《泰坦穹苍下》 第一章 第一章 一场短暂而猛烈的暴雨刚刚席卷了多摩尔加帝国近卫军的莫郎左.哈宁中将大人打开了他办公室那扇宽大的的落地窗雨后令人陶醉的清新空气争先恐后的闯入了弥漫着寇巴雪茄那使人窒息的烟气的房间。如果你要是奇怪为什么有人这么拼命的吸食寇巴雪茄那么近卫军上尉伟克会非常直接的告诉你“滚开好么?中将大人的心情非常不好难道你想到劳动营或者是‘煤坑’里去旅游么?如果不想那么就滚开!趁早滚开!” 伟克上尉的嘴巴一向很讨人厌这是他在中将办公室里做了五年机要秘书而军衔始终没有获得提升的根本原因对此这位上尉先生却非常不以为然如果他想只要他的顶头上司一句话他就可以跃生为少校甚至是上校可当他的妻子向他抱怨时他总是习惯性的抛给这位夫人一个大大的白眼“如果我把一次要求中将大人为我帮忙的机会浪费在这种小事上的话那么我的下半辈子一定会暗淡无光的!” 伟克上尉的逻辑在不久的将来就会体现他的价值可是他和他的主子如果将手头的这件紧急事件处理不当那么所有的一切都是空想搞得不好他和中将大人都会成为他们所管理的监狱中的新的一员。那样的话那些苦役犯会非常非常欢迎他们的。 作为帝国近卫军的一名中将莫郎左.哈宁伯爵是少数几位从没上过战场而又对帝国有着重要贡献的将军之一可是伯爵大人很清楚如果没有皇帝陛下和帝国东方那位大人的关爱他是不可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的。说到对帝国的贡献那只不过是书面上的措辞莫郎左中将的真正身份只是一个典狱长一个泰坦帝国甚至是整个西方世界最大的监狱的典狱长。在这位伯爵大人那长达十六卷的回忆录中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他是多么为他的监狱而自豪当然如果他不能很好的处理放在他面前的那份名单的话他的回忆录根本就不会存在。 是的放在伯爵大人那红松木办公桌上的是一份名单确切的说是一份申请特赦的名单可是这份名单如果放在帝国司法大臣的办公桌上的话那么它的命运肯定是被撕个粉碎而后扔到窗外但是泰坦帝国的国王陛下为了表彰中将大人十多年来的鞠躬尽瘁非常豪迈的将没有填充名字的特赦令交给了哈宁伯爵而最开始的时候莫郎左确实为这项天大的荣誉喜翻了心可是他如果知道他面对的将是这样一副局面相信聪明的中将大人是无论如何也会让皇帝陛下收回呈命的但是这些都是中将大人的脑袋里胡思乱想的事情这份名单如今非常安详的躺在中将大人的办公桌上似乎一点也不好奇它会给泰坦帝国及莫瑞塞特王朝带来怎样的波澜。 中将又点燃了一支特大号的寇巴雪茄刺鼻的烟雾不甘的随风飘散雨后的冷风并没有让中将的头脑清醒反而让它开始隐隐作疼。无论如何还是要将这件事处理完中将无奈的目光终于再次投注在那几页列着一长串名字的纸张上。 排在第一位的是帝国的头号敌人东面异教徒们控制的波西斯帝国的一位将军渥萨卡.穆罕目德尽管同为军人的中将先生非常钦佩这位异教徒将军可是这并不代表中将忘记了这个家伙有多危险原因就是这位将军的名字只有经异教战神承认的最勇猛的战将才能被授予穆罕目德的称号。而中将还知道在远方波西斯帝国的穆罕目德将军一共也就那么三五位把这位渥萨卡将军放出去就等于为帝国招来了十万波西斯骑兵。 “伟克!”中将先生感叹着天哪!这才是第一位。 “是的!阁下有什么吩咐?” “请为我准备一杯咖啡要很浓的那种!” “大人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五杯了!” “是的你比我清楚得多那么伟克请你告诉我如果我被愤怒和恐惧冲昏了头脑的话会生什么事情呢?” “呃……大人我这就去为您准备!” 伟克似乎很狼狈的溜了出去。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名单上的那些人哦!不那些家伙根本就不是人!只要看上他们一眼都会被光明神萨普留西斯所抛弃。 那么第二位多拉米.贝辛格。天哪!是多拉米.贝辛格!是那个犯罪之王么?帝国司法部在整理他的罪行时竟做出了过六百项完全不同的指控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泰坦法典上禁止国民做的事情他都做过是黑暗世界名覆其实的犯罪之王能把这样的人放出去么? 第三位中将脑中浮现出一张无比英俊而又异常诚恳的面孔是没落的宰相克里奇家的小孙子这是个天生的骗子一个天生的天才骗子他最辉煌的一次诈骗是组织了一个冒牌外交使团行骗西方各国差点将强大的法兰帝国的公主殿下骗到手了这样一个不停的用说谎来亵渎光明神的人渣能放到自由而富庶的世界中去么? 第四位中将从来没听说过这样一个家伙抓捕他的行动导致了十四位圣骑士的牺牲可让帝国司法部真正头疼的是无法对这个家伙进行审判因为所有关于他的犯罪证据都是模糊的更何况他没有名字、没有国籍、甚至连教籍都没有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证明他的存在只有他那黄色的皮肤和深褐色的眼睛能够证明他来自遥远的东方大6那个始终让险峻的大山和无边无际的沙漠所阻挡的无比文明和富饶的大6。可这并不值得人们尊重这位东方人因为他身上至少背负着过一百多条人命之所以他没有被秘密处决的原因是泰坦的皇帝陛下和几位位高权重的大臣都对他感兴趣确切的说是对他的职业感兴趣他是一个杀手一个来自东方某个神秘国度的一流杀手。把这样一个家伙放到充满热血和金钱的现实世界中去么? 好吧!第五位!尊敬的卡拉.席瓦公爵大人少数在多摩尔加监狱服刑但仍保有爵位的级囚徒之一!对这位帝国前国务大臣和最著名的学者莫郎左是非常非常尊敬的他甚至还记得当初他在国务院当差时这位先生的教诲这是中将大人私底下最希望释放的人可是国王陛下和现在入主国务院的那位大人会答应么? 那么第六位吧…… …… “奥斯卡大哥在么?” “是哪位呀?” “是我苦役营的多明戈!” 沉重的牢门打开了注意!是从里面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位有着无比美丽的脸庞和动人的身段的夫人“哦多明戈奥斯卡一直在等你快进来吧!” 多明戈异常恭谨的向这位高贵的夫人行礼然后进入了这间庞大的牢房。这位夫人向押解多明戈的两位军人笑了一笑两人马上便露出了受宠若惊的表情。 这间牢房坐落在多摩尔加监狱2号堡垒的顶层每次多明戈来拜访他的朋友兼保护人的时候都会由衷的出赞叹这就是贵族的生活!这间囚室异常宽大这里的主人甚至用石灰和木板分隔出了四个房间房间中的摆设都是时下京城都林最流行的墙壁上的名画和壁橱里精美的瓷器都在向众人传达着主人的不凡虽然这仍是一间囚室可它在多摩尔加监狱众位难兄难弟的眼中就象京城那座都林斯科特大教堂一样神圣! 多明戈向主人恭敬的行礼这是多明戈的习惯他在殴打欺压兄弟们的狱监时也是这样斌斌有礼的。但是此时他面对的人是绝对的与众不同对面鹅毛躺椅上舒服的靠着的是小奥斯卡----多摩尔加监狱真正的王者!囚犯自治管理委员会的大哥! “大哥!我代表兄弟们来看望您还有就是我带来了一位兄弟临终的请求!” “哦啦!多明戈不知你什么时候才能收起你的小心翼翼!谢谢兄弟们的关心一会儿代我传达对他们的问候那么让我们来谈一谈你所说的那位兄弟的请求但是你的时间不多!你知道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还有许多事情我都没有处理现在咱们的伯爵大人都没有我忙呢!” 多明戈看到对面这个少年人眼中的笑意逐渐扩大他也想陪着他心目中的“大哥”开心一下可他不敢“大哥”的喜怒无常与阴险狡诈是远近闻名的!六年前他做了这个比他小六岁的“大哥”的随从可直到现在他仍不能把握大哥的真正想法只能从一些蛛丝马迹来寻找大哥情绪的轨迹所以他只能保持平静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的。 “这位兄弟大哥您其实是认识的!” “哦?” 小心的多明戈现奥斯卡大哥的好心情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卡奇大叔卡奇大叔昨晚心脏病交代了两句话便过世了。” “哦心脏病么?”奥斯卡沉吟着他想到了他的百宝箱那里面装的都是奥斯卡小时侯的东西现在长大了仍然不舍得丢弃卡奇大叔精巧的手艺为他打造了无数希奇古怪的玩具这个给自己并无多少色彩的童年带来无数欢乐的和蔼大叔就这样去了。奥斯卡在缅怀他所能做的只有缅怀十年的牢狱生涯让这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年人早已丧失了诸如悲痛、怜惜、同情等等等等的情绪。他所熟知的都是比死亡还恐怖的事情!相比之下卡奇大叔是幸福的离开这个世界的。 深吸了口气小奥斯卡又回复了那令人说不清是喜欢还是讨厌的笑容“说吧卡奇大叔交代了些什么事情?”这时的小奥斯卡表现出了他一贯的样子那张小胖脸上洋溢着无比的自信。 “卡奇大叔希望您能赐予他的女儿芬拉尔小姐以自由!” “那么亲爱的多明戈您觉得这个要求过分么?” 多明戈越的小心了。“大哥!我不知您指什么但是相信您非常清楚卡奇大叔并没有过人的才智和武艺他甚至连字母都认不全。他与您的那些朋友和盟友是不可能相比的。” 奥斯卡笑了笑冲着这位忠心而谨慎的随从挥了挥手示意会见已经结束了。 作为多摩尔加监狱真正的王者、囚犯自治管理委员会的大哥奥斯卡对这方寸土地之上生的一切事情都了如指掌但是很明显直到刚刚他才得知卡奇.多那特这位来自诺曼行省的工艺品匠师因病去世的消息这很有一些不正常因为在每月一次的健康检查中还没有人提到过卡奇的心脏有问题看来有必要问一问囚犯自治管理委员会的医师帕尔斯先生确切的说是有着“毒医”之称的帕尔斯先生。 以一样的姿势迎接着客人不知道小奥斯卡为什么那么喜欢那张躺椅据说在一次典狱长莫郎左.哈宁中将大人签字生效的决斗中奥斯卡就是在这张躺椅上轻描淡写的杀死对方的。 帕尔斯先生是一名医生是一名用错药而使许多人被杀害的医生他的医师执照早就被帝国最高法院吊销了可是他仍然自称是一名医生“毒医”只不过是他的绰号他对这个绰号和司法部对他的指控是相当不以为然的就象多摩尔加监狱其他的那些罪大恶极的凶徒们一样。 “亲爱的医生您能向我这个囚犯自治管理委员会的大哥解释一下生在卡奇大叔身上的事情么?不要装傻尊敬的医生这里的任何一人都清楚的知道您用药害死的人比您救治的病人要多得多。”小奥斯卡自信的笑着。 “不瞒您说我的大哥卡奇的死是要由我来负责但药是他自愿服下去的请尊敬的大哥注意这一切都是他向我要求的而我丝毫找不到一条反驳他的理由。”帕尔斯医生擦了擦额角的汗他可以轻而一举、不留任何痕迹的置人于死地可这并不代表他不怕死当他听到奥斯卡大哥的话中强调了囚犯自治管理委员会时他就知道如果有一句话不能令大哥满意那么他就再也看不到他心爱的药剂了。 “您有什么权利在多摩尔加剥夺一名犯人的生命?不要狡辩好么?”奥斯卡突然大雷霆。这是他自己的特权除了帝国最高法院的审判席在多摩尔加主宰生死的人连神都要靠边尽管帕尔斯先生曾经不只一次的将重伤的自己从死亡的边缘挽救回来但这并不能作为他侵犯自己“天平”的称号的凭借。 帕尔斯真的迷惑了现在他终于相信这个被自己拯救过许多次的少年是真的打算要他的命的可他偏偏不知道从哪里入手为自己辩护。没错那种混合着无数种名贵药液的毒剂是他交给卡奇的甚至是他亲自教会卡奇怎样服用的可是“可是为了自己唯一的女儿争取自由这有错么?我也有女儿如果她身在多摩尔加我也会这样做的为了至亲的自由献出生命这有错么?何况这完全符合您所制定的规矩。”帕尔斯好象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可实际上他能清楚的感到冷汗不断的从间落入他的脖颈那真是难受极了他站在少年的面前一动都不敢动。 少年蓬勃的怒气要爆了他的瞳孔在收缩身躯在宽大的躺椅上不耐烦的扭动着。 一位夫人就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两人的中间她手上的托盘里盛放着来自千里之外的北海的特产----红鳟鱼。帕尔斯松了口气奥斯卡也松了口气。 如果多摩尔加有一个人能够制止天平大哥奥斯卡做一件事情那么这个人除了安东妮外再无其他人了。 夫人冲这个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微微一笑那似乎能够包容一切的笑容瞬间就化解了奥斯卡的怒火这位陪着奥斯卡走进多摩尔加监狱而又无微不至的照顾了他这么多年的美丽夫人是奥斯卡的灯塔夫人的笑容能够照耀的地方永远是奥斯卡的港湾在奥斯卡的心目中她就是他的母亲甚至是爱人。其实她就是他的爱人。 安东妮从没有在奥斯卡和他的这些伙伴们说话时插过嘴有时更是远远的避开因为他们在一起谈论最多的都是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是这次不同因为安东妮知道在是非颠倒、暗无天日的多摩尔加没有什么东西比自由和伟大的情操更重要。 奥斯卡心里有些好笑他的表演很精彩没有人知道一个技术精湛的医师对一个大人物有多重要这也是把帕尔斯排在那张特赦名单上比较靠前的位置的原因。可是现在这个自己根本就不会放弃的家伙竟然宁愿相信自己要他的命可偏偏自己非常欣赏他那就象土拨鼠见了山猫一样的表情。 “那么帕尔斯我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做思考了!给我一个最后的答复吧!” “光明神啊!”帕尔斯在心中呼喊着“最后的答复!这……这算什么?” 奥斯卡看着快被自己逼疯的帕尔斯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哦啦!我最亲爱的医生!您难道真的相信我会拒绝一位伟大的父亲临终的嘱托而更加陷您于不义么?光明神啊!我真的是您所鄙视的恶魔么?” 帕尔斯不知此时是该哭还是该笑“小奥斯卡!天哪!小奥斯卡!是不是我在某次对您的诊疗中下错了药?让您要这样捉弄我!” 奥斯卡愉快的摆着手“不!我只是提醒您您使卡奇大叔失去了生命尽管是他自己要求的但是他生命的另一半也就是他的女儿芬拉尔小姐将成为您的责任不知她是否愿意成为一名医生那怕是一名‘毒医’这样我也就不会介意身边是否要再增加一名侍女。” 帕尔斯忽然严肃了起来“相信世上再没有人能象您一样公平了!您的侍从帕尔斯以光明神的名字起誓我将承担起对芬拉尔.多那特小姐的教导之责让她成为一名合格的医师绝对不会辜负您公平的给予。” 奥斯卡开心的笑了“天哪!安妮!你听到了么?这个医生中最大的败类要教导出一个合格的医师是我听错了么?哈哈哈哈哈!” 帕尔斯的脸瞬间就涨红了他近于愤怒可又不敢抗挣他从来都不知道怎样面对这个小疯子他要告辞了再面对这个让一向冷酷而又心狠手辣的毒医疯的小家伙是会要人命的。帕尔斯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进行回击“那么好吧!随便您怎么说但是作为医生中最大的败类我却能给您最诚恳的忠告如果从现在开始您再不注意控制自己的体重的话那么您很快就会被哈宁中将的伙食班屠宰的。” 帕尔斯的神经肯定大得出奇他身上的冷汗还没干透又跟这位天平大哥开起了玩笑当然身材和神经同样肥大的奥斯卡更加不以为意他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让帕尔斯近于虔诚的吻在了手背上这是天平大哥给予你向他表示尊敬的机会。又寒暄了两句被小奥斯卡玩弄得团团转的帕尔斯回自己的牢房去了。 “看来今天的事情将要告一段落了。”奥斯卡在躺椅上异常舒服的伸展着四肢。安东妮细心的将红鳟鱼切成薄薄的小片又仔细的挑出了其中的软刺然后看着它消失在小奥斯卡的口中。奥斯卡近乎于白痴一般夸张的咀嚼着“美味!真正的美味!安妮!亲爱的安妮我有些舍不得这里了真的!” “可是我再也不想您在这个地方再呆下去了!您的父亲大人更会为您有这样的想法而羞愧的这里面的人都是罪犯难道您……” “好了!安妮!不要再说了!你是天使是这里唯一没有任何罪责的天使如果不是为了我你不会在这地狱一样的地方天哪!我应该怎样对你表达我的感激之情呢?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忍受这寂寞而又……” 安东妮用一只雪白的手覆住了奥斯卡的嘴“不要这样!奥斯卡少爷!您并不寂寞您的父亲大人您的兄弟!他们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您当您走出地狱的大门您就会现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深深的爱着您。” 看到奥斯卡的眼中并没多少神采深深了解奥斯卡的安东妮不得不换了种说法“好吧!就算您对您的父亲和哥哥们没什么印象可是您总该想想您的小妹妹吧!萨沙小姐十四岁的生日就要到了!她甚至已经在赶往都林的路上了。她不是您誓要保护一生的妹妹么?您现在唯一应该考虑的事情就是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然后为我们的小天使庆祝生日!” 奥斯卡亲吻着那只透着水仙花香的手久久舍不得放开。是啊!父亲只不过是个概念老家伙长什么样子自己早就忘了毕竟十年了自己在这里被监禁了十年!那位父亲大人从没有来看望过他的最小的儿子兄弟么?自己更是没有印象都是从安妮那里了解到关于他的三位哥哥的讯息。只有小萨沙那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啊?天使么?天使都不足以形容萨沙的纯洁和美丽!十年了!萨沙你还记得这个犯下了重罪的哥哥么?这个曾经为你在光明神的脚下誓要守护你一生的奥斯卡哥哥!你还记得么?我的小萨沙。 奥斯卡想象着萨沙他知道那种想法很危险可还是忍不住心猿意马。他将那只手带向了身下安妮脸上的红晕好似爆炸一般全面扑开!她羞涩的握住了那根危险而又让人迷醉的器具。 是疯狂么?安妮第一次向小自己十一岁的小主人展示**时就知道了自己和那些狱中供人泄的肮脏女人虽然有着本质的不同但是她确实是疯狂的迷恋小主人进入自己的滋味。让他进入、让他喷洒、让他泄有着优良血统和良好教育的安东妮.霍曼伯爵夫人就是这样疯狂小主人的亢奋是刺激她精神的最好的毒品。 是堕落么?看着自己美好的**被挤压变形看着那件凶器在身下飞快的进出看着这个孩子在自己几近于完美的身体上卖力的耕耘难道这不让人兴奋吗?光明神赞美爱情感谢您。 奥斯卡正在专心致志的研究着他对面前这具**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可是这就是爱么?爱能让自己这样的沉迷么?安妮总会能够让自己疯狂的投入无可救药的放纵。那双雪白的大腿好象在飞舞看来自己真的该减肥了具一位权威人士透露这样能令自己更加深入。啊!天哪!管他呢!身体好象要爆炸! 奥斯卡真的爆炸了!他在安妮的体内疯野似的爆炸! “咚……咚……咚”敲门声短促、干脆而又有力。哈宁中将对这种声音很熟悉因为他有一个优秀的秘书一个优秀的秘书是不会在上级下达了逐客令以后再来打扰的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又有一些该死的、不可回避的事情生了。出于对自己机要秘书的了解哈宁中将不得不从痛苦的思考当中挣扎出来。 “怎么了?伟克!如果事情不足以打扰我的思考那么你这个月的薪水肯定是要泡汤了!” “不!大人事情很紧急!这是从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大人那里刚刚传递过来的书信他很明确的表示希望您能够以最快的度进行处理。” “哦!不……”哈宁中将此时的悲苦是无与伦比的。为什么要把那个死胖子送到我的监狱?尽管前些日子他邀请这个小恶棍品尝红酒时还曾大大的夸奖了他一番可是自从昨天午后他看到了那份小恶棍开出的要求特赦的名单后他便将所有关于对那个小混蛋的褒扬全都忘记了!整整一天一夜他无时无刻不在搜刮着那些问候对方亲属的卑鄙词语来恶毒的诅咒那位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大人。 “他说了些什么?”伟克这两天已经看够了他的顶头上司的那张酸枣一样的嘴脸。 尽管伟克的问题已出了一个机要秘书的职权范围可是作为此刻莫郎左.哈宁最信任的人中将还是解释给这位没有任何贵族头衔的上尉听。 “哦!是这样的我们的这位公爵公子皇帝陛下的侄子要求再加一个名额看样子好象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没有任何犯罪纪录是跟着她的倒霉父亲被关进来的。她真幸运。” “是啊她真幸运。”伟克也不自觉的松了口气在得知这个被特赦的女孩子一身清白之后。 “好吧伟克既然我们的这位大人要求尽快处理那么我就委托你了给这个女孩子办理一切手续把她迁到外营明天我会给你特赦令然后……呃……然后……” 哈宁中将始终没有然后出什么当空荡荡的办公室又剩下他自己时哈宁中将不得不再一次将自己关进思考的牢笼!可是面对着那些随便一个就能让外面的自由世界闻风丧胆的名字他终于作了他疯狂的撕开了将帅服的领口大声且不知羞耻的叫骂起来:“奥斯涅!你这个死胖子!肥猪!阴险的小人只会吃屎的狗杂种你要让光明神的世界充满罪恶么?你是我见过的最无耻、最肮脏、最下流的垃圾!你……你……你……你这是在要我的命啊!神啊!难道真的要我背叛你么?” 泄之后的莫郎左瘫软在他舒适的沙上无力的呻吟着作为一个合格的典狱长他深深的了解他的每一个囚徒犯罪之王、异族将军、杀手之王、级骗子、毒药专家、伪证专家、连环凶杀案的主犯、西尔西岛黑手党家族的头子、摩布苏丹的鸦片大亨、色*情狂、扒手、鸡佬、还有那些说不清是否有罪却每个都背负着无数血海深仇的变态家伙!虽然整个名单上的六十多位新老朋友里面真正危险的只有那么二十几个可是就是这二十几个人渣却绝对有让整个帝国的司法系统在短时间内陷于瘫痪的能力!天哪!奥斯卡!你要动一场战争么? 哈宁中将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他已经开始考虑退休了。 第二章 星期二天色仍没有好转几天前那场突来的暴雨将整个监狱所在的营区都变得泥泞不堪。近卫军的卫兵早早的就从温暖的营房里爬了出来开始重复他们每天必须的工作。 “该死的!你们这些蛆虫能不能快点!没吃早饭么?”一个小队长粗鲁的挥舞着皮鞭驱赶着那些从各个牢房中集结到一块的囚犯们。 自从他们踏入多摩尔加大门的那天起他们的生命便已经结束了能够“荣幸”的进入多摩尔加的犯人都是重犯泰坦法典判处了他们无期徒刑!他们只能在苦役营的牢房和如张开血盆大口的矿坑中消磨生命。帝国的官老爷们秉承法典的一贯主张对他们的亲族同样来了个一网打尽。所以在苦役犯长长的队伍中经常会出现老人和各种年纪的孩童。 那么妇女们呢?不用担心她们被近卫军的士兵们照顾得很好她们有自己的营区所从事的也仅只是加工军服和一些普通的农业劳动。当然近卫军的士兵们也会时不时的给这些可怜的弱女子制造一些麻烦不过这样总比从前好多了!因为多摩尔加有了天平大哥在天平大哥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这里的情景跟地狱没有什么差别每天都有妇女受辱时的哀号每天都有男人绝命时的撕吼。现在?现在好多了!犯人们有了天平大哥。 天平大哥早上随着军号的轰鸣睁开了眼睛距离自由的期限又缩短了一天奥斯卡吹响了口哨他的侍女们早就恭敬的等候在他的床边。看着昂贵的衣物一件一件复杂的穿戴在身是奥斯卡每天中最无聊的时刻可这并不影响他的好心情。他昨晚作了个好梦他梦见莫郎左被他所熟识的几个朋友摆在了餐桌上大家用全套的纯银打造的餐具分享着他的血肉。那个贪得无厌又胆小怕事的家伙真的应该被吊在门框上鞭打一顿。想到这里奥斯卡突然觉得异常饥饿。他开心的大叫着安东妮伯爵夫人的昵称他要招呼他的狐朋狗友们共进早餐。周围的侍女慌乱的向城堡的厨房跑去。天平大哥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聚餐会一向要求得非常隆重和严格虽然没人是在大清早的监狱聚集朋友们会餐的。 泰坦帝国的皇帝唯苏里.阿尔法.莫瑞塞特也就是阿尔法三世并不是一个昏庸的人虽然他从来都赶不及参加每天八点整召开的朝会当然这并不是不能原谅的三世陛下有着太多的宴会和太多的女人这使他在年轻的时候就养成了晚睡晚起的习惯可这并不影响皇帝陛下的英明决策的布随着皇帝生日的临近各地的特赦令都已经向帝国司法部报备了。 现在司法大臣罗门特.胡阿.安德西塞斯候爵大人的手中拿着的便是帝国最大的监狱多摩尔加报告来的这次被允许特赦的名单看来不愧是以谨慎和细致著称的莫郎左.哈宁中将这位老朋友的名单无可挑剔除了那位皇帝陛下钦点的尊贵少年经过反复的核实那上面剩下的六十三名罪犯都是十足的倒霉鬼无关轻重而且其中大部分都是半只脚跨进了棺材的老人还有那些女子司法部连她们的犯罪纪录都没有更是一些为了父兄丈夫而连坐入监的可怜虫。可是这位司法大臣对老朋友请辞的要求有些不解自己一直都很照顾这位出手阔绰的伯爵先生他实在不清楚为什么老朋友会突然辞职在皇帝陛下的五十寿诞提出这样令人扫兴的要求实在有些过分由于搞不懂老朋友的用意所以司法大臣安德西塞斯候爵已经通过了皇帝的授意派出了一位钦差大臣来慰问这位为帝国看守着最穷凶极恶的罪犯的功臣顺便也监督一下多摩尔加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特赦工作。 此时距离皇帝陛下的五十岁生日还有十天而距离特赦令的最终执行也只是十天了! “哦啦!各位!为了自由!让我们干杯好么?”奥斯卡的早餐真的是别具一格。红酒、烤鸡、酱鸭和焙得金光闪闪的奶油面包。 在座的人们哄笑着饮尽了杯中的美酒尽管那场面好象是群魔乱舞可对这些久违了自由的人们还是多少的受到点感动。 人们有的衷心的祝福着天平大哥奥斯涅还有的不断的呼唤着奥斯涅的昵称奥斯卡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叫的虽然这里每一位都是奥斯卡的兄长甚至是叔叔、爷爷虽然他们都曾自诩是无恶不做的恶棍可是当他们面对奥斯卡时却都流露出小猫一般的表情如果他们不说没人知道端坐在长长的餐桌主位上的少年大哥曾经做过什么事情那是一个正常人最起码是有些是非观念的正常人所难以想象的事情。犯罪之王说他在遇见奥斯卡后才知道什么叫犯罪骗子里奇说他在遇到大哥后才懂得什么叫欺骗而奥斯卡自己却说是通过大家他才明白犯罪其实是一种艺术。最后在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当中宾主尽欢结束了这次级罪犯们的早餐会这绝对不是最后一次聚餐当这些家伙今后在自由的空气中聚餐时每一次都代表着一个巨大阴谋的动每一次都代表着一个肮脏交易的达成每一次都代表着一个血腥而罪恶的行动每一次都代表着一个势力的彻底消失。 莫郎左.哈宁中将实际上根本就是在自找苦吃当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这位异常尊贵的犯人被送进他的监狱时便注定了他会被这个少年和少年身后的家族牵着鼻子走。这并不是一件不好理解的事情看看少年的姓氏吧!莫瑞塞特是泰坦帝国的皇姓安鲁家族是帝国最大的军阀这个孩子的母亲就是当今皇帝陛下的最小的妹妹米卡.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而孩子的父亲说实在的莫郎左.哈宁中将平生最钦佩的人就是他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公爵。这位公爵大人是目前帝国仅有的三位元帅之一他战功彪炳武勋赫赫。其世袭领地囊括了帝国东方的两个行省二十万装备精良的水仙骑士团自四百年前泰坦开国时就已向安鲁家族宣誓效忠在加上其与帝国东部另一举足轻重的家族过六代的联姻历史可以说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元帅是整个帝国东部的真正所有者那么莫郎左.哈宁中将凭什么来与这样的家族抗争呢!他所能做的只是为这位元帅的小少爷、皇帝的小侄子大开方便之门。这样他安安静静的长大而中将则平平安安并且问心无愧的吃着安鲁家族每年近乎天文数字的贿赂。 可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这个身材肥硕、相貌只能算是中上的小胖子却从来都不是一个老实的孩子他在他的监狱里所闯下的祸足以编写成一部小说自己这样一名将军居然还要追在他的后面给他擦屁股还有针对他那无数次的暗杀、以及他自己所惹下的各种祸端可以说从前才能平庸的中将变成现在这样一个处变不惊的军人有一多半是托了这位小少爷的福。 终于!现在!这位小少爷要被释放了!十年来的提心吊胆与担惊受怕都要随之结束了!自己可以回家安安稳稳的数钱了!想通了这点一切都似乎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走了那些恶棍就让别人去操心吧!难道泰坦的罪犯还少么?虽然象那几位的没有多少可是也不差他们几个!中将在接受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提议后还没有象现在这样轻松过。悠闲的散步亲切的与卫队打招呼以长者的姿态训导年轻的机要秘书品尝美味的下午茶再与那位美丽聪颖的安东妮夫人下一局象棋。这一切的一切都象是在梦中。 好景不长一封皇帝陛下亲笔签名的文件以八百里加急的度传送到了他的手中莫郎左.哈宁中将在看完之后恨不得给你自己一剑!他从来没有想过皇帝陛下和都林的那位司法大臣会如此重视自己仅是一封请旨退休的书信便会招来一位比自己品级还高的钦差大臣。这位素来以刚正不阿著称的检查官大人同样也是非常欣赏自己的可是如果他现了司法部那份名单上的人根本不存在那么……还用那么么?自己的一切家族、荣誉、甚至连姓氏都不会被保留皇帝陛下和无数受过那些罪犯“恩惠”的人们会将自己撕扯得粉碎。 哈宁中将没有主意了多年来一直是奥斯涅帮他拿主意的现在事情已经不是他所能掌握的了!难道他能象那些罪犯一样杀人灭口么?天哪!他等不及要去拜访那位小少爷了。 奥斯卡面对这位相交多年的老朋友还是有些开心的毕竟莫郎左.哈宁伯爵不是个坏人他比那些传奇小说里凶狠粗暴荒淫无耻的对待犯人的典狱长要强得太多太多!所以奥斯卡只是欣赏了一会他那狗跳墙一般的表演之后就再无兴趣了。 奥斯卡仔细的考虑着措辞这位胆子比土拨鼠还小的中将大人已经再经不起任何哪怕是言语上的打击了。自己一直都在怀疑是哪位“深谋远虑”的大人将这样一个家伙推上这个西大6最恐怖的监狱的管理位置上的如果不是前一任的典狱长是这位大人的岳父那么奥斯卡真要怀疑这是针对莫郎左的一次谋杀。可毕竟莫郎左敢将那些自己都有些吃不准的疯子们全部圈进特赦名单就已经令人刮目相看了。 “亲爱的中将阁下对于都林方面所能作出的一切回应我都是作了充分的考虑的能够让您放心的是司法部的这种举动完全就在我和我的同伴们的意料之中历史上多摩尔加迎接过多少位钦差大臣恐怕数都数不清更何况是今次将军阁下要退休这样的大事。”奥斯卡故意不提特赦令而专门挖这个倒霉中将的痛脚他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脸上的笑意了。 哈宁中将目瞪口呆他没跟任何人提起过关于那封信的事情不过这样也让他稍稍放下了心看来都林那边的一切情况都很好的掌握在元帅公子的手中那么今次自己可能又是白担心一场这个世界上除了万能的光明神恐怕也只有这位“天平大哥”最为神通广大因为他成功的收服了那些桀骜不逊的匪徒这时就连哈宁中将都感到少年的不可思议了。 送走了仍在忐忑的中将先生小奥斯卡不禁再一次审视起自己一手策划的这个美其名曰“胜利大逃亡”的庞大计划。他思索着每一个步骤考虑着每一个可能生的偏差。当自己再一次确认无误时少年有些飘飘然起来了为自己的智慧、也为自己的强大。 事实上小奥斯卡确实有着骄傲的资本这个庞大的计划让他第一次在有限的范围内全部的、无所保留的动用了他所能利用的所有人力、物力和财力。他的党羽们虽然身陷牢狱可这些家伙的同伙遍布整个西大6用他们彼此之间最隐秘的方法进行联系这便花费了大约一整年的时间没办法这些人都是精通化装和潜逃的高手找到他们是要花费相当大的代价的。 接下来是这个计划的第一个部分那就是借着皇帝陛下的生辰大赦天下的时机为多年不曾有过特赦的多摩尔加争取到名额万事开头难更何况是从一位至尊的手中要求生存的权利如果这项工作处理得不好那么皇帝陛下身边那几只嗅觉异常灵敏的猎犬马上就会意识到阴谋的存在毕竟司法部的特勤处将这么多级案犯都关进了多摩尔加;毕竟在臭名卓著的多摩尔加进行特赦实在是太令人不放心了。 终于骗子里奇的朋友们物色到一个非常适合向皇帝进言的人确切的说是一位与风流的皇帝陛下保持过很长一段时间暧昧关系的伯爵夫人这位伯爵夫人的父辈曾经身陷多摩尔加当时年轻貌美的她正是处于还是皇太子的三世陛下的保护中才得以免于株连。尽管这位夫人后来出人头地可她仍时时不忘在狱中羞愤自杀的父辈们每年她都会去多摩尔加祭奠先祖。所以当骗子的朋友带着无数闪光的珠宝和一脸绝望无助的泪水出现在伯爵夫人的面前请求夫人拯救他的某某亲人的时候伯爵夫人非常爽快的答应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有着年轻时的情人声泪俱下的哀求又有着一方重臣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元帅的担保在多摩尔加举行特赦就越的显得顺理成章了可是事情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国务大臣对此事的反对态度异常强烈这使得皇帝陛下对自己的决定又有些犹豫了!多年前安鲁家的那位小公子确实犯下了令人指的罪行更何况那件事对这位皇帝最为倚重的大臣和他的家人作成了永远的伤痛。 幸好!幸好又一位尊贵美丽的夫人挺身而出了这位皇帝陛下最小的妹妹的好友兼之陛下的秘密情人只用了一个晚上便坚定了阿尔法三世的决心她在皇帝的身下轻轻的说了一句话“那孩子无论如何也是您的侄子他在小小年纪便度过了十年的监禁生活有多少罪也在年华的流逝中偿还清了难道您愿意看到您曾经最宠爱的妹妹在光明神的怀抱中哭泣么?” 事情就这样解决了第二天皇帝陛下便在口头上落实了这件事情安鲁家的小公子被释放已经是既成的事实了。 那么继续秉承胜利大逃亡的意志奥斯卡和他的同党们便要开始考虑被允许特赦的名单了。这件事非常顺利奥斯卡在心中思索了无数遍的多个名字只用了几分钟便跃然纸上为了增加成功的系数奥斯卡不得不进一步加大了事情的难度。是的奥斯卡在与罪犯们无数次的论证中指出了这样做的必要性那就是特赦令的名单绝对不能由司法部的那些老爷们来决定那样的话主动权便再一次交到对方的手中了。所以这份名单一定要由罪犯们自己来决定当然不能真的要求特赦这些级罪犯怎么想被司法部的搜查官们讥笑为白痴么?这些罪犯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所犯下的罪行是多么的不可饶恕。但是名单还是要犯人们自己来提供!因为只有这样奥斯卡才能根据每个出逃的人的身份特征找到最适合的替代品来进行这项偷天换日的计划。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奥斯卡思考了整整一个秋天在诸多的假设中都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这恐怕不太可能。在奥斯卡无比气馁的时候典狱长大人突然来邀请他到自己的客室去喝下午茶并且向他透露了关于这次特赦的一些安排奥斯卡从其中的一项中获得了莫大的启那就是帝国司法部委托典狱长大人对多摩尔加所有没有犯罪记录的人进行一次为期三个月的品行考察既然能由典狱长大人进行考察那名单为什么不能由典狱长大人推荐呢?那么典狱长大人推荐的名单会和自己所拟定的名单有出入么?奥斯卡近乎疯狂的大笑把典狱长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西大6的骗子们又开始行动起来了先是多摩尔加的典狱长莫郎左.哈宁伯爵大人在公开场合表了一番关于监狱管理的精彩谈话再接着就是司法大臣在给泰坦帝国司法部门的一封公开信中利用大量的篇幅赞扬了多摩尔加的管理者再来便是皇帝陛下的授勋和嘉奖最后整个帝国的监狱都掀起了学习多摩尔加先进经验的浪潮好多位典狱长甚至亲自到多摩尔加考察了一番这使得莫郎左.哈宁中将大大的风光了一把。再后来在有心人的推动下泰坦皇帝将选择特赦对象的权利由司法部名正言顺的下放给劳苦功高的莫郎左.哈宁伯爵至此奥斯卡以及众匪徒的逃亡计划已成功的施行了一半了。 整个计划的第三部分充分暴露了执法者与罪犯之间斗争的残酷如果司法部真的相信典狱长莫郎左.哈宁伯爵能够控制住那些级罪犯的话就不会在囚犯中安插众多的密探和眼线了事实上在奥斯卡如彗星一般崛起于多摩尔加之前真正掌握监狱控制权的是司法部特勤处的那些密探头子他们有的本身就是犯罪行家被司法部笼络在多摩尔加也算是物尽其用吧。 奥斯卡在还是孩童的时代便开始了和这些密探的斗争最后他是在众多盟友以及外界的支持下取得了胜利而事到如今在奥斯卡等人马上就要成为自由身的关键时刻更不会对这些密探有所顾及因为留着他们的唯一目的不过是让这些可怜的家伙向特勤处交差罢了在这最后的阶段为了计划的保密和顺利实施奥斯卡毅然动了一场名为“大清洗”的全面战争特勤处的密探损失惨重虽然在司法大臣措辞激烈的警告下这场杀戮很快就结束了可是奥斯卡已完全的掌握了多摩尔加那些危险且对帝国忠心耿耿的密探们都已经消失不见了剩下的都是在威逼利诱下变节的聪明人。虽说仍有漏网之鱼但是司法部特勤处能够从这些密探的描述中拼凑出的事实已越来越少了。 想到这里奥斯卡的心情有些激动是的十年前的那次意外曾使自己无比的悔恨没有人能够想象一个生在无比显赫的豪门的贵公子突然沦落入四面高大的牢墙时的心情更何况这位公子仅仅只有五岁那是应该在奶娘与侍女的环绕中追逐风筝和蝴蝶的年纪。可是小奥斯卡的疯狂举动所犯下的罪行激化了帝国内部中央集权的代表包括皇帝陛下与帝国最大的领主和其代表的地方势力之间的冲突在斗争最激烈的时候他的父亲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元帅出于各种原因选择了让步于是年仅五岁的安鲁家的小少爷被帝国司法部宣判有罪接着便是长达十年的监禁生涯。 现在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仍在悔恨么?答案是否定的奥斯卡对小时侯刚刚入监时的懦弱与恐惧深自羞愧他唯一后悔的是当时为什么没有直接杀了那个侵犯他的小天使的杂碎而是选择了折磨他。小奥斯卡把这个失误归罪于自己的犯罪心理的不成熟一个真正的罪犯是不会做出这种吃力而又不讨好的事情的只有用最高明的手段和最狠辣最迅捷的方式解决目标并不留下任何痕迹这才是一个成功的罪犯的作为。 奥斯卡第一次从犯罪心理学和各种成功案例的角度对自己的初次犯罪所做出的评价那就是不知所谓。确实是这样当时的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现在想想当时的心理甚至都有些模糊了这就说明他在那时完全失去了控制那么在今后的犯罪生涯里便要时刻记住这一点如果对事情丧失了冷静的判断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不要做静静的等自己气消了再说。 看来小奥斯卡成为一个天才罪犯并不是偶然的他的整个童年都在与各式各样的成名罪犯打交道由于他的好学由于他对完美的犯罪的渴求他近乎疯狂的吸取一切关于犯罪的知识。当然现实中有很大的原因促使奥斯卡不得不这样做尽管司法部对他的判决非常公正可是他招惹的那位国务大臣却无时无刻不在策划谋害他的性命为了自己的小命小奥斯卡只得不断的壮大自己并不断的寻求盟友相比于奥斯卡自身的奋斗远方的家族为他提供的支持多少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甚至多数时候奥斯卡是在孤军作战的。 应该说是安鲁家族与皇室成员的优良血统使得小奥斯卡无论身在何处都会光芒万丈。他成功了多摩尔加监狱中来自各方的犯罪大佬都向他宣誓效忠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掌握住他人生命与前程时的那种悠然自得。他在不知不觉中对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充满了迷恋以至于任何侵犯到他的人和事都使他不能容忍。 奥斯卡并不是睚眦必报更多的时候他是在考虑报复与毁灭的可行性一个成功的罪犯一个掌管黑暗世界的王者如果做了太多无用且徒为自己招惹是非的事情是十分不智的。曾经极度脆弱的小奥斯卡在与强大的对手周旋时无不密切的注意己方势力与对方势力的消涨对比当他身在狱中便已加冕为泰坦黑道之王的时候他深深的感到如何正确的选择盟友将是他日后是否能够再做突破的关键。 沉思时的奥斯卡不喜欢有声音与乱七八糟的人和事情的打扰虽然这个小胖子对你大雷霆并不代表他要置你于死地但熟悉他的人都会明白其实你离死亡仅仅一线之隔。因此莫郎左.哈宁中将的机要秘书伟克上尉恭恭敬敬的等在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牢门外他已经在这里站了一个多小时期间他还拒绝了安东妮夫人为他拿来一把椅子的好意。因为伟克深深的知道一旦里面的那个小魔鬼走出了多摩尔加的大门那么他的所有罪孽都会消失无踪他的父亲那位强大的元帅他一定会用无比荣耀的光环来掩饰污点与补偿这个算是被他亲手送入监狱的儿子知道那件事情底细的人都清楚如果元帅将他的小儿子纳入他的军队的保护之下那么就算是国王也不敢向他要人的。所以现在对这位未来的大人物保持一定程度的谦卑与恭敬是绝对没有坏处的。伟克反复推敲着自己的结论更为自己的正确认识而沾沾自喜。 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伟克上尉终于如愿以偿的见到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大人尽管这位大人在他心爱的躺椅上并没有表露出招呼自己的意思可伟克仍然尽量使自己的言适合现在他们俩人已然悬殊的身份。 “大人!作为多摩尔加监狱典狱长莫郎左.哈宁中将大人的机要秘书我非常荣幸的代表我家大人向您出邀请您知道从都林而来的钦差大臣司法部最高检查官范.厄尔多候爵大人今晚便会到达这里为了迎接这位钦差大臣我家大人特别准备了一场舞会并衷心的希望阁下届时能够参加。” 奥斯卡在这位机要秘书的身上曾经看到过许多优秀的品质尽管有时他的嘴巴有些得理不饶人但这并不影响奥斯卡对这样一个平民军官的看法相反他对伟克上尉坚持原则的一些做法是相当看重的。这种对于一个人的品格的尊重使奥斯卡表现得很和蔼。 “哦啦!是那位钦差大臣我已经得到消息了。那么伟克上尉先我要向您道歉一些琐碎的事情缠住了我让我一时无法接见您以至于耽误了您宝贵的时间就这一点我可以向准备怪罪您的中将大人解释还有便是请代我转达对莫郎左.哈宁中将的感激之情我非常荣幸能够受邀参加我一定会准时赴会的。” 伟克真的有些受宠若惊了他在走出那个巨大的牢房时都还在纳罕为什么多摩尔加的“天平大哥”要向自己道歉?不明所以的伟克突然有了一种春风得意的心情连走路也变得轻飘飘的“好象与这些传闻中罪大恶极的家伙们打交道也并不是一件难事!”伟克最后这样想着。 奥斯卡在伟克上尉走后便离开了躺椅他招呼侍女请来了狱中的乐师在悠扬的舞曲伴奏下开心的与安东妮伯爵夫人共舞起来。安妮看到小主人浑身上下都散着欢乐的气息不禁有些奇怪她忍不住问了问兴高采烈的奥斯卡“难道国王陛下把生日提前了么?” 奥斯卡的脸上堆满了笑容“不!亲爱的如果国王陛下的忌日提前到来我是会非常高兴的但是这有些不实际真正让我高兴的是范.厄尔多提前到来了他整整提前了一天看来他比某些人还要着急呢!” “喔?我不明白您与这位钦差大臣很熟么?” “不!我哪有机会认识多摩尔加以外的人呢?” “那为什么您这么高兴不要跟安妮卖关子好么?” “好的好的!亲爱的安妮我不认识这位大臣但我却知道他带来了我的胜利大逃亡计划中最精彩的部分!哦我的宝贝我只能说这么多了好么?让我们继续舞吧!” 第三章 钦差大臣司法部最高检查官范.厄尔多候爵大人虽然能够称得上“刚正不阿”可他绝对称不上是一个好丈夫一个谋害自己妻子的家伙能被称为是“好丈夫”么?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不要奇怪泰坦法典虽然从没有鼓励一个人杀死自己的妻子可它也并没有规定检查官不能杀妻相比于那位为检查官大人的风采所迷醉的豪门千金检查官的妻子呃!抱歉各位!是前妻检查官的前妻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没落的贵族检查官非常后悔年轻时的冲动所以他绞尽脑汁、挖空心思的寻找能够让那位千金小姐取代他的妻子的机会可是在漫长的等待中他失去了耐心千金小姐日益胀大的肚子也促使他不得不采取比较极端的做法了。不然他一个小小的检查官是绝对没有办法面对那位小姐的家族对他可能实行的报复的。 就在范.厄尔多快要抓狂的时候有着“毒医”之称的帕尔斯先生出现在他的面前一切都生的那么偶然可又象是冥冥中注定的那样。一次医疗事故夺走了范.厄尔多的妻子的生命这位检查官在草草的处理了妻子的葬礼之后便以最快的度将那位已经有了四个月身孕的千金小姐娶进了门。值得一提的是范.厄尔多前妻的葬礼和他与新夫人的婚礼是在同一间光明教堂举行的这两件事仅仅相隔三天。 在这之后的范.厄尔多可谓扶摇直上他以一个老候爵远方侄子的身份继承了世袭爵位然后便从他所在的省调入了帝国中央再接着便成了皇帝陛下的法律顾问再然后又担当了帝国最高检查官。我们不说这位先生的品质如何他能有今天的地位确实也有他的才华在起作用皇帝陛下就曾夸奖他是整个帝国最懂法律的人。 这个整个泰坦帝国最懂法律的大人在对毒医帕尔斯先生的审判中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是他将绞刑修改成了死缓而且理由充分得连司法大臣都频频点头所以涉嫌四十九起谋杀案的毒医被关进了多摩尔加并且在老朋友的打点下过着还算逍遥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一个自称是多尔姆.奥勒男爵的人的出现帝国最高检查官范.厄尔多候爵大人才开始重新考虑与帕尔斯的关系事实上最高检查官只是稍稍想了想便接受了这位男爵的提议原因再简单不过了这位男爵清楚的知道他的每一件肮脏事如果不与他合作那么自己辛辛苦苦获得的一切便全毁了。所以最高检查官主动向国王陛下申请了到多摩尔加出差的工作他组织了一个六十多人的考察团尽管这些人他一个都不认识。 多摩尔是仅临都执政区的一个行省他的富裕和繁华的程度在整个泰坦帝国也是数一数二的可这一切并没有出现在多摩尔加。是先有多摩尔加监狱还是先有多摩尔加城已经无法考证了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只要多摩尔加监狱仍然存在那么多摩尔加便永远没有繁荣的一天。没有哪个市民是愿意居住在遍地绞架和囚车的城市中的。 因为多摩尔加关押着帝国最凶狠残暴的犯人而整个帝国最肮脏的角色又即将来到这里所以多摩尔加的防守是非常严密的一个帝国近卫军的骑兵师将这个方圆不过十里的监狱之城团团包围并且他们配备的军犬要比多摩尔加市民的数量还多。所以在这个西大6最阴森的监狱还没生过越狱或者是暴动的成功案例这与典狱长的英明领导根本没关系人们之所以选择老老实实呆在狱中的原因就是存活越狱和暴动的唯一结果便是死好死不如赖活着。 载着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马车停在了位于城郊的典狱长大人的官邸门前两名威武的卫兵上前打开了车门小奥斯卡有些不舍的跳下马车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乘坐真正有着豪华车厢的马车以往他来这里乘坐的都是稍微改装过的囚车。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大人、安东妮.霍曼伯爵夫人到!”门口的侍者高声的宣扬着这两位刚刚抵达的贵宾。 典狱长莫郎左.哈宁中将早早的便迎在门口他的神色有些慌张这样的关键时刻他是没有一点心情与他邀请的那些客人无聊的闲谈的。 “欢迎您亲爱的奥斯卡!”哈宁中将的笑脸非常难看。 奥斯卡有些无奈的拍了拍中将大人的肩膀这个动作看在人们的眼里就好象是年长的爷爷安抚着他那闯了大祸的小孙子。虽然人们都有些奇怪这个传说中的少年的不礼貌可是看到一整晚都有些神经质的中将大人似乎高兴了一点大家又开始对少年感到好奇了。 安东妮告别了奥斯卡和中将大人她走向了本地与她熟识的几位夫人。 而奥斯卡则在中将大人的亲自引领下走进了一个装潢得异常精致的小会客室。欣赏着来自波多离克的室内设计大师的手笔奥斯卡有些气愤那精美的波西斯地毯、镶银的酒精暖炉、来自遥远东方的青瓷茶具、还有那个包裹着一整张冰熊皮的巨大的沙这个该死的、不足三十平米的房间花费了他十二万金泰而那个接受他贿赂的中将大人正吐沫横飞、口若悬河的向他炫耀着这个可以比拟宫廷的客厅。小奥斯卡的声音转冷了。 “莫郎左我要见的人在哪?您难道没有现我对你的客厅一点兴趣都欠奉么?” 中将大人显然对这明显是轻视的话语有些楞不过他还是适时的表现出一点羞愧“啊!是的!您看我有多么怠慢那位钦差大臣刚才被一些夫人缠住了他和他的助手应该马上就到!您还是喝点什么吧?朗姆酒怎么样?斯图加克的正宗朗姆酒?” 奥斯卡对中将的献媚有些恼火!那该死的正宗朗姆酒是这个只有中将军衔的典狱长能够喝得到的么?就连皇帝陛下每年也只能得到那么几瓶罢了。 身材肥硕却一点也不高大的奥斯卡躺进了那具看上去令人心旷神怡的巨大沙这款波多离克式的长沙完全是按照一个人所能做出的最舒服的坐姿设计的再加上它的外面包裹着的那张珍贵的、洁白的、成年冰熊的完整皮革使得小奥斯卡在一进房便已对它颇为中意了。 中将大人有些尴尬他知道这位小少爷对家具的舒适性相当有研究可他没想到他会那么自然的一屁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但他只是想了想便老老实实坐在了旁边一把椅子上毕竟奥斯卡才是主角儿自己不过是他不得不选择的一个配角儿罢了。 中将的一切反应都逃不过奥斯卡的眼睛对于看着这位年过半百的伯爵先生异常委屈的缩在自己的身边他还是有些得意的。奥斯卡开始高兴起来为了使委屈的中将大人能够表现得自然一些他尽量寻找着中将感兴趣的话题。对于交际有天才骗子里奇做导师的奥斯卡很早便已青出于蓝了。 终于两位先生出现在客厅的门口奥斯卡和中将大人起身相迎彼此都有些了解的几个人先后落座客气的言谈和潇洒的举止确实让这四位先生完全符合贵族绅士的名头可是他们接下来要谈论的事情恐怕会让他们满门尽被屠戮! 中将吩咐了自己的机要秘书带着整整一个侍卫班站满了客厅外的走廊如果有任何冒失鬼闯进来这些侍卫会毫不犹豫的对其进行击杀大人物们的安全也是他们自己的身家性命。 精致、紧凑、豪华的小客厅陷入了平静四人都在房门关闭的瞬间不约而同的的选择了沉默年仅四十、气宇轩昂的最高检查官范.厄尔多候爵在兴奋的计算着自己那不知会增长多少倍的财产;多摩尔加监狱的父母官则在考虑如何向钦差大臣掩饰自己的罪行他还不知道那两位从都林来的先生也是他的同伙儿;多尔姆.奥勒男爵则在仔细的打量着那位被泰坦黑道世界上一任大佬赐名为“天平”的少年这位天平大哥耗费无数金钱才拯救了自己的家族自己就算为他而死也是毫不过分的。 奥斯卡对于心理分析是受过专门而严格的训练的他从几位先生的眼中读到的东西虽然很混乱可他知道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他要说话了。 “尊敬的先生们先我要感谢各位给我和我的兄弟们一个重生的机会这个机会如此重要以至于我对各位的谢意显得那样的微不足道所以在这最后的时刻我希望各位再考虑一下对于帝国司法部多摩尔加监狱马上就要生一系列噩梦一般的事情了你们真的决定了么?” 最高检查官用近乎戏谑的神色打量着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那神情好象他根本就不是司法部的一员实际上他是对这个孩子明显是模仿那些黑道头子说狠话时的样子有些好笑;多尔姆.奥勒男爵向来惜字如金他紧抿着嘴让司法部见鬼去吧他对司法部的仇恨并不比身在多摩尔加监狱中的那些大佬们差;莫郎左.哈宁伯爵、我们的中将大人、多摩尔加监狱的典狱长他已经完全惊呆了!他的嘴唇青肩膀和双手颤抖个不停那样子就象马上要中风似的。 是的中将无法相信事实上任何人都无法相信皇帝陛下授权的钦差大臣不是来监督他的工作而是来指导他怎样贪赃枉法的。可是中将马上又意识到他似乎忽略了什么事情他努力的平复着自己快要迸裂的心脏啊!天哪!是什么事情来着?哦!对了!那个死胖子要把他的监狱怎么样他似乎有一些大动作一些自己完全不知道的大动作! “啊……请……请原谅我的失态!呵呵!事情来得太突然了似乎我的担心完完全全就是多余的。那么谁能告诉我我的监狱到底会生什么事情?” 看着对自己充满愤怒、不甘、羞辱等等情绪的莫郎左奥斯卡只是报以平淡的一笑。他终于可以摆脱这个家伙了。 “哦!对不起中将阁下我必须纠正您多摩尔加监狱已经不再是您的了皇帝陛下批准了关于您容休的请求并且任命了最高检查官先生作为这里的临时长官行使一切权利我们的代理典狱长希望能够在一个公开而又热烈的场合宣读皇帝陛下颁布给您的这个旨意。”多尔姆.奥勒男爵异常冷淡的回答了莫郎左的问题。 莫郎左看着向自己微微骇的最高检查官一句话都说不出他明白了!他已经被抛弃了那个死胖子早就把自己抛弃了。他既然勾搭上了最高检查官这样的司法部重臣那么还有什么能够阻止他呢?自己不过是个被利用得非常彻底的级可怜虫罢了那么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呢?莫郎左在瞬间便想到了许多那个死胖子惯用的杀人伎俩他现在想晕倒可是他又好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醒。 奥斯卡有些不忍虽然他一直都非常鄙视这个近卫军中将可是无法否认莫郎左.哈宁帮过他不少忙甚至在早些时候整个多摩尔加真正维护他的只有这位先生。奥斯卡从来就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他那天平一样的心灵早已远近闻名。 “莫郎左!亲爱的莫郎左我知道您心中所能想到的那些事情但是您真的认为那会生在您的身上么?”奥斯卡尽量让自己变得和蔼可亲。 “也许您不相信一直以来我都是把您作为我的长辈看待的。尽管这里不需要您了但是您将获得我永远的尊敬与一笔您所无法想象的异常丰厚的退休金还有靠近风光迷人的尼尔斯湖的一座占地广大的庄园。” 莫郎左就是这样相对于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承诺他更看重的是那笔退休金和那个坐落在著名的度假圣地的庄园。他知道能让奥斯卡用“异常丰厚”来形容的话那么便绝对是那样的。典狱长的位置他确实是不想再坐下去了奥斯卡的话也说得非常明白那自己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这已经是期望中最好的结局了。 莫郎左.哈宁伯爵经过心情的大起大落到这时终于变得象个贵族了。 “我非常荣幸能得您如此看中亲爱的奥斯涅如果真象您说的那样我是乐于接受的。一切都听从您的安排况且您是应该相信我的对于您的要求我还没有推辞过一次不是么?”中将大人想早点离开这个地方了。 “是的!是的!您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您说的一切都是正确的。”小胖子安鲁的脸上难得的浮现出真诚的笑意。 “那么我能知道你们是怎样操作的么?请诸位不要介意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可是我是真的非常好奇那些没有罪责的自然好办但是奥斯卡您提到的那些个特殊人物则非常难以处理您知道皇帝陛下已经调派了一支军队完全控制了集中关押那些疯子的堡垒这似乎已经断绝了我们的一切希望!”莫郎左.哈宁中将说出了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要营救那些处于严密监视下的重犯是不可能的他就曾处理过几次外界企图营救囚犯的行动这些策划良久、准备充分的行动无不以失败告终虽然这次中将自己也参与了营救可对监狱的守卫一清二楚的他找不到任何成功的可能性。 尽管奥斯卡持有黑道之王的桂冠但他的一些本质仍停留在十五岁十五岁的孩子对向外人展示自己的智慧是毫不吝惜的。 他非常希望将自己的天才计划一无保留的一吐为快毕竟莫郎左.哈宁伯爵的嘴巴是出了名的严谨可是当他看到对面一副清高模样的最高检查官时他改变了主意就让这个极度虚伪的家伙自己来细数自己的罪行吧! 钦差大臣、司法部最高检查官范.厄尔多侯爵大人对于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让他将整个计划和盘托出的做法非常不满意可是他找不到理由拒绝这多少使他有些狼狈但是惯经大风大浪的最高检查官是不会在一个稍微可怕了一点的孩子面前示弱的他拿出了在最高法院进行辩论时的神采一口饮干了水晶杯中的美酒以惯用的抑扬语气开始了解说。 “将军阁下您应该知道与您以前对付的那些小贼相比我们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先生无疑是一个天才这个计划无比的简洁我说出来您可不要不相信因为这实在是太简单了。” 最高检查官在卖弄他的口舌时并没有注意到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对他的敌视显然这位候爵大人对身前的这个孩子相当轻视他并不认为这一切都是这个孩子策划的所以他在挖苦这个小子的时候一点也没有留情他的这个认知错误导致了他在不久的将来死于非命。 光明历791年4月8日泰坦帝国多摩尔行省多摩尔加监狱迎来了帝国司法部的考察团这些从都林来的大人也许是为了保持在当地的神秘感他们都披着同一样式的斗篷斗篷上的帽子压得很低这样那些近卫军的小兵便不会随便欣赏到这些大人的容貌。随着他们的到来各种各样的谣言便在多摩尔加监狱流传开来有许多见过他们的士兵自信满满的宣称他们的真实身份是司法部的密探他们是来秘密的处决某位重犯的。不然没有理由解释这些大人为什么要用帽子遮住头脸。只有执行任务的密探才会这样他们害怕那些黑道人物的报复所以弄得自己跟作贼一样。总之在一片毫无根据的猜测当中手持帝国司法大臣亲笔签名的通行证的钦差们于晚7点24分出现在了进入多摩尔加监狱内堡的最后一个哨卡的门前。 “尊敬的先生们我是今晚当值的内堡护卫队队长我的军衔是中校而我的名字各位大人应该知道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事情所有内堡护卫队成员的姓名都是保密的大家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军衔。然后请各位出示通行证这可能会耽误大人们一些时间但是这是必须的。请尊敬的大人给予我们配合。” 一个官员模样的老爷出了一声不满的呼喝!“那么请您快点好么?中校先生!我们已经通过了十九个检查站整整一个钟头却只走了不到5oo米帝**部也没有这样烦琐的检查难道你们不清楚我们的身份么?” 中校和他身边的两名上尉仔细的检查着这些大人的通行证连头都没有抬。 就在这位官员对中校轻慢的态度恼羞成怒的时候中校抬起头向他恭敬的行礼。“您的身份已经清楚了您是司法部监狱疫病防治署的席卡.奇米拉大人失敬了大人!您可以通过了但是其他的大人还要再等一等。” 席卡抢过了他的通行证趾高气扬的越过了警戒线。 目送着这些大人6续的进入了巨大的堡垒中校和所有站在哨卡上的士兵都松了一口气。 “好了!大家都知道该做什么!大哥的命令是从现在开始封闭内堡这道大门不允许任何人接近这个命令在咱们撤退之前一直有效。清楚了么?” “清楚了!” “那么好吧!去做好警戒工作象一个真正的卫兵那样你们做梦也不会想到会有成为多摩尔加监狱的卫兵的机会但是这是事实你们这些家伙本来只配在这里挖煤但是天平大哥和我们的老人需要你们做一个好卫兵所以好好的珍惜这次难得的机会吧!” “是的!中校!” 莱昂.阿塞阿.克里里尼先生被囚禁于多摩尔加监狱的罪名是偷税对于司法部的这项指控阿塞阿先生是绝对冤枉的因为从来没有人对他的买卖收取过税款帝国税务部的老爷们也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位先生但是这位先生的大名在司法部却是如雷贯耳。克里里尼家族控制着整个西大6将近七成的鸦片市场这位老克里里尼的小儿子一直是家族里举足轻重的角色老克里里尼为了这个他最疼爱的儿子、家族的接班人动过无数次的劫狱行动司法部的大牢、帝国的最高法院、多摩尔加监狱那根本无法逾越的内堡这些地方都曾留下克里里尼家无数勇士的鲜血疯狂的营救行动直到老克里里尼收到了天平大哥的讯息才悄然结束。 老克里里尼在9个月前曾秘密的派遣出家族中最精锐也是最忠诚的一支部队这支部队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山谷进行了严格的训练他们的教官据说是一位曾经斩杀过无数异教徒的水仙骑士。他们在这位骑士大人的带领下于那个没有人烟的山谷用最简易的材料搭建起了一座堡垒如果你见过这个摇摇欲坠并且残缺不全的城堡的话你一定会惊叹于它与闻名于世的多摩尔加内堡有着惊人的相似。 在这个简易的城堡每一个人都被分配了确切的位置从士兵到军官一个冬天的训练让他们闭着眼睛也能在城堡中漫步。接下来他们化整为零三三两两的从摩布苏丹向多摩尔加进在多摩尔加郊外的一个幽静的庄园他们按照帝国近卫军一个团的建制进行了整编直到光明历791年4月8日下午3点2o分。 这里的1o24名克里里尼家族的私家军人拿着他们那伪造的军人证有些呆从这一刻起他们就成为帝国近卫军都保卫师的第四团他们的任务明明白白的写在泰坦帝**部所颁的红皮文件上。 军部的命令是这样的: 特命近卫军都保卫师第四团即刻起开拔于光明历791年4月8日下午5点全面接管多摩尔加监狱内堡极其外围地区的警戒与保卫任务在此国王陛下寿诞将至的喜庆时刻多摩尔加监狱的安全与特赦令的稳步执行关系着整个帝国的安定态势。希望近卫军都保卫师第四团能够在这关键时刻挑起重担承担这光荣而艰巨的使命。 落款上清楚的书写着泰坦帝**事大臣冯.休依特.阿兰元帅的亲笔签名并且加盖着帝国皇帝专门用于调派军队的金色飞狮的印信。 当近卫军都保卫师第四团的中校团长出现在近卫军中将莫郎左.哈宁伯爵的办公室中时中校先生自己都有些怀疑这整件事的合理性。在中将阁下的机要秘书伟克上尉的安排下他和他的冒牌部队于5点整准时进入了多摩尔加监狱的内堡。那位高阶水仙骑士的训练成果在这时完全的显现出来这支私人武装只花用了不到4分钟便“占领”了那座巨大的堡垒。弄得那位机要秘书一个劲儿的夸赞不愧是都保卫师的精锐。 这支冒牌部队的中校大人在占领堡垒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计划中的那些牢门外做上了特殊的记号这时如果有人擅自接近这些他们所要营救的大人物的话他手下的士兵会毫不犹豫的群起而攻之。看到所有的一切尽在掌握之后少校先生命令手下打开了堡垒第5层第4号监室的牢门那里面关押着他那位从小便已熟识的密友。 莱昂.阿塞阿.克里里尼虽然听到了堡内那与往日截然不同的喧哗可待一切平静之后他仍不免担心事情真的象大哥所描述的那样么?他被关押的够久了!在七年来最巨大的一次希望面前他不想再伪装了如果这次如同往日一样以失败告终的话这位坚强的毒品大亨便下定决心自己结束生命他无比的渴望自由但自由却从未与他如此的接近。如果他仍然与其失之交臂那巨大的失望便已彻底的粉碎了他的心灵他哪里还有苟延残喘的勇气。 阿塞阿焦急的等待被牢门的轰响所打破他仔细的辨认着出现在门口的那个近卫军军官军官从门口的暗影中走入了烛火能够照耀到的地方中校的好朋友终于在呆楞了几秒之后疯狂的扑了上去中校大力的拥抱着家族的继承人任由这位坚强、果敢的男子汉把汹涌的眼泪洒在他的身上。 “这一切都是真的?”莫郎左.哈宁中将还在为那张军部的主管大臣和皇帝陛下共同签的命令而迷惑。 “真的?您真是天真!”范.厄尔多候爵有些受不了这个同谋的迟钝“帝**队的建制您应该非常清楚请您告诉我一个师只有三个团那么这个都保卫师的第四团是可能存在的么?不要再想那纸调令了。我们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大人是花了巨大的代价才从皇宫内侍的手中拿到皇帝陛下那枚印信的模子的至于‘银狐’阿兰的签名那就更好办了不是么?奥斯涅!你的手下里面应该不乏伪造文件与模仿笔记的高手吧?哦!对了!事成之后能不能把制作那张军令的先生介绍给我认识一下?” 奥斯卡眼中的寒冷足以冰冻一头狮子他的好心情至此已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最高检查官破坏无疑很久没有人能够这样坦然的在奥斯卡的面前对他冷嘲热讽了所谓无知者无罪但是你要仔细留意一下的话就会现这些无知者通常都死得很惨。这位检查官确实是无知的认为奥斯卡不过是个身份尊贵一点的小囚徒罢了。 “难道难道就这样结束了?”莫郎左.哈宁中将前多摩尔加监狱的典狱长他不自觉的在他的名头前加一个前字多摩尔加监狱那天堑一样难以攻克的内堡已经被一群毒品贩子的卫队占领了。感谢光明神幸亏这件事没有生在自己的任职期内。 “不!并没有结束远远没有结束!”奥斯卡盯着范.厄尔多候爵的眼睛不带任何表情的冷冷的回答着退休典狱长的问题。 范.厄尔多感到了莫名的寒意做为司法部的最高检查官他与无数的罪犯打过交道可他从没有见过这样一双眼睛在这双眼里他引以为傲的那套观察方法竟完全无法找到任何东西那双眼睛就像黑洞正一点点的吞噬着他的每一寸血肉耳中仿佛传来兽吼范.厄尔多候爵第一次开始怀疑对方允诺的那笔他几辈子也挣不到的巨款是不是要用他的生命来交换呢? 第四章 “最高检查官先生您还没有说出最精彩的部分呢。相比于那支冒牌部队您带来的那些考察团的大人才是关键难道不是么?”奥斯卡仍有些幼稚的嗓音透出前所未有的威严范.厄尔多有些恍惚他清楚的记得泰坦王座上的那位至尊在即将怒时也是用这样的口气说话的。 “啊……是的……对!那些考察团的大人我正要提到他们!哈哈!他们确实精彩如果没有多尔姆.奥勒男爵先生的提醒我还真不知道为什么要带上那些行尸走肉一样的家伙他们是不是都被鸦片洗了脑?事实让我有些惊诧但更多的是恐怖这整件事情如果都是一个人策划的话那么请允许我向他效忠虽然我是泰坦帝国的最高检查官但是在这样高明、谨慎、强大的罪犯面前我就象是个三岁的孩子我不会希望与他在法庭上见面的那不可能根本不可能他的伟大营救计划马上就要成功了有了监狱里面那么多大佬的支持整个西大6都可以任他横行泰坦帝国的小小的司法部可能早就不在他的眼中了。他到底是谁呢?为什么多尔姆男爵和奥斯涅大人都这样神秘呢?告诉我吧!难道你们不把我当作是朋友么?”范.厄尔多候爵对于年仅十五岁的安鲁公爵公子、皇帝陛下的小侄子只是有些好奇那位财雄势大的神秘人物才是他真正想要结交的看来那位神秘的先生一定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大佬更可能是一个外国人不然凭借自己对泰坦黑道势力的了解他不会对这样一位先生一无所知的。 奥斯卡对范.厄尔多候爵的怒火平息了下来虽然他仍未对自己表现出应有的尊重但是这强迫不得他并不属于自己的黑暗世界更何况自己已经下定决心要杀人灭口了。想到这里奥斯卡的心情又变得美妙无比没办法这不是变态他每一次决定要杀一个人时都会觉得无比舒畅那种感觉是只有真正的杀人犯才拥有的心理。就象一个商人获得了利润就象一个农民获得了丰收。 “亲爱的检查官先生!”奥斯卡放松了被自己弄得有些紧张的表情。“您的这种想法是非常危险的尽管您是帝国的最高检查官可是您永远也不会真正的了解黑暗世界没有一个罪犯会与您称兄道弟的他们宁愿让您对他们提出控诉。相信我彻底的忘记那位神秘的先生是您最好的选择。” 聪明的范.厄尔多伯爵马上就明白了奥斯卡的意思。是啊!自己虽然“迫不得已”的参与了这个阴谋可是真的要让自己和罪犯交往那却是决不明智的事情经过这一切之后他还是帝国的最高检查官而他的同伙仍然是自己要绳之于法的罪犯。范.厄尔多已经知道他有些过于忘形了。 “啊!感谢您的提醒亲爱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先生。是的我和那位先生所走的道路根本就不同只不过在这件事情上产生了交集我会注意我的言行对那位先生哦!那位先生根本就不曾存在过多摩尔加生的这一系列事件都不曾存在至少我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奥斯卡对这位侯爵大人的敏感和无耻非常钦佩如果不是他的无知无可救药的冒犯了自己自己真的会考虑他所说的效忠的。 “很高兴您能这样想!”奥斯卡向候爵微微欠身他并不吝啬向一个将死之人展示友好。 “现在我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些考察团的大人拒绝了我的邀请了可是他们到底生了什么事不要再一次折磨我的大脑了好么?”莫郎左.哈宁中将对这天才罪犯的计划有些着迷了。 “哦啦!”奥斯卡轻松的吐出了自己的口头禅“既然我们的候爵大人突然丧失了记忆那么就由我来做最后的解释吧!其实事情的确就如最高检查官先生说的那样计划简单极了中将阁下您千万不要不相信!” 多摩尔加监狱的内堡充满前所未有的诡异原本严密的防守随着帝国近卫军都保卫师第四团到来又增加了一倍。莫郎左.哈宁中将大人的部属虽然对帝国的谨慎有些不以为然可是这些都不是他们所能过问的。他们被严令禁止谈论一切关于内堡的事情。但这个禁制令只限于一些清楚状况的高级军官普通的官兵只是知道一些大人物来到了多摩尔加他们一直都在抱怨抱怨这些大人物干扰了他们的生活他们不但被取消了所有的假期甚至被命令只能呆在营房里。 此时终年昏暗的多摩尔加监狱内堡的一间囚室里竟然***通明毒医帕尔斯正与一位新来的伙伴紧张的工作着各式各样的试管和烧瓶里充满有毒的液体它们在烛火的映照下展现出迷人的色彩但是多摩尔加熟悉帕尔斯的人都会在这时躲得他远远的哪怕是毒医的吐沫都可能是致命的毒剂更别提那些他实验用的药水了。 “盛名之下无虚士!”毒医帕尔斯用一种奇怪的语言出了这样几个音节“这句谚语是我的一位来自东方大6的狱友教给我的意思是那些有着高本领的人绝对符合外界对他的称赞与尊敬。亲爱的席卡先生您是我所见过的最神奇的药剂师。” 没错与毒医帕尔斯共同做着实验的便是那位司法部监狱疫病防治署的席卡大人不要误会这位席卡大人并不是来灭鼠或者是做什么传染病防治工作的他与门外的那些卫兵一样一个彻头彻尾的冒牌货他的真正身份是克里里尼家族鸦片制品研究部门的头子是在黑暗世界中有着与毒医帕尔斯同样恐怖的绰号的“毒蝎”席卡。 “毒蝎”席卡对“毒医”帕尔斯的赞扬很是受用能够得到这位顶级毒药大师的称赞是值得骄傲的一件事情。这两个用毒专家的绰号是西大6的暗黑世界中公认的最传神的外号“毒医”虽然以用毒著称于世可是他的医术却同样精湛并且他做过不少符合医者之实的事情。而我们那位出生在一片罂粟田中的“毒蝎”大人却与医术毫无半点关系他从小便与鸦片打交道他的梦想便是制造出一种能够让整个西大6的瘾君子对他顶礼膜拜的毒品他就象蝎子一样不断的分泌着毒汁。 “谢谢!真的感谢您!也谢谢您那件关键的配方说道盛名我自愧不如在见到您之后我才明白我从前的那些努力大部分都白费了!”毒蝎席卡望着帕尔斯的眼中充满崇敬。 “我不知道我所制造的毒品竟然都能用病理学进行解释看来我要好好学习一下医术了!但就是不知道有哪家医学院愿意招收我这样的学生。”席卡有些自嘲的笑着。 “不!亲爱的蝎子!您不能这样妄自菲薄天啊!如果哪家医学院招收了象您这样在不懂任何医术的情况下便制造出如此优良的精神控制药品的天才学生的话!那么这家医学院绝对会名留史册的!”帕尔斯说话时的表情真诚得很! 席卡盯着毒医黑瘦的面庞好半天最后他摇了摇头“得了吧!亲爱的帕尔斯先生!您在开玩笑!” “不!席卡!如果您愿意我会介绍我相熟的几位医学院的院长大人给你认识。” “真的?” “当然是真的!呃……我就怕他们到时会带着司法部数量众多的搜查官一同出现!” “哈哈哈哈哈哈哈……”两人不约而同的相视大笑! 两位不良药剂师的愉快谈话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所打断!进来的是那位冒牌中校! “亲爱的先生们!很高兴见到你们这样融洽!本来我不想打扰两位德高望重的先生可是我们遇到麻烦了!真的!大麻烦!” 真正掌管范.厄尔多候爵大人钦差考察团的人其实就是这位毒蝎先生当克里里尼家的最高决策层还在探讨天平大哥那项计划的可行性时“毒蝎”席卡便已经被计划中关于他的那部分内容所深深吸引。他对天平大哥过人的见识非常钦佩!这位大哥对于毒品的阐述异常深刻鸦片能够令人上瘾并且在吸食过程中还会产生幻觉其实它并没有控制一个人精神的药性但是根据席卡的经验人们在吸食鸦片的过程中很容易接受来自外界的精神暗示并产生与其相应的幻觉!所以席卡进一步的对鸦片进行精炼在无数次的试验中他终于找到了那种能够最好的让人接受外界精神刺激并转化成自身思维的毒品。到这时克里里尼家的大佬才下定决心不惜血本的支持天平大哥的计划。 于是“毒蝎”席卡和他的助手们被秘密的送到了西尔西岛黑手党的领军人物阿曼纽.贝阿勋爵的大本营。在这里席卡和他的助手见到了未来的“钦差考察团”的其他成员。而席卡等人的任务就是利用他们手中的毒品为这些“钦差们”进行洗脑。计划进行得非常迅在获得毒医帕尔斯的配方之后毒品的药性有了快而明显的效果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钦差们”便在席卡与他的助手不断的暗示与灌输下完全成为了另一个人。这些“钦差”变得阴沉、狡诈、凶狠、毒辣有的连性趋向都生了变化。 在生了“钦差”逃跑事件之后毒蝎不得不减轻了用在他们身上的药量但是这并没有让“钦差们”安分下来他们时不时的制造一些麻烦就连见惯市面的贝阿勋爵也对他们头疼不已但对天平大哥整个计划知根知底的贝阿勋爵来说这些钦差的变化无疑给他带来莫大的喜悦尤其是那个长相酷似他父亲的“钦差”那个老家伙在没有服用毒品之前是钦差中最懦弱的一位可是有一天这个老家伙闯进了他的官邸还非礼了他的母亲甚至还叫嚣要用家法处置那些上前阻拦他的打手!但是这一切都让贝阿勋爵兴奋的要死!他真正的父亲那位慈祥的老人、那位被囚禁了二十三年之久的黑手党家族的真正大佬他就要获得自由了! 阿曼纽.贝阿勋爵对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忠诚想必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早在很多年前他那身在狱中的父亲给他的密信中老人就曾提起这位少年对于整件事情的初步看法少年说如果没有五万人也就是16个师的兵力没有任何武装营救多摩尔加监狱囚犯的可能唯一可行的办法便是智取。 少年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思考越狱的可能。当然他不知道自己有获得特赦的一天如果他的父亲早点告诉他他会自由的话那么少年的成长道路很可能会生重大的变化可是这毕竟没有生在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眼中他的监禁生涯遥遥无期他只能凭借自己的力量逃出生天。 因此在少年刚刚取得大部分黑道势力的支持时他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开始执行他的计划。尽管少年没有思索到那些具体的细节可他的深谋远虑让他第一次获得了泰坦黑道几位巨擎的尊敬他命令他们在整个大6寻找符合自己要求的人具体是些什么样的人呢?是那些身高、体态、相貌都要无比的符合他所要营救的那些伙伴的人。这些贯走于黑暗世界中的人马上就意识到这个命令中所包含的巨大希望他们利用了无数关系动了所能动员的一切力量在历经数年之后终于将少年提到的那些“大佬”凑齐了! 胜利大逃亡计划最初的也是最后的部分就这样被完善了!“毒蝎”席卡与“毒医”帕尔斯共同开的毒品成功的使那些酷似大佬们的“钦差”在心理上认可了他们的新身份。皇帝陛下的特赦令是动计划最好的因由只有在多摩尔加监狱进行特赦那么最高检查官才能合理的成为钦差同样考察团也可以名正言顺的获得帝国司法部的许可这些来自帝国各个部门的大人才能合法的进入多摩尔加。 尽管这位天平大哥在策划这项前所未有的营救计划时很大程度上都是出于自身的一些考虑(如果他成功了他肯定将成为西大6历史上唯一一位真正一统天下的大佬)但是这并不能抹杀他的聪明才智和他对整个黑暗世界的巨大贡献。 许多许多年后一位当年知情者的后代批露了这项鲜为人知的营救行动这项包括诈骗、贿赂、绑架、制毒、杀人灭口等等罪名在内的犯罪计划的暴光在西大6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尽管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在他的那个时代的人民心中曾赢得与光明神萨普留西斯同样尊崇的地位但整个西大6都对他和他后世的家族出讨伐之声虽然没人能对这位早已入土的安鲁一世陛下怎么样可是在民间和贵族以及国际不友好人士的强力反弹之下神圣泰坦帝国的安鲁王朝由强盛走向了衰落! 后世的史学家并没有为难英明神武的安鲁一世陛下他的这项计划被命名为“光明神之暗影”各家虽然对这项庞大而缜密的犯罪计划进行了痛斥可他们都承认安鲁王朝一世陛下是一位伟大的君主这位出身黑道大佬的少年人在他的青年时代便终结了统治泰坦四百年之久的莫瑞塞特王朝并用其一生征服了无数国家使神圣泰坦帝国的疆域第一次与遥远的东方王朝接壤。这位君主早年与罪犯们谱写的传奇是根本无法与他后来波澜壮阔的政治、军事斗争所能相提并论的! 先不去管后世如何评价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让我们回到光明历791年4月8日的多摩尔加。在帝国近卫军中将莫郎左.哈宁伯爵官邸的那间高雅堂皇的小客厅内我们故事的主人公小奥斯卡正做着本不是他这个年龄的孩子应该做的事情。 有些肥胖的小奥斯卡完全把自己陷进了冰熊沙。他一手端着一杯朗姆酒一手夹着一支特大号的寇巴雪茄这是小奥斯卡唯一佩服莫郎左的地方前典狱长对于奢侈品的眼光还是相当不错的! 抽着雪茄品着美酒的孩子看上去多少有些滑稽小奥斯卡却并不以为意他觉得这非常符合他目前黑暗世界大佬的身份。特大号的寇巴雪茄与正宗的陈年朗姆酒跟随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将近大半生直到他的晚年在四位皇后的齐力规戒之下才彻底的放弃。当然这又是后话。 “这次……这次是不是彻底的结束了?”莫郎左.哈宁伯爵已经完全信服了!他再一次打量着这个他认识了十年的少年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个肥胖的小身体蕴藏着那样的恐怖的智慧。 “还没有。”奥斯卡一边说话一边吐出了一口圆圆的烟圈。 “还……还没有?天哪!你还想做什么?”莫郎左出一声哀叹! “不要再叫天了莫郎左!”奥斯卡有些厌烦了。“跟你解释这些事情真是太吃力了!难道您连一点想象力都没有么?从都林来的钦差考察团的大人们在进入多摩尔加监狱之后却变成了囚犯!你相信么?哦!对不起!忘了告诉你我承认这是我的错其实这个考察团是真正存在的只不过他们在来这里的路上遇到了劫匪这些养尊处优的大人们被屠杀干净了!至于是谁干的我可不知道我只想利用他们的尸体表演一出戏您过阵子留意一下从都林过来的报纸您会看到这些大人在从多摩尔加回归的路上遇到山体滑坡而全部罹难的消息。” “魔鬼!你是魔鬼!光明神原谅我!我竟和魔鬼做了一笔交易!”莫郎左.哈宁伯爵的神志有些不清了。 “哦啦!亲爱的伯爵大人!光明神可不会让你舒舒服服的过下半辈子不过魔鬼可以!你看看你不要再抱怨了!咱们现在应该出去与那些尊贵美丽的夫人和小姐们好好交流一下!魔鬼并不只对罪恶感兴趣!你说是么检查官先生?”小奥斯卡笑着转向了钦差大臣。 “是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先生我完全同意!” “那么好吧!咱们出去伟克!伟克!” 门外的机要秘书应声而入“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哦啦!你要看好你家的中将大人他现在是个级富翁况且还多喝了几杯要小心他被那些疯狂的别有用心的女人搞到床上去。虽然他没有我有吸引力!” 面对奥斯卡的嘲讽已近虚脱的中将大人只能苦笑以对。 真的是大麻烦!席卡在看到躺在地上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个不停的东方人后冲着他的助手大雷霆! “你们这些笨蛋!白痴!是谁给他喂药的?你们***不知道他有多重要么!” “席卡先生!请您相信我们!我们完全是按照规定中的药量给他服食的!光明神作证!这千真万确!我们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席卡的助手们吓得跪在地上不断的求饶。 “啊!天啊!”帕尔斯用力压按着那个东方人的心脏。他也慌了!这个家伙的脉搏越来越微弱了!“席卡!你这只倒霉的臭蝎子!不要管你那些该死的助手了!快过来帮忙!你以前是怎样处理这样的事情的?快啊!” “哦!不!尊敬的帕尔斯先生有些事情您不清楚!我在对这些‘大人物’进行用药的时候都是非常小心的药量一直控制得很小就是怕他们出现吸毒过量的反应所以他们对药物一直都很适应!” “那你当初做实验的时候呢?哦!快点!别告诉你没用活人测试过药性!”帕尔斯边说边抱起了那个倒霉的东方人。 “啊!这个……您知道那些家伙都是些奴隶我又不太懂医术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没管他们的死活对不对?啊!光明神啊!请你一定要惩罚这个草菅人命的臭蝎子!”毒医帕尔斯气得有些口不择言了他忘了光明神一样把他归类为恶魔之一。“好啦!都让开!去我的牢房!席卡你也去!我要对他进行急救不过席卡你最好开始祈祷!相信你十分清楚这个东方人所要替换的那位先生的身份如果这个替身死了短时间内你要天平大哥上哪去找个东方人来!哦天哪!你死一万次也不能平息大哥的怒火!天哪!但愿还来得及。” 席卡早就被吓呆了。天平大哥的威名他不是第一次听说!况且阿曼纽.贝阿勋爵对他不止一次的强调过这些替身的重要性!他突然觉得真的是光明神下达了审判他的旨意。 奥斯卡在莫郎左.哈宁伯爵的舞会上左右逢源他那高雅的举止、幽默的谈吐无不深深吸引着在场的众多小姐和夫人在这些小姐和夫人的眼中这个有着胖胖的外型的小公子是那样的可爱。她们早就听说了这个多摩尔加身份最尊贵的小囚徒马上就要获得特赦皇帝陛下更会为他十年的监禁生活做出丰厚的补偿天哪!这简直是天上掉下一块儿金子如果能够成为这个贵公子的情人甚至是妻子那就再美妙不过了!光明神赞美爱情感谢您! 奥斯卡对这些双目放光的小姐夫人们心里转动的念头清楚得很安妮刻意避开了他看来她也不介意他捕捉一位甚至是两位美人。小奥斯卡对安妮非常感激此时的他确实需要一场漏*点的游戏虽然安东妮是整个多摩尔加公认的最美丽的女人可是在舞会上他还是现了一位活泼、丰满、并且纯洁的美丽小姐。 莫郎左.哈宁伯爵的花园种植着许多高大而茂密的植被小奥斯卡带着这位美丽的女孩消失在树林的深处奥斯卡并不是一个急色的下流胚他用了半个小时才牵起了女孩儿的小手又用了半个小时让这位小姐相信他们的相遇是光明神所恩赐的礼物最后奥斯卡将一枚在月光中散着柔和光芒的宝石戒指戴在了小姐洁白修长的手指上。面对着双眼泛动着感动的水光的美丽女孩奥斯卡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就是这么容易!他一手揽住了女孩纤细的腰肢另外那只手则覆盖住女孩一边透露出成熟气息的乳峰。女孩只是稍微抵抗了一下便幸福的闭上了美丽的眼睛。 奥斯卡在粗重的喘息他把女孩儿挤压在一棵大树上他的双手仿佛充满电流女孩洁白的皮肤在月光下阵阵颤栗。奥斯卡拉开了女孩礼服的前襟双手灵巧的从后面解开了她的束腰她的长裙被高高的挂在腰际。奥斯卡很快便迷失在这种几近偷情一般的快感中他大力的吸吮着高傲的山峦他的手指正徜徉在一片温暖湿润的海洋中。 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让奥斯卡在一瞬间便从漏*点当中回醒奥斯卡的机警同的他公平一样出名。他听到了一点细微的声响只再用心感受一次他便已经肯定那是近卫军的军靴踩在地面上的声音尽管靴子的主人靠近得异常小心。 女孩儿迷惑的张开眼睛她的胳臂仍然紧紧的攀附着奥斯卡的脖颈。 “亲爱的!你是我的女神!我对你的珍爱可以比拟光明神对大地但是今天只能到这里了有人过来了!快去整理一下!你的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只属于我我可不想其他男人能够分享这些秘密!” 女孩在奥斯卡的手中又是一阵轻颤她轻轻的咬了一下奥斯卡的耳朵脱出男孩的怀抱后便转身跑进了树林。 奥斯卡边走边整理了一下自己已经非常混乱的装束。他看到了伟克伟克也看到了他。 “天哪伟克!我刚刚遇到了一只精灵正在试图与她交流的时候您却出现了您好象不是那种喜欢破坏人家好事的人赔给我个精灵好么?刚刚那个受惊飞走了。” 伟克上尉面色沉重他对奥斯卡的调笑没有作出任何反应“大人别去管那只精灵了负责驻守内堡的那位上校先生希望您立刻赶过去。” 第五章 奥斯卡的小胖脸没有一点血色他没有直接赶到多摩尔加监狱的内堡而是带着安妮回到了2号堡垒中自己的那间庞大的囚室。奥斯卡没有任何表情安妮担心的看着他苍白的面孔她没有办法安抚他虽然外间都觉得安东妮夫人能够让天平大哥在盛怒中保持冷静可是这并不包含另外一种情况。那就是奥斯卡出离愤怒的时候。 是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已经出离愤怒了。他知道就算他把自己气死也无法挽回他所遭受的损失看来光明神还是比他公平事情看似很顺利可就是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刻却出现了这样重大的纰漏。 “安妮请你留在这里。你知道我要处理一些事情。”奥斯卡一边整理他的衣着一边对安妮说。 安妮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奥斯卡的样子就象要上战场!他将一把造型古朴的弯刀挂在了腰间那把刀他已经有两年没曾使用过想到从前这把弯刀所带来的腥风血雨安妮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奥斯卡要去杀人!如果他不打算亲自“处理”那件事情他是不会带着那把刀的。 “您要小心。”安妮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 奥斯卡微微点头他知道自己拿刀的样子很可怕但是有些事情他必须做并不得不做。 吻别了安妮奥斯卡向内堡走去关押他的2号堡垒和内堡之间有很长一段距离他慢慢挪着步子静静的思索着问题。 问题很严重奥斯卡甚至不知从何处开始考虑。那个东方人死于吸毒过量或者是水土不服又或者是光明神看他不顺眼总之那个家伙死了。在最不是时候的时候死了。帕尔斯尽了最大的努力也没有能够挽救他的生命而席卡这个该死的家伙绝对该死!可是他好象也没有做错什么事情那自己应该责怪谁呢?自己的刀应该劈向谁呢?光明神么? 奥斯卡在内堡的吊桥前抬头凝视星夜对于远天的那位神明他从来没有表现过尊敬可这时他却在心中默默向他祷告“该死的你!惩罚我么?那么来吧!没有任何事能够阻挡我的!” 冒牌中校在前面为奥斯卡领路奥斯卡始终保持着沉默他对这个该死的地方比谁都熟悉他甚至清楚这里每一个老鼠洞的位置。 他没有去见帕尔斯和席卡他还不想面对他们只是不想因为他不知该对他们说什么。至于那个倒霉的东方人算了吧!他对他的死因和尸体都没有兴趣。 在多摩尔加监狱秘密的关押着一位让整个西大6所有的国王和大人物都闻风丧胆的人这个家伙自称13、来自遥远的东方国度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出现在泰坦更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要做一个杀手凭他的智慧和武技在任何一位国王的手下他都会成为一方重臣可他偏偏选择做一名只能出现在黑暗中的杀手他这样做的最终结果便是被永远的关押在多摩尔加监狱内堡深入地下的那间终年不见阳光的水牢里。 奥斯卡一路走向那间整个多摩尔加最恐怖的牢房他正回忆着与这位杀手先生从相识开始生的每一件事情。他不了解他对这位自己名义上的老师他充满好奇。也正是因为这样奥斯卡在允诺给予这位杀手先生自由的时候加了一个条件他从没有给任何自己要拯救的人附加条件但是他对老师破了例他想知道老师的过去。 奥斯卡对他的杀手老师在泰坦所进行的所有的刺杀行动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因为这正是他学习的一部分可是杀手从来都没有对他提起过他在自己的国度的所作所为。奥斯卡已经知道自己可能永远没有机会真正的了解他的老师了。 水牢的门竟然是用一整块花岗岩制作的奥斯卡每次见到这座重逾千斤的石门都会暗自庆幸自己在这里没有被关押过长的时间。 杀手13对从前这位“室友”的来访有些诧异他记得上次奥斯卡说过再次相见时会是在外面的自由世界。敏感的13马上便意识到这其中出现了问题。他在看清奥斯卡那张写满抱歉的脸之后更相信自己的判断了。 这位已经五十出头的级杀手看上去只是一个平常的中年人奥斯卡不知道13的长相在东方大6应该怎样评价但是以他自己的眼光来看这位强大而恐怖至极的杀手只能用平淡无奇来形容。他对半截身子都被浸泡在脏水中的杀手之王充满崇敬如果没有这位神秘的东方杀手的关照与教导奥斯卡相信他绝对活不过最初被关进多摩尔加的那些日子。 “晚上好。”杀手13的话不多他能主动跟人打招呼已经非常罕见了。 对此奥斯卡没有感到荣幸杀手之王对人一向冷淡但是奥斯卡清楚的知道就算自己的亲生父亲也并不见得会有13对他那样的感情。 “呵呵!你好!最近有想我么?我亲爱的室友。” “怎么说呢?你这个小胖子恰好是我最不愿想起的人还记得你给我惹来的那些麻烦么?小胖子。” “记得!永远都记得我没有一刻忘记我和您在这里度过的那些时日。” “这好象不是你说话的方式告诉我生什么事情了么?” 奥斯卡没有回答他纵身跳进了那池脏水。他那胖胖的身体激起无数水花。 “你不是来这里游泳的吧?”13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奥斯卡叹了一口气“我最后来这里问候您一次我的老师。” “奥斯卡我不是你的老师!我记得我说过很多次了。” “为什么?您教给我无数的知识却不让我这样称呼您这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在出狱没多久便死于非命你不是想知道我的过去么?既然你觉得咱们可能没机会再见了那么我便告诉你先便是我的名字那是真的我就是13是生我养我的组织赐予我的名字这个名字不但是我唯一的身份更是我在组织内地位的象征。其次我所在的那个组织你可能猜到了那是一个杀手集团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它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杀手组织它的名字翻译成泰坦语就是‘暗杀之城’你自己去想象它的规模吧;最后是关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因为一些原因我脱离了组织为了躲避组织的追杀我逃到了你们的国家一无所长的我除了重操旧业没有别的选择接下来便是我被逮捕了然后就被关进了水牢。再然后就是遇到了你这个小家伙好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么?” “当然我相信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可是这和我叫你老师有什么关系?”奥斯卡有些急到。 “奥斯卡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我是13也就是说我上面还有12位更恐怖的杀手不然我为什么要躲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如果组织的探子现你与我有关那么小家伙你就完了那12个家伙每人随便一下都能弄死你我这样说你明白了么?” “我明白了!”奥斯卡害怕了他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他一直以为13是最强大的可事实并不是这样13之所以是13就是因为他的地位仅只于此他说了世界上还有12位比他还要厉害的杀手。 “嘿嘿!小家伙!不要小看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用一句你们的话说光明神让一个人屹立于世那这个人就有其存在的价值哪怕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人物他也有自己的志气。” 奥斯卡没有说话他突然不想离开这里了。在这里他是泰坦暗黑之王在自由的世界里呢?他是不是也是一个小人物呢? “走吧!孩子!我还没有在这个安全的地方呆够呢?再说出去以后我要去做些什么?离开暗杀之城的时候我就已经是个死人了这么多年你为我做的够多的了真的去追寻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吧如果你觉得自己不够强大那么便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我有预感总有一天咱们会在自由世界中相遇的真的。何必在意那一朝一夕呢!”杀手13在说完这些之后竟然笑了。 奥斯卡看到从来没有表情的13竟然笑了。 “原来你都知道了!是么?” “不!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那么……再见!我最亲爱的室友!” “这个称呼比老师强多了!再见!我的小奥斯卡!” 奥斯卡最后看了一眼渐渐合拢的大门自己十年来经历的一切都仿佛被锁在了里面。 “大……大……大……大哥!”毒蝎席卡盯着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握着刀柄的手有些语无伦次“您……您知道!这个……那个……” “够了!蝎子你让我失去了一位根本就无法舍弃的朋友。”奥斯卡的声音仿佛来自幽深的地狱。 “我……我愿意接受您的惩罚。”席卡知道辩白是没有用的。 “不席卡我只是让你知道你让我所遭受到的损失我的那位朋友并没有打算追究你所以我也就没有理由惩罚你了所以你也就拣回了一条命但是席卡!你要永远记住你的命是从我这里拣回来的!明白了么?” “明白了我最敬爱的天平大哥!您的公平可以比拟光明神如果未来的某天您需要席卡的生命席卡会为您双手奉上!请相信我我会毫不犹豫的!” “那么其他的人是不是都安排好了?” “这次请您一定放心!全部都安置好了!” 奥斯卡的手终于离开了他的弯刀。 屋中所有的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 “那么好吧!一切还都是按照计划进行就在明天!席卡、帕尔斯、还有中校和你的士兵们请务必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我再禁不起任何损失了。” “是的!大哥!” 在听到部下的肯定答复之后奥斯卡转身走了他把自己完全融入黑暗他悲伤极了。他甚至已经忘记明天就要获得的自由他满脑子想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曾经自诩强大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把他的一位朋友永远的留在了多摩尔加。 夜是这样宁静级罪犯们的心情却是那样激荡他们聚在了为钦差考察团的大人们准备的房间他们彼此交头接耳的议论着!议论着久未谋面的儿女议论着身在自己囚室内的那些替身当然罪犯们议论最多的还是要在出狱之后怎样在最短的时间内干一票大的! 光明历791年4月9日泰坦帝国的阿尔法三世陛下早早就起床了今天是他的生日他要参加无数个酒会和外交照会更别提都林那些将要从早闹到晚的庆祝活动了。尽管这样的一天会使皇帝非常劳累可三世陛下的心情还是好的出奇大6各国和他的部下臣属都为他的5o寿辰准备了丰厚的礼物献礼的数量和质量都可算是历年之冠!看来自己这个皇帝当得还是满成功的。 远在多摩尔加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起得也很早事实上他一夜都没合眼少年的眼睛布满血丝他马上就要举行他在狱中的最后一次餐会所有的大人物全都来了这些大人看着小安鲁的眼中充满各式各样的感情。 奥斯卡逐一打量着他的这些老朋友卡拉.席瓦老先生他是教授自己泰坦文、法兰文、德意斯文的老师是这位西大6公认的最博学的先生教会了他阅读和写作;多拉米.贝辛格疯狂的犯罪之王是他教会了自己怎样成为一个智勇双全的罪犯;将军!渥萨卡.穆罕目德将军这位受战神庇佑的将军教会了自己使用弯刀和他们国家那种先进的记数法;哦啦!骗子里奇!大骗子成功的制造出一个小骗子这就足够了!那个正在专心对付火鸡的家伙是盗贼之王卡特是他教会自己如何撬门轧锁的。卡特旁边一脸倒霉相的是前圣骑士萨尔拉如果不是因为他的长相过于委琐恐怕也不会有人乐于陷害他哦!他有一个外号叫“刺猬”!形象的比喻他使用细刺剑时真的很像那种浑身长刺的小动物奥斯卡很讨厌细而窄的刺剑但是他还是有把握做只小刺猬的。 其他的那些大哥大佬都或多或少的对奥斯卡有些影响可奥斯卡实在不愿意再回想下去了与他们的交往都伴随着鲜血和尸体虽然奥斯卡并不排斥可在餐桌上想到那些肮脏的东西确实有些不和时宜。 人们都没有提到缺席的那位杀手先生奥斯卡曾在他们面前提起过多次这位实力群的先生可昨天一场意外却断送了这位先生的自由之路很悲哀却也无奈。克里里尼家的继承人曾经单独约见过奥斯卡他说他的家族会用席卡的生命和一笔数目巨大的金币来补偿奥斯涅的损失但是奥斯卡谢绝了莱昂.阿塞阿.克里里尼先生他说这一切都不重要了。他的朋友并不愿意离开地狱。 多摩尔加监狱最后的一次囚犯早餐会就在奥斯卡的漫不经心中度过了。接下来的一切都象计划中安排的那样。毒蝎席卡手下的化妆师们为大佬们刻意装扮了一下这些家伙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多摩尔加难得的是莫郎左.哈宁伯爵也跑出来缠和了一脚中将大人借着昨晚的酒劲与越狱的囚犯一一拥抱告别罪犯们虽然有些莫名其妙可他们都没拒绝这位先生的好意。 就这样多摩尔加监狱走失了二十六位极其危险的罪犯他们被冒牌近卫军护送至多摩尔加郊外一处废弃的农场罪犯们的亲族和伙伴在这里等候着他们双方见面之后的火暴场面足以催人泪下那些无家可归的大佬则受到了从前狱友们的热情邀请他们在选定了自己的去处之后纷纷出只有渥萨卡将军、骗子里奇和毒医选择了留下他们并不是选择留在这个小农场他们是打算追随小奥斯卡。 渥萨卡将军除了跟着奥斯卡外没有别的选择这里距离他的国家非常遥远再说他从来都没打算回去在对波西斯人充满敌意的泰坦帝国他只能依附小奥斯卡这样的权贵不然他走出一里就会被当地的老百姓追打。 骗子里奇追随奥斯卡的理由很简单他要重返上流社会他从前的伙伴已经为他送来了新的身份证明文件他现在是泰坦帝国水仙郡安鲁公爵家的一名会计师这位名叫埃勃的男爵先生奉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公爵的命令来到多摩尔加侍奉他那刚刚出狱的小少爷。 毒医帕尔斯好象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他下意识的想要跟着小胖子奥斯卡的减肥计划还需要他来负责制定与规划。 此时奥斯卡在干什么呢? “安妮!天啊!饶了我吧!你要把这里全部搬走么?这些……这些……还有这些……这些东西还要来做什么?咱们是去繁华的帝国都而不是去贫困的乡下。哦拜托!不要在装了!把你手里的东西放下。”奥斯卡从来都不知道他和安妮有那么多没用的东西。 “你说的是这个么?”安东妮扬了扬手里那件睡衣。“你这没良心的小家伙!这是你十岁那年我亲手为你缝制的!你要把它扔掉?我要伤心死了!” “哦!好吧!那么说说那个那个……那个是夜壶吧?安妮你……你有些离谱!我说的是真的!” “奥斯卡!你怎么能够这样说?我们到了都林会住在有几十个房间的大公馆里如果你半夜起床找不到卫生间怎么办?”安妮振振有辞! “据我所知那种大房子的卧室都是连着卫生间的!安妮!把夜壶放下!”奥斯卡尽量不对安妮大声叫嚷! “哦?你确定?不行!到了那边你就是大人物了!不能冒这个险安鲁家的小公子半夜跑到花园去小便哦天哪!光明神会嘲笑你的!不行!夜壶一定要带着!” “安妮……在你的眼中我就是那种会让尿憋死的傻小子是么?”奥斯卡快被弄疯了!他额头上的青筋根根高耸。 “呃!我有打扰你们么?”莫郎左.哈宁中将和他的秘书不知何时出现在一片混乱的牢房里。 “啊!该死的!想笑就笑吧!莫郎左!我知道你在门外听了好久了!”奥斯卡此时有些气急败坏。 “哦!不!小奥斯卡!安东妮夫人说得没错应该的!哈哈哈哈!都林的那些大房子可不比我这小地方在那不迷路就算是好样的找不到卫生间更是常事哈哈哈哈哈!你还是带着夜壶吧!会有用的!”莫郎左难得找到讥笑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机会。 小奥斯卡眯起了眼睛就象野猫准备玩弄小老鼠一样。 莫郎左.哈宁伯爵觉得自己有些忘形了!这个家伙的难缠是出了名的刚才自己应该保持沉默这不是给小混蛋找到欺压自己的机会了么? “亲爱的莫郎左!你来这里不会是为了打趣我吧?” 莫郎左一听赶紧把话题引向正途“啊!是这样的!您知道!特赦令的颁布需要一个仪式我觉得您应该参加我知道您肯定会很反感但是就当给皇帝陛下一个面子好啦!” “哦!莫郎左!你误会我了我非常荣幸咱们这就去吧我怎么会让您为难呢?伟克上尉你能够帮助安妮将这些东西送上马车么?” “哦!您太客气了能为夫人和您效劳是我的荣幸。” “那么好吧!莫郎左咱们这就去吧!我正好还有一件事情要跟您商量呢!” 莫郎左看着一脸坏笑的奥斯卡突然有了种“大事不好”的感觉。 小奥斯卡在敲诈了莫郎左.哈宁伯爵一笔之后的好心情被那个卑鄙、虚伪的最高检查官破坏殆尽那个无耻的家伙在多摩尔加监狱议事厅的高台上对下面获得特赦的罪犯们进行演说啊!快一个钟头了!小奥斯卡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太阳距离中午还有些时间看来这个仪式还得有一阵子。 因为最高检查官范.厄尔多侯爵大人在奥斯卡的眼中已是死人一个所以他把这笔帐自动的转到了阿尔法三世的名下如果不是为了照顾这位至尊的面子他绝对不会坐在这里像只呆头鹅一样倾听范.厄尔多的那套洋洋洒洒的废话。 多摩尔加的春天没有出奇的景色她像帝国内6许多普通的城镇一样密集的街巷、青石铺凿的马路一切都是泰坦传统的样子。 多摩尔加的市民一年四季都很清闲这是托了多摩尔加监狱的福帝国为了保证这里的安定特别制定了一些优惠政策这里没有过多的苛捐杂税也没有仗势欺人的贵族老爷整个城市都处于一种半军事化的状态。 值得一提的是多摩尔加是西大6唯一一个没有市政府的城市这里的一切都由近卫军第十五骑兵师的司令部代为管理。帝**人有优良的传统他们被禁止在街上闲逛、被禁止与市民交谈甚至是在节假日也不允许他们出入那些稍微繁华一点的街道。对此士兵和军官普遍都有些怨言。 所以春天的多摩尔加给人的感觉就是懒散路边的树下小巷中的酒馆各种休闲场所都挤满了人市民从没未生活过愁他们可以买到大6上最便宜的面粉更可以参加近卫军的劳役营用劳动换取一些金钱。 小奥斯卡在刚刚跨出多摩尔加监狱的大门时还没有真正意识到自己已经自由了他受到邀请与莫郎左.哈宁中将共进午餐。 中将的马车悠闲的在街道上慢跑两旁的路人都认识这辆车厢上镌刻着军徽的马车他们垂立在路边恭敬的向马车脱帽致意。 被最高检查官折磨了两个小时的少年有些眩晕他甚至已经忘了是怎样登上马车的。 当奥斯卡步入中将先生的官邸时他震惊了!随着大门的开启!欢呼声和音乐同时响了起来! “祝贺您!尊贵的安鲁公爵公子!” “是啊!恭喜您获得了自由!” “感谢光明神!感谢皇帝陛下!他们终于让您自由了!” 小奥斯卡面对这像是狂欢般的景象有些手足无措!他望向身边含笑不语的莫郎左.哈宁伯爵伯爵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象一位长者。 “莫郎左叔叔!我好象是第一次这样称呼您!不要吃惊我只是想谢谢您为我做的一切。” “您太客气了!您知道!我没有儿子!有些时候我对你确实是又爱又恨的!哈哈!来吧!这个舞会是专门用来庆祝的!” 奥斯卡还想再说些什么因为他突然觉得自己好象在某些方面亏欠了中将大人可在中将大人的示意下他的注意力被一束鲜艳洁白的水仙花吸引过去了。 是那个精灵么?奥斯卡有些不敢肯定捧着花束的女孩就矗立在他的面前一身同样洁白的罗茜特宫廷长裙让高挑美丽的少女仿佛化身成为天使奥斯卡被这种从精灵到天使的转变所迷惑了! 中将先生好象对奥斯卡的反应很满意他笑着将女孩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好啦!现在我向您介绍我的女儿!罗兰娜.葛苔亚.哈宁这个小天使一直都和她的母亲住在条顿省这次她非常幸运的获得了都林大学的认可她将要去那里学习历史和音乐。” 奥斯卡接过了天使递过来的花束不知道为什么他满脑子都是少女那披洒着月光的完美**。 哈宁伯爵小姐从少年那火一般烫灼的目光中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她的突然变得无比羞涩。 “我的家乡一年四季都盛开着水仙!再次感谢伯爵和小姐为我所做的一切!从哈宁小姐的眼中我能看到音符的跳跃但是我怎么也看不出小姐您是一位历史学家!” “呵呵!谢谢您的夸奖大6历史是我最喜爱的一门课程我还不是历史学家但是我相信我会是的!” “哦啦!伯爵先生!您应该为您的女儿而自豪!女孩子有这样的志气本身就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我相信哈宁小姐您所说的每一句的话。真的!您一定会成为您所期望成为的!” “再次感谢您的称赞与祝福倒是您!尊敬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先生!父亲在家信中每次都会提到您的事迹您是英雄!在夜晚想象您与大6上最恐怖的罪犯斗智斗勇令我无比的紧张和兴奋!” 奥斯卡对女孩的大胆有些惊奇!她刚才说的话决不应该出现在一位伯爵小姐的口中。那近乎是**裸的示爱。不过奥斯卡从来没有拒绝过女孩子们的热情。 “哦!亲爱的小姐!那些都是您的幻想现在我就在你的面前请允许我叫您罗娜或者是兰娜不知我有没有这样的资格?” 不等罗兰娜回答莫郎左伯爵就已经出现在两人的中间!天哪!这两个小家伙在干什么?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公然**!伯爵先生的脸有些红他再不出面制止这场谈话就晚了对于小奥斯卡对付女孩儿的手段他早有耳闻他身边那些美丽的侍女都曾是多摩尔加监狱有名的花朵。 “啊!罗兰娜你应该去看一看厨房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我和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先生还有许多客人需要招呼。” “是的父亲大人我这就去。很高兴认识您!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先生。” “我也是!”奥斯卡知道他有些过分了。 女孩对奥斯卡和她的父亲微微施礼后便转身离去但是她好像想到什么似的突然转身“如果可以我喜欢您叫我罗娜!”说完她便像上次那样敏捷的跑开了。 奥斯卡被这个可爱女孩的可爱举动搞得神晕目旋。 庆祝酒会很成功多摩尔省有头有脸的人物和他们的家庭几乎都受到了莫郎左中将的邀请虽然他们中大部分人从来都没见过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可能够与这位身份异常尊贵的少年攀上些交情也并不是一件坏事。 参加酒会的人们都有些吃惊莫郎左中将似乎是在最近了一笔横财虽然他的官邸没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但是酒会的质量却有些罕见来自大6各地的新鲜水果被盛放在晶莹的玻璃器皿中肥大的龙虾和海蟹被做成了样式新颖的料理还有各种味道甜美的点心和精心烤制的熏肉甘甜的泉水和各种名酒任由宾客们享用看来一场成功的酒会多半决定于这些贵族们的胃口。 奥斯卡很开心他虽然对眼前这些尽乎无耻的向他献媚的大人们毫无兴趣但是他的乐趣在于追逐那位既像天使有像精灵的伯爵小姐。 伯爵小姐显然受到了他的父亲的警告她自始自终都与奥斯卡保持着距离可每当他们的目光在人群中相遇那燃烧着的漏*点就能令两人浑身打颤。最后罗兰娜.葛苔亚.哈宁伯爵小姐不得不回房歇息去了。她的衣裙已被汗水浸湿可见她在用巨大的力量控制着情火的喷。 奥斯卡的心情在罗娜消失之后便迅低落了下来已经玩了一天的客人也都回到伯爵为他们准备的客房去了。奥斯卡还不想走他总是觉得会有一些美妙的事情生。所以他与莫郎左伯爵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些无聊的话题直到那位苦命的、整理了一天行李的机要秘书的出现。 “中将大人安东妮.霍曼伯爵夫人请求您能够收留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先生一晚先生的房间基本上被拆除了。” “啊!没有问题奥斯卡已经自由了!他理应住在监狱外面我这里还有空房间但是奥斯卡您知道房间可能不会太豪华稍好一点的我已经安排给那些有身份的贵宾了。” “哦啦!我不会介意的。谢谢您收留我!哈哈!伟克上尉今天过得怎么样?”奥斯卡在听到能够留宿伯爵官邸之后便莫名的兴奋起来。 “恐怖的经历!这一定是您对我赶走了您的精灵的惩罚。”伟克上尉无奈的说到。 “什么精灵?我错过了什么事情么?”莫郎左有些好奇。 “不!不关您的事亲爱的莫郎左那是一个关于爱情的动人故事。” 第六章 伯爵的官邸在喧哗了一天之后终于平静了下来奥斯卡即将在这个小房间度过他在自由世界中的第一个夜晚。 夜静得出奇偶尔有一些夜间出没的动物出一两声鸣叫。外面风不小房里的窗纱不停的摆荡。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也许明天会有一场大雨。奥斯卡这样想着。 自由就是这样么?能够出入贵族的官邸、能够结识美丽的姑娘、能够品尝美味的菜肴奥斯卡总觉得还少了些什么但是他说不出。 一封信从房间的门缝下被塞了进来奥斯卡“哦啦”一声便翻身下床少年到这时才相信自己的预感。信纸透着馨香女孩儿的泰坦文书写得秀丽而流畅。 “听父亲大人说您能够在楼宇上穿梭行走那么我住在三楼右手边最后一个房间窗台上有一盆怒放的水仙罗兰娜.葛苔亚.哈宁期待您的到来。” 奥斯卡吻了一下芳香扑鼻的信纸他整了整衣装顺手打开房间的窗户连看都没看一眼便跳了出去。 小胖子的身体条件很好他胖可比麋鹿还灵活他体重高却比猿猴更善于攀缘。奥斯卡轻松的躲过了守夜人的观望他看到了那枝水仙。 莫郎左.哈宁伯爵的官邸是阿尔法一世时建造的那时的建筑讲究整体的和谐与外观的奇巧。这间大别墅一共只有三层每层的层间距又很高可这并没有为准备摘花的少年带来太大麻烦。 奥斯卡紧紧的抓住了一楼墙壁上的一处浮雕他小心的选择可以支撑自己体重的地方下脚兴奋与紧张让已经爬上二楼的小奥斯卡满头大汉。汗水落在眼中的感觉真的好难受少年不得不挂在二楼的阳台上歇了一会他不敢出任何声音阳台里那间客房的***还亮着。 小奥斯卡觉得自己应该直接走进罗兰娜.葛苔亚.哈宁伯爵小姐的房间可他马上就否定了这个念头。千金小姐的身边都有伺候她们的仆人这些家伙负责小姐们的饮食起居还负责教导她们礼仪规范但这些侍从都有一个相同的任务那就是保护小姐们的贞操让小姐们没有与那些公子哥独处的机会让那些傻小子们看得见摸不着。所以不可能在夜间由正门进入尊贵纯洁的小姐们的房间想要幽会便只能走窗户这是家长为什么将小姐们的房间安排在那么高的位置的根本原因。 奥斯卡可不是傻小子他在歇息一会之后便迅的爬上了三楼那盆“怒放的水仙”就在他的面前。 “罗娜!罗娜!”奥斯卡的初次幽会就要成功了! “哦天哪!我的小家伙你能够小声一点么?塞茜婶婶才刚睡下。”窗户里露出女孩可爱的小脑袋。“快点进来!尽量不要出声音天哪!外面太危险了!我刚才一直在后悔您要是摔伤了我会自责一辈子的!” 奥斯卡轻轻一跃便进入了房间“谢谢你的关心!我这不是很好嘛!事实上就算你住在月亮上我也会找条梯子爬上去的。”奥斯卡虽然说得轻松可他对女孩惦记他的安危还是感到很满意。 同样罗兰娜.葛苔亚.哈宁伯爵小姐对于奥斯卡的恭维也很满意可她的情况不是很好。她邀请了一个比自己小两岁的男孩子于半夜进入了她的房间如果她的母亲或是塞西婶婶知道了这件事情那就意味着世界末日的到来她会被禁止外出她会被锁在房间里反省甚至她再也别想到都林去求学了。 奥斯卡打量着伯爵小姐她有一双湖水般湛蓝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微微上翘的嘴唇和一头金黄色的秀罗娜的穿着很简单一身白色的棉布睡衣她显然没有刻意打扮她纯纯的站在奥斯卡的面前显得对自己充满自信。 罗兰娜突然有些懊恼她为自己昨天晚上的放纵感到羞愧她从家里来到多摩尔加名义上是看望父亲可她知道其实自己是想结识这位被父亲形容得充满传奇色彩的少年虽然奥斯卡的形象和自己想象的有些出入可她还是很高兴。 事情本来不应该是那样的当奥斯卡邀请她散步时她本能的想要拒绝可她实在不愿意就那样与少年告别所以她答应了少年的请求并在树林里不由自主的与少年亲密接触。罗兰娜不认为自己是为了那枚戒指才允许奥斯卡碰触她的但是天哪!自己怎么会随他那样做?哦天哪!还是在树林里! 奥斯卡看到女孩的面孔突然抹上了一层可爱的红色他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状况但是他知道必须有人来打破沉默。 “呃……能给我来点什么喝的么?”这句话好傻!奥斯卡在刚一说出口就后悔了。他不是来这里喝东西的。 “哦!我……我这里只有一些果汁。”罗兰娜显然也没想到小奥斯卡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那就算了!”奥斯卡对自己的笨拙有些气愤事情并不象他想象的那么美妙。 “哦!那……那您请坐吧!”罗兰娜对于幽会同样没有任何经验没有人告诉过她幽会的男女要做些什么。 奥斯卡抓了抓头他觉得这间卧室中最舒服的就应该是那张红松木打造的、铺着厚厚的天鹅绒的大床但是他坐在那会引起伯爵小姐的轻蔑和警惕所以他第一次把自己委屈在一把造型与舒适度都很普通的椅子上。 罗兰娜自己坐在了那张大床上奥斯卡羡慕的望着她。 “这么唐突的邀请您来这里希望不会给您带来什么困扰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想见见您!再与您……呃……与您说说话儿。”罗兰娜说话的时候能够感到自己的脸颊在燃烧。 “亲爱的罗娜!你怎么能够这样说呢?你不知道我在收到你的信时有多么的高兴这样与你说话就已经是光明神能够给予我的最美好的礼物了。哦!还有亲爱的罗娜请叫我奥斯卡您对我的称呼显得太生疏了。”奥斯卡现坐在椅子上的自己又变得聪明起来了。 “哦好吧!奥斯卡!昨天晚上……我……我接受了你送给我的礼物你……你不会认为我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孩吧?”罗兰娜异常在乎奥斯卡对她的看法。 “哦!罗娜!天啊!我要向你道歉!昨天晚上是我诱惑了你你是一个纯洁高贵的女孩那枚戒指仅仅是礼物而已我只是身上有这样一件东西而恰巧它又是那样的适合你所以我就把它送给你了!你应该还记得当时我没有任何的犹豫你是在怀疑我那样做的动机么?” “哦!不!光明神作证!我没有丝毫那样的想法我怎么会怀疑你哦奥斯卡求求你!你误会我了!我只是害怕你认为我是因为那枚戒指才与你……与你……啊!总之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种女孩!请你一定要相信我!”罗兰娜边说边哭了出来。 看看吧!这就是小骗子高明的地方在小骗子的认知里没有女人不喜欢那个叫“虚荣”的东西。事实上这个问题根本就说不清所以奥斯卡对此避而不谈并巧妙的偷换了概念女孩的爱慕虚荣变成了对男孩送他礼物的动机的怀疑。这样做的成果是可喜的。奥斯卡也坐到了床上他把哭泣的女孩揽在了怀里。 “哦!乖!我知道我知道!求求你不要再哭了光明神会惩罚我的我让他的天使这样伤心。那么这样好啦!你把戒指还给我咱们就当昨天什么都没有生过。”奥斯卡使出了无赖招数。 “不要!”罗兰娜也不哭了她凶狠的瞪着奥斯卡。“我不要!你说过戒指的光芒会让远天的光明神看到并祝福我们这是你给我的信物你要抛弃我么?” 奥斯卡再也忍不住了他笑得那样开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罗娜是个小傻瓜!天哪!我是逗你玩的!哈哈哈哈!” 罗兰娜已经知道她被自己的小情人骗了她大叫一声并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奥斯卡扑倒在床上“我要惩罚你!你这个小骗子!” “啊!罗娜我不是故意的!哈哈哈……不要动那里……哈哈……我怕痒!”奥斯卡抱着罗兰娜滚成了一团。 “不!我一定要惩罚你!说!你还敢不敢了?”罗兰娜此时就像一只跋扈的小母鸡。 “不敢了!我誓!” 少男少女开心的笑着闹着。 不知不觉罗兰娜累了少年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了身下这时两人突然都沉默了罗兰娜很健康她清楚接下来会生什么。奥斯卡也很健康但他目前被美丽的景致完全夺去了魂魄。 罗兰娜的睡衣在刚才的打闹中已敞开了领口少年看到了两片雪白的胸肉那两座小山峰随着女孩的呼吸微微起伏柔软的触感马上便勾起了奥斯卡对于昨晚的美妙回忆。他的眼睛深深的攫住女孩的目光他马上就要用他火热的嘴唇品尝女孩的甜蜜。 罗兰娜幸福的闭上了眼睛可急促的敲门声又让她马上惊醒。 “小姐!小姐!能让我进来么?我刚听到了一些声音您生什么事情了么?” “天啊!是塞茜婶婶!”罗兰娜飞快的从奥斯卡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奥斯卡在这个紧急时刻表现出了异常敏捷的身手他用了一步便“飞”上了窗户罗兰娜只是觉得眼前一花。 “哈!跑得真快原来你还是个胆小鬼!”罗兰娜扶着窗户对已经跃到外面的奥斯卡轻声笑着。 “是的!亲爱的如果我被你的父亲抓到说不定他会再次把我送进监狱的!我要走了谢谢你这个夜晚非常美妙!” “奥斯卡!等等!” 就在奥斯卡愕然回头的时候少女温柔而火热的吻落在了他的唇上。 “小姐!你到底怎么了?打开门好么?” 唇分。 女孩向奥斯卡做了一个鬼脸回头大叫了一声“来啦!” 窗户关上了。奥斯卡抚着留有女孩余温的嘴唇了一会儿呆就在刚才他还不能确定自己对女孩的感情因为最初他只是把女孩当作是自己捕获的一只美丽的猎物可是刚才那个吻推翻了这个念头奥斯卡深信他已经爱上莫郎左中将的女儿了。 光明历791年4月1o日这天一大早就下起了大雨整个天空都被浓密的乌云所覆盖大地在漆黑中一片模糊只有从天而降的透明水幕反射着一些光亮。 多摩尔加在雨中显得格外宁静路上没有一个行人只有一小队近卫军骑兵在泥泞不堪的街道上孤独的巡逻。 中将大人和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一同出现在了那间富丽堂皇的小客厅。他们昨晚便已约好共进早餐。 尽管这两天奥斯卡的睡眠一直有些不足可他的精神却好得出奇。他并没有诅咒这倒霉的天气而是津津有味的品尝着丰富精美的早点。 “天啊!奥斯卡!你真的应该节制你的食欲了。”中将看到奥斯卡在吃掉了四块面包、三份炒蛋、两杯牛奶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时终于忍不住了。 “谢谢您的关心亲爱的莫郎左您越来越像是一个老头子了我正处在长身体的关键阶段我必须依靠事物来维持身体的消耗。” “但是你应该注意了那位帕尔斯先生曾经提到过您的胃肠一直不好。”中将大人仍不死心。 “哦啦!我知道请把那份炒蛋递给我!哈!谢谢!您的早餐真是棒极了!” “那么好吧!小胖子!咱们换个话题你今后有什么打算?你不是决定今天就动身么?” “是的您知道都林有些大人物急着想要见我。至于以后的打算我现在还没想好呢!我只有15岁您别忘了。您的女儿15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奥斯卡笑着将问题抛回给了莫郎左。 “你和那些孩子不同你自己清楚的知道这一点都林那些所谓的豪门精英更没有几个比的上你的奥斯卡你注定不是一个不平凡的人。” “我知道但事情总得一步一步来我还不知道都林的那位至尊要怎么对待我呢也许是另外一次监禁也说不定。” “孩子!你要乐观一点。你的家族处在历史上最强大的时期这和十年前是没有办法相比的不然你认为皇帝陛下会轻易的释放你么?” “咱们不去管这些了好么?莫郎左你已经退休了去湖边钓钓鱼、打打猎。哦啦!这种生活连我这个少年人都有些羡慕。” “呵呵!这都是拜您所赐。” “不!莫郎左这是你应得的我说过您将得到我永远的尊重。”奥斯卡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示意静立一旁的勤务兵可以撤掉他的餐盘了。 “我这里有两封信一封是给您的女儿罗兰娜.葛苔亚.哈宁小姐的不要皱眉好么!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对自己的不告而别向她道歉还有就是这封请转交给我的朋友多明戈先生他是我在这里的代表囚犯自治管理委员会大哥的位置由他接任。” “这些都没有问题那么您要走了?”莫郎左真的有些不舍。 “是的!马上就走我没有惊动任何人但是对您我却不能这是我正式的与您告别感谢您十年来为我所做的一切。以后您如果有任何困难请您相信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会毫不犹豫的向您伸出援助之手。”奥斯卡起身与伯爵紧紧的拥抱。 少年在走出伯爵官邸的时候又看了一眼远处雨雾中灰突突的堡垒他知道自己生命中属于多摩尔加的那段过往已经永远的结束。 车队在大雨中缓慢的前进。水仙骑士团一个骑兵中队正负责车队的护卫工作。他们不被允许进入多摩尔加所以他们只能在城外与小少爷会合。事实上能够进入多摩尔加的军队都要经过皇帝陛下的特许不然就要被视为叛国。 骑士们腰挎长剑手执长枪厚重的盾牌随意的靠在马鞍的一侧这些装备虽然很简单但是却具有极大的杀伤力他们围绕着车队排成松散的阵型这种阵型能使他们的战马迅移动又能便于他们集阵冲锋。 每名骑士都披挂着纯黑色的铠甲在前胸的位置都镌刻着一朵盛开的、洁白的水仙花!那是他们的骄傲也是他们的图腾帝国东方帕坦斯省水仙郡的水仙花不但代表着友谊与爱情更象征着忠诚与勇武。 骑士们铠甲的样式并不统一这也是水仙骑士团的一大特色有些铠甲甚至比泰坦帝国的历史还要久远穿着这样铠甲的骑士要远比那些战甲崭新明亮的新丁更受人尊敬。水仙骑士从父辈的手中接过武器从亲人的尸体上继承铠甲他们前仆后继的投入对凶狠的波西斯骑兵的战斗他们并不是为了生存他们仅仅是为了身后盛开的水仙花不被野蛮的侵略者践踏。 为帝国英勇抗击异教徒长达四百年之久的水仙骑士团走到哪里都会受到最热烈的欢迎帝**人称他们为“安鲁之虎”!教会称他们为“光明神之盾”!他们沿路经过了多摩尔加外围无数的哨卡哨卡的官兵列队为战士们送行。每到一地必是如此。 奥斯卡对这些一脸严肃认真的骑士没有多少好感安东妮也不喜欢他们身上的味道。但是有一件事情令奥斯卡非常叹服那就是霍曼伯爵夫人整理东西的天才能力。安妮将自己十年来积攒下来的物品全都打了包整整装了八大车!拉车的马匹一路都在抱怨人类的残忍。 可安妮也在抱怨她抱怨奥斯卡为什么要敲诈莫郎左那把“冰熊沙”占了好大一块地方使得自己不得不放弃了一些重要的物品。 奥斯卡没有理她。 路途并不顺利大雨冲毁了许多路段车队不得不小心的“爬行”。 事实上车队中数目最多的除了行李就是那些水仙骑士与奥斯卡同行的根本没有几个熟人。以芬拉尔.多那特小姐为的侍女们占了一辆马车;骗子李奇哦现在是埃勃男爵他正与化名帕克的毒医坐在另一辆马车上;被毒医用药物稍稍改变了一下相貌的渥萨卡将军为奥斯卡驾着马车他的脸痛灼无比。将军与天敌水仙骑士们的相处并不愉快骑士的领、一个刚刚通过圣骑士考核的上校先生他总是觉得小少爷的车夫和那些他曾经面对的敌人散着同样的气息。 与奥斯卡同车的还有那位最高检查官先生。少年连正眼都不曾看过时日无多的范.厄尔多侯爵检查官也似乎预料到了一些什么事情他的脸上始终带着一丝狡猾的笑意。 雨中有人轻轻的敲打车门。奥斯卡放下了遮雨的车窗。预备圣骑士被雨水洗刷得有些苍白的面孔出现在少年的眼前。 “少爷!约定的地点就要到了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哦啦!叫骑士们各就各位虽然这种天气对咱们非常有利但是最好不要节外生枝。” “是的!少爷!” 奥斯卡放下了雨帘他笑着望向范.厄尔多侯爵。 侯爵马上便想到了将要生的事情。“哈哈!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大名鼎鼎、有着光辉历史的水仙骑士团竟然会做‘尸体搬工’!我始终以为这项工作会由你的罪犯朋友们来来完成。” “侯爵先生你的考察团在一次天灾中全部罹难而您则大难不死您觉得这有说服力么?”奥斯卡笑得很开心。 “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如果是我我绝对不会与大人这样说话如果我没有万全的准备你相信我会同意参加你那肮脏的计划么?”看来深悉黑暗世界的侯爵大人也是有备而来的。 “咱们先不去谈这些好么?尊敬的最高检查官先生。能不能告诉我你最信任的人是谁?哦啦!让我猜一下是您的妻子!那位美丽的公爵小姐。对不对?” “算是吧!虽然有些事她是不适合知道的但是她对我的爱却是坚定的你问这个干什么?不要妄想打她的主意她的家族是连你父亲也不想与之为敌的。” “天啊!范.厄尔多侯爵大人我不知道您这样深爱着您的妻子可是您有没有想过既然那位公爵小姐能爱上有妇之夫那么她就有可能爱上某个车夫、马夫、甚至是一个骗子。” 侯爵恼怒了没有人可以用他的妻子开玩笑。“你要向我道歉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先生你说的话已经严重的侵犯了我和我的妻子。” 对于盛怒的侯爵奥斯卡没有做过多的理会他的声音是那样平静。“很遗憾侯爵先生您的妻子恐怕要改嫁了我的一位手下已经博得了她的芳心她出卖了您准确的说是出卖了您书房里的那个暗阁您的那封检举信就在里面您那所谓的‘万全的准备’已经化成了灰烬。” “你撒谎!你撒谎!”侯爵突然狂了他不愿意相信可他明白他所有的筹码包括他心爱的人都离他远去了。他打算扑上去将奥斯卡撕个粉碎。但是奥斯卡的拳头比侯爵的动作快得多侯爵感到他的胸部好像被一头公牛撞了一下侯爵在疼晕之前仿佛听到奥斯卡对他说了些什么。 奥斯卡说:“抱歉这一切都是真的。” 侯爵在冷风中豁然醒转他清醒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呆直到胸口的巨痛让他回到现实。那个小恶魔不见了!马车上只有他一个人哦!那个死胖子大概打断了他的肋骨侯爵有些奇怪那个少年哪来的那么大劲儿。但是侯爵马上又开始思索那个家伙不会这样放过自己的!他要干什么? 侯爵艰难的移动着躯体胸部的刺痛让他一动便喷出一口鲜血。他从车窗向外张望大雨磅礴山道上有数十辆马车静静的停在那里。哦!天哪!侯爵在看到那些马车之后便明白他的处境了。那是那些已经死去的钦差考察团成员所乘坐的马车那个恶棍要用山石将他彻底埋葬。侯爵哭了!他崩溃了!他顾不得身体受到的重创他拼命的试图爬出马车。 一声巨大的哄鸣突然响彻整个天地马匹传来绝望的嘶叫它们托着笨重的车厢在山道上根本无处可逃侯爵被惊呆了!山石混合着泥水从高处飞侵泻侯爵甚至还来不及思考他便听到了他的马车被撕裂的声音。 远在山脚下的奥斯卡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身边的骑士大人也满意的点了点头奥斯卡是对这次完美的行动终于画上了句号而满意圣骑士是对东方大6那种名叫火药的武器而满意。 “少爷!我们上路吧!” “是的!上校先生!我们上路。” 奥斯卡怀着难以名状的心情上路了他扫平了目前所有的障碍但在未来迎接他的却是更加艰险的人生旅途。 车队因为大雨没有到达预定的市镇奥斯卡一行人只能在野外宿营。天色已晚好在雨也小了许多。 水仙骑士们熟练的搭建着营帐。奥斯卡的大帐是最先建好的骑士们将小主人心爱的躺椅安置在其中。奥斯卡将安东妮和他的侍女们都请进了营帐而自己则跑到外面溜达去了。 “您好!少爷!” “您好!少爷!” 碰见奥斯卡的水仙骑士恭谨的向他们的小少爷敬礼这使奥斯卡多少有些奇怪据说想要得到水仙骑士的尊敬必须要能做到两件事一是光明正大的用刀剑击倒他们;二是在战场上砍下1oo颗波西斯骑兵的头颅。奥斯卡好象从来都没做过这些事。 能够看出骑士们对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尊敬是自内心的他们为不远万里赶到多摩尔加保护他们的小少爷而骄傲。奥斯卡出现时骑士们纷纷停下手里的活计他们用对待元帅的礼节对待这位小少爷。奥斯卡有些得意他炫耀似的各处走着就像一只开屏的小孔雀。 当骑士们将营垒处理得差不多时下了一整天的大雨终于停了。严肃的骑士们露出了笑脸他们生火、烧饭、打猎、警戒一切都那样有条不紊。 很快营地里弥漫出烧烤野味的香气做着料理的那位骑兵上士显然是此道中的好手大家都围在他的身边有说有笑。 小奥斯卡本来不是很习惯这种集体生活刚开始他与这些骑士连对话都很困难。但是很快奥斯卡就适应了这种浓重的乡音他生来就是一个地道的水仙人。 奥斯卡与骑士们愉快的交谈着从骑士们的话中奥斯卡第一次异常强烈的思念家乡。那是一个四季都盛开着水仙花的天堂一般的地方尽管奥斯卡对故乡早已没有任何印象但是他还是记得曾与母亲那位美丽的公主殿下在一片花海中玩耍的景象那种快乐的感觉在从前只曾出现于奥斯卡的梦中现在奥斯卡找到了确实拥有它的希望。 预备圣骑士卡米尔.雷阿仑就坐在奥斯卡的身边骑士们环绕着他们的上校和小主人坐成了一个圈。大家边吃边谈骑士们讲的最多的是他们这个中队的光辉战斗史奥斯卡则在用心的做一个好听众。 雷阿仑上校是一个优秀的军人他出生在一个军人世家他的家庭中每代都有人在战场上牺牲同样雷阿仑家族每代都曾出现一到两位圣骑士上一代是他的父亲和叔叔这一代轮到他担负起保家卫土的责任。 上校对身边这位小少爷充满好奇他个子不高身材也有些肥胖这样的人出现在战场上只能是去送死。可是他在检视过范.厄尔多侯爵的伤势之后却完全否定了自己的看法小少爷的拳头很有力量并且最令人吃惊的是那一拳所包含的技术从表面上看侯爵的胸骨完全凹陷那个倒霉的家伙起码断了六根肋骨但是这一拳仅仅是使骨头断裂断骨没有破坏脏器只是造成了侯爵的行动不便。如果他用那种巧妙的技术直接命中要害的话上校相信小少爷能一拳打死一头牛。 其他的骑士也对这位小少爷充满好奇臭名卓著的多摩尔加监狱到了遥远的水仙郡仍有值得夸张的地方这位小少爷一定是一个坚强的男子汉他在那个地狱一般的魔堡度过了十年暗无天日的生活。 如若如此骑士们也仅仅是好奇罢了但是在安鲁自治领安鲁家的小少爷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认为小少爷是有罪的那个野蛮的侵犯了萨沙小姐的凶徒本来就该受到惩罚萨沙小姐虽然只有十四岁可见过她的人都相信她就是水仙之神是整个安鲁哈拉的象征! 所以勇敢的拯救了萨沙小姐的奥斯涅少爷是安鲁人民心目中当之无愧的英雄而“光明神之盾”的战士们最愿意提及的就是小少爷五岁的时候就将一个十五岁的半大小子打得满地找牙小少爷在士兵中传诵的绰号叫做“安鲁疯虎”! 奥斯卡不知道自己在家乡的名气那么大他被骑士们的热情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他简单的吃过些野味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安东妮已经躺在软床上沉沉的睡去他抚摩了一下安妮的脸颊然后为她盖上了一条毛毯。 当整个营地都宁静下来的时候奥斯卡仍然没有一点睡意他对他父亲的一些做法有些好奇这位公爵大人似乎处处都帮着自己可又十分明显的与自己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奥斯卡不愿也不能再想下去了他瞥了一眼无风自动的烛火又瞥了一眼仍在一边熟睡的安妮当他从躺椅上起身的时候已无声无息的将弯刀拿在手里。 大帐中弥漫着一股浓烈至极的杀气。 第七章 没有人见过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使用过弯刀大多数的时候人们只当他那把黑漆漆的弯刀是一件装饰品。奥斯卡有时确实是把它作为装饰品的当初他花了大价钱才从黑市上购得这把传说中的弯刀。 奥斯卡在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才会使用这把弯刀虽然奥斯卡使用任何武器都能有效的杀伤敌人可是只有弯刀才能保住他的性命杀敌与保命本来就是两回事。 奥斯卡手握弯刀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保命敌人太强大了!奥斯卡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他甚至不能集中精神这是被敌人强大的精神锁定以后才会出现的情况。他的精神在与这股异常冷冽的精神的较量中败下阵来他本能的选择逃避。 黑暗中的敌人仍没有出手他是行家奥斯卡还能反击这个少年还能施展凛冽的反击!奥斯卡的斗志在巨大的压力下慢慢消散但是他并没有放弃抵抗他的大脑疯狂的运做着。杀手之王的话仿佛就在耳边一个真正的杀手永远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他们通常都会在你心灵的漏洞里施展致命一击。 心灵的漏洞!心灵的漏洞!奥斯卡拼命的在心中呼喊着这句话!突然他灵机一动!安妮!熟睡的安东妮出均匀的呼吸声但是她的心跳声却有“两个”!杀手能够借助安妮掩饰呼吸却不能协调心跳的频率。 弯刀在***的映照下划出一道亮丽的彩虹而安妮身后的帐幕也被刺剑撕开了一道裂缝。弯刀与刺剑的目的是那样相近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弯刀带着强风割向咽喉刺剑闪着寒芒奔向心脏。他们似乎都忘了闪躲。 奥斯卡与杀手的身影瞬间重叠又倏的分开弯刀上有血刺剑上也有血不多!各有一滴。 两人同时转身奥斯卡把弯刀挡在胸前杀手的刺剑斜指地面。对决仍在进行不同的是奥斯卡回复了信心他感到浑身充满了力量他的弯刀在轻微的颤抖他的眼睛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血脉的流动。 安妮的尖叫并没有让对峙中的两人吓一跳他们太专注于决斗。四周无数的脚步声在向大帐集中。 “轰”的一声大帐被骑士们从四面放倒!奥斯卡与杀手同时出击。一片乌黑的云朵迎向了一道深蓝的闪电。 在一阵能够撕裂空气的劲风过后两个人都向后退了几步他们的武器无力的垂了下来身上的血花直到这时才痛快的绽放。 骑兵们的的军刀和长枪破空而来。 “住手!”奥斯卡有些不相信这个虚弱的声音是属于自己的。 兵器在杀手的各个要害部位停了下来如果不是奥斯卡即时叫停杀手的身体会在下一刻被绞成粉末。 奥斯卡以刀柱地他的身体可以说被刺得千疮百孔索性一些要害都被他避开了。 杀手的情况也不是很好他的右胸和腰侧各有一道二十厘米长的刀痕。随着他急促的呼吸鲜血争先恐后的从伤口喷涌而出索性刀口并不是很深。 安妮被吓呆了!帕尔斯抱着急救箱被骑士们挡住了!里奇不知道生了什么!预备圣骑士就要怒了!所有的人中只有渥萨卡对此不以为然他清楚的知道那个杀手根本就要不了奥斯卡的命尤其是在小胖子拿着弯刀的时候。 奥斯卡这时却笑了出来!这一笑便扯动了伤口他笑得很难看而且声音听起来更像是呻吟。“用得着这么拼命么?” 杀手也笑了他一笑便加了失血他笑得也很难看但是声音却比奥斯卡好听“对不起!一时太投入了!” 说完话的两人都露出了如释重负一般的表情他们同时栽倒在地!整个营地陷入一片混乱。 奥斯卡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安妮就蜷睡在他的身边她的眼睛又红又肿看来是曾大哭过一场。 奥斯卡勉强抬头看了看自己他现在的样子就好像刚刚被一只大象踩过。奥斯卡觉得自己有些可怜到达自由世界的第二天便受了这么重的伤这真不知是交了什么霉运。 安妮睡得并不塌实她感到动静便马上醒转在看到奥斯卡忽闪着大眼睛望着她安妮忍不住又哭了出来奥斯卡翻了一下白眼安慰安妮一向都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帐外的人听到动静都走了进来毒医帕尔斯、里奇、卡米尔.雷阿仑、还有那个杀手那个杀手被奥斯卡的车夫用一只手紧紧的掐住了咽喉。 帕尔斯检查了一下奥斯卡的伤口毒医非常小心他有几年没有处理过这么严重的伤势了。最后毒医满意的点点头“亲爱的奥斯卡!恭喜你!伤口已经结痂再过几天你又是那个活蹦乱跳的小胖子啦!” 奥斯卡笑得还是很难看。“谢谢您的祝福!” “少爷您还是为我们介绍一下这位杀手吧!不然我不能保证我的部下不会伤害他!”卡米尔.雷阿仑上校一向讨厌只会在背后出手的刺客。况且这个家伙不知用什么手法把昨晚守夜的十六名骑士都打晕了!这是对水仙骑士的侮辱!这比杀了他们还难受!骑士们人人都恨不得刺这家伙几剑。 “啊!你们都出去好么?我这里没什么事了把杀手先生留下就可以了!” “这绝对不行!您简直不可理喻!这个家伙要谋杀您!”雷阿仑上校马上否决了小主人的提议。 “哦啦!不要瞎操心了上校先生!暴雪不会杀一个人第二次。”奥斯卡说得很轻松。 大帐里的空气突然变得有些稀薄它们都被人们吸进肺里了。“暴雪”!十年来端坐暗黑世界第一杀手的交椅。上校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面色苍白高高瘦瘦的中年人。他叹了口气转身便走了出去。 人们都出去了暴雪揉了揉快被捏断的脖子。“你的车夫手劲真大!” “我的弯刀就是跟他学的!” “哦?”暴雪的眼光突然一亮。“他是那位被俘虏的波西斯将军怪不得!” “你想与他决斗么?”奥斯卡笑着问。 暴雪想了想“不想!”他回答得很艰难“面对面我根本没有获胜的机会。” “那你就不要乱说话!他不是被俘虏的!” “哦!那么好吧!13还好么?”暴雪提起了他的老搭档。 “恩还可以你呢?我是说你怎么这么快就找到我了?”奥斯卡很奇怪。 “太寂寞了!13可能跟你说过独行杀手一点都不好干!而且现在生意非常不景气既然13托付我照料你我就马上赶过来了。” “哦啦!谢谢你的‘照料’我要卧床一个礼拜没有比这更好的了!”奥斯卡有些哭笑不得。 “啊!不好意思!本来只是想吓唬你一下然后为自己的出场造点声势谁知道……算了!我说过的只是一时太投入了。再说我也不好过你差点让我的肠子流满地。” “是么?可为什么你现在好像一点事都没有?” “我也有些奇怪伤口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疼痛可能是你的医师处理得比较好!那个家伙是谁?我看他可不象好人。” “哦啦!伤口不怎么疼啊?哈哈!那个家伙确实不是好人他是毒医帕尔斯哈哈!你最好现在就滚回床上去帕尔斯给你用的可能是一种叫杜冷丁的止疼药它的药效很猛但是这个东西不能过多服用那效果就像鸦片哈哈!等药效过了你就会知道毒医的绰号是怎么来的!哈哈哈!不愧是帕尔斯!”奥斯卡现在非常非常开心。 暴雪的脸色很难看在黑暗世界行走的人没听过毒医大名的还不多如果知道给自己处理伤口的是这位先生那自己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哦!是这样!看来毒医果然是名不虚传。”暴雪现在除了苦笑还能做些什么呢?“你可以叫我保尔见到你很高兴西大6能跟我打成平手的人不多不愧是从多摩尔加出来的大佬!” “你好保尔!我也很荣幸你可以叫我奥斯卡13是我的朋友你是他的搭档那么从今天起你也是我的朋友了咱们互相关照吧!但是你现在真的应该去找毒医好好谈谈了不然我可能会莫名其妙的失去你这个朋友真的!” 暴雪有些害怕了!相比于自己刺杀的那些大人物被毒医毒死的那些人的地位也不低。他们都是各自领域内的顶尖人物。 奥斯卡看着慌张的保尔有些好笑这个家伙本来只是一个落魄的骑士他在13刚刚到达泰坦的时候给了他无私的帮助。13为了报答这个异国朋友的恩情便教授了他无数技艺。结果这个还保有一些天真的杀手在13“失踪”之后就自动成为了西大6的第一并且在无数行动和同行们的竞争当中切实的坐住了这个位子。 奥斯卡还记得13说过的话一个真正的杀手并不一定孤独一个孤独的杀手却最容易对付一个杀手要是有一到两个优秀而又忠诚的搭档那么他很可能一生都立于不败之地。暴雪就曾是13的搭档13许多成名的暗杀行动的背后都有暴雪的影子。 保尔很可怕但是他也很可悲他是个善良的人他非常倒霉的救助了一个级杀手这位级杀手认为除了把他塑造成另一个级杀手之外便无法报答他。所以保尔成为了暴雪他在与13搭档的过程中见识了完美的刺杀技术聪明好学的保尔也走上了13的道路并凭借自己的力量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保尔并不认为自己是可悲的虽然他曾无数次责问过自己的良心可他没有后悔他为拥有13这样的朋友而骄傲事实证明这位朋友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他他给了他一个重新站在阳光下的机会。奥斯卡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没有人会怀疑这位尊贵的少年的保镖是西大6与13齐名的杀手“暴雪”。 这两天安妮把善良的杀手搞得团团转从来都没有机会接触贵族夫人的保尔完全被霍曼伯爵夫人的风情所倾倒他知道安东妮是奥斯卡的情人但这并没有打消他追求夫人的决心暴雪不愧是暴雪他做任何事都是那样迅而狠准、狂暴而直接! 奥斯卡能够下床走动了这使安妮对保尔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暴雪为此兴奋了一夜。奥斯卡有些怀疑这个天真的家伙完全是凭借裙带关系才爬上杀手之王的宝座的。 车队又上路了他们在营地耽误了两天当他们到达多摩尔省与都行政区交界的小镇海瑟尔时奥斯卡被自己看到的景象吓了一跳整整一个师的近卫军迎在了他们的面前。 原来都林方面已得到考察团包括钦差大臣在意外中全部遇难的消息虽然多摩尔加方面证实小奥斯卡一行是先一步出的可是在等了两天之后却全然不见他们的踪影皇帝陛下害怕妹夫与他翻脸于是派出了这支骑兵师进行搜索小奥斯卡正好与他们遇上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遇刺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大人卧病在床谢绝探视一切事宜都交给了他的近臣埃勃男爵代为处理这位冒牌男爵将整件事情吹嘘得滴水不露并且暗示刺杀事件可能与都林的一位大臣有关那位近卫军的中将师长想了想后便回去向皇帝陛下复命去了。而奥斯卡则在一个整编骑兵师的护卫下向都林缓缓的前进。 都林泰坦帝国的都这座城市的历史比教历还要久远。莫瑞塞特王朝第一位皇帝陛下定都于此长久的和平与中央集权制度的确立使都林得到飞的展。四百年来泰坦几乎所有的智慧和荣耀都集中在了这座城市。 都林是大6闻名的“建筑博物馆”西大6艺术史上所有的建筑形式都能在这座都市中找到其代表作;这里是闻名遐迩的“远东商路”的西方终点西大6所有的皇亲贵族都会在这里采购那些来自遥远的东方的奢侈品;这里是光明神赐福的圣城每年教宗陛下都会在都林斯科特大教堂举行隆重的祭祀;这里是艺术家的集散地西大6最著名的学者、诗人、画家、音乐家都将这里作为自己的第二故乡。 有人曾经这样形容莫瑞塞特王朝:水仙骑士是他的盾牌、近卫军是他的枪矛、光明教廷是他的外衣而都林就是他的皇冠。 奥斯卡一行人的车队受到了广泛的关注确实近卫骑兵师浩浩荡荡的马队走到哪里都会引起人们的注意。见惯世面的帝都人纷纷猜测着车中主人的身份而一些消息灵通的人士早已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到来渲染得沸沸扬扬这在都林的上流社会引起了前所未有的轰动这位从前造就泰坦第一宫廷案件的少年在事隔十年之后又回来了! 近卫军骑兵师将少年一行人送到距离城门大概二十里的一处驿站之后便返回了他们的驻地奥斯卡和他的伙伴们也进行了一下简单的休整。在这里奥斯卡遇到了来自库尔勒省的他的一位表哥。 提克表哥比他大了八岁他受到奥斯卡父亲的嘱托来关照一下表弟这位提克.内塔加波.安鲁.戈尔巴克多子爵一副精英青年的派头虽然对奥斯卡的土气有些不屑但是他还是很热心的教导着这位小表弟。 戈尔巴克多子爵带来了三部崭新的马车其中一辆的华贵让奥斯卡也不禁有些叹服。奥斯卡不太懂得识马但是他知道拉车的那四匹绝对不是凡品事实上那是四匹纯种的雷述尔巨马这种马匹的稀有程度与帝国皇帝陛下王冠上那颗硕大的钻石差不多。 小奥斯卡对这种漂亮的生物着迷了。它们有异常强悍的外形矫健达的四肢和黑夜一般的毛色这些再搭配它们那同类中绝无仅有的雪白的蹄子。奥斯卡想到了神话中骄傲的独角兽它们确实象极了人们想象中的神马!奥斯卡终于知道什么样的感情叫做“一见钟情”了。 好马配好鞍!四匹神俊非常的巨马拖拉着的是一个“宫殿”!按照帝国的规范安鲁家族的车厢可以使用长3.4米、宽2.7米及其以下的各种车型。现在的这辆可以说是安鲁家族最高规格的马车。 车厢一样被漆成了纯黑色它的四边用银线描绘着一圈怒放着的水仙奥斯卡数得有些心虚幸亏提克即时告诉了他那是572朵象征着安鲁家族屹立于世的光辉岁月。奥斯卡点了点头他继续欣赏这件艺术品。 车顶、两边车门以及车尾上最显眼的位置都悬挂着安鲁家族的族徽那是一面金色圆盾盾牌上精细的雕刻着一只张开大口的虎头虎口中是一朵盛开的水仙。车厢的前部有设计精巧的驾者席位在车头上方的两侧各有一盏水晶灯这种水晶灯在填充了煤油之后可以将光亮照射二三十米远。 奥斯卡抓住白银扶手一跃上车车门关闭之后竟隔绝了外界的声音看来造车的木材与镶嵌在车窗上的刻着水仙的精美玻璃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车内的舒适程度在奥斯卡的意料之中宽松的座椅有种让人身陷沙中的感觉来自波西斯的靠枕与坐垫都满足了少年的享受心理。奥斯卡还现座位下的暗格竟还分出了酒橱与书柜。 “哦啦!亲爱的朋友们!我们上路吧!” 同样根据帝国的规范位列豪门之冠的安鲁家族的直系成员不得带领过5o名的士兵进入都所以卡米尔.雷阿仑上校为奥斯卡精心挑选了5o名高级水仙骑士。 华丽的马车队和威武的水仙骑士在都大道上一出现便受到民众的驻足围观。马车的规格清楚的表明了主人身份的尊崇水仙骑士的英姿博得了少女和人群不断的尖叫和惊呼。 还没到达都林的城门车队便已寸步难行这时最紧张的恐怕要数奥斯卡的车夫渥萨卡凭他对马匹的了解他知道最前排左手边那匹最“英俊”的雷述尔在被一个大胆的孩子摸了一把之后已经濒于愤怒的边缘。 幸好前面适时的传来了都保卫师的号角声一个骑兵中队加入了护卫的阵型。街道两边的老百姓自动的躲到了屋檐下。 穿过都林正南方的泰坦光明门便真正进入了城区。城内市民在得知远方水仙郡的英雄到来时都沸腾了起来他们都自动的来到了大街上他们将泰坦光明门前的胜利广场挤得水泄不通“安鲁之虎”、“光明神之盾”的高呼此起彼伏。 奥斯卡摇头苦笑十年前他便是在这样的呼声中进入都林的那时的他还曾放下车窗向市民们递着飞吻。 奥斯卡再次为这座都城的热情而赞叹市民们认得安鲁家的族徽认得安鲁家的骑士。他们迅的聚集了无数的鲜花整个胜利广场都飞扬着花瓣!对待英雄泰坦人民从来都不吝啬。骑士们在经过广场上那座高耸入云的英雄塔时齐齐举剑致意这又换来人群的一阵热烈的欢呼。 车队经历了千辛万苦才从胜利广场挣扎出来他们在都保卫师的引领下继续向北进入王者之路。这条能够并行十五辆马车的宽阔大道是整个都林的中轴线它的一端是胜利广场另一端则是泰坦皇权的象征----汉密尔顿宫。 王者之路一天中只有下午2点到6点才对民众开放其余的时间你要是想穿越城市那么只能绕道胜利广场或者是通过汉密尔顿宫后的几条大道。当然这条规定只限于那些使用两条腿的平民奥斯卡看到大道上行驶着多辆不同品级的马车。 大道两旁的建筑多是莫瑞塞特王朝第一王姓执政时期的杰作高大的楼宇庄严而肃穆每面墙壁几乎都雕刻着塑像。这里没有低于四层的建筑那些粗大的立柱与花岗岩浮雕都在向人们宣泄着都的气魄。 路面上班驳的石纹依稀还能看到往日的颜色那上面曾留下无数伟人的足迹泰坦的历史就如这条大道一般延伸开去当你突然停下来观望前面豁然便是权利的颠峰。 奥斯卡有些奇怪车队并没有朝王宫的方向继续行进那些都师的骑兵好像是接到了命令他们把车队引向一条岔道。奥斯卡留意了一下这条大街入口处的石板上镌刻的名字----佩内洛普。 对于这条佩内洛普大道奥斯卡也有些耳闻。如果说王者之路是皇宫的台阶那么佩内洛普大道就是台阶旁的花坛。大道两旁是清一色的官邸别墅区帝国半数显贵的住所都集中在这条大道上其中也包括泰坦帝国东疆总督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元帅的官邸。 佩内洛普大道31号萨沙伊.内塔加波.安鲁小姐正在门廊中焦急的徘徊!这位小小姐只有十四岁可是她的智慧与美貌让她在都上流社会享有“安鲁的水仙花冠”的美誉。公爵小姐穿着只有在宫廷中才会出现的正式礼服这是一条有着长长裙摆的真丝长裙裙脚上绣着一圈细密的水仙来自东方的晶莹丝线和库奇裁缝店名师的剪裁使公爵小姐看起来仿佛是站在一片水仙花丛中。裙子领口上的花边是阿尔法一世时期那种典雅庄重的风格而胸部与束腰的设计则是时下流行的库奇风格这种风格以突现女性的优美曲线而闻名。 此时公爵小姐绝美的面孔充满焦虑她那不停忽闪着的美丽眼睛写满了冲动她恨不得冲到大街上去迎接她的奥斯卡哥哥! “天哪!萨沙!你不能安静一会么!像个公爵小姐那样坐到椅子上!你走来走去的晃得我有些头疼!”萨沙身边一位同样美丽的贵夫人实在受不了这只小鹿了。 “哦!西丽亚妈妈!您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我的心情!我每日每夜都在盼望着这一天!哦该死的!佛利在博德加弄坏了我的马车!斯巴的摩的暴民又破坏了大路!布拉利格居然在洪水!该死的!这是春天!一切全乱套了!本来我能早些见到奥斯卡哥哥而不是在这里傻等着!” 安鲁公爵夫人瞪大了眼睛!“萨沙!请注意你的言辞!你居然在诅咒这不是一个公爵小姐该说的话!” 萨沙颓丧的坐到了椅子上“我只是想早点见到奥斯卡哥哥……” 西丽亚看到萨沙的样子也心疼起来十年来这位小小姐最喜欢问的话就是:“奥斯卡哥哥现在在干什么?”西丽亚轻扶着萨沙的头“我的小萨沙!小公主!耐心点好么?难道你没看到市民们放在官邸门前的鲜花?他们已经进城了可能马上就到了!” 这时大个子佛利兴冲冲的闯进了门廊他连礼节都忘了。“是的!夫人小少爷他们马上就到!我看见了他们的马车!” 萨沙欢呼了一声她大叫着冲出门廊临走时还不忘踢了像山一样挡在门口的佛利一脚。 安鲁公爵夫人合上了手中的折扇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根本就不是以端庄有礼著称的“安鲁的水仙花冠”倒像是某位骑士家里的野丫头。 夫人起身整了整裙摆她想那个可怜的孩子终于回家了他的丈夫已经誓不会再让这个孩子受到任何伤害了。为了这个孩子的自由他甚至不惜与那位国务大臣公开而又彻底的决裂。管他们呢!那是他们男人的事情但是那位大臣太过分了!他不该为难一个孩子。西丽亚.安鲁.内塔加波夫人深深不耻国务大臣的那些作为多年前她听说这位大臣曾秘密的谋害奥斯卡的生命这使得受过良好教育、一向端庄稳重的公爵夫人不顾身份的破口大骂。她甚至考虑过聘用“专业人士”永远的解决这个威胁当然最后被她的丈夫阻止了。 公爵夫人热爱安鲁家的每一个孩子尽管她亲生的孩子只有一个但这并不能减少她的爱意。只有奥斯卡那位公主为公爵诞下的儿子他是安鲁家四个男孩中最象他父亲的一个倔强、坚强、早熟在他最需要照顾的时候人们却现他已在照顾他的小妹妹了!西丽亚象另两位公爵夫人一样对这个最小的儿子她们都充满了愧疚。 奥斯卡的马队整整齐齐的停在佩内洛普大道31号的门前都师的骑兵将赶来看热闹的人群驱赶得远远的。 奥斯卡下了马车后面跟着戈尔巴克多子爵和安东妮.霍曼伯爵夫人再后面还有冒充埃勃男爵的骗子、化名帕克的毒医、变成保尔的暴雪最后面是那些第一次进入这样灿烂的都市、眼睛都有些不够用的侍女们。 奥斯卡好奇的打量着面前这栋建筑他早已忘了家是什么样子。大门敞开着里面有两排侍者模样的人恭恭敬敬的向他行礼然后他们散了开来他们显然没想到小公子会有那么多行李他们围着马车不知道该先从哪一辆下手奥斯卡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一切就让安东妮自己去操心吧! 大门里边好象生了什么事情奥斯卡仿佛听到了女子的呼叫声接着他看到官邸主体建筑的正门里冲出了一朵白云! 水仙骑士纷纷下马他们单膝跪地向着这朵白云致以最谦卑的礼仪。提克也低下了高傲的头接着骗子、毒医、暴雪还有侍女们都看出了“白云”的尊贵他们也都向她行礼。 那朵白云在冲到奥斯卡的面前后便停了下来。奥斯卡看到“白云”的脸上一片阴雨。最近一年奥斯卡一直都在幻想着与他美丽的小公主见面时的情景他准备了无数的语言来讨好他的小妹妹可是到了现在奥斯卡现他除了颤抖什么都做不出。 奥斯卡看到了萨沙的眼泪他也想哭!可是该死的毒医在一次对他的诊疗中破坏了他的泪腺。奥斯卡确实在哭!虽然没人看到他的眼泪。奥斯卡从来都不知道他期待了这么久的见面竟是这样的痛苦。是的!奥斯卡觉得心脏在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残忍的撕扯着他有些窒息。没有人知道他对他的妹妹怀有多么巨大的感情。那是他在黑暗的水牢中存活下来的唯一支柱。 萨沙在哭!她在大哭!哭得声嘶力竭!哭得一塌糊涂!没有人知道她对她的哥哥怀有多么巨大的感情。那是她在人前保持笑容的唯一支柱。十年前当哥哥被近卫军带走时她没出息的吓哭了!可能比现在哭得还惨!但是她清楚的记得哥哥对她说的话。哥哥说“不要再做一个调皮捣蛋的小丫头了!哥哥走后要自己照顾自己!把欺负你的人的名字记在哥哥送你的童话书上等哥哥回来为你报仇!” 哥哥的话就在耳边萨沙却为这句话愧疚了十年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哥哥不会身陷牢狱她要使自己变得坚强!她要让所有的人都不敢欺负她!她要让哥哥见到一个不会哭泣的萨沙。但是萨沙有些懊恼!她本来打算让哥哥见到她最美好的笑容可是事情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自己在哥哥面前还是那样没出息。萨沙为泪水迷住了眼睛但是她努力的不让自己合上它她要看着哥哥!从此永远这样看着他! 奥斯卡终于碰触到萨沙了!事实上他在见到萨沙的那刻便抱住了她!只是这个过程很漫长奥斯卡觉得那仿佛经过了一生一世。他用不长的手臂紧紧的拥抱着他的妹妹!他并不确定这是萨沙十年来他不曾知道他妹妹的相貌生了怎样的变化可他就是想要拥抱这个女孩!女孩在哥哥的怀抱中平静下来这个阔别十年的怀抱还是那样温暖、还是那样亲切。 女孩抬起了头她用嘶哑的嗓音说出一句令奥斯卡差点晕倒的话。 萨沙伊.内塔加波.安鲁小姐说:“哥哥!你瘦了!” 第八章 奥斯卡回家了!事实上佩内洛普大道31号并不是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家这里只是皇帝陛下赐给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公爵的在京行馆。公爵在小儿子被捕之后再也没有来过都林。 安鲁公爵夫人西丽亚.安鲁.内塔加波一眼便认出了奥斯卡。小胖子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夫人却现了最重要的一点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的光芒像极了他的父亲公爵在无数的战斗中洗练出眼中的神光而奥斯卡呢?天啊!他还是个孩子!在多摩尔加他到底经历了怎样的事情。 西丽亚拥抱了奥斯卡并亲吻了他的额头“欢迎你回家!亲爱的奥斯卡!” “是的!谢谢您!西丽亚妈妈!”奥斯卡对夫人露出了亲切的笑容。 “萨……萨沙!你听到了么?天哪!奥斯卡叫我妈妈!你……你听到了么?我甚至以为他都不认识我了!”夫人的惊讶是可以理解的。奥斯卡从前是个充满叛逆的小孩儿!他对他父亲其他几位妻子从未表现出尊敬更别提叫她们妈妈。 奥斯卡对公爵夫人的大惊小怪有些好笑!他拥抱住夫人他的语气平淡却充满了真挚的感情。“妈妈您是在吃惊么?哦啦!我怎么会不记得您呢?您在我的母亲病重时为她擦洗身体您为我们的房间布满新鲜的水仙花母亲去世后的那些夜晚是您陪在我的身边当时我不知好歹的拒绝了您的好意好象还说过一些十分伤人的话哦!请原谅我我一直为当年的那些作为深深懊悔!您能原谅我么?” 夫人已经泣不成声!她想大声呼喊奥斯卡的名字可她一直在哽咽她什么都做不到她的心情充满喜悦却又隐含深切的悲痛!奥斯卡长大了!真正的长大了!谁会怪责一个五岁的孩子呢当年的事情能怪谁呢?可对人有亏欠的是她们这些做长辈的人啊! 夫人再一次打量着十年未曾谋面的小儿子她并没有为自己在人前失态而羞愧没有人能嘲笑一位母亲!夫人轻扶着奥斯卡的面庞。她说:“天啊!多摩尔加的那些家伙是不是一直在虐待你你瘦多了!” 奥斯卡现在有些欲哭无泪他看了看身边偷笑的骗子和毒医不禁回想着自己童年时的样子奥斯卡扪心自问“我真的有那么胖么?” “请允许我向您介绍我的这些朋友们!这位绅士就是父亲大人派来的埃勃男爵这位是帕克先生他是我的医师!还有保尔他是我的保镖。安东妮您早就熟识了!还有我的这些可爱的侍女她们原本都是一些身份尊贵的小姐虽然她们出身多摩尔加但是她们一身清白。”奥斯卡像献宝一样把众人都推到了母亲的面前。” “你们好!感谢你们对我的小儿子的关照。”公爵夫人非常恭谨的向他们行礼。 人们都有点慌乱安鲁公爵夫人身份的尊贵比之皇后也差不多少。他们连忙向夫人回礼。这位夫人真的就向传闻中说的那样美丽高贵可敬可佩! 在侍者的引领下众人走进了餐厅这个餐厅很大看上去像是莫瑞塞特王朝上一界王姓皇帝统治时的产物。那个时候的室内装饰对空间的利用率很高餐厅上的圆顶刻画着光明神教的典故四壁上镶嵌的水晶灯精美绝伦全套的红松木家具散着柔和的木香味这一切都使整个餐厅显得无比整洁而典雅。 餐桌的两边各摆放着十五把椅子。三十套纯银制成的餐具闪烁着夺目的光华无论是餐盘还是刀叉这些餐具上都醒目的雕刻着安鲁家族的族徽这说明主人只有在节庆或是招待重要客人的时候才会使用它。 萨沙伊.内塔加波.安鲁小姐始终都把自己的手臂挂在哥哥的身上在餐桌前奥斯卡本来想提醒妹妹应该适当的放开可是话没出口就被小小姐以眼神制止了。奥斯卡宠溺的摸了摸妹妹的头既然她喜欢那就随她去吧! 食物很丰盛!有奥斯卡最喜欢吃的意利亚料理大人物都有一些奢侈的嗜好奥斯卡就对海鲜批萨和放有油橄榄与鲜虾的意利亚通心粉情有独终。这些新鲜的食材是公爵夫人亲自到卡鲁尔.缪拉大街那家著名的意利亚餐厅订购的。 奥斯卡很兴奋他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在他的身边他的骗子管家、他的医师、他的情人、他的侍女、他的保镖这些都是他最亲近的人现在他又多了母亲和妹妹他很久没有这样放松了。他不停的说着自己在多摩尔加的一些见闻和那些用来活跃气氛的笑话。公爵夫人也很开心她有好几次被奥斯卡逗得前仰后合的大笑这样的形象虽然不符合她那尊贵的身份可对待家人西丽亚是从来没有任何保留的。 唯一一个保持沉默的人就是萨沙伊。小小姐不想与任何人分享她的哥哥她挽着哥哥的手臂吃着那些哥哥喜欢的食物看着哥哥小心的为自己剥着蟹壳她对此并不满足她需要一个单独与哥哥在一起的机会到时她会向哥哥证明她仍是那样爱他、信任他、依赖他!她要让哥哥知道她的情感在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变化。 奥斯卡知道自己有些忘形他平常不是这样的他在西丽亚夫人被她的管家请到客厅去的时候就恢复了平静该来的总会来!如果不是重大的事件一个合格的管家是不会在主人用餐时打扰他的。 西丽亚很快就回来了。她的笑容很随意但是奥斯卡能够看出她的眉宇间隐有担忧夫人在她的主位上坐了下来她抿了一口葡萄酒奥斯卡也不着急他知道母亲没有任何理由把事情瞒着他。 “皇帝陛下终于有所行动了。”西丽亚顿了顿她留意了一下奥斯卡她很满意这个孩子并没有任何不安或者是恐惧的表情。 “刚才我会见了陛下的使者。陛下要在下午2点于汉密尔顿宫接见你应该没有任何危险但是陛下这些天一直都在和他的幕僚们讨论你我们得知了一些内幕就是他们打算把你软禁在都林北郊的斐斯顿宫而且软禁的期限是无限的!这些虽然不能肯定但王宫里确实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那些家伙可能还是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你!” “您确定是斐斯顿宫?”奥斯卡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运气会那么好。 “是的!绝对是斐斯顿宫一位宫廷内侍听到陛下亲口提起过。怎么这很重要么?” 奥斯卡没有回答对此他有自己的考虑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他相信自己有能力争取到最好的局面。他是皇室成员他的母亲已经逝世的米卡.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殿下就是他现在最大的筹码。 “哦啦!父亲大人对于此事有什么看法么?”奥斯卡还是比较关心他父亲的态度的。 对此西丽亚有些无奈她的丈夫象安鲁家族历代家长一样是一个天生的政治家和军事家。但是在对待小儿子的问题时她那猛虎一般的丈夫却表现得异常软弱她知道多特蒙德一定有他自己的考虑但是这对奥斯卡却太不公平了。 想到此处公爵夫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总不能说孩子的父亲什么都没做吧? 奥斯卡看到沉默的母亲便知道事情的大概了。对于政治和其中隐藏的真相奥斯卡天生就有一种觉悟。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公爵采取的无疑是最正确的一种方法。奥斯卡深深了解这种做法的好处。 皇帝陛下是泰坦帝国的所有者他的每一句话都具有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权威如果不到反目成仇的时候公爵是不会正面挑战这种权威的。他用沉默来表达抗议这样皇帝找不到任何可以指责公爵的地方而且皇帝陛下在做任何决定之前一定会考虑后果。相信皇帝现在一定非常头疼他不知道公爵的想法也不知道公爵所能接受的底限是怎样的所以他只能不停的与幕僚讨论讨论怎样在不触怒公爵的情况下不断的打击他。 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公爵掌握着泰坦帝国四分之一的军事力量但是没有人会在乎这个数字人们看重的永远都是实力。四百年来在与不断寇边的波西斯骑兵的对抗中安鲁家族的军队形成了西大6最强的战斗力。这支部队绝对不是泰坦内6那些过惯了和平日子的近卫军所能抗衡的。 泰坦对波西斯人的恐惧由来已久四百年前强大的波西斯骑兵像蝗虫一样席卷西大6当时统治泰坦的王室在内外交困中被贵族拉下了马那位力挽狂澜的英雄就是莫瑞塞特王朝的第一位皇帝陛下而这位皇帝所依赖的力量就是安鲁家族的骑兵。当时安鲁家的勇士在一个开满水仙花的小山坡与十倍于己的敌人展开决战过程很简单敌人进攻勇士们抵抗最后一个勇士倒下了敌人也无力再向前前进一步。是役安鲁家族参战的13867名勇士全部牺牲十万波西斯骑兵在丢下了过四万具尸体之后终于停下了侵略的步伐。泰坦被英雄们的鲜血所激醒!在之后的日子每天都有贵族向那位谋朝篡位的皇帝宣誓效忠在皇帝的授权下安鲁家族很快便组织了一支新军这支新军在那个无名山坡举行的誓师大会上正式被授予“水仙骑士团”的称号。泰坦人民迎来了他们期待已久的反攻。 接下来的十年是泰坦历史上最血腥的十年皇帝陛下为了巩固他的统治地位不断的清洗国内的反对势力安鲁家族为了保家卫土不断的与侵略者攻战杀伐。当水仙骑士团最终收复了帝国最东方的行省时皇权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那时的皇帝只剩下一个问题没有解决那就是在与波西斯的对抗中逐渐强大起来的安鲁家族这位皇帝在这个问题上犯难了他既想彻底的解除安鲁家的武装却也害怕人民的反弹与波西斯的反扑。 最终皇帝采取了他认为最为可行的一个办法政治上给予安鲁家族与他的名望绝对相符的地位;军事上将帝国东部的两个行省划为安鲁家族的世袭领地让水仙骑士团永远镇守这方土地让安鲁家族无暇西顾。 所以莫瑞塞特王朝每一代的君主在倚仗安鲁家族的同时又无时无刻不在提防着他们。如何处理与安鲁家族的关系是每位皇帝即位前的必修课。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在光明历791年4月14日下午1点5o分到达了汉密尔顿宫他没有留意高大宏伟的王宫也没有留意皇宫走廊上那些对他指指点点的贵族他孤身一人在仪仗官的引领下进入了皇帝陛下的会客厅那是一座黄金和宝石雕砌成的宫殿对此奥斯卡仍为给予太多关注他将面临生命中一次异常严峻的考验。 在这个小宫廷的门前奥斯卡大声斥退了想要对他进行搜身的卫士给皇帝站岗放哨的是两位上校这两位近卫军军官有些愤怒他们从来都没被人这样对待过。 气氛有些紧张而门里适时的传来了皇帝陛下的声音“请他进来吧!他是安鲁公爵的公子难道你们认为元帅的儿子会是刺客么?” 奥斯卡走了进去他目不斜视他在皇帝的话中找到了制胜的关键他近乎无礼的打量着高坐在上的阿尔法三世陛下。 泰坦帝国的皇帝陛下五十岁了这个年纪的人已有衰老的迹象但皇帝保养得很好他有金色的头和和蔼可亲的面孔只有嘴角的弧度显示着他的威严。皇袍与皇冠被他身边的一位侍从捧在手里这位三世陛下只有在非常正式的场合才会穿戴整齐他在平常更喜欢他的裁缝为他缝制的那些样式时髦的便服。 奥斯卡对宫廷中座位的安排有些好笑那像极了自己当年受审时的情景。二十多位大臣高傲的坐满了客厅除了皇帝奥斯卡连一个人都不认识但是他在看到皇帝那身随意的着装之后又似乎把握到了一些什么。客厅中好象没有他的位子。 “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公爵第四子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参见皇帝陛下愿您健康长寿永远伴与光明神的祝福。”奥斯卡在行到皇帝身前一米远的地方才停下来向至尊行礼这个礼并不是面对皇帝时的礼节周围的大臣有的已经出声斥责奥斯卡的无礼了。 王座上的皇帝也在打量奥斯卡他觉得这个孩子与多摩尔加传来的信息不符他只是一个胖胖的小伙子甚至连喝酒的年纪都没到。阿尔法三世在见到奥斯卡向他行礼之后微微的点了点头那个礼很普通但是那是晚辈对长辈的礼节皇帝陛下好象也把握到一些东西但他不象奥斯卡那样确定。 阿尔法三世挥手制止了那些大臣。他转向了奥斯卡“听说你遇到了刺客看来现在是没事的了。你这个小家伙永远都不让人放心。”皇帝陛下显然对奥斯卡遇刺有些耿耿于怀对此他曾严正的警告过那位始终没有放弃制裁奥斯卡的国务大臣但是那位大臣却誓说那不关他的事皇帝对此不以为然。 “谢谢您的关心!尊敬的皇帝陛下!我更要感谢您赐予我自由没有人比您更加慈悲我的皇帝陛下!”奥斯卡的措辞恭谨非常。 皇帝很满意按照计划奥斯卡一定会这样说那么他便可以进行接下来的谈话了。 “但是!”皇帝顿了一下奥斯卡抬起头迎上了他的目光。“但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我的慈悲与你的罪行没有一点关系相信你应该明白你曾经犯下的罪孽连光明神都不会原谅我也仅仅只能赐予你有限的自由那么对我接下来的旨意你应该不会抱有不同的看法对么?”那条软禁他的消息是皇帝自己特意放出去的相信安鲁家也已经知道了。没有人能否定皇帝的旨意接下来奥斯卡就会被自己的话困住既然他都没有异议那么皇帝陛下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 “是的!尊敬的皇帝陛下如果是斐斯顿宫我会迫不及待的搬进去的。”奥斯卡笑着说。 这下皇帝的脸面有些挂不住了这应该是他宣布的他有些气恼的盯着这个让自己威风扫地的少年可就在他打算宣判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一生的命运时少年接下来的话便把他那已到嘴边的言辞全部堵了回去。 少年说“真的是太好了!舅舅!我说过您是最慈悲的您一定记得我的母亲就是在斐斯顿宫出生的对不对?天啊!我终于可以去陪伴她了!太感谢您了!在您宣布这项决定之前我能向您提一个要求么?真的!只是一个小小的要求!” 阿尔法三世完全惊呆了!斐斯顿宫!是的!是斐斯顿宫少年的话勾起了他的许多回忆他的妹妹可爱的米卡就是在那里出生的!天啊!他怎么会忘记的呢?年少时的自己为了妹妹的出生兴奋了好久他们曾经是宫廷里的小恶魔他们让每一个照顾他们的人都感到头疼他们一起爬树他们一起捉弄老师他们一起趁父皇熟睡时拔他的胡子。皇帝陷入回忆不能自拔。 是什么开始忘记这些事情的呢?三世陛下知道他并没有忘记他从来都没有忘记他只是在强迫米卡嫁给多特蒙德以后才刻意不去碰触这些记忆的。皇帝陛下的脑海中又浮现出米卡远嫁时望向他的最后一眼。痛苦!无边的痛苦让坐在王座上的至尊不安的扭动着。 他阻止了妹妹与一位圣骑士的爱情关系他为了皇室的利益把她嫁给了她只见过两次的安鲁家的公爵公爵比公主大十几岁那时他已有三位妻子和两个儿子了。 皇帝陛下走神走了好久在座的那些大臣都清楚的知道事情已经生了变化那个少年叫三世陛下为舅舅这没什么可怀疑的。大臣们非常后悔!他们忽略了一个异常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这个少年的双重身份他们从前都把他作为安鲁家的小公子进行打击报复可他在这个宫殿却把自己变成了皇帝陛下的亲侄子!没有人敢在两名皇室成员谈话时打岔。 皇帝身边的一位侍者终于忍不住轻轻的咳了一下。 阿尔法三世回过神来!“啊……你……你说什么?”皇帝非常慌乱。 奥斯卡将皇帝表情的变化都看在眼里剧他的分析三世陛下是一个多情的人不然他不会拥有那么多情妇尽管三世陛下在大方面完全符合一个皇帝的要求比方说聪慧、思路敏捷、阴险狠辣、不择手段但是他的多情却让他存在致命的弱点。 “舅舅!我是请您在宣布旨意之前答应我一个请求。”奥斯卡已经看到胜利在望了。他的这声“舅舅”绝对不是白叫的。 阿尔法三世正了正神色“你说吧!只要是合理的请求我一定会恩准。” 奥斯卡的神情迅的低落了下来他的眼睛已经微微泛红了。“舅舅您知道我的母亲生前最不愿意给那些宫廷画师做模特她的画像只留存了一幅就是您书房里的那幅十年了!我快忘记母亲的样子了!如果您还可怜我就请把母亲的画像赐给我吧!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阿尔法三世在好不容易恢复之后又在瞬间被沉重的悲痛所淹没了。他喜欢留连那些酒会他已忘记多久没去过那间书房了书房里有米卡他害怕看到她更怕想起她。 他知道米卡在远嫁以后过得并不快乐。后来他听说米卡怀孕了再然后是难产难产后的米卡身体一直都很虚弱她在产后的第四年便去世了。三世陛下清楚的记得他得知妹妹死讯时的情景他把手边所有的东西都砸了个粉碎!他一边哭泣一边诅咒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他认为公爵辜负了他他没有照顾好他的妹妹!他让她在那么年轻的时候就去世了。从那时起皇帝与公爵势如水火。 皇帝第一次如此仔细的看着面前的孩子。他的头是米卡的深棕色的卷;他的鼻子是米卡的小巧而挺拔;他的嘴唇也是米卡的一张一合和米卡小时侯一样。天啊!这就是小米卡的儿子。 他没有回答奥斯卡的问题他被自己的观察吓了一跳他始终都在思考如何打压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他一直都忽略了这个孩子他的那些诡计都是围绕米卡的儿子展开的。 三世陛下突然意识到自己与公爵的关系并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历史上莫瑞塞特王朝许多位皇帝都与当时安鲁家的公爵是亲密无间的朋友自己也可以与公爵成为朋友的皇帝终于在今天坦诚的面对了自己一直逃避的问题。那就是他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他不该逼迫米卡嫁给公爵他不该在米卡逝世后迁怒公爵他不该利用无辜的孩子打击公爵天啊!他逃避了这么多年却又在一刹那回到了原点。 皇帝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孩子的请求他真的不知道!他现在同样迫切的想要看看米卡。但是皇帝知道事情应该到此结束了既然他已能够正视自己的错误那么他就不会再让这个错误继续下去了。皇帝已经明白该怎么做了!他从前做的那些无非都是意气之争他清楚的记得老皇帝在临终前对他的嘱咐“如果有人建议你适当的削弱安鲁家族他的计划要是合理那么你就要重用他如果有人建议你剿灭安鲁家族记住不要犹豫把这个人推出去绞死!” 结束了!都结束了!皇帝在心中轻声念着。为了米卡的儿子也该结束这一切了。与安鲁家族的争斗不会有任何结果那样做只会令帝国各方的领主心寒而且还会便宜那些小人。皇帝已经决定要在适当的时候更换国务大臣了那个家伙因为小奥斯卡与安鲁家结下了深仇大恨!但是现在皇帝想通了不能继续任由罗斯胡为了如果这位国务大臣真的要剿灭安鲁那么他会按照父皇的嘱托去做的。只用了短短一分钟国务大臣在皇帝心中的位置便由攻击安鲁的主力军降为制衡安鲁的一颗棋子。皇帝还是睿智的必须有人来制约安鲁家族只要不像从前那样过分而自己再慢慢的修复与公爵的关系那么未来还是充满希望的。 阿尔法三世的心情终于从悲痛中回复他现在感觉好极了!他一身轻松。多年来的担忧、多年来的自责都因为面前这个孩子的一席话而彻底的解决了!三世陛下对从前挖空心思对付安鲁的那些做法有些后怕幸亏公爵是个明理的人三世陛下已经知道错的那个人一直是他。米卡!可怜的米卡!既然要补偿那么就从你的孩子开始吧! “奥斯卡!”皇帝陛下叫着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昵称他现在把一切都想起来了可爱的米卡!她从前最喜欢的那只小狗的名字也叫奥斯卡!这个米卡!把玩笑都开到儿子的头上了!皇帝想到这里便笑了出来整个宫廷包括奥斯卡在内的所有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奥斯卡!我能感到你那深切的悲哀请转告你的父亲这一切都是我的错。”皇帝陛下的话音刚落下面的那些大臣已经鼓噪的议论开来他们深知皇帝陛下这句话的份量他们不知道皇帝陛下为什么要改变先前的意图甚至在上午他们都在与皇帝陛下讨论如何处置这个孩子。可是现在一切都改变了!皇帝已经放弃了十多年来对安鲁家族的政策。 “请你们闭嘴好么?”这些家伙太没规矩了!阿尔法三世对下面乱哄哄的大臣们没有了好脸色。 大臣们知趣的闭上嘴他们知道皇帝既然已经当众承认了自己的错误那么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他们应该站在自己的立场上重新考虑对安鲁家族的态度了。 “奥斯卡!请原谅这些没规矩的家伙!刚才你提到了你母亲的画像!是的!米卡只有那一幅画像当初为了让她能够老老实实的坐在画师面前我可是下了很大的功夫呢!但是很遗憾!那幅画像不能送给你那也是我的寄托。但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如愿。上前听旨吧!” 奥斯卡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单膝跪在了皇帝的脚边。 阿尔法三世从侍者手中接过了皇冠戴在了自己的头上。他的目光环视了一遍宝座下面的众人最后他转向了奥斯卡厅中静得出奇人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在此!我再一次重申!”皇帝陛下特意提高了音量威严的声音甚至传到了宫廷外面的走廊。“我重申!我已赦免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所有罪责也就是说莫瑞塞特王朝重新接纳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为皇室成员。奥斯卡起来吧!你已经是皇室成员你不需要这样领旨了。” 奥斯卡在起身后把腰板挺得笔直!他赢了!他赢得了他的一生的荣耀! “那么好吧孩子!听我说完作为米卡.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的独生子你将成为已逝的公主殿下所有财产及荣誉的法定继承人那么我赐予你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衔!” 大臣们在听到皇帝的封赏之后再也坐不住了!他们纷纷起来抗议整个大厅瞬间便乱成了一锅粥。 阿尔法三世狠狠的拍打了几下他那王座上的扶手大臣们终于静了下来但仍然有几个大胆的人小声的表着反对意见。 “好啦!既然各位大臣都反对那么我想请问你们谁有能力决定米卡.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独子的爵衔?” 决定贵族的爵衔是只有皇帝才能行使的权利这项权利就连贵族元老院都无法干涉皇帝陛下实质上是在严正的警告他的大臣们。 “我不反对各位大人表意见但是你们要是再多说一句废话那么就请永远也不要再踏进我的宫殿。”阿尔法三世冷冷的声音将这些大人吓坏了。他们就象兔子一样躲进了洞里一个个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大臣们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他们的脑那位国务大臣为了避嫌他今天根本就没有出现恐怕他就算想破头也不会料到会出现现在这种局面。 奥斯卡也没有料到阿尔法三世陛下会这样封赏他他甚至怀疑这位皇帝陛下是否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刚刚册封了一位亲王!奥斯卡有些低估皇帝对公主的感情了就象他和萨沙谁又能够真正了解情感这种东西呢? 阿尔法三世很气愤他知道下面的这些人多数都是些无能之辈真正的智者都在他与安鲁家族的对抗中保持着中立。都是这些家伙!如果不是他们不断的挑唆他与公爵的关系根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恶劣。皇帝陛下又在为自己的错误寻找着恰当的借口。他总是这样的。 “没有意见了?哈哈!那太好了!你!对!就是你!为亲王腾出来把椅子。” 被皇帝点到的那位大臣慌忙从椅子上滚了下来他恭恭敬敬的将椅子放在奥斯卡的身边然后就弯身退了下去。 奥斯卡知道这位大臣在刚刚那场混乱的抗议中出的声音最大。他向皇帝微微一礼十分坦然的坐了下去。这是把造型与舒适度都很普通的椅子但奥斯卡觉得自己坐在上面并没有半点委屈。皇帝在刚刚已经称呼他为亲王了那么就是说这件事已成定局再没有人能够威胁到他。 皇帝微笑着望向奥斯卡“奥斯卡!哈哈!现在你是奥斯涅亲王了哦对了!我说过我会让你如愿你知道么你的母亲在生前曾有一项特权那就是在任何时候都可以自由出入我的王宫现在你可以继承这项特权了这样你随时想起她便随时都可以进入我的那间书房。” 奥斯卡站了起来他再次跪在了皇帝的身前。“感谢皇帝陛下为我所做的一切我的母亲在光明神的怀抱中都不会忘记您对我的恩典。” 皇帝有些自嘲的笑了。“恩典”?只要米卡原谅我对她和她的儿子以及丈夫所犯下的过错那么这就是对他最大的恩典。 “起来吧!孩子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皇帝陛下脱下了右手食指上的那枚镶嵌着一颗硕大的蓝宝石的戒指名眼人会现这枚戒指与他左手上戴着的红宝石戒指完全就是一对儿。 “你的外祖母也就是我的母亲那位慈祥的皇太后她曾经将一对独一无二的宝石戒指赐给我和你的母亲在你母亲去世后我收回了这枚戒指你看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把它戴在身上现在我把它赐给你。”皇帝说着便拉过奥斯卡的手郑重的将戒指戴在了他左手的食指上。 如果说刚才皇帝陛下只是在口头上确认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亲王身份那么随着这枚戒指的易主皇帝便完成了纹章与图腾的交接虽然这是一种象征意义但是皇帝身边那位书记官却已经在大事记上书写下了浓重的一笔: 光明历791年4月14日泰坦皇帝阿尔法三世陛下册封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公爵第四子、米卡.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独子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为泰坦帝国亲王此项旨意即时生效! 第九章 奥斯卡向皇帝陛下告退时天已经全黑了下来夜雾将都林完全笼罩星星***为这座大都市披上了一层神秘的纱衣。阿尔法三世很健谈他对着小侄子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奥斯卡在与皇帝的畅谈中也逐渐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 奥斯卡现在的思路有些乱皇帝与他谈了很多他的母亲他的父亲还有他小时侯的一些事情最后甚至还谈到了国家大事虽然奥斯卡对一些事情的看法还很幼稚但他知道皇帝陛下对他还是很满意的。尤其!奥斯卡注意到尤其他在谈到他的父亲时皇帝很明显听得非常用心。 皇帝确实对这个孩子很满意!他暗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注意到这个孩子呢?他在与侄子的谈话中现了这个少年的许多优点少年敏感冷静甚至对于一些尖锐的问题都有自己独到的看法。阿尔法三世所见过的少年人中这个孩子无疑是最优秀的他的前途无可限量。想到这里这位陛下又有些怀疑自己赐予他那样尊崇的地位到底是对是错。 可是皇帝马上又想到了孩子的另一个身份他是自己的亲侄子同时又是安鲁家族的第四子!皇帝能够让他成为公主的继承人那么为什么不能让他成为安鲁家族的合法继承人呢!皇帝被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 是啊!让一位有着亲王爵衔的皇室成员掌控安鲁家族。那样不就等于将安鲁变成皇族的一个分支。不行!要再仔细想想!这事关重大!皇帝在心中告诫着自己。在与少年的谈话中他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这个孩子对他的父亲和他所属的家族并没有很浓烈的感情他五岁时便离开了家接着他便被自己关进了多摩尔加!而他的父亲在他被监禁的十年几乎是对他不闻不问的而少年向自己提出的那个请求真实的反映了他的心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心中更加倾向于皇室。 可是公爵为什么要这样对他的小儿子呢?皇帝马上就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猜想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是皇室成员公爵可能根本就不愿意接受这样一个儿子。既然自己能想到利用这个少年来掌控安鲁那么恐怕公爵在这个孩子一出生就在提防着这一天。是啊!公爵何等精明没有一个父亲能忍受自己的儿子被判处终身监禁现在想来当年公爵的抗争无非就是做做样子元帅根本就是想把他的小儿子永远的排除在继承人之外。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些呢?他差点帮了公爵一个大忙! 阿尔法三世有些飘飘然他认为自己是个天才!他好象已经解决了桓横在泰坦王室心中过四百年的那个难题。让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成为帝国亲王那不过是自己给予他的一些名誉上的补偿可是现在不同了!一切还都不晚绝对不晚!施展一切手段让这个对皇室有着深厚感情的少年成为安鲁家的合法继承人那么在今后或者说是数代之后安鲁家就会在血统与思维上慢慢变质!那时的水仙骑士团说不定已经变成皇室的私人卫队了! 阿尔法三世笃定了他的这个长远计划似乎无懈可击他决定在有生之年一定要扶持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哪怕他不能掌握安鲁家因为他的公爵父亲绝不会答应那么也要让他在家族中分化出一部分忠于自己的力量这样皇室便在安鲁家族永远的钉下了一根钉子。这样的安鲁家族也不会有太大作为了。 皇帝沉浸在自己的百年大计当中不能自拔从内部掌控或是分化安鲁家族这远比曾经那位自认聪明的皇帝从外部侵蚀竞争的做法要好得多。阿尔法三世觉得他会成为莫瑞塞特王朝最著名的一位帝王他的智慧会为子孙永远传诵的。 皇帝的想法虽然合理但是那只不过是他一相情愿这样认为罢了!看看历史就不难现嫁入安鲁家族的莫瑞塞特公主没有三名也有五位莫瑞塞特王朝几乎每一位君主都曾打过现在这位三世陛下所转动的那些念头但是他们都失败了!原因就是他们根本就不了解安鲁家族。 只有一位泰坦皇帝的策略被历史证明是成功的但是他在限制了安鲁家族的同时却也直接的促进了他的强大与展。当然世界上的一些事情是人们预先根本就料想不到的! 游牧民族演化而来的波西斯人信奉真神他们的统治者利用族人狂热的信仰组成了强大的宗教国家。这个国家具有极强的侵略性他们在向西进攻时遇到了同样对宗教有着异乎寻常的热情的泰坦人。民族不同文化无法共同宗教信仰的差异更加无可调和这样的两个国家在曝一交战便陷入了疯狂。结果大家都知道最初占有绝对优势的波西斯帝国在水仙骑士团出现后节节败退最终他们被驱逐出泰坦。 波西斯骑兵的铁蹄曾经痛快的蹂躏敌人的土地被曾经软弱的异教信徒击败是波西斯的当权者绝对无法接受的他们的民族自尊心和狂热的宗教信仰都受到了伤害。他们不断的进攻他们力求追寻祖先当年的足迹。但是他们的天敌同样执着却比他们更加顽强安鲁家族没有让波西斯人从边境向前推进一步。 战争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变质了!无数鲜血带来的是刻骨的仇恨数百年的战斗便堆积了数百万的冤魂。波西斯人已经渐渐忘记宗教、民族等等等等的因由他们现在无法释怀的仅仅只是仇恨仇恨驱策着波西斯继续进攻进攻继续受到天敌安鲁的沉重打击伤害进一步加深仇恨也更加刻骨。时间推移仇恨在继续杀戮在循环。 开国皇帝的目的达到了。安鲁无暇他顾他以一家之力面对着波西斯半数军事力量的轮番进攻数百年来一直如此。经过这数百年血与火的洗礼安鲁家族已经展成为一个强大而纯粹的战斗集团安鲁家族的成员生下来就是为了指挥千军万马!他们生下来就仿佛被授予了军衔。 安鲁家的年轻人只喜欢把精力用在他们的部队与防线上。政治在他们的眼中是只有家主和元老们才会去玩的东西。他们是军人他们对政治本能的反感。 安鲁家的多位先祖都曾带兵攻入波西斯的领土但是他们没有得到来自帝国的任何支持帝国高层的那些大人们过惯了安稳日子。他们利用所谓“政治因素”打压安鲁甚至不允许安鲁主动出击。这些大人们深刻的了解政治的深层含义便是平衡如果安鲁战败波西斯必然将他们灭亡但是波西斯一旦被过分削弱那么腾出手来的安鲁又必然会对付他们。只有保持平衡他们才能在距离前线非常遥远的都多过几天和平的好日子。 历史上的安鲁家族在第六次扩军时引起了当时在位的泰坦皇帝的极度恐惧这位陛下认为绝不能任由安鲁家族继续展下去了。通婚、挑拨离间、收买、贿赂皇帝现从安鲁内部动手几乎没有什么成效可言,那么只能选择由外部进行制约和打击。这位皇帝用尽一生在东疆扶植起了另外一股军事力量那就是内塔加波家族皇帝将紧临安鲁领地的另一个行省赐给了内塔加波家族内塔加波家族秉承皇帝的旨意他们不断的为安鲁制造麻烦他们不断的拖安鲁家的后腿安鲁尽管对此很恼火但是他们还要面对真正的敌人。 在这种危险的碰撞中内塔加波家族终于犯下了严重的错误。在一次两家联合的军事行动中内塔加波家族的指挥官为了家族的一贯政策延缓了行军的度他知道前面安鲁家的军队正在等着与他们汇合然后双方共同去守卫一段防线他只是想让那些安鲁家的小子多吃一些苦头。 当他的部队赶到边境时他却傻眼了!水仙骑士团一个整编骑兵师和一个水仙战士师团被全歼!从战场的痕迹可以看出他们是被优势敌兵包围而聚歼的现在敌人不见了他们消失在西方茫茫的森林中。 波西斯人很聪明他们绕过了安鲁的领地他们的大队人马出现在了内塔加波的境内在他们眼里内塔加波家族的军队简直就是些娃娃他们疯狂的砍杀被水仙骑士压抑了数百年的杀戮**火山一般的爆他们用最快的度扫荡这个省份并且围困了内塔加波家族的省城。内塔加波不得不向安鲁求援他们多年打拼出来的基业马上就要垮了。 安鲁家族的战士来了他们并没有过分仇视对自己造成巨大伤害的内塔加波家族战争的严酷让安鲁比任何人都知道团结的重要性。他们的部队向往常一样封锁了被撕开的防线他们关起门来将这股入侵的波西斯骑兵吃掉了。 战后内塔加波家族的心理生了很大的变化领地内的人口在仅仅一个月的战斗中锐减了三成那些美好的城镇一夜之间变成了废墟家族的军队已经名存实亡他们死伤惨重剩下的那些甚至不敢出门百姓的唾骂会将他们淹没。内塔加波终于知道安鲁在同怎样的敌人战斗了没有安鲁整个帝国都会在一个月内变得和他们家的领地一样。 安鲁家族这次胜得也很惨。内有一股数量众多的波西斯骑兵四处乱窜外有敌人过二十万人的兵团不分昼夜的冲击边境上的各个要塞和防线安鲁家在一个半月内牺牲的战士人数是从前十年的总和。索性那年的冬天来得早波西斯在安鲁顽强的阻击与自身巨大的消耗下终于选择了改日再战。 那位制造了这一切的内塔加波家的指挥官被家族送交给安鲁水仙骑士剥下了他的皮并把他扔进了酒桶里这个罪魁祸最后活活疼死。而内塔加波家族的家主也在不久之后自尽了就在安鲁家的公爵面前。这位家主在生命的最后说了一句话。 他说:“不要再理会那位皇帝陛下了如果家族的后人还想保有领地那么就要尊敬安鲁融入安鲁。没有安鲁在东疆我们根本无法生存。” 事情到这里就告一段落历史上称其为“赤色十月事件”。但是事件的影响却异常深远。先安鲁家族对泰坦王室的态度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往的忠诚变得只留于表面取而代之的是安鲁修改了祖训的第一条长篇的保家卫土的宣言被两个简单的词语所代替那就是“小心背后”!精辟而简练。其次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安鲁赢得了全面展。 内塔加波家族在“赤色十月事件”之后忠实的执行了那位自杀了的家主的遗言。他们秘密的向安鲁家族宣誓效忠然后他们与安鲁家族通婚“疯狂”的通婚!在最初的几代内塔加波家族的小姐们没有嫁给任何外姓家族她们在水仙郡疯狂的寻找着丈夫只要这个人姓安鲁那么不管任何其他的事情嫁给他!为他生个儿子为这个儿子的姓氏中冠上内塔加波。 两家互相通婚持续了近两百年直到在距离今天的四年前安鲁家族与内塔加波家族为他们的两位年轻人举行了盛大而隆重的婚礼虽然这对青年男女在各自家族中的位地都不是很高但是这场婚礼却在当时赢得了“世纪婚礼”的美誉!两大家族所有的成员都参加了这个婚礼这两位年轻人是两家族谱上四代以内血缘关系最淡的一对。随着他们的结合!安鲁与内塔加波在本质上已成为了一家婚礼预示着泰坦帝国东疆领土上的两大家族正式合并了。随之合并的还有两家的领地、军队、权势以及财富。 当初那位皇帝陛下的策略成了泰坦历史上最大的笑柄可以说他间接的缔造了一个更加强大、拥有整个帝国东部的安鲁。 其实安鲁家族的子弟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东西他们最看不起的就是莫瑞塞特家的那些懦夫同时他们对那只会玩弄阴谋诡计的皇帝和他手下的政客保持着高度警惕。但是在本族无论你的姓氏中有莫瑞塞特还是内塔加波在帝国东疆一个安鲁家族成员的唯一职责就是领兵震卫家族的领土他们中大多数人一生都没有离开过家族领地。 从小便已开始的教育身边无数英烈的言传身教家族辉煌的荣誉历史水仙人民的世代拥护血流成河的生死杀场安鲁家族独特的精神世界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逐渐形成的这种精神凝聚了安鲁家族的每一个成员他们坚忍、他们忠诚、他们勇武、他们能征善战、他们崇拜鲜血与牺牲。 历史学家曾经评价安鲁家族的精神是“侵略的催化剂”事实确实是如此当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成功的挫败波西斯帝国并且促使其解体之后习惯了鲜血与战斗的水仙骑士团无仗可打了!他们占领了原波西斯帝国的大片领土他们的领也就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他的野心迅膨胀这时的家族精神也悄悄的生了变化为安鲁拓展生存空间为了家主能够一统整个西方大6水仙骑士欢呼着再次踏上征途他们拥有比夙敌波西斯骑兵更加勇猛的战斗力他们拥有比任何国家都完善的多兵种集团作战的攻略整个西大6都在他们的军威下臣服。 安鲁的侵略**比之从前的波西斯人更加执着和强烈。向北安鲁打到了冰山的脚下;向西安鲁打到了大海的边缘;向东安鲁直到看见那个庞大的东方帝国的烽火才停下了脚步。 这些虽然都是后话但是确实没有人能够真正了解安鲁家族的精神世界。至少光明历791年的泰坦没有人真正知道安鲁家族领袖二十万大军的精神力量究竟是什么。所以莫瑞塞特王朝阿尔法三世陛下的那些伎俩根本不可能取得任何成效“安鲁精神”会让每一个接触他的人在很短的时间内被同化。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马上就能初步体会这种神奇的力量了。 奥斯卡不知道皇帝陛下现在转动的那些念头他被人群包围了当他从皇帝的客厅出来时他豁然现走廊里挤满了贵族看到奥斯卡出现贵族们纷纷围了上去他们争相亲吻奥斯卡的手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也在这个行列他们的想法很简单泰坦历史上最年轻的亲王刚刚诞生了!这位亲王不但是三世陛下的亲侄子更是东疆总督的小儿子他的皇室身份再辅以安鲁家的军势这位少年未来的成就绝对是无法估量的!现在向他表示尊重也是绝对必要的。 在贵族们的簇拥下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缓缓的走出汉密尔顿宫进来的时候他还是“待审的囚犯”而他现在走出来了卫兵向他致以等同对待皇帝的礼节奥斯卡有些疑惑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呀?亲王殿下第一次羡慕起皇权的崇高他实在想知道那种掌握众生的感觉是怎样的。 皇宫中的消息传得很快大小贵族早就聚集在了汉密尔顿宫的门口。他们终于等到奥斯涅亲王殿下的马车他们看不到车厢里面的情况但是他们谦卑的躬下了自己的脊梁他们对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充满了好奇他们不知道这个小亲王是怎样改变了自己的命运的。 小奥斯卡有些困惑他想整理一下思路可是他没有一点头绪少年一直期望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他现在做到了可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他本来以为能够让皇帝陛下放开自己就可以了可是现在完全不同了事情绝对不象表面上那样简单。 这个刚刚被册封为亲王的少年总有些不好的预感但是他现在还想象不出接下来可能生的事情会否对他产生不利的影响。 紧临汉密尔顿宫的佩内洛普大道一片光明贵族们将各自家中所有的***全部点燃了他们在重大的节庆和皇帝陛下的生日才会这样做不过今次有些不同他们是为了迎接新鲜出炉的亲王殿下上午奥斯卡的车队进入大道时他们全看到了他们虽然同样尊敬安鲁家族但是他们不敢表现得多么热情。现在不同了完全不同了在汉密尔顿宫皇帝陛下当众承认了自己在对待安鲁家族的问题上的错误那么就是说安鲁与皇室和解了。现在这位亲王殿下就是这一切最好的证明。 能够居住在佩内洛普大道的贵族都有着过百年的传承敏锐的他们马上就察觉到了事情的变化今天正是他们表演的时候。 奥斯卡看到大道上有些贵族人家竟然男女老幼齐齐出动他们整齐的排在门口卫兵高举着绣有他们族徽的旗帜静立一旁。当奥斯卡的马车经过时他们恭谨的行礼对亲王殿下的问候和赞美他整整听了一路。 佩内洛普大道31号的门前又与上午有些不同上午那些热情的市民将自己采摘的鲜花投进了公爵府乱七八糟的让人看了很不舒服而现在奥斯卡的面前是一片花海那些精致的巨大花篮将公爵官邸门前的空地全部填满了花篮飘扬的彩带上刺着贵族的族徽奥斯卡不想数他知道那足有二三百之多。 公爵官邸在安鲁夫人的动下全部动员了!家仆与侍女换上了崭新的礼服而西利亚自己也将那件多年未曾上身的刺绣着家族图腾的礼服仔细的穿戴起来。最有趣的是水仙骑士们他们将传承数代的古老铠甲擦拭得冉冉生辉再将刀剑与长枪小心的打磨5o名高级水仙骑士在官邸门前排成了攻击阵型他们一向用这样的礼节迎接英雄。 公爵夫人被兴奋与喜悦填满了!下午在得知奥斯卡被封为亲王的消息时西利亚第一个冲了出去!她要去打探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她临走时踢了佛利好几脚那个家伙的块头太大了他挡住了门口。 很快皇宫中谈话的所有内容一字不差的被西利亚知道了。她的思维一时间濒于瘫痪。所有的担忧与恐惧一时都不存在了!天啊!她的家族出现了一位亲王她曾经以为丈夫的地位与声望已经到达顶峰了可是小儿子却赢得了更加尊崇的荣耀。 公爵夫人身着盛装带领着官邸所有成员迎在了门口从前她也是与其他几位姐妹这样迎接凯旋的丈夫的现在她的小儿子也长大了!在不久的将来他一定可以越父亲。她听到了由远及近的欢呼。 奥斯卡走下马车的时候已经预料到会是怎样的情景但是他在确实见识了之后还是有些惊讶。水仙骑士的领预备圣骑士卡米尔.雷阿仑上校吹响了冲锋的号角!不要怀疑如果是在战场上在听到这声号响之时号手的身后会涌出无数水仙骑兵。但是现在他们是在用冲锋号迎接英雄是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在水仙骑士的眼中一直是英雄他捍卫了家族的荣誉、捍卫了水仙的尊严他在幼小年纪被当权者残忍的监禁。现在英雄终于获得了他应得的荣耀他凯旋而归! 战马不甘的嘶叫!它们不明白为什么主人仍然紧抓缰绳往常在听到那种高昂的声音时它们都会奋力的奔跑。 骑士们吃力的控制着战马这些久经战阵的小家伙们在听到冲锋的号角之后变得异常兴奋。水仙骑士将盾牌挡在身前他们高举起手中的长枪然后将枪凶狠的砸在盾牌上一下比一下有力一下比一下坚定。 奥斯卡就在盾牌与长枪互击的轰鸣声中缓步行走奥斯卡感到那声音直接传到了心灵的最深处他那胖胖的小身体似乎下一刻就会生猛烈的爆炸!他不喜欢这些骑士的粗鄙和严肃但是此时正是这些战士唤起了他身上源自安鲁家族的血脉安鲁家的男孩儿天生就是战士! 奥斯卡在5o名骑士组成的小型三角阵的中心停了下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停下他只是看到那面猛虎水仙旗在他的眼中不断的放大。 奥斯卡再也忍受不住了他攥紧了拳头举臂向天近乎本能的使尽全身的力气喊出冲锋的口号:“安鲁哈拉!” 骑士们在听到这声呼喝之后变得异常疯狂!他们用更大的声音附和着亲王:“安鲁哈拉!”“安鲁哈拉!”“安鲁哈拉!”他们的战马人立而起!他们的长枪一次次指向天际! 安鲁哈拉是水仙郡的府泰坦帝国的“东都”。“哈拉”在古泰坦语中的意思是“万岁”!四百年来水仙花已融入了水仙骑士团的灵魂而安鲁哈拉则代表着他们的精神。简单的一句“安鲁哈拉”能令骑士们疯狂的投入战场也能令骑士们平静的面对死亡。 5o名骑士的虎吼响彻云天声音在整个佩内洛普大道久久回荡那些豪门贵族第一次真正见识了安鲁家族的水仙骑士他们第一次见证了安鲁家族的百年骄傲。 在场的每一名安鲁家族的成员都哭了无论是公爵夫人还是那些仆从侍女。他们的小少爷在距离家乡千里之遥的都为家族赢得了无比的荣耀他让家族的武士将“安鲁哈拉”洒遍这片只有皇帝才能临幸的夜空。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感动的呢?泪水模糊了在场每个人的双眼。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也在哭但是他的泪腺被破坏了他只能全身颤抖。他对着远天的光明神誓有一天他会带领着千军万马如今日般凶猛的吼叫! 胜利的夜晚让人陶醉公爵夫人破天荒的喝醉了酒她提起裙角在官邸中那间最大的客厅大跳“水仙之舞”水仙郡的舞蹈是少女们为英雄而舞的舞蹈它以热情奔放著称于世一些呆板的光明教士曾直斥其淫荡。骑士们碍于夫人的身份不敢上前与她共舞他们在四周大声的起哄夫人则舞得更加癫狂。 客厅一片狂欢般的景象。 作为主角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没有参加夫人的聚会他现在是亲王殿下了。他还不知道这个称呼所代表的权势他现在还没看到任何实际的好处。 奥斯涅亲王的出身很有些问题。没人知道他在多摩尔加的那些日子到底生了什么事但是西大6的罪犯们都清楚一位少年大佬在那间世界上最恐怖的监狱继承了代表着黑暗世界统治者的王者纹章。 奥斯卡始终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他年纪幼小却已有了庞大而稳定的事业和收入他的盟友们经营着走私、贩毒、海盗、抢劫、人口买卖等等的不法勾当在这些大宗的“交易”里面都有奥斯卡的提成这些黑钱通过异常隐秘的渠道汇入了水仙郡的官库而直接对小儿子的收入负责的公爵大人也对那庞大的数字惊叹不已。 奥斯卡在与他的卧室连接的小客厅享用着晚餐他的胃口很好远离大海的都林可不容易找到新鲜的海货公爵夫人打她的管家跑遍了整个城市才弄来了这些鲜虾和螃蟹。奥斯卡最喜欢海鲜那种独有的鲜咸的味道。 美味的食物并没有妨碍他的思考与父亲大人的关系让他有些迷惑他知道他的父亲并不反对自己的那些罪恶行经。 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哪位正常的父亲会希望他的儿子成为一个罪犯公爵虽然没有明显的鼓励但是他却对奥斯卡的重大行动在人员和物质上给予了最大的支持。奥斯卡相信如果没有父亲的帮助他根本不可能获得自由。 虽然奥斯卡拥有黑暗世界的王者纹章但是想要获得那些大佬的承认却必须要有实力的保证。没有任何人会怀疑安鲁家族的实力所以那些大佬们真正看重的是他的父亲。公爵并没有象外界传闻的那样对小儿子不闻不问他时刻都在保护着他不然这个孩子会在多摩尔加被摧残得连骨灰都剩不下。 奥斯卡不知道他的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的印象中父亲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公爵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和事向来都是敬而远之。也许父亲是深爱着自己的。奥斯卡想到这里不禁摇了摇头这个想法好象不成立公爵对他和他的母亲从来都没表现出多少爱意。 敲门声打断了奥斯卡的思考来访的是他的小妹妹。萨沙伊.内塔加波.安鲁小姐在进门后就给了他的哥哥一个热烈的拥抱。 奥斯卡放开妹妹之后便习惯性的摸了摸她的头这是小时侯的习惯但是奥斯卡在上午见到这位小小姐之后马上便找到了从前的感觉萨沙很配合她在哥哥的爱抚下变得像只温顺的小猫。 “欢迎你!我的小公主!你的到来让我的心灵充满光明。”奥斯卡说。 “谢谢我的小骑士你的出现同样点燃了我的生命。”萨沙的嘴角洋溢着动人的微笑。 第一集完 第一章 萨沙伊.内塔加波.安鲁小姐是安鲁公爵妹妹的女儿公爵的这位妹妹按照家族的一贯安排嫁给了内塔加波家的一位公子。两人婚后很幸福可是这一切很快就在战争中破灭了。 波西斯人针对内塔加波家族的领地动了一次大规模的进攻萨沙的父亲就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英勇牺牲了萨沙的母亲也在之后的不久因为无法忍受那巨大的悲痛而选择了自尽。萨沙伊.内塔加波.安鲁至此便成了孤儿----在她四岁的那年。 安鲁公爵将妹妹的小女儿接到了水仙郡他从内塔加波家族的手中接过了养育和教导这位小姐的职责那时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母亲刚刚去世两个孩子正好作个伴儿。 不知道公爵是否是有意这样做的但是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话那么公爵对小儿子的了解恐怕胜过任何人。奥斯卡与萨沙的相遇绝对不象看起来那样偶然。 奥斯卡是早熟的他在第一次见到这个水晶一般的女孩之后就誓不会让人打破她她是那样的幼小、她是那样的需要保护。他在五岁的时候就开始照顾这个四岁的女孩。母亲从前对自己的关怀与爱护都被奥斯卡用在了萨沙的身上这并不是扮演过家家的游戏也不是纯粹的模仿少年将童年获得的所有的爱都完整的献给了女孩这是少年最深沉的一种情感的转移。 世界上最疼爱奥斯卡的母亲离他远去了他在这之后虽然变得孤僻却并没有因此绝望。安鲁家的男孩天生就是战士少年骨子里的坚强和倔强变得更加突出。他绝对不会接受别人的可怜和感情上的施舍但是母亲的温柔与慈祥却让奥斯卡念念不忘。 母亲脆弱的身体和那美貌的面孔早就激了早熟的男孩儿的保护**但是母亲没有等到奥斯卡长大成*人便已去世。萨沙的出现让奥斯卡的这种**彻底的爆。萨沙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了一种象征她成了那位公主的替身奥斯卡不允许任何人碰触她他将一个男孩对母亲的全部复杂而难以名状的感情都转嫁给萨沙。在外人看来萨沙有时更象是奥斯卡的禁脔他们甚至怀疑奥斯卡是有些变态的。 萨沙在进入哥哥的房间后一眼就相中了那件巨大的冰熊沙她夸张的扑了上去左摸摸右掐掐最后她选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躺了上去口中还出幸福的呼噜声。 “小猫咪!感觉怎么样?对家具的鉴赏力哥哥可是非常有自信的哦。”奥斯卡看着妹妹露出了微笑。 “那是当然!这就是传说中的冰熊么?好可爱好柔软的皮毛真想看看它们活生生的样子。”萨沙抚摸着沙仍然有些不满足。 “不!亲爱的萨沙如果你有机会看到真正的冰熊那么一定要在第一时间逃跑这种成年的冰熊身高近三米它们甚至能够独自对付一个小队的士兵。”奥斯卡在一本探险记事中读到过对冰原霸主的恐怖描述。 “哦!我们可以把它们养在一个大冰库里!然后我每天都会喂它们胡萝卜这样它们就会慢慢变得和小白兔一样温顺!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和它们一块玩耍了。”萨沙显然并不放弃。 奥斯卡在听到萨沙的话后有点想要疯。他记得有人跟他说过自己的妹妹有着越所有同龄人的智慧但是她提出的问题明显比较好笑。 “萨沙!你要知道!冰熊是一种异常凶猛的野兽它根本不会理睬你的胡萝卜更不会陪你玩耍我并不能解释为什么冰熊无法接受你的‘好意’但是我知道自然界有它的法则冰熊也有它的骄傲。”奥斯卡严肃的纠正着妹妹他知道黑暗世界中有人专门从事珍稀禽兽的买卖而他面前的这个小家伙从小就是个惹祸精建个冰库再养几只冰熊这样的事情她是绝对做得出来的。 萨沙在听到哥哥的话后也变得严肃起来她的目光中失去了天真那突然而来的智慧的光芒令奥斯卡的心神为之一震。 “哥哥!我很高兴你清楚的知道这些那么如果想要驯养冰熊的人是国王陛下呢?冰熊会不会为了递给它胡萝卜的是一位至高无上的君主而放弃自己的骄傲?” 奥斯卡震惊了!他被妹妹彻底的震惊了!奥斯卡的思维异常敏捷“冰库、国王陛下、冰熊、驯养、胡萝卜、骄傲!”这些词语瞬间便在奥斯卡的脑海中编织出了一副异常广阔的画面。他自己曾处在皇室和家族斗争的最中心他几乎马上便猜到了阿尔法三世的那些想法安鲁就是一个可以比拟冰原的冰库他就是那只冰熊胡萝卜就好比他头上的亲王桂冠国王陛下会用驯养来消除冰熊的野性以至彻底的抹杀冰熊存在于冰原上的骄傲。 萨沙的话启了奥斯卡小亲王从来就不是一个愚笨的人甚至他的智慧连那些精善谋略的黑道大亨都称赞不已。奥斯卡终于现自己的思维方式存在着一个致命的问题那就是他在多摩尔加养成了凡事都从自身利益开始考虑的习惯他脱离家族太久了! 小奥斯卡的自私并没有错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自私那么他早就在多摩尔加化成一剖尘土。但是萨沙不同萨沙身为安鲁.内塔加波的一员她的习惯是以家族的利益为重很明显奥斯卡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忽略了家族的反应父亲大人想必不会乐见家族出现一位比他的品级还要高的成员那将意味着权利的流失。 小亲王的额头有些汗水的痕迹萨沙轻轻的用手帕为他擦拭奥斯卡抓住了这双手。 萨沙看到哥哥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萨沙你知道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更不会背叛家族我在水仙郡出生再鲜美的胡萝卜的也比不上四季盛放的水仙花。” 萨沙努力的点了点头她知道哥哥会这样回答自己还是了解他的。 “我临走的时候父亲大人曾对我说过你的事哥哥你想听听么?” 奥斯卡有些奇怪公爵为什么没有与他的夫人谈起这些事而是选择了这个小女孩。 萨沙挥了挥手引起了正陷入沉思的奥斯卡的注意。“请尊重我一点好不好!当初父亲拉着我在他的那间大书房里谈了一个多小时啊!哥哥你不知道他还抽烟!完全不注意自己在与一位小姐谈话况且那简直是对我的一种荼毒天哪!你不知道父亲的那种雪茄的味道有多么浓烈……” “萨沙!”奥斯卡打断了妹妹的喋喋不休他知道妹妹还是没有改掉说话跑题的毛病这个聪明的小家伙的思维有很强的跳跃性小时侯的奥斯卡就很有些受不了。 “萨沙说正经的好么?你知道我对父亲的雪茄并不感兴趣!” 萨沙伊.内塔加波.安鲁小姐耍起了无赖她听到哥哥的话后便迅坐直了身子一只雪白的小手摊在了奥斯卡的面前。 “预知后事奖品拿来!”萨沙的样子可爱至极。 奥斯卡摇头苦笑他已经记不得萨沙是什么时候养成了这个习惯。从前他总会在萨沙成功的朗读出一篇短文时给她一些小奖品后来这个得到甜头的小女孩开始用各种各样的事情向他邀功奥斯卡的身上总会带些希奇古怪的小东西比如说没有壳的蜗牛或者是彩色的火山石头他总能在妹妹憧憬的目光中变幻出欢乐与幸福。他从没让萨沙失望过以前没有现在更不会。 小奥斯卡在知道即将与妹妹重逢时便准备好了面对现在这样的局面他在妹妹的面前展示了一个小小的魔术他向骗子里奇学习障眼法的初衷就是为了在妹妹的面前露这样一手。 他将左手伸入怀中萨沙的眼睛瞪得老大但是她马上就失望了奥斯卡摊开的手里什么都没有。小萨沙知道他的哥哥从来没有拒绝送出过奖品她仔细的搜索着奥斯卡的小胖手但是那上面确实什么都没有。 萨沙的表情实在是太丰富了奥斯卡虽然想再欣赏一会可是他知道小公主随时都会抓狂那并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亲爱的萨沙别动!不要乱动好么?”奥斯卡摩挲着萨沙那火红色的头。“小公主!我的小公主你为什么不去照照镜子呢?哥哥的奖品已经出现在你的身上了!” “啊!是么?”萨沙伊在奥斯卡哥哥的面前永远是那个长不大的小女孩。她没有注意到哥哥在她的头上动了手脚!萨沙伊跳下了沙她大叫着奔向卧室“镜子!镜子!镜子!” “哇……”奥斯卡对卧室中传出的夸张的赞叹声非常满意。女孩旋风一般奔回了哥哥的身边她整了整裙摆又理了理秀她的脸上终于展现出最美好的笑容。 “哥哥!我美么?”萨沙伊兴奋的期待着肯定的回答。 奥斯卡迷惑了他的妹妹不再是那个小女孩了。她有娇嫩的皮肤纤细如丝绸一般的腰肢她甚至已经育得非常完善她那优美的身体曲线一点都不象一个十四岁的女孩。 萨沙伊.内塔加波.安鲁小姐是骄傲的她为她那逐渐胀大并日益完美的**而自豪。她在镜中打量自己的**时毫无一丝的羞涩在她的养父告知她会在成年之后按照家族惯例嫁给她的奥斯卡哥哥时她便更加珍视自己的身体在见到哥哥的那一瞬间她甚至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与哥哥结合了。 此时的奥斯卡并不知道他的妹妹的身份已生了本质的变化。他近乎虔诚的注视着水仙一般纯洁美丽的女孩。女孩的间停落着一只碧绿色的蜻蜓那就是奥斯卡的奖品。蜻蜓并不是真实的它仅是一件能够以假乱真的工艺品。 蜻蜓正用一双蓝宝石眼睛好奇的打量着面前这片火红色的秀。奥斯卡相信西大6绝没有人见过这样一只碧绿色的大蜻蜓。这是遥远的东方大6一种稀有的品种。但这并不是这只蜻蜓价值的真正所在。它的身躯是用一整块玉石雕刻而成玉石的波纹竟与蜻蜓的身姿完美的结合。虽然蜻蜓只有一指多长但西大6的艺术史上却从没有出现过这样一件微小而精致到毫颠的雕刻作品。东方人的智慧和工艺无疑是西大6的艺术家和匠师所不能比拟的。 女孩被火红的色注入了豪情蜻蜓幽雅的停靠又为女孩增加了几分庄重与恬静。两者就是这样完美的统一。 “美!美极了!我无法形容!真的!小公主请不要再为难我了!我在人世间根本找不到能够形容你的词语!看来我要向光明神祈祷了只有他才能告诉我怎样赞美你的美貌。” 萨沙伊.内塔加波.安鲁欣然接受了哥哥的赞美她现哥哥比从前会说话了。迅的吻了哥哥一口之后她便飞快的爬到了“冰熊”的身上她在哥哥的面前从不曾这样扭捏小时侯哥哥曾为她洗澡可现在自己居然会被哥哥的一句话弄得满脸通红。萨沙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她需要掩饰自己那突然而来的害羞。小小姐并不知道自己对哥哥的情感早就变质了。 “好吧!奖品收到父亲大人的意图也将知晓!”萨沙满意的看着一直沉浸在自己的诱惑中而在突然听到这句话后变得有些呆傻的奥斯卡。 奥斯卡是有些呆傻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妹妹跑题的度很快可什么时候连切题也变得这样迅了? 萨沙的目光再次充满了那种智慧的闪光奥斯卡实在有些疑惑到底怎样才是这个女孩的真正面目呢? “其实父亲大人对我谈到的无非是两件事一是他为什么要对那位皇帝陛下采用那种极为被动的策略二就是他对你的未来的一些猜测和看法。” 奥斯卡想到他的父亲那位威严的公爵大人他确实想知道自己看待父亲的那些观点会有多少是正确的。少年伸长了脖子。 萨沙此时再也不是那个胡搅蛮缠的小恶魔了。她的声音干脆而有力就象是那些著名的政治家一样。 “父亲大人的做法其实是万不得以的选择在你最初被捕的日子父亲曾经反复的思考他认为那时对你进行营救是绝对得不偿失的。” 奥斯卡听到这里不禁冷冷的哼了一声客厅中的气温顿时随之一降。 萨沙敏锐的感到了哥哥的变化她惊讶于奥斯卡的气势那是她从来没见识过的她只感到快要被突袭的寒流所冰冻。 “哥哥!不要怒好么?我知道这样说会让你非常愤怒但是请不要责怪父亲你不相信他深爱着你这我一直都知道可是你总应该明白父亲对你一点恶意都没有他从不曾伤害过你难道你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么?” 奥斯卡知道萨沙说的都是事实但是他毕竟还是在乎他的父亲他不能容忍他的父亲用得失来与他十年的监禁进行比较。 萨沙知道她必须继续说下去她希望哥哥能够读懂父亲的那种深沉的爱意自己曾经一度憎恨过这个将最亲爱的哥哥拱手送给司法部的养父她甚至强迫自己不与他说话哪怕是一个字。可是她在清楚的认识到其中所包含的那些道理时她却无法不相信这位公爵大人他对奥斯卡和他的母亲从来都是疼爱的只是事情的对错根本无法评说。 公爵从没有亏欠过公主真正对公主有亏欠的是那位皇帝陛下他不顾妹妹的心愿强行拆散了一对许下山盟海誓的情侣没有任何人能够反驳那位至尊。王家的女性成员生来就是政治联姻的牺牲品幸运的会努力的使自己爱上那个丈夫而悲惨的就像奥斯卡的母亲一样至死都在啃食那被爱情的幻灭撕裂得支离破碎的心灵。 公爵是爱着这个小自己十多岁的美丽公主的如果不是这样公爵是不会答应这场婚姻的。相比于皇帝的威势当年的公爵同样气势凛人。公爵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米卡.阿尔法.莫瑞塞特时并不知道这个穿行在宫廷花园中的美丽女孩是泰坦皇帝的御妹他向皇帝询问这个女孩的来历这已经逾矩了。 皇帝并没有答复他他在看到公爵眼中那充满占有的光芒时便已决定了一切也许订婚时的惊喜更能让公爵对自己充满感激。 在征询过多位皇室元老的意见之后皇帝宣布了他的决定公爵的反应也在他的预料之中虽然公爵已经从其他的渠道得知了女孩的身份但这并没有影响他对皇帝陛下的好印象。 公爵显然被惊喜冲昏了头脑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公主殿下是否已经将心交给了另外的人公爵正值壮年他虽然已有三位妻子可他仍有一位正妻的位置正在悬空公爵感到这位公主殿下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虽然公爵知道这是政治的一部分可他并没有做过多的思考安鲁家族曾迎娶过数位莫瑞塞特王朝的公主谁都知道那并没有改变什么。所以公爵近乎迫不及待的将公主娶回了自己美丽的家乡直到两人在路途上真正有了独处的机会时他才现自己一头扎进了一座冰山之中。 公爵在现公主对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爱意时终于开始了反思他在这时也了解到公主有过一位爱人那位圣骑士早被国王配到了帝国的北疆。 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向来就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他怀着莫大的信心展开了对公主的追求。有些奇怪这时的公主已经是他的妻子可公爵并没有急于行使丈夫的权利他希望他的爱心终能得到公主的回报。 米卡.阿尔法.莫瑞塞特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公主因为她不知道她对王朝、对皇室所应起到的作用。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成为联姻的工具。多么可笑的天真!公主天真的以为他的皇帝哥哥拆散她和她的情人只是因为那个英俊的圣骑士是名大校而她的丈夫却是元帅。 公主是可悲的她的纯洁与对爱情的忠贞最终断送了她的一生可是她没有错难道对爱情尽忠也算犯错?公爵也没有错难道无可救药的爱上一个人也算犯错?公主知道丈夫对他的宠爱胜过他对任何一位妻子他是一个好人一个好男人。可是这并没有使公主爱上他公主的心脏除了那位远走边疆的爱人便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了。 皇室的密信使公主陷入绝望他们迫切的需要她为安鲁家族生产一个男孩公主虽然调皮可她更有些懦弱她在家族第五次来信催促之后终于上了公爵的床。 公爵大概的知道这些信件的内容他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一旦有了**上的牵拌那么这种关系很可能展成爱情。 可事情并不像公爵认为的那样公主在确定自己怀孕之后便拒绝了他的“邀请”。米卡对自己的作法深深羞愧她竟为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孕育了一个孩子可当她在生产中差点死亡时却又深深的为这个孩子而感动。他无辜、他无邪最重要的是她给予了他生命。她为他起名她为他哺乳她为他坚持着自己已经濒于崩溃的生命。 奥斯卡从懂事时便知道自己的母亲与其他人的母亲不同他的母亲比任何母亲都美丽他的母亲比任何母亲都要孱弱他的母亲比任何母亲都更爱自己的孩子。奥斯卡狂热的希望自己能够变作那些家族中的勇猛战将那样他就能够保护母亲。 少年讨厌和抗拒着任何能够威胁到母亲的事物这些事物中自然包括他的父亲。在母亲逝世时他都不让父亲进房他知道这个家伙每次到来都会惹得母亲的心情低落好久。一个五岁的少年并不知道死亡的真正含义他与母亲的尸身睡在一张床上直到她被下葬。 面对愤怒的皇帝公爵无计可施他更加不懂辩驳公爵认为是他的一相情愿害死了明显不懂任何世故的公主他选择了回避他将皇帝的伤害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直到远去帝都散心的奥斯卡犯下了那所谓的“泰坦第一宫廷案件”。 公爵赶到了都林他只觉得事情可大可小可当他看到张牙舞爪的皇帝时却明白了这件事情绝对无法善了。他多次向皇帝暗示这个孩子的身世可是皇帝却被妹妹的早亡激奋得忘乎所以。陛下的大臣在从中作梗公爵在都林的求助几乎四面碰壁他考虑过利用军队强行将孩子带出都林可是那将被皇室安上叛逃的重罪那是自己与家族都不能接受的。尽管他知道皇帝可能并不会怎样可是一旦将裂痕扩大至无法弥补的程度那么腹背受敌的安鲁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公爵牺牲了这个孩子他只能让这个小儿子承担罪责他毫无办法。他在公主的墓前痛哭失声他为自己那一相情愿的错误付出了最惨痛的代价他的儿子被关进了暗无天日的多摩尔加。 公爵为了小儿子的安危而寝食难安他平生第一次进行贿赂对象就是多摩尔加监狱的典狱长他听从了典狱长的建议他的小儿子被关进了那间最恐怖的水牢那里秘密的关押着西大6的杀手之王没有人能够在杀手之王的杀手下幸存同样也没有人能在杀手之王的面前杀人。“希望小奥斯卡不会被水牢的恐怖所击倒这毕竟是为了你好!”公爵在擦干泪水之后只能这样默默的祈祷。 司法部的力量在多摩尔加监狱是占压倒性的公爵不会让他的儿子长年被关押在一个终年不见阳光而又阴暗潮湿的地方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孩子能够适应的生存环境。那么一旦小奥斯卡出现在监狱的公众之中危险也随之到来那位国务大臣对他的仇恨会将他完全吞噬。公爵需要强力的援助那么在多摩尔加唯一能够勉强抗衡司法部的便是那些大佬。 公爵开始与这些大佬所代表的势力秘密的交往他甚至违背自己的良心做了许多不道德的事但是为了他的小儿子为了公主牺牲健康所换来的骨血公爵在罪犯们的面前没有犹豫安鲁家族的权势时刻为这些罪犯提供着方便而狱中的大佬们也担负起保护和培养小奥斯卡的责任。公爵知道他并不能照顾到所有的一切孩子要生存必须还是要依靠自己的力量。 公爵知道小儿子的眼睛差点被弄瞎他还知道一个杀手差点斩下他的头颅他还知道一个骑士与他进行了决斗小奥斯卡的每一次浴血都牵动着远方公爵的心跳。 当他在得知小儿子获得黑暗世界的王位时他兴奋得在书房中又叫又跳!他的儿子长大了强大了可怕了!作为父亲的公爵终于在数年后的那天露出了开心的笑。 奥斯卡非常庆幸自己的泪腺被该死的毒医破坏了。他从来没在妹妹面前哭过鼻子真庆幸!这个小家伙要是看到自己泪留满面的样子一定会大声宣扬得满世界都知道。 奥斯卡明白了一切他并不知道母亲和自己给父亲带来的是这样的痛苦他只知道萨沙说的都是真的父亲说的更是真的父亲通过萨沙来转达这些话的目的就是期望自己在没有任何压力的情况下接受这一切。在整个家族少年只有面对萨沙时是彻底的放松的。 少年接受了。他坚强、早熟、倔强但他更明白事理。父亲终究是父亲如果自己成为父亲想必不会比公爵做得更好。少年停止了无泪的哭泣他的感动全部变成了自豪他是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公爵的第四子他是父亲倾注了无数心血的造就那个骄傲。 萨沙伊仔细的观察着哥哥她不确定他到底听进去多少。 奥斯卡给了妹妹一个非常平和的笑容是的他的心灵在经历过最初的激荡之后已恢复了平静。既然他是父亲最疼爱的小儿子那么这一切就都是理所当然的。 “萨沙不要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很好!”奥斯卡安抚着妹妹“你还没有告诉我父亲关于我的未来的那些看法呢。” “父亲对此只说了一句话他说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如果惹祸了大不了就跑回家来没有任何马匹比得上雷述尔的脚力。再说家里人都想你了!” “哈哈哈哈哈哈!哦啦!我知道了父亲还有些幽默感看来这个严肃的老头子还不是无可救药。”奥斯卡虽然已对父亲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敬重与热爱但是他并不介意开一下“老头子”的玩笑。 “哦啦!”萨沙学着哥哥的口头禅“哥哥你知道么?老头子可是非常非常精明的哦!他准确的预测到了今天皇宫中生的事情并且连那些你说的话他都猜得很正确。父亲对我说你的智慧会让你平安的度过难关因为他相信你与他同样注意到阿尔法三世是一个极重情谊的人。所以今天我根本就没有担心你会立刻搬到斐斯顿宫去。只是‘老头子’哈!真贴切!只是老头子也未曾想到皇帝会册封你为冰熊亲王!哈哈!哥哥!喜欢这个称呼么?看来这件事你需要与父亲做深入的探讨。” 奥斯卡再也不会怀疑他的妹妹的智慧了。她能理解父亲对自己的苦心她能站在家族而又高于家族的角度洞悉皇帝的阴谋这一切都说明萨沙伊的头脑一点都不下于自己甚至这个小女孩在经过岁月的洗礼之后会成为一个出色的谋略家。 奥斯卡对自己的想法充满信心。 萨沙说得有些困了她在继冰熊沙之后又看上了哥哥卧室中的那张大床萨沙拉着哥哥扑了上去奥斯卡虽然觉得这样有些不妥可他又马上说服了自己小时侯他和萨沙根本不曾分开睡过。 萨沙显然为今晚做足了准备她从床柜的抽屉中取出了一本童话书小时侯的她在睡前都会听上一段故事那个哄她入睡的人自然是她的奥斯卡哥哥。在奥斯卡被捕之后她便放弃了这个习惯但是她并没有忘记为了听到那个故事的下一段萨沙苦苦的等待了十年。 奥斯卡在看到那本童话书时也是百感交集书本随着岁月的流逝已微微泛黄但是其中装载的情谊却令少年永不敢忘。 稳稳的接过了童话书少年帮助他的妹妹找到了最舒服的卧姿。 当奥斯卡拿起书本时便立刻找回了从前所有的习惯。他用舌头舔了一下手指然后便熟练的找到书签书签还在十年前他被捕前那个晚上的位置。 哥哥的目光第一次那样动人萨沙有些迷醉她赶紧闭上了双眼耳边传来小冰熊极富表现力的声音。 “哦啦!我亲爱的小萨沙!我们接着上一次的故事主人公白雪公主被七个邪恶的矮人强盗劫持以后她的情人那位英俊潇洒的王子毅然踏上了拯救公主的征途……” 奥斯卡表现着他所有讲故事的技巧萨沙却也在故事开始的时候落下了泪珠。萨沙知道这不是在做梦泪水苦而咸她隔着眼前的水雾看到眉飞色舞的哥哥哥哥象从前一样捧着那本童话书。 奥斯卡看着萨沙伊熟睡的脸上那已经干涸的泪迹有些怔他的心已疼得失去知觉!十年来她过得并不象安妮形容的那样快乐安东妮在欺骗自己事实上自己也情愿被安东妮那样欺骗如果自己知道萨沙是这样的苦楚那么他一定会敲碎多摩尔加的围墙在杀光所有敢于拦阻他的人后飞奔回妹妹的身旁。 男孩拥抱住女孩如同女孩梦了无数次的那样。 小奥斯卡闻着水仙一般的香他睡不着他仔细的回想着十年前让他身陷牢狱的那件案件尽管分别十年可他从不后悔当初为了女孩的那种疯狂。 第二章 回忆有时就像是小溪中的流水它在人们的心中涓涓流淌;有时它又像是海浪在季风的推动下汹涌的扑向心房。 回忆将奥斯卡带入了光明历776年的泰坦那时的肯辛特宫盛开着鲜艳的桃花。皇帝陛下正在那里举行着一场舞会这位至尊最喜欢这种热闹的聚会他甚至允许他的宾客们带着他们的家属一同参加。 肯辛特宫位于都林的北郊它是莫瑞塞特王朝的亨利王姓皇帝统治时期建造的。伟大的亨利四世战胜了北方雅意安人建立的王国并迫使他们割让了与泰坦接壤的肯辛特省。为了纪念这一功勋这位国王在一片茂密的桃林中建起了以这个行省的名字命名的宫殿。 盛夏的都林让火热的太阳烧烤得有些焦躁这时的肯辛特宫却在它那高大的殿顶和四围封闭式的宫墙中保持着一些清凉。 莫瑞塞特王朝阿尔法王姓的统治者们都喜欢在这座上代帝王的宫殿中举行酒会原因不过是因为它的宽敞这座宫殿的大厅可以容纳两千人在它那三十米高的殿顶上刻画着西大6最大的一副壁画当年的那位陛下曾动用14o多位画师来完成这一长55米、宽42米的巨著。 事实上我们说的这些都不是阿尔法王姓第三位统治者喜欢这座巨大的宫殿的原因这位正值壮年的阿尔法三世陛下真正在意的是宫殿外面那片茂密的桃林。在那里阿尔法三世与他的情妇们进行过无数次欢畅的游戏皇帝每每只要看到那片幽深的桃林就会无法遏止的想象那些少女贵妇的迷人身姿。 大臣们围绕在皇帝的周围说着那些一成不变的赞美皇帝对此早就厌烦了。他此时已经约会了一名侯爵夫人那位夫人是他花了很大代价才勾搭上手的一想到那位纯洁可爱的夫人阿尔法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他要想办法甩开这些讨厌的家伙。 阿尔法三世清楚的知道他的大臣们都是一些什么货色。虽然这些家伙都巴不得他会看上他们的妻子或女儿但是他对此一点兴趣都没有那些苍蝇一样的女人和都林那条著名的红灯街上的妓女一点分别都没有他喜欢那些拒绝他甚至是讨厌他的美丽女性他认为只有征服这样的女人才能充分体现一个男人的真正魅力。事实上我们知道有这样心理的男人多半是有些不正常的。 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殿下是阿尔法三世最小的女儿她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和一个弟弟公主非常瞧不起她的哥哥们那两个家伙连剑都拿不稳他们年纪不大却都已学会欺负女孩子了!姐姐们除了幻想好象也不会做什么其他的事情弟弟也不用说了那个小鼻涕虫除了哭什么都不会。至于她的父亲公主摇了摇头请求光明神的原谅但是伟大的神啊您不觉得我的父亲在追逐女人的时候像极了那些公狗么? 公主只有七岁但是她受到了良好的教育负责教导她的女祭司甚至曾断言年幼的公主将会是一位女王陛下。公主是骄傲的她的父亲宠爱她她的哥哥们让着她但是这没有改变公主对他们的看法。 也许是教育的成功也许是天性使然作为西大6最强大的帝国的公主殿下年幼的阿莱尼斯过早的成熟了。她已经知道自己根本就不会像童话中的公主那样恋爱那只不过可以出现在她的梦中她会在遥远的未来嫁给一位强大的、身份异常尊贵的男子但是如果那个男人像她的父兄那样呢?对未来的期待与对父兄的鄙视贯穿着公主的童年。她是特殊的、美丽的有时更是危险的、狡诈的。 现在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殿下的心情非常不好因为有人抢了她的风头如果是在过去这个时候她的身边会围满那些大臣的公子们尽管那也不过是一群孩子但是她却是这群孩子中的王者他们都听她的话他们就象她的小狗。 萨沙伊正在兴头上这位小小姐沾了哥哥的光父亲希望遥远的旅途和热闹又好玩的都林能够冲淡小儿子丧母的哀愁但是小小姐还不懂这些她死皮赖脸的缠了养父一个礼拜才得到这次远行的机会其实她根本就不知道旅行和都林都是什么样的东西虽然她的潜意识告诉她那会很好玩可她只是单纯的想要跟着奥斯卡哥哥!她在认识哥哥后就从来没有与他分开过。 酒会顺利的进行着大人物喝酒跳舞交际**的时候自然不会允许小鬼们在场地中乱窜那些出身高贵的小公子和小小姐都被集中在一个特定的区域----那茂密桃林的一角孩子们被从宫殿中赶了出来但是他们并不在乎大人们的做法他们有自己的酒会当然大人们只给了他们果汁。 萨沙兴奋的说着笑着。那些公子哥早在她落单的时候就围了过来。一个面色阴沉又有些不好惹的小胖子一直陪着她刚才那个讨厌的胖子终于被一位夫人拉走了现在这个天使一般的女孩属于他们了。 孩子们聚集在萨沙的脚边听她用幼稚的声音讲着水仙骑士的故事这些孩子无论大小都喜欢英雄传说何况是他们从来都没听过也没见过的只流传于安鲁家族的英雄故事。 萨沙不知道自己模仿哥哥会获得这么大的成功这些都是哥哥讲给她的“睡前故事”。她面前的孩子们看向她的目光充满崇拜他们的心情也随着故事的进展跌宕起伏。萨沙为此而自豪她还不知道她的举动已经严重的侵犯了公主的权威公主殿下正在召集向她誓效忠的几位死党讨论对策。 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殿下的智囊是伍德.布克西德这个十五岁的少年经常为公主出点小主意他和他的那些同伴在公侯贵族中的身份无疑是很高的他们在一起时常欺负一些弱小的孩子。 伍德.布克西德是国务大臣罗布斯蒂尔.布克西德公爵的儿子这位国务大臣不止一次的提醒他唯一的儿子要尽力的接近这位最有前途的公主如果能够掌握她那更是最好不过的。 伍德已经知道能够娶到公主是怎样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到时他就可以在家族的族徽上镶嵌一颗代表皇室宗亲的金星了。 公主对权利的渴望还一知半解她只是在孩子们的中间尽力模仿着她的父亲伍德疯狂的渴望得到她他也尽力的执行着类似自己父亲的职责。还有跟着他们的那些有大有小的孩子们管他们在干什么呢?这些贵公子无论是否真的优秀都认为他们自己是个小大人儿。 公主带领着她的几个跟班出现在萨沙的面前萨沙有些迷惑她身边的孩子们迅的退开了。 英俊的少年伍德出现在萨沙的面前他趾高气扬的望着这个有些漂亮得过分的女孩在公主的面前伍德尽量让自己不去注意她的美貌。他已经知道这个女孩是安鲁家族的成员他还知道他的父亲与安鲁家族的关系并不是很和睦。 “面对公主殿下的时候是要起立行礼的!你这个没有教养的女孩!” 敏感的萨沙知道对方的来意不是很友好她稳稳的坐在凉凳上看着比自己高了半个身子的大男孩。“公主殿下?是你么?” 周围已传来笑声伍德有些恼火在都林就连王子都不会这样取笑他但是他确实犯了个错误他完全挡住了身后的公主他连忙向旁边让了一步他已经决定要狠狠的惩罚这个大胆包天的女孩这里是京城这里是皇宫这里没有人冲撞过他。 萨沙看到了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她起身向公主见礼没有什么可挑剔的地方安东妮阿姨已经将她的贵族礼仪训练得很出色。 公主打量这个女孩好久了她知道萨沙跟她一样美丽这并不令她气愤她真正不解的是为什么那些孩子可以在她面前那样自然和兴奋而面对自己的时候却吓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公主显然不知道她的那些小党羽已经完全破坏了她的名声。 “你叫什么名字?”公主已经隐约的感到面前这个小女孩在某些方面要比自己优秀这个想法令阿莱尼斯非常恼火。 “尊敬的公主殿下我的名字是萨沙伊.内塔加波.安鲁叔叔阿姨们都叫我萨沙我的父母已经过世我的养父是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公爵哦!对了!还有我的哥哥我的哥哥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 阿莱尼斯对女孩说的那些个名字并不感兴趣她虽然对女孩哥哥的姓氏中有着王姓而感到好奇但是公主现在并不想理会这些她只想让这个在自己的领地侵犯了她的权威的女孩难看。 “好了!没人会在乎你的哥哥是谁你难道不知道你已经严重的侵犯了我么?”公主的样子很可怕。 可萨沙并不觉得这个公主有什么可怕的她只是回忆了一下刚才生的事自己好象并没有做错什么她甚至刚刚才认识这位公主她看着阿莱尼斯迷惑的摇了摇头。 公主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告诉她自己只是出于嫉妒而看她不顺眼? 伍德马上就明白了公主的情况以前也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公主确实不知道该怎样处理那些“冒犯”她的人。 “难道你不知道么?你这个用鬼怪故事迷惑公主的小魔女你应该被放在光明神的审判柱上活活烧死。” 萨沙不相信的睁大了眼睛而公主也惊讶于伍德的指控。 “不!那不是鬼怪故事!那是我的家族的骄傲那是我的家族的英雄传说是真实的传说你侮辱了我和我的家族你要道歉!”萨沙有些急了她深深的为自己的家族拥有那样的英雄而自豪相比于这个讨厌的大男孩叫自己是魔女她更在乎他对英雄的诋毁。事实上要是换了安鲁家族其他的男孩那么为此马上就要进行一场你死我活的决斗。 “不!他们就是鬼怪!他们是你这个妖言惑众的魔女制造出来欺骗公主的!幸亏被我识破了!哈哈!”伍德.布克西德说完也没管女孩的反应就转向了公主“公主殿下!请您下达旨意吧!我们一定要惩罚这个魔女。”他身边的孩子都跟着他起哄。 “那么好吧!既然她是魔女的话!”对这个一头红的女孩进行惩罚也让阿莱尼斯有些期待。 伍德很高兴公主能够这样说公主有时候对他是言听计从的。他早就想好了对付萨沙的坏招数。“那么好吧!大家都听到了!公主殿下已经下达了惩罚魔女的旨意哈哈!大家去准备一些泥巴我们先要堵上魔女的嘴。哈哈!” 萨沙知道她已经处于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了!天啊!这些帝都的人怎么能够这样对她她从来没被人这样冤枉过她大声的为自己辩解可是孩子们要么就是躲得远远的要么就是幸灾乐祸的看着她当萨沙看到真的有人捧过来一陶罐泥巴时便要逃走了可是她马上就被两个比她大很多的孩子抓住了他们死死的按住了她。 “啊!你们是坏蛋!我不是魔女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哥哥!奥斯卡哥哥!”萨沙被吓哭了!她大声的呼喊着她的哥哥的名字她知道哥哥绝对不会让自己承受这样的委屈的。 萨沙尝到了泥土的味道伍德用泥巴涂了她一脸一嘴她疯狂的挣扎她的悲呼已变成了绝望的哭喊。 阿莱尼斯知道伍德已经非常过分了再怎么说这个女孩也是一位公爵小姐要不要制止他呢? 就在这个时候孩子们听到了一声愤怒的虎吼是的!孩子们在事后向大人们解释时确实是用的虎吼这个词。 奥斯卡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他看到了什么!天啊!那些家伙在对他的妹妹做什么?奥斯卡后悔极了他根本就不应该跟安妮去拜访那些大人他根本就不应该把妹妹一个人留在这里!看看啊!天哪!光明神你在干什么?你怎么能让人这样欺辱你的天使! 怒火烧穿了小胖子的脑子他要杀人他对那些英雄们杀敌时的各种手段向往已久了!奥斯卡记得他那嗜好打架斗殴的二哥曾经跟他说过在打架之前一定要搜索一下周围的环境这是为了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趁手的武器比方说砖头、石块儿什么的。 奥斯卡选择了一把椅子外人看来他拿得有些吃力但是奥斯卡并不这样认为他甚至怀疑手中的“武器”在对敌时是不是显得太轻了。他怒吼着冲向了按住萨沙的那群孩子。 孩子们都被那声猛虎一般的吼叫吓得不轻那两个抓着萨沙的孩子已经拖着女孩向后退了奥斯卡最先要对付的就是他们孩子们纷纷躲避他们觉得一阵恶风从他们身边飞的掠过。 奥斯卡的椅子狠狠的砸在了一个孩子的头上这个孩子早就被奥斯卡疯狂的表情吓呆了当他下意识的想要躲避时他的头上传来的巨痛让他在惨叫一声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这个孩子没死但是他在事后再也没有醒过来。 鲜血溅了奥斯卡一脸他很满意自己对那个抓着妹妹的家伙造成的创伤他看到那个家伙的头上被打开了一个咖啡杯大小的血洞。那么下一个吧!另一个家伙松开了萨沙转身就跑他比较聪明奥斯卡没有再理会他他的最终目标是那个一手泥巴的“大家伙”!那个家伙比他高出两个头这不要紧他必须死。 椅子已经碎了奥斯卡刚才的那一下用了很大的力气。他挥舞着手中只剩下一截的“棍子”他不断的敲打着伍德.布克西德这个坏小子也被吓坏了这个一脸鲜血的胖子是魔鬼他仿佛不在乎自己的拳头伍德已经躲闪得有些累了。 孩子们在看到胖子砸倒的那个男孩一动不动并且血流满地时便已尖叫着跑开了天啊!杀人了!小比克被恶魔打死了! 四周好象静了许多萨沙倒在地上痛苦的呕吐小公主完全被吓呆了她忘记了呼救她满眼都是鲜红的血色。奥斯卡忘我的扭打着伍德.布克西德。 奥斯卡有些不耐烦了这个家伙比自己大了许多他的拳头也很硬实自己没有任何优势而且自己的胳膊快抬不起来了。这时的奥斯卡突然想到了那位二哥向他提过的打架的规则不许击打下体不许击打头部奥斯卡打不到他的头他太高了。那么……奥斯卡不在理会伍德的拳头他瞄向了这个倒霉家伙的下体小胖子在看准之后便狠狠的踢了过去。 哦啦!奥斯卡兴奋得浑身抖!太有效了!这个大个子捂着下体疼苦的在地上哭嚎!感谢二哥的规则!接下来就该是他的脑袋了。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哈哈!奥斯卡一边数一边用手中的棍子痛打着落水的狗头。伍德最开始还会惨叫可在奥斯卡数到第十二下的时候他已只会抽搐了。 萨沙干呕的声音唤起了奥斯卡的神志而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也从最初的惊吓中回复过来她想应该先救下伍德不然等到自己唤来大人的时候伍德恐怕已经被这个疯子打死了。这位公主大着胆子向前走了两步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这样上去是要干什么。 奥斯卡看到了她的妹妹!真是……真是***!这个家伙用肮脏的泥巴玷污了她!奥斯卡没有过去安抚妹妹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绝不能轻易放过这个家伙!奥斯卡在看到公主向他靠近的同时也留意到地上散落着一些破碎的餐盘和刀叉。 阿莱尼斯在看到少年的目光后又被吓了一跳她在少年的注视下一动都不敢动!她想撇开伍德了与这样的杀人犯作对是要付出生命的。 奥斯卡拣起了一把极为普通的餐叉这让公主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魔鬼向她走来。她想大叫可是极度的恐惧让她不出任何声音难道魔鬼已经知道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的么?公主在魔鬼的面前第一次深深的自责为什么要去欺负那个女孩呢?说真的她也没做错什么难道她真是魔女么?天啊!现在她的魔鬼哥哥来拯救她了!天啊!谁来拯救自己呢? 奥斯卡并不知道这个女孩是欺负他妹妹的元凶他只是希望这个女孩作为自己胜利的见证。他非常粗鲁的拉过了公主公主不敢喊也不敢叫她的眼泪汹涌而出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她全忘了她现在面对着一个恶魔小公主第一次知道一个男人的力量会有那么大她感到自己的胳膊快要被扯断了! 奥斯卡拉着公主跪在了微微喘着气的伍德的面前充满愤怒的少年用来自地狱的声音冷冷的说着。 “我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我来自水仙郡的安鲁家族我们家族的骑士有一个传统在获得胜利之后他们会挖出敌人的眼睛这样他们在黑暗中就永远找不到通往光明神之天堂的路途他们会作为孤魂永远飘荡他们的灵魂会永远受到黑暗的折磨。” 公主现在终于知道恶魔要干什么了!天啊!让人的灵魂永不安宁确实是只有恶魔才做得出的事。 奥斯卡没有理会公主那恐惧至极的表情他自顾自的说着。 “我看得出您是一位高贵的女孩现在我邀请您作为我的胜利的见证人这个残忍的欺辱了我的妹妹的家伙在与我的对决中失败了那么他就应该接受我的惩罚现在仪式开始!” 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看到这个自称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小男孩毫无一点犹豫的将餐叉插入伍德.布克西德的左眼她被那种诡异的情景夺去了魂魄她看到伍德痛苦的扭动着她看到他吐着混有鲜血的白沫她看到他那被插透的左眼还在动。公主殿下尿湿了自己的裙子。 奥斯卡猛的将那个眼珠剜了出来伍德的眼眶变成了一个涌着血的黑洞。公主尿得更急了奥斯卡已经听到那丝丝的声音但是少年并没有嘲笑见证人耻辱的样子他将心神全部放在了仪式上他不会保留这个眼珠这个肮脏的东西应该留给失败者自己。 奥斯卡并不知道他明了一种极其残忍的对待敌人的手法水仙骑士们在不久之后得知小公子用那种方法惩罚了恶徒之后便纷纷开始效仿。这种方法令以凶残著称的波西斯人也闻风丧胆。 伍德.布克西德不知道为什么会生这样的事他被人痛打了一顿。疼痛占据了他大部分的思维他看到叉子插进了自己的眼睛他不相信!他在那撕心裂肺的伤痛中昏了过去。昏迷中的他不知道有人打开了他的嘴巴他更不知道他的一粒眼珠被塞到了喉咙里伍德不知道他的喉咙就更不知道了所以一无所知的喉咙本能的吞咽了那个被强行塞进来的圆形异物。 “天啊!这个疯子做了什么!天啊!”就在奥斯卡准备取出伍德.布克西德另外一只眼珠的时候他听到身后传来了大人的叫声。 “哥哥!哥哥……”萨沙出微弱的低呼。 奥斯卡倏的睁开眼睛。看着怀中的妹妹少年深深的吸了口气他已从回忆中惊醒。 “不要离开我萨沙再也不敢调皮了……哥哥!不要离开我!”萨沙在梦魇中不安的挣扎着。 奥斯卡又一次感到心口被疼痛填满他紧紧的拥住妹妹他知道自己不会再放开了。他会用一生的爱护来弥补十年来萨沙的对他的思念之苦。 至于那个伍德奥斯卡已经忘记多久没有想起过那个家伙了但是他并没有真正的忘记仇恨已经刻骨。“听说那个伍德好象过得还不错。”奥斯卡小声对自己说着“那么就来吧!你、你的那个父亲还有你的家族你们都要开始祈祷了!我誓没有人能阻止我拿出你那另外一颗眼珠你保留了他十年已是光明神对你的莫大恩赐了现在我来了呵呵!在恐惧中祈祷吧!你这个可怜的猪猡。” 奥斯卡为萨沙拉上了天鹅绒制成的锦被然后他放好了童话书最后他熄灭了床边的烛火终于他又处于能使自己变得安宁祥和的黑暗中了。 “父亲!天啊!你倒是说话啊!我该怎么办您不是说过那个家伙永远都会被软禁么?天哪!怎么会变成这样那个罪犯怎么会成为一位殿下呢?天哪!怎么会这样呢?他的眼神我恐怕一生都忘不了了!我知道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罗布斯蒂尔.布克西德公爵坐在书房中的大转椅上悲哀的望着他的儿子。那个英俊的小伙子去哪了?这是他的儿子么?公爵每次见到伍德时都会这样痛苦的拷问自己。 伍德的左眼没了现在一副眼罩遮住了那个骇人的空洞他没有头当年他头上的那些伤口太多也太大了那些腐蚀性很强的伤药让他再也长不出头了。儿子终年都带着一副帽子他头上的疤痕让他看起来象是一个怪物。 布克西德公爵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快要结束了。当下午从皇宫中传出那个消息时就已经结束了。公爵气得疯狂的撕扯那些摊在桌面上的卷宗那都是帝国的决策自己为王家忠心耿耿的服务了半生就换来了这样一个破碎的结果。 下午公爵被皇宫的内侍挡在了皇帝的门前那个该死的太监从来没有那样趾高气扬过。“陛下正在亲切的会见奥斯涅亲王殿下同时陛下还吩咐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他们尤其是您尊敬的国务大臣。” 公爵对那个太监的不敬没有什么表示他在听到那句话后便已失魂落魄。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公爵仔细的分析着少年在宫廷中说过的每一句话这些话被公爵抄写在一张纸上。实际上那个罪恶的囚犯只说了六句话都很简短可偏偏就是这简单的六句话彻底的改变了三世陛下。 公爵知道陛下被少年刻意突出的亲情唤醒了但是他仍然怀疑皇帝的用意他自认为了解这个皇帝他不相信这个应该算是优秀的皇帝会被少年那明显做作的话语所欺骗。 但是现在的公爵知道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有二十多位大臣见证了那个非正式的册封仪式只要那个罪犯始终带着那只皇太后赐予他母亲的戒指那么就算他不是亲王也没人敢与他过不去。 公爵被突入其来的变故打了个措手不及他对下午在宫门前的受挫并不感到气馁他在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离开汉密尔顿宫后再一次要求觐见皇帝陛下可是他被告知皇帝把自己关在了寝宫中的那间书房所有要求觐见的大臣都吃了闭门羹。 公爵绝望了他已经知道那间书房中有着什么那个少年成功了他的那个看似幼稚得可笑的方法竟然成功了。公爵觉得他被皇帝欺骗了他帮助皇帝辛苦的打压安鲁十多年可是最后这位陛下却在短短的十分钟内全部放弃了。那么他将自己置于何地? 罗布斯蒂尔.布克西德浑身冷安鲁对待敌人的残酷已流传了四百年他不由想起那个少年留在案件卷宗上的话让敌人的灵魂永不安宁让敌人自食血肉天啊!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已经不能再信任陛下了。这位皇帝向安鲁认错其实等同于出卖了自己。自己的那些同僚们呢?更指望不上他们!罗布斯蒂尔气愤的想着那些家伙平常不是很喜欢在他的官邸喝茶议政么?现在呢?他们人呢?下午过后他们好象凭空消失了自己请都请不到。公爵诅咒着那些趋炎附势的大臣们。 那么还剩下谁?其他的皇室成员?不行不行!他们没有任何理由在这种时候选择与一位同是本族的亲王为敌。 元老院呢?自己虽然在那里有些坚定的盟友可是元老院能做什么?那根本就是“养老院”!再说绝大部分的贵族元老代表的是各种地方势力他们对自己一向没什么好感。 还有么?还有么?好象只剩下光明教廷了。他们不提也罢!那些主教的眼里只有金币!可关键是他们根本就不会收自己的钱现在他们可能正忙着为那个恶毒的罪犯筹备正式的册封仪式呢! 公爵长叹出声他承认没有人会在国王与安鲁家族之间选择已成孤家寡人的自己等待他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下场。 他的儿子仍在喋喋不休。这个可怜的孩子那个该死的恶棍是多么残忍的伤害了你啊!天啊!如果你不是现在这个样子那么也许你已经与阿莱尼斯公主殿下成婚了。 对了!该死的!那个公主!一切都是她惹来的祸害她在事后竟推卸了全部责任甚至她还誓永远不要见到他的儿子还说什么他的儿子只是个只会欺负弱小的杂碎真是该死的!对安鲁家那位小姐的惩罚不是她允许的么? 公爵看着倒霉的儿子突然怒了他狠狠的将桌面上的东西扑落到了地上他那可怜的孩子说不出一句话了他捂着胸口摊在了沙上自从伍德拆开伤眼的绷带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样子之后他便再也受不了任何惊吓。 公爵上前拥抱住他可怜的孩子他唯一的儿子竟变成这样了!可是他得到了什么皇帝出卖他部属远离他那个伤害他孩子的罪犯已摇身变成了亲王难道见到他还要恭敬的行礼吗?这比要自己的命还要难受。 罗布斯蒂尔.布克西德认识到这个朝廷已没有他的位置了。 公爵安抚着儿子他也是一个不会轻易服输的人多年的政治生活让他认为一定还有值得利用的人和事而皇帝的做法也一定存在着某些漏洞。 他抱紧了怀中仍在瑟瑟抖的儿子他暗暗告诫着自己不能放弃绝对不能放弃在多摩尔加监狱一切与那个小恶魔有关的事情都饱含鲜血和肮脏的东西。钦差考察团所有成员的离奇死亡被这个恶魔的归来冲淡了!那个典狱长突然退休军部突然命令多摩尔加的军队换防这一切都是偶然么?公爵本能的感到这是少年在转移着他的一些秘密。 公爵的唇角溢出一丝冷笑。咱们走着瞧吧小杂种!我现在仍然是泰坦帝国的国务大臣!而你们这些罪犯也一定会留下致命的痕迹那么我就仍有一拼之力。让人们看看到底谁能最后赢得这场两个只能活一个的战役。 第三章 光明历791年4月15日亲王殿下度过了他在自由世界中的第一个无比惬意的夜晚没有什么比醒来的时候现可爱的妹妹留着口水打呼噜更幸福的事了。但是事情永远没有完美的时候。该死的天还没亮小胖子就被安东妮.霍曼伯爵夫人从床上拉了起来。今天的安妮显得异常兴奋。但是少年知道兴奋的安妮并不会做出什么有建树的事情。 这位负责照顾安鲁家族小公子的伯爵夫人并没有结婚她从前出身于一个显赫的家庭她作为米卡.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的伴童在年少的时候就被召入宫廷。她陪伴公主度过少年和青年时代又陪伴公主进入安鲁家族又陪伴公主的儿子进入多摩尔加后来又在少年开始明白男欢女爱的时候成为了他的情人。 任何一名安鲁家族的成员都非常尊重这位被皇帝赐予伯爵夫人称号的美丽女性。并不是所有的随从都会心甘情愿的陪伴主人去坐牢尤其是在那座以恐怖著称的监狱。 所以当安妮设置了小奥斯卡的日程安排时并没有人出声反对大家甚至觉得伯爵夫人的安排可以用完美来形容。 唯一不认同安妮的那个人可能就是那位小殿下自己了。奥斯卡在看到他的日程时恨不得将自己再次锁进多摩尔加。 安妮确实有能让小奥斯卡乖乖听话的能力。小胖子在七点整洗漱完毕在7点2o分享用早餐7点3o分他就被安妮拉去向公爵夫人问早安然后他与妹妹和他的保镖在大厅会合8点整兴奋的安妮、兴奋的萨沙伊、兴奋的暴雪、兴奋的预备圣骑士、兴奋的骗子管家和垂头丧气、睡眠不足、早餐也没吃饱的奥斯涅亲王殿下准时出门了。 都林的早晨是繁忙的道路上满是奔波的人群这些为着微薄的收入早出晚归的市民是不会像大人物那样坐马车看风景的他们顶着初生的太阳穿梭在都林的每一条街道作为下层市民的他们永远没有出头的一天泰坦等级制度的严格和贵族们的盘剥已使这些劳苦大众变得越来越没有想象力。 奥斯涅亲王殿下虽然明白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可是他仍然相信杀手之王说过的话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志气。泰坦的人民是可爱的人民他们默默的为帝国贡献着财富他们默默的为水仙骑士祈祷他们默默的为水仙郡的光明祭祀捐赠那本已为数不多的财物。 亲王对忙碌的人群有些好奇他不知道人们都在干些什么但他知道他永远也不会有体验那种生活的机会。 完全按照日程的安排8点4o分豪华的马车到达了日落大道。这条大道位于都林城的东段它连接着以王者之路为界的贵族聚居区。 都林商业的繁盛可以用这条大道的街景来概括。大道两旁商贾云集、店铺林立。西大6几乎所有国度的商人都将这里视为天堂。亲王殿下的随从们弃下马车投入疯狂的购物。 奥斯卡没有参与其中他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惬意的窝在宽大的车厢里补眠。天啊!他是亲王!他是一位殿下他只要站在道边喊一声那些商家会争着送来最好的东西而且是不会要他付钱的那种。 安妮和萨沙在健壮车夫的陪伴下几乎逛遍了日落大道所有的服装饰店而所有的老板几乎都从门童的口中得知这两位小姐是从安鲁家族最高级的马车上走下来的。一位夫人一位小小姐过足了一次做女王的瘾。当然她们的钱包也被商人们掏空了。 骗子里奇也就是埃勃男爵本来是要为毒医采购一些药材的可是很明显他在道边现那位夫人之后就改变了初衷里奇只跟那位颇有姿色的夫人交谈了三分钟便成功的将她请进了一间装潢十分考究的餐厅。至于接下会生什么则不是我们所能知道的了我们只知道里奇在那之后就不见了整整一天。 卡米尔.雷阿仑是一个英俊非常的小伙子。他那一身英武的将校服吸引了许多女士的目光。同样他的出现令整条街的男人为之诅咒。但是他们绝对不敢找茬上校的前胸别着代表具有圣骑士资格的金质勋章。 我们这位水仙骑士团的中队长大人买了四把刺剑十把飞刀和一把宽刃的巨剑他走起路来就好像一座活动的武器库街边巡逻的司法部的护卫兵们都替他捏了一把汗不是怕他惹事而是怕他被自己那挂满一身的武器弄伤。 唯一一个呆在奥斯卡身边的人就是暴雪虽然杀手之王尽职的监守着自己的岗位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抱怨。他对倒在一旁呼呼大睡的小主人有着满腹的怨言与女士们逛街是多么神圣而又伟大的事业啊!这个贪睡的小胖子竟然选择留在马车里。觉得主人难以理解的保尔随手从座位下面的书柜中取出了一本书幸亏书中的内容非常吸引人确切的说是非常吸引保尔。书名是《母猪的产前护理》。 一个上午大家都在各忙各的直至按照日程的安排到了分手的时候实际这也没什么好说的安东妮和小小姐雇了一辆马车载着战利品回家欣赏去了不是她们不愿意跟着奥斯卡而是接下来小胖子要去的那个地方实在是不适合她们;里奇不见了大家也没有去管他;保尔还是老样子但是他在打算退休之后要建一间养猪场那实在是太诱人了! 亲王殿下于中午12点整准时到达了“胖大人”俱乐部安东妮.霍曼伯爵夫人为他定好了一个约会。奥斯卡虽然对这个俱乐部有所耳闻但是他在看到俱乐部门前的两个侍者时仍然吓了一跳。那是两个皮球!少年还是第一次看见胖得那么均匀的人。 现任“胖大人”俱乐部主席的是阿尔莫多瓦.哥斯拉这位先生是阿尔法三世的财政大臣。整个都林上流社会永不厌倦的两个话题就是这位大臣对金币的热爱和他的体重又一次刷新了记录。奥斯卡第一次听说这位大臣的姓氏时就笑了好久“哥斯拉”神话中海怪的名字。 海怪大人早早就等在了俱乐部的门前他看到奥斯卡的马车时便兴冲冲的迎了上去奥斯卡与这位大人互相见礼少年明显的感到这位怪兽一样的男子确实有些兴奋。 是的!财政大臣阿尔莫多瓦.哥斯拉在得知皇帝刚刚册封的亲王殿下是一个小胖子的时候便开始兴奋了!他的俱乐部很久没有接收新会员了。 “亲王殿下这世道真是不容易啊!”五十开外的财政大臣说得很是语重心长。“您知道的出入这个俱乐部的都是一些郁郁不得志的人他们忍受着世俗的偏见他们忍受着姑娘们歧视的目光我非常荣幸能够邀请您参加我们的活动!” 奥斯卡只是一个小胖子他在见到怪兽一样的大胖子时仍然会感到吃惊。 “尊敬的财政大臣如果我没记错我应该称呼您为哥斯拉侯爵大人对您的邀请我同样感到荣幸之至。” “能让亲王殿下有印象我已感到非常成功了。那么请随我来我为您引见一下我的朋友们。” 奥斯卡对这个“胖大人”俱乐部有了一些好奇剧他所知好像没有人会将俱乐部装饰得像这间房子一样。这里过于昏暗虽然它的大门正对着喧闹的街市可是它的内部却非常安静整栋房屋就好象是一个蚂蚁洞外表看似简单内里却有无数个房间和暗门。 少年和身后的保镖交换了一下眼色小亲王已经现一些明显是陷阱的机关了。 财政大臣走走停停他为亲王介绍着墙壁上的那些画像那都是从前俱乐部里的元老奥斯卡点了点头没错!确实都是些胖得离谱的家伙。 应该是三楼了吧?奥斯卡在迷宫一样的楼内转得有些晕旋。 终于财政大臣在一扇门外停了下来他用手帕擦拭着不断从头上滴落的汗水他边开门边向奥斯卡抱歉他并没有因为奥斯涅亲王没有成年便对他有所轻视。 奥斯卡进入了这间算是客厅的房间房间还算宽敞但在站满四个大胖子和一个小胖子之后仍显得有些局促。 “好啦朋友们!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这位尊贵的客人的身份了但是请允许我再郑重的介绍一下这位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安鲁元帅的小儿子皇帝陛下的亲侄子。” 三个大胖子向奥斯卡行礼亲王看得出来最左边的那个胖子非常不情愿就连他的表情也有些不友善。 “亲王殿下请允许我向您介绍这位是巴伯亚.笛阿侯爵这位大人是国务院财政司的司长;这位是帝国的税务大臣以斐尔.欧文侯爵他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的亲家;还有这位来自突雷斯省的李维斯.萨卡埃拉伯爵萨卡埃拉家族的领地内有好几座很棒的金矿。” “各位大人午间好受到哥斯拉侯爵的邀请我来到了这里。很荣幸认识你们。”奥斯涅亲王殿下已经意识到这并是“胖大人”俱乐部的全部会员而财政大臣介绍他认识的这几位“胖大人”也绝对不是那些郁郁不得志的家伙谁能说操纵泰坦帝国经济命脉的人是“郁郁不得志”呢? 在座的这四位大人确实有能力操纵这个帝国的经济也许是光明神的刻意安排这几位大人的地位和体重都是那样有分量。在少年看来胖子们坐在一块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受了哪个小娘们的气而是为着一份大得吓人的蛋糕!这块蛋糕的成份是任何人都会为之动心的那包括皇帝陛下的私库、泰坦帝国的国库、帝国的财政税收和莫瑞塞特王朝的黄金储备。 安东妮.霍曼伯爵夫人看中的是这里的减肥套餐和那些著名的营养专家所以她毫不犹豫的接受了财政大臣的邀请。显然伯爵夫人不知道奥斯卡现在面对的绝不是那些普通的小场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局面奥斯卡已经感到有些难以把握了。 大小胖子们在一阵客套的寒暄之后都坐了下来。坐在主位上的自然是小奥斯卡他是所有人中品级最高的贵族没有人会在一位亲王的面前分什么主客。 肉山一般的财政大臣坐在了奥斯卡的右手边看得出海怪坐得很吃力他的肚子在坐下之后变得仿佛被折叠了似的。奥斯卡看着看着就有点忍不住想要劝他躺下来。 税务大臣坐在了亲王的左边以斐尔.欧文伯爵对亲王殿下非常好奇他一直都在打量这个小胖子。 国务院财政司司长巴伯亚.笛阿侯爵就是对小亲王有点轻视的那位他坐在离奥斯卡最远的地方似乎不愿意参加谈话。 最矜持的就要数萨卡埃拉家族的李维斯伯爵他品级低又没有担任任何公职同时又是外省贵族所以他坐在了靠门的一具沙上。李维斯是几位大人中最年轻的一个他今年只有32岁。但是在奥斯卡看来这并不重要他和海怪应该是这四人中最难对付的角色小胖子说不出原因这只是他出于直觉的判断。 “请您不要奇怪这几位大人都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之所以没有为您引见其他那些大人主要是因为他们存在着各种各样的不良嗜好。我想尊敬的亲王殿下您是不会对那些只会幻想又有着诸多变态行径的人感兴趣的。” 奥斯卡马上就明白了财政大臣话中的意思看来这间俱乐部确实是有些不寻常它在秘密的为那些“胖大人”们提供着特殊的服务那些服务无非就是满足这些胖子的各种幻想可能主要就是色*情方面。对这样的家伙小亲王确实不敢领教从前在多摩尔加他见得多了。 其实小胖子是没有这方面的见识这座屋宇完全是按照妓院的格局进行设计的。当然是那种能够为大人物提供一切服务的“高级会所”。 奥斯卡明显感到安妮被骗了。她把自己送进了这样一个地方亲王相信最迟到今天晚上他出入胖大人俱乐部的事情便会弄得满城皆知。 “是的虽然我们没有权利批评一个人的兴趣爱好但是作为思维正常的人我必须承认我们中有些会员的做法实在不值得宣扬。”以斐尔.欧文伯爵接过了财政大臣的话。 “确实是这样尊敬的税务大臣!我在多摩尔加遇到过很多兴趣广泛的家伙他们的作为是有些不敢恭维。”奥斯卡淡淡的说到。 “呵呵您太客气了税务大臣那是在宫廷中的称呼在这里或者是在除去宫廷之外的任何地方我希望亲王殿下能够直呼我的名字。” 奥斯卡此时已能肯定这些家伙是有什么事情要跟他商量这位以斐尔.欧文伯爵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他的年纪足够做自己的爷爷这位胖大人的身份和地位在那明摆着他没有任何理由向自己这样一个有名无实、年纪幼小的亲王表现尊敬。 王对以斐尔的恭谨没有做出什么表示他喜欢实实在在的事情他对这样一点营养都没有的谈话非常感冒从前他在与大佬们商议事情时便从没说过一句废话。 “各位尊敬的先生想必你们不会知道我有多忙我在这里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我想各位大人请我来不会是为了品尝那些减肥套餐吧?”奥斯卡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烦。 胖大人们对情况的考虑似乎有欠周到显然他们还没有打算进入正题。他们互相交换着眼色虽然奥斯卡不知道那些具体的信息可他明白他们是在权衡。 果然开口的是那位最是谦虚谨慎的李维斯.萨卡埃拉伯爵。 “殿下我们的慎重可能让您不能理解因为在您看来我们所遭遇到的事情可能就是一些小事但是请您相信这关系到许多人的性命。” “哦啦!萨卡埃拉伯爵生命是最宝贵的没有人会认为这是一件小事。但是对于我们来讲胃口也是很重要的让我们边吃边谈好不好?说真的我的肚子早就空了。”奥斯卡在尽量的争取主动他已经掌握了谈话的方向和节奏了。 很快就有侍者将食物端了上来精致而巨大的餐盘上盖着椭圆形的银罩。揭开罩子后便看到了里面的主菜。那是一只烤制得松软金黄的乳猪奥斯卡知道小猪的肚子里肯定塞着各种菜料亲王有些怀疑这是否是传闻中的“减肥套餐”。 侍者在大人们的沙前放下了精致的小几他们为每位大人的盘中都放入了切好的烤肉和一些配菜。 一位侍者将一个精美的玻璃酒瓶展示给亲王殿下看泰坦餐桌上的规矩就是这样只有身份最尊贵的人才能决定用哪一种酒。 小亲王将入口的葡萄酒放在后嗓壁慢慢的回味是陈年的惠塞特酒这种酒的酒精度不是很高也就是说它虽然珍贵可是酒的味道并不是很出众但是这种酒能够起到解除疲劳和增进消化的作用。对于吃着油腻食物的大人们来说无疑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李维斯.萨卡埃拉伯爵此时只能用食不知味来形容他相信他的朋友们也是这样。刚才他说话的时候已经受到了来自三位大人以眼神投来的警告。他确实有些急噪虽然对奥斯涅亲王的一切都不是很了解但是如果他从那位黑道朋友的口中得知的事情是真实的那么现在可能只有这位少年能够帮他们的忙。萨卡埃拉伯爵对自己的判断很有信心从刚才小亲王的表现来看这个还未成年的少年人已经洞悉了他们的意图这说明他的头脑非常管用与聪明人打交道一向是省时省力的。 伯爵想到这里不禁放下了手中的刀叉他实在没有心思用餐。他真正见识过那些黑暗中人的实力这个险一定要冒。 李维斯.萨卡埃拉伯爵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屋里的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门边垂立听候使唤的侍者已经知机的退了出去。 “尊敬的亲王殿下我听说您拥有一枚特殊的纹章那面纹章不同于任何已知的著名标志。我想请问您的这面纹章是确实存在的吗?” 奥斯卡对这些大臣的动机有了怀疑他们一定是与黑暗世界产生了一些瓜葛。 “是的我确实拥有这样一面纹章但是出于某种原因我不能向您展示但我可以告诉您我的这面纹章上最显眼的标记是一座天平。” “殿下我为我的冒昧向您致以最诚恳的歉意。很显然您在您的那个世界所拥有的骄傲不是我们能够了解的。但是您有没有兴趣听听我和其他几位大臣在经济领域所做的一项大生意呢?” “您请说我对这项能够同时劳动各位大人的生意非常感兴趣。”奥斯卡相信那绝对是一件非常大的生意。 萨卡埃拉伯爵继续说到:“相信殿下您不会相信帝国的财政状况已经与二百年前完全不同了现在更是在不断的恶化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经济活动普遍的僵化帝国的臣民已经过上了自给自足的生活贵族们有领地的收入供养着而领民则由他们的老爷提供衣食他们根本就不缺什么。” 奥斯卡对经济并不是很了解但是他从黑暗世界学习到了许多别人看不到的知识。他对李维斯做了些补充“我想阁下可能没有提到一个很重要的方面那就是经济中心的转移。我知道这个转移就是生在波西斯人封锁了远东商路之后那些来自东方的珍惜商品已经越来越少了。” 听到亲王的话时所有人都点了点头确实泰坦都林作为西大6经济贸易中心的地位早已不复存在了。虽然有识之士都清楚这一点可是大人们对少年也有这样如他们一般的见识而感到奇怪。 “您说的没错。”萨卡埃拉伯爵说得很是感叹。“经济的中心已经转移到那些靠海的国度就像意利亚、法兰还有西边那个孤悬于大海上的英格斯特这些国家都通过海上贸易获得了巨大的利润。而我们泰坦与大海之间甚至还隔着一个王国。所以就在不久之前泰坦也投资了一条海上贸易线路我们不能看着别人财而自己坐吃山空。” 奥斯卡微笑了一下鬼才相信泰坦会投资什么商路多半上是这几位胖大人以帝国的名义私自架设的航线。 尽管少年在心里嘲笑了一下这些大人的虚伪但是他不得不佩服大胖子们的魄力泰坦没有出海口在这样一个内6国家经营大海上的商务那需要多少人力、物力和财力啊? 李维斯能够听出少年那声轻笑中的嘲讽他告诫自己要小心这个少年非常敏感。 “我与其他的几位大人在意利亚和法兰都找到了合适的代理人他们的港口、海关、还有货品在内6的运输都可以说是万无一失但是就是这样我们仍然遇到了重大的难题。” 奥斯卡已经知道这些大人所遇到的会是怎样的难题了很显然在意利亚和法兰够资格与这样几位大人合作的肯定也是一些非同小可的人物只要他们的商船进入口岸那么一切就像李维斯说的那样----绝对万无一失那么问题只能出在海上那里可是谁也管不到的地方。 “你们碰上了海盗对么?” 大胖子们又一次为小胖子的分析吓了一跳但是这次让这些大人都有些跃跃欲试亲王既然知道海盗的存在那么他在他的那个世界必然会与其有一定的联系。 是的我们的商船遇到了海盗。那令我们损失惨重。”李维斯.萨卡埃拉伯爵沉重的说到。 “哦啦!阁下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呢?说说你们到底损失了什么?我对能让几位大人用惨重来形容的损失好奇死了!你们平日处理的金币可都是以百万计的。”奥斯卡相信他们运输的货物绝对有问题。 维斯对此实在有些为难“这个……尊敬的亲王陛下你已知道我们在向您寻求帮助。至于那些货物那是不见容于泰坦法典的请您原谅我我只能说这些。我还说过那关系到许多人的生命确切的说是我的那些盟友的生命。” 奥斯卡将所有的思维全调动起来了少年喜欢别人考教他的智慧。 “呵呵阁下这个说法有些不当泰坦法典管不到大海上的事。你们是在走私对吧?你要是这样说的话不就好理解的了。” 李维斯.萨卡埃拉伯爵在听到少年的话后艰难的点了点头让一位贵族绅士承认他做了件违法的事情是并不令人感到愉快的。 “那么好啦您点头了就是说一切都是围绕着走私展开的。让我猜猜想必几位大人对茶叶、丝绸、瓷器什么的都不会感兴趣的。那虽然都有很大的利润可输送这些商品是合法的。既然是走私而又带来让大人们动心的财富那么……”奥斯卡停顿了一下他看向李维斯的目光中泛着耀眼光芒。“李维斯.萨卡埃拉伯爵我没记错的话财政大臣刚才提到您的家族控制着好几座金矿。” 李维斯.萨卡埃拉伯爵的声音已有些颤抖“是……是的。” “哦啦!答案有了!我记得法兰王国和它西南方的西葡斯王国都缺少这种稀有的矿藏那里的黄金价格是西大6最高的。你们在走私黄金对么?” 这次没有人敢回答亲王的问题了泰坦在几个世纪以来一直禁止黄金流失走私黄金会被抄家灭族! “哦啦!大人们既然不说话我就当成你们是默认啦!表情放松一些我不会告密的呵呵再让我猜一猜好么?各位的航线不是才开通不久么?但是相必已经尝到甜头了吧?海上的商人都曾遇到海盗我想各位不会没有防备的一次投入全部身家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那么就是说几位大臣应该是把走私黄金的数量控制在可能承受的损失之内的。既然伯爵提到损失已关乎生命那么我有理由怀疑一定是在某个异常重要的环节出了问题是不是呢?巴伯亚.笛阿侯爵?” 国务院财政司司长巴伯亚.笛阿侯爵已完全收起了轻视事实上他不过是做做样子他现在完全相信那些传闻了少年亲王的地位和他在黑暗世界中的骄傲都是凭借自己的实力换来的。 “您为什么会认为是我呢?”这位侯爵大人终于说话了。 “为什么不能是您呢?您一直没有说话而且脸上尽是一副愤世嫉俗的表情我完全有理由怀疑您是那个最倒霉的人。”奥斯卡说着就笑了出来。 “哈哈哈!我要向您道歉!真的请殿下接受我最诚恳的歉意。是的我就是那个最倒霉的人。这批黄金本来已经从财政大臣的记载中完全消失可是天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财政司的帐册上我不能抱怨我那些下属的责任心可是我却为自己和我的朋友们带来了灾难。” 奥斯卡已经完全清楚生在交易背后的一切事情了。萨卡埃拉家族没有私采黄金的胆子但是财政大臣和国务院财政司的司长却有能力让一笔金泰消失但是很明显两位主管帝国财政事务的大臣配合得并不默契他们可能也没办法只要他们各自的机构保持正常运做那么像这种互相扯皮的事情就会不断生先代泰坦皇帝建立国务院财政司的目的就是用以牵制财政大臣。 事实证明这种做法确实有一定的好处就像现在财政大臣已经丢了的黄金却出现在国务院财政司的记载中这完全是两方互相监督的结果。国库的黄金数量每月都会向皇帝报备巴伯亚.笛阿侯爵没有能力修改国库的帐册。现在好了!这批黄金真的丢了它们成了海盗的战利品。如果不能填补国库中的这项空缺亲王相信“胖大人”俱乐部的活动也将寿终正寝。 奥斯卡几乎瞬间就想通了这件事情的对策出没于意利亚和法兰沿海的海盗几乎都受到西尔西黑手党的辟护那么黑手党头子阿曼纽.贝阿勋爵可以轻易的让那些海盗吐出这批黄金的七成。当然这七成中要为贝阿勋爵留下一成那么胖大人们只能拿回六成奥斯卡认为这完全合乎规矩而且自己已经分文不收了。 小胖子的提议受到大胖子们的一致赞同他们曾怀疑亲王的影响力可奥斯卡誓保证他们会在一个月后见到那批被劫的黄金。这个时间是奥斯卡经过精确计算的。 现在已经是4月中旬那么5月初皇帝陛下再次审核国库时就会现这件事情。奥斯卡为大人们出了个主意帝国东疆总督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公爵会以元帅的名义向皇帝陛下和军部要求紧急加拨一笔军费。亲王还没想好加拨军费的借口但是他相信他的父亲大人会安排得滴水不漏此时的皇帝应该不会为难公爵那么这批军费就会很快上路只要这笔与胖子们损失的黄金数目相等的军费再偷运回国库那么事情就彻底解决了。 大胖子和小胖子都有些欢欣鼓舞大胖子们已经预见会安然度过这次突来的危机而小胖子则在庆幸天上掉下来一块巨大的批萨饼。那笔军费虽然又运回国库去了可是大胖子们誓会在未来让安鲁家族确确实实的见到那批金子。小胖子可不是绅士在他身边经过的老鼠也要留下一撮胡子。 大胖子们并不在乎分出三成的利润给小胖子和那位贝阿勋爵他们看重的是收入的稳定在海面上有时海盗的保护要比一个舰队还管用他们没有国籍他们的势力遍布海面。 胖子们谈论得很热烈但是一个不知趣的侍从却在这时闯了进来。大人们显然对这个冒失的侍者非常不满但是这个侍者自顾自的对财政大臣耳语了一番这位大人边听边望向奥斯涅亲王。 “好的!先生们看来今天我们只能谈到这里了。相信大家对结果都非常满意那么亲王殿下请允许我为您带路。请原谅尊敬的殿下这不是我对您下达逐客令而是一位异常尊贵的小姐想要约会您。相信我殿下你绝对会不虚此行的那位小姐是都林最著名的一枝花朵。” 第四章 财政大臣阿尔莫多瓦.哥斯拉侯爵回到了他那间客厅他的朋友们都没有离开显然他们还有事情要商量。 “好啦!终于可以不用摆样子啦!”阿尔莫多瓦躺在了一张大沙上沙随之出破碎一般的吱嚓声。 “难道大家都认为那个暴户的提议是合理的么?我看不出为什么要分给他一成的利润大家应该清楚那个数字难道我们自己不能解决那些亏空么?根本就没必要演这样一场戏。”国务院财政司司长对整个计划提出了质疑。 其余的三位大人同时翻了下白眼他们为拥有这样愚笨的盟友而感到羞愧。 税务大臣第一个站出来解释“亲爱的巴伯亚难道您还没有理解咱们与亲王殿下合作的意义么?天啊!海盗的保护这就是说除了天灾便再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威胁到我们的黄金咱们确实能够依靠自己度过这次难关但是下次呢?再下次呢?我认为三成利润的付出是绝对值得的这位亲王确实是比较公平大家可能注意到了他提出的是行价没有为咱们增加一分钱。” “天啊!您是要我去相信那些抢劫我们的海盗么?那个亲王和那些罪犯是一路的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给咱们带来更大的麻烦。”巴伯亚.笛阿侯爵并没有放弃自己的立场。 这次就连阿尔莫多瓦也有些受不了了巴伯亚想在继续说下去但是被他挥手制止了。 “巴伯亚你是不是在那位国务大臣的身边呆得太久了?难道昨天皇帝陛下在宫廷中说的那些你都没听到?那么好吧!我再提醒你一次请您注意这也是最后一次了。请您再也不要用罪犯这个词来形容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他是帝国的亲王是三世陛下的亲侄子是安鲁元帅的小儿子同时他也是我们的盟友。我希望你能尊敬他就像您尊重您任何一位朋友一样。如果您做不到那么就会影响亲王与我们的良好关系这样我们会重新考虑对您的立场的。” 巴伯亚没有想到财政大臣会这样不客气的指责他他听得目瞪口呆。 李维斯.萨卡埃拉伯爵连忙打起了圆场他也觉得财政大臣的话有些重了。 “侯爵大人呀!有些观念确实是要随着形势而生相应的改变的财政大臣的话是很有道理的但是既然您不爱听那么我们不如换个说法就说我们的利益能在海上保护船队安全的除了那些海盗就只有正规的舰队了可是这样一来军部就会立刻得到消息您想想如果皇帝陛下得知有别国的舰队在保护泰坦商人的船队时他会怎么想?请相信我皇帝会马上为船队的所有者安上叛国罪。而我们的亲王陛下他为我们提供的是一条最保险的服务而且我们还有更大的买卖需要这条航线。您难道忘记了我国的军火要比那些黄金受欢迎得多。而我们只需向亲王和他的那些朋友提供三成黄金的交易额这难道还不划算么?到时您会看到金币像浪潮一样把您淹没的。” 巴伯亚虽然对亲王很反感可是他对待钱财和数字还是非常在行的他知道那确实是一笔庞大的金额。 他很轻易的就接受了萨卡埃拉伯爵的观点没有人会和金币过不去巴伯亚甚至已经在考虑将军火卖给那些海盗会更快捷这样就省去那些6路运输的费用了。 “还有一件事情也值得我们留意。”阿尔莫多瓦.哥斯拉侯爵坐直了身子他的盟友们都露出洗耳恭听的神色确实能让海怪坐起来说明的事情绝对是大事件。 “皇帝陛下已经在上午出一封公函他代表泰坦皇室邀请教宗陛下主持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正式的受封仪式。想来与安鲁家族关系密切的拉德里耶六世没有任何理由拒绝皇帝的邀请。”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那个小胖子已经是亲王了那只不过是一个仪式。”巴伯亚又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不巴伯亚我要说的正好跟你有关系你应该考虑一下与你们国务院那位领的关系了。有了皇帝和教宗的支持罗布斯蒂尔就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我知道他现在仍在调查一些事情但请相信我那无济于事那只会提前终结他的政治生涯这样的话我们也应该有所准备在适当的时候给他块砖头什么的这个老家伙我早就看着别扭了。” “可这样对我们没有什么实际的好处啊?”税务大臣有点疑惑。 “呵呵以斐尔这才是我们目前真正该做的我相信罗布斯蒂尔不会轻易放弃他一定会跟小亲王过不去这个时候就要让亲王知道咱们与他合作的诚意真正的盟友是要在朋友有难时不遗余力的提供帮助的更何况我们这次是要砸一只失势的落水狗。至于好处天啊!我们怎么会得不到好处想想目前朝廷内有几个人有资格接任国务大臣这一职位?” “难道是……”税务大臣的眼睛亮了起来。 “不要说出来好吗?这还是没有根据的事情但是老头子一定会利用这次机会的他也该翻身了不是么?”阿尔莫多瓦.哥斯拉侯爵想到那位老朋友不禁笑了出来。 “是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帝国的军政两界都会出现很大的变动。我们确实会有机会获得更大的利益。”李维斯.萨卡埃拉伯爵对财政大臣的话深表赞同。 “那么我们是不是该说点别的了?”巴伯亚.笛阿侯爵显然对另外的事情生了兴趣“我很好奇您亲自引领小亲王去赴那个约会到底是哪位小姐有资格这样劳动您?” “哈哈!您不会相信的其实我也不相信我现在更加坚定与奥斯涅亲王合作的决心了。哦对不起那位小姐严禁我与任何人提起今天她邀请亲王的事情我不能抗旨啊!我这样说您明白么?” 几个胖子已经明白了他们都露出深思的表情他们同时想到了都林最近那些沸反盈天的传闻事情不会那么巧合看来他们真的该巩固与亲王的合作关系了。 都林的人们都知道他们拥有一位值得尊敬的公主殿下他们还记得这位公主曾穿着朴素的衣服在大街上为某地区的灾民募捐他们还记得这位公主曾在都林大学的演讲台上慷慨激昂的痛斥某位贪官可相比于这些人们谈论最多的还是公主的未来。 皇帝陛下在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殿下的十八岁生日酒会上曾经非常隐晦的向公主询问她未来的打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公主并没有像从前一样躲躲闪闪这次公主回答得很干脆她说她会嫁给一位与其相交多年的男士。 这位幸运的男士到底是谁现在还没有人知道。公主已经明确表示不愿意透露那个幸运儿的身份这更加鼓舞了人们的好奇心上至皇帝陛下下至平民百姓各种各样的猜测与谣言成了这个春天的主旋律。 皇帝对小女儿的决定感到非常惊讶从来没有听人说过公主打算嫁人。阿尔法三世并不了解这个女儿可他又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女孩绝对是继承他皇位的最佳人选。公主在贵族和人民中有着难以想象的号召力他们不会介意统治他们的是一位女皇。 三世陛下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一个合格的父亲先会得到儿女的尊重和认可他的女儿显然瞧不起他。虽然表面上公主从没有过对他不敬或是任何特别明显的举动但是这位皇帝能够从女儿那冰冷的眼神中了解到许多事情。 女儿的决定让皇帝一直在头疼如果她嫁人她就彻底丧失了继承皇位的权利甚至还要将姓氏中阿尔法这一皇姓去除。皇帝在苦恼特别是他在回忆起自己妹妹的事情后他不打算让自己的独断再降临在女儿的头上阿莱尼斯的优秀让他欣慰他相信女儿是不会做出对自己不利的决定的骄傲的公主将来的那位丈夫也一定是一个同样优秀甚至更加出色的人物。可皇帝仍然不是很甘心他的两个儿子都很平庸只要阿莱尼斯再经过一些训练她无疑会比她的两个兄长高明许多。 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望着窗外的景物在向马车后不断的倒退少女的心情正在激荡她知道自己是皇室的骄傲她知道自己在贵族和平民中有着极好的口碑她知道选择嫁人会带来的种种后果但是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她努力的使自己变得优秀的唯一原因就是为了今天今天的泰坦帝国就连它的皇帝都要尊重她的决定。 这一切都是那位“相交多年”的朋友的功劳公主知道如果不是他对自己说过的那一席话天知道她会不会变成一个刁蛮任性、不明事理的人就像许多思想匮乏、骄傲而无头脑的公主一样。 奥斯涅亲王一直都在欣赏身边的这位公主虽然她身上的那件斗篷让奥斯卡无缘得知里面包裹着的身材但公主的面孔却无疑是一副极为动人的景致。 小胖子并不知道他已被大胖子们小小的利用了一下与这些在宫廷和财政领域打滚多年的老狐狸相比小胖子还是比较欠缺经验的。 “殿下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现在小胖子就有些不耐烦了这位公主把他请上马车后就再也没说过话。 公主的马车很普通外表看上去更有些脏旧奥斯卡知道这绝对不是皇家的马车女孩很可能是偷跑出来的可这又不太像她带着保镖赶车的马夫是一位圣骑士不知道暴雪跟那个家伙相处得怎么样? “啊!对不起请原谅我我没有注意到您在说话。”公主转向了身边这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少年。 “殿下您真是……算了!不用介意我只是很好奇您为什么要这样?我是说这样秘密的约会我。” “您不必称呼我为殿下您自己不就是一位殿下么?您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叫我阿莱尼斯吧!我的小表弟。” “哦啦!我都已经忘记了我一直没把自己和一位亲王之间画上等号您知道我在五天前才获得自由。” “是的我还没有恭喜您。哦看看我我都做了些什么!我应该早点约会您。” “不公主……呃……是阿莱尼斯对阿莱尼斯您根本不需要道歉您出宫一趟应该是很不容易的为此我还要感谢您呢对您的邀请我感到非常荣幸。”奥斯卡确实有点荣幸的感觉他不知道这位公主还记得他。 “哦对了您还没有告诉我咱们这是要去哪?”奥斯卡最后才想到这个问题。 公主看了看窗外她笑着说起了另外一个问题。“既然您叫我阿莱尼斯那么我能不能叫您奥斯卡父皇就是这样称呼您的对么?” “当然我荣幸之至。但您知道这只限于我们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在那些外人的面前我们只能做合乎皇室礼节的事情。” 公主听到少年的话后有些好笑她明白少年的意思小胖子是为了避免她受到一些闲言闲语的骚扰可他不知道真正能够带来麻烦的是另外一句话什么叫“两个人单独在一起”?他还真是个孩子难道他不知道她的身份和年纪已不允许她单独跟异性在一起么? 看来公主并没有意识到她和亲王已经“单独在一起”了。 “那么奥斯卡先我要说明我可不是偷跑出来的你不要害怕我会给你带来麻烦事实上我得到了父皇的许可其次咱们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 沙巴克庄园的老板接待过许多位大人物他的庄园确实就是为这些贵族们开设的。但是今天他遇到的这两位显然有些奇怪。那个小胖子的样貌还算过得去可他不应该像个乡巴佬一样打量他的庄园。那个女孩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少女他面对她的时候便感到有一种逼人的尊贵气息扑面而来他甚至不敢跟少女对视。 这位老板阅人无数他知道他迎接的是一位无比尊贵的小姐这位小姐的举手投足都仿佛被精确的计算过那是从小便训练出的完美的仪态那不是某个喜欢假正经的女孩能够装得出来的。 老板为什么会怀疑女孩是在假正经呢?这不能怪他他的庄园有很多隐秘的房间和暗室一些正直呆板的贵族曾不止一次向皇帝要求查封这家庄园因为他们的妻子在这儿与人幽会。是的确实是幽会到这里的男女无论老少只要他们是连缀而至那么最好把他们请到一个幽静的小房间。当然有许多人都是事先定好房间然后再在里面汇合。但是管他们是怎么约会的呢!他们来到这个庄园绝对不是单单为了品尝闻名于世的沙巴克咖啡的。 奥斯卡以为他进入了某个大人物的别墅。这个庄园气派得过分。它的门前有一个小型的广场那里停着许多悬挂着族徽的马车并不是所有人来这里都是为了幽会大人物们确实喜爱这个幽静而又服务周到的休闲场所。他们可以在茶室中品茶还可以与朋友们打牌还可以到波西斯浴室去放松一下。 庄园的主体建筑是一座占地广大的别墅红色的砖墙上布满翠绿的藤蔓拱形的门廊两侧各有一处造型典雅的喷泉。喷泉里的雕像取材自民间传奇故事奥斯卡看得出那绝对是名家的手笔。 进入别墅的大门后便是一个巨大的客厅这里的设计有点像餐厅三三两两的贵族坐成了一个个小圈子他们并没有对新来的两个陌生人投入关注能让他们感兴趣的事情太多了。比如说新册封的亲王殿下他今天中午去了“胖大人”俱乐部想到从前这位亲王的残忍一个贵族已经断言那个俱乐部的某位姑娘肯定会遭殃。 公主听到了她隐约知道“胖大人”俱乐部的一些内幕但是她对这些人高声评论一位亲王还是感到非常气愤这是对皇室的不敬! 小胖子却没有什么感觉他专心致志的打量着别墅的布置对他来说这无疑是一件美事。那新奇而奢华的陈设还有那些舒适美观的家具都吸引着亲王的注意力这个少年与贵族生活脱离了十年他对这种高贵的环境充满好奇。 侍者把少男少女引进了别墅二楼的一间客厅客厅很大可陈设明显变了一个风格奥斯卡知道这是外国的一种装饰设计但是他不知道具体应该怎么称呼。 少年并没有在公主的面前表现出过多的尊敬女孩刚才说了她是阿莱尼斯而小胖子是奥斯卡。 奥斯卡将自己投进铺满地毯和宽大靠垫的帐幕里波西斯的暖炉里正烤着熏香从房顶直垂下来的纱帐完全遮掩了里面的风景。 公主在进入房间之后就呆住了她看着那近乎密封的大帐和惬意的奥斯卡不禁有些犹豫她听说过沙巴克的名声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进到帐幕里天啊!那完全就是一张床!这里根本就没有一把椅子。这与自己想象的不同在公主的设计中她应该与少年在一个布置得精致小巧的房间品尝咖啡畅谈心事。而现在!那个该死的老板给了他们这样一个完全就是……就是……具体是什么公主也不知道但是少女的敏感让她知道这里的空气中弥漫着的味道绝对与纯洁毫不相干。 阿莱尼斯还是进去了难道要出去再换一间?她觉得那将非常丢脸。尊贵的公主在揭开纱帐进入其中的一刹那便产生了一种错觉她好象是一位等待宠幸的王妃现在她的主人就在召唤她这个想法让阿莱尼斯莫名的战栗与其说是羞涩更不如称其为兴奋。 奥斯卡也很兴奋他不知道这里这么好玩异国风情的蛊惑再加上身边有一位散着幽香的少女虽然少女的身份是绝对不容许侵犯的那种但是奥斯卡仍有些期待他并不知道公主将他带来这里是要做什么可是他知道一个尊贵的小姐要进入这样的房间是需要“献身”的勇气的。少年开始怀疑公主的动机对他来说这位迷人的公主散着致命的诱惑少年能够感到自己的**正在不受控制的慢慢张扬。 公主其实是无辜的要怪就怪这里的老板吧!阿莱尼斯虽然对小亲王有种特殊的感情可这绝对不至于让她献出完美纯洁的身体。公主用自己认为的最合适的姿势轻靠在地毯上她还没有从这是张床的概念中恢复过来这已是她所能接受的极限!现在的她满脸通红四肢更是在微微颤抖。 奥斯卡与公主的谈话便在彼此的漫不经心中进行着他们谁都没有用心他们在各自编织的心事中浮沉。 敲门声让两个人迅的坐直了身子出于“好事”被撞破的敏感少男少女对门外的声音极为紧张。 开门进来的不是侍者而是两位穿着得体的先生他们没有经过允许就揭开了帐幕也许他们是想看看少年在做着的那件“好事”可是他们马上就失望了男孩女孩的衣服都很整齐而且那位美丽的女孩似乎曾在哪见过。 “阁下一定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大人我是阿多勒子爵这位是我的同事科尔男爵我们来自司法部受帝国司法大臣罗门特.胡阿.安德西塞斯候爵大人的委托我们来邀请您到司法部去喝一杯咖啡请相信我们司法部的咖啡并不比这里差。” 奥斯卡没有任何表示在行动中他没有留下任何把柄他只是觉得那位国务大臣的行动还真迅。 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殿下受到了惊吓她对这个不之客的声音反感极了。公主站了起来她的威势瞬间爆。 “子爵阁下在也一位亲王说话时并应该使用您那样的语气。”公主说话时已隐含怒火。 “尊敬的小姐恐怕只有您才认为这位先生是一位亲王他还没正式受封而且他现在要有麻烦了那是一件重大的谋杀案!”这位子爵把公主当成了少年勾搭上的某个爱慕虚荣的女孩这样的女孩他见得多了。可是面前的这位怎么这么眼熟呢? 阿莱尼斯被彻底的激怒了!没有人能够这样对她讲话公主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嘶哑。 “那么就是说亲王殿下是罪犯喽?那么就是说我的父皇已不再是这个帝国的主人那么就是说父皇主持的册封被当成了一个笑话那么就是说父皇门前专门咬人的狗也可以随意嘲笑他的决定。是这样么?子爵阁下。” 看看阿多勒子爵现在的表情是多么精彩啊!他的脸色在听到那声“父皇”以后就变得雪白一片。奥斯卡对这个倒霉的人充满了同情。 “亲王殿下介意我陪同您去司法部品尝他们的咖啡么?”公主转向了少年。“我要去鉴定一下如果那的咖啡一点都不好喝那么请您相信我绝对有人要为此付出代价!”阿莱尼斯说完便越过了已吓得跪在地上的阿多勒。 司法大臣罗门特.胡阿.安德西塞斯侯爵已经知道谈话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就算这位亲王真的谋杀了65位钦差大臣又能怎样?动机呢?证据呢?自己是被国务大臣的挑唆和为那些死去的下属们报仇的心理冲昏了头脑。那位该死的大臣好象没提到这样做的后果。 就在刚才皇帝的使者冲进了他的办公室当着小亲王和他的面宣读了那封措辞极为激烈的信件罗门特无地自容!他甚至怀疑那是否是那位和蔼的陛下的语气。但是这完全可以理解皇帝的小女儿和小侄子都被他请来喝咖啡了。皇帝是绝对不会为这件丢脸的事而善罢甘休的这会成为贵族们的笑柄!天啊!自己都做了什么?自己为什么要派个白痴去办这件事呢? 亲王殿下和公主殿下正在司法部那宽大的走廊上散步。亲王走在左边公主走在右边他们分开近两米。他们时不时的相视笑着这整件事确实好笑。奥斯卡在望向公主的时候会现公主也在看着他他们不知何时建立了这种默契。公主觉得生活好久没有像今天这样精彩了!奥斯卡觉得与阿莱尼斯在一起时时间过得飞快。他第一次对这位比他年长三岁的公主产生了好感。 眼前的境遇让奥斯卡有些感叹十年前他就是被押送到这里他在这里被审问他在这里被审判。现在他又回来了走廊上侍立的卫兵向他恭敬的行礼他的身边正伴着帝国所有男人的梦想----那位尊贵美丽的公主。 想到那位公主奥斯卡不禁又笑了起来他还记得这里是他和那位公主第一次正式见面的地方。他将小公主请去做见证人的那次根本就不算。 “公主殿下有兴趣到当初您为我送行时的那间牢房去看看吗?” 阿莱尼斯永远忘不了那一天他的父皇居然要她去向那个严重的伤害了她的罪犯道歉尽管她知道事情的起因多半在于她可是她还是不太情愿。 就在司法部那间牢房她第一次仔细的打量这个小男孩据说他身上有一半的血脉与自己一样。此时的小男孩一点都不可怕他们甚至为这个五岁的男孩带上了枷锁。公主为自己的观察所迷惑这个就是那个有着魔鬼一般的力量和心肠的孩子么? 事实让公主有些吃惊那个罪犯并没有对她怎样他非常客气的迎接她。他们同是孩子公主很快就从惊慌中恢复她向罪犯坦诚的交代了自己的罪过并且请求他的原谅。公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自然她的心情也在说出道歉的话语之后变得平静。 男孩并没有为难公主他知道这个小公主不过是出于嫉妒出那个坏主意的人已经得到惩罚。男孩用自己那童稚的话语安慰公主。他并不知道那番话给公主带来了怎样的震撼和影响。 他说:“我的母亲!曾经和您一样是一位公主殿下她温柔、美丽、尊贵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但是公主殿下您和她不一样您虽然同样尊贵但是您并不知道怎样获得尊重。我的家族的所有成员都非常尊敬我的母亲并不是因为她是我父亲的妻子也不是因为她是莫瑞塞特家的公主而是因为她处事公平果断待人真诚守礼她不会乱脾气更不会随意处罚某人也就是说人们对她的尊重全部来自于对她的人格的赞美。而您如果将来咱们若是还有机会见面的话那么我希望您能够成为一名受人尊敬受人赞美的公主就像我的母亲那样。” 阿莱尼斯已经忘记她当初听到这番话时的心情时间太久了。但是她没有忘记小男孩说话时的神态他是那样自信他是那样从容。 在那之后的公主努力的学习着各种知识她要像男孩说的那样她要做一个受人尊敬爱戴的公主。 公主期待着与小男孩的再次相见所有人的夸奖都不能打动公主她最希望夸奖是来自那个小男孩的。自从那次见面之后公主再也没有做过噩梦她幻想着男孩也会在她受到伤害时来搭救她。甚至男孩在她手臂上的抓痕、男孩在她心灵中留下的恐惧还有那恐惧带来的无法忍受的尿意都成了公主回忆的主题。公主从没想过她会在那样血腥的场景下爱上那个男孩她只是知道自己在想起那些事时全身都会变得燥热她的心情也会为之激荡。 “阿莱尼斯记得么?就是这里。我在这里被关了半个月。呵呵现在我又回来了。” 阿莱尼斯四处看了看她不知道是不是这间她已想到了约会男孩的初衷她希望得到男孩的认可。 “是的!好像是这里但是请原谅我记不清了可您对我的期望我还记着一字一句都记得!您看我现在是否成为了您所说的那样的公主?” 奥斯卡有点尴尬他知道他在这里见过还是小孩子的公主至于他说过什么可是彻底忘了。奥斯卡回答得有些心虚但是他隐约猜到公主是要一个对她的评价。 “啊!恩……是的!您不要怀疑您绝对是的!哦对了!就像我的母亲您知道她和您一样曾是一位美丽、尊贵的公主!但是……嘿嘿!您可没有她温柔刚才您对着那个倒霉鬼怒的样子真是……嘿!真是精彩极了!” 天啊!阿莱尼斯听到奥斯卡的话时已热泪盈眶十年的等待!十年的期盼!她终于成为了他期望成为的温柔是么?他觉得她不温柔是么? 公主低下了头她走到了奥斯卡的面前奥斯卡想后退他感到他的小肚腩已经碰到了公主的腹部就在少年犹豫不绝的时候他感到一双滚烫的小手缠住了他的脖子紧接着他便迷失在一个潮湿温热的吻中。 当唇分的时候阿莱尼斯在奥斯卡的耳边轻轻说到:“难道我还不够温柔?” 奥斯卡的精神还停留在那个吻中他并不为吻了泰坦帝国最尊贵的小姐而感到骄傲他只是惊讶于这个吻怎么会那么的甜蜜与火热!少年不停的问着自己这就结束了?难道这样就结束了? 公主眨着繁星一般的眼睛望着这个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小胖子他好像瘦了但这不重要她等到了答案。少年猛的拥抱住她他的吻和女孩想象中的一样疯狂而有力娇嫩的公主感到自己的嘴唇受到了火焰的洗礼阿莱尼斯仔细的分辨着男孩模糊的语音。 奥斯卡说:“不够!远远不够!” 第五章 整整一个星期!人们都在议论那位亲王陛下。这位少年亲王仿佛有着无穷的魅力人们联想到十年前轰动整个泰坦的案件不禁有些怀疑这个孩子是否是恶魔的子孙。 是的只有恶魔的子孙才会拥有那种恐怖的心肠和惑人的魅力。那位少年只是一个小胖子可是他在刚刚到达都林一天便成功的迷惑了都林甚至是整个帝国最大的那颗蜜桃。他与阿莱尼斯公主殿下在沙巴克庄园的所作所为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传遍整个都林。 皇室的绯闻永远是最受欢迎的题材更何况这生在两个皇室成员之间而且两位主人公又是那么的出名!都林各个阶层的人们都兴奋的谈论着这件事情。而亲王与公主在沙巴克庄园使用过的那间波西斯茶室无疑成了焦点中的焦点!都林几乎所有的男性都幻想着与美丽尊贵的公主殿下在充满异国情调的房间内翻云覆雨的情景而此时都林最下层那些极为低俗的刊物甚至已经刊出了各种版本的黄色段子。 绯闻带来的压力是巨大的西大6几大王国的外交官已经就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的品德问题正式向泰坦皇帝提出了照会他们需要解释为什么他们看好的公主殿下会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荡妇本来他们都认为这位公主会是他们国家王后的最佳人选。 公主的父亲也需要解释从前他都是为他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擦屁股可是他从来不认为这样的事情会生在小女儿的身上她是皇冠上的那颗宝石她是泰坦最尊贵的那颗明珠!但是现在做父亲的皇帝把头快想破了!他不知道光明神为什么要这样惩罚他。 皇帝知道事情根本无法辩驳那两个该死的搜查官暴露了那个小亲王和公主的身份。有很多人看到他们从沙巴克走出来。那个同样该死的司法大臣竟还不知死活的填油加醋他在事后还跟自己说什么不知道亲王和公主在约会。皇帝诅咒着这些该死的家伙都该死皇帝誓要为这几天白掉的头收取些报酬。 这位父亲感叹着!他的那个高贵守礼的女儿哪去了?她在宣布打算在未来嫁人之后没多久就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外界还不知道呢!司法部的密探向这位陛下回报说曾在一间囚室的外面听到一些声音。这位密探自认为形容得很隐晦他说那种声音是女性出的很痛苦可又像是很欢乐。皇帝随便想了想之后就秘密的处决了这个密探他形容得是很贴切但他注定是要被灭口的他成了绯闻事件的第一个牺牲品。 女儿从司法部回来的时候这位父亲就去看望过她现在想起来皇帝还有些心惊肉跳!安鲁家的小子对他的女儿都干了些什么?阿莱尼斯虽然换过了衣服整理了饰可是她的嘴唇红肿在脖颈和锁骨下方的的雪白肌肤上都留有触目惊心的吻痕。皇帝自己经常在女士的身上制造那些小勋章他无法形容看到这种东西出现在女儿身上时的心情他已在怀疑女儿是否还是处*女。这位至尊像所有的父亲一样一个坏小子侵犯了他的女儿!他愤怒极了! 三世陛下并没有被这种愤怒冲昏头脑他没有去找小亲王的麻烦他只是担心他的女儿她有必要这么着急么?她将自己第一次约会的地点选在了那个专门用于偷情的房间难道她担心自己这个西大6最强大的帝国的公主殿下会嫁不出去? 皇帝承认如果女儿真是这样想的话那么她已经成功了!皇室不会容忍这种程度的绯闻几乎所有的贵族甚至还有那些外国佬都在等着看莫瑞塞特皇家的笑话。如果阿莱尼斯不嫁给那个少年那么她和皇室就别想再抬起头来! 这个星期阿尔法三世大部分时间都是对着妹妹米卡的画像呆。他已经知道妹妹的儿子多半就是女儿所说的那个“相交多年”的朋友不然向来对男人不假辞色的小公主是不会邀请亲王的。天啊!自己还答应她了原本以为她只是去探望一下表弟谁知道…… 算了!皇帝无法责备女儿他思考之后甚至觉得女儿的选择是非常高明的那正符合他对安鲁家族的策略如果这对表兄妹能够孕育出一个健康的男孩那么安鲁家族在血缘上将更接近皇室。 皇帝同时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他的妹妹正微笑着注视着他他不会让妹妹的悲剧在自己女儿的身上重演他们要经受一些考验至少这对小情人要让他相信他们确实是相爱的。 光明神赞美爱情!感谢您!看来亲王与公主的爱情是不会一帆风顺了。这不是童话童话里没有阴谋诡计也没有伤人的暗箭。奥斯卡与阿莱尼斯都是站在权利颠峰上的人物他们的结合会牵动许多人的命运他们的爱情道路将充满坎坷。 佩内洛普大道31号这些天来这座官邸已彻底的告别了往日的萧条。通往官邸别墅的甬道两旁植满了鲜花花园的草坪和高高的树墙都被园丁修剪得极为整齐。官邸的管家亲自监工他看着工匠们将别墅每个角落的雕像和装饰都打磨得冉冉生辉。工匠为门前的喷泉开掘了新的水源它喷出的花式水波在阳光下闪耀着动人的涟漪。现在整个官邸看上去已焕着蓬蓬生机。 同样充满生机的还有安鲁家的小小姐。萨沙伊像一只欢快的不知名的小兽她用灵敏的嗅觉寻找着她的哥哥她穿着简洁朴素的衣裙身上唯一的饰物就是那只蜻蜓。小小姐并不是不喜欢正式的礼服她这样打扮的唯一目的就是方便她的奔跑。如果她想念哥哥了她会在第一时间冲出去。 萨沙已过了听那些睡前故事的年龄公爵夫人也已经警告过她不能在哥哥的房间过夜。小小姐虽然有些遗憾可她还是答应了她知道清白的含义。可相比于萨沙的谨慎她的哥哥则明显过于荒唐。他与帝国的那位公主殿下在沙巴克那样的地方“公然”幽会甚至还被司法部请了去!萨沙多少天来的好心情已被流言破坏殆尽。而她的哥哥呢?哥哥把他自己关在书房里不知在搞些什么! 萨沙已经不耐烦了她觉得哥哥不像从前那样珍视她了她在闯进书房前已经誓如果哥哥是在给那位公主写情书那么她会将那些纸片撕个粉碎。 “哥哥能不能告诉我你在构思什么作品不要回避我我知道你准备了许多纸张和墨水。”萨沙冲进书房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样说的。 奥斯卡对妹妹的到来感到很高兴这头小兽在外面窥视好几天了她忍到现在才闯进来这说明她的耐心比之从前已有了很大的提高。 “我在写回忆录。”虽然奥斯卡回答得非常平静可这些天他的心情却像他的鹅毛笔那样在猛烈的颤动。 萨沙不相信她得到的竟然是这样的回答她把哥哥推到了一面镜子前。 “看看!你看看你自己!我没记错的话亲王殿下您好像只有15岁天啊!回忆录!父亲大人那样年纪的人都还没有去搬弄那些东西呢!” “萨沙!你知道吗?我最近一直到回忆回忆和你的往事回忆在司法部的遭遇回忆在多摩尔加监狱的生活。哦啦!回忆!回忆这个东西真是很奇怪它有时就像是一杯香醇的美酒人们仔细品来会尝到那其中的香甜和甘美;但它有时又像是穿肠毒药一不留神饮下那么一些你就会感到刻骨的悲哀和伤痛。”奥斯卡提到回忆时的神情是那样的落寂。 小小姐在听到了哥哥的话后已想到了许多事情和自己的那些心事比起来哥哥在那个恐怖地狱经历的事情恐怕更加震撼和难以忘记。她的哥哥虽然只有15岁可她相信他拥有比许多人都丰富的经历。 萨沙将自己放进哥哥的怀里她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的哥哥一切的话语在说出来时都会变得无比苍白哥哥为她的付出不是简单的几句话能够承载的。萨沙忍住了眼中正在澎湃的泪水她知道哥哥看到她哭时会更伤心她只能说一些别的事情。 “我……我一直以为你在写情书。” 奥斯卡托起妹妹的头他有些奇怪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想法? “哦啦!亲爱的萨沙!你是做梦么?大白天的!我从来没写过那种东西再说我写给谁?你一定是在开玩笑。” 萨沙还是有点怀疑“难道你没有对那位公主殿下表示爱慕么?你们不是在沙巴克庄园亲密的约会过么?” 奥斯卡并不认为自己是爱慕那位公主的虽然他曾激烈的爱抚了公主的身体但是少年认为那是他在一个星期都没接触女性后的必然反应。他清楚的知道公主对自己有种冲动的感情可他并不了解阿莱尼斯甚至与她亲密的接触时他们才刚刚认识。小时侯的事情已经被奥斯卡彻底的忽略了。 “哦啦!那位公主么?我并没有对她产生那种感情虽然她确实是非常的美丽动人。但是我很好奇你怎么会知道我和那位公主在沙巴克庄园出现过?” 萨沙做了一个晕倒的动作看来她的傻哥哥还不知道他已经闯祸了。 “天啊!整个都林都知道了再过些日子整个帝国就都知道了再过些日子整个西大6就都知道了!这是皇室的绯闻绯闻!哥哥绯闻你懂么?哦光明神啊!我怎么会有这样一个迟钝的哥哥?任何一位未婚女性出现在沙巴克庄园都会惹来议论更何况你约会的是一位公主!” 奥斯卡想不通他在沙巴克庄园并没有做什么他好像给那位公主殿下添麻烦了找个机会要向她道歉虽然是她邀请自己的可这种事情总是要由男孩子来说。 看来奥斯卡根本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单纯的以为那是贵族们的一个误会他觉得皇帝会出面澄清。而在司法部那座监室生的“意外”应该是没有人知道的阿莱尼斯在进去的时候将里里外外的护卫全赶了出去。那么少年没有理由再为这样的谣言而操心他现在已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了他的回忆录上他写得很艰苦虽然他受过西大6最著名的学者的教育可他仍感到自己的知识还很贫乏。 少年很快就用一个小奖品将妹妹打走了那个小东西应该够小小姐安静一阵子。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面前的稿纸上书写着无数的字句。那包含着奥斯卡十年牢狱生活的全部记忆。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将目光再次投注在他写在回忆录卷的那句话。 “回忆有时就像是晴空中的浮云它在人们的心中轻轻飘荡;有时它又像是暴雨在狂风的推动下凶猛的拍打心房。” 光明历776年1o月17日多摩尔加监狱典狱长莫郎左.哈宁中将亲自为一个尊贵的犯人办理了入狱的手续。 这个孩子是奇特的中将了解他犯下的罪行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少年人能够做得出的事情但中将知道那个孩子确实做了而且他并不认为自己犯了什么过错。 这个孩子对中将有着特殊的意义孩子的父亲已经答应如果他的儿子能够得到很好的照顾那么典狱长每年便能得到十万金泰的收入。莫郎左.哈宁中将为此权衡了好久他在看到那个孩子以后便从心理上接受了那位大人的提议只不过是为他照看一下小孩儿。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对生在他身上的一切都不是很理解他只有五岁他知道他被审判了可并不知道为什么司法部那些大臣说的话有很多他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也没有人打算跟他解释。 孩子现他被锁在了一个竖满铁条的小房间他的饮食和床铺都非常差劲。这个小孩并没有向门外的守卫抱怨小奥斯卡并不打算跟那些面目可憎的家伙们谈话 黑暗寂寞孤独哪怕是一只苍蝇也能令这个小孩子开心好久。直到有一天他被带到一个大厅少年见到了阳光他还见到了他的安妮阿姨。安妮阿姨在听到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们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之后就昏了过去。奥斯卡正在魂游天外他的精神状况很不好他觉得阳光刺痛了他的眼睛他在人群中寻找着可爱的妹妹但是他在反复搜索之后几次之后终于失望了。妹妹去哪了?她不是没事了么?为什么她不来看望自己? 混混噩噩的少年被送上了囚车少年没有注意到这辆马车是那样的与众不同他小声的问了一下身旁的一名士兵“咱们这是要去哪?回家么?” 回答他的是关闭的铁门。 都林距离多摩尔加并不算遥远那只是六天的车程。少年走过比这更远的路他从家里来都林还没有多久在他的印象中这条路并是通往故乡的。 押送犯人的护卫并不多他们显然受到了关照这些人并没有为难孩子他们为孩子打开了枷锁有时甚至让这个传闻中魔鬼的子孙在营地中散步。 奥斯卡知道自己永远不能回家了他有点震惊但是更多的是不解为什么那些人能够剥夺他回家的权利为什么他们不让他去见萨沙萨沙一定在哭她一定很伤心。 少年日渐消沉他已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笑过当晨雾中出现一座巨大的堡垒时护卫们告诉他目的地就要到了这个孩子只是点了点头他眼神空洞近乎没有光泽。 奥斯卡并没有被突来的牢狱之灾所击倒他沉溺于自己的幻想中既然没有人能跟自己说话那么他就跟自己说话既然见不到萨沙那么他就默默的为妹妹祈祷妹妹喜欢童话奥斯卡就在心中编写着无数个美丽的故事。这是个奇特的孩子他的坚强和乐观让他在失去自由之后仍然保有童心和幻想。 但是很快童心与幻想都破灭了。奥斯卡听到了地狱中恶魔的吼声在那座黑暗的堡垒中行走是需要无比的勇气的。 少年已经知道他要在这个地方度过很长的时间他不能接受当地狱中最幽深的那扇石门在他面前打开的时候他终于哭了他死死的抓住石门不放他不想进去那没有边际的黑暗会吞噬他的血肉多少天来的怀疑和不甘都爆了他踢打撕咬着敢于靠近他的每一个人。小奥斯卡在心中请求祖先的原谅安鲁家的男人只流血不流泪。但是男孩感到泪水和恐惧根本就无法克制。 沉重的石门终于在孩子的身后关闭黑暗向魔兽一样扑面而来奥斯卡没有放弃他疯狂的哭喊他疯狂的拍打着石门直到自己筋疲力尽。 水牢又归于平寂奥斯卡感到身后有微弱的光亮他颤颤的回头他害怕那是某种凶兽的眼光。 烛火!水牢中竟然有盏烛灯!奥斯卡飞快的奔向光明它太微弱了!少年害怕它在一瞬间就会消失不见。 少年在灯旁看到了一张小床那应该是属于他的他躺到了床上他感到异常冰冷他的身下一片潮湿。少年小心的呵护着烛火他轻轻的念着母亲和妹妹的名字尽管她们都离开他了可是他还是希望能从她们的身上得到勇气。 奥斯卡醒来的时候现蜡烛仍在燃烧他知道有人为他换了一根新的他的床边摆放着一盘食物。奥斯卡想要洗洗脸当然孩子认为如果有些牙粉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一件奇怪的事情吸引了奥斯卡的注意水牢的门口仍摆放着另一个餐盘餐盘上空空如也显然有人或者是东西把食物都吃掉了。奥斯卡不禁又缩回了自己那微弱的光亮中他意识到这个牢房里还有一些东西他害怕因为他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他对光亮照耀不到的地方充满了恐惧。 水牢暗无天日奥斯卡不知道他在这度过多长时间了从最初的恐惧到现在的穷极无聊少年开始对黑暗中隐藏的那件东西充满了好奇。他知道牢中有个水池因为他曾听到水池在放水然后过不了多久又会重新注满他不只一次想要靠近那个水池可是他老是觉得水池散着异常恐怖的气息就好象是一种警告奥斯卡有时觉得再向前走一步便会在那种强大的压力下窒息。 小胖子并没有瘦多少他的食谱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典狱长大人曾向孩子的父亲保证过他的健康。但是这个孩子毕竟只有五岁他的身边只有一支蜡烛和几只大得吓人的老鼠。他无数次在睡梦中惊醒他那绝望的哭喊刺激着老鼠一家的耳膜。 奥斯卡又被惊醒了刚才他梦到和母亲在花丛中玩耍忽然母亲便被水仙的枝叶缠住了母亲向他呼救可是奥斯卡却觉得自己越跑越远。他大声叫喊母亲可母亲的面孔最终被花丛吞没了。 无所谓了!就让自己被黑暗吞噬吧!奥斯卡下了床他毅然决然的走向黑暗。 这次奥斯卡没有遇到任何麻烦他走到了水池的边缘他终于看清了那坛黑洞洞的死水中交缠着粗大的铁链这些铁链被紧紧的闭锁在水池四边的六块石柱上。水池的正中心铁链的交汇处奥斯卡看到那儿锁着的是一个人。 同样与这个人的交往过程是相当骇人的。奥斯卡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被吓得高声尖叫。那个人长直垂到腰际他的下半身都被浸泡在水里水池散着令人作呕的气息。少年不确定他是死是活。 奥斯卡知道他仍然活着因为他的餐盘会变成空的。少年对这样一个神秘非常的罪犯充满了好奇他已经尝试过下水去碰触他结果令胆战心惊的奥斯卡非常满意那个家伙一动没动他仿佛就象死过去一样。 相识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奥斯卡在多次试探以后终于确定“室友”一点危险也没有他高兴极了!这是个大活人啊!不多见啊!少年终于有了说话的对象他很有礼貌他郑重的介绍自己并称呼活死人为先生“活死人”是奥斯卡给室友起的外号。 接下来的一切都很顺利尽管活死人从来没有回应过奥斯卡的话但是奥斯卡并不在乎他向身边唯一的人讲述着自己的故事他的家族他的母亲他的妹妹他的房间他牢房中的那窝老鼠少年称他们是“伍德一家”他以欺负伍德一家为乐。少年还向室友诉说了自己的罪行少年从不认为他犯罪了他相信室友一定同意他的看法。 说话太单调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是一个细心的少年他要守护水牢的士兵代他向典狱长传话他需要更多的洗澡水。 典狱长就是这样他对少年几乎是有求必应他已开始佩服这个孩子那绝对不是所谓的“少年不识愁滋味”安鲁家这位小公子确实有着同龄人所无法比拟的坚强勇气。 奥斯卡每周都为室友擦洗身体他能够感到室友的体魄非常有力这个人的身上有着精壮的肌肉和无数道恐怖的伤痕。少年知道拥有这些的一定是强大的骑士就像他家的那些勇士一样他们都是值得自己尊敬的。 少年非常喜欢室友那一头乌黑的长他不知道世界上有黑得那么纯粹和耀眼的头可相比于这些少年最羡慕的是室友的皮肤那是最美丽的一种颜色浅浅的黄色就像秋天翻滚着的麦浪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并没有破坏皮肤的光泽奥斯卡已经爱上给室友洗澡这件活动他一边洗一边还哼着母亲从前唱给自己听的儿歌。 日子应该是过得很快的奥斯卡每天面对室友时都能找到新鲜的话题而室友的面孔也好像生了一些变化奥斯卡觉得室友对自己露过一些十分细小的表情可他并不十分确定。 有一天他和室友的关系突然生了本质的变化。奥斯卡对那个想要谋杀自己的家伙充满了感激如果不是他室友可能永远都不会搭理自己。 13最近苦恼得很这个小家伙不断的骚扰着自己他目睹了这个孩子从最开始的凄惧到现在从容欢快的全过程他不得不佩服这个孩子的神经那应该与他的身材一样肥大他好像只有五六岁一个五六岁的孩子竟然在不断的尝试接受这样恐怖的环境现在他居然在寻找娱乐的开关13想到这儿不禁有些悲哀胖小子最大的娱乐无非是“伍德一家”。 他是西大6最厉害的杀手他与搭档从没失手过他的刺杀行动甚至被一些国家写入了正规的史书。虽然那些记载只能描述杀手的一些蛛丝马迹但是见过那些叙述的人们都惊讶于杀手的强大和缜密。 13实在不想理会那个小胖子尤其是这个傻孩子拿自己的小**跟他的做比较13不得不承认西方人的“家伙”是比自己这个东方人的大了不少可他并不能忍受一个小孩儿的嘲笑。 杀手之王一直在为这件事情而恼火而现在居然有人让他更加恼火。今天的晚餐迟到了1o分钟。这没关系他还不饿可是进门送饭的那个家伙实在是蹩脚他的行为简直是对杀手这一职业的羞辱。 “请将晚餐放在水池的边上好么?我最近身体有些不好我不想移动。” 奥斯卡吃惊的看着13他还不相信这是室友的声音少年目瞪口呆一个月?还是两个月?这位眼睛都不曾睁开过的室友竟然开口说话了! 那位卫兵打扮的家伙有些错愕他不知道罪犯提出了这样的要求他看到了捆绑着13的铁链确实这个要求并不过分现在他扮演的是一个送饭的送到门口和送到人家嘴边都还不是一样。 这名卫兵将餐盘放在了水池的边缘他的眼睛始终都没有离开过自己的目标那个小胖子呆傻的看着这一切。卫兵缓缓的将手移向藏在袖中的匕可就在这个时候他感到一道乌黑的亮光在眼前一闪而过。 13很久没有杀人了他将铁链套上了蹩脚杀手的脖子他感到对方的脉搏透过铁链传到了他的手心他将高大的卫兵拖进了水池那个家伙还没有来得及叫喊便听到了自己颈骨被绞碎的声音。 杀手之王很满意自己给孩子造成的震撼他的功夫还没生疏那条铁链在他的手中近乎无声无息。 “您能在说点什么吗?求求您了!您的声音非常好听!”奥斯卡对漂浮在水池中的死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他更在乎那个活的他想要确认一下如果室友真的会说话那么将来的生活一定会乐趣多多! 13被这个少年惊呆了!他的神经是拿什么做的?自己在他面前杀了个人可他连眼都没眨一下他甚至只关心自己是否还能讲话!杀手之王想到了自己小时候的那些事情他被训练了很久才习惯了鲜血与死亡可是这个少年呢?他似乎天生就对这些无动于衷。综合这些天来自己对他的了解和观察他甚至比自己更加适合做一名杀手他拥有无人能比的天赋。 杀手之王与少年的第一次交谈便在这时开始了少年听从13的话他将晚餐放在了“伍德一家”的“门口”。“伍德一家”的家长一只硕大的老鼠马上就窜了出来它只是闻了闻便开始大嚼大咬。“伍德一家”的其他成员都在挤门口向外张望它们在家长享用完毕以后才能去品尝那些美味可是显然那位家长的运气非常不好它被小胖子陷害了它像许多在实验中牺牲的小老鼠一样在饱餐一顿之后便痛苦的嘶鸣几声接着它就一命呜呼。倒霉的“伍德一家”缩在地洞深处瑟瑟抖。 奥斯卡这时已经全明白了他委婉的向13致谢他知道他险些被谋杀这个孩子的思维在经过自己这个把月来的多番折磨之后不但没有变得迟钝反而更加细致。 此时奥斯卡坐在水池边他的两只小脚欢快的踢打着那池脏水。杀手之王惬意的泡在水池里他刚杀过一个人而小胖子对他非常尊重这一切都让他感到很高兴。那个倒霉的蹩脚杀手的尸体就飘在两人的面前。 一大一小两个疯子就是在这样诡异的场景中开始了他们愉快的交往。 第六章 对于奥斯卡来说13就是一座宝库少年随便挖掘出来的东西都闪耀着夺目的光华。 小胖子每天都要在地上蹲一种奇怪的步法。最开始的时候他怀疑13有虐待儿童的倾向他的腿部在长时间的扎马以后会变得无比僵硬。可是到了后来少年现在配合了13教他的那种呼吸方法之后他的胖身体已变得越来越轻他可以轻松的飞跃三米宽的水池。 对于13来说奥斯卡无疑是一个非常认真刻苦的好学生他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持这个小胖子在虚脱之后仍不倒下。他将训练的力度逐渐增大到自己小时候的三倍他知道少年的身体很脆弱他的身形也不适合练习东方武术可是这不要紧少年就象一头倔强的驴子只要他指定一个方向这个胖小子就会沿着那个方向一直走。 最先倒霉的是水牢的石壁它曾用自己的坚硬豪不客气的嘲笑孩子的无力。但是孩子没有放弃直拳简简单单的直拳孩子的拳头已脱掉了一层皮但是这个孩子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他仔细的体会着杀手之王的话他说击打的不能是石墙的表面而是石墙的结构想要破坏一件坚硬的东西其实非常容易你只要破坏了他的结构就行了。 孩子研究着石墙的结构他根本看不到什么结构他看到的仅仅是石头。 石墙开始害怕了这个契而不舍的孩子从来没有放弃过击打它它已经忘记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它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恐惧缘于一次意外小胖子打出了看似平淡无奇的一拳石壁第一次感到深入骨髓的疼痛那种力量透过它坚硬的外壳一直到达它的核心。 奥斯卡清楚的感到了石壁的颤抖刚才他按照13的教导又换了一种力的方法少年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拳头挥出了一股气流他尝试用这股新生的力量透入石壁的深处拳头感到了石头的反击但少年将那种微弱的力量忽略了尽管那使他的皮肉破绽可是少年欣喜的现石壁终于龟裂他终于达到了13的要求。 在这之后13仍然让少年坚持站步法打石墙可是他增加了孩子的运动量而倒霉的自然就是“伍德一家”。13熄灭了黑暗中那唯一的一点光亮少年便在无边无际的黑夜里开始了对“伍德一家”的骚扰。 奥斯卡进行得相当不顺利他根本跟不上老鼠的度而有时明明看见了目标可是目标又巧妙的隐入黑暗小胖子甚至能够清楚的听到“伍德一家”对他的耻笑。我们要说这个孩子从来就不曾轻言放弃他在13的指导下仔细分辨它们出的声音敏感的判断它们的位置耐心的等待抓住它们的最佳时机。 孩子又一次成功了尽管“伍德一家”越来越小心可它们仍然会在出门时突然被一只小胖手紧紧的捏住脖子老鼠们很是恐慌它们放慢了脚步隐去了声息它们小心的躲闪危险可是那个胖子近乎无处不在它们每天都要被胖子抓住四五次。“伍德一家”在商量过后决定向胖子妥协胖子不是猫既然他喜欢而自己又没有什么生命危险那就让他抓吧老鼠们接受了这一事实。 “伍德一家”的合作自然引起了奥斯卡的不满他距离13的要求还有一定的差距。小胖子又找到了典狱长莫郎左.哈宁中将他问中将大人要一只宠物但是这只宠物要很凶猛动作要敏捷性子也要暴躁最后还要会抓老鼠。 典狱长大人知道这个孩子好像在进行某种训练他花了大价钱购买了一只山狮这个家伙是各种小型动物的天敌典狱长特别挑选了最桀骜不逊的一只。他知道这东西不会给孩子带来多大危险那个杀手之王自然会照顾一切。 事实与莫郎左想象的有很大的出入奥斯卡并没有与13做过多的接触西大6的杀手之王在交代了任务之后就会闭上眼睛奥斯卡用自己的大脑努力的思索着完成任务的各种可行性。 比方说这只愤怒的山狮它在进门之后便开始了攻击“伍德一家”先便遭受灭顶之灾它们无疑是最弱小的。然后这头小狮子就开始打奥斯卡的主意虽然少年的拳头让它的牙齿有些松动但是那并不要紧它用闪电一般的度躲避了大部分的攻击。 奥斯卡对经常给自己造成一些伤口的小狮子并没有感到愤怒那只是他训练的一部分13说过训练中不允许他的情绪出现任何变化那会降低他的成功率甚至导致他的失败。 最后少年还是成功了。小狮子已经放弃了进攻但是无论它怎样躲避少年的拳头还是会准确的落在它的头上它在现根本不能与之抗衡之后也选择了妥协它开始尝试与小胖子搞好关系。 13对这个学生很满意但是他知道这个孩子仍然需要锻炼无论是体魄还是心志。他丢给了少年一把匕那是从那个蹩脚杀手的身上取下来的13将它藏了起来他知道这个孩子需要精通一种杀人的利器。 奥斯卡在接过了匕的时候也永远的记住了杀手之王对他的教导。任何一种兵器都有它运动的轨迹无论是攻击的角度还是时机它的最终目的都是在敌人的身体上留下致命的创伤。所以制胜的关键就是怎样在敌人的攻击轨迹之外将自己兵器的轨迹落在敌人的身上。 匕无疑是攻击轨迹最简短的一种兵器所以掌握它的运用也是最艰难的如果敌人使用的是长枪或者是长剑那么奥斯卡根本就不知道怎样让它的轨迹落在对手身上。条件有限水牢里有把匕已经是光明神的恩赐13不可能从最基础的兵器开始教起。 13在这时已开始向小胖子灌输所有关于杀手的知识这个古老的行当在东方大6已形成了一套极为完善的理论体系。 小小年纪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并不知道杀人是怎样一回事情尽管他差点杀了两个孩子可是我们知道那是打架。一个杀手和一个打手是存在本质区别的而这个孩子就是在这间阴暗的水牢中得到了养成杀手的最先进的知识。 13的理论来自于东方大6那个传承了数百年的杀手组织这个组织不但培养着大6上最优秀的杀手同时他们也在不断的探索着新的杀人技术。 为什么要将杀人称为一种技术呢?道理很简单就是因为没有人愿意被杀所以杀手在杀人时需要大量的技术支持。 奥斯卡认为创造这一理论的杀手前辈一定是东方大6一位伟大的哲学家他对杀手的定义是杀人之手。但这个意义肯定不会是一双沾染鲜血的手那么简单。按照这个东方人的理解杀人是需要意志、魄力、创意、甚至是艺术的一项系统的、全方位的人类工程这项工程从人类屹立于世的那天开始便永无完工之日。杀手这一特殊职业便是随着这项工程应孕而生的而且从它创立的那天开始就奠定了它将长久生存下去的命运。因为这个世界有许多人需要被杀也因为这个世界有许多人需要杀人。 杀手杀人从不需要理由这之间只有买方与卖方的关系一个人的生命能够用货币来衡量么?答案是肯定的至少杀手是这样理解。无论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物还是手无寸铁的阿婆只要世界上有人给了他们生命以筹码那么杀手就有了杀死他们的必须所以仅此而已。 少年逐步学习的技术主要包括四个方面的内容:一、隐藏;二、逃跑;三、角色扮演;四、通讯联络。 隐藏这是一个杀手赖以生存的技术。如果隐藏的不够巧妙那么这个杀手的行动以至他的生命都会受到威胁。这里说的隐藏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隐藏也就是说不是披上块草皮或是把自己埋进土里那么简单。隐藏的最高概念那就是将自身的生机包括血脉的流动、呼吸、代谢都要彻底的融入当时当地的环境。所以隐藏只是一个概念具体到环境那就是另外一项技术高深的技术。 逃跑无论杀手的任务完成与否在结束行动或是现事不可为的第一时间这个杀手所能做的便一定是逃跑。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脱离刺杀现场只有最终顺利的脱出对方的视线这个杀手的任务才算彻底完成。那么一旦被对方现行迹在这之后的逃亡无疑便会出现许多麻烦甚至是危机。所以逃跑的技术是一个杀手所必须精通的。 逃跑根据情况不同大致可分为两种一是没有暴露时的逃跑什么都不需要只需要按照事先计划到达指定地点当然就算遇到接应的搭档也不能掉以轻心;二是已暴露时的逃跑这里便需要杀手自身过硬的本领了。这主要包括逃跑路线的选择以及追兵的摆脱方式对付猎犬的方式对付截击的方式制作陷阱的方式还有受伤时的各种处理办法。 角色扮演!这是小奥斯卡最不理解的一项技术。杀手所要谋杀或暗杀的对象都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世界上的人又都有自己的职业。杀手在潜伏的过程中也会需要融入社会来掩饰自己的真正身份所以这里用到最多的便是角色扮演。杀手要扮演一个可以接近目标或是接近目标生活、工作区的这样一个角色。一旦对角色的把握出现了一点点偏差那么这个杀手的身份或目的就有被现的危险所以角色扮演事实上便是隐藏的一种变相技术只是它太过专业和重要。 通讯联络奥斯卡虽然第一次接触到13仔细传授的手语但是他对杀手之王提到的那些远距离通讯手段却表现出了更大的热情他已经在幻想饲养几只信鸽或是13提到的那种体形小巧而飞行能力强的鹞鹰。 在清冷黑暗的水牢少年根本没有机会检验哪怕是稍微的实践一下自己所学到的知识甚至连那把匕也显得有些多余。 奥斯卡的头脑是非常出色的他领悟到能够使用匕击杀目标的杀手无疑是最高明的因为匕的攻击轨迹决定了杀手一定要与目标非常的接近只有最高明的杀手才会出现在目标的面前而对方仍然毫无所知。作为一个仅仅只是了解一些理论的初学者少年不可能无惊无险的靠近目标。 少年同样了解到作为一个极其成功的杀手13的骄傲不是刺杀了那些大人物而是他现在仍然好好的活着。在反复的揣摩中他始终紧记着13的话什么对一个杀手最重要?不是对目标的终结而是在行动中保住自己的生命。 牺牲是安鲁家族的一贯信仰小胖子也从血脉中继承了这种观念所以他用了很长的时间才消化了这个杀手之王提出的关于保命的概念。是的生命是最宝贵的一个杀手的行动要以保住自身的性命为大前提。杀手与死士不同杀手杀人是用智慧去拼而死士杀人是用生命去换。小胖子从来没想过要做什么死士。 13不可避免的成为了奥斯卡唯一的陪训对象这个小胖子疯狂的刺杀他虽然这是13自己要求的可是他对少年的投入仍然感到吃惊。 少年最初的举动是非常笨拙的。当然那是看在杀手之王的眼中他的呼吸太粗糙他的动作太缓慢他的匕根本没有威胁尽管他弄出的声音已很微弱但是那仍然太吵。这种程度的刺杀根本就不值得13去留意但是他仍然耐心的训练着这个小胖子。对他来说能够在这样的年纪看见一个孩子的成长是非常值得欣慰的。 奥斯卡在训练中越来越熟练的运用了13交给他的那些理论而从前一知半解的知识也在实践中得到了融会贯通。可是很不幸他面对的是杀手中的王者少年精心策划的无数次刺杀都以失败告终但是少年从没放弃他最好的战绩是斩断了杀手之王的半截黑。 13对此很满意他从不认为西大6的武者能够在一对一的情况下碰触到他而这样唯一的一个也是自己训练出来的。13感到非常自豪这个孩子仅仅只有七岁多一点他取得的成绩根本无法想象。 杀手之王的被捕是二十五位圣骑士的集体功劳13干掉了其中的十四位伤了剩余的全部。可是现在一个七岁的孩子在一次暗杀当中仅用一把匕就差点削下了杀手之王的脑袋这恐怕没有人会相信但是事实的确是这样。 时间就在少年和杀手之王的攻防间飞的溜走当奥斯卡被告知将要搬离水牢的时候13决定要教会少年最后一件事。 奥斯卡非常不理解13的决定他的这位老师看上了他的宠物杀手之王想要那只山狮的皮。少年曾经试图说服13用其他的皮毛来代替可是他的老师确定只要他宠物身上的那件。 小奥斯卡陷入了挣扎他给狮子起名叫安鲁斯特他和它已成为非常要好的朋友少年的匕无法指向他的玩伴。 最终少年在13的压力下妥协了他持着匕颤颤巍巍的走向睡梦中的安鲁斯特他本想给朋友一个痛快可是那一刀却在最关键的时刻偏离了要害被鲜血和疼痛惊醒的安鲁斯特失去了理智它不理解朋友为什么要这样对它它本能的反击给奥斯卡带来了大面积的伤害直到它就快要咬住少年的咽喉时小男孩才将匕刺入了它的心脏。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放下了手中的鹅毛笔他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肩膀他的大脑被一种莫名的情感所淤塞现在他需要休息一下。 少年亲王在见到一室的阳光时不禁有些恍惚他的精神仍在黑暗中徘徊。与杀手之王的交往是少年最珍视的一段记忆现在亲王殿下虽已完成了文字部分的表述可是它的意义却是殿下永远都琢磨不透的。 花园中的侍女亲切的跟小亲王打着招呼她们在逗弄一只不知从哪里闯进官邸的肥猫这只毛茸茸的大花猫并不怕生它惬意的享受着女孩们的抚摩和她们送上来的精致美食。 亲王想到了他的安鲁斯特那只大猫也曾是这样一副表情可是它临死前的眼神却总是出现在这位殿下的脑海中。13最后的教育是成功的少年恐怕至死都不会忘记杀手之王的话“如果你不想经受那种背叛和那种绝望那么就不要将信任轻易的送给别人。” 侍女们出了欢快的笑声奥斯卡觉得那非常刺耳。花园中的景物是那样的精致它们几乎都沐浴在阳光之中光亮引起了奥斯卡的反感他突然感到自己跟这个充满光明的世界格格不入。 亲王回到了自己的书房当他打开记忆的大门时黑暗就像洪水一般冲毁了光明的堤坝少年感到那种力量将自己完全的分裂他甚至看到小胖子的手中提着的竟是自己的头颅。 少年急切的书写着所有的回忆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这确实不是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做的事。少年打埃勃男爵为他推掉了所有的社交活动亲王知道现在的自己并不适合出现在那种热闹的场合他就像是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在那些写满记忆的纸张上我们时刻都能听到少年那疯狂的咆哮。 冬天的多摩尔加有着四季中最为分明的颜色一场大雪便让这座监狱之城披上了素白的外衣。人们不会被这层外衣所迷惑每一个听说过这里的人都清楚监狱里关押的都是严重的亵渎了光明神的重刑犯他们是一群被恶魔迷惑的鬼怪。 多摩尔加监狱占地广大它拥有一座主堡和两座副堡在这之外它还有一大片木头和土砖搭建的棚户那些低矮的小房子根本就不能称其为监狱它们错乱的排列在一起时更像是某座城市的贫民窟。 泰坦法典的严苟造就了苦役营中的惨像这些住在棚户中的人们都是远处堡垒中关押着的罪犯的家人。连坐就是这样一个令人恐怖的制度只要你的犯了重罪那么你的所有家人都要跟着倒霉。这样即能震慑那些想要干些不法勾当的家伙也能阻止犯人们在狱中时刻准备的逃脱。对于敢于越狱的罪犯多摩尔加的规矩是在这个家伙的面前将所有与他有关系的人一一屠戮然后再将其重新关进大牢。 无论你是贵族还是平民无论你是商人还是脚夫只要你进入了多摩尔加那么尊严就已离你远去你只能用所有的资本去换取那异常艰难的生存。 苦役营每天都在死人这里的囚徒在护卫和那些监工的眼中连蛆虫都不如。光明神将一座储量丰富的煤矿放在多摩尔加的意义就在于对这些罪人进行惩罚。现实世界中的一切罪恶都将受到审判可是在这里在多摩尔加的苦役营里杀戮是合法的其实也可以说成是没有人在意你的死活。 挖矿自然是男人们的事情所有的男人都要参加劳动。苦役营不赡养老人也不负责教育儿童所有的男人都被分配了号码所有的号码都被分配了工作。工作繁重么?开玩笑!怎么会有人打听这个!中将大人只在乎完成的数字他和他的部署从来没有计算过类似工作量这样的可笑问题那是犯人们自己的事情。在苦役营只有死人才可以停止工作。 落难的女人永远与倒霉脱不了干系。在多摩尔加她们的悲惨境遇是无法想象的为了一块能够御寒的冬衣妇女们就可以出卖**;为了一块能够裹腹的面包她们可以用自己还未成年的女儿来换取。贞操?开玩笑!在生命与贞操之间你会怎样选择?选择贞操?呵呵!不要以为自己是好样的多摩尔加的男人会让你同时失去这两样东西。 典狱长十分清楚他的监狱的状况他不愿意改变什么而且也没什么好改变的多摩尔加一直是这个样子尽管中将大人在看到下体开裂血洒遍地的幼女时会绞死那个犯了错误的士兵可是这件事情仅仅是个意外他相信他的士兵并不是一群坏坯子。 真正的坏坯子是司法部那些所谓的密探中将大人对这群把他的监狱搞得乌烟瘴气的恶棍充满了鄙视中将怀疑那些家伙本来就是罪犯不然他们不会懂得那么多恶毒的招数。 这些密探是多摩尔加真正的主宰者他们虽然归属不同的领管辖可是他们分享着多摩尔加的一切女人、财物、食品、烟酒他们过着和自由世界差不多的生活而且他们觉得这样更加精彩和刺激。 他们想尽办法利用手头上的犯人取乐“死亡拳赛”“初夜大会”对这些娱乐项目他们既有创新又有继承。他们知道每个罪犯都对他们恨之入骨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像往常一样吃着来自罪犯的贿赂他们像往常一样淫辱罪犯的妻女。他们说这并不能怪他们要怪就只能怪这里是该死的多摩尔加。 该死的多摩尔加!平民在这里根本没有任何活路而贵族也同样在苟延残喘。他们的区域就处在苦役营和妇女营的中间两边的惨呼让曾经高贵无比的贵族们无所适从虽然他们不缺衣物也不缺食品可是恐惧的煎熬时刻折磨着他们的神经他们不知道那些恶棍会不会闯进他们的囚室。 答案是肯定的。密探绝对不会放过这些贵族他们无疑是最有油水的一群人这些贪得无厌的恶棍会掏空你的收藏起来的钱财在这之后便要看你家的夫人和小姐是否中他们的意了。放心!大胆的勒索吧!大胆的强*奸吧!历史上被关进多摩尔加的贵族从没出现过翻身的纪录。这是绝望的土地这是光明的死角。 奥斯卡剥下了安鲁斯特的皮他强忍着身上的伤痛少年将血淋淋的兽皮交给了他的导师。13看着沉默的少年不禁摇头苦笑当年他的老师让他杀死的也是自己的朋友可那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这两样能比么?13注意到少年的眼光已变得模糊而深邃他知道那和自己从前所达到的效果是一样的。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在第二天就搬出了水牢他始终没有与13说话而13也在教导他一番之后就闭上了眼睛。少年在离开这个自己生活了一年半的水牢时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看他看见杀手之王慢慢隐没于黑暗之中13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奥斯卡看到了阳光也看到了安妮他从杀手之王那里学会了如何控制感情的流露。他任由安妮抚摸他的脸颊安妮的泪水落个不停伯爵夫人已经尽量控制自己不要哭出声音她以为小少爷已有些呆傻了她抱着孩子不住颤抖。 奥斯卡用了很长时间才让安东妮.霍曼伯爵夫人相信自己的脑袋并没有坏掉安妮为此还打开了一瓶香滨少年也尝了一些他为自己第一次喝酒庆祝的竟是这样的事情而耿耿于怀。 安东妮.霍曼伯爵夫人无疑是一个伟大的女性没有人愿意进入多摩尔加去陪伴一个犯人虽然曾经有许多无比忠诚的侍从都跟随那些落难的贵族进入了多摩尔加但他们的下场也都是无一例外的凄惨。 安东妮根本没有理会那些可能存在的危险她将公主的小儿子独自放在多摩尔加已经一年半了这显然是她所能承受的极限。她曾经在濒危的公主面前用对光明神最崇敬的语言誓她要照顾这个孩子直到自己生命的终点。 伯爵夫人在进入监狱时曾敏锐的察觉到许多双不怀好意的目光。虽然她知道真正的危险已经降临在她和少年的头上但她并没有在意她相信光明神这位伟大的神明绝对不会抛弃一个孩子。 莫郎左.哈宁中将大人在孩子离开水牢的时候并没有作什么表示他已经被一些大人物严正的警告过了那个孩子是必须死的来自都林的信使很委婉的表示如果中将的立场不坚定那么这位伯爵同样会面临非常危险的局面。 尽管中将并不敢当面违抗大人物们的指示但是这位典狱长却在背后动了许多心思他清楚那些大人根本不会把他怎么样实际也不能把他怎样他和他的师团都属于帝**部的管辖军部从来不会看那些主持政务的家伙们的脸色军人对政客的反感可不是源起自一天两天的事情。 这位帝国近卫军的中将师长极为信任少年犯的父亲这种信任不是来自于孩子父亲的军衔而是出于一名军人对另一名军人的尊敬。安鲁家族的公爵、水仙骑士的统帅泰坦帝国所有军人都曾做过在这名元帅的徽下报国扬名的美梦。相比于国务大臣膝下的那只可怜虫多摩尔加监狱的护卫兵们更同情元帅的小儿子他们私底下经常谈论小囚徒曾经犯下的罪行他们都认为这个孩子在某些方面是足以媲美征战沙场的“安鲁之虎”的。他们还知道司法部的密探已经颁布了杀死孩子的悬赏令但是作为一名军人他们无疑会遵从自己将军的命令中将大人命令他们保持警惕监狱是他们的而不是司法部召集的那些流氓们的。军人们都认为这是他们的中将大人出的少数几个正确命令之一。 就象军人们以为的那样泰坦帝国近卫军多摩尔加守备师的莫郎左.哈宁中将作出了在他一生中被证明是最正确的一个决定----他要保护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元帅的贿赂虽然诱人但是中将大人以为光明神虽然有权利剥夺一个罪犯的生命但是那并不应将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也包括在内。 莫郎左.哈宁伯爵为着自己这个决定思索了好久他打算还是用老办法。水牢中那具出现得莫名其妙的尸体已经证明了这种方法的正确性只有将孩子和那些强大得变态的家伙们放在一处才能保证他的生命不受侵害。 奥斯卡与他的安东妮阿姨并没有团聚他们只是匆匆的见了一面。在典狱长的亲自押送下他被锁进了位于监狱内堡顶层的一座囚室据说那里关押着一位将军。一位异常强大的波西斯将军。 第七章 黄昏当一轮涂抹着艳丽的大红色的落日沉入西方的时候都林城点亮了它的灯火。这些带着黄晕的光辉静静的闪烁它们都似乎在诉说着一个个奇妙的故事从贵族宽敞奢华的客厅到平民们拘谨简朴的餐桌每一个角落都有它们在散着光和热。 城市已告别了白昼的喧嚣就连路边的乞丐也停止了本无休止的乞讨他们聚在巢穴的各个阴暗的角落厚颜无耻的交流着行乞的心得。 泰坦伟大的贵族老爷们虽然将贫困和劳苦没有道理的加在了下层人民的身上可是光明神却给予了大众最伟大的精神他们开朗他们乐观他们虽然被生活的重担蹂躏得近于麻木可是他们仍然保有自己的微小的快乐。 虽然这些快乐无非就是跳舞、看戏剧、喝甜酒可是你期望这些随时都准备失业的市民有更加高尚的追求么?他们觉得向国王的塑像吐口水就是一种高尚的行为可司法部的卫兵和搜查官们却都不这样认为。这些手里拿着粗木棍的疯狗到处咬人都林城所有的平民都曾听过木棍在头上呼啸而过时带起的风声。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并不是第一次上街了这些天来他每在用过晚餐后便会叫上自己心爱的妹妹并带上昏昏欲睡的保镖去夜游帝国都。 写作耗费了亲王殿下大部分的精力他往往是懒懒的靠在租来的马车里享受小小姐手法细腻的按摩。 那架出租马车已经引起司法部护卫队的怀疑了它总会在都林城的街道上行走到深夜才会折返一些密探曾经试图跟踪可是他们很快就得到了来自上司的警告那架马车是绝对不能招惹的那包括马车的零部件、拉车的马、赶车的人和车厢里面坐着的那些。 萨沙有些怀疑自己的感觉她觉得“冰熊”哥哥在吃过晚餐之后便将大脑全部用于消化了。虽然她不知道哥哥为什么会处在这样一种状态可她能够从哥哥的眼神中读出血腥与凄凉。 只有荒原困兽才会拥有这两样毫不相干的感情这样的凶兽不是在血腥中疯狂就是在荒凉中灭亡。 此时的奥斯卡确实是异常危险的!暴雪能够感到少年有意无意间散出的杀气他也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状况他同样不了解少年亲王的心境他不知何时开始变得有些害怕这个小胖子。保尔的害怕是不能称之为恐惧的作为杀手之王他早就没有了这种情操保尔觉得那只是一只雄狮在面对一头愤怒的犀牛时所能做出的本能反应与其说是害怕我们更应该称其为退让。 是的任何触逆奥斯卡的人和事都会被他毫不留情的毁灭他沉醉在多摩尔加的气息之中他觉得周围的人群全都是罪犯他看着他们受煎熬他看着他们被压迫等到适当的时候奥斯卡会带领他们起身反抗奥斯卡已经嗅到从都林地层深处慢慢蒸出来的血腥味凭借着野兽一般的本能他知道这个外表繁华富庶的大都市并不是真的那么光鲜亮丽他知道正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试图摇撼甚至是摧毁这座巨大的城市。 亲王虽然满脑子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思想可是他对外界的一些刺激仍然是有反应的。司法部的护卫们在搜刮着躺倒路边的流浪者的尸体还未成*人的幼女摆出各种可笑的姿势勾引着路人流氓在斗殴妇人们在争吵贵族们在灯红酒绿的旅馆和沙龙中穿梭。少年亲王已经失去了对这个庞大的城市的美好印象现在的都更像是一个垃圾集散地。 奥斯卡挽住了妹妹的手臂他的声音听上去显得非常疲惫。 “萨沙咱们回去咱们回家去。” 七岁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有了新家那个家处在多摩尔加监狱防守最严密的内堡顶层。锁住奥斯卡的铁门看起来要比水牢里那座石门轻便许多但这不要紧少年已经习惯了牢狱生活他有许多的事情要做13为他布置了许多功课。 这座监牢的主人又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家伙奥斯卡在家乡见到过许多从战场上掠来的奴隶这个家伙的面孔跟他们很相似根植安鲁的种族仇恨令奥斯卡对他有些顾忌这个少年按照13的教导对他进行刺杀可是这个所谓的将军明显是一个怪物奥斯卡现他总是在自己的攻击轨迹之外少年从来没有成功的与他接近。 渥萨卡.穆罕目德对这个小家伙是有些好感的原因来自于这个孩子的父亲他答应照顾孩子的条件就是在他牢房中布置一个小型的神龛他知道安鲁家族会有办法弄到的。 公爵答应了这个要求只要小儿子能够获得安全这位大人是不惜花费任何代价的。 在光明神羽翼下的泰坦是不可能允许真神的存在的渥萨卡.穆罕目德将军的神龛足以引一场地震光明教会的裁决议院会将所有与它有关的人通通烧死。 这位将军从未参加过对针对安鲁家族的战役他领导的军队一直在与东方王朝的守边部队周旋直到他被人陷害他不知道为什么真神的脚下会存在那样卑劣的一群人他们已经忘记真神给予他们的荣耀和地位他们只知道搜刮土地、钱财和美女。将军在意识到自己被国家的当权者彻底的出卖时就已决定要在真神的面前提出控诉真神会永远指引着他和他的民族最终他们会将人间的邪佞全部铲除。 奥斯卡与将军相处一些日子之后就停止了刺杀因为将军有些害怕了他吃不好睡不好他无时无刻不在提防这个小胖子。他有些奇怪一个孩子怎么会知道那么多的杀人伎俩? 将军决定需要用一些事情来转移孩子的注意力不能再让小胖子利用自己开展减肥计划。渥萨卡让少年向典狱长转达了他的一些要求最后他得到了一块木料他用少年的匕将木头雕刻成一把木刀确切点说是一把常见的波西斯弯刀。 将军在拿起刀的瞬间便像换了个人一样奥斯卡根本抵挡不住那种火山喷一般的气势。这种气势将这个看的有些入迷的少年掀了个跟头。 渥萨卡确实是兴奋的他已被监禁了九年三千多个日日夜夜他一直都渴望能够再一次拿起从前的武器现在他有了虽然只是一把木刀可是他对自己的作品非常满意这把木刀甚至已开始闪烁类似金属一般的寒光。 将军的木刀在飞舞整个监室都响起了冷风的嘶吼。 奥斯卡看得目瞪口呆他已经知道这位新室友是非常不好惹的可是他直到这一刻才明白强大的真正含义舞刀的将军是不容任何人侵犯的弯刀可以撕裂一切阻挡它运动的东西。 在接下来的日子奥斯卡每天都要欣赏一次将军的刀舞弯刀那种完美的轨迹让少年看得如醉如痴他的心中开始有种声音在不断的呼唤他知道那是在催促他拿起那把刀。 将军的囚室很宽敞将军每天都会把它打扫一次它甚至还拥有一扇向阳的铁窗。清晨阳光和鸟儿都会落在这扇长宽仅为四十厘米的小窗上。少年在每次用餐的时候都会用一些食物来逗弄那些小鸟这并不是什么孩子心性而是少年希望自己不会被莫名其妙的东西毒死所以小鸟成为最佳的实验品少年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杀手理论中有许多是只有用生命才能检验出的真理。 渥萨卡.穆罕目德是一个标准的军人虽然波西斯骑兵并没有很精确的建制但是这并不妨碍战士们的成长。渥萨卡在马背上出生在军队中长大在战场上苦练刀术在生死间感受生命这一切都造就了他那钢铁一般的品格。 除了伟大的真神恐怕任何人都无法安抚战士的心灵渥萨卡.穆罕目德将他的忠诚和热血全部献给了这位神灵他曾在被捕之后的一个晚上企求真神的原谅因为他要结束自己的生命本来这是真神才拥有的权利。 我们知道这位将军并没有死他甚至还过得很好这并不应该是一个波西斯将领的作为他们通常会选择与敌人同归于尽。将军为什么没有选择自尽这一直都是大6历史学家争论不停的问题这位将军回忆录中仅对他此做出过一句解释“真神赐我未知我相信。”这句话无疑就是在捣乱如果他不这样说恐怕也不会引起后世的争论。 渥萨卡.穆罕目德在狱中的生活像身处战场时那样精确他会在每天的同一时间起床在每天的同一时间弄醒小胖子在每天的同一时间做礼拜在每天的同一时间进餐在每天的同一时间用弯刀对付自己假想中的敌人。在每天中其它的时间将军会坐在监狱的一角虔诚的颂经。 将军的泰坦话并不是很流利但奥斯卡对语法和句势也不怎么熟悉他在狱中没有接受文化教育的机会而他的两任室友偏偏又是十足的文盲所以他只能任由自己胡乱的谴词造句。 将军对这个少年很感兴趣他不知道小胖子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训练方法是谁教的但是作为一个严格的军人和波西斯最高段的黑刀武士他承认那种方法无疑能够锻炼出一个强大的战士。 少年对将军有些抱怨他在天不亮的时候就会把自己从床上踢下来可是少年又自内心的尊敬穆罕目德将军。将军的严于律己将军的准确和坚定甚至将军在对待那座恐怖的神像时的虔心这些都对少年的心灵与生活产生了莫大的影响。他在五六岁时向13学习了杀手的技术而他在七岁时便开始向这位异族将军学习军人的风范这个小胖子的好学决定了他未来的展。 佩内洛普大道31号后园外的小门亲王殿下扶着妹妹回到了家他非常喜欢这个行馆的花园这里有高大的树墙和遍地的鲜花绿草。他那可爱的妹妹会搀着他的手在树丛里撒娇这时他会将园中最美丽的鲜花采摘下来然后像一个骑士那样把花束献给他的小天使。 同过去几天一样哥哥和妹妹在花园中吻别妹妹回到了官邸中的卧室而哥哥则去了自己的小别墅。本来这座样式新颖的小楼是提克表哥自逃腰包建起来的可是很不幸它在一次牌局中被充为筹码奥斯卡根本没有动用多少脑筋就赢得了它。 毒医帕尔斯哦对了现在他是医师帕克。帕克医师正在等待小主人的召见这是从多摩尔加带出来的规矩天平大哥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召集他的盟友和部下们见见面大家可以通报一下情况也可以聊天打牌互相吹捧什么的。 奥斯卡将医师召进了小书房这里有亲王殿下那具心爱的躺椅胖子最近已经习惯了马车的颠簸可是习惯和享受还是存在好大一段距离的。 少年几乎是在瞬间便在躺椅上找到了最舒服的卧姿他懒洋洋的眯起了眼睛手上玩弄着一只巨大的雪茄一切都像在多摩尔加一样。 “最近过得怎么样?”少年话语中流露出的冰冷与他脸上那副惬意的表情极不相称。 “托您的福这几天的生活完全可以用幸福来形容我在做一些实验还在教导芬拉尔小姐一切都很好真的。”帕尔斯回答得很小心他知道少年最近的火气比较旺盛他不会有兴趣跟自己胡扯。 “哦这样就好那位芬拉尔小姐没有给你惹什么麻烦吧?”奥斯卡对卡奇大叔用生命拯救的女儿还有些印象那是个模样和气质都还过得去的姑娘。 奥斯卡提到了自己的学生帕尔斯感到很骄傲那位芬拉尔小姐的心肠和对医学的热爱无疑将会让她成为一个优秀的医师。 “哦是的您请放心芬拉尔小姐是一个好学生我相信她一定会成为一名合格的医师但是显然她现在的状态非常不好她有些困惑而且这种困惑已经影响了她的学习进度。” “哦?说说看。”事实上奥斯卡对芬拉尔小姐的困惑一点兴趣都欠奉但是他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现在本来就是闲扯的时间亲王需要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来调节一下被回忆录搞得异常紧张的心情。 “呵呵!那是一种少女情结芬拉尔小姐是您的侍女不是么?但您从来没要求她从事这方面的工作这让她在那些女孩子里面抬不起头来所以……呵呵您应该了解就是这样。” 奥斯卡想了想他并不了解芬拉尔小姐那所谓的少女情结她需要工作得像个侍女是么?那么自己完全可以交给她一些事做这再简单不过了。 毒医从小书房出来的时候仍有点气愤那个小胖子在自己说完两句话以后便示意会见结束了这算什么?帕尔斯告诉等在门外的骗子里奇要小心一点亲王殿下非常不对劲儿。 奥斯卡在里奇进来的时候就等在了门口他给冒牌男爵一个亲切的拥抱。骗子与帕尔斯是不同的在多摩尔加多比.利安.克里奇是少年几位老师中的一个。克里奇家的这个孽子虽然是个大骗子但他仍是个不折不扣的顶级贵族他教会了小奥斯卡如何将自己扮演成一个连神都要赞扬的绅士。 小里奇为什么能成为西大6最大的骗子呢?先要说这个家伙的兴趣就在于此其次小里奇应该是接受过洗礼的他的父亲可是位公爵那么那个时候光明神一定是在打盹不然这位伟大的神明是不会让一个骗子在心理学和行为学上拥有那样惊人的造诣。 大骗子就像小骗子其他几位老师一样他对自己的学生非常满意他与小奥斯卡在一所牢房**同度过的那段日子是值得永远铭记于心的。 奥斯卡在看到骗子的脸上那抹熟悉的笑容时不禁有些感动那是骗子最真诚的情感这位老师不但将自己培养成一个合格的贵公子而且他还教会了自己如何揣摩一个人的心理。在少年过早的把握了人性中的各种昏暗元素里奇的教导让他成为多摩尔加那个满是罪孽的魔窟中最阴险的一员。 “您没有意识到自己闯祸了么?”里奇笑得很开心。 奥斯卡对自己的惹下的大祸还有些印象但是他认为那不很严重他最近一直在忙回忆录本来他想向公主道个歉但是亲王的笔一直没有停下一些行动都被耽误了。 “哦是那些流言么?萨沙提起过好象都林人对我和阿莱尼斯公主殿下的事情非常感兴趣但是请您相信那只是个误会皇帝应该已经出面澄清了那种绯闻对皇室应该还有些杀伤力他会制止的。” 里奇看着奥斯卡露出了无法置信的表情“能告诉我您真是这样认为的么?” 奥斯卡迷惑的点了点头他知道事情可能有些变化但他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天哪!您一定不相信就在刚刚宫廷里面传出消息皇帝在与法兰、西葡斯的外务大臣进行晚餐时承认了公主和您的恋情而且这位陛下还表示他是支持公主的选择的。天啊!我真的相信您是无辜的了!您刚才不是说了么?您与公主殿下是清白的可是事实上呢?显然除了您和公主之外是没人这样认为的!” 奥斯卡被惊呆了不会吧!这太离谱了皇帝承认了他和公主的恋情?是啊!天啊!谁能告诉他他和公主殿下是什么开始恋爱的? 里奇又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奥斯卡没有什么反应他已经想到皇帝这样做的原因看来陛下是希望在与自己的交往中更加增进一步自己确实又惹祸了那么站出来说明这一切都是假的?算了吧!那不是找死吗?皇帝等于已经把女儿托付给他了自己再伸手打这个至高无上的父亲一个嘴巴。奥斯卡甩了甩头他感到非常混乱光明神未免太看顾他了亲王爵位、母亲的财产、公主的热吻、皇帝的默许少年第一次失去了方向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些事情。 是啊一切都在贵族们的意料之中恨嫁的公主不会有其他的选择的皇室在经过流言的洗礼之后根本不会给她选择的机会。那个死胖子太幸运了如果不是那些铺天盖地的谣言他可能根本不会成为公主的恋人一些别有用心的贵族在冷静之后不禁深自后悔早知道是这样就应该把事情弹压下去现在公主名花有主了他们谁都不用再去浪费心意了。 后悔归后悔贵族们的行动还是非常迅的关于小胖子的流言迅传播魔鬼的子孙、天生的罪犯、多摩尔加出来的肮脏货诋毁和漫骂取代了上流社会对亲王殿下的敬畏。 都林的青年贵族恐怕是最不愿意接受的皇帝的说辞传出不久他们便已陷入了疯狂铠甲、刀剑都准备好了决斗!只有通过决斗才能消灭迷惑公主的恶魔。 里奇走后不久第一封要求决斗的信件就出现在亲王殿下的书桌上奥斯卡看了没两眼便把它扔在一边写信的家伙是贵族吗?小胖子在怀疑信上通篇都是语法错误! 亲王殿下最后接见了渥萨卡.穆罕目德将军这位车夫过得也很惬意他与那四匹巨马成为了好朋友将军用生硬的泰坦语与亲王兴奋的交谈着。 “您知道雷述尔那些家伙是怎样对异性表达爱意的么?呵呵我简直不相信那是强*奸这些大马竟然完全不顾雌性的感受真神会惩罚它们的哈哈。” “您知道它们是怎样睡觉的么……” “您知道它们是怎样玩耍的么……” “您知道它们是怎样争斗的么……” 奥斯卡打了个哈欠将军现在说的话应该是过去十几年的总和。他望着面前眉飞色舞的渥萨卡不禁又想到了从前那个不苟言笑的军人那好像不是同一个人。亲王殿下叹了口气他看到进来的侍女手中捧着厚厚一箩信件那不会都是约战的吧? 奥斯卡苦笑着拿出了自己的弯刀他把它交给渥萨卡“麻烦您帮我做一次保养然后在您的真神面前为它念上几句祝福的话因为我想我很快就要大量的运用它了。” 渥萨卡.穆罕目德将弯刀递给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就正在多摩尔加监狱内堡顶层的那间囚室里小胖子终于握住了他梦寐以求的武器。那虽然是把木刀但少年将它拿在手里时能够感到其中喷薄欲出的杀气。这一年小奥斯卡已经八岁了。 为什么将军在相处一年之后才将弯刀交给少年呢?没办法真神的规矩就是这样。波西斯弯刀是一种骇人的凶器神明将这种凶器交给信仰他的波西斯人时便定立了法则他要求人们用眼去观察、用心去体会。弯刀是是真神在人间权威的象征将军在少年面前舞刀所花费的时间被称作是“承继”!真神只保佑那些在承继仪式中接过弯刀的武士。 波西斯民族很奇特他们有多种语言、多种文字他们的文明全部集中在对弯刀的崇拜上。他们将弯刀划分为六种颜色那代表着波西斯贵族的等级。他们的礼节全部是利用弯刀来表达的无论是对待敌人还是对待朋友。 奥斯卡接过了弯刀他先学习的不是刀术而是那些繁琐的礼节一个真正的弯刀武士必须严守这些规则。 很快少年便沉迷于这种搀杂了宗教情绪的刀法中。将军在自己的国度是最受人尊敬的弯刀武士他教的学生同样也散着强大的气息。但是渥萨卡.穆罕目德并不知道少年的飞进步是来自于杀手之王的武器本质论在这位波西斯将军的眼中小奥斯卡对刀术的理解已经越了自己弯刀在他的手中经常能够展现出最刁钻的攻击。 武器的本质是就是伤人虽然人类在最初是为了对付那些野兽可人类社会展到了今天人们用武器对付同类已经成为了主旋律。奥斯卡从杀手之王那里学习到的攻击理论概括成一个单词就是“轨迹”。 东方人对武术和兵器的运用是世界上任何人类种族都无法比拟的。他们总结出的经验可以传诵千年而依然立于真理的不败之地。 小奥斯卡对将军的刀法观察了整整一年他已经了解弯刀所有的攻击轨迹与匕相比弯刀的轨迹同样是简单直接的。弯刀流线一般浑圆的造型决定了它的运动轨迹是呈现为弧形的在少年自己的理解中弯刀的使用方法可以形容为“圆缺”圆为攻缺为防制胜的关键依然是东方人的那条思想结晶“在敌人的攻击轨迹之外将自己兵器的轨迹落上敌人的身体”。 渥萨卡.穆罕目德又削制了一把木刀学生的进展让他这个老师兴奋不已。很快他成为了奥斯卡的攻击对象他欢呼着迎向了少年的进攻。监狱生活直到这个时候才真正有了趣味师徒间的争斗往往会持续一天直到少年累得或是被打得晕倒在地。 作为波西斯最高段的黑刀武士渥萨卡将军的骄傲不允许他攻击一个八岁大的孩子可是这个孩子显然是一个相当麻烦的角色。他在这种激烈的对抗中迅的成长着也许作为将军的弟子奥斯卡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给他的老师造成压力可大家不要忘了这个少年曾经学习过世界上最先进的杀人技术。少年不服输的精神让他很快就放弃了正面进攻不要误会少年只是认为来自暗处的袭击会更有效果事实确实是这样渥萨卡开始手忙脚乱了日子仿佛又回到了这个孩子刚刚认识他的时候但是将军知道现在这个孩子已经更加强大他已成功的让自己由防守转入进攻进攻一向都是最有利的防守但渥萨卡知道他的优势不会持续太久他的学生是一个怪物这个少年无时无刻不在琢磨如何用弯刀暗害自己。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写完这一段时已经是深夜了他离开书桌投向了自己的躺椅。自从获得自由之后事情一件一件的接踵而至让这位小亲王颇有一些头疼。就拿书桌上那过百封要求决斗的信件来说奥斯卡就完全不知道应该怎样处理。 少年虽然很是困惑可他仍然理清了一些头绪情况虽然说不上对自己是有利还是无利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与公主的恋情挡住了许多人的路想必对公主抱有一定幻想的贵族都将把他当成死敌。亲王又把目光投向了那些堆积如山的决斗书看来有必要让都林的精英青年们清醒一下了。 “埃勃男爵”被仆人叫醒了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匆匆赶到了亲王殿下的小别墅那个少年一定是有紧急的事情需要自己处理。 现在的骗子看起来有些滑稽他穿着好笑的小丑睡衣。奥斯卡尽情的嘲笑了老师一番然后他便将那一箩信件塞到了里奇的怀里。 “亲爱的里奇您也曾年轻过您也曾冲动过那么告诉我您与人决斗过吗?” 里奇扬了扬手里一封写满仇恨的信件“是这样的吗?当然有一次我还差点把命送掉您有什么打算呢?” “我想知道怎样能够在完全合法的情况下杀人您能教导我么?” “哈哈!这太简单了只要信上有要求决斗者的签名和指印那么只要您同意这场决斗便是合法的可如果您要的是一场生死斗这一封简单的信件还是不够的您要得到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的许可才能在决斗中杀死对方当然教宗陛下的许可也是一样的。” 奥斯卡陷入了沉思皇帝陛下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在他的眼皮底下大开杀戒那么那位教宗陛下无疑更好骗一些。 “教宗陛下不是正在赶往都林的路上么?哦啦!这样吧里奇你代表我去迎接拉德里耶六世呃……准备一份非常非常贵重的礼物这个要你自己把握了。然后在见过这位教宗之后你就要带着允许我在决斗中取人生命的文件迅赶回都林。同时从都林的几位大佬那里抽调些人手你一定注意到了有些决斗信我作过了记号让他们查清楚这些家伙的深浅。还有你要从这里面挑出一些强大而又没有什么背景的人他们死了也不会给我添多少麻烦不是吗?” 骗子看了一下作过标记的信件确实那上面都是恶毒的人身攻击“是啊!这些家伙太过分了他们一定会付出代价的好啦!我好久没有工作了这个差使很适合我我记得从前见过一次拉德里耶六世教宗陛下不过您放心他绝对不会认出我十多年的监禁让我改变了许多呵呵!咱们不谈这些尊敬的亲王殿下您应该休息了我这就要动身您的事情是耽误不得的。” “那么好的真要麻烦你了。” “哈!不要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奥斯卡将里奇送到了小别墅的门口他与骗子拥抱告别可就在骗子将要消失在花园深处的时候亲王殿下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他不得不将里奇又叫了回来。 “怎么了?我亲爱的殿下。” “哦啦……怎么说呢?里奇你还记得么?我在搬进你的牢房的那一年啊……就是我过十二岁生日的那一年你送我的礼物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我送给您一个美妙的处*女您不是非常满意吗?” “哦啦!是的我很满意可是一直以来您送我的生日礼物都是处*女我不得不怀疑您是否了解应该送给教宗陛下什么样的礼物是合适的。” “哈哈哈哈!您放心吧!亲爱的奥斯卡送礼的关键就是要投起所好对此没人比我更在行了!哈哈!小家伙你要学习的事情还多着呢!” 奥斯卡目送快乐的里奇渐渐远去他有些疑惑“投其所好?难道我是好色的?” 少年笑了一笑他关上别墅的大门将黑暗留给了门外的都林。 第八章 作为一座有着六百年历史的宫殿汉密尔顿宫足以在整个西方王国中骄傲的宣称:“我是唯一的!”确实世界上最伟大、最奢华的建筑奇迹绝对符合“唯一”这个词。 当你站在宫殿中随便一个角落你会现你眼中呈现的所有景致都是那样庄严肃穆它的装饰与布局都是为了张显泰坦皇家的气魄。这种能够令人顶礼膜拜的气魄并没有随着年代的流失而减弱它已经渗透入宫殿的每一块砖石它站在王者大道的尽头就仿佛是鼎立在自己的皇座。 阳光洒在汉密尔顿宫巨大的身体上光滑的宫墙和殿顶都披上了一层金光。那就像是笼罩在泰坦皇室头上的光环眩目、耀眼。可真正了解泰坦皇室的人会把目光落在宫殿的阴影里虽然那里能见度很低可那里往往埋藏着事情的真相。 汉密尔顿宫是皇帝陛下日常工作的地方这里有多间大型的会议室和会客室可以说泰坦帝国的决策中心就是这样一座宫殿。 阿尔法三世陛下并不喜欢汉密尔顿宫这里的室内装饰很不合他的胃口他喜欢新潮的装修风格和一些奇形怪状的小玩意。这位陛下每天都来这里“上班”的根本原因就是习惯是从老皇帝以及莫瑞塞特家的祖先那里承袭下来的习惯。 汉密尔顿宫还拥有许多间不为外人所知的密室泰坦帝国许多重大的事件的起源都是来自这些密室。可能皇帝陛下自己都不清楚这些密室到底是怎样安置的因为他总是吩咐他的秘书安排好会面之后再由内侍引领着进入看来这也是皇帝不喜欢汉密尔顿宫的一大原因在那些看起来完全一样的狭窄走廊中行走是不会令人感到愉快的。事实上阿尔法三世早就对此感到厌倦。 不过事情总是有例外的时候现在的三世陛下就很兴奋。当他得知老头子派来与他会面的是一位美丽的夫人时他就已经开始憧憬。 与皇帝并行于走廊中的是野丽朵兰.哈苏.费特楠德侯爵夫人这位夫人年轻时的美貌曾名动整个西大6。直到她陪伴退休的父亲隐居之后的很长时间上流社会对她的迷恋才逐渐淡薄。 野丽朵兰并不知道父亲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唯苏里.阿尔法.莫瑞塞特可不是从前围着自己裙角转的那个皇太子了他已是帝国皇帝他是整个泰坦的主宰尽管没有光彩的武勋可这位皇帝仍然在他统治泰坦的二十五年间博得了显赫的声名。 “朵兰你好象有些不舒服?”皇帝轻轻的拍了拍费特楠德侯爵夫人挽着自己胳臂的手这位陛下打的什么主意应该是很明显的了他并没有依照贵族礼节称呼野丽朵兰的品级。 “啊!不尊敬的陛下并没有什么我只是在考虑措辞您知道您和我的父亲都是那样高深莫测我不清楚您的想法也不了解父亲嘱咐我向您转达的那些事情。” “呵呵亲爱的朵兰那些确实是你不应该了解的我惊讶于你的到来能够见到你是我在这些日子遇到的最开心的事情了。” 宫廷内侍将皇帝和贵夫人引入走廊中的一间密室。当房门在两人身后关闭的那一刹那费特楠德侯爵夫人明显的感到自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她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她不知道为什么在经过了岁月的洗礼之后自己还会出现这种小女孩才有的心态。 “朵兰看到这样健康的你使我感到很快乐岁月并没有给你带来太多的变化很庆幸光明神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我都还算公平他让我见到的还是那个完美的女孩儿。” 费特楠德侯爵夫人虽然对皇帝那直白的挑逗有些感冒可她的脸还是不争气的红了起来她在那个近乎与世隔绝的领地过了二十多年相夫教子的生活乍一听到这样的恭维这位年近四十的大“女孩”显得非常不知所措。 “陛下您的夸奖是我不能接受的虽然我的脸上确实没有留下岁月的印记但是您知道岁月的厉害并不是这些它将我的外貌之外的一切事情都改变了。您不再是您而我也不再是我。” 皇帝已经忘记老头子要和他商量的那些事情了相比于眼前这位散着致命诱惑力的女人没有什么是比征服她更重要的了。 “能叫我唯里么?就像从前那样。”此时的皇帝仿佛又回到了青年时代他的眼睛闪烁着炙热的光芒。 侯爵夫人有些慌乱了皇帝的要求是绝对不合规矩的从这位陛下加冕的那天开始唯苏里.阿尔法.莫瑞塞特这个名字就已经消失剩下的只有泰坦帝国皇帝、阿尔法三世。 费特楠德侯爵夫人退到了密室的一角她的一双手紧紧抓住了身边一张坐椅的扶手。 皇帝有些着急了他并不是这样的他对美貌女子的热心和耐心都是出了名的。可是这些“良好”的口碑马上就崩溃了在面对费特楠德侯爵夫人这样一位焕着圣洁气息的绝色贵妇时皇帝选择做回青年时的唯里。 “我让你感到不舒服么?我让你感到讨厌么?既然你连我的名字都不愿意提起那为什么还要进入这个房间难道我们之间的恩情你全都忘记了?回答我!”此时的皇帝确实和那些性急的小伙子是一模一样的他霸道的环抱着不住逃窜的侯爵夫人疯狂表现着自己的占有欲。 费特楠德侯爵夫人好像是被这位大胆的陛下吓到了她不知是不是应该挣脱出皇帝的怀抱她猛然回想起过去的许多事情在自己年轻时唯苏里.阿尔法.莫瑞塞特无疑是众多的追求者中最出色的一位俊美的皇太子除了有些花心之外便再也没有什么缺点了。尽管她将自己的心动掩饰得很好可是在都林生活的最后这位美貌、自律、有着良好教养的公爵小姐终于还是决定放纵自己的心意。她将初恋、初吻、初夜都在这座宫殿的一间密室交给了唯里。 “难道……难道这就是那间密室?”侯爵夫人为皇帝话中隐含的深意所震惊这就是那间充满甜蜜和痛苦的房间吗?野丽朵兰无法确认皇帝的体温足够烫伤她她现在无法思考身体的温度提醒着她必须要回答皇帝的问题。 “我没有忘记!一切的一切我都没有忘记!”野丽朵兰说出这些的时候已经后悔了她想到了她的丈夫和两个孩子她从来没有过背叛的经历但是我们知道有些事情是不会按照理智认为的那样展下去的连侯爵夫人自己都对她说出的话语感到震惊。 “光明神赞美爱情。我怎么忘记?忘记唯一的一次爱恋?我做不到可陛下这对咱们有意义么?您选择了最合适的伴侣我也有了门第相当的夫婿这里生的一切只应该当作是生命中浮现的一场短暂的迷梦。” 皇帝陛下显然不满足这样一个肯定又否定的答案他在那次一夜漏*点之后便再未曾见过这位夫人他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来表达胸臆。 野丽朵兰在突如其来的热吻中呆楞了她不知道该怎样处理这个意外她想推开他可吻着她的不是一个小流氓而是一位至高无上的皇帝有鉴于此苦恼的侯爵夫人只能一边僵硬的接受一边小声的抗议。 “不要!不要!我不要!”萨沙伊.内塔加波.安鲁小姐正在推拒着他的奥斯卡哥哥他们刚刚从都林著名的跳蚤市场满载而归。此时这位亲王正试图说服他的小妹妹涂抹上一支一块金币可以买上一吨的唇膏。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根本不会允许任何低级廉价的东西出现在他妹妹的身上可是看着小小姐疯了一样的叫嚣也不失为一种痛快的玩乐方式。 泰坦的跳蚤市场有着悠久的历史如果要从头说起这可能会追溯到所谓的“自耕农”时期人们将家里手工制作的各种独特的产品拿到集市上进行买卖有时就算交换也是无所谓的其实商业的最初概念就是用自己不需要的产品去换取自己需要的东西。 现在跳蚤市场已经成为市民生活中的一项必须这里的东西要比市面上的便宜许多由于是自家的产品所以在风格和特色上都保有了一定的优势当然跳蚤市场里主要经营的都是一些小商品贵族们只会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才会光顾这样的小摊子。 那些千奇百怪的小东西确实能够吸引游客和购买者的眼球我们的小小姐拉着莫瑞塞特王朝最有前途的亲王殿下在逛了整整一个上午之后终于回到了马车上。她有着展示战利品的好习惯所以小亲王又温习了一遍妹妹的战绩直到他现了那支有可能是用死去动物的油脂制成的唇膏。 正当奥斯卡在妹妹的欢笑声中陶醉时行驶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和人们惊慌的叫喊。 一名骑士装扮的青年就在亲王殿下租用的马车前停了下来。他立于马上愤怒的嘶喊“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如果您还是高贵的安鲁家族的一员那么就请您拿起刀剑走出马车接受我西欧勒.门得尔松子爵的挑战。” 骑士嘹亮的声音让整个街市都沸腾了“决斗!”贵族之间的决斗只会出现在小报之类的刊物上这次竟然会如此戏剧性的在跳蚤市场中上演人们得知这个样子好看的骑士挑战的对象是那位最近异常红火的亲王殿下时便更加疯狂了他们纷纷围拢了上来本来就有些拥挤的市场已在骑士出现后变得水泄不通。 奥斯卡很随意的靠在了坐椅上这位骑士称呼他为亲王这让受到侵犯的小胖子多少好过了一些但是少年人现在并不想搭理这些被嫉妒冲昏头脑的年轻人况且门得尔松家族的威名也曾出现在自己的记忆中况且骗子里奇还没有将那些允许自己行凶的证明带回来。 万事好奇的小小姐最先便将小脑袋探出了车窗“决斗”是一种小姐们永远都不会接受却又为此热血沸腾的玩意儿可萨沙在打量了一下骑士之后便被另外一件事情吸引过去了。 那是一个七八岁大小的女孩她无助的看着被骑士的骏马践踏得碎裂满地的鲜花她就那样呆呆的立在骑士的旁边显然飞奔而来的骏马和突的事件将她吓得不轻。 萨沙的怒火在瞬间就爆了出来那是水仙!小女孩散落满地的鲜花是货真价实的水仙!现在这些高贵的花朵被一个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家伙踩成了碎片如果这样的事情生在水仙郡那么这个家伙绝对会被乱棍打死! 奥斯卡能够感到小妹妹突然勃的怒气他看着萨沙风一般的掠下马车不禁跟一旁同样莫名其妙的保尔面面相觑。究竟生什么了? 西欧勒.门得尔松子爵看到车门打开的时候便做出了战斗的姿态可他和一旁惊呼的人们同样都没想到从车中走出的是一位仙女一般的小姐。 这……这应该就是“安鲁的水仙花冠”!西欧勒.门得尔松子爵尴尬的收回了指向前方的长剑。他潇洒的跳下座骑向这位美丽的小姐行了一个无可挑剔的骑士礼。 “尊敬的安鲁家的小小姐!只有光明神才能赞美您的纯洁与美貌可是现在我只能说出令您失望的言辞我想与您的哥哥安鲁家族第四子、泰坦的亲王殿下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大人进行一场真正的决斗。” 小小姐可爱的眉头已拧成了一个危险的结这个……这个……这个恶心的家伙又用他的肮脏的靴子践踏了水仙!不可饶恕!绝对不可饶恕! 总有一些东西是绝对不可侵犯的比如说安鲁家族的图腾。小萨沙的声音在颤抖她已到了爆的边缘。 “你……你……你是贵族?” “是的!尊贵的安鲁小姐!我来自帝国西方莱茵省的门得尔松家族泰坦伟大皇帝陛下赐予我子爵的爵衔。” “那么……你是说你是贵族那么……呃……哦……你叫什么来着?” “小姐我的名字是西欧勒.门得尔松。希望您能……” 骑士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位天使一般的小姐快步走到他的面前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 “哇……喔!”人们出了无意识的惊叹!安鲁家的小姐也太……太凶悍了吧?她刚刚结结实实的给了一位骑士大人一个响亮的耳光!天啊!事情越来越有看头了! 西欧勒.门得尔松子爵也被惊呆了!他的手已落在剑柄上可他知道如果他向着这样一位小姐拔剑那么他这一生恐怕都在人前抬不起头了可是……可是这是为什么?青年人捂着自己的脸庞直呆。 “你是西欧勒.门得尔松子爵么?你是出自一个古老高贵的家族的骑士么?你选择这样一个地方挑战我的哥哥你在公众的面前挑战泰坦帝国的一位亲王殿下难道你没有意识到你的这种念头有多么肮脏么?是的!在人们的面前将长剑插进我的哥哥的胸膛啊哈!天啊!你出名了!你可以博得某位小姐的芳心了!怎么?我说的不对么?你的脸色很难看唉?” 子爵的脸色确实很难看但他找不到任何词语来反驳这位小姐。 小萨沙并没有停止打击这个倒霉鬼。 “您知道我在怀疑什么吗?我在想你的大脑是不是和你那匹笨马的脑袋调换了?哎呀!大家看啊!快看啊!他的笨马点头了!啊那就是了!你认为杀死我的哥哥就达到目的了?你认为你成了拯救天使的英雄了?你知道么?你的自以为是会让天使追随我的哥哥升入光明神的天堂。还有!决斗对了!决斗你是为了决斗而来的!那么让我来告诉你你的决斗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 萨沙从随身带着的小荷包中掏出了一大把金币她将它们掷在了地上接着她扫视了一下围观的人群她马上就注意到几个眼睛盯着金币不放的家伙。 “你……还有你!站出来!” 被萨沙点到的两个家伙受宠若惊的窜了出来从人们鄙夷的目光中我们可以看出这就是两个委琐的流氓。两个流氓恐怕这辈子都没遇到过为高贵的小姐服务的机会他们的声音和笑脸看着都令人作呕。 “尊敬、高贵、美丽的小小姐!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么?” 萨沙连眼尾都没有扫一下两个流氓她坚定的与骑士对视着。 “我需要一场决斗就在此时就在此地周围的人们可以作证胜利者可以获得地上的金币。” 人群中再次传出各种各样的声音而两个流氓在互相望了一眼之后又把注意力留给了地上的金币真的是数目不蜚啊! “你们在干什么?开始啊!” 小小姐冰冷的话语激醒了人们两个流氓中的一个突然对另外一个起了进攻另外一个家伙的反映竟然不慢他们很快就撕打在一处动作笨拙、丑态百出这两个家伙在互相殴打时还不忘了用下流的语言辱骂对方。 跳蚤市场在除了狂欢节之外的日子里就没有像今天这么热闹的了!人们在四周疯狂的叫喊是啊!今天的新鲜事太多了!“加油啊!”“打啊!”“揍他!”“下流坯!还由于犹豫什么!踢他屁股!” 西欧勒.门得尔松子爵已经绝望了!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他已经忘记了刚才的那个耳光他的决斗不但被当成是流氓斗殴而且还如此形象的体现出来了。 “够了!够了!”小小姐再一次出了命令两个已打得满脸鲜血的家伙被亲王殿下的车夫像抓小鸡一样的丢在了一边。 “拾起你们的金币赶快离开这里!”两个流氓在听到小小姐的话后便争夺起来他们很快就消失在人群里了。 “相信大家都看到了这就是这位子爵阁下要求的决斗!” “不!不是这样的……” “不!就是这样的!” “那……那既然亲王殿下不在这里那……那我只得告辞了!”西欧勒觉得自己再不走就完蛋了他跟这个凶恶的小姐实在没法辩解再说这么多人看着呢!他可是一个骑士啊!脸面已经丢得够多的了!他必须得走了! “如果你就这么走了的话只能证明你连做贵族的资格都没有而且我怀疑你根本就不是一个骑士。” “我是骑士我是都林大学军官学团的正规骑士我的贵族封号更不容怀疑那是皇帝陛下御前亲赐的。” “那么好吧!既然你这么说!看看你的脚下泰坦的臣民都林城的民众你们都来看看这位骑士大人的脚下。” “呀!是水仙啊!”“是啊!真的是水仙呢!”“哎呀!都林这边培育水仙可不容易呢!”“嘘!别瞎说!那是安鲁家族的图腾!”“对呀!怪不得呢!” 西欧勒知道自己真正的完蛋了!刚才这个小丫头所有的指责都可以当作是笑谈可这次不同了!他真的犯错了!他向一位亲王动挑战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可在决斗之前他居然践踏了人家族徽上铭刻的图腾虽然这是意外可他的笨马和他自己确实是将这些花朵踩得一塌糊涂。 但是事情并没有像众人想象的那样我们的小小姐走到了水仙的主人----那个小女孩的面前“小妹妹!勇敢的告诉大家这些是你通过辛勤劳动所获得的成果吗?” 小姑娘第一次受到这么多人的注目她一下子羞红了脸但她并没有忘记此时应该做些什么。那些水仙是她的骄傲许多人都对她家培育的水仙花赞不绝口。 “是的!是爸爸、妈妈、哥哥、弟弟还有我一同努力的结果我们会从十几里外的村庄取回干净清凉的泉水浇灌它们还会用节省下来的泰士1为它们购买肥料然后在开放的季节它就成了家里唯一的收入来源可是现在……现在……呜呜呜!” “好啦!小妹妹不要再伤心啦!喏!收下这个!”天使一般的萨沙伊.内塔加波.安鲁小姐将自己颈间那条做工精细并镶有好几颗碎钻的白金项链摘了下来她近乎虔诚的将项链戴在了小女孩的脖子上。 小小姐将自己的额头贴上了小女孩的她的口中颂出了光明神典中的一段圣词“仅以吾之最高神的名义将光明遍洒人间度过苦难度过黑暗用最虔诚的心灵迎接明天。” 喧闹的市场已经彻底的安静下来人们的眼中没有了市侩和贪婪他们好像看到了神迹一位天使化身的少女就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西欧勒.门得尔松子爵投降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在安鲁家的小小姐面前根本就是一文不值他单膝跪伏于地向神女一般的萨沙伊行效忠礼。 远近的人们都66续续的跪了下来不清楚状况的人们还以为是教宗陛下光临了他们的市集。 萨沙并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她停止了唱颂转向了一脸懊悔的门得尔松子爵。 “子爵阁下相信您已经清楚的了解了您的行为为周遭的人们所带来的困扰相信您现在已经明白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东西要比您的虚荣心重要得多。光明神赞美爱情一相情愿没有错但不能作为决斗的借口真正的骑士会将最勇猛的武力留在战场上用以征服敌人而毫无道理的争风吃醋是那些下流的嫖客才拥有的举动。当一个骑士失去理智、精神和判断力时他就连一个农夫都比不上请您不要忘记这一点。” “是的!我相信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您不会忘记什么?为什么要突然这样说?”费特楠德侯爵夫人蜷缩在皇帝陛下的怀中轻轻的问了一声。 密室中到处都散落着华贵的衣物从这些衣物的破损程度来看皇帝陛下和他刚刚见过的女伴明显是经过了一场爆风骤雨。 “当然是指你我的最爱你为什么才出现呢?你怎么忍心离弃我这么多年现在好了!我再也不会忘记与你缠绵时的欢乐甚至根本离不开你你要对此负责我的好宝贝!” 面对皇帝的宠爱侯爵夫人恰到好处的表现出羞涩、惊喜、快乐等等等等的复杂表情“可是……可是我已不在年轻。” “呵呵亲爱的朵兰我也是个老头子了你还怕什么?我誓我再也不会轻易放开你。” 野丽朵兰.哈苏.费特楠德侯爵夫人被皇帝的誓言又弄得手忙脚乱起来她不知道是否还要继续和皇帝保持这种关系毕竟她有一个美满的家庭毕竟她的老父亲是一方公爵毕竟偷情和情妇这样的字眼代表着贬义。 漏*点之后的侯爵夫人终于察觉到她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她好不容易才从三世陛下的爱抚中回过神来天哪!父亲大人的亲笔信!天哪!旦愿皇帝没有把它和那件衬裙一起撕成碎片。 亲王殿下的马车受到了英雄一般的对待人们奔走传诵着安鲁的水仙花冠的事迹。萨沙被她的哥哥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刚才已经了一通脾气现在她还找不到感觉所以她只能装做什么都看不见。 少年亲王并没有向他的妹妹说出赞赏的话语但是小胖子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他为拥有萨沙伊.内塔加波.安鲁而感到自豪。 相信安鲁家族已赢得了这场决斗的胜利人们对安鲁的崇敬又提高了几分相比于远方骑士们的英雄传说人们更愿意接受就在他们的身边为一名可怜的女孩进行祝福的小小姐。 泰坦贵族并没有欺压百姓的传统可是既然这个世界上存在着等级那么处在高位上的人们就一定会利用手中的权利向下位者宣泄统治情绪无论是怎样的宣泄方式这种做法几乎是阶级社会存在的一种基本规律。 贵族们根本不会去考虑所谓人民大众的权益。因为人民根本就不曾存在于贵族的词汇中他们只是将脚下的臣民作为一种用于为他们创造财富和乐趣的工具。这种想法并不过分在传统、保守的泰坦帝国人民确实都在尽职的充当着这样的角色。 自由民的数量已随着土地和财富的日益集中而极为稀少大部分的人民都会选择成为某一贵族领中的佃农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他们的生存。贵族的骄傲不允许他们抛弃领民这也许是泰坦分封制度确立以来形成的最优秀的传统。一个家族如果使他的领民大量流失那么这会引起整个贵族阶层的鄙视。所以泰坦的劳苦大众虽然忍受着不同程度的剥削和苦难但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贵族老爷们并不打算把他们往死里逼。 今天的人们确实有些忘形了他们看到一位身份高贵得可以比拟公主的小姐为了他们中一个普通而又弱小的个体撑起了保护伞。那位小姐的言行被以最快的度刊印成册善于幻想和八卦的小说家为这些小册子取了一个非常动听而又有着强烈冲击力的名字----《圣少女之乐与怒》。而那条项链则被命名为“圣少女之心2”。 “我错过了什么事情么?外面的人们在谈论什么?”野丽朵兰.哈苏.费特楠德侯爵夫人臃懒的斜靠在马车座椅里。 “我不清楚您可以随便找个男人问问。”说话的是一位有着漂亮的面孔的年轻绅士。 侯爵夫人从身边这个男性伙伴的口吻中听出了嫉妒。“小家伙!你在吃醋。你知道这仅仅只是计划中的一部分而已。” 可很明显的这位年轻绅士并不打算放过野丽朵兰“呵呵您错了我的母亲我只是讨厌你身上的口水味儿那种恶臭简直令人无法忍受。” 没有任何一位母亲能够容忍来自孩子的羞辱野丽朵兰扬起了她的手她想狠狠的给这个不懂礼貌的大儿子一点教训。 “够了!母亲!你应该了解我现在的心情那个老淫棍是皇帝这我了解可是这值得让您用高贵的身体去换取那些根本就不着边际的利益吗?”青年抓住了母亲的手臂。 “你不能这样说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难道你不明白为什么我和你的外公要在那样辉煌的一刻选择远离么?难道你认为那时的皇室会接受你这样一个私生子么?” “但是母亲!我不明白这到底有什么好?我们在家园的生活难道不是很美妙么?为什么要来到这个连空气都透着肮脏的鬼地方?” “为什么?呵呵!你早就得到答案了不是么?你的父亲可是位皇帝难道你不想获得这个帝国的统治权么?相信这些天以来你已经了解到你的两个弟弟都是些什么样的货色我可以肯定无论是相貌还是实力你都会让见过你的人大吃一惊!请相信我我的孩子你的母亲和外公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并不是在作戏而是为你制造加冕为帝的那一天。” 青年不屑的撇了下嘴他年纪不小了他认为他的母亲有些精神问题历史上的泰坦皇室没有接受过任何一位私生子。他觉得不值得为这种不着边际的幻想浪费脑力他将目光落在了手中的一本小册子上“安鲁的水仙花冠”!他对女神一般的小小姐充满了憧憬。 1泰士:泰坦帝国的铜制货币是帝国最基本的货币单位;与金泰的比例是1ooo:1;其基本换算关系是“1金泰=1o银泰=1oo泰盾=1ooo泰士 2“圣少女之心”:白金项链有一心形挂饰上面镶有9颗1.4克拉的碎钻;萨沙伊.内塔加波.安鲁被册封为皇后之后自动更名为“皇后之心”;“皇后之心”的价值并不是很高可它却是泰坦帝国安鲁王朝得以传世的几件最著名的珠宝之一。 第九章 金色的帐幕点缀着针织流苏阳光从半透明的真丝流苏中缓缓的落在房间的地板上。空气中的尘埃感染了阳光的魅力它们在光线中翩翩起舞就像在一条光河中游泳的鱼。 偌大的卧室似乎缺少了一些家具这是泰坦帝国的奥斯涅亲王殿下刻意布局的环视一下整个屋子你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用于隐藏的位置。尽管亲王嗜好舒适的家具但是在类似餐厅、卧室、书房这样的地方亲王殿下的布置则非常具有战略意义因为他曾为他的杀手老师作过一个统计上述那几种房间是命案最理想的生地。 小亲王的卧室此时凌乱不堪地板上散落的女性衣物非常清晰的向人们暗示着“性”的信息。当然这些事情外人是看不见的。就连一早进入房间进行整理的侍女也不敢多看上几眼。 亲王殿下的床非常大也许是那间波西斯茶室的布置给少年的印象还没有消退亲王殿下亲自选择材料将大床进行了改装与窗帘一色的床幔严严实实遮蔽了内里的景致我们仅能从微微透亮的流苏中窥看到内里交缠在一起的白色**。 奥斯卡并不太清楚自己是怎样和一个美妙的少女一块滚倒在床上的这位亲王虽然有过好几位床伴但是那些女孩都是规规矩矩的正经人少年从她们身上得到的只是**所能带来的欢娱中的一小部分不过奥斯卡并不在乎所以他已忘掉了昨晚生的一些细节。 在他身旁熟睡的女孩是美丽的那种美丽虽然不出众但是那其中张扬的青春气息足以令你暂时窒息。女孩的呼吸起伏不定她太累了累得连睡眠都皱着眉头。但是她微微扬起的嘴角却还是泄露了她的一些心事。 奥斯卡并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男孩何况他的身份地位也不允许他胡乱的交往但是面对一个美丽女孩的漏*点相邀相信任何正常的男孩子都不会做杀风景的事所以一切都生得很自然。 芬拉尔.多那特小姐早就已经过了小女孩的年纪她不会以为自己爱上了亲王殿下同样亲王殿下对她的温柔占有也并不能代表什么她从记事开始便生活在多摩尔加她和那个占有她的少年都无比清楚生存的真正含义。所以芬拉尔将自己邀请亲王殿下共赴漏*点的 做法视为一种生存的方式一种能够获得更好的生存环境的方式。 尽管如此少女变成为少*妇芬拉尔对亲王的体贴与温柔还是充满感激的那种感觉就像……就像被爱着真真切切的被爱着但是很快芬拉尔小姐就开始责备自己这是白痴才有的想法她在多摩尔加听到了太多关于天平大哥的传闻她始终不认为那样一个家伙是懂得爱的。 但这跟自己没什么关系芬拉尔.多那特小姐又在心中嘀咕着这样做唯一的目的就是让自己好过一些毕竟天平大哥给予了她最为崇高的最有价值的砝码----自由。她拉紧了天鹅绒毛毯随即便闻到了一种令人脸红心跳的气味那是欢爱的气味同时芬拉尔小姐认 定了那与自由的气息同意。 奥斯卡醒了过来他扭头看看身边的女孩然后亲吻了一下她的胸脯这个少年最喜欢女性的那个地方。女孩的身上很有些青紫色的痕迹看来昨晚自己很卖力亲王殿下有些自嘲的这样想着。 亲王殿下的卫生间与浴室是连接在一起的整个空间大得出奇所有的卫生用具都是著名设计师的手笔镶着金漆的扶手和黑色大理石砖让整个卫生间充满高贵的气息各种各样的小件物品无一不显示着自身的珍贵。 拧开水龙头真正的温泉水便喷涌而出但是蒸腾的水气并没有让小亲王感到燥热反而让他感到了寒冷。少年盯着翻涌的水花有些出神他仿佛迷失在一片虚茫的空气中。 本作品独家文字版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奥斯卡起床的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方便但是说真的少年唯一感到不满的地方就是卫生间那里有一扇用于透气的铁窗阿努比斯山上下来的冷风便从那里灌进牢房少年从有着火炉的囚室进入到卫生间时通常小便都会感到疼痛。但是拜托一下好不好?这里是多摩尔加!多摩尔加你知道么?那是一个充满死亡和各种污秽事情的地方。 少年在冰冷的卫生间里呆他想到了昨天在苦役营遇到的那个小女孩女孩大概跟他仿佛年纪。男孩有些迷惑因为当时的情况有些虚幻他看到了她她也看到了他他是多摩尔加监狱少数几个不能招惹的人物她是多摩尔加监狱一个非常普通的雏妓。他的怀里有与典狱长进行晚餐时剩下的鹅腿他由几卫兵护送着;她那单薄的小身体刚刚才披上一件破旧的棉衣她的母亲已和那个高大的家伙谈好价钱了代价就是那件冬衣。 奥斯卡已经很久不会做噩梦了可他昨晚梦到了那个小女孩女孩看向他的那一眼似乎包含着许多东西可奥斯卡记得女孩的眼光根本不曾有过涟漪。噩梦很离奇男孩和女孩专注的看着一个背影在冰冷的卫生间支解一具人体。没有鲜血奔流因为天气太冷血遇到空气很快就会结冰。他们专著的看着连眼都不眨一下。他们的耳朵里尽是刀锋割裂已经冰冷的碎肉的声音。 “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奥斯卡抱着头痛苦的蹲在了地上。 你不会相信的多摩尔加戒备森严的内堡会有这样一个地方。雪已经被卫兵清扫干净小巧的花园露出了它异常寒酸的景致。一棵歪斜的梧桐勾勒着简单的线条一座意利亚式凉亭在清冷的冬日显得极为好笑。还有小路边浅浅的花坛现在堆满了积雪想必人们宁愿相信那是壕沟或者是其它的什么东西。 其实夏天的时候这里会有不输给任何地方的幽雅和青翠但是现在是冬天来自阿努比斯崇山峻岭中的寒流已经夺走了它的一切生机。 这个花园的四围矗立着的堡垒与铁窗青石砖透露着冬天特有的青光卫兵的口号声通过花园回荡在高高如天井般的院墙里。应该没人会喜欢这样的地方可是对多摩尔加关押的那些大佬来说这里是每星期一次的放风时间中唯一的消遣。所以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 卡拉.席瓦公爵和他的小房客此时就漫步在这个死气沉沉的花园里老公爵的身体还算康健多年来的牢狱生活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伤害至少他自己是那样认为的。 席瓦公爵曾是当时最著名的恩洛伊德学派的代表人物他的社论和著作在西大6的神教世界倍受推崇但是很明显的他并不是一位出色的政治家因为一个出色的政治家是不会把自己送进多摩尔加监狱的。 奥斯卡跟在房东兼老师的身后缓慢的走着这个孩子的好学让老先生非常欣慰曾经的国务大臣手把手的教授少年阅读与写作。奥斯卡对于那些文字并不陌生他还记得他那美丽的母亲也曾这样指导过他就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她还不忘让小儿子背诵一段神教的颂词。 但是卡拉.席瓦公爵大人并没有教给孩子宗教的那套东西尽管公爵曾经在光明教廷谋到了很高的品级但他在本质上却是一个无神论者真不知道他当时是如何通过教廷的考核的。 奥斯卡在思考早上他期望这位德高望重的师长能够给他解答一个问题可显然这个小胖子并不十分理解老公爵给他的答案。 “为什么会是这样?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是这样的?” “道德与世俗之间的碰撞始终在进行世界本就是这样么?不是但如何成其为这样?答案就是任何解释都是苍白的存在自有其因由找到因由你就找到了症结。” 苦役营已经习惯了这个特殊少年的存在一些不安分的家伙早就被密探们告知这个十岁的小子处在军方的严密保护之下而且他自身就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家伙所以任由他去只要他不惹麻烦的话。 奥斯卡再一次为眼前的破败和凄惨而叹息他已经怀疑了很长一段时间住在这里的生物还能被称之为人么? 每年的寒流都会夺走一部分苦役犯的生命但是有人说他们是幸运的一群人因为剩下的那些苟延残喘的家伙还要继续面对没有一丝光亮的生活。 腐朽的木头承载不住积雪的重量一间小棚子轰然倒塌墓地一般的苦役营为此热闹了一阵子犯人们围拢过来等着看劫后余生的那一家人的笑话。 奥斯卡也在围观的人群之中少年的嘴角洋溢着冷漠的笑容这是他从“刺猬”那里学来的圣骑士萨尔拉的刺剑出了名的快而他那讨人厌的相貌和他那招牌式的冷笑也是极为有名的。小奥斯卡学到了刺剑的快连击法也学到了前圣骑士那一脸欠揍的表情。 少年觉得脚底有些冷他向身后的侍卫示意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那一家人的表演太拙劣了女人在哭小孩在闹男人在诅咒完全没有一点新意。 路上不断的有人向少年恭敬的行礼这里不乏一些消息灵通的人士元帅的儿子并不是容易得见的。 奥斯卡在肮脏的雪地上摸索着前进积雪下面总是埋藏着一些令人作呕的东西例如断手断脚的尸体或是刚出生不久的死婴尽管见怪不怪可碰到了多多少少总会觉得有些晦气。 少年向一座棚户走去他从怀里取出了一袋丝巾包裹着的麦饼香香的还有一些温度。 离门口越近里面的声音就越是明显少年微微的皱起了眉头他听到一些恶毒的叫骂声似乎还保持着一定的节奏。 再近一些奥斯卡听到少女的哀鸣不需要示意元帅的儿子向后退了一步他身边的一名卫兵猛的踢开了破烂的木门。 奥斯卡在破门的时候背转过身他下意识的不想见到某些画面。 卫兵冲了进去一阵叫骂声之后一个委琐的男人提着裤子狼狈的跑进了雪地里。 奥斯卡转身要进入屋子可他的脸在看到那个少女之后暮然变得通红。 这个小女孩**的被倒吊在房梁上她的下身血肉模糊肛门更是被扩大到一个令人感到恐怖的宽度。卫兵正在努力的为她解开绳索那个家伙好像绑得很紧。 奥斯卡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叫卫兵去打听这个女孩的住处莫郎左将军曾经不止一次的告戒过他苦役营的危险性可他还是来了。 卫兵站到了门外小木屋里只剩下两个孩子----两个绝对都不正常的孩子。 “你叫什么名字?”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你呢?” “小布什……嘶!”女孩在用冰水清洗下身她说话时整个小脸都纠结在一块她显然触碰到了痛处。 “小布什?” “不!谁会用那种名字?是小布克莉。我是小布克莉。” “哦会很疼么?” “习惯了忍忍就过去。我听说过你许多事你并不属于这里你来这里做什么?” “没什么。” “那么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么就在那呆着好了。”女孩说完便自顾自的清洗起来看得出她洗得很仔细。 奥斯卡有些尴尬虽然他还是个孩子可他还是明白男人与女人是存在着区别的。 “需要我回避一下么?” 女孩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你来这里到底要干什么?再说你要回避什么?” “呃……我只是路过哦啦!我这里有些麦饼你要吃吗?” “哈!那当然再好不过了那个家伙虽然有些变态可他出手一向都很大方我还以为今天的两餐没着落了呢!就放在那里吧……对!就是那里。” 呆楞了一会儿奥斯卡感到实在无话可说了他看着女孩在他的面前旁若无人的清洗着最**的密处他呆呆的看着那盆冰水变成一盆血水。 少年突然产生了一种窒息一般的感觉他极需呼吸到足够多的空气。 “呼……啊!”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大口的喘着粗气。 水下长时间的憋气令他感到有些头疼这是13留给他的功课一种训练意志和呼吸力的好方法。少年亲王拉了一下手边的铜把手。接着便从温泉浴池中站了起来。 “殿下您允许我们进来么?”浴室的门外传来侍女们恭敬的问候她们刚刚听到浴室传来传唤的铃声。 “进来。” 侍女们鱼贯而入她们最近受到了方方面面的训练毕竟一群监狱出身的野丫头是不会真正了解怎样伺候一位大人物的。 安鲁公爵夫人为她们请来了著名的训教师现在这些女孩正在努力的学习要不然这间大浴室中的好多玩意恐怕她们都不会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身体经过了仔细的擦拭头经过了细心的梳理当小奥斯卡在侍女们的服侍下将一套崭新的宫廷礼服穿戴在身的时候连少年自己都要为镜子里的人喝彩。那是一个胖胖的大男孩。然而最关键的这个男孩正在长大无论是他的心胸还是他的气势再说男孩在相 貌上有着来自母亲的优良基因他应该勉强算得上是个标致的小胖子。 贵族生活是一种极为精致的生活方式他们不但追求质量更加讲究细节。奥斯卡的头被收紧在背后一条镶有无数碎钻的金丝带将小亲王不羁的辫巧妙的捆绑住一名侍女在用喷雾器为亲王的礼服熏香而其他的侍女则捧着饰盒恭谨的站在一边由一位年长的女官负责把这些耀眼的珠宝佩带在亲王的身上。接着便是对礼服领口的折叠对礼服滚边的摆位对裤子褶皱的处理对每一个扣子的锁紧对皮靴的光面进行调整还有最重要一点代表安鲁家族的族徽勋章要佩带在胸前而代表莫瑞塞特皇室图腾的勋章则要在领口束紧。 当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恩!确实像一个亲王的样子亲爱的哥哥我为你感到骄傲。”同样盛装打扮并早已等在门外的小小姐热烈的亲吻了一下哥哥的脸颊。 “但我却不是很想赞美你我的小小姐!因为现在的你会招来无数蜜蜂的袭击。那些该死的蜜蜂会不厌其烦的骚扰你。”亲王殿下在妹妹面前难得的表现出一次醋意。 “难道我的哥哥不会保护我么?哦啦!想到啦!昨天那个要求跟你决斗的傻小子还是本小姐打走的呢?天啊!我甚至忘记问你要奖品。”说完萨沙伊便将自己的一双小手摊在了哥哥的眼前。 奥斯涅亲王殿下是不会被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难住的更何况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人会比他更了解这位比较容易“脱线”的小姐。 小奥斯卡将一个小盒子放在妹妹的手里“只要你能打开它你就能得到里面的奖品。” 小小姐接过之后便被吸引住了这个盒子很特殊表面上它根本就没有开关可既然哥哥说能打开那么就一定是的这头容易暴走的小兽难得的安份下来全心全意的投入打开盒子的斗争中。 当安鲁家族最高级别的马车驶入阿尔莫多瓦.哥斯拉侯爵大人府邸的大门时大道两旁似乎都沸腾了。贵族们都知道新鲜出炉的小亲王拒绝了几乎所有人的邀请可是他今天破例出席了财政大臣的沙龙。 小山一样的阿尔莫多瓦.哥斯拉侯爵在得到仆人的通报后早早便迎在了门口他在看到小亲王之后便露出了动人之极的表情当然我们的亲王殿下表现得也不差他的笑容真诚而实在一大一小两个胖子热烈的拥抱在一起。 “欢迎您尊敬的亲王殿下我无法表达心中的喜悦说真的我简直不敢相信天啊您的到来让我这个主人都不知所措了。” “哦啦!我的主席俱乐部的活动我拖欠了好几次了对您的邀请我怎么可能再拒绝呢?不请我进去吗?我听说您拥有几具从遥远的英格斯特进口的沙。” “哈哈哈!那些确实都是精美的艺术品快请进亲爱的殿下能够在自己的府邸接待您真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哦对了我还有些正宗的阿色斯兰蒂酒怎么样?” “哦啦您真是太客气了但是这个我真的不行。” “真的不行了吗?”前多摩尔加监狱典狱长的机要秘书伟克上尉这样问着自己。 他的情况非常糟糕左胸被刺剑划开一个大口子右小臂被生生折断了他的模样看上去就像是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 伟克上尉一直在逃亡他一路上被狙击了两次虽然他侥幸逃过了追捕可是他已到了极限但是伟克上尉并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更何况他清楚的知道如果他不能赶到都林去通风报信那么他和他的家人便很有可能会被关进多摩尔加那种事情是绝对不允许生的。 伟克用军人特有的毅力再一次站了起来胸前的伤口在撕扯着他的神经右手早就不听使唤了但是这些不重要“莲娜我的妻子小卡佳我的孩子祝福我!等着我!”这位近卫军上尉咬着牙钻进了身边的一片灌木丛。 几名刺客装扮的家伙出现在了目标短暂休息的地方为之人看了看地上的血迹又看了看那片幽深的灌木丛最后他选择了放弃目标很难对付灌木丛中又生满刺蔓而且天黑得不像话继续追踪已经不可能了这样的话还不如在前方他可能出现的地方设立关卡。 伟克在林丛中踉跄的奔走他以微弱的星光辨别着方向他知道自己离都林越来越近了。快些!再快些啊!伟克的呼吸声在静谧的深夜里听起来格外骇人。他就像是一只惶急的野兽急切的找寻着救兵。 下集预告: 多摩尔加监狱出了大乱子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伟克上尉身怀秘密只身前往帝都报信但是身受重伤的他仅剩半条命。他会顺利到达都林么? 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与什么样的境遇才会造就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残忍、狠毒的个性呢?多摩尔加监狱的往事将在下一集全部揭晓。 与国务大臣的决战也将展开一切矛盾都将在辉宏的册封典礼上解决。 小胖子是否能够获得阶段性的胜利?他与阿莱尼斯.莫瑞塞特公主殿下的爱情将如何展?他的毒辣手段又将如何进行? 请一直关心新月的朋友们留意9月份《泰坦穹苍下》第三集。 第一章 在神圣泰坦帝国权利与财富最直接的转移方式便是传承子辈从父辈的手中接过用以挥霍和炫耀的一切尽管我们并不会拼命诅咒光明神的不公但是当你见识到真正的奢侈与豪华时你还是会感到瞠目结舌。 哥斯拉家族无疑是泰坦最富有的几大家族之一作为一家之长的阿尔莫多瓦.哥斯拉侯爵虽然在外型上很是让人恐怖但是他敛财的手段却是能够让人肃然起敬的。 仅从外观上看帝国财政大臣哥斯拉侯爵的官邸是并不起眼的它坐落在佩内洛普大道北小街的后身这座建筑物是上个世纪某位陛下亲赐哥斯拉家族建造的虽然在规格上严守着贵族爵衔所要求的范例但是哥斯拉家族的家长却把看点放在了它的内部。 整个府邸是贵族们最喜欢的庄园模式大门内里的主屋就像我们交代的那样和帝国其他侯爵的家别无二致普通而不失庄重。哥斯拉家族的族徽被镶嵌在大门两侧的铁栅栏上由于北小街的限制多数时候这里稍显有些清冷。 小亲王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被大胖子拉着手引进了官邸大屋之内灯火通明。少年并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来到这个大客厅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出现让参加酒会的贵族们都有些失态这个小胖子把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这座“宫殿”里。 确实哥斯拉侯爵府是完全可以用宫殿来形容的它的室内设计师曾是瑞尔王国和法兰王国宫廷的常客。 通常我们在进入主屋正门的时候总会看到宽敞的门廊可在哥斯拉侯爵官邸你会现迎接你的是一座造型奇特的喷水池喷泉的主题雕塑是哥斯拉家族引以为豪的迹史他们家的第一位家长跪伏于地双手将一把长剑递给端坐马上准备出征的莫瑞塞特王朝的第一位皇帝。不要怀疑大胖子的祖先就是从皇帝的侍剑作起的。 任何来这里探访的客人都会像这位陛下的塑像恭敬的行礼虽然哥斯拉家族的成员都明白人们并不是对皇帝脚下的那团肥肉表达敬意但是借着喷泉的光他们的感觉已经够好了。 小亲王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像个土包子所以他尽量表现得非常平静可当他看到喷泉上方的玻璃屋顶时仍然喊了一句“哦啦”!玻璃的价钱已经是天文数字了能够用坚硬密实的特种玻璃作屋顶的人恐怕只能用变态来形容。 一弯新月挟着满天星斗高处于水泉之外的远天柔和的月光毫无阻塞的通过厅中经过特殊布置的灯火落在了塑像的身上这一切都给那位伟大的陛下又披上了一层庄严神秘的外衣当然这一切也给参观者带来了强烈的视觉冲击力。 小奥斯卡刚刚从门厅的震撼中回复可随着客厅大门的开启少年所有的感官又一次被全部调动起来了。 音乐、香水、喧哗、礼服奥斯卡感到扑面而来的不是一种气氛而是属于自己的这个时代的生活。 “亲爱的哥哥哥哥!” 甜美的女声将魂飞天外的小亲王唤回到现实当中。 “哦啦!对不起!我是不是有些失态?我甚至忘记了你的存在我亲爱的小萨沙。” “不我很高兴哥哥这里的人都还算友善。” “哦啦是的但是我觉得是哥斯拉侯爵将咱们保护得很好或者是他事先跟这些宾客打过招呼了你没注意到么?没有人过来骚扰咱们。” “是的有几个跃跃欲试的家伙老是盯着人家看可是他们从来都不敢靠近我们的沙。” “哦啦不去管他们我们要看看有什么可以玩的。” 大客厅里散落着七十多位宾客他们的年龄囊括了老、中、青三代他们的身份又几乎囊括了所有的贵族品级。当然无论这些人多么尊贵他们还是在小亲王的面前矮了一截所以当亲王经过他们身边时无论这些人愿意不愿意他们都要向亲王施以对待皇室成员的礼节。 萨沙伊.内塔加波.安鲁小姐号称“安鲁的水仙花冠”!在某些时候她绝对是的!就像现在她坐在哥哥的身边轻轻摇着手中的羽扇一手在沙的扶手上伴随着音乐轻轻的打着拍子小小姐的脸上始终带着一抹嘲弄似的浅笑见过她这个样子的人都敢肯定若干年后这个有些冷漠又有些不羁的小女孩绝对会长成为一个颠倒众生的尤物。 对人对事始终都保持着警惕的小亲王很快就现了这些贵族之间存在着的微妙关系。年轻人自然相处在一起他们有的在跳舞有的则聚在一起兴奋的聊着什么。比起年轻人的高谈阔论那些中年人和花白头的老家伙显然稳重了许多他们手中端着装有各色美酒的玻璃杯三三两两的低声说着什么但是奥斯卡现这些家伙的目光多少都会在人们不经意的时候飘向年轻女孩的裙底而还有不少家伙注意的对象竟是那些唇红齿白的少年人。 小亲王终于见识了上流社会最豪华的酒会与沙龙与前些日子典狱长筹备的那次相比奥斯卡想到这儿不禁摇了摇头上次除了美丽的……呃……莫郎左家的小丫头叫什么来着?管他呢!除了现一位可爱的少女之外就一无是处了。 帝国财政大臣阿尔莫多瓦.哥斯拉侯爵带领着一队侍者赶了回来这位侯爵大人边走边用手帕擦拭着头上不断滴下来的汗水他在看到小亲王之后明显的松了口气尽管他事先交代了一下可他还是害怕会有些头脑热的倒霉鬼在他的沙龙给尊敬的亲王殿下填乱因为毕竟现下的都林城已经有许多男人公开的对这位亲王表示不满了;因为毕竟这个小胖子要采摘他们心中的那朵最高贵的鲜花。 “哈哈!怠慢了!真的是对不起!我的亲王殿下您看我总不能让您像普通人那样过去长长的餐桌挑选食品所以您看看食物并不丰盛但我想应该有您和高贵的小小姐能够喜欢的。” 侍者们将一个个精致的托盘摆在了亲王的面前奥斯卡脸上的受宠若惊印证了财政大臣的猜想但是绝对想不到此时的奥斯涅亲王已经对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敌意小亲王知道自己的官邸中一定有人在向外界通着讯息财政大臣的举动虽然只是单方面的示好但从令一个方面看这家伙已经掌握了自己的饮食习惯那么这样来说这个阿尔莫多瓦已经足够危险了。 “天啊!您是帝国的财政大臣!我有什么资格能让您亲自去做这样的事哦天哪!您让我感到羞愧。”奥斯卡近乎夸张的大呼小叫起来。 “是的!亲爱的阿尔莫多瓦叔叔!您的举动会让我们的父亲斥责我们没有礼貌的。”人精一样的小萨沙也不忘了帮衬一下哥哥。 “哈哈!哈哈哈!哈!”帝国最有“分量”的胖大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安鲁家的子侄一向都是青年一辈中的佼佼者而亲王殿下和小小姐则是我见过的少年人中最优秀的了!” “是的!对于侯爵的看法我深表赞同。” 侯爵的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几位中年人而说话的是他们中的一个奥斯卡起立致意他早就注意到这几个人是从阿尔莫多瓦过来之后便开始向他这里聚集的。 阿尔莫多瓦.哥斯拉侯爵猛的拍了下额头“看看我!看看我!我把一切都搞砸了我竟然将一位亲王殿下孤零零的抛在了这里殿下希望您能原谅我的错误我这就为您介绍这几位尊敬的先生。 小奥斯卡的微笑非常僵硬这是完全能够理解的他真不知道面前的这些老家伙为什么能将笑容一丝不苟的保持这样久。亲王对于这种高标准的应酬并不黯熟但他很快就掌握了其中的窍门:微笑微笑能将你变得莫名其妙也能将你变得高深莫测。 所以当哥斯拉侯爵带着这些帝国的台柱们满意离去时他们都在夸奖小亲王的坦然大度。我们知道小亲王并不需要这些赞美在明亮的大厅中他感到极不自在人们的目光中包含了太多东西亲王殿下不想去一一弄个清楚。 萨沙伊.内塔加波.安鲁小姐被哥哥从身边赶走了哥哥的理由是不想她一个年轻人陪着他闷小小姐拍了下头她对哥哥这种扮老充大人的心理非常反感但是她明白她的奥斯卡哥哥并没有真正融入他的阶级所以他们在相处时需要时间来调和。 亲王殿下跟大胖子打了个招呼之后便独自到花园里去了哥斯拉侯爵派了七名侍者在后面远远的缀着他。 茂密的树丛繁盛的鲜花清香与暗影包围住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少年的心情终于雀跃了他知道至少有两拨人在盯梢但这不重要他身上藏着一把匕六把飞刀这些足够让十个人死于非命了。 “亲王殿下!”奥斯卡听到呼唤他的声音便回过头。 “财政大臣呵呵亲爱的哥斯拉侯爵您真的应该控制您的食欲了您走起来像只大象。” “哈哈谢谢亲王殿下的关心但是就目前的形势来讲有许多事情比我的体重重要得多。” 小亲王并无诧异他知道海怪约会他的目的绝对不单纯。“哦?您指哪些事情?” 胖大人倒显得有些诧异因为他确实对近期观察到的事情感到些许迷惑。“您应该有所了解最近都林多了一些生面孔而且剧我一位可靠的朋友告知他们都不好惹。”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笑了笑他不想给自己和这位盟友带来困扰所以对于涌进都的那些不好惹的家伙最好还是少提为妙。“亲爱的财政大臣我不认识那些家伙但是我敢保证他们并不是针对什么人的。” 胖大人挤出了一个光彩夺目的笑容“哈哈!真的吗?看来我是在瞎操心了。但是亲爱的亲王殿下您知道么?就在刚刚司法部动员了他们所有的探子。” 少年挑起了眉头能让司法部总动员的事情必定非常棘手。“您为什么不接着说下去呢?” “呵呵不要着急殿下咱们到那边去坐会儿吧!您看看我跟你们年轻人可比不了刚刚在这里找到你已经让我耗尽体力了。” “咱们在前面歇一下吧!长官!已经入夜了马匹也有些受不了了!”士官长阿凯力有气无力的向他的长官提出了建议。 “不!凯力你看看前前后后的那些火把所有的搜索队都在忙碌咱们也不能停下来快点吧。” 士官长的抱怨并没有得到他的长官的重视但是他并没有感到不满他知道自己永远无法和这些拥有贵族爵衔的军官相比的。他整整了军装使劲抽打了一下自己那匹老马老家伙哀鸣着起程了。 多米埃中尉已经算是一个好军官了他对自己中队里的士兵非常爱护可是这次不同出时司法部的部长大人亲自对他们训话如果这个人抓不到整个帝国都要遭受巨大的损失所以不能计较那些有的没的一定要找到那个罪犯自己运气要是够好的话也许会在这次行动中再高升一级。 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了都林无论是大都会还是乡间的小路月光都慷慨的为它们奉上了一层洁白的光彩这样的时候是非常适合搜索的但是司法部的检查官们在忙碌尽四个小时之后仍然一无所获。那个罪犯不但善于逃跑更加精通隐蔽。 “长官!” “有什么现吗?” “是的!长官阿凯力士官长的第一队在前面截住了一辆马车。” “哦是吗?过去看看。” 阿凯力的心情糟透了他的老爷子掴了脚整个蹄子都变形了他很想踢这老家伙几脚可是又狠不下心所以他把怒气都泄在一辆过路的马车上。 马车的主人对这些大兵一向没有什么好感事实上泰坦的老百姓都看不起这些当兵的。只有没教养或是身上背着罪名的家伙才会去军队呢!这位赶车的大叔冷冷的看着兵头卸下了他的马他没有任何反抗但是他在心里已经将这些人诅咒了无数遍了。 “我说凯力你在干什么?” “啊!是中尉大人这个家伙很可疑呢!您要盘问他吗?” “凯力!你是我最为倚重的部下但是该死的!你显然没搞清状况我们要抓捕的是一个威胁帝国安全的罪犯而不是……不是这样一个连字母都认识的农夫!” “是的长官我明白了您要我放开他吗?” “天哪凯力不然你还想怎样?逮捕他吗?以在帝国公路上运输橘子的罪名逮捕他吗?” 中尉的话将附近的士兵都逗笑了大家开始取笑凯力但对同事的嘲笑凯力并不觉得难受他将自己的鞍具套在了那个倒霉汉子的马上他在临走时还不忘抽了那个让他挨骂的家伙一鞭“嘿!臭小子!下次记得运些违禁品你难道不怕被橘子撑死吗?你这个该死的猪猡。” 赶车的大汉低低的啐了一口跟司法部的老爷兵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他只能怪自己倒霉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收拾狼籍的马车而是乘着夜幕向都林城的方向匆匆赶去。 “亲王殿下您看看我这里怎么样?” “尊敬的财政大臣虽然我对园林艺术一窍不通但是我还是能够体会到您的花园的不凡。” “呵呵!谢谢您的夸奖。”大胖子哥斯拉有些疑惑他满以为自己刚才说的那些会令这个15岁的小家伙座立不安可是很明显他失算了这位小亲王是一个真正的行家他与人打交道时从来没犯过错误。 “好啦好啦!相信您还是有兴趣知道的司法部的那些家伙都被派到城外的乡下去搜查了。” 奥斯卡松了口气他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哦他们要搜些什么?” “嘿嘿搜索行动是突然展开的虽然我在司法部的那位老朋友严令他的部下保密但是殿下你知道吗?这里是都林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被查出来的。他们要搜捕一个人一个从多摩尔加监狱逃跑的人。” “小小姐!能请您赏面跳只舞吗?” 萨沙幽雅的向这位勇敢的贵族青年伸出了手她从这个小伙子的眼中看到了狂喜。 大厅中并没有规范舞池的区域如果你喜欢你可以拥着你的舞伴在沙龙中穿行只要你不打扰别人的休息那么没人会怪罪你。 年轻的小伙子成功的邀请到“安鲁的水仙花冠”这在整个舞会上都是值得自豪的事情。实际上贵族对于这种邀舞之类的事情是非常慎重的因为交际舞中有许多非常暧昧的动作这就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整只舞蹈的形象和动机。萨沙伊.内塔加波.安鲁小姐对于舞蹈是非常在行的但是她真正高明的地方是在于对舞伴的选择她已经打定了主意今晚只跳这一只舞尽管这会让许多精英青年痛心疾但是对现在这位拥着她陶醉在音乐中的伙伴来说这无疑是一种异乎寻常的尊重。 这位青年贵族姓阿特弥阿力而阿特弥阿力家族与安鲁家的关系已经维系了几个世纪安鲁家族的军火多是通过阿特弥阿力家族从帝国各地调集而来的。 两个年轻人都是异常优秀的他们的舞步娴熟幽雅那种轻松惬意的样子就好像是两条在热带水域游泳的鱼。 萨沙伊.内塔加波.安鲁小姐并没有把全部心神都用在舞蹈上她看上去是那样认真的专注于舞蹈和聊天但是你要注意的是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已经搜寻好多次了她的哥哥走出客厅之后就再没出现过。 尽管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没有为突如其来的事件冲昏头脑但他此时的景况确实是不怎样。财政大臣带着一脸类似嘲笑一般的表情在一旁等着看他的笑话。而他此时除了能够确定多摩尔加出了乱子之外便再也不了解别的事情了。 “哦啦!是这样啊!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您应该知道有关多摩尔加的一切事情都是我所不愿意提及的。” “那么我只能为自己的冒昧向您道歉但是亲王殿下我觉得有必要提醒您做一些防范方面的工作因为剧我所知都林城的大人们并不都是欢迎您的。” “谢谢您的提醒我现在突然想跟您谈谈了您知道吗?亲爱的财政大臣尽管您在克罗德省有一只雇佣军但是东方大6也有一句概括得非常精辟的谚语----远水解不了近渴您永远都不会知道会面临什么样的危险所以在这种时候您只能依靠身边的力量亲人、朋友、盟友。您就是我的盟友我会将您对我的好意铭记在心同样当您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也会毫不犹豫的伸出援手。” “哈哈哈哈!尊敬的亲王殿下您真个精明的少年人您放心我并没有要挟您的意思我只是出于朋友的立场给您提个醒罢了您的承诺我收下了但现在看来您可能要忙上一阵子了。” “呵呵!是啊!多摩尔加跑出来的家伙自然不好对付但是我想这应该与我没有多大关系倒是您说的潜入都林的那些人我再交代一下他们为的是令一件事一件非常有趣的事如果您感到好奇我会找机会让您也玩玩的。” “哦!那么这是邀请喽?” “是的!尊敬的哥斯拉候爵大人这是正式的邀请这件事如果有了您的参与一定会变得更加有趣。” 奥斯卡深知自己被这个大胖子小小的算计了一下现在他变成了需要援助的一方大胖子可以摆着吃烧烤的姿态跟他讲话可是小胖子的头脑和算计并不比任何人差当大胖子意识到时候他就已经无法再抽身而退了。奥斯卡看着有些得意的大胖子露出了不屑的微笑如果他是泰坦皇帝他会让这个贪赃枉法的家伙在尝遍酷刑之后慢慢的死去。 “找到了吗?”多米埃中尉懊恼的冲着手下的士兵挥舞着马鞭。 “很抱歉长官是第十四刑侦队的那些乡下人找到的。” “啊……是吗?看来这种地方还真的是那些乡下人管用些。” “多米埃你这个大舌头的家伙你在说谁是乡下人?” 两只侦查队在马路中央相遇了。对方为的家伙就是第十四刑侦队的头儿他对多米埃中尉的嘲讽非常不满。 “喂!你这家伙拿出点骑士精神好不好!风凉话说多了也是会着凉的你的同时需要帮助快过来!” 多米埃心底里早就盘算出了个大概第十四分队的家伙们一定遇到了一些麻烦不然他们不会蠢得让自己有机会分享这个大功劳的。他带着自己的队伍迎了上去借着马灯他看到了他们要追捕的那个罪犯多米埃心里打起了鼓确实麻烦那个家伙遍体鳞伤好像随时都会受到光明神的召唤。 “没救了?”多米埃中尉可不想一件大大的功劳就这样被光明神捞去。 “你除了嘴臭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建树了吗?帮帮忙给他弄点绷带或是止血粉什么的!”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你放心好啦!在到达部里之前他不会死掉的!” “你怎么知道?” “我老爸老妈都是医师。” “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天啊!你怎么这么罗嗦!我给他处理一下咱们就赶快上路他只要不死在咱们手里就万事大吉!” 当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坐上他的马车的时候整个都林城的地痞流氓都被动起来了他们散布在各个角落他们盯着每一个可能生状况的人当然司法部大厦也是他们盯梢的重点这里明显与往日不同门口上站着双岗而平日早已下班的搜查官却还在大厦里出出进进的的忙个不停。 时间已近晚间十点都林开始安静可亲王殿下的心胸却没来由的汹涌起来少年人感到自己有可能会受到侵害但是他找不出理由多摩尔加监狱只要有多明戈坐镇就不会出现太大的乱子难道是某些不甘寂寞的大佬又犯案了?小亲王叹了口气这个假设是非常有可能的那些家伙可不是什么好货监禁岁月根本就不会磨平他们的棱角而现在他教会了这些从前的犯罪大亨学会了协同作案那么……还是不要想这些事情吧! 萨沙伊.内塔加波.安鲁小姐静静的坐在哥哥的身边她不说话并不代表她不会思考她一度曾抱怨过她的哥哥因为他在遇到某些事情的时候非常明显的避开她可是当她偷偷的翻看了哥哥的回忆录之后小小姐决定再也不要向哥哥打听那些他不愿意告诉她的事情。 “萨沙你有听我提起过小布克莉吗?” “没有的哥哥她是个女孩子吗?” “是的!一个很纯洁、很可爱的女孩子。” “哦?是吗?她怎么了?” “死了!” “怎么死的?” “她被人用一把弯刀劈成了两半最后被士兵砍成肉泥丢给了饥饿的野狗。” 小小姐的脸色转白她难以想象那恐怖的场景。“是谁……谁干的?天啊!光明神不会宽恕他的。” “是我!” 萨沙瞪大眼睛望着她的哥哥她不知道哥哥为什么能够如此平静的说出这件事。 “她背叛了我她把我出卖给野狗所以她要死我没有后悔我从来没有后悔作出当初那个决定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萨沙亲爱的当你现连绵羊的嘴角都留有血迹的时候那么你就算对待蚂蚁都要保持相当的戒心。” 第二章 小布克莉是什么时候开始与小奥斯卡交往的?没有人知道。在多摩尔加没有人敢于在少年大佬的面前提起这个名字。是的小布克莉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雏妓但是她的名字却能让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彻底的失去理智。 小胖子在那次相遇之后便开始频繁的出现在妓女的小屋对于一个少年来说深层次的生理与心理都需要一个充满迷幻般的神秘感的女孩这样的女孩可以唤起男孩最初的爱与**。 小布克莉没有什么秘密她的职业是出了名的低贱她更没有什么能够媚惑人的东西一切与幻想无关这只能怪罪光明神是这位神明让小奥斯卡遇见了小布克莉让这个胖小子喜欢跟这个少女在一起。 你会去喜欢一个雏妓吗?其实这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在多摩尔加监狱做一个妓女还是待遇不错的一件差事呢大部分的囚犯和卫兵都不会刻意为难这些可怜的弱女子。这些女性都有着各种各样的辛酸往事但在多摩尔加没有人会在意这些怎样存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小布克莉喜欢咸乳酪蛋糕奥斯卡每次都会带上一些少年的特权在此时已经远远过自由走动他可以在监狱里做任何他想做的事索性少年并不是无法无天的家伙他对典狱长的要求往往只是能够做条裙子的印花棉布或是一些富含营养的可口小点心。 应该说与小布克莉相处的日子是少年在监狱中最开心的一段时光。但是黑恶势力往往都是在这个时候乘虚而入尽管故事有些俗套但俗套的另一个说法就是简单简简单单的置人于死地不好吗?应该是不错的这样可以省去许多麻烦而且也不用做什么“五年复仇大计”那样的无聊东西。 但是等等!你刚才说在多摩尔加存在黑恶势力?天哪!这个家伙疯了!帝国最幽深的监狱关押的都是穷凶极恶的家伙他们哪个不属于黑恶势力? 抱这种看法的老兄应该是贵族要么也应该是个自由民司法部遍布整个帝国的巡查署并没有欺负这些赋闲在家的上等人密探和搜查官们把目光放在了社会的最底层那里虽然没有多少油水可是却有挥霍权利时的那种令人振奋的收割感司法部的官爷们挥动鞭子的英姿与农夫割麦子毫无二致。那种样子充满了自得与欣喜他们不在乎油水肥羊遍地都是他们可以为了任何原因泄权利。 小布克莉之所以会死于非命的主要原因便是她太幼小了她的心智还不足以判断事情的展趋势。虽然她的惨死与陷入狂暴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脱不了干系但凭心而论没人会过多的抱怨少年的冲动。 总之事情是这样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从许多老师那里学到了许多本事年纪轻轻的他已经有自保的能力;其次与安鲁家族的暗中交往分不开的多摩尔加三分之一的大佬都表示为小少爷的安危负责;然后有了诸多优势的少年在成功的击毙了几名杀手之后日渐嚣张他那胖胖的身影经常出现在一些比较敏感的地方;再其次少年的仇家正忙于色彩缤纷的政治生活他没有忘记仇恨但是无暇关照多摩尔加这方面;最后司法部的密探并不乐见有这样一个然的势力存在于多摩尔加监狱他们需要清除这股已日渐形成气候的不安定份子。所以一个针对少年的毒计便应运而生。 我们刚刚说到小布克莉还没搞清楚状况她认为与神通广大的密探们合作是唯一正确的选择从多摩尔加的生存状态来看这个决定是合理的。所以她参与了这个谋杀计划她像往常一样在“工作”之后与小男孩一同散步聊天这个小胖子并不善于交际他的话不多更没有什么甜言蜜语但小布克莉就是喜欢这种平淡清幽的感觉所以当她看到小男孩如约而至的时候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难过、内疚各种负面情绪瞬间填满了她幼小且被摧残得支离破碎的心灵但是很遗憾女孩的这种心情转瞬即逝。 大山阻隔了海洋吹来的暖风多摩尔加的冬天也似乎较其他地方略长一些尽管北风仍在呼啸但这丝毫没有影响男孩约会女孩的兴致我们的小胖子并不是一个富有浪漫色调的人他约女孩无非就是看看落日或者是到监狱边缘嗅嗅自由的气息。 但这次是不同的女孩早已熟知男孩喜欢的路线和将要到达的地点。在那里靠近监狱边缘的一处废旧的仓房司法部驻多摩尔加特别行动队已经进入了最佳的伏击位置。 少年没有预知能力尽管他对雪地上残留的那些脚印有些疑惑但是他还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战士。与往常一样男孩摈退了身边的卫兵他拉着女孩冰凉的小手进入了伏击圈。男孩不懂浪漫可他却不经意的显示着温柔他吻了吻小妓女的手背将这双小手放在唇边温热。 风雪可以阻隔视线同样它亦能够传达许多讯息比如说刺剑迎风而来的尖啸声。 少年怀抱女孩狼狈的闪躲但是很遗憾他中剑了偷袭他的人是四个确切的说是四个有着丰富搏杀经验的特别密探所以小胖子在绝对的劣势当中中剑了风雪仍在呼啸小胖子将女孩推倒在地他的眼睛满是不可置信女孩的匕插在了他的腰眼上小奥斯卡马上就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愤怒、绝望、明了背叛这一事实后的不甘心总之少年当时的表现很像精神科的歇斯底里症鲜血和伤痛刺激得他疯狂的攻击每一个靠近他的人。他被扑倒在地密探刺剑的尖端正在一步步的靠近他的眼睛他的挣扎和咆哮只令自己越来越虚弱。雪地里的嘶吼类似肉食动物之间的搏斗。力量在逐渐消失小奥斯卡已经感到刺剑扎进了他的眼睛这个小男孩拨出了深埋体内的匕他用这把伤害自己的凶器救了自己的命。 男孩并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解决这次突来的危机的一切都是那样混乱一切都是那样不清晰。雪地上一片狼籍男孩的自尊心要求他不能像一只死狗一样躺在那里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小布克莉后悔了她不认为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小男孩还有生命尽管他在向她移动但他的眼睛除了鲜血之外便再无其它的颜色小布克莉认为是魔鬼占据了他的身体。 小女孩死得很凄惨男孩直到长大成*人也不愿意想起这些往事。但我们有听到已经贵为亲王殿下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大人提起过他从不后悔做了那件事。事实上正是由于他在对待这件事情时的果断和残忍才使他在最短的时间内确立了身处多摩尔加监狱的威信所以有些事情真的是不能用常理来解释。少年的疯狂报复持续了近一个月他蒙着伤眼、拖着断腿、手执弯刀挨户寻仇的景象至今仍为多摩尔加监狱老一辈的犯人所津津乐道。 亲王殿下再一次想到了小布克莉他有些奇怪像小布克莉这样重要的人物为什么没有出现在他的回忆录里?亲王抿了一口茶他知道小布克莉永远只能藏在心底因为他不知道怎样起笔他不知道该怎样形容小布克莉那是他的第一次向人敞开心灵可惜光明神没有让这种类似初恋的情怀变得完美。与小布克莉有关的一切事情便成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所能承受的底限背叛固然残酷可真正无法面对的是背叛过后带来的真实。 那是怎样的真实?亲王殿下放下骨瓷茶杯那种真实就像这种东方的饮料----茶苦涩无比却永远难以忘怀的品味。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从伟克上尉的亲笔信中了解了一切他对伟克上尉是留有很好的印象的但是亲王知道经过这件事之后伟克一定会大红大紫这位近卫军上尉的智慧和胆色都是出类拔萃的。他会是一位非常优秀的机要秘书亲王到这里饮尽了那杯茶苦涩令整个心胸都为之一紧小奥斯卡知道自己想得有些远了。 “萨沙晚了去睡。安东妮亲爱的芬拉尔小姐你们分别去把帕尔斯和多尔姆.奥勒男爵请到这里。” 亲王的命令中已经添加了不容置疑的味道萨沙看着在身后关闭的那扇大门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她已经现了自己与哥哥之间存在着的距离哥哥的形象正在与她那掌握着千军万马的父亲重叠虽然此时她与她心爱的哥哥仅仅隔着一道门板但是心境却相差十万八千里她不知道这样下去会是怎样的结果。 “请进啊我亲爱的朋友们!”阿尔莫多瓦.哥斯拉侯爵在他那庞大的会客室迎接了他的几位密友舞会虽已散场但是几位非常重要的客人却不约而同的留了下来。 穿着得体的绅士们6续走进了客厅显然他们对这里颇为熟悉他们找到了各自习惯的位置径自坐了下去。 客厅里的陈设及尽奢华英格斯特转角沙上包裹着舒适的兽皮蓝白大理石壁炉显示出主人独有的品位水晶吊灯和黄金灯架将蜡烛的火光均匀的散布于屋内的所有空间大人们的面前摆放着时鲜的水果和琥珀一般的阿色斯兰蒂酒。总的来说这里不失豪华亦不损气魄。 尽管大胖子哥斯拉对亲王的承诺非常重视但他仍然有自己的想法。很明显小胖子遇到了相当大的麻烦这个时候应该考虑的是联盟的可靠程度但是小胖子无与伦比的信心又让这个精明的财政大臣有些疑惑。大胖子掌管宫廷财政已经过三十年他那敏锐的政治嗅觉已经感到此时平静的都林城中蕴涵的危机。 “先生们行了先生们!听我说说好么?”哥斯拉侯爵大声制止了喧哗的绅士们。 作为财政大臣的智囊和党羽这些先生们自然不是酒囊饭袋他们虽然都会为了黄澄澄的金币而出卖自己的灵魂但是说到精明他们自认为不输给任何一人。 “先生们!你们应该知道了尽管情况不是很明确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国务院的那位大人已经先制人。那么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哥斯拉侯爵大人!”一位阴阳怪气的家伙率先表了自己的意见。“我觉得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无论是怎样的事件凭借多年来我们财政一系与国务院的良好关系我们完全应该与那位大臣统一口径那位亲王和他身后的家族虽然并不好惹但是如果让他在都林扎下脚跟我怕会引起帝国整个权利架构的变动。” 这位大人事实上说出了都贵族圈普遍的担忧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迅上位虽然他皇室成员的身份无可厚非但贵族们还是惯性的认为他是安鲁家族的一份子。人们都在衡量安鲁家族在这次册封事件中担当的角色这是任何人都要顾虑到的问题出于历史原因都圈的上位贵族对安鲁这种封疆大吏本能的畏惧。 财政大臣的客厅里另有三位大人也支持那位先生的意见但是来自突雷斯省的李维斯.萨卡埃拉伯爵却说出了完全不同的看法。 “尊敬的各位大人想必大家已经了解在此之前我曾与年纪轻轻的亲王殿下进行过一次非正式的会晤我的看法是绝对不能站在亲王殿下的对立面。”萨卡埃拉伯爵的话音刚落客厅里的人们就争相喊叫起来看来在大多数人的心目中这位小亲王是极不称职的。 “听我说!亲爱的先生们!让我说完好吗?”李维斯等到热情的先生们冷静下来后又开始了劝解。 “在我看来亲王殿下身后的力量并不仅仅只有安鲁一族大家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东部边疆虽然是帝国的领土但皇帝陛下的政令在那里连教宗的祷文都不如但是先生们恐怕忽视了一点那就是安鲁家族从来都没有干预过皇帝的决策。” “他们不去干预也不去执行那还不都是一样么?”一位先生插了句嘴。 “不不一样。”萨卡埃拉伯爵摇了摇头“不干预表明他们受帝国中央的领导而有选择的执行中央政令这只能说明安鲁家族的家长非常有头脑帝国的那套规划在东疆根本无法施展所以安鲁理不理它的意义都不大但名义上的遵从就已经说明了问题安鲁不会参与中央集权这也是安鲁家族与皇室相处四个世纪而依然共存于世的最基本的条件。它永远作为地方上的一只强大武装力量受命于朝廷而且我有理由相信这种情况在短时间内不会生变化。” “其次我要说到的就是亲王殿下自身的问题他的受封在安鲁家族来讲不过是一次名望的升华大家真正需要考虑的是皇帝陛下在这次事件中的用意。三世陛下不是那种莫名其妙的人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所以无论对错我们的立场都不要生偏驳追紧陛下这才是必胜的关键。” “最后先生们不知你们有没有注意到都林城的治安态势竟然呈现明显好转的趋势我们的陛下还为此大大称赞了司法部那位大人但各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么?” 在座的大人们都摇了摇头他们从来都没遇到过打劫、非礼、诈骗这样的事情所以他们对都的下层社会可谓一无所知。 “呵呵你们不会相信有人在对都的地下势力、流氓社团等等不入流的产业和人员进行整合都圈的复杂各位大人应该比我这个外省人了解得多那大家猜猜是谁这么大的手笔?” 一位先生在一片低吟声中探出了头“伯爵阁下我有听说那位小亲王拥有所谓黑暗世界的一枚代表权利的徽章。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萨卡埃拉伯爵笑了笑那样子多少显得有些得意他知道这些京城的老爷们对地方上横行的黑帮大户都只是听说而已。“不先生纠正您一下黑暗世界可不是‘所谓’的什么东西那是确实存在的一种制度或者说是一小部分人的生存状态他们拥有自己的家族他们拥有自己的组织、拥有自己的原则、拥有自己的一套法律而我们说的那位亲王殿下剧我了解他是整个泰坦黑暗世界的代表人物我不知道这样说是否贴切但是请相信他在都林已拥有了完全属于自己的、独立于政府和司法部之外的第三方势力而我之所以选择与他合作的最根本的依据就是他手中掌握的黑暗势力无论是从实力还是作用来说都是一个坚强的盟友所必须拥有的东西。” 萨卡埃拉伯爵的观点虽然是正确的但他对都贵族的看法却多少有些一相情愿。这个世界上的每一块金币都与黑暗世界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贵族们早就听说了相关的传闻而其中一些与黑暗世界有着很深瓜葛的家族甚至已经得到了来自黑暗世界的通告。财政大臣的班底中有人专门负责联络泰坦境内的各种强大的“不法份子”因为这些想要财的家伙早就认定了一条真理----泰坦法典上不允许从事的工作都蕴含着巨大的商机。如果得不到来自黑暗世界的认可和协助他们走出家门就会遇到绑架或是恐吓之类的事情。这些谨慎的大人们不在这个会议上表看法只不过是不愿意暴露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财政大臣已经听不进去了他知道他的同僚们仍在争论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作为他自身来讲他早就认同了萨卡埃拉伯爵的看法。 这个少年显露出来的实力已经让他感到恐怖了什么是实力很简单的少年知道他在克罗德省养护着一支私人武装其实这就是实力哥斯拉侯爵并不认为世界上有人能够清楚的掌握这个秘密可是亲王办到了他还说了什么?哦对了‘远水解不了近渴’呵呵东方人确实善于形容这个算是威胁他还说会在关键时刻对我施援这算是一剂安定针嘿嘿这个小家伙真的不是一般的谨慎。 哥斯拉侯爵知道已经不用再去研究什么了无论从哪一个角度分析与小亲王的合作都是有利可图的。他扭动着站了起来身上肥肉呈几何状放射出去。 座位上的大人们安静了下来他们知道这位侯爵的习惯是站起来作最重要的言。 “各位先生们先不提亲王殿下的事情我很荣幸的宣布我要在这里宣读一封老头子的亲笔信等到大家对事情有一个宏观而又客观的看法之后再来讨论亲王殿下的问题。” 多尔姆.奥勒男爵匆匆赶到了佩内洛普大道31号这些日子以来他并没有闲着亲王殿下交给他的任务非常繁重但是他很高兴看到目前的这种状况在都林在都林的下层社会他和他的手下已经基本肃清了敢于反抗天平大哥权威的头人现在整个都林黑暗世界的不法收入有将近七成都掌握在他的手里。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将自己的手递给了多尔姆.奥勒男爵男爵近乎虔诚的亲吻着亲王的手背。 对于这位男爵先生奥斯卡也是非常看重的当他身在多摩尔加的时候就对他进行过评估结果是这位先生绝对是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人才他拥有非凡的组织能力而且他对小奥斯卡和安鲁家族怀有深厚的敬意。小奥斯卡在到达帝国都之后便将自己从各地搜刮来的各种罪犯都交给了这位先生而这位先生确实没有让他的小主人失望他在短期之内就控制了都林地下社会的大局。 奥斯卡示意多尔姆.奥勒男爵坐在了他的对面又让毒医帕尔斯坐在了靠近壁炉的位置这个小家伙把自己放进了天鹅绒躺椅他舒服得哼了出来看得出一切都跟多摩尔加时期没什么两样。 简单的问候并不能调剂有些呆板的气氛奥斯卡让侍女将煮好的茶水分派下去然后又给两位先生添置了一些小点心。 “先生们事态很严重。”多尔姆和毒医都抬起了头但是他们从少年的脸上始终看不出焦虑、紧张之类的东西。 “先我要我承认自己的错误。”奥斯卡仔细的品味着口中的浓茶。“我错误的估计了敌人的决心那个老家伙无时无刻不在算计着我的性命。幸好我们拥有一位非常忠诚勇敢的朋友是他帮助我们度过了眼前的这次危机。” 多尔姆仍为刚才突然接到的命令感到疑惑他被告知需要布置大量人手监视都林城内所有的司法巡署及司法部大厦同时还要专门加派探子控制各个出城的要道。 想到这里多尔姆不禁问到:“到底是什么样的危机需要暴露我们刚刚建立起来的势力?” 奥斯卡听到之后不禁哑然失笑真不知道是自己的运气太差还是司法部和国务院那些家伙们的运气太好他们在多摩尔加监狱进行调查的时候竟然现了那纸伪造的帝**部的调令天知道我们的莫郎左.哈宁中将大人是怎么想的他不但没有销毁这份能够令无数人身异处的文件甚至还刹有其事的将它放在正式的公文档案里。 多尔姆男爵听到这里也不禁摇了摇头这位前典狱长还真是有“魄力”! 幸亏深悉厉害的伟克上尉及时现了密探们的调查他冒着巨大的危险销毁了证据而自己也遭到了司法部的追捕。 多尔姆深切体会到事情的棘手了因为就在刚刚他的手下向他汇报司法部那边好象抓获了一个重罪犯司法大厦临近的街区都戒严了。不敢多想的男爵赶紧向小主人报告了这件事情。 奥斯卡轻抚着骨瓷茶杯他的头脑正在高运动着如果伟克被抓获那么难保司法部的刑事专家会迫得口供可他在脱力之前又托人来向他报讯这就说明他正在期待自己想办法也就是说他目前还不会向司法部低头因为毕竟伟克也算是参与了那次大逆不道的逃亡。那么永远的让伟克闭嘴?奥斯卡否定了这个念头他不希望失去伟克这样一个忠实勇敢的朋友。那么只能在这种异常被动的情况下与司法部和国务院的那位大人大干一场了。 坚定信念的小奥斯卡将茶杯推到了一边他的眼中又闪烁出惊人的光芒毒医帕尔斯对这种神采再熟悉不过了少年在准备动阴谋时都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先生们我是这样安排的伟克上尉这方面多尔姆要尽全力营救动我们所能动员的一切力量争取在司法部获得充分确凿的证据之前让伟克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中。这件事的难度看上去好象很大但是咱们在司法部的朋友如果能够提供准确的情报那么还是有可能进行下去的。” “其次帕尔斯你应该出趟远门那位国务大臣好象等不及了那么咱们的计划也应该尽快铺开还有代我向远方的朋友问好。 得到命令的帕尔斯恭身退出了出去书房中只剩下奥斯卡和多尔姆两个人。少年为自己的下属斟满了茶水男爵有些受宠若惊的接了过来。 “不要拘束说说你的看法。”小亲王对于自己的计划充满信心但他从多尔姆的脸上似乎看到了不同意见。 “呃……应该怎么说呢!我的问题是一旦咱们暴露了实力的存在会不会引起都林有关方面的警觉比方说皇室对于都地区的警戒他们最是留心咱们的行动是不是有些明目张胆?” “不男爵先生我现在还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这说明司法部方面没有得到任何与我不利的证据那么只要我们小心仔细解救出人证他们是不会为了没有任何根据的事情而继续针对我的。”奥斯卡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 “可那位国务大臣必定不会轻易罢休他一定还会针对这件事情进行深入调查。” “这一点确实是会的但是亲爱的朋友他的政治生涯会在他得到事实的真相之前就彻底的终结。” 多尔姆不得不吞掉了落在口里的茶叶他不是很喜欢这种清苦的味道但对于亲王的话他并不十分信服要知道将一位为皇帝服务多年的国务大臣拉下马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的时候甚至是不可能生的。 “您为何如此确定呢殿下您应该知道给这位国务大臣订立罪名是多么为难的一件事情?” “呵呵我很高兴您能这么想一般来讲位高权重的大人们是不会轻易被扳倒的但是如果这位大人涉及严重的经济犯罪呢?如果这位大臣的经济犯罪是与泰坦的敌人紧密挂钩的呢?” “那么……” “那么他就死定了我亲爱的朋友没错的他死定了!就算光明神都无法救护他泰坦法典对卖国贼和通敌者的判罚是最严厉的只要将罪名向这个方面靠拢咱们的这位国务大臣便没有机会翻身了!” “可是……” “哦啦!亲爱的朋友就说到这里吧!没有什么可是这些身处高位的大人们有几个没有经济问题只要好好的引导就算告他**都是可以实现的。” “那么好吧!我这就告辞了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哦啦!是的门房有一位老大叔那也是个勇敢的人是他为伟克上尉传递信息给我们的为他在城里找个差事再看看咱们还有什么能够帮助他的。” “好的您放心好了!殿下您是个好人。” 奥斯卡没有想到男爵会这样形容他“呵呵朋友什么时候做狮子什么时候做狐狸什么时候做绵羊都是需要深入探讨的问题所以不要那样形容我天啊我觉得有些恶心呢!” “哈哈哈!好的!尊敬的殿下既然您这样说的话。还有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快让您见到咱们的朋友伟克上尉的。” “是的!但愿如此祝你好运。” “谢谢亲王殿下。”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将多尔姆.奥勒男爵送出了小别墅的大门尽管这个小胖子已经对事情的走向作出了清晰的判断但是有些事情是当事人根本无法预料的。而单从政治的角度讲我们的亲王殿下真是单纯得可以他甚至没有为针对国务大臣的阴谋计算后果。然而无论怎样说小亲王确实到了与都林的反对势力摊牌的时候不然这个小家伙的生命到此已经没有任何存在下去的趋势了! 第三章 神圣泰坦帝国教历791年4月29日帝国司法部狱政署书记官登记了近卫军上尉伟克.克加德的犯罪纪录。 很不幸的如果伟克上尉受到审判那么按照这位书记官记录的罪名直到下个世纪末他才有可能出狱但值得庆幸的是所有的罪名都是那样含糊其辞。所以伟克上尉至少不用担心他会到法庭上去辩驳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可我们又清楚的知道那些罪名如果经过仔细的推敲多半都是能够成立的。 5月6日这天早上司法部的医官接到了家乡的来信他的老母亲已处于弥留之际作为独生子的他只能收拾行囊赶回远在千里之外的故乡。司法部的同僚虽然对他的离职都有些惋惜但还是有人会为此雀跃这位名叫马丁的医学博士期待这个位置已经很久了他终于等到了这样一个主持司法部医疗事务的机会。这个初夏的早晨虽然仍有几分难耐的燥热但是对马丁博士来说一切都是可以赞美的。 光明神确实为人们平淡的生活增添了无穷的乐趣马丁博士的欢乐只持续了两天当新上任的主治医官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的表情真可谓可爱极了。 司法部新上任的主治医官是米里雅科南博士这位博士之前是著名的南丁格斯医学院的导师。司法大臣与南丁格斯医学院的院长先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当这位大臣急需一位医术精湛而又拥有丰富的临床经验的医师时院长先生推荐了他最优秀的学生----米里雅科南博士。 其实司法大臣这样的举动多少有些多余因为在司法部供职的医师都是处理外伤的专家。原因很简单你只要在司法部阴森恐怖的刑讯室游览一番你就会明白为什么这些医生都能够独当一面了。 司法大臣有这样的考虑也是迫不得已的那位近卫军上尉的情况非常不好早知道他是如此脆弱就不应该让那些疯狗一般的密探追得太紧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如果这位先生挺不过危险期那么所有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更何况司法大臣觉得他手下的医师并不是十分可靠从外省请人是很有些必要的。 安德西塞斯侯爵在自己的办公室会见了刚刚上任的主治医官他对这位博士的才学非常钦佩而且他也十分奇怪这位博士比他所知的任何著名学者都要年轻但这并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米里雅科南博士甚至带来了老朋友的叮嘱在侯爵的眼里米里雅科南博士是一个好小伙子。 司法大臣在将博士送出门时已是午饭时间通常他会到街角那家名叫“小母鸡的舌头”的餐厅去享用软煎牛排但今天他突然觉得应该换换口味所以他叫了一份煎蛋配奶油海鲜拌面。 司法大臣在朝廷的班列中举足轻重但与其他有担当的大人相比他受到的数落自然是最多的。这完全是可以理解的司法工作的真正含义就是吃别人的屎再将吃不完的抹在脸上。这种说法可能过于委琐但相信人们是能够有些体会的。 罗门特.胡阿.安德西塞斯侯爵坐在“小母鸡的舌头”为他保留的专座上这个位置可以通过落地窗观赏街道的风景但是侯爵大人此时感到这个安排并不是能够令人愉快的。他刚刚看到两名穿着十分得体的绅士在交易过鸦片之后匆匆脱出了他的视线。他计算了一下这里距离司法部大厦的距离算了没有胃口侯爵放下了餐具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这样的情况对从事多年司法工作的安德西塞斯侯爵来说还是很少见的街头的斗殴和各种帮派之间的火并已从都林小报的头版消失这本来应该是举国同庆的事情可司法部巡查署在考虑裁员时却也注意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所有偏门行业的收入都呈上升趋势而犯罪率却在下降这说明了什么? 侯爵想到了昨天部里举行例会时一位老搜查官的言:“警惕啊先生们大规模有组织的犯罪活动已经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扎根了!” 是啊!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侯爵看到那盒包裹着牛皮纸的鸦片膏被那个家伙装进了口袋当时他确实想过报官或是让自己的卫兵出面解决但是……但是那太滑稽了算了侯爵低低的念叨着“让臭小子们等着吧!早晚有一天你们会遭报应的!” 多尔姆.奥勒男爵的寓所位于“巢穴”深处他恐怕是唯一一位住在“巢穴”中的贵族对此男爵并没有过任何抱怨因为他所从事的行业需要非常隐蔽的掩护。 “巢穴”是都林人对贫民区的称谓因为那里聚集着各种各样的罪恶。似乎每一座城市都存在这样一处失控的地方对某些人来说这里与地狱同意而对另外一些人来说这里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 这块无主之地位于都林城北都的喧嚣向北之后便变得逐渐稀疏泥泞的小路常年保持着湿润道路与小巷之间并没有明确的区分屋檐紧密相连的社区一年四季都得不到阳光的关照贫穷、饥恶、瘟疫、凶杀更是给巢穴增添了无数臭名和尸骨。 相信没有人会认为巢穴是都林最繁荣的地区因为这里的生存条件是如此的恶劣但是你不能被那些表面上的灰败蒙住眼睛这里埋藏着的金币是令“海怪”大人都羡慕不已的数字。 巢穴是整个西方大6黑暗世界无主资金的集散地所谓无主资金就是指没有确定投资意向的闲置资金从来没有人能够统计出这笔资金的确切数量但是根据黑暗世界的规则在每月各方势力举行的碰头会上代表着各家利益的会计们都会为之疯狂的计算上一个月也就是说对资金的统计和配置是一月一次一次一个月。这种说法可能有些搞笑但我们要相信黑暗中人对此的执着同样我们也要相信黑暗世界的富庶和繁盛程度是乎任何可以预知的想象的。 我们说回多尔姆.奥勒男爵的寓所它位于巢穴唯一的一间剧院的顶层。这家剧院曾经有过辉煌的历史其实就是在距今不过百年的六世纪末西大6最伟大的歌剧表演艺术家都曾在这里登台献艺但随着城市经济地势的变迁和市民阶层的衰落这里已经沦为黑帮份子的聚会场所往日的气魄只停留在恢弘的多格拉斯式的建筑外观和门廊中十七米高的白岩立柱上。 呃……我们需要再次说回多尔姆.奥勒男爵的寓所……男爵先生的寓所在剧院的顶层这里是从前的大人物与艺术家寻欢作乐的地方而现在则被男爵装饰得非常富有人文气息栗色的地板被擦拭得反射着乌光各种名贵的观赏性植物和盆栽遍布每一座窗台尽管家具都是些常见的货色可是真正宝贵的却是这些家具的年代如果你仔细观察你会现在这些家具的某个不起眼的角落上钻刻着签名名字虽然不是那些大人物的可这是六世纪中叶时的设计师比较中意的做法。所以多尔姆.奥勒男爵是把它作为一个博物馆来经营的。 此时剧院街的街角正聚集着三五个闲人他们打扮得介乎于绅士与流氓之间这是近年来比较流行的装束这些嗜好惹是生非的小流氓并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充满低级趣味所以他们都会披上绅士的黑色风衣而内里则是千奇百怪的破烂衬衫。 “菲拉尔今天这是怎么了?气氛很不寻常呀?” “闭嘴!多德!” “老大哥!干吗这样对我?天啊难道你没有注意剧院门口那些家伙就是他们你看他们那打扮我赌十个泰士那些家伙的披风里面都藏着家伙。” “多德我警告过你安分点哪怕就是在今天那些家伙虽然都是从外省来的但千万不要小看他们。小看他们就会落得跟老霍达克一样的下场!” “就是……就是他们干掉霍达克的吗?哦天啊!鸡犬不留!那……那咱们在这里干什么?” “维持秩序。” “什么?维持什么秩序?” “男爵的秩序巢穴的秩序懂了吗你这头蠢猪。” “哦是大头领安排的对不对?” “不男爵已经放话了今天如果有人捣乱那么会落得比霍达克更凄惨的下场。” “为什么?为什么是今天?” “因为今天有大人物要来。”这位叫菲拉尔的头人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对街一个闲汉冲这边打了手势。 “哦天啊!来了!快点打起精神来!” 街角转出了一辆马车很奇怪喧闹的街市在马车出现后马上安静了下来满街的行人自动的让出了一条通道而人群中属于黑暗世界的小伙子们都对着马车脱帽致意显然他们都得到了消息马车里面有一位非常非常大的大人物。 马车停在了剧院的门口披戴着黑色披风的人都围拢了过来他们用身体做成了一道人墙牢牢的护卫着即将出现的大人物。这道人墙从车门一直延伸到剧院的入口这种做法让看热闹的人群很是愤怒他们的视线被完全遮挡了本来他们以为能够跟大人物见上一面呢。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此时已换了一个身份现在的他是泰坦帝国黑暗世界的仲裁者----天平大哥。 少年在剧院的门廊里脱下了连头斗篷一边的侍者恭敬的将斗篷接了过去。多尔姆.奥勒男爵热情的迎接了他俩人都没有说话他们径直上到四楼。 此时剧院的各个角落都埋伏了打手出于对天平大哥安全的考虑男爵已经在一个星期之前就开始了清洗这位先生将巢穴方圆十里内所有的危险份子都调理了一遍他相信现在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威胁到他的小主人。 天平大哥被请进了一间秘室在外面看上去它只是一个小小的衣帽间开始推开其内里的夹板上镶嵌的镜子一个十几平米的会议室便出现在你的眼前。 密室中已经有人在等候了他看到少年走了进来便从椅子上站起身少年亲热的拥抱了他而他也亲吻了少年的手背。 这位先生是来自德意斯王国巴伐利省的梅勒勋爵。勋爵是巴伐利省的粮油大王也是巴伐利黑暗力量的代表人物。德意斯王国与泰坦边境上的非法交易有一半都受梅勒勋爵的控制今次他受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邀请来到了都林当然他的行程是秘密的。 两个人的寒暄是没有任何营养的对话直到热茶上来以后密室才显露出一丝自然的空气。勋爵有些担心奥斯卡的年轻而奥斯卡则对自己的计划有些担忧。 小胖子的担忧是有根据的事情的进展往往不会像人们希望的那样尽管内线已经顺利的进驻司法部可从那里传来的讯息却无法令人振奋那位上尉先生的情况非常不好他现在甚至不能被移动。 除去他的朋友伟克那位国务大臣的举动才是真正致命的。多摩尔加传来的消息很不乐观密探们的调查仍在进行虽然新上任的典狱长是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元帅的亲信但他的周旋并不能阻止有特殊权利的密探现在多摩尔加的囚犯自治管理委员会只有多明戈一个人在支撑难保将来不会出什么乱子。 奥斯卡感到时间的紧迫了尽管他面对的这位大佬来自对泰坦威胁最大的敌国但只要将利益充分协调他们的合作还是会非常愉快。 “梅勒勋爵相信帕尔斯先生已经将我的提议转达给您了不知道您对这项计划有没有兴趣。” “呵呵尊敬的天平大哥我得承认您的提议是非常具有创造性的而且我看得出您的诚意您知道黑暗世界!有时利益可以容后探讨但诚意却是最必须的。” “既然这样您还有什么疑问呢我个人认为我的提议是对咱们双方利益的最大关照我觉得再没有比这更好的计划了。” “不天平大哥您应该听听我的提议照您的标准将边境上的生意提高二成的税率注意尊敬的天平大哥我说的是事后的税率一旦在交易中生任何问题这过境的费用我分文不取。” 奥斯卡知道自己的急切给了对方漫天要价的本钱尽管提高两成的交易保证金是他所代表的泰坦暗黑势力所能接受的底线但是他并不希望能够让这个老狐狸能够轻易的得到便宜。 奥斯卡微笑着摊开了手“先生我不得不怀疑您的诚意我有些搞不懂您在三天之内就赶到了这里难道您的辛苦完全就是为了那两成利益?” “不!不!不!亲爱的奥斯卡哦我能这样叫您吗?” “当然。” “那么亲爱的奥斯卡您知道吗?我到现在仍然不了解您为什么会提出那样的建议您可以把我刚才的要求看作是一次试探因为您知道我只是一个生意人生意人是不应该与政治有过多的牵扯的可作为您您的新身份对于我们这些行走于黑暗之中的人是非常尴尬的。” 奥斯卡有些不解从来没有人提出这样的问题他将自己的椅子向梅勒勋爵拉近了一些。“您……您能再说明一下吗?那是怎样的尴尬很抱歉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 “呵呵说真的您还是太年轻了我听说过您的那些老师他们确实都是黑暗世界各个领域的顶尖人物没有他们的教导与扶植您是不可能拥有那面王者纹章的。但是对于政治年轻人你还显得非常幼稚。” 奥斯卡记得他第一次跟胖大人俱乐部的几位先生打交道时的情景那些大臣与黑暗世界中的人们虽然有着极为相似的嘴脸可是在本质上还是有着很大的不同这个孩子的优点中就有谦虚这一项他认为梅勒勋爵说得好像有那么一些道理所以他又将椅子拉近了一些。 “奥斯卡呵呵天平大哥亲王殿下您知道么?我在年轻的时候也曾有过一些幻想那就是跻身上位通过家族的财势和黑暗世界中的地位获得政治资本我认为只有这样才是正途而且子孙后代也可以不必再去经营那些非法生意。” “是的您的说法我是可以了解的。”奥斯卡对这种做法是很清楚的泰坦的大佬们也都在争取贵族地位。 “但是年轻人!这种想法与做法虽然没有错误可在外人看来尤其是那些政治家那些真正的掌权者他们是不会真正与我们这样的人站在一处的。在您看来所有的事情似乎都能利益来调和但是您忽略了其中存在着的根本矛盾政治家们代表的是国家的统治权利而我们所从事的非法生意本身就是对这种权利的挑战尽管在一定时期我们双方的利益可以汇合但是一旦存在的条件过期了那么这些当权者会毫不犹豫的将你一脚踢开您别忘了教导您的那些大佬虽然都是些风云人物可他们还不是被关进了多摩尔加我们的实力是永远也无法与国家机器进行对抗的。” 奥斯卡有些明白他陷入了沉思。 梅勒勋爵并没有放弃解释事实上他还没有说到最关键的地方。“年轻人就拿您来说我有些奇怪的您竟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尴尬处境您是泰坦的亲王又是泰坦黑暗世界实际上的仲裁者那么您代表的是国家利益还是黑暗世界的利益?当您在未来的某天掌握了实际的权利时您就会现黑暗世界在您的眼中是那样的不可理喻那些毒贩子、那些嫖客、那些娼妓、那些走私军火的家伙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您的国家的敌人难道您不打算拿他们开刀吗?” 奥斯卡已经不需要梅勒勋爵再解释什么了?他已想通了所有的问题但是这个问题并不是他现在就能够解决的这个少年并不知道黑暗世界的生意对国家、对人民、对社会活动有那么大的危害所以这个问题他根本无法回答因此他也不想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那么?对于我的提议呢?您这样说是不是从我的提议中嗅到了一些政治气息?” “是的年轻人本来我根本就不打算理会您的要求但是作为与泰坦黑暗世界生息相关的合作者我来了而且我还带来好消息在得到帕尔斯先生的传达之后我就开始了布置相信现在一切都已经就位了。” “哦天啊!这是真的吗?”奥斯卡根本就难以掩饰自己的兴奋。如果梅勒勋爵真的这样做了那么自己完全有把握完美的解除心中那根倒刺同时他无疑也亏欠了梅勒勋爵一个大大的人情。 再一次得到了梅勒勋爵的肯定答复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不禁上前热烈的拥抱了梅勒.g.卡其阿诺勋爵奥斯卡的心情确实是激荡的这只能算是萍水相逢可光明神一点都不吝啬的赐给了他一位坚定的盟友和可敬的师长。 其实这只是少年自己认为的梅勒勋爵的生意已经受到来自国内政治势力的打压如果他不在泰坦找到坚强的后盾那么两国的关系一旦恶化在德意斯最先倒霉的一定是他这种与泰坦保有特殊关系而身家又不清白的黑道大佬所以与小亲王的合作是势在必行的。 阿尔莫多瓦.哥斯拉侯爵的相貌是非常容易辨认的他习惯把金色的头在背后扎成紧紧的辫子然后戴上复古的绅士礼貌;他那以单薄著称的嘴唇经常大大的张着消化不畅造成的口臭时常随着这位大臣的呼吸喷薄而出还有他那因肥胖导致的浮肿他整张脸看上去像是一块在酵时被人狠狠揍过一顿的面包肿胀、畸形、青白间或有一两点变质后的霉菌积成的黑点。 作为“胖大人俱乐部”的主席我们的这位海怪大人是不怎么去到外面的娱乐场所的。但是今天不同邀请他的是一位美丽的夫人。这位夫人目前是皇帝陛下身边的红人作为皇帝的近臣这位财政大臣清楚的知道皇帝在这个美人儿身上倾注的金钱已达到了从前同类情况中的历史最高点。哥斯拉侯爵对皇帝阔绰的出手方式还是满心疼的他认为为那个婊子花那么多钱是十分不智的一件事情。 野丽朵兰.哈苏.费特楠德侯爵夫人是一个美妙的女性当然我们在评价一个人的时候要将各种声音都考虑进去财政大臣对其的评价是婊子这让我们有了丰富的想象可说实在的费特楠德侯爵夫人至今只与两位男士生过关系一位是她的丈夫这位侯爵大人死得早所以野丽朵兰并没有在公众场合提起过他而另一位男士相信大家都还有些印象神圣泰坦帝国的皇帝陛下我们的至尊。这位陛下也是不能公开议论的角色所以经常被侯爵夫人挂在嘴边的人除了她的儿子就只剩下她的老父亲。 阿尔莫多瓦.哥斯拉的心态多半是出于吃不着葡萄而说葡萄酸凭借他的地位和手中权势相信任何女性都要在对他的身躯充满厌恶的同时曲意逢迎但是这当然不包括费特楠德侯爵夫人这位夫人的交际手腕在那明摆着她就像花丛中最诱人的蝴蝶在吸引着人们眼球的同时又不着边际的飘来荡去。 对于侯爵夫人的邀请我们的财政大臣还是非常重视的他的使女将他的面目修饰得稍微亲善了一点但这并没有让他建立起多么强大的自信这位女士从来没有给过他好脸色这可能与她的父亲是财政大臣的老师有些关系但是这并不能说服哥斯拉哥斯拉认为侯爵夫人在本质上就是轻视他的。 由于哥斯拉侯爵的相貌非常好认所以当他出现在沙巴克庄园后街小角门的时候早就等在那里的侍者便将他引进了费特楠德侯爵夫人预定的房间。 这间包房是非常健康的那种在格调和装饰上都与我们的小亲王和公主殿下光临的那间存在着本质的区别。进门后哥斯拉侯爵就看到了两圈沙转椅侯爵夫人的客人们都聚在了房间最里面那里有一个小酒橱人们站在那里品着酒低声的谈着话。 被众人围在中间的野丽朵兰确实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她有着一头乌黑的秀这种颜色的头在西大6是只有传说中才会出现的神迹从遥远的东方流传而来的壁画上就雕刻着飘扬黑的飞天神女。 野丽朵兰的嘴唇性感极了言语在她的唇间已成为诱惑的代名词。她的眼睛仿佛是一片翠绿的深潭当这片碧水泛起涟漪的时候就连最凶猛的野兽也会在此中泛滥的柔情里迷醉。 看着近乎完美的野丽朵兰哥斯拉侯爵轻轻的叹了口气作为老师的学生他对老师的爱女是不能抱有任何幻想的他知道这个美丽的女人与她的父亲是一样的深不可测那不是他能够招惹的对象。 野丽朵兰.哈苏.费特楠德侯爵夫人看到了财政大臣近来虽然时常在宫廷中碰到但是她并没有与这位大臣深谈过今天是一个机会一个试探、诱惑的机会。 “哦!光明神!大家看看是谁来了?哥斯拉!你这个小家伙难道你的俱乐部是那样的让你留恋吗?你整整迟到了三分钟!” 对于侯爵夫人的调笑财政大臣只能苦笑以对海怪有些无措平常他是不会这样子的但是对于这个被自己耻笑为婊子的女人他确实感到应付起来有些有心无力。 “好啦!先生们我们的财政大臣终于到了现在大家可以就座了!”侯爵夫人率先迈进了那圈沙椅她幽雅的旋身将一阵芬芳清楚的送进了哥斯拉侯爵的鼻孔侯爵突然感到有些窒息。 这位胖大人的失态是非常明显的他怔怔的站在那里甚至没有看见野丽朵兰向他伸出的那双洁白的小手。 野丽朵兰很满意海怪的神情这说明这位胖大人并不是那么刻薄的他那精明的头脑至少对她的美貌无法完全免疫。 海怪确实是有些得意的这位夫人不但等到他的到来才入座而且还亲自引着自己坐在了与她贴近的位置。 野丽朵兰对于男人的恭维已经听腻了这些肉麻之极的话在最初可能会有些说服力可在连续听上半个月之后则会起到相反的效果在座的绅士们一个个都好像是饥渴的公狗他们竭尽全力摇摆着肥厚的臀部如果有尾巴相信他们早就竖起来了。 尽管海怪也是公狗中的一只但是野丽朵兰对于这位大人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至少这条公狗的献媚保持着相当的理智至少这条公狗看清了母狗身后有一只正处于情期的狮子。海怪不会忘记的皇帝陛下对于这位夫人存在着极为特殊的情谊他为陛下服务三十多年他清楚的知道陛下对于这位夫人的宠爱是绝对不同的。 无谓的交谈和酒杯的相撞是那么的相得益彰能够成为贵族谈资的话题实在是太多了沙巴克又提供了这样幽雅的环境所以这种小型的聚会无疑是贵族打无聊时间的最佳途径。 “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公爵大人、我的老师在慕尼黑尔事件之后我一直没有见过他老人家我的老师现在过得怎么样?”阿尔莫多瓦.哥斯拉侯爵挣扎着已经惺忪的醉眼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茶室立即静了下来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公爵的大名在泰坦上流社会已消失了近十几年那件名声显赫的公案不但断送了这位公爵的政治生涯也将他永远的驱逐出都圈。 野丽朵兰深深的看了海怪一眼她还记得他的父亲是怎样形容当时还是个毛头小子的阿尔莫多瓦.哥斯拉她的父亲说“这是名副其实的海怪!”野丽朵兰打了冷颤海怪的可怕就在于它会在幽暗的深渊中无声无息的将一切生命吞噬干净。 “难得您的心意亲爱的哥斯拉我的父亲非常健康而且他会在不久的将来回到都林住上一段时间他要处理一些家族事物还要会会从前的老朋友。” “是吗?那太好了。”哥斯拉留意了一下在座众人的神情他们对于老头子的再次回归并没有感到惊奇。哥斯拉知道他们事先便得到了知会那么很显然这几位在帝国各个部门身居高位的大人都是老头子的嫡系班底。 野丽朵兰终于现海怪的高明之处了她并没有等到任何下文财政大臣已经开始跟身边的讨厌鬼们讨论另一个问题。但这并没有让她感到难堪她的魅力还没有得到充分挥。 在接下来的时间完全是侯爵夫人一个人的表演海怪的抵抗能力毕竟是有限的他被美丽的夫人和嫉妒心极度高涨的同僚们灌进了许多浓烈的白兰地这位大臣声泪惧下的诉说着老公爵对他的教诲并在最后还表示要为当年慕尼黑尔事件正名。 野丽朵兰亲自将财政大臣送上了马车这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海怪在上车的时候不顾身份的揩了些这位夫人的油水尽管对于那双肥硕的脏手反感之极可野丽朵兰还是选择像小女孩那样嗔怪的啐了肥猪一口。 马车渐行渐远侯爵夫人的面孔也随着夜雾的降临而笼罩上一片朦胧的颜色。 “夫人您看……”身边一位男士低声向野丽朵兰说到。“您看财政大臣的态度是不是有些过火?” “哼!这个死胖子放心好了他还没有与我的父亲作对的勇气。” 财政大臣的马车在夜雾中缓慢的行进这时的哥斯拉多少显得有些得意他的双眼炯炯有神一反刚才的醉态他将揩油的那只肥手放到鼻子底下用力的嗅了嗅。 “呵呵!婊子不愧是婊子!”这位大臣最后这样说。 第四章 无数不知名的花朵在幽暗的花园深处静静的开放高大的梧桐树在年轮的激励下不断茁壮但是这一切都无法阻挡岁月的流逝对于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公爵这个幽暗的角落十分适合他此时的心情。 一张摇摆的藤椅一杯博德加产的金酒一份煎得薄薄的蛋奶煎饼一本有些年头的古董书也许这些东西对一个无忧无虑的老人是一种绝佳的享受但是对于老卡契夫谁知道呢?这位老人不同于你所知道的任何一个。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在接到老人的请帖时便真切的体会到这一点。请帖是这样写的: 从地狱深处归来的狼 冥火正灼烤着它的思维和意想 来吧不要犹豫将前路上一切阴霾全部撕裂 来吧不要顾忌将耻辱和恐慌都丢给那些披着羊皮的鬃狗 来吧尽管鬃狗的权势遍布草原 但是鬃狗永远不会拒绝蛋糕的诱惑 来吧凶猛的狼给鬃狗一块蛋糕让它下地狱去吧 来吧霸道的狼倒霉的鬃狗一定会对蛋糕感兴趣的这有什么您大不了就去栽赃 来吧孤傲的狼鬃狗虽然数量众多但这些畜生都是一个模样 来吧聪明的狼管它是哪只呢?抓到了还不都是一样 来吧狡猾的狼既然鬃狗敢于勾搭山狮那么你一定要告诉咱们的王 来吧来吧快啊!你是狼你的心灵根本不需要多么宽广 来吧亲爱的狼把鬃狗送进地狱吧就像他们对待你时的那样 这张请帖奥斯卡已经阅读过无数遍了他有些不相信他不相信这个声名显赫的老爷子会用这样简单的一诗便概括出他动用了无数脑筋牺牲了无数利益才得到的完美阴谋。 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公爵是阿尔法三世陛下的老师也是这位陛下登基之初的国务大臣而且他还是都林大学任职最长的校长今天朝廷中的许多大人物都曾是这位老先生的学生概括这个老人恐怕只能用德高望重来形容。但这些是都是陈年旧事今天我们再次提到这位老公爵人们应该只会联想到慕尼黑尔事件。 将慕尼黑尔事件概括成一句话就是神圣泰坦帝国的国务大臣涉嫌以非法手段控制军队进而造成错误的占领他国领土的实际。在最初的一段时间西大6的史学家、军事家、政治观察家都曾对这一事件进行过讨论呵呵美其名曰为“谈论”这其中充斥的仅仅是攻击和辩护。 刚刚我们提到的慕尼黑尔事件是西大6各国在磋商之后统一了的说法而慕尼黑尔事件的真正面目则秘密的保存在泰坦帝国的军部。那是一次极为成功的偷袭无论是政治上还是军事上慕尼黑尔事件都是泰坦针对西北方日益强大的德意斯王国的一次巨大胜利这次事件不仅让泰坦在与这个新兴王国的对抗中处于绝对的优势而且让泰坦平白得到了敌国两个富饶的省份。 当时的德意斯王国刚刚结束了与北方俄列人诸王国之间的混战在巨大的消耗下雄心万丈的德意斯王并没有得到什么实际的好处百年不遇的特大洪灾适时的给这位国王雪上加霜距离王都最遥远而与泰坦相毗邻的基尔库克省和萨拉基省先后爆了反抗贵族和农奴主统治的大起义。像历史上历次暴动一样起义军以飞快的度展并取得了一连串的胜利当王国将置于北方的精锐部队急调回国时西方的国土已陷于一片泥淖之中。 泰坦的当权者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在国务大臣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公爵的主持下整个帝国西北部的军事力量都投入了这场在绝密档案中被命名为“慕尼黑尔的火光”的军事行动尽管西大6其他国家的密探已经探明泰坦即将有重大的行动但是他们对德意斯王的照会并没有得到重视德意斯王认为泰坦人威胁不到他的王位可是那些该死的农奴却驻扎在距离他的王都不足六十华里的地方。 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公爵的一生都投入到对西大6政治势力格局的研究当中在他看来“慕尼黑尔的火光”是一个巨大的赌局。赢了泰坦的西北边疆至少在百年之内高枕无忧;如果输了?公爵从没想到过这个问题他的概念中从来没有“输”这个词。 神圣泰坦帝国教历772年11月2o日夜泰坦帝国在德意斯农奴大起义动后的三个月开始了西大6战争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军事行动。由于那份绝密档案的篇幅十分有限所以直至今天对于那次进军的具体情况仍然仅能由那些知情者的口中稍稍得到一些并不确凿的证词。 前帝**部参谋部部长敦德尔将军曾说当时有过二十六个集团军齐头并进。 现任军务大臣“银狐”阿兰元帅则轻松的说他动员了四十万小伙子。 不管当事人怎么说泰坦军队仅用一个星期便占据了基尔库克和萨拉基全境!可更令人难以想象的是泰坦的进军几乎没有受到任何抵抗军方承认这次胜利的进军并不是他们的功劳所有的收获都得益于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公爵的政治智慧。在当时每名泰坦士兵的手中都持有两份文件一份是废除农奴制的宣言一份是西大6最有权势的王者泰坦皇帝签署的自由民的身份证明。他们将这两份文件交给了他们遇到的每一个德意斯农奴。这两份文件带来的效果是惊人的!崇尚自由的泰坦人带来了幸福的曙光只要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那么你就成为这个最强大帝国的一员而且你的子孙在两代之内免除所有的赋税和徭役。 贫苦的农奴们不但得到自由的承诺还得到泰坦军人运来的无数物资在他们看来泰坦伟大的阿尔法三世陛下无疑是最接近神的王者。而对于他们的祖国德意斯事实上他们并不清楚那是什么德意斯这个词仅从那些老爷们的口中听说过。在民族成份与关系极为复杂的德意斯农奴不被允许受教育更不被允许识字。 教历772年11月3o日在德意斯农奴大起义的源地----基尔库克省府慕尼黑尔农奴组织的最大的两支起义军的领向率军进入该市的一位泰坦将军递交了他们的旗帜。 同日神圣泰坦帝国国务大臣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公爵于杜依勒尔宫举行了的外交照会宣布从即日起泰坦担负起德意斯王国基尔库克省和萨拉基省的主权职责。 公爵热情洋溢的解放宣言似乎只感动了他自己这位老人至今还记得在那天他面对的是各国外交官愤怒的拳头。老公爵虽然将西大6其他国家的作为看得相当透彻但他显然没有估计到这次进军给各国统治者带来了多么大的触动。法兰、意利亚、俄列联合王国、瑞尔、捷洛克西大6几乎所有的国家都向泰坦皇帝递交了措辞强烈的抗议信而法兰、意利亚甚至不惜组织联军进行武力威胁。 尽管军方完成了实际占领但巨大的反对声却造成了泰坦的极大被动在各国看来泰坦的行为无异于那些农奴神圣泰坦已沦为强盗和可耻的阴谋者。对于这些国家而言富有侵略性的德意斯固然不能过分强大但是对于老牌强国泰坦却更要保持警惕。这次的进军无疑是一个最为危险的信号谁能猜到泰坦的下一个目标会是谁呢?那么让他到此结束吧进攻的效果永远优于防守。 西南方法兰、意利亚、比利尔斯、西葡斯、荷茵兰已组成五国联军;西北方德意斯的正规军正以飞快的度驱赶着手拿铁锹的农奴;东北方捷洛克王国联合波兰斯卡王国亚搞起了大规模的军事演习。还是那位参谋部长说的在那个年月最安份的居然是波西斯人!事情真是天晓得。 泰坦皇室第一次受到如此严重的质疑尽管阿尔法三世看重的是实际利益但是事件已经危及他的统治威信阿尔法三世需要一个合理且合法的借口了。 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公爵无可避免的成为替罪羊皇帝与军方编造的谎言可以说是万无一失而辛辛苦苦为帝国操持这一切的国务大臣只得接受这样的安排老卡契夫在十一国代表列席的法庭上供认了自己的“罪责”。他被剥去一切公职只保留了一处偏远的领地和贵族的爵衔而整个慕尼黑尔事件也到此结束尽管各国在磋商时规定了泰坦的撤军时间但是调动军队毕竟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所以仅用三个月时间便完成集结的四十万大军花用了整整一年时间才撤出了一部分至于那些没有撤出的据“银狐”阿兰元帅的解释是他的小伙子们没有能够抵挡住异国姑娘的诱惑光明神赞美爱情军人也要娶妻生子所以一切都是可以理解的。 泰坦皇帝大肆分封起义军的领这些家伙在见识过贵族的奢华生活之后都选择了效忠当然这些新贵中还是有些好样的他们早就认清了统治阶级的嘴脸他们带着部队和理想继续与德意斯战斗在接下来的两年6续的传来了他们被歼灭的消息其实这一切早在费特楠德公爵的意料之中。 教历774年2月德意斯王军摧毁了起义军最后一个据点当他们马不停蹄的赶到基尔库克----萨拉基省的边界时他们现面对的虽然仍是那些低贱的农奴可此时这些农奴已变成了坚定的、武装到牙齿的战斗集团。 德意斯王在战阵之前便已知道他在有生之年再也无法收复失地所以他只能诅咒造成这一切的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这位老公爵此时早已远离了喧嚣的都林他和女儿女婿住在靠近斯洛文里亚的博德加过着世外桃源一般的生活。 但是亲爱的朋友们至少我们的财政大臣相信那种隐者的生活是一切阴谋诡计的伪装不然外面那场风暴在来临时不会是如此的无声无息。阿尔莫多瓦.哥斯拉侯爵摇晃着肥大的身躯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就在外面财政部和国务院财政司的官员们正在激烈地用肮脏的词汇互相问候。 “海怪”饶有兴致的坐在了他的办公室外的接待大厅里财政部的人员见到自己的头儿来了之后便更加肆无忌惮了一些闻所未闻肮脏词语纷纷出笼。 “海怪”的秘书拉廷男爵向他的顶头上司汇报了一下大概的情况按照以往的经验财政部与国务院的口水之争每隔十天半月就会生一次但是这次有些奇怪国务院财政司的家伙们好像没有善罢甘休的打算他们似乎真的想要讨些说法但是为了一个小小的投资事件真的值得吗? “是什么样的投资事件?”阿尔莫多瓦.哥斯拉侯爵早就觉得事情有蹊跷因为每次遇到这种事时他都会得到财政司司长老朋友巴伯亚的通知。 “哦是这样的事情涉及到那位国务大臣的家族罗布斯蒂尔.布克西德公爵大人的弟弟您知道的那位负责布克西德家族财政事物的先生他在国外的一项投资被证明是触犯了帝国的法律可国务院财政司那边坚持认为他们完全是按照章程办事的其实我们这边也完全是按照帝国的财政法规冻结了这项投资所以现在还不清楚事情到底在哪里出现了漏洞。” 哥斯拉侯爵似乎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相当危险的气息。 “罗布斯卡特.布克西德在与什么人做生意?” “这个还不太清楚据说是德意斯王国一位非常有权势的大人。” 海怪听到这儿之后便再也不说话了他陷入了沉思一刻钟这位大人在思索了整整一刻钟之后仍然没有头绪但理智又清晰的告诉他这是一个巨大的阴谋所以这位大臣觉得现在绝对不是财政部进行表态的时候他需要得到一位大人的认证在没有那位大人的说明之前任何举动都是极为不智的。 财政大臣的马车停在了佩内洛普大道31号的大门前在那里阿尔莫多瓦.哥斯拉侯爵看到了那辆闻名整个泰坦的马车那辆马车是安鲁家族最高品级的马车显然这栋官邸中的某位大人物正要出门。 财政大臣示意自己的车夫向那辆马车的驾者致意以便确认车中人是谁可还没等他说出什么安鲁公爵官邸已经有侍者来邀请他了那位侍者说他们的小亲王等了他一个上午。 阿尔莫多瓦.哥斯拉侯爵登上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的马车他在车上见到了小亲王和他的保镖。 尽管这位大人满肚子疑问可他还是耐心的等待着这个诡计多端的少年为他进行解说。 亲王殿下说了但他说的却是另外一些事情。 “侯爵阁下您的黄金已经在意利亚某个小港口登6了而我的父亲也已经把水仙骑士团的紧急军费开支递交给皇帝陛下也就是说您又可以高枕无优了。” “呵呵您的办事效率真的是没话说那么亲王殿下对于我们双方的合作您还有什么需要补充或是再另作说明的地方吗?” “我不知道亲爱的哥斯拉侯爵我不知道您想说什么?到目前为止我们的合作仅止于一项生意而已。” 侯爵擦了擦额头上滴下的汗水“我是说目前都林生的事情您不觉得与我谈一谈是会对事情有所帮助的吗?” 奥斯卡知道这位侯爵在自己的计划中处于一个非常关键的位置但是现在情况已经生了变化一只高深莫测的老狐狸已经卷入了这场阴谋事件那么现在与财政大臣进行沟通就变得并不那么必要了。 “侯爵阁下您难道对我们即将要去的地方一点都不好奇吗?” 阿尔莫多瓦.哥斯拉叹了一口气他将目光移向了窗外他已经知道这位小亲王的意向现在看来自己多半有些操之过急海怪感到非常困惑他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自己的心神老是不能够完全集中尽管他能预感到在这位亲王正式册封之前一定会生一些重大的变故可他就是提不起劲儿来哪怕那笔黄金的到来都无法激励他的兴致。 亲王的马车停在了加利佛兰旅店的门口财政大臣对这里还是有些印象的西大6的达官贵人在光临都林时都喜欢在这座旅店落脚本来财政大臣有意向投资一间自己的产权式酒店可是他在左思右想之后便放弃了这个念头加利佛兰旅店有着二百年的历史金钱是永远也不能用于与时间进行竞争的。 阿尔莫多瓦.哥斯拉侯爵断定小亲王是要去某地进行一场秘密的会晤因为他在进入旅店之后并没有选择餐厅而是在一名大堂经理的引领下由一个隐秘的通道换乘了一辆样式普通的马车。 小亲王并不想要跟海怪解释什么而百无聊赖的海怪觉得事情总会有答案的所以马车内显得极为安静唯一的一点动静便是杀手之王暴雪的翻书声。事实上海怪大人对这位保镖充满了好奇阅人无数的财政大臣对这位不起眼的保镖近乎一点印象都没有但很难想象这样一位陪同小亲王出入所有场合的重要人物是这样的平凡平凡得近乎没有一点光彩想到这里海怪不禁有点后怕这样的家伙不是一无是处就是极度危险但是从那位小亲王的角度来说极度危险这个说法似乎更合理一些。 亲王的目的地终于到了海怪默默的记录了车程他知道这应是都林南郊的一处小型庄园。 这座小型庄园名叫海拉尔它存在的岁月已经无法考证阿尔莫多瓦.哥斯拉侯爵尾随小亲王进入了庄园他肯定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但这位大人敢肯定这里的庭院和花园的布局是他曾经异常熟悉的。 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公爵端坐在花园的一角尽管他的医师警告过他不要在阴暗的地方呆得太久但他却始终难以克服这个坏习惯在花园幽深的树墙里面他能够感到自己的全部生命都在沿着树枝的生长方向不断的伸展。 老公爵的座椅边有一张小角桌那上面摆放着四人份的蛋奶煎饼和一瓶年份上好的博德加金酒显然这位老先生打算在这个阴暗的角落迎接客人。 淡淡的浅白色的头一副长年不离身的老花镜被衰老折磨得有些变形的额头被孤独摧残得有些僵硬的嘴唇当阿尔莫多瓦.哥斯拉侯爵看到了坐在藤椅上的这位老人时他终于为自己的不安找到了根源。 “亲爱的老师请原谅您的学生我不知道您已经到达都林我誓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一定会用最崇高的礼节来迎接您我最敬爱的老师。” 老公爵向阿尔莫多瓦.哥斯拉轻轻的挥了挥手他对学生的恭维不抱一词他主要是想见识一下面前的这位传奇少年到目前为止老公爵只能用“奇迹”来形容这位少年十五年来这位少年是他唯一没有估计到的存在。 奥斯卡已经尽量让自己显得非常平静然而他知道自己已经落在了下风他甚至已经预感到这位刚刚露面的老人才是真正的赢家自己的努力似乎只是为这位老人的成功铺路而已。 在最初的客套之后亲王与财政大臣便坐在了为他们准备好的椅子上老公爵似乎对奥斯卡的父亲非常推崇他拉着奥斯卡的手谈起了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元帅年轻时来都林求学的事情。 阿尔莫多瓦.哥斯拉侯爵还没从见到这位老人的震撼中回复过来他终于清楚的认识到事情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亲王的策略完全是针对国务大臣甚至是整个布克西德家族的阴谋而出面接管国务院的便是这位被罢黜多年的老公爵可是海怪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事情会来得这么突然突然得让他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在这位老公爵的面前最好不要自作聪明的搬弄一些是非不然那一定会遭遇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就在哥斯拉侯爵想着自己的心事时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已经与这位老先生谈到了一切矛头的焦点----国务大臣罗布斯蒂尔.布克西德公爵。老先生还是非常赞赏这位公爵的但有些事情根本无法改变奥斯卡谈到了他的一些设想老先生在倾听的同时也作出了自己的一番考量如果事情真的按照这个小家伙的说法进展下去的话布克西德家族是绝对无法平安的度过即将到来的危机的。 没有人比老卡契夫更加懂得政治的深层含义尽管小亲王的举动多半是处于对自身处境的维护但是他要毁灭的毕竟是西大6最大的帝国的国务大臣国务大臣的更替对这个国家所造成的影响是根本无法估计的老公爵虽然已经猜到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可能采取的一些动作但他却无法相信这个孩子在进行这些勾当时的思路是那样的清晰也许他天生就是一个完美的政客。 “就这些?你所能知道的就只有这些?”汉密尔顿宫的一间秘室响起了这样一声尖利的咆哮。 “请息怒!尊敬的陛下请您原谅我的无能到目前为止我们多能打探到的消息就只有这些了。但是如果您愿意请听听我的解释。” 阿尔法三世早就已经受够了司法部特勤处的无能尽管向他作汇报的是司法大臣罗门特.胡阿.安德西塞斯侯爵但这丝毫不能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罗门特在你作出解释之前最好能听我说几句如果你不能保证你的密探的调查结果的真实性那么最好不要告诉我。” “陛下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正生过的事实为了证明这些事情我已经牺牲了三个高级特务他们传回来的信息是绝对可靠的由于对方的保密措施非常严谨而且您知道这件事情所涉及到的人物太过强硬所以国内的调查基本处于停滞状态。”司法大臣罗门特.胡阿.安德西塞斯侯爵仔细的思考着措辞他知道只要一个不好他便有可能面临皇帝的严厉惩处。 “说说吧!你除了刚才说的那些之外还掌握了什么?”阿尔法三世已经冷静下来了这位至尊已经意识到刚刚自己的形象是颇为失态的但这应该可以理解没有哪位君主能在听说自己信赖的助手涉嫌背叛时还能保持轻松愉快的心情。 “我的陛下事情的起因您已经了解了如果不是您的财政部在对待这件事情的立场上出现了与国务院财政司不同的看法那么我们是很难现其中的奥秘的。” “我和我的幕僚都意识到这不是一起普通的投资纠纷如果布克西德家族的投资没有问题那就根本不会受到财政部的反弹由于事情紧急我在没有知会您的时候便开始了调查调查的最初结果是惊人的按照布克西德家族的计划他们会与德意斯人合作开那些位于巴伐尔省的矿藏但是剧密探回报那些矿井根本就不存在。也就是说布克西德家族在同德意斯人为着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做着买卖而根据国务院财政司的记录布克西德家族在收入巨额款项的同时也在为这项投资进行着巨大的投入。那么陛下相信您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大笔的资金到哪去了?难道真的落在那些根本就不存在的矿井里面吗?” 阿尔法三世作为泰坦皇帝并不是能够被轻易欺骗的角色他知道国务大臣的背叛意味着什么?但到此时他仍然对整件事持怀疑态度他不相信罗布斯蒂尔.布克西德会背叛他但是他又不敢轻易的下结论因为司法部的最初调查显示那项投资计划完完全全就是为着两个目的作为德意斯一方可以借用根本不存在的投资大行贿赂而作为布克西德家族可以借用投资大胆的转移财富。 “还有什么?该死的!罗门特.胡阿.安德西塞斯侯爵你这个该死的家伙你拿着这些根本不能说明问题的东西来到我这里是为了什么?向我证明我的国务大臣在通敌吗?该死的!证据呢?你说的根本不充分;动机呢?你能解释罗布斯蒂尔这样做的原因吗?还有人证!最重要的人证!我不会因为你说的这些话而怀疑我的国务大臣天啊!你这个该死的!你还有什么没有向我展示的?拿出来啊?”阿尔法三世有些歇斯底里他被司法部特勤处这次突如其来的现搞得措手不及。 司法大臣面对皇帝的怒火也有些不知所措尽管他同样不相信老朋友会做出背叛国家的事情但是目前所有的证据却都在向这条罪名靠拢。罗门特.胡阿.安德西塞斯侯爵作为司法大臣是不会乱说话的他的话不但代表泰坦的司法机关而在某些时候甚至是带有法律效力的就像现在尽管这位大人不愿承认但凭他刚才说的那些皇帝就已经能够给予国务大臣停职查看的处分了。 君臣之间的沉默被皇帝自己打破了这件事情是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的。 “你的调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回陛下就在大上个星期。” “布克西德家族这种融资状况持续多久了?” “回陛下调查还没有深入到这种程度我还没有就这件事情照会财政大臣我相信将我们司法部掌握的情况通报给阿尔莫多瓦.哥斯拉侯爵大人的话……您知道阿尔莫多瓦.哥斯拉侯爵大人是金融方面的专家他一定会就这种非正常的资金流通给我们一个答案的。” 皇帝知道一旦确定这件事情的性质那么它的后果是会十分严重的他甚至不清楚应该怎样处理布克西德一族。当然处罚一定是要在布克西德家族有罪的前提下。 “罗门特记住今天你所说的和我所说的都是不能被任何人知道的内容不管国务大臣罗布斯蒂尔.布克西德以及他的家族有没有被指控我们的谈话绝对不能透露。” “是的皇帝陛下我以我的生命和我们安德西塞斯家族的血脉向光明神誓今天谈话的内容是不会被第三人所知晓的。” 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但接下来这位陛下的目光又变得阴狠无比他知道自从那位小亲王回归都林之后罗布斯蒂尔.布克西德一直在背后搞一些小动作也许他的国务大臣真的对他感到失望了;也许他的国务大臣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罗门特一会我的内侍长官会给你带去一份由我签署的协查通报拿着这份文件秘密的联络阿尔莫多瓦.哥斯拉侯爵我要求司法部与财政部组织一个专案组这个专案组的任务就是彻底的清查国务大臣罗布斯蒂尔.布克西德公爵以及他的家族在德意斯的资金流动的真正面目。” “遵命皇帝陛下。” “还有。” “陛下您请吩咐。” “不要告诉我你用了什么方式也不要告诉我你牺牲了多少多少的人马你知道吗?我的司法大臣先生那些过程是你所在意的而我罗门特我只在乎结果我只在乎尽快的知道结果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明白我的陛下。我完全明白您放心好了!” 第五章 阿尔莫多瓦.哥斯拉侯爵在回到自己的官邸后仍然被脊背上传来的阵阵恶寒搞得睡不塌实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人能够做出那样令人惧怕的事情。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是不应该制造出那样的阴谋的。 哥斯拉侯爵在卧室无聊的走来走去他此时仅有的感觉就是失眠失眠是令人痛恨的一种神经性症状能够造成这种症状的原因实在是太多了但就哥斯拉侯爵目前的情况来看他是出于对少年亲王的恐惧。 侯爵觉得自己与这样一个魔鬼做交易实在是不值当的在下午那个少年甚至没有与老卡契夫达成任何协议。但哥斯拉知道老家伙与那个小魔鬼是一路货色他们就算是吃人也不会在嘴里留下味道对阴谋诡计他们保有非常惊人的默契侯爵想象不到小亲王是凭借什么能够与老公爵平起平坐。 卧室里的壁灯将微弱的光线透过海怪的身体放射在广大的空间之中到过这间卧室的人都曾惊叹它的面积虽然到过这里的都不是一些正经人但是哥斯拉还是为他的卧室自豪这里是他最私密的空间他在这里才能得到完全的放松。 但是现在海怪再也无法能够轻松下来了任何人在面对小亲王的手段时都是不能保持平静的。哥斯拉还清楚的记得下午在回城的路上小亲王向他和盘托出了针对布克西德家族的阴谋哥斯拉知道自己当时的心情并不是十分坦然的虽然他在财经领域做过不少坑蒙拐骗的事情但是他从来都没有直接参与过这种与谋杀无异的阴谋。 阿尔莫多瓦.哥斯拉侯爵关闭了卧室内最后一盏灯火突来的黑暗让他一阵心惊肉跳但在这之后他却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你所能够预知的危机并不那么危险你所能够看到的危险也并不那么难以避免真正无法防备的永远是那些黑暗中投来的冷箭。 将自己肥胖的身体重重的扔在床上阿尔莫多瓦.哥斯拉侯爵戴上了心爱的睡帽他决定了他与小亲王决不是同一类人所以以后最好不要跟他生过节。 好像没有人测量过都林城准确的地理位置但是人们都习惯用大6的中心来形容泰坦帝国的都都自然是集一切荣耀于一身的庞然大物可生活在这里的人却并不像是外人看来的那般幸运的。 你能想象上百万人一块生火做饭的情景吗?在都林这种戏码每天都会上演。拥挤的街道、喧闹的菜场、泼妇的叫骂、孩子的哭闹、男人的麻木、妓女的争吵这些东西会令人感到厌烦吗?应该是不会的许多时候人们并不能够凭借自身的力量来改变他们生活的方式就像在都林上空弥漫了好几个世纪的夜雾那种混合着煤烟与佐料味道的湿气已成为都林的一部分它深入市民的骨髓也贯穿了都林麻木的外表。 夜已经深了司法部大厦仍然灯火通明在司法大臣的办公室有着多年行侦经验的专家和一些只有在传奇小说中才会出现的特务头子齐聚一堂他们此时的状态是异常兴奋的毕竟给国务大臣定罪完全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虽然他们此时的讨论对那位国务大臣而言并不是符合实际的但是对于这些从事司法工作的大人们来讲职业习惯已使他们产生了一种思维惯性那就是遇到事情之后先论其罪责再探讨其他的问题所以就算国务大臣是完全清白的那这种情况也只能出现在此时大人们假设他所犯下的罪过消失之后。 “诸位!诸位!听我说依我看我们目前掌握的所有证据都是不完全的所以我们不能把假设当作实际情况进行考量。”此时说话的是司法部刑侦处的总探长。 “阁下我不同意您的观点我手下的密探已经将布克西德家族与德意斯方面签署的协议搞到了手但是随着我们的调查我们已经证明这纸协议完全就是一个幌子那上面所列举的投资开项目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司法部特勤处负责人鲁道夫.霍斯伯爵第一个站出来否定总探长的言。 “你们特勤处的调查固然可靠但是阁下您能保证布克西德家族不是被欺骗的一方吗?我与刑侦处的几位专家的探讨充分显示了这种可能。” 鲁道夫.霍斯伯爵有些不耐烦的看了同僚一眼。“欺骗?难道您和您的同事将这次事件看成是一次普通的金融欺诈案吗?” 年长的总探长显然听出了鲁道夫语气的不善但是作为总探长他必须将自己的看法表达清楚。“不亲爱的鲁道夫我只是强调有这种可能因为事情生得非常突然如果真是涉及到您所说的那种罪名我相信布克西德家族和德意斯方面会处理得比现在谨慎得多。” 鲁道夫.霍斯伯爵是泰坦帝国的特务头子对于这种事情他见得多了但总探长的说法也确实是他一直搞不清楚的地方如果国务大臣真的涉嫌叛国那么由其地位产生的影响足以掩盖其罪行而现在他居然在最不应该生问题的金融方面出现了漏洞。觉得无法反驳总探长的鲁道夫选择在这个问题上保持沉默。 会议室中的寂静并没有维持多久鉴于皇帝陛下的命令司法大臣将帝国金融领域的权臣阿尔莫多瓦.哥斯拉侯爵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财政大臣的状况看上去并不好他穿着松松垮垮的外套头上甚至戴着一顶可笑的小熊睡帽。鲁道夫.霍斯伯爵在起身向这位大臣致意时差点为此笑出声来还好他拼命忍住了尽管他作为司法部特勤处的密探领直接对皇帝负责但是财政大臣无论是在哪个方面都比他要尊崇许多。 “好啦!好啦!你们这些家伙!想笑就笑吧!我今天已经够倒霉的了只要你们不把今天看到的告诉那些女士们就好了!开心的笑吧!” 办公室里的大人们都笑出声来这个大胖子是帝国的一件宝物有他的地方总是充满欢乐。 “哈哈哈哈!亲爱的哥斯拉侯爵老朋友!抱歉把您从温暖的被卧拖到这里来改天我请您到‘小母鸡的舌头’去吃小牛排。” 司法大臣罗门特.胡阿.安德西塞斯侯爵上前给了大胖子一个热烈的拥抱。 “算了吧!老同学!大学时你欠我的那瓶正宗的朗姆酒还是我从你夫人那骗回来的‘请你吃小牛排’”哥斯拉学起了司法大臣的语气“算了!我还不如直接到安德西塞斯侯爵夫人那把这笔餐费要来。” 海怪的话又引起一阵哄堂大笑虽然司法大臣罗门特.胡阿.安德西塞斯侯爵的惧内是出了名的但敢于这样对他调笑的也只有这位大腹便便的财政大臣。 “行了老朋友不要卖弄你的无赖伎俩了!快请坐来些茶吗?还是威士忌?” 一杯苦涩**的威士忌被海怪一饮而尽哥斯拉感到这种烫灼的液体瞬间点燃了他的心肺。尽管他的心情仍未获得开解但是他在来到司法部的路上便已经做出了决定就目前的形势来看国务大臣似乎已成为众矢之的此时就看他是否再砸进一块砖头。 “好吧!舒服多了!”哥斯拉拿出手帕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这位大人似乎没有一刻停止过分泌这种黏液。“先生们让我们来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似乎错过了很精彩的演出。”天才骗子多比.利安.克里奇也就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的侍臣埃勃男爵出了这样的惊叹。 “哦啦!亲爱的里奇你回来真是太好了我这里正好缺人手。”奥斯卡在佩内洛普大道31号后花园里的小别墅迎接了出差归来的骗子里奇。 “尊敬的殿下!您要记得叫我埃勃男爵您还没有告诉我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呢?” “倒不是什么特殊的事情我和远方的伙伴给咱们那位喜欢挖根刨底的国务大臣罗织了一些罪名。”奥斯卡平静的说出了这句话。 骗子里奇抱歉!是埃勃男爵!埃勃男爵张大嘴他似乎听到了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天啊!你这个小家伙!我还认为你会把这个机会留给我呢!” 奥斯卡做了一个拍打额头的动作他知道他的每个伙伴都是那种神经异常粗大的家伙。“好了亲爱的朋友有兴趣听听吗?我会在最后也算上你一份的。” 罗布斯卡特.布克西德是国务大臣罗布斯蒂尔.布克西德公爵的亲弟弟这位大人没有能够得到爵位这没办法泰坦法典规定每个贵族家庭只有一人能够继承祖辈的爵衔但是卡特相比于他的哥哥还是有些专长的比方说理财他从年少时便已开始跟随布克西德家族的老公爵学习财政事物多少年来家族财产被这位先生打理得有声有色。 泰坦贵族持有的财富无疑是整个西大6最为令人眼红的多年前繁荣的远东商路为泰坦的贵族提供了数之不尽的金币尽管泰坦的经济地位已逐渐落后但是你只要留意一下贵族们奢华的生活你就会现这些上等人确实有着挥霍的资本。 一个延续过百年的贵族家庭会有多少财富其实这并不怎么重要财富自身并不会升值关键在于你怎样去经营。经营不善的下场似乎并不算严重泰坦广大的疆土虽然不能完全分封但是大大小小的贵族却多少都保有一些食邑每年从食邑中获得的实物收入多少就代表了帝国给予他们的年薪当然这是在家族中没有人担任公职的情况下。 罗布斯卡特.布克西德对自己的能力是非常了解的尽管他的哥哥是这个帝国的国务大臣但是卡特在处理家族财产时的态度一直是谨小慎微的。他并没有过多的借助哥哥的力量而是完全凭借自身的才干进行投资经营活动更何况他的哥哥太繁忙了以至于根本无暇理会家族中的事物所以布克西德家族真正的掌舵人应是弟弟才对这位先生掌管布克西德家族的财政大权就连他身为国务大臣的哥哥在需要用钱的时候也会向他伸手去要因为这位大臣确实对自己的收入和食邑内的一切都一无所知既然他有一个非常善于理财的弟弟那么就将这些事情放手交给他处理好了。 泰坦商人在与德意斯人做生意时始终都存着十二分的小心虽然这与两国的敌对态势有着不可分割关系但是商人最终谈到的还是利益尽管有利可图但是两国政府时刻都在变化着的政策却让为这种利益关系雪上加霜比如说某种货品在这个省时还是紧俏商品可到了下个省却为了一纸政令变成违禁品由于这种情况屡见不鲜所以泰坦商人已经基本撤出了德意斯王国的零售市场。 虽然德意斯与泰坦一直保持这种僵持态势但是两国之间的上层交流并没有因此而阻隔。比如大贵族垄断了几乎所有的矿山这种情况在两国极为相似而两国的高端人物合作开的成功例子确实是令人羡慕的。 罗布斯卡特.布克西德对于矿山的兴趣是异常浓厚的他认为只有矿山这种资源才能保持长久的升值潜力当德意斯王国的一位大人物为他引见了巴伐尔省的几位矿业巨头时他便已经抱有一种雀跃的心情了。 对于有着多年融资经验的罗布斯卡特来说几座矿山的价值用心算就可以盘算出个大概了家族中几名干练的长者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完成了实地考察的工作接下来就是针对具体价格及利益的争夺。 谈判进行了两天卡特对于结果还是非常满意的德意斯那位大臣作为双方合资的公证人刻意强调了布克西德家族在泰坦的尊崇地位那些没见过市面的地方贵族自然觉得能与泰坦的高阶贵族做生意是一种福分了。 由于布克西德家族几个世纪以来服侍泰坦皇帝建立了许多功勋所以他们的族徽上清楚的雕刻着象征皇室近卫的左手剑图腾卡特看着那些德意斯的乡下人捧着他印下族徽的文件笑得合不拢嘴的表情真是有些厌恶但是看在巨额回报的份上就不跟这些土著一样的贵族计较那么多了。 其实这整件事情完全是一起合法的投资计划直到布克西德家族与几位矿坑的所有者签定合同时仍没有暴露出任何阴谋的迹象。 虽然这一切都是用以掩饰真正企图的烟幕但是如果没有这种安排拥有大量财富的布克西德家族又怎会为了几个矿坑而从事并不确定又似乎极为危险的生意呢? 事情是从协议签定之后才开始变质的。梅勒.g.卡其阿诺勋爵无疑是德意斯王国巴伐尔省最大的一条地头蛇这位勋爵与巴伐尔省的长官以及王国的高层人物都保持着密切的接触尽管是他做出的这项招商计划但是在计划的实施过程中却很难现的他的身影所有的环节都有专人进行打理就连那位出任公证人的大人也是勋爵通过某些渠道请来的。 阴谋完全按照预先设定好的计划稳步执行那些矿坑的实际所有者确实在与布克西德家族做着合资生意可是合同以及具体施工地点却都被动了手脚这些贵族的经理人用布克西德家族投资的金币建设着新的矿井可没有任何文件表明布克西德家族与这些建设中的矿坑存在关系虽然布克西德家族有一名联络官长年驻扎巴伐尔省可不巧的是这段时间他被一位美丽的小姐迷去了神智他将大多数的时间都花在这位交际花的身上了。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阴谋其实是非常好理解的那无疑是一些复杂的骗术的综合利用一纸合法的协议造成投资生效的事实而在生产进行中完全撇开作为投资方的布克西德家族这在操作上虽然存在着一定的困难可是在对矿山的管理极为混乱的巴伐尔省却并不是一件难事。 巴伐尔省的矿业资源极为丰富几乎每到一地都会见到繁忙的矿工德意斯王国的大小贵族在这里几乎包揽了所有的矿山生意而其中又存在着频繁的买卖和兼并等现象所以复杂的善后工作只有政府才有能力进行处理比方说确定每个贵族所拥有的矿山的地理位置及其可以开采的矿脉范围由于测量技术并不能够使所有人完全信服所以巴伐尔省由矿脉导致的争端经常引起贵族武装之间的流血冲突。 类似罗布斯卡特.布克西德进行的这种跨国合作项目都要向当地政府报备所以梅勒.g.卡其阿诺勋爵只需收买的政府官员修改一下官方存档的文件就可以随意变换协议中所涉及的矿山的位置那么按照这种做法会造成怎样的效果呢? 司法部特勤处的调查已说明了一切密探们利用各种途径从巴伐尔省的矿业管理部门弄来了合同中所提及的那些矿山的具体位置可他们赶到那里之后却现根本就没有那些矿井的影子在对与布克西德家族进行合作的那些贵族进行调查时也得到了相同的结果根据当事人的指正他们进行施工的那些矿井就是与布克西德家族的合作项目但是在回到当地政府进行复查时密探们却现这些人提到的矿井根本与协议一点关系都没有政府应该不会撒谎而密探们也为此头疼得要命。 这些贵族将大笔资金交给布克西德家族而布克西德家族也交给他们巨额的金币既然那些矿井是否存在仍需讨论那么这些资金的交易代表着什么呢? 五月的都林已经透露出炎热的气息经过近半个月的修缮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公爵官邸已经焕然一新花园中低矮的树墙将各色鲜花小心的区分开来如果是在白天你会随着隐于林间的小径进入色彩缤纷的世界。 晚间的花园同样并不单调夜雾由于植物的呼吸而显得朦胧而单薄仿佛一口气就可以吹弹得破。似乎有一位大师在指挥着蛐蛐的鸣唱静谧的空间不时的奏响这种欢畅的乐音。 埃勃男爵放下了手中的刀叉亲王殿下将晚宴摆在花园中一个颇为赏心悦目的角落少年的解说虽然用去很长时间但这并没有影响大骗子的食欲。小里奇作为历史上最成功的诈骗犯是确有其根源的他现在已经完全投入了埃勃男爵这个新身份他近乎完美的演绎着这个侍臣的角色。 “让我想想您已经成功将这项合法的交易引向了犯罪的道路可是在刚才您的解说中我似乎找到了一个异常脆弱的环节如果司法部的密探要求布克西德家族的合作者进一步确认那些矿井的位置的话那么您的这些作为企不是不攻自破?”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将自己盘中最后一块烧烤红鳟鱼塞进了嘴里。“呜……里奇……呜……对不起!埃勃先生我亲爱的侍从官大人你的顾虑并不难解决你听说过德克特吗?” 埃勃男爵想了一想对于黑暗中流传的名词他还是有着很深的印象的。“这个词应该是德意斯王国国土与资源调查局的缩写是一个以手段狠辣著称的秘密特务组织。” “是的没错!哦啦!真的很美味!对不起我不是说他们我是说西利亚妈妈亲手烤制的红鳟鱼。是的德意斯王国的秘密特务组织是咱们特勤处的同行他们在巴伐尔省的密探一直密切监视着布克西德家族的举动。” “是吗?这倒可以理解布克西德家族毕竟有一位大人物如果泰坦国务大臣的投资都不能引起德克特的关注那么这些家伙也就离失业不远了。” “是啊这些家伙嗅觉趋势是非常灵敏对了!你应该知道消息贩子吧?”奥斯卡满足的摊在椅子上晚餐非常可口这位小亲王甚至想要再来一份。 “当然我甚至有许多朋友还是其中比较知名的人物呢!” “哦啦!那么就好解释了我们的朋友梅勒.g.卡其阿诺勋爵就是一个声誉很好消息贩子他将泰坦特勤处的活动准确的报告给了德克特巴伐尔地区的指挥官特勤处那些家伙似乎已经付出代价了我相信他们在人家的地头上多少会懂得克制一些而且他们已经加强了对那些地区的控制我相信咱们的密探在感到没有空子可钻之后只会将那些表面上的事情呈报上级。对不对?那些家伙一向如此。” 埃勃男爵认可了小亲王的说法密探的调查工作是完全在隐秘的情况下进行的一旦有暴露的危险那么这些家伙就只能汇报那些文件材料现在看来要接触德意斯境内的那些当事人都是极为苦难的事情了。而且有了德克特的加入整件事情便与它的本来面目完全脱节了总的来看布克西德家族的罪名似乎又多了些实际的成分。 “可是这样模糊的证据根本不可能对那位大臣造成实际的伤害啊?”埃勃男爵提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国务大臣的罪名必须是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才能成立而小奥斯卡的作法显然只是对司法部搜查官们的思路进行了一些引入。 奥斯卡示意埃勃男爵可以随他到花园中散散步无所事事的暴雪此时用了一连串异常敏捷的动作爬上了一棵高大的梧桐在那里他可以监视整个花园的动静。 “是的现在仍然不能伤害那位大臣分毫而且司法部的调查也会因德克特的加入而陷于困境所以我们还需要一个造成罗布斯蒂尔叛国通敌这一事实的关键性的契机……” 花园的上空突然传出几声奇怪的鸟鸣奥斯卡抬头望了望高大的梧桐“呵呵有人来了……两个女人哦……是西利亚妈妈……和……和我的安东妮。看来今天只能说到这里了。”少年在说完话后向梧桐树那边做了一个手势在这之后埃勃男爵只能看到林间有一个模糊的黑影在高移动。 奥斯卡和埃勃迎着女士们的方向走了过去不一会儿他们便看见两位贵夫人从前面的岔路转了出来。 “亲爱的奥斯卡你躲到哪里去了?” “西利亚妈妈!呵呵!亲爱的西利亚妈妈我跑到树林深处去享用你做的红鳟鱼去了我怕那种味道飘散出去之后会引得整个官邸的人对我进行抢夺所以我选择了一个隐秘的地方把它们全都藏起来了!” “哦天啊!我的小家伙!亏你想得出无论你把它们藏到哪都躲不过野猫的鼻子。” 奥斯卡上前亲吻了这位母亲的脸颊。“妈妈放心好啦我把它们全都装进胃里了让那些偷吃的傻猫见鬼去吧!我连鱼骨头都没有留下。” “呵呵!你这个小家伙已经是一位殿下了怎么还是那么喜欢耍嘴皮子。”西利亚夫人将这个胖小子拥进了怀里她最近的心情好极了在皇帝陛下表明对安鲁家族的态度之后她逐渐成为都沙龙中最受人欢迎的一位贵妇现在她的风头完全可以媲美那位倾倒众生的费特楠德侯爵夫人。 安东妮.霍曼伯爵夫人接收了从公爵夫人怀中脱离的小奥斯卡少年的拥抱简单而有力安东妮感到有些窒息可她在看到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暴雪之后又突然变得有些忸怩。 安鲁公爵夫人幽雅的将手递给了埃勃男爵男爵完美的欠身吻上了她的手背西利亚此时已经知道这位男爵的底细可她还是不愿相信这个俊美的中年人是那个曾经享誉整个西大6的级骗子。 “小里奇你的状态看上去似乎不错旅行怎么样应该是非常顺利的对吗?”公爵夫人亲切的问候着大骗子。 “哦……尊敬的夫人能答应我的请求吗?”埃勃男爵有些苦恼为什么这里的人都喜欢称呼他的那个罪大恶极的名字呢?“请称呼我叫埃勃好吗?” “好的埃勃!你放心好啦我不会再犯这个错误的。可是我的绅士们咱们不能进屋说话吗?” 公爵夫人的提议马上获得小奥斯卡的赞同他挽着两位女士的手臂走进了官邸主屋的一间茶室侍者在主子们落座之后便端来了上好的研磨咖啡。一时整个房间都布满了咖啡的浓郁香气。 “埃勃男爵说说你的旅程吧教宗陛下怎么样?我已经有七年哦不是八年没有见过尊敬的拉德里耶六世了。”公爵夫人现在最关心的无非是小儿子的册封典礼而在这里面担当重要角色的拉德里耶六世教宗无疑是一个非常值得关注的人物。 “我正要向您说起这件事呢!”埃勃男爵放下了手里的咖啡。“安鲁夫人我在上个月才刚刚见过教宗陛下教宗陛下向我问起了您和公爵大人的情况他还表示对亲王殿下的册封仪式充满了信心。” “是吗?那真的太好了!教宗陛下还说了什么?”公爵夫人迫不及待的追问着埃勃。 “还有就是一些很琐碎的事情了比方说小小姐是否每周都去做礼拜啊、公爵的肠胃怎样啦、东边的异教徒有什么动作啊、水仙郡的财政状况啊等等等等不过有一点您放心我的回答并没有让教宗陛下失望。” “其实教宗陛下还提到了一件事情。”埃勃男爵在想了一想之后还是决定要说出这件事。 “拉德里耶六世提到他的手里已经有好几封措辞严厉的抗议信了。” 公爵夫人对此有些不解“抗议信?是针对奥斯卡的还是针对家族的?” 埃勃男爵看了一眼奥斯卡“全部都是针对亲王殿下的那些信件里面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大人形容成一个魔鬼夫人请原谅我只是说明一下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想必拉德里耶六世也是出于好意才告诉我们这些他希望我们能够提防那些善于在暗中挑拨离间制造麻烦的家伙。” 公爵夫人这时才放下心来她知道她的小儿子绝不是一个安份守己的好孩子前段时间上流社会流传着的他跟公主殿下的绯闻已说明一切。 “看来仍然有人对这样的安排抱有敌意。”公爵夫人最害怕的就是小亲王不能压服众人。 “是的那些跟家族有仇的就不用说了咱们单说那位国务大臣恐怕这个家伙不会善罢甘休。”安东妮.霍曼伯爵夫人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西利亚其实早就有这种考虑了她已经在信件中向丈夫说明了都林生的一系列事情但是这次她的丈夫并没有给她出谋划策安鲁公爵的回信非常简短:“听你小儿子的!”西利亚觉得丈夫有些不负责任小奥斯卡还是个少年他能做什么呢? 奥斯卡轻轻的亲吻了一下西利亚妈妈“亲爱的妈妈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咱们不要说这些了册封的命令是皇帝下达的有什么问题也轮不到咱们操心我觉得咱们应该说些有趣的事情。妈妈您听说过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公爵吗……” 第六章 罗布斯蒂尔.布克西德公爵正在罗布斯庄园养病该死的热伤风已经困扰他整整一个礼拜了。这位国务大臣沮丧的躺在自己的床上他还命令侍女用窗帘将整个屋子捂得严严实实的。 相对于热伤风的折磨真正使国务大臣坐立不安的是都林城内正在急剧变化着的形势他现他的耳目已经不能够像从前那样准确按时的提供情报了尽管有些情报确实很有价值但国务大臣却宁愿那不是真的比如说有人在郊外看到了传说中的那位老人。 “卡特!卡特!你在哪?”罗布斯蒂尔呼唤着弟弟的名字这些天来弟弟一直在庄园里陪伴他。 “哈!亲爱的哥哥您感到好些了吗?”一个矮冬瓜一样的胖子在听到国务大臣的喊声 之后闯进了卧室。 “啊……卡特你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我一直在你的卧室外面等候你的吩咐。” “卡特离我的侍女远点好吗?你也老大不小了。” “亲爱的哥哥我只是和她们……” “够了!说点别的最近你在忙些什么?” “没什么还不就是跟从前一样家族的生意都已经上轨道了我现在坐在家里算帐的 时间要比从前在外面跑来跑去的时候多很多。” “呵呵那不是很好吗?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没有敢于跟布克西德家族过不去的还只是一小部分人。” “咳咳咳……把那杯水递给我……谢谢!我的卡特你知道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干预过你的事情但是我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谨小慎微的心态过去就算了就说现在咱们的那个死对头那个该死的罪犯他即将获得崇高的地位了。” “您是说那只小臭虫是吗?” “是的我喜欢你这个形容我一直都想把他从那个宝座上拉下来可是现在看来我有些一相情愿了陛下不会支持我的了甚至……甚至司法部的那位老朋友也开始回避我。” 罗布斯卡特看到哥哥皱起的眉头不禁有些欲言又止他的哥哥是那种正直拘谨的老古板如果换作是他他早就聘请杀手解决那只小臭虫了! 罗布斯蒂尔深深的看了弟弟一眼事实上他对自己唯一的弟弟还是非常了解的这个家伙做事情不但不留余地有时甚至有些急功近利。 “卡特不要转动那些肮脏的念头!你哥哥这大半生都没做过一件愧对光明神的事情你想让我下地狱吗?”罗布斯蒂尔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杵着弟弟的头好多年来他一直这样教育弟弟。 卡特机敏的闪到了一边他对哥哥的那套理论早就厌烦了他不知道身为国务大臣的哥哥为什么会把自己当成圣人难道他执掌国务院这么多年就没有见过一件肮脏丑恶的事情吗? “哥哥!亲爱的哥哥!您应该醒一醒如果不使用非常手段您是不可能扳倒那个小家伙的我虽然把他形容成一只小臭虫但是哥哥您应该非常清楚他实际上一只不能再恐怖的怪物。我知道您的手下一直多摩尔加进行调查可是这么多天以来他们掌握住任何犯罪证 据了吗?还有那个我们一直在追踪的家伙司法部竟然还没有对他进行审讯哥哥您知道这都意味着什么?” “卡特!我知道你所担心的事情那个小家伙无疑有着来自各方面的优势而反之咱们的力量却是多年来最弱的时候但是他能把咱们怎么样呢?只要我仍然主持国务院的工作只要皇帝陛下仍然信任我那么你所担心的危险是绝对不会生的。” “呵呵亲爱的哥哥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都林还有些很不好的传闻那个老家伙您还记得吗?据说有人看到那个本应在千里之外的老家伙出现在郊外一所庄园里了。” “是的我听说了但这能说明什么?”其实这正是最让国务大臣担心的地方那个老家伙绝对不是回来游山玩水的但是却又没有任何迹象表明那个老家伙参与了某种阴谋。 “卡特我想咱们有些神经过敏你知道吗?判断政治风向的最关键的一个标准就是皇帝陛下的餐桌只要餐桌上还是通常的那些人那么一切事情都不会生很大的改变。” 罗布斯蒂尔.布克西德公爵与他的弟弟在谈话之后一块用了午餐午餐的气氛很沉闷因为两兄弟心里都装满了事情。罗布斯蒂尔对这个政局的把握已失了方寸他在考虑要用最快的时间改组国务院以便将那些忠于自己的心腹妥善的保护起来而他的弟弟卡特则在考虑一些非常简单的问题在这个世界上杀死一个人难道不算是比较简单的事情吗?你只要给出筹码自然会有人为你做剩下的事。卡特觉得用苍蝇拍对付臭虫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了。 罗布斯庄园的隔壁是泰坦皇室的一处土地没有人能够正确的统计出泰坦的所有者莫瑞塞特家族到底拥有多少土地但是传闻中曾有过一个很夸张的故事提起了这件事情。据说多年前曾有一位泰坦的皇室成员到法兰王国去作客当他进入法兰都巴隶亚的城门时曾对同 车的法兰王说过这样一句话“天啊这是您的皇城吗?说真的太狭小了!” 我们无法猜度这句话的真假可是法兰王国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建造罗浮菲尔宫据说那是世界上最繁华的一座宫殿但是泰坦的贵族都对这种说法持怀疑态度他们不相信世界上有任何一座宫殿建筑群可以和他们的西贝格堡相媲美。 罗布斯庄园的隔壁就是西贝格堡如果汉密尔顿宫是泰坦皇权的象征那么西贝格堡就是皇室的生活以及与此有关的所有事物的代名词。 再说一次西贝格堡位于都林城的西郊罗布斯庄园的隔壁说真的这样说有些委屈这座庞大的皇室城苑因为它的面积是罗布斯庄园的无数倍我们这样说是因为我们的小亲王一直在西贝格堡著名的尖塔上打量着罗布斯庄园。 “我说!奥斯卡你难道不感到燥热吗?天气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而您呢?尊敬的亲王殿下您竟然大中午的跑到这么高的地方来晒太阳?” “是啊!亲爱的阿莱尼斯您还没说到最可恶的呢!这个不知好歹的亲王还带着世界上最美丽的公主一块来到了这个讨厌的地方而且这位美丽的公主在出门时肯定没有抹防晒霜看来这位亲王可以直接从这跳下去了!对不对?” “哈哈是的最好亲王殿下在做最后的一跳跃时还要伴随着刺耳的尖叫呵呵那就太完美了!”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小心的向前探了探身子尖塔上的阳台距地面足有一百米少年吹响了一声口哨轻松的向身边美丽的公主问到:“阿莱尼斯为什么都林有这么多人都想我死呢?” “那是因为你太可爱啦!” “哦是的!谢谢!” 巨大的堡垒上空传来少男少女亲切的交谈声他们从天空说到6地从海洋说到沙漠作为年轻人他们有着聊不完的话题一切都是那样惬意至少在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殿下的心中她希望时间被永远的定格在这一刻。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离开西贝格堡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这个少年最近有些春风得意他的同伙成功的控制了都林城大部分的非法产业尽管在某些领域遇到的问题是严重的但是少年并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他最近迷上了下棋他每天都会赶上十几里路去到一个小 庄园下棋。 “尊敬的公爵阁下您今天让了我至少三个子很明显这不是您的作风。”奥斯卡推开了手边的棋子。 “不少年人你应该正确的认识到这是你自己的棋力长进了不少。”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公爵笑着回答奥斯卡。 奥斯卡对于老卡契夫的回答并不感到满意他从来都不曾正确的推测出这个老人的棋招一切都说明他们根本不是一个等级上的对手。 “那么好吧!尊敬的公爵!如果我这样呢?”奥斯卡用皇后挡住了骑士的去路而且这个小家伙认为他的骑士可以先一步动进攻。 老卡契夫皱了皱眉“孩子如果你这样的话我不得不……恩……将军!” 奥斯卡看了看没错他被将死了就像他预计的那样。 “孩子冒险并不是一种很优秀的品质你的动作中有太多充满未知的东西了这对一位亲王或者说是一位行动家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情。” “老公爵您好象从来没夸奖过我一句难道我在您的眼中真的是一无是处?” “不孩子我这是为你好过多的赞美会让你得失心疯的少年人还是应该多一些挫折。” “谢谢我想我该走了谢谢您给我的挫折。” “哈哈!奥斯卡你还真是个小气的亲王难道你不想再坐一会儿吗?一会儿司法大臣会过来这里喝茶我想你应该与他一块喝一杯。” 奥斯卡望向老卡契夫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缝少年手心突然多出了许多汗珠他真的不知道这个深不可测的老家伙还能搞出什么事情。 夏季的都林城还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特点那就是骚臭由于排水管道及公共厕所的建设永远跟不上城市人口的增长所以在这种天干物燥的天气都林的大街小巷便都弥漫着这种粪便蒸的味道。 都林城的市民已经习惯了这种生存方式只要每天能赚上几个小钱那么一切都是可以接受的。再说他们的生存质量本来就不是很高。 多尔姆.奥勒男爵站在巢穴南小街的街口已经有一阵子了他不知道又生了什么事情他的小主子急着要见他。 男爵身边有几个彪形大汉在低声说着话一个不识相的乞丐在还没向他们张嘴的时候就被这些家伙的相貌吓了个半死。虽然男爵的属下还不到用相貌充场面的地步但是黑暗世界的人们多少都会刻意修饰一下外形这点就连男爵身边的这几个安图武士也不例外。 夜在都林只是一个名词它被一条贯穿南北的街道划分得径径分明。街道的北边是巢穴深夜是巢穴一切生活的开始而南边那些低俗的市民恐怕和上等人没什么区别无非都是在匆匆的时间中啃食生命所以巢穴的人们对自己的生活方式充满对待光明神一般的迷信。 没有人敢打扰街边的这几位男人他们仿佛是凝固的砖墙每一个过客都小心的不去碰触。就连司法部的巡查员也只是装模作样一番之后就飞的消失人们都知道这几个影子一样的家伙来自巢穴的最深处能在那里行走的男人都是可以扮演死神的角色。 一辆马车孤零零的转过了前面的街口男爵整了整衣装接着又向地面吐了口痰作为一名绅士他是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的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流氓头子男爵已经开始接受许多不文雅的恶习了。 马车在男爵的面前的停了下来男爵向车夫打了个招呼他身边的保镖为他打开了车门车厢里面十分昏暗男爵打量了好久才看见那双隐于黑暗中的散着异样光芒的眼睛。 车门关闭车厢中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马车继续前行它在都林夜间的小巷中艰难的跋涉。 “我们需要停止手中所有的非法买卖。” 男爵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他知道少年的决定是无法更改的他显然不想追究原因因为少年并不是在与他商量。 “好的一切都听从您的吩咐。” “多尔姆你知道吗?咱们进展得太顺利也太迅了这在从前是一件好事可是现在看来咱们的确有些操之过急。” 多尔姆.奥勒男爵是一个聪明人他在巢穴的一系列活动早就引起了都林各方面的警惕作为目前都林城唯一的大佬他深知这种快的展会招来不必要的烦恼和灾祸。 “你一定不相信刚刚我见到谁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轻轻的把玩着一把做工精美的匕。 男爵的目光落在了匕出的寒芒中“是谁?想必是一位异常尊贵的大人物不然您不需要这样惊诧。” “是的呵呵我也没想到罗门特.胡阿.安德西塞斯侯爵咱们的那位大冤家司法部的大臣阁下你不会相信我刚刚甚至与他达成了一项协议。”男爵对此真的感到有些意外泰坦帝国的司法大臣与黑暗世界的仲裁者之间的协议?这说起来有些无稽但少年亲王应该不会用这样的事情开玩笑。 “是什么样的协议难道咱们停止一切买卖是与这项协议有关?” “没错!亲爱的多尔姆你的理解是非常正确的这项协议虽然仅仅涉及到两方面的内容但是我相信它对今后咱们的生意还是有一定好处的。” “哦?具体涉及到哪两方面的内容咱们的生意可绝不只两方面啊?”男爵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哦啦当然这是比较笼统的说法。”奥斯卡仔细的想了想他需要使用严谨一点的措辞来将这整件事表达清楚。 “按照司法大臣安德西塞斯侯爵的想法我们所从事的主要是两方面的买卖一种是合法的一种是非法的。我们已经约定合法生意中的税款部分加收百分之四这笔钱当然不是交给税务部门而是作为捐助金交给司法部而我们所从事的违法生意听清楚多尔姆 如果我们能将这些非法事物完全的转入地下也就是说表面上不给人留有任何迹象那么司法部的密探和巡查员则不会踏入巢穴一步。” 多尔姆.奥勒男爵马上就明白了这项协议所带来的直接后果如果司法部真的能够履行协议中的规定那么无疑巢穴将会完全成为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贼窝少年亲王等于拿到了都林城三分之一地区的实际控制权。 “说真的尊敬的殿下我看不出司法部这样会得到什么好处我个人认为司法大臣的脑子有些问题如果换作是我您知道我只是打一个比方如果我是司法部的头我绝对不会将这样一块无主之地交给一伙亡命徒。” 少年听到男爵的话后不禁笑出声来“是的!是的!亲爱的多尔姆最开始我也不相信那位司法大臣会提出那样的建议可是仔细想想这又不失为一种极为合理的控制方式。” “哦?怎么讲?”男爵真的有些疑惑了他不知道司法部的势力撤出巢穴之后还能有什么作为。 “这一点我也是刚刚想明白司法部从来就没有在真正意义上控制过巢穴中的一草一木可现在有一个人却有希望将巢穴的一切都掌握在手中而且这个人还是泰坦帝国的一位亲王殿下所以无论从国家利益出还是从都的安定态势来看将巢穴交给这样一位尊崇的 大人来管理要比从前那种一盘散沙的局面好得多。” “我明白了这确实是很高明的策略安德西塞斯侯爵这次可是做了一份稳赚不赔的无本生意真正管理巢穴的人是我们而所有的政绩却归司法部一旦我们统合了巢穴中的力量都的社会治安基本上就没有任何漏洞了。殿下这真是高明啊!偏偏我们连拒绝的权 利都没有。” 奥斯卡点了点头他觉得这完全出自那位老公爵的头脑他不认为司法部的大人们有这种与罪犯合作的勇气。 “是啊!我们无法拒绝我甚至现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再为别人做嫁衣你看看我辛辛苦苦想要整垮布克西德家族可是我将得到的却是一个处处对我指手画脚的老头子再看看我们在巢穴的努力如果按照协议去做的话我们无疑成了司法部最忠实的走狗。这真是窝囊男爵阁下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窝囊。” “是的!尊敬的殿下事实确实会像您说的那样到头来我们的成就全都会落进别人的口袋我们自己得到的反而太少了。” “所以多尔姆我们要停止在巢穴中的一切活动你想到我们利用这段时间所要做的事情了吗?” 男爵仔细的推敲一阵之后终于想到了措辞他现在已经完全了解了少年的意图。 “想到一些鉴于我们前一阶段在巢穴展的迅猛势头巢穴表面上平静下来了但我相信那些旧势力不会甘心退出这个舞台所以我想咱们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对我们的势力进行一次集中的整顿将巢穴中的各种不安定因素全部挖出来……” “没错!没错!”奥斯卡打断了男爵的谈话少年有些兴奋他知道当初让多尔姆.奥勒作为自己在黑暗世界中的代言人确实是明智的选择。 “没错!我的男爵!我们的第一轮攻势已经结束了现在就是要给巢穴里那些躲在泥洞中的家伙一点喘息的机会我相信他们不会甘于寂寞的毕竟他们从前可都是好勇斗狠的能手在被咱们打压这么多时日之后也该让他们出来透口气了!呵呵就让他们在临死前做最后一次狂欢吧!” 男爵不经意的压低了声音“您的意思是……” 少年的眼中出现了兴奋的神采“我的意思就是消灭一切不安定因素我的巢穴必须是一个纯净的、没有杂质的场所如果这其中充斥太多的臭鱼烂虾那将是多么杀风景的一件事情啊?” “说起来真有些杀风景呢!”司法大臣有些感慨。“尊敬的老师您知道的那个小家伙绝对是当下都林城内最危险的人物如果不对他进行很好的控制我怕他和他的党羽会把都林城搅得天翻地覆。” 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公爵摇了摇头这个老爷子一生见过无数叱咤风云的人物可是他现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绝不是这些人中的任何一种这个少年拥有的优势实在是太多了公爵一直在考虑如何处理与这个少年的关系因为老人有种很强烈的预感泰坦帝国未来的展与这个少年存在着必然的不可忽视的联系。 “罗门特我真的老了!也许我回到都林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司法大臣听到老师的感叹后连忙摇头“不敬爱的老师这个帝国需要您再说如果事情真的向我们想象的那样展的话您出任国务大臣的几率非常之大。” “呵呵咱们到屋子里去吧老了罗门特现在只要我在外面呆的时间稍长一些我的腰背就会变得像被大象踩了一脚那样疼。” 老公爵的庄园只有一栋高大的建筑那是一座三层高的别墅常年来这里只有几个仆人在打理因此别墅从外表上看显得异常萧索。 老人和司法大臣穿过了花园高高的树墙四周无比昏暗失去了水分的草木似乎在挣扎着咆哮老人想要听清楚这些植物到底在叫喊什么可是他现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一路上老人始终没有开口而司法大臣则像个下人一样恭恭敬敬的陪侍在一边如果认识罗门特的人看到这一幕都会以为他伺候的是一位陛下可是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公爵只是一位没有任何权柄、健康状况又不是太好的老人家。 直到目前为止仍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鬼神一般的老人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回到都林可是他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他还带来了他的女儿----那位曾经颠倒众生的小姐事实证明这位小姐哦对了现在是夫人事实证明这位夫人仍然拥有惊人的魅力据说阿尔法三世陛下着了魔一般的爱上了她可是都林的人们都不相信这位曾经领袖群伦的老公爵仅仅只是为了把女儿放在皇帝的床上而返回都林的。 老人嘱咐佣人为司法大臣沏了一壶好茶罗门特.胡阿.安德西塞斯侯爵表现得极为受落他知道这个老人做这一切事情的动机都不单纯而且罗门特敢肯定一旦这位公爵行动起来那么所产生的后果一定是极为惊人的。司法大臣一边品茶一边不住的叮嘱自己在做什么事情之前最好还是跟老师打声招呼虽然以前自己能够独当一面可现在形势已经不同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老人在都林的班底那甚至是连皇帝陛下都无法轻易撼动的力量。 “罗门特你是我所有学生中最谨慎的一个。我非常欣慰这么多年来你一直保有这种品质。” “谢谢老师的夸奖虽然我的家族传统就是为皇室处理司法事物可是我清楚的知道如果当初不是老师您的极力保举司法大臣这个位置说什么也不会轮到我做。” “不罗门特你能得到这个位置是皇帝陛下对你的认可再说你是几位部级大人中最年轻的一个。”老卡契夫深知自己这个学生的所有优点他给予司法大臣这样高的评价也是为了坚定学生的信心。 “所以罗门特在我面前你不要老是扮作小学生的样子我不相信你对这些事情没有一个很好的判断。” 罗门特.胡阿.安德西塞斯侯爵放下了茶杯然后用手巾擦了下嘴角他知道这个老先生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尊敬的老师其实我还是有些怀疑的我觉得将巢穴那么大一片地方交给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是有些仓促的。” 老人摇了摇头对于黑暗世界他还是非常了解他现在所做的无非是一种投资政治上的、人情上的。 “我的学生这么说你还是认为那个少年和他的罪犯朋友们会将你管制的都林搞得乌烟瘴气。” “是的老师在您向我提出那个建议时我完全被惊呆了但是我知道您一定有您的道理所以我没有任何犹豫就执行了您的指示。” “呵呵我的学生不要急着辩解我知道你的难处但是我希望你能正视自己的缺陷你将帝国的司法工作搞得有声有色但是你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司法工作永远是为莫瑞塞特皇家服务的只要你的决定和策略不损害皇家的利益那么就算那些犯罪分子把非法生意作到宫廷里去也是没人会怪罪你的。” “这个我了解可是老师如果您这是在打比方的话我则不得不怀疑那个少年亲王确实有着把非法生意作到宫廷里去的实力。” “呵呵!是啊!那个小家伙经常做些出人意表的事情哈哈他下棋也是这样但罗门特那又怎么样呢?在月底教宗陛下就会为他进行正式的册封仪式到时他不但正式成为皇室一员而他的父亲所掌握的强大的武装更会为他在都林所做的一切撑腰。” “所以我们所做的就是给他一个玩耍的空间让他在咱们划定的空间里面搞他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司法大臣接过了老公爵的话他现在有些明白了既然对亲王所有的怀疑与担心都是无用的那么倒真不如让他自己一边玩去。 “不我的学生如果你仅仅理解到这个层次的话那么未免显得有些肤浅你知道这个孩子最大的优势是什么吗?” 罗门特又显得有些犹豫了他不知道自己掌握的有关那位小亲王的情况有多少是真实的。“呃……您知道亲王殿下的身份非常特殊而且对于他的调查根本无法深入展开所以……就是说对于他的情况我和我的同僚们都不敢妄自猜测。” “天啊!你竟然说到这儿了!”老公爵拍了下额头他不知道司法大臣的迟钝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你的理解又错了罗门特你要注意看待事物要尽量将眼光放得长远。那位小亲王最大的优势不是他背后的势力也不是他现在的那些即得利益而是他的年轻!他的年纪天啊!难道你们一直没有注意到吗?他甚至还没有成年但是照他目前所取得的成就我敢断言未来的泰坦帝国将是他的天下。他现在是亲王在未来他便有可能成为驸马、成为摄政王成为泰坦军队的统帅这些你都没有看到吗?” 罗门特.胡阿.安德西塞斯侯爵突然有了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是啊!人们都曾提到过少年的年纪甚至自己的妻子都曾感叹这个少年在未来会大有作为可是当权的大人们似乎永远只将利益放在眼前就连自己都没看到这个少年完全有能力在未来影响整个帝国的走势。 罗门特想了一想他感到似乎自己在诚意上还欠缺一点。“老师我手里还关押着小亲王的一个同伴您看为了增加我们彼此之间的理解和信任我是否有必要释放那个家伙呢?” 老卡契夫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那是你们司法部的事情但有一件事你必须尽快处理。” 罗门特听到老人这样说后又一下子紧张起来。 “司法大臣!你认为咱们所做的这些事情能瞒住皇帝陛下多久?难道你认为咱们的阿尔法三世陛下只能从你的密探那里得到情报吗?” “那么您的意思是?” “我没什么意思现在我过得很惬意那位至尊碍于女儿的关系不会为难我的但我相信他对我的饮食起居、我每天见过什么人都了如指掌。陛下不是那么简单的他似乎把一切事情都交给了手下的大臣们比方说你但是实际上呢!真正能够起到决定意义的力量都被他牢牢控制在手里这也是咱们那位国务大臣死到临头还不自知的关键原因。” 安德西塞斯侯爵并不笨他马上就听出了老公爵的言外之意“好的我明白了您是希望我在皇帝陛下的面前更积极一些是吗?” “呵呵你这个人!亲爱的罗门特不要事事都走在皇帝的前面有些时候你做得再多也比上陛下的一个决定让阿尔法三世自己去权衡吧我相信他会作出正确的选择的。” “但是小亲王完全是为国务大臣罗织的那些罪名我怕……” “不罗门特只要亲王殿下能够作实那些罪名那么国务大臣就是一个卖国贼这一点皇帝陛下自己会判断你所能做的只是为皇帝提供证据只有皇帝的裁决才能扳倒罗布斯蒂尔。” 罗门特.胡阿.安德西塞斯侯爵离开了庄园但是他在进城的时候却换乘了另外一辆马车这让跟随他的卫士都有些奇怪他们觉得这位大人从最近开始便神秘了许多。 都林城依然灯火辉煌晚风依然难敌夏夜的燥热“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不紧不慢的念叨了这么一句随后他又轻蔑的看了一眼刚刚从他对面经过的一辆印着司法部徽章的马车。 第七章 阳光从落地窗进入客厅正午十分最是一天中繁忙的时候尽管佩内洛普大道31号从表面上看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可它里面的人们却忙疯了。 “天啊!我的女孩儿们你们能不能快点?”安鲁公爵夫人西利亚的嗓子昨天就已经有些沙哑了现在她喊起来话来活像一个女巫。 “快点快点那个东西要摆在那里佛利佛利!” “是的夫人!” “我记得咱们家留在京城一面很大很大的族徽好像还是用好几块象牙雕刻的呢?” “是的夫人那是上次老爷参加阅兵时特意订做的一直放在库房里。” “啊对!就是它把它请出来想办法把它镶嵌在中央大厅里最显眼的地方。” “啊……夫人我没记错的话那面族徽有好几百斤重呢!” 西利亚皱起了眉头她上下打量着佛利那几近两米半的巨人一般的身形。 佛利在夫人的盯视下为难的抓了抓头“呃……是的!您放心我会想办法!” 西利亚打走了佛利她开始呼啸着奔走于官邸的各个角落官邸里每一个人都被这位夫人催促得像豚鼠一样疯狂的搬运着东西。 其实也难怪安鲁公爵夫人如此疯狂的运做着官邸要知道安鲁家族的传统一向是在战场上争雄而他们家族内部的文娱活动可以说是贫乏到了极点现在的西利亚夫人就在为这件事头疼家族中没有一位管事有过这种举办大型酒会的经历虽然安鲁家族绝对不缺乏举行大型活动的经验但是那仅限于举行永无休止的出征或是凯旋仪式就连庆祝胜利安鲁家族也有一套应用了数百年的传统。 西利亚明显感到时间的紧迫了一个星期之后也就是下个礼拜六当她的小儿子被正式册封为亲王的时候安鲁家族需要一场大型的酒会来展示自身的魅力同时都林的贵族也需要这样一个机会来为自己的家族表明立场。 随着皇帝陛下政治策略的调整人们已经预见了安鲁家族及整个东部领土的变化因此当西利亚夫人第一次在公开场合表露出要举办这次酒会的意图时都贵族圈便生了一件历史上绝无仅有的事情。 贵族之间往往通过正式的请贴来传达酒会或是各种聚会的参与事仪所以无论你多想参加这些集会如果你等不到主办方的请贴那么你只能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向人索要请贴的事情虽然生过很多次可这种做法一向都被贵族认为是最不礼貌与丢人现眼的事情可是事情到了安鲁家族这里就变样了。在西利亚夫人的口头说明之后都贵族圈半数以上的家族都通过各种途径或明或暗的向安鲁家族表达了希望参加这次酒会的意愿。 我们不知道具体情况到底是怎样的安鲁公爵夫人是在两天前制作完最后一张请贴之后才陷入疯狂的夫人的侍女为她统计了一下保守估计当晚参加酒会的人数将达到一千六百人而其中将有七位公爵、十一位主教、二十九位侯爵、六十八位伯爵剩下的男爵、子爵由于数量太多还不如忽略不计当然啦由于安鲁公爵夫人准备举行的是一次家族式的酒会所以到场的还会有无数的某某夫人、某某小姐、某某公子。 西利亚到这时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么一相情愿她根本没有足够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来操办这样一场可以说是都林城百年难遇的一次盛会可是事到如今她只能硬着头皮死撑下去因为这场酒会的声名已远远的传扬到帝国各地作为安鲁家族再次登临都上层社会的标志这是如论如何不能出现任何差错的可想到这里公爵夫人便难以遏制的陷入歇斯底里之中她不断的祈求光明神看在她的家族为其护卫了这么多年圣土的面子上赶快派个神使来搭救她。 “夫人!夫人!您停一停好吗?” 西利亚并没有停下来事实上现在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止她停下来。“埃勃男爵是吗?你没有跟着奥斯卡出门?那正好去帮帮我那些可怜的侍女有许多东西她们都无法移动真是的遇到什么事情一点都指望不上你们这些绅士。” 里奇面对公爵夫人的抱怨只能以苦笑应对“夫人您不介意我向您介绍一位先生吧?这位先生是国内筹办大型活动的行家。” 西利亚异常的开心的转过头“哦!这么说我们有两位先生啦!好啦!亲爱的里奇和这位先生去帮帮佛利那个家伙在和象牙较劲呢!”说完话的公爵夫人又投入到手上的工作中去了。 “啊……夫人!您没搞清楚状况!夫人!”里奇擦了下额角的汗水他现在有种身处建筑工地一般的感觉。 “好吧!”西利亚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说吧!小家伙你到底要干什么?” “尊敬的安鲁公爵夫人请允许我进行自我介绍。”不知什么时候里奇的身后闪出了一个胖子这个胖子有两撇精致的小胡子以及稳健扎实、短小精悍的四肢。西利亚皱了下眉头她实在搞不懂里奇为什么要介绍一个木匠到她的家里来。 “夫人在下是福兰克.默菲我来自突雷斯我曾经成功的策划了法兰王国路易安十三世陛下的婚礼我还曾成功的策划了去年的罗曼狂欢节舞会我还曾……” “等等!等等!”西利亚此时的笑脸多少有些谄媚但是天知道她多么兴奋没想到她的祈祷这么快就应验了她已经听明白了眼前的这个胖子不但是个出色的木匠还是个精通这种摆谱的事情的行家。 “我是说等等!”西利亚兴奋的喘着气“我深信您的能力尊敬的福兰克.默菲先生既然您来到了这里那么就是安鲁家族的客人想必您已经知道我面临的困境那么您能谈谈您的建议吗?” 福兰克深深的向公爵夫人鞠了一躬“尊贵的夫人当我接到尊敬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的邀请之后便赶到了这里请您放心亲王殿下已向我转达了您所期望的酒会模式而我也有了一个大概的策划案。” “哦!是吗?”西利亚此时已经不能用喜形于色来形容了她的花容月貌再加上不断的甜笑让一边见惯世面的里奇也不禁脸红起来。 “是的而且亲王殿下还将一位会计师划给我调度说实在的亲王殿下交给我用于操办这次酒会的金币足够举办一次狂欢节了!” “哈哈哈哈哈!真的?”西利亚放肆的笑声吸引了许多人的眼球里奇觉得自己应该早点离开这个地方了。 “尊敬的亲王殿下您确定要留在这里吗?”作为皇室书记官米德尔对面前这位刚刚上位的殿下尽量表现得谦卑。 奥斯卡淡淡的点了点头他现在的样子看上去显得很忧郁。 “是的米德尔男爵感谢您的服务我只是想在这里多呆一会儿。” 德尔恭敬的行了一个礼然后他便告退了。就在刚刚作为皇室书记官的他为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清点了已故的米卡.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殿下的财产。 米卡.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殿下在生前曾是新老两代国王最宠爱的公主她的财产只能用天文数字来形容这其中包括庄严肃穆的肯辛特宫、高大坚固而又充满异国风情的天鹅山城堡以及位于都林北郊的两处森林还有大概有着六千户人口的一处食邑。 这些地方在公主远嫁之后并没有荒废皇帝陛下嘱托专人对小公主的财产进行着护理可是这一切都在公主逝世之后改变了这位陛下不愿意接触任何与妹妹有关的事情因此公主的几处地产的状况就越来越差。 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就在阿尔法三世宣布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继承他母亲的一切之后皇室书记处便在第一时间开始清理公主殿下的财产因为他们清楚亲王的爵衔不过是绶带上的鲜艳徽章真正象征这位亲王地位的是宫殿、土地、以及他真正能够役使的一切。 今天上午皇室书记处荣幸的请到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这位殿下无疑是非常通情达理的他只要求尽快解决那些历年来侵占了他母亲的土地的非法农民还有那些多年来一点点的侵吞了公主食邑的大贵族。这完全是可以理解的贵族的领地与食邑还有与土地相关的财产都有着极为严格的划分那些拓荒的农民可以不论但是那些“捞过界”的贵族却要被追究责任他们必须将多年来的非法收益对当事人进行补偿。 奥斯卡在书记处登记了自己的姓名并盖上了代表自己家族图腾的印章然后他还在每页文件的右下角都按上了指印。今天当值的书记官米德尔男爵和来自贵族元老院的一位公证人都签下了名字当然皇帝陛下的签名和印章是早就写上去了的如果没有皇帝的印甄那么任何法律文件都是没有效力的。 奥斯卡在接过那份财产移交文书之后才真真正正的成为了一位亲王他知道无论是年纪轻轻的书记官还是元老院那位明显有些酒色过度的公证人他们看着他的那个文件夹时的眼光都有些沉甸甸的确实几份文书代表了价值两亿七千万金泰财产的移交这件事情任谁都会仔细想想。 本来书记处的打算是利用两天的时间陪同亲王殿下将所有的地产和房产都查看一遍但是考虑到亲王殿下时间有限而且这些土地相距又有些遥远所以当值的书记官米德尔男爵只是象征性的陪同亲王殿下来到公主生前最主要的生活场所肯辛特宫转了一转。 奥斯卡在将米德尔男爵打走以后才彻底的松了口气整整一个上午他被数字和各种繁文缛节折磨得头疼不已。现在好了他和他的保镖漫步在肯辛特宫略显空旷凄凉的豪华走廊里。 “您以后真的打算住在这里?”暴雪一直在为这座宫殿的繁华啧啧称奇作为一个落魄的乡下骑士他始终认为自己不应该身处于这样一座巨型建筑之中。 “应该是的你不会知道这里对我意味着什么。”奥斯卡停顿了一下接着他又自嘲的一笑“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这里对我有什么意义我只是有一种直觉这座肯辛特宫似乎会与我的一生都脱不了干系。” 暴雪点了点头接着他又有些雀跃安鲁公爵官邸的藏书极大的丰富了他的知识他最近刚刚看过一本法兰人著的描写现代建筑的书籍那上面有关于肯辛特宫的绝妙记载。他觉得此时有必要向他的小朋友炫耀一下自己的博学。 “您知道吗?肯辛特宫距今仅有不足半个世纪的历史它的第一位主人应该就是您的外祖母那位皇太后在生下您的母亲不久就去世了她将这座先皇为她修建的宫殿送给了襁褓中的小女儿。” “是的那是我的母亲和外祖母。”奥斯卡说起话来有些唏嘘他边走边抚摸着宫殿的墙壁。“这里有我的母亲所有快乐的记忆她的童年、她的少年、她的青年在都林的日子她几乎从没离开过这座宫殿。” 奥斯卡走到一处房间的门口便停了下来他犹豫了一下接着他便独自走了进去这是间很宽敞的卧室卧室的摆设很简单但是其中透露的雍容华贵却能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刚才那位书记官曾经指点过他这里就是米卡.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殿下出生的地方。 “这里是我母亲出生的地方。”奥斯卡坐在了那张蒙着白布的大床上“在今后这里也会成为我的卧室。” 暴雪随意的点了点头“是的应该的如果当初你不是利用了这一点恐怕你还不一定能过去皇帝那一关呢!” 奥斯卡突然不想提这些因为说起来有些难以企齿如果他不是利用了死去的母亲他似乎没有任何可能获得今时今日的地位。感到意兴索然的小亲王走出了这间卧室他和暴雪毫无目的的四处乱转这个时候奥斯卡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了。 两个人在肯辛特宫二层走廊的大厅停了下来整个宫殿在失去两人的脚步声后变得无声无息气氛不知为何开始变得极为诡异但是奥斯卡和暴雪的表情却都透着轻松。 “你有多长时间没有见过宫中的侍从了?”奥斯卡望着保尔不怀好意的微笑着。 “呃这个我倒真没注意。”暴雪平静的回答道。 “天啊!你自己说说这是一个称职的保镖的作为吗?你对环境变化的反应竟然会这么迟钝?” “我还要叫天呢!您怎能怪罪我这样的事情我还以为他们都回避了呢!谁知道你们这些大贵族的规矩。” 奥斯卡对保尔颇有些无奈“那么好吧!尊敬的骑士先生你看现在怎么办?咱们似乎被所有人抛弃了。” 保尔开始大叫:“有人吗?嘿!有人吗?” 空荡荡的走廊深处传来了数个回音。 “呃……看来您说的没错我们怎么办?”暴雪极不负责任的将问题抛回给了奥斯卡。 “你真是……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奥斯卡转身欲走。 “好啦!好啦!小家伙你看看你!你已经是亲王了干吗还这么小气?我现在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有一个刺客团体恩!没错各种迹象都表明这是个刺客团体。有一个人数在十人以上的刺客团体已经非法进入了您的宫殿我的亲王殿下。” 奥斯卡有些感兴趣了“你是怎么确定的呢?” 暴雪又得意起来作为一个天真的杀手保尔对待任何事情都能保持雀跃的心境。“嘿嘿!你看看还相当专业呢!那些家伙想要进入这座宫殿无疑要走两条路一是正门但是恐怕没有人会给他们应门的那么他们只能走第二条路就是利用钩锁爬窗户当然有内应的话事情就好办多了所以他们现在应该隐藏在了各个适合狙击的角落但是殿下您注意到了吗到目前为止他们仅犯了一个错误。” “什么错误?”奥斯卡确实想听听第一杀手的高见。 “您注意到了所有的侍者都消失了他们应该被转移到一个地方集中看管起来了但是您看看我们身后的那条走廊那些橱窗、灯架、擦洗银器的棉布它们都没有被收拾彻底也就是说这条走廊上有三名侍从同时受到了攻击您刚才不知留意了没有那位书记官曾提到过目前只有八名侍者在管理这座宫殿那么这个刺客团伙会就会有八个人负责清理而再加上一个人负责放风再加上两个人负责跟踪咱们最后再加上一个人负责调度哈哈十一个他们最少有十一个人参与这次行动。” “哦!有道理!”奥斯卡点了点头“这样吧保尔我记得咱们有些时日没有活动过了那么以这个刺客团为彩头如果你解决的人比我的多那么我将不干涉你追求安妮如果我解决的比你的多你就要将13教给你的那项禁技教给我。” 似乎是在响应奥斯卡的赌约走廊尽头突然闪过一个人影突来的强劲破风声让奥斯卡不禁打了个寒颤暴雪的手中不知何时已多出了一把精光闪闪的匕。 一道闪亮的乌光堪堪磕碰了劲箭的尖端奥斯卡迅疾无伦的侧身终于将这支奔向自己咽喉的利箭让了过去。利箭深深钉进墙壁奥斯卡对箭上透着力道有些担忧但是他觉得自己有很多方法可以对付这种类似狙击手的家伙。 “喂!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到底同不同意?” 暴雪显然也没有把刚才刺客们示威似的举动放在眼里“您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应该知道在安妮的心中还容不下另一个男人。” 奥斯卡耸了下肩膀“你也应该知道我和安妮不会有任何结果但我觉得你比较适合她而且你们相处得不是很愉快吗?” “我可以把你说理解成怂恿!对吗?”暴雪有些兴奋了。 “是的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你必须赢得这场比赛。” “哈哈!那么咱们走着瞧吧小家伙不要真的把我当作是一个落魄骑士……” 奥斯卡向暴雪声音消失的方向挥了挥手“那么咱们一会儿见!” 整个肯辛特宫又陷入平寂空气中的紧张氛围让人感到极为压抑。“那么好吧!”奥斯卡叹了口气他的左边袖口出现了一把飞刀而他的右手则插进了马甲的口袋少年突然吹起了口哨那是奥斯卡在回忆中最熟悉的摇篮曲。 神圣泰坦帝国作为西大6历史最悠久的老牌帝国他的政府以及各项专政机构无疑是最完善的数百年的君主集权制展到今天已衍生了高效且严密的管理部门就拿帝国保密司来说这个设立于教历528年的机构最能体现上述观点。 一个国家为什么有那么多秘密?答案很简单有些事情是不能被人知道的比方说十几年前的慕尼黑尔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泰坦的东大门安鲁哈拉的城防结构图还有正在施工的瓦伦要塞的建筑图还有帝国十九个方面军的布防图还有对某位皇帝被谋杀的事件调查报告等等上述那些东西都是绝对不能让外界得到任何线索的事情所以帝国的保密措施早在二百多年前就已达到了一个异常严密的高度。 保密司的办公地确切来说就是一个大仓库他就坐落在帝**部大厦的后面那是座老式的三层建筑尽管看上去他更像一座别墅但是这里的防卫甚至要比皇帝陛下的寝宫还要高一个级别其实很好理解一个国家可以没有皇帝但却不能没有秘密。 保密司的办事员从来没有人见过保密司的负责人更是不知道存不存在但是只有一条规定是世人皆知的只有四个人可以出入这座别墅那就是皇帝陛下本人经过皇帝和贵族元老院正式授命的储君还有帝国的国务大臣以及军务大臣。除了这四个人任何企图进入这间别墅的人都会被格杀当然我们同样不知道那些企图冲进去的家伙是否真的死了。 国务大臣罗布斯蒂尔.布克西德公爵最讨厌来保密司这个有些阴森恐怖的地方办事了更何况他的热伤风仍然没有疮愈。 “啊嚏!啊嚏!”罗布斯蒂尔萎缩在保密司的待客室里。“真是该死!”这位位高权重的大臣不停的诅咒着该死的热伤风“该死的工程!该死的罗素!该死的天气!” 公爵一直没有停止抱怨甚至他都想到了那位皇帝陛下陛下肯定是不能用于诅咒的可是今天上午陛下的医官竟然阻止他觐见“啊!该死!”公爵又抱怨了一声确实他的伤风这样厉害是根本不可能会被允许觐见的但是这又一定是皇帝的授意所以那个该死的医官说话时底气十足。公爵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气愤最近他一直被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所困扰不然他一定会教训一下那些只懂趋炎附势的家伙。 “阁下您的伤风还没有好吗?”保密司的头儿为这位可怜的大臣端来了一杯热可可。 “啊!是的!但是老朋友看看你!难道我是洪水猛兽吗?天啊!你竟然带着口罩和手套!该死的!我得的又不是黑死病。”罗布斯蒂尔真的有些气愤了这些家伙看到他都像见到鬼一样。 公爵的这位老朋友显然没想到自己的举动会惹恼这位大人。“哦亲爱的罗斯!原谅我但是说真的热伤风传染起来也是很厉害的您不会希望我将我的保密司扔在这儿然后自己趴在病床上风流快活吧?” 罗布斯蒂尔作势将手中绅士手杖狠狠的砸了过去“去你的!只有你这样的家伙才会老想着风流快活!” “好啦!好啦!你要的东西!说说吧!怎么回事?” 国务大臣小心的接过了一个封着火漆的竹筒。“啊不要提了!瓦伦要塞的指挥官也就是第十方面军的司令罗素上将竟然现要塞的某些地方和建筑效果图上画的完全不一样所以他要求火送去原件进行对照你知道吗老朋友又有一批建筑商要倒霉了呵呵罗素可是个急性子。” “哦!好吧!还是老规矩把您带出的文件秘本的编号写在这儿把提取文件的原因写在这儿……” “是的!是的!然后再把我的名字写在这里!得了老朋友我当国务大臣已经不是一天了。” “哦!好吧好吧!但是阁下我不得不提醒您上个星期您拿走的那份文件应该归还了当然您不给我也行我自己可以想办法。”保密司的头儿笑着对国务大臣说。 “开什么玩笑什么上次?”国务大臣一脸惊奇。 “天啊!您难道忘了上个星期西北边的一个叫什么什么的小镇生暴乱据说与几年前的一起邪教案有关然后您从我这里把那起案子的卷宗拿回去参考怎么?您现在不承认了吗?” 国务大臣猛的拍了下额头他被伤风搞得浑浑噩噩的他想起来了那起暴动是的上个星期他还没来得及看那份秘密的调查报告呢! “哦好吧!你这个魔鬼你是不打算让我休息了是吗?好吧好吧!我明天就给你送过来。” 保密司的头送走了国务大臣他开始继续自己的工作其实他的工作很简单因为理论上他只对四个人负责现在帝国没有储君所以他只要伺候好三个人就可以了。 这位负责掌管帝国所有秘密的大臣将罗布斯蒂尔.布克西德公爵填写的手续放在了专门的抽屉里然后他像往常那样打开了办公桌上那本厚厚的文件簿“恩?这个月罗斯似乎很忙呢?”文件簿上记载的很明确国务大臣这个月已经借阅了三份绝秘文件了。保密司的头儿并没在乎这些他在新的一页上快的记录下了今天的工作: 国务大臣罗布斯蒂尔.布克西德公爵提取了正在施工的瓦伦要塞的建筑图; 保密等级:帝国最高机密; 提取时间:神圣泰坦帝国教历791年5月13日11时。 “当、当、当……当、当”座钟用巨大的音量报告着时间奥斯卡能够感到音波在整个宫殿中震颤。 少年亲王踩着时钟轰鸣而出的声音继续搜索着敌人他的整个观感都在向外延伸。“当……”当座钟敲响十一点的钟声时奥斯卡感到背后近乎无声的递出两支刺剑。 少年猛的前扑身后的长剑如影随形奥斯卡在向前翻滚时低低的叫了一声“高手!” 来袭的两名杀手确实能称得上是高明他们借着座钟的轰鸣缓缓的靠近奥斯卡在身后这个最有利的位置进行偷袭可少年已经够让他们惊讶的了他们眼看着少年轻松的脱出了刺剑的攻击范围。 杀手的第一击没有得到应有的效果但是刺杀仍在继续刺剑出击的频率被提高到了及至空气中能够清楚的听到咻咻不停的破风声。 此时的奥斯卡无疑是非常狼狈的他那肥胖的小身体近似笨拙的躲闪着刺剑的袭击。两把刺剑的配合非常默契黑衣黑甲的杀手灵活的抖动着手中的凶器。奥斯卡的飞刀似乎完全没有用武之地他现在已经躲闪了不知道多少剑。 少年的眉宇间露出一许凝重他知道自己的体力不能浪费在这种危险的对攻之间。奥斯卡猛的矮身让过了刺像自己眉心的一剑在第二支剑的攻击到来之前他使尽全力撞向了一扇房门。 奥斯卡借着倒地翻滚的时间迅的调整好两把飞刀在手中的位置当他面向房门的时候刺客的追杀已经迫近。 第八章 奥斯卡面对着房间唯一的一扇门这是他在刚才的激斗中争取到的最好的位置两把飞刀同时向洞开的门口飞去一个刺客在闯进房门时刚好迎上了扑面而来的飞刀他的反应尽管无愧于一名杀手可是在他用刺剑击落一把飞刀之后第二支飞刀已牢牢的钉在他的面门。 飞刀的力量将这个倒霉的刺客向后掀了一个跟头当另一名刺客越过自己的同伴闯进房间时他突然现已经失去了目标的踪影。 刺客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同伴那个家伙的眉心正插着一把飞刀飞刀齐柄而入刺客攥紧了手中的刺剑他警惕的环顾着四周。这个家伙有些心虚了从投掷飞刀的力度和精度来看那个少年无疑是一个好手确切点说应该是和自己一样的杀手在西大6没有那种武士会随身携带这种制式的飞刀而骑士更加不屑为之那么答案只有一个这个少年也是个杀手。 刺客有些紧张他的刺剑已经刺穿了这个房间中任何一个可以藏人的位置可是少年并不在其中。 场景有些好笑杀人者现在倒成了猎物。刺客的尽量将脚步放轻他小心的接近了房间中另外一扇门这扇门应该是通向隔壁房间的。 刺客轻轻的转动了房门的把手那个小家伙一定在里面。 房门猛的被踢开刺客倒向地面翻进了房间可是他又一次失望了这个房间里的陈设非常简单但是根本连个人影都没有可就在紧张的刺客稍稍松了一口气时房顶上竟然悄无声息的垂下来一个绳套。 这名刺客无疑也是一个合格的杀手无数次的生死考验让他敏锐的感到真正的危险正从背后靠近。刺剑快无伦的袭向背后可就在刺客转过身体的时候他的眼中却露出绝望的光芒。 绳索忽然套住了刺客的脖子尽管这个刺客在第一时间便抓住了绳套可绳套的主人显然并没有给他生存下去的机会刺客的身体被吊了起来他在半空中仅仅挣扎了不过三秒钟。随着脖颈传出的一声恐怖的脆响刺客终于放松了下来他的刺剑从手中滑落大理石的地板出一声无奈的呻吟。 奥斯卡刚刚用两条腿和一只手就将自己固定在进门处的房顶上“两个!”少年跳落到地面随之落下来的还有一具沉重的尸体。奥斯卡调整了一下呼吸很显然刚刚他的一系列杀人动作并不轻松。 少年拣起了刺客遗落的刺剑他仔细的审视了一遍刺剑的纹理除了知道这是把好剑之外他没有看出任何线索奥斯卡摇了摇头自己的举动无疑是多余的这些家伙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些极为专业的杀手从他们的身上根本就不会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但是奥斯卡实在想不出有谁这么希望自己死掉。 能够使用4.2公斤重型弓弩的人不是箭术高手就是大力士博纳尔作为红火刺客团的狙击手他可以骄傲的宣称他的攻击从来没有落空过不过很明显这个纪录已经成为过去式了。 就在刚刚他认为的十拿九稳的一箭竟然被一个家伙用匕击飞了出去博纳尔知道这次的任务已经无法善了了对方的保镖显然并不是一个落魄的乡下骑士因为一个乡下骑士没有理由能够击落圣骑士出的劲箭。 博纳尔突然感到自己有些愚蠢一个亲王怎么会使用一个落魄的乡下骑士充当自己的保镖呢?想到这里这位杀手头子终于承认自己犯下了严重的错误他不应该在对目标的实力没有作出正确判断的时候就动攻击。可是现在情况似乎还没那么糟也许那位小亲王已经被自己的手下解决了。 博纳尔此时正与团中的另两名刺客埋伏在一个大房间这个房间位于宫殿二层的中段而且博纳尔敞开了房间的大门他知道那个保镖一定会尾随而来那么自己的弩箭没有理由再次落空。 暴雪并不知道刺客团的头子在想些什么他此时就在这个房间的门口他的身体紧贴着墙壁。保尔的脸上还是那样一副讨人厌的笑容他才不会那么傻呢使弓箭的狙击手他见多了尽管刚刚那个家伙确实有着吓人的本事但保尔觉得那不过是吓人罢了。 杀手之王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房门他没有任何必要冒险闯进去再说他并不知道里面的结构是怎样的不过里面那些家伙似乎并不乐意走出来那么进入一间房间可以有很多方式而保尔认为敲门是最合理的一种。 作为一名马夫昔日的波西斯将军、最高段的弯刀武士渥萨卡.穆罕目德先生无疑是非常称职的他驾驭的那四匹怪兽一样的雷述尔巨马已经被清洗得“冉冉升辉”。当他带着它们出现在都大街上的时候无论是谁都会对这些完美的“猛兽”行注目礼这时的渥萨卡是非常骄傲的他已经把这四个小家伙当作是自己的子女。 亲王殿下的马车就停在肯辛特宫宫前广场的走道上此时的渥萨卡正望着面前这座巍峨肃穆的宫殿呆他借着阳光的反射看到了宫殿的窗户里面一闪而过的黑影见多识广的将军自然清楚那些黑影意味着什么。 马夫叹了口气他本来希望能够保持沉默可是那些家伙似乎忽略了他的存在至今仍然没有人愿意跟他打个招呼渥萨卡.穆罕目德登上了马车中自己的位置就在他座位下面的暗格里有一把异常锋利的弯刀那是小亲王的父亲在这位马夫出狱时送给他的礼物。 渥萨卡.穆罕目德取出了弯刀他将刀柄高高的扬起然后迅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波西斯武士通常利用这个动作来禀告他们心中的神明----战斗即将开始。 暴雪缩在房间门口他小心的伸出手然后轻轻的敲了两下门“有人在吗?” 博纳尔这个杀手头子突然感到一丝无奈自己需要回答吗? “喂!没人应的话我就走了。”暴雪为了引起某些人的注意又敲了一下门。 此时的博纳尔感到非常不自在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轻视。所以他几乎下意识的就做出了反应弩箭脱离了弓弦它的目标是杀手之王唯一暴露出的那支手。 几乎就在弓弦震动的刹那暴雪已经判断出这个使用狙击弓的家伙在房间里的位置。并不见保尔手上有什么动作这位杀手之王只是轻轻的转了一下手腕一支小巧但却闪烁着寒光的利箭便被他抓在了手里。 房间中埋伏的另两名刺客在博纳尔动攻击的时候便已向房门移动当他们诧异的看着抓住弓箭的那支手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作为西大6除去13之外最优秀的杀手暴雪知晓几乎所有武器的使用方法对于狙击弓弩暴雪知道最优秀的射手可以在半秒钟内装填一支新的箭失。而就在刚刚当暴雪抓住利箭的时候半秒钟已经过去了。 事实上一切都生得太迅了你几乎找不到形容词来比喻杀手之王的移动度箭在手人已经闪至门内。 和暴雪判断的差不多门内埋伏着两个人。鬼怪一般的魅影在对方错愕的神情中带来一阵腥风。暴雪将杀手投来的利箭刺入其同伴的咽喉一蓬血雨从伤口中飚射而出。 一秒钟!第二支利箭如期而至其中更是透射出愤怒的气息。暴雪的身体此时已经完全暴露在射手的眼中必杀的一箭转瞬间就到了眼前。 暴雪低低的叹了口气门边埋伏的另一名杀手距离他有点远而这个杀手在面对同伴的死亡时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暴雪承认他遇上一些非常难缠的家伙。当然这些事情暴雪是不会太在意的而且时间上也不允许他多做感想因为对方的刺剑已经刺到了眉间。 幸好受到袭击的人是保尔他曾经同时应付过多达十种兵刃而现在他所面临的情况可以说连考验都算不上。 杀手仍在向外喷射血浆的尸身无疑是最到的掩护。暴雪只是将尸体一带便挡住了箭矢弓箭刺入人体的声音并不动听就在那声沉闷得令人战栗的声响过后房间中暴起了更加刺耳的金铁交鸣声。 暴雪的匕堪堪将刺箭击离了攻击位置就在对方仍处于刺箭的攻击惯性中时杀手之王的短刃的已紧贴着刺剑的斜面划向对手的脖子。 杀手想躲过这一恐怖的攻击实际上他确实躲了可他在看到匕摩擦刺箭所产生的火花时便已失去了生命当他的身体按照大脑的指令向后飞退的时候他看到自己脖颈间喷出的鲜血洒了整整一面墙。 一秒钟!第三支利箭已经失去耐心了。暴雪将尸体当作盾牌飞一般的在房间中移动当他将尸体做为着力点踩着墙壁腾空而起的时候这个倒霉的杀手身上已经插上了五支利箭。 弃弓、出剑!博纳尔的动作几乎一气呵成。从天而降的暴雪马上就要受到猛烈的阻击可博纳尔显然迎来了他的杀手生涯中最倒霉的一刻。暴雪并没有落地他似乎完全违背了运动的法则他的身体从博纳尔的头顶滑翔而过。 此时的博纳尔终于明白了对手的强大当这个“落魄的乡下骑士”越过他的头顶时他便知道自己的杀手生涯已经结束了原因很简单他已经无法转身他手中的长剑还要应付暴雪不知何时投向他的匕。 长剑将匕击飞了出去匕“咄”的一声刺进了对面的墙上。博纳尔一动不感动他感到身后便是一具蕴涵着强大能量的身躯而他的脖颈此时正与一片冰冷的锋刃紧密的贴合。 直到此时博纳尔才搞清楚为什么对手可以像鸟一样在空中滑行屋顶上的吊灯台垂下一根极为纤细的钢丝正连接着他身后的人。 暴雪揭下了博纳尔的面罩杀手之王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位同行。 “嘿朋友!你知道狩猎的最高境界是什么?”保尔这样问。 “不知道。”此时的博纳尔并没有面临死亡的自觉相反他感到无比的轻松。 “就是反被猎物所猎。”保尔此时却有点感叹他每次面对这种已与对手分出胜负时的景况都有些受不了因为他不知道对手的命运何时会落在自己的头上。 “哦?是啊!您说的很对。”博纳尔点了点头他感到刀锋上的冰度已经缓和了一些。 “我是暴雪暴雪从来不杀无名之人。”保尔说话时的声音已经接近冰点。 “暴雪?”博纳尔在听到这样一个名字时自然是极为震惊的毕竟杀手之王与一个乡下骑士之间的差距是很大的。“我……我很荣幸我们是红火刺客团我是团长博纳尔呃……圣骑士博纳尔。”即将死在杀手之王刀下的博纳尔有些羞于提及自己的名字他觉得如果加上圣骑士的封号的话多少会让自己觉得好受一点。 “天啊!真的吗?你是一位圣骑士?”暴雪惊讶极了。 博纳尔有点愤怒了尽管他听得出杀手之王的话语中没有多少轻视的成分。“当然!就像我尊敬您那样没有一个杀手会用这种事情开玩笑。” “好啦!好啦!我的朋友我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您马上就要成为我杀死的第十位圣骑士呵呵我的表达有些过火但这确实值得庆祝。” 博纳尔此时已经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他没好气的回了暴雪一句“那么祝贺您了您是杀手之王嘛!” “那咱们不说这个啦好吧!”暴雪听出了博纳尔的不快。“最后一个问题我的朋友是谁指使你的?” 博纳尔有些庆幸他终于可以用一种轻蔑的眼光看着身后的杀手之王了。“换作是阁下处在我的境地会回答这样的问题吗?” 暴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接着他便挥动了持刀的那只手。 博纳尔倒下了很快他的血便在地板上积成了一滩。暴雪不紧不慢的将射在吊灯台上的钢丝钩锁收了回来临走时还不忘对着博纳尔的尸体解释了一下“我不过是随便问问。” 奥斯卡拿着缴获的刺剑在宽大的走廊中无聊的踱着方步他走得四平八稳一点都不见即将遇刺的紧张。 “嘿!年轻人!”暴雪不知从哪个房间转悠到走廊上来了。“你的收获怎样?” “不怎么样。”奥斯卡摇了摇头事实上这场比赛从一开始他就已经输了尽管硬拼他或许能吓唬一下保尔但说到杀人他的见识连杀手之王的一成都比不上。 “不要灰心还有好几个咱们都还没见到呢?”暴雪开心的安慰着小亲王。 “是啊但是他们恐怕不在这一层我想……”似乎是在回应奥斯卡的话宫殿的一层突然传出一声令人心悸的惨叫。 “啊……!”濒临死亡的惨呼声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不绝。 暴雪和小亲王在当一切回复平寂之后不禁相视一笑。一大一小两个怪物慢慢的踱下了楼梯也许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事可以令他们感到惊慌。 “咻……”暴雪轻轻的吹了声口哨肯辛特宫的一层显然生过一场大战!走廊中横七竖八的摆着六具尸体而每具尸体上都仅有一道伤口有的破腹而入有的贯胸而出还有的被抹了脖子还有的被断去了头颅。 奥斯卡看着血腥的走道不禁摇了摇头“你相信吗?如果母亲知道我将家里搞成这样她一定会狠狠的揍我一顿。” “恩如果是我我也会揍你但是您的母亲已经去世了哦原谅我这么说但她确实不能揍你了小家伙!你躲过了一顿毒打你应该庆幸。”暴雪说。 “是的我的小主人您确实应该如此。”渥萨卡.穆罕目德出现了。 “哦亲爱的将军感谢您的到来您能解释一下这里生了什么事情吗?”奥斯卡笑着问向自己的车夫。 “您知道我的词汇非常有限所以……呃……大致就是我走了进来他们攻击我被我杀了然后我解救了那些奴仆恩!就是这样。”渥萨卡.穆罕目德已经尽量搜刮脑中那为数不多的泰坦语了。 将军的话音刚落走廊中便响起了暴雪的掌声。“说得太好了!我崇拜你!” 奥斯卡也露出了笑脸从现场的惨烈程度他便知道将军说的要比他刚才做的简单不止万倍。“呵呵暴雪你竟然还在穷欢乐难道你没有现咱们在这场比赛中都输了吗?” 暴雪的掌声嘎然而止他此时的表情就好像吃了耗子一样难过“哦!天啊!哦天哪……” 肯辛特宫可怜的侍从们得救了但是情况似乎并没有好转他们缩在走廊中的一角惊惧的看着三个疯子在一片尸山血海当中谈笑风生。 很明显今天的汉密尔顿宫正在迎接着某位大人物。鲜花和象征泰坦皇室及帝国二十一个行省的锦旗插得遍地皆是;衣着光鲜的近卫军仪仗队从胜利广场一直排到了宫门台阶而另一批白衣白甲的骑士则按照古老的迎宾传统排成了“t”字阵型他们远远的聚在英雄塔下守护着他们的旗帜。 这些骑士已经暴露了光临都林的这位大人物的身份只有教宗陛下才有权利调动圣堂骑士团白衣白甲的圣堂骑士占去了大半个广场尽管他们不敢对教宗陛下的安排表示不满可诅咒天上的太阳却是非常可行的。 汉密尔顿宫有许多豪华的房间拉德里耶六世教宗陛下被安排在其中最为简洁清净的一间。作为西大6所有光明教徒心中的圣者老人的生活是极其简单且有规律的光明教的教旨就是要求人们懂得克制老人在这方面完全可以起到表率作用。 此时这位老人正在作日常的礼拜虽然以他的身份应该在都林斯科特大教堂或是泰坦光明殿做这项工作可是老人毕竟已经七十多岁了这种年纪的老人家是不愿意跑来跑去的所以形式主义并没有对这位陛下有多大影响。 就在几分钟之前作陪的阿尔法三世突然以一个很不高明的借口离开了这间房间拉德里耶并没有对此感到不满尽管老人听不到那位宫廷长官到底对这位陛下耳语些了什么但是老人还是能够看得出来阿尔法三世的脸色在听完那些话后便变得极为苍白显然有些重大且异常棘手的事情等待他的处理那么作为一个客人主人家有事时自然是不能干涉的。 阿尔法三世被当值的宫廷长官引进了一间密室这位至尊似乎是吃错了药他一直在嘴里念念有词的叨咕着些什么。宫廷长官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因为他好像听到陛下念叨的都是些极为肮脏的词汇。不过这位长官觉得这可以理解毕竟被自己信任的人出卖时并不会有太好的感觉。 密室中的大人们见到陛下到来之后纷纷起立迎接阿尔法三世并没有打算招呼他们这些大臣的表情都有些尴尬他们不知道是不是应该陪着这位陛下一块坐下但是如果陛下没有招呼他们这些兔子一样的大人是绝对不敢把屁股放在椅子上的。 阿尔法三世坐在了长桌最里面的位置他的脸色非常阴沉喉咙里出的声音类似老虎之类的猛兽整个密室都笼罩在这种大气压下兔子们极力抑制着呼吸他们清楚的知道生了什么。 “好吧乖宝宝们不要像死了父母那样既然你们敢于向我通报这件事情那么也就是说你们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对吗?” “是的我的陛下证据确凿人赃并获。”回答这位陛下的是司法部特勤处的负责人鲁道夫.霍斯伯爵。 “霍斯我相信你一定知道我对这件事情的态度你能承担这个后果吗?”阿尔法三世的话听起来就像是在威胁。 鲁道夫.霍斯那张阴险狡诈的面孔洋溢着难得的喜悦事实上他为手下人的现兴奋好久了毕竟能逮捕国务大臣可不是时常生的事情。 “陛下我可以用我家族的名誉担保当我将这次事件的来龙去脉完全弄清楚后国务大臣罗布斯蒂尔.布克西德公爵会跪在您的脚下进行忏悔的。” 阿尔法三世将自己重重的放在了坐椅的靠背上他知道尽管司法部特勤处犯下过许多离谱的错误但至少在国务大臣这件事上给他们冰熊的胆子他们也不敢瞎说。 这位陛下感到极为疲累刚刚与教宗畅谈国事时的兴奋心情早就不见了。“唉……说说吧拣重要的。” “陛下请看看吧。”司法大臣罗门特.胡阿.安德西塞斯侯爵将一份厚重卷宗放在了皇帝的面前阿尔法三世瞥了一眼卷宗是司法部通常使用的那种犯罪档案。档案的封皮上清楚的列举着罪犯的各种信息。 “罗布斯蒂尔.布克西德官阶为帝国国务大臣疑为与德意思王国进行情报买卖活动。” “陛下。”罗门特唤起了这位皇帝的注意“陛下事情是这样的特勤处的搜查官们在上次的融资事件中就对国务大臣罗布斯蒂尔.布克西德公爵极其家族的主要家族成员进行了监控。” “根据保密司那位大人的证词罗布斯蒂尔.布克西德公爵从上个月开始明显增加了提取秘密档案的次数其中包括基尔库克省的密探成员名单理由是要与一位失踪人员的特征进行对照还有一次是6年前雾墟镇宗教仇杀事件的调查报告陛下您知道那其实是我们特勤处安排的一次意外但这件事情若是让刚刚访问我国的那位陛下知道的话就会异常麻烦最近的一次瓦伦要塞的建筑图那上面不但列举了瓦伦要塞的施工结构也简要的展示了一下整个要塞的兵力部署。” “头两次我和我的同事们已经决定暂时放下我们单说这次今天上午十一时罗布斯蒂尔.布克西德公爵提取了这份文件在这之后他在国务院用了午餐我们的密探确定那份文件一直在公爵的身上他没有向任何人展示过然后他便乘坐国务院的马车回到了庄园。” “确切的说事情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生变化的国务大臣的马车在途中抛锚而他的车夫马上就到附近的一处车行唤来了修理工请注意我的陛下马车抛锚的地点离那家车行实在是太近了您如果在现场的话也不会相信那是一个巧合。” “车轴断裂我的陛下马车抛锚的原因是车轴断裂我知道阿尔莫多瓦.哥斯拉侯爵的马车经常出现这种状况可是国务大臣呢?他所乘坐的那辆马车上路才几个月而且都的路况还是不错的再说公爵大人的体重还没到那种程度所以马车的抛锚显得极为离奇。” “这辆车轴断裂的马车被车行的人拖了回去罗布斯蒂尔乘坐车行的马车返回了庄园。我们的搜查官在当时并没有感到稀奇因为马车确实容易出些小问题可是他们对这个名叫‘里尔兄弟’的车行进行例行公事的排查时却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里尔兄弟’是国内出名的伪证专家得到这个讯息之后我们才开始怀疑秘密文件有被盗用且被翻印的可能。” “陛下‘里尔兄弟’车行的搜查结果在卷宗的最后一页上您看到了人赃并获。搜查官冲进了车行的密室那些家伙正在加工腾印下来的文件。” “那么陛下现在的问题是我们的下一步要如果进行按照那些罪犯的说法最迟今天晚上马车和腾印下来的文件都要送还到国务大臣的宅邸。” 阿尔法三世沉着脸半天说不出话来没有人知道这位陛下到底在琢磨什么至尊的脸色忽名忽暗他在椅子上不安的扭动。 泰坦的皇帝已经经历了一番剧烈的思想斗争他知道无论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他的国务大臣都摆脱不了即将来临的可悲命运这位陛下此时早就将身有嫌疑的国务大臣抛在脑后了作为皇帝他想到的通常都会是自身的利益手下人具体是怎么干的并不关他多少事情。 看来这位陛下已经将国务大臣彻底的放弃了他现在已经在考虑如果将这次事件的影响减至最小这包括对布克西德家族的清查、对布克西德家族合伙人的清查、对帝国国务院日常工作的改造以及对国务大臣党羽的追查毕竟泄密活动不可能只涉及到一位大臣这还要包括地方大员的配合国务院监管机构的纵容。 皇帝合上了卷宗他是十分精明的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其实根本不需要动脑他将密室内的这几位司法部的重臣逐一打量了一番直到几位大人被看得不好意思了才缓缓开口。 “罗门特既然我曾嘱咐你全权处理这件案子那么你就放手去做我可以重复一遍我在乎你使用了什么手段我只想知道我国的秘密档案拷贝之后是如何外流的而国务大臣到底是怎样充当卖国贼这个不光彩的角色的请你注意我的司法大臣动机、证据少了任何一样我都会以毁谤罪审判你。” “那么我的大臣们相信你们都知道这次事件的后果虽然难以预计但是我希望它不是一场灾难。对于罗布斯蒂尔.布克西德以及布克西德家族我很失望更可以将这种心情形容为痛苦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位从前的朋友和战友。你们都是精通法律事务的一旦这件案子落实以后记得按照章程办事不得徇私亦不能袒护。” 阿尔法三世重重的出了口气他知道尽管他说的那些都是模糊的词句但是对罗布斯蒂尔.布克西德及其家族的宣判已经完成了。 皇帝看到兔子一般的大臣时没来由的一阵心烦。他现在希望这些只会给他惹麻烦的家伙全都死了算了。“都站着干什么?还有什么事情吗?”这位陛下没好气的说。 “有!当然有事!你怎么能认为这无关紧要呢?你这个该死的是啊你像头狗熊一样把苍蝇们全都拍死了可是你知道吗?你阻止了一对麋鹿的恋爱你竟然还能装作无事一样去作你的什么祭祀……” 奥斯卡向正在倾听暴雪数落的渥萨卡.穆罕目德耸了一下肩膀他知道这位异族人并不能跟上保尔的语但是奥斯卡并不想解释他觉得暴雪实在是太可爱了让他吃些口头也未尝不是一件极为有趣的事。 “好了保尔要再打一个赌吗?渥萨卡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奥斯卡要给昏昏沉沉的异族人解围了。 “不行我会说到他懂的这个家伙不能轻易原谅。”暴雪非常坚持。 小亲王摇了摇头他隐约猜到了指使刺客的脑他十分清楚刺客团的价钱那是只有少数人才能调动的。 “保尔那咱们换个说法好吗?我没有时间了如果你觉得对渥萨卡进行教育是十分必要的话。” 少年确实没有时间了他要到宫廷里去拜会教宗陛下和阿尔法三世在这之后他要到都林斯科特大教堂去排练册封仪式的预演而最后他还要回到皇室书记处那里有裁缝要为他添置符合皇室身份的行头最后他还答应与阿莱尼斯公主殿下共进晚餐。 这是过得什么日子啊?小胖子不喜欢这种生活方式他喜欢冒险、喜欢挑战、喜欢阴谋、喜欢与血腥和罪恶有关的一切事情但是似乎他的生活马上就要远离这些东西了奥斯卡已经意识到就在他真正成为亲王的那一刻这个世界上所有能够威胁到他的东西便都不存在了。 哦对了还有刺客浓烈的血腥气提醒了小胖子奥斯卡可不想自己年轻的生命被终结在杀手的手里少年转动了一下脑筋他觉得利用这个倒霉的刺客团可以大作一篇文章那么这样一来整个计划便更加完美了。 “先生们真的该结束了渥萨卡可以去准备马车而暴雪为我做些事情好吗?” 杀手之王竟然对着异族人的背影作了一个十分下流的动作奥斯卡看得直乍舌杀手之王?小胖子已经决定下次再请保镖的时候一定要起用那些出身高贵的圣骑士。 “啊?什么?什么事情?”暴雪刚刚从对车夫的极度轻蔑中回过神儿来。 “是这样的保护好这个现场让那些仆从到司法部去报案然后你要代我约会多尔姆男爵让他找个画工将这些杀手的相貌画下来我要知道他们在都林到底都与哪些人打过交道。” “这恐怕有些困难呢!”保尔说出了自己的担忧他知道真正的杀手是不会留下太多可供查找的线索的。 “不这些见不得光的家伙自然会呆在见不得光的地方我相信男爵会有办法的。”小亲王的脸上又出现了狡诈的笑容。 “然后呢?我是说在这之后我该做些什么?”暴雪觉得有些无聊。 “你可以去看看安妮有没有空。” “安妮要是没空怎么办?” 奥斯卡眯着眼睛盯着杀手之王他不知道这个家伙是这样难缠的。“那么你就等着被尿憋死好了。” 第九章 神圣泰坦帝国教历791年5月18日这天是星期六一大早便看见都林的市民从各条街道聚集到都林斯科特大教堂的拱门前。 这些民众并不是赶着来作礼拜的尽管今天会有至高无上的教宗陛下为泰坦臣民祈福但这并不是重头戏相比于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的册封大典任何其他的事情都可以称为是鸡毛蒜皮。 泰坦皇室对这次册封典礼是极为重视的皇室书记处以泰坦皇帝的名义邀请了西大6几乎所有国家的外交官前来观礼而典礼的组织者也对喜欢看热闹的老百姓网开一面这些市民可以在大教堂门前的一侧观看一些并不实在的东西。 都林斯科特大教堂正在朝霞的旋目的光辉中沐浴这座有着六百年历史的大教堂是都林这座历史名城中最古老的建筑多次的翻修将历史的沧桑与现代宗教建筑的柔美统一起来尽管有专家批评说这是一个四不像但是老百姓在见到这座恢弘的建筑时却不这么想他们 通常会穿上新衣在教堂前的甬道两旁跪上一天作为泰坦阶级社会的最下层就算在光明神的面前他们也不被允许进入这座建筑。 都保卫师的骑兵全部换上了礼服高高的骑士绒帽和崭新雪亮的刀剑让他们看起来是极为威武的但是在炎热的五月他们的这套装束足够看热闹的百姓笑上一阵了。 大教堂坐落在都林城东由于城市建设侵吞了它的广场所以位于蒙尔顿街与修斯布雷街交接处的它显得有些局促但是这并不能掩饰一座占地百亩的庞大建筑。 街口的拱门已经换装了象征泰坦皇室的图腾原来那里悬挂的是象征光明神将苦难带去天堂的壁画现在已被一面刻有武士与仙女的族徽所取代了。 进入拱门后便能看到都林斯科特大教堂的主楼十三根十九米高的白岩立柱将教堂的屋顶稳稳的托着石墙上的雕塑几乎全部是宗教故事但是作为泰坦的象征莫瑞塞特皇家开国皇帝的故事也被放在了上面。总的来说如果你不去仔细分析这些塑像的艺术价值我们 在乍一看的时候是会感到有些杂乱无章的。 通往教堂正门的甬道已铺满了各种颜色的鲜花这些鲜花是皇室书记处从都林城郊的各处村镇搜刮上来的。根据宗教法规教堂建筑上不允许插放任何代表世俗意义的旗帜和装束所以册封仪式的组织者只能在大街和甬道上多做些文章。 骑士们在蒙尔顿街和修斯布雷街拉上了警戒线市民们在警戒线的后面欢乐的挤成一团。在没有任何节庆的大夏天是没有什么事情比参加皇室的活动更令人兴奋的了等到若干年后这些无所事事的下等人会在餐桌或酒馆里骄傲的谈起他曾经荣幸的参加了奥斯涅亲王的 册封仪式。 奥斯涅亲王很明显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他的神志还没有完全清醒他已经忘记昨夜到底是与哪位女士进行了一番疯狂的角力他现在只记得今天对自己好像十分重要。 小胖子任由侍女和几位宫廷内侍在自己身上胡乱的摆弄着当他意识到镜子里的那个家伙是自己时这个少年完全被那个“怪物”吓了一跳。 “这是谁的主意?”少年有些愤怒他是亲王不是街边演戏的小丑。 “这是亲王殿下您的正统装束我敢保证西大6的任何一位贵族都会极为羡慕加予这一身的荣耀。”这位裁缝对自己的作品自然是非常满意的。 奥斯卡并没有太在意其实他并没有这方面的自觉作为一个贵族他还不知道身上佩带的那些绶带和勋章所代表的意义。其实正如那个裁缝说的亲王殿下这套装束的一针一线都代表着权势与地位普通人哪怕奋斗一生也不会得到这件衣服的一个领子。 上午十时经过一个杂乱的早晨亲王殿下终于将一切都准备就绪了他穿着肥重的装束出现在官邸门口。早已等候多时的水仙骑士们连忙对这位殿下至以最崇高的礼节但是他们的战马显然对面前的这个小丑极感兴趣有一匹胆大的已经在奥斯卡的身上咬了一口。 亲王殿下乘坐着安鲁家族品级最高的那辆马车按时出现在了佩内洛普大道与王者之路的交汇处在那里有一个教士队伍和都保卫师的一个骑兵团等候着这位殿下。 骑兵团分成了两部分五百名骑士在前开路然后是泰坦光明殿的教士队伍教士们人手一本诵经不要小看这个不到六十人的小队他们一块唱和颂词时会出很大的声响。 5o名高阶水仙骑士拱卫在亲王殿下座驾的两侧他们仍然披挂着古老的铠甲那些铠甲在红色披风的内里散着火一样的光辉真正了解水仙骑士的人才知道那正是铠甲经过鲜血的洗礼之后才会焕的颜色。 队伍最后的五百名骑士自然是最不讨喜的角色当他们穿过人群时人们的热情早就降低了许多。 亲王殿下的车队在经过简单的休整之后就出了王者之路已经戒严所以车队在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遇到什么状况当他们从王者之路上出来时早已等候多时的人群蓦然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骑士们引领着车队向着目的地缓慢的前进这个团队曾经担任过多次皇室庆典的仪仗队他们在度的控制上异常纯熟即让市民们过足了欢呼的瘾也让漫天飞扬的花瓣得以在自己的身上停落。 泰坦的百姓无疑是可爱的一群人他们虽然对统治阶级并没有多少好感但是他们崇拜真正的英雄他们只将欢呼和鲜花投给那些真正为国家作出贡献的人们。作为“光明神之盾”的安鲁家族无疑完全符合人民心目中英雄的形象当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打开 马车的车窗时这个少年再一次为都林市民的热情感到乍舌。 少年透过车窗向街边的百姓挥舞着手臂迎接他的是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与无数少女的飞吻。黑色的车厢此时已完全覆盖了一层鲜花高傲挺拔的雷束尔巨马显然明白这是表现的好时候它们昂挺胸时不时的打着响鼻有的人甚至将花环套在了这些巨马的脖子上这些雷束尔出奇的没有表示任何不满。 都林城的上空弥漫着欢腾的气氛大街上已经聚集了无数的市民人群里甚至还有从乡间赶来的农民。小亲王把头探出车窗被楼宇区隔出的四角天空中飞扬着无数多彩的花瓣欢呼声从这个空间向下一个空间递进少年感到自己的心脏在被这些疯狂的人们所撕扯着。 亲王放下了车窗这些热情的市民是非常可悲的有些事情他们根本无法理解就像他们根本就不懂得这个少年的崛起究竟意味着什么。 随着时间的临近已经等候在大教堂的贵族们都涌向了拱门作为皇帝的阿尔法三世自然走在最前面按照规矩他将作为亲王的引路人。这是一个极为相称的工作甬道通向的无疑是最接近权利颠峰的那条路。 亲王的车队在拱门前停了下来奥斯卡并不着急下车因为在这之前还有许多必须进行的仪式。 拱门下已经搭建了一个临时的高台高台上站着的几乎是泰坦都林所有的上位贵族。阿尔法三世尽管希望自己看上去有点亲和力但是他的状态实在是不好这几天他几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这位皇帝示意了一下身边的内侍长这位大人用极高的音量喝止了街道上传来的喧闹声。 “喏……喏!米卡.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殿下之子、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公爵第四子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大人驾到……” 内侍长的话音刚落整个天地间便响起了近卫军嘹亮的号角声。水仙骑士在马车门前排成了两列车门开启的时候甬道两侧所有的贵族都弯下脊背他们已经没有权利盯着少年乱看少年的身份已在大教堂前生了质的突变。 奥斯卡精神抖擞的走下了马车当双脚落在鲜花丛中时他不禁出了一声轻微的感叹人生即将在这里出现一次极为重大的转折。 “亲爱的哥哥您真的不打算去凑个热闹?” “卡特你打算让我重复多少遍?”罗布斯蒂尔.布克西德瞟了一眼懒洋洋的弟弟。“难道让我去假惺惺的向他祝贺吗?你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但是好像整个都林只有咱们一家没有什么表示我觉得这似乎会让咱们有些被动。”卡特其实并不怎么热中这件事情他只是简单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知道他的哥哥是绝对不会出现在那个册封仪式上的。 “有什么表示?派个刺客团去表演吗?”罗布斯蒂尔.布克西德有些生气了。 “呵呵您都知道啦?”卡特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要当我是傻子你怎么会认为那只小臭虫是那么好对付的呢?你竟然在这种极为敏感的时刻去挑惹那个家伙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多么愚蠢的错误?”罗布斯蒂尔感到弟弟有些无法忍受了。 “抱歉哥哥我只是觉得那是一种既省时又省力的做法谁知道那个小家伙还非常不简单呢?”卡特根本就不把这个当作一回事他觉得不过是死了几个杀手而已在与那些杀人犯作交易时他并没留下任何把柄。 “哼!你才知道对吗?你最好给我誓这种事情我只会容忍你一次。” “好吧好吧!我答应您还不行吗?” 哥哥和弟弟的谈话进行到这里就被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国务大臣的秘书慌慌张张的闯进了房间。罗布斯蒂尔愕然的听着自己的秘书结结巴巴的诉说着不可能生的事情。 “大……大大大……大人!官邸外面聚集了一个骑兵大队他们的长官要见您说是……说是来执行抓捕命令的。” “少校你应该知道你面对的是谁那么你最好向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罗布斯蒂尔并没有很好的掩饰自己的怒火他是泰坦的国务大臣他并希望一个只配站岗的小军官也能随意的闯进他的家门。 “阁下当我向您出示这份逮捕令时您便已经不是帝国的国务大臣了。”这位少校的语气是极为冰冷的他了解一些这位大人的罪名作为一名军人没有什么罪状是比出卖祖国更令他不齿的。 罗布斯蒂尔接过了那纸文书他的手有些颤抖他的弟弟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什么这个家伙一直在向门里退。 这是一份皇帝与司法大臣以及贵族元老院共同签署的逮捕令这表明这份文件在法律上有着无比崇高的含义。罗布斯蒂尔看到了他被指控的罪名他隐约的感到一丝阴谋的气息可在他来讲文件上所说的都是些极为荒诞的事情。 “这是在开玩笑吗?少校你确定你没有拿错文件你确定你能够承担错误的逮捕我的责任吗?”罗布斯蒂尔低低的吼叫着他随手将那纸写满废话的逮捕令砸在了这位少校的脸上。 少校眼中的愤怒一闪而过他此时有一种想要拔剑的冲动但是转过头来他又想到了自己的职责他觉得这样的家伙最好是被拉去游街示众。 “对不起我直接受命于皇帝陛下您有任何问题都留在狱中吧我相信法官会听您解释的。”少校在说完这番话后便让在一旁他的话语有恢复了异常冰冷的温度。“还楞着干什么?执行命令!” 愤怒的国务大臣大嚷着、咒骂着、诅咒着但是他的抵抗在如狼似虎的骑士面前是微不足道的这些士兵七手八脚的将这位大人绑了结实从他们卖力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们是极为兴奋的毕竟捆绑一位如此尊崇的大人物是可遇不可求的一件事情。 罗布斯蒂尔的喊叫很快就停止了一个士兵将一块肮脏的抹布塞进了他的嘴里这位大人看到先后被绑起来的还有他的弟弟、他的儿子、他的秘书、他的管家这位大人的眼睛很快就模糊了他的泪水一颗一颗的滴在地上他觉得皇帝跟他开的这个玩笑实在是太大了。 国务大臣像猪猡一样被塞进了司法部专门羁押犯人的囚车铁门关闭的时候这位大人看到士兵在殴打他那可怜的儿子那个傻小子显然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家门但是他所做一切都是徒劳的罗布斯蒂尔愤怒的大吼但是马车很快便起程了他的官邸变成了地狱他不 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伟大的光明神啊!伟大的泰坦!神用无尽的光辉为这个世界带来了无限的光明、祥和与安乐。”拉德里耶六世教宗陛下的嗓音无疑是极富煽动力的他的话语在都林斯科特大教堂的主殿内久久回荡。 “伟大的光明神!是您为泰坦带来了永世的繁盛与富庶是您为光辉的莫瑞塞特王家带来了睿智。” “荣耀是莫瑞塞特王家延续的血脉公正是莫瑞塞特王家权利的象征神明赐予了我们分辨善恶的能力神明也赐予了我们威望与世俗中的权柄。感谢万能的光明神。” “感谢万能的光明神!”大殿中无数个声音回应着教宗的祈祷。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此时可以说是无所事事阿尔法三世站在了他的前面对于这位陛下的关照他还是非常感激的不然他就要独自面对大殿中数以千记的目光少年觉得那还不不如当时就死了算了。 大殿是典型的光明殿堂高高的屋顶上镶嵌着四块巨大的壁画圆顶天窗上的五彩玻璃正散着耀眼的光辉殿中的座位上站满了贵族能够站在这里不但是身份的象征更是一种荣誉的升华。 这些贵族满脸的虔诚他们在神的殿堂高声企求着企求光明神能够让他们的子孙后代尽享荣华企求他们的领地能够出现一块甚至几块金矿。 奥斯卡看着这一切感到有些好笑他不知道这些肥头大耳和花枝招展的贵宾们来到底这里干什么。如果有可能少年觉得有必要好好问一问。 就在这个少年胡思乱想的时候教宗的祈福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人们纷纷向殿前高大的光明神像行礼奥斯卡也随着皇帝的动作弯下腰。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 如果不是身前的阿尔法三世突然让出位置也许我们的小胖子就不会听到教宗那老头在呼唤他我们应该原谅少年对教宗的不敬因为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少年对这位最接近神的人只有一个评价那就是他是一个“老头”。 少年收起了玩世不恭他躬着背走到了教宗陛下的身前。 “少年人你怎样看待即将担负的责任和义务?”教宗陛下对这个胖胖的小伙子很有些好感这个老人从少年的身上看不到一丝浮华的气息这种品质无疑比其他的贵族少年优秀许多。 “我的教宗陛下我会将其视之为生命的全部。”按照预演时的样子奥斯卡说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台词。 教宗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他将手中的权杖轻轻的放在了奥斯卡的肩上奥斯卡顺势单膝跪在了教宗的脚下。老人然后环视了一下大殿中翘以待的贵族们说:“那么你能在神前誓永远维护这个神所恩宠的国度吗?” “那么你能在神前誓永远维护这个神所恩宠的国度吗?”大殿中所有的人又重复了一遍教宗的问话。 “我在神前誓如果鲜血流尽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会用生命捍卫这个国度。”少年第一次现自己的声音也是满威严的听着自己的回声奥斯卡感到满意极了。 “那么你能在神前誓永远维护爱戴你的臣民们吗?”教宗的话音刚落大殿中便又响起了一致的附和声。 “那么你能在神前誓永远维护爱戴你的臣民们吗?” “我在神前誓就算遭到背叛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也会用神赐的仁慈维护我的臣民。” “那么你能在神前誓永远将刀剑指向神的敌人并且时刻准备为神出征吗?” “我在神前誓就算神的身边只剩下我一个战士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冲锋。” 教宗陛下在得到回答之后便将权杖在奥斯卡的左右两肩各点了一下然后他从身边一位主教的手中接过了圣水飘扬着馨香的圣水在空中画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奥斯卡抬起了头他感到点点滴滴的云朵正漂浮在他的周围。 “孩子光明神已接受了你的誓言准备接受神的恩赐吧。” 奥斯卡转向了大殿中的贵族少年环视了一下盯着他的人们似乎只有他的母亲和妹妹沉浸在难以名状的幸福之中。“快点结束吧!这些家伙一个个的好像恨不得都吃了我。”少年在心里小声嘀咕着。 阿尔法三世满心欢喜的走上了前台按照预演教宗宣布册封少年的爵衔之后便要又他来为这个孩子戴上象征权利的金冠。但是这位陛下马上就后悔了教宗这老头好像完全忘记了这么一回事。 “神所眷属的人们由你们来见证这个伟大的时刻泰坦的主宰已将亲王的权利交给了这位尊贵的少年这项权利已得到了光明神的认可!” 教宗从皇家内侍长官的手中接过了一座光彩夺目镶满钻石珠宝的金冠一旁的阿尔法三世跃跃欲试的向他伸出了手可是教宗却转身将金冠戴在了奥斯卡的头上。 皇帝身边的侍从已经大惊失色了他们面面相觑这完全不在意料之中教宗竟然把泰坦的主宰者排除在册封仪式之外了。 相比于侍从的慌乱阿尔法三世此时可以称得上是出离愤怒了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双充满阴霾的眼睛喷射着愤怒的火焰。他知道教宗这样做无非是在向他示威但是这位陛下的自尊心已被深深的伤害了他此时恨不得在罗曼教廷放上一把大火。 “神的子民们请你们用最恭敬的语言向问候这位少年吧!他受到皇帝的信任、他受到神明的眷顾泰坦历史上第二十七位亲王诞生了!”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愿您永远伴与光明神的祝福。”像是约好了一样殿中大大小小的贵族再次附和起来但不同的是少年戴着金冠高高在上而他们则单膝跪了下来。 册封仪式进行到这里就已告一段落奥斯卡看着眉开眼笑的阿尔法三世几乎怀疑刚才自己是否产生了错觉他知道教宗陛下在一个极为关键的地方出错了如果这个老头子是故意的那么教廷和泰坦皇室之间的关系倒值得玩味了。 阿尔法三世的心情现在多少有些开朗了刚才他使了个小聪明这位陛下并没有等着教宗继续说那些废话当贵族们行过礼之后他便拉上小亲王从台上走下去了。 教宗显然没想到这个家伙又一次争取了主动他怨毒的望了走在前面的阿尔法三世一眼但这种表情马上就消失了教宗扶着一位侍者的手走下祭台他仍是满脸慈祥的笑容。 从祭台到殿门要通过一条长四十米的过道奥斯卡留意了一下他和阿尔法三世在半个小时内似乎只前进了几步奥斯卡已经不知道他吻过了多少女士的手背而皇帝也已经对他是否为少年介绍过这个大人而感到有些迷糊。 尽管场面极为混乱但是奥斯卡的心情还是好得出奇。当泰坦皇帝携着他的手出现在教堂大门的时候少年感到空气中的疯狂的气愤又一次达到了顶峰。 少年戴着象征泰坦亲王的金冠与皇帝相比他无疑是极为年轻的人们似乎能够预感到一个新的时代即将来临。 奥斯卡向欢腾的人们挥舞着手臂当然他没有忘记略略退在皇帝的身后这样一来场景便很巧妙的生了变化阿尔法三世也似乎能够体会到这种变化在他看来臣民们的欢呼无疑是投向他的。 事实上没人会在乎这种根本就搞不清楚的事情“皇帝陛下万岁!”的呼喊响彻都林斯科特大教堂的上空这对这位并不十分虚荣的陛下来说就已经足够了而且足够这位皇帝小小的兴奋几天。 都林斯科特大教堂响起了钟声巨大的轰鸣声将停落在教堂楼檐上的飞鸟惊得四散奔逃人们的呼声更浓烈了贵族们也感染现场狂热的气氛他们围拢在皇帝和亲王的周围不断的说着奉承的话对于这些极欲表现的贵族阿尔法三世和奥斯涅亲王都给予了他们并不十 分克制的鼓励这同样足够这些期望更上一层楼的贵族绅士们兴奋一阵子了。 就在这样类似狂欢节的氛围中泰坦皇帝和泰坦帝国历史上最年轻的亲王殿下等上了皇室坐驾。当马车的木门被侍者关闭的时候奥斯卡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马车缓缓前进各种各样的呼声仍然围绕着整个车队。 皇帝看着身边的少年不禁想到了年轻时的自己他也曾经心高气傲的参加这种大型的皇室活动。他认为面前的这个少年完成得很出色尤其是他们俩个人最后的配合皇帝知道如果不是这个少年刻意让出了位置他是不会如此轻松的给教宗一个难看的。 想到这里皇帝又感到非常郁闷教宗亲授金冠这一做法看似无可厚非可是这样便等于在世人面前**裸的剥夺了泰坦皇帝的权利。 尽管这件事情说出来并不会有人在意但是阿尔法三世却得出了一个非常令人感到厌恶的结论那就是教宗的做法无疑将整个册封仪式神化了。按照惯例从教宗手中接过桂冠的国王或亲王是受到光明神庇佑的世俗法规根本无权审判他们的罪行。 阿尔法三世盯着身边的少年他想到了司法部的几位大臣提到过的一些事情这个少年似乎与一些犯罪集团有着很深的瓜葛。 “陛下能告诉我您在观察什么吗?”奥斯卡已经被身边的这位皇帝盯得相当不自在了他感到似乎外面的气氛要比车内好得多。 少年的问话显然打断了皇帝的思路阿尔法三世半天之后才找到话题。这位陛下此时打算扮演一个慈祥且睿智的中年人。 “呵呵我是在看你的气色好像还不错呢小家伙!” “谢谢您的关心我的陛下但我现在的情况绝对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好说实话吧这身该死的衣服已经让我起痱子了还有不知道陛下您注意没好多家伙都对我很感兴趣呢看他们的样子不是要把我宰了就是要把我吃了。” 皇帝开心的笑了起来这个小家伙果然不简单。对于都林城有关这个少年的那些谣言阿尔法三世自然清楚得很他知道目前这位小亲王的处境并不像表面上看的那么乐观。 “是的你知道吗奥斯卡你能这样想我很欣慰这说明你有条件在这个能够吃人的城市中站稳脚跟。” 奥斯卡对皇帝的说辞感到极为震惊但他转念一想便感到释然了这位皇帝压根儿就没打算帮他事实上好像也并不打算给自己实际的权利。奥斯卡觉得这样也不错因为按照自己的计划在他真正成为成年人之前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少年的心中开始对面前这位陛下充满了鄙夷说到吃人这个家伙无疑是整个帝国吃得最多的一个。 “您说的是我还有很长一段路走再次感谢陛下对我和我的家族的关照安鲁会像四百年来任何时刻一样为莫瑞塞特皇家鞠躬尽瘁。” “傻小子这些话已经不适合由你来说了不要忘了你同样是莫瑞塞特皇家成员之一而且是不可或缺的一个。”尽管嘴上这么说但是阿尔法三世心里已经开始翻腾了他觉得少年说这些似乎是在向他传达着某种讯息可仔细想想却又好像不是。 “哦对了陛下今晚能够邀请阿莱尼斯公主殿下参加我的母亲举办的酒会吗?” 皇帝警惕的眯起了眼睛他对两个年轻人上次搞出的事情仍然记忆犹新但是这位父亲又找不到阻止他们的理由而且心中始终有个声音在高呼这是最合适的一种结合方式了。 皇帝换上了一副无害的笑容“小家伙你最近好像经常跑到西贝格堡那边去你为什么不亲自邀请我的女儿呢? 奥斯卡有些不好意思事实上公主已经答应他了这个少年就当着皇帝的面笨拙的摸了摸鼻子。“呃……这个我想自然是要先得到您的允许。” 阿尔法三世笑得好大声他终于体会到这个少年的可爱之处了他和那些追求他女儿的毛头小伙子似乎区别不大“哈哈你得了吧!阿莱尼斯胆子可比你大多了昨天她已经向我提起这件事了而你这个傻小子竟然还认为可以瞒住我。” 奥斯卡第一次感到无地自容确实他的做法实在是太无理了约会一位公主并应该是这样的不过少年知道皇帝不会跟他计较这件事情。 小亲王异常尴尬的陪着皇帝笑了起来马车里的气氛融洽极了。 “我的国务大臣刚刚被逮捕了你知道吗?”皇帝的笑在最后的阶段突然变质了奥斯卡有些无措他还没有准备好应付这样的问题。 皇帝对于少年的反应感到很满意这个小家伙应该不知道这些事情不过有人向他秘报过这位亲王的一些可疑举动。 少年还不知道自己一时的错愕竟换来了皇帝的信任而皇帝也有些过高的估计了少年的定力他认为这个小家伙既然能够那样惊诧那么自然不会是涉嫌陷害国务大臣的人而且国务大臣的犯罪事实似乎十分清晰看来现在已经能够排除栽赃陷害的可能了。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紧紧的咽了口气他第一次体会到与这位陛下打交道并不是十分容易的一件事情。 “呃……前阵子我听说布克西德家族在德意思的投资似乎生了一些问题难道真的严重到需要逮捕国务大臣吗?”奥斯卡极为谨慎的说出了这些话他知道现在连一个字都不能出错因为他已经领教了这位陛下的高明。 “呵呵是啊!财政纠纷呵呵国务院和财政部的大人们拉开阵势在帝国的办公机构里斗殴!整个西大6都听说了你难道认为我不应该对肇事者有是所表示吗?” 奥斯卡能够清楚的感到皇帝在说出这句话时所流露出的寒意少年终于感到自己从前的举动是多么冒险了这位皇帝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自己一直都把他看轻了。 “怎么你得到这个消息难道一点也不高兴吗?我记得当初你就被他从进多摩尔加的。”皇帝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小亲王。 奥斯卡在心中啐了一口将自己送进多摩尔加的怎么会是国务大臣?就是这位恬不知耻的皇帝。“呃……陛下怎么说呢?我确实对罗布斯卡特.布克西德公爵不抱任何好感但是我觉得您应该为帝国稳定考虑考虑。” 皇帝用眼睛斜了斜身边的少年这位陛下脸上的最后一丝笑意也已经消失怠尽。“帝国的稳定还不需要你这个少年人来操心而且我觉得有位大人比罗斯更适合国务大臣这个位置。哦对了这位大人你是认识的就是经常找你下棋的那位老人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 楠德公爵。我听说你甚至可以与他旗鼓相当的对垒亲王殿下我得承认你相当不简单啊!” 奥斯卡浑身都在冒冷汗面对着阿尔法三世戏谑的眼光少年突然想到了老卡契夫在下时曾说过的一句话“天底下的国王都是怪物他们往往会出其不意的将你一军。” 下集预告: 皇帝并没有针对小亲王采取什么措施事实上他已经有了更稳妥的打算; 亲王殿下在帝都的事物基本上处理完毕当然这是一个十分复杂的过程; 阿莱尼斯公主殿下似乎并不打算放过我们的主人公她甚至没有偷逃出都林混入了小亲王回家的队伍中; 亲王回家了他即将看到西大6最强大的武装力量以及曾经给他留下了并不深刻的印象的伟大家族。 另:对于自己不能保证从前所说饿更新度新月感到十分惭愧由于工作原因所以只能请支持我的书友们多多担待了! 第一章 佩内洛普大道31号也就是泰坦帝国东疆总督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公爵的府邸。此时这座府邸可以说迎来了它的历史生涯中最热闹的一刻。 都贵族圈近半数担当公职以及有着显赫背景的家族都聚集在这座大屋之中尽管都的每一个贵族家庭都有自己的关系和社交网络但是安鲁家族百年不遇的一次酒会却让这些平常极为克制的大贵族纷纷赶来了这里。 与公爵官邸比起来佩内洛普大道也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过这种喧闹的景象了。都保卫师特别派出了一个中队的高阶骑士来维持街道特别是安鲁公爵官邸门前的秩序。 似乎感染了安鲁家族的欢乐气氛住在佩内洛普大道上的人们不约而同的将房屋和门前的空地装饰成迎接节日的样子尽管天还没有完全黑可是大道上空已被各种彩色的灯火渲染得艳丽多姿。 安鲁公爵夫人并不是十分擅长应付眼前这种景象的洋溢在西利亚脸上的笑容已经可以用僵硬来形容了尽管看到自己的家被那个意利亚来的木匠搞得一塌糊涂但是她的宾客们似乎很喜欢目前官邸内的各种布置。 公爵夫人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勇气向人递出手她的手已不知被多少人吻过了这位尊贵的夫人甚至不敢想象她的手是否感染了某些传染病。 “光明神赞美您高贵美丽的安鲁公爵夫人!” “又来了!”西利亚在心中念叨了一句她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展示出一个异常动人的笑容果然对方受宠若惊似的捧起了公爵夫人的手臂。 “哦愿公爵夫人永远青春亮丽光明神的祝福永远伴随您!” 西利亚趁着对方低下头亲吻自己的手时偷偷的翻了个白眼她今天晚上已经将一辈子所能得到的赞美都收集全了。 “谢谢我代表安鲁家族欢迎您的光临希望您在这儿能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那位大人似乎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他马上就被一群现公爵夫人的人给挤到一边去了于是略显贫乏的赞美又上演了一遍。 当西利亚感到自己快被人潮和口水淹没的时候大块头佛利排开人群走了过来他低低的对公爵夫人耳语了一番。 西利亚马上将自己的状态调整了一下她的笑容看上去仍是那么完美。“对不起了各位门廊那边通报说所有受到邀请的客人都已经到齐了作为主人我想我有必要站出来主持大局。” “当然我们大家都在等着公爵夫人致辞呢!”人群中马上有人附和西利亚的话。 西利亚冲对方笑了笑然后随着佛利向大屋后的花园走去。 宾客们显然得到了通知他们从侍者的手中接过了香滨然后便朝着公爵夫人所在的方向围拢了过去。 安鲁公爵夫人西利亚站在了临时搭建在花园中的一处舞台上她那鲜红的头像烈火一样飘舞小巧的鼻子和淡淡的两个梨窝很好的调整了她笑容的亲和度。 这位夫人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让围拢过来的人群安静了下来当她第一次看清台下的贵族时这位夫人不禁叹了口气似乎每个人的面孔都十分陌生自己甚至连他们的名字都叫不出天知道一会儿怎么去应付这些好事的家伙。 西利亚清了清嗓子她知道开场白是极为重要的。 “好啦!好啦!我尊贵的客人们我相信大家已经开始抱怨了为什么安鲁家族那个老婆子只准备了香滨?”人群静了下来似乎大家都对这个问题感兴趣。 “那是因为你们把都林的各种名贵的酒类买了个精光然后作为礼物送到了我这里而我还没来得及打开那些礼盒呢!” 人群中爆出热烈的笑声显然公爵夫人成功的幽了一默。 “但是我要说谢谢!谢谢诸位在我的小儿子获得册封的时候能够光临安鲁家族的府邸那么我能邀请在场的朋友们共饮一杯酒吗?为了光明神的厚爱为了皇帝陛下的健康也为了我的小儿子。” “是的!还要为了英雄辈出的安鲁家族。”贵族中有一个人高声的附和了一句。 这位先生的话显然得到了赞同无数个声音一同响了起来“是的为了英雄辈出的安鲁家族!” “干杯!” 酒杯高高的举起然后又迅的落下。 西利亚将空空如也的酒杯交给了伺候在一旁的佛利她轻扶着自己的胸部兴奋再加上酒精让这位夫人感到整个肺部都燃烧了起来。 “那么亲爱的朋友们你们还楞着干什么酒会已经开始了!难道你们真的以为安鲁公爵夫人是一个老婆子吗?” 公爵夫人的话音刚落一位指挥家便指示他的乐队奏响了欢快的圆舞曲。 “哦!天啊!”似乎觉得自己的声音不够大财政大臣阿尔莫多瓦.哥斯拉侯爵声嘶力竭的喊叫起来。“尊贵的安鲁公爵夫人不要理会他们今晚您的第一支舞请一定要赐给我难道您认为我不够分量吗?” 在底下的贵族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位海怪一样的大人已经飞的窜到了台上。 西利亚笑着将手递给了哥斯拉侯爵她作势无可奈何的说:“当然尊敬的财政大臣我的宾客里再也找不到比你更有‘份量’的人了!” 在人们的哄笑当中作为酒会开幕典礼中的第一支舞蹈终于在舞台上绽开。一时整个花园都响起了邀舞的声音。 其实这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在大贵族举行的这种动机比较纯粹的酒会中每一项活动都是详细的写在请贴中的。这样的好处是可以让受到邀请的人都知道应在酒会上干些什么而不应干些什么。 就拿第一支舞来说这完全是属于主人家的特权没有人可以阻止主人挑选舞伴作为西大6历史最悠久的贵族阶级泰坦的绅士小姐们早已将舞会文化展到类似于民族传统的高度。 安鲁公爵夫人举行的酒会可以称得上是典型的泰坦式招待会先由主人家致辞敬酒再由主人家领舞接下来是比较自由的用餐时间这个时候通常会有很多的是非因为人们一旦聚成一团就会产生许多不和谐的声音。再接下来是表演时间一些著名的诗人、歌唱家甚至是马戏团、魔术师都会来凑这种堂皇的热闹大人物们通常会在这个时候显示一下自己的慷慨当然这种赏赐也视情况而定。 如果舞会到这时仍然可以继续下去的话那么剩下的时间就是属于年轻人的了。公子小姐们会跳一种集体舞这种集体舞蹈有着悠久的历史但是按照它的展趋势来看舞蹈本身不过是给这些贵族青年男女一个互相认识彼此的机会因为集体舞蹈需要不停的更换舞伴人们可以围绕着舞池不停的旋转而在舞蹈结束之后你可以去找你看得上眼的公子或是小姐联络一下感情当然也可以询问一下对方的出身以及年龄等等。 至于夫人为什么会选择声明并不是很好的阿尔莫多瓦.哥斯拉侯爵作为第一支舞的伴侣呢?没办法奥斯卡觉得也只有这位侯爵大人才不会引起其他人的非议因为让公爵夫人挑选一个老头子或是出身某个显赫家庭的小白脸都不成什么体统所以像哥斯拉侯爵这样位高权重而又不会引起某些误会的家伙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奥斯卡面带微笑他并没有出现在舞池中他正与三位美貌的小姐坐在大屋二层一处面对花园的阳台里。 “看看我想西利亚妈妈此时一定非常后悔答应我的那个提议呵呵阿尔莫多瓦揽着她的腰的样子就像一头毛手毛脚的狗熊。” 安东妮.霍曼伯爵夫人笑着为她的小男人填了一杯茶尽管这位夫人的动作仍然是从前的样子但是奥斯卡留意到安妮的举止已生了微妙的变化至少外人根本看不出两人间有着暧昧的关系而少年知道这其实就是最不正常的地方安妮在他回到都林之后便再也没有任何亲昵的表示。 亲王殿下叹了口气他转而抚摩起妹妹的头“我的小小姐你为什么不去下面玩玩我有注意到你一直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萨沙将酒杯中的水果甜酒一饮而尽。“才不是呢!我恨不得赶快逃离这个地方天啊刚才我差点在人群里窒息而死多亏公主殿下为我解了围。” 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抓起了萨沙的手“萨沙我说过你可以叫我阿莱尼斯我可是一直都把你当作好朋友的。” “当然阿莱尼斯但是你不觉得那些像吊靴鬼一样的家伙实在是太讨厌了吗?看到他们我头都大了。” 亲王并没有打算安慰他的妹妹因为他看到舞池中某个家伙向他打了一个手势。亲王殿下向他挥挥了手作为回敬接着少年便将自己再次投进沙里少年觉得生活就应该是这样的因为对于小胖子来说另一场舞会已经上演了。 巢穴的夜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因为今天几乎所有的人家都得到了通知“晚饭会最好都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不然男爵手下的小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巢穴的大佬们早就已经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那些外省来的家伙已经把他们挤兑得要去街上讨饭了。但是这种情况似乎在两周之前便开始好转。现在这些大佬的赌场或是大烟馆至少可以在午夜之后得到一些生意。 但是这样仍是不够的。大佬们已经意识到如果不将那些外省人彻底的赶出都林那么他们迟早都会完蛋就像前些时候的老霍达克这个老家伙的抵抗不但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反而将自己的性命也搭了进去据说只有他的小儿子逃出了都林而他的家庭整个都完蛋了。 大佬们的耐心是有限的虽然他们知道敌人是非常强大的因为从前与他们关系良好的外省黑暗势力都在这个时候选择了沉默现在都林城内硕果仅存的几位大佬已经联合起来了如果事情真的像传闻的那样那么仅靠个人的力量是根本无法扭转局面的。 早在巢穴中的争斗刚刚开始的时候黑暗世界就流传着一种说法泰坦的仲裁者看上了都林城这位王者希望凭借手中纹章的力量号令整个泰坦黑暗世界而都林城的黑暗势力将是第一个牺牲品。 大佬们相信这个传闻但是他们并不知道拥有这面王者纹章的家伙究竟是谁对方出现得太过突然突然得他们连组织力量进行反击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现在事情已经不像最开始时的样子了那些外省人似乎遇到了某些麻烦他们龟缩在几个据点里不知在搞些什么事情而根据一些情报他们似乎得到了来自司法部的强烈压力。作为都林人这些大佬自然清楚司法部的搜查官们都是些什么货色最好是让外省的家伙跟那些穿制服的巡警拼个你死我活。 晚八点距离大佬们与男爵约会的时间还剩下一刻钟。 出面担保这次会议的人是老约埃尔老约尔曾经控制都林城半数以上的赌场如果不是他的后台够硬他早就被男爵列为清洗的对象了。 双方会晤的地点是老约埃尔的一家赌场这家赌场在另外一位大佬的地盘上正是由于老约埃尔没有自己的地盘所以这些兔子一样胆小的大佬才答应来参加会议因为如果担保人在自己的地盘组织会议的话那么便难以保证他不会和男爵一方一块搞些手脚。 距离会议开始的时间还剩下十分钟法华尔酒店的地下室已经相当闷热了平常的赌具此时都被收到了一边老约埃尔为了赢得众位大佬的信任便将赌场中所有的工作人员全都打回家了而现在整个赌场甚至是整个法华尔街都部满了这些大佬手下的刀斧手。 八点十分男爵仍没有出现。 老约埃尔额头上渗下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知道自己的担保可能要出问题了。 “大佬!大佬!”地下赌场的门口响起来了急促的呼声一个小个子的打手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各位大佬情况很不好司法部的巡逻队刚刚在法华尔街的两端都设置了路障看样子似乎是针对我们的。” 围绕着圆桌的大佬们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时都傻了眼尽管他们知道这样聚在一起极易生被包围歼灭的危险但是他们显然没想到司法部的老爷们会对付他们。 一时这些大佬都慌了手脚他们互相指责抱怨而他们的手下已经亮出了各种械斗的家伙看来今天晚上的法华尔街难免会有一场大战。 “先生们!先生们!我觉得这不是咱们内讧的时候大家都克制一下好吗?”一位大佬正在尽力劝说他的盟友们。 “克制?怎么克制?这种日子我已经受够了我带着三十多个好手大不了出去跟他们拼了!” “是啊!我的手下也不弱咱们可以杀出一条生路!” “不可能的我敢保证只要你们现在踏出这个旅店的大门那么就算是光明神也救不了你们。”会场中突然传出这样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声音传出的方向多尔姆.奥勒男爵放下了蒙在头上的黑斗篷他不紧不慢的从过道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我是说真的司法部那些家伙并不是针对咱们这些人中的某一个我想他们是要将咱们一网打尽。所以我认为大家还是都坐下来吧。” “好啦!大家都坐下来吧!”当西利亚感到自己已将身体放在长椅上之后终于长长的叹了口气。公爵夫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她挑选了几位看上去十分顺眼的贵夫人作她的伙伴现在她们可以在花园中一处休息区安安静静的享受美味的茶点。 在经过一番试探之后在座的几位夫人都感到安鲁公爵夫人并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外省贵族而且这位夫人的衣着打扮以及言谈举止都无可挑剔就在这些夫人们打算开心的聊上一场的时候大个子佛利突然出现在这几位夫人的面前。 西利亚摇了摇头她要对刚认识的伙伴说再见了她知道佛利的出现一定是因为某位不能开罪的大人物需要主人家作陪。 同样的事情也生在奥斯卡的身上尽管没有人可以从公主殿下的手边抢走任何东西但是公主在听说到达舞会的这位大人物之后也不禁兴起了前去看一看的兴趣。 深蓝色的将帅礼服一直是泰坦军人参加正式活动的穿着。当这些漂亮英武的军人出现在各种宴会上时都会受到小姐夫人们的青眯更何况这次出现在安鲁家族酒会上的是整整一个军官团。 安鲁公爵夫人携着自己的小儿子迎向了这些姗姗来迟的客人。两方人在花园的中央相遇。 “安鲁公爵夫人!呵呵!您越来越年轻了!” “您也是阿兰元帅。” 也许大多数人没有注意泰坦帝国的军部脑冯.休依特.阿兰元帅并没有像个贵族一样对安鲁公爵夫人行吻手礼见面时这位老元帅向夫人敬了一个无可挑剔的军礼。对于银狐的尊重夫人竟然也是坦然受之。 安鲁家族从来没有没上过战场的成员年轻时的西利亚.内塔加波.安鲁曾指挥过几次颇为成功的战斗。 老元帅对公爵夫人行军礼可以理解为两曾含义一是对安鲁家族作为帝国最大的军阀世家的尊重二是对多年来安鲁家族所取得的功绩的认可。 奥斯卡在母亲与银狐阿兰交谈时仔细的打量着这位统驭帝国武装部队多达半个世纪的老元帅。这位老人似乎与已知的那些和蔼可亲的老公爵没什么区别他留着老年人引以为傲的花白胡子他那赖以成名的银色头整齐而又倔强的盘在脑后略显瘦小的身材并没有在身边众多高大的军人中失去气势。 奥斯卡知道在与西大6其他强国的争霸中就是这个老人让帝国一直处于优势“银狐”这个名号就是老人在各种军事行动以及军事外交中赢得的荣耀只要泰坦有“银狐”那么至少外国的敌对势力不会考虑用武力威慑这个古老的国度。 亲王殿下向前走了一步他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必要像个小孩子一样躲在母亲的身后。 老军人和他带来的军官们一同向这位刚刚上位的亲王见礼这次他们用的是对待皇室成员的正统礼节尽管看上去和军礼差不多但只要是出身贵族的军人都不会将礼节搞错。 “尊敬的阿兰元帅您太客气了欢迎您光临我家的府邸。”奥斯卡拥抱了这位老先生他在拥抱时向这位元帅的身后看了看陪同元帅参加酒会的最低也是个少将这让小胖子感到有点不舒服了为了表示尊重并不见得要带着帝国十九大司令部的负责人一同出席这次酒会也许……也许这个老家伙是来示威的确实帝国的军人们尽管极为尊重安鲁可这些平常根本无仗可打的家伙无时无刻不在计算着与安鲁一争长短的机会。 奥斯卡放开老元帅就在一瞬间他看到身后的军官团中有一个极其年轻的身影他没看清楚只是看到了对方的军衔和眼睛奥斯卡肯定那是一个少年人的眼睛而军衔却是少将奥斯卡感到终于碰到一件有趣味的事情了。 少年亲王有一句没一句陪着银狐说着闲话此时这位亲王始终都在回味着那个少年将领的眼神怎么说哪?奥斯卡感到极为别扭因为那个眼神即表明主人对一切都满不在乎又似乎显示了对亲王殿下极高的兴趣。有意思!奥斯卡邀请阿兰元帅就座的时候异常兴奋的搓了搓手这个家伙真是太有意思了!奥斯卡最后这样念叨着。 巢穴似乎乱套了平常在这里表现得像乌龟一般的司法部巡警们突然凶像毕露他们挨家挨户的搜索着黑帮份子而从前作威作福的黑道小子似乎老实了许多他们垂头丧气的被赶到了街上任凭巡警将他们的双手反绑然后像烤肠一样被穿成一串塞进囚车里。 当然黑道份子并不都是这样合作的凄厉的警哨不时的在巢穴的夜空中回荡一些付与顽抗的家伙占领了街道和民宅但是他们的抵抗很快就被装备有强弩和攻城车的近卫军粉碎了。 老百姓瑟缩在家里他们并不见得憎恨那些横行霸道的黑道份子在他们看来只不过外面火并的那两帮人信奉的法则不同罢了无论是在谁的控制下巢穴都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那么还是锁好门藏好为数不多的财物等明天一早还有买些面包维持生活。 多尔姆吞掉了餐盘中最后一块面包他打算让手下人趁明天戒严之前再去这家店里买点。 大佬们的脸色都不是很友善不过男爵能够体谅作为大佬他们每个人在巢穴都掌握着生杀大权可是现在让他们心平气和看着一个外来户在他们的地盘上喝酒吃面包绝对算得上是一件颇难为人的事。 “好吧!几位外面的情况是什么样子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想活命的话就应该听从我的劝告。放下手中的地盘和人员在外省或是外国找个风光秀丽的地方安度晚年。我的建议仅只于此如果你们有更好的提议的话可以再跟我谈谈。” 男爵拿出一支雪茄一个侍卫恭敬的为他点燃多尔姆让烟气在肺里走了一圈之后才万般不舍的将它们吐出口外。 “你怎么不去死呢?你觉得这个建议怎么样?”一位大佬对男爵说到。 “没关系我只不过是个代理人罢了我死了以后我的大哥会再派一个更加出色的家伙继续跟你们玩下去但是我还是要提醒各位这不过是一个游戏咱们根本就用不着那么认真。” 那位大佬似乎还想在说些什么但是他想了想之后终于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把嘴闭上那位大哥的能量是有目共睹的。 男爵吹出了一口浓郁的烟气“喂各位我还要参加一个酒会你们知道吗?我已经迟到了所以咱们不要在浪费时间了好吗?最迟到明天早上如果仍有人在都林城看到你们那么……还是算了我言尽于此有些话说出来是极为冒犯光明神的。” 男爵走了就像他来的时候一样地下赌场陷入了黑暗只有桌上的一盏灯火还在燃着烛光映照着几张气急败坏的脸孔但是很快这些脸孔在外界的压力下扭曲变形了。 男爵的手下将这些决定顽抗到底的家伙倒吊在地下赌场的房梁上这些大肚子的大佬显然已被人将体内的油脂都放了出去地板上散落着许多类似肠子之类的东西似乎有人将他们开肠破肚了。 黑暗中的地下室散着只有屠宰场才有恶臭围在门口的小混混连往里面瞧上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刚刚那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已经吓得他们快要失禁了。 男爵的手下迅的从法华尔街撤了出来他们还要接收这些大佬的地盘虽然司法部的家伙会把一切值钱的东西全部抄没但是既然游戏能够从新开始那么聪明人是不会在乎这一时的得失的。 “那个年轻人是谁?”奥斯卡完全没有必要掩饰自己的意图那个穿着少将军服的小家伙已经够吸引人的了。 银狐慈祥的望着被众多小姐围在当中的少年军官。“那是我的小孙子勒雷尔.休依特.普雷斯顿亲王殿下您可以叫他勒尔。” 奥斯卡望着人群中手忙脚乱的勒尔不禁有些好笑这位年纪绝对不过十七岁的少将显然不懂如何应付那些蜜糖的进攻。 “说真的亲爱的元帅您的小孙子似乎并不适合场合。” “是的殿下他有些地方像极了年轻时的我比如说勇猛、多智但是您看到了似乎他在对待女孩子这方面得到的是来自他父亲的遗传这个家伙都十八岁了可他竟然连恋爱都没谈过。”老元帅的心情好极了奥斯卡能够听出老人言谈中流露出的宠爱之情。 “哈哈是的真的看不出呢!这么年轻的少将似乎在整个西大6都不多见我想元帅阁既然将勒尔带到这里了那么不会只是为了让他被女孩儿们骚扰这么简单吧?” “呵呵当然相信我的眼光尽管他是我的孙子但是我仍然不会吝惜赞美他会是一个不败之将也许在将来他会取得比我这老头子更辉煌的胜利。” “但是他那少将军衔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帝**部是不会对这种年纪的人进行这样的授衔的。” “亲王殿下我要说的就是这件事情我的爵位和在军中的品级已经决定了我的直系亲属在进入军队时可以直接被授予中校乃至上校的军衔但是三世陛下似乎十分喜欢这个小家伙勒尔挂着上校军衔没几天就被擢升为少将了。” “哦是吗?陛下是不会这么明显的表示对一个年轻人的喜爱的如果他这么做了那就说明这个年轻人真的有着出色的才能我完全相信您的话他在未来一定会是一个成功的将军!哦不!应该是一个成功的元帅。” “呵呵!谢谢您的赞美他还有很长一段路需要走呢!” “那么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奥斯卡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这位亲王对自己的处境再清楚不过了就拿到场的宾客来说大部分都是冲着安鲁家族来的而对自己这位没有任何实际权利的亲王而言得到的也仅仅是表面上的尊重。 所以当泰坦帝国八十万国防军的统帅与自己平起平坐闲话家常的时候这位小亲王能够想到的便是这位元帅有求于安鲁家族不然就像前阵子的财政大臣那样这些位高权重的老家伙完全没有必要这样恭谨的对待自己。 老元帅笑着拍了拍手“好啊!我有一个好孙子!而多特蒙德有你这样一个好儿子呵呵小家伙我不得不承认外面的世界还是低估你了。” 奥斯卡有些不屑“您过奖了这根本不难猜我觉得您根本就不会像平常人那样把我当作是一个靠着父亲母亲飞黄腾达的胖小子恩……应该说那不是您‘银狐’阿兰的作风。” 银狐阿兰在瞬间好像就变了一个人奥斯卡完全将这种变化看在眼里尽管他在表面上没有表现得过于惊奇但那种变脸的效果却足够吓人一跳了。 老人的眼睛闪着寒冷的光芒微弯的手指轻松的抚摩着元帅剑的手柄满头的银此时似乎是在火中飞舞。这应该就是帝国公爵、第二国务大臣、军部部长的真正面目。 “呵呵你看我的夸奖怎么能说是过分呢?能在您这种年纪有这样的成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哦?我不知道我取得了怎样的成就能够让您这样看重。” “哈!”老人干蔫的一笑。“如果不是您罗斯那家伙应该不会这么快就被关进司法部的大牢而且您知道吗?我来的时候似乎巢穴那边极为热闹啊!” 奥斯卡的脸同样变了尽管没有老人控制得那么好但是其中的寒意却是人们所不能忽视的。 “尊敬的元帅阁下尽管我知道在陛下面前告您毁谤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您若是没有证据的话一样不能乱说。” 一老一小之间的空气似乎在这个时候凝固了两人身边的军官似乎都感染到了这种气势之间的较量他们不约而同的把头别了开去仿佛根本就不知道这里生了极不愉快的事情。 “奥斯卡算了我不是你的敌人至少我不会对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人动那些不良的心思你猜得没错我有求于安鲁。” 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奥斯卡便失去了老人的气场根据少年从杀手之王13那里学到的知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任何人都有自己的气场这种气尽管是异常玄妙的东西但并不是奥斯卡这种受过严格训练的人所难以把握的。 所以奥斯卡岔气了他的气场突然失去了压制的目标因此庞大的气势在少年人没有即时回笼的时候暴走了起来。 奥斯卡干干的咳嗽了几声这种情况是他所不曾遇到过的还没有人仅凭气势就能够令他受伤。 翻腾的气血让奥斯卡难受极了但是这样的代价却是值得的少年对于自己有这样的认识感到非常欣慰这位元帅不是自己能够对付的也许只有那位同样是魔鬼一般的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公爵才能与这头老狐狸相抗衡。 第二章 夏天也许是光明神收到的诅咒最多的季节都林炎热的天气让街边的野狗都兴起了狂吠一通以泄不满的兴趣。 除去天气野狗们最近的生活可谓颇为得意尽管**的人肉不怎么好吃但那毕竟是肉而且数量上已经到了不用它们费力去寻找的地步。 巢穴被野狗们光顾之后变得更加清冷了这里可能是现下都林城最清凉的地方。家家都把门户锁得死紧街上到处都是司法部搜查官带领的抓捕队这些懒惰的家伙似乎全都转性了他们不厌其烦的搜索着巢穴的各个区域。 男爵的名字一夜之间响澈整个泰坦帝国所有数得上名号的大佬都得到了来自男爵的通知如果想继续和都林人作生意那么尽快派人过来将从前的一切做一下交接因为都林现在只有一位大佬所有的生意都要得到这位大佬的允许。 司法部的走狗夺走了他们的野狗兄弟的食儿尽管清洗行动仍在继续但是这些家伙终于腾出些人手开始清理几天中遗落在巢穴里的尸体。 城外的墓地已经安排好了其实看过现场的人都知道那不过是一个大坑但是对于这些横尸街头的黑道份子来讲那已经是一个不错的归宿了! 对于巢穴生的一切那些住在都高尚街区的人们当然不会有所了解他们只是觉得都街头的闲汉似乎已经绝迹了这自然是一件好事情社会治安的好转以及都市容风貌的转变让司法部的安德西塞斯侯爵着实在诸位大臣面前露了把脸。 皇帝似乎从来没有主动邀请过这位大人看歌剧平常的时候我们的司法大臣罗门特.胡阿.安德西塞斯侯爵都是自掏腰包来凑这种高雅的热闹的。 安德西塞斯侯爵已经非常满足了这位大人觉得自己在与小亲王做了那笔交易之后就开始时来运转这两天他听到的赞美几乎是他这辈子所得到的称赞的总和。皇帝不但授予了他皇室荣誉勋章而且作为对他的奖励他的领地可以在两年之内免税。想到这里这位大人不禁笑得合不拢嘴没有人会和金泰过不去。 同样的佩内洛普大道31号也洋溢着热情的氛围时间在官邸每个人的眼里都过得飞快舞会、野游、狩猎似乎这个平常人迹罕至的官邸一下子成了都林上流社会的新焦点那位上位的小亲王总能做出一些让人们感到惊喜的事。 确实我们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的确有些忘形用安鲁公爵夫人西利亚的话讲“这个小家伙已经玩疯了!如果你不想你的儿子女儿堕落那么最好离他远点。” 夫人的话通过几位同样尊崇的贵妇人传达到每个贵族青年的耳朵里尽管长辈们振振有词的告戒得到了这些公子小姐的坚决拥护但是一等到离开了家长的视线他们就开始疯狂的挖掘小亲王的聚会请贴。毕竟对于这些用高档的香水和外衣包裹起来的年轻而又空虚的灵魂堕落具有永恒的魅力。 从遥远的帕帕尔卡走私而来的大麻从波西斯的都巴格达西亚进口的烟草从皇宫里流出来的正宗郎姆酒再加上各种用以增加幻觉强度的药剂。这些东西在公子小姐们的眼里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但是奥斯涅亲王的聚会上这些东西任你予取予求。 时间已经接近午夜了但是亲王的聚会仍然不见休止男爵的手下精通各种极为淫糜甚至是变态的享乐之道而都林的少男少女却将这些玩乐方式视为站在流行时尚顶端的杰作。可以说他们对于毒品和酒精是那样的乐此不疲。 西利亚是一个传统的母亲作为一个传统的母亲她不可能允许儿子聚集一些花花公子和一群婊子一样的不良少女在自己的家里吸毒。所以我们的小亲王把聚会的地点转移到了巢穴具体一点是某个类似于旅店的小俱乐部当然到底是哪家俱乐部是绝对不能告诉你的要想参加奥斯涅亲王殿下的聚会你先要得到俱乐部所有成员的同意。 灯光要昏暗音乐要有**意味食品无须太多酒却要给人一种琳琅满目的感觉。亲王的聚会看起来就像是某个杂技团的后台男士们全是比牛郎更下贱的东西;而女士呵呵看看那些交缠在长椅和地板上的女士们吧!当她们一丝不挂的时候你很难分辨出她们谁是侯爵小姐谁是红灯街的妓女。 “小戈多!把门关上我受不了那些家伙身上散出的味道。”奥斯卡有些厌恶的抖了抖自己的手帕。 小戈多把门关上了如果说这个有一双漂亮眼睛的大块头还有什么缺点的话那么就要数他在转过身之后的样子跟狗熊没什么区别了。 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这个小客厅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对于外面那种放纵的场景恐怕就连意志强大的圣骑士也不能稳定心绪。 “现在好多啦!”奥斯卡点燃了一只四号雪茄他之所以选择这种最小号的雪茄是因为佩内洛普大道31号里所有有身份的女性都在向他抱怨这件事。 奥斯卡吐出了一口烟气。 “天啊!你才多大?把烟掐掉!光明神是不会收容烟鬼的!”安妮怒到。 “戒掉!奥斯卡坚决戒掉你父亲会为这个打断你的腿难道你认为他会留情吗?回家问问你那可怜的二哥。”西利亚不想再袒护这个过分的小家伙了。 “哥哥!你要我折寿吗?我还是儿童我会到教宗陛下那里去控告你的!”这个自然是我们的小小姐。 少年亲王猛的摇了摇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奥斯卡向四周望了望讨厌的女人们化作一团青烟飘进了天花板。少年露出了胜利的笑容没有人知道这个小家伙现在的神志是否算是清醒。 “我作为您的医师真是太失败了没想到我大老远的从德意斯赶回来后看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您在嗑药这对您一点好处都没有!”毒医帕尔斯摇着头叹着气。 “闭嘴帕尔斯先我要祝贺你你这家伙竟然平安归来了;其次这些东西不都是你搞出来的吗?不要在事后装出这种圣洁的样子。”奥斯卡显然对“毒医”的忠告嗤之以鼻。 “小奥斯卡!帕尔斯说的有道理你还没到可以放纵的年纪如果你想多活几年的话最好从现在开始彻底的远离那些肮脏的东西。” “呵呵!萨尔拉你看!我还没有对你的回归表示欢迎呢!怎么样?一路上还顺利吗?”奥斯卡笑着向说话人问到。 “还能怎么样凑活呗!”说话的人是“刺猬”萨尔拉.德罗夏这位能将刺剑当狙击弓使的圣骑士在与几位狱中相熟的大佬游荡了一阵之后又回到了天平大哥的身边。 “小伙子不要岔开话题我说的是嗑药你应该听从大家的意见。”萨尔拉.德罗夏是教奥斯卡刺剑技艺的老师他完全有资格批评这位亲王殿下。 “呵呵。”奥斯卡抓了抓头这是他的习惯动作他还是个孩子对于长辈的批评他还是能够感觉到那么点不好意思。 “呵呵呵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些药粉的危险性仅仅是逢场作戏罢了。但是那个小娘们儿!您知道吗?萨尔拉如果你不能在一个女人脱掉衣服的瞬间就现到她与其他裸女的区别的话那么你最好就不要再去碰她。”说到这里时少年兴奋的抿了下嘴唇。 “那个小娘们儿!啊……她叫什么来着?啊……努娜!哈哈!对了她叫努娜虽然她算不上是绝色但是你知道吗?她的大腿与髋部连接的那个地方就是那几块环状肌天啊!那实在是太美妙了!那些珍贵的药粉绝对值得刚刚她的表现……” “尊敬的殿下我想您如果把努娜的环状肌作为今天例会的主题的话那么我想我是不是可以先回去?我为这次例会推掉了好几个重要的约会。如果我现在赶回去的话我说不定能争取到一个不错的结局。”里奇感到不耐烦了。 奥斯卡并不习惯说话时被人打断但是他知道自己确实有些得意忘形。 “怎么了?亲爱的里奇哦对了你现在是埃勃!如你所愿埃勃男爵让多尔姆介绍一下咱们目前的进境吧!既然大家都对环状肌不感兴趣的话。” “你也对这个感兴趣?”罗布斯卡特.布克西德公爵笑着问正在审讯他的司法大臣。 “当然罗斯我好奇死了!是什么样的许诺能够让你甘心出卖自己的祖国呢?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些文件的重要性!回答我这件东西到底是要交给什么人?而已经消失的那两份会出现在什么人的手里?” 尽管身陷囫囵但罗布斯卡特.布克西德仍然是一位公爵他的热伤风似乎更厉害了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对付司法大臣毕竟他十分了解这位曾经同殿为臣的大人罗门特.胡阿.安德西塞斯侯爵并不是一个十分聪慧的角色。 “得了吧罗门特我不知道我重复过很多次了。哦你谈到了祖国呵呵既然我现在受到了你的审问那么就表明这个国家已经抛弃我了不是吗?” 罗门特.胡阿.安德西塞斯侯爵皱了皱眉他并不想过多的牵扯到国家层次上的事情“罗斯合作一点吧!您在几天前还是国务大臣陛下既然敢冒这个险逮捕你那就表明我们已经掌握了所有关于你通敌卖国的证据。” “哼哼!证据你们那些所谓的证据难道是真实的吗?陛下?别跟我提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他早就打算抛弃我了罗门特我们都是老朋友了我劝你不要在这里自己欺骗自己了如果你真的相信那些证据那么我建议你趁早辞职三岁的孩子恐怕都比你更适合担当司法大臣这个职位。” “你……你是在逼我老伙计!我到这里不是来听你挖苦我的难道你不知道只有我在这里你才能避免去面对那些刑讯专家吗?”安德西塞斯侯爵已被挑惹出一点火气了。 “很抱歉老伙计我相信我在面对你手下的那些畜生时会更有优势他们甚至连思考都不会。” 司法大臣霍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与其担当一个讨来一盆屎的老好人还不如做一个满手血腥的屠夫。罗门特的脸已经完全罩上了一层寒冰“那么阁下再见了!你的问讯笔录会呈交皇帝陛下我用的生命向光明神起誓那份笔录绝对不会被篡改哪怕是一个字!” 司法大臣走到了监室的门口他的手下已经为他打开了大门。罗门特回转身尽管他与国务大臣无冤无仇但是他的双眼此时却充满怨毒。 “我想我应该通知您您的儿子马上就要被提审了当然我是不会去看顾那种小角色的。” 罗布斯卡特.布克西德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他缓缓的站起身接着又缓缓的走向室内唯一的那张铁床。 “怎么样?这有没有让您想起什么?关于那些文件。”罗门特已经失去最后的一点耐心了。 前国务大臣平静的躺在床上。他苦笑可这一笑便牵动了眼中的泪水。 “罗门特现在的你才有点像帝国的司法大臣。”罗布斯卡特.布克西德颤抖着说。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司法大臣面对皇帝的提问可谓是无言以对他觉得自己应该将这些笔录放到明天再来呈报给这位陛下。 阿尔法三世抓着记满文字的纸张在司法大臣的眼前挥舞着“难道我的司法大臣只是看起来像吗?罗门特我不希望我在凌晨加班阅览卷宗时得到的是这样的结论!你明白我意思吗?” “是的陛下相信很快我就能查出事情的真相。”安德西塞斯侯爵挺起了胸膛他希望自己看上去是那种充满了自信的样子。 阿尔法三世摇了摇头这位陛下知道这个世界上确实需要秘密可是秘密也一定有被现的时候现在真正重要的已经不是被人现了秘密而是对前国务大臣的处理和各种善后事宜。 “罗门特我的司法大臣请你要把握重点我不认为我们有机会夺回那些已经落入敌手的秘密你需要做的就是为该死的罗斯衡定一个罪名。我这样说你能够了解吗?” 罗门特想继续申辩可是身处皇帝书房中的另一位大人已经决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点什么。 “陛下我已经动员了特勤处一支精干的力量来处理文件外泄这一事件您应该相信我派出的是我所知道的最好的间谍相信他们很快就有讯息传回泰坦。” 如果是别人这样说的话阿尔法三世通常会对其投去轻蔑的眼神但是现在说话的是鲁道夫.霍斯。这位闻名整个西大6的特务头子并不喜欢夸夸其谈作为一个情报分析专家和一个真正的间谍行动家鲁道夫.霍斯伯爵说的话通常会在不久的将来变成现实。 皇帝相信鲁道夫的话但他还是摇了摇头。阿尔法三世的心理也很矛盾感性上他相信他的国务大臣并没有什么过错至少在忠诚这方面;可理智上其实阿尔法三世一直怀疑的就是自己的理智是否做出了正确的判断。 国务大臣的更迭似乎已成定局按照常理推算这次事件的得益者将很有可能成为陷害罗布斯卡特.布克西德公爵的嫌疑人可是阿尔法三世知道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老卡契夫参与了这件事情。最初当国务院财政司和帝国财政部“打成一片”的时候这个精明的老家伙还在秘密前往都林的路上。 阿尔法三世对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公爵一直都没有停止监视对于这位曾经把整个西大6玩弄于股掌间的老怪物泰坦的皇帝陛下见鬼一般的畏惧他的存在。多年来特勤处对这位退休大臣的监视仍然维持在一个异常严密的高度。 皇帝觉得可以将老怪物排除出这次事件了。 “奥斯卡呢?”阿尔法三世几乎是在瞬间便排除了这个突然从脑子里冒出来的小家伙这个小家伙还没有那种将事情做得如此天衣无缝的能量而且他完全没有必要陷害国务大臣自己对他的册封已将他很好的保护起来布克西德根本没有办法再伤害他分毫。 那么似乎这完全是罗斯自作自受!想到这里皇帝的心情不禁有些凄凉那可是跟随自己十几年的国务大臣!而不是宫廷中一些阿猫阿狗。 皇帝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了。其实就整个过程而言从对罗布斯蒂尔.布克西德的抓捕一直到对他的审判这其实只是自己一句话的事情他已完成了第一步现在不过是差那最后一步尽管阿尔法三世真的不想担上“忘恩负义”的骂名但是似乎没有任何不去这样做的理由。皇帝的脸色变了变出于对国家的考虑这件事情应该迅的落定了! “霍斯你的做法无疑是极为正确的就算追不到那些文件我们也要为那些敌对势力制造一些麻烦。” “还有罗门特能让罗斯认罪自然是最好的但是对外界……恩……我希望前国务大臣罗布斯蒂尔.布克西德公爵以及其主要家族成员犯下了严重的经济罪行你认为呢?” 罗门特松了口气“是的陛下当然是这样的。” 阿尔法三世似乎也松了一口气“是的也只能是这样了。” “就这样吗?” “就这样或者说目前我只能完成到这样了。”多尔姆.奥勒男爵恭敬的回答了多拉米.贝辛格的提问。他是从父辈那里的得到的关于这位犯罪之王的那些传说。现在面对本人自内心的尊敬固然是必不可少的。 “奥斯卡我想听听你的解释。”犯罪之王多拉米.贝辛格转向了小亲王。 少年把雪茄掐灭了他还是那副神经病一样的笑容看来迷*幻*药的效用还没过。“哦亲爱的多拉米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你能不能稍微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犯罪之王无所谓的耸了下肩膀。 “你不是跟威斯坦那家伙到南方去走私什么军械去了吗?你跑回到我这里是要干什么?” 众人都来了兴趣犯罪之王是那种到哪都吃得开的人物而显然他现在的样子和难民差不多。 多拉米懊恼极了他一路上已经受够了委屈。“别跟我提威斯坦说什么走私军械!呸!那哪是走私?到了地方我才知道他纠集了那些蠢货是要去打劫坎倍尔的军械库我是犯罪之王但我不是疯子那里有一整个集团军!相信现在那家伙已经被帝国的骑兵师追得只剩下一条裤子了!” “哈哈哈哈哈哈!威斯坦还是那么有创意!但是你好像也不用这样狼狈吧?”奥斯卡说着又端起了一杯威士忌。 “哈!你忘了吗?真正的犯罪之王还在多摩尔加关着呢!我只不过是个冒牌货但即使是冒牌货我也有着太多的仇家了。所以这一路上吃些苦头也是应该的。” 其实奥斯卡对犯罪之王的情况了然于胸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他能够收留多拉米.贝辛格。 “好的现在你可以不用再为这些事情愁了你不认为巢穴是一个理想的藏身之地吗?况且这里全是我们的人。” “哈哈!小家伙你终于说到这儿了!难道你没现这个问题吗?是的现在你已经控制了整个巢穴也就是说你得到了都林非法收入的全部以及都林作为黑暗世界融资网络的中心的地位但是你的那些人我想那些家伙监狱里的大佬塞给你的吧?那么你凭什么说那些是你的人?” 奥斯卡放下了酒杯。 “小家伙你难道忘了黑暗世界最注重的就是忠诚尽管目前那些家伙在你的手下可是他们已经被各自从属的家族和组织烙下了永远都无法磨灭的印痕也就是说在不久的将来真正控制都林的是他们从前的那些大佬。” “还有亲爱的奥斯卡你无疑是优秀的但是我想告诉你黑暗世界对于你来说还是只是多摩尔加的那方天空。而真正的黑暗世界我可以打个比方它就像是一个大酒店你作为酒店的老板自然可以不断的更换伙计、厨子、菜单可是你现了吗?真正可以用作料理的仍是那些东西。所以你想一想解雇伙计、找厨子麻烦、开新菜谱这些事情有意义吗?” 奥斯卡摇头确实一点意义都没有真正得到的东西仍然是那些料理。 犯罪之王舒舒服服的仰进了沙里。“所以说杀人并不能解决问题而你的吞并方式除了让其他的酒店感到反感之外便再无其他了。尽管你拥有泰坦黑暗世界的王者纹章但是你难道忘记了你得到这一切的根基便是公平而你的酒店已经完全违背了这一要诣。你甚至和司法部串通起来屠杀黑暗中人说真的如果不是你的地位恐怕早就有一些大老板要联合起来拆你的酒店了。” 迷*幻*药的药劲儿似乎过去了奥斯卡感到颈上的人头有些沉重他已完全消化了犯罪之王所说的那些东西其实那不过就是一个词----规则。 黑暗世界的游戏规则并不只是弱肉强食那么简单就像下棋吃光对方的棋自然算你赢但是那有必要吗?制胜之术只需一步便足够了。 奥斯卡豁然开朗他突然觉得自己看待问题的方式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伙计散了厨子挂了菜单也换了可是酒店仍要经营啊!伙计仍要请啊!厨子也要另聘!菜单也并不见得更受食客欢迎! 如果说到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一生中的几个转折点那么至少与犯罪之王在这个小俱乐部中的谈话要算一个。奥斯卡现了一种新的游戏方式那就是制定规则你吃光了我的棋但你仍然输了很简单这是奥斯卡制定的规则当你成为凌驾于游戏之上的那个角色时你才能不去考虑胜负因为你已经处于天地之间最高级的一种逻辑之中你是规则的制定者。这种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思维方式在少年的脑中深深扎根了。 “多拉米按照你的阐述在接下来我势必将成为整个泰坦黑道的敌人我想一些别有用心的家伙肯定会这样宣传。都林这块肥肉自然可以将他们的贪念全部调动起来而我也将被游戏的规则压得死死的。到时候一个杀手甚至是刺客团就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了。然后那些老板们可以将酒店重新装潢一下在不久的将来营业依然可以顺利进行。” 少年的话得到了肯定犯罪之王并不想再多做说明了他相信以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智慧这个小家伙一定会猜出问题的关键。 “那么你看如果我改变一下经营的规则呢?” 这次换成多拉米.贝辛格感到迷惑了“不!你做不到!” “为什么呢?我拥有一块纯净的地盘我是泰坦黑暗世界的仲裁者我拥有西尔西黑手党、克里里尼家族、威斯坦的盗贼行会等多个举足轻重的大家族的绝对支持我为什么不能改变一下玩法呢?” 骗子里奇也感到事情的严重了“您还是谈谈您的设想吧您一定有办法了不是吗?”尽管他相信小胖子绝对有改变规则的能力但是他认为这并不是嘴上说说就能办到的。 奥斯卡又点燃了一只雪茄他相信自己的判断。 “我的朋友们我现黑暗世界中的一切资源都被刻上了地盘的烙印而且争端多数是由于分割利益造成的如果我将我的地盘完全开放各位你们能够想象那将是怎样一种状况呢?” 多拉米.贝辛格抓着自己的头他实在想不出那将会出现怎样的情况据他所知没有任何一位大佬能够容忍其他的势力在自己的地盘上从事掏金活动。如果遇到这种事情开战通常会是唯一可能出现的状况。 这种情况在黑暗世界有一个专门的词汇叫做“捞过界”过界的代价通常会用鲜血和尸来弥补。 多尔姆.奥勒男爵同样信任他的小主人他甚至已经到了盲从的地步。“殿下您吩咐吧我会完全按照您的意图去办。” 奥斯卡摇了摇头这件事情根本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先生们听我说完好吗?我所说的开放是有组织有目的的开放。” “一个酒店可以有多个合伙人黑暗世界不也有极为成功的联盟吗?在我的设想中地盘仍然是一切经营活动的根本地盘的管理仍然要掌握在大佬的手中就拿我来说巢穴中生的一切争端都要由我来做最后的裁定而那些具体的买**如说赌场、俱乐部、鸦片、**场所这些都可以由某个家族或是某个帮会来经营而且每个家族或是帮会只能在我的地盘中涉足一种行业而我则保证这一家对这种行业的控制权。” 里奇已经明白了他意识到自己真正的开始佩服眼前的这个小胖子啦亲王的做法似乎和英格斯特王国那种叫做“公司”的新兴商业组织是一模一样的。但是作为黑暗世界中的一员里奇知道没有哪些家族和帮派会谨守这种似乎由利益产生的组合他们通常会围绕着利益展开血腥的争夺用黑暗世界中最原始的方式来抢夺果实。 里奇忍不住了“这个提议无疑是高明的可是奥斯卡你显然忽略了竞争没有人能够面对利益而不动心你聘请了一个家族来充当你的大厨但是你怎样保证别的家族不会把的大厨干掉以后再取而代之呢?” 奥斯卡笑了里奇提到了他自认为是最合理的地方。“里奇我当然没有忽略竞争没有竞争就没有展但是在我的规则中竞争并不是你所了解的那样的刚刚我们的犯罪之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杀戮并不能很好的解决问题而我的竞争方式并不是火并或是谋杀那甚至完全是合理且合法的竞争。” 小胖子兴奋了事实上他整晚都比较兴奋只是现在他达到了意识上的一种**。 “朋友们为什么我要这样说呢?大家想想规则规则并不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就像泰坦法典那部被黑暗中人嗤之以鼻的规则不就被雕刻在一座几十米高的石碑上吗?我的规则为什么不能以这种书面的形式传达下去呢?” “里奇你害怕那些大佬们自相斗殴我并不这么认为。因为你们一直都忽略了最关键的问题那就是我我要充当什么角色呢?我开放了我的地盘是为了什么呢?” “利益!我也是为了利益自己支撑地盘内的产业不是更好吗?多拉米刚才早已分析过了那样会遭至反噬黑暗世界中的人们都是这样的他们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充满了渴望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把那些东西搞到手那么我何必冒着生命危险去和他们争呢?你来经营我的地盘中的产业而我则收取你一定的费用我相信会有许多人争着跟我做这项生意的那么我给谁做不给谁做呢?道理很简单竞争的结果就是价高者得而作为我我将保证他的经营权不受侵犯而且我的其他经营者也有义务保护我的地盘不受侵犯。还有利益是能够积累和升值的所以我出售的经营权具有实效性一旦你的经营权过期那么我便收回这块地盘并再次将经营权出售同样的方式价高者得!” 多拉米突然拍起了大腿“我终于找到那个别扭的地方了小子!你怎么保证你的地盘仍在自己的控制之下呢?按照你的做法你等于让那些经营者控制了你的地盘你难道以为黑暗中人真的会在乎你那些规则的约束力吗?” 奥斯卡的双目泛起了阵阵寒光“不!不!不!我不是让他们控制我的地盘而是去经营我的地盘控制与经营这两个词的差别可是非常大的。至于那些不遵守规则的家伙天啊!多拉米难道连你都忘了你怎么不回到多摩尔加去打听一下我的名声呢?我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 没有人再提出异议刚才还是眉飞色舞的少年突然变成了一只雄据于山林中的猛虎而在坐的几位先生似乎一时仍无法接受。 犯罪之王多拉米.贝辛格此时已有些呆滞里奇在罗罗嗦嗦的自言自语多尔姆则一副恨不得马上就去办事的表情而毒医帕尔斯和刺猬萨尔拉已经打起了盹。 整个小客厅唯一还算正常的人就是门边侍立的那个狗熊一般的壮小伙子他是个擅长使用双手斧的力士他是多摩尔加监狱囚犯自治管理委员会的多明戈的弟弟他是刚刚从那个魔窟被成功转移出的一只凶兽总的来说他是小戈多。 奥斯卡说:“小戈多你已经是我们中的一员了难道你不想对我刚刚说的那些表点自己的看法吗?” 小戈多说:“尊敬的天平大哥我完全同意您的看法。呃……我留意过那个叫努娜的女孩儿确实有着完美的环状肌。” 奥斯卡说:“呃……谢谢!小戈多我得承认你是这里的人中最棒的一个……” 第三章 小戈多的身高近两米半再加上那一身随时都会爆炸的肌肉我们可以想象多摩尔加监狱要养活这样一位力士是多么的困难。多明戈为了让自己的弟弟能够吃上一顿饱饭不惜让自己出狱的日期又晚上了几年。 现在小戈多自由了他在亲王的身边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而且他还有了自己的朋友----大个子佛利。 当这两个巨人第一次在官邸中相遇时他们都被彼此的占地面积吓了一跳。由于是晚餐时间所以预想中的两个力士间的决战并没有生但是就在餐桌上小戈多却获得了佛利的友谊其实也没生什么事只不过佛利觉得小戈多对付面包的样子像极了刚被元帅收留时的自己。 现在奥斯卡出门时又多了一个新伙伴那就是小戈多小戈多的年纪并不大只不过样子过于凶狠了一些。有着凶狠样子的小戈多是目前公爵官邸内最抢手的人物就连厨房的婶婶出门时都会带着他这样在买菜时还起价来要比平常容易得多。 一大早起来我们的小亲王奥斯卡盯着窗外高涨的阳光起了呆这个小家伙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懒惰因为上午11点的时候是根本不能被称为一大早的。 接近中午亲王殿下起床了。对于这位亲王来说起床的时刻是最无法容忍的。空虚、无聊等等的情绪一股脑的全部涌了上来所以当安鲁公爵小姐闯进哥哥的卧室时她看到她那英明神武的哥哥像个精神病人一样呆滞的靠在床上。 小小姐像哄孩子一样把哥哥收拾妥当了当亲王殿下穿戴整齐精神抖擞的出现在餐厅的时候小小姐终于相信她的一位母亲曾经对她说过的话“男人都是孩子制服男人和哄孩子的过程其实差不多。” 萨沙伊.内塔加波.安鲁小姐并不十分清楚哥哥最近都干了些什么好事但是从道听途说的消息来看她的哥哥已经被许多贵族家庭列为拒绝往来户了萨沙不知道哥哥到底做错了什么都贵族的面孔似乎变得也太快了一些。 埃勃男爵一早就命令仆人将餐厅布置好了午餐有烤得金黄的小羊排、草莓蛋糕、鲜奶煎饼、一只炸松鸡还有水仙风味的酱菜。 趁着侍者摆放餐具的时候埃勃向餐厅里的几位主子提到了这样一件事。 近卫军少将勒雷尔.休依特.普雷斯顿是真正一大早就来拜访安鲁的但是很显然他搞错了时间。当安鲁公爵官邸的总管埃勃男爵彬彬有礼的将他请入空无一人的客厅时这位将军就知道他今天的行程会极为不顺。 果然勒雷尔被告知亲王殿下的睡眠习惯是将卧室反锁有心叫醒他的人一般不会得逞;安鲁公爵夫人西利亚正在做头即使来访的是皇帝陛下她也不会出现的;小小姐小小姐昨晚压根儿就没回来皇后陛下及两位公主殿下邀请她在西贝格堡过夜。 年轻的少将灰流流的回去了这趟拜访显然一点收获都没有。 奥斯卡不置可否的听着埃勃男爵的解说对于那位年轻的将军少年本来就是抱持不置可否这种态度。也许“银狐”的孙子也是一样狡猾阴损的货色但是他没见识过真正的战争所以对一个没上过战场的将军的任何评价都是虚妄的。 西利亚将餐盘撤掉了午餐有些油腻如果想保持美好的身材公爵夫人认为每天只应吃些酪乳和水果。 “孩子你应该对阿兰元帅的家族做一次回访这是礼貌。”西利亚说出了自己的提议。 “不妈妈相信我现在是那头老狐狸有求于咱们家所以我认为咱们最好是拿出点优越感来。再说那天在酒会上老狐狸向我仔细的询问了关于萨沙的一些情况哼!那摆明了一副给孙子找对象的嘴脸。” 萨沙瞪大了眼睛她不知道酒会上还生过这样的事情。“哥哥你都跟那位老元帅说了些什么?” 奥斯卡宠昵的刮了一下妹妹的鼻子“注意你的用辞小萨沙你应该叫他老狐狸。” “奥斯卡!”西利亚制止了儿子的无聊把戏。 “好吧好吧!我非常直接的告诉阿兰元帅如果他的孙子在打我妹妹的主意那么请转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等下辈子吧!” 萨沙欢呼了一声她吻住了奥斯卡的脸颊。“哥哥我必须承认您的回答真是棒极了!” 奥斯卡有些自得的将妹妹揽在了怀里他笑得很开心他没忘记那头老狐狸在听到他说的那些话后的表情那就好像是吃了苍蝇一样。 西利亚痛苦的摇了摇头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对孩子的教育出了问题这两个小家伙已经展到在餐桌上公然**的地步了! “那么接下来呢?孩子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每天就这样混混噩噩的过日子吗?”西利亚提高了音量果然两个小孩都安份了下来。 “说说父亲大人是怎样安排的吧?”奥斯卡也难得的严肃起来。 “哦?你怎么知道你的父亲有安排?”西利亚有些不解。 “西利亚妈妈我还没有天真的以为我成为亲王之后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至少我的父亲就可以很好管教我都林生的这些事情不是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吗?那么告诉我接下来他想要我做些什么吧。” “回家!在你没有闯出像小时侯那样的祸之前赶快回家。” 奥斯卡并不觉得回家这个提议有多突然事实上他也考虑过这个问题目前的都林没有任何值得他留恋的东西就连那位对他颇有情谊的公主殿下也包括在内。 少年亲王对于都目前的情况还是很清楚的国务大臣的被捕无疑于一场政治地震只不过地震的级数被自己的册封典礼降低了好几级但是这并不表示它不会出现灾难性后果。 亲王相信只要一旦司法部向陛下和贵族元老院提交了对国务大臣的审查结果那么随之而来的制裁与大规模的清洗很快便会降临到都贵族的头上。 这是为什么奥斯卡能够如此轻松的原因大家别忘了那些要求与亲王殿下决斗的书信大多都没了下文那并不是都的青年子弟忘记了仇恨那只不多是所有的家族都不希望在这个极为敏感的时刻为自己惹来灭门的借口。 奥斯卡并不知道皇帝到底会怎样处理国务大臣的叛国事件但是他相信那位老卡契夫肯定知道答案而且这个老家伙一旦正式接掌国务院之后他一定会成为大清洗的主力军毕竟只有将布克西德家族的势力连根拔起他才有机会真正掌握被布克西德家族经营了十几年的国务院。 少年坐在马车里无所事事他刚刚从西贝格堡回来与皇室成员打交道真的是没有任何乐趣可言他们似乎是用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无论是说话还是办事就连举手投足都似乎有着统一的举止。 想到这里奥斯卡不禁感到心灰意懒回家似乎是目前最好的决定也许只有梦中的水仙才能唤回他的漏*点。都林这个充满虚情假意的地方是并不适合热血少年居住的。 奥斯卡将头伸出车窗他看到远远跟在自己后面的那辆马车那似乎是特勤处的密探在那次跳蚤市场事件后他在外出时便经常能够看到这些惯于藏头露尾的家伙。 “渥萨卡回家你可能已经忘记草原和沙漠的味道了?咱们应该回去了。”少年向他的车夫吩咐到。 “那好像是奥斯涅亲王殿下的马车?”一位美丽的贵夫人放下了车窗上的薄纱。 “是吗?他应该刚刚访问过西贝格堡说说!你对那个小家伙怎么看?”男子放开了揽着这位夫人的手臂。 “呵呵那是个有趣的小家伙我听说他能搞到一些希奇古怪的东西有好几位夫人甚至已经有心思到司法部去控告他了。” “哦?是吗?为什么?跟那些希奇古怪的东西有关?” 这位夫人假装不可思议的望着身边的男子“都林城生的一切事情不都在您的掌握之中吗?难道您没听说过小亲王的那些聚会据说一些喜欢享乐的公子和小姐都堕落了那些希奇古怪的东西您不是同样极为热衷吗?就是那些您用来折磨我的东西我的陛下。” 看着美丽的野丽朵兰那双能够令人失魂的双眼阿尔法三世的热情又被勾引起来了但是这位夫人并不打算配合皇帝的心思她拍掉了那双正欲伸进她长裙中的色手。 “陛下您如果打算衣衫不整的见到我的父亲那就来吧。”野丽朵兰轻松的靠在了座位上她的姿态是那样的诱人。 “怎么了?”暴雪感到自己的小朋友有些坐立不安。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刚刚出现在岔路口的那辆马车有些奇怪罢了。”奥斯卡淡淡的说。 “哦?我没有感到任何不正常。”暴雪向车窗外望了望。 “我相信如果有人要谋杀我你肯定是第一个现状况的但是我说的是另外一种情况那辆马车无论是它的装饰还是它的驾者都非常不对劲儿。” “呵呵你的神经太敏感了以你目前的地位我相信不会有人跟你过不去。” “不保尔在都林你根本就不会知道那个跟你过不去的人是谁在这里如果没有自己的势力和班底那么你跟聋子和瞎子是没有任何区别的。就像现在的我除了一个亲王头衔我还拥有什么?” “你似乎有些妄自菲薄。” “不我这是有自知之明。不然你认为我有事没事的跑回家去干吗?”奥斯卡笑着说“妄自菲薄”?现在的自己还根本不够资格。无论是皇帝陛下还是老卡契夫还是“银狐”阿兰恐怕连海怪哥斯拉也要算在内这些家伙都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够抗衡的。 “哦?恕我冒昧你的意思是你回家是为了躲避灾祸你没有惹麻烦啊?”暴雪不懂政治所以他问的问题近于天真。 “是啊我没有惹麻烦但是我身在都林就是最大的一个麻烦。”此时的奥斯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楚自己的处境都贵族圈从来都不欢迎安鲁这样的封疆大吏他们认为这些军阀是一切动乱以及灾祸的根源。 其实小亲王的这种看法是极为片面的安鲁家族作为帝国的支柱力量早就深入人心但是同样对安鲁家族的排斥也由莫瑞塞特皇家宣扬了几个世纪生活在中央集权制度最高层的都贵族没有任何亲近安鲁的理由多年的习惯让他们即承认了安鲁家族的地位又在心理上对这个中央集权之外的一大军事力量保持着深刻的警惕。 他们为什么要警惕安鲁呢?事实在那明摆着能跟波西斯人打成平手的安鲁不是他们能够抵挡的。所以这些过惯了和平日子的人们对安鲁这种控制之外的力量本能的畏惧;所以一个安鲁家族的直系成员是很难在都的权利中枢站稳脚跟的。 “但……您不是皇室成员吗?我不知道还有什么麻烦能够为难住一位皇室成员。”暴雪仍然不理解。 “是啊我是皇室成员但恐怕只有皇帝陛下是这么认为的你知道吗?除了阿尔法三世陛下和阿莱尼斯公主殿下其余的那些皇室成员对我的态度就算用冷淡来形容都有些不足。” “哦那我们确实应该出去走走了你知道吗?咱们好像都不是那种能够生活在大都市中的人。” “是的美妙的旅行就要开始了。你会喜欢我的故乡的我敢保证。”奥斯卡的心情又好了起来确实提到“回故乡”人们所能联想到的通常都是些美妙的事物。 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公爵的庄园还是那副不死不活的老样子这句话似乎用来形容老公爵也是比较贴切的但是阿尔法三世绝对不敢因此而看轻这位老公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老家伙做出的那些事情是多么的惊天动地同样他也比任何人都惧怕这位老先生如果不是手中实在没有可靠的人选恐怕这位陛下到死也不会考虑重新起用老卡契夫。 老卡契夫患有严重的风湿和腰椎神经痛那种能够让人歇斯底里的疼痛完全是考验一个人意志力的绝妙方法至少每天都会经受一次这种考验的老人是这样认为的。 老人为陛下的到来做了充分的准备一壶东方原产的好茶一副棋盘这些便足够了。 阿尔法三世见到老人的时候还是有些激动尽管这个老人充满了危险但是他确实为今日强大的泰坦做出了无数难以磨灭的贡献。 拥抱、亲吻阿尔法三世对待这位老先生时用的是对待一国国王的礼节。 “老师能见到您真是太好了。” “陛下看到您这样健康和开朗我也感到非常欣慰我完成了老陛下对我的嘱托您已经是一位伟大的君主了!” 尽管阿尔法三世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但是他的内心却充满矛盾在刚刚那一刻他又开始怀疑了国务大臣的倒台和这个老家伙的出现难道真的是一次巧合?当然最好不要与这个精明的老家伙谈这种杀风景的事。那么想想其他的吧!身为自己情妇的野丽朵兰起到的作用是不是相当于一块问路石呢? 皇帝不打算在深入探讨下去他对这个老公爵的戒心已形成了不是一天两天他相信都贵族圈仍在他的掌握之中。只要军队以及帝国的司法系统、特工系统都不脱离他的控制那么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任何人能够动摇泰坦的帝位。 两个人坐了下来野丽朵兰为父亲和情夫准备了茶水然后她便退出了客厅。阿尔法三世不动声色的目送着这位与自己数度消魂的夫人走了出去当客厅的门关闭时泰坦皇帝唯苏里.阿尔法.莫瑞塞特终于决定静下心来这么多年没见今时今日的自己并不见得就不是老卡契夫的对手。 亲王殿下的马车驶进了佩内洛普大道31号的大门门口侍立的家族骑士向他恭敬的行礼。门房中走出三个仆人他们把亲王坐驾的车厢卸了下来在渥萨卡把几匹雷述尔赶进马棚的时候他们要将这辆价值连城的车厢拖进车库。 奥斯卡下车之后就见到了埃勃男爵这个大骗子满面春风亲王殿下对这种笑容领教了许多次了这样的情况通常生在骗子又得到了某位夫人或是小姐的信任。 “殿下出门还顺利吗?” “是的埃勃顺利极了家里怎么样?” “哈哈虽然你只出去一个下午但是家里生了一些小变化您知道我们又要开始旅行了所以西利亚夫人和安东妮夫人已经开始组织仆人们收拾行李了。” 奥斯卡做了一个不敢恭维的表情收拾东西!少年对安妮在多摩尔加的表现仍然记忆犹新。 “还有殿下休依特家的那位小将军又来了。夫人和小小姐正在客厅陪他聊天我在外面听了一阵说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恐怕他们都在等待您的参与。” 奥斯卡犹豫了一下休依特家族是不能轻慢的尽管上午的事情是个例外但是人家既然一天之内两次登门那么自己就必须按礼节进行接待。 “跟他们通报一下就说我不可能很快就过去你知道伟克那家伙还在病床上对于真正的朋友我有必要付出更多的关心。” 埃勃男爵向小亲王恭身一礼“当然您从来没有辜负过朋友。” 伟克上尉出狱了他被安置在安鲁公爵官邸后花园的那座小别墅里他的卧室就在亲王殿下起居室的旁边。 奥斯卡唯一的一次判断失误就生在这位上尉的身上不过归根结底是那位司法大臣的不是。罗门特.胡阿.安德西塞斯侯爵在与亲王的合作中得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感作为对待盟友诚意的象征他在巢穴行动的第二天就释放了这位事关多摩尔加内幕的主要嫌疑人而且司法大臣还慷慨的销毁了所有关于这位上尉的调查记录。当伟克被抬出司法部的大牢时他仍是那个清白、谨慎、并且前途一片光明的近卫军上尉除去那一身伤病他在这次事件中没有任何损失。 “伟克!呵呵感觉好些了吗?”奥斯卡在进屋之后就径直坐在了上尉的床边他亲切的问候着像只瘟鸡一样的朋友。 “谢谢您哦对了我现在要称呼您尊敬的殿下前阵子我遭遇了官司您知道我还没来得及恭喜您呢!” 不知道为什么奥斯卡看到这个近卫军上尉时就感到无比舒畅。“伟克我自认现了你的所有优点但是没想到你的幽默也这么高明。” 伟克扬起了自己缠满绷带的手臂这位孤胆英雄露出了无奈的笑容他的幽默并不能让自己感觉好些现在他的家人一定为他担心死了。 奥斯卡十分善解人意尽管他没有家室但他仍然了解伟克的忧虑。 “嘿!我说前机要秘书你应该快点好起来我这里正需要用人呢!” “哦?我到是没问题而且那位帕尔斯先生也说我的伤已经不碍事了可是我的家人都在多摩尔加城我不知道我的夫人会不会同意我在都找差事。” “天啊!难道你还想回到多摩尔加那个鬼地方吗?难道你想一辈子都呆在那个为光明神所诅咒的地方吗?” “当然不是但是您知道这里是都而且我……” “没有什么但是你的家人……哦恕我唐突我已经以你的名义将你的夫人和两个孩子请到都林来了当然他们此时应该还在路上我相信你的夫人在看到你的那栋新公寓时一定会坚定的怂恿你在都林谋份差使的。” “哦……那么那么还要我再说什么呢?您请吩咐吧!”伟克终于露出了灿烂的笑脸他知道自己的作为已获得了回报就像他了解的那样这位少年的确公平自己根本就不用道谢因为这一切都是自己应得的。 “好啦我的朋友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养好身体不然一只病猫是无法担当我的机要秘书这一职位的。” 伟克听到少年的话后又兴奋了起来他清楚的知道一位亲王的机要秘书究竟意味着什么。“哦是的可是……也许……” “你是在担心自己的级别太低是吗?说真的大可不必你知道我即将要去会见的那位客人吗?呵呵他是军部脑阿兰元帅的小孙子说吧!少校还是中校?上校军衔虽然有些困难但也不是不可能的。”奥斯卡此时就像一个正向孩子兜售零食的商人他拼命的向伟克展示着各种各样的糖果。 伟克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大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 奥斯卡等了一会儿这个少年以为伟克不好意思再向他提要求呢!“算啦!我替你做决定了就上校好啦!我是泰坦的亲王至少需要一个高级军官来充任我的机要秘书!” 目送少年亲王出门伟克终于合上了自己一直大张着的嘴巴他怀疑这一切是否都是真的好像出狱仍是几天前的事情。伟克看着精致的晚餐被美丽的侍女摆在了自己的床前他开始祈祷今天光明神赐予他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光明神的恩赐其实是很公平的。”阿尔法三世突然对卡契夫这样说。 老卡契夫微微仰起身他知道这位陛下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成日忙于追逐时尚和美女的皇帝了。 “是的陛下这个世界上只有光明神才能做到这一点公平是只有神才拥有的美德。”老人说完之后便推倒了桌上的那盘残棋。 “也许我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皇帝疑惑的看着老公爵。 “呵呵陛下我记得我刚才做的是您年轻时经常做的事。”老公爵戏谑的望着皇帝。 “呵!是啊!从前我如果遇到刚才那样的局面通常会把棋盘撇到一边然后一走了之。” “是的那个时候跟您下棋简直是自找苦吃。” “我的老师您在挖苦我吗?”阿尔法三世笑了他与这位老人之间仍然有很多愉快的记忆。 “不陛下难道您没有现下棋的乐趣在于哪吗?” 阿尔法三世想了想“如果是棋本身我觉得是那种攻守之间的智力角逐。您说呢?” “不我下了半辈子的棋角逐?您觉得一个老人会对角逐胜负有兴趣吗?” “那是什么呢?” “是这种游戏可以永远的进行下去而您永远都不会知道下一局棋会是怎样的走势。” “胜负不重要?”阿尔法三世盯着老卡契夫的眼睛缓缓的问到。 “游戏的玩法只有一个而您是泰坦的皇帝您觉得怎样玩好呢?就像您过去把棋盘捣毁这种做法您如果说这是游戏的一种那么有人会反对吗?” 阿尔法三世彻底的迷惑了“您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您完全可以换一种方式进行游戏一种更有利于您的胜利的方式。” 窗外突然跑过去一只肥重的老猫皇帝和这只无法无天的动物相互瞪视了一眼。老猫跳下窗台跑远了皇帝转而继续关注着桌面上面目全非的那盘棋。 “胜利的方式可以有很多种但是我并不希望这种胜利是通过破坏而得来的您应该知道帝国需要的不是侵略扩张也不是一次翻天覆地的大清洗我失去了我的国务大臣尽管我不知道这是哪里出错了但是我觉得这已经足够了。” 老卡契夫面对着泰坦的主宰者笑了起来他知道自己的举动对这位陛下来说是极为轻视的但是他没办法不笑皇帝的每一句说辞都跟他心中料想的一模一样。 “陛下我得承认您所说的并不是事实帝国的财政税收几乎在一个世纪以来没有任何变化帝国的军队几乎在我引退之后便再不曾有过大规模的演习而帝国的官僚机构陛下除了身陷牢狱的罗斯您难道没现出现在您身边的都是些老面孔吗?” 皇帝露出了深思的表情他已经感到有些不对劲儿了但是他并没觉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陛下我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我来都林除了要看看医生之外最期待的就是与您的这次见面。我想告诉您稳定确实是一个国家长治久安的基本但是这种稳定是您刻意忽视了本质所带来的一种假象。” “就拿帝国的财政税收来说陛下如果哥斯拉侯爵在这儿的话我相信他能给您一个很好的解释如果是我我只能说目前的帝国离破产只有一步之遥因为财富都集中在少数人而不是国家的手里由于帝国商业活动的僵化泰坦的货币已经大量的流失到国外了。你可以幻想一下当法兰、意利亚、西葡斯、荷茵兰这几个商业极为达的国家意图对我国动一场经济战时会出现怎样的情况呢?” 泰坦的这位皇帝对于如何花钱是极富想象力的但是对于老卡契夫说的那些他显然没有多少概念比方说“经济战”这位陛下头一次听说。 老卡契夫并没有希望从皇帝那里得到任何回答他紧接着就进入了下一个话题。 “军队陛下我们的军队看看您身边的近卫军护卫我不怀疑他们各个都拥有圣骑士的身手可是这么多年来您见过他们施展过么?请原谅我的比喻涉及到您了但是您应该明白帝国的武装力量与您身边的那些护卫有着同样的情况和平的日子过久了训练可以逐日递减警惕可以日渐松弛请原谅我再次将尊敬的陛下您引入我的比喻如果您遇到了一次策划已久的刺杀事件您能相信您身边那些穿着漂亮礼服挂着没开刃的骑士剑的护卫吗?同样帝国的安危也是如此我对当年慕尼黑尔事件之后的那次五国联军仍然心有余悸那么现在我们的帝**队能够再次承担当时的那种压力吗?” 皇帝默然了他知道即使是现在那五个国家对泰坦仍然极不友善。 “陛下我不是在危言耸听军队的情况阿兰元帅比谁都清楚您可以让他如实向您禀明。最后陛下我希望您能将罗布斯卡特.布克西德公爵及其家族成员的非法收入事件进行深入彻底的调查只要特勤处的鲁道夫.霍斯伯爵再稍微加把劲儿您就不难现前国务大臣在掌管国务院的十几年间到底都做了什么好事!相比于布克西德家族陛下都贵族圈内甚至有些大家族已经掌管某个单位过几代了您难道不认为他们有能力比可怜的罗斯做得更过分吗?” 阿尔法三世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在这个时候做些什么呀!可是他知道他在这个老人面前总是一事无成当初就是因为这个自己才坚定的抛弃了他!可是现在现在这种该死的无力感在阔别多年之后又出现了。 泰坦的主宰唯苏里.阿尔法.莫瑞塞特仿佛又回到了过去他的国务大臣旁若无人的数落着他此时皇帝突然想到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那个小家伙让敌人吞下了自身的血肉皇帝松开了自己那有些紧绷的领口。 “那么……那么依您的看法帝国……帝国应该……何去何从呢?”阿尔法三世极为艰难的吐出了这句话他对老卡契夫的描述十分恐惧但是作为泰坦的主宰这句话他一定要说。但这并不是真正让他难受的地方这位皇帝无法接受的是这句话一旦说出口他将再也无法摆脱这个令他恨不得捅上几刀的老家伙。 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公爵挺直了腰杆对于他来说真正的谈话才刚刚开始“陛下您了解西方英格斯特王国的内阁制度吗?” 阿尔法三世的眼皮不自觉的跳了起来原来这个老家伙是真的希望自己换一种游戏方式啊! 第四章 “谢谢您的晚餐亲王殿下。”近卫军少将勒雷尔.休依特.普雷斯顿觉得应该到了与主人家告别的时候了。 “呵呵您不必这么客气而且我相信您会有一个愉快的旅程的。”奥斯卡将这位青年军官送到了官邸的大门口侍者为这位将军牵来了他的马匹。 勒雷尔利落的跳上了马背尽管他的爷爷不止一次叮嘱过他出门要乘家族的马车但是他是位近卫军将军骑马无疑是更符合身份的选择。 “那么我告辞了与旅行有关的一切事务您都可以通知我我随时听候您的调遣。”勒雷尔最后向亲王殿下行军礼然后他便催动马匹沿着路边跑了出去。 亲王向渐行渐远的将军挥了挥手少年有些感慨同样少年得志但是这个叫勒雷尔的家伙似乎比自己多了许多东西。 少年回到了客厅仆人们已经为主子准备好了餐后的甜点和各种有助于消化的饮料。 奥斯卡从中挑选了几样自己从未尝试过的小东西。 “嘿!母亲怎么样?”奥斯卡嘟囔着嘴他不在乎边吃边聊是一种极不礼貌的行为。 “什么怎么样?”安鲁公爵夫人西利亚靠在客厅中的一副躺椅上她的裙角垂散在地一双美丽的小脚写意的交错着。 “我是说那个小伙子如果我有一个女儿我会毫不犹豫的把她嫁给他。” 公爵夫人没好气的瞪了小儿子一眼“你得了吧你应该仔细的考虑一下那位老元帅的要求你不应该就那样一口答应下来。毕竟水仙骑士团从来都没有接受过军部的领导还不知道你的父亲在听说这件事后会作何反应呢!” 奥斯卡在母亲的身边挤出了一点位置“不要这样嘛亲爱的母亲那个小家伙只不过想要到真正的战场上去锻炼一下难道您认为泰坦其他地方能够找到波西斯人吗?” 西利亚一口吞下了儿子递到眼前的一颗草莓“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休依特家的这个小宝贝在你父亲的军队中生危险那该怎么办?” 奥斯卡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那就只能算他倒霉那是战场战场上有荣誉但更多的是伤亡。我相信阿兰元帅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所以我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个小将军如果没有作好战斗的准备那么即使生悲剧也不关咱们什么事情。” 西利亚想了想她觉得尽管儿子说的很有些道理但是勒雷尔.休依特.普雷斯顿并不是那种希望到战场上去建功立业的骑士他出身于都贵族中对具实力的军系家庭所以当这样一个小家伙出现在水仙骑士团时整件事就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简单了。 但是西利亚知道对于休依特家族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是根本就无法拒绝的也许自己的丈夫会很好的处理这件事但是这必须极为谨慎就像小奥斯卡如果说奥斯卡的身上担负着安鲁家族的未来那么这个年轻的少将无疑也是休依特家族今后的希望所在所以正确的处理与这个青年将领的关系是极为必要的。 安鲁公爵夫人突然想到了小儿子刚刚说的那些话自己若是真的有个女儿嫁给休依特家族的小公子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西利亚甩了甩头她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担忧这件事了。 “那么就这样吧既然你已经答应了人家那么就带着他回到咱们的领地再讨论这件事吧。” 奥斯卡开心的笑了他试图继续对母亲进行喂食但是西利亚很明确的拒绝了他的好意。 “天啊!小家伙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在用美食来诱惑一位立志瘦身的夫人天啊!你这小捣蛋鬼如果我今晚量体时现自己哪怕重了一克小家伙你就等着倒大霉吧!” 尽管埃勃男爵的出现非常即时但是安鲁公爵夫人仍不打算放开那个小捣蛋鬼的耳朵看看这个小家伙的菜谱那对于一位女士来说简直是太可恶了。 “夫人您应该放开殿下了皇帝陛下的机要秘书就在客厅外面我觉得我们不应该让他看见这一幕。” 皇室图书馆这栋古老的建筑坐落在梅菲斯大道的尽头也就是王者之路的东口。人们习惯称呼这座历史悠久的宫殿建筑为杜佛里斯宫。 杜佛里斯宫虽然名义上是泰坦皇室的私产但是它是莫瑞塞特皇家唯一对外开放的宫殿只要你拥有贵族头衔你随时都可以进入这栋建筑去翻阅自己感兴趣的资料。 既然它的门牌上清楚的写着“皇室图书馆”那么显然它的用途是陈列各种典籍以及文献。与西大6其他有名的图书馆相比杜佛里斯宫无疑以它悠久的历史和藏书的数量占据第一。 夜色渐浓皇室图书馆早已过了关门的时间但是此刻的它仍然灯火通明。宫殿门口的岗哨已换成了清一色的近卫骑兵门前与大道连接处的豁口停放着好几辆马车从道边巡逻的司法部巡警在到街上不时的走来走去的行人我们可以肯定密探们正在试图保证没有可疑的人物接近这座开放的宫殿。 图书馆三层的贵宾室是不经常打开的这些装饰新颖、设备齐全的小房间通常用于接待都林城那些显赫的大人物。 作为泰坦的皇帝唯苏里.阿尔法.莫瑞塞特就盘踞了杜佛里斯宫最大也是最豪华的一个房间此时这位陛下正对着一书桌的资料呆那些资料全都是关于英格斯特王国内阁制的书面记载。 整个宫殿并没有因为皇帝的到来而有所改变虽然这里随着皇帝进驻了无数的卫兵但是这些平常大手大脚的皇家骑士却不敢在这个时候出任何声音。就在刚刚平常笑容可掬的阿尔法三世陛下竟出了类似野兽一般的咆哮声这些卫兵都用眼神做着交流他们着实为几位陪伴君主的大人担心。 皇帝站了起来他伸了伸手脚接着他转过身几位大臣马上便将美妙的笑容展现出来。 阿尔法三世厌恶的转过头去。 “哥斯拉。” 财政大臣颇为费力的将自己移动到皇帝的面前“陛下您请吩咐。” 皇帝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胖得有些离谱的家伙“算了你还是坐着说吧。” 财政大臣在谢过皇帝的恩典之后又费力的移到了沙里。 “哥斯拉要是法兰联合意利亚、荷茵兰以及西葡斯对泰坦动一场经济战……” “陛下您说的是真实的吗?我是说您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泰坦帝国的财政大臣阿尔莫多瓦.哥斯拉侯爵在皇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就跳了起来他仅用两步就窜到皇帝的面前。 “陛下您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阿尔莫多瓦的脸膛已经变成了猪肝色。 阿尔法三世被自己的财政大臣吓了一跳但是他觉得自己已经得到答案了。 果然皇帝那种不置可否的表情吓坏了哥斯拉财政大臣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天啊!天啊!那么就是说这一切都是真的天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伟大的光明神啊!您相信吗?我竟然会破产?天啊!” “卫兵!” “陛下。” 皇帝指着已经瘫软在地上的财政大臣说“将阿尔莫多瓦.哥斯拉侯爵搬到外面一个风凉的地方去。” 皇帝的侍卫长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那滩肉泥他小声对身边的一个卫士说“嘿你去再多叫几个人来。” 军靴敲打地板并不是的伴有财政大臣胡乱的呻吟。阿尔法三世把自己的领口松开了今天他已经重复了两次这种极为不雅的举动。 “那么阿兰元帅如果德意斯人再次会同法兰、意利亚、以及俄列联合王国、瑞尔组成联军分别从西、西北和西南三个方向对泰坦动进攻那么……” “陛下。”满头银的老元帅出列了他打断皇帝的话是因为他已经知道这仅仅是一个比喻他只要说出让皇帝满意的言辞就可以了但是作为泰坦的军部脑如果他说谎那么和判国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陛下如果我们遭遇了西方联军的打击那么我可以在一个星期之内布全国战时动员令并且在半个月内从东部六省集结过三十万人的预备役。” “没了?”皇帝以为自己听错了。 “再有就是重新启动都林城防条例我们可以凭借都的坚固城墙与侵略者周旋半年。” “难道没有任何决胜于国门之外的可能?”皇帝不甘的追问着。 阿兰元帅莫名其妙的看了皇帝一眼“决胜于国门之外”?今天这位皇帝是不是吃错药了?“陛下我不得不说早在一个世纪以前我国的军队就没有这种能力了。现在我能做的只是不断的巩固边境上的各处要塞。以及……” “够了!滚出去!滚出我的视线!”皇帝虽然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他实在忍不住勃的怒气。 阿兰元帅恭敬的向泰坦的主宰行过军礼之后便昂走了出去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错老元帅自问对得起先祖尽管他没有为泰坦争得一寸土地但是环视泰坦的敌人也未能从他的手中占到任何便宜。皇帝的担忧虽然是一种极其危险的假设但是如果真的遇到那样的情况这位老元帅觉得自己还是有能力应付的。 面色白的罗门特.胡阿.安德西塞斯侯爵决定应该为自己做点什么了。作为司法大臣他几乎可以猜到皇帝会假设出一些什么样的东西。 “陛……陛……陛下!司法部门……” “闭嘴!”皇帝的哮声在整个宫殿回荡。 “你难道没有觉我最不打算提及的就是你的司法部门吗?”阿尔法三世现在急需泄而颤抖得像个小娘们一样的罗门特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你的司法部门都可以去和犯罪份子做交易了?你当我对巢穴里的事情一无所知吗?”皇帝说话时又瞪了密探头子鲁道夫.霍斯伯爵一眼。 “你们两个一个不分是非一个不辨真伪还真是一对儿绝配!” 罗门特和鲁道夫互相看了一眼他们都替对方感到委屈。 皇帝的怒火似乎很快就过去了其实这位陛下也知道自己对几位大臣是有些无理的但是他还不能从老卡契夫为他设下的难题中解脱出来尽管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帝国的局势但当这种危险的局面明明白白的展示在他的面前他仍然感到无法接受毕竟从前的泰坦是光明神的宠儿是西大6唯一一个以神圣为名的圣地。 “你们坐下。” 司法大臣和特勤处的长官长出了口气看情况皇帝的怒火已经消退了。 “知道我为什么要把那两位大人赶走吗?”皇帝自己整理着散落在桌面上的各种资料。 司法大臣清了清嗓子他不是白痴他知道皇帝已经下定决心要开始整顿贵族阶级的秩序了。 “相信你们已经从刚才那两位大臣的言谈中得到了很不好的讯息是的我的帝国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虚弱过都林的繁华已经让你们中的大部分人失去了对敌人的警惕就像罗布斯蒂尔前国务大臣的背叛绝对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我希望你们能够尽快整理出一个头绪比方说还有哪些不知死活的家伙也犯了那种错误还有哪些家伙用政府的资金为自己牟利还有哪些家伙做着违背泰坦法典的肮脏生意这一切我都希望你们能够进行彻底的调查不要怀疑我的决心无论涉案的那个人是谁无论他是谁的亲戚无论他担当什么职位只要他犯了法你们就要给我一查到底!”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随着皇帝的机要秘书来到了杜佛里斯宫少年本来打算在等待觐见皇帝的时间里好好的参观一下这家享誉整个西方世界的皇家图书馆但是先后出现的两位大人却将他的热情完全降至冰点。 “哦啦!没人告诉我这里生什么事情了吗?”少年向最近的一位侍卫问到。 “亲王殿下陛下在脾气阿兰元帅和哥斯拉侯爵都是被陛下从楼上哄出来的。” 奥斯卡将一枚金币不着痕迹的塞进了这名军官的手里。 少年迎向了一脸垂头丧气的海怪。 “老朋友你的气色不错啊?”少年没大没小的勾住了阿尔莫多瓦水桶一般粗细的脖子。 “我的气色不错?我还以为我要见鬼了呢?你来这里做什么?”财政大臣显然也恢复了神志他为自己刚刚在陛下面前的表现感到极为羞愧但是没办法他的投资基本上都集中在西方那几个国家如果经济战真的爆也许他连昏倒的力气都没有了。 “是陛下传唤我来的你们遭遇到什么?” 阿兰元帅友善的向少年一笑他颇有深意的看着与财政大臣状似亲密的少年。 “也没什么陛下不过是假设了几种情况然后让我们回答结果您已经看到了陛下非常不满意。” 奥斯卡在老元帅的对面坐了下来这三位大人就在走廊转角的休息区聊了起来。 不一会儿罗门特.胡阿.安德西塞斯侯爵和鲁道夫.霍斯伯爵也出来了这两位大人也加入了坐席但是奥斯卡明显感到气氛的僵硬也许这些家伙都不愿意在自己的面前说起什么又或者这些泰坦真正的当权者并未把自己看作是他们中的一员。 尴尬的局面很快就结束了皇帝的秘书通知亲王殿下可以觐见了。奥斯卡站起身他并不打算跟几位大人道别。 “我说小朋友小心些!” 奥斯卡有些诧异他没想到最终给予他忠告的是司法大臣。奥斯卡对这位大臣笑了笑尽管司法大臣是善意的但少年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自己身上甚至连任何公职都没有皇帝再大的火又关自己什么事! 穿过排满书架的走廊再经过摆有各种雕塑珍品的大厅奥斯卡在一扇高大的杉木门前停了下来。 “哦啦!我还不知道阁下的名字呢?”奥斯卡向皇帝的机要秘书问到。 “哦是的亲王殿下这是我的疏忽我是菲力普.古里安我拥有伯爵衔我来自维耶罗那的格罗.古里安家族。” “格罗.古里安家族?”少年突然对这位皇帝的秘书来了兴趣“音乐之都的教父是您什么人?” “呵呵那是家父。”机要秘书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确实格罗.古里安家族是著名的音乐世家谁也不会想到有这样一位古里安家族子弟会担任皇帝的秘书。 “哦天啊!你在开玩笑!”奥斯卡还想在说些什么可是那扇沉重的木门突然开启了。 “陛下!”菲力普马上换上了一副一丝不苟的表情。 “菲力普我的茶都冷了!你想让我等多久?”阿尔法三世的语气并不友善。 “请原谅陛下我这就为您重新更换。”菲力普.古里安伯爵向皇帝和亲王恭身一礼然后飞一般的脱离了他们的视线。 “进来小家伙。”皇帝冲着身后的贵宾室扭了扭脖子。 奥斯卡走了进去他几乎可以肯定这次皇帝召见他并不是为了找麻烦。 阿尔法三世示意护卫关上了房门现在屋子里只剩下他和小亲王两个人。 “坐吧不要拘束你应该看得出来我没打算难为你。”皇帝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他指了指自己对面的那具沙。 奥斯卡并没客气他对这位陛下的脾气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显然皇帝并不喜欢那些虚伪又没有任何矜持的人。 “陛下恕我冒昧您一直都是这样直白的吗?” “不但对你这个喜欢惹麻烦的家伙我还是直白些好。看看这个。”皇帝将一个牛皮纸袋丢在了奥斯卡的面前。 奥斯卡拆开看了看尽管少年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不光彩但他仍然不希望有人如此清晰明了的掌握他的一切。 纸袋里装的是一些贵族控告他的文书以及特勤处初步的侦察结果。 少年亲王感到有些汗颜了毕竟在都聚众吸毒、赌博、淫乐相信这些东西真的要拿到贵族元老院上去的话自己的政治生涯在没开始时就可以结束了。 “陛下怎么说呢!您的密探甚至把我用的是何种大麻都搞得一清二楚我……我无话可说。”奥斯卡确实无话可说而且他认为皇帝向他展示这些东西并不是为了定他的罪。 “小家伙我只是想问问你你到底要干什么?虽然我知道都贵族圈里头比你的俱乐部更荒诞的沙龙比比皆是但是你去打听一下有人跑到我这来投诉过吗?” 奥斯卡揉了揉鼻子“我是外省人啊而且陛下您不是也说过这里的人并不欢迎我。” “那么你觉得要是阿莱尼斯看到这些东西会有什么感想?” 少年亲王这次无法回答了他曾经听公主不止一次的谈起过对泰坦威胁最大的不是那些国外的敌人而是正在侵蚀泰坦人的毒品。奥斯卡相信如果公主知道了这些事情那么他和公主的暧昧关系也就可以寿终正寝了。 “这不是一个有着远大前途的有为青年应该做的事我还听说你似乎和所谓黑暗世界有着很深的瓜葛虽然这些我都可以不去理会但是孩子如果我的女儿因你而受到了伤害咱们先把丑话说在前头我翻起脸来可是很可怕的哦!” “陛下您尽管放心我不会再去沾惹那些东西了而且公主那方面您应该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做出有损家族荣誉以及亲王身份的事情。” 阿尔法三世盯着小亲王看了半天他没搞明白奥斯卡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对与公主之间的那种关系少年所持的似乎是一种不确定的态度。但是这位皇帝转而一想却也觉得这是合乎情理的毕竟两个孩子都太年轻了而且小亲王在情感方面比他的女儿要理智得多。 “那么你要回故乡了是吗?”皇帝转移了话题。 “是的本来我和母亲打算过两天再向您说明的。” “不阿莱尼斯都告诉我了十年了吧?”皇帝有些感叹造成这一切的都是自己而自己现在居然会和这个孩子坐在一块聊天。 “是的陛下时间久得已经让我忘记故乡的样子了。” “啊……那么好吧!”皇帝打算尽快结束这个有些沉重的话题。“带上这封信将它亲手交给你的父亲并且嘱咐你的父亲在看过之后就把它毁掉。” 奥斯卡严肃了起来他相信这封信是极具分量的。当少年要接过信时皇帝突然把手又收了回去。 “小家伙知道我为什么把这封信交给你而不是公爵夫人吗?” 奥斯卡诚实的摇了摇头。 “你是泰坦亲王这是国家也就是泰坦皇帝委托给你担负的第一个任务。”皇帝将信递了过去奥斯卡郑重的将它收到怀中。 亲王从杜佛里斯宫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整座宫殿似乎只有皇帝的那间贵宾室仍亮着灯。少年拒绝了财政大臣要求与他同车的建议他希望自己能够静一静他就要离开都林是时候仔细的计算一下出狱以来一切的得失了。 作为神历四世纪末期著名的宫殿建筑杜佛里斯宫有着高耸的尖塔和圆圆的拱顶。在尖塔的阳台上可以鸟瞰半个都林。 都林是美丽的炙热的空气将夜雾一点一滴的全部蒸楼宇间的点点灯火映衬着接天之处的冉冉繁星。夏夜的虫鸣和夜莺的歌唱交织成嘈杂的一片空旷的街道时而传来渐行渐远的马蹄声。司法部巡警的警哨尖利而又刺耳这种单调的急促声响为静谧的夜空平填了几分神秘与漏*点。 阿尔法三世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其实他并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来过。这座尖塔和高耸入云还有些距离但恰恰能够让这位皇帝看清他的帝国和他的都。 “父皇。” 唯苏里.阿尔法.莫瑞塞特倏的回转身他感到了惊喜出现在他身后的是他所有的骄傲他那美丽多智的小公主。 “阿莱尼斯!天啊!是谁在管理我的宫廷这么晚了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父皇您应该感到荣幸都林城里想要陪我看夜景的男子没有一千也有一万而您竟然在乎那样的事情。” 这位皇帝有些受宠若惊他难得见到小女儿对他开玩笑平常这个小家伙除了白眼之外就没有其他能够称之为生动的表情。 “怎么了?我的小公主!你似乎现了一个宝藏不然你的心情怎么会这样好?” 本来这位陛下是打算问他的小女儿是不是打算求他什么事情不然以这位公主的性格是不会花费时间来陪伴他的。当然皇帝不敢这么说如果泰坦的主宰仍有惧怕的人那么这个人就是他的小女儿这位皇帝面对小公主时总有一种自惭形愧的感觉。 “说说啊!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你知道吗?刚才看到你的时候父皇感动得都想哭。” 阿莱尼斯冲到了阳台的边缘她对着夜空大声喊叫了起来。“啊……!” “喂喂喂!小家伙!你可得小心点!”被吓了一大跳的皇帝赶紧从后面扶住了小女儿。 “呵呵呵!父亲我高兴死了!我终于可以进行一次旅行了!天啊!您看出来了是吗?我的确兴奋得要死!” “旅行?”阿尔法三世皱起了眉头他不记得皇室书记处有安排这样的活动。 “安鲁!父亲!东方的水仙郡!安鲁家族!哈哈哈!” 皇帝猛然想了起来“不行!我绝对不允许!” “呵呵!父亲我可不是在征询您的意见。” 阿尔法三世板起了脸“叫我父皇阿莱尼斯你有些忘形了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跟随那个危险的小子进行那所谓的旅行。” “好吧!父皇!”阿莱尼斯仍未停止大笑她相信自己一定会说服这位陛下。 “我已经长大了您知道吗?我刚刚度过十八岁的生日我将这次旅行视作真正的成*人礼。父皇您再仔细想想您刚刚修订了对待安鲁家族的策略也就是说一切都要重头再来而莫瑞塞特皇家公主对安鲁的访问无疑将会是一个非常好开端。我和那封信比起来哪个起到的作用更大您不会不清楚吧?” “该死的!你这个小家伙!那封信是绝密!” “啊!对不起父皇我无意中在您的书房见到的!”阿莱尼斯双手扶胸尽管她的样子似乎是在祈求皇帝的原谅可是她那双湖水一般湛蓝的眼睛里闪烁的无一不是调皮的因子。 “啊……算了!”皇帝决定投降他在和这个女儿进行较量时从来都是处于绝对的下风。 “嘿嘿嘿嘿!”阿莱尼斯得胜了尽管她根本就不屑于这种战斗但是她的心情实在是太好了她抬起了皇帝一边的胳膊把自己置于父亲的怀抱之中。 “总之……总之你就是不能去旅行去到东方千里迢迢有些地段也不是很太平你要是有个什么闪失那该怎么办?”阿尔法三世仍然固执的坚持自己的观点他此时已完全抛开了皇帝的身份对于小女儿这位父亲万般不愿她经受任何风险。 “父亲!” “叫我父皇!这已经是皇命了没有任何余地。” “您真是的!”阿莱尼斯公主殿下生气了她甩开了父亲的手臂。“我希望您再仔细的考虑一下此中的得失我们可以先从都林说起目前的情况您比我了解得多帝国的内忧外患似乎一下子都被摆到台面上来了而那位国务大臣的倒台父亲我不知道该怎样评价这件事但是我认为这绝对是有预谋的不然以罗布斯卡特的作风就算他真的叛国他也不会留下那么多的证据。” “还有那位曾经被您罢黜的老公爵我老是觉得他和您那位知己……父亲!”阿莱尼斯霸道的将皇帝的面孔扳向了自己。“听我说!那位老公爵与他的女儿先后接近您的目的绝对不单纯。” “是的这些我都了解那么这和你去旅行有什么关系乖乖的呆在都林你就能够知道事态会如何变化了。”皇帝的身份此时已荡然无存阿尔法三世有些沮丧自己也是五十岁的人了竟然被最小的女儿搬弄得像个木偶一样。 “那位老公爵是您的老师那么您知道当年他担任过多少人的老师吗?您知道当年他担任国务大臣的时候提拔了多少人吗?您知道这些大人现在在您的宫廷中担任什么官职吗?你知道一旦事态的展出了您所能控制的范围会生怎样的事情吗?” “不会!不会的!”阿尔法三世被女儿一连串的问号砸得有些晕。 “我不知道您怎么想但是我对刚才您询问哥斯拉侯爵和阿兰元帅的问题有些自己的看法。” 皇帝强打起精神他今天受的刺激已经够多了“说说看。” “经济战可以令都贵族半数以上的家族破产以至瘫痪多国联军的军事进攻可以令帝国的军队名存实亡那么您认为谁会收拾这个烂摊子呢?” 阿尔法三世真的有些惊慌了他一直认为这是种假设而且似乎并没有任何情报能够显示出这种可能。 “这似乎不太可能至少……至少我的大臣们还能有能力进行政策的调整。” “现在看来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公爵的上台似乎已成定局就算您不同意他一样可以得到贵族元老院的受命。父亲别忘了慕尼黑尔事件那位老人家曾经成功的将西方敌对势力统一在一起那么难保他上台后的政策不会导致一次新的危机。” “可是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呵呵您难道忘记了?我们的先祖我们莫瑞塞特家的那位开国皇帝他就是在旧帝国处于内外交困的时候才获得了统治地位。” “说回你的旅程吧这似乎离题有些远了。”阿尔法三世看着小女儿的身影有些模糊他承认自己一直都低估了阿莱尼斯的智慧。 “父亲我的旅行正是问题的关键无论是对内还是对外安鲁都是一支具有决定性的力量。” 夜风吹了起来挂在公主身上的月光有些散乱。阿尔法三世将女儿的梢攒在手中轻轻的摩挲。 “这个小家伙要是个男孩那该多好!” 皇帝在心中无声的叹息着。 第五章 5月27号这天奥斯涅亲王殿下再一次光临了肯辛特宫。我们知道小亲王第一次来到这里的记忆并不能用愉快来形容所以有鉴于上趟的经验随亲王入城的5o名高阶水仙骑士全员出动他们在亲王到来之前便在出入宫殿的各处要道设立了岗哨在这些骑士的眼中没有任何事情比他们小少爷的安全更重要。 过往的行人好奇的打量着这些突然“占据”肯辛特宫的骑士这些骑士的衣甲只能用破旧来形容但是人们并没有因此而轻视他们水仙骑士的传统在整个西大6广为流传人们都知道骑士们身上的古老铠甲究竟意味着什么。 宫殿大门是一座大理石打造的圆拱形建筑为了显示皇室的尊严这座石门遍布浮雕和镂空的雕塑。肯辛特宫的历史并不悠久所以这些雕塑无一不是极为时髦的样式。 人们在经过宫门前的街道时都会向站岗的水仙骑士脱帽致意与对待司法部的巡兵和都的那些近卫军不同水仙骑士无论在哪个方面都要比上述那两种痞子一样的家伙受尊敬得多。 亲王殿下是上午十点准时到达肯辛特宫的对于懒惰的小奥斯卡没有什么事情比按时起床更令他难过。 这次陪同亲王殿下光临宫殿的可不仅是那些骑士从宫门广场排列的马车看亲王似乎邀请了十几位客人。 奥斯卡马上就要动身回到遥远的故乡了但是他觉得有必要为自己收拾出一个舒适安乐的小窝。肯辛特宫可不能用小来形容但是亲王愿意这么说的话我们也没办法。 亲王的客人并不是那些达官贵人这些人中甚至没有贵族但是他们无一不在各自的领域占有领导地位比方说装饰大师尼玛天才园林家拜尔等等在建筑艺术上颇具才华的人物。 这些人受到亲王的邀请来重新装修这座宫殿这对于一位建筑师来说无疑是展示自身魅力的绝好机会相比于纪念碑和教堂皇室宫殿的建设已是令他们能够名留史册的最佳途径了。 小奥斯卡领着这些建筑大师逛遍了宫殿内外的每一个角落少年经常会用一个突来的想像敲打一下建筑师们脆弱的脑神经比如说在门廊内镶嵌一座能够养鱼的玻璃墙又或者将一层殿顶那副约为2oo多平方米的壁画换成米卡.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殿下的画像。 最后建筑师们几乎是用生命要挟才打消了亲王殿下把壁画换成母亲画像的提议但是对于其他的改动亲王显然觉得没必要再商量。 于是集合了泰坦帝国最优秀的建筑师的队伍在一片愁云惨淡中结束了这次访问他们看着自己用于记录亲王要求的本子直呆如果亲王的各项提议均被实现那么肯辛特宫将会成为某个前卫艺术家或是科学怪人的居所。 伟克上尉哦对不起对于伟克的最新任命已经由军部正式下达了。伟克上校第一天走上工作岗位自然是比较紧张的但是伟克上校对于一个秘书所应从事的工作无疑是了如指掌所以上校的表现令亲王殿下非常满意伟克没有问一个“为什么”他只是忠实的将亲王殿下那些秘密的要求传达给了指定的建筑师。其实亲王的用意很明显每个大人物的居所都应有一些用途比较特殊的秘室。 直到接近中午1点的时候亲王殿下才依依不舍的与肯辛特宫告别如果不是小胖子的胃已经告急那么这个小家伙恐怕仍要将自己那些古怪的创意继续没完没了的说下去。 直待坐上马车伟克上校才算松了口气但他马上又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殿下恕我冒昧咱们这是要去哪?这显然不是回官邸的方向。” 奥斯卡接过了同车的保尔递过来的水袋他的嗓子异常干燥“啊……没关系伟克放松点。” 小胖子的喉结不住的滚动清凉的泉水令他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哦啦!伟克第一天当差感觉怎么样?” 伟克上校放下了手中的记事本“说真的有些混乱当然如果您将咱们的目的地告诉我的话我会感觉好些。” 小胖子将水袋递给了自己的这位秘书他知道伟克也应该补充一些水分了。 “呵呵第一天而已以后我的行程以及宫廷各个部门通报给我的事情便全由你来安排了但是你知道那至少是在我从家里回来以后。” 伟克道谢之后也享用起甘甜的泉水他此时对于大人物的奢侈多少有些感叹这些还透着寒气的泉水是从都林北部的大山中运来的要在炎热的夏季保持泉水的凉爽以及清冽甜美的味道都是极不容易的事情不过这些事对于有钱有势的大人物还是不难办到。 伟克放下了水袋他继续自己的问题。“殿下咱们到底要去哪是需要保密的地方吗?” 奥斯卡冲保尔作了一个受不了的表情他友善的开导起自己的机要秘书“伟克放松点好吗?作为一个秘书你知道你不能代替你的领导判断一件事情的重要性但是对于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你也不需要投入过多的精力就像现在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马上就要进行的旅行剩下的那些我们都可以不必在意所以听我的放松些。” 伟克上校了然的点了点头尽管如此他并不赞同少年的观点。“殿下对于您来说确实是如此但是我作为一个秘书目前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我们这是要去哪呢?” 奥斯卡无力的靠在了坐垫上“好吧伟克你赢了我们这是要去军部。” 泰坦帝**部作为一个负责指挥调度帝国所有军事力量的重量级衙门它至少从外表上看还是充满威势的。这处衙门占去了半个荣耀大街四米高的红砖墙将整个军部包围了起来除了大门口处层层布防的卫兵人们只能看到巨大的屋檐和探出围墙的橡树。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来到都林已经一个多月了但他是第一次来到这条大街当他的马车和5o名全副武装的水仙骑士出现在荣耀大街上时整条街道的气氛都变得异样起来。 奥斯卡正在车上向外张望无疑这条大街上的建筑和各种部门都似乎与荣誉有关。军人医院、帝**事历史博物馆、荣誉老兵俱乐部、圣骑士殿堂亲王皱着眉头看着那些门牌少年感到自己似乎正置身于一个以武力著称的军事国家尽管奥斯卡感到有些讽刺但是历史上的泰坦确实一度以武力的强大而著称于世。但现在不同了连这个巨人身边的某个小伙伴也敢向他挑起领土争端。 出入于荣耀大街上的人多少都与军队有关当亲王的队伍出现时人们都停下了脚步。对于泰坦唯一没有失去荣耀的军队每个人都抱以自内心的尊敬所以奥斯卡在这条荣耀大街上见到了奇怪的一幕。 没有欢呼也没有鲜花时间仿佛停止了无数军人矗立在路边他们像塑像一般行着军礼用坚定的表情目送着着水仙骑士。 就在这时一个场景深深的吸引了少年亲王。那应该是一个七八岁大小的孩童这个小家伙疯一般的挣脱了母亲的怀抱他颤颤巍巍的立在马路边向着过往的水仙骑士抬起了自己的小手。奥斯卡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了。亲王整了整着装然后将五指并拢抬起手臂将手掌置于帽檐前端向着小孩子回敬一个无可挑剔的军礼! 那个小孩子消失在马车后奥斯卡放下了手他抬起头向看得有些傻的暴雪微微一笑“很惊奇吗?依我看来这个腐朽的国家还有救!” 军部显然得到了通知“水仙骑士团来了!”没有什么比这句话更有作用同样身为军人都保卫师的官兵并不希望在同僚的面前失去身份。军部门前的岗哨已换成清一色的仪仗队都卫戍司令法博亚.曼鲁赫上将带着自己手下的全部军官恭候在大门口。 上将亲自为亲王殿下打开了车门小胖子并没有因车外的景象而感到局促他与这位曼鲁赫上将曾在前些日子的酒会上有过一面之缘对于这位上将他并不了解只是觉得这是一个标准的军人寡言可行动异常准确迅。 “午间好法博亚将军。” 将军在亲王站定之后便敬了一个完美的军礼他可以凭借自己的资历完全不当少年是一回事可是少年的爵衔以及少年父亲的威名都需要他在这个时候表现得像一个尽职的下属。 “午间好奥斯涅亲王殿下欢迎您访问帝**部即都卫戍区。” “是的谢谢您亲自迎接我但您大可不必这样。” “亲王殿下您这样说就不对了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呵呵是的再次感谢您我与阿兰元帅有约想必老人家等得有些着急了吧?” “元帅阁下正在等您共进午餐您请随我来。” “那么好吧。” 奥斯卡在一众军官的簇拥下进入了军部而与他同行的水仙骑士则被引向了另一个方向估计也是用餐去了。 一路上法博亚将军为亲王殿下引见了那些随从军官奥斯卡并没在意那些军官对他的兴趣也不甚了了总之一路行来有些单调。 直到都卫戍司令开始为少年介绍起军部的布置少年才感到这一趟似乎不虚此行。 作为泰坦最高军事机构无数次的战争奠定了军部的地位和作用。位于荣耀大街的这处高墙大院奥斯卡根本看不出它占地几何但是军部并不像其他衙门那样仅有一座孤零零的大厦在大院里密密麻麻的分布着无数座楼阁。 这些楼宇清楚的向外人展示着它的历史那些痕迹班驳、古色古香的建筑无疑都是泰坦军队内部最古老的部门而那些样式时髦、颜色亮丽的新建筑无疑驻扎的是那些随着历史展及军队职能的细化而产生的新部门。 奥斯卡开始有点喜欢这个地方了宽阔的林荫路在致密的楼宇间纵横交错午间滚烫的阳光被树影分散在无数个孔洞中。路面刚洒过水清新的味道随着热气一同蒸走在路边甚至能够感到水气流动时产生的一丝凉爽的微风。 亲王不断的遇到一些行色匆匆的军官这些军人似乎都知道他的身份当亲王走近时这些人会立在路边恭敬的行礼而没有军职的奥斯卡也不颜不惭的向他们回礼。这一切看在都卫戍司令法博亚.曼鲁赫上将的眼里不过是一些小孩子的举动但是亲王殿下是真的打心眼里喜欢那些严格自律的军人。 “殿下到了前面就是部长大人在军部内的居所。”法博亚上将说话的时候指了指路口上的那座小别墅。 一行人继续前行当一座可以用“袖珍”来形容的小木屋出现在奥斯卡的眼前时银狐阿兰那有些单薄的话音也一同响了起来。 “小奥斯卡!欢迎你光临寒社。” 奥斯卡亲切的上前与老元帅拥抱他甚至还亲吻了这位元帅的两颊。 “谢谢您的邀请事实上我正愁到哪去打午餐呢!您知道吗?我家里的女人们已经不做我的那份了不知道您这里有没有适合我的菜谱?” “快进来吧哦对了法博亚一块来吗?”阿兰元帅向卫戍司令问到。 “不了元帅阁下我已经用过餐而且一会儿我还要主持一个会议。” “那么你快去吧工作要紧。”阿兰元帅挥了挥手。 “是的元帅阁下!亲王殿下我告辞了!”法博亚将军向亲王敬礼之后便转身离去留下仍有话要说的奥斯卡直楞。 少年有些好奇了这位都卫戍司令似乎并不乐意面对帝国的军务大臣。因为按照常理这位上将应向元帅敬礼之后再问候他可是显然上将忽略了这个步骤他在向亲王敬礼之后便转身离开了当奥斯卡看到老元帅那一脸莫名其妙的笑意时便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看法----军队内部也似乎存在着各种阴暗的关系。 “怎么样?是不是让你感到有些惊讶?”阿兰元帅进屋之后便坐了下来他没有必要恭谨的对待这位少年人。 奥斯卡打进来就在打量这座小别墅里的房间他已经确定这座小屋子恐怕是他见过最小的一栋别墅当然这也许根本就不能称作是别墅因为这座双层建筑只有可怜的四个房间。 “楼上是我的卧室楼下是我的小书房还有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老元帅说起自己的居所时竟有些自豪。 “是的这里简朴得有些过分我是说真的您完全可以住在更加……恩……这里与我想像的差别太大了我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奥斯卡说的完全是实话他没有必要恭维一位在军界有着崇高声誉的元帅。 “呵呵孩子你就要回家了不是吗?回去看看你的父亲你就会现一个成功的军队统帅他的日常生活往往是极为简单的。” “是的您说的有道理。”少年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就在老元帅的对面。 银狐阿兰召来了自己的勤务官那是一位同样上了年纪的老军人奥斯卡留意到这位军人与银狐似乎极为相似他们的动作和言语都是那样的一丝不苟。 老军人将小屋中唯一那张桌子上的文件和地图都收拾到了一张行军床上奥斯卡知道那很有可能就是军部部长平常休息的地方。 午餐被摆了上来尽管并不丰盛但鲜虾却完全符合奥斯卡的胃口他没有向元帅谦让便自己动起手来。 “孩子我喜欢你!”阿兰元帅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勤务官撤下了他的餐盘这位老元帅用一种宠爱的眼光望着对面仍在与食物进行搏斗的少年人。 “我知道!”奥斯卡一边咀嚼一边说。 “哦?你怎么知道?” 奥斯卡放下了餐具他终于变得一本正经起来。“就像那些高贵的夫人如果她们在一个非常私人的场合单独召见你的话那么就算光明神也要相信这位夫人是对你极有好感的。” 老元帅翻了个白眼尽管银狐阿兰极少对事情表露出情绪但是他显然对少年的说辞非常感冒。“小家伙!虽然你的比喻非常糟糕但是我得承认你猜对了一些。” “谢谢。” “昨天晚上你知道陛下为什么了那么大的脾气吗?”老元帅拿出了一盒雪茄他极为自然的扔给了对面那个孩子一支。 “不就是那几个问题吗?您认为那样的事真的会生?”奥斯卡接过雪茄这个小家伙用桌上的蜡台熟练的点着了火。 “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至少在我仍然处在这个位置的时候皇帝陛下的那些假设绝对不会生但是我同样可以向你保证那些假设在你这一代一定会生。” 奥斯卡有些动容他知道那种危机意味着一个国家的破灭。“为什么?” “现在跟你说这些仍嫌太早但是我只希望你能将听到和看到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报告给你的父亲安鲁处于遥远的东疆他距离西大6势力斗争的旋涡太遥远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原因能够促使那些假设成为现实?”奥斯卡着急的追问着。 “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随着经济以及政治势力的展西大6几个主要君主国的力量已经展到要对整个大6的人口、土地等等资源进行重新分配的地步所以我敢肯定未来会有一场或数场涉及到整个西大6的大规模的战争。” “您说的好像就是教历前的那次确定了现代国家格局的世界大战?” “是的。那次世界大战奠定了现代的国家格局但是事隔七个世纪一切都似乎回到了原点所以战争已不可避免。”老元帅平静的看着少年。 “我……我相信您的判断。”其实奥斯卡对此一无所知但是他觉得泰坦帝国的军务大臣没有必要拿这种事情逗他玩。而且冯.休依特.阿兰元帅恐怕是目前整个西方大6最富盛名的军事家了。 老元帅掐灭了雪茄他已经受不了烟草的猛烈了但是这位老人仍然放不去。 “少年人我相信你并不清楚西大6到底生了什么但是你已经知道战争无可避免那么如果你处在我的位置你会做些什么?” 奥斯卡缘自安鲁的血性突然爆了出来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吐出了这几个字“扩军!备战!除了这个我想不到还要做些什么?” 老人等到了他的答案这个孩子无疑是优秀的但是在听到少年的回答之后阿兰元帅似乎在一瞬间便苍老了许多。 “当你从安鲁那边回来应该是九月的时候了!” “是的您有什么安排吗?”奥斯卡对元帅的话感到有些疑惑。 “都林斯登堡皇家军事学院第三十九期近卫军军官战史理论研究班我希望你能担任这个由五十九名中级军官组成的研究班的带班长官。” “为什么?” “不为什么关于这项建议我已经清楚的写在给你父亲的信中那封信就在勒雷尔、我的小孙子那里他会在会见你父亲的时候交给他的。” 奥斯卡并不打算放弃“我不认为我会到那个什么见鬼的研究班去做什么长官。” 阿兰元帅松了松肩膀他老了老人并不适合长时间的思考和静坐。 “不你会的多特蒙德也会同意我的提议其实为你、为这个帝国、为泰坦人民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 “您在开玩笑您是说您组织了一个只有一群中级军官参与的研究班就代表一切了?” “是的难道要像你说的那样去扩军备战吗?你不是我们的那位皇帝陛下而且在贵族元老院布这样的动议会被人认为是疯子的。” 奥斯卡沉默了他不明白他突然感到自己确实需要去那个研究班进修一下了。这个帝国、这个世界都有着太多的未知少年第一次感到自己对某些认知的掌握是极为匮乏的。 “还有我的小孙子会带领一支休依特家族的骑士队伍与您同行而且在上午我刚刚得到了来自皇室书记处的命令。您要听听吗?” 奥斯卡的心绪非常不平静他从没像现在这样感到过如此的别扭。 “您请说我也想看看陛下又有了什么新举措。” 阿兰元帅从怀中掏出了一纸文件老人将文件靠向洒进窗口的阳光。 “泰坦帝国皇帝陛下令:鉴于帝国公主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殿下将随同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访问安鲁命帝**务部酌情调派一支骑兵沿途保护公主及亲王殿下一行的安全。皇帝陛下的签名即时生效。调兵印甄。” 奥斯卡瞪大了眼睛这实在有些突然“阿莱尼斯?她要去安鲁?” 老元帅收起了文件他笑得有些诡异。“小家伙!这不是挺好的吗?阿莱尼斯公主殿下可是天使一样的好姑娘你可比我年轻时幸运多了!” 奥斯卡苦笑皇帝和那位公主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尤其是那位公主他应付阿莱尼斯时已经感到有些压力了谁知道那位公主会在安鲁搞出什么事情。 “行了孩子不要苦着脸这件事情要等到你和公主上路之后才宣布要不然都林的男人会把你撕成碎片的与公主一块旅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的福分你应该好好珍惜。” 奥斯卡无奈的笑了笑。“谢谢!我会珍惜的!” “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上路?” “谁知道家里的女人们一直在收拾东西!天啊!我都快烦死了!现在又多了一位公主哦对了!给我多派些骑士我怕我那一个骑士中队还不够给她们搬行李的。” “那么好吧就再给你一个骑兵中队而且我还会在皇帝的命令上再附加一条就是所有的卫戍力量都归亲王殿下指挥这样一来事情就方便多了!” 奥斯卡到此时才确定这位老元帅对自己确实是存着一分爱护之情他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向银狐行了一礼阿兰欣然接受了晚辈的礼节。 “阿兰元帅感谢您为我所做的一切。” 老人站了起来他再次与少年拥抱“留着这句话在我的葬礼上说吧!现在你说什么都不能打动我。” 奥斯卡与军务大臣告别然后他在那位勤务官的引领下走出军部刚刚那些都保卫师的军官已经不见踪影了。 伟克上校已经等了半天了当他看到小亲王时便迎了上去。上校已经适应了自己和少年的新身份如果在多摩尔加伟克绝对不会相信自己可以被当作贵宾迎进军部。同样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把监室中的少年和帝国的亲王联系到一块。伟克叹了口气这个世界果真是疯狂的! “伟克伤势怎么样?能够骑马吗?”奥斯卡有些焦急的向机要秘书问到。 伟克有些为难他的胳膊还打着绷带。 奥斯卡意识到自己显然犯了错误他马上就将水仙骑士的领召了过来。 “雷阿伦!我的圣骑士呢?” 卡米尔.雷阿仑上校拍着马精神抖擞的跑了过来他刚刚通过圣骑士的最终考核意气风自然是难免的。 “殿下您的圣骑士随时听候您的调遣!” “带两个人跑一趟皇室书记处我要知道阿莱尼斯公主殿下现在在哪?当你打听好之后便赶到那个地方为我向公主通报我现在就要见她还有我就在这里等让你的人得到公主的行踪之后马上回来通报。” “是的殿下!”雷阿仑的马刺将他的座骑刺了一个踉跄这匹骏马恼怒的踢开四踢奔了出去。“卡加!约翰达!跟上我!” 上校的话音刚落水仙骑士中便窜出两道矫健的身影两名骑士驾驭着骏马风一般的尾随着雷阿仑消失在荣耀大街的路口。 看着这一切的都近卫军们都有些乍舌他们开始窃窃私语似乎都的骑兵都做不到那么迅准确的动作。 奥斯卡没有上车他和骑士们攀谈起来家乡人用热情豪爽的语言回答着亲王殿下的问候尽管骑士们的淳朴稍稍的感染了奥斯卡但是少年的心情仍然非常幽暗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就在听说了那场世界大战之后。 远远的走过来了一个三口之家奥斯卡停止了与骑士们的对话他记得那个在母亲怀里的孩子就是刚刚坚毅的冲自己敬礼的那个小家伙。 三个人越走约近占据人行道的水仙骑士们都自动的让出了一条路他们才不会给普通人让路呢可是那个小家伙的父亲似乎是一个足以引起他们尊敬的人物。 小孩子的父亲穿着将帅服但是很显眼的他并没有佩带代表军衔的肩章。奥斯卡同样注意到骑士们的举动接着他便看到了孩子的父亲奥斯卡吸了一口气这位父亲确实值得骑士的尊重。 军人非常魁梧他的外貌亦极为好认一道深入骨髓的刀疤从他的左脸颊一直延伸到领口以下奥斯卡无法确定那道疤痕有多长但是还有一点军人的左袖齐肘以下都是空荡荡的这是经过惨烈的战斗才能获得的勋章!奥斯卡让往路旁水仙人对勇士从来都是极为尊重的。 军人带着妻子和儿子停了下来他认识水仙骑士的战甲那么被这些骑士拱卫在中间的少年的身份也便不言自明了。他想向这位亲王致军礼可当他现少年的目光落在自己空荡荡的肩章上时他又不得不尴尬的把抬起一半的手放了下来尽管他在战场上获得了胜利但他已不是军人了。 奥斯卡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他挺起胸膛向这位不知名的军人敬礼。军人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他的小儿子却再一次挣脱了母亲。 “向统帅致敬!留易斯.阿贝西亚向您报道!”童声透露着并不符合年龄的决然奥斯卡的目光再次落向孩子的父亲。 军人并没有责备儿子本来他想狠狠的教训一下这个不懂规矩的小家伙可当他迎向亲王的目光时他突然被那目光中的某种东西所感染了。 军人记得那是统帅的目光!那是对他充满希冀的目光!立正!敬礼!“前近卫军少将冈多勒.阿贝西亚向您致敬!尊敬的亲王殿下。”军人的颓唐一扫而去坚毅的面容使人相信他绝对是一个真正的骑士。 亲王殿下放下了手臂军人随后也放下了手臂亲王没有言语他只是觉得作为一个小插曲他对这一家人已经做得足够多了。 军人似乎意识到该结束这突来的际遇了对亲王歉意的一笑他挽起了妻子的手臂毕竟现在的他已不是近卫军少将现在的他除了妻子和儿子之外已经一无所有了。 就在军人打算转身离去的时候一名水仙骑士的小队长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臂。军人愕然相向。 “冒昧的问一句您是第九军区第九师的司令冈多勒.阿贝西亚将军吗?为帝国打赢多瑙卡丹保卫战的阿贝西亚将军?” “是的我……曾经是。”军人想笑但他现自己已是满嘴苦涩。 “立正!”水仙骑士在这声命令之后迅的整好了队形。 “敬礼!”47名水仙骑士的动作整齐划一。“向英勇的捍卫帝国疆土的阿贝西亚将军致敬!” 阿贝西亚将军迅的还礼他的眼角有泪在涌动但他是个真正的男子汉所以他只让泪水落下一滴一滴就足够了这个国家仍有一群战士记得他的事迹这难道还不够吗? 将军携着妻子和儿子消失在路口人们似乎根本没有留意到这里生的事情是啊!谁会留意拖家带口的伤残军人呢? 奥斯卡听到了由远及近的马蹄声他收回了目光但是少年知道他与那位落魄的将军仍会见面的。 “亲王殿下!”名叫约翰达的水仙骑士在亲王的马车前勒住了马“哈哈殿下我们跑了一圈居然又回到了家阿莱尼斯公主殿下就在咱们的官邸作客呢!” 第六章 神圣泰坦帝国教历791年5月27号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突然感到凌驾于盛夏之上的阵阵寒意。他知道自己已经从那个少年大哥变成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水仙骑士围绕亲王的座车排列着密集的队型。在都林街头恐怕没有人敢招惹这支队伍。人们崇拜水仙骑士但此时望向他们的目光却多少有些恐惧。 水仙骑士的铠甲放射出鲜血一般灿烂的光辉宽大的骑士剑掩于披风内但那包裹着棉布的粗长剑柄却暴露在阳光之中。骑士人手一支刺枪纯银打造的刺枪上镌刻着光明神教的铭文。有的骑士还在身后背负着重型弓弩沉重的箭壶则被他们挂在马鞍的一侧。 这些骑士都没有放下头盔上的面甲尽管水仙骑士团的章程规定他们在执行任务时必须放下面甲可是当骑士们打算这么做时却被亲王殿下激烈的阻止了这些家伙已经够凶恶了如果他们再失去了面目那么和地狱来钩魂使者便再没多少区别。 骑士们此时都有些不忿那位勇猛善战的阿贝西亚将军并不应当是刚才那个样子!阿贝西亚将军的战绩并不算辉煌甚至只能用惨烈来形容但是他开创了西大6军事史上以步兵战胜优势骑兵的经典战例。 “能说说吗?你知道我在这方面的知识非常贫乏就像刚才那样我的骑士们吓了我一跳我到现在也不清楚那位阿贝西亚将军到底是什么人物。”亲王坐在马车里他的思绪极为混乱他觉得关于那位军人的话题多少可以令他少操点心。 伟克露出回忆的表情作为军人他对几年前那场著名的多瑙卡丹战役仍有些印象当然这些印象多半是来自军部接连出的极具煽动性的报告以及报纸上那些类似传奇传记的描写。 “恩……应该怎么说呢?我觉得军部战报和报纸上的消息多少都有些不实际所以您还是应该到军部战史机构去参考那些真正的档案。” 奥斯卡揉了揉太阳穴他感到极为疲倦似乎没有一件事情能够令他如意。 “算了吧我刚从军部出来告诉我那场战役的结局是怎样的我看那位将军似乎颇为落魄。” 伟克叹了口气这也是他不愿提及的问题。“殿下其实您看到的就是结局法兰王国联合瑞尔王国对帝国多瑙河流域卡丹平原的偷袭以失败告终但帝国将这次事件看成是一次平常的边境冲突所以为让冲突的对方不那么敏感帝国撤出了卡丹平原上的军队好像只留下一小部分而那位获得胜利的将军同样是为了对方着想阿贝西亚将军因伤残退出了军队没有勋章、没有封赏只有一些抚恤金。” 少年拿起了水袋他急需那些冰凉的泉水来镇静自己的神经他很怕在马车里做出一些过火的事情他知道这个帝国确实生了严重的问题。 “您还好吧?其实……其实帝国这么做……” “闭嘴!”奥斯卡粗鲁的打断了想要安慰他的伟克上校。 伟克紧紧的抿上嘴他领教过少年的喜怒无常但是这次他觉得可以理解就算放眼帝国全境恐怕也没有哪个热血青年能够心平气和的接受这件事情。 “对不起伟克!”好半天少年才吐出了这句话。 “不我绝对可以理解您的心情但是您知道我们现在还无法纠正上层权贵的短视。” “咱们不说这些了既然我把都林方面的事情都交代给你那么恐怕你也不怕再多一件去了解一下那位阿贝西亚将军如果他需要帮助你可以以我的名义到多尔姆.奥勒男爵那里去支取一些现金。” 伟克上校有些感动作为深刻了解天平大哥为人的机要秘书此时这个少年的举动已能用慈善来形容了! “殿下……” “够了别像娘儿们一样看着我就像你说的咱们现在也只能做这点事情而已。”亲王殿下没好气的白了上校一眼。 巢穴仍没有恢复以往的生机说起来巢穴始终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大部分的居民都开始四处活动了但他们很小心的避开那些比较敏感的区域就像剧院街。 剧院街看上去似乎刚被一群强盗光顾过所有的住户都关紧大门街上也没有一个行人就连街边的垃圾似乎都没有人清理。 男爵和他的手下都在剧院内宽敞的走廊内乘凉这些黑道人物在一天中最炎热的时候卸下了身上的保护色他们或坐或卧的瘫在凉爽的大理石地板上有的在打牌有的在聊天总之你进入剧院之后不会现一个作奸犯科之徒打手们似乎都变成了和蔼可亲的乡下汉子。 多尔姆.奥勒男爵不是乡下人相反男爵的生活质量是非常高的。在酷热的夏季男爵能够利用非正常渠道搞来纯正的俄列冰砖这种冰砖在泰坦是只有皇室成员才能享用的。 男爵并不在乎自己正在侵犯皇室成员的权益如果说到他的生意那似乎更对皇室不敬。作为一个热爱生活并且对生活充满想像力的贵族来说俄列北海天然冰砖要比那些在肮脏的地窖里制成的大冰块好得多。 多尔姆为亲王交代下来的事情头疼极了就在那次会谈之后他便开始起草有关出租……多尔姆摇了摇头暂且称之为出租好了!他起草这份出租地盘的启示已经有些时日了但是效果很不理想尤其是犯罪之王不断的给他制造麻烦男爵突然回过神来那个犯罪之王到外面看风景去了不知他此时又会搞出什么事情! “咻……咻……咻!” 凄厉的警哨声响彻整个日落大道这条闻名整个西方世界的商业街瞬间便疯狂起来无数身着咖啡色制服的巡警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这条大道上出入的都是达官贵人司法部的巡警力量一直把它作为重点安保地段。 “下士!怎么回事?”士官长阿凯力勒住了自己的老伙计。 “报告!抢劫!长官有一伙武装份子抢劫了可兰勃根珠宝店。现在他们被咱们的兄弟们堵在里面了!” 阿凯力似乎在马上晃了一晃他有点头疼在遍布巡警的落日大道抢劫可兰勃根珠宝店?这似乎只有南方的盗贼联盟和北方的马帮才干得出来但他并没有听说这两帮人马有渗透进都林。 “喂小伙子!你刚才说是一伙武装份子他们到底有多少人?” “两个!士官长!” 阿凯力几乎要从马上摔下来了!“小子反正这里已经被刑事侦察队接管了你介不介意跑一趟城外的都林爱民医院查一查那是不是少了两个疯子。”阿凯力说完便拍马跑开了留下小巡警一个人在路边呆。 司法部的刑事侦察队66续续的集中起来他们的责任还是很明确的一部分人把守日落大道两边的出入口一部分人疏散赶来看热闹的贵族和闲人另一部分则用嵌满铁钩的木栅栏围住了事地点的大门。 “喂!跟上!你这个家伙难道很喜欢下水道吗?”犯罪之王多拉米.贝辛格不断的催促着身后的同伴。 “知道了该死的!”小戈多嘴上答应着可他在心里已经诅咒了多拉米无数次。他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犯罪之王在现司法部的巡警后会跳进珠宝店的下水道他满以为可以跟着老前辈大干一场。 “嘿嘿!咱们马上就要到了。再忍耐一会儿!”多拉米鼓励着小戈多。 “这句话你已经说了好几遍了我不明白为什么咱们不能冲出去抢几匹马再逃呢?司法部那些育不良的小孩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傻小子看看你兜里的那些是什么?那叫珠宝是能让努娜把你当成光明神的东西但是这一切都要有命才能去实现。你这个傻小子。” “算了吧!难道你的名声是靠爬下水道得来的。我不信你没跟司法部那些巡兵硬拼过。” 犯罪之王停了下来他觉得有必要跟小戈多说明一下这个问题。 “小家伙确实有些家伙比我更厉害但是那些家伙缺胳膊少腿的讨饭时我却仍然逍遥自在。现在你明白我成名的原因了吗?” 小戈多自然明白从多摩尔加出来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我们换个话题好吗?你一直在说到了、到了!可你一直没提我们要到哪里?” “嘿嘿!我还以为你只对努娜感兴趣。” “是有着美妙环状肌的努娜。”小戈多准确的纠正了多拉米。 “好吧!有着美妙大个头的小戈多咱们在下个路口右转再向前走个几十米就可以从佩内洛普大道31号的后花园出去啦!” “咱们是在爬不是走;前面那个也不叫路口咱们是在下水道里。”小戈多没好气的再一次纠正了犯罪之王。 下水道传来一阵流水的声音小戈多似乎感到情况有些异样他想尽力移动身体可是这条古老的管道装下他已是实属不易更别提在里面翻身了。 不知哪户人家将新鲜的粪水冲了进来小戈多绝望的蒙住了头脸。 “亲爱的小戈多你说得太对了咱们是在下水道里!”犯罪之王狂妄的笑声在下水道中回荡这个老家伙好久没有这样开心了。 “啊……啊……”佩内洛普大道31号的后花园一切都似乎非常美妙但是鲜花丛中突然传出的撕心裂肺的呼喊却惊动了官邸中的每一个人。 大个子佛利和卡米尔.雷阿仑上校第一时间便赶到了现场现场混乱极了!宽大的遮阳伞倒在地上露营用的小桌和各种餐盘散落在草丛里夫人和小姐们躲在东倒西歪的椅子后面。两个满身污泥且散着恶臭的倒霉鬼惊悚的望着面前的一切。 “我的刀呢?”奥斯卡像头狮子一样在官邸内疯狂的奔走着。 “安妮!该死的!你把我的那柄弯刀收拾到哪去了?” 一大群水仙骑士尾随在亲王的身后他们并不打算跟随小主人去砍人只不过安鲁公爵夫人嘱咐这些骑士不要让他的小儿子做傻事。 骑士们能够体谅亲王殿下现在的心情5月27号已经够糟糕了!可是如果你在自己家里见到两个粪球和一群饱受惊吓的女人那么恐怕你也不会认为有比这更糟糕的事。 亲王终于安静的坐了下来但是他的怒火仍然没有平息。刚刚的一通暴走让小胖子出了一身汗安妮温柔的为他擦拭可是伯爵夫人现这招似乎已经不起作用了她叹了口气轻轻的退到了一边。 两个倒霉鬼被领进亲王殿下的房间小戈多洗了半天但他身上似乎仍有一种淡淡的腥味多拉米离得他远远的。 “怎么回事?”奥斯卡攥紧了拳头他想把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砸个稀烂但是他为了不让自己看上去跟那两个神经病一样所以他觉得必须先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 “我们抢劫了一家珠宝店然后从下水道回到官邸。”多拉米.贝辛格并没有撒谎他说的完全是事实。 屋子里的人都摇起了头这些人包括毒医帕尔斯、骗子里奇、刺猬萨尔拉总之出身多摩尔加的兄弟们都对犯罪之王的做法表现出敌意但是他们转而一想又不禁感到极为正常既然多拉米是犯罪之王那么自然不能指望他做出什么善事。 “好的。”惟独奥斯卡在点头。 “好的!多拉米你真是好样的!说说吧你打算怎么善后我的母亲和妹妹我可以帮你应付可是当时花园里还有帝国的一位公主你让我怎么向她解释?” “您可以说我们是管道修理……” “哦啦!”亲王从冰熊沙上跳了起来人们一时都产生了错觉似乎那头温顺的冰熊突然来了一个愤怒的人立。 “你们是管道修理工那我是什么?都林下水道的负责人?我家又是什么?那些肮脏东西的集散地?” 多拉米不说话了他只能怨自己倒霉谁知道那个平常根本没人在意的角落会在今天下午变成公爵夫人招待公主殿下的野餐地。 “好啦!趁我没改变主意赶快消失吧!回到巢穴去在你没有厌倦这种偷鸡摸狗打家劫舍的生活之前不要回来见我。” 门口的卡米尔.雷阿仑上校为犯罪之王打开了房门多拉米狼狈的溜了出去临走时他注意到刺猬对着他做了一个可恶至极的鬼脸他险些被老朋友的这一下子气晕过去。 “小戈多!你想怎么样?”奥斯卡转向了一边乖顺得像只兔子一样的大块头。 “我服从您的惩罚。”小戈多看开了答应那个老混蛋的提议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好吧既然这样去自吧!然后代我向你的哥哥问好就说我没有能力照顾他的弟弟。” 小戈多伤心极了这从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如果他的多明戈哥哥真的又一次在多摩尔加见到了他他相信哥哥会把自己打成白痴但天平大哥已经出命令所以小戈多想要快点离开这个地方他怕自己真的会哭出声来。 “回来!天啊!”奥斯卡彻底疯狂了他没想到小戈多会拿他说的话当真他终于明白小戈多完全是一种单细胞的动物。 “好啦!我尽量让这件事情变得简单一点。”亲王殿下无力再应付他手下的这些问题“儿童”了。 “你是不是意识到自己被那个老混蛋给骗了?”奥斯卡试图引导小戈多。 “天啊!您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好的不说这个了以后我是说以后你还会和那个老混蛋或者是其他一切类似老混蛋的人去做那种事情吗?” “不会我誓一次就已经受用一辈子了!” 小戈多的回答令亲王非常满意他今天终于遇到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了! “那么就到这里!”亲王摊开了手臂他不想再浪费时间了那位公主殿下还不知道被吓成什么样子了?他可还记得公主小时侯受到惊吓时所能做的事。 松林酒廊是司法部刑事侦察第十四分队的小兵们打无聊时间的地方不过现在它却已经被这些老爷兵彻底的占领了。 阿凯力很快就处理完街面上的事情他召集手下的小兵们来到了这个昏暗的小地方和往常不同他粗鲁的将店里的小民都哄了出去就连老板也包括在内。 酒廊老板见过这种事情他知道都林城又有一个老实人要倒霉了屋里那些坏家伙肯定是在商量敲诈勒索之类的事情这些一肚子坏水的老爷兵跟最下流的痞子并没多大区别。 “嘿头儿!买卖!我猜的!嘿嘿!大买卖是吗?” “是啊!头儿!我可有日子没吃过肉了!怎么样?您有什么好介绍?” “头儿您身上好臭啊?怎么回事?” “头儿是不是刚才那起劫案您是老刑侦您一定现什么了是吧?” 这一说这些家伙更来兴致了可兰勃根珠宝店失窃的珠宝价值几十万金泰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而且劫案就生在贵族聚居区如果能够破获这样的案子不说升官财是肯定的了这些小兵的最高长官司法部的那位部长大人刚刚颁布了捉拿凶手的悬赏令。 “看看这个!”士官长打断了兴高采烈的小兵们他从怀中掏出一枚黄金为梁的钻石戒指钻戒落在桌子上出一阵叮叮咚咚的响声。 小兵们马上停止了胡言乱语他们的眼睛紧紧的盯住了桌子上跳动着的小东西。 “这是我在一条下水管道中现的。”阿凯力平静的说。 “这是可兰勃根珠宝店被抢夺的那些珠宝中的一件?”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他们都知道匪徒是从下水道逃脱的。 “没错!”阿凯力接过了一个低眉顺目的家伙递给他的酒杯。“但是我的士兵们那条下水道只有一个出口我已经确认了佩内洛普大道31号那位小亲王的官邸。” “哎呦!亲王唉!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我几乎可以肯定那个小家伙认识那两个罪犯别忘了他可是是从多摩尔加被放出来的小崽子他一定认识不少那种杂种!”阿凯力顿了一下他留意了一下士兵们的表情似乎这些家伙都在跃跃欲试的鼓着劲儿。 “怎么样?干不干?别看他是亲王他那老爸在帝国东边确实厉害但这是都林别忘了前一阵子咱们忙的那些事情都可他有关上头巴不得希望他早点死呢?” “可……就凭咱们几个?人家有不少水仙骑士护着呢!” “笨蛋!谁说要他的命了!那些水仙骑士可不是吃素的!我是说按咱们的老规矩办狠狠的敲他一笔!” “这……这能行吗?” 阿凯力踢了问问题的家伙一脚“不想干就滚出去别挡着大家的财路咱们从那乡下小子那敲一笔后再问他要人嘿嘿官啊钱啊还不都是咱们的。” “可那乡下人是亲王他会答应吗?” 阿凯力把酒瓶举了起来说话的小兵吓得缩到桌子底下去了。 “他不可能不愿意为了亲王的名声他也得跟咱们合作。怎么样?干还是不干?”阿凯力紧盯手下的一群馋鬼。 “干!为什么不干!干了又不会损失什么?那小子本来就不干净他还敢把咱们司法部的侦察员怎么样吗?” “对!听头儿的!干!” “干!” 小酒廊里的气氛又热烈起来所有人似乎都在幻想着小亲王像羔羊一样被洗得白白净净的! 佩内洛普大道31号安鲁公爵官邸已恢复了平静。三三两两的仆人穿梭于走廊中他们手上端着各种精致的银碟那是用来盛放水果和点心的工具。 为公爵夫人和小姐们收拾行李的工程已经基本告一段落。在上午六辆大车将那些行李拉到了城外的驿馆那里有一个中队的水仙骑士在照看。 仆人们一下子清闲起来只有厨房和制作各种小点心的师傅仍在忙碌。 要将花园重新收拾妥当恐怕还要些时间两名不之客彻底将那处景观弄了个底朝天。尽管花园其他地方仍然保持着秀美整齐的外观可园艺师和花匠已经对这两个家伙恨之入骨他们期待着主子严厉的惩罚那些破坏自己劳动成果的恶人。 亲王殿下和公主殿下相约在花园的另一边那里靠近亲王的小别墅。 阿莱尼斯公主殿下似乎并没有受到过分的惊吓她从腾椅上起身迎接亲王殿下时始终带着动人的笑容。 奥斯卡没有注意到这些他的心情糟糕透了的确他在昨天还以为自己即将拥有全世界可在今天他知道世界大战就要打响了这令他非常沮丧。 “亲爱的阿莱尼斯你看我像不像一个笨蛋?” 公主摇了摇头她异常坚定的对亲王说:“您当然不是!您的智慧是有目共睹的。” “可为什么有两个傻瓜在闯进我的花园吓坏了我的母亲、妹妹和我的客人之后还要我为他们撒谎我觉得自己跟一个笨蛋实在是没什么区别。” “呵呵奥斯卡你多心了!他们是你请回来为我表演的小丑不是吗?” 奥斯卡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公主“谢谢!” “不用谢。” 少男少女都不说话了他们穿过低矮的花丛又走过阴凉的橡树林最后他们在一处花坛边停了下来奥斯卡摘取了一朵纯白色的水仙水仙娇艳欲滴一枚馨香的花露正沿着花冠的曲线缓缓滴落。 公主盯着亲王手中的鲜花如果奥斯卡将它送给自己那么今天的访问无疑会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 “为什么要去安鲁?”奥斯卡并没有将水仙送给公主他直接这样问因为他找不到别的方式。 公主并没有失望但她的眼神仍为离开水仙。“去走走去看看为自己的成年礼增加一项有意义的活动。” “阿莱尼斯你知道这不是我想要的回答。”少年不依不饶。 “不过是一次访问活动而且还是非正式的。”公主向亲王忽闪起自己的大眼睛。 亲王果然开始感到有些头晕每次少年看到那双写满无辜的兰色眼瞳时都会陷入迷乱。 “好吧如果你坚持这么说的话。” “难道你不希望我和你一同去旅行?”公主的眼神又变得幽怨起来。 奥斯卡感到非常无辜但是他又觉得懊恼他知道这个人精一样的小公主多半是在逗他。 “不当然不我怎么会那样想呢?”为了让公主信服他递上了手里那支怒放的水仙。“家族的象征就在眼前以名誉起誓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由衷的感到幸运他会在未来的旅程中时刻守护在阿莱尼斯公主殿下的身旁。” 阿莱尼斯欣喜的接过水仙她的目的达到了似乎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脱离她的意愿。 少年的话无疑感动了少女尽管这位特殊的少女听过无数比那更动听的誓言但是少女知道少年的语言是世界上最有力量的如果说少女爱上的是少年那我们更应该准确的将这种爱形容崇拜。是奥斯涅亲王那种疯狂残忍的力量让少女忍不住的欣赏。 一个突如其来的吻令奥斯卡多少找回些自信他扶着仍留有少女唇香的脸颊傻傻的笑了。阿莱尼斯这时才记得不好意思她不知道自己面对这个小胖子时为什么会如此大胆。 奥斯卡牵起了公主的手他将这双美丽的手掌放在唇边仔细的亲吻。公主感到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她的双腿似乎在裙摆下微微打颤。 “哦……我……我该回去了。” 奥斯卡知道公主打算跑开了他看着脸红如火的少女有些好笑但是他还是放开了公主。 少年的戏谑并没逃过公主的眼睛但阿莱尼斯相信自己有的是机会将这次丢脸的事情找回来。 公主登上了皇室专用的马车奥斯卡为她关上了车门西利亚远远的落在一边刚刚她已经跟公主告别了她知道现在的时间是属于年轻人的。 “谢谢你的水仙。”当马车启动时公主殿下望了一眼有些依依不舍的少年。 “奥斯卡!小奥斯卡!” “妈妈!您说吧!我听着呢!” “你真的在听?”西利亚走到小儿子身边她仍在向公主的马车挥手。 “是的您想说什么?” “她确实一个不错的选择!”西利亚钩住儿子的肩膀。 “我知道但是最好等回家后再谈这个问题你知道父亲会不知道会怎样看待这件事情呢!” “难道你没有爱上她?”西利亚惊讶的看着她的儿子。 “我没有时间谈恋爱再说我和她在一块时老是有很多宫廷侍从在眼前走来走去的。我们连单独相处的时间都没有。” “呵呵这还都不是你自己惹的祸你难道忘了你和公主殿下在沙巴克庄园都做什么好事了?皇帝陛下防你当然要像防贼那样。” “妈妈那是个意外你难道相信外面那些谣传?” “当然不但是千万不要再做那种出格的事情了。那会非常麻烦的连带家族也很没面子。” “我知道。”奥斯卡嘟囔了一声他也在抱怨。 “小家伙这两天好好休息估计后天咱们就可以动身了!” 奥斯卡才懒得理会这些事情呢如果不是女人们疯狂的规整东西恐怕他早就已经远离都林了。 糟糕的一天似乎就这样结束了奥斯卡召唤侍女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他现安妮并不在其中他知道当他从多摩尔加出狱时安妮的使命就已经走到了终点。 小亲王整理好自己的书房又将自己的回忆录和一些重要的文件锁进了暗阁其间他召来了自己的秘书向这位秘书交代了明天觐见教宗陛下的约会。 当官邸点起灯火的时候小亲王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中起呆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第七章 有多久没有踏进安妮的卧室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打量着这个被厚厚的纱帐遮挡住阳光的房间他在心里自问着。 清晨六点亲王殿下猛的睁开眼睛他突然觉得应该来看看一直照顾他、关怀他的安东妮伯爵夫人。 安妮的房间在官邸主屋的第三层这是一间面积很大的套房伯爵夫人睡在里间她的侍女是一个出身多摩尔加的小女孩这个小女孩就睡与客厅连接的佣人房当女孩迷迷糊糊的为亲王打开门时她显然被门外的少年吓了一跳接着这种情感便被喜悦所取代。 奥斯卡静静的观察着熟睡中的伯爵夫人他轻扶着那双曾教会自己如何亲吻的嘴唇。 亲王幽幽的叹了口气在多摩尔加的无数个日夜就是床上的女人带给他无尽的欢乐可是当他再次打量这副美丽的容颜时竟然产生了一种恍如隔世般的错觉。 亲王退到了一边他害怕自己会有进一步的举动。 长随意的披散在枕上安东妮从熟睡中倏的清醒过来与往常醒转时不同安妮感到熟悉的卧室一定生了一些不一样的事情。 很快伯爵夫人便现远离睡床的阴影中站着一个胖胖的男性身影尽管安妮知道那一定是奥斯卡但被人闯进卧室的认知还是让她惊讶得抓紧了丝被。 “抱歉。”奥斯卡走出阴影他在安妮的身边坐了下来。 “您怎么了?”安妮微微仰身睡衣的吊带滑了下来伯爵夫人将一边**美好的曲线完全展示在亲王的面前。 奥斯卡没有错过这番动人的景致但少年现自己心中已没有了往日的漏*点。 “让你惊醒了!” “不没关系生什么事了奥斯卡?”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过来看看你。” “只是看看我吗?” “是的安妮。” 安东妮没再说话她不想这样与小奥斯卡相处当少年带着她离开多摩尔加时她就已经知道会有今天。 “安妮我们应该谈谈。” “我不想谈我要换衣服。”安东妮把头别了过去。 奥斯卡叹气他知道必须跟安妮把话说清楚他并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耽误安妮的未来。是的确实是未来安妮的未来并不是他的他没有权利要求一个人将一生都奉献给自己。 “安妮听我说你为我的家族、为我的母亲、为了我你所做的已经够多了你把青春送进了多摩尔加你把关爱送给了我难道你觉得这还不够吗?” “你不需要我了是吗?”安东妮平静下来也许是该和这个孩子好好谈谈了。 “你知道我需要你我需要你的爱护、需要你的温柔可是我不再需要你继续孤独继续为我燃烧生命你值得拥有更好的东西。” “你认为我会将爱护和温柔送给其他的男人吗?” “安妮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可以拥有自己的家庭拥有自己的丈夫和儿女。” “你想撇开我就明说!为什么还要用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来拷问我?”安妮突然歇斯底里的叫嚷起来。 房间陷入平寂安妮大声的呼吸她在气愤亦在哭泣泪水不知何时淌满面颊那酸楚的液体将她的双眼灼疼了但她倔强的不去碰触这些懦弱的痕迹。 “安妮……”奥斯卡想拥抱这位美丽的夫人她曾为自己担当过无数的角色尽管奥斯卡非常后悔自己说的那些话但奥斯卡知道自己没做错任何事情相比于安妮给予他的那些他为安妮所能做的事情几乎为零。 “安妮”少年向后退了少许他怕自己忍不住将安妮抱进怀里那么接下来生的事情就是他所不能控制的了少年不想前功尽弃。 “安妮你看看我我不能娶你更不会让情妇的身份辱没你我希望你能正视我的提议。你知道我所说的无论对你对我都是最好的结局。” “不!我不在乎结局我踏入多摩尔加的时候就已经有了陪你终老一生的打算可现在……现在……” 奥斯卡无言以对他曾依赖过安妮他曾迷恋过安妮但是说到爱少年知道自己爱着安妮但爱是公平的给予他已无法做到公平其实公平本来就是相对而言的东西。 少年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是极为薄情的尽管安妮的泪水令他自责得快疯了但他觉得除了这样做之外似乎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现在变了安妮一切都变了!包括你我的命运。” “不我的命运就是服侍你一生一世当我从虚弱的公主手中接过还在襁褓中的你时便已注定。” “你怎么还不明白?安妮!那样对你不公平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呢?一个家庭一个女儿或者是儿子安妮这难道不好吗?我不想再重复那件事可你一再逼我重申安妮!我的命运距离你越来越远我不可能给你任何东西。” “公平?你怎么知道什么对我是公平的?我爱了十五年的孩子突然要离我而去这难道还算公平?” “安妮我并没有要你离开我我只是想结束和你之间的那种关系我不想再自私的占有你从你进入母亲的宫廷时你便开始为别人而活你什么时候能够真正的为自己考虑考虑?” 两个人再也没有说话奥斯卡不知道自己是否打动了安妮他已无话可说当他打算离开这里时安妮把他叫住了。 “殿下您是要出门吗?我吩咐仆人为您准备早餐。” 奥斯卡深深的看着安东妮她第一次叫他“殿下”。 “不必了谢谢您为我所做的一切我最敬爱的夫人!” 侍女为伯爵夫人关上了门奥斯卡将额头贴在门上怔怔的呆了好半晌。屋内有哭声少年同样感到眼睛在跳动但他没有泪水。 一早起来的仆人们看到殿下之后便放下了手头的活计他们立在走道两侧向亲王恭敬的行礼。亲王昂走在宽阔的走廊中他的影子被拉得好长看上去是那样的孤寂。 都林覆盖了一层稀疏的晨雾雾影阻隔了太阳的窥探只留下阳光在天空中变换着颜色。 这个大都市的清晨还是那样忙碌市民们仍在菜场计较着几个泰士的得失工匠和手艺人则在为一天的叫卖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司法部的加强了巡逻的兵力一些巡查兵正在不厌其烦的纠缠几个落魄的外省人。 又有一批行李被骑士们运送出城奥斯卡跟着队伍一同出门他在城外的驿馆见到了跟随他的水仙骑士中队尽管分别一月有余骑士们仍然热情的接待了他们的小统帅只不过称呼已由“小少爷”变成“亲王殿下”。 奥斯卡知道就是这声“亲王殿下”改变了许多事情。 少年带着一个小队的骑士赶到了西贝格堡当马车通过路边的岗哨时亲王特意望了望一旁的小庄园那里曾经是前国务大臣罗布斯卡特.布克西德公爵的家但现在它可能有了新主人少年看到一群脚夫在从马车上向庄园里搬运着行李。 西贝格堡占地广大都保卫师用一个团的兵力才将这处皇家园林彻底的守卫起来由于堡内居住着当今皇室的几位主要成员因此它的防卫措施极为扎实。 奥斯卡知道他还要通过一个岗哨才能到达堡垒但是很显然他看到教宗陛下的马车时就知道自己可以省去一项繁杂的手续。 白衣、白头、白胡子的教宗陛下立在马车旁老人含笑望着向他走来的小亲王。 奥斯卡单膝跪在了教宗的面前他用的是骑士礼作为有着“光明神之盾”之称的安鲁家族子弟向来用骑士礼节对待教会成员。 教宗扶起了少年“呵呵小家伙陪我这个老人家散散步吧!” “当然没有人会拒绝您这样的老人家。” 老人和少年走在林荫路上这条小路遍布青苔不知名的野花三三两两的挤在石缝中高大的柏树丛中偶尔夹杂着几株梧桐近卫军士兵的身影在沉雾中若隐若现他们谨慎的和两位大人物保持距离。 少年和教宗进行的是一场完全没有营养的谈话诸如天气、雨水、幸福时光这样的言辞多少令亲王感到些许厌恶但他知道也许教宗也是这样以为。没有哪个大人物肯花时间陪一个孩子聊天可面对现下泰坦身份最尊贵的少年又没有哪个大人物敢于把这个小家伙晾在一边。 奥斯卡知道教宗也会有一封给父亲的信他没有失望这位打扮得跟个神经病一样的老人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然后用让人肉麻至极的眼神盯着少年。 奥斯卡收好了信然后他就向教宗告辞了。他不想跟教会的人打交道光明教廷的人他在多摩尔加见过不少受大佬们的影响少年对这些企图开导罪犯们的教士说不上仇视但也更谈不上顺眼。 教宗的晨练仍在继续少年一个人踱出了森林。此时晨雾已开始消散西贝格堡巨大的身影逐渐暴露在漫天的霞光中。 如果要追溯西贝格堡的历史你会现古老的地图集中标注“西贝格”的地方是一个小镇。传说教历前4世纪一位光明主教在这里看到神迹于是他召集信徒在这个地方修建了一座古泰坦式的教堂当神圣泰坦帝国最终确立的时候西贝格已展成远近闻名的朝圣之地。 西贝格堡的修缮过程已无法考证也许是出于防御的目的古泰坦帝国的皇帝们不断的完善着都的西大门。尽管西贝格最初只是几个教堂但是到了教历三世纪一座巍峨的泰坦明戈拉式碉堡已经耸立在这块土地上。 现在的西贝格堡是六世纪最后一次扩建时的老样子。它占地四十九公顷四围用坚固的白石凿砌成高35米的城墙。整个堡垒面西背东高大宽敞的堡门两旁耸立着两座完全对称的敌楼。控制堡垒铁门的机关就在这两处敌楼中。 由于堡垒经过历代的修缮和扩建因此从外表上看它多半承袭了已知的各种建筑特征。青白色的堡壁并没留下刀兵的痕迹反而正西一面的城墙遍布山花雕塑这是西贝格堡一处著名的景观为教历四世纪时期的艺术杰作。雕塑描述的是泰坦抵挡波西斯入侵的战斗故事。奇特的是经过多年的风雨洗礼这些雕塑依然维持了原来的色彩。 堡垒内部的装修无法尽数执掌过泰坦帝国的所有皇帝都几乎对其做过改动但是作为西大6历史最悠久的皇族一脉正是莫瑞塞特家让这座堡垒的声誉达至颠峰。 作为莫瑞塞特皇室一员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有权进入堡垒而不必得到皇帝或是皇后的允许。 都保卫师的一位上校军官亲自迎接了到访的亲王殿下他把殿下请到位于堡垒南侧高大塔楼里。 奥斯卡并没打算回官邸行李已经收拾得差不多回去也不过是打无聊时间而已。 亲王殿下就在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的卧室门外公主的女伴是一位拥有爵衔的小姐这位小姐的作用和年轻时的安东妮.霍曼伯爵夫人差不多说穿了不过就是皇室的高级侍女。 小胖子无聊的打量着公主的房间那位伯爵小姐刚刚出去看上去似乎是为公主准备早餐亲王觉得那位小姐应该也能为他捎来一份这个馋嘴的小家伙已经感到腹中空空了。 卧室的房门斜开着一道缝隙奥斯卡能够从那条缝隙中嗅到公主的体香尽管那似乎只是房间空气的味道但是小亲王美好的将其认为是体香我们也没有任何办法。 奥斯卡犹豫着他即不希望自己像个流氓一样贸然创进公主的卧室又不希望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辜负公主为他留到门缝这样的好意。最后亲王终于下定决心他觉得自己必须老老实实的呆在沙上也许这是公主对他的考验。 但是很快亲王就否定了自己的决心因为他突然想到也许门后的公主已经等不及了! 当亲王意识到这种思想很危险时他现自己已经拉开了那扇房门而美丽的公主就在卧室中好整以暇的盯着他看。 “哦啦!亲爱的公主殿下林默依伯爵小姐说您还没有起床所以我检查了一下您的门锁您知道世道不太平。” “谢谢亲王殿下让您失望是吗?没有一个男人打开过这扇门当然现在要改成除去您之外。” 奥斯卡苦恼的摸了摸鼻子这是他掩饰尴尬的一贯动作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现在能唱一歌那似乎更能摆脱嫌疑。 “进来吧刚才你的样子就像一头好奇的小熊我知道你已经检查半天了作为酬谢我不介意你把卧室里的几道锁也研究一下。” “嘿嘿嘿嘿嘿嘿!”奥斯卡近于无赖的洒开笑脸他没有将公主的房门大开而是借着自己打开的那道缝侧身闪了进去。 阿莱尼斯看到贼一样的小奥斯卡不禁欢笑起来本来她对这个小家伙还是有些怨恨的呢!毕竟她已经知道自己欢喜的这位殿下并不能经受住诱惑。 奥斯卡打量起公主的卧室他对女孩并不了解因此对于一个小姐的房间也颇为好奇。阿莱尼斯显然是一个注重生活情趣的人她的房间摆满了各种零碎的日常用具当然这些小东西无论是材质还是做工都是极尽精致与奢华的那种。 “嘿你现在又变成了一只好奇的山猫这是我的领地你必须听我的!”阿莱尼斯试图吸引小亲王的注意。 “我当然听你的我的公主殿下您有什么吩咐我不介意客串一下仆人的角色。”奥斯卡嘻嘻哈哈的凑向公主。 阿莱尼斯一个优美的旋身就把胖小子让了过去公主那身单薄飘逸的睡衣在空中划过一圈动人的涟漪之后又贴回到玲珑的身体曲线上。小亲王看得有些口干舌燥。 公主幽雅的坐在了梳妆台前巨大的桌柜上摆满了各种头饰和镶满钻石珠宝的卡。 奥斯卡是个成熟的小男人他还没从公主的诱惑中醒转过来他现在正考虑着是否要把阿莱尼斯那身睡衣给撕下来。 “哦!天啊!” 奥斯卡回过神来他听得出这是公主侍女的声音。 “天啊殿下!您怎么会……我是说您怎么可以进来?”林默依伯爵小姐端着一份巨大的餐盘惊恐的站在门边。 奥斯卡又摸了摸鼻子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检查门锁已经被证明是极为愚蠢的辩白了。 “默依是我邀请亲王殿下进来的他是我的表弟。”公主为亲王解了围。 “阿莱尼斯你的任性我领教了无数次但这次你确实有些过分了这绝对是不合规矩的这件事我要报告给皇后陛下哦天啊!还不知道陛下要怎么罚我呢?这是我的责任。” 林默依伯爵小姐将餐盘交给了小亲王她走到公主面前一本正经的说。 阿莱尼斯皱起了眉头但是很快她便露出了一脸恶作剧的表情。“嘿!我的小姑娘这样吧你不要把我邀请亲王殿下进卧室这件事告诉母后而我则答应带上你的那位小骑士踏上旅途你看怎么样?” 默依环住公主殿下的脖子“不勉强?”她盯着阿莱尼斯的眼睛。 “不!一点都不勉强!” “恩……那么好吧!这次就算你!”林默依伯爵小姐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阿莱尼斯一把就将身量颇高的伯爵小姐抱在怀里两个少女顿时笑作一团留下罪魁祸也就是我们的亲王殿下站在那里像个真正的仆人一样对着餐盘里的早点呆。 当亲王从西贝格堡出来时已是正午了他拒绝了公主与他共进午餐的提议少年觉得有必要赶回驿站去看一看毕竟水仙骑士精善长途跋涉他们也许能为自己的旅途提出些不错的建议。 亲王与骑士们的会议并不正规实际上就是趁着大中午举行了一次聚餐会。亲王将驿馆餐厅里的闲杂人等全都清理出去但是这个小地方也无法容纳一个中队的水仙骑士。 奥斯卡热情的招呼着骑士们他亲自给那些没有位子坐的骑士甄满了酒杯。 就这样大家没有任何拘束的开始了聚餐小亲王不断询问着各种问题而骑士们的回答也令他颇为满意。这个中队有着光辉的战绩他们有过执行各种专门任务的丰富经验在他们眼中保护亲王殿下穿过半个帝国并不是一件难事。 就在亲王用餐的时候最后一车行李被运送至驿馆奥斯卡欣喜非常西利亚妈妈通知他明早就可以动身当然为了协调那位公主殿下的安排车队会在西贝格堡休整一天也就是说真正出的日子是后天早晨。 奥斯卡知道旅行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他觉得此时实在有必要去一趟巢穴犯罪之王并不是男爵能够控制得住的对于如何安排这个把犯罪当饭吃的老伙计小胖子感到头疼极了! 亲王在驿馆巧妙的更换了马车他知道驿馆里肯定有司法部或是直属于皇室的密探但只要做得隐秘一些这些密探通常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巢穴还是老样子对于这个贫民聚居地奥斯卡还是印象深刻的在这里他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叫做“苦难”尽管少年时的亲王也曾体会过苦难的真正含义但是那些毕竟已距离他非常遥远。 如果一个人在巢穴出生那么注定他这辈子就脱离不了苦难苦难是每个巢穴人必须承受的命运。 繁华富庶的都林一角是破败的凄凉与凶残的**汇聚的地方这里没人知道《泰坦法典》是什么东西这里的人习惯走在屋檐下的阴影里这里的人习惯在见到生人时进行抢劫而不是热情的向你脱帽致意。 奥斯卡的马车在巢穴中的阴森巷子里缓缓的前进驾驭马车的侍者警惕的盯着四周低矮的房顶和没有人迹的小路。通常那种集伙抢劫的歹徒会突然从暗巷中窜出来给你一剑要么就是从房顶跳到车顶然后钻进车窗控制马车里面的倒霉鬼。 马车在格林兄弟俱乐部的后巷停了下来奥斯卡并不着急他安安稳稳的坐在马车里。车夫敲了敲门铁门上的窥视孔露出了一双眼睛。 很快门就被打开了一众大汉将马车紧密的包围起来尽管这是个极为僻静的角落但是巢穴时刻都存在着致命的危险。 奥斯卡穿过人群走进俱乐部有人引领他一直到达地下室的入口奥斯卡知道这里是一个赌场但是显然现在还没有营业。 男爵就在地下室里等着亲王殿下本来他打算出门迎接但是那样太显眼了现在男爵可是巢穴里的大人物司法部的官老爷和一些大佬的探子对这位男爵的一举一动都极为关注。 “抱歉!殿下我过于失礼了!”多尔姆.奥勒男爵恭敬的向亲王行礼并且为亲王拉开了宽大办公桌后的椅子。 “不必了!你知道我在这里本来就是见不得光的!而且多尔姆你知道吗?这里以后就全靠你了皇帝陛下似乎嗅到了这里的味道我必须减少和巢穴接触的次数了。” 多尔姆听到这个消息时不禁有些担心他知道小亲王之所以能够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多半出自皇帝的意愿。 “那么陛下没有找您麻烦呢?这似乎说不过去我们与司法部可是有协议的如果那位陛下不认同我相信我们的日子不会很好过。” 奥斯卡喝了一口男爵为他准备的饮料“不多尔姆这个你先别去担心皇帝陛下不会在意这种事情他现在操心的肯定是些更重要的事而且他或许需要我们的帮助也说不定。” 多尔姆一下子就来了兴趣能够为皇帝服务自然是一种荣幸。 “哦啦!这些事情放到以后再说好吗?你知道我就要上路了我来这里是想看看你最近有什么成果没有?” 男爵的脸马上垮了下来对于小亲王的提议他举双手赞成可到了实际操作阶段他却现事情变得前所未有的麻烦。 “殿下说真的您交给我的任务还不是一般的难办呢?” 男爵顿了顿他留意了一下小亲王的脸色他现奥斯卡没有因此而感到不快。 “光是起草相关的说明性文件就花费了好长时间您知道如果不将各种规定更加细致化和明朗化那么我相信您看到的会是一个极为混乱的巢穴。” 奥斯卡点了点头一项新制度确实需要时间和实践来完善它的各个方面而且对巢穴的统合本身就是一个长期的过程。 “多尔姆你说的没错我也认为这不是一蹰而就的事情我这次来就是希望能够尽可能的给你帮助。你看看你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吗?” 多尔姆想了想他觉得自己需要帮助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而现在他所面临的最主要的问题就是人手不够尽管巢穴里的打手都归他控制但那些家伙并不适合从事脑力劳动。 “殿下我自己一个人是不可能管理好这么一大片地盘的您知道我手下的那些家伙并不值得信任我是想您是否可以为我介绍一些这方面的人才?” 奥斯卡知道这的确是个问题。能够为他所用的人实在是太少了他还没有实力在都林明目张胆的招兵买马毕竟这里是帝国的都都的司法部并不是吃素的。 “这个……我恐怕你要失望了你可以从外省聘请一些精明能干的家伙只要这些家伙的出身不是太复杂我相信都可以为咱们所用。” 多尔姆知道目前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要在都林培养出一批忠实能干的手下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事情。 “那么好的我会通过朋友向那些精明的家伙出邀请我相信只要咱们出的价钱合适还是会有很多人愿意跟咱们干的。” “是的没人会和钱过不去但是要注意这些人接近咱们的企图为利也就罢了如果是为了别的事情多尔姆我建议你选择助手的时候要把眼睛放亮一点。” “这个您放心我会有分寸的。” “那么你看还有什么需要向我说明的吗?”奥斯卡站了起来他准备离开了。 “哦……是的殿下但是您有什么急事需要处理吗?” 奥斯卡一听便又坐了回去他没什么事情似乎都林再没有比他更清闲的人了。 “是这样殿下我们在接管红灯街时遇到了一些麻烦我觉得是因为咱们忽略了一位大佬当初我以为那个家伙不过是一个家族的附庸但是现在看来她的的确确是一位大佬!” “等等多尔姆”奥斯卡来兴趣了“你用的是‘她’?” “没错殿下就是她!都林城最后一位大佬红灯街的女王陛下!” 红灯街是都林最负盛名的**说好听点是色*情行业极为达的街区说不好听的这条街不过是集中了市内三分之二强的妓馆和各种上演色*情节目的酒廊。 每到天色渐暗的时候红灯街上的店铺都会用各种造型的风灯将市面装点起来不知从何时开始“红灯街”这个名字越叫越响。 红灯街是个奇特的地方这里所有的事情都是女性做主从她们的大佬一直到下层打手都是清一色的女性。 这些女人围绕在“女王”的周围垄断着整个街区所有的皮肉生意和生意掩盖下的一切非法收入。尽管红灯街的女人们做的是男人的生意可是这些女人却极度排斥男人染指她们的地盘。 当男爵说到这里的时候奥斯卡了然的点了点头他出身于多摩尔加他清楚的知道一个男人所能加诛在女人身上的所有苦难。红灯街的大佬不过是笼络了一群妓女在维护自身并不算多的利益。 “似乎……这位女王陛下并不看好与咱们的合作。”奥斯卡向男爵问到。 “这个我可以肯定我的手下已经吃了不少苦头现在他们甚至不敢靠近红灯街。” 奥斯卡有些惊讶!“不会吧!你手下的武士可不是那些不入流的小流氓!红灯街的女人都是圣骑士吗?” “殿下!不是您想像的那样如果您到那去消费那些娘们会把您伺候得像神一样可是如果您是到那去打探消息或是搞破坏、砸场子相信我殿下就算真正的圣骑士也不见得能从那条街上活着走出来。” “我还是不清楚你形容的那种景象。”奥斯卡确实感到茫然他并不清楚一群女人能有多大的能量。 “那么殿下我换个说法在那里一个七八岁的卖花姑娘也敢在你露出敌意时捅你几刀你说这些抱成一团的女人可不可怕?” 奥斯卡沉默了他几乎可以肯定男爵看到那些不过是红灯街的表面现象。那个女王一定已将红灯街展成为一个庞大的帮会不然没有组织没有纪律的女人们是不会拥有那么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和报复心。 少年阴冷的笑了笑这让一边的多尔姆.奥勒男爵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寒颤。 “男爵对付一个女人你可能一时找不到办法但对付一条街的女人却是极为容易的。你先找几个得了些怪病的家伙然后再把他们丢进红灯街只要你的消息散布得即时相信巢穴的人们会非常乐意筑起街垒封闭那条街。别忘了在大部分人的眼里她们不过是一群婊子只要你把她们变成一群正在传播瘟疫的婊子那么她们就死定了!当那位女王现再也没有一个恩客光临她的生意时她会主动找你谈判的。” “那么那个时候我是不是可以选择见或是不见呢?”多尔姆为亲王擎住蜡烛。 奥斯卡点燃了雪茄他轻松的吐出烟圈。“你很聪明男爵阁下你要是有空就去会会那位女王你要是没空就让那婊子见鬼去吧!” 第八章 安鲁家族的人并不喜欢都林这座都市没有任何他们喜欢的东西。尽管回家的路途遥远又漫长可安鲁公爵官邸中的每一个人都期待着能够早日上路。 5月29号天刚蒙蒙亮安鲁公爵夫人西利亚便已在官邸门口大声的嚷嚷起来了。这位夫人的精力非常充沛而此时她的心情也是极为美妙的。 远道而来的公爵夫人要回家了先不说别的就说她的小儿子那是她这次来都的主要目的恐怕事情没有比现在的局面更好的啦!她的小儿子不但摆脱了罪犯的阴影而且还得到了无比尊崇的地位和荣誉。 萨沙伊.内塔加波.安鲁小姐欢快的在马车间跑来跑去她帮助官邸总管埃勃男爵张罗着各种各样的事情。大家都含笑看着小兽一样的小小姐要回家了小小姐自然是最高兴的。 萨沙自然是最快乐的一个如果不是为了哥哥她这辈子也不会有一刻离开水仙的土地。小小姐现自己与都林格格不入用虚伪的笑脸应承各种各样的讨厌鬼简直令她作呕而且她在都林大部分的时间都无所事事。 这些并不关哥哥的事!萨沙对自己说。她能够体谅哥哥她和哥哥都长大了。如果哥哥同样无所事事的陪着她那她才会担心男人必须要有自己的追求和事业安鲁家族可没出过那种成天围着裙子转的家伙。 但是哥哥呢?小小姐仔细的把即将上路的人群搜索了一遍。“嘿!有人看见我的哥哥吗?” “殿下……殿下!”侍女小心的敲击着亲王的房门她知道殿下醒着而且还颇为兴奋。“殿下……前院已经在催了!” 粗重的喘息和尖细的**从门缝清晰的传出侍女面红耳赤的退到一边尽管她和卧室之间有一道门但是女孩对造成音量的那种事早已有了深入的了解。 “啊……马上就来了……马上就来!”奥斯卡抱着怀中的女孩疯狂的颠动着! 芬拉尔.多那特小姐已经无法思考了!她已经不知道亲王殿下是如何将她抱在怀里的但是这些都不重要就快来了不是吗?芬拉尔死死的抓住小亲王的肩膀喉咙里出最后的、高亢的、愉悦的欢叫。 当亲王猛的将芬拉尔拥进怀里时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奥斯卡……”芬拉尔瘫软着四肢她那双雪白的大腿在少年的后腰紧紧的打了个结。 奥斯卡轻轻的拍了拍芬拉尔的后背。“嘿!该起床了!” 年轻的见习女医师气恼的看了小胖子一眼是啊!是谁在天还没亮的时候不由分说把她抱上床的。 “哥哥!我是萨沙!侍女说你醒了!你锁着门干什么?” “哦!该死!”芬拉尔飞脱离了小亲王还好亲王并没有把她的裙装彻底的撕碎这位小姐飞快的整理起自己的衣着和饰。 奥斯卡仰在床上好笑的看着这一切。相比于那位惶急的小姐他只需提上裤子就行了。“哦啦!萨沙!我这就好了!” 芬拉尔气极了!她的裙子还没放下来呢!该死的小家伙为了方便把自己的裙摆塞到束腰里去了。 焦急羞愧的芬拉尔终于放下了裙摆、踩实了鞋子幸亏即时结束了“晨练”不然让小小姐看到自己大张着腿的样子就更加不堪了! 没有顾得上有些散乱的头芬拉尔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了门边这时她还不忘将一副椅子上的靠垫砸向亲王这个小家伙简直是太可恶了!真希望那个靠垫能把他的头砸出个大包来! 少年接住靠垫这个胖小子借势向床上倒了下去。奥斯卡不知道事情会变得这么有意思那个芬拉尔那个遇事不急不燥不惊不怒的芬拉尔现在活像一只被野火烧到尾巴的老猫。 芬拉尔对着倒在床上笑作一团的小亲王低低的啐了一口留下了一个“坏小子你等着”的眼神! “小小姐!早!” 萨沙在房门开启后并没有急着进去她知道里面生的事情并不是她希望见到的。 “呵呵芬拉尔小姐你早精神不错嘛!” 芬拉尔.多那特尴尬的笑了笑她让往一旁。 “哦啦!萨沙!快过来!让我看看你!”亲王殿下召唤着自己的妹妹。 萨沙进入房间这位小小姐在越过芬拉尔的时候斜斜的瞥了她一眼。“介意在外面把门关上吗?” “当然不!”芬拉尔在外面关上了亲王卧室的房门她深深的呼了口气小小姐最后的那一个眼神令她心有余悸。 亲王想要拥抱妹妹但是萨沙向后退了开去“快去清洗一下我不喜欢你现在身上的味道。” 亲王耍起无赖他纠缠着亲吻了妹妹的脸颊。 萨沙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哥哥关进浴室她突然对哥哥的碰触感到极为难堪。 “萨沙我知道你在生气!但是你应该清楚那是芬拉尔芬拉尔并不代表什么!”浴室里传来亲王的声音。 “恩!是的!”萨沙为哥哥整理完衣物又从壁橱中拿出一条崭新的毛巾。 “哦啦萨沙你干嘛那么小气?我已经说了芬拉尔是我的见习医师你也可以认为是我的朋友或是女伴但是你要认为那是情人的话就有些过份了!” 小小姐打开浴室的门她把里面的哥哥吓了一跳。 “嘿!小家伙!你这样很没礼貌。” 萨沙不置可否的扬了扬手里的浴巾。“总比你把我关在外面强用我为你找个侍女进来吗?” 奥斯卡把自己藏进浴缸深处他羞恼的接过了妹妹手里的浴巾。 “你这个小家伙!行了!快出去别忘了咱们一块洗澡的时候都还小你信不信西利亚妈妈知道你闯进来以后会揍你一顿的。” “我信!”萨沙并不打算离开她把沐浴用的皂角混合着玫瑰精油在自己的小手上搓出了许多泡沫。 奥斯卡一边看一边摇头“不!不!不!你这个小家伙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你没听见刚才我说的吗?” 当少年还在为妹妹的反常感到疑惑时一双润白的小手已扶上了他的后背奥斯卡马上就闭嘴了尽管很舒服但萨沙给他带来的感觉实在是复杂极了! “哥哥谁规定咱们长大后就不能一块洗澡?” 奥斯卡转过头“是啊!没人这么规定那就是说我可以去给你搓背对不对?” “当然!”萨沙极为肯定。 奥斯卡感到有些头疼“你疯了?你听不出来我在开玩笑?还有刚才你的那个关于洗澡的问题你怎么不去跟妈妈打听一下西利亚不打肿你的脸才怪?” 小小姐拍了拍哥哥的后背“好啦!差不多了!你可以出来了!咱们最好快点妈妈她们已经等你很久了!” 奥斯卡缩在水里一动也不敢动他平常面对侍女时可不是这样子。 “哦啦!我错了我的小小姐!你说吧到底要怎么惩罚我你才称心如意?” 萨沙拿过浴巾为哥哥抹了一把脸“你错了?你错在哪了?我怎么没觉?” 奥斯卡知道如果没有一个好态度今天早上他就别想从这个浴室出去了。 “是这样我不该一大早就和芬拉尔搞东搞西的我不该把你挡在门外我不该用带着其他女人味道的手去碰你我不该拒绝你为我服务的好意我不该……够了吧?我的好妹妹!出去吧!乖!” 萨沙偏过头她似乎是在仔细的数着。“哦!不对哦!还有一件最不应该的!” 奥斯卡真的败了他觉得自己可以在浴盆里一头浸死了! “拜托!还有什么?就这样好了!饶了我吧!”奥斯卡确实有些急了他从没这样低声下气的对人说过话。 萨沙对哥哥的鬼脸视而未见她突然沉默了最后小小姐重重的叹了口气她把宽大的浴巾蒙在了哥哥的头上。“家里的人都准备好出了但这些人里少了安妮阿姨。” 浴室的门关闭了亲王拉下蒙在头上的浴巾他一时不知该做些什么。 佩内洛普大道31号人们从早上开始就忙碌极了每个角落都有奔走的仆人和侍女。西利亚忙于应付赶来慰问的贵族佛利和埃勃男爵正在组织人手处理那些贵族一早送过来的旅行用的各种小礼物。 小亲王无所事事他最后检查了一遍自己贴身携带的物品除了一个武器库外似乎再没别的东西。然后他就在冰熊沙上坐了下来他右手抓着自己的弯刀而左手在毫无意识的拔着沙皮面上的软毛。 暴雪敲了敲亲王书房敞开着的房门他知道这个小家伙不喜欢在思考时被人打扰可他觉得照目前的情况看小亲王似乎并没有运作脑子他看起来是那样的呆滞。 “嘿!我说可以走了吗?公爵夫人已经在催了。” “坐下保尔。” 保尔走到亲王对面“嘿你怎么了?现在并不是时候……” “坐下!” 保尔坐下了。 “安妮怎么样?” 保尔耸了耸肩“不知道她从昨天开始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今天早上她对公爵夫人说她不想参加旅行。” 奥斯卡对此未置一词他脚下已经堆积了一小撮白色的冰熊绒毛。 保尔有些不耐烦了“小家伙能听我这个局外人谈谈看法吗?” 亲王无动于衷从杀手之王进门时开始就没看过他一眼。 “既然你们仍然互相爱着对方那么为什么要把事情搞得那么僵呢?既然你根本无法做到斩情绝意为什么还要残忍的将安妮推到别人的怀里? 亲王终于抬起了自己的眼皮但他的语调透出危险的气息。“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杀手之王看了看亲王手里的弯刀他不认为小家伙会因为这个就给他一下。“别忘了我是暴雪你的保镖暴雪我无时无刻不在你的左右就算你没有意识到我的存在但是你要知道我从来没有让你离开过我的视线就从我答应成为你的保镖那一刻开始。” 奥斯卡盯着暴雪他有些不相信但他不得不信如果杀手之王要藏起来估计没有哪个人能轻易注意到他的存在。 “我们说回安妮我知道你那样做的目的我也相信在你的立场上那会是个不错的结局但是我想你忽略了非常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安妮对你的情谊。” “我不知道你和安妮是如何度过多摩尔加的那些岁月的但是对于安妮我相信我的观察她可不是把你当成一个小情人或是把自己当作一个小保姆那么简单她把你看成是天和地用于承载她一切的天和地。” “所以她一定会像你说的那样做嫁个好男人生几个孩子因为那是你希望她做的!” “所以我不知道这样的安妮到底会不会幸福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哪根神经搭错线了!我觉得你只是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安妮相信我这会是个悲剧。” 上午九时安鲁家族的车队终于出了5o名水仙骑士护卫着五辆马车缓缓融入胜利广场前的人流。人们似乎都知道今天是英雄们回归的日子他们将鲜花及各种彩纸纷纷扬扬的洒向车队就像往常一样欢乐的戏剧又一次上演戏码是几百年来重复了无数次的那种泰坦人民一直没有对安鲁家族失去崇敬的热情。 奥斯卡最后也没有去看望安妮但他在官邸上车时他似乎知道安妮在某扇窗后祝福着自己。 亲王拉上了车窗欢呼的声浪被挡在了窗外可车内的沉静又令少年心慌意乱起来。 西利亚自从上车就开始了自己的编织工作她有四个孩子而惟独小儿子没有自己亲手编织的毛线衣。到秋季还有些时候但公爵夫人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够像现在这样清闲下来所以她有必要趁着旅途完成这项工作。 胡乱扭动的少年多少让公爵夫人厌烦了本来西利亚不打算过多的干涉孩子感情方面的问题尤其是那种没有结果的感情但安妮确实有些可怜而这个孩子确实也有些过分。 “儿子!”西利亚举起手中的半成品。“过来让妈妈给你比比!” 奥斯卡笨拙的挪向母亲他觉得母亲手里那件东西可笑极了! “还差不多!就是领口这里有些大怎么回事?你又瘦了?”公爵夫人放下毛衣她有些为难了领口这个地方并不好改动。 “到明天出还有些时间我觉得你最好是能改变主意。” “改变什么主意?” “天啊!你把安妮孤零零的一个人扔在都林你妈妈要是在世的话是不会原谅你的!”公爵夫人搬出了那位公主殿下她觉得少年应该明白她的意思。 “我不想谈论这件事。”少年顿了顿“您把萨沙打到后面那辆车不会就是要跟我谈论这件事吧?” “难道你不认为咱们必须谈谈吗?” “有什么可谈的安妮已经决定了不是吗?再说我和她不会有任何结果您清楚得很。” “你至少可以把她作为……作为情人你知道你是泰坦亲王没人会干涉你有几个情人。”西利亚有些无奈的说出这些话本来她是极为不满那些对妻子不忠的男人的但是到了小儿子这里她又不得不这样开导他。 “妈妈怎么你也这样说我不想给安妮一个情妇的名份这就是我要和她断绝那种关系的最根本的一个原因。” “可那样有什么不好?安妮是自愿的也是快乐的你何必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妈妈!天啊!你也是女人你觉得一个女人作为情妇时是快乐的吗?何况她的情夫在未来会步入婚姻的圣堂还会……还会有自己的子女而一旦她有了孩子那就是更可怕的事情了那是……哦天啊!妈妈!你怎么可能认为安妮会快乐?” “不奥斯卡安妮是快乐的我很了解她她是一个非常容易满足的女人哪怕只有你一些小小的关怀。” “不不公平!这样对一个女人是不公平的也许安妮能接受但是我不能接受我会给我的女人全心全意的爱。如果我做不到那么我有什么权利继续占有这个女人?” “那么就是说你不爱安妮?” “我……”奥斯卡张口结舌他觉得自己确实钻进了一个死胡同。 “你是自私的!奥斯卡!你除了逃避就不会做些别的吗?我甚至怀疑你到底懂不懂爱!就算懂奥斯卡我得承认你付出的爱是不完全的是不负责任的。”西利亚板起脸。 “爱是给予但也并不全是你给不了安妮但并不代表你不能去爱她你因为这个就完全抹杀了对她的爱这是一种极为偏激的行为我不知道你在多摩尔加到底遇到了什么我的可怜的孩子是什么让你的感情变得如此畸形呢?” 奥斯卡浑身冰冷他将视线投向车外多摩尔加?是啊!多摩尔加!少年已经很久没有想起多摩尔加生的那些事情了本来他以为那些已经尘封的记忆被自己紧紧的锁在回忆录里。 安妮!我是畸形的吗?我在逃避?安妮!少年的头靠在车窗上他的手指不断的摩擦着车窗上的篓花玻璃。 阿尔法三世陛下很久没有召开过大型酒会了都林有些好事的贵族一直在谈论这件事固然皇帝的事物繁忙但幸好酒食美色和音乐舞蹈的陛下连续一个月没有大的动作这多少都令贵族们有些惊奇。 今天机会终于来了西贝格堡上空的烟火足以说明一场大型的皇室酒会正在进行。泰坦皇室举行酒会时通常会用昂贵的烟花作为开幕礼。说到这儿人们不得不提到穷凶极恶的波西斯人这些异教徒并不是没做过一件好事烟花这种极为令人振奋的奢侈品就是他们从遥远的东方大6引入西方世界的。 阿尔法三世邀请了都林城内所有的名门望族久违的欢歌笑语使这位陛下的心情好的出奇。其实下午的时候这位皇帝仍为特勤处的调查所震怒毕竟没有什么比知道自己的某个侄子如何巧妙的掠夺他的财产更加令人气愤的了。但是现在皇帝打算先不去理会这些即时行乐是唯苏里.阿尔法.莫瑞塞特一直以来为自己订立的第一条规矩。 召开酒会的目的是为了欢送安鲁家族可安鲁家族似乎只有那位西利亚夫人在酒会开幕的时候露过一面但是贵族们并没在乎这些安鲁家的小子不是要回去了吗?那就让他回去好了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竭尽所能的讨好皇帝陛下只要皇帝高兴那么就不会生司法部半夜上门这样的事情。 酒会因此而变质尽管仍有几位家族的大人物追在西利亚夫人的后面但是皇帝身边纠集了大概所有的贵族。当然皇帝身边多是那些打扮得极为诱人的夫人小姐以及看上去精明得不象话的各部大人。 阿莱尼斯嘲弄的眼光毫不避讳的落在父亲的身上她着实为自己的母亲感到不值。她的母亲为皇帝诞下二子三女可这位皇后除了一身病痛之外便再也没有得到任何东西。 公主殿下躲在大舞厅二层的一个小房间里这个舞厅的设计有点像剧院。高近二十多米的顶棚上用黄金修饰着壁画的花边它的二层巧妙的搭配在一层环室拱柱的上边。一个个精致的小包房向舞池敞开着阳台而这些包房的下面就是摆满沙的休息区皇帝没在那里这位陛下在自己女儿能够看得到的一个极为显眼的位置。 “在想什么?”阿莱尼斯收回了目光她已经受不了那个虚伪的父亲。 “没什么?”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面无表情的打量着舞厅中的一切。 “既然不想说就算了我有一路的时间可以掘你到底生了什么事。”公主靠进沙里她示意林默伊伯爵小姐递给她一杯咖啡。 “不真的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似乎你的父皇在向咱们这里招手。” 阿莱尼斯探出头“该死的!果然躲不掉我早就建议咱们应该趁早离开这个地方可你这个呆瓜竟然无动于衷!” 奥斯卡没有听到公主的抱怨他的脑子像糨糊一样。 皇帝看到了他的小女儿那可是他的骄傲!这位陛下向女儿遥举起酒杯一众贵族都现了泰坦帝国最耀眼的那颗明珠。阿尔法三世用另一支手指了指乐队乐队的指挥会意的点了点头。陛下的手势刚落一欢快的舞曲便流泻而出。贵族们大声的鼓着掌而泰坦皇帝向自己的小公主潇洒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阿莱尼斯知道自己躲不下去了尽管她对父亲那种自以为是的举动厌恶至极可如果舞伴是身边的胖小子她便觉得那并不失为一件极为浪漫的事。 奥斯卡随公主走下楼皇帝迎接了亲王和公主当泰坦主宰将女儿的手放在奥斯卡的面前时这个胖胖的小伙子才多少回复一点理智。 亲王与公主相拥而舞少年盯着公主的眼睛他没有放过那双星眸的一举一动。公主感到吃不消了她羞涩的转过头但又觉得这个时候不应该让眼睛看向别处阿莱尼斯的手心全是汗水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奥斯卡也不知道自己的目光正在骚扰美丽公主的神智他在用心的搜索着记忆这舞曲……这舞曲的旋律似乎曾在亲王的心中流淌过。 皇帝和三位大臣坐在刚刚公主使用的小包厢他刚刚将那位欺骗自己的侄子打走了那小子对舞池中生的一切感到极为不满似乎他打算来一场引人入胜的决斗。 “这样没问题吗?”司法大臣看了看舞池中的那对年轻人又看了看笑得有些莫名其妙的皇帝陛下。 阿尔法三世扭过头他看了一下在座的几位大臣。罗门特一脸担忧哥斯拉在向嘴里送着点心鲁道夫面无表情的观察着四周。 “嘿嘿!勃格第那小子绝对经不住挑拨他以为他才是公主的最佳配偶就让他带着甜美的梦境下地狱吧!不过说到结果这就要看鲁道夫的情报是否准确了如果小亲王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哎呀!那后果会颇为严重呢!”阿尔法三世的语气变得冰冷。 “是上一代音乐教父格罗.古里安的《初吻》!”奥斯卡突然停下了舞步。 音乐停止了欢笑停止了贵族们的吵杂也停止了。“你说什么?”公主感到了变化。 “这舞曲是上一代音乐教父格罗.古里安的《初吻》!”奥斯卡低声重复了一遍。但有一件事少年没说这是安妮最喜欢的一曲子少年以为自己忘了可安妮与他共舞时的情景却一直缠绕在心头。他放开了揽着公主的手臂。 “对不起公主殿下我有一件极为要紧的事情需要马上处理。”奥斯卡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但他的声音一直在颤抖。 “比我重要?比这支舞重要?”阿莱尼斯的声音也在颤抖。 “对不起!” 众目睽睽之下奥斯卡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周围的贵族倒吸着气他们知道精彩的戏码绝对还未结束。 奥斯卡向厅外走去善于编排剧本的贵族认为那种样子像极了告别妻子义无返顾走上战场的军人。 “等等!向公主道歉!现在!不然等待你的将是一场决斗。” 观望的贵族中走出一位高大的青年他穿着英武的将校服奥斯卡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挡住去路的家伙这家伙比他高出许多而且他带着武器那把刺剑似乎不是凡品。 “我道过歉了!现在请你走开我有急事要处理!” 军官抽出了配剑伴随着满场的惊呼! “那么就决斗。” “勃格第!你退下!让他走!他是亲王你没有这种资格!”公主赶上了亲王被拒绝的羞愧瞬间便被担心所取代了。 勃格第.卡其阿诺将刺剑指向小亲王的咽喉公主的态度令他极为难堪“他是亲王但你是我的女神!他必须为自己的愚蠢和无礼付出代价。” “怎么样殿下?像个安鲁子弟那样接受挑战吧!难道你的父母没教过你怎样道歉吗?哦我忘了你出身多摩尔加连学校都没上过介意我代替他们教训你一下吗?”勃格第.卡其阿诺无所顾忌的奚落着亲王他确实不需要顾忌刚刚连皇帝都表达了对这个野小子的厌恶。 奥斯卡打量着四周他还记得二哥教给他的打架规则要在事前搜索一下地面找到趁手的家伙! 亲王的怒火来了他不知道哪里钻出这样一个家伙。他看到西利亚妈妈从走廊那头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他突然想到他有世界上最美丽的母亲也有世界上最疼爱儿子的父亲他的父母没有错那么错的自然是这个家伙。 奥斯卡向后退了一步他轻轻的推开扶着他的公主。 “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那么就来吧!但是我希望你先看清楚这个!”少年从怀中掏出一纸文书他还以为在都林用不上了呢。 “这是教宗陛下签署的决斗伤害声明这里在场的所有贵族为证!如果结果证明我并不愚蠢那么你就只能在地狱里啃食自己的悔恨!” 看着面前突然放大一般的小亲王勃格第.卡其阿诺感到似乎是某个地方出错了他明白决斗伤害声明的意义但他只是想羞辱一下小亲王作为一个预备圣骑士与一个半大孩子进行生死斗是会被人嘲笑的。 奥斯卡没有给对手进一步思考的余地他已将呼吸和身体调整到进攻状态了他甚至考虑到无数个把对方撕成碎片的方法但是奥斯卡知道必须战决。他没有武器如果他对对手那柄刺剑的材质所料不差的话…… “那么开始吧!”奥斯卡扬手那纸文件飞向空中。 勃格第两眼下意识的飘了一下当他再一看那个小家伙不见了!贵族们的惊呼提醒了他他向后飞的退了一步刺剑本能的击向风声传来的方向。 奥斯卡没有时间称赞对手的应变能力他猛的矮身让过刺剑双腿点地向炮弹一样撞向勃格第。 勃格第手忙脚乱的继续后退突然他迎上了对手那双充满无情杀意的眼神。透骨的冰凉并没有妨碍勃格第的进攻他意识到这的确是生死关头。 刺剑不可思议的回旋击出预备圣骑士的精彩剑术博得了满堂彩闪着寒光的剑尖直奔仍在冲锋的亲王殿下的胸膛。 阿莱尼斯感到泪水忽然涌了出来她想尖叫可她的喉咙不出任何声音。 奥斯卡的冲势未消勃格第已经预感到自己的刺剑将会陷入对方毫无防备的胸膛中。但是对方的杀意仍然凛冽预备圣骑士突然留意到小亲王的眼神那一瞬间他便知道不妙似乎…… 一切快得像流光奥斯卡此时已贴着刺剑锋利的侧面堪堪转过身。刺剑穿过亲王前胸的外衣但亲王的冲击仍未停止。奥斯卡已将身体完全翻转他的背正对着勃格第当勃格第意识到需要再次出击时他却现剑上传来一股令他差点把握不住的绝强力道。 奥斯卡的臂肘向后狠狠击出对手的胸膛出沉闷的呼叫。冲力再加上内力再加上自己的体重奥斯卡知道这个家伙至少被打碎了六根肋骨! 手中传来的刺痛让奥斯卡清楚的感到他已抓实了对手的刺剑他猛的将刺剑向后弯曲他看不见但他却能够感到痛楚的勃格第吹在他后颈上的气息。 “噗!”刺剑上传来一声凄惨的、无奈的闷响。贵族们捂着嘴巴他们无法置信的看着预备圣骑士的脖颈上插着自己的兵器。 一切又定格了勃格第的神志在胸骨碎裂时便已被疼痛所淹没他看了看刺剑没错它给自己的脖子捣出一个能够容纳一根小指的血洞而他的对手呢?真好笑!那个家伙就被自己抱在怀里。 勃格第紧紧的抓着亲王的衣襟。弯曲的刺剑正在努力恢复自己原来的样子它将勃格第脖子的上的伤口越挑越大。奥斯卡猛的松开已弯成u型的刺剑一蓬鲜艳的血雨便从他的眼前彪射而出。 少年向前走了一步他看到那纸生死文书轻飘飘的落在了自己的脚边。 奥斯卡将它拣了起来他用这块纸片擦了擦自己被刺剑划破的手掌。勃格第的尸体倒下了奥斯卡回头看了看他将沾满血迹的文书扔在了这个倒霉鬼的身上。 “卫兵!卫兵!” “报告殿下!请您吩咐。”一个骑士队长排开人群他紧绷绷的在亲王面前立正站好。 “为我准备马车。” “是的殿下!”骑士长快的离开现场他已经知道触怒这位殿下的后果了地上的那具尸体他看都未敢看! 奥斯卡看了看仍在颤抖着的公主他决然转身而去。 第九章 四匹耀眼的黑色巨兽拖拉着华贵的马车在夜幕下疯狂的奔驰。一路上有不少司法部的巡兵希望能够拦截这辆马车就算皇帝陛下也不能让自己的车驾在都的大街上这样奔跑这极易生翻车的危险。但是巡兵们在看到那些凶神一样的水仙骑士后便改变了主意骑士们那样子就像是要上战场。 水仙骑士将他们在战场上练就的精湛骑术挥得淋漓尽致紧密的蹄声无不提醒路人赶快走避。骑士们不约而同的放下了银色的面具面甲在飞快的移动中映照着路边的点点灯火一闪而逝的光辉就像从地狱中引来的鬼火魔鬼一般的骑士手持明晃晃的刀枪席卷过大街小巷。 还在街上走动的人们好奇的盯着骑士和马车消失的方向“生什么事了?”每个人心中的疑问都是相同的。 什么事都没生只不过亲王殿下的心情非常不好而水仙骑士在得知小主人漂亮的赢得一场决斗并且宰了对方之后集体都处于极度的亢奋状态对于他们来说没有比听到敌人的死讯更开怀的事了! 奥斯卡直到坐上马车才开始思索刚刚那场斗殴的合理性少年有些莫名其妙他连自己杀了什么人都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事情绝对不向外表上看的那么简单现下的都林应该没有人会那样肆无忌惮的对自己进行挑衅那么就是说有人在挑拨奥斯卡笑了笑根本就不用再想这些事情他宰掉那个家伙似乎只用了几秒钟相信骄傲的都林人已得到了一个很好的教训。 佩内洛普大道的路口今晚竟然有一队司法部的巡兵在这里设立了哨卡。 水仙骑士紧急勒住战马这些好久没有撒欢的小家伙愤怒的人立起来前肢的两腿在空中不断的踢向挡住它们去路的巡兵。 渥萨卡.穆罕目德低低的用家乡话诅咒了一声他拉下了马车的紧急制动闸。最前排左手边那匹最高大最英俊的雷束尔被彻底的激怒了它不顾架在后背上的搭木疯狂的在原地乱踢乱蹦。 “怎么回事?”眼看就要到家了奥斯卡一把拉开车窗似乎今天晚上有许多人都打算跟他过不去。 圣骑士卡米尔.雷阿仑从前面绕到马车旁他刚刚与那些巡兵进行了交涉。 “殿下一个司法部的侦察队长想跟您谈谈他说事关一起重大的抢劫案。” “卡米尔你疯了?这种事需要向我汇报吗?堂堂水仙骑士的上校团长被司法部的一个巡兵堵在回家的路上告诉那个什么队长如果他不让路我的马车就会把他压成两段。”奥斯卡一抖手车窗又重重的落了下来。 年轻的上校知道自己讨了个没趣不过圣骑士把怒火泄在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巡兵上了。 卡米尔猛的拨出自己的配剑这声清脆的剑鸣沉重的打击了众人的耳膜。 剑鸣就是命令水仙骑士几乎同时亮出兵刃他们在亲王的马车前排成一排随时展开一场屠杀。 “嘿那个士官长说的就是你不要再往后退了!”卡米尔牵马越过了巡兵用于封锁街道的木栅栏。“听清楚我家主人从来都没听说过什么抢劫案你们要么滚要么在这儿等你们的司法大臣。” 阿凯力根本没想到会是这样他以为经他那么一说那个该死的野小子会恭敬的将他请入马车。看着排成一队手持各种轻重兵器的水仙骑士这位一直做着好梦的士官长不禁感到喉头干。 “那么……那么……那么这一定是误会!哈哈……一定是误会!”阿凯力突然露出恭谨的、难看的笑脸“你们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木栅撤去让亲王殿下和骑士大人们通过!” 为了增强表演的效果阿凯力一边大声的叫唤一边踢着那些被水仙骑士吓得屁滚尿流的手下人。 街垒很快就撤下了两名水仙骑士引领亲王的坐驾先行而过卡米尔带着剩余的骑士殿后。圣骑士的长剑在入鞘时不小心划破了阿凯力的军帽本来这位士官长是想上前跟这位大人打个招呼可经过这么一下士官长吓得倒在地上疯狂的哆嗦。 马车已经去远一无所获的巡兵这才七手八角的扶起瘫在地上的士官长。他们各个哭丧着脸这些老爷兵面对的最多不过是些蟊贼他们恐怕是第一次面对打算集结冲锋的正规骑兵。有一个年纪稍小一点的已经在低声哭泣阿凯力爬起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了那个丢脸的小家伙一脚。 “头!现在怎么办?” “嘿嘿!不要哭丧着脸没有证据谁会承认明天那个小崽子不是要走吗?那两个罪犯肯定在他的车队里面等咱们从他的车队里把人揪出来……嘿嘿!看他还怎么威风!”这位士官长又抖擞起精神他仍然相信自己的判断。 亲王厌恶的向后望了望他对司法部的人从来就没有任何好感那些家伙就是一群批着合法外衣的狼有时司法部的老爷兵做的事就连最下贱的罪犯也感到不齿。 东疆总督的官邸此时已变得极为静谧奥斯卡摈退了那些打算过来服侍他的佣人。少年独自走在在光线暗淡的官邸中。 安东妮.霍曼伯爵夫人的房间亮着灯门也敞开着。奥斯卡在门边整了整呼吸的频率然后便径直走了进去。 “嘿小家伙你来得正好。”显然这位伯爵夫人已经知道亲王的到来。“帮我提着这件行李当我收拾好我才现自己犯下了一个愚蠢的错误呵呵我竟然拿不动!” “安妮……”奥斯卡有些疑惑安东妮一身便装显然她正打算出门。 “不你什么都不要说我为我的任性向你道歉你是乘马车回来的吗?” 奥斯卡点了点头。 “呵呵那正好带上我西利亚夫人和小小姐正在为我担心呢!等咱们到达西贝格堡我正好赶得及向她们问晚安。” “安妮!”奥斯卡挡在门边他需要向安妮解释尽管他仍不认为自己犯了错误但至少早上他不该把安妮一个人留在这里。 “安妮介意咱们坐下来吗?”奥斯卡牵起安妮的手可伯爵夫人猛的抽出手退向一边。 “怎么了安妮?”奥斯卡追上一步。 “不没什么我考虑过了这不怪任何人你说事情已经变了其实咱们都没有变变得只是……只是……怎么说呢!从多摩尔加出来你的道路就已经变了而关键是你所走的这条崭新的道路可以没有我。” “安妮我明白自己的心我知道我确实曾经欺骗过自己但是安妮我离不开你其实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但……你知道我拒绝的只是和你做*爱因为……因为你知道那对你不公平我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了那是对你的侵犯。” 安妮沉默了她用整整一天才明白小亲王的感受但是她仍不希望是那样的。 “安妮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没有人能够抹杀你作为一个女人的所有愿望和希冀。但是安妮你知道吗?当我第一次审视自己时我现我根本就不能为你做些什么!你的愿望和希冀根本不可能在我的身上得到实现。” 安妮摇头“我的所有希望全在你身上你……” “不!安妮你从没憧憬过一个美好的家庭?你从没幻想过自己的丈夫和儿女?不要否认安妮这是每个女人都考虑过的问题。” 安妮无法否认因为她是女人她跟千千万万的女人没有任何不同。 “那么安妮看看我我不会是你的丈夫我也不会与你拥有儿女抱歉这么说但你知道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可关键是咱们互相爱着!安妮尽管我说出那样残忍的话但是相信我我完全是为了你我觉得你应该去爱上另外一个能给予你一切的人那样对我、对你自己都是最好的选择。安妮用心去看看周围你会现合适的男人的。而我相信我安妮我会始终如一的爱你尽管我无法给予你任何东西。” 安妮在哭泣奥斯卡深情的把她拥在怀里。是对还是错?奥斯卡不知道但他知道安妮会有一个疼她的丈夫也会有三四个可爱的儿女。至于自己奥斯卡没想过他的前途就像浓雾中的密林阴森而漫无边际。 亲王回到西贝格堡时已经很晚了整个堡垒区域都已戒严但是近卫军在看到亲王的马车时便恭敬的迎了过去尽管他们得到上司的命令但是亲王恐怖的攻击力已经在整个都师传开了这些近卫军骑士对待亲王时显得更加谨慎有礼。 没有经过任何盘检亲王和水仙骑士小队顺利进入西贝格堡在通往堡垒正殿的门廊里有三位大人正打算迎接归来的亲王殿下。 奥斯卡迎了过去他知道这三位大人如果说到皇帝陛下真正的、最密切的心腹那么就要属眼前这三位大人了。 特勤处的鲁道夫.霍斯伯爵皇帝的机要秘书菲力普.古里安伯爵负责皇室一切内外事物的宫廷长官拉斯顿.坎布雷候爵。这几位大人似乎在谈论某些事情但当亲王殿下出现时他们马上闭嘴并且立即换上了一副亲切的笑容那样子就像是在迎接自己久未谋面的小侄子。 “哦啦!真没想到迎接我的是你们几位尊贵的先生。” “殿下我们一直在为您担心呢?您刚才风风火火的是去干嘛?”皇帝的机要秘书菲力普.古里安伯爵说。 “哦没什么我和安东妮.霍曼伯爵夫人遗落了一件极为重要的行李。哦对了拉斯顿.坎布雷候爵大人介意为霍曼伯爵夫人安排一处房间吗?” “哦当然不这是我的荣幸!”拉斯顿.坎布雷潇洒的亲吻了安东妮的手背他注意到伯爵夫人似乎刚刚哭过但他知道这绝对不应提及。 “你看看我亲爱的安东妮你回到都林我甚至没有去拜访你我是真的脱不开身希望能得到您的谅解!” 安妮笑了笑她没有抽回仍被侯爵握着的小手。这位侯爵算得上是她的老朋友当年她和拉斯顿一同进入宫廷她充当米卡公主的女伴而拉斯顿则充当还是皇储的唯苏里.阿尔法.莫瑞塞特的小跟班。 “您不用这么客气。”安妮的喉咙在声时还有些不自然。 “那么亲爱的安妮让我为您服务吧我亲自引领您过去明天一早队伍就要出您应该早点休息。”侯爵有些兴奋安妮的出现钩起他许多年轻时的回忆那时的安妮经常伙同公主殿下捉弄自己。 “好的谢谢您。” 安东妮.霍曼伯爵夫人和拉斯顿.坎布雷候爵向亲王及两位大人告别直到他们消失在走廊的拐角亲王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少年有些不自在那位坎布雷候爵似乎对他的安妮存有某种企图但少年旋即又自嘲起来安妮已经不能称之为是他的。 “没有给几位填麻烦吧?”奥斯卡对余下两位大人说。 “呵呵您说呢?您留下的通常是大麻烦!”特勤处的鲁道夫.霍斯伯爵笑着说“在您走出舞厅以后哈!您猜怎么着?那些平常理智谨慎的贵族竟然乱成一锅粥他们疯狂的叫嚣各种各样的东西最后是宫廷长官拉斯顿.坎布雷候爵调动卫兵才平息骚乱。” “皇帝陛下怎么说?”奥斯卡平静的问到他不相信皇帝会轻易放过他毕竟是他把一次热闹的酒会变成了一个流血事件。 “陛下那边您大可不必担心因为陛下一会儿就要跟您谈起这件事。”机要秘书菲力普.古里安伯爵说起话来有些调侃的意味。“您真正该担心的应该是阿莱尼斯公主殿下被当众拒绝并不是能够让人轻易原谅的。” 奥斯卡有些头疼了在舞会上他并没考虑那样做的后果。少年果然有些担心他觉得阿莱尼斯那边确实比较棘手。 “那么……公主殿下……没说什么?” 菲力普同情的看了一眼小亲王他知道这个小家伙绝对碰到了一件麻烦事。“公主殿下什么都没说但她为您落下眼泪天啊!您要相信我坚强倔强的公主殿下从未这样过。您走之后她便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皇后陛下和几位年长的夫人现在正在劝她呢但我不认为那会有什么效果。” 奥斯卡对此未置一词他相信如果明天阿莱尼斯坚持随他上路那么他绝对得不到一趟轻松的旅程。 “哈哈!勇猛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快到我这儿来!”泰坦皇帝离开了沙他开心的迎接了小奥斯卡。 “我没看错吧您似乎极为高兴!如果我没记错三个小时前我宰了您的侄子。”奥斯卡在皇帝的拥抱中这样说。 “来吧!坐下不要提那个小畜生。”皇帝确实非常高兴他不知道这个小家伙能够那样干净漂亮的处理掉那头畜生。 奥斯卡楞了一下但他马上就明白了那个在背后挑拨的家伙很可能就是这位皇帝。 “那个……那个小畜生是吧?”奥斯卡极不舒服他不喜欢被利用但他又不能表露出任何不满。“那个小畜生是不是侵犯了您?” 阿尔法三世哈哈大笑!他得意极了他很久没有尝试过摆弄小聪明而这次稍稍一试就得到了胜利。 “是的哈哈哈!怎么样罗门特我就说过咱们的小亲王一定能够漂亮的宰掉那个家伙。”阿尔法三世嚣张的大声说着奥斯卡怀疑自己杀死的不是他的侄子而是路边的某只流浪狗。 小亲王极不开心他不想搭理已有些神经质的皇帝在远离皇帝的地方奥斯卡找了具舒服的沙坐了下来。直到这时他才留意到出现在这个房间里的都是自己的老朋友司法部的罗门特、财政部的哥斯拉、特勤处的鲁道夫还有为他端来一杯咖啡的机要秘书菲力普.古里安。 接下来的谈话似乎并没有亲王什么事情但奥斯卡知道这几位大人都在向他透露关于那头流浪狗的各种信息。少年并未往心里去不过是一条狗而已一条为主人抛弃的狗。 亲王想到这里便站了起来他要告辞了皇帝似乎并没有什么要对他说的。 阿尔法三世挥了挥手奥斯卡以为自己可以离开了但他现离去的是那几位大人。少年不得不又坐了下来这位皇帝今晚不知吃错了什么药。 “嘿小家伙介意递给我一杯酒吗?”皇帝友善的望着坐得远远的小亲王。 奥斯卡无奈的离开座位他从酒橱中拿出两个晶莹的高脚水晶杯。“您要点什么?” “纯正的、浓烈的蒙特拉什白酒。”无疑皇帝此刻的心情极为美妙。 奥斯卡看着琳琅满目的酒柜摇了摇头“陛下我记得您的机要秘书菲力普.古里安伯爵通常为您准备那些度数偏低的红葡萄酒夜深了高浓度的白酒对您的肝脏和肾脏一点好处都没有当然如果您不介意自己的身体。” “嘿嘿小家伙我知道你并不开心所以我允许你跟我作对就听你的吧随便好啦!” 奥斯卡耸了耸肩他为皇帝挑选了产自法兰王国夏布利地区的原汁葡萄酒为自己挑选了都林原产的石榴甜酒。 “哈哈哈!”皇帝指着奥斯卡笑了起来“你喝的是什么?你以为那就能让大家认为你还是一个小孩子对吗?哈哈!你这个小家伙。” “不殿下我选择这个只是希望自己不要在火上浇油。” “啊你说的对你的火气一定不小。但是我的孩子你和勃格第同样是我的侄子你知道为什么你能坐在这里陪我喝酒而勃格第却躺在了一副冰冷的棺材里?”皇帝的笑容瞬间消失他又拿出了变脸的绝活。 奥斯卡已领教过皇帝的特技他并没感到任何不自在。“我知道他背叛了您。” “没错!他背叛我他辜负了我的期望他辜负了我的给予所以我要毁灭他!” 奥斯卡知道皇帝在对他说什么他的一切似乎也是这位陛下一手给予的。“您为什么不对他进行公正的审判呢?” 皇帝拿起身旁小几上的一份文件奥斯卡隐约看到那上面有特勤处几个单词。 “小奥斯卡你还不清楚这些罪名对一个家族以为着什么哪怕这些罪名只是家族中的某个害群之马单独干的但是你要知道泰坦法典对这个家族并不姑息审判?哼!你让我拿皇后的父亲的弟弟怎么办?” “那家伙是皇后陛下的弟弟的儿子?”奥斯卡说话时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这位陛下无疑让他担当了一个极为不堪的角色。 皇帝不屑的瞄了一眼小亲王。“我会把这份东西交给小畜生的家长如果卡其阿诺家族再不安分下来或是对你存有任何报复心理哼……” 奥斯卡极不信任的盯着阿尔法三世皇帝的那声充满肃杀意味的冷哼并不代表什么少年还记得皇帝对他说过的话这位陛下翻起脸来确实比较可怕而且也极为无耻。奥斯卡嘲弄的回敬着皇帝的目光他相信卡其阿诺家族的报复并不会很快来临但是一旦报复真的降临到他头上他可能得不到皇帝的任何帮助。 “这头阴险狡诈的老狐狸!”少年在心里悄悄骂着。 “小家伙你应该相信我。”皇帝的语气突然软了下来“卡其阿诺家族绝对不敢再次违背我的旨意有了那份调查报告我想什么时候制他们的罪都可以。”皇帝说到这时突然顿了顿他的目光又锐利起来。 “任何有理智的人都不会被仇恨冲昏头脑倒是你我的亲王殿下你能不能为我解释一下你要对布克西德家族干什么?明天他们将会被押送至多摩尔加。哈哈真的就像是光明神安排的同样是旅途的开始可多年前的罪犯是要荣归故里而审判他的那位却进入囚车罗布斯卡特.布克西德会和他的家人在多摩尔加度过余生你还想怎么样呢?别跟我辩解司法部的密探已经打听清楚了你收买了押解队所有的护卫。”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也变脸了不过亲王变成的是一只嗜血的凶兽。 “陛下!如果您相信那些密探的调查那么我无话可说但是当年的事情您一定还有印象。我过誓我的誓言清楚的写在审判时的问讯笔录上。尽管墨迹已干但安鲁家族从没放弃过仇恨但是您知道安鲁家族也从未放弃过他的忠诚和信仰。” 皇帝默默的品位着口中的葡萄酒这个小家伙为他选择了一种独特的风味。 良久之后皇帝终于选择了退让他在与小亲王的对视中感到有些疲惫。 “那么就这样吧司法部的密探与特勤处的密探并不是一个系统他们能力有限调查也通常会有许多水分。” 奥斯卡站起身他向这位殿下恭恭敬敬的行礼。这是他第一次无比虔诚的向这位皇帝致敬。 “夜了你可以离开了旅途的计划不变但是我还要提醒你如果你不能还给我一个快乐的公主那么我会亲自拆你几根骨头下来。” 奥斯卡并没将皇帝的威胁放在眼里但是事情却着实不好解决少年知道自己伤害了一个自尊心极强的少女更何况这位少女还有着绝不允许冒犯的身份和地位。 亲王在公主的门前被林默依伯爵小姐粗鲁的拒绝了少年没有见到阿莱尼斯但他知道公主今晚决不会那么容易入睡。小胖子没有怪罪将他挡在门外的林默依确实在任何一位小姐的眼中他都可恶至极。 奥斯卡决定去跟西利亚妈妈和小萨沙道晚安但是家里的女人们似乎全睡下了。少年一个人回到自己的卧房整座城堡似乎都已安歇但少年知道在某些角落一定会有跟他一样辗转难眠的人。 教历791年5月3o日浓重的晨雾如期而至西贝格堡巨大的身影又一次消失在雾霭中。今天是安鲁家族出的日子都保卫师的一个骑兵中队担负起一切协调任务他们将安鲁家族运送行李的马车打点好后就开始帮助水仙骑士整理路途上需要的装备和各种给养。 都保卫师的士兵有些奇怪因为公主殿下的马车也在车队中他们相信不会认错有些聪明的人马上就想到公主似乎也会出行但他们至今仍未得到任何通知。 公主确实是要出行这件事到现在仍然处于保密状态皇帝此时还不想为多事的都林再增加新鲜的话题。 亲王和家里的女人们在城堡的大殿汇合了西利亚和小萨沙免不得要责怪奥斯卡毕竟这个小家伙在昨晚杀了个人。安鲁家的女人似乎习惯了这种充满血腥的事情其实根本不怪她们东方行省的女人见证了数百年的鲜血与杀戮她们本来就不怎么在乎而且那个恶劣的家伙确实该死不过作为女性她们担心使得亲王殿下必须要经受一番数落。 安妮昨晚就得知了小奥斯卡的事迹她有些后悔因为事情可以说是因她而起但是她又不能这么说所以她也加入了西利亚和小小姐的阵营数落有时与关心和爱护是同意。 皇后陛下没有到场公主早就躲进了自己的马车大殿里送行的人只有哈欠连天的阿尔法三世和各个部门的主要脑。 对于皇帝和这些大臣奥斯卡已经颇为熟悉了他谦虚的接受了大臣的恭维和皇帝的褒奖最后他和皇帝一块去慰问公主殿下本来奥斯卡觉得现在还不是适当的时机但是显然仍未清醒的皇帝坚持把他塞进了女儿的马车奥斯卡留意了一下阿莱尼斯果然对这位皇帝自以为是的安排露出一脸的鄙视。 皇帝不厌其烦的嘱咐着自己的小女儿小女儿毕竟是第一次出远门奥斯卡看得出来这位父亲差点没掉眼泪。 安鲁家族的权势仅局限于帝国东疆按照帝国惯例皇帝完全没有必要亲自为他们送行但公主的加入却给这趟行程增添了国事活动的色彩因此宫廷长官拉斯顿.坎布雷侯爵特别嘱咐皇室书记处要在车队的前列布置军乐团和教士队伍。 七点整出的时间到了都师的骑兵吹响了嘹亮的号角军乐团奏起泰坦军歌教士们开始祷告总之场面有些混乱本来应该先后完成的事竟然被搅在一起了! 皇帝非常不高兴他瞪了宫廷长官一眼尽管拉斯顿.坎布雷侯爵一样不高兴但这位大人确实不知道哪里出错了。不过不管怎么样组织不力的罪名肯定是要落在这位宫廷长官的头上了。 混乱的乐音让都师的骑兵感到极为好笑他们当然不敢把笑容挂在脸上。一丝不苟的水仙骑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们要回家了确切的说是要回到战场尽管迎接亲王回水仙一样是光荣的使命但似乎仍没有出入战场更能打动他们的心。 陪同亲王殿下回家的计有安鲁公爵夫人西利亚、萨沙小小姐、安东妮伯爵夫人、埃勃男爵、毒医帕尔斯、见习医师芬拉尔.多那特小姐、经过乔装改扮的“刺猬”萨尔拉和大名鼎鼎的犯罪之王多拉米还有大个子佛利和大块头小戈多还有队伍最末那几辆马车上的十几名侍女仆从。 都骑兵师的一个中队在前开路水仙骑士团的队伍则散布在马车队列的左右只有殿后的一小队水仙骑士排成整齐的队型。 队伍浩浩荡荡的从城堡中行出守卫堡垒的卫兵始终保持着端正的敬礼姿势直到最后一名骑士行出堡垒的大门。 阿尔法三世看着车队消失在一片浓雾中他又打了个哈欠女儿上路了就让那个小亲王自己去操心吧!“不过那个小家伙确实了不得!昨晚他那两下子真是漂亮极了!”皇帝心里这样想。 “哎……我记得勃格第我那个倒霉的侄子他好象还是预备圣骑士?” “是的陛下。”宫廷长官恭敬的回答。 “那么……鲁道夫!”皇帝召唤着他的特务头子。 “是!陛下请您吩咐。”毫不起眼的鲁道夫.霍斯伯爵上前一步。 “我觉得你有必要和军部的阿兰元帅碰个头如果目前在职的圣骑士和预备圣骑士都是勃格第那样的废物那吗我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地方出错了。去看看吧去看看是不是有些不怕死的家伙将神圣的骑士考核也玷污了!” 皇帝转身进入他的宫殿他要去补眠他恨不得闭上眼睛后就再也不要醒来。这个帝国这个帝国生的那些事已经让这位陛下感到厌倦。 第一章 都林的雾很奇怪当人们穿行于雾中时既能感到空气的湿润又能感到天气的燥热。 骑士们的披风和铠甲上都落下了一层细密的水珠尽管如此一身的沉重装备和火热的气温还是让他们满头大汗在这种天气旅行并不是一件讨好的事。 亲王殿下的车队在行出西贝格堡后就拐入都林城郊的乡村小路这条只能通过一辆马车的小路就是从都林向东方去的主要途径。尽管皇帝和某些部门的大臣一直在吵吵着要将道路翻新可是很多年来这条小路都没有生任何变化。 其实并不是只有这一条道路通向东方在都林城北有一条刚刚开的国道也能顺利的到达帝国东部但是这条道路先通向北到了都林北部的波美拉尼省才折向东。如果亲王走这条路的话要至少耽误三天的行程。 车队很快就进入了都林城外的林区这片林区的面积极为广大最主要的是它不属于任何人这在今日的泰坦几乎是一个奇迹竟然没有贵族去争夺这块富饶的资源。 泰坦的每一块土地都已被刻上等级的烙印而矿山、森林、湖泊这些能够带来财富的资源几乎全部被大大小小的贵族占领了。尽管平民百姓可以选择做自由民或是做佃户但泰坦佃户的生活并不比西边那几个王国的农奴强多少而自由民的日子同样也不好过。最富饶、最能获得收益的土地都是帝国皇室和大小贵族的交给自由民耕种的那些土地通常会在极遥远的边区要么就是极为贫瘠。 这片森林能够得以幸免是非常偶然的小奥斯卡最初得知它仍是块无主之地的时候便兴起了占有它的念头但这个小胖子想到自己已经拥有一处森林了而且这样的举动无疑会让他在都林树立更多的敌对势力。因此他只是稍微想了想就否决了这种心思。 亲王是迫不得已才将注意力放在森林上的刚刚他的尝试全部失败了阿莱尼斯公主殿下根本就不打算与他交流他在公主的马车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阿莱尼斯你不是刚刚度过成*人礼吗?那就是说你已经是大人了请看在这趟行程的面子上宽恕我吧你不想一直这样下去吧?哪怕……哪怕试着跟我打个招呼。”奥斯卡的言辞极为恳切他知道如果不表现得痛心疾的话是得不到原谅的。 “恩哼!”公主挑起美丽的睫毛这是她在上午第一次回应亲王。 “哦啦!您的声音太美妙了!您难道就不愿意再尝试一下?” 阿莱尼斯看着小亲王充满希冀的目光轻轻叹了口气她此时的心情非常糟糕而且她已经知道她和小亲王之间生的问题了那就是她过于高估了自己和亲王的关系相比于自己心中洋溢着的情谊这个小家伙似乎并没把那当作一回事。 “您应该看得出我不是不想说话而是实在想不到该说什么这就是我的答案您觉得这样交流可以吗?” 奥斯卡摸了摸鼻子他很笨拙他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公主因为事情是非常难以启齿的他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而当众扔下了骄傲的公主。 亲王再一次把目光投向车窗外的森林雾里的森林充满未知。 一声奇怪的鸟吸引了卡米尔.雷阿仑的注意这位圣骑士带着马向路边赶了几步他扬起了挂在马鞍一侧的盾牌。 林中突然响起劲箭的破风声当骑士们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时圣骑士的盾牌上已经插入一支仍在颤抖不止的箭羽。很奇怪水仙骑士竟然都作不知情状他们马上就收回目光默默的赶路。 箭羽上捆绑着一块小字条那是水仙骑士的斥候小分队传回的报告他们每半个小时就会回一次通报而且每次传递通报的方式都不同队伍中接收这些通报的人也分好几个这样既能有效的迷惑敌人又能让敌人摸不清谁是队伍的指挥官。在真正的战斗中那些大模大样指手画脚的家伙通常是游骑兵里的狙击手最先射杀的对象。 卡米尔看着斥候的报告他真的开始佩服那些司法部的家伙了! “殿下!”上校敲了敲公主马车的车窗。 奥斯卡探出头。 “有人对咱们的车队极感兴趣恐怕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是如此。” 亲王拉上了车窗他明白卡米尔提到的是昨晚碰到的司法部的家伙。但是他也有些糊涂这些司法部的巡兵不是责任心过剩就是吃错药了。 “阿莱尼斯我要处理一些事情恐怕不能陪伴你了。” 阿莱尼斯点了点头她从身后拿出一本书然后就径自看了起来。奥斯卡又摸起了鼻子他感到鼻子里有个地方痒极了。 亲王跳下马车他并没有让车队停下来他不希望所有人都注意到他的行动。 训练有素的水仙骑士仍是摆出事不关己的样子他们没有得到任何命令因此他们必须保持前进。 很快小戈多、犯罪之王、圣“刺猬”、奥斯卡的车夫、骗子里奇、毒医这些出身多摩尔加的级囚徒在一块儿聚集了。他们隐于树林中的一处车队早已行到前面去了。 “生什么事了?”犯罪之王的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他知道似乎是要大干一场。 奥斯卡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问?我们这么多人就是要给你和小戈多擦屁股也许一人一下还擦不净呢!” “是的对方有十四个人咱们一人一下绝对擦不净。”卡米尔说完话后就感到气氛不对劲儿这些罪犯都用一种充满危险的眼光看着他。 “呃……我是说介意我的加入吗?”尽管年轻的圣骑士血气方刚可是出入战场的经验让他知道自己面对的绝对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卡米尔有些后怕他始终以为亲王的随从们都是些很随和的人物看来自己真的是看走眼了。 罪犯们把目光又投向奥斯卡毕竟这个小家伙才是头儿。 奥斯卡不紧不慢的看了看众人最后他转向圣骑士“卡米尔.雷阿仑上校我能够信任你吗?” 卡米尔想都没想就单膝跪了下去“雷阿仑家族第十七代圣骑士卡米尔时刻准备着为您奉献生命我的殿下。” “好了!起来吧骑士我要重新给你们介绍一下。”奥斯卡将跪在地上的圣骑士扶了起来。 “这位!多摩尔加的巨斧杀人狂小戈多!这位你一定听说过西大6的犯罪之王多拉米.贝辛格。”多拉米向年轻的圣骑士打了个招呼。 奥斯卡向前走了两步他来到里奇的面前“这位咱们的管家骗子里奇就是曾经组织了一个冒牌的外交使团被法兰王国追杀的那个。这位毒医你可以叫他帕尔斯还有这位你的前辈圣骑士萨尔拉.德罗夏你可以叫他萨尔拉也可以叫他刺猬。” “那么这位呢?殿下。”水仙骑士的中队长卡米尔.雷阿仑面对着最后一个亲王没有介绍的人他的手随随便便的搭在了剑柄上。 奥斯卡顿了顿他知道如果一个水仙骑士遇到一个拿着弯刀的波斯人那么除了拨剑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所以这位骑士队长的反应并不过分。 “冷静一点这位是渥萨卡.穆罕目德但卡米尔你要知道无论他从前是谁他现在是我的车夫。” 渥萨卡抬起手将弯刀横在胸前。卡米尔知道那是弯刀武士试图展示友好的礼节但圣骑士还知道亲王的车夫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弯刀武士他比自己在战场上遇到的那些要强上太多太多。 年轻的圣骑士放开了剑柄他朝弯刀武士点了点头亲王说的没错这个武士现在只是个车夫。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水仙骑士对抗波西斯人的残忍和执着闻名整个大6大家都害怕这个年轻的高阶水仙骑士做出无法收拾的事情。不过如果真的爆冲突他们一定会站在狱友这边对于这些出身多摩尔加的囚徒渥萨卡.穆罕目德确实是值得尊重的朋友。 见气氛缓和了下来奥斯卡也放松了精神他刚才一直在准备出手。 “那么好吧!现在大家都互相了解了卡米尔说说吧什么情况。” 圣骑士蹲了下来他用树枝在地上简要的画了个图。 “我们在这儿他们现在应该是在相距这里大概一公里的这个地方。”卡米尔在地上比划着但他知道这些级囚徒不会看得懂。“我的斥候把他们吓得不敢靠近车队恩……十四个人排成一个松散的前进队形就像骑兵教材上写的那样。” 奥斯卡沉吟着他需要给自己一个决定。“多拉米我记得你曾教给我一个犯罪的口诀‘偷吃需知擦嘴杀人需知灭口。’” 犯罪之王嘿嘿笑了起来他开心的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 “那么就去送他们上路吧!我不想下次回到都林时被人堵在家门口。” 众人会意的点了点头卡米尔吹响了一声口哨两名骑士赶着八匹战马从远处奔驰过来。 等两名骑士停下之后人们才注意到那些战马的背上驮着各种兵器。 多拉米欢呼一声“啊哈!卡米尔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小伙子!”犯罪之王从中挑选了一把上好的马刀他在北方干过一段马贼他知道手里这玩意儿有着恐怖的攻击力。 奥斯卡皱起了眉头作为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小伙子卡米尔.雷阿仑马上就意识到问题出在哪了! “殿下这是卡加和约翰达他们随我一同加入骑士团他们是我雷阿仑家族的骑士。” 奥斯卡点了点头“那么雷阿仑家族的骑士就是我的骑士我能这样理解吗?” 圣骑士卡米尔.雷阿仑这次有些犹豫了与刚刚的效忠不同雷阿仑家族在水仙也算得上是声名显赫的大户。但卡米尔觉得跟随小亲王并没有违背骑士精神和家族传统他很快就找到了一直存于心中的那个答案跟随亲王似乎更能靠近光明的前途。 “殿下您可以这么说而且您说的完全是事实。” 得到卡米尔肯定的答复小奥斯卡自然是极为满意的。他并没有为自己挑选武器因为他觉得对付十四个司法部的老爷兵还不需要自己出手。 小戈多挑选了一把极为沉重的战斧刺猬萨尔拉在腰上插了七把刺剑车夫挑选了几把用于投掷的飞斧猜猜大骗子拿了什么?奥斯卡有些担心的看着他小亲王从没听说过里奇擅长哪项功夫。 里奇熟练的检视着一把四尺弓他拉伸了弓弦又仔细的查看了弓身搭放弓箭处的豁口这无疑是把精度奇准的好弓里奇跃上战马沉重的箭壶被他背在身后。 卡米尔和另两名水仙骑士一言未真正的战士对待任何一场战斗都是无比投入。他们给自己和马匹都进行了轻装所有与战斗无关的东西都被扔在地上他们使用的是骑士的标准装备两米长的刺枪、宽刃骑士剑、厚重的铁制盾牌。本来盾牌上涂有鲜艳的水仙花纹但此时已被泥土很好的掩饰起来。 林中安静极了整装待的骑士小队散出浓重的杀气尽管这队骑士中只有三个战士是正规军但是队伍中的每个人无一不是杀人取命的好手。 此时的奥斯卡有些别扭他在原地对着面前的一匹枣红色的战马起呆。 最先现问题的仍是善解人意的圣骑士他抬起了面甲。“殿下!您是不是……” 奥斯卡摸了摸那匹泰勒纯种马结实的后颈他有些犹豫毕竟这个少年还很在乎面子但是亲王知道这绝对不是他能凑活过去的事情。 “是的和你想的差不多我……我不会骑马!” 众人都生起一种极其荒谬的感觉骑士的领不会骑马连带这些骑在马上的人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 “嘿!你们知道多摩尔加那个地方军犬是不少但战马就稀奇了我是一次都没碰过难道你们没现我出门只坐马车吗?” 卡米尔觉得不能再浪费时间了为了保密他已经撤下了沿途所有的斥候那些老爷兵现在已快脱离他们了。圣骑士放下了面甲。“卡加带上殿下如果殿下若是有了任何损伤我相信你该知道怎么做。” 卡加说了声冒犯他把小亲王拉到了自己的马背上并把他紧紧揽在怀里。现在的小奥斯卡看起来跟个孩子没什么两样。 年轻的圣骑士看了看众人他先拨转马头。很快所有的骑士都消失在已然渐渐稀疏的薄雾之中。 司法部都第十四刑事侦察队的士官长对手下人的抱怨有些不耐烦了他仍不想放弃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如果能够成功金钱地位便挡也挡不住。但此时他看着前方整齐的路面不禁有些疑惑车队去哪了?那么一大队人怎么会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呢? 小路两旁的树林静谧极了太阳已浅浅的露出头树林和小路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金粉色。阿凯力这位老爷兵的头儿望着前路起呆他的手下在他的身后窃窃私语他怎么也想不到水仙骑士的斥候会如此干净的掩饰车队的行迹他更想不到西大6最负盛名的骗子已将他作为狙击的目标。 弓弦颤动的声音短促而刺耳阿凯力下意识的转过头他只来得及看到自己肩膀上颤动的箭矢紧接着他就被巨大的冲力掀下马去。 “敌袭!敌袭!”老爷兵们像娘们一样尖叫起来!马匹被主人们的神经质吓坏了它们开始四处乱窜。 阿凯力重重的跌在地上巨大的痛楚让他出杀猪一般的叫声!这位士官长惊恐的看着自己的伤口腾起浓烈的烟雾。 烟雾很快向四周蔓延开去刺鼻的味道让围着阿凯力打转的巡兵剧烈的咳嗽起来。 林间骤然响起紧密的蹄声!一个机警的巡兵拨转了马头他和同伴一直都关注着弓箭射来的方向但此时他知道他们犯了致命的错误。 “咳!咳咳!该死的!背后!背后!”他拨出长剑烟雾将他的眼睛灼得通红但他仍能依稀辨认出眼前的景物。 一个骑士冲出树林愤怒的骏马撕裂了司法部的队伍。骑士一闪而过那些被烟幕折磨得够戗的家伙根本就不知道生什么事! “背后……”这个巡兵念叨一句之后便再也不出声音了他的脖颈被一把刺剑刺了个对穿。 “天啊!生什么事了?” “咱们快点离开这里这烟雾有古怪!” “我什么都看不见……” 司法部的巡兵们陷入歇斯底里的混乱他们希望摆脱这个突然到来的噩梦可无论他们怎样移动总会有同伴的马匹挡住去路。 蹄声再一次响起但这次要比上次密集得多。 硕大的战斧像一轮红日、闪亮的弯刀像一抹新月、狭长的马刀像一盏一闪而逝的灯火。突袭的骑士再次冲入巡查兵的队伍利刃切割**的声音伴随着数个惨叫在树林上空久久回荡骑士们冲入树林之后便消失了踪影但杀戮仍没有停止。 又付出三条性命终于有两名巡兵冲到了外围可就在他们打算呼吸一口新鲜空气的时候他们腥红的眼睛却看到不远处的一匹战马上立着一名箭手。 箭手轻轻的放开弓弦他已好久没有倾听过弓弦颤动时那种美妙的轰响了!箭矢划着美丽的弧线奔向一名巡兵的脖子。箭手并不在意结果他相信自己的弓更相信自己的箭!在弓弦仍未停止跳动的时候箭手已将一支新的箭矢搭在了弓槽上。 同伴的惨呼吓了这家伙一跳这名巡兵马上意识到自己应该冲上去做些什么但是那名箭手显然没给他任何机会就在战马还没来得及提的时候这个巡兵看到自己的胸口绽放出一朵耀眼的血花一支弓箭透胸而入。 刺激性的烟雾终于变得稀薄幸存的巡兵仍然挤在一起有几个甚至已经落马但他们已看到身边同伴们惨烈的尸体了。 林中再一次奏响密集的蹄声这仿佛是催命的号角巡兵们回过神来了“那边!那边!快点上马!挡住他们!” 稍稍能够辨别方向的巡兵堪堪组成了一个密集的防守阵形他们前后两排各有四个人。 蹄声转瞬便至但林中最先冲出的却是三支长枪。三支长枪准确的命中三名巡兵他们连声惨叫都没出便一头栽了下去。 此时已无所谓防守了刚刚那个组织防御的家伙已经被长枪钉死在马背上巡兵们甚至连凶手的样子都没见到两个自认聪明的家伙拨转马头他们觉得是时候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哦啦!”骑士的领喊出最近最常听到的一句口头禅他和两名同伴冲向所剩无几的巡兵队伍。 长剑破入对方破绽百出的防守空中又飞起三道亮丽的血红色。 司法部第十四刑事侦察队只剩下两人两个人向来时的方向奔去可一棵大树后突然闪出一个巨汉那名巡兵最后看到的不是这个巨汉而是自己的坐骑带着自己腰脂以下的躯体跑远了。 只剩下一个其实这个家伙在看到身旁马上的同伴忽然变作一半时就已经疯了!但是他并没有能够深入体会这种疯狂的感觉一把飞斧深深嵌进他的后心他把头一低便告别了这个充满无数意外的世界。 受到惊吓而远远飞走的小鸟又回到了它们最常栖息的树枝上这些小精灵欢快的歌唱着尽管血腥气多少令它们感到一些不舒服但是这并不妨碍它们偷偷的观察树下聚集的那些充满侵略性的生物。 骑士们围拢过来他们的脚下就是司法部第十四刑事侦察队唯一一个生还者。 奥斯卡踱出树林他没有参加杀戮一个斧手一个箭手两名刀手四个冲锋手少年觉得自己既然拥有这样完美的组合为什么还要身体力行呢? 骑士们为亲王殿下让出一条路小亲王蹲在了幸存者的身边他平静的看着这个哭泣的小军官。 “哦啦!不要伤心都结束了!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尽管肩膀异常疼痛、尽管被烟雾灼瞎了眼睛、尽管被马匹踩折了腿骨但阿凯力仍然清醒他知道自己的好运已经到头了但他仍不愿承认他觉得整件事是非常不可思议的。 “我是阿……阿……阿凯力我是……是……司法部……司法部……第……第” “嘿!嘿!够了!你是阿凯力你不是要跟我做交易吗?那么告诉我你要得到什么?”奥斯卡有些不耐烦了。 “不!殿下!我……只是……只是想……暗中保护您!真的!那些罪犯……那些罪犯会伤害您的!” 奥斯卡摸了摸鼻子他感到很尴尬当然他是为了这位士官长他觉得实在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了“你应该明白了不是吗?我受到非常完善的保护不用你来操心了。” 奥斯卡站起身但阿凯力似乎知道自己的死期就要到了他用尽所有的力气抱住了小亲王的脚。 “殿下!殿下!你要相信我我还有妻子和三个孩子我还有老母亲我还有……” 奥斯卡猛的踩住了这个恶心家伙的面门“我只能对他们表示歉意戈多!” 小戈多扬起巨斧呼啸的风声吹开身旁少年的头。所有人都别开头但奥斯卡没有他始终踩着阿凯力的脑袋直到他看着巨斧擦着他的大腿落在这个家伙的脖子上经过这一切的少年连眼都没眨一下。 奥斯卡厌恶的将那颗丑陋的头颅踢到一边那样子就像是搬走一块挡住道路的小石头。“咱们上路还有一场盛会等着咱们参加呢!” 罗布斯蒂尔.布克西德被司法部一些不怀好意的家伙野蛮的固定在囚车里他对此未做一声抗议他知道一切抗议都是没有效力的。 押解队在一处冷僻的丛林中停了下来前国务大臣的心脏颤抖起来。当押解队开始偏离去往南方的大路时这个囚徒就已知道事情将会向极其糟糕的方向展现在整个车队都停了下来罗布斯蒂尔敏锐的察觉到真正的灾难就要降临了。 奥斯卡和他的骑士们似乎是突然出现的他们离囚车的队伍仍有些距离几名全副武装的骑士冷冷的立在马上小亲王则独自一人站在他们的前面。 押解队的队长被吓了一跳但他马上就换上了一副荣幸至极的笑容面对能够使自己变成富翁的财主相信任何人都会露出美妙的笑容。 “殿下您很准时。”押解队长走到亲王的面前立正敬礼。 奥斯卡什么都没说尽管他做梦都在盼望这一时刻但当这一时刻真正到来的时候少年竟现自己没来由的紧张起来他的双手已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押解队长碰了个不硬不软的钉子但他并不在意他已经是个富翁了! “殿下我这就把您指定的人给带来。”押解队长吹响了自己的警哨远处车队里马上就有士兵从囚车中揪出一个人。 伴随着惊呼和惨叫伴随着罗布斯蒂尔.布克西德愤怒的呼声伴随着满地的鲜花和忧郁的阳光一个伤痕累累的年轻人被拖到了亲王的面前奥斯卡仔细的辨认着他相信押解队的人不会骗他但是面前这个吓得小便失禁的家伙与自己想象中的伍德.布克西德区别太大了。 奥斯卡用弯刀的刀鞘将这个家伙的面孔摆正“囚犯!你叫什么名字?” 囚徒颤抖得像只兔子他觉得能够命令这些卫兵的自然是一位大人物。 “大……大人!我是伍德.布克西德是布克西德家族的长子。”他终于看清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那应该还是一个少年。 奥斯卡的瞳孔忽然之间收缩了起来他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气势了! 伍德.布克西德也感受到了这种变化他马上恭顺的跪在了地上。“大人!大人!我和那个什么罗布斯蒂尔.布克西德没什么关系啊!我是冤枉的大人!那些事情都是那该死的兄弟俩干的大人!救救我!我是冤枉的啊!” 场中所有人都鄙夷的别过了头他们实在不愿见到如此肮脏的货色。 奥斯卡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他看上去好象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这句话。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我曾过誓的难道你忘记欠我什么东西了吗?” 伍德.布克西德在听到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这个名字时就想逃跑可是押解队的队长用连鞘的长剑敲在他的腿上伍德痛苦的倒在地上他继续向前爬行“恶魔!恶魔!恶魔!”这个可怜的青年在嘴里不清不楚的呼噜着。 奥斯卡上前两步他一把就将试图躲避他的伍德翻转过来此时的少年早已抛下了弯刀他现在手里拿的是十年前行刑时使用的那把凶器本来这把餐刀作为呈堂证供被收录在亲王殿下的犯罪档案里但是少年花了大价钱把它从司法部里买了出来。 伍德.布克西德看到了那支只会出现在噩梦中的凶器他大声的呼喊着神明的名字他像疯子一样的挣扎他让奥斯卡根本就掌握不住他。 奥斯卡的怒火被伍德的抵抗彻底挑惹起来了少年的拳脚雨点般的落在伍德.布克西德的身上。伍德.布克西德已经奄奄一息他的头仍在晃动他仍打算躲避预想中的惩罚。 远处传来前国务大臣愤怒的咒骂声这时没人会在乎那种细微的音量但在奥斯卡听来却极为刺耳少年对着押解队长大声的叫喊起来。 “让那个家伙闭嘴!你的人都死了吗?不要让任何事情骚扰我!” 押解队长赶快带着两名手下向车队跑去不一会儿棍棒砸在人身上的闷响便代替了罗布斯蒂尔.布克西德的呼声。 一切都安静下来伍德的头无力的偏向一边他唯一那双眼睛看到了很生机勃勃的景致一只小虫在草丛里好奇的打量着他附近的草地上遍开不知名的野花远处有只硕大的云雀蹦蹦跳跳的不知跑到哪里去啦。 伍德的头被扳了过来他看到蔚蓝色的天空他看到一把闪着耀眼光芒的餐刀他不甘心的、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在一阵钻心的巨痛过后这只眼睛便离他而去了。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进行着迟到了十年的仪式没有人知道这么多年来他是如何为这个仪式付出的!十年!十年监禁生涯夺走了这个少年的许多东西但同样也赋予了他无数! 奥斯卡兴奋的看着血淋淋的眼珠消失在伍德.布克西德的喉咙里!少年开心得跳了起来完成了!终于完成了! “哈哈哈哈!你们看到了吗?”少年回过头他希望能够跟自己的骑士一同分享复仇的快乐。“哈哈哈哈哈!你们看到了吗?看看这个家伙他让我等待了十年!十年!十年!”奥斯卡又重重的给了伍德几下。 没来由的少年突然失去了继续折磨对手的兴致他能感到自己的泪腺在隐隐作痛他退向一边扶住一棵大树少年没有注意到自己在轻轻的抽泣。 “十年!十年!”奥斯卡无意识的重复着。他的骑士此时纷纷聚拢过来但他们找不到任何安慰少年的词语。 奥斯卡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吸了吸鼻子脸上绽开自认为是最美好的笑容。最后少年将目光投向远处连绵成一片的都林城。 “帕尔斯给那个家伙看看可别让他死了!小戈多你没看到我满手污血吗?把水袋给我。” 小戈多将水袋拿了过来奥斯卡示意他可以给自己冲洗了。 少年仔细的搓洗着自己沾满仇人鲜血的双手直到那双小胖手干干净净的完好如初。 奥斯卡抖了抖手他转向三名水仙骑士尽管骑士们并没被刚才的景象所吓倒但他们在面对亲王的目光时却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 “看到了吧我的骑士!没有人能够侮辱了安鲁而不付出代价!光明神就在安鲁的背后但我希望你们记住你们是安鲁的骑士其次才是神的骑士你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为安鲁扫除立于他面前的障碍就是为安鲁扫除立于他面前的仇恨你们记住了吗?” 骑士轰然应诺但是这三名高阶水仙骑士并没有意识到水仙骑士团教给他们的骑士守则上根本没有这项内容。 如果你是一位历史学家我们相信你会为自己看到的这一幕而欢欣鼓舞因为你会现历史正是在都林城南这处茂密的树林中出现了转折尽管水仙骑士四百年来一直效忠安鲁家族但他们直到这时才开始变质! 第二章 奥斯卡一行人回到队伍的时候并没引起人们的注意其实人们都知道小亲王消失了一上午只不过他们不会去追问。 水仙骑士早就为亲王和安鲁公爵夫人准备好休息的营帐而阿莱尼斯公主殿下受到公爵夫人的邀请也在帐幕中稍做停留但是阿莱尼斯看到奥斯卡进来后就找了个借口回去自己的帐蓬了。 奥斯卡并没有感到失落他现在相信自己不会被任何事情为难住。奥斯卡笑嘻嘻的跟母亲、妹妹、还有暴雪打了招呼。 人们都知道这个少年跟公主之间生了严重的问题但人们又都为亲王的好心情感到疑惑。 小亲王根本没把人们的关心当作一回事他在帐幕里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之后就跑到外面去了。 由于只是短暂的午休骑士们就没有兴师动众的搭建营地。这些骑士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享用着午餐。 午餐很丰盛作料理的是水仙骑士团的一名大厨师。别看这位名叫艾尔顿的厨师年纪轻但他已是跟随这个中队转战多年的老兵了。 艾尔顿很受都骑士的欢迎毕竟他们的厨师可没办法用那样简单的食材做出美味的料理。都保卫师的骑士们到现在似乎只与这一位水仙骑士打过交道同样作为一支历史悠久的部队尽管都保卫师已多年未在战场上出现过但光荣的传统和侍奉权贵时得到的优越感却让这些人非常不愿意跟水仙骑士进行交流。 水仙骑士们当然不会搭理这些全声上下金光闪闪、说话明显底气不足的少爷兵水仙骑士是真正的精锐他们就是为战斗而生存的这些常年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骑士就连吃饭时都将各种兵刃摆在手边。而这一点竟引起了都骑士们的取笑。 这些小状况并不值得计较水仙骑士团的纪律已经延伸至与战斗队伍有关的每一个细节从设立营地到吃饭睡觉从维护战具到清洗战马所有你能想到的行动都有严明的纪律约束。作为一个纯粹的战斗集团水仙骑士们不会为战斗之外的任何一件事浪费心神。 卡米尔.雷阿仑上校回到营地时结结实实的被自己看到的景象吓了一跳。营地设在道路旁边十几辆马车就被甩在路上只有两个都骑士在照看这些车辆。年轻的圣骑士还看到都的骑士们或躺或坐的晒着太阳还有的竟聚在一块玩起了纸牌卡米尔越往树林深处走越感到幸运幸亏马上就要摆脱这些家伙了就像他们这个样子走一路也许还没到水仙郡队伍就已经解散了。 这其实并不能怪都骑士他们每个人在家中都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加入都保卫师不过是在军旅中捞取获得晋升的资历。从泰坦的国境线真正确定的那天开始都保卫师就已经变成了一只陪衬门面装点市容的“展览部队”。所以当水仙骑士的队长卡米尔.雷阿仑上校离开岗位的时候自动开始接管队伍所有事物的副队长本杰明中校便将这些少爷们完全排除出为安鲁家族和皇室的重要成员站岗放哨的任务。 自己的骑士还是令人满意的!卡米尔骄傲的看着围绕着几座营帐严阵以待的水仙骑士。 水仙骑士守护营帐的经验要比西大6上的任何一只部队都丰富他们的天敌那些神出鬼没的波西斯骑兵那些家伙就是偷袭的好手可他们在很久以前就放弃了偷袭水仙骑士营地的战斗目标。无论是多简单的营地水仙骑士总有办法把它经营得像铁桶一样。 卡米尔找到了他的队副本杰明中校递给他一份午餐两个人到帐篷一角说话去了。这位副队长要比自己的上司年长几岁因此在外人看来本杰明要比年纪轻轻的卡米尔稳重得多但这并不能改变什么卡米尔能够成为这只队伍的领并不仅仅因为他是圣骑士而是这个家伙在作战中确实有自己的一套。 奥斯卡和暴雪一直在向树林深处走几名高阶水仙骑士散在亲王的四周尽管他们距离亲王很远但他们已将各种可能接近亲王的位置都把守住了。 少年还处在莫名的兴奋状态中他将上午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给暴雪听暴雪也有些高兴他对亲王表示祝贺祝贺亲王总算了却了一桩心病。 “但是但是您知道吗?既然有这样大开杀戒的机会您为什么不算我一个?”暴雪对这点是相当不满意的。 奥斯卡摇了摇头“保尔我将队伍里数得上的好手全都带走了如果你不留下谁来保护我的母亲和妹妹还有那位公主如果阿莱尼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知道咱们那位陛下会做些什么事吗?” 保尔撇了撇嘴“好手?哼!您怎么知道队伍里没有好手了?您提到了公主嘿嘿我刚才曾试探了一下当我靠近公主帐篷的时候你知道吗?出来迎接我的四个家伙至少有两个是圣骑士!哼!没有好手?” 奥斯卡有些惊奇了但是他并不是为了公主他相信队伍中肯定有隐于暗处保护阿莱尼斯的级高手。这个少年只是感到暴雪说话的语气非常奇怪。 “哦啦!我知道了你刚才一定是吃亏了!” 杀手之王一听这话就瞪起了眼睛“吃亏?我怎么会吃亏呢?您在开玩笑!在大太阳底下明目张胆的去试探公主殿下的防守力量如果你认为这样我都会吃亏的话那就太不应该了!” 奥斯卡笑了起来“哦啦哦啦!你没有吃亏那么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说起话来就像一只刚被老虎非礼过的山猪?” 暴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嘿嘿嘿!小家伙你在等着我出丑是吗?告诉你吧!我郁闷是因为我在中途就放弃了。” “哈哈哈哈哈哈!”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树林中的鸟群惊得四散奔逃。 队伍又上路了奥斯卡还是死皮赖脸的登上了公主殿下的马车阿莱尼斯皱着可爱的小眉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这位小姐打算一直不理他。 卡米尔.雷阿仑上校又不负责任的将队伍的指挥权下放了他敲响了一辆马车的车门。 骗子里奇拉开车窗“午间好年轻的圣骑士!有什么吩咐吗?” 卡米尔在马上向管家行了个礼“午间好亲爱的埃勃男爵吩咐不敢当我只是想问一下帕尔斯先生在车上吗?” “您找我?”毒医靠了过来他刚才坐在远离车窗的那边。 “哈是的您介意我上车吗我有一个问题想要向您请教一下尊敬的帕尔斯先生。” “呵呵上来吧!我非常荣幸但愿我能帮上忙。” 里奇打开车门本来他还想扶圣骑士一把可卡米尔只是捉住马车顶部行李架的横栏轻轻一个翻身就从自己的战马上越进了车厢。一边有名骑士马上就赶了过来水仙骑士的战马受过严格的训练这匹突然失去主人的小家伙马上就要飚但它被赶过来的这名骑士拉走了。 “呆头呆脑的小家伙!”卡米尔看了看自己心爱的小宝贝。那匹战马在骑士的控制下仍然使着性子。 “你好啊!年轻的圣骑士!”犯罪之王多拉米也在这辆马车上他亲切跟上校打招呼。 卡米尔取下了自己的头盔。“您好!刚才一直都没来得及跟阁下您打招呼!非常荣幸能够认识您我小时侯就见过您的通缉令!” 犯罪之王开心的笑了起来“真的吗?那你可财了!” 卡米尔转向坐在对面的毒医帕尔斯这位圣骑士并没把上午的那场战斗放在心上他真正在意的是毒医交给里奇的那支特殊箭矢。 “尊敬的帕尔斯先生我有一个问题想向您请教当然您可以选择不予回答。” “不您请问吧?”帕尔斯几乎能够肯定这位骑士队长要问什么这些军人对能够用于战斗的物资都非常敏感。 “呵呵上午的时候你交给埃勃男爵一支特殊的箭矢我留意了一下那支箭矢好象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多出了一个类似烟花那样的东西但是我不明白它为什么能够出烟雾而且那些烟雾明显能够让人产生极其不好的反应。就像我看到的那样烟雾不但伤害了那些巡兵的眼睛而且还影响到他们的呼吸让他们剧烈的咳嗽。如果不是这些烟雾我们根本不能那样轻松的赢得胜利。” “呵呵你还想到如果在战场上大规模的使用这种能够出刺激性烟雾的东西那你们水仙骑士团更将无往不利!我说的对不对?”毒医笑咪咪的看着对面的骑士。 卡米尔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呵呵是啊!但您说的并不全对真正的战斗需要考虑更多的东西就拿您的烟雾来说当大规模的投入战场时就要将它的烟时间、浓度、扩散面积、以及当时的方向全部计算进去如果算漏了一项它的效果就会大打折扣用得不好还会害了自己。我觉得您的烟雾可以用于某些特定的战斗我不知道诸位听没听说过特种战争?” 马车里的人都摇了摇头。 卡米尔极为讨厌的笑了起来“你们自然是不会知道的这个名词刚刚诞生不久是我们水仙骑士团的费戈.安鲁.底波第中将大人提出的……” “等等!费戈.安鲁.底波第中将!那是安鲁元帅的二儿子也就是咱们那位殿下的二哥。”里奇不愧做了几天管家他早就听说过安鲁家族二公子的名号。 “是的没错!就是二公子费戈将军!尽管这位将军以惹是生非著称但他的领导才能和作战思维并不下于我们的统帅----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公爵而且在某些方面他还要强过公爵。在水仙郡我们有许多青年将领都是二公子的忠实拥护者当然我对二公子的战略战术思想也是极为钦佩的!” “嘿!等等!你要一件一件的说事情!你还没解释到底什么是特种战争?”多拉米.贝辛格不耐烦的叫停了他对安鲁家的事情不感兴趣但这个号称犯罪之王的家伙敏锐的感到所谓的特种战争似乎跟他有些联系。 “哦!是的是的!跑题了!我只是想说‘特种战争’就是最能体现费戈将军作战思想的地方。”卡米尔咽了口吐沫他和水仙郡所有的军人一样每当谈到战略战术的时候他就忍不住的兴奋。 “按照费戈将军的说法所谓的特种战争不过就是指一种特殊的战斗方式。这种战略思想主要是在针对波西斯人的斗争中展而来的经过四百年漫长的战斗生涯我们水仙骑士团从上到下在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之后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我们根本不能彻底的消灭眼前的敌人! “波西斯人亦被称为‘马背上的民族’。波西斯帝国广大的版图和数量众多的人口为他们的武装力量提供了无穷无尽的战斗资源尽管水仙郡得到整个帝国的支持但是我们的力量仍与波西斯有着很大的差距如果说波西斯倾全国之力与我一战那么我觉得我们水仙骑士团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不要不相信这是我们军官阶层达成的一点共识。” 马车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上校的说法确实有些骇人听闻水仙骑士团竟然会承认不是波西斯人的对手!天啊!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情吗? “那么……那么……就像你说的那样四百年了难道波西斯人就没想过彻底的……彻底解决水仙骑士?”里奇结结巴巴的道出心中的疑问。 “您问的好我们对这个问题也感到极为迷惑但是很久之前在我们没有意识的动特种战争之后我们才逐渐搞清这个问题。波西斯并不像他看上去的那样强大这个大帝国一直在扩张中求生存但是他们也在扩张中树立了无数的敌人!” “在波西斯的北方有许多少数民族组成了强悍的国家联盟尽管他们像水仙骑士一样采取守势但他们的战斗力是无法低估的。在东方我真的很向往那个神秘的过度他竟然能够压制波西斯七成的军事力量!” 卡米尔.雷阿仑说到这里时不禁冷笑几声。“殿下的那位车夫如果他真的是从多摩尔加跑出来的那么我相信我听说过的那个故事就是真实的!” “什么故事?”犯罪之王追问到。这个家伙对那个车夫一直都非常好奇。 “我从波西斯的战俘那里听说过一次大规模的战役请相信我那绝对是你无法想象的一次战争。波西斯帝国和那个东方王朝投入战场的兵力过百万!你能想象一百万人在一块混战是什么样子的吗?” 众人傻傻的摇头那确实无法想象一百万人!那甚至要比西方一些小国的人口还有多! “是的我也无法想象我能想到就是那一定是一场混战。但事实却绝不是那个样子混乱的只是波西斯人剧那个俘虏描述他的部队还没有与敌人接触就被前方溃败下来的队伍冲散了。而东方人他们组织几十万人的部队连续作战长达半年之久最后将大概与他们同等数量甚至是更多的波西斯人分割包围在一个直径很小的区域几十万人!你们再想象一下几十万人被歼灭大概会是怎样的一种景象。” 众人又摇头这几位是犯罪的行家他们对军事一窍不通但他们至少知道要砍杀几十万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是啊!直到现在我们水仙骑士团中仍有一些人不相信那是真的但是看到那位车夫之后我就相信了。” “为什么?”犯罪之王问到。 “因为我们曾得到过绝对可靠的情报波西斯人指挥那场战役的将军被他的统治者出卖了那位将军作为外交使节进入泰坦但他还没到都林就被逮捕他的随从都被绞死我们只知道他被投进多摩尔加如果多摩尔加只有这一位波西斯将军那么就一定是把场战役的指挥官。” “可是……这没有道理!”里奇有些疑惑这些事情有太多想不通的地方了。 “这没什么想不通的一位能够指挥几十万人的将军!那一定是实力强横兼且德高望重的人物!难道您还看不出来波西斯的统治者使的是一招完美的借刀杀人吗?”卡米尔.雷阿仑继续解释。 “那位将军不过是政治的牺牲品由此我们才推断出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我们能够抵挡住强大的波西斯人。” “先波西斯人在东方遇到了比他们自身更加强硬的对手所以他们将数量众多的精锐部队部署在东方。照我看来波西斯人在军事上根本就和东方人不是一个级数你们想想东方人能够组织几十万人的部队连续作战半年这说明他们在对军事力量以及战略战术的运用上都达到了一个世人所难以企及的高度至少水仙郡就没有哪位将军能将水仙骑士团全员二十万人拉出去进行一次战斗!诸位先生这就是差距东方人歼灭了几十万人而我们还不知道如何组织这几十万人去参战!” “其次波西斯帝国的政局极不稳定就拿最近的这半个世纪来说他们换过十几位皇帝而且波西斯帝国的政权组织形式也很不稳定那些大贵族都掌握着数量庞大的军团。他们经常会为领地和各种资源进行混战。而且他们并不乐意服从来自帝国皇帝的命令更何况波西斯人的民族组成就是极为复杂的尽管他们有着相同的信仰但是他们各个民族间并不和睦。” “综合上述两点我们水仙骑士团能够偏安一方的根本原因就是波西斯的统治阶级面对严峻的国内形势和强悍的东方人已经浇头烂额他们已无力西进。” 说了半天卡米尔感到口渴极了他看到几位先生都沉默下来确实今天他们接触到的都是极具震撼效果的言辞。 “小家伙!”犯罪之王突然叫了起来!“你刚刚说了这么多可我还是不知道什么叫特种战争!你到底在说什么?” 卡米尔有些尴尬“啊……哈!是啊!特种战争!啊……我……哈哈……我说到哪了?” 车里的大佬们面面相觑但他们紧接着就把双手伸向圣骑士的脖子! 马车里传出卡米尔.雷阿仑的惨呼!“嘿!等等!你们……你们总得让我交代一下背景……” 西方的天空还高高的挂着一轮红日但是时间已经很晚了亲王殿下的车队在下午时就加快了行进的度到现在他们终于看到了这段行程的目的地都林东大门----汉诺德堡。 汉诺德堡并不是一座真正意义上的城市它那高耸的城墙和堡垒上林立的敌楼看上去更像是一座要塞。 汉诺德堡的历史要比都林更加久远因此这座不伦不类的要塞给人一种极为古旧的感觉。尽管它名义上是都林的东大门但人们都知道如果真的有敌人攻到了这里一马平川的都林斯平原并不能很好的掩护都而这座要塞也根本起不到任何防卫作用。 汉诺德堡归属泰坦第一军区驻守在这里的是第一军区第五军团这个军团下辖两个骑兵师、一个步兵师以及一个独立的重装步兵旅。尽管这个军团的军力配置极为高明但他们真正的问题却是从没上过战场没有经历过战斗的部队根本谈不上有什么战斗力因为战斗力的高低只能通过实战来检验。 泰坦第一军区第五军团的司令官是达拉斯.勃贝斯坦中将但这位中将喜欢别人称呼他为达拉斯伯爵可他显然对都林来的公主殿下一点办法都没有尽管自从见面开始他就一直向这位公主强调这个称呼可公主还是倔强的叫他勃贝斯坦中将。 这位勃贝斯坦中将在要塞西门的吊桥前集合了他所能找到的所有军官作为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殿下东方之旅的第一站中将希望自己能够给这位前途无量的殿下留下一个好印象。 抱着相同的看法汉诺德堡的市政官员和大小贵族也动员起来他们聚在近卫军的后方远远的向公主殿下挥着手。 公主殿下下车后就被眼前清一色的近卫军军官队列吸引住了尽管她根本没有资格检阅军队但她还是过了一把作统帅的瘾。 安鲁家族的西利亚夫人和小小姐也受到了极为郑重的招待勃贝斯坦中将大人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来嘱咐他的军官们要在小姐和夫人的面前展示出最好的精神面貌至少在水仙骑士的面前一定不能做出丢人的事情。 但是好像还有一位大人物啊?中将看了看正在接受军官团致敬的公主殿下又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安鲁公爵夫人和小小姐。好像真的少了个人呢! 奥斯卡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惊醒了这个小家伙迅的将手边的弯刀抽了出来弯刀出一声清脆的低吟接着它便带着刺耳的风声重重的落在马车门上。 勃贝斯坦中将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幸亏他即时移开了手臂!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吓呆了!到底生什么事了? 奥斯卡揉了揉眼睛他先注意到披在自己身上的一件披风。少年嗅了嗅他觉得很满意披风是公主的那上面满是那个少女的味道。 接着奥斯卡就看到车外呆楞的人群然后他又看到自己的手里的弯刀深深嵌在了车门上。 “啊……太阳要落山了是吗?”少年摸了摸鼻子并不是为了掩饰尴尬而是少年确实希望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呆楞的人群以及地上的中将大人一同点了点头奥斯卡留意了一下只有不远处的公主殿下在对着他笑。 汉诺德堡先是一个要塞其次才是一个城市这座小城尽管没有都林那么繁华可街道和道路两边的住宅却极为精致。与都林不同这座小城没有几座高大的建筑路边多是两三层的小楼楼顶还带着塔形的小阁楼。 汉诺德堡的市民通常都在自家的窗台和阳台上摆放鲜花此时正是百花齐放的季节远远看去整个汉诺德堡就像是堆满积木的游乐场而这个游乐场里四处都点缀着五颜六色的小装饰。 “哦啦!你好啊!亲爱的勒雷尔!”在市政府前的广场小亲王看到了阿兰元帅的小孙子。 勒雷尔.休依特.普雷斯顿少将并没有回应亲王的拥抱他站在原地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军礼 “殿下近卫军少将勒雷尔.休依特.普雷斯顿向您报道!” 奥斯卡有些不好意思但他知道这个青年军官想要表达一种尊重毕竟自己是这支东行队伍的最高指挥官。 “好啦勒雷尔从今以后咱们就要互相照顾了你这两天过得怎么样?”西利亚夫人拉下了勒雷尔正在敬礼的手臂。 “夫人谢谢您的关心!我已经派出信使他们会在咱们到来之前通知沿途各地的军政长官。还有我擅自接管了配属给亲王殿下的一支骑兵中队一会儿我还要带着这支队伍向殿下做一下交接。” 安鲁公爵夫人皱了皱眉头她觉得这个年轻人一点趣味都没有。 “好吧!那都是你们这些军人的事奥斯卡你又多了个骑兵中队。”西利亚夫人把自己的小儿子揽到了面前。 “呵呵是的母亲不然您打算让我也加入到那些侍者中去吗?” “那些侍从怎么了?”小小姐走了上来。 “呵呵去问安妮她是整理行李的天才但那些侍从肯定恨死她了!”奥斯卡笑了起来但他的笑声马上就变成呻吟安东妮.霍曼伯爵夫人拧住了他后背上的一块软肉。 “殿下咱们进到里面去吧!我为各位准备了一场酒会。”看到没有人愿意为小亲王解围勃贝斯坦中将自告奋勇的走了出来。 “啊……哈哈!中将阁下您的酒会……真是……真是太即时了!”奥斯卡感受到安妮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酒会!又是酒会!琳琅满目的精美菜肴、珠光宝器的夫人小姐、穿着燕尾服的乐师、披着大红色罩袍的主教还有无所事事却又装作忧国忧民的学者还有思想贫乏却又顾作慷慨高谈的贵族。 奥斯卡不喜欢这样阿莱尼斯应该也不喜欢少年相信公主殿下肯定开始后悔了。少年看着被一群情一般的小豚鼠围在中间的公主殿下不禁出一阵轻笑如果她不躲着自己那么她肯定能省去这些麻烦。 阿莱尼斯已经注意到奥斯卡不怀好意的笑容她此时正处在愤怒的边缘身边这些虫豸一样的家伙为什么不去死呢?公主对亲王投去愤怒的一瞪但亲王并没有给她脾气的机会这个小家伙钻到人群里一下子就不见了。 “音乐教父格罗.古里安的《初吻》怎么样?没问题吧?”亲王目光炯炯的瞪着乐队的指挥。 乐队指挥已经领会《初吻》是献给热恋中的男女的“尊敬的殿下没有任何问题我随时等候您的吩咐。” “等我的手势。”奥斯卡扔给指挥一个金灿灿的泰币。 “西利亚妈妈看到安妮了吗?” “没有她应该和萨沙在一块。” “萨沙看到安妮了吗?” “没有怎么了?” 奥斯卡茫然的站在大厅中央欢乐的人群在他的眼前像幽灵一样飘来飘去少年打了一个手势热烈缠绵的《初吻》开始在耳边回荡。 安妮靠在客厅走廊的拐角里她有些疲倦但音乐却勾起她许多愉快的记忆伯爵夫人合着乐音轻轻的哼着她不知道那个心爱的少年正在流动的人群中凄惶的寻找她的身影。 第三章 少年睁开眼窗外嘹亮的军号声和近卫军操练时的呼喊都让他感到欣喜。就像在多摩尔加尽管少年过的是囚徒的生活但他自己并不是这样认为的。近卫军的号角让他陷入了投身军旅的幻觉他始终认为自己是在一支管理严格的军队中。刑期就像服役这种认识对少年来说要比当一个犯人好接受得多。 所有人都度过了一个杂乱无章的早晨都林来的骑士想要快点回家公主殿下想要早点上路阿兰元帅的孙子现找不到自己的骑士了近卫军第一军区第五军团的官兵都好奇的赶过来看热闹。恐怕只有水仙骑士仍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他们根本无需长官的命令对于出他们从当兵那天开始就已经经历过无数次了。 圣骑士卡米尔.雷阿仑上校向汉诺德堡的主人道谢这位年轻的军官现在必须承认达拉斯.勃贝斯坦中将确实是一个心思细腻的好将军。昨天晚上他组织手下的士兵连夜为水仙骑士的战具做了一次细致的保养。 水仙骑士见到冉冉生辉的战具自然高兴非常他们在行出要塞大门时向勃贝斯坦中将致敬看中将那样子似乎有些欣喜若狂。 勒雷尔.休依特.普雷斯顿少将骑着他的枣红马落在车队的后面他感到有些难堪同时他也在抱怨如果他能掌握一支像水仙骑士那样的部队那么就不会出现今早那一幕。他接管的骑士并不知道该干什么那些家伙在车队前乱晃还有几个人在城里走丢了。勒雷尔实在不想带着这些家伙去向亲王作交接那样太丢脸了! 小亲王也注意到了尽管新来的这个骑士中队要比都林那些少爷们规矩许多但他们明显缺乏严密的组织和纪律他们的队形在长时间的行军后都显得有些散乱。奥斯卡摇了摇头他相信现在的近卫军里再也找不出一支完美的战斗力量。这些军人在和平中生活得太久了他们充其量就是一群作着战争梦的打手。 奥斯卡决定不再理会那些骑士他还有水仙郡来的军人这就足够了没有什么事情是水仙骑士应付不了的。 刚刚加入护卫队伍的这支骑兵中队是阿兰元帅从即将奔赴西北边境的戍边部队中抽调出来的。这些骑士参加过对付德意斯人的战斗阿兰元帅费了很大力气才从都林卫戍区里挖掘出这么一支有过实战经验的部队。在老元帅看来队伍的组织等等细节问题自然可以交由水仙骑士来处理而亲王的行程根本就不会出现太大的乱子那么护卫任务自然是比较轻松的。 车队出了汉诺德堡继续向东行进此时队伍已离开都行政区进入斯威斯特省。曾经有探险家作过测量他们说斯威斯特是整个西大6的最中心其实这些探险家的说法是不正确的因为他们把波西斯帝国排除出西大6的版图。 斯威斯特盛产葡萄和各种农作物可以说支持这个省的主要经济来源就是农业。道路在进入这个省份以后就变得开阔起来虽然仍有些地方的路况极不顺畅但大队人马并没有因此耽误太多的时间。 时值盛夏斯威斯特各地都洋溢着欢快的绿色和劳作的热情。道路两旁被农人拦上木栅木栅上盘着浓绿的蓖麻和鲜艳的喇叭花。偶尔有些大胆的小动物横穿马路它们会在骑士的马蹄下惊险的躲闪。这些小动物没怎么样倒是骑马的士兵被弄得有些神经质。 农庄的白色尖顶在远方的田野上露出头偶尔还会从小村庄里传出光明圣堂作祷告的钟声。道路沿着地平线向前伸展站在一处高地向下俯瞰骑士们会现无数段银灰色的亮带在丘陵间蜿蜒盘转。 斯威斯特的丘陵遍植葡萄和玫瑰树大片的葡萄园连着村庄和森林尽管低矮的玫瑰树显得有些孤单但它散的浓郁香气却让过路的旅者心神为之一振。 田野里耕作的农人远远就瞧见了一大队的骑兵和车辆尽管这些乡下人并不能辨认出近卫军的旗号和泰坦皇室的马车但他们却认得水仙骑士的标志。 水仙骑士一名小队长高举着一面神牌这块神牌上有两把交错的骑士剑双剑再拖起一轮太阳太阳的表面镶嵌着数朵盛放的水仙。光明历5世纪初当时的教宗是里耶二世这位陛下不顾仍然猖獗的波西斯骑兵亲自将四面加予神恩的铭牌送至水仙郡而这四面神牌在多年的战斗中一直被水仙骑士奉为战场上的神明。每当神牌出现无论是多么艰难的局面也无法阻挡这些仿佛被光明神加持了魔法一般的骑士。 此时神牌上方的旗杆处飘舞着长长的战旗战旗描画着一只奔跑的猛虎猛虎口中照例含着一株盛开的水仙。 一只军队的信息通常会由战旗来表达水仙骑士的这面战旗就有拒绝任何探视访问的意思因为这面战旗表明这是一只正在执行战斗任务的部队。骑士的领卡米尔.雷阿仑上校特意挑选了这支战旗他觉得这样会省去队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车队走村过镇淳朴的斯威斯特人对水仙骑士的到来表达了近乎于盲从的热情。在早上庄园主会为骑士和大人物们准备丰盛的早餐;中午会有赶了十几里路的农人为骑士们送来刚出炉的烤面包、水果馅饼和红汤牛肉;晚上市镇上的大小贵族会为帝国公主和安鲁成员献上充满乡村风情的篝火晚会。 西利亚夫人对于这一切都非常满意她不但用金币去交换那些免费的食物甚至还邀请当地的夫人和小姐一同去探访了几家孤儿院。 奥斯卡在最近几天的行程中也感染了一些淳朴的气氛他像个真正的骑士那样参与进自己的队伍他和骑士一同搭建帐幕向卡米尔请教马术向兵长艾尔顿请教如何制作简单的伙食。总之这个少年觉得一切都进展得非常美妙除了他和公主以及安妮的关系。 安妮仍会像往常一样照顾他的起居但奥斯卡觉得他们之间真的少了某种东西而公主则最是令人头疼她已经不再拒绝与亲王同车或是闲聊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但少年知道公主的语气和心情都是极为冷淡的。 但这并不能让少年兴奋的心情冷却下来这十年来他已见惯了鲜血和冰冷的围墙当他出现在这样一处勃着无限生机的土地上时他的整个精神都为之欢呼雀跃。 亲王殿下在西斯雷组织骑兵会同当地的贵族在丛林中围猎在布劳迪参加地区主教举行的祭奠在瓦卡克参加了葡萄酒节。当得知还有一天就会走出斯威斯特省时这个小家伙不顾母亲的反对购买了一个老伯爵的作坊和庄园。 当车队到达斯威斯特省与勃特恩省的交界处时少年不禁对旅途有些感叹美好的事物总会飞快的消失在身后当你认为一切都会停留在某段路时你却现那条美丽的纽带已变成堆满回忆的时间线。 从都林出后的第十天亲王的车队进入勃特恩省这要比预定的计划晚了整整两天。从勃特恩的佐士堡开始队伍就要向南行进尽管东行的道路一直通向前方的勃恩森林可亲王在制定旅行计划时并没打算走那里少年觉得对音乐之都维耶罗那作一下短暂的访问将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公爵夫人对于小儿子的安排并没有什么意见她对小儿子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这个小家伙不声不响的在西贝格堡宰了皇帝的侄子但安鲁家族的男孩还没输过任何一场决斗所以那不应该怪他。决斗和杀人是一个意思无论这两种东西的动机有多么不同。 像所有的母亲一样安鲁公爵夫人西利亚为自己的儿子寻找着合适的借口。此时她放下了手里的针线满心欢喜的看着骑在马上的小儿子尽管这个小家伙仍不能很好的控制马匹但他现在已经完完全全的变成了一个安鲁家的男孩儿! 萨沙伊对音乐之都也充满向往那是西大6古典音乐的圣地小小姐希望她的哥哥能在音乐之都重新现自我毕竟维耶罗那能够彻底的洗涤心灵。小小姐觉得这对奥斯卡来说是非常必须的如果哥哥仍是那样一副杀神般的凄惨心境那么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注定要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 对维耶罗那之行抱持好感的人还包括有几位罪犯。作为西大6鼎鼎大名的犯罪份子他们自然不会错过在这座同样举世闻名的都市犯案的机会维耶罗那司法局里的犯罪档案清楚的记载着这几位级囚徒曾经做过的荒唐事。 卡米尔.雷阿仑上校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才将所谓特种战争的背景交代清楚并不是这位圣骑士表达能力不好而是听众的理解能力太差对于一个很浅显的军事问题上校往往要给几位罪犯解释半天。 今天在车队距离维耶罗那城还有几公里的地方卡米尔.雷阿仑终于将谈话进行到最后阶段。 “先生们!相信现在大家都对战争有了一个宏观的、概念性的认识那么特种战争我可以重复费戈.安鲁.底波第中将的话就是利用波西斯种族之间的矛盾在波西斯帝国的境内培养反*政*府武装力量借由反*政*府武装推翻乃至瓦解波西斯帝国的统治阶级进而达到彻底支解波西斯帝国的战略目标。” “这些反*政*府武装主要由波西斯境内一些不堪压迫和奴役的少数民族组成这些人不但骁勇善战而且对波西斯帝国的上层怀有刻骨的仇恨。” “那么安鲁家族和水仙骑士在这些事中担当什么角色?”里奇有些疑惑但他认为所谓的“特种战争”绝不应是简单的挑拨离间。 “尊敬的管家我得承认您确实聪明您说到了问题的关键安鲁负责筹划和组织这些反抗军并对这些波西斯人进行战术战略的培训有时水仙的军官会直接指挥他们参与作战。如果在十几年前有人向你提到这些事的话他一定会被处以叛国罪但现在这些已不是秘密我甚至还可以告诉你水仙骑士团还有几只由波西斯人组成的独立骑兵旅。” “哦!我明白了我只是没想到费戈.安鲁.底波第中将的战略目标会那样大!如果我没听错他所谓的特种战争是要颠覆波西斯的现政权甚至是要造成波西斯帝国的分裂。”里奇恍然大悟他确实没想到他没想到安鲁家族有人拥有这么绝的战略眼光。 “是的二公子一向胆大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认为他的思想带有强烈的投机主义色彩但直到他从巴格达西亚回来人们才现……” “等等!巴格达西亚是哪?”犯罪之王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他不认为西大6还有他没到过的地方。 “哦是的!巴格达西亚那是波西斯帝国的都。” “你是说……你是说那位二公子到过波西斯的都?”犯罪之王对这个消息感到极为震惊他曾到过波西斯但没有深入他不认为泰坦军人能够在那里生存哪怕是短短的一天。 “是的!确切的说二公子是一路打到了波西斯的都他是第一个到达巴格达西亚城下的泰坦军人。这也是许多年轻将领追随他的原因。他是水仙骑士心目中永远的英雄!” “我……我不相信!”犯罪之望确实不愿相信他一个人在经过波西斯边境时都吃了很大的苦头现在竟有人告诉他曾经有支军队攻到波西斯的都! “您听我说完二公子只有一个师的兵力但他在边境地区却组织了过四万人的反抗军这些反抗军都是波西斯人他们对那里的地形、兵力部署都了如指掌所以一路进兵并没有遇到很大麻烦说出来确实有人不相信没人知道这支反抗军里有水仙骑士而进军途中竟然有一些地方武装对他们根本就不予阻挡。所以二公子成功的利用了各种因素完成了这次进军。” “那么后来呢?”里奇好奇死了他不知道水仙骑士还有过这种壮举。 “呵呵二公子说他只是看了一眼波西斯人的都就回来了。”圣骑士说到这里不禁笑了起来。 “为什么?”里奇继续追问。 “二公子说了呀!巴格达西亚是波西斯人心目中的圣地反抗军到那里就放弃了作战他们面对那座城市的样子就像是朝圣者。而且二公子还说要攻克像巴格达西亚那样庞大的城市给他一百个师还差不多。” “等等好吗?咱们先不要说那位二公子。”毒医突然言他觉得这些天来大家一直都在跑题。“难道大家都没觉?咱们好像说的是我的烟剂!你们忘了吗?是卡米尔提到我交给里奇的那支特殊箭矢才说到特种战争的!” “哦!是啊!哈哈!”圣骑士尴尬的笑了起来他觉几位罪犯的面色变得极为不善。 “啊!这样……是这样!”圣骑士赶紧正襟危坐他脖子上的青紫淤肿还没消呢!“特种战争展至今日仍没有产生太大的影响反抗军目前的力量还很薄弱他们通常不会袭击中、大型的城市和规模在师以上的正规军。他们往往利用优势的骑兵快的击溃那些较小的军事目标……” “等等!我有些明白了!”犯罪之王打断了卡米尔的话。“我知道那些反抗军是怎么回事了!他们就像咱们泰坦北部的那些马贼一样烧杀抢掠然后再跟正规军玩玩捉迷藏。” 圣骑士点了点头“您说的差不多但反抗军从不针对平民他们只针对波西斯的正规军和贵族的地方武装。” “哦!这回我彻底的搞清楚了帕尔斯的那个什么烟剂确实适合这些小股部队使用那些烟雾能在很长的时间内瘫痪敌人的战斗力。”犯罪之王有点佩服自己的直觉了他早就觉得这个所谓的“特种战争”有点不对劲儿结果说到最后竟然说到了自己的老本行。 “没错。”卡米尔也想到了这一点“帕尔斯先生您可能仍不清楚您的明在军事领域的作用但我可以告诉您这种东西如果能够大量的装备部队那么在小规模的战斗中将没有人是水仙骑士的对手。” 正说到这里的时候水仙骑士的副队长在车外敲了敲窗。 “队长!斥候在前面遇到了来自维耶罗那的欢迎队伍领队的是第五军区的司令长官和勃特恩省的政府脑。” 卡米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装束“先生们聚会开始了不是吗?让我们去见识一下音乐之都的主人吧!” 两支队伍在一处山冈上相遇了当阿莱尼斯公主殿下和奥斯涅亲王殿下相携下车的时候威武的骑兵依仗队奏响了泰坦军乐。 军人、绅士、还有穿着宫廷礼服的高官一块围了上来。 “帝国勃特恩省总督伟多里.亚多列夫欢迎公主殿下、亲王殿下造访音乐之都。” “帝国第五军区司令卫冈.亚布宁.海格力斯恭迎公主殿下、亲王殿下。” 勃特恩省政军两界的脑分别对来访的公主和亲王表示慰问阿莱尼斯走上前接受了上将和总督的大礼她此时就像一个真正的公主那样和两位大人攀谈起来。奥斯卡只是象征性的跟那两位大人打了招呼他转身走到西利亚妈妈的马车前将两位夫人和小萨沙扶下马车。 安鲁公爵夫人远远就看到了第五军区的司令那是她和丈夫的一位老朋友。 “大力士海格力斯家的小卫冈!”公爵夫人笑着向卫冈上将伸出手。 卫冈撇下公主迎了上来。“内塔加波家的小利亚!”上将吻住了公爵夫人的手背但他似乎并不打算放开。 “亲爱的西利亚您一点没有变他们告诉我你已经是四个孩子的母亲了天啊!我一直都不相信。” “是啊!一转眼咱们都是孩子的父母了哦!你看我萨沙奥斯卡不要叫将军你们要称呼他卫冈叔叔。”西利亚不着痕迹的抽回被上将握着的手她把儿子和女儿领到身前。 萨沙撒娇的工夫是经过多年锻炼的她用几句话就把对面的将军哄得开心的大笑起来。 奥斯卡比较矜持他是一位亲王他根本就没有像西利亚说的那样称呼这位将军他有些好奇的看了看妈妈又看了看与妈妈仿佛年纪的卫冈。也许是定居在音乐之都的原因这位卫冈将军浑身散着艺术家的气息微微的卷浅蓝色的眼睛尽管眼角有些皱纹但他那薄薄的嘴唇和挺翘的鼻梁却让他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略轻一些。将军穿着深蓝色的将校服他的前胸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勋章。奥斯卡留意了一下那些勋章里面有一枚金盾战斗英雄!这个认知让亲王有些惊讶! 少年再一次仔细的打量面前的将军他不得不承认这位将军确实没有军人那种令人望而生畏的气势但他却拥有一枚帝国神圣荣耀勋章那是皇帝能够颁给军人的最高荣誉历史上获得过这种勋章的军人无一不是经历过惨烈战争的战斗英雄。 奥斯卡有些肃然尽管他觉得这家伙多少对他的母亲有些不怀好意但他作为军人却值得自己尊敬。 此时上将把身后的大人们推了上来这些满脸堆笑的家伙看起来都是一个样子奥斯卡扫视了一遍没有一个人物能够引起他的注意他靠向公主殿下然后轻轻扯了扯公主的裙摆公主一下就明白了亲王的意思他们确实应该起程了。 车队停留的这处山冈是维耶罗那城北唯一的一处高地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音乐之都。 高大的城墙和连绵起伏的城市相映成一片巨大的阴影在夕阳的映照下整个音乐之都都披上了一层火红色的霞光。 维耶罗那建于教历一世纪古老的泰坦霍雷王朝曾将这里作为都。六个世纪以来这里一直以音乐艺术的繁盛著称于世城中光是能够容纳两千人的歌剧院就有十四座。 历史上西大6的音乐家都曾在这里留下辉煌的著作在这个城市中的每一个角落都能听到悦耳的音乐声。维耶罗那的建筑艺术也堪称是西大6最具特色的杰作。像都林一样这座历史名城也囊括了所有时期的建筑类型但是此地的建筑要更具价值因为这座艺术殿堂中的建筑都是大师们所有灵感与心血的结晶无论是高大肃穆的建筑外观还是整洁奢华的室内装饰哪怕是街边随处可见的雕塑都在向世人宣泄着这座城市的野心----泰坦维耶罗那是唯一的! 当公主一行的车队在仪仗队的引领下进入城市时整个维耶罗那似乎都沸腾起来只有泰坦明珠才配得上维耶罗那市民的欢呼作为帝国最受欢迎的公主维耶罗那用满腔的热诚表达着他对公主殿下的爱慕。 街道两旁都是拥挤的人群所有的住宅和高大的楼宇上都悬挂着泰坦的皇旗。此时的阿莱尼斯并不好过她从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受人爱戴这位尊贵的少女透过车窗看到了一片节日般的景象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阿莱尼斯第一次如此深刻的认识到她是这个国家的主人中的一员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像只鹅一样的缩在马车里要做她也要做一只华美的天鹅。 公主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仪仗队没有现后面的状况他们还在向前行进。水仙骑士的队长带着几名骑兵赶了过去卡米尔有过这种经验大人物似乎要在人群中露面了这往往是考验护卫骑士的严峻时刻。 骑士为公主打开车门阿莱尼斯利落的跳下马车所有的水仙骑士猛的拔剑出鞘人们出惊呼但他们随即就现骑士们将剑柄置于前胸这是骑士致敬的最高礼节!那么接受这一切的少女自然是泰坦最耀眼的那颗明珠! 有了这项认知的人群幕然爆出最强烈的欢呼!拥挤的人群向那位星辰一般美丽的少女围拢过去水仙骑士利用战马和盾牌稳稳的控制着人群接近公主的距离。 阿莱尼斯赶到队伍的前面那里有仪仗队的指挥乘坐的敞蓬马车。 队伍在浓烈的热情中继续前进阿莱尼斯兴奋的向人群致意她此时感到心脏快跳出胸腔了她从没面对过千万人为她欢呼的景象。 都林有闻名于世的王者之路而维耶罗那也有同样著名的音乐之路这条大街上集中了西大6最负盛名的音乐厅和歌剧院而林立的住宅楼几乎都是各种著名艺术家的居所。 车队沿着大街向东拐进音乐之路最先映入阿莱尼斯眼帘的竟然位于街道拐角处的一个百人合唱团。这个合唱团在街边排着整齐的方队他们明显是在等候公主。只见合唱团的指挥遥遥向公主恭敬的鞠躬然后就见这位指挥家的手腕一抖银色的指挥棒便在空中划过了一道优美的弧线。 合唱团开始了演出!《为吾皇庆祝收复埃蒙森和多尔布》这是一位民间作曲家为庆祝泰坦最终战胜波西斯人收复失地所创作的歌曲。这歌曲旋律优美、跌宕起伏它在泰坦民间传唱四百年而经久不衰!它表达了泰坦人民对祖国所有的热爱和信心! 很快整个天地都响起了歌声在这个合唱团的带动下所有的百姓都唱起了这为吾皇献礼的歌曲。音乐之都没有人不会唱歌每一处人群聚集的地方都有人在担当指挥是这些不知姓名的人让数万民众的合唱达到了整齐划一的效果。 阿莱尼斯想哭其实当歌声响起的时候她的泪水就已经夺眶而出少女默默的在心中誓作为一名皇室成员她会用生命来维护热爱她的人民和这个令人心醉的国度。 维耶罗那森罗万宫这座宫殿是上个王朝时代的宏伟建筑经过历年的修缮和改建它作为莫瑞塞特皇家的行宫重新启用公主一行的目的地就是这座有着六百年历史的伟大宫殿。 阿莱尼斯和奥斯卡一样他们都是第一次光临维耶罗那当他们看到矗立于高台上的森罗万宫时都有一种想要鼎礼膜拜的感觉。 森罗万宫的大门被四名骑士打开厚重的金属大门上雕刻着背负箭矢的天使和神话中的灵兽。有一排六十八级的台阶通向高耸的宫殿在台阶中段的左右两边各有一处平台每边的平台上都有一个高近十米、身披重甲、手持长枪的青铜骑士。 宫殿台上有十四根直径约两米的巨大石柱这些石柱拖起了巍峨的殿顶而殿顶上的平台则刻画着令人旋目的壁画壁画描述的是先代帝王家的故事。 奥斯卡扶着公主走上台阶他们身后是公爵夫人、小小姐、以及众多的军官和地方大臣。 宫殿门口早有一排侍者等候在那里一位总管模样的人上前为贵宾们引路。等众人都进入宫殿之后才是骑士们水仙骑士在刚才已换装了战具此时他们的腰间挂着一色制式的刺剑佩带这种装饰华丽的轻型刺剑是泰坦的骑士们参加室内正式活动的传统。 骑士们在进入宫殿后就被带往令一个方向他们可以去用餐但接下来的酒会和音乐会却没有他们的份儿尽管高阶水仙骑士的待遇非常丰厚但他们毕竟不是贵族。 陪在亲王身边的骑士只剩下两位校级军官大多数地方贵族都与这两名军官打过招呼尤其是卡米尔.雷阿仑俊郎的外型再加上胸前闪烁的圣骑士勋章让那些在宫殿走廊里停留的夫人和小姐们感到眼前一亮。 宫殿的总管将大人们领入偏厅的一间大型会客室公主殿下被安排在前朝皇帝的座位上奥斯涅亲王殿下就坐在了少女的右手边。 往下依次是安鲁公爵夫人和小小姐安东妮.霍曼伯爵夫人由于是客人的身份也被安排在上座。 维耶罗那的军政长官及各部门大人坐在公主殿下左侧的下手边这边还有地方上的一些大贵族以及几位颇受瞩目的夫人。 宫殿走廊此时聚集了很多人尽管他们都是贵族可他们根本不够资格参加客室里的会面这些见过点市面却又满心不高兴的家伙们纷纷议论着路上的见闻直到他们说话的音量引起了公主的反感。 会客室的门被关闭了门外的贵族多少都知道是自己的多嘴引起了不必要的麻烦他们灰溜溜的退向一边临走时还不忘向门中多看几眼。 尊贵的公主端坐在王位上少女的威势令偷看到她的贵族不禁打了个寒颤。公主那样子就像……就像……一位贵族仔细的搜索着形容词对了!就像一位君临天下的女皇! 第四章 神圣泰坦帝国光明历791年6月11日帝国公主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殿下会同帝国亲王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殿下访问了音乐之都。 在这天晚上整个维耶罗那都在为公主的到来而欢腾人们在街边用自己的方式进行庆祝他们感到极为荣幸因为莫瑞塞特皇室已有多年未曾造访过这座历史名城。 巍峨的森罗万宫是“音乐之路”上最高大的一座建筑尽管这座宫殿是泰坦皇室的私产但它经常被用作招待西大6各国的王室成员和上位贵族。此时帝国第五军区的一个骑兵师将这座宫殿团团包围他们得到了来自上峰的命令任何人闲杂人等都不得靠近森罗万宫。 维耶罗那的市民好久都没见过这么多的士兵了他们并不惧怕这些全副武装的骑士相反士兵中没准就有他们的子侄无数的唱诗班和民间艺人都聚在了宫前广场上他们向过往的群众展示着自己的才华。人们聚集在这些艺人的四周快乐的唱着跳着维耶罗那随着公主一行的到来进入了狂欢节一般的气氛。 第五军区的卫队将整个森罗万宫划分为三个区域一是会客区那里集中了大量的保卫力量;二是贵族活动区远近各地赶来凑热闹的家伙都被控制在这里;三是公主以及亲王一家人的作息区这里禁止任何人进入卫冈将军将第五军区有数的高手全都派到宫殿中被划为作息区的宫殿第三层。 时到晚六点太阳仍然散着火热的高温。西南方高耸入云的阿卑西斯山脉为立于他脚下的勃特恩完全阻挡了来自大海的湿冷空气因此维耶罗那的音乐固然精彩但她的酷热也同样有名!但此时置身于宫殿中的人们却并不感到炎热这要归功于森罗万宫那套名闻整个西大6的冷气供给系统。 这套冷气供给系统的原理极为简单但它的实现步骤却非常复杂前代王朝的工匠花费了将近一个世纪才将这套系统的效用扩展至整个宫殿。 先建筑师们在森罗万宫的地下制造了广大的空间进而来自遥远的北方王国的工匠在地下室建造了一座制冰厂这座制冰厂的水源来自地下一百米深。工匠们在将地下水制成冰块之后就会把它们放在一座特殊的房间内这个房间里有一台巨大的鼓风机这个鼓风机就靠地下水来驱动。 人们在森罗万宫的每一个房间和每一条走廊都会现一根根相互连接的铜管这些铜管的开口就在放置冰块的房间鼓风机运做的时候会将冰块融化产生的冷气吹进铜管而能够有效传递温度的铜管就将这些冷气输送到宫殿中的各处。 西大6的每座宫殿都有类似的工程但是那些工程都没取得森罗万宫这样的效果可以说森罗万宫是世界上唯一一座能够在炎热的夏季提供冷气的宫殿建筑。 会客室里的冷气让阿莱尼斯平静了下来这位公主不知道刚才自己当街落泪的举动算不算失态但此时她觉得事情好像并不太严重这些地方上的贵族并没有对她表示出轻视。 双方客套的言辞多少都令亲王这个少年人感到有些无聊他观察了一下维耶罗那的主人们这些人中多数都是留着胡子和长鬓角的中年人只有少数几位青年和老人。 奥斯卡打量起那几个跃跃欲试的青年人他知道能够和长辈或是自己出席这个接待会的最少也要是位伯爵那么这几位青年一定出自势力雄厚的大家族。青年中只有一位挂着上校军衔的军人他坐在卫冈将军的身后奥斯卡注意到他明显与那几位青年不同那几个小子毫不掩饰自己对公主的兴趣而这个上校却把目光都投给了亲王的小妹妹。 奥斯卡向萨沙伊挤了下眼睛结果这位一无所知的小小姐被弄得莫名其妙。 “哦啦!”觉得无所事事的亲王突然打断了公主和贵族们的谈话“我想说声抱歉因为刚刚你们为公主作介绍时我没有留心我想知道各位大人中哪位出自格罗.古里安家族?” 亲王的话音刚落在座的十几位大人中竟站起了四个这些人中还有一位年纪轻轻的夫人。 “哦?你们是……”少年离开座位走了上去他有点了然看来格罗.古里安家族的成就并不仅仅在音乐上。 为的一位大臣说话了“尊敬的亲王殿下下官是塔德罗斯.格罗.古里安我拥有伯爵衔我主管省内的财政事物这是我的小儿子多凡尼.格罗.古里安这是我的弟弟拉法尔.格罗.古里安这位夫人是我二弟的妻子您可以称呼她菲力普伯爵夫人。” 亲王打量了一下菲力普伯爵夫人如果他猜的没错这位夫人就是皇帝机要秘书的妻子。 “塔德罗斯伯爵历史悠久的格罗.古里安家族似乎在您这一代取得了更辉煌的成就。” “殿下您说的令我感到惶恐格罗.古里安家族之所以有今天完全出自皇帝陛下的关照。” “您不用急着辩解事实有目共睹陛下的机要秘书菲力普.古里安伯爵是您的弟弟?” “是的殿下。” “哈哈那就对了。音乐教父还好吗?当听到菲力普提起老人家的时候把我吓了一跳我当时可没想到格罗.古里安家族会有人出任公职我一直以为维耶罗那最显赫的音乐世家子弟都成了艺术家。伯爵阁下我这样说您不要不高兴。在都林您的弟弟是我少数几位朋友之一那么对您我也是有什么就说什么!” 塔德罗斯.格罗.古里安向亲王微微一鞠躬“殿下我为家族能够得到您的友谊而感到荣幸之至。” 奥斯卡摆了摆手他对这些贵族的客套已经免疫了“那么您看我什么时候去拜访一下您的父亲音乐之都的教父格罗.古里安老伯爵?” 回答少年的是菲力普伯爵夫人“殿下家父的身体状况非常不好他已经多年未曾会客了!” 亲王上前亲吻了伯爵夫人的手背他突然觉得有点奇怪机要秘书没有道理把年轻美丽的妻子一个人扔在维耶罗那。少年笑了起来“呵呵既然这样就请夫人转达我及安鲁家族对老伯爵的问候。” 菲力普伯爵夫人轻轻提起裙摆深深的向亲王行起宫廷礼节。少年欣然接受这个小胖子还在这个过程中扫视了一遍伯爵夫人挺拔的胸部。 “那么咱们接下来要干什么?”奥斯卡回头询问公主殿下他知道自己不是人们心中的主角。 阿莱尼斯向左手边的大人们投去询问的目光。 “噢!是这样!”卫冈将军站了起来“尊敬的公主殿下我们为您和亲王殿下准备了一场音乐会就在后殿那里有好几个大房间我们可以一边用餐一边欣赏艺术家们的演出。” 奥斯卡上前牵起公主的手“哦啦那我们还等什么?卫冈将军是军人军人有严格的作息时间现在时间已经晚了卫冈将军一定饿了可不能因为咱们耽误主人家的饮食规律。” 贵族们纷纷起身只有卫冈将军笑得有些苦涩他记得自己没得罪过这位小亲王啊! 会客厅的大门打开了走廊里的贵族乱烘烘的围了上来几位大臣将公主和亲王簇拥起来一行人吵吵嚷嚷的穿过长廊和宫殿后身的方厅。 方厅对面就是一个大房间门口的两位侍者看到大人们走过来后就打开了房间的大门。奥斯卡和阿莱尼斯最先进入在他们面前出现了和街道上一样的情景乐队就在看到贵宾之后开始了演奏而大厅内的侍者马上就将这两位皇室成员引入他们的座位。 这个大厅最少也有四百平米它的装饰极尽奢华墙壁上所有的雕塑和挂饰都镶着黄金巨大的圆顶则镶嵌着六副壁画那上面描述的是泰坦最古老的神话故事。 圆顶中央是一块直径约六米的金色铜镜在铜镜上垂下一台巨大的吊灯这台吊灯分六层每一层都由直径不等的金属框搭构而成这些框架上雕刻着精美的雕塑所有的雕塑和金属吊件都包裹着黄金每层灯台都放置约四十盏蜡烛明亮的火光通过顶层的铜镜反射至大厅各处。 五十人的乐队坐在大厅的左侧乐师们在指挥的领导下奏出优美的宴会音乐。长长的一排餐桌被摆放在大厅左侧餐桌上有许多亲王殿下见都未见过的菜色。奥斯卡兴奋的想要自己动手但一直盯着他的公主却把他死死的按在了沙上。 果然不一会儿就有侍者将配好菜的餐盘放在亲王和公主的面前奥斯卡夸张的向公主鞠了一躬然后就不管不顾的享用起美味的料理。 公主看着身边大嚼大咬的亲王不禁摇了摇头尽管她的食欲也不错但宴会中摆放的食品多数都是作作样子贵族参加宴会的目的从来就不是为了吃喝尽管这并不代表那些食物不能去动但作为一名高贵的公主阿莱尼斯绝对不会让那么多人都看到自己把食物放进嘴里的样子。 “阿莱尼斯你不来点吗?”奥斯卡注意到心不在焉的公主。 “不谢谢!”公主打开一把精致的折扇折扇巧妙的挡住了她的表情。 “那么你不介意吧?”奥斯卡将公主面前的餐盘拖到自己这边来了。 阿莱尼斯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笑得胸部急剧的起伏“尊敬的亲王殿下你都拿过去了还敢问我的意见你现没?大家都在盯着你看。” 奥斯卡放下手中的刀叉不错人们是在盯着他这边但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 阿莱尼斯将折扇敲在奥斯卡的腿上她低低的对少年说起悄悄话“知道吗小家伙?侍者只不过是让你更方便罢了但要等主人家致辞之后才能去碰那些东西你不但自己吃了个底朝天还把我的那份给抢走了你知道那些贵族现在会怎么看你吗?” 奥斯卡拿着餐巾擦了擦嘴角“怎么看?” “呵呵!他们会认为你是乡下来的!” “噗!”坐在奥斯卡另一边的萨沙伊小小姐痛苦的捂住了肚子她从公主说话开始就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笑出声但她实在忍不住了她答应过公主有机会一定要让这个可恶的小胖子吃点苦头。 奥斯卡有点明白了这两个少女不知何时达成了某种协议“哦啦!我最亲爱的妹妹难道我被人看作是乡吧佬就这么值得庆祝吗?嘿嘿你们俩个要失望了!看我的吧!” 少年说完话后就站了起来他将酒杯高高的举过头顶。 “诸位音乐之都的绅士、小姐、夫人们!”少年大声的说话立时就让现场安静下来乐队此时也停止了演出当奥斯卡觉得他已成为全场的焦点时他便不紧不慢的踱出了座位。 “诸位今天是我和公主殿下以及我的家族成员第一次来到这座城市我相信她们和我一样对这座美丽热情的都市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我在进城时领略了维耶罗那市民的热诚我在进入这座宫殿时领略了维耶罗那贵族的骄傲和忠诚就在刚刚我领略了维耶罗那的美食那么还有什么是我未曾领略的呢?” 大厅中的贵族都挺起胸膛在他们眼中亲王的言辞完全是对维耶罗那贵族阶层的颂扬他们都想知道亲王还现了什么。 “绅士们那就是你们是否勇敢那就是你们是否真的像维耶罗那这座音乐之都一样浪漫。” 贵族们面面相觑他们可不知道怎样展示浪漫和勇敢浪漫和勇敢似乎只能用来形容这位亲王他们都知道这个小家伙在都林为了公主宰了皇帝的侄子。 “坐在我身边的是这个帝国最尊贵的两位少女阿莱尼斯公主殿下萨沙伊.安鲁公爵小姐!难道你们没有现吗?她们正缺少一个舞伴!” 阿莱尼斯和萨沙伊互相警惕的传递了一个眼色她们愤怒的认识了小亲王的真面目这个死胖子竟为了一个玩笑就把她们给出卖了!阿莱尼斯狠狠的瞪了眉飞色舞的亲王一眼她知道经这个家伙一说会产生怎样的局面本来这里没有几个人有资格与她共舞但亲王已经代她出邀请!该死的! 奥斯卡笑眯眯的看着阿莱尼斯攥起了小拳头。 “那么亲爱的绅士们现在你们应知道该怎么做了吧!维耶罗那是西大6最辉煌的那座艺术殿堂而维耶罗那人也应是西大6最浪漫、最勇敢的!我说的对不对呢?” 围绕着亲王的贵族都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是的!殿下您说的对极了!” “没错!我们不会令公主和小小姐失望的!”所有的男士都争先恐后的回应着亲王。 “那么干杯吧!为了泰坦最耀眼的那颗明珠也为了安鲁的水仙花冠!” “干杯!”众人高声附和着乐队在亲王的示意下又奏响了音乐人们似乎已经忘记亲王殿下到底犯了什么错误了无论是大人小孩此时他们都把目光聚在公主和安鲁公爵小姐的身上。两位小姐一左一右掐住了奥斯卡的大腿然后还在使劲儿的拧着。 “呵呵!嘿嘿嘿!”奥斯卡向母亲做了个鬼脸继公主和萨沙伊之后安鲁公爵夫人西利亚也被文质彬彬的卫冈将军挽进了舞池。 亲王稍稍扭过头一位侍者马上就出现在他身边。 “殿下您请吩咐。” “今晚都有什么菜色?我不知道我刚才吃的那些都叫什么名字。” “殿下实在对不起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知道今晚宫殿预备了包括主菜、配菜、凉菜、面包、点心、冷饮在内的一百零八个样式。”侍者谨慎的回答到。 “噢!那太好了!”亲王站了起来“给我一样都来一点。” 奥斯卡走向人群留下被惊呆了的仆人。 “尊贵美丽的夫人可以赏光跳之舞吗?” 安东妮.霍曼伯爵夫人惊恐的看着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年轻人她一直都有些魂不守舍这个年轻人的出现吓了她一跳她觉得自己已经缩在角落里了安妮怎么也没想到仍有人现了她。 “不这位夫人不适合阁下您应该去尝试邀请公主殿下或是我的妹妹。”奥斯卡非常神奇的出现在安妮的面前。 “哦!是的殿下我一直在尝试。”青年向亲王行礼之后就退了下去。 “祝你好运!”奥斯卡说完之后就转向安妮他的语气轻浮极了“知道吗?那是哪来的野小子?” 安东妮摊开手“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如果你一直是这个样子那我就永远也嫁不出去。” 奥斯卡摸了摸鼻子他已经不想再也安妮提起这个话题该说的他已经说完了。 “安妮陪我跳支舞吧。” “你的邀请很没有诚意就好像我多么可怜似的!” 奥斯卡马上单膝跪在地上“亲爱的安东妮.霍曼伯爵夫人您是代替光明神降落凡间的天使以神的名义赐我一支舞吧!那样会让我的灵魂得到救恕。” 安东妮手忙脚乱的把小亲王从地上扯了起来她觉得自己的脸一定在烧“天啊!你在干什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赖了?” 奥斯卡将安妮扶进舞池他在揽住伯爵夫人的腰肢时轻轻的咬了一下她的耳朵“很抱歉安妮我一直就是个无赖。” 大厅响彻动听的音乐和贵族男女的欢声笑语乐队前的指挥家挥洒着汗水和优美的旋律在人群中奔走不停的侍者紧盯着宾客们的餐盘和酒杯一旦这些银制的餐具落空他们马上就要给人们重新填配。 舞池中的男女像陀螺一样旋转着男士紧紧拥着舞伴而女士则用滚动的裙摆和各色的秀绽放着她们全部的美丽。 人们频繁的更换着舞伴亲王的鼓舞似乎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连上了年纪的老夫老妻也加入到舞蹈的行列中去。 奥斯卡此时的舞伴是那位菲力普伯爵夫人尽管少年并不喜欢这位夫人的香水但小亲王承认这位夫人是大厅里最美艳的女人尽管阿莱尼斯和萨沙伊的美貌同样令人震撼但菲力普伯爵夫人却完全不是那种少女风情奥斯卡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只是认为这位夫人总是能够让人联想到大厅右侧那些阴暗、隐蔽的小客厅那完全是一种成熟的、露骨的魅力! “您完全不像是都林人?”奥斯卡刚刚还在抱怨这位夫人抢占了安妮的位置但他现在已现这也不错。 “殿下我可没说过我是都林人。”菲力普伯爵夫人凝视着紧拥自己的少年人她现这个小家伙的身量并不算高自己竟能和他看齐。 “噢?是吗?那您是怎样结识菲力普的?” “从小就认识他或者说我一生下来就注定要成为他的妻子。” 奥斯卡感到有些惊奇“是那种所谓的‘手帕亲’?” 菲力普伯爵夫人看着少年惊讶的眼神不禁有些好笑“是的!手帕亲多么贴切的比喻两户人家在孩子出生时把他们的名字刺在手帕的对角上然后等到他们长大再将手帕叠在一起。呵呵没错就是那样。” “菲力普把你留在这里是不是因为他并不……呃!对不起!我的意思是……” “不!殿下您不必道歉我知道您在想什么尽管是手帕亲但是这并不能代表菲力普不爱我相反他爱我爱得要命!” “那是什么原因让他把你孤零零的留在这里呢?”奥斯卡并不打算放弃。 “难道我不值得被隐藏起来吗?”菲力普伯爵夫人在一个转身的动作中把自己完全投入亲王的怀里。 奥斯卡感到自己的舞步有些乱他再一次被这位夫人胸前跳动的双峰迷住了那是两粒完美的球状物少年甚至能够隐约看到自己被摩擦出的火花。 “是的……您说的没错!如果我能拥有你我也会把你藏在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 “哈!”菲力普伯爵夫人放荡的仰头一笑“你们这些大人打的都是这种主意。” 奥斯卡动起了脑筋他似乎得到了某种启示突然他灵机一动泰坦最大的那位大人的嘴脸出现在少年的脑海中“哦啦!让我猜猜是不是阿尔法三世陛下做出了一些让你的丈夫感到为难的事然后你才远离都林。”小亲王觉得自己的推断应该没错幸好女色的皇帝不可能会放过自己怀里的这个尤物。 这段舞曲突然结束了按照维耶罗那的习惯每四舞曲为一段一段之后就进入短暂的休息时间。 菲力普伯爵夫人脱出亲王的拥抱她没有回答少年的问题。“你大可以去猜想不过算我求您叫我莫宁娜难道您不觉得菲力普伯爵夫人这个称呼令人厌烦吗?” 新的舞蹈又开始了不过亲王殿下已回到了妈妈的身边少年觉得这趟维耶罗那之行收获颇丰一位年轻妖艳的伯爵夫人用胸部蹭了他整整一支舞这难道还不够吗? 一位英俊的青年轻轻的拥着阿莱尼斯公主殿下他十分小心毕竟他在怀里的不是某个骑士的女儿如果此时他的手有一点点的不规矩那么相信他和他的家族很快就会遭报应。 阿莱尼斯伴随着舞曲幽雅的转了个身她向不远处的萨沙使了个眼色小小姐拖着舞伴凑了上来。她们借着舞步在转身时交谈了起来不过我们从谈话内容可以看出这两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姐此时并不十分愉快。 “那个女人是谁?”阿莱尼斯问小小姐。 “哪个女人?”萨沙并不确定。 “就是刚才和死胖子紧紧贴在一起的那个。” “哪个死胖子?”萨沙露出一丝笑意。 果然阿莱尼斯怒气冲冲的瞪了萨沙一眼“你那个哥哥!”舞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但很快她们又碰在一块。“就是奥斯卡!” “我不知道……那或许是安妮!” “别打马虎眼!”公主又被舞伴带往令一个方向这位少女愤怒起来那个家伙赶快又将公主送了回去。“萨沙我认识安妮那不是!” “那么就是随便哪个放荡的家伙但我不知道她是谁!” “那是格罗.古里安家的菲力普伯爵夫人”公主的那个倒霉舞伴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好心的提醒了一下这位天之娇女。 “谢谢!”阿莱尼斯为舞伴展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但她的脸舜即就变得无比狰狞“但--我--没--问--你!”这句话和公主那仿佛要择人而噬的表情让倒霉的青年彻底的把嘴闭上了。 “看来你刚刚失去了一个不错的舞伴。”安鲁公爵夫人西利亚笑着为小儿子擦了擦嘴角的油渍。 “您是说那位……等我把这块……这块虾球……呃……咽下去!”奥斯卡笨拙的吞咽着满口的食物。 “哦天啊!不要像没见过这些一样你是一位亲王!”西利亚本来不打算纠正小儿子但这个小家伙的吃相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啊!真棒妈妈!您说的一点都没错我确实是一位亲王但我也确实是没见过这些样式新颖、味道绝的东西。” 西利亚还想再说点什么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这个小家伙从小就被关进监狱其他孩子见过吃过看过玩过的东西他都没接触过。安鲁公爵夫人的眼睛有些湿润她一直以为孩子终于过上好日子了!虽然事实的确是这样但她作为母亲却忘了关怀孩子的心灵奥斯卡毕竟比其他那些贵族子弟受过更多更多的苦。 “恩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但是请原谅这是母亲的错……我……” 奥斯卡注意到了西利亚的变化他马上就明白是自己失言了他并不是那个意思。 “哦啦!亲爱的西利亚妈妈你知道吗?千万不要伤心我的生活可并不像您想像的那样我可是多摩尔加的一代霸王!就像是太阳一样散着光和热所有的人都喜欢我他们经常会从泰坦各地给我带来各种物产。” 西利亚有些好奇了“那是监狱难道那些犯人可以四处去旅行?” 奥斯卡又摸了摸鼻子他知道自己的这个比喻有点过头但他马上就找到了解释的办法“妈妈!我的名字已经算家喻户晓了尽管多摩尔加不让人出去但人们却不断的往里面进那些新来的家伙为了问候我通常都会准备各式各样的礼物!” 母亲听到儿子的话后不禁笑了起来半天之后她才轻轻的对儿子说了声“谢谢”。 奥斯卡看着情绪难以平复的西利亚妈妈不禁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哦啦!妈妈说说那位大力士海格力斯家的小卫冈。我觉得你们之间……似乎……似乎……” 西利亚飞快的戳了一下儿子的头“坏小子不要胡思乱想捉弄母亲是要遭报应的。” “那您总得说给我听听吧!”奥斯卡不依不饶。 安鲁公爵夫人叹了口气“没什么只不过年轻时他和你父亲一块追求过我。” “哦……”奥斯卡一副了然的表情。 “呵呵哦什么!谁没年轻过?那个时候卫冈被他的家族送到水仙骑士团服役他和你父亲是一对死对头每次见面都是以决斗收场但他们可没像你那样用一纸声明就把对方打喽!” “呵呵那他们是怎么样的?” “像两头狗熊一样互相敲得头破血流!” “哈哈哈哈哈哈!”奥斯卡放肆的在母亲面前大笑起来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妈妈你的心里倾向卫冈将军多一些吧?我是说当时。” 西利亚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我姓内塔加波我生来就是安鲁家族的女人。” 奥斯卡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看到卫冈将军向他们走了过来。 “夫人!殿下!”帝国第五军区司令长官恭恭敬敬的行过军礼。 “卫冈叔叔您可以像我的母亲一样叫我小奥斯卡。” 卫冈将军和西利亚夫人都有些惊诧于这个孩子的转变。 “坐吧!需要我回避吗?”奥斯卡装模作样的站了起来但他马上就被他的西利亚妈妈按了回去他留意到西利亚竟然脸红了。 “咳咳!”卫冈尴尬的咳了一下“不必了我还是应该称呼您为殿下而且我确实是为您而来。” 这次换奥斯卡讶异起来“哦!对不起我和母亲刚刚谈到您有什么话您尽管说。” 卫冈看了一眼有些不自然的西利亚但随即这位军人就换上了一副符合上将身份的面孔。 “殿下对都生的一切您多少都有些了解吧?” 奥斯卡此时已完全收起了玩世不恭“是的将军但是我不知道您具体是指哪方面?” “呵!罗布斯蒂尔倒台卡其拉家族被流放司德特家族的老候爵昨天被送上断头台说起来还有一位是您亲自解决的皇帝陛下的侄子卡其阿诺家族那位号称都林精英青年领袖的勃格第。”卫冈说起这些事时极为平静。 少年亲王眯起眼睛这是他感到危险时的下意识动作。 “除了前国务大臣和勃格第对于您说的那些家族我连听都没听过不过我还可以解释一下种种迹象表明前国务大臣是咎由自取而那位都林精英青年领袖说真的用皇帝陛下自己的说法就是那是连条流浪狗都不如的小畜生我和他不熟我也不知道这样评价他合不合适。” “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皇帝操纵的?” “难道您认为是我吗?”奥斯卡想嘲笑一下卫冈将军但他又觉得在母亲的面前这样做是极不合适的。 “呵呵我相信这跟您肯定没关系但是您知道吗?似乎有人在贵族圈里散布您的谣言我已经听到关于谣言的信息了他们说这一切都是您为了报复筹划出来的。” 奥斯卡的目光变得极为冰冷“是吗?” “是的但是有一点您可以放心有见识的人绝对不会相信这种说法可是您知道吗?这种流言会让人们远离你你会现所有望向你的目光都充满怀疑和警惕。” “是的我相信这是某些不怀好意的家伙在对我的名誉进行蓄意的毁谤。但是就像您说的真正有见识的人只会站在事外冷静的观望。我能想像现在的都林是个什么样子各种流言蜚语满天飞你不会知道哪些是真的。”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奥斯卡有些不耐烦了他冷冷的盯着这位上将。 “将军管好你自己吧!国务院的罗布斯蒂尔已经在多摩尔加定居了!税务部的司德特家族全完了!而卡其阿诺家族在财政部的案子也已事那么你想想下一个会是谁?但愿军部里面没人想跟您过不去。” 亲王说完这些话之后就起身走了开去他连呼唤他的母亲都没有理会。 “呵呵您的小儿子绝对是个难对付的角色但他的性格实在是有些糟糕!”卫冈将军望着亲王的背影对西利亚夫人说。 “是啊!请您谅解他还无法体会您的好意。可他……您知道他出身多摩尔加那可是所有重刑犯的聚集地。”西利亚夫人幽幽的说着如果光明神真的愿意这位母亲会不惜一切代价赎回小儿子那十年的监禁生涯。 奥斯卡并没有走远一位侍者将一杯粉红色的鸡尾酒放在这位殿下的手里。 少年在大厅边缘一处暗影中展开了酒杯下的纸条。上面用秀丽的泰坦文书写着一行小字: “鉴赏是一项技巧更是一项美德。而懂得鉴赏的人都拥有一种令人无法抵挡的魅力门廊左手边第三个偏厅那里有一件稀世珍宝等待您的鉴赏。 奥斯卡将纸条翻了过来没有落款但他对纸上散着的香气保有鲜明的印象。 少年环视了一下大厅中的人群在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他之后便从门廊外闪了进去。这条走廊没有一个侍者墙壁上的灯台出昏黄闪烁的光芒。亲王殿下吹响了口哨他期待着美妙的火花再次在胸间燃起。 第五章 泰坦这个西大6最古老的帝国又迎来了新的一天太阳从东方的地平线上懒洋洋的爬了起来可就在人们幻想着它能不能再慢点时太阳这家伙却腾起圆滚滚的身体一下子跳上了中天。 阳光洒遍有着“田园之国”这一美称的泰坦从南方的山地到中部的丘陵再到北方的原野农人相约一般出现在田间。 公主和亲王殿下的车队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已做好了出的准备但维耶罗那的贵族的似乎起得更早他们废话连篇的话别让亲王的心情变得极为糟糕。人们也看出了这一点所以他们都围着公主打转而没有人敢骚扰看上去仍未睡醒的少年。 当车队起程时已是早上七点多也许是昨天彻夜狂欢的结果今天早上的维耶罗那显得格外清冷市集和街道上没有几个行人一些广场的地面散布着人们一遗落的垃圾。 车队在两个骑兵中队的护卫下行出维耶罗那城而勃特恩省的军政脑则乘着马车尾随在骑士的后面。 公主殿下将萨沙约入自己的马车安鲁公爵夫人和安东妮伯爵夫人大概在车上补眠奥斯卡和自己的管家在一起这位少年把毒医和犯罪之王都打到侍者的马车上去了尽管他们非常不情愿但小亲王坚决不让他们与自己呆在一起。 埃勃男爵也就是大骗子里奇这位先生看了看板着脸的亲王又看看了一旁面无表情的暴雪他觉得似乎是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殿下很严重?”埃勃能够肯定自己的想法。 “是的很严重!”奥斯卡叹了口气。 “有多严重?”埃勃有些莫名其妙他知道这个小家伙说话从来不是这样缩手缩脚的。 “我和一位尊贵美丽的夫人生了友谊的关系。” 埃勃想笑可他又觉得这亲王肯定是在哪里出错了。 “是昨天晚上吗?我觉得这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难道您不这样认为吗?维耶罗那是个充满浪漫风情的都市这里的女人是西大6最开放、最富有魅力的。” “是的我相信。”奥斯卡不知道该如何跟里奇说起那位菲力普伯爵夫人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里奇绝对会为这件事大雷霆。 “我相信你如果见到那位菲力普伯爵夫人的话也会为她的风采所迷醉但是里奇你知道那位夫人出自哪个家庭吗?” “我怎么会知道!昨晚我根本就没敢参加聚会您知道吗?几年前我可在维耶罗那做过一票大买卖我相信聚会里肯定有一些对我恨之入骨的家伙。” “我不想知道你做过什么大买卖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有个妹妹?” 里奇沉默了他隐约猜到了一些事情。“您……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那位菲力普伯爵夫人说她的本家姓克里奇。”奥斯卡静静的看着骗子的眼睛。 埃勃男爵并没有失态尽管他知道那位菲力普伯爵夫人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妹妹。 “莫宁.利安.克里奇?她是叫这个名字吗?” 奥斯卡呼出一口气他并没有回答埃勃男爵的提问他很不自然的将目光投向车外。 “她……她还好吗?”里奇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应该询问一下妹妹的情况尽管他这位妹妹在他第一次入狱的时候就已经与他断绝了兄妹关系。 “她现在是莫宁.格罗.古里安伯爵夫人她在维耶罗那有两处大房子和一个小农庄。她的丈夫是皇帝的机要秘书而为了避免那位不良陛下的骚扰她和丈夫分居两地结婚五年仍然没有孩子。她……她有些寂寞又有点放荡。”奥斯卡斟酌着词汇他不想让里奇知道他的妹妹还拥有一个口碑不是很好的私人沙龙。 “这些都是她告诉你的?” “是的你是不是觉得太详细了?”奥斯卡注意到里奇的变化他觉得大骗子从来都没像现在这样委靡过。 “不我只是想知道您……不我是说她她知道我的存在了?您都告诉她了?” “不里奇我没有告诉她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当人们现本应在多摩尔加的罪犯却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时没人能保证那会生什么事情。尽管莫宁.格罗.古里安伯爵夫人是你的妹妹但我还是不能冒险告诉她你的存在。” “是的殿下您这么做是正确的我都不敢保证莫宁会做什么!而且……她应该非常恨我恨我这个为家族丢尽脸面的哥哥。”里奇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不过他突然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嘿!小家伙!我记得你说过和她生了关系你都对我妹妹做什么了?” 奥斯卡笑了起来里奇说这句话时把所有的敬语都撇到一边了。 “别紧张好吗?当时真使惊险极了我已经解开了你的妹妹最后一颗胸衣纽扣但是我也觉得那是光明神安排的情节你知道吗里奇?我突然觉得应该知道询问一下这位夫人的姓名。结果她的回答你都知道了那可真是吓了我一跳!她说她没嫁人的时候叫莫宁.利安.克里奇来自迪伦特的克里奇家族呵呵我当时浑身冰凉脑子都不会思考问题了。” 暴雪在一边笑了起来“不会吧?那位夫人的哥哥不是杀手而是个骗子你没必要吓成那样吧?” 奥斯卡也嘿嘿嘿的笑出声“不!不!不!保尔你绝对看不出那位夫人的哥哥是个箭术高手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被人在暗处来那么一下子。” “我说两位够了!咱们是在谈论我的妹妹光明神最讨厌说风凉话的家伙你们会有报应的!” “那么好吧里奇我跟你妹妹说我曾在多摩尔加见过你而这位伯爵夫人竟然旁敲侧击的向我打听有没有让你获得特赦或是其他把你弄出监狱的可能。你现在知道她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情况介绍得那么详细了吧?她想帮你而且她认为自己完全有帮助你的能力。” 奥斯卡顿了顿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但是里奇我觉得你妹妹也只是说说而已如果她想营救你那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去努力的争取呢?所以我认为你妹妹应该没你想象中的那么恨你但她觉得见到你也并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大概就是这样你怎么看?” 里奇苦笑家人对他早已失去意义从他走上犯罪道路的那天开始他就已经与家族断去了联系。 “我还能怎么看随她去吧只要她的生活过得去那么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就算她没那种心意但这已不重要了我不是自由了吗?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奥斯卡点了点头他本以为里奇可能会迫不及待的想要与妹妹相认。 “那么你真的不打算见她一面?她就在后面送行的车队里我可以安排得天衣无缝。任何人都不会现你和她的关系。” “算了!殿下我理解您的好意但是就像您说的谁知道她见到我会做出什么事情就算她是我的妹妹又怎样?我觉得还不值得为这个冒险。” 少年不再说话了他又想起那位性感迷人的菲力普伯爵夫人这位夫人要不是里奇的妹妹恐怕自己早已经品尝到了她的甜美。 “不管怎么说亲王殿下的这个现还是值得庆祝的毕竟里奇知道了他妹妹的下落而且这位夫人是皇帝机要秘书的妻子很风光啦没什么好担心的不是吗里奇?”保尔见俩人都不做声他便开导起埃勃男爵。 “是的您说的没错确实没什么可担心的。”里奇冲暴雪笑了笑。 “那么大家想不想听一件值得担心的事情?”杀手之王故做神秘的板起了面孔。 “说吧!我担心的事情够多的了不在乎这么一件。”亲王没好气的说。 “我在昨天晚上的聚会里现了一个画家他的肖像画画得很棒他将自己现场画的素描送给了公主殿下并以此成功邀请公主跳了一支舞。” 小胖子把眉毛挑了起来他还以为生了什么事呢!“哦啦!公主的事情还轮不到咱们去管只要阿莱尼斯没留那个画家过夜那就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小家伙!你想到哪去了?我不是说公主我是说那位画家那是一位擅长素描的画家我现昨天晚上他将您和公主的正面、侧面像都画了出来我觉得这完全没有必要而且他是躲在一个角落偷偷画的还有一点您知道吗?我们做杀手的在执行任务之前都会得到目标的精确画像而昨晚当我看到那家伙画的那些东西时我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联想到了这里那是为杀手准备的目标肖像!” 奥斯卡皱紧了眉头“你能确定?” “当时我还不能确定因为那纯粹是一种直觉可就在我打算跟踪他的时候却现他奇迹般的消失在人群里了!很明显昨天晚上的事情是计划好的那个家伙一定有人接应不然我不会跟丢!” 少年亲王陷入沉思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大致能够了解暴雪的为人对没有把握的事情这位杀手之王就不会去做更不会去说。 车内安静了下来只有浅浅的几种呼吸声。奥斯卡有开始无意识的抠窗花里奇沿着回忆的时间线寻找着家庭暴雪拿出了从公主殿下那里借来的一本书书名是《屠宰场大亨教你经营1ooo例》。 亚古是维耶罗那东方的一座卫城公主和亲王的车队在正午时抵达了这座小城他们在这里与为他们送行的地方臣属告别并且补充了车队需要的各种物资。 按照水仙骑士为亲王拟订的路线他们在离开维耶罗那之后要继续向东行进利用四到五天的时间穿越整个勃特恩省在这之后队伍就要进入阿卑西斯山脉北麓等到从山脉中转出来的时候也就离亲王最后的目的地不远了。 连绵起伏仿若无边无际的阿卑西斯山脉横贯整个西大6南部它的身躯从大6西端法兰王国的勃垦第省开始隆起一直到瑞尔王国海拔48o8米的圣勃郎蜂达到顶端在这里山脉开始分支一脉向北穿越泰坦博尔埃一脉向东穿越整个南泰坦。 泰坦南部的三个省份大部分都处于阿卑西斯山区这几个省份的秋夏时间长气候炎热多变;而冬天时间短但气温极低。此时正值南部山区冰山雪融、暖湿温热的雨季山区之中大小湖泊星罗棋布随着雨季的到来丰富的降水为这些湖泊注入无限生机。 碧蓝色的湖色映衬墨绿色的森林挺拔高耸的雪山中散落着无数宁静古朴的小城南部山区集中了泰坦所有知名的度假圣地里尔唯耶以鲭鱼和红枫著称于世斯坦茨堡拥有西大6最深邃的峡谷和最壮观的瀑布艾斯多尼被数个火山湖环抱其中而拉布波的教士则在雪山一屿开凿了无数洞壁。 亲王的车队此时仍在群山之外尽管队伍在离开维耶罗那后就全赶路但是勃特恩人似乎都听说了关于这支队伍的种种消息。公主和亲王在这一路上已经不知道接待了多少位来访者尽管水仙骑士每次都将战旗高高挂起但这些乡下贵族根本不管不顾他们世代定居勃特恩微薄的领地收入和低级的贵族身份令他们对高高在上的皇室成员充满敬畏。 这几天的亲王殿下多少都有些神经质他不但让母亲和妹妹在马车中备置武器甚至还建议护卫公主的那两名圣骑士要限制少女的活动本来这两名圣骑士还有些莫名其妙但在亲王提到画像一事之后他们不得不对精力旺盛的公主采取禁制他们对于杀手这一行当有着十分深刻的认识因为他们充当皇室成员近卫的最主要的一项工作就是对付可能生的行刺。因此当听说有人拿到公主的画像之后这两名圣骑士就像刺猬一样抖起了全身的武装。 不过作为真正的“刺猬”萨尔拉.德罗夏这位前圣骑士却对两位同行的做法表示轻蔑他从前担任过许多位大人物的近卫在他看来杀手根本就是无法摆脱的梦魇而且真正的杀手绝对不会给你与其交手的机会他们往往会用冷箭、剧毒、机关等等防不胜防的东西来解决自身与目标之间的关系。 当然“刺猬”萨尔拉最后还要感叹一句杀手也是有级别的使用上述那些东西的家伙都是些三流的角色。真正手段高的杀手他们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接近目标并用餐刀、针线、枕头甚至是面包等让你做梦都想不到的凶器来解决问题。 “等等!面包?”暴雪突然打断了滔滔不绝的前圣骑士。 “是的!面包就是你平常吃的那种!”萨尔拉掩饰不住兴奋他知道暴雪的身份看来自己说的是连杀手之王都不知道的杀人方式。 “十年啦!”暴雪露出缅怀的神色萨尔拉收回笑容他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儿! “那个时候我还处在杀手的试练阶段我的那位朋友兼导师非要让我不使用任何兵器我还记得那是唯斯特的白面包说起来那个大人物是我刺杀的那些人中最谨慎的一个他不但将房间里所有有棱有角的器具全部撤换甚至连餐具都是木头做的。辛辛苦苦的我好不容易才躲过那个倒霉的圣骑士可当目标真的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暴雪自顾自的说着他根本没注意到身边那头刺猬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你知道吗?那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个房间里没有任何可用的凶器可在看第二眼时我就现了那块面包我掐住那家伙的脖子然后把面包塞进他的喉咙和气管直到他断气我才……嘿!朋友你没事吧?你的脸色好差!”天真的保尔慰问着萨尔拉。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就是那个被你躲过去的倒霉圣骑士你会怎么做?”萨尔拉.德罗夏盯着面前的杀手之王。“在你得知这位圣骑士因失职而被流放之后。” 暴雪哑然他暗叹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苯了呢?既然萨尔拉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人用面包杀了人那么自己就该想到他就是那个守护大人物的圣骑士。 “呃……这个……朋友神秘的东方有一句谚语‘冤冤相报何时了’!” “闭嘴!我听不懂你说的鸟语!”萨尔拉向杀手之王扑了上去。 大篷车上一阵鸡飞狗跳车上的侍者都被扭打的两人轰了下去。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并不打算处理后队的乱子一个是刺猬、一个是杀手之王让他们俩个自己玩去吧!旅途确实太枯燥了亲王觉得现在的自己非常需要惊喜。 6月16日水仙骑士告别了护送他们的第五军区的士兵在当天中午他们用过午餐并检查了两次车辆和各种装备补给。在下午车队穿越比斯尔峡谷他们进入了风景秀丽的南部山区。 水仙骑士的队长卡米尔.雷阿仑上校已经好几天没有脱离岗位了在得知有人欲对亲王不利之后这位圣骑士对整个队伍都做了调整斥候增加一倍搜索和排查范围增加一倍每辆马车的护卫力量增加一倍尤其是几位小姐夫人的马车全部换成高阶骑士。 对于那些心情舒畅、一路游山玩水的近卫军说实话上校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但卡米尔还是嘱咐自己的副队长尽可能的将他们组成一个可进可守的散兵队形。 但是上校做的这一切都在进入山区之后行不通了尽管山道还算平坦可狭窄的路宽却让骑兵无法展开而斥候的搜索也受到很大的限制他们根本不能翻越道路两旁的崇山峻岭。 面对身前身后漆黑的大山卡米尔.雷阿仑突然生出一种无力感尽管水仙骑士从未惧怕过任何敌人但处在如此险峻的地形之中仅仅一次小小的山体滑坡就可以让他们全军覆没。 亲王殿下的座骑是一匹来自泰勒草原的纯种马这个两岁大的小家伙似乎是第一次进山区它的样子有些紧张对山林中偶尔传出的猛兽叫声极为畏惧。 奥斯卡现在已经能够轻松的驾驭马匹了但他不能像水仙骑士那样在马上做出高难度的动作而且他在策动马匹奔跑时也会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生危险。 车队走出山谷已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圣骑士组织士兵们在山口一处背风的高台上搭建了营地他们需要休息。斥候遇到过几位猎户他们从这些深悉此地状况的山民口中得到了一个坏消息。 “这是我的队长您可以把您刚才对我说的那些再向这位大人重复一遍。”斥候小分队的头儿把一位猎户请到了营地里他觉得这种事最好由他的队长来做决断。 “大人!”猎户把毡帽扣在胸前向卡米尔.雷阿仑上校深深的鞠躬。“大人就要下大雨了甚至可能还有暴雨种种迹象都表明不久就会变天。” 卡米尔.雷阿仑在心里暗叫一声倒霉这确实是一个糟糕的消息。 “大人我以我的生命向您保证我在这里生活了半辈子请您相信我。”这位猎户又解释起来他真心希望这些水仙来的骑士大人能够躲避不必要的麻烦。 “那么您能告诉我大雨会持续多久呢?”这是卡米尔最关心的问题。 “这个我不能确定您知道雨季刚刚开始一天、一夜、甚至一个星期这都有可能。” 卡米尔抛出一个泰币他向小队长挥了挥手这名小队长敬过礼之后就带着千恩万谢的猎户离开了。 “什么事?”奥斯卡赶着他的枣红马跑了过来他的座骑和圣骑士的马是老乡这对枣红色的小伙伴碰在一块就互相亲昵的磨起脖子。 “啊……殿下坏消息看来我们要在这呆上一阵子了。刚才那个猎户说山里会有大暴雨。尽管我们可以在雨中行军但我们的马车却极易在山路上生危险。” 奥斯卡歪着头想了一想其实他也没有什么好主意。 “哦啦!那就只能这样啦!巩固一下营地咱们就在这休整一阵子!” “遵命殿下!” 卡米尔驾着马跑了出去他要去吩咐手下的骑士们在大雨到来之前他们不但要将营地布置得滴水不漏还要在营地四周的山林里架设陷阱总之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6月17号凌晨大雨如期而至。漫山遍野的水雾让人分不清东西黑惨惨的天空就悬在营地的上空水仙骑士似乎一跃就能触到天的边际。 一只大胆的山喜鹊飞进了营地它在一座帐篷的门口抖落了一身的水滴。山林中仍有孤独的野兽出响亮的吼叫骑士们的战马已经习惯了它们聚在营地一角忽闪着无辜的大眼睛尽管骑士为它们披上了雨布但冰冷的山雨还是让这些忠诚勇敢的战士紧紧的彼此挨靠在一起。 大雨磅礴砸在人身上会有痛楚的感觉负责警戒的骑士分散在几处了望哨里这几个用树枝和藤条搭建的了望哨并不能达到遮风挡雨的目的警戒的骑士在里面不但要谨慎的瞪大双眼还要时不时的活动手脚山林真怪一旦失去太阳的关照就算是在夏季的六月也能让人产生被冻僵的感觉。 没有值勤的骑士聚在各自的帐篷中在外面能够听到他们偶尔出的哄笑。亲王殿下的仆从和侍女仍留在大篷车上骑士给这些大篷车稍稍做了改动人们在车里就能休息。 车中无所事事的侍女们唱起了歌谣轻轻的歌声竟在雨幕中传出很远但歌声突然噶然而止接着女孩子的笑闹声便响了起来。 奥斯卡笑着放下帐篷的帘子他刚才一直在听女孩儿们唱歌他知道那阵打闹是因为一个叫博拉的小姑娘唱错了词儿。 “自由的日子真好!”奥斯卡感叹了一声他拿起温在炉子上的茶壶为帐中的几名同伴都斟满芳香四溢的白酒。 “噢!谢谢殿下我自己来用茶壶装白酒也亏您想得出!”毒医接过了茶壶“哈哈您刚才说的对极了想想多摩尔加再想想现在我们、服侍您的那些女孩要承认我们能够遇到您是极为幸运的。” “帕尔斯!你终于说了句人话!”犯罪之王一把抢过茶壶他只是闻了闻就直接对着壶嘴灌了一大口。 “小奥斯卡那个时候你才那么大哈!现在你已经是亲王啦!呵呵你说的对那些打家劫舍偷鸡摸狗的事情确实不能再做了你知道吗?我今年已经51岁了趁我下面那东西还能用我要找个漂亮丰满的门罗笛亚姑娘给我生他一群小多拉米!” “哈哈哈哈哈!帕尔斯!帕尔斯!”里奇醉醺醺的靠了上来酗酒行动显然也有他一份儿。“我说帕尔斯啊!你快点给多拉米看看!他下面那东西好多年没见过太阳了你是医师你要好好的给他瞧一瞧万一他在结婚那天突然现自己不中用啦可怎么办?” “哈哈哈哈哈……”帐篷里的人都用最怪异的嗓音大笑了起来。 暴雪一笑就扯动了嘴唇上的伤口他现在的样子凄惨极了整个左腮一片青紫右眼有点淤血这位杀手之王此时已没有任何威信啦他那样子就像是刚被老婆狠狠教训一顿的屠宰场主。 “哈哈……我……我快没气啦!”保尔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按着肚子。 “是啊!是啊!多拉米!”圣刺猬萨尔拉.德罗夏的头上缠着厚厚一层绷带看来他根本没从杀手之王那占到便宜。“亲爱的多拉米!如果你真的娶了一个漂亮丰满的门罗笛亚姑娘我和里奇会天天跑到你家去串门的!到时候……到时候……等你那群孩子长大了!哈哈哈……你……你会疑惑的对你妻子说。”萨尔拉学起了犯罪之王的语气。 “嘿!亲爱的!怎么回事?为什么咱们的男孩长的像刺猬而女孩长的像里奇?” “哈哈哈哈哈哈哈……”连听得很困难的渥萨卡.穆罕目德也算在内多摩尔加的兄弟们再一次疯了起来本来多拉米想要给圣刺猬的脑袋再开一个洞但最后自己也忍不住的笑倒在地上。 “呼……”帐幕的帘子突然被人拉开了风声雨声争先恐后的涌进酒气弥漫的空间。 “哦天啊!连这个帐篷里的空气都在酗酒!”进门后的卡米尔.雷阿仑被铺天盖地的酒气熏了一个踉跄。 “生什么事了?”奥斯卡招呼圣骑士坐了下来。 “没有。”卡米尔接过小戈多递给他的一杯酒他现在确实需要这个东西来暖暖身子。“我只是很好奇几位先生的笑声传出很远我来看看到底生什么事了!” 眉飞色舞的圣刺猬刚想解释但帐外传出的一长一短两声哨响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嘿嘿!卡米尔!你来的真不是时候如果没记错那哨声的意思是马上出动应急小队!” “是啊!真是该死!”年轻的圣骑士丢下刚到嘴边的酒杯。 “卡米尔等等我和你去。”亲王站了起来“小戈多、渥萨卡你们也来。暴雪和萨尔拉到我母亲那里奇照顾一下公主那边。” 所有人在听到亲王的话后就飞快的行动起来他们根本就不像是喝醉了酒。不过转眼之间原本济济一堂的大帐就剩下毒医和犯罪之王。 多拉米站到帐幕的门边他在确定人们走远之后便解开了裤子。 “我说帕尔斯!我让里奇说的真有些担心呢!你还是给我检查一下吧!” 毒医猛的把刚喝到嘴里白酒全都喷了出来! 应急小队的骑士已经出动了但仍在帐篷里的水仙骑士并没有休息他们听到哨响之后就把弓箭刀枪全都拿在手里每个帐幕的门边都有一个骑士在向外张望。相信只要一有动静他们马上就会采取措施。 营地四周被骑士们挖出一条一米多深的排水沟现在这条排水沟成了骑士们的掩体。 应急小队由十六名骑士组成在没有确定敌人来袭之前营地中生的一切麻烦都由他们处理。 这十六名全副武装的骑士先后跃进排水沟他们每人都搭起弓箭箭矢直指生状况的那处山林。 “安鲁哈啦!” “安鲁哈啦!” 应急小队的队员们收起指向卡米尔的弓箭尽管他们完全不必这样做但如果对方回答不出用于确认敌我的暗语那些弓箭就会毫不犹豫的脱弦而去。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第一个跳入排水沟。尽管才出来没一会儿但大雨已让他浑身湿透了。 排水沟里堆积的泥水直没过众人的膝盖应急小队的骑士们看到小亲王都些吃惊他们没想到亲王殿下会冒着大雨赶到这里。 “殿下请恕我冒昧但现在情况未明您不应该亲身犯危。” “你叫什么名字?”奥斯卡向说话的水仙骑士问到。 “殿下我是应急分队的指挥官马卡雷利.布劳希奇上尉。” “行了马卡雷利说说吧!什么情况!”卡米尔.雷阿仑上校抹了一把被雨水冲刷得有些苍白的脸孔。 “是的头儿!就在刚刚值勤的哨兵现外围的一处陷阱中奖了您看就在那里!” 卡米尔顺着上尉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空旷的山林在雨幕中出各种难以形容的声音尽管冷风和雨水令植被摇摆不定但上校确定陷阱的方向此时没有任何异常。 “哨兵呢?”上校问到。 “多尔!”马卡雷利上尉向身后的队员喊了一声。 “报道!长官!” “多尔那边是怎么回事?事时你看得真切吗?”上校向走到自己面前士兵问到。 “上校我敢肯定那处山林在事前没有任何动静陷阱是突然被触的。” 奥斯卡凑了上来他在大雨里呆得有些不耐烦了。“我们为什么不去看看呢?那样不就有结论了?” “不殿下那样会让我们陷于被动有心靠近营地的人会利用野兽做试探如果我们这个时候跑过去检查那些躲在暗处的探子就会现哪些地方没有陷阱。所以我觉得我们最好就是在这等着等到视线清楚之后再看个究竟。” 奥斯卡耸了耸肩“我没意见我是个外行我自然听你们的。” 骑士们又把目光投向远处的山林上校调整了他们的位置现在每个骑士相距约一个马位。弓箭锁在弦上刀枪被紧紧握在手里水仙骑士在阵地中专注的凝视着前方任凭冰风冷雨肆意的冲刷着他们的身躯。 低沉的阴云仍在向大地倾洒雨水在一处高悬的山崖上静立数名身披雨布的骑士他们的目光落在对面山坳里的那处高台上此时那里静静的矗立着一个悬挂水仙战旗和皇室图腾的营地。 第六章 进入山区的第七天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实在有些不耐烦了原因是他像公主那样被骑士们禁足。亲王没有抱怨尽管他还是个少年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在心里面诅咒。 早在几天前奥斯卡就被剥夺了最高指挥权卡米尔.雷阿仑上校说得很明白一旦生战斗只有他和西利亚夫人才知道怎么做。 生这一切的原因就是那个陷阱!“那个倒霉的、该死的陷阱!”奥斯卡靠在马车座位上几天来他抱怨无数次了但这根本没有用。那么那个陷阱到底生什么事了?亲王殿下不知道他在雨停后查看陷阱的时候没有现任何东西但他的骑士显然不这样认为。上校说他敢肯定有人在触陷阱之后逃跑了而且这个家伙一定是个经验老道的探子看看那个巨大的捕兽夹这个老道的探子在挨了一下之后甚至没有出任何声音这种毅力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这是圣骑士强调的最后一点。 “那为什么就不能是野兽呢?大雨冲洗了所有的证据卡米尔怎么能够肯定那是个人?又或者是个经验老道意志坚定的探子?” “拜托我的殿下!您已经抱怨一星期了!”暴雪合上了自己的书本。 “谢谢你提醒我保尔但在没有搞清楚之前我会一直抱怨下去的!”小胖子挪动了一下圆滚滚的身体这家伙的屁股有点麻木他在马车里呆了太长时间了。 “奥斯卡!放松点如果你需要我再向你解释一遍的话我会非常荣幸的。”保尔诚恳的望着亲王尽管这个话题在一星期以来已经翻来覆去的说了好几遍了。 奥斯卡看了暴雪一眼他不介意再探讨一次。“那么请你告诉我我的上校为什么能够那么肯定?” 暴雪翻了个白眼这小家伙太固执了!“我的殿下请您再一次听好卡米尔.雷阿仑上校是一个合格的、优秀的骑兵指挥官对不对?” 胖子点了点头“是的我承认但是……” “不我的殿下没有什么但是既然卡米尔.雷阿仑上校是一个合格的、优秀的骑兵指挥官那么他就不会轻易的犯错误尤其是看不出是谁触了他的陷阱。尽管大雨将陷阱附近的痕迹都破坏了但是经验!经验您能够理解吗?经验就是指在看到那个陷阱之后就能够马上辨认出触它的是一个人。” 奥斯卡不说话了他第一次进山区、第一次被人探视营地、第一次见到一个空空如也的捕兽夹也就是说他对此没有任何概念所以他根本没有言辞去批驳圣骑士的经验尤其是他的骑士用鲜血与生命总结出的经验。 “好啦奥斯卡!面对现实你是一个外行你要相信你的骑士们他们每个人在水仙骑士团服役都过了五年就像卡米尔他跟我提起过这家伙十岁的时候就已经出没在战场上了尽管他做的只是些维护战具之类的活计但这并不妨碍他积累宝贵的战斗经验。”暴雪尽力开导着这位殿下。 “所以他不会在一个陷阱上栽跟头而且各种迹象都表明陷阱的触绝对是人为原因。” “哈哈!暴雪!你说到重点了!为什么是人为原因?”此时的奥斯卡看起来像头倔强的大鹅。 暴雪拍了下额头这几天来一直是这样。“我的殿下怎么解释您才能相信?您亲眼见到了那个挂着碎肉的巨大的捕兽夹如果是野兽您知道吗?我见识过如果是野兽遭遇了那玩意儿它们的惨叫声在几里外你都能听见。像圣骑士说的那样只有受过严格训练的斥候才能在中奖之后不出任何声音。” “哦啦……”奥斯卡呻吟着陷阱事件已经事隔六天看来他的禁足生涯是不会很快结束的。 大雨早在几天前就已经停了但是山路却被摧残得够戗。车队穿过了山崖、越过了沟壑一路行来虽然没有生大的状况但马失前蹄却给骑兵们带来不小的麻烦尽管骑士队长增加了休息的次数但士兵们仍被崎岖的山路折磨得精疲力尽。 雨后的大山犹如凝练的铁壁铜墙阳光被东西走向的山脉分割成无数块巨大的暗影让置身其中的人们感到难以名状的压抑。树林幽深密闭一些猛兽躲在深厚的藤草间窥视着侵入它们领地的人类骑兵。 骑兵并不想找麻烦几天来他们的营地受到好几种猛兽的光顾尽管这些想要一探究竟的家伙无一例外的栽到陷阱里但骑士们都清楚这不是他们希望迎接的客人他们对那个无所斩获的陷阱仍然记忆犹新卡米尔.雷阿仑上校在事件生的当天就集合全中队召开了会议现在每个骑士都清楚一个又或是一伙儿活得不耐烦的家伙已经盯上了他们。 骑士们从那天起就开始不断的祈祷“来啊!快快来啊!撞到我们的刀剑上吧!光明神会宽恕你的!”但很明显这一点用都没有他们已经有好几天没碰到一个人了。 “我们还要走多久才能到斯坦茨堡?”亲王殿下打开了车窗他向马车旁的一位高阶水仙骑士问到。 “殿下我们最起码还要走上一个星期。但请您不要担心这期间我们还要经过几个小镇而且我们的辎重和补给也没问题。” “那么好吧!现在你告诉我!我们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停下来?” 骑士向队伍的前列望了望他也不知道生什么事情了。“对不起殿下我们还不清楚但卡米尔上校已经到前面去了。” 奥斯卡“嘭”的一声关闭了车窗一切都令这个少年感到厌烦。 一个斥候回来了他的中队长卡米尔上校就在队伍前迎接了他。尽管他知道自己的队长是多么不希望得到坏消息但光明神决定的事情是根本无法改变的。 “怎么回事?”卡米尔有点焦急现在他的队伍像靶子一样平铺在半山腰。 “队长前面那段路走不通了!大面积的山体滑坡堆积在路面上的巨石不是我们能够清理的!” “你确定?” “队长您瞧上一眼就知道我们的路完全被阻住了!” “……该死的!”卡米尔掉转马头他必须要报告给亲王殿下。 “什么?”奥斯卡无法置信的瞪着年轻的上校。 “是的!殿下就像斥候对您说的那样我们要换一条路了!当然我们可以联络当地的驻军但这里离最近的一个山地师的驻地仍有四五天的路。所以我想请示您的旨意。” “你希望听到什么卡米尔?”奥斯卡已经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了这个少年还有些自知之明他知道这些事情并不能怪任何人但他还能说什么呢? 卡米尔.雷阿仑同样知道殿下的心情极为不佳但没有办法他刚刚已经查看过山体滑坡的现场也许骑马能够过得去但马车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通过了。 “殿下我们没有别的选择。您知道!” “我当然知道!向公主殿下通报一下队伍不是你在指挥吗?”说完话的小亲王又把车窗砸上了他这几天几乎没下过马车骑士们严防死守的行为已令他快崩溃了! 卡米尔摇了摇头尽管他知道亲王有能力保护自己但作为骑士的队长他的责任就是不让亲王和公主与危险遭遇。 奥斯卡在心中诅咒着!他听到车外传来上校的吆喝声。车队在不久之后就上路了水仙骑士的动作很快他们组织马车一辆一辆的掉转车头然后他们的队长又重新布置了队形当他们走上另外一条同往斯坦茨堡的山路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这条道路并不见于正式的地图上但骑兵队长的手中有第五军区的长官赠送给他的军用地图尽管这条僻静的山路相当难走但它是亲王车队的唯一选择。 现在车队攀爬的这条山道竟然比原先那条宽敞一些的道路热闹许多。队伍已经碰到了好几个附近村庄的猎人队伍。 这些猎人三五成群的在山中打猎据他们说再往前走的话还说不定能够碰到斯坦茨堡的贵族狩猎队伍。 奥斯卡仍在郁闷他本来想参加一次狩猎但是这个要求被他的骑士队长恶狠狠的拒绝了少年想到卡米尔当时那个样子不禁有点气愤那个英俊的圣骑士竟然是个不通情理兼且死板固执的家伙自己从前怎么会认为他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小伙子呢? 不能下车不能将自己暴露在空旷的地方不能让自己脱离身边骑士的视线不能骑马不能狩猎还有什么?奥斯卡都忘了! 尽管不能狩猎但少年亲王仍然为自己找了些乐子比方说他从猎人那购买的那只小山猫那些猎人杀害了小山猫的父母而这个眼睛还没睁开的小家伙则被留了下来现在它成了泰坦帝国第三公主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殿下的宠物。 说到这里我们的亲王殿下不禁咬牙切齿的做起鬼脸那是他的山猫结果公主连招呼都不打就把那个可爱的小家伙抱走了小奥斯卡懊恼的叹着气为了这个小家伙他特意把自己的水袋改装成奶壶结果很令人沮丧公主连他的奶壶也一并夺走了。 阿莱尼斯当然不会理会亲王殿下的感受她是谁?她是泰坦最高贵的女孩!如果不是高高在上的光明神人们都会相信整个星辰都会围绕她转动。 公主殿下在都林有过几只宠物她曾非常喜欢那些小动物但直到有一天她把它们全部送人因为那天她在无意中现自己的女伴将所有为自己准备的食物都先给那些无辜的动物尝了尝傻子也知道这些无知的小家伙在担当什么角色了。 现在公主有了新宠物尽管她曾誓不再养动物但这只小山猫太可爱了它有一身金黄色的绒毛绒毛上还有一块块浅黑色的斑纹。阿莱尼斯在看到它之后就爱不释手她不相信亲王那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家伙能够养宠物所以她不由分说就把勒普抢了过来哦对了!忘记告诉大家她给这只小公猫起名叫勒普那是西大6著名的歌剧王子的名字。 6月26号中午尽管亲王询问了无数次但守在车外的骑士仍然恭谨的回答了这位亲王的问题他们的车队还没见到斯坦茨堡的影子。 卡米尔.雷阿仑上校仍然坚持自己的防守原则营地在夜间上双岗白天赶路时使用密集的阵形十八人的斥候小队已被扩充到三十二个可以说圣骑士将整个车队布置成了一只浑身长满长矛的刺猬但就算这样上校仍不满意最后他给每辆马车的车顶上都布置了两个弓箭手。 车队应该没问题了卡米尔落在队伍后面他觉得除非向他动进攻的是一个山地师要不然不应该有人能够威胁到这支有将近六百名骑士护卫的车队。 “已经26号了!”卡米尔计算了一下时间车队比预定的时间晚了整整三天他相信第五军区驻守此地的山地师已经派出搜索部队了一旦与他们相遇就再不会有什么险情生。 整个山林似乎只有行进的车队出单调的噪音偶尔有一株参天大树耸立在路边骑士引导马车小心的压过隆起地面的树根山路颠簸起伏有许多地方露出天然的痕迹高草遮挡了骑士们的视线如果不是斥候小队在前开路那些行在队伍最前列的近卫军就会迷失在茂密的森林中。 “斥候有消息吗?”卡米尔突然想到他好像很久都没有得到斥候的通报了。 副队长本杰明中校迎向了他的头儿“没有我正要向您报告三十二名斥候至今仍未有一人出通报您知道吗?他们已经出通报时间大概十分钟了!这是绝对不应出现的事情。” 卡米尔所有的美好憧憬都在向深渊沉没他了解那三十二名斥候那是他能从队伍里挑选出的最优秀的侦察兵。他们无一在规定时间内回信息这说明什么? “叫队伍停止前进!” “停止前进……停止前进……停止……”本杰明中校的呼声噶然而止! 卡米尔.雷阿仑上校的瞳孔急剧收缩!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贯穿副队长脖颈的那支利箭! “敌袭!”圣骑士的吼声打破了山林的平静。卡米尔的马刺重重的扎进马腹枣红马像箭一般冲了出去圣骑士用眼角的余光警惕的望着队伍左方的森林他惊恐的现无数箭手已从茂密的高草中露出身体。 “扬盾……”卡米尔的命令还没说完飞蝗一般的箭矢裹夹着刺耳的破风声向马上的骑士扑来。 山道沸腾了就像一锅红菜汤。骑士的口令、凄惨的呻吟、绝望的悲呼、马匹的哀鸣箭雨下落的一瞬宁静的人间变成了修罗地狱。 卡米尔的盾牌上已经嵌进六枝箭矢很明显偷袭者在最初的进攻中错把可怜的本杰明当成是队伍的指挥官。训练有素的水仙骑士并没有慌乱这种场面他们见过无数次了下马如果你不想成为高高的靶子;扬盾如果你不想成为刺猬;利用空隙盯紧敌袭的方向如果你不想被对方的一个冲锋就打垮。 一切都像事先计划好的那样当一场突如其来的袭击降临水仙骑士并没有心慌意乱尽管不断有骑士被弓箭击中但水仙骑士已将位于后队的几辆行李车赶了上来;尽管驱赶行李车的骑士全部倒在箭下但这些堆满行李的大篷车却将大人物的马车挡在了箭幕的后面。 像卡米尔预计的那样近卫军的骑兵中队就像爆了一场灾难他们的队长在第一轮进攻中就已中箭落马而这些失去指挥又惊慌错乱的骑士则尖叫着挤成一团落马的骑士在马蹄的践踏下痛苦的呼喊而马上的骑士连攻击从哪里来的都未现。 “下马!下马!”卡米尔已冲到前队作为队伍的最高指挥官他清楚的知道不能轻易放弃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家伙尽管他们不属于一个军事系统但抛弃战友从来就不是水仙骑士的作风。 “想当靶子吗?下马!竖起你们的盾牌!架起你们的长枪!”卡米尔驾驭战马在队中左右奔驰敌人的箭矢竟像在规避他一样。 勇敢的卡米尔用盾牌敲打着那些挤在一块的骑士近卫军终于在生死考验面前挥出一点能量了虽然不断有人中箭倒地但已有许多骑士将盾牌竖在地上当卡米尔从队前奔驰而回的时候近卫军已堪堪组成了一个阻击阵地。 奥斯卡在诅咒当他听到卡米尔的呼喊时就第一个冲出马车小亲王捡起一面牺牲骑士的盾牌他的母亲、他的妹妹、他的安妮、他的公主! “该死的你们!快下车!用车体作掩护!”奥斯卡顶着不断袭来的箭矢拉开公爵夫人的车门。 “啊……哎呀!”马车中传出一片尖叫! 奥斯卡看着正在换装的妈妈和小小姐直呆。 “嘿!儿子!这样很没礼貌哦!”公爵夫人西利亚在门外的一片惨呼中竟然笑了!“没看到我们在换铠甲吗?快把门关上!” 奥斯卡一把砸上车门!“真***!”少年低骂了一声他一把拉过身边的一名水仙骑士“嘿你!让一队人在这辆马车前面组成一个阻击阵。” “殿下!不用担心!这辆马车的夹层是铁板!箭矢伤不……”骑士的话说不下去了一支弓箭插进他的胸膛。 “妈的!妈的!妈的!妈的!妈的!”奥斯卡不断的诅咒他奔向公主的马车他紧张极了!少年第一次经历这种大规模的战斗看那漫天飞舞的弓箭看那倒在地上千创百孔的尸体亲王以为自己不会再为死亡而感叹了可当他第一次面对这么多的尸体时他感到心中、头顶、手心他感到全身心从未有过的冰寒! “公主!”奥斯卡拉开车门“哦!该死!”他看到那位曾经端庄美丽的公主殿下满身满手的鲜血。 “啊……啊……”阿莱尼斯无意识的呻吟着她的女伴覆在她的身上林默依伯爵小姐的腹部插着一支箭鲜血争先恐后的向外喷涌。 公主华丽的马车已经完全变样了箭矢透过木板尖锐的箭头闪烁着寒光“咄”!一支弓箭又射穿了车厢奥斯卡看着那支失去准头的箭矢落在车座上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亲王把吓呆了的公主从马车里扯了出来“给你!拿着盾牌!躲在我身后!跟着我!”。 公主接过盾牌但显然她并不能将沉重的盾牌举得多高。 奥斯卡抱起重伤的林默依伯爵小姐他还不忘诅咒他不知道为什么皇室成员不在车厢夹层填置铁板真不知他们怎么想的? 护卫公主的圣骑士赶了上来他们一直在车外向偷袭者还击当他们看到满身鲜血的公主时吓得都快跪下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掩护公主到我母亲的马车上去那辆马车有铁板!快!”奥斯卡此时恨不得上前踢那四个家伙几脚。 几名骑士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他们有两个人在公主的一侧竖起盾牌令两个人不断向密林射箭矢。 “帕尔斯!帕尔斯!帕尔斯!”少年声嘶力竭的呼喊着医师的名字他将公主和重伤的林默依安置在母亲的马车上毒医很快就赶了上来尽管这位先生的脸色就像见到鬼一样但他熟练的打开了自己的急救箱。奥斯卡将身边的骑士都聚到这来了!他吩咐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接近这辆车。 “但是该死的!谁能告诉我我的母亲和妹妹在哪?”奥斯卡望着眼前混乱的场景都快疯了! “扬弓……”队伍中传出安鲁公爵夫人西利亚的呼声利用短暂的时间她和萨沙伊已将水仙骑士中的弓箭手在第一排盾牌手的后面组成了一队攻击阵。 “放!”水仙骑士复仇的箭失向林中奔去在一片惨呼过后队伍中又传出西利亚夫人的大喝! “扬弓1o度!”以公爵夫人抬弓的角度为准骑士们又将弓箭仰起1o度。 “放!” 两轮覆盖攻击收到了很好的效果林中射出的箭失变得稀疏但仍不断有骑士倒在冷箭之下。 车队已不在混乱了水仙骑士开始巩固自己的阵地并有效的进行还击尽管居高临下的偷袭者仍在不断给骑士造成伤亡但两方人马已开始进入僵持阶段。 “怎么样?我就说过!那些水仙的乡巴佬绝对是最难啃的骨头。”在战场之外的一处密林里几名身披血色披风的骑士远远打量着战场。其中一名骑士正炫耀的向立在最前面的骑士高声说着。 “哼!既然这样你就做好冲锋的准备吧!”这位领模样的家伙在说话时看都未看他的同伴。 最先说话的那名骑士也不以为意他兴冲冲的拨转马头向战场的方向驰去在他身后无数手持刀剑盾牌的步兵紧紧跟了上去。 这些偷袭者的领对身侧另一名骑士低低的吩咐了一声“点火!”只见林中马上有一支响箭带着尖利的呼啸破空而去。 密林中突然窜起几处火头立在马车顶上的一位水仙箭手终于看清那些东西了他惊骇的翻身滚下马车。“夫人!滚木!是滚木!马上就要冲下来了!” 西利亚在现在这个位置是看不到滚木的她和小小姐被高大的骑士们死死的护在身后。 “不要惊慌!继续放箭!留意滚木的轨迹!保持阵型!”西利亚无比镇定她像个真正的领那样高声命令着骑士水仙骑士望向公爵夫人的目光充满坚定不移的神色但是骑士们仍有些担心他们的那位队长大人是不是牺牲了? “啊!该死!让我起来!我快被你们压死了!”卡米尔大声叫喊着他在刚才终于中箭了当所有的近卫军都已下马组成阵地时只有他一个人像个大英雄一样立在马上主持战斗。 这位圣骑士被射落马下索性伤口不是很深但是箭头卡在肩膀上胸甲与臂甲接缝的地方现在卡米尔的左半边身子动都不能动! 近卫军直到这时才挥出一支战斗部队的本色当卡米尔中箭后马上就有几名骑士冲上去用盾牌护住了他。 “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还有救!”圣骑士粗鲁的接受了士兵的好意“让我起来!你们没听到吗!是滚木!该死的!”卡米尔忍住钻心的巨痛当他将箭矢从身上拔出来的时候差点就那么疼死过去。 燃烧着的滚木像一只只喷吐烈火的猛兽它们从山上倾泄而下伴随着一路飞沙走石的怒吼。 山地高低不平一根滚木在磕住一块大石头之后竟然腾空飞起烧灼的木桩重重的砸在一小队骑士的盾牌上火星四射、马倒人折还有的滚木击碎了马车的车辕并点燃了大篷车车上的仆从这时再也不敢躲藏了他们的身上燃着烈火水仙骑士的扑救并不能减轻他们的痛苦整个山林一时都响起鬼哭神号之声。 “稳住阵型!稳住!”卡米尔疯狂的叫嚣着他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就要到了一旦滚木完全冲垮他辛辛苦苦才布置成的阵地那么他的整个车队就离地狱不远了。 “准备!睁大你们的眼睛!蹲低!不要害怕!蹲低!”卡米尔在一队近卫军的身后停了下来他注意到这几个小伙子就要在即将到来的滚木面前崩溃了! “准备冲撞!准备冲撞!来了!来了!”卡米尔捡起一面盾牌竟向滚木冲了上去!他的一声大喝唤醒了惊吓过度的近卫军骑士。骑士们紧随着大喊了一声他们不能再失去一位队长了!他们死命把盾牌立在地上与滚木冲撞时的沉重压力让他们都快吐血了但不知他们哪里来的勇气这些有点散漫又有点无能的骑士竟然没有后退一步。 滚木冲击过后的车队一片狼籍燃烧的马车焦臭的尸体被压断手臂腿脚的骑士挣扎着想要站起。密林突然安静下来似乎一切都已停止了! 一名骑士从盾牌后探出头只是一刹那!他的瞳孔就被恐惧填满了!一把飞斧深深的嵌进他的额头。 林中幕然爆出一声大喊!“杀!”无数飞斧旋转着砸向亲王骑士的队伍。 “扬盾!”并不需要卡米尔的吩咐骑士们纷纷扬起盾牌他们将盾牌紧密连接飞斧砸落盾牌的叮当声多少令人害怕但刚经过一场劫难的骑士们已没有时间思考这些了! “竖盾!长枪上前!”卡米尔的命令太即时了!当近卫军堪堪将盾牌立于地面时无数身裹皮甲的刀斧战士已与他们撞在一起! “出枪!”随着圣骑士的大喝盾牌与盾牌相交的缝隙中探出数支长枪长枪刺入人体内的闷响一时响澈全场!“拔剑接敌!杀!”卡米尔肩膀上的伤口已使他浑身浴血圣骑士大叫着率先扑向敌人两方人马在盾牌内外疯狂的撕杀! “注意!”西利亚夫人拉开了弓箭频繁的射已令她持弦的手渗出鲜血。“第一阵盾牌手蹲下!弓箭手平射!” 随着公爵夫人的命令无数箭矢离弦而去从山上冲下的匪徒栽倒一片。 “弓箭手再射!”第二轮箭矢让冲至水仙骑士面前的敌人稀疏了很多。 “弓箭手自由射击!盾牌手出枪迎敌!大剑手布二阵在后!”安鲁公爵夫人的利箭又将一名叫嚣着冲上来的敌人撩倒了但西利亚再次搭弓上箭时却不禁感到一阵虚弱只见漫山遍野的敌人洪流般冲向车队她的弓箭甚至不知道该指向哪一个。 公爵夫人的箭再次离弦!她知道最关键的时刻终于到来了!“水仙骑士们!我的勇士们!用鲜血证明你们忠诚和勇敢的时刻已经到了!”西利亚大声的呼喊着她一把丢开弓箭她的箭壶已经空了! 水仙骑士们有些紧张的望着他们的统帅尽管他们的面前就是无数凶神般的山地战士但那并不值得他们在意他们看到安鲁公爵夫人拔出一把闪烁着夺目光彩的战刀他们看到娇小的小小姐将沉重的神牌和猛虎水仙旗高高举起! 人群中幕的传来一名骑士声嘶力竭的吼声:“安鲁哈啦!” 紧接着!整个山林都回应了他!“安鲁哈啦!”这声呐喊仿佛包容了天地!最先靠近水仙骑士的山地战士终于感到不对劲儿了!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与水仙骑士会如此迅的接近!当他们终于意识到这是水仙骑士在冲锋时…… 一切已经晚了! 骑士盾牌上的猛虎张开了血盆大口骑士手中的长枪呼啸着骇人的气劲骑士手中的宽刃大剑这时还没有用处但他们的飞斧和投枪却将敌人的身躯砸得粉碎、刺得通透! 泰坦帝国东疆总督第二顺位夫人西丽亚.安鲁.内塔加波握刀的那只手在轻轻的颤抖她环视了一遍战场英勇的水仙骑士已在接二连三的打击中倒下无数。 “杀无赦!”公爵夫人的嗓音沙哑得令人战栗。 “杀无赦!”无数个声音回应着! 第七章 越过山崖越过茂密的丛林看着景物飞的消失在自己的身后看着山林间的小兽在自己的阴影下四散奔逃。崖雕有些骄傲尽管这块领地它已巡视过无数次但它仍为自己感到骄傲。它是阿卑西斯山脉最强大的猛禽它是高悬于天地之间的那个最优秀的猎手。 崖雕展开几近两米的翅膀它再一次光临自己的捕猎圣地但今天它被自己看到景象吓了一跳。无数生物在那条土黄色的空地上撕杀它能嗅到那高燃的血腥气它能看到那些生物手持利刃的寒光。崖雕在空中盘旋它在打量着战场此时它并没有怨恨这些侵入它领地的生物它反而非常欣赏这些生物的强悍。作为强者它觉得6地上的这些生物值得得到它的尊敬。 盾牌被劈碎了一角但这不要紧这个缺口正好投出一支长枪;中箭了!死不了把它从身上拔下来再搭到自己的弓弦上;一剑竟然没有将对面那家伙劈倒不过没问题战友已冲上去补了一刀;血液快流尽了不能就这样算了在倒下的时候要把越过自己的那家伙的腿劈掉。 “近卫军!前进!”圣骑士的脸上挂满血珠他在呼喊的时候整个面孔都已经扭曲。 “近卫军!前进!”无数骑士响应着他们的新队长他们是帝国的近卫军他们并不是水仙骑士以为的那样他们曾在边境上跟那些德意斯人周旋好久。现在可好了!山上的匪徒不但杀害了他们的队长还杀害了无数自己的战友他们偿还这笔债务时刻到了! 第一阵的盾牌手不断的倒下但马上就有骑士冲上去堵住缺口他们有的是用刀枪有的是用长剑更有的将马车的车轮也抬到了阵前还有的骑士只剩下身躯了他们疯虎一样将对手扑倒。 近卫军每前进一步都无比的艰辛他们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数人的生命但是还好敌人比他们倒下的更多前进!前进啊!不能后退身后就是战友在这个时候后退会受人奚落会被人骂作是胆小鬼!前进! 水仙骑士遇到麻烦了他们面对的是异常狡猾的对手。这些家伙不断的冲击着盾牌却又小心的躲避着长枪他们用链锤和钩锁不断的打击盾牌后的骑士。 水仙骑士异常恼火但他们没有失去冷静的头脑对手狡猾那就让他们受到更大的创伤。看准空隙长枪一定要刺入致命的地方;拉满弓弦一箭要射穿两人的胸膛;握紧长剑最好一挥之间就能带起一颗狗头。 马车顶上的弓箭手换了一批又一批尽管在制高点上能给敌人带来更多的伤亡但这里也成为敌人的狙击手最为留意的地方。 用盾牌冲撞用铁锤猛敲来不及射的箭矢可以直接刺进敌人的眼睛来不及围堵的缺口可以用胸膛迎向敌人的刀枪。 奥斯卡的手上握有一把通体黑亮的弯刀椭圆形的刀刃散着耀眼的光芒但那上面没有血因为亲王殿下至今没有找到一个敌手。少年喘得像一头被斗士激怒的公牛但他不知道该做什么所有的人都在搏斗所有的人都在怒吼。 亲王殿下第一次感到自己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强大至少在这里他找不到对手并不是因为他有一把切金断铁的弯刀而是由于他那幼小的心灵仍未能够装载着如许多的鲜血和惨嚎! 高大的骑士被一把巨锤砸倒在地尽管他身后的战友拼命顶起了盾牌但那把沉重的锤头仍将盾牌和其后的骑士敲得粉碎。奥斯卡看到了第一个冲到他面前的敌人那是一个脸上涂着骇人油彩的恶兽! “奥斯卡!”西利亚的呼声并没有唤回亲王的神志奥斯卡下意识的举起弯刀想要格挡在眼前不断放大的锤头。 一道矫健的身影从奥斯卡的侧后腾空而起一道耀眼的弧光带起一颗硕大的人头。亲王的车夫无声的跃回地面他扭转头用戏谑的眼光看着笼罩在一片血雾中的小亲王。 “啊……啊……啊!”奥斯卡急促的呼吸着他的目光从尸体上那个恐怖的伤口慢慢移开最后他的目光和渥萨卡.穆罕目德将军碰在一处。没错渥萨卡.穆罕目德是一位将军他是波西斯这个强大的军事帝国的将军。 在惨烈的战场上在敌人环伺的战场上这位波西斯最强大的弯刀武士旁若无人的面对着自己的小学生。他忽的将手中的弯刀高举向天弯刀新月一般的侧面迎向空中高悬着的太阳“以真神的名义!”将军将弯刀猛的一转刀锋指向了潮水般涌入缺口的敌人。 “喈……!”空中传出一声嘹亮的鹰啼! “杀!”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出一声难听至极的吼叫他向将军的背影追去挥舞着黑色弯刀出骇人的啸叫。 小奥斯卡很久没有这样痛快的挥洒弯刀了!挑!拨!刺!劈!尽管胸肺吸入的气体像燃烧一般难受但这并不能阻挡正在收割生命的弯刀。敌人向草芥一般倒向两旁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用呼啸的弯刀向四周倾洒着血雨凛冽的刀光和亲王咬牙切齿的表情将冲上来的敌人吓得跌在了地上! 小小姐高举着猛虎水仙旗她知道这面旗帜的意义守护在她面前的骑士已不知是第几批了尽管旗手通常都是最先牺牲的角色但水仙骑士不会这样他们的神牌和战旗是世界上最高贵的图腾!如果战场上只剩下一名水仙战士那么这个战士就一定是旗手! 一支利箭奔向萨沙伊的胸口小小姐平静的盯着弓箭袭来的方向一个高大的骑士突然挡住了她的视线接着这个伟岸的身躯就慢慢的向下滑倒萨沙握紧了战旗的手柄她已经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但她看到身前的空隙又被一个骑士填补时她的泪水终于滚动着落在腮上。 马车上的一名水仙箭手沿着敌箭的轨迹找到了那个狙击手没有任何犹豫一支复仇的箭矢离弦而去他满意看到树冠上栽下一个敌人但一把飞斧已结束他的生命。箭手并没有倒下他覆在同伴的身上也许他能为身边战友挡住一些攻击他的战友会为他把那些该死的家伙全都钉在树上! 队伍后列传出的一声惨嚎吸引了小小姐!萨沙伊看着队后涌上的大片敌人不禁惊骇欲绝。她看到这些从背后冲入战场的刽子手在一个骑士的带领下疯狂的砍杀着那些武装起来的侍者但侍者不是战士他们很快就消失在人海一样的敌群中。 “妈妈!妈妈!”萨沙焦急的呼唤着西利亚夫人!水仙骑士和近卫军都在应付山上冲下的敌人队伍末列几乎没有人在防守!她知道真正决定命运的时刻来到了。 西利亚夫人也注意到狡猾的敌人从最脆弱的环节动了攻势但她已分不出任何人手尽管水仙骑士仍保持着优势但分兵的结果只能带来彻底的毁灭按照卡米尔事先的计划如果受到包围敌人最致命的突击将由那几位更致命的人物来抵御。西利亚潇洒的转回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战死并不可怕战败才最难以接受! 泰坦帝国东疆总督第二顺位夫人西丽亚.安鲁.内塔加波果断的撇开战刀她将挂在腰迹的号角拿在手里这个牛角号遍步刀痕剑迹公爵夫人将它放在嘴边年轻时的回忆又涌了上来她曾作为司号手随着丈夫南争北讨尽管她多年未曾使用但作为安鲁一员她知道总会有这样的一天熟悉的音调又回到口中。 “呜……呜呜……呜!”沉闷的冲锋号响掣云天在一片“安鲁哈啦”的吼叫声中骑士们用全部力量劈碎了眼前的敌人他们向前迈出坚定的步伐在号角声中刀剑的光彩和鲜艳的血色更加炙烈了! 马卡里奥策着战马冲进了水仙骑士的后队他在劈翻几个仆从模样的家伙之后竟然现自己与不远处的那些大人物之间没有任何阻挡了!兴奋的马卡里奥什么都顾不上了一个安鲁直系成员的头颅价值一万金币但他没看到金币却看到一辆马车后闪出一个打扮得跟个管家一样的箭手。 利箭深深的嵌入他的盾牌马卡里奥来不及为箭上透着的力道表示惊诧了一把刺剑刺穿了战马的脖子他手忙脚乱的拨开了刺向他咽喉的另一把刺剑可这一切仍未结束他最后的印象是一个黑影从天而降然后他便感到意识离他越来越远。 一把手柄像儿臂般粗细的巨斧将一个冲上来的刀手一分为二刀手的身体像剪裁适度的破布一样倒向两边;一个相貌猥琐的小老头举着一把明晃晃的马刀冒冒失失的冲进人群他的身体在盾牌后一个急转两个刀手的头颅便滚落到地上;三支箭矢几乎不分先后的奔向人群三个刀手的脖子溅起鲜艳的血雨;一把铁头像水桶般粗细的重锤抡起一圈呜呜作响的寒风四个刀手的身体向被犀牛撞过一般飞向空中一个挂着圣骑士勋章的男子先后投出四支刺剑五名刀手被刺了个通透;一个黑影在人群中三个起落六名刀手大睁着眼被割断了咽喉。 前进被迫停止了密密麻麻的匪徒连声大气都不敢喘他们的脚前倒着二十一名同伙儿的尸体似乎紧紧不过五秒! 排在最前面的匪徒将身体紧紧藏在盾牌后面他们鼓足了所有的勇气打量着面前的敌人人不多两个小山一般的巨汉!一个管家一般的箭手!一个在腰间插满刺剑的圣骑士!还有一个样貌猥琐目光狡捷的小老头儿! 不对!还有一个!那个黑影!刀斧手们想起来了那个黑影黑影所过之处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栽倒!人们慌张的四下搜寻但他们没有现任何可疑的东西。队伍后面有人不耐烦了他们鼓噪着向前拥挤当这些家伙现山上的同伙逐渐开始溃退时他们对胜利和金钱的渴望已被激出来了! “斧子!喂死他们!”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于是满天的飞斧错落有致的飞向单薄的防线但是防线似乎突然消失了当刀手们看到飞斧一无所获的时候他们向空中飞靠近的黑影仰起头。 两座小山狠狠的砸进人堆没有理会同伴的惨叫唯一一位知道生什么事情的匪徒已经神志不清了他看到那位持斧子的巨汉在借力起跳时踢断了一棵小树。 人群像麻雀一样四散奔逃没有人能形容这几个人的破坏力巨汉犹如两座战神铜像他们根本不在乎招呼在身上的兵器巨斧和重锤的每一次起落都带起一片血雾;那个阴险的老头似乎是万恶之源他的马刀不但收割头颅下体似乎也是刀光席卷而去的目标;还有那个刀手们见过的最快的弓箭手他们能够现那些家伙防守的空隙可这时总会有一支利箭冲进到他们的食道;那个刺猬一样的家伙是谁?他身上的刺剑可以刺穿盾牌可以刺穿铠甲可以刺穿阻挡他前进的任何障碍。顶住!顶住啊!金币就在前面!尽管身边不断有人倒下但金币却能让更多的人功成名就。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疲倦极了他那圆滚滚的小身体承受不了如此剧烈的运动弯刀不断攻向对手的破绽尽管眼前倒下了许多个陌生的面孔但这种单调乏味的进攻似乎无穷无尽的扑向他奥斯卡终于厌倦了他的体力已脱离挥刀的本能右肋刚刚被一把斧子拖出一道大口子少年能够感到自己在流失鲜血但他的怒火仅仅足够劈飞伤害他的那个家伙一把重剑又出现在他的头顶少年在叹息声中举起弯刀金属的摩擦出刺耳的轰鸣少年被这沉重的一击震飞了出去他跌在地上重重的喘着粗气。 水仙骑士马上就填补了亲王留下的缺口但他们无暇顾及这位殿下了他们只能默默的祈祷小公子平安无事。 “殿下!”两名近卫军骑士突然出现在奥斯卡的两侧亲王被扶了起来但他立刻生出警觉他对右手边这个家伙一点印象都没有。少年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他似乎又回到了多摩尔加的时代他曾独自应付过许多位杀手。 一把泛着青光的匕突然窜至他的左肋奥斯卡感到刀刃割破皮肤时的刺痛他想挣脱但两个骑士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臂! 少年暮的出一声大吼有不甘、有无助、但更多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愤怒! “啊……啊!”少年奋起全身的力气将左肘击向暗杀者的面门!那个家伙的脸蛋儿整个陷了下去但刺入少年身体的匕却也深深的扩大了伤口。 左面那名杀手在奥斯卡反击的瞬间就动了攻势虽然他比少年慢了一线但他却先一步击中奥斯卡持刀的手腕少年感到巨痛的同时就放开了弯刀杀手接下来的膝撞让这位亲王的胸口如遭雷击他喷着鲜血倒向地面。 “天啊!我为什么听不到任何声音?就这样结束了吗?”少年看着逐渐泛白的天空他被一下沉重的膝撞击飞了出去在飞舞时他想起了很多事情往事像戏剧一般一幕幕的流过眼前他重重的倒在地上他想到了二哥他的二哥也曾这样把他打倒在地。 “嘿!小奥斯卡!我说!你哪里像一个安鲁家的男孩儿!爬起来!你不是没力气了吧?”奥斯卡口鼻流血他惶惶忽忽的翻转身面前的阳光被一个长得异常讨厌的男孩儿遮挡住了。 “你没事吧?不要装死!难道你忘记我是怎么教你的吗?打架之前要先看看四周地上、身上、水里、草丛如果你不想失败你就要尽快找到趁手的家伙!” “呛!”二哥的短剑出一声嘹亮的长鸣奥斯卡看了看即将落下的短剑又看了看身边四处的空地。 “死吧!”短剑落了下来。 少年的瞳孔猛的收缩一切声响又回到了耳边刀枪磕碰时的轰鸣骑士冲锋的呐喊西利亚妈妈吹出的悠长号角。 “哥哥……” 萨沙!奥斯卡猛的翻身气急败坏的杀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必杀的一剑刺了个空! 少年从身边一具骑士的尸体上拔出一支箭矢再接着一个翻身“死的应该是你!”他大喊了一声箭矢深深刺进杀手的脚脖子!这个近卫军骑士惨叫着栽倒在地奥斯卡挣扎着站了起来他环视了一遍战场他欣喜的看到自己的骑士正在驱赶着那些讨厌的蛆虫。 亲王殿下摇摇晃晃的站在那连他自己都在怀疑是不是下一刻就要一头倒下他现在希望自己能够寻找到合适的家伙。 脚腕被箭矢贯穿的杀手惊惧的挥舞着短剑他想阻止那个少年接近自己。钻心的疼痛并没让他失去理智他看到那个恐怖少年在身后拖着一把沉重的战斧。 奥斯卡的心情很好尽管他的喉头被肺部涌出的鲜血刺激得甜。他突然吹起口哨伴随着天地间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少年挪到杀手的身边那个杀手声嘶力竭的叫喊着。奥斯卡学起了小戈多的样子他记得小戈多是这样使用这把大家伙的。 先往左手吐口吐沫再往右手吐口吐沫抓紧斧子右手在上左手在下沉腰提劲用手臂的力量和全部体重带动战斧在空中划过一道动人的弧线! “噗!”鲜血崩溅!少年一头一脸都是那黏着腥臭的液体“哦啦!”再轻松的吐出一句自己的口头禅! 阿莱尼斯公主殿下在上了这辆“防弹”马车之后就平静了许多她为自己感到羞愧她的女伴为自己挡住了致命的箭矢而她除了颤抖得像只鹌鹑之外就什么都没做。 林默依伯爵小姐的伤口很深公主看着那个黑忽忽的血洞忍不住的想要呕吐但她强迫自己把这种感觉咽了下去尽管车外的撕杀让她坐立不安但她意识到自己不应该是这样的!她是帝国公主她面对任何事情都不应失了皇室的尊严。 当那位帕尔斯先生将手术进行到缝合阶段的时候公主决定要为女伴做点什么了!她牵住一头针线看着那道伤口在医师的手下逐渐合拢。 车外撕杀的音量突然扩大了好几倍!公主皱起了眉头她知道那些凶徒已经攻到近前。 车门猛的打开了!战场上庞大的血气和完全真实的声音都涌进了车厢。一名近卫军打扮的骑士出现在门口公主想要痛斥他的冒失可这位少女却现这名骑士用一架手弩对准了她的额头。 没有人敢呼吸毒医、安妮、稍稍恢复神志的林默依都被这不可理解的一幕惊呆了!只有公主敏锐的察觉到生的事情但她并没在意她已经在最初的进攻中失去尊严那么她至少要在去见光明神之前留下一点足以自傲的东西。 公主殿下收回目光她紧抓着女伴伤口上缝合的那端丝线。“快!我们要完成治疗!”帕尔斯难以置信的望着公主。 手弩马上就要离弦杀手的脸上难得的浮现出庄严的表情他为这个即将死去的少女感到一点点可惜可他马上就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在这里停止了! 车内的人向杀手的身后望去那是一个浑身全是血迹的小胖子他手里那把夸张的战斧要比他自己还要高一些。小胖子的斧子深深嵌进杀手的后脑他只是向下一带就把杀手的整个脊柱劈成两瓣! “亲爱的阿莱尼斯!亲爱的安妮!亲爱的林默依!见到你们我感到非常荣幸!”少年的脸上绽开天真至极的笑容。 “您……您为什么不跟我打个招呼?”刚刚经历一场变故的毒医有些哀怨的对亲王殿下说。 “因为你要是让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就会跟我一块下地狱!”奥斯卡笑眯眯的回答了帕尔斯接着他两眼一翻就栽倒在地。 “奥斯卡!”一位夫人一位少女踩着医师扑向了她们心中的太阳。 响箭再一次腾空而去!匪徒们突然丢开了已把他们杀得再无一点冲劲的骑士尽管弓箭不断追来但任何事都不能阻挡他们撤退的步伐就像动攻击时那样转瞬之间只要腿还能动的家伙已跑得干干净净。 “安鲁哈啦!”“安鲁哈啦!”“安鲁哈啦!”胜利来得太突然了!水仙骑士们在呆愣很久之后才暮的出震天的吼叫!他们胜利了!他们在绝对的被动中击退了强敌! 当最后一个敌人消失在山林中后水仙骑士的呼声渐渐弱了下来有些骑士甚至直接躺倒在了地上。山道此时已完全变了样子被烈火烧灼的大树嵌满箭矢的马车还有遍地碎裂的盾牌和人体。 西利亚被小小姐缠扶着她感到一阵阵的头晕目眩。骑士们扶起了重伤的战友挑选着地上没有损坏的兵器胜利了!但他们并不开心他们为此牺牲了一半兄弟。 卡米尔在被近卫军的骑士高高抛起时就晕了过去他一直都不喜欢这些帝国骑士的把戏。 山路恢复了宁静但凄惨的呻吟却更令人感到恐惧。水仙骑士们开始清理战场了除去公爵夫人的那辆大部分的马车都已经损毁骑士们的箭矢也已消耗怠尽他们不得不从敌人和战友的身上来取得补充的机会。 公爵夫人再次派出斥候她交代了两个任务一是嘱咐骑士们将那些移落在山上的敌人全部清理二是尽量找到他们遗失的马匹。 空气中的血腥味在骑士们移动尸体时变得更加浓烈了伤员被聚在一处其实骑士们很少有不带伤的但像伤筋动骨这样的事情都已算是小问题。 小小姐仍然高举着战旗牺牲的骑士在神牌前排成长长的一列统计伤亡是母亲交给她的任务但她不敢去她怕自己会丢脸的大哭起来骑士们仍在搬运尸体萨沙抹掉了一脸的泪水她默默的祈祷:远方来的骑士请记住你们的故乡请记住你们的功绩在神的殿堂愿你们得到安息。 “行了!别把我当成娘们!”卡米尔恢复了英俊的相貌一位骑士用一桶冰凉的山泉解决了他们的队长重伤昏迷的问题。 “走开好吗?”被骑士们七手八脚扶起来的圣骑士大声叫着。尽管他完成了一次成功的阻击但他知道曾经跟随自己多年的战士们已经十去六七。 圣骑士向主母请安公爵夫人拥抱了他并亲吻了他的脸颊。圣骑士又跑到公主那里这位殿下给了他一个充满感激的笑意。他又找到了他的小主人尽管奥斯卡身上有几道可怖的伤口但毒医却示意他亲王殿下没有任何问题。 卡米尔.雷阿仑上校单膝跪在亲王的面前尽管他打赢了但让亲王受伤就是他的过失这无法辩解也不需要辩解他需要亲王对他进行制裁。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坐在一辆破损的大篷车上他的身后是几名少女的尸体。他在清醒之后就找到了这里但他看到车上的情景就开始哭泣。亲王没有泪水这要怪该死的毒医但也要感谢该死的毒医没有人知道少年呆呆的坐在那里是要干什么更没有人知道这个坚强倔强的少年一直在哭泣。 善解人意的卡米尔站起来了他隐约猜到亲王的心思那些少女都是亲王的使女她们都是好女孩她们从多摩尔加就与这位少年生活在一起。现在她们的身上插满箭矢一双双无辜的、没有任何光彩的眼睛仍然透射着惊慌和恐惧。 “卡……卡米尔!是你吗?” 卡米尔立正敬礼!他的殿下不但是一个坚强的男孩儿更是一个勇敢的战士。 “是的殿下!水仙骑士团第十四骑兵旅第五团第二中队指挥官卡米尔.雷阿仑上校向您报到!殿下!” “我们赢了?”奥斯卡的目光有些呆滞。 “回殿下!是的我们击退了二倍于我的敌人并让敌人丢下过五百具尸体。殿下!” “你认识我身后的那些女孩子吗?”奥斯卡看着自己的骑士。 “回殿下!认识!殿下!”卡米尔不忍再看那些可怜的女孩儿他想安慰这个孩子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此时只能像一个骑兵战士那样坚定的回答亲王的问题他希望少年能从自己的口令中得到勇气。 “不!你不认识!你们都不认识!”奥斯卡突然吼了起来声音在山道上空旋转一圈之后又回到了车上所有人都看着亲王。 “你们不知道她们曾在多摩尔加度过怎样的日子因为那里是地狱!你们不知道她们叫什么名字因为她们根本就没有名字她们只有代表囚徒的一串号码你们知道吗?是我为她们起的名字。”奥斯卡突然窜上了马车他一个一个的翻动着尸体。 “这是卡纱!这个是多米妮!这个是伊萨!这是芬妮!该死的……哦该死的!那些该死的家伙劫持了博兰雅和朵斯!”奥斯卡剧烈的颤抖着“他们……我看到……我看到了……他们劫走了……哦天啊……我一点忙都帮不上……哦天啊!” 圣骑士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始终保持立定的姿势他希望亲王殿下能恢复军人一般的坚毅。骑士们都听到了他们继续从事手上的活计他们想到了牺牲的战友他们想到为什么自己没有尽到责任。山道充满压抑的氛围只有一只崖雕纵身飞入云团鹰鸣像凄惨的呼告只是一瞬就无声无息。 帕尔斯听到了奥斯卡的哭喊只有他知道少年在哭而且哭得格外伤心。毒医沉默了一会他转头对身边的一位骑士说:“嘿他不行了!我去看看下一个”。医师收起药箱他身边的地上躺着整整百多人的伤员这位用毒专家深深的叹了口气。 两名骑士将那位已经失去生命的战友抬到空地他们用泉水仔细的擦洗他的伤口和全身的血迹这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一名骑士将这个小伙子额前的乱拢了一拢然后为他带上了头盔再将他的双手交于胸前一把染满鲜血的骑士剑还要放在他的手里。 斥候回来了他们带回了许多匹走失的战马。不过开什么玩笑水仙郡的战马从来不会走失它们聪明的远离了战场并在一处僻静的山林聚在了一起。当骑士遇到它们的时候这些小家伙兴奋的打起了响鼻。但它们在回到车队以后就失望了它们的主人再也不像从前那样热烈的迎接它们了就算去碰触它们的主人也没有做出应有的回应它们失望的低下头路边鲜嫩的青草也无法引起它们的兴趣。 “卡米尔!你猜……那些家伙会怎样对待我的侍女?”奥斯卡累了确切的说是失血让他栽倒在地这个少年四仰八岔的摊在大篷车上他的身边就是那些悲惨的失去生命的少女。 “我说小子!我们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怎么处理敌人俘虏和伤员。”犯罪之王终于走了上去他不希望这个小家伙一直是这个样子。“至于博兰雅和朵斯!相信我!我负责把她们完好无损的给你抢回来!我誓!我会……” “你在放屁!”奥斯卡猛的从车板上跳了起来!“你***是在放屁!还记得多摩尔加那些色*情狂和各种变态佬是怎么对付落在他们手里的少女吗?你***是犯罪之王!你能想像到那些事的!”奥斯卡的吼声再一次响了起来。 少年呼呼的喘着气多拉米.贝辛格盯着他持刀的手他不知道万一少年想宰了他的话他是不是要还击。 “你知道吗?我答应过她们!我会带她们去追寻真正的幸福我还答应带她们去世界上最辉煌的都市!我还答应带她们回到我的故乡去见识那漫山遍野的水仙花!我还……” “奥斯卡!”里奇一把抓住少年的双肩他觉得应该控制住这个快要抓狂的少年了!“奥斯卡!听我说!你会的!你会的!” 少年一把推开里奇他不需要安慰他只需要血液。少年忽的抬起头他想到刚才他似乎忽略了一个问题。 “敌人的俘虏和伤员是吗?”少年的目光放射出诡异的光芒卡米尔突然打了寒颤。 “嘿嘿!哈哈哈!竟然还有没死的?”奥斯卡放下弯刀他从大篷车上跳了下来伤口又涌出鲜血圣骑士手脚并用的为他缠起一层新的绷带。 “卡米尔!嘿!听我说卡米尔!我只要十个!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挑那些在敌人中有点地位的!我再重复一遍我只要十个!” “那其余的呢?”圣骑士小心的问。 奥斯卡又嘿嘿笑了起来他伸开双臂让正在为他包扎的圣骑士能够更方便一些。“我说里奇!还记得多摩尔加怎样给那些死刑犯行刑吗?” 里奇扶住了一棵大树他感到脚底下猛的窜上一股寒意。 “嘿嘿!将他们脑袋冲下钉在倒十字架上然后再从他们的咽喉开一个口子当血流尽的时候光明神就会收到这些亵渎他的灵魂这位伟大的神明会把他们投入永无转世之日的无主之地。他们会化作孤魂受到永远的诅咒和唾弃!” 第八章 入夜喧闹了一天的大山终于安静下来。树林静谧只能听到夏虫和夜莺偶尔的窃窃私语。白色的月光为整个天地镀上一层银但这些光芒在穿过山岭越过树丛之后就变得逐渐稀落只有几处青白的山石在反射依稀的星光月影。 战场完全陷入黑暗似乎这里从未生过任何事情但浓烈的血腥气却将大山中的猛兽全都吸引来了这些猛兽不敢过于靠近这片林地尽管鲜美的气味把它们挑拨得异常兴奋但它们只能在外围的山林间不断的向内窥视它们害怕那些篝火也害怕那些比猎人危险许多的人类。 水仙骑士在林中点燃了几处篝火篝火映衬着整个生死屠场。这处山林已被破坏殆尽树木东倒西歪的矗立在原地在它们四周是无数的倒十字架每个十字架上都钉着一具尸体。 尽管这些尸体上有着各种各样的伤痕但致命伤却只有一处干净利落的割喉一刀这是水仙骑士的厨师长艾尔顿中尉的杰作。艾尔顿刚刚被提升为中尉但这并不值得他兴奋队伍中没剩下几位军官了这难道值得庆幸吗? 尽管水仙骑士不怎么喜欢虐杀俘虏但他们对此并不十分感冒落在波西斯人手的水仙骑士从未有过什么好下场而水仙骑士对待敌囚时也经常使用一些激烈的措施。现在他们对这些连身份都不清楚的敌人自然不会客气他们既然敢在帝国的领土上袭击安鲁家族那么他们就要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 在下午卡米尔.雷阿仑上校对队伍进行整编所有能够上马的水仙骑士都被派往左右的山林他们负责清理方圆两公里以内所以敢于表现出敌意的人和物直到现在他们仍然在山中巡弋。 那些近卫军上校将他们组成两个小队两个执行惩罚任务的小队。近卫军骑士并不是孬种这在正午的战斗中已经得到验证上校认为他们现在缺乏的只是投身杀戮的勇气。 一小队近卫军逐寸扫荡了这片林地所有受伤或不能移动的匪徒都被他们绑了起来。而另一队骑士则充当了木匠的角色他们在山林中大砍大伐用了将近一个下午才制齐了一百七十六具十字架。 骑士们忠实的执行了亲王的命令他们把那些不断求饶的匪徒送上十字架削尖的木钉钉入人体的声音此起彼伏。惨叫哀嚎比在战斗中听到更加尖利刺耳那场景就像是地狱中的魔神在拷打堕落者的灵魂。上校将队伍中的女性全部请进马车尽管看不到但那犹如厉鬼一样的凄叫仍让夫人小姐们胆战心惊。这时的西利亚终于承认自己的小儿子是极不正常的她透过车窗看到混身包裹蹦带的小奥斯卡在兴奋的教导着骑士们如何行刑。 近卫军的骑士从没做过这种事今天的那场惊天动地的撕杀已使他们终生难忘但亲王和上校让他们执行的虐杀任务却让这种生死冲击全都消散了。杀人实在是太简单了而看着一个人在极度痛苦中失去生命也不失为一件快乐的事。 近卫军笨手笨脚的把敌囚吊在十字架上遵照亲王的命令他们先把这一百七十多名伤患的手脚全都敲碎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骑士们四人一组一名负责将敌囚绑在十字架上另外三个负责用木钉将他们固定。 所有的俘虏直到傍晚才处理完毕疲倦欲死的骑士们直到这时才懂得欣赏自己的杰作。只见漫山遍野的十字架上绑吊着一个个痛苦的灵魂尽管他们此时已无声无息但挣扎与哭嚎似乎仍被禁锢在山林之中流动的空气出轰响在骑士的耳中久久回荡不消。 血液在每个倒十字下积成一滩它们很快就渗入土壤恶劣的臭气散出很远成群的苍蝇围绕着尸飞舞不停。近卫军骑士在看上一眼之后就再也没兴趣了他们此时才真正相信那句古老的谚语----最好的敌人就是死去的敌人。尽管敌人的死相令人感到恐怖但确实没有比这更美妙的事情了。 近卫军搭建了简易的营地的就在这座大山的山脚那里距离战场不过四五百米不时有出外巡弋的水仙骑士为他们带来新的任务而倒十字也在入夜之后又增加了三十多具。 车队中几位重要的人物都聚在一座大帐里这原本就是亲王殿下的营帐那辆行李车是车队在受到滚木攻击时唯一未被损毁的一架。 大家在默默的吃着晚餐尽管都没有食欲但他们知道必须保持充足的体力有一点他们已达成共识那就是那些匪徒并不是被彻底击愧而是他们在见到刺杀任务失败之后主动退出了战场也就是说他们仍有再战的实力也就是说接下来会生的事情谁也无法预计。 奥斯卡最先将餐盘中的食物一扫而光他的伤口仍在隐隐作痛但帕尔斯为他服用了杜冷丁药效多少让小亲王舒服了不少。 似乎是在沉睡的小奥斯卡突然睁开了眼睛屋里的几位女士都停止了低语。帐外传来脚步声奥斯卡摸到了弯刀的手柄。 “殿下卡米尔向您报告。”脚步在门口停住了。 “进来吧卡米尔!”西利亚夫人回答了上校她看到小儿子的手里仍然持着弯刀但却把眼睛闭上了。 公主殿下、公爵夫人、小小姐、安妮她们都起身迎接了走进营帐的几个人。卡米尔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后还有大骗子里奇和犯罪之王多拉米小戈多和佛利这两个巨汉并没进来他们在结束中午那场混战之后就一直守在帐外。 “都坐吧你看看他们小姐们都把他们吓坏了。”西利亚夫人笑着招呼起来本来女士可以不必起立迎接男士但屋里的人都清楚如果不是上校和他身后的那两位先生她们也许早就暴尸荒山了。 “怎么样卡米尔?骑士们都还好吧?”西利亚无奈的担当了主角她的小儿子在闭目养神而另外几位小姐也是一副不愿说话的样子。 “请夫人放心我们的骑士是最坚定的战士尽管他们伤亡很大但士气非常高昂水仙的几个小队长已在讨论寻机歼敌的可能了!”卡米尔说得有点苦涩他的骑士们并不好尤其是牺牲的那些。 “损失统计了吗?”西利亚接着问到她看见小萨沙低下了头很明显小小姐最终也没有勇气完成妈妈交给她的任务。 “统计了……”上校重重的吐出一口气他从座位上起立恭敬的在公爵夫人面前立正站好。他肩膀上的伤口仍在向外渗着血迹。“车队于今天正午遭遇伏击卫戍队伍在第一时间接敌反击。经此一役我水仙骑士团第十四骑兵旅第五团第二中队共阵亡九十一人重伤四十一人失踪五人轻伤未计;帝国第十一军区第三军团第六骑兵师第三团第一中队共阵亡一百四十一人重伤六十九人轻伤未计;目前我卫戍部队实际作战人员为二百四十五人财务及其他人员损失未计……我……我说完了。” “这不是你的错卡米尔。”西利亚开导着圣骑士“目前这种状况已经很不错了更何况我们可以向当地的驻军寻求帮助。” “夫人确实是这样而且我找了个最机灵的骑士去完成这项求援的任务但是……您知道那些匪徒一定会在通往军队的路上设置重重障碍也就是说目前我们根本指望不上别人的帮助。” “坐下吧卡米尔你需要休息。”公爵夫人叹着气现在的她也没有任何办法了。 卡米尔坐回椅子他也垂下了头现在一切冒失的举动都是自寻死路尽管敌人丢下了四百七十九具尸体而有二百多个俘虏又被虐杀但相信这些家伙仍有足够的实力再次动攻击。卫戍的骑士只有不到二百五十人还带着一百多位重伤员圣骑士想不到如何抵御敌人可能动的攻势他的骑士再也经不起中午那样的冲击了。 “那些家伙都是什么人?” 拉米尔四下看了看他一时竟没有找到是谁在问话知道亲王殿下摇晃着从软床上坐了起来。 “我记得让你留下十个活口有什么收获吗?”奥斯卡歪歪扭扭的站了起来一边的安东妮连忙扶住了他。 “对不起殿下我手下的几位刑讯专家都牺牲了您说的那十个家伙我只是将他们分别关押起来现在还没来得及审问呢?”卡米尔说到。 “那么多拉米你有什么看法?” 犯罪之王站了起来他煞有介事的向在座的夫人和小姐们行了一礼。 “殿下我查看过了应该不是正规军这从他们的装备上就看得出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且没有重武器像重弩或是连弩这些他们都没有所以他们应是雇佣军意利亚的、法兰的、马尔顿的、斯洛文里亚都有可能。”多拉米.贝辛格对雇佣军还知道一些他年轻时曾干过一阵子。 “那么偷袭我和公主的那几个杀手呢?他们穿着近卫军的制服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亲王下意识的把手按在刀柄上杀手对他造成的伤害令他耿耿于怀。 “殿下!”卡米尔又站了起来肩膀上的伤口让他看起来有点吃力。“殿下我就此在近卫军里做了些调查有人证明他们确实是随队出的骑士但他们是作为补充兵在队伍出时新加入的我们的那些近卫军骑士没人知道他们的底细。我只了解到他们一共是六个人您宰了两个公主的圣骑士宰了三个但很不幸那两位圣骑士都牺牲了同样是您解决了最后那个杀手。” 奥斯卡的头痛得很他知道是杜冷丁的副作用开始作了。“那么这就好解释了我们的行军路线、营地的布置、兵员的分配、防守的构成、我们的一切行动都由这几个家伙透露给敌人了不是吗?”亲王又坐了下去他快受不了偏头疼的煎熬了。 “卡米尔要感谢你的今天我们所有人能在这里相聚一堂完全是你的功劳!我相信如果不是你的严防死守恐怕我们早就全军覆没了敌人用的是里应外合的必杀之计他们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今天的突袭多半是出于无奈的举动尽管我们损失惨重但作为敌人哈!他们除了尸体就什么都没得到!哦对了!他们得到了我的两个侍女这笔帐我会向他们讨回来的。” 卡米尔再次回到座位上了他一动也不想动伤口疼得厉害似乎还有炎的迹象。“殿下这是我应该做的但也是我的疏忽才有今天这种局面我完全没想到队伍中有他们的内应作为指挥官我应该想到的而且现在我仍不敢肯定队伍是否摆脱了内应的威胁。” “不!卡米尔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我们没有可能一一鉴别。我现在最担心的是那个想要谋害我的家伙大家难道没现吗?那个家伙的胃口不小呢!他连公主殿下也想一并除去这是我最不能理解的地方。想我死的人应该有很多但阿莱尼斯呢?”亲王转向公主。 “阿莱尼斯没有得罪过什么人相反大家都爱戴她可是结果呢?公主殿下我要向您道歉暴雪给我的提示并没有引起我的警惕他曾说过有人要谋害咱们俩个但我实在想不出那个罪魁祸会是什么人。” “奥斯卡你不应该这样说你救了我和林默依的性命我不允许你再责备自己。”公主正色说到。 少年摆了摆手那是他应该做的。如果阿莱尼斯真的遭遇不幸相信阿尔法三世不会令独活的亲王好过的。 “卡米尔你对咱们接下来的行动有什么提议?”奥斯卡不打算在此时追究那个藏在暗处布置这一切的家伙他已经把目标可能存在的范围缩小了很多那个该死的家伙能够将六名杀手名正言顺的调入近卫军还能够雇佣一支佣兵团这绝对是一个大人物才能做得到的。 “殿下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像多拉米先生说的如果敌人是外国的雇佣军那么他们一定有合理合法的理由才能进入泰坦国境如果他们没有那么此地的驻军和边防军就都摆脱不了嫌疑所以我们现在连军队的帮助都指望不上了也许我可以在您的保镖和德罗夏先生回来之后再做决定。” “他们干什么去了?”奥斯卡有点疑惑。 “起初我也不知道我是在统计失踪人员的时候才现这两位先生不在队伍里据佛利说他看到杀手之王和那位使刺剑的圣骑士追着敌人的逃兵去了在这之后就没有他们的消息了。” “哈哈哈哈哈!是吗?这是真的?佛利看清楚了?”奥斯卡没来由的高兴起来。 “是的佛利誓他没有看错。” “好极了!这太好了!也许那两个家伙会给咱们带来不小收获!哈哈我现在可放心了走吧我的圣骑士你刚才不是说你手里没有刑讯专家吗?哈哈我算一个、多拉米算一个再加上一个能够令人痛不欲生的医师这还不够吗?” 山林昏暗极了茂密的高草和灌木让整个林地看上去就像是浮动的野兽。不远处的营地燃着几处稀稀落落的篝火但营地里活动的人倒是很多。这些人影在营帐中进进出出每当营帐开启里面的灯火就会照亮一处空地男人嚎笑着的咒骂和女人的痛苦嘶喊就会在这个时候传出很远直到山林深处。 “我们应该干点什么?”萨尔拉.德罗夏攥紧了手中的刺剑这些天来他一直与亲王的侍女们同乘一辆篷车他喜欢这些女孩这是他见过的最纯洁的一群孩子她们一直叫他德罗夏叔叔。 暴雪一把拉住这位十年前就“结识”了的老朋友他为那些女孩感到惋惜但作为杀手之王他并会心疼此时他已从那个天真的乡下骑士完全转换成另一个角色。 “你想干什么?冲进去把他们杀光?那里有五百多人你能杀几个?” “不!我不能再听这些声音了!没错!我可能连营地都进不去就被弓箭钉死在这座山上但那至少能让我好过一些。”萨尔拉.德罗夏挣脱了暴雪。 “嘿!”暴雪又拉住了他但这次圣骑士有准备了刺剑抵住了杀手之王的咽喉。 “别拦着我!”萨尔拉咬牙切齿的威胁着这位老朋友那种令人撕心裂肺的声浪又从营地那边传了过来。 “萨尔拉她们完了!难道你不清楚吗?她们已经死了!留着这条命到报仇时再使用吧!”暴雪轻轻把刺剑移开少许。“你现在的任务是按照我教给你的方法在路上做记号你要在赶回亲王那里之后说明这里的情况这比任何事都重要。” 营地那边又传来了一些响动那些雇佣兵把一个可怜的少女从一个营帐拖向另一个营帐萨尔拉看不清那是谁但他知道那个少女不会有活路了。 “你打算怎么做?”圣骑士收回了刺剑他想要快点离开这个地方了。 “摸进去给他们的哨兵一点惊喜。如果亲王决定冒险进攻这个营地那就最好赶快我在里面藏不了多久。”杀手之王一边说一边整理着自己的整备。他把身上所有能够出声音的刀具全都抛到地上现在他手中只有一把短得可怜的小刀。 “你确定要这么做?那是……那是削水果的吗?”萨尔拉有些狐疑的向保尔问到。 “你在怀疑老朋友的能力。”暴雪扬了扬手中的小刀“这在你看来是把削水果的小玩意儿但到我手里就是一把要命的凶器!我还要清理陷阱、打哨兵所以不要在浪费时间了你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当圣骑士隐入丛林的时候这位刺剑大师又回头看了一眼杀手之王已经消失了山中只有敌人营地的火光在放射着光热。 “你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吗?”奥斯卡疲惫的瘫在了椅子上他出了一身汗尽管头疼好些了但他现在感到从未有过的困顿!“该死的杜冷丁!下次就算是死也不能再用这种东西了!”亲王告诫着自己。 “嘿!我在问你话你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吗?”少年拎起了一个俘虏的头他看到一张被恐惧填满了的面孔。 “我知道!我……我知道!”马卡里奥已经后悔了他的团长在接受这趟生意的时候曾经得到过某些人的警告但他们错误的认为亲王只是一个孩子解决这个孩子并不会有多大麻烦而且没有人会知道是他们做的但现在事情完全变样了在这之前的马卡里奥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处境会如此凄惨。 “那么好吧!就像刚才那样我问你答想必你已经看到了你的那九个同伴基本上已经吐露了一切信息但他们还是难逃一死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我郑重的警告你最关键的一件事如果你有一个问题答错那么就是一只手指如果那个最关键的问题答错那么等待你的就是那个十字架你知道的我准备了十个如果你想拥有那最后一个我是不会吝啬的。” “知道……我……我……完全明白”马卡里奥已经快要崩溃了看看他的四周这几个家伙完全不是人尽管他也曾拷打过俘虏但他从没想过那么惨烈的手段。 营帐中弥漫着屎尿的腥臭这些都是俘虏的杰作。本来小小的营帐被满满的塞进了十个人可不到一个小时就剩下马卡里奥一个。 四个人静静的围着马卡里奥这几个家伙他全认得那个管家就是中午的箭手;小老头就是中午最阴损的那个;而那个孩子就是亲王他的画像在佣兵团里人手一份儿;至于那个医师马卡里奥颤抖了一下那个冲他微笑着的家伙绝对不是医师没有哪个医师能像他那样最大限度的摧残人体而且在这之后还要让那个倒霉的家伙保持正常的心智。所以他绝对不是医师绝对不是! “这么说你完全明白了!”奥斯卡接过了管家递给他的咖啡这东西对伤口没好处但它至少能让自己感到片刻的清醒。“那么你听好老问题我重复了九遍我相信你会让我满意告诉我你的身份、国籍、所从事的事业。” “尊敬的亲王殿下我叫马卡里奥我的公开身份是一个皮货商人但我也是意利亚勒芒佣兵团的副团长。” 奥斯卡想了想他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芒“多拉米!” 听到这声呼唤之后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马卡里奥“哦!不!您知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不!我誓没有任何欺骗您的意思!我……哦……不!天啊!” 犯罪之王并没有理会俘虏的喊叫他熟练的扳开马卡里奥的一根手指一刀便把这根手指切了下去马卡里奥惨叫的声音动听极了犯罪之王相信这声凄厉的叫喊惊飞了一山的飞鸟。 毒医帕尔斯顺手就把犯罪之王叼着大雪茄抢了过来他将烟丝上燃着的火星吹得通红然后就把这根大号雪茄捅在俘虏断裂的伤口上血液马上就被止住了马卡里奥又开始了叫唤他疯狂的挣扎着但奈何捆绑他的皮锁令他动弹不得。 营帐中散出人肉烧焦了的恶臭。 奥斯卡拿出手帕挡住了鼻子“嘿这才是第一个问题你这该死的当我是白痴吗?为什么不好好做你的佣兵团长一个佣兵团长需要正经的身份做掩护吗?我再问你一遍?你是干什么的?” 马卡里奥哭了出来尽管刚才在同伴身上生的事情已令他一点勇气都没有了但是直到自己切身体会了那种痛苦他才相信确实不应对这位少年隐瞒些什么。 “好的!好的……我还为意利亚的军事机构提供一些情报但我冲其量就是个线人真的我为他们提供情报无非就是泰坦边境这边的兵力部署还有内地生的一些事情真的!再没有其他的了!我只是……一个……一个小角色。” 奥斯卡又犯难了怎么会扯出意利亚的军情机构似乎事情比想象的要复杂一些。 “那么第二个问题谁指使你这样做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是副团长如果前面那九个家伙不知道还有心可原但是你要……” “我真的不知道!”马卡里奥打断了亲王的问话他迫切的将痛苦和泪水堆在了脸上“我誓!我真的不知道所有的安排都是团长……哦对了!我的团长他叫宏多拉斯外号叫‘黑猿’他经常与军情机构打交道殿下!您可以问他他一定知道!” 奥斯卡嘿嘿笑了起来“两根!” “哦!不!” 营帐中又传出惨烈的呼叫。 毒医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这可是他的宝贝这是他从前制造的一起灭门案的报酬。这个小瓶子里装的东西叫“麝香”这个音他不出但他知道这东西能够提神醒脑就算死人也能被它换回神志。这个价值万金的小瓶子是东方最神秘的一种香料而且它绝对物有所值。 马卡里奥被一种极具刺激性的气味弄醒了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有些后悔自己没有一死了之。 “谁指使你的?”亲王不紧不慢的又问了一遍。 “呜……呜!”马卡里奥缩在地上他伤心极了!“说出来会死的!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想想朋友你的团长在搂着娘们快活而你呢?为了一个秘密就把自己断送掉?痛快的说出来我的医师会为你疗伤我的管家会给你一袋子金币虽然那可能没有我的脑袋那么值钱但是相信我亲爱的马卡里奥那足够你在一个偏远僻静风光优美的小镇度过后半生了!”奥斯卡尽力开导着俘虏。 “您誓?” “我以我的信仰起誓!” “好吧!天啊!那是五月末的事情!一个经常与我们联系的密探来到我们的营地他让我们袭击可能存在的目标他还付了订金。直到半个月之前我们才得到确定的消息然后我们全团就进入了山区有向导为我们带路再然后我们就现了您的车队接着就布置了攻击行动……” 奥斯卡听到帐外突然响起号角的声音。他艰难的站了起来尽管他非常不愿意离开这把椅子。 “马卡里奥感谢你的合作我要失陪了但我还要知道交给你任务的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还有那个向导、还有你们是怎样与偷袭我的杀手联系的还有……啊!嘿!我先生们!”奥斯卡转向他的罪犯朋友们“我的脑子里有东西在打架我快受不了了!替我拣重要的问千万不能让我们的马卡里奥团长闲着。 “立正!”一声响亮的口令打破了宁静的夏夜。 “向牺牲的勇士们致敬!” 排成整齐队列的骑士们拔出了长剑他们将剑柄紧贴胸口剑尖直指向天。 “点火!”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持着火把从队列中走了出来他的身后是母亲妹妹等几位女士而他的身前是一片堆满干柴的空地柴火上铺满勇士的尸体。 亲王殿下从前走到后大火燃烧起来**烧焦的声音伴随着柴火的噼吧声。 火光冲天火影似乎再现了骑士们生前的惨烈战斗。列队的骑士没有出任何声音但他们的目光却透露着前所未有的杀气他们此时最需要做的就是复仇。 大部分水仙骑士并没能够参加战友的葬礼他们要执行扫荡和守卫任务只有火光燃起的时候他们才拔出长剑对着战友升入天堂的方向默哀了三分钟。 奥斯卡没有说一句话这些人都是为了他才牺牲的如果不是这趟旅程也许他们仍会走向战场尽管伤亡无法避免但他们可以不用莫名其妙的倒在自己的土地上他们可以像无数先烈那样倒在波西斯人的刀下而不是成为某个雇佣兵获取酬劳的砝码。 葬礼很简单没有送别的人群没有海一样的水仙花。有的只是小小姐的颂词和骑士们衷心的祝福。 火焰向人群放射着耀眼的光芒但没有人愿意把眼睛离开光明的源头火海中的人用最壮烈的方式赢得了荣誉和信任如果亲王有选择他还是会带领这些骑士。少年终于感到自己的心脏似乎缺了一角在点火的时候他看到了那个为自己挡了一剑的近卫军战士又看到了告诉自己那是钢板马车的水仙骑士还看到了教自己搭建帐篷的那个勤务兵还看到了与他一起狩猎的那个水仙斥候。 少年是第一个离开葬礼的他找不到继续呆下去的理由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那位水仙骑士团的统帅是如何参加这种葬礼的他打算回到家后要向父亲询问一下如何面对牺牲、如何面对敌人最主要的是在这一切过后如何面对自己那颗似乎缺到一角的心灵。 “奥斯卡!”山脚下传来大声的呼喊!“奥斯卡!奥斯卡!” 少年听出那是圣刺猬的声音胖子拖着一身伤病呲牙裂嘴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了过去。 几名水仙骑士护送着萨尔拉.德罗夏迎向亲王他们看到少年疯了一样的冲了过来那个小家伙一把就抓住了前圣骑士的缰绳。 “哈哈!萨尔拉!光明神赐福于你!该死的暴雪呢?你们现什么了?那家伙人呢?”少年兴奋的叫嚷着。 刺猬利落的跳下马他看到卡米尔上校也赶了过来。 “奥斯卡、卡米尔!我和保尔现了敌人的营地就在西边距离这里九公里的一处山坳。” “真的吗?”“多少人?”奥斯卡和上校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让我喝口水好吗?”萨尔拉舔着泛白的嘴唇他从下午到现在一滴水都没喝。在场的骑士手忙脚乱的翻找起水袋他们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都兴奋起来现在他们看着样子讨厌的萨尔拉就像是看着自己慈祥的父亲。 萨尔拉接过一名骑士的水袋就仰头灌了起来直到剩下几滴的时候他还不忘将水袋抖了一抖。 “啊……那些该死的家伙……那些家伙把营地建在一处峭壁底下其他两面的山地也非常陡峭只有一面山林的坡度还算凑活而且他们没有派出斥候只在营地四周简单的布置了一些陷阱。按营帐计算他们应该还有过五百人的战斗力量怎么样?能不能给他一下狠的?” 奥斯卡和卡米尔.雷阿仑上校都陷入沉默五百多人!那整整是他们的两倍! 亲王有点犹豫他恨不得立刻就飞到敌人的营地去但他不得不考虑后果他对打仗一窍不通但安鲁家族的战争血统让他敏锐的察觉到这绝对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他小心的征求着上校的意见。 “卡米尔你看呢?他们没派斥候我们可以偷偷的摸过去再说暴雪还在里面我们一样可以用里应外合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怎么样?” 卡米尔也有点犹豫敌人的数量在那摆着他没有办法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解决掉五百人他必须对整个队伍负责。“殿下先不说敌人就说我们自己我们确实能够动一次进攻但我们还有伤员我们还有几位容不得一点损伤的女士。如果把他们留在这里……那样……那样太不安全了敌人的一个侦察小队就可以把他们全都埋葬。我是说一旦这里失去保护的话。” 奥斯卡抓紧了他的弯刀弯刀上似乎流动着某种渴望他知道自己必须做决定了! “卡米尔听着!我决定了动攻击是必须的不然我们只能在这儿坐以待毙。所以我要进攻敌人绝对不会想到遭受惨重损失的我们会找上门儿他们会为此付出代价的带上夫人和小姐们让所有能够移动的伤员全部上马那些不能移动的也要带走。既然要打我们就要倾入全力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做一个了断的时刻到了!” 圣骑士反复的考虑着没有比做决断更令人难受的事了!他忽的拿起了西利亚夫人交给他的号角其实没有什么可以保留的了亲王说的没错与防守相比倾进全力的进攻要可爱多了! “殿下!您决定了是吗?”卡米尔向奥斯卡问到。 “是的我已经下过命令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坚定的回答。 “呜……呜……呜!”寂静的山谷被号角声惊醒了巡弋的水仙骑士惊奇的停下马他们仔细的辨认着号角!“安鲁哈啦!”这是进击号!他们要出击了! “等一等!”奥斯卡拉住了一个正要拍马离去的士兵“骑士去到我的管家那为我传话就说我信奉的是地狱的魔神之王阿修罗。里奇会知道怎样处理那个俘虏的!他一定会的!” 第九章 九公里!并不遥远的一段旅途可是战争却为它赋予了更深刻的意义。短短的九公里如果把骑士们的哀伤和诅咒编成一诗歌相信历史上那些歌颂英雄的诗篇都会黯然失色。 九公里的夜路并不好走山道崎岖尽管白亮的月光能够为赶路的骑士们带来一线光明但负重的队伍和重伤的士兵都被折磨得万分痛苦。山中的野兽似乎已占领了队伍从前的那块林地在骑士行出很远的时候他们听到凶恶的山兽撕咬**时出的满足的啸声。 水仙骑士与近卫军混成编队的指挥官卡米尔.雷阿仑上校在队伍出时下达的唯一一项指令就是禁口令他要求无论是战斗力量还是受伤的骑士他们都要在行军中不出任何声音。所以骑士们不能通过惊呼和惨叫来表现自己的痛苦。 不能移动的骑士的被绑负在马背上每个伤员都有一名骑士在照顾他们要经常为战友擦掉额头上不断落下的冷汗还要准备绷带来重新包扎战友们不断裂开的伤口。 队伍行进的度十分缓慢有的骑士和身边的战友开起了玩笑如果他们的团长又或是旅长现了第二中队的小崽子们用这种度行军他们一定会被那两个家伙套在雷束尔的后面跑一上午。 骑士们的玩笑很快就被打断了痛苦和失血让他们忘记了禁口令但那个骑士在把话说出口时就已经后悔了尽管没有人处罚他但他仍感到紧张他为身旁那位断去一腿的战友又换了层绷带他知道战友刚才已经永远的离开了他但他仍觉得要为这个英勇的战士继续做点什么。 公主的马术还算不错这位小姐在上马的时候就得到了水仙骑士的认可但这并没有什么值得沾沾自喜的地方。阿莱尼斯的神色并不自然但她不愧是这个帝国最尊贵的那位公主她已经把自己被行刺这件事完全抛在脑后她现在最担心的一件事就是林默依的身体她的女伴就在一边可怜的林默依被骑士们固定在马匹背上的担架里。公主不知道林默依是否还保持着神志她从上马到现在一直没有出任何声音但公主看到她的嘴唇和双手在轻微的颤抖。 亲王殿下在马背上昏昏欲睡这并怪他说起来他应是泰坦帝国历史上最倒霉的一任亲王了册封不到一个月就被行刺!哦啦!少年自嘲的笑了笑这个亲王他当得太失败了! 小小姐也上马了她的铠甲是专门为女士打造的裙甲上身有坚硬的护胸和铁索链条而下身是按照群装的设计加大了束腰的宽度这使这套铠甲能够很好的贴和在裙子上。萨沙很喜欢这套铠甲她经常将它摊在地毯上进行维护和保养尽管她从来没想过要把它穿在身上出入战场但作为安鲁一员有些事情是不用去想也根本不用去回避的。 卡米尔怎么样了?这位上校正在想象着见到他的上级指挥官时的景象那两头老斑鸠会毫不犹豫的用最尖刻的言辞对他进行嘲讽。卡米尔露齿一笑他几乎能够肯定那两个家伙会说些什么。“嘿!小子!听说你这次栽大跟头了!怎么样?是不是吓哭了?”这是他的旅长。“不!这家伙才不会哭呢!他肯定是在忙着换尿布!”哈哈!这是他的团长。卡米尔伤感极了他的士兵们会对他说什么从军十年他送走过无数战士也迎接过无数战士他不知道战士们是怎样看待他的尽管他知道第二中队的小崽子们都很爱戴他但那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其实挺简单他想在执行任务之后看到他的骑士们平平安安的进入家门而第二天他出门时会在田地里跟劳作的骑士们打声招呼。 安鲁公爵夫人西利亚把自己藏在一件大披风里她的面甲闪烁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辉。骑士们都不知道夫人为什么要在行军时带上面甲也许夫人哭了也许她不愿意看到身后长长的那队伤兵队伍。 林中传出一声奇特的鸟鸣那是泰勒草原上一种叫做鹞的飞鸟水仙骑士通常会用这种小鹞传递家书。 卡米尔跳下马落地时的震动让他的伤口撕裂一般的疼痛。 “怎么样?” 归来的斥候也跳下马他焦急的赶到上校的面前。“看到了!头儿!我们看到了!一切都跟圣骑士萨尔拉说得差不多!唯一一点出入就是敌人恐怕不只五百人我想我们得加快度了还有两个小时天就亮了!” 卡米尔挥了挥手斥候又翻上马背他赶到前面他要为整个队伍带路。 圣骑士卡米尔向身后的小队长们做着手势队伍很快就有所反应战斗力量全部上马他们必须抛下伤患了。 女士们被留了下来她们不适合参加突击照顾和组织伤员就是她们的责任了。整个队伍顷刻间就被分成两个部分上马的骑士向受伤的战友致意这是骑士们的告别仪式一个简单却蕴涵深意的礼节。 能够战斗的骑士向他们身边的伤员递出长剑他们的战友要在剑锋上用力的握上一握。看清楚战友的面孔记住他的样子如果战友不能从战场上平安归来那么接受这一礼节的骑士要负责为他的遗体和家人做点什么。 骑士们小心的接近着目的地他们始终保持着沉默。 凌晨三点四十分伤员队伍在山林中一处预定的地点集合了。在这里他们要进行再一次的甄别尽管所有的伤员都抓紧了手中的武器但他们中能够有幸参加进攻的实在不多。 骨折的骑士被全部选入战斗队伍战友将他们牢牢的捆在了马背上然后再把刀枪放在他们断裂或是根本就已变形的手掌中。没有人在这个过程中说话骑士们都知道受伤的战友在进攻中的存活率绝对不高但作为战士他们仍然牢记着自己的职责。 水仙骑士条例第二十七条:失去生命意味着解脱但刀枪在手就意味着战斗。战斗是水仙骑士唯一的使命是你们在解脱之前唯一的选择。 雾!在月光散尽之后轻飘飘的落了下来山中的水气得不到阳光的蒸腾它们化坐细微的水滴遍布空气之中。空气禁受不住沉重的负荷在山中、在林间、在开阔的谷地水凝和大气的碰撞形成了这种独特的潮湿气体。雾霭扩散至山间的每一个角落其中一闪而过的身影为它平填了几分神秘莫测。 营地还散布着几处奄奄一息的篝火灰烬随着雾气飘散了一地混合着清新的空气为黎明的到来增添了动人的嗅觉。 三三两两的哨兵靠在围绕营地搭建的桩木上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空旷的林地偶尔会传来他们大力的哈欠声快拗口的意利亚语是这个黎明唯一的一点响动哨兵的注意力并没放在四处无人的山林他们多半是在聊着即将到手的金币和昨天进攻时获得的那两个意外的、美丽的收获。 卡加紧紧的咬着一把短剑他身后的草丛里还潜伏着六名好手距离他们最近的两名哨兵就在距离这片草丛不到十米的栅栏后。 作为一名入伍十年的老兵卡加已经忘记参加过多少次袭营的行动了但似乎这次的意义更加重大他不希望被滚木砸断腿的约翰达在马上无法移动的情况下成为敌人枪兵和箭手的靶子。 尽管遗忘了很多事但有一些卡加仍然记得随同卡米尔参军的是九个小家伙不过十年了雷阿仑家族的十个小家伙只剩下三个卡加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 哨兵看到身旁同伴的脖颈突然长出一把带血的飞刀他惊恐的望向四周只见栅栏外一个满脸炭灰的骑士向他扑了过来他想要大声叫喊可他看到骑士的手里扬起一道寒光这是他最后的记忆了。 卡加和另一名水仙骑士快的冲到哨兵身边接住了两具就要倒在地上的尸体当他们身后的同伴想要接过尸体丢进草丛的时候一切行动似乎都被光明神巧妙的定格。 营地外围的一座暗哨突然被掀了起来地坑中露出半个身子的哨兵望着闯进营地的水仙骑士大张起嘴。 卡加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下意识的扬起手中的飞刀但他看到了更令他惊悚的一幕。一团黑色的影子凭空出现在哨兵的身后哨兵大张着就要喊出声音的嘴巴在一阵令人恐惧的痉挛之后就将眼睛变成了死鱼色。 卡加的手下紧张得就要动攻势了但他们的上司果断的制止了他们的行为。七名骑士向黑影迎去透过薄舞他们看到那个地哨巧妙的搭建在一处斜坡的下缘不走近是根本看不见的。 “暴雪!” “卡加!”杀手之王与这位骑士说过话尽管这个卡加没有圣骑士的实力但似乎偷营劫帐这样的事情他还干得不错。 卡加领着自己的骑士学作杀手的样子他们和黑色的人体一块闪进了距离暗哨最近的一处帐篷。 一名骑士想要出尖叫可他身边的同伴却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巴。 营帐里的情形恐怖至极十座床铺上躺着九具无头尸体唯一存活的那个佣兵被绑缚在床他的嘴巴塞着一块颜色极其鲜艳的袜子。可怜的佣兵大睁着恐惧的眼睛他害怕极了。 九颗头颅被一根绳子绑住了头绳子从帐顶的木架上直垂下来卡加和水仙骑士一时都有点难以接受尽管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但是看到一串由头颅组成的“吊灯”仍会感到害怕。 没错九颗绑缚在一起的头颅就像吊灯一样垂在营帐中水仙骑士打量了一下吊灯的面孔这是他们唯一能够接受的死者至少没有什么狰狞的面孔他们保持着酣睡时的神色。 暴雪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床上唯一存活的那个匪徒他掏出一把小刀也不顾死命挣扎着的俘虏。水仙骑士并不明白杀手是什么意思他们一时间都忘记了自己的任务他们看到亲王殿下的保镖用一把类似水果刀之类的东西一下就从这个倒霉佣兵的后脑捅了进去墨色的血液顺着杀手漆黑的外衣像小溪一般流淌到地上。佣兵立时停止了挣扎他的生命已成为过去。 “记住这个动作我要求你们在每个营帐中无声无息的完成这一切但是有一点这里有五百多人所以你们不可能全部把他们杀光我要你们在每个营帐中至少砍掉两颗头颅随便你们挥但一定不要太多浓烈的血腥气会仍熟睡的人们做噩梦一旦他们从梦中惊醒做梦的就要轮到你们了。”杀手之王说这番话的时候并没闲着他边说边用水果刀割下了那名佣兵的脑袋崩溅的鲜血出轻微的吱吱声。 “那之后呢?像您这样把他们吊在梁上?”一名骑士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不难道你没看出来吗?挥你们的想象力你们可以把这些家伙的头颅放在任何地方只要能给他们一个惊喜就行。” 连卡加在内的七名骑士一同点了点头他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当他们的骑兵动冲锋的时候这些家伙一定会惊慌失措的冲出堆满惊喜的营帐也许连裤子都来不及穿呢!卡加和骑士们都知道该怎么做了。 林中雾气最浓的地方林木在十米开外就已经完全看不见了。天渐渐亮出灰白的颜色小兽们小心的接近着高大的马匹它们没见过这种高大友善的动物。 卡米尔焦急的等待着一个小时!卡加带队出去整整一个小时了!该死的!圣骑士向四周望了望一切景物都似乎掩埋在一片白茫茫的湖水之中。 前面的丛林突然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响动卡米尔举起了手位于他左侧的弓箭手队伍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扬起了长弓。 那是一个浑身浴血的家伙他在一颗大树后停了下来弓箭手仔细捕捉着他的身影至少有十几名经验丰富的狙击手已把这个家伙套在了箭矢顶端锋利的凸槽里。 “山猫!” “猛虎!”卡米尔示意箭手们放下弓箭他独自迎了过去。不一会儿这位骑士队长便从树林中转了出来他微笑着打量着矗立在他面前的队伍。 这是水仙骑士团第十四骑兵旅第五团第二中队在经过一场伏击战之后仅剩的两个小队整整一百名全副武装的骑士静静的立在晨雾之中。尽管他们看不到前面的景象但他们却知道进攻马上就要动。 卡米尔打马行向弓箭手们他两手向两侧轻轻一挥五十人的箭手队伍自动分作两队向左右快的移动。圣骑士接着行向刀斧手的队伍带队的两个巨汉向上校扬了扬手中的兵器一百名战士拔剑出枪提盾的声音一时惊得小动物四散奔逃圣骑士向敌营左侧的丛林努了努嘴两条大汉率队小心的奔了过去。 寂静的山林在一阵轻微的吵杂之后又恢复了平静圣骑士牵马立在了骑兵的最前列他轻轻的放下面甲他的身后马上响起了无数个同样的声音。 骑士们失去了面目也失去了恐惧只有他们的眼睛在向外放射着嗜血的光芒还有他们那遍布伤痕的面甲湿润的雾气很快就让这扇薄薄的金属挂上了一层水珠。 卡米尔轻轻吐出一口气面甲两侧的出气口冲出两朵白雾。 “呜……呜呜……呜!” “起床号吗?”佣兵们茫然四顾那不是军队才搞的玩意儿吗?最先清醒的佣兵很快就现不对劲了!他的被窝怎么散着令人作呕的腥臭! 尖叫在营帐中此起彼伏的响成一片原本安静的营地在号角声响起之后就彻底的炸开锅佣兵无比震惊的看到昨夜一同作息的战友们失去了头颅这些头颅有的被自己抱在怀里有的被挑在枪尖上还有的飘在一池血色的水桶里还有的被整齐的摆放在一处。 “生什么事了?” “谁在吹号?” “团长……团长……” 营地中的人群逃难一样的四处奔走着他们手中提着兵刃嘴里无意识的叫唤着神明的名字。 “呜……”四周的山林再次响起号角声佣兵们暂时抛开了恐怖他们四下张望着沉闷的号角像光线一样游走在山林的上空“我们……我们被包围了!” “团长……团长!” 佣兵们自动让开了一条路他们的团长从营地中心的那座大帐中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 不对劲儿!太不对劲儿了!佣兵们盯着他们的团长他们听到团长的嘴里无意识的念叨着什么! “团长!”一个佣兵拦住了团长的去路“黑猿”庞大的身躯一头栽倒在他的怀里这次佣兵们都看清了团长的后脑插着一把……一把闪亮的……呃……匕! “安鲁哈啦!” 佣兵们摒住呼吸他们不敢喘气他们知道安鲁哈啦代表什么。 “安鲁哈啦!”左边!左边!聚成一团的佣兵又向转向了左边声浪透过林海在山中回荡许久! “杀!”“杀……”无数声音附和着一个声音林中传来轰鸣的马蹄声! “水仙骑兵!”“是水仙骑兵!”“是他们在作怪!” “长枪手!”“长枪手上去啊!在围栏后面组成阻击阵!快!”佣兵们不知道他们的团长生什么事了他们只是习惯的按照命令移动着。 “杀……”“杀……”无数声令人恐惧的啸叫穿透了迷惘的浓雾佣兵在盾牌后面瑟瑟抖。“小心!”一名佣兵大喊出声他看到一个黑影从浓雾中飞向他的队伍。 佣兵们下意识的举起盾牌“砰”的一声巨响过后一颗大张着眼的头颅在盾牌上弹跳着落进人群佣兵连恐惧的时间都没有四面八方都飞起了头颅他们呼叫着撞成一团倒成一片头颅的主人很快就被确认了几个惊吓过度的声音嘶哑的吸引了佣兵们。 “天啊!这是我们的哨兵!” “天啊!他们全完了!” “我们被水仙骑士包围了!” “他们在那里!”只有这最后一声呼喊将佣兵们调动起来了!他们呆楞着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很不幸林中回答他们的是一片箭雨弓弦的颤动声此起彼伏。 水仙骑士的第一次进攻并没有造成很大的伤害但人群在弓箭的驱赶下更加密集了。 佣兵惊恐的打量着箭矢袭来的方向没有人除了浓雾就什么都没有了!盾牌手全部被调动起来他们在水仙骑士动攻击的方向安稳下来。 林中又响起弓弦震动的声音!十数支箭矢排成紧密的阵形越过山林的上空景物在飞升高忽而在顶端倏的下落人群惊恐的望着天空箭矢入肉的声音响成一片惨叫和凄惶的呼声再一次响掣全场! “正面!他们在正面!”营地正面的佣兵失去了盾牌的保护箭矢从他们防守的侧面刺入毫无防备的人群。 盾牌手又被调动起来了箭雨在飞过三轮之后噶然而止一个被吓破胆的佣兵一把将同伴拉到右侧他的手指颤抖的指向右方山林的陡坡上突然冒出来的一名旗手。“那里……那里……”佣兵瞪大了眼睛他看到旗手的身后的涌现出无数个狰狞的身影。 时间在这难以想象的一瞬用最缓慢的度播放着令人恐怖至极的景象战马嘶狞着吐出白气没有面目的骑士扬起了身后的黑色披风盾牌上盛开的水仙越来越清晰可到眼前却化成一只只咆哮的猛虎。 “安鲁哈啦!”“杀!”威武沉闷的呼声再一次响掣云天。 佣兵们扭转头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右方山坡如潮水一般倾泻而下的骑士们。 领头的一名骑士将长枪举过肩膀他看准了那个用手指着自己的倒霉佣兵!紧密的蹄声淹没了天地间一切声响瀑布一般冲向人群的骑士在随着战马冲锋的节奏在高低起落中瞄准了各自的目标。 佣兵的惊恐被扑面而来的投枪和飞斧打断了他们在一片惨叫中飞的散开但骑兵已用难以置信的度冲入他们的队伍。 度太快了水仙骑士连看准目标挥剑的机会都没有五百多名拥挤的匪徒被他们瞬间撕得粉碎战马重逾千斤的胸膛和加挂了刺钩的铁蹄疯狂踩撞了无数个脆弱的身体几乎一息之间骑士将匪徒队伍一分为二慌乱的匪徒目送着最后一名骑士消失在左方的树林中。 箭雨如期而至惊慌失措的幸存者疯狂的找着掩护他们抢夺着盾牌和有利的位置他们踩踏着死者和伤者的躯体他们没有想到箭矢的目的是阻止他们四散奔逃他们没有想到在箭矢的威胁下被骑兵撕开的队伍又重新聚在了一起他们又忘记了箭矢飞来的方向不一定有敌人当他们反省似的竖起长枪盾牌的时候“安鲁哈啦”的呼声又在他们防守的后方响起了。 水仙骑士以十人为一小队刀枪已被他们紧紧握在手里冲锋的度被严格的控制当他们与佣兵接近时长枪猛的探出盾牌匪徒们大睁着眼睛撞向了骑士们的兵刃卡米尔仔细控制着队伍前进的方向尽管敌人的营地够大可这个小山坳仍不适合骑兵奔驰他刚才就花费了好大力气才让队伍保持着队型冲上斜坡。 “杀!”骑士们爆出轰天叫喊他们踏碎了敌人的营帐他们用长枪将敌人的身躯挑到半空他们用长剑劈碎敌人的盾牌尽管他们有人在冲入敌人纵深时马匹失足但这不要紧爬起来与该死的佣兵们继续缠斗。 弓箭手冲出了埋伏的地点他们立在四周山坡的制高点上无所顾忌的射致命的箭矢弓弦上滴落着颗颗血珠频繁的射让弓弦磨碎了皮制的护指每名箭手此时都是满手的血肉模糊。 骑士的杀戮并没有停止尽管营地限制了他们的移动但只要战马仍在奔驰那么居高临下的他们就不停的挥动着寒光四射的兵刃。 一名水仙骑士被一队佣兵围住了敌人的数把长枪同时刺进他的腹部他用手中的大剑疯狂的劈砍着这些长枪可他的生命在被高高挑起时就已无奈的陷落。 一队骑士咆哮着冲向战友他们的长剑在持枪的佣兵身后划出亮丽的弧线佣兵被驱赶着向右方的山冈溃退他们没有选择那是唯一没有箭矢袭来的方向。 营地中仍有骑士在与落单的匪徒搏斗负责狙击的箭手往往会在骑士们的枪剑解决问题之前先一步到达目标憋了一肚子气的骑士用更加冲动的热情驰向下一个敢于抵抗的敌人哭叫、悲鸣、求饶、马吼在这清晨的山谷里交织成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乐章而这曲乐章用由更多的演奏者混入更加悲烈的交响。 佣兵们从唯一的缺口潮水般的退出这个生死屠场他们被身后的骑士和弓箭追逐着散向斜坡后的山冈。 山中慕的传出一声大吼逃散的佣兵已无法分辨这声虎吼的意义他们看到两个魔神般魁梧的大汉从山地一处高台上冲了下来在他们身后是无数手持刀斧的武士这两个大汉曾给参与伏击的佣兵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不是我们能够抵挡的匪徒一致的转向背对凶神的方向抵抗没有意义也不重要团长应该是死了副团长已经失踪现在没人能够阻挡他们为自己找条生路。 身后的喊杀声轰天震耳逃命的佣兵手脚并用的在山林间奔走。终于逃亡的路尽了一处深逾百米的断崖横在眼前跑在最前面的几名匪徒尖叫着投向大山的怀抱身后赶上的佣兵把同伴挤了下去反应过来的精明家伙用手中的断剑残斧劈翻了好几个才阻住了过百的逃兵继续前冲。 水仙骑士驱策着战马在距离佣兵不过三十米的地方排成紧密的阵型山林中人影憧憧很快百名刀斧手在骑士们的两侧竖起盾牌弓箭手则快的在盾牌后列布成阵势。 “杀!”“杀!”“杀!”攻击阵型一步一停骑士们控制着兴奋的战马立在原地只有两侧的盾阵在向被围在断崖上的佣兵缓慢的移动。 “杀!”“杀!”“杀!”巨大的声浪带起了强劲的风声冷冷的气息吹散了林中飘散的白雾。 “我投降!我投降!”一名大胆的佣兵率先冲出了逃兵的阵营他在跪下的时候把手里的战斧扔出好远他涕留满面浑身不由自主的抽搐着对他来说此时的举动都是需要莫大勇气才能完成的。 断崖上的匪徒受到了同伴的鼓舞他们争先恐后的抛开了兵器断崖上响起一片兵刃掉落地面的脆响。 雾色渐渐消散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山谷。 “呜呜……呜……” “安鲁哈啦!”随着这声与众不同的号响整个山谷都响起了欢呼声在林地的某处伤员们尽力的挺起胸膛他们将手边以备不测的刀枪直指向天尽管伤痛令他们根本无法移动但并不妨碍他们出震天的吼声。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病歪歪的骑在马上他没能参加进攻他的母亲一直把他揽在怀里。这位殿下开始烧了杜冷丁令少年疲倦的眼中闪过幻影也让少年莫名的听到猛虎嚣张狰狞的啸声。 “殿下!” “殿下!” “殿下!” 奥斯卡一路行来沿途的骑士们恭敬的与他打着招呼亲王行过的地方所有的骑士都单膝跪了下去他们将长剑拄在地上向动这场战斗的最高指挥致以最崇高的问候。 少年再一次睁开眼睛吵杂的声响令他感到恍惚。 奥斯卡打量着四周营帐中灯火通明但他什么时候躺倒在床上了呢?再说这肯定不是他的帐篷。 少年想要下床但是这个动作令他全身骨架仿佛散掉一般的疼痛。奥斯卡一下一下的吸着气这些他还受得了。似乎、曾经、从前小胖子脑子很乱他只知道以前自己尝试过这种程度的伤害这真没什么。 “天怎么黑了?”奥斯卡摇晃着走出这座不知道是谁的营帐他向门边站岗的骑士们问到。 “殿下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您昏睡了一天。”一名骑士回答了亲王的提问。 “噢!我们胜利了是吗?我隐约记得。” “是的!殿下我们取得了最终的胜利我们击杀了过三百名匪徒又俘虏了过二百个这一切都是您的英明决策我的殿下!”骑士兴奋的向亲王表功。 奥斯卡没有说话他完全不知道这场胜利是如何得来的。他看到了他的管家、他的骑兵队长、还有犯罪之王、还有他的医师。这些人的脸上都绽放着笑容。 “殿下您还好吗?您不应该下床。” 奥斯卡的耳朵里响起嗡嗡声这个少年抬头望了望天天上有无数闪烁着耀眼光芒的亮星。一阵晕旋骗子小心的扶住了亲王殿下。 “卡米尔说得对!您的内腑受到重创您绝对不应下床。” 亲王这次听清楚了他扶着管家的手臂尽量让自己站得笔直他不是胜利了吗?胜利者不应是自己这种痨病鬼的样子。 “我昏睡了一天?你们有什么收获吗?”奥斯卡想拿出一点亲王的威势但他的声音沙哑极了听起来就像是被钢针扎了无数个孔洞。 “殿下!意利亚勒芒佣兵团已经从佣兵界彻底的除名了经过与我方的两场战斗他们牺牲了七百多人还有二百多个被我们俘虏在手。”卡米尔.雷阿仑上校终于露出灿烂的笑容这在水仙骑士团也将被看作是一次巨大的胜利他用两个临时组织在一起的骑兵中队歼灭了敌人一个整编战士团。 “嘿嘿!嘿嘿嘿!”奥斯卡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没人知道他是否仍算清醒少年现在的样子就像刚磕过迷*幻*药一样。 “我们将敌人中几个重要的头领分隔看守起来现在最棘手的是怎么处置那些俘虏他们在人数上跟我们差不多。” 奥斯卡已经分不清是谁在对他说话了但是俘虏两个字却让他的思路灵活起来。 “卡米尔……我的圣骑士!”少年一把抓住了面前一人的领结一旁的卡米尔看着被亲王抓在手里的犯罪之王一个劲儿的笑个不停。 “不要俘虏!卡米尔!不要俘虏!不要俘虏!”奥斯卡重复着这句话。 卡米尔严肃起来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他推开多拉米然后把亲王的手搭在自己的领子上。“殿下!这是您的命令吗?不要俘虏?为了证明这是一个清楚明确的命令您能为我解释一下原因吗?” 奥斯卡不耐烦的嘟囔起来:“嘿!我已经下过命令了!原因?去问问你的骑士那些俘虏的手上都沾满水仙骑士的鲜血。记住!我不要俘虏但这次我打算只留一个让他回到意利亚去跟那些一心想用我的人头做买卖的家伙如实的报告这里的情况让他们见识一下真正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 第一章 新春解禁!金鸡报喜辞旧迎新祝愿广大书友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雨!大雨!如果有人问起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在光明历791年的六月末最讨厌什么东西相信亲王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你:“雨!你这该死的!还能是什么?你见过这种下起来没完没了的大雨吗?” “放松点!您现在需要放松需要休息。”暴雪拨弄着餐盘里的烧猪排他觉得对面那张行军床上躺着的并不是一位亲王而是一个粗鄙浅薄的屠户这个少年在现自己感染了风寒之后就开始不停的说脏话好象全世界的人都欠他钱一样。 亲王粗重的喘着气他觉得自己实在不适合旅行还记得上次从多摩尔加回都林吗?奥斯卡冲着正在进餐的保镖啐了一口就是这家伙尽管那次旅行非常短暂但就是这家伙让自己受了重伤。哈哈!现在倒好!旅行的路途变长了而自己受到的伤害也跟着叠加这是***什么道理? “保尔……暴雪!该死!亲爱的保尔.波克先生!作为一个合格的保镖为他的雇主排忧解难是他必须尽到的职责可是你呢?你甚至在我说话时连一个合理的反应都没有!”奥斯卡郁闷极了他得承认这位杀手之王的神经不是一般的断线。 暴雪满足的放下餐盘经由艾尔顿上尉烧烤的料理果然非同一般这家伙呆在军队真是太浪费了就像自己。杀手之王沉浸在快乐的幻想中。如果没有遇上13那个老混蛋那么此时的自己应是一个养殖农庄的主人他越来越感到自己并不适合杀手这一行。 “有……刺客……啊!”少年声嘶力竭的叫喊竟然带起了一阵强风整个营帐似乎都晃了几晃。 “您难道就不能安静一会儿?”暴雪万般无奈的离开了自己的座位他为小亲王倒了一杯茶喊叫震动了这个小家伙的肺结果这个小胖子现在咳嗽得像要马上完蛋。 “咳……啊!谢谢!”亲王达到目的了他终于让身边唯一的人开始重视他了。 “我感到好多了!”亲王支起上身他已经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 “感谢光明神!听到您这样说我实在是太高兴了!”暴雪说的是真心话如这个小家伙的感觉不好那么就算用肚脐想也知道谁会最先倒霉。 “啊!谢谢谢谢你这两天来对我的照顾。” 杀手之王望着少年亲王有点愕然“您怎么了?又开始烧了?”他伸出手想要放在少年的额头上但被少年一把打掉了。 “怎么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我受伤以来最清醒的时候!”奥斯卡对保镖的反应感到愤怒。 “但这不像您难道是我听错了?您在向我道谢?在我印象中……抱歉这么说但您确实从来都没说过这句话。”暴雪确实有些惊疑这孩子根本不曾真正领会过别人对他的关爱。 奥斯卡本不想解释他想像从前那样用尖酸的词锋来击退挑战他的杀手可话到嘴边他却又实在说不出。 此时这位杀手之王眼袋黑青头凌乱为了保护一点抵抗力都没有的亲王他这几天几乎都没有正正经经的睡过觉。 少年把吐到嘴边的挖苦又咽了下去尽管这种感觉有点难受但通过这几天生的事情他感到这种难受完全是自己的无稽性格造成的。就在刚刚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第一次坦承的面对了自己他第一次承认自己的性格存在着缺陷尽管他并不知道自己到底缺什么但至少他明白自己与平常人存在很大的区别。 奥斯卡叹了口气“嘿!想听实话吗?” “当然!”暴雪有点欣喜的感觉他觉得这个少年似乎一下子变了不少若在以前如果少年自己不说那么就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更何况他从来没向任何人说起过自己的真正想法。他……似乎懂得与人进行交流了。 “怎么说呢?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有点感动有点疑惑或者说呃……自责!是的!自责!”奥斯卡低低的说着话他似乎是专门为自己说的这番话。 “如果我不在都林惹出那么多的事情也许……也许母亲、萨沙、安妮、还有公主殿下还有我的那些骑士们他们……他们就不会遇到危险。” 暴雪瞪大了眼睛!他不相信这是那位闻名整个泰坦的天平大哥能够说出来的话。 “我是说……是的没错我受了重伤又感染了风寒我已经够倒霉的了而且外面还有一个能够调动整整一团佣兵的家伙正躲在暗处想要谋害我这一切能够让我疯你知道吗?”少年迎上了暴雪的目光。 “是的就是疯这种随时都会没命的感觉难道不会令人感到疯狂吗?13为什么能够安安稳稳的活在这个世上?暴雪这个问题你应该最清楚!13他永远都躲在暗处就像是来自修罗地狱的猎手只要他的身边遍布黑暗那么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伤害到他。本来我也可以的我甚至一直认为那同样是我的生存法则可现在一切都变了!我处在了一个连光明神都会留意的位置而相反我的敌人则躲到了暗处!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真的!” 奥斯卡把那杯茶喝了下去苦涩的味道并没令他平静。 “我想你应该听出来了?没错我是在恐惧想想你看到的保尔人的生命是多么脆弱啊!我还记得那天刚刚遭遇偷袭的时候那个骑士就在我的面前被一支利箭刺穿胸膛!知道当时我是怎样想的吗?”奥斯卡并没打算让唯一的听众回答这个问题他自顾自的说着。 “我很庆幸!是的!我很庆幸那个转瞬之间就失去生命的人不是我。保尔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过这种感觉。但是……我是说你杀过人我也杀过人我本来以为自己不会再对死亡有任何感觉了但就在我看到那个骑士眼中的光芒消逝之后我突然现自己对死亡的认识根本就不充分。死亡是什么?死亡并不仅仅代表一个生命的泯灭它包含太多东西了!” 少年疲惫的揉了揉眼睛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保镖说这么多而最令他感到奇怪的是自己并没打算停下来。 “保尔我怕死我害怕极了!这几天我一直都在考虑这个问题直到刚刚我才摸索出一个并不十分清楚的答案那就是人生在世的根本。” “是什么?”暴雪作势托起下巴他傻呵呵的看着小胖子。 “是活着!”亲王说。 “为何而活?”暴雪问。 “每个人对这个问题都会有自己的答案我相信有许多人甚至从没面对过这个问题为何而活?”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突然抖擞的站了起来“我不想知道别人的回答我只说我的我为了爱我的人而活我为了我爱的人而活我为了忠于我的人而活我为了想我死的人而活。切忌不要用家、国、天下来回答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其实非常简单的尽管我刚才说了那么多但保尔你要知道人活一世最多的是为了自己没别的!” 大雨似乎一直停留在这片山区水仙骑士的斥候能在山中的制高点看见远方的晴天这种现多少都令人感到沮丧。车队在那些佣兵的营地已经滞留两天了骑士们缺乏饮食也缺少药品。 大雨将山林四周的道路冲洗得完全变了样再说让那些伤员在雨中行走也是极为不现实的。阴冷潮湿的气候让多数伤员都感染了风寒骑士们虽然没有任何抱怨但每天三到四人的非战斗减员却让他们连头都抬不起来。 水仙骑士并没有失去战斗力他们和在两次战斗中损失惨重的近卫军骑士忠实的执行着守卫任务尽管伤残营中传出的阵阵低呼令他们的心情跌落谷底但至少每天两次的清洗行动多少能让他们舒解一些怨气。 对战俘的清洗行动已经持续了两天有个别水仙骑士曾对这个行动抱有疑问他们说对待失去战斗力的俘虏不应采用那种极端的手段可他们马上就被派到了医师帕尔斯先生的手里。跟随这位医师并不是件快乐的事没人喜欢见到从前与自己出生入死的同伴像条死鱼一样被人用手术刀割来切去。 抵触情绪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复仇的火焰。尽管俘虏们报出了自己的身份和国籍但他们的佣兵身份却受到怀疑。根据西大6历史上的惯例两个交战国都不会承认佣兵的地位这些为钱财卖命的家伙只不过是伤亡报表中附页上的几行小字。 水仙骑士有充分的理由为俘虏们定罪仅谋杀皇室成员这一项罪名就足以把他们所有人都处以极刑。这样说来水仙骑士的做法多少都便宜了这些本应受尽折磨的家伙骑士们只不过为这些俘虏挖了几个大坑。 俘虏的人数几乎和水仙骑士的战斗人员数量相等这给清洗行动增添了一些不确定性。每次骑士们都会借口将俘虏送交山外的地方军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不受怀疑的调动这些佣兵。 水仙骑士在两天内将俘虏们分作四批“运送”了出去他们留下一半人手看管剩余的佣兵因此骑士们每次只挑选五十名匪徒上午送一批、下午送一批。到今天中午最后一批俘虏被押送上路了。 雨水似乎稀疏了一些但人们仍会感到透骨的冰冷南部山区一直是泰坦贵族的避暑胜地因为这里的雨季完全让夏天失去了意义。 俘虏被反绑着双手水仙骑士要求他们每十人组成一个小队如果这十人中有一人逃跑那么后果就是整个小队都要为其陪葬。这样的事情只生了一次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俘虏想要离开骑士们的视线了。 十里山路极为难走被押解的俘虏此时已耗费了许多体力水仙骑士并不喜欢用鞭子那是波西斯人的专利他们喜欢用马刺轮把钉在马靴后跟的马刺轮嵌在靴尖上如果有人在路上耍赖那么马刺轮会在他的后背留下一道长长的类似车辙的血印。骑马行在队伍后列的奥斯涅亲王殿下相信被那个小轮子碾一下绝对是一种令人终身难忘的滋味。 奥斯卡坚持要参加最后一次清洗行动虽然队伍中大部分的军官都认为亲王没有必要亲身犯险但倔强的亲王像往常那样坚定的拒绝了骑士们的好意。 泥泞的山路摧残着每个人的神经水仙骑士的面甲上透露着狰狞的气息。雨水将骑士们的铠甲战具冲洗得异常干净顺着铁制甲衣流淌而下的水珠就像一蓬蓬血雨。 俘虏们胆颤心惊的赶路他们不敢做出任何能够引起误会的举动那位上校在将他们集中关押的时候宣布过几条戒律其中一项就是说话的剪舌头、东张西望的挖眼睛。水仙骑士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们是西大6最强悍的军人被俘虏的佣兵们经过了两次倒霉的战斗和之后的刑讯相信他们此时已完全丧失了再次挑战水仙骑士的勇气。 “我有点怀疑。” “殿下您在怀疑什么?”卡米尔.雷阿仑上校恭谨的向亲王问到。 “这就是给我们造成严重伤害的敌人?”少年不确定的话音在雨幕中悠悠响起这声音让圣骑士感到诧异他听出亲王竟有些落寂。 “是的殿下就是他们他们差点就把咱们全都送进地狱。”卡米尔说话的时候还不忘朝着前面的俘虏队伍啐了一口。 “我记得教历前曾有一位学者说过这样一句话‘只有死者才能见证战争的终结’。”亲王踢了踢马他撇开圣骑士奔到前面去了圣骑士隐约听到亲王最后的一句话“战争中的生者永远都无法得到解脱!” 水仙骑士互相传递着眼色他们就要到目的地了。骑士们将护卫阵型不断的缩小他们将五十名俘虏压缩在一起。这些佣兵并没感到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他们像鹌鹑一样蹒跚的赶路对骑士们的举动装作视而不见他们想要快点摆脱这些催命鬼一样的家伙。 走在最前面的俘虏终于现前面的山路似乎出了点问题其实在不久之前他们就已经脱离山路了此时他们是在茂密的山林中行走而前面那处高坡显然是人为筑造的。 泥土堆砌的高地被雨水冲刷出几条浅浅的沟壑深褐色的土壤显示这块新鲜的泥坡来自地底。俘虏们艰难的爬上了泥地雨水让他们脚下打滑骑士的马刺让他们不寒而栗而最令他们恐惧的是那个高坡后面似乎存在着某种能够吞噬生命的东西。 前面传出的惊呼和惨叫声让后队的俘虏警觉起来“生什么事了?”尽管每个人的心中都产生了这样的疑问但回答他们的是骑士的盾牌和尖锐的马刺轮。 第一排俘虏一个不差的落进了陷坑当他们跌跌撞撞的从陷坑中站起来时他们终于现自己面临的处境是多么严峻了! 大坑近四米深看形状似乎是个长约七、八米的正方形泥水让陷入大坑的俘虏们寸步难行出于恐惧他们绝望的哀号着。“活埋”!这不是一个新鲜词但没有人愿意亲身去体会词中的意境。 陷坑里的人想出来坑外的人却不断的被骑士的盾牌和长枪敲落进去山中响起鬼哭神号之声。俘虏中的狠勇角色想要为自己做点什么但他们和一群被吓破胆的同伴反绑在一起。一个人的陷落往往会带动整个的十人小队尽管这些俘虏疯狂的冲撞水仙骑士但此时他们给骑士造成的伤害连麻烦都算不上。 最后一个俘虏尖叫着被骑士撞落下坑他在落进泥坑后就敏捷的爬了起来。泥水在坑中积了近半米深无数人张牙舞爪的在坑中滚动、爬行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可这个道理他们以前似乎不懂。 雨幕忽的稠密起来豆大的雨点争先恐后的敲打着骑士们的铠甲那种敲击声听上去就像天上落下的是一块块小石头。 从上面向坑底望上一眼你会以为自己看到的是整个地狱。绝望的人们就像是厉鬼他们的眼神、他们的手指、他们那披满泥水的肢体、他们那声嘶力竭的呼喊还有他们为生存所做的最后那点努力。 奥斯卡细数着自己看到的点点滴滴。震撼吗?并不是的!怜悯吗?一点都欠奉。亲王的心情在经历过生平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场战斗之后在这时才完全平静。 “只有死者才能见证战争的终结。”少年仔细的回忆着他忘记说这句话的人是谁了但他知道曾有无数生灵印证了这句话是一条再浅显不过的真理。现在又有一群人来考验这句话的真实性了。 少年一手紧紧的抓着缰绳他轻轻的挥动了一下另一支手臂。 四辆几乎快要崩溃的大篷车被骑士们赶了上来它们是水仙骑士历尽千心万苦才重新组装起来的。篷车里满载泥浆车斗底部的两端各插有一根原木原木上套着绳索绳索那头连接的是几匹高大结实的骏马。 骑士们的皮靴狠狠的给了马匹一下这些“苦力”在打了个激灵之后便奋力向前行去。原木一点点的扬了起来它支撑着篷车向上翻转接着泥浆就向开水般倾泄入地狱然后整个地狱便沸腾起来坑中响起的是无数个野兽一般的人声。 泥浆瞬间便没到了胸口俘虏们的行动越来越困难了但是任何人都不能低估他们想要生存下去的决心。有的人踩着同伴的脑袋和肩膀爬了上来有的人用布满鲜血的手指抠抓着大坑的边缘尽管这些尝试都被水仙骑士打断了但他们仍然哭泣着重复这些完全徒劳的举动。 终于有名俘虏爬上来了虽然只有半个身子但这已经足够安慰他了他想继续向上可他的大腿被下面的同伴抓得死死的尽管他知道同伴们也想上来但他们不应该将自己当成是攀登的工具。 俘虏用尽所有的力气踢开了几个讨厌的家伙他满意的看着从前的同伴倒在泥浆中呻吟可当他回过头时他现一匹浑身黝黑的怪物出现在他的头顶上方。 奥斯卡用手轻轻的摩挲着这匹雷述尔的脖子他从前那匹枣红马被滚木砸断了前肢。队伍留不下受伤的战马骑士们连人都没时间救护。少年仍记得自己亲自结果它时的情景。那个小家伙大睁着无辜的眼睛不解的盯着这个曾与自己度过一段快乐时光的小主人。 少年的新座骑是那几匹巨马中最温顺的一个它被突然出现在脚边的这个满身都是泥浆的家伙吓了一跳它不确定这是什么东西因此它感到有点紧张直到小主人不停的抚慰它才好了一点。 这名俘虏意识到自己的好运到此便要结束了但他并不想放弃他那涕水横流的脸孔展现着前所未有的虔诚他赌咒、他誓、他乞求他提到了自己的小女儿和年轻的妻子他不常向人说起这些因为这是这个佣兵最甜蜜的私隐。 奥斯卡再一次抓紧缰绳高大的雷述尔仰起了脖子。这匹骏马忽的感到小主人将它的头部猛的向后一扯它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 漆黑的战马嘶鸣着人立而起少年的身体前倾他紧紧的贴和着战马的脖颈。雷束尔踢动着前肢重重的落了下来它早就看地上那家伙不顺眼了。当一声惨叫响起的时候它满意的吹起了响鼻。 骑士们用盾牌将坑边的泥土不断的推落没人知道坑中的叫喊是什么时候停止的。水仙骑士们似乎又回到了遥远的过去他们都曾是庄稼里的好手这种犁地的活计根本难不倒他们。 泥浆淹没了深坑大雨很快便将这块不大的地狱变成了一个池塘。骑士们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像来时一样他们默默的离了开去。 少年最后一个掉转了马头但他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一支手猛的从泥水中伸了出来。亲王的雷述尔也看到了这个小家伙不满的哼了起来它看到这双手上印着一个清晰的、巨大的蹄印雨水将变形的手骨冲刷得极为苍白巨马郁闷的在坑边踱了起来它不相信自己那一下竟未给对方造成惨重的伤害。 奥斯卡哑然失笑这真是个顽强的家伙!少年目睹着那只绝望的手在一片虚空中疯狂的抓挠着但是很快手的动作开始变得缓慢直到最后仿佛放弃一切一般安详的平静下来。 少年将马头拉向一边他知道自己生命中的第一次战斗已随着那双安详的手掌而成为过去。 亲王殿下在进入营地时受到了骑士们热烈的欢迎战斗到此时才算结束亲王胜利了骑士们胜利了他们将整整一团的敌人都留在了这里。 奥斯卡和自己的雷述尔被簇拥着挤进了营地前的空地上骑士们用各种兵器狠命的敲打着盾牌。少年看不清那些面孔雨幕中他的骑士们就像是一个个从深渊中赶来为他庆贺的幽灵。 “殿下醒了吗?”卡米尔向暴雪探问着。 “还没有……” “请卡米尔进来。”帐中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 暴雪让往一旁他为圣骑士掀开了帐篷的一角卡米尔看到少年的刹那便条件反射一般的立正敬礼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他明白少年在注视他时绝对比往日多了某种东西。 奥斯卡支起了上身他从掀开的帐幕看到了门外漆黑的一片。 “什么时候了?”少年这几天过得都有些糊涂。 “九点多殿下并不算晚。”卡米尔立在一旁。 “把相关的人都请到这来吧卡米尔你知道我指的是谁。”少年感到有些头晕他已经退烧了但下午的清洗行动却让他耗费了许多精力现在他的样子看上去仍是极为糟糕的。 不一会儿亲王所指的相关人等都来到了这个营帐公主殿下、公爵夫人、管家、圣骑士、犯罪之王夫人和公主坐在了亲王的身边而几位男士则选择规规矩矩的站在营帐的另一边。 “看看吧!”亲王殿下将一落厚厚的纸张交给了公主。 阿莱尼斯在翻看一阵之后便了然的点了点头“他们为我、亲王、及几位尊贵的夫人小姐都搞了一套假身份这应该是佣兵的领在欺骗他的团员没人敢背上谋害泰坦皇室的罪名。”公主殿下扬了扬手中的纸张那些纸张上面都画着图像而且还有一些注释的文字。 “您很聪明公主殿下没人敢背上谋害泰坦皇室的罪名这我相信。”奥斯卡接过了公主递回给他的画像“但是您的说法却又有点问题现在确实有人打算谋害泰坦皇室我不知道这家伙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目的就比方说您和我如果我们被谋杀了您能想象谁能从我们的死亡中获得利益?” 阿莱尼斯摇了摇头她只是一个公主而亲王甚至是一个一点实际权利都没有的少年她实在想不出为什么遭受袭击的人会是他们。 “抱歉我像您一样一点头绪都没有我的仇家不多数都数得出来但他们并不具备将整整一团的意利亚佣兵如此神奇的偷运进泰坦的能力。” “我同意您的看法殿下。”管家里奇插了句话。“我和多拉米先生已经排除了您的那些仇家请大家相信我们的分析那些家族并没有这种实力而且他们对亲王殿下的恨意不过是表面上作出的姿态其实他们连翻脸的勇气都没有。” “那么能告诉我吗?您说的是哪些家族?”公爵夫人谨慎的向管家出询问她不知道这个帝国里有哪户人家敢跟安鲁过不去。 “呃……这个……”里奇支支呜呜的答不上话那些都是黑暗世界中的人物这种事情夫人是没必要知道的。“哦……是的比如说皇后陛下的家族也就是卡其阿诺家族他们家的老人在最近曾扬言要悬赏亲王殿下的性命。” 公爵夫人看向一边的公主殿下作为皇后陛下最杰出的女儿阿莱尼斯一直与卡其阿诺家族走得很近。 公主明白公爵夫人的眼神她知道自己必须为此事做出解释不然安鲁是不会欢迎一个敌人的。尽管她自己也是受害者但卡其阿诺家族的事情一定要说清楚没人愿意把自己放在安鲁家族的对立面。 阿莱尼斯嘲讽的扬了扬嘴角“卡其阿诺家族?关于这个家族夫人您就放12o个心好了!虽然我的母亲出身这个家族但我可以毫不避讳的说卡其阿诺展之今已完全失去了从前的荣誉和进取心这点想必奥斯卡也是了解的如果不是父皇从中挑拨我的那个冒失的表哥也不会失去生命。”公主在这里顿了顿她试图找到最合适的言辞尽管她知道卡其阿诺家族已无可救药但毕竟这个家族的族谱上有自己的一个位置。 “夫人您可以把我父皇这次的举动当成是皇家对卡其阿诺家族最后的警告也就是说这完全是另外一回事!我相信卡其阿诺家族并不会对安鲁以及亲王殿下表现出过分的敌视当然我不排除他们自己想要断送一切的情况。” 奥斯卡突然摆了摆手他知道卡其阿诺家族在决斗事件这个节骨眼上是不会采取任何行动的而且他们已得到了皇帝陛下的警告。真正令他不放心的是军部的那位大臣都林城里的几位权谋人物他都已领教过了只有阿兰元帅只有这位老元帅没有显露出应有的能量也许这就是老元帅最高深的地方。 “不知道勒雷尔.休依特.普雷斯顿现在怎么样了也许他已经到达了安鲁。”亲王不着边际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勒雷尔.休依特.普雷斯顿?”公主殿下差点忘了那个与队伍同行的少将。“您在怀疑休依特家族?或者说您是在怀疑阿兰元帅。” “为什么不呢?勒雷尔为什么中途脱离了队伍?还记得吗?在汉诺德堡那是咱们最后一次见到他。他说他渴望尽快加入水仙骑士团我当初把这个理由理解为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上战场可现在看来这里面有个很大的问号我难道不应该将他的改道看作是躲避一场即将到来的进攻吗?再说恐怕只有休依特家族才能轻松的摆弄近卫军这足以解释为什么阿兰交给我的骑兵中队里会出现四个实力强横的杀手。”奥斯卡一直存有这个疑问他觉得年轻的少将不应该是那样一个低调的人尽管游山玩水确实不是一个军人的职责但是作为一名帝**官护送帝国最精彩的那位公主似乎也是一个伟大的使命。 “不!不可能!”公爵夫人摇头“我的小奥斯卡不说安鲁在历史上就从未与休依特家族交恶单说目前的状况休依特家族没有任何理由谋害你。是的那位小将军用一个并不高明的理由脱离了队伍而且我们确实都没有注意到他但这恰巧能够证明他是清白的如果动这一切阴谋的是银狐阿兰那么你不觉得这位享誉西大6军事领域半个多世纪的老元帅的手段太过笨拙了吗?他明目张胆的将杀手混入队伍又明目张胆的让自己的孙子脱离了队伍这太离谱了吧?这是在向世人宣告自己是凶手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这将是我所听过的最愚蠢的谋杀行动!” 奥斯卡知道自己的判断是极为武断的但是他没有办法不这样想他一直怀疑阿兰元帅在都林对他的那番勤勉有嘉的表现是别有目的的。 是啊!动机?无论阿兰元帅出于什么目的也不管他的孙子是何时离开的这些人在杀人时总要有个动机吧?少年左思右想但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自己的逝世会给周围带来怎样的变化谁会在乎一个刚刚出狱的小囚徒呢?尽管这个小囚徒已换上了一身光洁亮丽的外衣但他除了利用阴谋诡计扳倒国务大臣之外就再没做过什么。 一声凄厉的警哨打断了众人的思考。雷阿伦的眼睛忽的变得光彩照人来不及与众人打招呼这位骑兵队长第一个冲出营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整个队伍已受尽折磨就算再勇猛的骑士也无法在此时经受住任何有组织的突击。 尽管情况不明但遇敌警讯却是实实在在的。营地的火光突然熄灭了水仙骑士在无数战斗中锻炼出的宝贵品质又一次得到了充分挥。 战斗力量迅集结轻装、收集战具在黑暗中向预定的地点进行规避移动;伤员在第一时间就拿起了武器尽管他们无法动弹但至少战友们已经带走了他们最后的家书即便是躺着水仙骑士也能让闯入营帐的冒失鬼付出惨重的代价;几位大人物在一小队骑士的护卫下最先隐入山区他们停在了一处能够看到整个预定战场的山丘上这里方便他们在遇到威胁之后迅确定逃离的方向。 山林在一阵嘈杂声过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两支火把在漆黑的林地中一闪即逝。卡米尔叹了口气他要与亲王殿下告别了他的骑士已进入预先设定的最佳阻击位置。 “殿下……” 亲王摆手打断了圣骑士的话他的手颤抖着指向远处的一道山颠“你……你快看!” 圣骑士错愕的向亲王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尽管不愿相信但无所畏惧的卡米尔.雷阿仑上校还是吸了一口凉气。 远山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光点零星的雨点让这个光点在黑色的山脊上呈几何状放射开去很快光点被拉长了少许紧接着这些浮动着光晕的恐怖色彩便在山中扩散成一道火镰。 无数个火把映红了那方天地冷雨在火色苍穹的上空集结成几团明晃晃的雾气山风带来了雨水以及远方无数个灵魂的呼啸声。 火把汇成了长河它像一道血色的光琏从山颠飞向下倾泄圣骑士绝望的摘下了头盔如果哨兵没有出警讯他也许会更加坦然的面对这一切但是现在似乎连抵抗都显得苍白。 “殿下请允许我向您告别尽管我的任务是护送您走完全程但是……我似乎没有办法完成这项使命了您知道我不能抛下我的队伍。” 奥斯卡疑惑的盯着卡米尔他不相信这位英勇的骑士能够说出这样丧气的话。 卡米尔知道亲王还不曾真正意识到那些火把的数量以及那种扩散度所代表的意义他指了指雨夜中唯一的那串光亮“殿下那是一个整编山地师一个精锐的整编山地师。” 第二章 新春解禁!金鸡报喜辞旧迎新祝愿广大书友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帝国近卫军第七军区第一军第一山地师!全员向您报到!我的亲王殿下!”近卫军中校海耶克.布隆迪在见到亲王的一瞬间便跪覆在地本来他只是敬礼就可以了但现在的情况并不允许他这样做至少他要在亲王面前表现得像个罪人。 海耶克中校并不认为这样就能够得到亲王和公主殿下的谅解当然他更不会幻想军事法庭或者皇室能够对他不予追究。为什么呢?海耶利低下高傲的头亲王一行人看上去就是倒了大霉的样子可至少他们现在得救了!那么还有人比自己更倒霉吗? 海耶克单膝伏在地上他的前胸紧贴着大腿这位中校一动都不敢动。尽管这样的举动对一个军人来说是极为没面子的但这位中校师长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罪责。还有什么事情是比自己的防区内出现一支外国武装部队更糟糕的呢?哦!当然确实有!中校暗骂了自己一句更糟糕的是这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匪徒公然袭击了泰坦伟大的皇室。 惊魂未定的阿莱尼斯公主殿下望了望身旁紧抿着嘴的小亲王。她有点矛盾这位中校无疑应该受到严厉的惩罚当她得知袭击自己的是一个意利亚佣兵团时她便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难道她的帝国的国境线是不设防的吗? 公主的目光在海耶克中校和奥斯涅亲王殿下间来回游荡着她希望亲王能在这个时候说点什么她害怕盛怒中的自己做出不明智的选择。毕竟没人知道当着一个整编山地师的面处罚他们的长官会生什么事情。公主撇了撇嘴尽管她非常希望这个近卫军中校就此自裁但她仍不敢冒士兵哗变的危险。 出忽意料的奥斯涅亲王殿下笨拙的将中校从地上扶了起来这个少年甚至还为犯下严重渎职罪行的海耶克拍掉了身上的泥土。 “殿下……”海耶克一句话都说不出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也不知道亲王的举动是否代表自己已获得了赦免。 “七区的一.一师中校阁下我看过《阿卑西斯战史》一.一师是泰坦著名的英雄师!我记得您的山地师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成功翻越阿卑西斯山的军队那是……那还是光明历667年的事对不对?”亲王出忽所有人意料的跟这位军人聊起了战史。 海耶克果然有点兴奋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件事可以令他忘乎所以那么这件事一定就是他的山地师。 “是的!殿下光明历667年4月7日为配合帝国南方集团军群针对法兰王国的春季攻势我第七军区第一军第一师成功的翻越了冰封的阿卑西斯山圣克约尔峰尽管那不是阿卑西斯山的最高峰但我们仍是唯一到过那里的人类!在这之后用战史上的话讲第一山地师犹如神迹一般从雪山上倾泄而下在法兰人的后方开展了坚苦卓绝的游击战并在战斗减员达七成的情况下坚持奋战近两个月直到法兰人在第三次泰法战争的无条件停战书上签字。” 奥斯卡很欣赏这位近卫军中校其实这种认知绝对是出于少年对《阿卑西斯战史》的喜爱。《阿卑西斯战史》的作者无疑是一个喜欢标新立异的作家他没有像惯常那样将敌我双方的数据像流水帐一般填满战史而是将这部官方行的正史读物描绘成一部英雄史诗。 “是的!是的!一.一师绝对像您说的那样而您海耶克中校阁下我相信您有足够的能力因为七区不会让一个废物领导这支英雄部队。所以不要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失职和犯错是两回事!尽管您难以洗脱失职的罪名但作为军人您并没有犯错!况且您的救援非常即时如果真的召开军事庭我会为您辩护的。” 海耶克再次单膝跪了下去他想说一些赞美亲王的话但他觉得一切言辞在小亲王的恩典面前都是苍白的。 “起来吧!让我看看您为我带来了什么!”亲王坦然的挽着公主走开了。少年并没再理会地上的中校他现阿莱尼斯的脸色仍是极为难看的。 营地再次繁忙起来一.一山地师的战士们都加入抢救伤员的行列尽管同样是一支英雄部队但他们对水仙骑士更加敬仰看到这些伤残的同僚是非常令人伤心的。 各种呼喝在林地中响了起来时间是791年6月31日深夜一.一师的辎重队伍终于赶上了战斗队列。他们似乎将整个师部都搬到了这个不知名的山坳里。军医官、军法官、战具官、甚至还有光明教的随军教士。水仙骑士热情的迎接了这些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对自己伸出援手的山地战士。他们清楚的看到山地战士的脸上布满只有长途行军才会产生的疲惫神情。 亲王殿下和几位尊贵的女士在大队山地战士的护卫下回到了营地现在已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威胁到他们了!赶来支援的是泰坦最具战斗力的山地部队这支部队曾与数目是他们十倍的敌人在大山中周旋数月虽然那是百多年前的事情但直到现在仍未有人敢于在崇山峻岭中挑战一.一师的荣誉。 大队人马簇拥着亲王一行人走下山坡奥斯卡远远就看到他的骑士队长在一处篝火旁凶狠的数落着一个小兵不知道为什么相貌文雅的雷阿伦上校声音大得出奇。 当上校企图用剑柄敲打那位士兵的脑袋时奥斯卡即时的制止了这一切的生。 “嘿!卡米尔!结束了不是吗?你在做什么?” 卡米尔向到来的几位大人物敬礼然后他一把拎起了那名士兵的后领。这名可怜的骑士身材已不算小了但他被上校拎起来时像极了一只找不到窝的小鸡。 “殿下!就是这家伙作为一名斥候他竟然没有分辨出自己人的部队甚至……甚至在没搞清状况之前就出遇敌警讯!” 奥斯卡不由联想到刚刚自己仓皇逃跑时的那一幕原来都是拜这个骑士所赐。少年看到这个高大的骑士似乎刚刚哭过显然卡米尔把他训得十分厉害。 “行了!这又不是太大的过错!如果来的真是敌人怎么办?我还要说他是一个合格的斥候呢!”奥斯卡催动马匹走了出去他现在急需一个营帐和一张行军床他再也经受不起如此的折腾了。 “听到了?亲王饶恕你了!”奥斯卡身后传来圣骑士的呼喝。 “但我无法原谅你!去向艾尔顿上尉报到!你会在土豆和洋葱里度过剩下的军旅。” 7月5日亲王一行人马上就要看到一.一师的驻地。 多普特一个山中小城坐落在南部山区最大的湖泊里尔斯安大加湖的西侧。小城的居民主要以狩猎和渔业为生同时一部分自制的手工艺品也能让他们过上还算富裕的生活。 多普特并没有什么闻名的特产而它附近的景致也无法在以风光著称的南部山区中排上名号但多普特人一样有自己的骄傲作为帝国第七军区第一军第一山地师的驻防地拥有这支号称“雪狮”的部队就足以令多普特这个只有不到一万人口的小城名留泰坦史记。 泰坦帝国的军分区划分得极为细致十九个军区完全覆盖了帝国的三方领土只有东疆地区由帝国最大的军阀也就是安鲁家族所控制。经过多年的展每个军区都已完善了他的职能和兵力配置。这是几个世纪以来泰坦面对多个国家的挑衅而依然立于不败之地的根本原因这一切并不是某位军事统帅的功劳而是由于泰坦的军事力量本身在挥作用时所产生的强大动能这种动能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产生的!莫瑞塞特皇室多年来的忧患意识、西大6展至最完善的军事统帅机构、世界上动员力最强的兵役制度、落实到每个贵族家庭的养兵税、遍布全国各地的补给及军品产区由这一切构建出了西大6最为精密的战斗机械这部异常庞大的机械所出的能量威慑着所有国度在名义上称神圣泰坦。 就拿现在的第七军区来说当那位吃尽苦头的水仙骑士跌跌撞撞的闯进多普特时泰坦帝国这一小块领土上的军事部件在沉寂多年之后又开始了高的运转。 光明历791年6月28日凌晨“雪狮”的师长海耶克.布隆迪中校利用四十分钟确认了这名水仙骑士的身份和那封加盖皇室及安鲁家族印章的求援信。在这之后的第一时间其实就是中校放下信纸的第二秒他按照莫瑞塞特皇室颁布的紧急事态法案宣布一.一师所属防区及多普特城进入战时军管状态。 放下信纸的第九秒中校向自己的部队布总动员令并指示传令官敲响小城教堂中悬挂的警钟。 第一分十七秒中校的副官带领一个骑兵侦察分队上路了他们的目的地是第七军区的大本营里拉海行省的府----斯坦茨堡。他们的任务是向第七军区的司令长官通报消息。 在海耶克中校师长阁下放下那封求援信的第一个小时大名鼎鼎的一.一“雪狮”完成了全员集结及战斗整备中校在确定留守部队之后的第一分钟便开始向事地点进军。 同日晚11时换过三次马的一.一师侦察分队到达斯坦茨堡他们行过了平日需要两天才能走完的山路副官的小分队为此损失了三名骑士他们都是在夜路上失足摔落山崖的。 晚11时28分泰坦帝国第七军区司令部的通信官出取消休假及工作日、召回所有军官的命令。39分从自家赶来的第七军区总司令向军区所辖的所有部队布启动紧急事态法案的命令。根据法案七区所有部队将在接获命令的第一时间进入战备状态封闭边境、封闭城池、封闭所有交通并可以抓捕、攻击所有对泰坦军队显露敌意的人。4o分应邀而来的里拉海行省司法署长、特勤处驻里拉海行动官分别向都的最高当局派出了通讯员。46分里拉海行省的政府脑及七区军事长官共同签署了通报给皇室书记处的紧急加密公文。 6月29日凌晨4时泰坦帝国第七军区第一军剩余的两个师几乎同时离开了驻地他们用最快的度向多普特方向行军。 7月1日正午刚刚赶到多普特城的第一军前锋部队收到了公主及亲王一行安然无恙的消息。与此同时第七军区所辖全境6续开始了战争警备。 7月4日第七军区第一军与一.一师汇合。营救任务至此才真正告一段落。 蜿蜒的山路在经过大雨的洗礼之后似乎变得开阔了不少但是它仍为行军的人们制造了许多麻烦。阴暗的地方满是泥泞的沟壑而阳光普照的山脊则遍布洪水干涸一般的皱纹。亲王与公主坚持与受伤的骑士同行这明显拖累了整个军团的行军度。 无论是亲王殿下还是公主殿下这两位少男少女都是第一次跟随一个整编军团行军。山路上的军人队伍绵延五里他们按照战时规则带齐了所有的轻重战具大到四人操纵的弩机小到近身肉搏的匕。 山地战士挥了质朴勤劳的特色他们用各种战具填平了行军路上的障碍他们用双手解决了断崖沟谷中的险情。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是比皇室的公主殿下受到袭击更令人愤怒的了尤其这件事情是生在他们的防区更难接受的是那些平常见到他们连头都不敢抬的意利亚人竟有胆子动这种简直与宣战无异的阴谋。 是的!山地战士们摩拳擦掌只要司法部和特勤处的官员坐实了那些佣兵的身份那么意利亚王国便将受到泰坦边境上过十个山地师的猛烈的报复性攻击。而且这种攻击是完全合法的!意利亚的武装集团敢于袭击泰坦皇室成员这种行动就等于是在挑战整个泰坦的国家权利。 七区第一军的军长大人将手下所有的三名圣骑士和整个的“雪狮”突击营都派来护卫公主和亲王的车驾。这位军长抱着和海耶克中校一样的想法渎职是绝对跑不掉了!现在他能做的只是尽全力保证公主和亲王在接下来的旅途中不生任何状况而之后呢?军长擦了把冷汗之后就没有了!等着军部和皇室书记处措辞严厉的罢免信吧!剧他估计无论如何此次事件之后的第七军区领导阶层会被愤怒的皇帝陛下彻底的清洗也许惩罚会扩大到整个山区三省所有的行政及军事机关。 看着漫山遍野的山地战士军长大人摘下了深褐色的皮质军帽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指挥这支部队了!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会产生如同山裂雪崩一般的后果他不相信懦弱的意利亚王室敢参与谋害泰坦皇室成员的阴谋他也不愿相信有近卫军敢冒灭族的危险为佣兵开放国境那么放眼泰坦内外还有哪个该死一千次的家伙敢于经营这么大的手笔? “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殿下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像极了她怀里抱着的那支凶猛的山猫。 果然感受到主人不善的语气小山猫勒普立即给了正在逗弄它的小亲王一下狠的! 奥斯卡瞪大眼睛瞧着手上被抓出的几条血印子少年的神色也变得极为不善。公主没有理他而是小心的安抚着勒普并且她立刻对即将有所行动的小亲王投去警告的眼神。 少年尽管有些气愤但他仍然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将目光投向马车的窗外他能看到前面不远处的那座小小的山城此时他的庞大队伍距离那里已经不算远了。 “您说是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关于那头老狐狸您应该回去问问你的父皇恐怕三世陛下比你还要疼恨老卡契夫您知道吗?陛下向我提及过老卡契夫的一举一动都在特勤处的严密监视之下。您认为老狐狸真的高明到做出如此阴谋之后仍不被密探现吗?” 奥斯卡不再向下说了他知道皇室成员似乎都对那位老公爵抱有很深的敌意。尽管他受到了攻击但他仍不十分清楚要实现这种攻击需要怎样的布置。 “阿莱尼斯我们得承认这个动阴谋的家伙绝对有着强大的能量想想看在近卫军中不着痕迹安插杀手通过意利亚的军情组织联系佣兵再通过边境上的叛徒潜入泰坦再利用内应准确的动最后的攻势!”奥斯卡扳开手指数了数“我用四句话就交代了全部但是你知道我们的敌人在实现这四句话时付出了怎样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吗?” 公主终于言了:“是的!我清楚的知道你所说的一切而且您说的一定是事实!但是除了那头老狐狸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够摆弄这种程度的阴谋。您曾怀疑阿兰元帅但那已被证明是无稽的论断。也就是说目前的泰坦只有那位在军政两界手眼通天的老公爵才有能力动这样一次袭击。” 奥斯卡皱起了眉头其实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同样是他第一个怀疑的目标但是在犯罪动机这一项他却说服不了自己。他和这位老公爵之间不曾存在任何矛盾而公主呢?似乎公主在都林跟自己的处境差不多他们的身上都只披着顶级皇室成员的亮丽外衣除此之外即无权又无利。 “阿莱尼斯您所说的这种排除法根本无法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不是阿兰就是老卡契夫?事情怎么会这么简单呢?我相信那绝对是一个藏匿得极深的人物。他静静的躲在暗处为自己制造着一切有利可图的时机。” 公主呼出一口气她相信自己遇袭的消息已经在送往都林的路上了!按照父皇的个性对这种欺负到自家人头上的事情他会坚决彻查到底那么想象一下军部会落上管理涣散的罪名第七军区肯定会完蛋南方山区三省的地方政府恐怕也会有很大的变动!那么……公主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我想到了奥斯卡!尽管事情会在这次刺杀事件之后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但至少有些事情可以令我们把握到一些线索。”阿莱尼斯兴奋拉起了少年的手臂。 “什么样的事情?什么样的线索?”亲王有点迷惑他想不到问题的答案究竟在哪里。 “你不是说过吗?”公主宝石般蔚蓝的眼睛闪着喷泉一般的热烈光芒。“你不是说过我们的死亡不会改变多少事情吗?那么第七军区呢?南方三省呢?我们现在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我的父皇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此次事件的相关人等那么就不难猜了!那个阴谋家一定考虑过这种后果也许他等的就是帝国对南方领土权利的重新配置而我们只不过是恰逢其会的两个倒霉鬼!” “阿莱尼斯!”亲王呻吟起来他霍的瞪大眼睛!“是的!我的公主殿下!您是一个天才!的确如此!为什么是在这里动袭击?为什么袭击我们的不是某个身手绝的杀手而是兴师动众的整个佣兵团?既然是刺杀那么就应该越保险越好像是下毒、狙击为什么要用一团佣兵来增加整个行动的不确定性?” 奥斯卡也有些兴奋起来他觉得阿莱尼斯简直就是一个分析家至少这个少女的头脑要比自己高明一点。少年继续说到:“所以你说的完全有道理!一个错误的时间、一个错误的地点、一个错误的谋杀者!这一切都不合逻辑!如果我要杀一个人我会用最诡异的方式让目标在睡梦中死去我甚至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但我根本没有理由派遣一支军队去拆目标的房子。如果我真的派了一支军队那么我就会面临和现在一样的情况房子拆了大半可要杀的人却落空了最后还被赶来增援的敌人彻底埋葬这是何苦呢?我完全有更高明的方式!” “是的!是的!是的!”阿莱尼斯不断的点头她为自己脑海中那一闪念而骄傲不已!“没有任何必要将一次刺杀行动搞到如此大的规模而且进攻骁勇善战的水仙骑士本身就是一个失败的决定。但现在可好了!所有人的视线都被这大胆得过分的刺杀行动所转移了!我们在挖空心思的寻找敌人第七军区的将校们则在祈祷自己能保住军职南方三省的地方行政官员可能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呢?但也许马上就会出现对他们不利的证据。而一切的一切都会在我父皇的怒火烧到南方上空的时候彻底终结!在清洗过后南方新崛起的那些实力人物便成了最有嫌疑的一群人!” 奥斯卡没有回答公主的话而阿莱尼斯在最初的兴奋过后也沉默下来阴谋的框架似乎是出来了但他们感到浑身都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冷意。 大部分的山地战士目送着公主和亲王殿下的车驾进入了多普特城他们刚接到军团指挥官下达的新命令。围绕多普特第一军要建立四道防线封锁所有能够进出小城的道路封锁里尔斯安大加湖的整个西岸。既然是封锁那么书面意思就是禁止任何人进出。 也许还闲这个严防死守的命令并不牢靠第一军的军长又在命令后加了一条附议那上面说多普特地区包括城内的每一户人家都要分配一名士兵包保到位以确定城中没有可能存在的奸细。而对于那些常在街边晃荡的盲流儿和偷儿这位军长又加了一条:鉴于帝国公主及亲王殿下的到访为了保证城市良好的市容面貌特调派一营士兵对所有类型的垃圾予以“最终清理”! 山城的市民都不知道生什么事了!强大的一.一雪狮在深更半夜敲响了预示战争的警钟不懂事的少年们还以为国庆或是光明神的节日提前到来了呢!人们在虚惊一场之后才现雪狮卷起所有的铺盖出征了尽管这是无比光荣的事情可和平多年的人们却被突然出现的敌人吓得胆都寒了!意利亚人?也可能是法兰人!总之城市在一.一师离开之后便陷入恐慌和混乱。 这种情况直到第一军的到来才有所好转虽然人们又恢复了日常活动但城中那无数忙碌的士兵却为这些老百姓增加了更多的恐惧和猜疑。而且这次还有更奇怪的!这些山区子弟兵竟没人告诉父老乡亲到底生了什么事!即不像历次大战那样让他们撤离也没向他们解释为什么不能上街去听说就连市长大人也无法从军官们的口中探出任何一点风声。这实在是异常诡异! 奥斯卡无所事事的打量着车窗外的景物这座城市没有什么能够吸引他的没有鲜花没有欢迎的人群甚至连一个市民的人影都没有!有的只是马车压在青石路面上的刺耳声响还有近卫军向前踏步时那种整齐沉闷的巨大音量。 亲王的队伍穿越了整个山城一.一师的驻地在城市的另一边该师的留守部队早就得到了通知他们为水仙骑士的伤员清理出几栋宽敞干净的营房并派人将山里山外的医师和护士都请到了军营。他们还为几位异常尊贵的客人准备好了别墅那座别墅本来是一.一师陈列战绩的博物馆但现在里面那些用于炫耀和纪念的展品都已被清理出来士兵们为别墅重新布置了桌椅和床铺尽管有些杂乱但看上去也算得上是一处装潢考究的别馆。 为了安全起鉴近卫军没有搞什么仪仗仪式大人物的马车静静的停在了军营别馆的门前几个勤务兵很快就整理好了大人物们为数不多的行李。在这个过程中安妮好几次都差点落下眼泪她对行李的偏好似乎执著的过分了一点。 第一军的一名上尉军官在马车外向公主行了一个潇洒的骑士礼但当他打算为公主拉开车门时他却不好意思的涨红了脸车门把手纹丝不动看来两位殿下把他们自己反锁在里面了! 奥斯卡拉开了马车内的门栓他突然转回头紧盯着阿莱尼斯。他和公主自从结束了半个小时前的那次谈话之后便一直都没作声他知道公主也会想到自己联想到的那个问题但他仍忍不住的想要提醒公主! “亲爱的阿莱尼斯如果那个人真的有那种魄力那种蓄意谋杀皇室成员为自己牟利的魄力那么我要说莫瑞塞特王朝已失去了作为神所眷恋的皇族的威势!而且一旦皇帝的怒火真的在南方燃烧起来那么那个人的诡计无疑就会得逞。想想那个人为什么希望皇帝清洗南方三省的军政系统?我有理由怀疑那个人有足够实力在事后取得南方三省的实际控制权如果是这样……那么……莫瑞塞特王朝距离崩溃就只有一步之遥!”少年拉起了公主冰凉的小手“您比我聪明一个帝国的皇室已失去了威慑众人的力量那么再接下来失去的就一定是赖以生存的统治根基也就是对领土和臣民实际控制的权利!” 亲王拉开车门公主跟在他的身后两人的样子看上去都有些疲惫但少年的神色还算正常可莫瑞塞特家的那位公主却已失去了脸上所有的血色她就像一只迷途的孤雁眼神空洞、心力衰竭她任由亲王拉着她的手行走在人海般的军人队列中。 “您比我聪明阿莱尼斯您知道我绝不是在危言耸听。”奥斯卡扶着公主停在了门廊连接大厅的地方。 “我们爱着的国度……那些原本应忠于我们的臣民……已生了很大很大的问题!” 少年最后是这样说的。 多普特城实行军事管制已经有一个星期了!市民们开始有些不耐烦但直到一些喜欢调皮捣蛋的小流氓被吊死在树上人们才真正意识到所谓军管的确切含义。 任何能够引起误会的行为都将受到严厉的打击。与疑神疑鬼的市民相比第一军的军官也好不到哪去!军人的政治嗅觉向来都不是那么敏锐但都林来的官方消息却已明确的告诉他们皇室正在有计划的整肃纪律。军官们低声交谈到这里就感到再也说不下去了!恰恰就在皇室有所动作的时候帝国的公主和亲王在七区受到了一个外国整编团的袭击! 无论是高级军官还是低级军官他们都清楚这不是一起普通的谋逆事件。他们还知道这会导致一场战争也会导致新一轮的大清洗。 第三章 新春解禁!金鸡报喜辞旧迎新祝愿广大书友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亲王一行人在第二天早晨就离开了多普特在安鲁公爵夫人看来队伍只要没有到达水仙领地那么就仍然处在危险之中。 亲王接受了母亲提出的迅上路的提议目前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少年不知道七区还会生什么事情现在看来用最快的度奔向父亲的势力范围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七区第一军的军长和水仙骑士团的雷阿伦上校共同拟定了一条切实可行的路线。亲王在最初看到这份计划时简直是大吃一惊这份行军计划非常完备但少年现计划书上罗列着一长串的部队番号。 “有必要动员这么多人吗?”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不信任的提出了心中的疑问他不是很懂军事但他至少知道同时调动几个师的兵力是极为麻烦的一件事情。 “是的殿下!”第一军军长坚定的回答。“我们必须马不停蹄的赶路一支护卫部队经受不住不眠不休的行军所以我提议由线路沿途的所有部队共同担负警卫任务他们可以预先清除道路两侧五公里内所有能够对您造成威胁的生物并以旺盛的士气接替疲惫的部队。” 就这样亲王殿下带着军长的保证和一个3ooo人的整编山地师上路了。队伍离开多普特后便沿着里尔斯安大加湖的北岸进入里拉海省的腹地。人们都相信第七军区已完成紧急状态法案上规定的布置无论是平坦的国道还是蜿蜒的山路除了步步为营的近卫军士兵就什么都没有了! 亲王的车队一刻都没有休息只有在山地师换防时才能得到半天的休整。第一军的路线图得到了七区司令部的充分肯定所有沿线部队6续进入了预定位置。 近卫军的和平日子确实过了很久但泰坦军人一丝不苟的工作传统却在上峰的死命令下得到了充分挥。所有的军官都意识到这不亚于一场真正的战争也许战争都没有皇室成员的安危有吸引力。 在一个叫拉茨尔海的小山村公主和亲王殿下接见了第七军区及里拉海省的各位长官。这些大人不敢耽误车队的行程他们特意赶到了这个距离行省府不到十公里的猎人村落。双方会面时的场景是极为混乱的。在七区司令长官的带领下所有的军职人员都在两位殿下的面前细数了一遍自己的罪行;在里拉海省长的带领下政客们恬不知耻的不断献殷勤。在这些摇着尾巴不知所谓的官员中亲王只现了一个算得上是精明强干的家伙。 “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司法部特勤处派驻里拉海省的行动官默茨海尔.德.库西特男爵。”亲王扬起的手向身边的行动官摊了一摊。 “这位是我的管家也是我的家族事物助理埃勃男爵。” 经过亲王的引见两位男爵互相客套了几句默茨海尔男爵表现得不卑不亢埃勃男爵也恰到好处的没让自己显得过于惊诧。毕竟里奇再怎么镇静也无法在一位特勤行动官的面前保持良好的心态。当初这位天才骗子就是被一位追捕他长达八年之久的行动官送进多摩尔加的。能够担当一省特勤行动长官的人绝对都是些精明得要命的家伙。 默茨海尔男爵主持里拉海省的特勤工作已有四年他几乎对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但是他在之前对公主及亲王一行的遇刺便一无所知。奥斯涅亲王看着顾做镇定的默茨海尔男爵不禁有些好笑这又是一个倒霉的渎职官员。作为一省的特勤负责人这位男爵要为此次事件负上不可推卸的责任。 车队在山中前进山地战士的长队似乎一眼望不到边。第七军区司令长官集合了全军所有的八位圣骑士现在这些骑士寸步不离大人物的车驾。 长时间的旅途让小亲王感到异常疲惫颠簸的马车也让他全身像要散架一般的疼痛。少年的伤寒病已经好转但身上的内外伤仍需要时间调理。 “男爵阁下相信您应该知道为什么我会邀请您共同走完这段路。”奥斯卡不紧不慢的说着话他的小胖手又在无意识的敲着车窗。 “是的!您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我吩咐。”默茨海尔扬起了自己的鹰钩鼻他的长鬓角和浅黄色的胡子几乎连在了一起。 “您是北部人?”亲王忽然转到了另一个问题上。他似乎对这位特勤长官的相貌更感兴趣。 这位男爵显然还不能适应少年的跳跃性思维。“呃……是的!您看出来了?我的故乡在帝国东北方的森若郡那里紧临捷洛克王国哦对了!我的故乡的东南方就是您的家族领地。” 小亲王点了点头“为什么你会在千里之外里拉海出任官员?” 默茨海尔无奈的笑了一笑“殿下帝国公职的委派向来就是这样为了防止官员们以权谋私皇室书记处规定外任官员必须远离自己的家族。而且外任官员的任期也有限在一个地方度过任期之后皇室书记处会在全国范围内进行职务调换。” “呵呵我了解了!为了防止以权谋私而产生的官员轮职制度。那么作为一名特勤长官您觉得这种制度真的能够保证某些东西吗?”奥斯卡现默茨海尔男爵的脸色变了一变少年不由又加上一句。“我希望您说实话您负责的是特勤工作在这种事上您应该最有言权。” 默茨海尔男爵并没有感到为难他只是为这位年轻的亲王感到遗憾这位少年看来真的像外界传说的那样淳朴、天真却又在多摩尔加吸收了恶魔的气息但不管怎么说少年的思维仍是距离广大的现实世界有些遥远。 “呵呵殿下这个问题真的不好回答但您应该清楚最近都生的那些事情尽管那没有威胁到陛下的统治但目前都林的政局亦只能用动荡来形容。” 奥斯卡似乎完全忘记都林的动荡是出于自己的手笔如果他选择拖延自己对国务大臣及布克西德家族的报复那么这一切也许就不会生。 “您说的应该是由布克西德家族引起的那场扫荡?”少年想结束这个话题他本能的想要逃避因为这次事件完全暴露了他在政治上的不成熟。 “扫荡?殿下我要说您的这个词用得并不贴切。”默茨海尔男爵边说边摇了摇头。“那是一次有着强势指向性的清洗行动!皇帝陛下和我们特勤处的那位最高长官无疑是非常小心的。尽管一些国家关键部门的官员纷纷下马尽管那些拥有百年历史的望族纷纷崩溃但都和各部门的运作仍然照常进行也就是说有人为清洗限定了一个很小的范围打击的也是那些最大最显眼的目标……” “等等!”奥斯卡打断了男爵的话“您的言下之意好象就是这次行动并不会收到很明显的效果?” “是的!”默茨海尔男爵异常肯定的回答了亲王。“都林为什么动荡?很浅显的两部分原因一是贪赃枉法的家伙们在战战兢兢的四处活动他们当然会想尽一切办法为自己脱罪;二是那些虎视眈眈的家族在死盯着突然空闲下来的优越岗位他们同样会想尽办法在新一轮的人事任命中谋得更好的职位。” 奥斯卡到此时才真正后悔自己的复仇行动!他从来没想过前国务大臣的倒台能够引出如此的轩然大波。其实这不是他真正后悔的原因他觉得这一切似乎都没有他的份儿自己除了获得一块只能在黑暗中活动的领地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其他的收益了感到得不偿失的少年第一次开始反省自己那些自认为高明的阴谋。 一个结论!奥斯卡并不愿意接受但在这么多天来的生活中他不得不承认!在都贵族架构的最高统治阶层恐怕没有哪个人会跟自己一样无知。 “先……先不说这些!”亲王半天才吐出一句话车外传来山地师军官的口令马车又进入了另一片起伏的山林。 “不说这些!”少年又重复了一遍他不想在啃食自己的错误。“说说这次谋杀事件刚才我的管家不是已经跟您交流了那些佣兵的口供吗?您怎么看?” “呵呵!殿下您问错人了!我连看都不敢看!”里拉海省特勤处的行动官自嘲的笑了起来。 “为什么要这样说?难道您觉得没有进行调查的必要吗?” 默茨海尔男爵正了正神色“当然不!尊敬的亲王殿下!您应该相信我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能够纠出幕后的凶手但是您知道吗?我已经收到了帝国司法部最高检查官颁布的听证令。” “听证令?那是什么东西?”亲王疑惑的问到。 “呵呵殿下泰坦法典规定接到听证令的官员已在第一时间被剥夺了职务和职权。而听证令就是帝国为那些被怀疑犯有严重错误的官员所颁布的最高法令。在召开听证会时本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由那些官员在检查官团的面前进行自辩检查官团会根据官员们的描述而判定他们是否会被起诉……” “等等!我想起来了!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双规’!”少年坐直了身子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泰坦对官员的正规法律制裁手段。 “是的!大名鼎鼎的‘双规’!这是贵族们引申出来的说法听证令只不过是革职的标志而听证会才是整件事的关键。听证令上通常都会公布举行听证会的时间和地点所以就有了在规定的时间和规定的地点向最高当局做出解释的这种说法。” “我明白了!就像是军人会召开军事庭而对官员的判罚则召开听证会。” “是的!没错!” “那么就是说您现在已经不是里拉海省特勤处的行动官了?”奥斯卡有点惊讶他没想到一纸文书会有那么大的权利省特勤行动官和省政府脑的级别差不了多少而特勤官员与帝国中央的关系要比那些地方官更亲密一些。 “是的!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我已经被革职了!所以我不能妄自谈论任何关于本职工作的事情。” 奥斯卡盯着这位前行动官看了好久。他不知道皇帝的动作竟然这么快也许那份听证令已在南方扑天盖地的扩散了! “您可以给我一些提示我不相信您听不到任何风声我也不想用亲王的身份来压迫您!” 默茨海尔男爵皱起了眉头他没有任何必要向亲王提及那些根本没人相信的事情但是作为一个特勤长官他仍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有着充分依据的。 “殿下!一切都只是我的推断我说的也许会彻底混淆您的视听因为我的说法已完全撇开了您遭遇的谋杀事件!” “没关系!您请说!”奥斯卡对这位特务头子充满期待。 “据我观察真正掌握帝国南方领土的并不是皇帝陛下也不是地方官员也不是我们的军队而我们的特勤处更要靠边站!” 奥斯卡兴奋的攥紧了拳头他没想到特务头子一下就说到了自己心中那个问题的关键点。“那么是谁?是谁在掌控着南方?” “商人!一群富有得让您无法想像的商人!” “商人?”奥斯卡大张着嘴!这确实是一个令人无法想像的答案! 夜幕准时光临泰坦墨色的地平线由东向西在这片广大的版图上用难以想像的度疯狂的推进。东疆安鲁吹响了熄灯号中部平原上的风灯照亮了一望无边的稻田南部山区陷入大山死亡一般的阴影北部丘陵留下边境守备骑兵的脚印。 在这块风情画的中心耸立着西大6最伟大的一座城市都林!楼宇的森林依旧涂抹着落日的余辉晚炊的烟火从公寓的烟铳上飘进窗户闷热的空气在城中每一个角落疯狂挑拨着人们的耐心。 郊外的一所小庄园这里已远离了都林的烦嚣但此时另一种骚扰正在折磨着庄园主人的神经。 “哒哒哒!”“哒哒哒!”皮鞋敲打地板的声音最令老人感到厌烦他不知道为什么女人喜欢那种走路带响的东西对于女人老人琢磨了一辈子但他承认那是自己掌握得最为匮乏的一种东西。 “父亲……父亲!” 老人放开了手中的文件他为声音传来的方向换上一副慈祥的面孔。 管家为奔驰而来的美丽夫人打开了书房的大门那位夫人在经过他时留下一阵醉人的甜香。 “父亲!生什么事了?您知道吗?绝对的大事件!天啊!皇室书记处总动员!军部总动员!司法部总动员!我们的帝国受到进攻了吗?波西斯人?还是那些西方王国?” 这位夫人口中的父亲慢腾腾的从巨大的橡木桌后走了出来他满心欢喜的给了女儿一个拥抱并亲吻了这位夫人的脸颊。 “野丽朵兰!我的珍宝!别像个疯丫头一样!要记得你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帝国的候爵夫人!安安静静的坐下告诉我你还知道什么?”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公爵将女儿按到了一具沙上他甚至亲自为美貌的女儿倒了一杯茶。 野丽朵兰.哈苏.费特楠德候爵夫人接过了父亲递给她的茶杯为了表示感谢她亲热的拉住老公爵的手背深深的吻了一下。 “父亲!是这样的!今天中午陛下的那位机要秘书闯进了我的卧室天啊!您相信吗?那位从来都是一副羊羔模样的菲力普伯爵竟然从我的床上把那位陛下拉了起来!哈哈哈哈!您能想到皇帝陛下当时的脸色有多么难看吗?” “够了!朵兰!”老公爵为女儿的放荡感到羞耻他的脸膛已变得通红! “您在吃醋?”野丽朵兰矫捷的笑了起来她似乎不放过任何一个勾引男人的机会即便这个男人是自己的老父亲。 “注意你的语气!”老卡契夫将上身微微前倾他目不转睛的瞪视着女儿冶荡的笑颜。 野丽朵兰将茶杯放到嘴边她仰头将茶水一饮而尽老公爵能够清楚的看到一滴褐色的水流溢出女儿的嘴唇并顺着白皙美妙的脖子滑进同样令人着迷的挺拔胸部。老人收回目光他清楚的知道这又是这个放荡的女人勾引异性的伎俩。 侯爵夫人垂下高昂的头她幽雅的将茶杯放在小几上此时她的脸上已再也不见轻浮的神情。夫人打开折扇轻轻的扇动她想要尽快进入话题但她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她的转变并不是父亲的威胁起了作用而是这个妖精一样的妇人失去了继续玩弄老人的兴致。 “确切的说是一封有着绿色信封的秘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等级的秘件从来都没见过!您听说过吗?绿色的?” 老公爵摇了摇头!也许在他远离都林的这些年帝国对文书的保密措施生了一些变化。 “那么好吧!是这样的!皇帝陛下在我的客厅打开了那封绿色的信件然后!光明神啊!天可怜见!他像只猛兽那样将信纸撕成了碎片然后他开始疯狂的破坏我的寓所最后歇斯底里长达一刻钟的皇帝陛下跌坐在沙上他眼睛里的那种光芒我无法形容父亲!你知道的那家伙从来没在我的面前处理过公事可他今天竟然当着我的面向6续赶来的几位重臣下达了帝国总动员令!就在我那倒霉的客厅!” 感到了父亲的泰然野丽朵兰停止了喋喋不休的说话“您知道了是吗?” 老公爵摊了摊手“是的就像陛下关注我那样我也在时刻留意他的举动。” “那么到底生什么事了?” 老公爵并没直接回答女儿的问题他在地面四下里寻了寻然后就从一个角落拣起了一团揉在一起的纸块。 野丽朵兰小心的接过了纸块她害怕那团纸一碰就会碎掉! 半晌!侯爵夫人的目光终于离开了那张应是信纸一类的东西。她冲父亲扬了扬那封本已作废的信件。 “您的大脑难道已经老化到这种地步了吗?这对我们无疑是一场灾难!” 老公爵突然笑了起来“我的珍宝!难道你认为那是我做的?” 侯爵夫人突然愤怒起来!她重复了父亲在不久之前做过的事那封信再一次被狠狠的揉成一团然后它划作一条弧线远远的飞了出去! “呵呵!不是您做的?在近卫军中安插杀手雇佣外国佣兵秘密入境在得到公主和亲王的确切行踪之后准确的动攻击?这不是您做的?那么好吧我的父亲大人除了您还能有谁?您不是一直在抱怨那位公主和小亲王的智慧吗?但我怎么也没想到!您竟会在一个错误的时间、一个错误的地点、动一场名字叫愚蠢的刺杀行动尽管那两个人在未来确实会是一对坚硬的绊脚石但您……” “闭嘴!”老卡契夫厉声制止了女儿!他走到书房门口重重的将房门砸上了!很显然这位一向处变不惊的老人也被这起突的恶**件搞得紧张起来。 “难道是我对你的教育出了问题?那是与父亲说话的语气吗?还是你真的迷恋上皇帝情妇的名号?” 野丽朵兰想反驳但她看到父亲的脸色变得异常可怕今天人们都是怎么了?侯爵夫人最后一句话也没说她乖乖选择闭嘴。 老公爵看到女儿低下头他的语气也就此缓和了下来。 “朵兰!你怎么会怀疑是我?如果真的是我做出了这种谋逆的事情那么你认为现在我还会和你在这儿争吵?我早就带着你逃离都林了!还有!你别忘了!家族的根本都在南方尤其是博德加我们的家乡!难道你真的认为我会做这种自寻死路的事情?” 侯爵夫人仔细打量着父亲尽管她知道父亲没理由骗她但她仍然有些狐疑。还是那个原因这个帝国有能量办成那种事情的人也就这么一个! “真的不是您?” “真的不是!” “那会是谁?难道是外国的敌对势力?但没有理由会选择公主和亲王做目标?” 老公爵长长的叹了口气!“会是谁?呵呵!会是谁呢?” 野丽朵兰看着老人又回复了悠闲的样子。 “我的珍宝!你应该感到庆幸!我们将成为见证历史的一群人我没想到那些人真的敢于投入这么大的手笔!看来我一直都小看了他们!我的小女孩你相信吗?泰坦的历史舞台上已经出现了一批新的舞者!这只是一个开始旧的秩序在这之后将会继续遭受接二连三的打击!” 今天是7月6号距离7月7日只剩不到几分钟。无论是皇室书记处还是帝国的各大部门人们都在等待着帝国皇帝阿尔法三世陛下的一份手令!一份近百年都未曾开启过的名为“烽火”的命令! “陛下!现在的时间是7月6日晚11时58分我代表帝**部向您请示命令!”帝**务大臣冯.休依特.阿兰元帅盯着面色铁青的皇帝说出这样一句话在这位元帅的身后是帝**部各部门所有的负责人。 皇帝没有搭理元帅他仍在考虑尽管这个方案必须实行但他作为泰坦的主宰他必须为自己的决定负责任而现在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背负这个责任是否值得。 “陛下!”汉密尔顿宫的大客厅挤满了人一时官员们都找不到是谁在说话。 “陛下!”一位大人排众而出这位大人的出现引起人群的一阵窃窃低语。卡德罗.布迪西特老公爵贵族元老院的议长。这位老公爵似乎从没在公众场合表示过对阿尔法三世的支持。 “泰坦的主宰!伟大的阿尔法三世皇帝陛下!”卡德罗.布迪西特公爵提高了自己的音量他成功的吸引了皇帝的注意力也成功的让身后的大人们高声叫嚷起来他知道自己从未对皇帝使用过如此恭谨的称谓。 “作为贵族元老院的议长很抱歉我的陛下我通常扮演的都是跟您作对的角色但我在这里可以向您誓布迪西特家族及我个人对莫瑞塞特皇室的忠诚完全可以接受来自光明神的考验当皇室的威严及泰坦的神圣受到侵犯时我希望陛下能够尽快做出决断!而且我可以保证贵族元老院会全票通过任何您关于此次事件所布的动议。” 人群又开始低声叫呼起来皇帝已得到了元老院的支持那么这代表他在短期内能够做任何事。 阿尔法三世收回目光他的眼皮又垂了下来。皇帝将双手交错握在一起他心里很乱尽管他知道自己犹犹豫豫的样子会破坏皇室在最高统治阶层的形象。 “陛下!”又一位大臣出列了这次换作是帝国外务大臣底菲.勒穆斯。 “陛下!外务部的快件就在您的桌案上那是一封对意利亚王国措辞强烈的谴责信那上面要求意利亚王国必须为泰坦开放国境必须为此次事件负责必须为我国指明策划这起谋杀事件的凶手!陛下!就剩您的签名了!作为一名外务官我和我的同僚都无法容忍任何对祖国、对我所侍奉的皇帝这种程度的挑衅!” 皇帝猛的抬起头他的目光把情绪激昂的外务大臣吓了一跳! “你们确定这是意利亚对我国的挑衅?”皇帝终于说话了。“你们确定这不是某个强大的敌对势力对我国动的一场阴谋?你们确定我将要做出的决断不会危害我国的利益?” 冯.休依特.阿兰上前一步他双手扶在了皇帝身前的桌面上这位老人用身体的阴影覆盖了统治泰坦的至尊。 “陛下!我们根本不能确定!我们根本不能从南方的邸报上判断出事情的真相!尽管我和众位大人无意向您施加压力但您还是应该尽快下决心!不然我无法向愤怒的军官团和为您守卫领土的士兵交代我相信其他大人也会面对我这样的窘迫。” 皇帝的眼光避开了咄咄逼人的老元帅作为一名皇帝他并不懦弱但他的犹疑完全出自对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的恐惧! 令人极度郁闷的寂静!大臣们停止了交谈、停止了争论时间定格在791年7月7日零时!皇帝似乎要做决定了!大客厅中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菲力普!” 皇帝身旁的机要秘书应声立正!这位皇帝最亲密的重臣向客厅门口的方向招了招手大人们纷纷自动让开一条路。宫廷内侍长手捧一个刻有莫瑞塞特皇室图腾的黑色木盒穿过众人来到了阿尔法三世的面前。 皇帝小心翼翼的接过木盒接着他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小巧的黄金钥匙。 大臣们纷纷伸长了脖子他们知道一个重大历史事件就在自己的眼前生了! 这个不起眼的木盒里装的不是别的就是泰坦皇权的最高象征!象征对这个帝国、对整个西方大6生杀予夺的神圣印甄! 菲力普伯爵一把抢过内侍手中的皇帝桂冠然后他迅的将这个镶嵌着无数钻石珠宝的皇冠戴在了阿尔法三世的头上。 皇帝双手捧起墨绿色的印甄有人说那是块石头也有人说那是传自的东方最耀眼的玉石! “我的大臣们!”皇帝的声音响了起来!“正如你们所说!泰坦皇室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和侵犯尽管现在不能确定谁是我们真正的敌人但我已不能沉默!泰坦需要向整个西大6证明他的强大和勇武!” “也许我的女儿正在哭泣也许我的侄子正在疗伤!但这已不重要!他们是皇室成员牺牲是他们的职责!但是我呢?我的职责是什么?我的职责是拱卫这个国家和他的臣民不受任何侵犯!那么现在我需要郑重警告泰坦所有的敌对势力!没人能在侵犯泰坦之后而不受制裁!没人能在杀害泰坦军民之后而不留下罪魁的尸!” “元帅阁下!”皇帝转向已退到一边的阿兰。 “我的军队能否粉碎敌人的阴谋?” “陛下!泰坦军人从未惧怕过任何敌人!他们不懂什么叫阴谋他们只知道哪里出现敌人就在哪里战斗!”元帅坚定的回答! “卡德罗.布迪西特公爵!泰坦的贵族和众多为帝国作出过卓越贡献的元老能否尽到他们的责任尤其是在一场可能生的战争面前?” 元老院议长再次出列“陛下!泰坦贵族传统里对责任这个词的注解早已深入骨血!他们是陛下的手足!他们是神圣泰坦的一部分!” “外务大臣底菲.勒穆斯侯爵!您能否保证那些狼狗一样的西方王国在这次事件中保持正确的态度?” “陛下!外务部会用一切手段争取那些国家对此次事件的态度也许我们能从他们中现真正的敌人!” “司法部、特勤处、及各部长官!”皇帝的脸色此时已冷了下来!“没人能从外部砸毁一座大厦!你们能否纠出帝国内部的那些破坏份子?并保证绝大多数人民的稳定生活?” 被提到名字的各部门大臣纷纷做出保证。 “那么我命令!”皇帝环视一遍全场!他手中的印甄忽然重重的落在桌面上的一纸文件上! “烽火!” 第四章 新春解禁!金鸡报喜辞旧迎新祝愿广大书友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神圣泰坦帝国光明历791年7月7日零时一刻!寂静的都市似乎突然喧闹起来!灯火通明的汉密尔顿宫忽的涌出无数人。他们有的是大臣有的是军人有的是皇室书记处紧急征调的通讯官。 王者之路上的街灯映照着恍惚飞过的人群人们从这条宽阔的大道散向各自的衙门。 一名通讯官推开了挡在身前的大臣他没有理会身后传来的咒骂声。这名通讯官一直在飞的向前跑明眼人看到他手中紧紧的攥着一份文书! 跑过王者之路!跑过泰坦光明门!跑过大半个胜利广场!通讯官终于到达了他此次短暂旅途的目的地他在一排高近二十米的台阶前歇了口气接着他便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了大理石打造的阶梯。 英雄塔!高九十九米塔顶为都林城的制高点。这座耸入天际的高塔建于教历511年塔名英雄!是因为塔基下埋藏着无数在抵御波西斯人的战争中牺牲的忠骨。 通讯官到达了台阶上的塔垒底部这座封闭式的建筑只在塔垒上开有一道小门。 巨大的敲门声惊醒了守卫英雄魂灵的圣骑士这名骑士惊异的打开门至从他入主英雄塔以来似乎从未有人来打扰过他。 通讯官递上一纸文件他的胸部在停止奔跑之后剧烈的震荡着!“泰坦……泰坦皇帝……阿……阿尔法三世陛下令!” 圣骑士的眼睛瞬间缩成一道缝! “烽火!” 骑士接过文件他猛的关上塔门。 几分钟过后英雄塔的最高点手持火把的骑士打开了尘封已久的祈望台这里是教宗陛下为泰坦英烈祈望颂魂的地方但显少有人知道它的另一项功能。圣骑士深深的呼吸着夏夜晚风带来的清新空气。在他的眼前是无数安居乐业的人民;在他的脚下是闪烁着无数光晕的西大6最伟大的那颗明珠。 时间是神圣泰坦帝国光明历791年7月7日零时25分沉寂数百年的英雄塔祈望台点燃了烽火!滚滚浓烟伴随熊熊火光飘向散布着月色与星芒的夜空! “烽火!是烽火!” “闭嘴!深更半夜你在鬼叫什么?你为什么脱离自己的岗位!你想去削土豆吗?” “上……上尉!您去看看啊!天啊!是烽火!都林城点燃了英雄塔!他们点燃了烽火!” 这里是距离都林城最近的一处山冈近卫军的一位上尉军官穿着短裤冲出了自己的营房。没走几步他便被自己看到的景象惊呆了! “天啊!光明神啊!没错!没错!”上尉突然在原地打起转没有什么比远方那座庞大的都市腾起的烟柱更令他震撼的了! “上尉!那……那代表什么?” 已经有些呆傻的值班士兵唤回了这名军官的神志!他一脚就把这个糊涂的家伙踢出老远。“笨蛋!我为帝国有你这样的士兵而感到羞愧!那是烽火令!那意味着战争!哈哈!伟大的帝国让我们作好一切战争准备!就是这个意思!没别的!你***还不滚起来点燃我们的烽火!快!” 敏锐的鹞鹰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作为一名合格的山崖勇士它感到身边生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鹞鹰腾空而起它向着黑暗夜空中突然出的那点光亮义无返顾的前进。不过很快它就迷惑了!四面八方都亮起火光而且火光正递进一般向四方天际下的远山不断的延展着! 越过崇山、越过峻岭、越过平原、越过大河烽火为西大6最古老的帝国带来了更古老的讯息。泰坦穹苍下预示战争的烟火犹如点亮夜空的星辰警号随着不断爆起的火光向帝国各方飞的传递着。 “啊……”伴随一声呻吟泰坦帝国亲王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殿下睁开了眼睛“生什么事了?喂?有人吗?” 少年是被营帐外面的嘈杂声吵醒的。他晃晃悠悠的下了床起来时还不忘带上了自己的弯刀。“但愿不是一次新的袭击!”亲王这样对自己说着。 “生什么事了?”奥斯卡面对忙乱的营地有点手足无措。 “不知道殿下!营地突然乱了起来那些士兵在嚷着什么烽火。”一直守侯在亲王帐外的小戈多揉了揉眼睛天平大哥总算醒了他可以叫佛利兄弟来接替自己的岗位了。 少年挠了挠头他忘记自己几天没洗过澡了目前他浑身上下奇痒无比但自己又不敢抓因为不一定哪下就碰到伤口。 “小奥斯卡!早上好!你在怀疑山地师的素质对吗?”暴雪笑嘻嘻的迎向小亲王。 “哦是的!早上好!昨晚睡的好吗?”奥斯卡也微笑着跟自己的保镖打了招呼。 “还算凑活!不过我更想知道是谁、因为什么把我吵醒的。”暴雪悠闲的站在了亲王身边。 “呵呵!是啊!看看那些士兵!这是怎么了?”骗子里奇走了过来他也从自己的帐幕赶来了。 “殿下!殿下!” 奥斯卡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卡米尔.雷阿仑上校骑着马赶了过来他手里还抓着另外一匹雷述尔的缰绳。 “怎么了?我的圣骑士那些山地师的士兵为什么突然混乱起来了?你能解答这个问题吗?还有他们的长官呢?我记得那位师长似乎并不是个不负责任的家伙!” “殿下!”卡米尔停住了马他手中那匹雷述尔认出了小主人这匹巨大的小家伙低下头它想看看少年是否为它准备了红萝卜。 “您能起马吗?一切答案都在那座山上!”雷阿仑上校焦急的说着。 奥斯卡顺着上校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但那座山从表面上看并未显示任何异常。 “殿下!”“殿下!”“殿下!”山道上的山地士兵在小亲王行过去时纷纷单膝跪了下去对他们来说面前的是一位皇室成员或许他们这一生也仅有这一次机会向泰坦的最高统治阶层表示尊重。 亲王与上校还有护卫的一众圣骑士终于来到了山顶少年仍不清楚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他只看到山地师的军官们聚在一块大声的议论着什么! “殿下来了!”一名军官看到了少年亲王一行人。所有的军官立即停止了交谈他们向这位殿下敬军礼。 “免礼各位英勇的近卫军!谁能告诉我生什么事了?大家聚在这里是要干什么?” 山地师的师长招呼军官们为亲王让开了一条路少年马上就看到北方与南方的两处山顶上燃起的烟火。 “哦天啊!谁干的?这会引山火的!”这是少年看到烽火的第一反应。 “呃……殿下!您并不需要担心这个!”卡米尔感到有些尴尬他明白少年肯定从来没见识过烽火。他踢马赶了几步和亲王殿下并排站在一起。 “殿下那就是烽火!国内已有许多年都未燃起烽火了!不过这玩意儿在咱们水仙郡倒是经常能够看到只要那些波西斯人敢于寇边水仙的边防部队就会在高居于大山上的烽火台点燃这种巨大的火把。” “是的我看到了!”奥斯卡的理解能力很强他已看到由北向南的几座大山上都燃起了冲天的烟柱。“这确实是传递敌情的好方法既迅又便捷。” “是的殿下!”护卫师的师长大人终于说话了。“不过殿下您的理解仍然是有限的!就拿这次来说”这位师长指了指远山上的几处火头“今天早晨6点左右驻守在这处至高点上的士兵向我报告他现烽火从内地向边境传去我有理由相信这是都也就是我们那位伟大的皇帝陛下布了烽火令。” “烽火令?那是什么东西?”少年又一次疑惑了。 “殿下通常情况下烽火有两种传递方式一种是由边境向内地传递就像刚才圣骑士雷阿仑上校说的那样用以通知内地的人们敌人侵犯了我们的边境;而另令一种使用方式就是由帝国的中央向四方边境出是以要求各军区用最快的度完成集结及出征部署。我们称这后一种为烽火令它预示着帝国将要动一场战争。” “战争?”奥斯卡极为惊诧他感到似乎是公主和自己的遇刺事件上升到了一个无法收拾的地步难道阿尔法三世这么在乎他的宝贝女儿吗?“您是说帝国要动战争但似乎不需要动员全国吧?再说您是军人我不知道这样问您是不是有些冒昧但您真的认为公主殿下及我遭受到的伤害可以引一次战争?” “殿下!”这位师长竟然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我最尊敬的亲王殿下!您和公主殿下的遇袭是敌人对我泰坦国格的最严重的挑衅如果帝国中央不作出最强硬、最迅的反应那么国外的那些敌对势力会更加疯狂的对我泰坦进行攻歼。” “战争!”少年沉默了他望着滚滚而来的烽火有些出神战争对于他来说仍是传记和史诗上描写的东西尽管他已参加了一场惨烈的战斗但那并不算是战争。战争是什么?是神圣泰坦帝国用以动员全国八十万近卫军及百万青壮年后备役的可怕东西。 “立正!”一位兵长喊起口令他身后的哨兵应声挺起胸膛。 “欢迎费戈中将大人回到大本营!敬礼!” 费戈.安鲁.底波第中将向这位唱和的士兵长还礼他和随从下了马随后便有一群管理马匹的士兵将这些一流的战马牵走了。 费戈.安鲁.底波第泰坦帝国东疆总督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公爵的第二子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有一头遗传自父亲的黑色卷和黄赫色的眼睛。他的鼻子塌了一块额头上也有一条长逾十厘米的伤痕这条疤痕越过左眼一直延伸到脸郏上尽管此时已无法再恭维这位二公子的相貌但这并不妨碍人们称颂他是安鲁未来的最佳掌舵人。 “该死的大本营!四个世纪了吧?这里的蛀虫都绝迹了!而我们的老家伙们竟然还未呆够!”这位中将大人在下马后小声跟身边的副官嘀咕了这么一句话他的副官皱了皱眉这位中校四下望了望他觉得还是应该赶快把自己的上司请进门去。 神圣泰坦帝国库尔勒省水仙郡府安鲁哈啦。四百多年前这里是波西斯人前进路上的一处废墟在这些异教徒退入自己的国境之后水仙骑士的统帅站在这处废墟上说了句话“安鲁将在此建城将在此立堡将在此筑垒!”在一片“安鲁哈啦”的呼声中城市的名字也有了! 安鲁哈啦北郊距离城市两公里的一处森林在这片葱郁的橡树林中耸立着一座气势恢弘的古堡水仙人称呼它为“舍恩布隆”。经过四百年来不断的翻修和扩建古堡已变成了今日的舍恩布隆宫即水仙骑士团及东疆军区大本营。 中将穿过门廊、越过阶梯一路上行色匆匆的军官都恭敬的立在走廊两侧向他致敬。他记得父亲规定在大本营的军官无需在工作时向上峰敬礼但这些家伙就是喜欢用那种像瞧娘们一样的眼光紧盯着他。 费戈连礼都没还反正父亲规定他们根本不用这样那么自己也就省去见人就要抬胳膊的麻烦。不过当他经过那些穿着纯黑色制服的女性军官时他都会用极富内涵的眼神向对方致意。 是的!安鲁的女军官西大6唯一一个拥有女性的武装集团。尽管战场上冲锋陷阵的骑士都是男人但后方有许多女性军人投入到各个办公室。原因无他安鲁领地内的人口资源始终跟不上军队的消耗尤其是军队中通晓文字、受过良好教育的文职官员。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历史上一位深谋远虑的安鲁公爵夫人组织了一个由女性组成的顾问团她们开始在大本营负责文案及秘书一类的工作。 随着战线和边境的不断稳定安鲁治下的领地得到了长足展尤其是人口这与安鲁一直以来鼓励生育的政策是分不开的尽管安鲁一直没有停止战争但至少兵源已不再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女性参军已成为了一个光荣传统那些受过教育的女性都以加入水仙骑士团为荣即便是那些贵族小姐也遵循享受着军队的纪律约束。这样的事在西大6大部分的贵族看来自然是极为荒谬的但安鲁绝对不同于任何一个地域这里的民风和精神是建立在战争的基础上的。为战争作出的一切努力和牺牲都是至高的荣誉这点对女性也不例外。 正因如此身穿水仙骑士黑色将校服的女性军官成为大本营一道亮丽的风景当然安鲁家族时至今日仍然拒绝女性加入一线的战斗部队家族上层以至水仙人民都还不能接受战场上留下女性的鲜血和尸体。 二公子在一座巨大的杉木门前停了下来一名上校军官向他迎来在互相敬礼之后他便把自己的配剑交给了这名上校。就在上校打算为他打开大门时二公子一脸无奈的拉住了这位军人。 “彼得!嘿彼得!”上校停了下来他有些戏谑的望着这位正对他说话的水仙英雄。 “彼得!记得我父亲的机要秘书可不是你!特拉唯斯小姐呢?”二公子有些失落如果不是大本营中接待他的是美丽的特拉唯斯他才不会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听父亲的数落。 “中将阁下……” “你算了吧你!别这样叫我痛快点我的特拉唯斯呢?”二公子打断了这位朋友的话确切点说彼得是他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亲密朋友。 “好吧!亲爱的费戈先我要纠正你特拉唯斯并不属于你其次呵呵我怕你不能接受特拉唯斯小姐就是因为知道今天你会来所以她才向元帅请假!” 果然费戈.安鲁.底波第中将听到朋友的话后就好像吞了只苍蝇“不会吧?” 彼得上校并没理会心灵受到重创的二公子他自顾自的敲了一敲那扇紧闭的大门。 随着两声清脆的敲门声门外所有的军官都肃然起来就连吊二锒铛的二公子也立刻换上了一副即将上战场的肃穆表情。 “进来!”门中传出的声音非常沉闷但门外的军官却随着声音挺起胸膛他们笔直的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彼得上校打开门他挡住了军官们的视线但他立刻闪到门边向内里那位统帅恭敬的立正敬礼。 “报告元帅费戈.安鲁.底波第中将请求您的接见!” “让他进来。” “是元帅!” 彼得彻底的让到门外他在费戈越过他之后便从外面关上了巨大的杉木门一众军官这时才松了一口气。 费戈目不斜视的走向宽大的办公室中唯一的那张桌子他看不到桌子后面的那位元帅他的父亲翻转椅子背向他似乎正在迎着落地窗上透出的阳光阅览某件文书。 在两米长的办公桌前站定二公子深深的提了一口气。“报告元帅!水仙骑士团塔森方面军总司令费戈.安鲁.底波第中将向您报到!” “小点声我知道是你!”椅子后面的元帅说话了而听到这句话后的费戈马上就把气势降了下来他稍微放了点心父亲似乎不是要找他麻烦。 “费戈.安鲁.底波第中将!”元帅的椅子在阳光中转了过来他盯着自己的二儿子竟有些出神。 恩哼!费戈在心里哼了一声他最讨厌这位父亲兼统帅摆出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 要说这位元帅费戈是唯一一个不曾恭维过他的水仙军官看看他父亲那铃铛一般的大眼睛再看看那红润的小嘴唇再看看他那仅仅17o公分的身材还有他那撇修剪得异常整齐的小胡子哎呀……这哪像水仙骑士团四十万大军的统帅这分明是某位夫人腋下夹着的小情人。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费戈一见到自己这位父亲就想笑但他自然不敢给他一颗熊胆他也不敢。 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公爵自然知道二儿子在想些什么他太了解这位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将军了!正值壮年的安鲁元帅很满意自己的相貌他知道这让儿子非常不屑但他并不打算跟这个臭小子计较这些事情。 “坐吧!”元帅指了指桌子对面的那把椅子。 “谢谢父亲!”费戈的心终于整个放了下来父亲让他坐下的意思就是这是父子家人之间的谈话这位元帅日常接待水仙军官时都不会让他们坐着。这是水仙骑士团长久以来的传统水仙骑士是一支讲究传统的纪律部队。在这里任何行动都有着极为细致的规定。比方说在会见最高长官时必须要站得笔直。 “还记得你的弟弟吗?”元帅把双手随意的放在桌子上。 “当然记得上次见到库科迪是二月份的事情那家伙在玩泥巴不知道现在他又喜欢上什么新的游戏了!” 元帅抬起眉毛瞪了二儿子一眼“你最好收敛一点我让你坐下并不代表你就能顺嘴胡说!你知道我说的是你最小的那个弟弟。” “哦……”费戈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小奥斯卡!是的!您说的是小奥斯卡!呵呵!您差点难住我我怎么会忘记小奥斯卡?他是我最疼爱的小弟弟我记得上次揍他还是781年的事情!” “闭嘴!”元帅打断了眉飞色舞的二儿子。“好啦!会见结束了!滚出去!” “父亲!”费戈笑得更开心了!别指望他知道什么叫严肃这家伙在父亲不用元帅的身份跟他说话时一直是这个样子。 “父亲!您不能这样!我还没说完呢!”他看着公爵阴沉的脸色不禁收起了笑脸别说样子好看的安鲁元帅确实有那种不怒而威的架势。“我要说的是最近最近您知道吗?我的那位小弟弟被人狠狠的揍了一顿对不对?而且倒霉的卡米尔还赔进去整整半个中队!”说到这时费戈刻意加重了语气很明显他对水仙骑士团的损失异常愤怒 “意利亚的佣兵?那是虫豸一样的东西!如果有换防的部队我的塔森方面军会在一天之内完成集结并在第二天早晨开始向南方急进。如果顺利我的方面军将穿越整个家族领地然后在靠近斯洛文里亚王国的边境地区折向西方山区如果我的估计没错第一场战斗将会在意利亚门苏拉山口展开一旦我们占领了这处门户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我们……” “行了!”元帅挥了挥手“我知道你下面要说什么?你的方面军可以兵分两路步军沿阿卑西斯山向继续向西扫荡而骑兵则向南攻入意利亚腹地也许你能打下威尔尼斯或是灵巴顿但是你知道吗?这并不是我所希望的!” “为什么?皇帝不是颁布烽火令了吗?今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被西方传递过来的烽火吓了一跳!父亲您知道我长这么大只见过东边传来的。既然帝国的皇帝陛下都下了那么大的决心那我们为什么不能为了小奥斯卡而大动干戈呢?我觉得两者是一个道理皇室的尊严受到侵犯我们安鲁更是在这次事件中付出了无数战士的生命!我们更应该给那些家伙一点颜色看看。” “不!不!不!”元帅摆了摆手“事情绝对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意利亚绝对是无辜的难道你认为软弱的意利亚王室全体成员在一夜之间性情大变?”公爵最后冲儿子挥舞起手臂“敌人出现内部就在这个帝国的南方我相信那里将会出现更大的变故。” “父亲!父亲!”费戈有些不解他没见过这位父亲这么不顾形象的大喊大叫。“您没事吧?” “是的!我有事!”安鲁公爵肯定的回答这么多天了!他隐忍许久的怒火终于彻底爆!“而且非常有事!他们在这个帝国的领土上公然袭击我的儿子、杀害我的骑士!这难道不算有事?” 费戈站了起来他觉得此时的父亲非常危险!“那么好吧元帅阁下!我这就去调动我的方面军。” “行了!过来坐下!” 得到指示的二公子又坐了下来。他看着几近歇斯底里的父亲大人慢慢恢复了平静。 “父亲!”经过半晌沉默费戈决定试探一下父亲的意图。“父亲!您应该很清楚您的二儿子并不愚蠢!我知道这次事件是极为复杂的那不但牵涉到南方三省权利的更迭更有可能引起整个西方王国新一轮的动荡。所以我的父亲我认为观望一下是必须的也许现在我们的任何行动都会引起负面效应我们不能学阿尔法三世那位陛下颁布烽火令多半是无奈的举动我们还是应该等等进一步的调查结果。特勤处的密探并不都是废物至少混进咱们大本营里的那几个就不是。” 多特蒙德斜看了一眼二儿子他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是的费戈!这么半天你终于说对了一个问题我感到很欣慰!” 费戈.安鲁.底波第翻了个白眼。 “那么好吧!站起来吧!”元帅最后这样说。 费戈中将无奈的从椅子上起来在父亲面前立正站好他现在是水仙骑士团的一名中将他的父亲则是这支队伍的统帅。他还觉得自己能逃过一劫呢! “费戈中将如果你认为自己不够资格参加昨天下午举行的紧急军事会议那么我会按照你的想法将你降为上校或是中校。” “不!元帅阁下我的身份是塔森方面军总司令!” “那你为什么缺席?” “报告元帅在我接到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遇刺的消息之后便开始调动塔森方面军并于昨日晚十时完成一切出兵准备。相信我塔森方面军派驻大本营的通讯官已向您通报了这件事情。” “这个理由并不能说服我离开这里的时候向军法处那边打个招呼领了十鞭之后就滚回你母亲那。” “是元帅!”费戈向元帅敬礼不过他又意识到父亲的命令似乎有点问题。“报告元帅我想确认一下您是让我在接受军法惩罚之后回到母亲那而不是回到我的军团驻地。” “是的命令很清楚现在过来坐下!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费戈又翻了个白眼有时他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喜爱他还是鄙视他。这两个水仙骑士团的高级将领又恢复了父子地位。 看到儿子坐定了多特蒙德也就把那副元帅的面孔换了下来。“费戈方面军要是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你就留下来吧小奥斯卡也要回来了咱们一家人难得团聚你可以在安鲁哈啦度过建军节。” “父亲今天才7号距离建军节还有十几天的时间难道你让我扔下我的方面军长达半个月?” “你是在吓唬我吗?你的司令部没有你也能运转难道你觉得那十鞭还不够你躺上半个月吗?”元帅没好气的说。 “呃……是啊!还有那十鞭!”中将苦恼的扭动着身子他向军法处报到的次数已经打破了历史记录“那么父亲您还有什么安排?” “我当然有安排但跟你和你的方面军无关。”多特蒙德向着大失所望的儿子笑了一笑他拿起一支大号的雪茄小费戈知机的为父亲点着了火。 “我的孩子不要老想着进攻。”公爵满意的吐出一圈烟雾。“我相信你有能力带领水仙骑士荡平意利亚王国但你知道吗?其余的西方王国会在第一时间组织一支兵锋强盛的军队他们对泰坦始终保持着这种默契到时候帝国会面临四面八方的围攻我想咱们那位陛下除了媾和就没别的选择。而你也只能领着你的军队灰流流的从意利亚撤退。” “好像……您说的有道理!”费戈知道这个道理西方王国确实有这种默契。若论单打独斗无论是法兰、意利亚还是德意斯、俄列他们任何一个都不是泰坦的对手。所以当泰坦对其中一个国家动手时他们通常都会用联军这种形式来抵消盟友受到的压力而此时的泰坦也会异常配合的撤军因为这个帝国已失去了抗衡五国联军的实力和勇气。 “你能明白最好!”公爵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二儿子这个喜欢惹是生非沾花弄草的混蛋确实有一颗军事家一般的头脑。但他的脾性实在是……哎!公爵在心里长叹一声这个家伙如果能像他的大哥那样听话那该多好。想到这里的多特蒙德不禁又严肃起来。 “费戈!你给我听好奥斯卡的遇刺事件你一点都不要插手我已经动员了寇兰和李斯特两个方面军。” 二公子的精神猛的一震“父亲您打算对意利亚动手?” “不!你刚才不是说了吗?观望一下还是好的凶手并不是那么好找的!目前咱们的行动是要对意利亚以及任何可能存在的敌人起到震慑作用估计寇兰和李斯特方面军已经动身了就像你说的他们的目的地是门苏拉山口。他们的出现会让意利亚王国的西北部陷入彻底的恐慌同时也是我个人认为的最关键的一点也即是他们此行的主要目的----威慑那些在南方兴风作乱的敌对份子。” 公爵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他有些犹豫说起来他的做法无疑是用安鲁的军队去威胁一块帝国的领土这似乎根本不合逻辑。“但愿你没有感到荒谬!不过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觉得南方三省的局势会在这次事件之后变得对帝国极为不利。” “那么父亲!请允许我向您提出最后一个问题!” “问吧孩子!” “您到底为特拉唯斯小姐放了几天假?” “无可奉告!在我没有亲自踢你屁股之前赶快滚出去!” 第五章 刚才那章怎么会失了一半?新月这叫寒!然后重新上传竟然修改不了??? 再次祝愿朋友们元宵快乐! 帝国的动荡似乎并未波及公主和亲王殿下的马车为了方便保护公主的安全奥斯卡和阿莱尼斯几天来几乎寸步不离。两人之前的冷战已经成为过去此时的阿莱尼斯已将小亲王视为最忠诚的伙伴。这与亲王救了公主的性命有很大关系但最重要的其实不是这点阿莱尼斯知道目前的自己只能得到亲王的帮助在队伍中出现杀手之后公主觉得只有这位与自己面临同样处境的少年看上去才不那么可疑。 分享彼此多年来的生活趣闻是公主和亲王殿下每天的必修课。奥斯卡的收获应该比阿莱尼斯多上许多因为监狱里的事情距离公主太过遥远而公主讲述的那些都贵族圈内的典故显然令小亲王叹为观止。少年第一次知道那些平常看上去光彩照人的绅士夫人其实骨子里是那么的荒淫无耻。 少年看着兴高采烈谈起这一切的公主殿下不禁产生了一种疑问这个少女似乎非常反感那些男盗女娼的事情可听她的语气似乎又对这些事情极不在意。 公主谈到了她的宫廷礼仪老师、谈到了她的马术教练、谈到了她的父母亲和两位兄长奥斯卡捕捉到了许多对自己有用的东西但他敏锐的察觉到了公主对这些人所表现出的轻蔑和鄙视。 如果这还不够那么至少有一件事情令少年有所警惕林默依伯爵小姐的伤势已经稳定公主殿下的这位女伴和其他伤员一样被留在斯坦茨堡进行治疗。在此期间阿莱尼斯对自己的密友表现出的关怀是极为吝啬的奥斯卡有理由相信这位泰坦帝国最尊贵的小姐并不在乎那些关心爱护她的人们她甚至将这种关心爱护看作是对自己的束缚。 少年第一次感到公主在性格方面也与自己有着类似的问题。他们都不知道珍惜甚至对某些情感是极为轻贱的。不过奥斯卡并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他只是单纯的认为阿莱尼斯对除去自己之外的所有人都保留着很深的敌意。 亲王知道自己的旅途已丧失了原先的意义现在的他似乎只比囚徒好上一点点尽管自己仍是这支队伍名义上的最高指挥官但他明白那些执行护卫任务的师团长官并不见得会重视他的意见目前的一切都像上了条的钟表一样紧张有序。 抱怨归抱怨尽管亲王诸事不顺但他还是能够透过车窗欣赏一番南部山区的动人景致。对于一位少年人来说旅途无论如何都是别致新奇的。 南方几大军区纠集起来的山地师已进入行程的最后阶段他们护送公主和亲王殿下的车队穿过了大半个里拉海省又翻越了险峻的西伯克山。当队伍进入博德加省连绵起伏巍峨高耸的阿卑西斯山终于露出了它的山麓而地势也变得相对平坦。 亲王在最后一座高山就要消失在身后的时候命令队伍进行了短暂的休整少年带上了幸存的水仙骑士和近卫军骑兵他们在距离山口不远的地方排列成整齐的队伍为陨落在山中的英灵默哀。 漆黑的山影随着日光的转换由西向东不断的延展大山从山口向“门外”惬意的吞吐着特有的声响。默哀应该早就结束了但骑士们望着端坐在马上一动不动的小亲王不免有些疑惑在这些身经百战的老兵眼里少年已成为他们中强大的一员不过直到现在骑士们才开始思考这个孩子的年纪似乎太过年轻了一些。尽管有些上了岁数的老兵也有这么大的儿子但那些小家伙似乎还处在用木制的刀剑在野地里疯玩的阶段。 奥斯卡叹了口气他也不希望自己看上去是那样的老气横秋但他还不懂得如何不着痕迹的掩藏情绪。 少年最后终于决定离开了他已经过誓了不是吗?那些侵犯他、伤害他的人一定会后悔的。 “殿下!” 少年转过头他看到说话的是萨尔拉.德罗夏这位前圣骑士使得一手漂亮的刺剑而且在多摩尔加的这些年他手上的技艺并没有荒废。 “殿下您看。”萨尔拉摊开手掌一个只有拇指那么大的小香壶呈现在众人的眼前。香壶吊在一串银制的波纹项链上。 “按您的吩咐我重新雕刻了一个香壶您的那几位侍女的骨灰都在里面。”萨尔拉一阵黯然他亲眼看着其中的两位受尽了非人的折磨。 奥斯卡道了声谢他接过那个壶形饰物没有任何犹豫的带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周围的骑士小声嘀咕起来亲王的做法是完全违背教意的光明神不允许生人携带死者身上的任何东西这是对死亡尊重对神的敬献而这个少年呢?他把死者的骨灰都留下了看亲王的架势他似乎不打算再从脖子上摘下那个“骨灰壶”了。 “告诉山地师的长官我们出!”少年最后望了一眼身后的阿卑西斯。“等我回来我会让你匍匐在我的脚下。” 山脉似乎听到了少年的心语山口幕的吐出一道劲风炎热的暑季顿时陷入冰封一般的寒冬。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的披风在山谷的呼啸中咧咧作响这位少年诡异的嗤笑了一下。他和他的骑士很快就消失在向平原伸展的道路上大山也似乎转瞬便忘记了这个胖小子的话。但不可否认阿卑西斯绝对不会想到这个个子不高的胖子会在不远的将来给它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791年7月17号在博德加省距离东疆安鲁领地还有几公里的地方无论是近卫军还是亲王的骑士他们总算能够彻底的松口气了!就在刚刚山地师的骑兵侦察分队在省界上遇到了水仙骑士团一支阵容庞大的迎接队伍。 “是怎样的队伍又是怎样阵容?”奥斯卡兴高采烈的询问着侦察分队的队长他的母亲和妹妹则在一边笑着观望。 “殿下我无法形容水仙骑士团的那种气魄但是我敢肯定我见到了过二十面军旗那就是说那里有过二十支团以上的部队您只有亲眼看到才能相信!” 奥斯卡翻着眼睛想了想但他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他们……他们为什么不过来迎接我们?” “别傻了孩子!”安鲁公爵夫人走过来抱住了她的小儿子“水仙骑士任何团以上单位如果没有得到皇帝陛下的命令就不能踏出领地一步那可是叛国的罪名!” 奥斯卡了然的点了点头。 “好啦!我的孩子!你到家了!别像个傻小子一样!骑上你的雷述尔在自家骑士面前坐车会被他们嘲笑的!”公爵夫人说完话还不忘胡乱的摸了一把小儿子的头。 几公里似乎转眼就过去了奥斯卡兴奋的像一头小狮子他的雷述尔似乎也感到小主人的蓬勃气息这匹骄傲的小家伙也变得躁动起来它左蹦一下又踢一下总之就是不肯好好走在国道上弄得附近的骑士都不敢让自己的座骑靠近它。 上午十点泰坦帝国的公主殿下与刚刚上位的亲王殿下经过了博德加省东北方最后的一个村庄这个小村庄的村民已被探路的骑士勒令呆在家里本来这种严重扰民的行经会受到公主殿下的严厉训斥但此时的阿莱尼斯也觉得不应该再跟一路上尽职尽责的山地战士探讨这样的问题了。 队伍穿过村庄一侧的国道他们沿着道路拐进了一处小小的山坳当他们从这个小山谷里走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在泰坦帝国世袭公爵安鲁家族的私人领地上了! “妈妈!萨沙伊!”亲王殿下叫喊着母亲和妹妹的名字他驾驭着乌云一样的雷述尔从队伍前面赶了回来这小家伙狰狞的样子让山地战士们纷纷躲到国道的路基下面了。 “哈哈!还有公主殿下!”奥斯卡无疑是非常兴奋的他在女士们的面前停了下来他的雷述尔感到奔跑得并不过瘾于是便带着少年在原地蹦跳起来。 “你们猜猜我看到什么了?”少年显然并不打算让女士们回答他的问题他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是界碑!是界碑!” “你们知道那上面写着什么吗?”雷述尔带着它的小主人围绕着女士们转了一圈“哈哈!那上面用最古老的泰坦文书写着‘此地居住着安鲁以及他的骑士和子民欢迎您光临光明神架设的最初也是最后的一道防线!’落款是‘此地距离安鲁哈啦189公里’尊贵的女士们!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公主殿下感染了亲王的气氛她嚷嚷着要嘱人为界碑做一块拓片她要带回都林留作纪念。而安鲁公爵夫人与小小姐则一言不的望着面前的男孩男孩问得好这意味着什么? “妈妈!我最亲爱的小妹妹!这意味着我到家了!哈哈哈!”亲王再次掉转马头雷述尔奋力奔了出去它又一次成功的让前队的士兵陷入混乱。 亲王殿下的呼声伴着爽朗的大笑从前面传进了女士们的耳朵;“我回来啦……哈哈哈哈……我----回家----啦!” 就在少年的啸声刚刚落下的时候!小山谷靠近安鲁领地的那一端突然响起了悠长的号角声! 西利亚夫人和小小姐根本就没有分辨她们相视一笑是的!她们到家了! “卡米尔!”西利亚扭头呼唤着那位圣骑士。 根本不用夫人的吩咐卡米尔.雷阿仑上校已将那具古老的牛角号放在嘴边了。又一声悠长的号角响了起来与远处的那仍未得见的号声交相辉映。骑士们一时忘记了一切失去战友的苦痛伤病带来的困扰护卫任务凝聚的压力还有躲藏在暗处的敌人这都不重要了!当集合号吹响的时候他们再也不是一个减员过半的骑兵中队而是6地上最强悍的那支以水仙为图腾的武装集团。 号角声过了很久才离开这处小山谷山地师的长官用各种口令控制着战士们的队形他们的任务要完成了而且即将与他们进行交接的是泰坦最勇猛的战斗力量这是无比荣耀的时刻!山地战士们将胸膛挺得直面蓝天他们已在考虑如何向妻子儿女吹嘘了!他们曾受到水仙骑士团的欢迎他们曾与这些只存在于壁画和史诗上的英雄站在一处。 就像不知何时出现在对面山冈上的那面大旗仅仅是与那面旗帜见上一面都觉得无比的自豪!山地战士们这样想着作为最后帝国近卫军最后的一支护卫部队他们无疑比任何人都幸运相信帝**人都曾听说过那面巨大得能够遮蔽漫天阳光的旗帜但是很少有人能够真正见到它的真面。战士们终于知道图画上的景象完全难以描述那面旗帜能够给人带来的震撼! 整个队伍向旗帜迎去一名战士默默的念出了旗帜的名字:“不落之猛虎不败之水仙。” 就在号角响起的时候水仙骑士团第一掌旗小队的官兵正在疯狂的向山冈上奔驰他们驱策着排成长队的三十二匹骏马直到冲上山冈之后才停了下来。 三十二匹骏马被缰绳牢牢的连接成一路纵队它们每四匹一组每一组都拖拉着一个特制的车厢。车厢一共有八个一根长逾三十多米的细长圆木贯穿了整个的八具车体在第一处车厢上还安装着一个巨大的绞盘。 待所有的车厢都停稳之后骑士们在长官的口令下纷纷劈开绑住圆木的绳索两名力士一般的壮汉则大声吆喝着推动了绞盘圆木在绞盘锁链的牵动下缓缓升起当它直直指向蓝天的时候伴随着一名军官的大喝掌旗手一刀劈断了紧紧缚在圆木上的绳索绳索不断的滑动一面长十五米宽六米的大旗从圆木顶端的横梁上飞下落。 当这面大旗完全展开的时候纯黑色的旗底真的遮挡了一方天空而阳光中唯一浮动着的便是一只威武的白色猛虎而猛虎的口中照例涎着一朵盛放的水仙。 亲王注视那面旗帜已经很久了他是第一个冲到那面旗帜下的。但这并不是奥斯卡的意思这个少年在见到那巨大的猛虎水仙之后就完全不知道该干什么了!是他的雷述尔是他的巨马本能的带着他冲向了那处无比熟悉的暗影。 旗帜后迎出了二十六名骑士奥斯卡自己数出来的他数的并不是骑士的人头而是骑士手中持着的战旗。如果一面战旗代表一支战斗部队的番号那么这里到底集合了多少骑士呢? 奥斯卡盯着迎在他面前的骑士们起呆这些骑士似乎没人认识他他们好像也不打算跟他说话。直到公爵夫人和小小姐一同赶上来的时候少年才知道自己此时所处的位置极为尴尬。 “我该做些什么……或是该说些什么?”奥斯卡用极低的声音向他的妹妹问到“这些骑士怎么跟哑巴一样?” 小小姐矫捷的笑了笑她抚摩着哥哥的那匹骏马又指了指大旗下的那辆比普通马车低矮许多的车厢。 雷述尔似乎读懂了小小姐的意思尽管它完全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但它隐约记得自己的父母都曾在这面旗帜之下做过的一些事情。 少年拉紧了缰绳但这次雷述尔并不打算听从小主人的命令它健步如飞的越上山冈并奋力的跳上了车厢的顶部奥斯卡被最后的那一跳吓得不轻他身上还有几块骨头仍然裂着呢!他再也禁不起一次坠地了! 奥斯卡安抚着自己的座骑他感到这匹无所畏惧的伙伴正在轻轻的颤抖少年恍然的抬起头此时那面大旗已处在他的身后他的视线终于达到一直被旗帜所遮挡着大地。 “啊……哈……哈!”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的嘴唇微微泛白激荡的心胸吐出了火一般的气息。他看到无数的黑甲骑士犹如幽灵一般排列在小山前的平原上漫漫的身影似乎一直延伸到远处的地平线。 水仙骑士蒙着银色的面甲千万人没有出一点声息他们就像塑像一般挺立在安鲁的大地上!泰坦穹苍下奥斯卡能够感到风云也在这一刻停止了喧哗。 手持战旗的骑士们策动战马在亲王的两侧分别立定奥斯卡左右看了看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一阵茫然。谁能告诉他自己应该干些什么? “拨出您的兵刃!”一个极小的声音传了过来。 奥斯卡如获至宝他感激的望了一眼距离他最近的那名掌旗的军官。少年在弯刀的一声清脆鸣叫中挺起胸膛他感到身上那些早就痊愈的伤口似乎已经再次迸裂! “然后呢?” 缪拉听到亲王的话后差点从马上跌了下来他有点气急败坏这个神圣的时刻是不允许生这么荒谬的事情的!应该检阅队伍的亲王竟不知道该干什么?他将声音压到了最低“我的殿下!高举起您的……哦天啊!您怎么用的是弯刀?” 缪拉.贝德贝亚少将已经快疯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为亲王换把兵器他不知道亲王殿下在这么多水仙骑士的面前挥舞弯刀会产生什么后果。 “您真是……算了吧!高举起您的……您的弯刀然后在大声说点什么!哦还有!”缪拉突然想了起来“事后请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是我告诉您这么做的!”天啊!缪拉撇了撇嘴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见过的唯一一位使用弯刀的泰坦人为什么会是安鲁家的小英雄呢? “那么……我该说什么?” “什么?” “我是说我该说些什么?”奥斯卡不知道底下的水仙骑士们都在观望着他和缪拉少将他们两个人的脑袋都快碰在一起了! “哦天啊!”缪拉感到害臊极了!“随便!我的殿下骑士们在等待您的检阅难道此时您一点感想都没有吗?” 奥斯卡偏过脑袋想了想他有点明白了!下面那几万人正在等待他的检阅那么说到感想他心里似乎只浮现出一句话。 少年拨过马头他紧紧了缰绳接着便将弯刀高高指向蓝天。无须任何命令所有的水仙骑士都拔出了武器。平原在一片冰冷的金属磕碰声中颤抖起来。 “快点把刀放下吧!”缪拉祈祷着!“千万别让下面的傻小子们现您在用波西斯人的兵器跟他们打招呼!” “安鲁哈啦!”一声长长的啸叫随着音波的激荡从大旗下向水仙骑士的队列中扩散开去当声音到达队伍末列的时候更大的声浪已经爆炸! “安鲁哈啦!”“安鲁哈啦!”“安鲁哈啦!”整个天地又响起了安鲁的欢呼声奥斯卡的雷述尔第一个竭力的站了起来它疯狂的随着呼声踢动着前肢它的小主人紧紧的贴在它的颈上一动不敢动!但这不能怪它它记得父亲当年就是这么干的! 骑士们最初的整齐呼喊已经变调了由北向南以师为单位“安鲁哈啦”的口号在所有的部队中递次传递着!此起彼伏的呼声犹如歌唱一般震动着人和马匹的鼓膜! 亲王身边的缪拉.贝德贝亚少将突然举起了手中的战旗!骑士队列中的一个师级方队幕的出更加疯狂的吼声这个师的骑士们将长枪在盾牌上快的敲打起来只能用噪音来形容的刺耳音浪几乎盖过了响遍全场的“安鲁哈啦”。 亲王身边又有一名掌旗的军官做出了与缪拉一样的动作队列中的另一处方阵也出长枪敲击盾牌的声音! 余下的二十五名军官相继将代表各自师团的战旗高高举起!“安鲁哈啦”的呼声被彻底取代了!亲王的雷述尔在旗帜下的车厢上愤怒的转着圈这个小家伙忘记接下来自己该干什么了! 不过这次它的小主人终于学聪明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劈手夺过了缪拉.贝德贝亚少将手中的战旗他执着这面抢来的旗帜打马冲下了山坡缪拉叫喊着追在了亲王的后面其他数位军官也追着亲王去了! 奥斯卡迎着无数水仙骑士冲了过去他的身体努力的向前倾座下的雷述尔在冲下山坡之后就达到了最高度风声混合着骑士们的欢呼飞的落在少年的耳后可前方又出现了新的一道声音组成的浪潮。少年马头所向所有的水仙骑士都自动的让往两旁他们看着这个传奇一般的少年高举着水仙骑士团大名鼎鼎的红虎冲锋师的战旗越过了由无数盾牌和长枪构筑成的人海。 奥斯卡不知道要去哪里他的战马也不知道此时的少年只知道不断的催马奔驰可他的眼前不断的涌出散向两旁的骑士水仙骑士组成的队伍似乎永远也穿越不完。 安鲁公爵夫人西利亚拥抱了她的小女儿“看看啊!萨沙!你看到了吗?小奥斯卡终于回家了!我们的骑士正在为他欢呼!你看到了吗?我……告诉我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不!妈妈!”萨沙激动的亲吻着母亲的脸颊她为母亲擦去泪水却任由自己的眼泪不断的滑下!“不!妈妈!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的哥哥分开了骑士们的队伍他像个真正的英雄一样冲过去了!” 是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像个真个的英雄那样受到了水仙骑士的欢迎看看那个策马狂奔的少年吧!当他穿越骑士组成的方队时没人能形容他是怎样的心情。 迎接公主殿下与亲王殿下的水仙骑士是整整二十七个师、八万多人!这包括了安鲁旗下驻守靠近帝国这边领地的全部的三个方面军。 水仙骑士团的方面军组成类似于帝国内地的军区结构两者都是按照天然地域进行组合的。安鲁家族并没在领地内设立省级行政单位构成家族全部武装力量的十五个方面军就代表了十五个地区。 由于波西斯人从未停止过进攻所以每当边境上燃起烽火安鲁全境就要进入军事管制状态。而这样一来军事管制的时间就比地方行政机关的工作时间要长上太多。最后也就是五世纪中期安鲁干脆取消了地方一级的行政机关成立了军政合一的军事统领局。这个大6史上最大建制的局级单位囊括了政府和军队的一切权利那里面有行政机构、警察机构、司法机构、监察机构、税务机构、兵役机构、预备役机构等等。 对于军统局来说泰坦帝国设立在水仙郡的所谓总督府无疑是一个好看的摆设按照军统当局席执政官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元帅的命令所有来自东疆总督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公爵的命令都不予以接受。 这说起来有些好笑但外人却绝不会这么看如果说担当双重任务的安鲁公爵仍在名义上服从帝国中央那么总督府的位置是非常适合他的;如果说他并不在乎帝国的政令那么军统局的席长官无疑会给他更好的解释。其实说这一切无一不是废话因为总督大人和席执政官根本就是一个但水仙人只认识执政官的命令这才最说明问题。 漫长的军事统治造就了安鲁家族在帝国东疆领土上不可动摇的领袖地位但这种体制本身也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安鲁境内的政治活动与经济活动。 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那么安鲁军统当局的命令也就控制了领内所有人的命运。安鲁对人民和军队的控制力已达到了近乎完美的高度如果没有上级命令那么任何人都无法在安鲁境内任意活动。这种制度在最初虽然稳定了安鲁全境但是长期以来却难以避免的走上了教条化和官僚化的道路。 为了防止波西斯人的渗透和破坏为了摆脱帝国中央的干涉和监视军统当局建立了人口调查局这个局只在军统卫生部挂了一个小小的牌子因为它对外的工作大体上就是查查户籍、查查疫病。但人们都知道在大本营森严的宫殿建筑群里有许多重量级的秘密单位都归军统调查局管辖这个部门说白了就是安鲁自己的特勤处它的主要任务就是监控所有对安鲁显露敌意或不确定的潜在敌人。相比于特勤处由军人控制的军统调查局更加具有凝聚力和战斗力。 那么这样说来安鲁公爵在东疆扮演的无疑是皇帝一般的角色对于安鲁的臣民来说他确实是的。安鲁家族统治基础的构成是极为简单的这里的人民可以简单的划分为生产人群和战斗人群。如果说得更简单一点水仙人为战斗而生产生活水仙士兵为能继续生产生活而战斗。那么安鲁在这中间充当的就是所有活动的组织者以及所有荣誉和信仰的集合体。对于水仙人来说安鲁不但是他们的统帅更是教堂中供奉在神侧的皈依。 安鲁是神选的战士!这是领内从小学到唯一一所大学所有官方课本上的开篇语。把安鲁的统治基础在浓缩一下那就是人们信服这句话的含义。那些身在他乡的水仙人他们在介绍自己时通常会最先做出这样的说明:“我来自东疆安鲁!”水仙人将安鲁作为自己唯一的姓氏。 如果说当代的安鲁公爵有什么毛病的话那么就是喜欢庞大的排场。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元帅极为嗜好向世人展示他的军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水仙骑士现他们的夙敌并不像从前那样难以对抗了!而边境上密如蛛网的防线和繁星一般的要塞在安定下来之后水仙骑士团和水仙战士团的士兵们再也不必像从前那样在出征之前备好遗书。 尽管战斗仍然不间断的触尽管伤亡仍在变成表格上的数字但水仙骑士已经掌握了一套能够完全遏制波西斯人的战略战术无论是单兵作战技巧还是兵团之间的攻防协作经过四个世纪的考验一无长进的波西斯人已成为了骑士们的笑谈而不是恐怖的异教终结者。 说回安鲁公爵多特蒙德这位面貌英俊的元帅正值壮年他有四个儿子和一个养女而他的教子多得连他自己都不太记得。他还有四位夫人这是安鲁家族最受非议的地方按照光明神的旨意一夫一妻是西大6最具道德规范的法则但考虑安鲁家族嫡系成员在战场上的牺牲率颇高所以两百年前的一位教宗陛下特别请示了光明神萨普留西斯因此安鲁家族的家长可以拥有四位正妻不管那位教宗陛下是否真的得到了神喻安鲁家族凭借这条特殊的神旨切实的保证了血脉的传承。 说回喜欢排场的多特蒙德公爵既然十五个方面军并不都在锋线上那么其他等待换防的部队至少在短暂的和平时期要找点事做。公爵喜欢召开各种形式的誓师大会比方说修路或是植树;还喜欢进行大规模的军事演习比方说在每年的年末公爵会按照猛虎水仙旗的颜色将几个方面军分成黑白两色尽管黑白之间的对抗非常虚假但看热闹的老百姓却不这样认为一年一度的“黑白大赛”无疑是他们在寒冷冬日里唯一的娱乐节目。 莫瑞塞特皇室的到访并不足以令安鲁公爵兴师动众的派遣三个方面军但是如果军统的汇报没错那么这位来访的公主很有可能成为小奥斯卡的妻子。而且皇帝陛下做出这样的安排恐怕一多半就是在向世人宣告这位公主的归属。 面对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多特蒙德悠然的举起茶杯但他马上又放下了。他为公主和小儿子的关系头疼好几天了!小儿子难得回家本来他打算为小儿子和小女儿举行订婚仪式如果他那样做了那么就表明他会选择奥斯卡作为下任家长因为只有安鲁的家长才能迎娶四位夫人但那孩子的年纪和资历根本不能说服家族元老就连惹是生非的老二也比他有说服力!那么那位公主呢?如果皇帝真的将她下嫁安鲁那么在这个时候举行另一场订婚仪式绝对是不正当的!难道真的要辜负小萨沙? 公爵又点燃了一根雪茄。呵呵他的一位夫人藏起来好多但他办公室的密匣里还存了不少。多特蒙德突然抓起桌子上的铜铃猛烈的摇动起来办公室的大门马上就被打开了。 “特拉唯斯中校他们到哪里了?” “咳咳咳!”穿着黑色将校服的特拉唯斯小姐被屋内云雾一般的烟气呛了一个踉跄。如果说对这位元帅有不满意的地方那么这家伙抽烟的凶猛绝对要算一个。 “咳……报……报告元帅!”特拉唯斯皱起了眉头她从手中一落报表和文件中翻找出一份军报。“亲王及夫人、小小姐一行人正在度过密斯安河时间是7月这是二十九分钟前的最新报告。” 公爵摇了摇头他转动椅子面向落地窗阳光马上便点亮了安鲁公爵略显阴沉的面孔。 “特拉唯斯!你忽略了一个异常重要人物那位皇室的公主我一直都相信自己的直觉那位公主绝对是一个不可轻忽的角色!” 第六章 安鲁水仙骑士!他们是历史的组合?还是自然的组合?这个问题是历史学家无法回答的是哲学家无法回答的当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在时隔十年再次踏上家族领地的时候这个仍然有些懵懂的少年现一切问题都在一个普通的洗衣妇人身上得到了回答。 密斯安河安鲁的母亲河她灌溉了安鲁的大地她延长了水仙的花期她为无数战马解了渴她用自己的身心洗涤了骑士沾满血迹的铠甲和军衣。水仙郡被这条大河一分为二大河接近帝国的那边是安鲁的后方接近边境的那边就是安鲁的阵地。 少年对密斯安河仍有些记忆不过仅仅是一个片段他只记得自己曾经在河边抓过虾。此时吸引少年的不是回忆而是正在河边洗涤衣物的一位妇女。 这是一个典型的水仙妇人上身穿着带滚边的衬衣下身穿着宽大的布裙头上扎着彩色的花巾妇人腰背宽大、胸脯高耸她将裙子的下摆卷到膝盖小亲王甚至看到了内里的短衬裤。 妇人像一只鹈鹕那样站在水里她手边的大桶里堆满衣物皂角产生的泡沫顺着河流漂向下游只在她的两腿之间积了浅浅的一层。奥斯卡策着雷述尔从浮桥上踱了过去妇人一眼就认出了雷述尔这种魔神一般的巨大战马一直是水仙壁画上的主题它的形象在四个世纪之前就已深入人心。 妇人站直了身子她向这位不知名的小英雄行礼。奥斯卡到这时才看清妇人清洗的东西那竟是一面盾牌这面盾牌的黑色底纹上从上至下镌刻着数支怒放的水仙。妇人显然清洗得很仔细盾牌上错落的刀痕剑迹像水仙花一般清晰。奥斯卡的眼力还算可以这面盾牌不是时下的款式覆盖其上的那层熟铁表皮已可说明问题。 少年突然来了兴趣“是您的儿子?或是您的丈夫?” 妇人笑得很自然她知道这名打扮奇特的少年是个识货的小家伙“大人这面盾牌是我丈夫的也是我儿子的也是我儿子的儿子的。” 奥斯卡了然的点了点头他想起了水仙骑士的传统这些人热中于古老的家传武器。他最后一次打量这位妇人她淳朴得像一只山雀宽大的手掌被岁月和不间断的劳动涂抹上无数刀痕一般的印记。她用腰间紧紧扎起的围裙仔细擦拭着盾牌阳光照亮了她的眼也点燃了盾牌上腾起的墨色光辉她骄傲的将盾牌背在身后然后惬意的拣起另一件衣物开始洗涤。 这名妇人就是水仙!这是奥斯卡突然生起的一个念头妇人勤劳、乐观、美丽对荣誉和传统的执着对不屈与牺牲的赞美这就是水仙!少年笃定了心中的认知。 妇人突然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她有些困惑的望着河对岸那边来了一支庞大的马队他们的前锋正在通过浮桥队伍前列的一名骑兵长官高举着象征安鲁的神牌和战旗妇人慌张的在围裙上擦拭着双手她趟过河水爬上了浮桥当骑兵队伍经过她的身边时她恭敬的弯下了自己饱满的腰肢奥斯卡看得出只有队伍的最后一名骑士经过时妇人才会重新挺起胸膛一路上少年对水仙人民的这种礼节已见过无数次。 这就是安鲁!神选的战士!人们对他的尊敬和敬仰并不停留在深深的一躬而是像盾牌上的水仙一样铭刻着千锤百炼的魅力和血脉忠魂的记忆。 “殿下!”水仙骑士团霍苏里方面军红虎师团的少将师长缪拉.贝德贝亚愤怒的赶到了小亲王的面前这名少将的吐沫像瀑布一样飞了出来! “我的殿下!这里虽然是水仙的领地但也请您为我们当兵的想一想!您的安全不光是您自己的事也是我们红虎师全体官兵的事还有!您到底要把我们师的战旗保留到什么时候?嘿你别走啊……” 奥斯卡开心的笑着这就是水仙的骑士! 也许是光明神的安排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在检阅部队时从距离他最近的缪拉手中抢过了红虎师的战旗。从那时那刻开始红虎以及缪拉.贝德贝亚的命运就与这位少年交织在一起。 泰坦教历791年7月19号清晨水仙郡的坎布雷利这座小城距离安鲁哈啦只有不到四十公里小城外的国道一侧树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那上面的字迹告诉到访的人们您已经进入安鲁哈啦卫戍区。 大本营直属军团即水仙骑士团安鲁哈啦方面军已有多年未曾像现在这样全员集结了。他们的最高统帅已下达了命令任务只有一个用自身最高昂的精神面貌迎接远从帝国都到访的公主殿下还有安鲁家族的小英雄那位用荣誉与尊严换取了十年监禁的奥斯涅亲王殿下。 站在密密麻麻的骑兵队伍的最前列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公爵不安的催动着战马他已经不知走了多少圈了这在他身边的军官看来是绝对无法理解的一件事情他们熟悉的元帅不曾为任何事情心浮气燥不过这还是能够谅解的现在的元帅跟一个普通的父亲没有什么区别。 远处传来悠长的号角声多特蒙德终于平静了他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笑容这让一众军官感到极为诡异他们没见过有过元帅如此温和的表情。 公爵对于这场欢迎仪式是花过一番心思的。他把地点选在了坎布雷利城外的一处草原上他把重点放在了欢迎泰坦皇室成员的传统礼节上他并不担心他的小儿子那应是一场家人之间的会面倒是那位公主令人感到头疼根据官报这位少女在来时的路上损失了所有的侍女和行李现在这位皇室的特使无疑是个光杆司令!公爵怀疑自己为她准备的侍从和各种服务是否令人满意。 双方见面了没有什么动人的场景也没有历时长久的欢呼公主从马车上下来小亲王也跃下了战马。公爵上前他拥抱了儿子双方在这个过程中似乎都想说些什么但很明显的他们都选择了保持沉默。奥斯卡嗅着父亲身上的烟草味他甚至来不及打量这位已经变得陌生的父亲父亲的拥抱有力极了! 少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父亲他看到父亲亲吻了西利亚妈妈他看到父亲亲吻了萨沙伊他看到父亲用无可挑剔的宫廷礼节按部就班的迎接了阿莱尼斯公主殿下。 “哦……对不起!”少年睁开眼他分辨了一会儿直到大脑提醒自己身边这位中年人就是他的父亲。“对不起!父亲!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睡着了!” “不!没关系!我闻到了浓重的药味你身上的伤势还没有好利索你应该休息不需要向我道歉。”多特蒙德边说边打量着小儿子刚刚在儿子睡熟之后他已将这个小家伙的眼睫毛都数得一清二楚了不过他觉得自己仍没有看够他觉得这个胖小子要比他那几个哥哥都顺眼一些。 这个孩子已经完全不是小时侯的样子了他那微弯的卷直垂到肩眼睛亮亮的是与他母亲一样的颜色还有鼻子鼻子也是和米卡公主一样呵呵公爵突然笑了起来这确实是自己的小儿子他有些手足无措也不知道即将出口那些用以表达关爱的话语是否合适因为他知道对于这个孩子来说自己是一个极为不负责任的父亲。 “感谢您为我所做的一切。”奥斯卡比任何时候都感到别扭他从没想象过见到父亲应该说些什么尽管这些天来他一直都有些期待但是当这个记忆中的人真正坐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实在说不出一句话从父亲的表情就知道这个人也在斟酌着言辞。 “哦!是的!”公爵点了点头他有些庆幸儿子并不恨他这位统帅的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放松。 “哦对了我是这样安排的西利亚和小萨沙陪着公主在前面那辆马车上咱们先到安鲁哈啦转上一圈人们都知道有皇室成员来访公主和你在市民面前露上一面是必须的。” 这位公爵在说话时又不自觉的加入了勿用质疑的口气。“这样的话一个中午就足够了然后咱们就回家还记得吗?郊区的那栋老房子你可以休息一下你受伤了不是吗?没人会怪罪你的!你的西利亚妈妈、伯铃妈妈、内芙瑞妈妈都会去看望你!哦!我差点忘了还有你的拉瑟夫哥哥、费戈哥哥、库科迪哥哥还有家族里的长辈你的后辈……总之是一大家子人呢!他们中有很多人还是从遥远的边区赶回来的呢!” 公爵高兴起来他的家族成员第一次这样完满的聚集在一起。“晚间的家族聚会你可绝对不能跑掉你这个小家伙竟是一位亲王了水仙贵族圈里的女孩子此时正在梳妆打扮!哈哈哈哈!她们对晚上那场舞会下了很大功夫呢!” “怎么了?”现小儿子的情绪不高这位兴高采烈的父亲即时打住了话题。 “哦不!没什么我很期待谢谢!父亲的安排无可挑剔。”奥斯卡确实找不到可以挑剔的地方他确实是在期待与家人的团聚。 “你这个小家伙从来都不让人放心!”多特蒙德揉了揉小儿子的头这是他第一次对小儿子做出亲昵的举动他暗暗称赞自己做得还算自然。“听到你又受到袭击的时候我恨不得马上飞到事地点。” “呵呵谢谢父亲的关心是的我又受到袭击了。”少年并不想与父亲客套他不知道怎样与这个人交流尽管这人是他的父亲。 “您知道是谁干的吗?”奥斯卡觉得这次的刺杀事件是个非常好的话题。 “让你失望了我并清楚一切就像迷一样没有动机、没有痕迹你可能还不知道意利亚王国在看到泰坦边境燃起烽火的第一时间就选择了让步他们已经开放了边境他们欢迎泰坦皇室派出专员进行调查不过我们都知道那是一种外交姿态罢了调查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就算有些什么痕迹我也怀疑那是凶手故意布置的又一个陷阱。” 奥斯卡惊讶的看着父亲“看来您把凶手的能力估计得非常高呢?” 多特蒙德笑了笑“是的我的孩子一个极为高明的家伙选择了你但我相信有一天他一定会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对不对我的孩子?” “您真的了解我吗?”奥斯卡反问了一句。 多特蒙德考虑了一下他在斟酌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他早就知道这个孩子的未来已经不是自己能够掌握的了但作为父亲不了解自己的孩子又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是的我必须承认!我一点都不了解你!原谅我我从未试图了解过你这是我的错这与我们分别十年是分不开的更由于我和你的母亲之间那段错误的……” “不!父亲!”奥斯卡突然打断了父亲的话他不希望谈起母亲但他又必须面对。“不就像我一样您不了解母亲。虽然您深爱着她但您知道母亲为什么那样的拒绝来自您的一切给予吗?” 多特蒙德摇了摇头他开始后悔谈到米卡了小奥斯卡的母亲是这位元帅心中的一处禁忌是他有生以来做过的唯一一件亏心事。 “因为她不打算背叛自己的感情因为她不打算爱上你。”奥斯卡不打算跟父亲说这些但他还是说了。 “呵呵我知道。”多特蒙德自嘲的笑了起来他的笑容苦涩极了。事隔多年当初对米卡的情谊已完全被忏悔和内疚所取代那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天使般的公主不应该那样过早的死去。 “你不知道!”奥斯卡再一次否定了父亲“难道你没有体会到我所说的那句话存在着的语病吗?” 多特蒙德的眼睛亮了起来。 “母亲的初恋刻骨铭心可是她真正不想面对的不是别的而是自己。那句话的语病就是如果母亲没有爱上你那么她就根本不会去做什么打算她根本就不会想到你就是因为她意识到自己真的爱上你了所以她才会将背叛和忏悔全都背在自己的身上所以她才会告诫自己不要再去爱你!她无法面对的是自己的变心她觉得那是肮脏和难以接受的。” “不会是这样的?为什么会是这样?”多特蒙德的脸色突然变得极为苍白。 “不为什么怪母亲自己她太自我更没有勇气面对真实的自我而是将自我锁定在那个被皇室出卖的封闭空间里是她这种鸵鸟一般的性格决定了她的命运。父亲相信我母亲爱你她对我的呵护证明了她心中的希望和欣喜可这种喜悦越深厚她的负罪感便越强烈。因为她始终以为自己的心不会在容下其他的男人但是您的爱意使她背叛了自己。” “我宁愿相信这不是真的!”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公爵不安的扭动着身体与米卡相处时的景象一一掠过眼前“不!这绝对不是真的!” 奥斯卡竟然向父亲投去轻蔑的一瞥。“不这是真的不承认吗?这不像您!您一定有感觉如果您真的爱着我的母亲那么当年您一定能够感到她的言行举止的细微变化但是您放弃了不是吗?您的沉默和那种让我的母亲自生自灭的态度令她走向了毁灭如果你将对她的爱意再……” “够了!”公爵的大吼顺利的让奥斯卡闭上了嘴巴。马车外的骑士想探问一下情况但被公爵粗鲁的拒绝。时间在父子的沉默间流逝他们已经能够听到安鲁哈啦市民的欢呼声。但他们都沉浸在灰暗的情感中无法自拔似乎车窗外的世界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对不起!”先道歉的是奥斯卡其实少年无所谓的只是不想刚一见面就将父子关系搞得这么僵。 “不!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多特蒙德也让步了本来他不认为自己会向儿子叫嚷现在他回想起来自己似乎真的不是一个好父亲。 “我不应该向你喊叫而且在你没有说错任何事的情况下。” “您相信了?”奥斯卡偏过头他已经将父亲的形象牢牢印在脑海中了。 “相信什么?” “我的母亲爱上了你。” “是的!我相信但晚了整整十年不是吗?”多特蒙德一阵黯然是啊!爱了又有什么用呢?元帅陡然想到另一个问题他从没在某次谈话中钻进对方设置的笼子他的小儿子不是蓄意的吧?“你怎么知道这一切的?难道你学习过心理分析?” 奥斯卡笑了笑他无所畏惧的迎上父亲的目光。“不我只是模拟了母亲的心理。” “模拟吗?”多特蒙德释然的笑了起来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尽管小儿子的模拟令他痛苦的要死但他不会真的去在意他是水仙骑士的领袖他是安鲁家族的领袖领袖这个词语不允许他过多的思考责任之外的东西。而这种痛苦他可以在退休之后再去慢慢啃食。 “那么就这样吧!你难道不打算看看吗?”公爵指了指车窗外的世界“看看安鲁的臣民说不定未来就是你的臣民。” 奥斯卡轻笑了一下他顺着父亲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少年没有忽略父亲言辞中的含义但那不是他现在能够考虑的。安鲁、水仙、骑士!少年在心里默念着这几个词汇尽管他身处此情此景但他知道目前这里对他只有唯一的一种意义那就是他的母亲他的母亲长眠于此地。 教历791年7月19号中午安鲁家族最高级别的欢迎队伍护送着莫瑞塞特王朝的两位皇室成员进入安鲁哈啦。时间定格在这天的12点整欢迎队伍最前列的一排骑兵进入立于城门一侧的仪仗指挥官的视线时随着这名军官的口令两排由一百名骑士组成的号手队伍一同吹响了号角紧接着被骑兵封锁在街道两侧的市民出了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安鲁哈啦这座热情奔放充满英雄色彩的城市陷入了狂欢一般的氛围。 作为水仙人民四个世纪来的心血结晶安鲁哈啦不但成为一座无法攻克的堡垒更成为水仙骑士心中的圣地。 安鲁哈啦的城垣高三十二米三十二米是一个什么概念?那意味着一旦城门关闭只有飞禽才能进入这座城市。城市东西长12公里南北宽1o公里当这座西大6第一高的城墙真正确立的时候安鲁开始严格的规划城市建设与西大6那些开放性的城市不同尽管安鲁领地的经济与人口在恢复中得到了长足展但城市中的各种建筑却被严格禁止越城墙包容的范围。 西大6的经济人口在六世纪中期开始进入蓬勃的展期这一时期诞生了许多新兴的城市这些城市吸引着众多的移民而移民的大量涌入则导致城市建设永远都不曾停止所以许多城市的城墙根本形同虚设那些新建的城区早就越了城墙的防守范围。而出于防卫上的考虑各国都不约而同的开始在极具战略意义的位置或是大城市的附近建立要塞利用准军事化的要塞来抵御可能来袭的敌人。 安鲁家族并没有使用这种策略波西斯人的机动力量仍像四个世纪之前那样令人战栗他们似乎是天生的骑士难道要像大6西部那些城市一样不设防吗?那是天真的想法但愿那些城市不会遭遇到波西斯人。 有鉴于此安鲁家族严格的遵守着古老的卫城模式城市建设犹如铁桶在排水系统、地下道、水源、粮食储备等方面的建设上都遵循防卫优先的法则。就像安鲁哈啦这座安鲁领地内最大的城市仍然保留着三道城卫。 城卫也叫内城西大6几乎所有的城市都已摆脱了这种将城市区隔开来的建筑因为它严重阻碍了交通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城市的展可以说这绝对是一种极为落后的建筑。可安鲁领地不同于任何地方这里是抵抗的前线每一座城市都要时刻准备面临凶猛的敌人。安鲁哈啦是安鲁的精神血脉所在他从屹立于世的那天起就没有过陷落的记录这虽然与水仙军民坚强的抵抗决心有很大关系但真正造实“不落堡垒”这一名号的原因却是高墙深壁更不要提城墙上林立的箭堡敌楼和仍在不断改变巨大身姿的投石机。 安鲁哈啦有三道城卫波西斯人在三百多年前曾见识过其中的一道但在那之后便再无寸进。安鲁的城卫与外城一般高度它将城市分成了四个规则的长方形如果说安鲁哈啦有四道城墙还不如说安鲁呼啦是四座城市的统称。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在进入家族领地之后便感受到了气氛的变化道路上不再有那么多的行人城市完全隐没在高墙背后。在那些重要作物的产地大大小小的要塞林立安鲁对粮食的控制精确到以克为单位这种供给制度多年来从未改变过一分一厘。 直到进入安鲁哈啦少年才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到了国外?这里的人们确实说着家乡的话语但他们的衣着和表情却像极了戏剧中的角色人们夸张的笑着跳着无忧无虑的分享着本与自己没多大关系的快乐。 这就是安鲁的臣民父亲告诉小儿子。但小儿子并不十分理解这个少年看到有的市民还用簸箕装满了自家生产的水果进贡吗?似乎朴实也要有个限度车窗外的世界就像是某个幻想中的国度人们为了从天堂归来的骑士和骑着扫把的巫女而欢欣鼓舞他们似乎除了快乐之外就不曾拥有过别的东西。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陷入了深深的迷惑他曾在无数传记以及史诗作品中见证了水仙人民的苦难。一场战役过后十室九空农田废弃人们排着望到边的长队等待安鲁家的救济;病疫滋生水仙凋零掩埋牺牲骑士尸体的长队以万人计;十四五岁的男孩穿上比自己大了好几号的铠甲手拿比头还高的长剑艰难的跨上高高的战马在家人泪水的目送下跟随着父兄涌入同样望不到边的新兵部队;女孩子们也被套上安鲁的战车她们上午在被服厂缝制军装下午则到军工厂去帮助打磨兵器晚上也无法休息因为被服厂的活计还要带回家里;每个从事生产的人都有口粮那是只够糊口的一点数目赶上粮荒面包就成了稀罕物一家数口人的餐桌上只有一盆稀稀的麦汤! 难道书上说错了?少年看到的是世界上最乐观、最坚强的一群人他们在一座座钢铁卫城和布满要塞陷阱铁栏禁区的土地上快乐的繁衍生息。这根本不合理!因为少年没有看到苦难他看到的是交织着荣誉与奉献精神的一副令人疯狂的生活画卷。 “安鲁的臣民确实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最后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公爵骄傲的告诉自己的小儿子。 奥斯卡郑重的对父亲说:“不!如果将来他们真的成为我的那么我并不希望他们是现在这样的。” “哦?你希望怎样?”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不是真正的快乐至少这种快乐的背后埋藏着巨大的牺牲。” “那么你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公爵笑了笑他没有在继续询问小儿子但他已经明白这个孩子的心中藏着希望。 安鲁哈啦的街道极为狭窄水仙骑士的队列选择了其中最宽阔的一条除去街道两旁的人群那里还能容下五马并行。 这完全是出于战略防卫的考虑看看安鲁哈啦的建筑就知道。在这里除去光明教堂的所有建筑都是平顶城市中的楼宇几乎都维持着统一的高度远远望去一个个大小不等的方块整齐的码在路边。每一座楼宇都是一个碉堡贵族的官邸更是可以媲美要塞所有房顶上都搭建着用于射箭的垛口和搭桥攀登的扶梯。这样一来城市的天空都似乎连接在一起进入这里的敌人得到的将是来自天上地下的攻击。这里少了都林的喧嚣、少了维耶罗那的风情但不缺街垒、藏兵洞和用于封闭道路阻击敌人的宽大石条。 水仙骑士为百姓开放了城墙几道城卫上都站满了人他们准备了无数的水仙在公主和亲王的队伍经过城门宽大的走廊时人们便从天井中撒下无数的花瓣水仙像雪片一样轻飘飘的在空中飞扬。 通过最后一道城卫场景豁然开朗骑兵队伍散向两侧公主和亲王一行人的车驾停在了道路的中央。 奥斯卡对这里也有些印象他记得这是安鲁哈啦唯一的一处广场。这座广场是这个城市的特例当教皇保罗一世第一次来到这座城市时这位最接近光明神的人却现这里没有一处可以聚集大众宣讲教义的地方于是教庭捐建了这座广场并由教皇命名为“神迹”。 神迹广场占地并不宽广仅仅只是可怜的一万平米当迎接亲王的队伍散开之后安鲁哈啦的市民只能缩在城卫一角远远的眺望。 安鲁家族的马车上下来了几位大人物公爵、西利亚夫人、小小姐这几位都是大众熟识的人他们的出现引了热烈的欢呼声浪将空中飘洒的花瓣掀起了新的高度。 阿莱尼斯对这种欢迎的场面已经见怪不怪了她穿着繁缛的宫廷礼服宝蓝色的披风上绣着莫瑞塞特皇室的金狮图腾她手中拿着象征皇帝权柄的手杖这是她的父皇赐予她的唯一一件宝物当然当她回到都林时一定要归还皇室书记处。 公主殿下谨慎的跟在安鲁公爵的身后她留意了一下安鲁家族果然是一支极具战斗力武装力量就拿出现在她身前身后的护卫来说那都是清一色的圣骑士没有人会怀疑按安鲁家族的圣骑士所拥有的能量。 公爵在骑士的层层护卫下登上了广场北端的高台这处高台的设置很令人疑惑宽大的石壁镶嵌在环形的走道上而石壁的侧面和广场周边城卫的高墙呈9o度角整齐的连接着。公主也跟随公爵登上了高台她的身后就是小亲王。这位聪慧的少女在站定之后就现了一个奇妙的现象高台旁的那些石壁似乎能够阻隔外界的音量群众的高声欢呼在这里听上去已变得沉闷异常。 一名司号手再一次吹响号角这声号响短促而有力人群像军队那样迅安静下来公主和亲王几乎以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 公爵敬军礼广场中所有执旗的骑士用整齐划一的动作将手中代表无数部队的战旗按同一角度垂了下来。 水仙花仍在静静的飘扬在这一刻整个安鲁哈啦都似乎失去了声息。 “安鲁!”公爵说话了!公主终于现这个广场起名为“神迹”的原因她听到公爵的话音毫不费力的在四面八方同时响了起来。少女突然想起古老的典籍中关于回音壁的那段描述。 “安鲁迎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伟大的泰坦皇帝阿尔法三世陛下第三女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殿下!安鲁的全民、全军!我希望你们用最虔诚的心灵和最热烈的欢呼来表达对公主殿下的敬慕之情!” 公爵话音刚落群众中幕然爆出炙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在公爵的示意下阿莱尼斯走了出来人群马上又静了下来这位公主有些迷惑了水仙人的纪律觉悟可不是都林那些小市民能够比得上的! “啊……我……”公主一边斟酌一边说着话她突然变得有些结巴她从没做过演讲之类的事情而且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 “我……我衷心的感谢安鲁家族的公爵阁下、安鲁家族的水仙骑士、以及水仙人对我的……呃……深情厚意!我转达泰坦皇帝阿尔法三世陛下对大家的问候你们没有辜负神选子民的荣光你们用胸膛和热血证明了……你们是……是神的宠儿!是泰坦最高尚、最忠诚的战士!” 人群一阵烈过一阵的欢呼证明了公主殿下的演说还算成功但是少女已经臊红了面颊她觉得自己吭坑吧吧的演讲已经丢尽了皇室的颜面这都要怪安鲁公爵!没人告诉她要面对这样的景象! 多特蒙德冲公主笑了笑其实这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安鲁的子民并不喜欢嚼舌头。 “相信大家都已期待很久了吧?相信大家都已谈论很久了吧?那位少年那位当初因维护安鲁的尊严和水仙的纯洁而深陷牢狱的少年!他回来了!” 公主有些嫉妒的望着小亲王底下的群众为他已经疯狂了他真的有那么受欢迎吗? 奥斯卡等了很久但水仙人似乎并不打算停止欢呼这些人抛起了花篮有的人甚至还扯起了横幅横幅上面写着各种各样的肉麻词句弄得少年一个劲儿的想笑。 不得以号手再次吹响号角人群在三声号响之后才安静下来。 亲王向前走了两步他来到高台的边缘他看到整个天地似乎都在望着他他突然喜欢上这种受万人景仰的感觉。 “告诉我!我是谁?”亲王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水仙的群众还是响应起来人们叫起少年的名字。 “大点声!”亲王幕的大喊起来!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 “再大声点!”少年声嘶力竭的呼喊起来!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终于!无数个声音汇聚成一个整个安鲁哈啦都似乎被这个名字给填满了! “谢谢!”亲王退了回去他的言竟然就这样结束了! 人们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意思呢?不过有些人已经明白了他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作为一名水仙人、作为一名被冠上安鲁这一姓氏的水仙人尽管这个少年受到了莫大的伤害但是只要水仙人民心中仍有这个名字那么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这个少年像所有安鲁家的子弟一样他为姓氏赋予他的尊严和荣耀而活! 掌声!只有一个!但是很快变成稀疏的一片在后来口哨和欢呼响成一片在后来水仙的人们疯狂了!他们用尽身的力量呼喊着少年的名字! “奥斯卡!”“奥斯卡!”“奥斯卡!”“奥斯卡!”“奥斯卡!”“奥斯卡!” 卡米尔.雷阿仑和身边的几位骑士打了个眼色他们冲上了高台他们将小奥斯卡高高的举了起来亲王陷落在人群中了! 骑士们的举动把小胖子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就适应了!水仙人民蜂拥而上所有人都举起了手臂所有人都呼喊着他的名字所有人都希望能够触摸到这个小英雄。 骑士们在人群中艰难的前行无数双手拖举着这位快乐的少年。是的!奥斯卡变得前所未有的快乐!他的脸上绽放着欢笑的花朵。 “欢迎您回来!亲王殿下!” “亲王殿下万岁!” “您是英雄我的亲王殿下!” “谢谢!”“谢谢!”“谢谢你们!”少年回应着每一个祝福他的人他握紧了每一双试图触摸他的手。 回家真好!这是人海中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最后出的心声。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七章 安鲁家族的官邸位于安鲁哈啦城外靠近大本营的那片森林的边缘。森林是军事禁区林中遍布哨卡和守卫。 这座官邸是一个小城堡从外表上看这座古朴的小城堡和水仙郡那些常见的要塞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它多了不少窗户在堡门处也没有设置吊桥和沟渠。 从堡门进来之后一个小型的广场就映入眼帘。广场中央是一个圆形的喷水池喷水池中的塑像是安鲁家族那位建立水仙骑士团的老英雄。官邸的正门对着喷水池和堡门访问这里的人们可以在门侧的石柱上拴马也可以将马匹交给城堡里的仆人。 进入官邸之后不要惊讶这里不是旅馆它的朴素和简约完全是安鲁家族一贯的风格从庭台的设置一直到物品的摆设这里可以说没有任何值得称颂的地方因为安鲁家族从来没有仔细经营过这处官邸它的功能确实和那些真正的旅馆差不多。除了几位夫人这里平常住不了几个人安鲁家的子侄分散在前方广阔的战线上他们就算在重大的节日也难得回来一次。 城堡面南背北位于北侧的主屋是安鲁家族西利亚夫人的住所西边是伯铃夫人的住所东边是芙瑞拉夫人的住所而那位已逝的米卡夫人她曾住在主屋顶层的巨大阁楼里。 从中午到现在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一直把自己锁在这个大房间里他没有允许任何人的探视。人们都不知道他在屋子里面干了什么。 其实这个少年什么都没干只不过是把自己关了起来哭了一场又睡了一觉。少年没有眼泪这令他感到有些沮丧他的妈妈应该不喜欢懦弱的孩子想到这里已经是个半大小子的奥斯卡不禁有些庆幸幸亏他没有泪水。 睡醒一觉神清气爽!不愧是母亲的房间!少年这样赞叹着他好久没有这样甜美的睡上一觉了!少年像母亲从前那样熟练的挽起窗纱、打开窗户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一副令人心醉神驰的画面。 太阳偏西但它还固执的悬在天上金黄色的光辉照耀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水仙花海在这片纯白色的平原上星星一般点缀着稀疏的紫苜蓿。花间孤独的矗立着几株高大的梧桐树水仙郡的农人围绕着大树悠闲的放牧着奶牛和马匹三三两两的少女在采摘那些已过花期的水仙一小队巡逻骑士的到来让她们唱出欢快的笑语。远方的庄园升起晚炊的烟火远远看去那些房舍就像是小小的积木玩具一般在花海中巧妙的堆积。 敲门声打断了小奥斯卡的思绪回忆已经不再清晰了尽管他曾在梦中无数次的回归这方天地但直到真真正正的面对亲王才现所有的景致都已无可奈何的成为过去。 敲门声在催促着少年他又一次打量着这个房间。房间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瓶无数朵水仙在其中飘散着清甜的香气母亲的大床就在落地窗的旁边而离这儿不远就是自己小时候的那张小床地上甚至还散满了幼时的玩具。 一切都没变!这是少年感动的原因。他走向门边“一切都变了!”少年最后笃定这是他伤感的源泉。 “我的孩子!是我!”门外响起的声音令奥斯卡有些怀疑这似乎不是父亲的声音?他赶快打开房门。 “哈哈!”来人在奥斯卡的错愕中将这个胖小子猛的抱了起来!“你这个小家伙!干嘛躲起来?” 奥斯卡被这个抱住自己的人弄得莫名其妙他这时才看清门外还站着两个年轻人一个像极了父亲身穿笔挺的军装个头不高留着细致的小胡子;还有一个呆呆的冲着他笑这位傻笑着年轻人有着佛利一般的块头他身上那件军装多少有些不伦不类那上面似乎还占着奶油的痕迹。 “你们……”奥斯卡艰难的吐出一句他的腰快被抱着他的家伙勒断了! “不是吧?自己兄弟难道还需要自我介绍?”抱着他的家伙显然非常不满! “费戈!把小奥斯卡放下!”几人中最年长的那位话了! “哦!好的好的!我当然得放下!这孩子还真***重!”费戈把奥斯卡放下来了然后他就不自在的扭动起来显然大本营军法处的家伙对他并没留情现在他的后背仍然火辣辣的! 少年这是已有些明白过来了!来人是他的三位哥哥刚才抱着他的是费戈年长的应是拉瑟夫有些呆傻的是库科迪! “你们……呃……你们好!”奥斯卡跟哥哥们打着招呼他显得有些笨拙。 “放松点!这里没人会揍你!”费戈拍了拍小兄弟的肩膀。 “行了费戈!你滚开!”拉瑟夫.安鲁.内塔加波迎了上来他把没句正经话的费戈挡在了后面费戈则不安分的勾住了库科迪的脖子。 “欢迎你回来!”拉瑟夫拥抱了自己的小弟弟他的表情很诚恳拥抱亦很有力。 “谢谢!”奥斯卡任由自己的这位大哥亲吻了他的面颊。 “来啊!这是库科迪你有什么礼物吗?”费戈夹着库科迪迎了上来。 “呃……我……”奥斯卡有些手足无措他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这本来是他为小小姐准备的奖品但萨沙伊玩够之后就从他这里换走了另外一件小东西。 费戈一把将盒子抢了过来然后就把这个小礼物交给了库科迪安鲁家的三少爷像小孩儿那样摆弄起盒子一时兄弟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库科迪的额头见汗了!这是他见过的最奇妙的盒子没有锁也没有豁口怎么使劲也打不开!一旁的费戈和拉瑟夫都在替他着急他们知道捉狂的库科迪会干出一些相当离谱的事情。 终于不知是怎的盒子突然打开了!库科迪“哇!”的一声叫了出来!他对奥斯卡说:“卡卡!恰恰!安鲁哈啦!酸奶万岁!” “恩?”奥斯卡茫然的望向另两位兄长这位三哥的话绝对是无法理解的。 “呃……他的意思是谢谢!呃……好玩之类的!”费戈边说边耸了耸肩膀! 这时的库科迪已经撇开兄长和弟弟向楼下冲去走廊里响起了他兴奋的叫喊声!“安鲁哈啦!安鲁哈啦!酸奶!酸奶!萨沙伊!萨沙伊!” 望着消失在下层楼梯的库科迪奥斯卡调动起全部记忆没有印象他压根儿就不记得自己的三哥智力有问题。 “呵呵!他向小萨沙献宝去了!没办法!库科迪从小就是这样。”拉瑟夫边说边指了指脑子“不过你放心这里的人都爱他我相信你也会的!” 奥斯卡点了点头“恩是的当然……” 小亲王的话还没说完他的二哥已上来揽住了他的脖子“好啦好啦!家里人都在等你晚会就要开始了!” 三兄弟一起下楼这时的费戈无所保留的向小弟弟展示着自己的无赖性格。 “嘿!小家伙!那位公主我见过啦!真的是极品!听说你们俩在都林私定终生了是吗?” “没有!这是谣传!这是……” “你算了吧你!看看!连脸都红了!来跟哥哥说说!她的**……” “够了费戈!不要这样谈论一位公主!”拉瑟夫为老二感到羞耻。 “我的哥哥!不要摆出跟父亲一样的嘴脸!我不说了还不行吗?”费戈又转向小奥斯卡“嘿嘿!都林的娘们不算什么!家里的水仙才是最棒的!不要去管萨沙她甚至还没育!二哥给你介绍几位成熟大方的夫人当然清纯的少女也是有的……” 官邸大厅!灯火突然变得更加明亮!安鲁家的人们把目光都投向上楼的那道楼梯。不一会儿拉瑟夫和费戈左右挟持着一位少年走了下来。人群幕然爆出热烈的欢呼和掌声坐在安鲁公爵身旁的一位端庄的夫人甚至吹响了口哨! 奥斯卡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他爱这里在众多亲族的面前他难得的露出腼腆的表情。 安鲁家的人们推搡着挤向楼梯口他们争先恐后的拥抱这位少年奥斯卡的小胖脸很快就积了一层口水。 此时的拉瑟夫和费戈!天可怜见!他们担当起书记官的职责手忙脚乱的为弟弟介绍着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每一个人! “啊……这是你的泰勒叔叔……这是你的泰勒婶婶!” “这是胡里诺!别看他比你大十几岁!他可是你的小侄子!” “这是诺顿表哥……这是佛卡嫂子……这是小阿尔小阿尔是你最小的侄子不过他也比你大上那么几岁!” “这是凯莫瑞姑姑……姑姑借过!你挡住契拉爷爷啦!” 奥斯卡满头大汗他看着面前的老老少少不禁有些头晕二三百人都不止了!不是姓安鲁就是姓内塔加波两位哥哥还为他特别指出几位这几位的名字里跟他一样有莫瑞塞特这一皇姓不过他们都是安鲁子弟。 少年好不容易才挤到父亲和三位妈妈的面前他的样子有些狼狈领口被撕开了脸上都是汗渍和女性亲属留给他的口红印子! “哈……哈哈!爸爸!妈妈!”感染了身处家族中的热烈气氛奥斯卡第一次用最亲昵的称呼呼唤他的父亲和母亲! “好的!好的!回家就好啦!”西利亚第一个上来拥抱了小儿子她和其他两位姐妹一样脸上都挂满泪水。接着她把小儿子让给了另两位安鲁夫人奥斯卡的小胖脸再一次接受了处于感动中的女士们的洗礼。 最后多特蒙德拍了拍小儿子的肩膀但是他接下来的举动却吓了这个少年一跳。奥斯卡看到自己的父亲神圣泰坦帝国的东疆总督、4o万水仙骑士的元帅、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公爵!这位公爵一步跳上了桌子! “静一静!我最亲爱的家族成员们!大家静一静!”安鲁公爵高声叫着! 家族成员都静了下来老人们挺起胸膛青年们望着统帅露出崇拜的神情!而几位夫人则招呼着侍女们将一杯杯香滨到了众人的手里。 “大家听我说!” 众人都安静下来。 “我们安鲁家族!此刻正团聚一堂!我们经历了无数的风雨、度过了无数的苦难我们带领着妻子儿女和千千万万的军民走到了今天作为家族的家长、元老会的主席我要说我们极为不易!” 安鲁公爵站在桌子上他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家族成员!我的亲人们!第一杯酒给我们中的孤儿寡妇他们为家族做出的贡献和承受的痛苦比那些光荣战死的牺牲者更加巨大!” 公爵对着酒杯一饮而尽他马上又从身边的西利亚手里接过了另一杯。 “第二杯酒!771年我从父亲的手中接过爵位和统帅的权利!773年我失去了父亲他老人家在巡视边境时中了风寒!774年我失去了一个弟弟!他得死得很壮烈身中二十多刀但他和他师团为主力争取到反攻的机会!776年我失去了又一个弟弟他在疫区救济灾民感染了该死的疟疾。78o年波西斯人的冬季攻势让我失去了最后的一个亲弟弟!卡尔叔叔在哪?” 人群中一位白苍苍的老军人举起了酒杯。 公爵向老人点了点头“那场战役让卡尔叔叔失去了他全部的三个儿子!” “784年!牺牲了我的三个侄子和两个表弟!787年冬天罗瑞姑姑的女儿年仅17岁的胡安娜她在向塞斯特方面军传递军报的途中遭遇了波西斯格罕骑兵的伏击!我的这位喜欢穿花裙子的表妹组织为数不多的通讯兵退入塞斯特森林坚持与敌周旋!大家都知道最后她被冻死在冰封的林地!当我们现胡安娜的尸体时她的手中仍然紧握着武器!” 大厅中静得只剩下呼吸但安鲁人的脸上没有悲痛有的只是骄傲和蓬勃的血气。 公爵的言仍在继续:“788年春夏!为胡安娜复仇的那次大进军!家族中有27位男性冲上了最前线包括我在内!我和叔兄子侄扫荡了波西斯人的格罕部族但是!回到家的男人只有15名!” “79o年!这一年值得我们永远记忆!我的二儿子!该死的费戈!” 人群哄笑起来!费戈嬉皮笑脸的向父亲举起了酒杯! “好的费戈!我看到你了!你这个不遵守纪律的小痞子!尽管我不愿承认但你确实完成了一次伟大的进军!大家都知道吧?他率领的混成军团攻到了波西斯人的都----巴格达西亚的城下!虽然这足够他骄傲一辈子但他却把自己的一个表哥和一个表弟都留在了那里!” 费戈低下头人群又静了下来。 “第二杯酒为了牺牲的安鲁人!他们无愧于祖先的英灵他们无愧于伟大的光明神赐予他们的姓氏!” 公爵再次饮尽一杯这之后西利亚又将一支盛满的酒杯递给了丈夫。 “第三杯了!”公爵弯下身子他把小奥斯卡拉上了桌子!少年仍有些腼腆他的双手似乎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我的小儿子!”公爵揽住小儿子的脖子猛的亲吻了一下小儿子的脸颊! “我的小儿子是个奇迹!那年他才五岁!但这并不妨碍他像一个斗士那样在萨沙伊受到侵犯的时候挺身而出。他是安鲁子弟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作为家族一员的资格!他用十年的监禁赢得了我们每个人的尊敬和无上的荣誉!” “最后一杯给他!我的小儿子!他回来了!但这不重要!”公爵又亲吻了小奥斯卡!“不要伤心我的儿子!听我说完!” “一点都不重要!儿子!我想告诉你!”公爵面向小奥斯卡他看着儿子的眼睛变得血红血红的。 “我想要告诉你!不管你身在何地!你要记得!你是安鲁家族的一员不管你遭遇任何不幸你要记得!家族英灵殿里的祖先和烈士都在守护着你!我想要告诉你!尽管波西斯人依然强悍、尽管家族在四百年来做出了巨大的牺牲、尽管家里每天都在上演着外人难以想象的悲剧但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 公爵揽紧了小儿子他仰头便饮干了烈酒这位元帅猛的把空空如也的杯子摔了个粉碎公爵失去酒杯的手颤抖的指着地面! “重要的是!四百年了!波西斯人来了又走!无数次!但是我们!安鲁家族!我们仍然站在这里!” “安鲁哈啦!”安鲁亲族的人群爆出了热烈的欢呼声!是的!公爵说的没错!牺牲并不重要留泪更是多余!最重要的是他们仍在这里他们仍然站在这片寄托了安鲁家族所有血脉和荣耀的土地。 水仙之舞!这种热情奔放的舞蹈出自民间成形于教历六世纪中期它要求舞者拥有强劲的腰力不同于普通的交际舞水仙之舞让舞动的男女更加贴合它更加完美的展示了女子的风情和男人的阳刚之气! 大厅中央的一对舞者是安鲁家族公认的最佳组合!公爵称这对组合是水仙舞之王他们就是安鲁公爵夫人芙瑞拉和她的儿子库科迪! 芙瑞拉夫人有着一头长长的卷曲金她个子高挑容貌美丽她的儿子库科迪是个痴呆儿但这没什么好抱怨的当水仙著名的舞曲奏响时这位头脑有些不好使的三少爷马上就变成了另一个人光明神是公平的这位神明夺走了库科迪的智慧却给予了他伟岸的身躯和完美的舞技! 安鲁人围着舞者形成一个圆圈他们叫嚣着起哄他们兴高采烈的鼓舞着热舞的母子。 奥斯卡拒绝了一位表妹的邀请他对水仙之舞不太熟悉安妮没教过他这种极富地域风情的舞蹈。此时他身处亲属的包围中他随声附和着亲人们关切的话语虽然他一点都不反感但是他早就忘记这些亲人的名字了。他的胡乱称呼令亲人们高声的笑闹起来这小家伙根本不知道那个他一直叫叔叔的人其实是他的侄子。 萨沙挤进了人群她把围着哥哥转的几位亲人都打到舞池去了。奥斯卡彻底的松了口气。 “感觉怎么样?”小小姐关切的询问着哥哥。 “呼……好极了!真的!呵呵!我到家了不是吗?”奥斯卡确实很轻松别看他被亲戚们弄得非常狼狈。 “是的!你终于回家了!我还以为是在梦里!”萨沙通明的眼睛突然涌出了泪水! “噢不!”奥斯卡抱住了小妹妹他让妹妹把头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都过去了!萨沙!都过去了!如果你愿意!我答应你!我誓!咱们再也不会分开!”奥斯卡焦急的安慰着妹妹。 小小姐抬头与这个少年平视她始终都觉得生活在梦幻之中。 “真的吗?你别忘了!你的前科太可恶了你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长达十年零一个月又三天!我……” “你该闭上嘴巴仔细的品尝我对你的思念和疼惜!”奥斯卡打断了妹妹的话他猛的将自己的嘴唇覆上她的这是他们的家他可以没有任何顾忌。 “嘿!放开你的小妹妹!” 突来的声音让热吻中的兄妹马上分了开来奥斯卡恼怒的寻找着音源萨沙伊则娇羞的用双手掩住了嘴。 “我在这儿呢!你这个不安分的小家伙!”多特蒙德叫唤着他已经醉了本来小儿子的归来并不值得他喝上这么多但是这个小家伙却钩起了他最痛苦的回忆尽管此时的公爵看上去是那样的兴高采烈但一边搀扶他的西利亚夫人和伯铃夫人已经现丈夫出了很严重的问题作为最了解公爵的妻子她们知道丈夫从来不曾这样放纵过自己。 “我的小奥斯卡!你怎么可以去学该死的费戈?”公爵大声嚷嚷着。 “我又怎么了?”抱着一位表妹跳得正起劲儿的费戈正好转到父亲身边他马上就表示了自己的抗议! “你滚开!” 费戈翻了个白眼他和舞伴赶快走掉了。 “过来!小奥斯卡!过来到父亲这儿!” 奥斯卡过来了他接替西利亚妈妈扶住了晃晃悠悠的父亲。 “爸爸!” “啊!哈哈哈!我喜欢你叫我爸爸……哈哈!爸爸!多美妙啊!我为你自豪!”公爵把整个身体都靠在儿子身上。 “孩子!帮我一把!你父亲醉了!咱们扶他上楼。” “好的伯铃妈妈!” 奥斯卡和伯铃夫人将公爵扶上楼一位老人还冲着他们叫着“多特蒙德!你是个临阵脱逃的假小子!回来!我这里还有半桶啤酒呢!” 伯铃夫人打开门她和小儿子把多特蒙德放在卧室的床上这位统帅很快就睡着了。伯铃熄灭了屋中的火烛这时她才注意到小奥斯卡一直在打量这个房间。 “怎么了?打扰到你了是吗?” “哦不!伯铃妈妈!您误会了我只是随便看看。” 伯铃为丈夫关上房门她挽着小儿子向楼下走去。 “你回来真的是太好了!” “谢谢妈妈!”奥斯卡看了看这位母亲他仍有些印象这位妈妈最拿手的是制作各种糕饼小时侯自己很爱吃但从来不愿向这位妈妈承认。不过他现在知道了自己错过了许多值得回忆的事情。 “可怜的孩子!你一定吃了不少苦!”伯铃夫人拉着小儿子在楼梯口站住了。“听西利亚说你比小时侯瘦多了!” “哦天啊!伯铃妈妈!别听西利亚妈妈瞎说!我一直都很好!在多摩尔加我一直过着大鱼大肉的生活!我还有许多位老师他们教我阅读、教我写字!我甚至还有假期!” 看着伯铃一脸的不相信奥斯卡又加上了一句“真的!不骗您!” 伯铃忍不住拥抱了这个少年她极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对这个孩子大家都充满愧疚。“哦!是的!是的!我相信!” “你……你快下去吧!大家都在等你!”伯铃放开了小儿子她不好意思的擦拭着眼睛。 奥斯卡一阵沉默他觉得是年幼时的自己辜负了这些爱着他的人对他的关心。 “妈妈!能够见到你们真好!我一直都在期待这一天您应该高兴才对!” “是的奥斯卡!是的!我高兴极了!快去吧!” “您不下去吗?” “不了我的孩子!我上去照顾你的父亲下面有西利亚和芙瑞拉就行了!” 奥斯卡走下楼他看到他的伯铃妈妈一直目送着他。 大厅仍然是一番欢天喜地的景象不过这次主角已经换了只见那位来自都林的公主殿下正在大跳水仙之舞阿莱尼斯确实有些舞蹈的天份她只是看了几遍就掌握了水仙之舞的节奏和技巧但她仍有一些动作放不开毕竟对于一位高贵的公主来说水仙之舞太过热情了! 公主的舞伴是安鲁家的“傻三儿”!这小子对待舞伴特别挑剔如果不是阿莱尼斯送了他一件巨大的玩具他才不会跟这样一个蹩脚的舞者配合下去。 安鲁家的人们都在为公主加油他们向到来的小奥斯卡亲切的打招呼然后继续将注意力放在了热舞的公主身上。对于他们来说战斗的漏*点和放纵时的热烈都是必须的美德! 而费戈.安鲁.底波第这位安鲁家的二少爷显然已将这种情感挥至极限!他偷偷摸摸的靠向小弟弟然后拎着小弟弟的耳朵进行了一番耳语。 安鲁家的老大也凑了过来虽然他用肚脐也能想象出老二会说些什么事情但他必须保证小奥斯卡不在那些事中受到任何伤害毕竟这个小家伙刚刚经历一场刺杀事件那些该死的敌人仍然躲在暗处没有露面。 拉瑟夫.安鲁.内塔加波招进来一名军官他对这名穿着浅金色军服的军官的交代了一些事情。 “怎么样?”费戈一脸坏笑! “什么怎么样?”奥斯卡觉得父亲的话是对的自己确实应该离老二远点。 “我刚才说的那些!还能是什么?” “我的哥哥!你是说我在到家的第一天晚上就陪你去逛妓院?” “小点声!”费戈紧张的四下望了望“你这孩子!那不是妓院!是内姆斯.里特埃尔俱乐部!我保证你不会后悔!你到家了不是吗?让哥哥我来招待你!” 就在奥斯卡仍然犹豫不绝的时候他的二哥已经把他挟持到官邸的小侧门了! “嘿!你认为这真的合适?”奥斯卡挣脱出来“我是说咱们撇开亲戚然后去那个什么内姆斯什么的俱乐部逍遥一夜?” 费戈没理他他开始清理马鞍等骑具奥斯卡现自己的那匹雷述尔就在旁边他明白二哥已经蓄谋久已。 “上马!快点!那些都是亲戚!二哥带你去一个真正消魂的地方!” 奥斯卡跳上马他不在乎什么消魂只不过经受不住二哥那样诚恳的建议。 两兄弟说说笑笑的行出城堡的大门可是很快他们就被一小队骑士拦在了树林里。 拉瑟夫策着马从漆黑的树影中踱了出来他的身后还跟着老三。费戈大声训斥着那些挡住道路的骑士在看到大哥之后也没有一点被撞破好事的样子。 “我说你们!真的不打算将聚会进行到最后?” “我无所谓!倒是奥斯卡!你没看到吗?他快被那些絮絮叨叨的亲戚弄得神经分裂了!”费戈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在了弟弟的身上听得一旁的小奥斯卡一个劲儿的摇头少年誓他再也不会与二哥单独行动了!这家伙陷害人时连眼都不眨一下! “是吗?奥斯卡?”拉瑟夫向小弟弟问到。 “哦啦!随便你们!”少年此时连辩驳的兴致都欠奉二哥这一下将他玩得不轻! “哈哈介意我和库科迪的加入吗?”拉瑟夫笑了起来。 费戈马上就叫嚷起来!“哦天啊!大哥!你也太精明了!你把主意都打到自家兄弟身上了!如果瑟雷斯嫂子知道了这件事情你就可以轻易的把责任全都推到奥斯卡的身上对不对?” 奥斯卡不想再沉默了事情什么时候变成他的了?“费戈哥哥!你可要搞清楚!事情完全因你而起。拉瑟夫哥哥你放心如果嫂子那里真的有麻烦我会向她解释!” 拉瑟夫大笑出声而费戈可不敢领教他大哥的妻子是有名的暴龙。如果被她现罪魁祸那么自己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啊……啊!科迪!你来干嘛?”费戈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酸奶!”傻三儿如此回答。 费戈一脸无奈的转向小奥斯卡“行了!今晚什么都不用玩了照顾库科迪就够咱们受的了!” 奥斯卡并没把玩乐放在心上他关心的是另外的问题。“拉瑟夫哥哥您是不是把事情都安排好了我看到你吩咐了一个穿着奇怪制服的军官你似乎还与西利亚妈妈说了些什么!” 拉瑟夫赞赏的看了一眼小弟弟“是的小家伙!你的观察很细致我跟妈妈说你要去**!” 奥斯卡只有苦笑一旁的费戈则大声的吹起了口哨。 “谢谢哥哥!看来我不去都不行了!反正罪名已经落在实处。” “呵呵!傻小子!我可不是你二哥我没有出卖兄弟的习惯我跟母亲说要带你到城里转转而且12点之前肯定回家。” “行了行了!”费戈不耐烦起来“时间不多了!我们快点起程吧!明天我还要回一趟方面军呢!” 这位花花公子率先打马奔了出去他的大哥和两个小弟都跟了上来。拉瑟夫还不忘向小奥斯卡再泼一盆凉水“是的!我们确实要快点不然萨沙会组织她的姐妹大军满大街的寻你!” 现在的小奥斯卡什么心情都没有了!他刚刚还吻过萨沙但他现在就被兄弟诱拐去**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应该会令人非常生气不过奥斯卡不想想那么多了他们的三位哥哥不是全在吗?不管任何人怪罪他们都能替自己分散一部分火力。 在一片银亮的月色中安鲁家族的四位兄弟全部聚齐他们第一次这样策马奔驰在一起。 安鲁哈啦的城门还没有关闭高深的城墙像一只黑色的猛兽俯卧在这片辽阔的大地上。城门内外的卫兵认出了安鲁家的几位公子他们知道那个陌生的少年就是刚刚归来的小英雄这些士兵向几位未来的统帅恭敬的行礼。 兄弟四人一路上都没有停止谈话拉瑟夫不断询问着多摩尔加的事情费戈一字都离不开他所知道的美女库科迪则是永远的答非所问只有奥斯卡他还不适应与至亲之间的交谈毕竟这么多年他已习惯了孤独和寂静。 安鲁哈啦没有多少娱乐设施人们早早就休息了大街上只有巡城的卫兵和一些闲散的路人。 奥斯卡跟随两位兄长在一处高大的建筑前停了下来一众骑士都下了马然后这座楼宇中便迎出几位仆人他们负责照看马匹。 在进门时拉瑟夫把几位兄弟都拦了下来他说起话来颇有些语重心长。 “奥斯卡!记住!这次是你回来了所以就算是父亲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如果有下次。”他转又盯着老二显然这句话他是对老二说的。“如果有下去你就得学你的二哥是怎么解释的了!” 奥斯卡点了点头不过他在来时的路上现了一些令人不安的事情。“拉瑟夫哥哥!我相信那不是我的错觉这一路甚至是现在我现有些形迹可疑的家伙始终跟着我们他们的掩饰得非常高明您注意到了吗?” 拉瑟夫和费戈都有些惊讶他们不相信这个小家伙现了那些家族的秘密保安人员。 “不!那没什么你放心吧没人能在家门口伤到你相信我!没人能够!他们是军统的人是咱们家族最忠诚的一群卫士那是他们的工作以后你还会看到他们的不用理会就行了!”拉瑟夫安慰着有些精神有些紧张的小弟弟。 “行了!我们要站到什么时候?会被人看见的!”费戈有些急了! “啊哈!你还知道羞耻?” “大哥!你要数落我到什么时候?” “不!我没有数落你!”拉瑟夫把老二拎到最后“我和奥斯卡先进去别忘了你要照看好库科迪。” “为什么是我?是你把他带来的!”费戈马上提出抗议不过抗议无效!库科迪在听到大哥的话后就已经站到二哥的身边并牵起了他的衣角这位孩子一样的大块头一脸无辜的望着他的二哥哥。 “酸奶!”老三说。 老二此时的表情精彩极了他冲着老三无奈的摇了摇头“跟我来吧兄弟!女孩子和酸奶都在等待着你!”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八章 这就是家庭生活?亲王自问。一早起来他拖着一颗昏昏沉沉的大头跑去跟几位母亲问早安。然后家人一块儿用早餐他的父亲心情似乎不错竟然没过问昨天晚上他离场之后到底生了什么。他的二哥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已经出回去自己的方面军指挥部了但长长的餐桌仍然剩下不少人。小小姐的脸色不是很好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儿她知道兄弟四人昨晚没做什么很体面的事。 亲王想了想他打消了邀请小小姐去扫墓的念头也许萨沙伊会当着自己母亲的面奚落他。“见鬼!”少年小声嘀咕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阿莱尼斯公主殿下可能是兴致最高的一个人亲王第一次现这位公主拥有的一项特殊技能她认人很准几乎是过目不忘餐桌上那么多安鲁家子弟她竟然没叫错任何一人。 公主对安鲁家族的安排非常满意她先感谢安鲁公爵没有将她打到皇室行宫而是将自己请入家族成员聚居的大屋。这两种做法是有很大区别的皇室行宫中的公主是官方的代表而安鲁官邸中的公主则是家族的客人双方甚至还是亲戚。在外人看来莫瑞塞特皇室与安鲁家族的亲密关系便一目了然。 最后公主殿下特别感谢了安鲁家的三少爷这位少爷的确是个出色的舞伴经过一晚阿莱尼斯的水仙之舞已经像模像样了。但话说回来如果三少爷不是个白痴也许公主根本没有勇气与一个陌生男人跳那种热火朝天的舞蹈。 三少爷对公主说:“我是科迪!我是酸奶人!” 公主殿下:“……” 不出亲王所料萨沙伊没有理会他的眼神这位小小姐用过早餐之后便自顾自的去了叔叔阿姨们都以为小侄女仍在为昨天晚上与她哥哥的深吻而羞愧只有那些青年子弟他们面目可憎的交换着眼色一脸亲王要倒霉的可恶表情。 米卡.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殿下即第十五代安鲁公爵第四顺位夫人她的陵墓在坐落在安鲁家族英灵殿后的花田中。 英灵殿其实就是安鲁家族的私人教堂。这座教堂的规模并不大而且除了安鲁族人没有人可以进入。英灵殿距离安鲁官邸只有几里路从官邸中面西的窗户向外望你可以看到英灵殿的尖塔高出茂密的树冠清晨和傍晚你还可以听到英灵殿那边传来的钟声。 英灵殿后的那片花田就是安鲁家族成员的埋骨之地那是无数位安鲁英雄的最终归所。花田开遍水仙经过花匠休整的田地没有一丝杂色纯白的水仙掩映着立于其中的墓碑一片片一块块一眼似乎望不到边。 奥斯卡的手指沿着母亲墓碑上的铭文游动着。“我心爱的妻子米卡.阿尔法.莫瑞塞特长眠于此她生于757年卒于78o年她是神圣泰坦帝国的公主殿下她是安鲁家族的公爵夫人她是一位好母亲、好妻子愿她在天堂得到先祖的僻佑永享和平、安康。落款是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 “这就是我的母亲?”奥斯卡问向一旁的小萨沙。 萨沙是个明白事理的好女孩儿当她的哥哥打算独自去扫墓的时候她已经穿戴整齐等在官邸门外了。 “我想是的但都过去了不是吗?我这样说也许很不得体我对你的母亲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她已经过逝了。” “是的萨沙你错过了世界上最可爱的女性她是那样活泼她是那样和蔼的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呵呵可她在对待自己时却那样残酷。” 萨沙没有答话她把手中捧着大蓬水仙放在了这位妈妈的墓前。 奥斯卡扶摸着手指上的宝石戒指这是母亲除了回忆之外留给他的唯一一样东西。尽管他继承了母亲的财产但那些是什么?是垃圾是包裹着脆弱和虚假的躯壳。 “不知道父亲会不会允许我修改碑文?” “你想说什么?”萨沙替哥哥拢了拢额前的头。 “我要说我的母亲先她是一个失败的女人她那虚伪的情感一次又一次的阻断了她所希冀的幸福;其次她是一个成功的女人她承受了分离的苦痛陷入了背叛的旋涡终于她的心伤无可愈合她成功的剥夺了自己的生命;最后她的结局是非常可笑的她满以为自己可以解脱可她不知道就算升入天堂那里也不过是一个让她继续啃食悔恨的角落!” 奥斯卡要走了不过他倏的转回身母亲的墓碑显得白惨惨的这个少年似乎仍有话要说。 “是的母亲我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爱你但是你也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可恨!尤其是我我恨极了你那该死的虚伪和懦弱!” 少年说完了他四下打量了一遍周围的景致。林木茂密花海生波静谧的天地孕育着阳光和云朵。 “这里不错我的母亲很适合您愿您安息。”少年决然的离开了。 萨沙心惊胆寒的望着已经走远的小奥斯卡她再一次肯定这个冷酷无情、心中套满枷锁和桎梏的男子绝对不是她的哥哥。 “是的!如果你打算继续充当萨沙伊的哥哥那么在这个时候无疑是明智的。” 安鲁公爵点燃了一支大雪茄他没想到小儿子会主动来找他也没想到这个仍未举行成年礼的孩子会跟他一本正经的讨论婚姻大事。 “我知道亲爱的父亲大人!介意给我尝尝吗?” 公爵豪爽的将装填雪茄的盒子扔给了小儿子确实像外界传闻的那样这小家伙极为出色。 父子二人一块喷云吐雾显然他们都有心事。 “您知道吗?这样对萨沙是不公平的。”奥斯卡突然这样说。 “当然!这些年来她对你的思念和情谊有目共睹家里人都相信你们俩会是完美的一对儿。” “那您为什么同意我的看法?”奥斯卡有些疑惑他在刚刚很小心的提出了一个建议那就是他不打算与萨沙举行订婚仪式其实他在西利亚夫人向他提起这件事时就已经断然拒绝了。 “不为什么?因为你的看法是正确的还因为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哪件事情是公平的。” “萨沙会很伤心。”奥斯卡说这句话的时候感到脸红极了因为他拒绝母亲的提议时只考虑到自己的利益他根本就没想到萨沙会有的反应不过他现在已经开始害怕了。 “儿子!看看我的办公室。想想你得到了什么启示?” 奥斯卡环顾了一遍如果有一个词语来形容父亲的办公室那么就是简单这里简单极了一张宽大的办公桌一把宽大的沙一把为客人准备的椅子办公桌的两侧摆满了直垂到地的军旗各种地图贴满了四壁。 “对不起!父亲!我没有得到任何启示。” 公爵扬了扬手这确实不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能够理解的。 “我的孩子!简单!你知道吗?无论是多么复杂的事物到最后它都会变得用简单的一两句话就能够概括。这是真理我的孩子一旦你掌握了事物生展的规律那么你就会很轻易的抓住本质无论事情怎么变化无论过程多么复杂本质!记住本质才是最重要的。” 奥斯卡有些茫然他不知道这些与办公室有什么关系他不自觉的又打量了一遍父亲的办公室这次他终于有了些现。 办公桌用以办公;椅子用以歇息、靠坐;地图标注了敌我双方的力量对比和领地内的人口及物产的分布;而军旗则代表了家族武装力量。除此之外呢?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了!这个办公室就象征了安鲁安鲁就是如此简单。 少年读懂了父亲的话但他觉得简单这个词并不能形容爱爱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没有本质的事物。 “父亲我明白了您的意思但那不足以解决我和萨沙之间的问题。” “呵呵傻小子你和萨沙之间有什么问题?” “父亲!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奥斯卡非常不满意他的父亲没有给他任何有价值的建议。“好吧!用您的概念我用简单的话在复述一遍我和萨沙之间的问题就是阿尔法三世绝对不会允许我作为皇室一员而迎娶四位妻子。那么现在请您告诉我是萨沙还是公主?” 多特蒙德熄灭了雪茄他冲儿子点了点头“是的问题就在这儿你作为皇室成员必须遵守一夫一妻的婚姻规则但你作为安鲁一员你又根本不具备迎娶四位妻子的条件你知道的只有家长才能拥有四位夫人。” “是的那么请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奥斯卡也不着急了他看到父亲的样子就知道这位精明的元帅一定有办法。 “什么都不要做!”多特蒙德从抽屉中取出一封信。“小家伙想知道阿尔法三世对我说了些什么?”这位父亲从信封中取出了信纸信封的封口早已拆开他显然已经看过了。 “呵呵这位老朋友并不打算掩饰自己的企图他委婉的向我表示了歉意他还说什么在稳定以及和平展这一大前提下进一步促进莫瑞塞特与安鲁之间关系的原则。” “儿子我要告诉你莫瑞塞特对于安鲁只有一项原则叫做‘协同对峙’!四百年了这项原则就没变过。” “什么是‘协同对峙’?” “意思就是:为了顺利实现稳定以及和平展莫瑞塞特皇室要与安鲁协同一致他要充当安鲁的坚强后盾;而在稳定以及和平展这一大前提下莫瑞塞特皇室要与安鲁在方方面面进行对峙以免安鲁成为帝国最大的大安定因素以至于破坏帝国内部的稳定以及和平展。” “我……我有些头疼!”奥斯卡诚实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不瞒你说我的儿子我也有一些我要说的是阿尔法三世采用的不过是一些老套路他希望能够利用自己的女儿对你产生影响然后再利用你对安鲁产生影响这完全合乎逻辑也合乎皇室一贯的政策。” “那么就是说我要被排除在家族之外?” “哦不!我的孩子!天啊天啊!你还是没有明白你一定要参与家族事物因为皇室的做法就是在向安鲁提出协同一致的要求。” “那么对峙呢?” “对峙?在你被监禁的岁月里我们一直在与皇室对峙不过随着公主殿下的到来协同一致已是必须的了!” “好吧好吧!”奥斯卡快抓狂了!“我最亲爱的父亲!您得承认您带着您那可怜的儿子绕了天大的一个圈子可最后您仍然没有解答他的问题。” “我的儿子我已经回答得非常清楚了!什么都不要做!你为什么非要把自己逼进选择的死胡同呢?不是阿莱尼斯就是萨沙!事情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你还年轻当你手中握有实际的权利时再去考虑婚姻吧!” “父亲!天啊!不是我在选择而是家族已经将我的婚事提上日程了不是吗?” “不是!我已经将这项日程取消了!” “因为我的拒绝?” “不!是因为你的前途。”这位父亲又从抽屉中取出一封信。 “父亲不要跟我提前途我的前途可谓一片昏暗!我没有受过正式的文字教育、没有受过正式的军事教育我的身边都是些最大恶极的强盗和匪徒我不知道自己除了杀人放火坑蒙拐骗之外还能干什么!” 公爵的手闪电般向儿子伸了过去越过宽大的办公桌这位父亲一把揽过儿子的脖颈他和儿子额头挨着额头。 “奥斯卡!你给我听清楚!这是最后一次!这是你最后一次在我面前这样说!你别忘了!你姓安鲁哪怕你不识字哪怕你是个白痴但你也不能否认自己作为神选战士的高贵血统!” 公爵放开了儿子“你要是不能彻底的改变那种令我感到羞耻的念头那么我多特蒙德不会承认你是我的儿子。听明白了吗?” “是的!我会永远记住!”奥斯卡已经回过神儿来父亲怒的样子确实很可怕!他刚被父亲突来的咆哮吓得想小便这个孩子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你的前途就在这儿!”多特蒙德的脸色仍然没有缓和这个小家伙把他气得不轻认识自己的缺失没有坏处可认为自己一无是处的人却最是可恶这样的人都是十足的懦夫。 “冯.休依特.阿兰元帅的这封信他给我提了一条建议而恰恰涉及到你的前途。”这位父亲阴沉的说着话他看到小儿子像只土鸡一样缩在椅子上。 公爵的气儿又不打一处来了!这位父亲不顾形象的大力拍起桌子!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你的父亲在跟你说话!” 奥斯卡猛的挺起胸他一分不让的与父亲对视二哥告诉他如果父亲脾气这样做就对了!果然!不多久多特蒙德让步了他喜欢就是那种目光坚毅、时刻保持军人风骨的好小伙子。 “这几天我一直在考虑阿兰元帅的提议而且我觉得这项提议对于你是非常适合的。” “什么样的提议?哦对了!是关于那个什么战史理论研究班吗?”奥斯卡终于想起来了。 “并不全是这个战史理论研究班只是这项提议的一小部分。”公爵的心情平静下来但他对这孩子的浅薄仍然耿耿于怀什么叫只会杀人放火?再说谁生下来就会杀人放火?还不是这个小家伙在监狱里跟那些大佬学的!公爵知道自己的小儿子只不过是缺少一个学习和实践的机会而现在这个绝佳的机会已经透露曙光了! “也许后世会这样评论阿兰元帅他是一个伟大的军事家在我看来这种评价并不过分!”安鲁公爵用咖啡润了润嗓子他接着道:“这位老元帅对战争和政治的把握非常清晰现代战争已经摆脱了从前那种部族和宗教之间的争斗它已经上升到一个极为细致且精密的高度。这包括国家的各种战争部门以及为战争而存在的各种制度和策略。” “阿兰元帅的提议无疑是非常明智的而且我个人认为这是划时代的创举!他打算把军部参谋部的战史分析部门独立出来成立一个叫做军事情报局的全新的机构。现在你明白了吧?”公爵兴奋的敲起了桌子。 “军事情报局?”奥斯卡极为敏锐的从这个新名词中察觉到一丝异样。“我怎么觉得这个新部门跟特勤处的味道差不多呢?” “是的!你的猜测没错!”安鲁公爵赞赏的看了看小儿子。“阿兰元帅的信中并没有过多的提及这个新部门因为这个部门现在还处在构想当中但一旦阿尔法三世采纳了银狐的建议那么这个构想就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现实。” 奥斯卡的疑问来了“但是父亲!我有个问题既然银狐打算建立这样一个军事情报局那么很显然的这个新部门就要担当起军事情报的收集和分析工作分析工作我了解参谋部有现成的专家可是情报的搜集呢?就算皇帝同意阿兰也不可能迅的建起一支专门为军队服务的密探队伍。” “哈哈哈哈哈!”安鲁公爵突然放肆的大笑起来!“儿子!你刚刚还把自己贬低得一无是处!你这个让人头疼的小家伙!你的分析精辟极了!但是你和我一样都低估了银狐哈哈哈哈哈!银狐不愧是银狐!连这样的计策都想得出来!” 奥斯卡真是搞不清楚自己的这位父亲了!刚才他把自己骂得狗血淋头现在又暗示自己的智慧可以和他相提并论。 “父亲!我还是有点不明白。” “当然!除了几位当事人没人会明白银狐的厉害!”公爵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甚至想到如果有机会跟银狐阿兰真刀真枪的较量一下那该是多么令人期待的一件事不过他旋即就打消了这种念头这个念头不但危险而且最好不要生。 “我的儿子你知道吗?特勤处是泰坦皇室最古老的密探部门那些特勤长官只对皇帝一个人负责他们的身影遍布整个西大6!特勤处的职能已经展得很完善了他们召开例会时所做的报告几乎含概了一个国家所有的生活而其中涉及军事领域的情报就占很大一部分……” “等等父亲!”奥斯卡打断了父亲的话这个小子阴阴的笑了起来“经您一说我已都明白了!特勤处就像是我们安鲁既为皇室所用又为皇室所痛。对于这种功能强大的特务部门皇室在加大对它的利用率时又在时刻提防着这些密探队伍。” 奥斯卡的思路至此已经完全清晰了“银狐的确狡猾如果我没猜错就像您说的那样军事情报局在得到皇帝的批准之后一定会很快运转起来因为只要阿尔法三世一句话特勤处那些负责收集军事情报的密探就会拜入这个新衙门对于这些探子来说只不过是换了一个负责人和领工资的去处。” “是的孩子!接下来请听我说不要再向我炫耀你的智慧了好吗?”公爵笑了起来。“你有没有想过皇帝如果否定阿兰元帅的提议那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把小奥斯卡难住了“我想……我想不会吧!阿尔法三世没有理由这样做。” “不!你说错了!阿尔法三世有充足的理由拒绝阿兰元帅的提议因为你只看到银狐的提议在很大程度上削弱了特勤处可你没有想到特勤处被剥夺的这部分力量完完全全的转移进军部这样就在无形中又为泰坦皇室树立起一个新的实权部门而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群新的实权人物。” “但是!”公爵看着一副恍然大悟模样的小儿子就开心得不得了这个小家伙仍不够老练。“但是!我的孩子!阿尔法三世在最初的拒绝之后就会同意了。” “哦!为什么?”奥斯卡十分惊奇皇帝会做这种打自己嘴巴的事情吗? “呵呵!不知道了吧?刚才是谁说银狐是个狡猾的老东西的?是你吧我的小儿子?” “是的!”奥斯卡不好意思起来。 “你说的没错因为这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包括你我就连你我都被这个狡猾的老东西计算在内了!” “父亲!您对银狐似乎不怎么尊重!刚才是谁在说阿兰元帅是个伟大的军事家来着?是您吧我的父亲?”奥斯卡用同样的语气回敬了多特蒙德。 “哼!历史上那些伟大的军事家无一不是狡猾的老狐狸阿兰当然不会例外难道我被人算计了还要拍手称快吗?”多特蒙德不屑的看了一眼小儿子。 “你刚才不是问皇帝为什么又会答应老狐狸的提议吗?呵呵就是因为你!” 奥斯卡彻底的迷惑了“因为我?不可能吧?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左右皇帝的意图。” “听我说完!相信我就是因为你!阿尔法三世拒绝阿兰元帅的提议就是害怕帝国再多一个特勤处!而这时的阿兰就可以把你推上前台作为皇帝的亲侄子帝国的亲王还有人比你更适合掌握这个新的实权部门吗?而且我也会鼓励皇帝答应这项提议因为这对咱们家族也是有利的。” “可是……”奥斯卡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的关键会在自己身上而且他决定的还是一个类似特勤处的密探部门。“可是没有理由啊?阿尔法三世不可能会用一个安鲁子弟来为他管理那样敏感的部门。这根本说不过去!他不可能在这件事上选择协同。” “哈哈哈哈哈哈!儿子!你的老毛病又犯了!你太过低估自己在阿尔法三世心中的地位!”公爵此时的眼中竟露出一丝寒意“你难道忘了?他原本打算将你终生监禁可他为什么改变主意?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利用了他对米卡公主的情谊成功的让他相信你在心理上更贴近皇室!是不是这样?” 奥斯卡有点害怕了承认就等于是在这件事上背弃了家族这个问题绝对不好回答!但他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自己的父亲是与阿兰处于同一年龄段的狐狸。 “是的!但那只是个心理把戏父亲您应该知道的我属于安鲁我是家族的一员您昨天就曾肯定过。”奥斯卡知道这不是退让的时候。 良久!公爵终于放松了眉目“是的我相信你!那的确是一个成功的把戏!所以阿尔法三世下定决心要塑造你不然他不会为你戴上亲王的桂冠更不会允许你接近他最宝贵的那个女儿!” 奥斯卡松了口气但父亲接下来的话又让他紧张起来。 “所以阿尔法三世在权衡利弊之后一定会同意设置军事情报局的这一主张所以我说阿兰是头相当不简单的老狐狸因为他把阿尔法三世、你、还有我都看得相当透彻。” “皇帝会在认知中形成这样的观念军事情报局的建立一能够剥夺特勤处在秘密工作领域的主导地位;二能够有效的精化泰坦军部职能保证军部在第一时间对军事事件作出正确的判断和相应的正确部署;三选择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作为负责人皇室就可以将这支新生力量完全掌握在手中。而且军情局的成立与安鲁家族不存在任何利益瓜葛皇室有专门的特务在盯着咱们家。所以我的儿子你就算出任这支新的特勤力量的长官你也仍然处在皇室的监控之中。” 奥斯卡粗重的吐着气他深深的看了父亲一眼“这家伙还口口声声说人家阿兰元帅是老狐狸我看他都已经能够成为魔鬼级别的人物了!”当然这是少年在心里偷偷说的。 “那么父亲最后一个问题军事情报局的建立对阿兰有什么好处?他不是算准了我会担任这支新生力量的长官吗?” 公爵扬起那封阿兰元帅写给他的亲笔信他指着最后一行字给儿子念了出来。 “新一轮的国家大战已不可避免当务之急诸君需精诚合作以国家大事为重!”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公爵撇了撇嘴他在念完之后就把信纸揉成了一团。 “真***!这老家伙倒是清高!” “父亲……”奥斯卡惊讶极了!他不知道这位万人之上的水仙统帅竟会说出这样的词句。 多特蒙德没理会一旁瞪大眼睛的儿子他感到非常气愤!“这个老家伙真的以为自己很高明吗?呵呵!儿子别看他会保举你做这个长官但是你应该想到!能够进入军事情报局的人肯定都是这个老狐狸的亲信!这样他就可以越过你号施令难道你认为他做了二十几年的军务大臣是做的假的吗?呵呵呵!阿尔法三世也会注意到这一点的看来这件事咱们真的要好好跟皇帝协同协同!” “我都听您的!”奥斯卡还能说什么?他的命运被父亲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决定了! “恩!那就这样吧!你看呢?” 小亲王长出一口气!真的不轻松!他与父亲的秘谈已经进行了三个多小时。 “是的!呵呵耽误您这么久!” “行了孩子!我是你的父亲你这样说不觉得很虚假吗?” “那么好吧!我的父亲!我的公爵!我的统帅!您的小儿子要告辞了!” “我看也是!去陪着公主四处走走不要自己跑出去玩!” 奥斯卡回转身他知道父亲最后的那句话意有所指这位魔神一定知道昨晚兄弟四人的荒唐事了! “是的父亲我会注意的。哦对了!”少年露出促狭的笑容“内姆斯.里特埃尔俱乐部的老板娘让我转告您如果您再不去看望她她就要登门拜访!” 少年说完话就为元帅关上了大门他错过了父亲那难得一见的精彩表情。 夏日的艳阳肆无忌惮的泄着火热水仙郡深居大6内部太阳对她的关照便格外深厚还没到下午气温已经令街道上的行人纷纷走避人们恨不得钻进盛满冰凉泉水的水缸。 水仙骑士的大本营仍然是一片繁忙的景象军官们手拿各种报表和文件在宫廷中快的穿梭身穿厚重甲胄的卫兵则一动不动的与太阳对峙他们任凭脸上滴落的汗水向大雨一般洗刷自己的胸膛。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从父亲那里出来之后就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一切都在控制之中!尽管这多半出自父亲给予他的信心但是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优越感了。都贵族圈的权利斗争、老卡契夫篡夺了他的胜利果实还有接下来差点让他送了命的潜在敌人。这一切都让少年充满挫折感但是都过去了不是吗?就像父亲说的安鲁承受了无数苦难但时至今日神选的战士仍然坚定的站在这里这确实是最重要的!只要仍在生存那么就要为了继续生存下去而不断的奋斗。 想通这一点的少年觉得自己没有可以畏惧的了!尽管他是一个政治白痴但他有敏捷的思维和聪明的头脑他可以通过学习来弥补自己的缺失;尽管他对军事一窍不通但他有一身高强的功夫和源自天下第一战斗家族的优良血统他相信只要用心他会从战史研究班中获得自己想要的有关军事的一切知识。 “我天下无敌!酸奶万岁!” “谢谢!”刚刚走出大本营大门的小奥斯卡竟现他的三哥在向他热烈的打招呼。“三哥!你绝对是一个可爱的家伙!” “你是特别在这儿等我的吗?”奥斯卡学二哥的样子钩住了老三的脖子不过这个小胖子个子不高他在面对和佛利、小戈多一个级别的老三时显得非常苗条。 “酸奶!” 老三怕老四不明白他便又加上了一句。 “冰的!” “殿下!请听我说!是这样的!”一位身穿金色军服的军官迎向小奥斯卡少年记得这个人似乎是老三的“保姆”。 “是这样的殿下三少爷是跟随拉瑟夫.安鲁.内塔加波中将过来大本营这边的但是中将阁下公务在身所以他嘱咐三少爷在这等您中将的意思是由您陪着三少爷……呃……玩一会儿!” “我知道了!”奥斯卡并不介意他现在非常喜欢跟这个铁塔一般的兄弟在一起。“不过很抱歉我忘记你的名字了?”奥斯卡对三哥的“保姆”说。 “哦!殿下!这是我的疏忽!”这名军官马上立正敬礼“在下是军事统领局内务部的副官专职负责三少爷的日常生活。您可以直接叫我格兰士中尉。” “好的格兰士中尉!看得出您一定非常快乐!” 格兰士中尉露出喜悦的表情“是的殿下与库科迪在一起我非常快乐!也许我高攀不上但我一直把他当作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奥斯卡望向三哥他为三哥感到高兴。凭直觉他知道这位中尉并没有骗他。 库科迪:“是冰的!” 兄弟二人上路了奥斯卡答应三哥一定为他准备一大桶冰镇的酸奶。 “不过!为什么是酸奶?”奥斯卡对这个问题感到非常迷惑 “呵呵殿下这里面有个典故。”这位名叫格兰士的中尉显然非常健谈他向亲王卖弄起自己的口舌。“库科迪在小时候曾经得了一场大病当时他差点送掉命可是就在要送命的时候也许我们的三少爷得到了来自光明神的启示他顶着4o度的高烧偷溜进官邸的地窖您不会相信的当时他整整喝掉了九公斤酸奶而更令人无法相信的是第二天一早他的病竟然奇迹般的好了!您说说!还有比这更神奇的事吗?在这之后三少爷就跟酸奶结下了不解之缘我相信他一辈子也放不下了!” 奥斯卡有些狐疑的望向格兰士“你说的这些我怎么不知道?” “您当然不知道!那时您还没出生!” “哦!”奥斯卡有点了然不过这也太离谱了一点。 “殿下!我还要跟您交代一下免得您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将库科迪激怒。与库科迪交往一答应他的酸奶一定要兑现;二交给他的酸奶一定不要太多他会吃坏肚子当然太少也是绝不允许的;三不要做出任何试图从他的手里抢夺酸奶的举动。就这三条如果您做到了!您就会成为库科迪真正的兄弟! 奥斯卡有些难以置信“我当然是他真正的兄弟!你这是废话!” “不殿下!我说的绝不是废话您很快就会明白的!”格兰士中尉刺了一下座骑他要赶上库科迪这家伙丢下他和亲王自己跑远了。 “嘿!格兰士!”奥斯卡在后面喊着“保姆”的名字!“为什么?” “因为他是酸奶人!” 奥斯卡并没被三哥的大号吓倒其实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就像昨天夜里在内姆斯.里特埃尔俱乐部他算是大开眼界了他的大哥竟然穿起女装而他的二哥则把自己跟一群一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关在一起。 “我的兄弟果然没有是一个正常人!” 亲王殿下策着雷述尔追着酸奶人去了。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九章 今天是7月26号奥斯涅亲王殿下已在安鲁哈啦整整呆了一个礼拜。他和公主殿下每天都有接待不完的客人而这些客人都是经过仔细筛选之后确定的必须得到接待的家伙也就是说推脱是不可能的。这种状况令亲王烦不胜烦不过阿莱尼斯却表现出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奥斯卡知道公主多半是装出来的因为侍女每晚都会为这位殿下按摩肩背据说那里被宫廷礼服的束胸勒出了鲜红的血印子。 距离安鲁的建军节还有三天作为水仙人一年中的主要节日之一建军节有着独特的意义和风俗。 我们的亲王殿下并不喜欢上街不过这能怪他安鲁哈啦并没有几处漂亮的街景。这位少年在烈日炎炎的盛夏把自己和他的三哥锁在了官邸的地窖里这小子偷来了父亲珍藏的两瓶好酒而他的三哥乐得整天与酸奶为伴两个人的生活都还算惬意。也是因为这样他们不知道随着建军节的临近安鲁哈啦乃至整个家族领地都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单说安鲁哈啦水仙的府。这座掩藏在高深城墙内的大都市换上了节日的彩衣。土黄色的砖石楼宇披挂着各种颜色的彩带和标语每户人家都在自家窗外挂起水仙骑士团的军旗而各种商铺也在这时纷纷抛出千奇百怪的打折计划。 大人小孩已经换上了新衣水仙的夏装始终是那几个款式这里似乎根本不受都林流行趋势的影响。这种情况只有在上流社会才稍好一些但水仙的大部分贵族都不会像爆户那样去都林或是南部的意利亚采购那些奢侈品就连最尊贵的几位安鲁公爵夫人也算在内她们的礼服和饰都是已经穿戴多年的。 亲王难得的现水仙郡也是存在上流社会和有闲阶级的。这个少年始终以为这里的贵族就是军官阶级其实不然水仙各级别的军官大部分都是平民出身而且无论他们获得多大的功勋他们也不会获得封赐爵衔的机会。这跟泰坦皇室的所谓“协同对峙”政策是分不开的皇室严格控制着水仙贵族的数量因为这些当权者害怕水仙人在品级攀升时产生各种不利于安定团结的思想。 建军节是水仙人民的节日更是水仙官兵的节日。尤其是那些可爱的骑士他们可以做一些平常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比方说求婚!这些将青春全部贡献给军队的骑士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寻求配偶或是某位小姐生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他们的生命中只有刀剑和战斗。 因此!在水仙郡骑士团慢慢形成了一种传统一种为士兵征婚择偶的大型聚会便应孕而生时间就定在每年的建军节。这时候水仙郡的姑娘小姐都会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在每座城市的阅兵仪式结束后她们会与那些看上去顺眼的骑士做一番面对面的交流当然参加阅兵仪式的骑士无一例外的全是光棍儿。 在水仙人的婚礼上这样的开场白是最常见的!男女主人满脸幸福的对道贺的宾客们说:“我们是在xx年的建军节相识的……” 通常建军节上的狂欢活动只是给骑士和小姐们一个相识的机会在未来的一年中骑士们可以和这些女孩们进行进一步的交流彼此通信、彼此挂念、彼此担忧。在第二年的建军节大型的集体婚礼就成为水仙郡的又一特色。当然有许多姑娘没有等到她们的骑士建军节充斥着欢乐和喜悦也伴随着无尽的哀伤和痛觉。 但日子还是要过小奥斯卡在陪着三哥玩过泥巴、筑过沙墙、捕过河蟹之后终于失去了追回童年欢乐的兴致就在他无聊得要命的时候库科迪又带着他体验了一种传统游戏项目。 “骑马打仗”!水仙郡最古老也是最吸引男孩儿的一种游戏。玩法很简单纠集一群孩子再找块空地然后把孩子们分成两拨。这两拨孩子还要再进行一次分配那就是一部分人扮马剩下的那些扮骑士。扮马的孩子要背着骑士双方摆好阵势之后游戏就可以开始了。 惟恐天下不乱的女孩为男孩们加油这些热血沸腾的小子便呐喊着“安鲁哈啦”疯狂的冲向对方的阵营。一阵飞沙走石过后落“马”人数多的一方就是失败者。孩子们的这种游戏可以从早一直打到晚可以从安鲁东方的边境一直进行到辽阔的内6。 水仙郡的男孩可不会老老实实的呆在教室里而校方为了分散男孩们旺盛的精力“骑马打仗”就成了最佳的游戏在学校、在民间“骑马打仗”是男孩们解决争端的唯一手段。这不但避免了斗殴还让男孩们经历了人生最初的战斗!他们从小就知道要想在“骑马打仗”中获得胜利不但要信任你的伙伴还要懂得配合。因此有人说水仙骑士团的战略战术是从孩子们的游戏中展而来的这种说法虽不实际但却在很大程度上肯定了这种游戏的价值。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骑马打仗”成为了学校里的正式比赛项目。在每年的建军节水仙郡的校季总决赛会在府安鲁哈啦的练兵场上大张旗鼓的召开到会的不但有水仙各学校最著名的“战队”还有海洋一般的民众更有水仙骑士团的各军统帅。优胜赛手不但能得到校季总冠军的荣誉奖杯还能得到在服役时任意挑选队伍的殊荣。 奥斯卡和库科迪已经在大本营附近打出了不败的名头兄弟二人的组合已经受住许多战队的考验。有时就连公主殿下也会加入拉拉队的行列在公主看来水仙的男孩确实充满无畏的热情和坚韧不拔的劲头他们不知道什么叫认输、他们不知道什么叫气馁!他们在一次次的摔倒之后仍然会爬起来不依不饶的冲击敌人。 “犯规!”奥斯卡已经吃足苦头了!这是哪里来的一群无赖? “犯规!”亲王殿下大声叫喊着!“那个穿马甲的小子!你落马多少次了?你***还有完没完?” 尽管很气愤但小奥斯卡爱极了这种无忧无虑四处挑战的生活! 穿马甲的小子不屑的回应着亲王“切!你看看你的‘座骑’!这是同龄人的比赛!你干嘛找个傻大个儿做搭档?有种你找个跟我一般大的来。” 奥斯卡吧嗒了两下嘴巴他确实有些欺负人他的三哥怎么说也有二十多了!而且还长就了一身铜臂铁骨。 阿莱尼斯走了上来她觉得自己应该说句公道话。“我说你们犯规就是犯规就算人家座骑高大一点又怎么样人家一个可是打你们十几个。” “男人说话女人别插嘴!”穿马甲的小子不认识莫瑞塞特皇室的公主殿下。 果然第一次被如此抢白的公主殿下连脸都红了她气鼓鼓的说不出一句话。 “你够了!你要向这位小姐道歉!你连礼貌都不懂吗?” “礼貌不是给敌人的!”穿马甲的小子说话时还不忘向同队的孩子们打着暗号果然这个少年话音刚落所有的孩子又朝小亲王扑了上去。 奥斯卡和库科迪哇哇叫了起来这群孩子改变战术了他们中最高大的几匹“座骑”死命拌住了三少爷的双腿而剩下的孩子没了命的冲击着小亲王。 “酸奶!科迪!酸奶万岁!”奥斯卡一把就将一个孩子扯落下“马”但他已经感到吃力“骑马打仗”的规矩是只能撕扯不能动拳头。这位亲王的双拳显然敌不过**只手。 “酸奶万岁!”库科迪狠了他两步就将拌住他的孩子甩了出去一个侧撞就让穿马甲的小子飞上天在背着小奥斯卡抡上一圈好了!大获全胜! 就在穿马甲的家伙叫骂着打算再次爬起来的时候一队衣甲鲜明的水仙骑士突然冲进了他们的视线。 “嘿!我的两个弟弟居然都在!玩得怎么样?”费戈.安鲁.底波第笑着来到奥斯卡的面前。 孩子们一下子就惊呆了!水仙骑士的英雄!率兵进攻波西斯都的费戈将军竟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而刚刚狠狠揍了他们一顿的两个家伙竟是这位将军的弟弟那么他们是…… “还好!你赶回来过节是吗?”奥斯卡从三哥的背上跳了下来安鲁家的老三抓住了二哥的缰绳。 “酸奶!” “行了!我知道!难道你就不能换成奶酪或是别的东西?”费戈给了三弟一记响头。 老三捂住脑袋“痛……” “公主殿下!午间好!”费戈没有理会三弟他在马上向尊贵的小姐行了一个潇洒的骑士礼。 “谢谢!午间好!” 孩子们惊讶了!公主?天啊!难道这个漂亮的大姐姐就是最近赶来慰问安鲁的那位皇室公主? “哈哈小奥斯卡你还真行啊!带着科迪来欺负小孩儿?”费戈又转向小弟弟。 “没错!英雄辈出的安鲁家族怎么会有这样的家伙?”穿马甲的小子不怕死的叫嚷起来。 费戈仔细看了看他嘿嘿笑了起来“我认得你雷阿伦家的小子。” 这次换到奥斯卡感到惊讶了“他是雷阿伦家的?是卡米尔的弟弟?” “没错!我叫卡洛尔!我的哥哥是安鲁家的圣骑士!” 奥斯卡不知自己该做何感想但他想到二哥找他肯定有事。 “哥哥别理那小子说说吧找我干嘛?” “找你干嘛?你和公主殿下是这次建军节的主角现在家里面坐满了全郡的贵族。” “又是宴会!”奥斯卡看到一名骑士为他牵来了他的雷述尔看来游戏时间已经结束了。 孩子们羡慕的望着与他们仿佛年纪的小亲王跳上了那匹传说中的斗士。 “公主殿下!”费戈不知羞耻的指了指自己跨下的马背“介意我捎您一程吗?” 奥斯卡鄙夷的看了看二哥难道没人告诉他邀请一位公主同乘一马是与通奸无异的事情吗? “谢谢!我还是喜欢雷述尔!”公主向小亲王伸出手奥斯卡欢天喜地的将她拉上了马背。 “哦!是这样!改天我也要去弄一匹。”费戈仍不死心的嘀咕了一句。 安鲁家族的宴会很简单只不过就是一群人在长方桌上坐满然后等菜上齐再一块大吃大喝。这与帝国其他地方的宴会有着太多的不同安鲁的宴会只有吃饭这一个节目而其他地方则会布置舞池和乐队。 宴会在舍恩布隆宫的典礼大厅举行尽管水仙郡的贵族不怎么喜欢繁文缛节可是由于两位皇室成员的加入一切就按照传统进行了布置。 众位贵族在等到亲王和公主殿下入座之后才相继坐了下来这连安鲁公爵也不例外。人们严谨的遵守泰坦古老的宴会传统从他们入座的顺序就能看出他们的品级和地位。当贵族们全都坐好之后由主人家言无非是一些俗套的客气话然后再由最重要的那位客人言公主殿下最近已经习惯了她仪态万千的卖弄了一下自己的风姿。再然后就是宾客们攀比肉麻的时间各种各样的恭维话别出心裁、层出不穷。 当然水仙郡的贵族多少都比其他地方朴实了一些而且出席宴会的人多半都是军统和战斗部队的军官所以场面既热烈又庄重。军人们做着自己应做的事说着自己应说的话而那些夫人小姐则谨慎的掩饰着自己在公主面前暴露出来的寒酸和落伍的礼服。 水仙人并不都是欢迎这位公主殿下的就像是这位大名鼎鼎的妥斯脱将军作为水仙郡军事统领局的军需长官他对莫瑞塞特皇室可以说连一点好感都欠奉。 当安鲁公爵为公主殿下介绍这位将军时妥斯脱伯爵是这样向公主表达敬意的。 “尊敬的殿下您的到来确实是值得称颂的事情随着您的光临就连帝国提供给安鲁的铁矿石都提高了纯度。” 公主拿出了一个笔记本她这样问:“妥斯脱将军我知道帝国支援安鲁的各种军需物资都是有严格的质量标准的您的意思是这种标准经常缺失。” “是的公主殿下您说的没错。”妥斯脱将军不卑不亢的回答了公主他说的绝对是事实。 “那么您看这样吧我会将您的意见详细的记录下来当我回到都林时我会如实的向父皇反映关于安鲁军品的质量问题我相信帝**部军需供给部门的几位大人会尽快给您答复而供给安鲁的军品也不会再出现类似的问题。” 这次倒是妥斯脱将军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恭敬的向公主殿下行礼还逼着这个少女喝了一杯酒。 这只不过是宴会上的一个小插曲奥斯卡刚刚习惯家庭生活现在他参加这种宴会已经不感到吃力了这里面的许多人他都已认得人们并没将他当皇室成员看待虽然口上仍叫着“亲王殿下”但私下里人们都叫他小奥斯卡。在水仙贵族看来这位少年是地道的水仙人更何况他还是安鲁公爵的小儿子。 “父亲卡米尔在干什么?自从到家后我就再没见过他。”想到刚刚那个穿马甲的难缠家伙奥斯卡不禁想起与他共患难的圣骑士。 “卡米尔?鉴于他在护卫任务中的出色表现再加上他成功的通过了圣骑士考核他现在已经被提升为团长了那小子应该是在与新部队进行磨合。怎么了?舍不得他?” “不没有毕竟我和他相处得不错而且多亏他我才能平安到家。” “是的哦对了!你觉得缪拉那家伙怎么样?” 奥斯卡想起来了那个被他抢了军旗的师长。“缪拉嘛?我说不上来但很明显他非常喜欢唠叨不过看上去应该是个不错的家伙!” “呵呵是的!你小子拣了个大便宜我正在考虑给你配备直属师团的时候才听说这件事情。”公爵开心的笑了起来。 “直属师团?什么事情?”奥斯卡有点疑惑。 西利亚放下了手上的餐具她听丈夫谈起过这件事。“每个安鲁嫡系子弟都拥有自己的直属师团你的大哥、二哥甚至是三哥都有现在只剩下你了出于对你安全的考虑你的父亲要给你一支直接对你负责的直属师团。” “是的我明白但这和缪拉有什么关系?” “我说儿子!你怎么突然变笨了?你在回家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抢了缪拉的军旗那么这就证明你和红虎的相遇是光明神的安排。你知道吗?军旗可是一支军队的命根子!我今早下达的命令缪拉和他的红虎已经是你的了!”公爵也放下了刀叉为这个小儿子配备直属师团是必须的不然连意利亚的流氓都能欺负他。 “但是……我要回都林的不是吗?”奥斯卡有点着急“我的直属师团?就是要我走到哪就带到哪喽?皇帝应该不会允许我带着一个师的骑兵在都乱晃。” “不父皇会答应的!”阿莱尼斯公主殿下把脑袋凑了过来“你别忘了你是帝国的亲王你应该拥有自己的武装不然这根本说不过去就连我都是名义上的近卫军师长呢!” “是吗?”奥斯卡确实感到非常惊讶“我怎么一次都没听你提起过?” “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就是挂个名罢了再说那些近卫军又不听我的。”阿莱尼斯的兴致又弱了下去显然她对不能真正指挥那支近卫军而感到沮丧。 “缪拉?红虎师?”奥斯卡寻思了一下不过他根本没在意在父亲面前还轮不到他做决定只要父亲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建军节的准备工作仍然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边防部队在前线逐渐收缩后方的换防部队也在抓紧时间向边境靠拢。往日清冷的国道突然热闹起来不少农人都去城里赶集还有远从帝国各地赶来的游客也来凑建军节的热闹。 水仙郡的建军节是西大6最负盛名的狂欢节之一由于这项节日被赋予了鲜明的军事色彩因此每年都有许多崇敬水仙的帝国人来此朝圣。他们可以欣赏水仙骑士规模盛大的阅兵式也可以像普通百姓那样观看“骑马打仗”的校季总决赛还可以在夜晚走上街头加入狂欢的人群。不过最吸引人的还是水仙骑士间的较量在建军节那天阅兵仪式结束之后水仙骑士会进行一年一度的比武大擂台。届时每个方面军都会派出自己的代表骑士们会在马术、弓箭、剑术、骑枪等多个比赛项目中进行激烈的角逐。 比武大擂台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水仙骑士成军之前那时的安鲁家族就是通过这种方式来选拔投军的武士。 费戈.安鲁.底波第在宴会上吐沫横飞的吹嘘着今年的比赛他手下的骑士在上届擂台赛上曾取得了三项冠军并到达骑枪比赛五连贯的好成绩今年他夸口会将优势继续保持下去而且他还说他手中的冠军奖牌会在五枚以上。 二公子的大言不惭马上就激起了方面军同僚们的激烈反弹先站出来的是色雷斯方面军的司令科卢涅夫将军老将军猛烈的批评着骄傲的年轻人。然后是塞斯特方面军的统帅贝黎多将军别看安鲁家的老二是他叔叔辈的亲戚但是这位将军可不会在比赛这种事上给他留面子。再然后是寇兰和李斯特两个方面军的统帅他们把大部队扔在了意利亚的边境而独自跑回大本营他们就是要亲眼看着自己手下的骑士在大擂台上夺冠。 最后站出来结束这场口舌之争的是一位女性确切的说是水仙郡内军衔最高的女性罗拉.克劳夫斯特中将军统局的副局长主管安鲁领内的教育、军垦、和妇女等工作。这位中将说:“尊敬的先生们水仙骑士团的各位将军很高兴你们这样重视这次比赛欢迎你们的骑士来跟我手下的女儿们练练!” 将军们都把嘴巴闭上了可以得罪元帅但不能得罪这位水仙郡的妇女领。 阿莱尼斯公主殿下对安鲁家族的女性军人非常好奇亦很向往尽管这些夫人小姐并没有上战场但她们确实是在军队中担任着职务并且能够负责具体的工作。这在都林甚至是整个西方大6都是难以想象的一件事情。一个女人不在家里相夫教子而在一群大男人中工作?天啊!阿莱尼斯用无比钦佩的目光看着在餐桌上侃侃而谈的罗拉中将。 “罗拉中将是怎样取得今日的成就的?”公主殿下向坐在她身边的西利亚夫人低声询问。这位落落大方的女将军显然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是罗拉吗?”西利亚夫人微笑着看了一眼一身戎装的女将军。“坚毅!果敢!不要害怕世俗的偏见哪怕没有光明神的指引亦要顽强的攀登属于自己的高峰!” 西利亚转向公主“殿下这是罗拉写在她日记扉页上的一句话。如果你能做到那么你的成就会过历史上任何一位莫瑞塞特皇家的帝王。” 公主的眼神开始涣散坚毅、果敢、世俗、顽强、属于自己的高峰!这些词语在这位高贵的少女心中飞的转动着。她似乎看到自己站在高高的殿堂上接受千万民众的赞美和颂扬。 “谢谢您!我最尊敬的安鲁公爵夫人。”公主向西利亚低低的行了一礼。 西利亚微微点了点头她欣然接受了公主的礼仪因为她知道自己刚才的那番话已为这位公主开启了一片全新的天空。 7月28号距离建军节还有一天时间水仙境内的准备工作已进入最后阶段。安鲁哈啦城外参加阅兵式的水仙骑士扎起了一眼都望不到边的帐幕他们来自十五个方面军每军都精心组织了由一千骑士组成的方阵。 安鲁哈啦城外广大的草原上骑兵队列的口令和战马踏动大地的轰响交织成一曲动人的欢歌远近的百姓在子弟兵练习队列的间歇为他们送来了清凉的泉水和味道淡淡的果酒。还有的女孩儿专程从城内赶到郊外她们在骑兵部队的军营外从早一直站到晚上。 骑士们刻意提高了操练的音量。在这之前他们将马匹洗刷得精神抖擞他们将刀枪擦拭得冉冉升辉他们用最昂贵的油脂为祖传的铠甲做着保养他们取出了从未穿戴过的披风也许今年他们能够认识一群漂亮的安鲁哈啦姑娘! “安鲁哈啦!”大本营的练兵场上欢呼声此起彼伏一队一队的少年人在进行着最后的训练。阵型、战术、配合、冲击一切只为能够抓紧对方的衣领将他掀下“座骑”。少年们认真的样子就像是要上战场。 没错!明天的练兵场就是男孩儿们的战场!一年来的汗水和伤痛就是为了明天的一次拼搏!单轮淘汰制失败和死亡的意义一样!水仙的少年注定要在未来的战场上挥洒鲜血对于他们来说“骑马打仗”并不是游戏更不是比赛在场上的一阵拼杀代表了水仙男儿即将走向成熟、即将走向杀场! 安鲁哈啦的市民在一年中难得放松几次他们有太多的工作要做。在平常每户人家都要为军队认养一匹战马每户人家都要为军队义务劳作半个月的时间每户人家都要为军队制作一套军装。冬装、夏装和秋装一年四季水仙人民用默默的辛劳一针一线的缝补着无尽的哀伤。 “这些军衣注定要染满鲜血!”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不无悲痛的说。 “是啊!”拉瑟夫.安鲁.内塔加波答应着小弟弟本来他打算领着小弟弟来开开眼界但是看少年的样子他这当大哥的显然打错主意了。 “看啊!”拉瑟夫指了指面前人山人海的军营“军统一年里面最繁忙的日子就是像人民回收战争物资的时候。” “我们的被服厂仍然禁不起消耗吗?”奥斯卡有些怀疑他看到在向军统当局交纳秋季军装的市民已经过数千人了。 “不不是消耗的问题而是军队人数激增。十年前的生产规模就已经跟不上我们的展需要了。就拿军装来说我们只能把被服厂的原料交到老百姓的手里让老百姓为家族无偿的制造。” “为什么要无偿制造呢?哪怕象征性的给人民一些钱财也是很好的啊!”阿莱尼斯公主殿下非常不解她觉得安鲁家族对待人民可以说是非常苛刻的。 “呵呵!您不知道吗?”拉瑟夫笑了起来他觉得公主的这个问题真的是非常可笑。“安鲁家族的军费在半个世纪以来一直没有变过您以为我们家很富有吗?就像您说的这军服哪怕是象征性的一点钱财我们也出不起。” 公主一阵默然安鲁家族的军费是由帝国中央支付的作为一名皇室成员公主感到前所未有的尴尬如果她没有来过安鲁她确实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样吃苦耐劳、将牺牲看作是崇高荣誉的一群人。而这时回过头来作为这个帝国真正所有者的莫瑞塞特皇家则显得太过斤斤计较。 拉瑟夫也知道自己的话可能说得稍重了一点不过他说的是事实就像管理军需品的妥斯脱将军说的那样。精明的拉瑟夫知道不应该在继续这个问题了他招呼身后簇拥的骑兵为他们开路。 “公主殿下这里很混乱我们是时候离开了。” “哦是的!您说的对!”阿莱尼斯连忙答应她现在心里很乱刚刚她仔细的寻思了一下她终于明白皇室在对待安鲁时为什么会采用那种古怪的姿态和政策。在看惯安鲁家族的方方面面之后这位公主已在这个时候失去了最初的感动她现在只感到害怕。 阿莱尼斯害怕安鲁她像所有的皇室成员那样害怕安鲁她和他们害怕这个强大、纯粹、拥有神明一般号召力的武装集团继续展下去安鲁家族继续展下去会是什么样子?安鲁王朝!这个从不曾出现在过往历史中的名词跃入公主的脑海!不!阿莱尼斯赶快把这种念头抛了出去安鲁家族不会的!他们忠于皇室!他们忠于信仰!阿莱尼斯在心中彻底否决了继续展下去的安鲁家族唯一的那个出路。 “啊?你说什么?”阿莱尼斯从恐惧中惊醒!谁在对她说话她尽力让自己看上去非常平静但她现周围的男人们都是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殿下……我是要找奥斯涅亲王殿下。” “哦!是的!哦!对不起!我……我有些神经过敏!”公主不安的道歉她害怕被人现自己的不正常。 “怎么了?您看上去非常紧张?是累了吗?”奥斯卡关切的问到。 “哦!不……呃……是的!我有些累了!”阿莱尼斯忙不叠的改口。 “那么您应该尽快回到官邸大哥您介意护送公主殿下吗?” “当然不!这是我的荣幸。” 奥斯卡望着公主的背影不由担心起来他知道阿莱尼斯一定生了什么事情。他从没见过这个少女出现过那样慌张的表情就连在关乎生死的时刻也没见过。 “你找我?”奥斯卡转向那位骑兵军官刚才他带着一队骑士拦住了他和公主一行人的去路。 “是的亲王殿下!”军官在马上向这位四少爷敬礼。“殿下我是军事统领局派驻府的总探长您可以叫我博罗瓦或是直接称呼我的中校军衔。” “好的中校!找我有什么事?”奥斯卡有些奇怪安鲁哈啦的总探长找他能有什么事? “报告殿下今天中午我和同事逮捕了一群极其危险的破坏份子但他们在口供上声称是您的随从。我希望能够得到您的确认不然按照军统颁布的刑法他们罪当处死。” “啊……”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泛起一阵深深的无力感。他的随从?他这几天竟顾着四处会客了想必他的随从们已经翻到天上了!少年这时才记得他的随从确实是一群极度危险的破坏份子。 “啊……他们做了什么?” 中校从怀中拿出一份单据朗声念了出来“最高军统当局作出了十二项指控一是携带毒品二是……” “算了!”奥斯卡打断了中校的话他就知道!他就知道犯罪之王为的杀手、骗子和白痴们是不会在意他的脸面的。 “我们去看看吧!”少年在极度的无可奈何中选择了与现实进行妥协他现在恨极了这些习惯了违法乱纪的家伙!人都从多摩尔加出来了怎么就不能像他那样做个安分守己的好公民呢?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五章 刚才那章怎么会失了一半?新月这叫寒!然后重新上传竟然修改不了??? 再次祝愿朋友们元宵快乐! 帝国的动荡似乎并未波及公主和亲王殿下的马车为了方便保护公主的安全奥斯卡和阿莱尼斯几天来几乎寸步不离。两人之前的冷战已经成为过去此时的阿莱尼斯已将小亲王视为最忠诚的伙伴。这与亲王救了公主的性命有很大关系但最重要的其实不是这点阿莱尼斯知道目前的自己只能得到亲王的帮助在队伍中出现杀手之后公主觉得只有这位与自己面临同样处境的少年看上去才不那么可疑。 分享彼此多年来的生活趣闻是公主和亲王殿下每天的必修课。奥斯卡的收获应该比阿莱尼斯多上许多因为监狱里的事情距离公主太过遥远而公主讲述的那些都贵族圈内的典故显然令小亲王叹为观止。少年第一次知道那些平常看上去光彩照人的绅士夫人其实骨子里是那么的荒淫无耻。 少年看着兴高采烈谈起这一切的公主殿下不禁产生了一种疑问这个少女似乎非常反感那些男盗女娼的事情可听她的语气似乎又对这些事情极不在意。 公主谈到了她的宫廷礼仪老师、谈到了她的马术教练、谈到了她的父母亲和两位兄长奥斯卡捕捉到了许多对自己有用的东西但他敏锐的察觉到了公主对这些人所表现出的轻蔑和鄙视。 如果这还不够那么至少有一件事情令少年有所警惕林默依伯爵小姐的伤势已经稳定公主殿下的这位女伴和其他伤员一样被留在斯坦茨堡进行治疗。在此期间阿莱尼斯对自己的密友表现出的关怀是极为吝啬的奥斯卡有理由相信这位泰坦帝国最尊贵的小姐并不在乎那些关心爱护她的人们她甚至将这种关心爱护看作是对自己的束缚。 少年第一次感到公主在性格方面也与自己有着类似的问题。他们都不知道珍惜甚至对某些情感是极为轻贱的。不过奥斯卡并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他只是单纯的认为阿莱尼斯对除去自己之外的所有人都保留着很深的敌意。 亲王知道自己的旅途已丧失了原先的意义现在的他似乎只比囚徒好上一点点尽管自己仍是这支队伍名义上的最高指挥官但他明白那些执行护卫任务的师团长官并不见得会重视他的意见目前的一切都像上了条的钟表一样紧张有序。 抱怨归抱怨尽管亲王诸事不顺但他还是能够透过车窗欣赏一番南部山区的动人景致。对于一位少年人来说旅途无论如何都是别致新奇的。 南方几大军区纠集起来的山地师已进入行程的最后阶段他们护送公主和亲王殿下的车队穿过了大半个里拉海省又翻越了险峻的西伯克山。当队伍进入博德加省连绵起伏巍峨高耸的阿卑西斯山终于露出了它的山麓而地势也变得相对平坦。 亲王在最后一座高山就要消失在身后的时候命令队伍进行了短暂的休整少年带上了幸存的水仙骑士和近卫军骑兵他们在距离山口不远的地方排列成整齐的队伍为陨落在山中的英灵默哀。 漆黑的山影随着日光的转换由西向东不断的延展大山从山口向“门外”惬意的吞吐着特有的声响。默哀应该早就结束了但骑士们望着端坐在马上一动不动的小亲王不免有些疑惑在这些身经百战的老兵眼里少年已成为他们中强大的一员不过直到现在骑士们才开始思考这个孩子的年纪似乎太过年轻了一些。尽管有些上了岁数的老兵也有这么大的儿子但那些小家伙似乎还处在用木制的刀剑在野地里疯玩的阶段。 奥斯卡叹了口气他也不希望自己看上去是那样的老气横秋但他还不懂得如何不着痕迹的掩藏情绪。 少年最后终于决定离开了他已经过誓了不是吗?那些侵犯他、伤害他的人一定会后悔的。 “殿下!” 少年转过头他看到说话的是萨尔拉.德罗夏这位前圣骑士使得一手漂亮的刺剑而且在多摩尔加的这些年他手上的技艺并没有荒废。 “殿下您看。”萨尔拉摊开手掌一个只有拇指那么大的小香壶呈现在众人的眼前。香壶吊在一串银制的波纹项链上。 “按您的吩咐我重新雕刻了一个香壶您的那几位侍女的骨灰都在里面。”萨尔拉一阵黯然他亲眼看着其中的两位受尽了非人的折磨。 奥斯卡道了声谢他接过那个壶形饰物没有任何犹豫的带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周围的骑士小声嘀咕起来亲王的做法是完全违背教意的光明神不允许生人携带死者身上的任何东西这是对死亡尊重对神的敬献而这个少年呢?他把死者的骨灰都留下了看亲王的架势他似乎不打算再从脖子上摘下那个“骨灰壶”了。 “告诉山地师的长官我们出!”少年最后望了一眼身后的阿卑西斯。“等我回来我会让你匍匐在我的脚下。” 山脉似乎听到了少年的心语山口幕的吐出一道劲风炎热的暑季顿时陷入冰封一般的寒冬。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的披风在山谷的呼啸中咧咧作响这位少年诡异的嗤笑了一下。他和他的骑士很快就消失在向平原伸展的道路上大山也似乎转瞬便忘记了这个胖小子的话。但不可否认阿卑西斯绝对不会想到这个个子不高的胖子会在不远的将来给它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791年7月17号在博德加省距离东疆安鲁领地还有几公里的地方无论是近卫军还是亲王的骑士他们总算能够彻底的松口气了!就在刚刚山地师的骑兵侦察分队在省界上遇到了水仙骑士团一支阵容庞大的迎接队伍。 “是怎样的队伍又是怎样阵容?”奥斯卡兴高采烈的询问着侦察分队的队长他的母亲和妹妹则在一边笑着观望。 “殿下我无法形容水仙骑士团的那种气魄但是我敢肯定我见到了过二十面军旗那就是说那里有过二十支团以上的部队您只有亲眼看到才能相信!” 奥斯卡翻着眼睛想了想但他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他们……他们为什么不过来迎接我们?” “别傻了孩子!”安鲁公爵夫人走过来抱住了她的小儿子“水仙骑士任何团以上单位如果没有得到皇帝陛下的命令就不能踏出领地一步那可是叛国的罪名!” 奥斯卡了然的点了点头。 “好啦!我的孩子!你到家了!别像个傻小子一样!骑上你的雷述尔在自家骑士面前坐车会被他们嘲笑的!”公爵夫人说完话还不忘胡乱的摸了一把小儿子的头。 几公里似乎转眼就过去了奥斯卡兴奋的像一头小狮子他的雷述尔似乎也感到小主人的蓬勃气息这匹骄傲的小家伙也变得躁动起来它左蹦一下又踢一下总之就是不肯好好走在国道上弄得附近的骑士都不敢让自己的座骑靠近它。 上午十点泰坦帝国的公主殿下与刚刚上位的亲王殿下经过了博德加省东北方最后的一个村庄这个小村庄的村民已被探路的骑士勒令呆在家里本来这种严重扰民的行经会受到公主殿下的严厉训斥但此时的阿莱尼斯也觉得不应该再跟一路上尽职尽责的山地战士探讨这样的问题了。 队伍穿过村庄一侧的国道他们沿着道路拐进了一处小小的山坳当他们从这个小山谷里走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在泰坦帝国世袭公爵安鲁家族的私人领地上了! “妈妈!萨沙伊!”亲王殿下叫喊着母亲和妹妹的名字他驾驭着乌云一样的雷述尔从队伍前面赶了回来这小家伙狰狞的样子让山地战士们纷纷躲到国道的路基下面了。 “哈哈!还有公主殿下!”奥斯卡无疑是非常兴奋的他在女士们的面前停了下来他的雷述尔感到奔跑得并不过瘾于是便带着少年在原地蹦跳起来。 “你们猜猜我看到什么了?”少年显然并不打算让女士们回答他的问题他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是界碑!是界碑!” “你们知道那上面写着什么吗?”雷述尔带着它的小主人围绕着女士们转了一圈“哈哈!那上面用最古老的泰坦文书写着‘此地居住着安鲁以及他的骑士和子民欢迎您光临光明神架设的最初也是最后的一道防线!’落款是‘此地距离安鲁哈啦189公里’尊贵的女士们!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公主殿下感染了亲王的气氛她嚷嚷着要嘱人为界碑做一块拓片她要带回都林留作纪念。而安鲁公爵夫人与小小姐则一言不的望着面前的男孩男孩问得好这意味着什么? “妈妈!我最亲爱的小妹妹!这意味着我到家了!哈哈哈!”亲王再次掉转马头雷述尔奋力奔了出去它又一次成功的让前队的士兵陷入混乱。 亲王殿下的呼声伴着爽朗的大笑从前面传进了女士们的耳朵;“我回来啦……哈哈哈哈……我----回家----啦!” 就在少年的啸声刚刚落下的时候!小山谷靠近安鲁领地的那一端突然响起了悠长的号角声! 西利亚夫人和小小姐根本就没有分辨她们相视一笑是的!她们到家了! “卡米尔!”西利亚扭头呼唤着那位圣骑士。 根本不用夫人的吩咐卡米尔.雷阿仑上校已将那具古老的牛角号放在嘴边了。又一声悠长的号角响了起来与远处的那仍未得见的号声交相辉映。骑士们一时忘记了一切失去战友的苦痛伤病带来的困扰护卫任务凝聚的压力还有躲藏在暗处的敌人这都不重要了!当集合号吹响的时候他们再也不是一个减员过半的骑兵中队而是6地上最强悍的那支以水仙为图腾的武装集团。 号角声过了很久才离开这处小山谷山地师的长官用各种口令控制着战士们的队形他们的任务要完成了而且即将与他们进行交接的是泰坦最勇猛的战斗力量这是无比荣耀的时刻!山地战士们将胸膛挺得直面蓝天他们已在考虑如何向妻子儿女吹嘘了!他们曾受到水仙骑士团的欢迎他们曾与这些只存在于壁画和史诗上的英雄站在一处。 就像不知何时出现在对面山冈上的那面大旗仅仅是与那面旗帜见上一面都觉得无比的自豪!山地战士们这样想着作为最后帝国近卫军最后的一支护卫部队他们无疑比任何人都幸运相信帝**人都曾听说过那面巨大得能够遮蔽漫天阳光的旗帜但是很少有人能够真正见到它的真面。战士们终于知道图画上的景象完全难以描述那面旗帜能够给人带来的震撼! 整个队伍向旗帜迎去一名战士默默的念出了旗帜的名字:“不落之猛虎不败之水仙。” 就在号角响起的时候水仙骑士团第一掌旗小队的官兵正在疯狂的向山冈上奔驰他们驱策着排成长队的三十二匹骏马直到冲上山冈之后才停了下来。 三十二匹骏马被缰绳牢牢的连接成一路纵队它们每四匹一组每一组都拖拉着一个特制的车厢。车厢一共有八个一根长逾三十多米的细长圆木贯穿了整个的八具车体在第一处车厢上还安装着一个巨大的绞盘。 待所有的车厢都停稳之后骑士们在长官的口令下纷纷劈开绑住圆木的绳索两名力士一般的壮汉则大声吆喝着推动了绞盘圆木在绞盘锁链的牵动下缓缓升起当它直直指向蓝天的时候伴随着一名军官的大喝掌旗手一刀劈断了紧紧缚在圆木上的绳索绳索不断的滑动一面长十五米宽六米的大旗从圆木顶端的横梁上飞下落。 当这面大旗完全展开的时候纯黑色的旗底真的遮挡了一方天空而阳光中唯一浮动着的便是一只威武的白色猛虎而猛虎的口中照例涎着一朵盛放的水仙。 亲王注视那面旗帜已经很久了他是第一个冲到那面旗帜下的。但这并不是奥斯卡的意思这个少年在见到那巨大的猛虎水仙之后就完全不知道该干什么了!是他的雷述尔是他的巨马本能的带着他冲向了那处无比熟悉的暗影。 旗帜后迎出了二十六名骑士奥斯卡自己数出来的他数的并不是骑士的人头而是骑士手中持着的战旗。如果一面战旗代表一支战斗部队的番号那么这里到底集合了多少骑士呢? 奥斯卡盯着迎在他面前的骑士们起呆这些骑士似乎没人认识他他们好像也不打算跟他说话。直到公爵夫人和小小姐一同赶上来的时候少年才知道自己此时所处的位置极为尴尬。 “我该做些什么……或是该说些什么?”奥斯卡用极低的声音向他的妹妹问到“这些骑士怎么跟哑巴一样?” 小小姐矫捷的笑了笑她抚摩着哥哥的那匹骏马又指了指大旗下的那辆比普通马车低矮许多的车厢。 雷述尔似乎读懂了小小姐的意思尽管它完全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但它隐约记得自己的父母都曾在这面旗帜之下做过的一些事情。 少年拉紧了缰绳但这次雷述尔并不打算听从小主人的命令它健步如飞的越上山冈并奋力的跳上了车厢的顶部奥斯卡被最后的那一跳吓得不轻他身上还有几块骨头仍然裂着呢!他再也禁不起一次坠地了! 奥斯卡安抚着自己的座骑他感到这匹无所畏惧的伙伴正在轻轻的颤抖少年恍然的抬起头此时那面大旗已处在他的身后他的视线终于达到一直被旗帜所遮挡着大地。 “啊……哈……哈!”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的嘴唇微微泛白激荡的心胸吐出了火一般的气息。他看到无数的黑甲骑士犹如幽灵一般排列在小山前的平原上漫漫的身影似乎一直延伸到远处的地平线。 水仙骑士蒙着银色的面甲千万人没有出一点声息他们就像塑像一般挺立在安鲁的大地上!泰坦穹苍下奥斯卡能够感到风云也在这一刻停止了喧哗。 手持战旗的骑士们策动战马在亲王的两侧分别立定奥斯卡左右看了看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一阵茫然。谁能告诉他自己应该干些什么? “拨出您的兵刃!”一个极小的声音传了过来。 奥斯卡如获至宝他感激的望了一眼距离他最近的那名掌旗的军官。少年在弯刀的一声清脆鸣叫中挺起胸膛他感到身上那些早就痊愈的伤口似乎已经再次迸裂! “然后呢?” 缪拉听到亲王的话后差点从马上跌了下来他有点气急败坏这个神圣的时刻是不允许生这么荒谬的事情的!应该检阅队伍的亲王竟不知道该干什么?他将声音压到了最低“我的殿下!高举起您的……哦天啊!您怎么用的是弯刀?” 缪拉.贝德贝亚少将已经快疯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为亲王换把兵器他不知道亲王殿下在这么多水仙骑士的面前挥舞弯刀会产生什么后果。 “您真是……算了吧!高举起您的……您的弯刀然后在大声说点什么!哦还有!”缪拉突然想了起来“事后请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是我告诉您这么做的!”天啊!缪拉撇了撇嘴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见过的唯一一位使用弯刀的泰坦人为什么会是安鲁家的小英雄呢? “那么……我该说什么?” “什么?” “我是说我该说些什么?”奥斯卡不知道底下的水仙骑士们都在观望着他和缪拉少将他们两个人的脑袋都快碰在一起了! “哦天啊!”缪拉感到害臊极了!“随便!我的殿下骑士们在等待您的检阅难道此时您一点感想都没有吗?” 奥斯卡偏过脑袋想了想他有点明白了!下面那几万人正在等待他的检阅那么说到感想他心里似乎只浮现出一句话。 少年拨过马头他紧紧了缰绳接着便将弯刀高高指向蓝天。无须任何命令所有的水仙骑士都拔出了武器。平原在一片冰冷的金属磕碰声中颤抖起来。 “快点把刀放下吧!”缪拉祈祷着!“千万别让下面的傻小子们现您在用波西斯人的兵器跟他们打招呼!” “安鲁哈啦!”一声长长的啸叫随着音波的激荡从大旗下向水仙骑士的队列中扩散开去当声音到达队伍末列的时候更大的声浪已经爆炸! “安鲁哈啦!”“安鲁哈啦!”“安鲁哈啦!”整个天地又响起了安鲁的欢呼声奥斯卡的雷述尔第一个竭力的站了起来它疯狂的随着呼声踢动着前肢它的小主人紧紧的贴在它的颈上一动不敢动!但这不能怪它它记得父亲当年就是这么干的! 骑士们最初的整齐呼喊已经变调了由北向南以师为单位“安鲁哈啦”的口号在所有的部队中递次传递着!此起彼伏的呼声犹如歌唱一般震动着人和马匹的鼓膜! 亲王身边的缪拉.贝德贝亚少将突然举起了手中的战旗!骑士队列中的一个师级方队幕的出更加疯狂的吼声这个师的骑士们将长枪在盾牌上快的敲打起来只能用噪音来形容的刺耳音浪几乎盖过了响遍全场的“安鲁哈啦”。 亲王身边又有一名掌旗的军官做出了与缪拉一样的动作队列中的另一处方阵也出长枪敲击盾牌的声音! 余下的二十五名军官相继将代表各自师团的战旗高高举起!“安鲁哈啦”的呼声被彻底取代了!亲王的雷述尔在旗帜下的车厢上愤怒的转着圈这个小家伙忘记接下来自己该干什么了! 不过这次它的小主人终于学聪明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劈手夺过了缪拉.贝德贝亚少将手中的战旗他执着这面抢来的旗帜打马冲下了山坡缪拉叫喊着追在了亲王的后面其他数位军官也追着亲王去了! 奥斯卡迎着无数水仙骑士冲了过去他的身体努力的向前倾座下的雷述尔在冲下山坡之后就达到了最高度风声混合着骑士们的欢呼飞的落在少年的耳后可前方又出现了新的一道声音组成的浪潮。少年马头所向所有的水仙骑士都自动的让往两旁他们看着这个传奇一般的少年高举着水仙骑士团大名鼎鼎的红虎冲锋师的战旗越过了由无数盾牌和长枪构筑成的人海。 奥斯卡不知道要去哪里他的战马也不知道此时的少年只知道不断的催马奔驰可他的眼前不断的涌出散向两旁的骑士水仙骑士组成的队伍似乎永远也穿越不完。 安鲁公爵夫人西利亚拥抱了她的小女儿“看看啊!萨沙!你看到了吗?小奥斯卡终于回家了!我们的骑士正在为他欢呼!你看到了吗?我……告诉我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不!妈妈!”萨沙激动的亲吻着母亲的脸颊她为母亲擦去泪水却任由自己的眼泪不断的滑下!“不!妈妈!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的哥哥分开了骑士们的队伍他像个真正的英雄一样冲过去了!” 是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像个真个的英雄那样受到了水仙骑士的欢迎看看那个策马狂奔的少年吧!当他穿越骑士组成的方队时没人能形容他是怎样的心情。 迎接公主殿下与亲王殿下的水仙骑士是整整二十七个师、八万多人!这包括了安鲁旗下驻守靠近帝国这边领地的全部的三个方面军。 水仙骑士团的方面军组成类似于帝国内地的军区结构两者都是按照天然地域进行组合的。安鲁家族并没在领地内设立省级行政单位构成家族全部武装力量的十五个方面军就代表了十五个地区。 由于波西斯人从未停止过进攻所以每当边境上燃起烽火安鲁全境就要进入军事管制状态。而这样一来军事管制的时间就比地方行政机关的工作时间要长上太多。最后也就是五世纪中期安鲁干脆取消了地方一级的行政机关成立了军政合一的军事统领局。这个大6史上最大建制的局级单位囊括了政府和军队的一切权利那里面有行政机构、警察机构、司法机构、监察机构、税务机构、兵役机构、预备役机构等等。 对于军统局来说泰坦帝国设立在水仙郡的所谓总督府无疑是一个好看的摆设按照军统当局席执政官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元帅的命令所有来自东疆总督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公爵的命令都不予以接受。 这说起来有些好笑但外人却绝不会这么看如果说担当双重任务的安鲁公爵仍在名义上服从帝国中央那么总督府的位置是非常适合他的;如果说他并不在乎帝国的政令那么军统局的席长官无疑会给他更好的解释。其实说这一切无一不是废话因为总督大人和席执政官根本就是一个但水仙人只认识执政官的命令这才最说明问题。 漫长的军事统治造就了安鲁家族在帝国东疆领土上不可动摇的领袖地位但这种体制本身也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安鲁境内的政治活动与经济活动。 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那么安鲁军统当局的命令也就控制了领内所有人的命运。安鲁对人民和军队的控制力已达到了近乎完美的高度如果没有上级命令那么任何人都无法在安鲁境内任意活动。这种制度在最初虽然稳定了安鲁全境但是长期以来却难以避免的走上了教条化和官僚化的道路。 为了防止波西斯人的渗透和破坏为了摆脱帝国中央的干涉和监视军统当局建立了人口调查局这个局只在军统卫生部挂了一个小小的牌子因为它对外的工作大体上就是查查户籍、查查疫病。但人们都知道在大本营森严的宫殿建筑群里有许多重量级的秘密单位都归军统调查局管辖这个部门说白了就是安鲁自己的特勤处它的主要任务就是监控所有对安鲁显露敌意或不确定的潜在敌人。相比于特勤处由军人控制的军统调查局更加具有凝聚力和战斗力。 那么这样说来安鲁公爵在东疆扮演的无疑是皇帝一般的角色对于安鲁的臣民来说他确实是的。安鲁家族统治基础的构成是极为简单的这里的人民可以简单的划分为生产人群和战斗人群。如果说得更简单一点水仙人为战斗而生产生活水仙士兵为能继续生产生活而战斗。那么安鲁在这中间充当的就是所有活动的组织者以及所有荣誉和信仰的集合体。对于水仙人来说安鲁不但是他们的统帅更是教堂中供奉在神侧的皈依。 安鲁是神选的战士!这是领内从小学到唯一一所大学所有官方课本上的开篇语。把安鲁的统治基础在浓缩一下那就是人们信服这句话的含义。那些身在他乡的水仙人他们在介绍自己时通常会最先做出这样的说明:“我来自东疆安鲁!”水仙人将安鲁作为自己唯一的姓氏。 如果说当代的安鲁公爵有什么毛病的话那么就是喜欢庞大的排场。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元帅极为嗜好向世人展示他的军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水仙骑士现他们的夙敌并不像从前那样难以对抗了!而边境上密如蛛网的防线和繁星一般的要塞在安定下来之后水仙骑士团和水仙战士团的士兵们再也不必像从前那样在出征之前备好遗书。 尽管战斗仍然不间断的触尽管伤亡仍在变成表格上的数字但水仙骑士已经掌握了一套能够完全遏制波西斯人的战略战术无论是单兵作战技巧还是兵团之间的攻防协作经过四个世纪的考验一无长进的波西斯人已成为了骑士们的笑谈而不是恐怖的异教终结者。 说回安鲁公爵多特蒙德这位面貌英俊的元帅正值壮年他有四个儿子和一个养女而他的教子多得连他自己都不太记得。他还有四位夫人这是安鲁家族最受非议的地方按照光明神的旨意一夫一妻是西大6最具道德规范的法则但考虑安鲁家族嫡系成员在战场上的牺牲率颇高所以两百年前的一位教宗陛下特别请示了光明神萨普留西斯因此安鲁家族的家长可以拥有四位正妻不管那位教宗陛下是否真的得到了神喻安鲁家族凭借这条特殊的神旨切实的保证了血脉的传承。 说回喜欢排场的多特蒙德公爵既然十五个方面军并不都在锋线上那么其他等待换防的部队至少在短暂的和平时期要找点事做。公爵喜欢召开各种形式的誓师大会比方说修路或是植树;还喜欢进行大规模的军事演习比方说在每年的年末公爵会按照猛虎水仙旗的颜色将几个方面军分成黑白两色尽管黑白之间的对抗非常虚假但看热闹的老百姓却不这样认为一年一度的“黑白大赛”无疑是他们在寒冷冬日里唯一的娱乐节目。 莫瑞塞特皇室的到访并不足以令安鲁公爵兴师动众的派遣三个方面军但是如果军统的汇报没错那么这位来访的公主很有可能成为小奥斯卡的妻子。而且皇帝陛下做出这样的安排恐怕一多半就是在向世人宣告这位公主的归属。 面对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多特蒙德悠然的举起茶杯但他马上又放下了。他为公主和小儿子的关系头疼好几天了!小儿子难得回家本来他打算为小儿子和小女儿举行订婚仪式如果他那样做了那么就表明他会选择奥斯卡作为下任家长因为只有安鲁的家长才能迎娶四位夫人但那孩子的年纪和资历根本不能说服家族元老就连惹是生非的老二也比他有说服力!那么那位公主呢?如果皇帝真的将她下嫁安鲁那么在这个时候举行另一场订婚仪式绝对是不正当的!难道真的要辜负小萨沙? 公爵又点燃了一根雪茄。呵呵他的一位夫人藏起来好多但他办公室的密匣里还存了不少。多特蒙德突然抓起桌子上的铜铃猛烈的摇动起来办公室的大门马上就被打开了。 “特拉唯斯中校他们到哪里了?” “咳咳咳!”穿着黑色将校服的特拉唯斯小姐被屋内云雾一般的烟气呛了一个踉跄。如果说对这位元帅有不满意的地方那么这家伙抽烟的凶猛绝对要算一个。 “咳……报……报告元帅!”特拉唯斯皱起了眉头她从手中一落报表和文件中翻找出一份军报。“亲王及夫人、小小姐一行人正在度过密斯安河时间是7月这是二十九分钟前的最新报告。” 公爵摇了摇头他转动椅子面向落地窗阳光马上便点亮了安鲁公爵略显阴沉的面孔。 “特拉唯斯!你忽略了一个异常重要人物那位皇室的公主我一直都相信自己的直觉那位公主绝对是一个不可轻忽的角色!” 第一章 “你们知道外面是什么地方吗?”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紧咬着一口小白牙“都竖起耳朵给我听清楚!我不希望在我回头的时候看不到你们!如果我现少了一个那么他最好永远不要回来见我!” 骗子里奇在数手指头犯罪之王在数天上的云朵暴雪在数地上的蚂蚁圣刺猬萨尔拉在数身上挂的刺剑大块头小戈多在数身上挂的斧子毒医在数药罐子而车夫在数马车上镌刻的水仙花。这几个家伙的脸上一片青紫显然他们吃足了军统治安官的苦头。 “听见了吗?回答我!” “恩!”“啊!”“是!”“好的!”“听见了!”“绝对没错!” “那么就给我打起精神来!你们是我的随从而不是大牢里的囚犯!”奥斯卡已经告诫自己不要再想昨天的事了!可是只要见到这几个家伙他的怒火就会汹涌而来。不过少年意识到自己的说法的确是错误的这几个家伙本来就是囚犯恐怕整个西大6没有几个囚犯比他们更配得上这个称呼! “那么好吧!跟在我后面不要说话!”奥斯卡最后叮嘱着。 神圣泰坦帝国光明历791年7月29日水仙郡的水仙骑士团迎来了建军435周年的纪念日。435年前的这一天二万三千七百六十八名骑士在同一面军旗下宣誓“以光明神的名义以水仙的精神以大无畏的牺牲保卫泰坦保卫家园。” 舍恩布隆练兵场坐落在大本营后身的森林里这座巨大的圆形赛场已有三个世纪的历史它从最初的一万平米已展至今日的六万平米。如果说波西斯人热衷破坏那么水仙人就是建设的天才舍恩布隆练兵场被兵临城下的波西斯大军焚毁了三次可是水仙人的三次重建工程却一次比一次巨大。 清晨六点水仙各地的老百姓自的涌入赛场四面看台上满满的全都是人。有的人家老老少少全部齐集他们甚至带上了足够一天用的饮食。热情的人们人手一个小背篓这个背篓里面装满了刚刚采摘的新鲜水仙。 在通往赛场的大道两旁也挤满了围观的人群六点刚过骑士们便封闭了赛场这些运气不好的家伙只能在森林里欣赏一下赛场外围那些等待参加阅兵式的骑兵们。 当太阳的光辉让赛场上那座巨大的石钟准时的指向七点的位置时水仙骑士团的号手队伍吹响了迎宾的号角。群众在欢呼声中抛起了无数的水仙花瓣赛场上一时像下起暴风雪一样。 赛场入口负责守卫的骑士突然向漆黑的大门内敬礼台上的群众全都向那个方向涌了过去。欢呼声更高昂了! 安鲁家族的成员在多特蒙德元帅的带领下缓缓行入赛场。在万民的欢呼声中安鲁公爵举起了手臂他向着疯狂的群众挥手致意。在他身后的是三位公爵夫人令人感到诧异的是三位夫人竟然穿戴一身戎装。 阿莱尼斯公主殿下和奥斯涅亲王殿下紧紧跟在公爵夫妇的后面这位公主穿着伯铃夫人送给她的铠甲这套铠甲很适合这位美丽的公主铠甲下身是一条镶着银锁链的铁裙这套铠甲非常沉重但公主始终没有吭声。 亲王殿下是安鲁家族的军官队伍中唯一一个没有穿戴铠甲的人他随随便便的穿着一套黑色的水仙军装肩上竟连个军衔也没有当西利亚夫人看到如此落魄打扮的小儿子时气得差点当场抓狂但为这个搞不清状况的小子换套衣服确实是已经来不及了。 安鲁家族的成员们像往年那样绕场行了一周看台上靠近赛场边缘的人们争先伸出手臂他们希望能够碰触到领袖哪怕碰到的是一点点衣料也好。 亲王异常冷静的看着眼前生的一切他不理解人们在庆祝什么?庆祝在水深火热之中又度过了一年?这个少年不明白水仙人到底是怎么了?他们拥有无数的美德可他们就真的心甘情愿的过这种时刻笼罩在战争阴影下的日子吗? 安鲁家的成员们终于完成了走秀当他们安安稳稳的坐在阅兵台上后负责护卫场地的骑士终于可以松口气了!这些骑士穿着耀眼的金色军服作为军统调查局的秘密保卫力量他们深知自己的领地内存在着数也数不清的“暗鬼”!西方王国派驻安鲁的密探、波西斯的间谍、还有那些为了几个金币就可以取人性命的亡命徒!谁知道看台上还隐藏着什么样的家伙?他们小心的监视着四周他们相信欢呼的人群中绝对存在不怀好意的人。 安鲁公爵站在阅兵台上向群众致意与往年一样在致辞之后公爵宣布建军节的第一项活动----升旗仪式。 早就等候在赛场中的巨大车队终于动起来了!健壮的刀斧手砍断了捆绑在车厢上的绳索四名大力士呼喝着拉起三十多米高的旗杆刀斧手再次砍断旗杆上捆绑旗帜的绳索那位享誉整个西方大6的猛虎水仙旗在恢弘的晨光中像瀑布一样洒向地面。 夏日难得的吹过一阵微风水仙骑士的旗帜在建军节这天又一次高高飘扬天地间又一次被浓烈的狂欢气氛所填满。 四百年了!水仙骑士不断的走向这面大旗今天更不会例外。迎接着万千人民的欢呼呐喊阅兵仪式开始了!看台一侧的依仗方队奏响了清脆密集的鼓点不用公爵吩咐百年传统告诉万千水仙人建军节马上就要进入第一个**----阅兵式。 由水仙骑士团十五个方面军最优秀的“光棍儿”组成的受阅队伍行动起来了!在各方面军仪仗指挥官整齐的口令下他们开始从集结地向赛场的方向前进。 骑士跨下的战马踏着整齐的脚步这些英勇的小家伙已经过全面的包装。它们身上涂抹着防晒霜棕毛被主人修剪得异常整齐它们还披上了重装甲在头顶的护甲上还嵌着一支钢铁铸成的尖角。此时的它们看上去就像是一群刚从地狱游玩回来的魔兽。 受阅骑士按照方面军的编制组成了十五个方阵由于场地和道路的限制骑士们不可能展开宽大的队形。在通往舍恩布隆练兵场的大道上每十五名骑士组成一列一列列的骑士伴随着女孩们出的刺耳尖叫声向目的地进当第一队骑士进入赛场的时候阅兵台上的解说官扯直了嗓子呼喊起来! “看啊!最先进入赛场的是比尔伯姆方面军!比尔伯姆方面军的小伙子们身披橙色披风腰挎玄铁重剑手持精钢长矛马揽重型盾牌哎呀呀呀呀呀呀!这就是令波西斯人闻风丧胆的比尔伯姆重装骑兵师!看台上的小姐们请注意啦!夫人们也请注意啦!比尔伯姆的小伙子是最值得托付终生的好汉子……” “看啊!”又有一位解说官亮开了嗓门看台上的民众也出了巨大的噪音因此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都塞到面前那个青铜铸成的用于扩音的大喇叭里! “观众们快看啊!比尔伯姆的小子过去就让他们过去好啦!现在进入赛场的是来自阿巴尼亚方面军的勇士们!他们没有披风、没有重剑、没有长矛哦天啊!他们连盾牌都没有!他们干什么来了?小姐们不要着急!夫人们也不用担心!这就是阿巴尼亚建设兵团水仙郡最优秀的工兵、建筑师、泥水匠、木匠、瓦工、打井工人、造船工人全都在这儿!没有他们我们现在恐怕还住在帐篷里呢!夫人们!小姐们!你们难道不想和这样一位心灵手巧的骑士一同度过璀璨的今夜吗?” “要是今夜就算了!值得守候一生的男儿终于出现啦!”最先言的解说官又把自己那位同僚的声音盖了下去。 “快看!快看!美丽的小姐们!尊贵的夫人们!这是沙漠中的最强勇士!来自布赫瓦尔德方面军的游骑兵第一师!他们是我们骑士团中最顽强的一群男人他们的生命力就像是沙漠中的仙人掌!他们的战斗力就像是沙漠中的响尾蛇!看看他们那双持着重型弓努的手再看看他们臂上那一块块隆起的肌肉不用我再形容了吧?小姐们!夫人们!他们的拥抱该是多么有力啊!” “真是见了鬼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奥斯卡瘫在自己的座位上赶来参加阅兵仪式的都是水仙骑士团最负盛名的英雄部队不过现在看来他们已被那两个不知所谓的解说官形容成一群连女人都没见过的可怜虫! 奥斯卡望了望身边同样感到莫名其妙的公主殿下他突然有点羞愧这他妈算是阅的什么兵?这他妈就是一个拉皮条大会! “那两个向人群喷吐沫的家伙是哪来的?”奥斯卡向二哥问到。 “那两个大嗓门儿?他们是军统宣传部门的。如果不是罗拉中将死活不放手恐怕我早就把他们招进麾下了!” 奥斯卡露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你要他们干什么?给自己的骑士拉皮条吗?” 费戈不屑的看了一眼小弟弟“你懂什么?你没见过真正的战场你知道几万人在一块血肉相拼会产生怎样的音量吗?如果我手下没有几个大嗓门儿我怎么在混战中向部队传达指令?” “哦!是啊!你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奥斯卡点了点头“但他们至于要把家族光辉的骑士用这样的手段推销出去吗?” “不然要怎样?”费戈更加不屑了!“就拿游骑兵第一师来说你知道他们是在怎样的情况下战斗的吗?一望无边的大沙漠!别说女人就连个雌性动物都不多见!他们是战士但也是男人他们为家族戍边多年!难道家族不应该在后方为他们组建一个温暖的家庭吗?一个妻子可以给予男人的不仅是身心上的关怀还能给予他们在坚苦卓绝的环境中战斗至最后一刻的信念和信心!” 奥斯卡仍不想放弃!“但是……但是没必要把夫人们也扯进去吧?” 费戈已经无奈了!“我最最亲爱的小弟弟!求求你了!请不要在人前如此彻底的暴露你对家族事物的无知!我告诉你在咱们水仙郡女人的数量是男人的一倍还多一些!再说看台上的那些夫人她们中最起码有一半是寡妇!”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这个阅兵式……展示队伍倒在其次相亲则是排第一的喽?” 费戈投给弟弟一个你总算开窍了的眼神! “哦天啊!真的是这样!”奥斯卡无力的呻吟起来这无疑是他见过的最巨大的一次相亲活动! “我的小弟弟别再叫了!哦天啊快快!打起精神来!是我的塔森方面军!”老二终于看到自己的骑士出场了他拉着小弟弟早早的站了起来。 骑士们催促着战马整齐的走向阅兵台他们在进入赛场时重新调整了队形在行进中骑士们的队伍变成二十五人每列当他们经过主台时整齐划一的剑鸣盖过了场中的一切声音! “向统帅致敬!”骑士们的吼声震天轰鸣。 “向塔森方面军的勇士致敬!”安鲁公爵带领着阅兵台上的各级将帅向骑士们还礼。 这时候解说员好死不死的声音再一次传了过来! “啊!是久违了的塔森方面军!是久违了的第一骑步混成旅!他们曾在波西斯的幼拉尔河饮过马他们曾在波西斯的都巴格达西亚的城下小过便!这次他们回到了安鲁哈啦!大家猜猜!他们遇到大麻烦啦!” “什么麻烦?”剩下的那位阅兵式的解说官突然合作起来。 “你不会相信的!费戈.安鲁.底波第将军立下了军令状!如果他的骑士不能在接下来的练兵大赛上夺得五项冠军他会亲自去到军法处领受处罚!小姐们!夫人们!又一个十鞭!还是抽在费戈将军屁股上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人群中爆出震儿欲聋的轰笑!此时的费戈.安鲁.底波第已经摆出了一副要跟解说官拼命的架势不过他被他那做亲王的弟弟死命拉住了! “谁能证明这件事?”解说官仍然不怕死的继续填油加醋。 只见阅兵台上来自其他几个方面军的统帅都把手举了起来他们看着快要抓狂的费戈不怀好意的狞笑着。 现场更热闹了!水仙骑士团的练兵大赛集合了各兵种最强的好手别说五项冠军就连一项冠军都是争得头破血流的!看来今次是赚定了小姐夫人们疯狂的起着哄能够亲眼一睹英雄费戈的屁股那是多么令人开心的一件事啊! 费戈的心情已不能用败坏来形容了!这小子低声咒骂着!“见了大鬼了!这次真的是被这些短命的家伙算计得死死的!” 老二狐疑的看了看一边的父亲解说词都是经过这位元帅的审批的! “我说父亲!这解说词是谁写的?” 安鲁公爵撇了一眼没长进的二儿子他觉得这小子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特拉唯斯!还能是谁?”公爵没好气的回答。 老二的脸马上就跨了下来是啊!还能是谁?“我***就知道是她!”费戈觉得还是应该把特拉唯斯早点娶进家门他不知道那个美丽的姑娘还会给他搞出什么事情! 经过这番插曲阅兵仪式仍然如火如荼的进行色雷斯方面军、塞斯特方面军、寇兰方面军、李斯特方面军、麦卡仑方面军、里贝罗方面军、米斯特拉尔方面军、聂鲁达方面军、阿卢宾方面军、雷述尔方面军、内塔加波方面军十五个方面军的受阅部队先后进入赛场他们在绕场一周之后便按照各自的位置的停了下来。 最后进入会场的两支受阅队伍是来自安鲁哈啦军统当局的城卫军和来自此争夺“骑马打仗”校季总冠军的学生队伍。 当这些孩子入场时无论是看台上的观众还是场中列队的骑士人们都为这些安鲁未来的接班人欢呼起来孩子们像英雄一样策马奔进会场他们用最最规范的骑士礼节向阅兵台上的最高统帅致敬。 “嘿!我们这是要去哪?不看比赛了吗?”奥斯卡甩开了二哥的手。 “比赛?真是见鬼!难道真的要在那等着挨鞭子?我还没疯!”费戈.安鲁.底波第气急败坏的说。 “是的!我知道你还没疯!但你为什么要拉着我?”奥斯卡对这个二哥充满警惕他告诫自己再也不能上这家伙的当了。 “嘿嘿!等到了你就知道了!”费戈卖了个关子不过他的小弟弟显然并不打算买他的帐。 “不!你现在就告诉我要不然别想让我跟你去任何地方!” “亲爱的小奥斯卡你竟然像防贼一样防着你的亲哥哥!好吧好吧!告诉你也无妨我带你去家里的军械库那里面有很多先烈留下的铠甲和武器我要给你挑选一副最棒的!作为安鲁家的一员你竟然连一副铠甲都没有见了鬼了这要是传出去了是会被人笑掉大牙的!” “真的吗?”奥斯卡突然有些期待。 “你要是再怀疑我我可生气啦!” “呵呵好的哥哥!不要生气我郑重向你道歉。”奥斯卡上前勾住了二哥的肩膀他现自己的二哥虽然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但不能否认的是他的心思极为细腻而且他待人也还勉强算得上是真诚。 “酸奶……” “见鬼!”“天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走在路上的兄弟二人吓了一跳! “老三我警告过你无数次了!不要突然出现在我背后难道你忘记了?上次我差点要了你的命!你认为我经历的暗杀还不够多是不是?”费戈大声的咆哮起来老三的举动是他最忌讳的! “亲爱的哥哥!你是在跟着我们吗?”奥斯卡关切的问着满头大汗的库科迪。 “酸奶!” “哦天啊!又来了!科迪我们没有酸奶!你的保姆呢?格兰士那家伙跑到哪去了?” 老三一见二哥无法给予他想要的他便转向自己的小弟弟。 “酸奶!” “啊……我的哥哥!你的确应该去找格兰士中尉!”奥斯卡也有点无可奈何。 “没有酸奶?”老三失望极了。 “没有!”老二和老四异口同声的回答。 “下流!”老三鄙夷的看了他们最后一眼。 “啊?” 望着再也未理他们自顾自的绝尘而去的老三安鲁家的老二和老四陷入了极度的不知所措。谁能告诉他们?没有酸奶跟下流有什么关系? 今天是建军节大本营里除了值班的军官外就只剩下几个收拾卫生的勤务兵奥斯卡跟着他的二哥在空旷的走廊中转了又转就在小亲王马上就要把早餐吐出来的时候费戈终于拉着他在一座巨大的杉木门前停了下来。 这座高大的木门直通宫殿的房顶奥斯卡看到包裹木门的铁衣上点缀着许多班驳的锈迹这座大门看来是有年头了! 费戈扣响了门上的铜环。就在奥斯卡等得快不耐烦的时候大门内侧终于响起了沉闷的轰鸣。 门闩落下的声音在宫殿中回响不绝大门打开了不同于炎热的盛夏门内猛的袭出一阵阴冷刺骨的寒风! “你们要干什么?”一个身躯似乎已经干枯了的小老头儿阴测测的望着门外的两个年轻人。 “呵呵!罗齐亚特爷爷您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小费戈我小时候您还抱过我呢!您看我这身铠甲还是您为我挑选的。”费戈极尽奉承的对这位老人鞠了个躬。 “小费戈……我想起来了!”老人浑浊的双目闪过一阵波纹“我一直在后悔当初抱你的时候没把你摔死!” “哈哈……哈!”费戈很了解这位老人的古怪性格尽管他没有生气可仍被老人的话呛了个嘴斜眼歪。 “这个死胖子是谁?”老人将目光转向一直在盯着他看的小奥斯卡。 费戈露出开心的笑容“嘿嘿嘿!罗齐亚特爷爷这是您最小的侄孙子!他快要成年了请您给帮帮忙看看家里有没有适合他的武器和铠甲?” “没听说过!”老人上下打量着少年他不认为安鲁子弟会“锻炼”出这种身材。“你是哪来的野小子?” 奥斯卡突然愤怒起来称呼他是死胖子这不要紧因为他就确实是但称呼他为“野小子”却有些过分了!少年攥紧了弯刀的手柄。 费戈意识到弟弟的情绪正在向危险靠拢他赶快上前挡住了少年“呃……抱歉!罗齐亚特爷爷刚才是我没有说清楚他叫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他……” “嘿!老家伙!” 费戈的脸色变了老罗齐亚特的脸色也变了!费戈回头他幕的现自己的小弟弟已经退到三米之外而且他浑身上下还散出一阵强烈的不!是一阵极具攻击性的恐怖气息! “你要干什么?快过来!听哥哥的话快向罗齐亚特爷爷道歉!你以为你在做什么?”费戈是真的害怕了这个小家伙会送命的!他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存心看笑话的心态了。 “我说老家伙!你还能打吗?”奥斯卡旁若无人的说着话此时的他根本就没有听到二哥在喊些什么他只是在努力的调整着呼吸调整着手腕负在刀柄上的着力点。 “你说什么?”老罗齐亚特竟然笑了!费戈知道事情真的不好办了。 “我是说如果你还能打就请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 费戈大张着嘴他看到他的弟弟划成一道耀眼的黑色光芒!天啊!黑色的光芒怎么会是耀眼的呢?费戈还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一阵激烈的金属碰撞声就已刺裂了他的耳膜。 是弯刀!这是老人在刀光扬起的刹那唯一的一点认知他曾面对过无数个使用弯刀的波西斯武士这些武士无一例外的倒在他的剑下不过今天!例外出现了! 刀光也能伤人?老人迷惑的瞪视着即将深入骨髓的寒光。提气!出剑!就像从前无数次战斗那样!没人能够形容老人拔剑的度当一声剑鸣惊醒了这座沉睡的宫殿时老人的骑士剑已抵住了席卷而来黑暗光芒! “该死!”老人惊叫了一声!剑上没有传来任何着力感刀光不过是那个死胖子利用宫殿中的光影制造出的假象可那其中蕴涵的冰冷气息又是什么?老人此时已无暇思考了他的骑士剑抵挡的是一片虚空好高明的战术!好高明的时间差!就在老人剑上的的劲力快要消散的时候死胖子的弯刀终于以雷霆之势横斩而来。 刀剑结结实实的撞在一处确切的说!是一把蓄满绝强劲道的弯刀猛击一支劲力消散的长剑后果可想而知老人强自咽下吐血的冲动他的骑士剑终于在与弯刀相触的最后关头稍稍改变了一点角度一点就够了! 长剑角度的转变阻止了剑断人亡的生老罗齐亚特真的生气了他已从刚才那一击中醒悟过来这个死胖子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老人沉着的拨转着长剑的角度长剑沿着弯刀刀锋上那特有的弧度飞的划了过去。两把神兵高摩擦产生的火星就像是暗夜之中一闪而逝的灯火! 骑士剑的尖端闪烁着眩人眼目的点点寒光是胸口还是咽喉?奥斯卡竟然看不出长剑的去向! 弃刀!这是少年唯一的选择!奥斯卡的手腕巧妙的一抖他放弃了自己赖以决定胜负的武器但老人也被眼前突然跃起的刀光惊呆了! 奥斯卡的劲道令弯刀在骑士剑的剑身上旋转起来弯刀画着圆圈割向老罗齐亚特的胸腹!老人猛的缩身他的反应仍是一流的!尽管弯刀那乌黑的刀身相当程度的迷惑了他的眼睛但多年的战斗素养还是让老人躲过了这不可思议的一击!骑士剑的攻势已随着少年突如其来的一击而土崩瓦解老人第一次在对阵中感到惊恐那个死胖子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 少年旋身他在弃刀的瞬间便将身体旋转起来他避过了长剑甚至越过了那位羞辱他的老人。少年向身后一伸手没有任何花巧弯刀的刀柄再次被他握在手里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 老人眼睁睁的看着少年又一次掌握住那把骇人的凶器他的眼前再次腾起一道乌黑的刀光!骑士剑堪堪赶到弯刀像流星一般融入急驰来的剑光。 少年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弯刀入鞘。 宫殿的地板上落下了一截剑刃清脆的响声在弹起数下之后便归于平寂。老人将跟随自己多年的长剑放到眼前呵呵!老伙计竟然断了断口平滑得就像初生的婴儿! 在看看身上跟随自己多年的铠甲也完了从右肩到左腹这副精钢铸就并嵌有银片的铠甲被分成了两半!罗齐亚特深吸了一口气还好!他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弯刀的战果只是切断了他的长剑和铠甲老人将目光移向少年的弯刀。 “能给我看看你的刀吗?” “你承认我是安鲁家族的一员了?”奥斯卡盯着老人的眼睛。 “是的!” 他把弯刀交到了老人的手里。 老人败了但他一分不让。“不过我不会向你道歉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安鲁子弟没有你这样的体型所以你是个死胖子;你主动向一位一脚已经踏进棺材的老人挥刀所以你是个没有礼貌的野小子!” 奥斯卡正待作老人已经将木门紧紧的关闭了! “喂!老家伙!你这算什么?玩不起吗?喂!”奥斯卡踢打着沉重的木门。 “行了!够了!天啊!你还想吓死我不成?”费戈捂着受到音波伤害的耳朵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呢?两个开战的都没有受伤而只有他流血了!这算什么? “二哥你没事吧?你的耳朵在流血!”奥斯卡关切的询问着哥哥。 “你算了吧你!奥斯卡你知道你刚才是一副什么样子吗?” “什么样子?” “就像一个受过强烈刺激的精神病人!我拜托你下次拨刀的时候能不能事先知会一声?” “我已经通知你了!”奥斯卡觉得自己很无辜。 “什么时候?”费戈瞪起眼睛。 “我都把手放在刀柄上了!难道你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天啊!把手放在刀柄上就代表要拔刀吗?” “当然不然还能代表什么?” “恐吓!我以为你只是想要恐吓那个老家伙!” “二哥你在开玩笑!我从来没有恐吓过任何人。” “我不相信!” “我誓!需要我恐吓的人全部都去下地狱了!” “……” 门开了!老人再次出现奥斯卡想要纠住老人的脖领但是老人用弯刀打掉了这个死胖子的手。 少年没再去想怎么报复他被眼前的这把连鞘弯刀吸引住了!没错这就是他的弯刀弯刀手柄上的布条是自己亲自缠上去的可为什么感觉变了如果从前的弯刀是一只凶残的猛兽那么现在的弯刀就是一只俯瞰天下的黑龙! 是刀鞘!奥斯卡终于现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老人为他的弯刀换了一个纯黑色的刀鞘。不对这不是一般的刀鞘。奥斯卡揉了揉眼睛他终于看清了这把乌黑的刀鞘上镶嵌着无数颗菱形的黑钻石!这么多黑钻石!天啊!它们像龙鳞一般流动着墨色的光芒。刀鞘和弯刀完美的契合在一起少年突然明白它们原来就应是一对儿! 奥斯卡疑惑的看着老人。 “真的没想到我在有生之年能够见到这把刀!小子你知道这把刀的名字和来历吗?” 奥斯卡摇了摇头太震撼了!一把改变了性格的弯刀一把镶满稀有钻石的刀鞘。 “波西斯人称它为‘逆龙鳞’。四百多年前波西斯大帝穆罕穆德.哈里正是挥舞着它引领十万大军蹂躏了泰坦。” 奥斯卡知道自己的嘴巴一定张得很大这把刀只不过是自己一时兴起从一个黑暗拍卖会上购得的小玩意儿少年马上联想到当年的渥萨卡将军在第一次见到这把刀时的古怪表情。 “这一切都是光明神的安排!哈哈哈哈哈哈!”老人突然放纵的大笑起来。 “知道吗孩子?穆罕穆德.哈里在战败时遗失了这把刀他临死的时候曾经预言这把刀能够为波西斯开创一个新的纪元也能令波西斯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哈哈哈哈哈!现在这把刀居然出现在一个安鲁子弟的手中!你们猜两种预言会是哪个最先实现?哈哈哈哈哈哈!光明神啊!安鲁等待这一天已经太久太久啦!” “哈哈哈哈哈哈……”老人的笑声在舍恩布隆宫回荡不绝!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二章 结果!奥斯卡还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铠甲那位看守家族武库的老人用一个能令少年吐血的理由搪塞了过去。 老人说“小子回家去照照镜子就你那身材……咱们明说了吧!我这是没有你能穿得下的铠甲祖先们的脸面都快被你丢尽了!你竟然还好意思为我要铠甲?” 奥斯卡想用行动表达自己的愤怒但是费戈这次学乖了他把小弟弟死死的按在原地。 不过事情到最后还是有了转机老人答应为会为少年改装一副奥斯卡也不好意思再跟老人计较什么了因为自己的身材确实不适合穿戴铠甲。 总的来说武库之行还是少年赚到了他得到了一把传说中的兵器波西斯帝国那位征服天下的帝王使用过的弯刀!少年对弯刀满意极了!尤其是它的名字----逆龙鳞!多么动听!少年只要一想到这个名字就会兴奋得全身抖。 武库之行也让少年明白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他的二哥他的二哥绝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这家伙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够拣到便宜的机会。奥斯卡始终以为是二哥好心为他挑选铠甲结果呢?呵呵!看守武库的老鬼让费戈出示公爵的印信原来这一切都是父亲的安排没有公爵的印信任何一个安鲁成员也不能从武库中取出兵器哪怕是一根钉子。 这个该死的费戈就那么恬不知耻的让自己相信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奥斯卡恨恨的想着。 “二哥!你的脸皮一向是这么厚吗?” “不!就像刚才我确实有那么一会儿感到非常不好意思。” “二哥!现在呢?” “我的小奥斯卡!我最最亲爱的小弟弟!都过去了不是吗?” “……” 当兄弟二人回到比赛场地的时候骑士之间的较量已进入到最后阶段了!费戈小心翼翼的躲避着对他不怀好意的目光不过很不幸的他一上阅兵台就被找了他很久的特拉唯斯小姐现了。 特拉唯斯拦住了费戈将军的去路奥斯卡知趣的退到一边。他开始打量起这位可能中的未来嫂子。 特拉唯斯是典型的水仙姑娘但要说得更确切一点这位小姐应是一位典型的水仙女性军官她身上穿着一尘不染的中校军服完美的面孔在太阳底下显得有些苍白不像其他地方的女孩这位水仙姑娘的脸孔菱角分明给人的感觉就是透着坚毅和决然的形象。她还留着短短的浅棕色头在脑后的扎成一个利落的马尾巴。 奥斯卡没有再去理会二哥和他的玫瑰他向父亲问安并向这位水仙统帅展示了自己的新武器确实他原来的那把弯刀已经不存在了现在他拥有的是“逆龙鳞”!“逆龙鳞”是什么含义? “逆龙鳞”的意义在安鲁公爵接过小儿子的弯刀时就已表现得很清晰了!这位经历过无数风浪的元帅悚然动容他用颤抖的双手抚摩着弯刀的每一个细节。元帅知道那项预言他只是不相信世界上真的会有那样的事情。但此刻这把传说中的神兵就出现在他的眼前这难道真的是光明神的安排? 没人再去留意赛场上的激烈对抗水仙的将帅们都围拢过来。他们认得这把刀鞘波西斯人的壁画上曾有过直观的记录。水仙军官对于“逆龙鳞”这个名字并不陌生那是斩杀了无数泰坦军民的魔神的代名词! “大家都安静!”公爵大声让军官们保持镇定“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要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别让有心人看出来!” 众位军官都醒悟过来他们可是在公众场合他们绝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讨论关于这把弯刀的任何事情。 公爵转向自己的小儿子。“你呀你!你还真是会找麻烦!这让我怎么放心!记住奥斯卡今天就算了以后!我是说以后!以后不要在任何人的面前亮出这把弯刀!” 奥斯卡有些疑惑这把拉风的兵器他还没玩够呢?“为什么?” “为什么?”公爵做了一个难以置信的表情。“你竟然问我为什么?天啊!你手里拿着的不是普通的兵器而是死神!死神你懂吗?四百年来波西斯人一直在寻找这把刀他们要是知道这把刀出现在安鲁哈啦!哈哈那乐子可就大了!他们会倾入全国之力来这里抢劫相信我孩子那种攻势是我们的骑士无法抵挡的!” “可我们有四十万训练有素的战士!”奥斯卡眼看着父亲把“逆龙鳞”收到了怀里! “是的!没错!就是人数的问题!”公爵目光炯炯。“你知道波西斯帝国可以动员的总兵力是多少吗?” 少年摇了摇头。 “如果不算上十四岁到十六岁的青少年他们拥有三百万人的军队!” “那我们是怎样坚持到现在的?” “只因进攻我们的一直是一小部分波西斯人!” 少年哑然从来没人告诉他波西斯帝国是那样的强大。 “那么……那么就算了!我可不想把死神带在身上这样还不如直接还给波西斯人让他们自己去争。” 公爵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这绝对是一个值得充分利用的好主意!是啊!为什么不呢?为什么不把烫手的山芋丢还给敌人? “你是什么时候学得跟你二哥一样的?” “嘿嘿!就在刚刚。”奥斯卡笑了起来他并没有为武器被父亲没收而生气。 “比武大擂台的最后一项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解说官的呼喊再次响遍全场。群众们热烈的欢呼起来。“在之前的比赛中我们可谓是大开眼界!各个方面军的勇士们充分挥了自身的优势我们看到了无数场惊心动魄的对决!” “是啊!”另一名解说官随声附和。“经过激烈的角逐我们已看到赛场上产生了九位冠军!他们是:分别获得箭术和骑射两项冠军的累尔顿上尉!游骑兵的骄傲!他来自布赫瓦尔德方面军;而来自塔森方面军的福拉里上士这个小伙子夺得马术冠军;” 最先言的解说官接过了同僚的话。“还有投枪冠军西尔下士他打破了该项目的历史纪录!天啊!他还是第一次参加大比武!他也是来自塔森方面军。” “接下来居然还是一位来自塔森方面军的勇士斯德贝瑞中校。毫无疑问的没有人能在马上战胜斯德贝瑞中校手中的刺枪!为他欢呼吧!他为塔森方面军赢得了骑枪项目的六连贯。” “再接下来是获得马术障碍赛的冠军西蓝亚中尉哈哈!小伙子们要失望了西蓝亚中尉要在赛后的集体婚礼上成为新娘为了新郎的人身安全我们暂不公布这个幸运的小伙子的名字。差点忘了说!西蓝亚中尉来自安鲁哈啦最高军统当局!” “还有在击剑项目上轻松摘取冠军奖牌的罗兰上校他来自麦卡仑方面军。” “还有拉博里中校他为内塔加波方面军赢得了重剑项目的冠军。” “再接下来是两项集体比赛!又是塔森方面军他们赢得了五人战斗小组对抗赛的胜利!还有五十人战斗小队的对抗赛!毫无疑问!冠军的得主是来自比尔伯姆方面军重装骑兵师的小伙子们!” 观众们经久不息的欢呼呐喊终于告一段落他们安静下来因为接下来的比赛是整个比武大会中最刺激的项目! “那么就是说在之前的比赛中塔森方面军已夺得了其中的四项冠军。”解说官问向他的同僚。 “是的没错!大赛已进入最后阶段塔森的勇士能够完成费戈将军的豪言壮语吗?我们能够如愿以偿的见到费戈将军皮开肉绽的屁股吗?” “是的!关键就在这最后一项赛事!最紧张!最刺激!最血腥的自由搏击!” “自由搏击的冠军将在来自塔森方面军的鲁利安少校和来自聂鲁达方面军的萨赫利中校之间产生!” “大家快看!”解说官突然惊叫起来!“塔森方面军的鲁利安少校已经等不及了!他率先走上赛场……” “哦不对!”另一名解说官看出了问题!“那不是鲁利安少校!天啊!那是塔森方面军的总司令!哦天啊!那是费戈中将!他在那干什么?” 没错!骄傲的站在赛场中央的人正是费戈.安鲁.底波第他精赤着上身露出一身沟壑一般的伤疤他的手中还随意的拎着一把骑士剑。 看台上的人们自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但他们有预感好戏就要上演了!他们知道费戈中将每次出现的时候都会伴随着欢声笑语。 费戈向人群做了一个肃静的手势夫人小姐们赶快把嘴巴闭上了!他们看到这位水仙英雄向阅兵台走去。 费戈在阅兵台前的场地上单膝跪了下来人们开始窃窃私语这位将军要干什么? “特拉唯斯!”跪在地上的费戈.安鲁.底波第高声叫喊起来!“我的荣耀!我的最爱!我心中最完美的那朵水仙花!你在哪里?” 人们哪里还有不明白的!特拉唯斯就是元帅的那位美丽的机要秘书而费戈将军做出的则是求婚的姿势!一时间整个赛场都沸腾了!人们声嘶力竭的呼喊着特拉唯斯和费戈的名字。 安鲁公爵露出了笑意伯铃夫人激动得坐立不安作为主角的特拉唯斯则千般不愿的站了起来。 人群经历过长久的欢呼之后再次安静下来人们都在等候这位小姐的回答。 “无赖!你要干什么?”特拉唯斯的声音不是很大但听到的人们都轰笑起来。 “亲爱的特拉唯斯如果你觉得我对你的爱仍然不能经受住考验那么就请以这场比赛作为检验的标准我将代表我的方面军出战如果我输了!就请你嫁给我!” 人们都屏住了呼吸。 特拉唯斯不想在这个时候跟这个无赖吵架但是她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蓬勃的怒气! “你这个无赖!你在说什么?什么叫输了就要嫁给你?那我算什么?安慰奖吗?” 人们再次轰笑起来不过这次他们全都听清了笑声一时响彻大练兵场。 “不!”费戈突的爆出一声大吼!人群安静下来! “不!特拉唯斯!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如果我输了你可以考虑到底要不要嫁给我。但如果我赢了!你就一定要嫁给我!我们要在光明神的殿堂中宣誓永远不离不弃!” 人们的欢呼声达到了最热烈的高度震耳欲聋的轰响似乎撼动了大练兵场的地基。 “那么就开始吧!”费戈知机的叫喊起来他算准了说话的时间这个时候根本不需要特拉唯斯的回答他一定要把这件事做实到时他要是赢了特拉唯斯说不答应也不行!这个阴险的小子早就算计好了他对胜利充满信心! “聂鲁达方面军的勇士!请你出场!让我们完成这场比赛吧!”费戈充满自信的出挑战。他望向场地另一边的入口但他看到一个他绝对想不到的人从那里走了进来。 “小奥斯卡?天啊!你走错地方了是嘛?”费戈的脸跨了下来。 奥斯卡在观众们的低语声中走向自己的哥哥“哥哥!代表聂鲁达方面军出战的人就是我!” 费戈偷看了一眼一脸坏笑的安鲁公爵妈的!他又被算计了!这个小弟弟可不是从前那个挨了打还会哭鼻子的小家伙了!费戈想到了这个小家伙攻向罗齐亚特爷爷的那一刀那是何其恐怖的一刀!费戈镇定下来他知道事情突然变得棘手了要赢这个小家伙绝对不容易! “喂!你这是违反比赛规则的我是塔森方面军的总司令我有权利代表我的骑士出战可你呢?你有什么资格代表聂鲁达方面军?” 奥斯卡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哥哥您难道忘了?聂鲁达方面军的红虎冲锋师是我的直属师团你说我有没有资格代表聂鲁达出战?” “果然!果然被他们算计到了!”费戈在心里叫骂着不过这并能阻止他获得最后的胜利!费戈没再一句话此时站在他面前的就是敌人没什么好说了! 人们看到费戈将军将长剑在胸前竖起这是开战的宣告! 人们再看那位小少爷!嘘声突然响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响成一片!安鲁家的男人怎么能够使用波西斯人的兵器?人们宣泄着心中的不满就算手持弯刀的那个人是安鲁家的小公子又怎么样?难道他不知道弯刀夺走了多少水仙人的生命吗? 在入场口红虎骑兵的师长缪拉少将用手蒙住了自己的脸他就知道!那个小家伙的武器绝对会受到人们的唾弃。 奥斯卡没有理会那些气愤的观众他将弯刀的锋刃朝向对手刀身平举胸前再轻轻向前一探!观众们的嘘声更大了人们无所顾忌的叫嚷起来这位安鲁家的小公子竟然还用上了万恶的异教徒的礼节。 场外的缪拉少将痛苦的蹲在第上!完了!他和师团全完了!跟着这个不知所谓的小公子还有前途可言吗? 一名裁判站到了两位安鲁公子的中间他打量了一下两人的兵器骑士剑和弯刀都没有开刃完全合乎比赛规则。这名裁判打了一个手势人们彻底的安静下来自由搏击已经开始了! 奥斯卡拣了一把很普通的弯刀他的那支“逆龙鳞”已经被没收了此时他正在仔细的摸索着这把新兵器的重量和弧度这些都是刻敌制胜的关键。 自由搏击这项赛事曾被一度中断因为它太过激烈!参加比赛的骑士经常会出现生命危险尽管兵器都是没有开过锋刃的但挨上一下的结果通常是骨断筋折。 为了锻炼骑士们的搏击多特蒙德又把这项赛事重新启动虽然受伤仍是常事但场外监督的几位圣骑士却能保证在关键时刻对比赛进行干预他们曾成功的制止了数次险情。 奥斯卡的对手是他的亲哥哥他们俩人都没有主动攻击对方他们在场地中沿着圆圈缓慢的移动着。 费戈不想攻但他也不敢停下移动的脚步因为只要有瞬间的停顿那个小家伙的弯刀马上就会降临到他的头上。 奥斯卡终于不耐烦了!他猛的加!身体沿着一道弧线飞一般的掠向费戈。费戈的剑动了几乎是下意识的长剑迎向小奥斯卡急掠而来的身体! 刀剑相击的轰鸣伴随着全场观众的惊呼!兄弟俩人错身而过。 费戈向阅兵台上瞟了一眼他看到特拉唯斯紧张的蒙住了嘴唇显然她害怕惊叫出声。 “机会!”奥斯卡的弯刀从费戈看不到地方攻了过来少年不相信他的二哥在这个时候竟然会走神儿! 刀剑再一次碰在一处在观众的惊声尖叫中费戈握剑的手颤抖起来但他成功的拨开了弯刀。 奥斯卡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无论他的弯刀如何变化他的二哥总是能够找到没有变化的那一点。劲力就在没有变化的这一点被长剑消于无形。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奥斯卡认真起来他非常以往二哥能够娶得美人但是现在他已经忘了比赛的意义这个少年被打出了火气他现在只想赢。 赛场中的两个人又开始转圈他们盯着彼此手中的凶器。 最先动进攻的仍是奥斯卡费戈挺剑相迎但他马上现小弟弟的弯刀不见了!费戈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他的骑士剑沿着完美的诡计划向对手的腹部。 刀光突然在头上蹿起!费戈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他就知道没那么容易赢。奥斯卡的弯刀一定会比骑士剑先一步到达目标费戈放弃了自己的攻势中途变招的代价就是被从天而降的弯刀劈飞出去。 人们的叫声更大了他们在抱怨抱怨这场极不认真的比赛因为在他们看来两个参赛者的动作都是十分散漫的远远没有想像中的激烈。 奥斯卡确实不算认真不是生死相拼他根本不能积累足够的杀气和劲力他总是在关键的时刻慢上那么半拍。就像刚才他把弯刀收到背后手腕和胳膊也调整到最佳的角度如果在往常接踵而来的天空一击会把对手劈成两半儿可是奥斯卡挥刀的度慢上许多于是费戈成功的逃脱了! “这就是两个地痞用水果刀在互相比划!”特拉唯斯已经看不下去了!她向一旁的安鲁公爵说出心中的不忿。 “儿媳妇!耐心一点!”公爵占了特拉唯斯一个便宜“费戈是个慢热型的选手况且那个小家伙绝对非常难应付。” 果然费戈渐渐的热起来了!一剑、两剑、三剑……当他向小弟弟猛的击出七剑的时候小奥斯卡终于露出了破绽。人们忘情的欢呼起来! 奥斯卡知道二哥开始挥无赖本色了少年的身材不高手臂也不长老二占着身体的优势采取一击即走的战术游斗虽然极大的耗费体力但是奥斯卡却陷入绝对的被动。二哥的骑士剑可以轻易的刺向他的任何部位可自己的弯刀却根本无法碰到他的身体因为这二哥老是在他的攻击轨迹之外。 少年连挡七剑他感到有些吃力了剑上传来的力道一次比一次重。 费戈看到了奥斯卡防守中的空隙那是一个十分难得的空隙!骑士剑的度被提升到最高长剑在奔驰中似乎拖曳着一片璀璨的阳光。 奥斯卡紧紧盯着长剑袭来的方向他犯错误了!尽管这处破绽是经过设计的但他需要匕才能完成反败为胜的进攻他现在没有匕用弯刀格挡的结局肯定是受伤! 少年猛的旋身这不是他犹豫的时候弯刀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迎向长剑少年稳住步伐他已做好抵御冲撞的准备。 费戈果然是个狡猾的家伙长剑并没像想象中的那样砸在弯刀上费戈只是轻轻的一触即走手腕抖起的剑花迷惑了少年的眼睛当弯刀上没有传来预想中的劲道时已作好一切准备的少年感到难受极了!他想骂人因为这完全是刚才他对付老罗齐亚特的策略。 剑光及体奥斯卡狼狈的退了出去费戈显然并不打算放过他这位哥哥以雷霆万钧之势向自己的小弟弟连续劈出六剑奥斯卡已经感觉不到手上的知觉了! 最后一剑!费个戈用尽全身的力气但他马上就觉不对了!他的弟弟并没有选择格挡而是抱着弯刀撞向他的怀里。收剑!迎击!费戈的动作迅疾无比他的弟弟没有占到任何便宜弯刀与长剑在巨大的轰鸣声中撞在一起。 这是比拼劲道的时刻!奥斯卡将臂肘压在刀背上他一点点的压迫着骑士剑。就在费戈无计可施的时候他突然看到小弟弟的眼中闪过一丝狡捷的光芒。 费戈被弯刀推了出去不过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位准新郎的手里已经多了一个东西。 “给结束了!”奥斯卡出最后的挑战。 “是的!该结束了!”费戈将骑士剑横在胸前。 人们的欢呼突然炙烈起来他们知道马上就要分出胜负了! 奥斯卡冲了上去他的弯刀被置于身体的左侧。 费戈一动没动他的长剑仍然横卧于胸。 奥斯卡劈出最强的一刀刀光凛冽刀身弥漫着恐怖的气息。费戈也动了!他的身体让往一旁可骑士剑却准确的击向刀身上附着最大力量的那个点。 奥斯卡的这一刀只挥出一半因为长剑准确的击在刀身中断刀身仰起奥斯卡却没有阻止自己前冲的劲头费戈收剑已经来不及了他看到小弟弟的手肘在眼前逐渐放大。 剧痛!费戈知道自己的一边丑脸算是完了!但这还不算!接踵而至的弯刀结结实实的劈在胸膛上。费戈差点咬碎了牙齿才阻止自己惨叫出声但是弯刀上蕴涵的劲力却将他劈得飞了出去! 费戈倒在地上无声无息! “不!”一声凄叫惊醒了目瞪口呆的人群!他们看到阅兵台上冲出一道美丽的身影! 特拉唯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她的费戈竟然输了而且被击倒在地! 这位小姐冲进了赛场她扑倒在费戈身边当她扶起这个无赖的时候她被自己看到的一片血红惊呆了! 人群再一次出惊呼!就连阅兵台上的将帅们也惊讶的站了起来不过他们都知道费戈肯定已经凶多吉少!没有开刃的兵器也是极为恐怖的这种兵器如果给对手的致命部位造成皮开肉绽的伤害那么这个伤者多半都会没命。 “不!”“不!”“不应该是这样的!”特拉唯斯无意识的呻吟着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无法接受这一事实了!因为长久以来在她的心目中她的费戈从来就没有输过! “特拉唯斯!”费戈睁开了眼睛他感到很欣慰此时他脸上的刀疤也舒展开了混合着满头满身的汗水这个坚强的男子有一种说不出韵味。 是虚弱至极点的韵味!特拉唯斯的泪水痛快淋漓的滴落在费戈的胸膛那里满是血圬青紫色的伤口还沾满地上的泥土。 这位小姐不希望自己再坚强下去了所有的姿态、所有的坚持都随着男子的倒下而消失。她想为费戈包扎伤口可费戈抓紧了她的手。 “特拉唯斯!我败了!但我很开心我知道你爱着我就像我爱你一样!” “是的!费戈是的!我爱你!但我求求你!不要说话!你在流血!” “你终于承认了!那么你会嫁给我吗?” “会的!会的!但我的丈夫不应该是个短命鬼!求求你!不要再说话了让我给你包扎。” “这么说你答应我的求婚了!” 特拉唯斯是个极其聪明的姑娘她感到一丝警觉这家伙不应该那么多话但她还是答应了这个时候不需要再忸怩。 果然!费戈笨拙的爬了起来他的脸上又扬起了无赖的笑容。这家伙并没理会特拉唯斯那难看至极的脸色。 “哈哈!这下好啦亲爱的特拉唯斯你说吧你要在哪间圣堂举行婚礼?我全听你的!” 人们已经反应过来了!尽管费戈将军求取爱人的手段十分下流但他们仍然毫不吝啬的给予这对新人以祝福。欢呼、鲜花就连赛场中的骑士都敲响了盾牌! 特拉唯斯还是中计了!代价是她的终生幸福不过她看到爱人的脸上洋溢着无法名状的喜悦似乎嫁给这个家伙也不失为一件幸运的事! “吻她!”“吻她”“吻她!” “特拉唯斯!”费戈做出一脸无奈的表情“我的最爱你看看热情的人们我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特拉唯斯的脸红红的刚才自己的举动已经够丢人的了!现在说什么也不能再答应他。 费戈上前抱住了特拉唯斯这位小姐想挣扎但她第一次知道费戈的怀抱是那么的有力是那么的难以抗拒。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不是主角他站在两个相拥接吻的恋人旁边静静的沐浴在漫天飞舞的花瓣之中。他想恋爱应该是非常美妙的一种东西但自己似乎从未深刻体会过。这一点他决定从现在开始好好检讨自己。 安鲁公爵率先鼓起掌尽管儿子的求婚阴谋令他感到非常羞耻但作为孩子的父亲他终于等到这小子的婚期。这位元帅始终以为他的二儿子会永远给他捣乱下去不过至少他的婚姻还是让自己这个做父亲的非常非常满意。 安鲁家的老三跑进了赛场这时他的哥哥已经和他的嫂子分开了费戈张开双臂他拥抱了赶上来祝福他的三弟。 “亲爱的科迪!说吧!这次无论你要多少酸奶我都答应你!” 库科奇疑惑的望着哥哥他不是来取酸奶的。这个傻大个挣脱出哥哥的怀抱他指了指东方的一处山冈。 “烽火!” “烽火?”所有人都向那个方向望了过去!没错!是烽火!东方传来的烽火!该死的波西斯人又一次搞砸了安鲁的建军节。 “大家不要慌!”安鲁公爵高声说。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儿子身上他还真没看到远方的烽火台燃起了烽烟。 “大家不要着急!一次进攻而已现在由民众先行退场然后所有在安鲁哈啦参加建军节的战斗单位都要以最快的度赶回自己的方面军。” 不用公爵继续吩咐所有人都行动起来了方面军的统帅们是最先离开会场的然后是观摩比赛的群众他们就像演练了无数次那样井井有序的撤离大练兵场。人们似乎并没有把远方传来的战斗警讯放在心上他们还在兴奋的述说着刚刚的那场戏剧一般的求婚赛事。 费戈带着自己的准新娘走上阅兵台波西斯人的突然袭击似乎把他气得不轻。 “父亲!我这就要告别我的妻子了是吗?” “谁是你的妻子?”这时的特拉唯斯已经恢复了本性。不过她很快就现所有人都在笑眯眯的望着她她的脸又红了尽管自己仍不想承认但大家已经把她看作是安鲁家的新儿媳了。 “特拉唯斯现在不是争这个的时候!”费戈转向父亲“是不是我的父亲大人?不甘寂寞的波西斯人不会让咱们顺顺利利的过节的!您有什么安排?” 安鲁公爵拉过了特拉唯斯“她现在仍是我的机要秘书你当然要赶回自己的方面军不过现在敌情未明我要等到确切的情报后才能做决定。” “特拉唯斯”公爵继续吩咐道“草拟一份通报告诉所有方面军如果他们没有在自己的防区现敌情那么建军节的各种庆祝活动可以照常进行当然要让他们保持高度的警惕。还有所有军官取消假期大本营进入战时状态通知军统让他们用最快的度封锁通往安鲁哈啦的所有交通不要让可能渗透入边境的波西斯人有机可乘。” “奥斯卡!”公爵最后呼唤着小儿子。 一脸呆像的小亲王迎了上来整个水仙郡似乎只有他仍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 “父亲您叫我?” “是的!你的任务就是乖乖呆在家里!看好你的三哥保护好公主殿下的安全。” “还有其他的事吗?”奥斯卡有些期待。 “不!没了!记住我说的没有我的命令你哪也不要去。” 奥斯卡恩啊的答应着。他目送着公爵在一众军官的护卫下离开了赛场就连自己的二哥和新嫂子也离开了现场整个大练兵场在一阵鸡飞狗跳之后便没剩下几个人少年环顾了一下还好公主殿下还在他的三哥也没四处乱跑人们似乎都在等他拿主意。 “呃……既然……那么……我们还是回家吧!” 最后奥斯卡带着始终都有些昏沉沉的公主殿下回家了偌大的练兵场已经空无一人就像刚刚散场的歌剧院。 安鲁哈啦的建军节庆典又一次无疾而终波西斯人一向会挑时候。东方的山冈上烽火孤零零的燃烧它告诉水仙郡的人们他们的夙敌凶猛顽强以侵略为口粮的波西斯人又一次冲入了他们的家园一场大战爆在即! 第三章 在安鲁哈啦城外只要稍稍一抬头就能看到远方燃起的烽火亲王、公主殿下还有出身多摩尔加的几位级破坏份子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不过他们很快就失望了大路上死气沉沉的没有一个行人只有偶尔的两三名骑士策着战马疯狂的穿梭。 “人都跑到哪去了?”犯罪之王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不知道他们都应该回家了!”公主殿下回答了这个问题这也是她颇为关心的对于这位远道而来的公主安鲁有太多的东西是她所不能理解的。 “是的殿下!人们都回家了每次烽火燃起的时候都是这样在没有得到确切的敌情通报之前军统禁止任何人在水仙境内活动。”给公主以肯定回答的是水仙骑士团塔森方面军的斯德贝瑞中校。 “哦天啊!那人们怎么生活?我的意思是说那些农人……啊……总之就是那些要靠出门才能讨生活的人。”公主瞪大了眼睛。 “我也不是很清楚这种事都归军统管辖。公主殿下您应该相信我您刚才说的那些并不是很严重的问题。”斯德贝瑞中校笑着说。 “那么还有什么是严重的问题?”公主殿下并不死心。 “当波西斯人出现在你的家门口时那才是最严重的问题。” 公主做了一个不以为然的表情“波西斯人不是一直在安鲁的家门口吗?” 斯德贝瑞点了点头但他并没有回答。 “斯德贝瑞中校我还没有祝贺您得到骑枪比赛的冠军呢!”奥斯卡对二哥手下的这位军官微微一笑。他觉得公主起的话题该结束了。 “谢谢殿下我只是侥幸而已。” “斯德贝瑞中校!就算是谦虚也得有个限度难道六连贯的成绩都是侥幸吗?”一直跟在后面的缪拉少将不乐意了这个斯德贝瑞就是战胜了他手下的一名骑士才获得冠军的。 “嘿嘿嘿!缪拉少将话也不能这么说比赛是运气和实力的比拼我的实力和您手下的那位拉拉赫少校不相上下只不过我多占了一些运气。” 缪拉撇嘴笑了一下尽管斯德贝瑞非常给面子但这小子不该提运气这个词儿!要该死的运气!缪拉觉得自己在遇到那位小亲王以后就一直在走霉运也许他前些时候一不留神冒犯了光明神现在自己的处境应是神明给予他的惩罚。 “缪拉将军你的骑士还好吧?”奥斯卡看到了一脸倒霉相的缪拉。 “托您的福不过您该改改称呼了您应该称呼那些士兵为‘我的骑士’”缪拉有些不忿的对亲王说。“他们都是您的连我也包括在内。” 奥斯卡知道这位少将对自己有些微词不过他并没在意他们在一块儿的时间还长着呢! “那么斯德贝瑞中校!说说吧为什么费戈将军也就是我的二哥他为什么让你跟着我?”奥斯卡转向另一个话题。 “抱歉殿下我也不知道费戈将军为什么要这样安排我只是执行命令不过我相信费戈将军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因为他从没出过一个没有目的的指令。” “这么说你对我的二哥非常有信心?”奥斯卡可不敢对老二抱有大多信心那个家伙实在是太狡猾了! “是的殿下我对将军非常有信心!”斯德贝瑞中校说起费戈的时候连表情都变得肃穆起来。 “你当然有信心!”缪拉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好士兵都愿意跟着能打胜仗的将军!” 奥斯卡耸了耸肩膀他知道缪拉仍在抱怨。 亲王一行就要达到安鲁家族的官邸了这座小堡垒孤零零的坐落在森林边缘堡垒的敌楼上已升起战旗。堡门仍然开着但隐约能够见到许多护卫的身影。 奥斯卡有些不甘心家里人恐怕都在为战事奔走似乎只有他和老三在闲逛老三还情有可原但是自己真的就什么忙都帮不上吗? “奥斯卡!哥哥”远远就听见萨沙的叫喊声小小姐似乎一直在家门口等着她一看到亲王一行便催着她的小母马撒欢一般奔了过来。 “怎么了?家里生什么事了吗?”这是奥斯卡见到妹妹之后的唯一认识。 “是的!婚礼!二哥的婚礼!” 奥斯卡目瞪口呆!这老二是不是也太心急了点! 安鲁家的英灵殿我们知道这其实就是一个小教堂。费戈.安鲁.底波第安鲁家的二公子、水仙骑士团塔森方面军的司令员今天即光明历791年7月29日像大部分的水仙骑士一样在建军节这一天他要和他的爱人举行婚礼。 小教堂里的布置很简单两排座椅一个神台一座光明神萨普留西斯的圣像还有专门为婚礼准备的一条红地毯。 “也就是说……”奥斯卡站在英灵殿的门口“我们的那位新郎约好了牧师、约好了证婚人、约好了亲属、约好了伴郎、约好了新娘他独独没把自己算上!对不对?” 特拉唯斯的黑色军服外面套着一件白色的婚纱尽管她自己并不在乎这种白里透黑的奇怪装扮但她至少知道自己绝对是安鲁家的婚娶史上最邋遢的一位新娘。 “不殿下!哦对了……”特拉唯斯眨了眨眼睛“我可以叫你小奥斯卡吗?你知道如果没有意外以后我就是你的二嫂。” “当然亲爱的嫂子您绝对不应该再叫我亲王或是殿下一类的称呼。” “那么咱们可不可以先撇开那个迟到的家伙我想知道费戈那个大混蛋为什么会在赛场上流了一身血?” “啊……是这样的那是鸡血我事先装在皮囊里的不过亲爱的嫂子以你的智慧你应该清楚的知道这一切都是那个迟到的家伙安排的。”奥斯卡摸了摸鼻子显然这个小家伙又感到尴尬了。不过他知道以后要是想跟二哥打成平手那么现在讨好这个嫂子是绝对必须的。 “不过我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费戈会用永恒的爱意来偿还他今天对你做的一切虽然他有点赖皮有点下流有点不要脸。但这些都不算什么你应该相信我更应该相信我的哥哥他是一个会守护你一生一世的男子汉!” 特拉唯斯定定的看着小奥斯卡“呃……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谢谢!” 新娘亲吻了一下小弟弟的脸颊她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她看到森林小路上驰来一队骑士。这位小姐终于知道什么是紧张了她并没像个花痴一样扑上去拥抱她的丈夫而是红着脸跑进了教堂。 “哈哈哈哈哈!”费戈很久没有这样放纵的欢笑过了奥斯卡听到这家伙在很远的地方就出了爽朗的笑声! “嘿!我的小弟弟!感觉怎么样?”安鲁家的老二就那么从奔驰的战马上跳了下来他带来的骑士一把抓住了那匹骏马的缰绳。 “我能有什么感觉这个问题应该由你来回答你才是新郎!”奥斯卡笑着迎向他的二哥。 “我的感觉!哈哈!我的感觉只有一个!”费戈一把抱住了他的小弟弟“这种感觉真的……真的是美妙极了!”这位哥哥说完还不忘重重的亲吻了弟弟的额头。 奥斯卡看着他的哥哥他第一次如此雀跃的为自己之外的另一个人而感到高兴。 “咱们该进去了!”奥斯卡提醒着二哥。 费戈向小教堂的门里望了望他又整了整自己的军装。 “是的!我先进去你就跟在我的后面如果我回头见你不在了小子要是那样你就倒霉了!你可是我的伴郎!” “这句话好像是我的台词?”奥斯卡拉了拉费戈的袖子“那么我该干什么?没人告诉我怎么做伴郎!” 费戈拖着弟弟走进教堂“不!伴郎其实就是个摆设你什么都不要做!” 奥斯卡仍在疑惑的时候小教堂里已经爆出热烈的欢呼声。 安鲁家的老大带着妻子儿女坐在第一排伯铃夫人一会儿看看新娘一会儿又看看自己的儿子萨沙作为女方的伴娘站在神台旁边而最离奇的是老三安鲁家的傻儿子竟然一本正经的站在证婚人的席位上。还有一点观礼的人们都坐在男方亲属的席位上女方那边没有一个人不用怀疑什么新娘是孤儿她的父母亲都在战乱中去世了。 就是这样了一个极为简单的婚礼连牧师也算在内到场观礼的人不出十个。 费戈走向神台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本来他打算在彻底解决波西斯人之后才考虑婚姻的问题但是他决定了不是吗?而且神明似乎一直在他的耳边叮咛“小子!这是个好姑娘如果错过今天你会后悔一辈子!”费戈加快了脚步他坚定的走向妻子他不想后悔尤其是在这件事上。 “时间怎么这么慢?”特拉唯斯在心里小声嘀咕着欢呼声传来了不是吗?他已经来了不是吗?这位新娘面向神台低下头她听到他的脚步声了但是天啊!万能的光明神!您能不能把自鸣钟拨快一点?结婚!天啊!特拉唯斯呻吟起来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茫然失措但是她的婚纱她手中的 “你迟到了!”安鲁家的牧师向新郎打招呼。 “抱歉!紧急军事会议!我好不容易才脱身。” 这位穿着神袍的牧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他知道这小子是说给他的新娘听的。 “那么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是的……哦不!”费戈改口改的很快。 牧师奇怪的望着新郎。 “我是说……我的部下就在外面等着我您知道我的时间非常有限所以尊敬的牧师先生您能不能直接进行婚礼中最重要的那个环节?”费戈有些着急的望着牧师时间!这对他非常重要。 “新娘有异议吗?”牧师向特拉唯斯问到。 一直默不做声的新娘摇了摇头。 “那么好吧万能的光明神遵照忠诚侍奉您的这对新人的要求我们简化了婚礼的仪式现在请证婚人向新郎新娘转交神圣的信物。” 库科迪上前一步他揭开了手中银盘上的丝绸只见一大一小两枚钻戒静静的躺在上面。 新娘拿走了那枚大的新郎拿走了那枚小的。在这个过程中作为伴郎傻傻的站在新郎身后的小奥斯卡着实替这对新人捏了把汗他害怕三哥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向他们索要酸奶哦啦!那样的话乐子可就大了! 不过少年的担心是多余的库科迪就像个真正的神职人员那样一丝不苟的完成了这个过程就像跳舞时那样呆傻的三少爷又变成了成熟稳重的好男人形象。 “那么在光明神的面前用最虔诚的心灵回答我的问题。费戈.安鲁.底波第您愿意娶特拉唯斯.尼诺阿小姐为妻吗?并且与她厮守一生哪怕年华老去病痛缠身。” 在这个空挡奥斯卡望向新娘身边的小小姐他迎上了萨沙的目光两个人像受惊一样赶快避开了。 “是的我愿意。”费戈难得一次肃穆的说出誓言他的胸膛挺得笔直脸上的伤疤在绽放着奇异的光芒。 “特拉唯斯.尼诺阿你愿意嫁与费戈.安鲁.底波第吗?哪怕门外突然闯进一群波西斯人。” “我愿意。” “那么请你们交换戒指。” 新郎新娘完成了这项程序特拉唯斯想挣开被费戈抓着的手但她怎么努力也办不到。 “那么新郎!你还在等什么?”牧师向仍在呆看着他的二少爷问到。 “什么在等什么?”二少爷有点疑惑。 “难道你不想吻你的新娘吗?” 费戈恍然大悟!除了流氓色鬼他第一次知道自己还是个笨蛋! 新郎揭开了新娘的面纱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她但是沉迷就生在那样的一瞬费戈在眼前这双迷人的嘴唇上寻找着恰当的位置算了!不管了! 特拉唯斯第一次这样近的看到费戈脸上的那道伤疤很狰狞!很可怕!很火热!很令人窒息!天啊!这都哪跟哪啊?他怎么还不结束?以后不是有的是机会吗? 这个吻终于结束了费戈还不要脸的抹了下嘴巴! “祝贺你们光明神为证你们已经是夫妻了!” 人们起立鼓掌伯玲夫人泪流满面她用双手掩住已经呜咽出声的嘴巴小小姐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花篮库科迪则兴奋的抛起了无数的水仙花安鲁家的老大目光也在闪烁费戈注意到了他大哥也有些失控那小子的眼角竟然湿了! 奥斯卡像个呆瓜一样跟在这对新人的后面他和亲人们簇拥着新郎新娘向门外走去到门口的时候这位仍想继续走下去的少年被大哥一把抓住了他们站在台阶上而新郎新娘走到了那群骑士的身边。 新娘回过头人们看得出她是幸福的!奥斯卡有些疑惑因为他看到新娘在对他使眼色接着新娘的花环冲他抛过来了! 少年下意识的想要接住花环但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挡在了他的面前库科迪!这小子得逞似的冲着弟弟傻笑起来奥斯卡有些不忿这家伙抢了新娘的祝福!这个祝福本来应是属于他的! “哦啦!幸好不是我!这个地方的水仙花都是送给英灵们的!”少年决定要好好打击一下奸诈的三哥。 果然!小弟弟的话让库科迪的脸马上就垮了下来英灵?这个词是他少数能够理解的东西之一老三想都没想就把花环甩给了一旁的大哥。拉瑟夫在妻子儿女的环绕中痛苦极了他扔也不是抱着也不是! 费戈跃上了马背尽管水仙骑士有很多新郎都是这样在婚礼结束时告别新娘的但他还是感到痛苦他不知该对这个刚刚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说些什么似乎说什么都是极为苍白的!“等我回来!”不行费戈否定了这句话既然要回来那为什么不直接留下?“我爱你!等我回来!”好像也不行!这句话有点要挟的意味。 “我的丈夫是一名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水仙骑士他的职责就是守卫边疆尽管他离开我了这个期限可能是永远但我相信总会有那么一天我的丈夫会脱下血红的铠甲带上胜利的勋章手捧一大蓬水仙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敲响我的房门。” 特拉唯斯望着费戈说出这番话那是一本极为烂俗的传奇小说上的一段对白但是多年来水仙人百看不厌。 “我忘了那个骑士是怎么说的来着?”特拉唯斯站在费戈的阴影里她眼中的丈夫极为高大! 费戈抿着嘴唇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要说出那番对白那段对白已经被用烂了他以为特拉唯斯会有所创新不过事情似乎并不是那样。 “我……我的妻子!”费戈妥协了“我的妻子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水仙姑娘她在家中不辞辛劳的照顾着我的父母和三个孩子尽管我离开她了这个期限可能是永远但我相信总有那么一天我会脱下血红的铠甲在胸前挂满胜利的勋章捧着一大蓬水仙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回到家乡而她就站在家门口的那条小溪边。” “我……我能吻你吗?”特拉唯斯再也坚持不住了她不希望自己再坚强下去了至少就这么一会儿让她变成一个需要爱护需要承诺的女人。 “哦……特拉唯斯!”面对如此深情的呼唤没心没肺的费戈也不想再装扮成无所谓的样子了他从马上俯下身子当他的唇贴紧妻子时他终于知道那冰凉苦涩的液体分明是泪! 急骤的马蹄声很快就消失在林中特拉唯斯向着骑士消失的方向挥舞着面纱但她很快就现一名骑士又转了回来并在林路拐角的地方停了下来。 费戈大声向妻子喊到:“特拉唯斯!如果我回来的时候真的见到你带着三个孩子可怎么办?” 特拉唯斯羞恼的跺了下脚她的丈夫果然还是那副德性!这位新娘提起了裙摆她拣起路边的一块石头! “如果在你没回来的时候有女人带着孩子找上门来!你就再也别想见到我了!” 石头在离费戈还有很远的地方便落了下来这位将军狞笑着策马跑走了奥斯卡知道那家伙笑得一定很贱! 奥斯卡静静的站在那里他能够感受到此间洋溢着的浓浓的亲情。萨沙安慰着她的新嫂子伯铃妈妈望着儿子消失的方向出神大哥捧着“新娘的祝福”但他的耳朵已经被大嫂拎起来了百无聊赖的库科迪正缠着他的“保姆”玩泥巴。 少年呼出一口气他觉得自己也这个场景格格不入他不知道该加入哪一方。 “嗨!”暴雪相少年迎了过来。 “哦啦!是保尔啊!怎么了?”奥斯卡冲杀手之王打着招呼。 “没怎么就是觉得非常不舒服。”杀手之王说话的时候还不忘警惕的环视一遍四周。 “怎么了?有危险?”奥斯卡有些紧张了。 “难道您没现?”暴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天啊!您没现吗?我们的四周充斥着为数众多的军统秘密护卫人员就在烽火燃起的时候这些护卫的数量又增加了一倍。” 保尔盯着少年又看了一会他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不是我说你亲王殿下你在回家之后基本上就把警觉心全都放了下来这绝对是危险的举动而且你最近经常无缘无故的呆我跟你说这些都是极其危险的。您怎么不想想如果军统这些护卫人员里有人要谋害你那个时候你该怎么办?” “呵呵这是你第一次叫我亲王殿下但是我的杀手之王你是不是有些过敏了他们是军统是对家族最忠诚的秘密部队。”奥斯卡有些不以为然其实他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反常。 “不要这么天真!如果您还记得自己是一位亲王殿下那么您最好就是重新打起精神我相信自己的判断很多次了人群里有些家伙对您绝对不安好心我注意到好几个这样的家伙了。” “当然水仙郡充斥着许多密探。他们防备安鲁就像防贼一样。”奥斯卡对家族领地内的状况还是稍稍了解一点的。 “我的小奥斯卡!我只能说随便你好了!”保尔也不着急了“既然你认为没有危险那么我也无话可说。” 婚礼散场奥斯卡便与几位亲人告别了他还不想回家他想到大本营去看看去见识一下大本营在面临战争时是怎样运作的? “但是……您不想去见识一下真正的战争吗?”塔森方面军的斯德贝瑞中校突然这样说。 亲王殿下勒住马他的随从们也停了下来。少年此时终于明白这位中校为什么没有随着他的方面军统帅一块儿走了。 “呵呵看来我的二哥确实没做过没有目的的事情!斯德贝瑞中校你的费戈将军让你跟着我的目的就是想要诱惑我去前线对不对?”奥斯卡笑着对这位中校说。 “殿下!并不是诱惑只是一项建议或者说是一个供您参考的选择您可以留在家里也可以随着塔森方面军到战场上去走一走。”斯德贝瑞中校说话时也笑了起来。 “斯德贝瑞!你这家伙应该诚实一点这难道还不算是诱惑?我倒认为这是非常具有诱惑力的事情!”奥斯卡有点动心了他望着茂密的丛林又起呆。不过他的随从很快就有人站出来反对他继续深思下去。 “殿下!您如果真的选择上前线那我只能说您的这种做法是极其不负责任的。”缪拉少将知道自己再不说就晚了。 还没等少年言斯德贝瑞中校便已抢了先。“缪拉将军您作为亲王殿下直属骑兵师的长官怎么可以惧怕战争?别忘了!您和您的骑兵师会跟随亲王殿下进入内地也就是说您以后上战场的机会不是很多您为什么不抓住这次机会呢?” 缪拉张了张嘴巴但最后他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没错!斯德贝瑞说中了他心里面最郁闷的地方跟随亲王也没什么不好但距离战场是真的越来越远了!这些天他就一直在怀疑也许他和他的红虎在离开水仙之后就永远也不能在战场上驰骋了。 奥斯卡也在低头想着自己的心事。他不得不承认老二这家伙不但狡猾而且算计起人来是非常非常厉害的这小子派一名手下来跟自己谈这件事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要摆脱嫌疑到时候私自行动的就是自己而老二先走了不是吗?等父亲一追问哈哈!倒霉的肯定是自己。 奥斯卡摇了摇头看来这个二哥还真是要不得这家伙的算计太厉害了就像缪拉连这位将军都被他算计得死死的奥斯卡相信如果自己真的要去塔森方面军那么缪拉和他的红虎骑兵师也会跟去。 “您决定了吗?”斯德贝瑞中校催问着他觉得还是不要给这位殿下足够的时间考虑更多的事情。 奥斯卡的眼睛猛的亮了起来!没什么好害怕的!二哥不会让他生危险而父亲那里也能够敷衍过去只要自己平平安安的回来父亲应该不会怪罪自己那么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去见识一下真正的战争呢?既然自己要去学习战史理论那么不为什么不能从现在就开始呢? “决定了!”少年说得斩钉截铁。 “您真的决定了?”缪拉也不再坚持自己的主张了上战场?他是求之不得才对。 “是的!追随费戈将军的塔森方面军咱们去看看波西斯人是不是真的长成魔兽那样!”少年异常兴奋的说着。 “不他们跟您车夫的样子差不多而且极为不好对付。”缪拉又泼来一盆冷水。 奥斯卡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他终于不想再容忍这位满肚子怨气的将军了。 “缪拉将军我不知道咱们俩个人之间生了什么问题但是我现在请你认真的考虑一下如果你不能接受成为我的直属师团这一事实那么一切都还来得及我现在就可以到大本营去向我的父亲说明这件事到时你仍是聂鲁达方面军的红虎师长。” 缪拉想说什么但他被亲王殿下挥手制止了。“不要急着回答我还没说完。如果你打算接受这项任命那么你就应该知道什么事情是该做的什么话是该说的就像我的那位车夫关于他的事情就不是你应该谈论的话题。” 缪拉知道自己不羁的态度终于激怒这位殿下了他确实不想跟着亲王去帝国内地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前途也就毁了一名不能上战场的将军还有前途可言吗? 这位少将真想就这么一走了之但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那样做了那么他也就不是一名合格的水仙骑士。大本营的命令很清楚他知道自己在接受命令的时候就已踏上了命运中注定了的轨迹尽管他在言辞上处处针对这位小亲王但那只是一种态度罢了服从命令是水仙骑士的天职缪拉终于接受了这一事实。 “殿下如果我的言语令您感到困扰那么我要向您致以最诚恳的歉意我是您的直属师团的长官我只对您一个人负责这是事实我认为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去改变这项事实。水仙骑士团独立第四骑兵师是红虎的新番号独立四师随时听候您的调遣您请吩咐吧!” 奥斯卡盯着缪拉的眼睛这小子终于妥协了。“缪拉我相信你已经决定了那么我不希望再有令我感到沮丧的事情生。” “是的殿下。”缪拉没再说什么。 “那么好吧!你先回到师团的驻地准备好一切出征的事宜。这方面你是行家所以一切都交给你了。” “但是殿下您不跟我一块回驻地吗?我们最迟今晚就能出。”缪拉第一次提出了一个合理化建议。 “不!”奥斯卡马上就否决了“我不是说要去大本营吗我估计已经有军统的秘密人员向那边通报这件事了我一定得去跟父亲打个招呼。所以……这样吧!”少年拨转了马头。 “暴雪、多拉米、小戈多、帕尔斯、萨尔拉你们几个先回家去收拾一些出行的东西记得也带上我的埃勃男爵你是我的管家也是家族事物助理你就留下吧听候公主殿下的差遣她在这里一个可以使唤的人都没有。” “斯德贝瑞中校你和我去大本营。然后我们就直接去缪拉的师团驻地今晚就走!” 少年又转向缪拉“我说将军你的师团驻地在哪?” 缪拉的老毛病又犯了“您不知道?”这位将军不相信自己的直属长官竟然不知道他的骑士在哪! “你又没有告诉过我。” “呃……我向您道歉!”缪拉还能说什么!“这样吧我会派一名军官到大本营去迎接您这样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官邸那边也派一名吧我的随从们也不知道你的驻地在哪。” “好的殿下!都听您的。” “那么就这样吧我们分头行动一会儿见!”奥斯卡最后跟几个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就策马奔了出去。现在他的时间很宝贵在军统人员现到底出了什么事之前他一定要脱出父亲和那些吊靴鬼的视线。 跟奥斯卡想象中的一点都不一样大本营并没呈现出那种大敌当前的景象只是森林和舍恩布隆宫的护卫力量增加了很多奥斯卡在进入大门时已通过了无数道关卡。 舍恩布隆宫所有的军官都已经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了他们的节假日又一次被万恶的波西斯人终结了!位于宫殿二层的战略指挥中心这里是水仙骑士团的战争枢纽在这里骑士团的参谋们分析着所有的战报和各种相关文件尽管前方军情传递到他们手中的时候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时间效应但至少他们能够为今后的战争部署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战略指挥中心相比于安静的宫殿各处这里无疑是最繁忙的部门通讯官像野猫一样在大门内外飞快的穿梭大批量的文件在各部门长官的面前像雪片一样飘忽不定。奥斯卡目瞪口呆的看着指挥中心内的一切这里像极了跳蚤市场他不知道这些大声叫嚷着各种地名和部队番号的家伙们到底在干什么少年姑且将其看作是讨价还价。 没人理会这位亲王殿下参谋们都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大量战斗信息上了。 小亲王在一张巨大的桌台前找到了他的父亲这张桌台上铺着一张长约四五米的水仙郡地图。少年好不容易才在围绕着桌台的军官里挤出一个位置。 “哦?我的小儿子你来干什么?”公爵现了突然出现在视野中的小奥斯卡。 “没什么来随便看看。”奥斯卡摸了摸鼻子他只能这么说刚才他留意了一下那些参谋们争论的东西他一点都听不懂这就是说他也只能停留在随便看看的阶段他在这里一点忙都帮不上。 “元帅!这是对布赫瓦尔德方面军、塔森方面军、比尔伯姆方面军、米斯特拉尔方面军战报的综合分析结果!”一名军官挤进了桌台他把手中的一份文件交给了安鲁公爵。 “哈哈!来的正是时候!”公爵用手掸了一下那份文件。“小奥斯卡到我身边来。” 奥斯卡越过了许多位军官才来到父亲的面前期间还有一位老将军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少年记得这是他的一位爷爷少年在父亲身边站定之后又留意了一下果然现场还有好几位军官都是他的亲戚。 “小家伙感到不自在了是不是?”公爵低声对儿子说。 “没没什么!”奥斯卡确实没感到不自在现在他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公爵没在说什么他把手中的那份分析报告递给了身边的一名参谋“我的孩子这是咱们的参谋长你可以叫他卢瑞尔将军也可以称呼他卢瑞尔叔叔。来吧让水仙骑士的总参谋长为咱们解说一下看看这次波西斯人又搞出了什么事情!” 第四章 圆形的大会议室静得可以听到针线落地的声音军官们都放下了手里的工作对于他们来说水仙骑士团的参谋总长卢瑞尔.内塔加波.安鲁上将无疑是最具言权的一个人。 奥斯卡不禁看了看立在身边一言未的父亲他敏锐的感到了气氛的变化难道父亲不是水仙骑士中最有权威的人吗? 少年的这种置疑并不合理因为无论是谁都不能否认安鲁公爵对水仙骑士团的绝对领导地位但奥斯卡的置疑在某些方面确实是可以理解的。要是说到对政策的把握和对领地以及军队的管理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元帅无疑要比历史上所有的安鲁公爵做的都出色但要是说到打仗这位统帅可就要靠边站了至少他的二儿子就要在指挥才能和战略战术的应用上比他出色很多。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当然短处也是突出的安鲁公爵在政治上的天赋决定了他的展道路而与其相反的是军事才能的平庸决定了这位统帅只能作为水仙骑士的精神领袖。 水仙骑士团参谋总长卢瑞尔.内塔加波.安鲁上将快的将手中的战事总结浏览了一遍只是眨了眨眼的工夫他就已经把文件撇到一边去了奥斯卡甚至怀疑这家伙到底看清文件上写的东西没有? “各位将军请注意!”参谋长言了“最新的战略分析表明波西斯人沿袭了他们三点攻击一处突破的老把戏。” “最先遭受攻击的是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卢瑞尔在地图上将三处防区都用蘸着红墨水的羽毛笔标注了出来。“这三处地方分别是塔森方面军驻守的佩多玛防线布赫瓦尔德方面军的沙漠边区还有米斯特拉尔方面军驻守的尼鲁草原走廊地带。至于比尔伯姆方面军他们在接到警讯的第一时间就派出了所有的斥候小队结果他们现在这个地区”参谋长又在地图上圈出了一个位置“即靠近阿乐冈要塞的边境地区那里至少集结了波西斯人的九个师!但这几万人似乎并不打算动进攻。” 参谋长阁下瞄了一眼身边的公爵这位元帅似乎没有任何意见。他继续说到:“现在我们的问题就是波西斯人三点进攻的阵势已经形成了但我们不清楚他们会从何处进行突破虽然他们在比尔伯姆的边境内侧集结了重兵但是我注意到大家的表情了你们并没有感到吃惊也就是说波西斯人的兵力在我们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 “但是!”卢瑞尔上将抛下了一个包袱。“但是我认为波西斯人绝对不会让我们如意至少目前我们仍不清楚他们的进攻意图。” “比如这里”参谋总长指了指地图上的一个红圈。“比尔伯姆方面军阿乐冈要塞极其附近地区参谋部的小伙子们提出了一个很有趣的假设假设这里集结的波西斯人只是这次攻势的一部分牵制力量那么他们会在哪动真正的进攻呢?” “参谋长阁下!”长桌前的军官群中有一名少将举起了手。 “允许言。” “参谋长阁下据最新战报前方的四个方面军已经确认参加此次攻势的波西斯人是穆塞和摩加迪沙两大部族这两头老狼又一次走到一块儿了!但还有一件有意思的事情。”这名少将军官将一份战报递给了身边的同僚军官们把这份战报传到了参谋总长的手里。 “据塔森方面军驻守的佩多玛防线的指挥官报告这两头老狼在半天的进攻中竟然多次配合失误我有理由相信进攻这处防线的军队是老狼拼凑起来的杂牌军也就是说最凶狠的狼群被很好的隐藏起来了!” 参谋长很快就看完了那份战报“是的!小蒙特尔斯将军的看法非常有道理穆塞和摩加迪沙两大部族确实是出了名的凶猛他们的部队在战略配合上不应该存在那么明显的问题。但这仍不能说明他们动突破的真正地点就是塔森。” “是的!”多特蒙德终于言了“穆塞和摩加迪沙如果是老狼那么费戈那小子就是疯狗!” 军官们都笑了起来他们知道元帅对自己的二儿子一向都非常感冒。 公爵自己也笑了起来“如果是正面进攻费戈那条疯狗不会给狼群留下任何机会相反他还会把野狼咬得遍体鳞伤这一点我相信他能够办到的。” “没错!”参谋总长卢瑞尔上将对元帅的意见给予了肯定“费戈应该还在赶回方面军司令部的路上但塔森方面军的副司令奇亚德将军是出了名的谨慎也就是说在费戈将军回到自己的司令部之前塔森方面不会有大的动作。” 奥斯卡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将军们大家说了这么多连我这个外行都了解了目前的局势那么各位将军咱们怎么打这场仗呢?你们似乎一直没有谈到这个最具体的问题!” 在场的军官都轻声笑了起来。奥斯卡一时被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少年知道自己肯定是说错话了。 “小家伙!下次说话之前记得要请求言。”安鲁公爵第一个指正了儿子的错误。“你的这个问题还是由我们的参谋长阁下来回答吧他最清楚。” 水仙骑士的参谋长重重的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奥斯卡!看得出你有很强烈的战斗**但是你要知道军队就像自鸣钟那样它是一个极为精密的仪器如果这个仪器要运转正常那么就要求这部仪器的每一个零件都要在各自的位置上挥作用。这里是战略指挥中心我们作为参谋所能挥的作用就是为前方部队分析敌情以及站在全局观念上拓展我们的战略战术至于这仗怎么打那就是另外一部分零件的职责了!” “那是哪部分零件?”奥斯卡还有点疑问。 “笨蛋!”安鲁公爵当着全体军官的面敲了小儿子一个响头“自然是那些在前线上负责进攻的部队这还用问吗!” 奥斯卡抚着头顶一个劲儿的呼疼现在只有作出一副孩子般的样子才能抵消他给众军官留下的愚蠢印象少年有些明了目前的他是不适合这里的。 当亲王殿下从战略指挥中心出来时已是下午2点了他在舍恩布隆宫宽敞的大走廊上漫无目的的晃荡着这小子一直都没能摆脱军统护卫的监视他对此感到极为头疼。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奥斯卡突然现走廊的路已经到尽头了而且这个地方他还颇为熟悉他上午就曾来过。看看那扇古老的杉木大门再看看大门上镌刻着的家族图腾这是家族祖传的武器库。 奥斯卡敲了敲门他突然想问候一下守护这里的罗齐亚特爷爷在此之前他已经向父兄了解过了老罗齐亚特爷爷是安鲁家著名的战斗英雄他在64岁高龄的时候还曾率领部队动向波西斯人动进攻!奥斯卡知道这是一位值得他尊重景仰的长者。 “你又来干什么?”老罗齐亚特开门时仍是一副阴阳怪气的口吻。 “我是来向您道歉的!呃……为了上午的事我显然极为礼貌的冒犯了您现在我向您道歉希望您能原谅我的冒失。” 老罗齐亚特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敦敦实实的小胖子“好吧看在你的弯刀使得不错的份上!快点跟我进来吧!”老人说完就往旁边一让。 “谢谢……”奥斯卡进入了武库不过他马上就被看到的景象惊呆了! “天啊!天啊!”少年近乎无意识的赞叹着。只见无数兵器铠甲层层叠叠的堆砌在仓库中每把兵刃都闪烁着寒冷的光芒每副铠甲都映衬着金属的微光。 “这些……这些都是先祖使用过的武器吗?”奥斯卡摸了摸这件又看了看那件他一件都舍不得放手。 “是的!”老罗齐亚特已经关上了大门。“每一件兵器都代表了一段史诗这是家族四百年战斗生涯的唯一见证。” “是的……是的!”奥斯卡的眼睛绽放着兴奋的光芒他抽出一把造型古朴的骑士重剑!这把骑士剑有着简洁的线条和一个雕刻着六翼天使的剑鄂。 “安鲁哈啦!”少年一边大喝一边把长剑高举向天!“罗齐亚特爷爷现在我总算明白为家族挥戈攻伐是一种怎样的心情了!那……那就像是在服从来自远古的某种召唤当我拨剑时这种感觉犹为强烈!” “那么你就带上它吧这是一把好剑已经传了四代了。它的重量使它不适合背在身上你可以把它挂在座骑的一侧!” “我真的可以带走它?”奥斯卡有点难以置信的望着罗齐亚特爷爷。 “当然!”罗齐亚特总算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他已经承认这个少年是一个合格的安鲁子弟而且这个少年似乎还拥有一种安鲁没有的东西。 “小胖子你要记住它的名字以神选战士的身份接受这把名为‘沙加尼’的长剑。” 奥斯卡有点了然老罗齐亚特爷爷似乎是在进行授剑的仪式“我……我该怎样做?” 老人将在少年的手掌上划了一下一滴血珠翻滚着滑落剑锋“安鲁哈啦!第六代掌家族长老议长罗齐亚特.安鲁祝福沙加尼和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 “谢谢您罗齐亚特爷爷!” 老罗齐亚特又笑了笑尽管他笑得并不好看但少年还是感到了一丝温暖。 “小子跟我来看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你要知道我为了你已经毁掉了六副铠甲。” 奥斯卡的心情又激荡起来。“您是说您还为我准备了一副铠甲?” “当然!”老人没好气的看了少年一眼他对这个野小子的身材始终是不屑的。“费戈那小子说的对一个安鲁子弟要是连一副铠甲都没有是会被人嘲讽的甚至我们整个家族都会因你而成为笑柄!” 奥斯卡不着声色的做了个鬼脸他知道事情没有那么严重只不过是这个老人为自己并不善于表达的关爱之情找了个借口。 “怎么样?被吓到了吧?”老罗齐亚特满意的看着少年那副失魂落魄般的嘴脸。 “这就是我的铠甲?”奥斯卡吞咽着口水。在他面前的是一副黑红相间的战甲这面铠甲上描绘着古老的水仙花纹在护肩和护肘处还伸出了恐怖如刀锋一般的黑色尖角头盔顶盖是一只形象生动逼真的虎头它连接着某种不知名的黑色金属打造的面罩面罩的左右边缘还各有一个黑色獠牙!尽管头盔与胸铠上的花纹并不统一但虎头上的三个黑色尖角却与臂铠上的尖角如出一辙。 “您毁掉了六副铠甲才搭配出这个吗?”奥斯卡有点难以置信。 “当然不然我上哪去找一副跟你的身材如此契合的铠甲?” “罗齐亚特爷爷!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奥斯卡上前拥抱了干瘦的小老头。 “不用谢我了小胖子在战场上为我多杀几个波西斯人就是最好的报答!”老人抓了抓少年的大头。 “是的!我当然会!您请放心好了!不过您有办法让我出现在战场上吗?您知道我除了安鲁子弟还有另外一个头衔家里的军统护卫守卫我时就像防贼一样!” 老罗齐亚特皱起了眉头“胖小子你有些过分哦!竟然把主意打到我头上了?” 奥斯卡不以为意的笑了起来“爷爷您在我这个年纪已经是统兵数万的将军了!可我还连波西斯人是什么样子的都不知道您不觉得是时候让我去见见世面了吗?” 少年的马屁拍得老罗齐亚特非常舒服确实这个孩子就要成年了如果事情真像他说的那样那么让他去见识一下波西斯人的样子也未为不可。 “啊……你这个缠人的小胖子!过来这是咱们两个人秘密!”老罗齐亚特最后决定帮上少年一把。 “没错!罗齐亚特爷爷!这是咱们两个人的秘密!”少年开心的笑了起来他仿佛听到战场上传来的号角声了! 时近傍晚落日西斜晚霞火一般的光亮遍洒安鲁大地。远山上的烽烟逐渐在山风中消散但警报仍为解除。尽管城市中庆祝节日的喧嚣传出很远可城外道路上的行人却已绝迹只有偶尔的一队骑士如闪电一般飞一般的穿梭。 安鲁哈啦城西距城门十几公里的一处小台地。红虎师的师长大人率领全军在此集结他们在焦急的等待此行的最高长官。那位亲王殿下似乎把他们遗忘了如果他在军统当局过问这支不在战斗序列中的军队之前仍然没有到达这里那么这次形成肯可能就这样泡汤了。 “将军您看!”一位军官指了指道路上腾起的一线烟尘那很明显是一位骑士正在高奔驰。 缪拉用手挡住阳光他看到那是一位身着古怪铠甲的骑士正在向他的队伍飞接近。 奥斯卡很快就弛上了小山坡他的雷束尔在缰绳的撕扯下不甘的停了下来这才只是它的热身运动看来跟着这个小主人是避免不了肥胖的命运的! “缪拉将军我的骑士在哪?”奥斯卡任由兴奋的雷束尔在队伍面前蹦来跳去。 缪拉吸了口气这位小亲王是哪弄来那么一身恐怖的装备的? 这位少将牵马让往一旁在他身后的就是大名鼎鼎的水仙红虎冲锋师这个师团以冲锋时的勇猛和度著称安鲁。 “红虎师团已完成集结请直属长官检阅。” 奥斯卡牵马站到了上风处“我的骑士们!”少年大声呼喝起来。 “我的骑士们我是第一次上战场但我相信你们并不是第一次!所以我需要见证你们的勇猛和凶名我要知道我的直属师团是安鲁家最著名的英雄师团我要知道你们是我最忠诚的一群战士!” “安鲁哈啦!”骑士们高声呼应起来。 “我命令!目标:塔森方面前线!我们出击吧!”奥斯卡说完便高擎起红虎的战旗。 缪拉示意身边的司号手吹响了出击的号角不一刻红虎动了最先是一排然后是一队再接着是整整三千人的骑兵方阵他们以二十五人为一列在血色披风的舞动中浩浩荡荡的奔向燃烧着的东方大地那里此时已陷入一片昏暗那里此时正进行着焦灼的激斗! 夜晚终于降临安鲁家族的土地从最东方的国境线一直到与帝国接壤的界碑黑暗完全占据了这块不断制造英雄与鲜血的沃土。 塔森方面军此时已完成了最后的兵力部署所有的战斗部队都已抵达预定位置而正在与波西斯人进行对峙的部队已经开始策划明天的进攻。 沃勒库森这座城市坐落在塔森方面军防线上的纵深中段他是水仙东部最大的一座城市人口不过十万但其中的预备役却有2万人之多。 沃勒库森的城防格局是完全仿照要塞的设计这座大城只有东西两座城门尽管他的城墙高度远远不及安鲁哈啦但当你站在城下向上看时仍然要扶住头上的帽子。 波西斯人对这座城市的进攻次数已经无法记载了因为波西斯人的每次光临都会让这座大城陷入一片火海曾经保存下来的资料和史记在这时只能充当助燃物。由于安鲁家族二公子的那次胜利大进军波西斯人把攻陷这座城市看成了雪耻的唯一途径不过连自家人都要称呼其为疯狗的费戈.安鲁.底波第自然不会让这些深赫色的异教徒得偿所愿。所以到了今天边境那边波西斯人的几大部族没有一个不曾吃过费戈的亏没有一个不曾上过费戈的当而关于这位安鲁将军的事迹甚至已被波西斯人编成了谚语他们说:“真神的教义和光辉能够感召世间一切生灵只有安鲁家的疯狗费戈是例外的。” 晚上8点费戈将军在换过8匹马后终于赶到回了自己的方面军当他到达沃勒库森的城门时这座在声火管制中陷入一片黑暗沉寂的城市似乎突然活了过来它的每个角落似乎都有人潮在流动。 费戈策马入城城门内侧已经被赶来迎接的军人和市民围住了人群没有出一丝声息当这位安鲁家族历史上最伟大的进攻专家通过街道时出现在他身前的军民自动的单膝跪地只有这样才能表达他们对这位统帅的尊敬甚至是信仰! 对于塔森地区的军民来说费戈将军确实是一种信仰他们相信只要塔森拥有费戈那么战争就已不成其为战争那不过就是费戈将军在沙盘上进行的一场猫鼠游戏罢了。 沃勒库森的市政厅这座四层高的碉堡式建筑即为塔森方面军的司令部。“立正!”随着塔森方面军副总指挥奇亚德将军的口令司令部所有的掌旗手在市政厅前的广场上排成了整齐的队伍。 “请总司令费戈.安鲁.底波第将军接过司令旗!” 费戈叹了口气他和这位奇亚德将军是最佳排挡他们一个善攻一个重守尽管他们之间的配合可谓是天衣无缝但有些时候费戈对自己这位老伙计的谨慎小心确实是极为厌烦的。 “我说奇亚德我不要每次回来都面对这种东西不就是一个交接仪式吗?”费戈大声说出了自己的抱怨但他还是接过了代表着军队控制权的掌令旗。 “将军欢迎您回来。”奇亚德面不改色的回应着司令的怨恨。 “行了!高兴一点!”费戈跃下马他上前勾住了老朋友的肩膀。“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就在今天中午我和特拉唯斯正式结婚了我的爱情长征终于到达终点了!” 奇亚德那极度缺乏表情的面孔终于红润了一点。“立正!为费戈将军的婚……” “够了!”费戈恼火的捂住了老朋友的嘴巴“我说奇亚德你的脑袋是不是进水了?这种事是在这儿说的吗?你还要我的骑士在这跳舞不成?” 费戈拉拉扯扯的将奇亚德领进了市政厅在他的指挥中心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他的处理呢! “好啦!我的骑士们敬礼就免了赶快告诉我生了什么事情!”费戈在指挥所最中心的位置坐了下来。 “您看这是目前的战备情况。”奇亚德将一纸文件交给了费戈。 费戈粗略的看了一下他觉得问题不算严重但他的神经却老是难以放松下来似乎……似乎某个地方有些不正常但他从这份战备报告上又没有现。 “三点进攻一点突破为什么波西斯人这么多年来一点长进都没有?”感到自己最终一无所获的费戈将军有些郁闷的放下了战报。 “将军”一位青年军官请求言。 “说吧耐利”费戈冲这名叫作耐利的上校参谋点了点头。 “波西斯人的进攻路线和兵力部署已由前线各战斗部反复确认过了。您看这是报告。” 费戈又接了过来“啊……右翼是穆塞部族的步兵集群他们用四个师团进攻佩多玛防线上的西勒和亚明顿要塞呵呵但愿他们别被石头砸到!啊……摩加迪沙在左翼出动了四个骑兵师和两个骑步旅?这个数字准确吗?” 耐利上校郑重的点了点头“是的将军完全准确!军属侦察团几乎走遍了战场上的每一个角落他们回的信息与前方部队递上来的交战情况完全符合。” “哦……”费戈谨慎起来了他在刚刚还处于新婚的兴奋之中呢看来要把各种心思都收拾起来了!穆塞和摩加迪沙的这次进攻绝对不平常如果再算上进攻其他几个方面军的兵力这两大部族已经算是总动员了! “左翼出现六个骑兵师团?”费戈将烛台放在了铺于桌面的防区地图上他仔细的对比着报告中所提到的每一个地点在这些地点他都用红色羽笔进行了标注。 “中央集群没有动作在战场之外的边境那边观望?”费戈琢磨起来这不对啊?最具实力的两大部族竟然在开战半天之后仍未出动中央集群。 “我们的防线怎么样了?”费戈从地图上抬起头。 指挥中心里又站出了几位参谋军官他们分别将自己负责的防区事物报告递了上来。 费戈又开始仔细的对比起来。“初步遏止了敌人的进攻态势要塞防御没有出现险情敌人在一个下午的进攻中损失了将近一个半师。”费戈感到事情更加不正常了! “左翼敌人的骑兵部队在战场南侧的平原地区展开两次突袭我军出动了九个师进行围追堵截。在入夜之后战场最终稳定下来。” 费戈向奇亚特示意了一下“说说具体的情况吧。” 奇亚特抽出了自己的小马杆这种小型马鞭是再适合不过的指挥棒。这位塔森方面军的副司令开始在地图上指点起来。 “骑兵第一军的三个师在佩多玛防线南侧即德鲁利要塞外围地区阻击摩加迪沙的两个游骑兵师团第三军的三个师在防线东南侧的聂倪尔河谷与对方的两个骑步混成旅围绕河滩地区展开了激烈的争夺第三军在开战之初没有显露多少优势他们的损失很大。” “摩加迪沙出动了哪两个旅团?我没有见到报告。”费戈把自己的目光放在了地图上的聂倪尔河谷地区。 “抱歉了我的将军我们还不清楚!” “你说什么?”费戈扬起了眉毛他在作战时可不喜欢给人留面子“我的副总指挥你是说在开战半天并且损失很大的情况下我们仍不知道在啃哪块骨头?” 奇亚特不卑不亢的点了点头“将军请听我解释我为第三军的利奥.罗斯腾将军加派了三个侦察大队但是对方没有战旗也没有在进攻中使用番号进行喊话所以……” “行了!”费戈挥了挥手“叫利奥多留点神我可不想他就这么完蛋。另外命令在战线后方集结的总预备队向聂倪尔河谷地区靠拢注意!是慢慢的靠拢尽管这样会使利奥多吃一点苦头但至少可以避免我们踩进波西斯人可能设下的圈套。” “是的我觉得摩加迪沙的这两个骑步混成旅非常可疑他们很可能就是摩加迪沙大王公的私人部队因为在波西斯人的中央集群穆塞和摩加迪沙都挂起了他们的两位大王公的帅旗。” “恩是的有这种可能!”费戈点了点头“但你觉得有必要在聂倪尔河谷展开攻防战吗?这里虽然是南部平原的门户但突破之后并不会对整个战事起到多大作用我们在南线上的要塞完全可以抵消他们的进攻这在几百年来已经被证实了!难道没人告诉这位大王公吗?” 奇亚特点了点头“最后值得一提的就是海曼.尤普兰将军率领的第二军就在晚饭前后海曼将军动了一次大胆的突袭他们乘着暮色冲散了敌人的两个师据海曼将军的鹞鹰飞报他正在追击其中的一部。” 随着奇亚特的解说再加上之前对自己各部战队的掌握费戈已经在地图上完成了战场作业“我的骑士们看看吧!这样应该更直观一些。” 指挥中心里的参谋们都围拢了过来在他们面前展现的是一副恢弘的画面十几个火红色的箭头分散在防线南部广大的战场上他们犹如猛兽一般张开了血盆大口。 “谁能告诉我问题出在哪?”费戈摊了摊手。 “将军”一位年纪轻轻的参谋站了出来。 “小格里菲斯请说吧!”费戈微笑着望着这位手下最年轻的作战参谋他一直都认为这个小伙子再经过一段历练之后会成为一个极为出色的将领的! “将军各位参谋大家注意到了吗?尽管我们的战线已经稳定了下来但这里……”小格里菲斯指了指地图上的一片区域“我军的红箭头已经全部越过防区中线在方面军大本营到南部战区这一地带已形成了一个兵力真空。” 众位军官都从战场上的表面态势中醒转过来尽管战线已初步稳定但方面军的后方却出现了一个本不应出现的兵力真空地带在地图上这个地带正好处在所有的红箭头之外。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小格里菲斯少校接着说到:“波西斯人的中央集群仍然没有动作如果他们向防线中段突进那么我们的预备队势必要赶赴那里如果他们向南部突进那么我们势必要命令第一军和预备队合兵一处进行阻击这样一来在不能动用各要塞所属的骑兵机动部队的前提下敌人的两个骑步旅就有可能突破第三军的防守可我们要是动用各要塞的骑兵机动部队波西斯人的中央集群又会选择防卫力量打了折扣的要塞进行攻歼。所以……” “所以最严重的是我们现在已经无兵可派!”费戈接过了小格里菲斯少校的话他满意的看着自己的这位年轻参谋。 在场的所有军官都变了脸色。没错!方面军所属的三个军都已陷入战场除了预备队和直属安鲁家族二公子的骑步混成旅他们在沃勒库森至南部战区一线确实已无兵可派!在波西斯人即将动的进攻面前无兵可派?这种认知是具有毁灭性的! “报告!” 众位军官向门口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位通讯官正站在门口他的肩上落着一只伤痕累累的鹞鹰看来应是前线回的紧急战报这位通讯官连放鹞鹰归巢的时间都省略了! “报告将军方面军所属骑兵第三军军长利奥.罗斯腾中将急报!” “念!”费戈已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面前敌军已突破我军防线并击溃我军第一师。动突袭的并不是那两个骑步混成旅而是一直隐藏在战线后方的摩加迪沙主力骑兵军!” 在场的众位军官像炸锅一般叫嚷起来只有费戈、奇亚特和年纪轻轻的小格里菲斯异常有默契的嘀咕了一句。 “该来的终于来了!” 第五章 光明历791年7月3o日清晨奥斯涅亲王殿下和他的直属师团出现在距离水仙边境17o公里处的一座小山冈上。这是少年第一次上战场对于安鲁子弟来说这个时间虽然晚了一些但并不代表什么尤其在我们的主人公看来这个时间不过是早晚的事。 队伍已经无法前进了一夜的奔波令红虎骑士连腿都合不拢了他们就在马上或靠或坐的休息起来。奥斯卡也没有经历过这么长时间的行军现在的他就像一只狗熊一样气喘吁吁而且他连自己下马的力气都没有了! “怎么样?”暴雪关切的询问小主人。 “你看不出?”奥斯卡有气无力的撕咬着肉干。 “看出来了!你的样子很糟糕!”暴雪为少年递上一条毛巾。 “当然我们的亲王殿下还不适应军旅生活!”前圣骑士萨尔拉.德罗夏自在的催马赶了上来。尽管经过了长时间的监禁但他对有关军队的任何事物都是极为熟悉的。 “是的!是的!我承认!”奥斯卡知道这不是逞强的时候现在他不是孤家寡人了他要为自己的整个团队负责尽管他知道这样想不过是一种心理安慰因为他并没为这支队伍做过什么他能做的只是努力不让自己掉队。 晨光越过茂密的大叶灌木一缕一缕像宝剑一样投射在松软的土地上。胆小的松鼠在枝叶后面好奇的打量着水仙的骑士偶尔有一只胆大的成年松鼠还成功的从骑士的行囊中翻找到可口的榛子。骑士们没有打扰这些小动物他们知道在水仙郡除了波西斯人外的一切生命都是可贵的。 一壶泉水和一包麦粉就让水仙骑士恢复了精神他们对物质的要求一向不高再说骑士团也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如果要再奢侈一点那么新酿的麦芽酒就是不错的、也是唯一的选择。 奥斯卡就是被一壶刚刚烫好的麦芽酒驱去了疲劳他挺则硬的腰杆一丝不苟的端坐在马上这个少年趁这个时候认识了好多位骑士这里面有他的副师长三位团长侦察队长还有负责重装甲大队的冲锋营长。这些水仙骑士团的军官似乎都是一个模子打造出来的他们不但相貌差不多就连说话的方式都是一样的这点认识令少年感到有些头疼他要花费很大的力气才能将手下军官的名字和他们本人对上号而且认错人的事情还是经常生的。 “殿下我们距离塔森方面军的大本营还有不到2o公里您看我们是不是应该做好战斗警备?”缪拉少将这样提醒自己的直属长官。 “哦?那里会有战斗吗?”奥斯卡有些兴奋。 “不一定但咱们与前线已经非常接近了就连这里都可能随时出现波西斯人。”缪拉并没有故意贬低塔森方面军的能力因为波西斯人确实能在很短的时间内突入安鲁的纵深。在边境宽广的防线上水仙骑士团不可能堵住所有的缺口。 来自塔森方面军的斯德贝瑞中校在听到缪拉少将的话后也不禁点了点头这里的情况他最熟悉波西斯人对塔森一向都是格外关照的! “殿下缪拉少将说的没错您已经在战区了这里可能生任何事情我们应该做好准备。” 奥斯卡望了望散布林中的士兵少年觉得两位军官说的没错这个时候听从老兵的主张是必须的。“那就在休整之后吧骑士们都累了让他们抓紧时间休息我不想错过这次战斗。” 缪拉和斯德贝瑞中校相视一笑“殿下”少将拍了拍自己的骑士剑“您一定会亲历这次战斗的咱们的老朋友绝对不好打。” “是啊!还真的不好打!”费戈.安鲁.底波第将军边说边打了个哈欠他一直都监守在自己的指挥机关。 “没错将军!”小格里菲斯少校也有些疲倦了他和几位同僚探讨了整整一夜但显然直到这时他们仍然没有得出结论。 “将军请饶恕我们的无能波西斯人的这次进攻实在是疑点重重我们没有办法摸清他们的真实意图。” 费戈摆了摆手其实他不太想知道波西斯人的意图以为不管那些家伙想干什么只要现他们再打垮他们这样事情就解决了根本不需要想的那么复杂。 “第三军的情况怎么样?” 小格里菲斯摇了摇头“一个整编骑兵师他们没来得及撤出战场被彻底的击溃了!这是利奥将军的统计结果。摩加迪沙的主力骑兵军确实不好对付如果利奥将军不是在现事情不妙的第一时间就展开了战线我相信整个第三军都会被这些野狼冲垮。” “是的!”费戈点了点头“也许只有重骑兵的集团冲锋才能收拾那些宗教狂徒那些家伙打起仗来就好像咱们拐带了他的妻女一样。” “将军现在咱们应该做些什么?”小格里菲斯有些不解一夜了这位以魔鬼一般的进攻手段著称于世的指挥官竟然只调动了一支预备队。 “现在?”费戈在桌面上敲着响指“你认为一个预备队还不够吗?” 小格里菲斯虽然知道费戈将军一定有自己的想法但他还是不吝表达一番自己的见解他知道这位将军最看重他的就是这一点。 “是的将军”小格里菲斯点了点头“防线上的口子已经被撕开了趁波西斯人还没有蜂拥而入的时候我们应该给予他们迎头痛击!” 费戈笑了起来他知道这个小伙子看待战术问题时还是有些不成熟的。 “我的小参谋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在不动用要塞防御力量的前提下我们如何给这伙敌人予与痛击?就靠被打缺一角的第三军和总预备队吗?” 小格里菲斯想了一想“将军我们还有第二军第二军不是已经击溃了面前的敌人吗?我们完全可以召回正在追击敌人的海曼将军海曼将军甚至可以绕过河谷出现在敌人的后方。” “不!不!”费戈拨浪鼓一般的摇着头“我的小格里菲斯你要记住交战法则第一条永远不要先于敌人放弃自己的优势地位!第二军的海曼将军既然已经成功的击溃敌人那么我们就一定要让他继续扩大战果波西斯人歼灭了利奥的一个师海曼可能歼灭他们两个师!我们为什么不等波西斯人先去营救他们的师团呢?如果海曼回防那么他之前的一切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小格里菲斯几乎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现在方面军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第三军的防线被突破而波西斯人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他们的两个师团正被海曼的第二骑兵军尾随追击波西斯人的这两个师团随时都有被围歼的危险! “那么就是说您在等波西斯人主动放弃他们已经取得的战场优势?” “不波西斯人绝对不会放弃的你又忘了波西斯人什么时候在乎过牺牲?”费戈露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 “那我真是有些糊涂了!”小格里菲斯确实被自己的将军弄得有些晕。“总预备队虽然能够堵截已经突破聂倪尔河谷地区的敌人但我相信那一定不是全部敌人。而且最大的疑问就在于波西斯人选择这次进攻的地点和时间聂倪尔河谷地区的战略意义已经被我军南线的多处要塞冲淡了他们为什么仍要以主力骑兵军进行突破呢?” “那是因为直到目前波西斯人在边境上的四个方面军面前所做出的一切举动都是在为一次真正的、致命的攻击作掩护!”费戈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这是他用肚脐想到的对付他的这些老朋友他甚至已经不再需要大脑!他实在是太熟悉这些没长进的异教徒了! “我就是在等那场真正的进攻!你不是波西斯人所以你不知道在敌人的境内作战是多么辛苦的一件事情就像我当年攻入波西斯帝国一样天啊!那里的孩子都会朝你扔石头!战斗时间过长战线范围过广地形不熟悉四处都潜伏着危机这些都是在敌方境内作战的不利因素!所以你就放心好了最先忍不住的一定是波西斯人那么一旦他们完全暴露了战略意图我们到时候再反应也是来得及的!” 小格里菲斯有些担心的望了望战略地图上的各处红箭头“真的来得及吗?”这位年轻的作战参谋第一次在心中对自己的统帅产生疑问。 “快!我的骑士们!轻装!轻装!我们已经进入战区了!”缪拉带着自己的传令兵穿过了树林他一边策马奔驰一边大声的命令着手下的战士。 三千人的红虎师团在长官的命令下很快就行动起来。骑士们放下了马背上背负的帐篷和各种宿营用的装备所有的武器都被他们装在身上、放在手边。重装甲骑兵互相检视着铠甲他们将帆布包裹着的骑士枪亮了出来沉重的骑枪要在上马之后由同伴递给他们。游骑兵团的骑士每人都带上了两壶箭矢他们的手指上缠付着厚厚的绷带这可以令他们在射弓箭时不至于磨烂手指。 护卫在亲王殿下身前身后的是整整一团的格斗兵种缪拉手下的格斗骑士是极为彪悍的这种令人望之丧胆的气势从骑士们的装备上就能看得出。 红虎的格斗骑士没有统一的装备他们有的使用宽刃大剑有的使用马刀和手弩有的使用一人多高的巨大战斧还有的使用沉重的狙击弓。当树林中的光影投射在这些千奇百怪的兵器上时这些骑士便像极了来自地狱深处的魔神。这些魔神高擎着凶器走出暗影那样子吓得来自多摩尔加的少年一阵阵的抖。 短短的半刻钟嘈杂的树林终于安静下来只有马匹的喷气声不绝于耳。安鲁家族第四子的直属骑兵师完成了战斗警备林中看得到的地方几乎都是水仙骑士的身影。红虎将游骑兵部署在队伍最前格斗骑兵和亲王殿下居中最末端是重装甲骑兵和辎重队伍。 缪拉从队伍后面赶了上来他已经将自己的战士检视了一遍要上战场了尽管这位将军已经经历了许多次但他还是感到有那么一点紧张这是人之常情在水仙郡就连安鲁家的统帅也不知道在一次出行之后还能不能够归来。 缪拉少将向高居马上的少年示意了一下小奥斯卡的心情立刻变得庄严而肃穆这个少年已经感觉到了骑士们在行军时虽然也保持着军人的风姿但他们在经过战斗警备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少年一时想不到他认为那是一种杀戮的气息是一种绵横在天地间的最古老的气息这种气息令山林中的鸟兽纷纷走避这种气息令初临战阵的少年变得安定而祥和。少年知道自己确实是属于安鲁的! “出!”小奥斯卡举起了红虎的战旗前后队伍中马上响起一阵口令声。红虎动了一个由三千骑士组成的战斗团队以迎敌阵型起动了。游骑兵队伍最先冲出树林迎接他们的是壮丽的阳光和一片广谧的大地。奥斯卡所在的中军也动了他被众多骑士簇拥着弛出林地他看不到左右的光景在他眼中闪耀的只有兵器反射出的寒光但少年能感到这支队伍的脉搏他感到这支队伍的脉搏在随着自己的血脉一同搏动。 “停!”传令兵的呼呵在山谷中回荡不绝! “停止前进……” 突来的命令并没造成红虎的混乱骑士们自动的将马带到路旁传令官在战友让出的道路上高奔向指挥官。 “怎么回事?”缪拉和小奥斯卡一同迎了上去。 “殿下师长!”传令官向两位大人敬礼“斥候传来消息他们在山谷里现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不好的事情?”小奥斯卡一头雾水。 缪拉此时已皱起了眉头这座山谷是塔森方面军大本营沃勒库森的西大门距离沃勒库森只有不过七八公里的样子难道波西斯正在围攻沃勒库森?但这是不可能的啊!进攻是昨天中午动的波西斯的大军不可能在一天之内就打到这里。 “殿下咱们去看看吧!如果我猜的没错您的第一场战斗就会在前面打响。” 奥斯卡面似平静的点了点头但他在心里不断的打着鼓之前的那次深山遇袭他还记忆犹新自己差点把命都送掉不知道这次面临真正的战斗又会是怎样一种状况。 山谷深处这个小树林被骑士们里三层外三层的保护起来这在平时是不必的但他们的直属长官却有着不容忽视的身份这要求红虎的骑士在做出任何行动时都必须以保障亲王殿下的生命为前提。 “就是这里吗?”奥斯卡边说边捂住了鼻子这处树林散着浓重的血腥气和一种只有尸体才会出的恶臭。 “殿下师长大人您们看这是塔森方面军的一个通讯小队”一名斥候小队长指了指骑士们刚刚掘出的深坑。“整整一个通讯小队八个人全在这了!” 奥斯卡在坑边蹲了下来尸体他见得多了这还吓不倒他。 “是弓箭和弯刀造成的伤口”少年对于各种兵器造成的伤害也是颇为熟悉的尤其是弯刀。“还有就是这些士兵死得都很安静。你看这个这位骑士的脸上还带着惊愕的表情这说明攻击是在一瞬间生的而且一瞬间就结束了!” 少年的论断得到了在场大部分骑士的赞同他们都是老兵对于掘死者能够吐露的信息都是极为精通的。 “是啊!一瞬间!”缪拉感到事情有些严重了袭击这支通讯小队的可不是一般的波西斯武士。“殿下我们可能遇到了波西斯人的暗杀部队。” “暗杀部队?”奥斯卡皱起了眉头他下意识的望了望杀手之王暴雪。“你怎么会这样说?” 缪拉将一位牺牲骑士的尸体拖出了大坑他指了指贯穿这位骑士脖子的刀口。“这种弯刀在战场上出现的次数不多但每次都有我们的一位高级将领遇害所以军统一直都在怀疑波西斯人又或者是穆塞和摩加迪沙部族拥有一支在战场上专门刺杀敌军将领的暗杀部队。” 奥斯卡又仔细检查了一遍伤口“对不起我实在看不出这种刀伤的特殊之处。” 缪拉按照自己心中的印象随手比画了一下“我也没见过就连大本营也只是怀疑而已。但这种弯刀确实是存在的它拥有一条很长的锁链操纵者可以通过控制锁链像甩鞭子一样用链头挂着弯刀击中一定距离之外的目标。” 缪拉在这里顿了一顿他翻开了牺牲骑士的伤口只见脖子上的大动脉被平整的切断了。“殿下您看这处伤口绝不是一般的弯刀造成的它浅而薄说明用在刀上的力道是十分轻微的这不是刀手造成的效果这一定是我说的那种能够飞翔的链刀。” “会是这样吗?”奥斯卡盯着可怖的伤口迟疑到。 “应该没错种种迹象都表明我们遭遇的是一伙精通潜藏渗透和暗箭杀人的特殊部队。” 奥斯卡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既然这样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那么就去找到他们在精神和**上彻底的消灭他们!” 缪拉笑了起来他第一次现这个少年也有招人喜欢的一面! “好的殿下!我得承认您跟我想到一块儿去啦!” “不!”费戈.安鲁.底波第将军对着满屋子的方面军军官大声的叫嚷着!“不!不!我的同僚们!我的兄弟们!在这个时候启动要塞防御力量便正中敌人的圈套。我不会同意的!” 小格里菲斯少校和身边的塔森方面军参谋长耐利上校交换了一个眼色他们对自己的将军还是知道的这家伙虽然能征善战但有时固执起来也着实令人头疼。 最后还是耐利上校站了出来“将军预备队已经全面投入战斗这还是中午回的消息。现在已经快5点了波西斯人的晚祷结束以后我们将要面临更加猛烈的进攻。但危险的是我们派不出任何队伍去支援那处战场这是极为危险的。” 费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那就派人告诉预备队和第三军如果挡不住面前的敌人就全都下地狱去吧!” “可这样下去会拼光我们的机动力量到时要塞防卫能力也会大打折扣。”小格里菲斯少校还是忍不住了! “不会的!哦天啊!你们到底要我怎么解释!”费戈头疼的按起了太阳穴难道他手下的军官们就没有一个人能够把握到波西斯人这次进攻的关键吗? “进攻!不是!波西斯人进行的这场突袭绝对称不上是进攻这只能算是佯攻!”费戈将战略地图摊了开来。“看啊!其他的三个方面军基本上没有遇到有威胁的攻势穆塞和摩加迪沙将精锐都集中在咱们这里了尽管他们最初的攻势非常凛冽甚至不计伤亡的击溃了我军的一部但他们却根本没有打算继续深入因为他们选择了聂倪尔河谷这是个无关痛痒的地方可以打进来也可以退出去所以波西斯人是在利用这个地方牵制我们的兵力他们仍在掩饰真正的企图。” “我看我们还是不要争论了!”奇亚德将军出面打起了圆场“不如这样吧将驻守东郊的第一骑步混成旅撤出城防由我率领他们支援预备队和第三军。沃勒库森东郊的防御设施跟安鲁哈啦有的比照现在的情况看出动这只王牌军是迟早的事。” “你能保证沃勒库森的城防不出问题吗?”费戈有些光火他一点都不喜欢不确定的事“你能保证波西斯的精锐师团没有成功渗入我们的防线纵深吗?别忘了虽然预备队已经堵截住突破第三军的摩加迪沙主力骑兵但他们根本不知道与其作战的是不是那支队伍的全部!” 所有的军官又开始了高声议论他们有的赞同费戈将军的主张有的急于调动要塞防卫力量有的甚至还要向安鲁哈啦求援。不过费戈立刻把那位主张向府求援的军官叫住了。 “约伯你刚才说什么?” 这位叫约伯的军官连忙一个立正。“将军我是说我们应该向安鲁哈啦方面通报这里的状况请求在我方面军身后的麦卡仑方面军出兵增援!” “谢谢!但我希望你能明白你的这个主意是非常令人恼火的!”费戈说到这里时不禁正了正神色“我的方面军还没到要请求增援的地步!而且战斗才刚刚开始东边的波西斯人似乎连热身运动都未结束!” 为了防范波西斯人所谓的刺客部队暴雪给亲王的护卫力量做了一些调整一个身材与奥斯卡有些相仿的小个子被安排在队伍的中央奥斯卡则抛下了他的雷束尔躲在了队列深处。同时骑士们搜遍了整个山谷也没现敌人留下的任何痕迹不过这种情况完全在众人的意料之中能够绕过前方所有的关卡要塞潜行至沃勒库森防卫力量最薄弱的西部地区办到这一点的波西斯人绝对称得上是精锐中的精锐红虎的骑士们仔细的搜索着眼前出现的每一样事物就连被马啃过的草根也不例外。 奥斯卡和缪拉在下午的时候就已经商量过了这时向沃勒库森进行通报是不现实的这伙波西斯人一定配置了众多的截杀小队相信那个通讯小队的覆灭已完全证明了这一点。 “那我们该怎么办?”奥斯卡又没主意了他感到自己在上战场之后就变得像个力不从心的老头儿一样。 “没办法天快黑了这对部队的战斗力影响巨大但相信对我们的敌人却不是这样的那些家伙应该更擅长在夜间活动我们只能继续搜索我已扩大了搜索范围远近十里的制高点都已安排了斥候……” 就在少年感到极为委屈窝囊的时候远方山冈上冲天而起的一只响箭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缪拉笑着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殿下看来这次咱们的运气不错!” 一位身上黏着厚厚一层树叶的骑士很快就出现在亲王和红虎师长的面前他在敬礼后还不忘抹掉了脸上涂着的黑色油彩。 “殿下师长大人有结果了!我们小队在东北方现了敌人的一个截杀小组他们隐藏的非常好如果不是他们射落了沃勒库森方向飞来的一只通讯鹞鹰我想我们根本就意识不到他们的存在。” “哦是吗?能够接近吗?”缪拉拉着骑士坐了下来。 “是这样的”骑士边说边在地上画了一个极其简易的地图“我们的斥候在山梁上敌人大概就是一个小分队的样子人数不清楚他们在山冈下的缓坡附近搭建了掩蔽所。像这样的隐蔽所我们还现了三处分别在这里、这里、和这里。”骑士又在地上指出了三个位置。 “这样啊……”缪拉一阵沉吟如果按照骑士说的那样他的大部队是无法接近的派小分队偷偷摸上去呢?似乎也行不通四个截杀小组互为支援而且敌人的实力也不清楚很可能一个轻率的行动就可以令红虎陷入危局。 “殿下”缪拉对同样皱着眉头的少年说“看来我们只能等到现敌人的主力后再做打算了那些截杀小队的人一定会换班我们就趁那个时候下手。” 奥斯卡可无可有的点了点头其实他并不清楚缪拉少将为什么要那么做。在少年看来既然已经现敌人了那自然是越早消灭越好。虽然他知道现敌人主力的意义但他觉得事情并不会像缪拉说的那样容易。尤其是面对一个刺杀部队少年觉得一个以刺杀为要目标的部队并不会轻易成为别人的猎物。 7月3o日夜酷暑盛夏终于在晚风轻拂中凉爽了一些。夜行动物在遍布丘陵的灌木丛中穿梭无数不知名的小虫欢唱着各式的歌谣。月光温柔明媚亮白色的光芒似乎给大地上的一切事物都镀上了一层细密的银粉! 在纷杂却又静谧的夏夜中一位少年在小溪边刷洗着他的骏马。少年用冰凉的溪水洗去了骏马身上的油渍和汗迹骏马则拿出一副王者般的派头。它昂然立于水中弓着颈、侧着头像个自恋者一样欣赏着自己在水中呈现出的完美身形。 不能怪这个少年他现在实在是无事可做。他的骑士们都在抓紧时间休息他的侍从们都躲在帐篷里他的直属师长一直在前方的观察哨虽然少年在这一天之中才睡了不到四个小时但这个少年却为着自己也不清楚的情绪辗转反策。 “我的雷束尔告诉我!如果我像所有默默无名的战士那样倒在战场上的某个角落那是不是……是不是一件极为屈辱的事情呢?” 雷束尔用自己的大头碰了碰小主人。 “你也不知道是吗?呵呵!”少年笑了起来“我肋骨处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我对战场上出现的事物是那么的陌生我对我的家族和亲人将领们都不是十分熟悉你觉得我会成为一个神选的战士吗?一个真正的、被光明神认可的战士?” 雷束尔嘿咻嘿咻的打起了响鼻。 “你确定?”少年搂住了骏马粗壮的脖颈。 雷束尔竟然真的点了点头。 “谢谢!虽然你看上去很好色但也不失为一个好小伙子!”少年开心的亲吻了一下这匹巨兽的脸颊不过他马上就现自己伙伴的情绪已出现了剧烈的变化它的肌肉在缩紧它的眼睛在四处乱转它的呼吸也突然急促起来。 少年轻轻抚摩着雷束尔的背他的另一只手已不着痕迹的握住了弯刀的手柄罗奇亚特爷爷赠送他的那把骑士剑已被他丢在营地了他从红虎的辎重官那找到了一把质地不错的弯刀少年觉得自己还是比较习惯使用这款天敌的兵刃。 在哪?在哪?少年在心中默念着这种被窥视的感觉只比雷束尔晚来了一秒钟。 在那!少年扫视了一眼小溪对面的一处草丛那里有一块大石头月光把大石表面的纹理映衬得无比清晰但让少年感到疑惑的是那里在自己刚来的时候似乎并不存在这样一块显眼的石头。 有些诡异哦!小奥斯卡紧紧手中的弯刀他知道有人藏在那里但他不知道那块石头是哪来的。不过少年马上就想到办法了他轻轻的拍了拍雷束尔的大头“小伙计!看你的了!”毫无预兆的雷束尔的屁股挨了重重的一下反射一般有些恼火的巨兽箭矢一样冲了出去那块大石似乎正处在它的前进方向上。 人影一闪而过!仅仅只是一瞬但少年看清了那块石头不过是一个瘦小的身影披着的外衣! “很巧妙的伪装啊!”当少年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与这个瘦小的身影互拼了五刀。 一串动听的话语从身影蒙住的口鼻中飘了出来。奥斯卡对波西斯语的认知只停留在车夫说过的那些祷文上但他几乎立刻就分辨出这个人影是在用波西斯人的语言跟他交谈。 “女的?”少年疑惑了他没听说过波西斯人的大军中还有女性战士。据车夫说波西斯人的女性是不允许在公众场合露面的即使外出也要用各色纱巾蒙住面孔。 波西斯少女显然也非常迷惑这个胖子无疑是地道的水仙人也许还是一位骑士不然他不会拥有品种那么稀少的战马她不想跟这个用弯刀的奇怪小子多做纠缠她只想要那匹马。 少女使用一把小巧的弯刀当月色流过刀刃的时候奥斯卡甚至能够听到由它出的阵阵鸣叫! 如果语言不通是双方的主要障碍的话那么少女接下来的举动却让少年再熟悉不过了。 “是挑战吗?”奥斯卡差点忘了用弯刀就能表示出一切含义了。少年把弯刀背刃朝前挥手抱刀于胸。 月光停落在少男和少女的身上潺潺的小溪在为他们伴奏两个人专注的打量着对手不过这时的她并不知道他是天敌安鲁的一员、泰坦帝国的亲王;而这时的他也不知道她是波西斯帝**力最强横的那位王公的公主。 第六章 没人能够忍受刀光临身时的窒息感奥斯卡知道决定生死的时刻就要到来了!他专著的盯着少女的眼睛感受着其中每一次闪动的细微变化。 少女柔和亮丽的瞳孔突然急剧收缩奥斯卡的弯刀就在这时攻了上去。没有什么好说的男人的劲力不是女孩儿能够抵挡的尽管这个少女一直在避免正面磕碰但生死之间容不得她再行选择这个波西斯女孩儿被结结实实的击飞出去。 “没人能够这样对我!”阿赫拉伊娜.摩加迪沙公主愤怒的瞪视着不断接近她的泰坦人此时她极为不堪的倒在小溪边下身的裤装被完全浸湿了!少女终于意识到这头猪猡一样的异教徒根本没打算伤害她的性命他只想羞辱自己他的弯刀只是挑开了自己的面纱。 “那么……那么就是说他看到我了?”阿赫拉伊娜突然意识到这最致命的一点“真神宽恕我的不敬这个属于您的生命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摩加迪沙大王公的公主殿下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刀少女最后望了少男一眼那个眼神透出刻骨的仇恨!接着短刀便反指自己的心脏! “嘿!停下!你给我停下!”奥斯卡自然不会让自己的战利品受到伤害。他迅疾无伦的跃了过去弯刀只是一横便磕飞了短刀但少女似乎并不打算放弃她直挺着脖子撞向少男的凶器。 “你有毛病是不是?”奥斯卡气恼的顶出膝盖。果然!这一下差点让少女五脏具裂她滑倒在男人身上大口的吐着口水和胃液。 奥斯卡直到这时才有工夫好好的欣赏一下自己的战利品少男的眼光扫遍了少女的全身最后他停在少女苍白的脸颊上。 “美!真美!” 她的眼睛有着下弦月般的美丽曲线她的嘴唇充满难以名状的异族风情唇线是用玫瑰色的画笔描过的在吞息吐气时展现出美妙的唇型!最动人的是她的肌肤!那是略显苍白的浅金色!就像早熟的稻谷一般!奥斯卡鬼使神差的伸出握刀的手他想去碰触怀中的这具笼罩着神秘气息的**。 “该……该死的……” 奥斯卡为自己的走神儿付出了代价他痛苦的捂着小腹坐倒在地上怀中的那头小母狮显然已经脱出他的掌握他边喘气边留意着周围的变化。 树林的暗影中走出六名黑衣黑甲的波西斯武士奥斯卡痛苦的看着少女扑到其中一人的怀里了。少女在哭似乎还在不停的嘀咕着什么。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阿赫拉伊娜用波西斯语不断的向自己的老师控诉着。 “您不该来这里的!”高大的波西斯武士面无表情的拥抱着倒霉的公主他的几名同伴都把头别开了这名波西斯武士在这个时候从自己的身上撕下一截纱布包住了公主的面孔。 奥斯卡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这小子似乎并不打算当个孤胆英雄他已偷偷的把用于“招朋唤友”的警哨握在手里。 情况对亲王殿下很不利六名面貌狰狞的波西斯武士呈扇形将他围在中间。奥斯卡没有把握能拖出这个战圈尤其是怀里抱着女孩儿的家伙这个家伙似乎是和自己的车夫同一级别的人物这个人的弯刀随随便便的系在腰间奥斯卡注意到系着弯刀的丝带呈现出无底洞一般的青黑色。 “见了鬼了!老子是不是冲撞了哪位神明?”奥斯卡小声嘀咕着他没想到在自己家门口还能碰到波西斯黑带武士这样的稀有动物! 少年仔细的调整着呼吸但情况似乎越来越不妙了少女刚才给他的那一下好像撞到了下腹某个极为重要的位置他感到自己竟然提不起一点力气杀手13交给他的呼吸之道是百试百灵的可现在自己竟然在面对强敌的时候丧失了“造气”的功能! “你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存心看我的笑话是吗?”少年扭头对着身后的黑夜气急败坏的叫喊起来。 “嘿嘿!嘿嘿嘿!”委琐的犯罪之王多拉米.贝辛格像幽灵一般从空中飘落“我以为会破坏您的好事所以就回避了一会儿哪想到只是一下的工夫就多了这么些人!” “是啊!”前圣骑士萨尔拉.德罗夏也踱出树林“还记得吗?您在多摩尔加的时候对那些撞破您好事的人可是处置得非常严厉呢!” 圣骑士又转向身后“小戈多我说的对不对?” 小戈多哼了一声他摇晃着自己的巨大战斧算作回答。 “还有一个在哪?”那名波西斯黑带武士突然说话了。不过他的伙伴显然都有些狐疑他们四下张望起来。 “你懂泰坦语?”奥斯卡有点惊异。 “当然你们不是军人也不是水仙人你们为什么要羞辱我们的公主殿下?”波西斯武士的褐色瞳孔闪烁着精光。 “这你都看得出来?那个小家伙还是一位公主呢!”奥斯卡边说边飞快的动起脑子公主自己刚才逮到了一个波西斯公主?是不是要召集大队人马再逮一次? “你还是问问你们的公主吧!那么一个高贵的女孩儿竟然学人家做小偷!如果我不阻止她相信我的马已经被盗走了!” 似乎听到小主人提到了它一早就跑到一边的雷束尔踱出了树林。 “安鲁!”波西斯武士齐齐出一声怒吼!他们虽然不认识这些泰坦人但他们认识安鲁家族培育的这种魔兽!弯刀出鞘的声响不绝与耳!武士们像变了个人一样出阵阵的咆哮声。 “坏事了!”奥斯卡低吟了一声他恨恨的瞪了一眼自己的雷束尔那个小家伙用写满无辜的大眼睛回望着小主人。 林中突然想起尖啸这声凄厉的警哨似乎成为攻击的号角奥斯卡第一个冲向面前的黑带武士尽管他不清楚自己有没有胜算但那家伙毕竟还抱着一个人他的行动一定会因此而受到牵制。 圣骑士萨尔拉的刺剑堪堪挡住了急攻而上的两把弯刀犯罪之王的抢攻虽然被对方挡了下来但这个老头一直压迫着对手的招式小戈多自然挑上了对方中最高大的那位两个力士根本没有什么攻守变化他们就像史前世纪的野蛮人一样在用身体较量着力气和胆识。 奥斯卡的弯刀仍然没有碰到对手的衣角少年第一次在对阵中感到屈辱他不停的挥舞着弯刀但武士似乎对他的攻击无动于衷这个顶级刀手只用刀柄便将少年急风暴雨一般的攻势化于无形。 奥斯卡焦急起来他已感到疲劳小腹的痛感似乎在剧烈运动中更加显著了!这个凶狠异常的小子终于杀红了眼他盯住了武士怀中的那副苍白的面孔“攻其所必救!”杀手13的教导浮现于脑海之中!“公主是吗?去见你的鬼吧!”弯刀化作流光席卷而去武士反手撤出刀柄当刀柄就要磕住亲王攻击的着力点时这个小子突然把手腕反转弯刀猛的脱手而飞它像活物一般旋转着切入武士的怀中。 “抛刀技!”武士脱口而出的震惊话语并没耽误他太多的时间象征荣誉与杀戮的黑色弯刀已经出鞘在怀中的小公主透出面对死亡的决然神情时堪堪抵住了对手的抛刀技! “暴雪!”少年大喊之时又递出一把渗着幽蓝光芒的短刃。 黑带武士终于露出惊惧的神色他最害怕的情况出现了那个一直隐于暗处而自己又一直没有现的家伙动手了! 没人知道暴雪是怎样出现在战圈中的这名与13齐名的杀手之王使用了一种奇形兵刃!黑带武士自认从未见过这么柔软的长剑他惊恐的看着长剑绕着自己的左手臂攀缘而上锋利的剑尖直指自己的咽喉。 黑带战士不愧是最顶级的弯刀武士他用刀鞘挡住匕用刀锋横挡剑刃。虽然他摆脱了死亡的命运但代价是左手臂被伸缩而回的软剑切割得血肉模糊。 “停!” 战圈中的武士立刻退出角斗他们围绕着领站在一处每个人的脸都露出一样的表情屈辱、愤恨、还有那么一点无助。 “这就对了!”奥斯卡揽紧了怀中的佳人他此时又有点走神儿怀中人的香是他从来都不曾嗅到过的美妙滋味! 黑刀武士决然的收刀入鞘对于手臂上的恐怖伤口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说吧!天敌安鲁你有什么条件?” 奥斯卡一把揭开公主的面纱少女的眼泪终于滑落下来两次了她不知道自己还会受到怎样的羞辱! 亲王殿下满意的看着对面的武士狼狈的把头垂了下来他从车夫那听说过这种事情亵渎一位波西斯女性的唯一方式就是挑开她的面纱而且这种方式对于身份高贵的女性来说更是奇耻大辱。 “我们虽然称安鲁为天敌但却敬重安鲁家族的每一名战士!请您不要再做有辱自身名誉的事情!”黑带武士毫无生气的面孔终于出现愤怒的波动。 “好的!两个问题如果你能够让我满意那么我会把你的公主殿下原封不动的还给你!”奥斯卡开始漫天要价这个小子的表情让人厌恶极了不过谁叫他占着绝对优势呢! “请问吧!” “你们是不是属于波西斯摩加迪沙大王公属下的刺杀部队?你们出现在这里有什么目的?” “叶尔特!不要跟他妥协!我命令你!不要与他妥协!”阿赫拉伊娜公主在男人的怀中疯狂的叫喊着! “公主殿下!您看不出吗?我们已经暴露了任务也无法完成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您的安全!”这番话是黑带武士用泰坦语说的。 “那么你承认了?”奥斯卡紧了紧自己的手臂被勒住脖子的波西斯少女不耐的咳嗽起来。 “是的!是的!”摩加迪沙的黑带武士叶尔特.穆罕目德也看出了这些人似乎真的不是安鲁家的骑士他们更像是一伙杀人越货的匪徒。因为安鲁家族的骑士不可能这样无耻的为难一个女人就算这个女人是波西斯人也是不会的!更何况那个家伙的几个同伴竟然还在一旁偷笑。 “接着说啊!”奥斯卡又紧了紧手臂。 “好的!我们是从前线秘密渗透进入塔森地区后方的我们想混入沃勒库森刺杀安鲁家的费戈将军!” “你们有多少人?营地在哪?”奥斯卡显然不满足已经得到的答案。 “这已经过你所说的问题了!”黑带武士的怒火彻底爆起来。 “我改变主意了!快点回答我!”奥斯卡干脆就将匕横在了阿赫拉伊娜的脖子上。 所有的波西斯武士都大声斥责起来奥斯卡知道他们肯定在说无耻下流之类的词句但谁管这些呢!少年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你能保证在我回答问题之后交还我们的公主吗?”黑带武士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没有什么还价的余地。 “以安鲁家族的图腾起誓以水仙骑士团的信仰起誓!”奥斯卡随口便说了出来就连他的同伴都有些怀疑他的诚意。 黑带武士不想冒全军覆没的危险也不想就这么牺牲他的公主就在他犹豫不绝的时候后方山脊两侧突然腾起火光。 “卑鄙的小子!”武士的褐色长像被飓风吹拂一般猛的扬起。 奥斯卡的视线被火光吸引过去当他感到劲风扑面而来的时候…… “该……要该死了!”少年扶着自己的左肩颓然倒地!“倒霉!太倒霉了!”这是他两个月来第三次受伤了! 黑带武士为自己的贸然进攻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的大腿被战斧扫掉一整块肉一边肩膀被刺剑刺了个通透那个习惯隐于暗处的家伙削下他半边头皮而那个委琐的老头则捅了他的下腹一刀不过就算这样他还是成功的重创了那个无耻的小子并重新掌握了公主。 “你们断后!”黑带武士叶尔特.穆罕目德大声呼喊着他的战士奋不顾身的朝敌人扑了上去而当奥斯卡陷入苦战的时候这个恐怖的黑带刀手已经裹夹着亲王的战利品消失在密林中了! “殿下!”缪拉看着马背上的少年不禁露出惊愕至极的表情“您是被山狮抓过还是被野象踩过?” 奥斯卡苦笑出声“我的师长大人你表达关心的方式很独特。托你的福我没有遭遇山狮也没有碰到野象不过就像你看到的结果都差不多!” 奥斯卡马上就被红虎师的医官从马上扶了下来这位殿下的伤口得到了很好的处理少年一边极力忍着伤药造成的刺痛一边打量着山脊周围一片狼籍的战场。 “缪拉看来你遭遇的是一群凶猛的恶狼!”少年打趣到。 “没错!殿下!”缪拉确实有些兴奋对手的强横和遭受偷袭后的反击力度仍然令他心悸可敌人在最后莫名其妙的崩溃更令他摸不着头脑。“殿下您知道吗?我们的六个偷袭小队几乎全报销了直到我们的游骑兵冲进他们的营地……” “等等!”奥斯卡不想知道这些骑士是怎么获得胜利的他只想知道为什么没人回复他的警哨。 “啊……这个问题……”果然这个问题难住了缪拉少将他不想承认自己完全把这位小亲王抛到了脑后。 “算了!”奥斯卡看到缪拉的那副表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个家伙一定是动员了全部战士来进行这场突袭结果就是在自己生危险的时候没人接应。 “喂!想知道你为什么能够轻易击溃摩加迪沙的刺杀部队吗?” 缪拉点了点头他确实想知道按理说用三千精锐的水仙骑士围歼一个百人不到的队伍应是轻而易举的事可对手变成刺杀部队的话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组成刺杀部队的这些波西斯人都是万中挑一的顶级武士。他们没道理像一群野鸡一样四散奔逃。 “是啊!没道理!”奥斯卡咬牙切齿的盯着他的直属部下。“那是因为我和我的同伴挡住了他们的头领该死的!那居然是一个黑带武士!亲爱的缪拉将军你在战场上遭遇过黑带武士吗?” 缪拉有点呆滞的摇了摇头他想到了父辈提过的一场大战水仙骑士在牺牲了七位师级将帅之后才成功的击杀一名黑带武士。 “真的是黑带武士?您没看错?那些家伙都是波西斯神庙里的供奉他们一般不会走出神庙一步。再说整个波西斯帝国也没有几个黑带武士。” “哈哈!看来我的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好我碰上的这个就是摩加迪沙部族的黑带武士。” 此时亲王的周围已经聚集了许多红虎战士他们都听到了“黑带武士”这一传说中的敌人。 “殿下那家伙长的什么样子?” “是啊殿下?他的头上是不是长了一双恶龙才有的尖角?” “殿下!他的弯刀是不是有2米那么长?” “都给我闭嘴!”缪拉连踢带打的驱赶着自己手下的战士们!“你们这些家伙还不去清理战场!该死的!不要一副羔羊一般的表情黑带武士没有什么可怕的!咱们殿下一个人就把他砍得尿裤子了……” 骑士们议论着散了开来这个消息确实有点轰动效应谁能想到在接近塔森方面军指挥部的地方会出现一位如此强大的敌人。 “殿下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缪拉有些焦急的转向小亲王。 “没错!我不是色盲!那是一条纯黑色的缎带什么材质的我说不出来但那家伙无论是身手还是品格都是一位黑带武士他给我的感觉和我的车夫给我的一样难道我在被他砍了一刀之后还不能确定这一点吗?”奥斯卡有些恼火。 “您的车夫……也是一位黑带武士?”缪拉更为震惊了! “当然是的!那家伙叫出了我使用的抛刀术那是只有黑带武士才能修炼的刀法所以那家伙肯定是……” “我的殿下!您请等等!您使用了只有黑带武士才能习练的刀法那么就是说……就是说……您与黑带武士是同一级别的?” 少年挑起眉毛做出了一个“你还不笨”的表情。 缪拉彻底的呆掉了!天啊!这是什么世道?安鲁家族竟然出了一个黑带武士? 山火像幽灵一般点缀着夜色中的丛林破碎的盾牌和人马的尸体满布开满昙花的草丛草丛中偶尔冒出几株纯白色的水仙不过此时透明的血水正沿着花柱的边缘悄悄滑落。 兵刃的寒光在月光下忽暗忽明的闪耀着断裂的刀枪孤零零的插在满布箭痕的高树上。红虎骑士小心的将战友的尸体与交缠着的敌人分开可有的由于抱得太紧骑士们不得不扭断他们的手骨。 一位浑身浴血的上尉脱下了遍布刀痕的战甲他从随身携带的背囊中取出了一本呼唤光明神的颂经。在他的身前半跪着许多位骑士这位脱下戎装的随军牧师开始了吟唱山林似乎在幽幽的颂歌中升起了无数道轻烟在如银链一般的月光照耀下缕缕轻烟和着山间腾起的烟雾徐徐飘向远方。 战斗最激烈的地方似乎就在营地的外围地带在一些地势险要的地方形成了一个个小小的血洼骑士们的马靴似乎沾染了地狱的气息连他们自己都不敢低头去看因为他们不想知道偶尔踩到的柔软物体是战友的手脚还是敌人的残肢。 这处山脊已完全变了样子敌人的营地也在骑士的进攻中化为乌有一切景物似乎都走形了入眼的事物没有一件不是充满眩目的血色就连月光也在地上变成了一抹残破的艳阳。 成群结队的猛兽在骑士们目力所及的边缘地带往返徘徊。骑士在祈祷猛兽们又何尝不是它们低声咆哮祈祷这些正在挑拣战利品的凶悍的生物不要将骨头都吞下去不过看他们刚才互相撕杀的样子这些凶猛的异类似乎会吞噬属于敌人的任何东西。 “我错过了一场惨烈的激战。”奥斯卡对身边的缪拉将军说他们并肩行于战场之中。 “是的!殿下!”缪拉点了点头他示意了一下身边的侍卫长侍卫长命令紧随亲王左右的护卫骑士散开了一些这样方便殿下看得更真切。 “为什么还要补上几刀?”奥斯卡指了指正在翻动敌人尸体的刀斧手。 “您不是说了吗?这是波西斯人的刺杀部队为了杀戮他们可以做任何事这些家伙在临死的时候也会拉着一个垫背的。”缪拉也在盯着手下人的举动。 “敌人都在这儿吗?”奥斯卡指了指正在被骑士们聚往一处的尸体。 “不太清楚应该差不多我们歼灭了其中的七成只跑了三四十个您知道要是白天的话您的骑士会把他们都留在这里。”缪拉觉得战果还是可以接受的用二百多名骑士的牺牲换取摩加迪沙最精锐的刺杀部队这笔生意已经算是占便宜了。 奥斯卡点了点头不过他马上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如果这些人成功的潜入沃勒库森并在城中各处制造混乱然后再由那位黑带武士混入塔森方面军指挥部寻机刺杀我的二哥你说这件事成功的几率大吗?” 缪拉想了想“殿下这很难说这些家伙能够从前方铁桶一般的防线潜入这里就已说明了他们的实力那可是一个百多人的队伍啊所以我相信他们会有机会潜入沃勒库森的但能不能成功的刺杀费戈将军……这个……恐怕只有光明神才知道!” “这么说我救了那家伙一命?”奥斯卡有些飘飘然但他不知道经常坑害他的二哥会不会领这个情。 “报告!”树林深处传来斥候的呼声。 “在这儿!”缪拉高声叫出自己的位置。 斥候在队伍外围被迫停了下来亲王和师长身边的护卫骑士在看清楚之后才将他放了过来。 “殿下……师长大人!”这名斥候边说边喘着粗气。“我们的追击队伍咬住了逃敌的尾巴!但敌人的抵抗非常顽强米福雷团长大人请求支援!” “你说什么?”缪拉的语气非常不善!“米福雷那家伙用一个团还吃不掉敌人的尾巴?他还好意思向我请求支援?回去告诉他天亮之前我要所有逃敌的级办不到就让他回家去种地。” “等等!”奥斯卡打算否定缪拉的命令。“等等!难道你还没领教敌人的强大吗?” 缪拉觉得这个时候还是要向亲王让步的因为毕竟是自己白痴一般的疏忽才令家族的小少爷受伤。 “您看呢?” “缪拉如果你真的想全歼这股敌人那么咱们最好就是全军压上他们的抵抗不会持续很久我们可以用小股部队反复冲击他们的后队再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包围他们。” 缪拉想了想便同意了少年的主张这位亲王的思考虽然称不上是什么战术但对于歼灭敌人却已经绰绰有余。 “殿下!”林中又响起一个声音。 “是谁?报名!”护卫骑士有些紧张来人的面孔不是很熟悉。 “塔森方面军骑步混成第一旅副旅长斯德贝瑞中校” “我是殿下的随从我叫帕尔斯。” “让他们过来。”奥斯卡摆了摆手。 “嘿斯德贝瑞你跑到哪去了我还以为你被光明神召唤去了!”奥斯卡看着驰名水仙郡的骑枪冠军开起了玩笑。 “殿下我要向您抗议?”很明显这位斯德贝瑞中校正在气头上。 “怎么了我的中校先生?”奥斯卡奇怪的看着这位风趣幽默的骑士军官经过一天的相处这个少年已经把骑枪冠军当作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了。 “殿下!我要向您抗议缪拉少将的独断专行他……他竟然不允许我参加这次突袭结果就是我眼睁睁的看着战士们不断的倒下可自己却在一边擦枪头!”斯德贝瑞边说边晃动着手中的骑士长枪。 “缪拉这是怎么回事?” 缪拉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殿下这是没办法的事斯德贝瑞不从属于我的方面军我没有权利命令他参加一次危险的进攻如果生意外的话我便没法向塔森方面军的费戈将军交代。” “那你就让我像头呆鹅一样傻盯着战场看吗?” “我是说……” “好了!我的骑士们!”奥斯卡立马于两人中间。“都不要再吵了我以亲王的身份命令来自塔森方面军的斯德贝瑞中校参加追击行动。” “遵命!亲王殿下!我的长枪不会令您失望的!”斯德贝瑞边说边向奥斯卡行军礼。 “好啦!帕尔斯我的医师你有什么事吗?”奥斯卡又转向了毒医这可是他的老朋友。 “殿下那些伤员怎么办?我们的言语不通沟通起来非常困难我没法给他们治疗。”毒医确实为这件事而头疼他想保住那些家伙的性命因为他知道水仙骑士可能会需要一些口供毕竟这是战争。 奥斯卡和缪拉还有斯德贝瑞交换了一下眼色后面两位骑士都把脸别开了。 “帕尔斯谁说要给他们治疗了?没有痛苦的送他们上路已经是我的恩赐了!”小奥斯卡如是说。 帕尔斯看着少年的目光不禁想到了前些日子对待意利亚雇佣兵俘虏时的情景这位对人命并不怎么在乎的毒医也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匆匆忙忙的领命去了! 号角声响彻山林骑士们点燃了战友和敌人的尸体天气太热了战友们的尸体根本无法保存。司号手不断的变化位置所属不同战斗单位的骑士很快就聚拢起来。几名传令官大声叫嚷着各种命令。骑士们按照命令抛弃了所有背负的辎重包括干粮、营帐、炊具、马草等等等等的东西。 月亮已经逐渐向地平线靠拢骑士们再次踏上征途他们戴上了仍未抹去血迹的面甲他们拿起了仍未重新打磨、遍布豁口裂缝的刀枪他们从敌人和战友的身上取下还能搭在弓弦上的箭矢他们在铠甲表面没有落下刀痕剑迹的地方重新刻上自己的名字。这样一来就算战至面目全飞也会有人记住他们的丰功伟绩。 “红虎!”缪拉擎起战旗。 “吼!”骑士们的呼声在天地间回荡! “扑!” “吼!” 红虎如飘飞的血水一般奔腾而下。 “给我拿来吧你!”从椅子上一蹦而起的费戈.安鲁.底波第将军一把夺过了来自红虎冲锋师的紧急通讯。 “来啊!”费戈兴奋的招呼着自己的幕僚们。“大家都来看看!” 塔森方面军的副司令最先从费戈的手中接过来自红虎师团的战报他一边仔细琢磨一边在厅中大声念了出来。 塔森的将校们对战报上提到的死人并不感兴趣他们争相把玩着红虎送来的战利品。这是一把奇形弯刀事实上应该说它是一把有着弯刀外形的回旋镖一条长约十几米的铁链连接着手柄和回旋镖迎风的一端。 “果然是刺杀部队这就是那种在战场上莫名其妙的取人级的恐怖兵器。”一位装备官说到。他的话马上就得到了绝大多数军官的响应不过也有明眼人做了补充由于刀刃角度的限制这种兵器必须借助铁链才能回收它并不能像真正的回旋镖那样自动飞回来。 “我说我的骑士们!”费戈敲起了桌子。“请将你们的注意力集中在这儿!” 军官们马上靠了回来他们终于意识到家里还有一伙强盗等待处理。 “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这些波西斯人很可能是在等待我的死讯就像红虎的缪拉少将说的那样一旦我被刺杀那么军心必定大乱。他们就可以寻找我们防线上的弱点一举突破到时真不敢相信你们这些家伙还知不知道怎么抵抗。” “将军您放心好了!就算您牺牲了我们仍会秉承您的遗志战斗到最后的!”一位军官在人群中高声说到。 “妈的!我只是打个比方!你这该死的!真的想我死吗?”费戈没想到有人竟当真了! 军官们哄笑起来。 “好啦!玩笑话到此结束!”费戈正了正神色“波西斯人的图谋又一次以失败告终红虎的战果不但证明了这支刺杀部队的存在更证明了波西斯人的这次进攻完全是为了刺杀部队作掩护。那么相信此时他们的主力部队已经得到任务失败的消息了既然这样……”费戈顿了顿。 “既然这样就表明他们一定会在短时间内全线撤退。”作战参谋小格里菲斯少校接过了司令的话。 “没错!”费戈上前拍了拍小格里菲斯少校的肩膀“摩加迪沙这头老狼选择聂倪尔河谷进行突破就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一旦事败他们的主力骑兵军可以从四通八达的河谷开阔地迅逃离避免被我们围歼的命运。” “将军那我们该怎么办?”一位老军人走出列“我们不能让他们像旅游一样来了又走这样即对不起三军三师牺牲的将士也会让挫败敌人图谋的红虎师团将我们看成是软脚虾。” “当然!当然!”费戈挥手制止了不断上前请战的众位骑士。 “开什么玩笑!”费戈在心里小声嘀咕:“我与妻子的初夜泡汤了我与妻子的蜜月也泡汤了!***我匆匆忙忙的赶回来就是给你们行刺的吗?” “列队众位塔森方面军的骑士将领!你们就要上战场啦!” 屋顶上的尘土随着费戈.安鲁.底波第将军的这声大吼轻轻飘舞。 第七章 夏日娇艳的阳光射进林子里来斑斑点点的波纹撒在深绿色的树叶上。山中壮阔的森林被涂抹上懒惰的神色午后的气温令一向孜孜不倦的鸟儿也歇了下来。不过突然之间一大群山雀受惊似的腾空而起森林立时喧闹起来!山雀在天空中盘成圆柱形在几个起落之间又忽的降向不远处的田野。 光明历791年8月3日泰坦帝国的水仙郡碧空如洗万里无云这绝对是适合出游的一天不过对于此时的奥斯涅亲王殿下来说一切都是无法忍受的。 “不!不是那里!”小奥斯卡在林中的一处树荫底下叫嚣着!“哦帕尔斯!拜托你能不能轻点?哦……也不是那里!再上面一点!” 毒医已经有点不耐烦了这个倒霉小子的外伤并不严重但内腹的伤势就不是那么好处理的了。 “我的殿下您到底是哪里不舒服?我觉得这是在浪费我宝贵的药材?再说按摩并不能缓解您的伤痛。” 奥斯卡在自己的后背上抓挠了一阵实际上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在隐隐作痛。 “算了!算了好吗?”少年有些气急的站了起来。一名护卫骑士知机的为这位殿下牵来了他的雷束尔。 小奥斯卡龇牙咧嘴的跃上马背当他有动作的时候那种另他疯狂的痛楚就更明显了。此时他有些怀念母亲寝室里的那张大床。他记得那是俄列王国产的红松木打造的那绝对是能够令人陷入深度睡眠的好东西他现在最缺少的就是一晚好睡他和他的直属师团追击那股逃窜的敌人已经整整一天一夜。 “前面怎么样了?”殿下问了问一边的一位团长。 “殿下仍不明朗缪拉师长亲自带领第七追截小队上路了也许他们会是最后一支追击队伍但也许我们还需要第八支、第九支也说不定。真不知道到底什么样的进攻才能令这伙波西斯人停下来!” 奥斯卡向前方的山冈望了望他满不在乎的摇了摇头“我不想知道那些波西斯人的情况因为他们注定会命丧此地。” “是的殿下!但是我们也会付出相当大的代价那些波西斯人并不是荒不择路一般东跑西窜而是挑选那些根本无法展开骑兵队形的险峻山径。从最近几次的短兵相接来看我们的骑士和那些家伙在格斗上还是有些差距的尽管我不愿承认但这是事实。” 少年拍了拍这位红虎团长的肩膀“是啊!不过当伤亡和劳累积累到一定程度他们总会放弃的。” “但愿如此。”骑兵团长苦笑着点了点头等待敌人自身的崩溃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时近午后位于塔森方面军大本营沃勒库森城外7o华里处的橡树要塞呈现出一副兵临城下一般的忙乱景象。骑兵队伍在要塞拱门外为战马填装着重革尽管水仙骑士的战马都曾受到过严格的训练但仍有一些喜欢独来独往的家伙拒绝在4o度的高温下穿戴一身装甲。骑士们要花些耐心说服他们的伙伴所以如果你见到某个骑士对着他的战马自言自语请一定不要奇怪那是这位骑士在和他的战友交换意见。 负责管理战具的军官打开了要塞的地库他组织士兵将一捆一捆的箭矢搬了出来并按照份额将这些崭新的弓箭到每名战斗人员的手中。 水仙骑士中的箭手是出了名的挑剔也是出了名的狠准!不过要想做到狠准你先要拥有一张趁手的好弓。 弓箭手在领到弓箭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校验弓的张驰度通常我们通过箭手校验箭弓后的效果就能看出他们的兵种。将弓弦调得异常紧绷的家伙一般都是狙击手只有狙击手才会要求那种能够贯穿钢质铠甲的力道和射;将弓弦调得稀松的家伙一般都是弓箭方阵的成员他们在集团射击时要求将箭矢高高抛起然后任凭弓箭急下落要达到这种无差别攻击要调松弓弦才能令箭矢迎风起舞;将弓弦调和适度的家伙无疑出自游骑兵队伍因为他们要作到散射、又要保证弓箭的准度。 骑枪部队最重要的武器自然是长近三米的刺枪这种兵器异常沉重造价也是极为昂贵的战具官心疼的看着骑士们检视着他的宝贝直到这些骑士选中趁手的骑枪为止。 最好打的应该算是刀斧手了!这些家伙手里的兵器是最容易破损的因为每次战斗过后这些人手中的刀兵都已算作报废只要再重新投入熔炉再重新打造一副质量差不多的就可以对付就像刀斧手们自己说的那样“管他长短管他宽窄管他粗细只要有一道锋利的刀刃就行!” 拿到兵器的刀斧手在要塞西侧的空地上集结了他们排成散乱的队形不过你只要细看一下就会现这个散乱的队伍中明显形成若干个“组”“组”里的战士下意识的聚在一块“组”的人数似乎并不固定有的是几人有的是十几人还有的甚至是数十人。在混乱的战场上混战中的刀斧战士就是以“组”为战斗单位进行协作攻击的。 这些在要塞空地上检查战具的骑士就是塔森方面军第一、第二骑步混成旅的战士他们是昨晚从沃勒库森秘密开拔的这两个旅团有着高于师级部队的建制满编时是整整一万人的战斗纵队。他们在到达橡树要塞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休息骑士们经过夜间的急行军都已疲惫不堪由于橡树要塞根本没有足够的空间为他们提供宿舍所以许多骑士就那样裹着毯子合衣睡在要塞碉堡的过道里。不过索性天气炎热骑士们并没受多少罪。 就像所有的精锐部队一样这些隶属于费戈.安鲁.底波第将军直属旅团的骑士们都清楚如果真的到了派遣他们参战的时候那么他们所面对的一定是一场激烈的大战。所以骑士们都做着精心的准备为战马的食袋里填些好料为自己的战具再擦拭一遍精油为自己的生命和亲人战友再做一次祈祷。当这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他们便安心了他们盯着自己的长官当命令传来的时候他们就可以无所畏惧的冲向敌人。 费戈.安鲁.底波第将军站在要塞中一处大屋的拱门下他的面前是方面军的一众军官。 “请诸位向各自队伍传达命令如下!”费戈扫视了一遍热切注视他的高阶骑士们。 “一于8月4日上午1o时之前务必赶在波西斯人向边境撤退之前与第三军汇合;二各部队务必于8月4日下午2时之前进入预定的进攻位置;三最重要的一点这不是一场歼灭战我们无需与来犯的敌人多作纠缠我要的只是一场干净利落的反攻。目的就是要消化敌人的一部分有生力量让他们知道自己没有白来一场……” 说到这里费戈面前的军官们不禁笑了起来。 “好啦!好啦!”费戈挥了挥手。“就这样还有没有问题?” “有的将军!”一名肩挂少将军衔胸坠圣骑士勋章的将领大声应到。“将军我们怎么打?是集团出击还是按部队番号轮番上阵?” “这个到了战地再说还有别的问题吗?”费戈扬了扬手里马鞭。 “我还有个问题!”作战参谋小格里菲斯又站了出来“您不在红虎师团那边做些安排吗?他们对付的可是一伙极为不寻常的敌人。” 费戈点了点头“说的没错小格里菲斯红虎对付的确实是一块难啃的骨头不过那要看他们胃肠的消化能力了我估计问题不大而且我的小弟弟难得参与作战所以咱们还是看看那个孩子能做到什么地步好了再说如果为红虎提供帮助别说我的小弟弟会觉得丢了面子缪拉那个喜欢唠叨的家伙恐怕更会没完没了。” 塔森方面军的将领们一听缪拉这个名字也不禁大为摇头他们对这位大名鼎鼎的冲锋师长还是颇为了解的如果有什么事情给缪拉提供了口实那么你的耳朵就别想清净。 “小格里菲斯你倒提醒了我一件事!”费戈望着自己年轻的作战参谋不禁有些出神他又想到了自己的那位亲王弟弟“这样吧你去跑一趟红虎师团如果他们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就以我的名义邀请他们到战地来看一看。” “是将军!不过我们已经与红虎失去联系长达一天了他们的追击行动进展得很快斥候最后说他们跟那伙波西斯人一同消失在沃勒库森西南方的大山中。” “这样啊……”费戈沉吟起来他不想弟弟错过一场精彩的攻防战。“我给你一个骑兵侦察队你就追着红虎的蹄印子相信总会碰上的。” 小格里菲斯想吐舌头不过他强迫自己咽了下去在大山中追踪一支队伍可不是什么美差。 “是将军我一定会将您的口信传达给亲王殿下。”小格里菲斯在嘴上还是要这么说的。 费戈点了点头“那么……出吧!波西斯人在等着咱们!” 橡树要塞高高的塔楼上一名号手吹响了号角低沉的号声从天空降向地面军官的口令响了起来骑士的呼喝响了起来战马的嘶鸣响了起来。整个堡垒突然变成了一锅煮沸的开水所有的东西似乎都在翻滚着。 黄昏十分静静的山林沐浴着耀眼的紫红色晚霞当火烧云随意的向西方的天空蔓延时整个大地似乎都静止下来万物出日落时才会吟唱的叹息只有勤奋的鸟儿仍在为食物辗转徘徊。 山中的骑士升起晚炊的烟火在一处僻静的山坳里几处稀疏的火头将腾腾灰烟散入山林的上空烧烤野味和菜汤的香气混合在一起出令疲倦的骑士垂涎欲滴的美味气息。 这里是水仙骑士团红虎冲锋师的临时驻地执行追击任务的士兵仍然没有回来骑士们三三两两的聚在灶坑边焦急的等待着他们的消息。波西斯人刺杀部队的强悍和坚韧已完全出这些水仙骑士的想象经过一天一夜的轮番激战尽管这伙敌人的数量已剩下不到十几人但就是这十几人仍在为骑士们制造伤亡。 “回来啦!”营地突然沸腾起来!山冈制高点处的哨兵回了好消息。 “回来了!是第十三追截小队!”骑士们边说边向营地入口迎了过去他们注意到就连家族那位尊贵少年的几位贴身侍从都赶了上来。 “似乎都回来了呢?” “是啊!他们很幸运呢!没有损失一个呢!” 骑士们由衷的为战友们的平安归来感到高兴而且第十三小队还带来了好消息那些波西斯人已经无力清除逃窜时留下的痕迹并且他们已经不再制作陷阱、箭坑等杀人工具了现在他们甚至已经不再派人进行伏击相信他们已把心思完全放在逃命上了! “是时候了不是吗?” “对啊!趁他病!要他命!” “是啊!我们牺牲了一个中队的骑士!要为他们彻底的讨回血债!” “我们这就应该全线出击!” 骑士们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他们还敲响了盾牌、扣紧了弓箭。 “您别介意外面那些家伙都是一些直肠子。”缪拉冲着斜靠在吊床上的亲王殿下充满善意的笑了一笑。 “是的当然!我喜欢他们这样。”奥斯卡点了点头。“咱们现在真的要全线出击吗?似乎还不是时候我总觉得这伙波西斯人并不会轻易放弃更何况他们的逃亡队伍中还有一位身份极为尊贵的人物。” “您也这样认为吗?”缪拉拖过一张小椅子他坐在了亲王殿下的身边。 “殿下我也觉得那些家伙仍然没有放弃别看他们作出一副全意突围的样子但据最近几次参与突袭的骑士长报告他们根本就没见到那些比较扎手的人物我完全有理由相信那些身手最好的家伙被隐藏起来了我甚至怀疑他们会针对咱们进行一次反攻!一次具有决定意义的反攻!” “反攻?”奥斯卡迷惑了。“你的意思是说他们还有余力进行反攻?就凭他们现在的力量能够办到吗?” 缪拉摇了摇头这是他最担心的!“殿下先我们并不十分清楚他们到底还有多少余力我们仅凭山路上的各种痕迹判断出他们仍有三十到四十人经过一天一夜的追击我们出动了十三个追截小队却只干掉了其中的一半而且最棘手的是无论我怎样布置包围圈这些家伙却总有办法找到缝隙。” 奥斯卡并不知道为什么这三四十个波西斯人能在两千多水仙骑士步步为营的围追堵截下仍有机会抵抗他不愿相信可这又是事实。 “难道……是我们的方法用错了?”奥斯卡小心的向缪拉提问他有些后悔当初组织追截小队的提议。 “不我们的方法并没用错。”缪拉摇了摇头“在这种山地根本无法展开我们的全部兵力那样不但会使我们自己的行动受到牵制更会为敌人制造更多的逃生机会。追截小队是成功的他们紧坠敌人身后并不断的进行袭扰而且他们还要为后续部队提供数据和情报如果不是我们的追截小队轮番上阵咬住敌人的话凭那些家伙的身手恐怕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回到自己家的被窝里了!”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敌人的抵抗弱了下来但我却不敢有所表示我是不是有些婆婆妈妈的?”小奥斯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他仍为那个问题而苦恼就是为什么自己拥有两千多人的部队却奈何不得已经濒于崩溃的小股敌人。 “您要知道谨慎和懦弱是两回事我的亲王殿下您的思考是以慎重为出点的这一点都没错如果不是您的建议我想咱们的骑士会付出更多的牺牲而且这股敌人很可能就此脱出咱们的掌握。”缪拉好像还是第一次这样肯定的赞扬这位少年亲王。 “是吗?”奥斯卡的脸色果然好了一些。 “当然。” 奥斯卡盯着缪拉看了一会儿他觉得力量仿佛重新在体内开始了积累。少年从吊床上翻了下来他抓住了弯刀的手柄。 “缪拉我的师长看来我们一定要做点什么了!” “是的殿下!”缪拉笑着为少年拉开了帐幕的幕帘“而且我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我的亲王殿下!” 营地中集结了红虎师团没有执行追截任务的全部骑士他们都瞪大了眼睛耳朵伸得长长的深怕自己听错了哪怕是一个字。 “……游骑兵团的戈尔.西司顿中士弓箭大队的狙击弓手迈里尤斯上士重装骑兵团的凯罗迪上尉和肖恩中尉格斗团的罗迪斯特上士、布霍辛上士、雷利上尉师团骑兵指挥官、圣骑士阿勒康尔上校……”缪拉在念完一长串人名之后又再一次检视了名单。 “那么……以上被提到名字的官兵请出列由你们组成第十四追截小队指挥官是我副指挥是阿勒康尔上校由亲王殿下和来自塔森方面军的斯德贝瑞中校督战。还有问题吗?” “没有!”被点到名字的骑士们轰然应诺。 “好的!五分钟给你们检查战具八分钟后出!快!我的小伙子们!行动起来!”缪拉边说边拍起了手掌。 骑士们一窝蜂似的散向各自的帐篷他们清楚的知道第十四追截小队集合了师团各兵种的最强精英看来决战的时刻终于到了。 缪拉拖着小亲王蹲在了地上他又画起了小亲王完全看不懂的草图。追截小队的副指挥、圣骑士阿勒康尔上校也凑了过来他和塔森方面军的斯德贝瑞中校一左一右的围成一个圈。 “我们在这儿”缪拉在草图上的某个点放入一块小石头。“而……波西斯人在这一带并不断的向山脊东方运动。” 骑兵总指挥阿勒康尔上校完全明白师长的意图这一切只不过是在为小亲王作讲解。 “殿下我们的九个堵截小队分散在敌人的四周。”圣骑士阿勒康尔在代表波西斯人的石头两旁画了个圈“但这并不表明我们已经包围了他们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损失他们的任务只是限制敌人的行动和围堵可能存在的突围。” “那现在是不是让他们将这个包围网再缩小一些?”奥斯卡看了看图又看了看红虎专门负责冲锋陷阵的骑兵总指挥。 “恩……我需要听缪拉师长的意见。” 缪拉在沉思一阵之后缓缓的摇了摇头“不我们目前的所有行动都是建立在自身不受重创而又全歼敌人的基础上的在即将分出胜负的时候没有必要再给敌人施加压力我害怕他们在看到我军全线压上的时候做出一些疯狂的举动。” “恩有这个可能。”圣骑士阿勒康尔上校不禁点了点头“我们的人手还不够彻底的封锁这片山区一旦这伙波西斯人选择一个方向全力突围或是化整为零分散突围我们都是无法完成全歼的目标的。” “恩是的。”斯德贝瑞中校参加了几次追截袭击但有个问题他还没搞懂“为什么敌人没有选择化整为零呢?这样突围的话生存的几率不是更大一些吗?他们总会有人成功钻空子的。” “不!”奥斯卡摇了摇头“那位黑带武士受了重伤估计他连刀都拿不动了而且他们的队伍里还有一位尊贵的女性看来这两个人都是不能被放弃的人物所以他们选择组队突围因为若是化整为零的话这两个人一定会被咱们拦下来的。” “那么……出击吧!”缪拉和小亲王对视了一眼。 “没错让我们出击吧!”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兴致勃勃的昂起了头。 太阳即将带走黄昏后的最后一丝火热整个天地渐渐转入一片深红棕色的暗淡。就在鸟群最后一次起落完毕的时候无数夜行动物相约一般开始出没。 山林平和安静没有风也没有赏心悦目的声音。野蜂仍在为一天中最后的一滴花蜜而努力当它们飞掠战马头顶的时候恐怖的嗡嗡声令异常敏感的战马惊诧得竖起了全身的寒毛。密林高草之中隐藏了无数的危险就像那株百年高树下的泥洞那里住着水仙郡最危险的一种动物----灰熊!即使是最勇猛的骑士也不愿意在出巡时惊扰这种猛兽。 灰熊刚刚饱餐了一顿甜美的蜂蜜它对野蜂的攻击满意极了这些弱小飞虫的芒刺适度的为它搔了搔痒当然灰熊不知道整个森林里只有自己是如此轻视野蜂的进攻的。 红虎师团的第十四追截小队小心的绕过了灰熊的领地他们跟随斥候骑士留在树干、青石上的印记一路行来骑士们颇有默契的未一言他们都知道距离最后的战场已经越来越近了。 山中没有路而且景物也大致相同但这难不倒水仙骑士斥候骑兵在每一处重要的转弯处都竖立了指示牌这个指示牌其实就是用木条钉在一起的一个箭头箭头指向哪里哪里就是前进的道路。 缪拉把自己完全隐藏在钢制战甲的面具底下他望了望即将陷入黑暗的天色又望了望林中纵深处一闪而逝的光火。 红虎师长扬起盾牌一支响箭从林中飞弛来几乎转眼间便见它插在了盾牌上。缪拉拆下了绑在箭翎处的牛皮纸那上面列出了敌人的最新一轮活动。这位师长大人在看过之后也不见有什么表情他只是抬起铁手用力的向前挥了两挥。根本不用言明骑士们纷纷扬起马鞭加快了前进的度。 在山林中策马奔驰是极为危险的一件事情水仙骑士中最好的骑手也不敢无所顾忌的纵马狂奔因为山林中充满太多的意外而无论受过何种训练骑士们的战马仍然摆脱不了胆小的本性一块大石或是一只突然窜出草丛的野兽就可以把战马吓得半死而马上的骑士在这时也多半不会有好结果。 第十四追截小队的骑士小心的控制着座骑的度他们策动战马跃过沟壑跳过大石绕过断木。这一小队的骑士并没有完整的队形他们几乎是随意的在山中穿梭但是如果你在仔细琢磨一下就会现外围的骑士多半都带着格斗兵刃而身背各型弓弩的骑士则彼此靠拢。 奥斯卡没有出色的马术技巧尽管他的雷述尔对跑在自己前面的家伙嗤之以鼻但奈何小主人老是不断的拉紧缰绳。 “这样下去我们是不是会掉队?”奥斯卡有些焦急但他仍不敢放任雷述尔的度。 “殿下您的担心有道理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没有必要对那些已在马背上度过大半生的骑士紧追不舍您还是应该考虑自身的安全。”塔森方面军的斯德贝瑞中校安慰着少年人。 “哦是的但这令人感到沮丧。”奥斯卡边说边轻轻抚摩雷述尔黑缎一般的颈背。 斯德贝瑞中校望着最后一名追截小队的成员消失于前方的树丛中了这位刺枪冠军也不犹得叹了口气“说实话亲王殿下这确实令人不怎么愉快呢!不过一切都是为了安全起见咱们慢慢走吧!” “也只能这样了不是吗?”奥斯卡懊恼的嘀咕了一句其实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做得不错了要知道精湛的马术不是一天成就的再说小亲王的座骑还是西方大6最怪异、最难驾驭的那种。 护卫亲王殿下的水仙骑士一共有十二名其中包括七个格斗骑士三个箭手一个狙击手和一个拥有见习圣骑士资格的骑士长他们此时警惕的扫视着四周严格按照护卫队形策马前进每一名骑士都被赋予了固定的职责就像蒙格中士那样作为负责警惕队伍后腰的格斗手蒙格像狐狸那样一步三回头。 一道绳索突然从树丛上方垂了下来蒙格再一次回头绳索将身高马大的骑士从马背上提了起来没有任何声音蒙格吊着的颈骨瞬间便被绞成粉末儿。战马感到了一丝不寻常但失去主人又不知生何事的苯家伙只得跟随前面的马匹继续前进。 负责队伍左侧中腰的是两位矫健的格斗骑士一位手持宽刃大剑另一位则在挂在马匹两边身侧的囊袋中插满投枪。这两位骑士并没感到任何异常但他们几乎同时听到了波西斯人偷袭时经常使用的吹管声! 来不及了!当他们扭头的时候就已来不及了!两枚仅仅四厘米长的毒针已深深刺入他们的颈动脉毒素以无法形容的度瘫痪了他们的中枢神经骑士仍然端坐在马上就连他们的同伴也不能一眼看出生命的流逝。 “殿下介意为我引见一下您的那位手段高强的侍从吗?”斯德贝瑞中校突然想到那位自称是“暴雪”的神秘人物他不知道这个称呼是外号还是名字。 “你没听说过他吗?”奥斯卡有些惊讶“奇怪了!我还以为人们都会被他的名字吓一跳呢!当初卡米尔.雷阿仑那小子一听暴雪的名字就吓得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暴雪?真的很有名吗?”斯德贝瑞思索了一会儿“不过应该是的要不是凭借这位暴雪先生的身手和追踪能力我们恐怕早就追丢了您知道吗?我们其实只有这么一名斥候其他的那些只不过是负责传递消息的通讯兵罢了。” “我知道”奥斯卡点了点头他并惊奇那些波西斯人不可能会摆脱杀手之王的追踪。 “多里!”林中突然传来一位骑士的惊叫声! 奥斯卡下意识的回过头只见队伍左侧最外围的那名骑士刮在了一根树枝上这名骑士就那么莫名其妙的从马上栽了下来!所有的骑士都被这一突状况惊呆了不过呆楞的时间也仅仅是那么一秒! “敌……袭!”最先呼喊出声的骑士也是最先遭殃的一个他的声音被弯刀活活切开! 奥斯卡望着那条飞动的弯刀直呆!他的雷述尔在感受到紧张的氛围之后不禁在原地打起转儿。 “保护殿下!” “收拢阵型!” 骑士们的惊叫撕开了宁静的山林天幕似乎一下子沉了下来时间在这处染血的林地也已变得异常缓慢。 奥斯卡拨出弯刀斯德贝瑞亮出骑枪他们都还算镇静可是他们都没现攻击是从何处出的! 队伍中的狙击手总算找到了一个藏匿者当他出的箭矢令一名浑身缠满树叶的人形物体从树上跌落时整个山林都沸腾了! 波西斯人的吼叫声突然响了起来他们仿佛凭空出现在护卫队伍的前后左右!奥斯卡已完全忘记思考少年眼中看到的是漫天飞舞而来的锋利链刀。 “这就是反攻吗?”奥斯卡呻吟了一声针对性还真是强呢!他勉力提起弯刀专著的盯视着敌人来袭的方向。 少年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了!就在他击飞第六把链刀的时候!眼睛已经不够用了因为袭击是来自四面八方的。奥斯卡无暇分心但他仍能听到骑士们濒临死亡时出的令人心悸的惨叫。 “最致命的杀手通常都是来自背后!”奥斯卡从来都不曾遗忘杀手之王的教诲在此时此刻他的观感已能轻易的捕捉到身后腾起的那道身影。 少年的弯刀已经等在那里了可这时情况又生了变化两只箭矢分别从左右两侧高袭来对手是深经百战的刺杀部队下手时是不会给予敌人一点可乘之机的! 奥斯卡在心中叹了口气他在转瞬之间已考虑了无数种可行的方案但每一种都无法摆脱来自身后的杀手。 箭矢夺目而来少年的弯刀准确的将其击飞不过奥斯卡马上就陷入了疑惑身后即将遭受的重创为何没有如期而至?紧接着!当热血喷洒在少年的颈项时一切似乎都已经结束了! “斯德贝瑞!”奥斯卡扶住了即将跌落下马的刺枪冠军。他看到这位冠军两手空空而腹部则深陷着一把明晃晃的窄刃弯刀。 “斯德贝瑞……”少年彻底的迷失了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吗? “殿下!”纯黑色的身影出现在战场几乎是在一瞬间喊杀结束了悲惨的呼叫也停止了。暴雪孤零零的站在一处草丛间他手中的长剑饱饮血液。 “我似乎来晚了?” “不!该死的!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奥斯卡知道危险已经解除了一旦暴雪出现那么危险也就不再是危险。少年开始了状若疯狂的叫嚣:“快过来啊暴雪!天啊!快为斯德贝瑞做点什么!” “殿下……”斯德贝瑞的脸孔似乎被抽空了血色他的额头上滚动着豆大的汗珠他能感到生机在脱离自己的身体“呵呵!殿下……那个家伙还以为您的背后是没有防备的呢!” “是的!是的!”奥斯卡笑了但他知道自己正在心中留泪“是的!亲爱的斯德贝瑞你可是我最后的防线我可不允许你就这么跨掉。” “当然……殿下……我是五连贯的斯德贝瑞……虽然我只刺出一枪!”斯德贝瑞的眼神逐渐涣散他盯着自己骑枪的枪尾不放。 奥斯卡望了过去骑枪冠军的那支骑枪将那名由背后偷袭的波西斯人死死的钉在了树上。 “真的……真的是……很好的一枪!”亲王殿下怀抱着奄奄一息的水仙骑士不停的颤抖。 (说一句解禁的度有些慢对不起公众读者了但新月写得很慢所以请大家多多担待!谢!) 第八章 林中在那难以看清的阴影里一只黎鼠正在蹦跳它的前肢紧紧抱着一枚桃核谨慎的样子仿佛全天下都是它的敌人。 月光仅在密林树梢的最顶端留下了一点光亮天空没有风只有浓云气温令人感到绝望似乎一切景物都在预示着不祥。 天气炎热战场上的尸体根本无法保存红虎的水仙骑士为塔森方面军骑步混成第一旅的副旅长斯德贝瑞.戈.福利德中校进行了简单的火葬仪式。参加仪式的有随军牧师奥斯涅亲王殿下、红虎师长缪拉少将以及亲王的几名随从。 斯德贝瑞安详的躺在一堆干燥的枝叶上没人打算看清他的表情他现在只是一名牺牲的校官。亲王接过了缪拉少将手里的火把这位名声显赫的安鲁子弟为家族骑士送了一程。 “远在天上的光明神啊!用您坦荡的胸怀和仁慈的心灵接受这位来自水仙郡的勇士吧……”牧师低声唱颂着祷词他知道没人在乎他说什么因为这篇祷词已用过不下千万次水仙骑士早已对其熟记于胸。 树枝燃烧的辟叭声令亲王殿下有些心烦了这位少年低头望了望脚边那里是斯德贝瑞中校生前使用过的铠甲和骑枪这是水仙郡古老的戈.福利德家族的传家之宝。现在这套战具要被送回家族迎接新的继承者而这位继承者也会延续这百年来丛未改变过分毫的命运。 水仙骑士团最高的骑枪选手连续五年蝉联冠军可他在战场上只刺出一枪不过这一枪却是决定胜负的一枪红虎骑士团的战士对此深信不疑。当然亲王殿下也是这样认为的不过正是这种认知令这名少年产生了一种丛未有过的情绪在很多年以后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才知道这种沮丧得令自己连头都抬不起来的感觉叫做----负罪感。 “报告!”突兀的声音突然闯入火葬仪式。 亲王和红虎师长都回转头。 “报告亲王殿下、师长大人第五斥候支队在前方六里处现了波西斯人的死伤聚集点殿下师长斥候队长认为我们已经成功全歼了这伙敌人。” 亲王和红虎师长都点了点头。 “殿下师长大人……”已通报情况的通讯兵有些迟疑。 “还有什么事吗?”缪拉不耐烦的皱了皱眉。 “我……我在等待命令。” “死的收殓活的救治、集中看押!这还用问吗?” “是!”通讯兵如临大赦一般扭头就走得到消息的战士都知道此时的殿下和他们的师长大人绝对招惹不得。 “等等!”奥斯卡望着仍在燃烧的“斯德贝瑞”重重的叹了口气。“那个死伤聚集点里有没有一个女性?” 通讯兵呆楞着摇了摇头。 奥斯卡不禁松了一口气看来那位公主已经脱离险境。少年似乎并不希望那个女孩儿受到伤害。 缪拉嘱咐卫兵牵过马匹一众人6续远离火场。 “您是在责备自己吗?”缪拉看到高居马上的少年一直一言未。 “算是吧但我不知道。”奥斯卡诚实的说。“我知道那是斯德贝瑞的职责但他不应该死在这里他应该像个真正的冠军一样冲锋陷阵用骑枪挑落出现在他面前的每一个敌人。” “这样确实不错。”缪拉突然笑了起来这令少年颇感诧异的瞪着他。 “不过殿下您知道吗?有很多时候我们并不能够决定某件事所以这不是您的错也不是波西斯人的错。错就错在斯德贝瑞在这个时候被光明神征召了。对于水仙骑士来说这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解脱?”奥斯卡又感到疑惑了“难道水仙骑士也有希望获得解脱的时候?” “当然没人喜欢战争。”缪拉的脸色突然变得像夜空一样黯淡。 “我喜欢!”费戈.安鲁.底波第兴奋的搓着手。经过一夜的急行他的两个旅团已经非常接近预定战场了而且照目前的情况看各种因素对他来说要算颇为有利。 “你们知道吗?我喜欢这种防守态势如果波西斯人在明天落日之前仍然采用这种阵势那么我有把握把他们中的一半留在河套平原。”二公子指点地图上的方位时连眼睛都在放光。 “是三角蝎形阵吗?”一位上了岁数的老军人向年轻的统帅身边凑了凑。“呃……主力骑兵军在战场中央靠后左翼的一个旅靠前右翼的一个旅靠向战场纵深没什么破绽啊?” “不!”费戈干脆将帐幕里的烛台举了起来。粗大的火烛将整个地图照得火红。“大家看这里如果斥候们的眼睛没瞎那么他们也应该注意到这一点了摩加迪沙主力骑兵军的位置太靠后了给人一种完全身在战场之外的感觉他们和其左翼之间甚至隔着一道山梁。也就是说这头老狼根本没打算跟咱们来硬的他们随时都会退出战场。” “而其左翼的那个旅应该是故意抛下的诱饵摩加迪沙的大王公一定认为我们会最先进攻势单力孤的左翼。” “奇亚特!我的老伙计你说的一点都没错!”费戈肯定了自己的副手。“看来他们打算牺牲左翼再由右翼断后而他们的主力骑兵军可以大摇大摆的撤退回边境那边。” “不能让他们这么跑了!” “对啊!将军!下命令吧!” “好的!好的!”费戈大声制止了部队将官们的叫嚣“我们当然不会让他们如愿所以……先打左翼。” “什么?” “为什么?” “将军这样不是正中敌人的算计吗?” 费戈扫视了一遍自己的军官团他现只有少数几人露出了深思的表情而至于其他的……费戈摇了摇头不懂动脑子的家伙迟早要在战场上被淘汰掉只是希望他们不要将战士们的性命也搭进去。 “难道不对吗?”费戈再一次制止了将官们的喧哗。“难道要从战场中央直接进攻对方的主力阵营吗?这样后遭受敌人左右两翼机动力量的夹击。所以我们只能采取最保险的进攻手段先用优势兵力彻底瓦解其左翼然后再图其他。” “好了听我的命令!”费戈不想再多费口舌了。 “立正!”大帐中的值星官喝出口令。 费戈正了正神色“我命令!方面军所属第一骑步混成旅骑兵第一、第二团由战场南侧突击敌之左翼;第二骑步混成旅骑兵第一、第二团你部将由战场北侧突入敌之左翼。” “方面军所属总预备队在我四个骑兵团开始追击敌人左翼部队时要与第一、二骑步混成旅的步军队伍合兵一处并迅占据敌人左翼据守的那道山梁接着便对摩加迪沙主力骑兵军动突击。” “方面军所属第三军第二、三师你部负责牵制右翼之敌务必将他们陷在战场之中让他们无法策应中央主力。” 塔森方面军副司令奇亚特将军默默的记下了总指挥的命令他觉得有必要提出自己的担心。 “总司令我们的四个骑兵团在由战场两侧动进攻时会不会遭遇敌人主力骑兵的截击您看他们的出击位置非常冒险那等于是把自己的腰肋都暴露给了敌人。” “不”费戈摇了摇头“我注意到一点整整一天了不是吗?波西斯人在咱们的地盘既不进攻也不撤退这是很反常的现象!他们……他们似乎是在等待什么人又或者是什么东西所以我坚持自己的主张摩加迪沙主力骑兵军绝对不会主动出击他们是以安全撤退为要目的的。” “但是……但是我们的攻击部队在数量上和波西斯人差不多啊!我不敢保证正面突击能够予敌重创。”奇亚特还是有些不放心。 “当然”费戈看上去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我看我们只能吃掉敌人的左翼而总预备队和第三军都不会得到任何便宜。不过……难道大家都忘记第二军了吗?” 奇亚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而费戈此时又自鸣得意一般扬起了两条眉毛。 “方面军所属第二军!” “方面军所属第二军通讯官代军长海曼.尤普兰将军接受命令。” “好的回去告诉海曼将军放弃面前的敌人迅回防聂倪尔河谷地区请他记住他的任务就是止住摩加迪沙主力骑兵军撤退的步伐……” 费戈突然停了下来他侧着头稍稍想了想“这样吧让海曼将军尽力就是他明白我的意思。” 话说完后费戈看了看一旁若有所思的奇亚特只见他的副手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他的作战方针。不过这位以谨慎小心著称的作战专家也是有自己的考虑的费戈的作战意图无非是想尽可能多的杀伤敌人真要留住摩加迪沙主力骑兵军的话恐怕需要动员方面军所有的力量。 “就这样吧”费戈向他的军官们敬礼接着便宣布这次短暂的军议可以结束了。 山中下起小雨水仙郡虽然深居内6但山区和丘陵地带在夏季的雨量是十分丰富的。雨水在大叶灌木上积成沉重的一小滩当树叶再也无法承受雨水的重量时便哗的一下砸到地上的草丛里。 天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亮骑士的火把在雨中像萤火虫一样摇曳不定他们在林中摸索着前进尽管敌人已经不存在了但这两天来的追击行动却仍令红虎的战士们心有余悸对于他们来说能够战胜强大的敌人固然值得兴奋可敌人表现出的意志和强悍也令水仙骑士少有的露出惧意。 亲王殿下和他直属师团的长官在一处山坳里见到了残余的波西斯人这些强大的敌人此时已没有什么威胁可言了他们横七竖八的卧倒在地经过雨水洗刷的伤口已经感染散出尸体才有的臭气。 十九个!在这个死伤聚集点幸存下来的波西斯人只有十九个!骑士们逐一打量着这十九个给他们造成无数损失的敌人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的水仙骑士已无法再向地上躺倒的敌人表现出敌意他们小心的靠近小心的挪走敌俘的兵器再小心的为敌俘检查伤口总之一切都在无言中进行。 奥斯卡面对着敌人的领袖半蹲了下来他用一条手巾为黑带武士抹了一把布满雨水和血污的面孔。 黑带武士缓慢的睁开双眼他看了看面前的少年人又看了看他手里的弯刀这位武士想说点什么但话一出口却变成了剧烈的咳嗽。 “帕尔斯帕尔斯!快点给他看看。”奥斯卡有点焦急的唤着自己的医师他有点搞不明白自己似乎并不希望这位天敌中的顶尖高手就这么死去。 大块头小戈多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他想好好瞧瞧这个硬汉子他知道这绝对是一个硬汉子是一个英雄一般的人物。 “殿下没用的这家伙活生生挨了我一锤头估计他的整个内腹都移位了真不知他是怎么撑到现在的!”小戈多边说边摇着大头。 “是这样吗?”少年转向毒医。 果然为武士检查过伤势的帕尔斯也摇了摇头。 小奥斯卡叹了口气他又蹲在武士的面前。“你还能说话吗?” 武士轻轻点了点头“但是……说什么?” 小奥斯卡突然哑口无言是啊!说点什么呢? “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奥斯卡知道自己的问题颇有点一相情愿他感到周围的骑士似乎都呆楞了。 “为什么?”武士本已呆滞的目光突然闪了闪“很高兴安鲁家族有人能够这么想。” “你也有想过吗?”奥斯卡有点期待。 “想过但我不知道不管为什么我生来就是一名战士相信你们安鲁也是如此。” 奥斯卡再次哑然“安鲁是神选的战士”!这是他从小便深刻于心的信条。 “看来我们都别无选择。” “是的我的真神和你们的神明都没有给咱们选择的余地。” “那么……介不介意我再送你一程?我想……你没有必要再忍受痛苦。”少年将手中的弯刀横于胸前。他从自己的车夫那里了解过波西斯人的真神是不允许他的信徒轻生的这种事通常都要假借他人之手。 “如果是您的话……我很荣幸”果然黑带武士闭上了眼睛。 奥斯卡扬起弯刀这个少年的嘴里还嘀咕着水仙骑士听不懂的语言。骑士有些紧张了他们攥紧了手里的兵器生怕地上那些已经束手就擒的敌人再次跳起来。 “您非常体贴。”本已闭目等死的黑带武士又说了这么一句。他在刚刚已经醒悟面前的这位天敌中的一员是在为他唱颂真神的祷词。 “谢谢!”奥斯卡有些诧异。 “如果您不姓安鲁也许我们的阿赫拉伊娜公主殿下一定会为你着迷的。”黑带武士说完之后也为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一个波西斯公主一个安鲁家的子侄这是可能的吗? “哦?”很明显黑带武士的玩笑令少年极为感兴趣。“她叫阿赫拉伊娜?这是个很美的名字呢!你真的肯定她会为我着迷?” “当然!”一向面无表情的黑带武士此时就连眼睛也带着笑。“您是出身无比高贵的贵族您使得一手好刀您在公平格斗中揭下了公主的面纱若把这些加在一块的话我们的公主殿下就已经是您的妻子了!” “但是……但是我来自天敌安鲁。”少年的憧憬和对少女的回忆消失在一瞬之间。 “是啊……我的公主殿下来自天敌波西斯。”黑带武士的语气也黯淡下来。 “你们还有完没完?”缪拉实在是不耐烦了!他不知道这两个家伙还要聊到什么时候! 奥斯卡和黑带武士相视一笑他们确实有些罗嗦了。 “那么……真神与你同在!”亲王殿下再次扬起弯刀。 “是的真神与我同在。”武士的眼睛永远的合上了。 雨还在下似乎渐渐的大了起来。棕色的树林已开始闪烁着一种昏暗的、翠绿色的光彩;山中小路的两旁散布一些微绽的水仙花蕾随着雨水细致的浇灌相信她们在早晨就会绽放得清纯如少女。 天空呈现出沉闷的黑色天穹很低压在人的心头就像一座大山。广阔的、人迹罕至的山林在雨中有所期待的向远方伸展好似在渴求更为广大的领地。林中响着雨声似乎还带着其他一些犹如奇迹般的音响。然后是香气雨夜的香味混合着无数自然的气息它散漫的飘来荡去从天空到6地从6地到小溪。 蜗牛开始行动了它们喜欢潮湿的土地。雨水似乎并未耽误蜗牛的行程它们带着泥土全身贴地的往前走泥土是它们的食物也是它们的排泄物。泥土穿越它们的身体它们穿越泥土。 奥斯卡左右看了看他选择了一只肥大的蜗牛这不能怪他要怪就怪这只蜗牛闯入了他的领地。少年用小刀熟练的剥开了蜗牛的硬壳然后就把蜗牛肥壮的身体抛到了火盆里。不一会儿烤蜗牛的香气散开来这种香甜的味道令亲王殿下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缪拉暴雪”少年翻了个身“你们出去吧我需要单独呆一会儿。” 两个人掀开帐幕走了出去奥斯卡则用火钳夹出了已经泛出油花的烤蜗牛。少年一口将其吞进嘴里并夸张的咀嚼起来。 “没错!我需要休息。”小亲王嘀咕着他很快便进入睡梦在那里希望不会有血和肮脏的东西。 清晨天空的亮度不是很高空气非常湿润骑士们的战甲和刀枪上都蒙上了一层细密的水珠。旷野上飘起数道炊烟那引来无数晨起的鸟儿它们在煮食麦汤的铁锅边寻找着骑士们遗落下的美味麦芽。不过当忙碌的骑士企图接近汤锅时这些胆小的鸟儿又一轰而散。 拜波西斯人所赐塔森地区遍布崇山和荒野自从费戈将军那次胜利的大进军之后波西斯人一直都把塔森地区作为主攻方向尽管费戈将军和他的方面军一直没令敌人得逞但战争对地方上的破坏却也高居水仙各区之。 为了迎接即将展开的大战骑士们一早便已醒来几乎所有的战斗器械都已整装完毕一些不必要的东西都被骑士们留在帐幕里。早餐很丰盛这里有新鲜的麦芽汤、烤面包、腌咸肉还有葱花和拌了酱汁的土豆泥。骑士们知道这可能是他们生命中的最后一餐了所以大家都格外仔细生怕浪费了一点一滴。 嘹亮的集合号吹响了水仙骑士们像往常一样各战斗部的旗手分别在预定地点亮起代表自己队伍的战旗骑士们跨上战马向战旗汇聚。不一会儿偌大的平原上呈现出令人窒息的景象只见黄色的帐幕星星点点的洒落在翠绿色的原野上而在其一边无数飘扬着的战旗下排列着数也数不清的刀枪丛林。 传令官在各个队伍前大声呼喝着他们在调整每支队伍的位置和队形这种队形要一直保持到与敌交战所以一点都马虎不得。 年轻的骑士兴奋的眨着眼睛与他们同样年轻的战马也不甘寂寞的在原地蹦跳这时候队伍里的老兵就会上前提点你“要小心控制战马马匹太过兴奋并不是一件好事。它们和战士一样都需要服从命令。” 年轻的战士尊重这些老兵看看他们身上的疤痕再看看他们的战马老兵的战马似乎已经习惯和伙伴们一块行动了它们聚在一起时没有一点不安和惶恐它们低顺着头直竖着耳朵只有那声嘹亮的出击号角才能唤起它们的凶性。 年轻的战士耐不得交战前难熬的等待时间他们把注意力又放在了自己的兵器上白晃晃的骑士剑可以再挥高一点长长的骑枪可以再刺远一点。不过这时老兵的教导已经变得极为严厉了年轻的骑士缩着脖子听着教诲原来队列中的骑士是被禁止随便挥舞兵刃的因为那样会伤到战友而且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撕开敌人的防线当然当敌人真的出现在你的马前那要怎么做就随便你了。 “队长您的老家在哪?家里怎么样?”刚刚得到训斥的年轻骑士希望能够换个话题。 “你这该死的!这是什么时候?这个时候提起这些事情会令人感到烦闷!”显然老兵对新兵的问题非常感冒即将奔赴生死沙场的人最害怕的就是提起与家庭有关的一切东西。 “可是……可是我们就是为了家人而战的不是吗?”新兵并不死心“就是为了让我那刚刚娶进门的妻子过上好日子!难道不是吗?” “是的!”老兵点了点头“我也是为了你那年轻漂亮的妻子能过上好日子才来这里的!” 老兵的回答似乎有些歧义周围的骑士们都轰笑起来而年轻的战士则涨红了脸。不过很快就有人出面开解这位新兵“行啦!老队长的家人都被波西斯人杀害了他出现在这里确实是为了你的家人也是为了我们所有人的家人这没什么!” “敬礼!”老队长突然大喊了一声所有的骑士条件反射一般横剑于胸! 一队军官走过队伍的前列为的正是塔森方面军的司令长官费戈.安鲁.底波第。 “老戈顿!”费戈将军停了下来他看到了第一旅团最勇猛的游骑兵长。“我听说你在这次建军节结识了一位美丽大方的小姐。” “是的!将军!”老戈顿如实回答了统帅的提问。 “怎么样?在她家过夜了吗?”费戈来兴趣了。 “没有将军!” “哦?怎么会?这不像老戈顿的作风!”费戈牵马赶上几步。 “我也没办法那位小姐说‘别碰我’!将军!” 由方面军的总司令带头左近的军官和骑士们都大笑起来。 “好啦!祝你下次交好运不过这次可不是碰运气的事你的骑兵中队担负着袭扰敌人后方的重任。”费戈终于严肃起来。 “立正!”老戈顿再次带领手下的骑兵向统帅致敬“将军!请相信您的骑士!第一骑步旅游骑兵团第二中队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费戈抬手还礼接着他便行向下一个方阵。 “队长!那位小姐是怎么回事?”新兵好死不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闭嘴!”这次有无数个声音回答了这位新兵。 天上似乎没有风原野上的花草却在轻轻颤动紧接着大地也开始战栗骑兵的马蹄铁踏响了沉重的呼啸声在漫无边际的高草丛上一眼望不到边的骑兵队伍从西方席卷而来天地之间的音量似乎被完全打开了漆黑沉重的盾牌随着战马不断起落直指天空的长枪似乎形成了一片移动的森林。 乌云打开一角阳光争先恐后的一涌而入这缕硕大的光柱仿佛点燃了苍穹下的一块土地在这块土地上急驰而过的骑士接受了来自光明神的洗礼可他们在转瞬之间又奔入昏暗的云底。 战场就在前面!波西斯人的号声已经传过来了!大地在向身后倒退死神却迅的接近。 神圣泰坦帝国光明历791年8月6日上午1o点水仙郡塔森地区聂倪尔河谷以西69公里处水仙骑士团塔森方面军所属两个整编旅团、一个预备军、两个骑兵师先后进入预定战场。看看时间我们知道他们将进攻时间提前了将近5个小时。 天仍是阴沉沉的在一处低矮的山梁上一名骑士勒住了奔驰的骏马他向远远立在东方地平线上的波西斯大军眺望了一会儿骑士调过马头他高举起手中的战旗猛虎狰狞的展开身姿在它的口中那朵怒放的水仙好比洁白的獠牙! 紧接着山梁上突然涌出一排骑士他们披挂着银色的铠甲手中持着锋利的枪矛天地之间似乎只有猛虎水仙旗在飘舞而其他的一切都是静止的! 号手吹响了进攻的号角!天地沸腾了! “安鲁哈啦!”旗手的高呼得到了千万人的响应!低矮的山梁似乎被输入了魔法无数骑士像潮水一般倾泄而下他们很快便冲入原野很快便占据了平原他们很快就看到了波西斯人那浅褐色的面孔!那是侵略者的面孔!我们要用长剑撕开那副丑恶的嘴脸! “准备接敌!”第一骑步旅团的长官并不知道奔驰着的骑士能否听到他的声音但他满意的看到锋线上的骑兵已抬起了长长的骑枪。 “游骑兵散射!”在震耳欲聋的蹄声中这道呼声是多么微弱啊!但掌旗手和司号手却忠实的执行了命令。很快游骑兵冲击方阵中传来一片弓弦的跃动声蓄满劲力的箭矢像燃着的流星一般划空而去。 波西斯人终于动作了左翼的骑兵队伍开始向战场北侧展开而正在遭受箭雨洗礼的左翼步军已横起了一道盾牌之墙。 “游骑兵迎敌!” 这道呼声刚落游骑兵方阵已经与波西斯人的骑队撞在一块。几乎是一瞬间双方队伍竟像交接一般汇成一片。锋线上的骑士已有半数在最初的冲击中被射杀下马而波西斯人的前锋也逐渐消失在游骑兵的队伍纵深。 塔森的重骑兵团一直落在游骑兵的后面当游骑兵接敌的时候他们仍在向前奔驰。波西斯人的左翼步兵针对他们的前进方向开始调整锋线这时水仙骑士的号手和旗手又传递出新的命令。 千人组成的重装骑兵团在战场上拐了个弯他们按照计划由北侧开始动冲击。 波西斯人的锋线在水仙骑士即将冲到眼前的时候终于稳定下来不过他们看上去并没有多么慌张箭手队伍仍在齐射而刀手和盾手则撑起了阻止骑兵冲锋的沉重木刺。 重装甲骑兵踏碎了敌人的胸骨但自身也被削尖的木刺刺了个通透;骑士枪捅如敌人的胸膛但马旁窜起的刀手也剥夺了他的生命;箭矢入肉的声音非常难听但在倒下之前一定要再挥一次长剑。 重骑兵没有撕开步军的方阵水仙骑士在波西斯人的锋线前沿呼啸而过他们带走了无数生命同时他们也抛下了无数个战友。 塔森方面军骑步混成第二旅的两个骑兵团开始冲锋了他们由敌人左翼的南侧进入战场。波西斯左翼集群的箭手队伍开始掉转方向不过他们也只有齐射一次的机会了! 第一旅游骑兵团在战场北侧与波西斯骑兵进行着最原始、最激烈的缠斗双方不断的更换前锋双方不断的相互冲击可在战场一角一个游骑兵中队已悄悄完成了战线重列骑士们在经过一轮撕杀之后已面现疲态但他们此时才刚刚开始真正的进攻! 老戈顿看了看身后的新兵那小子看上去似乎还不错他的胳膊上插着一支箭羽大腿也被弯刀割开一条口子。 “年轻人!盯紧我的屁股!它走到哪!你就要跟到哪!”队长大声命令着! “安鲁哈啦!” 波西斯的箭手们被头顶上炸开的呼啸吓得不轻当他们想要抬起弓箭时却现天敌已经近在眼前! 游骑兵第二中队突然出现在敌人的后方并成功打入敌人步军方阵的纵深地带。新兵兴奋的挥舞着长剑他已经砍翻了六个箭手他满意的看着敌人四散奔逃可正在兴头上的他突然现面前的场景已变得异常开阔一队手持战斧和大盾的武士不知何时挡在了眼前。 第二骑步旅抓住了宝贵的时机当敌人的箭手方阵陷入混乱时他们已经跃进至安全距离!加!加!再加!骑士们的耳边只剩下战马带起的风声他们紧盯着敌人当敌人在眼前放大至真人一般时箭矢射刀剑齐挥长枪挑起!在鲜血和喊杀声中奔向敌人的战旗!在伤痛和惨呼声中干掉身边随便一个敌人。 “摩加迪沙的主力骑兵军果然没有动作他们的左翼完了!”奇亚特低低的说他看上去并没有多么高兴。 “恩!我看到了似乎是咱们的一个傻小子掀翻了他们的战旗!”费戈放下了挡在额头上的手“总预备队出击!第三军出击!是该他们干活了!” “你说咱们会不会派上用场?”小奥斯卡装作满不在乎的向缪拉问到。 “恩……应该不会吧!费戈将军没理由将处在塔森战斗序列外的部队也牵扯进来。”缪拉说出自己的看法。 “小格里菲斯少校!你看呢?”少年又转向了来自二哥手下的作战参谋。 “不一定如果费戈将军觉得有必要那么贵部一定会参与进攻的当然前提是我们要赶得及。”小格里菲斯少校如实说。 “啊……是这样!”少年偏头想了想他下意识的紧了紧双膝雷束尔感到一股力量在催促它快些前进。 “哦对了!我还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呢?”奥斯卡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小格里菲斯闻言只得苦笑“殿下说实在的贵部并不好找我和一个整编侦察中队在大山里转了一夜才碰上贵部的一位斥候。” “啊……你跟斯德贝瑞熟吗?”奥斯卡不自觉的放慢了马。 小格里菲斯一阵黯然“我……我之前曾是第一旅的作战参谋是斯德贝瑞中校推荐我进入方面军参谋部的。” “那么就是说你和他很熟?”奥斯卡干脆停了下来。 “可以这么说我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他那时他的射箭成绩是整个街区孩子里最棒的!我们一群小伙伴都喜欢围着他转。不过后来他的体格越长越大于是就改用骑枪了您知道他成了军里最有名的骑枪冠军!”小格里菲斯露出了缅怀的神情。 “他……他有家人吗?”奥斯卡觉得问到这里时连自己的嘴唇都干裂了。 “恩家里有他的老母亲和一位老爷爷!他的妻子在安鲁哈啦军统当局做秘书他还有两个孩子都是男孩儿!不过……两个孩子还没有椅子高呢!” “听你这么一说你好像非常了解斯德贝瑞?”奥斯卡有些疑惑。 “是的……”小格里菲斯微微笑了起来“他的妻子就是我的姐姐。” 奥斯卡突然不知该说什么了就连一旁的缪拉也呆楞起来。 “对不起!”奥斯卡道歉了但他知道一句‘对不起’并没有多少说服力。 “殿下您不必这样尽管悲伤是人们必须经历的。斯德贝瑞是我的姐夫但……但我们是军人是安鲁家族的骑士我们不可以悲哀那是我姐姐要做的事。要是我我只会为斯德贝瑞祝福祝福他在光明神的殿堂里能够得到永远的平和、康健。” 小亲王紧盯着年轻的作战参谋一会儿他又狐疑的转向缪拉。 “是这样吗?”少年问。 “没错殿下!”缪拉挺起了胸膛。“您应该抛开脑中的杂念作为军人作为家族骑士战斗是必须的牺牲是必然的泪水是无谓的悲伤是多余的!我们要将一切情绪化成继续战斗的动力要将一切憧憬寄托在杀伤敌人上如果做不到这些那么您就会被自己击倒也许在敌人还没有出现在您的面前时您就已经失去了斗争的勇气。您是安鲁家族的一员您是神选的战士!神选的战士只能在神的面前低下高昂的头是伟大的光明神选择了安鲁来净化和守卫这个世界!这是我们坚信的这也是我们坚守的!”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一字不漏的记住了这番话他感到自己心中某种极为陌生却又异常熟悉的东西被彻底激活了!相信此时的缪拉并不知道自己的这番话到底在多大程度上影响了少年但在日后正是由于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始终坚信缪拉.贝德贝亚的坚贞与忠诚我们这位深悉安鲁大帝一切肮脏勾当的骑兵元帅才能安然度过数次大清洗。 第九章 沙里安坡位于水仙郡东方战线上靠内里的一个小角落它距离塔森方面军大本营11o公里距离安鲁哈啦3o1公里距离泰坦帝国的都都林是多少就不是很清楚了应该没有人计算过因为这个小山坡连水仙骑士都不将它放在眼里。 沙里安坡只不过是旷野上隆起的一块小台地我们已经知道它根本无足轻重我们甚至怀疑水仙骑士团的军用地图上根本没有这个地名。但不凑巧的是在神圣泰坦帝国光明历791年8月6日中午水仙人和波西斯人这对互相仇视了数百年的天敌都看上了这处位于战场左翼突出部前沿的高地。 已经一个钟头了!两个步兵团的冲锋被波西斯人用箭矢和弯刀硬生生的扛了下来!沙里安坡长满翠绿的苜蓿草当大队人马呼喝着“安鲁哈啦”的口号冲上来的时候高草像被台风刮到一般卷向一边在人马退却时草叶上便流下了浓重的血滴。 “感谢光明神要是气温在低上一点那么今天我们还不算太倒霉!”费戈边说边跳下马他上前拥抱了刚从前线战场撤下来的一旅第一骑兵团团长斯封那迪。这种举动虽然不合规矩但对这些跟随统帅从巴格达西亚一路杀回的老兵来说费戈要算是家里的一位兄弟。 “将军我的人还能再打一场!”斯封那迪上校抹了一把粘在头盔上的梢空气沉闷得离谱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在盔甲里散着令人难以忍受的汗臭味。 “我知道你能打但你现在的任务比什么都重要”费戈拒绝了手下第一勇将的请战“你的人要尽可能的护卫战场把我们受伤的士兵都抢救回来。” “我明白将军!”斯封那迪中校向统帅敬礼他知道自己分到了一个好活计抢救战友这虽然是军人的职责但当那些被你救护过的人英姿焕的重返战场时他们会用十倍的热情回报给你。 “我们正在逐渐失去优势!”奇亚特目光深邃的打量着远处的那场争夺。“如果在波西斯人的主力骑兵出击之前拿下沙里安高地的话一切都还好说但是……” “没有但是!”费戈.安鲁.底波第斩钉截铁的打断了自己的副手这家伙曾经成功进兵波西斯人的都他是不会被一个土坳难住的再说最细致的人也有不耐烦的时候。 “奇亚特没有但是但你说的也没错摩加迪沙主力骑兵军赖着不走一定是有什么目的但不管他们要干什么如果我们不能一口气拿下那道山梁那么他们迟早都会主动迎击!该死的!这时候我要是再有一个……一个师也好啊!”费戈的这番话等于是为刚才自己对副司令的粗鲁道歉了。 “是啊!”奇亚特也感到手中兵力的困窘了。第三军新败他们剩余的两个师正在竭尽全力与波西斯人的右翼骑兵进行缠斗;第一骑步旅的骑兵一团在维系整个战场的通讯和救护工作两个步兵团正在冲击高地呃……看前面那样子他们就要动第三次冲锋了;一旅第二骑兵团就在两位方面军司令的身后作为总预备队的他们不到关键时刻绝对不能动用;第二骑步混成旅成功歼灭了波西斯人左翼全部的机动力量但他们此时的任务则更加艰巨他们在沙里安坡的南侧监视着摩加迪沙主力骑兵军他们要防止这支人数过万、骁勇善战的骑兵群动突袭。 “波西斯人还是很高明的他们可能将最精锐的步军队伍都放在沙里安坡了这确实拖延了我们的总攻时间。但这些家伙为什么赖着不走?难道是他们的大王公害了痢疾要一直蹲在厕所吗?”费戈心里小声嘀咕着不过他在眨眼间便下定决心。 “预备军第三师师长文莱特准将!” 听到总司令的传唤预备军第三师师长文莱特.利姆顿准将连忙牵马赶了上来。 “将军阁下谨听您的命令!” 费戈扬起马鞭斜指前方杀声震天的战场“过去告诉第一骑步旅的克拉克少将再加上你的师如果他仍不能在一个小时之内迫使波西斯人退出阵势那么我会在敌人撤退之后为他在坡上立一块墓碑。” “明白了将军!您的担心不会成真的我相信克拉克能够漂亮的完成任务。”文莱特准将在马上向司令敬军礼。 “但愿他不会出什么差池。”费戈还礼他目送着文莱特策马弛向自己的战斗群并在不久之后便看见预备军第三师的旗手换上了代表出击的战旗。 在沙里安坡下的荒草地上稍稍抬起眼皮你会看到严阵以待的波西斯武士他们已损失了所有的骑兵但这个旅仍有接近一个师级编制的步兵队伍。此时他们排成了菱角分明的守卫阵势。盾手列在最前他们只露出脑袋刀手和链钩手紧紧贴在他们的身后弓箭手队伍应该隐藏在坡顶的某个地方从坡下是看不到这些最致命的家伙的更何况这些家伙每次齐射时的方位都不同。不过在经历了三次冲击之后排在前锋上的五列刀斧手都已彻底的换过了而刺画着摩加迪沙部族图腾的硬木盾牌也已缺损严重。 还是不能小看他们!这些武士是最勇猛的摩加迪沙战士他们为了这场战斗放弃了中午的祷告这已是不可原谅的了为了在见到真神时能够得到宽恕他们必须尽可能多的杀伤敌人并把他们拖延在这里。 天敌安鲁又出动了一个整编师团即使是最勇猛的摩加迪沙战士也皱起了眉头。现在的他们已经非常疲劳了锋线前列倒卧着无数尸体更多的伤员就在不远的坡底高声嘶喊鲜血渗入地表形成赤褐色的泥浆马革制成的靴底已被血液浸得异常湿软。 “为什么强大的主力骑兵军不来支援我们?”远离故土的战士们低声交换着意见真神不允许他们诅咒统治者他们的大王公就是真神的代言人任何对他的质疑和背逆都是对真神的不敬不过生死之间没人还会在乎这个武士们的声音传了开来但他们仍不敢让徘徊在身后的贵族长官听到那样会换来一顿鞭子那滋味比挨上一剑还要难受。 从坡上收回充满仇视的目光克拉克.底约瑟少将重重的朝地上吐了口吐沫他正好站在最接近波西斯箭手攻击范围的地方他在刚刚就曾拨开一个臂力惊人的家伙射来的挑衅之箭。 “我的浑球们!你们这群小王八蛋来见见预备军第三师的师长大人!”克拉克一把拉过立在自己身侧的文莱特。 “文莱特准将来支援我们了!”克拉克又朝地上吐了口吐沫他差点吐到文莱特身上。还不等文莱特跟第一旅的骑士打招呼这位英雄旅团的指挥官又把准将扔在一边了被抛来又抛去的文莱特只能摇头苦笑。他不打算抱怨这位旅长克拉克正在最光火的时候这不是挑惹他的好时机。 “知道吗?小兔崽子们!你们被上面的波西斯杂种揍得屁滚尿流我甚至还听到你们有人被吓得不断叫唤着某个娘们的名字那是一位母亲吗?我怀疑她是一个妓女!不然怎么生养了你们这群吃软饭的小崽子!” 战士们面对旅长恶毒的叫骂并没露出厌烦的嘴脸相反他们还伸长了脖子仔细听着克拉克旅长嘴里的脏字从来都是不停翻新的士兵们都希望下面还有更精彩的段子。 “现在好啦!你们等到费戈将军了慈悲预备军第三师来救你们了!去亲吻他们的裤裆啊!那骚臭的味道最适合你们了!不过在你们和三师的小子们交流感情之前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克拉克在这儿顿了一下他回身指着波西斯人的步兵集群。 “你们知道吗?我在那已经吹过三次收兵号了!我已经失去了你们中最呆傻的那群猴子!我厌倦了!而且……费戈将军也拜托文莱特准将捎来了口讯他说当波西斯杂种安然撤退的时候他会为我在坡上立一块墓碑!” 士兵们眼光灼灼他们喜欢克拉克的那张臭嘴他们绝不希望失去这位指挥官。 “不过……就算是要立碑我也希望我的墓志铭是由你们来书写!” “不!” “不会的将军!” “将军!我们绝不允许!” 骑步混成第一旅的战士们不在沉默了尽管坡上的波西斯人让他们遭受了沉重的打击但这种损失是能够承受的毕竟敌人异常强悍。但第一旅绝不允许有人给他们带来屈辱比方说为自己的旅长写墓志铭这样还不如让他们集体自杀算了! “那你们还等什么!”克拉克大吼了起来他微微露出一丝笑意这家伙要的就是激醒自己手下的这群可爱的小兔崽子们! 第一旅的旅长大人拔出了自己的配剑长长的骑士剑在抽离剑鞘时竟洒出了点点血珠!很明显旅长大人的剑下遗落着无数敌人的尸。 克拉克转过自己的身体在4ooo双眼睛的注视下用他那纯白中透着血红的长剑敲打起臀部的护甲那嘣嘣的声响甚至引起了高地上波西斯人的关注。 “这就是我的屁股!跟在他的后面像娘们一样盯紧他!千万不要走失!”克拉克转回身体长剑就势猛的一甩剑锋直指敌阵。“安鲁哈啦!” 旅长的屁股动了!战士们用尽全身的力气拔出兵刃伴随着远天突然炸响的一道惊雷“安鲁哈啦!”的呼声瞬时填满了这方苍穹下的每一个角落! 很快!旷野上笼罩了一层厚厚的雨幕从光明神的怀中急弛而下的雨水在天与地之间描绘出一副舒缓恬淡却又处处惊心动魄的恐怖画卷。雨水压弯了高草痛快的冲洗着染满血液的大地草丛中露出骑士的遗体这些已完成使命的骑士任由爆怒的大自然将他们身上那些致命的伤口冲洗得逾苍白以至浮肿! 费戈.安鲁.底波第紧盯着触目惊心的雨幕他仔细辨认着其中传来的各种声响他的骑士在变阵这表明他们的进攻再次受挫;波西斯人的叫喊沙哑得厉害听上去就像是一群集体情的母兽。就在刚刚已有些恼火的费戈一把掀开了勤务兵为他撑起的大伞这名勤务兵狼狈的退了下去而立在费戈身后的一众方面军军官都向他投去嘲弄的目光这让勤务兵伤心极了! “盾牌手挺住!”刚刚劈开了一面木盾克拉克利用对方倒地的时机向自己的身前身后高声叫唤着。 骑士们用尽全身力气挤压着盾牌他们甚至将后背靠在盾牌上在泥泞的山坡上不断踢动着双腿。波西斯人的链钩从盾牌后砸了过来一条手臂划着弧线飞上了天!盾牌手身后的骑士看准了这个时机长剑猛的贯穿了波西斯的钩手。 暴雨和狂风令箭矢失去准头波西斯的部分箭手已经丢掉弓箭他们已经射空了所有的箭壶。一些自负的箭手在居高临下进行狙击他们射杀了不少骑士。不过水仙骑士中几个颇为精明的家伙很快就现了乱军中的狙击手投枪齐齐飞了上去接着波西斯人便像熟透的大麦一样垂倒一片。 山坡上又传来克拉克的呼喊“狗娘养的刺枪大队!跟上来!” 旅长的命令被围绕山坡的骑士一个接一个的传了下去但很明显刺枪大队一时半会儿还上不来盾手队伍完全堵住了接敌锋线第一列盾手在不计代价的向前推挤第二列的盾手在紧盯着前面可能出现的空缺第三列一直到第九列的盾手齐齐把方盾顶在头上密集的盾牌阻挡了坡上敌人的不断送来的箭雨。 “刺枪上不来!”坡下的回答很快就被送回来了! 克拉克的肩膀刚刚被一把斧子削去了一块肉他被几名骑士死命的拉回了盾牌底下“传上来!把刺枪传上来!”旅长尽力让自己的声音盖过战场上的各种声浪。 刺枪一把接一把骑士们接力把长近三米的刺枪传到了锋线上!刚刚吃了点苦头的克拉克又来劲了!他在骑士们的盾牌下像土拨鼠一样轻巧的穿梭在泥泞不堪危机四伏的接敌最前沿一个枪盾阵型竟被他组织起来了。 接下来的就不用旅长吩咐了远离锋线处在第二阵中的刀斧手甩起了漫天的飞斧波西斯人早已破损的硬木盾牌再也经不起折腾了他们的后阵响起一片鬼哭神号之声。后阵突然出现的大面积空缺一时来不及填补载倒一地的武士阻住了后续队伍的路锋线上的武士马上就感到背后的支持忽然空了他们不由自主的开始退却胶着的锋线终于出现了壁垒分明的两军阵营。 “刺枪顶上去啊!” 几乎是在旅长的喊叫声刚刚落下的时候由盾牌组成的水仙花丛中突然绽放出无数尖刺尖刺疯狂的刺穿了雨幕刺穿了摩加迪沙人的图腾。 长枪势如破竹的冲入人体频临死亡的叫喊响了起来面孔逐渐狰狞血液逐渐积聚在脑中水仙骑士用各种各样的呼喊和咒骂为自己打着气而他们面前的敌人则用各种各样的兵器挑拨着探出数米的长枪。 大雨痛快的浇淋着战场上的每一个人雨水落在杀戮者的身上可在落到地上时却变成了血水!刺枪终于收回来了有的在枪头上还挂着一截肠子。波西斯人的贵族长官疯狂的挥舞着皮鞭武士向马匹一样被驱策着赶上战场空缺填补了他们只给水仙骑士刺出一枪的机会。 前锋又被身后涌来的武士推挤着迎了上去两支队伍再次开始了角力不过水仙骑士已经取得了主动权因为此时锋线上的波西斯盾手已有一多半失去了意识他们只不过是挂在骑士的刺枪上摇摇晃晃的似乎十分喜欢被钢铁贯穿的感觉。 克拉克旅长的左肩又填一道伤口!没办法他遭遇了一个极为凶悍的家伙那个蓄着小胡子的波西斯大汗瞪着眼睛拔出了插在自己伤口上的飞斧这家伙连看都没看就给了克拉克一下!失血过多的克拉克似乎立即就要一头栽下去但一双有力的手臂把他搀住了接着便是无数双手向他伸了过来。克拉克拼命挣扎他要向那个小胡子讨回来!他就算死也要死锋线上。 克拉克没有如愿他的兔崽子们又把他抢救回来了而且还有更过分的!一个骑士给了自己的旅长一脚这一脚直接就把克拉克送到了安全地带。 克拉克疯狂的诅咒几乎所有能想到的肮脏词语全都蹦出来了!那个小胡子!还有那个踢了他屁股的小崽子!这都要讨回来! 塔森方面军出过不少鼎鼎大名的硬汉!但克拉克.底约瑟少将却完全不是这类人用第一旅一些老兵的话讲这他妈就是一头牲口!在第二阵中换了口气克拉克像公牛一样重抖精神他鼓着眼睛口喷吐沫连踢带打的掀开了挡住他的每一个骑士直到他又回到锋线。 “小子!我认得你的铠甲!”克拉克从后面纠住了一名骑士的锁子甲。这位旅长大人啐了一口他一眼便在拥挤不堪的锋线上找到了这个被战友撞得像个不倒翁似的小杂种! “虽然你救了我的命!但你不该动我的屁股!”不由分说克拉克提起这个小杂种便是一脚只见这个施了好心却没好报的倒霉骑士翻滚着落入二阵! “现在该是那个小胡子了!”克拉克敏捷的躲过了一把弯刀他像山鹰一样在一片混乱的山冈上搜寻着猎物。 “报告将军!” “讲!”透过厚重的雨幕费戈.安鲁.底波第花了好大力气才认出面前这个满脸污泥的家伙是自己的军属侦察团长。 “将军我手下的一名侦察支队长现了一件非常可疑的事情。请允许他向您报告!” “当然。”费戈转向侦察团长身旁那名看上去十分精悍的骑士。 “报告将军就在刚刚我的侦察支队在战场南侧的外围地带截住了五个波西斯人但是……请您原谅我们十八个人的侦察支队竟然没有留住对方。” “说仔细点!那些家伙是怎么样的?”费戈的语气非常严肃他对这件事充满期待。 “强悍!难以想象的强悍!甚至我们的弓箭都沾不到他们的边!我还看出他们是在护卫一个年轻的女性我跟那个女的拼了几刀结果余下的四个人像疯了似的把我赶开了!我们一直追到他们进入摩加迪沙主力骑兵军重箭的覆盖范围才退了回来。” “你是说他们与主力汇合了?”费戈突然感到一丝不安。 “应该是这样!但雨太大了!我没有看清!” 费戈的面孔逐渐阴沉周围的军官们也纷纷猜测起来奇亚特没说话他只是有些担心的看着总司令。 “奇亚特!1o个金泰!赌赌看摩加迪沙那头老狼是进攻还是后撤?” “现在吗?”奇亚特有些疑惑。 “对!就是现在我有理由相信摩加迪沙的那位大王公已经等到了他要的东西所以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有所动作!” “那么我赌他会进攻!”奇亚特皱起了眉头雨水本就将他的面孔洗得苍白如纸而现在似乎更加难看了。 费戈苦笑了一下“这是最坏的一种可能了!光明神似乎并没有特殊的眷顾咱们如果他们乘着大雨攻上沙里安坡咱们的第一旅起码有一半人要倒在那。” 费戈知道决胜负的时刻已经到来了! “看来我只能赌他们会撤退了!”这位方面军司令向身旁的传令官扬了扬头。低沉的号角从军官团中迅扩向四野几乎同时所有处在战斗序列中的队伍都亮出了战旗军官打马四散他们很快便回到各自的队伍。 雷声打断了号角的奏鸣紫色的闪电撕开了浓黑笼罩着的天穹。天空中的电光一闪而逝但大地上的闪白却持续好久。这道难得的光亮点燃了无数水仙骑士的铠甲在一片银白色的光闪中骑士们疯狂的策马飞奔!他们向最后的出击地点不断汇聚。 “总攻的号角!”克拉克极为懊恼的踩实了脚下的尸体这一剑刺得非常不是地方剑刃卡在了敌人的骨缝里只有这样全力一提才能拔出来这在混乱的战场上是非常危险的。现在的旅长大人等于毫无武装。 果不其然一把刁钻的弯刀相中了防备皆无的克拉克它从一个极为简短的角度攻向骑步旅长的软肋这一下如果击实克拉克相信自己的心脏会从肋部的大口子里掉出来。 来不及思考自己的统帅为什么提前动进攻克拉克猛的踢起脚前的一面盾牌盾牌正好磕开了致命的一刀有仇必报的克拉克剑已在手他随手便刺出十拿九稳的一剑! 落空了!很遗憾旅长大人十拿九稳的一剑竟然落空了! 又一道闪电划过战场上空杀戮者的眼前突然亮如白昼!彼此狰狞扭曲的面孔将永远刻入对方的脑海满天飞溅的鲜血和满地堆积的残肢断臂都罩上了一层刺眼的白色! 仍在为对方矫健的身手感到惊诧的克拉克终于想起了那撇差点要了他老命的小胡子!而小胡子也谨慎的提刀护胸他持刀的手明显在颤动对面这家伙的力度着实强劲! 两头凶悍的猛兽互相注视着喊杀声在他们的身侧此起彼伏身边的敌人倒下了换上了战友可一息之间战友倒下了那个位置又换上了敌人。时间停止了闪电的光亮也始终未曾消失。骑士和武士在他们的四周忘我的撕杀他们极有默契的避免打扰这两头凶兽的决斗! 克拉克是牲口他不想再让这个小胡子安安静静的站在那了!骑士剑如海潮一般席卷而去小胡子的弯刀没有半点犹豫的迎了上来刀剑强烈的碰撞激起了大蓬火星。克拉克双手握剑当头劈落小胡子跳向一边弯刀滑翔一般冲向少将的咽喉。 光明神也有打盹的时候!克拉克的躲闪并不顺利他绊到了一具尸体高大的骑士一屁股坐倒在地小胡子并没料到这个他的弯刀自然没有得逞但这个狡猾的家伙顺势用刀柄猛敲克拉克的头。 克拉克彻底载倒在地!他眼冒金星脑中轰鸣耳朵还流淌着鲜血!不过他是头牲口动物性的凶悍本能刺激他在生死关头恢复了意识。卧倒在地的他猛的挥动长剑就在敌人的弯刀劈入自己的头颅之前锋利的长剑毫无阻碍的切过了天敌的双腿。 伴随着无奈的惨吼波西斯武士重重的栽倒在地不过他的半截大腿还立在原地。克拉克紧盯着他他现这家伙倒下的方向很有意思他们竟然脸对着脸!事情就是这么奇妙两头凶猛的野兽最后拼了个两败俱伤现在他们又一次互相注视不过这回在他们的眼中却已看不到任何敌意其中闪烁着的光芒似乎就叫迷惘。 周围的波西斯武士突然出了震天的呼喊他们全都向克拉克围了过去克拉克疲倦极了!他隐约猜到了小胡子的身份和自己一样他应该就是波西斯人左翼旅团的最高长官。 卡拉克平静的看着即将招呼到自己身上的各式兵器他不想死但他连一跟手指都动不得就在卡拉克快要闭上眼睛的时候他现自己的身体突然被一支方盾覆盖住了紧接着一阵疯狂的撕杀就在方盾上展开。 克拉克看到了最先冲向那群波西斯人的骑士不过以他的角度根本看不到骑士的面孔他只看到那个小杂种的臀部上印着一个沾满血泥的大脚印。 “这是个好小伙子!”克拉克像个娘们一样盯着那个在不断前进的屁股。他勉力坐了起来他看到小杂种联合同伴逼退了波西斯人他看到小杂种割下了小胡子的头他还看到小杂种夺过了一名枪兵的长枪小胡子的头被高高吊了起来而小杂种则像过狂欢节一样欢天喜地的大声嚷嚷起来! “你们的头领死了!”“你们的头领死了!” “这绝对是个好小伙子!”克拉克又一次赞叹着“也许再过若干年我就可以放心的把旅团交给这样一个小杂种!”少将倚在某位骑士的腿边开心的琢磨着。 “第一旅成功登顶敌人大部伤亡只有一小部分被驱散。” 费戈高兴的扬起了眉毛虽然晚了一些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克拉克并不算令他失望。 “报……报告!” 费戈的眉头又皱起来了! “敌人的主力骑兵军动了!他们大部撤退但他们分出了一支骑兵弛向右翼!” “第三军?”费戈猛的抓紧了缰绳有这么一刻他被怒火完全绞糊涂了!“妈的!这匹老狼不但要逃跑甚至还妄想咬掉我的一块肉!” 塔森方面军的总司令费戈.安鲁.底波第的诅咒固然是有道理的波西斯人完全放弃了左翼他们的大部人马从容撤退并留下相当的力量弛援右翼的一个旅这样一来他们面对疲惫的第三军一定会重夺优势没准他们还能吃掉三军的又一个师! 费戈攥紧了拳头他不喜欢被人愚弄既然波西斯人有胆子来这么一套那么他也不惜花些血本! “我命令!骑步混成第二旅和预备军的所有骑兵立即冲锋摆脱目前的战场追击逃敌主力直到与第二军汇合;第一骑步混成旅即刻弛援右翼第三军以使第三军摆脱敌袭为要目的。” 费戈调整过部署之后不禁叹了一口气自己已经是有家事的人了!这跟过去有什么分别吗?这位新郎懊丧的摇了摇头这不!分别就是他正在分心! “您说的没错!”奇亚特也有些消沉“如果再有哪怕是一个师我们就能把突袭第三军的杂碎都留在这里。” 费戈恍惚的点了点头他感到自己似乎遗漏了某个重要的地方可由于刚才的开小差他却死活想不起来了! “站住!”方面军大本营卫戍大队的一名骑士呵止了正在不断接近指挥系统的一个黑色身影。 黑色的身影走入这名骑士的视线透过重重雨幕笼廓清晰了棱角分明了!护卫骑士慢慢垂下了箭矢虽然这家伙没有说明暗语但他至少不是波西斯人更何况这家伙还扛着一面自己颇为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的火红色的战旗! “万能的光明神!在最后的一刻!您终于向在您膝下的最虔诚的一群子民显示了神迹!”费戈一边唠叨一边飞奔着迎向自己的小弟弟。 “小奥斯卡!小奥斯卡!亲爱的小奥斯卡!”费戈上前拉住了巨马他毫不吝啬的给了弟弟一个热情的熊抱。“我的小弟弟啊!趁我现在头脑热快向我提出要求吧!这个时候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答应你!” 奥斯卡看上去就是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哥哥也许您在得知斯德贝瑞中校牺牲的消息后就不会再让我要求什么了!” 雨大声的落下少年像只淋坏了的土鸡。 “哦……”费戈呆楞了三秒钟但第四秒他便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仅刺出一枪……” “行了!”费戈打断了弟弟“我知道他一定刺出了决定胜负的一枪对不对?” “是的!”奥斯卡紧握着手中的战旗。 “那就够了他是个好样的。倒是你不打算为我做些什么吗?”费戈从不会在死人身上浪费感情军人不是天生的但这家伙就是如此。 “红虎在战场南边缪拉说随时都可以动冲锋。” “太好了!”费戈兴奋的搓起了手“派个传令官告诉他我以塔森方面军总司令的名义征调聂鲁达方面军的红虎冲锋师请缪拉师长务必在接到命令的第一时间动突袭。” 奥斯卡擎着战旗拍马便走他想回到自己的师团但他马上就被自己的二哥给拉了回来。 “不!不!小奥斯卡你要干什么?你在这看着就行了跟我一样。” 战场右翼骑兵集群的撕杀仍在进行。大雨将交战双方的视线降至最低游骑兵不敢使用弓箭没准一箭射出就会伤到自己人;重骑兵也不敢冲得太快没准会迷失在敌人的阵营里大家都谨慎小心的对待敌人你来我往像下棋一样进退有序。 一声嘹亮的号角响了起来正在与敌缠斗的骑士纷纷竖起耳朵没听错吧?这是避让号意思是让他们将锋线完全让开。 就在确定了这个号角的含义之后大部分骑士还没来得及动作呢天边的雨幕突然出现了有节奏的震颤塔森的骑士不甘的避往两旁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一支浑身血红的骑兵队伍高冲入战场。 重骑兵在前格斗骑兵在左右两翼游骑兵则呈散兵阵线游弋在冲锋队伍的两侧。波西斯人疑惑的看到面前的敌人突然潮水般的散了开来不过他们很快就醒转了因为几乎是在一瞬间一只巨手已经撕开了他们的队伍。 “看到了吗?”费戈吩咐勤务兵为他和弟弟撑起了大伞“结束了!” “我看得不太清楚但……红虎还在左冲右突这就算完了吗?”奥斯卡有些疑惑。 “我的傻弟弟战场很大你不要把目光放在那么一小块地方你看高地上的战斗已经结束了咱们的步兵队伍在向右翼靠拢他们会进一步缩小波西斯骑兵的作战半径所以包围他们就是迟早的事所以战斗到这里已经可以结束了。” “结束了……”奥斯卡恍惚的重复着。 “你们这些婊子养的!怎么被娘们踢到老二了吗?快点爬起来!”克拉克并没随部转入追击战他手下的两位骑兵团长能够应付现在他要抓紧抢救那些受伤的战士。 大雨一点也不见虚弱整整两个半小时它将战场冲出了无数沟壑。抬着担架的骑士小心的避过这些泥坑死伤聚集点就在不远的地方不过没人想去那因为那里才是真正的地狱。 看到身边生龙活虎的战友突然失去双腿看到待自己如兄弟的长官被人划开了肚皮看到自己的骑兵整队整队的失去战斗力那是什么感觉?也许光明神知道因为是他将死伤聚集点变成地狱。 方面军的医师疯狂的工作着他们的外衣已经染上了厚厚一层血浆他们手中的止血钳甚至已经弯曲。骑士在哀号在哭泣!但没人会怪罪他们他们深处地狱在这里他们可以尽情的、放肆的表现自己的脆弱和恐惧。 “这个不行了!”医师拍了拍自己的助手老戈顿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代表死亡的绿色标签老戈顿的游骑兵中队在执行袭扰敌人的任务后已经损失大半而幸存的骑士也无一不带伤所以老戈顿干脆就留在死伤聚集点帮忙。 绿色代表死亡的标签要系在牺牲骑士的手腕上这个标签会写着某年某月某日牺牲于某场战斗的字样老戈顿突然了停下来他看到了这个牺牲骑士的面孔这个面孔很年轻而且自己也很熟悉老戈顿甚至还能想起他在不久之前问的那些问题。 “这是个好小伙子!”老戈顿在骑士的身边坐了下来他亲眼看到这个小家伙像个英雄那样摆脱了七八个敌人的围堵像玩骑马打仗一般轻松的砍倒了敌人的战旗。 克拉克突然闭嘴了他感到喉头似乎卡住了什么东西。他知道自己有些颤抖但这不要紧他一定要确认刚刚看到那个东西。 一名骑士卧倒在地他的长剑就在手边他似乎仍不放弃抓起。克拉克确认了那是自己熟悉的屁股这个屁股上仍留着一个黑脚印。 旅长将小杂种抱在怀里这一抱不要紧年轻骑士的肠子便顺着伤口倾泄而出克拉克一句话也没说他疯了似的把年轻人的各种器官又塞了回去这个杀人放火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家伙突然呜咽起来并在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这是个好小伙子!这是个好小伙子!” 安鲁军统当局记载光明历791年8月6日塔森方面军与波西斯摩加迪沙部族战于沙里安坡此役毙敌4o12俘敌1911缴获军旗两面缴获物资不计;塔森方面军牺牲2977伤1781无人失踪、被俘物资损失不计。 呵呵结束了当我们又或者是亲王殿下再次回顾这场战斗的时候相信想起的只是战记上的这寥寥数笔。 第一章 太阳沉落在地平线西方已经有好一阵子了雨季的乌云来得又早又沉闷夜似乎一下子就闯进了安鲁哈啦。城市中燥热的气息令人心绪低迷走在街上只有夜虫的低鸣和巡逻骑兵的马蹄声才能证明这座西大6最坚固的碉堡还有那么一丝生机。 街上出现一队骑士领头的是一位身穿金色军装的上校这位上校完成了任务如果他找不到行在队伍核心处的那位亲王殿下相信他现在已经被送交军处。 上校一行人是在奥斯涅亲王殿下私自离开安鲁哈啦的当夜出的不过就像光明神跟他过不去一样他老是比亲王殿下的队伍慢上那么一些直到前天晚上他才在塔森方面军开辟的战场上找到这位小主子。 奥斯卡被骑士们护在队伍中心由于波西斯人的入侵城市已经实行宵禁和灯火管制。尽管安鲁哈啦距离边境前沿十分遥远但对于擅长长途奔袭的波西斯人来说水仙郡广大的土地仍是哪里都可以去得的当然能来并不代表能够回去就像刚刚生在塔森地区的那场战斗安鲁家的二公子到底还是在聂倪尔河谷地截住了来犯的摩加迪沙主力骑兵军在让对方付出近三分之一的伤亡之后才退出战场任由惊慌失措的波西斯人逃过边境。 安鲁公爵官邸一家人都在焦急的等待他们中年龄最小、地位却最是显赫的那位成员。他们都听说了小奥斯卡和他的直属骑兵师在山区陷入苦战据说这个孩子还差点送命。 一说到这里西利亚夫人不禁又气又急看来她的小儿子仍不成熟对于战场相信痴傻的三儿子都要比老四了解一些这小子怎么可以这么对她她已誓不让这个孩子受到任何伤害可这个小子却偏偏喜欢冒险。 客厅中坐满了人安鲁家族和内塔加波家族的一些重量级人物都在这里这似乎是一个仪式当家族中的男性第一次从战场归来时家族的代表要对他施以慰问和祝福。 阿莱尼斯公主殿下在人前始终保持着无可挑剔的端庄仪态不过公主心里想到的事情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我的小奥斯卡!快点回来吧!我刚刚度过了一生中最无聊的一个星期!” 公主只要一想到这个就感到嘴里苦由于她显贵的身份再由于敌人的入侵为了保证她的安全安鲁公爵亲自签了命令于是公主被禁足了那些军统的秘密护卫人员不允许她走出官邸一步。 即便这样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公主殿下四周环顾了一下安鲁家的人是她见过的最孤僻的一群人他们不喜欢举行酒会不喜欢讨论艺术和时尚不喜欢逛街不喜欢游园和各种娱乐其实安鲁家族的官邸是公主见过的唯一一个没有花园的贵族府邸所以这里的一切都令人难以忍受;所以小奥斯卡!咱们快点离开这吧! “萨沙!”奥斯卡一眼便认出官邸前庭门廊下的那个娇小的身影。 “奥斯卡哥哥您回来了!”小小姐投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是的我回来了。”少年不知还应说点什么他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面对萨沙时变得越来越笨拙。 “妈妈们和许多长辈都在等你。” “我知道带我去见他们吧他们一定等急了!” 奥斯卡拖着萨沙的手步向客厅一路上有许多亲人赶上来拥抱他结果小亲王花了一刻钟才从门廊走进客厅。 见面似乎遵循着某种模式作为家族主母的西里亚夫人端坐客厅中最显眼的位置上家族中的老者纷纷上前拥抱少年并亲吻他的脸颊。 最后西利亚夫人将小儿子按在自己身边的一具沙上她让小奥斯卡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罪过都交代清楚奥斯卡跟公主打过招呼之后便开始解说从途中遇敌到深山追击从再次遇刺到最后的那场歼灭战家里女人们一听到关键的地方就惊呼出声而男人们尤其是上了岁数的那些则兴奋得满脸通红不住点头间或还有几个自恃年纪惊人的还要批评一下少年和他二哥的应敌策略。 “孩子!你带回了战利品吗?”一位老者径直向少年问到。 “呃?”奥斯卡有些口吃他忘记应该怎么称呼这位爷爷了。 “这是巴丹爷爷巴丹爷爷负责主持家族元老会。”萨沙小心的在哥哥耳边提醒。 “哦……是的!巴丹爷爷!”奥斯卡示意了一下门边侍立的军官这位军官在敬礼之后便转身走了不过一会儿他就回到客厅并带回了两个大包袱。安鲁家族有许多古怪的传统比方说第一次上阵的年轻人要带回战利品随便是什么东西只要是敌人的就行这些战利品会送入英灵殿那是给祖先最好的祭品同时在接受战利品之后家族才会正式承认你成为水仙骑士团中的一员。 “巴丹爷爷我带回了一位黑带武士的配刀还有波西斯的暗杀部队使用的链刀。”小奥斯卡亲自解开包裹并一件一件的递给了厅中的长者。 老头们和年轻人都一脸好奇的凑到一块欣赏起来那把黑带武士使用的弯刀果然是精品这样一把刀在家族的收藏中都能一跃进入前几名;那把暗杀者使用的链刀就新奇多了从前的波西斯人并不屑于使用乱七八糟的手段这把链刀的出现只能说明波西斯武士正在堕落。 巴丹仔细的打量着链刀他看了好久才将它传给身旁的另一位老者。 “那么你们看这个孩子怎么样?” “怎么了巴丹?这个孩子非常不错呢!”一位老者说到“他歼灭了波西斯人的暗杀部队成功击杀一名黑带武士并率领红虎协助费戈那个臭小子取得了一场关键战役的胜利。” “是的是的我知道”巴丹不断的点着头“这些我都清楚!但是在座的夫人各位家族元老我只是想提醒大家我们从来都没有为一位帝国亲王授予过水仙骑士团的军衔。” 客厅静了下来奥斯卡的脸色已经阴沉得骇人。 “这位阁下!” 众人在寻找这个清脆的女声他们看到莫瑞塞特王朝最尊贵的那位公主仪态万千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巴丹连忙起身施礼他还没自大到坐着与帝国公主交谈的地步。 “奥斯涅亲王殿下在战场上像所有水仙骑士一样浴血奋战可在家里却要受到质疑我不知巴丹阁下为何如此没有顾忌的表现出对皇室的不信任但我想这至少对亲王殿下来说是不公平的。”阿莱尼斯在这里顿了顿她挑衅似的斜看了一眼端坐在主位上的西利亚夫人。“很抱歉安鲁家族的各位我可能说了不该说的话或许……这些话根本就不该由我来说。” 公主施施然的坐下她和小亲王交换了一个眼神她知道亲王传达了谢意而她也相信亲王会明白她的用心。在外人看来亲王和公主之间有着难以名状的默契。 安鲁公爵夫人西利亚本以为家族中的负面情绪应该淡化一些了但看来他们真的打算把对小亲王的不信任提到台面上来而且出面表态的还是家族元老会的主席。 不过西利亚夫人被公主的言辞刺激得极为没面子那个小丫头的最后一句话分明是对她说的。 “巴丹叔叔!”西利亚站出来了“这件事容后再说吧小奥斯卡就要返回都林了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探讨这个问题。” 巴丹笑了笑他没再说什么而是微微的闭上眼睛。在他看来没有必要为了一个还没成气候的孩子得罪多特蒙德的第一顺位夫人。毕竟多特蒙德统帅军队而他的第一顺位夫人则在名义上统帅家族。 “那好吧我们来看看这个这里不是还有一个包袱吗?”一位老者希望出面打破这个尴尬的话题不过小亲王的举动却吓了他一跳! “别碰它!”奥斯卡一跃而起几乎是从老人的手里夺下了包裹。 “天啊!孩子!你怎么了?”西利亚有点为难了这样对待家族长老是要受到处罚的。 “这是一位骑士的遗物按照水仙骑士的传统接受牺牲者临终告解的人要负责将他的遗骨和武器送回他的故里。”奥斯卡手捧包裹他站在那里好像突然失了魂魄一般。 巴丹本想为孩子的无礼再次作但他觉得也应该照顾一下那位牺牲的骑士看来那位骑士死得非常壮烈不然不会给这个小孩儿那么大的触动。 巴丹最后冷冷的哼了一声不过奥斯卡连理也未理。 “哥哥!哥哥!等等我!”萨沙紧紧追在奥斯卡的身后。自少年抢下包裹之后所有人都觉得兴味索然于是便早早散了。 “怎么了?我的小天使。” “您知道在刚刚那种场合我完全没有讲话的余地我的地位不允许我……” “萨沙……我最最亲爱的小妹妹!”奥斯卡捧住了妹妹的脸庞他打断了急欲解释一切的小小姐“我知道我都知道这不怪你家里有些人在提防我这是没办法的事谁叫我的头上有个顶级皇室成员的桂冠呢!” “但……但这不公平!”萨沙哭了起来她不知道也不了解为什么家里的元老不想想自己的哥哥曾经受过的苦难呢?他们除了怀疑就不会做些别的事吗? “萨沙!我的小萨沙!”奥斯卡心疼的拥紧了妹妹“你又哭了你这个爱哭鬼!你的坚强和从容都哪里去了?这可不是安鲁的水仙花冠啊!你要相信你的哥哥再怎么说我也是老头子的小儿子我要是不想走那些老家伙还能赶我离开吗?” “可是……可是……”萨沙一个劲儿的呜咽她实在不想与哥哥分开那已经是她再也无法忍受的。 “没有可是!”奥斯卡觉得该下决心了!“如果要走我也要带你一起走!前些天你过生日的时候我曾过誓我们不会再分开了!你难道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真的?”萨沙终于破啼为笑“可父亲和母亲要是不允许……” “别管他们!”奥斯卡已经不耐烦了他觉得萨沙突然变得懦弱起来“我的小小姐让他们去见鬼吧!这回谁也拦不住我没有人能把咱们分开如果他们敢于尝试别忘了我手里还有一个直属师团呢!” 萨沙终于开心的笑了起来“哥哥!我的天啊!难道你打算动武装暴乱?相信我最先逮捕你的肯定就是你的直属骑士他们才不会听你的命令跟家族过不去呢!” 奥斯卡装出了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哦是吗?那可怎么办?哦天啊!听我的萨沙赶快收拾行李咱们现在就要动身!” 小小姐清脆的欢笑声似乎充斥着整个官邸不过这对在走廊拐角处把一切都看在眼内的公主殿下来说亲王和小小姐的玩笑并不是令人感到愉悦的。 早上安鲁公爵官邸来了一位随军牧师这把负责接待的人员吓了一跳难道家族又有一位成员牺牲了?不然随军牧师干嘛找上门来? 负责接待的军官终于可以松口气了他们得到牧师的回答原来他是赶来与亲王殿下汇合的官邸内的人不约而同的啐了一口这位尊贵的少年可真是!他不知道在自己家里迎接随军牧师是多么晦气的一件事吗? 奥斯卡推开了寝室的大窗清晨的气息扑面而来少年仔细的吞吐着混合有水仙花香的泥土味这是故乡的味道是他的血脉的味道。 窗边竖立着一个巨大的穿衣镜听说是父亲当年花了大价钱从意利亚为母亲订做的。此时穿衣镜中倒映着少年的样子他身上的黑色铠甲依然狰狞他脚上踏着崭新的马靴肩上的披风是红虎师团统一的样式那种鲜艳的大红色看上去十分打眼少年还将头绑成一个短短的辫他没戴头盔因为头盔上的护甲会让他的脸盘显得更圆。 敲门声传来了奥斯卡最后检查了一遍身上披挂的长剑还有领口处用于固定披风的银质纽扣这个纽扣上镌刻着安鲁家族的族徽。那么接下来最难挨的时间到了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走向房门。 安鲁哈啦城的某条街道一支规模不大的队伍从东边走向西边领头的是一位样貌异常年轻的长官他的马后是一位少将和一位随军牧师在然后就是八位身着黑色礼服的仪仗骑士。过路的人停了下来街边的人也停止了工作整个街道似乎都静止了恭立的人群纷纷脱帽有的民众干脆便跪了下来他们知道这支队伍的出现意味着又一名英勇的战士牺牲了、意味着又一个家庭失去了欢乐。 临街的住户从自家的后院摘下无数朵盛开的水仙花他们把鲜花投在八位依仗骑士的身上这八位骑士在行进时保持着一定距离表示为勇士扶棺的意思。 尽管人们对这支队伍表现出近于虔诚一般的尊重但他们都站得远远的女士们和老人默默念叨着光明神的颂词她们害怕这样的队伍在自家门前停下来她们害怕牺牲的那位勇士就是自己的儿子或丈夫。 奥斯卡命令队伍停下来了他看了看前面那户人家的邮箱邮箱上那几个歪歪扭扭的单词应该是小孩子写的“这里住着戈.福利德一家人”! “殿下就是这儿了!”缪拉低声提醒少年他看到少年在盯着面前的宅院呆“殿下要我去敲门吗?” “哦……不了!”奥斯卡终于醒转“我自己来。” 少年跳下战马他隐约听到骑士队伍后的人群传来了低低的哭泣声似乎还有人在轻声念着斯德贝瑞的名字。这是他生活、成长的地方邻居们都为能够结识斯德贝瑞而感到骄傲。可是现在牧师来了这意味着一切都结束了。 奥斯卡走到了宅院的橡木大门边他迟疑的回头望了望缪拉。 “没错就像我教您那样说。”缪拉再一次叮嘱少年他祈求这小子千万别出什么差错。 亲王殿下摇响了门上的铜铃。 “是谁啊?”门中响起一位女士的声音奥斯卡感到心脏在收紧。 门开了阳光涌入门廊门后立着一位美丽的主妇她身量很高宽大的石榴裙上还套着围裙。 “您是戈.福利德夫人吗?斯德贝瑞.戈.福利德中校的妻子?” “是的……我……我是!”这位夫人在围裙上不安的擦拭着双手不过她的脸色马上就转成了一片惨白她看到了这位年轻军人身后的牧师。 “哦不……”不需要在说什么戈.福利德夫人已经明白了她像被抽去体内所有空气一样靠着家门软倒下去。 奥斯卡一把扶住了栽倒在地的福利德夫人可不知为什么看上去非常纤细的女子变得异常沉重少年甚至无法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妇人哭了但没有出声她用尽所有的力气掩住嘴巴她不想丢丈夫的脸尽管她的丈夫已经永远的离开了她。 “夫人我……我见证了斯德贝瑞.戈.福利德中校的英勇和忠诚他在一场关键战役中……壮烈牺牲就是因为他以及无数勇士的捐躯我们……我们才赢得了最终的胜利希望这场伟大的胜利……能够稍稍安抚您失去丈夫的痛楚光明神……” 妇人忽的捉住了少年的手臂“求求您不要说了……不要……不要说了!” 奥斯卡手足无措的站在那他承认自己那吭吭吧吧的言语中没有倾注多少感情但他不知是否要像妇人说的那样不再继续下去。 “我的儿媳妇斯普柳蒂斯!看看你的样子快站起来!你太失礼了!”一位老妇人出现在门内。 奥斯卡感到福利德夫人挣扎着站起来了! “妈妈!斯德贝瑞走了!他不会回来了!”福利德夫人扑进了婆婆的怀抱。 “是的我的孩子斯德贝瑞走了!”老妇人的眼里闪着泪花她的皱纹一瞬间便爬上了额头。 奥斯卡真的不知该怎么做了他不知要如何安慰这一家人刚才说得冠冕堂皇的那番话其实连少年自己都不愿意相信。他不知道是不是要离开这他不知道继续面对这种事的自己还能不能保持庄重的仪态。 “您是一位将军吗?”随着一声幼稚的呼喊一大一小两个孩子不知从哪钻了出来他们开心的笑着在他们眼中能让全家人出门迎接的必是骑士团里的高级将领就像上次父亲的方面军司令特地来到他们家为他们的祖爷爷过生日。 奥斯卡更加不知所措了他想要逃离这里逃离生在他周围的一切事情。 “年轻人请问您的军阶?”终于戈.福利德家的主人出现了这是一位已经相当垂老的军人之所以称他是军人那是因为这位老人穿戴着整齐的中将军服军服左胸上别着无数枚勋章。 “我没有军阶我是安鲁家族第四子、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帝国亲王!”少年意识到他正在与一位老英雄讲话。 “向亲王殿下致敬!”老英雄向面前的少年人敬了一个不卑不亢的军礼。 奥斯卡连忙还礼“老人家我为您的家庭带来了不幸的消息相信您已经知道了。” 老人倔强的摇了摇头“不亲王殿下我要听!” 奥斯卡愣了一下但他马上便明白了老军人的用意他用力并拢双腿将胸膛挺得笔直像一个真正的水仙骑士那样大声的喊起话。 “中将阁下作为安鲁一员我有幸见证了您的儿子、水仙骑士团塔森方面军第一骑步混成旅副旅长斯德贝瑞.戈.福利德中校的英勇与忠诚! 斯德贝瑞中校在一场关键战役中壮烈牺牲正是由于他以及众位牺牲将士的浴血奋战才令我们迎得了这场战役的胜利希望这个胜利的消息能稍稍安慰您失去骨肉的痛苦光明神的祝福会始终伴随您和您的家人死者将在这声声祝福中得到安息而生者将永怀对他的美好记忆! 作为接受英雄临终告解的人我有幸为您迎回了英雄的骸骨和他生前使用的战具这一切微不足道却令我无比自豪希望斯德贝瑞中校的精神会随着他的血脉永远流传下去。” 奥斯涅亲王殿下一口气说完了这番话他再次向老将军立正敬礼。 “我谨代表戈.福利德家族感谢亲王殿下为我的孙儿所做的一切那么我能听听贝瑞的临终告解吗?”老人盯着少年的眼睛他不想失望。 奥斯卡的喉头异常苦涩他并没为戈.福利德家族做过什么要说做过什么这个家族的优秀子弟正是因他而丧命的。 “斯德贝瑞中校说……他说……他只刺出一枪!然后……然后就没有了!” “那一定是决定胜负的一枪对不对?”出乎少年的意料老军人竟然呵呵的笑了起来。 “是的您说的没错那是决定胜负的一枪我从来没见过刺得那么准、那么快、那么狠的一枪。” “果然是这样”老人微微胲“看来小贝瑞没有辱没家族的声名谢谢您亲王殿下您的见证可以让我们一家人抬头挺胸的面对未来。”老人一阵默然不多一会儿他将身体稍稍一让“来戈.福利德家的两个小捣蛋鬼去迎回你们父亲的战具!” 两个小鬼被老人推了出来他们从亲王殿下的手中接过了父亲的铠甲孩子们并不知道这究竟意味着什么不过相信他们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看着两个懵懂的孩子老人的神情突然变得落寂起来“牧师先生非常抱歉让您久等现在您可以进来了!” 奥斯卡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斯德贝瑞家的他和缪拉并骑行在城市中的街道上。大本营刚刚向全民通告了胜利的消息这意味着战争警报可以解除了!城中顿时呈现出一片热烈欢腾的景象。水仙花掌声燕麦酒红提人们拿出家中为数不多的珍藏与亲朋一同分享。胜利了!他们的子弟兵又一次击退了波西斯人! 亲王迷惑了他正在怀疑人们在庆祝什么?难道他们不知道再过几天就会公布的阵亡人员名单上会出现他们父兄子弟的名字吗? “来啊!快来听听!”一阵兴高采烈的呼声吸引了少年的注意。 只见一位军统宣传部门的军人正在街道边高声宣读着战报他那嘹亮的声音吸引了无数群众人们的脸色潮红仿佛自己就置身在那杀声震天的战场。 “费戈.安鲁.底波第将军率塔森方面军五个师、两个旅总计两万五千人的兵力迎敌于沙里安坡……” 老百姓关心的就是这个他们随着军人的解说不断变换着表情听到激烈时会欢呼听到紧张时会皱眉。 “你相信那些吗?”少年突然这样问。 “那些是什么?”缪拉有些疑惑。 “你教给我说的那些不光是斯德贝瑞还有其他那些牺牲的骑士他们有的死于伤口感染有的死于冷箭有的死于陷阱总之……他们像蝼蚁一样死去!你教给我说的都是谎言你敢否认吗?” 缪拉勒住马他打量着异常认真的少年“没错那是谎言但所有人都知道那是谎言只不过他们不会去追问。您要记住生者才是最重要的既然死者已去那么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令生者好过一些。” “缪拉我不想再经历这些。”奥斯卡声音低低的他并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他始终以为自己在多摩尔加时就已磨平了最后一点良心。少年知道自己正从心灵深处生改变。 “当然没人愿意经历这些不过……习惯就好了!”缪拉自我解嘲一般的笑了起来。 “习惯?” 缪拉看出了少年的诧异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卷羊皮纸轴。“殿下您看看这个吧。” 少年将羊皮纸轴打了开来他现那上面写满了姓名和地址。“这是……” “没错!一份接一份的苦差使也许是我的人缘好那些小伙子们在快要咽气的时候都喜欢找我谈谈。我记不得做过多少次了呵呵那上面有的人家我甚至去过两次。”缪拉的语气也变了这个羊皮纸轴就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东西。 “所以……说真的殿下那些话就算是谎言我也愿意相信这就是斯德贝瑞家的那位老将军坚持要听到您的见证的原因他的孙子战死了这无法改变但至少我们要让他相信斯德贝瑞死得像个英雄!” 小奥斯卡轻轻颤抖起来多天来压抑至极的情感终于爆了他声音沙哑、双目泛红。缪拉似乎听到了少年自内心深处的哭泣声他牵马靠了上去并一把将少年搂在怀里。 “我的殿下您相信吗?斯德贝瑞和我们牺牲的无数骑士一样他们都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是的……我相信!” “你信吗?那位公主殿下竟然敢于当面挑战西利亚的威信。”老巴丹边说边接过了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公爵递过来的大号雪茄。他喜欢公爵的这间秘室主要就是在这里可以尽情享用美酒和烟草这在他自己的家里是被年轻的夫人绝对禁止的。 “那西利亚又是怎么应付的?”多特蒙德像个酒廊招待一般殷勤的为巴丹叔叔点着了火。 “哈哈哈哈哈!西利亚可是老公爵亲自指定的家族主母她的表演非常精彩即像受到了侵犯又流露出几许无可奈何那样子像极了她第一次被你占便宜的时候那叫又气又急……” “哦天啊!”坐在秘室另一端的安鲁公爵夫人西利亚实在是受不了了!“巴丹叔叔!您到底是家族元老会的主席看看您在形容些什么。” “我的夫人你脸红了!”多特蒙德平常不会这样子他不过是被桀骜不驯惯了的巴丹叔叔感染了。 “我拜托你们都正经一些!”西利亚把美丽的脸孔吊了起来“你们在谈论我的小儿子不要东拉西扯些无聊的问题。” 在巴丹的带动下一屋子人看着气急败坏的西利亚哄笑起来原来此时在坐的包括了所有的家族元老这才是安鲁家族真正的权利中枢。家老们聚集在一块儿显然是在讨论关于公爵第四子的问题。 “好的好的!主母大人我们说回你的小儿子我承认他确实是个出色的孩子比他父亲年轻时强多了!”巴丹的话似乎背离了昨天当众说的那些不过在座的所有元老都点了点头很明显他们在这一点上已经达成了共识。 “我倒不这样认为!”安鲁公爵表示否定开玩笑!难道让他承认自己不如儿子吗?“那个小家伙虽然武力强横而且处理事情时也有很正确的意图和领导者必须拥有的直觉但他太嫩了青涩得像颗早熟的苹果而且他在情感问题上的处理也不尽人意将来他的婚姻就会是个足以触动家族利益的大问题。” “是的!”一位面色阴沉脸容枯槁的老者言了“多特蒙德说的有道理这个孩子仍需严格的历练我这里的情报表明都林那边的贵族阶层对他充满敌意。那里是他的舞台但像现在这样下去肯定不是办法。” “博克里埃”巴丹接道“不是我怀疑你的军统调查局你能说得再详细点吗?比方说到底是哪个家族和哪些人在对我们的孩子显露敌意。” “巴丹我说的够明确了不是针对咱们安鲁而是针对那个孩子的人比比皆是。” “是这样啊……”巴丹沉吟起来博克里埃是军统密探机构的负责人家族里的谍报头子他说的话一定是事实。 “我们不需要太过担心”多特蒙德言了“对那孩子的敌意主要来自于出身国务院派的一干贵族他们一直在怀疑是小奥斯卡搞掉了前国务大臣;还有一部分就是完全出于嫉妒了大家都知道前阵子都林甚至在谣传咱们的小亲王携着公主殿下私奔。” “恩这个我也听说过。”博克里埃点了点头“我的调查人员找到了散布谣言的那个家伙经过反复侦讯军统调查局在都林的负责人相信那小子只是一时兴起。” “最后怎么处理的?”多特蒙德有些兴趣。 “他再也不会乱喷吐沫了!” “很好”多特蒙德点了点头“那么咱们说说关键的大家都知道如果没有皇帝的支持或是默许国内没有哪个豪强家族敢于侵犯咱们的利益所以对我的小儿子来说他需要仔细对付的只有一个人就是那位至尊咱们的皇帝陛下。” “没错”巴丹肯定了公爵的话“最初我们就是要令皇帝消除内心深处对小奥斯卡根深蒂固的戒心别看那位至尊给予了那个孩子慷慨得吓人的恩赐但在他的内心深处他仍然排斥这样一位安鲁子弟进入帝国的权利中枢。” “现在看来我们似乎收到了一点成效”西利亚接过元老主席的话。“那位公主殿下果然上钩了当巴丹叔叔表现出对小奥斯卡和皇室的不信任时那个小丫头火急一般跳出来反击。” “是的”巴丹抚摩起自己的大胡子“她回到都林之后一定会如实的禀告皇帝自己在安鲁的见闻相信小奥斯卡在家族决策层受到的冷遇会是其中极为重要的一节。” “阿尔法三世会上当吗?也许……咱们做的太着痕迹了?”西利亚有点怀疑。 “不西利亚你不了解阿尔法三世。”多特蒙德给自己点燃了一支雪茄“这位陛下是一个极端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只要他认定了任何人都不能轻易改变他的意识他一直都认为我们会将这个身怀一半皇室血统的孩子拒之门外那么我们就应该顺他的意这样一来他就会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而我们的小奥斯卡也就会被他更加重视这对这个孩子和家族的未来都是有好处的!” “可是……”安鲁家的情报头子突然阴沉的低吟起来“我们如何知道这个孩子的真实心思呢?面对皇帝的宠遇和恩赐他还能监守自己的家族信仰吗?” 多特蒙德突然冷笑起来他一分不让的盯着老博克里埃别看这家伙是他的长辈。 “博克里埃叔叔我知道您在孩子的身边安插了眼线当然如果您觉得家族有监视他的必要那么我没意见但如果你想教训小孩子请别忘了我才是他的父亲!” 博克里埃知道自己不该当着一位父亲的面谈到他的儿子有着背叛的可能不过这位老人可没有一点私心他只是客观谈论这件事情。既然孩子的父亲不高兴了那么他便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不一言的露出无所谓的表情。 “那么说说其他的吧?”巴丹出面打起了圆场。“南方的事情怎么样了?家里的小孩子被狗咬了一口咱们做大人的不能无动于衷。” “哦对了!我正要说起这件事呢!”博克里埃低沉嘶哑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意利亚面对我国陈列在边境线上的强大兵势终于让步了他们向帝国司法部特勤处开放了边境欢迎泰坦官员进入他们的领土对皇室遇刺一案进行调查。而且不光如此意利亚王室还派出了王储和一位公主访问都林。” “人质是吗?”多特蒙德轻抚着下巴“看来意利亚王室是真的吓坏了这应该可以证明他们绝对没有参与行刺事件难道就没有一点其他的线索吗?” 博克里埃摇了摇头“没有了相信帝国特勤处那边的调查也是毫无进展不过倒是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多特蒙德问到。 “公爵夫人你们做父母的要给小儿子收拾行李了”博克里埃浅浅的尝了一口咖啡。 “为什么?”西利亚急急的追问。 “根据可靠的情报阿尔法三世已经任命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为迎接意利亚王室一行人的钦差大臣相信这份邸报在几天后就会送到水仙郡。” 第二章 日子仿佛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奥斯卡不知道今天是几号他这几天一直都有些糊涂。跟小小姐去森林散步、野餐陪公主殿下访问水仙郡的老兵俱乐部陪随便某位母亲聊天陪他二哥的新娘去教堂祈福总之人们看到少年马不停蹄的从这里奔向那里可他们不知道这个少年的心灵像荒原困兽一样焦躁、寂寞。 奥斯卡知道自己不适合这种恬淡的生活尽管这种生活是贵族阶层一心向往的少年渴求一些新鲜的、足以令他提起兴致的事情如果这个时候参加那个什么“战史研究班”也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们要离开这里了!”一大早公主殿下一反往日的端庄秀丽她穿着一件短袖套裙满脸通红的闯进了奥斯卡的卧室。 “哦天啊!”奥斯卡胡乱的往身上套着衣服“这是个好消息但您应该等我起床再说。” “不!”公主戏谑的上下打量着小男人看来她并不打算回避“我们在这儿并不受欢迎越早离开越好。” “是吗?我可看不出您不受欢迎。”奥斯卡诡异的笑了笑他隐约感到这个问题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阿莱尼斯耸了耸肩膀“也许吧但我不在乎欢迎也好不欢迎也无所谓我的任务已经结束了父皇招咱们回去的信件就在我的卧室。你想什么时候动身?明天怎么样?哦天啊!其实我今晚就想走。” 奥斯卡笑了起来“抱歉了公主殿下作为安鲁一员你已经伤了我的自尊心这里可是我的家你就算厌烦了也应该装作一副欢喜的样子。” “就像你那样?”公主嘲弄地望着少年。“你还是算了吧这儿根本没有你的立足之地。相比于我这个公主你这位亲王才是真正不受欢迎的那个。天啊!看看那些老家伙的嘴脸!他们巴不得咱们早点滚蛋呢!” 奥斯卡被公主的用词逗得哈哈大笑他已经不在乎家人对他的看法了他心中没有愧疚所以他完全没有必要理会那些看他不顺眼的人。 “滚蛋我喜欢这个词你从哪学来的?这要是被宫廷里的人听到相信我亲爱的阿莱尼斯你会被皇帝陛下抓在手里狠狠的打一顿屁股。” “他才不敢!”阿莱尼斯挑衅似的扬起了尖俏的下巴“他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到皇陵去为先祖守夜顺便去哭诉!” “哈哈哈哈哈哈!” 两个年轻人放肆的笑了起来经历了从都林到安鲁哈啦的行程经历了这段相对来说还算无拘无束的时光他们已经很少在彼此的称呼上加敬语了。这两颗年轻的心正在不断贴紧也许他们都没意识到但亲王和公主已经现他们之间有着相当的默契。尤其是公主阿莱尼斯为这个现欣喜不已但她并不清楚这是因为自己和那位小亲王完全是同一类人他们的野心和冷酷的头脑还都被很好的隐藏在年轻幼稚的皮肤底下。 亲王和公主殿下一致决定第二天一早便出这表明他们今天要非常忙碌奥斯卡要拜会一些长辈而阿莱尼斯也要整理一下她收到的礼物。这位公主收到的礼物足以填补她在那场袭击中的损失这些礼物包括佣人、侍女、衣服、珠宝不过这些东西中只有一件是阿莱尼斯真正看得上眼的。那是安鲁家族一位年轻的男士送给她的这位男士显然是一位出色的猎人他送给公主殿下的是一整套专为大型野兽修剪指甲的特殊剪刀这让公主殿下不必再为小山猫勒普那越来越尖利的爪子而烦恼了。 不过话说回来公主殿下又开始抱怨了那些该死的、无知的山民这些家伙的头脑和他们的身份一样低下。勒普根本就不是山猫据安鲁家的那位跟各种猛兽都打过交道的男士说勒普的真实身份应该是一头在西大6异常珍惜的云豹这种豹子天性高贵它们只出没在人类无法到达的高山悬崖之上据说它们连雄鹰都能捕获。 公主有些紧张不过也难怪她每天都抱着一头极不安份的豹子入睡!怪不得呢!原来勒普根本就是彻头彻尾的夜行性猛兽。 “它会长到多大?”奥斯卡小心的逗弄着“山猫”自打他知道这是头豹子之后他再也不敢挑衅它的爪子和利齿了。 “多大?你的那位表哥说它至少能长到两米半天啊!那个时候我甚至都抱不动它!”阿莱尼斯边说边为勒普梳理起背后的毛“山猫”惬意的闭上眼睛它不打算理会那个无聊的胖子了。 “是吗?”奥斯卡张大了嘴巴“那就有些麻烦了这个小家伙还没露出极端凶猛的本色相信我阿莱尼斯咱们远的不说就说这家伙只要再大一点的话就会自己学习捕猎了它会把宫廷花园里圈养的那些小动物撕个粉碎然后再把它们拖到你的床上慢慢享用。” “哦天啊!”阿莱尼斯作了个快要晕倒的姿势“我的亲王殿下你在吓唬我。” “不我说的是事实它是你的儿子它肯定会把自己的战利品叼回来跟你炫耀的!” “哦不!”阿莱尼斯想到了在自己的寝宫中将会出现的那血淋淋的一幕。“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不然你要怎样?培养它吃素吗?”奥斯卡喜欢捉弄这位尊贵的美少女他一直乐在其中“我的公主它不会配合你的要是把它饿疯了它不会介意拿你开胃的!” 看着一脸坏笑的少年人公主终于有些明白了!“你这家伙!你一直在捉弄我!” 奥斯卡躲闪着公主的袭击不过看到“母亲”有所动作的小勒普已经赶上来了它跃上亲王的背用牙齿疯狂的撕扯少年的头。 “哦天啊!快把它赶走!它要咬断我的喉咙!”奥斯卡大声求救他抱住了阿莱尼斯但勒普马上就让两个人一块跌倒了公主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根本就不在意自己正被少年压在身下。 “殿……殿下!” 两位顶级皇室成员迅从地上滚了起来而勒普也戒备的瞪着门口出现的不之客。 “咳……有事吗?”奥斯卡试图掩饰尴尬。 这位军官仍在为自己看到的事情而震惊“呃……公爵有请。” 水仙郡的八月天是令人无法忍受的雨季持续到现在已经接近尾声了接下来的就是长达两个半月的干旱和酷暑。等到了11月底你会感到秋天还没来冬天便开始了因为旱季结束后便再没降水光明神直接让水仙郡开始下雪。 “我喜欢冬天”缪拉和自己的参谋长以及三位团长郁闷的坐在帐篷里他们敞开了军服上衣的扣子露出了长满胸毛的宽阔胸膛。 “当然美妙的冬天!我们都喜欢。”红虎的参谋长特立奥.提克里诺上校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并不耐烦的甩在地上。 “师长叫我们过来是有什么特殊的事吗?”红虎重骑兵团的弗兰克.帕布罗少校边说边用力的扇着扇子。 “把那娘们使的东西放下我甚至已经闻到香味!” “邵尔.肖恩斯坦你的游骑兵都跟你一样游手好闲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重骑兵团长毫不犹豫的对游骑兵团长进行回击。 “你们都省省口水吧我们已经够倒霉的了。”红虎格斗团长威尔.马克瑞德少校有点恼火不是对他的同僚而是对天上的太阳还有最近生的一系列事情。 “师长我想您找我们来是因为那些申请调离的家伙吧?”邵尔.肖恩斯坦中校看了一眼格斗团的威尔.马克瑞德。 “是的我没想到有这么多人申请调离红虎真***!从前千方百计想挤进来的家伙都变心了就像女人那样。”缪拉不知从哪掏出一大捆信件他随意的把它们扔在了地上。 “师长”格斗团长威尔.马克瑞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您知道我们的红虎要是跟着亲王殿下去了都林相信再回来就不容易了我还不想结束自己的战斗生涯我属于这里所以……” “行了威尔我并没怪你!”缪拉摆了摆手“我还不知道你吗?你这家伙就像野兽那样渴望鲜血这是你的推荐书拿着它去方面军司令部吧相信总司令会给你一个不错的岗位的。” “师长……”到真要走的时候威尔.马克瑞德又有些舍不得了。 “那这些怎么办?”参谋长指了指堆在地上的信件“我看过了师里的战斗骨干几乎都递交了调离申请他们要是走了红虎就完了。” 缪拉挠了挠头“我都为他们准备了推荐书。” “什么?”两位团长外加一位参谋长异口同声的叫唤起来。 “不然还能怎样?”缪拉耸了耸肩“他们愿意到战场上送死我也没办法。” “可……可我们是亲王殿下的直属师团那些家伙是在逃避责任这和临阵脱逃是一回事!”邵尔.肖恩斯坦中校认定了这一点。 “不邵尔”缪拉摇了摇头“就像威尔说的那样红虎的战斗生涯可能就此结束了也说不定精锐的战士们就留给方面军吧我只要能干的队长和兵长剩下的小伙子们都有实战经验只要再训练一下便还是好样的!” “话是这么说”特立奥.提克里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但一说起来确实令人揪心啊!我们还不知道都林那边有没有咱们的驻地我们也不知道充满贵族官僚的近卫军都保卫师会怎样看待咱们我们也不知道……” “行了行了!”缪拉不耐烦了“打起精神没什么能够难倒红虎!” “师长”已经卸任的格斗团长又站了起来他从前的同僚们都没好气的看着他。“我想知道您会把我手下的那些小伙子们交给谁?您知道……我……他们……” “卡米尔.雷阿仑!”缪拉叹了口气他知道要离开自己带大的兵是什么感觉“圣骑士卡米尔.雷阿仑上校自请调任红虎你应该听说过他格斗团的威名不会被他辱没的。” “哦……”威尔.马克瑞德含糊的答应着他把自己的团送给别人了也不知道那些小伙子会不会原谅他。 一时间红虎主帅的帐幕里呈现出一片愁云惨淡的气色。当然任凭此时的缪拉怎么幻想也绝对不会想到“即将结束战斗生涯”的红虎冲锋师会随着奥斯涅亲王的成长而不断展壮大它会成为红虎骑兵军会成为红虎方面军会成为红虎骑兵纵队到了最后的最后当红虎骑士展开的军旗足以遮蔽一方天空的时候在泰坦军事史上占去的篇幅足以媲美水仙骑士团的红虎集团军群就会应孕而生! 安鲁王朝骑兵总长缪拉元帅在结束自己的回忆录时说:“愿光明神宽恕我我的红虎给西大6的每一个角落都带去了鲜血、刀兵、与火。” “殿下您请这边走!”在前方为少年领路的军官恭敬的立在走廊一边。 奥斯卡讨厌迷宫一般的大本营他曾听说从前的舍恩布隆宫并不是现在的样子至少没有弯弯曲曲不知通向何处的走廊。 “到了亲王殿下您请稍候。”领路的军官停了下来。 少年打量着四周这儿不是什么出奇的地方只是一处楼梯拐角面前是一堵高墙楼梯在左侧门廊在右侧如果说这与舍恩布隆宫内其他的地方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这里连个卫兵也没有而且静得没有一点声息。 军官似乎转动了楼梯扶手上的某个机关墙壁出轰鸣奥斯卡明白自己的目的地应该就是隐在墙壁后面的某间秘室了。 少年不耐烦了真见鬼!他现墙壁掉转过来的那面仍是一道楼梯。 “殿下您可以上去了公爵阁下在等您。”军官又按住了扶手上的某个位置。 奥斯卡知趣的登上楼梯他再一次听到机械的轰鸣声他感到自己在随着楼梯转动。很快楼梯的转动停止了。奥斯卡登上最后一级台阶他现自己已进入了一间足以容纳百人的大厅大厅中有一个长近2o多米的方桌方桌两旁的椅子上坐着十几位年长的老者而他的父亲自然坐在方桌那头的主位上出奇的是他的西利亚妈妈就坐在丈夫右手边的第一位奥斯卡不知道家族中女性的地位这么靠前。 “日安父亲、母亲各位爷爷。”奥斯卡随随便便的打了招呼。 “很好孩子你终于像个亲王了!”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公爵沉着脸笑了笑他讨厌这个孩子的不慎重似乎这小子真的以为家族正在排斥他。 “谢谢父亲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挖苦我。”奥斯卡径自在方桌另一端的主位上坐了下来。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你给我站起来!”巴丹终于无法再忍受这个少年的无礼了。 “不站又怎样?”奥斯卡笑了起来看来他打算反叛到底“亲爱的巴丹爷爷您要过来揍我一顿吗?那么就随便您好了在您打完以后我就会去英灵殿为先祖守夜顺便哭诉我要向先祖细数各位长辈的不是和我受到的委屈。”看来我们的亲王殿下终于恢复了自己的无赖本色他把阿莱尼斯公主的招数完全照搬过来。 “你……你这小子!”巴丹气得胡子都颤抖起来。 多特蒙德一把拉住了就要冲上去的家族元老会主席不过这位公爵竟笑得十分开心。 “哈哈哈哈!巴丹叔叔!算了!就饶他这一回吧您不觉得他和年轻时的您很相象吗?再说我早就说过咱们做的那些事情瞒不了多久这个孩子总会想明白的。是不是?我的小奥斯卡!” 奥斯卡笑呵呵的站了起来他走到了父亲的身侧他早就注意到父亲左手边的第一个座位是空着的从这一点他就看出自己在家族元老会议上的位置并不是处在被兴师问罪的席位。 少年在父亲身边站定他恭恭敬敬的向巴丹和众位长辈鞠躬“巴丹爷爷!众位元老爷爷小奥斯卡又要离开家庭了他渴望得到亲人的祝福。” 巴丹的怒气已经消失了因为毕竟是自己打击了孩子的心灵正向多特蒙德说的那样这个孩子非常敏感对一件事情的本质把握也非常清晰这个孩子会受到祝福的。 “在这之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挑惹我们这群老家伙吗?”巴丹并不打算就这样跟孩子妥协那会使他非常没面子。 奥斯卡故作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巴丹爷爷您是不是搞错了?我以为众位长辈把我叫到这里是要给我解释一些事情的怎么现在反倒轮到我了?” “呃……多特蒙德看看你的好儿子最开始是费戈那头小畜生现在又是小奥斯卡为什么你的儿子都喜欢针对我们这些家老?”对孩子无计可施的巴丹只能把怒火转移到孩子父亲的身上。 “巴丹你等等!”一位家老终于站出来为孩子说话了“你可别把我们都扯进去跟孩子们过不去的只有你一个而已而且这一回合是你输了小奥斯卡赢得非常漂亮你要承认这一点。” 巴丹咂吧着嘴说不出一句话其余的家老都开心的笑了起来尤其是公爵的第一顺位夫人西利亚竟笑得花枝招展她的小儿子可算是给她报了一箭之仇。 “孩子快坐下吧你不是要听我们的解释吗?”博克里埃说话了尽管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推荐出来与这个孩子进行沟通。 “抱歉您是……”奥斯卡在入座之后才想到这个问题他对这位爷爷一点印象都没有。 “哦……我的公开身份是一个退休老兵你可以叫我博克爷爷。”博克里埃知道自己是在同一个后辈说话所以他收起了一贯的阴沉脸色。 “哦!那您那个没有公开的……” “奥斯卡!”多特蒙德打断了儿子的话“你的博克里埃爷爷负责家族的秘密战你知道那代表什么吧?” “是的我非常清楚!”奥斯卡不打算再询问了他的父亲明显是在警告他不要过问这件事情。 博克里埃向安鲁公爵望了望公爵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那么孩子相信你已经猜到前些天那场戏码的真正意图了吧?” “是的博克爷爷。”奥斯卡点了点头。 “那么能告诉我你的答案吗?” 奥斯卡连想都未想便脱口而出:“你们是想看到我的母亲又气又急的为我辩护。” “哈哈!西利亚!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连你的小儿子都注意到了!”巴丹叫嚣起来他一点也没有身为长老会主席的自觉。 感到又被戏弄了的西利亚已经快被气疯了但巴丹是长辈她只能将气撒到儿子身上这位家族主母也忘记场合了她横起身子越过方桌探手便揪住了小儿子的耳朵。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多特蒙德已经忍无可忍了。 西利亚尴尬的抽回手她向丈夫和众位家老道歉临了还不忘凶光毕露的瞪上奥斯卡一眼。 “奥斯卡收回你的玩世不恭从现在开始!”多特蒙德警告着有些得寸进尺的小儿子。 “好的父亲说回咱们的话题我就是从西利亚妈妈的话中读出语病的妈妈您还记得吗?您最后说以后有的事时间探讨我的问题那么我就怀疑在这之前各位便已经探讨过了!所以我预感到那是一场需要我和公主殿下配合一下的戏码。” “很精彩的判断!”一位家老为这个孩子喝起采。“西利亚的回答是我们大家商量好的没想到竟会给你看出端倪。” 奥斯卡向这位赞扬他的长辈微微欠了欠身他已一扫连日来的颓唐自信正充斥他的心胸。 “这几天我一直思考众位长辈为什么要演上这样一出戏剧而且还要我的父亲不在场我想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大家想迷惑阿尔法三世我想当这位陛下从他女儿那里听到那段对话时他一定会认为我在家族中的处境并不乐观。” 所有的家老都点起了脑袋他们开始交头接儿的议论起来说的无非是这个孩子如何如何敏感又如何如何睿智。 “没错孩子你完全掌握了我们的用意。”博克里埃没有夸赞小奥斯卡但他越来越不放心了也许是缺乏对这个孩子的了解但博克里埃始终有一种直觉就是如果这个孩子再进一步的成长、成熟那么总有一天他会完全脱离家族的控制。 “家族现在能够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你知道吗?我们摆出排斥的姿态是对你有好处的那位皇帝会因此而进一步的塑造你直到你的权势膨胀到让家族无法拒绝。” 奥斯卡想不通了“您说的这些我……我不是很懂?皇帝为什么不会搁置我呢?在都林根本没有我的位置再说我的年纪也决定我在短时间内无法出任公职。” “我说的是未来”博克里埃担心的就是这个孩子的未来他不知道这样一位前途无量的亲王会给家族带来怎样的变化。“孩子你会成长而且你已经有了千载难逢的机遇难道你忘记了吗?不过我可以提醒你帝**务大臣冯.休依特.阿兰元帅的军事情报局组建章程已经呈交给皇帝陛下据宫廷来的消息皇帝现在每天都会捧着那份文件琢磨一阵。这就是你建功立业的契机而家族要做的就是配合皇帝的心理将你推上这个极具展前景的显赫位置。” “是的!”巴丹的眼中闪着意味深长的光芒“孩子我们要承认阿兰元帅的卓越智慧与其将这个重要的位置便宜别人还不如我们自己努力争取。” “但是这有用吗?”奥斯卡实在难以信服众位长老的话“先不说阿尔法三世会怎样处理我的问题咱们单说那个还不存在的军事情报局各位是不是把都贵族圈的那些豪强派别都没看在眼里?他们会放过这个显赫的位置吗?他们……” “等等孩子!”博克里埃打断了小奥斯卡的话“并不是我们看不起都圈的豪强贵族而是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派别如果硬说要有那么派别也只有一个就是皇派!因为他们都知道是皇帝给予了他们一切所以他们会按照皇帝的意图来调整自身的利益。” “我有些……明白了”奥斯卡沉吟着看来他在回到都林之后要好好研究一下皇权的崇高概念了“您是说争抢根本没有意义决定一切的还是要看皇帝的意图。” “没错!”博克里埃点了点头“你要做的就是要令皇帝相信起用你是符合皇室利益的最佳选择。” “可……可我现在还什么都没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奥斯卡大声申诉着。 “不!孩子!你的优秀已是有目共睹既然你不知道该怎么做甚至还什么都没做那么让博克爷爷告诉你家族要求你就从‘战史理论研究班’开始做起踏踏实实的学习知识不断的充实自己的头脑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成为家族的骄傲。” “是的爷爷您不说我也会这么做但您还没有告诉我所谓我的权势膨胀到连家族都无法拒绝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奥斯卡怎么也想不通这个问题“您的意思是说皇帝会将我塑造成一个越安鲁家族的豪强人物吗?这根本说不通!我虽然是皇室成员但我也是安鲁子弟阿尔法三世就算再怎么塑造我也会留神我的另一个身份!所以我认为他并不会没有限制的为我的未来填加砝码。” 博克里埃又点了点头“没错孩子阿尔法三世并不会无限制的为你粉饰未来但你的理解有问题这位皇帝把你拴在他身边的目的就是要利用你来控制家族。想想吧你是帝国亲王、公主驸马甚至还是未来的军情局长当安鲁公爵退休又或生意外的时候你会顺理成章的登上家族统帅的位置因为家族中已经没有任何继承人可以与你的地位相提并论所以我说家族在那个时候只能选择接受你的领导。” “什么叫‘当公爵退休又或生意外’?”奥斯卡感到问题的严重了。 “你应该很清楚!”多特蒙德回答了小儿子的提问。“不过照我看来如果阿尔法三世认为时机成熟了我生意外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我相信他绝对等不到我退休!” “您是说他会策划暗杀?”奥斯卡的语气已经变了。 “不要生气我的儿子这就是政治你死我活的政治!”公爵说起这一切的语气是那么的平静。 “但那样的话也不能说皇帝就达到了控制安鲁家族的目的啊?我不会背弃家族的信仰我更不会让水仙郡成为汉密尔顿宫的后花园那只是阿尔法三世一相情愿的算盘。更何况如果陛下真的伤害了父亲那么我一定会用自己的方式向他讨回公道的!没有人可以在侵犯了安鲁之后仍然逍遥的活在这个世上!”奥斯卡按自己的思路辩解着。 “孩子真要到了那个时候就已经晚了!”巴丹插话进来了他是家族元老会主席这个问题只有他说才最合适。 “别忘了按照目前的情况看阿尔法三世已把他最宠爱的小女儿交给了你那么在将来你成为家族掌舵人的时候这位公主势必就会成为安鲁的主母因为她的身份比世上任何女子都高贵这是我们不愿意看到却必须接受的!而且你和公主殿下同是顶级皇室成员那么你们的子女……天哪!想想就可怕你们的孩子在身份和血统上就像莫瑞塞特王朝的皇子一般高贵!用这样的继承者进一步控制安鲁这才是阿尔法三世的真正用意他是要在血缘上抹杀安鲁这比任何手段都可怕!正是由于这一点我们才相信皇帝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塑造你!” 奥斯卡此时已一句话都说不出了如果他与公主的婚姻成为既定事实那么巴丹爷爷说的那些就会相继成立。 “小奥斯卡你刚才针对阿尔法三世说的那番话令我这做父亲的感到非常非常欣慰!”多特蒙德用自己的大手按住了小儿子的一边肩膀“但你的这种思路是危险的是极端危险的!皇室畏惧安鲁的力量我们安鲁也惧怕皇权的强势。你那复仇的念头只要一个不好就会酿成内战别忘了东边还有咱们的天敌呢!腹背受敌的安鲁是注定要灭亡的!你不能……” “够了父亲!您在对自己的儿子说什么啊?既然明知阿尔法三世会采取行动难道您还要我在一旁为他呐喊助威?”奥斯卡甩开了父亲的手他已经恼火了!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这就是政治!如果真有那样的一天而家族又必须接受的话我希望你能保持沉默!”公爵眼光灼灼的盯着小儿子。 “父亲……”奥斯卡哽咽了!他忽的站了起来!“那么就这样吧!我会回到都林告诉那位皇帝他的女儿我不要了让他见鬼去吧!让他那该死策略见鬼去吧!” “奥斯卡你给我坐下!”多特蒙德阻止了小儿子的叫嚣他又一把将其按回了椅子上。 “听我说儿子我和众位家老刚才说的那些都是最坏的打算难道当你获得越家族力量的权势时你就不会想到其他的办法吗?” 尽管多特蒙德的最后一句话几近细不可闻但在座的所有人仍然听得一清二楚他们受惊一般紧盯着家族统帅!他们实在不敢肯定多特蒙德在向孩子暗示着什么! 奥斯卡并没注意到众人情境的变化他一门心思的努力消化着父亲的话。 “其他办法?”少年苦苦思索。 “办法总会有的我们无需急于一时。”博克里埃打断了小奥斯卡的思路。“孩子最重要的是把握现在你不是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吗?难道你又忘了?那个战史理论研究班不管未来如何你的展都寄托在学业上等你出色的完成学业时在探讨这些问题也不迟。” 奥斯卡缓缓点了点头博克爷爷的话并未缓解他的焦虑少年感到心中压着一块沉重异常的大石。 “奥斯卡!”多特蒙德唤起了小儿子的注意“当你再次走出家门的时候当你就要接受家族祝福的时候我希望能向你确认一件事。” “父亲您请说吧!”奥斯卡站了起来他知道最后的时刻就要来了。 “你能否监守对家族的信仰和忠诚?不管未来遇到的任何艰难险阻不管未来遇到的任何人和事物!” “是的!我能!我会用生命来捍卫家族的信仰和荣誉我生来是安鲁的一员我生来是神选的战士!任何艰难险阻都不能磨损我的精神任何人和事物都不能蛊惑我的意志!” “那么……”公爵站了起来安鲁家族的长老们也站了起来! “作为安鲁公爵、家族武装力量的最高统帅我谨代表家族全体成员祝福即将出行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愿他的体格在未来的旅途中更加高大愿他的脚步在未来的旅途中更加平稳愿他的心灵在未来的旅途中更加坚实光明神在上……” “光明神在上!”所有的安鲁成员都将右手紧贴胸前。 “……安鲁向您为他的子弟祈福!” “谢谢……”奥斯卡拥抱了父亲拥抱了母亲他拥抱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密室的阶梯再次旋转接受过家族祝福的小奥斯卡已经离开了当旋梯紧闭的一刹那安鲁家的元老们再也忍不住了!他们齐声质问家族的家主! “多特蒙德!你跟孩子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是啊多特蒙德!你在煽动叛逆!” “多特蒙德你已经影响了那个孩子那种话不应该由你来说更不应该由安鲁来说!” “大家静一静!”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吼了起来。 众人愕然他们看到负责家族秘密事务的老博克里埃缓缓的站了起来! “这件事由我来解释吧!”老博克里埃仿佛一息之间就苍老了许多“半个月之前从波西斯人的都巴格达西亚传来的情报已经得到确认了哈里大帝突然驾崩这位皇帝没有留下继承者他的弟弟在第一时间占领了皇宫并处死了皇帝的九个儿子不过这位皇帝的儿子太多了我们的情报显示仍有十多位王子逃出都并且已开始动员各自封地内的部族。” 多特蒙德叹了一口气“古老的波西斯帝国到了这代帝王手里本就已经困难重重他们与东方王朝的战争严重动摇了国家的根本他们的西方国土还好些据说在他们的东方领土上已经找不到成年男子了!而现在一场旷日持久的内战就要爆我有理由相信我们的天敌就要走到生命的尽头!如果非要给这个时间加上期限我说不准但我敢断言在十年又或者是二十年之内庞大的波西斯帝国一定会彻底的瓦解我的各位叔叔你们谁能告诉我这将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意味着安鲁的历史使命已经……已经……”巴丹颤颤的坐了下去“结束”这个词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消息准确吗?”一位家老揪住了老博克里埃的衣领。 “是啊!消息准确吗?既然他们的都已经生动乱可为什么穆塞和摩加迪沙部族仍会向我们进攻?他们应该无暇顾及西方了呀!” 多特蒙德苦笑了一下“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仍要进攻但是请相信我这种进攻会越来越少直到最后你现边境上再没一个波西斯人!” “那么……那么我们是不是要庆祝一下?”一位家老提议道。 “庆祝什么?”多特蒙德瞪了这位长辈一眼。 “庆祝我们的天敌崩溃了呀!”家老理所当然的说。 多特蒙德冷冷的笑着“没错我们的天敌迟早要崩溃这确实值得庆祝可当莫瑞塞特王朝突然现来自东方的威胁已经消失当皇帝突然现4o万水仙骑士已经赋闲在家您有没有想过这又意味着什么?” 多特蒙德并没理会脸色剧变的家老他自顾自的回答了由自己提出的问题。 “家族的各位元老这意味着波西斯这个国号从世界上消失的那天----就是安鲁与莫瑞塞特王朝摊牌的时刻!” 第三章 被太阳烤得滚烫的国道亲王殿下和公主殿下的回程车队在8月14号从安鲁哈啦出到2o号便已走过了大半个水仙郡。两位皇室成员在路上参观了好几座规模庞大的要塞和兵营。阿莱尼斯对此不怎么感兴趣因为在她眼里这些出身低下的骑士都长成一个样子可她知道那位小亲王颇为乐在其中所以她也勉强给自己挂上笑容。 奥斯卡在临走的时候向家族里的学者请教了有关外交方面的知识皇帝既然命他出任迎接意利亚王室的钦差大臣那么他就不应该给自己和国家丢脸。不过少年很快就想到自己浪费了宝贵的资源他忘了身边就有一位极负盛名的外交家。 多比.利安.克里奇前朝国务大臣家的叛逆公子这小子就是因为伪装外交使节才被捕入狱的在这方面他自然是专家。当小亲王向这位化名埃勃男爵的级骗子求助时里奇便答应为他处理外交辞令和待人接物等方面的细节。 “里奇为什么要做骗子?难道当个真正的外交官不好吗?”奥斯卡有些好奇他现自己在多年来从未打听过朋友们的犯罪动机。“我认为如果你肯做你一定会做得比任何人都出色。” “当然殿下我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埃勃男爵点了点头“不过有一点您说错了所谓的外交家还真都是骗子!他们嘴里说着和平共处可实际上却在私底下煽动叛乱和进行谍报工作。” “你是听谁说的?”奥斯卡不相信在他眼里一个真正的外交家自然要有令人信服的品格和操守。 “您知道我的家族是怎么迹的吗?”埃勃男爵并没直接回答少年的问题。 “我不太清楚。” “让我告诉您吧”男爵将卷烟的纸边沾了沾吐沫“我家祖上曾经出过许多位外交家他们后来甚至控制了帝国特勤处在国外的一切活动莫瑞塞特王朝有好几位皇帝在外事上都要倚重克里奇家族这种情况持续了几代直到某位皇帝担心我们家出乱子所以就把我们排除出特勤领域而让我们家的那位领导人担任国务大臣。” “再后来克里奇家族就逐渐衰弱了?” “是的殿下莫瑞塞特皇室抛弃了曾经的外事专家。”里奇点着了他的卷烟。 “哦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做骗子呢?” “不殿下请原谅这个问题是我要带进棺材里的。”里奇一本正经的说。 “随便你!”奥斯卡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车队继续着行程红虎冲锋师的缪拉师长一丝不苟的控制着队伍他要不断的向四周派出斥候并且还要时刻关照那些新来的补充兵。这些补充兵都是些刚刚参加骑士团的小伙子他们中有的人甚至连喝酒的年龄都没到。 缪拉对自己的新兵极不放心而且这些新兵在行军路上也确实出了不少状况比方说突然病倒报错敌我识别呼号马匹受惊失控夜间站岗打瞌睡等等。缪拉一想到这些就深深为自己感到羞耻现在的他实在就是一个给人看孩子的保姆而且还拥有少将师长的显赫级别。 卡米尔.雷阿仑又和小亲王走在一起了这位圣骑士接受了晋升现在他是红虎的格斗团长。圣骑士感到有些悲哀因为在前方路途上曾倒下了他的无数战士亲王殿下要去迎接那些意利亚人?并且还要摆出友好的姿态?卡米尔只要一想起这个就觉得委屈得很但他又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 奥斯涅亲王殿下显然对意利亚王室的来访充满好奇这个少年不喜欢迁怒别人那是弱者才有的素质。他在遇事时习惯考虑上那么三秒钟只要三秒钟就足够他分辨敌友了。意利亚王室的血统并不高贵但他们却有着长于泰坦皇家的历史不过单凭这一点就足以得到少年的尊重。因为奥斯卡明白能在西方强国中屹立数百年的统治者一定是充满智慧的所以他相信意利亚王室并不会做出那种明显是自取灭亡的事情。 公主殿下并没像小亲王那样仔细思索事情的来龙去脉作惯了帝国公主她还是喜欢人们恭顺的跪在她的脚边向她呈报。尽管这并不代表公主殿下缺少自己的主见但有很多时候这位公主确实显得懒惰一些。 不过来自安鲁家族的小小姐却将公主殿下的这种懒惰看得相当透彻她甚至向哥哥说起公主的状态与她的父皇差不多。她看似并不关心那些事但当你说起的时候公主盯着你的眼神就好像是要剜出你的心。 “萨沙阿莱尼斯是个非常厉害的女孩子她和所有的公主都不同!” 小小姐接受了哥哥对公主殿下的评价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防一下了因为自她陪同哥哥上路开始这位公主望向她的眼神就非常奇怪虽然还至于要剜她的心但小小姐已经感到极不舒服。 车队在水仙郡最靠近帝国东南方的城市休整了一天亲王携着小小姐拜访了当地的军统长官和方面军驻军。这里是李斯特方面军的防区此时李斯特方面军的正副司令仍带着主力兵团在意利亚的国境线上游弋所以当亲王殿下进入城市时并没见到鼎盛的军容。 队伍接下来便要进入南部山区尽管前面博德加省的地势相对平缓但缪拉还是组织人手为队伍换装了适合山地行军作战的一应装备。 安鲁掌握着泰坦帝国的东疆他的领地在地图上显示为一块由南入北的狭长地带。水仙骑士团大概是世界上唯一一支在各种6地环境中都进行过战斗的部队因为安鲁领内的地理环境非常复杂盆地平原在崇山峻岭之中交错河流湖藻在原始森林之间纵横;到了领地最东端植被越来越荒芜人烟越来越稀少当你现最后一株低矮的胡杨消失在身后的时候前方便会出现一望无边的大沙漠。 红虎冲锋师就曾是这样一支转战水仙各地的英雄部队他们有着在各种地形进行战斗的丰富经验尽管他们此时已流失了一批优秀的战争资源但是这并不重要关键是缪拉还在!奥斯涅亲王殿下对缪拉的指挥才能并不十分了解因为他仍未有机会真正见识领导红虎的冲锋师长施展他的进攻手段。 要说这样的机会有两次之多但都被小亲王错过了!第一次是夜袭缪拉率领红虎全师围攻波西斯人暗杀部队的营地那时的少年正在一条小溪边羞辱摩加迪沙的公主;还有一次就是支援塔森方面军的那场突击了当时雨下得很大少年在战场外围根本就分不清南北更别提看到什么值得学习的东西了。 尽管新兵给缪拉平填不少麻烦但红虎还是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了换装和整备。骑士们的行囊里多出了用于攀爬的绳索还有适合近身肉搏与投掷的小型兵刃就像链钩和飞斧;如果在丛林中作战铠甲金属表面反射的光芒会使马上的骑士变成一个小太阳所以骑士们将保养铠甲的腊油换成了深褐色的重蜡铠甲在抹上重腊以后就会暗淡无光这样就可以避免骑士们成为某个狙击手的靶子。 最后换装的是骑士们的战马给这些家伙换马钉可是一件苦差使要是它们配合的话还好说要是不配合的话往往会花上一个下午。不过骑士们的这种辛苦是值得的这些换上新马钉的战马在翻山越岭时可以避免脚下打滑这样一来骑士们就可以放心的驾驭了。 在李斯特方面军军需长官的帮助下红虎战士几乎人手一件雨披南部山区的雨季仍在最暴烈的时候要在这个时间进山就必须准备好足够抵挡风雨的雨具。 缪拉在忙完这一切之后便向小亲王汇报了一下他看出少年听得很认真而且少年还嘱咐他要给装载粮草的马车加上防雨蓬。缪拉愣了一下这倒是自己疏忽了他只考虑到人马却忘了人马必需的粮食。面粉和干草只要被大雨一冲就会很快霉变质。缪拉有些狐疑少年怎么会知道这个?这可是连他这位行军打仗的老手都忽略了的问题。 一问才知道少年在从都林回家的路上就已吃过这个亏。他的车队在受到袭击之后损失了所有的大篷车结果粮草被大雨冲得一干二净他和卡米尔的骑兵中队在后来的路上吃的都是山地师的接济。 “我可不想你像卡米尔那样丢脸!” 尽管被小亲王数落了一句但缪拉欣然接受了他很高兴这个孩子没有忘记红虎他已经把红虎看成是身边的重要一员了! 神圣泰坦帝国光明历791年8月23日正午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再一次看到了那块耸立在家族领地一侧的界碑上面的石刻字迹曾经深深打动这位少年人。 “此地居住着安鲁以及他的骑士和子民欢迎您光临光明神架设的最初也是最后的一道防线!”奥斯卡停在界碑前又默念了一遍。 “一转眼就是一个月!”萨沙骑马靠了过来“再过一阵子就是哥哥的十六岁生日了哥哥你快成为一个成年人了!” 奥斯卡冲小小姐笑了笑他对自己就要长大一岁并不十分在乎。“萨沙踏过界碑就等于彻底的离开了家尽管我们身负家族的祝福但……你害怕吗?” “怕!” 奥斯卡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小妹妹回答得如此干脆。“你怕什么?能跟我说说吗?” “怕勒普!它似乎对水仙香水非常反感我一接近它就作势欲扑。” “哈哈哈!原来是那头小豹子!”奥斯卡笑了起来“你放心好啦!我会偷偷干掉它的没人会知道。”这个少年似乎在一瞬间就回复了他在多摩尔加时的枭雄本色。 “算了吧哥哥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令你恐惧的东西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为什么?” “因为那会让你产生抗争的斗志。”萨沙望着界碑直出神她不会告诉奥斯卡自己在真正惧怕什么。 “是的你说的没错。”亲王点了点头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家族领土只见低矮的山丘连接着远处的群山翠绿的高草在烈日下颓唐的垂着头。 “有些凄凉呢!”亲王不无遗憾的说家族为了将戏码进行到底便没有出动重量级人物为他们送行现在矗立在界碑前的只有这个少年和他的妹妹。 “萨沙作好准备了吗?”亲王向小小姐伸出手“界碑的那边就是另一个世界了!一个需要我们不断抗争的世界!” “哥哥我早就准备好了!”萨沙将自己的手放到了亲王的大掌中。 “答应我好吗?不要再叫我哥哥了你可以像其他人那样叫我奥斯卡。” 萨沙的脸蛋突的红了起来奥斯卡一眼不眨的紧盯着这道美丽的风景。 “我……我恐怕办不到!太别扭了!我一点都不习惯。”萨沙边说边把头侧到一边去了她受不了被哥哥这么专著的盯着看。 “不萨沙!你会有很长时间来习惯的!也许是一生一世也说不定!”奥斯卡猛的将萨沙伊从她的小母马上提了起来。就在少女惊叫着想要挣扎时她现自己已被固定在哥哥……哦不!是奥斯卡的怀中了! “我的雷述尔!”少年突然大笑着呼喊起来“你这魔兽一般的小家伙!虽然我们离开了父母离开了家!但你看看西方的大地那里将任由我们驰骋!带我去吧!” 年轻的雷述尔巨马似乎读懂了小主人的话!它仰起脖颈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嘶鸣大地开始向后飞的倒退景物开始向后飞的抛离自由驰骋的感觉真的是太好啦! 奥斯涅亲王殿下还有那个将陪伴他一生的美丽女孩就此踏上了新的旅途。相信此时的男孩儿并不知道他们这一走就是一段漫长的岁月当他们两人再次携手归家的时候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虽然仍是泰坦亲王但那时的他却已是整个帝国真正的主宰者了。 “公主殿下!”红虎师长缪拉少将恭敬的敲响了皇室御驾的车门。 “什么事?”阿莱尼斯打开了车窗。 “殿下我遇到了困难。”缪拉一脸倒霉相。 “介意跟我说说吗?”阿莱尼斯笑了起来行过这一路她已经跟这位高阶水仙骑士建立了友谊。缪拉可不像一般的那些当兵的他不但出身于水仙郡的一家名门望族而且长相、谈吐、学识等方面都极为出色。 “殿下是这样的!前来迎接我们的是帝国第七军区第一军第一山地师他们带来了皇帝陛下允许我的师团入境的手令但我的直属长官也就是亲王殿下跑到不知哪里去了我找不到身份适合的人签收!” “你等等!”阿莱尼斯感到诧异极了!“入境?少将阁下您是用的这个词吗?这太奇怪了水仙郡又不是外国!” “殿下!”缪拉只能对公主的问题抱以苦笑“对水仙骑士的兵力调动问题已经载入泰坦法典了那上面说的很清楚水仙骑士任何团以上单位如果要走出安鲁领地都必须由皇帝陛下以书面命令的形式进行认可。” 阿莱尼斯恍然大悟一般的点了点头她几乎立刻就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她马上就将笑容堆在脸颊上了“那么好吧!我的身份应该足够接阅父皇的命令!”说着她便接过了少将递过来的笔并在命令文书的落款处签下自己的身份和姓名全称。 “谢谢殿下!”缪拉陪着笑他小心的接过了命令文书并等墨迹干了之后才将其卷了起来。“殿下这样一来咱们就可以上路了!” “当然不过能告诉我亲王殿下去哪了吗?”公主依然笑颜如花。 “抱歉了殿下我也不清楚他独自一人跑到界碑那边去了。”缪拉对答如流一点也看不出他隐瞒了某些事情。 “哦……”公主轻轻点了点头。 “殿下看得出您十分关心我们安鲁家的小少爷呢!”缪拉不介意在公主能够接受的范围内说点闲杂的事情。 “呵呵他是我的表弟说起来在皇室中的同龄人里我还只有这么一个弟弟!”公主边说边合上车窗“所以关心他是应该的。” 缪拉在车外恭敬的行礼不过他没等到公主的回应。阿莱尼斯的心很乱但她不敢也不会表现出任何烦躁的情绪她已被皇室的宫廷教师调教得喜怒不形于色。但很少有人知道这位公主殿下一身的成就是凭借着一位少年带给她的动力才获得的。 年幼时那场屈辱的、恐怖的事件早已深深印在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的脑海之中她始终都不曾忘记那个似乎永远都不会被人击倒的少年她知道自己的心早在那一刻起就被少年攻占了。 在之后的日子亲王殿下和他的红虎师加快了行进的度他们得到消息意利亚王室访问团已经入境了。 出乎奥斯卡的意料帝国方面派来与他汇合的第七军区一.一师的师长竟然没有换人!海耶克.布隆迪中校在见到少年的时候就像上次那样恭谨这位近卫军军官单膝跪地前胸紧紧的贴着大腿。奥斯卡欣喜的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少年知道自己的直属骑士们都在看着他感到有那么一点得意。 接下来的行程便有意思了卡米尔.雷阿仑和一.一雪狮的师长都跟少年是老相识奥斯卡几乎跟这两个家伙形影不离他们似乎有讨论不完的问题。作为亲王直属骑兵的领导者缪拉并没抱怨自己受到的冷落相反他还忙得很。红虎补充兵已经开始进行第一阶段的训练缪拉为他们设立了丰富的课程这都包括搭帐篷、挖壕沟、筑栅栏、清洁维护战具、修路、修马车、洗马、喂马、还有新兵最讨厌的擦靴子。 同样是两支拥有传说的英雄部队红虎与雪狮的沟通是没问题的。两方士兵虽然营垒分明但他们通常都会在晚饭后的休息时间溜到对方的营地去聊上一阵。雪狮的大部分战士都来自南部山区中雪线较高的地区因此他们的脸膛都是红扑扑的红虎战士喜欢叫他们“爱脸红的山地人”;红虎骑士那大红色的披风启了雪狮的战士他们向红虎回敬到:“背着一颗大草莓的水仙人”! 尽管每天19公里的行军进度令他的身心都感到极为疲惫但亲王殿下就是喜欢这样的气氛每天可以看着骑士早早列队出行在午后会看到他们可爱得像豚鼠那样倒在一块补睡到了晚上骑士们的活动就更多了有摔交的、角力的、斗剑的、还有的健美爱好者在一群好事之徒的挑拨之下脱光衣裤攀比肌肉。这样展下来的结果就是车队中的几位女性从来不敢在晚上离开自己的帐幕。 小亲王在一天中只有日落之后才有机会将自己平整的放在床上床不是很舒服但少年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出狱之后的小奥斯卡无时无刻不在改变着。先要说他的性格要是在多摩尔加这个少年会因为侍女打翻杯子而大雷霆也会因为一个密探在经过他时没有行礼而痛下杀手。现在他已经很少怒了而且他已在家族的战场上亲身见证了生命的脆弱和宝贵;其次就是他的生活了自打那些与他有着亲密关系的侍女被残忍的杀害之后他已将自己接触的女性控制在极少的几人之内。还有他对舒适家具的嗜好也缓和了一些军营里可没有冰熊沙一张简单至极的网绳吊床就可以满足这位亲王的需要。 此时的少年靠坐在床上惬意的品尝着山地特有的鹿鞭泡酒奥斯卡从未听说过鹿鞭这个词这可能是山区居民使用的方言奥斯卡很喜欢这种酒的口感更难得的是这种低度的泡酒竟然还有很强的后劲。 “殿下我得跟您说说。”海耶克.布隆迪中校有些担心的看着少年他看到这个小家伙在喝掉第三杯鹿鞭泡酒之后便再也忍不住了。“殿下这东西您是从哪搞来的?” “你的一位团长那里那家伙神神秘秘的不肯给我尝结果我就拜托我的一位随从把他的存货都偷来了!”小亲王边说边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呃……”海耶克挠了挠头他觉得事情有点棘手“殿下这种酒……这种酒不适合孩子……啊不是我是说这种酒只有那些成年男子才能喝。” “我可没听说过!”奥斯卡摆了摆手“这没什么大不了的相信我海克我尝过的酒要比你多。” “这个我相信……”海耶克实在不知该怎么表达了“可是殿下这种酒非常强劲!它……它能够彻底的激男性潜能它……呃……算了!总之您不能再喝就对了!” 奥斯卡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他无所谓的摊了摊手他感到这位中校有些莫名其妙。 “哦对了海克我有个问题。”小亲王终于放下了酒杯“据我所知……水仙骑士团和帝国近卫军对将校级别的设置是一样的可为什么拥有红虎的是一位少将师长而你仍是一位中校?同样是英雄部队同样是师一级为什么你和缪拉的级别差了那么多?” 海耶克有点狐疑的看着少年“您不知道?” “当然我要是知道的话还会问你吗?” “呵呵”海耶克苦笑了一下“殿下看来您真的是在牢狱中呆了很长时间您甚至已经失去了一个贵族的自觉您知道吗?您的师长在不穿军装的时候是缪拉伯爵可我呢?我脱下这身将校服之后就是一个护林员的儿子。这就是我是中校而缪拉师长是少将的根本原因。” “怪不得!”奥斯卡很聪明他马上就意识到海耶克是一位平民出身的军官。 身份的差距、阶级地位迥然不同奥斯卡和海耶克都想到了他们之间存在着的这些区别。 “殿下您相信吗?如果您以帝国亲王的身份加入军籍那么您立刻就会被授予中将甚至是上将军衔。而若是一个平民这么跟您说吧少将就是他军旅生涯的终点泰坦历史上没有任何一个平民能够突破少将这个门槛。” “不可能吧?”奥斯卡彻底的惊呆了“这绝对不公平!难道平民出身的军官就没有可以指挥一个军甚至是一个军区的才能吗?” “殿下跟您谈话很痛快但也让我感到非常压抑”海耶克的笑容充满无奈“殿下您最好还是不要对人谈起这个。因为……如果对方是贵族他一定会认为您不可理喻;如果是平民他就一定会认为您是一个冒牌贵族。” “你的意思是说……贵族都不会像我这么想?”奥斯卡有些难以置信。 “当然不是但像您这样认为的人绝对不会很多。因为……因为……怎么说呢?”海耶克仔细的斟酌着言辞“殿下因为这是一种思维定式!帝国贵族阶层的传统和习惯里并不包含对平民的认知。您看看土地是贵族的、森林是贵族的、矿山是贵族的、甚至连河流也是用贵族的名字命名的。这个国家是贵族的跟平民根本没有什么关系所以谁又会去在乎平民的想法呢!” 奥斯卡不断的摇着头“不!不!你说的不对!这个国家怎么可能跟平民没有关系?这个国家的一切都是平民靠着双手一点一点从荒芜的土地上搭建起来的!” “没错!”海耶克中校的声音大了起来“但平民建造的一切都归贵族所有而泰坦……归根结底是由贵族缔造的这个国家的存在和展都是为了贵族。” 小亲王哑口无言。 “殿下您还不知道呢!多少年以来贵族从平民那里获得的财富已经越来越少了因此他们只能不断的翻新掠夺的手段!就像我小的时候家门外有一个很大的湖泊我最喜欢吃湖里的大眼银鱼可有一天我和家人突然被告知湖里的大眼银鱼是属于城里一位男爵的私人财产捕获这种鱼就要向男爵交税。呵呵等到我成年湖泊出产的东西已经被瓜分干净了。” “这……这是不公正的!”少年坚持着。 海耶克盯着少年想了想他忽然醒悟过来“我明白了殿下您出身安鲁家族安鲁家族是这个世界上最尊重平民的贵族因为他们的战争完全是由人民推动的如果没有人民的支持和拥护如果没有人民义无返顾的参军相信安鲁家族早就灭亡了!” “是的我来自安鲁你说的没错!”奥斯卡又想了想“家里人的思维方式和帝国这边的贵族完全不同在水仙骑士团大部分的高级将领都是平民出身相反贵族倒占少数。” “是啊!”海耶克露出向往的表情“人们都说要参军的话就去水仙郡。平民是这样就连一些贵族家庭也是这样他们把子弟送进水仙骑士团因为那里可不是臃肿的近卫军衙门那里是培养真正男子汉的地方。” “是的你知道吗?就连帝**务大臣阿兰元帅的小孙子都在我们安鲁家族的旗下服役呢。”奥斯卡想起了那位年轻的少将但他把那小子叫什么给忘了。 说到这里帐幕里忽然静了下来看来对于贵族的问题两个人都已没有继续聊下去的**了。 “换个话题?”奥斯卡出声询问。 “当然殿下。” 亲王从床上爬了起来“嘿!我说海耶克你是怎么保住军职的?我和公主是在你的防区出的意外按理说你肯定会被撤职甚至是法办本来我已经打算这次过去南方一定要营救你但现在看你居然过得好好的!” “殿下……”海耶克呻吟起来“这又是一个让我感到压抑的问题不过……在我回答之后您不会看不起我吧?” “我为什么要那样?” “那么好吧!十年前我刚刚入伍的时候我和一位美丽的贵族小姐相爱了本来我以为那位小姐的家族不会接受一位平民但我没想到自己真的得到了那位将军的赏识他没有半点犹豫就把自己唯一一个女儿嫁给了我。所以……所以这次我能逃过法办完全是出自岳父大人对我的维护也就是说我是凭着裙带关系才熬过来的。” “那位将军是谁?” “帝国上将、近卫军南方集团军群总司令尤金.穆.布拉利格。” “你是说……你是说自己是南方三大军区总司令的女婿?” “没错!将一位侯爵小姐嫁给一个平民这种事全世界也只有尤金将军才做得出。” “不海克你不应该这样想。”亲王像个大人一样拍了拍海耶克的肩膀“尤金将军做的一点都没错他为女儿找到了最好的归宿。” 海耶克的眼睛竟然开始转红“殿下呵呵说真的这么多年您还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其他的人都在戳我的脊梁骨其他的人都在为我的妻子感到不值他们……” “海克。”奥斯卡打断了中校的话“你是一.一雪狮的师长你是最凶最狠的那头!那些人那么说难道你就那么想吗?他们是败类他们是蛀虫!他们活在世上的唯一目的就是去说别人的是非。我相信自己的判断再说我的这种判断已是尤金将军早就看准了的你一个平民是男子汉!是好样的!” “谢谢!”海耶克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他想尽快结束谈话了。“那么……殿下已经很晚了我该告辞了。” 海耶克没等亲王答应便转身欲走可他在琢磨一下之后又折了回来“殿下这瓶酒我要没收它在您身边是非常危险的它会让您……让您做噩梦。” 还没等奥斯卡反映过来雪狮的师长大人已经夺过酒瓶溜走了。 奥斯卡看着掀起又落下的帐幕直呆他现在开始怀疑那瓶酒是真的有问题了。 问题很严重! 奥斯卡已经不知是第几次起床了他感到心脏在胸腔内疯了一般的跳动而且下腹的某根东西正以前所未有的姿态肿胀着的!该死的!亲王低骂了一声他现在总算知道那瓶酒为什么是只有成年人才能饮用的了。 头昏昏沉沉的上下眼皮在打架可精神却极度兴奋。这是***怎么回事?这又是***什么感觉?奥斯卡忽然有了一种围着营地跑几圈的冲动。 说做就做! “殿下!”夜间的护卫骑士向亲王敬礼。 奥斯卡想让他们全都退开但负责警戒的骑士说什么也不干。亲王无奈之下只得往营地中心僻静的地方转。 经过一座营帐奥斯卡突然听到了隐约的歌声少年有些动容他下意识的停下来倾听。 “远方的故土啊盛开着水仙花那洁白如珍珠般的光辉啊为我铺开了回家的路回家啦!回家啦!家里有我的亲人和洁白如珍珠般的水仙花。” “安妮的摇篮曲!”奥斯卡想起了这曾经陪伴自己度过了无数个夜晚的儿歌。 “哦天啊!您站在那多久了?”正在编织一件毛衣的安妮突然从烛火的光亮中看到了少年的身影。 “安妮你还是跟着我来了?”少年面对着这个看着自己长大的女人深出了一口气。 “不然我还能去哪?” 奥斯卡的脑袋不太清楚他不知道是先向安妮道歉还是先把她抱到床上温存一下再说。 “呃……安妮在安鲁哈啦我想我们彼此都冷静一些了对不对?”奥斯卡摸起了鼻子这是他感到尴尬又或紧张时的习惯动作。 “不我没有一刻可以冷静下来在英灵殿外的墓园我远远的听到了你对米卡说的那些话你知道吗?我的心都快碎了!还有你偷偷跑到战场上去了我无法说出得知那个消息时的感受因为就算你把我抛在一边至少我还可以看着你但你若是……” “安妮!”奥斯卡飞一般的窜了上去他在伯爵夫人的惊愕的注视下将这个妇人抱了个结实。 “哦天啊!你等等!”安妮推开了少年“你在高烧你的热量都快烫伤我了怎么没人告诉我你生病了?你的那些随从在干什么?哦天啊!他们果然是一群信不过的家伙!” 看不出安妮是在担心还是在怒她气势汹汹的将少年按在仍留存着女人气息的小床上。 奥斯卡开始了近于病态的呻吟这种感觉很好已经有一个人在床上了不是吗? 安妮仍在喋喋不休的嘀咕着她翻出了自己的药箱并准备了一条打湿了的热毛巾。 “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奥斯卡默默的呼喊着! “好!”少年的双手终于触到了可以点燃一切的火种“抓到你了!” 给亲王殿下值夜的护卫骑士在安东妮.霍曼伯爵夫人的营帐外一字排开他们不会让任何人接近这座帐幕尤其是在里面的美丽女子出欢叫的时候。 “小家伙!你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 “安妮别说话……现在……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第四章 布拉利格要塞他的历史可以追溯到神话时代那时的布拉利格是罗曼人抵御北方雅利安人的最前沿围绕布拉利格这座城池的争夺战持续了一个世纪最终以雅利安人的失败而告终。 布拉利格要塞随着泰坦人不断的翻修和扩建已形成了今日的这座大城它位于泰坦帝国里拉海行省与邦达列省的省界中心地带也就是说从布拉利格的南城门进、北城门出就等于你已从南方山区进入帝国腹地。而布拉利格就是南方三大军区掌握的最后的抵抗阵地。如果敌人突破了南方的崇山峻领那么接下来他们要是敢于继续侵犯泰坦就势必要通过靠北的布拉利格或靠西的维耶罗那。 亲王和公主的队伍拥有两个满编的师团一支是骑兵部队一支是山地部队。奥斯涅亲王殿下在进入里拉海省之后便得到了帝国外务部的通知此时外务部长底菲.勒穆斯侯爵正在布拉利格等待与亲王的队伍汇合。 亲王的车队必须慢下来了因为布拉利格方面来的消息表明这座要塞一时间内还无法接待同时到达的两个师团那可是整整六千名战士再说布拉利格还要准备接待两名顶级皇室成员所以起码还要等上一时半会儿。 南方山区还是少年当初见到的样子战备等级可能降低了因为山路上已经可以看到过往的商旅和游客。 每到太阳落山队伍都会按照山地师长海耶克.布隆迪中校的意见搭起营垒骑兵师通常会将营地建在山中空旷的高地上而山地师则随便什么地方都可以宿营这些山地战士从前都是一些吃过苦头的老百姓随遇而安和艰苦勤俭的精神让他们能够迅适应各种情况。 “没错”海耶克冲缪拉点了点头“最能干的士兵都是一些出色的农民、手工工人、猎户、渔民。他们在劳动中得到启迪这种启迪在战场上也管用。” “你的雪狮上过战场吗?抱歉这么问!”奥斯涅亲王有些不好意思“但据我所知帝国不是已经有许多年未启战端了吗?” “是的殿下但法兰人一直不消停他们的盗贼团和马贼经常过来边境这边骚扰呵呵说是盗贼其实特勤处的调查表明他们跟正规军没多大区别。” “跟波西斯人一样”缪拉也开口了“明的不行就来暗的为了避免爆真正的冲突将正规军伪装成盗贼早就不是一件新鲜事了。” “哦啦!海克你刚提到特勤处倒让我想起一个人”奥斯卡露出回忆的表情“负责里拉海省特勤工作的那位大人叫……叫……” “是默茨海尔.德.库西特男爵。”海耶克提醒了少年“我跟这位特勤行动长官打过不止一次交道。” “哦啦!是的默茨海尔他现在怎么样?” 海耶克闻言只得苦笑“殿下我不清楚在库西特男爵接受听证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是吗?”奥斯卡有点失望“默茨海尔是个非常精明的特勤官呢!” “奥斯卡哦!两位师长大人也在。”安妮掀开帐幕进来了她手上还捧着一件羊毛围巾的半成品“来试试!” 奥斯卡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他一直在躲闪那条想要套住自己脖子的围巾。 “听话!”安妮像哄孩子一样给小奥斯卡套上了围巾“恩……有些短小奥斯卡你又长大了!看来这件小东西还要再改改。”安妮自顾自的量了尺寸她完全没有顾忌亲王和两位师长的脸色。 “哦对了!”这位夫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你们两位师长大人怎么还在这?红虎和雪狮又斗上了两方人马连眼睛都红了你们不想去看看吗?” “哦?真的吗?”海耶克边说边站了起来前些天某个夜晚中心营地的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他已经听说了他认为这是亲王的女人在对他下逐客令。 “好吧咱们去看看!”缪拉也站了起来。 “等等!”奥斯卡将脖子上的围巾掀了下来“我也去咱们一块去!”这个少年说完便飞也似的逃跑了。 对于安妮奥斯卡始终都带有一种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感情如果安妮不在身边少年应该不会思念因为在安鲁哈啦有近一个月的时间也没见少年问候过伯爵夫人。可是当这位亦妻亦母的女人再次进入他的生活时少年又觉得有些欣慰有些安然。所以奥斯卡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对安妮的情感属于哪一方面尤其是在品尝了鹿鞭泡酒的那个夜晚一夜的抵死缠绵并不能说明什么只说明安妮一如既往的疼爱这个男孩儿。 奥斯卡在冲出营帐时再一次肯定他给不了安妮更多的东西他只能将与伯爵夫人的感情交与时间去考验。 “师长!您可来啦!”山地战士一见海耶克就把他拉到了己方的阵营。“师长我们的狙击手狠狠的灭了那些背草莓的家伙的气焰。” “师长!您可来啦!”缪拉面对的是手下人恼火的面孔。 “怎么了?” “爱脸红的家伙出了一个箭术精湛得吓人的狙击手我手下两个最好的箭手都败下阵来了!”红虎游骑兵团的邵尔.肖恩斯坦中校气急败坏的指了指站在空地上的一位高大的山地战士。 缪拉注意到了那小子的上臂肌肉像野兽一样达。“你确定你手下最好的箭手都败下来了?” 邵尔.肖恩斯坦朝地上吐了口痰“最好的都调离了不然咱们哪用受这种气?” 缪拉也有了些火他看到了被山地战士围在中间像大英雄一样的海耶克.布隆迪他们都是师长也就是说自己绝对不能让人看不起! “生什么事了?”奥斯卡赶了过来“我看到大家的脸色都非常难看。” “殿下我们在跟雪地狮子斗箭但您看到了我们输得都快脱裤子了!”邵尔.肖恩斯坦又朝地上吐起口水红虎的优秀射手都在他的游骑兵团但他现在一点办法也没有。 奥斯卡向两座营垒中间的空地看了看那里立着一匹战马马上有一个稻草扎成的假骑士这个骑士的铠甲上按照部位的不同画着无数圆圈现在这些圆圈上已经插满箭矢少年有些明白了。 “是按照击中的部位论胜负吗?” “没错!”邵尔.肖恩斯坦的口水仿佛没完没了“将马匹赶上山一百米至五十米内每人三箭一击致命是满分其他部位令算但那头雪地狮子箭箭致命赢得干净利落!” 奥斯卡看到了马上稻草骑士的致命部位上插着代表雪地狮子的白色箭羽。 “这不行!”缪拉终于感到面子有些挂不住了。“前天的自由搏击是我们赢了大前天的山地越野赛也是我们赢了而上个礼拜掰手腕时赢的也是我们箭术可是我们红虎的传统项目绝对不能输!” “可是师长我实在没人可派了!”邵尔.肖恩斯坦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像示威似的雪狮的箭士团长远远的吆喝起来。“嘿!红虎的兄弟!还比不比了?” “真***……”邵尔.肖恩斯坦小声嘀咕着他身后的红虎战士也已经开始骂街了。 “殿下、师长大人、团长大人!”一个幼稚的声音突然在众人的身后响了起来“也许……也许我能试试!” 众人愕然他们看到的是一个身材细长面上还带着腮红的年轻小子。 “小子你多大了?”邵尔.肖恩斯坦在打量这个孩子的时候不禁怀疑他参军时是否谎报了年龄水仙骑士团的正规战士必须年满十八岁随着波西斯的衰弱安鲁早就不再征集未成年的孩子了。 “今年整十八!” “小子!你在干什么?”卡米尔.雷阿仑上校已经赶了过来他认出这个想要跟人家比箭的少年人是自己团里的一个格斗新兵。 “团长我想试试!”年轻人仍然坚持。 “可我记得你带着副双刀你的意思是你还会用箭?”卡米尔怀疑的看着自己的新兵。 “是的团长!参军填报志愿时我便填的是游骑兵部队可军统征兵官看到我的双刀之后就不由分说把我编到了格斗团。”小战士说起来还极为委屈呢! 缪拉打量起面前的小战士“使双刀的游骑兵箭手?”这似乎非常熟悉可他就是想不起来了! “嘿!小子!安份一点!格斗团没什么不好!”卡米尔不乐意了。 “先不说这个!”亲王殿下走了上来“既然你会使箭那么我就准许你上去试试不过你清楚这其中的意义吗?” “殿下非常清楚!”年方十八的小战士重重的点着头。“红虎用爪子与敌人格斗红虎用游骑兵与敌人纠缠红虎用重装骑士撕咬敌人直至他断气我是红虎一员而红虎从没败过!” 小亲王看了看缪拉“这小子值得信任!我们应该让他试试!” 缪拉点了点头。 小战士高兴的差点蹦起来“彼得!彼得!把我的弓箭拿来!总算派上用场啦!” 一个高壮的汉子从红虎的营地赶了过来周围的骑士都给他让出一条路“少爷!您的装备!” 这下就连小奥斯卡也怀疑了“这小子是什么人?贵族吗?连参军都带着随从!” 缪拉的眼神突然一亮他似乎想到什么了!“小子你是不是姓斯坦贝维尔?” 小战士突然一惊接着便向自己的师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嘿……嘿嘿!让您猜到了但请您不要告诉别人尤其是我家里人我是用假名参军的。” 缪拉点点头“赢了这场再说吧!但我要把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输了就别想在我的师团混下去了我会给你的父亲写信让他亲自来揍你的屁股。” 小战士望了一眼雪狮派出的那位狙击手他有多少斤两自己已经完全清楚了“师长您放心如果我输了我会自己回家请罪的!” 终于有一名战士敢于接受挑战了当年轻的小战士步入临时赛场时红虎出了震天的欢呼声。 “斯坦贝维尔?”少年向缪拉问到。“很有名吗?但我没听说过这个家族。” “殿下您对帝国的西北边疆了解多少?”缪拉没有回答他问了少年另外一个问题。 “帝国西北?据说那里经常爆同德意斯人的冲突。” “没错!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德意斯人一直在同他们王国比方的俄列人打仗咱们的西北边疆已经很久都没有爆战事了。” “这和斯坦贝维尔家族有关系吗?” “当然西北边疆的豪森克省就是斯坦贝维尔家族的世袭领地和我们安鲁的作用一样他们的领地是帝国抵抗德意斯人的最前沿。斯坦贝维尔家的族徽就是双刀和弓箭这也是一个有着悠久战斗历史的家族不过他们的战士已经很久没打过仗了所以这几代斯坦贝维尔人都来水仙骑士团服役。” 就在缪拉和亲王说起斯坦贝维尔时这个家族的小公子已经打开了自己存放弓箭的革囊。本来那位山地狙击手对这么个半大孩子还存着一点轻视可当他看到这个红虎战士箭囊里面的东西时他便觉得自己要异常小心的应付了。 “我是红虎冲锋师的惠灵顿中士向您请教。”小战士行了军礼。 雪狮的大个子在回礼之后也没说什么他径自跃上了马背。“开始!” 一名士兵狠狠的踢了一脚载着稻草骑士的战马可怜的战马在惊叫一声之后便飞奔入山中的林地。 “你不上马吗?”雪狮箭手诧异极了他看到小战士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 “您先请!” 雪狮箭手追着战马去了他那边的营地爆出热烈的欢呼声。 惠灵顿.斯坦贝维尔并没理会红虎阵营中的议论他的革囊里整齐的排放着四张弓他取出了最重最大的那张。 惠灵顿又拣了一支长近一米半的雕翎细箭这种箭矢的御风能力非常强但准头却极不易控制。 斯坦贝维尔家的小公子将一个丝质手帕扔到空中他感受着空中的气流给手帕带来的每一点动力。 “很轻的东南风但在山中会有回旋在上风处气流还会有急的往复。”战士这样判断着。 战马在山中奔驰山脚下的人只能在树林的间隙看到它的身影在一片惊呼声中红虎的小战士在原地张开了重型狙击弓。 缪拉笑了起来这个小家伙对自己还真有信心。 “风啊!侍奉您的斯坦贝维尔在向您祈祷乘着您的神翼将满载着荣誉和必胜信念的箭矢带向目标!”小战士轻声的祈祷着突然战马在山林中一闪而过战士猛的松开弓弦雕翎细箭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这道亮丽的弧线化成一点光亮光亮只是一闪便消失在山坡上的密林之中。 骑士们很快就将奔入山林的战马赶了回来结果已经出来了惠灵顿.斯坦贝维尔中士的雕翎细箭刺入稻草骑士头盔和背甲之间的空隙并贯穿咽喉。 “你做了我所做不到的!我认输!”雪狮的战士虽然怎么也不相信这个看上去还未成年的小家伙竟能射出这么神奇的一箭但事实摆在眼前他输得心服口服。 红虎的骑士们冲进了空地他们把小战士高高抛起并大声的欢呼。那确实是精彩至极的一箭!在茂密的山林中分辨移动的目标在风和风力的作用下于四百米开外将一支雕翎细箭送入敌人的咽喉。要不是亲眼所见是不会有人相信的! “卡米尔!打个商量怎么样?”红虎游骑兵团长邵尔.肖恩斯坦中校的口水都快滴在下巴上了。 “不没的商量!”卡米尔一眼就看出这家伙打的什么主意。“军统征兵官将他编入我的团有意见就去向那位征兵官提吧!” “你怎么这样?”邵尔.肖恩斯坦有些急了“那孩子天生就是一个游骑兵你这样就毁了他的前途!” “不!你那是没见过他用双刀那才是他的归宿再说我的格斗团也需要这样一个狙击手!” “你看你看!你这家伙还是在打他弓箭的主意我不会答应的!他为游骑兵而生!” “不对!他是一个格斗骑士。” “不行!他是游骑兵!孩子自己都那样说。” “不!他被编入格斗团孩子自己也接受了!” ……最后…… “中士!到我的帐幕来吧你的胜利为自己赢回了一杯燕麦酒和一项新的任命介意做我的传令官吗?”亲王殿下这样说。 结果格斗团长和游骑兵团长都变成了霜打的茄子。 神圣泰坦帝国光明历791年9月17日泰坦帝国南方国土上最大的碉堡布拉利格要塞给自己披上了节日的彩衣。 两位尊崇的皇室成员令整个要塞都沸腾起来那位公主殿下手持皇帝赐予的权杖这表明伟大的阿尔法三世陛下亲临要塞。 南方集团军群总司令尤金.穆.布拉利格上将利用一个星期的时间将要塞内的几处著名景观修缮一新其中包括二十一米高的光明神雕像和用于接待皇室访问的米达丽宫。 公主和亲王殿下在上午1o点准时通过要塞的南大门尤金上将带领南方军区各部脑出席了欢迎仪式。整个仪式可以说没有什么值得批评的地方但阿莱尼斯公主殿下却敏锐的察觉到弥漫在南方军队高层将领脸上的诡异神采她知道父皇的大清洗已经以雷霆之势横扫整个南部山区她相信在场欢迎她的的将领中至少有一半以上出席过频繁召开的军事审议庭。 不过公主根本没把这些放在心上她受到一群意利亚雇佣兵的侵犯这难道不是奇耻大辱吗?那么驻守此地的南方军区自然要付出代价也许把这些失职的家伙统统关进多摩尔加才是个不错的主意。 亲王殿下显然对那位尤金.穆.布拉利格上将充满兴趣他像个孩子一样跟在尤金将军的身侧还煞有介事的向他问询各种军事问题。 尤金将军显然对这个半大小子的热情有些疑惑不过这位上将以为这是出自亲王父亲的提点。对于安鲁一族尤金.穆.布拉利格上将充满虔诚的敬意他年轻时不但在水仙骑士团服过役还曾接受当时的安鲁公爵赠予骑兵勇士勋章这面勋章一直被将军珍藏在自家的书房与后来帝**部颁给他的那些勋章相比只有安鲁的勋章才能肯定他作为一名军人的价值和意义。 接下来就是盛大的欢迎酒会这其中还生了一个小插曲。七区雪狮的师长大人本来并不打算出席因为他知道出入米达丽宫的人都拥有爵衔和古老的贵族姓氏但亲王殿下却不这样认为他当众邀请雪狮师长偕同妻子参加酒会并且要作为自己的贵宾。 从前的布拉利格侯爵小姐已是现在的海耶克.布隆迪夫人尽管她嫁给了一个平民但她并不后悔相反她还为自己的丈夫感到自豪所以当亲王正式邀请他们夫妇二人时这位平民的妻子答应得非常爽快因为她觉得自己有必要给丈夫提个醒那些穿梭于酒会宫殿中的所谓绅士其实并没有多么高贵。 尤金.穆.布拉利格上将彻底的迷惑了他不知道这是安鲁家族的授意还是这位小亲王的兴之所致如果这个孩子只是单纯欣赏海耶克的人品也就算了如果他是另有什么目的的话……上将猜不透了。 公主自然是酒会的主角阿莱尼斯时而庄重典雅时而热烈奔放她的眼睛里闪烁着羞涩但谨慎的光蕴她的肢体展示着高贵难寻但又引人犯罪的舞技。 年轻人为公主疯狂他们将镶嵌着花穗和勋章的军服收拾得闪耀金辉他们虔诚的拜倒在公主的裙下用最卑微的言辞恳求公主殿下赐予与其共舞一曲的机会。 上了年纪的老军人聚在一块舞池中那种欢快的舞曲不适合他们再说那位公主只不过是在卖弄一些小聪明。全天下的公主都已被教育成一个样子了从她们的行为、举止一直到她们的思想和经历。 亲王殿下把阿莱尼斯一个人扔在舞池去应付场面他知道阿莱尼斯乐在其中她是公主公主的生活就应该是这样的。亲王有自己的事要做他要保护小萨沙不被自以为是的家伙骚扰他还要保护安东妮.霍曼伯爵夫人不被某个脸皮厚兼且胆子大的小白脸占去便宜。 海耶克.布隆迪中校也不会像从前那么不自在了他和夫人就坐在亲王殿下的身边这位中校给少年介绍了许多位南方军区的将领当然他介绍的那些都是有着真才实学的优秀军官而傲慢又满脑子糨糊的家伙则根本就没注意到亲王他们在忙着向公主献殷勤。 不过欢快惬意的酒会总有结束的时候在总司令的一声令下南方军区的将领们像出操一样排成队列撤出了米达丽宫奥斯涅亲王殿下看得有些乍舌他不知道刚才在舞池中如群魔乱舞一般的家伙们还能显露出这么守纪律的一面不过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尤金.穆.布拉利格上将在南方军区的威信和约束力。 是该做些正经事的时候了!酒会结束以后亲王殿下被请入一间宽敞的会客室与坐的只有四位大人包括南方军区的总司令尤金上将还有南方集团军群参谋长达里奥.贡萨莱斯上将再然后就是帝国外务大臣底菲.勒穆斯侯爵最后一位大人是来自皇室书记处的格逢子爵虽然这位大人品级不高但他带来了皇帝陛下的意旨。 奥斯卡亲切的与外务大臣底菲.勒穆斯侯爵见了面原来这位刚刚度过6o岁生日的老外交官患有严重的肠道疾病所以他没有参加刚才的酒会。 当宾主入座之后谈话马上就进入正题不过令奥斯卡感到诧异的是外务部和南方军区进行协调的事情居然是针对意利亚王国的一次军事行动。 “没错!皇帝陛下批准了南方集团群递交的军事行动计划这是密令。”由皇室书记处赶来的格逢子爵从自己上衣的胸口暗兜里掏出一纸文件他将文件递给了尤金上将。 尤金上将展开文件之后便面无表情的念了起来“批准南方集团军群拟在意利亚王国境内动的军事行动相关事宜交由帝**部及外务部共同处置。南方集团军群在得到军部回的行动代号之后便可从执行。落款是泰坦帝国唯苏里.阿尔法.莫瑞塞特三世皇帝的签名和印信。” 念完密令后尤金上将便将文件递给了自己的参谋长。 “等等!等等!”这位少年实在是忍不住了。“将军阁下恕我冒昧您能为我说明一下吗?刚才您提到的军事行动和行动代号指的都是什么?” 尤金上将看了看外务大臣只见那位老外交官轻轻点了点头显然这件事情并不需要对亲王殿下保密。 “那是地方军区执行军事行动的必须环节我们在制定了作战计划之后要呈交帝**部进行审阅军部在审议之后再呈交皇帝陛下皇帝陛下在考量过会再向军部下达动武的决议而军部则会向具体执行任务的军区回行动代号有了皇帝的决议和军部的行动代号我们才能出兵两者缺一便都是不合法的。所以……” “不不!”奥斯卡大摇其头“将军阁下您误解了我的意思我是说我来到这里是为了迎接意利亚王室的访问团而看样子你们则是为了对意利亚动一次军事进攻。” “是的亲王殿下!”尤金上将肯定的点了点头。 奥斯卡有些恼火了“既然你们已经准备动攻势了那干嘛还要我做那个钦差大臣?” 外务大臣底菲.勒穆斯侯爵用手压住了肠胃又疼上来了!“殿下尽管这是皇帝陛下的安排但我……我不介意为您解释一下。” 少年阴恻恻的望着老侯爵他觉得自己被耍弄了! “您感到诧异是因为您太年轻了您还不清楚外交事物和军事之间的联系。要知道早在神话时代就已经有政治家为此做出了精辟的论述有了军事上的胜利才有对外交往的胜利如果我们没有任何行动意利亚人是不会轻易低头的。” 奥斯卡明白这些他只是对皇帝让自己在军事进攻中向对方陪笑脸的做法有些反感。 “那么就是说我们需要在军事上进一步对意利亚施加压力?”奥斯卡向尤金上将问到。 “是的我已经将投入战斗的部队都准备好了!” “就因为我和公主遭到意利亚人的袭击?” “没错!”尤金上将又点了点头。 “您可能仍不清楚这其中的意义。”老外交官边说边向自己嘴里倒了一把药片“泰坦的主宰者是不容受到任何侵犯的这不但是莫瑞塞特皇室的尊严问题也是泰坦帝国国家利益的问题。” “是的我明白这些可我的意思是说针对意利亚的军事行动除了能为莫瑞塞特皇室找回面子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意义吗?我们能从进攻中得到什么实在的好处吗?比方说……比方说领土、战争赔款什么的。” “当然殿下!”底菲.勒穆斯侯爵点了点头“自古以来所有的战争都是为了获得利益但前提是你要打赢只要你赢了那么殿下您刚才说的那些都不是问题。” “可我仍有一些顾虑针对我和公主殿下的袭击已被证明是出自一个阴谋家的手笔但相信特勤处的调查仍未有什么进展所以我觉得这个时候我们的任何举动都是轻率的也许我们今时今日的做法就正中那位阴谋家的诡计。”奥斯卡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果然底菲.勒穆斯侯爵和南方军队的两位脑迅的交换了一个眼色他们都没想到这位小亲王能谈到这么深远的地方。 “抱歉殿下虽然您的猜测十分有道理但……您应该明白我只负责外交事物而两位将军则负责南方军队特勤处是负责对付阴谋的可在特勤处没有给我们具体的情报作为参考之前我们只能按照自己部门的思考方式处理问题。” 奥斯卡沉默良久他明白了帝国各部门的运作都遵循着各自的轨迹只有在明确的干预之下才能互相影响。特勤处的调查陷入僵局这就表明军部在明知前面可能有个陷阱的前提下还要硬着头皮向前进。 第一次!情报工作的重要性如此深刻的印入少年的脑海他甚至已经开始期待加入所谓的军事情报局了。 奥斯卡不再置疑了再说皇帝连决议都下达了那么一切就已成定局。“那么好吧!我就去会会意利亚王室看看他们是不是像传说中的那样精明。” “呵呵殿下我会陪着您的!”底菲.勒穆斯侯爵笑了起来他觉得这个少年实在是有些单纯泰坦帝国怎么会让一个完全没有经验的半大孩子出任外交大臣呢他只不过是顶着亲王的帽子作为一种接待标准罢了。 “哦?是吗?那太好了!”奥斯卡是由衷的高兴“这样一来我就轻松多了而且我知道侯爵阁下是帝国最优秀的外事专家我真希望能从您那学到一些东西。” 底菲.勒穆斯也陪起了笑脸尽管一个少年的恭维还不致令他飘飘然但那少年的身份却让自己必须做出一副荣幸至极的表情。 “殿下您太客气了而且我还要麻烦您照看我这把老骨头呢!咱们只是互相帮助而已。” 奥斯卡微微欠身向老侯爵施礼不过在他看来这个老家伙多半就是里奇所说的外交骗子他一边笑脸迎人的歌颂着和平友好一边与军队的将领们策划侵略的攻势。可人是会变的相信未来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在把欺骗与侵略做得比任何人都彻底的时候他绝对不会记得自己曾在布拉利格要塞的一间会客室中对这种做法表现过鄙夷。 “那么在谈话的最后尤金将军您能否在军部回南方集团军群这次的行动代号时向我知会一声?您知道吗?我对这个代号非常好奇!” 尤金上将笑了起来这位亲王绝对还是个孩子他在乎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南方集团军群参谋长达里奥.贡萨莱斯上将从怀里掏出了一纸文件“殿下军部的快件比格逢子爵早到了两天您可以看看但不要读出来这个代号所代表的一切都是帝国最高机密。” 奥斯卡兴奋的接过文件那样子就像是要上战场一般。 帝**部的密令只是一张样式普通的牛皮纸那上面没有任何修饰亲王殿下看到的只是几个单词。 “布拉利格的春天。” “说真的我喜欢这个名字!”奥斯卡抖了抖手中的文件同样是第一次这张又轻又薄的纸片给了亲王一种错觉也许……战争就是如此简单! 布拉利格要塞北城墙上的塔楼这是整座城市的制高点。由于长久的和平这座用于观察敌情的建筑已被装修成一座考究的别馆而塔楼四周的拱形窗口也已被扩建成宽敞的阳台。在经过下午的牌局之后亲王殿下成功的从布拉利格城防司令的手中赢得了这所别馆的居住权。 站在阳台上整个布拉利格尽收眼底城中的大街小巷仍然保持着传统的古风狭窄的石板路将城市切割成无数零星的小块。 西方的落日正在剧烈的燃烧着阳光铸就的彩霞如洪流一般在城市的上空不断流转。南方山区的高大背影淡淡的矗立在要塞的远端云朵慢腾腾的从山区那边踱了过来不一会儿便像被红日烫伤一般挪向另一方天空。从山里飞来的鹞鹰在城市上空往返盘旋它驱赶着鸟雀并用坚实的翅膀拍晕了一只肥硕的鸽子山鹰在某座高大建筑的屋檐上停了下来它开始啄食自己的晚餐。 城墙甬道内的士兵已为长枪绑上象征布拉利格城防部队的旗帜这是军队在迎接贵宾时才会做出的举动这些旗帜此时正在每一个士兵的头上静静的飘扬。士兵忠实的守卫着各自的了望口。他们目光深邃可又似乎没有焦距。和平太久了现在只有风雨的侵蚀才是布拉利格要塞的敌人。 城内的居民似乎并没为公主和亲王的到来感到兴奋其实他们中有些人甚至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一日三餐已经够费心的了没人想把精力浪费在瞻仰大人物上。 小人物的乐趣就像晚炊的烟火从塔楼的阳台向下望整个布拉利格都沉迷在香料与烹饪构成的时光当中。 大人物的乐趣就不是这样了那些高大的官邸点燃了柔和的灯火穿戴时髦的小姐们聚在一块儿她们热烈的讨论着彼此的饰和城中新来的某位贵公子;绅士们的酒杯闪烁着各种光晕他们在谈论女人但这些女人却都不是他们的妻子。当然男人谈论政治的时候还是有的比方说某位男爵将自己的小女儿嫁给了一个家产和品级都很优越的老头儿;夫人们鄙夷起来是没个完的某个**勾引了她的丈夫这会引起所有夫人一致的愤慨不过一转过头她们又任由年轻俊美的小伙子把手伸进自己衬裙下的羞处。 亲王独自一人站在阳台上吹风他的随从们都不在了听说是到城里去寻花问柳。少年祝福了几位囚徒但愿他们能够找到相貌一流、身上又没有什么传染病的婊子。 公主殿下赴宴去了宴会是由南方三省地方行政长官一同出面布置的。亲王也有一张一样的请贴但他把它丢进了马桶。小小姐和安妮似乎被城里某位异常尊贵的夫人请去作客萨沙见哥哥推掉了官方的宴会她便怂恿哥哥跟她一道去可结果却被告知这位夫人邀请的都是女眷。 只有保尔仍然监守自己的岗位他此时就坐在距离小亲王不足十步的一具沙里。 “小奥斯卡!”暴雪晃了晃手里的小册子“这是一本残卷缪拉送给我的据说是神话时代流传下来的它对战争的论述非常精辟。” 奥斯卡从辽远的虚空中收回目光“说说看。” 杀手之王清了清嗓子。 “战争是迫使敌人服从我们意志的一种暴力行为它是人类将暴力扩展至最大限度的使用方式这种暴力行为受到人类的法律法规的限制是极为微不足道的。它总是在某种政治形势下产生而且只能是某种政治动机引起的。当一个国家或是一个利益团体的目标无法通过普通手段获得时战争这种最终极的政治手段就会欣然登上历史舞台。当战争的暴力蔓延开来的时候人类世界就会变成一个没有哲学的社会人类的心就会随着**的增长而不断膨胀直至战胜敌人、或被敌人战胜。” 第五章 教历791年9月29日南部山区天晴无雨。历史按照它本已安排好的顺序静静的生展着。意利亚王国与泰坦帝国的国境线在茂密的山林和险峻的大山之间绵延近百公里。此时它正呈现出一片安静祥和的景象人们似乎并不担心两国政府之间的紧张局势不过许多事情是连当事人也无法估计的。 29日夜持续的紧张令西尔维奥.伯里科准将感到无法入眠这位准将是当地人他的家就在自己防守的这段边界后面的小城里。 准将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但这没有什么作用几天来生的一切又像倒豆子一样涌进自己的脑海他不喜欢战争所以当意利亚王室的访问团通过自己的边防哨卡时他是由衷的表示欢迎。可这个世界上的事并不是自己想当然的那样就在意利亚的代表通过边境的第二天南方集团军群司令部的信使便出现在他的办公室。 准将清楚得记得自己接到密令时的紧张表情“命你部在得到代号之后即刻动对意利亚境内军事目标的攻势其重点在于攻占或摧毁汉伐斯立德要塞。” 西尔维奥翻了个身去年神诞节的时候自己曾被意利亚汉伐斯立德要塞的指挥官请去做客那位指挥官是个热情的威尔尼斯人想想就觉着别扭也许是在明天也许是在后天自己就要带着一个整编山地军去敲人家的门。 西尔维奥又一次闭上眼睛他希望自己能有一夜安眠。 “该死的!”准将痛苦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就在他要睡着的时候竟有一个大胆的家伙敲响了房门。 门外是自己的勤务兵勤务兵旁边是一个脸上带着风尘和汗水的通讯官。 “近卫军第八军区第二军军长西尔维奥.伯里科准将?”通讯官攥紧了手中的文书。 “是的!我是!”该来的准会来西尔维奥将军服的扣子一个一个的系紧。 “集团军司令部密令。” 准将接过文件展了开来。 “19日凌晨4时集团军所属攻击部队迎接‘布拉利格的春天’。” 准将向通讯官笑了笑“也是咱们军人的春天!” 通讯官郑重的点了点头“没错准将阁下战争就如同军人的春天。” 意利亚东北部边疆门苏拉山口是他的门户。安鲁公爵的领地与意利亚王国并不接壤但自从安鲁得知自己的子弟被一群意利亚佣兵狠狠的教训一顿之后安鲁便派出了两支方面军的主力骑兵通过斯洛文里亚王国境内出现在南部山区与意利亚接壤的这处边境线上。 斯洛文里亚国王对安鲁家族这种公然践踏他国领土的行为竟然连抱怨都没有出一句这位国王知道就算他提出抗议也是无济于事的再说事不关己完全没有必要在一位父亲给儿子复仇的时候上去填乱。 19日凌晨4时水仙骑士团李斯特方面军的营地内空荡荡的骑士们也许都在睡觉不过他们也许都出门了。营地似乎只有一两个活动的身影但那是职夜的骑士在清理辎重。这是不是说明骑士们真的不在这里?转过几座营帐答案便已经很清楚水仙骑士搭建的巨大马舍同样空空如也就在深夜骑士们驾御着战马消失在边境内侧的山林之中。 南方山区的森林边缘就是国境线森林中偶尔传出一两声犬吠那是军犬的叫声不过在边境那边的意利亚人看来这个夜晚还是很平常的与往日的暗夜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启明星孤单的旋在低空天就快亮了已经有早起的鸟儿在树林中鸣叫。 “布拉利格的春天?”水仙骑士团李斯特方面军总司令维吉尔.布拉斯中将看了一眼远方的山峦“什么时候水仙骑士团变得要服从军部的命令了?” 回答他的是寇兰方面军总司令米歇尔.多伦波中将“看开点连卫护光明神的水仙骑士都要掉过矛头对付西方王国那么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了!” “也许我们能一直攻到罗曼教廷那里不也是意利亚王国的都吗?”维吉尔跃上了马背。 “没错!我们的目标就是那里希望到时候教宗陛下不会给咱们摆脸色。” “我们只带着一个月的口粮你认为我们会看到教宗陛下的脸孔吗?”维吉尔显然对这个目标不抱希望。 “应该差不多吧!”米歇尔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意利亚王国连支象样的骑兵队伍都没有而我们身后是两个主力骑兵军共计一万九千人你认为我们会被拦在某个地方吗?” “哈哈!米歇尔!我已经想好了!”维吉尔晃了晃一直被自己拿在手里的南方军作战计划。“让这个见鬼去吧!我可不会用我宝贵的骑士去进攻意利亚的要塞你知道吗?据说大6内地的城市都是不设防的咱们可以绕过那些要塞直接从大路走过他们的城市。那样要比任何形式的进攻都震撼得多!” “你会给公爵惹麻烦的。”米歇尔有点犹豫“毕竟这次作战计划也是公爵同意了的。” “没必要那么谨慎”维吉尔笑了起来“难道你忘记公爵密令上的口吻了吗?咱们的统帅希望咱们进行的是一场极为放松的进攻。要不然……我走大路要塞交给你?” 米歇尔向地上吐了口口水“维吉尔说真的你的建议已经证明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杂种!” 维吉尔中将哈哈大笑他用马刺扎了一下战马的肚子“李斯特方面军!吹出击号至于寇兰的家伙们他们愿意的话就让他们跟在咱们的屁股后面吃尘土。” 米歇尔挥手召来自己的传令兵“吹冲锋号吧!但别让李斯特地区的孩子们跑在前面他们会迷路。”这位统帅也不甘示弱。 两声悠长的号角在森林中游荡了一会儿紧接着它便飘向门苏拉山口的那一边。 森林中行出了一名骑士他已经踏上意利亚王国的领土了紧接着像变戏法一样无数骑士奔出森林他们在移动中汇聚成一把尖利的剪刀。剪刀的两个锋刃向钳形的山口飞突进。一路上烟尘漫天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列烧灼的战车碾过了宁静的山口峡谷。 同样是凌晨4时意利亚王国汉伐斯立德要塞守卫城墙的士兵没有像往常那样打瞌睡他们知道泰坦人在最近做出了一些十分不友好的举动王国这边的边境哨卡已被泰坦的边防部队拆除了守卫哨卡的士兵被泰坦人赶了回来不过幸亏对面的那些山地战士手下留情至今他们仍未出现伤亡。 一根钩索“当”的一声落在城墙上卫兵没有注意他们距离事地点稍微远了一些。 山地战士摸上来了最初是一个然后是两个再然后上来了整整一个小队! 这些战士没有穿戴铠甲他们的打扮更像是猎人。猎人们在成功登上城墙之后便散了开来他们有的进入要塞北端的敌楼有的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守卫士兵的身后。 要塞城墙上值夜的士兵并不多几乎每一个垛口只有一名。山地战士已经清除了四个垛口可是突然!敌楼中冒出火光!登上城楼的泰坦人咬了咬牙他们必须撤进敌楼了那里是控制吊桥的中枢! 意利亚人的警号响了起来要塞沸腾了每一栋建筑都涌出穿戴不整的士兵。营地点起篝火火光中闪烁着无数荒不择路的身影。城墙藏兵洞内的士兵被长官驱赶着跑了出来他们有的奔向出事的敌楼有的抱着大捆大捆的箭矢冲向狙击垛口。 “点火箭!点火箭!” “让咱们看看黑夜里到底有什么!”军官的声音在整个城墙上回荡。 很快!无数火箭划过夜空它们的光芒点燃了北方的天际。意利亚人胆怯的望着灰茫茫的森林仿佛那里居住着凶残的猛兽。 火箭下落时间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火箭的光辉映出了黑暗的山林大地已经不是地面那么简单了! 意利亚士兵难以置信的看着远处山林的边缘人!无数的人!无数手持刀枪身披铠甲的人! 一名战士终于意识到即将生的事情他扭回头向自己的身后大声嘶喊! “泰坦人!” “进攻!”西尔维奥说得非常轻但他身边所有的传令官都听到了。 号角在整个山林中回荡攻击要塞的部队6续走出森林。没有人呐喊没有人叫嚣战士们用整个心神享受着大战前的寂静。 西尔维奥是一个能干的将军尽管他对战争并不热中他要求自己的军团在进攻时不能像野蛮人那样喊着各种各样的口号他要求山地战士用沉默给敌人以更大的压力这种沉默要在与敌人接战时化作爆炸的热量要在敌人的心惊胆颤中将他们的抵抗化为乌有。 事实证明西尔维奥成功了!意利亚士兵被泰坦人的沉默迷惑了箭矢失去准头惊慌取代责任和平怎么会突然结束?要塞下面为何会突然出现这么多一言不的泰坦人? 城防司令赶了过来他敦促士兵们放箭他敦促士兵们准备火油和滚木但他忘记了要塞的敌楼仍在燃烧战斗已经打响。 西尔是偷袭小队的队长他出身山区一个普通的猎户家庭不过在战场上是没人在乎这个的他的小队已经完蛋了楼下都是意利亚士兵他的战士们拼死也没有守住楼口。西尔从敌楼的箭窗向外望了望那里有他无数个战友这位小队长咬了咬牙他只是个猎户的儿子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出现在意利亚人的要塞里他也不知道跟随自己多年的战士为何要送命他只清楚一点就像将军在出征前交代他的那样如果他的小队不能放下要塞的吊桥那么死的也许不是他但却是更多个猎户的儿子。 要塞吊桥巨大的绞盘不是人力能够破坏的西尔砍断了控制绞盘的绳索只听一阵嘎嘎的金属声过后沉重的吊桥砸在地上激起的烟尘已经弥漫了整座敌楼。 意利亚人疯狂的冲了上来但登上楼梯的士兵却接连滑倒倒下的士兵挣扎着爬了起来如果不将吊桥放下那么他们的命运无疑和楼下被乱刀分尸的泰坦人一样惨。 西尔擎着一支火把他笑吟吟的望着倒满一地的松油如果真像将军说的那样自己可以被追赠帝国勇士奖章那么就代表着他的老父和弟弟再也不用交税!这笔生意划得来! 突然!整座敌楼剧烈的燃烧起来那冲天的烈焰就像神诞节时的烟火。 “敢死队完了!西尔老大哥和他的战士们都完了!”正在向要塞接近的战士方阵中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像西尔一样大部分的战士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突然进攻别人家的城市可军人不习惯问理由他们只懂得服从命令尽管对杀人放火没有概念可当牺牲出现在他们身边时当从前的战友全身喷火的从敌人的要塞跌进护城河时他们愤怒了他们盲目了他们是军人一点点仇恨、一点点怒火就足够令整个团队丧失理智。 “杀啊!杀光这些意利亚人!给西尔老大哥报仇!”不知是谁声嘶力竭的叫喊起来。 “杀!”泰坦的整个阵营都愤怒了! 箭雨呼啸起来燃烧的滚木砸落下来山地战士的哭喊和怒吼响成一片。吊桥放下了但围绕城门的争夺仍在继续汉伐斯立德要塞的城防司令将整整一个团队都堵在了城门口敌楼的陷落出乎他的意料泰坦的山地战士多得令他难以接受条石和沙袋已经运不上来了他现在只能用人命和尸来填补就要陷落的城门。 火光映红了天边的启明星妖异的星光闪烁着人们从未见过的血红。撕杀的双方祈求着远天上的同一个神明他们的口中念颂着一样的祷词。光明神似乎不忍看到这一切所以他干脆不予理会任由士兵将刀枪刺入对方的身体任由火油燃烧子民的身躯。 这是战争战争的双方都无法得到神明的救赎。 攻城梯被整个掀翻山地战士惊叫着砸向城下的人群他们有的很幸运战友的身体承接了他们的重量可有的就倒霉透了他们直接砸进战友竖起的长枪。 箭雨的压制仍然十分厉害山地战士不得不将盾牌顶在头上但登城仍在继续总会有人幸运的摆脱攻击他们成功的翻上城墙可这并不是结束意利亚人十倍二十倍的扑了上来登上城墙的山地战士根本没有立足之地。他们痛苦的撕杀并痛苦的死去也许他们满腹怨言但这就是你死我活的战争。 西尔维奥准将擦拭着额头上不断滴落的汗珠说真的这种场面他也没见过他紧张极了他害怕极了他害怕又一个小队在城墙下消散他害怕又一个中队成为填补城门的尸骨。 “不能这样了!”准将自言自语的嘀咕着。他的军团在各自为战负责攻击城门的正在攀墙负责攻顶的却不断消耗在城门。 “所有中队以上的军官都必须站在队伍的前面一师师长组织敢死队必须冲出城门。” 命令很快就传到接敌第一线师长终于找到了他的团长团长也联络上他的队长一支又一支的敢死队被挑了出来长官们全部冲上锋线无论是平民还是贵族。 城门内侧的意利亚人正在退却其实他们一直在退却泰坦人将带尖刺的盾牌排成一列盾牌的后面不是刀斧手而是清一色的弓箭手高大厚实的硬木盾牌挡住了刀枪和飞斧弓箭手在盾牌后不断开弓。锋线上的抵抗终于弱了下来当盾牌手感到压力一轻的时候敢死队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呐喊领头的是一位上校师长他手持一把骑士剑像疯狂的精神病人一样叫嚣。在他的身后是他的师里面最后的一支部队他们必须冲出意利亚人的封锁。 伤者被战友踩在脚下用同伴的尸体抵挡箭矢前锋不断的左冲又突身边的一切都是他们攻击的目标!不断涌入城门的山地战士接替了战友的位置可瞬间他们又被敌人的刺枪给压了回去弓箭手被挤出城门盾牌也被扔在一边只有刀斧在互相撞击只有人体在相互搏斗。 泰坦的战士们突然现他们已经进入城门后的开阔地了通往城墙的阶梯就在他们的身侧可这时他们却听到前面传来悲切的呼声。 “师长牺牲了!师长牺牲了!” “他被意利亚狗子挑在枪头上!” 战士们刚刚放开的心怀又紧绷起来!他们就要胜利了不是吗?可意利亚人竟然杀害了他们的师长而且还不放弃对他的侮辱。 “把师长的遗体抢回来!” “抢回师长!” 泰坦的战士又一次愤怒了他们大声叫着师长的名字没头没脑的向敌人动悍不畏死的冲锋。 “冲进去了!”泰坦帝国近卫军第八军区第二军的参谋长兴奋的搓起手。 “恩!是啊!进去了!”西尔维奥准将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的能力和前途都被一道城门验证了。“命令!全军压上!二师清扫城墙一师残余部队巩固城门三师的骑兵团向要塞纵深扫荡告诉三师师长扫荡的步伐可以放慢一些我们不介意多收集一些俘虏。” 参谋长了然的点了点头俘虏是一种值得炫耀的战争资本他们第二军扬眉吐气的时刻就要到了这位将军拜别军长他亲自带着传令兵向锋线赶了过去。 西尔维奥则慢慢的踱出树林汉伐斯立德要塞已经是他的了他的战士很快就会冲上城墙把那些意利亚人一个一个的扔下来就像他们刚才对我们做的那样。 西尔维奥有些得意的看着自己的部队不断的涌入城门他的突袭成功了!一张帝国皇帝亲自签的嘉奖令已经落在他的口袋也许帝国勇士勋章也会落进腰包不过……等等! “你们停下担架上的是谁?”准将截住了正在撤往森林中死伤聚集点的几名士兵。 “将军是突击队的西尔队长我们从护城河里将他捞了上来。” 西尔维奥从马上跳了下来西尔!他从小就认识!西尔一家为西尔维奥的父亲捕猎这个孩子的名字还是跟随自己的姓名的在刚刚入伍时西尔就充当准将的随从。 “西尔!你还好吗?”准将已经认不出那个高大健壮的山地战士了这位突击队长被火烧得缩小了好几圈。 “勋……勋章……勇士……” “是的……勋章!”西尔维奥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的眼里涌出泪水“老伙计!没错!是帝国勇士勋章你的家人会因而得到土地、荣誉你的父亲再也不必为冬天上山狩猎而烦恼了!西尔给我活下去!你这家伙会是一个小财主!” “活下去……”西尔痛苦的呻吟着他已经对生存不抱希望了没有人能忍受自己的身上散出烧烤死尸般的恶臭。 “是的!活下去!”西尔维奥放开了老伙计的手他将自己的将军配剑压在了西尔的胸口。 “转告军医官”准将向抬担架的士兵命令到“如果救不了这名即将获得帝国勇士勋章的战士的话这把剑就会斩下他的头颅。” 西尔维奥目送着这队战士走向森林中的死伤聚集点可当他转过头的时候他惊呆了!负责战场卫护的预备队员抬着无数担架正经过他的身边他置身在一片凄惨的呼号之中。 “将军!我们胜利了吗?”一个断去手臂的战士在向自己的统帅敬礼。 “将军!我杀了四个!”一个年轻的士兵紧压着就要流出伤口的肠子他的脸上写满自豪。 “将军……” “将军……” 每一个经过西尔维奥的士兵都拖着重伤的身躯向给他们带来胜利的统帅敬军礼。 西尔维奥嚅囔着说不出一句话他的脸色白指甲已经刺进手掌。 “传令兵!” “是将军!” “我改变主意了!”西尔维奥边说边为一位重伤昏迷的战士盖上了自己的披风他感到冥冥中似乎有一只恶魔的爪子在疯狂的撕扯他的咽喉! “命令第三师带上火种我不想要汉伐斯立德我现在只想让它燃烧!” 清晨朝阳一如既往的洒下绚烂的霞光在这雾蔼一般的光晕中泰坦军人高高的举起了屠刀。 “不愧是神选的战士!”外务大臣底菲.勒穆斯侯爵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小亲王抖了抖手中的战报“代号为‘布拉利格的春天’的行动已经进行了七个小时没想到水仙骑士团的两支万人部队竟向前突进了四十公里!他们甚至还冲散了两座军营。据战报上说他们连一点象样的抵抗都没有遇到。” 奥斯卡无所谓的摊了摊手“也许这次行动根本就不必使用水仙骑士团。” 底菲.勒穆斯侯爵摇了摇头“近卫军已经很久没有经历战争了军部这样做无非是想增加胜算。” “如果西方王国出面干涉怎么办?”奥斯卡不想给对面的老人增加筹码。“连我都知道意利亚和法兰王国是坚定的盟友。” 老外交官这回终于坐直了身子“是的法兰王国一定会出面干预但至少他们不会做出不理智的举动因为谁都知道十个意利亚也不是泰坦的对手而且这次军部还动员了水仙骑士团参战这进一步表明我国皇帝坚决打击对手的决心。” “哦……”少年恍然大悟!“你们是在利用水仙骑士团的威信震慑那些极不老实的西方王国。” “不!殿下!不是‘你们’而是‘我们’”!老侯爵纠正着小亲王。 “是的!我们!”奥斯卡点了点头。“那么我们是不是该出去了?” 外务大臣看了看时间“没错殿下我们要去迎接意利亚来的客人!哦年轻人!帮我一把!” 奥斯卡帮助吃力的老侯爵站了起来。 “阁下说真的我们的军队正在人家的国土上作战我觉得现在自己做的这些实在是太荒谬了!” “殿下我只能说……习惯就好!” 奥斯卡怔了怔!“呵呵好象最近还有人跟我这么说过同样是欺骗但我还是乐于接受前些日子的那种。” 外务大臣拖着少年的手行出米达丽宫当他看到镶有意利亚王室图腾的马车已经停在宫前走道上时不禁叮嘱了少年一句。 “小家伙就像我教你的那样可别说错话喽!” 奥斯卡翻了个白眼怎么习惯欺骗的人都是一个口吻?缪拉是这样这位老侯爵也是这样!少年叹了一口气他知道按照目前的情况展下去自己也会在不久的将来变得习惯这一切的! 意利亚王室马车的车门被仪仗骑士打开了。 少年立刻就将灿烂的笑容堆在脸上“远从意利亚曼驽埃尔王朝而来的客人们!泰坦帝国亲王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谨代表他的祖国欢迎你们的到来我带来了帝国皇帝阿尔法三世陛下对您们最真诚的问候!” “杀!杀光这些狗子!”一名伤兵在大篷车上向跪满一地的俘兵大声叫骂着。 西尔维奥准将统帅的第八军区第二军已经完成了任务他们将战俘搜拢起来并开始了有计划的屠杀。 正像西尔维奥命令中形容的那样汉伐斯立德正在燃烧山地战士砍伐了粗壮的树木这些树木被堆积在要塞的城墙下面当城墙的砖石被烤得松软的时候这座要塞便会轰的一声塌向地面于是山地战士便彻底的满意了。 有一些残余逃进了南方的山林西尔维奥命令第三师的骑兵继续追击而且他还交代不留活口因为大屠杀已经开始了一点点仁慈也是多余的举动。 意利亚战俘被集中在面朝要塞北墙的山坡上那里正是第二军动进攻的地方这些可怜的士兵被反绑着双手他们像身后的郐子手哀求他们像每一个经过他们身边的泰坦战士哀求可他们换来的只是断头一刀和山地战士的口水。 “省省吧!你们这些该死的猪猡!我的队长和团长因你们而死!你们都要给他陪葬!”一位年轻的战士踹倒了一个抱着他的大腿不放的家伙。 “一师的兄弟们!手脚别太快了!”站在屠场外围看热闹的战士大声提点着。“刀要拣那些卷了刃的!想想你们的师长!在这帮狗子的脖子上多磨一磨!” “不用你们操心!” 负责清理战俘的是参加城门争夺战的第一师他们只剩下一个团的编制。鲜血流净了恐惧也不再有了现在这些战士的心中只有仇恨! 面前这个家伙像极了刺死师长的人宰了他!让他那肮脏的血液洒到半空!还有这个这个家伙有点像杀死团长的那个刀要劈得慢一点就像兄弟们说的要在他的脖子上好好磨一磨。 平静的山坡曾是游人沐浴阳光的理想场所可现在它却成了地狱它成了地狱最深处的那层!阳光映衬着杀戮者扭曲至极的面孔刀头抬起又落下成片成群的残肢歪倒在地成捆成批的头颅顺着山坡翻滚着落入护城河。 敌人的尸体不要去理会任他们丢弃在战场任他们在护城河中臭倒是那些活着的家伙必须处理“杀死他们!”“杀死他们!”“如果不是他们我们干嘛要到这里来受罪!” 杀人者信奉的是最简单的逻辑他们像动物一样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现在一方被咬得筋疲力尽了现在一方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了!泰坦战士露出笑脸他们不断的咒骂他们不断的挥刀屠刀就是猛兽的巨口它们必须撕碎敌人的血肉。 近卫军战士的凶性被激出来了但无法原谅的是他们选择了一个最为变态的方式。 “你们!你们!还有你们!”一位军官大声吆喝起来“别看热闹了!我们要离开这里了!一个对一个!快点!” 围观的山地战士一轰而上他们早就不耐烦了敌人不再求饶了他们颤抖的跪在地上不断的祷告那祷词也是为泰坦人所熟悉的“救恕?救恕?”这个时候怎么能提起伟大的光明神呢? 正在疯狂屠杀的战士突然顿了顿自己在做什么?神明会原谅吗?看看靴子上沾满的腥血在看看一路杀来的屠场神明不会宽恕自己的敌人也不会宽恕自己的! 杀戮已经不再有乐趣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怖!泰坦战士迅的挥舞着兵刃既然罪责已经无法得到神明的宽恕那么为什么不再多杀一个?既然是与敌人生死相拼那为什么不将眼前的这些杀得一干二净呢? 战争是什么?战争并不是人类总结出的那些东西它是地狱深处的冥王放置在人世间的魔盒现在这个盒子已经打开了! “我感到我的双眼正在颤抖!”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盯着珠宝盒里绽放着的光芒出如此赞叹。 西奥多.曼驽埃尔王子将精致的珠宝盒向亲王手边推了推“殿下这件小东西与您受到的伤害相比简直微不足道不过这是我的母后特地为您挑选的希望您能接受。” 奥斯卡嘿嘿的笑了起来他看到老外交官正在冲他点头“既然是贵国王后陛下的恩赐……那么我便不客气了。” 少年将礼盒收到一边他的随从埃勃男爵恭敬的接了过去。 “王子殿下公主是不是病了?我看她的脸色非常不好。”奥斯卡好心提醒。 西奥多王子突然用狠厉的眼神瞪了一下自己的妹妹这位意利亚公主不得不开口了! “亲王殿下谢谢您的关心我没有什么只是在今天早上得知了一些非常不好的消息。”卡罗阿西亚.曼驽埃尔公主用充满嘲讽的目光斜看着小亲王她感到王子又捅了捅她的胳膊。 “哦是吗?”奥斯卡自然知道早上传来的会是什么消息他将身体向沙上靠了靠现在该是老骗子上场的时候了。 “公主殿下如果您得到的是一个不幸的消息那么我倒是有所了解。”泰坦外务大臣底菲.勒穆斯侯爵低沉的说。 “那么我能否向您确认那个消息呢?”卡罗阿西亚公主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当然今天晨时泰坦帝**部所属南方集团军群向贵国境内的军事目标动了一次进攻;同时泰坦帝国东疆总督安鲁公爵的私人武装也已经进入贵国领土。” “那么……您……您能为我解释一下贵国的举动所代表的含义吗?”卡罗阿西亚公主的手指已因用力而变得异常苍白。 “殿下……”底菲.勒穆斯这个老家伙痛心疾的长叹出声“我个人认为意利亚王国是泰坦的挚友可很明显我国的军人并不这样认为我希望在陪同二位觐见我国皇帝之后能够争取到完满解决争端的办法。” 卡罗阿西亚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 “哦对了!”奥斯卡的声音响了起来“王子殿下我并没听说贵国出产钻石那么王后陛下慷慨增予我的那颗硕大的钻石是不是产自海外呢?” “哦……是的!”西奥多.曼驽埃尔王子似乎根本就不在乎泰坦军队的进攻他自顾自的与小亲王聊了起来。“您知道吗?那是产自遥远的非罗大6是海船经过数万里的路途运抵我国的珍宝。” “我真的非常羡慕!海洋!天啊!您可能不会相信我甚至根本就没有见识过他的壮阔!”奥斯卡由衷的赞到。 “呵呵是啊殿下您深居内6不过请相信我当您见识过那种无边无际的蔚蓝之后您一定不会舍得离开大海一步。”西奥多王子的眼睛已经亮了起来他对大海有着深厚的感情并不是因为他的王国因大海而兴盛只是一个男子汉特有的壮阔胸襟促使他深爱着海疆。 “哦!我真的非常非常向往!”奥斯卡露出一脸的陶醉表情。 “当然我会向我的父王陈述您的愿望到时希望您能够来罗曼作客。”西奥多王子似乎十分热情。 “这是正式的邀请吗?”奥斯卡此时已真的有些期待了! “当然!”还没等王子回答卡罗阿西亚公主便已抢先言“曼驽埃尔王家的历史上还不曾做过违背诺言的事不像这个世界上的某些皇者再说亲王殿下您的记性也太差了吧?安鲁家族的水仙骑士团不是已经在我国‘作客’了吗?” “卡罗阿西亚!”西奥多王子突然出一声断喝!“出去!” 公主看了看一脸阴霾的哥哥又看了看闭目养神的外务大臣最后她把目光停在错愕的小亲王身上“我会走的!但我想让莫瑞塞特皇室知道曼驽埃尔王家至少还有我不会屈服!” “永远都不会!”这最后一句话是公主向自己的哥哥吼出的。 “抱……抱歉!”西奥多王子的额头已经见汗了他的妹妹公开指责了泰坦皇室这已经算作是严重的外交事件了。 “不!”奥斯卡收回了仍然盯着客室门口的目光这位少年对意利亚公主极为赞赏。“不王子殿下说抱歉的应该是我!” 外务大臣底菲.勒穆斯侯爵猛的睁开眼睛少年的这句话可不是剧本上的。 “对我们两国之间生的误会我只能深表歉意但就像公主说的那样曼驽埃尔王家没有必要屈服因为问题根本不在你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我们共同努力找出那个阴谋将泰坦和他的挚友意利亚王国卷入战争的罪魁祸。” 西奥多王子有些来不及反应他以为这里没人敢说实话。 “王子殿下”奥斯卡突然站了起来“回去安慰一下你的妹妹吧您在为她骄傲这我看得出来而且您应该为她骄傲!所以我觉得会见应该结束了您应该去告诉她她为意利亚赢得了尊重和荣耀!” “亲王……亲王殿下……”曼驽埃尔王家的西奥多王子已经完全不知所措了。 空荡荡的会客室就剩下了老侯爵和小亲王两个人小亲王在把玩意利亚王室送给他的那件漂亮的礼物而外务部的老侯爵则皱着眉头细数手里的药片。 “殿下您似乎并没有领会剧本的主旨?” “侯爵阁下我领会得虽然不比你深刻但我绝对清楚而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只是不想陪你玩了!” “您认为这是游戏?” “没错!”奥斯卡坐直了身子“就是一场游戏我虽然换了一种玩法但您觉得我们会有什么损失吗?我们的军队仍然在进攻意利亚王室仍然对此一筹莫展我只是为那位王子指明了努力的方向而已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其实老侯爵也认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相反小亲王对意利亚王室的尊重还会给那位王子留下深刻的印象他会明白莫瑞塞特皇室并不是完全不讲理的。 “那么……接下来的剧本……” “接下来就是你的事了!”奥斯卡收回了大钻石他巴不得的要拿给萨沙和安妮去开开眼界。 “可……可您是钦差大臣。” “没错我是钦差大臣虽然我仍会陪同意利亚王室访问团前往都林但您不能再指望我跟您合演那个剧本了!” “呃……随您的便吧!”老侯爵马上就放弃了他没有办法命令一位亲王。 “勒穆斯侯爵阁下高兴点至少咱们最初的合作仍算非常成功!”小亲王说完便丢下老外交官独自去了临走时他还不忘嘀咕一句“战争就是迫使敌人服从我们的意志……那太简单啦!” 战争战争就是迫使敌人服从我们的意志对于汉伐斯立德唯一幸存的二十九名军人来说即使对方是敌人但他们的意志却必须服从。侵略者要求他们将屠场上的尸全部投进已烧成一个大火炉的汉伐斯立德服从!服从!在恐惧的、血腥的屠杀面前意志崩溃了斗志消散了似乎连头脑也丧失了思考的机能。 幸存的二十九名军人机械一般运动着他们将那些曾经与他们一样鲜活的躯体投入火场。负责看守的泰坦士兵纷纷用手帕蒙住口鼻那气味实在是太难闻了!他们有些奇怪为什么搬运尸体的俘虏一点也不在乎。 一位山地军官向手下的战士们打了个眼色弓箭被搭在弦上一阵嗡嗡的颤动之后最后幸存的俘虏还是没有摆脱幻灭的命运他们解脱了。 可战争仍没有结束。 第六章 “芬拉尔!亲爱的芬拉尔!你是我的见习医师而不是我的母亲或是祖母。”奥斯涅亲王殿下大声抱怨着。 “殿下这是为您的健康着想。”芬拉尔小姐正在为小亲王进行每周一次的体检她知道这个小家伙的健康状况并不是很好他几次重伤下来造成的隐疾是会留下各种后遗症的。 “殿下我不得不说如果您继续吸烟、酗酒那么您永远不会有疮愈的可能。” “是吗?”奥斯卡活动了一下筋骨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落在美丽的见习医师身上了。“芬拉尔你看有没有办法令它恢复活力。”小胖子指了指自己两腿之间松垂着的那根东西原来他在检查时没穿衣服。 芬拉尔看了两眼她并不讨厌男人的凶器但既然是凶器那么就代表没事的时候应该尽量远离。 “不殿下我正要说呢如果您不能割舍您的那些不正当的嗜好那么请相信我您再也不会见到它恢复活力的样子。” 很明显奥斯卡愣了一下“不会吧?” 芬拉尔笑眯眯的收起了各种医疗器械她拨弄了一下那根男人的凶物“您应该相信我尽管我只是一名见习医师。 “那么好吧!看来只能交由实践去验证了。”少年边所边捉住了那双雪白的手“就放在那吧我喜欢这种感觉。” 芬拉尔的脸红了她已经感到事情要向何处展了。 奥斯卡将美丽的女医师带到自己的怀里他最喜欢亲吻芬拉尔的后颈尤其是耳垂的后面这个时候芬拉尔通常会大声的呼气然后动情的让四肢把少年缠个结实。 “对!就是这样!”奥斯卡引领着芬拉尔手指上的动作并用手抚摩着女人金褐色的头。 “我们……我们应该到床上……”芬拉尔的声音异常细弱。 “不!看来我们哪都去不了。”奥斯卡懊恼的放开了女人他听到了短促的敲门声。 惠灵顿.斯坦贝维尔无疑受过良好的教育尽管他在服役结束之后会是一位子爵但他觉得作为亲王的传令官也没什么不好所以他忠实的履行着自己的责任。 这种坚决有力的敲门声是惠灵顿的杰作他总是有办法令人无法拒绝。奥斯卡胡乱想着他给自己套上了一件宽大的罩袍。 “现在是晚1o点整少尉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升迁得太快了?”奥斯卡知道惠灵顿这个小家伙并没有多少幽默感所以他喜欢用这样的方式跟自己的传令官打招呼。 果然脸蛋上有着北方人特有的红润色泽的惠灵顿并不为所动他仍是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 “殿下跟您说的比起来我所要报告的事情可绝对不是玩笑话。”斯坦贝维尔家的小公子已经看到了卧室中的女士他并不傻“抱歉了殿下我似乎……” “行了!”奥斯卡回头向芬拉尔道了句晚安然后他便带上了房门“说说吧怎么回事?” 惠灵顿在塔楼出门的地方向远处的米达丽宫努了努嘴“南方集团军群司令部召开紧急协调会议外务部、特勤处、皇室书记处的代表均要列席。殿下尤金将军也邀请了您。” 奥斯卡有点疑惑“连我也要参加?” “没错!”惠灵顿肯定的点了点头“但您绝对不能穿着这么一件袍子参加紧急军议。” “生什么事了?”卡罗阿西亚.曼驽埃尔公主径自闯入王子哥哥的卧室。 “坐下吧。”西奥多.曼驽埃尔王子指了指身边的一具高背坐椅他并没有指责异母妹妹的无礼。对于这位妹妹他心中的宠爱还是多了一些。 “曼驽埃尔王家的骄傲怎么了?这就睡不着了?”王子亲吻了妹妹的脸颊。 “你在嘲笑我我听得出来。”卡罗阿西亚皱起了眉头。 “好吧妹妹介意为哥哥准备一杯淡淡的薄荷茶吗?” 卡罗阿西亚忽的一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她还在生气为了哥哥那恭顺的态度为了嚣张跋扈的泰坦人不过更多的是为自己的无能她有身为一名公主的自觉可这种自觉在知道自己对任何事无能为力时就会变成一种深深的羞愧。 “喏!”公主将茶杯砸在了王储的面前杯子里溅出的茶汁滚落到西奥多的袖口。 “呵呵我的小罗亚你应该改改你的脾气在将来我可不想你的丈夫成天找我哭诉。” “哥哥!请不要再说这些没谱的事情我只想知道到底生什么事了!”卡罗阿西亚到底还是沉不住气了这位公主绝对是曼驽埃尔家的一个异类这个王家的成员以幽雅和矜持著称于世可这位公主显然跟这种评语搭不上调。 “你是指什么?”西奥多仍然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我是指咱们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聋子和瞎子我是指泰坦人为什么会将守卫咱们这座官邸的人增加两倍我是指在这之前为咱们通报消息的那些泰坦贵族为什么一个都不见了!” 西奥多王子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不过他马上便说“这个问题很好解释。” “那你倒是解释给我听啊!” 王子翻了个白眼他有时真的是受不了妹妹那冲动的个性将来她会因为这种性格吃大亏的! “我最亲爱的罗亚在我解释之前介意为我做最后一件事吗?将李耶维奥侯爵和咱们的侍卫长请进来。” 公主叹了口气她又是忽的一声便冲到了卧室的门口不过在开门的时候她却像变戏法一样换了一种气质。 “两位阁下抱歉让你们久等现在你们可以进来了。” 王子此时正在为进入自己房间的客人们倒茶要是在泰坦一位王子的这种举动一定会被认为是虚伪的可意利亚王室的传统却不是那么假正经他们在待人接物方面是整个西大6最开放的。 “两位大人你们是唯一可以商量的人了对于泰坦人的反常你们怎么看?”王子在就座之后便让谈话进入正题。 “殿下作为王国的外务大臣我很难就军事问题进行陈述。”李耶维奥侯爵摊了摊手。“不过我可以肯定的说泰坦人一定是在某个方面遇到了困难不然他们不会切断咱们的视听这表明他们害怕咱们清楚事情的进展。” “那么侍卫长呢?” “殿下我也这样认为而且……我觉得泰坦人很有可能就是在对我国的侵略上出现了问题不然他们实在没有其他可以向咱们隐瞒的事情了。” “好啦!意见统一了!”公主拍起了手“不过这和什么都没说有区别吗?” 王子挥手制止妹妹再胡扯下去这里只有她的言才一点建设性都没有“那么……咱们的密探怎么样?仍然联系不上吗?” “是的殿下”意利亚王国的外务大臣点了点头“最后一次联系是在昨天中午之后您也知道我们被完全切断了与外界的沟通泰坦特勤处实力雄厚这和我们之前的计算有些差距就这一点我要向您道歉我事先没有预料到会出现这种局面。” 西奥多摆了摆手这不是李耶维奥侯爵的错“那么我们只能依靠自己了。”王子说完便看了看自己的妹妹。这位公主紧张的措着手她有一头浅黑色的卷还有遗传自西葡斯王室的高耸眉骨她的眼睛是红褐色的这多少有些妖异但却为年轻的公主增添了一丝神秘和诱人的韵味。 “我的妹妹你对泰坦的那位小亲王怎么看?”王子浅浅的尝了一口薄荷茶。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公主不屑的撇了撇嘴“那是一个虚伪且肤浅的家伙一切事情不都是因他而起吗?如果不是他的双重身份相信莫瑞塞特皇室和安鲁家族也不会再次团结起来。” “你的看法并不准确”西奥多王子放下了茶杯“这位亲王是不同的虽然他和狡猾的底菲.勒穆斯一块儿主演了这出戏但他非常任性而且他也表露出无意为难我国王室的鲜明态度。所以……我觉得这位小亲王倒是一位可以结交的人物大家想想现在的布拉立格除了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这位亲王的地位就是最高贵的了没有人可以指责他也没有人可以命令他所以他才能在正式的外交照会上说出那番话而且根本就无须顾忌后果。” “是啊!可这又怎样?”公主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如果连这场阴谋事件的当事人都觉得我国是无辜的那么这会不会对泰坦皇室的决策产生一定的影响呢?”西奥多正在渐进的引导公主。 “我明白了但我怕那会引起相反的效果哥哥你别忘了泰坦皇室和安鲁家族是怎么一回事整个西大6的人都知道如果我们对这样一位安鲁子弟表现得过于亲密那莫瑞塞特皇室会不会产生抵触情绪呢?有历史可以证明那位阿尔法三世的心眼小得很他变脸比翻书还快。” 西奥多确实喜欢这个妹妹如果罗亚能够像现在这样静下心来思考问题她的智慧就并不比任何人差。 “是的罗亚你能想到这一点无疑是最好的就像你说的我们要避免引起莫瑞塞特皇室的猜度更何况他们掌握了充分的进攻借口。所以我们与奥斯涅亲王的接触要维持一种非官方的氛围而这个人选我的罗亚自然是最合适的。” “我明白了!”卡罗阿西亚.曼驽埃尔的怒火突然爆出来“要我像你一样给侵略者陪笑脸吗?先是钻石现在又是我!那么我想请问意利亚的王储殿下接下来还会是什么?赔款?领土?还有什么是你不敢拿来做交易的?” “公主王子殿下的意思是……” “闭嘴!”卡罗阿西亚断然拒绝了一位侯爵大人的帮衬。 “罗亚……”西奥多呻吟起来这位王储的修养好得出奇面对妹妹近于羞辱的言辞他竟然仍未动怒。 “罗亚我想你要确认一件事那就是我不会出卖自己的国家!”西奥多盯着妹妹“但除了国家之外一切东西我都可以出卖尤其是当我的国家受到威胁的时候。” “你无耻!你……” “够了!”王子终于提高了音量“妹妹不要抱怨哥哥的冷酷与无情要怪的话你也只能怪自己生为意利亚国王的女儿。现在你只有两种选择一是继续像瞎子和聋子一样任人宰割二是穿戴整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约会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 卡罗阿西亚.曼驽埃尔的眼泪涌了出来她从来都没怨恨过自己的出身相反她深深为其自豪但这种自豪正在接受挑战不是吗?意利亚在泰坦悍然动的入侵面前豪无还手之力这不怪军队也不怪王国的决策者形势比人强国力的差距在那明摆着作为弱势的一方要是不想退出那么他就必须放弃一些难以割舍的东西比方说尊严比方说一直洋溢在心中的自豪感。 “这些道理我懂!”卡罗阿西亚拢了拢头她站了起来样子就像一个即将奔赴刑场的囚徒。“如果国家和我的家庭需要我那样做毫无疑问的我没有怨言。” “是的罗亚作为家族和王国的接班人我再次肯定的告诉你你必须那样做!”西奥多.曼驽埃尔用茶杯挡住了自己的面孔他尽量不去注意妹妹的脸颊上滚滚滴落的泪水。 公主离开了王储的卧室我们知道这次谈话并不愉快但至少意利亚王室已经有了最初的目标。 “争取到那位小亲王的支持?”李耶维奥侯爵似乎并不乐观。“据我所知泰坦帝国这位刚刚上位的小亲王并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角色这由都林的那些传闻就能看得出来。” “但那终究只是传闻。”西奥多王子已经恢复了自己的气质刚刚他确实在为妹妹难过。 “但我们有确凿的证据表明这位亲王殿下与西尔西岛上的分离份子有着密切的联系。” 西奥多.曼驽埃尔有些惊讶了“您是指黑手党还是指那些独立运动份子?” “都一样!”李耶维奥侯爵耸了耸肩。 “这并不能代表什么!与这位亲王有关的传闻在整个西方王国都传得沸沸扬扬的但其中绝对没有多少真实的成分。我们考虑问题还是应该从当前的局势出。”西奥多肯定的说。 “也许……也许公主殿下并不能很好的……” “不!没什么好担心的也许罗亚的性格会让她把事情搞砸但我看得出那位小亲王对咱们的公主殿下有兴趣。这就表明他们之间的沟通会很顺利的。”西奥多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茶杯他突然感到烦躁极了“嘿我说两位大人咱们是不是应该喝点酒呢?” “这些家伙难道全都喝醉了?”奥斯涅亲王殿下向身边的外务大臣低声问到。 “殿下小声点。”底菲.勒穆斯侯爵提醒着少年人。 奥斯卡颓然倒进沙他是被邀请来参加紧急军事会议的可他并不知道所谓的军议居然是一群高级军官在一块儿像疯子一样的吵架想到这里他便又感到不耐烦了! 整个会议室已经完全乱了套椅子七零八落的扔在四周文件的碎片和各种写满字迹的纸张丢得满地都是。南方集团军群的主要长官们齐集一堂他们在互相指责互相推委互相谩骂那种互不相让的劲头就好像对方偷了他的女儿一样。 “这些人都是贵族?”奥斯卡有些怀疑。 帝国外务部的老侯爵睁开了有些昏的眼睛他四下看了看“没错都是贵族他们都来自于一些古老且高贵的家族。” “哦啦!”奥斯卡冷笑起来“您所说的那些古老且高贵的家族是不是都善于培养患有各种精神科疾病的疯狗?就像那个大肚子的家伙!”亲王指了指会场中音量最高的一位军官“您听到他说的那些了吗?他的每一句话里都夹带着对方的女性亲属和各种代表生殖器的通俗称谓这样的词句是连市井中的流氓也羞于提及的您还认为这是贵族?” “殿下前方在进行一场战争而战争则关系着这里每一个人的命运这可以理解。”老侯爵呻吟着说。 “前方在进行一场战争?”奥斯卡不屑极了!“那不叫战争那叫屠杀!如果意利亚人在外交照会上提起这件事情的话您会怎么向他们解释?没办法了吧?” 老侯爵阴冷的笑了笑“年轻人怎么会没办法很简单一句我不知道就解决所有的问题了这既然是军队惹的祸那就让他们自己去消化吧别指望我在外交上给他们擦屁股。” “不愧是老骗子!”奥斯卡在心里嘀咕了一声。 “尤金将军在干什么?他对南方集团军群的控制力不是很强大吗?他就允许自己的部下这样胡搞下去?”亲王指了指端坐在主位上一直一言未的南方军区总司令。 “尤金吗?”外务大臣又睁开了眼睛“他也没办法我不是说过了吗?战争关系到这里每一个人的命运这些人无法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让他们泄一下是必须的。” “可我也说过了”奥斯卡的声音低了下来“虽然我并不反对第八军区第二军司令长官的做法但那确实应叫做屠杀而不应称为是战争。” “关键就在这里。”外务大臣决定开导一下少年人了。“那是屠杀没错可这起突事件已经表明战争无法再继续下去了战争能为南方军区的将领们带来荣誉、土地、金钱甚至是一个国家现在他们什么都得不到难道不应该让他们泄一下吗?” “为什么战争无法继续?”奥斯卡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秘密军报他不认为这里面有提到战争的结局。“我们得承认八区第二军的那位西尔维奥.伯里科准将是个人材你看看他把屠杀的后续事宜处理得多么巧妙啊!先是彻底封锁汉伐斯立德地区然后便焚尸灭迹再然后又填埋了堆满头颅的护城河最后又将这一地区的所有山民全部拘留并押往泰坦内地。”奥斯卡掸了掸手中的纸张“这小子绝对是个人材做军长已经算是埋没他了!” “我承认”老外交官点了点头“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意利亚和西方王国联盟迟早都会知道汉伐斯立德生的事情所以……”老侯爵从亲王的手中拿过了那份秘密军报他连看都没看就将其撕成了碎片。 “所以殿下您看中的这位准将已经完蛋了光明神会审判他的罪行。” “您是指……教廷?”奥斯卡有些明白了。 “没错教廷!我们的军人在汉伐斯立德做的那些好事一旦暴露出来教廷会第一个出面制止这场战争然后以法兰和西葡斯为的西方王国联盟会是第二个不过他们会比教廷更直接一点武力威胁又或武装干涉都是可能的。所以……我甚至可以第一个通知您战争结束了!” 奥斯卡简直无语了尽管他不能接受泰坦动战争的理由可当他被告知战争结束时这个结束的理由更令他感到荒唐。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要屈服于教廷和西方王国的意志?” “没错尽管我们动战争的借口几乎是完美的但谁叫那位被埋没了的西尔维奥准将是个人材呢!”老侯爵似乎对这个结果非常遗憾但少年又实在看不出。 “那么……实话告诉我吧!我们的帝国又或者是阿尔法三世陛下到底为什么动这场战争?”奥斯卡已经非常恼火了。 “亲王殿下也产生了这种疑问?”老侯爵玩味的望着少年“告诉您您也不会了解这不过是游戏规则的一部分当我们拥有足够挑起战争的政治优势时我们会说为什么不呢;而当我们的政治优势被冲淡时我们就会说该结束了!所以说这只是一种玩法各个君主国普遍奉行的玩法。” 奥斯卡端坐在椅子上他确实不懂他所了解的战争是水仙骑士进行的那种在血与火中考问生存的斗争。可帝国动的战争……说真的少年觉得那还不如一场杂耍也许杂耍都要比那吸引人。 第二天也就是泰坦帝国针对意利亚王国动代号为“布拉立格的春天”行动的第三天钦差大臣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陪同意利亚王室访问团上路了他们的目的地是都林相信都林城的当权者会对两国之间的这场荒唐的战争有着更巧妙的解释。 第十四天也就是教历791年1o月3日泰坦帝国南方集团军群司令部突然出命令“所有行动部队必须在接到命令的第一时间停止一切针对意利亚王国的敌对行为。”于是就像外务大臣底菲.勒穆斯侯爵说的那样战争结束了。 不过对于泰坦帝国近百年来少有的几次大规模军事行动来说“布拉立格的春天”无疑是极为成功的。泰坦近卫军南方集团军群动员了二十四个师总计七万两千人投入了攻势在短短的十四天里近卫军在意利亚边境内侧建立了四个出击大营并且在实际上控制了意利亚王国七分之一的国土。可我们知道在战场优势比较集中的情况下集团军司令部没有任何预兆的终止了行动其莫名其妙的程度就像最初动进攻时一样。 尽管大部分的南方军人都对这种莫名其妙深有感触但我们知道每一起政治事件的背后都有其错综复杂的因由。 先帝**部对“动武”本身就存在着严重的意见分歧。以阿兰元帅为的主战派提出了鲜明且坚决的作战计划可参谋部和作战部的一些实力人物却提出了以威慑为主的所谓“和战”计划。当然决定一切的皇帝陛下最终还是采纳了元帅的意见可分歧是确实存在的。这就决定了在进攻受挫或是出现任何于泰坦不利的事件时动武的决议会受到质疑。 其次进攻中真的出现了于泰坦不利的重大事件!“汉伐斯立德大屠杀”这是一起突的恶性战场事件尽管制造这一切的八区第二军团在事之后彻底的封闭了屠场但密切注视泰坦动向的西方密探们还是嗅到了一丝气味。这又验证了外务大臣的一句话“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几乎就是在泰坦动进攻的第三天法兰王国的官方邸报上就已经出现了“大屠杀”的字样。 再次屠杀事件其实很好解决尽管它会使神圣泰坦的政治处境变得极为恶劣但只要把下命令的那位军官送到罗曼教庭接受审判就行了。但令人头疼的是后续问题泰坦还需要继续进攻吗?阿尔法三世在这个问题上犹豫了屠杀已经成为现实那么莫瑞塞特皇室就算泄也好、报复也好总之事情进行到这种程度也应该可以告一段落了。如果继续进攻那么就等于与意利亚和他身后的西方王国联盟彻底翻脸相信不久之后以法兰为的几个主要君主国都会将武装干预提上日程。 最后我们要说到决定事件性质并且最终导致事态生大转折的根本原因了。 教历791年9月28日水仙骑士团李斯特方面军在经过九个昼夜的长途奔袭之后突然出现在意利亚都罗曼以北15公里处。与此同时水仙骑士团寇兰方面军彻底封锁了罗曼王城其余的三个方向。一夜之间统治意利亚五百年之久的曼驽埃尔王朝变得没有任何退路。虽然他们已向全国所有的驻军出了弛援都的命令但意利亚国王被告知距离都最近的援兵也只能在两天之后到达那么……两天的时间是不是足够水仙骑士游览他的王宫呢? 9月29日中午11时3刻李斯特方面军总司令维吉尔.布拉斯中将第一个乘马行过罗曼王城的霍尔登凯旋门这座大门是古罗曼勇士无数胜利的见证不过在这一天他第一次见证了传自侵略者的马蹄声。 维吉尔中将在霍尔登凯旋门的出口处停了下来他根本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在他的右手边传说中的罗曼竞技场就耸立在午间恢弘的阳光中在他眼前不远处就是历代罗曼的王朝的象征……恺撒皇宫。 “闪电战!”这个名词将因维吉尔.布拉斯中将的胜利进军而被永远的载入史册。其实在最初进攻时我们就已经知道维吉尔中将选择这种攻势的根本原因是避免在意利亚王国的北方要塞前留下水仙骑士的尸他和他的主力骑兵军沿着大道堂而皇之的招摇过市。尽管队伍的度是外人难以想象的但维吉尔将军做梦也想不到进攻会如此顺利。一路之上他的骑兵军甚至没有受到有规模、有组织的抵抗而更令这位将军感到难以置信的是意利亚虔诚的光明教徒竟会跪拜在街边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神选的战士”! “难道他们不知道我们是侵略者?”维吉尔不止一次这样向自己的同僚米歇尔中将求证。 “他们不知道他们认为我们是要去罗曼朝圣。”米歇尔中将竟然这样回答。 不过在最后维吉尔.布拉斯到底还是没有通过霍尔登凯旋门因为年老体弱的教宗陛下堵住了门口。 “安鲁的骑士水仙郡的信徒神选的战士们!你们来到这里是为了朝圣吗?”教宗陛下在见到一身戎装的维吉尔将军时便是这样问的。 “呃……”维吉尔开始犯迷糊事情已经不是他想象的那样了也许他真的给安鲁公爵惹了大麻烦就像现在难道要跟教宗陛下说我们是为了给小少爷讨回公道吗? “神的使者伟大的拉德里耶六世教宗陛下我们来自光明神架设的防线我们怀着最虔诚的心灵向神明的殿堂叩。” “果然你们是来朝圣的!”拉德里耶六世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不过相比于教宗意利亚的国王陛下就不那么轻松了他并不冀望教宗的调停安鲁作为神选的战士他所动的战争是神明授权的!这位陛下在恺撒皇宫准备好了王国历史上的第一份无条件投降书要在这份文件上签字是绝对不轻松的这是耻辱一种绝望的耻辱!国王吩咐宫廷医师准备好毒药他不会见到自己的国家落在侵略者的手中。 相比于意利亚国王更难为情的是西方王国联盟的君主们。当来自意利亚都的告急文书出现在这些统治者的桌案上时整个世界似乎在一瞬间出现了暂时的失声。前一天他们仍在痛斥泰坦军人的罪行;前一天他们还在探讨向泰坦出兵的可能!现在呢?尘封的记忆已经觉醒!神圣泰坦帝国用以守卫西方圣土的决定性力量已然出征他们用短短的十四天便攻入意利亚都也许在第十五天他们便会彻底的终结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王朝。那么真的要实行军事干预吗?如果对手是光明神庇佑的水仙骑士团的话……不如这样吧?在意利亚沦陷后的富庶国土上分一杯羹! 于是舆论和国家观点突然变调了从前的武力威胁绝对不能再提西方王国联盟一致要求莫瑞塞特皇室以及处在锋线上的安鲁家族要尽量保持冷静避免两国冲突进一步扩大! 相比于西方王国联盟的君主们恐怕整个西大6只有战争的动者是最不知所措的一个!阿尔法三世在审阅军报时差点被活活气死水仙骑士团在干什么?安鲁公爵在干什么?莫瑞塞特皇室只是想要世人知道他不是好欺负的莫瑞塞特皇室只是想要意利亚人的一个书面道歉和象征性的赔款莫瑞塞特皇室不是得理不饶人的歹徒再说莫瑞塞特皇室再怎么愚蠢也不会让自己成为一名终结者。 西方王国联盟的官方邸报送来了“避免两国冲突进一步扩大?”阿尔法三世大叫了一声“我去你妈的吧!”水仙骑士团都已经攻到意利亚人的都冲突还能怎么扩大? 泰坦帝国的皇帝被安鲁家族的攻势完全击晕了西方王国多半对安鲁抱持的是一种敢怒不敢言的情绪当他们感到意利亚的命运即将降临到自身的头上时一支强大得无法想象的联合军队就会被组织起来这支联军会由多瑙河流域攻入泰坦腹地并用两到三个月的时间完全占领泰坦西部。 到时候我该怎么办?到时候我的帝国该怎么办?这个是军务大臣无法回答的这个问题是皇室宗亲无法回答的!阿尔法三世害怕了他害怕得直抖!安鲁!安鲁会来救援都!不!不会的!他们控制了帝国东疆也许他们更乐于接收意利亚的国土那里不是比都林更繁华更富庶吗?安鲁的攻势已经暴露了他们的意图他们已经展壮大至急需侵略扩张的地步“我为什么要为安鲁提供这样一个绝佳的机会呢?” 阿尔法三世突然灵机一动!山林中的那场袭击是不是由安鲁一手导演的呢?放眼整个帝国安鲁也有能力做出那种程度的阴谋而且安鲁的反侦察能力是极为高的不然特勤处的调查怎么会毫无进展? 将那个有着皇室血统的少年和一位帝国公主置于死地从中得到对意利亚动武的契机然后借由强大的骑兵突袭敌人都在将曼驽埃尔王朝赶下台之后便会凭借“神选战士”的威信顺利接过统治权也许教廷也会出面促成这件事因为安鲁家族和教廷的关系一向是蜜里调油。 天啊!如果这一切都是安鲁的计策? 阿尔法三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布了结束这一切的命令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他更不敢接受意利亚王室的无条件投降书! 到此为止“布拉立格的春天”似乎只剩下善后的事宜了水仙骑士团驻扎在罗曼城外他们与赶来支援都的意利亚军队隔城相望;边境上的泰坦近卫军也停下了脚步他们正在部署撤军事宜。而汉伐斯立德呢?人们似乎已经忘记在这处废墟上生的那场惨剧了。 相信大家都已经看出来了阿尔法三世那英明的大脑竟然异想天开的解释了亲王以及公主殿下遭遇的刺杀阴谋而除去这位皇者的意识我们看到整个泰坦的统治阶层对西方王国联盟的策略完全是错误的泰坦害怕意利亚的覆灭会引来西方的报复而西方王国则希望泰坦在意利亚的领土分配上作出让步!那么将来回顾这段历史人们会知道泰坦就是这样放弃了吞并意利亚的一次绝好机会的。 可在这个时候当一切矛盾的根源都指向水仙骑士团时安鲁在干什么呢? 水仙郡安鲁哈啦舍恩布隆宫教历791年1o月3日。 安鲁公爵同时收到了来自阿尔法三世、教宗陛下、意利亚国王、西方王国联盟的正式书函对于整个事件这位水仙骑士的统帅只有一句评语! “我很抱歉我没想到我的两位方面军司令竟然是两头猪猡!” “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安鲁家族元老会议主席巴丹.安鲁.内塔加波言了。 “怎么办?”多特蒙德指了指书桌上的信件“整个西大6的国王们都在问我怎么办?可我知道是为什么吗?要问就去问那两头猪猡!” 巴丹知道家族的掌舵人正在气头上“可你也不能这样我们总得有一个答复不然的话……” “那就这样好了!”多特蒙德竟然露出一脸调皮的表情“将一切问题全部丢还咱们的那位陛下安鲁从这一刻起完全听从皇帝的调遣还是让西方王国继续跟阿尔法三世打交道吧!” “如果那样的话……皇帝会不会跟咱们翻脸?这次确实是咱们做得过分了。” “翻脸吗?随便!如果阿尔法三世有那个胆量的话!”多特蒙德嘲弄的哼了一句“哦对了!说些高兴的吧!我的机要秘书也就是我那二儿子的夫人她今天上午向我请了产假!” “产假?”巴丹老头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明白过来了“费戈那小子手脚很快嘛!” 多特蒙德叼起一根雪茄“是啊!我又多了一个小孙子!” 那么……就剩下我们的主人公了。 “看看啊!”奥斯卡在通往都林方向的一处驿馆里大声的叫嚣着! “在一次成功的进攻面前在通往敌人王宫的大门前在泰坦赢得辉煌胜利的跟前我们的陛下退缩了!安鲁的骑士也退缩了!我彻底糊涂了!大家都在干什么?如果领导军队的人是我我会在恺撒皇宫的喷泉边饮马我会在恺撒皇宫的碑柱上刻字我会将恺撒皇宫所代表的那些全部抹杀!” “殿下!”突来的声音打断了亲王的喧哗。“作为您的传令官我得提醒您意利亚王国的卡罗阿西亚公主殿下仍在等您与她共进午餐。” 奥斯卡愣了一下他狐疑的看着惠灵顿少尉“我有答应过她吗?” “殿下对于那位公主的要求您好像还不曾拒绝过。” 奥斯卡懊恼的点了点头“好吧就算是吧!” 帝国外交事务大臣底菲.勒穆斯侯爵望着正在为约会整理服装的少年不禁轻蔑的笑了笑“连胡子都没长的小家伙你懂什么!” 第七章 都林还是老样子。 当黄昏来临的时候这座西大6人口最密集的城市被灯火点亮了、被炊烟熏黑了、被贵族的沙龙温暖了、被乞丐和流浪汉的大小便污染了。 这座城市一向是喧闹的这里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商旅还有来自五湖四海的学者。 提克.内塔加波.安鲁.戈尔巴克多子爵就是这样一位来自水仙郡的学者他在都林大学主修大6美术史虽然熟悉他的人从未见过他的画作但他的形象却与一位真正的艺术家没有多大差别。 现在已是十月记得五个月之前就是这位戈尔巴克多子爵迎接我们的小亲王进入都的。那么现在这位子爵再一次接过了家族交给他的任务不过这次的任务却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效用。作为水仙郡军事统治局都林地区的总负责人戈尔巴克多子爵被命令要尽一切努力支持配合亲王殿下的行动当然支持这些行动的前提是它们必须对家族有利。 什么是对家族有利的?这个问题是戈尔巴克多子爵无法回答的因为答案实在是太多了。作为一名密探头领提克的生活极不规律。当然也有人称之为放荡不羁不过这一切都是工作的必须。戈尔巴克多子爵在都林拥有四处公寓但你会现他不曾在任何一间居所出现过这位子爵的早餐是在大学的餐厅里打的午餐则说不准而晚餐更是天晓得。 不过在为家族执行秘密任务之前提克总会在都林斯科特大教堂的神像前忏悔一番都林是文明的世界尽管这里充满乌烟瘴气但害人性命的事情还是不能做得太多因为杀人者总有一天也会成为被害者。 就像今天791年1o月2o日提克.内塔加波.安鲁.戈尔巴克多子爵已经将一天的行程都安排好了上午他去处理一个紧急事件而下午他要去城外迎接回归的小亲王不过当他像往常一样结束祷告准备走出教堂大门的时候一起针对他的行刺事件就在神明的殿堂前生了。 “那是三个人不!也许是四个人。就在我要登上马车的时候他们一块儿冲了上来我的车夫用马鞭打倒一个我自己也刺中了一个可是您看到了倒下的还是我。”提克边说边咳嗽有一把匕刺穿了他的肺叶他能活过来并且很快便清醒完全要归功于长年的锻炼和早年在战场上的生活。 奥斯卡的心情很烦躁他没想到刚刚回到都林的官邸就要碰上这种麻烦事不过他必须追查到底提克是他的表哥更是军统调查局在都林的负责人他的遇刺表明家族在都林的秘密力量已经暴光了。这件事如果不能快解决的话家族部署在都林的调查力量会陷入瘫痪的境地。 “你觉得谁的嫌疑最大?”奥斯卡为表哥切开了一个橙子少年摇晃着手里的餐刀他似乎并不打算放下。 “特勤处。” “特勤处?”奥斯卡有些惊讶。 “没错。”提克肯定的说。“您知道吗?都林最近在谣传说是公主和殿下的山林遇刺完全是安鲁自导自演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出兵意利亚王国的机会。” 奥斯卡想了想“哦……这是个好主意如果我是安鲁公爵的话一定会这么干的。” 提克苦笑了一下“可惜咱们的统帅才不会这么做呢!我的手下抓到了一个意利亚商人他供认散布这种谣言是得到特勤处的许可不过您看那是昨天的事情而今天我就变成这样子了。” “提克你得回家了不过你要先在我的肯辛特宫修养一段时间等到风平浪静之后再离开都林。”奥斯卡为表哥考虑得很周到。 “只能是这样了”提克有些默然他知道自己在都林的使命已经结束了作为一个密探领暴露之后通常都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他还活着这已经很幸运了。 “对了这段时间您如果需要联络军统调查局可以去红灯街的‘狗咬狗俱乐部’到时候您就说‘我要找纯血统的高原狗’对方就会为你引见我的副手她会在我脱离岗位的时候负责一切。” “你是说……她?” “没错是她!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奥斯卡四下看了看他觉得表哥并不需要自己再为他做什么了。 “那么就这样吧我的提克表哥我要告辞了你也应该早点休息。天啊你是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血我的医师称你的苏醒是奇迹。” “是的我知道!小家伙!靠你自己了表哥没帮过你什么不过可别抱怨我。” “怎么会呢!”奥斯卡说完便为他的亲戚带上房门他的随从们马上就围了上来这些罪犯都知道少年的一位家人出事故了按照这个小子以往的性情事情会越来越精彩的。 “怎么样?需要我为您做些什么吗?”埃勃男爵最先开口别忘了这个大骗子是少年的管家。 “为我联络巢穴的多尔姆.奥勒男爵我现在就要见他。” 众人都了然的望着少年果然这个一脸阴沉的小家伙要有所行动了。 在等待男爵的时候意利亚王国的卡罗阿西亚.曼驽埃尔公主殿下曾派侍者来过一次她邀请小亲王陪同她参加今天晚上的皇室招待会不过亲王的管家声称殿下已经睡下了这位公主的侍者看了看天上仍未落下的太阳他在想了想之后便回去了相信卡罗阿西亚会明白自己被拒绝了。 “抱歉了!我的小公主!你看看你刚刚结束旅途可我就把你招来说些颇费脑子的事情哦我的小公主你应该原谅我。” 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殿下望了望端坐在皇位上的父亲她鄙夷的哼了一声不过她没让任何人听见。 “父皇这不算什么。倒是您我没有照顾好自己让您操心了。” “不不!”阿尔法三世急切的摆着手。“我的小公主你处理得非常出色我为你自豪!” 阿莱尼斯站起身她为了刚刚得到的赞扬向父亲行礼。 “坐下吧快坐下!”三世陛下用一只手拖起了自己的下巴“那么……如你所说安鲁家族对你与亲王的到来并不是十分欢迎喽!” “父皇怎么说呢!应该说换了任何一个客人安鲁家族都会那样热情的招待他们但关键是他们并没把这当成一回事。尤其是奥斯涅亲王殿下这是我亲眼所见他从战场归来但并未得到家族的认可。” 皇帝一阵沉默他想到了很多事。安鲁的决策水仙骑士团的进攻教宗在罗曼城下的言行以及意利亚公主对小亲王表现出的那种极不谨慎的热情。 “阿莱尼斯也许我和皇室宗亲该探讨一下你的婚姻问题了!”这位陛下突然这么说。 “我的婚姻?”阿莱尼斯似乎受到了惊吓“那么我的父皇您能在我结婚之前告诉我我的丈夫会是谁吗?” 皇帝翻了个白眼“除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还能有谁?你认为在你和他共处一个茶室之后你还能够嫁给别人吗?” 阿莱尼斯脸红了尽管她有些欣喜但更多的却是疑惑“时间上是不是……是不是过早了一点?我比奥斯卡大两岁而且……而且他……他还没成年。” “笑话!”阿尔法三世突然有点高兴了他难得有戏耍小女儿的机会。“那小子已经是个男人了我在他那个年纪甚至已经是一位父亲了年纪根本不是问题。” “但是……但……” “好啦!阿莱尼斯!”皇帝摆了摆手“难道你打算被别人抢先一步吗?比方说站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安鲁家的那位小姐姐还有那位意利亚的公主这可是两位非常有潜力的女孩儿而小奥斯卡也是个前途无量的好小伙子说真的我这个做父亲的还真为你着急呢!” “是为你的策略和皇位着急吧?”阿莱尼斯在心里嘀咕了一声她不喜欢自己处于被利用的状态。 “如果您认为这是应当的那么我没有意见但……您能为我解释一下深层次的原因吗?”阿莱尼斯紧盯着皇帝的眼睛她知道自己没权利过问这个但她觉得这位决定自己命运的父亲必须要有一个明白的交代。 果然阿尔法三世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但他很快就放松下来毕竟他的女儿并不反对。 “我的小女儿尽管我还不想这么早便给你套上婚姻的枷锁但有些事情是必须要挑明的了如果安鲁家族接受这种安排那么一切都还好说但他们要是坚持履行亲王与萨沙伊.内塔加波.安鲁小姐的婚约那么安鲁就必须在毁灭与生存之间进行一次选择。” 阿莱尼斯被震慑住了她不知道皇室与安鲁的关系会在突然之间恶化至这种程度。 “要……要与安鲁家族对抗?还是说……还是说要逼使他们……” “不!不!”皇帝摇了摇头“能与安鲁家族维持现状是再好不过的我只是不能再信任他们了安鲁已经产生了极度危险的侵略意识这比什么事情都来得致命。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们那位身份特殊的子弟与皇室的联姻就给了我们双方一个相互妥协的机会当这种妥协在未来走上联合的正确轨道时安鲁就不再成为威胁了。” 阿莱尼斯马上便想到一件事“那么就是说……真的是安鲁自导自演的阴谋?可我没有觉啊!一点痕迹都没有即使在他们家族内部!” 阿尔法三世也在为这个头疼“是啊!一点痕迹都没有我特意征询过几位大臣的意见但他们竟然一致认为这是一种谣传!不过我是皇帝阿莱尼斯你明白吗?皇帝就必须怀疑一切!所以……我宁可相信那不是谣传。” 阿莱尼斯闻言也只能点头但她还是不相信她觉得有必要从另一个方面探讨这个问题。 “父皇其实您不必如此烦恼的但谁叫您的特勤处圈养了一群饭桶呢?” “特勤处?”阿尔法三世有些明白了“我的小公主你是不是有了什么对策?介意告诉我吗?” “当然不您是我的父皇而我是神圣泰坦的公主。我的意思是说既然安鲁方面无从下手那么我们还是应该将调查的主力放在南方那里仍是关键。而且南方人和内6人不同帝国的大商人多半来自山区所以南方人重视利益他们看到金币时的样子就像狼见到了鲜血我们就用金币作为武器相信一定会有人上钩的。不过有一点仍要提醒您千万不要让特勤处的饭桶们把您划拨给他们的调查经费当作游山玩水吃喝嫖赌的支票那样的话我们终将一事无成。” 皇帝盯着小女儿看了又看她似乎又长高了而且出落得更加美丽大方她的谈吐越来越犀利她的思考越来越缜密也许……她的未来会与她的丈夫一样……光明万丈! 夜幕终于降临泰坦从水仙郡的花田到多瑙河上的渡口从北方的原始森林到南部山区的皑皑雪峰整个天地似乎都被星斗和月光填满了。都林是泰坦的明珠当晚霞褪尽最后一点光热的时候黑暗的幕布便笼罩整个城市如果不将这层幕布掀开相信没有人会知道正在上演的是哪出剧目。 肯辛特宫那扇巨大的花岗岩拱门已被标注上这样的字迹:“宝石街1o号”。这表明这座皇室宫殿已成为一处私人财产因为泰坦帝国真正的皇宫是不被赋予任何世俗标签的。 我们知道这座宫殿属于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尽管这位亲王殿下也是皇室成员但多数皇室成员是没有自己的宫殿的他们通常要等待皇室书记处的安排。而肯辛特宫就不同了三世陛下的母后将宫殿赐给了米卡公主现在米卡的小儿子又继承了它所以这座宫殿要归入私人物品的范畴它已不是皇室共有的。 当初见到肯辛特宫是在5月中旬可现在它却已经永远告别过去的样子了亲王殿下在回家之前请到了许多位建筑大师为他装修屋子这些建筑家已经完成了规模宏大且古怪异常的工作。 先我们要说的是大门肯辛特宫的大门在从前只是两扇铁栏杆现在则换成了花岗岩结构的造型艺术品这座石刻大门呈圆拱形它的左右两侧分别镌刻着代表皇室和安鲁家族的图腾而门拱上则雕刻着神明与天使现身战场祝福水仙骑士的传说故事。 再然后就是进入大门便会看到的树墙迷宫通常人们会用一条环行甬道来连接大门与主屋可小亲王却不认为那是什么好办法他嘱咐园林大师要建造一片茂密的树墙这个树墙中只有可供出入的两条甬道而其他则都是死路。 树墙之后就是主屋前的喷水池这个喷水池的看点停留在它的雕像上那竟然是已故的米卡.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殿下的形象。只见这位公主侧着身体手中携着刚刚采摘的水仙花她的手腕上挂着一个吊篮喷泉就是从吊篮里涌出的。此时的公主完全成了一位圣洁的母亲她的脸上闪烁着幸福和蔼的光辉不过奥斯涅亲王殿下在经过这处喷泉时只是随便看了两眼既然殿下没说什么那我们也不好再多作评价。 肯辛特宫的主屋在外观上一点变化都没有亲王觉得没有必要进行改动他只是命人重新打磨了宫殿外壁上的雕塑。进入主屋之后的变化就大了门廊被拓宽成时下流行的格局大厅被改建成主客厅所有的家具都采用未经雕琢的纯木相比于简洁的外观木质家具上的年轮则成了最好的装饰。 转角沙被排好了宾主座次每具沙都用一个精致矮小的桌几进行区格尽管这样布置占据了主客厅中很大一部分空间但亲王殿下认为这没什么了不起与其让空间闲着还不如塞满看着顺眼的东西。 接下来值得一提的就是各种灯具了灯火在这种大人物的殿堂中是极为重要的设施成功的照明设计既要表现出高雅的格调又要突出照明这一主要目的。肯辛特宫主客厅那盏三百公斤重的铜制水晶吊灯自不必说在殿中各个角落布置的金制烛台和玻璃罩板都是经过仔细测算的当夜晚临近宫殿中齐齐点亮蜡烛的时候你会现整个空间没有一处不在散着光和热。 据说奥斯涅亲王殿下为他的烛台、灯罩以及各种折光器皿总共镀上了79公斤黄金。 那么肯辛特宫在夜晚就变成了一座金色的宫殿不过这对于大人物来说确实是一种极为赏心悦目的颜色。 再接下来便是宫殿的一应专门房间洗漱室、卫生间以冷暗的银色为基调所有的卫漱用具哪怕是一个小小的肥皂盒也都镀过纯银不但如此殿顶上还铺盖着名贵的壁画;肯辛特宫的游艺室就在宫殿二层的楼梯转角处也就是杀手之王宰掉刺客团长的地方不过现在这里可一点恐怖的气息都没有这里摆放的各种牌桌可以满足客人们不同的需要而且在牌桌旁边还有酒廊和宽敞的休息区;宫殿中另有大小不一的会客室25间卧室和客房有近19间这些房间的布置都有不同的格局和基调据说奥斯涅殿下特别装修了一间波西斯风格的休息室而其中的陈设和布局都得到了亲王车夫的指点。 伟克上尉……哦不!从前的那位典狱长秘书已经不存在了伟克在经历一场牢狱之灾之后已摇身变成了伟克上校在小奥斯卡出门旅行的这段时间他以亲王殿下机要秘书的身份在都林卫戍区司令部出任了一个闲职闲职的概念就是每月一个工作日一个专门领薪水的工作日。 所以伟克对目前的生活状态是十分满意的若在多摩尔加他甚至连想也不敢想现在的他已经开始打算谋求一个爵位尽管这对一位平民军官来讲是天方夜潭一般的幻想但他已熟识的那位宫廷长官拉斯顿.坎布雷侯爵却告诉他如果得到亲王的帮助那么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伟克自然更加卖力了这座豪华明亮的官邸倾注了无数建筑艺术家的心血但伟克付出的绝对不比他们少这位秘书充任了临时的工头儿他严格把守工程进度严格验收每一个落成的房间不要说墙灰、地板等等建材就连那上面的白粉和铁钉他都要亲自检查。 不过我们听说还有一个人要比伟克更加卖力这个人就是伟克上校的妻子克加德夫人。伟克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妻子竟然有着极为出色的组织能力当伟克正为购买侍者而头疼的时候克加德夫人主动站了出来她说我应该为殿下做点什么如果不是那位少年她永远也不会知道怎样使用拌蛋器和鸡尾酒具当然如果不是这位殿下她仍是一个上尉的妻子而不是未来的克加德男爵夫人。 这位夫人在一所历史悠久的仆役学馆里住了半个月代价是得到了一个恭顺的侍从班底她带着这个班底进驻肯辛特宫。当这些侍者知道将要伺候的是一位亲王时他们的骄傲和被训练出的优越气质都得到了更完美的挥这一切都归功于克加德夫人的小计谋她事先完全没有透露关于亲王的一切而是让宫殿给予了侍从们一次心惊胆颤的震撼在这之后仆人们对这位夫人言听计从而且工作也越干净利落。 于是亲王殿下的肯辛特宫被系统的架构起来伟克上校负责宫廷事务而克加德夫人则掌管厨房、花园、洗衣房、服务等内务方面的活计。 似乎肯辛特宫只有餐厅是我们不了解的了那么应该说这是一间庞大的餐厅占地近二百平它就在大客厅的侧后方。餐厅拥有精致的碗柜和壁橱壁橱上陈列着各种名贵的酒具和来自东方的精美瓷器。 来到餐厅要通过一道镜宫和一条摆满收藏品的长廊。天知道少年是从哪弄来那些稀世赃物的但看看正在与亲王殿下举行新家正式启用后第一次聚餐的狐朋狗友我们就会相信亲王有这种能力。 今晚的菜色很丰盛主菜分成四份每三人一组这包括一份蒸龙虾、一份烤蟹、一份小牛排、陶罐羊肉、卷心菜沙拉、沙丁鱼沙拉、草莓香蕉塔、一份蛋奶面包、一份白面包还有一个巨大的水果馅饼。 奥斯卡自然坐在餐桌的主位上他命侍者从地窖中取出了两瓶72o年的法兰莱昂白葡萄酒据说这种酒在黑市上与等量的黄金是一个价现在大人物们用它佐着丰盛的菜肴开怀畅饮。 这位殿下的面前摆放着四把餐刀、三支餐叉、两把汤勺普通人根本不会去关注这些同种餐具的具体用途因为他们吃不到龙虾也根本不会明白怎样用刀叉剥蟹壳不过这些事情对一位顶级皇室成员来说是绝对不会搞错的他们在用餐时甚至规定了喝那种汤便用哪种汤匙。 “那么……对菜色还满意吗?”奥斯卡故意询问自己的小妹妹他看到这位小小姐根本就没吃什么。 “呃……怎么说呢?”萨沙伊实在不想打击好容易在旅途中消瘦下来的小奥斯卡“相信有些人比我更懂得享受。”这位少女指了指两手将大龙虾抱个结实的犯罪之王多拉米。 “恩……恩……哦……”犯罪之王的意思就是:“别理我尽情享用吧!” “那么……萨沙和安妮去看看你们的房间吧我本想亲自带你走上一圈的但是……”小亲王没把话说完他只是指了指自己的餐盘原来他还剩下许多等待处理的美食。 “我知道啦!安妮阿姨来吧!”萨沙没有多说一句便和伯爵夫人告退了不过她知道自己的哥哥并不是因为没有吃完东西而选择留下这位殿下一定是要和他的伙伴们说一些不适合女性听到的话题。 “真是个好姑娘!”伟克上校望着女士们消失的方向低声说。“那么殿下……您有没有兴趣一边喝酒一边听听我要说的事情?” “当然我在等着。”奥斯卡示意左右所有的侍从都退了出去他的传令官则在门外为殿下的亲信们拉紧了餐厅的拱门。 “其实也没什么!”伟克看到气氛突然严肃起来他自己倒有些紧张了“许多位显赫的大臣都在宫殿正门揭封的那天送来了礼物您知道本来打算让您亲自揭封的但……” “算了!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我现在对咱们的新家非常满意你知道吗伟克我一直害怕你把肯辛特宫搞成多摩尔加那样的碉堡!”小奥斯卡开心的笑了起来一旁有从前的罪犯们为殿下叫嚣着起哄。 “呵呵……”伟克也笑了不由自主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在坐这些家伙的身份但他现在已经没有一点不自在的感觉。“殿下我要说您的这种担心完全是多余的!那个地方大家难道还没呆够吗?” “是啊!伟克!你跟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犯罪之王终于放下了已成一副骨架的大龙虾“来!我提议!为了改过自新并且成功走出多摩尔加的伟克上校干一杯!” 果然这个提议得到了罪犯们的一致响应他们都喜欢改过自新这个词不过他们并不觉得这个词用错了对象。 伟克上校一口喝干了酒杯中的白葡萄酒他不在乎这种调笑“那么殿下接下来就是一些官方和非官方的酒会都是这几天送到的我已经为您过滤了一些还请您不要见怪。” “没错伟克无须在意这些事情你是我的秘书这是你职权范围内的事。”奥斯卡轻松的扬了扬手里的刀叉。 “呵呵谢谢殿下对我的信任那么……在近期……”伟克掏出了自己的笔记本“也就是明天军部会召开庆祝对意胜利的祝捷会这很重要皇帝陛下点名要您到场。” 奥斯卡耸了耸肩“我差点忘了这个家太舒适了我甚至已经开始变得蠢笨。”少年伸手卸下了一个大蟹钳“不过……去***胜利!那种虎头蛇尾的进攻也可以称为是胜利?” 小亲王借着啃咬蟹钳的机会重重的啐了一口“我倒要看看银狐会是怎样一副嘴脸胜利?真是见鬼!” 伟克对亲王的抱怨没有置评他对内幕根本就不了解“还有就是后天了意利亚王室访问团在专门接待外宾的底穆雷斯宫举行庆祝两国邦交恢复正常化的和平纪念酒会!” 奥斯卡差点把刚刚喝到嘴里的整杯白酒全都喷出来! “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还有比这更令泰坦人难为情的事吗?和平纪念酒会!”少年疯狂的伸出两只食指朝前捅着“鄙视和平!鄙视见鬼的意利亚王室!为了鄙视我们干了这杯!” 罪犯们轰然应诺。 伟克只得苦笑亲王做出那种幼稚的动作可绝对不能让外人看去。 “那么接下来就没什么了都林风平浪静。”伟克结束了自己任职生涯中的第一次简报。 “哦?风平浪静?”少年拉过餐巾擦了擦嘴角“我可不这样认为!你听说了吗?今天上午在都林斯科特大教堂生了一起行刺事件天啊!你相信吗?就在神明的面前而且这些该死的刺客伤害的还是一位神选的战士!” 伟克感到事情的严重了“一位安鲁子弟?是您的亲戚吗?哦天啊!这种事情我应该知道的可是我完全……” “不!伟克这并不怪你!”奥斯卡可能是喝了一些酒他现在脸色潮红眼睛闪着凶悍的光芒。“一定有人控制了舆论在都林没有多少人能阻拦报馆排的消息那么答案就已经很明显了!多尔姆.奥勒男爵!” 这位男爵在座位上答应了一声。 “该是你出场的时候了没人能在侵犯安鲁之后而逍遥法外你可以在明天去探望一下我的提克表哥在他描述那些刺客相貌的时候你可得留心听着动员我们的力量找到他们让他们付出代价!我想他们的结局应该是被倒吊在路灯上等着血液流净。” “是的我不会让您失望。”多尔姆.奥勒男爵向亲王殿下躬身示意。 “那么殿下如果您的吩咐就是这些那么您想听听巢穴的事情吗?”男爵走过长桌他亲自为小亲王斟满酒杯。 “当然不过我已经有所耳闻了暗黑领域的人们都在盛传都林出了一位精明强干的大佬如果他们的形容没错那么我要感谢你你做得非常出色!” “谢谢殿下我还是为您展示一下咱们的巢穴吧!”男爵从怀中掏出一纸地图那上面精确的勾勒着巢穴的每一条小径和每一所建筑。 “您看以歌剧院为中心我用不同的颜色代表一个家族您看看啊!这些小色块已经证明您的策略是完全正确的!当我开始联络为咱们管理地盘的家族时……怎么形容呢?应该说他们简直受宠若惊!他们知道都林巢穴的意义所以谈判极为顺利。”男爵兴奋的搓着手这个人也和伟克上校一样都林城半年多的生活已令他完全变了个样子现在的他能够轻易调动泰坦黑暗世界中的几大豪强家族而且几乎所有以捞偏门为业的势力都对他充满敬畏。 “您看金色地域代表伏雷明家族我将博彩业交给他们尽管他们的赌场仍在装修但每周一次的赛马和赛狗却已经开盘了不过他们赚到的每一个筹码都有咱们的三成抽头;绿色是代表克里里尼家族莱昂.阿塞阿.克里里尼先生曾亲自来到都林筹备交接地盘的相应事宜但很遗憾当时您不在这里莱昂先生是您的老朋友不是吗?现在的克里里尼家族完全控制了都林的毒品市场他们甚至已经将供货的对象扩展到上流社会当然这一切都做得极为隐秘。在这里有我们的四成收入这里有克里里尼家族特别为您让出的一成这也是我们最庞大的一笔收入。” “再然后……蓝色的南方盗贼联盟他们是一伙职业盗贼什么都偷与他们的谈判是最让人头疼的这些家伙偷盗时全凭直觉和漏*点我真害怕他们闯进皇帝的寝宫而不自知不过我把他们收拢在最小的一块地域虽然他们可以在其他区域自由活动但与其他势力进行利益分成就够他们受的了您知道伏雷明家族和克里里尼家族都是凶名在外的巨鳄盗贼联盟惹不起。” “还有浅灰色也就是歌剧院中心地区这里是西大6的中间人安全地带这里可以为各种买卖提供公平的环境和安全的保障由咱们的人直接控制;再有就是黑色的凶手交易区这个地方是封闭的外人很难进去买凶杀人的勾当基本上都是在这里进行在这儿我可没敢要抽头这些亡命徒不找麻烦就不错了再说咱们肯定有用到他们的时候;还有橙色的奴隶市场这个地方是由几位大商人共同出资架构的;还有灰色的中间地带我们保证巢穴内的正经商人和经营者的利益不受他人的侵犯;与灰色地带接壤的是褐色区域走私集散地也是由几个大的走私行会构建的我们在他们的交易额中抽取一成利润您不要小看这一成利润这是仅次鸦片的第二大财源;最后就是白色的共管地带您知道咱们的收入中还要包括司法部的那一份那些贪婪的家伙从上到下没有一个是好打的他们的士兵需要巡逻他们的法庭需要有人被审判他们的检察官也需要一些额外的补贴所以这个地区就是巢穴稳定的标志司法部可以用这个稳定的区域向皇帝交差。” “那么……您看怎么样呢?”男爵总算说完了他拿出手帕抹了一把脸由这张图可以联想到无数东西他兴奋得直抖。 奥斯卡皱起了眉头他突然不喜欢这些事物了这些东西令他厌烦亲王甚至无法明白的表述这种感觉也许是水仙郡的行程令他产生了抵触情绪他在都林操作的这些事情如果放在水仙郡那么他一定会被人们斥为安鲁家族有史以来最大的败类! 现在……姑且这么说吧! “男爵阁下我无法否认您的成就但……这些家族和交错的各种势力之间就没有爆过冲突吗?” 多尔姆.奥勒笑了笑“殿下您的策略已经从根本上杜绝了这种可能因为他们之间没有利益瓜葛他们都在经营自己的事业当然我不否认以后会出现捞过界的事情但您应该放心这违背了我们订立的游戏规则所有人都会将其视为巢穴的敌人大家会一轰而上直到这个不守规矩的家伙再也不敢来都林。” “不过……殿下您似乎不太满意?”男爵终于察觉到小亲王的脸上并未出现欢欣鼓舞的表情。 “呃……我是说……”奥斯卡斟酌着尽管他不想对这些事情多加过问但他又不想给自己的亲信泼冷水。“我是想说你怎么始终都没提到这条红线代表什么地域?”奥斯卡总算找到了话题。 “这条红线!”多尔姆.奥勒显然愣了一下虽然他不打算提及却也不是为了隐瞒亲王殿下“哦……那是……那是红灯街。” 奥斯卡想起来了“之前你就提到在红灯街遇到了麻烦怎么?现在仍然未能解决吗?” “殿下……不是……不是这样的!”多尔姆.奥勒突然犹豫起来他不想承认自己在处理红灯街的问题时掺入了私情。“您应该亲自去那了解一下!真的!还有红灯街的那位夫人我觉得您实在有必要……” “多尔姆!”奥斯卡打断了男爵“你的意思是说我是要去逛窑子?还是去见识一下那个婊子?” “殿下!”男爵的脸色突然变得极为严肃!“您不应该那样称呼佐埃拉她是一位……” “等等!等等!”犯罪之王已经感到了男爵语气的不正常“她叫佐埃拉!哎呀呀呀呀!你看看你!叫得多么亲热啊!你这个家伙一定隐瞒了一些事情!” “是啊!”骗子管家点了点头“我刚刚才想起来我们的奥勒男爵正处在血气方刚的年纪而且他仍是个单身汉!” “没错!”前圣骑士萨尔拉.德罗夏也来凑热闹了“在我的故乡没有什么是比流氓和妓女的结合更令人……” “闭嘴!你这头散着恶臭的刺猬!”多尔姆.奥勒在说话时已经冲到萨尔拉的身边并提起了他的衣领“你这个脏东西!想跟我决斗吗?” 萨尔拉被吓了一跳他知道自己已经把精善控制情绪的男爵给激怒了! “多尔姆!行了!”奥斯卡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切他对那位红灯街的大佬已经充满了好奇这位夫人不但在男人的世界中竖起一面战旗并且她还拥有绝的个人魅力不然的话她绝对无法将冷酷无情的男爵迷到这般田地。 “多尔姆为我安排时间和地点吧!”奥斯卡的嘴角带着笑难得遇到值得期待的女性。 “呼!”多尔姆长出了一口气他确实被气得不轻殿下不是已经表态了吗!那么就等着看看佐埃拉在加入他们的小团体之后是怎么调理这些臭虫的! “殿下时间的话就看您方不方便了地点就在佐埃拉夫人的大本营红灯街的狗咬狗俱乐部!” “什么?你说什么地方?”奥斯卡惊诧极了。 “红灯街的狗咬狗俱乐部您怎么了?难道您也听说过这个俱乐部的大名?”男爵被小亲王的反应吓了一跳。 “是狗咬狗俱乐部吗?”奥斯卡突然笑了起来他更加期待这次会面了如果他的估计没错那么这位佐埃拉夫人十有**便是水仙军事统治局负责都林地区谍报工作的副统领。 第八章 天鹅山坐落在都林北郊12公里处它是横贯泰坦西北的霍尔金山脉在南部的起始点。这座山得名于在其山谷低洼处的一个湖泊。天鹅湖每年的春夏时节从南方的法兰王国飞来度假的天鹅都会选择这个方圆不过29平方公里的小湖做栖息地这个时候都贵族圈的一些爱美之人便会举家在湖中游玩他们可以欣赏秀美的山色和湖水也可以作为不之客干扰天鹅们的交配。 对于习惯了鲜血与烈火的水仙骑士来说当装点着无数绿色的天鹅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时当澄澈蔚蓝的湖水洋溢出光滟的波纹时红虎师团的战士们自然会怀疑他们已经置身于仙境。 天空随着山谷的延展不断缩小各种飞禽在空中奔忙水鸟、白嘴鸭、野燕以及那些隐没于湖边苔藓植物中的小兽都令骑士们感到欣慰它们是那样自由自在不受拘束。 一只画眉落在了骑士的盾牌上这面盾牌仍然滚落着露水清醇的燕麦酒被骑士们收藏起来了他们现山中有一种红脸猴子对其十分垂涎。山猫捉到了一只鼹鼠它飞快的蹿上高大的橡树骑士没有理它可它却向受到侵犯似的冲骑士们“哈”个不停。 在一边的远天之上薄如蝉翼的初阳懒散的隐伏在云层中阳光温暖着骑士们的脸庞让他们每个人都带上了微微的笑。行军时不允许喧哗但已经没人打算遵守了队伍中响起熟悉的故乡小调战士们在轻声诉说着自己或别人的故事。这里是如此惬意又是如此的完美无暇。 转过一处树林景色突然开朗起来!湖水的微光在林丛中带起点点波光放眼望去似乎林木就是生长在水中。道路也变得窄小了只能通过一辆马车路旁铺垫的碎石经受了潮湿和风雨的洗礼它们开始散着柔和的金色光辉。阳光驱散了湖畔森林的潮气蜗牛想通过道路走到另一边的阴暗处这个小家伙有着童话中的小精灵才拥有的细角它努力的向前“奔跑”避免自己暴露在越升越高的太阳下。 地势随着道路向高处攀升骑士们意识到他们已经开始登山了不过在一路走过南部山区之后面前的天鹅山只不过是一处低矮的台地。 随着山势的延续林木也开始变得高大白果松敞开了粗壮的四肢它的枝叶和躯干被蔷薇色的山藤缠绕个结实不知名的野花则在松树的身后竞相绽放它们为树丛和岩石点缀着繁星一般的光芒。 一座巍峨的城堡渐渐露出了尖顶骑士们兴奋的向上望不一会儿整个城堡的身影便出现在湖水与山岭的交接处越来越近了!城堡散着柔和的光晕它就像只在童话中出现过一样人们害怕这座如梦似幻的城堡在一瞬间便消失所以没人敢从它的身影上挪开视线。 天鹅山城堡静静沐浴着晨光它的一侧身躯浸在湖水中一群避阳的天鹅正在城堡连接码头的栈桥下整理羽毛马蹄声惊动了她们天鹅打开了洁白的羽翼她们奋力踢动水面湖水荡漾开来当最后一点波纹化成水圈时天鹅群已贴紧湖面低低的翱翔。 红虎战士迅登上了城堡的敌楼和护城墙但此时他们却不知道应该站在什么地方每一处都沐浴着阳光而每一个方向都有完全不一样的景致。水仙骑士手足无措的面对着平静的湖水和飞掠过头顶的天鹅他们迷失了不过我们相信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在这座似乎与世隔绝的青山之间在这座似乎停靠在天堂边的城堡之内水仙来的骑士会对战争与和平的区别认识得更加透彻。 “殿下!殿下!”缪拉大声呼喊着他的小伙子们似乎并不知道应该干什么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给这群身心皆醉的傻小子找到事做。 “我的殿下!您没告诉我天鹅山城堡是这样的!”红虎的师长满意极了他不知道世上还有这样的地方。 “哦啦!当然我也不知道!不然我是不会把这样一处仙境便宜给你的!”奥斯涅亲王殿下立在城堡中的小广场上在这位少年的身前身后都是忙碌的骑士不过天知道这些家伙在忙什么! “嘿嘿!嘿嘿嘿!”这个时候的缪拉除了傻笑就不会别的了城堡以及半个天鹅湖区便是红虎的新驻地从前这里属于米卡.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殿下不过现在已经是她小儿子的私人领地了。 “能告诉我您在干什么吗?您好像一直在呆!”缪拉留意到小亲王的表情。 “哦啦……我是在想……咱们的旗帜应该挂在哪?”说完话的小亲王和他的师长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了城堡尖塔的最顶端旗杆上正挂着代表莫瑞塞特皇家的金狮旗。 “咱们是不是要换个地方……”缪拉有些犹豫。 “那可不行!”少年倔强的嘟起了嘴巴。“这是我的地盘!也是红虎的!” 缪拉感动极了他知道自己和红虎再也不会与这个少年分开了! “泰克!你这该死的!给我滚出来!”冲锋师长突然大吼起来! 一名骑士在城堡中的某处大喊了一声“到!”接着便看见他真的从城堡主屋的正门内滚了出来这个叫泰克的小家伙不知道绊到了什么东西他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向亲王殿下和师长大人敬礼。 “格斗团第一突击营泰克.西曼少尉向您报到!” 缪拉从亲王手中接过了红虎水仙旗“小子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知道这是我师的战旗这是红虎的命根子。” “很好!”缪拉点了点头“看到尖顶上的旗杆了吗?把那头金狮子扯下来将咱们的命根子挂上去!” 泰克望了望城堡的制高点“师长那好像没有立足点!而且尖顶还有一个很陡峭的屋檐!” “废话!就是因为普通人上不去才找你!”缪拉声音大了起来“快点!你这小子大家都在看着。” 泰克望了望四周原来红虎战士已经放下了手里的活计他们都围了过来并一脸期盼的望着西曼少尉因为只有红虎的旗帜在城堡上空高高飘扬的时候战士们才会认为这里真正属于自己这是军人对战旗的一种情节也是军人对占领的一种渴望。 泰克已经上去了这个长着一脸雀斑的小家伙竟是一位跟随红虎征战多年的老兵他的老家就在悬崖边上据说波西斯人把一个镇子的人都扔到了悬崖底下只有小泰克一个人在崖壁上活了下来。 泰克打开了塔顶的橡木门他没有留意绚美的景色他知道自己的工作有着多么重大的意义。少尉活动了手脚接着便见他像壁虎一样攀住了墙角他用手脚紧紧夹着墙角两侧一点一点的向上挪广场上的战士们连大气都不敢喘尽管他们相信泰克的身手但在距离地面四十多米的尖塔顶端会生什么还不好说! 泰克已经移动到尖塔的屋檐下了这有点麻烦想要跃至塔顶必须攀过屋檐可屋檐出塔墙近半米。少尉的额头已经滚出汗珠但他不会放弃的红虎的旗帜就被他披在身后山风轻轻吹拂他的脸孔水仙旗的一角正抚摩着他的面颊。 泰克不耐烦了他必须做这一切但是如果他要拿出口中叼着的钩索那么也就必须放开紧紧压着墙角斜面的手臂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像块砖头一样跌向地面相信粉身碎骨是肯定的了!那么就是说“我只有一次机会!” 少尉默念了一遍歌颂光明神的诗句他知道旗杆在什么位置他需要在下落过程中将钩索套紧旗杆。 “啊呀!”骑士们忽然出惊叫!他们看到泰克少尉从高空中掉了下来! 这种下落似乎只持续了一秒钟当钩索划着弧线轨迹准确的挂在旗杆上时泰克也不禁松了口气。 少尉紧抓钩索的手臂传来重力造成的撕裂感他赶忙将另一只手也抓紧了钩索身形终于固定了!不过在城堡下的骑士们看来泰克少尉就那么在空中孤零零的悬着。 少尉顺着钩索艰难的攀上堡垒尖塔他仍不敢放松尖顶上的砖瓦在过数百年的风雨侵蚀之后已变得又亮又滑。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泰克终于抓住旗杆了莫瑞塞特皇室的金狮旗被扯了下来猛虎水仙旗被换了上去。泰克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将旗帜固定好后便猛的扯开旗尾! “安鲁哈啦!”骑士们望着在一片蔚蓝色的晴空中高高飘扬的旗帜不禁出了震天的欢呼声他们有的甚至已经拥抱在一起有的则举起刀兵凶猛的敲打盾牌。 “那么……接下来就让咱们进去瞧瞧吧。”奥斯涅亲王将双手背在身后他的样子实在是得意极了。 沃伦多尔这位有着一半法兰血统的中年胖子是天鹅山城堡的总管。这位总管的全名应该是沃伦多尔.加德那加德那一家连续四代为泰坦皇室照料这座美伦美奂的古堡。所以尽管这位总管曾经是都林大学历史专业的高材生但作为皇室仆从他必须接受命运的安排。 不过对于沃伦多尔来说这种安排是可以接受的当初如果不是米卡公主殿下为他说项那么作为一个仆从的后代他永远也没有机会上大学所以为了报答公主殿下的恩德沃伦多尔在十几年来没有让天鹅山城堡损坏过一砖一瓦。 但是这项记录只能保持到今天了! “喂!那个小子!我看到了!就是你打碎了前厅的玻璃!”沃伦多尔气愤的纠住了一名水仙骑士的衣领。 “啊……还有你!天啊!你竟然穿着靴子踩上了地毯!”总管又指了指黑漆漆的鞋印。 “啊!光明神会惩罚你的!转身的时候小心些你的长剑快把花瓶碰到地上了!” 很明显这位总管已经忙不过来了他在昨天下午接到了皇室书记处的通知这份通知上写明城堡的新主人会带着随从在今天入住他已经准备好一切了可没人告诉他主人的随从竟然是三千名全副武装的骑士! “那位先生!那位先生!说的就是你!不要再看了!” 沃伦多尔疑惑的望向声源“您是在叫我吗?”他看到一位胖胖的少年人在一群高阶骑士的簇拥下向他走了过来。 “没错!听说您是这里的总管。”奥斯卡打量着眼前的这位胖先生。 “是的您找我有事吗?” “当然!帮我看看我要把母亲画像放在哪里?我希望将她放在一个既显眼又安静的地方。”少年边说边将腋下夹着的巨大画页展了开来。 “哦天啊!”沃伦多尔惊愕的望着公主殿下天啊!他还记得自己在公主远嫁的时候已经不小了可与公主告别时他还是痛哭了一场。天啊!又见到公主殿下了!那是一位亲切的殿下那是一位仁慈的殿下! 沃伦多尔哭了多年来孤身一人陪伴着天鹅山城堡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向公主殿下说上一句“您回来啦!这里安好!” “殿下!您回来啦!天鹅山一切安好!”沃伦多尔边说边跪了下来他在说完之后还不忘亲吻了少年的靴面。 奥斯卡有些搞不清状况这位总管的举动显然把他吓了一跳。 “呃……您是在跟我说话?” “哦天啊!不然的话我是在对空气怒吗?”来自意利亚王国的卡罗阿西亚.曼驽埃尔公主一脸愤慨的盯着她的哥哥。 “好啦罗亚你也承认了你在对我怒那就是说这不是一种正常的沟通方式。”西奥多.曼驽埃尔王子仍是一副悠闲的样子他似乎就是这样一个老好人。 “不要说这些不咸不淡的话回答我的问题好吗?现在我该怎么办?那个小亲王是个异常精明的家伙在抵达都林之后他几乎拒绝了我的所有邀请!”卡罗阿西亚异常痛恨哥哥那种懒散的举止。 “当然罗亚这不足为奇你也知道奥斯涅亲王殿下是个精明的人这里是都林他会变得极为谨慎而与你保持一段距离也是应当的毕竟他的家族军队还在我国境内与你的频繁接触会令人怀疑他的动机。” “是啊!”卡罗阿西亚懊恼的抓弄着裙摆“他的军队还在我们的王国境内难道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吗?难道我们真的要接受泰坦人将要提出的那些无理要求?” “呵呵罗亚这就有意思了!我倒想请教你一下除了签署那份停战协议我们还有什么更好的对策吗?”西奥多端起一杯薄荷茶他好像只喝这种饮料。 “联盟不是仍在抗议吗?我们可以再拖上一段时间!” 公主固执的叫嚷只换来了王储的一阵冷笑“罗亚你天真得像一个渔夫的女儿。联盟的策略已经改变了就在我们的王朝面临绝境的时候!我相信那些奸诈狡猾的王者已用贪婪的目光盯住了咱们的国土。不然的话他们根本就不会允许泰坦的进犯。” “他们……他们并没有允许……” “罗亚!”王子打断了妹妹的话“你的历史老师该换人了难道他没有告诉过你国家利益的本质是什么吗?” “是什么?” “简单说吧!”王子打了个哈欠“所谓国家利益很大的一个方面就是指有便宜就占没有便宜制造便宜也要占遇到拣来的便宜那么白占谁不占?” 卡罗阿西亚苦恼的点了点头“我明白我们的意利亚就是一个拣来的便宜那些伪君子可以不顾盟约、不顾誓言他们只不过是为了一个并不实际的便宜就抛弃了伙伴。” “当然!有一位哲学家曾经说过如果你想知道自己是被谁出卖的那么你最好先从挚友开始找起。”王子的表情终于变得阴冷起来。 “黄金一千公斤将南方山区边境线前沿二十公里纵深划为不设防区域由各个边境口岸进入泰坦的货物无条件加收百分之二十的关税将刺杀事件始末以备忘录的形式写入书面道歉声明。”公主弹了弹手中的文件。“就这些?” “是的就这些。”王子又恢复了轻松的表情。“我一直以为莫瑞塞特皇室这头黄金狮子会向咱们张开血盆大口但如果停战协定的附议部分真的是这些那么我想王国还是能够接受的。” “难道这不是泰坦皇帝已经议定的吗?”公主疑惑了。 “当然不是这是同情咱们的人提供的信息不过我觉得应该不会变动了其实就算有什么变动也无所谓水仙骑士离恺撒皇宫没有多远王国并没有多少讨价还价的余地。” 说到这里谈话已经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各种事实罗列得非常清晰面对水仙骑士团的威胁面对泰坦侵略者的无礼要求意利亚王国只有妥协这一条路走。若是在神话时代的末期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生的。当时罗曼人建立了一个横贯西大6的大帝国这个帝国的经济、文化以及它的语言、文字都对整个西方王国有着深远的影响。 可是现在呢?随着古罗曼帝国的分崩离析意利亚便已永远的失去了他的黄金时代。但这些并不能减弱意利亚人心中的骄傲在教历六世纪意利亚人组织了拥有一万名水手的庞大船队这支船队到达了遥远的非罗大6的西南角这次航行不但奠定了意利亚“船王”的历史地位更为曼驽埃尔王朝带来了数十吨黄金和各式稀有的珍宝。 意利亚洋溢着数不尽的艺术细胞这个民族在音乐、舞蹈以及文学方面是极具创造力的整个西大6的贵族阶层都以朗诵意利亚诗歌为文明和风雅的象征而来自意利亚的歌唱家和著名歌剧也得到各国统治阶层的肯定。 曼驽埃尔王朝的富庶和繁荣奠定了其在整个西方王国统治阶层中的地位罗曼的恺撒皇宫便是时尚和潮流的象征宫廷中流行的穿着打扮都是起源自这个王室的开放大胆而历任意利亚国王的豪爽与慷慨也为这个王朝赢得了博爱好客的美誉。 最后值得一提的便是来自意利亚的商人他们为曼驽埃尔王室服务同时也为各国的达官贵人服务他们的足迹遍布西大6他们的船帆飘过万里汪洋。活跃的意利亚商人用金币与各种闻所未闻的奢侈品疏通了与统治阶级的关系他们取得了各种专营领域的特权这种专营权在教历七世纪初展为完善的垄断体系这些商人利用行会和船业协会控制了几乎所有的海外贸易。到了现在如果说曼驽埃尔王朝也有拮据的时候那么他只要随便向一位大船商暗示一下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位会计进入皇宫他会告诉王室帐单随便怎么填写都可以。当然在事后这位大船商会变成一位子爵甚至是伯爵。 可一个没有战斗力的国家总会遇到一些麻烦其实这样说意利亚也多少让他感到有些委屈因为他的武装船队拥有很强的战斗力这连同样靠海洋致富的法兰、西葡斯、英格斯特也承认这一点。可一旦战争在地面上爆意利亚人崇尚享乐与拜金主义的坏习气便暴露无疑年轻人宁可加入雇佣兵团也不愿意为王国服兵役而那些带领军队的将校则更愿意把精力投进外汇市场和商会的工作中去。这样一来在曼驽埃尔王朝统治意利亚的五个世纪中这个国家几乎输掉了所有的战争!当然这些战争是指地面上的战事在辽阔的大海上意利亚还没有在哪次海战中升过降旗。 “我们没有能力将战船开到6地上而水手们熟悉的是海洋上的肉搏当他们到了6地上我相信这些吹惯海风的家伙会感到头重脚轻。”西奥多.曼驽埃尔不无遗憾的对自己的妹妹说。 “那些雇佣兵就更不用提了他们为钱卖命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尊严和荣誉为何物而你知道吗?一支军队如果搞不清这两种感情的含义那么他们就会像我们的王**一样通常情况下都会自动的远离胜利。”王子越说越苦涩他拥有足以争霸海疆的舰队却没有一支可以抵御6上进攻的劲旅这无疑是他的王国最尴尬、最致命的弱点可这种弱点偏偏又无法克服意利亚人的民族性并不包括安鲁那样的精神他们拥有的探险精神也在这种民族性面前表现得软弱无力。 这样一个没有坚强武力作为依靠的王朝之所以能够在虎狼林立的西大6存在数百年的根本原因便是教廷的维护和拥戴作为光明神在世俗世界的精神领袖教廷拥有的权势是无法想像的当西大6还未完全确立君主集权制度时教廷甚至可以干涉一位国王的废立。 教廷对意利亚王室的支持并不是没有报酬的曼驽埃尔王朝为教廷划拨的年金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相信整个西大6也只有这样一个王朝能够为教廷提供挥霍不尽的财富。可这种挥霍总会有支的时候那么曼驽埃尔自然需要出面解决这个问题所以这个王朝充当着教廷的会计师他们不但要供奉年金还要填补缺漏。 “可这种支出已经完全出了王朝的承受能力!我们已经出卖了无数爵衔我们已经出卖了无数专营项目这已经使王国的政治威信荡然无存!”西奥多.曼驽埃尔终于换上了咬牙切齿的表情如果神明就在他的身后这位王子会转过身并且毫不犹豫的告诉造物主! “喂!我对你的仆人恨之入骨!他们是一群狼心狗肺的伪君子他们是比海盗还贪婪的一群恶徒当他们在宝石堆砌的教堂中念颂经文祈望登临天堂的时候我就在一边疯狂的诅咒他们赶快下地狱!” 王子气势汹汹的为自己换上了一杯白兰地。 “可……可他们毕竟为我们挡住了侵略者如果不是教宗陛下的斡旋恐怕……” “够了!”王子第一次如此无礼的打断了妹妹的话“小家伙你太无知了那是因为意利亚仍需要曼驽埃尔的统治而教廷也需要曼驽埃尔继续充当他的造币工厂。如果有一天教廷认为另一个王者更适合担当这个角色相信我第一批站出来跟王室作对的家伙肯定是这些披着神圣外衣的狼崽子!” 卡罗阿西亚瞪大眼睛说不出一句话她是一个虔诚的光明教徒可在她的哥哥疯狂咒骂神明仆从的时候她却找不到一句可以用来反驳的话她相信教廷正在腐化、正在堕落可神明会体察这一切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的一切都好得不得了!”阿尔法三世望着被自己装点一新的舞池由衷的出一声赞叹! 水仙骑士开始撤退了他们得到了教廷划拨的五百公斤黄金当然这笔款项是意利亚王室缴纳的他们不能让神选的战士白跑一趟。 南方军区的行动也已经告一段落汉伐斯立德的善后事宜被一笔带过那位制造一切的西尔维奥子爵被集团军司令部记下一次不大不小的警告处分。教廷竟然没有理会这件事他们在忙着组织访问安鲁的高级教士团。 在马上就要举行的庆祝酒会上阿尔法三世会宣布小女儿的订婚事宜这是令他最为满意的一件事情!他的小女儿也要出嫁了无论是作为父亲还是皇帝他由衷的希望女儿的婚姻会得到神明的祝福并且希冀神明会让这种祝福伴随两位青年男女的后代永远延续下去。 汉密尔顿宫为这次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巨大胜利做足了准备王者之路的两旁摆满了盛开的迎宾花巨大的铜炉内燃烧着刺眼的篝火在宫前走道上红色的地毯排成整齐的三列到会的宾客需按自身的品级走过红毯并由固定的宫门进入会场。 皇宫中灯火通明数不清的宫廷内侍在进行着最后的准备工作他们为油灯填注了足够的燃料为水晶杯塔填注了满满的香槟从大人物们的座次到每一个侍应站立的位置都得到了最后的确认而在一切都圆满之后厨房来的侍者便为自助席端上了百十多样极具观赏性的美味。 皇帝的几间公用客厅也得到了翻新座椅被套上大红色的软垫窗帘也换上了东方的丝绸制品当烛火的光辉洒遍这些宽敞高雅的房间时泰坦帝国的最高统治者便坐上了自己的皇位这位陛下微笑着打量匆忙的人群有时他还会亲自指点一下某个小物件的摆设。 “那么……就快开始了?”奥斯卡在宫门最中间的走道上停了下来他向身后的几位大人这样问。 “是的!没错!”司法大臣罗门特.胡阿.安德西塞斯侯爵微微点了点头。 奥斯卡此时已经立于汉密尔顿宫前庭高台的最顶端他向下面望了望真是一副壮观的场面呢!都贵族圈的高贵绅士已将各色各式的宫廷礼服穿戴整齐他们挽着同样亮丽迷人的小姐和夫人;珠宝的光辉点缀了单调的夜色庆祝胜利是男人们的事情女士们来到皇宫的主要目的就是认识一些漂亮的年轻人还有就是互相攀比衣料的珍贵和饰的造型。近卫军的军官们则将沉重的勋章挂满前胸他们有的结伴而来远远望去就像是一群包裹在披风中的塑像;马车汇成的洪流凝结在王者之路的尽头车厢上点燃了照明用的灯火星星点点的光晕形成了一道迷人的光带这条光带吸引着更多的繁星向它会聚。 奥斯卡呼出一口气“哦啦!看样子今晚似乎会有三千名宾客真是一次名副其实的盛会。” “是的殿下”司法大臣轻巧的点了点头。 奥斯卡疑惑的望了望这位大人接着他又打量了一下跟在他身后的几位朝廷重臣这里面有军务大臣阿兰元帅还有税务大臣以斐尔.欧文伯爵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却在朝廷中极为有担当的大臣。 “这些家伙看着我时的目光都有些玩味的含义是我的着装出问题了吗?”小奥斯卡一边嘀咕一边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他穿着宝蓝色的宫廷礼服这件礼服与将校服的样式差不多金线缝边袖口、领口还有扣眼等零碎的地方都镶嵌着蕾丝花边亲王没有戴帽子他的头被收成一个小辫走近之后便会嗅到其上散出的水仙香氛。 “萨沙!”奥斯卡拉过自己的小妹妹。“我有什么问题吗?”少年低声询问。 “你没有任何问题再说谁能质疑我的选择这身装扮是我为你敲定的哥哥是在怀疑我吗?”萨沙伸出手为哥哥整理了一下领口。 亲王为方便小小姐动手便稍稍仰起头“难道是我的错觉这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家伙突然变得低眉顺目。” 奥斯卡拉着妹妹走向宫门的另一边“喂!你注意到了吗?他们甚至不敢走到我的前面!那些我不认识的家伙还好说可连银狐阿兰都是一副拘谨的神情!难道是父亲的进攻终于令他们懂得怎样尊重安鲁了?这又实在说不过去!” “我的殿下!您在这里啊!哈哈哈哈哈哈!”一个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而明显走调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奥斯卡在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之后终于看清了这位冲上台阶的大人。 “哦啦!阿尔莫多瓦.哥斯拉侯爵!财政大臣阁下!作为您的老朋友我有必要提醒您这样奔跑对您的身体并没有好处。”奥斯卡面对眼前的肉山微微行了个礼。 “哎呀殿下!谢谢您的关心不过倒是应该由我先向您见礼!”海怪夸张的捧住心口他的心脏似乎随时都能从嗓子中蹦出来。 “恭喜您了殿下!我没想到事情会展得这么快!”海怪好像极为兴奋这个五十出头的老怪物就像对待小兄弟一样勾住了小亲王的脖子。 “呃……呃!”奥斯卡艰难的支撑着海怪的重量他怀疑这头肥猪是想借用自己的肩膀喘口气。“您得说清楚我只是平平安安的回来了这难道需要特别恭喜一下吗?” “怎么您竟然还不知道?”阿尔莫多瓦有些怀疑的看着小亲王不过这个心眼多得离谱的深渊妖怪迅的瞄了一眼亲王身边的小小姐“啊……也没什么!酒会的时候您会知道的不过就是三世陛下对您的一番奖励。毕竟是由于您的关系才使帝国赢得了一场战争。” 奥斯卡不屑的撇了撇嘴“恩这种话我在回到都林的这几天已经听到无数次了换个话题好吗?” 阿尔莫多瓦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当然介意聊聊咱们的那笔生意吗?” 奥斯卡四下望了望他和海怪已经走出人流“另外选个时间吧。” 海怪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想后天怎么样?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盛产美女犬你不会没听说过这种东西吧?”海怪的声音突然低得不能再低。 不过萨沙伊还是听到了她并不知道美女犬是什么东西但她闻言便已厌恶的别开脸这就是都贵族圈男士们的丑恶嘴脸!他们当女人是玩物是家庭中的一件精致摆设是社交活动的调味剂他们谈起这些东西毫不避讳甚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据说这些肮脏的家伙还在妻子的面前玩弄另外的女子。萨沙呸了一口真是太下作了想到这些便已是对神明的大不敬!小小姐严肃的瞪了哥哥一眼她希望哥哥应该坚定的拒绝。 “难道是……狗咬狗俱乐部?”奥斯卡瞪大了眼睛。 “哈哈!我就说你这个小家伙绝对不会那么孤陋寡闻!”海怪旁若无人的笑了起来他根本就没去在意小小姐那已经气得白的脸色在他眼里女人永远也不能介入男人的事情。 “啊……事情都赶到一块儿了!”奥斯卡嘟囔了一句这不是吗?三天来他已经听到了好几次狗咬狗俱乐部的大名就好像不去都不行! “那么好吧!到时知会我!”奥斯卡只能这样说。 小小姐甩开了哥哥的手臂她已经有些愤怒了她再无知也知道所谓的俱乐部是什么样的场所再说这个俱乐部还起了一个那样的名字。 海怪不带任何感情的看了少女一眼他至今甚至仍未与小小姐打过一个招呼这个家伙似乎受到过什么刺激他那折磨女人和鄙视女人的心态早在青年时代便已根深蒂固。 “那么殿下……天鹅山城堡怎么样?”财政大臣又转移了话题他和小亲王已经再一次溶入了前往殿堂的人群。 “恩!非常好!犹如仙境……美中不足的一点就是那里的总管有些神经质。” “呵呵您的直属骑兵团怎么样?作为老朋友我同样得提醒您千万别让他们出乱子这儿是都林不是您的故乡。”海怪的这番话说得颇有些语重心长。 “谢谢您的提醒”奥斯卡欠了欠身“不过过分的担心只是多余您知道吗?三世陛下嘱咐军部向我的直属师团布了禁制令能够走出天鹅山的骑士只有五十名其余的都要乖乖呆在城堡里。” 少年冷冷的笑了一笑将一个师团的水仙骑士放在身边是极为危险的一件事情莫瑞塞特皇室的密探明目张胆的在天鹅山附近设立了好几处观察站这些人防备安鲁就像防贼一样。 “呜……呜……呜……” 皇宫号手吹响了号角酒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小亲王收拾了情怀他昂步入会场。在下一刻他的人生道路会走入一个更加开阔的领域。我们完全相信当酒会的第一支舞蹈跃动起来的时候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将迎来他一生中最关键的一次转折。 第九章 夜色逐渐浓暗街市纷纷关门只有一些卖点心的小商贩仍在路旁踌躇。都林城的灯火在高尚街区爆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可到了巢穴附近光线便开始暗淡直到行人忽然现自己已进入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渊。 城市的变化还是很明显的除了那些有着悠久历史的地标式建筑都林几乎是一天一个样子。贵族的宅邸并不会满足于祖先的设计他们有着旺盛的生命力园林会不断翻新外墙也可以涂抹上流行的油漆。商店和各种突显名利的场所更需要这种成长的势头每年来都林淘金的人都将利用有限的资本投入这些充斥着欺骗和肮脏勾当的地方人们近乎疯狂的渴求着功名近乎盲目的追寻着财富可对于一位身体虚弱并且看尽世态炎凉的老人来说都林的所谓种种新气象不过是诱惑人们自甘堕落的魔鬼。 老人冷冷的笑着他看到街上那些勾肩搭背的红男绿女看得出这些年轻的面孔属于外省人他们来都林寻求未来他们期待在此落地生根期待在此风光达。但这些年轻人只有到了老人的年纪才会明白都林的风光只属于一小部分人而剩下的那些会在残破的公寓和教会医院的病床上结束自己一生的虚妄求寻。 老人是满足的孙儿走在他的左边女儿在右边搀扶着他他们的身后是一辆高等品级的马车路人纷纷投来关注的目光他们不知道这样一位老公爵为何要弃车徒步。都林的夜是不属于老人的。 野丽朵兰.哈苏.费特楠德侯爵夫人依然艳光四射她穿着金黄色的琉璃纹真丝长裙鲸骨支架将她的腰肢突显得更加纤细低胸礼服的领口并不能完全束缚她的**两道完美的胸线使这位夫人更加自信。野丽朵兰挽着父亲的手臂她知道盯着自己看的人们都在鄙视身边的老人他们不会想到这是一位父亲他们只会认为一个老得糟糕至极的家伙霸占了一个性感惹火的尤物侯爵夫人的嘴角微微扬了起来她竟然喜欢人们的低俗念头。 “爷爷我们已经迟到了。”明斯科.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子爵小心的提醒爷爷老公爵对他的教育是成功的他可以鄙视自己的母亲却无论如何都不敢轻慢自己的爷爷。 “哦!”老卡契夫应了一声“怎么?等不及了?” “不没有!”青年望着老人坚持的目光不禁一阵心虚他只得诚实一些“好吧爷爷就算是吧不过只是期待只是有些期待而已。” “呵呵年轻人……”老公爵笑了笑“我记得你有好几次都提到了安鲁家族的那位小小姐。” “不爷爷!大学里都在议论那位小小姐羞辱了门得尔松家的高材生。我只是有些好奇您知道安鲁家族的水仙郡是我极为向往的地方见识一下安鲁的水仙花冠也没什么不过那位小小姐一直深居简出。” “所以你想借着这次机会正式结识她?”老公爵仍是笑眯眯的。 “呃……是的爷爷您特别提到了这件事难道不应该吗?”青年有些疑惑。 “你能想到这一点说明你这个小家伙还是有头脑的听爷爷的今天晚上不要去理会那位小小姐。”老公爵突然变了脸色他的话语充满恫吓的意味。 “为什么?”年轻人当然需要理由。 “因为这是阿莱尼斯公主殿下事先知会过的。”野丽朵兰边说边呵呵的笑了起来“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事情真是有趣极了你知道吗?皇帝陛下会在今晚宣布公主的婚约而公主呢?这个幼稚得可笑的少女竟然秘密的知会自己的朋友们不要去接近那位小小姐这个意向已经在贵族青年中传开了。” 明斯科的脸色变了“这是搞什么?帝国的公主只有这点气量吗?她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了为什么还要这样针对那位小小姐难道伤心还不够还要让她在人们的嘲讽与孤立中度过那难熬的时刻吗?” “哦!你说对了!公主要的就是这个!”野丽朵兰笑得十分开心似乎她也乐在其中。 “你们……果然都是些冷血动物。”青年愤怒的斥责。 “不!”老公爵摆了摆手“这不是冷血的问题这是一种态度的问题在皇室与安鲁家族之间我们必须做出选择。这是都林相信人们都知道该怎么选。” 青年不说话了他讨厌这种选择题他认为出题的家伙都是极其肮脏的。 “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迟到吗?”老人突然这样问。 “与那位小小姐一样都林不欢迎我们。”明斯科冷冷的说。 “哈哈哈哈!”老公爵爽朗的笑了起来“看看我的孙儿他说得多么透彻!不过……这只是表面现象。” “没错!”野丽朵兰点了点头“看看这座城市他因莫瑞塞特而辉煌也因莫瑞塞特而堕落帝国中的有识之士都期待着父亲能够出面主持国务他们知道只有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才能引领泰坦走入新的世纪。” 老公爵对于女儿的恭维不置可否的晃了晃头“也不尽然谁当家还不都是皇帝的天下他们只是希望自己的出路不会被埋没。哼……都林的人他们跪伏在皇帝的脚下太久太久了他们已经不会思考甚至不知道如何自处我的出现刚好可以给他们指明一条向上攀登的路那么这些家伙就会说‘老卡契夫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老人撇了撇嘴“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永远不要相信他们挂着的那副真诚的脸孔因为那副脸孔只是面具而面具的背后就是腐烂的血肉。” 青年踢开了路面上的一颗石子他没留心爷爷那些絮絮叨叨的说辞对于都林他没有任何憧憬。如果说有的话他只想任性一次去结识那位小小姐在她受到伤害的时候为其做点什么。 人群中突然响起口哨声贵族们纷纷向掌声与喧哗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他们很快便散向大殿的两侧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殿下的姗姗来迟令人们对她的热情彻底爆出来贵族们纷纷祝福这位公主他们都得到了消息。 奥斯卡微笑着打量穿过人群的公主这个少女是自己极为熟悉的可她在今晚却变得那样陌生。她的饰上缠绕着无数颗碧绿的翡翠耳环与项链的式样是一致的小巧的耳垂闪动着珠光宝气而晶莹剔透的宝石则安静的伏在一片雪白的胸肌上它们随着少女的走动而闪耀着蔚蓝色的光辉。 阿莱尼斯身着一件大红色的宫廷礼服窄小的袖口和胸前的束领处镶嵌着无数莹白的珍珠白色的蕾丝长手套和一式的蕾丝面纱上缝制着玫瑰图案她袅娜的走向会场前厅的那处高台泰坦的主宰正在等待她等待着决定她的命运。 奥斯卡看了看依偎在自己身旁的小小姐他又看了看目不斜视的公主这个少年轻巧的凑近妹妹的耳朵。 “嘿!我的小天使你要是用心打扮一下的话相信我你会比阿莱尼斯漂亮许多!” 萨沙伊并没听到哥哥的悄悄话她的心乱极了这里非常不对劲儿!人们看她的眼光充满戏谑而那位公主的打扮也十分古怪小小姐极为熟悉宫廷礼服的使用她不认为公主的穿着适合酒会这种场合那么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我们的问题来了!”阿尔法三世在自己的宝座上向他的小女儿伸出了双臂他的声音已令全场的贵族安静下来。 “如果我限令我的小女儿在明天必须嫁出去那么今天有没有一位高贵的男士敢于向她求婚?” 阿莱尼斯投入父亲的怀抱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清楚脸颊为什么这么烫热幸亏有这道面纱挡着要不然整个都林的贵族都会看到她脸红似火看来为准新娘预备这条面纱确实是必须的! “陛下!”财政大臣阿尔莫多瓦.哥斯拉突然拨开人群站了出来“我那英明伟大的陛下啊!臣在财政部供职多年为帝国鞠躬尽瘁我的两任妻子已先后离开了我我……” “闭嘴哥斯拉!”阿尔法三世顾作厌恶的打断了财政大臣的言“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与会的各位想要迎娶我的女儿你的年纪要在15岁到2o岁之间尤其是体重必须在9o公斤以下!” 满场人忽的哄笑起来他们知道海怪就是需要大家的欢笑。 “小家伙!”哥斯拉在退下的时候已经出现在小亲王的身边了他的话音极为焦急。“难道你真以为我是一个小丑吗?我是在为你解围!我注意到你在呆!还等什么啊?难道你不知道没人再敢站出来吗?你才是今晚的主角!” 奥斯卡猛的转过头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财政大臣。而另一方面他感到小小姐握着自己的手正在逐渐僵硬。当他回头望向妹妹的时候那双手已经挣脱他的掌握。 “好啦!条件已经公布了!那么……有没有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士敢于……” “陛下!”亲王的声音响了起来不过他在说话时却望着妹妹的眼睛。 “没有人比我更合适了!” “哈哈!”阿尔法三世开心的笑了起来小家伙没有让他等太久这位皇帝还真怕自己下不来台呢! “我的亲王殿下你为什么不站出来让大家看看呢?”皇帝向少年招着手。 奥斯卡紧紧的攥着拳头他看到身前的人们已经为他让出一条路这条路是不是要走下去呢? 萨沙?我的萨沙呢? 少年突然回转头小小姐已经慢慢的背转身她竟一言未。 人群向少年涌了过来一位失魂落魄的少女淹没在其中。 “好的!你来了!”阿尔法三世揽过了少年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在乎这个曾被自己判处终身监禁的小子。 “那么告诉我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让我明白将女儿嫁给你是最好的选择。” 奥斯卡说不出一句话。是啊!理由!自己像一头渴望交配的雄孔雀一样在一群看客的面前走了出来为的是什么?难道要说是为了自己的前途为了安鲁的决策? 公主就在一边盯着他虽然隔着一道面纱但少年知道那眼光的热切;皇帝也在看着他这位陛下似乎已经等不及了他的眼光在催促;台下的贵族都在看着他这些人的眼光是复杂的有些正在鼓励他有些正在蔑视他有些正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为什么我找不到理由?为什么我无法做出承诺? 少年最后一次搜寻我的妹妹呢?萨沙伊!你在哪啊? “这是个伪君子!”一名贵族青年突然从人群中跳了出来他拨出了刺剑。“他什么都说不出他的心在摇摆!我们不允许这样的人玷污公主殿下!” “是的!我们不允许!”又有人站出来了不过这种声音很快便响成一片。 奥斯卡望了望愤怒的青年他缓缓走下台就在一片指责声中他突然转身面向泰坦的主宰者。 “剑与火!” “什么?”阿尔法三世对少年的回答感到疑惑。 “我是说剑与火!”少年边说边走向那位持剑的青年很快他的胸膛已经迎上锋利的剑刃。 “我会用剑去捍卫公主的尊严我会用火去烧焚公主的心房。”少年的目光深邃得恍如一潭澄澈的清湖。对面的青年贵族不自觉的向后退却。 奥斯卡抓住了刺剑他猛的用力一扭随着一声迸裂的脆响鲜血喷洒到了持剑者的脸上在一阵惊声呼叫中青年吓得跌坐在地上那把断去的刺剑已被远远的抛开了。 “今天是我与公主殿下订婚的日子所以你很幸运我希望你在未来能够明白生命的宝贵它与爱情不同一旦失去了便再也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亲王冷冷的话语在大殿中回荡他看到配角们已经小心的躲进各处角落。 “阿莱尼斯!”奥斯卡向台上的公主殿下伸出手这只手正流淌着鲜血“介意吗?” 阿莱尼斯摇了摇头“剑与火!”如果这是盟誓那么她已经接受了。 公主乖巧的走向亲王她已是一位妻子的样子她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很快亲王血液的温热传了过来这令她激动得浑身抖。 “这是我的母亲最珍视的一枚戒指拥有它我便拥有了一切让我为你戴上好吗?”奥斯卡拨下了那枚代表纹章与权势的宝石戒指。 阿莱尼斯没有说话她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奥斯卡在为公主戴上戒指之后便掀开了她的面纱少年吻了吻那双艳红的嘴唇他不敢过久的停留在那里他害怕敏感的阿莱尼斯察觉到自己的唇上透着的冰冷。 “那么父皇!”奥斯卡改变了称呼他不带任何表情的注视那位陛下“我们是不是需要奏起音乐呢?” 阿尔法三世呆楞的注视着不断滴落在地板上的鲜血他突然有些害怕这项决定到底是好是坏?他突然现他只是一味的谋划着少年的未来却忽略了这个少年的心思。这个少年真的会像自己希求的那样吗? 音乐响了起来人们望着舞池中舞动着的一对新人不知该作何感想亲王还在流血但他和公主似乎都不怎么在乎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对于未来的帝国两个如此强势的人物走到一起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安鲁家族的小小姐我是费特楠德家族的明斯科谨以最诚挚的心灵向您问候。” 萨沙伊那毫无神采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她审视的望着这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拥有一双浅蓝色的眼睛这双眼中闪烁着的光辉真的如他说诚挚!除了欣赏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的颜色。这种现令萨沙好过许多她鼓足勇气抬起了头。 “带我离开这儿好吗?” “您不去和亲王殿下打个招呼?”明斯科.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子爵有点惊异于小小姐的提议。 萨沙望了望远处的那对舞者她突然畏惧似的移开目光“不!我只是想离开这里再说我在这里根本就是多余的!” “哦抱歉!”亲王突然踉跄了一下阿莱尼斯连忙扶住了他。 “真是的!头有些晕眩看来我真的要去包扎一下了!” 阿莱尼斯心疼的检视着未婚夫的伤口“我就说呢!我还以为你非要坚持这支舞原来也是逞强!要不是你的眼神那么坚决我早就把你拖到宫廷医师那里去了。” 奥斯卡只能苦笑他与公主的关系已经变质了这是他一直未能真正接受的。 宫廷医师赶了上来但他们被亲王抛在身后在大殿旁的一座偏厅内少年终于在四下无人的时候露出了难以形容的狰狞面孔。 “埃勃男爵我刚刚看到我的妹妹挽着一位男士的手臂走出殿宇那么……”奥斯卡示意骗子管家将耳朵覆了过来“通知暴雪盯着他们别让那个杂种碰到她如果他敢尝试就将他的手脚带回来给我!” “遵命殿下!”里奇恭敬的退了下去他甚至不敢去碰触少年的目光他知道那道目光是疯狂的、是霸道的。 在给景物披上昏暗灰纱的浅黑色的夜幕中都林城的市民纷纷打开了自家的窗户。夏日炎热的气息并未因夜晚的到来而有所消减空气仍然蒸腾着热量和街市的烟尘味。在汉密尔顿宫后的大道上这种令人郁闷的气息虽然并不浓重但整个夜空似乎都向人们压了下来这更令人们感到抑郁。 泰坦皇室的正宫后身是无数文化场所这条大道上的商家多数都在经营书籍和各种艺术品。时间已经很晚了可大道上的一些旧书商人却并未停止工作他们组织搬运工忙着将书箱从马车上卸下来这些新到的书籍要经过估价之后才能正式出售这项工作至少要进行到明天凌晨。 这些善良勤劳的精神商人长年累月生活在露天里经过风雨、霜雪、烟雾和烈日的磨练他们变得和古老的典籍一样充满智慧和岁月的印痕。每当人们从他们和他们的书籍边经过一种莫名的心情便会促使人们买上那么一两本价钱也许有点贵但当手边摆有一杯清茶的时候抚摩古董书的同时再念上几句前人的警世名句这应该称为是一种奢侈的生活。 “啊……”小小姐轻声叫了出来一个大书箱栽倒在她的脚边书籍已经散落一地其中一本还重重的砸到了她的脚。 “哦天啊!”一位老板模样的中年人已经赶了过来就像对书籍一样他认人的能力也很出色眼前这位受到莫名伤害的少女绝对是一位异常尊贵的小姐! “小……小姐!您没有事吧?您……您不要紧吧?”这位老板已经语无伦次了。 那位冒失的搬运工也已经赶了过来他把自己的帽子捧在胸口尽量表现得恭顺而又无辜。 萨沙伊苦笑着摇了摇头她看了看那个搬运工这个工人谦卑得就像一只麻雀。呵呵这就是劳动人民的智慧他们用可悲的恭顺来乞求同情不过这种同情是鲜少有人乐于给予的尤其是贵族! “你们都干了些什么!”明斯科.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子爵竟然大吼起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大的火。“你们知道这位受到伤害的高贵小姐是什么人吗?你们应该……” “算了!”萨沙转头面向刚刚结识的男士她的脸突然红了起来原来她现自己竟已他揽在怀里而且还是那么紧。 “啊……您应该放开我了!” 明斯科恍然醒悟他触电一般放开了双手这个年轻人也被自己与小小姐的距离给吓到了不过他倒是有些舍不得。 萨沙的注意力突然被掉落地上的一本书籍吸引过去了《神歌》!这是一名宗教改革者的作品教廷早已宣布其为违**目。 老板知机的拣起了书籍他用衣袖奋力的擦拭着沾染在书页上的尘土。 “《神歌》泰丁的著作意利亚文学最高成就的代表虽然光明神的仆从认为它是荒谬的但作为一名读者我们不能将它的思想简单的概括成异端邪说。” 萨沙不知为何又想到了哥哥她从老板的手里接过《神歌》当打开第一页时她便被扉页上的一句话给吸引住了。 “天堂的彼岸就是地狱当人们跪拜乞求的时候神明听得见魔鬼也是听得见的而你希望得到谁的回应呢?问问自己的心吧!” 萨沙知道自己是渺小的她的乞求和希冀都已化成泡影是不是魔鬼回应了她那么神明在干什么?萨沙愣住了难道真的是异端邪说?不然为何只是扉页上的一句序言便可以令人对神明产生怀疑呢? “问问自己的心吧!”萨沙恍然大悟其实她一直都知道结果一定是现在这样的。问问自己的心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陪伴他?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在界碑前回头呢? 收起了《神歌》萨沙明白了心会告诉你神明的答案也会告诉你魔鬼的念头这只是一种选择一种取舍。 “多少钱?” “哦天啊!您看您说的!这不过是一册很普通的手抄本就当是为了补偿您……” “不!”萨沙摇了摇头她已经开始寻找自己的零钱袋不过在出席宫廷酒会时哪有人带着那种东西呢?萨沙在觉这点之后下意识的看了看身旁的费特楠德子爵。 很明显子爵尴尬极了他誓要为这个女孩儿做些什么的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最需要做的竟是付帐!这位少爷出身顶级豪门他对钱财代表的具体意义并不是很清楚。 萨沙突然俏皮的笑了起来“保尔!保尔!”小小姐对着身后的街道呼唤着。 杀手之王似乎是从虚空中走了出来费特楠德子爵被吓得不轻他戒备的瞪着这个一身黑色燕尾服的高瘦男子。 “小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呵呵幸好有你在身上带着零钱吗?你看我遇到难题了!”萨沙笑眯眯的看着杀手她知道这并没使保尔感到难堪。 “哦当然!能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保尔边说边掏出了一个铜钱他将这枚泰士放到书商的手里。 这位倒霉的老板苦笑着攥紧了这点微薄的收入这个穿黑衣服的是个什么样的家伙?难道他不知道一本**的价值吗?一个泰士?在今日的泰坦一个泰士只够买几张草纸! “呵呵!谢谢这位大人的赏赐谢谢!这实在是太令人惭愧了!”老板的话还是得这么说。 “那么……子爵阁下我要告辞了!谢谢您陪我走了这么一会儿!”小小姐向费特楠德家的明斯科少爷欠身。 “您知道我不胜荣幸!”明斯科回头望了望代表安鲁家族最高品级的马车已经驶了过来马车周围散布着十几名全副武装的骑士。 “呵呵看来您的那位哥哥并不像表面上那样他对您还是十分紧张的!”子爵待马车停稳之后便为小小姐打开了车门。 萨沙想说“那又怎样?”可她终于没有说出口她只是点了点头便坐进车厢。 暴雪夺过车门并重重的关上了他用鹰隼一般的眼神盯视着年轻的子爵。 子爵不想退让但对方眼中突然爆起的神采却像匕一样刺痛了他的神经他不由自主的让往一旁。 马车渐行渐远车中响起少女的声音。 “你是不是故意让我现的?” “是的!”暴雪点了点头。 “为什么?” “是为了那个年轻人。” “这又是为了什么?”萨沙有些疑惑。 暴雪叹了一口气“小小姐……您不会想知道那个原因的!” “为什么?”阿尔法三世质问着亲王“为什么你要把一次热烈的、欢庆的酒会变成……” “陛下!”奥斯卡粗鲁的打断了一位皇帝!他确实已经不耐烦了!“我的陛下我突然成为您的女婿这您应该理解您能容忍一个倒霉鬼在整个贵族圈的面前挑衅我吗?” “那还不都是因为你自己!”皇帝有点气恼“连我都看出来了你确实在犹豫。” 奥斯卡小心起来他早就知道这位陛下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好对付。 “陛下难道我不应该考虑吗?您应该知道我与公主殿下的婚约意味着什么哦天啊!我甚至没有得到家族的认可便完成了这一切也许……” “没有也许!”阿尔法三世也沉不住气了!只有两个人的大客室声声回荡着皇帝的叫嚣。 “我再说一遍!没有也许!你的家族如果不能认可这种安排那么就必须接受我的制裁。” 奥斯卡打了个寒颤他小心的向皇帝凑了过去“我相信您说的这一切但您这样说却多少都让我有些不自在这是安排吗?应该说这是我与公主殿下命运的交线是将要得到光明神祝福的婚誓。” 皇帝盯着少年的眼睛他想确认少年的诚意“难道……你对安鲁将会遭受的制裁一点都不关心吗?那可是你的家族你的故里!” 奥斯卡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不相信我的父亲会做出违背皇命的事情所以……您所说制裁还不用我去担心我认为那是不会生的因为我的家族一定会同意这门婚事。” “你很聪明!”阿尔法三世轻松的靠在了沙上“但你总得问问自己有没有我聪明?难道你认为我不知道安鲁打的是什么主意吗?他们在利用你攫取更多的权势和利益。” 奥斯卡摇了摇头“您说的这些我还不是十分肯定家族或许有这种利用我的意图但生在南方山区的那次袭击事件却不能算进去我相信我的父亲不会开那种玩笑。而且一位特勤处的长官曾经亲口跟我说过南方的事情是极为复杂的案件可能涉及到一些在南方极具影响力的大商人。” “什么?”阿尔法三世挺直了背“商人?你是听谁说的?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过特勤处提出这种说法?” 奥斯卡有些庆幸的笑了起来他知道自己已将皇帝的注意力从安鲁的身上引离开来。 “陛下这就怪您自己了与我说起这些的是里拉海省的前特勤行动官正是您把他从岗位上拉下马的呃……抱歉!这位特勤官的名字我又忘了我真的不擅长记这些人名但他说的那些我却记忆深刻原话是:真正掌握帝国南方领土的并不是皇帝陛下也不是地方官员也不是我们的军队更不是特勤处而是一群商人一群富有得令人无法想象的商人。” 皇帝惊诧的望着小亲王他半晌之后才吐出一句话“里拉海省的特勤行动官……真的这么说?” “是的陛下!”奥斯卡坚定的点了点头“我们始终没有像现在这样深入的探讨这个问题不过我和阿莱尼斯倒是说起过一次我们一致认为当您的怒火燃烧起来的时候当南方数省的政军系统开始动荡的时候那个真正的阴谋者就会浮出水面。” “而安鲁”少年为呆若木鸡的皇帝倒满一杯白酒“我相信您的长矛指错了对象因为阴谋者真正的图谋是在帝国的南方。” “南方?”阿尔法三世沉吟着他几乎快被小亲王说服了如果说这位陛下对南方有什么印象的话那么除了维耶罗那的歌剧之外便是那些商人那些行走于意利亚和法兰王庭的泰坦巨商他们也为自己的宫廷提供了数不清的新奇玩物和各种奢侈品。 也许……也许真的错了!阿尔法三世突然感到自己对安鲁的怀疑是那么的一相情愿这件事不是仍在调查吗?那么最好通知特勤处的鲁道夫.霍斯这个密探头子会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的。 皇帝打量了一下少年他又想到另一个问题了水仙骑士团的闪电进攻确实令自己乱了阵脚那么对安鲁的这种“逼婚”会不会打乱双方刚刚建立起来的协调步伐?也许之前的所有努力又白费了也说不定? “那么……那么你的父亲会怎么看待你这种做法?”阿尔法三世试探的问到“就像你说的你没有得到家族同意便私自决定了婚姻你的父亲会因此疏离甚至是责罚你吗?” 奥斯卡想将自己对皇帝这一提问的鄙视全部表现出来但他在咬了咬牙之后还是没敢施为!真***!这个自私的老东西居然才想到这个问题!他不是要逼迫安鲁屈服吗?他不是要让安鲁无条件的让步吗?他现在知道安鲁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于是所有的不是便都落在我的身上了!奥斯卡气愤的想着!按照皇帝提问时的说法现在那个逼迫家族承认婚姻的人居然是自己。 “其实……其实您根本不用担心。”奥斯卡努力让自己的话音显得极为平静他正在气头上可这个时候他竟然还要安慰制造这一切的罪魁祸! “就在阿莱尼斯以非官方的身份访问安鲁的时候我的父亲就已经准备好接受我与皇室的婚姻了。所以您的担心有些多余。” “哦……果然是这样!”阿尔法三世高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于是他便做出了一副一切尽在意料之中的表情。 “好啦!小家伙!在不久的将来你就是我的女婿了!”这位三世陛下十分庆幸女儿与亲王的订婚是可以接受的如果情况真的像小奥斯卡说的那样那么就有必要再观望一段时间。 “是的陛下!”奥斯卡此时已不知该作何感想他知道这位皇帝在脑袋进水的时候是什么事都做得出的。 “那么……咱们需要再进一步的谈谈你的未来了!”阿尔法三世突然转变了话题。“说到这个我们需要参考阿兰元帅代表军部递交的一份呈文等我一下那份文件没在这里我得去取。” 奥斯卡已在家族的元老会上了解了那位呈文的内容不过他此时却装出一副根本不知根底的样子。 “我的陛下您这是干嘛?命人送来不就得了!如果您还不放心的话我也可以为您跑一趟!” 阿尔法三世将站起的少年又按了回去他摆了摆手“小家伙!还是我来吧那可是一份绝秘文件它放在了一个只有我自己知道的地方。” 客厅中剩下奥斯卡一个人了少年解开了领口的扣子他瘫在沙上一动不动难以言明的疲劳席卷了他的整个身心!面对不同的人要换上不同的嘴脸面对不同的谎言要换上相应的谎言去对应。 宫廷内侍鱼贯而入他们为亲王殿下端来了盛在金盘中的水果和点心奥斯卡对那些新鲜的食品连看都未看这个少年一把便抓过了酒瓶。 “出去!” 侍者们恭身而退在房门关闭的时候都未抬头看过一眼。 烈酒的辛辣烧酌着少年的胃他的眼神有些迷离这个世界为什么需要这么多的谎言和虚伪?难道这就是生存的必须?难道这就是通往权峰利顶的唯一途径? 外面怎么会那么乱? 少年打开了客厅的大门走廊中的挤满惊惶的人群人流向宫门的方向涌去。 亲王好不容易才挤到了门口。汉密尔顿宫的高台上已经无处立足眼前的景象简直令人难以置信!英雄塔上的烽火在熄灭数月之后再一次熊熊燃烧起来烟柱腾空而起笔直的投入漆黑暗淡的天际。 “皇帝又颁布了烽火令?” “不!”一位军人回答了这个问题他伸手指了指南方山影中的几点火光。 “是南方传来的烽火这说明那里正遭受敌人的攻击!” 第一章 神圣泰坦帝国光明历791年1o月21日这个古老帝国的南方领土突然燃起了烽火但都军部在对敌人的身份进行确认时却遇到了难题不是法兰人更不是刚刚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意利亚人帝国的国境线上出奇的平静没有任何遭受外敌入侵的痕迹。那么烽火是如何燃起的呢? 叛乱?暴动?除了这种解释便再也没有其他的可能了。敌人出现在帝国内部他们竟然是那些农民、猎户、商人以及各种手工作坊中的匠人。 南部山区为什么会成为泰坦帝国最富庶的地域呢?随着大6经济地势的转移商人和各种新兴产业开始向沿海地区集中我们知道泰坦帝国没有出海口但他却拥有西大6最庞大的消费群体。作为一个古老的国度泰坦贵族的数量和拥有的财富都是在大6上占据位的当与东方的贸易路线被波西斯人切断之后奢侈品的供求关系便生了改变。 作为贵族他们需要不断的为自身填加财富的砝码但奢侈品却越来越稀有价格也越来越昂贵。于是购买能力的提高也决定了贵族阶级剥削力度的加剧。 人民在泰坦他们有两种称谓。拥有自己的土地和产业的那些统称自由民;自身一无所有、需要在贵族领地内服务的则称为佃户。这是泰坦帝国的统治基础也是制造财富的基石。贵族这是一个不劳而获的阶级他们拥有领地和各种产业而且帝国政府也会按照爵衔的品级为贵族放年金。 对于贵族来讲统治基础是完全为了他们而存在的自由民创造的财富是受到神明保护的私人财产泰坦贵族承认这一点但他们可以通过国家力量来进行掠夺税收无疑是最好的途径泰坦的赋税在六世纪时已经达到了十二税一的程度这在当时已经是西方王国中最高的了但这种情况在七世纪初进一步恶化十税一、九税一已先后出现在某些地域广大的私人领地五税一的标准也已相继出现。这样一来自由民创造的财富越来越少因为这些财富在进入国库之后变得越来越不值钱。 至于佃户天晓得他们是怎么生存下来的!泰坦贵族阶层拥有的佃户数量应该占帝国整个人口比例的七成以上还有一成是市民阶级还有一成是自由民再有半成是军勋家庭和骑士世家而剩下的一小部分才是贵族自己。 贵族对于佃户的剥夺是极为残酷的无偿占有佃户的劳动已成为传统这没有什么好说的贵族的法理就是建筑在这项传统上的但佃户处境的凄惨还不至于停留在失去劳动成果上如果贵族不喜欢佃户这个称呼那么牲口、家畜则更适合这些低贱的下层人民。贵族对领地内的佃户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利如果这还不算的话那么泰坦老爷们仍有更新鲜、更残忍的虐待方式或者说玩乐方式也不为过。 说出来是极为冒犯光明神的还是算了吧我们只需要知道泰坦老爷们是睡在尸骨凝炼的金山上就行了。 尽管绝大部分泰坦人民已被教廷的论调和统治者的凶残毒害得麻木不仁但一个民族却永远都存在着充满血性的一群人。当妻女被霸占、当田产被掠夺、当生存下去成为一种梦想的时候人民起来反抗了。泰坦教历571年爆了旦泽人民反对新税法的大起义612年爆了“果农起义”617年爆了反对教廷十一税的“南方大起义”629年的都林地区爆了“行会起义”677年的北方草原爆了“牧族起义”68o年的北方森林地区爆了反对暴政的“林工起义”。 沐浴着农民战争的硝烟泰坦帝国在磕磕碰碰中走到了教历791年南方领土上为生存燃起的烽烟再一次兴起燎原之势但这一次却与以往的农民战争有着本质的不同。一个全新的阶级充当了起义的领导者他们为讨伐贵族**的战争注入了新的活力和新的意义。 南方就像阿尔法三世陛下的认知中以为的那样这是帝国的商人阶层以及新贵族的根据地。从地理位置上我们可以看到山区是泰坦最接近沿海王国的地域尽管交通极不便利每年的贸易期也受到气候的影响但这里仍然成为与沿海王国交换物流的集散地商人们的活动带动了整个地域的经济展而一些大商人也因为对泰坦皇室的贡献被册封为贵族这些新贵族的地位是低下的他们甚至没有参加地区贵族院的权利。 这样一来矛盾便突出了商人拥有了比贵族阶层还要雄厚的财力但他们对国家政策却没有一点影响力贵族仍然可以利用手中掌握的特权对其进行盘剥而从商人中分化出来的新贵族也开始对自身的处境表现出强烈的不安他们不但需要向国家进贡还需要和商人一样忍受赋税和越来越离谱的关贸政策。 于是!光明历791年商人阶层和新贵族在与地方政府的对话破裂之后他们就已经失去了与统治阶层继续妥协的耐心一场规模空前的武装斗争慢慢出笼一次针对泰坦最高统治当局的阴谋也浮出水面当帝国南方军区忙着对意利亚进行侵犯的时候隐藏在各处农庄和作坊中的起义者相继得到了武装。终于当空虚的南方山区仍然沉浸在对意作战胜利的欢腾气氛中时起义者撤下了伪装亮出了刀剑他们疯狂的扑向了山区中的城市和乡镇从前那些骑在他们头上的贵族已在一夜之间成为阶下囚起义者给这些老爷带上了脚镣和铁夹对于他们中的大奸大恶之徒断头台和绞架便是最终的归宿。 “自由!”“平等!”贵族在临刑前听到了起义者们的欢呼但他们至死也不明白这两个陌生的词语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791年南方大起义与历史上任何一次农民战争最根本的区别新兴的商人阶级为起义进行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当落魄凄苦的佃户拿起锄头的时候他们被宣传者们告知我们不但是为了生存而战更是为了平等和自由而战。人们的眼中亮起了从未有过的神采也许他们会被前来镇压的老爷兵钉死在倒十字架上但至少他们会为子孙后代赢取一个机会! “那么?作为这个帝国的统治者!难道我就没有任何办法吗?”阿尔法三世端坐在自己的宝座上他一夜都没睡。 “胜利?我们的胜利是多么可笑啊?我们的胜利竟然断送了自己!”皇帝看着座下那群低眉顺目的大臣不禁高声咆哮起来。 “英雄塔已经燃烧了整整一夜我的军部竟然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而我的特勤处哈哈哈!”皇帝怒极反笑。 “鲁道夫.霍斯伯爵你是不是在都林呆得太久了?你是不是想回到年轻时在各地历练的日子?告诉我!当我问起特勤处在南方的调查时你是怎么回答我的?当着这些大臣的面!回答我!” “陛下!”鲁道夫.霍斯有点紧张但他仍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负责亲王殿下与公主殿下遇刺事件的那位专案官员已经失踪了我们无法确定他是否生还但有一种可能也不能排除这位官员也许会叛逃至……” “够啦!”皇帝的吼声在整座宫殿中回荡。“我……我没想到主持帝国秘密工作的特勤处竟然已经腐化堕落至这步田地!从前的叛乱我们会掌握的十分清楚可现在我们甚至与南方失去了联系!” “那么……”阿尔法三世攥紧了手中的一叠文件他知道必须要下定决心了对特勤处的改组已成定局。 “都滚回你们的岗位上去吧!尤其是你!”皇帝指了指霍斯。 “阿兰元帅!请您再陪我呆一会儿。”皇帝在众位大臣就要退出殿门的时候突然向帝**务大臣出邀请。 空荡荡的大殿再也不负昨夜的喧哗和吵闹杯盘狼藉的桌面、倒歪倾斜的沙座椅甚至还没收拾皇帝好像衰老了许多他佝偻着背眼光在一个不知所谓的地方停留了好久直到老元帅将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放到了这位至尊的面前。 “陛下!您还是去休息一下吧!军部有老臣而特勤那方面陛下的怒火虽然并不过分但只要霍斯伯爵真正投入了精力相信还至于出什么大问题。” “谢谢!”皇帝接过了茶杯他又开始盯着暗红色的液体起呆。 “陛下!”老元帅觉得这实在不是保持沉默的时候“相信此时的参谋部和作战部已经就南方突然爆的动乱做出了相应的部署尽管情况未明但只要平叛的部队到位应该……” “元帅!这个我还不是十分担心!引暴乱的不过是一些虫豸一样的贱民。”皇帝摇了摇头。“您知道吗?我担心的是另一个问题。我的女儿小阿莱尼斯她在谈到那次山中遇刺时说过这样一句话‘如果制造这一切阴谋的是帝国中人那么有理由相信这个帝国的臣民对皇室的忠诚和信仰已生转变。’这!才是最危险的!” 元帅轻轻的点了点头对于莫瑞塞特王朝来说人民即是他的统治基础一旦这个基础从心理上开始崩塌那么距离改朝换代的时日也就不远了。 “陛下您的担心还未得到证明也许……” “不!”阿尔法三世再一次否定了元帅的话“就在昨天晚上我和我的新女婿进行了一番秘密的谈话他提到了里拉海省的一位特勤行动官这位特勤官员已经对势力庞大的商人阶层产生了怀疑和恐惧那么……烽火是来得多么及时啊!” 皇帝一口饮尽了茶水“利用遇刺事件瘫痪南方军政体系再利用帝国对意利亚的进攻抽空南方兵力在胜利的前夜动暴乱以最快的度占领南方各处险要地域。我的军务大臣……”皇帝突然冷笑起来。 “如果我的这种猜测是能够成立的那么就说明我和你已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你能接受这种安排吗?” 阿兰的脸色变了数变他在看到烽火时便已想到了很多可当皇帝亲口说出来的时候羞辱的感觉便像潮水一般汹涌而来也许……人们已经忘记银狐的狡猾与可怖了? “陛下!军部在等待您的命令。”老元帅恭身起立。 “对于叛乱者绝不姑息!对于其同情者与叛国同罪!对于事件中的摇摆不定者其罪名与株连相同!对于平叛不利者其军职和爵衔都会受到质疑!” “谨遵皇命!”老元帅深深的垂下腰背。 “我的元帅!”皇帝将阿兰扶了起来“我真不知道帝国如果失去你的话会生什么样的事情!” 阿兰已经过了感动的年纪但他对皇帝的恭维还是欣然接受了“陛下军部同僚的努力也是有目共睹的。” “别说这个了!”皇帝突然不耐烦了他有些羞恼的摆了摆手“我还不知道为我管理国家的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吗?他们仗着祖辈的恩德胡作非为就像鲁道夫的特勤处那些家伙除了贪污公款之外就不会干别的了!” 阿兰一言未的垂立特勤处不是他能随便评议的。 “帝国的生存已经受到来自内部的威胁皇室的威严也已受到了统治基础的抵触看来……特勤部门以及相应的专政部门的改组是必须的了!”皇帝边说边打开了一直拿在手里的文件。 “陛下!您是说……”阿兰并未掩饰一脸的喜色。 “没错!”皇帝坚定的望着老元帅“我会在近期秘密的召集主要皇室成员和外戚家族举行一次协调会然后在紧接着的贵族院年会上哼哼!” 这位皇帝突然顿了顿他的表情就像要择人而噬! “我要在贵族元老院上布成立内阁、改组特勤部门、司法部门、军务部门的动议!” “陛下!”阿兰突然站了起来。“贵族元老院绝对不会通过这种严重动摇贵族阶层职权利益的动议的!他们会坚决反抗甚至……我觉得他们甚至不惜罢会也不会同意的您的改革主张。” “他们当然不会同意!”阿尔法三世轻轻的笑了出来“那些家伙怎么会轻易放弃攥在手中无数代的权利呢?不过……霍斯伯爵的办公桌上已经堆积了好几捆肮脏的罪状。买卖国家利益的、侵吞国家财富的、违法收购黄金的、走私的、盗窃的、通奸的、**的……我的元帅阁下真的!我不能再往下说了要说清这些罪状的话起码要到今天后半夜。这些该死的!如果这些该死的家伙全部都下地狱的话……我相信贵族元老院会空出四分之一的席位。到时候……你还会认为我的动议会被否决吗?” 阿兰已经尽量让自己显得极为平静了但他还是忍不住的轻轻颤抖如果刚才听到的那些真的是皇帝陛下打算实施的那么……这无疑是泰坦帝国数百年来最大的一次清洗行动。 “陛下您确定吗?您要知道我根本不会同情那些甘愿堕落的贵族我只是想提醒您您的这种做法虽然能够达到顺利改组政府的目的但……但贵族阶层对您的不满和畏惧也会积累至一定程度。” “我明白这个道理!”皇帝似乎并不以为意“让他们去怕吧!让他们去恨吧!他们的权利会由比他们更加忠诚的一代新人来接管被他们腐蚀掉的部门也会由新的政策去架构到了一切都稳定下来的时候谁还会在乎为自己掘墓的家伙们!” 阿兰沉默了他知道事情绝对不会像皇帝说的那么乐观。 “那么……元帅阁下。”皇帝指了指手中的文件“军事情报局呵呵!为什么说这次的烽火来得及时呢?它真正令我懂得了其存在于世的价值如果这个全新的特勤部门真的如你所说一般架构起来那么帝国的军事事务将会向前迈进一大步我甚至能够看到泰坦再也不会被突的军事事件为难住!是不是这样?” 阿兰点了点头“陛下这正是我和同僚一直努力的方向。” “放手干吧!”皇帝将文件揣进老元帅的怀里。“我明白这会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但请不要怀疑我的决心!” “英明神伟的阿尔法三世陛下!”阿兰元帅异常恭谨的行礼“您会看到伟大的神圣泰坦在您的手中再次腾飞崛起!” 这是一场混沌的角逐这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战争。肢体的交缠和体液的交换并不能诠释其中的意义男人在女人**上的探索也不能张显生殖器官的区别而女人在男人的雄起中也不能得到救赎和心灵上的慰藉。 少年的**来得凶猛迅而脱力和泄也快得另他自己都感到难以置信。 “芬拉尔!你是不是抓烂了我的背?”奥斯卡抚摩着手边的女体。 “恩……” 少年轻轻的将一丝未着的见习医师推到了一边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没错!这是他在肯辛特宫的卧室这里有他的冰熊沙还有安妮还有芬拉尔还有母亲的魂灵。 小小姐?少年打开了卧室中的高窗西南风掀动了窗帘。小小姐不在肯辛特宫她独自在佩内洛普大道的官邸过夜。 天似乎一下子就凉了下来!清晨的都林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热量清冷的微风卷起了些许尘土人们换上了秋天的装束夏日就这么突然退走了像定时的潮汐一样。侍女为呆立窗前的亲王殿下送来了披风少年无意识的披上了。侍女有些好奇这位小主人在看什么?她迅的瞥了一眼窗外一夜之间繁花落尽宫院花园呈现出一片凄迷的破败之色尽管树木仍然穿戴着绿衣但其中的个别枝叶已开始转向衰老和落寂。 侍女摇了摇头她搞不懂亲王为什么会那么关注这位少年已经是都林城中最显赫的人物之一他不但拥有数不尽的财富而且连帝国公主都已成为他的未婚妻。在一个侍女的眼中这样一位立于权利最高层的人是不应该有任何烦恼的所以当少年的目光变得空洞无物的时候她便百思不得其解。 “殿下您要在卧室用早餐吗?” 少年没有回答。 “在偏厅或是室外?”侍女再次试探。 少年摇了摇头。“吩咐车房准备马车再叫我的管家和秘书在楼下等我。” 都林城迎来了一个新的季节人们习惯称呼其为收获的季节、丰收的季节不过这都是农人的说法市民阶层鄙视农人这些人做的活计都是低贱的可他们又崇拜丰收因为丰收的含义就是收获金币。都林的市民缺少的就是金币。 人们在天还未亮的时候便已离开家他们抬头就能看到高耸的英雄塔烽火自然吓人一跳可这种慌乱直到晨报上市之后便已烟消云散不过是南方佬在挑事这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些住在山洞里的野蛮人最好给阔佬们一点颜色看看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我要饿着肚子出门而那些阔佬却有丰盛的早餐?围着贩卖晨报的摊点人们这样议论着。 各处衙门口都有一些求职的人在四处张望他们的身上都挂着一个牌子有的写着“记一小时2o泰士”还有的写着“翻译千字5o”。剩下的就是一些干体力活的家伙他们眼眶深陷可肌肉却十分扎实。这些失业者纠缠着每一个路过的行人他们近乎无赖一般吹嘘着各自的手艺。 小吃摊点的生意也不景气人们兜里的钱财实在太少了一份炸薯饼卖到两个泰士竟然还有人嫌贵!你他妈真是算了吧!摊主们对着这些吝啬的家伙吐着口水你怎么不去吃屎?那玩意儿便宜! 老百姓像从前重复了千百年那样生活在这个大都市里有钱的出入于各种餐厅和酒廊没钱的则去肮脏的小食店和乱糟糟的菜场打日子。精力旺盛的穷小子们一大早便穿戴起流氓的行头他们成群结伙的涌入巢穴那是天堂不过当他们一鼻青脸肿的被人从赌场或是妓寨的后街赶出来时他们才会明白这里是地狱!可地狱有地狱的乐趣当塌掉的鼻子不在痛楚的时候这些小流氓又会兴致勃勃的冲进去。对于他们来说被一个大佬又或某个婊子看上都是光明神的恩遇。 亲王殿下的马车行驶在高尚街区这里呈现着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晨练的绅士彼此友好的打着招呼推着华丽婴儿车的女佣紧紧跟在主人的鞋跟后面。小姐们起的也很早她们相约去到郊外野游佣人在半夜的时候就为她们准备了美味的点心和蛋糕。司法部的巡兵刚刚换上秋季的崭新军装他们在街边显耀似的走来走去不过每当一辆雕刻着品级和族徽的马车出现在路面上时这些小臭虫就会恭顺的让往一旁。 安鲁家族的车厢上镌刻着银色的水仙图腾这些手工打造的花朵在清晨阴郁的阳光中闪耀着冷冷的光辉。街道上的车辆纷纷走避车中人的身份是广为流传的话题时至今日整个都林除了皇帝之外已再也无人可以与其并驾齐驱。 佩内洛普大道31号泰坦帝国东疆总督安鲁公爵的官邸萨沙伊对这里已颇为熟悉。此时的她正提着水壶在花园中散步毕竟不比故里水仙花在这里的长势显得极为凄凉小小姐轻轻捏了捏干瘪的枝叶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气温低了花园中的水仙已经错过了花期。 一本精彩的书籍一份热腾腾的早茶一把结实的藤制躺椅一块洒落稀疏落叶的绿地。萨沙伊不知道自己为何还不满足她老是觉得这里少了什么东西。 “是谁明了这种东西?” “哦天啊!”萨沙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坏了! “哦!抱歉!我以为你注意到我了。”奥斯卡带着一脸浅浅的笑意这多少都令人怀疑他的诚意。 “小奥斯卡我的哥哥!难道你还在玩那种‘吓唬萨沙夺奖品’的游戏吗?”小小姐似乎极为平静我们根本看不出这个少女刚刚经历了情感上最沉重的打击。 奥斯卡想起来了“吓唬萨沙夺奖品”呵呵这是小时侯的一个极为有趣的游戏。 “我的小萨沙你还说呢!这个东西是谁明的?”亲王拣起了小小姐踢落在草地上的高跟鞋。 “哦!你说的是这个啊!”萨沙突然笑了起来“很有趣!这是一个矮个子国王的专利它并不是为了女子制造的不过您看现在世界上的女士们都被它给迷住了。” 奥斯卡耸了耸肩他坐在了草地上谈话似乎在这里便突然中断了两个年轻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这种难堪很快便令亲王不耐烦起来他知道自己必须打破僵局可所有说辞在还没出口时便已被自己宣判为苍白无力。 “后悔吗?” 萨沙重重的叹了口气天啊!沉默总算过去了!她深深望着忽然问的小奥斯卡。 “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奥斯卡仰起头他鼓足勇气才迎上了妹妹的眼睛。 “因为我不会为这件事向你道歉那不是一个男人的作为你知道吗?男人最要紧的是敢作敢当!我向公主求婚我成为了皇帝的女婿这位皇帝会为我的未来涂抹上浓重的色泽这就是我的目的!所以我不会为此向你道歉而我则残酷的、冷血的、不负责任的、背信弃义的向你征询咱们俩变成现在这样你……后悔了吗?” 萨沙想哭但她忍住了。没错这个男人确实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残酷!冷血!不负责任!甚至已背信弃义!但这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你的心会告诉你!”萨沙合上了手中书本她已看不下去。 “心?”奥斯卡将手抚住胸口“心已经陷落了他不知道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在这种时候他只期盼得到谅解当然他不值得得到那么多他应该彻底被欺骗和谎言所蒙蔽他应该习惯这一切当他再也感受不到痛楚与失落的时候一切便都结束了相信那时的我已站在了权利的最顶峰!相信那时的我已经不再记得有一位女孩曾为我的心灵填注无限的生机和动力!” “你会吗?”萨沙哭了她没有出任何声音“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用你的心回答我!你会吗?” 奥斯卡猛的抱住了妹妹这个女孩儿的泪水令他疼痛得忘乎所以。 “不会!不会!如果真的有那样的一天我就将心挖出来!我就将心交给你来保管!我不会让任何东西欺瞒、侵占我的心他只属于你!” “可你注定是别人的丈夫!”萨沙终于在哥哥的怀抱中泣不成声。 “你知道吗?我的奥斯卡!我的哥哥!我一想到这个就恨不得点燃都林这里肮脏得骇人!这里都是企图羞辱我、掠夺我的人群他们已经从我的身边抢走了你他们还想怎样?” 奥斯卡紧紧了怀抱他的手指已经嵌进妹妹的**“我带你离开这里!跟我离开这里!咱们去大学城!那里是智慧的殿堂咱们可以远离都林远离这个每一个毛孔都沾染着血的东西!” “不!”萨沙突然坚定的挣托出少年的怀抱“我怎么忘记了界碑的誓言?我们相约要共同抗争这个充满恶兽的世界。我不能放弃!” 萨沙似乎是在呓语奥斯卡迷惘的看着她。 “是的!哥哥!我们不能逃避!更无法逃避!”小小姐的眼睛已经点燃了战火一般的光彩。“我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了个措手不及我怎么会变得这么没用?我是萨沙伊.安鲁.内塔加波!我的哥哥我已经等过了一个十年为什么在长大之后却变得这么没耐性?十年又怎么样?二十年又怎么样?我可以等!更可以为自己争取!” “萨沙!你……你……” “哥哥!难道你没有听懂我在说什么吗?光明神啊!现在还不是我认输的时候也不是你消沉的时候!别忘了!家族的家长是神所祝福的特例他可以拥有四位正妻所以!我的哥哥!咱们要一同努力!” 奥斯卡望着有点歇斯底里的妹妹说不出一句话。 “哥哥!我们不能放弃想要永远在一起就永远也不能放弃!” “永远在一起!”奥斯卡笑了他笑得那样开怀笑得那样痴迷!“是的我说了那么多解释了那么多抱怨了那么多最后却只是得到一个结局!想要永远在一起便永远不能放弃!萨沙!谢谢你!” 小小姐也笑了这一笑便恍若整个天地都在为之欢欣鼓舞。萨沙突然亲吻了一下哥哥的脸颊奥斯卡则吻了吻妹妹的耳珠。 小小姐忽的脸红似火她整个人都在莫名的悸动中瑟缩了一下萨沙受惊似的退了开来她不知道耳垂被亲吻时是这样的感觉不过她已想到西利亚妈妈的叮嘱妈妈说:“要和这个危险的小男人保持一段安全的距离。” 奥斯卡也说不上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天啊!这是萨沙!萨沙是谁?萨沙是那个从小便追在他屁股后面的小妹妹!这个小男人刚刚在想些什么他想去探寻萨沙的嘴唇他想为这个少女领口下的肌肤烙上吻印。这算不算犯罪? 少年觉得应该冷静一下了他晃了晃了有些晕的脑袋并努力将视线放在女孩儿身外的事物上。 高跟鞋!这是个不错的话题在经过一阵令人脸红心跳的沉默之后奥斯卡终于找到了一个不错的话题。 “萨沙说真的高跟鞋这个东西是为折磨女性才被制造出来的。” 小小姐愣了一下她不怎么明白哥哥的意思“什么?你为什么会有这种认知?据我所知高跟鞋是为突显女性的身高和腿部的曲线美才被……” “不!不!不!”奥斯卡坚定的摇头“我有注意到每次你在穿着高跟鞋从外面回来的时候都会苦着一张小脸为自己按摩这说明这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你不是说过了吗?这东西是一个男人的专利那么这小子一定有虐待女性的倾向。” “哥哥!你在说什么啊?你这是强词夺理!”萨沙被小奥斯卡对高跟鞋的反应弄得啼笑皆非。 “那么让我看看你的脚!看看它们有没有被挤压得变形如果有的话……”奥斯卡从小小姐的裙摆中抢出了一双雪白的小脚。 “哦啦……”在萨沙的惊呼声中奥斯卡出一声自内心的叹息他手中捧着的似乎是一件精美绝伦的玉器! 奥斯卡轻轻摩挲光滑如水晶般的足面他那心跳的指针正在向危险的刻度不断摆荡;萨沙已忘记了思考她出含糊不清却说不出有多么甜美的呓语。 “我可以吻她们吗?”少年的眼睛犹如闪亮的星火。 “我不知道!”萨沙俏皮的别开脸给她天做个胆子她也不敢看着少年进行那一切。 “那么我就认为我已受到邀请!”奥斯卡胜利一般俯下身子。 小小姐咬紧双唇她用手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秋天竟然在一夜之间便席卷都林落叶轻轻飘过树梢它缓缓落在少年的背上一阵微风吹拂过少年的梢落叶便被送到了女孩的唇前。女孩儿伸手取下了这片偷香的叶子她迎着初生的太阳露出灿烂的笑。 一本精彩的书籍一份微温的早茶一把结实的藤制躺椅一块洒落稀疏落叶的绿地一个靠坐在草地上的男孩儿一个仰卧在躺椅上的女孩儿。这一切恬淡仿佛包容了洋溢在彼此心间的全部情谊。 第二章 阳光从天上掉下来竟然没有一丝皱纹。天高高的可云朵似乎就那么悬停在人们的头顶。西南风变成了西北风云朵时而静止时而像赶集一样飞的奔往另一方天际。 气温和景致的变化提醒人们应该换上秋天的装束了绅士小姐们早就做好了准备尽管皮裘在这个时候稍显夸张但精致的坎肩和镶嵌羽毛的披风却是不错的选择。穷人们自然不会刻意打扮身上的夏装起码还要穿到第一场雪只要还不至于冻死穿少一些倒是无所谓。 初秋是苦艾的季节都林人边走边驱赶着它那灰色的绒毛不过这种情况很快就会改观当苦艾的精华被凝聚酵以后整个城市都会弥漫在一片令人陶醉的酒乡之中而作为苦艾酒的源地红灯街上蒸腾的**和它制造的这种廉价饮料一样有名。 这还是中午街道上已经站出了三三两两的男女女人们用最便宜的布料将自己装点成花花绿绿的点心她们在公共水池边旁若无人洗头身上单薄的衣料已经被水浸湿本来就极为稀少的布片紧贴着白化病人一般苍白的**。 至于男人们这就新鲜了。他们也是属于红灯街被金钱与**勾勒出的群体这些涂抹着口红和廉价彩妆的小伙子似乎并不认为自己是一名男性他们向路过的人群招手时的样子和成熟的妓女别无二致。 这里是红灯街尽管它还没有点亮那闻名于世的灯火但白日中的街道却更加直白的揭示了它的存在意义。 肮脏狭窄的路面上堆满了各种垃圾野狗在女人的裙摆下穿梭偶尔还有高跟鞋给它们的屁股来上一脚但野狗并不在意这里是红灯街即使受到羞辱也是应该的再说在这儿混日子并不容易要想有一口饭吃便要把屁股经常的暴露在空气里。 中午的街市还有些清冷不过有些勤劳的女人已经醒来了这是红灯街特有的作息时间它的辉煌只在夜间可白日并无损于它的嚣张气焰。女人们出巨大的音量她们互相咒骂互相攀比。昨天夜里有一个小**从一阔佬那里得了两个金币前天晚上街角那边又死了一个吸大麻的姑娘还有大前天一个老东西生了一个小王八蛋是个女孩儿这孩子将来会跟那下贱的母亲一个样! 所有这一切都是女人们咒骂的对象这个世界上的东西似乎都在跟她们过不去。街道逐渐拥挤刚刚起床的女人从各自的妓寨中赶了出来她们忙着清洗丑陋如鬼怪的脸孔她们忙着找寻更加适合诅咒的话题。 红灯街上的门面房一户挨着一户这些土砖搭建的泥瓦房普遍都不高三层的便已很少大部分都是两层再带一个天台。天台上搭着千奇百怪的招牌和形状各异的灯具有早起的女人将衣物晾在上面乍一看倒像是一副看不清面目的风景画冷风一过街道后巷那股刺鼻的腥臊味就会涌进口鼻而风景画也会变成一块飘舞的破抹布在女人们尖细的嘶喊中整个街道便更加令人不耐烦了。 狗咬狗俱乐部是街面上为数不多的三层建筑之一它的样子似乎只是一栋半封闭的小楼天台连着红棕色的砖墙一边的房梁上还耸起了一个低矮的阁楼。 上午11点狗咬狗俱乐部准时敞开了大门开门的是一个身高体胖的大个子。一些女人围了上来她们亲切的跟这个大个子打招呼但大个子只是恩啊的支吾了一阵算是应付过去这是一个哑巴也是红灯街的打手总管。 “肥狗!帮帮忙!”有人在叫大个子的名字。 肥狗向门里看了看他卷起了油花花的袖子。门里面站着几个女孩女孩们的年纪一定很轻这从她们的话音中就能听得出但浓艳的彩妆已将她们年轻的面孔完全抹杀令你绝对难以分辨她们的年纪。 肥狗抬出了一张长桌女孩们将盛满面包、卖汤和辣汁空心菜的大木盆摆了上去。在桌子的外面街上的女人越聚越多她们已经不在喧哗手里的餐盘也被攥得紧紧的如果说红灯街还有秩序这么一回事那么无疑就是在狗咬狗俱乐部放午餐的时候。 “谢谢夫人!” “谢谢夫人!”每个女子都会在食物盛满手中餐盘的时候说上这么一句。 在她们的眼中这声问候虽无多少具体的含义但至少可以令心情好过一些红灯街还有佐埃拉那么就表明她们不会饿死。 “等等!”狗咬狗俱乐部的一个女孩抢回了刚刚递出去的面包。 “你有半个月没交保全费了!保健费似乎也没交!你凭什么出现在这里?”女孩儿凶巴巴的瞅着面前的妇人。 “梅勒蒂斯小姐哦……原谅我这一次吧我病了所以……” “所以就可以违犯夫人订立的规矩?”狗咬狗俱乐部的梅勒蒂斯小姐边说边掂着手里的面包。 “哦不!我怎么敢?亲爱的梅勒蒂斯请代我向夫人解释……” “滚开好吗?别挡着姐妹们!”梅勒蒂斯不耐烦了她将面包丢进了不远处的一滩脏水里。“最迟到明天的这个时候多少都给送来一点不是我不讲情理而是这种事根本没什么好说的规矩!规矩我的女士们任何人都不能坏了街道的规矩!” 梅勒蒂斯看着妇人拣起了脏水中的面包她厌恶的别开头“下一个!” 这是一个面目清秀、脸孔上还流动着光辉的美丽女孩儿!狗咬狗俱乐部的梅勒蒂斯嫉妒的盯着这个雏儿。她敢赌两个银泰这一定是个雏!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少女似乎连男人是个什么东西都还不清楚。 “我没见过你!”梅勒蒂斯又掂起了手中的面包她满意的看着女孩儿艰难的吞咽起口水。 “我……我五天前才到都林……我……他们说……这里有救济!”女孩有些结巴她知道这里的人都对她不怀好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梅勒蒂斯夸张的笑了起来她甚至已经喘不上气“哦天哪!救济……你们……你们听说过吗?” 长桌周围的女人们都跟着笑了起来她们已经明白这个女孩儿一定是被人给骗到这里的红灯街不是没有救济这回事可要吃这口饭就必须溶入这里。 “哦天啊!”梅勒蒂斯抚着胸口她仍在笑“哦……我的天啊!是谁这么告诉你的?我要代夫人赏他一个金泰!我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遇到过这种事了。天啊!这个世界怎么还有人不知道红灯街是什么地方?” 女孩儿看了看面包又看了看笑得莫名其妙的女人她决定更诚实一些。 “是鲁尔酒店的老板我……我在他的店花光了身上的钱他就建议我来这里……” “哈哈!是那个老家伙!”梅勒蒂斯终于止住笑她上上下下将这个身量高挑、有着一头浅金色长的少女打量了一遍。“质地上乘!”很快梅勒蒂斯得出了结论她已经有些期待这个女孩被打扮成美人犬的样子。 “那么……有人认识她吗?还是哪位夫人收留了她?”梅勒蒂斯向桌前的女人们喊到她可不想占了别人家的资源。 女人们都说不清楚有几个则说看到这个女孩是在早上从城里的方向过来的。 “那就好!”梅勒蒂斯微笑着将两块面包和一碗浓稠的麦汤塞到了女孩的怀里。她伸手拉过了肥狗的耳朵“嘿!去问问夫人有没有时间就说我这里来了一头品种非常稀有的小母狗。” “老朋友!高兴点!”亲王收回了投在车窗外的目光他看着一旁瘫成肉泥模样的海怪不禁兴起了一点同情心。 “高兴?我怎么高兴?”海怪受惊似的抬起眼皮。“您倒是无所谓!可我呢?那些贱民会把我在南方山区的几处富矿捣毁!更要命的是他们还切断了通往法兰和意利亚的商路!我的那些投资和货品可能已被劫掠一空!您说我要怎么高兴?我现在恨不得辞去公职加入军部那样的话我就能把那些低贱的猪猡全部送进地狱。” 奥斯卡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随便您据说平叛的军队已经从靠近南方的几大军区出了。” “啊……我知道你在安慰我但这无济于事这次暴乱和历史上的任何一次都不同。”海怪突然露出了一脸悔恨的表情。 奥斯卡不作声色的扬起了头“哦?您能为我解释一下吗?” 海怪不一言车厢中只能听到马车压迫路面的咋咋声。 “年轻人”海怪在沉默半晌之后突然出一声叹息。“我已经很富有了而且在皇帝跟前的地位牢不可破但我为什么还要那样千方百计的谋寻更多的财富?” 奥斯卡诚实的点了点头他十分好奇。 “就是害怕今天!”泰坦帝国的财政大臣阿尔莫多瓦.哥斯拉侯爵换上了一脸的刻骨仇恨。 亲王感到一阵心寒他突然想坐远一点对面的这位大人并不是一个只会吃喝玩乐聚敛钱财的死胖子他是海怪!是深渊中最恐怖的凶兽别看他是整个都林的笑柄但真正敢于嘲笑这位财政大臣的人已经全部下地狱了。 “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亲王别开头他不喜欢面对海怪那副臃肿的、带着肉瘤的肥脸。 “南方的那些商人!他们背弃了我和三世陛下的信任您知道吗?那些商人竟然加入了叛乱者的行列他们甚至拥有了自己的军队和旗帜。” “我对南方商人并不了解我知道他们非常富有。”奥斯卡看着财政大臣不禁有些好笑三世陛下不见得有多么重视那些商人真正被出卖的一定是眼前的这头怪物。 “说吧!哥斯拉找我有什么事?我知道现在不是逛俱乐部的时候但既然是您邀请我那么我就来了!”奥斯卡觉得该是出牌的时候了他轻轻的敲起车窗“您收到了协议数量的黄金而我的父亲也得到了您的报偿这表明咱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我是以一位朋友的身份上了您的马车我想……” “不!我的殿下!”海怪有些鄙视的瞪着少年“您有些自以为是了我得到消息陛下已经准许了特勤处的一系列逮捕行动甚至连名单都已经开列了。”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奥斯卡一分不让的瞪了回去不过他要比海怪惬意得多。 “哼哼!”哥斯拉笑了起来他知道这个小子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精明。“您还记得在南方山区经营金矿的那位李维斯.萨卡埃拉伯爵?” 奥斯卡点了点头“有印象他是您的商业伙伴。” “很不幸这位萨卡埃拉伯爵和他的家族都在调查之列。” “这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海怪对少年的坦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怎么会没问题?您写给西尔西岛克里里尼家族脑的那封信被他腾印了一份副本这就是问题!还需要我再往下说吗?那是三世陛下亲自批示的特别调查任何人都帮不了萨卡埃拉家族这个时候要是他们把那封信给拿出来相信我和您都会到司法部接受特勤处的质询!” 奥斯卡愣了一下他想到自己确实为了走私黄金一事给克里里尼家族写过一封信那封信上印有泰坦黑暗之王的纹章。当时自己把这封信交给了李维斯.萨卡埃拉伯爵这样一来他便可以与克里里尼家族控制的海盗进行交易。 “那么就是说……您有麻烦了?” “不!”哥斯拉羞恼的盯着少年“殿下是我们有麻烦了!记住!是我们!” “财政大臣阁下我得提醒您确实是您有麻烦了!”奥斯卡不再是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了“我可没见过那封信而且我对上面的内容也一无所知再说那只是腾印的副本难道这种程度的栽脏行为也会被特勤处采信吗?” “你……”哥斯拉突然说不出一句话这个小子竟然不怕他的恐吓。 “行啦我的财政大臣!”奥斯卡轻松的笑了起来“难道您以为我是傻瓜吗?难道您以为我从多摩尔加被放出来以后还会再走进去?不过是一船黄金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相信您和您的伙伴们能够解决。” “殿下”哥斯拉已经知道自己打错主意了但他没想到这位亲王会这么不要脸。“您做过什么大家都清楚我得提醒您如果您真的推卸掉应有的责任那么您在都林便失去了一群最忠诚的盟友。” “最忠诚的盟友?”奥斯卡简直对此嗤之以鼻“那位萨卡埃拉伯爵也曾是一位忠诚的盟友可现在呢?财政大臣阁下你是不是恨不得将他的血肉吞进肚子里?要我相信这种盟友吗?你真是算了吧!” 小亲王无所顾忌的表达着自己对这些所谓盟友的不屑不过他确实不需要顾忌按照现在的情况看除非阿尔法三世的脑病又犯了不然的话都林城内已不存在对他的任何威胁。 哥斯拉的脸色突然缓和下来看来谁都不傻! “我说小朋友!你总得替我这身肥肉想想!” 奥斯卡打量了一下他对财政大臣的肥肉一点兴趣都没有。 “亲爱的哥斯拉你还要我怎样?要我下车吗?” 海怪怔了半晌他还真有点想把这个小东西踢下车的念头。 “好啦!你赢了!咱们换一个说话的方式总可以了吧?你这个小家伙跟长辈在一块也没有一点谦让的好态度你真是太霸道了!” “哥斯拉这才是正确的谈话方式!”奥斯卡嘿嘿的笑了起来他不会轻易妥协但遇到像海怪这样位高权重兼且懂得进退的胖大人他倒是不介意在关键的时候帮上一把毕竟那封信要是真的暴露了皇帝不管怎样也会想一想的。 “那么你看我们是毁掉那封信……还是毁掉萨卡埃拉?” 倒是财政大臣有些反应不过来了“您是说……” “我是说还是老规矩你出钱我出人咱们再合伙做一次!但哥斯拉看来我们都该提高警惕了见鬼的特勤处被南方的叛乱弄得有些神经质。”奥斯卡突然拍了拍胖大人的肩膀。 “我说……咱们是不是已经到了?”少年惊讶的望着车窗外的世界他显然被自己看到的那些吓到了。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骗子里奇在多尔姆.奥勒的书桌上翘起了大腿。 “这当然奇怪巢穴的展有目共睹在这个时候我们的天平大哥突然告诉我他不干了!这算什么?”男爵有些不知所措。 “我都说了这一点也不奇怪天平大哥这个称呼已经成为过去式现在人们习惯叫他奥斯涅亲王殿下。这就表明他只能做符合现有身份的事情难道你还要让他去跟各种各样的罪犯打交道吗?我这么说你总该明白了吧?”骗子边说边拣起了男爵桌子上的一些小物事尽管这些装饰品都很微小但价值却不是闹着玩的。 “多尔姆这个装烟叶的小盒子你还要吗?”里奇拿起一个亮晶晶的小东西在男爵的眼前晃了晃。 “切!整个歌剧院都是我的你要什么随便你不过我话还没说完呢!亲王殿下有自己的事业这我明白!可巢穴不能不管啊?再说了别忘了里奇你!还有殿下身边的杀手之王犯罪之王那头臭刺猬毒医你们可都是罪犯!” “多尔姆!”里奇打断了男爵的话“看看我我现在是一位亲王的家族事务总管;而杀手之王他是殿下的贴身保镖殿下出入皇宫时都会带着他;还有那位典狱长的秘书他就快被授予爵衔了跟你一样!也就是说围绕着亲王殿下我们都在扮演着合适的角色这是我们自身的需要也是亲王殿下的需要不要将他再当成那位在黑暗世界呼风唤雨的大佬他的身份和地位已经生了变化我们也要适应这种变化。与其抱着这些危险的想法你还是多想想自己的角色吧!” “我的角色?” “没错!”里奇点了点头他又拿起了另一件小东西。“巢穴的总管亲王殿下在暗黑世界的代言人是我说的不清楚还是你仍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那么就是说殿下将包括巢穴在内的一应事务都交给我了?” “谢天谢地!”里奇夸张的做了一个乞求神明的姿势“亲爱的多尔姆你的理解能力总算跟上我的思路啦!不过……你想到的这些还不是全部!” 多尔姆愣了一下他仍处在莫名的兴奋中经营巢穴经营泰坦的黑暗世界这对他来说是一种巨大的诱惑他已经知道站在那个位置所代表的意义更何况在亲王远离都林的时候他已经拥有了那个位置能够带来的利益。 “嘿!看着我!”里奇扳过了男爵的头“知道这些话为什么是由我来对你说吗?” “为什么?”多尔姆也在奇怪他觉得亲王殿下应该亲自嘱咐他才对。 “因为有些话殿下是说不出口的比方说有一天在黑暗世界掌管一方天空的多尔姆.奥勒男爵突然觉得有必要甩开自己的主人了那么这个时候我们要怎么办呢?” 男爵的一腔热血已经冷了下来他知道里奇喜欢骗人但不喜欢开玩笑。 “那么请转告亲王殿下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会亲手勒死那个背叛的男爵并把他的血肉盛在餐盘里献给我们的殿下。” 里奇点了点头他该走了肯辛特宫和天鹅山那边都有事情等着他。 “等等!”男爵突然抓住了骗子的袖口“你那顺手牵羊的功夫还得再练个十七八年!快点把那枚胸针给我放下。” 骗子的脸色变了变“多尔姆你这就有些离谱了!这座歌剧院都是你的了巢穴都是你的了而我只不过带走了一枚胸针。” “开什么玩笑!你喜欢的话歌剧院就送给你了你要是对巢穴有兴趣也可以来管上一阵子但这胸针就是不行!这是佐埃拉送给我的!”男爵边说边胡乱的掏弄着骗子的衣兜。 “天啊!又是佐埃拉!光明神赞美爱情男爵阁下你得承认你陷进去啦!” “随你怎么说……不过你这该死的!你把我的胸针藏在哪了?” 里奇想了想“啊……你不说我倒忘了提了咱们的亲王殿下应该正在你的佐埃拉的俱乐部作客。” “真的?”多尔姆一下就怔住了“哦天啊!你怎么不早说?我应该去照顾一下万一有什么麻烦那就糟了!” 低矮的门窗窄窄的走廊温着苦艾酒的壁炉挂着炭画的白墙如果不是有几头人形动物伏在脚边奥斯卡绝对会认为这是某位市民的家。 俱乐部为两位到访的大人物准备了一个宽敞的包房其实这个时间只有这么两位客人海怪是这里的熟客从门房到楼层内几乎所有的人和“犬”都知道这位大人的身份。奥斯卡一直低垂着脸他知道这里隐藏着家族的秘密调查人员但海怪碍手碍脚的现在就不是联系他们的时候。 俱乐部对这位年纪极轻的少年十分好奇负责招呼客人安排玩乐等一切事宜的梅勒蒂斯小姐试探了好多次可财政大臣不是那些酒囊饭袋他连一点口风都没透露出去。这下子人们都知道在这里玩耍的一定是一位异常尊贵的小公子看那个半大小子的派头也许是一位王子也说不定不然的话帝国的财政大臣不会对其必恭必敬。 女郎们高高的抬起了心形的臀部黑色皮甲制成的细小纹胸在**的边缘插了一条连接短衬裤的锻带这条缎带上镶嵌着数个银环一条铁链便拴在其中的一个银环上。女郎的脖子上带着镶钻的皮套皮套的正面还有一个银牌上面竟然写着她的名字和产地。 奥斯卡真是大开眼界他不知道真的能把一个美人打扮成一只狗!这个小家伙最喜欢美女犬的那条尾巴那是真正的狗尾毛茸茸的垂在屁股后面当少年拿出金币或是盛在银盘中的葡萄时美女犬便会翘起尾巴向他摇个不停。这个少年仔细研究了一下原来那根尾巴是插在女人身体上另一个隐秘的洞穴中的。 哥斯拉一副好兴致的模样烦乱的南方已经被他暂时抛在了脑后此时他正在专心对付俯在裤裆下面的那头卷毛狮子狗海怪是这么叫它。 “哈哈!我们来看看这头小母狗!”海怪大声斥笑着这头肥猪一般的家伙已经把手伸到了犬类的屁股后面美丽的女郎浑身猛的抖颤起来嗓子里也出呜呜的叫声。 “来啊!尿一个!你不是已经忍不住了吗?”海怪用肥掌狠命的拍打起犬类的一边臀部。很快雪白的肌肤上落下了血红的手印不过这头怪兽明显感到并不过瘾。 “来啊!尿到那个盘子里!再和你身边那头法兰杂种狗一块儿分享你们不是最喜欢这样吗?”海怪的眼睛放着光他的一张肥掌仍在重重的下落。 “哦……别在这里!”奥斯卡知道必须要抗议了他是个正常的年轻人他可不敢恭维海怪的玩法。 “你确定?”显然哥斯拉对少年的要求感到奇怪。“咱们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俱乐部的小母狗们也喜欢这样她们分享彼此的体液和粪便时的样子实在是……” “拜托!哥斯拉!”奥斯卡揉起了太阳穴“我的早餐是一份煎蛋和一份熏鱼肉饼哦……还有水果塔和烤肠难道午餐的时候你就让我看这个?” 哥斯拉笑嘻嘻的踢开了一头人形犬这一脚并不重但海怪的体重在那明摆着。人形犬被踢到了墙角不过似乎还好这头母狗只是擦伤了膝盖她可怜的哼了哼尾巴还在不停的摇摆。 “年轻人!你错过了精彩的节目我只能祝你好运了!”海怪边说边站了起来。 “梅勒蒂斯!” “哦!是在叫我吗?可爱的小哥斯拉!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小狗们惹你火了?”梅勒蒂斯提着裙摆从阁楼上奔了下来。 “哦……你不用担心这个!”海怪将一张喷吐着臭气的大嘴贴上了梅勒蒂斯的面孔。 “刚才我在走廊里碰到的那个小姑娘呢?哦天啊!她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一头小动物!我要她!现在就要!” 梅勒蒂斯为难的皱了皱眉一半是因为这位大人的要求一半是因为这头畜生的口臭。 “您看亲爱的候爵大人那个小家伙今天上午才到我甚至连她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呢!我们家的佐埃拉夫人正在跟她谈话……” “嘿!我不想听这些你们调教一只人形犬竟然需要四个月那时我已经下地狱了!该死的还是由我亲自动手吧!我保证一个下午就还给佐埃拉一头完美的小动物!快去啊!告诉她将那个女孩儿送到我的房间!” 梅勒蒂斯颤颤的答应着她知道被这头怪物调教出来的人形犬是个什么样子那确实是完美的完美到怎么做人都忘了。 海怪打开了另一个房间的门他驱赶着人犬爬进屋子在向笑眯眯看着这一切的小亲王做了个鬼脸之后便“当”的一声把门给甩上了。很快房间里传出了犬类的吠叫和哥斯拉那副公驴嗓的欢笑声。 奥斯卡站了起来他看了看伏在墙角的那头美女犬。 “你没事吧?” 受伤的女人显然不太适应少年的提问。“汪!汪!” 奥斯卡摇了摇头如果这算回答的话那还是算了吧。他决定出去走走他对那位佐埃拉夫人已经没有任何兴趣。狗咬狗俱乐部这里确实是密探的最佳隐藏地点可……真的还是算了吧! 就要走出门的时候奥斯卡又见到了刚来的时候在楼梯隔间遇到的那个女孩儿那是一个水晶一般纯真无邪的女孩儿这个女孩儿在哭叫在尖声咆哮她踢打着看到的每一样东西。奥斯卡冷冷的看着那个将女孩夹在腋下的高壮男人。不过在一番对视之后少年把路让开了对那个即将遭遇不幸的女孩儿少年的心中也许有那么一点点的同情但他知道这是狗咬狗的事情是佐埃拉的事情是海怪的事情。这里没有救主神明只会留意黑暗的背面就像多摩尔加。 海怪的欢呼声清晰的传了过来门又被关上了女孩儿的呼喊已变成了惨痛的哀号。 奥斯卡再次将头垂了下来他突然不打算再面对这里的一切了。 可就在转身欲走的时候地上的一枚金灿灿的东西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是那个女孩儿掉落的吗?少年有些呆他不知道要不要拣起来。 受伤的人形犬已经爬了过来她汪汪的叫着并用丰满的臀部不断磨蹭着少年的腿弯。那个金灿灿的东西被她用嘴涎了起来这头卷毛狮子狗把它讨好似的献给少年。 这是一枚金币奥斯卡看着摊在手里的小东西不过他突然怔住了!这块金币可不是金泰它的正面清晰的雕刻着猛虎水仙的图腾而背面则在神像的周围清楚的印着一圈小字:777年11月9日安鲁家族第四子一周岁纪念。 天啊!奥斯卡被彻底的惊呆了!自己一周岁生辰的纪念金币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这种金币在当时只铸造了十二枚父亲、母亲还有其他拥有这种金币的亲族都像对待珍宝一样珍藏着而自己拥有的那枚被送给了……送给了……卡拉.席瓦公爵大人!自己在多摩尔加时的授业恩师!那么这个女孩儿…… “哥斯拉!哥斯拉!别碰她!你给我滚出来!”奥斯卡疯狂的拍打着房门但门逢似乎一点都没动。恼怒的少年运足了力气在一声沉闷轰响过后木质大门重重的砸在地上。奥斯卡不明白怒火为什么来得这么凶猛也许他在看到那个女孩被抢进房间的时候便已经不耐烦了! “你给我起来!看看你对她做了什么?你对她做了什么?”奥斯卡一把就将吓呆了的海怪从床上提了起来少年厌恶的吐了口口水屋子里的味道简直令人想要疯。 一把匕已被亲王握在手里他将其抵住海怪的脖颈可怜的哥斯拉本来正在兴头上他在少年的眼中读出了邪恶至极的信息不是在开玩笑吗? “哦天啊!哦天啊!哦天啊……”财政大臣不断的呓语。 奥斯卡彻底不耐烦了他看到那个女孩的裙装已被撕了个粉碎碎裂的裙摆还沾着触目惊心的血迹!尽管头脑已被怒火冲昏了但奥斯卡仍然想到了关于这枚金币的前因后果。那是在自己离开多摩尔加的时候送给老师的老师的身体非常不好他说自己如果真的蒙受神明的宠召那么他唯一的那个孙女就会带着这枚金币来找自己的学生。 奥斯卡全都想起来了!这是尊敬的卡拉.席瓦老师唯一的要求!可现在呢?他竟然亲眼看着老师留存在世上的唯一的亲人被推入火坑而无动于衷!少年痛恨肉泥一般的海怪可他更加疼恨自己他痛恨自己的冷酷无情他疼恨自己的麻痹! “你该死!你该死!你该死……”怒火与自责将少年带入了歇斯底里的迷乱境地他的匕已经探入海怪的脖子。 身后突然传来的风声令少年下意识的回手格挡。原来门外已站满了人清一色的打手模样他们手持各式各样的铁家伙凶神恶刹的瞪着少年。 “请您离开这里也许您的身份高不可攀但您伤害的是帝国的财政大臣!这不是我们俱乐部能够承担的责任所以……请您离开这里!”梅勒蒂斯是这家俱乐部的总管她站在打手们的身后向这位不知底细的少年说出这番话。 肩膀上的刺疼令奥斯卡明白过来了他丢开了被吓得人事不知兼且屎尿横流的海怪。少年走到墙角他抱起了那个已经晕倒的少女。 “对不起这位大人您不能带走她!”梅勒蒂斯不想惹麻烦尽管这位少年一定有着显赫的身份但他不能破坏红灯街的规矩。这种规矩对贵族一样有效他们要是想带走任何属于红灯街的东西都必须开出等值的价钱。 “这是谁干的?”奥斯卡看了看肩膀上的那条血印子刚刚那一下他竟然没有躲开这令他感到极为震怒。 肥狗向前走出一步那道伤口是他的杰作那可以令这个小家伙在短时间内无法再挪动手臂。肥狗仍是一脸呆滞的表情他是哑巴他的出手就像他的沉默一样无声无息。肥狗在没有被佐埃拉召进俱乐部之前还有另外一个名字“鬼狗”!西大6暗黑世界中稳坐第二把交椅的级杀手。 奥斯卡冷冷的打量着一脸横肉的打手他知道能对自己造成这种精确伤害的人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打手。 “如果这里有一头纯血统的高原狗那么请代我转告她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是个气量十分狭小的人他不但要带走这个女孩儿还会向她追究这份带血的债务。”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纯血统的高原狗?” 梅勒蒂斯在心中低低的重复着哦天哪!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两句话的含义。天啊!谁来救救她?她在见到这个少年的时候就已经怀疑了不是吗?可她还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第三章 真是混乱的一天!男爵的歌剧院安静极了但这丝毫不能缓解多尔姆的焦躁。整整一天他一直在为小亲王忙个不停与黑色区域中的人打交道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男爵敲定了一个名声还算响亮的刺客团在双方谈好价钱之后便布置了南下事宜。 “是萨卡埃拉家族吗?”男爵眼望天顶管他呢!但愿自己没记错。 这就算了不过是伪装成匪徒进行的一次秘密刺杀事件南方出乱子了据说暴民遍地都是一个贵族家庭被暴民屠杀是再正常不过的! 狗咬狗俱乐部生的事情才是真正棘手的!男爵一想起这个就不禁长吁短叹他在赶到俱乐部的时候刚好看到小亲王抱着一个身上血迹斑斑的女孩儿从大门奔出来。他知道事情一定非常糟糕。 果然亲王殿下没有听进他说的一句话其实男爵在要张口说话的时候便被少年以凶厉的眼神给制止了。哦天啊!那个眼神!男爵只要闭目一想就会浑身打哆嗦。 于是少年上了马车于是男爵也上了马车马车回到肯辛特宫宫里的毒医也不知道是怎么得到的消息他竟然等在门口。在毒医检查那个女孩儿的时候亲王向他的保镖形容了一番自己受到的伤害杀手之王暴雪竟然一反常态的绷紧了面孔看来事情真的难以善了也许小亲王真的打算向佐埃拉和她的狗咬狗进行报复! 男爵是个聪明人他将狗咬狗生的事情打听得一清二楚。没错他是佐埃拉夫人的仰慕者可这位精明美貌的夫人却已犯了致命的错误她不应该任由自己的部署去招惹那个绝对不能受到侵犯的少年人。 “那么……佐埃拉殿下不是说了吗?这份带血的债务必须追究。”男爵为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的酒精冲进喉咙这令多尔姆多少都痛快了一些。他知道事情生在巢穴红灯街虽然不属于他的势力范围但当主人受到侵犯的时候他必须表态了。 也许……他和佐埃拉注定没有结果这位夫人在都林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 就像里奇说的那样亲王不喜欢背叛而自己是不会背叛他的男爵完全是靠着亲王的扶持才得到了今时今日的地位如果再说远一些没有少年的关照他的家庭早就完蛋了!那么就拿佐埃拉和她的狗咬狗俱乐部当作一次试练好了多尔姆.奥勒做出了选择他要看看自己在心灵的诱惑与责任的面前能不能摆好位置。 男爵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胡思乱想了命令已经传达下去明天他就会向亲王殿下汇报结果。 1o月24日这应该是今年都林城的最后一场雨气温一下子降了好多人们都窝在家里有的人家已经燃起了炉火。 雨水在中午的时候逐渐大了起来豆粒般的雨珠疯狂的敲打城市中的建筑。地上的积水汇成了一条湍流它们从地势高的北城奔向南城在南城的小巷分散之后便化作股股细流肮脏的泥水在南城的豁口再次汇聚这次它们改变了方向大量的积水涌入下水道而其余则沿着低缓的地势奔向城西那里是雨水的终点它们会在那化为烂泥化为蒸气。 肯辛特宫在雨幕中露出了高大的身影它像一个世纪以来那样一言不只有屋檐下的排水槽在哗哗的响个不停。 奥斯涅亲王刚刚起床他肩膀上的那条口子已经不碍事了可毒医却大叫侥幸那应是一把锋利的短刃造成的伤害只要在深入一点就可以切断肩膀连接上臂的韧带那样的话小家伙的右手臂就被废掉了。不过奥斯卡对此只是点了点头大家都看得出他并不在乎。 “我现在只想知道那位小姐怎么样了?”亲王边穿衣服边对坐在自己卧室沙上的暴雪说。 “她没事用过早餐之后便又睡下了。” “没事?你说的这个没事是什么意思?”奥斯卡犹豫了一下但他还是得说出来“她失去了贞洁还……还流了好多血。” “并不存在您所说的那件事。”保尔望着小亲王不禁笑了起来。 “不存在?”奥斯卡有些糊涂了“别卖关子了好吗?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保尔站了起来他将衣物递给了小亲王“心灵的创伤是难免的但她身体还好那头肥猪并没有夺得她的贞操。至于那些血您知道女孩子流起血来是有规律的昨天只是碰巧。” “哦啦!这样啊!”奥斯卡了然的点了点头。“不幸中的万幸不是吗?” “是的不幸中的万幸!”保尔也点了点头。 “哦对了!”奥斯卡突然想到一件事“难道……你一直在这儿?” “当然我已经决定与您保持的距离必须在十米之内我再也不能脱离岗位了!”杀手之王回答得异常干脆。“这次就是我的疏忽都林城的危险系数已然过我的想象这个鬼地方竟然还有那种生物!您知道吗?昨天那个用小刀捅了你一下的家伙就是鬼狗。” “鬼狗?”奥斯卡在很早就听说过这个名字“来自地狱的三头犬?” “没错!”保尔露出一副缅怀的表情“一把三刃锥一把螺旋刀一把短颚剑这就是地狱守门人的暗黑三头犬。” 奥斯卡有些诧异“看来……你似乎对这头鬼狗非常熟悉?” “当然那三种獠牙都咬过我。就是因为我的身上有着和您肩膀上一样的疤痕所以我才断定袭击您的人是鬼狗。” “你们交过手?”少年突然兴奋起来他知道鬼狗是排名仅次于13和暴雪的顶级刺客。 “是的。”暴雪深吸了一口气显然他并不平静。 “结果怎么样?” “结果您不是看到了吗?我好好的坐在这儿跟您闲扯而鬼狗则成了哑巴在一个叫狗咬狗的地方给人看门。” “呵呵!那个地方还真是跟他挺配的!”奥斯卡笑了起来“对了!是你割了他的舌头?” “不!”暴雪又叹了一口气“是他自己割的我还记得当时的情景他来挑战我们便交手他在施尽浑身解数之后仍然没有取胜于是便割了自己的舌头表明不会再说话也就是说仍然没有人知道我的样子。” “这家伙还是个好样的!”奥斯卡有些叹服。 “也不算啦!他也是为了保命不然的话我不会留活口。” “哦啦!”奥斯卡了然的点了点头。“咱们去看看那位小姐吧她叫什么名字?昨天我没来得及问。” “阿欧卡亚.席瓦.威夫敏斯特。” “阿欧卡亚!”奥斯卡怔怔的重复了一遍女孩儿的名字。 雨还在下天空低沉得令人抑郁极了。街道泥泞不堪雨水已将地面变成一道道沟壑。树枝在凄风冷雨中抖落了一身的绿衣枝叶落在泥水里组成一副令人心头冷的图画。 与肯辛特宫的庄重不同矗立在皇家宫殿建筑群中心地段的苏冯泰尔斯堡多少都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它是历代莫瑞塞特皇帝的寝宫尽管它在外形上跟一座要塞区别不大。沐浴在雨幕中的苏冯泰尔斯堡不一言也没有一盏灯火它那青条石铸就的外墙依然班驳在经历过四个世纪的风霜雨雪之后苏冯泰尔斯仍然忠实的担任着莫瑞塞特皇帝的卫士。 费特楠德家族的马车正在苏冯泰尔斯堡的吊门处接受检查雨水尽情的冲洗这辆四轮马车漆黑的车身和挂在车门上的黄金缨络清楚的昭示着马车主人的身份。 不过马车主人的身份并不能阻止近卫军都保卫师的官兵作为都林城防御最严密的苏冯泰尔斯堡值星官一名中校带着守门卫士一丝不苟的检查了马车上下的每一个细节位置他在确定马车表面无法挟藏兵器之后便吹响了挂在胸前的哨子。 钢铁栅门在金属摩擦声中缓缓升起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公爵的车驾终于驶入皇帝的寝宫。 阿尔法三世在这座小型要塞的主堡大厅内迎接了自己的老师他亲吻了一同前来探访的费特楠德侯爵夫人。也许是天气的原因当皇帝的嘴唇碰触这位夫人的面颊时野利朵兰竟然打了一个哆嗦原本打算在此过夜的侯爵夫人怔在原地她不知道皇帝的亲吻为何会变得这般冰冷。 阿尔法三世将老公爵请入自己的书房书房中围坐的一群大人都站了起来他们先向皇帝致敬然后又状似亲切的问候老卡契夫。 我们看出来了皇帝召集了几乎所有的办事大臣这里进行的应是一场极为高端且机密的会谈。 在座的大臣有财政部的阿尔莫多瓦.哥斯拉侯爵司法部的罗门特.胡阿.安德西塞斯侯爵税务部的以斐尔.欧文侯爵军务大臣阿兰元帅帝国近卫军总参谋长瓦利尔.西普留斯元帅都卫戍司令法博亚.曼鲁赫上将主持贵族元老院的卡德罗.布迪西特公爵。 其实书房内的大人还不止这么几位他们的名字和职称对我们来说都是极为陌生的但绝不能因此而否认他们的地位能够参与这次秘密会议的大臣都是能够在某一方面决定帝国政策的关键人物。 老卡契夫的出现在众位大人的意料之中虽然大家好像对他十分感冒但表面上还是颇为亲近。这位老公爵说话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在他看来整间屋子只有少数几个才算得上是真正的精明人物。 皇帝简要的概括了一遍改革的意向大臣们纷纷为这位陛下唱起凯歌其实这根本就由不得他们阿尔法三世的决心似乎异常坚定这是十几年来都没有过的事情大家都在怀疑皇帝是不是受了什么东西的刺激他已经五十岁了这不是奋图强的年纪。 似乎只有贵族元老院的议长对皇帝的动议抱持怀疑的态度卡德罗.布迪西特公爵已经在来时的路上详细的审阅了特勤处针对一些名门望族的初步调查报告公爵知道贵族院面临的大清洗已经迫在眉睫而且他还知道皇帝交给他的报告只是已经掌握中的一小部分。 “如果这是事实那么我没话说相信贵族院的元老议员会知道怎样选择。”公爵在最后还是让步了。 阿尔法三世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并不是这位陛下突然精明起来了而是形势的展使他处在了绝对的优势地位。 皇帝接着便请近卫军总参谋长瓦利尔.西普留斯元帅简要的介绍了一下南方爆的乱事情况似乎不太妙南方军区虽然稳定了阵势但起义者的人数和装备都已具有相当的规模他们显然得到了某些人的大力支持。 不过平定内乱的前景还是很好的南方山区虽然不适合大规模的展开军队但缺少训练的山民是如论如何也抵挡不了正规军的进攻。只是帝国和南方贵族阶层在这次乱事中的损失颇为巨大都受到的波及也已经显示出来了来自意利亚和法兰的商品已从市场上消失而各种手工制品和轻工制品正在成倍数的向上涨价。 “这样……下去我们……我们会……遭遇……遭遇一次……一次经济的……经济的危机!” 阿尔法三世鄙夷的看了一眼结结巴巴的财政大臣“行了哥斯拉少说些话吧!你应该把精力用在自己的官署而不是去和猫啊狗啊什么的打交道。” 哥斯拉扶着脖子上紧紧缠绕的绷带他知道都林城的事情是瞒不过这位陛下的他想站起来向皇帝请罪但阿尔法三世制止了他。 “那么我的军务大臣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平定南方的乱事?”阿尔法三世迫切的需要这个期限。 “陛下”阿兰元帅在自己的座位上向皇帝欠了欠身“请您原谅这是军部在短期之内无法实现的暴乱生的太过突然南方内地兵力的空虚为暴乱份子制造了很好的机会他们攻占了几处险要的堡垒虽然近卫军有能力在短期内夺回被暴乱份子占据的城镇但这些堡垒……” 阿兰犹豫了一下“这些堡垒也是能够攻破的但暴乱份子要是进入深山同我们开展游击战的话那就麻烦了我甚至看到他们会在战况不利的时候转移至意利亚又或法兰王国境内这样一来我们的平叛行动就会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这一点我已经和总参谋长瓦利尔元帅达成了共识。” 坐在军务大臣身边的总参谋长不禁点了点头“是的陛下阿兰元帅的分析一针见血我们现在没有有效的办法在短时间内扑灭这次动乱您知道这次动乱跟以往非常不同可我们又掌握不到要点而特勤处也没有在情报方面给予我们很好的支持。” 皇帝懊恼的别开了头尽管南方战局正在向糜烂的方向展但军部脑既然已经如此明白的表态那么自己再向他们施加压力也是无济于事。 有关战事的讨论就告一段落吧阿尔法三世不想再面对这个令人头疼异常的问题特勤处的头子鲁道夫.霍斯已经在前往南方的路上他会亲自主持那里的密探工作。这……多少都是个好兆头。对于自己的头号心腹阿尔法三世还是有点信心的。 接下来皇帝又跟大臣们聊起了许多事关建立内阁制度的细节问题但有意思的是敦促皇帝推行这种制度的老卡契夫竟然一言未。大臣们在向皇帝告退的时候都诧异的望着老公爵很明显这个老家伙在那坐得安安稳稳的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跟皇帝单独商议。这头老狐狸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大人们都在心底叫唤着! 皇帝随意的靠在自己的宝座上那是一具由金线勾勒边角的高背椅。老公爵还是保持沉默他注意到皇帝正在思考问题。 “菲利普摈退左右命圣骑士仗剑护门!” 机要秘书菲力普.古里安伯爵对听到的命令有些愕然皇帝的意思是对擅入者格杀勿论这太不寻常了! 尽管机要秘书满腹疑问但他还是为皇帝和老公爵带紧了书房的大门。 “我的老师您应该告诉我的。”终于在沉默良久之后阿尔法三世还是说话了。 “告诉您什么?”老卡契夫用浑浊的眼光打量着这位陛下。 “关于您的孙子明斯科.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子爵的事情难道您打算继续隐瞒下去吗?” “不陛下!”老公爵在心里轻轻的笑了一声可他的脸色没有一丝变化。“其实您在委托特勤处调查我那外孙的出生情况时就应该想到既然我把这个孩子带回都林那么我便不打算再隐瞒他的身世。” “呼……”阿尔法三世恨不得借着一口气将压抑整个胸腹的郁闷全部吐出去。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费特楠德子爵是在2o号的庆祝酒会上当时的自己明显愣了一下那种感觉是无法形容的以至于整个思绪都停顿了。 特勤处的调查并不能看作是结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孩子出生于769年9月17日而他的母亲也就是费特楠德侯爵夫人是在5月份与她的丈夫举行的婚礼也就是说野利朵兰是在结婚四个月之后便诞下了这个孩子。那么把时间再往向前推768年年末那不正是朵兰离开都林的时间吗?而在这之前阿尔法三世知道自己占有的是一个纯洁的少女那么…… “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公爵你向皇室隐瞒了一名成员的出身。”皇帝不打算再绕圈子。 “陛下我只向您隐瞒了这个孩子的出身至于皇室……我认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认为?你凭什么这样认为?你有什么权利这样认为?”阿尔法三世说话时已经离开了宝座他愤怒的冲到了老公爵的身前。 “陛下请息怒。”老卡契夫单膝跪在皇帝的脚边他知道关键的时刻就要到了。“陛下我是完全为了陛下着想啊!二十一年前……” “够了!”阿尔法三世倏的转过身他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多了一个儿子这个事实带来的不是欢欣与喜悦而是恐惧与怀疑。 “像您说的那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的如果是我这样的话我倒可以接受可现在你把他带回都林我的皇后已经嘱人调查这件事了!这说明那个孩子已经引起了有心人的关注!那么公爵阁下请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陛下!”老卡契夫仍然跪伏于地他的胸膛紧贴着膝盖。“我想在有生之年为帝国尽到最后一分心力而私人方面……我只是想安顿好女儿和孙子。” “骗鬼去吧!”阿尔法三世在心里嘀咕了一声“公爵阁下你知道的我并不能为这个孩子做些什么我只能暗中保护他不受某些人的伤害。” “陛下这已经足够了。” 阿尔法三世一阵默然他的皇后虽然被各种疾病困绕着但她的智慧和力量并没在疾病的折磨中受到任何损失!罗琳凯特.卡其阿诺.莫瑞塞特皇后从来就不是一个软弱的女子!更别提她的那位哥哥卡其阿诺大主教为教廷掌管泰坦教区的一切事务这位主教的权势并不能用世俗的观念去衡量那么他们会接受我的私生子吗? 皇帝的脸色再次冷了下来“但是我的老师你知道吗?一旦事情暴光或者皇后掌握了确凿的证据那么你和你的孙子便会成为皇后极其兄长的死敌。” “是的陛下我很清楚!”老公爵点了点头“我只希望您能公平的看待这件事情。” 阿尔法三世感到了一丝苦涩如果皇后真的打算出面干预此事那么自己到底要在其中扮演怎样的角色。这位陛下咬响了牙齿他越痛恨老卡契夫这个满脑子阴谋诡计的老东西干嘛要回来?就在他到来之后似乎整个帝国都开始与自己作对了! “奥斯涅亲王殿下到……” 在内侍通报官唱过名信之后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昂步入苏冯泰尔斯堡的大餐厅。这位殿下乍看上去多少都显得有些狼狈他的头梳理得并不仔细而衣着也不是正式的宫廷礼服。 “怎么啦?来得很匆忙吗?”阿尔法三世在餐桌的主位上向自己年龄尚轻的准女婿招了招手。 奥斯卡在向皇帝见礼之后便在内侍为他拉开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呵呵陛下不瞒您说得到宫廷通报的时候我才刚刚起床非常抱歉我是不是耽误了您的午餐?” 阿尔法三世摆了摆手他喜欢和这个孩子相处小奥斯卡在他的面前一点都不做作真的就像自家人那样。 “时间刚刚好!”皇帝向身后的恭立的内侍示意了一下这位内侍马上便摇响了手中的金铃早就等候在餐厅角门外的厨房侍应便将餐车推了进来。 阿尔法三世将手扶在餐桌上两旁的内侍便为这位陛下带好了餐巾并卷起了皇袍的袖口。 “小家伙说真的昨天你为什么那么大的火?” 奥斯卡想了想他知道皇帝一定非常清楚所以这时候的任何隐瞒都是愚蠢的。于是少年整理了一下措辞他将自己与卡拉.席瓦老公爵的事情说了一遍。 “哦!原来是这样!”阿尔法三世对前朝的国务大臣并不熟悉但他听说过关于卡拉.席瓦公爵的一些典故。“这样说来哥斯拉确实应该被狠狠的揍一顿他居然想对一位公爵小姐做那种事!” “不!陛下拥有爵衔的只是我的老师他的直系亲属都被剥夺了功勋。这位阿欧卡亚.席瓦.威夫敏斯特小姐只是一个走投无路的平民她差一点就跌进火坑!” “哦天啊!”阿尔法三世那针对女性的同情心又爆涨开来“不管卡拉.席瓦老公爵犯下的那些罪行他毕竟曾是帝国的国务大臣这种事怎么能生在他的后代身上?这样吧我的小亲王我委任你为阿欧卡亚.席瓦.威夫敏斯特小姐的监护人哦不对是阿欧卡亚.席瓦.威夫敏斯特伯爵的监护人。” 奥斯卡真的是喜翻了心“陛下您是说阿欧卡亚.席瓦.威夫敏斯特小姐已经是一位女伯爵了?” “当然你是在怀疑我的旨意吗?” “哦不陛下!我怎么会怀疑您那伟大的旨意呢?”奥斯卡不介意在这种时候尽情的恭维一下这位皇帝。 “呵呵!看看你的样子我的女儿该嫉妒那位小姐啦。” 奥斯卡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说起来他只与那位阿欧卡亚小姐见过一面他似乎太过热心了。 “那么说说你的事情吧?”阿尔法三世拿起了餐刀他示意小亲王也可以用餐了。 “阿兰元帅已经与你谈过都林皇家军事学院的入学一事对不对?” 奥斯卡点了点头“是的陛下我的父亲也认为我有必要接受正规的学院教育。” “恩是的阿莱尼斯也是这么说。”阿尔法三世突然笑了起来“你这个家伙我在决定把最珍贵的小女儿嫁给你的那天晚上仍在犹豫你连一天学校都没上过真不知外人会怎么说!” “殿下您得知道这由不得我别的孩子在学院里写字母的时候我还在多摩尔加忙着数日子呢!” “我的亲王殿下你是在挖苦我吗?”皇帝听出来了。 “我的陛下!我怎么敢呢?要是被阿莱尼斯知道的话她会指使她的豹子咬我!” “豹子?”皇帝放下了刀叉“什么豹子?” “陛下不知道吗?”奥斯卡有些疑惑。“就是那头名字叫勒普的小家伙它在长大之后会是一只凶猛的云豹那可是罕见的稀有物种阿莱尼斯一直把它当宝贝的。” “哦……”阿尔法三世沉吟着不一会儿他便笑出声来。“看来我又被小女儿给骗了她说那是只山猫天啊!我要是知道她抱着一只豹子睡觉的话一定会被吓疯的!” “哈哈哈哈!”奥斯卡陪着皇帝开心的笑了起来。这个少年在接下来的时间尽量找一些轻松的话题因为皇帝有心事他看得出来。 午餐之后还有点心奥斯卡选择了一份抹茶薄荷蛋糕、松乳酪还有一杯清凉的樱桃酒不过在他还没尝出味道的时候皇帝便把他打走了。这个少年多少都有些遗憾宫廷厨师的手艺确实是夸张的。 在这之后少年又冒着大雨赶到了军部阿兰元帅接见了他不过这位老元帅非常忙碌他只是用几分钟向小亲王交代了一下军事学院的入学事宜。可以说奥斯卡是在军部讨了个没趣而更令少年感到厌烦的是他的马车竟然在路上抛锚了而更倒霉的是他的车夫沃萨卡竟然不会修车。 “我……只会……驾。”异族将军好像是这么说的。 于是奥斯卡只得在车上干等他的肩膀有伤应该是淋不得雨的。护卫亲王的红虎骑士很快便回到了肯辛特宫他们带着一辆备用马车迎回了这位殿下。当奥斯卡终于在自己的小客室中燃起壁炉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晚上五点多了。 “奥斯卡!哥哥!”萨沙兴奋的闯进了小亲王的房间。 “哦!是萨沙你什么时候来的?”奥斯卡缩在壁炉前的沙上他身上还裹着一条毛毯。 “哥哥!你回来得正是时候不过你干嘛把自己关起来?快来!我们都在看阿卡写字!”小小姐兴奋的大声嚷嚷着。 “啊……啊……啊嚏!”奥斯卡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大喷嚏他知道自己肯定是着凉了。“阿卡?谁是阿卡?” “哦天啊!是阿欧卡亚你难道忘了?你不打算去探望她吗?” “阿卡!这是她的昵称吗?怎么听上去怪怪的?”奥斯卡似乎连思维都慢了下来他感到浑身冷。 “别管这个快跟我来吧!说真的!你一定会被阿卡写的字给吓到的!”小小姐拉着哥哥便向门外走。 大客厅挤满了人亲王的几位随从都在还有缪拉还有伟克上校还有传令官惠灵顿还有安东妮.霍曼伯爵夫人。大家都害怕昨天的事故给这位天使一般的少女留下太多的伤痛所以她一醒来便处在众人的呵护中。 奥斯卡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烧不过他在看清沙上的那位少女之后便强自打起精神。那是一个纯洁、美丽得异乎寻常的女孩儿那是阿欧卡亚她那浅金色的长已经披散开来精致的面孔扑上了薄薄的粉底眼线被画成浅浅的绿色这使她的眸子看上去更加深邃。还有嘴唇半透明的玫瑰唇膏上似乎洒了一层稀疏的珍珠亮粉! 大家似乎都对小亲王那副神魂颠倒的表情满意极了萨沙捅了捅哥哥的腰际“你该说点什么!” “啊……对!对!”奥斯卡摸了摸鼻子“欢迎你阿欧卡亚!” 阿卡连忙站了起来她那洁白的裙摆在空中舞动一圈之后便贴合到曼妙的身体曲线上少女从众人的表情就已知道走过来的这名少年就是拯救自己的那位亲王殿下。 “哦……是的!谢谢!”女孩的脸膛整个都红了起来似乎连她那精致的耳垂都染上了一片晚霞一般的艳光。“感谢……感谢您为我做的一切我……我能再提一个请求吗?” 奥斯卡从没见过连说话都会脸红的女孩儿看来这位小姐羞涩得厉害。 “哦!您请说是不是对这里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不……不是……不是的!”阿欧卡亚有点着急她急欲辩解可越着急便越说不出话。 安东妮.霍曼伯爵夫人走了过来她扶住女儿的脸颊“阿卡!亲爱的!别着急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慢慢说你的脸红得可怕。” 在安妮的安抚下阿欧卡亚终于平静下来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不敢迎上少年的目光。“尊敬的殿下对您的恩德……我……我只能乞求神明来为我报偿因为我一无所有。这里的人对我都很好可我仍无法报答大家但……但我还是希望您能答应我的请求。” “说吧!阿欧卡亚!”奥斯卡真是有些好奇了。 少女突然抬起头她强迫自己要勇敢起来那件东西对她是极为重要的! “殿下我恳求您……能将那枚纪念您生日的金币再次赐给我吗?您知道……那是我的爷爷唯一留给我的东西而且……它还是……还是您对我的恩物我想……我想永远保存它!” “哦啦!当然!”奥斯卡慌慌张张的翻弄起自己的衣兜他记得那枚金币被自己随身带着。 “喏!”奥斯卡将金币放进了少女的手里他不小心碰到了女孩儿的小指果然!阿欧卡亚刚刚鼓起的勇气再次烟消云散她又将小脑袋埋进了胸口这次就连细白的脖子也攀上了红晕。 “啊……啊……收好它!别再掉了!”奥斯卡也不知道女孩儿到底在害羞什么他的话有些语无伦次。 “是的……即使失去性命也不会再失去它。”这句话更像是盟誓阿欧卡亚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来这是她藏在心里的话啊! 满屋子的人都有些惊讶这个兔子一样的女孩儿怎么突然大胆起来了!众人不约而同的看了看小小姐和安东妮夫人的脸色还好她们都还正常! “咳……”奥斯卡假装咳嗽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不自在“大家刚才不是都在看阿欧卡亚写字吗?阿卡在写写吧让我也看看!” 众人哄然应诺是啊!快点写点什么吧!这里的气氛被这个害羞得要命的女孩儿弄得太诡异了! 就像小小姐说的那样亲王确实被阿欧卡亚小姐写的字给吓了一跳谁都会写字可阿欧卡亚的写法却极为罕见!如果是临摹一个人的笔迹很少有人能够做到以假乱真可骗子里奇承认按照这位小姐的写法应该没有人能够现破绽无论是什么样的笔迹阿欧卡亚都能在观察之后将其下笔的神采模仿出来这样一来字迹不但完全相同就连某个人在写字时的习惯笔法都一模一样。 奥斯卡突然灵机一动他从怀中掏出一纸文件这是阿尔法三世陛下在下午刚刚签的。 “阿欧卡亚试试这个人的笔迹吧!” 阿卡很自然的接过文件可是她在抄写的时候便觉不对了! “……授予席瓦家族的孤女阿欧卡亚.席瓦.威夫敏斯特伯爵衔……唯苏里.阿尔法.莫瑞塞特即阿尔法三世皇帝陛下!” “这……这……这是……真的吗?” 奥斯卡扶住了少女的肩膀“是真的!阿欧卡亚女伯爵悲伤和痛苦都已成为过去帝国皇帝已经宽恕了席瓦公爵的罪责他再次使席瓦家族登临荣誉的殿堂那么……你为什么不继续写下去呢?” 阿欧卡亚垂下头她的眼泪一颗一颗的掉了下来尽管手指在疯狂的颤抖可她仍然专注于自己的字迹也是皇帝的字迹!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负责看守宫室门房的骑士突然走了进来他向亲王的秘书耳语了几番伟克上校的脸色不自觉的变了一变。 “怎么了?”奥斯卡被伟克叫出了大客厅。 “殿下一位夫人请求您的接见她自称与您有一笔债务。” “哦?”奥斯卡的眼中突然闪过一抹冷光“佐埃拉?” 第四章 佐埃拉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抱持着这样的疑问走进了肯辛特宫二层游艺室隔壁的一间隐秘的偏厅。 应该说这是一位身段娇好、年龄尚轻的夫人。奥斯卡在走入客厅的时候没有出声息狗咬狗俱乐部的老板娘就站在前面背对着他看上去她正在专注的欣赏墙壁上的一副油画。这位夫人披着宝蓝色天鹅绒披风披风下的裙角都被雨水打湿润了她头上戴着一副高角礼帽深红棕色的长直垂腰际在她的耳垂儿附近长中似乎闪动着宝石的光辉那应该就是她的耳环了。 “殿下如果我没看错这是夫洛瓦大师的真迹恩……应该是这位大师早期的作品名字叫做《第二间地狱》。” 奥斯卡有些诧异他倒是看不出这位夫人是如何现自己的存在的。 “半个世纪前这副画被人从法兰王国的浮伦宫给盗了出来说来真的很荣幸我没想到自己在有生之年能够见到夫洛瓦大师的作品。”佐埃拉夫人终于扭过头。 亲王并没有被这副美仑美奂的面孔吸引住这名少年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夫人您知不知道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见到这副画了。” “殿下您是在说笑吗?如果您要杀我相信您不会答应见上我一面的。再说您是统帅的小儿子在都林您没有必要对我那样做。”佐埃拉的眼中闪过一丝狡猾的光芒。 “这么说……你就是那头纯血的高原狗?”奥斯卡说话时已经靠坐在宽大的沙上。 佐埃拉恭谨的站在原地她听得出亲王语气中的轻蔑但她没有表露任何不满只是向少年微微骇。 “是的我就是!” 奥斯卡还是没有让夫人就座他为自己斟了半杯红葡萄酒。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万一你不是呢?” 佐埃拉轻轻的笑了起来她解开了自己的披风而少年不禁瞪大了眼睛!奥斯卡可不是为了披风里面的完美身材而是那套精致笔挺的军统制服。 “亲王殿下军统调查局都林地区行动副官佐埃拉.勃根向您报到!”夫人扬手敬了军礼“这样您满意了吗?” 奥斯卡不置可否的望了望房间里的一个角落在这之后他才点了点头。 佐埃拉愣了一下她向亲王看过的方向随意的瞟了一眼只是一眨眼而已这位夫人已经现角落的秘密在灯架后的人物肖像画上有一个窥视口她马上就明白过来了。 “殿下是戈尔巴克多子爵吗?您难道不想让我探望他一下?” 奥斯卡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这位夫人她精明得过分。 “不必了我的提克表哥现在还无法起床叫他辨认你只是为了安全起见。”奥斯卡想了想他觉得还是有必要问一问。“夫人你是怎么现那个窥视口的。” “呵呵殿下是您告诉我的。再说这里一定是您用于处理特殊事务的房间您看您的沙下面应该藏着手弩一类的兵器还有立在门口的那尊手持战矛的骑士铠甲那里面是不是有一个人?哦对了!您的葡萄酒可得小心一些这间客厅里的饮料可不能随便喝搞不好会毒死人的。” “是吗?”奥斯卡攥紧了手中的杯子他不喜欢佐埃拉的自作聪明更不喜欢她对自己的说话方式。 “坐吧!夫人!”亲王指了指对面的一副高背沙他的面目冷厉极了。 “谢谢!”佐埃拉将自己的披风搭在了那副“骑士铠甲”的护臂上当她在沙上坐稳之后她突然现小亲王的笑容极为诡异甚至……甚至有些歹毒! 也不见少年有何动作高背沙的扶手和坐椅下面突然弹出铁环佐埃拉在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就被锁了个结实。 “殿下有必要吗?”年轻的夫人只能苦笑以对这个小家伙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气量也未免太狭小一些了。 “当然!”奥斯卡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走到这位军统密探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我说过一切只是为了安全起见。” 佐埃拉一分不让的回望着少年她一点都不紧张他不是她的敌人只是她的主子。 夫人的镇静多少都令少年感到失望不过奥斯卡很快就失去了耐性他竟在这位夫人的身上摸索了起来。 “哦啦!”奥斯卡轻叫了一声这位夫人的身体确实值得掘! “一把短剑两把匕三把飞刀四枚钢针五颗迷*幻*药哦啦!你的耳环上一共有六粒宝石如果我猜的没错那里面应该藏着六种不同的毒药!佐埃拉夫人军统都林地区的行动副官你就这样来与我会面吗?”奥斯卡边说边扶起了着位夫人的下巴他令她与自己对视。 “殿下只是工作需要这一切只是工作需要!”年轻的夫人洋溢出动人的笑容绝美的脸庞闪耀着光辉她挑逗似的伸出舌头像狗一样舔涤少年的手腕。 奥斯卡深吸了一口气这位夫人的舌头似乎带着电流他那年轻的心脏已经开始加跃动了不过这种感觉马上就被手腕上的冰冷所代替。 不知道什么时候佐埃拉的舌头上已经附着了一个小小的刀片锋利的刀锋紧紧抵着少年的大动脉。 亲王迷惑了他不知道佐埃拉会不会真的切开自己的要害所以他一动也不敢动! 像变戏法一样佐埃拉似乎又将那枚刀片咽了回去她仍是一副轻松至极的表情。 “殿下我得提醒您除非您现在就把我杀了否则您永远也不能解除我的武装。” 奥斯卡猛的贴近佐埃拉他们眼对着眼互相交换着鼻息。这种近距离的对视并没持续多久少年的手似乎在沙的某个位置按了一下锁住佐埃拉手脚的铁环便弹了回去。之后少年马上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奥斯卡有些沮丧他想尽快结束这次不愉快的会面。 “殿下请您救救那些可怜的女孩儿。”佐埃拉似乎并没把自己的要求当作一回事她边说边揉起了手腕。 “可怜的女孩儿?”奥斯卡竖起眉毛一提这事他就生气“我只见过一位可怜的女孩儿她现在已处在我的保护之下。” “殿下还有更多的女孩儿需要您的保护您知道吗?多尔姆.奥勒男爵在昨天半夜动员了巢穴里所有的打手和地痞流氓今天一早他们便封闭了整个红灯街区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要进行一场大屠杀。” 奥斯卡冷冷的笑了一声“夫人这关我什么事?你为什么不去找男爵商量一下他不是非常仰慕您吗?如果您伸出舌头再做一遍刚才做的那些事说不定男爵立刻就会改变主意。” 佐埃拉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了她不知道这个少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殿下红灯街的女人已经背负太多的苦难了您难道希望她们都被巢穴来的那些禽兽折磨至死吗?” “禽兽?”奥斯卡恼火的撇开了杯子。“佐埃拉夫人这个词你可用得不太准确在你的狗咬狗俱乐部是谁把你所说的那些可怜的女人变成禽兽的?哦……对了!她们连禽兽都不如禽兽也有禽兽的尊严可是她们呢?在你的调教之下她们成为了一群比禽兽还下贱的怪物!” 佐埃拉想分辨但她被亲王制止了。 “夫人我得跟你说实话。”奥斯卡将声音降了下来“我并不知道男爵的行动但我觉得红灯街确实有必要改变一下了。” “改变?”佐埃拉又一次苦笑“怎么改变?教男人们懂得如何尊重女性吗?教他们不要再把女人当作玩物吗?红灯街的苦难是我造成的?不!是男人造成的是他们将女人变成了出卖**的妓女是他们将女人变成了摇尾乞怜的牲畜是他们将女人变成了连如何生存下去都不知道的一群冷血动物。” 佐埃拉深深的喘着气“我是红灯街的大佬我将可怜的女人们组织起来教她们如何生存教她们如何讨男人的欢心教她们如何保护自己我做错什么了?” 奥斯卡别开头“你不该将那个女孩儿推进火坑!” 佐埃拉斥笑了起来“殿下您只在乎那一个女孩儿对不对?可每天有十几个那样的女孩儿沦入红灯街。还有昨天被您惊扰的那位财政大臣您对他连抱歉都不用说上一句可我们女人呢?是的您从他那救出了一位可怜的女孩儿可我为了不让他把怒火洒在俱乐部、红灯街、以至更多女孩儿的头上我……我不得不将另一个纯洁的女孩儿送进他的府邸作为赔罪的赠礼!您……” “够了!”奥斯卡的咆哮声在客厅中回荡不绝。 佐埃拉紧紧的抿着嘴她还是要说下去。 “殿下红灯街的苦难已经够多了我们……” “我说闭嘴!”奥斯卡霍的站了起来他已不想再听到任何有关红灯街的事情。这位少年夺门而出他高声吩咐自己的管家“埃勃男爵送客会面结束了!” “殿下……殿下!”走廊中传出佐埃拉夫人的呼喊但少年连头都未回。 夜已经很深了巢穴的边缘仍然处在雨幕的中心地带尽管雨量小了很多但空气的湿冷还是令围住路口的人群瑟缩的躲入各处屋檐下面。 雨夜中看不清男人们的样子透过淅沥的雨声我们只能听到怪笑和偶尔的一两声咳嗽。红灯街一片漆黑如果是平常的雨天红灯街仍会点亮通明的灯火。但今天不同红灯街的女人们都知道她们有的在低矮的楼房内轻声祈祷而有的则拿出了弓箭谨慎的守在窗口旁。 巢穴的男人是不会给她们活路的女人们明白这一点如果街口的那群流氓一涌而入说真的女人们不敢想象那会是怎样一副场景! 男爵坐在自己的马车上手下人刚刚请示过他佐埃拉夫人的马车回来了放不放行? 多尔姆透过车窗望了望停在不远处的那辆马车“佐埃拉……”男爵忘情的沉吟着他承认光明神赞美爱情!但爱情去得太快了与佐埃拉相处时的情景一一浮现于脑海可很快便被凄凉阴悚的黑夜取代了。 男爵收回目光佐埃拉不是去会见殿下了吗?看来她无话可说那么就表明殿下的意思是非常明确的。 “让她过去吧!”男爵低声说。“还有!通知咱们在司法部的联络人叫他让巡兵们离这远点明天早上再来收尸。” “男爵阁下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动手了?” 多尔姆并未回答他只是盖上了车窗。 一声凄厉的口哨声打破了雨夜的宁静临近街口的女人从窗户中探出头她们看到街道边缘燃起了两堆篝火木柴上似乎洒了桐油雨水在落下之后出清脆的噼吧声而燃烧蒸腾起的黑雾则夹带着浓烈的刺鼻味道。 封锁街口的几个男人突然转身跑进漆黑的夜幕“情况似乎不妙!”梅勒蒂斯小姐伏在距离街口最近的一个窗台下面她担心的事情就要生了这个时候的她恨不得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不该嫉妒那个女孩儿的纯洁与美貌、我不该企图摧毁那个女孩的骄傲、我不该瞒着夫人将她带下楼、我不该那么固执的将她留在俱乐部!我到底在转动些什么念头?就是这该死的嫉妒将整个街道推向毁灭。”梅勒蒂斯痛苦的揪着头她是罪人!她是整个红灯街的罪人如果不是她那突然嚣张起来的邪恶心思红灯街也不会面临这样的报复。 “不知道有多少姐妹可以幸免于难?”梅勒蒂斯蜷缩在窗台的一角。 “快看!”一个女子的呼声传了过来梅勒蒂斯向街口望了望只是一瞬这位小姐被自己看到的景象吓呆了她难以置信的望着巢穴的纵深处。 无数漆黑高壮的身影从街口外的建筑中涌了出来篝火的光辉在雨水和冷风中摇摆荡漾皮靴踏响的脚步声渐渐汇成了音响的洪流火光映红了刀斧和匕的白刃而男人们的脸上则带着几分神秘的笑。他们渐渐在街口集合密密麻麻挤在一块儿的似乎全是人头。一个个硕大的酒囊在男人们的手中传递着每个人都喝了一大口他们是从巢穴深处走出的一群凶猛的掠食者他们的目标就是红灯街的女人他们要把这些女人撕碎然后再舔食她们的血肉。如果说男爵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大佬那么他的这个决策无疑可以满足许多人命令已经传达给每一名打手他们的工作很简单不要放火不要喧哗静静的随便你怎么做!这是一个英明的决策这项决策可以满足男人们的心中蒸腾起的欲火和杀戮的念头。 红灯街终于有了回应那是女人们的领佐埃拉夫人走了出来她独自走了出来!篝火映红了美丽的脸庞同时篝火也映出了男人们的窃笑。 “佐埃拉!你的尾巴呢?”一个男人在人群中高声问道。 “是啊!佐埃拉怎么没带着你身边的那些小狗?”又一个男人嚷了起来。 “来啊!佐埃拉!”一个男人脱下了裤子他向女人挑衅似的拨弄着自己的雄性器官。 佐埃拉解开了披风男人们吹响了口哨可站在前几排的人却都看呆了这位夫人竟然穿戴着铠甲手上还握着一把明晃晃的马刀。 女人从红灯街那些肮脏的妓寨中走了出来她们有的很年轻有的已经十分衰老但她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那双曾为无数男人抚弄生殖器的手已经握紧了各式各样的兵刃。这里是红灯街红灯街有红灯街的规矩想带走这里的任何东西都要付出代价这包括**、金钱也包括生命。 雨水轻轻的打在雕刻街道名称的条石上篝火仍在燃烧在这片光芒的两侧一边是企图进行强*奸与毁灭的凶徒一边是为了尊严与生存做最后一搏的女人。 突然男人们的阵营骚动起来站在前面的不禁回头张望他们很快便现后队已让开一条路。 男爵穿过打手的阵营走到了女人们的面前他的手中攥着一封书信而脸上则带着如释重负的笑容。 “佐埃拉夫人晚上好!”男爵彬彬有礼的向披挂一身武器的女子脱帽、弯腰。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准备熄灯了他刚与自己的保镖道过晚安。那位杀手之王此时就在亲王卧室外的门厅据说这家伙可以睁着眼睛睡觉。 伟克上校的妻子掌管着宫殿内的侍者队伍可她每天都亲自侍奉亲王的寝眠。克加德夫人在这间卧室内点燃了熏香她还将壁炉里的柴火调整了一下又检查了一下炉烟的通风口。这项工作必须极为细致有许多大人物就是在天气寒冷的时候死于室内烟气中毒。 夫人整理了亲王的床铺精致的驼绒枕头被摆到少年喜欢的位置鸭绒被里埋藏的小手炉也被取了出来尽管这个小手炉可以温暖被窝但少年却偏偏不喜欢那种热度。 “那么殿下!晚安!”克加德夫人在看到小亲王躺稳之后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 “晚安夫人!”奥斯卡应了一声。 “呃……等等!” 克加德夫人诧异的转过头“殿下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吩咐谈不上我……我只是想问问您您了解一个女人可能经受的那些苦难吗?”少年从床上坐了起来。 “殿下您为何突然这样问?”克加德夫人走回卧室。 “我一直被这个问题所困扰。” “殿下我在多摩尔加生活了二十几年我的丈夫又在监狱工作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一个女子能够经历的苦难就像神台上的烛火那样繁多您在狱中不是曾为那些可怜的女子做过许多事吗?您教她们如何生存您教她们如何与凶残的密探做斗争她们至今仍在念颂您的名字您怎么会被这种问题所困扰?” “多摩尔加……”奥斯卡喃喃的嘟囔着。 “夫人!谢谢你!”少年突然开心的笑了起来“远离苦难太久了!我竟然变得和哥斯拉那头老怪物一样狭隘!幸亏我送出了那封信那是正确的选择。” “哦!我听出来了!”克加德夫人拍了拍手“您一定是拯救了一名可怜的女子就像那位阿欧卡亚小姐一样!光明神赞美您您会永远伴与神明的祝福!” “再次感谢您!”奥斯卡向后倒进自己的床褥他痛快的吹熄了蜡烛。 在这之后的几天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成了一个大忙人!他和公主殿下的关系已经合法化那么整个都圈的贵族便一窝蜂的涌进了肯辛特宫的大门。 也许人们会说最受皇帝宠信的大臣是宫廷长官拉斯顿.坎布雷侯爵也许人们会说是特务头子鲁道夫.霍斯而有的还会说是阿兰元帅或者是财政大臣不过人们并不介意将奥斯涅亲王也排进这个表格。这些善于察颜观色的家伙再清楚不过了两位顶级皇室成员的结合有着极为重大的意义这种意义决定了那个出身监狱的少年将会在不久的将来拥有与其身份相符的权势。 于是奥斯卡就在酒会和旋转的裙摆中度过了漫长的一个星期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都贵族对他表现出的热情令少年感到极为震惊尤其是他和公主一同出现的时候人群甚至还会爆欢呼。 “这些家伙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奥斯卡狐疑起来他觉得这是都贵族针对他动的一场攻势!不过阿莱尼斯点醒了自己的未婚夫她说都贵族是世界上最现实的一群人既然摘不到苹果那他们就会等待着摘苹果的人将其榨成汁这样一来得益的人不是更多。 奥斯卡仍不是很明白他不知道那颗摘不到苹果是他自己?还是已经习惯依偎在他怀里的帝国公主? 不过令人兴奋的事情还是有的比方说远方来的家信。在这封信中安鲁公爵告诫小儿子要谨小慎微他已经是一位公主的未婚夫那么就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到处沾花惹草。 亲王看到这里不禁又拣起了信纸的封皮没错是父亲写给他的但为什么要提起二哥? 少年没有理会这些他接着往下看果然父亲提到了那位精神病患者抱歉也就是阿尔法三世!奥斯卡喜欢这样称呼皇帝也许是年纪大了这位陛下的一切举措都是那样的神经质。父亲说阿尔法三世确实争取到主动与公主的婚事既成定局那么家族会在接下来的时间进一步的表现出对皇室政策的配合。 再接下来这是好事情还是坏事情呢?波西斯内战的烽火终于燃烧起来而且隐有一不可收拾之势!少年觉得父亲用在这里的笔触太过浅显了波西斯人的乱局在家族来说是头等大事可父亲竟然用了这么一点篇幅!也就是说这个老头子的话没说完又或他隐瞒了一些事。 老头子确实隐瞒了波西斯内乱的严峻意义但他相信自己的小儿子会有明白的一天所以这位统帅在最后是这样叮嘱小儿子的:“我的小奥斯卡望你在都林诸事顺利身体康健但要记得尽量节制食欲多吃菜、少喝酒遇到烦心事的时候不要过分的依赖烟草!最后别给我惹麻烦你这个臭小子!” “哦啦!这才是一位父亲该说的话。”奥斯卡满意的合上信纸。 他又看过了西利亚妈妈留在信封上的几句话“二哥要做父亲了?”这个消息令小奥斯卡高兴了那么一小下“费戈那家伙应该会很高兴吧?”不过接下来少年竟然看到他的母亲在催促他赶快与公主完婚因为完婚后就可以像他二哥那样做个父亲! “是不是……是不是早了点?”奥斯卡简直呆掉了天啊!与阿莱尼斯孕育一个孩子? “不!不!不!”奥斯卡将信纸和信封全部投入壁炉“我和公主的婚期还早着呢!再说我要让自己的妻子在水仙郡生孩子那里才是我的故乡!而孩子也应是地道的水仙人。” 少年看着家信化成了灰烬他有些惋惜可信上提到的东西都是不能传出去的他只能这样做。 再然后……再然后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不过昨天晚上这位殿下答应与几位小姐一同游览天鹅湖。所以今天11月1号一大早亲王便带上了小小姐、安东妮伯爵夫人还有刚刚成为家庭一员的阿欧卡亚小姐他们打算中午的时候在天鹅山城堡进行野餐然后利用整个下午尽情的玩赏风光秀丽的天鹅湖。 已经是秋天了亲王记得上次来的时候不过是十几天前可这时山中的景致却已生了很大的变化。梧桐树抖落了一地的黄叶枫树则绽开了一身的火红。一些大叶灌木已经褪尽了颜色挂在枝头上的只有千奇百怪的果实。蝴蝶仍在胡乱的飞舞不过它们很快便会随着季节的转换飞向末路。 天空越加蔚蓝高得很仿佛接近宇宙。云彩躲得很低不断的流动在山中似乎只要轻轻一跳便能摘下一朵。飞鸟不安的高高盘旋它们正在探测风向和气温神明通过北方来的季风传达了一个古老而神秘的讯息这个讯息通知鸟儿要离开栖息地跋涉数千公里去到南方温暖的海滩过冬。 林地的色泽也单调了许多到处都被落叶覆盖着。各种小动物在地上和地下不要命的忙碌它们要赶在第一场雪光临大地之前准备好充足的食物。湖水依然清澈游鱼已经度过产卵的季节大部分都已潜入湖泊深处。岸上的景物被湖水忠实的掩映着天在水中一样高云在水中一样低树在水中一样深沉落叶在水中一样无助。 阳光透过树丫进入山林大地被镀上了一层明艳的金色。树枝在山风中轻轻摆荡昆虫便随着沙沙的声响在枝叶上颤抖。光线笔直的投向地面就像一支从天空不断放大的长矛丝丝缕缕的七彩霞光给古老森林的最阴暗处带来了难得的光明。伴随鸟鸣与山兽的吼叫大自然在恬静中孕育着壮丽的交响!如果竖起耳朵听得再仔细一点你会惊喜的现这里面还有花落、草枯、风起、云飘的声音。 “殿下要去看看吗?”骑士谨慎的探问着亲王。 “怎么回事?”奥斯卡从车窗中探出头。 “那辆马车在出城的时候就一直缀在咱们的身后。” 奥斯卡回头望了望他看到林路上确实还有一辆马车。 “去问候一下记得不要唐突。” 不一会儿骑士回来了他再次敲响亲王的车窗。 “怎么样?” “殿下是意利亚王室的车驾里面的乘客是一位公主。” 奥斯卡轻笑了一声他回身拉住了妹妹的手“你看我就说嘛!人们是不会让我有那么一时一刻的清净的!” 尽管是野餐但城堡总管为亲王布置的菜色十分丰盛这位少年对意利亚的海鲜料理十分热中而他的城堡里也正好有一位擅长此道的大厨。卡罗阿西亚公主看着打开的藤篮不禁起呆一份鲜虾通心粉、一份鱼子酱炒蛋、一份烤鳟鱼、还有一份金黄色的奶油蘑菇汤真的没有比这更正宗的了! “您非常体贴。”意利亚来的公主殿下向身边的泰坦小亲王表达了自己的谢意这个小家伙是不是在对自己献殷勤?如果是的话她乐于接受。 奥斯卡本以为这位公主会像从前那样拉着他说个不停不过……似乎……好像……来自意利亚曼驽埃尔王家的卡罗阿西亚公主突然变成了一个不喜欢聒噪的人。 野餐在无关痛痒的对话中结束了菜肴确实令人满意但一位公主的参与却扫了几乎所有人的兴尽管这位公主的泰坦语十分流利但她似乎与除去亲王之外的人都保持着谨慎的端庄态度这种端庄可以看成是一名王室成员的矜持不过安鲁家的人都知道正是自家的骑士令这位公主的故里差点颠覆。 在乘船的时候小小姐拉着安妮和阿卡避开了萨沙在刚才的谈话中得知自己与那位公主同岁但这位小姐觉得公主是她见过的同龄人中最无趣的一个。不过小小姐还看出一件事就是这位公主竟跟自己一样她们都有着满腹的心事这一点在她们的同龄人中也是不多的。 湖泊上安静极了偶尔有鱼鹰飞掠过水面鱼群受惊一般猛的调头它们的行动激起了一圈荡漾着光彩的波纹。天空似乎就在水里而水面似乎也承载着天空他们不分彼此蔚蓝色的光泽将他们完美的纠结于一处。 天鹅完成了一年一度的配偶盛会此时它们相携出游一对对在湖面上缓慢的散步。它们幽雅的踢动脚蹼害羞的低垂着头。在水天之间似乎一切都是为了它们的游行而诞生的。 突然!一艘搭着阳篷的小船闯进了正在休息的天鹅群这个群落的头领警惕的扬起了自己的脖颈这是一只美丽的雄性大天鹅它有一身雪白的羽毛尖宽的额头上还有一块明黄色的斑痕。头领向入侵者出警告的哮叫但船上的人似乎并不打算理会它这位头领有些沮丧它最后不得不带领群落游向湖泊的纵深。 “听说你们的访问就要结束了?”奥斯卡将手中的食饵洒向湖面不过他现天鹅似乎并不领情。 “是的确切的说明天我和哥哥就会离开都林回国。” “哦!是吗?”奥斯卡了然的点点头“我有些受宠若惊您是特意来向我道别的吗?” 卡罗阿西亚没有回答她将目光放在了远处。 “其实真的要感谢您呢!” “感谢我?”奥斯卡有些诧异“您为什么要这样说?我并没为您做过什么。” 卡罗阿西亚轻轻一笑“当然要感谢您现在想来一路之上如果不是您像只呆头鹅一样倾听我的唠叨我还真不知道那段日子应该怎么过。” “呆头鹅?”奥斯卡看了看远处的天鹅群他为自己得到这样的评价而感到郁闷。“呵呵公主殿下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不是吗?战争结束了您的祖国免于一场劫难而作为战争的动者则自食其果。您难道不感到庆幸吗?泰坦南方生了暴乱那直接导致……” “不!”卡罗阿西亚用很大的音量打断了亲王“我不希望看到我的祖国受到侵犯但我同样不愿看到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臣民遭逢苦难!无论是敌、是友!” 奥斯卡有些动容他看到了公主手中紧紧攥着的缀有光明神像的白金项链!他本以为这位公主只是对自己的国家抱持崇高的热爱但他现在明白这位公主的心灵中包藏着更伟大的情操。 “卡罗阿西亚公主殿下我收回刚才的话并郑重向您道歉!您是我所见过的心地最善良、最纯真的女孩!” “哦……哦不!”卡罗阿西亚被少年赞赏的目光逼视得脸颊通红“我只是……只是作为光明神的信徒……” “咕咚!”一声沉闷的哄鸣炸响在船边。受到惊吓的卡罗阿西亚像所有女孩那样夸张的叫了起来。 “哦!只是一颗熟透了的苹果!”奥斯卡扶住了公主的肩膀他指了指从岸边将枝杈伸展到湖面上的一株苹果树。 “不!不!哦天啊!我的项链!那是出生洗礼的时候接受神明祝福的信物!它……它……它被我扔到水里了!” 女孩们确实喜欢在受到惊吓的时候乱丢东西奥斯卡极力安抚脸色惨白的小公主但这位公主除了啼哭颤抖之外便再也不会干别的。 “那么好吧!罗亚!罗亚!”奥斯卡摇晃着有些呆痴的公主“深呼吸!闭上眼睛!用你最虔诚的心灵去祈求神明当我让你睁开眼睛的时候神明便会将祝福再次送到你的怀中!” “相信我!闭上眼睛!”奥斯卡再次恳求。 卡罗阿西亚深吸一口气她猛的闭上双眼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不是吗?现在她只能像亲王说的那样祈求神明的宽恕。 湖面传来一声更大的水响小船突然一轻意利亚公主颤抖了一下她的心中不断祈祷祈祷着神迹的出现祈祷着神明的赐福。 卡罗阿西亚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可她在睁开眼睛之后却现小亲王并不在船上“他……亲王殿下人呢?”公主向驾船的保尔问到。不过她突然想到了那声巨大的水响。 “天啊!您别告诉我亲王殿下跳下去了!” 杀手之王点了点头“您说的没错亲王殿下确实跳下去了!” 卡罗阿西亚已经顾不得自己的项链了“天啊!这已经好半天了!他……奥斯卡……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暴雪挑起了眉毛他听出了这位公主对亲王呼语的变化这是个好兆头!他不介意再为自己的小朋友多填几个滋养情谊的砝码。 “公主殿下很有可能已经出事了因为亲王殿下不会游泳!”暴雪边说边在心里窃笑。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卡罗阿西亚突然勃的怒火已能点燃这条小船。 “公主殿下我说亲王他不会游泳!” “天啊!那你还在这儿干什么?你还不去救他?他可能已经……” “殿下请听我解释”暴雪好整以暇的摆弄着船桨。“先我也不会游泳;其次亲王殿下跳进湖里还不到半分钟;最后我们靠近岸边湖水一点都不深。” “哦……”卡罗阿西亚没功夫听这个白痴胡扯她在船上滴溜溜的乱转并不断呼唤着小亲王的名字。 就在卡罗阿西亚打算投湖的时候船舷左侧突然涌起了巨大的水花一个身影一跃而出。 小奥斯卡紧紧的抓住暴雪递过来的桨片他大声的喘着粗气口鼻还不断涌出水沫。 卡罗阿西亚扑了过去她的眼眸在泪水编织的幕布中闪现出最动人的颜色。 “感谢光明神!感谢光明神!感谢光明神……” 奥斯卡稍稍缓了口气他从水中抽出另一只手搭在船舷上那串牵引着神明祝福的项链在水光与阳光的辉映下出夺目的光彩。 “亲爱的卡罗阿西亚!你应该说点别的比方说……你睁开了眼睛也就是失信于我这可怎么办呢?” 意利亚公主在抓紧项链的同时也抓紧了小亲王的手。 “我会为你献上光明神的祝福!” 奥斯卡的眼中出现了一个完美的、不断放大着的唇印接着这位少年的呼吸被再次夺走了! 第五章 今天是教历791年11月9日礼拜一。对于都林来说这是十分平常的一天或者说是一个平常的工作日。各处官邸的职员早早便走上工作岗位小市民也纷纷揽起了自己的活计。人们像往常那样讨论天气讨论物价讨论官署最新公布的条文。不过今天是11月9号所以人们又在讨论的议题上填加了一项就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的生日。 肯辛特宫的准备工作已经处于倒记时状态现在是上午十点半距离亲王殿下庆生酒会的开幕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 “亲爱的!你是不是忘了这个?”帝国公主摇晃着一枚金质勋章“你应该把他佩带在胸前。” 奥斯卡接过来看了一下阿莱尼斯要是不提的话他倒真忘了这是皇帝前几天颁给他的帝国勇士勋章为的是表彰少年亲王在南方山区那次遇刺事件中的英勇战绩。 “算了吧!”奥斯卡随手把它扔在床上“这让我想起了那件极不愉快的事情。我还是用那枚镶有族徽的银扣。” 奥斯卡挺起前胸他看着未婚妻将猛虎水仙的图腾别在自己的领口。“怎么样?这样是不是顺眼多了?” “当然!今天一切事情都是你做主!”阿莱尼斯笑了起来。 “谢谢!”奥斯卡十分开心他又端详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说起来他确实非常满意。 这个少年像往常那样将自己微弯的卷在脑后扎成了一个结实的小辫子他还是穿着那件最喜欢的宝蓝色天鹅绒礼服和法兰绒紧身裤他的靴子是新做的鹿皮靴面泛着耀眼的光辉靴面上的鞋扣则是一排闪光的绿水晶石。 “我的小奥斯卡你无疑是完美的但你会不会考虑再装点一些饰?”公主提出建议。“我说的是真的你的穿着会不会显得很单调呢?” 奥斯卡耸了耸肩“戒指我已经有了那是我和你的信物!其他的饰都是我所排斥的就像项链我死也不会让那东西缠住自己的脖子。” “那么咱们可以出去了!”阿莱尼斯觉得已经差不多了。她重重的亲吻了一下亲王的脸颊刚才这个小胖子说过他只会佩带自己送给他的订婚戒指这令公主实在是满意极了! “好的!”奥斯卡最后拉了拉领结接着便转身走向房门。 “生日快乐!殿下!” “殿下祝您生日快乐!” 奥斯卡笑着迎向自己的老朋友们他们就守在房外与其应付楼下那些不知所谓的生面孔少年……哦不!看看他今天是他的十六岁生日他已经是个大人了!那么就是说这个年轻人更喜欢和他的狐朋狗友呆在一块儿。 小奥斯卡拥抱了埃勃男爵拥抱了保尔拥抱了缪拉拥抱了卡米尔.雷阿仑拥抱了萨尔拉.德罗夏拥抱了多拉米.贝辛格拥抱了……亲王摆了摆手还是不用数了他拥抱了来自多摩尔加和红虎冲锋师的每一个人。 这个年轻人欢天喜地的拆开了大家送给他的礼包哦啦!保尔送了他一把造型别致的小刀缪拉送给他一本水仙郡军统当局出版的《红虎战史》萨尔拉.德罗夏送给他一支上好的刺剑奥斯卡当即就把它挂在身上所以……还是算了吧总之这位亲王收到了许多贴合心意的礼物。当然值得一提的还是要属骗子里奇像前些年一样这位管家送给亲王的礼物仍是一个美丽的处*女这让奥斯卡都懒得搭理他了。 再接下来就是女士们安东妮伯爵夫人送给亲王一条手工编织的围巾芬拉尔.多那特小姐送给亲王的是一份裱在精致像框里的节食计划就这些吗?年轻人四下看了看竟然就这些了! 安妮看出了小亲王的疑惑她在帮助他收拾礼物的时候解释了一下原来小小姐仍在梳妆打扮这位小姐说礼物要等到晚一点的时候才会拿出来。还有就是阿欧卡亚小姐这位女伯爵在写字方面展现的才华令所有人叹为观止但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她的数学天赋肯辛特宫的开销以及亲王殿下日常用度所需的钱款总是将伟克上校弄得心烦意乱可当阿卡小姐接管这一工作后一切都变得井井有条。 “至少我不用担心自己会破产这应该是阿欧卡亚给我的最好的礼物了!”奥斯卡边说边笑了起来。 “我对她也是这么说的!”安东妮伯爵夫人也笑了“昨天她因为找不到要送的礼物急得直哭最后还是我帮她烤了一个蛋糕。还好!你在早上把它吃光了这令阿卡十分满足。” “阿欧卡亚!”小亲王再一次念叨了一遍女伯爵的名字。 十一点刚过宝石街1o号便迎来了客流的最高峰停在宫殿大门前的马车一直排到了远远的街尾人流络绎不断的通过树墙内的甬道这使亲王殿下的生日酒会无疑更像是一次盛大的节日。这次酒会吸引了都圈几乎所有的顶级贵族亲王为此制作了一千多份请帖而没有得到请帖的贵族也可以用自己家族的名帖进行拜会当然这种人需要带来分量足够引起主人重视的礼物不然的话他们的行为会被视为极不礼貌。 肯辛特宫已经完成了各种布置它的那个大客厅虽然被亲王改造的不像样子但它仍能接待数百名客人为此亲王的仆人们便将围绕客厅的落地窗都打了开来人们可以把它们当成窗户也可以把它们当成门户这样一来客厅外面的客人便可以参与厅中的一切活动而没有被隔绝的感觉。 铺着白色桌布的长桌被摆在花园靠近客厅的边缘长桌上面已经摆满了数百种餐饮酒食。餐桌的旁边就是一个半高的舞台舞台上是亲王请来的一个二十五人乐队。其实亲王一共请到了十二支人数不等的乐队这些乐队分散在宫殿各处他们保证能够让来往的宾客在各个角落都能够听到美妙的音乐。 “那么……尊敬的各位来宾!”阿莱尼斯公主殿下端庄的站在客厅的舞池中心她成功的让吵吵嚷嚷的宾客们安静下来她此时俨然把自己当成是肯辛特宫的女主人。 “尊敬的各位来宾感谢你们前来为我的未婚夫也就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庆祝生日!十二点的钟声刚刚响过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贵族们纷纷从穿梭的侍者手中接过了盛满香槟的酒杯他们大声的起着哄。 “请我们的亲王殿下说上几句吧!天啊!他竟然比我小两岁感觉更像是我的孩子!”阿莱尼斯的话把众人逗得前仰后合整个宫殿都回荡起洪亮的笑声。 “哦啦!”小亲王终于走出人群他挽住公主的手“光明神在上!我倒是不介意马上就与你孕育一个孩子!” 阿莱尼斯的脸立刻便被红晕填满了她狠狠的拧了一把口不择言的小奥斯卡看热闹的人群笑得更厉害了! “好啦!各位朋友尊敬的先生小姐夫人!”亲王举起了酒杯“就像公主、我那可爱的未婚妻说的那样我还是个孩子不过我马上就要与那个时代永远的告别了谢谢你们光临肯辛特宫与我一同见证这件可怕的事情!” 人们在笑声中高高举起杯子他们承认小亲王说的那些。告别少年时代再面对充满无知与彷徨的青年时代这确实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哦啦!让我们干杯吧!我成年了!再也不用偷酒喝了!” “干杯!”整个宫殿响起了同一个声音紧接着欢快的乐曲奏响了宫殿中的红男绿女像约好一样分成了一对一对! 酒会正式开始了人们都有些欣慰这位亲王可不像阿尔法三世那位皇帝以往在肯辛特宫举办酒宴的时候总会说上乱七八糟的一大堆。 泰坦贵族承袭了千百年的传统在酒会上得到了最好的体现人们谨守着等级与制度的界限位高权重的大臣们聚在偏僻的角落出身豪门打扮鲜艳的青年男女则占据了舞池和最显眼的位置。一些客人虽然受到邀请但他们的品级和职位还不能与客厅中的顶级人物相提并论所以这些人便选择花园作为栖身之地他们有自己的交往圈。 奥斯卡在与公主结束第一支舞以后便接受了一位公爵小姐的邀请这个小胖子十分开心今天可是他的生日而且他面前的这位舞伴无疑也是场内众多的小姐中颇为亮丽的一个。他打听了这位小姐的姓名得到的回答竟然是公主的表妹、皇后陛下的亲侄女她叫做德罗海达.卡其阿诺! “您是卡其阿诺小姐?”奥斯卡惊讶极了“如果我没记错好像是我杀……哦不!您的哥哥就是在与我的一场公平决斗中……” “殿下!”卡其阿诺公爵小姐打断了亲王的话“别提那个家伙说起来我还要感谢您呢!因为若不是您宰了他那么难保将来的某一天我会亲自动手!” “您……您说什么?”奥斯卡停下了舞步他已经开始怀疑这位小姐到底是不是卡其阿诺家族的直系成员因为……因为被自己杀害的可是她的亲哥哥! “您不用怀疑我敢誓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德罗海达.卡其阿诺公爵小姐带动亲王再次舞动起来她的脸上已露出一副见到蟑螂的表情“您认为那个在十岁的时候就开始骚扰亲妹妹的家伙还有救吗?所以相信我吧!您做的是我每天都在祈祷的事情。” 奥斯卡不敢再往下说了! 当这舞曲结束的时候又有一位端庄美丽的小姐等候在亲王的身边卡其阿诺公爵小姐幽雅的将亲王的手腕递了过去她在小奥斯卡的耳边轻轻叮嘱“嘿!殿下别被这位小姐的外表给骗到她是都圈有名的娼妇司法大臣家的!” 奥斯卡翻了个白眼。 司法大臣家的安德西塞斯侯爵小姐无可挑剔的提起裙摆向亲王殿下行礼不过她与亲王的谈话就不敢恭维了。 “殿下您知道吗?刚刚我一直在担心您?” “哦?为什么?”奥斯卡有些疑惑。 “我害怕德罗海达.卡其阿诺公爵小姐会突然刺您一剑因为是您杀了她的哥哥。您知道吗?那是她的情人天啊!那也是她的亲哥哥她还真不害臊呢!” 奥斯卡又翻了一个白眼他算是真正见识都贵族圈的这些尊贵小姐了。 人群似乎突然出了很大的赞叹声。奥斯卡注意到了人们的目光似乎都投向了通往宫殿二层的楼梯。 “安鲁的水仙花冠!”天啊!萨沙伊.内塔加波.安鲁小姐的美丽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这位小姐将长束在脑后翡翠蜻蜓便静静的伏在上面她没有使用脂粉只在嘴唇上浅浅的沾了一层玫瑰花膏和银粉。小小姐身穿一件纯白色的宫廷礼服在座的泰坦贵族竟然没人见过这种样式!礼服的束胸紧紧卡在**上缘这使少女完美的胸线更加突出而束胸以上便再没有衣料小小姐裸露着自己的整个肩膀!白色裙摆上镶嵌着无数朵水仙花人们在她走近以后才看清那些怒放的花朵竟是蕾丝缝制的。这位小姐像天使一样步下层层红毯人们赞叹的呼声也接踵而来! “安鲁公爵小姐的那位女伴是谁?”人们的目光又停在小小姐的身边。青年们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他们不记得都圈有过这样一位绝色佳丽。 阿欧卡亚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紧紧跟在萨沙的身后她从没被这么多人关注过那些落在她的胸脯和白皙后背上的目光简直令她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奥斯卡失魂落魄的向两位小姐迎了过去他骄傲极了!这是光明神的恩赐两位天使都是他的家庭成员。 “妮斯!”一位小姐凑近了公主殿下的耳朵“那位小小姐是在向您挑衅!”能够称呼帝国公主为“妮斯”的人一定是她的好朋友很显然这位好友在为公主抱不平。 “是啊!妮斯!咱们应该做点什么!”又一位小姐凑了过来。 “做什么?”阿莱尼斯微笑着打量着远处在那里她的未婚夫正被两位不比自己逊色分毫的小姐夹在中间。 “做什么?这还用问吗?当然是给那位小小姐和那个不知从哪钻出来的女伯爵找点麻烦!”一位小姐痛心疾的提示公主。 阿莱尼斯轻松的将酒杯推到一边她的脸上带着只有自己才清楚的光辉“你们啊!就知道找人麻烦那位小小姐注定是我那未婚夫的第二位妻子我干嘛要找她麻烦?” “可亲王要成为安鲁公爵之后才能拥有四位妻子这根本就是没谱的事情!所以……” “行了!”阿莱尼斯不耐烦的打断了朋友们的劝说她排开众人向小小姐走了过去。 “萨沙!”公主亲切的与小小姐拥抱在一起。“你真的是太完美了让我为你介绍一下我的朋友们吧!” 萨沙点了点头她给了小亲王一个“一切放心”的眼神她是安鲁的水仙花冠她不会输的! 很明显奥斯卡现阿欧卡亚并不适合这种场面。就在自己的怀里这位小姐一直低头颤抖个不停她甚至连舞步都踏错了。奥斯卡决定带她离开人群相信这位极易害羞的女伯爵只适合藏在深锁的宫殿里。 安顿好阿欧卡亚之后奥斯卡被自己的秘书拦了下来原来伟克上校已经确定了需要单独约见亲王殿下的人员名单。 “那么……”奥斯卡仔细搜索着这份名单“将这位冈多勒.阿贝西亚男爵排到第一个我在书房等他。” “遵命殿下!”伟克点了点头“不过这位前近卫军少将值得您这么重视吗?我记得您只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奥斯卡拍了拍伟克的肩膀“我的上校我现在仍然无法确定他是否这么重要?因为……算啦!这只能交给未来去论断。” 冈多勒.阿贝西亚男爵恭谨的站在亲王殿下的书房内他听说过这位殿下举行盛大生日酒会的事情但他从没想到自己会置身其中当那份印有皇室和安鲁家族图腾的请帖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然直到亲王殿下接见他了他仍然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阿贝西亚将军您怎么了?请坐啊!” “谢谢殿下!但我要是站着的话会好一些还有我没有军职请您千万不要再称我为将军。” 奥斯卡点燃了一支雪茄他在打量前近卫军少将。这位将军依然落魄他的左袖仍是空荡荡的他脸上的那条大刀疤仍然狰狞他身上的那件将校服仍然没有佩带军衔。尽管这套服装被他收拾得非常笔挺但某些部位已经轻微的褪色。 “殿下能够被邀请参加您的庆生酒会我感到非常非常荣幸祝您生日快乐并且……” “男爵阁下”奥斯卡打断了无味的谈话“我直说了吧省得您站在那疑神疑鬼!我曾嘱咐我的秘书也就是伟克上校帮助您的家庭但我知道您委婉的拒绝了。那么现在我想换一种方式比方说聘请您做我的军事顾问。” 阿贝西亚的刀疤脸似乎整个都纠在一起幸亏小奥斯卡在多摩尔加已对各种丑恶的面孔熟悉透了不然的话无论是谁面对那道纵贯面孔的刀疤都会做噩梦的。 “殿下您……您确定自己需要我……做您的军事顾问?”阿贝西亚还是极为怀疑这件事的合理性。因为他相信这位殿下需要的军事顾问应该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常胜将军而不是像自己这样落魄丑陋的残废。 “是的!我需要你!确切的说我需要的是指挥一个整编战士师团在帝国西方边境既多瑙卡丹平原击败法兰和瑞尔王国一个骑兵联军的阿贝西亚将军!”奥斯卡说完后不禁深吸了一口气这句话稍微长了点。 “殿下请宽恕我的无礼我……不能接受。”阿贝西亚站在原地他将胸膛挺得笔直“殿下我将您的安排看作是一种施舍抱歉这么说但如果您明天就要上战场那么我会义无返顾的跟随您但您现在甚至还不是军人您根本不需要军事顾问。” 奥斯卡大摇其头这个近卫军少将还不是一般的固执! “好吧!这么跟你说吧我马上要到都林皇家军事学院第三十九期近卫军军官战史理论研究班去报到您知道我在这之前根本就没接受过正规的学院教育你不会希望我在那群军官里看上去像个白痴吧?所以你说我到底需不需要一位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军事顾问呢?或者说是一位家庭教师!” 阿贝西亚愣了半天不过幸好他是一个干脆的人。“那么……殿下如果您认为我合格那么我接受您的聘用。” 奥斯卡撇了撇嘴这个家伙真是……聘任他还得用请的。 “那么阿贝西亚男爵坐啊!” “殿下我还是站着!” 奥斯卡抓了抓头这个人真的不是一般的呆板!“我说男爵阁下你是真的觉得拘束还是故意跟我作对?” 阿贝西亚瞪大了眼睛“殿下您是一位亲王!而我在之前见过的拥有最高爵衔的人就是我的军区司令。虽然都林有很多大人物但我算什么呢?所以……我还是站着!” 奥斯卡摆了摆手他觉得跟这种固执、呆板、将等级看得比什么都重的职业军人是不能多做交流的。“行了……会见结束了!” “那么殿下我什么时候正式上任呢?” 奥斯卡喷了口烟他随意的靠入沙“当你走出身后那扇门你就已经是我的军事顾问了。” 这位亲王在说完之后便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一脸似笑非笑的伟克秘书。“嘿!该下一位啦!” 伟克连忙端正神色他看了看名单“下一位是德罗海达.卡其阿诺公爵小姐她带来了卡其阿诺公爵写给您的一封亲笔信。” “哦不……”奥斯卡用手掩住了额头他深知这位卡其阿诺公爵小姐也是一个极不正常的家伙。 “帝国皇帝!阿尔法三世陛下到!”肯辛特宫的侍者用最响亮的声音通报了皇帝陛下的光临。 阿尔法三世大步流星的步入客厅他身后跟着肥硕的财政大臣和衰老的军部统帅。 “父皇!”阿莱尼斯像只小鸟一样投入父亲的怀抱她确实看不起他但至少这位皇帝给足了她和女婿的面子。 “哦!我的珍宝!你好重哦!”皇帝开心的大声喧哗起来。 阿莱尼斯像对待自己的未婚夫一样重重的拧了父亲一把。 “陛下!”奥斯卡排开人群迎了出来他刚刚接到消息。“真是太令人意外了早上的时候皇室书记处还说您有重要的会议脱不开身。” 皇帝的心情似乎非常好他左手揽着自己的小女儿右手则拉过了自己的小女婿。 “小子!我告诉你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的话最好亲自来皇宫确认一下千万别听书记处的人胡扯!” 奥斯卡看到皇帝身后的宫廷长官露出了一脸的苦笑。 “拉斯顿.坎布雷侯爵是这样吗?”亲王向宫廷长官问到。 “殿下您知道吗?一位皇帝有时也是可以信口开河的!” “哈哈哈哈哈哈!”阿尔法三世大笑起来“看啊!要去哪才能找到这样一位敢于当面嘲讽皇帝的宫廷长官!不过……把宫廷事务交给这样的人才能放心!”皇帝边说边捅了捅拉斯顿.坎布雷的肩膀。 奥斯卡终于确信如果说阿尔法三世是一个魔王那么他的守门犬确实有三个脑袋。一个是宫廷长官拉斯顿.坎布雷一个是特务头子鲁道夫.霍斯最后那个如果亲王猜得没错就应该是这位陛下的机要秘书----菲力普.古里安。 皇帝大声的和前来拜侯他的大臣打着招呼不过这位陛下很快就撇开他们钻到女人堆里去了。 奥斯卡将财政大臣拉了过来“你没事吧?” 哥斯拉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小亲王“谢谢你这个小疯子居然还记得我?我可忘不了你这家伙竟然打一个管家来探访我!” “哥斯拉!难道你看不出我是因为内疚才不敢去探望你的吗?”奥斯卡皮笑肉不笑的贴了上去。“你可是我的老朋友!快过来让我看看伤口愈合得怎么样了?” “噢哧!”海怪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你这个小疯子!你就不会轻点吗?” 一个大胖子和一个小胖子互相推搡着好像什么事情都没生过那样。 “阿兰元帅!”奥斯卡将老元帅请到了一处清净的角落“您喝点什么?威士忌?还是朗姆酒?当然苦艾也不错。” 银狐微笑着打量年轻人“不用麻烦了我的胃肠只能接受清水。老啦!什么都不中用了!” “您可不能这样说!帝**部少不了您!”奥斯卡作出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这些天来的应酬已令他锻炼出完美的“社交嘴脸”! “年轻人!”银狐接过亲王递过来的水杯“我得提醒你与人交往的时候自然要用头脑、需要逢迎但真诚才是真正的沟通方式。也许真诚会令你吃亏但你至少可以心安理得。” 老元帅咽了一口清水他将小亲王当作是一位人物才会对他说这些。“年轻人!你知道吗?刚才在会场穿梭的你跟那位哥斯拉侯爵没有什么区别!你展示着圆滑与世故甚至在四处卖笑!” 奥斯卡呆了呆他知道元帅对他的批评已经异常严厉了。 “亲王殿下您是一位殿下!更是一位即将走入军旅的将军您完全没有必要在人前卖弄更没有必要在人前掩饰自己的真性情!遇到喜欢的人你可以直接告诉他我喜欢你什么遇到讨厌的人你可以直接告诉他我讨厌你什么。只有这样你才能将那些真正有才华、有魅力的人吸引到自己周围!” 阿兰元帅意味深长的盯着少年“孩子!真诚这是一个伟人必须拥有的品德。你在海怪的脖子上割了一刀这是对的!你完全没有必要做出那副痛心疾的样子!明白告诉他死胖子!再有下次的话就割了你下面那个小脑袋!你认为海怪敢把你怎么样吗?他巴结你还来不及呢!” 奥斯卡难以置信的望着银狐这位严肃的老元帅竟然说出那样……那样低级的…… “谢谢!”奥斯卡忽然明白了他已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位殷殷教导自己的老人他感到脸膛在燃烧他羞愧极了!他刚刚知道自己从社交场上学来的那套东西竟然一无是处那竟是虚伪和下作的代名词! “给你这个。”阿兰交给小亲王两份文件“这份是皇帝陛下签署的授职文书这份则是我签署的入学证明。拆开看看吧!近卫军中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 “近卫军中将?”奥斯卡楞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开心起来“我竟是一位中将了?真的像雪狮师长海耶克.布隆迪上校说的那样!奥斯涅将军!天啊!听上去非常有气派呢!”这个年轻人欢天喜地的想着不过这种兴奋的心情很快就被冲个一干二净! “等等!等等!”奥斯卡的两条眉毛似乎都拧在一块了! “我的元帅!您签署的这份入学证明上写着学制五年!这个学制五年……是什么意思?” 阿兰沙哑的干笑起来他就知道这个小家伙会是这副表情。 “所谓学制就是指在校期间的学龄制度学制五年的意思就是……” “意思就是我要在那学习五年!”奥斯卡抢过了元帅的话“这是哪个神经错乱的家伙编制的?天啊!五年!我怎么从来都听人跟我提起过?” “很抱歉!”阿兰元帅一脸舒态的靠入沙“不然你想怎样?你把帝**职的授予当作儿戏吗?一个十五岁的……哦不对!你十六岁了!一个十六岁的中将!童子军的将军吗?军事学、战争学这并不是战史上说的那些也不是理论教材上总结的那些这是一种包罗万象的科学甚至是艺术!他需要你用生命去体悟!对于你这样一位白纸一般的少年人五年的时间也许还不够呢!” 奥斯卡呜呜囔囔的说不出一句话五年!这给他一种从多摩尔加走入另一个监狱的感觉。不行!我得跟陛下商量一下、我得跟未婚妻商量一下、我得跟萨沙商量一下!这太离谱了!少年边想边站了起来他甚至没有理会老元帅就独自跑走了。 “殿下!殿下!”伟克好不容易才拦住暴走一般的小亲王。 “放开我!火烧眉毛了!快放开我!”奥斯卡一脸的惊慌失措。 “殿下这边才是火烧眉毛呢!”伟克拉着亲王步入客厅。“您看三世陛下身边的那位大人就是意利亚王国驻泰坦的大使他要请您亲自揭开那件礼物快啊!连皇帝都在等着!” 奥斯卡猛然想起卡罗阿西亚.曼驽埃尔公主他下意识的抚住了嘴唇。“意利亚人的礼物?”这开始令他有些期待了。 “让大家久等了!”奥斯卡挤过人群在那位意利亚大使还没向他问候的时候他便一把掀开了搭在礼物上的幕布! “哇!”人群爆出一阵激动的呼声。 奥斯卡看着面前的这件礼物不禁有些呆这是一件人像雕塑确切的说是自己的头像!再确切一点是与自己的容貌、丝、甚至是表情神态完全一致的头像! 意利亚大使骄傲的出面提点:“殿下您应该看看这件礼物底座上的签名。” 奥斯卡闻声便找了起来但皇帝比他先一步看到了那个签名这位陛下大声的念到:“底留斯.德德诺!为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十六岁生辰所做!意利亚曼驽埃尔王室赠!” “哇!”围观的人群再一次出统一的单一音节。 阿尔法三世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小家伙这件礼物比我送给你的那些要珍贵太多太多!如果它雕刻的不是你的头像我肯定会把它搬进自己的皇宫你知道吗?底留斯大师是当代最伟大的艺术家他创作了无数传世的珍品!” 奥斯卡竟然也摇起头“我的殿下您这样说就不对了底留斯大师的作品固然珍贵但这件礼物怎么能与您送给我的宝物相提并论呢?您难道忘了您已经把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交给我了!” 阿尔法三世猛然醒悟他看到了依偎在自己身边的阿莱尼斯“哈哈哈!确实是这样!你这个小家伙真是太幸运了!” “报告!”一声男高音一般的轰鸣惊醒了客厅中的所有人。 门厅处出现了一位沾染着一身灰土与风尘的通讯官他的手中紧紧攥着一份红皮文件! 阿尔法三世的脸色突然紧张起来他再熟悉不过了那是紧急军务简报。大厅中穿着将校服的军人都向这位陛下围拢过来他们的脸上带着同样惶急的表情。 皇帝展开了血红色的军报大厅的欢腾气氛已经跌入谷底没人敢出一点声息!都林的喧嚣与欢畅令他们将远在天边的战事完全抛弃可当近在眼前的军报出现时恐惧与彷徨便填满了人们的心灵。 阿尔法三世不动声色的看完了军报他轻轻的叹了一口这位陛下将文件递给了身旁的小亲王。 “你是这里的主人还是由你来宣布吧。” 奥斯卡接过文件他也有些忐忑。 “南方集团军群司令部报帝**务部至11月6日晚11时南方军区所属平剿部队已先后攻占斯脱尔克、蒙雷德、多加、伏兹尼、塞让、阿斯哈堡、圣里斯霍尔顿、巴布登!至此近卫军已将叛乱份子占据的主要城市悉数夺回叛乱份子大部被歼残部已逃入山区纵深南方军区所属全体官兵向皇帝陛下及泰坦军民奏禀我军已取得阶段性胜利!” “万岁!”还没等亲王说完宫殿内已被巨大的欢呼声撼动了!贵族们疯狂的涌向皇帝。 “伟克上校打开地窖将肯辛特宫珍藏的美酒全都拿出来!”亲王吩咐着他的秘书。 “好啊!”阿尔法三世意气风的站在那里他终于露出帝王才有的微笑“托亲王殿下的福我们现在有了两个好消息。” 酒会变成了狂欢节胜利的消息令人陶醉、令人疯狂!无论是绅士还是小姐无论是公爵还是勋爵人们互相祝贺、互相拥抱、互相吹捧、互相交杯。太阳渐渐向西偏斜人们忘情的跳着唱着;太阳渐渐沉入地平线人们仍在追逐豪饮。皇帝喜欢酒会他已经有多日没能如此放纵了!这位陛下向小亲王借过了肯辛特宫的支配权他声称要与所有的女士跳舞。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他还要与所有看得顺眼的女士做*爱! 阿莱尼斯似乎是第一个离开酒会的奥斯卡并没有挽留她他知道皇帝的放浪令这位公主深恶痛绝。亲王小心的把家里的女性成员都收藏起来那位陛下在晚餐过后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一群身材火辣兼且不知羞耻的夫人围绕着他香水和越来越暴露的肢体令皇帝有些饥不择食。于是富有教养、身份高贵的绅士们也离开了;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的年轻小姐们也离开了;满脸义愤、正直英挺的军人们也离开了! 最后坚持到酒会最末段的人就是那些最无耻、最低级的贵族!在自己的十六岁生日奥斯卡记住了这个时刻也记住了那些毫不掩饰**与淫秽的嘴脸。 亲王从那些纠缠在一块的人们身上收回目光他厌恶极了他觉得这是对他的羞辱可他猛然现几乎所有的贵族都在做同样的事!少年将一位恨不得粘在自己身上的小姐推到了多拉米.贝辛格那个小老头的怀里他在转身欲走的时候看到犯罪之王对他做了一个插入的下流手势。 月亮低低的挂在天上风云为它罩上一曾朦胧的光晕。肯辛特宫的花园熄灭了灯火袅娜的月光为立刻为它披上银色的外纱。在这片仿佛绵延至天地的纯洁之中绅士、青年 、小姐、夫人他们在饥渴的觅食。 奥斯卡站在卧室的凉台上他打量着花园中生的一切。卧室没有开灯黑暗令少年多少都好过一些。 一位少女从背后环抱住小亲王柔软的丝传来熟悉的水仙芳香。奥斯卡回身揽紧了自己的妹妹他突然受惊般放开双手。 月光下的**就像一尊女神的雕像柔和的光线在少女高耸的胸脯与浑圆的背臀之间往来流转。 奥斯卡想说话可他现自己竟然不出任何声音少女的幽香刺动了他的鼻翼少女的莹白刺痛了他的双眼! “这就是我送给哥哥的礼物……”萨沙紧紧的咬着下唇幸亏她的哥哥没有燃灯。 奥斯卡尽情的欣赏他没有错过任何一处景致他要将这副人世间最美丽的图画永远的刻印在记忆之中!最后就在小小姐快要在炙烈的目光下融化时他取过了自己的披风! 萨沙流泪了她呆呆的看着披在身上的披风。 “谢谢!”奥斯卡再次将至爱纳入怀中“礼物我已经收到了但在为她戴上婚戒之前我绝对不会拆封。” 萨沙仰起头她找寻着哥哥的嘴唇。 少年就在浓于春水的一吻中结束! 第六章 烽火早就熄灭了英雄塔依然高耸云端在天地之间这座为英灵祈望颂魂的高大庙宇呈现出静谧祥和的气氛。 不过这种气氛却不是都林城和都贵族圈的气氛。南方军区的平乱捷报接连传至军部这虽然令皇帝和绝大多数的大臣感到欣慰但由暴乱引的各种极端事态却并没有好转。 从南方逃难而来的贵族虽已在帝国中部的数个省份得到安置但仍有一些名门望族避入都林。尽管都贵族对待这些“难民”只是抱着看热闹又或幸灾乐祸的心态但南方贵族带来的消息和有关暴乱的各种见闻却令贵族们深深的恐惧。他们是高高在上的主宰者他们是财富、土地、人民的所有者可在南方在那些暴乱者的心目中这一切都是无稽的。第一次有人怀疑他们的身份第一次有人怀疑他们的地位第一次有人剥夺了他们的财富和生存的权利。 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先南方贵族中等级最高的几位大人联合数十人组成了请愿团他们恳求皇帝进一步加大清剿的力度。再然后都圈一些有着“远见卓识”的贵族也行动起来了他们纷纷拿出钱物或是组织雇佣兵加入南方军队或是为那些在暴乱中损失惨重的贵族寻求帮助。 在这场动乱中阿尔法三世的态度一直都是极为坚定的他根本不在乎南方集团军群上呈的伤亡名单他更不在乎名存实亡的地方行政机构他不断催促军队继续向前迈进他不断召集军部将领商讨对策。这位陛下已经得到了鲁道夫.霍斯伯爵自南方的密报现在他已经深刻的了解这次动乱的前因后果皇帝明白如果不能将新兴的商人阶层和市民阶层的反抗斗争压制下去那么他的帝国就会从南方开始崩溃开始瓦解。 在皇帝的催逼之下南方军团终于使用了最后的手段。如果贵族需要清洗、需要复仇那么没有人可以阻止这些头脑热的家伙。南方军区最后的手段就是坚壁清野!军队焚烧了镇压路途上的每一个村庄他们将山民赶入要塞和有着高墙厚堡的城镇他们还夺走了山区中的每一粒粮食。这种残暴的凶径很快就收到了效果叛乱者的武装开始向更加偏远的地区移动而更有几股起义军已经避入国外。 791年的冬天来得早当山外还是一片青翠的时候山内已经白雪皑皑。到了12月初大雪终于将山群之间的各处门户封了个结实镇压者不得不停下了追剿的步伐不过他们并没停止杀戮。从前的贵族老爷又从内地回来了本已在山区销声匿迹的密探也回来了!于是南方山区的这个冬天注定会热闹非凡。 起义者被围困在大山之中他们出不去军队也进不去南方集团军群动员大部兵力封锁了所有的山口和6路交通他们想要起义者困死在缺衣少食的冰天雪地之中。面对贵族的疯狂报复面对遍地的绞架和囚车南方商人也开始为自己打算了。 最先向地方当局自的人被特勤处严密的保护起来没有人知道这个人是谁但军队在接下来的行动中却暴露了这个人的身份。里拉海省东部地区的几位大商人先后被捕也就是说这位叛变者很可能就是起义军在里拉海省东部地区的负责人。 有了这第一手口供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特勤处虽然在情报搜集方面一无是处但若要论到刑讯手段和株连、捏造罪名的能力相信整个西大6的司法人员都要甘拜下风。这样一来贵族们的复仇**便得到了最大的满足从前的领民再次被套上枷锁而那些身家丰厚的商人也被勒索了更多的财富。 “那么就是说……我们得到了胜利?”阿尔法三世笑眯眯的打量着面前的数位军官。 “你们为什么不回答?”皇帝的脸色有些变了尽管他知道官员们习惯报喜不报忧但这些家伙的脸孔也变得太快了! “陛下!”最先走出军官队列的仍是阿兰元帅。 “南方局势虽然安定下来但……情况并不乐观。因为规模和力量最强大的那几支起义军已经避入法兰和瑞尔王国外务部与这两国的对话并不顺利所以我担心明年春天山融雪化的时候暴乱份子会卷土重来。” 阿尔法三世轻轻的点了点头他并不十分担心既然阿兰元帅已经有这种自觉那么他一定已着手开始布置对这位老元帅皇帝一直是极为倚重的。 “好啦!我的元帅阁下!”皇帝开心的笑了起来“由军部议定此事吧尽快做出一份计划我相信南方的尤金.穆.布拉利格上将也会尽力配合的是不是这样?” 军官队列再次陷入沉默人们都听出皇帝其实是话中有话。 阿兰元帅和总参谋长瓦利尔.西普留斯元帅对视了一眼最后是总参谋长站了出来。 “陛下关于尤金将军……” “行了!”阿尔法三世摆了摆手他将一箩文书扔到了西普留斯元帅的面前“这些都是军部和南方集团军群投诉尤金将军的书函哼!有些根本就不是投诉而是诬告。我十分清楚尤金将军对帝国、对皇室的忠诚之心。而且尤金将军真正经受住动乱的考验如果不是他一直坚持在最前线相信我不会这么快看到胜利的消息。” “陛下对于尤金将军作为军部同僚我也是十分敬佩但……”总参谋长停了一下他特意探看了皇帝的脸色阿尔法三世似乎并没有阻止他说下去的意思。 “陛下关于对尤金将军的投诉我与参谋部和作战部的同僚也做过一番考量虽然不部分都是无中生有但至少抵制军部决议、独断专行、同情起义者这几点相信的确生过!” 几乎是在总参谋长的话音刚落军官队列中便响起了随声附和的声音。 阿尔法三世仍然挂着一副莫名的笑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作为南方军区统帅尤金将军是这次平叛行动中最大的功臣而这位将军的为人又不讨军部脑的喜欢。所以当胜利来临的时候争功、谄陷、夺利就是必然的。 “我的总参谋长尤金将军的事情可不可以先放下因为我觉得那些投诉确实没有多少依据。就像您说的尤金将军抵制军部的决议和作战方案但他作为战场指挥官我并不觉得将军有违职责。都林距离战区近千公里难道尤金将军还要事事都等军部的决议?至于同情起义者……” 阿尔法三世轻轻叹了口气“激战两个月南方领土的人口与财产损失已经到了帝国无法接受的程度。清剿固然要继续进行但地方上的政策应该缓和一些了而军部的行动也应有所收敛难道你们希望回到手中的土地上遍布尸骸吗?” 皇帝突然一怔他想到自己的说法并不合理“是啊!我才想起来南方领土已经遍地尸骸了我不希望我统治的是一片死人的国土所以……我会宣布一项旨意对于手上沾染血腥的暴徒要处以极刑但对于那些受到蛊惑和怂恿的穷苦山民把他们养在监狱里还浪费国家的粮食呢!从宽处理就行了!” 西普留斯元帅点头应承了皇帝的命令他退入军官队列这位总参谋长已经知道皇帝对尤金将军的态度继续坚持的结果只会是给自己找麻烦。 “好啦!光明神庇佑泰坦庇佑莫瑞塞特。南方就先讨论到这儿咱们说说……说说其他几方边区的事吧!”皇帝宣布进入下一个议题他此时已经没有什么烦心事了。 佩内洛普大道31号奥斯涅亲王殿下轻快的跳出马车他在落地之后便回身向车内伸出手小小姐扶着哥哥步出马车不过她被街道对面生的事情吸引住了。 就在安鲁公爵官邸的对面那也是一座有着悠久历史的贵族宅邸。平常这处宅邸和佩内洛普大道其他的庭院一样在高墙和梧桐树的后面只能偶然听到女眷和孩子的笑声。但现在不同了十几辆印有司法部徽章的马车停下官邸门口手持刀剑的巡兵将这座大宅围得水泄不通。 “生什么事了?”萨沙疑惑的望着哥哥。 奥斯卡冷冷的观望着被6续压上囚车的贵族“你不是看到了吗?那是抓捕。” “抓捕!”萨沙吸了口凉气她想到当年哥哥就是被这么带走的小小姐下意识的收回目光。“那位侯爵是个不错的人他们一家都是不错的人真不敢相信他们会触犯法典。” 奥斯卡闻言之后不禁笑得更冷了。 “我的小妹妹他们到底犯没犯法这我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一定是违背了皇帝的旨意如果他们领会了皇帝的意图那么就算是犯法的话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萨沙轻轻点了点头她前一阵子还曾听闻被捕的那位侯爵与皇帝的代表在元老院生了激烈的争吵。但只是没想到报复会来得这么快! “目前的帝国已经完全处在阿尔法三世的掌握之中南方叛乱为皇帝提供了很好的借口特勤处等一些专政部门的失职也令皇帝改组政府的策略显得更加合理我相信再没人敢站出来反对皇帝的动议了。”奥斯卡忧心重重的说不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是值得担心的。 萨沙在门厅将自己的狐狸围脖和驮绒披风交给了侍者她可不像自己的哥哥那么神经质小小姐看待事物必会纠其根由而在酒会和各种社交场合听到的传闻告诉萨沙皇帝的处境并没像表面上那样美妙。 “您或许不知道!”小小姐边说边帮亲王将披风和外袄脱了下来“外省贵族对皇帝的改革政策一点兴趣都没有南方的事情令他们非常恐惧他们在忙着巩固自己的领地;都贵族圈普遍对皇帝充满畏惧而其中一些享有清誉的高阶贵族已对皇帝几近威逼恐吓的做法充满愤恨。” 亲王和妹妹在客厅坐了下来侍女马上为他们端上了热茶和暖炉。 “萨沙你不会那么天真吧?”奥斯卡看着妹妹有些出神。 “为什么这样说?”萨沙有点惊讶。 “都贵族会愤恨皇帝?”奥斯卡端起茶杯但他马上又放下了“不会!绝对不会!至少他们不会将这种愤恨的姿态表现在明面上他们会在暗地里搞些并不过分的小动作这样一来皇帝既知道了这些人的心意又不会因为这些贵族无伤大雅的小动作而大动干戈。其实……在三世陛下看来死多少人都是无伤大雅的只要这些死人不会妨碍他的策略就行了。” 萨沙突然笑了起来“哥哥说真的你越来越……” “越来越像一个都贵族了是不是?”奥斯卡打断了妹妹的话但他并不希望得到妹妹的回答。“我已经看得很清楚了而阿兰元帅对我的提示也非常及时。在都我根本无须照看任何人的脸色。只要皇帝陛下站在我的身前公主殿下站在我的身后相信都林就没人敢跟我过不去。” 亲王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似乎马上就要下雪了他打开了窗让冷空气肆无忌惮的在屋内喧嚣。 “萨沙当务之急我们要做的就是先一步远离都这个充满斗争和血污的地方等他们争得差不多了斗得差不多了死得差不多了!皇帝自然会起用新人那个时候才是我们回归的时刻。相信我不管都贵族搞出什么花样至少在都林一切可能生的状况还都在阿尔法三世的掌握之中!” 萨沙没说话她只是低垂着头反复绞着自己的一双小指。 “不过……”奥斯卡突然从窗前转身“绝对不要以为阿尔法三世会对我放心他在肯辛特宫安插的密探还不够多吗?他在天鹅山城堡设置的岗哨还不够多吗?他这些年的皇帝可不是白当的!别看他平时摆出一副公狗的嘴脸但要真正说到权谋和能量敢于挑战他的人还不是很多。所以……咱们就当大学城的生活是一次长途旅行好啦!” 萨沙终于抬起了头“谢天谢地!我的哥哥你终于说到一件令人感到欣慰的事情。” 奥斯卡嘿嘿的笑了起来他的行李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只要确定了自己的寓所他就可以带着军部和皇帝的命令正式入学。 “不过说到这个……我的小妹妹你还没决定要选修哪些学问吗?” “我已经决定了!”萨沙在沙上向前跳坐了一小下。“政治学和大6历史!负责这两门课程的教授已经回复了我的申请信他们允许我以安鲁公爵嫡系子女的身份入学旁听。哥哥虽然我还未成年但我也是个大学生了!” 奥斯卡皱起了眉头他可没有妹妹那么高兴“我说萨沙大6历史还说得过去可政治学……说真的我可没听说过哪位小姐会修习这门学问!” “谁说没有?谁说没有?谁说没有?”萨沙的回击坚决有力。“我最最亲爱的奥斯卡哥哥你知道阿欧卡亚选择了哪门课业吗?说出来准会吓死你的!” “哪门……哪门课业?”奥斯卡已经有些相信了他知道阿欧卡亚每每显露能力的时候都会把人吓个不轻他相信这个怪物一样的女孩确实会选择一门吓死人的专业。 “政治经济学!”萨沙说完之后便退到沙的另一边这位小小姐摆好姿势她打算好好欣赏一下哥哥被吓死的样子。 果然!亲王的脸色已经变了不过这种变化并是为了阿卡的选修的课业而是为了他自己的孤陋寡闻。 “政治……经济学?”奥斯卡怀疑是不是听错了“政治就是政治经济就是经济这政治经济学是什么东西?你确定都林大学有这门课程?” 萨沙耸了耸肩“我也不太清楚据说是一门兴起不足百年的学问!对了!阿卡的爷爷是你的老师难道席卡老公爵没教过你吗?” “你开什么玩笑!”奥斯卡露出一脸的不以为然“席卡爷爷教我的时候我才多大?他只是教我识字、写字而已。” “好啦哥哥你该回去啦!”萨沙已经打算送客了。 “不需要我再为你做点什么吗?”奥斯卡还想与妹妹再呆一会儿。 “那你来帮我收拾行李。”萨沙露出狡黠的笑。 “呃……你知道肯辛特宫厨房的炉子上还有一锅红烧肉!”亲王竟然为赶快离开这里找了这样一个借口。 还记得费特楠德庄园吗?那是皇帝的顾问、新上任的代理国务大臣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老公爵的大宅院它就在坐落在距离都林城不远的郊区。 费特楠德庄园其实是一个小型的农场尽管面积不大但在夏天你却可以欣赏到难得的田园风光在秋天你也可以享受到丰收和采摘的乐趣而到入冬的时候虽然景致单调了一些但与四季中其他时节的杂乱无章比起来冬日的庄园则更能显现主人家的荒废与寂寥。这种死气沉沉的氛围在附近的孩子们看来无疑增加了庄园中居住着吸血伯爵这一传闻的可信度。 庄园在11月末便失去了树林和低矮灌木的保护远远望去整座农场似乎只有高大的主屋还有一丝生气。篱笆错落交叠破损严重它们在树墙后面堪堪围成一圈。马厩和羊舍似乎随时都会倒塌只要西北风一吹木板和铁钉就会出恐怖的尖叫声。树墙落光了枝叶主屋在其身后静静的矗立初冬的暖阳洒在屋角的一个侧面在迎风的一边屋宇在地面上留下了巨大的阴影。 与窗外的萧条比起来屋内的世界无疑是惬意的。客厅中的沙上套着厚重的皮裘精致的茶具在银盘中闪烁着瓷器特有的光泽。背离阳光的墙壁上铺陈着几副精美的油画再有便是主人的一副肖像细心的人们会从肖像中看出端倪那就是这里的主人已经不再年轻了。 老卡契夫一直在忙但鲜少有人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在都贵族的眼中如果还有绝对不能招惹的人物那么这位老公爵一定要算一个。 “皇后陛下的行动竟然这么迅!这实在出乎我的意料。”老人叹息着不过他马上便恢复了一贯的阴冷面容。“那个侍女你是怎么处理的?” 神色委顿的野丽朵兰.哈苏.费特楠德侯爵夫人轻轻的哼了一声“您不会想知道的!我把那个小贱人交给了利姆顿相信他和他那些精力旺盛的手下会好好照顾她的。” 老卡契夫没有吭声他只是随便点了点头。 “掺在护肤用品中的慢性毒药!”野丽朵兰有气无力的嗤笑起来“这让我想起了多年前那段著名的公案。” 老人抬起了眼睛“是油案吗?” “没错”野丽朵兰捏住了鼻子她尽力让自己不去在意药汤的味道。“没错!油案!同样是一位怀有皇帝骨肉的小姐凶手同样是她的侍女不过致命的毒药掺进了油。而这次呢?换成护肤品了!哈哈哈哈哈!看来我们的皇后陛下这么多年来连一点长进都没有!” 老卡契夫不屑的望了女儿一眼“现在是什么时候?你竟然还有心思说这些!皇后没有长进?那我问你上次那件公案尚且有迹可寻可这次呢?你知道自己的侍女是如何被收买的吗?你知道皇后是从时候开始对付你的吗?如果这些你都不知道那么你有什么资格批评皇后!” 野丽朵兰的眼睛突然放射出从未有过的光芒她确实不知道如何回答父亲的提问她只知道仇恨已令她濒临疯狂的边缘。 “我承认!我败了一次而且败得很惨!”侯爵夫人扯下了挡在脸上的面纱只见原本美绝人寰的面孔上遍布黑红色的斑疹。“但我不会就此罢休!既然罗琳凯特.卡其阿诺不宣而战那我也没必要再跟她客气这个病怏怏的老婆子似乎是在嫌弃日子过得太悠闲了那么给她制造一点头疼脑热也未为不可。” 老卡契夫厌恶的避开眼光那些斑疹令他感到恶心。至于女人在他眼中永远都是一种只能用于传宗接代的低等生物。当然女人在被利用的时候也是极为便利的可当她们被嫉妒、仇恨之类的东西所蒙蔽时那么聪明人都应该选择离她们远点。老人已经很老了在都这个地方他几乎看尽了女人的嘴脸和凶相。 “我的宝贝啊!先放一放先放一放!你这个样子皇帝陛下不也是见过了吗?他会跟皇后谈谈的。而且你怎么也应该等到毒素除尽之后再计较这些。” 野丽朵兰不吭声了她的胸脯正向风匣一般高的鼓动着这表明她的怒火一点都未消减。这位侯爵夫人有三样引以为傲的东西一是自己的相貌二是自己的聪明才智三是自己的儿子。而皇后的阴谋野丽朵兰情不自禁的打了哆嗦那无疑是世上最歹毒的计策! 医师曾向她描述过中毒的症状这种慢性毒药会导致面部肌肉大面积溃烂当毒素入脑中毒者会出现精神错乱的症候而到最后更会成为呆傻的白痴! 野丽朵兰将牙齿咬出血了她仔细的品味着口中的腥甜。如果不是她的皮肤对那种护理品出现过敏症状那么她的相貌和智慧就会被人夺走这无疑比杀了她还难以接受。 “父亲我想休息了!” 老卡契夫无奈的站了起来他知道这不是劝解女儿的时候。没人比他更了解宫廷那里是世界上最污秽、最血腥、最丑陋的地方!身在宫廷中的人都是一些比野兽还要凶残的怪物而罗琳凯特.卡其阿诺.莫瑞塞特皇后无疑就是这群恶怪的领! “出门的时候必须带上利姆顿他会保护你的。记住这一点!我可不想看到你横尸街头!”老公爵最后是这样吩咐女儿的。 西贝格堡的东城这里是堡垒最为坚实厚重的一侧。据说东城地下有一眼上好的温泉这使东区的房间在寒冷的日子甚至不用生火而体弱多病的罗琳凯特皇后每年都会在这里过冬。 奥斯涅亲王殿下在一位剃着光头的内侍长的引领下来到了西贝格堡东区最大的一间暖阁。这间暖阁的墙壁上嵌着铜管铜管里流动着引自地下的温泉水滚烫的泉水使房间温暖如春亲王还在门外的时候便已经感到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这是一间占地百平的大会客室站在门外远远的地方就能听到里面传出的笑闹声。毫无疑问在内里喧哗的都是一些地位崇高兼且深得皇后宠信的尊贵夫人。西贝格堡东区是男人的禁地却是女人的天堂这里是罗琳凯特皇后的私人领地有时就连阿尔法三世想要登门拜访的时候也要考虑一下皇后的心情。 客厅中燃着令人耳目一清的松香宽大的波西斯地毯上摆放着十几具双人沙每具沙的旁边都有一个小小的壁橱壁橱里有各式各样的茶具和酒水供人取用。沙上已经坐满了人拖曳着宽大裙摆、装点着无数珠宝饰的夫人们悠闲的聊着天她们有的选择了清茶有的选择了淡淡的甘草酒有的则为自己选择了薄薄的香草巧克力。 在一扇传自遥远东方的屏风下面一具宽大的躺椅上正斜靠着一位面色红润的中年妇人。她那浅红色的长随意的披散在长椅的枕背上插入间的手稳稳托着后脑而另一手则在纠缠胸间的一副珍珠项链。她双目微闭嘴唇紧抿一双纤白的赤脚露出白色的千褶长裙。一名波西斯女奴正在为她捏足也许是被按到痛处妇人的眉头偶尔会紧窒的一皱。 也许听到朋友们谈到了自己感兴趣的话题这位妇人偶尔会插上一句她那幽默的谈吐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响应于是整个客厅便会响起一阵欢快的轻笑声。 这似乎就是罗琳凯特.卡其阿诺.莫瑞塞特皇后的全部生活人们因此而轻视她嫉妒她。不过也许你不相信这样想和这样做的人全都下地狱了。 奥斯涅亲王殿下走进了客厅不过似乎没人打算招呼他夫人们都在盯着他看有的则低声议论着什么。这个刚刚度过十六岁生日的年轻人在想想之后便转身欲走。 “小家伙你要去干什么?”一个轻柔的、虚弱的声音响了起来。 “抱歉我想找一位五个孩子的母亲可很显然我走错了房间!在座的都是尊贵的小姐没有哪位像是母亲。”奥斯卡边说边向躺椅上的可人儿鞠了一躬。 如果这是恭维那么亲王的恭维是极为成功的客厅中再次响起一阵欢快的笑声。 罗琳凯特皇后支起上身靠坐起来她转向自己的朋友们“看到了吧!你们的孩子有这样一张甜得能够把女人毒死的巧嘴吗?如果他们没有就不要再抱怨我和三世陛下把阿莱尼斯嫁给他啦。这个小家伙的甜言蜜语恐怕连你们这几位德高望重的夫人都招架不住更何况我的那位小公主。” 奥斯卡笑眯眯的走向皇后他近乎无礼的扫视着罗琳凯特的身段那种贪婪的眼光似乎连皇后的一缕丝都未放过!这并不是亲王有恃无恐而是他清楚的知道皇后最喜欢人们用这种神魂颠倒却又带点亵渎的眼光盯着她。 罗琳凯特慵懒的伸出手任凭年轻的亲王在自己的手背上落下重重的一吻。 皇后一边摇头一边搓起手“这个冒失的小家伙他弄疼我了!” 皇后的话再一次引了夫人们的哄笑一个女人若是被男人弄疼这会令人联想到多少事情呢? 奥斯卡就算再无所谓也该脸红了被神圣泰坦帝国的皇后陛下当众调戏他不知该感到荣幸还是该感到郁闷。 “皇后陛下我未来的母后大人听闻您的哮喘病已经好了很多我特意来探望您。” “奥斯涅亲王殿下我未来的女婿大人听闻您的日程安排已经很满很满我特意嘱咐阿莱尼斯知会你不要理我!” 奥斯卡苦恼的摇了摇头他确实已有十几天都未拜访罗琳凯特以前他拜访住在西贝格堡南区的公主殿下时都会顺道来探望这位皇后。 “我的陛下阿莱尼斯确实忠实的执行了您的旨意我的日程不但被排得很满而且时常要随着她的突奇想做出相应的变动看来我真的怠慢了陛下请陛下原谅。” 罗琳凯特并未答言她知道年轻人说的是实话最近阿莱尼斯一直领着他到处跑大有照摇过市之势。 “请坐。”皇后向躺椅旁边的平角沙扬了扬头。 奥斯卡再次鞠躬他在入座之后更加不自在了身后那群贵妇人像审视种马一样死盯着他。 “陛下如果您这边没什么事的话……” “怎么!”罗琳凯特提高了音量“还在惦记肯辛特宫的那锅红烧肉?” 奥斯卡的心已经冷了下来“肯辛特宫的红烧肉!”这是他在中午的时候才刚刚说出口的。亲王感到必须打起精神了皇室在肯辛特宫和佩内洛普大道31号都安插了密探这不是什么秘密但皇后完全没有必要这么直白的告诉他那意思甚至就是说你处在严密的监控之中。 “陛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安鲁公爵官邸负责茶食差事的那位小姐告诉您关于红烧肉的故事吧?我真不明白!为什么每个月两个金泰的工资就可以令那位小姐这样尽职?我是该抱怨特勤处的抠门?还是该抱怨都林物价太低呢?” 亲王好整以暇的望着皇后他不在乎既然皇后已经挑明那么他也不介意显露一手。 罗琳凯特确实有些惊讶但她马上就认为这是可以理解的都林被控制得如此严密但安鲁家族军统当局的调查部门仍然工作得有声有色这说明他们有着不逊于特勤处的秘密网络。 “小家伙你要把说得比做得好听这个毛病给改掉头一会儿你还在恭维我这里的‘小姐’可连茶都没喝一口的时候就恨不得马上离开这群老太婆。” 奥斯卡可禁不起这种玩笑这等于把在座的夫人全得罪了。 “陛下我只是不想耽误您的修养而且我长大了也不想再让您为**心。”奥斯卡半真半假的笑了起来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他满意的看到皇后的眼睛猛然亮了起来。 罗琳凯特的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她的心里却在打鼓这个年轻人是她的女婿也是她的外甥。虽然这个小子杀了她的亲侄子但谁都知道他不过是阿尔法三世借来的一把刀而已。 皇后接过了那封信她呆了一下信件是自己的兄长写给小亲王的但信封上的蜡胶并未开封。 “陛下我没有看不是不尊重卡其阿诺家族而是我认为有些话还是应该有所保留那是一场误会一场当事双方都已了解的误会您在未来会是我的母后那么卡其阿诺家族就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永远的朋友。” 皇后有些动容她虽然不会幼稚的相信一个凶手的诺言但亲王的坦荡却多少令她感到惊愕。不过亲王对卡其阿诺家族的立场问题并不是皇后召见年轻人的原因罗琳凯特为的完全是另一件事她了那件事甚至可以牺牲家族牺牲一切!她绝对不会任由那件事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生展更不会任由事件的当事人舒舒服服的过日子。 皇后将信件撇到一边她随手丢弃的样子就像是在赶跑一只苍蝇。 “说些你感兴趣的吧还记得你和我的小女儿订婚那天的事吗?一位年轻英俊的子爵曾与你的小妹妹夜游汉密尔顿宫后街。你知道这位男士是谁吗?” 奥斯卡在心中冷笑“明斯科.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子爵或者……我该叫他是……一个私生子!” 整个房间突然安静下来所有的夫人都闭紧了嘴巴。罗琳凯特皇后的脸色涌起一阵潮红她想说些什么但一张口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奥斯卡并不打算为自己未来的母后捶捶背啊之类的他竟装作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 “皇后陛下作为泰坦亲王、皇室宗亲只要您授命于我相信我有能力干掉那个小子!您知道吗?那些冷酷的、受过训练的杀手我只要知会一声就行!” 亲王话音刚落在座的夫人们便感到事情不对劲儿了!这种事不是她们应该听到的甚至无须皇后的许可这些夫人纷纷起身退出客厅。几乎是在一瞬间热闹的客室已经变得像闹鬼一样清冷。 奥斯卡放松的靠在沙上他的话还没说完呢。 “皇后陛下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您不会当真吧?” 罗琳凯特抚着胸口她彻底迷惑了她真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内侍在客厅外紧紧关闭房门亲王殿下和皇后陛下的会面仍在进行着。 第七章 12月12日都林城迎来了791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小雪在午后转变成大雪棉絮大小的雪花纷纷扬扬的洒落下来建筑物很快便被漆成白色。 街上没有行人只有马车孤零零的压响地面的积雪。身高体壮的泰勒纯种马呼出一缕长长的白气当雪花落在它的身上时马匹的体温很快便令雪片蒸热量的散失令这些可怜的廉价劳力冻得直打哆嗦但马鞭总会在这个时候光顾它们它们因此不得不加快步伐。 雪色刺眼人们在出门时必须找一些深色的物体调节视力尽管雪盲症并不经常生但对那些必须在冰天雪地里讨生活的人来说一旦患上雪盲那就意味着失明也意味着饥寒交迫最后死亡便是他们最终的归宿。 都林的天空已经看不见了天上天下能够入眼的都是一片纯白。空气的温度不是很低但地面却极为冰冷。楼宇中腾起的灰烟很快便消散在空中木炭的灰烬随着烟气扬荡在天空最后附着在雪片上降落地面因此地面的积雪并不十分干净它们总是带着一块一块的黑色斑纹。 都林斯科特大教堂响起沉重的钟声每年的12月份。教堂钟楼总会频繁的敲响大钟人们欣喜的聆听因为钟声预示着神诞节就要到了。这是光明教义下最神圣、最重要的一个节日它不但在庆祝神明的诞生也在庆祝新一年的开始。 马车在冰雪覆盖的路面上缓慢的前进它穿过教堂路口转入王者大道再由外务部南大道转入宝石街。当宝石街1o号的大门豁然在目的时候马车停下了门房中的护卫骑士赶了出来他们在跟车夫打过招呼之后便拉开了铁栅大门。 奥斯涅亲王殿下终于可以惬意的在冰熊沙上舒展四肢了这件极具豪奢之气的大沙一直被小小姐霸占着奥斯卡只有趁妹妹不在的时候才能过一过瘾。 阿欧卡亚仍是那副老样子她似乎随时都会受到惊吓。也许是亲王的宫殿太大了一个脚步声都能令这位女伯爵毛骨悚然。 奥斯卡面对这位小姐时总会泛起一种沉重的无力感不为别的只是为阿欧卡亚面对自己的时候从来不敢抬起头。 “阿欧卡亚你在肯辛特宫多长时间了?” “49天……14小时……12分钟。”阿卡用蚊子一般的声音回答了亲王。 “不愧是数学天才!”奥斯卡翻了个白眼“我再问你在这49天14小时12分钟里你跟我说过几句话?” 阿欧卡亚回忆了一下她记不清这位女伯爵因为羞愧把头埋得更低了。 “好吧阿欧卡亚让我告诉你在49天14小时12分钟里你只跟我说过19句话!”奥斯卡懊恼的加重了语气“作为你的监护人我们真得好好谈谈了!我怀疑你一直在躲着我要么就是……你认为我只是一只鹦鹉或是一件摆设。” “不……”阿欧卡亚哭了!“我……我没有那种意思……我……” 奥斯卡长出一口气他知道阿卡一定会哭。亲王离开了冰熊沙他坐在了阿卡的身边。果然阿欧卡亚马上就止住了眼泪她浑身抖并不断向座椅内侧移动着。 “阿卡这里的人都把你当成是家庭成员都把你看作是好朋友而我更是如此我不知道你在怕什么所以……我只是想跟你随便聊聊说真的我对你那种低眉顺目的样子已经厌烦透了你应该学会与别人分享自己的心理和情感。难道你要永远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吗?难道你对家人朋友对你的关心忽略不记吗?” 也许是亲王的这番话起了作用阿欧卡亚已经不再颤抖了她稍稍抬起头但还是不敢与年轻人对视。 “终于有进步了!”奥斯卡在心里呼喊了一声。 “那么介意跟我谈谈吗?比方说……你在哪里长大的?” “在维耶罗那附近一个叫做奥斯特尔亚的小镇。”阿欧卡亚显然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完一句完整的话。 “哦啦!这是个不错的开始!”奥斯卡又在心里念叨了一声。 “那么……你的家人都不在了但……我是说……你没有男朋友或是婚约吗?” 阿欧卡亚看了看亲王殿下但她猛的把头扭了过去她不确定亲王为什么这样问但作为一个女孩子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是一种试探。 奥斯卡看到女孩儿的脸孔又涨成了深红色虽然他喜欢这种诱人的色彩但他知道谈话可能就此完结了。 “以前有过婚约对方是一位子爵他近乎疯狂的追求我!”阿欧卡亚说完就后悔了她在心里祈祷亲王不会听到。 “哦啦!是吗?”奥斯卡有些落寂的向后靠了靠他就知道这么美丽的女孩儿怎么会没人追求呢? “那……后来呢?” 阿欧卡亚绞起了手指亲王与她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这令她非常不自在但她还是诚实的回答了问题。 “后来婚约解除了因为……因为那位子爵说他不想永远面对一个比木头还僵硬的花瓶。” 奥斯卡愣了一下不过他马上意识到自己该为阿卡做点什么。 “阿欧卡亚你知道吗?作为一位亲王我可以替你宰了那个混蛋。”奥斯卡无视女伯爵的震惊他话还没说完呢!“杀手!一些冷酷的、受过职业训练的杀手!我只要知会一声就行了!” “您……您不是认真的吧?”阿卡瞪大了眼睛。 “不!我是认真的!”奥斯卡肯定的回答他可不是对皇后那样开玩笑。“我想要你知道我会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开心……或是……不再怕我!不再躲着我!” 阿卡感到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了她真想找个缝隙钻进去但她知道不能再让亲王误会她了。 “不!我不是怕您也不是躲着您!只是……只是在面对您的时候……会脸红会手足无措也许我看上去像个白痴也许您根本就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事实就是这样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奥斯卡美滋滋的靠近沙他明白了。 “那这样好啦!”亲王突然抓住了阿卡的一双手“不要理会其他的你可以把我当成是朋友不是亲王不是监护人也不是恩人只是一个同龄的异性朋友。” 阿欧卡亚想抽回手她感到自己快被烫伤了!不过她的各种尝试都失败了亲王的意志非常坚决他一点没有放开的打算!于是女伯爵只得将头整个埋进胸脯。 “阿卡我得提醒你与人交谈的时候尤其是对待自己的朋友你要注视对方这是最起码的礼貌。”奥斯卡继续开解着女伯爵“还有!你确定自己明白朋友的含义吗?所谓朋友就是能够与你一同讨论如何杀死前未婚夫的人!” 阿卡再也忍不住了她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你看!这样不是好多了吗?”奥斯卡也笑了起来他放开了这位小姐的手。一次不能要得太多亲王明白这个道理他在今天已经知道阿欧卡亚的手是柔软的、细腻的这就足够了。剩下的感知可以交给明天、后天总之日子还长着呢! “那么换个话题吧!这是我一直想向你了解的!如果我没记错你选择了政治经济学作为主修课。” 阿卡果然来了兴致她面向亲王而且第一次现这其实真的不是一件难事。 “是的小小姐曾向我提起过您对这门课程的疑惑。政治经济学是独立于政治学和经济学之外的一门专业课程这个全新的概念就是由我的爷爷提出的他在担任都林大学校长的时候创立了这门科学。我一直渴望能够学习这门课。” 奥斯卡点了点头“但是……你的选修课是会计学和数学据我所知选修这两门课程的女孩儿实在是太稀有了!我是想说……亲爱的阿欧卡亚你若是完全出于自己的兴趣那么我无话可说更会坚定的支持你!但你若是为了其他的人和事……” “不!我喜欢与数学有关的……” “阿欧卡亚!”亲王打断了女伯爵的话“不要急着辩解也不要这样回答我。你看看你在进入肯辛特宫的第二天你便跑到伟克上校那里要求为我做点事情再然后你便接管了各种帐目开销方面的预算和核对工作再然后就是每天工作至深夜再然后就是一大早起来带着黑眼圈帮助克加德夫人整理内务。” 阿卡紧紧抿着嘴她又把头垂下了。她竟然天真的以为亲王殿下并不知道自己做的那些。 “我说过朋友说话的时候你要面对他!” 亲王的命令得到了回应阿欧卡亚抬起头她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十分平静。 “阿卡我需要的是一个朋友一个懂得如何生活、如何正确对待自己的朋友!我需要会计的话会去请一个我需要侍女的话会去跟克加德夫人打招呼。而你你要为自己而活你学习的东西也应该是自己真心希望拥有的。不要再去思考如何报答你的朋友作为朋友他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阿欧卡亚点了点头她之所以会像个女工一样忙上忙下完全是因为她在肯辛特宫感到无法自处。她只是亲王殿下救回来的一只野生动物女伯爵的头衔只不过令她感到亏欠给亲王的东西越来越多。她没有朋友而现在她突然有了很多她自然希望为朋友们做点什么可就像亲王说的那样朋友们并不希望她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喜好原则。 “殿下我正式向您请求接管宫里的财政事务!您知道一个多月了我的工作是及格的。至于学业方面政治经济学是我的梦想会计学是我的工作方向。至于数学虽然我很在行但我其实不想再继续进修了我希望能像小小姐和安东妮夫人那样拥有一双巧手一些女孩子应该会有的手艺我都不会所以……我一直想学习家政。” 奥斯卡欣慰的微笑着“你看对自己和朋友都要诚实一点!这样不是更好吗?” 阿欧卡亚没有说话她第一次近距离的打量年轻的亲王殿下他有着水仙人特有的高耸鼻骨眼睛是高贵的浅绿色头是浅金色、卷卷的在脑后还留着一个小辫子。似乎除了圆圆的脸庞磨平了一些棱角之外这个青年仍然要算十分帅气的。 “啊……啊……我去看看炉子上那锅红烧肉!”阿欧卡亚突然告辞她又像受到惊吓似的逃跑了。 奥斯卡望着女孩儿美妙的背影自嘲的笑了起来他那伟大的借口已经不是自己的专利了。 “伟克等很久了吗?”亲王边说边回到了冰熊沙上。 “是的但等您很久的人并不是我而是远道从南方赶来探望您的默茨海尔.德.库西特男爵您不会忘了吧?那位里拉海省的前特勤行动官是您邀请他来都林的。” 奥斯卡一巴掌拍响了自己的额头“你看看我这记性是的!默茨海尔男爵!天啊!他已经到了吗?快让他进来吧!” 默茨海尔.德.库西特男爵恭谨的向亲王殿下行礼他明白这个年轻人的变化小亲王在山区遇刺的时候还只是一个拥有顶级皇室成员桂冠的小角色可现在他已经是公主殿下的未婚夫、阿尔法三世的身边最受宠爱的年轻人。 “行啦老朋友!我看得出你那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多半都是装出来的过来坐下!”奥斯卡热情的将前特勤行动官拉到了椅子上。 默茨海尔似乎不为所动他向亲王致谢之后才坐进沙。 “殿下您的邀请令我极为荣幸。我甚至不知道如何反应。” 奥斯卡笑了起来他不想将时间浪费在吹捧和毫无营养的对话上他向这位前特勤行动官询问了南方暴乱的情况又了解了一下这位男爵的近况。 “也就是说……您真的失业了!” “是的殿下那次听证会剥夺了我的一切。” 奥斯卡苦笑起来“抱歉了男爵这都是因为我!我在都林还曾在皇帝陛下的面前提过您的名字但是很明显陛下并未关注。” “殿下您这样说就不对了我接受失职的处罚因为我确实在工作上出现了漏洞就像这次南方暴动我和我的特勤行动人员一点都没有觉。” 奥斯卡摆了摆手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作纠缠“我有一个疑问既然暴乱份子在事先投入了那么多的精力进行了那么精密的布置为什么他们的武装起义只坚持了短短的一个多月?我不是否定军部的能力我只是觉得起义者败得太快了与他们之前的工作相比这最后一个阶段的行动无疑是极为失败的。” 默茨海尔点了点头:“殿下您这样考虑也是有道理的但您没有把握住关键。这次南方起义的关键是什么?不是那些穷困的佃户也不是那些作坊里的苦工。是商人您忘记了吗?那些富有的商人!虽然这些商人给武装起义准备了充分的物质和人力资源但他们还是太小看国家力量了。” “这个我倒是有些了解”奥斯卡微微胲“据我所知当都林城点燃烽火的时候南方集团军群司令部就已经开始向生叛乱的地区调动军队这个数目我不清楚但肯定是那群农民无法抵挡的。还有军部军部调动了中部四省的驻军支援南方山区近卫军虽然没打过仗但他们受过训练他们知道该怎么打光凭这一点就足够了!” 库西特男爵接过了侍女为他送来的咖啡他在向亲王致谢之后才端了起来。 “殿下国家力量是胜利的重要因素但我们还要看到商人的本质这也是起义失败的一个原因。商人惟利是图他们在利益的驱使下才动叛乱而促使他们妥协的也是利益。帝国的军队封锁了商路、封闭了作坊商人们辛苦积累的财富在一夜之间被抢个精光这个时候他们自然便会为自己考虑退路。” 默茨海尔又啜了一口咖啡。“殿下虽然我被革职但我仍与以前的一些老同事保持着联系他们说胜负的转折点就是一位大商人的自他出卖了他的同伙当特勤处的调查牵扯出更多人时更多的人选择了背叛他们的理想和目标。” “平等?自由?”亲王殿下说出起义者的口号 “没错!平等自由!商人的梦想!” “听上去不错!但不适合泰坦!”奥斯卡轻率的下了定论。“怎么样?对我的邀请您有感到惊讶吗?不过说真的我确实需要一位像您一样精明的特勤行动官做顾问。” 默茨海尔确实有些疑惑“殿下我听说您要去都林军事学院进修我不明白您为什么需要从事秘密工作的人做顾问。军事领域的事情虽然涉及到特勤……” “你说对了!”奥斯卡打断了男爵的话“有人打算将特勤工作引入军事领域我进修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 默茨海尔惊讶极了!“军事领域的特勤工作?”几乎是在一瞬间这位前特勤行动官想到了好多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是一位亲王更是公主的未婚夫如果他是为了一种新鲜的课题进修的话那么他在未来很有可能负责这个新领域的工作这对一位失业的特勤官员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了。 不假思索的默茨海尔.德.库西特选择了接受亲王给他的这份工作。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答应的!”奥斯卡高兴的站了起来“不过……作为一位顾主我是不是应该检验一下你的工作能力?” “当然!”默茨海尔开心极了他已经度过好几个月极其无聊的日子了!“亲王殿下我随时奉陪!而且越刺激越好!” “是的!是的!”奥斯卡笑了起来“一定会非常刺激的!不过……我们有没有这个机会就完全取决于一位尊贵夫人的意愿了!” “拉斯顿.坎布雷侯爵!宫廷长官阁下皇后陛下准备在二层大客室接见您。” 拉斯顿挥手打了这名负责通报的内侍他讨厌西贝格堡因为这里更像是罗琳凯特皇后的私人领地。这里的太监似乎是与女人接触多了他们不但说话令人厌烦就连走路的姿势都令人感到恶心。 西贝格堡的东区还是那副老样子有幸被邀请进入这座宫殿陪伴皇后陛下的贵夫人像一件件精美的陈列品一样散布在宫廷四周她们都认识阿尔法三世的宫廷长官。这位拉斯顿侯爵才四十出头他有着小伙子才有的宽阔脊背还有一双能够看穿女人心思的蓝眼睛!尽管这位侯爵已经过了婚娶的最佳年龄但这一点都不妨碍他成为都贵族圈内最高级别的钻石单身汉。 拉斯顿挂上了迷人的笑容他向经过身边的每一位夫人打招呼遇到相熟的这位侯爵还会用不痛不痒的小笑话逗得对方一阵大笑。 “所以有时我一直都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罗琳凯特仍然靠在自己的躺椅上。 “陛下谢谢您的担心和怀疑我非常健康尤其是心理。”拉斯顿保持着自己的笑容。 “那你为什么到这个岁数了仍然保持单身?都林城和都贵族圈盛产各种类型的美丽女子我不相信你连一个都看不上。”罗琳凯特并不打算放过宫廷长官。 “我的皇后陛下您传唤我不会就是为了探讨这个问题吧?难道又是哪位夫人向您吹风?拜托了我的皇后陛下我的相亲次数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了!您就不能看在光明神的份上饶过我?” 罗琳凯特耸了耸肩“不是我不放过你而是人们对你太着迷了!” “那么好吧!”拉斯顿选择妥协他知道皇后布置的相亲是无法回绝的。“是哪家的小姐?” 罗琳凯特突然出一阵低哑的笑声“怎么!我的宫廷长官有兴趣了?” “不!”拉斯顿连忙否认“我的陛下我只是有些好奇!到底是哪位夫人能够劳动您推销她的女儿……或者是她自己?” 皇后也不再打哑谜了“利夫多里亚侯爵小姐她的母亲刚刚离开我的城堡怎么样?要见见吗?利夫多里亚侯爵小姐可是帝国西北出名的美人儿!” 拉斯顿刚想说话但罗琳凯特皇后已经靠过来了这位皇后抓住了宫廷长官的耳朵她的声音变得极轻。 “不过我劝你那是一个和一般女孩一样愚蠢的小家伙如果你真的打算娶她那就再也不要踏进我的宫殿。” 拉斯顿苦笑着揉起耳朵“好的!好的!我的陛下您是神明一样的存在我自然都听您的不过既然利夫多里亚侯爵小姐是一个蠢货您为什么还要召唤我过来呢?” 罗琳凯特突然冷下脸整个房间的气温似乎都随着皇后的变脸而降了下来。 “我遇到麻烦了!” “您……您说什么?”并不是宫廷长官没听清只是他不相信。 “你这个傻小子!我说得很清楚我遇到麻烦了!” 拉斯顿连忙换上正襟危坐的神情如果罗琳凯特.卡其阿诺.莫瑞塞特皇后承认自己遇到了麻烦那么这个麻烦一定要比天塌下来还要严重许多。 “我与我的小女婿也就是奥斯涅亲王订立了攻守同盟。” 宫廷长官了然的点了点头“可皇后陛下这是好事啊!虽然亲王已被证实在安鲁家族不受欢迎但他本身就掌握着恐怖的力量尤其是在都林特勤处的调查表明有可能是这位亲王在操纵巢穴您知道吗?那里隐藏着十分恐怖的罪恶但这种罪恶有时也是一种恐怖的力量如果他与您订立……” “这些我都知道!不用你来分析!”罗琳凯特气恼的别开头“我只是在考虑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 “这怎么会不值得?”拉斯顿出惊呼!“尽管奥斯涅亲王殿下是您的准女婿但他一样可以对您的事情置之不理!既然他与您有这样一层关系您为什么不对其善加利用呢?别看他现在还是个不学无术的年轻人可三世陛下已经为他的未来做打算了!虽然皇帝陛下的安排我还不是很清楚但您要相信我亲王殿下一定会掌握一个重量级的决策部门。” 罗琳凯特稍稍仰起头“真的?不是我怀疑而是这件事情非常重要我一定得看清他的价值!” “我的皇后陛下三世陛下将阿莱尼斯公主都嫁给他了难道您就没想过陛下在打什么主意吗?他会将那位亲王塑造成一个足以影响安鲁、控制安鲁的实力人物!” 罗琳凯特轻轻点头“但与他沟通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你知道那个小家伙是怎么把主意打到我头上的吗?” “怎么回事?” 皇后冷笑了起来。“还记得安鲁家的那位子爵吗?长住都林的那个。” 拉斯顿恍然大悟!“是那位提克.内塔加波.安鲁.戈尔巴克多子爵吗?我听说他最近遭遇了一起刺杀事件!” 罗琳凯特拿起羽毛扇子抽了宫廷长官一下。“你别在这儿装傻!特勤处在都布置的行动都要由你和鲁道夫.霍斯的共同签字才能生效。你会不知道那次刺杀事件?” 拉斯顿尴尬的笑了起来“皇后陛下所说的麻烦就是指这件事吗?这个我确实知道不过应该说处理得很完善了!意识到身份已经暴露的戈尔巴克多子爵在两个星期前离开了都他不会回来了!” “是啊!他不会再回来了!”皇后叹了一口气“可他的表弟竟然要我交出行刺这位子爵的凶手!如果我交出来了相信下次再找鲁道夫.霍斯那个阴险的家伙办事就会非常麻烦;如果我不交那我拿什么向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表示合作的诚意呢?还有那个小家伙绝对是个精明厉害的角色他既然向我提出这样的要求那么他肯定就对我和特勤处的关系一清二楚。” 宫廷长官也有点犯难了鲁道夫.霍斯才是特勤处的领如果出卖了他的密探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家伙不一定会做出什么反应他仗着皇帝的宠信可以做任何事对皇后也不过是维持一种谦卑的态度罢了!可拒绝小亲王呢?这同样是极为困难的!皇帝对这位亲王的支持越来越显著他的前途和地位绝对是无法估量的! “那么!两害之中取其轻的话……”拉斯顿.坎布雷有答案了“皇后陛下您应该选择接受亲王的提议因为他毕竟是您的女婿他与您的关系如果向良好的方向展那是不是要比您与鲁道夫.霍斯的关系坚固许多呢?” 罗琳凯特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其实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该怎么对待与亲王的关系只不过将这件棘手的事情交给宫廷长官去处理的话会显得更合适一些因为这样至少可以分散鲁道夫.霍斯的一部分愤恨出卖他的特勤行动人员作为特勤处名义上的副手的拉斯顿.坎布雷也有一份! 皇后挥了挥手她示意宫廷长官可以退下去了。 “拉斯顿我答复亲王殿下的最后期限是今天下午四点我倾向于你的主张那么……代我去联络他吧!你该知道怎么做!” 坎布雷侯爵恭身而退他那低垂的脸孔上泛起一阵了然的轻笑没错!自己代替皇后做了一次小丑但皇后马上就会明白至少在短期之内失去特勤处的支持就等于失去了主动当这位皇后再打算回过头来对付费特楠德一家时她会现来自特勤处的支持越来越少。这样一来阿尔法三世陛下和卡契夫老公爵就有了充足的时间来应对。 “到时候!还不知道谁是小丑呢!”当步出大客厅时宫廷长官冷冷的嘀咕着。 雪停了!就在傍晚的时候。整个都林似乎失去了声息只有北风在孤单的低吼。城市的灯火倒映在雪地上形成一处处明黄色的亮点。北风在这个时候也来凑趣儿它掀起了一层颗粒组成的雪末。 天空低沉得似乎随时都会砸落在地!明天似乎还会下雪年长的老人嘀咕着。远方的浓云仍在聚集天边的雪线就快再一次逼近都林了。 乌鸦在空中滑翔成群结队。它们仔细的搜索着地面搜索着树梢这群能够穿越地狱的生物不打算放过任何可以吞食的东西。比方说冻死的野狗和倒卧地面不知死活的流浪汉就是它们的选择。 高尚的住宅焕着耀眼的光辉大雪在塑像和深拱房顶上堆积大街上的灯火使这些古老的住宅看上去像极了童话中的楼阁。天还不晚高尚街区的围墙后面传来了一阵阵笑闹声而街道也在雪停最初的寂寥中回复了生机是孩子们行动的时候了! 贵族子弟做着自己的游戏他们会在父母又或家庭教师的带领下堆雪人他们会为雪人披上鹅毛披风插上象征鼻子的高脚杯子。市民的孩子就没那么好的兴致他们会用掺了石头的雪团像路人和司法部的老爷兵打招呼。当大人企图报复时这些野小子会叫嚣着四散奔逃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用从父母那学来的肮脏词句数落你几声。 在城市的低洼地区积雪深达半米人们清扫了自家门前的厚雪但他们并不愿意出门。 司法部的巡兵已经开始扫雪但他们人力有限工作效率也极为低下。贵族们的府邸就不是这个样子了穿着考究的管家指手画脚的高声呼喝仆人甚至是侍女都被赶到了街上低贱的奴仆就在极低的气温下工作着不过他们都没有抱怨幸好主人家在积雪还没有冻结路面的时候想起了这件事如果等到明天相信他们的工作会更加艰苦。 穷苦的市民三三两两的出门找差使大雪可以冻死人也可以带来一些微薄的收入。阔老们不在乎雇佣几个闲汉为他们清理门市外的积雪而贵族也不介意雇佣几个搬运工为他们拖出陷在雪地里的马车。 “大人!需要我为您效劳吗?您门前的积雪已经很厚了相信明天一早就会完全冻结。”多拉米.贝辛格颤抖的摘下头上的破帽子他边说边向门后的男人深深的鞠了一躬他现在的样子跟一个穷困潦倒的小老头没什么分别。 这个男人看了看小老头的身后他厌恶的喷了一口烟气。 “听我说我们不需要你的服务离这房子远点!” 犯罪之王失望透了他颤颤巍巍的戴上帽子“光明神祝福您希望下次能为您效劳!” 大门砰的一声关闭了可怜的小老头走出庭院他朝雪夜深处缓慢的移动着。 在距离这栋房子三条街的一处路口四辆出租马车整齐的排列着。一阵口哨声过后其中一辆马车突然打开车门一个瘦小的老头健步如飞的窜了上去。 “怎么样?”奥斯卡说完便后悔了他又拍了拍额头!“真抱歉!亲爱的默茨海尔我忘了你才是头儿。” 前特勤行动官拘谨的笑了笑“没关系亲王殿下我们一块儿听听吧。” 犯罪之王用嘴巴咬下了手套他是南方人在这种冰天雪地里混饭吃真是太难为他了。 “那是一栋双层别墅庭院很大有一圈一米多高的栅栏栅栏上绑着铜铃跟普通人家没有什么区别。” 多拉米又从车厢的储物阁里取出纸和羽毛笔他一边勾勒一边解说。“照我估计房子的格局应该是这样的一层有六个房间客厅和窗户朝北的这个房间亮着灯。走廊在这儿厨房在这儿这儿是后门。二层最少有四个房间其中窗户朝南和窗户朝北的两间都亮着灯。还有一点我观察那里四个钟头房子里曾经出来一个人取生火的木材那个分量几乎可以点燃所有房间的炉子。然后刚才给我开门的是另一个人也就是说我能确定房子里最少有两个人。” 默茨海尔微微笑了笑“殿下这是高尚住宅区附近的人家都亮着灯我们要无声无息的潜入其中的一间并在连对方有几个都不清楚的情况下抓人。说真的我很久没有碰到这么刺激的事情了!” 奥斯卡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我只知道他们应该有三个或是四个。” “不!”默茨海尔摇了摇头“就像多拉米先生说的那样如果他们给每个房间都准备了柴火那么他们就绝对不止四个人。您要冒险?还是要回家睡觉?我需要您的答复。” 奥斯卡轻松的靠进车厢中的软座“男爵阁下我将这里交给你就是希望能够看到你是如何调度一次冒险行动的。” 默茨海尔做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那么……就如您所愿吧!” 所有马车都打开了车门十几名身披黑色斗篷的男人敏捷的跃出车厢当口哨再次响起的时候他们已经化作飘忽的光影飞散一般消失于浓黑的夜幕之中。 第八章 夜深了街道上空无一人路灯里的灯油燃尽了最后一丝体温一阵北风吹过光亮熄灭了街道仿佛突然拉紧了幕布黑暗铺天盖地一般涌进这处窄小的空间。 风卷起雪末打在人的脸上那种刀割一般的感觉令人疯狂不过对于红虎冲锋师格斗团第一突击营的泰克.西曼少尉来说这点痛楚还不算什么他带领着自己手下的九名战士隐藏在街道上的各处屋檐下。 在目标房屋的周围亲王的传令官惠灵顿.斯坦贝维尔少尉暂时出任了狙击小队的队长他手下有五名弓箭手这五名箭手隐没在围绕目标房屋左右的各处屋顶他们控制着房屋所有的门窗。 多拉米从雪地里爬了出来这个老头已经明显感到自己的衰老从前他可不是这样子现在的他只要稍稍运动一下就累得东倒西歪。这位西大6最著名的犯罪之王一头栽进亲王的马车他被冻得浑身抖。 “屋前屋后我都摸了一遍应该没有逃生地道之类的东西。” 默茨海尔点了点头虽然这次行动关系到他的命运但他一点都不紧张这种场面他见得多了不就是突入一间屋子抓人吗?这根本难不倒一位特勤行动官。 男爵走出马车是时候动进攻了。 按照计划泰克.西曼少尉最先进入庭院他在接近房屋之后便藏在了一扇窗户的下面。很快九名战士先后进入庭院他们和少尉一样隐藏在屋角。 一名战士在泰克身边蹲了下来泰克踩着对方的肩膀跃上房屋他像壁虎一样攀在一层屋檐上只是轻轻一个翻身便跳上二层阳台。 靠阳台的房间还亮着灯这不是泰克的目标泰克踩着阳台的木栏又跃上了屋顶。屋顶的积雪给这位突击手制造了一定的麻烦泰克不敢乱动因为一动就会滑倒。 又有一名战士爬上来了泰克向他示意战士马上取出钩索钩索被紧紧缠在红砖烟筒上。泰克小心的攀上钩索他缓缓移动至一扇没有光亮的窗户前。 少尉取出一刀凭借锋刃传来的触感泰克很快便找到了窗栓。刀刃无声的挑起窗栓泰克进入了房间。房间确实没人少尉松了一口他摇了摇钩索很快第二名战士也进来了! 默茨海尔男爵静静的站在雪地上就像一尊雕像。他在看到第三名战士跃上屋顶之后便吹响了口哨。屋顶上的战士没有利用钩索他用一块木板盖上了正在冒烟的烟筒然后他还在木板上堆起雪块。 这个时候已经进入室内的泰克少尉小心的拉开一道门缝走廊中烛火的光芒为漆黑的房间带来一道红色的亮线。泰克将一面小镜子伸出门缝左右晃了晃几乎只是一瞬他便看清了走廊上没有人! 烟筒一旦被掩盖木炭的烟气马上便会充满房间这种烟气可以使人头昏脑胀。很快!屋里有动静了!泰克清楚的听到楼梯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少尉向身后的战士示意他们不能出任何声音。 楼梯上来的人并没有进入水仙骑士藏身的房间楼下的人在催促他他们叫嚷着一定是积雪堵塞了烟筒。楼上的人骂骂咧咧的架起了梯子没人愿意在这种天气上到顶楼修烟筒。这个倒霉鬼推开了屋顶的天窗刺骨的寒风令他猛烈的哆嗦了一下不过他马上就失去了意识屋顶上的战士早就在那等着他了。 默茨海尔满意的看着这一切他惬意的点燃一支雪茄尽管烟草上的火星极为微弱但战士们全都看清了! 火光就是信号!楼顶的战士将昏迷的敌人推了下去高大的人体砸在雪地上出沉闷的轰鸣。马上屋内沸腾了在一阵嘈杂的喧闹过后人们涌出屋子这些家伙一定以为自己的同伴失足坠楼了。 身在二楼的泰克少尉和他的战士守住了两个亮灯的房间。楼下的人们在叫喊二层的人们也都听到了房间里面有了动静最先开门的是泰克防守的房间突击少尉没有半点犹豫对方正在错愕的时候泰克已将手刀劈在对方的脖颈。少尉一把接住昏迷的人体只是一推便将他送进屋子。另一扇门就在这个时候打开了一个身高体壮的大汉走了出来他一眼便看见正在忙着捆绑人体的泰克少尉。 “你在干什……”大汉突然觉得眼前一黑。 泰克至始致至都没看他一眼少尉知道自己的战友一定会给他一下狠的。 屋外还有四个人他们围在伙伴的四周大声叫嚷着这个倒在雪地里的家伙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知是死是活。这些人不敢随便翻动他也许他伤到了胫骨或是脊柱就在人们争论是将他抬进屋子还是送到教会医院的时候雪夜中突然传来狙击弓弩特有的呼啸声。 几乎是在弦声响起的刹那屋外一人的大腿上便已中箭惨呼声在寂静的深夜显得格外凄厉。这些人都是行家他们在看到伙伴中箭的一瞬间便已明白生什么事了没人去管倒卧雪地的中箭者这些家伙分别朝三个方向飞奔不过他们很快就陷入包围。跑进屋门的那个无疑是最倒霉的他正好撞见赶到楼下的泰克少尉这位突击队长用结实的一拳敲碎了他的鼻骨在这声沉重的闷响过来来人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入雪地。 剩下的两个也好不了多少他们被藏匿在屋角两边的水仙骑士放倒在地这些家伙应该不记得身上到底挨了多少拳头。 大门敞开一名水仙骑士拖出了两个昏迷的敌人泰克少尉在门廊的灯火中向漆黑的街道深处挥了挥手默茨海尔微笑着点点头那代表敌人已经清理干净了一共是七个他成功的完成了亲王交代的任务。 惠灵顿.斯坦贝维尔少尉无疑是一个神箭手他的雕翎箭擦着对方大腿上的动脉刺入骨缝。这样一来那个家伙便丧失了行动能力而且不会有生命危险。这个倒霉鬼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水仙骑士将自己捆个结实并用的碎布塞住他的嘴巴蒙上他的眼睛。 负责接应的出租马车赶了过来骑士们七手八脚的将俘虏塞了进去就像前特勤行动官计算的那样当突击队员完成这一切的时候街口已经传来司法部巡兵的马蹄声。 四辆出租马车在路口分别朝三个方向弛去不过我们知道他们的目的地应该是同一个地方至于亲王打算怎样处置这几个倒霉鬼那就看他今晚的心情如何了。 “你觉得怎么样?”奥斯卡惬意的仰靠在奔驰的马车中。看上去他的心情似乎还可以。 暴雪耸了耸肩“不怎么样!如果是我的话咱们早就回家睡觉去了。” 奥斯卡嘿嘿笑了起来“只不过对付几个密探自然不能劳动您您是杀手之王如果改天我要把阿尔法三世打晕的话才会找你。” 杀手之王恼火的别开头“你这个小家伙永远都不要打帝王的主意这些王者的身边隐藏着各种各样的变态家伙别说是我就连13也吃过亏。” “哦啦!是吗?”亲王一下子就被挑起了兴致。“你是说我们的老朋友13曾经打过一位帝王的主意?” 保尔没好气的嘀咕了一声:“德意斯王国的国王别提了那是一次惨痛的经历。” 杀手之王闭上了眼睛他显然不打算再跟亲王胡扯了。 尽管奥斯卡十分好奇但他知道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掏出暴雪不想说的东西。这位亲王吹响了口哨他将目光投向车窗外白茫茫的雪地。 今天是12月13日目前是凌晨两点苏冯泰尔斯堡的护卫骑士开始换班。守卫皇帝寝宫的骑士可不比都保卫师的那些少爷这些骑士都是万中挑一的勇士就连城堡敌楼抗旗子的卫兵也有可能戴着圣骑士勋章。没人知道这些骑士来自什么地方没人知道这些骑士在哪里完成编制似乎只有皇帝一个人清楚所以人们不免怀疑在泰坦帝国十九个军区之外有一个专门为皇室培养保卫力量的秘密军区。当然这只是一种传闻并且流传了将近四个世纪。 皇帝的书房还亮着灯这有些稀奇阿尔法三世已经很久没有熬夜了他在白天要处理许多事件而晚上便没有多余精力再去应付其他的事情。可凡事总有例外!比方说他的爱侣被自己的老婆下了毒他的女婿又开始惹是生非。 对于罗琳凯特皇后阿尔法三世始终都抱持一种歉疚他还记得皇后为他产下第一个男孩儿时的事情那时罗琳凯特的情况非常危险她抓着丈夫的手说拼死也要为皇帝诞下一个继承人。那时的唯苏里.阿尔法.莫瑞塞特正为继承人的问题愁他打心眼里感激皇后。可后来呢?事情生了变化罗琳凯特越生越多这对皇帝来说倒成了一种负担。繁多的子女是一位帝王的骄傲而继承人的选择也会成为影响国家根基的大事。 阿尔法三世已经忘记手里捧着的是今天的第几杯咖啡了。曾几何时温柔活泼的罗琳凯特会在这个时候抢下他的咖啡并用清脆的北方口音大声告诫他! “我的陛下这个东西对您一点好处都没有!” “陛下……陛下……” 阿尔法三世猛的醒转原来告诫他的人已换成了拉斯顿.坎布雷。这位皇帝望着手里的咖啡一阵苦笑。人是会变的三十年前当自己迎娶年仅十六岁的罗琳凯特时她是那样的天真无邪她和自己的妹妹在宫廷里玩耍像所有的少女那样荡秋千养宠物捉弄侍卫。 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呢?阿尔法三世不清楚他不想深究这个问题但他知道现在的罗琳凯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不黯世事的傻姑娘了。她掌控着西贝格堡掌控着一半国库如果有必要的话北方集团军群也会响应这位皇后的号召。阿尔法三世不想跟罗琳凯特硬碰硬那已被证明是不明智的但罗琳凯特实在不该意图谋害野丽朵兰至少这位妻子总该在行事之前跟他这做丈夫的打个招呼。 “我的小女婿应该进行得差不多了吧?”三世陛下放下了咖啡。 宫廷长官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皇帝长叹了一口气他想到了那位亲王如果他有这样一个儿子也许他会放心的退休然后把一切烦心事都压到他背上那样一来自己就可以做一些从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事。可惜啊!可惜那小子不是自己的儿子他阴差阳错的成了自己的女婿!这就有些麻烦了也许阿莱尼斯能很好的掌握他但要是掌握的不好那小子就会像今天这样扮作一条疯狗见着不顺眼的就是一通撕咬。 “这谁受得了?”三世陛下揉了揉额头。鲁道夫.霍斯还在南方不过相信他回来之后现这件事的脸色一定不会太好。这能怪谁呢?安鲁军统当局的密探在都林活动又不是一天两天有必要对他们进行清理吗? “当初是谁下的命令?我是说针对那位子爵的刺杀行动。” 宫廷长官看了皇帝一眼他没有回答。不过皇帝已经明白了是自己下达的命令吗?这太奇怪了!他完全忘记了这件事!没有道理啊? “既然是这样……那么好吧!”阿尔法三世无奈的叹息一声“赶快把我的小女婿送走!我的天啊!在他还没学会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之前我是不会让他返回都林的。这个家伙要是再呆下去相信我就没有一天清闲的日子他惹祸的能力比年轻时的米卡公主还要厉害!” 拉斯顿.坎布雷为皇帝撤下了咖啡他恭谨的立在皇帝的身边。 “我的陛下就要快了亲王决定在神诞节前抵达大学城他没有离开都林是因为一直在那边找房子。听说他购买的那栋大宅就要装修完毕所以他很快就会动身。” 三世陛下点了点头“这最好不过了!” 宫廷长官看了看座钟上的时间他觉得必须进行得快一点了。 “我的陛下需要我去费特楠德家族那边问候一下吗?毕竟事情过去一阵子了我们也许该听听老公爵的意见。” 阿尔法三世摆了摆手“不必了老卡契夫比任何人都知道该怎么做。经过这一次费特楠德一家应该有所防备了我的皇后绝对玩不过老卡契夫她就是因为感到无从下手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找上小奥斯卡。不过那个小家伙也真敢开口一张嘴就是三个特勤行动人员的人头!” 皇帝冷笑了几声“我不想评价皇后的作为而老卡契夫能玩的花样也就那么多再有就是小亲王了他不是要去念书了吗?所以……他们愿意怎么样就随他们去吧!只要别让我失眠、别让我恼火就行了!” “万一事情失控怎么办?”宫廷长官十分担心他清楚的知道皇帝提到的这几位都是些什么样的角色。 “失控?”阿尔法三世摇了摇头“笨蛋才会失控呢!老卡契夫不会在初掌国务院的时候跟罗琳凯特彻底翻脸而我的皇后也会在接下来的行动中保持克制就剩下那位小亲王你觉得他是斗得过老卡契夫、还是斗得过罗琳凯特?” “那么……您是不是该来点夜宵了?”宫廷长官拉斯顿.坎布雷侯爵笑眯眯的向皇帝问到。 夜宵很丰盛不过没人会在深更半夜置备这样的酒宴。主食是莴苣马铃薯块拌鸽子蛋大菜是一份烤野燕配菜有拌芦笋、拌笋瓜、蒸茄子、蒜泥蛋黄酱还有油橄榄沙拉。 大家不会误会吧?这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的夜宵!世界上大概只有这位殿下会在凌晨三点用摆满一桌的大餐招待客人。 红虎的骑士们很少有机会吃到味道纯正的宫廷料理他们解开了领口就着甘美的茴香酒大咬大嚼。 这应该是一处隐蔽的地下赌场是亲王早些时候从多尔姆.奥勒男爵那里借来的。这处地下赌场深处巢穴中心即使是特勤处的密探也不敢来骚扰。 酒食就摆在宽大的赌桌上骑士们从傍晚一直忙到深夜他们又冷又饿而亲王的夜宵无疑非常即时而且异常可口! 不过似乎在座的人中只有一个一点胃口都没有默茨海尔.德.库西特男爵苦恼的拨弄着餐盘中的各式菜色他确实感到难以下咽。这位前特勤行动官望了望瑟缩在赌场一角的那群倒霉鬼他有些后悔了他应该在行动之前问一问这些家伙的身份。 默茨海尔皱起了眉头最初的审讯已经证实自己竟然带领一群突击队员闯入了特勤处都总部第二十三行动小组的驻地!如果这还不算那么劫持、拷打特勤行动人员的罪名总该有了!男爵已经明白了这是亲王给他设置的一个圈套一个他再也跳不出来的圈套这七名特勤行动人员的失踪迟早会算在自己的头上当然如果他忠实、诚恳的跟随亲王殿下这种事情便不会生。 奥斯卡开心的擦了擦嘴角他瞥了一眼时钟“到时间了!轮到谁啦?” 餐桌上站起了数名骑士该轮到他们了! 俘虏们在墙角挤成一团他们已经遍体鳞伤这些精明的密探此时像小兔子一样惊恐的看着骑士们。 “那么……在运动之前你们有谁想要说点什么吗?”泰克.西曼少尉边说边拣起了一根铁棍。 “你们一定搞错了我们是帝国特勤处都总部第二十三行动小组的成员我们……”惨叫声忽然响起泰克的铁棍重重落在说话人的脊梁上。 “回答错误!”少尉回头走向餐桌。“殿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应该使用火钳或是烙铁!这些人都是受过反刑讯训练的职业探子不给他们制造点伤残的话是不会吐露什么东西的。” 还没等亲王回答犯罪之王多拉米.贝辛格已经举起了手“这个我在行!” 奥斯卡微笑着点了点头“不过……默茨海尔说到刑讯你曾是一位特勤行动官所以你才是我们中的专家!难道你不打算上去试试身手吗?” 默茨海尔男爵苦笑了一下看来亲王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这位前特勤官员用幽雅的姿势擦净了嘴角“殿下如果您希望看到我的参与那么我从命就是了!” 这位男爵转向泰克少尉“我说咱们这里有没有蜂蜜和老鼠?虽然那样看上去会有点恶心但效果是十分不错的。” 雪又开始下了这个夜晚似乎极为漫长。 一辆马车在雪中飞弛。车夫座位的两旁挂着明晃晃的油灯在雪夜中犹如两盏地狱才会点亮的鬼火。马车的主人似乎并不在乎道路的危险车夫不停的挥舞马鞭马匹边跑边打着响鼻目的地就快到了它们认得这条路。 费特楠德庄园似乎被埋没在积雪中庭院只剩下几株高秃的梧桐树树枝被大雪压得极低一副随时都会倒塌的样子。 马车在庄园大门外急弛而过似乎并没有停下的打算。这辆普通的旅行马车最后停在了费特楠德庄园隔壁的一所旧校舍马车的主人披着白色的披风隐没在雪夜时像极了出门觅食的鬼魂。 校舍主屋下面有一条地道这条地道直通费特楠德庄园的地窖。穿白披风的人显然对这条地道极不满意他一边摸索一边诅咒。终于地道的尽头到了费特楠德庄园已经知道他的光临早有一位侍从等在地窖的出口。 老卡契夫委顿的缩在客厅的沙里他的样子憔悴极了这个老人并不怕死但死就死吧!干嘛还要让人衰老? 费特楠德公爵显然刚刚从床上爬起来他穿戴着睡衣睡裤还在身上披了一件厚重的熊皮棉袄。 “我的老师抱歉了!我也不想这个时候打扰您!”穿白披风的男人脱下了连头斗篷。 “亲爱的罗门特!你在二十年前就已经过了冒失的年龄了我希望你能好好解释!”老卡契夫在座位上微微抖客厅壁炉里的炭火烧得正旺可这位老人仍然一个劲儿的冷。 泰坦帝国的司法大臣罗门特.胡阿.安德西塞斯侯爵上前亲吻了老师的手背他知道老人的状态并不是很好而现在也确实不是拐弯抹角的时候。 “我的老师都林城刚刚生了一件大事!”司法大臣凑到了老公爵的身边“有人袭击了特勤处一个行动小组的驻地并劫持了全部人员。这是两个小时前由特勤处都总部来的通报我已经命令巡兵封锁了城区交通特勤处那边正在组织大规模的搜捕行动。” 老卡契夫扬起了眉毛这确实是一件有趣的事! “在特勤处大肆搜捕不法贵族的今天竟然有人动了针对特勤人员的袭击!真是好气魄啊!”老公爵出一声赞叹他的脑海里已经闪过了几个人名可公爵马上便对他们予与排除这些人要么就是太傻要么就是太精明他们从来都不会做这种冒险的事。 “呵呵确实有魄力您知道吗?早在昨天晚间我便得到了宫廷长官拉斯顿.坎布雷侯爵的知会他说深夜会生一些不好的事。您猜是谁干的?” 老卡契夫摇了摇头他确实不晓得这个疯子会是谁。 “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司法大臣兴奋的说出这个名字。 老卡契夫的眉头猛的一皱经过良久之后才慢慢舒展开来。“不好!非常不好!” 罗门特小心的问询着:“老师到底不好在哪里?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年轻的亲王殿下激怒了都林城最具势力的特勤处他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 老公爵的眉毛落了下来他颇为玩味的望着自己的学生。 “我说司法大臣阁下你真的这么想?” 罗门特吱吱呜呜的不做声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非法收入都是从哪来的恐怕你是最不愿意见到亲王倒台的那个人吧?我说不好是因为我们的皇后陛下她一定与亲王达成了某种协议不然以那个年轻人在都的力量还无法轻易的攻击特勤处。” “皇后?”罗门特彻底糊涂了。“我以为是皇帝的授意。” “不!”老卡契夫摇了摇头“不可能!阿尔法三世不会用石头砸自己的脚。如果知会你的人是拉斯顿.坎布雷那么批准亲王行动的人一定就是罗琳凯特!只有这位皇后才有权利支使宫廷长官。而小亲王与特勤处他似乎从小就与那些密探结了仇。” 司法大臣点了点头他并不笨但在老师的面前根本就轮不到他动脑筋。“那么就是说……是皇后陛下出卖了特勤处以换取亲王殿下的支持!” 老卡契夫点了点头“现在我们只能这样理解!但如果这样理解就等于把我们放在了亲王的对立面我觉得现在可能还不是时候。” “是啊!和那位小亲王作对完全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目前的都林除去皇后陛下的力量除去司法部门的力量在除去皇帝陛下自身的力量!奥斯涅亲王殿下已成为游离于都圈之外的第三方势力就算皇后成功的拉拢了他我们也不应该过早的对其显露敌意。” 老卡契夫斜看了一眼罗门特“你好像非常不愿意跟那位亲王作对?” 司法大臣苦笑了一下“我的老师您以为我真的想跟那些罪犯打交道吗?我是没有办法那位亲王控制着各式各样的疯子我若是不跟他合作的话恐怕连性命都保不住!” 老人闻言不禁笑了起来巢穴的事情他也听说过。“但是……事情还没那么糟!在我看来罗琳凯特多半有些慌不择路!奥斯涅亲王确实实力强横在城内他控制着一群疯子在城外他还控制着一个身经百战的整编骑兵师。但至少是现在他给皇后陛下的承诺只是一张空头支票而已他没有出任公职在朝廷也没有任何根基他完全是凭借自身优势挤占了顶极皇室成员的位置。” 司法大臣松了一口气他还真害怕跟亲王摊牌呢! “那就是说他并不见得会在皇后的行动中挥作用。” 老卡契夫轻轻点头“至少现在是这样但以后他若是真的掌握了一个实权部门那么我们在未来的道路就会难走许多。” “那怎么办?”罗门特苦恼的搓起手他忽然一惊!“我的老师!您不会是想……先下手为强?” “是啊!”老公爵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但愿光明神能够给我这种勇气!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是我在二十五年来唯一的一次计算失误。我没想到这个出身多摩尔加的小囚徒会有那么大的本事和那么好的运气!” “先下手为强?”老卡契夫冷冷的哼了一声“如果不能一击致命那就永远不要做这种打算我还想多活几年我可不想独自面对那个小疯子的报复。” “是啊!”罗门特对此深有感触“小疯子!用这个词形容亲王殿下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那个小家伙还是一个政治白痴!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老卡契夫突然这样说“在我的家族与皇后陛下的争端中三世陛下能够保持公正自然是最好的只要皇帝不倾向于任何一方那么我们和罗琳凯特还有得斗!而那位小亲王我们可以用其他的渠道进行沟通他不是马上就要去大学城了吗?那就安排一些身份特殊的人与他结识!” “身份特殊的人?”司法大臣有些疑惑。 “就是那些皇后不喜欢的人!”老人伸出手指一个一个的数了起来“这包括宗教改良主义者泰坦卫戍青年团的军官大商人无政府主义者空想主义者!你知道的!大学城挤满了这种家伙他们有着不同的政治观点我相信那位小亲王在学习过程中总会受到其中一种思潮的影响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将这种影响向皇室的对立面进行引导当他回归都林的时候他会现皇帝陛下、皇后陛下和跟他们有着同样嘴脸的人就是一群不明事理、只懂争权夺利的野兽!” “您的意思是说让与皇室对立的政治思潮去左右亲王的思想。可……可这会是一个长期的过程!”罗门特有些怀疑。 “当然影响一个人的思想当然会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但你不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吗?那个年轻人在世界观和政治观念上就像白纸一样单纯他正处在思绪多变、受外界事物熏陶影响最为突出的年纪一旦他的思想真的开始向皇室的对立面转移那么他无疑就把自己送上了绝路!到了那个时候甚至不用我们对他动手。” “但是……一个人的思想……” “没有但是!”老卡契夫出一声断喝“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资本太雄厚了即便是现在我们也不是他的对手更别提对付他会招至皇帝和安鲁家族的共同报复。这是我能想到毁灭他的唯一方式!毒化他的思想令他走上与皇帝对立的道路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取得胜利不然的话……迟早有一天他会把都林城敢于对他说不的人全都处死!就像那些落在他手里的密探一样!你以为那几位被劫持的密探还活着吗?也许他们的尸体都已经被亲王吃了!” 司法大臣打了一个寒战“他……他确实有可能那么做!但……但您要如何实现这个计划呢?” 老卡契夫没来由的恼火起来如果不是罗门特对他的忠诚还值得一提他早就把这个十足十的笨蛋给踢到一边去了! “你难道忘了?我怎么会是你的老师?你难道忘了?我曾在都林大学做了十几年的校长!这些事情我都会安排的!并且会做得滴水不漏!你还有问题吗?” 罗门特猛然醒悟这位老人曾是大学城的主宰者!他确实有能力为亲王选订教程。 “万一……我的老师!您不要介意我是说万一!万一奥斯涅亲王的思想并没有按照咱们的计划展那该怎么办呢?” 老公爵的脸色转冷了“在肯辛特宫或者说就在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身边我还有最后一颗棋子一颗能够保证一击致命的棋子!” 天似乎亮了!我们只能用似乎这个词来形容这种天色。太阳在云层外面缓慢的爬升日光被雪色冲淡成依稀的光影光影投射在灰黑色的建筑物上冷洌的光辉为这个荒凉的早晨平填了几分机警。 突然在远远的街尾忽然传来巡兵的警哨和呼啸声!寂静的街道沸腾了巡兵和身披黑色斗篷的密探不断赶来但人们在最初的忙乱过后都停止了喧哗他们只能得呆看着倒吊在路灯上的三具尸。 致命伤在咽喉经验丰富的密探打量着伤口那是锋利刀具造成的鲜血顺着头颅洒落地面在冰冷的雪地上冻结成三块不规则的血色凝晶。 乌鸦盘旋而过他们闻到了美食的气味但它们不敢打扰暴躁的人群。特勤处的密探像找不到窝的兔子一样乱跳乱叫这里是都是都林在都林没人敢这样对付特勤行动人员。 巡兵们可不管这些他们有的维持现场秩序有的干脆就在一边偷笑。 悬挂猛虎水仙图腾的精致马车正好经过现场巡兵们立刻打起精神他们恭顺的立在路边向马车内可能存在的大人物致敬。密探们也停止了叫嚣他们谨慎的退到路边冷漠的打量着缓缓前进的豪华马车。 “看看他们的样子!哈哈哈哈哈!”奥斯卡关闭了车窗他开心极了! “呵呵殿下这回您彻底满意了吧!”默茨海尔男爵适时恭维到。 “满意!满意!我非常满意!不过我打盹了是吧?”奥斯卡遗憾的摇了摇头“说真的!你该叫醒我!忙了大半天结果我却错过了最精彩的部分!” “殿下!我得说……忙了大半天的人可不是您!您只是在马车里坐了几个小时然后组织大家聚餐再然后一觉睡到天亮!”默茨海尔终于牢骚了。 亲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不过都一样至少我知道你的工作能力是极为出色的!不过我很好奇剩下那几个没有参与刺杀行动的家伙你是怎么处理的?” 默茨海尔用手帕擦了擦自己手指上笼罩了一层水气的宝石戒指他不紧不慢的回答了亲王的问题。 “您的骑士在天鹅山城堡的花园里开辟了一块水仙花田我想那几个家伙在明年春天一定会化为上好的肥料!” 奥斯卡了然的点了点头他有种预感这位极赋绅士气度的特勤行动官是光明神赐给他的宝物。 第九章 搬家!又是搬家!奥斯卡对这件事已经厌烦透了!他很想在一个地方安安稳稳的呆上一阵子但似乎光明神老是跟他过不去是这位神明让年轻人不停的奔波。 其实亲王殿下自己的行李倒不是很多只是女士们老是觉得应该将家里用得着的东西都带上在小小姐和安东妮伯爵夫人的认知里行李卷象征着财富以及身份似乎行李越多就越令她们心安理得。 2o日上午第一批行李出了那足足装满了六辆四匹马才能拖动的大篷车。奥斯卡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松口气了但小小姐又动家里的女性投入新一轮的整理工作。 “这简直令人疯!”奥斯卡一边剥橘子一边说。 “呵呵明天就要出了不是吗?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一切总会结束的。”阿莱尼斯轻轻的笑着她喜欢看到未婚夫浇头烂额的样子。 “喏!尝尝吧!冬天可不容易吃到新鲜的橘子。”奥斯卡将剥好的橘子掰成瓣然后递给了公主。 “谢谢!” 阿莱尼斯露出了一脸陶醉的表情橘子的汁水和口味非常丰富尤其是在冬天。从南方用快马急运来的柑橘和葡萄是都林冬天唯一的水果当然这种水果只能出现在贵族的玻璃果盘中。 经过一阵沉默泰坦的小公主终于决定说些正经事了她几乎每天都要与自己的未婚夫度过一段时间但这段时间他们通常不会谈论令人皱眉头的事不过今天公主绝对实在有必要说一说。 “我的母后……昨天跟我谈到很晚。” 奥斯卡将一颗晶莹的红缇扔到了嘴里他随便摆了摆手示意公主可以继续。 “母后说了很多我不确定她是否突然精神分裂了!因为她竟然谈到了我小时侯的事乱七八糟的到最后她还亲吻了我说真的那简直令我作呕。” 奥斯卡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的公主这话千万别到外面去说!不管怎么说罗琳凯特是你的母亲她关心你也是正常的。我知道憎恨她也怜悯她但至少表面上的功夫还要做一做。” “这个我比你在行!”阿莱尼斯不屑的撇了撇嘴。“她关心我才是不正常的!我在懂事后明白的第一件事就是母亲恨我因为她在生我的时候差点送了命她认为是我夺走了她的健康她一向都对我不假辞色可昨天晚上却来了一个大转折你说我会怎么想?” “怎么想?” 阿莱尼斯露出一脸鄙夷她的话音已经低了下来。“身在西贝格堡这么多年我相信自己看得还是很清楚的!罗琳凯特.卡其阿诺.莫瑞塞特、我的母亲、帝国的皇后!她是一头比虎狼还要凶残的猛兽也是一个比魔鬼还要自私的恶魔。” “别指望她会关心任何人!”公主似乎越说越气愤。“她关心我?光明神在上!那哪里是关心我?她只是重新衡量了我的利用价值。如果不是因为我的未婚夫是一位前途无量的亲王殿下那么她仍会像从前那样对待我!” 奥斯卡不知该数落皇后几句还是该安慰公主一下。 “我的宝贝既然你非常清楚皇后的为人那为什么还要生气呢?” “我为什么不能生气?”显然阿莱尼斯是真的在气头上。“就像你说的那样!她是我的母亲可她做过一位母亲应该做的事吗?她尽到过一位母亲应有的责任吗?她没有!她从来没有!哦对了!她只将母爱给了她的大儿子因为这个儿子会在未来成为泰坦的主宰者那将使她的地位更加巩固!所以!永远也不要相信罗琳凯特的爱那会让你万劫不复!” 奥斯卡这次终于瞪大了眼睛他不知道公主对皇后的抵触竟然这么强烈。 “呃……那需不需要我将对待卡其阿诺一族的策略调整一下?” “完全没有必要!”阿莱尼斯干净利索的回答到!“既然她突然想做一个好母亲那么我自然要配合她才行!让皇后陛下演出独角戏那不是非常尴尬的事吗?我奉陪好了!” 奥斯卡像看怪物一样望着阿莱尼斯他真搞不懂莫瑞塞特一家人的关系。 “不过这样也好!”亲王觉得还是顺着公主的意愿吧。“至少和皇后陛下维持一种亲密的关系没有什么坏处。这对在都林毫无根基的咱们来说是再好不过了。” “我也是看重这一点。”公主点了点头。“……那么……我要告辞了!” “不再坐一会儿吗?” “不了!我有些不舒服!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阿莱尼斯揉了揉额头。 奥斯卡也不知该说什么了“我的小公主我不想看到你这么勉强。其实咱们根本不必在乎其他人的……” “不!”阿莱尼斯坚定的回答!“我必须在乎!” 奥斯卡重重的呼了口气他不喜欢这样的阿莱尼斯。 “那么……我送你!” “不必了!萨沙等了你一个上午我可不敢一直霸占着一位小情人!”阿莱尼斯边说边戏谑的笑了起来。 “谢谢你的提醒!”奥斯卡望着即将走出客厅的公主不禁大声说到。“别忘了你的大衣和手炉还有我给你的那几只小兔子。” 公主突然转回身“我真不明白你送我那些兔子干嘛?我讨厌那些呆滞的动物。” 奥斯卡嘿嘿笑了起来“你的豹子可不讨厌它们勒普会代你处理的!” 公主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来你这家伙是想把我的勒普变成一只凶猛的野兽。” 奥斯卡的瞳孔突然收缩他不紧不慢的跟上公主并从侍者手中接过风衣为公主披上了。 “阿莱尼斯相信我!如果不变成猛兽的话勒普、你、我咱们在宫廷中都无法生存。” 似乎……这是生存下去的唯一途径。教历791年年末泰坦帝国的主宰者不顾贵族阶层可能存在的对抗、悍然动了莫瑞塞特王朝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清洗行动!清洗的对象主要是贵族元老院中的反对派清洗的目的则是进一步巩固皇权在不触及都贵族绝大多数人的即得利益的前提下改组政府和泰坦最高层的统治模式。 看上去阿尔法三世在这次大清洗中扮演了一个专横、跋扈、甚至有些凶残的角色但是有一点令人颇为怀疑。就在神诞节前的一个星期清洗行动基本告一段落皇帝的动议在贵族院得到最终通过的时候引这一切的政府改组决议却迟迟未能公布。 贵族们都在窃窃私语有人说改革只不过是皇帝为了清洗所找的一个借口也有人说改革在一个异常关键的阶段卡壳了也有人说皇帝是在顾忌反对派的回击他在为新一轮的清洗寻找最有利的借口和时机。 阿尔法三世在等待什么?为什么改组政府草案的布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迟?其实这一点都不难理解阿尔法三世将手中掌握的砝码都摊在了自己的书桌上他现这些砝码的质量都搀杂着水份!与天平那边的职位比起来这些砝码都不能够承受重任务。 皇帝皱眉了!他手里掌握的家伙只是一群懂得阿谀奉承的蠢蛋真要让他们去掌管帝国一方事物……算了吧!皇帝第一个摇头“真是算了吧!我还不傻!我也没疯!”阿尔法三世恼火的嘀咕了这么一句。 不过事情总得进行下去雷声大、雨点小的事情皇帝已经做得够多的了!但这次不同。人已经抓了流放的流放监禁的监禁处死的处死。如果就这样收尾相信皇帝就此可以退位了。阿尔法三世从来都没想过要离开自己的宝座所以他必须把事情进行到底。 一些精明的大臣向皇帝推荐了许多位有才干的能人阿尔法三世几乎来者不拒不过皇帝一点都不傻他只是将这些家伙请入自己的顾问团其中只有几个极为出色的人物才被赋予了公职皇帝还需要观察他知道都圈内的一个官职值多少钱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宫廷里充斥那样的家伙。 总之呢!791年的神诞节绝对是异常难熬的!都林的气温已经接近零下十度可政治气温的度数相信要比室外还要寒冷。皇帝的意图越来越不明确这意味着改革的具体措施仍然要等上一段时日。 可以代理国务大臣卡契夫老公爵为的国务院派却有些等不及了。老卡契夫已经不敢再小看当年的学生了!阿尔法三世到底想干什么?当实施改革的最终日期被无限制顺延之后卡契夫总算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先在老公爵回归都林之后皇帝在公众场合一有机会便大赞公爵的改革主张;这使都贵族很容易将斗争的视角放在老卡契夫的身上。而当大清洗来临的时候尽管皇帝不置一词但人们自然以为这也是老卡契夫的主张。用雷霆手段对待敌人这是公爵一向的作风!因此老卡契夫在都贵族圈的处境越来越危险也越来越孤立。 其次卡契夫为什么仍是“代理国务大臣”?其实说白了代理也好正式的也罢当皇帝确定改革决心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解除国务院的办事权进而由军、财、法、外、农、育六部以及贵族元老院的负责人组成最初的临时政务内阁。当然“代理国务大臣”卡契夫公爵是这个临时内阁的最高言人但他手下连一个办事的人都没有国务院已被逐渐架空。 最后老卡契夫终于意识到阿尔法三世给他制造了一个金质的牢笼一时半会儿他根本就跳不出!这位皇帝用一个名义上的内阁就解除了控制帝国所有政令的国务院尽管国务院的权利分散至六部一院但更大的权柄被这位陛下牢牢握在手中。只要改革一天未落在实处那就没人能改变这种状况!可以说现在的泰坦是数百年积累沉淀的君主集权制度所能达到的最高峰! 皇帝的身边……会不会有一个与自己处在同一级别的高人物?老卡契夫突然灵机一动!要不然……以自己那位小学生的头脑他还组织不出这样一则连消带打的计策!更何况这是一个只能用精明、精彩、恐怖等具有极至意味的形容词才能比喻的计策。 这个人会是谁呢?老卡契夫怎么也想不通!他排除了他所了解的有数的几头老狐狸他又排除了近些年在都林声名雀起的几位新贵最后他又排除了自己唯一算漏的那位小亲王!是谁在为皇帝出谋划策?这个人为什么要隐藏得这么深?卡契夫思考的时间比往常多了许多他明白未来的道路将越来越难走。他甚至还什么都没做就已经被一股看不破的力量逼入死角了! 都林的冬天似乎看不到希望不过这不会影响西贝格堡的欢腾气氛距离神诞节还有一星期这座皇室堡垒已经将过节的准备工作进行至最后阶段了! 每年的这个时候如果说有什么值得泰坦贵族兴奋至抖的事情那么就要属皇后陛下组织的神诞酒会了。尽管生育五个儿女的罗琳凯特皇后仍然有着婉约的成熟风韵但她的身体状况一直不好她在西贝格堡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也是因此每年一度的神诞酒会就显得越重要了尽管人们都相信这位皇后的一半身子已经卧进棺材但是这位皇后是罗琳凯特.卡其阿诺.莫瑞塞特这个名字所包含的意义要比这个女人的生命贵重许多各方贵族都会借着酒会的时机来探问这位皇后而在赶来西贝格堡的这些谦卑的人群中也不乏来自外国的王室成员和显赫领主。 “母后陛下您在找我?”阿莱尼斯提起自己的裙摆向靠卧在躺椅上的虚弱妇人微微躬了躬身。 “坐啊!”罗琳凯特的额头上敷着一块冒着热气的毛巾看得出她对自己的病症已经厌烦透了。 “为什么你不像你的哥哥姐姐一样叫我母亲?我承认你是几个小家伙里面最有主见的一个但你的自我保护意识是不是太过强烈了?” 阿莱尼斯不以为然的坐了下来“母后陛下您也应该看到几位哥哥姐姐并不会像我这样敬重您!他们……” “行了!阿莱尼斯!”皇后突然打断了小女儿不冷不热的回答。“我只看到你把我当作一个可怜的老太婆!不要辩解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 阿莱尼斯垂下头她的母亲已经将她的辩解看破了不过这位小女儿还是在心里嘀咕了一声“我的母亲您确实说错了!在我的眼中您不但是一个可怜的老太婆也是个凶险的老太婆!” “我真不明白!你是一个女孩子你才刚刚订婚你的那个小脑袋里为什么能够容纳那么多东西?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我还不清楚吗?最近你一直在你父亲的寝宫过夜!我今天叫你来就是要明白的告诉你这是危险的!极其危险的!” “呵呵!母后陛下您的意思是说在我父亲那边过夜是危险的?”阿莱尼斯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自己话语中的歧义她近于无耻的回望着母亲。 “你在侮辱你父母的时候也是在侮辱自己!”罗琳凯特的胸膛鼓胀起来她的怒火被点燃了如果说还有什么人能够令她心烦意乱那么就是面前这位越来越难以琢磨的小家伙。 “那么我的母亲请宽恕我的驽钝我真的不明白您到底指的什么?” 平稳了呼吸压下了胸口翻涌的血气罗琳凯特端起自己的药盅浅浅的咽了一口。 “不明白吗?那你就没我想像中的那么聪明!”皇后已经再次换上一副居高临下的面孔“我的小宝贝啊!看来你仍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你已经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的未婚妻了这就表明你做任何事都要站在这位亲王的背后。而进一步说作为一位公主一位已经被冠上夫姓的公主你没有任何权利干预朝廷的政策!也许你的父皇支持你那样做但贵族会将你最近的行为看作是一种危险的信号。你知道吗?位列皇座一侧的人应该是你的两位哥哥而至于你我已经说过了多与你的小未婚夫商量商量他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该怎么做!” 阿莱尼斯仍然不动声色。“是不是有人向您控告我干政?” “是与不是已经不重要了!”皇后侧过头“重要的是你如何看待这件事如果你再一意孤行相信会有人给你一个异常深刻的教训。” 阿莱尼斯诧异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母后陛下您的话……有点威胁的意味!” “我的宝贝啊!你就是这样你把我的忠告当成是威胁而对真正的威胁你却顾若枉闻。” “那么母亲……什么才是真正的威胁?” “当我的丈夫针对的那个利益团体知道是你在对付他们的时候真正的威胁自然就会找上你还用我说得更明确吗?” “谢谢母后陛下不必了!”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阿莱尼斯点了点头“是的母后陛下我知道了!” 罗琳凯特向小女儿张开怀抱“我的孩子啊!你为什么不向你的母亲敞开心灵呢?” 阿莱尼斯投入了这个缺乏温暖与关怀的拥抱“那是因为……我的心灵早已被你们残忍的摧毁了!” 当然公主是在心中说出这番话的。 到了晚上小小姐对安鲁公爵官邸的“大清洗”也进行得差不多了她邀请哥哥留下吃晚餐但难得的奥斯卡一点胃口都没有。小小姐非常坚持最后亲王殿下还是留下来了。 晚餐很简单萨沙嘱咐厨房预备了新鲜的橄榄菜和厥菜这在冬天可都是稀罕的东西这些绿色鲜菜的价格和同重的白银差不多。 奥斯卡没有胃口但他不能扫妹妹的兴用橄榄菜就着烤羊肉还是可以下咽的不过厥菜就算了亲王不喜欢蔬菜的味道太过浓重吃多了会感到口齿不清兼且他本来就是挑食的。 佩内洛普大道31号竟然没有酒!这是令奥斯卡最不能接受的一点他不知道妹妹把那些陈年佳酿都藏到哪了!也许是受到库科迪的启小小姐在地窖里存满酸奶奥斯卡可不喜欢酸奶他觉得食用酸奶是对自己胃肠的不尊重。 于是晚餐的气氛并不愉快亲王不停的牢骚就像一个神经病患者。不过小小姐是不会跟他计较的这位聪慧的少女比任何人都明白亲王的性情虽然非常矛盾、非常古怪但只要你不去招惹他他通常能够接受任何安排。 “好了!饭后的甜点还是必须的!你是要香草蛋糕还是要抹茶起苏?”萨沙边说边收拾着餐盘。 “呃……还有别的选择吗?”奥斯卡皱着眉头咋着嘴一脸食欲不振的倒霉像。 “还有酸奶和加热过的香蕉核桃糊。” “那都是些什么东西!能吃吗?我是说……是人类能够食用的吗?”亲王夸张的呻吟着。 “我得警告你!高热量的食物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我的哥哥如果你不想在未来的某个日子变得和令人作呕的海怪大人一样我劝你还是接受我的安排!” 小小姐摇了摇餐桌上的铜铃一个侍者应声而至。 “为亲王准备一份抹茶起苏和一份香蕉核桃糊。” 奥斯卡叹了口气。不知从什么开始也许是一种愧疚的心理在作怪他已经不敢否决萨沙的任何提议。这位亲王注视着刚刚端上桌面的香蕉核桃糊那是一份黑色的、包裹着嫩香蕉的糊状物就像在多摩尔加监狱尝试烤老鼠时一样小奥斯卡颤颤巍巍的握住了勺子。 都林的冬天应该算是刚刚开始但似乎一下子就进入了**。建筑物上的积雪在春天到来之前是不会融化的在城市的制高点向下望泰坦的都笼罩着一层迷惘的白雾。千家万户升起的暖烟冲淡了雾气的色泽当这些暖热的灰黑色气体遇到冷风时整个城市都会弥漫着一层浅薄的木炭渣滓。 灰黑色的木炭渣滓总会落在地上这使冬天的都林变得更加肮脏。纯白色的景致只会出现在贵族和教廷聚集的高尚街区而在胜利广场两侧的贫民区烂泥和着各种生活垃圾被严严实实的冻结在一起形成各种样貌丑陋的冰雕人们就在这些冰雕之间倾倒粪水和残羹到了第二天新的雕塑又完成了!所以说最好的雕塑作品通常来自民间这话绝对有道理。 严寒有效的清理了都林街头的大小流浪汉这些连出生证明都没有的家伙被贵族视为社会的最大隐患这些家伙目空一切、残忍贪婪他们会为了一个面包拨出匕也会为了一个妓女弄出人命。对于都又或是整个泰坦流浪汉是最大的敌人是一切罪恶的根源当然幸好大自然也制造了冻饿这一绝妙的武器来针对他们!巡兵们在收获尸的时候欣喜的念颂着神明的名字。如果神明能听到这些兵匪的祈祷相信一定会被其中蕴涵着的恶毒给气个半死。 安鲁家族最高品级的马车驶过宝石街路口一队司法部的巡兵马上向车厢致敬。不一会儿尾随在亲王座驾之后的另一辆马车也上来了。巡兵们看着这辆通体黝黑的马车不禁一阵哄笑那是特勤处的密探这些趾高气扬的家伙似乎是在一夜之间性情大变即使在都林他们也不敢像从前那样招摇过市了。据说造成这种态势的正是那位亲王殿下倒吊在路灯上的那几具尸连心脏都被人挖去了现在没人敢招惹水仙来的军人。 “惠灵顿啊惠灵顿!我早就知道你是一个好小伙子!哦啦!你都不知道刚才有多么危险要不是你来传达信息说不定我现在已经食物中毒了!真的是太感谢你了!你救了我的命!”小奥斯卡像个流氓一样钩着传令官惠灵顿中尉的脖子。 “殿下我非常荣幸!可这么半天您一直在牢骚难道您对我要传达的事情一点都不敢兴趣吗?”年轻的传令官像往常一样带着一脸幼稚的、一本正经的表情。 “什么事情?” “谢天谢地!您总算想起问了!”惠灵顿做了一个感谢光明神的手势看来他还有点幽默感。 “我的殿下那位佐埃拉夫人亲自送来了一份礼物她说必须由您亲自接收。” “佐埃拉!”奥斯卡在步入客厅时大声高呼着佐埃拉的名字并且向这位红灯街的大佬张开了自己的怀抱。 佐埃拉有些受宠若惊她知道这位小亲王一直都很反感自己的地位。 “殿下!您真是太热情了!”佐埃拉边说边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她想看看这个小家伙怎么突然转了性。 “我的礼物在哪?”奥斯卡兴奋的搓着手其实他根本就不在乎红灯街的这位狗夫人如果她不是军统的人奥斯卡相信自己连正眼都不会看她。不过话说回来佐埃拉固然有着令人着迷的魅力但在奥斯卡看来夫人的这种魅力与摆脱那份香蕉核桃糊根本无法相比。 “殿下就在这个房间的角落那可是个大活人难道您没有注意?”佐埃拉向墙角指了指。 亲王早就注意到了房间里除了他和佐埃拉还有另外一位小姐。这位小姐低垂着头双手恭顺的互握她把自己的辫梳理成佣人的模样身上的打扮也与肯辛特宫的一位侍女别无二致。 奥斯卡努力回忆着这位小姐的名字不过他最终还是放弃了他对一切知识的把握都很扎实只有人名是最令这位亲王头疼的。 “梅勒蒂斯快过来!别像个傻子一样呆站着。”佐埃拉将负责狗咬狗俱乐部接待事宜的梅勒蒂斯小姐从角落里拉了出来。 “这是干什么?”奥斯卡有些疑惑他已经想起来了这位梅勒蒂斯小姐就是与自己在俱乐部生争执的那个不长眼的家伙。 佐埃拉夫人似乎对送人这种事情极为黯熟她像推销商品一样将梅勒蒂斯赶到了房间中央。 “看看这位小姐纯血统的瑞尔人她有蓝天一般的眸子和水蛇一样的身段。殿下您难道没有注意到她才是对阿欧卡亚小姐造成伤害的罪魁祸吗?您不是一向公平著称吗?那么您看梅勒蒂斯会用自己的一生来服侍阿欧卡亚小姐这样是不是很公平?” 奥斯卡点了点头他已经明白佐埃拉夫人的意思了!阿欧卡亚身边确实没有一个可以使唤的侍女这个梅勒蒂斯看上去就是一副很精明的样子也许让她照顾阿欧卡亚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你是梅勒蒂斯?” “是的殿下!”梅勒蒂斯有些惊惧的望着面前的年轻人那一晚红灯街的危机仍然历历在目她知道这位亲王可不像外表上看的那么好说话。 “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是的殿下!”说到这个梅勒蒂斯不禁平静下来。“我对自己的罪责供认不讳既然是我令阿欧卡亚小姐的身心、名誉受到损伤那么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会用自己的生命来侍奉阿欧卡亚小姐。” “那么……”奥斯卡转向佐埃拉夫人“我似乎没有理由拒绝这份礼物。” 佐埃拉点了点头。 “伟克!伟克!” “殿下!”亲王的秘书应声出现在门口。 “带这位梅勒蒂斯小姐去到侍女的房间安顿好以后便向阿欧卡亚小姐说明她的来意。” “是的殿下!”伟克躬身行礼然后便示意梅勒蒂斯可以随他出去了。临走时这位机要秘书还不忘为亲王和安鲁家族的女探子拉紧房门。 “好啦佐埃拉!说说看还有什么事情值得你亲自跑一趟?” 佐埃拉从怀中掏出了一封类似文件的纸张她靠在亲王身边的坐了下来结果令奥斯卡厌恶的靠向沙的另一边。 夫人不以为意的浅浅一笑“殿下军统调查局确定了新任都林地区头领的人选她的名字就在这里面。” 奥斯卡诧异的接过信件他有些期待因为这位新任头领竟然也是一个“她”! “等等!”亲王突然把信件向旁边一闪“不对啊!这个新任头领怎么不是你?难道在都林还有比你的资历更深厚的军统密探吗?” 佐埃拉夫人靠向沙她不无遗憾的叹了口气“我的殿下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我的职位也只能停在副手上了!您知道吗?真正的负责人是能够穿梭于宫廷与沙龙之间是能够与达官贵人进行沟通的高尚人物因为只有这样的人物才能得到可靠的、有价值的情报。而我一个俱乐部的老板始终是上不得台面的。” 奥斯卡了然的点了点头但他在拆开信件看到内里的一瞬间便完全丧失了观感! “来人啊!来人!来人!” 门被打开了!最先闯进来的是暴雪然后是管家埃博男爵然后是前圣骑士萨尔拉再然后是犯罪之王最后是一个全副武装的骑士小队!人们很快就挤满了小客厅大家望着亲王和佐埃拉夫人直呆到底生什么事了?这个年轻人在自己的宫殿里可从未像刚才那样丧失理智一般的大喊大叫。 “去把……去把阿欧卡亚小姐请到这里!” 人们6续散去阿欧卡亚也出现在房间里。 房门又被紧紧的关闭了没人知道亲王为什么会露出那样一副凶恶的神情那样子就像是一头饿了十天的猛兽。 “阿欧卡亚……阿欧卡亚”奥斯卡盯着少女他仔细打量着这个曾令自己莫名动心的女孩儿!“我是不是要祝贺你!军统调查局对你的任命就在我的手里。” 阿欧卡亚已经不再是那副受惊动物一样的神情了她掬傲的仰起头向亲王敬了一个标准的水仙军礼。 “放下你的手臂!”奥斯卡突然极度厌恶这一套他已经知道自己被面前这两个女人彻底的戏耍了一回。 “看来我还要恭喜你你终于改掉见人就脸红的毛病了!”奥斯卡想进一步嘲讽阿欧卡亚可他实在是找不到更多的词汇了。这位年轻人已经气得浑身抖。 “我是不是像个傻瓜一样?”奥斯卡怒视着阿欧卡亚“我和我的家人像看护宠物一样对待你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疼爱你都维护你!可你呢?你只是把这当作是就职前的一次历练对不对?看来我还要再祝贺你一次!阿欧卡亚女爵你成功极了!就像这份任命书上说的那样你的形象和间谍技巧已经可以经受任何考验!” 从始至终阿欧卡亚一句话都未说她只是紧紧的抿着嘴倔强的敬着军礼。 “我应该想到的!”奥斯卡调动着回忆。“一位公爵千斤出现在红灯街的狗咬狗俱乐部接着便是她与当朝最好色的胖大人在俱乐部的走廊上偶遇再然后这位大人自然会要品尝偶遇的那位绝色佳丽再然后!重头戏来了!这出戏的另一位主角也就是那个念旧的傻瓜该出场了!他要阻止这一切将老师的宝贝孙女带回家然后再给她一个能够出入上流社会的合法身份。这样一来没人会怀疑这样一位少女会是安鲁家的密探人们会说阿欧卡亚来自席卡家族的小可怜虫她可找到救星啦!” “佐埃拉这一切都是你计划的吧?”奥斯卡突然转向妇人。 “是我!”阿欧卡亚终于说话了! “你闭嘴!”亲王的咆哮似乎震落了屋顶的墙灰。“我在问佐埃拉!恩?佐埃拉回答我这一切你都知道对不对?没有你的配合阿欧卡亚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是的殿下!”佐埃拉点了点头“这是唯一一个将阿欧卡亚引入肯辛特宫的方法您与海怪大人在俱乐部的那场争执甚至连皇帝都已知晓这样一来便没人会怀疑阿卡的身份!” “等等!”奥斯卡摆了摆手“我只是想问!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为什么不能事先知会我?” “殿下!”阿欧卡亚向前走了一步“我们是家族的秘密调查员我们有自己的上级我们背负着不能向任何人透露的使命某些事情……即便是您我们也要保密!” 奥斯卡深深的望着阿卡他感到极为不适那个表情那个语气那个严肃的态度那个不知所谓的使命这一切都不是阿欧卡亚!他的阿欧卡亚似乎随着一封家族来信而人间蒸了! 大门被亲王重重的甩在身后屋内留下了两个心思各异的女性。 “我是不是伤了他的心?” “当然!”佐埃拉没好气的看了一眼一脸迷惘的阿欧卡亚。“不过……你不是知道一定会是这样吗?” “我知道!”阿欧卡亚叹了口气“但我不知道殿下的反应会那么大!难道……难道真的是我太成功了?但……但你应该明白有时……我是说一旦自己进入那个角色我……我就会身不由己!我会旁若无人的表演我会……哦天啊!我在进入角色之后都不知自己是在做什么!” “所以我说你是一个天生的间谍!”佐埃拉从一个小口袋里翻出了几粒榛子她仔细的剥起硬壳。 “我……我是不是应该找个机会跟殿下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佐埃拉皱了皱眉。 “我有命令我有苦衷我有……” “够了!我的长官!”佐埃拉伸手托住了阿欧卡亚的美丽面孔“难道你还要像从前那样跟亲王殿下打情骂俏吗?你醒醒!任命已经到了!你是水仙军事统治局调查局派驻都林的总搜查官。记住这一点!你已经是一个间谍如果你想谈论情感那我劝你还是尽早辞职算了!” 阿欧卡亚在房间中来回踱着步子她知道现在的状况对她来说是再好不过了。作为一名搜查官她的认知告诉她要利用自身的一切来搜集情报而自身的一切既包括智慧和技巧也包括情感和**!这对亲王来说似乎是不能接受的。既然这样爱不可得就让他恨好了! 阿欧卡亚越来越佩服军统调查局的负责人博克里埃.安鲁.内塔加波无疑是最狡诈的间谍头子这个老家伙在策划行动时连人的情感甚至是本能都计算在内了。 “你回去吧!明早我就要随着家人出去大学城!”阿欧卡亚疲惫的挥了挥手她仍有些恍惚对于一位善于表演的女人来说过于投入也是会产生强劲的副作用的。 “是的!也请您早点休息总搜查官阁下!”似乎是为了再一次提醒阿欧卡亚佐埃拉加重了称谓的语气。 “不过……”佐埃拉突然在门口停了下来“这不是你的家你也没有家人你和我一样和效忠家族的无数密探一样!你只是一具为了家族谋求战果的战斗机器!别忘了这一点虽然这种说法有些不尽认情但这会令你在未来的旅途上好过很多!” 阿欧卡亚背转身!她突然像受惊一样用颤抖的手指指着佐埃拉她的脸色潮红眼中拥挤着丰富的泪水。 “光明神啊!你……你……你是……你是那家俱乐部的老板娘!我……我……我在那见过你!” 阿欧卡亚又变成了那个害羞、惊惧、不通世故却又多才多艺的清丽少女! 佐埃拉被瞬间变脸的阿欧卡亚逗得大笑出声“没错!没错!我的长官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房间里只剩下阿欧卡亚一个人了!她那一脸可笑的无知在佐埃拉带上大门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阿卡突然像失去所有力气一般跌坐在沙上她累了她太累了! 不过我们知道这是阿欧卡亚女伯爵正式出任军统搜查官的第一天。明天明年冥冥的时光中她!还有很长很长的一段路呢! 第一章 也许是在二百年前又或是三百年前斯布亚霍辛还是一个很小的城镇。像泰坦国土上许多安静的小城一样斯布亚霍辛有着低矮的城楼古老的教堂还有热情好客、喜爱种植花草和果木的居民。 教历557年当时的泰坦皇帝与泰坦教区的大主教在这座紧邻都的小城附近举行了一次盛大的奠基礼他们要在城郊建设西大6最具规模的大学。那时的斯布亚霍辛已被划入都卫戍区于是大学便被命名为都林大学。 向后顺延一百年教历六世纪中叶都林大学展成为整个世界的学术中心。文化、艺术、美学、宗教这些人类历史上最具代表性的人文科学在这所大学得到了充分的扬。西大6的学者将斯布亚霍辛看作是知识的圣城那种虔诚的心境就像是光明教徒在礼拜崇高的圣罗曼大教堂。 得名大学城应该是六世纪末期的事情。都林大学只是斯布亚霍辛的一个代表在这百多年的时间里小城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大学的建设。最早的都林大学已分成南北两院宗教学院和社会科学学院分庭抗礼。在这之外还有泰坦贵族元老院捐建的荣勋大学和皇室捐建的皇家军事学院。再然后斯布亚霍辛还集中着许多世界闻名的专业学院比如都林斯科特教士学院、都林皇家医学院、泰坦法典大学、斯布亚霍辛建筑学院、皇家美术学院、还有名声显赫的泰坦国立科学院。 有鉴于此在泰坦帝国占据主流位置的知识份子几乎都集中在斯布亚霍辛。而这座小城也随着时光和学识的增长完全变了样子。 小城的城墙早就被来自世界各地的建筑商推倒了取而代之的是大学城的钢铁栅栏还有镌刻着都林大学校徽的青铜巨门。城市的格局没有什么层次更别提什么规划以大学为单位不同的大学占据着不同的街区不同的研究会所又占据了不同的街道。在一座座肃穆威严的高大建筑之间偶尔还会出现所谓前卫建筑师制作的希奇古怪的作品。 不过话说回来斯布亚霍辛又或是大学城的混乱只不过是表面上的杂乱无章它的精神和思想就像都林斯科特大教堂的铁钟一样严谨、精准。与错综复杂的校区比起来斯布亚霍辛的街道最能体现这一点。 围绕着城市中心也就是占地近五千平方米的玳瑁猫广场由南而北是在大学城居于学术统治地位的都林大学路这条大道是斯布亚霍辛的主干道这里集中着都林大学的各科学院和一些以学术辩论著称的会所和咖啡厅。然后由东至西是军事学院路和圣堂大道这里由身穿将校制服的士官和披着红斗篷的教士牢牢控制。与崇尚自由科学的都林大学路比起来这里要显得规矩很多宗教和军队的清规戒律完全融入了学生们的城市生活。 最后就是散布在城市中的各条小径。这些小路就像千奇百怪的学院一样它们有着令人一目了然的名称。走在这些小径上人们就会现自己正置身于某个偏激又或是非主流的学术派别。比如鼎鼎大名的自由街臭名昭著的宗教裁判路口充斥着精神病患者和同性恋的博爱论坛南小街还有挤满求学者和穷学生的旅馆路。 不过虽然每条街道都被倔强、顽强的知识份子刻上学术的分界线但大学城的街区还是有着共同的特征。在这里咖啡厅是世界上最密集的建筑你只要四个泰士就可以买上一杯如果你是店里的常客四个泰士就可以买上一壶那份量足够你喝一个下午。 还有图书馆虽然它不像咖啡厅那么密集但也几乎遍布城市的各个角落!不管是规模庞大、建筑宏伟的国立图书馆还是那种与自家庭院一般大小的私人图书馆大学城的书籍是完全免费供人查看的。有时人们会说在这里无须求得名牌大学的学位只要在大大小小的图书馆当过几年管理员你的学识一样会得到大教授的认可。这种免费书籍是最得人心的穷苦的学子就在这些图书馆的屋檐下啃食书本如果他品行端正图书馆的主人还会把他们请进馆内长住。在这里只有对知识的希求与尊重而人与人的交往也因此显得纯正、朴实了许多。 于是咖啡的芬芳弥漫在城市上空街头攒动的人流在各个图书馆和会所之间转换着方位玳瑁猫成群结队的出来觅食人们喜欢它们作为城市的象征。仗着宠幸猫群在城中横行无忌它们被店主和图书管理员客气的请出门后又会死皮赖脸的跟着下一位到访的客人溜进门。没有办法主人家只好拿出肉食招待猫群一顿。 “为什么是玳瑁猫?”奥斯涅亲王的马车已经被大摇大摆横穿街道的花猫拦下数次他急于知道原因。 “这是一个有趣的故事!”亲王殿下的特勤顾问默茨海尔男爵微笑着解释“据说很多年前都林大学图书馆刚刚落成的时候旱雷引燃了窗台上搁置的一本书一只白身黄背的玳瑁猫正好经过那里它对着火苗洒了一泡尿于是一场大火被消灭了而刚刚进入展阶段的大学城也免于一场灭顶之灾。所以大学生们奏请当时的皇帝陛下皇帝下旨这座城市的守护形象便成了玳瑁猫。” 奥斯卡不以为然的侧过头他向车窗外指了指。“我说!这多少有些离谱!你看啊!屋檐上、椅子上、街道上、餐厅的桌子上处处都是猫!我只是有点好奇玳瑁猫不过是一种毛色特殊的花猫它出现的几率并不多可这里为什么都是各色的玳瑁猫?其他的猫呢?” 默茨海尔耸了耸肩“猫群有着完整的社会体系就像人类一样它们知道在这座城市只有猫色纯正的玳瑁猫才能像皇帝一样生存所以其余的花猫和其他毛色的猫在出生时就会被咬死要不然猫群也会将它们打到偏僻的角落。” 奥斯卡有些动容“我怎么觉得这和都林大学的作风差不多?” 默茨海尔男爵笑着点了点头“没错!所有不利于主导思想的学术都会受到排挤和剿灭我还真不知道这是玳瑁猫的规则还是人类学者的规则。” 亲王突然感到意兴索然他放下车窗上的窗纱将自己隐于车厢内的阴影之中。 教历791年12月22日中午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的庞大车队在斯布亚霍辛玳瑁猫广场的中心位置停了下来数百名护送车队的水仙骑士引起了无数民众的驻足围观。 当听到车外沸腾的音量时奥斯卡缓缓睁开一直在打盹的眼睛他伸伸了手臂又用力拉直筋骨。 “那么来吧!让我们去见识一下大学城的智者们!”亲王微笑着推开车门。 都林大学传习大讲堂是斯布亚霍辛最高大的一栋建筑它拥有一座五层高的主楼和东西两座三层高的配楼。这座铺砌着黑色大理石的大厦坐落在广场的正北端亲王一行在经过一个简短的见面仪式后就被请入了这座充满宗教气息的文化殿堂。 前来迎接亲王的人并不多但无法否认这些人在大学城甚至是整个帝国都有着显赫的身份和地位。 大人物们围绕着年轻人形成一个圈他们有的为亲王介绍着历史有的为亲王展示着辉煌的建筑历史还有的人摆出老者的面孔与年轻人闲话家常。 走在亲王身边的是两位同样年轻的大人奥斯卡几乎将所有的精力都用来应付这两位样貌相似的青年人。很明显这两个年轻人的身份是在场众人中最高贵的!左边那位留着精致胡子修着短额髻的是卢比勒.阿尔法.莫瑞塞特他是阿尔法三世的大儿子泰坦帝国第一顺位皇子。右边那位年轻人穿着崭新的中将制服胸口佩带着几枚金光闪闪的勋章他的面孔始终紧紧的绷着只有在小妹夫问到他的时候才会说上几句不冷不热的话。他就是卢比姆斯.阿尔法.莫瑞塞特奥斯卡知道阿莱妮斯喜欢称呼她的卢姆二哥为呆鹅。 大殿下卢比勒拉着奥斯卡的手臂他似乎对自己的小妹夫非常感兴趣。他叮嘱小奥斯卡不要像其他人那样恭敬的对待他。 “你是一位殿下我也是一位殿下卢姆也是一位殿下!”卢比勒数着指头“好啦!咱们这有三位殿下了!我们应该怎么区别呢?” 奥斯卡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 “哪!就这样吧!我们称呼亲王为小奥斯卡或是妹夫而我是卢比我的弟弟就是卢姆。这样不是简单多了?对不对?卢姆?” 身着将校服的二皇子冲着哥哥点了点头他的脸上基本没有情感在流动。 奥斯卡被请入一间大餐厅餐桌上摆放着四十副刀叉就在亲王感到可以松口气的时候麻烦又来了。以都林大学校长为皇家军事学院院长为辅穿着教授罩袍的老头子们开始喋喋不休的争执座次的问题。 奥斯卡有些糊涂虽然他知道座次的重要性但他不明白这些家伙是在争着靠近他还是在争着离他越远越好。 不过两位皇子终于出面干涉了争执平息下来奥斯卡没管那么多这里有另两位比他更高贵的顶级皇室成员主位自然轮不到他他在长餐桌左边代表客人一方的主位上坐了下来。接着像预料的一样大殿下坐上主位二殿下坐在右侧主位剩下的老教授老校长们也分别落座。 经过一番无味的谈话又经过大殿下对陪同亲王的几位女性贵客的客套奥斯卡终于熬到上菜的时间了。 侍者从餐厅的偏房鱼贯而入餐桌上的人们立时安静下来人类的本能令这些大人物纷纷扇动起鼻翼随着流动在厅内的微风追逐着美味。 第一道菜是一份十九寸的巨大批萨饼不是一块而是两份!上面分别浇林着甜咸两种口味的乳酪铺满了厚厚一层鱼子酱和鸡肉丁。不止于此批萨上还点缀着青红辣椒、新鲜的蘑菇和烤得松软酥脆的曲奇粉。厨师下菜的分量似乎是在告诉大家每人都有义务吃掉一块。就在奥斯卡准备大动手脚的时候下面的菜肴已一道接一道的摆上桌面。 有满满一大篮各式各色的面包有鱼肉丸子、羊肉馅饼有点缀松露的猪肉拼盘还有粉饰着暗红色胡椒粒的烤红肠和需要蘸草莓酱吃的蒸南瓜。 奥斯卡的精力又转移到食物上了他不在乎人们在谈论着什么也不在乎小小姐一直示意他保持“端庄”的吃相只要没人抢他的餐盘他便什么都不在乎。 当餐桌上的餐盘逐渐空落以后侍者马上为就餐的人们送上一轮新的菜色这次的主菜是两只烤得金灿灿的鸭子。鸭肉切成长条形成扇状排列上面浇着黑黝黝的肉汁。 人们用面包擦净自己的餐盘就着烤米饼啃食肥鸭以小小姐为的女士们自然不会用双手去碰触油腻的鸭肉她们身边有侍者为其剔除了鸭子的骨头。 感谢光明神!奥斯卡总算把盘子里盛满的食物全都打了。可就在亲王打算靠在椅背上喘息一会儿时他惊恐的现宴会的主人也就是卢比勒大殿下兴高采烈的再次擦净了盘子。侍者队伍在这个时候又端上了一只巨大的烘盘。这回是北方名菜----红酒洋葱烧牛肉! 奥斯卡吞了吞口水没办法!他只好吃掉它! 接下来该是撤换佐餐酒的时候了。侍者从散着冷气的托架上取出了蜂蜜黑啤和有着浓郁香氛的法兰白葡萄酒。之前饮用的水果甜酒被连杯撤掉换上的高脚水晶杯里马上便被注满北方人引以为傲的特色黑啤酒。 奥斯卡感到有些奇怪斯布亚霍辛距离都林只有区区二十公里但这里的人却以北方人自居。北方人佐酒时喜爱浓重的口味就连沙拉也是这样。亲王为自己盛满一盘油炸土司拌蔬菜沙拉然后又往餐盘里倒入一些浓郁的奶油红椒酱汁。 也许这还不够北方人的饭菜中要属浓汤最具代表性亲王在对付沙拉和牛肉的时候选择了羊奶萝卜浓汤。这时是北方最为寒冷的季节一盘羊奶浓汤可以令人焕蓬勃生机! 总算!就在女士们快要睡着、亲王的胃肠快要爆炸的时候咖啡终于上来了!这意味着餐宴已经结束。随咖啡一块上来的还有斯布亚霍辛本地产的“清肠酒”。亲王十分乐意痛饮一次但侍者给每个人的酒杯中都只倒入了小小的一口经过询问亲王才知道酒名“清肠”喝多了可是要坏肚子的! 人们品尝第二杯咖啡的时候侍者端来了甜品那是一份硕大的酸乳酪水果蛋糕奥斯卡为了家族荣誉勉强剜下一小块儿而小小姐等几位女士则干脆装作一副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 在饭后的悠闲时光奥斯卡被美味佳肴挑起了昂扬的兴致他跟在座的大人都碰了杯还当众朗诵了一自己年少时在监狱中所作的短诗! 短诗是这样的:“在令人沮丧的铁窗前你最好保持足够的谦卑也许这会磨损你的意志但至少防止你去犯过分明显的错误于是我保持足够的谦卑。” 诗词念完众人都愣了愣接着稀疏的掌声最终变成了满堂喝彩。 尽管参加酒宴的都是大学界声名显赫的长者但在两位皇子一位亲王的面前他们还是尽可能的收起了倨傲。与权贵打交道并不容易就像这位年纪轻得出奇的小亲王夸奖他会降低学术泰斗的身份轻蔑他又会遭到可能存在的仇视所以老人们都选择了一副似笑非笑的面孔他们用年龄积累起的经验与风度小心的应对。 哦对了!忘了向大家介绍前来迎接亲王的大人们主要来自都林大学和皇家军事学院还有几位值得一提的就是斯布亚霍辛的市长、泰坦教授协会的理事长、都林皇家医学院的院长。这里面都林大学的校长是一位佝偻着背的矮个老头而皇家军事学院的院长大人则是一位穿着制服肩挂金质狮子徽的老元帅! “那么鲁宾元帅我的院长大人我什么时候向您报到?” 鲁宾.斯普亚留斯元帅放下咖啡这位留着一脸花白胡子的老人正了正神色。 “奥斯涅中将您随时可以报到但不是向我而是向战史研究班的导师雷洛.托马斯将军报到雷洛将军会安排您在皇家军事学院的一应课程。” “谢谢!元帅!”奥斯卡向老元帅举起酒杯老元帅用咖啡招架这多少令青年感到有些不自在但他明白自己无法改变一位老元帅的矜持。 “就这样吧!”大殿下说话了他最先站了起来就像下课一样一桌子的老人和军人立即起立奥斯卡和萨沙伊小小姐稍微慢了一些人们不由对他们多看了几眼。 看得出卢比勒大殿下在大学城有着极高的威信而奥斯卡还注意到卢比姆斯二殿下在多数时候都在扮演他哥哥的应声虫。年轻的亲王皱了皱眉他觉得这兄弟两人可不像阿莱妮斯说的那样一无是处。 就拿大殿下来说虽然他给人的感觉并不十分机敏但这家伙的眼里流转着一种特殊的光芒奥斯卡将这种光芒理解为内敛;二殿下卢比姆斯他更像是一个完美的军人他吃饭时的模样他站立时的姿势他说话时的语气这些细节都表明他对自己的要求十分严格这虽与公主描述的呆鹅形象有些相符但小奥斯卡还是怀疑这里面仍有不能轻易确定的成分。 总之这两位很有可能成为下任泰坦皇帝的人给年轻的亲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直到见到这两位殿下奥斯卡才明白泰坦帝国到底属于谁!因为事实很明显大学城的权贵对亲王的兴趣只能用短缺来形容这里的人都在围绕两位皇裔转动着。 宴会结束以后二殿下卢比姆斯告辞了他说自己在军事学院还要参加一场演习不过他在最后还是向准妹夫展示了一下友好的脸色他说有机会的话会邀请亲王到郊外打猎还会邀请水仙骑士参加学院组织的对抗赛。 就在众人打算登上马车的时候奥斯卡邀请卢比勒.阿尔法.莫瑞塞特大殿下去参观自己在大学城的新家。很明显在准妹夫笑着向他打招呼的时候这位大殿下似乎吃了一惊不过他的脸色迅即恢复正常并欣然登上安鲁家族的顶级车驾。 亲王在大学城购置的那栋大宅位于城市的北端那里已经接近郊外的森林。奥斯卡只是从管家的描述中才稍稍了解那栋宅子的面貌不过当他谈起的时候大殿下却显出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他表示曾经光临过那栋宅子那栋宅子的主人若不是在上个月被捕也许他的家人根本就不会出售。 奥斯卡有些尴尬他意识到自己的住宅牵扯出一个敏感的政治话题但他现这位被阿莱妮斯形容为大灰狼的皇子殿下好像根本就不在乎都林的**。这位殿下的话题始终停留在风月场所和花边新闻上只有少数时候他才会泛泛的说起自己在大学城的学业。 水仙骑士护卫着车队从都林大学路拐入市府路的时候遇到了一点麻烦。市府路聚集了几百名大学生他们执着旗帜向市政厅内喊话。巡城骑兵在人群外围戒备的转来转去但学生们根本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这些胆大妄为的年轻人照例向台基上的高大楼宇投掷石块儿。 大殿下不耐烦的闭上眼睛他向亲王解释时提到不应该向学生传授危险的思想。奥斯卡感到好奇他想知道什么样的思想是危险的。卢比勒对此也作了解释他说所谓危险思想就是指与市政府和它所代表的含义作对的思想。 在市府路集会的大学生似乎是在抗议什么事情奥斯卡的车队被人群堵在路口他正好打骑士去了解了一下结果答案竟然令人啼笑皆非!原来大学生们是在抗议市政厅新树立的一座塑像说是那种残次的作品玷污了大学城的艺术氛围! 奥斯卡不耐烦的叫来了自己的直属骑兵师长缪拉少将他命令缪拉将军必须在五分钟内通过这段混乱的街区。 缪拉想了想这家伙在车队前组织了一个出击阵型并在没有向学生喊话的时候便下令冲锋。当水仙骑士策动战马踏响整齐沉闷的音节时再无聊的家伙也知道应该做些什么了。大学生们像飞鸟一样四散奔逃其度不比马匹慢多少。 亲王的车队又启动了奥斯卡对这种效果十分满意但大学生的口号在这时又响了起来不知是谁带头市政厅外响起一片“打倒暴政”的呼声。 马车内一位皇子和一位亲王相视大笑。看着对方他们都有了一种相见恨晚的情绪。 “嘿!我的小妹夫!我得承认我喜欢你!” “我很荣幸但我想确认一下您说的是哪种喜欢?”奥斯卡似笑非笑的望着大殿下。 “我可不会抢夺阿莱妮斯的情人!”卢比勒一点都不以为意他知道人们都听说过他的“性”趣。 “我说我喜欢你是喜欢你的办事作风!你知道吗?大学城的官僚就是太过文明了他们拿闹事的学生一点办法都没有可您呢?只不过让骑兵稍稍跑了跑就解决了问题!” 奥斯卡点了点“大殿下与我的作风比起来您的品位才令人敬佩!” “哦?是吗?”卢比勒高兴的凑了上来“我的小妹夫我说过你应该叫我卢比!” “好的卢比!”奥斯卡边说边从座位下的暗阁里取出两支大雪茄他留给自己一支另一只则由大殿下欣然接受了。 “那么卢比就说刚才的宴会我应该嘱咐我的厨师把那份菜谱抄下来我知道!那份东西一定是你的杰作对不对?” 卢比勒似乎更加兴奋了!“没错!没错!但是你怎么知道?” “天啊!卢比!看看桌子上的那些老家伙他们恐怕连香蕉和榴莲都分不清更别提置办那种包容无数美味的酒席。哦对了我差点忘了二殿下他似乎是一个天生的军人他也不会懂得餐饮的情趣。” “你说的太对了!哈哈哈哈!看来我的同好又多了一个只有您这样的人才能体味餐饮的真正乐趣。”卢比勒已把雪茄扔到一边他兴奋的搓着手。 “喂!你知道吗?如果我不是有着这样一种身份我一定会经营泰坦……哦不!是世界上最受欢迎的大酒店我的脑子里可以容纳几万份菜谱我可以背诵从法兰到俄列王国所有酒场和作坊的名字我还可以……” 卢比勒突然顿住了他诧异的望着小亲王“你怎么了?” 奥斯卡呆楞着他感到难以置信同样是顶级皇室成员他无法知晓这位大皇子的心理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 “我是想说大殿下!你不会是当真的吧?” 这次换卢比勒愣住了只是一会儿他便苦笑着摇了摇头。 “无所谓啦!我知道没人能够理解。在人们看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在未来经营的将是一个庞大的国家而不是一个酒店。所以……”卢比勒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潇洒的拢了拢因兴奋而歪斜至一边的浅金色髻“所以你就当我是在胡言乱语好了!” 奥斯卡突然相信这位西大6最尊贵的皇子殿下确实是当真的。每个人都有嗜好都有梦想这没什么不好如果卢比勒不是站在最接近权利颠峰的地方他的想法根本不足为奇! 马车内陷入令人难堪的沉寂奥斯卡看了看卢比勒又看了看自己也许这位殿下对与梦想的距离抱持着痛苦的思绪可自己呢?自己的梦想又在哪里? 亲王终于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自己到底想要得到什么?到底想要追求什么?这些他竟连一点线索都找不到! “停车!”奥斯卡突然出一声呼喝。 这个年轻人跃出车门他仔细打量着左近的街区最后他将目光停留在一座高大的建筑物上。 骑士们纷纷赶了上来小小姐等几位女眷也从车窗中探出头他们不知道生什么事了! “你这是怎么了?”卢比勒也下了车他走到亲王身边关切的询问。 “我想我应该可以为您做点什么!”奥斯卡微笑着说。“哦啦!这里是什么地方?” 卢比勒看了看面前这栋恢弘的建筑物“这是西尔登博物馆怎么了?” 奥斯卡嘿嘿的笑了起来“我的大殿下你觉得这栋建筑要是换上卢比.奥斯卡大酒店的门牌是不是会更气派一些?” 阿尔法三世的大儿子突然一句话都说不出!他在呆楞的时候被自己的小妹夫重新拉上车。 马车又一次启动了与车外比起来车厢内的温度无疑异常高热。 卢比勒的小胡子上布满一层细密的汗珠他脸孔通红兴奋得直抖! “卢比……卢比奥斯卡大酒店!”大殿下重复着这个名词“哦天啊!父皇会不会杀了我?” 奥斯卡露出一脸窃笑“这是我的产业关您什么事?有什么麻烦就让陛下找我理论好了!实在不行我身后还有阿莱妮斯!” “这这这这这……太突然了!”卢比勒不安的搓着手“哦天啊!我才认识你半天!” 奥斯卡了然的点了点头“但愿你没有觉得这半天像半个世纪那么长!我的大殿下!你的梦想就在眼前您不是要在大学城继续学习几年吗?那么就趁这个难得的机会我们一块经营一座大酒店!一座名叫卢比.奥斯卡、并且即将享誉全世界的大酒店!” 卢比勒大口的吞咽着口水这是他面对过的最具诱惑力的提议。他听闻过有关这位小亲王的一些事迹如果这个小家伙不是像传说的那样精明那么他就一定是一个神经病!但下意识的大皇子认定自己的小妹夫只是一个想要帮助他达成梦想的热心人。 “我……我也曾考虑过这种可能但……你知道吗?父皇对我的年金控制得很严格而那些商人我又信不过……” “哦啦!”奥斯卡大声拉响了手边的铜铃车外马上便有一名骑士推开了车窗。 “向默茨海尔.德.库西特男爵转达我的指令我希望在晚餐时见到西尔登博物馆的所有人!” “遵命!”骑士关闭了车窗。 奥斯卡惬意的靠入坐垫他冲大皇子促狭的笑了笑。“哦啦!我会用一个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价钱购买那处楼宇那么接下来咱们是不是可以讨论一下室内装修方面的问题?” 卢比稍稍恢复了一点神志直到刚刚他仍在怀疑亲王是在跟他开玩笑。这位皇子突然揪住了小妹夫的领口! “我说奥斯卡这可不是儿戏!对我来说!经营一间大酒店是这个世界上最严肃的事情它的复杂程度不亚于管理一个国家!咱们先不提预算部分的内容光说架构一家酒店那包括装修设计、餐饮娱乐设施建设!还有采购、厨政管理、厨师配置、侍者队伍的培训……” “等等!等等!”奥斯卡急忙喊停。“我的大殿下听您这么一说我有理由相信这一切你都有办法解决。我交给你的是一间博物馆也就是说:怎样把它变成一座世界闻名的大酒店是您的事情不是我的!我为什么要担心?” 卢比勒松开了亲王的衣领但他仍在心中挣扎。学业上的一事无成已经够他烦心的了!他不想惹麻烦也不想让泰坦皇室出现一位酒店老板!可是……他真的不喜欢导师安排的那些要该死的课程!他只喜欢介绍美食的漂亮杂志和世界各地著名酒店出版的印有美味佳肴的宣传册子。 卢比伸出手与小亲王紧紧握在一起。 “你同意了?”奥斯卡熄灭了雪茄。 “是的!如果你是一个疯子我愿意跟你一块住进精神病院!”大皇子的眼中又闪过那种光芒“不过……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做吗?” 奥斯卡摸了摸鼻子“因为这是你的梦想而我连最起码的一点追求都没有所以我觉得帮助有梦想的人达成梦想会是一件美事。” 卢比勒仍然握着亲王的手他闻言不禁笑了起来“我的小妹夫你好像比阿莱妮斯还小两岁而我已经二十五岁了!你还有很多时间去掘梦想!” “不过……不如这样吧?”大殿下突然灵机一动“我对咱们的酒店充满信心我会在世界的各个角落都建立卢比.奥斯卡的分店到那个时候如果我登上皇位你就是我的摄政王!因为我要管理酒店而国家自然就交给你!你别忘了!你可是我的合伙人!” 奥斯卡苦笑着点了点头他不敢相信却不得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着天真淳朴的好人!就连莫瑞塞特皇室这条大鳄的体内都孕育着这样一位无害的成员!他活在梦想编织的世界里他甚至能够把一座酒店当成是伟大的战利品。亲王知道这位大殿下寄托了皇帝与皇后的全部希望但在他看来如果两位陛下希望大儿子在未来成为一位酒店老板相信他们一定会为这个儿子而感到骄傲但如果他们希望儿子成为一位帝王…… 奥斯卡看了看身边的手舞足蹈的卢比勒他有些感叹一个突如其来的想法令他对这位不知是痴是愚的大殿下产生了敬佩的情感。他羡慕这样一位身处肮脏旋涡的中心而仍能保有漏*点与梦想的年轻人但是如果他的父母将他推上帝王的宝座。奥斯卡相信那个结果一定会令人大失所望! “也许……摄政王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知为何奥斯卡突然想到这里了! 第二章 多数时候一个泰坦军人是骄傲的!为他的祖国骄傲!当西大6绝大多数的君主国还停留在分封分领的落后状态时泰坦的统治者已确定了相对完善的兵役制度。当那些君主国的国王还在用光明神教那一套虚伪的教义麻痹骑士的时候泰坦军人却已将身上的肩章看作是一种伟大的职业。 泰坦军队的建设成就集中到一点就是它的职能属性被进一步的确定。军队是用来干什么的?说白了在一个稳定统一的主权国家军队的内涵只包括两方面的内容一是保家卫国二是侵略扩张除此之外再没别的。泰坦军人多数时候都只提到第一点内涵因为泰坦采取守势的时间已经太久了!对于第二点个别泰坦军人将其作为学术课题进行了一番细致的钻研我们不知道成果怎样但据说研究这一课题的人都是军队内部出名的疯子和神经病。 掌控一支人数在七八十万上下的庞大军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需要一部精密的仪器来测算、控制。这部仪器由贵族军官团组成由帝**部号指令由十九大军区以及更高一级的集团军群司令部进行具体布置。 这种优越的领导机制很大程度上令泰坦军人形成了命令至上的传统但有些时候这种死板的唯命是从也断送了许多成熟的战果白白浪费了宝贵的时间和军人的生命。 不过在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看来死板并不是泰坦军人的致命伤。真正致命的地方是在贵族军官团组成的指挥系统中懂得军事的人太少了!这里充斥着一群蠢货和满脑子制服情节的白痴。当然如果你有一头贵族才会拥有的浅金色头再加上一身笔挺英武的将校服相信你的周围一定不会缺少献媚的女子。但奥斯卡真的不懂帝国为什么要用这样一群对军事毫无所知的人来控制军队?难道只是因为他们是贵族?难道只是因为他们有着悠久的家族传承和显赫的爵位? “就像身边这位!”奥斯卡看着坐在敞蓬马车里口若悬河的二殿下不禁低低的啐了一口。这家伙完全就是一个幻想狂他可能自以为是军队统帅又或者是一个斩杀百万敌军的人。 “我以为……您习惯保持缄默。” 阿尔法三世的二儿子正在兴头上他有些诧异的看了看小妹夫。 “也许吧!我只是习惯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表看法对于那些不知所谓的东西我一向不屑于顾。” “这我看得出!”奥斯卡点了点头“这应该是一种美德。” “谢谢!”二殿下扭过头他突然像现天外来客一样大声叫唤起来。 “快看那边!那座高大的斯伐力亚式建筑那是军事学院的决策中心帝**事史上一些著名的战争都是在那里策划出来的!” 奥斯卡看了几眼他随意的附和了一声不过他知道这位二殿下多半都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能告诉我咱们这是要去哪吗?”顶着刺骨的寒风坐着敞蓬马车小亲王终于有些受不了了! “怎么!你难道忘记了?”卢比姆斯有些不高兴了。“奥斯卡我得告诫你你这样可不行进了皇家军事学院的大门你就已经是一位军人!军人的概念我一定要跟你讲清楚服从命令是第一要务而做事要有目的、有条理则是第二要务……” 奥斯卡把头偏向一边他有些后悔将二殿下拉来但这位殿下比自己早来两年。在亲王看来这样一位殿下应该对军事学院无比黯熟但现在看来这家伙就像一个观光客一样无知。而且他教训人的本事似乎得到了阿尔法三世的真传。 “我的妹夫!军人是一种崇高的职业军人可不是那些政客、官僚能够相比的。作为这个皇室的一份子我们有责任担起保家卫国的重任!感谢光明神!你来了!我再也不用孤军奋战了……” 奥斯卡翻了个白眼“谢谢!我荣幸之至!” 总算奥斯卡终于在报到的时候摆脱了二皇子两天来他已基本上对莫瑞塞特皇室的两位法定继承人有了初步的认识一个幻想着成为酒店老板而另一个则是千军万马的统帅。总之这两个家伙都不是很正常如果用看待王子的眼光来衡量他们都是不及格的。 接下来奥斯卡强迫自己清空了大脑中堆积的思绪从今天开始他要做一个合格的……恩……合格的中将。 都林皇家军事学院的规模很大从斯布亚霍辛城区一直延伸到郊外的森林。军事学院虽然没有都林大学那么多的学业科目但课业的设置还是充满智慧和针对性的。一个对军事一无所知的人只要在这里勤勤恳恳的学上几年相信他会得到受用一辈子的知识!至少与军事有关的一切课题都难不倒他但是我们应该清楚学习是一回事实践又是另外一回事。 由于缺少检验学习成果的机会都林皇家军事学院生员的实际素质并不是很高这从那位已经学习两年的二殿下身上就能看得出。目前的军事学院还不如说是骑士世家和显贵军人家族的幼稚园从这里毕业的学生不但充满虚无的自豪感而且还以处处高人一等的姿态工作着。不过毕业生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没有工作这些家伙穿着军衔不等的制服在帝国各地放浪奢侈的混日子据他们自己说只有帝国有需要的时候才会出任军职就好像自己是神话中的英雄一样。 当然有着庞大建制的帝**队一直缺少贵族军官军部可不敢提拔平民于是这些年轻的、趾高气扬的、一无是处的军校生就成了最好的选择。不过这些学生并不好打他们甚至跟军部讨价还价有的嫌弃职位太低有的嫌弃驻地太偏僻……总之当帝国有需要的时候这些家伙并不见得会多么积极。 奥斯卡在进入学院的第一天就感到了这种慵懒的气氛成排的学员宿舍都燃着壁炉窗户内传出阵阵歌舞和夜枭一般的笑声。炼武场内空无一人积雪足有半米厚。公用的马房似乎是最繁忙的地方穿着学院制服的青年军人三三两两的围在一块儿嘀咕着什么不用细看他们一定是在谈论下一轮赌马的盘口。 “也许是冬天的缘故吧?”奥斯卡只能这样安慰自己最初的见识已令他对这所帝**事最高学府大失所望。不过他相信更令人失望的事情一定还在后头。 “怎么样?年轻的亲王殿下!”雷洛.托马斯将军随意打了个招呼他可没把自己看作是亲王的导师他是中将这位殿下也是中将他们处在平级的位置。 “呃……怎么说呢?”奥斯卡挠了挠头尽管是初次见面但他不讨厌这位导师。“应该说我还有些混沌这里的状况我可一点都搞不清楚。” “呵呵!作为你的导师我想我应该给你一些忠告!”雷洛将军一边说话一边整理着办公桌上的文件。“在这里如果你想在将来成为一位合格的指挥官那么就要把自己关在家里多读一些有用的论著。” “为什么?”奥斯卡有些疑惑“军事知识和战史理论不是通过战争才能检验它的合理性吗?我认为我们应该考虑实践的问题。” “当然您说的很对!”雷洛.托马斯点了点头他停下了手上的工作“但该死的军部和四周的敌人不会给我们这样的机会。” 奥斯卡陷入困惑。不过雷洛将军只是摆了摆手“年轻人多读书!少出门!这是一个老教官给你的忠告对于那些你认为难以理解的问题时间会告诉你答案的。” “雷洛将军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读书这点您大可放心但少出门……” “年轻人!”雷洛抬起头“就在外面你看到了什么?” 奥斯卡不想照实说而且他实在不清楚应该怎样形容那种景象和风气。 “让我告诉你吧!我在这做了二十九年的教官我比你看得真切得多。在外面只是一群挥霍青春和家族荣勋的蠢货他们上大学多半是奉了父母之命他们在这儿学习的不是军事理论和指挥艺术而是酗酒、赌博、嫖娼、作恶!所以尊敬的殿下少出门这样会令您远离那些败落的学院渣滓。” “难道……难道就没有一个……思想坚定、要求上进的大学生吗?”奥斯卡感到导师有些危言耸听。 “有!当然有!”雷洛将军说话时习惯吹动胡子现在他的胡子就在不停的呼扇着。 “但这些有才华、有报复的青年军官都离开了学院他们宁可到一些条件艰苦的军区去指挥一个中队也不愿意与学院里的恶棍同流合污。” 奥斯卡的脸色有些古怪他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己的导师。 “呵呵!您在怀疑我说这番话的理由对不对?照理说我不应该给学院抹黑而是应该往它的门面上贴金。”雷洛将军说话时已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亲王马上就看出这位中将的右腿有些跛。 中将教官用自己的教鞭敲了敲伤腿奥斯卡清楚的听到教鞭敲打的地方传来碰碰的金属声。 “年轻的时候!我把右腿永远留在了水仙郡那一战是您的一位叔叔指挥的他救了我的命!哦对了!看看这个!”将军艰难的脱掉鞋子卷起裤脚一根坚硬的金属棒显露出来。 奥斯卡惊异的现这根金属假肢上竟然用尖锐的器物划刻着无数签名。 “有一个是你父亲的签名!”雷洛将军自豪的说。“水仙骑士的传统他们会送给伤残战友一件纪念品他们会用刀剑在上面签名表示永远与勇士一同战斗。” 奥斯卡挺直了脊梁他必须认真起来。很明显面前的这位将军曾在家族军队服役并且是一位值得尊敬的战斗英雄。 “所以呢!年轻人!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用心我会代替统帅好好管教他的儿子!咱们可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这个小家伙在大学城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又或者你的课业不能达到我的标准那就等着瞧吧!我会用这件纪念品狠狠踢你的屁股!并且我向你保证你以后每次上厕所的时候都会想起这个教训!” “都林皇家军事学院第三十九期近卫军军官战史理论研究班代班长官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中将阁下!导师的话你都听清楚了吗?” 奥斯卡立正敬礼“是!将军!” 雷洛.托马斯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么……接住这个!” 奥斯卡慌忙接过了冲他飞过来的一本厚重书籍。 “我这里的入学考试只有一项内容那就是名词解释。听着如果你不能答满分那么就收拾东西滚回都林。” 奥斯卡瞅了瞅怀中的书籍“军事名词辞典!”这个年轻人抚着被书本砸疼的胸口一个劲儿的喊冤!他本以为这位导师会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可结果呢?这是他迄今为止碰到过的最严厉的家伙。 告别了水仙老兵奥斯卡又穿过了校区中的几座高大建筑这些建筑都是开放的但奥斯卡可没空理会他要去晋见校长大人。在当今泰坦不算那些退休的也不算死后追赠的帝**部正式在籍的元帅只有四位一位是军务大臣阿兰元帅、一位是近卫军总参谋长瓦利尔.西普留斯元帅一位是都林皇家军事学院的院长鲁宾.斯普亚留斯元帅那么最后一位就是安鲁公爵水仙骑士的统帅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 这四位元帅无疑有着显赫的功勋不过在他们之中只有多特蒙德元帅的地位无法动摇而剩下的三个据说无时无刻不在打着对方的主意。 亲王听说过都林的一些传闻在都三位元帅之间曾经爆过激烈的利益角逐。结果大家都看到了银狐阿兰仍然稳坐军部的头把交椅而作为近卫军总参谋长的瓦利尔也没有丧失太多实际的权利。只有鲁宾元帅奥斯卡并不清楚这位元帅从前的职位但显然他已出局。 鲁宾.斯普亚留斯元帅与瓦利尔.西普留斯元帅算起来还是本家他们的姓氏都承袭了古老的名讳。作为西普留斯家族不同的两支这两个本应亲如兄弟的家伙却成了死对头应该说如果银狐阿兰不是利用了这两个人之间的私人恩怨怎样划分军部的势力格局还是不一定的事。 鲁宾.斯普亚留斯是失败者他被请出军部出任了幼稚园的院长。这个职位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在皇家军事学院人们最避讳谈起的就是所谓鲁宾元帅的得意门生因为受到这位元帅赏识的人几乎都受到军部的排挤。 再后来鲁宾元帅也清楚了自身的处境他放弃了不管真假至少在外人看来这位在军事素养和指挥才能上不比阿兰元帅逊色多少的老军人放弃了。他在斯布亚霍辛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军校事务有教政管理部门的督导这位元帅只落得每星期两节轻松的战史理论课。 要是天气好鲁宾元帅会到森林里去打猎也会到湖边去钓鱼。不过现在是冬天老人只得缩在家里摆弄陈旧的沙盘。作为一位手中没有一兵一将的元帅他也只能在沙盘上过过瘾。 奥斯卡是在元帅的别墅见到了这位校长。和想象中的一样老人十分有礼却与亲王保持着谨慎的距离。谈话无关痛痒茶食也索然无味奥斯卡花费很大的耐心才将自己固定在低矮简单的沙上不过他相信对面的老人也是一样。 唯一令亲王感到诧异的是在告辞的时候老元帅给这个年轻人的忠告竟然跟雷洛.托马斯将军说的一模一样。 “年轻人!好好呆在家里不要被外面的人和事钩去魂魄和神智。” 奥斯卡颤颤的点了点头“大学城有那么恐怖吗?”也许是年轻人的叛逆在跃跃欲试导师和校长的说辞更坚定了他捕获新鲜的好奇心理。 亲王的新家在城市北端就在都林皇家医学院的后街上经过两日休整这座有着一个大庭院的宅邸已经可以入住了。小小姐没有保留多少从前那户人家的家具她喜欢从都林带来的那些行李。 佣人是从肯辛特宫抽调来的克加德夫人也跟随丈夫来到这里她显然已把自己当成是亲王的一位家庭成员而且运作官邸也确实离不开她。 奥斯卡到家的时候已是傍晚了家里的小姐都等在客厅男主人回来之前是不允许开饭的这是古老的传统也是女人必须遵守的法则。 亲王端坐在餐桌主位上他从上午出门到现在一直都没好好歇过一会儿这一天虽然没做什么但他却感到十分疲惫。 晚餐很平常克加德夫人解释说厨房还没有彻底收拾出来不过亲王还是满意的他喜欢那条混合蒜蓉、青椒粒的烤雪鱼。面包和餐点也不错!也许是身在大学城的关系家里的厨师竟然这么快便沾染了一些北方习气白面包被切成指头粗细的长段蘸着鱼汤和甜菜汁食用起来会非常鲜美。 “那么我们是不是该看看主菜了?”奥斯卡有些期待。 亲王的要求马上得到厨房总管的回应这位总管是一位挺着大肚腩的意利亚人意利亚人对烹饪的热衷要比法兰人更加浓厚他们往往能将各个地方不同的菜式巧妙的搭配在一起。 主菜上来了是整整十只烤鹌鹑金黄色的鹌鹑被围着巨大的餐盘摆放成环形餐盘中央摊着小火炒制的鹌鹑蛋和最上等的金枪鱼子酱。 小小姐亲自动手她为餐桌上每一个人的餐盘都夹取了一只众人都露出会心的微笑要知道这种事是只有家庭的女主人才能做的。 奥斯卡尝了尝他很满意厨房总管终于放了心这个大胖子恭敬的退了出去。 “好啦!跟我说说吧!尊敬的小姐们!你们今天过得怎么样?求学顺利吗?”亲王难得的在餐宴中途放下了刀叉。 “我先说吧!”萨沙第一个举手就像在课堂上言一样。在座的众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都林大学历史学系说真的!那里是名副其实的学术殿堂!教授们可以大声争论各自的主张而大学生则穿着制服戴着礼帽在走廊和图书馆里交流思想。总的说来除了那位校长大人一切都令我非常满意!” “那位校长怎么了?”安东妮夫人关切的问到。 萨沙压低了声音脸上还带着恶作剧一般的笑。 “那位老人还以为我不知道呢!他在帮我脱掉外罩大衣的时候一直往我礼服的胸襟里面瞧!” 奥斯卡指了指坐在席末的犯罪之王多拉米“我的妹妹老流氓都像他那样你可得看准了以后也好有个参考!” “不!”萨沙摇了摇头“贝辛格先生是一个有原则的流氓至少他不打家里女人的主意。” 多拉米本想反驳但自己却第一个笑出声来。 “那么我算作第二个吧!”亲王的见习医师芬拉尔.多那特小姐言了。“皇家医学院很大!恩……很正规!有许多奇异的学科我选择了外科和护理学。入学也很顺利我的导师是一位老教授据说很有名望不过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能告诉我那家伙的名字吗?”毒医帕尔斯没好气的问到。 “库德勋爵!” 毒医皱了皱眉“很不幸你的导师是一个老顽固照我可差多了!” 奥斯卡笑着扬了扬酒杯“他当然是个老顽固因为他抢走了你的得意门生。” “不!”芬拉尔小姐急切的摆起手“才不是那样我的老师只有一位那就是帕尔斯先生至于那位库德勋爵他只代表那个我并不十分看重的学位。” “帕尔斯我要说你教出一个好学生。” 毒医向亲王举杯致谢看得出他骄傲极了! 也许阿欧卡亚小姐也想说点什么但亲王似乎并不打算让她言这位殿下适时宣布晚餐结束了。 小小姐约哥哥在大客厅喝茶刚开始的时候许多人都参与了但最终只剩下少男少女两个人。 “在刚才我觉得你说的那些有点避重就轻。”奥斯卡诚实的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你是指哪方面?”小小姐反问到。 “入学一事!很明显你向你的哥哥隐瞒了一些事情不然的话你不会胡扯那位流氓校长的事情。” 萨沙点了点头她踢掉了脚上的棉制拖鞋然后舒舒服服的倚进了冰熊沙。 “我的哥哥敏感并不是什么好事。” “告诉我!”奥斯卡异常坚持他坐到妹妹身边并把妹妹的两只白脚丫抱进怀里。萨沙似乎怕痒但她始终都躲不掉哥哥的怀抱。不过在寒冷的冬夜这样确实温暖许多。 “好吧!好吧!像小时侯一样!什么都瞒不了你。都林大学又或是整个大学城是你们男人的天下女人在这里是不受欢迎的。别看我是安鲁公爵小姐那些脸上写满龌龊的大学生一样用挑选牲口的目光检视我就好像……就好像我是一件物品或是一件……一件摆设!” 萨沙叹了口气“其他的女孩子也是这样虽然她们的品级都很高贵可同样身处知识的殿堂女人就是比男人矮上一头。最可怕的是连校长都认为这是合理的事情!那个老家伙虽然没这么说但我看得出他就是那么想的!” 奥斯卡有些诧异但这并不是不能理解的事。 “我的妹妹你说的很对!就拿咱们家来说外人永远都无法想象安鲁的女性军官是怎么一回事他们认为那是对军队的羞辱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人们在塑造光明神的形象时就为这位神明赋予了男人的体魄所以……女人就是比……” “比男人低一等对不对?”萨沙突然有点火儿但她马上就将这股突然爆的邪气压制下去了她知道这是事实也是千百年来的传统。 “换个话题!”小小姐仍有些不甘心但接着讨论男女平等的问题无疑是痴人说梦。 “对!这是再好不过的提议。” 萨沙转动了一下美丽的大眼睛“那么……你与我们的阿欧卡亚小姐生……” 还不等妹妹说完!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已经像受惊的雷述尔巨马一样人立而起他掀翻了桌子打翻了一套茶具。 “怎……怎么了?你们之间到底生什么事了?”萨沙惊惧的向沙内靠了靠。 “你不知道?” “我当然不知道!哦天啊!哥哥你的脸色好差!快告诉我到底生什么事了?”萨沙焦急起来在印象中她还不曾见到奥斯卡展露那样可怕的表情。 年轻的亲王浑身抖额际的卷随着急促的呼吸不停的飘动。 “她还没告诉你她的真正身份?”奥斯卡尽量控制着喉结但他仍不敢相信那种阴郁的声音是自己出的。 萨沙越来越糊涂了“我……我不明白什么……什么是真正的身份。” “呵呵!”亲王冷冷的一哼“我们的阿欧卡亚女爵可是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她的那套金色军服上应该别着上校的肩章!” 奥斯卡想了想他更加确信!“没错!应该是一位上校!军统调查局都林地区谍报工作的总负责人怎么说也得是一位上校!” 萨沙惊讶的张大了嘴。“天啊!这……这简直……这太荒谬了!阿欧卡亚?是……是家族的高级特务?” “晚安!”奥斯卡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兴致他打算早早上床早早拥抱一具或两具动人的**他要把这些烦心事彻底忘掉。 “哥哥!” 就在亲王快要走出门的时候小小姐突然拦住了他。 “我想……我想阿卡一定有她的苦衷。” 奥斯卡笑了笑他揉了揉妹妹的头。其实阿卡并不算背叛他他们之间还不曾有过深刻的交集这个年轻人只是感到胸口有些郁闷一种被蒙在鼓里的郁闷。 天色晚了月光洒落清冷的街道银色的光芒浮满地平线远远一看就像海边的白沙滩。满天星斗眩人眼目的眨着眼偶尔有流星划过夜空像一闪而逝的烟花一般迅捷无伦。 奥斯卡直到自己的手脚都被冻僵以后才关上了卧室的落地窗胸中呼出的气息在口外形成白色的蒸气。亲王睡不着他本来打算拥抱安妮又或是敲敲芬拉尔小姐的门但他很快就改变主意他觉得用寒冷和星光来驱散寂寥也是不错的选择。可没多一会儿他就被一阵短促的敲门声从冥想中惊醒。 “是你?”奥斯卡望着门外的可人儿有些诧异。 “是我!不欢迎吗?”阿欧卡亚笑了笑但那副笑容多少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不欢迎!”奥斯卡连想到没想就要关门。 “殿下!”阿欧卡亚用脚跟垫住门缝。“您可一点都不豁达我说过了我身负的命令不允许向您透露任何有关身份的问题这您应该清楚这是没办法的事。” “办法还是有的!”奥斯卡让开了门“就是没事的时候离我远点!你太危险了我可不想每天都面对一副不知真假的面孔。” 阿欧卡亚耸了耸肩她大步迈进亲王的卧室。这令奥斯卡看得直摇头一个礼拜之前就算给阿卡十个胆子她也不敢。 “殿下您是在赌气您知道这是我的工作。” “是的我很清楚而且我相信你完全胜任这项工作。” “那么请允许我向您做上任以来的第一次简报。” 奥斯卡不置可否的靠进床褥他在等着。 “在这之前我得跟您说清楚!”阿欧卡亚完全收起了羞涩她变脸的度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说吧。” “我的身份属于家族最高机密今天您在一个极不安全的场所向小小姐挑明了!那么我希望不会再有下次!也就是说您不能再向第三个人说起这件事。” 奥斯卡挑起了眉头“你是负责情报还是负责监视我?” 阿欧卡亚摇了摇头“我得说对您的关注是保护您、进而维护家族利益的唯一方式。” 奥斯卡对此未置一词他知道家族里真的有人对他不放心而负责秘密事务的老博克里埃就是其中的一个。 “你接着说吧。” 阿欧卡亚从怀中掏出了一份文件“根据军统的初步调查肯辛特宫、天鹅山城堡以及佩内洛普大道31号一共有十一名密探在活动我们只能确定这十一名密探中有七人属于帝国特勤处其他四人还在核实但相信结果最迟会在下个星期交给您。” 奥斯卡拿起那份文件他现上面正经有几个熟悉的名字。“我如何相信你的简报的真实性?” 阿欧卡亚疑惑的抬起头“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我是说你是通过怎样的渠道得到这些情报的?阿欧卡亚别怪我多事你在监视我而我也在监视你!我觉得你的情报来源并不十分可靠你是家族一份子我不想在咱们之间有什么误解。所以……你最好向我介绍一下你的情报网络不然的话我们之间可能会有些不必要的冲突。” “殿下您要白费心机了!”阿欧卡亚突然笑了起来“您是在试探但我不会上当家族在都林的情报网络虽然掌握在我的手里但我只与极少数头领进行单线联系他们手下还有为数众多的探子和线人这些人根本就不清楚是在为谁服务。所以军统只在乎情报的真伪至于那些提供情报的人我们根本不将其列入考量的范畴。” 奥斯卡沉默了一会儿他感到很压抑他已完全找不到阿欧卡亚的任何可爱之处。 “再接下来……是关于阿莱尼斯公主殿下的。可靠消息表明公主殿下将会以亲善大使的身份访问法兰。” 奥斯卡愣了一下他之前可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然后是……” 阿欧卡亚被打断了她向后退了几步手中那份写满简报的文件已被亲王抢夺过去并且瞬间变成一顿碎片。 奥斯卡终于不想再忍受这一切了!他的耐心是有限的! “告诉我!这样就是你的本意吗?说实话!是你自己的意愿还是军统调查局局长老博克里埃的布置?” 阿欧卡亚感到口中的苦涩在大面积的扩散。“难道您……您仍然不能释怀?” “我怎么释怀?”奥斯卡气急败坏的踢飞了床前的矮桌伴随着一声沉重的轰鸣青年的咆哮也响了起来。 “我被一个高明的间谍耍得团团转?这就是你想要的!看着我上当看着我受骗再看着我现这一切之后的呆相!然后你就会像刚才那样告诉我!‘殿下!这是我的工作!’” 奥斯卡开始在卧室中四处乱转他突然产生了破坏、杀戮等许许多多的负面**。 “我……我是一个孤女!”阿欧卡亚说话的声音很轻她似乎并没把亲王的怒火当作一回事。“父母死得很早我寄居在一户远房亲戚的家里顶着公爵小姐的头衔过着比仆从还低贱的生活。我要感谢您您选择我那身在牢狱的爷爷做老师而爷爷的交换条件就是让安鲁家族照顾我。我得承认安鲁给了我新生我有了新衣服新鞋子新帽子!一位夫人教我识别珠宝和饰一位军官教我如何使用小刀和匕一位演员教我如何排演剧本、把握角色一位扒手教我如何迅转移到手的赃物还有一位老先生他教我临摹和算术那是我最喜欢的!总之我的生活在有了猛虎水仙之后才变得生机勃勃我属于安鲁我为安鲁服务、为安鲁献身、为……” 没来由的!奥斯卡狠狠的将自说自话的阿卡拨倒在地。 “那么就是说我要怪家族!是我的家族让你变成了一个习惯生活在谎言和面具底下的怪物!” 阿卡挣扎着坐直了身子“不!我说过!这不关家族的事当我即将通过军统的最终考核时我毫不犹豫的接受了任务!” “那你说那么多是要干什么?我不会怜悯你!更不会忘记你是如何欺骗我!” “到底要怎样您才能重新接纳我?”阿欧卡亚声嘶力竭的呼喊着。 “哦是了!你在乎的是这个!”阿卡似乎想到了什么。 女伯爵突然撕裂了胸衣露出一大片耀眼的雪白胸肉。 “你在乎的不就是这个吗?到口的美味突然变成了令人难以下咽的部属你不甘心对不对?你失望极了对不对?来啊!来啊!我心甘……” 一道强劲的风声在卧房中呼啸而过奥斯卡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他打了她? 阿欧卡亚歪倒在床边她吐出满嘴的血沫儿。 鲜血激昏了亲王的神智那触目的鲜红令人迷茫!令人疯狂!奥斯卡感到天地在围绕躺倒的少女不停的旋转。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给你就是了!” 奥斯卡骑在了女伯爵的身上他疯狂的撕扯着女孩儿裙摆的下裳。雪白的大腿散着幽禁的神秘气息两腿之间的阴影仿佛正要揭示古老的迷底。奥斯卡的手在破碎的裙摆中探索女孩儿出痛苦的呻吟她揪住男人的头不断向远离自己的那边撕扯。 奥斯卡劈手扳开阿卡的手臂! “你懂得拒绝了?为什么?刚才你不是乐在其中吗?” 阿卡哭了她的双腿被牢牢的压在男体的下面她的手被奥斯卡用破碎的布片捆在铁制的烛台上奥斯卡含糊不清的吞咽着不着边际的话语他的口水很快就在女孩儿裸露的**上积累了浅浅的、明亮的一层。 奥斯卡紧紧环住女孩儿的腰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阿欧卡亚抱了起来并把她一把摔在床上男人的坚挺肿胀得快要爆炸这预示着最后的使命必须完成了! 不过等等!奥斯卡被地上传来的声响吸引了那是某种东西滚落在地的声音。 奥斯卡看到了那是印着自己生辰纪念的金币!现在它静静的躺在地上。亲王猛的推开女孩儿多么讽刺啊!当初拯救的阿卡和现在的密探头领竟然一个模样只不过从前的拯救者已变成了侵犯她的人。 奥斯卡将碎裂一地的布片胡乱摊上女孩儿**的**最后他拣起了那枚金币。他也把它扔了过去金币落在阿卡的肚皮上那冰凉的触感令女孩儿打了个冷战。 “我不会让你如意!”奥斯卡喘着粗烈的气息“你还带着它说明你心中有愧!你的表演确实很精彩!你激我的凶性、挑引我的**你以为用**就可以洗去歉疚吗?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如意!” 门被重重的关闭!亲王远离了自己的卧室他似乎听到身后的走廊传来隐约的哭声他停下脚步仔细倾听。最后他放弃了走廊中的烛火燃得只剩一根尾焰也许当它熄灭的时候一切仍会是从前的样子。 奥斯卡终于等到光芒散尽黑暗笼罩了他他突然明白自己还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已。 第三章 神诞节到了!791年12月31日! 一千多年前光明神萨普留西斯诞生在圣地贝耶但教历元年并不是神教诞生的那一年因为那个时候的光明神教受到罗曼帝国的压制在充满神话色彩的罗曼武士眼里光明教徒和逃亡的奴仆没什么区别。 在教历元年前后古罗曼帝国的分裂造成了整个西大6的剧烈动荡无数君主国和民族国家相继出现而最大的泰坦帝国的皇者接受了光明神教的教义。在这之后神教的影响逐渐扩散随着神圣泰坦帝国最初的扩张神教于教历一世纪末进驻罗曼圣城开始了它对整个西大6思想、文化、社会生活等众多领域的干预和控制。 将光明神作为一种信仰在七世纪末我们要说大多数人只是将礼拜当成是生活习惯。人们喜欢向神明倾诉因为生活给他们造成的苦难根本无从解脱所以祈求神明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这无关统治阶级的事最初的帝王笃信神明赐予了他们统治的权利。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王者开始利用神明牟利这种掠夺自然要比为教庭付出强得多。光明神教拥有的财富令每一个王者眼红不已他们要扩张、要增税都习惯打着神明的旗号。这样一来民众也开始对贪婪的神教不以为然。于是在某些“教灾”严重的地域反对暴政的起义通常也会抗起灭除“教难”的大旗。 对于教会来说千年传承已令这个世界上最庞大的利益集团形成了一套完整的控制体系。从最初的传教士展而来神明的仆从队伍已基本完善。这包括最低层的牧师、钻研教义的教士然后是主持教堂的神甫然后是主持教区的主教最后就是罗曼圣城的光明裁判庭这里是教宗号施令的场所也是教会对外施加控制力的法庭。 不管怎么说在神诞节前教会也好贵族也好穷苦的人民也好!一切矛盾都应暂时放下了。如果上教堂作礼拜只是习惯那么对待神诞节就必须慎重了!这是西大6最重要、最辉煌、最值得庆祝的节日。 12月31日人们一大早就已起床父亲带着孩子清扫自家门前的积雪而母亲则和老人负责烹煮度节的美食。 由于地域和民族习惯的不同神诞节的大餐形成了南北两大菜式以及东西两种格局。以疆域广大的泰坦帝国来说南方山区的人民像意利亚和法兰人那样制作精美丰富的料理主菜是火鸡;而神诞夜泰坦西方河套平原的农人则在篝火架用各种肉类烤制料理;东方安鲁简单、热情、奔放是水仙人的特色从军队到民间都会制作巨型蛋糕然后抬到空地上与无数人一同分享! 在北方!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呼吸着浓郁的清新空气这是他成年之后的第一个神诞节也是他出狱之后的第一个神诞节!他有理由兴奋他有理由雀跃! 奥斯涅亲王秉承地方特色他像个自以为是的北方人一样在大清早的时候爬起床。侍女为他换上笔挺的中将军礼服还为他戴上菱形的军官扁帽。亲王从自己的武器架上选择了一把花哨的饰剑然后便抱着一大堆准备送给邻居的礼物美滋滋的跑出门! 盛装打扮的水仙骑士等在官邸的门口他们在亲王出门后就跟随在小主人的身后。 甚至不用通报一户大宅的门房仆人打开了自家厚重的大门。奥斯卡带着骑士真奔大屋。在门廊主人家已经有人等在那里他们热情的接待亲王亲王放下自己的礼物并将主人家赠回的礼物交给骑士拿住。 接着是下一户人家他们知道登门到贺的这位邻居有着何等显贵的身份。于是老人孩童女眷一同出动奥斯卡见过了每一个家庭成员并送给他们一件巨大的礼物。 这户人家邀请亲王共进早餐但奥斯卡拒绝了这固然令主人感到惊讶但奥斯卡解释说自己与大殿下有约会于是主人马上便换上了一副笑脸。不管怎么说没人敢与顶级皇室成员争夺客人。 亲王几乎走遍了街道上的每一户人家他的骑士不得不叫来马车运载邻居们赠还的礼物。奥斯卡最后也上了马车他要去大殿下卢比勒的寓所。 卢比勒.阿尔法.莫瑞塞特住在斯布亚霍辛的皇室行宫这座殿宇被人们称为“金伯顿宫”它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教历四世纪末。 不过年轻人似乎不喜欢长久住在一栋老房子里卢比勒的在斯布亚霍辛的学生生涯已有四年的历史听闻他一直叫嚣着要拆除这栋大理石打造的石头宫。 “为什么呢?”奥斯卡疑惑的问到。“这是我所见到过的最具艺术价值的宫殿您看看殿顶的那些壁画还有这室内装饰!说真的这是现在那些设计师根本学不来的。这才是皇家的气魄!” 卢比勒没好气的瞪了亲王一眼“冬天冷夏天热!秋天四处冒风春天潮得被褥都是湿的!还有你说的壁画为了保护这些壁画我每年都要请人为它们封制松胶!你知道松胶的味道吗?闻多了会让你不举!” “哈哈哈哈哈哈!”奥斯卡放声大笑。 “行了!”卢比勒摆了摆手他与亲王只相处几天但他已把这个比自己小十岁的家伙看作是一个逗趣的朋友。 “我的礼物呢?”大殿下在餐桌上向亲王伸出手。 “让我先看看你的!”奥斯卡跟个无赖没什么区别作为一位客人他的举动冒失极了! “好吧!好吧!就当我看错你了你这个家伙真的跟传闻一样!”卢比勒边说边从餐桌下抽出一个大盒子。 奥斯卡把雪茄扔到一边他欣喜的接过礼物今天是神诞节放纵一下并不过分! “这是什么?”亲王瞪大了眼睛。 “你没看到吗?” “我看到了!”奥斯卡晃了晃手中的大纸筒。 “这是我暝思苦想才撰写出的四季菜谱!”卢比勒自豪的仰进座椅“从前我只能在没人的时候拿出来瞻仰一下现在可好了总算可以将它作为正式礼物赠予我的朋友!” 奥斯卡未置一词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大信封递给大殿下。 “让我看看!”卢比勒用餐刀挑开了信封的火漆他在看清内里那张文件之后便已惊呆了。 “你也看到了不是吗?”奥斯卡拿起雪茄“前面那张是地契下面那张是未来的卢比.奥斯卡大酒店的房产转让书。” “哦……哦!”大皇子兴奋的翻看着文件他半晌都说不出话。 “好了!我的朋友相信你的父皇终于有合适的理由宰掉你了!”奥斯卡似乎是在幸灾乐祸。“不过……也可能是咱们俩个!” 卢比似乎并没听到亲王的话他在椅子上不安的扭动。 “这……这是我的梦想!光明神会原谅咱们的!”卢比的眼睛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光彩“父皇要怎样就随便他好了咱们……咱们什么时候动工?” 奥斯卡摇了摇头“这是急不得的事情没人会在冬天搞工程最起码咱们也要等到春天才能重新装修那栋大厦。” “是啊!是啊!我差点忘了!”卢比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正好!趁这段时间我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式设计图纸。春天万物复苏的季节哈哈!这再好不过了!” 奥斯卡也有些兴奋他在做这件事时全凭一时冲动他根本就没仔细的计算后果。 皇子与亲王的早餐仍在继续他们谈到令人“望而生畏”的二殿下他们谈到即将出访法兰的阿兰妮斯他们还相约一同出席今晚在玳瑁猫广场举行的一年一度的狂欢化装舞会他们还谈到新年后一块儿回都林探访皇帝与皇后。 “不过也许两位陛下的脸色会非常难看!”奥斯卡颇有些担心“咱们的小动作不会瞒过这两位长辈他们会不会……” “当然会!”卢比肯定的打断亲王“而且最坏的情况我都已经考虑到了!” “最坏的情况?” “是的!最坏的情况!”卢比在面对这位朋友时第一次露出了狰狞的面孔!“父皇那关不难过他年轻的时候比我还过分。主要是母后你相信吗?她会烧了咱们的酒店并把我关进牢笼。” 卢比最后还不忘向亲王咬牙切齿的补充! “朋友相信我!这种事我的母后不是没做过!” 奥斯卡诧异极了。“也许……我确实为你惹了大麻烦!” “不!”卢比摆手“如果不是你我恐怕永远都没有勇气做这件事。不管成败如何我要给自己一个交代我要给梦想一个机会。也许将来我真的会成为一位帝王但我希望那件真正令能自己自豪的事情是:拥有一座酒店并把它奉为神址!”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伸出手与卢比勒.阿尔法.莫瑞塞特紧紧的握在一起。也许在某个大商人看来与人合作建立一间酒店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可做这件事的人若是换成一位皇子和一位亲王……我们应该相信这两个不务正业的人一定会受到惩罚。在皇室的传统中权利的传承越一切。当承继者想要逃避责任的时候生存又或毁灭是他们必须面对的选择。 也许亲王并不是故意的也许卢比勒只是被梦想冲昏了头脑但只要细想想我们应该明白一位皇子如果不做那些他应该做的事情他的命运就会变得和他的梦想一样单薄。 与大殿下惜惜告别奥斯卡收拾收拾心情回到了皇家军事学院他还要去拜访二殿下这几天在学院里他已听到了许多关于这位二殿下的传闻。这小子最喜欢摆弄大规模的作战计划他甚至纠集了一个由各种学院无赖组成的参谋部。对于这件事据说院长鲁元帅曾经如此评价: “按照二殿下的作法帝国会在五个月内输掉一切!当然如果只给他一个团的兵力帝国败亡的时间就会缩小很多。” 奥斯卡松了一口气在二殿下的寓所他被告知这位殿下在天不亮的时候就赶回都林陪他的父皇母后过节去了。 “那么……咱们为皇室以及那些必须回应的权贵都准备礼物了吗?” 萨沙伊点了点头不过她有些没好气。 “我的哥哥今天才想起来是不是晚了一点幸亏阿欧卡亚都已经料理好了。” 亲王未置一词他只是微微点头。对于阿欧卡亚他曾有过一丝歉疚不多!只是一丝而已。 阿欧卡亚有着高于所有同龄少女的智慧这点毋庸质疑。这位女伯爵被亲王打肿了半边脸但她仍然打扮得一丝不苟。奥斯卡不想知道她在新官邸里搞的那些小动作但这个年轻人已经承认在处理一些细节问题时公爵千斤确实有着近于老辣的决断力。 比如说女伯爵就官邸的防御和保密措施与缪拉少将进行了磋商按照她的设想新家应该分成三个区域。第一区域包括亲王殿下的卧室、书房、客厅和厨房。前三个地点是生活、工作、起居的必须这几个地方的重要性自不必说。而厨房之所以被列入高危区的根本原因就是:奥斯涅亲王的饮食习惯决定了他被毒害的可能性要比其他大人物高出百分之九十七! 这个概率显然是经过阿欧卡亚小姐精心计算过的不过……也最令亲王嗤之以鼻。 第二区域包括门廊、大厅休息室、各个洗漱室、餐厅、大客厅、十一个小客厅还有小小姐的套间、安东妮伯爵夫人的套间、芬拉尔.多那特小姐的套间。这些地方可能出现危险的系数也是按照概率计算的。 第三区域包括整座官邸的外围地带。类似花园、门房、玻璃屋这样的地方不但需要水仙骑士昼夜巡守还需要狼犬和用于报警的铁线铜铃。 至于对付那些隐藏在侍者中的密探阿欧卡亚也有自己的方式他们会被安排到一些无关紧要的位置。当然阿卡怀疑官邸中仍然存在仍位暴露的潜在威胁但这样也有好处亲王的言行还不至于触动保密限制。这样一来特勤处和他身后的皇帝陛下也会安心。 奥斯卡不想管这些事情他现在很怕见到阿卡他甚至已经减少了与众人共进晚餐的次数但这似乎无济于事。阿卡在人前仍是那副老样子但一些观察细致的人已经现了她的精神位移。 说到自己在前几天那个夜晚的作为奥斯卡也不知该作何感想不过有一点他十分清楚就是那应该叫做强*奸未遂。也许阿卡确实希望生那种事情但亲王揭穿了她的诡计。 “所以!我们就让阿欧卡亚去做她该做的事情!”亲王走到小小姐的身后他抱住了她并将脸孔埋入她的间呼吸混合水仙香水的甜美气息。 萨沙欢笑着躲开了这个哥哥最近填了不少新毛病比方说在她敏感的后颈呵气那种酸麻奇痒的感觉往往会令小小姐感到眼冒火星。 她还没准备好享受肢体相投的乐趣。 “别闹了!求你!”小小姐不甘心的求饶她想推开哥哥的大头但奥斯卡死皮赖脸的缠紧了她的腰肢。 “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萨沙伊板住脸。 “哦啦!让我看看你为今晚的狂欢准备了什么?”奥斯卡也乐得适可而止。 萨沙仍然无法摆脱哥哥的怀抱不过谢天谢地她的小情人总算不在她的耳边呼吸。 “看啊!我为自己准备了一套天使装翅膀是大天鹅的羽毛编织的而面罩就是这块嵌满紫水晶的纱巾。” 奥斯卡想了想他有点看法要挑明。 “我的小天使!那可是神诞节的化装狂欢大游行!到时候装扮成天使的女孩没有一千也有五百我觉得你应该化作……” “不!哥哥!”小小姐坚定的摇头“我正想要看看!当我穿着这身礼服出现时会不会有不自量力的女人折翼!” “哦当然!”奥斯卡抚上妹妹的脸颊“她们不但会折翼还会被丢进地狱!世间只有一位天使!她就是我的萨沙伊!” 面对如此恭维小小姐自然乐于接受她向后仰过头轻轻啄了一下哥哥的嘴唇。 “那么……你为我准备了什么装束?” 萨沙哦啦一声叫了起来她掀开了铺在沙上的白布。 “这是什么?”奥斯卡张大了嘴巴!“你打算把我装扮成一只狗熊吗?” 萨沙将沙上那张裁剪成*人形的巨大毛皮抖落开来。 “少见多怪的小奥斯卡!这可不是狗熊这是狼獾獾熊中最凶猛的物种!这张皮革没有一点瑕疵这可是非常罕见的!通常狼獾面临围捕时都会和猎人斗个你死我活!” 奥斯卡揉了揉太阳穴“拜托!我的小天使!就算这个浑身黝黑还带着白色斑纹的家伙是狼獾可在我眼里它跟狗熊没什么区别!你是天使!这我举双手赞同可你真的要让自己的哥哥披上这件……这件东西?” 奥斯卡在说完话的时候还不忘戴上用狼獾头壳制成的大帽子!怎么说呢?他现在的样子一定会让见到他的猎人陷入疯狂。 “很不错的装扮!”门口传来安东妮夫人的声音她为亲王和小小姐端来了刚刚煮好的红茶。 “今天是神诞节感谢光明神!放纵一次没有关系!”安妮拧了拧“狼獾”的耳朵她像獾妈妈一样打量起自己的孩子。 是的!今天是神诞节或者说是斯布亚霍辛也就是大学城的神诞节。这个时候距离大学生们的冬假还有一段时间作为最为喜好玩乐的一群人大学生自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可以尽情放纵的机会。 也许这就是斯布亚霍辛神诞狂欢最负盛名的原因这座因教育和学识而得名的城市拥有崇高又或疯狂的一群人。他们会穿成各式礼服他们会装扮成你的想象力绝对无法解读的样子。从遥远的俄列王国腹地吹来搀杂冰屑和雪沫的寒风这无法降低人们的漏*点他们会点燃十几米高的巨大篝火他们会用热舞和烈酒驱散每个毛孔渗露的寒气。 傍晚在玳瑁猫广场附近的街区一些早到的学生已经聚集在一起。他们在咖啡厅中享用着免费的饮料调侃着老套至极的话题。学生似乎都是一个样子他们不知天高地厚用近乎白痴的逻辑思考着窗外的问题。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大他们笑起来的声音更像公鸭这些半大孩子自以为是的炫耀着知识炫耀着见闻。其实做这一切只不过是想吸引门口那位小姐又或是吧台后面那位女招待的注意。 不过这些还未懂得收敛的年轻人总会知道不管多么努力知识将永远是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而光明神和官僚阔佬也不会为他们创造多少出人头地的良机。 玳瑁猫广场还没有开放临街的各个路口都被司法巡查部门的老爷兵堵住了像往常一样。喜欢寻衅滋事的大学生并没因为神诞节而放过这些穿靴子骑老马的巡兵。他们三五成群的聚在街口架设的围栏后面时不时的问候巡兵们的女性亲属。也许真正胸怀大志的学子并不屑于做这种事但有时冷丁一看这些只比佃户多识几个字的小崽子确实跟流氓别无二致。 今天是神诞节我们不能再提扫兴的事。所以还是看看贵族们在干什么吧!这个时候都林大学的传习大讲堂会聚了斯布亚霍辛所有值得一提的人物。他们有的是教授有的是教士有的是艺术家、有的是高级军人。当然哪里都少不了贵族还有大商人。总之能被市长和都林大学的校长大人请进讲堂大门的人无论是在身份地位还是财产储蓄等方面都得有点作为。 不要惊奇!这座知识的殿堂就是这么势利!它用不知从哪拷贝来的标准将人群划分三六九等。越往高层人数越少相对的这些少数人的势力便越大。知识在这个时候不但成为次要标准而且在多数时候这个代表文明的词语根本就显得虚伪、多余! 教育也是这样!泰坦应该是世界上第一个将学校教育推广至未成年人的国家。这个大帝国的地方行政单位以镇为根本镇内设中学每名年满十三岁的少年都可以参加一年一度的入学考试。不过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帝国的教育部门逐渐为入学标准增加了无数限制比方说学生家属必须有能力向国家交纳特定的税额再比方说学生家属必须有能力向学校交纳一年的食宿费又比方说学生家属必须有能力在其子女求学期间担负学校的一小部分开支。总之呢!这种限制章程可以由镇上一极的市政府负责修改定制。所以泰坦帝国有多么所中学就应该有多少种限制。 是该总结一下的时候了!泰坦教育体系奉行的精神就是:“先让我见到钱然后再送孩子来念书。”这个道理也许很简单但它却可以创造数之不尽的金币。 这样一来能够上学的孩子便少得可怜。入学的人数不到位教育体系的收入便会缩水不过有办法市政府的老爷们可以调整限制章程只要将套紧学校这个大钱袋的绳索松一松那些节衣缩食、巴望着子女能够考入斯布亚霍辛某所大学博得锦绣前程的父母们就会欣然打开腰包。 通过上述方法教育部门的钱袋很快就会鼓起来但这个体系永远不会满足市政府的老爷们会在这个时候再次提高学校门槛的高度于是……周而复始……周而复始……直到你的孩子辍学、毕业!最倒霉的也不过是考入大学。于是!周而复始……周而复始…… 似乎……我们又提到了一件并不轻松的事。 “那么好吧!让我来看看!这么多年来!这个帝国生的最好的一件事就出现在我的面前!”卢比勒.阿尔法.莫瑞塞特欢天喜地的迎向刚刚迈进客厅大门的奥斯涅亲王这位大殿下痛苦的绷着脸人们知道他是在极力忍着笑但那样子却比哭还难看。 奥斯卡在身上套着厚重的狼獾皮毛他的头上还顶着一个足以以假乱真的皮帽子。也许是身上的穿着太过累聱这位亲王走过客厅时显得异常笨拙。 “谢谢!我的朋友今天是神诞节!我对任何评价都不会有异议。所以……想笑就笑吧!我担心你再憋下去会伤到面部神经。”奥斯卡边说边没好气的拥抱了卢比。 “不过……说真的!你的恶魔装扮比我强不了多少!还有你身上这些破布条那简直令我想起精神病院的病号服。”为了打击朋友的气焰奥斯卡见面就批评了大皇子一句。 “我的朋友们!”卢比揽住亲王的肩膀他将怀中的这只雄性动物展示给坐满一室的客人。 “我赌二十个金币!”大殿下兴奋的喊出盘口。“我们的奥斯涅亲王殿下是在饰演一只迷途的……迷途的獾熊!” 奥斯卡并不想扫卢比勒的兴但他还是小声冲卢比嘀咕了一句:“大恶魔!你输定了!” 马上!大殿下的盘口得到了一位好事之徒的响应:“我出五十个金币亲王殿下的扮相一定是一头熊但我不能确定是什么品种!” 奥斯卡厌恶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瞥了一眼那是一个穿着将校服的年轻人级别似乎还不低。 “不!不!”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殿下我得说您身上的皮毛肯定不是熊那种肮脏丑陋的生物所能拥有的那是稀有物种才有的毛色。我叫不上名字但我出一百个金币!” 卢比高兴的拍起手“好了!修洛克伯爵已经出到一百个金币……” 奥斯卡拉了拉大皇子身上的碎布片“够了卢比!” 刚说完话的小亲王已经站了出来他大声向在场的宾客宣布结果。 “先生们女士们!抱歉了!庄家通杀!我扮演的是一只狼獾!请三位开出盘口的男士结帐但要注意我只收现金!” 贵族们在起哄奥斯卡已拖着大殿下向客室的阳台走去。似乎那个喜欢凑热闹的年轻将领仍在叫嚣什么但奥斯卡理都未理。 都林大学大讲堂的每一扇窗户都对着正南方的玳瑁猫广场而亲王与大皇子站立的地方正是讲堂唯一的一处大阳台。阳台两端竖立着高大的火盆喷薄的火焰在北风的呼啸中不断挣扎露出狰狞的外焰。 从阳台只要稍稍探出头就能鸟瞰这个玳瑁猫广场广场已经开放了打扮得千奇百怪的人们附和随处可见的乐队演出着群魔乱舞的戏剧。 以广场中心的玳瑁猫塑像为轴心人群呈现出无数的圆环分散在各个角落。每个圆环的圆心就是一座篝火和一个乐队。男男女女穿着厚重的棉衣披挂古怪至极的面具。忘情的舞者队伍间或被成群结队的小孩子截断但大人们马上便会回复各自的位置。即使是神诞节这些成年人也不打算掩饰内心的贪婪他们期待着下一支舞曲、期待着下一个舞伴。 广场东边搭建了许多临时的灶台和烧烤架子这里也围着不少人。北方人抬出了最浓烈的松子酒男人们像竞技一样仰起脖子任由辛辣酸麻的酒精冲入胃肠。这种豪饮似乎只在神诞节才能见到这时的男人们就像集体爆歇斯底里症一样不可理喻。 煎炸红肠的油锅出刺耳的尖叫人们兴奋的看着锅中的肉肠慢慢变成鲜嫩的火红色。和都林大学讲堂里随处可见的自助餐车比起来广场上的食品可不是免费取用的东西。人们在兴奋之余往往会掏空钱袋里的东西。 女士们的选择不多对于她们来说过节是最容易犯错误的时节。假面狂欢的好处就是令人们失去了面孔而这便在很大程度上增加了夫人小姐选择刺激方式的盲目性。就像身边突然闪过一个一只眼的“海盗”!女士们通常会被这种散着海洋气息的剽悍男子所吸引。如果“海盗”愿意女士会为他在广场附近的某条阴暗小巷里脱去短衬裤当然你不要期待这种女人会有多么美妙的面目和身躯。 “那个……那个打扮成将军模样的家伙是谁?”奥斯卡无神的盯着混乱的广场他双手搭在阳台的石墩上翘着脚嘴里涎着一根大号的寇巴雪茄。 “你说哪个?”卢比勒的神智有些散乱他嘴里也叼着一跟大雪茄但很明显他的雪茄里一定掺了鸦片之类的迷*幻*药。 “就是输给我五十金泰的那个!” “那是塔.冯.苏霍伊大学城的人都叫他拐棍塔里。”大殿下陶醉的喷出一口烟气。 “喂!我的小妹夫你不试试吗?” 奥斯卡看了看卢比手中的雪茄“对不起我戒掉了!” “你得了吧!你嘴里含的是什么?**吗?” 亲王猛的被烟气呛到了!“我的大殿下你得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我说戒掉的烟草是掺了东西的那种!” 卢比勒耸了耸肩“我也很抱歉你失去了**就等于失去了所有的乐趣。” 奥斯卡翻了个白眼他知道这位大殿下正处在兴奋的**。 “我讨厌那小子拐棍儿塔里是吗?”奥斯卡睚眦必报的性格又暴露出来了。 “没错!我也讨厌他!但我的弟弟喜欢他他们整天在一块儿鬼混。” “为什么叫他拐棍儿塔里?”奥斯卡有些迷惑。 “恩……与**有关。”卢比勒肯定的说。 “拜托!你能不能清醒一点?”亲王有些受不了了。 “我说的是真的!据说那家伙的**有拐棍儿那么长所以……” “行了行了!咱们换个话题!”奥斯卡懊恼的别开头他有些后悔提及这个姓苏霍伊的傻货。 “说说……说说你为什么没有回都林陪家人过节?” 卢比勒懊恼的呸了一口! “回去干什么?你难道没有见识过都林那些家伙的嘴脸吗?” “可毕竟那里有你的父母和兄弟姐妹!” 卢比勒又重重的吐了一口吐沫!看来他的神智真的出了大问题。 “两个妹妹远嫁国外她们是蠢货所以没什么好牵挂的!阿莱妮斯属于你她喜欢叫我大灰狼因为我老是问她借零用钱该死的!她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年金全被我吃掉了每次还都要数落我几句!最后就是我唯一的弟弟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完全不同连同桌吃饭都很困难所以我一直怀疑要么我不是父皇亲生的要么他就是个杂种!” “说到父皇了……”卢比勒将积攒的口水咽了回去“我不知道他爱我多一些还是爱他的情妇多一些。我们很少有独处的时候他的注意力要么就在某个娘们的身上要么就去盯着那些惹麻烦的权贵。而母后……真是算了吧!每次母后见过我之后都会去看医师据说是受不了打击。” “哦啦……”奥斯卡又有些后悔了!他只能对此表示感慨。 “朋友!这没什么!”卢比勒突然笑了起来“这就是生活!一位皇子的生活!受父亲冷落、受母亲怨气、受弟弟戏弄、受妹妹讥讽。不过你放心我没事!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受够了我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 奥斯卡觉得自己应该同情这位皇子可作为朋友他必须说点什么。 “不!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受不了了不要告诉我。只要将汉尔顿宫点燃就行了!我看到火光就会去接你!别忘了咱们还有一座大酒店你并不是无处可去!” 卢比勒猛的揽过亲王他重重的吻了妹夫的额头。 “说真的!这他妈是我听到过的最令人激动的倡议!” 奥斯卡并没听清大殿下的胡言乱语他兴奋的指着广场! “看啊!看啊!教士们出现了!教士们出现了!” 没错!教士们出现了神诞节即将迎来它的最**。穿着宽大礼服的神甫走在队伍的最前边神甫身后的教士们扛着一个巨大的沙漏缓慢的行进。人群自动分开虔诚的教徒在队伍经过时便跪伏于地他们念叨着赞美神的颂词并亲吻留下神甫足迹的大地。 教士们终于停了下来在玳瑁猫广场的中心位置。沙漏被摆上临时搭建的祭坛神甫像重复千百年那样翻开记录天象的铭文。他抬头望天星空也是千百年来的样子。也许感到是时候了神甫突然向天空划上光明神交给人类的手势语。 沙漏翻转古老的工具开始准确的倒计时。人群静默了学生们安分下来女人们屏住呼吸男人任由酒壶歪倒地面虔诚的信徒则疯狂的自言自语。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光明神万岁!” 天地突然亮了起来人群的呼喊冲上云霄巨大的音量似乎揭开了一层崭新的天宇。烟花从城市的郊外升空喧闹的黑夜更疯狂了!光亮编织出无数图案由南而北至西向东整个城市都笼罩在绚烂的五彩花火之中。 人们抛开了顾忌抛开了矜持似乎狂欢才刚刚开始!面具被撕个粉碎礼服被丢进火里神教的教义只允许这一夜的放荡因为在神诞节这天光明神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奥斯卡和卢比勒的身边已经挤满了人大家都涌入阳台。亲王的身边倚靠着天使一般的萨沙伊大殿下的身边则倚靠着一个美男子。 奥斯卡吻了吻妹妹的嘴唇他对这一切都感到极为满意。 递过酒杯与大殿下重重一碰奥斯卡突然百感交集。 “为了791年干杯!” “是的!为了该死的791年!”卢比混混噩噩的摇晃着身体。 那么……就算是吧为该死的791年干一杯!因为我们知道这一年……生了许多事。 第四章 好像……斯布亚霍辛距离都林只有区区二十公里!当然如果我们没记错的话。 可大学城的冬天为什么会这么寒冷?这里像极了北方森林。人们在冬天几乎不出门出门的只是破于生计的人。在每年的十二月到第二年的三月间城市的天空会被冷空气和积聚冰雪的浓云所笼罩。大地会变成一片僵硬的冻土树木会变成干裂的枯枝。一场大雪过后郊外似乎只有耐寒的狐狸和野狼才会出门活动。 不过这一切很快就会过去在大部分北方人的眼中冬天是一年四季中过得最迅的季节似乎只要经历几场寒流温暖的季风便会再次光临这片土地。 一转眼792年的春天如约而至。 不过在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看来这个冬天是最漫长的!他将自己关在皇家军事学院图书馆的一个小房间每天只有吃饭和睡觉的时候才会走出这间静室。 年轻的传令官帮了这位殿下不少忙!同样出身于军人世家惠灵顿.斯坦贝维尔少尉无疑要比出身安鲁的小奥斯卡名副其实得多。在泰坦的帝国西北边疆斯坦贝维尔家族是举足轻重的大门阀。曾经有一段时期那时泰坦还没有确立完善的兵役制度皇帝出征需要依靠贵族门阀领主的私人武装而在与德意斯王国争夺北方领土的过程中斯坦贝维尔一直是中流砥柱。 这个家族的年轻人和安鲁一样他们的出生和成长都依赖战争。年轻的惠灵顿使得一手好箭虽然没人见过他动用那两把从不离身的战刀但作为家族图腾相信他的刀也不好欺负。 惠灵顿对军事理论的掌握非常扎实亲王一度认为自己委屈了这位少尉他至少应该拥有上校甚至少将的军衔。但惠灵顿对此并不在意他说斯坦贝维尔的传统是:没当过的兵的将军绝对当不好将军。所以一切都应从基础开始。 奥斯卡赞同斯坦贝维尔的家训他也要从基础开始。那本厚厚的军事名词词典就是最基础的军事理论知识。按照他的导师雷洛.托马斯将军的要求他需要流利的背诵词典上所有的名词解释。 奥斯卡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他在翻开词典的扉页时却被一句话吸引了。原来那是雷洛导师的赠言。 “战争是可学会而且是必须学会的。广泛而深入地研究战史理解战争的本质是研究用兵之术的基础。而在此之前你必须搞清楚战争这个名字中所包含的各种术语和它们所代表的意义。只有先明白这些词汇你才能更加深入的体会战争的确切含义。” 不愧是一位在理论研究上有着独到见解的老教授!雷洛.托马斯将军用简短的一句话便概括了军事理论的启蒙教育。 亲王是个明白事理的好小伙子他忠实的执行着导师的命令。词典中虽然有队形、编制、战场地理、比例尺等这些容易理解的名词但也有像消极防御、战争精神助力、不确实性战略与偶然性作战方针这种难以理解的艰涩词句。奥斯卡在这个时候就要依赖他的军事顾问和惠灵顿少尉了。传令官会从图书馆中抱来与这些名词有关的专门著作而亲王便通过大量的阅读和与军事顾问进行辩论来进一步细化理解的程度。 这个过程是艰苦的!因为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有着强烈的求知欲和刨根挖底的精神他对任何事物都抱持一半的怀疑。这种根深蒂固的性格决定了他的求学之路不会十分顺利但无疑这种性格也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他的实践和追寻真知的能力。 也是因为亲王面对知识时的婆婆妈妈雷洛.托马斯将军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迟入学考试的日期。当亲王觉得词典被自己啃食得差不多时学院的冬假已经结束再算上他在都林滞留的日子这小子整整错过了一个学期。 不过奥斯卡认为这段时日的学习还是非常有价值的!最开始的时候他像所有火力旺盛的大学生一样枯燥、单调、乏味等等等等的情绪始终笼罩着他。他会不间断的打瞌睡他会在静室中为自己准备零食、甜点、烟酒等许多莫名其妙的东西。 可事情总得有所变化。奥斯卡的变化来得非常突然确切的说那是出于对一个名词的理解。743年版军事名词词典第九十一页第二行水仙骑士团! 对于这个青年无比熟悉的武装力量词典上是这样解释的: “安鲁家族的私人武装教历356年7月29日由莫瑞塞特王朝第一世皇帝和里贝鲁二世教宗陛下授权成立。誓师大会举行在今日帕伯恩省某处盛开水仙的小山丘故得名水仙骑士团。在水仙骑士团成功挫败波西斯人的入侵之后安鲁家族得封帝国东疆领土。时至今日安鲁与水仙骑士仍然镇守在那里。水仙骑士团的成员由安鲁子弟和领内子民组成但不管他们是谁当他们为光明神和西方圣土披上战甲的时候人们习惯称其为‘神选的战士’!” “哦啦!我也是其中的一员!”亲王看到这里的时候不禁揉了揉有些僵的脊背他看到的这段文字其实并不能完全描述水仙骑士团作为一种军事存在的确切概念但亲王在乎的是这是历史积淀的荣誉!这本军事名词词典会在百年甚至是千年之后告诉那些希望学会战争的人这个世界上有一只以水仙为名的英雄队伍它曾抵御强悍的侵略者长达数百年并且寸土都未失去。 “安鲁哈啦!”年轻人伸了伸筋骨他该认真些了。 勿庸赘言作战的原理和原则绝不仅是一种知识而且也是一种能力。奥斯卡是在琢磨名词的时候现这一点的。这个年轻人有一个好处就是喜欢思考喜欢幻想。他现如果像支解人体一样剖析一场战争那么构造这场战争的只是他所背诵的无数名词。 也许可以这样理解!奥斯卡猜测:既然组成战争的是这些名词那么谁对名词的理解更准确谁就能够赢得胜利! 奥斯卡还现对名词的理解也是一种能力。只有结合各种战史进行深入的思考和探讨通过应用战术和实兵指挥的锻炼才能把这些名词阐述的原理和原则变成自己的能力。只要具备这种能力则可在任何时候和任何情况下为完成战争任务做出准确的判断制定出有创见的方策。而战争理论是各项作战原则的基础弄懂这些代表基础理论的名词就是提高作战能力的起点。而现在的亲王所缺少的无疑就是应用名词的场地。至于实兵指挥亲王给帝国皇帝阿尔法三世陛下捎去一封亲笔信。看来沉寂多时的红虎骑士团又要派上用场了。 红虎来了!在皇帝布许可令的当天一个整编骑兵师冒着大雪赶到斯布亚霍辛。亲王在军事学院的练武场检阅了自己的骑士这个情景是新鲜的没有回家过冬假的学员都赶到场地一侧观礼当时到场的还有学院校长鲁宾元帅还有学院教学研究室的大部分高级将领。 红虎的风采夺去了学员兵的神志看着传说中的骑士表演精湛的马术看着神选的战士进行激烈的对抗演习。毋庸质疑真正渴望热血军旅的学员士官都注意到那位身份显赫的年轻亲王。渐渐的或者说几乎是立刻他们开始向这位殿下的身边聚集。 与多少都有些飘飘然的亲王殿下比起来阿欧卡亚女伯爵才是真正忙碌的那个她的工作量陡然巨增她不但要调查每个会见亲王的学员还要从他们的出身背景、生活经历、人际交往等等方面分析这些家伙接近亲王的目的。 以上所说的这些都是792年一月份的事情在二月初红虎骑士在北部森林与城市交界地区的开阔地建立了面积广大的营地。按照学院教研室的要求红虎会在这里成为整个都林皇家军事学院的假想敌。 到了三月初士官们6续回到学院他们有的为这个现而惊喜而有的则有些落寂。二皇子卢比姆斯.阿尔法.莫瑞塞特就是大失所望的一个他现自己在学院的人气已经跌落至历史最低点为了挽回那些并不存在的颜面他在温暖的季风再次光临大学城的那个早晨于自己姘妇的床头写下一纸宣言! “我要奋!我要努力!” 接着温暖的女体靠上了这位二殿下他打了个哈欠沉沉睡去。 3月1o日开学的日子。年轻的士官换上学院统一的制服背上他们根本看不懂的书籍在各个科业代班长官的带领下拜见校长然后像骡子一样被赶进教室继续对他们来说意义并不算大的无聊学习。 在这一天奥斯卡终于迎来了他的入学考试。结果在所有人的预料之中但雷洛.托马斯将军还是自豪的向教研室的同僚展示了亲王的那份满分卷纸。 再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烦琐了皇家军事学院第三十九期近卫军军官战史理论研修班的五十九名来自各个军区的中级军官为姗姗来迟的代班长官举行了简短的就职仪式。然后在当天晚上亲王出资邀请这些新同学在斯布亚霍辛最豪华的旅店举行了见面酒会尽管小奥斯卡记录人名的能力并不强但他还是留意到几位极其与众不同的人。 先就是那位输给亲王五十金泰的塔.冯.苏霍伊子爵他拥有少校军衔是帝国最著名的军火专营商苏霍伊家族的二少爷。 据亲王的初步观察这个外号叫“拐棍儿”的小子是个十足十的无赖不光是因为他输给亲王的那五十金泰始终都未兑现还因为他那轻浮的举止和布满肮脏秽物的大脑皮层。这小子是由北方集团群司令部推荐来的不过亲王的判断是北方军区总司令多半是要打掉这个不能轻易招惹的地痞。 人们都说物以类聚在这个班级体中看看与“拐棍儿塔里”交往的人就能大概掌握这些家伙的品行。 第二位是亲王的军事顾问冈多勒.阿贝西亚男爵指给他看的。那是多瑙河流域第十一军区的一位步军师长。冈多勒提到当自己仍是一位将军的时候这个名叫克拉皮奇.德利克的铁匠的儿子还是一位少校参谋。这令亲王极为震惊!阿贝西亚退伍不过四五年那么这样一来克拉皮奇无疑是亲王见过的升迁最快的平民军官。这个家伙绝对值得多多留意。 第三位亲王见过他好几次了这是一个有着德意斯条顿军人血统的高壮汉子一个对水仙骑士团的战斗故事疯狂着迷的北方人。他叫明塔斯.布郎特这个家伙在第一次拜会亲王的时候就与小戈多杠上了两个力士的对决令亲王看得直乍舌。奥斯卡记得最后是用对付大型猛兽的矛钩才把互不相让的两头狗熊给分开。 那么这样一个头脑简单的家伙为什么会引起亲王的注意呢?明塔斯.布郎特唯一值得一提的地方就是对亲王的话从不怀疑!我们知道衡量一个人这一点足矣。 第四位乔治.罗梅罗来自唯耶罗那是南方集团军群所属的少数骑兵将领之一。他是这界研修班中军衔最高年纪最大的一位。四十八岁半的骑兵军军长对亲王殿下非常恭谨用他自己的话说正是小亲王为南方军区赢得了一次战争机会这要比新奇的军事知识更都令人兴奋。 乔治将军在拜会亲王时也与一个人杠上了那个家伙自然是同样为骑兵指挥官的缪拉两人为一些问题争得面红耳赤最后缪拉在愤然离席时称这位军长为“顽固的老东西”而老东西回敬缪拉为“没教养的小捣蛋鬼。” 最后一位了! 在介绍这位先生之前我们得交代一下第三十九期近卫军军官战史理论研修班的学员就像一个小军官团这里拥有形形色色的军人。他们有的像“拐棍儿塔里”一样是官痞无赖的代表、堕落的贵族公子;有的也像明塔斯.布郎特那样孔武有力;还有就是和乔治.罗梅罗将军那样保守的官僚;最后就是像克拉皮奇.德利克那样的平民。 除了上述这四种人之外军人还有一种极端的状态就是疯子。第三十九期战史班里的疯子不多我们要说的是最具代表性的那个。 达答拉斯.皮切上校原为近卫军第十六军区参谋部作战参谋据说是因为越级递交报告而被军区司令打到战史班的。他的作战计划被军部作战部的同僚戏称为“中学生的意淫作品”。于是军区决定将他派到皇家军事学院好好学习一下战争史以便他克服充满奇幻色彩的想象心理。 奥斯卡曾经拜读“疯子达答”的两份作战计划一份名为《怎样在八十天内统一西大6》另一份是《十七个月让我们征服远东》。 奥斯卡在合上这两份字数过百万的大部头著作后对达答拉斯上校说“朋友你是在恶心军部的那些参谋还是在变着法儿的恶心你自己?” 几乎是立刻达答拉斯.皮切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引为知己。 见面酒会是在半夜的时候结束的一群喝醉了的家伙在“拐棍儿塔里”的带领下叫嚣着找妓女奥斯卡害怕他们真的会闯进女学生的公寓所以他调遣一个小队的骑士将这些捣蛋鬼送回学员宿舍的床上并为他们准备了呕吐用的马桶和洗澡水。 3月1o号就是这样结束的不过亲王已经没有多少印象了。因为他异常忙碌甚至很少有机会回家。雷洛.托马斯将军为这个年轻人安排了无数科目按照学院章程战史班的课程自然是固定的但这位导师特别为安鲁家的小子制定了体能训练和军官礼仪规范等课题。 于是!奥斯卡开始了真正的学院生活。他在学院里有一个小套房像所有在大学城进修的高级将领一样这个小家伙在卧室的床底下藏酒在花瓶里藏雪茄。不过他是亲王他与别的军官还是有些区别的比如始终伴在他身边的暴雪和小戈多还有枕头下面和身上藏着的各种小型刀具。 每天亲王殿下会比起床号提前半个钟头睁开眼睛小戈多已将操练服为他准备好了。奥斯卡在穿戴整齐之后便会出门他可不是去收报纸或是买早餐按照导师的要求他的早课是从自家门口跑到水仙骑士团红虎冲锋师驻斯布亚霍辛基地。 辛辛苦苦跑到基地大门奥斯卡已经累得像夏天的德意斯猎犬不过雷洛将军并没有停止对他的操练。礼拜一、三、五基地的早课是马术和力量练习礼拜二、四、六是带领骑兵的集体练习和自由搏击。 奥斯卡对所有的课题都抱持质疑的态度他就是不肯踏踏实实的练习不过雷洛将军有的是办法治理这个小家伙他将亲王的练习表交给了每一名红虎战士最开始的时候早起的骑士就会偷偷议论亲王今天迟到了;亲王今天在战马上向将军耍无赖;亲王今天根本就没起床! 没过多久奥斯卡终于知道所有的军官和士兵都在盯着他一旦他有什么偷懒或是出格的行为用不了几个小时整座军营便全会知道。 年轻人了狠心这没什么!他只是不想让导师那么轻易就得逞可既然事情展成这样他就必须端正态度了。 于是骑士们终于看到一个圆滚滚的小伙子在泥地里与人搏斗在大操场上跑马在红虎的旗帜下训练军姿。他们渐渐现这个年轻人的眼中多了一种熟悉的东西缪拉将军告诉他们“那就叫军人的英气你们都的。现在我们的长官也有了。” “这是不是说我们的亲王殿下终于是一位合格的军人了?”有人这样问。 “当然不算!”雷洛将军边说边推开了纠缠着他的小亲王。 奥斯卡皱眉了“喂!老家伙!我击倒了他我的剑就抵在他的咽喉上!这还不算赢?” “当然不算!当然不算!”将军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小家伙!我知道这里的人单打独斗的话都不是你的对手可这不是决斗!用不着你那些花哨的剑术和复杂的阴谋诡计!看看你的四周你要记得自己是在战场上你是一个深陷敌阵的将军敌人在悬赏你的人头他们会像野兽一样前仆后继的涌向你直到无数剑锋和斧刃撕裂你的**。” “那我该怎么办?”奥斯卡回想起个把月前在山道上生的那场激斗。 雷洛将军打了个响指!奥斯卡立刻戒备起来这个年轻人受惊似的转向身后只见一个小队的刀斧战士整齐的排列成进攻队形。 奥斯卡刚想问候导师的女性亲属但他的大腿突然传来一阵巨痛。原来刚刚被他打倒在地的那名骑士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他……他犯规……这个该死的……”奥斯卡抚着伤口大喊大叫! “不!你又说错了!这不算犯规他还没死要是我的话我也会咬你一口!你还是小心周围吧!”雷洛将军说完便离开了场地。 “妈的!”奥斯卡别扭的转过身体但在他的剑还没有挥起的时候一个小队的刀斧战士已经冲进他的怀里并且在转眼之间就把踩在脚底。 “嘿!你们听说了吗?” “什么……” “殿下今天被突击营的那些家伙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真的吗?” “真的!我亲眼看到的咱们直属长官的外套上至少有一百个脚印。” “那可真够惨的!愿光明神拯救他!他太可怜了!” 从这天开始每天的早晨便成了奥斯卡的噩梦他要面对一个刀斧小队或是一个骑兵小队的冲击用导师的话讲这可以训练他在战场上的判断力。不过脑震荡也就算了在基地他曾被打歪过鼻子被敲肿过眼睛被踢到过生殖器还曾被木剑挑破了一大块肉皮更离谱的是有一个被他逼急了的骑士将自己的马靴向他掷过去!结果!尖锐的马刺轮扎进了他的肩膀他像个小丑一样顶着个靴子躺倒在担架上。相信如果身体条件允许这位殿下会在第一时间杀了看到这件事的所有人然后再结果他自己。 这时导师又说话了“这就是战场骑士们坐得很好现在他们让亲王殿下多遭一些罪将来他在战场上的存活几率就会提高很多。” 日子就在摸爬滚打中度过奥斯卡长高了许多体重也增加了不少。不过不用担心他的身材已经可以用匀称来形容了。如果每天他能吃得再少一些他绝对能够成长为一个英俊潇洒的帅小伙子。 雷洛.托马斯将军确实有这种打算他为亲王定制了一份减肥食谱不过奥斯卡在看到那份东西之后便陷入歇斯底里的境地他掏出匕将那份食谱钉在了桌子上并向导师叫嚣“要吗带着那份见鬼的东西离开这儿要吗就留下尸体。” 导师看得出来这小子不是在开玩笑人们总有不肯妥协的时候。对于奥斯卡来说艰苦的“挨打训练”可以承受但谁要是敢动他的餐桌…… 每天的大运动量需要足够的热能来补充奥斯卡确实有足够的理由宰掉那些企图令他成为素食主义者的蠢货。但雷洛将军可不是蠢货他的训练收到了明显的效果。最初也就是四月底奥斯卡在通常情况下都会被群起攻之的骑士揍个鼻青脸肿但半个月之后虽然鼻青脸肿栽倒在地的人仍是他但他已能抵挡对方的冲锋并给其中一些倒霉鬼制造伤痕。又过了一个月步兵小队的突击已经对他构不成威胁了除非对方使用长枪、重盾等重武器。当然他还是奈何不了骑兵的冲锋往往对方的一个照面就会令他亲吻大地。 “这可怎么办?”奥斯卡着急了!他可不是在乎面子而是在真正思考这个问题。就像导师说的那样战场上可能生很多事有多少显赫一时的将军、统帅就死于冷箭、死于马蹄。 冈多勒.阿贝西亚男爵曾是一名指挥步兵师的少将师长他在多瑙河流域创造了大6军事史上以步军战胜优势骑兵的经典战例。奥斯卡知道这件事遇到怎么对付骑兵这样的问题他自然要向军事顾问打听。 阿贝西亚男爵的解释是若要看一个国家的军队是否强大看看他们的马厩就知道了。这句话绝对有道理!在现代战争中骑兵的数量与质量已成为决定战争胜负的关键因为骑兵在作战中的机动力和破坏力是其他兵种无法比拟的。 但是!阿贝西亚男爵明白这个词的妙用这个“但是”往往会把事物的性质转变成另外一种东西。 但是骑兵真的那么难对付吗? 事实并不是这样的阿贝西亚之所以能够取得对优势骑兵的胜利就是因为他在战场上敏锐的抓住了骑兵的致命弱点……作战半径的范围问题。 “作战半径?”亲王的军事名词词典还没旧他记得这个词意思是指一只军队在与敌人接触时的有限作战距离。而放在骑兵的身上就是指集群突击时在与敌人的第一次接触没有获得有效战果之后重新启动第二次冲锋所需要的战场距离。 这似乎很难理解但奥斯卡还不至于完全不懂。骑兵依赖马匹才具有强劲的冲击力和破坏力。而作为马来讲它们从静止到奔跑直到挥度优势需要一段时间和很长的距离。这就表明当第一次进攻失效骑兵集群在阵前组织第二次攻击时需要时间和使马匹重新具备度优势的距离。 这就是骑兵的致命弱点他们的作战半径会在进攻中受到战场地形、敌军干扰、弓箭射程等等情况的限制。 “也就是说当敌人的骑兵接近你的锋线时决胜的时刻便要到了!”阿贝西亚边说边兴奋得手舞足蹈“我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将锋线上的重装战士团撤向战场两侧你知道吗?你的锋线长度决定了对方骑兵的纵队长度因为要使冲锋队形具有穿透力。” “这样一来隐藏在战士团身后的箭士师团就会给敌人骑兵以准确密集的射击。不要相信散射那一套我保证散射解决不了问题!这个时候一定不要吝啬箭羽看准地平线上腾起烟尘的那块土地高高的射过去。” “接下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箭士师团必须在敌军骑兵冲锋至锋线前的这段安全距离内撤退至重装战士团的身后这个时候敌人的骑兵指挥官一定会变阵要么成两只纵队分袭左右要么就是成避敌队形冲出我方两列重装战士之间的空地不管怎么样他们的作战半径会缩小很多度也会在调整部署的时候慢下来……” “等等!等等!”奥斯卡突然叫停这不是他想知道的。“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手下只有一个手持木棍的战士而敌人是一个全副武装的骑兵小队这时你该怎么办?” 前近卫军战斗英雄阿贝西亚将军只是想了想他突然伸出仅余的一手钩住了奥斯卡的脖颈。 “孩子!听大人的话没错!相比于那跟木棒你更需要一面白旗。” 结果呢!在这件事之后也就是792年6月初夏天就要悄悄降临大学城的时候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辞退了自己的军事顾问并利用一些私人途径将阿贝西亚男爵恢复军籍。这还不算完在重新成为近卫军少将的第二天阿贝西亚将军便接到了调入第三十九期战史班的命令。用亲王的话讲“别看那家伙是个战斗英雄他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于是阿贝西亚因为一个答案便莫名其妙的成为近卫军又莫名其妙的成了亲王的同学。他将他的妻子儿女也接到了斯布亚霍辛虽然他仍未得到梦想中的步兵师但至少这个残疾的老军人又回到了部队!至少……他又有了军部签署的薪水单。若是从前他一定会感动得痛哭失声可现在他老是忘记把它们放在哪里。因为阿欧卡亚小姐似乎搞错了作为亲王军事顾问的那份薪水仍然按月寄到。阿贝西亚想找亲王谈谈但被他的妻子拦住了这位夫人说亲王迟早会有收回的时候干嘛急于一时? 是的亲王迟早会有收回投资的时候我们并不急于表示。 那么……时间怎么会过得这么快?奥斯卡在向从法兰归来的未婚妻展示伤口的时候不自觉的问了一句。 “看看这些伤痕你就知道我的境遇并不比你好过多少!”奥斯卡试图安慰公主“三月份的伤集中在头上四月份我注意到这一点于是伤痕开始集中在上腹五月份我又留意这一点可该死的六月份我就伤了腿!我的那些骑士比耗子还精明!” 阿莱尼斯掉了眼泪她将未婚夫的伤疤摸了个遍。对面扑鼻而来的女人味和身上一双小手的抚摸差点令奥斯卡凶性大可幸好公主开始哭了她哭得像个泪人她说咱们为什么都这么可怜?她说都林人都是畜生她说她的父皇是一头臭猪她说她的母后是一个只会逼迫她的巫婆她还说有一天要把欺负她、藐视她、给她脸色看、逼她到法兰去遭人白眼的人全都处死。 不管公主的想法是真是假奥斯卡一一应承下来这终于令阿莱尼斯笑颜重开但亲王看得出公主的情绪仍然极为低落这恐怕跟都林传来的消息有关。前几天宫廷长官接受皇帝陛下的旨意对阿莱尼斯下达了禁制令这位公主再也没有机会参政议政她被皇室彻底从权利的阶梯上掀翻下去。 “谁叫你那么咄咄逼人?”奥斯卡一出口就知道自己闯祸了。 “你也这么认为?”阿莱尼斯似乎又要掉眼泪了。 “怎么说呢……”小亲王开始不停的摸鼻子他的未婚妻确实太着急了。她不应该在都林的政治旋涡中为皇帝出谋划策这样一来她自然会成为一个亮丽的靶子。 “要怪就怪你的父皇好了!”奥斯卡总算找到一个替罪羊“他采用了你的策略让老卡契夫钻进了自己设立的笼子。说实话!阿莱尼斯这一招非常高明!可后来呢?他先是为了应付来自皇后的压力将你派到法兰去受人白眼现在则是干脆禁绝了你议政的权利。他才是最可恶的!” 阿莱尼斯可不傻她知道亲王是在避重就轻。这种认识令尊贵的少女有些火急。 “这么说来我们是不是应该追究一下你的责任呢?” 奥斯卡愣了“我的责任?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甚至没有跟我商量就向三世陛下提出那种策略!怎么现在倒与我有关了?” 阿莱尼斯眯起了眼睛。“跟你没关系吗?别忘了你的姓氏!那才是皇室禁绝我议政权利的根本原因他们不会让安鲁家的儿媳拥有那种权利!他们……” “闭嘴阿莱尼斯!”奥斯卡也火了!“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姓氏出了问题?别跟我开这种玩笑!这样说只会让我觉得你是在掩饰自己那愚蠢的政治头脑。” “哦天啊!”阿莱尼斯倏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殿下谢谢!我总算明白了你的真实心理!” “你去哪?”奥斯卡拉住正欲摔门而出的未婚妻。 “我去洗头……顺便打开头壳看看!如果我的政治头脑并不愚蠢我就会向你讨还今天受到的委屈!” “亲王殿下怎么了?”一位骑士低声说。 “不清楚他在今天早上至少放倒了半个小队的战士据说有好几个都骨折了!” “太可怕了!” “是啊!我亲眼看到他的样子就像……” “疯狗?” “没错!就像疯狗!” “为什么?” “不清楚!据说他和未婚妻吵架了!” “哦……”这名骑士拉着长声作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快点站好!殿下过来了!” 是的!奥斯卡过来了!他拖着疲惫的身躯一步一顿的挪进休息室这位小亲王接受门岗骑士敬礼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 “喂!我想问问你们两个!你们还知道什么?” 门岗左边的骑士很年轻他腼腆的笑了笑。“殿下我还知道您的酒店在这个月底就会开张。” 奥斯卡揉了揉额头。 右边那位骑士不愿意了。“不对!殿下的酒店在运作上还有一些问题到九月初的时候能开张。” “够了!”奥斯卡大喊了一声“是谁告诉你们的?” 亲王自然有理由脾气他可不想自己的事迹被弄得满城风雨。 “是我!”卢比勒.阿尔法.莫瑞塞特笑嘻嘻的从休息室的偏厅晃了出来。 “我的合伙人!只有将你推上闪亮的前台我才能安安稳稳的躲在你的背后小心的经营咱们的生意!” 奥斯卡皱了皱眉。“我得承认!你跟你的妹妹阿兰妮斯是一样的人!有些时候你们简直无法理喻!” 卢比勒开心的揽住合伙人的肩膀“随便你怎么说两口子打架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你们的战争还长着呢!你们会从床上打到床下会从厨房打到洗漱室会从自家别墅打到汉密尔顿!我的朋友这就是生活生活的真谛就是战争包括夫妻、包括子女、包括光明神。这是我们存在的方式我们要生存就要战斗下去。” “你不是说真的吧?”奥斯卡瞪大了眼睛。 “当然是真的!咱们的酒店开张的日子就是我的人生面临的最大的一次战役!” 奥斯卡点了点头他看了看自己一身的伤痕又看了看堆积在休息室书桌上的厚厚一箩战史理论著作。这就是自己的生活吗?自己的战役究竟在哪里? 第五章 学院生活具体是怎样的?恐怕没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学习习惯和生活习惯拿一些书呆子来说他们会在各个图书馆消磨掉一年中的大部分时光;而那些习惯辩论和没事找事的家伙则在各种学会和沙龙打时光。至于我们的苏霍伊少爷他是那种喜欢沾花惹草的人一年中他有大半时间是在追逐各种女人而另一半则在陪同各种女人睡觉。 也许这个女孩儿并不清楚成为苏霍伊夫人是一个什么概念!不然的话她不会拒绝自己的求婚。塔.冯.苏霍伊子爵一直在为这件事着急他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可仅有的一次却被心上人痛快的否定了。 是的!“拐棍儿塔里”有了心上人!不过这样的事说出去是没人信的。塔里的烦恼大半来源于此。这位少爷有些自知之明他在大学城的名声比两位皇子更加响亮。那些品行端庄的小姐见到他的时候恨不得找个口袋把她们自己都包起来因为人们都在说哪怕是被“拐棍儿塔里”瞧上一眼的话也有可能怀孕。 萨沙伊.内塔加波.安鲁小姐最讨厌的就是那种只会用生殖器思考问题的家伙所以塔.冯.苏霍伊子爵早就被她列为拒绝往来户当她得知这个只懂得卖弄相貌和家族财势的伪君子向自己的好友求婚时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冲出家门。 “罗兰娜!说真的!你的这个决定真是棒极了!我真想看看那个家伙被拒绝时的嘴脸。”小小姐兴奋的挽住女伴的胳膊。 哈宁伯爵小姐夸张的大张开嘴。“那家伙就像这样一个劲儿的抽搐然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吓得我以为他犯了癫痫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两个少女像打赢一场战争一样互相拥抱着大笑起来。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事情?”奥斯卡混混噩噩的站在通往官邸二层的楼梯拐角处。 “哦!是我的哥哥!罗兰娜!让我为你介绍。” 奥斯卡这时才看清小小姐的身边是一位陌生的小姐。 “哦该死的!萨沙伊!你应该告诉我咱们家来了客人。”亲王有些慌张原来他刚刚睡醒身上穿着睡衣睡库额头上的乱还呈现出鸡窝状。 萨沙伊望着慌不择路奔回房间的哥哥不禁再一次大笑出声。 “奥斯卡哥哥!我的朋友也就是罗兰娜.葛台亚.哈宁伯爵小姐她为了躲避某个吊靴鬼的追索要在咱们的官邸住几天!你同意吗?” “当然!”楼上的房间里传出亲王的声音。“请这位罗兰娜小姐原谅我的失礼其余的事情你来安排就好了!” “不过等等……”正在整理着装的小奥斯卡突然停了下来。“那位小姐姓什么?哈宁?似乎……好像……在哪听说过……” 塔里缩在沙上样子十分委屈他从来没受过这么沉重的打击。当着众人的面那位小姐将求婚的花束随手丢进了喷泉池然后留下他一个人忍受人们的嘲笑。 不过塔里并不记恨这位小姐相反他更加认定了自己的判断与从前和他交往甚至生关系的女孩儿比起来罗兰娜就像天使一样这个女人一出生便注定是苏霍伊家的儿媳。 “可是……你凭什么确定这一点?”奥斯卡有些不耐烦了这小子已在他的书房呆坐了一个下午。 “我凭直觉!殿下您应该相信我对女人的直觉!” “那么好吧!”奥斯卡揉了揉额头“我再问你你向哈宁小姐求婚这又凭的是什么?” 塔里刚想开口就被亲王打断了。 “我的同学别用你的家世背景等等我一点都看不上眼的东西回答这个问题。你应该知道哈宁小姐既然拒绝了你的求婚那么就表明她对你凭借的那些东西一点都不在乎。” “我……我爱她!” “拜托!”奥斯卡站了起来“塔里你记得自己对多少个女人说过刚才那句话吗?你凭什么要人相信你?” 塔里作了一个祈求光明神的手势“我可以誓在未来的日子这个时间可以一直到我死去我只会对一个女人也就是哈宁小姐说那句话。” 奥斯卡有些惊疑的望着臭名昭著的“拐棍儿塔里”“这么说……你是认真的?” “当然!那是我要与之共同度过一生的人我再认真不过了!” 尽管仍有些怀疑但奥斯卡还是被这个家伙打动了。 “那么……你先回去吧!我们家的小小姐是不会允许你去见哈宁小姐的不过我可以向哈宁小姐转告刚才你的那番话。” “谢谢殿下!我和罗娜的结婚典礼一定请您做伴郎这是男人之间的约定您得答应我!” 奥斯卡只得一阵苦笑这个家伙对自己还真是有信心。 敲门声短促有力!罗兰娜从窗外收回目光。“进来吧!” 奥斯卡进来了他望着窗边的少女竟有些失神他曾彻底的忘记可当那段美好的回忆真的重归脑海之后他又不知该如何面对了。 “晚上好!这里还住的惯吗?” 罗兰娜哑然失笑她曾设想过无数次与这位男子见面时的景况现在他们真的相聚一室可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胸中涌起的苦涩是叫失望还是叫无奈。 “谢谢这里比我的那间小公寓强多了。倒是您一年了吧?您比那个时候成熟了很多。” “哦啦!是啊!一年啦!”奥斯卡呆呆的立在原地他感到十分尴尬。“呃……我这里有苏霍伊子爵给您的一封信虽然那个家伙极为令人不齿但他……” “放在那吧。”罗兰娜突然走向亲王并为他再次打开房门“不介意的话就请您早点休息吧。” 奥斯卡颤颤的退出房间他记得自己曾与这位迷人的少女有过一夕缠绵的光景可这都过去了不是吗? “哦对了!”罗兰娜突然摘下了戴在手上的一枚宝石戒指。“我们都长大了这枚戒指已不适合我的手形您还是收回吧!再为它找一个合适的主人。” 奥斯卡掂了掂手上的戒指又看了看关紧的房门他突然觉得所谓情分不过就是这么一回事。 “殿下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去哪啊?”门房外守侯的骑士有些疑惑的问到。 “去散散心。”奥斯卡一头钻进马车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排遣胸中的郁闷。 夜晚的大学城仍然热闹非凡大学生和各地的学者要到午夜才肯乖乖回到床上。咖啡馆内挤满了人时近九月末天气干燥闷热北方的寒冷季风似乎迟迟不肯光临。不过这没关系会做生意的老板将桌子摆到门外的街道上他们还为到访的客人搭上凉棚。人们就在户外品尝咖啡高谈阔论。 学者的话题似乎都很高深比方说南方的战事他们不但谈到帝**队的无能还谈到了这种无能的必然性。791年的南方起义并未像军报上说的那样彻底平息一些起义军仍然在坚持抵抗他们深入山区开展游击战在绵绵雪峰和深浓密林之中不断敲打着近卫军和那些贵族武装脆弱的筋骨。 争论似乎没有条理人们并不清楚南方人为什么要反抗伟大的帝**人说他们是一群亡命徒司法人员说他们是一群强盗教士说他们是一群危险的异端而到了学者这里说法就更多了有人说他们是国家的灾祸有人说他们是进步的象征还也有人说他们是人民的救星和革命者。 通常抱持最后两种看法的人都没有什么好结果。地方司法机构又或特勤处的探子很快就会找上他们接着便是无休无止的侦讯和审问。不过这种人在最后只有一个结局要么是在落了残疾之后被丢出大牢要么就是被法院配到帝国的各个偏远的流放地做苦力。总之呢泰坦不愁没有办法教训这些企图祸乱民心的知识份子。 至于其他的绝大多数人还是习惯平淡的生活南方领土距离大学城实在是太遥远了说起来就像是国外生的事情。这里的人们像平常一样生活作息他们为几个泰士跟人吵架也为城里的新鲜事不停的嚼舌头。 刚刚挂起门牌的卢比.奥斯卡大酒店就是一件新鲜事。谁会想到一位亲王会经营这种买卖呢?半年来人们看到来自世界各地的装修工人不断的进出酒店可那里从前是一家博物馆。装修工程竟像宫殿一样浩大如果它如期开张相信这里会是斯布亚霍辛甚至是都林最豪华的一家酒店。不过人们都在议论酒店的主人将开张的日期不断推迟这虽然间接表明了经营者的细致但人们猎奇的胃口却始终得不到满足。 不过这一切都将揭晓因为酒店主人也就是那位亲王殿下他已经派出了请贴开张的日子就是明天。 “小奥斯卡!”卢比勒开心的拥抱了自己的小妹夫。“你这个不安分的小家伙这么晚了跑到我这儿来干嘛?难道你也像我等不及了吗?” “没什么!只是看看你在忙什么。”奥斯卡意兴索然的回应了大皇子的热情。 “你这是怎么了?再迟钝的人也能看得出你生了不好的事情!”卢比突然恍然大悟“是不是又与我的小妹妹吵架了?” 奥斯卡耸了耸肩“不是阿莱尼斯在西贝格堡消夏她在下个月才会过来住上一阵子。” 卢比没作声他知道妹夫不想说。 “快进来吧。看看咱们的酒店如果不出什么差错这就是他展现给世人的样子了!” 亲王不甚了了的打量着目不暇接的装潢和摆设他低低的叹着气。生活似乎一成不变每天似乎只有起床的时候充满期待似乎只有与骑士进行无差别练习的时候充满漏*点。小小姐参加了一个由女性组成的历史学会据说她还是那里的骨干她呆在那个沙龙的时间比呆在家里和学校的时间要多得多;安东妮.霍曼伯爵夫人亲爱的安妮她不会改变什么为亲王整理内务、整理着装、整理一切然后再舒解一下彼此的**然后……似乎再没别的;至于阿欧卡亚其实不提也罢。这位小姐在人前仍是一副羞怯的样子但在背后她会将你的家谱调查得一清二楚!据说这样做是为了以防不测;还有就是那位见习医师本来亲王想略过芬拉尔.多那特小姐因为她扮演的是床伴的角色。不过亲王想略过她的原因是她的扮演得并不十分出色。 公主我的未婚妻!奥斯卡在提起公主的时候却转而想到了“拐棍儿塔里”他佩服这小子尽管这个家伙是个有名的无赖。但就是这样一个无赖却坚信自己会与一位小姐共度一生。那么……我是否曾想到过与阿莱尼斯共同走过这一世呢? 奥斯卡非常遗憾的摇了摇头他确实喜欢这位公主但他对她并不曾有过刻骨的思念也不曾有过任何事关情爱的冀望。也许…… “也许我根本就不爱她!”奥斯卡被这个认知吓了一跳。 “不!不会的!”亲王摇头。分居两地并没有妨碍他们相处由于奥斯卡的课业十分沉重便由公主跑来大学城看望他。通常阿莱尼斯一住就是一个星期然后和亲王做着所有情侣该做的事。他们会在一块儿读书一块儿讨论一日三餐一块儿看歌剧他们会在回来的路上接吻他们还会撇开侍卫偷偷溜进浓密的森林。当然每当这些事情进行得差不多之后这两个人必定会大吵一架不过他们是情侣所以争吵很快就会结束。如果这个时候还有时间那么他们就会接着看歌剧、接着拥吻、接着做那些美好的事情。 “作为一个酒店老板对夜宵你有什么好推荐吗?”奥斯卡在逛到三层的时候终于累了。他拉着大殿下随便找了个房间坐了下来。 “啊哈!卿鱼汤对睡眠有好处酸乳酪吐司和草莓杏仁蛋糕对消化系统的效果也不错你想来些吗?” “我想喝酒!你看不出来吗?” 卢比勒有些担心的扶住了妹夫的肩膀“我的小奥斯卡你到底生什么事了?” 奥斯卡怔了怔他呼出一声苦笑。 “我的大殿下问你一个问题。在有限的生命中你对几个女人动过心?最后又是与谁有了结果?” 卢比呆住了不过奥斯卡马上就意识到问题所在。 “哦啦!抱歉!我忘记你对那些穿裙子的人不感兴趣。” “不!”卢比勒迎上了奥斯卡的目光。“有过那么一个!” 奥斯卡立刻来了兴致!他就知道这小子绝对不是天生喜好男色。 “快说说!快说说!天啊!这我可绝对不能错过。” 卢比笑了笑他似乎已经陷入回忆“那是一位伯爵小姐她比我小两岁美丽、大方、仪态万千!像天使一样光芒四射!” “后来呢?”奥斯卡都快急死了。 “后来?没有后来!”卢比笑不出来了“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已有了心上人我甚至没有向她表明心迹就放弃了。” 奥斯卡扶住了额头。“天啊!天啊!这位小姐会后悔死的她有一个成为皇后的机会但被她抛弃了不是吗?有或者……是你对自己没信心?难道她那心上人的条件比你更优秀吗?” “问题不在这里。”卢比摇了摇头“关键是……她的心上人是另一位小姐。” 奥斯卡的脸在听到这句话后已经扭成了一个面团不过最先忍不住的竟是卢比勒。很快两个人的笑声越过屋梁在空旷的酒店中回荡不绝。 9月28号天有些阴云有些低沉东南风也有些轻柔。泰坦帝国的大皇子殿下说“不管怎样!今天是开张的好日子。” 于是----就开张吧! 奥斯卡对酒店的兴趣实在算不上有多么浓厚这只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产物罢了可他知道这间酒店对卢比勒.阿尔法.莫瑞塞特的意义。看他操持酒店的那副架势这位皇子显然已把这档生意当成是自己毕生的杰作。 这样说或许还早一些因为乌云已经笼罩在酒店的上空。28号这天一早西贝格堡的一名内侍长已经抵达大学城尽管一位皇子和一位亲王都对这个不请自来的家伙抱以鄙视的颜色但这名宫廷官员仍然厚着脸皮缀在他们的身后。大皇子不得不开始仔细思索整件事的合理性其实他一直都在思索他顾忌皇后陛下的反应也害怕皇帝陛下的责难。 但是!开设一间豪华酒店是容易的事吗?想想这几个月我是怎么度过的!卢比边想边露出了一脸咬牙切齿的表情。先他要和亲王派给他的管家进行沟通制定出一份详细的构架方案然后他要聘请西大6知名的酒店管理商对他的方案进行审核这些经营专家自然会提出一些不同意见当定稿最终确定的时候三个月已经过去了。 接下来酒店工程便进入最烦琐的阶段。装修!没有比这更令人头疼的事情!卢比从没做过监工他不知道那些建筑商人怎样偷工减料也不知道这些小偷一样的家伙是怎么把各种贵重的器皿带出他的视线。不过亲王解决了这个问题有天工人下班的时候小奥斯卡拦住了一名工头当场就从他的身上搜出了一卷帛画这位殿下既没有报官也没有扣押工人他只是斩下了那个倒霉鬼的双手。在这之后工程质量有了一些改善而大皇子从各处搜罗的那些用于装潢酒店的东西也没有再缺过。 再然后!卢比勒想了想该死的!再然后还是装修!一间豪华酒店如果只有一种风格的房间那么它一定会受人耻笑。真正的豪华是指建筑特征和装潢陈设能够给人以强烈的视觉震撼和身心上的享受。那么要做到这一点酒店必须拥有足够多的风景而这些风景就是由不同时期、不同地域的装饰景观构成的。 到最后卢比自己都搞不清酒店的房间到底采用了多少种样式但有一些数字是他极为明确的。卢比.奥斯卡大酒店拥有59间客房17间套房6间中型别馆3间大小不等风格迥异的浴室在塔形的顶楼还有两间三层的大套间用这位殿下自己的话说那里可以住国王。在一层大厅卢比保留了博物馆的一些陈设那里展示着数量惊人的名画和许多大文豪的手卷。在大厅两侧分别设有六个餐厅和两个舞场。而地下按照奥斯卡的提议来自“6海之国”荷茵兰的工匠打通了无数个地下室并利用独特的承重技术建造了一个占地尽八百平米的地宫。奥斯卡给这座地宫取了一个十分响亮的名字----太阳王战车!用这位亲王的话说用不了多久西大6喜欢赌博的人都会赶来这里驾乘这部战车。 那么……然后呢? 卢比恼火的挥了挥手“得了吧!这就够了!要不然我会疯!” “今天是值得庆祝的日子!”奥斯卡这样安慰他。亲王拉着大殿下挤过酒店大厅的人群当他们出现在门口的时候用于剪彩的大红色绸缎已经准备好了。 人们可算是开了眼界丝绸他们听说过但没点身份地位的人可从来都没见过!这种传自东方的奢侈品和黄金等价不过有时就算你有一山黄金也不见得能够买到纯色的上等货。看看啊!看看亲王的气派!他一定是要剪断那缕耀眼的红色。 就在人们欢呼赞叹的时候异变突起!亲王和大皇子分持绸缎两段他们一同剪断可剩余的绸缎不知为何猛的燃烧起来人群有些混乱就连大殿下也惊慌的向后退了几步。绸缎上的火苗向连接门匾的那段急窜过去就在人们眼看着大酒店的门匾燃烧起来的时候这块漆着金粉的巨大匾额突然喷出绚烂的眼花当烟火散尽用美妙的泰坦古文书写的“卢比.奥斯卡大酒店始于教历792年”的字样便在火花的微光中展露给世人。 “送给你的!喜欢吗?”奥斯卡笑嘻嘻的看着目瞪口呆的卢比勒。 “怎么说呢……哈哈……哈哈哈哈!”卢比飘飘然的笑着。 毕竟是一位亲王的产业!人们出惊声赞叹尽管这些受到邀请的人都有着响当当的头衔和丰厚的家资但他们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酒店的毫奢。从灯具到餐盘从楼梯扶手到水龙头每一件物品无论大小都闪烁着白银的光泽。而在这些无所谓巨细的东西上都用统一的字体雕刻着酒店的名讳和出产的年月。不过最值得一提的还是酒店的菜色就拿大厅举行的招待会来说每一套桌椅旁边都有一个供人取用的食架食架最低层是清一色的主菜第二层是配菜第三层是沙拉第四层是佐餐的各种酱料和调味汁。酒水是流动的侍者很好的体现了自身的职业素养他们托着摆放无数酒杯的银盘在室内像游鱼一样穿梭当客人们现自己的酒杯已经空落时这些侍者总会如恰逢其会一般出现在你的身边于是尽情的饮用吧! “好啦!好啦!”奥斯卡说话时已经跃上乐队指挥的高台。“我的宾客们、我的朋友们、还有远从各地赶来的旅人还有我那清苦的同学们!抱歉用这个词形容你们不过说真的你们吃得太多了!” 人群爆出哄笑奥斯卡很满意这个小插曲的效果。 “现在是我和我的酒店经理为大家安排的自由活动的时间大家可以四处参观也可以去楼下碰碰运气今天是酒店开张的日子所以太阳王战车会送给你们每人一枚代表一个金泰的筹码。” 人群再次哄闹起来大家都在抱怨主人家的小气。 “是的!是的!”奥斯卡大声制止了喧哗“是的!我都听到了!不过请不要怪责我的吝啬因为我知道在场的男士都是赌神而在场的女士呢……说白了赌神会为你们结帐的!” 人们的笑声更大了! “那么……尽量喧闹吧!不过最后我还要嘱咐大家如果你们想把某人锁进楼上的房间记得先要得到对方的允许然后你才能向楼层侍者取钥匙!” 在场的宾客高声起哄这里是大学城人群中有着大量的青年男女他们最喜欢这种热闹、开放、没有拘束、没有导师的场所。 亲王在跳下指挥台之后便和大殿下、小小姐躲进了一个安静的角落萨沙伊不喜欢这种浮华吵闹的气氛她一直躲在卢比勒身后这样一来便在无形中阻隔了大部分的骚扰者。卢比勒很喜欢安鲁家的这位小小姐这也是他最羡慕奥斯卡的地方在他眼中萨沙伊是一个哥哥的心目中最完美的妹妹如果阿莱尼斯能够变得和小小姐一样那么自己一定将她捧在手心里、放在心坎里。 不过卢比勒似乎还有一个更羡慕小妹夫的地方这小子是安鲁家族嫡系中的小末儿那么反过来说他在某些方面就是最大的他的哥哥们都要让着他护着他!而自己呢?卢比万分不情愿的离开椅子他看到卢比姆斯已经到了。 卢比姆斯这个不之客似乎并不想与自己的哥哥多作纠缠他似笑非笑的向哥哥恭贺看得一旁的奥斯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然后这位二殿下终于说出此行的目的他希望能够邀请小小姐跳支舞。 萨沙伊撅起了可爱的小鼻子她对这个习惯自以为是的家伙极为感冒如果“拐棍儿塔里”是色狼那么卢比姆斯就是色魔!别看他穿着一身烫得笔直的将校服一脸生人勿近的样子其实这小子在暗地里蓄养情妇的故事已可以编成一部色*情小说。据说卢比姆斯从许多海外商人那都听到一个传闻在遥远的东方一个帝王可以用一座宫殿组成的城池来看护他那数量众多的妻子不管这个传说是真是假卢比姆斯像着魔一般憧憬着那种生活。 奥斯卡对小小姐投来的求助目光竟然置之不理他默然的打量着卖弄英武风姿的二皇子对于这个人将来能有多大出息奥斯卡相信自己已经看得相当透彻。 萨沙伊最后还是挽住了卢比姆斯的手臂尽管万般不情愿但表面上并不会看出她有不愉的神色。萨沙在步入舞池的时候不禁轻轻叹气什么时候……她才能为心爱的人无拘无束的跳上一支水仙之舞呢? 望着摆在桌上的房间钥匙奥斯卡有些出神据那位侍者说这是一个美丽的小姐打他送过来的。 卢比勒从摆满各种文件(其实是菜单)中抬起头他有些不愿意了! “喂!小子!我不会告诉阿莱尼斯的你还在等什么?坐在那又不帮我的忙你还是去忙些其他的事吧!” 奥斯卡回敬到“你放心我早就打算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了!只不过……我还是第一次受到这种邀请。” “那你更应该把握!好啦!赶快滚吧!你们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奥斯卡大感头疼他有些明白了卢比勒在进行那种游戏时多半是扮演异性角色的。 暴雪在走廊中和亲王碰了头“没问题房间里只有一个女性的呼吸声。” “确定吗?”奥斯卡没头没脑的问。 果然杀手之王皱起了眉头“平常可不见你有这么小心想进去就快点里面要是多了只苍蝇都算我的过失。” 奥斯卡耸了耸肩膀他用钥匙打开了这间客房的门内里一片漆黑只有洗漱室的门缝开启了一道昏暗的光线。 水声挑惹着男人的神经男人面对这种景况确实是第一次!莫名的邀请莫名的房间。莫名的女体……奥斯卡停在门边他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脏在猛烈的轰鸣。混合着不知名香氛的水气扑鼻而来他贪婪的呼吸也许他还没有意识到当门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打开时奥斯卡呆住了。他迷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看来大脑还是忠诚于潜意识。 “哦啦!”奥斯卡轻轻呼出声这间小客房的洗漱室没有安置宽大的浴缸它只有一个淋浴用的喷头用于阻隔视线的竹席屏风被撤到一边一尊丰润亮泽的**毫无保留的暴露在男人的视线内。 “我认识你吗?”奥斯卡只能这样问。 迷人的**猛的转身长飞扬水珠四溅这是名少女她那柔软的身体曲线展示着惊人的弹性和充满诱惑的魅力。奥斯卡避开了少女的目光他顺手取来了一条宽大的浴巾。 少女双手环胸不过她的努力并不能很好的遮挡胸部的娇挺。亲王为她擦拭最后用浴巾将她紧紧的包裹。 “罗兰娜为什么要这样做?”奥斯卡找个地方坐了下来他也在掩饰如果不坐下来下腹那处昂然的尖挺便会暴露他的渴望和欲火。 “我的父亲您也认识的他答应了苏霍伊家族我没有选择。” “我……我看不出你的状态你无喜无忧我……我不知道你是否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罗兰娜扯掉了浴巾她用这抹刺眼的纯白勾住了奥斯卡的脖子她现亲王根本无法将视线调离自己的身体她骄傲她满意极了!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无论是苏霍伊家族还是他们那位公子都无法容忍我的不洁我后半生的命运会比严寒更加冷酷。” 奥斯卡不敢出声他实在无话可说。 “不过我还是希望能够将贞洁交给你那会让我忘记一切烦恼忘记一切……” 奥斯卡突然站了起来他的**已经完全消退了。 “别说了!光明神不会允许这种事尤其是你你像天使一样纯洁我不会让任何东西玷污你就连我自己也不能婚约的事情你不用担心这个世界上要是有一个人能够左右你父亲那么那个人一定是我!” 奥斯卡在说完话后便打算出门但他在门口却停下了。 “这枚戒指……还是你最适合介意再次接受它吗?你知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它真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罗兰娜突然大声笑了起来她钻进被子并用宽大的被角使劲儿蒙住自己的脸但这样除了使笑声更加沉闷之外便再没多大用处。 就在奥斯卡怀疑这位小姐是否患了精神病的时候罗兰娜猛的掀开被子露出一张带着浅笑却又挂着泪痕的美丽脸孔。 “喂!你被骗了!” 奥斯卡的脸上露出危险的神色。“你能说得再清楚一点吗?” “我是说----你被骗了!我的婚约根本就是鬼扯不过我终于达到了目的你知道刚刚你的脸色有多么难看吗?哈哈哈!我喜欢你为我失魂落魄!” 奥斯卡突然跃上床他隔着紧紧压住这个欺骗他的女孩儿不过他只是抿了抿嘴因为他找不到词语指责她。 “为什么要骗我?” 罗兰娜被固定着但她毫不退缩的与奥斯卡对视她明白了自己喜欢的就是他的眼睛那种颜色、那种光晕和那种令人幻想着会被吞噬蹂躏的气魄。 “我已经说过了我喜欢你为我失魂落魄!再说这是对你忘记我的惩罚不过……”罗兰娜从年轻人的手上取过那枚自己从不离身的戒指“我真正满意的是你并像看上去的那样冷酷无情对你这样的家伙就要经常用大棒敲一敲好让你永远记住我!” 说到大棒奥斯卡还真有些头疼光明神在上一个少女就在他的身下他能感到她的温热感到她的气息感到她的曲线感到她的呼唤!那么…… “你……你想干什么?”一直处在上风的罗兰娜终于有点害怕了她知道身上这个重重的家伙打算做些不好的事情。 “我记得你怕痒!所以……对于你这样的家伙就要经常用手指摸一摸好让你永远都记住----别在挑惹我!” 几乎是刹那房间中传出刺耳的尖叫传出动人的欢笑;接着一个甜美的声线开始求饶;然后那个粗重的喘息一点也没有罢休的意思。 杀手之王在门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年轻真好!” 奥斯卡拉开了被子他捧住了两座高耸的山峰山峰似乎积满白雪在眼光的映衬下雪峰上荡漾起动人的波纹。奥斯卡留意到峰顶的……峰顶的的烽火台恩!这个形容真是太棒了!他要做的就是在那上面点燃燎原的烽火。 敲门声令奥斯卡从烽火漫天的幻境中猛然醒转外界的声响终于回归奥斯卡诧异的醒觉人们似乎在门外惊叫奔走。 杀手之王的声音传了进来。 “殿下有人纵火!” 第六章 这一天确实是开张的好日子!从外面看卢比.奥斯卡大酒店的顶楼就像一个燃烧的大火把火光照亮了乌云密布的一方天空。之所以说适合开张那是因为大火燃起不久大雨便从天上掉了下来火势渐渐衰弱到最后只剩下刺鼻的一蓬烟雾。 卢比勒.阿尔法.莫瑞塞特从出生那天算起也没有像今天这样狼狈过!看看他!他的外衣上还有零星的火苗裤筒被烧穿了好几个洞他似乎只穿着一只鞋另外一只不知去哪了。很明显大殿下是第一个冲进火场的他像疯了一样扑打高高窜起的火焰当奥斯卡试图将他拖离火场的时候大皇子竟然用肮脏的词句骂他。 奥斯卡仍是那副深沉兼且不知所谓的样子似乎大火烧掉了他那两个最显贵的房间根本不算一回事。不过从他调动人手的方式来看他可一点都不打算善罢干休。 水仙骑士封闭了现场其实整个街区都被他们掌控了。作为亲王殿下的特勤顾问默茨海尔.德.库西特男爵无疑是个经验丰富手段老辣的密探头子在简单的侦看了现场之后他的办案经验告诉他火灾是由人为倾倒的助燃物造成的因为最开始燃烧的那个房间里有许多报废的物品都散着浓烈的煤油味儿。 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了!将惊慌失措的宾客集中起来再客气的请他们离开。很快水仙骑士注意到涌往大门的人群里有一个神色慌乱的小个子一名骑士慢慢靠近他然后突然擒住了他的手!果然这家伙的手上有着同样的煤油味儿在他的裤子上还落着几点浓浓的油污。 皇后陛下的那位内侍长紧紧跟在卢比勒的身后这个太监在偷笑卢比已经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内侍从怀里掏出两封信是皇后陛下写给大殿下的奥斯卡也有一封但他没拆开他不想知道皇后打算说什么。 卢比掂了掂信封他克制着想把信纸撕成碎片的冲动。他一方面在感谢母后没有将整个酒店都点燃但另一方面他也在诅咒这位母亲他希望这个病泱泱的老太婆能够早点下地狱或是干脆一点自己亲手宰了她算了! 纵火犯被扭送到两位殿下的面前经过水仙骑士一番客气的问候这个家伙已变得和一条破布差不多不过他很痛快的承认了自己的罪名并且还像骑士通报了自己的身份。别看这小子相貌猥琐他的军官证明倒是真的。 “都保卫师怎么会出你这种败类?”卢比勒尽量控制着怒火因为他不确定要怎么处理这个企图颠覆自己梦想的家伙。 奥斯卡猛烈的摇着折扇天气本来就热再加上一场大火!所以真是算了吧! 卢比命人将纵火犯塞进了马车的行李箱他要带着人证赶回都林他要当面质问自己的母后。那个内侍长的脸色终于有些难看了但他根本就不敢阻止大殿下水仙骑士就在他的四周他根本连动都不敢动。 奥斯卡也上了车他还是没有什么表示这个做妹夫的只是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盯着人家看。 马车在行上国道之后一路疾驶距离都林只有不到几公里了。不过卢比勒再也忍不住了他突然下达了停止前进的命令。 夜深了国道上只有一队骑士和一辆孤零零的马车。 “好啦!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知道你想说点什么但是拜托!要说就请快点别用那副观光客的嘴脸看着我。” 奥斯卡耸了耸肩酒店是他的但更大一部分却是卢比的也就是说除了被打断一场甜蜜的约会之外这位亲王没什么遗憾。 “我的朋友我以为你是去向皇后陛下赔罪不过现在看来我猜错了!” “我去向她赔罪?”卢比的面孔已经有些扭曲了!“你疯了还是被那个女人给迷糊涂了?我向她赔罪?那谁向我负责呢?” “好吧!好吧!”奥斯卡夸张的点着头“需不需要我带上骑兵?咱们冲进西贝格堡把你的母后从她的病床上揪下来然后让她跪伏在你的脚下向你忏悔这样总可以了吧?这样你总该满意了吧?” 卢比一声未吭事情要是真的他确实会非常满意但……那不是在痴人说梦吗? “可……我是她的儿子!她很疼爱的!我还记得小的时候……”卢比勒停了下来他变得十分失落。“算了!母后对我的爱早就变质了!” “朋友打起精神!我可不想看到你这么难过你的母后……多半是希望你能成为一个出色的帝王她是害怕失去你!” 卢比嘲弄的望了一眼小妹夫。“害怕失去我?不会的!失去我她还有另一个儿子。她害怕失去的是权利和地位我比任何人都更了解我的母亲对刚才说的那两种东西她比任何事都要在乎。” “所以……”卢比充满怨怒的冷哼了一声。“别指望我去向她赔罪她命人纵火的目的就是要逼我妥协逼我放弃!路还长着呢!我确实犯不着在这个时候理会她。” “那咱们还是回家睡觉吧!”奥斯卡作势打了个哈欠“你知道明天我还有早课休息不好可是会出人命的。” 突然马车的行李箱传来东西翻动的声音亲王和大殿下不禁面面相觑。 “那家伙怎么办?”卢比为难了他总不能就这么把一个纵火犯给放了。 “交给我吧!”奥斯卡难得兴奋起来几乎是一念之间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对付那个倒霉鬼了。 旷野上树立起一个高大的十字架这是向光明神送去灵魂的象征。雨水稀疏风中似乎传来凄惨的哭嚎声。 “他……他罪不致死。”卢比惊恐的望着车窗外正在生的惨剧。 “不!”奥斯卡坚定的摇了摇头“这是一种宣告!向皇后陛下也是向所有妄图对付我那酒店的家伙。”话一说完亲王向车外的骑士打了一个手势。 一名骑士将火把投了过去伴随煤油爆炸般的燃烧人体瞬间淹没在火海之中惨叫声惊起了无数安歇的鸟儿它们在火场附近徘徊既想靠近看个究竟可又害怕那种焦臭的、令口鼻窒息的气味。 “我们……我们走吧!快!”卢比缩进了车厢座位他惊得浑身抖。 奥斯卡意犹未尽的点了点头。 马车调头了一小队红虎骑士紧随其后旷野再次陷入沉寂雨声仍然淅沥雨珠轻快的落在燃烧的人体上不过这微微的清凉已无法令这个灵魂回复生机。 不管怎么说酒店总算开张了。由于那场火灾最初的日子这间世界级的豪华酒店的生意十分冷清不过奥斯卡和卢比都不是很担心他们相信人们只要进过酒店的大门他们便一定会再度光临。 日子还是要过!奥斯卡在1o月末的时候正式被自己的导师雷洛.托马斯将军告知早课中所有的对抗项目都可以结束了。奥斯卡并没想象中那么高兴他知道导师的决定多半是出于无奈因为自己的反应越来越快应付混战时的手法也越来越惨烈。结果基地中的骑士见到他的时候都已习惯绕道走他们背地里称呼亲王是“安鲁家的疯虎”! 作为一头疯狂的猛虎奥斯卡总得找点泄精力的事情做。不过幸好792年的11月份已经到了!北方的秋季很短在正式入冬的这段时间是打猎的最佳季节。 泰坦贵族的狩猎传统非常悠久据说是从神话时代保留至今的古老规则。在光明神教入主西大6精神领域之后宗教色彩便开始侵入这一古老且充满勇武精神的社会生活。贵族在狩猎前要向神明忏悔杀生的罪过而狩猎队伍中也必须配备牧师才能名正言顺。 狩猎之所以能够成为社会生活的一部分完全是出于泰坦贵族凡事讲究礼数、讲究传统的作风。他们按照远古的法则经营猎会男人们穿上战甲一般的猎装出巡而女人们则在营地收拾猎物、烹煮食物。当然时至今日可没有哪位女性会做那种事情猎会只不过是男人们炫耀武功的场所而作为一名夫人或是小姐她们应该做的就是呆在营地里闲聊等到男人们满载而归时为他们献上热烈的奉承。 泰坦贵族的血统中充满对武勋的向往他们的祖辈同罗曼人战斗过同野蛮的雅利安人战斗过同凶猛顽强的德意斯人战斗过同充满如火漏*点的法兰高卢人战斗过同比蝗虫更具破坏力的波西斯人战斗过。泰坦帝国为何能以神圣命名正是因为这个从罗曼人中分化而来的大部族与西大6的各个主要民族都进行过战争并且都获得了胜利。所以泰坦贵族的骄傲完全出自好武的心态这种心态是埋藏在血脉中的。在和平时期贵族们自然只有用集体狩猎来泄这种膨胀的心态在这个意义上说狩猎是传统更是一种民族文化实体的凝结。 11月的这一天天气晴朗没有云只有强劲的东北风。斯布亚霍辛城外的大森林正是向东北方延伸的这种天气最适合围猎。 奥斯卡并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型的狩猎活动但之前他的行经始终都很蹩脚这让喜好此道的二皇子卢比姆斯殿下终于有了嘲讽他的机会。不过奥斯卡自然不会认命他请到了来自南方集团军群的乔治.罗梅罗将军这位将军号称是“南方山区最后的猎人”。 老乔治很快便组织了一个狩猎队这个队伍是非常讲究的而且成员的出身都必须是贵族。按照品级的不同罗梅罗将军为各人分配了不同的位置。狩猎队在出行时分成左中右三队左队成员必须履行驱赶猎物的职责而右队负责包抄最后则由中队的射手和矛手进行围捕。 出身多摩尔加的小亲王自然不知道打猎会有那么多的讲究他更不在乎组织一次狩猎会花费多少金泰他甚至不想带上那些碍事的猎犬因为它们的数目竟然比猎队的人还多。奥斯卡只想泄他要泄上述所说的那种精神作为泰坦民族最为凶悍的一支安鲁和水仙人从来都不会拒绝鲜血。 就说这次狩猎会吧!为了答谢二皇子殿下上一趟的邀请奥斯卡准备得非常充分他的骑士在林地外围建立了一座豪华的营地营地的一边是男士们专用的屠宰场猎物会在那里被支解尽管贵族男子不会亲自操持屠刀但却都喜欢围在一边看着屠夫操作他们的猎物。女眷的休息区离男人的地盘远远的她们自然要远离血腥当男人们将场面收拾好之后她们才会过来这个时候女人会得到许多小礼物这些礼物多半都是一些鲜活的小动物也许她们不喜欢毛茸茸的野物但孩子和年轻的小姐都好这种把戏他们会为捕获猎物的男士送去适当的祝福比方说一个热吻便非常不错。 营地的安排自然不用奥斯卡去操心他只是惦记着自己的猎物。在出之前罗梅罗将军谨慎细致的检查了一遍小亲王的装备不愧是一个精明的老猎人他先为亲王的坐骑撤掉蹄铁然后又将亲王随身携带的装备清理了一下他抛掉了许多不必要的东西例如飞刀、匕。 奥斯卡任由老乔治摆弄着他如果不是这位将军他可能到现在也不清楚如何穿戴匹配的猎装不过当罗梅罗为他带上用于捕获小动物的短弩时奥斯卡断然拒绝了!他可不会选择野兔、大雁那种小家伙他只想围住一头野狼不过当然剑猪会是更好的选择。 那么现在贵族们的狩猎队伍已经组成了稳稳的阵势奥斯卡的猎队在这片林地的边缘二殿下卢比姆斯的猎队已经进入树林深处在林地另一侧斯布亚霍辛当地的一位侯爵组织的猎队与小亲王遥相呼应。奥斯卡的身边有高人指点而那位侯爵也是一个精明的老猎手他们都不会像二殿下那样冒失等到这位殿下将树林搅得天翻地覆时他们才会出动。 奥斯卡端坐在马上他穿着牛皮缝制的猎装腰上插着刺箭和一把用于放血和切割毛皮的三刃尖锥。他背上背着弓箭但他可不怎么会使。面对猎物时这个小伙子喜欢借助雷束尔的度追至与猎物其平的位置然后身体倾斜侧挂于马上用三刃尖锥或是刺剑将那些大型猛兽扎个通透。 罗梅罗将军在这个时候总会大摇其头他说这不是打猎的正确方式没人会选择与猛兽搏斗。 奥斯卡对骑兵军长的说法非常不以为然他仍旧使用这种野蛮人的方式。在他眼中用弓箭或是陷阱都是下作的行为既然是打猎那么意思就是要与猎物打斗然后在其中体会征服的快感。 结果呢!对亲王的这种认识他的同学们都回应给他惊恐的神色。 前面的斥候队伍出奇怪的呼啸!奥斯卡露出一抹微笑他看到装扮成野猪模样的导引人已经奔上去了。 “好啦!今晚有人想吃烤猪吗?” “殿下!那还不是烧猪那只是猎物。”罗梅罗将军低声说。“您不要高兴得太早打猎是这个世界上最不确定的事你不可能知道自己会捕获什么。” 奥斯卡并不喜欢老乔治泼冷水的方式不过他还是尊敬这个资深的猎人如果不是他的教导自己仍会像刚开始那样什么东西都猎不到。 “那么我的指令长大人!请您下命令吧!” 罗梅罗将军松了松筋骨他举起了象征出猎的指令旗帜。几乎是立刻左翼的骑队呼喊怪叫着奔了出去紧接着右翼也开始行动了他们绕过很大一段距离奔向林地的前端。 就在奥斯卡有些等不及的时候化装成野猪的导引人出一声尖利的呼喝老乔治终于向殿下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奥斯卡哦啦一声欢呼而出。雷束尔瞬间便幻化成一片漆黑的云朵。在亲王身后杀手之王暴雪第一个追了上去然后是猎队的指令长老乔治然后是来自北方军区的大力士明塔斯.布郎特再然后是打扮得色彩斑斓的疯子参谋长达答拉斯.皮切上校。这个家伙经常出现在奥斯卡的左右也许是出于对亲王身份地位的仰慕也许是出于对水仙骑士团的向往“疯子达答”经常向殿下灌输他那些充满奇幻色彩的作战计划。 很快猎队完全展开了!目标近在眼前亲王的传令官惠灵顿已将雕翎箭搭上弓弦但他可不会傻到将这枚要命的箭矢射出去在这个骑队里只有身份最显贵的那个人才能对猎物下手。惠灵顿用弓箭对准猎物无非是不希望亲王生危险。 奥斯卡承认自己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家伙!前面这头颅顶高耸、肩宽背厚的大家伙无疑是异常精明的它在逃亡时不断变换着方向它总是能从围堵中闯出一条路。 猎犬在疯狂的追赶它们的吠叫惊起了林地中所有的飞鸟。不过那头壮硕的野猪并不把追在身后的一群小兽放在眼里它抖起背部的棕毛使自己看上去就像一座移动的箭楼。活下去的**刺激着野猪全部的生机它散出蕴涵着凶猛残忍的气息猎犬群虽然紧紧缀在后面但它们都不敢过分接近勇猛的猎物。 奥斯卡紧咬着一口小白牙他有些抱怨自己的雷束尔这匹比普通战马高半头的小家伙似乎不习惯快腾挪在掉转方向时它总是比猎物慢上一线。雷束尔自然不知道小主人的想法因为它已经比其余的马匹快上很多了。现在的它同样极为恼火不光是那头妄图戏弄它的野猪也因为那群碍手碍脚的猎犬老是挡住它的去路。 “惠灵顿!”奥斯卡向身后大喊他已看到右翼猎队在前面布置的口袋阵如果这头难缠的野猪闯过去那么这半时的辛苦就全都白费了! 传令官的箭似乎只比亲王的命令晚了半秒钟野猪在没有任何反应的情况下便已中箭。雕翎卡在前肢与肩骨的接缝处野猪随即便出一声凄厉的呼嚎。右队缩小队形迎了上去奥斯卡攥紧了手中的三刃尖锥他知道决定胜负的时刻终于到了。 野猪被迫再一次改变方向但它的行动已经十分缓慢猎狗很快便咬住了它的尾巴。野猪从没被这种东西欺负过它愤怒极了在几个转身之间猎狗已经被它甩了出去其余那些除了围着它狂吠打转之外便再也不敢冲上去了。 一头黑色的巨物突然将猎狗驱赶开来野猪的生存本能告诉它最致命的挑战终于来了! 一反常态这头凶悍的猛兽出震天的呼声它突然向雷束尔急窜而去。高大的骏马忽视了对手的抵抗情绪它为了躲避冲撞不得不人立而起。事情生的太迅了!奥斯卡一手持着凶器一手紧抓缰绳但雷束尔的蹦跳使缰绳出巨大的拉力奥斯卡只感到手腕快要脱臼当他意识到自己结结实实的跌落在地时野猪已经抖擞凶猛的气焰猛扑而至。 奥斯卡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的一条腿还挂在马蹬上。就在野猪的气息已经喷吐至年轻人的面颊时一队骑士在场边呼啸而过。野猪惨哼着退往一边原来它的背部已经插上十几只刺剑。 奥斯卡利用宝贵的空隙挣拖了马蹬的束缚他从地上一跃而起也许是倒地的耻辱激了他的凶性这个年轻人不顾一切的向猎物扑了上去。 野猪被困在骑队中心它已有些力不从心但如果不把这个企图夺去自己生命的家伙彻底击倒它是不会放弃的! 奥斯卡似乎也是如此打算!他用脚踢用尖锥刺野猪的重量使他跌倒在地野猪不断拱来的獠牙也撕破了他的肩膀不过他在闪躲中还是看准了一个时机! 三刃尖锥猛的向前一探!小亲王无所畏惧的迎上了对手的眼睛他读不懂那双逐渐暗淡的眼中到底蕴藏怎样的含义当温热的鲜血不断对手的咽喉喷射而出的时候奥斯卡除了得到一身的伤痛还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他成功的征服了一头野兽这种事就像毁灭一个国度一样令人着迷。 人们纷纷跃下马亲王的医师帕尔斯先生已从后队赶了上来他现小家伙的左臂已经脱臼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胳膊接上去。奥斯卡这时也不用装模作样的忍耐了他大声的诅咒诅咒压在自己身上的野猪诅咒这要该死的疼痛他还诅咒自己的伙伴这些家伙竟然还没有把猎物从他的身上挪开。 男人们卷起袖子他们在这时才有功夫欣赏这头凶猛顽强的猎物这确实是一个大家伙在野猪中也应是王者。 “它大概有三百公斤!” “不!更重一些!”人们一边交头接儿一边欣赏亲王的狼狈样子。 突然!传令官惠灵顿猛的向一个方向扬起弓箭暴雪也戒备的挡在亲王身前!只见左侧树林中的茂密枝叶正在出一阵阵有节奏的抖动。 马上的人轻巧的踱开了他们要包抄过去;地上的人纷纷拔出兵刃他们在亲王左近组成了密集的护卫阵型不怪人们这么紧张看看枝叶抖动的面积和幅度过来的一定是一头大型猛兽! 枝叶抖动的范围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终于面向众人的厚密林丛猛的分开了!惠灵顿的箭马上就要射出但他终于看清了闯过来的东西。手上动作已经停不下来这个神射手只得在半秒钟内微微拨转了弓箭的角度。 箭矢擦着人体落进树丛深处在场的所有人都跟着传令官松了一口气可当这个骑在马上人走入林地中的明光处时人们又不禁将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天啊!生什么事了?这名骑士竟然混身浴血他的背上还插着几支长翎箭矢。 “我在二殿下的猎队里见过他!”一个人出惊恐的叫喊。 人们马上就意识到事态的严重! 奥斯卡总算从野猪的尸身下面爬出来了他临走还不忘踢上几脚。那名身受重伤的骑士正被帕尔斯护理着不过他已能开口说话。 “伏……伏击!情况……危……危……” 奥斯卡没有等到下文他望了望毒医而医师则摇了摇头。 卢比姆斯从没见过这种场面纷飞的箭矢折断的长矛人分离的尸体残肢断臂的血色。当遭遇伏击的时候他竟然蠢到以为那是一群猛兽。 二殿下身边的护卫正在逐渐稀少守卫皇子的两名圣骑士早就在对方的第一轮箭雨中翻落马下不过他们都是用身体阻挡在卢姆的身前二殿下十分领情他第一个滚下受惊的战马然后撑起一具尸体当成保命的阳伞。他的好朋友“拐棍儿塔里”是第二个这个小子还没白当一回军人他大声命令马上的骑士组成圆形阻击阵但这队人实在不怎么听话队伍中有限的军人也被四周蜂拥而上的敌人所冲跨。 塔里疯狂的挥舞着马刀他有些庆幸出猎时还带着这把家伙每砍倒一个敌人这小子总会大声念出一个女人的名字。可当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时女人的名字就变成了一个他念叨着罗兰娜他祈求光明神如果能从这个屠场中生还他一定会用生命来侍奉神明和他的爱情。 卢比姆斯的大脑早就停止思考了被他充作盾牌的圣骑士已经变成一片血红的破布!卢姆身上也挨了几剑每当新的痛觉传来时他总要像宣告一般出一声刺耳的惨呼。 终于一个壮硕的大汉踢飞了二殿下那支布满缺口的装饰剑他一个侧撞便将卢比姆斯击倒在地!痛哭流涕的卢姆四肢并用的向前爬行他不断求饶他许下了无数诺言可那个凶神一般的人仍然一脚踩实了他的脊梁。 拐棍儿塔里叫嚣着赶了上来但一把长矛从后面将他刺翻了两个好友竟然跌在一处并且脸对着脸。塔里已没有了往日的无赖神情他已经懒得动弹了将自己的过往在脑海中快的浏览一遍他现竟然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东西!再看看他的朋友卢比姆斯翻转过来冲着敌人疯狂的祈求!这时的塔里不禁开始怀疑这位殿下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会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 长矛与长剑同时落下这对狐朋狗友马上就要一块儿拜见光明神了! 卢比姆斯畏畏缩缩的打开紧闭着的眼睛他惊喜的现那个企图取他性命的家伙已经栽倒在地原来他的咽喉已被一只插着白色雕翎的箭矢贯穿了! 一声低沉的号角在林中回荡红虎骑士的马蹄和刀兵很快便粉碎了袭击者的抵抗。当亲王拖着肿疼的肩膀赶到现场时骑兵已将袭击者逼入林地中的一个角落。 人多势众的水仙骑兵已经控制住局势他们七手八脚的将二殿下拖上马背并在第一时间将其带离现场。奥斯卡现似乎并不需要自己出手了他有些庆幸因为现在他连一把水果刀都拿不动。 同样浑身浴血的塔里也爬上了马背但这个无赖并没让骑士帮忙他呲牙裂嘴的弛到亲王身边那里聚集着无数护卫看来这小子还有些自知之明他一点都没有参加追击行动的打算。 “你怎么样?”奥斯卡实在看不出这个平常只会在女人身上逞英雄的拐棍儿塔里倒真是个硬汉子。 “我没事!”塔里边说边样似疯狂的往自己身上缠绷带“不过倒是那些该死的匪徒难道您不觉得他们的行动有点奇怪吗?要是我的话会向密林深处突围!可他们却向林外的开阔地退过去了!” 奥斯卡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恩!是的!这只能解释为他们没你聪明!” 亲王的笑容突然僵住了!林外的开阔地?他仔细辨认了一下匪徒退却的方向。 “糟糕!那边是女眷的营地!这些蟊贼早就算计好了!女人一乱他们便能脱困!”奥斯卡率先冲了出去他心急如焚的催促着雷束尔!不过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心中到底在担心什么! 营地如预期般乱成了一锅麦片粥!养尊处优的女人们哪里见过这么多的强盗她们尖叫着四散奔逃有的干脆就地晕倒。萨沙伊大概是营地里唯一一个装备猎具的女性她的弓箭虽然欠缺一点准头但还是射翻了几个没有留意到她的匪徒。不过就在她暗自得意的时候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已在身后响起。 萨沙的战斗技巧并不高明她愣愣的转身弓箭也没有迅的指向敌人。当她刚刚抬起箭矢时一阵大力已经将她掀了出去。萨沙有点恼火她在地上翻滚时便再一次拣起了掉落的箭矢。那名骑士并没留意来自身后的敌意他以为那个小女孩儿不敢再爬起来了但他的马匹突然踉跄着栽倒! 萨沙在心里低低的诅咒了一句看来自己要向惠灵顿请教一下了!那一箭她本想射翻那个匪徒可她射到的只是马屁股。 小小姐是安鲁一员安鲁家族无论男女都是逞雄斗勇的厉害角色萨沙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她提着刺剑便向那个狼狈的掉在地上的匪徒冲了过去。 萨沙突然注意到匪徒们竟然向这边围了过来那么……这个家伙多半就是他们的头领。在这种认知的驱使下小小姐挥动刺剑的频率更快了。不过对手的骑士剑近乎密不透风萨沙根本无法接近异常恼火的小小姐大开大阖的荡起刺剑她已经忘记刺剑根本就不是这么用的! 营地中的红色身影越来越多红虎骑兵已经赶上来了!他们将营地围得水泄不通偶尔有几个冲过封锁的匪徒也被眼尖的箭士射杀了。 匪徒的头领清楚的知道大势已去他不得不令做打算…… 奥斯卡赶了上来但他现战斗已经停止但骑兵的脸上都流露出激愤的神色。 “怎么回事?” 没人回答殿下的提问围堵营地的骑兵默默的为他让出一条路。 “你是骑士的领对不对?”蓄着大胡子的匪徒头子冲亲王大喊了一声。“如果你不想见到这位小姐人头落地最好放了我的同伴并让你的骑士退到树林的另一边。” 奥斯卡什么都没听进去他只是目光呆滞的盯着架在萨沙伊脖子上的那把长剑。 “喂!我在等你的回答!” 奥斯卡迎上妹妹的眼睛他现那里有泪!这……这一切都令人疯狂!年轻的亲王像患了癫痫症一样抖动起来怒火就像多年前那样犹如火山一般爆炸而出!他的妹妹不仅受到羞辱就连她的生命也受到了威胁!这是不允许的!这是无法原谅的! 不过奥斯卡现自己无计可施他看了看身旁的保尔杀手之王轻轻摇头那个匪徒的身边还有他的几个同伙暴雪倒是能将他们全都宰了但那个时候估计小小姐也已遭遇毒手。 亲王又看了看另一边的传令官惠灵顿也轻轻摇了摇头他的箭非常快!快到令人难以置信!但这样的箭矢会比贴紧脖颈的凶器更快吗?惠灵顿不敢打这个赌。 就在这个时候“拐棍儿塔里”挤了上来他伤得不轻能够骑马已经很不容易了。 “殿下他手里只有一个人质而我们手里有十几个!” 亲王喜出望外的瞪了瞪这个可爱的无赖无疑!一个无赖在某些时候要比一个整编骑兵师还管用得多奥斯卡已经完全明白自己该怎么做! 水仙骑士将俘虏带上来了!奥斯卡艰难的跃下雷束尔团团围住匪徒的骑士为殿下让出一个空地。 匪徒领有些担心了“你想干什么?快将我的同伴放了!”说完话他还不忘将长剑向前探了探。立刻!小小姐洁白的脖颈多出一条血痕奥斯卡望着妹妹的一粒血珠从敌人的长剑锋刃上缓缓滑落。 奥斯卡摇了摇头他本来还抱着一线希望可是现在就算神明也无法救赎这些匪徒的灵魂了!他将手中的三刃尖锥稍稍反转尖刃立时刺破手掌以神选战士的名义蒙受血誓面前的敌人会在尝遍人间最恐怖的酷刑之后被丢入炼制安鲁神牌的熔炉。 奥斯卡笑了!几位赶来应付场面的级囚徒都露出了然的神色他们清楚的知道当这个年轻人作出那种表情时光明神往往会躲进暗处。 “您好!我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安鲁家族第四子帝国亲王!” “我不想知道这些!快叫你的骑兵散开!” 奥斯卡摇了摇头“这不是谈判的正确方式我已经通报了我的姓名请你告诉你叫什么!” “先把我的同伴放开否则一切都免谈!” 奥斯卡又摇了摇头“抱歉了只是帝国司法部或是特勤总部才能决定你的同伴的命运不过作为帝国的一位亲王我恐怕只有处理一个人的权限。” 奥斯卡边说边向身后招了招手骑士们将俘虏们押了上来。 “好啦!”奥斯卡将三刃尖锥搭上了一名俘虏身上的绳索。“我要用这个人来交换你剑下的那位小姐。” “你在做梦!你当我是白痴吗?”匪徒头子大声叫骂起来。 “那么就是说……你放弃了这个人!”奥斯卡在话音落下的时候突然将三刃尖锥猛的向上捅。锋利的尖刺切开喉管刺破口腔一直深入脑部。这名俘虏算是完了! 就在匪徒的一片惊呼声中奥斯卡走向第二个! “这个你也打算放弃吗?” “你若是……” 还没等匪徒领说完话奥斯卡的尖锥再一次带走了一个生命。他契而不舍的走向第三个。 匪徒头子惊诧的退却着这个一头一脸尽是鲜血的贵族无疑是他见过的最凶残的家伙。 第三个俘虏被结果了! “够了!够了!” 搁在小小姐脖子上的长剑突然荡开解脱的萨沙伊非但没有奔向哥哥而是一脸悲愤的望着他。 “好了!你赢了!我是莫菲尔斯一个起义者!” 莫菲尔斯将骑士剑丢到了地上尽管他知道自己和同伴的命运会比现在更凄惨但他实在不忍看着战友一个一个被屠戮他知道自己打错主意了这些凶残的贵族老爷怎么会在乎一个女人的性命呢?更何况自己面对的还是所见的贵族中最恶毒的一个! 水仙骑士一拥而上小小姐被带过来了。 奥斯卡想拥抱妹妹可他竟然扑了个空萨沙在躲开他的怀抱之后跃上了一匹战马她竟然未一言便跑开了! “我做错什么事了吗?”奥斯卡望着妹妹的背影出声询问。 不过亲王没有等到回答倒是被水仙骑士用绳索捆了个结实的莫菲尔斯高声叫到: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信仰自由的人民会记住你的名字!会有人向你讨回今日的血债的!” 奥斯卡恼火的抢过了一根粗大的马鞭他对着这个侵犯自己妹妹的家伙就是一通毒打!一时间整个营地都呼啸着响鞭抽落人体的闷声。 第七章 我们知道教历792年大部分的时光都是在平静安和中度过的。但如果说仍有什么不尽如人意的地方那就是泰坦帝国将面临一场全新的战争。 皇室王子的遇刺并不是偶然的在进行这场刺杀行动前起义组织需要组织人力、确定目标、制定计划。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并不是唯一一次行动特勤处在事后的调查表明792年1o月份至11月份起义组织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策划并实施了九次针对帝国不同品级贵族的刺杀行动。而令人惊诧的是除了二皇子殿下得以幸免其余八位显贵都被刺死。 这表明大规模的刺杀行动是经过细致的部署、分工、合作才得以完成的。按照特勤处鲁道夫.霍斯伯爵的说法历史上所有的反*政*府份子、起义军在一定的时期内都会将危险的恐怖主义作为行动的指导思想。这些恐怖份子利用隐秘的武装力量以刺杀等方式制造各种各样的恐怖。而论其根本目的其实他们在面对强大的国家力量时是根本达不到任何预期目标的他们仅仅是为了恐怖而制造恐怖。 鲁道夫.霍斯伯爵的精明干练并不为外人所知因为他的工作属性需要严格的保密网络作为辅助。人们只能从皇室书记处布的通告中得知特勤处在忙些什么。 面对791年南方大起义的余孽动的刺杀攻势特勤处在忙什么呢? 先鲁道夫.霍斯伯爵命令辖下所有的探员、线人、联络人员二十四小时待命他要求这些为特勤处、为皇室服务的人必须作好即刻出击的准备;其次当二皇子殿下遇刺的消息传到都林后鲁道夫马上意识到刺杀行动已经升级至威胁帝国最高统治阶层的地步他紧急联络帝国司法部、军部、民政部的负责人在这次仓促的协调会上这头狡诈的大型猎犬制定了加紧军事进攻、军事围剿的步伐加快山区人口分流、移民内迁的策略因为只有在军事和民事上进一步压缩起义者才能使他们在行动中露出马脚如果再给他们足够的时间策划新一轮的刺杀行动那么霍斯伯爵这条头狗便可以提前退休! 紧接着鲁道夫在贵族元老院召开的例会上作了简报就当前的国内外局势他为帝国下一阶段的秘密工作定下了基调。反恐!为每一个可能受到破坏的环节为每一个可能遭遇袭击的目标。第一次特勤处要求划拨特别开支的议案得到全票通过。 最后这头猎犬请示他的主子为英勇捍卫皇室尊严并活捉恐怖份子的奥斯涅亲王殿下颁了帝国狮心勋章并要求这位殿下就他手中掌握的恐怖份子进行移交。不过我们应该清楚奥斯涅亲王的性情勋章他收下了对特勤处的回答却是:“绝不!” 最后的最后鲁道夫.霍斯除了每天三次请示皇帝催逼亲王之外便一点办法也没有。 “绝不!绝不!”奥斯卡恼火的向安东妮伯爵夫人叫嚣着“我的家里绝不养猫!” 安妮一脸的一筹莫展她对这个倔强的小子一点办法也没有。 “看看我的这些衣服家里没有猫的时候便已经沾染了这么多猫毛要是养了猫那还得了!” 安妮接过衣物清理起来“又没人让您那样出去见人再说这里是斯布亚霍辛既是大学城也是玳瑁猫之城家里没有猫会非常奇怪的。” 奥斯卡摇了摇头“不我宁可让阿莱尼斯在探望我时带上她的豹子!勒普那家伙的身长已近一米五它现在能撕碎一只纯种的德意斯大狼狗它一定喜欢那些小动物但愿它把玳瑁猫之城绞个天翻地覆!” 安妮放下手上的活计抬起头“我的小奥斯卡!你这是怎么了?自打那次打猎回来你便一直怪怪的!干嘛非要将事情说成那样?就拿那些玳瑁猫来说大学城的书籍靠谁来维护?一半是图书管理员另一半就是靠这些可爱的小动物它们捉老鼠而老鼠天生就是书籍的仇人……” “安妮!”奥斯卡头疼的拂住额头“换个话题你应该知道我说的‘绝不’是什么概念就是一点都没有商量的余地!好啦!我们的小小姐呢?” 安东妮也不打算再跟这个不可理喻的家伙胡扯下去了。 “她和阿欧卡亚还有罗兰娜小姐一块儿去了基地据说是去探望朋友。” 也许安妮没注意或许是她根本就不想注意小奥斯卡的脸在听完这句话后已经变成了鲭鱼鱼子酱那样的颜色。这种颜色象征着顶级美味但若是放在亲王的脸上那就表明这位殿下正在孕育一场暴风。 水仙骑士团红虎冲锋师的基地坐落在城市北郊占地广大本着拣来的便宜白占谁不占的原则亲王殿下向皇家军事学院勒索了建造这座大型军营的一应费用。之所以称其是基地那是由于它的存在有着特殊的意义。这座大兵营不光用做屯兵还建有各种极具针对性的练习场地。 比方说这间反侦讯练习室缪拉少将第一次听说这种军事用语因为在水仙人针对波西斯的战争中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反侦讯!双方的俘虏基本上都没什么好下场所以人们都想做英雄!在这种情况下想侦讯出什么有价值的战争消息纯粹就是胡扯。不过西方君主国就不一样了战争双方不但要遵守光明神教的法则而参加战斗的士兵也要谨守骑士精神。 所谓骑士精神缪拉嗤笑了一下他认为那只是皇帝和传奇小说的作者瞎编出来的东西什么骑士的天职啊……什么骑士的武勋啊……什么骑士的进阶啊……这一切都是虚构的!在这位将军的眼中骑士只不过是一种比步兵优越一些的战争资源骑士这一特殊阶级的存在只能是为战争服务的而究其根本便是统治者控制战争资源的一种手段。 就像这间反侦讯练习室它就是为骑士准备的战场上没人会在乎平民的死活可俘虏若是一名拥有头衔的骑士那就不一样了。敌人可以为他传递家信如果赎金合适这名骑士很快便会获得自由。而反侦讯训练就是训练骑士在被俘之后如何对抗敌人的逼供不过这种训练只能教会骑士避重就轻的技巧如果敌人使用刑具那么关键就要看你的个人意志。 无疑缪拉一直都认为这间反侦讯练习室从来都不会派上用场但这个世界上还有光明神都说不准的事情所以当那位起义者头领被押解到这间斗室之后缪拉一点都没有迟疑他几乎是立刻开始侦讯不过这已经是半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他还好吧?”萨沙伊有些焦急的问。 “好……好……简直是好得很!昨天给他检查身体的时候还现他胖了很多!”缪拉无奈的耸了耸肩就是托这位小小姐的福没人敢对这个犯下重罪的囚徒使用刑具结果呢!亲王再大的火儿也没有用半个月来的侦讯一无所获。 缪拉打开了囚室的铁制大门不过我们知道这不是真正的囚室它只是练习用的。屋子里面有桌子、椅子、一张矮床、一盏油灯按照小小姐的要求骑士们还在一扇挡板后面放置了浴盆和便桶。整个房间看上去十分整洁采光也不错。 前些日子这位莫尔菲斯先生刮掉了蓄满一脸的大胡子。作为负责秘密行动的起义头领他一直居无定所即要躲避司法巡兵的搜查又要利用各种隐秘的方式进行潜伏。结果呢他在四个月来第一次照镜子的时候现自己变得像个恶鬼怪不得那位一直关照他的小姐始终坐得离自己远远的。 萨沙伊承认自己第一次见识过莫尔菲斯先生的真面目时曾出一声“美男子”的赞叹!那是一张粗犷且含蓄的面孔那是一双坚定且睿智的眼眸。小小姐知道自己在脸红也许是因为她还年少她不知道如何与这样一位成熟美貌、身份特殊的男子相处。 罗兰娜在进屋之后一直躲在萨沙身后她的父亲曾是一位典狱长这令罗娜始终对囚徒提不起好感不过这个囚徒确实赏心悦目!她咬着小小姐的耳朵轻轻说: “嘿!你用美貌形容他真的一点都不过分!” 阿欧卡亚仍是那副老样子她最后一个进门并将脸孔整个埋在罗兰娜的肩膀上。萨沙没去管她她清楚的知道阿卡坚持陪同自己前来慰问莫尔菲斯先生的目的并不单纯。 “客人”都进来了莫尔菲斯自然想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小姐们致意但两名眼疾手快的骑士分做一左一右大力的将他按了回去这个家伙曾经有过劫持人质的前科!骑士们将他的手脚用皮条牢牢的绑在了座椅上他就这样见客。 “您还好吗?”萨沙伊关切的问。 “您看到了我非常好。谢谢您的关照这也是代替我的同伴向您致意。如果没有您他们早就被折磨死了。” 萨沙伊一直都想回避这个话题但这个莫尔菲斯先生似乎总是不忘提醒她。 “哦……我带来了我的两位好朋友这位是哈宁伯爵小姐这位是阿欧卡亚女爵。我觉得她们应该结识您。” “哦是的!我看到了是两位美丽高贵的小姐。你们好!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太唐突了?” 罗兰娜摇了摇头她的好奇心到这里已经终结了这个地方并不好玩儿而这个起义者毕竟是一个罪犯一个违反国家法令甚至意图谋杀皇室成员的级罪犯。 阿欧卡亚红着脸真不知这位女伯爵是用了染料还是有什么秘诀她总是能够恰到好处的为自己的脸孔填上两朵绚丽的嫣红。 “听您的口音……您是南方人但您的故乡一定不在山区。” 莫尔菲斯诧异的看了看阿欧卡亚为了在帝国内6活动他已将自己的南方口音掩饰得很好了。 “这么说伯爵阁下您的故乡也在南方喽?” “是的!我的故乡在维耶罗那附近的奥斯特尔茨。” “呵呵!让您说中了看来咱们还真是近邻。”莫尔菲斯有些苦涩的笑了笑。故乡!他已不敢想象那会是什么样子。不过据后来参加起义军的乡人说许多人都被回头报复的贵族老爷绞死了。 与脸上的羞怯形成对比阿欧卡亚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瞒不过小小姐萨沙已经意识到自己这位习惯欺骗的朋友正在向莫尔菲斯诱供。 “哦对了!”小小姐突然插了进来她不想再让阿卡继续下去了。“说到感谢其实是我要感激您我的哥哥我的骑士们都不了解当时的情况不过我最清楚你在最初与我交手的时候完全可以置我于死地但您没有这样做;当我冲上去追击您的时候您有无数机会可以击杀我但您还是没有这样做。虽然您迫于无奈将我制服可我并不怪您任何人在那种情况下都会选择利用人质以便脱身但我的哥哥……” 萨沙伊说不下去了莫尔菲斯也未置一词。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这个名字在这时已成为两个人共同的心病。 萨沙不明白为什么她最最敬爱的哥哥是那样的轻贱人命!似乎只要触犯他的人都没有好结果。山区遇袭他命令骑士残忍的处决了所有的俘虏;在家族战场他竟然下令不对那些波西斯人进行救治;然后就是酒店纵火案别人也许不知道但她偶然听到身处现场的骑士谈到了那场火刑的经过。哦天啊!神啊!救救我的哥哥也救救我! 莫尔菲斯忧心憧憧他知道自己得到的只是片刻安宁那位年轻的殿下来看过他一次他忘不了那个青年的眼神。莫尔菲斯是一个起义军的领导人他的神经敏锐极了在面对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时他总有一种挥之不去宿命感也许……这头阴狠毒辣凶残嗜血的巨鳄会在不远的将来成为“自由泰坦”运动最大的敌人! “您看天气变得很快再过几天就入冬了我和小小姐特地给您带来了一些甜酒!”沉默终于由阿欧卡亚打破了不过我们知道这位女伯爵可安的不是什么好心。 “这是我的故乡出产的茴香酒您应该知道这是南方公认的上好的茴香酒。”阿欧卡亚边说边拔开了酒罐上的木塞一边的骑士马上将点心等小吃摆上了桌面。 “哦?是吗?”莫尔菲斯高高的耸起眉毛浓烈的酒香已令他的味蕾溢出渴望的唾液。他太熟悉这种味道了但他已有许多时日都未曾领教。 十个南方男人里最起码有九个喜爱茴香酒阿欧卡亚知道自己押对了庄。 莫尔菲斯尝了尝“没错!确实是奥斯特尔茨的特产不过比我们那的家酿酒还差一些我们会把麦芽和茴香蒸干然后将它们同酒花一起酵。如果您尝过斯策罗酒你一定会对其他地方的茴香酒不屑于顾!” 阿欧卡亚轻轻靠回座椅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斯策罗酒始于教历563年是以制造它的那位农人的名字命名的。在法兰王国和瑞尔王国的上流社会享有经久不衰的盛名。它的主要产区集中在阿碑西斯山脉西北山麓的佐格尔盆地一带那么……您的故乡是普利茨还是卢钦克?” “阿欧卡亚!够了!”萨沙伊突然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她刚刚才反应过来。 莫尔菲斯难以置信的望着女伯爵他已经清楚生什么事了!天啊!自己这样一个老牌的秘密行动高手竟然被一个喜欢脸红的小姑娘套取了出身!不过仔细想想似乎整件事再合理不过了利用他对小小姐的信任利用他对故乡的怀念再利用该死的南方男人的恶习…… “女伯爵!您不去特勤处跑腿儿实在是太可惜了!”既然已经撕开脸面醒转过来的莫尔菲斯也不需要再对她客气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小小姐忙着不叠的道歉她知道见面应该结束了。 “阿卡!你究竟是怎么回事?”萨沙伊在扯着阿欧卡亚女爵的胳膊奔上马车之后才开始了怒火冲天的质问。 阿卡突然一反常态她猛的甩开了萨沙的手不过她并没回答小小姐的提问她似乎仍然沉浸在一次成功的战略之中。 “不知你们注意到没有我刚才给那位莫尔菲斯先生提供了两种选择一是普利茨二是卢钦克不过在我提到普利茨的时候他就已经变了脸色。也就是说他十有**出身于普利茨的一个大酒商家庭不然的话他不会对酿制工艺那么熟悉那些酒商可把造酒工艺当成命根子他们都是亲自调配酒水就连工人都无法知晓其中的秘密。哈哈!这一阵子安适的狱中生活令他的警觉性消退了很多这多亏了您我的小小姐不然我不会这么容易得手!” 萨沙突然兴起一种想要打人的冲动“我对你的聪明才智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利用我来对付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阿欧卡亚露出了厌烦的表情“去问问咱们的殿下吧!他会告诉您谁是咱们的朋友。” “你是一个无情无意、没有一点同情心的骗子!”几乎是立刻萨沙猛的甩了阿卡一个耳光。 “谢谢!”阿欧卡亚的嘴唇溢血但她分毫不让的与小小姐对视。 “你们……你们不要这样!”躲在车厢一角的罗兰娜终于忍不住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但……萨沙我也是你的朋友我得提醒您与一个企图刺杀皇子、并以颠覆国家为目的的反叛份子结交……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而且……而且这样还会伤害到你身边的人!” 萨沙愤怒的扭过头“你也这样认为?你也认为莫尔菲斯先生是一个罪大恶极的叛乱份子?” “事实就是这样!”罗兰娜避开了小小姐的瞪视别看自己比她年纪大但她怒时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那么好吧!让我告诉你们我是怎么想的!莫尔菲斯先生是一个知识渊博的绅士他是一个正人君子他有道德!知进退!懂廉耻!不像我们中的某些人……”萨沙边说边瞪了一眼左腮通红的女伯爵。 阿欧卡亚已经懒得跟这个小女孩儿计较了她相信将来会有那么一天萨沙伊.内塔加波.安鲁小姐的信仰会被无情的现实彻底击跨!呵呵!咱们就等着瞧吧! 又是一年的秋天人们用多事之秋来形容事物的繁杂确实是有道理的!秋天是一年中最忙碌的时节农人要收割贵族要收租帝国更要收回赊给地方的各种款项总之似乎没人在乎哪里死了一个大人物。 不过奥斯卡在乎他嘱咐阿欧卡亚搜集了大量的情报虽然这些情报都是依据九起行刺事件的所作的各种分析结果但奥斯卡却从中看出南方人必然是成立了一个严密的组织作为一个出身多摩尔加监狱的小囚徒亲王对于这种杀人越货事情再清楚不过。要做到一次成功的刺杀必须依据安全的潜伏地点、准确的情报、可靠的接应人、一击即中的方式和稳妥的潜逃路径这几样缺一不可。九起行刺事件中只有一起以失败告终而剩下的八起竟然可怜得连个目击证人都没有!这就表明南方人的杀手组织已经能够合理的调动高度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对帝国来说对像自己这样的大人物来说这才是最危险的。 官邸似乎也感染了亲王殿下的紧张情绪侍者们一边谨小慎微的忙碌一边偷偷的避过可能与那个年轻的殿下撞个正着的楼梯口。 只有神经粗大的克加德夫人敢于向亲王牢骚机要秘书的妻子向殿下提到了那个叫做塔里的小无赖她说那家伙已经在官邸住了半个月了虽然他的伤势仍然未好利索但他那随地吐痰、乱扔东西、酗酒、吃手指等等、等等的臭毛病实在是令人头疼。 “所以殿下!我们应该把他轰出去!他又不是没地方住!” “克加德夫人!您是在说我吗?”塔里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夫人的背后。 “哦天啊!”伟克的妻子被惊了一下但就在这时她已被塔里快的吻了一口! “该死的小狼崽!光明神会让你受到惩罚的!”克加德夫人羞红了脸她飞也似的跑开了。 奥斯卡似乎对家里的女人受到调戏也无动于衷不过这个女人若是换作安东妮又或者小小姐再或者连阿欧卡亚也算上!得了吧!塔里承认那是这个官邸中最动人的几位女性但他连想都不敢想他赖在这里养病的根本原因就是想与罗兰娜朝夕相处。 奥斯卡突然现自己竟然找不到赶他走的理由经过一段时日的相处奥斯卡已经确定这个在大学城声名显赫的恶棍会成为自己的朋友。 不过与亲王构成良好关系多半要归功于塔.冯.苏霍伊子爵的谨慎把握这个人最大的一个优点就是遵从现实他的一举一动都是现实角度出的这从他过往的猎艳经历中就能看得出这个精明的家伙从来都不去招惹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角色他所猎取的那些都是善于逢场作戏的浪荡女子。按照他的说法这样的女人满世界都是不但用过就可以甩!有的甚至还包退包换呢! “那……保修吗?” “您……您指什么?” 奥斯卡轻松的弹掉了烟蒂上的灰烬“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染上了那些……你知道吗?就是那些肮脏的疾病你那些女人的福利里有没有保修这一项呢?” “呃……”塔里挠了挠头“这个……我承认……我确实没听说过!” “那么祝你好运!”奥斯卡从冰熊沙上站了起来“看来我要把家里所有你使用过的东西全都烧掉。” “那个……那个管理酒橱的小侍女也算吗?” 奥斯卡用手掩住脸他承认自己有点欣赏这个无赖因为跟塔里聊天的时候可以胡扯任何事甚至根本不用动脑奥斯卡面对任何人都没有这么轻松过。但有些时候当这家伙那一身贱骨头跃跃欲试时他真恨不得用小戈多的斧头把塔里斩成肉末儿! “你这个强*奸犯变态狂!克加德夫人说的对你该下地狱!那个小女孩儿还没成年呢!” “可男女之事的生和展是十分微妙的!一旦……” “你算了吧!再也别要我相信你那副诚恳的嘴脸了!你最好祈祷罗兰娜不会知道这件事!” 塔里适时闭上嘴他认为自己已经非常克制了但有些事情就是控制不住。 “好了!”奥斯卡缓缓踱到阳台上落地窗敞开着屋外的冷风有些刺眼北方就是这样从遥远的冰雪之国漂移而至的寒冷季风确实能伤害人们的眼睛。 “难道我真的要把那些叛乱份子交给鲁道夫.霍斯?” 塔里正了正神色“不然您要如何?鲁道夫.霍斯伯爵不是已经亲自赶来向您要人了吗?他既然敢这么做就说明他有恃无恐也许他拿到了皇帝陛下的手令也说不定。” 奥斯卡点了点头塔里的分析非常有道理但他还是不甘心尤其是对莫尔菲斯他不明白这个肮脏的、只会要挟女人的家伙为什么能够得到萨沙伊的赏识。 “死无对证怎么样?我有许多做这种事的专门人才!” 塔里翻了个白眼!“我的殿下您就当我什么都没听到好了!” 奥斯卡懊恼的别开头刚刚那个提议确实是非常愚蠢的! “殿下我得提醒您与鲁道夫.霍斯伯爵约会的时间就要到了!您必须做决定了!”塔里边说边向座钟努了努嘴。 奥斯卡按响了书桌上代表他要出门的铜铃很快侍女们鱼贯而入她们为亲王换上精致的社交礼服。最后奥斯卡照例将印有家族图腾的银扣别在了黑天鹅斗篷的领口。 “殿下!您还没告诉我您的决定呢!”塔里拄着拐杖跌跌撞撞的赶了上来。 “笑话!我有选择的余地吗?”奥斯卡说完后便头也不回的走出大门。 门外很冷不知道为什么地面温度要比阳台上的空气温度低上许多。奥斯卡坐在马车里不停的搓着手他知道是某个侍女忘记给他戴上一副手套了。 “该死的!那个小娘们肯定是被塔里迷住才忘掉这件事的!”奥斯卡也不管猜测合不合理便大声的诅咒。 大街上的行人不是很多街景显得落寂、稀疏咖啡店早早便关了门从都保卫师抽调来的骑兵大模大样的踢开大门他们名义上是用抽查作借口其实只不过是想讨一杯免费的热咖啡喝。 亲王的马车左右是浩浩荡荡的一个整编骑兵中队按照南方起义者表现出来的斗争力量难保他们不会在近期之内动一次报复行动。自从俘获那些刺客之后缪拉少将便按照阿欧卡亚小姐的提议彻底封锁了官邸左近的街区为了万无一失亲王出行时更是按照安鲁元帅的待遇配置护卫力量。 不过凡事都有万一! 亲王的马车在一个街口忽然折断了后轮的撑重梁车厢一侧重重砸在地上。刚好车厢旁边是一个新到的补充兵这个神经过敏的小子在被吓个半死的同时还不忘扯开嗓子大叫了一声“敌袭!”于是乎不明真相的前队迅迂回他们用马匹、盾牌和长枪掩盖了整个倾覆的车厢;不辩真伪的后队也冲了上来他们开始搜索敌人不过敌人自然不存在。当奥斯卡大叫着“快他妈让我出去”的时候骑士们总算明白这不过是虚惊一场。 不得已亲王换上了一匹雷束尔他恼火极了马车翻覆确实把他吓了一跳不过更倒霉的是他在受到惊吓的时候不小心咬到了舌头结果弄得嘴里腥腥甜甜的极不是滋味。 奥斯卡有种预感这注定会是一次极不愉快的约会! 卢比.奥斯卡大酒店此时已是灯火通明它的生意在经过两个月的试运行之后已经完全进入轨道。泰坦帝国几大著名的书商已经向酒店开具长期租约其中出手最阔绰的一位竟然包下整整一层。其余的房间也被订下长期合同顾主多半都是贵族学子他们什么都没有贫穷得只剩下金币!卢比.奥斯卡大酒店的房间自然要比市面上的公寓强得多不提房间服务和餐饮供应一个太阳神战车便成了见天找不到事做的贵族子弟留连忘返的场所。 奥斯卡的几位随从都聚在这里因为亲王的官邸也比不上这里的舒适度。当奥斯卡和他的骑兵挤满酒店前门的空地时特勤顾问默茨海尔男爵便从大厅内迎了出来。他曾是名特勤行动官派他来迎接鲁道夫.霍斯自然再适合不过。 “殿下!”默茨海尔用手帕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他似乎十分紧张。“有些事咱们得说清楚。” 奥斯卡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千万不要小看鲁道夫.霍斯和他的特勤处!”默茨海尔的神色极为严肃。 “哦啦!是吗?不过特勤处在我小的时侯就是那副没出息的样子难道那些密探的学习成绩有了长足的进步?”奥斯卡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 “不!不!”默茨海尔剧烈的摇晃着头。“那是假象!我最怕就是您的这种错觉根深蒂固!我得提醒您您见识的那些家伙属于独立于特勤处之外的狱政管理系统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密探只不过是一群管理监狱的打手!” “真正的密探部门不但分工细致、组织严密而且从人员培训到行动策划都有着严格的规章制度这一切都是保密的外人根本无法窥见其中的一隅。想想吧!一个有着百多年历史的特务部门会积累多大的能量?不信的话您看看您手下的那些大佬们他们都曾是一方霸主可最后还不是被投进多摩尔加?这正是特勤处秘密力量之盛之强的佐证!” 奥斯卡在楼梯口停了下来他借着一座烛台点燃了嘴里叼着的大雪茄。 “您到底听没听到我在说什么?” “听到了!”奥斯卡呼出一口气“怪不得阿尔法三世打算拆了它呢!” “您说什么?”默茨海尔有点不明所以。 “没什么!”奥斯卡轻描淡写的避开了这个话题“我只是想说也许有一天你会与鲁道夫.霍斯平起平坐。” 默茨海尔的脑袋又猛烈的摇动起来“您算了吧!这是个玩笑对吗?我可不敢跟霍斯伯爵……” “默茨海尔”奥斯卡打断了特勤顾问的话“相信我!会有那么一天的!”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皇室书记处辖下特勤处总管鲁道夫.霍斯向您问安愿您健康长寿永远伴与光明神的祝福。” 奥斯卡张开双臂尽管他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他还是拥抱了皮包骨头的鲁道夫.霍斯并亲吻了他那没有一丝血色的面颊。 “伯爵阁下!您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客气!我要向您道歉路上出了一点状况害我迟到了十几分钟。” “呵呵!殿下!客气的是您您根本不必致歉我已经等了十几天谁还在乎您迟到十几分呢!”鲁道夫.霍斯边说边露出一丝笑意。 奥斯卡尴尬的哼了一声他避开目光这个特务头子就像一只披着一身白皮的羊羔他瘦弱、病态、身上似乎还带着一种稚气未脱的气息走近一看就像是一个衰老的孩童。 “那么……殿下我在都林就已听闻卢比.奥斯卡大酒店餐饮事业的达但在咱们进入餐厅之前我希望您能确定一件事情。” “什么事?”奥斯卡当然知道这个小老头儿正在急着琢磨破案线索。 “皇帝陛下的一份嘱托它已经在您的衣兜里了!” 奥斯卡愣了愣他猛的克制住自己将手伸入衣兜的冲动他可不认为鲁道夫.霍斯会无聊到戏弄自己的地步!没想到这个病歪歪的年轻老头儿还有着敏捷的身手。 在不着痕迹的笑过之后亲王拉开了餐厅的大门乐队立刻奏响音乐而侍者也揭开了餐桌上的银罩露出内里琳琅满目的菜色。 “您放心既然是皇帝陛下的嘱托那么一切都不成问题!” 鲁道夫.霍斯优雅的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尊敬的殿下您就像传闻中那样通情达理。” 奥斯卡笑眯眯的步入餐厅虽然仍有些不甘愿但至少鲁道夫没让他难堪这个特务头子似乎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在主菜换过两次之后鲁道夫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谢意他说神明在今晚的恩赐已经足够了贪多便成了一种亵渎。 “那么殿下!”鲁道夫边说边示意了一下一直垂立在他身后的两名随从很快小餐厅内所有的侍者都被请了出去。 “我们应该谈谈三世陛下的嘱托涉及到的具体事宜了!” 奥斯卡并没放下汤勺他只要把人交出去就行了反正阿欧卡亚已经找到突破口。 “殿下您要做的就是造成那些俘虏的逃脱!” 一声脆响!亲王的汤匙砸落盘中。 鲁道夫.霍斯仍是一副幽雅的模样他取下高脚杯中的餐巾然后将它推到亲王的手边。 “殿下!您知道这种事就像生在您酒店的那场火灾一样我们不能改变什么!皇帝陛下的意图很明确您抓获的俘虏只不过是具体实施刺杀的一群苦力我们要将这条线索变活我们要瓦解这个恐怖组织的上层建筑。” “够了!”奥斯卡突然抓起餐巾砸进了盘子。“抱歉!伯爵阁下这些食物有股腐烂的味道我的家里还有一锅红烧肉!真的很抱歉!恕我不能作陪了!” 望着小亲王的背影鲁道夫.霍斯猛的打了个响指餐厅侍者再次恭敬而入。 “难道大名鼎鼎的卢比.奥斯卡不为客人提供餐后的甜品吗?” 第八章 泰坦贵族以谦虚谨慎的绅士自居他们就连怒时也有像模像样的原则。 原则一不能打女人;原则二不能迁怒他人;原则三要把自己关在房里那种歇斯底里的样子自然越少人见到越好;原则四要学会反思想想自己为什么要火最后再确定一下这么大的脾气是否值得。如果你按照这个原则行事那么相信怒意很快就会过去。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正在火他已经很久没有火了!按照绅士的泄原则他已按部就班的进行至将自己关在房里的阶段。 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在火或是生闷气的时候摔打东西但如果你试过那么相信你一定会爱上这种泄方式。不过除非你生在一个富有的家庭要不是的话你最好还是安安份份的讨生活怒摔东西是有钱人的专利。 奥斯卡最初的破坏已令官邸内这间僻静的小客室完全变了样子。油画斜吊在墙上沙翻了个底朝天书桌的台面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破洞作装饰用的刺剑竟然深深扎进墙壁。奥斯卡还有点理智他没去碰燃着蜡烛的灯台看来他还不打算彻底毁掉这里。 亲王的随从都聚在小客室的门外家里的女人已被他们打回房了他们说亲王没事只不过在为那台报废的豪华车驾心疼而已。 里奇和伟克上校坐在一张长沙上他们一个是管家一个是机要秘书算是亲王最信任的人了但这时他们除了交头接耳之外便再没别的办法。事情他们都已听说过了如果都林的大官僚都是久经考验的老狐狸那么特勤处总管鲁道夫.霍斯无疑是这群狐狸中资格最老、手段最阴险、行动最深沉的一头! 将亲王的俘虏秘密的、不着痕迹的释放在场所有人虽然都明白这样做的道理和意义但这不该由殿下自己来做。不管这是皇帝陛下的意思还是特勤总管的建议总之按照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至目前为止所展露出来的性格特征和行事作风那么谁这样向他提议谁便该死。 我们可以想象奥斯卡过血誓他不会放过那些人尤其是那个叫莫尔菲斯的头目!可现在呢?他被特勤处的头子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大耳光!鲁道夫.霍斯完全清楚这种事绝不应又奥斯卡来做他完全可以在交接之后由他自己的密探进行皇帝部署的追踪调查工作。但这个歹毒的家伙就是选择了这样一个对亲王殿下极尽羞辱的方式也许是他神经错乱了也许是他想为自己手下死去的那几名密探报复但所有人都相信如果鲁道夫.霍斯在退休之后仍有机会回忆这件事他一定会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多拉米.贝辛格终于忍不住了他已经老了他要按时上床睡觉。 “我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在场的人都没有回应这位犯罪之王。 “那么好吧!我去试试!” 多拉米走到门边轻轻的敲了敲门“殿下……” 这家伙似乎只吐出一个词伴随重物砸在门上的轰鸣声多拉米被惊得向后一小跳。 “拐棍儿塔里”兴奋的挥起手“哈哈!保尔先生、萨尔拉先生你们又输了!听到碎裂声了吗?这次是那个古董花瓶快给钱!快给钱……注意这里只收现金拒绝赊欠!” 暴雪和前圣骑士极不甘心的将几枚金泰扔到了面前的方桌上不过他们马上又为下一件可能遭殃的东西定下了赌局。 “我可以把门劈开!” 里奇看了一眼小戈多“哦!是的然后殿下会劈开你!”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默茨海尔男爵也有些坐不住了现在的亲王殿下应该出面主持大局。 “办法倒是有就看那个家伙敢不敢冒生命危险了!”里奇微微闭上眼这个骗子又开始算计人了。“你们知道吗?对付处在暴走状态的家伙女人最有效其次就是无赖。” “可女人们都被咱们轰走了!”塔里不无遗憾的说。 里奇狡猾的笑了笑。“没错可我们中有个无赖不是吗?” 塔.冯.苏霍伊并不傻他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 “不!不!不!你们这些家伙在欺负我这个外人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知道外界对亲王殿下的那些传闻大概都是真的我可不会冒这个险我还没结婚呢!” “是吗?那就是说这场赌局也不算数喽?”暴雪边说边将桌面上的金币收了回来萨尔拉紧跟着也高高兴兴的动作起来。 塔里被气得咬牙切齿从没人敢赖他的账。“你们看啊!在座的人中到底谁是无赖?” 就在双方争持不下的时候小客室的房门突然打开了人们惊诧的纷纷起立。 奥斯卡的头有些乱不过倒看不出他的眉宇中有什么不正常的神色。 “你们进来!真见鬼!我竟然想到办法了!” “什么办法?不会是您所说的死无对证吧?”塔里有些疑惑。 “不!但差不多!”奥斯卡将倒掉沙扶了起来他随随便便的坐了下去。“我们要做得逼真一点他们要逃跑自然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不然就那么轻轻松松的任其逃了估计连俘虏们也会怀疑事情的合理性。” “然后呢?”里奇似乎并不看好事情的前景。“特勤处那边一定会派人严密控制俘虏们的动向到时恐怕就没咱们的事了。” “不会的!”奥斯卡摇头“联系多尔姆.奥勒我们需要人手需要一些南方面孔。” “您要做什么?”里奇不安的扭动起来。 “我要用一群南方人再进行一次行动目标是特勤处的监视人员然后把咱们的俘虏重新掠回来。” “噗!”塔里听完奥斯卡的话后不禁把刚刚入口的咖啡都喷了出来结果弄得一屋子人都盯着他看。 “拐棍儿!你有什么意见吗?”奥斯卡用危险的目光扫了塔里一眼。 “呃……呃……我的殿下您得承认您在这件事的处理上有些意气用事。” “我知道!”奥斯卡懊恼的别开头“但鲁道夫.霍斯那家伙又何尝不是!他通过严刑逼供完全能够得到一样的效果但他非要用这种并不十分实际的办法!现在好了!把那些家伙放走会增添多少麻烦?万一他的密探不能有效的监视那些逃脱的俘虏……呵呵!事情到时就热闹了!” “所以!我们还是要把俘虏交给特勤处。”里奇已经想通了。 “可现在特勤处不要!”奥斯卡的火气又上来了他从没像今天这样烦躁过。 塔里又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我的殿下您去见见皇帝陛下不就行了吗!您是皇室成员又是阿莱尼斯公主殿下的未婚夫所以我觉得皇帝陛下还是看重您的至少会重视您所说的!只要您向皇帝陈述其中的厉害相信他会改变主意我们的这位陛下并不傻。” 里奇也点了点头“没错!鲁道夫.霍斯有皇帝的支持才能得逞我们也要寻求这种支持而且您的确应该回一趟都林!出于礼貌您必须去看望被看护起来的大殿下和正在西贝格堡养伤的二殿下。还有皇后陛下公主殿下……” “行啦!行啦!”奥斯卡摆了摆手。“难道……就这样放弃我的战利品?” “哈哈!”塔里边笑边拍了拍大腿。“我知道您为什么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了!是因为小小姐对不对?我得说您要是把这看成是男人之间的……” “够啦!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奥斯卡不耐烦的别开头他确实是为了男人之间的事才会感到那么的不甘心。也许他在嫉妒也许他在争风吃醋不过奥斯卡知道他必须要做决定了。 “既然这样我就回去都林转转吧。”所有人听到这句话都松了一口气。 “令人头疼的家伙就交给特勤处好了至于特勤处想怎么对付他们就不关咱们的事了!这样似乎也不错至少万一生什么状况皇帝只会怪罪鲁道夫.霍斯而于我倒没有多大责任。” “谢天谢地!您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里奇由衷的赞叹起来。 “那……小小姐那边怎么办?”伟克上校有点担心的问。 “萨沙……”奥斯卡皱起了眉头“我希望她是最后一个知晓这件事的当然她不知道的话自然更好。” 在座的人都点了点头。 其实……第二天一早当亲王带着一个骑兵中队上路时萨沙伊小小姐便已经知道会生什么事了。她匆匆赶往红虎的基地但她被骑士们告知缪拉少将陪同皇家军事学院的几位教授出差了没有师长大人的允许没有人敢为小小姐打开监室的铁门。 萨沙只得在门外与里面的莫尔菲斯先生交谈了一阵虽然她仍然尊敬这位先生但这次他们不可避免的爆了争论。八名贵族的遇害是不可辩驳的事实尽管萨沙言辞委婉但她还是透露了自己对这种恐怖袭击的谴责。作为一名起义者莫尔菲斯自然要为同事们辩护他声称这是投奔自由的唯一途径他更是认定贵族根本不值得同情。 萨沙摇头“难道投奔自由的途径就是滥杀无辜?就像你当初毫不犹豫的劫持我一样。” 莫尔菲斯冷冷的笑了笑“滥杀无辜?那是贵族的专利!别用这个词来形容我和我的伙伴。” “作为战争的双方没有谁是无辜的!”萨沙斩钉截铁的回答。 谈话就这样不欢而散了!也许萨沙会有一点遗憾因为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到这位思想坚定的革命者。 奥斯卡在都林一转就是一星期他先是去拜会阿尔法三世其实这位皇帝一直在怀疑特勤处的工作能力当自己的小女婿提起整件事情的危险性和不确定性后这位陛下毫不犹豫的收回了呈命就像小亲王说的那样皇帝觉得还是应该使用稳妥的方式。 俘虏到底被移交给特勤处亲王没再与鲁道夫.霍斯碰面不过他估计特务头子的心情一定非常沮丧皇帝的命令只能说明他对特勤处那些策略的不信任这恐怕是霍斯伯爵最不能接受的。 事情似乎告一段落了从头到尾奥斯卡总觉得这就像一出滑稽的闹剧。而这时都林的气氛更是充满传奇故事一般的色彩。平民百姓的仇富心理在作祟他们当然希望那些出门乘车入门有人扶持的大人物死得越多越好这些人甚至将起义者看成是游侠一般的英雄人物。他们为百姓谋福利并且真的敢于挑战贵族当权者。 奥斯卡在约会阿莱尼斯的时候遇到了一点麻烦由于起义者已经把手伸向皇室成员所以都卫戍区已将几位皇亲严密的保护起来。已被禁足十几天的公主殿下自然一肚子火她在奥斯卡还没坐稳的时候便冲他抱怨抱怨这个小子为什么不来看望她抱怨他一直都不把她放在心上奥斯卡本来不想跟她吵架但这位亲王觉得自己实在没必要忍受那些莫虚有的罪名。于是他便和公主争吵于是他便莫名其妙的被公主哄出寝宫。 与皇后打交道也不轻松!女人们似乎都是一个样子罗琳凯特向奥斯卡抱怨的事情竟然和她小女儿说的那些差不多。不过这次奥斯卡学乖了他装模作样的向皇后道歉并且誓会像爱护阿莱妮斯一样对待她的母亲。但这并不是罗琳凯特皇后真正想要的她想要的是自己的儿子结交的是一位真正为其着想的朋友。奥斯卡明白皇后的意思但他知道这个风韵犹存并不是在维护她的儿子相反她正用各种手段摧残儿子的梦想。 果然大皇子卢比勒的心情糟糕透了!他在奥斯卡的面前疯狂的诅咒那些起义者他也在抱怨抱怨奥斯卡为什么不把那些家伙全都杀了!抱怨奥斯卡也不给他写信!不过奥斯卡明白卢比关心自己倒在其次关心他的酒店却是真的。他能够理解卢比的心情如果不是这些起义者接二连三的制造刺杀事件估计这位大殿下仍在斯布亚霍辛做他的酒店老板而不是被皇后找到借口请回都林。现在的卢比连上厕所都要带着圣骑士估计他要是拿出那些酒店业务来翻看的话罗琳凯特马上就会抓他过去打屁股。 至于二殿下奥斯卡非常同情他这个倒霉鬼被刺破了脾脏如果不是毒医处理得即时恐怕这位殿下就那么见鬼去了。现在的卢比姆斯就像是一条在交配时力竭的野狗他呼吸细弱满脸的病相不过他可没有忘记小奥斯卡的功劳。他向妹夫诚恳的道谢他说如果不是奥斯卡救援即时恐怕自己已经躺进棺材了;他还说将来一定会报答小亲王的恩德!不管真假奥斯卡并没把二殿下的话当作一回事。他对这个半死不活的家伙实在提不起兴趣放下礼物之后便匆匆离开了。 在这之后奥斯卡又去了一趟巢穴男爵还是老样子不过这位都林城的大佬十分忙碌他要处理许多事情因为巢穴里占据各个区域的家伙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之间经常爆争执为地盘为收入、为女人哪怕连你家的狗在我家门口洒了泡尿都要找人理论一阵。总之呢!开战的理由多了去了!为了避免各种类型的亡命徒真刀真枪的拼起来男爵不得不花大力气整治秩序进一步划清地盘界限不过要想这些习惯黑暗的人规矩起来男爵觉得非要花个三年五载不可。 似乎就剩下狗咬狗俱乐部没去探访了但奥斯卡实在不想面对那些人形动物他打梅勒蒂斯小姐去看望佐埃拉夫人反正梅勒蒂斯就是从那走出来她应该不会感到不自在。 再后来小亲王于天鹅山城堡提前举行了792年的神诞节茶点招待会。他邀请了许多人有一些是他熟识的有一些他根本就不认识但按照管家里奇的说法多认识一些都贵族圈内的知名人士对亲王殿下绝对没坏处。 经过这几天阿莱妮斯的气焰也降了下来她仪态万千的出现在招待会上并且像个女主人一样热情的招呼宾客。奥斯卡明白公主殿下为什么这么投入因为小小姐不在场阿莱妮斯终于有了充足的时间进行挥所以他一直没作声任由公主殿下施展她的社交技巧。 到了最后的最后谢天谢地!总算可以回去大学城了!奥斯卡突然有点想念皇家军事学院不过他已有一个月没有触摸书本估计雷洛.托马斯将军不会给他好脸色。 “殿下前面那辆马车的主人希望能够送您一程。” 奥斯卡有些诧异“是谁?” “对方没说只说是特勤处的。” “特勤处?”奥斯卡眯起了眼睛“请他过来吧。” 骑士将一名穿戴连头斗篷的瘦弱男子请了过来在上车之前一名水仙军官还搜查了他全身在确认没有这个家伙没有携带武器之后才允许他登上亲王的马车。 “行了!鲁道夫.霍斯伯爵快把那东西脱掉您现在看上去就像一个得了什么传染病的巫师。” “您认出我了?”鲁道夫取下了斗篷的帽子。 “我闻到了你的气味。”奥斯卡笑眯眯的取出装有热茶和点心的储物篮。虽然他对特务头子的突然造访非常好奇但他不会让自己表现得像一个冒失的小孩子。 “谢谢您!”鲁道夫接过了亲王递过来的茶杯不过颠簸的马车令茶汁溢出了一些特务头子望着身上沾染的茶渍无奈的笑了笑。“暴雪先生介意将那条毛巾递给我吗?” 奥斯卡和保尔迅的交换了一个眼色他们都有些震惊这个世界上能将杀手之王和他本人对上号的家伙并不多。 “谢谢!”鲁道夫满意的擦了擦污渍。 奥斯卡这就有些不耐烦了他的脸色已经转冷。 “阁下您不会是来向我炫耀特勤处的魅力吧?” “呵呵!殿下值得炫耀的人是您!”伯爵惬意的咽了一口茶水“看看您的周围有那么多大名鼎鼎的人物服侍您您应该感到骄傲才对。” 奥斯卡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他最担心的事情莫过于那些跟随自己的级囚徒露出马脚。现在这种担心终于成为现实了!但奥斯卡还是有点怀疑他认为这个时间应该更晚一点如果鲁道夫.霍斯真的掌握了确凿的证据那么……事情就麻烦透了! “殿下我辅佐三世陛下已经二十几年了。这些年来殿下身边的内侍宠臣换了又换但我从没见过任何一人得到比您更多的恩典所以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一谈。” “是谈条件吧?”奥斯卡在心里嘀咕一声他不清楚鲁道夫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候跟自己说这些也许……他根本就没有什么证据只不过是按照他那些密探的调查进行了一番猜测。 “虽然我太清楚您的具体所指但我想咱们确实有必要谈一下。” “这就好!”鲁道夫点了点头“先呢我要为前一次的事情向您道歉三世陛下已经找我谈过了当时的确是我考虑不周。” “哦啦!是这样吗?”奥斯卡强自挤出一脸笑容“那么我也要向您道歉您知道吗?贵处那几位特勤人员死得实在是冤枉因为我以为他们是一伙匪徒。” 果然!鲁道夫.霍斯就算再深沉也受不了这种刺激他在听到亲王的话后不禁浑身抖。 “恩……既然这样!咱们也别谈这些无关痛痒的事了!殿下对于未来您有什么打算?继续与我和我的特勤处斗下去吗?” 奥斯卡装出一副受惊的样子“天啊!伯爵阁下!是谁向您灌输这种概念的?我什么时候跟您作对过?您仔细想想我有吗?就算有也是我无心造成的难道那几位冤死的密探就那么受您重视?再说那件事也得到皇后陛下和宫廷长官阁下的许可我记得拉斯顿.坎布雷侯爵负责皇室书记处您的特勤部门也归这位侯爵管辖连他都默许了您还在气什么?” 鲁道夫.霍斯持着茶杯的手在不停的颤抖。如果不是为着那个目标他早就利用手里的证据将小亲王关起来了。不过这是迟早的事!当这个死胖子失去利用价值的时候!鲁道夫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心花怒放。 “好吧!算是您的无心之失但我是说未来!我看重的是未来!未来您懂吗?” 奥斯卡点了点头他知道分寸特务头子已经被刺激得差不多了! “是的!我懂!您放心好了未来绝对不会再生那种事情。而且我的未来还需要您多多提点多多帮助。” 鲁道夫恼火的撇开头他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跟这个讨厌的小家伙进行和解。 “哦对了!我突然想到……您没理由这样做!”奥斯卡疑惑的说。 特务头子也惊讶起来他没想到小亲王会这么敏感。 “哦啦!是不是阿尔法三世陛下派您过来的?您知道吗?陛下一直在抱怨我对特勤处的态度有问题。结果呢……您就来了!” 鲁道夫没好气的瞪了亲王一眼。“算您猜对了!三世陛下不想看到我们之间存在不稳定的因素。” “那您自己是怎么看的?”奥斯卡继续追问。 鲁道夫思索起措辞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难道要告诉这个讨厌鬼自己是来应付差事的吗? “怎么说呢!多一个朋友没坏处多一个敌人没好处要是您的会怎么选?” 奥斯卡笑了笑“是的您说的完全正确!不过我们真的要感谢三世陛下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如果继续恶化下去那么相信得到便宜的只是那些隐藏在暗处等着看咱们笑话的家伙!” “这个我比你更清楚不然你认为我会冒着严寒跑来送你吗?” 奥斯卡哈哈大笑他此时已经揽住了特务头子的肩膀两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对出门旅行的好朋友!“行了我的伯爵大人!既然这样那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了!我做得十分过分这个我自己清楚但您还是让步了这令我非常惭愧那么我也应该用实际行动表现出一点诚意对不对?” 鲁道夫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他副苍白的病容已经缓和了下来。 “关于刺杀事件的调查有进展吗?” “还好吧!您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 “您真是算了吧!说出来又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知道那些起义者已经被您手下的疯子折磨死好几个了但您仍然一无所获不是吗?” 虽然这算不上什么丢脸的事但作为特勤处的领鲁道夫还是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这么说……您能为我提供帮助?” “帮助算不上只不过我已经查清了那名刺客领的身份。” “那个莫尔菲斯?”鲁道夫欣喜的坐直了身子。 “没错!莫尔菲斯是假名他原名叫费里林莫菲斯是他的姓。这家伙出生于南方小城普利茨的一个富裕的酒商家庭直到现在他的父亲、母亲、妻子儿女仍然在那定居。所以……接下来要做什么不用我再提醒您了吧?” 鲁道夫确实非常高兴这个讯息可以省掉他不少麻烦。 “看来阿欧卡亚小姐的手脚要比我手下那些废物快得多!” 奥斯卡瞪起了眼睛。 “呵呵!殿下这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您的官邸突然多了一位来历不明的女伯爵我不是瞎子对这种事自然会查清楚!” 奥斯卡突然有些害怕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秘密是这个特务头子不曾掌握的。 “不过您放心无论是这位女伯爵还是您的那些随从阿尔法三世对他们都不感兴趣他只希望咱们在未来多为他办事少给他惹麻烦。” 奥斯卡轻轻点头他终于明白皇帝的心意这位陛下是在维护他真的与特勤处过不去的话倒霉的人一定是自己而不是面前这位莫测高深的特务头子。 “伯爵阁下看来您手下的密探并不都是废物他们中还是有一些极为高明的家伙。” “也许吧!不过……您不介意的话我就送到这儿了!”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目送鲁道夫.霍斯登上了特勤处的马车一边的杀手之王满脸凝重的凑了过来。 “看来……在您身边有一个没被察觉、地位又非常突出的……” “我知道!”奥斯卡打断了保尔的话既然这个隐藏在自己身边的密探能够确定阿欧卡亚的真正身份那么他在官邸中的地位一定不低绝对不能放置这样一个家伙在身边!不过奥斯卡在见识到特勤处无孔不入的威力之后又不免怀疑既然鲁道夫.霍斯有这样一张牌为什么他要向自己透露出来呢?他应该知道自己会对他的密探采取怎样的措施难道……他打算牺牲这个家伙?还是……那个密探根本就是无中生有呢? 不管怎样“找到他!埋葬他!” 暴雪点头“遵命殿下!” 回到家之后奥斯卡将迎接他的每一个人都打量了一遍最后他连招呼都没打一下就将阿欧卡亚拉进书房没人知道他跟女伯爵谈了些什么。 梅勒蒂斯还记得这位小姐吗?她曾是狗咬狗俱乐部的一员。说起来阿欧卡亚就是通过她才进入亲王的视线。这位小姐是被佐埃拉夫人送过来的她是女伯爵的侍女到目前为止她已在亲王的官邸工作一年了。 “小小姐!您看这件怎么样?” 萨沙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下那件缀有裘皮装束的礼服“梅勒蒂斯放下吧!不用忙了我现在一点心情都没有!倒是你不用照顾阿欧卡亚吗?” 梅勒蒂斯微微一笑“小小姐阿欧卡亚比任何人都懂得照顾自己而且她陪亲王殿下出门去了所以我就在官邸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事情能帮得上忙!” 萨沙在床上翻了个身“他们去哪了?” “好像是一个招待会!但具体我也不是十分清楚。”梅勒蒂斯留意到小小姐的眼中闪过失望的神色她不禁垂头笑了起来。“小小姐也许这些话不应该由我来说但您和殿下的冷战已经持续一个月了您关心他的话就应该告诉他!” “有必要吗?”萨沙从床上爬了起来她开始翻看自己的礼服。“似乎没有我的关怀他一样过得十分开心。” “小小姐开不开心只有您和殿下自己才知道!” 萨沙懊恼的推开搭挂礼服的巨大衣架。“啊……好烦啊!”在叫过一声之后也许她还觉得不够于是便极不淑女的踢飞了一个鸭绒枕头。 “小小姐要不然……您去找殿下谈谈?” “不!”萨沙气恼的扭回头“我已经不怪责他了可他还是那副臭样子我一定要等到他先向我道歉不然我就一直不理他。” 梅勒蒂斯苦恼的摇了摇头“可这样对您没好处啊?亲王殿下是一个极为要强、极为好面子的男人他不会轻易低头的。作为女人您要像哄小孩子一样对付他要不然他不会放下身段的。” “那我呢?难道我就注定没人哄?没人疼?他是我的哥哥他让着我、讨好我是天经地义的事可这个家伙就是不屑去做!” 梅勒蒂斯又摇了摇头“我的小小姐您的理解有误亲王殿下可没把您当妹妹!” 梅勒蒂斯突然凑近萨沙伊的耳朵轻声说:“他当您是女人而且是一个成熟的女人!” 胸部遭偷袭的小萨沙猛的惊叫起来原来她在卧室里只穿着薄薄的丝制睡裙。 “啊……你这个家伙!我饶不了你!” 女孩们很快便在床上撕打一团。当奥斯卡目睹这一切时他还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 “抱歉……打扰了!我……我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哦天啊!”梅勒蒂斯几乎是从床上跌了下来而小小姐则是疯狂的拉扯被子护住了自己的全身。 梅勒蒂斯知道需要回避的人其实是她不过她在临走时还不忘跟小小姐咬耳朵。 “别忘了!你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你有很多办对付他!” 萨沙的面孔早已红成一道晚霞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夺门而出的梅勒蒂斯。 卧室里就剩下孤男寡女若是平常萨沙伊根本不会感到任何不自在可现在不一样了。梅勒蒂斯多少都影响了她的心绪如果……如果哥哥真的把她看成是一个……一个…… “萨沙!你长大了!”奥斯卡边说边摸了摸鼻子“可我没想到你还像小时候一样穿着睡衣在房间里胡闹!” 萨沙伊感到自己的脸孔在燃烧!她恨不得掩在身上的被子变成一座冰山。 “你……你都看到了?”尽管哥哥曾熟读她的**但萨沙还是感到害臊。 “是的!”奥斯卡开始不停的摸鼻子。他没有错过任何一处令人目眩神迷的景致他的妹妹真的长大了! “不过!我正在考虑是否要把你从被子里拖出来打一顿屁股!” “不要!”萨沙伊向后缩了缩。 不过奥斯卡已经忍不住了!他猛的俯下身体撅住了妹妹的嘴唇。萨沙立刻便忘记呼吸接着她便感到口腔中闯进一个湿热的舌头。 第一次!奥斯卡第一次这样深入的占有妹妹的嘴唇和他想象中的一样那里温暖、湿润充满奶油布丁又或是香草乳酪蛋糕的味道。 萨沙的双手紧紧扶住哥哥的胸口她不敢睁开眼睛她艰难的吞吐唾液不过她很快就现唾液中竟然含有烟草的味道她不喜欢烟草可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如此着迷?如此需要! 还没结束吗?萨沙感到哥哥压住了她她还感到睡衣的肩带已经被一只滚烫的大手带向手肘。奥斯卡终于放开了妹妹的唇舌萨沙呼出浓重的喘息她稍稍仰起头这样可以令哥哥尽情品尝她的脖颈和她的耳朵! “哦天啊!是耳朵!”当萨沙感到耳垂上传来的麻痒快令自己崩溃的时候奥斯卡突然出一声怒吼! 小亲王猛的推开妹妹!他不敢再进行下去了就算多么渴望也不能再进行下去了! 小小姐再次拉过厚重的被子她不知道哥哥为什么在一番缠绵过后要坐得离她远远的不过女人的天性使她隐约感到这样一来自己确实安全了不少。 “这么说……你原谅我了?” 小小姐愣了一下不过她马上就醒悟过来“刚才……你来了多久?” 奥斯卡促狭的耸了耸肩“不多一会儿刚好听到你要哄孩子那一段。” 萨沙拣起一颗枕头掷了过去。 奥斯卡接到了他将枕头放好作势便躺到上面。 “我的小萨沙你应该承认咱们俩个都有一些孩子气。” 萨沙拿过奥斯卡的胳膊放到了自己身下“孩子气的只是你!我是一个成熟的女人!” 奥斯卡听毕不禁大笑! “你不是和阿欧卡亚去参加什么招待会了吗?”小小姐问得有些酸流流的。 “恩又是一年神诞节铺张浪费的好时节你知道前些日子我在都林办的那次花费多少金泰吗?”奥斯卡气愤的伸出五个指头“整整五万金泰!这要是在水仙郡足够家里的一个方面军用一年的了!” 萨沙拍打了一下哥哥的头“都贵族就是这种样子不过我可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奥斯卡迎上妹妹的眼睛“回到有你的地方难道不好吗?” 萨沙抵受不住哥哥的目光她将头埋进奥斯卡的臂弯。 “哦对了!”奥斯卡吻了一下妹妹的额头“那位莫尔菲斯先生他不是你的朋友吗?虽然他在特勤处吃了一些苦头但还是被家人保释出去了他签署了保证书而且这份保证是大主教签署生效的他若是再参与任何违反泰坦法典的事连神明都不会放过他!所以你不必再担心估计他再也不会与起义者有什么瓜葛了。” 萨沙欣慰的笑了笑! “奥斯卡!别让我怕你!更别让我失去你!” 奥斯卡微微一笑他的妹妹还是第一次这样流利的称呼自己的名字。 “我誓!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忘着怀里的萨沙伊奥斯卡有些庆幸!他在庆幸妹妹相信了他的话一个危险的起义军领有被保释的可能吗?鲁道夫.霍斯利用莫尔菲斯的亲人作要挟他成功得到了特勤处想要的东西。然后这一家人被秘密处死头颅更被送回南方就挂在他们故乡的敌楼上。 奥斯卡从一开始便打算向萨沙隐瞒这件事而且要瞒……就要瞒她一辈子! 第九章 又是一年神诞节!用亲王殿下的话讲这是铺张浪费的好时节。泰坦的贵族老爷们似乎拥有挥霍不尽的财富他们通过各种渠道搜刮钱财这年头只有金币才最值得信赖。 奥斯卡早就看透了都贵族圈那一套浮华虚伪的作风他游刃有余的应付各种招待会以顶级皇室成员的骄傲身姿出现在各种社交场所。里奇说的一点都没错多结识一些贵族对奥斯卡来说是一件非常好的事。尽管小小姐认为都贵族的嘴脸都差不多但奥斯卡现这其中还是有一些值得称道的人。 在大学城最受尊重的学者莫过于萨里芬侯爵原皇家科学院的天文学教授。这位老侯爵的学术成就主要集中在天体研究上他用自制的天文望远镜观测到彗星还现了之前从未被人类用肉眼看到的新星。 不过这并不是老侯爵值得尊重的原因固然他的学术研究值得赞赏但人们看重的是萨里芬教授尊重科学为真理甘愿奉献生命的宝贵精神。 教历七世纪初意利亚人最早现了大地的秘密。大地不但有自身的运行规律而且它还以椭圆形轨道围绕太阳运动。不过若按照光明神教的教义解释大地才是宇宙的中心所有天体的运行都要围绕大地。神教的教条不能受到任何程度的亵渎罗曼宗教法庭的教士在那个时期就像着了魔的精神病人一样疯狂的追捕传播这种天文科学的人。据说那个时候的意利亚各处城市广场上的火刑架可以从早一直燃烧至午夜。经过这场浩劫西大6天文科学最达的意利亚王国竟然找不到一个敢于教授这门学问的讲师。 萨里芬侯爵的家族就是在大审判时期从意利亚逃亡到泰坦的虽然泰坦的宗教势力也很庞大但泰坦主宰者的皇权威信却比教宗的影响力崇高许多。萨里芬家族在都林受到礼遇当时的坦皇不但为其注册了爵衔还邀请他们加盟皇家科学院。 当然坦皇的举动受到来自教廷的强烈反弹但这个时期已经是争端的末节了。科学的生命力竟然十分短暂经过教廷的凶猛扑杀本来犹如燎原大火一般的“真理求知运动”很快便销声匿迹。而掌握意利亚“天文大现”精粹的萨里芬家族也向教廷递上了保证书他们宣称已经放弃了一直以来抱持的科学观点。尽管这是为了生存所做出的无奈选择但每个家庭都有不安定份子。贝阿帕图.萨里芬就是这个家族中最最叛逆的一个。 贝阿帕图在年纪轻轻的时候便继承了长辈的爵位同时他还继承了被深锁于官邸地下的珍贵手卷。这些手卷上记载着天文大现以来所有的成就年轻的萨里芬本着对真理的渴望开始了秘密的研究。 这种秘密研究很快便被教廷现了因为宗教法庭就像一只嗅觉灵敏的猎狗它从没放弃监视类似萨里芬家族这样有过异端前科的危险份子。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宗教法庭无法审判泰坦皇帝制下的贵族他们只能不断的搞破坏暗杀、纵火、煽动狂热信徒闹事但这些伎俩都被坚定的萨里芬侯爵抵挡住了。这种与教廷对峙的状态一直持续到教历766年贝阿帕图.萨里芬侯爵用自己的姓氏为辛劳十数年才完成的著作《天体运动论》进行署名。一切灾难!就是从这部被后世指为奠定了近代天文学理论基础的伟大著作开始的。 几个世纪以来泰坦帝国的主宰者一直尝试着摆脱教廷的控制我们知道曾经有过一个时期就连皇帝的废立也要由教廷来掌握。虽然教廷为莫瑞塞特王朝的统治者罩上一层神圣的外衣但到了七世纪恐怕教廷只靠这一层关系艰难的维持着泰坦地区的事务而莫瑞塞特皇室已在许多问题上摆脱了教廷的掌握。 即便是这样在世俗世界引起轩然大波的《天体运动论》到底被一直以来袒护萨里芬家族的莫瑞塞特皇室抛弃了!对教廷来说《天体运动论》和贝阿帕图.萨里芬必须被销毁的异端对皇室来说造成思想领域巨大震动的作者也不是能被统治阶级接受的。 于是皇室向教廷让步萨里芬侯爵被逮捕尽管教廷审判了这位侯爵但泰坦帝国的干涉却使审判结果一直未能实现而萨里芬侯爵便遭受了长达三十多年的监禁和折磨。 “难道您在最初表论文的时候就没考虑过自身和您的家人会遭遇的处境吗?”奥斯卡边说边摇头“您知道我并不是在批评您但是……” “年轻的亲王殿下!”垂老的萨里芬侯爵虚弱的斜靠在躺椅上“我什么都没想过对家人我只能说抱歉但我所坚持的是真理是通过前人用生命和鲜血检验出的真理!既然是真理那么就总有光的一天。这个时间也许是一百年也许是一千年想想那个时候吧!人们会用同样的方式对付那些宗教骗子。” 奥斯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但……我如论如何也不能相信您是怎么逃脱审判的?教廷对异端的处理办法似乎只有一种。” “殿下既然您称呼我为异端那么我们的谈话还有进行下去的必要吗?” 奥斯卡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并不是一个虔诚的教徒与许多人一样没事去教堂转一转嘴里再念叨几句神明的颂词这完全是一种生活习惯。 “对不起!我向您道歉但是您也知道光明神教对世俗的影响力……” “是的我知道!作为一个异端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老侯爵边说边拉开了胸口的衣襟。奥斯卡看得直乍舌!原来萨里芬教授的胸膛上被烙印了一个代表异端的青黑色弯十字。 “我得说……您能逃脱……实在是非常……非常幸运!”奥斯卡明白这个烙印的含义只有被确认有罪、即将承受火刑的异端份子才会被刻上这种代表邪魔的图案光明神在收到这个被恶魔侵蚀的灵魂后自然会查验烙印然后这位神明就会将这个可怜的灵魂投入暗无天日的无主之地令其永远承受地狱之火的煎熬。 “呵呵是一位好朋友拯救了我您可能没听说过隐居在德博加省的卡契夫公爵现在的代理国务大臣。” 奥斯卡怔了一下他倒不知道老卡契夫还会帮助一个异端。 “怎么?卡契夫老公爵仍是代理国务大臣吗?” “您认识他?”这次倒是萨里芬侯爵愣住了不过他转念一想便得到了答案“看看这老糊涂!也难怪您可是一位亲王殿下国务大臣总该是您熟识的。” “不!您误会了!”奥斯卡连忙摆了摆手他可不想与老卡契夫那样的家伙攀什么交情。“我只是与卡契夫老公爵见过几次他可不会把我这种年轻的小家伙放在眼里。” “呵呵!是这样吗?”萨里芬老侯爵委婉的笑了笑“卡契夫永远都是那个样子我和他在念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了别指望他除了冷笑之外还会有什么生动的表情。” 奥斯卡也笑了笑不过敲门声已经响了起来。 “父亲奥斯涅亲王殿下该下课了您也该休息了!” 老教授猛的拍了下额头“看看我这个老糊涂都做了些什么?殿下您得原谅我我是您的天文导师但您看看一节课下来竟然跟您胡扯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不!”奥斯卡连忙摇头“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最起码我知道这个世界上的教士最起码有一半是愚弄世人的骗子而另一半……” “是凶手!”萨里芬老侯爵咬牙切齿的嘀咕了一声。 “父亲!”作为儿子的小萨里芬忍不住了在家里也不能任由这个倔强的父亲胡说。 “行了行了!我知道!”老教授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殿下您看!就连我的家人都在监视我!” 对老科学家的抱怨奥斯卡只能苦笑以对。 “那么在最后如果殿下您不介意的话我要耽误您几分钟我这做导师的总得说些与您的课业有关的问题。” 奥斯卡点了点头“我当然不介意倒是您您确实该休息了。” “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老教授挥手示意他的儿子离开这里“让你失望了对不对?” 小萨里芬摇了摇头他悻悻然的退了出去。 “殿下一个成功的军事统帅虽然并不都是优秀的天文学家但他们多多少少都了解一些天象知识。在传自东方的指南针没有出现的时候天文天象是出征作战唯一可以参考的资讯。而现在即便有了指南针但天文天象所含盖的知识仍然极为实用。所以你必须系统的掌握这门科学。” “是的我非常期待您的指导!” “好了!我只是讲明了这门科学的实用价值至于您能把握多少完全就靠您自己的钻研了。不过……我得事先声明这是一门十分枯燥的学问您得有非常的耐心!” “是的!您放心好了!”奥斯卡说得信誓旦旦不过他在告辞出门的时候却转回头“您……仍与卡契夫老公爵保持密切的联系吗?” “当然不!”萨里芬教授激烈的摇了摇头“营救一个即将承受火刑的异端份子已经使我的这位朋友遭遇前所未有的麻烦如果可能的话我会与他老死不相往来这样会避免许多纷争。您知道吗?教廷一直在严密的监视我。” 奥斯卡闻言不禁点头但他什么都没说。 “你怎么看?”在亲王离去之后老教授唤来了自己的儿子。 “那位年轻的殿下吗?”小萨里芬作了一个无所谓的表情“他是您的学生不是我的。” “那么让我告诉你吧!”老萨里芬的目光已经变了其中闪烁着说不出的光和色“那是一个异常敏感的小家伙我以为交代了自己与老卡契夫的关系至少不会令他过分疑心但……恐怕他已经对我有所保留了。” “也许没您说的那么严重!”小萨里芬还是有些不以为然。 “不!”老人重重的摇头虽然他是一位科学家但强大的教廷令他早已学会如何斗争。“记住!与那个小亲王打交道一定慎重、慎重!再慎重!” “看来……我们的阿欧卡亚小姐也有不慎重的时候!”奥斯卡一进家门便迎上女伯爵他已得到消息家中那个隐藏得颇为幽深的密探终于露出马脚了。 对于亲王殿下的嘲讽阿欧卡亚自然无法表示什么不过她确实存在歉意作为一个优秀的秘密工作人员她竟然连隐藏在身边的密探都无法察觉这多少都是有些说不过去的。 “对不起!确实是我的疏忽令您与各位先生蒙受阴影如果不是梅勒蒂斯偶然提起我恐怕仍然不会将怀疑的对象放在一个管理酒橱的小姑娘身上。” 奥斯卡笑了笑他喜欢阿欧卡亚在面对自己时表现出这种低眉顺目的样子。 “坐下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阿欧卡亚并没就座她为亲王倒了一杯咖啡然后站在那里就像简报时的样子。 “是这样的!我工作的那间书房是禁止任何人进出的平常都是我自己在打扫整理但那个大酒橱就不是我一个人能搞掂的了!您知道吗?整理酒橱是一种非常烦琐的工作那些精致的白酒、葡萄酒不能老放在橱柜里那样它们很快就会变质挥所以要经常将它们搬运至地窖然后再换一批新的上来。而我通常会邀请官邸里管理酒橱的那个小姑娘一块完成这个活计所以……” “所以只有她有机会接触我们的秘密!”奥斯卡已经有点明白了。 “是的!我排除了官邸内所有的密探只有她的嫌疑最大!”阿欧卡亚很少见的露出一脸狰狞的表情看来这件事给她的教训非常深刻。 “然后呢?梅勒蒂斯小姐又现了什么?”奥斯卡托住下巴打量着女伯爵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好奇的小孩子。 “那个小姑娘曾向我提起她不识字所以我才放心邀请她跟我一块整理屋子。您知道我的桌案上都是一些极为机密的卷宗。可梅勒蒂斯在前阵子竟然跟我提起那个小姑娘在给她的家里写信!所以……” “哈哈哈哈!”奥斯卡的笑声打断了急于解释的女伯爵“所以你现自己像个白痴一样被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姑娘给骗了!对不对?我亲爱的上校阁下!不过那个小姑娘也和你一样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似乎都是为这种低级错误断送了前程。所以……你不用过分自责!” “呃……随便您怎么说!”阿欧卡亚气急败坏的别开头。她不傻什么样是安慰什么样是挖苦她还分得清!早知道小亲王会这样奚落她自己就应该在审问那个小骗子的时候给她几下重的!而现在呢?真是太令人沮丧!太令人感到窝囊了! “那个小女孩儿现在在哪?她都承认了吗?”笑声刚毕奥斯卡的脸色便已完全变了个样。 “哼!”阿欧卡亚冷冷的嘀咕一声“她被关在地窖面对您手下那几个凶神一样的随从她敢不承认吗?她还供认利用为您的那几个随从送酒的机会也套取了不少东西!真是个精明的小婊子!” 还是第一次听到阿欧卡亚用这种谈吐形容一个人奥斯卡不免多看她两眼看来这位女爵确实被气得不轻。 “那么……她有交代得到的情报是如何传递出去的吗?咱们掌握她的接应人了吗?” 阿欧卡亚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还是与她的工作有关她在每个月都会将官邸中那些过期的酒水和没有饮用完就已变质的酒水拿到外面去赊卖您知道有人专门回收这种东西。所以那个来官邸收购酒水的人就是她的接应人。但这个接应人一直没出现我估计抓获他的可能性已经很微小了。” 虽然不是很完美但奥斯卡还是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不过……还有一件事!”阿欧卡亚有些担忧的欲言又止。 “说吧!”奥斯卡正了正神色。“难道是你有什么顾忌吗?” “不!”阿卡摇了摇头“一部分是因为您的那位朋友塔.冯.苏霍伊子爵您知道的官邸中要算他与那个小婊子的关系最为密切……” “阿欧卡亚!”奥斯卡即时制止了女伯爵“别这样!正常一点我不喜欢你的用词你现在有些神经质!” 在愣了半晌之后阿卡终于吐出一口浓重的喘息。 “好的!我向您道歉我是有点神经质!咱们说回塔.冯.苏霍伊子爵我未经您的允许便对他展开调查倒没现他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但通过调查我却看清了他的嘴脸我不知道您留这样一个无赖在身边是要干嘛?” 奥斯卡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他现在还不招我讨厌再说无赖自然有无赖的用处。” “那么随便您了好了!现在我要说的是真正值得留神的事。” 奥斯卡点了点头向女伯爵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的殿下特勤处总管鲁道夫.霍斯伯爵似乎没有任何理由出卖自己的密探我只找到两个极为牵强的解释。” “说出来听听!” 阿欧卡亚略微思索了一下才抬起头。“一他将这个成绩显著的密探出卖给您是表达一种姿态一种期望与您共建和谐关系的姿态;二他这样做既表达了我刚刚所说的那种姿态又为我们的官邸中可能存在的更隐秘的间谍做好了掩护。” 奥斯卡换上了一副凝重的神色“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看来咱们的思路差不多。出卖一个而另一个隐藏得更加高明的密探相对来说就安全许多。” 阿欧卡亚却在这时摇了摇头“这也是我说这两个理由都很牵强的原因经过最近的调查我敢肯定的告诉您官邸内的密探已经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也就是说根本就不存在那个更加高明的密探。那么这样一来我们要如何解释鲁道夫.霍斯伯爵的这种做法呢?” 奥斯卡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了密探就让他们去探好了反正自己那些的秘密已经全都暴露给特勤处了。 “先不谈这个我已经想到让谁去处理那个小姑娘了!” “谁?” “塔里呀!难道他不是最合适的人选吗?”奥斯卡说完话便轻松的笑了起来这件事真是太美妙了。 “你们在谈什么?”小小姐说着话的时候便从楼梯转角走进了客室。 “哦萨沙!”奥斯卡上前拥抱了妹妹“我们在谈情说爱!” “哦?是吗?”萨沙向阿卡瞥了一眼“我要恭喜你们呵!看来你们的关系终于改善了!” 阿欧卡亚看了一眼那个不知所谓的小女孩儿她想向天翻一个白眼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792年神诞节的钟声就要敲响了也许是与神明约定好了在万众瞩目的夜空下大雪纷纷扬扬的洒落下来人们便在雪中起舞。玳瑁猫广场仍是去年的样子一样的装潢、一样的陈设。就连人也是如此大学生、小市民还有将面孔化得希奇古怪的贵族。这就是神明的节日一个伟大的生辰! 奥斯卡还是坐在去年的那处阳台上他目送抬着沙漏的教士队伍走向广场中心。看看他的身边我们就会知道大学城的主角已经换了从前的大学城笼罩着两位皇子的光环可他们在刺杀事件过后便被请回都林一个被严密的保护起来一个则干脆就下不来床。 我们要说泰坦贵族是一个非常具有凝聚力的阶层当这些蛀虫失去依附的参照物时他们凭借本能马上便会找到新的宿主。斯布亚霍辛失去了两位皇子那么剩下的那位亲王殿下便是不错的选择。 792年神诞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一个人的!在都林大学讲习堂的阳台上面对围拢在他身前身后的贵族这位殿下第一次如此深刻的体悟到权势的优越性尽管这种认知还相当模糊但奥斯卡无法否认这种被众人围在中心、捧在云端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十!九!八!七……四!三!二!一!” “新年快乐!亲爱的管家!” “神诞节快乐!亲爱的塔里!” 在远离玳瑁猫广场的街尾在一辆毫不起眼的出租马车上塔.冯.苏霍伊子爵和化名为埃博男爵的骗子管家简单的互致祝福。 “哦对了!还有你!”塔里促狭的看着对面座位上被绑了个结实的小姑娘“我的酒橱女孩儿!给你同样的祝福!” 被掩住嘴巴的少女只能出单调的呼噜声。 为什么大学城的市民习惯以北方人自居我们要说多半出自斯布亚霍辛冬日里的动人景色。 大雪还在下很快便在地面积累了厚厚的一层。天黑得不像话只有漫天飞舞的雪花移动着飘忽的颜色。云很低其实人们根本看不到这些凝聚雪水和冰冷空气的大棉花在夜空静静流动就像降落地面的雪片一样无声无息。 离开了还在喧闹的城市郊外一片沉寂猛然爆于城市上空的烟花也已经看不见了。马车缓慢艰难的攀爬雪坡出刺耳的吱嗝声似乎连它都不愿意在这种天气出门。 地面一片纯白道路难以辨认。四周只有雪落的声响不过你若是留神倾听却又现它们是静悄悄的仿佛在躲着人雪花好像就是不愿意被你知道它们在商量什么。 狐狸!两只毛色亮丽的红狐缀上了马车它们自然不会对老旧的车驾感兴趣它们看中的是那匹瘦马在这种天气能够遇到一匹病弱的老马真的是光明神的恩赐。不过狐狸似乎并不知道它们的身后还跟着一匹凶猛的孤狼这匹体形硕大的灰狼已经一个星期都没遇到猎物了如果可能的话老马、狐狸都是他的选择。 雪地上留下两道车辙在这之后还有动物们的脚印大家就像赶集一样。大雪很快便清理了这些痕迹一切都像什么都生过。 似乎坟茔旁总会立着一株形象怪异至极的枯树枯树像恐怖的怪兽一样伸展着长满尖锐刺针的枝干在它的下面又或是旁边耸立一排又一排杂乱无章的坟冢。看得出这座墓园是只有贫穷的人在会“旅居”的地方。墓碑字迹潦草根本就不是好石头负责雕刻的匠人也没好手艺。还有那些凌乱的神牌哪怕有一个牧师在这里坐阵也不会变成这副样子!似乎只有墓园的门牌透露出一些别致“布埃德!”这是这个墓园的名字在名字的下面刻有光明神的祷文这些祷文提示死者登临神明的殿堂之后要比在世俗世界更加循规蹈矩不然的话光明神并不比你家的贵族老爷和蔼! “开个玩笑而已!你不要当真!”塔里笑嘻嘻的拍了拍管家的肩膀。 里奇懊恼的别开头“这是光明神收留灵魂的地方开玩笑也要看场合!” 塔里从马车上溜了下来扑面而来的阴风令他直打哆嗦。 “我说过是开玩笑的了!再说我说的是事实你知道教堂的牧师在一次葬礼中可以捞取多少好处吗?贵族也就罢了!我敢打赌就连躺在这里的家伙也被他们勒索过你说说作为光明神连死人都要勒索是不是要比老爷们可怕许多?” “你是在抱怨自己的出身吗?既然这样你干嘛不去教士学院在我看来你比任何人都要适合做个大主教。” “谢谢!”塔里顶着风雪迎向墓地的守门人“不过我可没有这种打算。” “尊敬的先生您看……我们遇到麻烦了!” 里奇皱起了眉头塔里则露出一脸兴致盎然的神色。 “气温太低墓园变成一块冻土!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为您挖掘一块墓地。” 里奇扬起马车上的油灯灯火将这个可恶守门人的脸孔照得通红。 “那么您说说我们要把人葬在哪呢?据我所知那笔钱您是一分不少的收下了!” 身后突然传来声响里奇回头看了看原来高大的车夫抗着一个人形布袋赶了过来。 守门人为难的看了看主顾带来的死者可……等等! “他……他在动!”守门人指着布袋惊惧的叫喊起来。 里奇像高大的车夫使了个眼色小戈多掀掉了连头斗篷当守门人在面前这个巨汉的眼中读出危险的讯息时他现自己已被揪离地面紧接着伴随一声清脆的声响守门人的脖颈松松跨跨的歪向身体的一侧。 “出门在外?一切都得靠自己!这他妈还真是一条真理!”塔里愤怒的踢了踢守门人的尸身。他虽然被小戈多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不过他觉得这没什么如果小戈多不做的话他也会掐死这个该杀千刀的家伙。 “现在怎么办?在冻土上挖个坑?” “都说了是冻土!”里奇将脖子缩进衣领他已经受不了了!今天是神诞节现在是793年的第一个夜晚他不想在郊外一处半废弃的墓园中度过。 “那你还不想想办法?”塔里急噪的拍打着落在身上的雪花。 “该想办法的人是你别忘了殿下指明由你做主!” “啊……该死的!”气愤的塔里又给倒在雪地上的守门人几下重的。“我怎么会遇到这么倒霉的事情……” “啊!我想到了!”塔里突然像现宝藏一样惊叫起来。 “你够了!别惊动这里的鬼魂!”也许是做贼心虚骗子里奇一直感到极为不舒服。 “你注意到亲王殿下向咱们交代这件事情时的用词吗?他只说交给咱们处理并没说要置人于死地!” 里奇翻了个白眼他不想再跟这个家伙胡扯下去而且这个时间和地点也太离谱了。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把她放了然后回家睡觉是不是?” 也许是听到了声音小戈多肩膀上的布袋剧烈的扭动起来。 “不行!我不能再等了!”里奇终于露出一脸的狠厉。“小戈多把姑娘放下用最快的度造一个十字架。” 塔里嗤之以鼻的笑了起来“我说管家先生您要学亲王殿下是不是?但这又何必呢?给她一刀不是更痛快。” 里奇对这个家伙早就不耐烦了“那是谋杀而不是送终!小戈多!快去准备十字架!” 小戈多应声而动他将布袋摔在地上然后转身奔入纯白色的夜幕。 塔里的酒橱女孩儿被摔得痛苦的呻吟着不过她很快便见到光亮漫天飞舞的大雪还有两个企图残忍的剥夺自己生命的凶徒。尽管早就曾被告知归宿是这样的但她还是有些迷惘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时刻会来临?就像纷飞的雪雾如在梦中! “看看她!我的酒橱女孩儿!你是多么纯洁!我又是多么爱你呵!”塔里边说边抚摩着少女冰冷的脸孔。 也许是感受到体温也许是感受到情人的温存少女的眼神清澈了她呜呜的企求用泪水和颤抖表达着自己对生命的依恋。 塔里转向骗子里奇“要烧死她是吗?” 里奇一直瞪着小戈多消失的方向他对少女连一眼都未看。“这是最便捷的方式光明神只会接受这样枉死的灵魂就像那些异端。” “难道……习惯在黑暗中行走的人也会惧怕同样生活在暗处的冤魂吗?”塔里似笑非笑的望着里奇他感到地上的小女孩儿在激烈的挣扎这竟然令他在这个时候感到了一点生理上的兴奋。 “不!我不管其他人怎么看。但我坚信坏事如果做得太多一定会遭遇报应!”里奇突然指了指天“不管是你做的还是我做的!神明都在看着!” “那你还要做?” 里奇笑了笑“我只是个骗子!别忘了亲王叫你处理这件事也就是说一会儿你来点火!” 塔里望了望天他终于收起了玩世不恭。 小戈多奔了回来宽大的斧刃上结满冰霜一个高大的木十字已被这个力士竖在地上。位置就在墓园的中央。 女孩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扭动着挣扎着!不过最后她还是被固定在十字架上。里奇利用油灯点燃了火把他把它交给有些踌躇的苏霍伊子爵。 “这不是呆的时候!”里奇催促着。 “我在想……亲王确实没有提到要她的命。” 里奇翻了个白眼而十字架上的女孩儿则拼命的点头。 “告别你那无聊的怀疑吧!我们要送她上路了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得听听她的告解!”里奇边说边摘掉了堵住女孩儿嘴巴的碎布。 “救救我吧!宽恕我吧!神明会赞美你们的!”女孩儿得到声音之后便疯狂的叫喊起来。“求求你们啦!我是迫不得已的!我有一个生病的母亲残疾的弟弟……” “嘘!嘘!嘘!”塔里拥紧了歇斯底里的女孩儿“别出声我的天使!别出声!” 似乎感到了冰冻的泪珠塔里的吻停了下来他仔细的打量着女孩儿那具仿若挂满珍珠的面孔。 “你再没什么可说的吗?”里奇冷冷的问。 女孩儿剧烈的颤抖起来“不!哦不!不要这样对我!求求你们了……” 这个时候!塔里突然扔掉了手中的火把! 里奇立刻变了脸色。“小子!你想干什么?” 塔里抹了抹女孩儿脸上那些泪珠的结晶。“我想到了一个公平的办法!亲王的用意很模糊那我便这样理解!就看光明神的旨意了我们不能用火!” 女孩儿松了一口气她甚至还想亲吻近在咫尺的情人不过她马上就被情人的下一句话惊呆了! “我说!咱们用水怎么样?” 里奇深深叹了口气“我要说塔里!你已经把混蛋这个职业做绝了!” 塔里松开了女孩儿他兴奋的继续解释“你倒是说说看怎么样嘛?如果我的酒橱女孩儿被冻死在这儿那么就是光明神收留了她。如果她侥幸不死固然是神明选择让她继续活着。怎么样?怎么样?这不是更公平吗?我们就把她的命运交给神明好了!” 里奇摇了摇头这个该死的混蛋!在连泪水都会被冻结在脸郏上的寒冷深夜校验神明的意志?这不是开玩笑吗?不过里奇可没忘记是亲王殿下命令塔里做主的。 “小戈多!你都听到了吗?去找口水井吧!” 第一章 战史简单说是由国别和战例组成的。在说起一场战争之前我们往往先要问是谁在攻击谁或是谁在抵抗谁。所以研究战争国别历史也是十分重要的了解了这些国家之间的政治状态我们才能深入具体的分析一场战争为何得以爆。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的课业就已进入研究国别历史的阶段一个国家的军事力量是否具备动战争的条件虽然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政权的上层建筑策略和具体的国家军力状况但有些时候这种状况根本就是无法估计、无法掌握其规律的。 比方说由古老的雅利安人统治的德意斯王国!我们要说这个王国的生产结构和政权组织形式是整个西大6最落后的!德意斯贵族其实就是农奴主的代名词他们从国王的手中获得领地组织农奴在自己的领地上劳动遇到战事停歇的时候贵族们甚至会亲自参加劳动。 德意斯国王就是最大的领主他就像一个部落酋长一样住在尖尖的城堡里城堡的样子看上去就像一个帐篷。他拥有这个王国所有的一切包括分封的那些领主。也就是说在德意斯没有任何事物是属于个人的。 军队!终于说到军队了!各地领主的私人武装如果集结在一块儿那么就构成了王**队的主力。除此之外国王座下的条顿贵族也拥有自己的武装他们以国王的名义组织了条顿骑士团这是一个被骑士精神和神教教义完全毒化了的团体与他们战斗过的人都曾指出这些家伙要么就是一群疯子要么就是一群呆鹅总之不会是别的。 于是每当边疆燃起烽火的时候德意斯国王便会向他的领主们布动员令。这样一来脚上沾着泥巴、嘴里嚼着大蒜的农奴老爷们就会披上战甲、拿起刀枪在自己的农奴中挑选几个身强力壮的随随便便给他们一把柴刀或是一张短弓然后就向战场进。 相比于泰坦政治、经济、文化的展德意斯为何会落后至这步田地呢?勤劳朴实勇猛好战的德意斯人要怪的话只能怪他们的老祖宗。神话时代末期雅利安人告别了氏族社会进入早期奴隶社会。他们的群落占据了纽茵河流域的肥美土地和北方广阔的森林以游牧作为生产生活的主要方式。而同一时间南方的神圣罗曼帝国最终完成了侵略扩张这个充满领土**的民族建立了地跨整个西大6的大帝国。 教历前九世纪雅利安人的民族语言基本成形他们开始走上了罗曼人的道路!凭借人类的敏感游牧民族本能的向温暖的南方进攻。凭借野蛮人的凶悍雅利安人很快就突破了罗曼帝国的北方领土。当这些风餐露宿、披兽皮饮牛血的战士第一次见到规模宏大的建筑和人口数万的城市时并未完全开化的头脑和野蛮人的心性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邪魔!于是在严格意义上说雅利安人进攻神圣罗曼帝国并不是所谓的扩张而是以一种仇视文明的心态进行的毁灭之战!这个游牧民族烧毁了每一座失去卫护的城市屠戮了大量的青壮年男子。当罗曼的贵族统治者终于凑齐了足够的军力时帝国的北方领土只剩下一片瓦砾而人口的损失则根本无法统计。 对罗曼人来说文明是他们的骄傲可现在文明竟成了一种耻辱!整个帝国都笼罩在一片浓烈的复仇情绪之中。古罗曼武士用坚城、固堡挡住了野蛮人侵略的脚步古罗曼骑兵用整齐的冲锋队形和长近三米的刺枪割裂了游牧民族的队伍。进攻被遏止在最初的巩固之后罗曼人投入整个帝国的半数军力进行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大反扑。 这场战争持续了近一百年罗曼人的军队不但把雅利安人赶回老家还占领了游牧民族赖以生存的纽茵河流域。据说直到神圣罗曼帝国解体的时候在那里仍有军队与雅利安人进行战斗。 “更新更快尽在,:全文字阅读让您一目了然同时享受阅读的乐趣!接下来的历史就是我们所熟识的了!”鲁宾.斯普亚留斯元帅合上了桌案上的厚重手卷。“可以说这些坚持抵御雅利安人、也就是后来的德意斯人的武士就是我们泰坦近卫军的祖先!近卫军卓绝的战斗力和战斗精神完全承袭自这些勇猛的古罗曼武士。” “中将阁下您有什么问题吗?”鲁宾元帅望了望请求言的小亲王。 “我在想德意斯人的侵略意识是出了名的罗曼帝国虽然沉重打击了他们的力量但您知道军事上的打压并不能完全阻止一个民族的展德意斯……” “我知道!我知道您想说什么!”鲁宾元帅挥手示意亲王就座。“德意斯的落后并不光是战争导致的不过一切因由都与战争有关。围绕着这个古老的王国北方有摆脱了蒙汗人统治的俄列诸民族南方被法兰、瑞尔、荷茵兰包围着他的东方是捷洛克人东北方是我们泰坦而西方是威典王国我们看啊!这些包围着德意斯的国家和民族哪一个没有同野蛮的雅利安人战斗过在德意斯进入君主国行列的最初阶段他的处境要比现在凄惨得多没人承认德王的合法地位就连教庭也抱持观望的态度。所以这么多年来德意斯一直叫嚣泰坦威胁论只有为其余诸王国树立另一个危险国度他们才能在历史夹缝中求得一线生存的机会。” “但俄列人就是不吃他那一套对不对?”在座的学生中有人大声提问。 “这是另外一个问题!当我们学习俄列战史的时候再去分析。现在还是回到德意斯!”鲁宾元帅用教鞭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德意斯的落后是雅利安人自找的他们吃了罗曼人的亏但仍然四处动攻势结果自然是四处碰壁!但他们那种野蛮的侵略方式给各个民族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就像法兰的高卢人他们与雅利安人是世仇。所以到目前为止在西方王国联盟中德意斯是最不受盟友欢迎的一个不光是他们的军队还有他们的半调子贵族。” “但是……既然几乎所有的西方君主国都在提防极富侵略性的德意斯他们为什么还要与其订立针对咱们泰坦帝国的攻守同盟。” “中校!我看到你了!恭喜你!这是我的教学生涯中遇到的最天真的问题!”鲁宾元帅边说边瞪了一眼那名提问的军官。 塔里向身边的小亲王凑了过去“嘿!朋友这个老家伙还不是一般的刻薄!” 鲁宾元帅一边挥舞教鞭一边高声说“别忘了!我们研究的是国别历史在国家利益这个问题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但看来在座的各位仍然没有听懂!” “德意斯王国的策略非常简单就是依附多数人对抗少数人!这在任何历史时期和任何历史条件下都是明哲保身的最佳途径。我们要承认德意斯在这一点上做得非常出色!好了!下课!”元帅说完便走下讲台而座下的军官们也乱哄哄的鼓噪起来。 “结束啦!去喝酒吧!” “不!去游泳吧!今天的天气太好啦!” “去野营吗?我可以约上几个好姑娘!” “代班长官阁下!您有什么好建议吗?” 奥斯卡从自己的座位底下像变戏法一样翻出一只大雪茄“我要下地狱有人愿意跟我来吗?” 望着一脸晦气的亲王人们不禁议论起来这是怎么了?生什么事了吗? “塔里你知道吗?” “哈……”塔里无奈的笑了笑“他又跟公主殿下吵架了!据说还互掷枕头!好啦!别说是我说的……” “塔里说亲王殿下和公主殿下打起来了!” “不!塔里是说亲王殿下和公主殿下是在床上打起来的!” 塔里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看来最近一段时间自己要离亲王远点了! 一转眼就是793年的4月份!坐在赶往都林的马车上奥斯卡掰着手指头算了算791年的4月份!792年的4月份!793年的4月份!哈哈!老子我出狱整整三年啦! “塔里!你……最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坐在亲王对面的小恶棍马上换上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嘿嘿!嘿嘿嘿!我的殿下您是指公主殿下丢枕头的事吗?” 奥斯卡似乎并没生气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好像就是这件事!不过你知道现在大学城把这件事传成什么样子了吗?” 塔里尴尬的笑了笑“那些大学生就是喜欢编排您这样的大人物别理他们就行了!” “但你我不能不理会!”奥斯卡用一种危险的目光盯住了子爵。 “您……您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你没现我们正在一座桥上吗?”奥斯卡边说边拉开车门。 “我的殿下这样太危险了!”塔里瞄了一眼桥下那湍急的河水。 “我知道!”奥斯卡突然笑咪咪的揪住了苏霍伊子爵的脖领。 “我……您……救命啊……” 伴随一声凄惨的呼嚎水面上猛的溅起一人多高的水花。亲王的马车已经停在桥边奥斯卡惬意的望着不断挣扎的拐棍儿先生。 “喂!那水一点都不深!光明神如果不收留你的话就来都林的泰迪罗罗俱乐部找我!”奥斯卡喊完话便关紧了车门。 “恩哼!”就在马车重新启动的时候暴雪轻轻哼了一声。“是该给这小子一点教训了!对付无赖就应该恩罚并重。” 更新更快尽在,:全文字阅读让您一目了然同时享受阅读的乐趣!奥斯卡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其实……我这样看顾他也无非是看在苏霍伊家族的面子上。每年安鲁都有大量的订单交给军部而军部又把这些订单分流给各个武器专营商其中苏霍伊家族无疑占据最大的份额。” “这么说……您并没把他看作是真正的朋友?” “不!”奥斯卡边摇头边摆手“你应该看得出来我待他很实在!他确实是我的朋友!因为……有些事情是必须由无赖解决的!” “就像那个冰雕女孩儿?您还是算了吧!”暴雪边说边鄙夷的啐了一口他杀过很多人但从来不会用残忍的方式折磨人!里奇曾向他提起这件事保尔自打那以后就没给过苏霍伊子爵好脸色。在杀手之王看来对付一个女孩儿尤其是一个与自己有过亲密关系的女孩儿只有畜生才会使用那么残忍的方式。 “冰雕?”奥斯卡愣了一下不过他马上便懊恼的别开头“别提了!就像塔里说的那样光明神没有选择收留她她被人救起来了!” 暴雪瞪大了眼睛“这是真的吗?我怎么头一次听您说!” 奥斯卡有些担心的望着窗外的景色。“没错!阿欧卡亚早就确认了她比任何人都痛恨那座冰雕!她用两个月的时间才找到救起冰雕的那个农夫不过你知道农夫怎么说吗?” “怎么说?” “在事后第三天!那座被他救回家的冰雕消失了!” 暴雪了然的点点头“看来应该是被特勤处回收了!但特勤处的行动会有那么快吗?” 奥斯卡未动声色“我已经学会不再低估特勤处的能力了教训够多的了!现在我们只能这样解释阿欧卡亚也已放弃搜索。但暴雪你知道吗?那座冰雕绝对会是一个祸害你说她会忘记塔里是如何摧残她的吗?” “您是怕她向咱们报复……但她不死也去了半条命!再说她的年纪……” “我不怕!但仇恨跟年纪没多大关系!我在她那个岁数背负了更多的仇恨!我还不是……算了!不提这个!”奥斯卡摆了摆手“我只是担心苏霍伊那个臭小子的未来他应该有所收敛了!真是的!他比我还大好几岁怎么就那么不成熟呢?” “我看出来了!”暴雪惊讶的望着小亲王“您当那位子爵可不是一般的朋友!” “也许吧……”奥斯卡凝神想了想“可能……我在他身上看到了许多自己的影子。” “说些别的好吗?”暴雪的兴致突然昂扬起来“比如……您赶去都林是要干嘛?用得着这么神秘吗?” “哈哈!”奥斯卡开心的拍起手!“你总算记得问了!不过……我不会告诉你!” 杀手之王拍响了自己的额头“哦……该死的!你又来了!难道就不能不卖关子吗?” 眼看就是4月11号了!这天是小小姐的生日不过793年的生日可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次。小小姐十七岁了!按照安鲁的家族传统作为嫡系成员萨沙伊在今年就可以行成年礼了! 远从水仙郡送来的礼物已经抵达斯布亚霍辛那足足装满了九辆大篷车害得奥斯卡以为家里有人要搬到他这来住。阿莱尼斯公主殿下为举行一次盛大的生日会奔走着红虎战士也将送给小小姐的礼物准备的差不多了。亲王殿下左看看右看看他现似乎就剩下自己了。真是的!这种事他可不能落在人后! 都林巢穴泰迪罗罗俱乐部。这个俱乐部是巢穴中除去男爵盘踞的歌剧院之外最耀眼的一座建筑。控制俱乐部所在街区的是大名鼎鼎的泰迪帮这个帮会是典型的外来户他的成员主要集中在意利亚、法兰的沿海一带做着海盗、走私一类的大买卖。不过帮会大佬泰迪罗罗十分看中巢穴这块方圆不大的地盘在这里有他的一个儿子主持事物。 泰迪罗罗俱乐部只是一个普通的玩乐场所不过奇怪的是这座俱乐部通常在人流最密集的周末歇业。但熟悉内幕的人都知道每逢周末俱乐部里会聚集泰坦帝国一些有权有势的大人物他们都是奔着拍卖会而来的。 在泰迪罗罗的拍卖会上经常会出现一些传自东方的奢侈品在远东商路断绝之后是凡被打上东方烙印的货品都会卖到天价!而泰迪罗罗不但拥有各种东方真品还拥有许多西方人闻所未闻的古怪物件。这更增加了喜好收藏的人猎奇的兴致。 奥斯卡还记得自己在刚刚出狱时送给小萨沙的那件生日礼物那是东方微雕艺术的珍宝价值连城!萨沙爱它爱得要命但小小姐已不会将那只翡翠蜻蜓带在身上了因为走到哪里都会引起惊呼。曾经有一位夫人还想赶走落在小小姐头上的昆虫结果可想而知那位在事后明白真相的夫人差点羞愤而死。 “那么……今天有什么好货色?”奥斯卡惬意的靠在包厢的大沙上他打量着恭恭敬敬立在自己身边的小泰迪罗罗。 “尊敬的天平……” “别这样!”奥斯卡在人家没有说完的时候就将其拉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你可以叫我先生、阁下或是随便什么!但就是别叫我的那个称呼。” “是的!天平……呃……阁下!”小泰迪罗罗为了掩饰口误马上便翻开了拍卖物品的目录。“我只跟您说说几件值得留意的东西吧!一件是东方的一副仕女图我的专家作价是9万金泰!” “呼!”奥斯卡吹响一声口哨!他转向一边的暴雪“我说朋友都林的物价涨得太快了!咱们带够钱了吗?” 小泰迪罗罗赔笑说“阁下再贵也不会难住您的!男爵阁下已经交代了我在拍卖会结束时会直接问他结帐遇到喜欢的东西您只要报价就行了。” 奥斯卡和暴雪相视而笑这样一来自然好多了!不然他还真有些担心手头上的支票不够买单呢! “男爵还说如果泰迪罗罗用假冒伪劣制品欺骗您那么我们就不用在都林混饭吃了!” 奥斯卡摆了摆手“多尔姆喜欢瞎操心咱们别理他我相信泰迪罗罗!” “谢谢殿下!”小泰迪罗罗又展开目录“然后又是一件传自东方的物件您应该会感兴趣不是艺术品也不是工艺品而是东方人的军队使用的!应该是一件兵器但我的专家也说不准!因为它已经十分破旧了!” 奥斯卡的劲头马上就提升至鼎点“东方人的军队使用的?兵器?我能见识一下吗?” 小泰迪罗罗露出一脸为难的表情不过奥斯卡马上就意识到自己的冒失拍卖会还没有开始这是违反规矩的。 “哦啦!原谅我朋友你可以向我形容一下那件器物的样子!” 小泰迪罗罗立刻换上笑脸“当然!那件东西长1米2有一根粗大的铁管铁管后面一截包裹着木头不过里面还有一些机簧总之……像刺枪但很定不是……哎呀您还是等上一小会儿吧!那东西不同于咱们见过的任何武器我一直在怀疑它到底能不能伤人。” 奥斯卡只得作罢他又听了听其它几件物品当小泰迪罗罗合上目录之后亲王知道为小小姐选购礼物这件事似乎要泡汤了! 距离拍卖会还有段时间不过远从各地慕名而来的大人物已经坐满一室。这里面既有像奥斯涅亲王殿下这样的顶级贵族也有富甲一方的大商人也有大行会、大帮派的脑总之泰迪罗罗接受任何出得起价钱的客人他们从来都不会过问客人的出身。不过当你像个落汤鸡一样闯进会场又无法出示请贴时泰迪罗罗也是不会对你客气的。 “放开我!你们知道我的朋友是谁吗?快放开我!” 大人物们都向会场门口望去似乎只是一个落魄的倒霉小子!苏霍伊子爵在巢穴深处向真正的流氓耍无赖的结果只换来了一顿毒打。他把一肚子河水都吐了出来当亲王殿下终于舍得出面搭救他时这个无赖也恢复了本色。 “谢谢你们!”塔里抚着肚子喘着粗气。“现在我***舒服多了!” 随着一阵急骤的鼓点拍卖会开始了! “是我的品位很差吗?”无所事事的奥斯卡向他的朋友问到。 “恩……哼……恩……”塔里只是一个劲儿的哼哼。不过奥斯卡也没想理会他。“为什么那些我见了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的东西……嚯!你们看看!那个老头儿和那个中年人咬起来了!真是搞不懂这些家伙!” 抱怨归抱怨奥斯卡还是瞪大眼睛盯着展台一般商店货柜里的东西根本不配戴在他妹妹的身上如果在泰迪罗罗也是一无所获亲王就真不知该怎么办了!要知道给女孩子、尤其是自己心爱的女孩子送生日礼物是一件极为劳心劳力的事一个不好就会收到恶劣的效果。 “下一件!”拍卖会的主持人大声宣布“意利亚顶级饰匠人制作的一条白金项链各位大人在您们的座位上就能看清它的成色。它的链重一百九十一克缀重一百七十四克!在这个十字缀上嵌有光明神的雕像大家都清楚了吧?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神明的降生需要一百九十一天之后升入主神领域需要一百七十四天也就是说这条项链是为神明铸造的!底价!金泰八千五!” 等底价报出的时候在座的人们都开始起哄如果是一条神明祝福过的饰那么八千五百金泰这个价钱实在是便宜得有些离谱!这说明这条项链要么就是有瑕疵要么就是……赃物!在场的人都清楚泰迪罗罗是干什么的不过作为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就算是赃物的话他们也不会当作一回事。 奥斯卡放下了举在眼前的小望远镜他将这个短小的单孔望远镜递给了身边的暴雪。 “你来看看!我怎么觉得这条项链这么眼熟呢?” 这个时候为了照顾场面的主持人终于说话了“大家不要诧异我们泰迪罗罗的公道和信誉是有目公睹的之所以为这条项链定下这样的价格是因为在项缀的背后雕刻着k.m这两个字母这是饰匠人的名字但却使项链本身的价值大打折扣。” 暴雪此时已放下了望远镜他和亲王殿下面面相觑!见鬼的饰匠人!k.m是卡罗阿西亚.曼驽埃尔的缩写那是意利亚王室的小公主!奥斯卡总算想起来了!他差点为这条项链送掉命他绝对不会认错!但怎么会这样呢?被卡罗阿西亚视为生命的项链怎么会出现在泰迪罗罗的拍卖会上? 一个打扮得极为时髦的青年贵族伸出一跟手指这代表在底价的基础上叠加一个整数位的意思。 “来自法兰克里腾森郡的小王子出价九千五百金泰!还有哪位大人愿意出更高的价钱吗?” 在场的人都冲亢奋的主持人摇了摇头他们是真正的收藏家只有年轻人才会喜欢那些闪闪光的时髦玩意儿就像克里腾森亲王的这位公子他在法兰就极好出风头。 “倒霉鬼!醒醒!”奥斯卡粗鲁的摇撼着小苏霍伊。 “哦!光明神啊!您不能轻点吗?我醒着!只是浑身都有些头疼!” 奥斯卡啐了这个无赖一口“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那头花哨的大公鸡!我知道你肯定没见过他!但你听说过法兰王国的克里腾森亲王吗?” “啊……法兰国王的亲弟弟王位继承人的热门人选因为法兰王一无所出。” “哦……”奥斯卡点了点头“不过我管他呢!这家伙非常不地道!这条项链是我朋友的!”亲王边说边向拍卖主持人亮出三根手指然后待主持人看清之后又缩回一根。这代表在上一次报价的基础上增加三个整数位再去掉尾数。 “呃……楼上一号包厢的那位大人出价一万两千金泰!”不知为何主持人竟有一些迟疑。 几乎是立刻克里腾森王子伸出四根手指又缩回一根。 主持人马上就得出结果四个整数位再去掉尾数那是…… “五万金泰?王子殿下!您确定吗?” 小克里腾森傲慢的点了点头他还不忘向楼上的包厢瞟了一眼虽然能够坐在这里的人都出得起这个价钱但作为法兰王室一员的他已将占有的意思表达得非常明确了。果然在场的众人都出惊异的低呼他们已经清楚这条项链对这位王子是极为重要的。 对这一切奥斯卡完全装作没看到!他将手心朝向主持人懒洋洋的伸出一根手指。 这个意思……这代表在上一次报价的基础上增加十个整数位!在一片惊呼声中主持人擦了擦额头上渗下的汗珠。 “一号……一号包厢的那位大人……出价……出价十五万金泰!” 小克里腾森恼火的瞪了过来不过奥斯卡已经缩进包厢的阴影里了。 “我的天平……哦不!尊敬的阁下!您一定得救救我!”作为拍卖会的主办方小泰迪罗罗一闯进包厢就叫喊起来。 奥斯卡似笑非笑的望着这位出身于海盗世家的走私犯。他早就注意到了那位克里腾森王子再瞪视自己的时候也与泰迪交换了眼色。 “说吧!怎么回事?” “您知道的!我的家族在法兰拥有许多生意我们不可能拒绝克里腾森王子送来的东西!” 奥斯卡马上就明白了。“你是说……那条项链本来就是克里腾森王子送来的然后……他只是借你的拍卖会取走。” “没错!”小泰迪罗罗并不清楚是否要继续解释下去但这确实是要命的事情!如果天平大哥不想放弃那事情就糟糕透了! “是这样的意利亚人追查这条项链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外面的风声非常紧克里腾森王子必须通过我们的渠道才能名正言顺的拿出那条项链事后意利亚若是追问我的家族我只要随便交出一个扒手就行了!” 那位王子出到二十万金泰了!人群像爆炸一样叫了起来谁能想到一条白金项链竟能创下今天的最高成交价。 奥斯卡看了看楼下的王子又望了望一脸可怜相的小泰迪罗罗。亲王是个聪明人他已经知道那头大公鸡打算干什么了!失踪两个月的宝贝失而复得会令兴奋过头的卡罗阿西亚扑到你的身上献上香吻!想想罗亚在这些日子是多么的伤心啊!想想这个该死的王子都干了些什么!讨女人欢心可不是靠偷更不是靠骗!奥斯卡有点感叹他好久都没碰见过这么无耻的家伙了。 不过……如果不放弃的话……泰迪罗罗一定会被克里腾森追究责任的!再说那小子绝对势在必得。花钱跟他斗显然不太现实也不太值得。突然!奥斯卡灵机一动他猜到了那个王子的手段项链肯定是从公主那里偷来的。那么…… “二十万金泰第一次……二十万金泰第二次!” “保尔!”奥斯卡将杀手之王的耳朵扯到自己嘴边“去问问多尔姆看看他手下有没有手脚利落的扒手。在咱们离开都林的时候我要带上那副饰!” “二十万金泰第三次!”主持人重重敲响铅锤“第二十一号拍卖品已属于来自法兰王国的克里腾森王子!” 由于是成交额最大的拍卖品在场的人们纷纷鼓掌小克里腾森从座位上站起向众人挥手致意他还不忘向一号包厢的方位微微欠身。很显然他已经得知了包厢主人的真正身份。奥斯卡从包厢探出半边身子向王子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人们望着包厢中这位异常年轻的大人物不禁纷纷猜测起来虽说小克里腾森只是向竞争对手的谦让致敬这只是出于礼貌的举动。但到底是谁能够担当得起法兰王子的一鞠躬? 奥斯卡向暴雪笑了笑。“呵呵!看来大公鸡也知道我并不好对付不然他不会做足礼数。” “各位尊敬的宾客!”主持人的声音适时响了起来“非常抱歉的通知各位第二号拍卖品在刚才搬运过程中被一个该死的学徒摔在了地上!光明神啊!二号拍卖品已经非常破旧了!哪会经得起这番折腾!” 主持人的话虽然动听但名眼人都看得出二号拍卖品多半是有了主人这种事只要是拍卖行便都做过。无所谓信誉不信誉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不能拒绝的事。 “我们不得不将二号拍卖品撤下目录!但为了向各位宾客有所交代那个该死的学徒已经被钉在俱乐部后巷的石墙上欢迎各位前去瞻仰!” 主持人的话将场内的大人物都逗乐了! “是的!就应该这样对付这个苯手苯脚的家伙!” 人们边叫嚣边起哄! 奥斯卡笑眯眯的从小泰迪罗罗的手里接过一个长约一米半的木匣他知道自己的忍让并没做错同样能达到目的为什么不希求更好的效果?亲王在这方面已经成熟多了!若是在从前他会把刀架在克里腾森王子的脖子上然后从他身上把项链取走。不过话说回来小泰迪罗罗倒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小伙子。奥斯卡对他的回报方式简直是满意极了! “底价多少?” “哦!阁下!您怎么可以过问这个?我看得出您对那条项链的诚意但今天您实在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千万不要再与我谈价钱了!” 奥斯卡摇了摇头事情不能这么做。“我的朋友如果天平的一端是这件物品而另一端我一定会放入等值的金币但你知道吗?维持天平平衡的则是我们的友谊。所以底价是多少?” 小泰迪罗罗到底有些感动他面前的人可是天平大哥泰坦帝国的一位亲王殿下!而自己呢?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个俱乐部老板黑道上打滚的小太保。 “您……您这么坚持您还是不用操心了!我将收购价报给男爵就行了!” 奥斯卡点了点头“不耽误您的时间了!去忙吧!” 阴暗的包厢里暴雪拉上了幕布奥斯卡打开了木匣。他没现一边的塔.冯.苏霍伊子爵在见到那件物事的第一眼便已摆脱了满脸的病容。 “这东西……这东西竟然存在?” “这是什么东西?你听说过?”奥斯卡扬了扬手中这把奇形怪状的“刺枪”。 “轻点!轻点!您得轻点!”苏霍伊子爵像迎接自己的初生儿一样接过“刺枪”。 “殿下!您知道吗?如果我的父亲或是几位叔叔见到我抱着它他们一定会羡慕死我!这东西竟然只卖三万金泰?天啊!实话跟您说这件实物抵得上皇家科学院的十个火器研究小组。” “火器?我可没听说过!”奥斯卡皱起了眉头。 “您当然没听说过!这是帝国的最高机密我们家只不过是负责一部分金属方面的工作才知晓一些底细。” 奥斯卡从塔里手里抢过刺枪。“行啦!你总得先告诉我这东西是干嘛用的?叫什么?” “我……我不是十分确定!”塔里望着“刺枪”直流口水。 “你欠揍是不是?”连暴雪都扬起了拳头。“你不确定干嘛做出那副样子?” “我只见过东方流传过来的一些图画还有一些根本搞不懂的文字记录。我觉得就是这件东西!按照东方人的说法它……它应该叫火……火铳!但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么音。” “火……火铳!”奥斯卡模仿了一遍塔里的音“哦不!这太拗口了还不如叫枪呢!” 塔里趁亲王不注意又把火铳夺了过来他在确定整个机簧部件基本完整之后不禁兴奋的叫了起来。 “殿下!我的殿下!咱们的名字会因为这件东西而载入史册的!天啊!这是一支完整的火铳!完整的!” 奥斯卡虽然有些兴奋“但是……它没有锋刃看上去又不太结实它到底能干嘛?” “我的殿下啊!我的光明神啊!这东西能干嘛?这是东方人明的杀人利器!利用火药激……激一些坚硬的东西它可以在几十米外直接取人性命!” “真的?”奥斯卡虽然有些不相信但这是帝国屈一指的武器专营商家的公子说的话。 “当然是真的!骗您是小狗!作为现它的人您可以为它命名的!” 奥斯卡兴奋的搓起手“呃……呃……火……火枪?叫它火枪!怎么样……怎么样嘛?” 塔里在念叨几句之后突然竖起一只大拇指。“简直是……棒极了!” 第二章 太阳已经开始升上都林的天空了!清晨的雾霭中有一辆邮车得得得地驶过。温暖的春风在城市中四处吹拂哪怕在排水沟里人们都会看到肮脏的污水荡漾着掺和油渍的波纹。 街道上的马车开始多了起来它们一辆接一辆在驶过花园篱笆墙时出隆隆声。清爽的春日木制的轮辐和车辕叽叽嘎嘎的叫得格外响亮它们有的装载着货物有的装载着贵族。 在花园篱笆的另一端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孩子们在从面包店成功盗取一条面包之后欢叫着跑开了那一双双黑色的小脚丫飞快的一闪而过。男人和女人们在公共马车的站点挤作一团有时他们为了坐上一个位置要等一上午。人们都在抱怨抱怨物价抱怨越来越猖獗的妓女抱怨贵族的马车轧坏了自家的花坛。当然也有不会抱怨的他们光顾着牢骚儿子向父亲妻子向丈夫。有一些无赖干脆拉住巡兵的马口齿不清的问这些小老爷要酒喝然后在众人的哄笑中这名巡兵高高举起鞭子。 总算等到太阳升得老高绅士们、夫人们、小姐们出来活动啦。男士幽雅的托着手杖用熟悉的姿势给乞丐抛去一个泰士几乎是立刻更多的乞丐围了上来但男士巧妙的向站立巡兵的地方走过去了。女士自然不会靠近那些危险的流浪汉她们撑着花色的遮阳伞三三两两地勾着手臂用不紧不慢的度赶路当街边闯过一名英俊潇洒的骑士时小姐们会羞涩地放下礼帽上的面纱骑士在这个时候通常会放慢马匹的度当经过这些小姐时他要用谦卑的姿势致意。当然如果他不这么做的话也不算什么。 夫人们就不在乎这些她们早就过了幻想的年龄。这些女眷不管表面上对男人的优点和权威多么尊重私底下却总把他视为蠢货而且还觉得他有点可怜。当然如果她的男人能够随意出入汉密尔顿宫又或是在某个重量级部门拿上一笔数百金泰的薪水那么这个时候女人们的说法就不一样了她们会说:“看看我那可怜的爱人他为了微薄的收入把命都卖给皇帝陛下了!”而剩下的那些夫人在听到这些时多半都会奉上泛滥的同情心然后继续攀比谁的丈夫更蠢。 奥斯卡惶惶忽忽的睁开眼他有点精神分裂因为他觉得这个脑袋绝对不是自己的。昨天他现了一件无价之宝为了庆祝他拉上塔里转战四个午夜俱乐部。这样疯狂的结果是很明显的奥斯卡厌恶地翻了个身他手边那个枕头上满是散着恶臭的呕吐物。 不过当他感到被一件东西刺痛眼睛的时候这位小亲王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他一把抓起摆放在床头柜上的项链! “没错!就是你!亲爱的!”奥斯卡边打量边吻了项坠上的光明神像一口。 一声门响保尔进来了可这位杀手之王还没等说话便被屋子里的味道弄了一个踉跄。 “真见鬼!我的小奥斯卡!你把什么东西弄死在这了?不然的话为什么会有一股子腐烂的味道!” 奥斯卡用被子将自己的“杰作”盖了起来他将项链抛给保尔“收好它一会儿咱们就要用到。” 保尔将项链收到了一个精美的木匣里“您快点收拾一下吧多尔姆等了您一个上午。” 奥斯卡点点头“真要好好谢谢他呢!哦对了!现在是什么时候?” 保尔为小朋友拉开洗淑室的门“吃午饭的时候!” 很不幸的!温热的洗澡水令奥斯卡打了一个盹儿当他急急忙忙穿戴整齐走出卧室的时候多尔姆早就离开了他是巢穴的第一大佬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肮脏事儿他可没功夫在这儿呆坐着。 “现在又是什么时候?”奥斯卡抓了抓有些蓬松的头。 保尔无奈的摊开手“吃下午茶的时候。” 都林城有几条用数字命名的大街这几条街就在王者之路左近一端连接胜利广场一端是高尚的生活区。奥斯涅亲王殿下的马车驶入其中的五号大道这几条街就是都林有名的使馆区在方圆几公里内集中着西大6所有君主国派驻泰坦的大使馆。 五号大道和其他几条使馆街没什么区别巡兵的数量非常多走街串巷的多是形色各异的外国人。这里就像幽静的郊区有葱茏的草地、树墙和爬满整栋建筑的藤蔓类植物。在一片又一片的迎宾花丛中有整洁玲珑的院落有妇女和孩子们的活动与欢笑声。这里似乎就是一个平静的安乐窝。 再向前走一阵一个接一个的门岗出现了顶着各色徽章身穿多彩制服的外国士兵守卫着各自的大门。按照光明教庭的规定进入任何一所使馆的人都等于已经身处该国。 高大的梧桐掩映着千奇百怪的屋宇这里有法兰风格的拜俄式建筑有意利亚风格的歌特式建筑还有斯洛文里亚风格的波伦坦式建筑总的来说这是一个瞻仰各国各民族建筑奇观的好场所。 亲王的马车停在了意利亚大使馆的门口守卫骑士马上便迎了出来不过很显然这名骑士认为马车主人的身份并不可靠他把车和人都留在门外了。 “您为什么不直接表明身份?”塔里用通红水肿的眼睛望着小奥斯卡。 “你信不信?那个什么王子一定派人盯着这里!我可不想给他拿住把柄。” “哦……是这样!”塔里边说边把头靠向一边。不过他的小脸蛋马上便挨了一下重的。 “给我打起精神来好吗?别一天到晚像个死人似的!”奥斯卡冲朋友起牢骚。 “哦……”塔里把头靠向另一边他实在没有精力搭理小亲王了。 不一会儿奥斯卡的马车终于通过了门岗透过玻璃窗亲王现意利亚大使馆类似那种装修别致的会所就像沙巴克庄园一样。主建筑是一座三层高的红砖楼楼外有喷泉、有花道、有树墙小楼的表面似乎没有树立任何雕像装饰奥斯卡有点奇怪这不是意利亚人的风格不过走近一看他才醒悟原来红砖上遍布花纹有时用整整一面墙来表述一个壁画故事说穿了就像巨大的拼图一样。这真是一座令人匪夷所思的建筑杰作!这不但要求红砖的烧制必须精细更重要是在建筑时必须事先确认每一块砖的位置。 出门迎接奥斯卡一行人的只是一位普通的侍者奥斯卡迅进入建筑给外人连产生好奇心的机会都没有留下。 转过两层楼梯又穿过一段走廊奥斯卡和保尔被请入一间幽静的小客室。意利亚大使恭谨的迎了上去奥斯卡对他仍有些印象这个人在两年前曾代表意利亚王国送给自己一件非常有价值的生日礼物。 “尊敬的殿下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将使馆内的闲杂人等全都摈退了。但您不介意的话还请告知这样做……是由于一些机密的事情吗?” 奥斯卡将木匣递了过去“是因为这个!” 意利亚大使连忙接了过来他在打开之后便惊喜的叫出声“光明神啊!总算找到你了!” “嘿!嘿!”奥斯卡不高兴的拍了拍大使的肩膀“是我找到的!” “哦!当然!当然!当然是您找到的!”大使连忙陪上笑脸。泰坦帝国的这位亲王殿下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不说他的母家就说他在水仙郡的本家安鲁的两个方面军就差点颠覆整个意利亚王国。 “你不再看看?”奥斯卡有些诧异因为这位大使已把项链收起来了。 “不必了殿下!这段时间我连做梦都是这条项链的样子先不说伤心欲决的卡罗阿西亚公主殿下在听闻项链流入泰坦之后我的国王陛下和王后陛下都快把我逼疯了!您救了我的命!尊敬的亲王殿下!您也救了公主殿下的命哦对了!两次了不是吗?罗亚公主在上次访问结束之后逢人便会夸赞您在天鹅湖畔展露的高尚品德!” 奥斯卡被这通恭维弄得心情极为舒畅。“大使阁下还要交代您一件事。” “您请吩咐千万不要吝啬!” “既然我把项链交给您了那么我希望它能完好无损的回到贵国卡罗阿西亚公主殿下的手中。” “这个是自然的!我一定会用最快的度、最稳妥的方式来运送!请您放心好了!” “那么还有一件事可能会有些奇怪但您一定得答应我。 “殿下您实在太客气了!” “那么好吧!我是要说您只需向贵国的国王陛下、王后陛下还有卡罗阿西亚公主殿下这三个人通报这件事就可以了我不想再有更多的人知道项链是由我为贵国王室寻回来的。” “为什么?”大使露出一脸的疑惑。“这是值得颂扬的事啊?我国王室会用国书正式向贵国皇室表达……” “不必了!真的!因为……原因不好解释但请代我问问罗亚公主她是什么时候结识法兰王国小克里腾森王子的?公主是个聪慧的女孩子她马上就会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尽管仍是一头雾水但意利亚大使还是郑重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时光就在无聊的吹捧和逢迎中度过值得一提的是奥斯卡品尝了几份口味纯正的意式点心又喝掉了两杯铺着浓浓奶油和巧克力肉桂粉的卡普其诺。就在亲王意犹未尽、还打算再来一份海鲜蔬菜沙拉和墨鱼通心粉的时候保尔终于忍不住了他将奥斯卡拉上马车因为这位殿下的吃相简直丢尽泰坦人的脸面说好是享用下午茶结果这个臭小子当着一位外国大使的面叫来了晚餐的份量。 没有尽兴的亲王殿下在上车时将睡得正香的塔里踢开了他自己霸占了整面座位。在另一边塔里歪歪扭扭的靠在保尔身上说梦话吐口水保尔不止一次将这个见鬼的家伙推到车厢一角但死皮赖脸的塔里在沉睡时仍然保持无赖的作风他总会不断的倒向保尔。杀手之王知道这是奥斯卡在报复他所以他干脆按住了塔里的太阳穴无赖马上陷入深度睡眠估计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动弹了。 亲王乘坐的只是一辆普通的马车但车夫仍是渥萨卡这位曾经的黑带武士不仅沉默寡言就连驾车也像他的生活般一丝不苟。 车夫在座位的底板上敲了三声奥斯卡和保尔都有些奇怪的向窗外靠后的视野望了过去“有人跟踪?” 奥斯卡在车厢靠近驾者座位的地方敲响一声。“甩掉它!” 车猛的提高奥斯卡明显感到车厢一阵晃动。得得的马蹄声犹如急骤的暴雨路上的行人都有些惊恐的望着呼啸而过的车辆卷起的烟尘。 再转过一座大厦就可以甩掉追在后面的尾巴!因为那里有一个十字路口。十字路口上的行人都停下了脚步他们有些惊异的四处张望东边传来车辆的巨大声响而南边也传来轰轰的车轮声。 就在人们连惊叫都没来得及出的时候两辆斜次里高行驶的马车终于在路口碰面了。渥萨卡在入弯时已经注意到对面的车声但奈何对面那辆车的度比他还要快这位久经考验的车夫猛的拉紧缰绳借着制动的惯性将马匹死命的往人行道中带。 对面马车的驾者就没这么好的身手他没能即时勒住马眼见着要与同伴撞在一起小家伙们本能的人立而起巨大的扭力拉断了车架上的固定轴车厢被整个甩到了一间店铺里! 奥斯卡跳下马车他难以置信的望着那具嵌在橱窗里的马车。 “保尔!快来看啊!都林晚报的头条被咱们见证了!” 暴雪可没理会精神有问题的小亲王他卷起了自己的袖子“您是选择在这儿看热闹还是跟我去那里救人。” 奥斯卡听到破损的店铺中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声闻讯赶来的人们已经开始着手拖动那具车厢亲王殿下这才想到自己的车辆也要对这次事故负责任。 “哦啦!快救人!” 突然围在商店外的人群被人从里面拨开了一个满头是血的青年贵族跌跌撞撞的闯了出来。他一眼便看到斜靠在人行道上的马车。 “谁是这辆马车的主人?” 奥斯卡迎了上来虽然对方也要为事故分担责任但看在他如此狼狈的份上先向他道个歉也未尝不可。 “我是!真的非常……” 青年贵族一把拨开了奥斯卡他径直朝马车走了过去。 “说抱歉的人是我!我以帝国外务部紧急事物司的名义征用您的马车。您在明天一早来外务部领就是了!” 奥斯卡一把拉住就要登上马车的青年“你不认识我?” 青年用衣袖抹了一把淌进眼里的鲜血“您是?”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这个名字没有令你想起什么吗?” 贵族青年又擦了擦眼睛“那么好吧!您是一位亲王殿下可我还是得征用您的……” “行了行了!我送你一趟不就得了!你是不是被撞昏了脑子?”奥斯卡又好气又好笑的望着青年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一根筋的家伙。 等众人在马车上坐稳之后外务部这位年轻的官员被瘫软在一边的塔里吓了一跳。 “放心他没死!”奥斯卡边解释边向车外望了望人们仍在6续向出事地点赶去不过就在街口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却停着一辆黑黝黝的马车。亲王对着这辆马车低低的啐了一口他还是被这个家伙撵上了!在敞开的车窗里法兰王国的克里腾森王子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奥斯卡的马车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介意向我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吗?”奥斯卡从车窗那边收回视线他指了指被青年贵族紧紧攥在手里已经沾染鲜血的公文。 “当然!您绝对有资格知道这件事!”青年贵族苦恼的叹了一口气“德意斯老国王在上个月突然驾崩受军人爱戴的大王子继承王统北方的局势要有变动了!” 奥斯卡沉吟半晌他没有出声只是反复打量着那封染血的公文。 汉密尔顿宫为一辆并不起眼的马车敞开了厚重的宫门过往的贵族都在奇怪一辆没有品级的车驾怎么可以到达这里。不过他们看到那位名噪一时的小亲王搀扶着头部出血的法郎士.勒穆斯子爵走下了马车。 贵族们更奇怪了他们纷纷围拢过来关切的献上慰问。 多事并不是一个好习惯奥斯卡烦躁的排开众人但是进入大殿之后围过的人却越来越多。亲王感到外务部的小伙子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拜托各位!大家让一让!我得护送这位阁下觐见皇帝陛下他手里有一份事关重大的紧急公文!” 人们在小亲王的叫嚣中知趣的让开一条路几名宫廷侍卫迎了出来由一位上校领路其他几人争着搀扶就要晕倒的青年贵族。 转过几个偏厅皇帝陛下就随随便便的站在走廊里。阿尔法三世的脸色并不太好虽然他喜欢热闹但并不喜欢有人在他工作的地方大声吵嚷。当看到外务大臣的小儿子满脸血污时这位陛下终于作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勒穆斯!你是与人决斗了还是受到恐怖袭击了?” 奥斯卡无奈的举起手“陛下!是我的马车撞的!” 皇帝这才注意到躲在一众侍卫身后的小亲王! “奥斯卡?真见鬼!你不好好在大学城念书跑回都林干什么?再说你的马车又怎么会撞到小勒穆斯?” “呃……”奥斯卡摸起了鼻子“至于我为什么在这儿……说实话陛下我自己也不太清楚;至于这位小勒穆斯应该说是他的马车。” 仍有些昏沉的法郎士.勒穆斯子爵突然精神起来。 “陛下!其实亲王殿下的马车度也不慢!” 就在奥斯卡瞪过来的时候法郎士突然转移了话题。 “不过陛下这件事您完全不必在意重要的是这个!”小勒穆斯将公文呈了上来“这是帝国外务大臣底菲.勒穆斯侯爵也就是我的父亲自德王葬礼上的紧急公文。” 阿尔法三世皱了皱眉头他用眼色示意护卫们将乱糟糟看热闹的人都挡在客室外面了。 公文很短泰坦皇帝却反反复复看了好几分钟。 终于阿尔法三世有些落寂的合上信纸。 “小勒穆斯你去一趟德意斯吧去迎回你的父亲他是帝国的功臣!他在信中提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可能坚持不到回家的那天了。” 法郎士缓缓地垂下头。 不管怎么说外务大臣底菲.勒穆斯老侯爵也曾看顾过自己奥斯卡一阵默然他扶住法郎士.勒穆斯子爵的肩膀希望能给他一些支持。 “我的父亲……谈到公事了吗?”法郎士迎上三世陛下关切的目光。 “他只用了一个词组。”皇帝再次展开公文高声念了出来。“陛下备战吧!” 教历793年2月7日德意斯罗雷斯堡王朝失去了它的历史上在位时间最长的那位王者。王国向西大6各方君主国布了丧讯同时也向外界公布了新一任王位继承者。 埃切.罗尼.罗雷斯堡这是德意斯王国那位逝世国王的名字他在二十九岁时继承王统七十二岁时抱着棺材退位。这位国王的一生并没犯过太多的错误但值得一提的地方也不是很多他是一个典型的雅利安人崇尚勇武喜好征战对帝国日益凋僻的人口和土地在意不多。不过这只是他雄心万丈的时候。 教历772年11月德意斯王国爆了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农奴起义而泰坦帝国在这个时候又乘虚而入轻而易举的吞并了德意斯东南方的两个省而针对北方俄列联合王国的战争始终赢少输多这一切终于使德王的心境转变了!他开始执行长达二十年之久的修养生息政策。 不过敌人并不会让德意斯安定下来俄列人抓住德意斯示弱的机会开始了大举进攻在78o年甚至一度攻入德意斯的都伯恩斯堡。但雅利安人并不是好欺负的最终德意斯在付出惨重代价之后还是取得了这场卫国战争的胜利俄列人被赶出他们的领土。 不过经此一役修养生息政策的内涵已经完全被掩盖了德意斯不得不像一条被咬得遍体鳞伤的恶犬一样猛烈的喘息他粗鲁的舔着伤口抓紧一切时间休息、休息、再休息!已经走向衰老的德王比任何人都清楚对待他的王国十份问候中有七份包藏祸心剩下的三份也不过是口头上的客套罢了。 不过!现在可好了!那个畏畏尾、连一点自尊心都没有的老家伙终于走了!光明神怜悯德意斯!这番话应该是新王说的。 罗雷斯堡王朝九世王在他父亲去世后的第二个月也就是教历793年的3月18日在伯恩斯堡圣米迪德大教堂拉德里耶六世教宗陛下为其举行了隆重的加冕仪式。令观礼的各国显贵感到奇怪的是参加德王正统传承仪式的雅利安贵族全部身着戎装。几乎所有的军事观察家和外交观察家都不约而同的嘀咕了一句:“德意斯人!又来了!” “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担心这个!”鲁宾.斯普亚留斯元帅边说边悠闲的磕了磕烟斗。 奥斯卡显然不这么认为他在赶回大学城之后便拜访这位老元帅的根本原因就是即将与德意斯爆的这场战争。 “德意斯玩不出什么新花样!”老元帅笑眯眯的打量一脸不开心的小亲王他刚才还向自己建议多开一些针对德意斯的课程真是好笑!泰坦只有德意斯这一个敌人吗? “我的小学生!我不妨给你分析一下德意斯要动针对我国的战争必须要做到三件事!” “哪三件?”奥斯卡狐疑的望着老元帅。 “一与北方俄列王国彻底解决领土争端建立信任关系避免针对泰坦时出现南北两线作战的危险局面;二要进攻泰坦先要收复东南方被我国吞并的那两个省;三……三……” 奥斯卡想笑但被鲁宾元帅用眼神给瞪了回去。 “三就是要看那位新王的心情如何了如果他今晚睡了个好觉说不定明天一早就会出兵!德意斯盛产战争狂人所以……鬼才知道他们会怎么干!” “这也算是一个条件?” “当然!” 奥斯卡决定告辞了不过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元帅阁下您家里有没有一些希奇古怪的小东西?您知道吗?我的妹妹就要过生日了!” “我知道这件事但你得快滚!滚回家去温习书本!你这家伙怎么可以三天两头的旷课?你现在这副样子能上战场吗?就算帝国与德意斯开战了又关你什么事?” 于是奥斯卡就这样与老元帅告别了。他有些懊丧被一个刻薄的老东西调侃不说送给妹妹的生日礼物还是没有着落。 与都林的市民气比起来大学城则显得理智许多。很晚了各处咖啡厅仍然聚满行色各异的大学生他们手中捧着政府邸报高声辩论着。报刊上用很大篇幅刊载了德意斯王国的新闻其中对德王新老交替的叙述自然是重中之重。 人们一直都对这个泰坦的夙敌抱持怀疑的态度尽管新德王在加冕之初便向泰坦布了友好讯号但学过历史的人都清楚玩弄和平时间是雅利亚人最拿手的把戏他们经常用这种方式愚弄、麻痹对手然后就像神诞节礼物一样突然出现在你家门口。 不光是大学生们在讨论这件事斯布亚霍辛几乎所有的沙龙和会所都燃烧着通明的烛火。虽然大学城距离北方边境十分遥远但以北方人自居的斯布亚霍辛人还是担心战火的烧酌。贵族军人用各种假设探讨战术而深悉历史规律的政客则用阴沉的眼光审视着整个西方王国联盟。似乎只有夫人和小姐是来凑热闹的她们的话题虽然也没有离开德意斯但她们多数时间都在讨论怎样俘获一个金色头、深绿瞳孔的德意斯小伙子。 “我回来啦!”奥斯卡的声音在官邸中回荡。 楼梯上传来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萨沙伊在距离一层地面还有六个台阶的时候便飞了起来奥斯卡大笑着张开双臂! 紧紧抱住妹妹再像从前那样转上五六圈最终奥斯卡还是把满脸通红的萨沙放了下来“光明神啊!她可真重!” 萨沙豪不留情的用小鹿皮靴的后跟踩了哥哥一脚。 “怎么这么快就从都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玩上一星期呢?” 奥斯卡苦涩的摇了摇头“我撞破了一位王子的好事又撞伤了外务大臣家的小儿子回大学城又被我的校长大人用无比恶毒的言辞哄出门!你说我敢不回来吗?不过亲爱的妹妹!已经很晚了!你的哥哥在今天只吃了一餐下午茶我快要饿死了!” 门廊中走出克加德夫人“殿下都为您准备好了!” 奥斯卡兴奋的亲吻了一下伟克上校的妻子家里有这样一位夫人照料真是美妙极了! 亲王官邸的餐厅里灯火通明不过只有寥寥数人几位犯罪大佬一直留在酒店那边他们已经从官邸中搬出去了名义上是为亲王殿下把守产业其实奥斯卡心里明白这些家伙是去享受免费的烟酒。 在座的人有小小姐、安东妮伯爵夫人、保尔、伟克上校夫妇、还有睡醒之后便一直偏头疼的苏霍伊子爵。 “是不是有人在我脑袋上开了一个洞?”塔里边说边用餐叉挠了挠头接着又用这把餐叉扎起一块羊肉看得在座的人一个劲儿的摇头。 暴雪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应该庆幸我手边没有钻洞的东西不然我一定会尝试一下我要看看你那颗小脑袋里还有没有更恶心的东西!” 亲王也不说话他只是专心对付食物。晚餐极合他的口味有一大盘的油煎海虾还有一份红烩牛腩一份洋葱扮辣椒沙拉奥斯卡用白面包蘸鱼汤用鲜虾蘸辣椒沙拉。当他觉得自己进行得差不多时便开始向众人讲述关于法兰王国克里腾森王子的故事由于亲王看待这件事有严重的情感倾向所以当他结束言时在座的人们自然认为这位王子的性情只能概括为卑鄙无耻。 晚餐结束时已经很晚了奥斯卡送妹妹回卧室他用实践过千百次的姿势亲吻妹妹的额头在道声晚安之后为心爱的女人吹熄了灯火。 塔里好像也回房了看来暴雪那一下弄得不轻。也许这天过得有些匆忙事情太过繁多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刻奥斯卡现自己竟然异常兴奋。不过算算日子该死的!萨沙的生日已经迫在眉睫了!礼物可怎么办啊? 小亲王从酒橱中取出一瓶77o年的正宗朗姆酒这玩意儿和黄金等价烦躁的时候最适合挥霍!奥斯卡又取出两个酒杯但保尔摇了摇头亲王也不勉强他把杯子又放回去一个。 “保尔!你有没有为女孩子送过生日礼物?” “当然!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都做过这件事。” “那我考验一下你的眼光好啦!”奥斯卡兴奋的将美酒一饮而尽。“比如说……我是说比如萨沙的成年礼我要送点什么?” 杀手之王还给小奥斯卡一个巨大的白眼! “我的亲王殿下你得承认!你是一个死要面子的臭小子!你干脆一点问我送什么给小小姐不就得了。还要考验我的眼光!我得告诉你!这是一个见鬼的借口!太不高明了!” 奥斯卡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他向保尔凑了过去他知道杀手之王一定有好建议不然他不会这么数落自己。 “行啦保尔!我的老朋友你得帮帮我!” 暴雪从亲王手里抢过酒杯浅浅的尝了一口“哈……果然是好东西!不过你知道吗?在小小姐的成*人礼上你若是再像往年那样送她一些希奇古怪的珍宝就有些不合适了!看看你的家族成员远从水仙郡送来的那些礼物你应该得到一些启示!” “来自家族的礼物?”奥斯卡想了想但他马上就摇了摇头“多数都是一些小刀啊、小弓啊、小剑啊……之类的!我也曾考虑过但你应该看得出来萨沙对那些东西根本就不是很在乎。” 暴雪也摇了摇头“不!我现你在面对与小小姐有关的问题时都会变成一个白痴这不是一个好现象。你想想啊!为什么很多家族成员会在今年送给小小姐那么多的兵器呢?还不是因为她成年了必须懂得自己保护自己了这似乎是你们安鲁的一项家族传统!” “哦啦!”奥斯卡张大嘴做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去年小小姐遭遇的那次危机你还记忆犹新对不对?所以说我们应该送给她一件精美、小巧、希奇、古怪、令人防不盛防、令人……” “行了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奥斯卡抢回了酒杯“一件精致又实用的防身武器对不对?但家里已经送来那么多了!再说短时间内你让我上哪去找?” 暴雪神秘一笑他伸手往怀里摸索着“还记得我们那位共同的朋友吗?西大6真正的第一把交椅!13曾在最后一次行动时把这个东西送给我!” 本来奥斯卡把整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但他看清保尔手中的东西时他被刚刚入口的烈酒结结实实的呛了一口。 不顾横流的鼻水和眼泪奥斯卡一把夺过了那根小得离谱的“扫把”!这跟小“扫把”由一只拇指粗细、长近二十五厘米的铜管组成最令人好笑的是扫把头还用的是孔雀的羽毛。 “谢谢!谢谢13!也谢谢你!你们真是我的好朋友!看看你们为我的妹妹准备了什么?这是什么玩意儿?凶器吗?难道挠痒痒可以阻止敌人?”奥斯卡边说边用有羽毛的一端搔向保尔的腋下。 “哦!不!”随着杀手之王一声凄惨的惊呼!奥斯卡只感到眼前人影闪动然后手中羽毛扫把竟出一阵轻微的颤动! “哦啦!”举着这支奇形扫把奥斯卡呆呆的望着对面墙壁上的那副油画那是一副名家绘制的肖像画但人物的面部已完全变了样子那上面密密麻麻插满无数细小的钢针。奥斯卡的眼力是受过训练的但他要辨认这些钢针仍然极为吃力。 暴雪在那具恐怖的“扫把”动攻势的前半秒钟便已跃上屋顶他竟然用手指在屋顶抓出五个指洞。 “东方人的?军队用的?这可比那支火枪管用多了!”奥斯卡近乎痴傻的望着屋顶上的杀手之王。整件事已完全出他的想象在西大6的历史上既没有火药兵器也没有这种状似扫把、又小得离谱、可以在瞬间射数百枚短针的暗杀武器没错!这东西一定是暗杀用的不然13不会留着它。不过不管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奥斯卡的认知中已为东方定下这样的概念那是一个……一个崇拜恐怖的民族! 暴雪从屋顶跳了下来他拿过亲王的酒杯猛的灌了几口刚才真的把他吓坏了! “现在你知道它不是挠痒痒的吧?它叫孔雀翎记住了!它的射机关就在羽毛的尾部。你只要把那些细针从铜管底部装填进去就可以再次射。你知道吗?13就是为了它才被人追杀至西大6!在东方它是排名第一的暗杀利器当然现在看来它也是世界第一!” 奥斯卡点了点头“不是东方人的军队使用的?” 暴雪又翻了白眼“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保证世界上这么小的扫把只有这一把。” 奥斯卡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哦啦!那我就放心啦!” 不过亲王马上又犹豫起来将世界第一暗杀利器交给自己那天真无邪的妹妹这合适吗? 第三章 “好可爱的扫把!”萨沙伊出一声动听的惊呼。 “恩哼!”奥斯卡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他妹妹的反应还不算过分。 “呃……萨沙你要知道……它绝对不是用来扫地或是……或是……”奥斯卡挠了挠头难道要直接告诉妹妹这玩意儿是世界上最恐怖的凶器? “这样吧!”奥斯卡趁小小姐还没有傻呼呼的触动机关时把扫把抢了回来。“简单说这是一个射装置如果你遇到了危险就用孔雀羽毛的这一端对着威胁你的人然后你只要轻轻一碰这个机簧……” 墙壁上又一副油画遭殃了! 萨沙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切!其实这不是任何一个正常的西方人可以理解的事情。扫把凶器!没人会把这两样东西联系到一块儿而且这东西的原理是什么?为什么能做到瞬间连续射?为什么会这么轻?又是什么材质构成的?那些细小的钢针是用怎样的技术铸造的?奥斯卡得不到答案而萨沙连想都不敢想。 “你……确定……这是我的生日礼物?” 奥斯卡点了点头“是的!你应该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萨沙点了点头她没忘记自己曾被劫持的事情。 “但……我真的要用这件东西对付别人?”萨沙边说边指了指墙上那副千疮百孔的油画可以想象中招的人一定会死得很惨很惨。 “没错!”奥斯卡又点了点头“它叫孔雀翎你可以把它藏在袖口只露出羽毛人们会以为它只是一件装饰品。当你有需要的时候就可以按动机簧!当然你不能拿它对着自己也不要对着我!”亲王边说边拨开了遥遥指着自己的小扫把。 看萨沙的样子她仍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还有一件事!我的妹妹!你得答应我哦不!你得誓!你一定要随身携带孔雀翎不管任何时间地点而且不能将它的真正用途告诉任何人你明白吗?” “好吧!我誓!” “真是一个乖宝宝!”奥斯卡亲吻了妹妹不过他马上就被脖子上的一阵奇痒给吓住了!“我的天啊!还有一点绝对不能用它给人搔痒!这同样会要对方的命!” 萨沙吐了吐舌头“我誓再也不会了!” “哦啦!”奥斯卡抹了一把冷汗“那么……生日快乐!我的小小姐你成年了!终于是个大女孩儿了!” “不哥哥!”萨沙回应了哥哥的吻“是我在一直等你长大!” 也许萨沙说的一点都没错!真正被人期待着长大的是奥斯卡!某个早晨当他对着镜子打算穿戴夏装的时候他现这些衣物不是小了一截就是短了一截。难道他又胖了?千万别这么说!从前的亲王殿下也许并不在意但现在可不行他长大了他越来越注重自己的形象他知道自己的身材有问题所以他特别请到营养方面的专家为其指定了合理的食谱和相应的减肥计划。 每天一早他还是坚持跑步虽然红虎骑士已经不想再与这头小畜生锻炼身手了但亲王总会从基地中抓出一些倒霉的然后在大清早的时候把他们揍得鼻青脸肿。 也许还有一件事能够说明小亲王真的长大了。他开始想家想念父亲、母亲、兄弟想念那些用慈祥的目光盯着他看的老爷爷、想念那些一脸严肃认真、见到自己会单膝伏地的骑士。他开始不停的给家里写信虽然这些信件的内容多数都是交代天气啊、生活啊、美食啊但其中的字句却蕴涵着浓郁的情感。安鲁公爵的几位夫人每次读到小儿子的来信时都会感动得痛哭失声最后公爵不得不回信说少给家里填乱! 最后的一系列事情我们知道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真真正正的长大了。也许是因为鲁宾元帅的数落也许是因为德意斯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压力这位年轻的小亲王开始了刻苦钻研。他疯狂的翻阅书本汲取一切与战争有关的知识;他加入了著名的青年近卫军论坛并且按时参加沙龙组织的辩论;他还结识了一些热血澎湃的青年军人他们一块儿喝酒一块儿学习一块儿讨论一块儿谩骂军部一块儿诅咒泰坦的敌人。 这位殿下身边的人都欣喜的看到了这个年轻人的变化。尤其是缪拉作为殿下的直属骑兵师长他自然希望他的长官能有一些真才实学。要不然的话红虎迟早会给这个头脑一热就什么事都做得出的小子陪葬。所以呢为了让亲王将所学到的知识尽快付诸实践缪拉经常会组织大规模的演习其实缪拉的演习并不包括各兵种的对抗只是从运作军队最基础的地方开始教授奥斯卡如何利用地形、如何选择营地、如何保护水源、如何存放粮食。 奥斯卡很用心的在学习他知道骑士们做这些无聊的事情全都是为了自己。不过他总有逆反的时候当缪拉在9月份打算为他制定为期一个月的野外长途奔袭演习时他自然选择躲在凉爽的官邸里面。 缪拉早就在提防奥斯卡来这么一手当他带着自己的骑兵总指挥和三位团长一块把小亲王从房间里拖出来时卢比勒.阿尔法.莫瑞塞特适时出现在亲王的官邸。 看来缪拉的演习计划要泡汤了! “我的朋友!你来得正是时候!”奥斯卡给了卢比一个异常有力的拥抱。 “谢谢!我们的酒店怎么样了?” 奥斯卡挠了挠头“难道你就没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吗?比方说奥斯卡的身体怎么样?或者奥斯卡在这一年过得怎么样?又或者奥斯卡……” “你得了吧!真是见鬼!”卢比烦躁的摆了摆手“我难道还看不出你过得轻松又惬意?哪像我!每天面对的都是那几个圣骑士而且行动就被限制在一个小花园就好像所有泰坦的国民都想要我的命!” 奥斯卡拍了拍朋友的肩膀“你得用另一个角度看待这个问题!那是一群恐怖份子若是你真的遇到什么意外伤心的只是你的朋友和亲人。所以你吃点苦头也是值得的再说现在一切不都过去了吗?你还是酒店老板还是那个喜好美男子的卢比!” “别提了!”卢比又露出一脸的不甘“我要与过去的生活彻底说再见了!你知道吗?我的母后为我选择了一名结婚对象我们会在明年春天完婚。”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奥斯卡惊讶的望着卢比。 “是啊!我也希望这不是真的!”卢比勒无奈地摊了摊手。 “哦啦!我得承认你确实倒霉透了!” “恩!确实是这样!”卢比点了点头“最倒霉的地方是这门婚事是我同意了的对方是法兰王国的一位公主。” “你自己定的?”奥斯卡瞪大了眼睛!“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卢比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也没办法我今年都29岁了!之前我已拒绝了无数次婚聘这次实在是推脱不掉了!你知道吗我的朋友?我的父皇和我的那位母后翻起脸来是非常非常可怕的!我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奥斯卡眨了眨眼睛这样的话他也不知该说点什么。 “不过……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亲王突然勾住大殿下的脖子“你要结婚了!然后再与那位法兰公主生下一个小卢比这样一来你的父皇马上就会册封你为皇储再接着……等个一二十年你就是皇帝了!” “说这个干嘛?我并不是十分感兴趣!” 奥斯卡突然兴奋的嚷嚷起来“我的朋友你怎么不明白呢?加冕之后的你就是这个帝国的主宰者了!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比方说……先和那个公主离婚然后再毒死罗琳凯特那个老巫婆紧接着……” “等等!等等……”卢比及时叫停。“小奥斯卡你不是认真的吧?” “我像吗?” “哈哈哈哈哈哈……”两位殿下相视大笑。 “走!”奥斯卡将卢比勒从座位上拉了起来“到咱们的大酒店喝酒去!我保证你绝对舍不得离开那里!” 结果当奥斯卡和他的朋友勾肩搭背的闯出大门时已经动员了红虎冲锋师所有机动力量的缪拉少将只得大声的啐了一口。 青年近卫军论坛这是由一群充满报复、充满幻想的青年军官组成的学会组织这个组织的目的是通过假设和辩论来击败敌人。这样说可能没人会听懂但泰坦已经维系了一百多年的和平岁月近卫军要想制服那些敌人估计只能凭口头上说说因为没人会冒险进犯泰坦泰坦也不会轻易挑惹战端。 作为一个学会组织我们要说青年近卫军论坛充斥着一群好战份子、危机主义份子还有最危险的一种军国主义、侵略主义份子。其实只要稍稍总结一下论坛历次的议题我们就不难现这些军人的用心他们有时争吵着“近卫军的职能演变”有时叫嚣“三个月击溃德意斯王军”。不过……好战的、整天害怕天塌下来的、整天叫嚣侵略扩张的这仍只是一部分人!正常的青年军官还是喜欢针对军部的动议进行分析辩论当然战史和战例也是军官们经常生口角的好借口。如果口角过后仍有活动时间那么讨论一下各兵种的战略战术也是不错的选择。 所以总的说来青年近卫军论坛虽然不排除一些喜欢沽名钓誉的家伙但多数军官都还有那么一些学识。他们在遇到问题的时候会真正用头脑去思索会真正向正确的方向靠拢。比方说当达答拉斯.皮切上校在论坛表了一份名为《突入斯洛文里亚为泰坦夺得出海口》的作战计划时善于思考的军官们马上就把握到其中一些极不正常的地方他们有人指责这份计划是**裸的侵略有人指责这是“疯子达答”的又一次幻想之旅不过只有一小部分反对最激烈的人明确指出如果泰坦真的这样作战那么这将是新一轮世界大战的导火索。 尽管“疯子达答”这份耗费了他一年时间才制定完成的庞大作战计划受到了同僚们的冷嘲热讽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还是保存了一份。 “呵呵!只有我一个人保存了看来大学城的纸价还是太贵了。” “殿下您约会我来到这间金碧辉煌的酒店不会是为了继续挖苦我吧?”达答拉斯上校懊恼的撇开头。 “你误会了!”奥斯卡摆了摆手他走到上校的面前为他倒满一杯白葡萄酒。“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军人曾经对我说起过一件事他说随着西大6政治格局和经济的展新一轮的世界大战已不可避免几大君主国都在试图侵略扩张只不过都停留在彼此观望、彼此窥探的阶段。所以……咱们的同僚们没有搞清你这份作战计划的真正价值。” 达答拉斯有些受宠若惊的点了点头但他马上又思考起来。 “殿下……您告诉我您所说的那位老军人的名字吗?” “帝**务大臣阿兰元帅现在你相信我说的了吧?” “果然!”达答拉斯的眼睛猛然爆出炙烈的光芒“果然!不愧是银狐这个老鬼比任何人都看得透彻。我对世界大战还有些怀疑但这个老东西却已经为此做好铺垫了!” “你……你好像不怎么尊敬阿兰元帅……” “抱歉了殿下”达答拉斯向小奥斯卡微微欠身。“就像您说的几大君主国都在尝试走上扩张的道路别看咱们泰坦一直处在守势可阿兰元帅却把观望和窥探做得比任何人都稳健、扎实。不过……在我看来银狐太过小心翼翼了就拿泰坦梦寐以求的出海口来说殿下您相信吗?帝**部作战部堆积了无数份成品但没有一份计划受到阿兰的认可。” “你认为自己的计划可能被认可吗?”奥斯卡晃了晃手中的稿件。 “当然……不可能!”达答拉斯有些气急败坏的瞪了一眼自己的计划书。 奥斯卡耸了耸肩“知道我为什么会对它感兴趣吗?你的这份作战计划很庞大我算了算按照你的构想南方集团军群需要动员十五个军而水仙骑士团……哦啦!忘了告诉你这就是我最感兴趣的地方!水仙骑士团需要动员四个方面军也就是说在针对斯洛文里亚王国的这场兼并战争中你需要一支二十七万人组成的大军!” “是的!”达答拉斯异常坚定的点了点头“这个数字是我对敌我双方力量对比进行测算之后得出的结论而且您没现吗?我开列的只是处于战斗序列的部队而预备队、辎重部队、负责粮道和给养保障的部队……” “好了好了!”奥斯卡连忙摆手“一句话兼并斯洛文里亚、为泰坦打通一个出海口需要多少人?” “五十万人!” 奥斯卡总算印证了自己的猜测“跟我假设的差不多!帝国半数的军事力量!” “好吧好吧!”奥斯卡不知为何突然有些不耐烦了。“咱们先不说这个了换个话题!换个话题!比方说……为什么是斯洛文里亚而不是意利亚?就我所知斯洛文里亚王国是一个令人头疼的国度不但贫穷而且民族成份极为复杂据说斯洛文里亚王室的血脉中还混有波西斯人的血统在那里信仰波西斯人的真神是合法的。” “没错殿下您说的都是事实。” 奥斯卡想了想便又接着说了下去。“那就不如意利亚了呀!泰坦人和意利亚人不但同宗同源而且就出海口来说意利亚的船舶和远洋事业要比斯洛文里亚领先很多。” “殿下我知道这是一种惯性思维人们都向往那些富庶达繁荣的地方但如果我们动对意利亚的兼并战争相信那才是世界大战真正的导火索。无论西方王国联盟出于何种考虑都会向泰坦宣战到时我们的收获多半会变成别人的筹码。而斯洛文里亚王国就不同了宗教信仰自由的政策使这个王国一直以来都是罗曼教廷的眼中钉。所以我们可以打着圣战的旗号甚至能够获得来自教宗的许可。这样一来我们的兼并战就顺理成章了许多。当然不排除西方王国联盟会派军队分一杯羹可您看看斯洛文里亚的版图北方和东北部被水仙郡包围着南方和东方全部是海疆西方是意利亚。意利亚绝对不敢与巨人争食而其他国家要是想参与这场战争就得走海路。这就是我动员水仙骑士团的原因只有水仙骑士团的机动度才可以保证在第一时间内控制斯洛文里亚的各处港口一来避免斯洛文里亚王室走海路逃脱二来可以阻止西方王国的干涉力量登6。” 奥斯卡呆了半晌“如果事情真的像你分析的那样我得说这会是一次胜利的进军。” “谢谢殿下!”达答拉斯恭敬的行了个礼“不过……您得预见到夺得胜利将是一个长期的过程!翻翻斯洛文里亚王国的历史您就不难现虽然他的民族矛盾始终都很尖锐但对待外敌时却保有艰苦抗战的传统他们同意利亚人战斗过他们同波西斯人战斗过不过最关键的是这些战争他们都没输!” “难道……斯洛文里亚人就没同我们的国家作过战吗?”奥斯卡有些狐疑的望着达答拉斯。 “殿下这也是我选择这个国家作为突破口的原因对于像咱们泰坦这样的级大国来说斯洛文里亚是一个非常容易被人遗忘的小角落!” 奥斯卡突然苦笑了一下。“嘿!我的疯子参谋长不知道你现没有?这份作战计划经咱们这么一讨论就好像真正要生了似的。” “呵呵!”达答拉斯也无可奈何的笑了起来“没错!我比您更了解军部的性格那里是养老院也是幼稚园。动员帝国半数军事力量的事最好对他们提都不要提不然的话那里的老人会犯心脏病而那里的孩子则会犯失心疯。” “哈哈哈哈哈哈!”奥斯卡放肆的大笑起来“说真的!亲爱的达答你的这个比喻真是太棒了!” 不过几乎是立刻疯狂笑过的亲王殿下只是喘了几下就忍了回去。一份优秀的作战计划注定被埋没这可不会让人好过。但作为一位中将奥斯卡根本就不可能改变军部承袭了几百年的战略决策。 “殿下您是唯一一个欣赏这项作战计划的人。我想……我想请您为它制定一个代号。这样一来就算不能付诸实施也有一个圆满的结局了。” 奥斯卡沉重的点了点头“许多航海小说都曾描写到当船员们看到港口的灯塔时他们会欢呼、会哭泣、会像迎接神诞节一样庆祝。对这些海员来说灯塔象征着回归!象征着一次新生!我想当我们的帝国迎来回归、迎来新生的时候一定会有人注意到你的作战计划!所以就叫它灯塔!” “灯塔计划!”达答拉斯边念边点了点头。“谢谢殿下!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邀请您做进攻部队的总司令。” 奥斯卡摊了摊手“说得轻松到时候谁来做我的参谋长呢?” 在卢比.奥斯卡大酒店这间金碧辉煌的客室两个都有些抑郁的军人在一番凝视之后不禁开怀大笑。他们的友谊和对彼此的信任就是从“灯塔”开始的。 那么一转眼!就到了793年的11月份。奥斯卡一边照镜子一边嘀咕时间过得太快了!有鉴于4月份的经验这位亲王早早便为自己定购了过冬的衣物从前的那些他是一点都穿不上了。这个胖小伙子虽然仍有一个微微的小肚腩但他的身高、臂长、和双肩的宽度都有了长足的展。 为什么他的减肥计划没有多大效果呢?奥斯卡一直在为这个头疼他咨询了大学城几位很有名的营养学专家又去咨询了几位美食专家又去医学院做了一次全面细致的身体检查可人们告诉他他的身体机能没有任何问题。也就是胖!要怪就去怪光明神吧! 但奥斯卡并不这样认为他觉得一定还是某个地方出了问题。终于当他结识一位运动健将的时候答案出现了! “运动量不够?”奥斯卡不能接受“我每天要跑十几公里还有揍倒几个大汉还要骑马!你竟然说我的运动量不够?” “不殿下!”运动健将连忙解释说“跑步虽然是一种运动但它还不能彻底的调动您全身的机能尤其是大脑而打架和骑马更是这样。我想说您需要的是一项真正的体育运动!您可以在其中完成体力与脑力的充分锻炼和调整。” “有道理啊!”奥斯卡恍然大悟一般点了点头。“比方说呢?你有什么好推荐吗?” 运动健将往练兵场的方向一指“马球!既能达到您的锻炼目的又符合您那显贵的身份。” 于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加入了历史悠久的皇家军事学院马球队作为一个新手他被分配在后场左卫不过多数时候他是没资格参加比赛的。这位殿下就像一头暴躁的苍蝇一样横冲直撞不过他尊重球队的安排而队员们也不吝给他一些额外的帮助。 总之奥斯卡开始感到充实了。早上他还是坚持到红虎的基地转一圈然后回官邸吃早餐送小小姐、阿欧卡亚、芬拉尔去上学。等到了自己的课堂上他会和鲁宾元帅针锋相对而下课后这个家伙则会好好研究元帅的思路和策略。下午就是马球队的训练时间虽然基础训练非常枯燥但奥斯卡练就得极为扎实。然后每个星期他还有一些专门的理论课礼拜一是《近卫军军官的自我修养》礼拜三是《战略战术入门》礼拜五就是天文天象。 天气在这个礼拜五暖和了许多斯布亚霍辛最初的寒流已经过去了。奥斯卡觉得这是问问题的好机会于是他准备了一下便去拜访大学城最著名的异端教授自己天文学的导师垂老的贝阿帕图.萨里芬侯爵。 “尊敬的萨里芬教授。”奥斯卡为老人展开了一副斯洛文里亚王国的地图。“您的学生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国家可以实行那样自由的宗教政策而没有毁灭呢?光明神的教义上说圣战的爆就是由神明领域的混乱造成的!而……” “您先等等!”老教授突然摆了摆手“殿下您对斯洛文里亚王国的宗教信仰自由政策到底了解多少?” 奥斯卡摸了摸鼻子“说实话我一点都不了解而且我正在疑惑每个人一出生就会受到神明的洗礼和祝福那么宗教信仰怎么可能是自由的呢?又怎么可能实现这种自由呢?” “好吧殿下!先放下这个问题轮到我问你了。”老侯爵吃力的坐直了身子。“在神话时代也就是人类和各种神邸一同居住在世界上的那个时代你认为有人听说过光明神吗?” 奥斯卡摇了摇头“应该不会那个时候光明神还没诞生。” “那么光明神是在什么时候诞生的?” 奥斯卡不解的横了老教授一眼这还用问吗!“自然是教历元年神诞节那天诞生的!” “回答错误!”贝阿帕图摇了摇头。“记住!这样回答是完全错误的!光明神诞生于神圣罗曼帝国大解体的最末期那个时候的西大6充满各种痛苦王者们为了巴掌大的土地常年混战饥寒交迫的人民为了生存可以谋杀他们的新生儿。那个时候生命是一种罪孽活着更是一种痛苦。现在你明白光明神是怎样诞生的了?” 尽管仍有些疑惑但奥斯卡还是点了点头。“您的意思是说随着神圣罗曼帝国的瓦解一个构筑了一千年的神话体系崩溃了苦难的人民需要一位新的神明来维护他们、庇佑他们于是光明神就诞生了!” “没错!”贝阿帕图欣喜的打量着自己的学生“我虽然是一个天文学家但为了斗争的需要我对宗教的研究不比任何人逊色。也许我这样说是你这样的信徒无法接受的但我还是要表明一个科学家的立场。宗教无非是一个特定的群体在一个特定的历史时期所创造的信仰综合!这种综合包括一整套的神学理论规章制度。其中一部分是为了服务于统治阶级的利益而另一部分则是为了控制人民的思路还有一部分内容就是压抑科学蒙蔽人生。这不能怪教士们愚昧也不能怪光明神离谱这是宗教展至帝国阶段的必然。” “您等等!”奥斯卡忽然叫停。“您的意思是说神明是由一个特定的人类群体……创造的?” “没错!一伙企图在整个西大6混吃混喝的骗子他们现打着一个神明的旗号就能过上一段不错的日子。这种混饭吃的方式自然吸引了更多的人聚到他们的身边最后他们决定将这个骗局继续下去换取更大的好处呵呵真是的!还真叫他们成功了!” 奥斯卡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宗教……就是这么一回事?” “哦抱歉殿下!”贝阿帕图愉快的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他跟小亲王说这番话就是看出这小子并不是一个多么虔诚的信徒。“也许我的说法让您受到了惊吓但您得知道一个宗教的诞生自然是极为复杂的但其实又再简单不过。归根结底只不过就是人民群众为了生命的起始和延续找一个归宿为痛苦的生存找一段救赎。你还要知道宗教是会变质的当教士们认识了一位国王他们彼此都看出了对方的利用价值于是光明神便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到今天他的仆人也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奥斯卡晃了晃脑袋他确实不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他已忘记自己多久没有进过教堂了但在自己的认知中最起码……光明神没做过什么坏事! “火刑!我的殿下!”老侯爵有点不耐烦了“向这位神明的献祭方式!您知道火刑架下冤死了多少人吗?您知道他们的灵魂都去哪了吗?您知道要一个信奉科学、信奉真理的人向愚昧无知低头是多么令人绝望的一件事吗?如果火刑真的是光明神的谈判方式那我要说这位神明还真是算了吧!” 奥斯卡不自觉的将身子向后退了退安鲁是神选的战士!只有在念起这段话时亲王才会忠诚的歌颂神明但……若神明只是一座雕像只是一个利益群体制造的概念……不能再往下想了!不能再往下想了!奥斯卡疯狂的告诫着自己绝对不能在人前提起这件事情!他异常清醒如果有人知道他接触了这种思想那么不说家族和皇室的反应他的身边就会出现莫名的危机。看来事情真的很好理解光明神、教廷、王者、贵族这之间似乎有一张说不清道不明、挣不拖又甩不掉的巨网。 “现在您可以为我解释一下斯洛文里亚王国的宗教信仰政策了吧?” 老教授想了想他在寻找合理的说法。“其实呢!斯洛文里亚王国的宗教政策也是一种所谓的宗教信仰自由因为就像您最初谈到的那样一个民族有一个民族的传统信仰孩子们一出生就会受到神明的祝福他们根本不能自由的选择宗教。所以斯洛文里亚王国的这种政策只是统治阶级调和民族矛盾的产物。他们规定人民有信仰这种宗教的自由也有信仰另一种宗教的自由当然不信仰宗教的自由也是有的。所以一直以来斯洛文里亚王国被教廷视作眼中钉因为它收留了许多著名的异端。” “听您这么一说斯洛文里亚是一个充满自由气息的国度。”奥斯卡有些疑惑“那么您为什么不去那里定居呢?” “确实是这样但不要小看教廷的封锁和截杀。想要逃亡到斯洛文里亚的人十个里面只能成功一个您觉得我的希望够大吗?” 奥斯卡只得苦笑“但是……既然教廷的势力是那么的雄厚!为什么他会容忍斯洛文里亚的存在呢!” 老教授低声啐了一口“以教宗为教廷充斥着一群欺软怕硬的小人!就因为斯洛文里亚王室的血脉中有一半波西斯皇室的血统所以教廷才不敢轻易招惹这根扎在眼皮上的钉子。” 奥斯卡终于明白了“那么……您是不是该休息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奥斯卡极为想要承认那个真正疲劳过度的人其实是他自己他从来都没像今天这样狼狈过!与老教授的一番谈话差点令他虚脱! “哦……确实该下课了!”萨里芬侯爵瞥了一眼桌上的座钟。 “那么殿下今天就到这里吧!咱们下个礼拜五见。” “是的!侯爵阁下!”奥斯卡一边向瘫卧在床上的导师行礼一边恭谨的退出屋门。他觉得老教授确实是值得尊敬的不管怎样萨里芬侯爵不失一名科学家的信念也不失一名无神论者的斗争决心。 “我的老父亲!您到底在干什么?您没注意到亲王殿下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吗?您得承认今天您做得有些过火了!”小萨里芬在窗口目送亲王登上马车之后才开始大喊大叫。 老萨里芬侯爵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事情是他提起来的我只是就事论事接不接受又或接受多少只能是他自己的事情。再说……我有点开始喜欢这个聪明又懂得思考的小家伙了!” “可是……您别忘了卡契夫公爵交代的事情!” 老人突然用怨怒的目光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 “记住!先我是一个科学家然后才是老卡契夫的朋友!别用你们政客那套肮脏的思路来左右我!” 第四章 情报和情报活动就其历史而言可谓非常久远了。古罗曼典籍有文字记载人类历史上最早的情报活动见于神话时代。据传以太阳神作为守护之神的古太加王国与特沦赫王国爆了战争太阳神派出了自己战车上的一匹神马飞到敌人的上空监视敌人的动向然后将得到的各种信息通报太加人。最后太加王国轻而易举的获得了战争的胜利。这样一来第一场由情报左右的战争便出现了。 不过由于这场战争笼罩了太多的神话色彩它的价值也只限于参考一途。 那么谁能为教历七世纪末期的情报战下一个定义呢?其实这是非常容易概括的。所谓情报战就是指以情报与反情报、间谍与反间谍、窃密与保密为焦点的特殊斗争领域无论是烽火弥漫的战争年代还是歌舞升平的和平岁月它从来都没有休止过。随着西大6各个君主国在政治和经济等领域的摩擦逐渐激化这场秘密战争已经愈演愈烈在一定意义上说它关系着每个国家的荣辱、兴衰乃至存亡。 泰坦是西大6唯一一个以神圣为名的国度国土广大、人口众多、军力强盛。从它诞生的那天起就成为各国刺探情报进行破坏的主要目标。特别是在这个大帝国采取守势之后针对泰坦各地军力的调查针对泰坦各处要塞的渗透更加猖獗尽管帝国特勤处的力量成功侦破了一系列大案要案但仍有一些隐藏得极为深厚的间谍在泰坦的各行各业小心的活动。 从特勤处破获的间谍来看他们中绝大多数人企图打探的都是军事方面的情报这是情报战的一个突出特点。 “那么在下一节课我会为您深入具体的分析军事情报的搜集和排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奥斯卡点了点头他从座位上起立并向导师敬军礼。可当雷洛.托马斯将军走出客室奥斯卡马上就跌入沙一副总算结束了的样子。 “怎么样我的朋友?你还好吗?”塔里从门口探出头。 “进来吧!”奥斯卡懒洋洋的向自己对面的沙示意了一下。 塔里晃晃荡荡的踱了进来样子十分欠揍。“我的朋友情报学是不是十分枯燥?你的脸色很差这可瞒不了我。” 奥斯卡挑起眼皮“别张口闭口朋友朋友的这让我察觉到阴谋的气味。” “天啊!”塔里做了一个祈求光明神的手势。“我誓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阴谋。” “不存在?”奥斯卡冷冷一笑“那说说你要干什么吧!或者……你要求我办什么事?干脆点你这家伙我还不了解吗?没事献殷勤那就是有事喽。” “哈……哈哈哈!”塔里边笑边抚摩着刚刚蓄起来的小胡子。“我只是想问您要几张明天那场比赛的入场券您知道那可是抢手货黑市已经炒到……” 奥斯卡摆了摆手“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拿去吧!带上你那些狐朋狗友但你要记住不要在看台上给我惹麻烦。” 塔里兴高采烈的接过一叠绿色的纸券。“我的殿下咱们要是赢了的话我和朋友们是绝对不会惹麻烦的。不过咱们要是输了嘿嘿!我们会惹它一个大麻烦!您放心好啦!” 奥斯卡撇了撇嘴“看来与我们比赛的人要倒霉了!他们赢了的话一定会遭报应输了的话一定会受嘲讽哦啦!真是一群可怜的家伙。” 塔里闻言不禁笑得更下作了“哦对了!我的殿下!明天的对手是谁?” 奥斯卡难以置信的望着塔里“明天可是冠军杯的决赛!” “是的我知道!可对手是谁?” 亲王用手擦拭了几把脸他想让自己清醒一些“你是说……你连我们的比赛对手是谁都不知道然后就跑到这儿来问我要入场券?” 塔里耸了耸肩“没什么不可以啊?再说无论对手是谁结果都一样他们注定将是一群倒霉透顶的驴粪球儿!” “说真的我已经懒得理你了!带着入场券赶快离开我的官邸!” 塔里嘿嘿着踱向门口“殿下!明天要加油我在太阳神战车投了重注!” 奥斯卡翻了个白眼他实在搞不懂这个家伙活在世上是为了什么? 马球诞生于教历五世纪到了六世纪中后期展成为一项成熟的体育运动。在当代马球已成为贵族阶级的专利运动上至皇室成员下至大小官僚习惯幽雅又充满竞争意识的贵族普遍看好这项运动一个贵族子弟可以不去读书、可以不去从军但马球是必须学习的就算不去学马球比赛也总得见识。 马球是一项幽雅的运动也是一种危险系数颇高的运动。比赛双方分成两队每队九人有的国家也有八人这种设置它只是去除了守门员。运动规则很简单在场地内椭圆形小球只要不出界那么攻进对方的大门就算得一分。比赛过程中有三名裁判负责监督他们的任务分别是监督四方边线监督球员之间的拼抢动作当现球员犯规时他们便进行判罚惩罚的方法多种多样有的要交出球权而有的干脆被罚下场。 说起来骑在马上用一根有弯口的棍子争抢一个不比婴儿脑袋大多少的小球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先你要拥有一匹优秀的纯种马它既要善于长程迂回奔跑又要有充足的瞬间爆力如果这些并不重要那么你的纯种马至少要懂得怎么跟伙伴们进行配合。 其次赛手要拥有高的马术技巧。比赛的另一方队员绝对不会让你轻轻松松的击球入网如果你的马术不好你连控制球的机会都不会遇到更别提得分了。一些优秀的主攻手通常都有自己的一两项绝活儿他们有的能将身体置于马腹下面还有的能在飞弛的骏马身上闪躲腾挪更有的能在马上倒立在马鞍两侧翻跟头。每当观众们起立欢呼的时候如果记分牌没有变化那么就一定是某位骑士做出了精彩骇人的马上动作。 所以我们说马球是一项危险的运动就说泰坦皇帝阿尔法三世陛下很少有人知道他还有一位亲叔叔但他的这位叔叔是一个白痴据说就是年轻时参加一场马球比赛时摔伤导致的。 不过正是这种危险性增加了比赛的可看性和刺激性当骑士们挥舞着球棍像冲锋陷阵一样逼近对方的防守阵营时疯狂的观众会在看台上利用各种东西制造噪音他们会大声欢呼有时他们甚至会为英雄赛手合唱神明的颂歌。 对马球的热爱是跨越国际的以泰坦帝国为例都林大学每三年都会举行一次莫瑞塞特冠军杯争夺赛。这项赛事已有六十多年的历史西大6几乎所有的君主国都曾向这场规模空前的赛事派出代表自己国家的选手。其中的老牌劲旅除了泰坦皇家军事学院还有荷茵兰海洋大学、法兰巴厘大学这三支队伍几乎包揽了历届冠军杯。当然黑马和例外总会有的但至少今年不会!比赛已进入最后阶段明天也就是794年4月1o号都林皇家军事学院代表队将与法兰巴厘大学队争夺冠亚军而荷茵兰海洋大学将与另一支队伍争夺第三名。 “好啦!我的小伙子们!都准备好了吗?”霍伦佐上将招呼着队员们围拢过来作为一支常胜军的教练恐怕这位老将军要比他手下的小混蛋们还要紧张。 “你们这群小混蛋!要让再说多少遍?动作快点!那是谁?你的队服是怎么回事?女人穿的吗?把领子竖好扣子系紧我们是一支冠军球队不是流氓武装!” 九名即将出场的队员围着教练蹲了下来尽管他们被这个老东西一一数落了一遍但他们还是满脸热切的盯着将军看。 “老规矩!大耳朵守门左前锋和右前锋分别是火眼睛和香蕉皮中卫是绿豆蝇和地毯左边卫、右边卫和中后卫分别是斯巴达、红茶和斯德帕尔阿莫红屁股狮子狗!” “达利!”老教练突然抓住一名队员的衣领“真***见鬼!你就不能给你的枣红马换个通俗易懂的名字?刚才我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 这个名叫达利队员无辜的看着教练其实他想说世界上恐怕只有霍伦佐上将一个人习惯用马匹的名字称呼自己的队员。 “最后!黑大个儿雷束尔你是自由人!” 奥斯卡摇晃着球棍点了点头。 “我的小家伙你有没有带刀具?你不会像上次一样在赛场上跟人动刀子吧?”教练有些不放心的盯着“小雷束尔”。 奥斯卡翻了个白眼“拜托了老头儿你就不会说点别的吗?那还是去年的事情!” 没错那还是793年的事情那时侯的奥斯卡还是赛场上的新手他只会横冲直撞要不然就是依仗雷束尔的度进行偷袭如果这样还是输那么这位殿下就会用最后一招----动刀子。 不过事情总得有点变化对不对?奥斯卡最后到底还是明白了体育精神的概念他开始钻研战术学习赛场知识。对于这样一位神经末梢极其达、精力高度过剩的小伙子来说在赛场上取得一些成绩是必然的事。在众多瘦小的同类中多少都显得身高体胖的雷束尔也给予了年轻人莫大的帮助。没有任何一匹马可以追上它的度也没有任何一匹马敢于与它角力更没有任何称之马的动物可以比得上它的耐力。多数时候只要被雷束尔踢过一次下次再有比赛的话这个倒霉的小家伙一定会离它远远的当然那得是在被雷束尔踢过一次还能再站起来的情况下。 “那么!就这样吧!让我们去踢法兰人的屁股!”老教练伸出手。 “踢法兰人的屁股!”无数双手叠加起来。 “上马!”随着霍伦佐上将一声令下九名赛手用敏捷的姿势跃上各自的战马。 “敬礼!”别忘了他们都是军人。 霍伦佐上将慢慢的抬起胳膊向自己的小伙子们还礼。在一片出征前的肃穆之中通往赛场的栅栏缓缓升起。 这是一座方形竞技场一座人山人海的方形竞技场当悬挂莫瑞塞特皇旗一侧的栅栏升起来的时候人群慕然静了下来紧接着便出巨大的欢呼声。这里有来自泰坦各地的贵族他们是一群狂热的马球爱好者如果都林皇家军事学院的小伙子们胜利了那么请不要怀疑这些疯狂的看客会跃进赛场然后把赛手一个接一个的扔进观众席到时候就连小姐和夫人也能分享胜利的快乐。 随着一阵急骤密致的军鼓代表泰坦出战的队员们入场了!观众席上突然像散播花雨一样洒下无数花瓣亮丽的色彩在空中交织着灿烂的阳光乍一看竟然犹如无数道鲜艳的彩虹。欢呼声更炙烈了人们根本就不在乎大会主持人在说些什么他们是来看比赛的不是来开茶话会的。有一伙无赖干脆就向赛事主持人掷番茄他们成功的将那个说话走调的家伙撵下台。负责维护场地秩序的巡兵马上就赶了过去但他们在看清那伙恶棍的面目之后便悻悻然的离开了。这些捣蛋鬼不是侯爵公子就是伯爵少爷巡兵们可不想自己找罪受。 法兰巴厘大学代表队入场了虽然看台上也响起了欢呼声但更大的却是嘘声。泰坦贵族对法兰人可不算友善因为法兰人经常派兵骚扰多瑙河流域这件事令泰坦人一直都在抱怨着。 两支队伍在绕场一周之后面对面停在了赛场中央奥斯卡待看清对方的面孔之后不禁和队长也就是左前锋火眼睛交换了一个眼色。他们同法兰人的这支阵容在循环赛时交过一次手但当时可没有一个戴面具的家伙。 正待裁判宣布比赛的时候一个红色的物体突然划着一道美妙的抛物线摇晃着飞了过来在观众和队员们的惊呼声中这个红色的物体准确的击中了那个法兰人黄金面具。 一个半死不活的声音突然盖过满场的哄笑声。“我在马戏团见过这个戴面具的小子!抗议!我要抗议!法兰人居然弄个小丑来参加比赛这是对泰坦的藐视!” 人群马上就随声附和起来由于都林皇家军事学院和巴厘大学是一对老冤家两队交锋注定是在球迷的火暴叫骂中开场。 “该死的泰坦马球流氓!”法兰人的这名队员用颤抖的手将面具扔出老远“裁判!要抗议的人是我如果阁下不能制裁那些家伙的话我们马上退出比赛!” 奥斯卡已经认出这个家伙了他竟然是那位克里腾森王子。 “那样更好裁判阁下如果对方退出比赛我们就是冠军了对不对?” 裁判点了点头他根本就没搭理法兰队员的要求作为裁判他只管赛场内的事情。 克里腾森说不出的恼火本来他想在赛场上教训一下骄傲的泰坦人尤其是面前这位骑着一匹怪物的小亲王但他没想到那枚番茄会掷得那么准。这样一来戴着黄金面具的无名英雄就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脸上滴着红色汁水的可怜人。 “要怪就怪你自己吧!没事把自己打扮得跟个小丑一样干什么?”奥斯卡边说边拨转马头他已经知道今天这场比赛不会像平常那么简单了这个小克里腾森多半是冲着他来的。 果然法兰人没有放弃比赛在三声鼓响之后双方排开阵形皇家军事学院的“大耳朵”是一位猜拳高手他只用一个回合就赢得了球权。 队长向游荡在中路的小奥斯卡打了一个手势。第一轮进攻常规战! 裁判吹响了代表比赛开始的哨声。 婴儿脑袋大小的马球由左方中线开出皇家军事学院的中卫绿豆蝇接球面对对方斜防绿豆蝇将球回传中后卫斯德帕尔阿莫红屁股狮子狗中后卫将球棍的击球点调整至最佳位置然后猛力挥出。自由人雷束尔猛的加两名包夹的法兰队员瞬间就被甩在后面其中一名队员的马离雷束尔太近了它被这匹来自水仙郡的凶兽踢到了小腿这一下疼得它直哆嗦。 “拦住他!”克里腾森大叫着冲了上去看来他的坐骑也是一匹好马它似乎并不惧怕雷束尔的叫嚣在主人控制下这个小家伙勇敢向雷束尔贴了上去! 就在这个时候奥斯卡已经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斜次里冲上来的小克里腾森只见这位年轻的亲王殿下猛的弯身也不见他的球棍有什么动作但马球已经从雷束尔的右侧奔向左侧。克里腾森终于从右方靠上来了!但奥斯卡在这个时候突然从马背上跃了起来!他将整个身体全部置于马鞍的左侧这样一来他就避免了与克里腾森进行冲撞他的左脚紧紧勾住马镫用自身的重量控制、压迫雷束尔的前进方向马球出现在距离球门不远的地方观众们已经全部起立了! 小克里腾森借着与对手近身的机会疯狂的使用小动作他不断用靴子踢打雷束尔的后肢。突然奥斯卡策着自己的黑大个儿摆脱了克里腾森的纠缠同时口哨声欢呼声响澈全场。球进了?小克里腾森望着己方那位懊恼的守门员不禁皱起了眉头。 “你在干什么?我的干扰就这么白费了你知道吗?你到底在干什么?” 这时奥斯卡突然弛了回来雷束尔用一双铁钟般的大眼睛瞪紧了这个卑鄙的小子。 “没有能力的人才会为自己的失误数落别人。”奥斯卡用球棍潇洒的挑起网门内的马球接着他向裁判示意了一下原来这个马球已经有些破损了没办法教历七世纪末期的泰坦人还造不出更结实的马球。往往一场比赛要换个十七八次。 奥斯卡根本就没理会小克里腾森在叫嚣什么东西他抱着马球弛向一侧看台当他面向看台上的人们举起手中的马球时无数双白白嫩嫩的小手遥遥向小亲王回应着原来这里集中着一群年轻漂亮的小姐。不过幸运的小姐只能有一位。 萨沙伊接到布满灰尘的马球时竟然亲吻了它一口这是哥哥在冠军杯决战中的第一粒进球非吻不可! “那是我的哥哥!你们看到了吗?那就是我的哥哥!”萨沙怀抱着马球高声叫着、跳着。 一旁的小姐们都向小奥斯卡送去飞吻。比赛在热烈的欢呼中继续进行两队人马犹如交战一样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当距离中场结束还有几分钟的时候法兰王国的小克里腾森王子终于接球了他成功的摆脱了那名难缠的左边卫可当他打算弛入球门附近时一道猛然窜起的黑色身影将他吓得一哆嗦。 奥斯卡的球棍在马腹下与小克里腾森进行了一番激烈的拼抢可是突然一支球棍被击飞了出去而奥斯卡则捂着眼睛闪到了一边他痛苦的俯在马背上轻轻的颤抖。 人们纷纷起立嘘声和口哨声响成震耳欲聋的一片裁判赶了过来他知道自己的哨子响得有些晚为了照顾东道主的情绪判罚一定要猛。小克里腾森无所谓的向裁判举手致意他服从处罚只不过是由对方进行一次点射而已实在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浑浑噩噩的小奥斯卡被队友们扶下场他似乎伤得不轻眼皮上缘靠近眉毛的地方被对方的马球棍打出了一个三四厘米长的大口子这个大口子不但在流血就连周边部位也是一片青紫色的红肿。 暴雪一脚就将球队的庸医踢到了一边毒医帕尔斯和芬拉尔小姐已经赶了过来。帕尔斯开始熟练的检视伤口他在确定没有伤到眼睛和头骨之后便开始给小奥斯卡进行缝合。 奥斯卡一边颤抖一边攒紧了妹妹的手他的妹妹好像在哭但他不想理会这个怒火!无边无际的怒火已经完全淹没了这位殿下。刀呢?我的刀呢?奥斯卡用完好的那支眼睛扫视了一下他好像确实没带家伙。问暴雪借一把?算了!这家伙不会借给他的。用自己那支特制的球棍?不行!那太显眼了!那么……那么……萨沙? 帕尔斯总算在中场休息结束之前完成了殿下的小手术奥斯卡亲吻了妹妹他生龙活虎的站了起来不过立刻便踉跄着坐了回去。果然头部失血多少都让他有些脑震荡的感觉。萨沙担心的扶住哥哥她并不知道奥斯卡就是这样设计的。 “我没事!” 霍伦佐上将摇了摇头“不!任何人只要看你一眼便知道你就是一副有事的样子。” 奥斯卡努力将涨痛的左眼张开了一条缝。“我没事!” 霍伦佐上将不禁转向一旁的小小姐“你哥哥从小就是一头犟驴吗?” “差不多!” “萨沙!”奥斯卡用小眼睛制止了妹妹他听到了赛场上的哨声。“霍伦佐上将别拦着我再说您根本就阻止不了我我会坚持到他们一个一个的全都倒在地上。” 还不等老将军说些什么奥斯卡已经越上雷束尔和同样有些义愤填膺的队友们弛入了赛场。不过就在行出栅门的时候奥斯卡突然回转身。 “喂!帕尔斯!我会不会留下一道伤疤?”年轻人边说边指了指刚刚缝合过的那个地方。 帕尔斯为难的点了点头“您知道伤口很深!” 奥斯卡什么都没说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萨沙向哥哥的背影送去飞吻可她猛然感到袖口一阵轻松。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完全变了脸色! “保尔!保尔!我的……我的孔雀翎不见了!” 暴雪竖起了耳朵场外的噪音已经够大了小小姐干嘛还用这么小的声音。 “您说什么?” “我说!我的孔雀翎不见了!” “什么?”暴雪难以置信的望着萨沙伊紧接着他又望了望赛场上那匹黑黝黝的怪物。“我的光明神啊!他想干什么?” 塔里终于把口中的这泡痰给吐了出来! “我说你们这些该死的!还敢再慢一点吗?快啊!那帮法兰来的小崽子就要出场了!” 塔里的朋友们拎着一个大麻袋晃晃荡荡的挤过人群。 “好兄弟!我们刚刚拆掉一堵墙!这里面还有燃烧瓶呢!” “真是好样的!”塔里打了个响指“看到我的朋友受到的伤害了吗?冠军杯已经不重要了!目前的当务之急是和法兰人好好的打一仗!” 奥斯卡面对着慢慢踱入赛场的小克里腾森王子不禁嘿嘿然的冷笑了一声没办法比起自己的眼部传来的痛觉家里那两副肖像画的可笑样子令他好过许多。 不过就在法兰人的参赛队伍还没站稳的时候不知是哪位小姐带头女士们将零食纷纷砸进赛场法兰的骑士们每人都挨了几枚煮鸡蛋和水果。不过这还算好的!那个燃烧着的东西是什么?看清投掷物体模样的法兰人纷纷走避尽管场地很大但四方看台上的泰坦观众似乎都受到女士和恶棍们的鼓舞散着恶臭的靴子、带铁扣的皮带总之人们集合了所有有些重量的东西赛场内立刻便铺上了一层五金百货。 裁判适时吹响了终止比赛的哨子但奥斯卡可不这样认为他和他的雷束尔把这声哨响当成下半场比赛的开始。 黑色的光影雷霆一般越过对方的阵营奥斯卡的身体仍就伏在雷束尔的一侧几乎没有任何拦阻他在奔入前场的几秒钟之后便得分了! 身后响起惨烈的哭喊声观众们惊恐的现那位不可一世的王子竟然在地上痛苦的打滚。一个法兰骑士突然掖住了奥斯卡的缰绳! “罪犯!你得为刚才生的事情负责!” 奥斯卡对地上的倒霉鬼看都未看一眼他的眼中透出危险的气息。罪犯?好陌生!好熟悉的称呼! “你说什么?敢于再说一次吗?” “你是罪犯!我亲眼见到你在越过我国王子殿下的身边时有东西在你的袖口闪光!然后他就变成那样子了!” 奥斯卡四下望了望法兰人其余的队员都在照看那位挣扎得满地烟尘的王子殿下那么就是说只有这一个家伙知道生什么事喽? 年轻的亲王紧了紧手中的球棍“小伙子!就算是光明神说些有的没有的我一样可以告他毁谤!更何况是你呢?” 就在对方讶异的时候奥斯卡的球棍已经凶猛的敲了过来!坚硬的击球板在头颅的一侧一击即走这一走不要紧随着法兰骑士摇晃着的尸身一蓬血雨和骨末飘荡着散入空中。 赛场里手忙脚乱的法兰队员这下都找到了目标他们疯狂的向小奥斯卡扑了上去!小亲王再次出一阵嘿嘿的冷笑他将球棍的把手拧了几下一把刺剑就这样被他抽了出来! “哦不!”场外的霍伦佐上将和杀手之王不约而同的呻吟了一声他们用手挡住额头估计是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观众席上的塔里终于开始作了“兄弟们!抄家伙!” 无赖们积极响应号召他们从座位底下抽出条木和砖头一窝蜂似的涌进场地。人们似乎更加疯狂了!就连夫人和小姐都在咒骂倒霉的法兰人。好事的男人们在场地的围栏边挤作一团每个被踢出赛场的法兰人都会落进他们的怀抱他们会撕光这个倒霉鬼的衣服再咒骂着把他踢回战圈。当水仙骑士团吹响避让号角的时候场内已经没有一个能够自由活动的法兰人了! 奥斯卡一瘸一拐的踢动着呻吟一地的法兰人他终于找到了那个卑鄙无耻的家伙。 “你还好吗?”奥斯卡边说边蹲了下来他抓住王子的头将他的脑袋带离地面。这个家伙的左侧脸孔已经嵌满钢针就连头里面都扎了不少根。 “该死的!你真幸运!”奥斯卡啧啧称奇“这么密集的纲针竟然没有伤到你的眼睛!” 奄奄一息的小克里腾森嘀咕了一些东西但奥斯卡却放开了他的脑袋对于一个失败者这位亲王是一点兴趣都欠奉。最后他似乎还趁着场地大乱的当口把冠军杯捧回家了。 “相信我!他真的就那么走上领奖台然后把奖杯抱走了!人们还为他欢呼呢!” “这个人是谁?” “就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帝国小公主的准驸马一个铁骨筑就的硬汉子!” 都林市民可不知道大学城的马球场到底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人们都在这样传诵至于那位倒霉的法兰王子早就有一家报社披露了他盗取意利亚公主的项链并被人揭穿的故事虽然那个故事的主角换了但我们应该猜得出除了小亲王恐怕没人会散布这样的舆论。 今天已经是5月4号了特勤处和外务部在事后的第一时间便开始介入事件的调查但他们除了侦讯了那个流氓头子之外就没有太多进展。作为这场混乱的斗殴事件的第一责任人奥斯卡躲在阿莱尼斯公主殿下的寝宫称病不出直到今天阿尔法三世坐不住了他目送着女儿奔向皇陵据说是去哭诉。不过这招在这种时候已经不管用了。三世陛下将害自己头疼了半个多月的罪魁祸从床上拽了起来他要带他去跟法兰人对峙。 在书房里等了半天舅舅和侄子等到的只是特勤处的总管。 “亲王殿下很幸运!”鲁道夫.霍斯有点欣喜的拥抱了小奥斯卡“法兰人说既然没有安排最高检查官也没有安排一位大主教他们就不来了!这种对峙一点意义都没有。” 奥斯卡打了个哈欠昨天他跟勒普玩了半宿。“那么……皇帝陛下!我回去了……” “你给我回来!”阿尔法三世伸手拎住了小女婿的脖领。“你这个家伙!你倒是说说啊!为什么每年你都要给我惹上一个大麻烦?” 奥斯卡无辜的望着皇帝“陛下去年不是没给您……” “闭嘴!听我说!”阿尔法三世一把就将这个不争气的小东西甩到了沙上。这位陛下突然转向一边的鲁道夫.霍斯“喂!我刚才说到哪了?” “您说亲王殿下每年都给您惹祸!” “哦对啦!你看看!你看看!”阿尔法三世用颤抖的手指指点着小奥斯卡的鼻子。“当着三千九百多名观众的面谋杀一名法兰王国的子爵。还用……还用那么多绣花针刺破了法兰王国一位王子的半张脸。你要不要去看一看心理医生?你到底是怎么了?疯了?傻了?还是被那个王子迷住了?” 奥斯卡耸了耸肩“那不是干的……除了那个队员我就没再做什么别的事情。” “骗鬼去吧!”阿尔法三世毫不吝惜的喷涌着口水他要一次把这个臭小子骂个够!“说真的!猪都不会相信你的鬼话!当特勤处调查人员问及此事的时候你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鲁道夫.霍斯伯爵笑眯眯的接过话“陛下当时亲王殿下回答说他估计那些针……是一百多位小姐一块儿掷出去的!” “哦……哦!我的神啊!”阿尔法三世扶住了额头“好疼!我的头好疼!一想到这儿我就头疼!疼得难以忍受!” 几乎是立刻三世陛下猛的扑到小亲王的身边。“小奥斯卡!算我求求你了!看在我是你舅舅的份上放大家一条生路吧!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疯!” 奥斯卡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陛下您别这样别离我这么近好吗?我……浑身不舒服!” “谢天谢地!”阿尔法三世做了一个祈求光明神的手势“你浑身不舒服?可我只有头部不舒服?怎么办?你也像对付那个法兰人一样在我的脑袋上开个洞?” “哦啦!怎么会呢!我的陛下!” “那你要我怎么办?恩?把你逮捕?像十几年前那样那你丢进监狱?再关个十年?恩?” “陛下!请息怒!”鲁道夫.霍斯站了出来。“亲王殿下已经受到教训了他的眼睛伤得并不轻再说若不是法兰人最先违反体育精神对奥斯涅殿下进行了伤害那么奥斯涅殿下也不会那么大的火!年轻人难以控制怒火这是可以原谅的。” 就在阿尔法三世打算否定特勤总管的言时鲁道夫.霍斯又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 “我的陛下事情没有咱们想象的那么严重!刚才我在进门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亲王殿下是个幸运的小家伙。法兰王对自己那位做亲王的弟弟并没多少好感他一直都在防备这个人因为克里腾森亲王的势力非常可观。所以这位国王在正式的国书中强调了坦法两国关系不能因为某些败类的行经而步入歧图。” 看到奥斯卡的眉头皱了起来鲁道夫.霍斯立刻解释到。“我的殿下估计败类这个词多半不是用来形容您的!小克里腾森王子就是法兰王室中的一条臭鱼法王还曾一度禁止他出入王宫虽然我们不清楚那是为什么但我敢肯定法王在用败类这个词来形容他。其实……我们特勤处驻法兰王国的密探有一种猜测法王一直想结果弟弟的这个儿子因为法兰王后的那次小产非常可疑只是我们和法王一样找不到证据!” “那样的话?法王一脉不就断绝了吗?”奥斯卡终于敢言了。 “不殿下法王有一个女儿据我的密探观察这个女孩儿会在未来成为一位精明的女王。”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怀疑法王要解决那个蠢货!虽然女性继承人会使王室的血统淡薄一些但……” 阿尔法三世猛的敲了奥斯卡一个响头。“你别高兴得太早!这件事咱们还没完呢!说吧!你是想被流放?还是想被关进多摩尔加?” “就……就没有更容易让人接受的……” “有!当然有!”阿尔法三世又给了准女婿一下重的。在奥斯卡的鬼叫声中皇帝微微舒展开爬满皱纹的额头。 “我是看出来了!你在大学城过得太逍遥了!谁都管不了你对不对?连那些市政府的脑都听你的!那这样好啦!你就在鲁宾元帅的官邸住到毕业!我禁止你走出元帅官邸一步!这样可以接受吗?” “那还不如多摩尔加……” “你说什么?” “我是说完全遵照您的意旨!” “学乖一点!学乖一点!下次你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下次我的帝国也没有这么幸运了!”皇帝一边叮嘱一边揉搓小女婿那张圆脸。 等奥斯卡走到门口的时候皇帝还不忘叮嘱他“去皇陵把阿莱尼斯接回来!还有别忘了看心理医生!” “我……看上去像是一个神经病吗?” “不!”鲁道夫.霍斯异常坚定的摇了摇头“您绝对不是神经病!我们才是!” “为什么?”奥斯卡迷惑了。 “为什么?”鲁道夫.霍斯难以置信的反问了一句。“还不是被您吓的!您知道我和三世陛下在得知大学城马球场事件的始末之后被吓成什么样子了吗?” 奥斯卡摇了摇头“我怎么会知道?” “这么跟您说吧!法兰王国会在五天后得到消息而第六天法兰的骑兵就有可能突破多瑙河流域。不过幸运的是你杀害的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小角色而那个被射成麻子的家伙则根本就是一个人神共愤的蠢货所以法王只是用措辞极为严厉的外交辞令做了做样子。不然的话……” “哦啦!我已经对陛下道过歉了!” “那么我需要代陛下对你说一声没关系吗?” 奥斯卡想了想还是算了吧他知道这个可大可小的祸事确实是自己闯的。 “再见了殿下我还要去一趟现场。光明神啊!我给自己的儿子都没擦过屁股!”说完话的鲁道夫.霍斯“砰”的一声关紧了马车的车门。 奥斯卡一边向马车挥手一边高声喊到“一路顺风……” 声音转低又有些咬牙切齿:“……中途死亡……” 第五章 奥斯卡的精神逐渐振奋起来那是在从都林回到大学城之后的事。虽然法兰王对那位克里腾森王子十分感冒但毕竟一位法兰王子在泰坦帝国的国土上受到了侵害。所以法王仍然希望追究一些责任。 阿尔法三世很聪明既然法兰人想要讨个说法那么这位陛下就把这种说法的范围限定在外交纠纷上这样一来双方便只能通过谈判来解决问题。不过阿尔法三世并不打算跟法兰人彻底谈清楚因为对这件事情泰坦实在没有什么好辩解的。 哦对了!小克里腾森王子并没有死也许奥斯卡的攻击度太快了他并没有瞄得很准而且他也不打算让人看清暗器的样子。于是小克里腾森拣回了半条命但这并不会令他好过多少。他的半张脸是彻底完蛋了似乎脑袋上也有不少针孔据说人们在夜里见到他的时候会像见到鬼一样的尖叫。 克里腾森亲王一直再向自己那位端坐在王位上的哥哥施加压力但他的哥哥并不打算理会他法王说他不会因为一次不可能查出真相的事件而与强大的泰坦帝国进行一场战争。 那么事情已经这样了小奥斯卡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当然他不喜欢鲁宾元帅的家也不喜欢这个老头儿的生活方式亲王殿下还是个年轻人他可不想让自己迅的老年化。但是鲁宾元帅的确是一个难缠的家伙每当奥斯卡打算从官邸中偷溜出去的时候这个老元帅总会出现在他面前那种神出鬼没的方式就好像马戏团在表演大变活人。 于是奥斯卡放弃了再说就算出去他也找不到事做。塔.冯.苏霍伊子爵再也没来看望过他因为这个倒霉鬼被军事学院勒令退学这家伙被他的父亲连踢带打的押上了回北方的马车。奥斯卡给塔里写了一封信他向这位朋友表达了自己的歉意如果不是因为那场混乱的斗殴塔里还能再跟亲王鬼混几年。 794年的树叶黄了飘飘洒洒的落满一地。一大早奥斯卡就打元帅官邸的仆人跟他一块儿清扫庭院。鲁宾元帅起的也很早但他没有参加劳动他命人在官邸的门廊下面摆了一套桌椅然后悠然自得的品尝咖啡和烟草。奥斯卡不想理会这个成天无所事事的老人但他并不否认这个老人确实是皇家军事学院院长的不二人选因为他在对待各种军事问题时既不含糊也不糊涂。尤其是教学方面鲁宾元帅有着丰富的经验从他麾下走出去的学生都取得过不错的成绩但例外总是有的!鲁宾虽然现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一些可爱之处但总的来说这个年轻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混蛋。 “小混蛋!你应该给花坛浇水了!”老元帅的声音在门廊中响了起来。 “我不是园丁再说现在是秋天花坛还有几天看头?”奥斯卡一边冲元帅挥舞拳头一边驳斥了老人的命令。 “哦……你们这些年轻人平常不浇灌你就算等到明年春天也不会看到美丽的花朵。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奥斯卡踱进门廊“你在诅咒我我知道你一直在诅咒我因为咱们看待对方的时候都不是很顺眼。” “是吗?这可怎么办啊?”老人戏谑的看着年轻人。 “我不知道!要么我自杀要么就是您暴毙不然没别的办法!” 老人用元帅杖狠狠的捅了一下奥斯卡的屁股。“你这个小混蛋我健康着呢!活到八十岁都没问题。倒是你小混蛋!如果今天你不能在沙盘上研习出骑兵集群的九种冲锋阵势那么今晚你就别想吃饭!” “为什么?”奥斯卡瞪大了眼睛。 老元帅又捅了他一下“因为你只是一个小小的中将还是三世陛下打到我家里的囚徒所以你必须听我的。” “行啦行啦!老东西!你怎么还不死啊?”奥斯卡一边揉屁股一边飞的跑进门他要去吃早餐然后便要开始一整天的钻研。 这时庭院的小花园里突然传来一阵少女的笑声鲁宾元帅不禁伸了伸筋骨他知道那一定是安鲁家的小小姐和她的女伴看望奥斯卡来了。 “家里有几个年轻人的感觉似乎也不错?”老元帅满意的说。 站在元帅身边跟随元帅多年的老勤务兵不禁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么奥斯涅终于可以塌塌实实的读书了!他每天被老元帅从早逼到晚不是推演沙盘就是啃书本用亲王自己的话说这种日子真不是人过的!老元帅不但将他的那些随从全部拒之门外就连那些可爱的女孩子也被限定了可怜的一点探访时间。小小姐还好说毕竟哥哥在跟随一位元帅学习这是好事!可阿莱尼斯就直截了当的叫鲁宾元帅是一个仇恨爱情的老怪物!可不管怎么说奥斯卡在一天天的进步!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大学城仍在建设。去年的小白桦树还是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枝叶在秋末更显稀疏。草地只剩下皮质的地衣上面还有一些苔藓植物错综复杂的纠缠着。天上飞过一队一队的大雁它们排列着整齐的队形看地面上的人不顺眼的话还会一块儿大便。 大自然本身是道德的只有人才可能把它变得不道德。快入冬了人们抓紧时间进行砍伐为了能在冬季取用足够的木炭人们并没放过刚刚度过周岁的小白桦树。千百年来斯布亚霍辛从几座小石头屋子展成今天的样子代价就是周围的森林越来越稀薄土地能够养活的人口越来越少。 其实人们并不会把去森林、听鸟鸣看作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大事。好像有多么希奇或是怎么的。孩子们在大自然的怀抱中长大他们从小就知道怎么捕猎小动物等到他们的身材和力量足够拿起斧子、撑开弓箭他们自然会选择对付那些更大的目标。于是森林遭殃了动物遭殃了大自然遭殃了。当这些长大成*人的孩子领着自己的子女去森林、听胡雀、山鸠、雄夜莺、柳莺的歌唱时他们绝对不会想到自己做过的一切。 不管怎么说野外还是充满生机!尽管所有的动植物都已感到季风中搀杂着的寒气。野蜂正在奏鸣生命的最后交响为了延续种族它们以生命为代价进行交配。昆虫在林木深处的沼泽地里飞舞但无数争食的鸟儿却比它们飞得更快。正当满载而归的雌鸟打算停靠在树枝上梳理一下羽毛的时候一只狐狸用最快的度将它吞进肚子。这意味着一窝雏鸟失去了照顾这意味着它们很快就会骨肉相残然后最终无一幸免。 鲁宾.斯普亚留斯元帅的官邸后面是一个小小的农庄有马房、鸡舍、一个鸭塘还有一个能够畜养三十多头奶牛的草场。农庄里只有很少的几个工人所以鲁宾元帅有时也会亲自打理一些事情比方说为母牛接生又或购买新的马种。应该没人见过元帅喂鸡的样子据说很有意思老元帅像吆喝自己的士兵一样喊着口号然后对那些企图扰乱秩序的还会给上一脚。 现在鲁宾元帅有了帮手奥斯卡开始负责鸭塘。应该没人见过泰坦帝国的亲王殿下放鸭子的样子据说也很有意思。这个年轻人会大叫着“安鲁哈啦”把鸭子赶下水在洒下鱼料以后躲到一边睡觉。当他醒来的时候他会再叫一声“安鲁哈啦”鸭群便会自动爬上岸乖乖的溜进巢舍。本来它们不怎么理会这个胖子但这个胖子在它们面前宰杀了几只最不听话的同类于是倒霉的鸭子们便屈服了。要怪就怪鸭子们没声带不然它们一定会跟着喊上几声“安鲁哈啦”这个胖子每次喊过这句口号之后都会变十分开心鸭子们知道这件事但它们不懂得表达。当胖子踢它们的屁股时它们只会“嘎嘎!嘎嘎!”其实这就是安鲁哈啦的意思只是胖子听不懂。 “老东西!” “滚出去!” “好吧!好吧!”奥斯卡立正敬礼“元帅阁下学生有事向您请教!” “过来坐下。”老人放下了手边的工作他知道这个小家伙就算有问题也不会明确表达向自己请教的意思看来他遇到大麻烦了。 “您对马匹了解多少?” 鲁宾元帅耸了耸肩“我不清楚但我自己的马都了解我。” “这也差不多。”奥斯卡凑了上来“您注意到我的雷束尔了吗?它最近有些反常!” “具体一点。” “我也不太清楚它是怎么了!”奥斯卡挠了挠头这件事有些难以启齿他又向元帅身边凑了凑声音已经小了很多。“您知道吗?我昨天看到它骑着一头母牛!” “噗!”鲁宾元帅在喷过一口之后连忙拿起手巾擦拭起来“真是的!可惜了我的一杯好茶!” 奥斯卡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做了一个两手扶着牛屁股的姿势“您知道吗?我的雷束尔还这样不停的动!”他一边说一边向前顶动臀部。 “够了够了!”老人终于不耐烦了。“你的雷束尔长大了它在情!这种事你也会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赶快给它找个伴侣吧!” 奥斯卡恍然大悟不过他马上又摇了摇头。“这可麻烦了!我的雷束尔跟农庄里领头的公牛打过一架它不是人家的对手我估计它绝对不敢再碰人家的母牛。” “哦!我的光明神啊!”鲁宾元帅捂住了额头“亲王殿下你是白痴还是什么别的东西?你的雷束尔是马!是匹纯血的高原巨马!它自然会选择高大的伴侣但对方必须也是马。它之所以挑了头牛的原因是马舍里的女性它一个都看不上!这回你明白了吗?” “明白是明白了可我该怎么办呢?” 老元帅翻了个白眼“世界上的好姑娘多的是!带它去外面找一个不就得了!” “哈哈!就在等您这句话!”奥斯卡大叫着在椅子来了一个后空翻“我出门去啦!您允许过的!” 老人有些呆滞不过他马上就笑了出来。“年轻真是值得羡慕的一件事!” 没错!这个世界上有许多好姑娘我们知道的就有萨沙伊、安东妮、芬拉尔、罗兰娜要凑活一下的话阿莱尼斯和阿欧卡亚也不错。但对于雷束尔来说一个好伴侣确实难找。 “我的好兄弟这已经是第九天了!”奥斯卡抚摩着雷束尔的大头“咱们一大早就出门天黑了才回家结果呢?枣红色的你不喜欢有花点的你也看不上我真不知道你想找个什么样的?” 雷束尔的大头拱了回来它不想再听小主人牢骚。对于理想伴侣它有自己的标准对方要有一头漂亮的鬃还要有高大健美的身形最关键的一点屁股一定要大!不然的话它根本无法生产自己的孩子。 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美妙的气味!这是令雷束尔异常兴奋的气味!这是大屁股的气味!巨马加快了度它的口中还滴着黏黏的口水。 “就是它吗?”奥斯卡边说边死命的拉紧缰绳他可不想让雷束尔就那么冒冒失失的冲过去。 那是一匹高大的、通体火红的纯种马!奥斯卡叫不出这种马的名字但他知道那种高贵凛然的模样一定是纯种马。这个世界上的纯种马已经越来越稀少了就像自己的雷束尔由于伤亡安鲁家族已经不再让它们上战场了。 奥斯卡在树林的另一端跳下自己的坐骑他小心的观察了一阵。那里有四匹马火红马只是其中的一匹其余那几匹都没什么出色的地方雷束尔看中的只能是这个家伙。但……它是一个雌性吗?它那么高大! 顾不得这些了那几匹马都套着鞍具还披挂一些护甲和兵器这说明它们的主人多半是来森林打猎的。必须在它们的主人回来之前让雷束尔猎艳成功!奥斯卡边想边解开了缰绳和马鞍。当感到最后一个绳扣开始松拖雷束尔猛的向自己的朝霞冲了过去没错!就是朝霞! 黑色巨马的到来惊得几匹雄性夸张的跳了起来它们都被拴在树上但愿这个流着口水的黑大个儿不会伤害它们。 火红色的“朝霞”谨慎的回过头它早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雄性气息那种味道使它头晕目旋不过它知道这个黑小子想干什么! 果然见对方没有动雷束尔在仔细的琢磨了一番“朝霞”的大屁股之后便将两条前腿搭上了它的后背。 “加油!加油啊!”奥斯卡在远远的地方使劲叫着。 “朝霞”终于不打算再观望了身后的黑小子用一件东西捅了它一下怪疼的。它奋力踢了对方一脚虽然它不知道踢在哪了但它感到对方的肌肉传来一阵美妙的弹力。它可真结实!“朝霞”这样想着。 其余几匹雄性有点明白了这个黑色的大家伙企图染指它们的梦想这可不行!一匹最壮硕的公马小心翼翼的靠了上来但雷束尔马上就察觉到它的接近这是绝对不允许的尤其是在“朝霞”态度不明的时候。 不由分说雷束尔猛的窜出那匹公马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雷束尔厚重的胸肌将这匹公马撞出老远由于缰绳的牵扯公马重重摔倒在地。雷束尔耀武扬威的绕场一周其余两匹马迅垂下头装作地上全是青草的样子。 “朝霞”终于凑了上来它有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它用匀称的巨大骨架顶了顶雷束尔的屁股雷束尔就像一头公狗一样吐着舌头跟它转到了大树的另一边。不一会儿黑大个儿终于厌倦了前戏它再一次跃上“朝霞”的背。于是……一段美好的爱情就这么生了! 奥斯卡百无聊赖的拨弄着地上的枯枝他在祝福他的伙伴那个火红色的大美人儿是它应得的不是吗? 森林里突然响起人声奥斯卡紧张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果然!猎人们回来了!还真不是时候!奥斯卡想也许可以和对方说明一下不过他马上又想到没人会给纯种马随便配种!这可不是自由恋爱的时代一匹纯种马不仅是财富的象征更象征着拥有它的那个家族的古老历史。 “需要帮忙吗?”保尔不知从哪个角落转了出来。 “哦啦!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奥斯卡边说边搓了搓手“怎么办?我们不能让那些家伙破坏伙伴的好事。我估计那对新婚夫妇起码还能弄上一个小时。” “喏!”保尔递给奥斯卡一个黑色的麻布头套。树林里的人声已经越来越近了! “这东西是干嘛使的?”奥斯卡有些疑惑。 保尔将头套展开然后便包住了自己的面孔只露出眼睛和鼻孔。 奥斯卡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也有样学样的戴上头套不过他翻找半天才将眼睛和鼻孔透出来。 “然后呢?” 树林传来一阵响动人们相遇了就在对方错愕的瞪大眼睛的时候杀手之王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短剑“对不起各位!打劫!” 奥斯卡差点背过一口气!打劫?不过……这实在是个好主意! 亲王呛的一声拔出自己的弯刀“把武器放下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看来他已经进入角色了! 对面几个人的反应真是精彩三位男士倒好说他们只是微笑着站在那最有意思的是那个女孩子!那是一个美丽得像一团烈火一样的女孩子!她在奥斯卡把话说完之后便指着两个匪徒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这是奥斯卡第一次打劫他感到了对方的羞辱! “那现在怎么办?”对方的一名男士边说边拉开了弓弦。 保尔轻轻吹了声口哨森林中突然跃出十几名肩背长剑手执重弩的蒙面武士他们很快就将三男一女包围起来。这样一来他们再也笑不出了。 “泰坦军队的弩机你们不是匪徒!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女孩儿突然大声质问。 “他们是什么人?”奥斯卡也有些好奇。 保尔小声回答“你的骑士这几天你一出门就会有这样一个小队追在你的后边。” 奥斯卡了然的点了点头看来人多力量大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喂!把兵器都放下!我不想再说第三遍!”保尔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对方的阵营突然走出一位高大的战士“阁下我是西葡斯王国海皇骑士团的指令长圣骑士埃底斯。您应该了解圣骑士信奉的精神我还没有战斗我是不会放下武器的!” “你想怎样?”保尔也向前走了一步。 “你的阵营中必须有一个人接受我的挑战!我输了就按你们说的做。我若赢了我和同伴一样会留下来任由你们处置但你们必须放走这个女孩儿。” “埃底斯!”女孩儿叫嚷起来。 圣骑士什么都没说只是向女孩儿摆了摆手 “成交!”奥斯卡喊了出来这位圣骑士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 保尔回头看了看“那么……就由你对付他吧。” “为什么?”奥斯卡的脸垮了下来。 “是你答应他的!”保尔边说边退往一旁。 “真该死!”奥斯卡只能这样嘀咕他有一阵子没有活动身手了但愿这个什么海皇骑士团的指令长只是一个没见过市面的外国人。 圣骑士埃底斯抽出了自己的宽刃骑士剑奥斯卡将弯刀环抱于胸一场大战爆在即。 突然不远处传来几声嘹亮的马吼人们的注意力刚要被吸引而去一道耀眼的刀光伴随着飞舞的落叶凶猛的卷过密林。 骑士剑准确的格挡!刀剑相击的火花犹如神诞节的烟火一般令人动容。巨大的交击声在花火闪过之后仍然撕扯着人们的耳膜。 奥斯卡在劈出第十一刀的时候终于慢了一线骑士剑利用这个空档轻易的挑开弯刀圣骑士埃底斯的回旋攻击随后便至。 骑士剑被舞成一个锋利的齿轮奥斯卡甚至连看都未看便转身逃跑。就在人们为他的举动感到惊奇的时候骑士剑后先而至。奥斯卡猛的踩踏一根粗壮的树干接着一蹬之力翻了一个筋斗。骑士剑贴着青年的脊背擦了过去奥斯卡落地之后猛的攻向背部毫无防范的埃底斯但圣骑士就像脑后生眼一样将长剑往背上一背致命的一刀便被化解了。 奥斯卡有些喘气他和圣骑士拉开了一段距离两人像摔交手一样在林地中绕圈子。这次率先难的是埃底斯银光闪闪的骑士剑在奔腾中带走了这方天空中所有的光亮奥斯卡猛的矮身借助曲腿的力量弹射往另一个方向但骑士剑算准了对手躲避的角度当亲王殿下还在半空中的时候埃底斯横移而至长剑再次刺出奥斯卡脚步未稳他踉跄着挥刀格挡。重剑压迫弯刀不断改变着角度奥斯卡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么被动了!他猛的将弯刀拖手而出。 “抛刀技?”圣骑士惊叫着递出长剑企图磕飞旋转的弯刀但奥斯卡却向他的腿弯击出凶猛的一脚。圣骑士跌倒在地弯刀也随着骑士剑的碰触跌入一边的枯草。 奥斯卡抽出一把匕钉在了圣骑士的脸孔附近“你败了!” “你是波西斯人?”圣骑士埃底斯觉得自己输得有些冤枉。 “不是!”奥斯卡回答得很干脆。 “可你会黑带武士的抛刀术?”埃底斯仍在怀疑。 “我偷学的!不过……你怎么会知道抛刀术?”这次换奥斯卡犯迷糊了。 “我乘海船到过波西斯挑战过黑带武士。” “结果呢?”奥斯卡有点兴趣了。 圣骑士没说话他只是从地上爬起来走向自己的同伴。 “对不起小姐让您失望了!” 这位小姐并没怪责自己的骑士她只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没关系我还从来都没被人打劫过有一次这样的经验也未尝不可!” “这个世界上什么样的怪人都有!”保尔跟小奥斯卡咬起耳朵。但是他似乎忘了为了一匹马能够染指另一匹人们就去抢劫!还有比这更怪的事情吗? 很快金银饰和各种钱币被丢了一地。穿着一身火红色的鹿皮猎装、扎着一个粗大马尾的美丽女孩儿开心的叫唤起来“喂!现在该放我们走了吧?” 奥斯卡和保尔不约而同的回头看了看该死的!雷束尔还没有结束?这头小畜生! “现在怎么办?”奥斯卡挠了挠头套。 保尔突然打了个响指“尊敬的小姐咱们来个牌局怎么样?” 奥斯卡为了不让自己跌倒他连忙扶住一棵大树。“呃……是的!打牌!你们会打牌吗?” 三男一女面面相觑不一会儿那个女孩子才懂得开口“埃底斯你应该感到羞耻你竟然被一个精神病人给打败了!”女孩儿说完便向拴马的方向走去她已经不想跟这些莫名其妙的匪徒纠缠下去了。 “喂!你回来!”奥斯卡连忙拦住了女孩儿可女孩儿还是瞥见了一些东西她隐约看到有只黑色的怪物骑在“埃斯梅兰达”的身上! “放开我!放开我!”火红的女孩儿急得跳了起来“我的父王会杀了你的!他一定会杀了你的!快放开我!” “父王!”奥斯卡有些明白了这个女孩儿会不会是西葡斯王国的一位公主?就在这么想的时候他手上的力道不禁松懈了下来女孩儿看准他的脚面便踩了下去。 “噢哧!”奥斯卡抱着脚掌跳开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孩儿奔了过去。 很快林地中传来女孩儿的哭声! “呜呜……流氓!强*奸犯!该死一千次的下流坯!呜呜呜呜呜呜……快放开我的埃斯梅兰达!呜呜呜呜……你快下来!” 女孩儿一边哭一边疯狂的拖曳雷束尔的尾巴但巨马根本就不打算理会身后那个小不点儿如果不是她身上有火美人儿的气味恐怕巨马早就把她踢飞了! 女孩儿:“呜呜呜……臭流氓!” 雷束尔:“嘿咻……嘿咻!” “阁下!”圣骑士埃底斯走了过来“您不会就是为了让……自己的马……” “没错?不行吗?”奥斯卡已不打算再隐瞒什么了他已经够丢脸的了! “呃……您这样做是不道德的您没有得到主人的允许而且……那匹马是我国王室的珍宝它是西大6最宝贵的赤血马!我国王室会追究您的责任的。” 奥斯卡翻了个白眼“开玩笑!没听说过!马和马之间的事情要人来负责任吗?再说我的雷束尔难道配不上你们的赤血马?” “雷束尔?”圣骑士埃底斯瞪大了眼睛“您是安鲁家族的嫡系成员?” 这位圣骑士又看了看小奥斯卡手中的弯刀一个使用弯刀的安鲁子弟? “我想起来了!您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 奥斯卡一把揭掉头套“没错!就是我!叫那么大声干什么?想再打一架吗?” “不!殿下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是说……您是不是出面安慰一下我们的公主您……那匹雷束尔毕竟是您的!” 奥斯卡向雷束尔的方向看了看“哦?已经结束了!” 女孩儿坐在地上伤心欲绝的哭泣她叫着埃斯梅兰达的名字可这个曾与自己亲如姐妹的好伙伴就是不理她它只顾着享受雷束尔的温存。那个黑色的大流氓看上去就是一副志得意满的臭样子如果再给它一支雪茄的话它就以为自己身在天堂了! “呃……美丽的公主!不要再哭了事情既然已经生了我……我会负责任的!”奥斯卡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对流泪的女孩儿向来都是手足无措。 “呜呜呜……” “呃……那你看这样好吗?生下来的小马驹归你!” 女孩儿的哭声更大了!在场的男人都对这个蹩脚的说客摇了摇头。 “呃……”奥斯卡抓了抓头他实在没有什么可说的。 “你赔我!我的埃斯梅兰达都不理我了!你赔我!”女孩儿突然抬起头布满泪水的面孔说不出的惹人怜爱奥斯卡立刻就看呆了! 感到对方的心不在焉女孩儿不禁用力纠住奥斯卡的头“你赔给我!你赔给我!你赔给我……” 奥斯卡在被扯得头晕目旋的当口终于击中了女孩儿脖颈火红色的少女安详的进入深度睡眠。 “埃底斯!”奥斯卡将自己被扯断的头摊在手中“你确定她是一位公主?” 圣骑士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她是一个非常聪明、非常可爱的女孩子。当然那是在您没有招惹她的时候。” 没有办法奥斯卡只好把一黑一红两匹巨马还有一位公主三名骑士一块儿请回了鲁宾元帅的家。 老人兴高采烈的嘱人预备了午餐他将午餐的地点设在跑马场的旁边。现在跑马场已经被木栅栏围了起来通体黝黑的雷束尔和一身火红的埃斯梅兰达紧紧挨在一块儿它们也在享用午餐有鲜嫩的青草、菜豆还有秋末熟透了的红苹果。这对新婚夫妇时不时的碰触一下嘴唇一副美满甜蜜的样子。 “安鲁家族的高原巨马和西葡斯王室的赤血宝马真期待他们孕育出的小家伙!”老元帅笑眯眯的望着两匹幸福的巨兽。 “元帅阁下!”圣骑士埃底斯站了起来“感谢您邀请我和我的骑士您知道这令我们受宠若惊!我们……” 奥斯卡摆了摆手“坐下吧埃底斯我知道你们王国的等级制度非常严格我想您恐怕从来都没有与一位元帅和一位亲王坐得这么近过。虽然泰坦也有谨守规格等级的人但您知道吗?他们都是一些极其无趣的家伙所以放松一点我和鲁宾元帅把您的您的骑士看作是来自异国的朋友!坐下!放松点吧!” 圣骑士埃底斯不好意思的坐了下来他确实没有与一位亲王和一位元帅同桌进餐过他只是一名上校如果是在西葡斯这种事是不可能生的。 “我只是感激元帅和亲王殿下的款待。” “不要再说了!年轻的圣骑士!”鲁宾元帅摆了摆手他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哦对了!圣骑士埃底斯阁下据我所知海皇骑士团的坐骑是战舰而不是马匹既然您是海皇的指令长那么您有否参加787年贵国与英格斯特王国那场震惊整个西方世界的日兰尼亚大海战?” “是的我参加了那场战役但那个时候我只是骑士团中的一位船长我是在战役结束之后才被授予圣骑士封号的。” “这么说……您是一位战斗英雄!”老元帅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清楚的记得战例分析上对日兰尼亚大海战的描述能在那场战役中活下来的人都是万中无一的勇士。 “不!元帅阁下!”圣骑士埃底斯有些悲哀的摇了摇头“我不是英雄真正的英雄都在海战中牺牲了我只是荣幸的与他们一同战斗!” 奥斯卡碰了碰老元帅的胳膊“我说过圣骑士埃底斯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军人。” 鲁宾元帅点了点头但他看重的并不是这个。“在日兰尼亚大海战之后嚣张一时的英格斯特海军被迫避往各处沿海港口于是贵国便控制了整个地心海和西大洋。你们的胜利为你们的祖国赢来一个新的纪元一个海上霸王的年代!” 尽管不明白老元帅的目光为何会那么咄咄逼人但埃底斯还是点了点头“可以这样理解日兰尼亚大海战的胜利确实为我的祖国带来了数之不尽的财富但……” “您想说什么?”老元帅一边问一边摆弄着酒杯。 “我国王室通过海洋贸易了大财但这些钱没有用来填补军队受到的损失而是……而是……”埃底斯感到自己的同伴正在桌下踩他的脚“算了!这毕竟是我国王室的事情我不好再议论。” 鲁宾元帅点了点头他完全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西葡斯王室不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就是被黄金迷晕了眼睛。从787年也就是日兰尼亚大海战胜利的那一年开始西葡斯王室的开销连番越大6上最奢侈的意利亚曼驽埃尔王朝每年西王都会为他的皇宫购置大量的奢侈品而西葡斯贵族也是如此他们花在烟草、酒精上的钱财几乎可以占据整个西大6这两种货源细流量的四成左右。这样下去的话一直在舔邸伤口的英格斯特很快就会卷土重来。 奥斯卡突然站了起来大家不禁顺着年轻人盯着的方向望了过去官邸那边飘来一个火红的身影。 “您……您醒啦?”奥斯卡摸了摸鼻子。 “我决定了!”西葡斯公主突然挽住奥斯卡的手臂。“你的黑大个儿勾引了我的埃斯梅兰达那么我就勾引你!你必须向我求婚!” 奥斯卡难以置信的望着这位公主“糟糕!难道……难道我给她的那一下把她给打傻了?”亲王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转向目瞪口呆的圣骑士。 “我说埃底斯你确定你们的公主没有梦游症?” “你才有梦游症!”公主大声驳斥。 “那就好!能为我解释一下你的逻辑吗?” 西葡斯公主提起了奥斯卡的耳朵大声喊到“你的马勾引了我的埃斯梅兰达!” 奥斯卡大摇其头他不明白为什么西葡斯王室会放这样一头怪物出来? “好吧!好吧!我已经有未婚妻了公主殿下!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怎么办?我需要做什么吗?该做些什么的是你!你去解除婚约不就得了!” 奥斯卡大叹倒霉他怀疑这位公主绝对伤到了脑子“你听我说我去与我的未婚妻解除婚约然后去向一个我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孩儿求婚?这根本不合逻辑!” 火红色的少女突然挺起胸膛贴紧奥斯卡“你记住!我的名字……哦不!你的妻子的名字是卡捷琳娜.唐.霍尔姆斯你的妻子是西葡斯霍尔姆斯王朝历史上……脸蛋儿最美貌!身材最惹火!头脑最聪明的公主!” “哦啦……我记住了!”奥斯卡相信自己不会忘记这个名字卡捷琳娜公主仍是那副极其认真的样子奥斯卡不禁摇了摇头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又闯了一个大祸! 第六章 经济是什么?简单点说经济是一个国家繁荣富强的基础。而秘密是什么简单点说秘密就是一切不能为人所知的东西。经济和秘密合在一块儿又是什么?简单点说就是战争!可以决定一个国家生死存亡的战争。 德意斯虽然落后但他却是整个西大6的啤酒大亨;瑞尔的国土面积只相当于泰坦的一个省但这个王国每年生产的巧克力足够供应所有的泰坦人;俄列联合王国一年中有六个月是冬天但他生产的海豹油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有人会问我们知道这些干什么?答案很简单这就是经济令人垂涎的经济引战争的导火索。 可这跟秘密有什么关系呢?秘密有很多种军事机密、政府机密、王室机密那么我们听说过经济机密吗?答案当然是肯定的历史上最荒诞的巧克力大战和海豹油争夺战就是为了两项经济机密爆的。 先说巧克力大战瑞尔王国是世界巧克力第一出口国。瑞尔巧克力有178种成色过两千种口味。为了获得制作巧克力的配方泰坦特勤处亲自出面窃取这些机密但特勤处的密探失败了他们被瑞尔的警察机构逮捕并被公开判处盗窃罪。这件事令泰坦的当权者感到极为没面子所以他们就动员军队公开去抢!结果呢?瑞尔联合几个西方君主国击退了泰坦的进攻成功保住了自己的经济机密。 那么海豹油争夺战是怎么回事?这要说到德意斯与俄列联合王国的领土争端围绕西加尔湖两国都想把北6大海豹的栖息地划入自己的国土。在多次谈判无效之后德意斯最先让步但条件是俄列人必须用海豹油的制造技术来交换这块土地。俄列人自然不会那么傻于是双方便断断续续的打了起来。他们都不知道这一打就是两百年到了今天仍然没有打出结果。 “那么你学到什么东西了吗?”老元帅紧盯着自己的学生。 “哦啦……再也不吃巧克力再也不用海豹油擦靴子!” “你用海豹油擦靴子?” “不对吗?”奥斯卡有些疑惑难道又是他想当然了? “哦光明神啊!那是护理头的。但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想说的是经济往往是战争的大前提。它既为战争服务又是战争的目的……”鲁宾元帅在这儿顿了一下“光明神啊!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看你那样子就知道你什么都不懂!” 奥斯卡翻了个白眼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位元帅老是把自己当成一个白痴。 “元帅阁下要听听我的认识吗?”奥斯卡缓缓开口“现代战争已经摆脱了从前那种掠夺人口、掠夺土地的单纯目的。现代战争归根结底是为了交战国双方的经济利益就像西葡斯与英格斯特的那场大海战说得好听一点是为了争夺海上霸王的名号其实双方只是为了垄断远洋贸易。以后我要动战争的话一定会盯紧敌人的财宝!您放心好了!” 鲁宾元帅啐了一口“狂妄自大的小家伙!战争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知道。”奥斯卡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他从小就知道战争会死很多人但战争不过是堆积在一块儿的无数名词而已要驾御它并不困难。 “哦对了!你妻子怎么了?跟你吵架了?”老元帅突然换上一脸戏谑的神色。 “拜托!那个疯女人不是我的妻子您再这样说我就跟您决斗!”奥斯卡一边分辨一边无力的靠在沙上。那个疯女人自然是指卡捷琳娜亲王认为她要么是个精神病、要么就是神经病! “呵呵年轻人!是一位公主来看望你你不要老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好不好?”鲁宾元帅深信光明神赞美爱情这句话。“西葡斯王国的等级制度极为森严宫廷礼节也是世界上最完整、最烦琐的。这位公主好不容易来到泰坦求学又遇见一位可以与自己的身份相匹配的英俊小伙子她怎么会不动心呢?你应该体谅她的心情不能再做伤害她的事!” “我伤害她?”奥斯卡惊讶的大叫了一声。“您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弄错了?我能伤害到她?她不揍我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我还能伤害她?” “好吧!好吧!”元帅随意的点了点头“可你也不能老是拒绝卡捷琳娜她不但是一个女孩子更是一位公主!” 奥斯卡的脸色突然暗淡下来“元帅阁下不知道……您听没听说过埃塔这个名字?” “埃塔?”老元帅活动起回忆“是从前南方集团军群的那个老参谋长吗?提他赶什么他早就退休了听说……去年被光明神召唤了。” “不!不!”奥斯卡猛烈的摇了摇头“埃塔不是一个人的名字而是西葡斯王国最高情报部门的名字。这回您明白了吗?” 老元帅一点都不傻他知道年轻人的话有何深意但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虽然我国的特勤处直接向皇帝陛下负责但西葡斯王国的秘密调查力量完全掌握在王室成员的手中并由王室成员进行操控。不但如此西葡斯还有一个传统就是由王室女性来负责秘密谍报工作据说他们认为女性的推理能力和对各种琐碎事物的把握力度要比男人强一些。所以这一代西葡斯王国由他的王后负责埃塔而卡捷琳娜公主则是最受这位王后宠爱的女儿。” 老元帅有点愣他可没有对付间谍的经验“你的意思是不是说……那位王后在培养接班人?” 奥斯卡点了点头“这就是我不想与卡捷琳娜公主成为亲密朋友的原因。她是去年2月份来都林大学报名的学习自然科学。您想想以她的身份走到哪里都是顶级贵宾没人会防备一位美貌的公主!人们更会争着向她巴结、向她献媚。您别忘了!西葡斯是海上霸主它已经是西大6最富有的王国。哦对了我的元帅阁下您前阵子不是警告过我不要乱动您的文件吗?当时我没辩解因为我还搞不清状况但现在我得说实话我确实没动过您的文件是其他人干的!您猜猜那会是谁?” “自己家里出现一个身份高贵的间谍?这倒是一件新鲜事!”鲁宾元帅拖着下巴思考起来但好半天他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对了!我的小奥斯卡你不是学过情报战吗?你有什么对策?” 奥斯卡摇了摇头“先我并不确定卡捷琳娜公主殿下接近这里的真正目的也许她真的只是为了看望我和她的埃斯梅兰达。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说明他们绝对获得过埃塔的情报支持。” “为什么这样说?”老元帅问到。 “她的圣骑士也就是那位埃底斯上校他得知我拥有雷束尔之后便确定我是安鲁家族的嫡系成员。”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啊!”鲁宾元帅摇了摇头“世界上的军人都知道安鲁家族的雷束尔那是战马的祖先这是常识!” “我要说的是另一件事!”奥斯卡分辨到“圣骑士埃底斯居然知道安鲁家族出过一个使用弯刀的子弟他还知道这个人就是我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掌握的消息!比方说您您恐怕就不知道我的武器是波西斯人的弯刀吧?” 鲁宾元帅惊诧的摇头。“我还真不知道!这么说的话……他们确实得到了充分的情报支持也许……他们对整个泰坦上位贵族的情况全部了如指掌。” “没错!”奥斯卡肯定的说。“而且恐怕还不止如此!那位公主见到我那些骑士的第一眼就知道他们不是盗贼她竟然认得泰坦军队制式的弩机说真的那东西我都分辨不出!” 老元帅沉吟不语这确实不是一个动听的讯息。 奥斯卡有些后悔了他不应该给鲁宾元帅这么大的压力。“哦啦!其实……这也不关咱们太多事情等埃斯梅兰达生下小驹子咱们就想办法撇开这个难缠的公主。” “是啊是啊!你终于提到了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老元帅抚摸着自己的胡子“不过……埃斯梅兰达的肚子还真让人担心啊!你的雷束尔到底放了什么怪物在里面?怎么会那么大?” 奥斯卡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别问我鬼才知道那家伙放了什么东西进去!” 亲王和元帅的谈话就这样不痛不痒的进行着看来他们已经找到和平相处的正确方式了。 看看窗外又是一年冬去春来。在郊外干涸的小河突然在某一天响起潺潺的水声。各种小动物像约好时间一样一块儿出门活动。睡在土洞里的大棕熊抖了抖一身的皮包骨头经过三个多月的冬眠它就变成了这样一副可怜的样子。闻到水流气味的大棕熊兴奋的扑了上去很快河中的鳟鱼便陷入危险的处境。 青草和松树都吐出翠绿色的、鲜嫩的新芽一些不知名却急于展示自身魅力的野花已经早早的盛开了。尽管森林中某些阴暗角落的积雪还没有融化但报春鸟的大合唱已告知人们季节的变迁。当然这一切是城里人所不知道的。 城市没有多少春天的气息除了人们将各种棉毛制品换成轻便的大衣之外似乎再没有什么新鲜的事情。气温在早晚的时候仍然很低人们通常避免在那两个时间出门。燃烧木炭的粉尘仍然飘荡在城市的上空害得女士们出门的时候都要带上厚厚的面纱。虽然人们都在谈论季风的转变但人们看不到枝头的新芽也看不到五颜六色的野花。 算算时间奥斯卡已经在鲁宾元帅的官邸住了十个月到四月底就是整整一年。在这十个月里奥斯卡真正见识了一位元帅的生活方式和工作方式。鲁宾元帅的生活态度是鲜明的钓鱼可以打时间、调整心情;伺弄农庄是一种劳动劳动可以令人身心健康、充满漏*点;打牌可以锻炼脑力轻松的时候也可放松精神;品尝甘甜的酒水和刺激的烟叶这是一个老人唯一一点享受除此之外便再没别的。一位元帅的工作是枯燥的、单调的在奥斯卡看来如果皇帝让他做元帅的话他宁愿去死。 老元帅每天天一亮就起床他会在门廊里的老地方摆上餐桌一边品尝咖啡一边阅读各国报纸摘要虽然都是些过期的消息但鲁宾元帅仍然看得津津有味。一天的工作就这样开始了对于一位元帅来说了解国内外的重大政治事件和军事事件是必须的。 接下来鲁宾元帅会在早晨八点准时出现在皇家军事学院自己的办公室。他利用上午的时间处理各种事务批阅学校和军部的各种文件。如果遇到学校组织演习任务那他就要开始忙了!组织教授研讨方案确定演习的目标和演习的强度然后还要在学院那些长不大的少爷里面拣取合适的人选。总之虽然鲁宾元帅非常不喜欢演习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但演习精神是由帝**部传达下来的作为一名校长鲁宾元帅只得服从上级的命令。 没有演习的时候元帅通常会在下午两点回到自己的官邸。当然如果他有课程的话回家的时间就要拖到下午五点。回到家的鲁宾元帅也不能闲着别忘了他家里还有一名特殊的学生。虽然奥斯卡的多数时间都在自习中度过但他遇到难题的时候仍会向元帅求助尽管小亲王的语气并不会很礼貌但鲁宾元帅已经习惯了他知道这个年轻人的心眼儿并不算太坏他相信这位殿下会在未来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 期间阿莱尼斯公主殿下在鲁宾元帅的官邸也住过一阵子本来元帅打算搬出去但他转而一想如果一对未婚夫妇在他的官邸生什么事情怎么办?鲁宾元帅把自己吓了一跳他觉得那位小亲王一定干得出来他为了成全自己的马都可以去抢劫那么一旦他自己情了……鲁宾元帅在公主到来的日子几乎与小奥斯卡寸步不离害得公主以为这个老家伙要抢自己的男朋友。 有意思的是那位自称是奥斯卡妻子的西葡斯公主避开了阿莱尼斯在阿莱尼斯停留的一个星期卡捷琳娜一次都没来过。这令奥斯卡一直都有些提心吊胆他害怕这位喜欢恶作剧的外国公主突然闯进元帅的家然后当着阿莱尼斯的面亲吻自己叫自己“达令!” 还好!还好!阿莱尼斯走了她实在受不了元帅官邸的生活男人们无时无刻不在争吵那些她根本听不懂的军事问题而且这些家伙还会去农庄劳动!天啊!那是一位亲王和一位元帅她回去一定要跟父皇反映一下这边的问题她怀疑老元帅有厌倦贵族义务的嫌疑。 奥斯卡倒是难得清净下来快一年了他已经完全适应这里的生活而且他汲取了大量的知识确切的说是一位元帅的知识或者说是如何成为一位元帅的知识。因为有一天奥斯卡突然现鲁宾元帅的工作自己完全能够胜任他开始帮助老元帅策划演习帮助老元帅整理学生们递交的各种战术论文和作战计划有时他要是手痒的话干脆自己批阅这些东西。老元帅欣喜地看着青年的成长到后来他已经开始将军部参谋部和作战部的正式公文交给小亲王参详虽然这个年轻人还不能完全掌握这些公文的要领但简单的分析一下还不成问题。 奥斯卡并不会满足目前的状况他拥有的知识越多却相对的感到知识的匮乏。军事理论和实际操作完全是两回事。比方说军部对皇家军事学院的拨款其实这个数字不可能是一个理论范畴如果每年都是一个相同的基数那么这笔拨款连学院员工的薪水都不够支出。也就是说单位部门的消耗和上级预算根本对不上这是泰坦近卫军面临的最普遍的问题而奥斯卡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按照鲁宾元帅一贯的做法他会在得到每年的第一笔拨款时向军部递交一封感谢信然后在一个星期的时间内这位元帅会向皇帝陛下和贵族元老院分别递出加拨开支的预算案。当然这个议案是不会通过的于是鲁宾元帅会在第二个月继续催促基本上保持一个月催一次一催就是一个月的状态。等军部的第一笔拨款用得差不多时第二笔也该到了。 “如果到不了呢?您和教授、学员们就去喝西北风吗?”奥斯卡疑惑的问。 “当然不会!问人讨债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不要脸我通常会在学校揭不开锅的时候跑去军部的后勤部静坐一直坐到我的那两位老朋友来看望我。” “军务大臣阿兰元帅和总参谋长阁下?” “没错!就是他们预算都在他们手里。” “那您去后勤部干嘛?直接去找他们不就得了?” “去问近卫军统帅和总参谋长要钱?我干不出!你只要让他们知道你的心情和诚意就可以了。有时候这两个老东西虽然极为讨人厌但有些时候他们还是非常通情达理的。” 奥斯卡点了点头他记住了抢预算得不要脸还得有诚意! “可是……这样的话……后勤部……每天得有多少人在那静坐啊?您不知道近卫军有多么庞大吗?遇到财政问题的苦主肯定不止您这一家。”奥斯卡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当然!每个集团军群、每个军区都在都设立了办事处通常情况下三个人到四个人不等然后这几个家伙轮番上阵反正后勤部的咖啡又不要钱。” “哦啦!那您怎么能够保证第一时间得到预算呢?那么多人都在争!” “傻小子!你不会跟他们决斗吗?钱是有数的没了也就没了这是拼命的时候。” 奥斯卡恍然大悟“哦啦!这个我在行!但每次都要决斗吗?” 鲁宾元帅耸了耸肩“差不多地方上派驻都的都是最能打的圣骑士。” “我的光明神啊!”奥斯卡呻吟了一声“难道就没生过危险?” “据我所知……还没出过人命头破血流倒是不怎么新鲜。” “好吧好吧!说说您您怎么办?跟那些最能打的圣骑士拼老命吗?” “嘿嘿嘿!”老元帅笑得极为奸诈“通常呢……我要去后勤部的时候都会穿戴元帅的宫廷礼服然后戴上元帅手杖再戴上所有的勋章。你认为那些浑身长满肌肉头脑明显萎缩的傻小子们敢碰我吗?” “您……您还真不要脸!” “谢谢!” 那么……如何抢夺预算这恐怕是鲁宾元帅教授奥斯卡的最后一样东西现在已经是795年的6月份时间过得真快春天一闪即逝大学城迎来了繁花似锦的夏天。奥斯卡一直在对着日历计算时间天啊!谁能相信他在斯布亚霍辛已经学习了四年!而明年的这个时候他就可以拿着鲁宾元帅签署的学位证书顺利毕业。 时光还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奥斯卡在照镜子的时候不禁这样想着。时光这件东西啊!它可以刻在脸上却不可以握在手中。从前的那个圆脸盘的少年人已经彻底的消失不见。奥斯卡的身高已经达到了175公分他还有一双宽厚的肩膀和一个微微的小肚腩。作为一个就快年满2o岁的年轻人他有一双遗传自母亲的褐色眼睛有遗传自父亲的柔和唇线还有母亲的浅棕色卷还有父亲的高耸鼻梁。按照自己的习惯他还是将头在脑后扎成一个结实的小辫子然后用海豹油擦擦卷曲的刘海这样一来一个还算颇为英俊的小伙子便呈现在萨沙伊.内塔加波.安鲁小姐的面前。 “哥哥!哥哥!看看我在外面遇到谁了?”小小姐兴奋的迎了过来。 “哦啦!是卡捷琳娜.唐.霍尔姆斯公主殿下!”奥斯卡作出一副极为荣幸的样子他亲吻了公主的手背。 “你的客套太虚伪了!叫我卡捷琳娜就行了。” “公主殿下咱们可没那么熟。”奥斯卡一点都不在乎小女孩儿的脸面有些挂不住。 “哥哥你别这样卡捷琳娜是客人!”小小姐挽住亲王的手臂。 “好啦我是开玩笑的。”奥斯卡边说边向卡捷琳娜递出自己的另一边臂弯“我的小公主不介意的话一块儿来吧。也许是下一刻不过最迟到今天后半夜我们就可以看到埃斯梅兰达的小宝宝了!” 卡捷琳娜别过头这个该死的泰坦小亲王一直在伤害她可她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一直忍让他! “不了!我自己会过去!”公主突然矜持起来她还不想妥协得一点尊严都没有。 “哦啦!随你便好了!”奥斯卡耸了耸肩随后他便拖着小小姐的手走了出去不过在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回过头“哦对了卡捷琳娜你得答应我不要乱碰官邸里的东西这是礼貌的问题。” 还不等公主表达感想奥斯卡已经拉着萨沙伊兴高采烈的走开了。 元帅官邸静悄悄的声音从马场那边传了过来今天是埃斯梅兰达分娩的日子官邸里的人都跑到马房帮忙去了。 望望空荡荡的走廊再看看桌子上冷掉的咖啡卡捷琳娜哭了她还记得上一次哭得这么伤心是在埃斯梅兰达被那个黑大个儿欺负的时候可这次不同受欺负的人成了自己。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她知道元帅官邸的人都不欢迎她那个老元帅虽然很慈祥但目光冷冷的那个小亲王就更不用提了他除了为难自己之外就不会再干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可自己为什么还是喜欢到这儿来哪怕只是来看一看!是为了埃斯梅兰达?并不是的公主的眼泪落在碎边勾花的裙子上到底为了什么?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 一枚手帕递了过来卡捷琳娜受惊一般擦起泪水。 “如果我没猜错您恐怕还有一段时日才能行成年礼。”鲁宾元帅边说边为小公主换过咖啡。 “谁说的!我已经十六岁了!”卡捷琳娜带着哭音辩解着。 “呵呵这么说你已经是个大女孩儿了!是该尝试爱情的时候了。” 卡捷琳娜的脸红了起来她低下头咬住咖啡杯羞涩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怎么样?我家的那位亲王殿下是不是很合您的胃口。” 小公主终于笑出声来“我可没想吃了他。” 老元帅点了点头“那么大女孩儿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喜欢奥斯卡吗?” “我一点都不喜欢他!”卡捷琳娜的面孔突然燃烧起来变得像埃斯梅兰达的皮毛一样。 “那么……我换个说法好了?”老元帅想了想“你为什么要跟小奥斯卡交朋友呢?” 卡捷琳娜歪着头想了想“他是泰坦帝国的亲王又是安鲁家族最有可能的继承人他的身份和地位绝对适合做我的朋友。” 感到元帅的目光有些异样卡捷琳娜不禁小心的问了一句“怎么?不对吗?” 老元帅摇了摇头“不对!不对!我知道西葡斯王室对等级的看重但我想问问您您和泰坦帝国的亲王交朋友有什么用?您和安鲁家族的继承人交朋友又有什么用?朋友在您的眼中就是爵位和身份的另一种表现方式吗?” 卡捷琳娜想说点什么但却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 老元帅耸了耸肩“我知道您在大学城过得并不开心似乎只有安鲁家的小小姐和您谈得来其他的那些小姐都慑于您的身份躲得远远的而那些喜欢沾花惹草的年轻贵族男士大概除了奉承之外就不会别的。所以……你欣赏奥斯卡因为他根本不用正眼看你甚至还用刻薄的言辞打击你。可你还是喜欢来这儿如果我猜得没错你是希望能够改变与奥斯卡的交往状况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我说的对不对?” 卡捷琳娜呆愣半晌她缓缓的点了点头“好像……好像是的!他越是排斥我我越希望能够被他接受。” “大女孩儿!”老元帅拍了拍小公主的头“这是你对待朋友的方式有问题你不要把他当成是一位亲王也不要去考虑他的家族背景你要用没有掺杂任何灰尘的心灵与朋友交往你要让他感受到你的心情和诚意!奥斯卡是个敏感的小家伙如果你做到了他会向你道歉并尝试向你敞开心灵。” “真的吗?用……没有掺杂任何灰尘的心灵?”卡捷琳娜疑惑的大睁一双美丽的眼睛“他的身份和地位是灰尘?” “没错!”鲁宾元帅肯定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极了那些都是灰尘它们蒙蔽了所有的真诚令你失去了友情能够带来的所有美好的东西。” 突然官邸走廊中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哦啦!我的天啊!老东西!你怎么还在这?” 鲁宾元帅气得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你这个不懂尊敬老人的小混蛋!又欠揍了是不是?” 奥斯卡可功夫跟元帅吵嘴“我的卡捷琳娜快!跟我来埃斯梅兰达就快生了!你和它最熟悉它见到你会平静下来的!它现在根本不让我们靠近它!” 卡捷琳娜猛的跳了起来“这是真的吗?” 奥斯卡翻了个白眼“快来吧我的小公主!” 卡捷琳娜望着亲王拉着自己的手突然愣在原地她感到那双手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有力。“我……我喜欢你这样叫我。” “我的光明神啊!”奥斯卡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我的小公主我不介意再叫你一次但这确实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跟我来吧你!” 话一说完火烧火燎的奥斯卡猛的把卡捷琳娜抗上自己的肩膀然后一路小跑溜出官邸。 照例老元帅在这个时候不免又要些感叹了他说:“年轻人的头脑还真是简单得可以!” 一路上卡捷琳娜的欢笑像动听的音符一般飘散开去。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三个小时过去了!光明神啊!八个小时过去了! 马房里的人就快疯了埃斯梅兰达的阵痛越来越激烈她痛苦的站在那里有时会垂头看看自己的大肚子她的肚子太大了!大得她在颤抖的时候就要贴住地面。埃斯梅兰达刚刚嚼了一根胡萝卜这令她多少有了一点精力从前那个火红色的大美人已经完全变了样子她的面孔在浮肿眼底聚满泪水脖颈上那道漂亮的红鬃已经失去了光泽就像一蓬枯萎的狐尾草一样披散在四周。埃斯梅兰达向丈夫的方向望了望她有些失望这个黑家伙!快活的时候贴得自己那么近现在却站得那么远!雄性!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面对妻子责备的目光雷束尔无奈极了!它最近的情绪始终不好尽管那个老头子把他和妻子单独放在一个大房间但他还是喜欢去找其他马匹的麻烦他要不时的警告那些家伙离他的妻子远点! 该死!该死!真该死!雷束尔望着一屋子的男男女女愤怒的喷着鼻息今天是谁把它绑在这儿的?当时场面很混乱自己竟然忘了那个家伙的样子!雷束尔咬了咬紧紧的缰绳***!太紧了!他现在只想去亲吻自己的妻子顺便把屋子里用两条腿走路的家伙全都踢死! “光明神啊!”毒医帕尔斯为了今天已经准备好长时间了。可他直到刚刚才现一个要命的问题。“我的殿下我终于知道埃斯梅兰达的阵痛为什么会这么厉害了!” “现在说不晚吗?”奥斯卡怀疑的望着自己的医师。 “应该还不晚!”帕尔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它……它是在用肌肉和生殖器官的搏动来调整双胞胎的位置。这很重要如果胎位不正的话它一会儿生产的时候就很危险了!” “呃……”奥斯卡急得在原地直打转可他一点忙都帮不上。 终于!筋疲力尽的埃斯梅兰达一头载倒在地卡捷琳娜看着伙伴的下体涌出的血水差点昏倒过去。她颤抖的跪在地上不断亲吻埃斯梅兰达的面孔“我的埃斯梅兰达!你这是怎么了?不要吓唬我啊!你这是怎么了?” 帕尔斯抖手掐灭了雪茄“芬拉尔!快!准备些蒸馏水和酒精!羊水已经破了!” 芬啦尔连忙奔出马房倒是一脸迷茫的奥斯卡凑了上来“帕尔斯!马哪来的‘羊’水?” “滚到一边去!我现在没功夫跟你计较这些问题!”帕尔斯愤怒的吼了回去。 自找没趣的奥斯卡躲到雷束尔的身边可这个大家伙竟然重重的咬了他一口奥斯卡看着自己被咬了个粉碎的衣袖不禁大声叫了起来。 “喂!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 雷束尔:“嘿咻……嘿咻!”意思好像是信不信我踢死你! “现在……现在咱们怎么办?她……她会有危险吗?”卡捷琳娜的脸色已经一片惨白。 帕尔斯点了点头“作为马来说怀上双胞胎的几率非常低!而且……雷束尔的孩子要在体型上比一般的小马驹大很多所以……所以埃斯梅兰达一定会遇到危险。” “那……那可怎么办?”卡捷琳娜颤抖的说“如果她有什么事的话我会让你陪葬的。” 帕尔斯打了寒颤他知道西葡斯王室有殉葬这种传统。 正在这个时候埃斯梅兰达突然咆哮着站了起来。帕尔斯连忙上前揭起她的尾巴“就要生了!**口已经完全打开了芬拉尔!芬拉尔!我的蒸馏水呢?我的酒精呢?” “哦光明神啊!我见到头了!是一个黑色的小家伙!”帕尔斯的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小小姐、老元帅、奥斯卡、卡捷琳娜他们一窝风的涌了上来。 “光明神啊!你们看到了吗?黑色的!” “埃斯梅兰达!加油!用力!” “哦天啊!前腿都出来了!再用力啊!用力!” 在人们的催促和加油声中一匹黑色的小马驹终于哗的一声滚落在地。这个闭着眼睛的小家伙跌跌撞撞的试图站起来可它的几番尝试全都失败了奥斯卡和小小姐合力将它扶了起来人们这时候才看清楚这个小家伙通体黝黑却有两对火红色的蹄子。 “哦该死!见鬼的光明神!这真***该死!”也不在乎身边两位女士的反应帕尔斯突然无所顾忌的诅咒起来“腿先出来了!哦天啊!这下麻烦大了!最后这匹小马会被他妈妈的肚皮憋死。” 也许是感到胎位不正埃斯梅兰达痛苦的嘶鸣起来它不断压迫着肚皮但那种被撕裂的疼痛令它不敢使用太大的力气。 “妈的!果然是这样!卡住了!头卡住了!”帕尔斯快疯了他知道小马驹在挣扎他的母亲却并不十分配合。 “让我试试!”鲁宾元帅卷起袖子他上前拉住了小马驹的前肢“头在哪?头在哪?”老元帅感受着埃斯梅兰达的用力节奏终于他感到将小马驹的前肢带往一个位置时这个小家伙会挣动得特别激烈。 “就是这里!”不顾母亲的悲鸣老元帅摆正姿势之后猛的将小马驹的前肢向外扯。 “出来了!头出来了!”帕尔斯兴奋的跳了起来。 终于一匹火红色的小家伙滚落在地。可是当奥斯卡碰触它的时候它却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老元帅蹲下身子探了探小马驹的鼻息他冲奥斯卡摇了摇头“对不起年轻人!我们晚了一些。” “没这回事!”奥斯卡倔强的推开老元帅他对着小马驹的口鼻做起人工呼吸。一下!两下!三下……该死的!十三下了!奥斯卡突然愤怒的拎起红色小马驹的大头“喂!你这个昏迷的小家伙!你给我醒过来!” 所有人都被小亲王接下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他竟然对着小马驹的脑袋打了一拳重的。 可奇迹就在这个时候生了!也许是受到了惊吓火红色的小家伙竟然一跃而起女士们带着满脸的泪水疯狂的扑到奥斯卡的身上又叫又咬她们留意到这是黑色小马的妹妹一匹浑身火红的小家伙只是和她的哥哥正相反她的脚腕和蹄子完全是黑色的。 “好啦!结束了!”老元帅终于难得的露出堆积满脸的笑意。 帕尔斯欣慰的看着正在找寻母亲**的两个小家伙“是啊!总算结束了!” “这样吧!”奥斯卡将怀中的两个女孩儿拉了出来“男孩儿叫奥斯路女孩儿叫卡捷佳没异议吧?” “奥斯路?卡捷佳?”西葡斯王国的小公主突然害羞起来这两个名字完全是亲王和自己名字的变音。 “听你的!”卡捷琳娜边说边吻上了奥斯卡的嘴唇。这令小小姐在一旁看得直怔。 “哦啦!”当唇分的时候奥斯卡不好意思的笑了。这是他和西葡斯公主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他感觉……也不算太差至少比想象中甜美多了! 雷束尔:“嘿咻……嘿咻……嘿咻!你们都***忘了是不是?我才是孩子们的父亲!嘿咻……你们这些该死的两足动物!让我看看我的孩子!” 第七章 什么是情报战?似乎西大6从事这种秘密工作的人从来都未给予这个名词准确的概念。但按照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自己的理解情报战就是围绕情报展开的争夺和斗争。 作为近卫军元帅鲁宾.斯普亚留斯侯爵的所谓“闭门”弟子奥斯卡多少都有一些优越感因为他可以借元帅的光浏览帝**部保密等级在a+以上的全部文件。这其中最令奥斯卡感兴趣的并不是各个西方君主国的军力配置和各处坚固的防御设施而是针对各国情报机构的调查和描述。 泰坦特勤处西大6最老牌的特务组织成型于莫瑞塞特王朝建国初期那个时候它只是一个专门为皇帝处理反抗贵族的秘密警察组织随着四百多年的展特勤处已成为整个西大6效率最高、组织最严密、行动最狠辣、最迅疾的情报部门。 西葡斯王国的“埃塔”恐怕人们都想象不到这个组织的前身是令波西斯人闻风丧胆的恐怖组织。大约是在神圣罗曼帝国解体的最末期波西斯人乘坐海船登临西葡斯的土地并开始了长达二百多年的统治“埃塔”就是这一期间西葡斯大地上最活跃、最极端的民族解放组织熟悉这段历史的人都知道“埃塔”的成长伴随着无数的血腥和恐怖当波西斯人最终被赶回大海的时候已经见惯鲜血的“埃塔”变得无仗可打刚刚确立统治地位的西葡斯霍尔姆斯王朝为了达到彻底利用“埃塔”的目的开始对这个恐怖组织进行改组直到今天“埃塔”成为一个令人谈而色变的特务机构“埃塔”对待敌人和处理情报事务时的手段令特勤处都不寒而栗。 德意斯王国的秘密情报机构简称“德克特”按照排名的先后顺序来看德克特稳居西大6秘密调查力量的第三位但他的历史只有短短的一百多年是当时的德王心血来潮的产物但之后的德王对这个由司法部门分裂出来的秘密警察组织越来越重视德王不但赋予德克特调查人员独立的司法权利更为他们的活动提供了大量的财富支持这种扶植的效果是非常明显的德克特的密探曾经潜入俄列王公并成功的刺杀了当时的那任俄王。 那么法兰人在情报战领域做过哪些事情呢?虽然没有明确的文字记载和现实依据但在法兰都巴厘郊外的凡尔纳宫人们一直都在传扬这里有一支深居简出的秘密武装力量没人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也没人见过他们的具体样子人们只知道这里是冥王骑士团的驻地。这样一来西大6最神秘的国家调查力量便静悄悄的隐没于凡尔纳宫他们的同行习惯称呼他们为“阿拉贡”这是传说中的冥王用于穿越平行世界的那面魔镜的名字。 还好奥斯卡现未来的敌人似乎并不是很多好像只剩下孤悬于大海中的英格斯特还没有交代。英格人的侵略意识被很好的隐藏了四百年之久这期间他们只是不停的在岛上开垦直到西葡斯大帆船成功穿越西大洋到达了西大6人所能知晓的东方最远端虽然那里仍是波西斯人的统治地域但这个消息对英格斯特王国的震动却是巨大的。这个时候英格国家海洋测量局组织秘密力量对西葡斯大帆船的制造技术进行了多番查探终于在西葡斯大帆船远航成功的第六年英格斯特建造了自己的五帆吊轨远洋船舰。于是国家海洋测量局就是英格斯特特务机构的前身大6上的同行喜欢称他们为“海狗”那是一种凶猛的、群居于大海中的掠食动物。 “哦啦!似乎……这些家伙都有着光辉的战斗历史和悠久的传统。”奥斯卡抖了抖手中的秘密文件。 “恩哼!”鲁宾元帅耸了耸肩“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这些间谍机构这么感兴趣?” 奥斯卡想了想他觉得有必要跟老元帅谈谈自己的未来了。 “元帅阁下也许……我未来的战场就在这个看不见的领域。” “你在开玩笑那是特勤处的事情。” 奥斯卡有点惊异的看了看老元帅看来这位元帅真的被排除出军部的决策层了。 “呃……怎么说呢!”奥斯卡摸了摸鼻子对方到底是一位元帅也许这种事不该由自己来说。“我的老师您恐怕还不太了解您知道阿兰元帅这两年除了调整北方和西方的军力配置他还在干些什么?” 鲁宾元帅摇了摇头“老家伙们肯定有他们自己的事情他们又不会向我通报我怎么会知道阿兰在忙些什么!” 奥斯卡点了点头“让我告诉您吧!阿兰元帅在从近卫军挑选有头脑、分析能力强、家事背景又清白的作战参谋。” “作战参谋?”鲁宾元帅狐疑的问。“你没搞错吗?你确定是作战参谋?” “绝对不会搞错银狐已经把这项工作秘密的进行了两年他已经网罗了一大批各方面的专业人才。这些人有的是地图测绘专家有的是战例分析家有的是军事观察家但更多的是曾经在西方各国担任过外交武官的情报人员。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些拥有真才实学的近卫军军官!”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鲁宾元帅挥手制止奥斯卡再说下去他相信凭借自己的分析能力便能够得出结论。 “难道……阿兰打算成立军部自己的情报机构?” “不愧是我的老师!”奥斯卡兴奋的点了点头“三世陛下在五年前就默许了这件事情军事情报局的筹备工作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的。” 鲁宾元帅突然瞪大了眼睛。“你在那个时候入学然后主修情报战然后在快毕业的时候就赶上军事情报局的筹备工作进入尾声。你……” “您的猜测一点都没错我的未来就在那里!” 鲁宾元帅愣了半晌他突然摇了摇头。“我……我一直认为你这个小家伙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军事指挥官。也许……也许你可以考虑一下加入一线部队锻炼一番你更适合……” “老师!”奥斯卡猛的握住老元帅那双枯瘦的手“您的心情我了解您对我的教诲和鼓舞我也将永远铭记在心但我的未来是三世陛下指定了的就像我的婚姻、我的课业、我的生活都林并没给我其他的选择。” “哦……”鲁宾元帅回握着青年的手两年的时光犹如闪光的湖面静静的涟漪在元帅的脑海中扩散着点点波纹。奥斯卡已经不是刚刚搬进来时那个冒失好动的小中将了。他在长大他在不停的成长!元帅知道自己有时甚至在用看待儿子的目光打量他他知道这个小家伙曾经一度模仿过自己的举止和工作方式但他很快就找到了适合自己的道路他开始用心的体察身边的事物他开始用心的对待各种专业知识。元帅知道这位年纪轻轻的中将会是未来的上将未来的元帅也许有一天他可以入主军部他一定可以做到的!当他带领近卫军走上战场的时候所有的敌人都会伏在他的脚下颤抖元帅相信这一点他相信自己的这名学生!或者说他相信这个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儿子。 “这……这算是道别吗?现在才4月份!”老元帅的声音竟然在微微抖。 “当然不!”奥斯卡肯定的说。“我还要和您在沙盘上玩几次大的!这回我要在正面战场上投入六十个师的兵力我还会在左翼和右翼分别布置两个骑兵集群。嘿嘿嘿!您打算怎么办?” 老元帅微微一笑“来吧小家伙!”他率先向沙盘的方向走去。 “看来你的信心还没有完全崩溃!”鲁宾元帅戏谑的回望奥斯卡“在正面战场上铺开六十个师?那就是十八万人!说真的我可没听说过!看来你要用一种丛未有过的决战方式但我可告诉你你以为你的六十个师走过来就算赢了吗?你还真是个头脑简单的小家伙!” 宽大的沙盘就在眼前兴奋的奥斯卡将代表自己队伍的旗帜排开了。老元帅摇头笑了起来“小家伙你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近卫军从来都没向你安排的那样进行战斗组合。” 奥斯卡也摇了摇头“不元帅阁下他们会的!未来的战场就是这个样子我曾经设想过世界大战的格局您知道吗?据我粗略估计西方王国联盟如果彻底的动员起来他们至少可以投入五百个师也就是一百五十万人如果泰坦想要赢得战争就必须改组师级、军级、集团军的战斗组合方式。” 尽管老元帅对年轻人的话未置一词但他的微笑却多少透露着欣慰的意思。 “所以……您看啊!这就是我设计的大决战!针对大兵团作战的战力组合方式以三个军为一个基数组成一个三万人的步兵方阵我称之为纵队。而这……” 奥斯卡边说边拣取了沙盘上的一面小旗“这就是我的一纵这是二纵然后是三纵、四纵、五纵和六纵。” “那你的骑兵集群呢?”老元帅终于提问了。 “左翼是地方上的贵族私人武装我查阅过泰坦法典当帝国受到侵略的时候拥有侯爵极其以上品级的贵族可以不经过皇帝的授权、组织旅级规模的独立武装但这些独立武装必须服从所在军区的领导所以我利用这些独立骑兵旅组成牵制力量这就是我的左翼!他的薄弱决定了他会是敌人的突击对象。但我的右翼也就是十一纵!这是由精锐骑兵组成的突击阵营他一定会先一步追击对方的骑兵。” “你为什么会这么肯定?战场上可没有那种你所说的一定的事!” 奥斯卡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我的元帅您到底没见识过真正的骑兵突击集群!没人能阻挡神选的战士!” “你的意思是说……十一纵是由水仙骑士团组成的?” 奥斯卡嘿嘿嘿的傻笑起来这是他的骄傲他的信仰! “没错!神选的战士将在我的右翼向敌人的骑兵阵营动冲锋毁灭性的冲锋!他们会在击溃敌人之后弛援中央战场。如果我的估计没错他们可以在战场右侧靠内里的方向重列锋线然后从中间截断中央战场上的敌军主力。这个时候突击左翼的敌人一定会支援中央战场而我的左翼会调过头来将其拖在阵地上!” 鲁宾元帅在点头!光明神啊!他竟然向年轻人点头了!这是第一次!没准儿就是最后一次! 果然奥斯卡望着频频骇的老元帅不禁有些傻。 “好啦!”鲁宾元帅终于开始在沙盘摆放代表自己的军队“你那套我已经听够了!咱们还是用交锋来说明问题吧!既然西方王国联盟可以投入五百个师那么在正面战场上我至少可以动员其中的二百个师与你进行决战也就是六十万人而你只有可怜的二十四万人这时你还有把握赢得这场战争吗?” 可就在老元帅将自己的军队摆放就位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小家伙!你的骑兵集群是十一纵而中央战场上有你的一纵、二纵、三纵、四纵、五纵和六纵。那么……剩下的四个纵呢?别告诉我你没有按照你的编制你一定还有七纵、八纵、九纵和十纵!” 奥斯卡搓了搓手“我的元帅阁下您的主力全在这儿了那么您想到这个问题是不是稍稍晚了一点呢!” 亲王指着中央战场的位置说“这!就是我们的预定战场按照地理位置它在距离多瑙河流域不过二百多公里的一处荒原上。” “而这里!”奥斯卡又指了指沙盘上另一处面积广大却被标记为浅灰色的开阔地“这里就是荒无人烟的佐兰加沙湿地遍步沼泽和一毛不长的稀泥。我计算过距离我的七纵、八纵、九纵和十纵会带足半个月的口粮穿越佐兰加沙在预定的时间、预定的地点出现在战场后方!” 奥斯卡望着已经陷入半昏迷的鲁宾元帅不禁开心的笑了起来“不要怀疑我的四路纵队会贻误战机如果这真的是一场大决战我会为每一名战士写信为他们树立抵抗外国侵略者的必胜信心!穿越佐兰加沙是一个死亡任务是一次令人难以置信的大进军。为了避免敌人的斥候现这路大军的踪迹他们在湿地跋涉时的最后阶段甚至不能生火煮食热餐因为敌人的斥候会在很远的地方看到烟火所以他们只能依靠干粮他们会因为疾病和疲劳大量的减员但我坚信!我的四路纵队一定会在预定的时间、预定的地点进入预定的出击阵地!他们会克服长途奔袭的疲惫他们会用最高昂的精神踢敌人的屁股所以……我会取得这场大决战的最终胜利!虽然你的兵力是我两倍还多半个基数但你别忘了我进行的是一场卫国战争我的士兵和军官会抱着必胜的信念投入战斗!” “等等!等等!一个致命的漏洞你根本不清楚佐兰加沙湿地里的孤军会生什么事!这不是信念的问题一旦他们不能按时到达……” “我会战至最后一人!不过您别忘了我还有四个纵队在敌人的后方我败了但他们不会!他们可以化整为零开展游击战!烧毁敌人的粮仓切断敌人的补给线路他们会坚持到祖国动新的反攻!” 鲁宾元帅呆愣了半晌他看着年轻人的目光实在是复杂极了。不过他突然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沙盘。 “午餐的时间到了!” 奥斯卡连忙追了上去“喂!老家伙!你不会是怕了吧?来呀!我还没过瘾呢?” “臭小子!像你这样喜欢胡思乱想的小家伙我可见多了!你还是乖乖去喝蘑菇汤吧!” “光明神啊!又是蘑菇汤?您确定吗?” “再确定不过了!菜谱是我定的。” “哦……啦……您在虐待年轻人!” “不!是你喜欢被虐而已。” …… 在餐桌上一直默不作声的鲁宾元帅突然说“小奥斯卡如果你不去指挥一支部队真的是帝国近卫军的遗憾。” 不管怎么说796年的春天就这样过去了。 炎热的暑季令人从早到晚都打不起精神奥斯卡也不例外他看着越来越壮大的鸭群恨不得跟随它们一块儿跳进池塘里。 雷束尔这个家伙做父亲已经有小半年的时间了他的儿子越来越高大因此他这个做父亲的一点都不喜欢奥斯路因为这个小家伙已经令父亲感到一股浓重的雄性气息。雷束尔老是将儿子打到马房外面有了一些自主意识的小奥斯路只好跟着自己的妈妈。 也许是像她妈妈的缘故雷束尔可一点都不讨厌小卡捷佳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喜欢跟他在一起。父亲与她分享鲜嫩的青草有时间的话这位父亲还会教女儿怎么用蹄子力。当然这种力方式是对付敌人的时候才会使用的。 大家倒不用担心小奥斯路他的母亲极为袒护他当他被充满大男人主义的父亲追得满场跑的时候埃斯梅兰达总会赶上来踢自己的丈夫几脚。雷束尔虽然对此不是很满意但他不喜欢跟妻子吵架再说他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过错当初自己的父亲也是这么对待他的。现在想想如果不是父亲的锻炼恐怕雷束尔也不会有今日的体格和力量。所以小男人注定要在摧残中长大要不然的话他就会迷失方向。如果将来有一天他接替自己的位置希望安鲁的小主人能对他满意。 雷束尔是一个做父亲的最后他还是这样祝福了自己的儿子。 第三十九期战史理论班还是老样子不过最紧张的学习阶段已经过去了。像所有的大学一样毕业这一年大家都有些无所事事。不过日子还是要过这些中级军官虽然并不是太富裕但手中还都有不少零用钱于是各种题目的告别酒会从三月末就66续续的开始了因为这里面有大部分人可能赶不上毕业的时间尤其是来自北方集团军群的军官。这两年德意斯已经在其边境内侧驻扎了过四十个师泰坦北方的六大军区进入临战状态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三十九期战史班的北方军官随时有被召回军队的可能所以他们并不在乎酒精中毒也许……这就是他们最后一次与可爱的同学们把酒言欢。 忘了是什么时候奥斯卡将西葡斯王国的卡捷琳娜公主介绍给自己的未婚妻两位公主似乎谈得很投机但奥斯卡知道她们一直围绕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这已经不错了据说在对待法兰公主、也就是卢比勒.阿尔法.莫瑞塞特大殿下的妻子时阿莱尼斯曾在自己这位大嫂的座椅上放过钉子。 奥斯卡曾向公主询问过这件事阿莱尼斯开始说这些都是小报记者胡编的但她实在架不住小亲王的疲劳轰炸最后她终于承认自己只是想看看那位始终装模作样的公主殿下会不会在皇室餐会上尖叫着捂住屁股然后用法兰语大声叫骂! 结果呢?阿莱尼斯承认那位公主是一个极端无趣的家伙!她一直坚持到餐会结束然后半个月都没离开床铺。 奥斯卡瞪大了眼睛“你是与法兰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阿莱尼斯说:“没错法兰人在我访问期间竟然给了我无数次难堪。现在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从那位法兰王子的事件中轻易脱身了吧?” “为什么?” 阿莱尼斯猛的纠住未婚夫的耳朵“你这个迟钝的家伙!还不是因为我在皇陵不停的向祖先哭诉!” “哦啦!你真是我的亲爱的!”奥斯卡边说边扭曲着面孔亲吻公主。 那么……卡捷琳娜是怎么向奥斯卡展示友好的呢?说实话这位公主其实并没动用太多的心机她只是尽情展示着自己的本色。时而善解人意时而嚣张跋扈时而楚楚可怜时而落落大方。虽然奥斯卡一直觉得卡捷琳娜在与自己相处的时候表演的成分居多但这个已经习惯被高贵的美丽女子围绕在身边的年轻人着实有些招架不住。 不过奥斯卡可不会迷昏头他对卡捷琳娜的态度仍算谨慎不过卡捷琳娜确实有点年轻她为了尽快得到小亲王的信任竟然向他提起了埃塔的组织形式和工作模式。这简直令奥斯卡震惊异常!他联络了特勤处并且得到了特勤处的确认卡捷琳娜说的全是实话!虽然亲王对这位公主的智力有点怀疑但他还是试着接受了她因为……一个可人儿时常出现在身边并不是什么坏事再说他从这个可人儿的口中得到了不少关于埃塔和西葡斯王国的情报这样的话……何乐而不为呢? 多多少少奥斯卡有些自我感觉良好。先卡捷琳娜对他的转变自然是非常欣喜的;其次透露给奥斯卡的情报都经过埃塔泰坦地区负责人的筛选也就是说这些东西不过是用来巩固卡捷琳娜在一位泰坦亲王心目中的地位于西葡斯王国并没有多大损失。 其实……有时人和人的交往就是这样。人们在彼此计算着得到的衡量着失去的当他们认为一切都还可以接受的时候他们就会成为朋友;当他们感到入不敷出的时候一切也就随之结束。也许这其中确实存在着友谊但友谊作为交往中的一个成分并不会占据太多优势。 教历796年的上半年还有一件值得一提的事情。犯罪之王多拉米.贝辛格患了严重的胆囊炎他的衰老度已经令人感到恐怖。多摩尔加十几年的监禁生活完全破坏了他的身心健康他在卢比.奥斯卡大酒店又度过了几年极为放纵的生活。身边的人们都劝过他就连奥斯卡也曾反反复复的数落他一阵子可这个半只脚早就踏进棺材的小老头就是不听他依然我行我素。不过现在可好了多拉米.贝辛格再也不会知道烟酒和女人的味道毒医帕尔斯为了救老朋友的命将他完全隔离不过熟悉这位犯罪大亨的朋友都知道他其实并不想活太久他一直都在寻求解脱。 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一向对出身多摩尔加的囚徒不假辞色的阿欧卡亚小姐竟然经常去探望犯罪之王后来奥斯卡问过才知道原因卡拉.席瓦老公爵不只一次提到过他在多摩尔加曾获得犯罪之王无私的帮助。 “这么说……多拉米也做过一些好事!” 阿欧卡亚点了点头“不过……大部分的时间人们并不清楚自己做的事情到底是坏事还是好事!” “不管是坏事还是好事我看得出……你有心事!”奥斯卡一分不让的盯着阿卡的眼睛。 女伯爵避开了“不是您太敏感了!” 奥斯卡耸了耸肩“阿欧卡亚你呢!就是这一点最讨厌你有什么事情全都藏在自己心里如果不逼你你是绝对不会拿出来与人分享的。也许是我搞错了应该说……就算是逼你你也不会说!” 阿欧卡亚突然笑了起来“我的殿下我的心事大部分都是公事难道要我将军统调查局掌握的各种情报和数据拿出来与人分享吗?您不必担心我我的脑子里面全都是那些东西别人也帮不了我。” “以后你就有了可以探讨情报分析工作的人选了!”奥斯卡肯定的说。 “谁?” “我!” “您?” “没错!”亲王点了点头然后他就把一头雾水的女伯爵给打走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阅读家信已经成为奥斯卡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水仙来的信使每次都很准时在大学城这四年半奥斯卡收到的家信已经过百封。也不知道这位亲王殿下出于怎样的考虑他将那些涉及到敏感问题的信件全烧掉了而剩下的则被藏进冰熊沙的底座。 那么……快点拆开吧!奥斯卡用折刀小心的挑开刻有家族图腾的火漆然后他像对待自己的初生婴儿一般取出里面的信纸。是父亲的笔迹他一眼就认得出。 “最最亲爱的小儿子最最亲爱的小奥斯卡!” “一切都还好吗?萨沙伊还好吗?哦!差点忘了萨沙也有这样一封信我希望你们俩个能够互相串换着看一下!都看一下!” “你的几位母亲都还过得去只是极为想念你和萨沙。不过她们成天无所事事除了念叨你们也就没什么可做的了。所以你和萨沙要体会母亲的这种心情多给她们写信她们比任何人都需要这个。” “骑士团的状况还不错啦上次你的来信我反复看过几遍又把它给骑士团里几位常胜将军看了看他们都很欣赏你的战略主张尤其是费戈他对你的评价最高。我知道你这小子看到这里的时候一定在偷笑但你可给我听仔细战争不是白纸上写字那么简单也不是沙盘推演那般轻易。战争是一个艰苦的、长期的征服过程征服他人还是被人征服往往取决于你的一个策略。” “所以儿子不要在沙盘上推理也不要在白纸上写下你的主张等你毕业以后带着红虎四处走一走多去看看那些边陲要塞、多留意一下所到之处的地理环境多体会一下战士们的战斗和生活这才是成为一个合格的军事将领的正确道路。” “好啦我的小儿子知道你一定苦着个脸不过我可不是在数落你我只不过给你一些建议你长大了虽然你我远隔万里但我还是欣慰的看到了。” “说回骑士团吧我那些可爱的骑士们哈哈!他们还是那副老样子风风火火的从这儿奔到那儿又急急忙忙的从那儿赶到这儿。不过你不用担心边境那边的波西斯人已经不再组织大规模的攻势了!家里的骑士只是在收拢那些偷越边境的难民。我不是说过吗?波西斯人的内战已经持续三年了似乎仍有继续升级的趋势。军统都忙不过来了家族的子民仇视那些波西斯人如果不把越过边境的难民组织起来他们会被咱们水仙人钉在十字架上。天啊!家族的政令头一次不起作用人们都已经习惯了哪怕是没有武器的波西斯难民也一样要杀。” “好了!别以为家族就快胜利了!因为我正要说点令人沮丧的事情你的明达叔叔战死了太可怕了!参加他的葬礼时我看到他的铠甲上还染着血那件铠甲是明达的心爱之物他生前唯一的要求就是穿着它去见光明神虽然它已经极为破旧了!我用衣袖去擦那些血迹可就是擦不净在场的亲属都哭了不过我没有我只是用力去擦但该死的!直到明达安葬的时候我还是没有擦净我竟然让自己最后一个表弟带着污秽去见神明!最后我还是哭了不过没人看见罢了!” “就这样吧我说不下去了!不过你可别把我为明达流泪这件事说出去我要是得到风声就会飞过来揍你一顿重的!好啦我那最最亲爱的小儿子努力学习!不要迷惘、不要恐惧、勇往直前就对了!” “最后的最后祝福你吻你!” “哦还有!我差点忘了!代我问候鲁宾元帅他是一位可敬的长者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家伙要尊重他他是在代我管教儿子!就这样!” “你的父亲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教历796年5月4日夜于安鲁哈啦大本营。” 奥斯卡揉了揉眼睛那里有点疼痛的感觉他小心的合上信纸又轻轻的吻了它一下。当他打算把信收起来的时候他犹豫了父亲提到了水仙骑士团的一些部署看来……这封信是留不得了。奥斯卡点燃一根大雪茄当他把雪茄燃烧着的火红色烟头靠近信纸的时候他又开始犯嘀咕也许……也许留下也不会有太大麻烦!没人敢碰他的冰熊沙除了萨沙。 可是……可是……还是不要惹麻烦吧!年轻人叹了口气他最终还是一边摇头一边点燃了信纸。 “哦光明神啊!”奥斯卡望着地上的灰烬不禁跳了起来“父亲说过要和萨沙串换着看的!这下糟糕了!我怎么这就忘了?” 年轻人为这件事一直自责了一个夏天直到他收到今年家里的第三封来信。哦啦!还好父亲原谅了他的冒失不过多特蒙德还是狠狠的数落了奥斯卡几句奥斯卡只是抓了抓头他对老头子的说辞早就习惯了。为了报复刻薄的父亲奥斯卡将流泪事件偷偷告诉萨沙不过萨沙倒有些不以为然。 小小姐翘着嘴唇说“你不知道吗?我听西利亚妈妈说你的母亲去世的时候父亲哭得才厉害呢!虽然父亲把自己锁在房里但官邸里的人都听到了!” 奥斯卡一阵默然他什么都没说就像打阿欧卡亚把小小姐给哄走了。 “也许我真的不了解他!”奥斯卡边说边收起今年的第三封家信看得出他还是很高兴的因为这封信可以留下。 时间就这样行进至796年的9月份奥斯卡开始整理散乱的堆积在鲁宾元帅官邸的物事老人避开了奥斯卡也伤感极了但是确实是他离开这里的时候了。 “还没睡吗?”回到家的鲁宾元帅诧异的望着坐在门廊里的年轻人。 “咱们又没有吵架您干嘛老躲着我?”奥斯卡为元帅拉开座位。 老人懊恼的撇开头“算了吧你!别说的好像我有那种倾向似的!” 奥斯卡笑了起来“好啦!害怕寂寞的老头儿快过来坐下我还没走呢!” 鲁宾元帅哼了一声这次他没有辩驳他只是安静的坐了下来。对这个孩子他有太多的希望也有太多的不舍。 奥斯卡为元帅面前的酒杯倒满香纯的正宗朗姆酒郁闷的时候就是奢侈的时候奥斯卡信奉这个。 “将来……你有什么打算?”老元帅终于说话了他眼望着门廊那盏孤灯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确认过了军事情报局的成立还要等上一阵子也许明年也没个结果。所以我会遵照父亲的意思向三世陛下讨个巡查的差使把帝国的几大边疆和险关要塞都走上一走。” “恩!你父亲的意见没错年轻人就是应该多走一走多看一看。帝国的边疆重镇大部分都集中在多瑙河流域和北方的森林边缘地区由于地域和所防守敌人的差异河套和北方军区有许多完全不同的战斗方式你会从中学到很多的。” 鲁宾元帅拿起了酒杯但他马上又放下了“我的孩子你打算先去哪?” 奥斯卡的眼睛有些红润他的泪腺坏掉了平常只能用清水来湿润眼睛这不知是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因为他不用担心自己会在人前哭泣。 “我……我打算……先去北方然后转道西北的斯坦贝维尔家族领地然后……哦抱歉……我迷眼了!” 这是鲁宾元帅第一次这样清晰的称呼自己的孩子尽管两年的时间并不算长但一个老人和一个青年却在其中积累了沉甸甸的情感。 “不要紧吧?你在抖!”元帅扶住了小奥斯卡的肩膀。 “没事!您……您还要听下去吗?” “当然!”老元帅点了点头“你还没解释为什么会这样选择路线我以为你会先去帝国防守最薄弱的多瑙河地区。” “哦啦!是这样的我答应过塔.冯.苏霍伊子爵一毕业就去探望他他的家族领地就在北方所以我选择了这条路线。” “哦……”老元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北方……可不怎么太平。” “您放心没我的事!” 对孩子的安慰老元帅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两个人陷入沉默他们谁都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的饮酒。 对于奥斯卡来说大学生活就要结束了与可敬可佩的鲁宾元帅告别实在是难以启齿。 对于老元帅来说他是欣慰的孩子长大了可以展翅高飞了!但……元帅又有些迷惘孩子若是遇到风雪该怎么办?若是遇到狼群该怎么办?他的羽翼足够丰满了吗? 还是不要想了祝福这个叫做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年轻人吧!他的征程终于有了起点他的人生终于赢来最灿烂的曙光。 第八章 一个恬静舒适的小村落坐落在都林城通向北方国道一侧的高地上。这个小村落的郊外有一座明净整洁装有褐色百叶窗的两室小屋。小屋一边有一个园子整齐的划成一块块种着蔬菜。门外还有一架巨大的葡萄棚每年的八月底到十月末不同种的葡萄就会相继成熟这些葡萄上都挂着标签有的用于食用有的用于酿酒。屋前还有三株遮天蔽日的大橡树一年四季只要有太阳大片的树荫就会遮蔽这座小屋。屋子的另一边则是一个鲜花盛开的花坛这一切充满着整洁、繁盛、朴素的舒适气氛。 忘了告诉大家屋子的主人叫老佩尔他在这里已经居住了三十年。不过今天也就是796年11月9日如果我们的估计没错那么老佩尔就要与他的小屋永远的告别了。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奥斯卡没好气的盯着端坐在车厢另一侧的鲁道夫.霍斯伯爵。 “什么日子?有什么特殊的吗?”特务头子挑起了眉毛。 “791年的这个时候你还参加过我的生日会呢!别告诉我你忘了!” “我当然没忘!生日快乐亲王殿下!” 奥斯卡拍了下额头“我要说谢谢吗?真是见鬼我应该参加同学们为我筹备的生日酒会他们准备了好久!我还应该……算了!肯定是哪里出错了我怎么会跟你来这么个鬼地方?我的某根神经一定是坏掉了!” “行了!年轻人!自从上了我的马车你就一直在抱怨我很抱歉耽误了您的生日会但这是三世陛下的安排。难道你要跟陛下评理吗?” 奥斯卡懊恼的别开头。 “好啦!不要总是苦着个脸我誓很快就会结束的!”鲁道夫.霍斯边说边向车外一名随从打了个手势。 在这之后他又转向小亲王“我的殿下您可以称这次行动为反恐也可以称其为抓捕。因为通常情况下这些外国密探只有两种工作一是刺探情报二是进行各种破坏活动所以我们按照敌人的具体实力进行各方面的应对布置。” 马车静静的停在国道一边年轻的亲王殿下拉开了车窗11月的清冷空气马上令人身心为之一震。 “那个小屋里有几个人?” 鲁道夫.霍斯向小屋的方向看了看“四个三个是敌人一个穿红衣服的家伙是直接向我负责的线人。” “埃塔还是德克特?” “德克特!”鲁道夫.霍斯伯爵的面孔突然扭曲起来看来他对德克特的印象非常深刻。 “这些德意斯密探也许是吃错药了!他们的活动在最近几年变得极为大胆去年阿兰元帅遇刺那件案子就是他们做的我的秘密搜查官在侦破过程中抓获了三十多名德克特的下层行动人员。现在……嘿嘿!如果行动顺利你很快就会见到德克特派驻都林的总负责人。” “我拭目以待。”奥斯卡边说边松动了几下筋骨。 身着紧绷的黑色连身衫披挂涂抹了伪装漆的皮甲身手矫捷的特勤处密探小心的向孤零零的木屋不断接近着。这是一个满编的行动小组八名成员互相掩护他们用短剑撬开了篱笆然后无声无息的跃至屋檐下。行动小组的组长用一面小镜子向远处的同僚打出光闪信号。几乎是立刻第二、第三小组开始行动了。 第二小组负责狙击他们从国道的台基坑中一跃而出八名队员分别选择了三株橡树他们利用人梯飞快的登上大树并在固定好身体之后张开了宽大的狙击弩。 第三小组负责包抄他们无惊无险的通过屋后的菜园两名队员在屋子的左右两侧与正面的行动小组取得了联系剩下的六名队员则分散在后园四周。 “屋里的人听着!我们是泰坦帝国的秘密搜查官我们怀疑你们在进行违法的情报活动现在放下武器走出屋子!” 鲁道夫.霍斯望了望这次行动的传令官又看了看悄无声息的小木屋。他摇了摇头向自己的做了一个继续的手势。 传令官很快便得到了指示这个大嗓门的家伙耸了耸肩他对自己的工作多少都有些不以为然因为给特勤处服务这么多年他还没遇到过不抵抗的外国敌对份子。 “屋里的人听着我们已经查实了你们的身份抵抗是徒劳的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们若是付与顽抗我们就要……” 传令官的话突然中断了一支利箭穿透了他的咽喉。国道台基坑中一阵人影耸动但似乎没人打算去帮助这个可怜的家伙大嗓门的传令官痛苦的蜷缩在地他猛烈的吞咽着汹涌的血水很快血水开始凝结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终于他不再出声音了。 “对方不想谈判。”鲁道夫.霍斯将视线从传令官的尸身上移开了。 “我看到了!”奥斯卡翻了个白眼他真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要派他来观摩?虽然这是一次极为典型的抓捕行动但换作自己干的话并不会比鲁道夫.霍斯差多少。所以“还真是见鬼了!来这儿干嘛?今天是我生日!”奥斯卡还在心里着牢骚。 “报告总管!箭是从小木屋顶层的夹缝里射的那个狙击手应该是伏在夹板上的大树上的行动人员看不到他的位置。还有您看啊!木屋的炉道在冒烟!” 鲁道夫.霍斯的眼中寒光连闪“他们开始清洗文件了!快!立即行动!” “遵命!”这名随从猛的向国道的另一侧挥了挥手。 在一阵刺耳的轰鸣声中六座三米高的楼车驶上国道这种楼车是对付小型建筑的利器它靠人力推动有坚硬的木制外壳在楼车顶层还有一具巨大的弩机它可以射一种改进过的粗大钩索。 六座楼车很快便驶下国道它们在距离木屋二十多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紧跟着楼车特勤处的六个支援小组全部赶上来了。 机簧震颤的声音令每个人都起抖奥斯卡也瞪大了眼睛他总算遇到一点有趣的事了! “射!”随着车长的口令六道钩索猛的射向木屋直径近乎十厘米的铁制刺钩轻易的一头扎进小屋的外墙早就躲到一边的第一行动小组这时又窜了上来他们每个人都选择了一根钩索然后使劲按动暴露在墙外的一处钩索机关钩索的锯齿猛的弹开像只张牙舞爪的怪兽一样紧紧抓住了木屋内侧的墙壁。 车长再次出命令巨弩上的绞盘开始转动连接钩索的铁链便越来越紧。很快木屋的外墙开始龟裂突然绞盘高转动起来带给六根铁链一股绝强的力道。随着几声轰然巨响灰尘漫天木屑翻飞小屋的外墙整扇坍塌了! “不许动!”“全都不许动!” 各个行动小组的密探顾不得灰头土脸他们踩着碎木板一拥而上! 也许是被那种恐怖的“钩爪”给震撼住了!屋子里的人并没有抵抗但当灰尘组成的浓雾开始消散密探们却现已经有人控制了小屋。 这是一个穿红衣服的家伙他勒住了屋主的脖子手中还不忘用一把短剑紧紧抵住他的咽喉。屋子里剩余的两个人悲愤的望着这个刚才还是战友的家伙。不过很快他们的头上响起棍棒的呼啸声特勤处的行动人员可不会对他们客气! 老佩尔听到了同僚的惨呼声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感受着脖子上的那道冰冷。 “通报你的身份!”一名小组长用一架小型手弩遥遥指着这伙外国敌对份子中的叛徒他还没有搞清状况这种事他不是没见过利用人质确实有利于逃生。 “只有帝国特勤处总管大臣鲁道夫.霍斯伯爵知道我的身份你就这样回报吧!” 很快一名组员从屋外奔进来向自己的组长耳语了一番。这名组长马上放下手弩“嘿!兄弟向你致敬!你让我们免受牺牲。其实我们都知道这次行动有你的存在但……你知道的安全第一我只是确认一下。” “没关系不过你还是去感谢光明神吧!我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这个红衣服的家伙把怀中的老佩尔推了出来特勤处的行动人员马上将他打倒在地然后七手八脚的将其捆了个结实。 当老佩尔踉跄着站起来的时候他突然朝叛徒的脸上吐口水红衣服的家伙躲开了老佩尔却没有躲过他的报复红衣服从一名行动人员的手中夺过了一根粗大的铅棒直到这根棒子敲得变形以后他才停止殴打。 负责清理现场的痕迹小组进来了他们开始仔细地搜索房间中的每一个角落。 “让我们看看!”鲁道夫.霍斯踱着方步迈进了小屋他的身后跟着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 “老佩尔?”鲁道夫抓起对方沾满血水的头。“德克特派驻都林的总负责人?” 老佩尔虚弱的摇了摇头“我……普通……农人!我要……公正……我……要……律师!” 鲁道夫猛的将老佩尔的头重重的摔在地上他有些疑惑的转向“红衣服”。 “我说你是不是把他的脑子打坏了?我可没听说过哪位被捕的密探要给自己请律师!” “红衣服”向最高长官耸了耸肩“我想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我根本没有打疼他!” “没错!是这个道理!”鲁道夫点了点头他转向一边的小组长“带老佩尔回都林别忘了要让他感觉到疼痛!” “遵命阁下您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做!”小组长一边说一边向总管大臣鞠躬。 “好了!把你的手弩给我!” 尽管这位小组长有些不解但他还是将自己的手弩递给了鲁道夫。 “都出去!你们都出去!屋子里的人都出去!快点!”特务头子突然大声叫唤起来不过他一把拉住正要转身的小奥斯卡“我的殿下您可不用!” “红衣服你怎么样?”待人都走远了鲁道夫开始问候自己的专属线人。不过他边说边用手弩指住了这名得力部下。 “还过得去不过我知道马上就不好了!”红衣服无奈的看了看箭头。 “别冲我抱怨!”鲁道夫扣动了机簧箭头以肉眼难见的度刺入人体并结结实实地卡在锁骨与肩纣接缝的地方。 “噢嗤!”红衣服抚着伤口夸张的叫唤起来“我的总管大臣您就不能事先知会一声!” “我说过别冲我抱怨!”鲁道夫用手弩指了指屋后“我为你准备了马匹和伤药半个小时以后司法部那边就会开始对你的追捕我可不想你死在那些巡兵的手上所以你最好还是跑快一点。找到你的上级单位之后就安心养伤近期不会有咱们的人联络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别让人家一个试探就露馅了!还有如果你得不到上级的信任就在联络点留下标记我会派人为你收尸。” “谢谢……谢谢您的祝福。”红衣服咬牙切齿地奔向屋后。 马蹄声越来越远很快就听不见了。 “喂!我可以走了吗?”奥斯卡不耐烦的抖了抖自己的折角将军帽。 “当然不过要带上我!” “你还要干嘛?”奥斯卡大声斥责起来他实在不想跟这个整天白惨着一张脸的特务头子有什么交集。 “今天是您的生日!我自然要去为参加您的庆祝酒会这个要求似乎并不过分。” 奥斯卡摆了摆手“行啦!行啦!跟着来吧!说实话我得承认这是我最倒霉的一个生日!” “别这样!今天你应该学到了很多东西。”两位大人一边闲聊一边向马车的方向走。 “是啊!是啊!楼车很有意思。” “没别的了?” “没了!真的没了!” “哦光明神啊!陛下要失望了!” “你还是算了吧别老用陛下挤兑我!” “我没有!” “不!你一直都在这样做!” …… 结果呢……奥斯卡的21岁生日就在一片阴霾中度过了。确实他的同学们为他布置了热闹的会场可当这位殿下带着脸色如鬼的鲁道夫.霍斯伯爵出现在卢比.奥斯卡为其准备的大客厅时搞不清状况的人物都选择保持沉默军人们悄悄的避往一旁他们在几起著名的针对军人的指控中都听说过特勤总管的名字对待这样的家伙就得离他远远的。 小小姐在酒会开始没多久便以不舒服为借口溜走了她想反正自己与哥哥有的是时间相处在这里面对那个吸血变态狂魔是会遭神明遗弃的! 卡捷琳娜公主付在奥斯卡的耳边问“那个好像早年丧母的家伙是谁?” 奥斯卡向旁边躲了躲“那就是鲁道夫.霍斯你肯定听说过。” 特务头子自以为风度翩翩的飘了过来“两位殿下背后说人坏话会受神明的谴责尤其是卡捷琳娜公主。您知道吗?我在上午和奥斯涅亲王殿下组织了一次成功的抓捕行动对方是德克特派驻都林的总负责人虽然被他们逃掉一个但主犯全部落网了。” 卡捷琳娜公主望了望把玩酒杯的小奥斯卡又望了望“早年丧母”的鲁道夫.霍斯。 “对不起伯爵阁下我不明白您为什么对我这样一位留学生说这些?” 鲁道夫摇了摇头“您是聪明人代我向都林卡罗阿斯大街31号的冯罗先生转达一句话如果他想在我的眼前底下保存完整的四肢就不要再进行破坏行规的事。” 卡捷琳娜公主想回避泰坦特勤总管的逼视但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是她的人生中面临的第一次正面攻势。 “伯爵阁下先我不认识都林那个什么大街的那位先生也就是说我根本不会为您转达那个莫名其妙的信息;其次我的王姓是霍尔姆斯那么我可不可以将您刚才的那番话理解为对我、或是对西葡斯王国的威胁?” 鲁道夫.霍斯有些好笑的望着面前的小公主西葡斯?他会怕吗? “我的公主殿下如果埃塔的在泰坦的行动仍像从前那么肆无忌惮那么我的特勤处会在整个大6对埃塔动剿灭战您理解了吗?这才是威胁!” 卡捷琳娜有点抖她望了望身边的奥斯卡这个家伙竟然还是一言不。 “我……我有点不舒服告辞了!”卡捷琳娜知道今天自己是来错地方了。 “喂!你得听我说!”奥斯卡从渐行渐远的卡捷琳娜身上收回目光接着他整个人都瘫进沙里。“你听见没有?” “我在听!”鲁道夫.霍斯像个老朋友一样坐到亲王身边。 “欺负一个小女孩儿有意思吗?” “当然!”鲁道夫.霍斯笑着点了点头“你难道没有注意刚才她那副敢怒不敢言的可怜样子?天啊!我就知道你错过了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景致?” 奥斯卡稍稍坐直身子“那么……照你的意思说像强*奸啊、非礼啊、性侵害啊、虐待啊!这种女孩子们绝对难以接受的事情都是美好的喽?” “差不多!就看你用怎样的角度来欣赏整件事了你要善于从中找寻那种痛苦的美感虽然那种美感很快会在摧残中破损但那一瞬间爆出的美会令你得到身心上的巨大满足!” 奥斯卡难以置信的望着双目放光的特务头子这样的家伙他在……在多摩尔加见过很多。 “好啦!我的殿下你是未来的军情局长也是我最亲密的同事所以我才会跟你说这些。那种事只有善于思考和分析的人才能体会的如果你有兴趣就来我家。”鲁道夫从怀中掏出一纸便条“这是我家的地址你最好找个妥当的地方收好不过我觉得你还是记住之后把它烧掉因为整个帝国也没几个人知道我住在什么地方。” 奥斯卡终于明白鲁道夫.霍斯为什么会亲近自己原来他早就知道军部打算成立情报局的事。但……有点说不过去的地方是自己在未来要带走他的一部分力量并成为特勤处最强力的竞争对手鲁道夫又是为了什么与自己保持这种说亲密又不是很贴切的关系呢? “那是你家?”奥斯卡终于留意到便条上的地址。 “怎么?有问题吗?” 奥斯卡有点惊悚的望着鲁道夫“都林的官方报纸不止一次报道过那是吸血伯爵的城堡!” “哦!”鲁道夫掩住额头“真不幸还是让你知道了我的绰号!不过你不用在意就是了我只不过经常在城堡四周放些残肢断臂之类的东西再说还有圣骑士看守一般人是进不来的。那些宣传能够让我拥有一个安全舒适的空间我在闲下来的甚至可以进行一些艺术创作。” “哪方面的?”奥斯卡坐得离吸血伯爵稍稍远了些。 “就是我刚才提到的那些怎么样?感兴趣吗?我有各式各样的美丽人偶。都是精品在钢丝牵引下还会走路、跳舞!你在操纵她们的时候还可以幻想她们拥有生命时的模样。到时你就会知道生命是虚假的!伪善的!是神明创造出来愚弄世人的陷阱。人偶才是完美的最终!” 奥斯卡听说过将美丽女子制成恐怖人偶的事情也许那时候他还年少他根本不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可是今天在自己的生日会上当鲁道夫.霍斯兴致勃勃的向他提起的时候他突然想要呕吐。 “好啦!今天是您的生日我的礼物已经交给您的管家了。你会喜欢的!那么……就这样吧!我得走了我还要赶回都林连夜突审那些德克特说真的要不是他们身上散一股霉味我一定会把这些倒霉鬼制成*人偶。” “哦啦是的……你一定会的!”混混噩噩的奥斯卡将特务头子送到大酒店的门口当吸血伯爵的马车消失在路口的时候奥斯卡终于吐了出来他喘着粗重的浊气望着地上那滩肮脏的秽物亲王暗暗誓无论是何时何地都要像提防虎狼一样对待鲁道夫.霍斯!也许……提防还不够对付这种一脑子变态疯狂念头的野兽人道毁灭才是最终的处理方式。 当奥斯卡回到酒会上的时候他惊愕的现灯火都熄灭了刚刚还是人声鼎沸的大客厅已经变得像闹鬼一样空荡荡的。亲王猛的甩了甩头看来吸血伯爵将他恶心的不轻。 突然大客厅小舞台上的幕布打开了奥斯卡知道那里原来有一只乐队可是……那是萨沙吗? 果然是小小姐她推着一个九层高的蛋糕架。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真正美好的事情!”奥斯卡边说边迎向自己的妹妹。 “女孩子不应该做这种事!”奥斯卡宠溺的亲吻着小萨沙。 “生日快乐!”小小姐绽放出最美丽的笑容蛋糕上的烛火照耀着她的雪白面颊。 “你不是回家了吗?”奥斯卡开心的拥紧了萨沙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这样抱着她……直到永远!当然直到明天早上也不错但年轻人只不过是想想罢了。 灯火再次点亮一群身着各式军服的将官们涌了上来他们都是奥斯卡的同学他们用军队的方式为代班长官庆祝生日。这些好事的同学将奥斯卡举了起来令他可以从蛋糕的最顶层开始吹熄蜡烛。 奥斯卡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吹灭了遍布蛋糕的二十一根蜡烛他在蛋糕的最下层好现同学们用奶油刻下了签名他欣喜的指了指这件特殊的生日礼物。 “我说正宗朗姆酒可以保存二百年以上的时间不知这块蛋糕可不可以存放那么久。也许……在过半个世界你们这些害人精若是还活着就可以在我的生日酒会上吃到796年的奶油水果蛋糕。” “哦不!那会将我们全都毒死!” “所以!殿下你得把它全吃了!”疯子参谋长达答拉斯.皮切上校边说边拣选了一块蛋糕但他并没有将它交到亲王殿下的手里而是直接将蛋糕扣在了小奥斯卡的头上。 大客厅突然静了下来这个玩笑……似乎开得有点大。人们都担心的望着疯子达答。 奥斯卡用衣袖抹了抹落满奶油的眼睛“看来……我一个人是绝对吃不完的!” 还没等人们反应过来达答拉斯这个家伙已经一溜烟的钻进人群。 无处泄的奥斯卡只好挑选一名少校作为报复的目标很快一场无理取闹的蛋糕大战开始了!军校的同学们像孩子一样开心的叫着、跳着。他们很久没有这样放纵过了五年的时间可以改变许多事情可以建立友谊、可以拓展思路、可以放开胸怀。不管怎么说同学之谊应该算是世界上最虔诚、最忠实的一种情感之一。它的美好在许多时候带给人们的只是片段的回忆尤其是军人这里没人知道自己在下一刻会生什么事。那么此时此刻的相聚就当成是一种情感的宣泄一个美好的结局。 萨沙竟然脱掉鞋子站到了高高的蛋糕架上还好没人向她投掷“凶器”。不过这个大女孩儿也是一个好战份子她迅的分解蛋糕然后将蛋糕递给每一个向她伸手的人事后想想如果没有小小姐的后勤支援这场战斗恐怕根本进行不下去。 “他在那里!达答在那里!”萨沙边说边向一个角落投去一块蛋糕。 人们很快就现了罪魁祸可怜的达答马上就陷入苦战他几乎吸引了大厅中一半以上的火力。 “带他到这来!快啊!这是代班长官的命令!”奥斯卡也跳上了蛋糕架他的体重令架子剧烈的摇晃起来吓得萨沙连忙抱紧了他。 达答拉斯被无数双手拖举着移至蛋糕架下。奥斯卡笑眯眯的望着这个不怕死的家伙! “可怜的达答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近卫军万岁!”达答几乎是嘶喊出这句话。 “近卫军万岁!”场内无数个声音附和起来但只要奥斯卡摇了摇头。 “自以为精明的臭小子!你打错主意了!”奥斯卡边说边将整个蛋糕塔迎着达答砸了下去。“近卫军……前进!”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时间场内鬼哭神嚎群魔乱舞! 十一月的晚风又急又冷卢比.奥斯卡大酒店为每一名房客的房间都预备了上等的炭火和煤油。就在曾经遭遇火灾的那处豪华的顶楼大套房。还没散去的学员开心的靠坐在沙上慢慢的品着咖啡和酒。 奥斯卡在浴室中想了很多他在想大学城的生活他在想这些年生的那些事情说真的泡在温暖的浴缸里他以为自己一直在做梦。没错就是做梦!一切都像梦一样的虚幻有些事、有些人总之他们充满离奇的关系、纠结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必然。 很明显胡思乱想耽误了亲王殿下许多时间当他穿戴整齐走进客厅的时候他最欣赏的同学们已经快睡着了。 达答拉斯.皮切上校他应该是奥斯卡见过的最大胆、最细致的作战参谋。 克拉皮奇.德利克上校近卫军第十一军区的步兵师长泰坦军部历史上升迁最快的平民军官奥斯卡知道他对步兵战术和各兵种的配合进击极有一手。 明塔斯.布郎特他已经是一位中校了。这个大块头仍像从前一样崇拜水仙骑士每晚他都要背诵一遍水仙骑士条例才能睡得着。 乔治.罗梅罗将军虽然他仍是一位少将军长但只要毕业证书拿到手估计中将军衔就跑不掉。他是奥斯卡见过的最塌实的骑兵指挥官人们都说骑兵善攻可唯有这位将军善于使用骑兵阵型进行防守。 似乎只少了塔.冯.苏霍伊少校不过不用担心他在自己的家族领地谋得一份差使据说干得还不错。 看到小奥斯卡人们都亲切的向他打招呼。 “好啦!好啦!我明天就要动身趁现在大家说说都有什么打算!”奥斯卡为自己倒满一杯清爽的水果酒。 “殿下!”最先言的自然是忠诚的明塔斯.布郎特。“我已向所在军区递交了辞职信我连行李都收拾好了!您一定得收留我!” 奥斯卡向有些单细胞的明塔斯伸出手“欢迎你加入我的家庭。” 明塔斯摇晃着大头有些不知所措。 一边的达答拉斯有些忍不住了他用手指戳了戳明塔斯的额头“你在等什么?这是安鲁家族的正式邀请你不是一直梦想着加入水仙骑士团吗?” “我……我可以吗?” 奥斯卡点了点头。 明塔斯像一个虔诚的信徒一样接住亲王殿下的手他轻轻亲吻了奥斯卡的手背那么现在他已是安鲁的一名骑士了。 “那么……达答!你呢?” “我听说……您向三世陛下讨了一个巡查的差使?有这回事吗?”达答皱起了眉头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是的!我的父亲还有我的几位导师他们都同意了去各处边疆要塞体验一下不同的战斗生活对我来说是一件难得的好事。” “确实是这样!”达答点了点头“不过……请您原谅我殿下我已经向鲁宾元帅申请留校鲁宾元帅的手底下缺一个教学秘书您知道吗?我有点爱上这里的生活了虽然学员素质参差不齐但学院在各方面的环境还是要比军区强得多。” “哦啦!”奥斯卡也点了点头“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么……” “殿下!”还不等奥斯卡说完克拉皮奇.德利克上校已经站了起来“亲王殿下难道您不认为只带一个整编骑兵师去视察北方边境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吗?边境那边的德意斯人一直在玩火。” 奥斯卡并不确定这位平民军官打算说什么亲王欣赏这位军官多半是在他的身上看到了雪狮师长海耶克.布隆迪的影子不过这位克拉皮奇上校可比海耶克深沉圆滑得多。 “意斯人的行动有些异常我很清楚。”奥斯卡还是知道这件事的。 “殿下我得补充一点!”明塔斯.布郎特也站了起来这个大块头的面积令整个客厅都暗淡许多。“您得到的消息绝对是虚假的北方军区善于编排战报谎报军情骗嘉奖、骗预算的情况更是极为突出!我从前的一位同事在北方集团军群作战部任职他在给我的来信中提到德意斯人在边境上的试探性进攻已达到了师级规模这已不是普通的边境冲突了!” “你确定吗?”奥斯卡有些动容他对北方军区并不了解。 “那位朋友我从小就认识他不会用这种事情跟我开玩笑而当我看到军部的邸报上还在叫嚷北方边境的小规模摩擦时我就完全明白军区又在搞他们擅长的那一套。” “他们……他们为什么可以这么干?”奥斯卡有点难以置信的望着明塔斯。“没人管吗?军部在干什么?阿兰那头老狐狸不会没有察觉的!” “殿下您不了解北方。就好像……帝国的东疆是水仙骑士团的势力范围而北疆事务就是三巨头的家事。” “三巨头?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 明塔斯.布郎特无奈的摇了摇头“殿下您在巡查之前真的应该好好研究一下北方集团军群的势力构成。三巨头就是指皇后陛下所属的卡其阿诺家族、经营军火的苏霍伊家族还有坐拥大6第一要塞的杰布伦家族。” “可是……大6第一坚城不是安鲁哈啦吗?奥斯卡怀疑的望着明塔斯。 “不!殿下安鲁哈啦是一座旧式的大城。我说的是要塞虽然瓦伦要塞竣工以后杰布伦家族就要给它让位但到目前为止这个家族在四百年前建造的布伦要塞稳坐大6第一把交椅。” “所以殿下……”克拉皮奇.德利克终于等不及了。“您可以向皇帝陛下申请进行北方之行的时候带上我的步兵师这样可以更保险一点。” 奥斯卡缓缓的点了点头他多少都明白这位平民军官的用心跟随一位亲王一位皇帝身边的宠臣这会为他增添更多的升迁机会。 “克拉皮奇如果你事事都这么用心、这么卖力的话你肯定能打破平民军官只能升至少将的传统。” 德利克上校猛的立正敬礼他明白亲王的意思“谢谢殿下我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您对我的赞赏。” “喂!喂!年轻人还有我呢!”乔治.罗梅罗将军终于耐不住寂寞了“我升得慢但升得稳快可不是一件好事凡事都要掌握一个度。” 克拉皮奇想了想他冲将军笑了笑但什么都没说。 “再说我升得慢并不是自己的事这几年我所在南方集团军群确实没有什么值得宣扬的战果军区将领都已习惯夹着尾巴做人。都怪那些起义军他们不停的闹劲头十足估计没个十年八年是平定不了这场动乱了!” “那您有什么打算?回南方接着夹尾巴?时间长了会得痔疮的!”奥斯卡边说边为罗梅罗将军倒满一杯酒。 “不然还有什么办法?”老将军已经快五十了他没有多少心力追随年轻人。“我生在南方、长在南方大学城是我到过的最远的地方我还是回军区我的那些小伙子们一定想死我了其实我也一直在想他们。我的副军长是个饭桶我再不回去恐怕就晚了!” 奥斯卡环视了一下他的同学们这位殿下端起了酒杯。 “朋友们!明天咱们就会各奔前程我荣幸的获得了两位同学的支持我们干一杯!” “对的!”“是啊!要干杯!”几个人都附和起来。 “等等!”达答拉斯突然大喊了一声“干杯之前是不是要有口号和祝词?” 奥斯卡挠了挠头“祝词就算了神明在看顾咱们呢!至于口号……” “我想到了!”达答拉斯抖了抖身上的蛋糕屑“近卫军!前进!” “没错!” “前进吧!近卫军!” 酒杯重重的碰在一处奥斯卡并不十分清楚自己的选择但他知道这没什么坏处。事实将会证明这一点历史会让塔.冯.苏霍伊、乔治.罗梅罗、达答拉斯.皮切6续回到年轻的亲王身边他们会与缪拉.贝德贝亚、尤金.穆.布拉利格、鲁宾.斯普亚留斯一起成为这位殿下手中最强力的军事将领并在泰坦帝国未来的三次卫国战争中以卓越的功勋名留史册。 第九章 早晨其实是更早的时候天还没亮如果你在这时起床了那么在乡村通往城市的林荫道上便会看到这样一番奇景。装满奶桶的马车排成一列望不到尽头的长队像踩着鼓点一般急急忙忙的赶路。郊外牧场的农人每天都重复着一样的工作对于他们来说只要城里人还需要新鲜的牛奶那么他们就要继续忙碌。有时这一忙就是一辈子。 奥斯卡是在大酒店的顶楼套房里醒来的昨晚他睡得并不塌实做了一夜的梦不好的梦。 今天是出的日子亲王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琢磨那些噩梦。他匆忙洗漱完毕也没叫早餐便径自走出房门。 顶楼有两间套房一大早的对面是谁在鬼叫?奥斯卡有些诧异的望着从对面推门而出的侍女。 “哦!殿下!”侍女连忙提起裙摆向亲王行礼。 “生什么事了?” “多拉米先生说这种早餐连猪都不会吃。” 奥斯卡翻了个白眼“行了把它给我你去忙吧。” “是殿下!”侍女将早餐托盘放到奥斯卡手里然后便躬身退了出去。 奥斯卡进入这间大套房他很快就找到了犯罪之王的卧室。 “我说过我不想再看到牛奶!那东西让我作呕!” 奥斯卡猛的掀开多拉米的被子。“喂!我说你是得了厌奶症?据我所知只有小孩子才会得这种病。” 多拉米回转身他看着面前的亲王不禁有些愣“是……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来看望你!不行吗?”奥斯卡将早餐托盘放到一边他拉过一把椅子坐到老朋友的身边。 “哦对了!昨天你为什么不让老朋友们参加你的生日会?”多拉米有点失望的看着年轻人“你知道吗?大家都有点沮丧。” 奥斯卡抓了抓头“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但总不能让你们和特勤处的头子共聚一堂吧?” “怪不得!那还是算了吧!”多拉米畏戒的点了点头。 奥斯卡为老朋友梳理了一下额前的乱他突然有些怔从前那个喜欢叫嚣、喜欢东奔西跑的犯罪之王已经满头白。奥斯卡打量着这位良师益友多拉米的皱纹已经在眼角和额头堆积成无数沟壑他的嘴唇有些泛白有的地方已经干裂了。 “你好像……又长高了?”多拉米望着年轻人有些出神。 “是啊!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跟你打架打输了还会找个没人的地方哭鼻子的野小子了!” “哈……咳咳咳!”多拉米想笑可一张口却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啊……真该死!这具身体好像不是我的了!”犯罪之王懊恼的别开头其实他不怎么愿意朋友们来探望他他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这副倒霉相。 “哦对了!你对我给你安排的那位漂亮丰满的门罗笛亚姑娘满意吗?” “你是说那个护士?” “没错!”奥斯卡兴致勃勃的等待着答案。 “还是算了吧!虽然她确实是一位门罗笛亚姑娘但她手劲儿太大经常弄疼我。” “弄疼你?说说她是怎么弄的?”奥斯卡一副极感兴趣的臭样子。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不是那么一回事!按摩!按摩你懂吗?” “哈哈哈!哦啦我懂啦!”奥斯卡恍然大悟一般点了点头。 在笑过一阵之后两个人陷入难言的沉默。 “哦光明神啊!时间过得可真快你都这么大了!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才这么高!”终于多拉米还是开口了他还不忘比画了一个高度。“有时我一直在想这几年的生活就像在做梦一样也许……我再也不会那么开心了!” “奥斯卡抓住老朋友的手“嘿!你是多拉米.贝辛格我认识的多拉米.贝辛格在任何时刻都能给自己找乐子。你得的又不是什么大病等我回来我还要请你喝酒呢!” “哦别提那东西我已经忘了那是什么味道了。”多拉米懊恼的叹了口气“帕尔斯一定是想要我的命他不但给我喝那种令人疯狂的药水还禁止任何女性来探望我我的那些情人一定都想死我了!” 奥斯卡开心的笑了起来“这不是挺好吗?至少你还会抱怨!听我的把伤病养好然后接着跟朋友开心的生活。哦对了小戈多要结婚了你知道这件事吗?” “当然知道!”多拉米也高兴起来“那个家伙给我送婚礼的请贴时还脸红了呢真是一个可爱的小伙子。” “我听说他的爱人有着美妙的环状肌。” 多拉米突然笑了起来“你是说那个大女孩儿的腰吗?我告诉她绝对水桶那么粗!” 奥斯卡也笑了起来“那……那是环状肌吗?” 多拉米耸了耸肩“不管那是什么小戈多肯定不知道什么是环状肌所以就让他们俩个凑活过吧!” “哈哈哈哈哈!”奥斯卡再也忍不住了他笑得前仰后合但他很快就平静下来。 “朋友我得走了!” “是啊!你要走了!”多拉米落寂的别开头但他马上又迎回年轻人的目光。“小家伙答应我别干蠢事别让朋友担心。” “放心好啦!”奥斯卡已经走到门口“喂说真的保重!” “保重!” 亲王带上房门他叹了口气帕尔斯不止一次提起多拉米的病情并不乐观没准儿这次就是诀别也说不定。 秋末冬初时的大樱桃红得就像女人的嘴唇。累累的果实把数值都坠得垂了下来随时都有折断的危险。 天空很高一片蔚蓝。阳光洒在樱桃树上在枝叶之间点缀金色的波纹。慢慢的凉凉的秋风吹了起来人们不时的收拢衣领。樱桃树被刮下来几颗种子松鼠和黎鼠马上就窜了上去它们没有争抢只是简单的挑选了两颗。 郊外的田野还是那样辽阔直到那浅黄色的平原尽头也看不到任何高地。几株大树孤零零的耸立在田野中它们羡慕的望着田野尽头的防风林如果跟那么多同伴一起生活它们就不会如此孤独。 风渐渐大了起来樱桃树开始颤抖终于一段承受不住果实重量的枝丫折断了它打着转跌落在地松鼠和黎鼠再次赶了上来但这次有点不同两个小动物摆出战斗的姿态也许下一刻它们就会咬在一块儿毕竟果实太多了谁都想把整根枝丫据为己有。 当亲王殿下回到鲁宾元帅的官邸时老元帅正在摘樱桃奥斯卡被那满树的鲜红迷惑住了那就像……就像鲜血一样耀眼而且每一颗都伴随着金色的阳光。 “你回来了!”老元帅从梯子上下来了奥斯卡连忙上前扶住他。 “昨天您没来……”奥斯卡静静的望着元帅。 “那是年轻人的聚会我一个老头子去干什么?”鲁宾元帅将奥斯卡带到草地上的一处阳伞底下。“喂!坐啊!愣着干嘛?来尝尝今年最后一季大樱桃最后一季哦!” 奥斯卡坐了下来他从篮子中取出一枚荡漾着血色的红樱桃年轻人看了又看最后一口把它吞掉了。 “虽然我没有参加你的生日会但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生日礼物。”老元帅边说边从另一个篮子里掏出一本厚厚的笔记由于墨迹和不停翻动的关系笔记的纸张已变得非常厚想要将它完全合上也是非常困难的。 “这是……这是光明神教的经义吗?”奥斯卡有些迷惑的接过了笔记本他看到笔记本的封皮上印着神明的祷词。 “不!这是我多年以来总结的一些战术笔记只不过我在年轻的时候选择了教会印的这种本子。相信我这对你有好处!” 奥斯卡珍而重之的将其收了起来“谢谢!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向您表达我的……恩……” “那就不要再说了!”鲁宾元帅摆了摆手“把它收好时常翻一翻但不要看得太快你知道吗?我在年轻的时候也有一些比较激进的念头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事情就生了变化这种变化完全体现在笔记里的战术中你要阅读得仔细一点要搞懂这个变化。当然怀疑是必须的我可不想你照搬那一套因为其中有些主张我也没有实践过。” 奥斯卡点了点头他见过这本笔记鲁宾元帅对待它就像对待一件宝物。现在这个宝物已经是自己的了。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这个东西对你还有另外一个好处!” 奥斯卡又疑惑起来“另外一个好处?” “是的我不知道你是受过什么刺激还是遭遇过什么事情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你对教会的态度有问题而且是严重的问题。还记得那一次吗?你竟然公开批评教廷的税收政策。别忘了你是泰坦帝国的亲王安鲁家族的嫡系成员将来你免不了要和各种品级的教士打交道。与教会保持良好的关系这是一个上位者最明智的选择!就像咱们那位三世陛下虽然他也瞧不起贪婪的教会但他还是选择保持沉默。” 奥斯卡有点不明所以“我明白但……宗教这种东西确实是一种迷信和时代的产物我只是……看不惯教会的一些作风比方说火刑他们烧死的都是一些伟大的科学家!东方人对宗教的信仰就不是很狂热所以他们的科学、文化、制造业、甚至是整个社会都比咱们西方有活力。” “不!不!”鲁宾元帅猛烈的摇着头“你的这种认知是从哪得来的?这很危险也极为片面!我举个例子一个你绝对能够理解的例子。为光明神守卫西方圣土的水仙骑士团安鲁如果不是利用了人们对宗教的狂热信仰他就绝对不会获得今时今日的地位和影响。所以作为一名上位者你在对待宗教的时候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要懂得如何利用它!你知道吗?这才是宗教的根本它只是一个依附于统治阶级的服务部门。” “我明白了谢谢您的教诲。”奥斯卡轻轻点头。 “其实……我教你的那些都不算什么。你很出色去走自己的路吧千万别回头但要懂得反省。” 奥斯卡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抓了一大把樱桃丢进嘴里红色的汁水就像鲜血一样从他的嘴边溢出。 “慢点你这个小家伙!”鲁宾元帅递过来一条餐巾但奥斯卡却抓住了他的手。 “元帅我想……我是说……我会经常回来探望您的。” 老元帅和小亲王用力的握了握手鲁宾突然扭头向农庄唯一的小山岗上望了过去。 “你看你的骑士来找你了。” 奥斯卡也望了过去好像是缪拉、伟克、还有卡米尔.雷阿仑他们几个人。 “去找你的雷束尔吧昨天我给它换了一副新的蹄铁也许是知道要远行了它情绪很高但面对家人的时候它又有些失落。” 奥斯卡和鲁宾元帅一块走到马舍雷束尔已经披挂整齐缰绳、鞍具都是新的。它望了望小主人又望了望身旁的妻子儿女这个大个子突然有些不舍。 “别这样我的朋友咱们该走了!”奥斯卡抚摩着雷束尔的面颊并卸下了拴在木桩上的缰绳。 雷束尔踱到妻子的身边它亲吻了妻子的脖子并再一次确认了妻子的味道。妻子亲昵的回吻它并用粗壮的头颅摩擦丈夫的背。 “亲爱的埃斯梅兰达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孩子们千万别跟外面的野汉子跑了!” “快滚吧你!不过……我答应你我会等你回来的!”埃斯梅兰达的眼底有泪它不停的忽闪着那双美丽的大眼睛。 果然雷束尔被美丽的妻子忽闪得有些晕它连忙避开了埃斯梅兰达的目光。这位父亲舔了舔女儿火红色的马驹有点怕痒于是它便躲到哥哥身后。 望着威武的父亲小奥斯路有点羡慕又有些害怕也许父亲会咬它一口也说不定。 望着自己的儿子雷束尔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它有一对火红色的蹄子但我的儿子已经有雷束尔的样子了!雷束尔是世界上最高贵的战场生物它就要像我的儿子一样高大、健壮。 父亲最后还是亲吻了儿子小家伙仍有点怕它但这不要紧在过一阵子它就不会畏惧任何东西了! 奥斯卡一跃上马感到缰绳扯动雷束尔像平常一样人立而起仰天长鸣。 “报告鲁宾.斯普亚留斯元帅阁下第三十九期近卫军军官战史理论研修班代班长官已完成五年学制中规定的学习任务请求出行。” “近卫军中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恭喜您完成了学业并取得了优异的成绩我准许你出行!” “敬礼!”奥斯卡在马上向老元帅恭敬的抬起手臂。 “礼毕!”元帅回礼之后便踱进了马舍“快走吧!快走吧!”老元帅边说边向身后摆了摆手。 奥斯卡和雷束尔最后向马舍的方向看了看缰绳一抖雷束尔掉转马头像箭矢一般冲向远方的山冈。 “嘿咻……嘿咻!”埃斯梅兰达兴奋的抖了抖颈上的亮丽红鬃她记得身边这位老人曾为自己接生她碰了碰老人的头“喂!你看到了吗?那个黑大个儿就是我老公我孩子的父亲他跑起来的样子多帅啊!” 鲁宾元帅望了望不知在呼噜些什么的埃斯梅兰达“恩哼!你的丈夫走了我的孩子也走了!不过他说他会回来看我真叫人欣慰!你看到了吗?他纵马奔驰的样子就像一个传奇中的大英雄!我一定会为他骄傲就在未来!” 埃斯梅兰达:“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用马语好吗?” 当埃斯梅兰达扭转头打算再一次欣赏丈夫的英姿时雷束尔已经不见了美丽的妻子只好失望的踱到了马舍的另一边。怎么这里也看不到?埃斯梅兰达彻底的失望了! 在接下来的每一天埃斯梅兰达一定会在马场中注视地平线她会一次又一次的祈祷能够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向她冲过来亲她、吻她、和她做*爱。但……作为一名水仙战马的妻子埃斯梅兰达的命运是注定了的因为她丈夫的最终归宿是战场。雷束尔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大学城在有市集的下午无论春夏秋冬总是一般的热闹。十一月间是年度的最后一次书市。精美的橱窗里摆放着各式各样包装考究的书籍这些书籍都有一定的收藏价值当然它们的价钱也是极为昂贵的。年轻人三五成群的涌过街道他们喜欢那些游走于小巷中的皮包书商一个个小皮包里装着数不尽的宝物那里面既有神教禁忌的科普图书也有不堪入目的黄色读物。 人啊!往往在选择和取舍之间迷失自己他们通常会问是要那些科普读物还是那些黄色小说?他们还会问有区别吗?选择和取舍不是一回事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选择是人的本能取舍才是智慧的象征。在这一取一舍之间如能做到无怨无悔那么恭喜你这是一个成功的抉择。 天!突然开始变了!浓云从南方飘了过来度很快城市中的人听到远天不断传来亢奋的雷声。太阳消失了只在云层的缝隙投注一点光明乌云马上便围拢过来空中最后一点光亮也被吞噬了。人们纷纷离开街道他们躲在各处屋檐下惊恐的四处张望雷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人们在找寻闪电的光亮可四周高大的建筑将他们的视线完全遮挡了。 暴雨将至!今天似乎不是出行的好日子! 水仙骑士团红虎冲锋师的基地一片混乱战士们在抓紧最后的时间整理战具、清理辎重。战马不安的来回走动雷声滚滚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缪拉不断嘱咐战士们要带上雨具他还对每个小队都进行了抽查抽查的结果令这位师长大人非常懊丧这些家伙只知道多带装备可他们难道不清楚生活用具才是保障吗?武器装备可以沿途搜集但别人可不会给你吃饭的家伙。 缪拉从这个小队奔往那个中队又从这个中队跑到下个团队。这位师长的眉毛都快拧到一块儿了!他担心的打量着自己的小战士们。没错红虎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英雄师团了这几年跟随缪拉征战多年的老兵不是退役就是转职回水仙郡剩下的这些傻小子们虽然缪拉清楚的知道他们的实力但他们都没杀过人!亲王殿下已经把北方的局势交代得很明确了带这样一群小伙子上战场谁能放心得下? 奥斯卡从怀中掏出两封盖着不同印信的文件他将它们递给缪拉。 “这个是三世陛下签署的钦差事务章程有了这个那些地方军区就要像迎接皇帝一样接待咱们。还有……这个!其实我觉得这才是最重要的东西阿兰元帅签署的补给领用许可到时候咱们缺什么地方就得给什么!” 缪拉接了过来他将文件小心的收到一个铁制的小盒子里。 “你怎么了?有心事吗?”奥斯卡看着缪拉眉头中间的大疙瘩关心地问。 “也不算什么只是有点担心咱们的小伙子们他们……” 奥斯卡摆了摆手“这可不像你缪拉不是我说你你越来越像个父亲但你又不结婚你应该……” “算了!算了!”缪拉举起双手“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奥斯卡拍了拍与自己相处了五年的直属师长“没什么好担心的!红虎仍是好样的!再说咱们又不去那些敏感危险的地方咱们只是到边境附近观望一下体验一下那里的生活而已。” 缪拉点了点头“是啊!但愿如此。” “报告!” “进来!” 奥斯卡转向门口他听出是自己传令官的声音。 “殿下、师长、阿贝西亚将军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惠灵顿说话时也难掩眉宇间的喜色原来他的肩章变了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已经是一位少校了! 冈多勒.阿贝西亚将军有些疑惑“你们……有谁要出门吗?” “我得回趟家”奥斯卡整理了一下桌面上散落的文件最后他把这些文件一股脑的塞到缪拉怀里“我得走了女士们在等我咱们一会儿见。” “怪不得您一直苦着脸”阿贝西亚将军有些戏谑的望着年轻人“与女士们告别可是一件痛苦的事。” “这话可不假!”奥斯卡只能苦笑以对。 冈多勒用唯一一只右手抓起了一纸地图“作为您的军事顾问我得耽误您一点时间。” “怎么了?”奥斯卡又坐了下来。 “您不是说要在北方军区找个地方休整队伍等待与克拉皮奇.德利克上校的步兵师汇合吗?按照步兵的行军度他们要从第十一军区赶到北方起码需要两个半月这是最快的了!”阿贝西亚将军边说边指了指地图上的一座城池“所以……我选择这里灰熊城堡也就是苏霍伊家族的大本营作为咱们的集结地。” 奥斯卡望了望缪拉“你说呢?” 缪拉点了点头。“没问题!灰熊城堡距离边境尚有五百多公里咱们在那休整会很安全。” “那就这样定了具体事宜你再和阿贝西亚商量一下我真得走了!抱歉了各位。”奥斯卡匆匆忙忙的奔出房间可他又有些怀疑这么急干什么自己还没想好怎么向萨沙还有安妮道别呢! 暴雨终于降落了开始是一些稀疏的硕大颗粒一滴一滴的砸在屋檐上出清晰的脆响。很快还未脱落的树叶便感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一滴又一滴一滴接一滴最后终于变成厚重的雨墙伴随着刺耳的轰鸣天空就像遭遇洪水一样倾斜着这股无法承受的水量。 雨水在街道两侧汇成一条又一条小溪溪水很肮脏因为它带走了地面的尘土和渣滓。石板被清洗得露出了古老的颜色那种亮丽的色泽竟然是青翠的。阴暗角落里的苔藓在雨水的浇灌下疯狂的向四周蔓延雨中穿行的人们一不留神就会滑倒在地。 奥斯卡的马车终于抵达官邸他知道自己已经错过午饭的时间。 “我回来了!” 他在门廊中脱下雨披可一抬头他被自己看到的景象惊呆了。安妮阿欧卡亚芬拉尔、伟克上校、多摩尔加的老朋友们甚至还有一身盛装的卡捷琳娜公主殿下大家都在门口等他。 “哦啦!这就好了!大家都在!”奥斯卡开心的笑了起来。“可是……好像少了萨沙我的妹妹在哪?” “她躲在房间里从昨晚到现在一直不肯吃东西。”安妮迎了上来她把年轻人的雨披挂到了衣架上。 “大家……大家去客厅等我……” 还不等奥斯卡说完卡捷琳娜公主已经扑上来吻住了他的嘴唇。 良久之后就在瞪大眼睛欣赏这一幕的人们快要喘不上气的时候唇分! “在我的祖国一个女子能够给出征情人的献礼只有这个!” “情人?”奥斯卡苦涩的咀嚼着这个词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辜负卡捷琳娜的情感。 卡捷琳娜冲入雨幕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说从黑大个儿到埃斯梅兰达的子女一切都像做梦一样!她还记得第一次抓住奥斯卡那颗大头时他那副无辜的傻样子;她还记得第一次被人扛在肩膀上奔跑的自己有多么开心;她还记得第一次与他分享唇舌奥秘时的颤抖和刺激。卡捷琳娜知道自己应该告诉他她誓要告诉他的母后为她选择了结婚对象是一位功勋卓著的海军将领可自己一直叫他叔叔!所以……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梦这种东西;所以……卡捷琳娜用最后一吻告别了自己的情人她跑开了在雨幕中感受着初恋的甜蜜感受着初恋的绝望。这是她最好的选择了不是吗? “惠灵顿!”奥斯卡边叫边抹了抹嘴唇“派几名骑士跟着卡捷琳娜她这是怎么了?” 阿欧卡亚迎了上来“别担心卡捷琳娜很快就会回国。她要结婚了西葡斯王室已经向各国使节知会了她的婚期。” 奥斯卡一阵默然但他马上就厌恶的瞪了女伯爵一眼。 “不愧是我的阿欧卡亚什么事情都知道啊!” 阿卡没说什么她只是默默的退到一边。 传令官惠灵顿少校披上了自己的雨具“殿下还是让我去照看一下卡捷琳娜公主殿下吧。” 奥斯卡点了点头“也好把马车带上她会生病。快啊!你还愣着干什么?” 惠灵顿连忙转身投入门外的雨幕奥斯卡望着他的背影有些出神他直到这时才清醒过来在已经明确失去的时候他有了一种认知对卡捷琳娜确实是自己辜负了她的一番情谊。现在想想欢笑着的卡捷琳娜是多么美丽呀! 奥斯卡甩了甩头“萨沙……在她的房间对吧?” 安妮摇了摇头“这两年她一直睡在你的房间霸占着你的一切东西。” “哦啦!这个小家伙还像小时侯一样认为我的就是她的!”奥斯卡边笑边摇头“大家去客厅等我一下虽然我不知道会和萨沙……” “快去吧!”安妮推了推年轻人她突然现这个孩子已经比自己高许多了。天啊!他都这么大了!安妮望着奥斯卡的背影起呆她突然想到这个小子在襁褓里还向自己的脸上喷过尿安妮笑了!这个笑容异常美丽异常灿烂。 走廊里点着灯火豆大的雨滴敲在窗户上噼吧作响。一声炸雷轰然而至奥斯卡猛的一惊他加快了脚步萨沙最怕这个! 也许是知道他的到来门并没有锁奥斯卡推门而入他对面前的景象有些难以理解。 萨沙穿着一身水绿色的套裙她戴着那副翡翠蜻蜓。小小姐赤着一双白脚丫她正仔细的为其涂抹指甲保养油。 “我以为雷声响起的时候你会像从前那样扑到我的怀里。” 萨沙抬起头“人总会长大这两年我已懂得自己照顾自己。” “对不起!” 萨沙摇了摇头她从冰熊沙上跳了下来也不管地面有多么冰冷她赤着脚走到落地窗边猛的推开了窗户一幕动人心魄的雨景便映入眼帘。 奥斯卡从妹妹的身后环抱住她“你又长高了!” 萨沙在哥哥的怀抱中回转身“你的拥抱也越来越有力了!” 奥斯卡笑了笑但他马上又严肃起来“萨沙说正经的你有两种选择一是回家陪伴父亲母亲二是留在天鹅山城堡等我回来。” “你在界碑前过誓你誓不会离开我……” “别这样萨沙!”奥斯卡气恼的别开头他有一种歇斯底里的冲动他不想离开妹妹他也不想离开爱着他的人们可是事情总得有些进展有些变化。 “听听我的建议萨沙听听我的建议。”奥斯卡故意不去看小小姐积满泪水的眼睛。“你知道吗?我倾向你回家都林不适合你你在水仙郡……” “不!”萨沙突然抬起头“如果这无法改变我选择天鹅山城堡我会等你回来……”说完话的小小姐已经泣不成声她知道哥哥的誓言也是善意的谎言他是男人他会像家族骑士那样出没于刀枪丛林这是安鲁人的命运。而无尽的等待就是安鲁女人的宿命。 奥斯卡只能抱紧妹妹他感受着她的悸动感受着她的体温感受着她的热泪。 许久小小姐从哥哥的怀抱中探出头“对了我这里有一封阿莱妮斯的来信她是写给我的但要转告你一些事情。” “什么事?” “她说上次跟你吵架是她不对请你原谅她她还说她在筹备一次大型的慈善活动没时间为你送行也很遗憾。” “咱们别去管她让她自己玩去吧!” 萨沙终于破涕为笑她敲了一下哥哥的肩膀“阿莱妮斯最讨厌的就是你的这种态度她可是你的未婚妻。” “你也是!”奥斯卡边说边吻了吻萨沙的嘴唇。果然萨沙马上就安静下来。 “过来我的宝贝!到沙上来!”奥斯卡将妹妹拉到“冰熊”旁边。 不明所以的萨沙只得坐了下来。 奥斯卡单膝跪地他将手指上那枚硕大的宝石戒指摘了下来萨沙惊讶的掩住了嘴。 “萨沙伊.内塔加波.安鲁小姐有兴趣做我的未婚妻吗?” 萨沙想点头又想摇头可她最后只懂得哭泣。 奥斯卡捧住妹妹的手他比画了几下当初自己为了戴上它把指环进行了重铸可现在看来妹妹的手指太细小了还要在改进一下不过这是萨沙自己的事了。 “我的宝贝!你知道吗?小的时候好像就是我的母亲病危的时候她把我叫到床边向我展示这枚漂亮的宝石戒指我记得母亲说将来要把它送给心爱的女子。天啊!那时侯的我哪里知道心爱的女子是什么玩意儿?我就把戒指送给了安妮她对我最好但她说什么也不要。后来……这枚戒指就消失了我也忘记有这么一回事。我长大才知道戒指被阿尔法三世那个老东西给没收了不过还好他还给了我。现在我把它送给你我最心爱的人!” 奥斯卡将萨沙的大姆指摆直然后就把戒指往上一放黄金指环没有任何阻碍的落到手指根部。 萨沙的目光始终都没有离开泛着珠宝光辉的婚戒没错!这是自己的婚戒! 奥斯卡突然刮了刮妹妹的鼻子。“我得警告你阿莱妮斯知道这枚戒指的来历你别让她看见不然的话她会嫉妒而死。” 萨沙猛的用另一只手掩住了自己的宝物。“不!我要重铸指环如果可能的话我要把它固定在手指上永远也不摘下来阿莱妮斯要死的话就随便她好了!你知道你向她求婚的时候我是怎么嫉妒的吗?现在总算轮到她了!”萨沙说完还不忘小心的展开手欣赏起蓝宝石戒指。 奥斯卡笑了笑又摇了摇头他的妹妹也是女人女人的属性她都有。 “告诉我萨沙你怎么会这么可爱?怎么会这么令我着迷?” 萨沙喜滋滋的瞪了哥哥一眼最后她还是吻了一下奥斯卡的嘴唇刚才那番恭维令她满意极了! “好好照顾自己!”奥斯卡从地上站起转了转有些僵硬的膝盖。 “你要走了吗?”萨沙懊恼的跳了起来她都快高兴的昏了头今天是哥哥出的日子。“你……得答应我!别让我像家里的女人那样等待一辈子。” 奥斯卡翻了个白眼“我的小萨沙我又不是去找那些波西斯人的麻烦帝国其他的地方可没有战火。” “别说这些!”萨沙突然大叫起来“我的直觉很强烈北方并不太平许多人都跟我说起过德意斯的事。你……你要……” “我誓!”奥斯卡握住妹妹的手“我以血缘和神明的名字向你誓我会在预定的时间回到你的身边然后……” 萨沙猛的用嘴唇迎向他的! 当唇分的时候萨沙伊回转身。 奥斯卡吻了吻妹妹的头顶他记住了这种味道然后他转身打开门…… 人们并没在客厅他们都聚在楼梯口。 奥斯卡下来了他拥抱祝福了每一个人“伟克里奇都林的家就交给你们了!”“小戈多代我向新娘转达祝福希望她喜欢我为你们的新婚制备的那座小别墅。”“阿欧卡亚你也要保重不要每天工作到凌晨。”“还有芬拉尔哭鼻子干什么?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哦啦……克加德夫人让我吻你一下你可是我的好帮手!”“佛利你这个大块头!快松开我!你要勒死我吗?我不在的时候你要盯紧小小姐。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是让你赶走那些敢于骚扰她的苍蝇尤其是她出门的时候。” “好啦!就这样吧!我的行程预计要用一年的时间这段时间一点都不算长!都不要苦着个脸别像送殡一样!” 安妮猛的撕住小奥斯卡的嘴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做过了。 “你这个口没遮拦的傻小子把刚才的话收回去再祈求光明神的原谅!” “好……的……好……的!”奥斯卡连忙求饶“光明神原谅我的冒失您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谢谢!” 安妮低低的啐了一口这个小家伙竟在远行的日子说这种话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快点吧!你的骑士们在屋檐下面等了好久了。”安妮边说边拉着奥斯卡走到门廊。 “我求求你们!”奥斯卡回头对人们说“都进去吧!都进去吧!去找点事做我不想让你们看见我出门。” 人们渐渐散去他们都为奥斯卡献上最真诚的祝福。 “现在好了!就剩咱们了!”奥斯卡向安妮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伯爵夫人红着脸躲开了她为小亲王取下雨披。 “不必了反正我出门就上车。”奥斯卡摇了摇头但他的目光却变得极为有神。“安妮我想问问你对于我从前的那些建议你就没有考虑过吗?” 安妮愣了一下但她诚实的点了点头“我考虑过但我……” 奥斯卡用自己的手指掩住了安妮的嘴唇“不要再胡思乱想了等我回来我离不开你你也离不开我这是我一直在逃避的事实。整个官邸没人让我担心你知道吗?就连萨沙也是如此她很坚强知道怎么对待自己。只有你!我的安妮我只担心你!我想了想陪我走过这小半生的人只有你剩下的都不算!” 安妮哭了奥斯卡叹了口气把女人弄哭并不是他的本意。 “安妮你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我我现在才确定这一点无论任何时候你都没有离开过我!天啊!从我出生到现在!所以我就担心我就要出行了我的安妮该怎么办呢?” 安妮胡乱的抹了抹脸这不是她感动的时候她要让孩子放心的踏上旅程。 “我会好好照顾自己我还会照看萨沙我还会……” 奥斯卡吻住了这个母亲一般的女人直到这一刻他才确认自己对安妮的感情虽然他回家之后便直奔小小姐的房间但他真正担心的始终是安妮。 “别忘了你对我说的话”奥斯卡为安妮擦掉了眼角的泪珠他万分怜惜的抚摩着安妮眼角渐渐堆积起来的、淡淡的鱼尾纹。 “不会!我誓!” “那么……我可真的走了!” 安妮点了点头她将雨披递到小奥斯卡的手里。 奥斯卡再次拥吻这位美丽的夫人然后他便头也不回的走入门外的雨幕之中。 “再见我的小男人!”安妮默默的站在门口向模糊的人影挥了挥手。 奥斯卡登上了一辆宽大的马车马车里有他的老朋友。毒医帕尔斯既是这位亲王的医生也是红虎师的主治医师;圣骑士萨尔拉从前是一名泰坦帝国的宫廷保安他使得一手神话般的刺剑;杀手之王暴雪大家都很熟悉他他做保镖也是第一流的这家伙就像亲王的裤带一样从不离身! 马车启动了奥斯卡拉开车窗雨声和雨景阻隔了许多事物但奥斯卡还是看到那扇敞开的落地窗。萨沙伊靠在窗边冷风撩动了她的裙摆。小小姐岔开五指向哥哥挥了挥手她希望哥哥能够看到那枚婚戒已经在正确的位置。 马车渐行渐远最后终于消失不见。 第一章 人们习惯用自然、神奇、美丽、富饶来形容帝国的北方这是一片令人神往的大地。春天山花烂漫满目新绿欣欣向荣;夏天浪漫的博坦河之夏苍阔如海的底格伦斯湖还有绿茵千里的扎尔伊湿地草原;秋季山花连绵数十公里五彩缤纷奇丽壮观引人目眩神迷;冬季北方大地变成一个白色的冰雪世界大自然造就了冰河树挂也造就了北方人制作冰雕雪塑的传奇工艺。 尽管北方的冬天会令没到过这里的人感到疯狂但冬季却是北方最宝贵的季节。真正的北方人热爱冬天并不是因为可以不用为贵族老爷劳作而是因为大雪封山的时候匪徒和兵痞都不会来骚扰你。 匪徒和兵痞这是北方除去木材和铁矿之外的两大特产。追究这两种特产的生存根源大部分人都认为是由于北方混乱的地方行政体制和三巨头的日益腐朽堕落。如果还有原因那就是兵痞像匪徒一样他们都吃不饱也穿不暖。 三巨头用什么作为统治的根基?这个问题很简单在北方唯一一种比人命值钱的东西就是粮食。这里一年只收获一季如果农人不能在秋天留存足够过冬的面粉那么他们就只能在大雪堵塞屋门的时候下地狱。 三巨头究其产生的根源想想东疆安鲁就能知道其中的原因。曾经一度德意斯对泰坦人很不友善当时的泰坦皇帝只得在帝国的西北边疆和北部边疆扶植抵御德意斯的贵族武装力量。这位皇帝害怕帝国出现第二个安鲁所以就在每一个省重点扶植一个家族这样一来西北和北方就出现了四大家族武装。到了今天似乎只有西北豪森克省的斯坦贝维尔家族还拥有战斗的漏*点和活力。而北方的三巨头他们除了彼此争权夺利、掠夺资源之外就没有多大出息。不过……不管怎么说既然三大家族号称三巨头这就表明他们仍有值得一提的地方。 苏霍伊家族我们知道苏霍伊家族是帝国最大的军械制造商他在专营领域的地位奠定了这个家族的财富基础。因此苏霍伊并不十分在乎其他两家的嘴脸他喜欢看他们狗咬狗。 卡其阿诺家族当今皇后陛下的本家。也许是因为这位陛下的强力扶植也许是因为泰坦教区布冯德.卡其阿诺大主教的暗中助力。最近这些年卡其阿诺隐有成为三巨头之的趋势。不过这个家族也只有皇后和她的哥哥有那么一些智慧而其他的人我们要说多数都跟白痴没什么区别。尤其是这个家族的家长摩尔白.卡其阿诺公爵他的心室里只装得下两样东西左边是女色右边是钱财。 我们知道苏霍伊家族拥有数不尽的财富和帝**界无法动摇的地位而卡其阿诺家族在都和教会拥有强力的外援。那么……三巨头中剩下的那位杰布伦有什么?这个家族没有财富型产业、也没有哪个女人入主西贝格堡也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跟教士们鬼混!那么杰布伦家族到底有什么呢? 危机意识促使杰布伦家族走上另一条路一条穷兵黩武的道路。为了保证家族的生存西大6规模最庞大最坚固的布伦要塞不断的扩建、不断的翻修。也许这还不算什么为了能让竞争对手感受到威胁杰布伦家族利用几代人的努力、耗费无数金钱打造了世界上最具破坏力的重装步兵集群。这种由破坏力衍生而来的威慑力是很有效的其他两家想要给杰布伦难看的时候话总是说一半另一半就是因为杰布伦的强大军事力量而说不出口。 所以综上所述北方始终是这种三足鼎立的局面三大家族都清楚他们谁也离不开谁。一旦少了一个德意斯人就会从这个缺口一涌而入。这些好战的、没见过世面的农奴武装会用最快的度扫荡整个北方他们会杀掉男人、抢走女人和财物然后在冬季到来的时候这些恶毒的侵略者就会把掠来的孩子赶进大山。三巨头都见过这种事他们曾经在神像前立誓以保家卫国为第一要务。但德意斯人突然消停下来了帝国又占据了敌人西北方的两个省既然来自敌人的威胁已经消失那么该解决咱们自己人的问题了!于是多年以来三巨头以互相攻歼为乐。 既然……北方事务是三巨头的家事那么帝国又干嘛组建北方集团军群司令部呢?其实这很好理解!历史上一位军务大臣曾为当时的泰坦皇帝设想过这样一种局面:当德意斯人来袭的时候卡其阿诺家族当其冲这个家族没有多少坚城固堡野战更不是德意斯的对手所以在战争初期卡其阿诺一定会向后方撤退;杰布伦家族这个家族的重装步兵集群会给敌人带来一定的心理压力但杰布伦为了保存自身实力他肯定不会投入全部兵力那么就是说当与敌人周旋得差不多的时候杰布伦也会撤退。 最后就是苏霍伊家族!按照那位军务大臣的设想苏霍伊会挖塌矿场带走所有的研究资料和各种图纸他们还会带上无数银行信用凭证然后他们会将灰熊要塞和家族武装全部移交帝**部在最后的最后苏霍伊会举家迁往都林。 也就是说至少在二三百年以前三巨头还能在北疆战事中帮帝国一些忙可到了现在很明显的他们一点忙都帮不上!所以帝**部按照集团军群的编制设立北方司令部并向三巨头家族领地的一些险要位置派驻近卫军。 虽然这些近卫军也是北方子弟兵但他们并不受主人家的欢迎帝**部为了节省预算和开支通常会以命令的形式责成三大家族分担一部分军费。但三大家族自然不会搭理军部他们想给的话就给一点不想给的话就当作什么都没看见。这才是北方兵痞匪徒泛滥的根源当兵的吃不饱就去四处觅食;退伍的老兵过惯了不劳而获的生活于是他们便聚到一块儿占山为王。 最后我们要说自然、神奇、美丽、富饶的北方也是萧条、冷清、贫困、饥饿的北方。 “不管怎么说……这是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大的一场雪。”奥斯卡打量着窗外。 “亲王殿下现在是一月份到了二月中旬您会见到比这更壮观的。” 说话的人是这个名叫寇德拉的小镇的镇长这是一位精力充沛又健谈的男爵。 “哦对了!男爵阁下我的骑士们给您填麻烦了您为他们能够有地方落脚整整忙了一天。”奥斯卡边说边向镇长躬了躬身。 “我的亲王殿下您看您说的我怎么能让为光明神守护西方圣土的水仙骑士睡在冰天雪地里?我的小镇虽然没几栋大房子但将您的骑士塞到走廊上还绰绰有余。我这样说您可别介意我只能这样安排寇德拉实在是……” 奥斯卡摆了摆手“不!不管怎样我都要感谢您的良苦用心!说实在的在这之前我还真怕我的骑士们没地方落脚呢!您知道他们的帐篷并不能很好的御寒看这雪量没准就会把帐篷压塌。所以您帮了我们大忙!” “呵呵!”男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从来都没得到过一位帝国亲王的赞赏再说在这之前他连一位公爵都没见过。“殿下您不要再说了这是……这是我应该做的能为您和您的骑士服务是我本人的荣幸也是小镇的荣幸。” 奥斯卡想了想他突然披上了自己的熊皮袄。一边的保尔、缪拉还有红虎的几位团长都站了起来。 “您这是要出门吗?”缪拉有些疑惑的看着年轻的亲王。 “恩去到镇上的人家走一走我要看看咱们的骑士怎么样了。地板上也不是很暖活但愿这些小家伙往身子下面铺了毯子。” 缪拉看了看窗外纷扬的大雪“您还是早点休息吧我理解您的心情把这种事交给我和几位团长就行了!” 奥斯卡又琢磨了一下他正好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哦啦……也好不过别忘了带上那辆装毛毯辎重车肯定有人需要那个。” “好的殿下一切都听您的吩咐。”缪拉向亲王敬礼奥斯卡还礼然后缪拉就带着几位团长一块儿出门去了。 整个小镇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息。偶尔居民家里的守门犬会叫上几声。大雪从天而降落在街道上落在屋顶上落在高树上。镇上似乎没有人这是一个雪的世界。每户人家的庭院里都临时搭建了许多马舍没有遇见过这种寒冬的战马瑟缩在一块儿利用彼此的体温取暖。不得已骑士们只好将自己的毯子搭在这些小伙伴的身上。 缪拉看看这儿又看了看那儿他皱了皱眉“看来殿下的担心确实有道理也许这帮家伙只裹着被单睡在地上。” 红虎的师长敲开了一扇屋门开门的是一位老妇人这位妇人冲缪拉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大人您的骑士都睡下了你们一定赶了几天的路他们睡熟的时候就像孩子一样。” 缪拉笑了笑“谢谢您对他们的照顾。我只是来看一看。” “快进来吧!别让外面的冷气灌进屋里!” 缪拉和几位团长进来了他的骑士横七竖八的躺在地板上。就像老妇人说的那样他们都睡熟了有的在说梦话有的在打呼噜还有的在吮手指。他们像马舍里的小家伙一样瑟缩的挤在一块儿背贴着背腿压着腿。不知道为什么缪拉有些心酸。 “去拿毯子这样睡一晚会着凉的!” 几位团长转身走向门外很快他们便抱着一大箩毛毯进来了。缪拉抢了过来从二楼到一楼他小心的走了一遍为每一名骑士都填加了一层温暖。 “那么……下一户吧!” 不知走过了多少户人家也不知送出了多少条毛毯当一辆辎重车就快搬空的时候缪拉和几位团长终于走到小镇的尽头。 感受到一阵清冷的门风一位骑士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他看到了自己的师长也看到了自己的团长。他条件反射一般猛的从地上跃了起来。 “立正!向师长致敬!” 几乎是立刻!满屋子响起一阵杂乱的起立声。许多骑士还在揉眼睛呢但他们都知道是师长来看望自己了。 缪拉在那名最先起立的骑士面前站定他狠狠的敲了一下这个小家伙的头。 “你在那鬼叫什么?” 这名年纪轻轻的小骑士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 “今年多大了?” 小骑士马上立正站好“报告师长再过两个半月就十九岁了!我于796年4月份加入聂鲁达方面军9月份编入红虎格斗团。” 缪拉点了点头“你是聂鲁达地区的子弟兵吗?” “报告师长是的我的故乡在明哥拉斯。” 缪拉和自己的几位团长面面相觑。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缪拉抢过了最后一打毛毯。 “您是说……您要睡在这儿?”游骑兵团团长邵尔.肖恩斯坦上校怀疑的望着自己的师长。 “不行吗?”缪拉瞪了过去。 邵尔.肖恩斯坦缩了缩脖子“当然!当然可以您随便您是头儿这儿您说了算。” 送走了几位团长缪拉望着一屋子不明所以的骑士不禁有点好笑。 “好啦好啦!我命令你们解散都躺下!都躺下!没有毯子的到我这儿来领别不好意思在冰凉的地板上睡一夜能冻坏你们下面那条家伙。” 一屋子的骑士都笑了起来他们很快就围住了自己的师长。“师长给我一条吧我自己的那条给我的马披上了!”“师长也给我一条吧我的那条送给弟弟了!”“师长我也要一条我那条落了雪披在身上就像掉进冰窖。” …… 邵尔.肖恩斯坦和其他两位团长有些懊恼的站在屋外的雪地上。 游骑兵团长看了看自己的两位同僚“嘿我不管你们是怎么想的我要去找自己的战士了。” 特立奥.提克里诺耸了耸肩“我也不会丢下自己的重装骑士独自跑到温暖舒适的床上去睡觉。” “你呢?卡米尔?”肖恩斯坦上校转向一直没作声的圣骑士。 “总得有人回去向亲王殿下汇报这里的情况。”卡米尔低声说。 “然后呢?然后你就留在镇长家?”提克里诺上校有些不相信的问。 “当然不会然后我会向亲王殿下道别我记得……我的团集中在另外几条街道。” 邵尔.肖恩斯坦上前搂住两位老伙计的肩膀“这就对了咱们都是好样的!不过……话说回来我还真有些怀念咱们在天鹅山和大学城度过的这几年无悠无虑的日子。” …… 缪拉裹着毯子躺了下来说真的地板还真***凉北方怎么会是这样一个鬼地方?虽然红虎在冰天雪地里战斗过但水仙郡的冬天可跟这里完全不一样!水仙郡的冬天没有那种能够冻裂皮肤的低温天气也没有那种割在脸上可以看得见血痕的西北风也没有那种……真是算了吧!计较这些干什么?缪拉边想边翻了个身。 “嘿!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师长向身边的小骑士靠了靠。 “报告师长您叫我柯克就行了柯克.德克斯顿。” “哦?”缪拉打量着小战士的面孔“道格拉斯.德克斯顿是你哥哥还是……” “是我哥哥!呵呵师长您记得我哥哥?” “当然!”缪拉露出回忆的表情“你哥哥使得一手好剑我还记得是在六年前红虎在费戈将军的防区追击一伙极为难缠的波西斯人你哥哥被一把链刀断去了一边手臂他现在怎么样?” “别提了哥哥在退伍之后就像对付波西斯人那样训练我!后来他结了婚又有了一子一女。不过师长我一定会把您刚才说的这些转告给他他会开心得要死要活他最害怕的就是从前的战友们忘记使大剑的道格拉斯。”小柯克目光闪闪的盯着缪拉的眼睛。 缪拉避开了小战士的目光。“怎么会呢?告诉你哥哥他的队长、他的团长、他的师长都没忘记他我们都还记得这家伙因为干菜浓汤太咸跟厨师营打架的事!” “哈哈哈哈哈!哥哥可一次都没跟我提起过!” “当然!在禁闭室被关了半个月要是我我也不会说。”缪拉难得在自己的战士面前笑了起来。不过他很快就陷入落寂。 “家乡……还好吗?” 柯克有些愕然不过他是一个聪明的小伙子。“您……您也是明哥拉斯人?” “是啊你哥哥没跟你说过?” “啊呀!我想起来了!贝德贝亚家族是您的本家!我哥哥和我的嫂子都在您父亲的地方军统部门工作。” 缪拉摇了摇头“我不是说这些我是说……故乡还好吗?算起来……我已经有八年都没回过一次家了。” “哦?那太遗憾了!但您不用担心家乡在794年的时候过一次洪水不过您的哥哥和您的父亲组织乡邻成功的挨过了还有就是……城里新建了一座教堂连地区大主教都过来参加落成典礼呢!还有就是……城里出现了一些……一些波西斯人!” “你说什么?”缪拉猛的掖住小战士的衣领。 “不是您想象的那样他们只是边境军区分配过来的难民难民的人数越来越多光靠边境几大军区又救不过来所以军统把这些波西斯人分配到富庶的城镇。不过……家乡人对这些难民并不十分友善尤其是孩子们他们投进难民营的石块儿越来越大还曾砸死过人。是您的父亲花了好大力气才平息民众的愤怒。” 缪拉松开了小战士的衣襟他挪动了一下身子仰面向天深深叹了口气。“但愿父亲能够应付这些那些波西斯人千万别搞出什么事情。” 小柯克摇了摇头“他们只是一些妇女和孩子要么就是伤兵和老人。” 经过一阵沉默小柯克向师长凑了过来。 “师长您记不记得住在林斯顿街街尾的戈拉若一家人?” “当然!老戈拉若是我母亲的弟弟也就是我舅舅。你问这个干嘛?” “嘿嘿!嘿嘿嘿!”小柯克突然抓着头笑了起来“我和戈拉若小姐……互相认识通常……她……她会来我家后院看我练习剑术然后……我会送她回家再然后……” “你到底想说什么?”缪拉感到事情有些蹊跷。 “我是说……我在入伍前跟……跟戈拉若小姐订婚了!” 缪拉再次纠住小战士的衣领不过这次力气比较大他把小战士整个人都提了起来望了望熟睡一地的骑士缪拉刻意压低了音量不过听上去仍有些咬牙切齿。 “你这个臭小子你是说你要娶我的侄女?你要娶小莲娜?她……她才十岁!” “师长!那……那是八年前的事吧?莲娜已经十八岁了!” 缪拉有些呆楞没错啊!他上一次见到莲娜确实是八年前的事那个时候莲娜还用自己的将军配剑去跟男孩儿们打架! 小柯克被师长狰狞的面孔吓得有些语无伦次“我……我和戈拉若小姐是在……在神明的殿堂宣誓忠于彼此的爱情我们……我们得到了……双方家长的祝福您的父亲和哥哥也在场!您……您别这么紧张!” 缪拉偏头想了想“是啊!自己的侄女嫁给一名水仙骑士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我这么紧张干什么?”缪拉又看了看吓得跟只鹌鹑一样的小战士“再说……这小子好像还不错至少……看他这副样子也不会欺负我的侄女!” 缪拉松开柯克的衣领又躺回地板。“你这个臭小子在加入红虎的第一天就该告诉我这件事!” “不!”小柯克摇了摇头“我哥哥说这件事没什么好炫耀的一名合格的水仙骑士不能靠裙带关系驰骋战场。” 面对师长的目光小柯克最后又补充了一句“我刚才跟您说这些……其实……其实自从您进屋以来我一直都很兴奋我从没想过你会睡在我旁边我……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尤其是您问起家乡的时候我更兴奋了!我……您别笑话我我……我从入伍那天就开始想家离家越远这种感觉就强烈我……我只是想与您分享故乡的……” “别说了!”缪拉将小战士的毛毯压在了他的脖子底下。“快睡吧!别想那么多距离回家的日子还长着呢!不过我誓我会主持你和莲娜的婚礼。所以现在听我命令赶快入睡!明天咱们还要赶路呢!” 小战士的眼底有泪光在闪动他连忙闭上了眼睛不过他马上又睁开了。 “师长咱们换个位置吧门口有冷风灌进来!您睡在那……” “别罗嗦!快睡吧!”缪拉不耐烦的翻过身他使劲裹住毛毯。但他已经知道自己的侄女嫁了个好男人。 小战士眨了眨眼他望着师长的后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窗外的大雪还在下寒冷的空气在玻璃窗上结成无数造型奇特的冰花。玻璃可是一件稀罕的事物有钱人使用各种精美的玻璃器皿这是身价的一种象征。而一些实际一点的有钱人则用玻璃封闭窗户代替那些容易破烂的百叶窗。有时候你只要观察一座官邸的窗户就能将主人家的财力猜出个大概了。 奥斯卡坐在房间的书桌前他调了调油灯的火绳又检查了一遍墨水的浓绸度。这位殿下展开一封信纸试了试羽毛笔的笔锋他马上就要开始一件每星期必须的工作了。 “亲爱的萨沙。” “你在天鹅山城堡还住得惯吗?家里的人都好吗?阿莱尼斯和她那些不知所谓的朋友没来骚扰你吧?我说你不要老是在冰湖上散步你要让我这样重复多少次?那里太容易生危险。万一湖面上突然出现一个大窟窿然后你又没看见……天啊!光明神啊!弄得我想都不敢想!你这个不听话的小家伙那些违规行为我可一件一件都记下来了一件打一次屁股等我回去的时候就要跟你好好算一算。” “北方还是老样子就像我上次在信中提到的那样。不过现在又开始下雪了探路的骑士不是很乐观我们可能会被堵在某处山谷但你不用担心我不会那么倒霉碰上暴风雪的。” “我现我的骑士们最近都有一些消沉。前几天大降温的那个夜里冻死了二十多匹战马我也不知该怎么安慰那些偷偷哭泣的战士。也许……我的行程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在冬天访问北方还真是一件令人极为懊丧的事。” “进来!”听到敲门声的小奥斯卡从桌面回转头。 “殿下您还没休息吗?”卡米尔.雷阿仑带着一身的雪末儿走进了这个小房间。 “还没我在写信倒是我的骑士们怎么样了?” “他们都睡下了这几天他们赶了一百多公里的路也够受的了。” “他们都有毛毯了吧?” “是的您放心好了缪拉师长和我的几位同僚把毛毯到了每一个小队。” “那么就这样吧!你也早点休息男爵为你们准备了房间。”奥斯卡将注意力又放回到信纸上。 “呃……殿下!” “还有什么事吗?”奥斯卡愕然回头。 “缪拉师长和战士们睡在一块儿我们做团长的也不能躲在温暖的被窝里……” “行了!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随你便好了!” “那殿下您要早点休息。” 奥斯卡向圣骑士摆了摆手当关门声响起的时候年轻的亲王搓了搓手又咽了一口已经冷掉的茶水他又可以继续了。 “亲爱的萨沙不要担心你的哥哥我这边一切都好只是思念你这多少都令我感到难过我们已经相距四百公里只要想起这段距离我便感到难以接受。不过我踏上的是一条自己选择的道路我获得了父亲的祝福、获得了家族的祝福、也获得了你的祝福这样的话就算这条道路有多么艰险我也会无怨无悔走下去。” “萨沙你知道吗?我的骑士抓到一种名为雪獾的小动物它有一身雪白的、动人的皮毛我利用职权从他手里抢了过来虽然这是第一次但我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幸亏那位骑士没跟我计较。我想把这具皮毛和这封信一块儿送到你的面前你可以把它当作围脖这样你出门的时候就不会被冷空气伤到呼吸道。” “萨沙我一直在想念你在行军的时候、啃咬冰砖一样的面包的时候、跟骑士们一块修理辎重马车的时候、吹起床号的时候、望见太阳落山的时候、睡觉的时候、做梦的时候、还有从梦中惊醒的时候。总之我无时无刻不再思念你。” “哦对了!我突然想到安妮她有过肺感染的病史她绝对受不了都林的冬天所以你最好看紧咱们的伯爵夫人她要是想出门就把这件雪獾围脖借给她戴上。我这边会让斥候多留意一下如果幸运的话再抓到一只也不会是什么难事。不过你得叫安妮再等一阵子据当地人说雪獾已经很稀少了平常很难遇到。但我还是坚信一定会有一只拥有一身亮丽皮毛的傻獾撞进我的怀抱。到时……你和安妮就会变成一对可爱的獾宝宝我很期待你们戴上围脖的样子。” “萨沙亲爱的就这样了好吗?说实在的写到这儿我已经有些睁不开眼了我得休息了按照计划明天我们要急行六十公里到这个周末必须赶到灰熊要塞。如果遇到阿莱妮斯代我问候她可别提围脖的事我可没准备她那份儿;还要问候安妮告诉她我还是很担心她;再问候一下我的特勤顾问但愿他能耐得住寂寞;还有小戈多他的妻子怀孕了是吧?萨沙你应该把这一家人请到天鹅山让侍女照顾他们。其他人你就顺便为我捎上祝福好了我一定有漏掉的。” “那么……晚安我的宝贝。爱你吻你。” “你的哥哥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797年1月17日夜于佐雷斯省寇德拉镇。” 奥斯卡将信纸移到油灯旁墨迹很快便干涸了他将信纸小心的折起来放进信封又在信封的封边上沾了沾唾液然后便使劲儿压紧封边。最后奥斯卡从怀中取出一个小革囊从这个小革囊里取出自己的印信。 这位殿下找遍镇长官邸才找到一根用于封口的红色火蜡奥斯卡不由分说便将这根火蜡塞到自己怀里以后他肯定用得着。 待火蜡燃着滚滚而下的红色腊油封住了信封趁着腊油的热度还未消散奥斯卡赶紧在腊油上盖下自己的印信。 “哦啦!总算完成啦!”奥斯卡边叫边伸了个懒腰然后他一头栽到床上很快我们听到他的口鼻之中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大雪是在天还未亮的时候停下来的。当值班骑士在小镇教堂的钟楼上吹响起床号的时候整个小镇就像地震一般活了过来。 每一栋房屋都涌出穿戴整齐的骑士他们以小队为单位迅在各自屋前的街道上集合。各个小队长喊出熟悉的口令待自己的队员站好之后就开始宣布今早的任务。 随着起床号和骑士们的活动小镇居民也起来了他们都不会在冬天起得这么早但毕竟一位帝国亲王和无数水仙骑士的到来是小镇百年难得一见的大事。居民们早早的生火做饭他们不介意用自家的过冬存粮招待这些远道而来的英雄。 最开心的一群人莫过于小镇的孩子们他们会聚在一块儿默默的看着骑士们整理那些可怕的刀剑也会突然一哄而散寻向另一群铠甲更威武、装备更雄厚的重装战士。 缪拉望着家家户户升起的炊烟不禁想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居民过冬的存粮可不够养活三千人的部队他连忙招来自己的传令兵命他带上一个小队的骑士挨家挨户的通知居民们只做自家几人份的早餐就可以水仙骑士有自己的厨师营他们只用百姓家里的水井不用小镇居民的一克面粉。 红虎的厨师营像往常一样繁忙的工作着大厨师是一位名叫艾尔顿的上尉他是格斗团长卡米尔.雷阿仑上校从原来的部队带过来的提起这位即能打仗又能制作各种家乡菜的大厨师每名红虎骑士都会竖起他们的大拇指他们亲切的叫他“头儿”或者是“艾尔顿老大哥”。 “艾尔顿老大哥今早的肉肠煎得真好吃!”“艾尔顿老大哥你这炒蛋是怎么回事?跟我妈妈炒的一个味道。”“艾尔顿老大哥你结婚了吗?我有两个姐姐三个妹妹。” 艾尔顿不耐烦的挥舞起煎锅。“你们这些喜欢唠叨的家伙肉肠炒蛋还堵不上你们的嘴吗?看来我不能让你们吃饱了!从今天中午开始番茄汤就白面包你们只配这种东西!” “不要啊……”骑士们三三两两的聚在街道上抗议着不过看他们那副嘻皮笑脸的样子对艾尔顿的威胁似乎并没放在心上。 在一些僻静的地方街道上还上演着这样一幕一群一群的战士被居民们挡在自家院子里这些热情的北方人将烤马铃薯和烤面包使劲儿塞进骑士们的背包但骑士们又使劲儿的往外掏。最后还是红虎的纪律占了上风镇长出面劝说了一个早晨居民们终于不再做这些徒劳的事不过人们都有些遗憾水仙骑士可不是那些见到马铃薯就像见到亲娘一样的近卫军更不是那些会杀人会放火的匪徒。水仙骑士是为了神明保卫西方圣土的英雄他们值得享用最美好的东西。 人们走进屋子骑士们连家里的大麦汤都没有喝一口这让无数主人失望得像没有得到神诞节礼物的孩子一样。 “借过!借过!”一队骑士大嚷着冲入小镇上的主干道。 沿路的战士们都聚拢过来“喂!大家快来啊!探路的斥候小队回来了!”“兄弟们!前面的道路怎么样啊?”“是啊!前面不是有几片山吗?我们过得去吗?” 人越聚越多探路的一小队骑士只得从马上跳了下来。 这个小队的小队长一边走一边向兄弟们解释着。“伙计们不是很乐观啊!北边的天还阴着山区肯定还在下雪!前面的道路也不是很好走只能隐约分辨路基。我还遇到几位熟悉地形的猎户他们提醒咱们要小心山里的盗贼这地方怎么会有盗贼?” “师长!”这名小队长望着迎向他的军官不禁一愣。 “好了!我都听到了!看来你们的任务完成得不错!”缪拉将一壶热茶递给满身雪尘的骑士“和你的士兵暖暖胃一会儿吃早餐的时候就不会不舒服。” 小队长什么都没说只是用最坚定、最标准的姿势向自己的长官致敬。 “你对前面那段路多少都了解了一点怎么样?有什么建议吗?” 刚刚喝过一口热茶的斥候小队长连忙立正。 “报告师长我觉得咱们还是应该早点进山这样一来今天咱们便有足够的时间在山中寻找一块避风的宿营地要不然的话咱们要是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晚上就会有人冻死!山里可不比平原。至于猎户提到的盗贼我不认为他们会找咱们的麻烦。” 缪拉点了点头他向周围的骑士大声喊到“快点把你们的早餐打了!没准咱们马上就要出!” 骑士们一哄而散早餐倒被扔在一边他们还有很多装备没有整理呢! 奥斯卡走出镇长家的大门跃上了他的雷束尔。亲王刚刚婉拒了镇长的早餐没办法镇长家的早餐虽然丰盛但谁叫缪拉下达那个命令了呢!奥斯卡也是这支队伍中的一员他必须遵守纪律也必须正确看待缪拉布的命令尽管他才是这支部队的最高指挥官。 “出!”随着年轻人一声令下号手吹响了急促的行军号。一个三千人的整编骑兵师开始运动了最开始是一个小队然后是一个中队再然后是一个团最后是整支队伍。北方的寒风掀起了战士们火红色的披风远远望去在雪道上前进的队伍就像一支流动的血脉伴随着西北风的呼嚎一下一下的搏动着。 镇长的后面跟随着寇德拉的全部居民这包括小镇所有的男女老少如果不是缪拉将一个小队挡在镇口这些热情的北方人一定会把红虎送进几公里之外的山口。 当红虎进山的时候山中果然在下雪不过奥斯卡和他的骑士们已经习惯了这片冰冷的白色。 “殿下!”缪拉追上行在队伍前段的小亲王。 “怎么了?”奥斯卡在风雪中艰难的回转头。 “格斗团有一个名叫柯克.德克斯顿的大剑手我想把他……把他调到您的……调到您……” 奥斯卡疑惑的皱起眉头“缪拉!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没什么!”缪拉在马上坚定的摇了摇头“您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缪拉想了想又笑了笑“柯克可是个好小伙子如果真的把他调到相对安全的地方他没准会恨上我这个师长也说不定。” 路消失了红虎开始艰难的摸索。 第二章 “教历797年1月2o日。这里是帝国北方、佐雷斯省、埃德蒙山谷。真该死!我从来没有写日记的习惯可这个倒霉的地方在下午四点半的时候就见不到太阳了!而在冰天雪地中宿营又是世界上最枯燥的事我除了写日记竟然找不到事做!但愿明天气温能够回转一点不然我有可能成为泰坦历史上第一位被冻死的亲王!想想就好笑到时候我的墓志铭该怎么写呢?” “教历797年1月25日这是见鬼的一天!本来打算用一个星期赶到灰熊要塞可现在呢?我和我的红虎甚至还没走出这片大山。一个斥候小队被一场突来的大雪堵在了山谷的另一侧缪拉组织的营救队花了两天的时间才找到他们在这期间大部队又迷了路总之我倒霉透了可这又能怪谁?” “教历797年1月28日谢天谢地!我们在山谷出口的开阔地见到了代表苏霍伊家族的竖琴旗!我真搞不懂为什么铁匠出身的苏霍伊会用一件精致的乐器作为家族图腾我就此事询问了一下负责接待我的那位苏霍伊家的侯爵他竟然不清楚看来这件事只有天晓得了!” “教历797年2月1日今天没什么可说的那位苏霍伊侯爵面对我时就像一只摇着尾巴的德意斯大狼犬谄媚而又狡猾一点都不招人喜欢……不过提他干什么?也许我只是在刻意忽略另外一件事1月29号的那件事!红虎在那天减员了!非战斗减员那名可怜的少尉在组织人手为部队清理前路积雪的时候踩中了一个巨大的捕兽夹当帕尔斯和红虎的几位医官赶到现场时少尉的左腿已经和捕兽夹冻结在一块儿了。人们只得为他截肢他折腾到夜里两三点终于不再呼吸了。说真的我不想提起这件事可今天缪拉要求我签署一份伤亡报告我签字了我还知道了那位少尉的名字他叫费因斯。听缪拉说费因斯是红虎最好的陷阱专家这真是令我感到……还是算了!我的一名骑士牺牲了也许这只是开始!” “殿下”亲王的传令官惠灵顿.斯坦贝维尔少校于九点整准时出现在奥斯卡的帐幕中。 “殿下您该停笔了值夜的骑士马上就要吹熄灯号。” 奥斯卡望了望自己的日记本今天写到这里确实已经足够了。 “惠灵顿你什么时候成我的勤务兵了?”奥斯卡将羽毛笔放到桌边的笔案上然后他又为牛皮封面的厚重日记本加上了一道小巧的铜锁。 “殿下我不是勤务兵我是传令官。” 奥斯卡耸了耸肩“可你从事的工作令我误会。” “殿下您并没误会我是传令官既负责传达上级的旨意也负责通报下级的意愿您的骑士都希望您能早点休息。” 奥斯卡望了望日记又看了看惠灵顿最后他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的传令官去为我向我的那些可爱的骑士们道声晚安。” “遵命殿下。” 帐幕的灯火很快就熄灭了年轻的亲王躺在铺了皮裘的行军床上他将棉毛被拉到领口并在被子上搭了一件熊皮大衣。为了减少帐幕中的有害气体炭火烧得并不旺奥斯卡望着自己呼出的白气直出神。他的心很乱在他的脑海中老是出现一个场景:一名骑士被困在雪地深处的捕兽夹上他因剧痛而嘶喊因绝望而挣扎白色的冰雪之上现出一大片鲜血构成的阴影那是生命陨落的痕迹。 “快睡吧快睡吧!这不是任何人的错这也并不代表什么!”奥斯卡这样安慰自己。 灰熊要塞背靠苏伊山脉松岭峰因此当地人也习惯称呼它是“松岭峰上的大灰熊”它距今已有三百多年的历史。由于松岭峰曾是一座疯狂的火山所以火山岩就成为灰熊要塞这座古老建筑的墙体和基石。岁月洗礼风霜侵蚀火山岩开始互相融合这种融合是石体内部的各种金属元素大量沉淀、集合的结果。也是由于火山岩这种家庭般的结合方式灰熊要塞那稍显苍白的外貌要比人们想象中的坚固许多。 要塞距离北方边境仍有五百公里的直线距离这里是苏霍伊家族的根据地、大本营。来自帝国各地的金属矿藏都在灰熊要塞中进行提炼再由苏霍伊家族秘密的实验场和遍布整个佐雷斯省的大小工坊进行最后的成品武器加工。 “说真的我始终以为……贵领的主堡要塞会是一个布满烟筒、时刻喷吐火焰和浓烟的地方。而不是……而不是……”奥斯卡边说边向不远处耸立在山涧绝壁边缘的古堡摊了摊手。 “呵呵没错殿下没到过松岭峰的人确实会这样认为。因为在他们眼中我们苏霍伊家族的大本营一定是铁匠和各种高炉的集散地而不是您面前这座一尘不染并透射着古老荣耀和岁月光辉的白色坚城。” 奥斯卡面对苏霍伊侯爵轻轻的笑了笑他十分赞同这名苏霍伊子弟对灰熊要塞的形容。 马车沿着陡峭山麓上的小道蹒跚着前行转过无数山路构成的斜角灰熊要塞一会儿出现在左边一会儿又出现在右边。这块由无数颗粒构成的硕大火山岩碉堡就像一头凶猛的巨兽它用四十六座箭楼、二十一座投石机垛口俯视着整个山口如果这还不够它还在要塞唯一的吊门处拥有铁制、钢制、铜制、木制四道闸门。 正午的阳光在满布阴云的天空中找到了难得的几处缝隙巨大的光柱投射在要塞的墙身刺目的灰白色有些耀眼又有些清冷。古堡其他的地方在阴影中顽强的耸立那巍峨的身姿就像一个固守绝壁的英雄他沉默、勇武用鹰隼一般的目光扫视着在他面前经过的每一种生物。 红虎的队伍在山道上蔓延开去偶尔有马匹踩到悬崖边缘的松软路基碎石滚动着翻落骑士们紧张的向脚下望上一眼山谷间的寒气和逼人耳目的高度感猛的扑面而来再勇敢的骑士也会在这个时候选择移开目光。 在只能容下五马并行的山道上红虎冲锋师正好在队列最前展开五名旗手他们持有帝国最高统治者的象征----莫瑞塞特皇旗还持有神选战士的象征----水仙骑士团军旗还持有安鲁家族的神牌、代表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的指令旗和代表红虎冲锋师这支英雄部队的战斗旗。 当这五名掌旗手刚刚出现在要塞敌楼的视线范围内时这头巨大的灰熊似乎突然苏醒过来城堡之上亮起无数支雕画着竖琴的飘带旗在每一座敌楼每一座箭堡中都响起刺耳的响动。战士们都熟悉这种音响这是长矛敲击盾牌的声音这是兄弟部队在迎接战友时必须的礼节。 五名旗手在要塞紧闭的巨型吊门前站定在其之后的整个队伍都停了下来。要塞中只有苏霍伊家族的图腾在山风中高高飘扬随着一声山鹰的高亢啼鸣所有的声音都静止下来。 奥斯卡在马车中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看到自己的队伍中弛出一名通讯官这名通讯官从怀中取出了一纸文件这是泰坦帝国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签署的钦差证明。通讯官用一支响箭将文件射入要塞吊门上的主堡敌楼很快随着铁制栅栏吊门的缓缓升起从门内传来要塞守卫出的阵阵欢呼声。不久在那一阵轰鸣的金属声过后要塞终于开启了全部的四道大门此时的欢呼声已经响彻天地之间。在纷飞的雪融花瓣的洗礼之中红虎被纳入灰熊的怀抱。 奥斯涅亲王殿下的马车在要塞大门内的空场中停了下来一名身穿苏霍伊家族武装服饰的上校为尊贵的客人打开了车门。乐队立刻奏响《前进吧!近卫军》当小奥斯卡欠身从车厢内探出头时他着实为眼前生的事吓了一跳。 脚下是一直延伸向要塞制高点的红地毯身上是散着雪域高原特有芳香的洁白花瓣。丛林似的铠甲海洋一般跃动着统一、鲜明、刺耳的音符而迎面而来的是一位接一位身穿银制锁战甲、肩披一色熊皮斗篷的苏霍伊军官。 “尊敬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我谨代表苏霍伊家族全体成员及家族武装力量及佐雷斯省广大民众欢迎您、暨帝国皇帝阿尔三世陛下钦差大臣的光临。” “您一定是苏霍伊家族的最长者----罗涅汉克公爵。” “正是!” 年轻的亲王向面前的苏霍伊家长微微欠身“感谢您以及您的家族为帝国、为皇室所做的一切我为您带来了三世陛下最诚恳的慰问。” 罗涅汉克.冯.苏霍伊公爵按照传统的宫廷礼节单膝伏地他用最谦卑的姿势、用最虔诚的心态捧住了亲王殿下递过来的右手。 “皇帝陛下万岁!”在向皇帝祝福过后公爵重重的亲吻了亲王的手背。 奥斯卡微微一笑他不着痕迹的搀起苏霍伊家长并在拥抱的时候向这位年龄还不是太大的帝国一等公卿耳语了一番。 “塔里说您可不是一位拘泥于繁缛礼节的人您要让我在这儿冻到什么时候?” 苏霍伊公爵顺势挽住年轻人的手臂他的声音也很轻。 “我的殿下塔里这小子一点都不像是我的儿子别看他很了解我。所以您还是得提防一下那个小混蛋。” 接着公爵便引领奥斯卡走上铺着红地毯的石阶年轻的亲王颇有些开心他已知道苏霍伊家族的这位家长确实是一个能够令人感到惬意的顶级贵族。奥斯卡觉得这个睡在金山上的家族他的成员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拜金、那样堕落。至少这位家长就是一个明晓世故又不枯燥的有趣角色。当然这个家族还有塔里那个十足十的混蛋。 灰熊要塞的建筑格局完全遵照山势的地形结构。当山峰隆起一块台地灰熊便竖立起一座高大挺拔、占地面积与台地根基相得益彰的建筑物;当山峰出现一处缺口灰熊会按照这个缺口的地理位置搭建投石机垛口又或极具观赏性的悬崖建筑景观;当山峰的坡度缓和下来时灰熊会排开密密麻麻的民居和街市;当山峰开始出现石灰岩时灰熊便凿穿这些坚固的巨石在其中建立洞屋和藏兵用的坑道。 一路行来奥斯卡现要塞内的所有建筑都保持着统一的色调远远望去要塞其中移动着的人群就像是在出入一个飞舞着冰雪和石灰粉末的巨大洞穴。如果不是鲜花和沿街民众的欢呼声传递着真实的触觉奥斯卡一定以为自己正身处于一座童话世界中的古城。 也不知攀越了多少级台阶就在亲王殿下开始气喘吁吁的时候围拢着他的一大群人终于同时出解脱一般的叹息声。 越过一扇拱门场景豁然开朗人群已到达灰熊要塞的制高点一处能够容纳过千人的巨大广场而在广场贴近山壁的一端坐落着苏霍伊家族的主屋。奥斯卡在广场边凸出崖壁的平台上站定他望了望天又望了望脚下整座要塞似乎变成了一件玩具就像孩子们搭建起来的积木。映衬着主屋后的尖顶雪峰天空突然变得极不真实就连人也开始漫天飞舞。 奥斯卡晃了晃他有些头晕目旋。 苏霍伊公爵连忙扶住这位尊贵的青年“我的殿下您不应在仍未适应高山反映的时候站得这么高又望得那么远。咱们还是到竖琴宫去休息一下吧。” 竖琴宫这应该是一个非常富有诗意的名字不过苏霍伊家族的主屋除了大堂那件巨大的竖琴雕塑之外其他的一切陈设都跟音乐没多大关系。如果要形容得确切一些那么这座以竖琴为名的宫殿更像是一座武器博物馆。别忘了这才是苏霍伊家族的营生。 琴宫既是苏霍伊家族的主屋也是皇室成员的行宫这种拥有双重身份的宫殿在泰坦帝国并不多见因为只有深得皇帝倚重和信任的名门望族才能得到皇室行宫的使用权。 琴宫的客室一间挨着一间像泰坦所有的宫殿建筑一样当这些格局和室内装潢完全不同的大小客室冲着同一方向打开大门时那种纵深和悠远的感觉充分张显着宫廷的奢豪气魄。 在一间摆满沙和法兰软椅的巨大客室苏霍伊家族集中了他的所有显赫成员这些人包括佐雷斯省的政府脑、家族军事系统的大小将领以及苏霍伊制造局、冶炼局、产销局的几位负责人。奥斯卡环视一圈他现在座的夫人女士也不少这些苏霍伊女性的穿戴打扮完全仿效都林的流行样式。留意一下男人们对待女人的脸色亲王敏锐的现苏霍伊女性在这个大家庭中得到了相当的尊重这似乎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因为在泰坦的大门阀中通常只会听到男人的声音而苏霍伊家族你会现女性说话时男人们都在认真的倾听。 大概花费了半个小时在通过一个排列着百人乐队的音乐长廊苏霍伊成员陪同百年来这个家族迎接的最大的大人物走进了餐厅。由于长长的餐桌拥有四十六个座位所以再花费十分钟大人和女士小姐们才按照品级和家族座次纷纷就位。 奥斯卡坐在餐桌右侧主位他的几位军事将领在他的右手边女士小姐们聚在餐桌左侧看来她们自成一个体系。奥斯卡有些好奇女士那边的主位是空的但按照一般门阀大家的格局一定会有一位掌握家族内务的女主人再说既然女士那边的主位上摆放了餐具和座椅那么就是说一定会有人坐上去。 “我很奇怪塔里是您的第二子他为什么没有参加今天……” “殿下!您不要见怪!”罗涅汉克公爵打断了亲王的话他早就知道这位殿下将北方之行的第一站选在灰熊要塞就是因为自己那个不争气的二儿子。 “塔里掌管着的一处实验场他在下星期才有机会回家。” 奥斯卡点了点头塔里在信中也说起过这件事。“那么……我能去探望他吗?您知道我的时间并不充裕我的通讯官已经与赶来这里同红虎汇合的步兵师联络上了我很可能等不到下个星期。” “我明白您的难处也能体谅您意欲见到好友的心情但……我不能让您去见塔里。” 奥斯卡愣住了他没想到会被拒绝。 不过很明显罗涅汉克公爵在说起这件事时也不是很情愿。 “公爵阁下您知道吗?我很快就得上路我很抱歉这样说但整个冬天我不能都呆在灰熊要塞我要在第一场暴风雪来临之前赶到布仑要塞……” 望着公爵仍未缓和的脸色奥斯卡突然想到了问题所在。 “哦啦……是不是这样?公爵阁下是不是塔里负责的那个实验场有什么问题?” 罗涅汉克公爵终于松了口气这位殿下果然是个聪明的小伙子他自己能够想到自然是最好的。 “殿下正是如此本来我不应该谈论关于那个实验场的一切但既然您代表皇帝陛下视察苏霍伊那么我便为您简单的解释一下那座实验场并没有明确的保密等级因为除了我的家族成员和军部相关几位脑便没人知道它的存在。如果您想进入那里必须有军务大臣阿兰元帅和帝国保密司司长大人的连缀签名。” 奥斯卡摇了摇头“对不起我没有!” 罗涅汉克公爵也摇了摇头并向亲王做了一个对不起的手势。 奥斯卡长出一口气他对苏霍伊家族的秘密军工事业多少都了解一些既然人家的家长都已这么说那么这就表明这是没办法的事看来与老朋友见面的日期要无限期的延迟了。 “那么……先生们、女士们咱们可以开始了吗?”奥斯卡边说边扯开宽大的餐巾。 罗涅汉克公爵微微一笑他猛力的敲了敲手边的桌铃。餐厅一侧打开了一扇门四十多名侍者鱼贯而入他们手托银制菜盘在每张椅子后站定然后将各种料理依次摆入早已准备好的餐盘。当一切停当作为主人的罗涅汉克公爵用餐叉敲了敲酒杯原本静寂的餐厅立时喧闹起来这就是欢宴的信号男人们呼啸着开始豪饮女人们欢笑着开始畅谈。奥斯卡面对这一切时并没有感到任何的不自在他甚至隔着很远的距离与女士们攀谈起来。 当侍者队伍开始为每名宾客填置第二轮菜品时隔断餐厅的巨大屏风突然被打开了在座的人们都诧异的望着一扇接一扇6续敞开的房门。 一个火红色的身影从走廊尽头快步走来奥斯卡动用所有的眼力仔细分辨着这道异常明艳动人的色彩。 那是一个成熟的、充满北方风韵的亮丽女郎她将一头浅金色的长紧紧的盘在脑后用一帘缀满碎钻的金丝线网挡住了面孔。由餐桌上的女士们带头苏霍伊家族的男女老少纷纷起立最后就连公爵都站了起来。奥斯卡左看看、右看看他也连忙站了起来。可为什么没人告诉他?这位迟到的红衣女郎到底是什么人物? “抱歉!真抱歉!”女郎已经走到亲王的面前她边说边掀起钻石面纱在提起裙摆向亲王行礼之后这位女士大方的伸出手。 奥斯卡捧住了这只雪白的纤手握上去虽然有些粗糙但这只手的其他细节仍能用完美来形容。 亲王在记忆中搜索着面前的这双丰满的红唇搜索着这双会说话的眼睛搜索着这具精美无暇的面孔。 “虽然没人为我介绍但我从前一定在哪见过您!美丽的女士您能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回想一下吗?”奥斯卡边说边向女郎行吻手礼。 薇姿德林.冯.苏霍伊小姐大声的笑了起来她的手一直被年轻人攥着。 “亲王殿下”罗涅汉克公爵走出座位“请允许我为您引见家族主母苏霍伊设计局的负责人薇姿德林。” 奥斯卡有些尴尬的放开了薇姿小姐的手这竟是苏霍伊的家族主母!满桌子的老老少少似乎都在偷笑看来自己刚才的举动非常丢脸。 “哦啦……那么就是说……这是您的夫人?” 奥斯卡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好像又闯祸了因为几位年纪最轻的苏霍伊子弟已经笑得前仰后合。 “不!不!不!”果然罗涅汉克公爵猛烈的摇着头他挽过了红衣女郎的手臂“薇姿是我的大女儿也是我引以为傲的珍宝她甚至还没有结婚。” 亲王拍了下自己的额头他再次捧起小姐的手背重重的吻了一口。 “高贵美丽的苏霍伊小姐请原谅我的无知和冒失但愿我的言行没有成为一个笑柄!” 薇姿德林开心的笑了笑“亲王殿下您大可不必如此惶恐父亲一向将为人引见我的身份看作是最难办的事情因为一半人不相信而另一半人则觉得我根本不可理喻您是第一个如此诚恳的向我道歉的人我感到万分荣幸。” 奥斯卡惬意的侧过头他再一次打量这位说话大方得体的小姐不过他的目光已经变了最初是对美色的欣赏而现在已是完全的投入由一位单身的小姐充任家族主母而这位小姐还是举世闻名的苏霍伊兵器设计局的负责人。这可能体现了苏霍伊家族用人的魄力不过更重要的一点这位小姐一定拥有与身份完全相符的才智和能力。奥斯卡看得出苏霍伊人对这位年轻主母的尊敬并不是流于表面而是真正的自内心。 “那么……我们可以继续了!真抱歉耽误了各位这么长的时间。”薇姿德林转身走向餐桌的左侧主位。 奥斯卡率先坐了下来然后是苏霍伊公爵再然后便是年轻的家族主母。众人接着才纷纷回归各自的位置。 “薇姿德林小姐我能知晓是什么样的事件耽误了您的时间吗?”越过长长的餐桌奥斯卡的声音清晰的传递过去因为在主母就位之后苏霍伊女性出的音量明显降低了许多。 “是一件实验品出了问题。”薇姿德林放下了沾有唇红的水晶杯。“都林来的专家竟然没有办法解决所以我只好亲自出面。不过我得承认这并没耽误太多的时间只是那场小小的爆炸弄乱了我的头和衣裙我只有重新梳妆这才是迟到的……” “火药!”奥斯卡身体前倾他打断了苏霍伊主母的话“如果是一场爆炸那么就是说您在研究火药?” 薇姿德林耸了耸肩“并不是火药而是弹药可以装填在火枪和……” “薇姿!”主母的话再次被打断了不过这次换成了苏霍伊公爵这位父亲颇为不满的盯着女儿。“我说薇姿你有些忘形了!火器研究属于帝国最高机密你提起这件事时应该看看场合。” 很明显的家族主母不屑的回瞪了她的父亲。 “我觉得这并不是什么机密。在火器研究方面英格斯特王国和荷茵兰王国都走到了泰坦和我们苏霍伊设计局的前头。尤其是英格斯特可靠情报表明他们已经将改进过的要塞炮移植到了军舰上!英格人称这种轻型火器为加农炮!亲王殿下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薇姿德林边说边不安的拨弄着餐盘内的菜肴。 亲王和自己的几位将领不禁面面相觑最后奥斯卡不得不无奈的摊开手。 “薇姿德林小姐说真的这个问题我回答不出因为我连您所说的炮……是什么样的东西都不知道!” “这里的人都叫我薇姿您也可以!”苏霍伊主母向同样年轻的亲王殿下举起酒杯她望了望自己的父亲似乎公爵并没打算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薇姿小姐在遥遥敬酒之后便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由我来为您解释一下吧!相信您绝对不会忘记由塔里带回设计局的那支火铳。可以得见东方人的制造业确实达但至少在火器方面我们已经开始赶。炮!就是证明!这是一种威力强大的火药武器它利用火药和引线激炮弹由炮弹爆炸造成一定范围内的覆盖性杀伤。这样说……您是不是有了一个初步的概念?” 奥斯卡点了点头“我没见过实物所以不好评论但我至少知道……您所说的火炮一定比那支火铳大很多。” “没错!一般火炮激位置的口径是那支火铳的五到六倍而要塞炮可以达到九到十倍。射程就更不用说了!我曾亲自组织火铳的复原工作它的有效射程大概在四十米到六十米之间而火炮的射程可以达到三百米至四百米大型要塞炮则可以覆盖攻击方圆两公里以内的任何物体。” “这……这不是传说……或者……或者是传奇故事?”红虎师长缪拉.贝德贝亚少将终于忍不住了他是职业军人对这种事比任何人都敏感。 “当然不是!荷茵兰王国正在投入巨大的财力组建新式军队由火枪兵、掷弹兵和炮兵组成的新式军队。” 缪拉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了火枪兵、掷弹兵、炮兵!这些丛未听说过的军事名词意味着什么?英格人的炮舰又意味着什么? 这名英勇的水仙骑士将领下意识的抓紧了跟随自己多年的将军配剑尽管不愿承认甚至不敢承认但缪拉还是贴近了亲王殿下的耳朵。 “殿下这一趟咱们没有白来至少我们知道……骑士和刀剑的时代就要结束了!” 奥斯卡似乎什么都没听进去他只是紧紧的盯着仍在侃侃而谈的薇姿德林“这个年轻的女人作为苏霍伊家族的主母她要拥有怎样的手腕和怎样的智慧?” 就在奥斯卡胡思乱想的时候缪拉又凑了过来。 在一片觥筹交错的喧闹声中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仔细的分辨着缪拉将军的微弱声音。 “我的殿下如果您能继承家族和骑士团的统帅地位那么您在上任之初所做的第一件事就应该是迎娶苏霍伊家的这位小姐为您的一位正妻。” “你说什么?”奥斯卡瞪大了眼睛。 “时代就要变了!假设水仙骑士团依然立于不败之地那么拥有半个苏霍伊设计局就是这个假设的必要条件没有这个条件假设就不会成立!”缪拉心事重重的感叹着。 奥斯卡轻轻的点了点头。光明神啊!已经习惯赞美爱情的小亲王竟然点头了!虽然他仍有一些怀疑、仍有一些畏惧!但时代确实就要变了!刀剑就要被火器取代了!这个变化来得太过迅猛这令他有些措手不及! 看来这趟北方之行……收获还是颇为重大的!也许……要在信中跟父亲好好谈一谈了。泰坦可以落在人后但为战斗生存的安鲁却不可以!既然西方王国已经有人在组建新式军队那么安鲁也该有所行动!不然的话当骑士们真的遇到面对火药武器的那一天安鲁为之骄傲了四百年的忠勇和武功都会在弹片纷飞的战场上土崩瓦解!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事情!安鲁!水仙骑士!永远是西大6最强大的武装力量!就像缪拉说的那样即便放弃了刀枪剑弓安鲁的骑士仍然是不败的!也必须是不败的! 想到这里奥斯卡不禁将目光再次移向正在专心对付食物的薇姿德林小姐也许她会是一个好妻子!奥斯卡突然谗笑着甩了甩头这根本就是没谱的事情!但有一点他倒是可以肯定:拥有薇姿德林就等于拥有了半个苏霍伊设计局也就等于拥有了达成那个假设的必须! “教历797年2月5日这是抵达灰熊要塞的第一天。日记越来越厚重有点想撇开它可是又现这已是我生活的一部分。刚刚我差点在竖琴宫内迷路多亏了苏霍伊家的一位夫人我才回到自己的卧室。不过苏霍伊女性在这个大家族中只有那么真真正正的一位----薇姿德林.冯.苏霍伊。相信在今天之后我将永远记住这个名字是她令我见证了一段历史我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里流传着许多关于薇姿德林小姐的事迹据说她在四岁的时候就开始摆弄火药十五岁时就自行制造了一件只有短剑大小的火药枪。因此有的人称她是天才也有的人称她是魔鬼!不过不管怎么说对于大6上任何一支军事力量拥有薇姿德林都是一件幸运的事!她掌握的知识足以武装新式军队这就是缪拉提出那个建议的根本原因。可是……我只是欣赏好像……还没有爱上她……但……天哪!我都在想些什么这一段应该撕掉!” “我有些惊恐不是为了时代的变迁而是为了那个迎娶薇姿小姐的念头这个念头是那样的顺理成章就好像事情本该如此!可……我只是出于……家族利益……真该死!怎么又说回来了?” “谢天谢地!有人敲门!今天就写到这里……” 奥斯卡打开卧室的房门却只看到一大团被褥门外侍立的保尔用唇形向亲王示意“这是薇姿德林小姐。” “哦天啊!”亲王连忙从女士的手中接过厚厚的棉被。“薇姿你在想什么?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这让我惶恐极了!” 薇姿德林小姐轻松的拍了拍手“城堡年头久了并不能很好的抵御寒气这些被褥是必须的。再说我是苏霍伊的一半家长有些事必须由我来做。” 奥斯卡将棉被扔在床上然后挽着薇姿小姐的手行出卧室。卧室门外是一个套间有大客厅和一个小型的酒廊。亲王拉着个子高挑的薇姿德林坐进酒廊中的沙躺椅苏霍伊的主母像一位真正的贵妇人那样惬意的踢掉鞋子将整个身体斜倚在沙上然后从裙摆中露出雪白的双脚冲着燃烧的壁炉轻轻摆荡。 透过公爵小姐披着的厚重皮裘奥斯卡的目光正在从女人脖颈位置开始向下移动。这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那对高耸的**似乎要从束胸中喷薄而出窄窄的腰肢和宽圆的臀部凸显着北方女子的动人身姿。尽管填加了棉衬的石榴裙完全遮挡了丰盈的大腿但宽松的裙摆还是忠实的描画出动人的腿部曲线。 “……殿下……殿下!” “呃?”奥斯卡猛的一惊“哦啦!对不起……我的注意力……很……很难集中!真抱歉!” 薇姿德林轻轻一笑她已经很久没有向男人卖弄风情了对于她来说值得自己这样做的男人越来越少可是偶尔碰到的话……比方说面前这位失魂落魄的亲王殿下就是必须要把握住的目标。 “看够了吗?殿下?” “没有!呃……什么?您刚才说什么?”意识到自己的胡言乱语奥斯卡连忙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保尔在一边翻了个白眼是他出面的时候了!不然的话小奥斯卡这个家伙一定会被他自己脸孔上的温度给烫死。 “两位要喝点什么吗?” 奥斯卡感激的看了一眼恭身立在一边的杀手之王。 “呃……给我来一杯沙巴克咖啡。”奥斯卡转向薇姿德林“公爵小姐呢?” “香蕉甜酒谢谢!” 很快保尔将完全不同的两种饮料摆到了亲王和公爵小姐的面前然后他便退入屋中的一处暗影里。 在沉默中品尝过水果酒的香甜薇姿德林抬起头她带着戏谑的目光。 “您知道吗?在……大概在一年前罗琳凯特皇后陛下曾代她的二儿子向我提出联姻的请求。” 奥斯卡摇了摇头但他十分了然只要清楚了苏霍伊设计局的意义相信泰坦所有的未婚青年贵族会挤破这个家族的大门。 “看来……您没答应。” “是的!我用最坚定的言辞拒绝了皇后陛下的一番好意。” 奥斯卡留意到当薇姿德林说到“好意”这个词组时颇有些咬牙切齿。 “二殿下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白痴很抱歉这样形容一位皇室成员但您在大学城求学时一定对这位殿下有过深刻的认识所以……您应该理解我为什么会拒绝皇后陛下。这个请求本不应轻慢但我实在无法做到将自己交给一个……一个……” “算了!”奥斯卡突然挥了挥手“别提傻二儿了我相信他这一生都会是一个样子。倒是……说到结婚对象您觉得我怎么样?” 薇姿德林轻笑着放下酒杯。“殿下您得承认您并没有资格向我求婚。别忘了您已是阿莱尼斯公主殿下的未婚夫!除非……您能继承安鲁家族的爵位和水仙骑士团的统帅地位。” 奥斯卡点了点头他已不是那个被迷得失魂落魄的傻小子了。 “是的除非我能继承家族的爵位和水仙骑士团的统帅地位。不然的话我只能按照神教教义迎娶一位妻子。”奥斯卡在这儿顿了一下他盯紧公爵小姐的眼睛。“但……我要是能够继承家族的一切那个时候你会考虑我的提议吗?” “呵呵呵!”薇姿德林小姐突然放肆的笑出声“殿下那时您将是安鲁家族的家长水仙骑士团的统帅帝国皇室的亲王!据我所知都林正在谣传您将负责一个全新的实力部门这件事也很可能会成为现实!那么您自己说说单身小姐们在面对这样一位能够迎娶四位正妻的级王公时会怎么想?” 奥斯卡耸了耸肩“她们会像蜜蜂见到花蜜一样凶猛的扑上来!可是……我并不在乎这个我只在乎你……薇姿德林在那个时候会怎么想。” 薇姿德林避开了年轻人咄咄逼人的目光她转而盯着水晶般剔透的酒杯。 良久之后苏霍伊家族的主母大人微笑着将橙黄色的水果酒一饮而尽。 “我想泰坦帝国最大的军火专营商和最大军阀的结合一定会在这个古老的国度掀起山崩地裂般的效应。” 奥斯卡也笑了起来“公爵小姐我得说您确实聪明可政治还不像您想象的那么简单。总之一句话您答应?还是不答应?” 薇姿德林终于感到有些吃不消这哪里是谈话简直就是逼婚!虽然这件事绝对值得仔细权衡一番但她实在不喜欢亲王殿下的态度。 “这一切都要等到您真正拥有那些前提条件的时候才能谈起在这之前我不会回答您我也可能……选择别人。所以您最好不要有所期待因为我连空头支票都不敢开!” “好了殿下!”说完话的薇姿德林小姐离开了沙“晚安!忘了刚才的谈话吧!” 望着关闭的房门暴雪猛的卧进亲王的沙。 “你说……她是智者?还是婊子?” 奥斯卡为咖啡加入一块方糖他在搅拌的时候突然抬起头。 “我们应该庆幸这位小姐既是智者又是婊子!” “是啊!”暴雪打了个响指“五个泰士我睹薇姿德林小姐一定开过无数张空头支票。” 奥斯卡摆了摆手“你赢了!我不跟!” 面对面两人相视而笑。 第三章 “教历797年2月8日暂居灰熊要塞的第四天。今天我终于见识到苏霍伊家族的一处秘密试验场。怪不得灰熊要塞中没有一座高炉和铁器作坊原来苏霍伊人用两个世纪的时间掏空了要塞背后那座死寂的火山。这个家族的工匠在山体内部利用汹涌的地火岩浆熔炼金属制造各种精良的武器。当然经过了两百年对于各国的密探来说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我刚刚知道而已。” “教历797年2月9日给父亲的那封信终于送了出去我用三天的时间写下了这封数万词的长信就是想向父亲、向家族阐明一个事实:火器时代的降临虽然会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但水仙郡的武装力量必须要在从前的基础上寻找新的展道路了!” “教历797年2月1o日左等右盼克拉皮奇.德利克的第十一军区第四军第二师终于出现在苏伊山口远离灰熊要塞的那一侧。如果克拉皮奇走上一段夜路我们就会在明天中午会师。这真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哦对了!今天下午我收到了萨沙和安东妮的联名信光明神啊!一切似乎都好起来了!” “教历797年2月11日整整一个星期我总算对北方三巨头之一的苏霍伊家族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先不提薇姿德林她绝对是个异类!而且老是躲着我!所以我只好留意这个家族的其他成员。我现他们是享乐主义和拜金主义的综合体。这里只有很小一部分人承担着他们的家族军火生意另一部分人则完全是为了挥霍而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不说苏霍伊人的起居用度单说琴宫我稍微估算了一下即便这座宫殿是皇室的财产但苏霍伊每年照样为宫殿内部器物摆设的更新付出天文数字的金币!将来……我要是缺钱用的话但愿苏霍伊人仍会像现在这样慷慨!” 在一处突出悬崖的拱形平台上眺望下弦月这应该是一件惬意的事。其实这个时候只是下午五点天已完全黑下来。除了一些余温太阳带走了天地之间所有的光彩。下弦月低低的旋在远天它的身边伴着射手座大星云。可不一会儿月亮又溜进猎户座紧接着一片长相怪异的云朵横过天空下弦月完全消失不见。 苏霍伊家族的年轻人喜欢做什么?奥斯卡总算明白塔里的性格为什么会变成那副样子亲王相信多半原因是由于苏霍伊人喜欢狂欢喜欢无拘无束、没有任何顾忌的狂欢。 今天是一位苏霍伊子爵的生日也是一个适合聚会的日子更是一个适合狂欢一场的日子!老人们在送上祝福之后便悄悄的离开了这栋小公馆他们都曾年轻过所以这些年过半百的公侯都知道公馆里的年轻人会干些什么。虽然这些老人热烈的期待着但他们的精力和健康的体魄早在年轻时就挥霍光了!未到中年便开始卧床修养的纨绔子弟虽然不是苏霍伊家族的特产但这种人在这个家族显得特别多。 小公馆只拥有上下两层二十几个房间但这并不妨碍年轻人进行年轻人的勾当。走廊里过道处漆黑的卧室狭窄的洗漱间各个角落充斥着紧紧拥抱在一起的青年男女他们有的是老相识有的甚至刚刚认识。 公馆大餐厅内的欢宴仍在继续不过进餐厅的时候最好小心脚下满地的玻璃碎片和杯碗盘碟会莫名其妙的要了你的命。喜欢吃喝打闹的年轻人围拢在一起他们高声呼叫大声的为一位打扮得异常妖艳的小姐叫好。 主人家拥有一只血统纯正的苏伊山大灰熊这只可爱的灰熊刚满一岁但它是喝酒吃肉的能手。而提着裙摆站在桌子上的这位小姐要做什么呢?原来这是主人家的赌局小灰熊和女孩儿各持一瓶浓烈的威士忌谁能一口气喝完便算谁赢。女孩儿若是赢了她会得到一条三百克的黄金饰而小熊若是赢了女孩儿便要和在场的所有男人共度一个通宵。 在敞开的落地窗后奥斯卡和保尔默默的打量着面前生的一切。呵呵女孩儿已吐得一塌糊涂而小熊仍把持着酒瓶不放!她输得很惨苏霍伊家的年轻少爷和他们的朋友欢呼着抱起女孩儿一个面目苍白的小子将餐桌上的杯盘全都扫到地上女孩儿的裙摆被男人们掀到腰际这个面目苍白的小伙子便将女孩儿抱放在餐桌上然后旁若无人的松开了自己的腰带。今天是他生日他完全有资格第一个享用这个年轻貌美又神志不清的睡美人。 奥斯卡别开头他暗暗叹口气和这些人比起来拐棍塔里竟然是一位真正的绅士!这还真他妈是一个见鬼的认知。 庭院对面的平台下面就是悬崖这里寒气逼人奥斯卡和保尔小心的避开了那些敞开皮裘、露出胸膛上的两粒葡萄任人采摘的女孩儿。亲王知道这里的女子没几个是正经人苏霍伊家的小姐和夫人们拥有固定的情人她们都躲在温暖的室内而大厅和花园里的这些不是女演员就是女歌手总之都是一些利用**讨生活的人。 “保尔是谁邀请我来这儿的?”奥斯卡狐疑的望着自己的临时秘书。 “呃……总之……那是一张镶有苏霍伊家族图腾的精致请贴。” “这么说……你没留意落款上的签名?”亲王瞪大了眼睛。 “那是……那是……一份印着金质族徽的请贴。” “哦光明神啊!”奥斯卡扶住自己的额头。“看看你把我带到了一个什么地方!看看那些人再看看那些女人!这他妈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乱交聚会你现在让我怎么办?看月亮?还是喝西北风?” 保尔抓了抓头他确实不知道这个世界会有人用那样正式的请贴邀请一位帝国亲王参加如此这般的聚会。 “我若是向你道歉……你会接受吗?” 奥斯卡没好气的给了杀手之王一个大大的白眼。“不然还能怎样?关你禁闭?还愣着干什么?去准备马车啊!咱们得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您这就要走吗?”庭院花园的枯树丛中突然响起一个悦耳的女声。 奥斯卡诧异的扭转头保尔也警惕起来从脚步声来看那个方向并不止一个人。 树丛中走出两个人一男一女女人身材高挑身姿婀娜;男人异常高大不过脸上的麻子极为讨人厌。 “亲王殿下我建议您应该留下来。也许……下一刻您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薇姿德林.冯.苏霍伊公爵小姐边说边揭开了皮裘斗篷上的燕绒帽。 奥斯卡亲吻了薇姿德林的手背尽管面上没有什么多余的神采但年轻的亲王知道自己有些欣喜若狂。如果……薇姿小姐是要与他讨论什么事情那么根本没有必要选在这种极易掩人耳目的地方。“也许这位小姐就要给我开支票!”奥斯卡兴奋的琢磨着。 “殿下介意陪我上楼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都快被冻僵了!”薇姿德林收回轻轻颤抖的手。 “哦啦!这是我的过错!”奥斯卡连忙将身体让到一边公馆在他背后的方向。 薇姿德林向身旁那位一脸麻子的高大男士随意的摊了摊手“这是威舍尔这间官邸的主人您可以叫他跳蚤。” “跳蚤?”奥斯卡打量了男人一番好古怪的绰号! 亲王微微一笑“呵呵我和这位先生在公馆的餐厅里已经见过面了。” “跳蚤”向前迈出一步他向亲王恭敬的行礼。“殿下、大小姐这边请。” 小官邸的房屋边缘紧靠花园中的一处树墙大块头的威舍尔费力的在树墙中分开一条路。奥斯卡微微一笑树墙后已显出一道隐蔽的楼梯楼梯盘旋着延伸向公馆的顶层阁楼。 “脚下很滑请殿下和大小姐注意石阶上的冰霜这里很冷僻平时也没人来!两位尽管放心不会有人骚扰您们的。”跳蚤边说边用马灯照耀楼梯。 随着锁孔的响动威舍尔诧异的推开阁楼的小门“怎么回事?门怎么没锁?” 在马灯的照耀下阁楼内响起女人的惊叫和男人的诅咒声。 有些气急败坏的薇姿德林用自己的靴尖重重的点了一下跳蚤的脚面“你这该死的!你不是说这里不会有人来吗?” 跳蚤面色凄苦主母大人这一脚可不是一般的重!无可奈何的威舍尔只好把不甘泄给阁楼。他面目狰狞的扬起马灯“是谁在这鬼混?快给我滚出来!” “你这只臭跳蚤!真是一刻都不让人清净!”男人一边穿衣一边走向门口借着马灯的光辉这个小子马上就辨认出挡在门边的大小姐。就像一个受惊的盗贼这个刚刚还在快活的臭小子猛的贴紧墙面他吓得直打哆嗦。 “大……大小姐……哦不是!主……主母大人!” “还有一个呢?”薇姿德林的话音已变得异常冰冷。 一位衣衫不整的小姐走入马灯投射出的光辉。 “薇姿……薇姿姐姐!” “别叫我姐姐!”薇姿厌恶的让往门边“你们是亲兄妹!看看你们现在这副样子!展览吗?滚回自己家去疯!” 这对兄妹连忙向主母行礼他们自认为很幸运这种事要是被人现的话是会受到家法惩治的。 树墙响起一阵沙沙声薇姿确认碍眼的人走远之后她便寒着脸转向恭立一旁的跳蚤。 “去堵住他们的嘴。” 威舍尔为难的皱起眉头“大小姐他们毕竟是家族成员警告一下就……”企图为两个年轻人求情的大跳蚤迎上了主母的目光他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 “是……是的主母大人!他们在入夜之前便再也不会说话您请放心!”跳蚤改口了他已知道任何人都无法改变那对兄妹的命运。 薇姿德林冷冷的点头她从威舍尔的手里接过马灯然后将保尔和自己的随从都关在门外。当这位风姿婉约的小姐转过头时一直都未做声的奥斯卡看到的是一副异常动人、美丽如雪绒花般的笑颜。 “抱歉了殿下您也看到了腐化、堕落、纵欲、再接下来就是**!真是算了吧!家业越大这种败类就越多!” 奥斯卡坐进阁楼内唯一的那具大床他笑眯眯的望着倚在门边的公爵小姐他已可以肯定好运就要降临! “薇姿有机会的话你一定要到水仙郡作客!相信安鲁运作家业的方式一定会给你一些启。” “是的!我相信!”公爵小姐走了过来她将马灯放到了床边的小柜上。“安鲁一直被奉为神选的战士!我想见识一下他的勇武和力量!” 奥斯卡双手向后扶在床上他一言未只是玩味的望着这位胆大心细狠冷如灰熊般的奇女子。 薇姿解开皮裘的挂扣松软的皮毛大衣滑落在地板上怪不得这位小姐在林中冻得瑟瑟抖原来她在大衣内里只穿了一件棉纱制成的衬裙。公爵小姐轻松的扯下手臂上的白色套袖她没有任何忸怩的提起裙摆然后便褪下了内里的短衬裤。那么现在相信高贵的薇姿德林小姐已经完全真空尽管对面的男人仍未窥到最隐秘的所在但薇姿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跟公馆大厅中那些放荡下作的女人根本没什么区别想到这里薇姿终于停下手上的动作她稍稍有些脸红。 奥斯卡可不会不自在!他尽情观赏面前的**。年轻的亲王扶起公爵小姐一只丰润的大腿他把这条健美的大腿贴在自己身侧这样一来颤抖的薇姿便与他更加接近。 “这是可以随时兑换的无限期支票?还是长期汇存的定额支票?”奥斯卡抬起头他迎上公爵小姐那双迷惘而又透射着坚毅的目光。 “去问银行!”薇姿跃上床她用饱满的双腿缠住亲王的腰并用自己的红唇堵住这个尊贵青年的嘴。 在一阵疯狂的亲吻过后薇姿德林终于可以呼吸。她一边喘息一边品味着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度给她的唾液似乎……并没有什么令人讨厌的味道。 公爵小姐被男人抱坐在身上她垂头解开了包裹**的束胸纽扣。 “别以为我是一个随便的女孩儿我早就过了会幻想、会做梦的年纪!” 奥斯卡双手捧住了对方硕大洁白的两颗**“那么就是说我得到的是一份信托凭证?” 薇姿德林狡猾的笑了笑“我说过去问银行!” 奥斯卡翻转身将公爵小姐压在身下“小家伙我会叫你承认!” 紧接着阁楼中响起女人的细腻娇呼;再然后又响起了男子的粗重喘息。一双灰白色的大手在女人光裸的背臀处游移不定。女人的大腿高高举起又含羞着展开男人压了上去女人伸出手她很快便摸索到男人的昂然尖挺!不过男人似乎并不着急任凭女人如何抚摩牵引他就是不愿进入那条制造快乐的通道。 “拜托!我并没有太多的时间!”高傲的公爵小姐轻声细语的诉说着。“我父亲看得很紧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脱离他的视线所以……拜托!快点!” 奥斯卡从一片雪峰中抬起头他的嘴角还与薇姿德林的**连接着一条银色的唾液丝线。 “那么请你告诉我!这算什么?”奥斯卡扶住自己的尖挺他在这位小姐的快乐之源不断的磨蹭。 “哦天啊!你这个恶魔!”薇姿德林全身猛的颤抖起来她奋力拥紧男人的躯干并用牙齿凶狠的咬住男人的肩膀。 “好啦!你赢啦!你说的没错!这是咱们彼此之间的信托凭证!你得到了我的诺言!” 奥斯卡将薇姿躬起的身躯按回床上既然他已得到了她的誓言那么接下来…… “怎么会这样?你……应该告诉我!”奥斯卡看了看与苏霍伊公爵小姐的结合部又盯紧了这位放荡主母的眼睛。身体的触觉不会骗人亲王在深入的过程中遇到了一道可怜的障碍这种轻微的阻塞感告诉奥斯卡那是贞操的象征。身下这位小姐并不像她表现的那样荒唐。 “我……已经告诉你了!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儿!”薇姿德林咬着牙这种被撑开的感觉可算不上消魂“你还在等什么?” 奥斯卡怜惜的吻住了公爵小姐的嘴唇他要重新调整心态重新看待身下的女孩儿。她是处*女这就表明当圣洁的初夜来临的时候神明亦在远天陪伴。当婚期如约而至光明神会赞美爱情会祝福新人;当某一方背叛光明神就会送去诅咒和疫病。神教教典中的描述是开不得玩笑的事情对这种婚前履行婚后义务的行为神明的仆从有权根据情节的恶劣程度对男女双方进行审判。 对于一位亲王和一位公爵小姐来说这样的结合可以看作是彼此的承诺也可以看成是逢场作戏般的玩乐。可不管怎样这种事如果在上流社会流传开来那么对男女双方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灾难!尤其是公爵小姐她时刻都没忘记占有自己的这个男人是帝国公主的准新郎而那位公主以做事果决著称于世! “哈……哈……哈……”奥斯卡像一头醉酒的公牛一般低声喘息就像背后那座松领峰他已在激烈的交媾中放射出全部的生机和热量。“你……你听!那……那是什么声音?” 薇姿德林扭过头面对阁楼天窗的方向她的汗水在蒸腾火焰她双腿之间的缝隙正在流淌代表**的血液与汁水。 “你在说什么啊?”薇姿德林的神智仍未清醒她枕着奥斯卡的臂弯用滚烫的身躯紧紧攀附着占有自己的年轻亲王那样子就好像是要融入他的身躯再化成他的骨血。 “你听啊!号角声很凄厉的号角声!”奥斯卡再次冲窗户的方向侧过头“你听……又来了!两长两短再接一长这是什么意思?” 薇姿德林终于从男人的怀中探出头她开始仔细分辨号音。 “该死!”公爵小姐猛的从床上翻了下来她开始飞的穿戴衣物。“真该死!怎么会是战备警号?在这种时候主堡敌楼怎么会吹响战备警号?我的天啊!我上次听到这种号声还是在小时侯。” 奥斯卡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也开始迅着装。 果然就在两人刚刚穿戴得差不多的时候门外响起跳蚤的声音。 “大小姐!公爵阁下的传令官正在马车上等您!” 打开房门薇姿德林回身亲吻了一下奥斯卡的嘴唇这位公爵小姐在一阵欢笑声中奔下楼梯。在树墙边初为人妇的薇姿小姐还不忘向年轻的情人献上飞吻。 “亲爱的!你走另一边可别被人看见!” 奥斯卡把双肘都搭在楼梯口处的阳台上他向越光彩照人的美丽妇人挥了挥手。 薇姿越过树墙她开心的提起裙摆并用圆舞曲的舞步做了一个两周半的旋身。 “呵呵!”奥斯卡望着公爵小姐的身影轻笑出声不过他马上又收回笑脸亲王转头望向保尔“去验验这条手帕上的血迹看看是动物血还是人血。” “你的意思是说……她……出血了?”保尔瞪大了眼睛。 奥斯卡点了点头“不过没什么好奇怪的有许多婊子都会在新婚之夜用羊膀胱里的尿泡冒充贞洁膜然后再挤破一个小血囊。男人们一见白手巾上的鲜红便开心死了其实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老婆怀过五次孕打过四次胎!在乡下还有一个小杂种!” 保尔狐疑的望着亲王殿下这家伙似乎……似乎有点不太正常! “您……不相信那位公爵小姐?” “我为什么要相信她?”奥斯卡没好气的反问了一句他顺手将一抹点缀着几朵血红的白手帕塞进暴雪的衣内。杀手之王手忙脚乱的将其翻了出来望着小奥斯卡的背影保尔将那条散着异味的手帕拿得离自己远远的他不服气的嘀咕了一句:“这个臭小子拣了一个天大的便宜竟然还不高兴!” 战备警报令灰熊要塞完全变了一个模样!士兵们将早就准备在坑道中的巨石搭上了投石机的拖架;每座箭堡中的战士都拉开了弩弓箭头齐指山路面对要塞大门处的豁口。警报吹响之后要塞开始实行灯火管制灰熊隐没了全部灯光要塞城墙上奔跑移动的战士只有借着月光投射在兵刃上的寒光才能勉强寻找前进的方向。 终于一切都平静下来。 “生什么事了?”奥斯卡率先进入城墙吊门上层的主堡敌楼他的身后紧跟着红虎的一众军官。 “哦殿下您来得正好!”罗涅汉克公爵连忙将亲王拉到楼窗旁。“您看那是您所说的整编步兵师吗?” 奥斯卡向山道上望了一眼他差点笑出声无数火把组成一条燃烧着的光带在山涧与绝壁之间蜿蜒前行。火把散着浓烈的烟雾这些烟雾在清冷的夜空中组成朦胧的一圈光晕。下弦月的光辉洒了下来烟火在月色凝白的光晕中变成一片雾霭。 奥斯卡真不知该如何形容这位拥有九万名战士的地方巨头。“我的公爵阁下您难道没有留意火把的数量吗?那可不是一个整编步兵师能够造成的光亮依我看这很有可能是一支整编军团。” 奥斯卡在说完话后还不忘看了看陪同自己的红虎军官缪拉和几位团长都点了点头他们知道小亲王的估计与实际情况并没多大误差。 “一个……一个整编步兵军?”罗涅汉克公爵紧张起来了他不断翻阅着事件簿但他实在找不到有关他的家族要接待一支步兵军的命令。 这位苏霍伊家族的家长迷惑的望着不断接近要塞的火镰“这可怎么办?没有任何文件和通知表明在这个时间会有一支步军访问我的要塞这些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奥斯卡耸了耸肩现在又没爆战争极不友好的德意斯人又在五百公里之外他真是不明白苏霍伊公爵到底在怕什么? “报告!”终于一名通讯官闯进了主堡敌楼。“对方递交了通关文件!” “快念!”罗涅汉克公爵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通讯官连忙展开信纸:“致苏霍伊家族族长及其领导集体的各位要员由于天气、路况以及运输等多方面的原因我部决定提前领取预定项目内的实验品。为此特命我部所属卢旺斯方面军第一独立步兵旅对贵属所辖运输部队进行接应。望贵属配合! “落款是……老朋友谢字不提!帝国上将卡隆拉夫.斯坦贝维尔!” 通讯官在念完之后便将信件呈给了公爵。 亲王殿下的传令官有些兴奋的靠了上来他对着奥斯卡的耳朵颤声说“殿下那是我父亲的来信卢旺斯独立第一旅由我的安德霍普舅舅指挥。” 罗涅汉克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字迹和落款处的印信最后他终于点了点头。几乎是立刻一屋子的苏霍伊军官都长出了一口气。 “撤下警号和战斗旗换上家族的竖琴飘带旗。”公爵驾轻就熟的吩咐着自己的军官。“然后……打开敌楼绞盘控制吊门的铁锁我们要迎接客人!” 通讯官恭身退了几步他面向年轻的钦差大臣。 “殿下这里还有一支部队的入关文件不过这得请您过目。” 奥斯卡欣喜的展开信纸“果然是克拉皮奇.德利克!他比我预计的迟了整整一天。可别忘了一会儿我们要踢他的屁股!” 缪拉和几位红虎团长都笑了起来这确实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红虎又可以上路了! “一块去看看吧!”奥斯卡已听到要塞的吊门出金属的轰鸣。 “帝国第十一军区第四军第二师师长克拉皮奇.德利克上校向奥斯涅亲王殿下、苏霍伊公爵阁下致敬。” 奥斯卡一把扯下克拉皮奇挺直的手臂他将这位老同学紧紧的拥到怀里。也许还闲不够亲王热烈的亲吻了老同学的两侧脸颊。 “我的师长大人路上还顺利吗?看看你这一身的雪!。” “殿下您大可不必操心路上还算顺利!只是……您猜我昨天在山外遇到谁了?”克拉皮奇在这儿卖了个关子。 奥斯卡望了望正在一旁与苏霍伊公爵攀谈的步兵旅长“不就是遇到斯坦贝维尔家族的边防军了吗?这个我已经知道了。” “不!殿下!您绝对猜不到我遇见谁了!您看!”克拉皮奇笑着让往一边。 一名一直躲在上校师长身后的苏霍伊军官走入大家的视线。 “塔里!”奥斯卡经过片刻才认出来人他出一声夸张的惊叫! 塔里并没有迎合热情的亲王他整了整军服的领口。“尊敬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近卫军少校塔.冯.苏霍伊向您致敬!” 奥斯卡当着众人的面只得向“拐棍先生”回礼但他在下一刻便一把勾住塔里的脖子! “你这个臭小子!少他妈跟我来这套!你不是要下个星期才能回来吗?谢天谢地!我还以为这次会错过你这个小混蛋。” 看到自己的二儿子罗涅汉克公爵诧异的迎了过来。“喂!看看这是谁啊?小混蛋是谁命令你滚回来的?” 塔里连忙摆脱奥斯卡的拥抱。 “父亲大人您说说看交给斯坦贝维尔家族的那些试用品都是由我的实验场生产的现在人家要求提货我能不回家吗?我把辎重车队和操作人员全都带回来了。现在就等您货然后我就要和斯坦贝维尔家的部队上路了!” 奥斯卡眨了眨眼听塔里这么一说这位亲王殿下的脑袋里又转出一个新念头。 “殿下!殿下!”传令官惠灵顿.斯坦贝维尔像只小鹿一样蹦了过来。“殿下请允许我为您介绍我的舅舅!家族边防军战斗序列中的英雄部队、卢旺斯独立一旅的旅长安德霍普.迪埃亚菲斯中将。” 奥斯卡打量了一下这位在自己面前立正敬礼的中将旅长按照泰坦法典的描述地方上侯爵极其以上品级的贵族才可以组建独立旅那么就是说这支部队是安德霍普中将的私人武装。 “您好将军!非常荣幸认识您!”奥斯卡不卑不亢的还礼。 安德霍普只是微微点头之后便退到一边他在随便站立时仍然保持着庄重的军姿奥斯卡看得出这位少言寡语的将军和自己那位一本正经的军事顾问一样都是被等级和军阶左右着的职业军人。 设置宴会和舞场的布局!这恐怕是苏霍伊家族拥有的唯一一件比制造武器更擅长的事情!虽然在座的大部分苏霍伊子弟都已用过晚餐但迎接客人的欢宴还是少不了这些酒囊饭袋。他们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胃肠的容量烈酒一杯接一杯并向口中不断的填加各种美味。 奥斯卡非常奇怪为什么没有人提起斯坦贝维尔家族迎接的是怎样的货品?他问了问惠灵顿但传令官的答案极为模糊他说舅舅只告诉他那是一种用作要塞防御的新式武器具体事宜只字未提。 奥斯卡又扭头问了问塔里塔里这小子竟然一句话都没说他只是用餐叉指了指他的父亲原来苏霍伊公爵正用危险的目光瞪视着这里。 无可奈何的奥斯卡只好专心对付食物他还间或打量几眼餐厅大门不过一直都没见到薇姿德林的影子。马灯、美腿、平坦的小腹、还有美妙的腹股沟一切的一切都令人目眩神迷!奥斯卡的眼睛有些恍惚他想到了暴雪带走的那条手帕也许……他并不是怀疑只是害怕知道真相而已。 “这么说……我爱上她了?”奥斯卡偏头想着这个令人费解的问题。“不然的话……我为什么会那么在乎她的诚意?” 突然!餐厅的大门被一个步履蹒跚的冒失鬼撞开了!满屋子的人都出惊声呼叫尤其是作为家长的苏霍伊公爵他气得胡子乱颤可当这个啼哭着的年轻人说明来意之后在场的苏霍伊人已经完全陷入悲戚的情绪。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一位中年妇人紧紧抓住年轻人的手臂。 年轻人此时已经泪流满面“姑姑!很抱歉!您的马车翻下悬崖车上有您的儿子和女儿天知道这么晚了他们还上山干嘛?” 妇人悲呼一声之后便晕倒过去!宴会看来要结束了苏霍伊公爵向客人们道歉他必须陪同那位夫人处理家族成员的后事。看来今晚公爵是别想睡了! 正在塔里起身准备随同家人离开餐厅的时候奥斯卡一把拉住了他。 “小混蛋不关你的事!呆在这儿别动!否则你姐姐会很不高兴!” 塔里是个聪明人虽然他听话的坐了下来但他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我的朋友翻落悬崖的那两位一个是我表弟一个是我表妹他们平常很讨人喜欢您的意思是说……我姐姐……” “不!”奥斯卡冲塔里摇了摇头“我什么都没说!尤其没有提到你姐姐跟这件事有关系!” 拐棍塔里是个无赖这个家伙对某些事情是极为敏感的他已从奥斯卡的话语中听出了更深一层的含义。 “我说……”塔里笑眯眯的靠了过来奥斯卡向旁边躲了躲两年没见但无赖的这种下贱的笑容仍能说明即将生一些不好的事。 “你倒是听我说啊!”塔里又往前凑了凑“一个星期!你来我家只有一个星期竟然能够同我那鬼神一般的薇姿姐姐分享这种不为人知的隐秘我想……你跟她……” “你指什么隐秘?”奥斯卡拨开了就要贴上自己耳朵的臭嘴。 “就是翻车这件事!薇姿德林是我姐姐!我一生下来就认识她您认为我会看不出她做的那些肮脏事吗?” 奥斯卡不耐烦的端起酒杯“朋友分别两年的朋友!咱们是不是应该说点别的?干嘛老提薇姿?” 塔里点了点头“好吧!好吧!谁叫您是一位殿下而我还是一个少校!老朋友您想说点什么?” “小混蛋!我刚才已经问过了!”奥斯卡翻了个白眼。 塔里做了一个手势侍者鱼贯行出大门最后他们关闭了这间大餐厅。 “好啦!您是想知道斯坦贝维尔家族到底从我那领取了什么货品?”塔里再次凑到亲王的耳边“帝**部和帝国保密司联合督办的实验项目86毫米口径的要塞炮!十门!即将运往西北边陲的黑森林要塞。您知道吗?要塞炮这个东西……” “抱歉!”斯坦贝维尔家族的安德霍普中将从餐桌主位左手边的座椅上站了起来“殿下我似乎听到一项帝国最高机密。” “没错中将阁下!”奥斯卡冲英武的安德霍普点了点头“我正要通知您我将以阿尔法三世陛下钦差大臣的身份监督这次实验品的运作过程也就是说我、以及我的一个整编骑兵师、一个整编步兵师将陪同您走完全程然后我会访问斯坦贝维尔家族的大本营及其他几座大型兵营。” 安德霍普愣了一下这位殿下提出的是一个另人无法拒绝的建议可能……这根本不是建议而是命令!中将打量了一下这位年纪轻轻的王公他现其人已经隐隐透出一股难以抵御的跋扈之气。 “既然您没意见那么就这样定了!”奥斯卡示意斯坦贝维尔的家族将领可以坐下了。 缪拉突然岔开话题虽然他和塔里并不是很熟但总有过许多次见面的机会。 “既然要塞炮的实验已不是秘密那么塔里你能否说清楚一些86毫米口径的要塞炮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塔里用两手比画了一个圆形的炮口直径大概就是8o毫米左右的样子。 “这就是要塞炮的炮口只要将其固定在要塞的敌楼或是那种坚固的垛口内它面前两公里之内的物体都能成为攻击目标而且……现在是冬天等到了天干物燥的季节要塞炮的射程还会有所提高。” 缪拉还想继续追问但被奥斯卡挥手制止了。这位殿下急匆匆的提出自己的问题。 “塔里你不应该向朋友提起什么帝国机密、什么家族机密那套东西!说实话!直至今日……苏霍伊到底制造了多少门火炮?” 塔里为难的抿紧了嘴唇但他看到餐厅中的老朋友们全都向他投来期许的目光这个无赖不得不咬紧牙关吐出一连串的数字。 “要塞炮十七门六门加农炮在设计局不过那是我姐姐剽窃英格人的技术还不成熟只能算作半成品!” 奥斯卡挥手制止了水仙军官们的喧哗。“你是说你的家族设计局研究了这么多年只造出……” “不!不!”塔里连连摇头“您不明白研究和实验工作的艰苦光是引线和激部件的设计工作就进行了九年而火药的配比工作一直进展不大我们还不能造出东方人使用的那种稳定的火药。危险系数太大了而且金属铸造和熔炼工作根本就跟不上研究的需要二十年!十七座成功的实验品这已是我的家族全部力量的凝集!” “那么……那么……”奥斯卡突然有些结巴“你觉得……用火器将近卫军彻底的武装起来到底需要多长时间?” 塔里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我的殿下这可不是什么时间问题而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拿我家的生产能力来说要武装帝国近卫军起码需要两个世纪!但如果将设计局的技术与帝国其他两大军工商家共享那么这个时间至少可以提前半个世纪!但我姐姐绝对不会拿出技术如果她这样做了!她就不是薇姿德林!” 奥斯卡皱紧了眉头“怎么会这样?我以为……我以为刀兵的时代很快就要结束了!你所说的……跟你姐姐的形容完全不一样!她说……荷茵兰人已经开始组建火器军队而英格人已用最先进的火炮武装战舰。” 塔里的头快要被他摇到地上了! “很抱歉殿下不管我的薇姿姐姐出于何种目的说出这番话但我得向您承认咱们这一代人绝对不会看到火器时代的来临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据我所知我的家族在生产能力方面占据整个西大6武器专营商家的第二位也就是说大6的整个生产水平就是目前这个样子谁也不比谁领先多少。” “可是……” “不!”塔里打断了亲王的话“没有什么可是!西方王国虽然都知道火器的存在但没有几个国家拥有这种研究制造火药兵器的资源和人力。荷茵兰人虽然自诩明了火枪但他们也只是复原了比火铳更先进的东方火器。而英格人呵呵他们的加农炮虽然上了军舰但他们根本无法解决火药受潮的问题。所以您大可不必担心!还有荷茵兰人确实拥有一支火枪队但那只有可怜的数十人。难道这十几个人就能扫荡西大6?” 奥斯卡突然摆了摆手“那么……火器时代……到底是怎样一种概念呢?” 塔里偏头想了想“我觉得……这不是一个概念的问题而是一个社会化的问题当整个西大6制造业的普遍生产能力达到一定的高度时火器才能大行其道。而现在我们要做的只是积累技术和人工为将来的大规模展打下坚实的基础!” “没错!”缪拉兴奋的拍起了桌子。“正是这样!我一直都对薇姿德林小姐的说辞抱持怀疑态度一个新时代的到来需要整个社会的积累这绝对是一个长期的、曲折的过程哪里会像她形容的那样突然、那样莫名其妙!” 塔里摊了摊手“谁知道我姐姐是怎么想的呢?也许……她只是在吓唬你们这些水仙骑士!” “不!”奥斯卡突然在心中大叫了一声“她只是一个目光深远智慧群兼且敢作敢为的婊子!” 第四章 “教历797年2月12日昨晚睡得一点都不好今天一整天都昏昏沉沉的。苏霍伊人正在为那对倒霉的兄妹置备葬礼。真好笑!薇姿德林在见到那对青年男女的尸身时竟然哭昏过去当时我产生了强烈的呕吐**我想把肚子里没有消化的东西全都吐到薇姿小姐的脸上事实已经证明了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婊子。” “教历797年2月13日我左思右想还是无法完全掌握薇姿德林的真正意图。保尔已经得出结论了手帕上的血迹属于人类。虽然我仍有一点怀疑但据塔里所说他的姐姐确实没有要好的异性朋友和所谓的情人薇姿德林将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了设计局的实验室里。” “那么……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呢?这位苏霍伊家族的主母大人只是用贞操作为筹码进行了一场大胆的赌博!她所依仗的就是苏霍伊代表的生产能力和技术人工;她所希冀的就是我能在未来成为水仙骑士团的统帅而她则争取在安鲁家族甚至帝国的最高统治阶层谋得一席之地。” “我得承认!这确实是一个提升家族势力的绝好机会!苏霍伊不缺金币不缺人才不缺技术他们缺少的就是与周遍另外两大巨头和外国敌对势力抗衡的军力。不过苏霍伊内部的腐朽和不思进取也可能是薇姿德林急欲寻找盟友的重要原因。没有强力的外援再加上家族内部的不断消耗长此以往苏霍伊的好日子必然会走到尽头。想必……薇姿德林对这一点已经完全知悉!” “那么!与安鲁结合无疑是苏霍伊家族最好的选择!而薇姿德林最高明的地方就在于她的言辞令我深信不疑----与她的结合将对我的家族有利!正是出于这一点她才会漫无边际的夸大事实制造火器时代即将来临的假象以至于令我产生急于求成的心理!这么说11日傍晚的那场情事无疑是她最后的手段也许……这场情事已得到苏霍伊家族最高决策层的默许。不然的话一位公爵小姐再怎么说也不可能产生……与一位刚刚结识不过一个星期的男人上床的勇气。” “教历797年2月14日我的红虎和克拉皮奇.德利克上校的步兵师终于完成了最后的整装。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我们就可以与斯坦贝维尔家族的那个独立步兵旅一同上路了!说真的改变预定行程并不是我的初衷但在熟识了苏霍伊家族之后我已对另外两大巨头丧失了任何兴趣!也许……军力强盛的杰布伦家族会是另外一个样子但我实在找不到值得期许的事情。所以我决定改变计划跟随卢旺斯步兵第一独立旅探访帝国的西北边疆看看英雄辈出的斯坦贝维尔家族会是怎样一番景象。这!才是我真正期待的事。” 在巍峨的松岭峰山脚有一处寂静隐蔽的小山谷这个小山谷只有一个狭窄的豁口能够容纳六马并行。有意思的是山谷内有一块面积广大的开阔地。不过这片开阔地可不像平静的山谷那样安详地表遍布深浅不一的大坑冰雪的颜色早已不见就连冻土层都已满目疮痍。 “这是地狱吗?”奥斯卡万般不愿的离开温暖的车厢他刚一下车就被眼前的景致吓了一跳。“看看那些遍布锯齿痕印的枯树是什么凶猛的野兽将它们啃成那种样子的吗?” 奥斯卡边说边疑惑的望着面带微笑的苏霍伊公爵。“阁下我相信如果是在春季或是夏季这里一样寸草不生!还有我刚才留意了一下整个山谷的卫护部队至少有一个军的规模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殿下!您说的非常正确!”罗涅汉克公爵点了点头“这里就是炮场不过您别误会这是试炮的场所而不是生产基地。” “怪不得!”奥斯卡惊诧极了“地面上的那些坑洞就是要塞炮造成的吗?” “没错!”罗涅汉克得意的笑了起来“怎么样殿下是不是很壮观?想想吧要是在战场上这里集结的敌人就会在那些弹坑中化成灰烬。” 奥斯卡兴奋的搓起手“是的!是的!我绝对相信!是不是斯坦贝维尔家族的那位安德霍普将军要检验火炮的质量?那我们还等什么呢?” “呵呵!我的亲王殿下不要着急!不要着急!着急就容易出乱子那可是火药武器一个不好就会造成炮火人亡的惨剧这种事我见过很多次了!所以……试炮工作一定要细致!否则我也不敢保证会生什么事!” 奥斯卡了然的点了点头塔里曾经说过用于枪炮的激火药并不稳定看来罗涅汉克公爵一点也没有夸大其词。 终于!炮队出现了!但令奥斯卡疑惑的是这支新式的火炮队伍好像是从地底下突然冒出来的一样没人注意到他们是怎样进入试验场地的。 “难道……环绕山谷的群峰也是空的?就像灰熊要塞背后的松岭峰火山口一样?”奥斯卡不禁这样设想“也许……这里就是苏霍伊家族藏匿机密武器的地方!不然的话……以要塞炮的重量那些炮兵是怎么将它们拖进试验场的呢?除非……火炮本来就在那里!” 奥斯卡举起一支小型单孔望远镜这个东西也是一个稀罕物!还记得泰迪罗罗俱乐部吗?这家俱乐部的老板为了让宾客都能够细致的观察到拍卖品便为每一个远离展台的包厢都准备了一具价值千金的望远镜。奥斯卡喜欢这件小东西在当时他也不管合适不合适连招呼都没打就把这个小望远镜带出了俱乐部尽管如此俱乐部的老板还是不敢抱怨一句。 “您看啊!他们……他们撕掉了包裹火炮的……那是帆布吗?”奥斯卡一边在望远镜中观望一边探问身旁的苏霍伊公爵。 “也不算是!那是一种特别定制的防潮布匹我们叫它炮衣。” “炮衣?”奥斯卡抿了抿嘴唇“真是个好名字!我喜欢改天我也弄一件试试!” 亲王的话逗乐了身前身后一众军官大家都莫名的兴奋起来。毕竟无论是水仙骑士的将领们还是斯坦贝维尔家族战士他们都没见过真正的火药武器。 奥斯卡将望远镜递给了一直在原地打转的军事顾问号称步兵之王的冈多勒.阿贝西亚将军心事重重的接了过去别看他在最近几天一直保持低调但火药武器在这位将军的心中燃起的火焰比任何人都炙烈!作为一位卓越的步兵指挥官没人能像冈多勒.阿贝西亚一样深刻的了解火器对步兵造成的毁灭性打击。 “殿下他们在为火炮填装弹药!”阿贝西亚将军陈述着自己看到的一切。“炮弹是从火炮的炮口填压进去的然后……一个士兵……他是在清洁炮膛吗?我不知道这名士兵拿着的那根黑色棍棒是干什么用的!” 罗涅汉克公爵转向一脸迷惑的亲王“殿下那根有着黑色刷子的棍棒确实能够起到清理炮膛的作用但它最重要的作用是压实炮弹使炮弹能够停留在激部件上的正确位置!这一点异常重要如果炮弹不在正确的激位置上那么只有光明神才知道它会飞到哪里。我曾见过一枚炮弹在激后从炮口滑落到地面上当时可把人们给吓死了!我就在距离那门火炮不足四五米的地方!幸亏它没爆炸不然的话……我就要提前退休了!” 奥斯卡嘿嘿笑了笑他催促自己的军事顾问继续通报情况。 冈多勒.阿贝西亚将军闭紧一边的眼睛看得出他在使劲盯着单孔望远镜。 “呃……他们此时已经在向火炮后部的引线位置装填火药那里应该有个孔这个孔应该通向激部件公爵阁下我没说错吧?” 罗涅汉克点了点头“没错!您说的一点都没错!在火炮后部有一个专门向激部件装填火药的孔洞火药按照固定的份量装好之后再用引线连接。这样一来就剩下一个步骤那就是点火射!” “报告!”消失了一个上午的塔里终于出现了他策马弛到众人面前才拉紧缰绳。 “父亲!我的试炮员已经做好全部准备工作请求射指令!” “准许射!” “遵命!”小混蛋塔里向一旁激动至极的亲王殿下做了个鬼脸然后他便向炮队的方向摇起了手中的红色指令旗! “咚!”一声沉闷的轰鸣打破了山谷的宁静冬日里倦怠的飞鸟猛的腾空而起炮队最左侧的一门火炮腾起了一股浓烈的硝烟炮身四周的积雪都随着射的气劲腾空而起! 塔里手中的指令旗在山风中轻摇摆荡。 “咚!”“咚!”“咚咚咚……” 炮队在硝烟和四散纷飞的雪雾中消失不见观察实验的人群正处于火炮射程的中段在射的巨响仍在山谷间回荡时空中传来清晰的破风声。 “嗖……呼……” 奥斯卡一把抢过了军事顾问手里的望远镜!他急切的搜寻着炮弹的落点。 在距离众人大概一千米的正前方第一炮弹落地了!没有想象中的壮观火焰也没有多么刺耳的轰鸣炮弹在一瞬间四分五裂弹药内部的铁钉和金属碎片四散奔腾。虽然地面腾起的火光和土屑掩盖了这一切但奥斯卡还是清晰的看到地表的颤抖和爆炸那一瞬间的威力! “第二!第三!第四……”奥斯卡放下望远镜他在整座山谷的震荡与轰鸣声中向苏霍伊公爵大声喊话! “祝贺您的成功!同时万分感谢您!是您让我见识到货真价实的火药武器!” 罗涅汉克右手扶胸他用恭谨的欠身回应了亲王的赞誉。 第一轮射成功!塔里再一次亮起一支指令旗不过这面旗帜的颜色已经换了。 “黄旗预备!”炮队的试验长大声喝到。“三号炮手清理炮膛!” 试验员们快的操作起来每一名手持黑色棍棒的士兵都在炮口内进行了一阵疯狂的搅动。 试验长的声音再次传来这个大嗓门的家伙令远处的大人物们听得一清二楚! “二号炮手装弹!” 随着指令长的呼喊二号炮手将八十六毫米口径的黑色球型弹体塞进炮膛他们的动作虽然异常迅但从他们的目光却看得出这些熟练的炮手面对弹药时始终极为小心! “三号炮手做最后准备!” 三号炮手再次冲至炮前他们用手中的铁刷压实了炮弹。 “一号炮手装药埋设引线!” 伴随试验长的命令一号炮手完成了射前的最后一项工作。 塔里再次举起红旗。 “点火!放!” 天地间传来火炮的轰鸣声声颤音敲动着泰坦将领们的心房他们攥紧手中的刀剑似乎生怕这些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兵刃一眨眼就会消失不见。 虽然距离火器时代的降临还有一段很长的道路但此时此刻每一名习惯了冰冷凶器的战士们都在扪心自问“我们的明天到底会走向何方?我们的下一代是否会抛弃祖先们赖以生存的刀剑?” “一分半!”奥斯卡粗略的估算了一下“从第一轮炮击到第二次射耗时一分半!这是最快的度吗?” 这次是塔里点了点头“差不多!我的试验员整日与这些大家伙为武他们的操作绝对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奥斯卡转向缪拉“红虎在一分半钟之内的冲击距离是多少?” 缪拉叹了口气“殿下我知道您在想什么?您一定认为只要骑兵达到极限冲击度绝对有能力规避炮火。但您有没有注意到那些放置要塞炮的基座?我认为那是能够调节炮击射程的台基。一般来说骑兵会在距离敌方阵营三四百米的地方达到极限冲击度但要塞炮的攻击可以覆盖方圆两公里那么……您认为我从出击开始直到在正面战场上达到最高率在这段时间对方能射多少枚炮弹?而我又会损失多少兵员?” 奥斯卡回答不出他实在不知如何计算火炮的杀伤力。 “我们……我们还是可以冲过去的!”倔强的青年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亲王的军事顾问冈多勒.阿贝西亚将军转了过来“殿下如果敌人将火炮布置在一个重步兵方阵的后方而在阵前又设有拦截骑兵的硬木和陷阱您认为我们还有机会冲出炮火射程吗?” 奥斯卡艰难的吞咽着吐沫他动用全部脑细胞他仔细的搜索学到的每一种军事知识但在良久之后他异常痛苦的放弃了辩解阿贝西亚将军的诘问根本无法回答! 亲王将积压在心中的郁闷转嫁给红虎的几位倒霉团长。 “喂!你们!都成哑巴了吗?就没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吗?要是到了战场上你们就这样去送死吗?” 面对愤怒的亲王红虎冲锋师的几位将领都垂下了头。他们是战场上冲锋陷阵的好手他们在面对十倍于己的敌人时都不曾露出半点惧意!但火炮的轰鸣犹在耳边回荡他们不是不愿思考阿贝西亚将军的战术而是根本不愿面对这种事情! “殿下!我的殿下!”苏霍伊家族的罗涅汉克终于出面打起圆场“干嘛这么大的脾气?您应该庆幸!全世界的要塞炮加起来也不过三十几门我们伟大的帝国拥有其中的一半!您应该高兴才对!” 奥斯卡猛的扭过头“可未来呢?十年之后?百年之后?我们若是仍然无法得到问题的答案那该怎么办?” 罗涅汉克公爵微微摇头“殿下我得承认您过于担心了!百年之后只要我们的祖国在钢铁和火药方面保有持续增长的产量那么我相信我们仍是西大6最强大的国家。” 奥斯卡不屑的撇开头“我想……那个时候英格人已经控制了广大的海疆而荷茵兰人已拥有过数十万人的火枪部队。” “那又怎样?”塔里从马上跃了下来“我的殿下!那又能怎么样呢?您知道苏霍伊设计局为什么将全部精力都投放在火炮的研究上吗?因为我的姐姐曾经断言火炮才是决定未来战场命运的最终力量!我相信薇姿姐姐的判断因为她从来没有出过错!她……” “够了!别提她!”奥斯卡突然毫无保留的起火来。 塔里和他的父亲不禁面面相觑看看亲王那副样子他到底跟薇姿德林生了什么事?稍稍敏感一些的人都在这样想。 良久之后奥斯卡终于打破难堪的沉寂。 “对不起!我……承认自己有些神经质!刚才看到火炮齐射时的那股兴奋劲儿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竟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我不明白我老是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我也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 年轻的亲王似乎并不是在为他那莫名其妙的怒意寻找借口他颓唐的叹了一口气。 “好了各位!我给大家带来了困扰我向你们道歉!” 在场的罗涅汉克公爵和众位军官纷纷谦让起来。 “那么……安德霍普.迪埃亚菲斯中将阁下!”苏霍伊公爵转向立在一边一直未作声的斯坦贝维尔家族将领。“怎么样?您对要塞炮的实验结果还满意吗?如果您没有意见我们今天下午就可以进行交接。” 安德霍普中将坚定的点了点头“我对试炮结果非常满意相信我的家长如果在场的话也会这样认为!那么一切就听公爵阁下的吩咐我们完全可以在今天下午进行交接。” 罗涅汉克公爵点了点头他十分欣赏这位中将这家伙是一个标准的职业军人他从没说过一句废话而且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切中要害! “那么……亲王殿下呢?您还有什么吩咐?”公爵又转向低头不语的小奥斯卡。 “我吗?我没任何意见这些事就看您的安排了!不过……我要问问安德霍普中将阁下!”奥斯卡边说边转向那位斯坦贝维尔家族的将领。 “既然您在今天下午就能完成交接那么我们明天是不是就可以上路了?” 安德霍普中将望了望负责此次实验计划的苏霍伊军官。“这个问题您要问塔里少校我的部队明天绝对可以出但如果火炮出了问题那就……” “您不必担心!”塔里迎了上来“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我和我的试验炮队会陪同您走完全程直到训练出第一批斯坦贝维尔家族的炮兵之后我们才会回归。一路上现问题随时解决我带上了最好的技师他们有能力应对任何状况!” 奥斯卡和安德霍普中将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最后还是亲王殿下布了命令。 “就这样吧!下午完成交接之后全军做好出行整备明天一早我们便出就按照安德霍普中将原定计划上的路线行军这就省得咱们重新讨论了。塔里!” “是殿下!”苏霍伊少校应声而答。 “最重要的就是你的人他们千万要打起精神!” “放心吧殿下!”塔里向奥斯卡敬礼。 “殿下!”罗涅汉克公爵终于忍不住了“我的殿下您的安排是不是太仓促了!也许您该等这场大降温过去之后再上路难道……是我的家族在接待方面出了问题?让您这么急于离开这里。” 奥斯卡连忙摆手他知道公爵是在探问自己是不是跟薇姿德林生了什么状况。 “阁下您太多心了!我对您的家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灰熊要塞的经历将会是我的一段完美回忆!” 罗涅汉克公爵不安的皱起了眉头“感谢光明神!您这样说令我受宠若惊!可是……您就不能再停留一段时日吗?您的出行计划实在是太匆忙了!” 奥斯卡微微一躬“再次感谢您挽留我的盛情!您知道要塞炮的运输事宜耽误不得低温天气就要过去了我们这个时候上路正好会错过可能存在的暴风雪没有比这更合适的时间了。而且……这里距离目的地还有76o公里的直线距离我们要是不早点出的话难保路上会生什么事情。” 公爵有些寂然的垂下头“那么好吧……既然您这么坚持!真是太惭愧了这些天我一直被各种事务束缚着手脚我甚至没有为您举行一场正式的舞会。我……” “我的公爵阁下!”奥斯卡上前揽住罗涅汉克的肩膀两人就像小孩子那样咬起耳朵。 “没什么好遗憾的咱们还会见面的!等您有机会到都林相信我我会为您准备一次年轻人的聚会!您知道吗?年轻人的聚会!” 既然罗涅汉克并不是一个老古板那么他自然明白亲王殿下话语中的浅显含义。 “是吗?如果这是正式的邀请那么我将热切的期待着!” “当然!”奥斯卡肯定的点了点头“我会在都林等你!” 一大一小两位帝国顶级公卿不禁相视而笑在外人看来他们多少都有些狼狈为奸的意味。 在众人离开炮场的时候斯坦贝维尔家族的安德霍普中将把塔里拉到一边。 “年轻人咱们得好好谈谈!要塞炮的威力我已经见识过了可你一直都未提起火炮使用的注意事项。” 塔里揽住中将的肩膀“咱们当然要好好谈谈正如您所说要塞炮有着繁杂的使用注意事项!先当您的炮队不打算使用它们时必须将它们放置在整洁干燥的地方而且必须为它们穿戴炮衣!灰尘和潮湿的环境都会造成使用危机。” 安德霍普中将甚至已经准备好了牛皮纸和羽毛笔他用手托住纸张随着塔里的解说飞的记录。 “其次要像对待自己的子女一样对待它们。它们不能着凉不能受热不能遭遇明火更不能经受雨雪的洗礼。” “再次射!别以为射过程只有几个步骤那么简单出错的话只有一个结果炮毁人亡!所以射过程必须谨慎、谨慎、再谨慎!搬动炮弹的人不能是残疾清理炮膛的人也不能是大力士埋设火药引线的人更不能是数学白痴他们只要摔了一交又或大力一点再或弄错火药的药量呵呵炮毁人亡!” “然后是炮击间隔的问题!炮膛的质量可以经受二十九次连续射记住!是二十九次!不是二十八也不是三十!是中间的那个数字!在这之后您必须停止射击等待炮膛自然冷却。千万要记住!别看现在是冬天您可不能用冰雪进行冷却那样火炮就报废了!如果您等待不了那么长的时间那么炮膛的余温就会过高当您打算再次进行炮击的时候对不起!炮毁人亡!” “再然后是炮台的设置问题这个您不必担心!我的随行人员中有专门的设计师和建筑工程师他们会告诉你应该在要塞上的什么地方设置炮台还有怎样建设炮台。在这里您需要注意的只有一个问题不能随意搬动火炮他们必须固定在炮台上如果您按照战斗需要随意搬动这些大家伙那么一旦火炮内部的机件生移位非常抱歉!再次射时必定炮毁人亡!” 一直滔滔不绝的塔里说到这儿时不禁停了下来他终于注意到安德霍普中将的脸色原来这位将军早已停止记录他只是看着苏霍伊家的少校呆! “抱歉!我是不是说得太快了?”塔里挠了挠头。 呆傻着的安德霍普中将终于回过神! “哦不!不!我只是……实话说了吧!您认为这东西……这东西适合实战吗?平常的保养就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如果真的遇到要塞攻防战它们有固定的炮击率和炮击间隔这……这一切都表明它们……并不会帮上多少忙!只是为攻方部队多增加一些伤亡而已!再说……万一天上下雨又或雪中作战那么……我是不是要把它们收藏到卧室再去阻击敌人呢?” 面对一个战场老将的疑问塔里哼哼唧唧的闪烁起来。 “哦……呃……这个……那个……啊呀……哎呦!” “拜托!你到底想说什么?” 塔里挠了挠头“我是说……除了将它们收藏到卧室有点不可思议之外您所说的大部分内容都将是事实!” 安德霍普垂头轻叹“真没想到!费了好大力气从军部争取来的第一批火炮竟然是这样一群不中用的纨绔子弟!” 塔里笑嘻嘻的揽住中将的肩膀他开始挥自己的无赖本色。 “行啦行啦!这毕竟是帝**事史上第一批要塞炮您不也是这样说的吗?您向我牢骚我就向我的父亲牢骚而我的父亲再向更上一级的帝**部牢骚。事情就是这样没有牢骚就没有展!您把这些宝贝带回家然后再好好喂养他们!到了关键时刻这些胖小子是不会让您失望的!” 安德霍普望了望远处的火炮阵地他哭丧着脸再次出一声叹息。“是啊!是啊!年轻的朋友我们还能抱怨什么呢?但愿这些胖小子不会出什么状况!” 塔里点了点头“您说的没错!不过我得提醒您状况只会有一种!” “你别告诉我是炮毁人亡?”安德霍普已经快要崩溃了! 塔里耸了耸肩又摊了摊手。“您说对了这是试验结论应该不会再有其他的状况。” 安德霍普再也坚持不住他晃晃荡荡的瘫软在雪地上。 松岭峰沐浴在浓郁的月色之中在距离峰顶还有不小一段距离的山坳里沿着崎岖的山路走上一圈你会现无数岩洞犹如张开血盆大口的凶兽他们会向你喷吐地狱的气息。停下来仔细听上一阵山风在岩洞中呼呼作响但打制铁器的脆响却极好辨认在这些岩洞深处集中着苏霍伊家族最秘密的冶炼工坊。 岩洞中有无数条岔路苏霍伊并没在洞口位置安排守卫因为不熟悉地形的人很难在洞穴中找到通往冶炼场所的正确路径迷路是常有的事。在这些错综复杂的黑暗坑道里埋葬着无数密探和冒险家的尸体。所以偶尔遇到白骨的时候千万不要惊奇因为这并不是谋杀只是大自然做出的取舍如果你的运气不好自然会被神明遗弃。 这是一座熔岩冷却后形成的溶洞在它的地表中心有一眼喷吐着蒸汽的温泉它还有一个直径十几米宽的圆形天井。月光从这里娇懒的洒进来照耀着温泉令水汽形成一道亮白色的粗大光柱这条光柱直指天顶。溶洞四壁遍布怪异嶙峋的奇石只在豁口处留有一条能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 奥斯卡紧紧跟随着火把的光亮他在缝隙前犹豫了一下但当火光就要消失不见的时候年轻的亲王连忙将身体塞进狭窄的通道。 “这里怎么样?”薇姿德林在温泉边旋了一个身亮丽的石榴裙在起飞之后便又服帖的回归主人的身体曲线。 奥斯卡耸了耸肩“是个幽会的好场所不过……进来的时候我差点被突出的石块儿挤破内脏。” 薇姿小姐轻笑出声“那是你的小肚腩太占地方答应我快点除掉那些脂肪!” 奥斯卡无所谓的摊了摊手“还说我呢!你看看你自己胸衣都快被磨破了它们才是真正占地方的东西。” 薇姿德林将火把放在地上她用仪态万千的步姿走向年轻的亲王这位公爵小姐用手捧住了自己的双峰随着她的挤压本已丰满充盈至极的两颗**便膨胀至新的境界! 奥斯卡紧抿住嘴唇他承认公爵小姐的姿势令他产生犯罪的冲动但无论如何……亲王坚信薇姿德林始终是个婊子。 “你是说……它们很大?”薇姿小姐的声音轻极了! 奥斯卡将头埋入面前的高耸乳峰他在其中迷惘的含糊其词。 “你说什么?”薇姿德林从自己怀中捧起男人的头她爱抚着男人的丝。 “我说……你为什么要骗我?”奥斯卡睁开迷茫的眼睛说真的尽管他在心中已对这位小姐的品性做出定论可另一个声音却在不断提醒他这个结论是错误的。 “我想……我爱上了你!”薇姿话音刚落便被亲王殿下用强大的力道推开了。 “这不是问题的正确答案!告诉我?关于荷茵兰人关于英格人在这些问题上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有骗你吗?”薇姿扶住溶洞的墙壁她并没有一点气愤的情绪。“我所说的是再正确不过的展趋势英格斯特王国金属矿藏的储量并不丰富开采也十分困难国内其他资源相对来说更是极为匮乏他们一定会在海外拓展生存空间海军的火器化便是这个王国参与争霸的唯一途径。而荷茵兰王国他的海上贸易已经趋向成熟急待展与英格和西葡斯的矛盾日益尖锐如果不拓展火器的使用空间荷茵兰在强国环侍中根本无法生存!” 公爵小姐稍稍喘了口气“我想请问!亲王殿下我到底哪一点说错了?我又是在什么地方欺骗了您?” 奥斯卡一分不让的盯紧薇姿德林的眼睛。“时间!时间才是最重要的问题!你在这个最重要的问题上欺骗了我!你让我相信我的家族已没有持续展的空间你让我相信我的家族会在火器集中使用的时候陷入土崩瓦解的危局!苏霍伊公爵小姐我承认你的策略成功了!虽然我现在才明白过来。” 薇姿德林在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面前站定她的眼中洋溢着无比的自信。 “亲王殿下!我说的不对吗?即便火器在整个大6推广开来难道您还会以为在波西斯人日益衰弱的当代莫瑞塞特皇室仍会像四百年来那样充当安鲁的坚强后盾并且不遗余力的武装安鲁吗?您认为莫瑞塞特皇室会愿意看到拥有了炮兵、武装了火枪的水仙骑士吗?您是安鲁一员也是一名皇室成员这种事您应该比我看得更加透彻!” 奥斯卡突然说不出一句话这位小姐正像他形容的那样目光深远!智慧群! 好半晌亲王终于挤出一句话! “安鲁……还有时间!” 薇姿德林点了点头“是的!安鲁确实还有时间可您能否在这个时间上加一个期限?一个世纪?两个世纪?我从最近几年安鲁家族武器订购单的数量变化上就能看出贵领的水仙骑士团针对波西斯人的战争正在节节胜利!您认为莫瑞塞特皇室会给您的家族多少时间进行火器的换装?说白了!安鲁!从现在开始只能依靠自身的努力维持伟大的不败战绩来自帝国的支援将会像波西斯人针对贵领的进攻那样越来越少直至消失不见!” 奥斯卡在深呼吸!他正在调节肌肉和心脏的搏动频率!在公爵小姐看不见的阴影中这位殿下已将一柄淬过巨毒的小型刀具握在手里。在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面前是一个能够毁天灭地的恶魔尽管这个恶魔拥有完美的思维逻辑和一副引人无限遐思的**但要清除来自这个恶魔的威胁、将她彻底的打入地狱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 奥斯卡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犹豫?无法掌握甚至无法看透的怪物!绝对不能任其活在这个世上!这是真理!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家族利益!面前这个女人太可怕了!毁灭她!毁灭她!可……可为什么会犹豫?年轻的亲王紧紧攥住刀柄他已无法顾及谋杀败露的后果!毁灭她!彻底的毁灭她!这个声音终于攻陷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全部心意! 薇姿德林将手探入宽大的皮裘大衣就在奥斯卡即将动致命一击的时候公爵小姐掏出一件无法形容的器物。 奥斯卡的目光停留在这件从未见过的器物上他能清楚的感到自己猛烈的心跳正在逐渐平息!亲王调节了一下僵硬的面部表情他的手已经离开了插在腰后的那支凶器!以薇姿德林的智慧她不会对这个危险的男人毫无防备之意她手中的器物就是最好的证明!奥斯卡相信那件造型幽雅的器物正是一件小型火器。 薇姿德林将这支小型火器在手中轻轻的掂了掂奥斯卡一动都不敢动刀会比火枪快吗?他不敢赌!其实他相信连试一试都显得荒唐显得多余。 “我听说……你明天就要走了?”公爵小姐的话音展现着未曾有过的轻柔。“你来看!” 随着薇姿德林的动作奥斯卡终于彻底打消了冒险一试的念头。这确实是一支小型火器如果说得更确切一点这是一支小型火枪!它的外貌像极了奥斯卡曾经一睹风采的火铳只不过体积是那支火铳的四分之一。薇姿德林将一枚口径约为三四毫米的铅丸压进火枪内膛然后用一个小瓶在火枪后部的机簧位置装填火药再然后公爵小姐弹动机簧至射位置。 出乎奥斯卡的意料薇姿德林在完成这一切之后竟然掉转枪口面向自己。 “我叫它德林式手枪你看到了虽然它的装填过程慢了一些但你可以试验它的威力。你只要……将枪口处的这个凹槽圈住目标然后像我刚才那样握住手柄最后再扣动射扳机!我相信你可以在二十米外取人性命!” 奥斯卡接过火枪的动作极为缓慢他不明白又似乎极为了然。 “你……”亲王并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这是一件防身利器我在制成它之后便从未离身现在将它送给你!神选的战士出入生死战场是常有的事我可不想将来无依无靠的过日子!” 奥斯卡看了看手中的凶器又看了看恬静如初的薇姿。突然!男人猛的抬起手枪在女人的惊诧的目光中扣动了扳机! 枪声惊醒了洞顶的蝙蝠群这些来自地狱的使者展开了恶魔的羽翼!随着刺耳的呼啸和枪声的回响使者的群落怪啸着盘旋而起!仿佛……带走了原本属于地狱的魂魄! 奥斯卡孤身而立在他的脚边倒卧着一具动人的女体一道细细的血痕从金色的长中缓缓溢出!薇姿德林.冯.苏霍伊已然悄无声息。 第五章 “薇姿!薇姿!你醒醒!醒醒!”奥斯卡将了无生气的公爵小姐紧紧拥在怀里。 “真该死!”奥斯卡懊丧的嘀咕了一句看来他只能采用一些手段了。 这位殿下从身边的温泉中捧起一些温热的泉水然后他便将这些水洒在了薇姿德林的面上。 “恩……”伴随着轻轻一哼已经昏迷十几分钟的公爵小姐终于颤抖着扭动身体。 “哦啦!谢天谢地!”心急如焚的奥斯卡出一声由衷的赞叹。 “生……生什么事了?”很显然薇姿小姐还未完全清醒。 奥斯卡挠了挠头“我……我只是按照你说的那样扣动了火枪的扳机可你突然莫名其妙的昏倒了而且你的耳朵还在流血!光明神在上火枪的弹丸真的没伤到你!说真的!我都快被你吓死了!如果你再不醒过来我就……” “哦!该死!”薇姿德林挥手制止亲王再说下去。“真是倒霉透了!我听不清楚你在说什么!你说话时能大声一点吗?” 奥斯卡提高了音量“我是说!我按照你的指导开了一枪然后你就……” “不!不!”这次薇姿德林全都听到了。“你……你是白痴还是什么别的东西?你应该说你是在一个四壁都被山石环绕的封闭空间里、在一个女孩子的耳边开了一枪!天啊!我就知道耳朵在流血!”薇姿德林边说边抹了一把耳边早已凝固的血污。 奥斯卡难为情的点了点头他隐约知道生这一切好像都是自己的错。 “哦!光明神啊!我怎么会这么倒霉?”薇姿德林从亲王的怀中挣扎着想要站起可她最后还是瘫倒回去。“你可真是的!难道你不知道火枪射时的声音会有多大吗?难道你不清楚声音的传播规律吗?天啊!我竟然把那么宝贵的东西送给一个笨蛋!” 奥斯卡抓了抓头他对公爵小姐的责骂一点都不在意!相反他还有些庆幸庆幸薇姿德林在最后的一瞬间也没有现他的真正意图。 “好啦薇姿!告诉我你是被枪声震晕了吗?” “你说什么?”公爵小姐异常恼火的侧过头现在她的耳朵里好像有一大群苍蝇在嗡嗡嗡的飞。这种感觉差点令她疯狂! “我是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奥斯卡几乎是喊出了这句话。 “你……你还好意思问?”薇姿德林伸出一个雪白的小拳头重重的砸了几下男人的肩膀。“你不是见过试炮了吗?你难道没现火炮轰鸣的时候操作的炮兵都会捂住耳朵吗?其他火器的道理也一样尤其是在这个相对封闭的空间里。你在我耳边开枪那么我听到的不是一声巨响而是山壁以难以想象的度回荡来的无数声响!在这种情况下不被震昏过去就真的见鬼了!” 奥斯卡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不过他又摇了摇头“可是……可是我怎么没事?” “你……你……”气急败坏的公爵小姐再一次对帝国亲王实施一通“毒打”。 “我的殿下不然……你把火枪贴着自己的耳朵再试一次?” 奥斯卡可不是个傻小子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泄够了可怜的薇姿小姐蜷起膝盖她将整个面孔都埋进手里。 “我……我左耳的耳膜一定被震破了!也许……也许我会失聪!” 公爵小姐话音刚落奥斯卡已将她猛的抱了起来。 “走!我带你去找医师我的医师既能医活人也能医死人!薇姿你不必担心帕尔斯一定有办法!我绝对不会让你失聪在我的心目中你是完美的。即便光明神不原谅我我也不会让你落下残疾!” 也许感受到充分的爱意身在男人怀中的公爵小姐不停的亲吻着小奥斯卡的面颊。 就在奥斯卡的圆脸还没有被香甜的口水淹没的时候这位殿下终于不耐烦的避开了。 “我的大小姐你该等等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你能走路吗?我抱着你可走不过这道缝隙!咱们得快一点不能耽误你的伤势。” “我骗你的!嘿嘿嘿!”刚才还是一副绝望模样的薇姿德林已经绽开动人的笑颜。 望着兴高采烈的公爵小姐不知该作何感想的奥斯卡深吸了几口气“哦啦……你……你又是怎么骗我的?” “快放我下来!” 奥斯卡连忙将这位习惯表演和变脸的大小姐放到地上不知为何这位殿下突然想到了曾经的阿欧卡亚。薇姿德林应该和阿欧卡亚是同一类的人她们都是那样充满智慧都是那样善于利用男人的弱点都是那样善于挥自身的优势。 刚刚落地的公爵小姐无助的摇晃起来她的头疼极了耳朵里仍然充满各式各样难以分辨的噪音。 奥斯卡扶住薇姿他现这位大小姐好像真的不是很在意她自己的伤势。 “其实……这种事我碰到过很多次。”公爵小姐边说边皱紧了眉头她实在不愿想起那些残桓断壁和支离破碎的人体。 “实验中的爆炸、火炮炸膛、火枪走火!总之我一直都在怀疑自己怎么会还没在这些不断生的事故中丧生?也许……是我始终没有亲自操作那些试验品的缘故吧?除了不断的受伤我并没遭遇过死亡的威胁。但……伤势总有异常严重的时候比如说我曾被一枚弹片切开小腹还曾被一块熟铁烫伤右手的大部。前些年的一段时日我一度以为自己已被那支炸膛的火枪震聋了但是……你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奇迹吗?” 奥斯卡摇了摇头他一直都在怀疑这一点。塔里曾经提起过苏霍伊设计局的失败试验根本无法统计能够统计的只是财产和技术资料的损失以及人员的伤亡。既然……这些事情薇姿都曾经历过那么她到底是怎么幸免于难的呢? 逃脱一次可以说是侥幸可两次呢?三次呢?再说奥斯卡曾经用眼睛和双手完整的搜寻过这位小姐的**如果她真的受过那样严重的伤那么她的身体根本不可能连一点碍眼的伤痕都没有!骗人也得找些可信度高一点的理由!奥斯卡并不相信所谓的奇迹他用怀疑甚至轻蔑的目光瞪着公爵小姐他在等待这个女人的解释他要看看这个说话习惯保留真实部分的女人如何自圆其说。 薇姿德林并没在意男人的目光她只是指了指月光照耀下的那眼银白色的温泉泉眼正翻滚着大量的蒸汽和蓬勃的涟漪。 “那就是奇迹!光明神怜悯苏霍伊对神圣泰坦的国防事业所做出的牺牲这位伟大的神明派遣天使开凿了这眼喷涌神水的温泉!” “你在做梦?还是那一枪震坏了你的脑子?”奥斯卡轻笑起来他没见过光明神也没见过天使对宗教神学那一套他始终极为感冒。 不过幸好公爵小姐似乎并没听到亲王殿下在说什么她仍然自顾自的解说。 “本来这是我小时侯时常来玩耍的地方从前这里只是一片布满火山岩的空地并没有温泉。可是就在我现自己已经聋掉的那一天鬼使神差的我突然想来这里静一静、放松一下沮丧至极的心情!你知道吗?在那之前我已很久都没来过这个地方因为……这里只是小时候探险的场所你知道吗?当时的情景……我不太记得了只知道这里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眼温泉蒸汽将我弄得昏沉沉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心情在这处露天溶洞脱光衣服洗澡我用泉水清洗耳道里面流个不停的脓血再然后我便睡着了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现耳中传来山风的呼啸。这难道不是奇迹吗?我只能用神迹来形容这件事。” 奥斯卡提高音量“那么……再然后的事情就是……你现泉水还有其他的功能比如说你身的那些伤疤慢慢消失了?是不是这样?” 薇姿像小鸡啄米一样兴奋的点头对于一个爱美的女孩子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是比这种现更令人欢欣鼓舞的了。 奥斯卡做了一个“我就知道”的表情“那么……这不是神话?或者是你的幻想?” 薇姿做了个鬼脸“你是我的选择我会与你分享我的一切包括我的神话、我的幻想!至于我的神话和幻想会不会化为现实?你很快就会知道!” 在奥斯卡错愕的注视下薇姿德林再一次除掉穿戴在身的衣物只不过这一次她的动作更加缓慢、更加诱惑! 很快一具精雕细琢的女体呈现在男人的眼前奥斯卡的目光正在趋向炙烈趋向疯狂!不去讨论薇姿德林的品性也不要在乎这位公爵小姐到底想要什么奥斯卡在面对这副人世间最动人的风情画卷时他实在没有办法控制心中洋溢着的爱恋和欲火。 尽管溶洞中充满温泉的蒸汽热流但薇姿德林的丰满**还是在天井降下的寒气里布上了一层鲜艳的粉红色。**的女人颤巍巍的踱向泉眼她将脚掌平伸小心的试了试温泉的热度。 奥斯卡根本无法平静的注视这一切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忍耐多久。 薇姿慢慢将身体浸入泉中她回转身两颗硕大的**毫无保留的为面前的男人挺立着公爵小姐向亲王伸出一只手臂。 “不来吗?” 奥斯卡艰难的吞咽着已经变得异常黏腻的吐沫来或不来?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趟漏*点过后自己到底要用怎样的心态去面对这位连自己的亲属都能毫不犹豫的进行清理的蛇蝎美人呢? 奥斯卡站在温泉边起呆“见鬼了!我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 薇姿德林那双抚摩过无数杀人利器的纤手已经探入男人的裤腰这双手在摸索在引领在散只有魔鬼才会拥有的热度。终于公爵小姐的手将男人的尖挺彻底的暴露在炙热的空气之中。女人仰起头望着男人深邃且蒸腾着火焰的眼睛她将引以为傲的躯体紧贴男人的双腿并用**之间那道纵深的沟壑不断摩擦男人的那根滚烫的凶器。对于凶器薇姿德林见过很多可眼前这种能够放在口中仔细品尝的这位公爵小姐却只见过这么一个。 奥斯卡尽量不让自己出声音他尽量不去探视那双勾魂夺魄的眼睛如果可能的话连下体被温热的口腔包裹时传递而来的那种令人疯狂的快感他也要忽略。不过这种事到底能不能轻忽没有哪个正常的男人能够说得清。 “安鲁哈啦!”奥斯卡撕开了自己的领口将校服上的纽扣飞溅得满地都是! “这是为了我的家族!”年轻的男人稍稍推开激烈吞吐着**的女人。他用最快的度将束缚自己的身外之物全部抛到身后。 月亮在一片点缀着星罗棋布的繁星海洋中缓慢的游动她用依靠初生时的能量散着光和热。阴影在溶洞中爬行最后当天井中的夜空被一轮弯月填满时一切都仿佛静止下来。泉眼翻腾着水声蒸汽在月光中变成一片闪耀着亮银色光芒的舞霭。在这片浓郁的雾色里男人纠缠着女人女人承受着男人两道身影在翻飞、在舞动。 “快!快啊!再快一点!使点劲儿!用力!用力啊!” 一名苏霍伊家族的军官正在大声吆喝他在寒风中卷起衣袖敞着领口似乎……他是在向手下的军士们展示自己那些浓密的胸毛又似乎……这家伙已经被现场的紧张气氛压抑得无所适从。 灰熊要塞笼罩在浓稠的黑暗之中只有堡垒吊门后的广场上燃烧着通明的灯火。数十匹骏马匹拖拉着许多样式奇怪的车辆官兵们就在这些车辆之间来回奔走、紧张的忙碌。 “快啊!不是吃过夜宵了吗?你们怎么跟一群软脚虾一样?用力啊!用力!”塔里疯狂的叫嚣着!将一门64o公斤重的86毫米口径要塞炮装上特制的马车这可不是一件讨人喜欢的事情!一个不好炮毁倒是小事人亡才最不能接受。 “也许……我们可以再加一组滑轮!”斯坦贝维尔家族的安德霍普中将望着那些被拉得直直的吊装绳索担心的说。 “再加一组滑轮?”塔里望着身边的中将皱起眉头“那您说说怎么加?现在已经是最科学的吊装方式了再加一组滑轮会使火炮大部分的重量都集中在滑轮的另一端那样的话吊装车就会倾覆!” 安德霍普中将不再说话他只得继续关注繁忙的场地。 原来苏霍伊家族为移动大型火器专门设计了一种吊装车这些车辆由十二头公牛才能拖动这表明这些吊装车拥有绝强的自重。吊装车的车厢拥有一个巨大的绞盘粗大缆绳的一端固定在绞盘另一端通过高架上的滑轮捆绑火炮。要移动火炮的时候由人力带动绞盘绞盘拉动滑轮和缆绳进一步带动64o公斤的重炮。当要塞炮被吊起之后特制的火炮牵引车便停在大炮的正下方这时再由军士放开绞盘使大炮能够准确的停放在牵引车的炮基上。 这个过程似乎很简单既没有繁杂的程序也没有多少值得钻研的科学原理但在场的士兵都已满头大汗他们必须在工作中付出全部的心神和体力这些熟练的兵士观察着绳索观察着绞盘观察着吊装车的每一次震动。最后他们还要进一步确认牵引车的位置是否正确还要进一步精确放下火炮的率和力度。 吊装车的技术含量虽然很高但效率却不是很突出。绞盘经常卡死搭建在车厢中用于悬挂滑轮的铁架随时都有弯折断裂的可能。这种事士兵们都见过他们知道火炮的宝贵如果这些大家伙在移动中受到一点损伤那就表明家族要再付出八个月的时间才能重新制造一门!当然如果材料和人工跟不上供应又或工艺流程和最后的试验出现意外那么这个时间还会向后延迟即便是普通一兵也没人愿意见到这种事情。 终于就在启明星登上东方天宇的边缘时最后一门要塞炮安安稳稳的落在了牵引车中。苏霍伊的战士们高声欢呼起来只有负责吊装车的军士已经没有力气表现欢腾的心情他们干脆躺倒在冰冷的车厢中。 “哦……总算是无惊无险的完工了!”安德霍普中将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摘下扁军帽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不过冰冷的西北风马上就吹散了中将头顶上的热气这位将军被冻得直打哆嗦。 “塔里谢谢你!要不然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些大家伙运走。” 塔.冯.苏霍伊少校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他似乎并不在乎中将旅长的诚意。 “我说!亲爱的安德霍普将军这是我份内的事。所以您最好还是把谢意都积攒起来以后您有的是操心的机会到时我若是能帮上忙您再谢我也不迟。” 望了望牵引车上那些无比珍贵的火炮安德霍普只得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他知道苏霍伊家的这位少校说的一点都没错!往后这些大家伙肯定会出各种各样的状况到时的麻烦事会比现在多得多。 “嘿!大家看啊!真威风!”场地边突然响起一个兴奋的声音。 塔里向那边望了望原来是红虎冲锋师的几位将领说话人正是那位不怎么正经的游骑兵团长。 “肖恩斯坦、特立奥、卡米尔!我的老朋友们!你们这是怎么了?不再睡一会儿吗?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今天咱们要赶很长一段路呢!”塔里边说边热情的迎了过去。 “你在这儿大呼小叫一个劲儿的喊着用力!用力!用力!我们这些光棍儿谁还睡得着?”邵尔.肖恩斯坦给了老朋友的肩膀一拳重的。在大学城的时候红虎的将领中就属他和塔里走的最近。 “哈哈哈哈哈!难道你们以为我在调理哪个娘们吗?”遇到与自己臭味相投的肖恩斯坦塔里才说了一句话就开始走下坡路。 “我可没这么想只是来看看这些大家伙!”红虎重装骑士团的特立奥.提克里诺团长连忙与这两个口没遮拦的家伙撇清关系。这位团长身边的卡米尔.雷阿仑上校什么都没说这位圣骑士只是随意笑了笑。 “喂!你们还记得吗?”塔里突然来了兴致“在学院的时候那些演习!你们这几个家伙率领骑兵把我们这些可怜的学员揍得多么惨啊?现在可好了!我用牵引车上那些大家伙再跟你们打一次演习而已有兴趣吗?” 邵尔.肖恩斯坦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直到最后。“呃……好像……厨师营的炉子上还有一锅红烧肉!” “真的吗?”特立奥.提克里诺状似激动的凑了过来“那咱们还等什么?这种寒冷的天气正需要一锅滚滚的红烧肉来补一补!” “是的!我正要走!”邵尔.肖恩斯坦扭转身不过他突然想到一边的圣骑士“喂!卡米尔一块儿来吗?” 红虎格斗团长卡米尔.雷阿仑坚定的站在原地他跃跃欲试的望着向红虎出挑战的小无赖。 “你们都在这里!这真是太好了!”缪拉少将拉着冈多勒.阿贝西亚将军匆匆走入人群。 “我想……我和阿贝西亚将军能够回答昨天亲王殿下提出的那个问题了!”缪拉眨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兴奋的说。 邵尔.肖恩斯坦望了望自己的师长又看了看军事顾问的黑眼圈他不由得惊诧的叫了起来。 “师长!您和阿贝西亚将军不会是研究了整整一夜吧?” 阿贝西亚将军点了点头“昨天试炮结束以后我和缪拉师长深入炮场测算出了86毫米口径要塞炮的准确杀伤半径再综合它们的炮击间隔和冷却时间我和缪拉都相信我们已经找到了攻占火炮阵地的对策!其实这不过是几种简单战术的连环套用我们可以……” “等等!等等!”缪拉拦住了军事顾问。“这种事应该和咱们的亲王殿下一同分享!你们谁见到殿下了?昨天夜里他和保尔就一块儿消失了!塔里殿下没和你在一块儿吗?” 塔里没说话他只是摇了摇头不过这个心思敏捷的无赖已经有了计较昨天晚上在他打算向姐姐道晚安的时候竟然现姐姐不在房里那么就是说…… “真是的!”缪拉一把抓下军帽“我们的殿下到底在干什么?” 月光越来越稀薄最后弯弯的下弦月终于飘过天井朦胧的月光从温泉处移至溶洞的石壁上在石灰岩和火山岩凝集成的山石间投落波纹点点的一片银色光斑。火把仍在燃烧它被随意的靠放在远离月光的另一侧石壁上。火光映红了泉水也点亮了女体。在女体上有一条细细的红线这条红线勾勒出动人的曲线和完美的轮廓。 “亲爱的!你在干什么?”薇姿德林惬意的靠在温泉池边此时她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弹这位公爵小姐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搜寻着她的情人。 “我在找弹着点!”奥斯卡**着身体在可能出现弹孔的石壁上仔细的搜索。 “哦啦!它在这儿!”这位殿下拿起一把泛着蓝色光芒的短刀他很快便用这把凶器将石壁内的铅丸抠了出来。 “薇姿!薇姿!我的光明神啊!你的德林式火枪在坚硬的火山岩上留下一个四厘米深的弹孔!我得承认你是一个天才!你知道了一件威力绝伦的武器我相信它在二十米外可以穿透铁制铠甲如果距离再近一些穿透钢制铠甲也不会是件难事。” 面对情人的赞誉薇姿德林并没一点兴奋的心情她盯着亲王手中的短刀起呆。 “你怎么了?”敏锐的奥斯卡马上就察觉到公爵小姐情绪上的变化。 “就在我将火枪交给你的时候……你……你瞄准了我的眉心可为什么又在扣动扳机的瞬间掉转了枪口?” 奥斯卡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了他深深的望着这个刚刚与自己紧密结合的女人。尽管自己的心态已经被这位聪慧的小姐洞悉无疑但奥斯卡并没有露出任何过意不去的表情。 亲王殿下突然嘿然一笑“我相信这个世界上确实是有奇迹存在的!薇姿你知道吗?在泡过温泉之后我全身上下每一处伤疤都在隐隐作痛可我又感到身体充满生机和活力。如果你说的是事实那么这眼温泉一定有着促进肌体再生的神奇功效。所以……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薇姿德林迎上亲王的目光。 “不!你先听听我的!” 薇姿闭上眼睛“我在听。” 奥斯卡摸了摸鼻子他知道这个问题意味着什么。“薇姿!既然……温泉可以令你的耳膜再生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温泉也可以令你身上其他的体膜失而复得呢?” 根本不必仔细琢磨敏锐的薇姿德林已经知道这个男人在怀疑什么!苏霍伊家族的大小姐从来都没受过这种程度的羞辱薇姿猛的抓起池边的一块碎石她连看都未看便向年轻的亲王摔了过去。 不知奥斯卡为什么没有躲也不知薇姿德林投掷出去的石块儿为什么会这样准确?这块不大却带着尖角的石块儿在亲王殿下的头上弹开了。 薇姿在哭!不是声嘶力竭也不是默默抽泣她只是用最普通的音量绝望的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和悲愤。奥斯卡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他任由头上的伤口渗出血液他任由鲜红的血浆滴入眉心、滑落面颊。 “我……不欠你什么了!”奥斯卡说完之后便伸出一支手他接住了面颊上流淌下来的那片红色。 “呵呵!”薇姿德林不怒反笑。“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我确实为你流过血我的下体还有我的耳朵!看看你!你现在流的血似乎还要比我流的多这样就算扯平了?我是该说你天真还是该说你是个残忍冷酷、兼且狡诈多疑的恶棍呢?” “我用贞操侍奉你我用生命讨好你!可你呢?你的脑袋上只不过多了个包!这样……这样就完了?” 薇姿德林真的为自己的付出感到不值她不明白自己已经付出了全部可为什么面前的这个男人仍然无动于衷仍然用最坏的思维方式怀疑她。 “好啦!”薇姿德林愤怒的劈开一朵水花“就当我是被狗咬了一口!现在请你回答我的问题!在你用火枪对准我的眉心时为什么在最后的时刻放弃了?” 奥斯卡移向泉边他捧起女人的一抹金仔细的抚摸。 “我无法下手!我做不到!在面对你的时候不管出于何种考虑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奥斯卡望着公爵小姐充满惊诧的眼睛轻轻一笑“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那……那你为什么要那样羞辱我?我……我从来都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你应该知道。” “可能……我只是太在乎你了!我……我无法接受你的欺骗也无法接受你的不驯更无法接受你的不诚恳、不完整!我要得到你!就要得到你全部的身心我不容许你有半点瑕疵我……” 薇姿突然用手掩住了亲王的嘴在奥斯卡将话语咽回口中之后这位聪敏的小姐难得的脸红起来“我……明白了!” 奥斯卡捧起公爵小姐精致的面孔朝向自己“薇姿!你要知道!我这样对你是不公平的!因为我的未来充满不确定性。就像你说的那样神选的战士出入生死战场是常有的事!我可能就此一去不回也可能……终其一生也无法给予你安鲁公爵夫人的身份……” “不!”薇姿德林猛的抱住情人的臂膀。“你听我说!按照我的设想用自己对火器的了解设置骗局用自己的家族实力设置诱饵再用自己的贞操设置一个令你无法挣脱的绳套!可当这一切都实现之后。我现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有些事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身在你的怀中我无法再思考、无法再欺骗、无法再在顾及这个破落的城堡!” “苏霍伊正从内部开始腐烂、开始崩溃!为了挥霍为了达成那些根本无法填满的**我的家人到底出卖了多少机密?到底出卖了多少情报?那些东西都是我的祖先的心血结晶可结果呢?现在竟成了通往坟墓的阶梯!” “对于这些叛逆我不想去管也根本管不了!只要特勤处的专案组进驻灰熊要塞那么偷税漏税、偷工减料、以次充好、走私叛国这些肮脏的交易就会彻底暴露!这一切的一切都将使苏霍伊这个姓氏永远的刻在帝国的耻辱柱上!我的爱人!你明白了吗?我的家族就快完蛋了!我只有将火器技术牢牢握在手里然后为自己和那些最出色的研究人员寻找一个坚强的依靠!我的这种心情你能够理解吗?” 奥斯卡抚摩着女人的头他连一点安慰的词句都找不到。古老的苏霍伊家族已经堕落至家破人亡的地步了吗?如果薇姿说的那些都是真的那么她就已经将这个家族的命运都交到这位亲王殿下的手里! “我累了!我真的累了!我要留神欢笑的背后隐藏着的无耻背叛我要小心歌舞声中摇曳着的凶器光芒我所穿戴的那些金饰和宝石上沾染的竟是肮脏的血污!我不想这样活在世上!我为什么要这样活在世上?我要寻找一个称心如意的男人这个男人会爱我、疼我、娶我!他会带我在四季如春的南方定居我讨厌冰雪讨厌白色他一定知道!我……我还会为他生儿育女!是儿子的话我就教他造枪造炮!是女儿的话……我就教她美术和地理!我的女儿可不能像她的母亲那样一辈子也没离开过灰暗的城堡我的女儿在长大之后会环游世界会用画笔记录下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 说到这里!那个目光深远、智慧群兼且敢做敢为的薇姿德林已经泣不成声! 奥斯卡再次捧起女人的面孔他的女人在哭泣在啼血! “薇姿!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我们的儿女会是怎样一副样子?我没有好身材我也没有英俊的面貌!孩子们长大了一定会鄙视我这个丑陋的父亲!” 薇姿德林猛的挣脱出爱人的怀抱她异常干脆的抹掉了满眼的泪水。 “他们敢?我会给他们一人一颗炮弹让他们举在头顶站上一天!” “不要吧!他们毕竟是咱们的孩子!” “那可不行!孩子们必须从小就开始严加管教!” “好吧好吧!我的薇姿!都听你的!你是我的女神!” 被爱人紧紧拥在怀中薇姿德林幸福的闭上眼睛。光明神赞美爱情是神明让爱情变成一道闪电是神明让爱情变成一道风景!被这道闪电击中的人不会再相互欺骗不会再相互角斗不会再相互怀疑!当闪电的光火缓缓消散剩下的只是明艳如初升娇阳一般的亮丽风景。 “谢谢你!” “为什么要谢我?”奥斯卡有些疑惑。 “那一枪……让我放下了许多事情也让我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奥斯卡微微一笑“所以……你才会那样在乎为什么我在最后一瞬偏离目标。” 薇姿德林突然出一阵悦耳的轻笑“呵呵呵不说这个了!说说看!最后的最后我们两个人到底是谁赢得了这场赌局。” 奥斯卡仰头想了想“薇姿我觉得……应该是咱们的子女!” 这对**着的爱侣欢笑着拥在一起。 “距离天亮……还有一点时间!”公爵小姐的手又开始了搜寻。 奥斯卡望了望泛白的天井“没错!时间最重要!” 温泉中腾起一朵巨大的水花薇姿德林的惊叫在下一刻就变成了愉悦的**! 到底是谁赢了?看看翻滚的水浪中不断攀登欢娱高峰的这对青年男女我们知道这个问题没人说得清! 天刚蒙蒙亮灰熊要塞的号手队伍吹响了所有的号角。在微暖的晨光中耸立如山的碉堡敞开了他的大门。一支队伍缓缓行出吊门、攀上山路。很快队伍的身影在蜿蜒的山路上铺开好几公里。西北风肆虐呼啸战士们收紧领口拉紧披风寒流还没有离开这片地域战士们却已踏上旅途。前路有多么艰险?这些行走在悬崖峭壁间的勇士并不知道。 灰熊要塞的制高点苏霍伊家族的竖琴宫。在这个清冷的早晨琴宫的一间寝室竟然打开了通往阳台的落地窗。 薇姿德林目送着长长的队伍直到最后一名士兵转过山口消失不见。 “打扰您了吗?”威舍尔男爵敲了敲窗。 薇姿扭转头她冲跟随自己多年的忠诚卫士笑了一笑! 跳蚤呆呆的矗立在落地窗旁良久之后威舍尔轻轻叹息了一声。 “大小姐!我已很久没有看到您笑得这么真实、这么……” “够了!” 威舍尔一惊当他再次抬头他面对的已是家族主母那个心思冷酷、双目夺魂连一颦一笑都令人胆颤心惊的薇姿德林!跳蚤一缩脖子他恭敬的站往一边。 “有什么事吗?” 威舍尔小心的凑向主母身边。 “昨天晚上您的一位叔叔举行了一次舞会有人在舞会上散布您与亲王殿下的谣言。” “都说了些什么?”薇姿德林满有兴致的追问到。 “只提到一件事----性!” “是不是……我们在某个环节出现了漏洞?”公爵小姐皱紧了眉头“不然的话他们不会这么快就嗅到了气味!” 威舍尔向后退了一步这不是他接话的时候。 “从前天晚上到现在在我身边出现过的人要逐一排查我相信你总会找到谣言产生的根源。” 威舍尔轻轻点头就在他要行出房间的时候主母再次叫住了他。 “您还有什么吩咐?” “如果找到那个根源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快的望了望主母的眼睛威舍尔再次垂头静立。 “堵上他的嘴让他再也不会拥有说话的机会。” “不!不!不!”公爵小姐连连摇头“让他继续散布谣言!还要让他将那种事描述得更细致一些!” 威舍尔不解的抬头“您……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会对您的声誉造成很大的伤害!” “声誉?谁会在乎那种东西?”薇姿德林不屑的撇开头“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意义家里那些想我死的人非常清楚!让他们了解一些我与亲王殿下的亲密关系对我的生存绝对有好处!等到我成为安鲁公爵夫人的那一天就是对家族内部进行清洗的最佳时机!呵呵!赢家永远都是我! 第六章 雪原一望无际的雪原。一两株挂满冰屑的红松几座仿佛被掩埋在雪地中的屋舍这便构成了这方天地中唯一的素材。蜿蜒向雪域纵深的国道似乎没有尽头灰黑色的路面是唯一的标识除了这道鲜明的颜色之外人们根本分不清哪里是高地哪里是沟壑。 时近正午冬日的阳光显得格外稀薄、淡弱。没有暖阳的关照雪原只好用自己的方式散刺眼的光芒和阴冷的寒气。看不到人烟北方人在二月中下旬是不会轻易出门的不过国道上仍留有过往商旅的车辙。这些贩运北方特产的商旅大概是冬季最勤奋的一群人他们要保证利润便要吃足风雪和低温带来的各种苦头。 雪地反射的光芒令远方的山峦披上一层雾蒙蒙的外衣这件外衣使天地的边缘变得极为模糊。人们似乎伸手便能触摸群山似乎跳起便能摘下云朵。 停止前进的口令从队伍最前传到最末足足用去一刻钟。很明显这支部队的规模庞大极了它拥有斯坦贝维尔家族的一个整编步兵旅、帝国近卫军的一个整编步兵师还有水仙骑士团的一个整编骑兵师最后帝国第一军火商苏霍伊家族为了顺利完成运输使命给予十门要塞炮团一级的配置。当然这还不算跟随队伍出的技术人员和工程人员塔里始终认为那些临时炮兵即使全都被冻死也比不上一个火器专家或是一个工程师的性命。 在雪原行军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白天还算凑活如果没有遇到暴风雪那么还没有什么状况能够为难住在北方生活惯了的战士。可一到夜里这支混成部队就要留神了地面气温在这时会达到冰点以下三十几度如果风力强劲那么下降到四十几度也是常有的事。军人们在帐幕上铺了好几层厚厚的草垫这种草垫是雪地行军的必须它可以抵挡风雪避免帐幕受潮;在马料不足的时候只要撕开这些草垫再哄干一下就可以充当战马的食物。 说到战马这恐怕是队伍中最可怜的一群战士他们没有帐幕只有临时搭建的马舍马舍很粗糙根本不能避风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骑士们在雪原中根本找不到足够的木料。于是骑士们只好为这些朝夕相处的伙伴多加几条毯子而自己则缩在帐幕里的火盆边盖紧披风。 伙食似乎是部队中的战士们最不愿提及的一件事。队伍携带的炭料被取暖占用了很大一部分剩下的那些已不够走完全程的份量。所以在每次宿营之前队伍都会派出一个团的兵力四处寻找干柴不过可以想象在冰封千里的大平原上他们的收获一定不会很多。于是战士们每天只能吃到一顿热餐这一些热腾腾的菜肴通常只会出现在晚上早晨和中午泰坦的军人只能啃食冷硬的面包和能够咸死人的腌肉。 不断吃冷餐的结果就是许多战士患上了严重的痢疾由于不知道这些倒霉的人是否携带痢疾病菌为了避免传染这支队伍的医官只得将不断拉肚子的可怜人留在沿途的教堂或是驿馆。 塔里恨这种事他的临时炮兵老是掉队。虽然十辆牵引车背负着六千多公斤的庞然大物但其他部队背负的辎重、粮食、以及各种各样的军需品并不比这个重量差多少所以塔里老是脾气老是抱怨这些连路都走不动的软脚虾在丢他和家族的脸面。 每当这个时候斯坦贝维尔家的安德霍普将军就会过来安慰这位年轻的少校将军会说:“没事慢一点就慢一点。关键是咱们的火炮只要它们没问题咱们就算迟到十天半个月也是值得的。” 话虽这么说可亲王殿下却一直摆着脸色。他也在抱怨抱怨天气抱怨行军度抱怨制作帐幕的材料还抱怨雷束尔的挑食。雷束尔是最高贵的战场生物它对食槽里那些带着冰渣子的草料根本不屑于顾宁可饿肚子它也不会碰那么一碰。没办法奥斯卡只好把自己的随从们都集合起来他会从自己和这些家伙的定额伙食中挤出一些肉肠和面粉然后嘱托厨师营的师傅将面粉和肉肠混在一起制成面饼。每当这个时候雷束尔都会摆出一副最高贵的样子出现在厨师们的营地门口它会一边欣赏自己的英姿一边等待美味的食物。 “亲爱的萨沙现在已经是3月21号了!我就快受够了!相信帝国其他地方此时已经吹起春风可在利德贝恩省我们仍沐浴着冬日的漫天大雪和低温天气带来的冰冷风霜。” 写到这里奥斯卡又开始烦躁了真见鬼!这封信才刚刚开了个头儿! “萨沙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塔里的炮队移动起来就像一位垂死的新娘一副害羞却又绝症缠身的样子!我不想评论苏霍伊家的军人素质但我敢肯定这些士兵若是农民出身那么也只能是农民中最懒惰、最不能吃苦的一群人。” “也许……是我的要求太过苛刻但每天二十五公里的行程确实是必须的!如果不是那位安德霍普将军对这个地方的气候特征把握得异常准确我相信我的队伍早就被困在暴风雪里了。暴风雪萨沙谢天谢地!你是没见过。前几天我曾在风暴的边缘目睹那场灾难天空中出现一个乌云组成的气旋雪片大量的凝结在一起砸在地面时甚至可以出响动。据说风暴中心的风力可以轻而易举的摧毁房屋和大树不过我也没见识过那种场面。我只希望至少在我抵达黑森林要塞之前不会遭遇这种灾难气候。” “家里还好吗?抱歉了这么多牢骚现在该问候一下我的爱人和朋友们了!上次你来信说安妮的肺感染到底还是复了!哦啦!让我怎么形容这件事呢?我的萨沙我得说这有你的一部分责任。我曾不止一次的嘱咐过你留意安妮的健康状况可你呢?你让我失望了!” “当然!我这样说你你一定委屈极了可你已经长大了!别忘了你是天鹅山城堡的女主人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对那里的人和事负责!我并不是给你压力而是在提醒你你要开始培养身为女主人的自觉了。管理家庭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还记得我提到的那位薇姿德林小姐吗?她就是这方面的能手我没见过哪个女子比她做得更出色!所以有机会的话你一定得向她好好请教一下。我的萨沙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安妮的信中提到你在天鹅湖滑冰车时伤到了肩膀连关节都脱臼了!你竟然还敢瞒着我?” “滑冰车是小孩子们的玩法你是不是……是不是该做些……哦抱歉!我也不知你该做点什么。我是那样深切的感悟着你对我的思念我知道你只是在排遣孤独和寂寞。但是萨沙答应我不要再让我担惊受怕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好了!就写到这儿吧我的手都快冻僵了!我估计明天就能遇到一处驿馆然后我会把这封信出。天啊!在这个省份连驿馆都是稀罕物。” “午休已经结束了萨沙司号手已经吹响了出的号角。我的午餐看来是泡汤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只是肠胃有些不舒服偶尔空腹也是必须的。再过几天我和部队就会抵达布当要塞那里有帝国第十七军区的一个军驻守。相信到时我们就不必再为补给和冷食愁了。” “教历797年3月21日正午于利德贝恩省国道西段距斯坦贝维尔家族领地17o公里处。爱你的哥哥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 “帕尔斯!”奥斯卡将信纸向自己的医师展开了“你看怎么样?萨沙会看出问题吗?” 毒医看了看信纸又看了看亲王殿下那双血红色的眼睛他摇头叹了口气。 “我的殿下说实话这封信就像是一个瞎子写的。您应该等眼睛好一些的时候再进行这件事。” 奥斯卡揉了揉红肿酸疼的眼睛不过这并不能怪他从来没人告诉他世界上存在雪盲症这回事。 “哦啦!那可不行!我在信里面提到了字迹潦草是因为冻手所致萨沙不会怀疑的!”奥斯卡将信纸抖了抖他似乎对自己的小聪明非常得意。 “好啦好啦!队伍就快出了我得给您的眼睛缠上绷带!” 奥斯卡皱了皱眉“这是必须的吗?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缪拉和我的团长们都在笑话我。” 帕尔斯翻了个白眼“我的殿下您竟然还在关心这种事?先制好眼睛再说吧!雪盲症顾名思义它真的能够引起永久性失明您得千万留神。至于缪拉他们相信我没人敢嘲笑您他们都不想死。” 这支混成部队很快便又上路了战士们还在回味刚刚的午餐说真的那应是世界上最冰冷的一餐饮食。不过这些急于赶路的勇士并不知道就在他们的前进道路上有一支规模更加庞大的军队正遇到了和他们一样的麻烦。 黑森林的名字由来已久!据说是第一批到达这里的古罗曼武士为这片西大6最广大、最原始的森林命名的。黑森林西起瑞尔王国东北部然后贯穿整个泰坦帝国的西北边疆;向南延伸至都都林附近向东延伸至斯坦贝维尔家族与帝国十七军区的交界处。 这座深远广大的森林拥有大片的无人区除了斯坦贝维尔家族经营的十几座森林要塞和几处大型木材基地基本上没人愿意在无数猛兽出没的森林中讨生活。 在泰坦帝国靠近瑞尔王国边境线附近的一处林地这里和黑森林其他的地方没什么区别。现在是冬季黑森林更加名副其实日光在幽闭深邃的林中显得极为苍白无力冰雪积压在树上林地中偶尔传来树枝断折的脆响这大概是林地中唯一的噪音。多数时候这里不但人迹罕至而且无声无息就像一片沉默的鬼域似乎只有来自冥王领地的幽灵才会光临这里。 林中忽然腾起无数飞鸟这些耐寒的鸟雀尖叫着窜向空中它们盘旋一阵之后便向另一处林地降落。 西北风带起雪末在遍布白色雾蔼的林地中忽然走出一名全副武装的战士。这名战士在身上裹着一件厚重的动物皮毛皮毛没有经过加工它还维持着野兽的样子。 雾蔼在林地间难得的一处日光地里变得稀疏起来战士走进光明同样包裹着皮毛的军靴在雪地上留下一行深深的脚印并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战士停了下来他迷惑的向身后望了望很快他的脸上绽开欣慰的笑容伙伴们跟上来了最初是一个小队然后是一个中队再然后是一个团接下来又是一个团!最后师连着师军跟着军。林地很快便被披挂各式武器的士兵填满了脚步陷入雪地的声响连成一片这种声响正在向前不断推进。 在这支奇怪队伍的中段一群身披亮丽毛皮的军官停了下来一位面目清秀、年纪不大的骑士展开了一副宽大的地图他仔细的看了看又向天空望了望太阳的位置。 “我想……我们已经深入泰坦帝国境内六十公里了!”骑士谨慎的道出一个数字。 “六十公里?”站在队的一名高大骑士皱起了眉头“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我们已经比原定计划慢了半天的路程。” “元帅阁下!”一名军官凑向高大的骑士有些难以理解那名骑士竟然是一名元帅?不过他是谁的元帅呢? “我的元帅阁下您不必担心现在白天的日照时间短度当然不能太快!虽然斯坦贝维尔家的巡逻队不会出现在这个鬼地方但难保路上的某个倒霉猎户现咱们这支庞大的军队。所以等进入泰坦境内一百公里纵深时我们便在白天休息入夜行军这样一来我们既可以加快度又可以隐蔽队伍。” “隐蔽队伍是重点清理脚印和各种行军痕迹的预备队还要再加派一些人手。至于加快度……”骑士模样的元帅摇了摇头“加快度就算了吧只要不被人现我们迟早都可以抵达二十一区!为国王陛下完成这个伟大的战略我可以牺牲一切。” “元帅我们都是为着那个战略目标才来到这里但我得提醒您一下骑士团和步军队列都该休息了我们已经错过午餐战士们要是再不吃点东西恐怕很难支持到入夜。” “好吧!传令官!”元帅向深后扭过头。“命令队伍停止前进原地休息二十分钟。还有斥候和各个侦察支队将搜索范围再扩大五公里。” “遵命元帅!” 森林中这支庞大的队伍很快就停了下来数名传令官在各个部队之间往返奔驰他们通报了步军、又通报了骑兵看得出这支企图穿越整个黑森林西北部的庞大军队拥有完善的兵种和建制。 德意斯条顿骑士团总司令贝隆.巴伦迪耐特元帅带领他的军官团在一处临时搭建的营帐中坐了下来他对刚刚巡视队伍的结果非常满意。王国最精锐的部队和武士全都集中在这片森林中!长达两个半月的行军让这些勇猛顽强的雅利安战士吃足了苦头他们不但要借助瑞尔人开辟的道路秘密行军还要在进入泰坦境内之后保持烟火管制。夜间不能取暖白天不能煮食热餐因为这支队伍点燃的烟火可以让泰坦人在十几公里之外便现他们的存在。进入泰坦已经三天战士们以冰冻的面包和雪水为食尽管三天内的非战斗减员已经出事先的预算但来自德意斯的雅利安战士没有出任何不满的抱怨。 元帅环视了一遍在座的军人既然部队已经进入敌区那么国王陛下以及王国最高统帅部的密令就可以开封了。 所有的军官都在期待他们下意识的抓紧了腰间的刀剑。他们都听说过这项秘密作战计划足足策划了一年的时间。现在终于可以一睹它的全貌了。 元帅向身边那位样貌极为漂亮的小伙子点头示意了一下小伙子微微一笑他打开了一支宽大的卷轴。 “这个!就是泰坦帝国斯坦贝维尔家族领地的详实全图这上面标注着这个家族每一个边境哨所、每一座要塞、每一处碉堡的确切位置。”尽管在极力掩饰可这个小伙子仍然无法压抑声音中透出的稚嫩。 “感谢德克特长达半个世纪的刺探和调查工作我们的密探将这份地图制作得极为精确他们甚至注明了斯坦贝维尔边防军每一条可能出没的巡逻路线。这也是王国付出沉重代价才从瑞尔王国得到通行权利的原因只有我们目前的进军路线才能避开森林中的敌人。” 小伙子知趣的停止了解说他注意到军官们都有些不耐烦了。 “那么……条顿骑士团的各位将领以及来自帝国各方的统帅们!”年轻的军官边说边将巨大的地图挂在了一个图架上他指了指地图上的一个位置。“这里!也就是黑森林的边缘地代距离斯坦贝维尔家族的第九兵营不足四十公里处就是我们这次秘密进军的目的地也是我们要摧毁的目标!” “奥帕尔上校!那里有什么?是一处军事设施吗?”一位军官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问题由于保密措施的严格这些参与行动的将领直到现在仍不清楚进军意在为何。 清秀的奥帕尔上校抹了一下额前的头一些敏感的军官注意到这是一个极为女性化的动作对于这位来自统帅部的一级作战参谋将领们都好奇死了! 奥帕尔上校望了望最高指挥官贝隆.巴伦迪耐特元帅冲他点了点头。 上校作战参谋清了清喉咙“将军们!请注意了!这个狭小的低地山谷在泰坦帝国的战斗序列中排名为第二十一军区。也就是说泰坦近卫军第二十一军区以及从属于它的全部人员就是我们要摧毁的目标!” 在座的军官团哄然议论起来仍是那个最先提问的军官这次他已激动的站了起来。 “上校阁下!泰坦帝国的战斗序列中只有十九个军区的编制如果他的都卫戍区算作第二十军区那么这已经是全部了!您所说的这个二十一军区是哪来的?” “是啊!这不是用王国最宝贵的战力开玩笑吗?”另一位军官也站了起来他的言比第一位激烈多了。 军官们的议论令头已经微微泛白的贝隆元帅皱起眉头。 “都把嘴闭上!这里是跳蚤市场吗?奥帕尔上校还没说完呢!” 看到元帅脸色不善几乎是立刻在场的军官都乖乖闭上了嘴巴。 “好啦!那位将军问到泰坦帝国第二十一军区是哪来的?我可以说是德克特的情报人员用无数生命换来的!”奥帕尔上校环视了一遍目瞪口呆的军官们他开始继续解说。 “泰坦帝国的历史可以追溯到神话时代的最末期曾经的罗曼帝国为这个强大的国度留下了数目惊人的财富我们不去理会那些珠宝饰、绘画雕塑、以及各种珍贵的手卷。光说黄金储备那是一个世人想象不到的天文数字泰坦的统治者用最精锐的部队看守着这笔庞大的财宝!” “根据德克特的调查泰坦帝国保密司存放着一份名为‘elf’的绝密档案‘elf’就是指帝国最后抵抗力量一支由战力强横的圣骑士组成的师团!”奥帕尔上校再一次指点着地图上标记的位置“这个不知名的山谷!就是泰坦帝国训练培养圣骑士的地方!也是圣骑士团的驻地同时也是莫瑞塞特皇室藏匿黄金储备的地点。” “我们的战略目标就是完全摧毁这支名为‘最后抵抗力量’的圣骑士武装并夺得这笔庞大的财富!” “不就是打劫吗?”军官中有人嘀咕了一声。 奥帕尔上校听到了他冷冷的扫了一眼军官席“你们知道这笔财富会给表面强大实则脆弱的王国带来怎样的变化吗?你们知道摧毁泰坦圣骑士团的真正意义吗?” 没有人再说话了!德意斯的军官们已经想到了许多问题泰坦人针对王国的战略优势已经维持了半个世纪是时候改变这种格局了!再说打劫!雅利安人的祖先就是靠这种方式才有了今日的规模无虚思考在场的军官很快就接受了这种**裸的掠夺方式。 “那么请元帅阁下布作战代号!” 贝隆元帅点了点头“现在宣布指令!” 在场的将校全部起立。 “此次行动代号为激流!统帅部训令如下一秘密潜入泰坦国境收起铠甲军旗以及一切能够表明身份的器物;二在进入敌区后行军路途上的泰坦人必须被清除、包括沿途的森林村落。在不被现的前提下于目标地外围投入进攻;三不计代价一切以完成既定作战意图为重;四进攻得手之后应迅脱离不计缴获的资源数量以完整安全的撤出敌区为重。” “还有什么问题吗?”宣读训令过后贝隆元帅再一次环视全场。 “元帅阁下泰坦人的圣骑士团有多少人?又是怎样的编制?”一名军官提问了。 “德克特的调查表明泰坦圣骑士团只有师级规模也就是说在目标地有三千名圣骑士等待着我们!但是……斯坦贝维尔家族在那个地方的附近布置了一个大型兵营我相信一旦圣骑士团受到进攻他们一定会前往支援!所以我的安排是由王国步兵第一军、第四军包围山谷由条顿骑士团作为进攻主力;同时王**步兵第六、第八、第十一军分路进袭国道两侧阻击斯坦贝维尔第九兵营的援军。” 在场的军官们不禁再次议论开来!原来参加这次秘密突袭的部队并不只有他们这一支王国步兵第六、第八、第十一军正从另一个方向向目标挺进。 当军官们全部退出帐幕的时候贝隆元帅招呼奥帕尔上校坐了下来。 “殿下……” “元帅!叫我上校这样更合理一些!” “是的上校!我只是想说虽然统帅部的计划没有任何漏洞但战场充满意外我无法保证计划的各个环节都能顺利执行这也是我在王宫未能回答国王陛下获胜几率的原因。” “我明白!”这位被元帅称为殿下的上校军官轻轻点了点头“但……王国最精锐的骑兵和步兵已经全部投入激流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是的没有选择的余地了!”贝隆元帅微微骇“一万八千人的条顿骑士团四万五千人的步兵军这些小伙子中到底有多少人能够回到故乡呢?” 这最后一句话老元帅自然没有说出口随着深入敌境纵深的范围越来越大不祥的感觉便越来越强烈。贝隆每天都在祈祷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但愿这次不宣而战不会以王国的精锐尽丧而悲惨收场。 不过有很多事就像天要下雪一样根本无法阻挡! “教历797年3月24日我的部队终于在暴雪中赶到了避风港。布当要塞是帝国第十七军区西段的最后一座大型兵营明天一早我们只要再向西北前进十几公里便进入斯坦贝维尔家族的世袭领地----豪森克省。不管怎么说我们已经走完全部行程的三分之二但该死的我竟然在这个最后的时刻得了痢疾!该死真该死!我得停笔了!我根本记不清今天到底方便了几次!哦啦!光明神啊!那种感觉又上来了!我要去方便了!我恨不得住进卫生间去!” “教历797年3月25日该死的雪还在下没完没了!我的痢疾也没有得到有效的治疗帕尔斯是个废物我早就该看出他只会用毒药!不过……就算毒药也好总得给我吃点东西!三天来我只喝掉一些流质食品不是燕麦粥就是干菜浓汤这还不是最令人沮丧的!我现当我不断的排泄时燕麦粥和干菜浓汤仍是原来的样子!痢疾让我的整个消化系统失去了作用这简直令人想要疯!” 奥斯卡丢开羽毛笔他紧了紧裹在身上的毛毯对于这位食遍美味佳肴的亲王殿下来说连续半个多月的冷餐终于令他完全病倒了。他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只靠一些粥汤和苦涩的药水维生。 “你们都来了?坐吧!”奥斯卡像6续进入帐幕的将领们打了个招呼。 “您还好吗?”缪拉关切的迎了上去。 “谢谢你的关心我一点都不好!缪拉!答应我在我死之前一定要把我的身体和那些排泄物收拾干净我可不想带着一肚子腥臭的稀屎去见光明神!” “嘿!我的朋友!你不该这么消极!你要坚持与病魔做斗争!” 奥斯卡瞪了塔里一眼他知道这小子在说风凉话但现在的亲王殿下已经没有精力跟他计较了。 “少说两句吧臭小子!”暴雪敲了塔里一记响头。 斯坦贝维尔家族的安德霍普中将走上前来“殿下很抱歉打扰您的休息但您得拿主意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两条路。” 这位中将摊开了一纸地图那是斯坦贝维尔的领地其实中将就算不看也能清楚的记得地图上的每一处细节。 “您看我们在这儿靠近省界的中心地带。第一条路我们可以继续向北沿着博坦河的河床抵达北方森林的边缘然后进入森林再沿着我的家族开辟的战道直达黑森林要塞;第二条路我们可以穿越博坦河这不会是什么难事博坦河的冰层还很厚。这样一来我们就要在家族第九兵营的防区接受一次补给然后在妻女山附近进入森林。” 奥斯卡看了看地图但地图上的小字令他感到头晕目旋。 “妻女山是什么地方?”奥斯卡靠回座椅他对这个奇怪的名字很感兴趣。 “在这儿!”中将指了指森林边缘自然形成的一处豁口“其实……妻女山只是一个小高地但驻防边境防线的战士们在换防时通常都会从这儿走出森林回到他们在内地的家。他们说见到这个小山包就像见到妻子儿女一样所以妻女山的大名便被叫开了。” “两条路线走起来会有很大的区别吗?”尽管奥斯卡的肚子仍在绞痛但他还是坚持下来了带领这支部队是他的责任。 “区别很大!”安德霍普中将点了点头“沿博坦河走向上游这会使我们到达黑森林要塞的时间提前一个星期但期间我们不会得到补给因为博坦河流域没有哪座兵营拥有接待咱们这支庞大队伍的能力;若是走妻女山情况就不一样了咱们会在第九兵营得到充分的休息然后再由妻女山方向进入森林当然时间上要比博坦河那条路迟上半个月。” 奥斯卡用手肘使劲儿抵住小腹那种该死的疼痛和肛门处传来的压迫感是那样的难以克服! “缪拉……你……你看呢?” 看得出亲王殿下再用全部心神对付病魔缪拉甚至感到这个年轻人并不是十分清醒。 “殿下我觉得按照目前队伍的状况我们应该选择最为稳妥的行军路线。在斯坦贝维尔家族的第九兵营进行休整和补给是必须的不然的话我们会在一段得不到补给的路上倒下更多的战士!两相比较即使迟上半个月我们也应该顾及自身的处境。” 安德霍普中将也点了点头冻伤和痢疾在队伍中已经非常普遍了!而且沿着冰河行军确实会有一定的危险牵引车和火炮的重量在那明摆着万一冰面承受不住那么他这一趟算是白跑了!一个不好!家族对他的处罚也会一同降临! “那么……就这样吧!向第九兵营前进再由妻女山方向进入森林。你们去忙!我……我要去……去……” 望着脸色转白的殿下将领们纷纷跑出门他们可再也不敢耽误亲王的时间了。 “感觉怎么样了?”当奥斯卡睡醒一觉的时候帕尔斯的面孔便出现在眼前。 “哦啦!”亲王下意识的活动了一下筋骨“奇怪!我感觉好多了!” “呵呵!我使用了一些特效药!”帕尔斯开心的笑了起来。 “什么东西?”奥斯卡警惕的望着自己的医师。“是杜冷丁吗?” 毒医抓了抓头。“红虎携带的药物全都用完了我又只剩下杜冷丁!您说说还有别的选择吗?” 奥斯卡叹了口气面对难以忍受的疼痛他似乎只能选择杜冷丁但能否解决吃饭问题呢?这位殿下已经有一个多星期都没尝过肉类的味道了比起逐渐消瘦的身体这点才最难以忍受。 “好啦好啦!”亲王恼怒的翻下行军床他踢开了帐幕的大门。 “传令官。” “报告殿下!”惠灵顿.斯坦贝维尔立刻迎了上来。 奥斯卡咬牙切齿的瞪着白茫茫的雪原“通知部队即刻出我们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还不等惠灵顿说话奥斯卡已经变了脸色! “哦啦!等等!等等!那种感觉又上来了!我得……我得找个地方解决一下……” “教历797年3月28日我的红虎、达答拉斯的步兵师、安德霍普中将的独立旅还有塔里那只臭虫的炮队终于抵达了斯坦贝维尔家族的第九兵营。说真的我有点惊讶按照地图上显示的位置第九兵营深处边境的大后方这个地区也没有任何深刻的战略价值可斯坦贝维尔却为这座兵营配备了三个步兵军和六个独立骑兵旅!兵营总指挥将我请入这处军事基地的中心碉堡很难相信我处在这个家族五万名战士的包围之中!” 兵营中心碉堡的制高点是一座小型的圆拱箭堡奥斯卡正趴在一处箭窗旁欣赏着军营夜景。 一排排木屋围绕着碉堡整齐的排列着每一处院落都有值夜的卫兵在往返走动。尽管时间已经很晚但奥斯卡仍然看到宽大的操场上燃烧着篝火步兵仍在操练阵形口号声听上去是那样刺耳这些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整座兵营的平静。 “中将阁下!”奥斯卡碰了碰身边的安德霍普“不是我怀疑而是……这里的气氛确实跟其他的兵营不一样。你可别说这是我的错觉沿途的兵营我可都见识过可哪是这副模样!你看看士兵们的武器再看看这座兵营的编制再看看兵营左近布置的观察哨和隔离坑!这一切都说明这是一个不寻常的地方。你们是在防备什么……还是在护卫什么?” 安德霍普挑起眉毛他对亲王的敏感有些过敏但是……这个问题绝对不能擅自评论。 “殿下!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从斯坦贝维尔入主豪森克省开始第九兵营便是这个样子!” 奥斯卡耸了耸肩膀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对了!为什么……帝**部和保密司会用批要塞炮装备斯坦贝维尔?我以为……他们会用这些大家伙武装正在建设中的瓦仑要塞。” 安德霍普不无自豪的笑了一笑。“一个原因是家族的努力争取第二个原因是黑森林要塞以及整个西北边疆的险峻局势。” “德意斯人?”奥斯卡马上就想到这个好战的民族。 “没错!”安德霍普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德意斯人突然在边境内侧增兵六个月以来对面的边防军应该达到了三十个师的规模您知道吗?这个数量可以让德意斯人在帝国的家门口做任何事!所以军部将第一批火炮配属黑森林要塞那里是西北的门户德意斯人若是想侵犯内地就必须夺下黑森林西北端的这处入口。” 奥斯卡并不太清楚黑森林的状况他没有妄加评论而是保持沉默。 安德霍普中将突然笑了起来奥斯卡不禁诧异的望了过去。 “殿下您知道咱们这一路上为什么没有遇到多少麻烦吗?” “为什么?” “是托了您这位钦差大臣的福!”安德霍普由衷的说。“以往家族若是去苏霍伊领地办理事务总会受到两外两大巨头的骚扰。拿这次来说咱们运送的是所有地方势力都在眼红的火炮若是从前卡其阿诺和杰布仑一定会在暗中进行破坏甚至化装成匪徒进行抢劫!可您来了这让他们两家连动都不敢动!” 奥斯卡听到这里也不禁笑了起来“我还以为您指什么呢?原来是卡其阿诺和杰布仑但……他们会用那么下作的方法吗?” “当然!您当他们是什么?他们是两头被饿坏了的老狼!只要一有机会它们就会奋不顾身的扑上来咬你一口!” 奥斯卡点了点头“好的好的!但愿我仍能给咱们的队伍带来好运气!” 安德霍普诧异的转过头“殿下您这就要走?不再谈一会儿?” 奥斯卡无奈的摆了摆手“我得赶快找个卫生间!***肚子好疼!” 第七章 “教历797年3月31日西北边疆豪森克省距离斯坦贝维尔家族第九兵营87公里处也就是妻女山附近地区。我不想在追究毫无战略价值的第九兵营为什么会配置那么强大的兵力因为没人知道或者说没人愿意跟我提及。今天上午我的队伍抵达妻女山。没错就像安德霍普中将形容的那样它只是一座二百米高低、南北纵深不过六百米的一处台地在妻女山上可以清楚的看到浓云一般的黑森林一个巨大的豁口直冲着台地的正面据中将说若在换防的时候这里会像市集一样热闹无数丛林战士都会在这里集结然后回到各自的故乡与妻子儿女团聚。” “殿下!有状况了!”传令官惠灵顿.斯坦贝维尔少校突然闯进了亲王的帐幕他还没有这样失态过。 “怎么回事?” “塔里少校的炮队出了问题一辆牵引车断裂了轮木驾车的士兵匆忙中又撞坏了另一辆。我们……” “我们损失了两部牵引车!对不对?”奥斯卡皱起了眉头这绝对是一个糟糕透了的消息。 “是的!您可以这样理解塔里少校在组织人手抢修但……入夜之前恐怕不会有结果!” “哦啦!”奥斯卡大有一种仰天长啸的冲动“就是说……我们要在这个地方宿营直到牵引车能够上路!对不对?” 传令官艰难的点了点头。“不过您不用太过担心最珍贵的火炮似乎没问题。” 奥斯卡无奈的放下了羽毛笔“保尔拜托你收好我的日记我要去看看塔里那个倒霉鬼看看他到底给我惹了怎样的麻烦。” 妻女山这个地方对斯坦贝维尔家族的丛林战士来说似乎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魔力!就像安德霍普中将指挥的独立一旅这支英雄部队是隶属于黑森林要塞的少数野战部队之一他们主要负责一段边境防线这些战士常年在森林中徘徊。三年一次的换防对这些驻守边疆的士兵来说无疑是最开心的事。安德霍普中将虽然不是斯坦贝维尔家族的嫡系成员但他的姐姐是斯坦贝维尔的公爵夫人这个家族就在省城附近的一个小镇里。一旅的战士大部分都是小镇附近地区的子弟兵换防地自然就是中将大人的家族领地这样一来没有事情是比回家更令人期待的!家里有马铃薯炖牛肉、有山楂酒、有烤得金光闪闪的奶油面包当然还有老父老母、妻子儿女。 虽然一旅的战士们是要从妻女山进入防区可这处小高地却勾起了他们无数美妙的回忆。战士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讨论着庄稼的收成讨论着彼此的家庭讨论着彼此的子女。 不管这处高地代表什么意义这都不关红虎的事情。缪拉早就得到炮队遭遇麻烦的消息这位精明的冲锋师长迅作出布置在森林边缘的豁口附近设置六处岗哨检查沿途过往的行人和商旅斥候小队保持原有的规模探路时必须保证彼此之间的联系。黑森林大概是水仙骑士四百年来到过的最遥远的地方如果在森林中迷了路那么缪拉一定会认为这是最丢脸的事情。 还是别提塔里了这家伙像个疯子一样指挥着自己的部署他知道是自己的状况耽误了整个队伍的行程虽然这是难以避免的问题但塔里还有着军人的自觉他一边自责一边组织手下所有的技工抢修出事的车辆。 当奥斯卡赶到苏霍伊的队伍时他看到的就是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 “你们……在忙什么?” 塔里朝亲王迎了过来“我的殿下您看到了!技工在抢修车辆剩下的那些在给火炮做保养。他们总得找点事儿干我可不会让这些该死的家伙像个懒惰的娘们儿一样闲下来。” “保养火炮?”奥斯卡舒展开眉头“这倒是件新鲜事走!陪我看看去!” 于是两位指挥官丢开肇事车辆跑到一边去了跟在他们身后的安德霍普中将不禁和冈多勒.阿贝西亚将军面面相觑!这位殿下是不是有点不务正业? 炮队在妻女山面向森林的侧后方一字排开苏霍伊家的士兵们已经卸下了炮衣黑黝黝的炮身在冬日的暖阳下放射出威武的光辉。最后的寒流已经过去大地上的积雪已经松软了许多尽管遇到一些麻烦但战士们的脸上都带着笑!因为再过上一阵子北方的春天便会重归这片银装素裹的大地。 保养火炮看得出这是一件极为烦琐、极为费力的事情!先炮队的士兵要在卸下炮衣之后保持这些特种布料的干燥还要给这些布料除虫虽然冬天根本不会有什么寄生虫但这是工作必须的流程。 然后三号炮手和二号炮手便开始清理炮身擦拭用的毛巾必须干燥用于清理炮膛内部的铁刷也必须没有一点水分。这时一号炮手的工作相对繁复一些他要检查火炮的瞄准具和火药填装口以及火线插孔这三个部件是除去激部件之外最重要的地方苏霍伊人称火炮的瞄准具为“望山”虽然“望山”只是一块突出炮身的三角铁但作为最原始的瞄准具它已具有圈定目标调节炮口高度及射程的功能;火药填装口平时会有一个硬木塞抵住这个孔洞因为它直通火炮后部的射机件这里必须保证畅通和干爽一点杂质和一点阻塞都能使火炮生危险;火线插孔这里的设计是很复杂的!火线插孔在火药填装口前部大约九厘米处这两个孔洞分别配置了两条路径这样一来火炮射时便可以将走火和炸膛的威胁降至最低。 “我的殿下其实您看到的还不是最重要的工作!”塔里边说边担心的望向炮队尾部的另一排车队。“清理炮弹才是最危险、最必须的!那些能够爆炸的炮弹是我姐姐的杰作据说……大6上只有这一种能够炸裂开来的炮弹这种炮弹的原理和生产方式我都不是很清楚因为我姐姐将这项领先于所有国家的技术藏在了一个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秘密生产基地我相信连我父亲都不太清楚这个基地的状况和位置。” 奥斯卡点了点头“我相信薇姿德林的明!” “是的!”塔里也点头表示肯定。“不过……我姐姐可给我留下一个大麻烦这些炮弹甚至比火炮还要娇贵!存放它们的马车是经过改装的外面那些木板涂抹了很厚的防潮漆里面还用牧草和棉絮填充了炮弹之间的间隙。这些家伙很不稳定遇到明火会爆炸、遇到摩擦也会爆炸只有受潮的时候不会爆炸但您知道吗?受潮的话就代表它们永远都不会爆炸!所以我们将运输这些家伙的时间选在冬季真是对极了若是春秋的时候一场暴雨就可以令我们的火炮失去武装那时侯咱们就可以各回各家!” “塔里!”奥斯卡拍了拍老朋友的肩膀“我看得出最近你太紧张了!我得说队伍能够平安行至这里有一半是你的功劳!你在用全部的心神维护炮队那几天遭遇暴雪的时候你在夜里甚至睡在炮车上!所以……今天生的一切并不是你的错咱们的牵引车已经行驶了6oo公里拉车的马都已换过好几批了它们生些状况也是可以理解的!” 塔里似乎没听进去他面对亲王的安慰垂头不语。 “我的朋友!”奥斯卡猛的勾住塔里的肩膀“我为你自豪!你再也不是大学城那个只会招猫逗狗的拐棍塔里了!我相信在不远的将来你会成为一个优秀的近卫军军官指挥比现在这支更加庞大的火炮部队!” 塔里终于点了点头“谢谢殿下!我不会让朋友们失望的!” 奥斯卡欣慰的猛锤了几下老伙计的肩膀塔里似乎由此得到了充沛的力量!未来安鲁王朝的炮兵元帅扯开了领口、卷起了袖子对着忙碌的士兵就是一通狂野的吠叫! “我的小伙子们!你们已经在外人面前把家族的脸面都丢尽了!加快度!加快度!为了保证明天能够上路再努一把力!” 奥斯卡示意卫兵牵过了自己的雷束尔看来他已不用为炮队操心了。 黑森林!这就是黑森林!抬头望上一望失去颜色的粗大枝干完全遮挡了阳光。林地遍布深色的阴影只有几道稀疏的光线投射在不远处的地面上。 一只乌鸦突然窜过树丛天空中响起凄厉的啸叫。树林在这一声冷酷的啼鸣之后似乎突然活了过来。一头白色的孤狼在雪地中探出头;一只动作迅的野兔窜回地洞;狐狸在漫长的狩猎中不耐烦的抖落了一身的雪末儿;一对树獾敏捷的攀上枝头。 水仙骑士的十支斥候小队已经进入森林好一阵了!除了能够令人疯狂的寂静他们没有现任何东西。如果不是偶尔出没的小动物骑士们一定会怀疑自己已经身处死亡的领地。 厚达半米的积雪使战马的行动变得极为迟缓有些倔强的小家伙在不耐烦以后干脆就停了下来任凭主人如何催动也不肯前进一步。不过这还不是最令骑士头疼的问题在深入丛林一个小时之后方向感开始模糊四周的景物也变得异常熟悉。 “队长!你看啊!”格斗团的大剑手柯克.德克斯顿边说边指了指前方积雪中的一串马蹄印“似乎……我们一直在这个地方兜圈子!” “柯克!”队长赶了上来“你应该说我们是在这个见鬼的地方兜圈子!” “现在该怎么办?”柯克抓住了革囊中的大剑说真的他可不是害怕只是这个地方令他有些紧张。 小队长望了望四周他低低的啐了一口“真该死!这片森林里连一处显眼的参照物都没有!” “约尔!”小队长叫出一名士兵的名字“放响箭看看其他的小队都在什么位置!” “遵命!”这位名叫约尔的士兵麻利的搭弓上箭随着一声刺耳的呼啸带有破风槽的响箭腾空而起。 很快在小队左方的林地中又升起了一枚响箭接着是右方然后是其他几处方位。 小队长皱起了眉头“真见鬼!我们一直在正确的路线上前进前面那些痕迹肯定不是我们的!” 小队长的话刚一出口水仙骑士的斥候队伍已经响起一片兵刃出鞘的声音! 柯克的大剑斜指地面他警惕的扫视四周很快这位敏感的骑士终于现了一点异常。 “队长!这里……是不是太静了?没有鸟兽没有阳光没有一点声息。” 小队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拨出了自己的兵器“这里离边境远着呢!应该不会出现敌情保持警戒呈散兵队形继续前……” 柯克.德克斯顿瞪大了一双眼睛贯穿队长脖颈的利箭飞溅出鲜艳的血雨。 “敌袭!”大剑手一边叫喊一边策动战马飞弛而出箭矢在击中目标之后才让人听到强劲的破风声只有狙击手才会造成这种声势。 水仙骑士的斥候队伍猛的散向不同的方位作为一名侦察兵他们的任务不是交战而是向部队通报敌情。 林地突然沸腾起来无数刀斧手从雪地上的各个角落一跃而出他们叫嚣着水仙骑士听不懂的语言。 一名又一名队友被射落下马柯克快要急疯了他不知道伙伴有没有出遇敌警讯也不知道围攻而来的到底是什么人。这位从没参加过实战的骑士只知道自己已经换过三个方向一个恐怖的认知浮上心头自己----已被包围! 林间的战斗已没有任何悬念不名敌人的突然袭击令毫无防备的水仙骑士完全陷入被动敌人在数量上的优势也使骑士们的机动规避变得多余。一名顽强的战士在战马负伤之后就势滚倒在地他在起身时的瞬间便割断了两个敌人的喉咙身后传来的刺痛令他猛的挥剑转身骑士剑劈入对方的脖颈但这名水仙骑士没有急于结果对方的性命他压迫长剑将敌人退入不断涌来的人群最后他顺着剑势猛的一划一篷血雨溅落丛林! 敌人被死去的战友压倒一片但水仙骑士的后腰已被插入一柄长枪这名深陷重围的骑士愤怒的劈开长矛不顾枪头划破**的剧痛他撞入偷袭者的怀中并将长剑刺入对方的胸口! 敌人终于扑了上来骑士挥舞长剑格挡着十数件兵刃一支冷箭射穿了他的肩胛一柄马刀划破了他的大腿终于!一枚盾牌挡住了疯狂的骑士剑敌人将这名勇武的水仙骑士推挤到一株大树上骑士出绝望的吼声。最后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数兵器刺穿了自己的**。他和面目狰狞的敌人是如此接近敌人在叫喊在不断搅动深入他体内的刀剑骑士喷出一口鲜血他环视一遍杀害自己的敌人他希望能够记住敌人的面孔但……眼前终于变成一片黑暗。 就在敌人为战胜一个难缠的对手而暗自庆幸的时候又一名水仙骑士高声呐喊着进入了他们的视线。积雪虽然降低了马匹的度但那柄宽大的骑士剑却放射出骇人的光芒。 马上的骑士像练习过千万次那样拨动着大剑的锋面措手不及的敌人在剑光流动中栽倒一片。骑士最后望了一眼被钉死在树上的战友他没有时间为其感叹他必须用最快的度脱离战场!就在这个时候前方的雪地上突然隆起几处明显的突起就在马上的骑士错愕不解的当口埋伏在雪地中的敌人腾空而起。无暇思考柯克.德克斯顿拨动了大剑上的一处机关他将延续了十几代的家族兵刃一分为二双手大剑猛的劈开眼前的雪雾!也劈开了阻击他的敌人! 肩膀和后胸的剧痛令意识到中箭的小柯克一个劲儿的昏他艰难的操控着战马不停的奔驰!突然森林猛的落在身后小柯克沐浴在一片耀眼的阳光之中! “冲出来了!我冲出来了!”大剑手双眼一黑他在奔驰的战马上失去了意识! 现在是教历797年3月31日12时39分泰坦帝国近卫军中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的行军大帐已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 “是谁动的袭击?”“对方有多少人?”“这里不是距离边境还有很远一段路程吗?”“黑森林要塞难道是摆设吗?” 面对水仙将领的质问安德霍普中将一句话都说不出黑森林接近家族腹地的外围地带出现了一股能够将水仙骑士的斥候小队全部清剿的强大武装力量这实在是一件令人无法理解的事! “停下来!都给我停下来!”奥斯卡大声制止了叫嚣的部下在场面平静之后这位殿下转向一边的安德霍普。 “中将阁下您知道我们没有任何针对贵领的意思但事实却要求您必须为这起突事件做出解释!我的骑兵师和步兵师都不熟悉这里的情况我相信没有冲出森林的九十九名斥候已经全部遇难!不会再让我的部下去森林里冒险!” 安德霍普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如果是家族的巡逻队他们绝对不会在未出警告的情况下便进行攻击;如果是匪徒据这位中将所知家族领地还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如果……是德意斯人那么正如水仙将领们质问的那样黑森林要塞难道是摆设吗?德意斯人不可能通过铁桶一般的边境防线到达妻女山! 整个营帐陷入枯燥难耐的沉寂所有人都在思索在这个位置在这个时间怎么会碰到这么难以理解的事? 德意斯条顿骑士团的统帅贝隆.巴伦迪耐特元帅将那面破碎的盾牌检视了足足五分钟最后他终于打破了帐幕的沉寂。 “这种做工以及这种雕工都是上个世纪流行的方式水仙、猛虎!这是泰坦帝国安鲁家族的图腾大家沉默了这么久总该说点什么了吧?告诉我!在远离泰坦东疆的大西北为什么会出现水仙骑士团的一个百人斥候中队?” 没人回答元帅的提问只有来自王国统帅部的奥帕尔上校摊了摊手。 “元帅阁下还是算了吧!这绝对是一件无法理解的事情就像您说的那样战争充满意外!我相信我们的突袭已经完全暴露!现在的务是要决定战!还是退?” “退?”贝隆元帅扫视了一遍在座的军官他们都是王**最著名、最勇武的将帅成功潜入泰坦又成功接近了出击位置可是……这一切一切的都被突然闯进树林的水仙骑士破坏了! “退?”元帅又重复了一遍。“水仙骑士会让我们退吗?”这位心思细腻的统帅召进了自己的侦察团长他觉得面对突然袭击的水仙骑士应该有所动作了! “报告元帅已经确认对方是水仙骑士团他们亮出了战旗和安鲁家族的神牌他们还用一个团的兵力完全封锁了豁口地区。其他情况仍在观察对于水仙骑士的兵力我们也没有准确的资讯。” 贝隆元帅挥手令侦察团长退了出去他转向观望着自己的众位将领。 “神选的战士挡住了我们的道路也许……他们的通讯官已经带着求援信去往斯坦贝维尔第九兵营的路上!难道……我们真要这样回去?” “不!”一位将军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元帅阁下即便对方拥有一个百人斥候中队但也表明他们只有军级的编制如果我们出战或许仍有获胜的希望再说第九兵营的援军最快也要在明天早晨才能到达这里我们完全有机会……” “不!”贝隆元帅摇头打断了这位部下的言“你忽略了一个问题一旦泰坦人燃起烽火斯坦贝维尔家族立刻就会变成一头刺猬我们的退路是黑森林但黑森林是斯坦贝维尔的领地他们的战士会在幽暗的森林中无声无息的消灭我们!” 军官们纷纷议论起来事情生的太突然又太难以理解。即便元帅的话极有道理极便他们会遭遇全军覆没的危险但……真的要这样撤出泰坦?在艰苦行军三个月在非战斗减员达至两成在未一箭未有一战的时候撤出泰坦? 这!是德意斯军人绝对无法接受的! “战!战!”贝隆的声音很轻他知道激流计划已经彻底失败但如果就这样撤离不说跟随他出征的将士会怎样看待统帅恐怕自己的军旅生涯也会在回国之后彻底终结那么……要战便战!与传说中的神选战士打一场遭遇战! 想到这里贝隆.巴伦迪耐特不禁放下了郁闷至极的胸怀他知道这里的每一位将领都已意识到突袭的失败那么此时自己若是不拿出一点魄力相信队伍的士气也便不覆存在。 “我命令!” 元帅话音刚落帐中将领全部立正。 “生火!为所有部队煮食热餐于午后1点3o分前做好出击准备!” “遵命!” 奥帕尔上校望着6续退出大帐的军官们不禁深深的叹了口气他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无数人的牺牲、无数情报积累、无数作战准备全都在一个小时内化作泡影。这是光明神在与德意斯开玩笑吗?尽管这位一级作战参谋赞同元帅的出击主张但……远在天边的水仙骑士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个帝国的西北那么他们一定背负着重大的使命!可以想见即将爆的大战会是一次惊心动魄的硬碰硬! 奥斯卡看了看一脸晦气的中将又看了看一直在研究地图的冈多勒.阿贝西亚将军。最后这殿下转向脸色阴沉的缪拉少将。这位亲王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但帐幕中的气氛实在太过压抑。 “你说说看!” 缪拉望了望亲王“殿下我没有任何看法。只要现敌人您的命令一到我就率部冲锋!这个问题再清楚不过了根本不需要什么看法。” 埋在地图中的冈多勒.阿贝西亚将军突然抬起头“殿下缪拉说的没错!不管敌人的兵力如何不管他们的目的为何更不要去思考他们是如何到达这里的。只要对方是敌人我们就要在妻女山打一场阻击战!这是泰坦军人必须履行的使命!” “报告!”传令官惠灵顿.斯坦贝维尔少校急匆匆的闯了进来“殿下各位长官那名冲出森林的斥候队员被救醒了!” 还不等奥斯卡的命令缪拉已经第一个冲出营帐那是小柯克是他侄女的爱人! 正午的阳光吝啬的散着微弱的光热驻扎在妻女山上的战士已经被告知林地中出现了身份不明的敌人。战友的伤亡挑惹起水仙骑士的战斗漏*点这些一言不的勇士默默的进行着手上的活计他们将武器一件一件摆放在地上然后细致的打磨当这些披挂全身的战具露出刺目的寒光时骑士们便再次将它们穿戴在身。 斯坦贝维尔的战士们疑惑的凝望着树林这里是妻女山妻女山从来没有遭逢敌人。在斯坦贝维尔战士的心目中妻女山就像一座丰碑!没有任何一个侵略者能够通过这里这里是敌人入侵的底限!因为……这里是妻女山!妻女山的背后就是妻女!就是家园! 斯坦贝维尔卢旺斯方面军第一独立步兵旅的战士们不约而同的在妻女山面向丛林的一侧排开了整齐的阵型。重装步兵从背囊中取出弃置多时的铠甲军需官拖来了数十辆辎重马车弓箭方阵的战士们排着长长的队伍等待领取阻击敌人的战争资源。长矛手、大剑手、盾牌手、链钩手、投枪手的队伍还没有集结这些战士被授予了多项任务他们要砍伐树木制作阻挡骑兵的尖刺栅栏还要在妻女山的平原附近制造陷阱埋设火种。总之格斗兵种的战士们全都在忙碌刚刚还是一番北国风光的高地已变得犹如施工现场一样。 克拉皮奇.德利克上校是个聪明人他的头脑就比他的战术要活跃得多!森林中隐藏着一股战斗力惊人的不明武装力量如果确认这是德意斯人的秘密突袭那么……升职的大好机会不就摆在眼前吗? 这位军官用最亲切的话语开导着他的平民兄弟这些来自西方军区的战士已经在连日来的行军中吃足了苦头但是既然克拉皮奇老大哥命令他们打起精神做好战斗的准备那么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他们为帝国服兵役为的就是这一天。近卫军的步兵战士们在冬日里脱掉了棉服他们开始搭建望台开始挖掘壕沟、挖掘通讯坑道在敌人到来之前他们相信自己会将妻女山变成一处坚固的碉堡! 塔里是最后一个赶到亲王帐幕的军官但他扑了个空帐幕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这个臭小子一直都在折磨他的炮队他刚刚才被告知遭遇敌人的消息。 塔里搓了搓手在这儿怎么会有敌人?他的炮队要是受到攻击该怎么办?要是火炮受到损伤该怎么办?要是无法将这些珍贵的战争资源运送到黑森林要塞又该怎么办? 惶急的苏霍伊子爵冲出帐幕他得找个明白人好好打听一下泰坦法典对渎职的判罚。 “柯克!你怎么样了?”缪拉刚一进门便扑到床边那样子就像受伤的是他的儿子。 “师长……”红虎冲锋师格斗团第二突击营下士柯克.德克斯顿突然哭了出来!不过请原谅他他已被告知百名斥候当中只有他一人成功突围!其余的战友都没走出那片漆黑的森林! “柯克!柯克!没事啦!没事啦!你是好样的!你是好样的!”缪拉将这个孩子揽进怀里。不过他的这个举动却让紧随在身后的将领们皱起了眉头。 “师长!对不起……对不起……” “不说这个!不说这个!”缪拉用衣袖给小战士抹了一把脸。“告诉我!告诉亲王殿下!从你们进入森林开始一直到遭遇袭击的整个过程!” 柯克哽咽了一会儿他在思考他在组织语言与失去战友的悲痛比起来准确的汇报军情才是他的责任。 “是这样的最初一切都很正常我们的十支斥候小队保持齐头并进的态势但……大概是在距离森林边缘两公里左右的地方我们突然遭遇袭击来自四面八方的袭击!我的队长第一个牺牲了然后我和战友分路突围但很明显敌人没给我们机会他们的数量太多了!我在脱离战场时就曾看到一个战友被过二十名敌人围在中间我想救他的!我真的想救他的!可……可我的马就是跑不动!那些披兽皮持马刀的家伙又不断涌上来骚扰我!我……我就是救不到他!光明神原谅我!是我让那名勇士的身上插入十几把刀枪!” 说到这里柯克又开始抽泣! 缪拉终于不耐烦了!他猛的纠住这个小男孩儿的衣领。 “你给我把该死的眼泪收回去!这里的所有人都在等着为战友们报仇!告诉我!说清楚!那些敌人的样子他们的着装!他们使用的武器!他们的旗帜还有……” “师长!”小柯克猛的打断缪拉的话他用力的擦了擦眼睛他被报仇这个单词点燃了斗志! “那些家伙没有统一的服装但他们中的大多数都使用一种宽刃窄口的马刀。他们还说一种我根本听不懂的语言那种语言绝对不是泰坦语!我敢肯定……” “好了!就这样吧!”安德霍普突然叫停!这位中将转向一边的小亲王。 “殿下!咱们不用再怀疑了!对方是德意斯人!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怎样潜伏在这里的但通过柯克下士的叙述我敢肯定!这些讲着拗口的语言身披兽皮、手执马刀的家伙就是德意斯人!从他们动这次袭击的效果来看应该是一支正规军!” 还没等奥斯卡有所表示一名卫兵掀起了帐幕的卷帘门。 “殿下各位长官您们应该出来看一看!” 奥斯卡疑惑的走出营帐这处营帐位于妻女山山顶尽管这处高地只是稍稍隆起地面但站在其上还是能将对面的森林和身后的雪原尽收眼底。 面对森林的方向奥斯卡结结实实的吸尽一口凉气! 黑森林遥望无边在它边缘延伸至林地十公里的纵深正飘荡着无数道缓缓溶入天空的炊烟。 水仙骑士的将领和独立一旅的军官默默对这片蒸腾着炊烟的天空行起注目礼。 好半晌!安德霍普中将终于开口了。 “德意斯人的野战炊具包括一个煎锅、一个烤锅和一个汤锅。一般来说一处灶坑可以制作二十个人的伙食!那么……这里……这里……难道埋伏了四个军?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四个军就是三万六千人!家族的边境防线不可能会……” “可能!”冈多勒.阿贝西亚将军这位独臂将军说话了“为什么不可能?我在刚刚仔细研究了贵领的防守态势在德意斯边境一线贵领确实经营着一道难以突破的防线可瑞尔王国那一侧呢?贵领只有两个边境要塞和可怜的三座小型兵营。德意斯人如果从瑞尔王国借道而来只要他们掩饰得好即使是更庞大的兵团潜行至这里也并不是一件难事。” “瑞尔王国?”安德霍普中将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难道这个小国敢于挑战我国的威信?借道侵略他国!这是国家信条中最不能允许的事情!” 阿贝西亚将军叹了口气“中将阁下我已说过了!这不是研究这些问题的时候德意斯人就藏在对面的森林里他们和我们只有不到四公里的距离!我们现在应该关注的是怎样打一场漂亮的阻击战!” “没错!”缪拉少将整了整军容他站到亲王殿下的身边。“我们要关注的就是怎样击溃正面战场上的四个军!” 奥斯卡从炊烟的方向收回目光他打量了一下在妻女山左近制造工事的战士们! “安德霍普中将的独立一旅拥有步兵五千人其中一个千人队负责守护炮队可用战力是四个整编团。”奥斯卡开始数起指头“我的红虎拥有一个重装骑士团一个格斗团和一个游骑兵团也就是三千人的整编战力;还有克拉皮奇的一个步兵师也是三千人的整编战力。也就是说我们拥有一个整编军团的集成战斗力。哦啦……我……总觉得还漏掉点什么?” “殿下!我的殿下!”塔.冯.苏霍伊少校连滚带爬的冲上山坡“你们……你们干什么去了!我的光明神啊!谁能告诉我!万一敌人动进攻我的炮队该怎么办?” 奥斯卡从塔里的身上收回了目光他望着妻女山和森林豁口之间那片广大的开阔地不禁笑了一笑!在这位亲王的脑海中眼前的这副场景与苏霍伊试炮场内地域般的景象渐渐合并在一起! 奥斯卡走出围绕着他的将领这位年轻的殿下慢慢回转身。 “向第九兵营和最近的烽火台传递战报的通讯官出了吗?” “报告殿下!他们在半小时前就已出了!”惠灵顿欣喜的回答自己的统帅他熟悉亲王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这说明这位殿下的胸中洋溢着强大的自信。 “那么好吧!作为这支混成部队的最高指挥官请众位将领接受由我布的战场指令!第一由独立一旅负责防守妻女山正面战场;第二由克拉皮奇.德利克上校的步兵师负责防守妻女山两翼;第三红虎冲锋师重骑兵团及游骑兵团藏兵于山后待战场态势出现对敌有利的局面时才能动冲击并且务必做到一举粉碎敌人的进击;第四苏霍伊家族的技术人员和工程人员必须在一个小时之内于高地上建立炮兵阵地。我要将要塞炮布置在能够覆盖整个战场的阵地里!” “等等!您等等!”塔里突然叫嚣起来。“我的殿下!您……您是要动用那些要塞炮?我得说……我得说……这和实际情况有些出入!要塞炮太沉重了!就算牵引车能够上山我也不能保证要塞炮能从车上顺利的移入阵地!” “各位!还愣着干什么?”奥斯卡望了望一直保持庄重军姿的将领们。“敌人在吃东西!我的战士们可不能饿着肚子跟他们拼命!快点行动起来!德意斯人可不会给咱们刷盘子!” 一众军官一轰而散他们一边奔跑一边庆幸!奥斯涅殿下在大学城这五年的时间确实没有荒废他在战场上创造了一个足已以少胜多的有利格局。 “卡米尔!你等一等!”奥斯卡叫住了自己的老相识那位护送他归家的圣骑士! “殿下!请您吩咐!” “我还吩咐个屁!”奥斯卡戏谑的望着红虎的格斗团长。“你这个死板的家伙我在刚刚布置战场的时候没有提到你难道你就不会自己问一声吗?” 卡米尔.雷阿仑上校微微一笑“我的殿下你用到我的时候我自然会出现!” 奥斯卡点了点头“那么执行命令吧我的圣骑士你的格斗团要进入森林防止德意斯人迂回到妻女山的后方。我们无法确定敌人是否拥有骑兵所以这个会倒霉的差使只得交给你!我信任你!当开战的时候我的身后不会出现一个德意斯人!” “是的殿下!”卡米尔.雷阿仑凶猛的立正敬礼。“您的圣骑士向您保证妻女山的背后不会出现一个德意斯人!” 在转身离去的时候卡米尔突然转了回来“殿下!我得说您的部署可以称得上是无懈可击!” 奥斯卡微微一笑“滚回你的格斗团吧!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站在一边干瞪眼的塔里实在是忍不住了! “我的殿下!我的好朋友!您对炮队的部署有问题!我已经说过了!用人力无法轻易移动火炮和炮基那会使火炮受损!那会使……” “塔里!你怎么不明白?”奥斯卡打断了老朋友的抱怨。“你想想啊!哪怕你的火炮在妻女山的阵地上只出一枚炮弹你的名字仍会因此出现在各国炮兵战史的第一页、第一行!” 奥斯卡望着老朋友的眼睛“你还不明白吗?我的小混蛋!我的塔里!只要你将火炮成功的卸在阵地上你就会是帝国战史上第一位炮兵指挥官你想想啊!想想啊!” 没人知道塔里在想什么!但无可否认这个小混蛋和他天才般的姐姐一样聪明! “我想!我可以在雪地里铺上毛毯这玩意儿咱们不是有很多吗?足够从山下一直铺到山上!然后……我会在山下卸车再让士兵们将火炮从毛毯上拖入阵地!这样一来既能防止火炮受潮又避免了磨损和碰撞!” 奥斯卡猛的亲吻了老朋友的双颊“我的塔里!祝贺你!你已经是帝国历史上第一位炮兵指挥官了!” 塔里欢叫了一声!他未等亲王的吩咐便已转身跑远。不一会儿山脚下传来炮兵指挥官声嘶力竭的叫喊! “听我口令……撤炮衣!” 第八章 雪原在阳光中向东方的地平线不断延展偶尔有一片高大的白杨树孤零零的聚在大平原上的某个角落树梢之间堆积着冰雪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森林还是阴沉沉的望不到边。天空很低似乎就压在高高的树冠上。森林中有人在移动尽管林外的人看不见但林中惊起的鸟群却多少都能说明一些问题。不过没人在乎这个林内和林外的人都知道当他们见到彼此的时候就是用生命搏击命运的时刻。 一只鹞鹰飞过妻女山的上空它的身影令地面上的小动物惊慌四散鹞鹰诧异的打量着地面它迷惑极了从前的那处小高地为何会突然变了样子。无数人在奔跑无数人喊叫无数人在繁忙紧张的搭建工事。 鹞鹰并不知道什么叫工事它只知道那些竖立在高地边缘的削尖栅栏会伤到自己的翅膀它勉强克制住俯冲的**似乎神明在提醒它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应该说妻女山是一处易守难攻的高地。坡顶最宽处有近二三百米的跨度坡度在南北走向很陡峭在东西走向很平缓。东西走向这一侧就是正面战场它面对着森林豁口外的开阔地。这片开阔地距妻女山的直线距离约为四公里远远望去除了来回奔驰的水仙骑士开阔地只是一片宁静非常的雪原。 就在紧张施工的了望台旁边泰坦阻击部队在这片空地上设立了司令部一张同样是临时打造的长方桌架在了雪地上这支部队所有的上尉及以上军官都聚在了一起。 作为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任命的战场总指挥近卫军中将冈多勒.阿贝西亚男爵的丑陋面孔已经快要贴在桌面上周围的军官都在等待这位战斗英雄的指令。在场的人都听说过这位将军的大名十年前多瑙卡丹保卫战的硝烟仍未消散这位将军用一个整编步兵师成功阻击对方主力骑兵军的经典战例仍在将领们的心中留有清晰的印象。就算对方有四个军就算我们只有一个军但若按冈多勒.阿贝西亚将军的战绩换算下去人们仍对战局充满信心。 独臂的战场总指挥指了指桌面上的一堆石头“这就是我们的妻女山我们要在这里打一场前所未有的阻击战。” 关注了一下将校们的脸色阿贝西亚将军满意的点了点头大家的状态都还不错。 “现在我们从这里就可以看到!”总指挥指了指山脚下忙碌的人群“独立一旅的防守工事已经进入最后阶段了。他们建造了两排坚固的阻击栅栏还挖掘了藏兵坑和通讯沟。我想德意斯人一样在监视我们的行动所以开阔地外围的那些陷阱应该不会起到太大的作用。” 站在阿贝西亚身边的缪拉少将点了点头他指点了一下自己的两位团长“红虎主力集结在妻女山侧后方大家在这里就可以看到如果战况出现不利于我军的态势我的重骑兵团就会由妻女山右侧动冲锋游骑兵团则由左侧冲锋袭扰德意斯攻顶部队的后方。” 阿贝西亚脸上的刀疤轻微的颤动了一番他望了望一直默不作声的小亲王。 “按照殿下的部署红虎的格斗骑兵团埋伏在中央阵地左侧的森林里。我们到现在仍不清楚德意斯人的兵力到底有多少所以在左侧森林埋伏一支阻击力量是必须的如果德意斯人拥有三至四个军傻子才会跟我们在正面战场决战他们一定会派遣一支突击力量包抄我们的后方。到时候……就看我们的圣骑士了!” 说到这里阿贝西亚将军望了望面无表情的红虎格斗团长。 卡米尔.雷阿仑死板着一张脸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然后用小刀在手掌上划开一条口子。这位格斗团长将手掌悬在桌面上那处石头堆的旁边鲜血滴了下来落点代表的正是格斗团的伏击位置。 “即便我在这里流尽最后一滴血我也不会让妻女山的后方出现一个德意斯人。” 望着桌面上的血迹在场的军官纷纷挺起胸膛。 “好啦!看看我们的左右两翼吧!”阿贝西亚将军向近卫军上校克拉皮奇.德利克示意了一下只见这位平民军官向几位高阶将领行过一个不卑不亢的军礼。 “我将我的步兵师一分为二在我看来南北走向的坡度十分陡峭德意斯人绝对不会在我们的左右两翼投入太多的兵力。就算他们投入了我的远程弩机和临时武装的两个弓箭团也不会让他们轻易靠近中央战场。其次我将唯一的重步兵团布置在那个位置。” 克拉皮奇边说边向高地右翼的一个方位指了指。“那里是高地边缘的一个角落但高地两侧突起的山体完全可以阻挡德意斯人的视线那就是一个天然的藏兵洞如果他们可以摆脱正面战场向表面上势单力孤的我军右翼动冲锋那么我一定会给他们一个难忘的惊喜。” 终于!奥斯卡点了点头他走到了桌前一众军官都为这位殿下让开了位置。 “我最担心的还是正面!”奥斯卡在战场中央靠近山体的位置又放下一块石头只不过这块石头要比桌面上的“妻女山”还要大! “很明显德意斯人在兵力上占据绝对优势我们的防守态势肯定被他们看在眼里可对方到底会投入哪些兵种我们还不清楚!所以……我觉得独立一旅应该进一步将防守工事的范围扩大到山上。防止敌人优势兵力的集团冲锋那些木栅可以阻挡骑兵但对步兵并不管用他们会一窝蜂的涌上来直到攻顶。” 安德霍普中将点了点头“是殿下我这就去布置!其实我也在担心这件事德意斯绝对会选择战决的策略也就是说他们最初的试探性进攻就会异常猛烈异常顽强因为他们是在我国的领土上孤军作战为了避免被围歼的命运他们一定会试图迅结束战斗。” 奥斯卡低低的叹了口气德意斯既然敢于派遣一支部队深入泰坦那么这支部队必然是这个王国的最强精锐!以一个军的兵力抵挡对方三至四个军的冲锋结果到底会怎样?奥斯卡搜索着脑海中的战例他找不到答案这位年轻的近卫军中将终于在大战来临之前惊恐的现战争并不是教材上描述的那么简单! “大家……难道忘记我了吗?” 奥斯卡收拾心情他笑眯眯的面向塔里“怎么样?我的炮兵指挥官你的工作还顺利吗?” 塔里抓了抓头“幸亏春天就要来了山上的土层还不是很坚硬我的土木工程师已经组织兵员挖掘了十处炮坑还挖掘了运输炮弹的坑道。唯一不尽人意的地方是搬运过程中损坏了两座炮基我只能把六号炮和十号跑的牵引车直接拖进炮坑!我的殿下这件苦差使足足浪费了我一个小时的时间。” 奥斯卡微笑着点了点头他有种感觉好像什么事情都难不倒这个小混帐。 “我的炮兵指挥官阁下一旦战斗打响你知道到时自己该做什么吗?” “当然!”塔里颇为得意的挺起胸膛尽管他紧张极了但这个家伙还是利用短暂的时间制定了一套利用炮火封锁整个战场的策略。 “大家看啊!”苏霍伊少校摊开了一卷羊皮纸只见上面画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线条和符号。 “这是我们的中央阵地我的火炮在十个点上。有八个炮口正对豁口前的开阔地其余两门控制左右翼。以妻女山为圆心我将开阔地划分为八个扇形分布的区域每个区域都有自身的数字代码区域中的每一段距离我都用不同的颜色加以区分比方说如果我要炮击绿四地区那么所有的火炮都会按照这个方位调整射击角度如果是红一那么炮口马上就移往这个方向!” 世界上第一份极为科学的炮兵火力演示图例就是这样一副蜘蛛爬出来的东西?在场的每名泰坦将领都瞪圆了眼睛只有塔里还在兴奋的说个不停! “时间?” “报告元帅阁下午后1时3o分整!” 贝隆.巴伦迪耐特元帅轻轻点了点头他收回了可以伸缩的单孔望远镜。为了与泰坦人大战一场这位元帅第一次在战前美美的睡了一个午觉。虽然这一睡便让老元帅的白多了不少但我们还是看得出为德意斯王国征战沙场长达半个世纪的老军人并不担心即将来临的大战。 “还真是一个奇怪的组合!”王**最高统帅部的一级作战参谋奥帕尔上校凑了上来“元帅阁下相信您一定和我一样惊异小小一座妻女山竟然集结了泰坦帝国的近卫军以及地方三大军阀的家族武装这种情况一定不多见。” 贝隆.巴伦迪耐特无奈的点头“对我们来说这是一场莫名其妙的遭遇战对面的泰坦人一定有他们的目的和意图但我相信绝对不是为了阻击我们。在他们来说这是一场阻击战作为泰坦帝国的军人即便实力是我们的一成他们也要艰守阵地。” “不过……他们的中央阵地倒是经营得有模有样!”奥帕尔上校透过厚密的森林眺望着远方的战场。“看得出对方是有过实战经验的老手即便我们能够吃掉他们自身的损失也会过战前的估计。” 一名肩挂中将军衔的王**将领凑了上来“元帅阁下要跟对方的最高指挥官打个招呼吗?” “当然!”贝隆.巴伦迪耐特点了点头“这是礼貌!我们已经很不礼貌的侵入泰坦现在既然被人家现了那么礼貌一点还是必须的。” 一群军官都轻轻笑了起来不愧是嗜好战争的雅利安人这些身在他国领土上动战争的家伙在提起侵略这件事时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罪恶感。 贝隆元帅望了望自己的传令官“负责迂回突袭和包抄右翼的快部队都准备好了吗?” “报告元帅两位上校的骑兵师已经在预定地点随时恭候您的旗号。” 贝隆将望远镜递给了一边的奥帕尔上校“你来看看那些被泰坦人拖入山体正面坑道里的黑家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奥帕尔通过望远镜观察了好一阵最后他还是摇了摇头“不清楚距离太远了这里的视野也不好不过……既然泰坦人的阵地上升起了苏霍伊家族的战旗那么那些黑家伙肯定是这个军火贩子搞出来的新东西也许是重努也许是弹射机但……我实在说不清!” 贝隆元帅轻轻一笑“年轻的小伙子一会儿咱们冲上山去瞧瞧不就清楚了吗?” 奥帕尔上校陪着元帅笑了起来但他有些疑虑在那些黑家伙的四周泰坦人排开了密集的护卫阵势。这至少说明这种明显是远程武器的东西绝对异常重要。 “好了!说好1点3o分动进攻可我们直到现在还没有进入战场。”贝隆元帅抽出了自己的元帅配剑遥遥指向前方!“王**的勇士们!让我们出击吧!” 德意斯阵营的旗手擎起罗雷斯堡王朝的三色鹰旗擎起条顿骑士团的战旗擎起王**第一、第四军的军旗。 在元帅的身后无数身披铠甲手持刀枪的战士开始前进他们排列着散兵阵6续走出漆黑的森林。 “您在干什么?”贝隆望了望身边的奥帕尔上校。 “我在查找水仙骑士团的战斗序列!”奥帕尔上校边说边努力的翻阅一本厚重的卷轴。 “对方的战旗上有一只红色猛虎……在这儿!我找到了!”奥帕尔上校兴高采烈的指点着卷轴上的一段描述。“水仙骑士团聂鲁达方面军红虎冲锋师!是一支拥有无数传奇的英雄部队现任指挥官是缪拉.贝德贝亚少将而且……这支部队是一位泰坦亲王的直属骑兵师那位亲王的名字是……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 奥帕尔上校兴奋的合上卷轴“如果我的估计没错!对面的泰坦人在受一位帝国亲王的指挥如果我们战胜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多少都可以挽回一点突袭失败的……” “哈哈哈!好啦!”贝隆元帅打断了上校的话“不管对面的人是谁我们都会赢得胜利这……就算是贝隆叔叔送给奥帕瑞拉.罗雷斯堡公主殿下的生日礼物吧!” 奥帕尔上校微微一笑“谢谢!贝隆叔叔祝您第一个攻顶折断对方的战旗!” 午后的阳光终于透出温暖的气息雪地在日光下在变得更加刺眼。泰坦战士眯着眼睛冷冷的打量6续走入阳光中的敌人他们在集结一个方阵又一个方阵一个骑兵阵营紧接着竟然还是一个集群。 德意斯的三色鹰旗在高高飘扬这个王国最精锐的战士像重复了千百次那样在这面旗帜下排成出击的阵势。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尽管连日来的行军已令他们疲惫不堪尽管热餐和午休并没能很好的恢复体力但士气犹在勇武尚存他们会用手中的刀枪向泰坦人证明这个世界上强者为尊! 对于泰坦的战士们来说那面鹰旗是对他们最大的羞辱在妻女山前见到这面象征掠夺象征毁灭的旗帜是绝对难以容忍的事情。这些狗崽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排好阵形?这些畜生一样的金毛鬼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他们的脖子送到阵地前沿呢?密密麻麻的泰坦战士排列在避箭坑和硬木栅栏的后面他们盯着敌人的眼睛充满轻蔑、充满鄙视。 “条顿骑士团、第一步兵军、第四步兵军!”安德霍普中将望着敌人的战旗紧张的念叨着。“全部是德意斯王国最精锐的部队!足够我们啃上半天了!” 奥斯卡笑着望了望斯坦贝维尔家的将领独立一旅的战前准备工作已经显示出这支部队的实力。 “我有一个疑问!” 安德霍普暗暗叹息他知道这位殿下会说什么! “咱们面前的德意斯人只要走出森林相信很快就会暴露他们不远千里来到这个地方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留意了一下地图除了第九兵营妻女山极其附近地区没有任何军事价值可言你不会不清楚这一点吧?” 中将点了点头“是的殿下您的猜测非常准确我只知道第九兵营在守卫一处秘密区域但……我实在不知道那个地方到底有什么!” “哪个地方?”奥斯卡皱起了眉头。 “二十一区!” 教历797年3月31日下午2点o9分泰坦帝国斯坦贝维尔家族豪森克省腹地黑森林边缘妻女山极其附近地区。平静了一个多世纪的大西北终于赢来一场大规模战役!我们已经清楚的了解了作战双方的身份和力量对比但是我们相信双方都是怀着莫名其妙的心情投入战场只不过德意斯人坚信他们会取得胜利而泰坦人坚信不会让侵略者越过自己的妻女。 “缪拉!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这个问题你一定要认真回答我!”奥斯卡和他的直属师长并骑行在远离中央阵地的战场上。 “您问吧!”缪拉紧了紧手中的军旗这东西还真重。 “你为什么不结婚?”奥斯卡注意到少将的反应他连忙补充一句“别不耐烦我很认真的!见了你在那位柯克下士面前的反应我不得不怀疑你这个家伙对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不感兴趣!” 缪拉诧异的品味着亲王的话不一会儿他的面孔完全黑了下来。 “抱歉!让您失望了!我对男人才不感兴趣我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女人罢了!” 奥斯卡望了望停在不远处的两名德军将领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哦啦!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缪拉恼火的撇开头他实在不愿在这个时候跟这位见鬼的小亲王怄气。 “您一定是尊敬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贝隆元帅说着一口流利的泰坦语。他摘下军帽向泰坦帝国这位皇室成员躬身一礼。 “免了!”奥斯卡大大咧咧的将手臂搭在马鞍上他上下打量了一阵佩带着无数勋章的老元帅“我第一次上战场第一次参加这种大规模战役如果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还请您见谅!” 贝隆和身边的奥帕尔上校不禁面面相觑他们都在惊异于这位泰坦亲王的年轻和……和坦诚! “尊敬的殿下作为有着悠久历史和光荣传统的德意斯武士我向您起誓我的军队会本着骑士精神和交战原则善待贵部的俘虏并在战斗结束后撤离这一地区方便您和您的剩余部队转移。” 奥斯卡想笑但他还是忍住了。“尊敬的元帅阁下我不清楚德意斯武士的悠久历史和光荣传统是不是包括自以为是这一项不过我敢肯定咱们话不投机!但我还是不吝提醒您愤怒的泰坦大地会将您的士兵抛上天所以您在动进攻的时候一定要让条顿骑士跑慢一点免得掉到地上摔个半死。” 贝隆元帅微微一笑“看来我们确实话不投机!那么……开始吧!” 奥斯卡点了点头“是的!开始!” 望着渐行渐远的两位德意斯将领奥斯卡有些后悔刚才应该趁那个老家伙不注意的时候掏出火枪干掉他不过这位殿下猛的甩了甩头干嘛要做这种丢脸的事情?等一下战场上的机会有的是。 在妻女山面对中央战场的一侧泰坦帝国历史上第一支炮兵部队已经进入预设阵地。十门要塞炮被布置在一个又一个深坑里。这些炮坑排列得松弛有序可以想见它们之间的距离是经过炮火勘测人员仔细计算过的。排列得太密会使火力过于集中难以达到覆盖战场的效果;排列得太松会使火力稀疏同样难以达到高效的杀伤力。 塔里在坑道中往返奔走战斗一旦打响他就顾不得火炮的状态了抓紧时间一定要使炮兵们领会到作战目的。 根据这位临时炮兵指挥官的设想即便炮火能使敌人的冲锋付出沉重的代价但由于炮击间隔的限制敌人的骑兵又或步兵集群一定会冲至阵地前沿当肉搏战开始的时候也就是他这位炮兵指挥官卸任的时候。塔里命令自己的炮兵一定要做好随时退出战斗的准备并不是这个小无赖想当逃兵而是他不想将宝贵的战争资源平白送给德意斯人。 塔里并不像其余的指挥官那样对战胜敌人充满信心他遇事习惯从最坏的结果开始考虑。一旦被优势敌人包围又或被敌人突破防线他和炮兵牺牲事小那些宝贵的技术人员和火炮被掠夺才是最难以接受的大事。 “你等等!”塔里猛的抓住晃过面前的人影炮兵少校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满脸漆黑的家伙“我说!我的技术总监大人!你怎么还在这儿?我不是组织你的人员全部撤退了吗?你为什么没跟撤退的队伍在一起?” 这位火炮技术总监抹了一把沾满火药渣滓的脸“子爵阁下万一您的火炮在战斗中出现问题该怎么办?没一个技术人员帮您解决能行吗?您就当我是个志愿者吧!我是绝对不会丢下您和火炮的!” 塔里再次抓住就要跑开的技术总监不过这次他只是向这名志愿者敬过一个标准的军礼。 柯克.德克斯顿这位大剑手艰难的从行军床上坐了起来这不过是一个异常普通的动作但下士却为此付出了一身的冷汗。小柯克没有忘记那位被无数兵刃钉死在树干上的勇士他抓起斜靠在床边的大剑用剑尖挑起自己那件染满鲜血的战衣。 踉跄着走出帐幕柯克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在森林的边缘无数敌人像蚂蚁一样耸动他们组成了庞大的突击阵形。不过更令柯克惊恐的是敌人仍在从森林中不断走出那处洒满战友鲜血的黑森林就像一个喷吐毒汁的恶魔静悄悄的酝酿着死亡和仇恨。 柯克拦住一名奔跑的士兵这名士兵背负着一大捆浸过火油的箭矢他打量了一下下士仍在流血的伤口一脸的难以置信。 “兄弟你应该休息!” “不!兄弟我只想知道格斗团在哪出击!” 奥斯卡和缪拉终于弛回己方阵营位列锋线的战士们在统帅行过身前时纷纷单膝跪地。奥斯卡在锋线中段停了下来他掉转马头面向敌人的阵营。 “您不必这么紧张虽然这是您亲自指挥的第一场战斗但请相信我我们会赢!”缪拉不介意在这个时候安慰一下轻轻颤抖的年轻人。 “谁说我紧张了?”奥斯卡诧异的望了望缪拉。 “您的手在抖!”缪拉一副看你还嘴硬的样子。 奥斯卡看了看自己那双紧抓缰绳的手“哦啦!你理解错了我的肚子又疼上来了我想大便可又不能当众脱裤子所以……我在坚持!” 缪拉终于大笑出声最后连奥斯卡也笑了起来。尽管面临一场突然爆的大决战但这个年轻人就像所有的安鲁子弟一样面对敌人庞大的阵营谈笑风声怡然无惧! 奥斯卡拨转雷束尔他面对着守卫中央阵地的五千名勇士。 “作为最高指挥官照例!我要说一番鼓舞士气、激斗志的话!”奥斯卡用尽全身的力量叫喊出声他满意的看到五千双耳朵全都直直的竖了起来。 “但是!敌人就在面前我已不想形容他们的阵势!我相信在你们的心中一定会问这样一个问题我们能够阻挡敌人侵略的步伐吗?” “勇士们!我不想用金币、高官那些东西来迷惑你们的视野来挑惹你们的拼搏之心我只想让你们试想一下当你们中的幸存者在未来向自己的儿孙讲述妻女山阻击战这场悲壮的战斗故事时你们可以挺起胸膛望着孩子们期盼的眼睛再无比自豪的告诉他们作为父辈的你们曾为帝国击败强大的侵略者你们曾使家园免受敌人的蹂躏!那么……既是如此即便是我也会以最高昂的斗志迎击敌人的冲锋即便我会因此埋骨于他乡异地我也会心安理得的闭上眼睛!” 战士们纷纷扬起刀剑将冰冷的刃锋贴紧前胸。 “怎么样?”奥斯卡向身边的缪拉小声问了一句。 少将师长抹了一把因激动而变得血红异常的眼睛“殿下很精彩!但您的勇士们还在等待您还差了一句!” 奥斯卡微微一笑他猛的抽出一把映衬着骄阳雪光的弯刀。 “祖国万岁!” “万岁!”无数兵刃同时擎向天空妻女山在惊天动地的欢呼声中化为一片刀枪筑就的钢铁丛林。 德意斯阵营吹响了进攻的号角但凄厉的号声却在妻女山面前被更加火热的声浪阻挡回去。 敌人在前进出乎泰坦将领们的意料企图战决的德意斯人竟然没有派出精锐的条顿骑兵而是在正面战场上排开了四个步兵方阵。 天空有云云在涌动至西向东。西北风突然强了起来军旗咧咧作响战马瑟瑟抖。妻女山上的欢呼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针对德意斯人的各种调兵口令。独立一旅将锋线上的格斗兵种全部撤换下来在掌旗手的号令下清一色的弓箭手列入锋线。 德意斯人平静的走向战场雪地奏响整齐的脚步声。侵略者的步伐竟然异常稳健泰坦人鄙视的望着这些浅金色头的绿眼鬼这种到邻居家里撒野的事他们一定干过很多次到现在他们已经忘记羞耻是怎么一回事! 终于双方的口令都停了下来妻女山完成了迎敌的最后部署德意斯人也已出现在正面战场上的最佳突击位置。风在这时似乎又弱了下来天地之间一片静寂。 塔里站在高高的了望台上这个无赖望着不断接近妻女山的敌人嘿嘿直笑就在刚刚德意斯人的第一个千人队已经进入要塞炮的有效射程。塔里心里想这些绿眼鬼一定在奇怪那些在雪地上摆成一堆的黑色石头是干嘛用的? “我的殿下!那些是松领峰的火山灰在雪地里测量炮距的必需品还真难为我从家里把它们带来。” 奥斯卡此时也已登上山顶的了望台他望着手舞足蹈的老伙计不禁有些奇怪。 “喂!你是不是有点过度兴奋了?敌人的九个步兵方阵已经全部进入射程了难道你不想有所表示?” 塔里摇了摇头“再等等!再等等!我将第一次齐射的弹着点定在了距离锋线一千米的地方也就是最后那堆黑石头。我的殿下再等等好吗?在这种距离我们要是运气好的话就会把德意斯人的这个军全都留在那里!” 一千米!令人着迷、令人希冀的一千米! 当德意斯人最后一支千人队跨越一千米的距离时当锋线上的泰坦战士习惯性的仰起长弓、架起盾牌时。妻女山上的一处炮炕突然出一声凶猛的吼叫。独立一旅有很多战士都没有见识过火炮的威力他们惊恐的转身望往山腰只见雪雾伴随着一道刺眼的火光在山间腾起。 最接近泰坦人的侵略者疑惑的注视着山破上升起的光雾突然他们的头顶传来破风声的尖啸伴随巨大的轰鸣泰坦的大地在侵略者的脚下爆出一阵剧烈的抖动!后队的人群中出凄厉的惨呼无数破败的肢体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飞向天际很快血肉和残肢在飘飞过后重重的砸向被惊恐震撼了的人体。 这是德意斯武士所不能理解的事没有与敌人交战可队伍却遭到恐怖的打击。士兵们惊恐的挤作一团他们在交头接耳他们在东张西望!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泰坦人请到了某位掌控雷火的神明? 没有得到后方命令的军官竭尽全力呼喊着口号、控制着队型。他们是王国最勇猛的战士一旦接到进攻的命令那么任何事都不能阻挡他们的前进!轰鸣声停止了德意斯人在混乱中前行也许……也许这只是泰坦人的示威方式也说不定! 塔里点了点头他对第一次炮击的效果很满意这一炮不但将一个小队的德意斯人送回家而且还验证了他的炮火演示图例。 “那么……开炮!” 望着山体中接连腾起的烟火和雪雾吃过一次亏的德意斯战士惊恐的缩成一团仰起了宽大的盾牌。但爆炸的轰鸣再一次粉碎了他们对生存的希冀!靠近泰坦锋线的四个千人队遭受了西大6军事史上的第一次炮兵火力急袭。弹片横飞血肉四溅天空中腾起血色的烟雾和风筝般摇曳多姿的人体。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贝隆.巴伦迪耐特元帅状若疯狂的撕开衣领“谁看到了?泰坦人使用的是什么武器?那绝对是一种武器!” 左近的军官都摇了摇头他们不愿承认当那种凄厉的轰鸣声响起的时候他们一直都在向后退。 “应该是……是苏霍伊家族的秘密武器!”奥帕尔上校已经惨白了一张脸仅仅两个小时他已见证了太多无法理解的事。“元帅对不起!德克特的情报一片空白我……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战场上的德意斯步兵集群仍在前进泰坦的战士们放松了拉紧的弓箭放下了高擎着的武器在炮击间歇他们清楚的看到了敌人的惨状其实那已经不能称为是敌人他们只是一群惊慌失措的可怜虫而已。 一位德军上校在方阵中穿梭就在刚刚他已是王国第一步兵军的最高指挥官。就在他的身边军长被泰坦人投射来的那些根本看不到轨迹的武器削去了半边头颅脑浆和血液喷洒了上校一身。这位上校难以置信的望着歪倒在地的军长军长是一位足以杀光对方一个小队的圣骑士可是…… “撤退!撤退……”上校开始声嘶力竭的喊叫。 德意斯战士寻找着声源他们知道这不是军长的声音如果跟随这个声音脱离战场那么他们有可能会受到军法的严厉惩治。 “1分21秒!”塔里在默数八十一个数字之后终于大叫出声。“四号炮好样的!你们刷新了记录!” 四号炮的操作人员向高台上的指挥官挥手致意紧接着刚刚装填完毕的火炮又一次出嚣张的怒吼! 这枚炮弹准确的击中上校的身体就像一个被饱肿的气体撑开的布袋上校的身躯猛的扩大然后散向四方在一片凄厉的惨呼声中陪伴着这位临时受命的军长又一队战士载倒在地。 “停止炮击!”塔里果断的下达了命令虽然他的火炮还没有达到冷却要求但他必须遵守战场总指挥冈多勒.阿贝西亚将军的命令。 “弓箭手准备!”一名泰坦军官高声喝令着排列在锋线上的队伍。“仰弓四十度正前方!放!” 妻女山边缘在硬木栅栏和避箭坑的后面弓弦颤动的声音响成一片。泰坦的箭手甚至不忍去看敌人的样子。德意斯侵略者已被完全打乱了队形他们像臭虫一样挪动着被惊吓和恐惧击晕了的躯体。 无数箭矢在晴朗的冬日午后编织出一片浓密的乌云乌云在天空中的极限停留了一阵然后随着重力的牵引化成一幕密集的暴雨。暴雨落像惊慌失措的人群雨滴在接近目标时又突然变作呼啸着的钢铁凶器。 德意斯第一步兵冲锋集群的苦难似乎无穷无尽只有少数人现了笼罩在头顶的浓云他们擎起盾牌在雨幕的敲击中缓缓前进! “弓箭手仰弓十度!分袭左右!再射!” 随着长官的命令泰坦锋线阵营再次释放出一片更加浓烈的乌云不过这次的齐射是有目的有选择的左右同时下落的箭雨成功的将陷入溃散的德意斯步兵驱赶到一起。 “看来……那位元帅已经彻底放弃了第一步兵集群!”阿贝西亚向身边的安德霍普将军轻轻说了一句。 “现在呢?放火箭?点燃隔离沟?彻底断绝他们的退路?”安德霍普将军皱起了眉头放弃一个军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魄力? “不!”阿贝西亚摇了摇头他望了望像个大英雄一样站在了望台上的苏霍伊子爵。“您不用担心我们的炮兵指挥官是个聪明人!” “哈哈哈哈!我的殿下!您看到了吗?那些家伙竟然再次靠拢二号炮至八号炮!放!” 硝烟和火光再次从妻女山上腾空而起! “呜……呜!” 撤退的号角!这是撤退的号角!已经无法面对这一切的士兵们终于抓住一线生机他们丢开了一切可以影响行动的东西兵刃、铠甲、还有曾被这些勇猛的雅利安战士珍为生命的军旗! “回来……多少人?”贝隆元帅紧咬着嘴唇他其实不想听到那个数据。 奥帕尔上校打量了一番正在迅溃退的王国第一步兵军“三个团还是四个团?我不清楚!我不想面对这些!” “我命令!” 元帅的传令官马上迎了过来。 “迂回和包抄部队立刻出击条顿骑士团放弃中央战场分作两部由妻女山左右两翼接近泰坦人的锋线。” 传令官在得到元帅的训令之后飞驰离林地。 “怕吗?”贝隆转向恭立在自己左侧的一众军官他们是王国第四军的主要将领。 “怕!怕得抖!怕得要命!”第四军军长诚实的回答了元帅的提问但任何人都看得出这位将军的眼中正燃烧着蓬勃的斗志。 “不过元帅阁下第一军的溃败是值得的他使敌人暴露了致命的弱点我已计算出敌人那种武器的射间隔和有效杀伤距离如果我受命出击我会将泰坦人加诸在战友心中的恐惧十倍二十倍的还给他们!” “你要如何进攻?”贝隆满意的打量着这位机智骁勇的将领。 “以条顿骑士团的机动力量为掩护迅穿越战场即使对方的武器能够给我带来大量伤亡但我的勇士仍然能够撕裂他们的阵地。” 元帅点了点头但他知道条顿骑士团的冲击度会将步兵集群远远抛在身后做到骑步机动配合并不容易! “祝你好运!”元帅向王国第四步兵军的军长敬礼。 “现问题了吗?”奥斯卡转向他的老伙计。 “现了!”塔里已从最初的兴奋中回过神儿他根本没能将对方的一个军都留在阵地前沿而是放走了其中的三分之一。“炮兵的反应度跟不上战场的变化调整炮基角度十分费力这样一来敌人有足够的时间摆脱我的火力。” 奥斯卡点了点头这是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要塞炮以及炮基的重量使这种杀伤力极高的武器无法轻易移动连炮击间隔都不算这才是火炮部队在一个立体战场上面临的最险峻的问题。 “我们会赢吗?”奥帕尔上校在自己的战马上不安的移动着躯体他早就想到第一步兵群会遭遇顽强的阻击可是泰坦人甚至在第一轮进攻中没有伤到一兵一将只是用那种能够出巨响的喷火武器便轻而易举的赢得了胜利。 “炮……炮?”见多识广的奥帕尔上校听说过这种英格人和荷茵兰致力研究的武器但……没有任何情报显示泰坦人也在展这种杀伤力惊人的恐怖兵器。 “炮?”贝隆元帅重复了一遍这个陌生的单词不过他转而便轻笑一声“殿下!我们会胜利!只要泰坦人继续采取守势只要他们继续依赖那种武器胜利便一定属于我们!” 教历797年3月31日下午2点59分阳光渐渐偏向西方天宇。德意斯人在调整第二轮攻击阵营而泰坦人则在向锋线填补辎重车辆、粮食车辆等等一切能够用于阻挡骑兵的东西。 妻女山战场恢复了寂静似乎……只有翻滚着黑色泥土的弹坑和雪原上触目惊心的弃尸残躯再向人们平静的诉说一段热血传奇。 第九章 黑森林连绵千里这片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吐露着清新的气息蒸腾着白色的雾气。在黑森林的边缘落叶松和白桦、榆柳搀杂在一起远远望去就像一个奇怪的民族身上披着各色的树衣伸展着嶙峋的枝节。 林中偶尔吹起一股强劲的西北风树杈间松软的积雪静静飘落。雪末形成一片雾霭随着风轻轻荡出林地。 日光从西方天空斜斜的降下来妻女山的一侧出现一个巨大的阴影随着阳光的缓缓移动这处高地的阴影慢慢接近丛林。 风又来了泰坦的战士们迎风而立。战士们的脸孔突然传来清爽的感觉抹上一把竟现手中已沾染了血迹。老兵嘲笑着新兵的无知这没什么好奇怪的面前的战场上遗落着敌人的尸体散布在空中的血气就是通过风力来传达死亡和令人作呕的气息。 妻女山山脚向开阔地延伸百米的地方就是阻击阵地的最前沿斯坦贝维尔家族卢旺斯方面军独立一旅的战士们已经完成了最后的工事。那是一道由各种辎重车辆组成的防线它正对着中央战场站在这些车辆上可以清楚的看到排列着整齐队形的德意斯骑兵。 山顶偶尔传来军官呼喝的指令传令兵在坑道中往返奔走按照命令前沿的步兵阻击方阵开始一寸一寸的调整位置。弓箭手队列被战场总指挥阿贝西亚将军布置在阵地前沿五十米纵深而接近辎重车防线的战士则由清一色的格斗兵种组成。埋伏着妻女山左右两翼的步兵师没有移动位置他们静静的注视战场静静的等待着兵力强盛的敌人。 死伤聚集点人们习惯将这个战场临时救护所称为地狱。黑森林深处德意斯人布置的这处死伤聚集点是显得那样的名副其实。从前的勇士们倒卧在地他们出痛苦的呻吟和疯狂的嘶喊。军医的数量完全不够救护这些处境凄惨的伤员他们按照延续了千百年的方式为伤员们分类。绿色标签象征死亡红色标签象征紧急救治黄色标签象征等待而黑色标签则是最恐怖的标志它象征放弃! 德意斯战士抚着断腿掩着残臂他们惊恐的盯着医师腰间挂着的小袋子袋子里装着各式标签不同的颜色就代表不同的命运。 贝隆元帅在一众军官的簇拥下来到了死伤聚集点老元帅打量了一下这片被惨嚎和鲜血填满了的地狱。 “是我的错误!我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元帅望着涂满红色泥浆的雪地开始无意识的呓语。“我不应该在轻视敌人实力的情况下调派步兵集群动冲击我……我只是想在步兵与敌交战之时增调骑兵……然后……然后一举冲顶。我只是想……” “元帅!”王国第四军军长靠了上来。“泰坦人拥有不为我们所知的武器这完全不关您的事。在正面战场投入压制性兵力再由骑兵冲击绝对胜负这是最正确的选择!也是最正确的策略!您根本无须自责相信战史作者和军事评论家一样会如此评价您再说……我们最终将赢得这场战役的胜利。” “是的!是的!”贝隆元帅望着一名浑身浴血奄奄一息的战士坚定的点了点头“我们最终会赢得妻女山战役的胜利!” 这名士兵挣扎着抬起手臂他的衣袖空荡荡的手掌不见了只留存一根惨白色的骨棒。他……想要向统帅敬礼。 贝隆避开视线这样的事情他已经历了无数次德意斯战士是世界上最顽强、最可贵的士兵。但……他们总是和悲惨的命运碰撞在一起。 “指挥官!指挥官!”炮队的技术总监跌跌撞撞的冲出坑道他在了望台下疯狂的喘着粗气。“指挥官!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咱们的……咱们的牵引车都被……都被拉上了前沿阻击阵地。” 塔里将自己的水袋抛下了望台他看得出这位可爱的志愿者已被大炮的余温蒸了体内的水分。 “我知道这件事!”塔里竟然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是我建议独立一旅拉走牵引车的那东西不但异常沉重而且车厢还是个半封闭的坚固阳台德意斯骑兵就算一个一个堆在上面也冲不过来再说没有东西比它更适合狙击手我们的队伍有好几个箭术群的……” “我不是说这些!”炮兵技术总监猛的灌了一口冰凉的雪水。“我是说……您把牵引车捐献了那我们的火炮如何撤离战场?” “谁说我们要撤离战场?”塔里的样子好像是在面对一个不可理喻的问题。“德意斯人的骑兵已经列入锋线我计算了一下率说真的咱们没有打满二十九炮的机会依我看他们不会在正面战场投入太多的兵力而是会从左右两翼迂回那时……” “这些我不懂!”技术总监一把甩开了水袋“您知道打仗是军人的事!我只在乎您要怎么处理我的火炮!您要把他们送给德意斯人吗?” 塔里轻轻一笑“说真的我也舍不得!但是……我的技术总监大人哪怕有一个德意斯人冲入坑道你也要执行销毁火炮以及炮弹的命令!” 阿贝西亚将军从了望台的方向收回目光围绕着长方桌妻女山阻击部队的各级军官再次集中到一起。 “你们都听到了吗?我们的炮兵指挥已经看穿了敌人的诡计。” 望了望众位将领这位战场总指挥深深的叹了口气。“敌人还拥有整编两个骑兵军和一个步兵军也就是说当他们全线压上的时候就是血战的降临。” “当初……当初在多瑙卡丹平原您……是怎样凭借一个步兵师成功阻击敌人一个骑兵军的呢?” 阿贝西亚抬起头他看到了问的人那是独立一旅负责前锋防线的总指挥。 “多瑙卡丹?”曾经的战斗英雄露出缅怀的神色只见他扶着自己的断臂用最坚定的目光凝望那位驻守锋线的将领。 “我用胸膛去填补战线的缺口用**去冲撞敌人的骑兵用牙齿撕咬敌人的战马用血水阻挡敌人的视线用断裂的刀枪结果敌人的生命用火一般的斗志和最虔诚的爱国心去迎击敌人的反复冲锋。当我的锋线上还剩下最后几名勇士的时候敌人已经消失于地平线!” 独立一旅这位将领猛的向总指挥立正敬礼“将军阁下!请您记住我的名字我叫雷必尔.托尼斯!独立一旅副旅长!” 很显然这位叫做雷必尔.托尼斯的步兵准将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那么……我的两翼呢?” 克拉皮奇.德利克上校迎了上来“将军左翼有我的两个团武装了重型弩机和弓箭;右翼是我的重装甲步兵团他们埋伏在那个天然藏兵洞里。” 阿贝西亚点了点头两翼的阻击力量已经足够了德意斯人绝对不会选择相对陡峭的地形冲顶也就是说一切的一切都决定于中央战场。 “那么……我们的亲王殿下在干什么?” 圣骑士萨尔拉.德罗夏凑了上来。“将军阁下我……极不愿提起这件事但既然您问到了……殿下在大帐里挖了个坑正在跟他的胃肠较劲。” 教历797年3月31日下午3点27分这时我们已可以称那轮悬挂在西方地平线上的红日为夕阳。柔和的阳光突然变成火红色雪地呈现出异彩纷呈的光芒。 德意斯阵营突然爆出猛烈的欢呼声一位穿戴银色镂金铠甲擎持双手大剑的将领挥臂直指战场前沿。三座黑色的阵营缓缓动了起来就像三头刚刚闯出地狱之门的恶犬。三色鹰旗和条顿骑士的金星旗随风起舞它们从最开始的上下颠动最终化为咧咧作响的红色飘带沐浴着火焰一般的阳光披挂黑色战甲的条顿骑士动了意在一举击溃敌人的集群冲锋! 泰坦的大地在痛苦的颤抖祖国的土壤在敌人的铁蹄下四散翻飞。妻女山上的勇士紧张的目睹着眼前生的一切他们在铠甲和衣袖上不断擦拭湿热的手汗他们要保证刀挥起便割下头颅箭射出便贯穿胸膛。 山顶的一座帐幕被人猛的掀开了倒塌的大帐激荡起漫天雪雾。一个头戴尖角铜盔、身披红黑双色钢甲的骑士犹如天降一般出现在弥漫着的雪雾当中他腰挎弯刀背负重剑。一声熟悉的口哨激起雷束尔的热情它扯断马桩猛的蹿向主人的身边。 近卫军中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打量了一下兴奋异常的老伙计他微微一笑就像家族所有男人都曾做过的那样单膝跪地亲吻了猛虎水仙旗的一角然后翻身上马擎起这面战旗驰向阵地中最显眼的位置。在他的身后萨尔拉.德罗夏披挂了一身的刺剑并戴上了久未碰触的圣骑士勋章;保尔这位杀手之王终于以骑士的身份出现在战场上冷风揭开了他的披风内里挂满匕和短刃;明塔斯.布郎特出身北方的大力士竟然**着上身不过他那柄的战斧锋面足以遮挡他的胸膛。 一路行来山体阻击阵营中的士兵纷纷跪地他们在向统帅报以最崇高的敬意。 独立一旅的安德霍普中将为小奥斯卡扯住马缰“殿下!来吧!让我们大干一场。” 奥斯卡一脸狰狞的移动着臀部他隔着裤子掏了掏被布条磨得酸疼的肛门“是的!没错!让我们大干一场!” “距离一千五百米!目标红三、绿三、蓝三!白三!正面八处炮位!放!” 随着炮兵指挥官的呐喊妻女山终于开始轰鸣。在眨眼之间犹如一个世纪般漫长。拖着光尾的德林式炮弹终于在条顿骑士团的阵营中猛烈的爆炸巨大的声浪和烟气火光席卷战场。马匹的残肢和铠甲的碎片扩散开去血雾再次弥漫于开阔地的上空条顿骑士的队伍出现了短暂的混乱马匹不受控制的疯癫狂无助的骑手则被身后的战友踏落在地上。 穿戴银色镂金铠甲的条顿骑士在战阵中擎起指令旗几乎是立刻三处集群锋线两侧的骑兵突然拨转马头调离方向。 塔里抓下军帽撕开领口最担心的事情终于生了他紧张的注视敌人的冲锋路线。中央战场上唯一一个攻击集群已在第二轮炮击时冲出火力覆盖范围尽管他们的队伍已经极为涣散但他们仍在坚持不懈的调整阵形。散向两翼的冲锋集群已经彻底摆脱扇形区域尽管他们的迂回需要时间但已没有任何事物可以阻挡他们的前进。 “二号炮、九号炮!调整炮基面向两翼!” 两门要塞炮的炮手开始疯狂的扯动放置火炮的基座负责守卫炮坑的步兵战士也来帮忙虽然一次合力只能将炮口掉转一点点的角度但在德意斯中央冲锋集群就要接近前锋线外六百米时塔里的炮手们还是完成了炮基调转。 “弓箭手阵营!仰弓5o度放!”前锋线上终于响起泰坦军人的吼声。 远远望去乌密的阴云从山脚下腾空而起这抹洋溢着死亡气息的颜色在天宇中划过一条黑亮的抛物线。银色骑士高声喝出德意斯人的语言指令旗也随着命令变了数变。中央骑兵集群猛的压缩他们将密实的硬木盾牌斜过头顶。 箭雨如约而至透过盾牌的缝隙刺入马匹、刺入人身。集群中的骑士不断倒折但阵前的泰坦战士已能清晰的听到敌人声嘶力竭的呐喊! “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突破我的锋线!”指挥前锋的雷必尔.托尼斯准将望着不断接近的敌人冷笑了两声。“盾牌手扬盾!投枪手居中刀斧手、大剑手在后长枪手、链钩手上前!” “嚯!嚯!嚯!”两千名泰坦战士出整齐的呼喝他们踩着碎步靠向锋线当辎重车辆和巨大的火炮牵引车出现在眼前时英勇的战士们便用盾牌和胸膛紧紧抵住这些颤动着的车辆。 “注意!注意!”雷必尔.托尼斯准将大声呼喊“盯紧德意斯鬼子的马蹄子准备冲撞!准备冲撞!要用全身的力量挤压车辆!” 德意斯中央冲锋集群终于接近锋线他们的阵形依然紧密他们的斗志依然昂扬。雷必尔挥起长剑直指敌人似乎……我们没有提到美中不足的一点由于变阵和箭雨的袭扰第一集群接近泰坦锋线的度只能用平常来形容。 马匹的口鼻喷射出一片清淡的白烟白烟弥漫在黑色的铠甲丛林中泰坦战士透过车辆缝隙观察着这一切他们在等待副旅长的命令。 “投枪!” “呵呀!”投枪手的阵营幕然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叫嚷钢铁标枪横过前方战友的头顶一道道闪烁的阴影划过锋线德意斯人的锋线骑手在距离前沿二十米处栽倒一片。 泰坦的箭手们等待的就是这个难得的时机互相踩踏的敌人再一次降低了冲击的率马匹是一种胆小的动物即便是久经战场的老马也难以克服根植于心的恐惧当前方出现一道无法逾越的车墙当车墙散无数兵刃的寒光这些胆怯的动物不顾马刺的催逼尽量放缓脚步箭雨在阵前下落面临肉搏根本无暇顾及天空和盾牌的德意斯条顿骑士再次受到重创。 终于!隔着一道车辆组成的长墙爱国者与侵略者面对着面胸膛对着胸膛! “祖国万岁!”挥舞着骑士剑的副旅长第一个登上牵引车他的突然出现令对面的骑兵吓了一跳。 “祖国万岁!”更高更响更深更远的呐喊回应着勇敢无畏的步兵准将无数手持链钩长矛的战士冲上了阻击车墙。 “四号炮!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停止射?”塔里站在了望台上疯狂的叫嚣。 “少校!我们已经连续打了三十二炮!” 塔里猛的甩拖攥在手里的军帽“该死的!该死的!一号炮、二号炮、九号炮、十号炮!继续炮击两翼骑兵不要停!不要停!” 炮位上的炮手根本听不到指挥官的叫嚣他们只知道追着敌人的前锋开炮!开炮!不断的开炮! 德意斯分由两翼驰入中央战场的骑兵并不像他们的统帅想象中的那样轻松。当他们横过妻女山左侧陡坡的时候山中的坑道内突然袭来无数箭矢毫无防备的条顿骑兵栽掉了队伍外围的整个锋面右翼迂回集群虽然没有遇到太大的麻烦但右翼炮火异常猛烈当他们总算冲入中央战场时却现根本没有他们立足的位置中央集群已经围绕车墙铺开了整个锋面他们根本找不到冲锋的位置只能和左翼集群汇合在战场内侧巡游。 “不能这样!也不是这样!”贝隆.巴伦迪耐特元帅在远离战场的森林边缘不安的来回走动尽管泰坦人仍未留意森林中的包抄部队和已经进入战场的第四军但抛开骑兵冲锋的不利局面贝隆元帅还是感到一点不对劲儿的地方水仙骑士团呢?红虎呢?他们在干什么? 塔里将自己的配剑砸向不远处的方桌他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 “我的战场总指挥!这不是喝茶的时候!德意斯人将一个步兵军排到了中央战场的外围地带!” 阿贝西亚将军放下了茶杯他甚至连看都没看“你的火炮还能击吗?” “只有十九炮!只有十九炮了!自然冷却需要半个多小时!” 独臂将军站了起来“看来你是帮不上什么忙了!传令官!” 一名尉官闻声赶来。 “通知缪拉将军一旦敌人的步兵取代条顿骑士进入锋线就让他寻个最有利的时机动冲锋!” 塔里望着说完话便转身走下山的阿贝西亚将军不禁跳了起来“喂!你去哪啊?” “去锋线!”阿贝西亚用唯一一只手摇了摇自己的宽刃骑士剑。 锋线!锋线!锋线就是绞杀生命的死亡摇篮锋线就是争夺生存权利的最终焦点。泰坦的箭手在不断的射击他们用高声呐喊来提起全身的力气用开裂的手指拉紧弓弦;盾手他们并不是派不上用场的一群人盾手们在脚下放置一个麻袋袋子里装满短小精悍的斧头随着军官的命令盾手队伍用旋转着的凶器收割敌人的生命!围堵锋线的泰坦格斗战士全身都沐浴在耀眼的霞光中他们用刀砍杀用剑格挡尽管敌人的骑兵一直保持高的机动尽管机动的骑兵总是能够看准机会杀伤他们的要害尽管该死的畜生在用蹄子和胸膛踢压防线但不能松懈!一点都不能松懈!濒临死亡的呐喊劈杀敌人的喊叫雪原中由声光组成一副激荡着斗志翻涌着热血的撕杀场景这副场景围绕着饱受重创的锋线时而缩小时而扩大争夺仍在继续杀戮仍在进行。 “嘿嘿!嘿嘿嘿!”塔里紧紧盯着远方的步兵集群他知道失去高冲击的骑兵是无论如何也杀不上山的!十九炮弹也许这就是妻女山阻击战最后的十九炮弹!这十九炮弹一定要砸在足以扭转战场命运的那群敌人的身上。 “再往前一点!再往前一点!”塔里默数着演示图例上的比例别忘了这位无赖养成的炮兵指挥官还从未暴露过要塞炮的极限射程。 “正前方两公里!敌人锋线前沿!急袭!” 炮口仰起头在一阵剧烈的颤动过后这门收割生命的机器被烟尘和雪雾完全遮挡住身形。德意斯贴近战场的步兵集群猛然遭遇一场凶狠的打击步兵们开始疯狂的向前冲他们不想重复战友的命运! “再放!”塔里已经意识到连续的喊叫令他的喉咙不出任何声音但他还是满意的听到了隆隆炮声。 这是泰坦炮兵部队在妻女山阻击战中的最后一次齐射接下来是长达半个小时的炮击间隔。我们知道半个小时可以生很多事! 黑森林浓荫避日不过冬日的夕阳还是为林地涂抹了一层粉红色的油彩。粗大的野藤在冰冷的空气中与雪地融为一体它们沿着地表攀向树干再沿着树干横过林地间隙中那一小方局促的天空。 雪地传来急促、混乱的声响少了阳光的关照黑森林的积雪依然像平常那样厚密坚实。德意斯人负责包抄妻女山后方的是一个整编骑兵师这支队伍的指挥官从刚才的号角声中得知第四步兵军已经开始运动他必须加快度必须配合整个战役的进程。 茂密的丛林深处在一株红松的背后一名肩披白色披风的战士悠然拉开弓弦于树后露出一侧身躯。出身斯坦贝维尔家族的神射手感受着林中吹来的北风他轻轻调整了弓箭的角度和手上的力道惠灵顿少校默默念颂祈求风神的祷词当那位德意斯将领在回头的刹那露出脖颈的时候这名拥有神技的射手猛的放开箭矢。 乘着风力的劲箭擦落一段树皮这点小小的阻力微微调整了它的角度。那名德意斯师长的颈部突然溅起一缕淡红色的血花他那高大的身躯缓慢的坠落下马空中扬起晚霞般的一道血雨。 望了望惠灵顿手中仍在颤动的弓弦圣骑士卡米尔.雷阿仑微笑着点了点头。 “安鲁哈啦!”一声充满漏*点的呐喊在林中回荡不绝。 德意斯骑兵惊恐的现天空、树梢、雪地、林后丛林中每一个角落都涌出了魔兽般敏捷的生物。就像几个小时之前上演的那一幕水仙骑士用同样的方式向杀害战友的敌人复仇。战马行动不便马上的骑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切断大腿下马时滚落雪地在起身之后突然被一道光弧削去头颅遭遇埋伏的条顿骑士在向后退可后队的骑士却不断向内涌入。失去指挥的散兵阵营真的变成了一群散兵流勇这些骑士各自为战尽管他们占据着人数的优势可就是无法组织有效的反击。 “火箭!”惠灵顿少校终于等到了这个时机他撑开一支燃烧着的箭矢!在他的身后格斗团的箭手纷纷仰起散着火光和黑烟的长弓。 “目标!涂抹灯油的预定地点!”话音刚落惠灵顿冷冷释放出真正的魔兽! 贝隆.巴伦迪耐特元帅吃惊的望着远方森林中燃起的熊熊烈火火势在蔓延在扩张!滚滚浓烟升入天空遮蔽了一方血色的蔚蓝。 奥帕尔上校攥紧了缰绳她的面色已变得像雪地一样苍白。 “包抄后山的第二骑兵师完蛋了!” 贝隆未置一词透过滚滚硝烟他能够想见烈火中挣扎殒灭的王国勇士! “元帅!元帅!”一名大汗淋漓的传令官驰到统帅的面前“报告元帅负责迂回妻女山右翼的骑兵师被一支不知从哪钻出来的装重步兵团阻住了!” “你说什么?”贝隆猛的转回头他在单孔望远镜中焦急的搜索他不愿相信迂回包抄的策略就这样完蛋了! “近卫军!挡住!”克拉皮奇.德利克上校利用尖木栅和长近三米的刺枪成功阻挡了敌人的突袭虽然他还在回味自己率部冲出藏兵坑时敌人的那种倒霉嘴脸但肩膀的伤口却在提醒他兵力不足阻击的兵力严重不足! 就在敌人的骑兵向右翼山脊上已经不足六百人的重装战士动第三次冲击的时候防守右翼的两门火炮突然奏响震耳的乐音。敌人的冲锋阵营立时陷入混乱克拉皮奇清楚的看到对方的一个小队护卫着一位歪倒马上的骑士快撤离了战场。 “真是一好炮!”步兵师长出由衷的赞叹那一炮一定伤到了对方的战场指挥官。 “向炮兵致敬!”歪斜在阵地上的步兵战士向了望台上的苏霍伊少校高高擎起兵刃。 塔里和技术总监面对战士们的欢呼只得摇头苦笑那两门要塞炮起码还需二十分钟才能自然冷却可现在呢?炮膛已经微微泛红冷却的时间又要延后。 时间按照它的步履在不断的延后可锋线上的战士还剩下多少?这个问题雷必尔.托尼斯准将不想知道他只知道各兵种已经完全打乱了团队和建制德意斯条顿骑士的勇猛出这位将军的想象。敌人用战马冲撞车辆用尸搭建台阶当这位前锋总指挥第六次被扫落下车的时候雷必尔惊恐的现条顿骑士已开始翻越车辆。 一道黑色的身影飞驰下山坡马上的骑士在冲锋中赢得了无数泰坦战士的欢呼这名骑士擎着一面巨大的猛虎水仙旗他尖声厉啸由战场的最左侧冲入了车阵。骑士的巨大黑马颤动着浑身的肌肉撕拧着完美的线条它飞翔一般跨越战士们的头顶冲上了辎重车厢!这匹巨马的冲力将一名刚刚越过车体的德意斯骑士连人带马撞飞出去!不顾胸口的剧痛黑色的魔兽在连成一片的车阵上奔驰起来他的主人不断挥舞着弯刀他的胸膛不断将挡住去路的家伙送上天空。 面对这名凶悍的旗手条顿骑士选择了避让当穿戴恐怖装甲的旗手驰回锋线中段的缺口时德意斯骑兵已让出了锋线他们由两翼迅驰回战场后侧并暴露出九个呈扇形逼近妻女山的步兵方阵。奥斯卡揭开了自己的面甲他的战士已经放弃了破碎不堪的车阵只有这位亲王殿下孤身一人冷漠的矗立在队伍最前用嘲讽的眼神打量着敌人的步兵集群。 “轰!”一枚炮弹准确的命中最接近锋线的步兵方阵! “四号炮长!你疯了吗?”塔里冲着四号炮坑的方向狂叫起来。 “少校!我的四号炮能打三十三炮甚至三十四炮!我和它相处半年多了!我知道他的极限!求您了!最关键的时刻不是到了吗?让我打吧!就算炮毁人亡我也不会把我的宝贝留给德意斯人!” “谁说……谁说我家的战士都是孬种!”塔里望着继续装填工作的四号炮流下了热泪! “四号炮!正前方九百米!放!” 驻守妻女山的的泰坦阵营鸦雀无声已经疲惫不堪的勇士们带着刻骨的仇恨凝视在炮火中摇曳的敌人。炮兵兄弟在用生命换取重创敌人的机会。 “四号炮……放!” 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所有的战士都将目光投向四号炮坑!妻女山在抖动烟雾和漫天碎片带起了浓重的血雾战士们焦急的观望他们惊恐的现四号炮坑已经消失不见! 炮毁人亡!这就是炮毁人亡?泰坦的战士们在敌人即将进抵锋线前沿的时候纷纷摘下头盔。 这时妻女山上像接力一般传来数个响亮异常的声音! “六号炮准备!”“八号炮准备!”“五号炮准备!”“七号炮准备!”…… 望着左近炮坑接连腾起的火光塔.冯.苏霍伊少校瑟缩在了望台上他双手攀着护栏望了望仍在装弹的炮兵战士又望了望疯狂向中央战场移动炮口的两翼火炮这个从未流露过真实情感的无赖沙哑着喉音泣不成声。 终于!在炮火和箭雨的洗礼中德意斯王国第四步兵军推开了挡住去路的车阵在他们面前不远的地方就是妻女山上集结在一处的残兵那只是不到四千人的阵营这些泰坦战士擎着数面军旗德意斯侵略者望着这些军旗露出贪婪的嘴脸只要获得其中任何一面领地和爵位便是国王的封赏。 “他们……他们为什么要在防守阵地上摆开冲锋阵型?”奥帕尔上校用马鞭遥指战场他本以为胜利就在眼前可当见到泰坦人的阵型之后他又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不好!”贝隆元帅突然意识到问题的所在!“命令条顿骑士团迅进入战场命令他们防备两翼出击的敌人!” 数名传令官飞奔而出他们驰向在战场外围静待胜利的骑兵阵营。 “点燃隔离沟!”同时布命令的安德霍普中将和战场总指挥冈多勒.阿贝西亚将军不禁相视而笑。一队箭手点燃了火箭火箭准确的落向预先铺设好的火墙。 条顿骑士团刚刚运动起来可他们却现泰坦人预先埋设的隔离带已开始剧烈的燃烧第四军在火墙内骑士团在火墙外!泰坦战士在灯油和菜油中填加了队伍中所有的烈性助燃物塔里甚至还销毁一部分炮弹为火墙洒入火药。难道我们要绕过去?不知所措的条顿骑士望着火墙的尽头摸不清头脑。 马蹄声!密集的马蹄声!火墙内侧的德意斯步兵惊恐的搜寻。蹄声在两翼会聚巨大的动量令妻女山微微颤抖。 看到了!看到了!德意斯王国第四步兵军的战士们终于看到了那支高冲锋的骑兵!他们朝骑兵冲击而来的方向聚拢他们又要朝山坡上的泰坦步兵阵营摆开防守的姿态。 “安鲁哈啦!”伴随着震天的欢呼披挂着夕阳沐浴着霞光的红色猛虎终于在忍无可忍的时刻冲入战场! “祖国万岁!”奥斯卡再次喝出涤荡人心的口号!弯刀的锋面劈开一缕刺眼的阳光。 “万岁!”跟随着统帅的身影已经浴血奋战数个小时的泰坦战士冲下了妻女山他们似乎冲乱了队形似乎冲散了兵种但这都已不要紧。 妻女山光彩夺目的妻女山!箭雨升空!炮火轰鸣! “呵呵!”望着6续穿过火场四散奔逃的步兵集群贝隆.巴伦迪耐特元帅竟然笑了起来。“我老了?还是变得蠢笨了?为什么在四个小时之内我没有做出一个正确的决定? 奥帕尔上校突然抽出自己的窄刃马刀“我们的条顿骑士仍有一个军的战力我们动最后一次冲锋!” 贝隆摇了摇头“你看啊!泰坦军人不愧是伟大的罗曼武士的后裔他们比咱们还要着急!” 刚刚驱散残兵败将的泰坦战士竟然在疯狂的填埋火墙很快面对着德意斯条顿骑士团最后的一个军水仙骑士团聂鲁达方面军红虎冲锋师已经列入中央战场他们在阵前排开严整的锋线。 奥斯卡站在锋线最前列他亲吻了一下自己的弯刀。“爱我的人我爱的人!请原谅我我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所以……有些事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必须做的!比如……用一个减员达三分之一的骑兵师去冲击对方的军团。但……我必须要做!为了祖国!更为了安鲁、神选战士的不败信仰!” 缪拉.贝德贝亚在队伍前列来回巡视重骑兵在前格斗骑兵在两翼游骑兵在队伍最末!这位红虎师长仔细调整着阵型他兴奋极了!刚刚赶鸭子那次可不算他的红虎已经多年未曾有过一次真真正正的冲锋!这……是多么令人期待的一件事! 一队驰入锋线的骑士在亲王的身边停了下来这些骑士浑身浴血他们裹夹长弓、背负双刀安德霍普中将和惠灵顿.斯坦贝维尔少校驰出了人群。 “殿下!”中将在马上向统帅致敬。“塔里少校的火炮全部损毁独立一旅的运输使命也已结束了我带来了斯坦贝维尔家族的勇士介意我们这些志愿兵的加入吗?” “归入格斗阵列!” “遵命!”中将再次致敬。 独立一旅副旅长雷必尔.托尼斯准将在将马停稳之后猛然现站在自己身边的竟是阿贝西亚将军两位勇猛的将领都把目光落在了对方的断臂上。阿贝西亚将军为托尼斯准将军紧了紧断臂上的绷带那里还在喷涌血水最后当两个人把目光落在彼此为了在马上保持平衡而缚紧的双腿时他们不禁相视而笑。 暴雪为了避免出现意外他把身上那些见不得人的宝贵装备全都埋到了山上这家伙在下山的时候碰到了塔里他将摇摇晃晃的炮兵少校从地上扶了起来。 “你哭过?” “恩!”塔里点了点头“这儿就是四号炮坑这里有我最好的炮手!那是一群四次打破装填记录的炮手!” “要跟我来吗?”暴雪指了指整齐排列在战场上的骑兵阵营。 塔里点了点头“一定!” 卡米尔.雷阿仑望着自己的格斗勇士们不禁笑了起来他们的脸和铠甲上遍布烟熏火燎的黑印。圣骑士逐一打量着自己的战士他把目光停留在一个小伙子的身上那小子接过老兵的卷烟尝了一口结果呛得连伤口都迸裂了!不过这个傻小子确实是好样的他不但是唯一一个冲出重围的斥候还在刚刚的丛林阻击战中用他那把双手大剑将一个小队的条顿骑士杀得抱头鼠窜!卡米尔微微一笑他收回目光静静等待冲锋的指令。 “殿下!我的统帅!您要对我们说点什么吗?”一位骑士大声提问。 “我想大便!”奥斯卡高声喊出答案。下一刻红虎的阵营爆出刺耳的口哨和笑声。 “殿下!这一仗我们要怎么打?”一名位列锋线第一排的骑士接着提问。 奥斯卡挠了挠头“我想……我们应该包围他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水仙骑士爆出更大的笑声!包围敌人?敌人有一个军!就连他们投射在地面的阴影都比水仙骑士的阵营大上一些! 奥斯卡望了望围拢在自己身边的朋友们接着他便向红虎的骑兵总指挥圣骑士阿勒康尔少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当这位圣骑士高举红虎的冲锋指令旗跃入空地的时候水仙骑士的阵营幕的静了下来! 圣骑士阿勒康尔面向前方的战场将指令旗缓缓探向敌人的阵营。骑士们的战马在不安的踏动地面当这些烦躁的战场生物听到主人放落面甲的金属声时它们终于不耐烦的出呜鸣! 圣骑士的动作停止了号手吹响了冲锋的号角! “安鲁哈啦!”…… 教历797年3月31日下午5点37分落日的余辉在散最后一点光热!帝国的大西北一处叫做妻女山的小高地前2136名水仙骑士在声声万岁中向入侵祖国的优势敌人动了最后的冲锋!此时这2136名骑士以及他们那位统帅的事迹仍然不为人知泰坦帝国的臣民仍在和平的灯火中生息、繁衍! 医师在铜盆中洗了洗手他接过了威舍尔男爵递过来的毛巾。 “大小姐!”这位医师有些难以启齿但他还是如实向薇姿德林合盘脱出“大小姐!您还没结婚所以……我也不知该怎么评价这件事!您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只是……您怀了身孕!” 薇姿德林点了点头并未见她流露任何情感! 嘱人送走了医师威舍尔男爵便转身回房这本是他自己的卧室可现在已被他的主母霸占了一段时间。 薇姿德林.冯.苏霍伊小姐斜倚在舒适的靠枕上她有些脸红的望着莫名其妙的跳蚤可她若是不把这个问题搞清楚她知道自己一定不会甘心。 “大跳蚤!你们……你们男人……是不是能够控制那种事?” “哪种事?”高大的跳蚤不解的眨了眨眼。 “就是……就是令女人怀孕这种事!” “抱……抱歉!大小姐控制那种事?我……我可没听说过!” 薇姿德林懊恼的别开头“那为什么家里的婊子可以跟男人搞个三番五次也不受孕而我只有……只有两次就……就碰到这种事!” “我……我只能说!希望会是个男孩儿!”威舍尔话音刚落就被主母投来的茶杯砸了个踉跄。 那么……在最后的最后……让我们换过场景男孩儿的父亲也就是近卫军中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正迎着残破的夕阳奔驰在远方的战场上! 第一章 晚霞映红了天宇落魄的烧云层层叠叠远眺长空血色的艳红仿若无边无际。 天空在下降夕阳的残光也在下降当天光降落地面的时候雪原似乎被点燃了!大地用自己的方式吸收着日间最后的光热可大地在犹豫落日的余光似乎蕴涵了强大的动量大地开始颤抖雪末开始飞舞妻女山前这处狭小的平原似乎在不断的收缩凝聚。 终于雪原奏响了急促的鼓点四只黝黑的马蹄从一株枯草上急驰而过!很快更密更急的蹄声接连轰响无数马蹄踏过枯草无数声呐喊汇聚成一把磨利了锋刃的尖刀。 “安鲁哈啦!” 水仙骑士用山海般壮阔的音量迎向不断接近的敌人锋线上的骑士已经探出了长近三米的骑枪。 红虎骑兵总指挥在锋线前列仔细观察着敌人的阵形他还看到缪拉师长在奔驰中向他打着手语。 “收束锋线前列游骑兵断后格斗骑兵向中央重装团队汇聚!”总指挥的旗语清晰的传递出战场指令。 在天地之间红虎仿佛在云层舞霭之间高奔驰骑士的队形在变这在骑兵冲锋过程中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如果变换队形时与敌人太过接近那么来不及编队完整的骑士就会陷入溃乱的境地;如果变阵时与敌人的距离太过遥远那么敌人的骑兵完全可以针对己方阵势作出相应的调整。 但是!红虎骑兵总指挥圣骑士阿勒康尔少将绝对不会犯那种错误当他指挥红虎驰骋在战场上的时候现在跟随他冲向敌人阵营的很多战士甚至还没出生! 对面的条顿骑士团拥有一个整编军团的战力他们在锋线上排开了四百马的锋面四百匹战马组成的锋面对水仙骑士六十匹战马组成的锋面这样冲撞起来的结果只有一个就是水仙骑士被优势敌人切断阵营、分割包围! 在即将到即将到达极限冲击率的前一分钟!缪拉师长和阿勒康尔少将果断下达了收束锋线的命令左近骑士不断溶入缩小着的阵列当锋线骑兵冲击至极限的时候红虎已经将它的锋面调整为三十马的犀角阵想想犀牛角的样子吧!这种产自非罗大6的凶猛巨兽可以轻而易举的挑破任何阻挡他前进的东西! 蹄声响成一片水仙骑士平静了下来他们一边配合战马奔驰时的颠动一边仔细调整着呼吸的频率。白色的呼气从战马的口鼻和骑士的面甲中不断溢出水仙勇士们可从没受过这种委屈在战场集结的时候他们那位亲王殿下让每个人都方便了一下然后把浸过尿液的碎布塞进面甲里。 毒医帕尔斯在妻女山顶死伤聚集点的位置望向战场他的朋友在为一些事情拼命这位善于使用毒药的医师不是军人但他在这个时候却燃起了一腔汹涌蓬勃的血气。 “但愿我在水仙郡制作的那些烟雾弹能给朋友们带来好运!”帕尔斯在胸前画了一个祈求光明神的手势。 毒医猛的敲了一下助手的头战场吸引了所有伤员和医护兵的注意力。 “这个不行了!”帕尔斯指了指地上一位浑身遍布刀痕的勇士“下一位!” “下一个!”惠灵顿.斯坦贝维尔少校用弓弦在手指上勒出的血遭再次拉开箭矢!他游移在格斗团的最外侧冲击中他已夺走了条顿骑士四位战场指挥的性命。 “下一个就是那个穿得像面镜子的家伙!”惠灵顿咬紧牙关他的弓弦已经碰到指骨但这点疼痛实在不算什么!盯紧对方的移动将自己战马的移动频率调节为对方的脚步感受对方的起落感受对方脖颈的位置感受风感受万马奔腾中唯一寂静的心灵! 雕翎细箭穿过双方游骑兵阵营互相投来的箭雨这支平静的长箭在眨眼之间便隐没于对方的骑兵阵营。条顿骑士团中一位身披银质镂金铠甲的将领翻覆马下他的身影迅消失在马蹄溅起的烟尘中! 红虎的指令旗突然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把闪耀着红芒的宽大骑士剑距离敌阵一百米!九十米! 阿勒康尔少将猛的挥剑向后再突然直指向前! “安鲁哈啦!” 水仙骑士的阵营爆出战场中最后的一声呐喊! 妻女山前遍布烽火残尸的雪原上西大6最强悍的两支骑兵凶猛的撞在一起! 刀剑的碰撞激起令人目眩神迷的花火战马的冲撞带动了骑士撕心裂肺的凄喊!泰坦勇士的阵营快突入敌人的集群水仙骑士在不断倒地敌人的尸也铺满冲锋而来的路线!猛虎水仙的旗帜在条顿骑士的阵营中跃动招展!位列锋线的战将和勇士不断敲打着的敌人敌人被撞入马下敌人被挑入天空敌人被劈开面甲敌人被投入地狱!尽管锋线前列的水仙骑士现身边的战友换了又换但他们一往无前用生命填补战友的空缺用胸膛迎抵敌人的刀枪!红虎仿佛在一部收割生命的机械中摩擦、碰撞组成红虎的每一个部件都随着不断迸射血光的传送带进抵无边无际的杀戮战场! 水仙重装甲战士刺出长枪敌人的身体在钢铁的贯穿下仍然保持冲刺。一击得手的重装骑士猛的撇开长枪拨出骑剑!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没人会尝试在冲击时拨出敌人胸膛的武器那样会被后来的敌人击落下马那样会被身后的战友踩倒在地。 与锋线的犀角比起来水仙格斗骑士在两翼的冲击最为艰苦!敌人被犀角撕开他们只能拼命截击水仙阵营的左右翼勇武的格斗骑士不断挥舞兵刃不断格挡迎面而来的敌人!敌人数不尽!也杀不完!当格斗骑士成功劈杀一名敌人的时候下一名冲过侧面的敌人便在他来不及收剑时了结了这名勇士的生命! 游骑兵队伍紧紧缀在重装团队的身后马上的箭手仍在不断的散射尽管格斗战友提供的掩护越来越少但他们还是不断严密着阵型!终于!敌人的一支骑兵截断了最后一队游骑兵这支队伍为了不给敌人包抄的机会在队长的带领下他们利用轻便的自重和敏捷的身手大胆的冲向外围这个过程就是死亡的序曲条顿骑士在追截在围猎但这队仅仅剩下数人的战队已经成功的吸引了敌人的包抄兵力。 奥斯卡的左肩插着一支铁箭右腹插着一枚钢箭胸口处的护甲已经绽开一处豁口鲜血正从豁口涌出在黑色的战甲上留下一抹夺目的灿烂!弯刀已经多处受损但这并不妨碍奥斯卡的劈砍。大腿传来一阵巨痛奥斯卡不敢肯定那条腿还在不在!他连查看的时间都没有弯刀舞成一弯新月月光带起了头颅带起了手臂带起了浓于晚霞的鲜艳! “我想大便!”肛门处的压迫感和腹中的绞痛令忍无可忍的亲王殿下高声叫嚷起来不过也许是他的骑士会错意了这位殿下的身前身后猛然响起“安鲁哈啦”的呼声! 场景豁然开阔!出现在勇士眼前的是一片宁静的雪原!水仙骑士冲出来了!他们延续了神选战士的不败传奇!他们用最顽强的拼搏撕裂了德意斯王国最强精锐条顿骑士团一个整编骑兵军组成的阵线! 贝隆.巴伦迪耐特元帅望了望身前又望了望身后这位突袭总指挥的面前只剩下王国第一军和第四军的残兵败将组成的四个千人方阵而在这位元帅的身后已经没有一兵一卒一群失去斗志、队形涣散的士兵就是这位元帅最后的防线。 奥斯卡调整着雷束尔的率要不是这头畜生冲得太快自己身上也不会受到如此重创。冲出重围的水仙骑士在黑色巨马的左右两翼聚成一团!浑身浴血的阿勒康尔少将赶到年轻亲王的身边红虎的指令旗已被敌人削去一边但圣骑士还是将它高擎向天! 面对敌人最后的防线水仙骑士呐喊着再次展开锋线。 169人!动冲锋的2136名水仙骑士在冲出敌人的阵营之后只剩下一个中队还不到的编制!不过!这并代表红虎被打散了建制!卡米尔将两翼的全部格斗骑士都留在战场阻击敌人的骑兵、邵尔.肖恩斯坦命令仅存的一个游骑兵中队继续与敌周旋、特立奥.提克里诺红虎的重装团长已经不在队列里他被一把马刀劈开了头盔但按照团长战前的指令重装骑兵团保留了一个小队! 尽管水仙骑士的阵营只有169人但这169人却是冲锋中生还的全部精锐!这169人寄托着水仙骑士的希望寄托着安鲁人的畅想寄托着神选战士的荣誉和信仰! 169名骑士组成了最后的冲锋阵线八十马在前八十马在后!队列中间是九名带领骑士奔向死亡、奔向胜利、奔向荣耀的将官!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的弯刀反射着夕阳的火焰他的血液与雷束尔的汗水凝结在一起!这位中将喷着唾沫恐怕连自己都不知在叫嚣着什么; 冈多勒.阿贝西亚中将他的脸上又填新伤凝固的血液封闭了一边眼睛但独臂将军高擎着骑士剑他无法擦拭更不会在意这些; 安德霍普.迪埃亚菲斯中将他知道自己的独立一旅已有四个团永远的失去了建制但仅存的那个团在扫荡战场时缴获了德意斯王国第一、第四步兵军的军旗这足够他在光明神的面前炫耀好一阵! 缪拉.贝德贝亚少将他什么都没想只是不断的左顾右盼。红虎的师长大人仍不忘记观望战场全局在远离战阵的地方条顿骑士已有一部开始追击而其他的人则在四处清剿红虎所剩不多的后卫。 阿勒康尔少将他的圣骑士勋章在晚霞蒸腾的火焰中闪闪生辉残破的军旗被他紧紧纂在手中这是最后的冲锋了!他将军旗贴紧胸前并抽出了一直都未出鞘的配剑。 雷必尔.托尼斯准将说实在的作为一名步兵指挥官他的骑术着实不敢恭维。这位将军在阻击和最后的冲锋中失去了他的所有战士!相信这就是光杆司令一直没有掉队的原因。 卡米尔.雷阿仑上校这位一直跟随小亲王的圣骑士紧抿着嘴不过听得出他正念念有词的嘀咕着神教的颂经愿那远天的神明赐予您的战士永远的平静! 邵尔.肖恩斯坦上校他扭回头一滴滚荡着血色的热泪随着耳边咧咧作响的风声飞向身后的战场。就在刚刚他看到自己的团旗消失于刀枪编织的寒芒。 惠灵顿.斯坦贝维尔少校他的手指皮肉开绽露出一截白色的指骨但他似乎并不在乎这位射手将空掉的箭壶甩落下马将最后一个插满雕翎箭的箭壶挂在腰上。 红虎的战士们已经清楚的听到德意斯步兵阵营的凄厉喊叫对方有四个千人队!而红虎只有遍体鳞伤的169人这一战要如何进行下去? 骑兵总指挥再次布命令。 邵尔.肖恩斯坦上校立刻点燃了火种队伍中的游骑兵战士纷纷拉开弓弦当他们接连驰过团长身边时箭矢的尖头已开始散浓烟。 尽管游骑兵牺牲了很多位携带烟雾箭头的骑士但在最后一刻幸存下来的人还是完成了遮蔽战场的重任。游骑兵将箭矢射入左侧的第二个千人队很快弥漫着刺鼻气味的白色烟雾随着西北风飘入右侧的两个阵营。 惊慌失措的德意斯步兵剧烈的咳嗽他们丢弃了盾牌和武器仓皇的溜出烟雾散向战场两边。 就在水仙骑士大松一口气的时候位列后阵的德意斯箭手终于投来密集的箭雨已经无法变阵的骑士只得举起盾牌可这时那些为了行动迅而丢弃了盾牌的水仙骑士只得闭上眼睛他们中的大多数都被射落下马而只有幸运的少数负了轻伤或是冲出了弓箭覆盖范围。 奥斯卡大声喝令着雷束尔刚才射来的箭雨令雷束尔本以破裂的胸部肌肉再次受到重创巨马疯狂恼怒的奔驰起来它虽然不清楚前方的白色烟雾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它还是一无反顾的冲入其间! 奥斯卡的弯刀向烟雾中传来呻吟的地方不断的劈砍雷束尔插入四支箭矢的胸膛也撞开了无数挡路的人体。尽管事先的准备令奥斯卡排斥了烟雾的气味但眼睛却被烟雾刺激得异常疼痛。 哦啦!弯刀划过身前最后一名步兵的喉咙奥斯卡现他已身在漆黑的森林! 贝隆.巴伦迪耐特元帅高呼了一声王国万岁高举起手中的马刀他率先驰向不断冲过步兵集群的水仙战将。 白头老头!奥斯卡挥舞着弯刀但他的左手却摸入胸怀。 兵对兵!将对将!双方最后的阵营终于相遇!每个人都在寻找拼杀的目标每个人都在挥舞闪烁着寒光的刀枪! 战役进行到这个时候胜负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心灵!如何面对杀戮、如何面对血腥、如何面对荣耀! 森林中突然响起一声清脆悦耳的轰响!泰坦亲王手中的“短棒”竟然出一蓬烟火!即将与那位令自己陷入绝境的年轻人碰撞在一起的贝隆.巴伦迪耐特元帅缓缓的张开双臂他的马刀仍松松的勾在手里。奥斯卡看着敌军最高统帅头盔上的血洞露出满意的微笑在德意斯骑士的惊叫声中泰坦人的统帅横过了他的弯刀! 一黑一红两匹骏马擦身而过镌刻着鹰徽的头盔滚落地面一颗布满皱纹和白的头颅飞向天空! 德意斯人出惊天动地的怒吼他们在黑马的面前排开一丛刀枪。一位断去一手的德意斯战士突然从树林中冲了出来他单手持枪凶狠的刺入黑色巨兽的腹部!雷束尔猛的人立而起它出惨烈的鸣呜! 气急败坏的奥斯卡用弯刀劈裂了这名断手武士的面孔可他的腹部也同时传来一阵巨痛!年轻的亲王惊恐的现无数德意斯武士正在向他围拢过来而刺入自己腹部的凶器竟是一把带有放血槽的长枪! 紧抓枪头奥斯卡一跃下马他劈断了枪杆劈翻了武士用背后的大剑挡住了一记重锤用一个翻滚避开了一把战斧。面对围攻强忍伤痛的亲王怡然不惧他留意着左近的破风声分辨着试图接近他的每一个身影。 弯刀已卷起了锋刃奥斯卡顺势便将这支凶器留在一名德意斯武士的体内!长剑被盾牌格挡奥斯卡咬牙拔出埋于腹内的枪尖他毫不留情的刺入对方的眼睛一把马刀终于在这个时候劈入他的后背奥斯卡猛的后退他撞入刀手的怀中连看都未看他的长剑便已刺入刀手的腹内!感受着刀手最后的抽搐面对着里三层外三层的敌人奥斯卡将手中的长剑猛的一转!刀手的内腹便被搅碎!亲王吐出一口血痰他伸手捂住长枪造成的血洞。 “来啊!” 面对对方的挑衅!德意斯武士幕然出一声呐喊他们向泰坦人的统帅挥去各式刀枪。 跟随指令旗红虎的阵营只剩下为数不多的骑士。他们在林中奋勇冲杀可敌人似乎怎样也杀不完!缪拉刺死了一名对方的骑士他利用这个间歇搜索着战场该死的雷束尔!你把我的殿下带到哪了? 德意斯人的身后猛然响起一声嘹亮的嘶鸣!就在外围的武士诧异回头的时候披挂夕阳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一匹前胸插满箭矢、浑身沐浴血色的凶魔愤怒的仰起了前肢他那双餐盘般大小的双蹄猛的砸向骇然的人群! 一击之下德意斯武士载满一地雷束尔跨过众人他一边愤怒的吞吐鼻息一边用身体掩住摇摇欲坠的主人! 奥斯卡抓着雷束尔的棕毛勉强支撑着身体他的长剑杵在雪地上在他的脚边是从身上滚落的血泥。 德意斯人再次围拢过来雷束尔猛的掀起后蹄随着沉闷的轰响两名被一击致命的武士再次跌入人群望了望不断向自己靠近的长枪雷束尔亲昵的蹭了蹭小主人的头奥斯卡终于抬起沉重的眼皮。心满意足的雷束尔猛的抬起头他的突然举动将包围主人的德意斯人吓退了半米。 高贵的战场生物嘲讽的咧开嘴德意斯武士的怒火被挑惹起来他们磨蹭着再次靠了上来东方!雷束尔眺望着东方!他记得那是家的方向! 感受到伙伴的身躯剧烈的颤抖起来奥斯卡荡起了长剑他惊愕的望着自己的老伙计!高大的雷束尔就像一尊矗立在雪地上的雕像它牟足了全身的力气一动不动!在巨马身体的另一侧奥斯卡看不到的地方德意斯人将无数支长枪埋入雷束尔的身体他们在不断的搅动不断的退挤! 终于对峙结束了雷束尔吐出大口的鲜血。慢慢的他最后望了一眼朝夕相处的主人最后再忆起一次妻子儿女最高贵的战场生物渐渐熄灭了眼中的光芒。 奥斯卡呆呆的站在原地他读不懂伙伴最后的眼光。 德意斯人出怪啸他们的刀枪就在这位统帅的头上。 一名身披黑甲的骑士突然从天而降!他用手中的长剑荡开了敌人的武器;一名遍体翻卷着刀痕的巨汉撞入人群他将战斧舞成车轮在他的四周扬起残肢、荡起血雨;一名披挂无数刺剑的圣骑士跃入战圈没人能形容他的拔剑度只看到刺剑的锋锐在不断的闪光。 德意斯人飞快的退开数米只是一瞬间在他们的面前竟然倒卧了十多具尸体! 保尔撕下披风一角他为亲王缚住了腹部那个漆黑的孔洞。 疼痛令奥斯卡回复神志他望着老朋友们不知该做何感想。 “我们是不是要为雷束尔做点什么?”保尔望了望倒卧在地死状凄惨的老朋友。 奥斯卡轻轻的点了点头“是的!你有什么好建议?” 保尔指了指四周步兵、骑兵德意斯人显然得到了通报他们已将泰坦人的统帅围在这里。 “哦啦!好主意!”亲王点了点头他为雷束尔合上双眼并将德林的火枪藏在老伙计的身下最后他艰难的站起。 奥斯卡保尔萨尔拉.德罗夏还有力士般的明塔斯.布郎特四个人面对四个方向! 德意斯人的阵营传出一声命令武士们呐喊着扑了上去。 缪拉击飞了长枪撞倒了敌人他喘了喘不过这位敏锐的骑兵将领立刻觉他竟然在危机四伏的丛林战场上喘了口气!德意斯人似乎突然消失了这是怎么回事? 幸存的水仙骑士已经基本肃清了面前的敌人他们与师长汇合了。缪拉打量着红虎最后的四十多名勇士他们都是熟悉的面孔都是最顽强的战士! “你们谁看到亲王殿下了?” 人们面面相觑! “大家看!”大剑手柯克.德克斯顿指着林中的一个方向那里隐约可见一队德意斯武士飞奔而去。 缪拉望了望德意斯人消失的方向“只能有一个解释!我们的殿下遇到麻烦了!大家……还有力气吗?” 所有的骑士纷纷振起兵器。 “我的总指挥!”缪拉转向擎着一截断旗的阿勒康尔少将“还是由你下命令吧!” 天黑沉沉的!似乎只有雪地在散暗淡的白色光亮。黑森林迎来了冬夜尽管北方的冬天长得离谱可森林从未出一句抱怨它用深沉的目光审视着宇宙用坚实的根基深植土壤深植神圣泰坦的国土上。 黑夜般的丛林挥舞着刀光洒落着鲜血蒸着汗水和仇恨孕育着疲惫和死亡。兵刃围成了一个圈一同挥舞时产生的光芒就像太阳!敌人仍在抵抗他们为什么仍在抵抗有一名武士倒下了战友填补了他的空缺可身边的人再次栽倒这回补入战阵的人明显慢了一些结果就是缺口变成了三个、四个!真不明白!这些泰坦人的体魄是什么东西做的?他们为什么要在绝境中继续抵抗? 奥斯卡完全在凭本能挥舞长剑他很开心因为这让他想起与自己的骑士们一同晨练的日子当时也是这样!刀剑拳脚来自四面八方。 明塔斯.布郎特紧紧抵住亲王的后背他的战斧已经断去一角不过每一次劈砍这位大力士都会出骇人的吼叫!他是一名受过统帅祝福的水仙骑士他的责任就像骑士条例上规定的那样。 萨尔拉.德罗夏在进入树林之前这位圣骑士一直在庆幸经过一个下午的苦战他仍未负伤!可是现在伤痕不断出现刺剑也剩下最后一支。 保尔他从来都没遇到过这样的混战通常在取人性命的时候人们连他的身影都看不见。不过暴雪毕竟是杀手之王他还是习惯用杀手的眼光看待世界。机会!这就是杀手之王苦苦等待的机会虽然四人始终不能突围但他们已经移动到与德意斯人的将领十分接近的地方。 杀手之王的长剑一拨一挑一名武士无声的跌退就在这个时候保尔猛的扯开披风血红色的披风滑动着完美的弧线。披风内侧悬挂的飞刀短刃终于派上用场点点寒光就像一道飞跃银河的流星雨面前的敌人惨叫着摔倒在地。 保尔借着登踏树干的力量腾空而起虽然他不清楚那个小个子的军官到底是什么品级但高大的骑士和德意斯人仅存的将领都把他护在中间。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德意斯人的反映并不算差劲骑士的长枪探向空中降落的人体但当长枪真的刺入人体时骑士们却现他们击中的只是一件黑色的甲衣。 一道身影猛的从骑士们的马下窜出保尔踢倒了一名军官他借着登踏敌人身体的力量化做一道乌亮的闪电直击被众人护在中间的那名将领。 一个高大的身影将小个子军官扑下马暴雪在用短刀插入高大身影的后胸时不禁轻轻的叹了口气! 头盔滚落在地一抹浅金色的长在雪地中闪闪亮。奥斯卡摆脱了身前的敌人刺伤了骑士的马匹他提尽度冲至倒卧在地的骑士身前这位身陷绝境的统帅提起了敌人的头他瞪着猩红的双眼挥起长剑!不必怀疑长剑下落的地方就是对方的咽喉这把饱饮鲜血的长剑会贯穿敌将的胸腹将这个侵略者中的头目死死的钉在地上。 剑光闪烁这点难得的光芒照亮了对方的眼睛随着剑光的下移一个凄美的面孔映入眼帘。奥斯卡的剑尖就落在对方的脖颈尖刃刺破了对方雪白肌肤的表皮一抹艳丽的嫣红缓缓流动奥斯卡望着这点血色陷入犹疑疲惫的肢体和杀戮的激愤在美丽的面孔下渐渐缓和他的剑不想落下去因为战场上不该出现女人女人也不该是战场上的牺牲品。 奥帕瑞拉.罗雷斯堡不想承认即使无数次出没战阵但在第一次如此接近的死亡威胁下她在颤抖、她在恐惧、她在心中默默的祈求神明、祈求面前的这个男人!时间仿佛静止!但强烈的羞耻感却在堆积终于!这位德意斯公主猛的抽出自己的马刀男人的剑划破了她的脖子可这不重要!奥帕瑞拉在雪地中旋身断裂的金飞散在空中她的马刀切开了男人的腹甲在一片惊呼声中慢慢的!慢慢的!这个男人的长剑慢慢的滑落在地! “安鲁哈啦!” 这声恐怖的呐喊激醒了目瞪口呆的德意斯武士他们恢复了继续战斗的意识围绕着公主和敌人的统帅他们围成一个又一个涟漪般的圆圈他们不会让任何人骚扰这里。 水仙骑士再次冲入密密麻麻的敌军阵营可这次他们却无能为力长枪刺穿了骑士的身体飞扑而来的敌人将骑士按倒在地但水仙骑士仍然不断冲击不断的呼喊着万岁安鲁这一象征不败的定语。作为骑士他们势必要抢回自己的统帅做不到这一点与牺牲无异。 惠灵顿.斯坦贝维尔的战马突然失蹄这个年轻的勇士在从地面爬起之后便猛的撑开箭矢他将箭矢指向北那名战友已与敌人撕杀成一团;他将箭矢指向西那名勇士已被敌人的长枪高高的挑起;他将箭矢指向南那名骑士已被无数刀剑刺破**!最后惠灵顿将箭矢指向东一队德意斯骑兵向自己冲了过来既然救不到任何一人那又何必再犹豫? 年轻的射手丢开了弓箭他拔出了背负的双刀呐喊着迎了上去! 奥斯卡望了望四周他的四周全是敌人他又望了望地上的兵器他不知道自己在弯腰之后还能不能站起。他只知道他的朋友和骑士在试图拯救他可是……亲王再次摸向怀中德意斯人吓得向后飞退。 奥斯卡掏出一条被血液浸湿了的白手帕尽管手帕已经失去了原有的颜色但所有人都读懂了这抹白色在战场上的涵义! 缪拉呆呆的立在马上他望着身陷敌群的统帅他知道那位曾经的孩子笑得一定很开心他用耻辱的标识救了所有人的命! “撤退!撤退!脱离战场!脱离战场!” 水仙骑士停了下来德意斯人也停了下来在交错的战阵中人们都在喘息。水仙骑士难以置信的望着师长而师长却再向不远的殿下行过军礼之后第一个转身离去。 当最后一名水仙骑士消失在密林中的时候奥帕瑞拉.罗雷斯堡不禁松了口气她望向那个被鲜血染红了的男人只是男人已经栽倒在地无声无息! 奥帕瑞拉伸出手她要去探视男人的鼻息可男人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奥斯卡眼前的黑夜突然亮了起来蔚蓝色的天空点缀着冉冉繁星你们有谁见过晴空中的星星?奥斯卡满足的收回目光他转向面前的女人女人有着动人的面孔一会儿变成默默垂泪的安妮一会儿变成娇憨的萨沙伊一会儿变成叉腰瞪眼的阿莱尼斯一会儿又变成绽放着**燃烧着爱火的薇姿德林卡罗阿西亚、芬拉尔、罗兰娜、阿欧卡亚、卡捷琳娜!最后女人的面孔变成了母亲。 “吻吻我吧!”奥斯卡的眼神透出难舍的希冀。 奥帕瑞拉望着这名死敌她的心在抽紧她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这位在正面战场上击溃了王国全部精锐的英雄即将死于自己的无耻偷袭。 奥帕瑞拉将自己的嘴唇覆上他的当唇分的时候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已经心满意足的合上眼睛。 教历797年3月31日晚7时o8分浓黑的穹苍下燃起了篝火。妻女山战场迎来最终的平寂。 火光映红了幸存者的面孔在铺满残躯和刀兵的战场上响起随军牧师的清唱在声声涤荡肺腑的颂歌中泰坦战士开始清理战友的遗体。不过德意斯人并没有理会倒卧异国大地的战士泰坦帝国的援军随时都会抵达这里因此他们的残余部队正在向浓林深处撤退。 缪拉带领一众军官驰向在森林边缘列队的德意斯将领战斗已经结束了泰坦人失去了他们的亲王德意斯人也失去了他们的统帅。 缪拉停了下来他将对面那些人的面孔一一牢记。 奥帕瑞拉.罗雷斯堡公主殿下策马行出队列她在距离缪拉四五米的地方站定重新戴好头盔的公主猛的拔出马刀。缪拉身后那片仍在流血的阵营立刻响起兵刃出鞘的声音。 师长突然一挥手他制止了冲动的骑士。 奥帕瑞拉将刀柄贴在前胸立于她身后的德意斯将领全部做出一致的举动。 “向所有参与妻女山战役的泰坦将士致敬!” 缪拉未一言他只是冷冷的打量着敌人的阵营。 “还能说点别的吗?” 奥帕瑞拉收回马刀“我的医官正在对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进行救治贵部的战俘也得到了很好的待遇。” 缪拉耸了耸肩“那么……一路顺风……后会有期!” 望着渐渐驰离战场的泰坦人奥帕瑞拉的情绪难以平复针对泰坦这个极富斗争精神和民族底蕴的国度王国的一切军事行动不过是一场虚妄的冒险! “以上!就是妻女山阻击战的全部过程!”鲁宾.斯普亚留斯元帅坐在他的教室里在他面前是近卫军第四十期军官战史理论研修班的全部学员。 “据统计!由近卫军中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率领的水仙骑士团红虎骑兵师、近卫军第十一军区第四军第四步兵师、斯坦贝维尔卢旺斯方面军第一独立步兵旅及苏霍伊临时炮兵团合计11116人。是役我方水仙骑士团红虎骑兵师幸存84人包括伤患游骑兵团、重装骑兵团成建制覆灭;近卫军第十一军区第四军第四步兵师剩余1217人包括伤患;斯坦贝维尔卢旺斯方面军第一独立步兵旅剩余897人包括伤患;苏霍伊临时炮兵团剩余3o1人包括伤患和大量的技术工程人员。” “德意斯方面!条顿骑士团损失9671人伤患俘虏不计;第一步兵军成建制覆灭;第二步兵军损失7389人伤患俘虏不计……当然德意斯人的伤亡报告是刚刚出炉的军部参谋部是从这些侵略者被赶出国门之后才开始统计。” “那么……有什么问题?”鲁宾元帅合上了厚重的卷宗他按住了额头半个月来他一直失眠一直难以平静。 元帅话音刚落已经隐忍许久的近卫军军官终于作了! “元帅阁下!我想调回我的军区!” “元帅阁下!军部在干什么?半个月已经过去了我们的高级将领们竟然还在开会!” “元帅阁下!我要到都林去向皇帝陛下和阿兰元帅请愿!” “元帅阁下!德意斯人已经不宣而战了!我们不能继续坐在这里!” 鲁宾.斯普亚留斯老元帅没有阻止混乱的叫嚣他只是默默推开教室的木窗深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窗外滚动着春日的浓云天空流淌着潺潺的细雨。 “元帅阁下!”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还不清楚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的状况吗?他为帝国赢得了一场伟大的胜利!他是泰坦民族的英雄!是近卫军的……” “够了!”老元帅猛的回转身“奥斯卡跟你们这些无知的家伙一样!他只是一个还没学会走却开始飞奔的小白痴!” 鲁宾.斯普亚留斯奔向教室中央的沙盘那里展示着妻女山极其附近地区! “看看你们的英雄都干了些什么?妻女山这个狭小的地域根本就不适合与优势敌人进行主力决战!可他呢?他将自己的全部兵力都集中在那里!战场是立体的他甚至连一点空间概念都没有!不管德意斯人动这次袭击的目的为何!既然被现了他们一定会迅撤离!这个小白痴既然看到这一点为什么还要与其进行主力决战?他完全可以全军避入黑森林利用火炮和森林阻击敌人即便他的步兵集群在林中被围歼但他的红虎绝对可以利用机动能力脱离战场在广阔的森林中继续与敌周旋!德意斯人一见事不可为必然会撤离战场这样一来他的主力骑兵师完全可以幸免于难!胜利的方式有很多种妻女山阻击战迫使敌人撤退就是胜利而不是奥斯卡选择的这种……这种生死论胜负的方式!” 说到这里激动的老元帅用他的配剑扫落了整个沙盘的布置。 军官学员乖乖的坐在位子上他们都听说过老元帅看待那位殿下就像自己的儿子。 经过一阵剧烈的喘息鲁宾.斯普亚留斯整了整军容他缓步走出教室。其实他并想批评自己的孩子可是这个孩子实在不争气! 老元帅望着门外的春雨低叹了一声。皇帝在犹豫、军部在争论、特勤处在推委那么……谁能告诉他“我的孩子在哪里?” 鲁宾.斯普亚留斯元帅在这时突然回转身他面向军官们露出了一贯的表情。 “记住!战略是一种最重要的思想演练!跃动着个人英雄主义的年轻心灵永远无法取得真正意义上的胜利!” 第二章 天鹅山终于迎来了797年的春天!茂密的丛林沿着山势不断变换着颜色草丛在嶙峋的山石间吐露新绿不知名的野花在林中的空地上沐浴着春日的阳光绽放着色彩缤纷的瑰丽花朵! 一窝小兔子争先恐后的挤出地洞它们猛力的呼吸着透露青草气息的空气小心谨慎的打量着四周在确定没有危险的时候在母兔的带领下孩子们开始了第一次地面活动冬日地下的哺乳期已令这些幼小的生命极为厌倦。 一头就快成年的小狼闯进了丛林它四处闻嗅在林中不断留下自己的气味这片领地就要是它的了它相信自己会在将来像它的父母那样经营比现在更大的一片区域。 小天鹅变成了大天鹅它们经历了整个冬天的风雪洗礼。冰雪和霜寒令它们的羽毛从杂乱的淡灰色变成了洁净的纯白色严冬和暴雪令它们的体魄变得结实有力。 徜徉在湖面上年幼的大天鹅逐渐汇聚它们用高亢的啼鸣进行沟通用拍打翅膀和互相摩擦来享受年轻的友情。很快年轻的天鹅组成了自己的群落。光明神这位伟大的造物主将飞翔的信息传递给美丽的生物天鹅群突然开始在湖面上飞奔年轻的翅膀张了开来不断拍打。气流在上升身体在翱翔第一次飞翔的大天鹅终于见证了天空的神奇和伟大。 “快看!又是一群!”阿莱尼斯指着蔚蓝的天空她开心的笑着。 天鹅山城堡的宽大阳台内摆放着一张软床阳光投射在软床的镂花蕾丝帐幕上软床内浮起无数花纹的阴影微风吹过阴影就像飘舞的飞絮一样轻轻摆荡。 望着帐外“暗淡”的天空萨沙伊显得那样的虚弱疲惫她想挣扎着坐起却又无力的跌入靠枕。 阿莱尼斯就坐在床边她从天空收回快乐的目光转而望着“病入膏肓”的小小姐低叹了一口气。要不是她吩咐佣人把萨沙的卧床抬入阳台相信“安鲁的水仙花冠”一定会在她那漆黑的卧室里慢慢枯萎直至死去。 “萨沙!这是万物复苏的春天算我求你了别再这样折磨自己!” “我有吗?”萨沙倔强的别开头。 阿莱尼斯翻了个白眼“你有吗?你说有没有!你已经两天没吃东西!” “我不饿!” 阿莱尼斯一边摇头一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为小小姐揭开床帐阳光争先恐后的涌了进来萨沙在这片春梦般的光彩中迷失了眼睛。 “别这样!” “你需要阳光需要热餐还需要走动和……” “阿莱尼斯!我只需要他!你知道的!我只需要他平安无事的消息!” “他当然平安无事!”阿莱尼斯兴奋的抓住小小姐的手“他是帝国的英雄、军人的偶像!你知道吗?都林的街道上只要有一个人说起他的名字千万人都会为他欢呼!他是我的未婚夫似乎……也是你的。”帝国公主说完之后不禁望了望萨沙指上的宝石戒指。 “我不想听到这些尤其是英雄这个词。你知道英雄这个词在水仙郡的意义吗?这个词只代表生者对死者的缅怀和无尽的痛苦。” 阿莱尼斯怔了怔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萨沙伊。 好半晌阿莱尼斯才幽幽的靠坐回椅子。 “萨沙相信我奥斯卡会没事的我们的未婚夫可没长着一副短命相帝国会不惜一切代价换回他的自由!再说外务部最高级别的代表团已经在前往德意斯王都的路上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好消息。” 望了望已经等在落地窗旁的圣骑士阿莱尼斯终于流露出落寂担忧的神情她将萨沙揽在怀里并亲吻了小小姐的面郏。 “小家伙!答应我!别再这样对待自己奥斯卡一定会回到我们的身边千万别让他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 萨沙终于点了点头“你要走了吗?” “是的!”阿莱尼斯懊恼的瞪了一眼门边的圣骑士。“整个帝国都已经进入战备状态特勤处在四处搜捕为德意斯工作的密探近卫军在封锁道路、准备攻势连我这位公主都要深居简出以防不测。” 萨沙在阿莱尼斯就要离开床边的时候拉住了她的手。 “谢谢你!” 阿莱尼斯捏了一下小小姐的脸蛋儿然后她便施施然的走出阳台步出卧室。当为小小姐带上房门的时候这位帝国公主突然对身后的圣骑士笑了一笑“看到了吗?她还真是一支怯弱的花朵。” “软弱!无能!”阿尔法三世皱紧了眉头他似乎在思考问题可好半天他也没得出结论。“那么……谁能告诉我?我还能用什么代表卑怯的词语形容我的帝**人?” “陛下这就是这次军议的议题吗?”阿兰元帅在自己的座位上言了作为近卫军的最高统帅他必须对皇帝的谩骂和指责做出回应。 “是的!是的!”愤怒的皇帝紧盯着元帅的眼睛。“如果我的军务大臣能够回答这个问题那么我会非常非常满意!” “陛下!”轮到近卫军总参谋长言了“帝国的军队并不软弱也并不无能!相信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和妻女山上的11116名勇士已用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 “哈哈哈哈!”皇帝突然笑了起来不过他立刻换上了一副阴冷至极的面孔。“谢天谢地!我的总参谋长阁下你竟然还记得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和妻女山上的11116名勇士!妻女山阻击战已经过去18天德意斯人的残余部队已经撤回他们的老家那么请你告诉我你在这18天中为亲王殿下和牺牲的将士都做过些什么?” 近卫军总参谋长望了望一边的阿兰不过他失望了银狐这条老狗似乎并不打算为他解围。总参谋长只得硬着头皮面对皇帝的怒火。 “陛下!我的参谋部在讨论……” “够了!”阿尔世猛的拨开桌面上的一大堆军报。“你的参谋部永远都在讨论永远都在制订那些根本无法实现的计划对这个我一清二楚不用你再提醒我!” 总参谋长缩回脖子他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阿兰他知道这个老狐狸该言了。 “陛下!”果然阿兰元帅言了他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支画筒打了开来军务大臣从内里取出一张地图在皇帝的桌案上铺了开来。 “陛下您现在看到的是我国与瑞尔王国和德意斯王国接壤的西北边境地区。微臣已经嘱咐作战部以及斯坦贝维尔家族开始了一次大规模进攻的准备工作由于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还掌握在德意斯人的手中所以我将这次进攻的重点放在了瑞尔王国。西部的第十一、第十和西北的第十二军区已在边境内侧集结了二十个师的兵力斯坦贝维尔家族更是动员了领内所有的军队和预备役我们打算……” “我的元帅!”皇帝突然打断了阿兰的话“我相信你也相信你的部署。放手去干吧我的金狮印信随时为你准备!但别忘了对瑞尔人一定要给予最沉重的打击!也别忘了向西方王国联盟施加压力不过我相信联盟一定会理解咱们的行动。瑞尔既然敢向德意斯人借道那么他们就要为这种违犯国家权益的行为担负责任!” “感谢陛下对我的信任我和近卫军再不会让您失望!”银狐阿兰向皇帝致意他将自己的军帽捧在胸前态度十分卑微。 “不过……陛下!”银狐的脸色陷入焦虑“德意斯人才是我们真正的劲敌通过他们这次投入空前的突袭我完全可以相信这个习惯侵略嗜好战争的民族对我国的图谋已经上升至动全面战争的阶段。” 皇帝点了点头如果不是他的小奥斯卡被俘虏了他就会在得到妻女山战报的第一时间对德宣战。 “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德意斯人似乎已经放弃了进一步的军事行动!”阿兰指示了地图上的几处位置。“他们将边境内侧的军队撤入了几处坚固的要塞完全摆出一种防守的姿态。所以我委托斯坦贝维尔家族继续加强对其边境防线的袭扰和武力压制!” “没错!”近卫军总参谋长终于找到机会言了“陛下对德意斯人软弱的防守是行不通的只有像俄列人那样不断的进攻才能消磨雅利人的侵略意志在边境线上保持强大的兵锋对其边境要塞进行不断的袭扰这不但能保证对德的武力优势还能保证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的生命安全当防线上的消耗出德意斯人的承受范围时他们就会将我们的亲王殿下放在谈判桌上我们也能用武力优势争取最好的结果。” “不过……”阿兰接过了同僚的话他似乎仍有些犹豫。“我的陛下!这一切还都不是最棘手的事!” “哦?”皇帝皱起了眉头。 “陛下您看看这个吧!”阿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今天一早刚刚得到的来自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元帅的亲笔信!” 唯苏里.阿尔法.莫瑞塞特慎重的接过了信纸他在刚刚得到妻女山战报的时候就曾考虑过妹夫的反应如果他的料想不差这位水仙骑士团的最高统帅一定会像精神病人那样疯狂的诅咒。 看着扬洒着文字的信纸阿尔法三世的眉头越皱越深。 当皇帝把信纸放下的时候近卫军总参谋长嘲讽似的望了望阿兰这么重要的事他竟然不知道!很明显阿兰已经打算在妻女山事件上与自己划清界限也许……这头老狐狸已经嗅到了气味。瓦利尔.西普留斯元帅转而低垂下头没人知道他在琢磨什么。 阿兰望着皇帝叹了口气。“水仙骑士团红虎冲锋师差点被德意斯人的条顿骑士团打散了建制侵略者使这个大名鼎鼎的英雄师失去了两个团的番号。我相信这对水仙骑士和安鲁家族来说都是奇耻大辱更别提他们的子弟被人俘获了!” “所以……陛下相信您也看到了!”老元帅指了指桌面上那封信“多特蒙德元帅要求军部对妻女山事件做出解释如果他得不到满意的答复他就要用安鲁的方式解决问题。陛下您知道吗?安鲁的军统当局已开始武装预备役水仙郡内地的部队都已做好了出兵的准备!他们都在等待多特蒙德元帅下命令或者说他们都在等待军部和皇帝陛下您的回应!” “是的是的!我知道!”阿尔法三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水仙骑士团的异动。“这个问题……确实很棘手!如果不给老朋友多特蒙德一个明确的答复相信他确实会用安鲁家族惯常的方式解决问题没人能在侵犯安鲁之后还能自由自在的活在世上。”皇帝这样想着。 “但是……安鲁会有违抗帝国法典的决心吗?”三世陛下有些狐疑的向元帅问到。“根据泰坦法典没有皇室的许可水仙骑士团任何团以上部队都不得私自走出安鲁领地多特蒙德……会有挑战皇权的勇气吗?” “陛下!”近卫军总参谋长瓦利尔.西普留斯元帅站了起来他借过了阿兰元帅的地图。“帝国法典虽然明确规定水仙骑士不得私自走出领地但却没规定安鲁不得出国。我相信水仙骑士团会像德意斯人一样他们会借道帝国东北方的捷洛克王国。捷洛克王国吃过雅利安人许多苦头他们又和水仙骑士一样抵御着波西斯人。历史上安鲁家族曾经多次从波西斯人的手中拯救这个王国!所以为了不与泰坦法典相抵触多特蒙德元帅一定会借道捷洛克侵入德意斯而捷洛克国王也一定会同意老战友的请求。” 阿尔法三世彻底呆掉了!是啊!水仙骑士团完全可以不冒抵触律法的风险借道与雅利安人有着深仇大恨的捷洛克攻入德意斯为他们的骑士和子弟雪耻!这位皇帝突然想到了几年前与意利亚人的那场战争当时的水仙骑士团用两个方面军的兵力就差点颠覆一个历史悠久的王朝那么……德意斯人是安鲁的对手吗?一旦德意斯人阻挡不了水仙骑士的进攻他们一定会用小奥斯卡的性命对其进行要挟这样一来安鲁的进攻就显得没有什么必要了!毕竟德意斯人的手里还掌握着重要的筹码那么……多特蒙德到底是要干什么呢? 阿兰看出了皇帝的疑惑这位老元帅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他成功的吸引了皇帝的注意。 “陛下当务之急是在边境保持强大兵力的同时对德展开更加有力的外交攻势!将武力威胁和必要的让步结合起来以换取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的自由。其实您一定现了我们的这位亲王殿下才是真正的焦点。” “当然!我当然明白这件事!”皇帝点了点头“可水仙郡摆开了一副倾力一战的架势他们甚至动员了预备役他们有多少年没有动员预备役了?也就是说为了雪耻他们连孩子都会投入战场!所以……我有点疑惑!安鲁公爵难道不顾小儿子的性命吗?或是说……这个小儿子……本来就是可有可无?” 皇帝猛然动容!他被自己的分析吓到了!难道多特蒙德要借德意斯人的手解决小奥斯卡这个可以扭转安鲁家族命运的角色?对自己的儿子他会下手吗?皇帝咬了咬牙!突然不再疑惑了!为什么不会下手?安鲁家族的长老对这个孩子充满顾虑他们一定会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解决问题!解决了小奥斯卡就等于斩断了皇室和安鲁的最后一点联系! “不行!不行!安鲁绝对不能采取对德的任何军事行动!”皇帝大声咆哮起来他的表情将两位元帅吓了一跳。 “抓紧时间与德王谈判!我甚至可以用北方原属德意斯的两个省来换取我的小女婿的命!安鲁的任何行动都会威胁国家的布局和整体利益我绝对不允许多特蒙德那样做!” “可是……陛下!”阿兰苦着一张脸他那两条白亮的眉毛都快挤到一块儿了。“不允许水仙骑士团采取任何军事行动那么您要我向多特蒙德元帅如何解释这件事呢?毕竟他有充分的理由他的小儿子被俘获了!他的骑士失去了番号!他完全可以不顾军部的训令私自行动!所以陛下您得为安鲁找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皇帝也像老元帅那样皱起了眉头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让水仙骑士团行动安鲁怎么会忍得下这口气?想想被俘虏的子弟想想被击溃的红虎这一切都是安鲁无法…… 等等!红虎! 皇帝突然灵机一动! “那么……两位元帅你们看看我的安排行不行得通!我以泰坦皇帝的身份为红虎策封!名号虽然仍是红虎但我可以为它扩大建制他们不是失去了两个团的番号吗?我可以把它变成红虎骑兵军这样它就有了三个全新的师级番号!然后……我再把红虎原有将领的军衔提升一级并为所有幸存的红虎战士授勋!” 阿兰默默的点了点头但一边的瓦利尔.西普留斯元帅却提出疑问。 “陛下为红虎将领升职为红虎战士授勋这我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要为红虎扩编呢?这是多特蒙德元帅自己的事!” 皇帝摇了摇头“我的总参谋长大人只有这样才能令安鲁家族无法拒绝。我为什么要为红虎扩编?就是要将水仙骑士团的这支英雄部队留在西北边境继续作战并且让它形成更具规模的战斗力满足安鲁人要向德意斯人报复的心愿。多特蒙德应该看得出来这是我对他最大的让步!当然多特蒙德会考虑向西北增兵又或直接派遣一个方面军但……一个整编骑兵军是我所能接受的底限!” “可是……”瓦利尔再次谨慎的提问。“陛下您的这种安排会使帝国的西北方出现一支强大的骑兵力量!而且……这支骑兵忠于安鲁……会不会……造成什么麻烦?” 皇帝摆了摆手“难道你是在担心安鲁的这支部队会对皇室产生威胁?都林距离西北边疆还很遥远再说红虎是小奥斯卡的直属部队通过妻女山阻击战我相信红虎的将领和士兵更会遵从亲王的命令是奥斯卡给他们带来伟大的胜利和无尽的荣耀士兵们最开重这些!” 阿兰再次点头“陛下说的对!而且这也是目前唯一能够平息安鲁公爵怒火的办法!我们不管多特蒙德元帅是否真的生气就目前的形势来说把水仙骑士团的对德攻势掌握在军部和皇室能够接受的范围内就行了!” “没错!没错!全新的红虎会释放更加巨大的威力边境那边的德意斯人要倒霉了!而且……这也符合军部对德意斯加强武力威胁力度的策略!”阿尔法三世终于露出笑脸他觉得自己的办法真是棒极了这位陛下有些自得。 看了看座钟上的时间皇帝轻松的叹息了一声。“两位元帅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快去忙吧!我相信有很多事都在等着你们!” 近卫军总参谋长瓦利尔元帅向皇帝敬礼可就在他要转身的时候却现银狐阿兰似乎并不打算离开这间密室。 “我的军务大臣你还有什么事吗?”皇帝有些诧异的望着阿兰。 “是的陛下请允许我再耽误您一些时间。” 阿尔法三世望了望呆在原地的总参谋长“瓦利尔元帅您可以回去了!” 瓦利尔再次敬礼就在皇帝的机要秘书为他打开房门的时候总参谋长与银狐快的对视了一眼。我们看得出两人的眼光中都闪烁着不友善的光芒。而且……瓦利尔越来越相信银狐一定察觉到了什么。 房门再次紧闭皇帝示意帝**队的支柱坐了下来。 “陛下!有些问题……不知该不该说!” “二十一区吗?”阿尔法三世并不傻他早就猜到阿兰会说什么。 “是的陛下我相信整个帝国清楚二十一区真正面目的人除了驻守在那里的圣骑士团就不外乎五个人!” 皇帝点了点头“我算一个你算一个!加上近卫军总参谋长帝国保密司司长还有驻守西北的斯坦贝维尔公爵。” 阿兰叹息了一声“陛下相信您已经对德意斯人动此次突袭的目的十分清楚了。既然……德意斯人已经现了二十一区的秘密那么我有理由怀疑问题就出在五名知情者的身上。” 阿尔法三世深锁着眉头。当他得知德意斯人通过秘密突袭出现在妻女山附近地区时这位陛下就已经开始算计!二十一区的秘密已经暴露了!可是……除去皇帝自己剩下的四名知情者都是阿尔法三世极为信任的重臣这四个人没有任何道理向德意斯人出卖国家的最高机密。 “菲力普……”皇帝向自己的机要秘书示意了一下。知机的古里安伯爵马上回避他迅走出了密室。 “黄金啊黄金!”阿尔法三世望着屋顶出一声莫名其妙的感叹不过之后他又转而面对银狐阿兰。 “呵呵我的元帅我倒是希望德意斯人真的能够赶到二十一区就算他们动员了四万多人的力量王朝的圣骑士仍会给他们以沉重的打击不过圣骑士团在最后也一定难以避免覆灭的命运!可我要这些连门都不出的家伙干什么?你知道照料一个圣骑士组成的师团要花费多少金币吗?那可是皇室自己的私房钱!” 阿兰未置一词他不清楚圣骑士团的战斗力也不清楚皇室是在用国库养育这支特殊部队。 皇帝的牢骚似乎没完没了他瞪着眼睛不断的叫嚣。 “就算那些穿金挂银的家伙把黄金储备库丢了又怎样?二十一区的地下只剩下一堆废铁!黄金储备?呵呵!竟然有人在打王朝黄金储备的主意!这群白痴难道不知道泰坦的黄金储备已经跟随莫瑞塞特皇室的先祖入土了吗?” 阿兰元帅悚然动容。“陛下!您是说……您是说圣骑士团在看守一个……一个……” “一个废墟和一堆废铁!就是这样!”阿尔法三世恼火的避开头他不想承认莫瑞塞特皇家只是一个外表光鲜亮丽的穷光蛋。其实皇室的财富在三代帝王之前就已枯竭莫瑞塞特只是在靠国库和税收维持统治。追本溯原这才是泰坦帝王在百年来不断提高税率不断加强剥削力度的根本原因。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皇帝突然不耐烦的向阿兰元帅摆了摆手“现在你知道啦?二十一区除了一个从来都不会走出那片山谷的圣骑士团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虽然事实是这样但我们一定要纠出那个泄露秘密的人!” 阿兰点了点头“是的陛下我也是这样想的而且我就要说到最关键、最迫切的那件事了!” 皇帝有些诧异“最关键、最迫切的事不是已经交代完了吗?” “陛下我是说……帝**事情报局已经过长达五年的准备!人力资源和情报资源都已拥有相当的规模我觉得帝国应该为这个全新的特勤部门正式挂牌了!” “为什么?”阿尔法三世更诧异了“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难道你觉得军部的工作还不够繁忙?帝国的麻烦还不够多?” “陛下军事情报局的挂牌开张!正是为了解决目前困扰帝国的各种麻烦比方说……追查那个泄露国家最高机密的人再比方说……”阿兰突然在这里停下了他紧紧盯住皇帝的眼睛。 “还有什么?” “陛下!我们可以派遣一支精锐的特别行动部队深入德意斯在我方军事特工的协助下营救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您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很明显阿尔法三世被银狐的提议吓了一跳这位陛下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儿来。 “可是……可是……我们现在甚至不清楚小奥斯卡被关在哪我们甚至不清楚他的伤势如何、是否还活着!德意斯人封锁了一切关于他的消息我相信控制他的力量一定非常强大!” 阿兰摇了摇头“陛下!虽然目前我们仍不清楚德意斯人将亲王殿下藏在哪里但当谈判开始之后就不会这样了。我们的谈判代表先要确定的一件事就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的生命安全和生活环境是否得到保障并且我方代表要经常对殿下进行探视。这样一来德意斯人就无法再保密了我们的殿下就会暴露在早春的阳光中。当然营救行动将像谈判过程一样要有长期、细致的准备过程。” “万一……万一失败了呢?” 银狐阿兰露出了一脸的决然“我的陛下咱们就当营救计划是对军事情报局的一项测试好了!如果陛下您不想对德意斯王国妥协用牺牲国家利益去交换奥斯涅亲王那么……我们就从现在开始祈祷军情局会在测试中得高分!” 教历797年4月17日晚已经是点燃灯火的时候了但都林城的市民仍在街道上俳徊看得仔细一点你会现人们走动时的路线始终围绕着贩卖官方报纸的书店。就在今天早晨书商将作为主旋律的晨报和新闻报撤下了柜台换上了清一色的红皮小册子。小册子的封面很简单只是用版画的笔触勾勒着一副头像头像背后是一座低矮的山峦。 一早出门的都林人将小册子抢购一空!他们在供应早餐的咖啡店内大声的朗诵!没错!这个小册子的作者是泰坦当代最著名的小说家、散文家----爱伦.里维拉、一个37岁左右的中年人。在爱伦.里维拉的写作生涯中这位平民出身的泰坦文坛领袖最不喜欢为贵族阶层歌功颂德!但是这一次当帝**部请求他为妻女山阻击战书写一册报告作品的时候爱伦.里维拉欣然接受了。 这位大文豪在扉页上写到:“转述幸存者的回忆未加修饰、未加雕琢为泰坦民众展示一场反侵略战争的真实全貌。” 这位大文豪又在最末页的后记中写到:“时光流逝反抗侵略者的战争打打停停不变的只有战士们的心!” 终于印有官方出版局字样的马车从街口那边驶来了!恭候多时的人们立刻围拢上去他们已经等不及了。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东西值得永远珍藏比方说爱伦.里维拉的著作又或者对英烈的缅怀和胜利时刻的图景! 人群令马车难以前进驾驶马车的是一位公务员他可不敢用马鞭赶走这些强盗一样疯狂的人因为人群中甚至还有为数不少的小姐。 一个大胆的小伙子揭开了马车的后蓬可这个冒失的家伙竟然碰掉了固定书箱的绳索。可这小子转而一喜他开心的撕开书箱在行驶的马车上不断倾倒红皮的小册子。人们出悦耳的欢呼声!当这个勇敢的小伙子从被迫停下来的马车上跳下来的时候几位大胆的小姐还扑上去亲吻了他的嘴唇。 兴奋的小伙子将红色的小册子洒向天空人们纷纷伸出手迎接自天而降的血色。仿佛他们是在追逐着幸福追逐着荣誉追逐着勇士们的脚步! 爱伦.里维拉写在《妻女山阻击战始末》后记中的最后一句话:“感谢祖国母亲是她将我生于泰坦的国土是她让我成为伟大的泰坦民族的一员也是她让我处于无数勇士用血肉筑就的钢铁城墙之中。” 没错!泰坦民族是可爱的民族是富有血性和斗争精神的民族。尽管泰坦民族中的大部分人在忍受一小部分人的统治和压迫尽管这个民族中的大部分人被口粮和生计折磨得近乎麻木。但泰坦的民族血脉仍在流淌最鲜艳的颜色泰坦民族的精神仍受勇士的熏陶和鼓舞! 半个月了!在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的肯辛特宫门外总会聚集动情的群众他们彻夜不眠在民族英雄的殿宇四周点燃长明灯并用无数鲜花和捆绑着祝福结的树枝装点宫殿四周的每一个角落。 今夜依然如此!宝石街1o号因英雄而散着从未有过的光和热。人们不停的念颂着神明的颂词他们在用最虔诚的心灵祈求神明祈求神明将一位伟大的勇士归还给他们。 人群突然散开他们为即将通过宫门的马车让开了一条路。马车通体黝黑散着古董的光泽在车厢四围用银线描画着无数安鲁人崇拜的花朵。 人们面对马车纷纷跪了下来他们将鲜花抛洒在马车上献上声声慰问和祝福。 萨沙伊.内塔加波.安鲁小姐静静的打量着车窗外的一切她知道她根本不需要这些。她的爱人离开她了她要为爱人做点什么!要不然的话分离的苦楚和担忧的疼痛会将她变成一只疯狂的野兽! 安鲁家族最高品级的马车停在了肯辛特宫的门口不过它的主人已由奥斯卡换成了小小姐。萨沙夺门而出车厢里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这令她难以忍受因为这令她想起爱人想起她的奥斯卡哥哥! 小小姐竟然在布满玻璃窗的日光室内穿戴了一身戎装精光耀眼的铠甲在繁星下闪烁着动人的光泽。此时的萨沙已经一扫午时的颓唐她舞动着一支女士使用的窄刃长剑并在室内一侧树立的假人上不断的留下剑痕。 提劲!沉腰!弹腿的同时借力转身挥剑直刺!手腕传来的巨痛令萨沙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又错了! “不对!不对!”奥斯卡用腾条打开了妹妹直刺而来的长剑他上前敷在小小姐的身后一手扶着萨沙的腰一手带领萨沙持剑。 “跟我做!”奥斯卡冲妹妹出命令。“来!提劲……沉腰……弹腿的同时借力转身!注意腰部力量的变化!将重心沉下去!好……挥剑直刺!” 感受着哥哥的气息感受着哥哥的体温萨沙终于完成了这个高难度的剑势望着刺入假人体内的长剑萨沙骇然转身。 “哥哥!奥斯卡!” 空荡荡的房间回荡着小小姐的声音萨沙靠在玻璃窗上对着窗外傻傻眨着眼睛的繁星落下一颗滚烫的泪珠。 “小小姐!他们都到齐了!”不知何时阿欧卡亚已经出现在门口。 萨沙猛的擦了把脸她背转身将长剑“呛”的一声插入铜鞘。 “叫他们在密室等我!”没有一丝波动萨沙伊.内塔加波.安鲁的话语透露着前所未有的冰冷。 骗子里奇、多拉米.贝辛格、毒医帕尔斯、伟克上校、斧子杀人魔小戈多、大块头佛利、巢穴的多尔姆.奥勒还有几位萨沙不认识的行色各异的人这些人在密室内交头接耳不知在议论着什么。 安鲁家族的小小姐走入房间男士们纷纷用最谦卑的姿势向这位小姐致敬。只有大块头佛利站到了小小姐的身侧。 “大家都坐吧感谢你们的准时!还有谁能为我介绍一下这几位尊贵的客人?” 多拉米这位犯罪之王呵呵笑了起来“我身边这位可不是什么尊贵的东西黑暗世界的人们习惯叫他左手熟悉他的人都叫他威斯坦一个只会用左手偷东西的盗贼。” 这位名叫威斯坦的矮个子中年人向小小姐微微欠身不过他并不像犯罪之王形容的那么简单。“左手”在南方拥有一个庞大的盗贼行会和一个资金雄厚的走私团伙。 “这位是我的老搭档罗特拜尔绰号小丑!”骗子里奇指了指坐在自己身边那位相貌清秀的年轻人。不过我们要明确一下小丑的岁数已经不小了是他的化妆技术使其永保青春。 “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小戈多指了指身边那位满脸刀疤根本分辨不出相貌和年纪的男人。“尊敬的小小姐他就是解剖手爱德华!他在入狱前是一位验尸官也是一位著名的刑侦专家。” 萨沙强忍着呕吐的感觉向解剖手爱德华点了点头不过……她对这位刑侦专家倒是有些好奇。 “爱德华先生请原谅我的冒昧您能告诉我您为什么会入狱呢?您既然是一位刑侦专家那么就表明您一定是为……” “小小姐!”解剖手爱德华打断了萨沙的话不过……光明神啊!爱德华的声音实在是太难听了就像他的声带被狼撕咬过一样。“我会入狱是因为我谋杀了我的妻子和那个婊子的情夫就是这对肮脏的狗男女把我变成这副样子的!他们用燃烧的炭块塞进我的喉咙用我的解剖刀在我脸上划了131条口子。”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你?”萨沙的脸色难看极了。 “因为……这个世界上……有些人……以折磨他人为乐。” “那……那后来呢?你是怎么……怎么杀掉……” “我将痛苦十倍奉还给他们我用131o刀分割了他们的身体然后看着我的狗一点一点的把他们吃掉。” 萨沙用最大的耐力忍住了呕吐的冲动。 阿欧卡亚知机的碰了碰坐在自己身边的一位漂亮小姐。 “我……我……我……我我……叫我小结巴……就……就行了!”小结巴不愧是小结巴这位美丽兼且口吃的小姐仍在努力解释着。 “我……可以……可以……给……给……给……你们复制……任何文件!” 萨沙点了点头“你所说的文件包括身份证明、国籍证明这些证章之类的东西吗?” “当……当……当……当……当然啦!” 在座的人全都松了口气他们生怕小结巴被她自己的舌头给累死。 “那么……你们知道我将值得信任的朋友们请到这里是为了什么吗?” 多拉米望了望众人他的身体状况仍没有什么起色他觉得……自己该为小朋友做最后一件事了。 “以全新的身份潜入德意斯侍机而动营救奥斯卡。” 望着日渐消瘦的犯罪之王小小姐坚定的点了点头。 “那么大家都应该知道这趟德意斯之行的危险性!我最后再问一次有人退出吗?”萨沙打量着在座的人们。 “我退出!” 人们愕然相望他们现竟是阿欧卡亚举起了手! 第三章 奥帕瑞拉.罗雷斯堡公主殿下的本家位于劳芬卡梅河畔的一个古朴而宁静的小村落的附近。公主的母亲也就是罗雷斯堡王朝的王太后陛下在老国王去世之后便在村落附近的伦巴底斯堡中过着修士般的生活。这座城堡距离德意斯境内最坚固的纳林卡要塞只有不到两个小时的路程。 劳芬卡梅河畔地区是德意斯最温柔、最平静的风景区这里的田园世界有德国的意利亚之称!阿卑西斯山上的寒冷风霜在泰坦的大地上肆虐过后到了劳芬卡梅便失去了锋锐。春天的东风虽然强劲却让人感到它的亲切、它的朦胧。 河水如战神披挂的银色之弓随着河道向远方蜿蜒前行。到了小村落和伦巴底斯堡河水便静悄悄的穿过一望无际的葡萄种植园和一两座造型美观的石拱桥。 这里是德意斯都柏恩斯堡东南方最重要的屏障庞大坚固的纳林卡要塞一直保持着令人望而生畏的警戒态势。虽然不断有巡逻骑兵路过村庄经过田地但田园世界民风的淳朴热情却多少减弱了雅利安民族的冷峻并且在傍晚的时候人们会将这种冷峻化为传诵百年的田园诗和少女动人的歌声。 土地丰饶而不过分肥沃大自然温柔而不慷慨无度手工业的传承几乎完美的溶入农业生活作为王太后陛下的领民国家的战争也轮不到这里的人去拼命。于是雅利安人钟爱的田园诗、宗教文学、哲学都在河畔地区得到了充分的展可以说伦巴底斯领是德意斯自由的唯一象征。 伦巴底斯堡是一座古老坚固的要塞城堡它建在突起于河畔平原的一处高地上远远望去伦巴底斯就像是一座长满绿色植物、盛开着的无数鲜花的巨大盆栽在月光的映照下城堡的一侧披上了纯洁的银色光纱而另一侧就像城堡已经塌方一样溶入黑暗一点都看不到了。 “18天了!18天了!”萨尔拉.德罗夏自言自语的念叨着他挑亮了灯油可轻风吹过灯火立刻变得稀疏被俘的圣骑士无奈的关上城堡的吊窗接着骑士便走到床边为床上的人掖紧了被子。 “18天了?” 萨尔拉.德罗夏猛然惊醒!他看到的竟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通明的双眼在像星星一样眨啊眨的闪烁不停。 “我……我我我……我的光明神啊!您……您您您……您醒啦?”圣骑士猛的扑到床边他想给小朋友一个最热情的拥抱可萨尔拉却不敢碰他这个小家伙的身上有大大小小四十多道伤口最危险也是差点要他命的那个就是德意斯公主划破他肚皮的那一刀。 “18天了?”奥斯卡又重复了一遍。不过说真的他真的不愿醒过来当神智回归大脑的那一瞬间随之而来的是全身的巨痛。 “是啊!是啊!18天了!您昏睡了整整18天!” “哦?他们……是不是都安全的离开那片见鬼的森林了?” “您是指红虎吗?”萨尔拉.德罗夏挠了挠头他不知该如何说起这件事。“他们……应该冲出去了您应该相信缪拉他不会把您的骑士留在那的。” 奥斯卡想点头可他现自己连动都动不得。 “哦啦!我才想起来这是哪?我们是被德意斯人关到这儿的吗?随行的还有谁?” “慢点!慢点!”萨尔拉安抚着年轻人天啊!他昏睡了18天才刚刚醒过来。“别说太多话这对你的内脏没好处!这里呢……是伦巴底斯是当代德国王太后陛下的城堡。我得恭喜您殿下我们已经被雅利安人用最快的度转移入德意斯腹地。” 奥斯卡刚想说话便被萨尔拉制止了。 “好啦好啦!我的殿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与咱们俩个一同被俘的还有六个人大个子明塔斯.布郎特算一个您的传令官算一个还有四位红虎骑士不过很抱歉其中两位重伤不治还有两位已经被德意斯人送进了专门关押战俘的监狱。” “惠灵顿是怎么被俘的?”奥斯卡有些疑惑他对当时的状况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 萨尔拉翻了个白眼“朋友你相信吗?你的传令官竟然用两把刀去挑战德意斯人的一个小队结果呢!他在砍杀九个人之后就被对方打晕了!” “一个小队……多少人?” “十个!” 奥斯卡也翻了个白眼“这么说我的传令官干得非常不错!” “是啊!是啊!可他最终还是被俘了!”萨尔拉边说边叹息了一声。 “哦天哪!你看我我的朋友你一定饿了对不对?”圣骑士突然跳了起来他才想到这个小家伙已经半个月没有进食。 奥斯卡感受了一下可他有些迷惑。“我……我感到肚子里很空!可……可这种感觉又不像是饿。” “当然!”萨尔拉无奈的耸了耸肩“你昏过去了所以你不知道当时的状况啊呀呀!当时你的肠子流了一地要不是那位德意斯公主用她的马刀逼迫医官为你救治相信在场的医师早就放弃您了!那些医师把您的肠子截去好几段才将伤口缝合您要是不觉得肚子空才怪呢!” 奥斯卡了然的点了点头“这样……似乎也不错!反正那该死的痢疾我是不会再拉了!” “为什么?” “为什么?”阿欧卡亚.席瓦.威夫敏斯特伯爵一分不让的看着一脸难以置信的小小姐。 “您是在问我吗?”阿欧卡亚的眼中闪烁着不屑。“我觉得您还是问问自己的心吧?小小姐您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您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我退出的原因。” “还是你自己回答我吧!”萨沙将手按在了剑柄上她在隐忍被侵犯、被奚落的羞辱。 “好啊!这没什么不好的!”阿欧卡亚仍是一副无所谓的嘴脸。“那么在我回答问题之前我的小小姐家族的小小姐!您能回答我三个问题吗?或者说您敢回答我的三个问题吗?” 萨沙没做声。 “第一!”阿欧卡亚提高了音量“我们的亲王殿下伤势如何?这个问题决定着我们要在营救他之后用怎样的方式带走他;第二我们的亲王殿下被德意斯人关押在什么地方?守卫情况如何?这个问题决定着我们在座的几位会不会死在他乡异国;第三在德意斯境内我们如何得到准确的情报、我们藏身在什么地方、我们的身份证件可以掩护多久一旦事的撤退路线、一旦事败的逃亡路线、一旦……” “够了!够了!”萨沙突然咆哮出声她猛的抱住头! 小小姐的双肩在颤抖人们不知道她是在哭还是在对抗无助。 “阿欧卡亚小姐!请您出去!”大个子佛利已经出现在家族特务头子的身后他还没见过有人这样对待过小小姐。 “佛利!退下去!”萨沙终于抬起头人们现她确实哭过。 “阿卡!我承认我很幼稚但在座的朋友们都清楚这一点可他们为什么还任由我疯狂下去因为他们都是奥斯卡的朋友。”萨沙边说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走到阿卡身边紧紧抓住这位军统特务的手。 “阿卡我知道你一定会站出来阻止我的!我也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帮帮我!”小小姐边说边在阿欧卡亚的椅边半跪了下去。 “别这样!”阿欧卡亚猛的把小小姐提了起来她捧住了萨沙的面孔。“我的小小姐!这不是幼稚不幼稚的问题也不是我帮不帮你的问题!这是生死!谁的生死?在座所有人的生死也是你!家族第一小姐的生死!” 阿卡无奈的放下泪水掉个不停的萨沙。“我的小小姐本来我想晚些时候再告诉你的因为这毕竟是家族最高机密!您的父亲多特蒙德公爵以及家族所有的独立骑兵旅正在秘密前往德捷边境的路上。” 萨沙不解的望了过来“我的父亲?所有的独立骑兵旅?德意斯和捷洛克王国的边境?” “是的!没错!” “可……可为什么?”萨沙迷惑的靠进椅子“我知道家族一定会对红虎的损失和哥哥的被俘向德意斯人做出表示但……为什么是德捷边境?为什么不用成建制的水仙骑士团而是用外戚和领内地方贵族的独立武装?” 阿卡有些无奈的望着小小姐一个聪明却与政治绝缘的女孩儿。 “在德捷边境动攻势是为了避开泰坦法典的惩治;选择家族外戚和领内地方贵族的独立武装是因为这些独立骑兵旅一直在防线上不停的调动这样可以混淆特勤处那些密探的视线。现在都林还没有人知道安鲁的前锋已经进抵德捷边境。” 萨沙并不笨她只是想了想也就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可……这又有什么用呢?我想父亲不会真的攻入德意斯吧?那样一来奥斯卡哥哥的生命就会受到威胁!再说……再说皇室会允许这样的事吗?毕竟父亲谁也没通知就去进攻一个主权王国。” “不!”阿卡摇了摇头“小小姐您理解错了公爵的进攻越犀利亲王殿下就越安全德意斯人一定会保住手里的王牌当出现他们不能接受的损失时德国人就会把殿下摆上谈判桌。” 阿卡又想了想。“目前!能在谈判桌上争取好的结果自然是最稳妥的选择!公爵的做法不过是对德意斯人保持强势的武力威胁。这样一来谈判会进行得顺利许多。” 阿卡接着又犹豫的哼了一阵“其实……现在最怕的就是公爵的行动刺激到莫瑞塞特皇室的头脑咱们那位皇帝陛下的身边有几头举世闻名的老狐狸他们一定会变着法的阻止安鲁进一步的军事行动。因为……他们不想德意斯变成第二个意利亚!” 萨沙调动着全部的头脑仔细的分析着哥哥从前与她提起过的政治方略。这位小姐突然抬起头。 “不对!不对!事情不对劲儿!泰坦皇室恐怕连做梦都在想毁灭德意斯!他们……他们怎么会害怕德意斯在家族骑士的铁蹄下变成第二个意利亚?他们是在担心……家族的进攻会对我的哥哥造成威胁!” “呵呵!”阿欧卡亚突然笑了起来“我的小小姐既然……连您都这么想那么就表明家族的策略非常成功!” 萨沙转而一喜她马上就明白了阿卡言语中的含义!可小小姐在最初的兴奋过后马上又陷入深深的无助。 “就算家族的策略成功了可这对哥哥有什么实质的好处吗?他仍在德意斯人的手里!” “那……就不关我们的事了吗?”在场的一位男士终于言了真要命!那两位小姐净说些人们根本听不懂的东西而且还没完没了的。 “哦抱歉!非常抱歉!”阿欧卡亚连忙走到桌边“真是太对不起了!我们净顾着说话把大家抛在一边这么久。” “没关系!”“是啊!没关系!”众位级罪犯纷纷谦让。 萨沙一脸郁闷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经过阿卡的劝说她已经有些拿不定主意了!没有准确的情报、没有落脚的地点、没有接应的人员、没有撤退的安全通道!这一切的一切都使她的德意斯之行连冒险都称不上似乎只有送死才合适一些。 阿卡看着不断挣扎着的小小姐不禁叹了口气。“哎……萨沙!我最后再告诉你一件事!你要去德意斯我不会阻拦你因为我拦也拦不住!可一旦家族现了这件事那么不管你是否能平安从德国回来都林地区秘密保卫你的22名军统人员都要受到家族的军法处置!包括我和佛利我们都要死!” 萨沙惊骇的望着阿欧卡亚她扭转头又望了望立在自己身侧一动不动塑像般的大块头。 “军统安全局佛利中校!告诉小小姐我说的是不是真的!”阿卡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军统调查局阿欧卡亚上校你的职权不包括命令我!”佛利冷冷的望着自己的同僚。 “是不是真的?”这次轮到了小小姐萨沙抓着这个从小便守护在自己身边的大个子大声喊叫。 佛利一言未他只是低垂下头。 萨沙瘫坐在椅子上她不甘心她已经委托哥哥的朋友们请到了方方面面的最强高手!她实在是不甘心! “小小姐!”阿卡站了起来“只有一种方法可以解决问题!” 萨沙疑惑的望了过来。 阿欧卡亚.席瓦.威夫敏斯特女伯爵挺起了胸脯她用审视的目光扫视了一遍屋内的众人。“萨沙你在都林的身份是非常特殊的你的失踪会引起轩然大波!所以你必须留在都林!由我……带领先生女士们潜入德意斯!” “你……你……你是……” “奥斯涅亲王殿下!我可没伤到您的脑子!”门口响起一个英朗的女声奥斯卡有些疑惑他确实不认识这位端庄的女郎。 在德意斯王国的王室成员中奥帕瑞拉.罗雷斯堡虽然是最年轻、也是最小的一位但她却是王国的第一顺位公主也就是说如果她那位做国王的哥哥去世那么她就会是德王的唯一人选尽管她的哥哥有两个儿子但在德意斯这个常年累月都以军事生活为主题的国度未成年的王室成员是不允许继承王统的。能够治理国家或者说能够带领军队的必须是一位年纪相当拥有手腕和智慧的王者。 德意斯罗雷斯堡王朝九世王十分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看来他不像老国王那么幸运该死的家族遗传病已经降临到他的身上。这种疾病在前些时候已经夺走了他那位一直都梦想做国王的弟弟估计……明年……或者是明天!疾病也会夺走这位拥有无数伟大志愿的王者。 按照国王雄心壮志中的部署德意斯复兴的第一步就是完成国家真正意义上的统一。那么先就是要挫败东南方泰坦人的防守夺回失落的领土!但是……很显然德王第一次针对泰坦的打击已经彻彻底底的失败了!激流计划不但断送了王国第一步兵军的番号还使最精锐的条顿骑士团永远的失去了一个军的建制。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位暂居在伦巴底斯堡的泰坦亲王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如果泰坦人没有在边境动员相当于整个德意斯王**的力量如果泰坦人没有封锁王国南方的商路和几大要塞德王相信!自己一定会把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丢进战俘集中营!用狗屎和马尿喂养他!用最高大的德意斯武士“占有”他! “陛下!”一个声音打断了德王的美妙幻想。 刚刚度过33岁生日的九世王抬起了眼皮。应该说就像世人对雅利安民族的认识一样德王有一张精致的男人面孔高耸的鼻梁和眉骨浅金色的头宽宽的嘴唇。这位被疾病折磨得有些懊丧的尊贵王者甚至没有分辨他已知道这个声音是属于爱森斯坦。因为……只有爱森斯坦一个人能自由出入国王的寝宫。 “爱森已经很晚了!有事吗?”九世王挣扎着支起上身透过睡衣的领口我们可以看到这位陛下的身上长满红色的斑疮。 “是的陛下!我很庆幸您还没有休息因为事件非常紧急!” “哦!说说吧!”德王拍了拍自己的卧床以往老朋友会无拘无束的坐在那可自从……算了想这些干什么九世陛下别开头。 “陛下!是这样的!最高统帅部接到了王国东部防区司令长官的急件就在前天中午午时我们的小邻居捷洛克王国在他们边疆那道可笑的防线上敞开了三个很大的缺口。” “什么意思?”德王不解的望着自己在政府和统帅部的最高言人。 “很简单!”爱森斯坦合上了手中的紧急密件。“一般来说合拢边境防线意味着防守;敞开边境防线就意味着进攻或者……阴谋!” “你是说捷洛克人?”德王的表情不屑至极他的眉毛都快飘到天上了! “也许陛下!但最高统帅部作战局的负责人也就是您最讨厌的那位斯达贝尼里上将提出了一个非常吸引人的假设。” “说说看!”九世陛下扶住额头他不想听到斯达贝尼里这个名字就是这个名字拒绝在激流计划的作战书上签字当时德王差点让宫廷骑士把这个老家伙给宰了! “斯达贝尼里上将提出水仙骑士团极有可能在半个月内动员一支五到十万人的突击力量并利用捷洛克王国的国道突然进攻我国的东部领土。” “哈哈哈哈!斯达贝尼里就是喜欢异想天开如果不是他拒绝签字我们的激流计划也不会白白搁置一个星期算上这段时间我们一定会赢!都是这个老家伙的懦弱和虚伪害了王**!”德王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句话。 “陛下!”爱森斯坦听不下去了与他这位老朋友的好大喜功比起来斯达贝尼里将军要理智太多太多了! “我的陛下东方防区司令部已经回了明确的侦查结果。在捷洛克边境内侧有大量骑兵活动的迹象!根据调查显示这些骑兵的数量比捷洛克王国全部骑兵加起来还要多!” “呵呵!”德王思索了一阵他不禁怨毒的笑了起来“似乎……让斯达贝尼里这个老家伙猜对了!真有意思安鲁的决心很大嘛!” 德王经过一阵自言自语之后才转向自己的老朋友“爱森通知外务省叫外务大臣立刻照会泰坦大使向泰坦莫瑞塞特皇室通报捷洛克王国境内疑为水仙骑士团的军事存在!” 九世陛下惬意的靠入床内“既然水仙骑士要打!那就让他们打好了!不过我相信……莫瑞塞特皇室会有一个明确的说法!” 面对志得意满的德王我们看到他似乎并没有沮丧、并没有气馁!我们知道这个世界上的王者没有几个是好对付的角色。 “陛下还有一件事?” “哦?” 爱森斯坦望着老朋友的眼睛“德克特的情报人员以及参与激流计划的将官们他们都能证明您的妹妹也就是高贵的奥帕瑞拉.罗雷斯堡公主殿下她似乎对敌人的统帅存有不适当的情感倾向。” “哈哈哈哈哈!”九世王大笑出声“我的最高代言人是你在担心自己的未婚妻吧?” “陛下!您应该知道我只是就事论事!” “那就随便奥帕瑞拉好了!”德王回望着老友的眼睛“我的妹妹是不会被外界事物影响到的就算我警告她也是白搭她还是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情。既然那位泰坦亲王在母亲的城堡那么看守他就是奥帕瑞拉的责任。” “是的!陛下!这样的话……臣下就不打扰您的休息了!”爱森斯坦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只是希望能够尽快处理这件不清不楚的事情。 “喂!不吻吻我吗?”德王盯着漂亮朋友的面孔露出戏谑的微笑。 爱森斯坦无奈的凑了过去但老朋友却亲吻了他的嘴唇。 “陛下您还在进行那种游戏吗?”宫廷最高言人有些生气了。 “亲爱的爱森!你还是那样小气我已经把妹妹交给了你把代表王者的权杖交给你保管!当我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你会与我的妹妹完婚成为这个王国的相你还这么小气?连我的一个吻也要拒绝吗?” 爱森斯坦不想在进行这个无聊的话题了年轻时的事令他感到恶心尤其是在心目中有了异**人的时候。 “陛下!臣下告辞了!” “小气鬼!快滚吧!”德王开心的挥了挥手他喜欢看到爱森那副受到侵犯的样子。或者说他喜欢侵犯自己的准妹夫。 拉开金色的辫令瀑布般的长披散开来奥帕瑞拉.罗雷斯堡公主殿下用最粗鲁的动作将头变成乱七八糟的样子。 “哦啦!”奥斯卡苦笑了一声“抱歉我认人的能力不是很出色!而且……美丽的小姐您应该知道当时的情况很混乱我已不是十分清醒了!” 奥帕瑞拉笑了笑“那么亲王殿下请允许我介绍一下我是奥帕瑞拉.罗雷斯堡这个王国的公主。” “我看得出!只有王室成员才会穿戴成您的样子。”奥斯卡微微笑了笑他的心情已经平静下来了。距离自己的祖国已经相隔千里但这位亲王并不是普通人他甚至没有任何恐惧。监禁生涯!对这位年轻人一点都不陌生! “是吗?”奥帕瑞拉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她穿着一件浅黄色的针织长裙戴着钻石项链和镶满细碎宝石的黄金手镯。公主浅浅一笑她径自坐在梳妆台前梳理起自己的长。 奥斯卡望着这一幕突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只有妻子才会在丈夫的面前做这种事!亲王别开头他的想法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谬!他不想承认镜中的公主她的手势、她的身姿都是那样的充满诱惑。 公主收拾停当她再次恢复完美的势“欢迎您到德意斯!” 奥斯卡只得摇头苦笑“要是作客的话我会非常荣幸!可……您在客人的身边布置了二十多名圣骑士这又让我感到非常惶恐。” “哦?您不是刚刚醒来吗?您倒是了解得很清楚。”奥帕瑞拉突然拍打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差点望了您现在需要一些食物!” 公主按动了桌铃几乎是立刻房门打开了一位圣骑士推着餐车走了进来奥斯卡再次苦笑他希望见到一个真正的佣人。 “好啦!我的宫廷医师说您还只能进食一些有助消化的流质食物。” 奥斯卡皱起了眉头他渴望红酒烧牛肉渴望柠檬烤鸡至少……一条熏鱼也不错!流质食物!怎么又是流质食物?他在感染痢疾的时候已将流质食物列为不可碰触的危险品他没想到该死的痢疾过后竟然还要继续对付这些危险品! “别抱怨!”奥帕瑞拉公主殿下边说边端过了一盏茶杯大小的瓷碗。“您现在只能进食这些东西因为我们不清楚您的肠道受到的损伤是否恢复。” 意识到公主要干什么奥斯卡挣扎着坐了起来疼痛令他的嘴脸多少都有些可怖。 “公主殿下我可以自己来!” 奥帕瑞拉将瓷碗躲向一边“不!你是没见过自己的伤口说真的你随便一下移动都有可能就此一命呜呼。 “乖!张开嘴……对了!就是这样……味道怎么样?”奥帕瑞拉放下小匙她用自己的手帕为亲王擦拭了遗落在嘴角的汤渍。 奥斯卡望着一本正经的公主陷入困惑他觉得……他应该证明一件事。 “味道嘛……我还没有机会尝出来因为它差点烫死我!” “哦光明神啊!原谅我!”奥帕瑞拉换上一副后悔莫极的面孔她将小匙放在口边仔细的吹了吹“来……张口……好的……现在怎么样?” “恩!”奥斯卡品味着鲜美的鱼肉大麦糊不断的点了点头“我们已经从敌人……上升为能够沟通的敌人!” 终于!奥帕瑞拉变了脸色她低垂下头“抱歉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 奥斯卡点了点头“是的!无法改变!但……你觉得这样合适吗?”奥斯卡边说边示意了一下再次递到嘴边的美味。 “应该说德意斯王国的奥帕瑞拉.罗雷斯堡公主殿下你的行为会引来有心人的非议这会对你带来一定程度的伤害。我想……既然你能够跟随军队出征那么您在王国一定有着显赫的地位您应该小心一些至少在对待我的时候要保持慎重。” “你……是在为我着想吗?”奥帕瑞拉吃惊的收回匙子。 “当然!要是不提醒您这一点您就一定会遇到麻烦!比如说……就在第二天您会现贵国都的街头小报上出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段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奥帕瑞拉前仰后合的大笑起来!“哦天啊!我的光明神啊!街头小报……哈哈哈哈哈哈!” “我有说错什么吗?”奥斯卡疑惑极了面对公主的笑颜他感到自己像个白痴。 “奥斯涅亲王殿下!”奥帕瑞拉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应该说……应该说您的这种认知放在泰坦的话是极为合理的但显然您忘记了这儿是德意斯我的王国没有报纸没有出版机构也没有以嚼舌头为生的闲杂人等!我的王国只能有一个声音就是我的哥哥德意斯国王的意志其他的一切都是幻想!所以您不必担心人们会如何评价我除了我的哥哥再没有一个德意斯人有那种资格!” “快点吧!汤就要凉了!” “但……但是……味道好令人难过啊!”塔里一脸无辜的望着自己的姐姐。 薇姿德林痛快的敲了一下弟弟缠满绷带的头她欣喜的听到了倒霉的塔里出凄厉的叫喊声。 “天啊!薇姿姐姐!你是不是想要我的命?”塔里大声诉说着自己的无辜“给一个深受重伤的帝国英雄喝那种东西也就算了你还那么用力的敲打他的头你知不知道他的头上被敌人的马刀削去了一层皮?” 薇姿德林垂下头她幽怨的搅动着汤碗里的食物“可……这毕竟是姐姐亲手为你做的!你知道我从来没进过厨房对不起!汤里……可能还有火药味!” 塔里匝着嘴说不出一句话他用左手和右手将汤碗捧了过来深吸一口气然后猛的灌了起来。 薇姿望着弟弟的右手终于落下眼泪弟弟的右手除了一只手掌和一支大拇指便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塔里喝掉了整碗汤他努力吞咽着吐沫企图让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快点消失!不过……他看到了姐姐的眼泪印象中……姐姐从来没哭过! “哈哈!”塔里从病床上坐直了身子。“嘿!我的姐姐!你知道吗?我用四根手指换了对方一位将军的命!那家伙就那么冲我奔过来他持着一柄大刀!说真的!我可从来没见过那么大的马刀……” 望着胡乱比划、眉飞色舞兼且不断喷吐唾沫星子的弟弟薇姿德林终于痛哭失声!她从来不知道这个弟弟会是一个为帝国、为家族赢得无数荣耀的大英雄!她将弟弟打到大学城就是为了不再看到这个只会卖弄小聪明、只会玩弄女人的土匪!可现在呢?弟弟在一场惨绝人寰的战役中归来了!他长大了!足以继承家族的事业了!反观自己这个做姐姐的薇姿德林用哭声表达着自己的愧疚除了实验室和对付那些垃圾她没有给予爱护她的人任何关心。 “啊……”叹了口气薇姿擦干糊住双眼的泪水接着她便用最热切的嘴唇亲吻了弟弟的双颊。同样感受着姐姐的温存感受着来自亲人的呵护!塔里已经颤抖的说不出话他从来都没幻想过自己会在最后的冲锋中幸存下来!当搜寻队从雪地中把浑身浴血的他从马尸下拖出来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已经踏入天堂了。 “早点休息!”薇姿在房间的门口又向弟弟送去一个飞吻。“哦对了!”姐姐豁然转身“你应该祝福我!我要结婚了!” 夜已经很深了!在泰坦帝国的北方这处名为奥桑顿的著名风景区终于熄灭了灯火。春天的原野已经有不知名的小虫在奔忙穿梭它们偶尔出清脆的叫声。叫声提醒了夜行飞鸟这些鸟儿开始在原野四周不停的起落。 蒂尔茨军人疗养院就坐落在奥桑顿大瀑布的下游紧靠南卡斯特罗尔河。这处疗养院为近卫军的高级将领提供了避暑和休闲娱乐的场所而且一些退休的老军人也会选择在这里养老因为这里不但风景优美医护齐备最重要的就是能与曾经的老战友一同打牌一同畅谈往事对老人们来说没有什么是比回忆更宝贵的了! 妻女山的幸存者被迎入这家疗养院的时候所有的老将军老元帅都穿戴整齐这些连腰都直不起来的老军人在门口排成整齐的队列当英雄被护理人员抬下马车的时候老人们用最标准的军姿向勇士们致敬。 可是……这并不能打断战士们日益枯竭的心灵。有些人在不停的做恶梦他们眼眶深陷经常性的昏迷;还有些人极负攻击性他们不断的呓语用面对敌人的劲头撕咬医护人员。当然保持沉默的战士仍占多数他们拖着残破的身体参加缪拉师长举行的祷告仪式他们在神前祈祷祝福牺牲的战友安息永世;他们在神前誓不惜一切代价向敌人讨还公道。 薇姿德林打开了落地窗她步入阳台微微吹颂的晚风掀动了她的长使她那低垂着的美丽容颜暴露在春日温柔的暮色之中。 远方传来瀑布的轰鸣薇姿德林抬起头她昨天刚刚抵达蒂尔茨军人疗养院还没有找到机会欣赏举世闻名的奥桑顿大瀑布的壮观。 威舍尔男爵为主母披上了温暖的斗篷与真正的跳蚤比起来威舍尔除了静悄悄的出没似乎没有任何讨厌的地方。 薇姿合上了笔记簿她皱紧了眉头通过弟弟的叙述这位火器专家已经清醒的认识到火炮的最终! “只有重量、移动和炮击间隔是短时间内无法解决的!但该死的!这三点恰恰是决定炮兵在战场命运的……” “主母!”威舍尔男爵打断了大小姐的话。他欲言又止薇姿德林正在疑惑的望着他。 “您……您要结婚?” 苏霍伊公爵小姐不着痕迹的叹息了一声。“不然还要怎样?挺着大肚子向人们展示不洁和龌龊吗?让爱看热闹的贵族嘲笑苏霍伊家的主母?” 望着已经微微沉重的腹部薇姿露出渴望幸福的神色可这种神色却立刻被难以形容的冷厉取代了。 “我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虽然他会使我的处境趋向一个难以明确的危险境地但我一定要诞下他!他是我和那个男子的命运交叉点也是我和安鲁的交汇点!但是……如果被人见到我大着肚子的样子不说家族中的叛逆会怎么对付我就说被我严词拒绝的皇后陛下她和她的家族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那位泰坦教区的大主教会用神权布惩戒令到那时我不但保不住孩子还会被冠上亵渎神明的罪名!” 薇姿望了望默不做声的威舍尔“所以……大跳蚤!你还在等什么?难道你想看到我被终生囚禁于某个修道院?难道你看不出我迫切的需要一个丈夫?我要给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合法的身份!这是关乎生死的事情!” 威舍尔疑惑的瞪大了眼睛他虽然有些期待却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您可以……您可以避入某处实验基地然后等……” “然后等孩子生下来再说?”薇姿德林懊恼的别开头“我考虑过这种可能但太不现实了!家里人盯着我就像防贼一样!十个月!就算我在秘密实验场呆上十个月就怎样面对无孔不入的眼线我不可能做到不走漏半点风声再说前阵子那个医师的意外死亡已经让一些有心人嗅到气味了!” “所以……”恼火的薇姿德林愤而转身。“你这个笨蛋!向我求婚啊?这种事非要让我亲口说出来吗?” 威舍尔完全呆掉了!他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已经忘记你从什么时候跟随我的但我知道你会为我解决所有的麻烦你甚至会为我付出生命!所以……威舍尔你不应该怀疑我的选择。” “可……可我只是个孤儿我的身份还是公爵赐予的我……” “够了!”薇姿德林再次面对自己选择的丈夫“你觉得自己配不上我是吗?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你没错!你绝对配不上我!但我需要你做我的丈夫而我的父亲也会接受我指定的人选!威舍尔不要考虑其他的东西尤其是在成为我的丈夫之后!我不是在警告你而是在提醒你!你很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希望这种新的身份不会给你带来困扰你要明白你是我的丈夫却不是我孩子的父亲你要记紧这一点!” “我……明白!”良久之后威舍尔终于艰难的吐出答案。不过他还是要感谢主母的残酷不然的话他倒真有些搞不清自己的角色。 “那么……薇姿德林.冯.苏霍伊公爵小姐!”主母从前的守护者单膝跪在了地上“请嫁给我!我会一如既往的守护您和小主人!” 薇姿转过身“下去吧!” 威舍尔诧异的抬起头“您还没有……” “滚!” 面对主母的咆哮跳蚤立刻消失了。 风停了月色披在薇姿的身上。要做新娘了但……新郎不是那个爱着的人。他还好吗?他成了英雄将来孩子会为他的父亲骄傲的!可是……好想哭! 薇姿猛的止住就要滴落的泪水她骄傲的挺起腰背面向漆黑的春夜她是薇姿德林.冯.苏霍伊她是永远的赢家!她不会被任何事情难倒的! 第四章 恩格尔贝勒.罗雷斯堡住在富丽堂皇的宫殿里里面满是收藏品和珍宝;或者说他住在绝对的、受保护的权利当中这种权利在三个世纪以来一直拥抱着他的家族和王朝。他有不容侵犯的权势和尊严他是德意斯的国王也是教宗拉德里耶六世陛下的教子。 奥斯卡打量着国王宝座上的年轻人或是……中年人再确切一点一个被可怕的红斑疮折磨得不成体统的人。不过奥斯卡知道凭那次充满不确定性的突袭就可以肯定恩格尔贝勒也就是德意斯罗雷斯堡九世王是那种无所顾忌兼且把生命看作是玩物的王者。 在泰坦亲王的背后海因里希.冯.莱斯特克侯爵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觉得在自己的陛下面前这位异国王公应该表现出更多的尊重。所以……他的剑鞘从一个很难被人觉的位置击中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腿弯他知道那是一个非常脆弱的地方。 果然一击之下的效果是非常令人满意的泰坦的亲王噗通一声单膝跪倒巨大的声音甚至引起宫殿门外圣骑士的关注。 奥斯卡的怒火在眼中一闪而逝他浑身颤抖不是因为屈辱是因为难以忍受的疼痛。时格两个月他也只是能够稍稍走动而已突来的行动令他浑身的伤口在疯狂的撕扯神经。 不过说到屈辱奥斯卡冷冷的紧抿嘴唇!在催逼和强迫之下向敌人的国王跪拜这也许会令一个英雄疯但说实在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虽有英雄的行径但他的心灵距离一个英雄的境界还很遥远所以他隐忍着苦楚并向身后那位大人伸出手。 “介意扶我一下吗?我知道这很失礼但我确实不能凭借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德王打量着一切他做出一副极感兴趣的表情。 海因里希得到了国王的肯他抓住亲王的手想把这只讨厌的卷毛狗一下子的提起来但手上突然传来的巨痛却令德克特的这位最高执行官猛的皱紧眉头。 奥斯卡站起来了他的额头微微见汗刚刚那番的激烈的博劲令他差点虚脱。虽然泰坦的亲王很讨厌自己这副老人般的模样但他倒是十分满意自己给海因里希制造的伤害。这个讨厌的家伙站在那里颇有些不知所搓他望了望已被大力揉捏变形的小指又望了望面无表情的敌人虽然怒火已经燃起熊熊烈焰但碍于国王陛下的注视海因里希只得像个被人摸了屁股却又无法解释的小娘们一样轻轻颤抖。 “很精彩!”九世陛下轻轻拍了拍掌。“现在我终于相信您是凭借什么击溃了我的王**。” “陛下!”奥斯卡微微欠身“如果您是在称赞我那么我要说您过奖了因为……我只是凑巧而已。” “凑巧?”恩格尔贝勒的面部肌肉抽*动了一下敌人越是轻忽王国便越是耻辱!这位陛下环视了一遍宫殿中数十位王国将领的脸色果然他们好象一同被人摸了屁股却又一同不敢声张。 九世陛下挪动着身体斑疮的瘙痒要来了!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我很高兴见到你恢复健康。希望在我国滞留的这段时间会是一段能够令你感到愉快的经历。” “是的陛下!我很愉快!在卧床期间我阅读了贵国的许多哲学著作。应该说那是整个人类的思想宝库!那让我对生命和世界都有了更高层次的认识。” “哦?”恩格尔贝勒扬起了眉毛作为一名地道的德国人德王固然对王国引以为傲的思想体系极为热中。 “那么……能告诉我吗?亲王殿下在我国众多的思想家中您最欣赏哪一位?” “弗德里希尼!”奥斯卡露出了笑脸。 “那个精神病人?”恩格尔贝勒又把舒展开的眉毛皱紧了。 “不!陛下!贵国历史上的哲学家浩如烟海但只有弗德里希尼伯爵称得上是最理智的一位。” 德王的脸色已经变得非常危险了! “您的意思是说……我国历史上除去弗德里希尼的那些哲学家都是精神病人?” “不!不!陛下您的理解太偏激了这也是贵国哲学家的通病但只有弗德里希尼在追寻永恒、精神和意志的旅程中走入了正确的轨道而其他的那些则是在不断的向上、向无穷的进军中出现了极大的偏斜导致最后一切都坍塌下来。” 这算是羞辱吗?德意斯九世王望着侃侃而谈的泰坦亲王升起了无穷尽的仇恨! 弗德里希尼这是一位在教会精神病院中度日的哲学家。他的思想充斥着悲剧式的幻想主义和无政府主义形态他的《权利意志》在德意斯王国禁绝的书目中排名第一因为书中阐述的权利准则和意志构成与德意斯王室的心态背道而驰更别提他对宗教的怀疑和刻骨的批判! “在德意斯世界弗德里希尼的悲剧恰恰是在其最伟大的时刻没有了听众、观众和证人!”奥斯卡目不转睛的盯着不断扭动的德王“他将德意斯和雅利安的民族意志概括为没有同情心的无知者和自我郐子手。在这位伟大思想家的认知中德意斯是一个魔化了的神之国度他被帝王的意志蛊惑困扰又在民族性的驱使下选择了无条件的降服。” “会见……已经结束了!谢谢您亲王殿下我似乎受到了某种启。”恩格尔贝勒声音在抖作为一名德意斯的主宰者他觉自己竟然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论据。确实弗里德里希尼是大6公认的德意斯哲学之父只不过只有德意斯王室对其不屑于顾。 当咬牙切齿的海因里希把泰坦亲王带向宫门的时候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突然转过身。 “陛下能允许我问一个问题吗?” 德王伸出颤抖的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注意到了殿中这些军人和大臣佩带着世界上最耀眼的勋章拥有数之不尽的武勋和荣耀可为什么他们始终保持一个表情?难道……您的王宫中收藏的是一群蜡像?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哈哈……哈哈哈!”面对接踵而来的羞辱九世王突然开心的笑了起来。“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您的理解虽然与事实有些出入但如果是蜡像……我一定会为您制作一个!” 奥斯卡耸了耸肩作为战争的胜利者他昂阔步的走出了柏恩国家宫。 巨大的沙盘四周摊放着散乱却又有序的地图闪耀着乌色红光的松木地板不时响起军靴踩踏的声音。宽敞的椭圆形空间回荡着无数个急迫却又充满自信的声音仔细分辨一下每个声音都代表一支部队、代表一个地名、代表一段道路!那么……将这些声音汇聚在一起就代表一次战争。 作为泰坦帝国最高军事指挥机关军部作战部已有多年未曾如今日一般繁忙过。 阿兰元帅孤零零的坐在高大靠背椅中他背向忙碌的作战参谋按着面前那副铺满一整面高墙的军事地图仔细审视着每一个箭头仔细打量着每一处阻挡箭头前进方向的建筑。 “咚!咚!咚!” 作战部内的一切声音都静止了阿兰元帅敲响了桌子!虽然有些作战参谋是第一次参加战争但他们都听说过阿兰元帅敲桌子就意味着时间已经到了。 教历797年6月6日泰坦帝国西北边疆的黑森林地区一如往常静悄悄的没有人声。这段边境归属于近卫军第十二军区有些时候出入丛林的猎户会看到近卫军边防巡逻队在林中游弋不过这种情景已经是两个月以前的事了。 林中散布着青翠吐露着芳草和野花的气味。鸟儿在鸣唱可是很快便被某些事物打断不过一会儿的工夫同样的清唱又在另一片林地奏响了。 阳光无孔不入黑森林在夏日难得的展示着娇羞穿梭的光线令这处以深邃漆黑著称于世的原始森林显得那样的名不符实。林丛在光线中微微颤抖其实那是风!微微的暖风关照着枝叶关照着青草也关照着战士们躁动的心灵。 在林地边缘眺望远方的地平线瑞尔人的一座巨大要塞孤傲的耸立在渐渐陡起的丘陵边缘。瑞尔这个多山的国家在西大6的版图上是一个狭长的带状物他由南方的阿卑西斯山麓开始崛起在泰坦的西方趋向缓和然后在连接德意斯的北方陷入纵横的丘陵和峡谷。看着地图人们会现瑞尔就像是一条蠕动着的响尾蛇它可以轻易的穿梭滑行更可以时不时的吐出信子在你不留神的时候用毒牙咬上一口。 “时间到了?” “是的!时间到了!”利古里亚.斯坦贝维尔公爵向提问的第十二军区司令长官轻轻的点了点头。 “传令官!”彭西勒.多涅尼斯上将兴奋的呼喝起来!作为帝国第十二军区的总司令可以说他在这里经营军队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对付狡猾却又无知的瑞尔人。 “是将军!” “时间到了宣布代号吧!” 我们知道按照泰坦帝国的军事准则地方军区在动一次进攻前必须拥有两样东西一是帝国皇帝用于调兵的金狮印信;二是军部下达的行动代号两者缺一不可。 传令官打开了硬木夹他迅扫视了一眼军部的密令。 “报告将军此次行动代号为复兴!” “注意啦!”彭西勒将军拨转马头面向身后“复兴!” 几乎是立刻随着司令长官的高喊林地中响起无数位传令官的附和声。 站在瑞尔王国的诺芝勒要塞上你会现对面的黑森林在向前推进最初是一块林地后来是眼前所能见到的一切! 泰坦近卫军为百年中难得一次的大进军命名为复兴是有一定道理的。西方王国的统治者已在和平的岁月中渐渐遗忘了泰坦勇士的形象一直以来他们对巨人实行严酷的政治压迫他们用团结在一起的链条紧密的封锁巨人的臂膀他们害怕巨人的铁拳更害怕巨人的身形。但是在今天巨人终于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爆了! 十个的整编步兵军四个整编骑兵军是泰坦西线的三大军区所能集结的全部精锐力量的总和。现在这些为了帝国的荣耀和尊严奔赴沙场的将士已经踏上了瑞尔的国土。他们知道瑞尔人在不远处的诺芝勒要塞集中了强大的守卫力量但排成紧密队形的近卫军并不在乎这些。 军官们在队伍前列高擎着军旗队列指挥策动战马在队列左右大声吆喝十三万泰坦战士在黑森林外的旷野上出浓烈于风的呼吸声按照事先排好的战斗序列他们以师为单位一个接一个的走向要塞的方向。请注意他们不是侵略者他们只是一群为了帝国勇士讨还血债的复仇者。 诺芝勒要塞的指挥官带领王**队守卫在城墙上他很茫然很无助!这位将军在为德意斯人放行的时候就曾预见过今日的局面可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个军会面对泰坦人铺天盖地的攻势。 “泰坦人避让了!”要塞北侧的城墙上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指挥官带着满腹的疑问奔向北侧敌楼。 没错!近卫军将要塞避开了他们完全没有理会要塞和其中的敌人。前锋骑兵冲入诺芝勒要塞北部的丘陵沟谷他们就在敌人的眼皮前面抬头挺胸的行进。 “放箭!投石!滚木!”要塞指挥官大声喝令着北墙上的军人他知道下面的泰坦人一定听到了他的声音但这些始终保持沉默的家伙就是不理他这让这位将军感到屈辱。 就在骑兵快的通过沟谷他们驰入了远方的地平线卷起漫天的尘雾。接下来是步兵师级方队在要塞下缓缓前进。泰坦战士背负着武器辎重显然他们打算长途行军。要塞上投来了箭雨一阵口令过后经过要塞的泰坦战士纷纷举起方盾方盾紧密连接在一起为藏身其中的战士提供了很好的掩护。投石和滚木紧跟着下落泰坦战士在要塞最外围组成了一道阻击阵势他们用盾牌顽强的抵挡滚木的冲撞和投石的力度。似乎……任何事都不能阻止这支前进中的队伍。 “将军!森林……森林真的在动!”士兵的高呼再次使要塞指挥官冲进边境方向的敌楼。 没错!森林确实在动远远望去似乎是一位巨人藏于其中随着巨人的缓缓移动森林那高高的树冠纷纷倒向两侧。终于六座比城墙还要高大的楼车从墨色的森林中闯了出来无数头壮硕的公牛在战士们的呼喝声中埋头前进拖动楼车缓缓前行。 每一座楼车都在顶层的踏板上用鲜红色的油彩涂抹着代表勇武的图腾那是两支交叉的长刀长刀中间贯穿着一把线条优美的长弓! 要塞指挥官低低的啐了一口怪不得泰坦近卫军选择了避让原来自己的要塞是“森林狼”斯坦贝维尔的猎物! “准备投石机!瞄准楼车!”将军高声命令着。 “您……打算什么时候结束战斗?”彭西勒.多涅尼斯上将一边观望一边向身旁的公爵问到。 利古里亚.斯坦贝维尔上将挥手招过了自己的传令官。 “通知参战部队一个小时之后我要家族的旗帜插上诺芝勒要塞的主堡敌楼。” 望着迅奔向战场的传令官彭西勒将军多少都对斯坦贝维尔公爵的态度有些不满用一个小时攻克对方万人据守的坚固要塞这种事他听说过可是没亲眼见过。 “您不用奇怪!”斯坦贝维尔公爵抹了一把在太阳下变得有些黏腻的红“我们的家族战士不习惯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攻势上。您知道建造一座诺芝勒要塞那样的堡垒需要砍伐多大一片森林吗?” 彭西勒将军摇了摇头。 利古里亚.斯坦贝维尔轻轻一笑。“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是他们把一切都还给森林的时候了!” “透石机准备!放!”随着一声喝令布置在要塞广场中的投石机出一声勾索颤动的声响巨大的石块儿被重力造成的惯性猛的抛向天空。石块的阴影告诉掠过地面它没有击中任何东西只是在要塞前五百米开外的地面上犁出一道足以种植花生的松土。 “调整!调整啊!”要塞指挥官疯狂的勘测员叫嚣着但他知道只要再过一刻钟楼车内搭载的无数泰坦人就会冲上他的城楼。 终于巨石击中了一辆楼车的中段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和惨烈的悲呼斯坦贝维尔家族的战士飞向半空。楼车慢慢倾斜战士们叫喊着从楼车逃生他们跌落地面他们挤作一团。很快楼车重重的砸在地上高高扬起的尘土和烟雾淹没了绝望将无数灵魂带入晴空。 来不及出欢呼城墙一侧的瑞尔士兵惊恐的向后退却着长弓双刀的图腾的正在不断接近他们甚至能够听到拖车的公牛在奋力的鸣呜! “准备弓箭!瞄准踏板!瞄准踏板!”要塞指挥官一边叫喊一边冲至即将攻顶的楼车面前他率先撑开箭矢! 一切似乎都静了下来只有楼车的硬木踏板再出刺耳的轰响!终于踏板结结实实的砸在城墙上就在还没看清内里状况的时候要塞指挥官已将箭矢凶猛的投入其中。 没有想象中的冲锋也没有想象中的撕杀瑞尔人惊慌的面对一具漆黑的炮口!这是妻女山炮兵部队中唯一的幸存者!确切一点说是被那位重伤至残的技术总监救活的幸存者!现在这位幸存的英雄被大胆的斯坦贝维尔人拖上了敌人的城头! 引线在滋滋作响很快这点微弱的火光消失于火药填装口!早已避入楼车的下一层的炮兵战士感受到一阵剧烈的颤动!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要塞炮将惊慌面对它的无数瑞尔士兵变作一片破碎的血肉再用巨大的气流将这些残损的肢体抛入空中。 斯坦贝维尔家族的勇士振起了双刀他们在炮火过后便已跃入楼车顶层。 “杀!”愤怒的呼喊化成一股滴落着汗水和血雨的洪流!来自泰坦的战士成功登顶他们冲向了惊吓过度的瑞尔人。 一位上校焦急的调动着士兵就在刚刚就在最高指挥官在消失在那朵艳丽的火光中时他便清楚自己已经成为要塞的支柱。可他在恐惧他在颤抖!他看到泰坦人的士兵正在将那种喷吐火焰的凶器移入城头他还看到士兵们面对另外几座不断接近的楼车疯狂的颤抖!他该怎么办? 惶恐的上校向要塞前方的战场瞥了一眼这……大概是他最后看到的景象。 “注意……投石车……” 一块巨石从天而降它带走了上校的惊呼也带走了他的血肉更带走了一段支离破碎的城楼。 “集中攻击那段城墙!”斯坦贝维尔人的战场总指挥出果断的命令。 六部巨大的投石机开始缓缓移动左近的楼车避开这段即将遭受集中打击的城墙他们在另外几处分别放下踏板。对火器的恐惧使瑞尔士兵纷纷避开了楼车他们可不知道那门仍在城墙上不断收割人命的机器只有一部! 无数泰坦战士呐喊着涌了出来他们与敌人撞在一起撕成一团他们为每一个位置每一个空隙不停的角斗。 城墙在颤抖!在呻吟!它已遭受二十多次沉重的打击它知道构成**的条石在龟裂在崩毁但它只能选择无望的承受。终于一声沉闷的轰响摇撼了大地灰色的尘土和碎石飞溅激扬城墙终于绝望的塌陷了瑞尔战士望着在敌人面前敞开的这道缺口出绝望的叹息但作为战士他们同样拥有决心和神圣的义务。 最后的军官终于下达放弃城头的命令他们推搡着慌乱的士兵在堆砌城墙废墟的缺口后面组成了一个阻击阵势。 午时的阳光从正南方投来燥热的光线面向东南方的这处城墙缺口似乎变成了一个阴暗的洞穴就在下一刻洞穴中就会涌出无数凶猛的恶兽。 猛然!斯坦贝维尔的阵营爆出最炙烈的欢呼声!聚集在要塞前的无数个步兵方阵为一支奔向缺口的队伍敲响了盾牌!卢旺斯方面军独立第一步兵旅只有这支刚刚完成整编的英雄部队才配第一个攻入敌人的内城! “你不必这样的!”斯坦贝维尔公爵已经置身于战场中央他望着仍在身上缠绕绷带的妹夫露出一丝企求。 安德霍普中将摇了摇头“记得帝国的一位亲王殿下曾经说过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做的!” 公爵没再做声他只是对奔赴战场的家族将领点了点头。 欢呼声越来越致密越来越高昂面对着缺口瑞尔战士小心谨慎的调整着队伍。决战的时刻终于到了敌人的一位将领驰上了废墟只见他高高举起双刀可瑞尔人现紧接着涌入缺口的并不是数不尽的敌人而是乌云般袭向头顶的箭矢! 箭矢带起了一阵炙热的风瑞尔人的盾牌只不过举起的稍稍慢了一些结果他们的队列就像秋天的麦田一般在强风中化作倒向地面的麦浪当幸存者再次抬起头挥舞双刀的勇士已像决堤的潮水般冲入缺口。瑞尔战士抗击着洪流他们就像风雨中的一叶扁舟。 “哈哈!”近卫军第十二军区的司令长官望着高驰来的利古里亚.斯坦贝维尔上将投来由衷的欢笑。“恭喜您公爵阁下您的勇士整整提前了一刻钟。” 利古里亚振了振手中那面刻印着家族图腾的旗帜。“不!总司令阁下还差那么一些!” “您不会……不会是要亲自冲入敌人的主堡吧?” 望着有些惊诧的彭西勒将军利古里亚轻松的笑了笑。 “帝国的一位亲王殿下曾经说过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做的!” 彭西勒望了望绝尘而去的公爵他有些不解的转向自己手下的一位将领。 “斯坦贝维尔人一向都是这么拼命吗?我记得公爵和他手下的将领都是些很随和的人!” “将军斯坦贝维尔公爵不但让德意斯人成功潜入帝国还连自己的小儿子都被俘了!换作是您的话也会这么拼命的!” 听到部下的回答彭西勒上将了然的点了点头。不过……他马上又想到另一个问题。 “对了!咱们的亲王殿下不也是安鲁公爵的小儿子吗?真想知道多特蒙德元帅现在在干什么!” “多特蒙德!” 听到呼声水仙骑士团的统帅微笑着扭过头习惯称呼他名字的人不是家族的长辈和兄弟就是年轻时的那些老战友。 “九位将军的独立骑兵旅已经全部进入出击位置大家都在等你的命令!” “魏卡!你是不是等不及了?”多特蒙德戏谑的望着自己儿时的玩伴。 魏拉尔卡.内塔加波.多塔索这位水仙军统当局的独立部队统筹官兴奋的抽响了马鞭。作为外戚家族中的头面人物魏拉尔卡已有多年未曾上过战场而且还是组织这么大的攻势!早在妻女山战役的官方邸报刚刚传到水仙郡的时候他就在安鲁元老会的授权下秘密调动了领内全部的二十一支独立武装。这些与安鲁家族同生共息的贵族家庭一样有着悠久的战斗历史应该说……他们是水仙郡内除去骑士团和军统当局的第三方势力他们的家族武装一样拥有强大的战力和类似于水仙骑士的精神支柱! “多特蒙德!咱们到底要怎么干?” “等等魏卡!等等!”多特蒙德深吸了一口空气中的花香他极目眺望着德意斯的土地他最珍爱的小儿子就在前方无尽山川中的某处。 “多美呵!”水仙骑士团的统帅面对灿烂的天地出一声感叹。 层峦起伏的山脉在远方投射着高大的身影和迷雾般的光晕野花在草原上竞相怒放形成令人目眩神迷的色彩条纹。午后的阳光极为刺眼也极为懒散它将太阳神对人类的恩赐化为一片浓郁的光芒。这片光芒随着云朵在草原上移动忽而在前忽而在后忽而变作白茫茫的一片忽而化为一道巨大的光柱。光柱有时停落在捷洛克王国的丘陵上有时停靠在德意斯王国的草原中。 “是很美!”魏拉尔卡点了点头“但是……你不觉得对面那两个煤球一样的万人方阵破坏了这片风景的自然和谐吗?” 多特蒙德望了望德意斯东方边防军的阵营德意斯武士的黑色战甲在阳光下反射着骇人的乌光。这个……应是海皇阵一种古老但十分有效率的步兵阵形。两个万人方阵之间的间隔不会过一千米每座阵营都像海皇的三戟叉一样拥有锋利的三个突出部当骑兵冲击左右两翼三戟叉便会使用矛头顽强的迎击;当骑兵冲击两座阵营的结合部那个巨大的缝隙就会变做一个口袋般的陷阱。 过了好半天多特蒙德终于叹了口气德意斯辜负了这个国度的瑰丽山河!他夺走了水仙骑士的生命无耻的抢走了一位父亲最宝贵的财富这一切都使草原中的孤军显得那样的碍眼那样的惹人厌恶! “你说的没错他们确实破坏了这方水土。” “哈哈哈!”魏拉尔卡大笑出声是时候了!“好啦我的统帅您的感叹会是一篇优美的游记但却不是一个精彩的战斗故事告诉我吧!怎么铲除草原中的那两座煤山?” 多特蒙德笑了笑“记得帝国的一位亲王殿下曾经说过----包围他们!” 捷洛克王国西方边境上敞开的防线边缘突然在这天下午奏响了泰坦安鲁的号角。尽管组成冲锋阵营的骑兵并不处在水仙骑士团的战斗序列中但代表不败与信仰的口号只有一个! “安鲁哈啦!” 天空逐渐低沉云层逐渐凝聚!在孤身而立的统帅身后突然升起数面色彩鲜艳描画着不同图腾的战旗。无数骑兵组成了十几道钢铁洪流他们在刀兵的寒光中不断跃动在飘带旗的指引下不断汇聚!最后他们的身影遮蔽了敌人遮蔽了草原甚至……遮蔽了这方天空! “教历797年6月6日这段突入其来的监禁生涯已经进入第二个月、第六天!为什么在多摩尔加的时候我没有想到用写日记来打日子呢?现在看来用日记反思生活是自省的最好方式!” 奥斯卡将油灯挑亮了一些他吩咐不断在他身后扇动摇扇的侍女可以靠后一些扇子的阴影干扰了他的书写。 “好了!今天从德意斯都回到伦巴底斯堡已经很晚了虽然在国家宫没有耽误多少时间但来自祖国的谈判代表却拉住我说个没完没了!法郎士.勒穆斯!呵呵!竟然在这里见到了这位被我的马车在头上撞出一个大洞的年轻外交官他就是这次谈判的席代表!别看他年轻他的外交头脑和谈判手腕并不输于他的父亲底菲.勒穆斯别忘了他的父亲曾是帝国的外务大臣!不过……我在见到法郎士的时候倒是有些愧疚忘记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总之我没能参加底菲.勒穆斯侯爵的葬礼这多少都是说不过去的事情。” “法郎士.勒穆斯绝对是个精明厉害的人物他在德克特的监视下还是通过巧妙的问答向我透露了帝国的一些举措不过……可能是我认识的不够深刻我觉得帝国的那些措施并不会收到很好的效果。” “谈话最后法郎士还向我透露了一些真正有价值的东西这位年轻的外交官敏锐的察觉到德意斯人并不十分热中谈判那么最坏的一种解释就是他们打算与泰坦维持现状并将长期将我滞留!说真的连我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好的人质。” “还有!我终于见识到奥帕瑞拉的怒火就在刚刚!说真的战场上的她很不真实穿戴宫廷礼服的她也不是很真切我觉得怒的她才是最纯粹最美丽的德意斯公主。她在向我抱怨责备我不应该在军将大臣环伺的国家宫羞辱德意斯的最高统治者!还说我不应该用弗里德里希尼的信条诋毁罗雷斯堡王室的神圣统治威信。还说……按照她哥哥的性格我会给自己惹麻烦的!” “说真的!骂就骂了!打也打了!谁他妈还会在成为阶下囚的时候在乎这个!” “那么!日记既然是一种自省的方式那么我得承认就在今天我确实害怕了!害怕德意斯人将我永远留在这个养老院一般的城堡。我要承认!我这一生恐怕再也不能接受任何一种方式的监禁了!” “那么……抛去那位被监禁的亲王再抛去不停叫嚷的泰坦谈判代表我的王国还有什么麻烦?” 面对国王陛下的诘问密室中的两位大人都选择了沉默。 “沉默是表示……我的王国没有麻烦吗?”恩格尔贝勒冲着自己最宠信的两位大臣摊开手不过这个动作却带起了一阵香水都无法掩饰的恶臭这位陛下身上的斑疮已经开始溃烂了! “不陛下我们的麻烦很多!”德克特最高执行官海因里希.冯.莱斯特克伯爵将一大叠报告一类的文件放在了德王的桌案上。 “陛下早在上个月我就已命令德克特派驻泰坦的情报人员全部转入地下但是一个月以来我仍然接到了这么多失踪和失去联系的报告。” 九世陛下冷冷的哼了一声他嘲弄的望着自己的特务头子缚在小指上的绷带他知道这又是那位泰坦亲王的杰作! “海因里希你觉得……这是一件很难理解的事吗?你在泰坦的情报系统已经被对方的特勤人员渗透了趁早让你的人撤离吧!你又不是没跟泰坦特勤处打过交道?就连我在想起那位鲁道夫.霍斯伯爵的时候也要头疼一阵。” 面对国王不痛不痒的讥讽海因里希一言不的退到一边他不想承认自己的德克特已被泰坦同行击溃了。 “陛下!”德王的宫廷长官凑了上来作为国王在政府和最高统帅部的代言人爱森斯坦侯爵一直是这副冷冰冰的样子。 “真正难以理解的是这件事!”漂亮的宫廷长官也递上来一份卷宗。“在妻女山战役结束后的第十二天王国南方司令部的几位统帅一夜之间相继暴毙!德克特派出了最好的刑侦专家和痕迹专家检查现场但他们没能得出什么有价值的结论。” 爱森斯坦说完话后便望了望海因里希那位最高执行官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 “然后……”爱森斯坦又递上一份卷宗“还是南方不过这次是地方政府的几位头面人物他们……” “行了!”德王艰难的移动着身体不过是死几个人罢了。“这也是一件很难理解的事吗?泰坦人动用了一个高明的刺客团体意图在南方边区制造混乱!你们真的看不出?” 爱森斯坦和海因里希一块儿摇了摇头。 “陛下!”宫廷长官再次开口了。“您应该注意到!我已经为您出入的场所配置了最高级别的警卫力量。我和执行官阁下一致认为泰坦人这次出动的刺客并不是普通的那种我们甚至无法确定他们的人数但我敢向您保证这些刺客是那种皇室才会圈养的顶级杀手!我们无法排除这些杀手潜入王都的可能!” “看看我!”德王向自己的身体摊开手“如果现在有人能结束我的痛苦我会在遗嘱中赏赐他百万黄金我还会……” “陛下!”爱森斯坦大声制止了国王的话。“您需要我为您陪葬吗?您怎么可以用您不容受到任何亵渎的生命开玩笑?” 德王望着年轻时的“伴侣”会心的笑了笑他已经知道爱森斯坦仍有不能割舍的东西他不能容忍自己的轻生。 “不说这个了好吗?听说……瑞尔人的使者在请求王**介入他们和泰坦人一触既的战争?” “是的陛下!”爱森斯坦恢复了平静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大的火?还是冲着他的国王陛下! “照旧!告诉他们我在卧床、我在养病随便你怎么说都行!” “遵命陛下!” “那么……南方边疆除了几次莫名其妙的凶杀案之外就没有别的动向了吗?” “是的陛下!” “那么……捷洛克人和安鲁家族的骑士把东部边境搞成什么样子了?” 爱森斯坦皱紧了眉头“陛下我得说……最高统帅部还没做出应对因为他们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对策。安鲁家族的骑兵用古老的约战书不断挑战东部边防军他们在神明授权的约战书写下己方的兵力、战场的位置和战役时间然后他们便在捷洛克边境那边等着。您知道王国武士不会做出闭门不出视而不见的事情!到目前为止约战进行了三次王**已有四支军团被打散了建制。最高统帅部每天都会接到东部司令的求援信。我想……” “什么都不用想!向最高统帅部传达我的旨意!”德王面目阴沉下来“命令东方军区收缩部队避入边境内侧的要塞和城堡拒绝接受水仙骑士的约战对其使者一律斩杀!” “这……这会使王**被人引为笑柄!” 德王皱紧了眉头不过他很快就释然了!虽然只有爱森斯坦敢于质疑他的旨意但他知道这位老朋友完全是为他着想。放眼整个西大6这样忠诚无私的臣仆绝对找不出第二个! “那你说呢?” 爱森斯坦想了想“拒绝约战就可以了斩杀使者还是算了吧!另外……水仙骑士一直没有深入我国领土约战的地点都在边境附近。也就是说他们还没有长驱直入的打算。再说……泰坦皇室一定已经知晓安鲁家族动的攻势按照莫瑞塞特皇室一贯针对安鲁的策略相信不久之后我们就会看到有利于王国的结果。” 德意斯九世王痛快的点了点头。 “你呢?我在说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 海因里希猛然回神他刚刚竟然溜号了! “陛……陛下!我觉得……对那位泰坦亲王我们应该采取一些强硬措施比方说审讯只要我们拥有了口供我们就可以在军事法庭上对他宣判然后将他投入……” “闭嘴!”国王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对一位亲王还想使用严刑逼供那一套吗?在我的国家对一位泰坦皇室成员进行审判?你是疯了还是傻了?你想让我的王国成为整个大6的笑柄吗?” 德王越说越气他挥舞起一直攥在手里的马杆猛的抽打了一下特务头子。 “海因里希!我提醒你!如果你的脑袋要是总被怒火和怨恨填满的话那么我就找个适当的机会帮你摘掉他!泰坦的使者就在国家宫做客你竟然要在这个时候审讯对方的皇室成员?” “陛下!”海因里希捂着红肿起来的面孔跪倒在国王的卧床边。“陛下!我可以肯定那位亲王掌握着泰坦最机密的军事资源给条顿骑士团和王**造成沉重打击的火炮还有击毙贝隆元帅的火枪都说明了这个问题我们完全可以从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嘴里挖出有价值的东西!再说这个家伙在今天上午是那样露骨的嘲弄了您……” “够了!海因里希!真的够了!”德意斯国王的眼神已经趋向危险。“你的小聪明用错了地方!你以为我会在乎一个囚犯的嘲弄吗?再说刺探泰坦火器情报的问题完全应该交由你手下那些特勤行动人员来处理!在战前你对泰坦人的军事秘密一无所知!这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错吗?这完全是你这个蠢货的失误!” 德王剧烈的喘息起来看得出他被睚眦必报的海因里希气得不轻。 “好啦……都出去吧!尤其是你!”九世陛下指了指一脸晦气的特务头子。“去做你该做的事短时间内别让我再看到你!” 感受着难得的平静再看看从侧门走入密室的那位漂亮的内侍德王出一声满足的叹息。这位陛下在卧床上艰难的移动身体终于他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那名漂亮的内侍还只是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儿不过他服侍国王的功夫已经非常扎实。 感受到下体传来湿热唇齿的摩擦德王陶醉的闭上眼睛。 “能在生命中的最后一刻与无数强者进行这场比**更加刺激的游戏!真是太有意思了!” 第五章 近卫军上校潘恩.鲁贝利仰望着站在高高地图台前的元帅他有种想要对其顶礼膜拜的心情。作为近卫军统帅军务大臣阿兰元帅的机要秘书潘恩上校是非常满足也是非常自豪的。在军部尽管上校军衔的军官一抓一大把但只有潘恩一个人能够接触到帝国最高军事机密也只有他一个人可以令少将、中将甚至是上将对其点头哈腰。 由于墙上的地图面积太大阿兰元帅只能站在可以移动的木梯上才能进行图上作业。针对瑞尔人的进攻已经持续了整整一个月但通过阿兰元帅插在地图上的标签可以令我们知晓近卫军的进展并不大。 “我不明白……斯坦贝维尔为什么那么喜欢拆房子?”阿兰元帅转向身后的机要秘书偌大的近卫军作战指挥中心只剩下他们两人和少数几名不知在忙些什么的军官。 “这个……我想……斯坦贝维尔公爵多半是在泄愤就跟安鲁公爵一样。”潘恩按照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答案他跟随阿兰元帅已经有八年的时间他知道元帅喜欢部下多动脑子。 “是这样吗?”阿兰元帅转向地图他指了指瑞尔王国版图中几处被惹眼的红叉取代的地方。“瑞尔边境纵深的四座要塞、两处碉堡!全被斯坦贝维尔公爵的投石机砸进了大地他的部队甚至烧毁了这些军事建筑中可以燃烧的一切东西!” “但是……元帅!”潘恩.鲁贝利上校小心的说“这也没什么不好啊!瑞尔人至少在一百年内也别想恢复针对我国的防守态势了他们不可能很快重建那些军事设施。” “确实是这样!”阿兰元帅终于点了点头“这是瑞尔人自找的在和平时期向侵略者借道进攻他国真不知这些瑞尔人是怎么想的!” 阿兰突然转向作战指挥中心内仍在忙碌的那个角落。 “仍没找到瑞尔向德意斯借道的原因吗?” 几乎是立刻角落中有位少将军官马上翻找起堆满桌案的文件很快他得到了需要的东西。 “报告元帅军情局瑞尔分处今天刚刚送到的情报瑞尔军政脑在今年年初曾与德意斯统帅部的代表进行过秘密会谈会谈的时间和与会人员已无法确定但情报提到这一系列秘密会晤确实使瑞德双方达成了一项协议协议内容仍在调查中。” 阿兰元帅满意的从军事情报局的席位收回目光。 “看来瑞尔人肯定得到了实际利益!但是……十二军区的彭西勒.多涅尼斯上将已经向我抱怨了任何事都无法阻止斯坦贝维尔人拆房子的决心近卫军根本无法与其保持同步。” “是的元帅!”潘恩上校在自己的硬木夹中取出了一份文件“最新的战报已经说明了这一点西方军区的进攻部队已经比斯坦贝维尔家族武装领先了六十多公里斯坦贝维尔人确实在忙着拆房子而且……斯坦贝维尔公爵对军部的催促始终不管不顾。” 阿兰懊恼的别开头“怎么跟多特蒙德一样倔?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真受不了这些地方大员他们似乎过惯了无拘无束的日子。潘恩……” “是元帅!”机要秘书凑了上来。 阿兰又想了想他觉得……这种事还是让陛下自己去操心吧。 “把第十二军区司令长官彭西勒.多涅尼斯上将的那封满牢骚的信件放入呈给陛下审阅的报告里。” “是元帅!” “咱们是不是该走了?” “是的元帅!”潘恩点头“距离与皇帝陛下约定好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是的!一个小时!”守护大门的圣骑士郑重的点了点头“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您在晚上六点之后的自由活动时间只有一个小时。” 奥斯卡苦笑着点了点头他和自己的传令官互相搀扶着他们走出城堡的大门走向不远处的山坡。 西方的天际仍有暗淡的红色光芒太阳在夏日散着最后一点余辉。远处的葡萄种植带散着清涩果实的芳香农人还在其间忙碌他们隔得远远的这些淳朴善良的人还用自己的母语热情的互相打着招呼。随着河面上飘来的晚风隐隐约约传来少女的歌声。不一会儿天边的红光终于消散山坡下的劳芬卡梅河点亮了盏盏渔火。 走上山坡的时候惠灵顿.斯坦贝维尔已经有些气喘吁吁奥斯卡停了下来他把自己这位新“狱友”放坐在草地上。 “殿下!我记得……您是咱们四个人里伤得最重的一个!”惠灵顿疑惑的望着生龙活虎的小奥斯卡这太难以理解了自己的伤口还在疼痛可亲王已经开始恢复晨练了。 奥斯卡望着不远处的河面神秘一笑劳芬卡梅河是那样的温柔是那样的恬静亲王幻想着能够抚摩河水的肌肤那就像是可爱女子的胸脯。 “惠灵顿等咱们回国的时候我带你去泡温泉你一定会喜欢那种滋味的!” 惠灵顿更加疑惑了“泡温泉?听说……确实能够强身健体但那能改变一个人的体质吗?就连看守咱们的德意斯圣骑士都说您是怪物!” 奥斯卡四下望了望在他和传令官的四周远远近近布满清一色的圣骑士为了体现自由活动的含义他们和高贵的囚徒保持着一段距离。可这些最勇武的德意斯骑士披挂着铠甲腰上垂着铁剑背上负着长弓!看得出他们并不把自己和囚徒之间的距离当作一回事他们更像是一个整装待的狩猎队伍。 “真想找他们试试身手!”奥斯卡有些兴奋的说“昨天我在晨练的时候碰到了他们的骑士长本来我们两个人都已换上木剑了可被突然出现的奥帕瑞拉厉声制止!真见鬼!德意斯人的这位公主殿下就像一个女巫她总是能够即时现我。” “是在说我吗?”不远处突然响起一个动人的女声。 “你看!我没说错吧?”奥斯卡无奈的向惠灵顿耸了耸肩。 圣骑士将紧密的护卫或者说是监视阵形打开了一个缺口奥帕瑞拉.罗雷斯堡公主殿下带领几名尊贵的小姐闯进了平静的小山坡无忧无虑的女孩儿们出欢快的笑声她们挽着彼此的手臂提着裙摆轻快幽雅的步履就像在跳芭蕾舞。 面对两名泰坦囚徒女孩们突然停止了喧哗她们用好奇的眼神上下打量来自泰坦的勇士用急促的德意斯语小声交换着彼此的意见。 “那位亲王殿下好年轻啊!” “我更喜欢他的骑士那位年轻的少校拥有忧郁的眼神!” “不!我喜欢亲王天啊!他一个人面对无数王国勇士还能取得那样的胜利!” “好啦!”奥帕瑞拉即时制止了自己的伙伴这些小鸟一样的女孩子从没到过战场她们还处在沉迷于骑士小说和言情小说的年纪她们那麻雀一样的心思根本不配品评两头雄狮。 奥斯卡用最完美的宫廷礼节向奥帕瑞拉和小姐们行礼他知道全天下的公主都是一个样子陪伴在她们身边的永远都是顶级贵族的子女。 “打扰你们了吗?”奥帕瑞拉在还礼之后放下裙摆。 “是的!”奥斯卡不假思索的肯定了这一点。 “喂!”奥帕瑞拉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我还没抱怨你称呼我为女巫的事情你就先咬了我一口这可不是一位绅士行为的哦!” “公主殿下!”奥斯卡迎了上来负责监视他的圣骑士也迎了上来这个家伙和公主的距离太近了。 “我刚刚在向我的传令官抱怨伦巴底斯堡的生活太枯燥了!没有欢笑、没有酒会、没有音乐!结果呢?当我说到这的时候您和小姐们就来了。” 奥帕瑞拉面对亲王的凝视突然感到有点脸红她忸怩不安的站在那里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啦!我知道啦!”一位小姐凑到公主身边“原来……我们中最喜欢亲王殿下的人竟是……” “闭上你的嘴!”奥帕瑞拉打掉了对方的挽过来的手臂她望了一眼已经与自己朝夕相处三个多月的小亲王“哦……幸亏他听不懂德语!” 河边驶来一艘渔船守护圈外围的几位圣骑士马上奔了过去在一阵急促的交谈过后一名骑士向山坡上的护卫阵营摆了摆手亲王左近的骑士们纷纷放开了紧握的刀剑他们有些过分紧张了。 “好啦!女孩们!今晚的工作要来了!”奥帕瑞拉彻底松了口气她总算找到摆脱尴尬的借口。 “一块儿来吗?”换上泰坦语奥帕瑞拉向亲王殿下问到。 “你得问他!”奥斯卡无奈的指了指奔上山坡的骑士长。 骑士长在站定之后向高贵的王国公主行过军礼。“殿下!”这位守卫负责人的话音有些急促。 “海因里希.冯.莱斯特克侯爵大人规定不允许奥斯涅亲王殿下接近河流沿岸五十米的范围。” 奥帕瑞拉什么都没说她只是静静的看着骑士长。 面对公主殿下的审视骑士长终于现问题所在海因里希.冯.莱斯特克侯爵大人的命令在未来的女王面前算数吗? “殿下!您……请再等一等!我……我这就去安排!”骑士长带领自己从城堡中调来的圣骑士冲下了山坡。 “好啦!咱们过去吧!”奥帕瑞拉出欢声。 奥斯卡再次搀起惠灵顿向公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接近河边终于听到河流的水声。劳芬卡梅河演奏着动听的音符滋润着这方大地养育着勤劳的人民。河边停靠着一艘长近五米的渔船圣骑士点燃了火把照亮了河面也映出了渔船的身影。这是德意斯人的两帆舢板船遇到强风的时候它在水面上的度会快上许多可不要被它那轻盈的船身和狭窄的舱室迷惑喽。 “向公主殿下致敬!”渔船的主人卑微的匍匐在岸边这是一个老人他已为住在山坡上的王室成员服务了很多年。 “好啦!让我们看看今天的收获如何?”奥帕瑞拉沿着搭板第一个走上渔船可她在还没站稳的时候便被船舱中突然闯出的高瘦男子吓了一跳。 在女子的惊呼声中奥斯卡奔过水面他一把就接住了从船上跌落下来的公主。 德意斯骑士叫嚣着拔出兵器他们疯狂的扑了上来高贵的小姐们都兴奋的瞪着眼睛一个被分尸的贱民足够她们谈论几个星期了! “等等!等等!”渔船的主人率先奔了上去他一把就将不明所以的高瘦汉子按在地上。 无数把刀枪压在可怜人的后背德意斯骑士望着他们的公主他们要等待公主对这个该死一千次的家伙进行裁决。 被人这样抱在怀里奥帕瑞拉的印象中这还是第一次!虽然过程很短暂但她却从男人的眼中分辨出关切的目光。被男人小心的放到河岸上奥帕瑞拉感到心脏在不受控制的凶猛跃动她呼吸急促手足无措她甚至已经听不清骑士们在她的面前吵嚷些什么。男人的胸膛是那么火热男人的臂膀是那么有力还有他的气味!奥帕瑞拉留意到了男人的身体混合着烟草和药香也许还有一些汗液的味道不过她分辨不出这些味道已令有些她晕头转向。 “殿下!殿下!您没事吧?”骑士长已经快疯了! “没……没事!”奥帕瑞拉终于苏醒过来她没敢打量站在身边的泰坦亲王而是看着船上那个让自己受到莫名惊吓的高瘦汉子他正在用痴傻的眼神惶恐的东张西望。 “殿下!他只是一个傻子一个帮工!我最近才收留他!您知道渔忙的时节已经到了!”船主大声解释着这个精明的老人倒不在乎帮工的性命他只是觉得别把麻烦惹到自己身上就行了。 奥帕瑞拉挥了挥手骑士们迅撤掉了加诸在白痴身上的兵刃。这个傻子就像什么都没生一样随随便便的站了起来他扯动一个巨大的箩筐然后把它丢在河岸上。 奥帕瑞拉迎了上去她看了看箩筐中的河鲜又看了看这个面目痴呆的傻子。 “你叫什么名字?” “呃……呜……呃……”面对王国公主的提问傻子只出了一阵无意义的呓语他还手舞足蹈的比画着什么。 “殿下!他是个哑巴!”老船主无奈的赶了上来他提起了哑巴的耳朵把他拎到船舱边然后一脚便把这个闯祸的家伙送了进去船舱中又传来一阵哑巴的吟呜声。 “殿下!请您恕罪……请您恕罪……请您恕罪……”老船主再次迎向尊贵的王室成员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件事他只是捧着帽子不住的行礼。 “算啦!”奥帕瑞拉挥了挥手“大家过来看看啊!” 落在一边的女孩儿们终于迎了过来虽然错过了一场好戏但她们根本不在乎!围绕着装满河鲜的箩筐这些高贵非凡并且拥有古老姓氏的贵族女孩儿竟然像在街市上买菜一样熟练的品评起来。 这个场面多少都令奥斯卡感到震惊!他甚至看到女孩儿们还在大胆的翻动那些透着腥气的河鱼河虾这……难道德意斯的贵族女性还要做这种事吗? “传统!”奥帕瑞拉站到了亲王身边她看出了奥斯卡的疑惑。“如果是一位泰坦小姐她一定会远离厨房、农作物还有所有劳动!但在我的国家劳动是一种美德尤其是妇女!在战事繁忙的时候领地和家庭的一切都会压在她们的肩上因为男人们都出征了!所以妇女要为家庭安排饮食要组织土地上所剩不多的劳力进行耕种。你看到了!一个德意斯小姐要学的东西有很多她们要懂得分辨河鲜要懂得酒坊的运作要懂得厨房里的活计还要懂得田地里的工作。” “即便是我!王国的公主……也不例外!”奥帕瑞拉边说边从箩筐中抓起一尾活蹦乱跳的鲜鱼。“送给你了!” 奥斯卡手忙脚乱的接了过来但鱼鳞的滑腻令这位从来都没碰过这种事的亲王殿下像个小丑一样在原地蹦跳起来。可怜的鱼儿就在这个傻瓜一样的年轻人的双手间顽强的跃动。 看着陷入困境的亲王殿下周围的圣骑士都出由衷的笑声。对这位来自泰坦的勇士他们保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感。同样是战士这位亲王殿下比任何人做得都勇敢都出色!他是一位英雄!而德意斯人尤其是德意斯军人他们对英雄的敬重过敌人之间的仇视。 落魄的奥斯卡将这尾大鱼颠向空中他看准了这个机会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位骑士长已把目光投向半空。 亲王猛的旋身拔剑!作为圣骑士之的那位长官反应的度并不慢看到眼前人影闪动他的手已搭在配剑上可这位骑士长猛然现自己的长剑已经失落了! 剑光在火把的映衬下高流转点点星芒化成舞动着的焰火。当一切归于平寂奥斯卡望着被骑士剑刺穿的鲜鱼出一声满意的叹息。 女孩子们在为他鼓掌公主在用荡漾着河水涟漪的目光凝望他的身姿只有碍眼的圣骑士他们悄悄撤出兵刃如临大敌一般缓缓围拢而来。 “这样不是好多了吗?”奥斯卡横过长剑那条被挑在剑上的落网之鱼已经不动了。紧接着奥斯卡将长剑抛还给一脸呆滞的骑士长。 “记得帮我收好!呃……红烧就行了!” 骑士长羞恼的抓紧自己的武器但他没敢去碰触剑上的鲜鱼毕竟!这是王国公主送出的礼物。 “好了殿下!您的过激行为使自由活动的时间提前结束了请回吧!” 奥斯卡轻轻笑了笑他揽过惠灵顿.斯坦贝维尔的脖子对着传令官的耳朵悄声到: “闻到了吗?那艘船、那些鱼甚至是空气中都弥漫着暴雪的味道!” 左闻闻、右嗅嗅! 恩格尔贝勒.罗雷斯堡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就像是王国出产的大狼犬可他不在乎没人能够容忍自己的身体出尸体被暴晒过的味道。除了刺鼻的香水味似乎再也没有那种腥臭的气息德意斯九世陛下满足的抬起头他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两位大人他实在不愿思考这两个家伙为什么把眉头皱得那么深沉。 “说吧……”国王剧烈的喘息着他又熬过了一个月除了看着自己的身体日益腐烂他就没遇到任何新鲜事。“我……我的精力有限!” “陛下!水仙骑士团已经击溃了东方边防军所有的机动力量。”宫廷长官爱森斯坦沉声说“王国最东方的那个省除了一些悬挂王旗的要塞堡垒之外已经不是我们能够掌握的领土了!看来我们必须对水仙骑士团的进犯给予应有的回击了!” “回击?”德王哼哼着乐了起来“我们用什么回击?条顿骑士吗?好像兵员还没补充上来吧?” 爱森斯坦深吸了一口气无论如何都要承认自己的王国与泰坦仍存在着难以逾越的差距。这个巨人的国度拥有的人口是德意斯的六倍国土更是比德意斯广大很多。面对这样一个强劲的敌人王国的任何军事行动都要以谨慎小心为前提虽然激流计划在文案上没有任何可以指摘的地方但事情展到现在这个局面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那……恢复与泰坦人的谈判?” 德王看了一眼自己的老朋友他知道既然爱森斯坦这样说了那就代表最高统帅部已经找不到任何对策。 “也好!不过……我还不想放走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 爱森斯坦了然的点点头“我明白了陛下我会嘱咐外务大臣尽量挑拣一些泰坦人绝对无法接受的条件。” 德王冲海因里希招了招手“我怎么又见到你了?” “陛下!”海因里希小心的靠了上来他一直在留意国王手中的那根小马鞭。“前两个月接连生的奇案已经有眉目了。” “说……” “陛下就在月前我以南方边防军的总参谋长为诱饵……” “够了!”九世陛下突然打断了特务头子的话“看你的脸色我就知道诱饵被害了人也没抓到!是不是这样?” 海因里希一边擦拭冷汗一边点头。 “哈哈!你果然还是像从前一样愚蠢!”德王紧了紧手中的鞭子“对方是个团伙还是……” “一个人!”海因里希惊恐的说出答案“对方只有一个人这是那次抓捕行动唯一的幸存者亲口对我说的!现场一片狼籍除了尸体便再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但是尸体往往会告诉我们许多事情可……可这次……很显然这名杀手一定是泰坦皇室手中的王牌他在那座小别墅里利用各种武器干掉了四十多名护卫其中还包括五名圣骑士……” “行了……”九世陛下突然被身上某处传来的巨痛打断了思路。“就……就到这里吧!” 恩格尔贝勒.罗雷斯堡抓过了一盒鸦片膏他抠出了一大块暗红色的毒品连份量都没看清便惶急的塞进嘴里。毒品在慢慢挥它的作用不一会儿被疾病折磨得筋疲力尽的九世陛下终于逐渐睁开有些涣散的眼睛。 “陛下这是关系到您生命安全的大事像这种级刺客一旦被赋予使命就不会再停下来。他就像死士那样直到生命的尽头才会停止杀戮。经过这一次他会更加小心他会更加接近那些更大更显要的目标。” 德王虚弱的望了一眼渐渐模糊的海因里希“出去!都出去!都出去吧!” “是陛下!”护卫皇帝书房的圣骑士在阿尔法三世示意过后迅的关闭了宫门。 “好啦!”三世陛下舒展了一下筋骨作为泰坦的主宰者他好像也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忙过了。 “怎么样我的元帅阁下对瑞尔人的进攻似乎遇到了一些挫折?”皇帝靠坐在舒适的沙中他望着以军姿站在自己两侧的元帅们不禁轻轻一笑他们要是没有答案的话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陛下!”阿兰元帅最先开口。“近卫军的骑兵前锋已经迫近瑞尔人的王都所以各个方向上的步兵部队都受到了顽强的阻击但我相信再过半个月您就会看到瑞尔人敞开都的大门并向您出议和的请求。” “那么……水仙骑士团呢?”阿尔法三世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军务大臣。 阿兰叹息了一声谁知道多特蒙德到底想干什么!元帅硬着头皮打开了军事情报局整理出来的资讯。 “呃……到目前为止水仙郡军统当局一共出动了二十一支独立骑兵旅他们击溃了德意斯东方边防军的九个军团。从安鲁领内出的辎重马车在不分昼夜的向德捷边境抢运物资似乎……多特蒙德元帅有继续向德意斯王国纵深进犯的打算。” “哎……”阿尔法三世重重的叹了口气“以我的名义给安鲁公爵写封信吧!请他来都林一趟就说是共同研究一下对德战略应该让他彻底的冷静一下了!” “是陛下!”阿兰点了点头现在看来只能以皇命催促安鲁公爵远离战场了。“陛下还有这个!”军务大臣又拿出一纸文件“水仙骑士团总参谋长向军部回复了您的旨意信上说完全接受皇帝陛下赐予红虎骑兵师的恩典他们已经开始在全军范围内为红虎挑选补充兵和有经验的指挥官然后……就是一大堆对陛下您的称颂赞美。” “知道了!”阿尔法三世点了点头“抓紧时间继续催促安鲁办理这件事最好多特蒙德能够带着全新的红虎骑兵军一块儿过来。因为这样一来红虎便可以立即投入北方攻势而皇室也不会给安鲁落下口实。” 阿兰恭敬的接受了旨意。 “参谋长阁下你有什么事?”皇帝转向瓦利尔元帅。 “陛下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苏霍伊家族的一位至关重要的成员即将举行婚礼我将代表军部前往灰熊要塞参加……” “我知道了!”三世陛下点了点头“相信通过妻女山阻击战大家都看到了苏霍伊家族对帝国的意义!我想……不能再让他们单方面掌握火器制造技术了!” 近卫军总参谋长突然面露喜色“陛下!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是要苏霍伊家族与军部或是其他两大军火商家进行技术合作?” “不!”皇帝不耐烦的瞪了瓦利尔元帅一眼。“你完全误会了我的意思!苏霍伊家族对帝国的忠诚无庸质疑所以我已命令他们和都林大学以及皇家军事学院的火器专家共同负责那些机密项目。我的参谋长阁下你知不知道?在我没有把帝国高层的那个叛徒打入地狱之前我绝不会让任何敏感的国家资源像从前那样外流!” “是!是陛下!”总参谋长尴尬的退到一边他注意到阿兰对自己投来冷冷的一瞥。 入夜汉密尔顿宫寂静极了由于帝国正在进行一场大规模战争。都卫戍区加强了皇室以及都林各处险要地段的防守。从前那些只知道炫耀军装的贵族子弟全部被换下岗位取而代之的是贵族荣勋骑士这些拥有封号的世袭高级骑士依然保持着古老的战斗传统他们从小就开始接受统一的军事训练他们从小就被忠君爱国的思想填满了脑子。 在帝国皇宫台阶前的暗影里停着两辆造型和样式都很普通的马车马车上漆着泰坦近卫军的标志这说明车辆是军队的财产而乘车的人也是军队的高级脑。 当阿兰元帅和瓦利尔元帅并肩走下殿前台阶的时候分属两人的护卫队便迎了过来这些身手矫捷、眼光敏锐的职业军人打量着黑夜中的每一个角落即使这里是皇宫也不能让这些紧张惯了的护卫稍稍放松。 “老朋友!”阿兰元帅突然拦住了正欲登车的总参谋长。“让我的马车送你一趟吧?咱们好久没有一块儿聊聊了!” 瓦利尔.西普留斯元帅有些诧异的望了望与自己争斗了许多年的银狐可以说……他们两个人从来就没聊到一块儿过!今天这个老家伙是的什么神经呢? “好啊!”总参谋长微笑着点了点头“不过你的车上有酒吗?” “呵呵!已经被你准备好了!”银狐揽过瓦利尔的肩膀把与自己共事二十多年的老对手扶上了马车。 望着渐渐倒退的路面打量着街边路灯燃烧着的昏暗光火瓦利尔明显有些不耐烦了他已经喝掉四杯烈酒再喝就有要失态了! “老伙计!你这是怎么了?把我请上车却又一个字也不说你打算就让我在一边喝闷酒吗?” 冯.休依特.阿兰元帅在对方看不到的车厢阴影中冷冷的笑了一声就在刚刚面对竞争多年的老对手这位近卫军的统帅想到了很多。他想到意气风的青年时代想到心灰意懒的中年光景现在到了老年在看惯了都林的功利、看透了人间的虚伪、看淡了世间的丑恶之后除了在最后的时间拱卫住帝国的国门之外阿兰已经想不到更多。 “老朋友!”沉默良久银狐终于说话了。“刚刚我在想我们都老了!没有多少时间了!是该坐下来一块儿喝杯酒了!” “是啊!是啊!”虽然不太理解银狐的是什么疯瓦利尔.西普留斯元帅还是露出一副颇为感叹的嘴脸。“你说的一点也没错!精力大不如前提起笔来竟然现脑子里没装什么!呵呵想想咱们那位打赢妻女山那场恶战的小亲王我得承认!年轻人的时代就要来了咱们这些老家伙就要退休了!” “你猜我还想到什么?”阿兰坐了出来他将自己置于车厢马灯的光火之中。 “谁能猜到银狐的想法?”瓦利尔反问了一句。 “哈哈哈哈哈哈!”阿兰元帅开心的笑了起来他还记得银狐这个绰号就是从这位老朋友的嘴里叫开的。“我刚刚还在想怎样在退休之后博取一个好名声?” 瓦利尔避开了银狐的注视他已经开始心虚了他就知道银狐不会做没谱的事。 “为帝国和皇室鞠躬尽瘁服务了四十多年的近卫军统帅!除了这个你好想要什么?” 阿兰仍在关注老朋友的脸色他一分不让!“当然!我当然还要更多!我要的子孙在荣勋与和平的环境中茁壮成长我要他们记得我不但是一个诡计多端的军事家更是一个执着的爱国者!” 瓦利尔再次将目光移向车窗“你这是怎么了?这些称号都是你当之无愧的但你干嘛说这些?” 阿兰元帅靠入黑暗他的声音冷酷极了。“我说这些只是为那位出卖国家最高机密的家伙感到不值瓦利尔!”阿兰边说边碰了碰老朋友的手臂他成功吸引了总参谋长的注意。 “近卫军总参谋长这件事恐怕连你也不知道是三世陛下亲口告诉我的!即便德意斯人针对二十一区的突袭成功了他们还是带不走任何东西因为帝国的黄金储备早就跟随先皇们的挥霍下地狱了!二十一区除了圣骑士团再没有任何东西了!” “你……你说什么?”瓦利尔惊诧的大叫出声但他马上就注意到自己的失态他连忙用沙哑的笑声掩饰起来“呵呵……呵呵呵真没想到我们的陛下竟是一个穷光蛋!” 阿兰并没被老朋友对皇帝的嘲讽逗乐他只是有些担心的注视着瓦利尔。 “有些事情……本来我是不想说的!” “例如?” “例如我刚刚谈到的那些!”阿兰皱紧了眉头“我说过咱们都老了!应该想想怎么在退休之后保有一个好名声!你可倒好!你知道都林人是怎么形容你的那几位教女吗?” 听到这件事瓦利尔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阿兰!我没想到你竟然会相信那些小报上的肮脏……” “老朋友!听我把话说完!”阿兰打断了总参谋长的辩解。“你确实拥有几位年轻漂亮的教女你忘了吗?我在你家见过她们!而且我还听说这些小姐的面孔仍在不断变化着她们出入各种高级会所订购各种名贵的珠宝都林的上流社会称她们是金币杀手意思就是指她们花起钱来的样子就像和金币有仇她们恨不得把金币……” “够了!”瓦利尔猛的抛开了酒杯“阿兰!你把我叫上马车就是为了说这些吗?我承认的确是我在资助一些女学生!你是在怀疑我的资产来源吗?你是在怀疑我就是那个卖国贼吗?你是这样怀疑帝国近卫军的一位元帅对不对?叫你的车夫停车看来咱们需要一场决斗!” “不!不!不!不!”阿兰急切的摆着手“我的天啊!我的光明神啊!看我把老朋友气成什么样了?不过……你也太敏感了我可没有像你那么说! 阿兰为自己斟满一杯酒还为老朋友拣起了被他甩到车厢地板上的那个。 “瓦利尔!很明显你误会我的话了!我是说在退休之后给自己博个好名声你怎么扯到卖国贼那去了?”阿兰戏谑的望着怒火中烧的近卫军总参谋长“你的教女已经令你的声誉受到严重的侵害天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有儿子也有女儿他们可不会乐意自己的父亲被人在身后指指点点的!” 瓦利尔不知该如何思考了他的理智告诉他银狐的话语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但这个家伙的嘴脸和姿态又不像是对他隐瞒什么。 “瓦利尔你刚才不也说了?年轻人的时代已经到了你知道都林每天有多少人在争夺一个岗位?你知道有多少人在嫉恨咱们这些霸占高位已经多年的老家伙?” “你到底想说什么?”烈酒在胃中翻腾瓦利尔.西普留斯元帅的头脑已经异常混乱了他一边叫嚣一边擦拭着不断滴下额头的汗珠。 “作为朋友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的行为和日常生活再不检点一些那么迟早会遇到麻烦。你知道吗?特勤处正在调查您那些教女的身世与我这个老对手比起来鲁道夫.霍斯伯爵才是真正看咱们不顺眼的人!” “哈哈哈!”瓦利尔突然笑出声来。“银狐不愧是银狐永远是这样一副隔岸观火的架势但我的老朋友你不觉得你说的那些实在是太虚伪、太做作了吗?你说的那些对我算什么?警告吗?别以为我看不出你虽然将你的家族成员撤出了那些敏感的军事岗位但你换上的仍是自己的部属!我倒想问问你你又打算干什么?” 阿兰微微笑了笑不过他的面色已经毫无保留的展示着敌意和冰冷。 “作为朋友我刚刚对你说的那些确实只是忠告但如果你想听警告……我也是有的!” 银狐凝望着杯中闪耀着血光的葡萄酒“瓦利尔总参谋长阁下如果你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你安插在军事情报局的那二十一个能够坏事的家伙赶快调走的话那我就不会对他们的人身安全做出任何保证!你不是想听警告吗?这就是了!” 瓦利尔深深的喘息他不明白也不敢确定!银狐为什么要突然结束彼此之间维系了二十几年的平衡那个老家伙刚刚对自己翻脸了不是吗?难道……特勤处真的查到了什么?难道……皇帝的冷淡……军事情报局的突然开张……德意斯情报人员的撤离……难道…… 望着匆匆赶回马车的瓦利尔冯.休依特.阿兰元帅不屑的对其摆了个再见的手势尽管已经将这个世俗世界看到非常透彻但老元帅还是出一声感叹人类啊!永远都无法摆脱魔鬼的诱惑!魔鬼是什么?魔鬼就是不懂得如何满足的心啊! 都林的夜披着星光漏*点的银河从天的另一端汹涌地向都上空倾斜下来面对闪耀着的宇宙之光都林敞开了胸怀他让每一座房舍每一座大厦都披上了这片耀眼的纯洁光芒。但是都林并不公平他只为自己喜欢的地方提供光明和祝福。在暗巷、在棚户、在低矮的贫民窟都林通常都会无视这些事实的存在!在这些常年附着黑暗的地方伟大的都林城显得出奇的冷酷。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阿兰猛然从思绪中惊醒他听到车外响起护卫骑士的吵嚷声。 军务大臣的机要秘书潘恩.鲁贝利上校猛的打开元帅的车门阿兰有些惊异因为他最先看到竟然是一位浑身染血衣衫破碎的小姐。 潘恩上校将这位陷入昏迷的小姐抱在怀中他是一位富于正义感的军人再说没有哪位绅士会将这样一位受到攻击的小姐扔在路边不管不顾。 “元帅!她就倒在街角她似乎需要帮助!” 阿兰翻了个白眼看看潘恩那副手脚颤抖的样子难道这小子从没抱过女人吗? “还不把她放到车座上来?马夫也改道!去最近的国立医院!” “不必了!”刚被放置在车座上的阿欧卡亚女伯爵猛然挺身而起她手中的短刃也已紧紧抵在元帅的脖颈处。 潘恩.鲁贝利上校被突来的变故吓呆了他一步一步退出马车他想要拔剑可怎么也找不到剑柄的位置。 阿卡关闭了车门将自己和元帅与胡乱喊叫的护卫骑士分隔开来。 “好了!现在没有人可以打搅我们了!” 银狐看不到匕可他能够感受到难耐的冰冷这位近卫军统帅苦笑了一声。 “小姐若是在四十年前我一定会非常荣幸的现已经无人可以打搅咱们这个事实但是……” “看不出!您还有幽默感?”阿卡出一声赞叹。 老人翻了个白眼“好了小姐!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你也应该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那么咱们实话说吧你需要什么?” 阿欧卡亚再次出一声赞叹“真不愧是银狐阿兰元帅!我确实需要您的帮助!” 望着迷惑的近卫军最高统帅阿欧卡亚女爵开始细数自己开列的清单。 “元帅阁下我需要在德意斯境内拥有一个宽敞、安全、最好是比较封闭的落脚点我还需要一个绝对可靠的联络人我还需要军事情报局德意斯分处特工人员的指引和协助我还需要一份详尽的德国兵力演示地图我还需要与被囚禁在伦巴底斯堡中奥斯涅亲王殿下进行安全稳定的联系……” “等等!等等!”阿兰有些明白了。“您是……奥斯卡的一位随从?” “阿欧卡亚.席瓦.威夫敏斯特!我拥有伯爵衔!尊敬的元帅阁下很高兴认识您!” 老人苦笑着捧住了这个大胆的女郎递过来的手这位元帅无奈的吻了下去。 “阿欧卡亚女爵结识一位老人的方式有很多!你为什么要选择这种能够让人心脏停顿的方法?” 面对老元帅的调笑阿欧卡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元帅阁下我只是想向您证明比起您手下那些秘密潜入德意斯王国的所谓特工精英我和我的人实在要比他们强过太多太多!” 第六章 海夫纳(教历677~教历746)德意斯伟大的音乐家、剧作家、诗人。他在有生之年留下了无数音乐作品并组织了世界上第一支交响乐团。他被尊为“古典交响乐之父”而在他的祖国他是德意斯古典浪漫主义思潮最突出的代表也是最受王室宠爱的御用文人。 德意斯真是一个奇怪的国度!在西大6其他的君主国人们习惯用政治、经济、文化等社会范畴全方位的考量这个国家的文明程度。而德意斯他经由战争维持地位、经由农奴维持生计、经由国王的意志维持统治。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政治经济极端落后的国家却产生了无数人类历史上最杰出的哲学家、音乐家!这些灵魂工程师在狭窄孤寂的角落里创造着最伟大的财富。 在德意斯你可以不识字但却不能错过音乐。音乐是这个民族表达情感的固定方式!在王国都柏恩斯堡那些高大恢弘的圆顶建筑不一定是王宫但一定是一座又一座歌剧院或是大型音乐厅。即便是在为数不多的贵族沙龙里最显眼的位置也是乐队把持的空间。德意斯人就像唯耶罗那人一样热中于音符当一些喜欢附庸风雅的德国贵族聚在沙龙里的时候他们谈论最多的事情除了王国的战事就是唯耶罗那上演了某部新作品。当然在教历797年的下半年德意斯贵族又为惯常的话题多加了一件那位来自泰坦的亲王无疑调动着人们全部的好奇和热心。 797年8月12日海夫纳诞辰12o周年纪念日。这天傍晚柏恩斯堡只能用华盖云集来形容。为了参加国家大剧院举行的纪念音乐会全国各地的顶级贵族盛装出行他们从边疆、内地、甚至是国外赶回了都。 柏恩斯堡的街道已经装潢一新尽管这座王城充斥着低矮的民居和年代久远的古建筑但迎宾花丛和通明的火炉仍为街道带来前所未有的夺目光彩。佩带条顿荣誉勋章的高大骑士维持着街面秩序他们将看热闹的群众驱赶到街边的屋檐下然后还要检查由四方涌入王都的贵族马车。 站在国家歌剧院前厅处的高台上望着阶前排成长队的车辆看着不断涌进剧院的各色人群海因里希.冯.莱斯特克侯爵只能默默祈求光明神但愿今晚别出什么乱子! 海因里希的底气有些不足身后这座剧院集中了王国方方面面的顶级人物。在炎热的八月天想想那位神出鬼没的泰坦杀手!德克特最高执行官大人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脑后!海因里希承认对上个月德克特与那位杀手的短暂交锋他对国王陛下汇报时保留了很多细节比方说没人知道那位杀手是怎么进入别墅的;没人知道那位杀手是如何在五名圣骑士的眼皮底下成功击杀目标的!更没人知道那名杀手是如何突出重围再留下四十多具护卫的尸体之后消失于德意斯的国土。 海因里希相信他已经把王都彻底的控制起来而且他还得到了来自最高统帅部的支持。本来德克特的这位大人以为自己搞砸了南方边防军总参谋长的事情最高统帅部一定会给自己脸色可他终于明白即使是王国的军事将领也深刻体会到杀手的威胁他们甚至出动条顿骑士团来维护都治安。那么……自己的部门也应该有所表示了! 海因里希将国家大剧院划分为六个区域他将手下最精明、最具战斗力的特勤小组部署在剧院主看台的四周然后他在其他五个区域配置了过三百名经验丰富的保安人员最后在圆顶剧场的上方他在平常用于清洗圆顶壁画的吊台上安插了九名最优秀的弓箭射手。 “那么……我倒要看看你能给我出什么难题?” “大人!”一名手下打断了最高执行官的思路。“我们遇到难题了!” “你说什么?”海因里希皱紧了眉头。 “按照您的安排最靠近舞台的那两座包厢分别是国王陛下、公主殿下和来自泰坦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可您显然忘记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的包厢一直是最高统帅部部长施乃翁元帅使用的施乃翁元帅是贝隆元帅最亲密的朋友他已经明确表示不会给敌人让出位子!” “我的光明神啊!”海因里希无奈的叹了口气“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计较这种事?”看来他必须亲自跑一趟了!施乃翁元帅可不是随便一个什么样的家伙都能说服得了的。 国家大剧院名副其实是德意斯最高音乐殿堂的象征。它的圆顶剧场被装饰得金碧辉煌它拥有一千四百个座位和四层共四十八个包厢。在剧院圆顶上西大6最巨大的水晶吊灯散着柔和通明的光芒每次为这具拥有十六个吊台、五百二十具蜡台的吊灯填加烛火都会耗费工作人员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 剧院内的坐椅描画着金线勾勒的图案靠背上还铺垫着厚厚的软革软革外用大红色的丝绸包裹。包厢内的设计更是豪华别致墙壁上陈列着剧院的收藏这里有名家的手写乐谱和来自世界各国大人物的赠言。在包厢内侧设有数量不等的席位这里包括家族席位、个人席位甚至是那种能够容纳十几人的聚会席位。在包厢的另一侧是剧院为大人物们提供的酒橱映衬着包厢中的灯火无价的酒具和名贵的酒水在玻璃门内散着各色光芒可以说这里确实是享乐的天堂也是昭显地位的场所。 来自王国各地的贵族已经齐聚一堂他们在座位上亲切的打着招呼用民族礼节互相问候互相亲吻。处于包厢中的贵族则举起造型各异的望远镜他们观察着整个场景遇到熟人还会彼此献上飞吻。最开心的一群人莫过于小姐夫人她们穿着各色礼服就像洒满剧场的无数花朵。花朵逐渐汇聚渐渐形成五颜六色的小圈子。清一色的黑色燕尾服围绕在花环的四周那是德意斯的绅士们这些顶着耀眼金的男人在没有穿戴铠甲的时候竟显得那样的高雅脱俗。他们和久别的老友一块儿大声喧哗并对身边的美丽女子换上搀杂着崇敬、勾引、挑衅、放荡的神色。 伴随两声嘹亮的号角整个场面突然安静下来剧场内的贵族纷纷起立他们全都面对二层最靠近舞台的那个大包厢行起注目礼。 果然!国王陛下是被宫廷内侍放在软床上抬进包厢的!在一片万岁的呼声中面目苍白的九世陛下只是对这群忠诚的臣属挥了挥手。 结束了?人们有些讶异往往……国王陛下在这个时候都要致辞的! 就在人们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的时候又一声更加悠长的号角响了起来。人们连忙闭紧嘴巴他们微微调动身形朝向国王身边的第二个包厢。 两名身穿黑色铠甲披挂骑剑的圣骑士揭开了第二包厢的帘幕身穿纯白色宫廷礼服的奥帕瑞拉.罗雷斯堡公主殿下出现在人们的眼前人群再次出齐声赞美公主挺起胸膛欣然接受。 奥帕瑞拉十分满意她知道自己的光芒已经越了场中所有的女性!她的白色礼服闪耀着钻石和珠宝的光辉使得场内的人根本无法正视。其实出席纪念音乐会的夫人小姐早就得知公主殿下会穿戴白色宫廷礼服为了突显对王室的尊重女士们都选择了其他颜色的衣物。 “王国的臣属!”奥帕瑞拉大声说到“感谢你们一直以来的忠诚德意斯因你们而精彩因你们而富强!今天是纪念一位伟大人物诞辰的日子但我要说正是由于在座的各位才缔造了伟大的德意斯!”公主突然面向哥哥的包厢“请你们再次为我们的国王陛下欢呼!是他指引着我们步向富庶强大是他使王国永享光明神的祝福!” “国王陛下万岁!” 德意斯贵族出一致的呼喝但他们都清楚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奥帕瑞拉公主殿下就会真正面对这种欢呼。 乐队指挥已经出现在舞台的幕布前他向国王陛下、公主殿下致敬奥帕瑞拉.罗雷斯堡对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德意斯一年一度的音乐盛典马上就要开始了! 奥斯卡坐在包厢的角落里他望着一旁的爱森斯坦一个劲儿的好笑。终于这位来自泰坦的高级囚徒使德意斯宫廷长官有些不耐烦了。 “您能告诉我您在笑什么吗?” 奥斯卡面对爱森斯坦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我听说……您要和公主殿下举行婚礼了?” “是的!”爱森斯坦点了点头他知道一旁的未婚妻已经望过来了“奥斯涅亲王殿下您……是不是失望了?” “哦啦!怎么会?”奥斯卡轻松的吐出口头禅。“我只是在感叹咱们俩个人的命运!” “哦?”爱森斯坦疑惑的扭过头。 “如果我有机会回国相信我也会迎娶一位公主!”奥斯卡轻轻叹息了一声“宫廷长官阁下相信我迎娶一位公主绝对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 “够了!”奥帕瑞拉突然打断了两人的交谈她把一切都听在耳朵里。“难道美妙的音乐还不能让你们闭上嘴吗?” “看啊!”奥斯卡碰了碰爱森斯坦的胳膊他用极小的声音对年轻的宫廷长官说“她已经暴露一位女王的潜质了!你的婚后生活很值得人替你担心啊!” “这不用您操心!您还是……”爱森斯坦突然闭嘴原来他的未婚妻已经投来危险的目光。也许……这位泰坦的亲王殿下只说对了一件事那就是……奥帕瑞拉确实具有成为一位女王的威严了! 保尔藏身的地方在歌剧院顶层确切一点说是一处放置杂物的角落就在圆顶壁画连接顶层楼梯的附近这个堆放着画框和舞台道具的角落曾被护卫现场的保镖搜索过无数遍但他们除了惊动老鼠扬起灰尘之外便一无所获。其实这一切都是保尔布置的掩护恐怕连他自己都已记不清是如何越过无数岗哨成功而又无聊的潜伏在这儿的! 暴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从宁静的河面上跑到这个危险而又狭小的空间他只是感到心中有股莫名的火焰在蠢蠢欲动火焰出的高热令他坐立不安。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他也不会在这个遍布警卫的地方动任何攻势他只是觉得这座响彻悦耳音符的高大建筑里有一件事情是比营救小伙伴更加令人期待的! 在乐队演奏的间歇德意斯贵族都会打量一番公主殿下的包厢他们知道那位来自泰坦帝国的英雄就在那因为在音乐会开幕之前施乃翁元帅曾被海因里希侯爵客气的请出原因就是那位亲王殿下的驾临。在德意斯境内流传着许多关于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传说从他年少入狱一直到他成为泰坦民族英雄的经历足够向往这一切的人构思一篇精彩的小说。 在一阵激昂澎湃的合奏过后第一幕结束了!乐队指挥向起立欢呼的人群不断致意不过这位有着丰富经验的指挥家并没表现得多么兴奋还有第二幕、第三幕、第四幕这场音乐的盛宴还远未结束。 幕布逐渐合拢!坐在舞台最前方的观众们突然高声惊叫起来!他们惊悚的看到乐队中那位负责低音大鼓的鼓手竟向观众席的方向撑开了一张插入箭矢的长弓! 听闻混乱的惊叫负责守卫国王和公主的圣骑士已用身体在面向舞台的地方完全遮挡了包厢。突然!在幕布合拢的最后一瞬间从那两面红色巨幕之间高弛出一枚箭矢箭尾出尖啸在巨大的水晶吊灯下只是一闪便消失了踪影! 是……舞台正面第二层最中间的包厢!富有经验的圣骑士由轨迹便判断出箭矢的落点无数护卫在呼叫声中奔向那处包厢他们都知道那是德克特最高长官海因里希.冯.莱斯特克侯爵的坐席! 海因里希沙哑着喉音恐惧的哼哼着莫名其妙的呓语就在他的身边王国最高统帅部部长已被一支长箭贯穿胸口携带倒刺的箭头在其身体的另一侧闪烁着点点星芒!为德意斯王国征战半个世纪、立下军功无数的施乃翁元帅连吭都没吭一声便已一命呜呼! 爱森斯坦紧随护卫冲入包厢他看了看元帅的尸身又看了看吓得瘫软在一边的海因里希这位王国最忠诚的斗士终于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 也许是在回应爱森斯坦的咆哮火红色的巨幕突然坠落地面从前的舞台已布满手持刀兵的骑士! 政变?叛乱?台下的德意斯贵族惊恐的猜测着!他们面对突然涌上舞台的骑士大声尖叫疯狂的退往剧场出口! 爱森斯坦打量着舞台骑士们肯定没有找到那个杀手这些护卫只是对着混乱的场面愣! 宫廷长官望了望已经空无一人的王室包厢很好陛下已经安全转移了!爱森斯坦拔出了自己的配剑他对着包厢外的空间大声叫喊! “封锁剧院!封锁街道!封锁都!擅离剧院者格杀勿论!找到那个杀手!找到他!找到他!为王国雪耻!为施乃翁元帅复仇!” 流动的火光映红了柏恩斯堡的夜空在这片透露着诡秘气息的星空下人声刺耳哭喊骇人!条顿骑士的马蹄在古老的城道中踏响密集的鼓点他们擎着火炬和刀兵在人前急弛而过。 以歌剧院为圆心搜捕刺客的步兵将每一户人家的男女老幼全部驱赶到街道上他们警告惊悚的群众擅离马路者格杀勿论然后他们便开始搜捕翻找城中大厦民宅的每一个角落! 这队军马已是第六次弛过这片街区马队最后一名骑士突然听闻头顶传来一阵奇异的响动。这名骑士连忙勒紧马头不甘的骏马嘶鸣着原地打转。骑士抬起头他现面前这座高大建筑的屋檐上正在滚动几片碎裂的砖瓦! 无须怀疑了!“他在这儿!”骑士高喊出声! 一名浑身包裹在黑暗中的武士看着楼宇下逐渐汇聚的德意斯人不禁低低的啐了一口。虽然这是他早就计算好的脱离路线可他没有计算到年久失修的老房子。在这片空旷的屋顶上他找不到任何掩护! 德意斯人的脚步声和口令的呼喝已在楼内响了起来黑暗中的刺客必须做决定了!这名级杀手收起了钩索!他不顾街道上追袭而来的箭矢在经过一阵助跑之后猛的腾空而起黑色的身影迅疾横过两栋楼宇之间的路面他在德意斯人的惊呼中紧紧攀住屋檐然后踢碎木窗闯入另一栋楼中。条顿骑士的箭矢不分先后的射入破碎的木窗急切的骑兵策着马匹撞开了楼门他们径自闯入这栋建筑。 很快!蜂拥而来的德意斯士兵听到楼内传来短兵相接的声音刀剑摩擦的火光频临死亡的呐喊军靴踩踏地板的奏鸣由高处跌落的人体砸在地面上的轰响!总之进入楼内的士兵失去了指挥失去了方向直到最后一切都平静下来的时候他们现连目标都已失去了! 在街口拐角的地方一名穿戴德意斯步兵战甲的军士正打算远离此地。他顺着屋檐下的小径急促的行走不断有步兵与他擦身而过人们都在向事地点奔走。很快一名军官总算注意到这个打算逃脱的战士他策马拦住了对方的去路。 “列兵!告诉我你的团队和番号!还有你身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真***!”刺客低低诅咒了一声只要一开口他那蹩脚的德语就会暴露一切! “列兵!回答我!” 刺客低低的叹息一声作为一名杀手总会面对最后的时刻! 就在德意斯军官惊恐的注视下这名披挂步兵战甲的列兵突然一跃而起当这名军官下意识想要拔剑的时候咽喉飞溅而出的鲜血便已令他失去最后的意识! “你在干什么?”一名目睹这一切的德意斯骑士大声质问夺马的列兵。 列兵策马冲了过来但骑士已经觉了对方袭来的短剑!短剑太快了骑士不甘的坠地可他在倒地时却向周围大声出警号路面上所有的军兵都调过了头。 骏马载着杀手疯狂的飞奔!很快刺客现自己已经无路可走!身后的追兵不断射来箭矢面前的道路已被列成方阵、高擎盾牌的步兵堵得水泄不通。 这名级杀手收起双腿一跃上马他蹲在奔驰的骏马上竭力保持平衡。一段屋檐突出街道杀手踩踏马背猛的起跳他成功攀上屋檐可追来的箭矢却在他翻越上屋顶的一瞬间射穿了他的肩骨! 登上屋顶的刺客暗叫了一声倒霉这座建筑太矮了他根本无法跃上左近的楼阁。 德意斯人很快冲到楼下无数弓箭手已经聚在不远的地方准备覆盖攻击了! 突然!陷入绝境的杀手现对面高楼上荡来一根粗大的钩索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杀手抓紧钩索再次摆荡而出!粗大的缆绳在惯性的作用下带着刺客越过街道越过无数追兵的头顶。德意斯人终于投出无数箭矢可当箭雨过后他们现钩索和缆绳上都已空无一人! “那条街!去对面那条街!”军官们大声呼喊士兵们迅开进他们仿佛是在奔向刺客消失的夜空。 路面上传来骑兵的声响一会儿又是步兵的大皮靴再一会儿又传来男人的诅咒和女人孩子的哭喊德意斯人再次把街道上的居民赶到路面上他们在逐门逐户的搜索。 路面下!确切点说是一个被铁窗封闭起来的下水道内。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两个男人挤成一团他们面对铁窗外踩踏而过的鞋底大气都不敢喘。 “又见面了!”杀手之王暴雪偏头望了望身旁的刺客。 “是啊!又见面了!”黑魔稍稍点了点头。 “还记得上一次吗?”保尔露出回忆的神色“如果不是你在13的背后刺了一剑我的朋友也不会被捕!” 黑魔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不过我很想正面挑战13但是你知道我有我的使命!” “使命?”保尔嗤笑了一声“你的使命就是钻研怎么给莫瑞塞特皇室做条好狗吗?” 黑魔也偏过头他与暴雪一分不让的对视“说真的我没想到是你救了我但是……你要在这儿与我分出胜负吗?” 保尔试着动了动这个该死的地方实在是太狭窄了!两个男人躺下之后就算老鼠也别想通过这处管道。 “很明显现在还不是时候!”杀手之王低声叹息着。 “你知道吗?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黑魔凝视着老对手。 “是的!你暴露了!”保尔露出开心的神情“有好几百人看到了你的样子你已无法回到泰坦向你的主人复命因为你的主人不会承认你的存在所以你只能自生自灭!” “呼……”黑魔吐出一口气作为皇室培育的刺客他知道自己总会有这样一天的。 “呵呵!只是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到了!”阿尔法三世挑亮了灯火他开心的从阿兰元帅的手中接过了瑞尔国王签署的无条件停战书。 “阿瑟王朝统治瑞尔的时间还很短他们没有比利里斯王国或者捷洛克王国那样的坚强根基。”阿兰元帅一点都没有保留面目上的喜色。 “是的!”三世陛下点了点头“呵呵同样是小国比利里斯和捷洛克就要比瑞尔人聪明得多!在列强环伺中求生存就要把眼睛放亮哪方强硬便偏向哪方!所以这些小个子都不值得信任!” 泰坦的皇帝边说边把这份无甚营养的停战协议书丢到一边。 “陛下!”阿兰再次回复冷峻面目“法兰王国和西葡斯王国的武装干涉力量已经出现在比利里斯王国和瑞尔王国的边境线上他们的王室调停人也快抵达瑞尔王都了您看……” “调停?”阿尔法三世皱起了眉头。“既然法兰和西葡斯要充当战争的调停人那他们为什么还要向瑞尔边境派兵?” “我觉得他们是不愿看到瑞尔被我国吞并或者……” “或者他们是要在帝国的近卫军完全控制瑞尔全境之后利用武力威胁跟我们一同瓜分这个小王国!” 阿兰点了点头“陛下!您说的没错!” “呵呵!”阿尔法三世冷笑了一声“命令近卫军所有部队原地待命从8月19日也就是七天之后开始停止任何针对瑞尔人的攻势。我不会让法兰和西葡斯如愿的他们要居中调停就随便好了我只要占领瑞尔王国东部领土这个事实。” 阿兰皱起了眉头“陛下我们既然已经停战那么就无法保有长期占领的事实我们……” “不!”阿尔法三世再次打断元帅的话。“我要瑞尔干什么?这个小国也算是帝国西方的一道战略缓冲地带少了它法兰人和西葡斯人就会一涌而入!斯坦贝维尔公爵不是在忙着拆房子吗?我可一点都不介意!就让咱们这位喜欢破坏的将军去拆好了!” 阿兰不禁也笑了起来。“是啊!斯坦贝维尔公爵的家族武装已经攻陷了瑞尔人的十二座要塞他已经拆掉了其中的十座按照他的进度瑞尔人的军事设施在一百年内也无法恢复。” 阿尔法三世点了点头“我的元帅我把这次与瑞尔人谈判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呃……随便找些人去应付法兰和西葡斯就行了我不想跟这两头老狼打交道他们除了趁火打劫之外根本没有什么正经事做!” “是的陛下!” “水仙骑士团呢?”皇帝说起这个也不禁收起轻忽的心态。 阿兰翻开了自己的硬木文件夹。“军情局刚刚报告了安鲁公爵的位置他和新编红虎骑兵军已经进入第十九军区的地界相信他们最迟也就是在月底便能赶到都林。” “德捷边境那边怎么样?” 阿兰又打开一份文件“在德捷边境附近巡弋的水仙骑士团独立武装已经开始后撤但他们并没打算回归水仙郡看来……一切还要等多特蒙德元帅抵达都林再说。” “恩!说真的!我还真有些想念老朋友!”阿尔法三世露出缅怀的神情不过他又突然皱紧了眉头。“还是……这样吧!将接见安鲁公爵和为红虎冲锋师幸存将士授勋的事情安排到一块儿就让新的红虎骑兵军分散驻扎在第一军区的几座要塞里。都林这边的授勋仪式一结束马上命令他们开始向北部边境那一侧的德意斯边防军动攻势!” “遵命陛下!”阿兰再次点头“您的考虑非常周到这样就不会出什么乱子。新编红虎骑兵军集中了水仙骑士团各兵种的最强战斗资源那些骑士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将他们留在都附近的确会有很大的隐患。” “我也是这么想!”皇帝一点都没掩饰自己对安鲁的畏惧。 “不过……还有一件事!”阿尔法三世将一份厚重的卷宗抛了出来。“我的军务大臣如果特勤处以叛国罪逮捕近卫军总参谋长瓦利尔.西普留斯元帅那么……这会不会造成帝**队……” “陛下!”阿兰突然打断皇帝的话“如果罪名是叛国!那么后果将是灾难性的!瓦利尔.西普留斯元帅在帝**部服务了四十年他的部属和学生遍布近卫军的各个岗位一旦这名功勋卓著的元帅被特勤处逮捕我怕会引起军队内部的强烈反弹!说真的陛下同样作为军人我不希望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 “行了!”皇帝烦躁的打断银狐其实这也是这位陛下一直在担心的事情瓦利尔.西普留斯在近卫军拥有崇高的威信虽然这位元帅贪婪好色的本性已使他在都林声名狼藉但军人并不在乎这个军人在乎的是部属等级和师长关系军人是不会背叛他们的统帅的!就像法博亚.曼鲁赫上将这位将军从前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战术参谋是瓦利尔将其拉扯到现在这个险要位置上的!这位都卫戍区司令一直对近卫军总参谋长忠心耿耿!阿尔法三世现在只要一想到自己的都保卫师便感到一个劲儿的头疼! “如果特勤处进一步掌握了瓦利尔出卖国家利益的犯罪事实军事法庭能够做出令帝**人信服的判罚吗?”皇帝再次面向阿兰。 “陛下!就算不能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军人的罪行必须在军事法庭上接受审判如果特勤处对瓦利尔.西普留斯元帅采取过激的手段我怕……” “军人哗变?”阿尔法三世有些难以置信的说出自己的猜测。 “是的陛下!”阿兰点了点头“现在就要看特勤处对瓦利尔元帅的犯罪证据掌握到什么程度如果事实确凿无疑那么我还是相信忠于瓦利尔的军人仍会保持冷静。” 泰坦的主宰者连连摇头在安鲁公爵率领一支精锐的整编骑兵军就要抵达都的当口近卫军中出现一位足以引起军人哗变的叛国者!如果都林陷入兵乱安鲁公爵的骑兵再以平叛的名义占领都……阿尔法三世突然不敢再往下想了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假设会引怎样的后果?他只是觉得为什么事情会这么凑巧的赶到一起呢? “是啊!为什么会这么凑巧?”内阁总理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公爵阴郁的望着位列席上的几位部属。“原来大家都现这一点了!那么……有人能给出解释吗?” 在座的众人都陷入沉思最近都林刮起的这阵政治旋风实在太夸张了一些!先是帝国国务院再一次被削减职权;然后是整整干了五年代理国务大臣的卡契夫老公爵被正式任命为内阁总理;再然后帝**部悍然动针对瑞尔王国的全面战争;紧接着一个全新的情报部门在军部大院的最深处悄悄挂牌。不过……最离谱的还是三世陛下亲自向近卫军总参谋长瓦利尔.西普留斯元帅布的训诫令! 为了能够令近卫军的一位统帅远离糜烂的生活皇帝陛下竟然要求自己的总参谋长在家闭门思过!真是见鬼了!还没听说过哪位王者会管这样的事情。 不过接下来的风向就变了!都林城开始出现关于卖国贼的谣言。最初是在军人们集会的沙龙里这些喜欢辩论的近卫军将领都被妻女山阻击战的生展搞糊涂了!他们迫切的想要现一个问题!就是德意斯人的目的地突袭一定有目标那么德意斯人的目标是什么?这些善于思考的军官们马上开始怀疑王国的一项机密被泄露了!这太好解释了!德意斯人就是冲着这项军事机密动进攻的! 再接下来近卫军总参谋长的家庭又暴出一项丑闻!元帅的一位教女失踪了!根据司法部的调查这名失踪的美貌女子拥有纯正的德意斯血统! 最后!特勤处介入了调查鲁道夫.霍斯伯爵完全没有像从前那样遮遮掩掩的进行秘密审讯而是公开传讯了瓦利尔.西普留斯元帅的助手和家庭会计师! “那么……会不会……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一位大人向年迈的内阁总理问到。 “有预谋?”老卡契夫出一声嗤笑。短短半个月的时间特勤处挖出了近卫军总参谋长所有的陈年旧事这要不算有预谋的话那什么算是有预谋?望了望提问的白痴老人摆了摆手。 “现在我几乎可以肯定瓦利尔.西普留斯元帅的悲惨命运!什么事情要是和叛国挂上钩那么这个人的一只脚便已踏入地狱了!我只是不明白妻女山附近地区的秘密一定是只有皇帝和那些军人才知道的最高机密那么……奥斯涅亲王的出现是巧合还是精心布局的阴谋?” 老公爵起身而立长时间的坐姿已令他的腰骨失去知觉。 “虽然一切证据都表明这位亲王殿下的出现纯属偶然但之后呢!之后都林生的一切都与此有着直接联系!我觉得……有人在精心细致的进行布局而且……收网的时刻就快到了!” “我们……我们不太明白您所说的!”一位大人再次向老总理出疑问。 “当然!”老卡契夫轻轻笑了笑“你们对于军事领域的事物并不在行!不如……我们把视野放得再开阔一点!” “791年!意利亚人的一个佣兵团袭击了我国的一位公主殿下和一位亲王殿下三世皇帝悍然布烽火令!南方军区在之后的军事行动中取得了对意作战的胜利!随后……起义爆了!南方军区投入了所有兵力对这次火势汹涌的大起义进行了镇压!并在之后的六年内继续与起义者的残余武装进行斗争!可以说帝国南方集团军群得到了一次很好的实战机会他们已经锻炼了很长时间足已应付各种危机!” 说到这里老人咽了一口苦涩的咖啡他感到思路更加清晰、更加开阔了! “那么……今年的3月31日!帝国的大西北爆了一场惨烈的遭遇战主角仍是我们的那位亲王殿下与六年前比起来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强大了太多太多!他为帝国成功抗击了侵略者!在这之后……帝国西方集团军群以及世代守卫西北的斯坦贝维尔家族开始了一次规模宏大的报复行动时至今日他们甚至已经控制了瑞尔王国三分之一的领土!” “各位!”老卡契夫一边点头一边微笑“大家难道还没看出在这一次又一次的突事件中谁是最终的得益者?” 满座的大人不禁面面相觑得益者?两次突事件产生过得益者吗?791年的南方大起义给帝国造成了多么重大的损失?797年的妻女山阻击战又是一次多么悲壮的战役!帝国为此付出了无数勇士的生命就连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都被俘了!这种被敌人攻入家门的耻辱能造就得益者? 看了看一脸迷茫的臣属们老卡契夫失望的摇了摇头! “告诉你们吧!最终的得益者就是帝国的近卫军!在和平年代近卫军得到了难得的锻炼和实战机会两次突事件已使帝国在无形中改变了遵循了一个多世纪的战略态势!我们的泰坦已由被动防守转为主动进攻!也许我们的皇帝陛下还没有认识到这一点但作为军人军部的老家伙们绝对看得非常透彻!” “您是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帝国的军人为了完成战略转型而动的阴谋?”一位大人惊讶的叫喊起来! “也许……这一切就是总参谋长瓦利尔.西普留斯元帅安排的!这头老狐狸的计策确实高明啊!” “但是……总参谋长阁下现在不是被困在家里了吗?相信他一定会被处以叛国罪的!” “是的!应该不是他他就要完蛋了!怎么会是他的阴谋呢?” “会不会是那位小亲王的阴谋?” “你算了吧!怎么会是那个小孩子?他甚至被德意斯人俘虏了!” “那……能够左右近卫军的人就剩下一位阿兰元帅啦!” “不可能……” 望着吵吵嚷嚷的大臣们老卡契夫突然笑了笑有些事情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比如……为什么不能是阿兰元帅制造了这一切呢?阿兰像侍奉神明一样对待帝国近卫军他对国家和军队抱持着最崇高的感情他在军中的影响力甚至过泰坦的主宰者! 就拿这次妻女山事件来说皇帝陛下做出的决断有哪一件不是阿兰的说辞在起决定作用?有哪一件不是阿兰亲自部署安排的?对瑞尔的进攻、军事情报局的成立还有对安鲁公爵的邀请! 那么……假设一下银狐阿兰的暗箱操作吧!将妻女山附近地区那项军事机密泄露给德意斯人引诱德意斯人进行突袭如果不是亲王殿下阻击成功相信德意斯人很可能会得手!那么说不定帝国会立刻对瑞尔和德意斯宣战近卫军西方集团军群和北方集团军群都会得到彻底的调动! 接下来便是排除异己!声名狼藉的瓦利尔.西普留斯元帅无疑是最好的选择!银狐阿兰如果部署了很久相信他会把泄密事件天衣无缝的栽赃给倒霉又不检点的瓦利尔!也许还有一种可能瓦利尔确实是那个出卖国家利益的叛国者!而银狐只是准确的找到了其中的战机!总之银狐巧妙的将斗争矛头指向自己的同僚并将各种巧合安插在一块儿逼迫三世陛下及早对其进行处理!相信再过不久银狐就会丢出最确实的证据到时……恐怕连光明神也无法修改瓦利尔元帅的罪责! 老卡契夫突然自顾自的笑了起来佩服!佩服!他承认!自己一直以来都低估了有着银狐之称的近卫军统帅!冯.休依特.阿兰躲在军部那间小别墅中摆出一副养老的架势可他却用最精彩的行动改变了整个军队!甚至是这个帝国!阿兰元帅卓绝的战略眼光、隐忍待的精神、细致入微的布局、以局部牺牲换取整体利益的气魄都令这位内阁总理为其深深折服! 老卡契夫祈祷着!在未来的**中阿兰可千万不要回避自己的挑战呃! 第七章 政治家习惯把谈判斡旋当作遏制侵略的因素可有些时候这种信念的基础是完全不合实际的。因为西大6的政治家仍在为君主服务政治生活的主题就是如何更加完善的体现君主意志。所以……当一位皇帝认为战争不可避免的时候政治就变成了一种战略它通过完美的逻辑来维持立足点用狡辩为战争寻找借口。政治家都善于干这种事当他们做起来的时候是显得那样的得心应手。不过……在这里我们要强调一下政治家动的战争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撕杀搏斗而是一场看不见的、却足以令鲜血汇成河流的屠戮! 老卡契夫并不喜欢咖啡这种苦涩并且富含有毒物质的饮料是为那些工作狂预备的。对于一位老人来说卡契夫老公爵最聪明的地方就是知道应该如何调剂时间。就像现在在他那间落魄的小庄园里用最舒适的姿势靠在躺椅上然后再品尝一杯玫瑰红茶。说真的这种安详的感觉令老人期待着自己可以就此离开这个世界。 “您的身体还是那么硬朗!”鲁道夫.霍斯望着躺椅上的内阁总理亮出招牌式的阴冷笑容。 “硬朗?这可从何说起?”老卡契夫摆了摆手“当你现自己的头脑就快记不住事情腿脚变成硬邦邦的铅棍时我就建议你用一把短剑了结生命。衰老不是你我这样的人能够承受的!” 鲁道夫.霍斯伯爵点了点不过他可不会相信老卡契夫的话怎么不见这个长着一脸老年斑的家伙自尽呢?如果这头老狐狸早点下地狱那么皇帝的身边就会少很多事情。 “没想到我会邀请你?” 特勤处的负责人轻轻点了点头“您知道目前的都林想跟我打交道的人并不是很多。” “呵呵!”老人笑了笑看来特务头子还有些自知之明。“对了鲁道夫!你还记得默茨海尔.德.库西特这个人吗?” 鲁道夫眼光连闪他有些明白老家伙要说什么了。 “当然记得!默茨海尔男爵是我的老朋友也是我的老部下。您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哦!我只是听说默茨海尔男爵加入了近卫军并且将军情局情报分析处的工作打理得有声有色。” “说真的!”鲁道夫长叹了一声。“我为老朋友感到高兴他又回到熟悉的岗位上了!默茨海尔的工作能力非常突出当初皇帝陛下对南方三省一应大小官员布双规的命令时我还尝试维护这位老朋友……” “行了鲁道夫你真是算了吧!”老卡契夫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在我面前说这些你不感到脸红吗?我的光明神啊!你不知道军事情报局在两年前就已开始运作了吗?你不知道这位默茨海尔男爵曾是奥斯涅亲王殿下的家庭教师?你不知道这位男爵在为军情局服务的两年中一直与亲王殿下保持单线联系?” 鲁道夫突然瞪大了眼睛。“总理大臣阁下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比如……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默茨海尔男爵在与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保持单线联系?” “呵呵!你在奥斯涅亲王那边一定有稳定的情报来源去查查不就知道了?”老卡契夫微微一笑他不介意再说得透彻一点。“您可是大6上效率最高的情报机构的负责人!只要你想知道我相信你一定会知道!不过……我怕您在明白真相之后产生那种被人愚弄的情绪所以……我觉得还是应该提醒您一下……” “不必了!”鲁道夫突然站了起来他看到自己的一位属下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不过……只是一瞬间!这位精明的特务头子便想到了许多事情先不去考虑791年亲王殿下山路遇袭时混入近卫军的那四名杀手就说最近被吵得轰轰烈烈的泄密事件特勤处在调查时不费吹灰之力便掌握了瓦利尔.西普留斯元帅的大部分犯罪证据如果……阿兰领导下的军情局真的有人在与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保持单线联系那么妻女山阻击战的生展就有待重新审视! “长官!紧急事件!” 望了望自己的助手鲁道夫点了点头。 “总理大臣阁下我得告辞了您知道都林并不太平。”鲁道夫边说边拦住了正欲起身相送的老公爵。 “阁下我也要提醒您一件事。”鲁道夫.霍斯深深望着老人的眼睛。“我知道您在怀疑什么但我觉得……在这种时候您还是为心中的迷团找一个更好的解释吧!如果您打算搬弄是非……是会遭报应的!” 望着特勤统领的背影老卡契夫不禁陷入前所未有的迷惑。 庭院幽深树木繁茂。盛夏时节的阳光灼热刺眼屋子躲入高大栗树的树荫里。屋子的背后是一片透露着神秘气息的灌木丛正在将芬芳四处扩散。围绕花园的是一排高大整齐的杨树夏虫在杨树上欢腾歌唱不过一会儿便被捕食而来的鸟儿打断了。 在林中通往屋舍的过道深处走来一名摇曳多姿的妇人她那宽大的裙摆带起了地面上散落的花瓣。妇人脚步很轻快饱满的胸脯也随着步履在微微的搏动。野丽朵兰.哈苏.费特楠德侯爵夫人托着装有点心的餐盘闯入了父亲的领地不过场景令她有些诧异。 “父亲!您在呆吗?鲁道夫.霍斯那家伙怎么走了?” 望了望已经不再年轻的女儿老卡契夫不禁叹了口气。 “我的珍宝!我要说……你的父亲真的已经老了!老到再也不能准确的把握事情的本质!” “生什么事了?”野丽朵兰靠了上来她关心的注视着沮丧的老人。 “鲁道夫.霍斯露馅了!如果他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他就不会那样警告我!” “他警告你?他是怎么说的?”野丽朵兰放下餐盘她讶异的坐了下来。鲁道夫.霍斯可不是随便什么小角色招惹这个心理变态的家伙并不是明智的举动。 “鲁道夫警告我在这个敏感的时刻不要搬弄是非!这不是太明显了吗?他一定知道某些事情可他为什么没有向皇帝陛下说明而是不惜对我进行……应该算是恐吓!” 野丽朵兰突然皱紧了眉头“会不会?妻女山事件的始末也有他的特勤处的参与?” 老卡契夫摇了摇头“我刚刚就在这样怀疑!特勤处针对瓦利尔.西普留斯元帅的调查有很大的疑点!鲁道夫.霍斯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掌握了大量的证据给我一种一切都像事先安排好的感觉。或者说……他的特勤处似乎从很早以前就开始搜集对总参谋长不利的证据。可是……假设鲁道夫知道事情的真相那他不什么不向三世陛下奏禀这一切呢?” “难道……”老卡契夫突然悚然动容“这一切都是咱们的皇帝……” “不!”野丽朵兰坚定的摇了摇头“绝对不会!如果您说是阿兰元帅动了这场旷日持久的阴谋大作战那么我举双手赞同!因为阿兰元帅是军人他知道怎样做对帝**人或者说对国家的战略格局更有利!至于阿尔法三世……我太了解他了! 侯爵夫人突然出一阵轻轻的嗤笑“阿尔法三世只是一头年老体弱、倔强多疑的公牛你若是不用鞭子抽他一下狠的他绝对不会往前走一步!我相信军务大臣绝对比我更清楚这一点只有他才知道这一鞭要抽在哪里、要用多大的力道!” 野丽朵兰边说边为父亲填注了茶水。“父亲事实不是已经证明了吗?银狐阿兰对皇帝的驱策已经成功了!他扭转了整个帝国的战略态势也使自己的老对手面临身败名裂的危局。一旦总参谋长瓦利尔.西普留斯元帅倒台那么阿兰就会成为近卫军唯一的支柱!您看看啊?我们的这位老元帅是多么精明!” “我知道!我知道!”老卡契夫不断的点头女儿的分析还是站得住脚的尤其是她对阿尔法三世的评论。可还是那个问题!鲁道夫.霍斯是皇帝身边最勤勉的一头忠狗这条猎犬只要觉到不好的气味便一定会冲着他的主人狂吠一通以期得到主人的注意!可这次……鲁道夫为什么选择保持沉默? 泰坦帝国内阁总理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公爵突然转向女儿他的脸孔透露出狰狞的信息。 “我的珍宝你现了吗?我们都已不再年轻了!我……等不了太长时间了!” “您有什么打算?”野丽朵兰露出热切的目光确实就像父亲说的那样等待了这么多年的时光该是有所行动的时候了!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的几位随从突然失踪不过有可靠消息表明他们已在军事情报局的协助下成功潜入德意斯!” 野丽朵兰惊愕的瞪大眼睛“他们不会是要……” “没错!”老卡契夫肯定的点了点头“他们是要对德意斯来硬的!但是……他们绝对不会成功甚至还会赔上咱们那位亲王殿下的性命!” 老公爵开心的笑了起来“虽然拥有顺位继承权的皇室成员都是咱们的敌人但直觉告诉我这位强悍的小亲王是最大的威胁!所以……就让都林的一切见鬼去吧!咱们先解决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 “那……那接下来呢?”野丽朵兰急迫的想要知道答案。 “接下来?”老卡契夫又笑了笑“安鲁公爵不是就要抵达都林了吗?多特蒙德元帅的政治智慧绝对经得起考验再说安鲁家族也有几头出名的老狐狸只要德意斯方面传来奥斯涅亲王的死讯咱们再适当的提示一下安鲁安鲁应该会现幕后的阴谋到时……我相信制造一切的银狐阿兰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也许……多特蒙德做着跟我一样的打算也说不定因为安鲁绝对不会接受皇室赐予他的家族领导者所以……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只有死路一条了!” “那……再接下来呢?”野丽朵兰兴奋的鼓动着胸脯。 “再接下来?”老卡契夫竟然换上一副慈祥的面孔。“应该为我的小孙子寻找一个合适的伴侣了!他的年纪也该结婚了!他不是暗恋安鲁家族的那位小小姐吗?我相信只要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一死安鲁也会重新考虑自身在都的处境那么……与总理大臣的家族联姻无疑是安鲁面前最好的选择!” 野丽朵兰终于明白怎样呼吸了!她一次便将沉积在胸中的浊气全部吐了出来!依然娇艳动人的侯爵夫人靠入父亲的怀中。她仰望天空如果事情真的像父亲说的那样展下去那么相信不久的未来泰坦的天空和这片穹苍下的一切便都归她所有! 阴冷!潮湿!没有光也没有窗口!在炎热的都林竟然还有这样一个凉爽的好去处!这里是负责都排水系统的中枢城市中的无数排水沟渠都在这里汇聚。它拥有无数管道最终在这个地狱般的空间化为一个粗大的洞口这个洞口在都林郊区它向城外的一条小河里喷吐都所有的污秽。所以一般人是绝对不会到这儿来乘凉的。 排水系统的中枢就像一座坚固的地堡它拥有广大的空间条石和青岩结构的墙壁上被一些有着特殊需要的人开凿了许多封闭的孔洞每一个孔洞口都被铁制的栅栏门死死的锁住只要远远一望你就会现这里更像镶嵌着无数鸟笼的洞窟。 突然!凄厉的惨叫在洞窟深处响了起来鼠群惊惧的逃窜一阵夹带血腥的阴风在广大的空间内高流动。火把的光辉照耀着洞壁的天顶和为数不多的过道透过火光我们现那些鸟笼里竟然装满骨瘦如柴面容枯槁的人! 这里是地狱还是别的什么地方?都林城下的排水中枢到底在生什么? “哼哼!”鲁道夫.霍斯冷冷的笑着这令他的助手不禁打了个寒颤。特务头子从黑暗中转过身面对倒霉的囚徒。 “作为近卫军总参谋长的助手你应该很清楚自己的处境!这里是特勤处的秘密监狱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那么我以帝国最高特勤行动长官的身份起誓你会与混合粪便的污水以及热中人肉的老鼠共度余生!” 座椅上的人在微微颤抖从他身上那件破碎的军服依稀可见这个囚徒曾是一名近卫军军官。不过也只是曾经而已这座监狱是特勤处用以对付死囚的场所进入这里的犯人还从未活着出去过。 鲁道夫摇了摇头他向座椅两边的打手示意了一下“请继续吧!” 在这名军官的腿上绑着固定用的夹棍可怜的人赤着双脚他的脚下还有一个燃烧着的碳火盆。相信只要放下夹棍军官的赤足便会踏上炭火他的脚已经血肉模糊散着焦臭我们知道……踩入一盆炭火的滋味肯定不好过。 “我……我说!”军官终于放弃了!他在感到夹棍上的力道时便彻底的放弃了! 鲁道夫蹲了下来他打算仔细聆听喜人的口供。 “我……我潜出都是……是为了给瓦利尔.西普留斯元帅送信!” “什么信?”鲁道夫示意手下为军官解开了身上的夹棍和绳索。 “元帅……元帅……在信里说的很清楚!他……他打算出逃!并以帝国的军事机密向英格斯特王国的国王换取庇护!” “那封信在哪?”鲁道夫终于露出胜利的微笑结束了!这该死的调查总算要结束了! 近卫军总参谋长的助手没有说话他只是不安的扭动着屁股。 “我知道了!”鲁道夫站了起来他转向自己的助手“交给你了最重要的证据就在他的屁股里。记住!把信件取出来以后一定要洗手我可不想皇帝陛下闻到屎臭!” 最高行动长官的助手点了点头他指示打手们将军官拖向地狱中更阴暗的角落。 鲁道夫.霍斯站在下水道的一处台阶前在他脚边是一条流淌着肮脏臭水的河流。 一条小船出现在下水道的“河面”上船头立着一个披斗篷的人他的手里还提着一盏马灯。很快小船靠向水道岸边的台基鲁道夫.霍斯微笑着将提马灯的人扶上岸。 “欢迎您光临我的……” “够了!”老人猛的揭开斗篷的套头他露出一头灿烂的银。“我对你的狗窝不敢兴趣快带我离开这条臭水沟!” 鲁道夫.霍斯无奈的点了点头“这边请吧!” 冯.休依特.阿兰元帅似乎十分气愤他在上岸时就有些不耐烦了他真不明白鲁道夫为什么会把特勤处的死牢建在这种地方。似乎……只有混合着恶臭的空气才能令特务头子心满意足! “好啦!边走边说吧!人你不是捉到了吗?干嘛还要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冒险约会我?” 鲁道夫摇了摇头“我想……我们暴露了!” “为什么这么说?” “就在刚刚我和内阁总理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公爵有过一次会面很显然这个老家伙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了!” 阿兰皱紧了眉头不过他又立刻放松了。“他知道了又怎样?他能改变什么吗?” “他当然会有所行动!”鲁道夫肯定的说。 “你指什么?” “我指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如果我的猜测没错咱们的内阁总理在亲王殿下的身边也有稳定可靠的情报来源!因为……他竟然知道连我都不知道的事!” “能不能说的更明白一点?”阿兰还是那副好整以暇的样子。 “老卡契夫能够确认你的情报分析处长也就是默茨海尔.德.库西特男爵竟然一直在与亲王保持单线联系!你别告诉你不知道这件事!这可不是对待合伙人的正确态度!”特务头子望向元帅的眼光已经非常危险。 “是的!”阿兰点了点头“我承认!我知道这件事可这又代表什么?” 鲁道夫.霍斯翻了个白眼“这代表什么?你还好意思问?这代表妻女山阻击战是你和亲王殿下共同演出的一幕戏剧!只不过中间生了一点偏差亲王殿下被俘了!是不是这样?回答我!” 阿兰将眼神落在某个不知所谓的角落这位元帅一句话都没说。 鲁道夫有些不耐烦了他在阴暗的地下走廊中停了下来。 “说真的!阿兰元帅!连我都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为了制造德意斯人偷袭而泰坦又不知情的假象你便指使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动了一场看似巧合实则经过严密部署的妻女山阻击战。我彻底明白了!斯坦贝维尔家族是不是也参与了这项计划?他们家的独立一旅提前领取火炮这是只有军部才能左右的事!然后就是与亲王殿下汇合的步兵师!再就是妻女山战场上的狭路相逢!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都处于你的周密部署之中?” “是!”阿兰承认了!这位元帅极其平静的点了点头! 鲁道夫猛的捧住自己的前额!“我的光明神啊!我就说嘛……作为一名帝**人!你不可能用帝国的圣骑士团和黄金储备来冒那么大的风险!在妻女山制造一场突来的遭遇战不但可以解除德意斯人对二十一区的威胁还可以逼使他们迅撤退!我的元帅!我得承认您的计划只能用天衣无缝来形容!可能德意斯人临死也不知道进军路上怎么会突然冒出一支强悍的混成军团更不会相信从他们行动一开始就已坠入你布设的圈套!” 阿兰微微一笑“你过奖了!谁也无法准确预料战场上可能生的事我只是把握了眼前出现的一个又一个契机。就在德意斯人准备动偷袭的前夕本来我还打算让圣骑士团和斯坦贝维尔第九兵营做出迎敌部署但这个圈套太明显了!可这个时候刚刚完成学业的亲王殿下开始了北方之旅这便成了我计划中的第一个契机!” “第二个契机苏霍伊家族为斯坦贝维尔家族准备了十门新式火炮只要斯坦贝维尔提前支取他们就会和小奥斯卡在灰熊要塞汇合而小奥斯卡的传令官又是斯坦贝维尔子弟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他一定会改变行程。” “第三个契机你所说的那位默茨海尔.德.库西特男爵他竟然在与奥斯卡保持单线联系我在现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预见到妻女山阻击战。我就是通过这位男爵向亲王殿下出战斗的邀请!很明显我们的小亲王并不成熟他居然连想都没想便答应了!” “呵呵!”鲁道夫突然冷笑了一声“你要不是利用了亲王殿下的不成熟你认为会有人和你合作吗?” “是啊他还不成熟!”阿兰元帅叹息了一声“这个傻孩子!也许是我向他交代作战部署的时候没有说清楚只要逼迫德意斯人撤离就行了他竟然傻到与对手进行主力决战!结果你也看到了这个小家伙力战被俘!这是何苦?” 鲁道夫皱起了眉头“阁下还有一点我不是很明白你可以为亲王殿下制订行军路线你可以用职权为亲王殿下配备武力但……你不可能控制德意斯人的行动啊!为什么德意斯人会那么碰巧的撞到亲王的炮口上?” “呵呵!”阿兰笑了起来“你忘了?帝国大西北的边疆地区是森林狼斯坦贝维尔的天下斯坦贝维尔公爵的边防军早就在留意德意斯人的动向只要时不时的在德意斯人行军路线的前沿安插几支巡逻队那么……想要德国人什么时候走、他们就得时候走;想要他们什么时候到妻女山他们就得什么时候到!这很难理解吗?” 鲁道夫终于长出一口气“亲王的部队在第九兵营的休整是不是就在配合德意斯人的进度。” “你都清楚了干嘛还要问?” “我只是想知道你把我当作什么?”鲁道夫.霍斯突然咆哮起来!“如果不是卡契夫那个老家伙的提点我还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 阿兰元帅静静的望着帝国最高特勤行动官“你……是不是后悔与我合作了?” “是又怎样?”鲁道夫再次吼了回去! “那么……你最好祈祷皇帝陛下不会知道是你的特勤处将二十一区的机密泄露给德意斯人的!” 鲁道夫突然兴起狠狠的揍这个老头一顿的冲动“你他妈别忘了是你将二十一区的机密告诉我然后再由特勤处散布出去的!这一切都是你的计谋!” “是的!确实是!”银狐阿兰肯定的点了点头“可你也别忘了!你是鲁道夫.霍斯人们都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你不知道的事!你觉得……事之后阿尔法三世陛下会相信谁的话呢?难不成……你还要跟我在皇帝的面前对质?” “呼……呼……呼……”特务头子粗重的喘息声在下水道内轰鸣他在隐忍怒火虽然他恨不得当场宰掉这个老家伙!但他却有一个不能伤害阿兰的理由!一个一直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理由! “好啦!”银狐突然拍了拍伯爵的肩膀“拿出你年轻时和我女儿偷情的那种勇气你是鲁道夫.霍斯没什么事能够难住你的!再说咱们不是已经胜利了吗?” 鲁道夫猛的止住气他突然别开头“别提那件事!” “不提?”阿兰的眉头纠结在一处他的目光放射着危险的光芒。“我只有一个女儿她死于难产我本来要将那个勾引有夫之妇的杂种碎尸万段!可我的女儿在临终时祈求我宽恕她的爱人并养育她的儿子!所以……我任由那个男人逍遥自在的活在世上!而你!你竟然要求这位父亲不要提及这件事!” “元帅……元帅阁下……我……!”鲁道夫的气势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目光在闪烁他的言辞在闪躲。“我……我对那件事很抱歉!” “但请你别再用那件事威胁我!为了你也为了我的儿子!我已经做得够多的了!”鲁道夫再次盯紧元帅的眼睛他跟阿兰再也玩不起了!他觉得该是摊牌的时候了! “你的军事情报局不是已经挂牌了吗?我为这个东西把自己辛苦经营十几年的特勤处都给你拆开了!你还想怎么样呢?那……你听好了!当军事法庭完成对瓦利尔.西普留斯的审判之后我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瓜葛!这次就当是特勤处与帝**务大臣的最后一次合作!” 阿兰微微吐出一口气他的女儿他只要想到可怜的女儿就恨不得将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生吞活剥!但……他不能那么做!他是冯.休依特.阿兰泰坦帝国的军务大臣帝国近卫军的统帅!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事情要比一个背叛父亲、选择耻辱的女儿重要得多! “如你所说!这是最后一次!”阿兰说出自己的承诺。不过呵呵!这种事一旦有了开端那么停是停不了的。 “喂!” “又怎么了?”正要打算离开这个鬼地方的阿兰元帅诧异的扭过头。 鲁道夫从通道的阴影中跟了出来“您不想去查探一下是谁在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的身边为老卡契夫服务吗?这个人一定非常接近亲王殿下的家庭不然他不会得到有关亲王与人单线联系的情报。” 阿兰摇了摇头“默茨海尔男爵与奥斯卡的单线联系是通过安鲁家族自己的军统调查部门传递的我要查的话根本无从下手。” 鲁道夫嗤笑了一声。“还是去查查吧!若是安鲁自己的情报系统出了问题那么您派去德意斯的精英特工和亲王的那些随从恐怕就危险了!你别忘了老卡契夫的手里还攥着一个皇室的私生子若是你的小搭档有什么意外总理大臣一定会第一个拍手!” 望着再次隐入暗影中的最高特勤行动官阿兰陷入沉思。阴冷的腥风扑面而来银狐打了一个哆嗦!老卡契夫呵呵!要战便战吧!也该是时候了!老元帅不禁这样想着! “要战便战!你的废话太多了!” 保尔看了一眼卧在渔船网槽里的黑魔出一声不屑的嗤笑。“不是我戏弄你!你自己看看你那副样子!就算要杀了你我也会等你把伤养好!别以为我会像你一样参与围殴甚至还从背后出手!” 黑魔突然不说话了他扭转头通过船篷上的一道缝隙打量着外面的景色。 河面上没有风也没有壮阔的波澜。太阳高高悬在天上看得出它在笑它那笑脸就像一个满载而归的渔家小伙子。偶尔河面上还会漂过几艘渔船渔民和岸上的人们一样忙碌。时值盛夏正是为葡萄除虫的季节这个时节决定着葡萄在秋日下的收成不过劳芬卡梅河畔地区的葡萄种植带主要是为了酿酒。 葡萄出产的时节不同酿出来的酒味道也不同这里的农人在几个世纪以前就已掌握了成熟的种植技巧和酿酒技术。在夏日人们会把青色的生葡萄投入一个巨大的木桶按照德意斯传统妇女们会跳出木桶像狂欢节一样歌唱蹦跳她们用欢乐的歌舞踩踏葡萄、挤榨原汁然后将原汁从木桶底部的龙头处放出收藏好以后再放入地窖进行存储而木桶中剩下的东西就是葡萄酒的酵作料。经过三个月当作坊内酒香四溢的时候农人便会打开地窖把冰凉的葡萄原汁倒入酒中进行勾兑最后再由作坊中的品酒师确认一下这是不是最上乘的德意斯劳芬卡梅原汁葡萄酒! 听着女人和孩子们踩踏葡萄的歌声黑魔从远方那座若隐若现的城堡处收回目光他转而面向暴雪。 “老朋友你为什么不放我走?我的使命还没有完成。” “你真是算了吧!”暴雪出一声嗤之以鼻的嘲笑“放你走?你能走去哪?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你知道在咱们大闹柏恩斯堡之后德意斯的其他地区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了吗?军队大概把这个国家的土地都犁了一遍!我敢保证你只要离开这片私人领地一天之内!你就会被搜索的骑士堵在某个猪圈或是狗窝!” “这是什么地方?”黑魔终于想到这个问题。 “确切一点说这里是德意斯王太后陛下的私人领地也是未来德王的居所所以你明白了吧?没人敢在这里撒野!目前……这里应是德意斯境内最适合藏身的地方了!” 沉默良久黑魔终于向暴雪伸出手。 “肖.卡连轲。” “什么?”暴雪疑惑的望着黑魔的手。 “认识一下吧!我是肖.卡连轲你呢?” 杀手之王有些犹豫但他没有让这个代号为黑魔的皇室刺客等很久在无奈的叹过一口气之后暴雪握住了对方的手。 “保尔!” “谢谢你保尔!” 暴雪疑惑的瞪大了眼睛“黑魔是不是神经错乱了?” “恩……不要怀疑我向你致谢的诚意。”肖.卡连轲从对方的眼光中读出了不信任。“我知道……你……完全没必要理会我这个已经失去价值的刺客你完全可以亲眼目睹德意斯人把暗害13的老对手射成刺猬可……你没有这样做!” 暴雪没有辩解说真的他也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救人。他当时只是觉得找个会说泰坦语的伙伴聊上几天也不错。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肖终于说出心中的迷惑。“我……我永远都不能回国了我只能一直游荡直到……” “喂!”保尔即时叫停。“别把自己说的跟条丧家之犬一样!想不想听听我的建议?” “你的建议?”肖露出一脸的迷惑。 保尔终于将自己的思路完全扩展开了也许他在决定拯救老对手的时候就已经有了那么一点灵感但直到现在他才真正确认! “肖!你这家伙确实该死!但你不该死在德意斯人手里你应该死在13手里!所以……你还想回国吗?” 肖出一声无可奈何的苦笑“还有这种机会吗?” 保尔放下手中那件用于装模作样的活计他闯进了鱼舱透过那道缝隙指了指远处的城堡。 “肖!你知道我为什么在这个鬼地方扮作一个白痴任人打骂吗?”暴雪边说边向黑魔身边的尸体啐了一口原来老船主已经再也不能说话了。 “我告诉你那里囚禁着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你相信吗?若是你帮助我拯救了这位殿下你一定会衣锦还乡!莫瑞塞特皇室也不会再追究你的暴露!” “我……我可以吗?” 暴雪拍了拍老对手的肩膀“你呢……虽然连13的一根毛都比不上!但若是再加上我一线希望总还是有的!” 肖.卡连轲不禁再次苦笑“只有一线希望吗?” “你毁掉了一位元帅最后的一线希望!”阿尔法三世紧紧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近卫军将领。 “法博亚.曼鲁赫上将能不能为我解释一下!是什么原因促使你揭瓦利尔.西普留斯元帅的罪行?”皇帝微微皱着眉头他有些不相信眼前生的事在特勤处还在质疑总参谋长的叛国罪证时瓦利尔手下最忠实的部属竟然站出来告密了! “陛下!作为一名帝**人我为自己之前的浅薄而感到羞愧也为瓦利尔.西普留斯元帅的作为感到羞耻!就在昨天我去探望元帅阁下的时候他竟然向我提出帮助他潜逃出境的请求想到总参谋长掌握的那些国家机密我就已经明白都林流传的对于元帅的指控多半都是真的!他既然已经打算出逃那么我绝对不会允许他再次出卖国家利益!所以陛下……” 近卫军都卫戍区总司令法博亚.曼鲁赫上将边说边将两封信件放在了皇帝的桌案上。 “三世陛下这里面……一封是我的自白书一封是我的辞职信!我承认自己的错误这种羞耻感就像认贼作父我已无法再担任军职!但我会在军事法庭上作证!瓦利尔.西普留斯元帅是有罪的!” 望了望言辞恳切的都卫戍司令又看了看桌面上的两封信件阿尔法三世陷入彻底的困惑!从司法部开始调查瓦利尔.西普留斯元帅的教女失踪案开始短短的一个月竟然牵扯出近卫军总参谋长无数贪污**的事实!难道……全人类都希望他死?还是……有一个家伙在暗中拍手称快呢? “陛下!”书房中突然传来机要秘书的声音。 “什么?”阿尔法三世霍然醒转。 “陛下鲁道夫.霍斯伯爵已经在门外等了很久了!他强调请求您批示的是一份异常紧急的事务!” “让他进来吧!”皇帝愣了一下他望了望已经退到一边的都卫戍司令。事情……不会那么巧吧? “陛下!陛下!”鲁道夫冲入皇帝书房的样子就像一条不断摇着尾巴的卷毛狮子狗。“我的陛下证据!您要的证据总算被我找到了!” 好了!没有任何疑问了!皇帝在面上做出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可这位陛下却在心中悄悄的说“你们最好别让我知道是谁在捣鬼!要是让我知道了的话……” 望着书房一侧的都卫戍司令兴奋的鲁道夫突然产生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是什么样的证据?”阿尔法三世微笑着。 “陛下!”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角落里一脸倒霉相的都卫戍司令鲁道夫.霍斯开始了解说。“是关于近卫军总参谋长瓦利尔.西普留斯元帅背叛国家的事实他在这封信中写到愿意用我国的军事秘密向英格斯特王国换取政治避难的权利。” “哈哈哈!”阿尔法三世笑了起来不过他的笑容马上转为苍白的冰寒。“我的最高特勤行动长官你只比法博亚.曼鲁赫上将慢了那么一步!你知道吗?就在刚刚法博亚将军已经把瓦利尔企图出逃的罪证都向我展示过了!倒是你……我的特勤总长你是不是隐瞒了某些事?” “坏事了!坏事了!”鲁道夫.霍斯真恨不得给自己的脖子来上那么一剑他应该打听一下是谁在与皇帝秘密会晤的!难道……法博亚.曼鲁赫上将也是银狐的一枚棋子?不!不会!证据已经很充分了阿兰怎么会在最后时刻犯这种低级错误?他不可能把都卫戍司令也牵扯近来。哦对了!一定是这样!法博亚.曼鲁赫预见到他那位统帅的倒台已成即定事实为了保住身家性命他只能出卖瓦利尔.西普留斯。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可是……怎么会这么凑巧?皇帝已经开始怀疑整件事的合理性了!这还真是***歪打正着啊! 想到这里鲁道夫.霍斯不禁气得轻轻颤抖起来他向皇帝深深一鞠躬。 “陛下!我并不曾隐瞒任何事!” 阿尔法三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没人知道这位皇帝是怎么想的。 第八章 德意斯的秋天向来都来得那么突然。由一些最不引人注意的事物带来畅美的幸福感;由劳芬卡梅河上的水色变迁带来极寒之地的古老讯息这----就像是神明投来的通知书通知人们收割、通知候鸟迁徙、通知森林更换树衣、通知花草改变颜色、通知那些迷恋美好事物的人们一切都将在这个时节开花结果。 总之797年的秋天出其不意地到来立刻占领了大地。它统治了花园和河流森林和空气田园和鸟儿们。一切都成了秋天的俘虏似乎……情爱也是如此。 灰喜鹊在田园中跑来跑去它们大声呼唤着配偶用蹦跃时的高度和力度展示着雄性健康的体魄;野猫成群结对有时它们甚至从一个村落被雌性的呼唤吸引至另一个村落这些不识路的小家伙终于在到达新的地域后猛然惊醒一切都已不再熟悉;这时河面上的年轻渔夫唱起古老的歌谣田园里的姑娘们都在留神听着如果一个大胆的姑娘回应了小伙子的爱意年轻的渔夫就会把她迎上船然后…… “然后他们要做什么你绝对清楚!”奥帕瑞拉笑眯眯的望着仍在装傻的小奥斯卡。 “哦啦……但愿如此!”来自泰坦的亲王殿下深深吸了一口秋日的空气他很满足他不知道德意斯的生活会充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趣。 奥帕瑞拉是德意斯王国未来的女王陛下她身姿婉约、柔美她的手正以一种轻盈而娴熟的动作提起纯白色的纱质长裙。她送给身边的男人一个动人的微笑这一笑便使她那如夏花初放的脸、如猫眼水晶般的眼眸、如黄金般闪烁的秀、甚至是她脖颈上那条细巧的珍珠项链以及那对别致的钻石耳环都流露出一个即将新婚的少女的羞涩。 奥斯卡在城堡门廊里为公主披上大衣望着公主兴奋开朗的神色他感到有些索然明天就是她的婚期这名女子的一切美丽都是为了她的丈夫绽放的。 “也许她再也不会与我讨论诗歌、讨论散文、讨论军事!也许……她再也不会同我辩论宗教、同我进餐甚至同我共处一室。”奥斯卡想到这里不禁诧异起来“这些……似乎不是我该期待的事情!” 登上驶往乡间的马车公主殿下看着意兴阑珊的亲王殿下不禁出抱怨。 “开心一点今天是葡萄节!” 是的今天是9月4日劳芬卡梅河畔的德意斯人迎来了传统的葡萄节。在这个时候葡萄种植带已变成一片闪耀着青黑色光芒的乌云。秋日天体高远阳光充足透过浓密的绿荫大串的葡萄就像黑珍珠一样闪闪亮。农人在其中愉快的奔走男人和女人们她们都提着一个大箩筐他们在忙着煎下辛苦劳作得来的果实。 城堡附近有一个富裕的大村落村子里的人都集中在村前场院的空地里。这片空地只是一个向河边蜿蜒的斜坡几株高大的橡树将场院围了起来一排硬木栅栏和农人种植的紫苜蓿勾勒出场院的轮廓。 场院中央有一个直径近五米、高近一米半的大圆桶从葡萄种植带归来的人们便将丰收的果实倒入圆桶中。少女们在一旁摩拳擦掌当老人们宣布节日庆典开始的时候她们就会跃入原桶开始狂野的歌舞。 锩刻王室图腾的马车在场院外停了下来骑士们没有吹响号角吸引人们的注意他们策着高大的战马驰到场院外围将内里的空间留给欢乐的人群。 面对王国公主的到来人们并没有感到吃惊在这位公主仍是小孩子的时候便已得到领民们的爱戴。人们纷纷向公主脱帽致意他们伴随公主和那位英朗的年轻人走向宽大的木桶。 场院一侧的餐桌上已经摆满酒食不过这里是男人们的世界从附近赶来的贵族霸占了最显眼、最丰盛的那张餐桌这些大大小小的领主心满意足的品尝着红酒打量着热情奔放的女人。 女人知道男人们正在用欣赏的目光盯着她们这些穿着一色长裙的姑娘们要在一会儿的歌舞中提起裙摆大力的蹦跳这便将她们那结实丰满的大腿毫无保留的展现给讨厌的家伙们。 突然场院一侧的乐队奏响了提琴的尾音云朵慵懒的滑空而过鸟雀似乎立刻停止了歌唱农人和贵族都出刺耳的欢呼声。乐队终于开始奏出欢快的民族舞曲精神饱满、腮上腾着嫣红的德意斯姑娘出愉悦的叫声一个又一个金小伙子将她们打横抱起然后便把女孩子们投入装满葡萄的木桶中。不必怀疑这些小伙子就是姑娘们的情人葡萄节的传统是不允许已婚女子参加踏歌的。 踏歌名副其实!制作葡萄酒的乡村和世家都会这种流传了千百年的歌谣踩踏葡萄时的歌唱是那样的欢快那样的幸福!女孩子们用歌声感谢神明、赞美爱情、歌颂劳动。 “你还愣着干什么?”一直在跃跃欲试的奥帕瑞拉不耐烦的瞪了一眼小奥斯卡。 “你要进去?”亲王看着德意斯公主竟然卷起了裙摆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这令他感到难以置信在自己面前的可是一位公主! “当然!要不我来这儿干什么?明天我就要结婚这是我最后一次参加葡萄节了!” 奥斯卡明显感到公主在提到婚姻时是多么的不耐烦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伴随着一声悦耳的惊叫奥帕瑞拉感到自己突然飞了起来。奥斯卡怀抱着美丽的少女飞穿过场院他在木桶旁顿了顿。 “瑞拉!你确定吗?”望着面红耳赤的公主奥斯卡第一次如此亲切的叫出她的昵称。 德意斯王储兴奋的点了点头奥斯卡出一声大喝他将公主抛入蔚蓝的天空! 飞了!真的飞起来了!奥帕瑞拉张开双臂感受着风感受着云感受着荡漾起的柔情和一丝无奈深沉的苦涩。 女孩子们将跌入木桶中的公主殿下扶了起来瑞拉大大方方的站在那里她一点都不在乎溅满一身的紫色果汁。她抿抿了嘴唇甘甜芳香的葡萄汁刺激着她的味蕾。不过……在感知的最深处她知道甜美的背后隐藏着令一种味道----叫做酸楚。 “让我们开始吧!”公主大声说着。 乐队又开始演奏围观的人群也围绕木桶开始起舞。木桶中的女孩子们互相勾着手臂她们在欢歌。奥斯卡就和围在木桶旁观望爱人的小伙子们一样他专著地望着美丽的公主。随着热舞紫色的原汁从瑞拉的面颊飞滴落她的腿还有她的足都已变成葡萄酒的颜色白色的纱衣已经不再纯净这件单薄的织物贴合着她的动人肢体用无比的自豪展现着少女的所有奥妙。 奥斯卡的心随着天在不断升高他知道过了今天奥帕瑞拉.罗雷斯堡便要与这个属于少女的时代彻底告别了!她是未来的德王也许……只有光明神才知道她会变成一副什么样子! “我的光明神啊!看看你都变成什么样子啦?”阿尔法三世出现在汉密尔顿宫的前庭走道上他一边说一边向自己的老朋友迎了过去。 多特蒙多面对皇帝夸张的叫嚷只是耸了耸肩时隔多年他仍对自己的相貌颇为满意就在刚刚宫门外边那些赶来凑热闹的夫人和小姐就被这位安鲁公爵的眼神逗弄得心脏狂跳。 “帝国东疆总督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向皇帝陛下……” “你算了吧你!”阿尔法三世一把将就要单膝跪地的妹夫给扶了起来他拉住安鲁公爵的手臂仔细的打量这位已有十六年未曾见面的老朋友。 “陛下!陛下……” 面对公爵的呼唤皇帝终于回过神来阿尔法三世轻轻叹息了一声。 “老朋友我们都不在年轻了!” 多特蒙德点了点头“不过……我似乎比你更讨女人的喜欢。”这位公爵说完便转向伴在皇帝身边的一位高贵典雅的贵夫人。 罗琳凯特.卡其阿诺.莫瑞塞特皇后陛下微笑着向安鲁公爵伸出手。 阿尔法三世翻了个白眼“是啊是啊!你这家伙确实比我受欢迎也只有你能令我的皇后走出她那间就快霉的石头城。” 罗琳凯特似乎并不在乎丈夫的讥讽她竟以泰坦皇后的身份挽住了公爵的手臂。 “我的陛下与你的汉密尔顿比起来我的西贝格堡至少还有一些忠诚善良的人。”皇后不顾皇帝的脸色她径自转向有些莫名其妙的多特蒙德。“来吧!小家伙!看看我为你准备了什么!” 皇后挽着安鲁公爵先行而出罗琳凯特似乎根本没打算理会阿尔法三世这一切都被赶来目睹安鲁元帅风采的贵族看在眼里。不过……当多特蒙德就要越过皇帝的时候他对自己这位主宰一切的老朋友露出一丝苦笑皇帝似乎也十分清楚这位陛下对妹夫也回以无奈的笑容。阿尔法三世当然知道在苏霍伊家族的问题上他和妻子已经彻底的翻脸了! 多特蒙德惬意的坐在靠背椅中他对手中的正宗斯密特白酒实在是满意极了不过更令他满意的是皇后陛下安排的宴会!因为餐桌上只有他们三个人。看得出皇帝是在表示“我们是一家人!”不过多特蒙德在放下酒杯的时候却在心里嘀咕了一声“鬼才信呢!” 这不!皇帝刚一坐稳便提到那个最敏感的问题。 “怎么样?我的元帅阁下路上还顺利吗?新编红虎骑兵军都安置好了吗?” 多特蒙德向陛下微微一躬身他清楚皇帝最想知道什么所以他干脆对那个路上顺不顺利的问题不予作答。 “陛下感谢您赐予安鲁以及水仙骑士团红虎将士的恩典!他们为您奉献生命是义务也是职责!目前他们分别驻扎在第一军区的几处要塞内您请放心骑士们受到了第一军区司令长官达拉斯.勃贝斯坦中将阁下的热情招待他们都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 “哈哈哈哈!这就好!这就好……”阿尔法三世边说边兴高采烈的敲了敲酒杯虽然只有三个人但他还是习惯用宴会上的那一套。 烤龙虾、烤乳鸽、烤野燕熏鳟鱼、熏鱿鱼、熏红肠卷心菜沙拉、蘑菇沙拉、黄瓜鱼子酱沙拉牛肉炼乳汤、奶油番茄汤、金枪鱼汤!菜色虽然很丰盛但人们望着盘子中的各式餐点都没什么胃口他们都有各样心事。 “多特蒙德对奥斯卡的事情……我很抱歉你……你该得到消息了吧?”皇帝望着元帅的眼睛“奥斯卡在德意斯受到了王储的庇护总的来说他过得不错。” “是的陛下我很清楚小奥斯卡的处境一个尊贵的俘虏呵呵!” “抱歉!今天……还是不谈公事好了!”三世陛下有些头疼看来小亲王的事并不是一个很讨人喜欢的话题。 “对了陛下!”多特蒙德边说边用餐巾擦拭了一下嘴角“刚才在都军部的欢迎仪式上怎么没见阿兰元帅。” “哦……阿兰!”皇帝突然快的扫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罗琳凯特“阿兰元帅去北方了他被邀请前去参加苏霍伊家族一位重要成员的婚礼。本来……应是另外一位元帅要去应付这种场面但你知道吗?这位元帅生了一些非常不好的事!” 多特蒙德有些感兴趣了“您是指近卫军总参谋长瓦利尔.西普留斯元帅被捕一事吗?我在来都林的路上就听说了沿途军区的高级将领们都在议论!” 三世陛下放下了刀叉“是吗?那……介不介意对我说说他们都是怎么议论的?” 安鲁公爵耸了耸肩“他们都在猜测、都在辩论不过他们大致可以分成三类一类人义愤填膺他们恨不得吞食瓦利尔元帅的血肉;一类保持谨慎他们在观望、在疑惑;最后一类很激动他们认为这是阴谋这是对一位近卫军统帅的侮辱和诬陷。” 阿尔法三世点了点头他知道地方上的军区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不过……陛下!”多特蒙德的眉宇之间有些焦虑“我觉得……您迫切的需要一次公正的审判!如果瓦利尔元帅确实被证明有罪那么就要将他的罪行公布于众这样就可以避免近卫军的进一步动荡而您也会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阿尔法三世深深的看了安鲁公爵一眼“你同阿兰元帅的观点非常一致!我会用军议庭来解决叛国者。” 多特蒙德感受到皇帝目光的不真实他便只是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哦对了!”三世陛下突然极有兴趣的笑了起来“多特蒙德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丑闻我刚提到苏霍伊家族即将为一位重要成员举行婚礼!而这位成员竟然是一位挺着大肚子的小姐!我的天哪!早知道我就不让阿兰元帅去捧这个场了!这是多么丢脸的一件事啊!根本不值得获得我的祝福!” “挺着大肚子的新娘?”安鲁公爵也笑了起来“我的陛下!看来您做决定时确实不是很慎重这也确实是一件令人恼火的事!” 罗琳凯特皇后陛下“叮”的一声放下刀叉她成功的吸引了两位男士的注意看来这位皇后陛下终于打算加入到谈话当中了。 “亲爱的多特蒙德关于这位即将走入婚姻殿堂的准妈妈外界流传着很多关于她的传言。” “哦?”多特蒙德极感兴趣的转向皇后“抱歉了陛下我倒是对这位小姐一点都不了解!您知道一直都是我的军需官在跟苏霍伊家族打交道。” “呵呵!您应该留意一下这位小姐了!”罗琳凯特皇后冷冷的笑了一声这几年她没遇到一件顺心事!她的大儿子始终是一副玩物丧志的样子而好不容易为二儿子寻到的妻子竟然被别人捷足先登。 “多特蒙德你应该有所耳闻!左右妻女山阻击战的要塞炮就是这位小姐的明!” “要塞炮……是一位……一位小姐的明?”多特蒙德这位水仙骑士的统帅简直是大惊失色! “哼!你会不知道?”皇后在心中嘀咕了一声不过这位陛下仍然摆着一副好整以暇的面孔。 “不但如此外面还在谣传她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她那位未婚夫的这里……还有一些关于您的小儿子也就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的传闻!” “怎么……怎么会有奥斯卡的事?” 皇后利用举杯的空挡掩饰了面目的阴冷她浅浅的尝了一口浓烈的白酒然后悠然的说:“多特蒙德啊!你难道忘了?小奥斯卡曾在苏霍伊家族的灰熊要塞逗留了一个多星期有好事之徒为那位苏霍伊公爵小姐计算了一下怀孕的生理周期他们现……” “够了!我的皇后!”阿尔法三世猛然打断罗琳凯特看得出他已经极不耐烦了。“多特蒙德现在你知道了吧?都圈的夫人们已经无聊到如此地步!她们成天无所事事也就罢了可她们非要用有色的眼光打量他人中伤他人!” 多特蒙德望了望身边一脸阴霾的罗琳凯特“皇后陛下如果确实有这种传闻那么……我建议您还是调查一下因为……我也希望别有什么麻烦。” “算啦!算啦!”不知为何罗琳凯特只是摆了摆手“只是谣传!我也承认都圈的夫人们有时确实离谱了一点。大家都知道小奥斯卡的心中只有我的女儿!某些人……只是不希望我的准女婿过得惬意!” “真的够了!”阿尔法三世已经变了脸色他听得出自己的妻子在向安鲁公爵暗示什么。“奥斯卡还在德意斯!请你看在光明神的份上别再提这件事了!” 在这之后多特蒙德一直唯唯诺诺直到晚宴结束。 “你是疯了还是傻了?”望着安鲁公爵的背影消失在宫门阿尔法三世终于对自己的妻子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 “我比你清醒得多!”罗琳凯特不屑的别过头。 “你比我清醒?”阿尔法三世猛的窜到妻子的面前“你比我清醒吗?我看你已被嫉恨冲昏了头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已对那位苏霍伊公爵小姐展开了调查!你知不知道这位小姐手中掌握的技术对帝国的意义吗?” 罗琳凯特想辩解但三世陛下已经突然转过身摆出一副什么都不想听的架势。 “罗琳凯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阿尔法三世的话音中竟透露着对妻子的愤恨。“你是不是想通过公爵小姐的丑闻控制苏霍伊?你以为苏霍伊家族会轻易就范吗?你以为那位公爵小姐就那么好对付?你是不是被哮喘折磨疯了?你觉得多特蒙德会怎样看待这件事?与帝国第一大军火制造商拥有了一个联系纽带!这恐怕是安鲁家族梦寐以求的情况!就算那位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是奥斯卡的又如何?我绝对不会允许外界承认这个事实这无疑是为安鲁提供了一个介入苏霍伊家族事务的借口!” 罗琳凯特低低的喘息着她确实考虑过安鲁家族在丑闻败露之后的反应但……那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谁也不说清安鲁完全可以不予理会。如果真像皇帝说的那样那么罗琳凯特承认自己确实有些考虑不周!她认为安鲁对小奥斯卡不抱好感那么对他的孩子更会不屑于顾可……对方不是皇室的公主而是帝国第一军火制造商!这样的话……事情确实就会生一些很不好的变化! “阿兰元帅亲自前往北方……是不是刻意避开了对瓦利尔.西普留斯元帅的审判?”皇后突然提起另外一件事。 阿尔法三世烦躁的坐了下来“不!我看不出红虎骑兵军马上就要投入阿兰部署的针对德意斯的冬季攻势这还轮不到咱们去操心阿兰从不会打没把握的仗!不过……管他呢!至少他不在的时候我可以完全控制近卫军。话说回来……瓦利尔这个老家伙应该被绞死!他竟然出卖了那么多国家机密!” 罗琳凯特皇后摇了摇头“我总是觉得……国内的政治气氛有些不对劲儿!国务院那边对军部的作为一点反应都没有似乎……总理大臣也在躲避什么!” 泰坦皇帝哼哼了两声他猜不透老卡契夫也猜不透银狐阿兰!经过一系列事件这位陛下现从前为自己所熟识的那些官员已经变得极为陌生。 “你们要带我去哪?”奥斯卡用母语向身边的圣骑士问到。不过……这位殿下几乎立刻便放弃了为了防止外人与自己进行交流守卫他的德意斯骑士都是那种一门外语也不会的草包。 地下潮湿阴冷一队圣骑士护卫着泰坦亲王匆匆赶路。火把的光辉映出了地道中的陡峭怪石奥斯卡不明白这里明明是城堡的逃生通道德意斯人为什么要展示给他看呢? 沿着崎岖曲折的地下通道行出大约一公里的路程地道终于开始向上弯折了。很快骑士们抵达了地道的尽头满脑子狐疑的小奥斯卡被客气的请了出来他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处普普通通的农舍。 一道灯光从院门处投入黑洞洞的农舍奥斯卡不敢乱动虽然黑暗对他只有好处但他的四周人影憧憧德意斯圣骑士的呼吸绵长深厚而此时院门外也传来马车的响动和一队骑士出的急促蹄声。这一切都令小亲王打消了为自己做点什么的心思。 院门轻轻打开随即又迅关闭。一位披着斗篷的女士走进了这间农舍圣骑士们未一言他们只是安静的散向四周。奥斯卡有些惊讶其实他激动得浑身抖当白天他拥着德意斯公主的身躯看到那双蓝眼中闪烁的光芒时他便已知道夜晚一定会生些什么! “你看得见吗?” 她似乎在注视着脚下但奥斯卡托起了她的下巴。 “现在看见了!” 奥帕瑞拉突然躲开男人的手她回身走向院门。“跟我来吧!” 在栅栏形的院门外停着一辆马车车灯燃得亮亮的。奥斯卡瞥了一眼奥帕瑞拉的脸她低垂着头似乎也读不出表情。奥斯卡有些不耐烦他猛的抓住德意斯公主的手这是一双钎小的手由于戴着真丝手套奥斯卡感到难以辨别对方的体温。 瑞拉像深深打动自己的英雄微微一笑她看得出这个男人有些紧张对自己也有些戒心!不过……想想这半年的生活应该说与这位泰坦亲王的交往还是愉悦的、难以忘怀的!那么……就在今晚对自己的心做个交代吧!过了今晚或者说……明天!这一切便都不重要!他们仍是敌人计有血仇的敌人! 马车在田园间的小路上飞行驶圣骑士驱动战马护卫在左右。车厢内寂静极了奥斯卡不敢确定即将生什么而奥帕瑞拉她则很久也说不出一句话。半年了应该说……奥帕瑞拉一直以来魂牵梦萦的那件事在此刻已无须用言语来表达。她之所以一声不吭只不过是因为这件事已不言而喻说出来反倒显得突兀、生疏了。 田野中的十字路口树立着几盏稀稀落落的煤油灯北风刚过火焰便摇曳起来好像随时都会熄灭那副不盛寒风、摇摆不定的样子就像人的心灵随时都会走入一段歧途。 初秋的北风还是很轻柔的可这处庭院中的树木仍被吹得萧瑟作响。这儿……应是一座小教堂。马车和骑士都停了下来泰坦亲王有些奇怪身边的她并没有下车的意思。 狭窄的乡间小路空无一人就在骑士们点燃了教堂中的烛火时北风突然强劲起来冰冷的秋雨接着滚落。很快泥水已在车轮下四散迸溅透过布满水珠的车窗奥帕瑞拉似乎在饶有兴味地观赏雨夜的景色。 其实雨夜中的一切都变成了轻飘飘的飞絮包括低沉、满布乌云的天空也包括宁静、洒满雨声的旷野。景物已无法分辨在稠密冷峻的秋雨灌溉中在凄厉呼啸的北风洗礼中似乎只有一座乡间小教堂在散光和热。 圣骑士终于为两位殿下打开了车门他们将两人护入小教堂然后在外面为孤男寡女关紧了教堂的木门。 这只是一座普通的教堂但班驳的墙壁镌刻着它的历史吊灯上勾画的图腾显示着它的荣耀!甚至是教堂的神台上树立的光明神像看看装潢神明的金质外衣我们便知道这座小教堂可一点都不普通。 “这是我接受洗礼的地方!”奥帕瑞拉轻轻的脱下披风她将湿冷的外衣搭在一排座椅上。“其实……也就是明天!这里也是我和我的丈夫接受神明祝福的地方。 奥斯卡无言以对他已知道这是罗雷斯堡王室的私人教堂。不过……他突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是逢场作戏?不像!是耽于享乐?也不像?那么对面前这个美丽的德意斯公主亲王殿下到底抱有怎样的情怀呢? 他欣赏她出入生死杀场的勇气他欣赏她朴实无华的心性他欣赏她热爱人民、忠于自我的人格魅力!那么……好吧!再把她那幽雅的谈吐、辩论的机锋、动人的容貌全都算上!可……还有什么?奥斯卡疯狂的寻找着奥帕瑞拉所有的好处但他不知道这对自己又意味着什么……还是说……什么都不代表呢? 巨响打破了教堂的宁静!一扇窗户被冷风掀开了!教堂中的烛火一阵凶猛的摇曳奥帕瑞拉在诸多变换着的暗影中猛的一缩当她最终平复了受到惊吓的身心时她现自己已被男子拥在怀中。 奥斯卡与在战场上结识的女子脸对着脸原先她双眸中的畏惧和犹疑已经荡然无存只有她那神情紧张的微笑透露着一丝羞涩。烛光、秋风、雨夜此情此景令男人忘乎所以他做了一件抱憾终生的事他将自己的嘴凶猛的贴上了她的双唇…… 他……是泰坦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是未来的安鲁大帝!她……是德意斯的奥帕瑞拉.罗雷斯堡王储!是未来的罗雷女皇!当他们再次相见的时候恐怕已经没人知道这两位生在同一时代的帝王还曾生过一段莫名的情事。 “瑞拉……”从散落的衣物上移开目光奥斯卡近乎呻吟的呼唤着女人的名字。“你能不能答应我……” “我答应你!” “可……可我还没说!”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 奥斯卡眨了眨眼他再次无言以对。一阵寒风吹袭而过动人的女体剧烈的颤抖奥斯卡闭上眼睛他只能拥紧怀中的冰冷直到她再次变成一团烈火! “瑞拉……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不!就当我欠你一个心愿吧!” 冷雨夜的小教堂仍在散微弱的光热高大的骑士隐于四周他们沐浴在秋水中手上扶着刀兵眼中流露出淡然的神色。也许……习惯赞美爱情的光明神会祝福刚刚结合的一对新人!但是……英雄美人自古流传下来的都是悲剧一般的传说! 雨水浇淋着古老的城堡天空低沉浓云密布。城堡上晃动着骑士的身影这些忠于职守的骑士在凄凉的风雨中往返巡逻。尽管雨幕下的夜色荒僻暗淡但骑士们仍然细致的搜索着旷野中的每一个角落。 豆大的雨滴敲打着麦穗出一阵又一阵沉闷的轰鸣可在稻田中的某一处雨水下落的声响却生了细微的变化仔细倾听那是水珠击打金属铠甲的噼叭声! 一名高大的骑士站在雨幕中他的头刚好高过麦穗他知道伦巴底斯堡内的侍卫看不到他而他却可以透过敌楼和避雨蓬下的火光辨认守卫的位置。 骑士蹲了下去他用雨披将自己从头到脚完全遮挡起来这位来自泰坦帝**事情报局第四行动处的特勤上校点着了一根细小的火烛摇摆的烛光映红了牛皮纸上的建筑图标他再一次确认了每一处高危地段和目标位置。 吹灭烛火撤下披风上校将牛皮纸撕成了碎片然后津津有味的嚼了起来当他艰难的将其咽入腹中之后。这名圣骑士望了望隐伏在自己身前身后的队员他坚定的对这群深入敌境的勇士作了一个出击的手势! 秋风带动麦浪披挂夜色、沐浴冷雨的波涛层层叠叠从旷野的远方向城堡的方向不断延展。泰坦勇士在麦浪中飘移他们无声无息随着波浪的起伏谨慎小心的靠近目标。 一名德意斯武士在城堡墙头站定他并不确定自己看到的事物当他将一手护在眼前企图看得更加仔细的时候箭矢已命中他的颈骨。 城堡北侧的高坡上突然腾起一道闪光!这点光亮迅隐没在雨幕中一根巨大的钩索紧紧攀住城头!突来的金属声引起一名德意斯武士的注意他马上赶到事地点铁钩和粗大的缆绳仍在微微颤动钩爪已经深深嵌入堡垒的条石。这名武士沿着钩索的缆绳望向漆黑的夜幕那里除了一片昏暗的雨水便什么都没有! 突然!武士的瞳孔猛的收缩他惊惧的将胸前挂着的警哨含入口中!不过一枚手弩出的钢箭已经断绝了他的呼吸警哨没有出任何声响只有沉重的人体载倒在地。 一名泰坦战士利用吊钩从缆绳上滑空而过他的手弩已装填了一枚新的箭矢!在缆绳将尽的地方轻轻跳落这名战士松了一口气!他已成功进入囚禁着帝国英雄的伦巴底斯堡。 一个接一个的泰坦战士从天而降他们纷纷登上堡垒的城头这些战士猫着腰弓着背他们踏着无声的脚步。战士们在城头迅散开他们有的奔往敌楼有的奔往藏兵洞有的负责仍在巡视的德意斯侍卫。第一个登顶的战士将披挂在身的绳索抛入城墙下他将绳索的另一头紧紧的系在城堡垛口。 上校第一个攀上绳索他满意的拍了拍战士的肩膀营救行动已经开始了!看样子他们的运气还不错! 静谧的夜出点点滴滴的奏鸣雨水依然充沛。在北风送来的浓烈雨气中伦巴底斯堡显得异常平和。雨水洗静了城头上的尸体血色慢慢扩散直到最后隐没不见。堡垒空荡荡的就像一位不设防的女士深夜中的到访者为她解除了护卫并敲开了她的门扉。 在摆满艺术品的走廊中穿行这多少都是一件惬意的事尽管这名圣骑士对城堡中的一切都以深谙熟于心但他还是在巡视的途中瞻仰了一番前人奢华唯美的陈设。终于圣骑士现了一处与走廊景物极不和谐的地方地面上的手工毛毯上竟然移落着几串沾染泥水的脚印。借着手中的灯火圣骑士确认了!他猛的拔出长剑可剑只拔出一半阴暗的角落中便已冲出一名泰坦战士!这名泰坦战士捂住了敌人的嘴并用另一支手紧紧扼住对方的手臂。 圣骑士悲哀极了他看到又一名闯入者冲了上来!为了避免反光锋利的短刃已涂抹油漆这名德意斯武士几乎是亲眼看着对方的黑色匕埋入自己的胸骨。 放下尸抢过灯火泰坦战士的指挥官向前挥了挥手暗影中的战士相继走了出来他们在走廊中小心的移动每前进一步都要在隐蔽物的后面观望一阵。 敌人的尸体已被移走了只有地毯上留下一道清晰的血痕。 一名德意斯武士转过墙角可他突然被屋顶上垂下的绳套吊了起来;又一名武士走入漆黑的走廊可他突然被暗处伸出的铁臂拉入更加幽远的深渊;再一名武士他被一把看不到的兵刃割断了咽喉;还有一名武士他被走廊尽头射来的钢箭掀了个跟头;换夜岗的武士他们打开了宿舍的房门可他们惊恐的现门外排列着许多拉紧弓弦的箭手;最后一名武士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失去了生命只看到他的尸在走廊拐角处被拖带而走那种恐怖的景象仿佛就是来自地狱的魔兽将其迅吞噬。 走廊尽头传来一声脆响守护亲王卧室的四名圣骑士诧异的转过头最后其中一人走了过去不过他的脚步声很快便消失在拐角处。 其余的圣骑士互相望了望他们戒备起来并且默默无声的拔出刀剑可这个时候。走廊的拐角处露出同伴的一半身躯这名前去查看的武士僵硬的向他们招了招手。又一名武士走了过去可他被一只大手钎住了咽喉! 在走廊的另一边泰坦战士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面对两名惊骇转身的敌人他们平静的抬起手弩。 上校拧开了亲王卧室的门把手他轻轻推开门走廊中的灯火将一道光线投入黑洞洞的房间。无声无息上校走近卧床他猛的掀开被褥! 警号和哨声突然响彻古堡!泰坦战士们惊骇的四处打量着! 上校闯出房门他推开了一名挡住门口的战士“里面没有人!这是陷阱!” “哈哈哈哈哈!”海因里希.冯.莱斯特克侯爵心满意足的搓起手他欣喜的看着士兵6续将泰坦人的尸抬出了城堡。德意斯武士将这些撞入圈套的可怜人在城堡吊门后的空场中排成整齐的一列他们曾是最勇武的战士可是现在…… “二十九具尸!呵呵!”德克特最高总执行官从最前走到最后他一边走一边数“没错!是二十九具尸!” “阁下!还有一个活的!”一名武士将浑身浴血的泰坦军官抛入泥水中。 上校打算站起来可残损的四肢却不允许他那样做。望了望躺倒在地的战士们又望了望四周的敌人上校终于合上了眼睑他的世界变成一片黑暗的沼泽。 “哈哈!去请咱们的那位亲王殿下让他看看这一切吧!我现在终于有足够的理由审讯他了!”海因里希在雨幕中大声吩咐着。 “阁下!那位亲王殿下没在城堡里!” “你说什么?”海因里希出一声怒吼。“我不是在事前把他转移到城堡的地穴里了吗?” “是的阁下!但他没在那!” 就在海因里希打算疯狂的时候城堡的吊门忽然升了起来一队骑士护卫着马车闯入空地。 透过车窗奥斯卡冷冷的打量着混乱的场景从地上的尸体处收回目光他愤怒的打量着坐在身边的奥帕瑞拉!不用问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怪不得这位公主在回来的路上一句话都没说!原来……这一切她都知道!或者说……她只是把自己调离城堡。 奥斯卡走下马车他看到海因里希像头大尾巴一样摇摇摆摆的迎了上来。就在德意斯特勤总管即将开口的前一刻亲王猛的递出自己的拳头!海因里希像只被踢了一脚的野鸡一样载入泥地他大声呻吟大声诅咒他不断的吩咐身边的护卫宰掉泰坦杂种可骑士们谁也没动因为王储殿下未有任何表示。在未来的德王陛下面前任何声音都是多余的! 奥斯卡在那位仍在喘息的勇士身边停了下来他抓住这名勇士的手感受着对方的脉搏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上校躺倒地面他可以放心的闭上眼睛了虽然任务失败但他确实见到了帝国的英雄。他向殿下敬礼然后用颤抖的声音低声说:“这是……来自宝石街1o号的问候!” 奥斯卡点了点头他已经明白了! 为英勇的战士合上眼睛亲王现德意斯公主已在自己的身后撑开了雨伞。 “呵呵!公主殿下!我应该恭喜你呢!”奥斯卡向身旁排列成行的尸体摊开手。“您不觉得……这是为您的婚礼准备的最好的礼物吗?” 奥帕瑞拉什么话都没说但她感受到了刚刚占有自己的男人已变得像淋在身上的秋雨一般冰冷。其实……奥帕瑞拉知道他们之间的结果只有这一个! 奥斯卡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公主为他撑起的雨伞谁也没注意他的手中紧紧攥着上校交给他的遗物。那是一张纸纸中还包裹着一把万能钥匙! 在河岸的另一端阿欧卡亚牵马矗立在雨幕之中茂密的橡树林很好遮蔽了她和她身后的骑士。女伯爵静静的观望着远方城堡中燃着的灯火她微微的叹息了一声却什么话都没说。 “小戈多!放鹰吧!”骗子里奇向身后的巨汉吩咐了一声。 小戈多立刻打开了背在身后的藤篮一只身形壮硕的鹞鹰从内里警惕的探出头。小戈多伸出手鹞鹰跳到了他那粗壮的胳膊上这名信使等待着命令。突然小戈多的手臂猛的挥向天空鹞鹰张开翅膀它借由冰冷的寒风腾空而起在树林上空盘旋几周之后便一头扎入密布的浓云它的脚上绑有一封书信那是它的家庭最需要的。 “你为什么知道今天的行动一定会失败?”里奇向女伯爵问到。 “因为我知道无论是帝**事情报局还是特勤处甚至是家族自己的情报系统都有不能信任的时候!” 里奇皱了皱眉头“那你还让他们去送死?” 阿卡笑了笑“既然德意斯人已经知道营救行动的存在那么我就给他们一次营救行动!不然……德克特怎么会放心呢?” 里奇突然现无论是恬静羞涩的阿卡还是精明矫捷的阿卡这一切都不是这位女伯爵的真实面目。 “总得有人要牺牲!”阿卡淡淡的说。“但愿德意斯人会将咱们的小鹰拦截下来这样他们就会得到咱们传递给军情局关于任务失败、放弃进一步行动的情报!不过……就算他们拦不住小鹰他们一样有渠道得到这个消息。所以……” “好了!够了!”里奇不耐烦的打断了阿卡“我不想知道你那些见鬼的伎俩我只想知道咱们什么时候行动?” “明天!” “明天?”里奇被吓了一跳! “是啊!就是明天!作为我的助手连你都想不到那么你认为德意斯人会猜得到吗?” 雨夜传来女伯爵的笑声阿欧卡亚突然觉得自己实在适合做这种事情! 第九章手机站 “昨天瑞拉请您出去了?” “是的……”本来奥斯卡可以推委但此时他面对的人是德意斯王国的王太后奥帕瑞拉的母亲。所以他就那样没有表情的点了点头。 王太后陛下十分精神她穿着黑色的拖地长裙和同色的纱质针织衫头上还带着一副黑色的蒙纱帽蒙纱一直垂到这位尊贵寡妇的下巴上。奥斯卡在城堡里见过王太后许多次老太婆在丈夫去世后一直便是这个样子。 今天是女儿结婚的日子老王后还是有些高兴可她并没有兴奋的神色。这种事在德意斯并值得庆幸一个贵族女子很难凭借自身的力量与心爱着的人结合。就像动物界的规律一样要衡量选手们的身高、体型、年纪、攻击性!人类则将这种规律变为衡量选手们的家世、背景、地位、增值概率等等。即便争夺配偶权的选手站在同一起跑线上人类还是有办法给配偶的最终确定附加更多考量。所以做女人本就不容易做一位即将登临王朝宝座的女人就更不容易了! 王太后正在思考她的女儿从没做过一件错事但至少在昨晚这个女孩把多年来不断叮嘱她的事一次全都做完了!老王后也年轻过她甚至不必理会值夜骑士的叙述就能猜到家族的小教堂里生过什么。 “您……有什么打算?” “我?”奥斯卡苦笑了一声。“王太后陛下说真的我没什么打算。只要您和您的城堡仍像从前那样庇护我相信我是不会在短期之内有什么打算的。” 老太后耸了耸肩“小家伙!我可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庇护你你看看啊!你的骑士把我的城堡变成什么样了?昨晚的那场争斗打碎了好多东西不过……幸亏他们没有放火。” 奥斯卡抓了抓头说起这件事确实令他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王太后陛下您看我现在身无分无您……收欠条吗?” “呵呵呵!”老王后笑了起来。“还是算啦谁会在乎那些东西!不过……倒是您来自泰坦帝国的奥斯涅亲王殿下您有三十名骑士在德意斯的土地上失去了生命您希望获得赔偿吗?” 奥斯卡仍是笑吟吟的样子但他的指甲已快刺入自己的掌心了! “他们……本来就不存在!没人会为他们的死负责更没人会为这些慷慨就义的勇士授勋。”奥斯卡瞪着对方面纱后的眼睛“所以……陛下我相信同样没人在意这种事情。” 王太后突然摇了摇头“不亲王殿下您无须隐瞒。我看得出也猜得到您一定会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 奥斯卡沉吟了一声他冷冷的别开头。 德意斯的王太后陛下微微笑了笑像这样倔强又坚强的年轻人她见过太多太多。“那么……亲王殿下就说昨晚那件事吧!您再仔细想想瑞拉将您请出城堡您的骑士扑了个空然后他们被事先便已埋伏起来的武士全部击毙。难道您不觉得……” “是的!我十分清楚!”奥斯卡不耐烦的点了点头“我十分清楚在贵国、在我的祖国都有人想要我的命!昨天如果不是瑞拉将我请出城堡一旦那三十名骑士找到我并把我带离城堡海因里希.冯.莱斯特克侯爵完全可以下达格杀勿论的命令!因为一直以来这位侯爵阁下做梦都想要我的命他绝对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的。对于泰坦的那位我还猜不到他是谁但这是一招非常漂亮的借刀杀人!可是……要我去感谢瑞拉吗?我恐怕做不到!” “但……我的女儿并没做错什么事!倒是您……”王太后顿了顿“亲王殿下问问自己的心您对我的女儿不抱幻想不抱希冀可您为什么仍要那样做?别用男人的劣根性来回答这个问题您是一位殿下也是一位英雄!您禁得住寂寞、也耐得住诱惑!那么请告诉我您为什么仍要对我的女儿那样做?” 奥斯卡现面对一位母亲的质问他一句话都回答不出。 老王后叹了口气“昨晚瑞拉在我怀里哭了很久她从长大之后就没再那样哭过!她很伤心很落魄失去了庄重、失去了王者风度……” “她在哪?”奥斯卡问得很突然似乎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要这样问。 王太后看了一眼大厅右侧的房门“她就在那!但是……你若要见她知道该说些什么吗?” 奥斯卡点了点头可他马上又摇了摇头。 老王后沉吟了一会儿但她已经下定决心了这种事对她的国家和国王都没好处。 “你和瑞拉是在战场上相识的你们代表敌我双方。那么这种事一旦开始结局就是注定了的你和她还有机会在战场上重逢!所以你走进那扇门随便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理会但我希望你在走出那扇门以后能够清醒的认识到彼此的立场和位置。” 奥斯卡什么都没说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并恭敬的向老王后鞠了一躬。 “年轻人!”王太后陛下突然唤住了即将打开房门的小奥斯卡这位面目慈祥的贵妇人终于露出一位王后的威仪。 “对于我的国家和我的女儿你都只是一个过客!如果你搞不清楚自己的立场和位置那么我就会用比较偏激的方式帮你摆正。相信我我绝不希望看到结局是那样的!” 奥斯卡耸了耸肩他承认老太婆说的那些对于奥帕瑞拉来说自己只是一个过客当这名公主成为一位女王的时候一切都会变得不同甚至可有可无。 阳光从落地窗洒入巨大的寝室窗台上的花草和盆栽吸引了几只蝴蝶在翻飞舞动。这是新郎新娘即将完成婚姻使命的地方按照德意斯的古老传统床帐和窗前的帷幔上都洒上了花露点缀了稻谷和燕麦的果实;在寝室中心有一个硕大的鸟笼鸟笼中囚禁着一只成年崖雕这种大型猛禽是德意斯雅利安人的信仰他们认为自己是崖雕的后代他们的新婚和初夜要由图腾见证并由图腾给予祝福。 女孩子们围在一副巨大靠椅的周围她们像喜鹊一样叫个不停有的在为新娘祈祷有的在赞叹新娘的美貌不过她们说得最多的还是新娘的丈夫那位英俊的宫廷长官。无疑爱森斯坦是所有的女孩子贪恋的目标。 第一个现新娘寝室中闯入一个男人的小姐刚要大声斥责可她又马上捂住即将开口的嘴巴原来这个人是公主殿下的蜚闻男友。看来男女主人公诀别的时刻已经到了。 小姐们6续退出卧室她们经过男人身边的时候都向这位年轻的泰坦亲王投来戏谑的目光。不去分析目光的内涵光是那种讥讽和玩味的笑容就令奥斯卡感到不安不过他很快便在完美的新娘面前失去了魂魄。 奥帕瑞拉坐在窗边她的面孔和那身洁白的婚沙沐浴着娇艳的阳光婚纱下摆拖在地上长长的上面镶满钻石和纯白色的蕾丝玫瑰。就像所有的公主一样瑞拉端庄的坐在椅子上她的手纠缠在一起面向窗外不知想什么。 “我……是来跟你道别的!” “哦……也该是时候了!”奥帕瑞拉点了点头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窗外的风景。 “你不觉得奇怪?我是说……我要走了!”奥斯卡向前踱出两步他停在公主身后。 “左晚我看到那位骑士交给您一件东西所以……我并不奇怪。” 奥斯卡摸了摸鼻子他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其实……我对你的情感并不能称为是爱!”公主突然这样说。 “为什么?” “因为我突然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你!虽然我与你相处了半年但你从未有一刻显露真实的一面我总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你是那样的不真实!不过话说回来男人似乎都像你一样在你们的一生中对很多女性都动过心但最后你们只会与一个人有结果当然这个结果很可能不是当初动心过的那个。” 奥斯卡点了点头“是的没错!我的确对很多异性动过心但……这种动心都不会有结果随着时间流逝当初的情感会暗淡会在更剧烈的心动面前黯然失色。我们都还年轻谁也不知道会在未来遇到什么人遭遇什么事!” 奥帕瑞拉突然笑了一声“所以说你从没爱过任何人!你的爱只是一种自我欺骗一种自我满足!爱是一种独有的**你承认对很多女人动过心就算那个最终与你产生结果的人还未出现但这已说明你根本不配爱也不配被爱!就像对你的未婚妻或者是你那位小小姐。你爱她们吗?呵呵!你一定会肯定的回答是的但……爱是不可能分配的更不可能分享。”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奥斯卡有些疑惑。 “没什么只是突然现自己看到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真面目。” “是怎样的?” “你很想知道?”奥帕瑞拉终于扭转头她迎上了亲王殿下的目光我们现未来德意斯女王的目光中已经没有温情、没有羞涩有的只是一片虚无的静默。 “是的我很想知道是什么使你对我的态度在一夜之间生了转变。” “我已经说过了你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了你的情感匮乏但我敢肯定你哪怕穷其一生也不会真正爱上任何一个人!因为你的爱是片面的是分成一块一块的你的爱不但功利甚至还纠缠着错综复杂的利益这进一步体现了你的虚伪和自私!你可以蓄养无数多个情妇但千万不要对她们提起爱这个词因为……所有认清你真正面目的人都会把这当成是笑话。” “这就是我的真面目?” “是的!” “就因为我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 “没错!” “那么……你……” “我承认自己很愚蠢!”奥帕瑞拉突然抢过了亲王殿下的话“经过一晚的思索我现自己只是在寻找一个虚无的幻影一个理想的替身。我对婚姻不满足对爱情不甘心对自己所处的世界完全失望!但又挣不脱逃不掉!所以我觉得咱们是一类人咱们都不懂得什么是爱。就好比我肯跟你上床却并不代表我对你的爱有多么深刻而你肯占有我更不代表你爱我!不要分辨事实就是如此这一切只是互相吸引的结果。” “我该走了!”奥斯卡话音很低奥帕瑞拉对他的评价无关紧要他只是觉得自己突然变得一丝不挂阳光竟然异常冰冷他感到很不舒服。 “不送了!” 面对公主的淡然奥斯卡终于有些隐隐的怒火。他在走到门边的时候突然扭回头“瑞拉!你又何尝不是在欺骗自己你不会将自己轻易交给任何人可你偏偏选择了我!也许你说的没错咱们是一类人都被困在功利和虚伪架构的牢笼中连偶尔的一次放纵都要为此中的情感寻找一个自我安慰的借口。不过……你的借口似乎很合理至少……听到你那样说之后让我感到好过很多!” 望了望紧闭的房门奥帕瑞拉.罗雷斯堡轻轻叹了口气她没有任何破绽她终于结束了这场虚妄的求索。真的是在欺骗自己吗?真的是在为放纵和情感寻找合理的借口吗?奥帕瑞拉.罗雷斯堡公主殿下不敢肯定她早已迷失了自我或者说她与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一样从来都没有真实过。 天空高远偶尔有一朵造型奇特的云彩横过苍穹。北风清冷很微弱很低沉。空气中洋溢着秋的气息花草正在趋向凋零落叶也日渐枯槁开始在泥土上散着**的味道。 教历797年1o月31日午时的都林城静悄悄的街道上只有阳光没有车辆也没有一个行人。都林斯科特大教堂装点了无数火烛由于街道的宁静远远便能听到教堂中演奏的音乐和教士们唱起的颂歌。 英雄塔直耸穹苍它披挂着一身的斑驳阳光这令塔身上的雕塑显露出或明或暗的强烈对比。雕塑诉说着一个又一个激动人心的战斗故事这里是泰坦英烈的埋骨之地是泰坦民族反抗侵略者的精神依托。英雄的墓碑前摆满花篮北风令鲜花瑟瑟抖阳光被突然闯入这方天地的云朵遮蔽了鲜花抖得更厉害似乎完全不清楚它们来这儿是要做什么。 下午两点零九分英雄塔的尖顶突然点燃了烽火都林斯科特大教堂突然敲响了鸣钟!这个时间这个日子在七个月之前就是妻女山阻击打响的时刻。 渐渐的……渐渐的!由泰坦光明门的方向突然的声音终于清晰可辨了!那是脚步声确切的说那是无数人出的脚步声。他们来自帝国近卫军来自帝国的十九大军区、三大集团军群。这些来自帝国各方的战士排列着整齐的队形踏着一致的步伐他们通过凯旋的象征走入胜利广场很快战士们的密集阵营遍布广场上的各个角落。数万人出同一个呼吸声风强了、硬了、冷了!胜利广场突然变成军人的海洋、刀剑的田野、盾牌的山峦。远远望去墨色的铠甲丛林就像一块又一块地砖像生根一样镶嵌在广场上。 战士们只在光明门和英雄塔之间留出一条走道他们立定之后便不约而同望地往来时的方向张望。 风越来越强带动了无数面咧咧作响的军旗也牵动着战士们渴盼荣誉、崇拜牺牲的精神。这些战士经由帝**部召集他们来自泰坦各地。他们有的出身贵族有的出身荣勋家庭但这里更多的是朴实勤劳的农家子弟这些习惯了田园和劳动年轻人红着脸膛他们的手中持有的不是熟悉的农具而是令人望而生畏的剑盾刀枪。这些仍在面孔上写满幼稚的年轻人也许并不清楚这种改变…… 但是反抗侵略者的战争打打停停不变的只有泰坦战士的心。 一声嘹亮的号角奏响了在无数近卫军士兵组成的方阵中这声号角得到了无数名号手的响应。冲锋号声在天地之间不断回荡留在远天的轰鸣似乎浮起虚幻的共鸣。喊杀声、马蹄声、盾牌破裂的声音、刀剑碰撞的声音似乎都与号声混合在一起。 泰坦光明门的方向驰出一队骑士他们身着银甲佩带刀枪当他们中的第一个人驰出巨门踏上广场的时候近卫军将士敲打起盾牌天地间又响起一阵激昂的喧嚷。 仔细看马上的骑士在斜插过衔章的金色绶带上用血色的羽笔刻下了自己的名字。 “缪拉.贝德贝亚、冈多勒.阿贝西亚、安德霍普.迪埃亚菲斯、阿勒康尔、卡米尔.雷阿仑、邵尔.肖恩斯坦、克拉皮奇.德利克、塔.冯.苏霍伊……” 看着一个又一个熟悉的名字士兵们更加激动他们不顾已经开始碎裂的涂装猛力的敲打盾牌颤动军械。 这队骑士在英雄塔前停了下来他们整齐的落马站定之后便以最庄重的军姿矗立在先烈的祭台前。 泰坦帝国皇帝阿尔法三世陛下已经等在那里了无虚言语也无虚夸夸其谈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对红虎冲锋师的英勇事迹了如指掌。三世陛下从一位军官的手中接过了一面描画着红虎的军旗他将水仙骑士团红虎骑兵军的新战旗交给了立在自己身边的安鲁公爵作为水仙骑士团的统帅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又将这面新战旗交给了红虎的军长。 当缪拉接过战旗的时候阿尔法三世迎了上来这位陛下为骑兵军长戴上了帝国勇士勋章。接下来三世陛下接连叫出幸存者的名字他为84名帝国勇士戴上了象征勇武、象征忠诚的勋章。 “你知道该怎么做吗?”就在缪拉打算转身下台的时候多特蒙德突然轻轻的问了一句。 缪拉望了望身后的勇士又看了看自己的统帅他抖身震起军旗“就让这面旗帜在侵略者的头顶上飘扬。” 牧师摊开手他成功制止住大声喧哗的人们“好了!以神的名义以双方的誓言为证!爱森斯坦公爵!您已经与奥帕瑞拉.罗雷斯堡公主殿下结为夫妇了!” 小教堂中猛的爆出热烈的欢呼罗雷斯堡王室的亲族抛起了无数鲜花赶来道贺的宾客也开始肆无忌惮的放纵叫嚣。面对祝福和未来的荣耀爱森斯坦露出满足的笑容;奥帕瑞拉.罗雷斯堡面对缤纷的花雨和热烈的掌声这位王位继承人也展露着动人的微笑。 在行出教堂大门的时候奥帕瑞拉向左方最冷清的地方望了望她的小奥斯卡霸占了一整排座椅似乎没有人愿意跟他坐在一块儿此时他正对着迷惑的公主笑。这个笑容多少都很讨厌奥帕瑞拉这才想起那具座椅就是昨晚他们……停!昨晚什么都没生过!而且……他就要走了不是吗?祝他一路顺风吧! 站在伦巴底斯堡的敌楼中望着远方的驰来的大队人马海因里希.冯.莱斯特克侯爵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婚礼进行得非常顺利人们都平安归来了!海因里希最近过得并不如意他在处理国家剧院事件时的表现受到了最高统帅部的猛烈攻击。不过海因里希从来就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昨晚那场围歼战就是他的杰作他对战果极为满意而且6续前来伦巴底斯堡参加王室酒会的高级军人已经开始转变对他的态度这都是令特务头子欢喜非常的好现象。 在海因里希看来泰坦人无疑为3o号晚的那场行动付出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如果不是泰坦人走漏风声那些受过特殊训练的职业军人很可能就会得手。那么……泰坦人在一段时间内绝对无法组织规模类似的营救行动但……最令海因里希担心的还是那个出没不定的杀手这是他的心病!伦巴底斯堡在今晚会举行一场规模空前的酒会到会的宾客过一千人这不正是那个刺客下手的好机会吗? 海因里希冷笑了几声他已经动员了都所有的保卫力量连附近的乡村都派驻了军队这些正规军不但封锁了各条通道还封闭了整段劳芬卡梅河。 “阁下!” 海因里希诧异的回过头“外务大臣阁下!怎么是您?您是找我吗?” “当然!”德意斯外务大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上台阶可真不容易。“为了安全起见您封闭了劳芬卡梅河的这段流域这我们大家都没意见可您的保安部队拦住了西葡斯王室前来道贺的访问团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西葡斯王室的访问团?”海因里希回想了一下好像罗雷斯堡王室确实向西葡斯王国通报过王储的婚事。 “他们是坐船来的?” “当然!他们是西葡斯人大海之狼!您难道指望他们骑马吗?我的总执行官阁下对方的那艘大帆船悬挂着西葡斯王旗您快点放行吧!时间长了会升级为外务纠纷!我可不想在泰坦人兵临城下的时候再给西葡斯人找麻烦。” “好吧!好吧!”海因里希迅签署了一份特别通行证他将这纸文件交给了紧张西西的外务大臣。“得麻烦您亲自跑一趟了您知道我可离不开这里。” “谢谢!”外务大臣眉开眼笑的接了过来然后转身便走。 “欺软怕硬的老家伙!”海因里希低低的啐了一口当他转过头的时候公主和新郎的车驾已经驶入堡垒的吊门。 奥斯卡和圣骑士萨尔拉.德罗夏被安置在城堡二层的一个小客室里他们面对面坐着身后分立四名高大的骑士。 “来点酒吧!”小奥斯卡突然这样说。 “好啊!您想喝点什么?”萨尔拉搓了搓手。 “哦啦……本地的原汁葡萄酒怎么样?” 还没等刺猬答应一声一名守卫已经由壁橱的酒柜里取出一瓶劳芬卡梅红酒奥斯卡一边点头一边示意自己需要一个玻璃杯。 原汁葡萄酒散着浓郁的芬芳琥珀一般的酒色在玻璃杯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萨尔拉突然一惊他不着痕迹的瞪大了眼睛亲王殿下的杯中似乎浮起了一串字符那应是手心铺开的字条在玻璃酒杯中倒映出的字样。 字迹很好辨认其实那只是一个单词“船!” 借着品酒的机会萨尔拉轻轻点了点头“真是好酒。” “没错!”奥斯卡放下了杯子拿起酒瓶他转向负责守卫的骑士长。“介意将这瓶酒带给我另外那两位同伴吗?我希望他们也能尝尝。” 圣骑士长点了点他拿起酒瓶走出房间。 奥斯卡伸长了耳朵仔细辨认着圣骑士的脚步声!出门向左大概是六七米的样子!亲王殿下微微一笑他惬意的靠入沙果然就像他猜想的一样惠灵顿.斯坦贝维尔和明塔斯.布郎特不关押在附近不远的另一个房间。 “哦啦!等待真是令人厌倦!”亲王殿下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距离酒会开幕还有多长时间?” 阿欧卡亚耸了耸肩“大概……还有三四个小时。” 骗子里奇点了点头“真没想到!这辈子我竟然还有机会再次扮演一位外交使节!” 女伯爵笑了笑她多少都了解一些管家的事迹。“您放心吧!这应是最后一次了!” 里奇耸了耸肩“但愿吧!” 阿卡看了看正在忙着化装的骗子和小丑她不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两位抓紧一些!然后就请到主舱与大家汇合胜败在此一举我还要嘱咐你们一些事情。” 里奇与小丑互望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他们都知道如果计划失败那么这就真的成了最后一次表演。 时近傍晚太阳悬在西方天宇同地平线交接的地方。火红色的光芒点燃了河面水波出懒洋洋的声响。一艘庞大的西葡斯五桅帆船在河道中心悠然缓慢的前行德意斯卫队的小船纷纷走避这些生活在内6上的武士好奇的打量着海上民族的交通工具他们出一致的赞叹。 大帆船点燃了灯火它在一艘小船的引领下缓缓驶入一条栈道大船靠着栈道停了下来水手利落的放下重锚和木梯岸边栈道上的德意斯武士这时便帮忙系住了帆船的缆绳。一名军官沿着木梯登上帆船他向西葡斯使者问好并检验了一下相关文件从他的态度我们可以看出这位军官不过是例行公事。 当军官下船之后阿欧卡亚便将大家都召集到主舱。 “好了各位!看得出大家都有些兴奋但……请再听我说几句!” 交头接耳的人们立刻静了下来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人们都已清楚的认识到这位小姐的能量。 “先!我要感谢小结巴!是她制造的文件和身份证明才使我们成功抵达这里;其次我要感谢我们的管家里奇先生!” 里奇脱下帽子向人们挥手致意。 阿卡微微笑了笑“是里奇先生的精妙表演使德意斯外务大臣对我们的身份深信不疑!其次我要感谢来自西尔西岛克里里尼家族的战士们你们确实是最有经验的水手和海盗!我始终不敢相信你们竟然抢到了一艘西葡斯王室大海船。” “威尔尼斯浪女号”的船长是一位蓄着红胡子的西尔西人他看到可爱的小姐在向自己致意便不由得飘飘然起来。 “然后呢……我还要感谢一位远在西葡斯王国的大人如果不是她的帮助我们就算如何搬弄是非也不可能得到西葡斯驻德大使的认可。” “最后!我要感谢小戈多!他守护的那只小鹰不但是我们的眼睛更是我们的通讯官这点很重要!” “那我们呢?”犯罪之王不乐意了他指了指坐在自己身边又没有被阿卡提到的几个人。“我们也帮了不少忙!” “这我承认!”阿卡笑了笑“左手费尽心机制作了一把万能钥匙解剖手爱德华先生制作了几件很有意思的工具倒是您多拉米先生!你好像一直在忙着钓鱼。” 老家伙呸了一口“大家吃的是什么?再说我那是在测试水温和风向!这也很重要!” 红胡子船长突然拍了拍犯罪之王的肩膀“老朋友这个我比你在行得多。” “好了先生们!”阿卡突然叫停“听到了吗?城堡那边已经响起了音乐声好戏就要开场了!大家都清楚各自的任务了吗?里奇先生!” 里奇点了点头“我的任务是周旋、周旋、再周旋!直到确定奥斯卡和其他几人的位置。并在营救成功之后组织撤离。” “小丑!”阿卡又点到了一位先生。 “我的任务是支援!支援任何出现状况的人并且掩护撤退。” “解剖手爱德华先生!” “我的任务就是解剖解剖那些挡住退路的家伙。” “小戈多!” “我的任务是攻占敌楼关闭吊门破坏绞盘把敌人困在城堡里。” “多拉米!” “哈!终于轮到我了!我的任务是与左手一起摸到伙伴们被囚禁的地方伺机下手。” “船长!” “我的任务是在亲王殿下上船之后组织水手抵抗德意斯人的进攻保证船只迅逃离。” “小结巴!” “我……我……我……我……” “好啦!你的任务是老老实实呆在船上不要玩火也不要找人说不个不停!”阿卡代替小结巴回答了问题。“那么……大家还有意见吗?” “我!” 人们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诧异的望了过去不过反应最快的犯罪之王已经拔马刀跃上桌面而解剖手爱德华竟已向阴暗处投出三把锋利的手术刀。 保尔走出暗影红胡子船长第一个扑了上来被人摸上船他竟然不知道! “等等!”阿欧卡亚的呼叫即时制止了疯的人们。“听听这位先生怎么说!” 保尔抓了抓头“有一点我很怀疑要是不给德意斯人制造点麻烦和混乱你们怎么实现那些家伙呢?” 里奇猛的拥抱住已经失踪半年多的老朋友。 “就知道你这家伙肯定在附近!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们?” 暴雪开心的笑了起来他和老朋友们一一拥抱又认识了在座的新朋友他将解剖手爱德华的手术刀如数奉还这令爱德华感到很不可思议原来杀手之王只有一只手便夹住了全部的刀具。 “好啦!朋友们!要听我解释吗?” “当然!”里奇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你这家伙知道大家有多担心你吗?安东妮夫人还为你哭了好几次呢!” “真的?”暴雪有些不相信。 “确实是这样!不过……安妮是在思念奥斯卡的时候顺便为你捎上几滴眼泪!” “哈哈哈哈哈!”场中熟悉内情的人都大声笑了起来保尔的表情已变得像吞了只苍蝇那样。 “好啦!我承认!里奇的挖苦确实高明!但大家就不想听听我一直不露面的原因吗?” “当然要听!”里奇第一个举手。 “好的!原因就是----作为一名级刺客我只在最重要的时刻才会出现!不像某些人在第一幕的时候便开始行动这样的家伙通常都会悲惨收场。”暴雪边说边将身体让往一旁。“给大家介绍一位新朋友吧!肖.卡连柯!莫瑞塞特皇室的专属刺客代号黑魔。” 人们再次诧异的望向烛火照不到的黑暗角落他们纷纷瞪大眼睛似乎都想知道那里还藏着几个人。 “呵呵!大家好!”肖随意的打了个招呼。“看来保尔挖苦人的能力也不弱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只好跟大家一块行动!不知道大家接不接受我?” 犯罪之王多拉米第一个答应下来但阿卡却皱起了眉头。 “肖告诉我你会怎么做?” 望着这次行动的指挥者黑魔恭敬的行了绅士礼“小姐我要提到一件很不好的事情那就是大家很有可能轻视了德意斯人的实力。今晚的城堡集中了德意斯近半数的高级将领不提他们身手如何就说守护在那位公主身边圣骑士除了保尔我想这里的人没人是他们的对手包括我所以!我们一定要给他们制造一个巨大的麻烦。让他们陷入彻底的惊慌失措。” “我……我……我……我……已经准备好了!”小结巴突然扬起了手中的一份文件。 阿卡猛的瞪了过去“把它收好!” 小结巴吓了一跳这位小姐乖乖坐进椅子。 阿卡冲黑魔笑了笑“您看我已经有准备了那么能我让听听你和保尔是怎么安排的吗?” 杀手之王出几声冷笑“嘿嘿!先保密!但是……你们注意到城堡侧后方那片广阔的葡萄种植带了吗?我可警告各位没事的话千万不要过去那边因为那里会变成一个巨大的火坑!” “真不明白!为什么你明知道前面是一个火坑却还要往里跳?” 爱森斯坦诧异的望着小亲王“火坑?我不懂您的意思!” “婚姻!我是说婚姻!尤其是你的婚姻!你别忘了你的妻子将是一位女王。”奥斯卡边说边指了指舞池中的奥帕瑞拉公主“婚姻这个东西你若是载进去了就再也跳不出来直到煎熬致死!” 爱森斯坦翻了个白眼“殿下我的妻子怕您无聊才嘱咐我过来陪您聊天但我实在抱歉咱们话不投机。”宫廷长官边说边站了起来他在临走时还不忘向四周的圣骑士吩咐一声“盯紧他们别出乱子!” 奥斯卡看了看金鬼子的背影又看了看正与海因里希.冯.莱斯特克侯爵碰杯的那位西葡斯特使他出一声只有鬼怪才听得到的嗤笑。 第一章 天才并不是那种自生自长在深山荒野里的怪物就像多比.利安.克里奇他曾是一位出身显赫的子爵可他现自己的天赋并不在经营家业这方面他喜欢表演喜欢人们溶入那些他所假定的场景和形象。 宴会已经进入**侍者传递的酒杯已经跟不上供应。德意斯是啤酒的故乡虽然啤酒是世界上最廉价的饮料但德意斯人对此情有独钟即便是王室举办的宫廷酒会啤酒也是其中最受欢迎的酒水。 酒精可以使人麻痹可以使人疯狂一些放浪的贵族邀请同样不知羞耻的夫人小姐跳起了充满挑逗意味的舞蹈。音乐的节拍也变了庄重典雅被火热漏*点所取代它催促人们赶快寻找一个舞伴赶快加入到放浪形骸的人群中。 伦巴底斯堡的大客厅根本容不下到访的客人在堡垒右方的山冈上王室布置了乐队和野餐席位。似乎所有的国家都在遵循一个规则在室内开怀畅饮的永远都是都的顶级贵族而在室外吹风的永远都是身份上略逊一筹的地方显贵。 里奇在与几位夫人闲聊女人永远都是最好的掩护通常男人们在这种高级酒会上只会与熟悉的人打交道他们要是想要了解一位陌生人便要通过女人们的转述。里奇用幽雅的外表和风趣的谈吐轻易便征服了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德意斯贵族女子这些夫人和小姐都相信来自西葡斯王国的特使是一位老船长并且深受西葡斯王室的信任。 里奇亮出了自己那双经过化装的手手上布满茧子他从这些“长年积累”的老茧开始讲到了海上冒险讲到了另一片大6的风土人情为了满足热中战争的德意斯人他还试着描述了几次著名的大海战!对生活在内6的德意斯人来说没有什么是比海军和舰队更令人感到兴奋好奇的了!里奇的身边甚至还聚集了几位德意斯将军显然关于新鲜的战争方式军人才是最感兴趣的。 “通常我们所说的战舰是那种大型桨帆海船当遭遇敌人舰队的时候我们会按照海军固有的模式进行组队最开始自然是远程攻击。我国的战舰配备了重弩和弹射机但通常远程攻击只能进行两三次便会进入短兵相接的阶段。我们用船头的撞角撞击用钩爪勾住敌人然后士兵便强行登上敌人的船舰……” “特使阁下!”一名德意斯军官突然打断了里奇的解说“你的国家没有为战舰装备火炮吗?就是……就是泰坦人使用的那种火炮。” 里奇摇了摇头“泰坦人使用的火炮很不稳定贵国与泰坦人打了一场惨烈的遭遇战大6上所有的军事观察家仍在分析这件事但他们都得出了一个结论泰坦人的胜利虽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取决于他的炮火优势但火炮出现在战场上的时间还稍闲早了一些……” 刚说到这里里奇现面前的人群纷纷散往四周连舞池中的男男女女都退到一边去了。里奇有点奇怪但他很快就看到今晚的主角来自泰坦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从楼梯上施施然的步入大客厅。 里奇不着痕迹的躲入人群他听到人们都在窃窃私语不过大骗子根本不在乎这些他知道行动已经开始了只是不知小伙伴在这个时候引起人们的关注是要干些什么。 “尊贵的奥帕瑞拉公主殿下哦啦……差点忘了您现在是爱森斯坦公爵夫人我想请您跳支舞。”奥斯卡望着靠坐在沙上的瑞拉他弯下腰并向对方伸出手。 奥帕瑞拉.罗雷斯堡轻轻叹了口气她没有理由拒绝。 挽着公主排开人群奥斯卡经过乐队的时候吩咐了指挥一声“初恋舞曲!”接着他又笑眯眯的转向公主“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曲子。” 踏着象征初恋的乐曲公主拖动礼服的裙摆在男人的身边回旋奥斯卡扶住她的腰借此稳定了瑞拉的身形。 “你是故意的吗?”借着与男人面对面的时候奥帕瑞拉突然这样问。 又一个回旋奥斯卡再次与瑞拉相对。 “不!我只是忠于自己的喜好。” “可我认为你在讽刺我!”瑞拉的声音很低她知道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 “你过于敏感了对于一位夫人来说这一点都不可取。” “好啦!我知道了你确实在讽刺我!” “我讽刺你干什么?还有这个必要吗?你不是说过了吗?咱们两个彼此彼此。” 这对男女在舞池的中心旋转跃动昨天的这个时候他们还在用世界上最漏*点的肢体语言分享彼此的秘密可今天谁也说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还有没有哪怕是一丝丝的情意。 就在舞曲快要终结的时候奥帕瑞拉突然仰起头。 “我想……我可能会改变主意。” “哦?” “你说过你要走!” “你要阻拦我?”奥斯卡微微一笑舞曲已经结束了但他仍然揽着美丽的公主。 奥帕瑞拉猛的别开头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样说他若是走了也不见得是件坏事至少自己可以不必再有那种莫名烦躁的心情。 奥斯卡突然俯身亲吻了一下德意斯公主的脸颊。“瑞拉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披上婚纱的样子。” 望着转身而去的男人女人的眼神突然变得光彩夺目可当男人消失在楼梯口的时候女人的眼眸又趋向暗淡也许……还搀杂着几分冷厉。 “殿下您召唤我?”海因里希.冯.莱斯特克侯爵恭谨的立在公主的面前。 “加派人手盯紧那位亲王我有预感……今晚会生一些不好的事。” 海因里希有些讶异。 “你还愣着还什么?”奥帕瑞拉.罗雷斯堡有些不耐烦的瞪着德克特最高长官。 “哦……殿下我只是非常庆幸您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望着一脸谄媚的海因里希奥帕瑞拉未置一词她只是厌恶的别开头。是的她做了选择不过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个选择到底是对还是错。 奥斯卡在四名圣骑士的护卫下走上楼梯进入一道宽大的走廊这个场景有点昏暗不知是谁熄灭了走廊中的灯火只有对面的楼梯拐角处点着一盏凄黄的煤灯。 奥斯卡微微抿着嘴他放慢了脚步调整着呼吸的频率。 猛然间!年轻人嚯的转身他挥动手刀击向身后一名骑士的咽喉昏暗的空间使这名圣骑士迟疑了半秒伴随一声骨裂的脆响他痛快的栽倒在地。这名骑士身边的伙伴已经拔出了长剑但事突然他与亲王的距离太近了!奥斯卡改手刀为肘击他撞入对方胸怀用另一只手拨开长剑的同时他的手肘已经狠狠撞入这名骑士的软肋。骑士的铠甲被撞出一个凹坑连呻吟都没有出一句骑士贴着囚犯的身体缓缓到地。 奥斯卡身前的两名骑士已经攻了上来一把剑直奔他的咽喉另一人已将示警的哨子衔在嘴里。 黑暗的空间中有人影在闪动!长剑的去势突然终止这名骑士的面孔正在扭曲;警哨没有出预期的声响原因是一把短刀已经刺入人体。 多拉米轻轻放下倒卧怀中的尸体他迎向年轻人的拥抱! “老伙计!真没想到!你还能动?”奥斯卡面对老朋友差点大笑出声。 “小家伙!我还要再蹦达一阵子你就不用操心啦!” 黑暗中倒伏着四具尸体奥斯卡面对那个陌生的黑影有些奇怪不是暴雪但这家伙的身手却好得出奇。 “给你介绍一下!”多拉米看出了亲王的疑惑“肖.卡连柯又一位级刺客莫瑞塞特皇室赐予他的代号是黑魔。” “皇室刺客?”奥斯卡有些惊讶他从来不知道莫瑞塞特拥有专属杀手。 “好啦!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多拉米从德意斯骑士的身上取下一把长剑交到亲王的手里“咱们是时候离开这儿了!” “是的!是时候了!”冯.休依特.阿兰元帅面对自己的秘书兼副官潘恩.鲁贝利上校轻轻的点了点头现在的时间是教历797年1o月31日晚九时整按照作战部的计划针对德意斯的冬季攻势已经开始! “元帅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亲自指挥这次作战?”潘恩上校迷惑的望着稳坐于马上的阿兰元帅。 银狐在浓厚的夜幕中遥望着敌人的国土他轻轻叹了口气。“雅利安人是战斗的种族曾经的神圣罗曼帝国动员了全国的军事力量才遏制住野蛮人的攻势并把他们压制在北方。但事隔多年雅利安人的侵略意识和战斗精神非但没有破灭反而更加茁壮!这就是我站在锋线上的原因我们的对手是德意斯!德意斯有战斗至最后一人的勇气!” “您是说……我们的攻势不会进展得十分顺利?”潘恩上校有些诧异这是他第一次上战场虽然他和阿兰元帅所处的位置并不是锋线最前沿但布满身前身后的士兵却多少都让这位从未亲临战场的近卫军军官感到惶恐感到畏惧。 “我们的攻势?”阿兰摇了摇头“我们的攻势会受到德意斯人最顽强的阻击我说过他们敢于牺牲哪怕牺牲的是最后一个人!”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银狐突然转向身后的传令官“通知斯坦贝维尔公爵的狼骑兵待攻入敌人兵营之后杀掉手中持有武器的所有人俘虏……只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传令兵拔转马头驰向夜幕下的黑森林。 黑森林依然静寂只是偶尔传来马匹嘶鸣的声音。夜色笼罩着森林和森林外高低起伏的大地。站在森林边缘向北方眺望一座巨大的兵营点燃了无数灯火它矗立在高地上的样子就像一个大火盆静静散着星星点点的光明。 突然!森林边缘的空场前点燃了无数火把就像夜空中亮起的星火。火把的光影逐渐汇聚成一条通明的银河伴随悠长的号角和军官的喝令火把汇成的光河开始流动开始穿梭。烟雾将森林边缘化成一条漫无边际的朦胧地带在星空和月光的辉映下火河穿过平原约过丘陵它时而消失于低谷时而出现在高地。 终于!烈火化成的洪流与远方那处巨大的火盆撞在一起来自北方的冷风送来了战场的气息。马匹的嘶吼人声的喊叫光火的烟幕这一切都随着北风飘入致密的丛林并在浓密的枝叶和遍布枯槁的土地间逐渐陷入平寂。 “步兵阵营跟进!”阿兰轻快的说出命令。 几乎是立刻元帅身后的密林突然传来不绝于耳的吆喝声林地开始动荡起来脚步响成一片盾牌和刀兵的清脆鸣叫惊起了飞鸟也惊醒了林外的大地。没有灯火、没有呼喝泰坦的步兵阵营在森林外的平原附近排列开整齐的战斗队形勇士们准备投入战场准备投入撕杀准备投入地狱。 此时的地狱就是德意斯南部边防军第二兵营这是德意斯最高统帅部配置在王国南方边境线上的最巨大的一座兵营这里长年驻扎着王国边防军的六个师和三个边防骑兵旅。 第二兵营建在一座高昂的山冈上它用土石和硬木搭建了简易却实用的围墙围墙高近六米并用钢条和铁索在围墙内侧进行了加固又用尖刺栅栏和隔离沟在围墙外侧进行了阻隔。这座巨大的兵营东西长近一千一百米南北宽六百米。它就像一个长方形的城池坐卧在黑森林的北大门德沃雷谷地的入口处用虎视眈眈的眼神监视着边境监视着对面的泰坦人。不过这种监视已经成为过去泰坦人已经与矗立在围墙上的德意斯武士面对面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足三十米。 森林狼的狼骑兵这是斯坦贝维尔家族最富传奇性的一支英雄部队这些骑士在森林中锻炼出变换多端的格斗阵势和出神入化的马术技巧。现在狼骑兵呼喝着各种各样的口哨开始了对敌人的袭扰他们排成松散的队形在兵营的围墙外侧不断奔袭他们向围墙上射燃烧的箭矢向围墙上投射闪亮的标枪他们就像狼群一样逗弄着敌人吸引着敌人当敌人的箭手追随目标准备攻击的时候总会有一批新的骑士填补战友的位置顺便带走像靶子一样立在围墙上的箭手的生命。 “隐蔽!隐蔽!箭手退下围墙!退下来!”随着兵营总司令的命令兵营内侧的德意斯武士开始了调动格斗兵种迅退入各处藏兵洞弓箭手也退下围墙并在兵营中的空地上排成紧密的阵形。 “距离3oo右前方3o度一队骑兵正在向两点钟方向奔驰。”围墙敌楼上的了望手准确报出敌人的数据。 德意斯弓箭阵营的指令官立刻转向身后的队伍“距离3oo右前方两点钟方向仰角7o放!” 随着这声口令巨大的火盆突然投出一轮密集的箭矢!火光映红了漆黑的箭尾箭尾只是轻轻一抖便飞入遥远的夜空!下一刻一队冲锋的狼骑兵猛烈的抖动起来骑士的火把随着下落的箭雨不断摇撼跌落马下的人体混杂着飞溅的火星! “准备投石!纵深6oo正前方一点钟方向仰角o!” 泰坦战士的观察手借由箭矢的轨迹准确判断出敌人阵营的位置四部巨大的投石机相继得到指令操作人员一边呼喝口号一边调整投放角度他们扭转绞盘放低了投石机的绞索不一会儿角度已经调整好了。泰坦战士点燃了涂抹过火油的大石暮色笼罩的平原立刻窜起了四朵高燃的篝火! “散开!投石……”德意斯了望手突然转向空地上的弓箭方阵出巨大的撕喊但一声更加巨大的轰鸣却终止了他的声音。一枚燃烧着的大石在空中拖出一道火尾它就像一颗势不可挡的流星!这颗足以毁灭大地的流星准确的击中敌楼硬木搭建的塔楼被击得粉碎。轰鸣的巨响带起残破断裂的肢体和漫天的碎片空地上的德意斯武士绝望的看着流星在穿越敌楼之后降临他们的头顶! 弓箭手阵营出惊惧的惨呼燃烧着的流星凶猛的砸入人群密集的人体在它的身下不断破碎经过一阵翻滚这颗流星在兵营的地面上划出一道遍布血肉火光的沟壑残损的盾牌和断折的弓箭铺开满地。 又一枚大石降临了!它的落点生了偏差这只喷吐炙烈火焰的猛兽一头钻入兵营中的一座大屋惨叫和房屋倒塌的声音一块儿响起!伴随火箭和石块溅落的星火兵营中的多处房屋开始剧烈的燃烧德意斯武士开始奔忙他们想要熄灭不断蔓延的火势可围墙一侧突然传来的惊叫声却令他们不得不放在手中的活计! “步兵阵营!泰坦人的步兵阵营正在接近!” “箭手队伍!”第二兵营的司令官抹了一把被烟火熏黑的面孔他第一个登上围墙! “箭手队伍在围墙上散开投枪手、链钩手、刀斧手、大剑手全都上来准备火油!准备滚木准备条石!” 随着司令官的命令德意斯武士几乎蜂拥而上他们将围墙挤得水泄不通他们不会给敌人留下一点位置。 第二兵营的司令长官借着冲天火光打量着逐渐走出暗影的泰坦阵营撞锤车、楼车!搭板部队、搭梯部队!弓箭阵营、投枪阵营、格斗阵营!这位司令官突然有些晕旋他不知道自己的兵营还能支撑多久也不知道后方的国土会不会因此而沦陷。 “停!”肖.卡连柯突然做出一个手势原来前方传来一个轻微的脚步声。黑魔和杀手之王分别闪入过道的墙角奥斯卡则好端端的站在走廊中间在没有暴露之前他仍是城堡的“贵宾”他可以出其不意的给走过来的家伙刺上一剑。 脚步声在过道拐角突然消失黑魔和杀手之王都有些迟疑奥斯卡有点等不及了他第一个走入过道。 “没人!”亲王对自己的现有些惊异“怎么会没人呢?” 黑魔和多拉米闪了出来他们看到了空旷的走廊确实一个人都没有!就在这是!屋顶上突然落下一个身影奥斯卡猛的回身出剑就像约定好的一样!黑魔闪往一旁长剑贴着他的胸口刺向从天而降的敌人! 伴随一声刀剑相交的脆响奥斯卡有些诧异的望着多拉米老朋友的短刀竟然拨开了他的剑! “我的天啊!他是左手!他是威斯坦!我的光明神啊!你差点宰了他!” 面对从前的天平大哥威斯坦张开双臂这是他在出狱后第一次见到小奥斯卡!无疑!从前的少年已经长大成*人这让威斯坦欣慰至极。 “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奥斯卡终于认出从前的小偷分别六年多他还是有些惊异。 “小家伙!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左手在灯下摊开一张图纸“我们在这儿萨尔拉那头臭刺猬在这里另外两位先生被囚禁在这里有八名圣骑士负责看守他们咱们会有点麻烦!” “喂!你们是谁?在那干什么?”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黑魔猛的将奥斯卡挡在身后他在移动的同时还掷出一把飞刀飞刀准确的插入那名骑士的咽喉骑士一声不吭的软倒在地。 “咱们得快一点了!”奥斯卡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左手在前面领路犯罪之王多拉米护卫身后黑魔仍然挡在奥斯卡的前头。左手转过一个楼梯间场景豁然开朗这里是通往堡垒顶层的过道环行走廊上开有好几个房间天顶下面就是人声嘈杂的会场。 奥斯卡一行人贴着墙壁小心的移动楼下的人只要抬头张望便会现他们的身影。可这时左手面前的一扇房门突然打开了!一名军官打扮的德意斯人笑呵呵的领着一位小姐走出了房间。 这名德意斯军官诧异的望了望奥斯卡又看了看几位全副武装、面色阴沉的闯入者他下意识的后退几步并且推开女伴拔出了腰间配剑。 左手并没让这个倒霉的德意斯军人等太久他猛的踩踏墙壁在借力腾空之后飞腿踢中这名军官的后脑! 也许是左手的力量太大了!军官的身体离地而起他竟撞断了走廊的护栏直朝楼下跌了出去! 人体落地出沉闷的轰响混合着脑浆的浓稠血液洒满一地!大厅中的音乐声噶然而止两三秒过后女士们的尖叫声响成一片!紧接着!德意斯骑士的怒吼和皮靴踩踏楼梯的轰鸣开始响起。大厅中的男人都围拢过来尤其是军人他们都已拔出配剑。人们纷纷向楼上张望他们毫不费力便现了那位泰坦的亲王。 “你都干了些什么?”多拉米此时恨不得给闯祸的老伙计来上几剑! “我被他吓坏了!”左手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 奥斯卡摇了摇头看来逃亡的历程不会太顺利!他转向那位军官的女伴“小姐不要担心我们不会伤害你!” “你懂德语?”多拉米惊疑的向亲王殿下问到。 “我从来都没说过我不懂!”奥斯卡笑了笑不过对面射来的箭矢已经钉入距离亲王的面孔不足几厘米的墙面望着出现在走廊对面的德意斯武士四个人互相望了望甚至无需交流他们转身便跑度快得就像着急回家的兔子。 望着混乱的大厅排开被骑士请出城堡的人群里奇趁着德意斯人不注意的时候走入面对河岸方向的一处阳台这个大骗子从怀中取出一个烟花筒他将这个烟花筒放在阳台的石阶上再点燃之后他便迅离去。 “信号!”威尔尼斯浪女号的船长突然出一声大喝!水手们立刻行动起来他们打开了大帆船第一层舱室所有的舷窗窗内竟然露出一门通体黝黑的要塞炮要塞炮的炮口正对着远处的伦巴底斯堡。 阿欧卡亚紧张的抓住船舷她在手中的平面图上对比着烟火燃起的位置。“烟火左前大概四十米的地方就是城堡主屋的正门轰击那里!不要让人冲出堡垒将他们赶回主屋!” 威尔尼斯浪女号的水手仔细调整着炮基的角度他们在接受苏霍伊家族的训练之前根本就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种恐怖的武器! 德意斯骑士在维持现场的秩序酒会已经结束了保安人员在缉捕凶手一些军官也留下来帮忙小姐和夫人们都被请出大厅人们高声议论着并在骑士的引领下挤向主屋大门。 “你要去哪?”一名骑士拦住了一个身高体壮的大块头。 小戈多一声没吭他肩上的啤酒桶就像一个大棒槌正好是他的玩具。大块头不会说德语他只是高高举起酒桶向这名早该见鬼的家伙砸了下去。 巨响惊动了敌楼内的德意斯武士他们诧异的打开从内里锁死的铁门小戈多的巨大脚掌在敌楼的铁门上留下一个清晰的脚印他满意的看着门内的德意斯武士栽倒一地。 巨汉闯入控制钢铁吊门的主堡敌楼满屋的德意斯人这时才明白过来他们踩过被铁门砸扁的尸体嚎叫着冲向手无寸铁的大块头。小戈多猛的抬起歪倒在脚下的铁门他抬着铁门撞进敌楼成排的德意斯武士都被大力士擎着的铁门推向墙角这时小戈多将铁门竖了起来他又猛的向墙边的武士压了过去伴随刺耳的惨叫几名内脏破裂的倒霉鬼纷纷吐出鲜血缓缓歪倒在地。 从控制吊门的绞盘向下望城堡的洞门里都是人小戈多暗赞自己来的正是时候他从地上拣起一支大锤只是猛力的一敲便击断了绞盘上的铁索吊门猛然下落不顾身下的人群吊门砸落地面之后出一声沉重的轰鸣人体被钢铁刺穿有的甚至已经被砸入地底。城堡洞门中响起一阵凄惶的叫喊那些伤者在吊门的钢铁栅栏上痛苦的吼叫而门后的贵族则吓得飞快退去。 在城堡高墙上巡视的德意斯武士终于意识到控制吊门的主堡敌楼出了问题可就在他们打算前去看个究竟的时候远处河面上那艘悬挂西葡斯王旗的巨大帆船突然出一声沉闷的吼叫。气浪和烟火在大帆船的前舱腾空而起一颗肉眼难以辨别的彗星砸落城堡主屋前的空地! 炮击!这就是炮击!恐慌的德意斯贵族陷入前所未有的溃乱他们在横飞的血肉中飞逃离堡垒的吊门无法敞开慌不择路的人群在第二炮弹降落地面的时候终于冲进主屋。炮火的呼啸还在耳边徘徊人们带着惊悚的眼神在主屋内观望着烟火爆炸的场景。当然这些大睁眼的家伙都是军人而绅士和夫人小姐早就像豚鼠一样缩进各种角落有的甚至钻进桌底。 奥帕瑞拉.罗雷斯堡公主殿下惨白着一张脸她和她的丈夫出现在人群逃离的方向面对王国未来的统治者这些仿佛刚刚从一场灾难中逃出升天的人们终于平静下来。 “从城堡后门撤离沿着田间小路回到堡垒前方停放马车的场地再由王**护卫你们离开现场。”说完话的公主殿下自动引路人群哄哄嚷嚷的跟了上去! “殿下……您……您看!”负责守卫堡垒后门的骑士拦住了贵族们的去路他颤抖的指向不远处的葡萄园。原来那里已不是沐浴着晚风的凉爽园地几处火头在园中剧烈的燃烧火势迅猛随着北风的侵袭大火正沿着葡萄种植带的木质藤架向城堡的方向不断扩张火舌喷吐着高热散着刺鼻的烟气。 望着渐成火海的家园奥帕瑞拉咬破了自己的下唇她突然抽出丈夫的配剑又从人群中纠出正在穿戴衬衣的海因里希。 “很好!你在这个时候终于结束了鬼混!”奥帕瑞拉用长剑刺在特务头子的脸上并大力拖出一条伤痕。“我们被困在这儿了!找到那位亲王再把他的头颅扔进火里!” 海因里希不顾脸上**的刺痛他慌慌张张的奔向楼上奥帕瑞拉从火海中收回目光此时的她再也无法顾及心中对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那一丝情意所有的贵族都在看着她所有的军人都在等待她的命令她是德意斯未来的主宰者!这一战她绝对输不起! “爱森斯坦!” “殿下!”丈夫恭敬的面对妻子。 “组织你的人救火为大家打开一条安全通道!同时命令王军对码头上的那艘大帆船展开攻击务必要让它沉进河底。” 其实不用公主吩咐在城堡外围负责警戒的王**已将大帆船团团包围!德意斯武士用火箭不断攻击船帆和桅杆水手们劈断了缆绳拉起了重锚将帆船浮在距离栈桥三十多米的河面上。这些海盗出身的战士镇定自若的向岸边和乘船赶来的敌人进行还击。 避过对方的长剑奥斯卡在地上一个翻滚他在站起的时候挥剑斩开了一名骑士的大腿面前豁然开朗的多拉米马上迎向本来属于亲王的那个敌人。 奥斯卡终于闯到门边他朝门锁的地方大力蹬了一脚但房门竟然纹丝未动! “小笨蛋!用我的钥匙!”左手在与敌人格斗的间隙高叫出声。 奥斯卡拍了一下额头怪不得他的喉咙一直难受得要命原来他在这时竟然忘记那把万能钥匙。黑魔挡在亲王的身后他独自承担三名圣骑士的围攻只见亲王殿下从自己的牙缝中扯出一条细线然后他不断拉动细线终于牵出藏入食道内的钥匙。 奥斯卡一边开门一边作呕他誓!这种事情他绝对不会再做第二次! 惠灵顿.斯坦贝维尔和明塔斯.布郎特终于获得自由可与朋友们见面的好心情并没维持多久走廊两侧涌出了无数德意斯武士!大块头明塔斯从房间中搬一面方桌他大喊着撞入迎面而来的人群。德意斯武士又被推入走廊尽头的楼梯间奥斯卡抓住这个机会他又救出了萨尔拉.德罗夏这位圣骑士拣起了一把敌人掉落的刺剑在陷入重围的时刻他竟然举剑于胸向老朋友们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 “大家好!这么快便又见面了!我很荣幸!” “闭嘴!”无数个声音否定了圣骑士的好兴致! 半个小时!已经半个小时了! 泰坦战士在第二兵营的围墙前抛下了无数具尸体。德意斯人不愧是最勇猛的武士!尽管他们的围墙裂开了无数缺口尽管一部分泰坦战士已经冲入兵营但德意斯士兵凭借顽强的斗志硬是用血肉之躯堵住了缺口硬是将围墙上的泰坦人逼入燃烧的隔离沟。在长近千米的围墙上无处不在撕杀无处不在燃烧无处不在吼叫! 围墙前倒卧着破碎的楼车地面上满布尸的箭矢一个团的泰坦战士高擎着黑压压的盾牌再次对面前这段围墙动集群冲锋但德意斯人用滚木打乱了他们的队形用条石砸毁了搭在隔离沟上的木梯。泰坦战士只有踩踏战友的尸骨才能接近围墙他们在盾牌前传递着攻顶长梯。木梯终于钩住围墙泰坦战士呐喊着冲了上去德意斯人也呐喊着迎了上去! 围墙上的每一个角落都在上演同一幕话剧!人们用吼叫鼓舞杀气人们刀枪互相拼搏用血肉互相碰撞。一丛密集的火箭划过被烟火血色染红的夜空数块燃烧着的投石带着刺耳的破风声砸入敌人的大地。房屋在倒塌在燃烧人体在破碎在顽抗!死亡已经变成伸手可及的魔兽这头魔兽仍在不断的吸收新的幽灵。 围绕兵营大门的争夺最为激烈泰坦战士已经牺牲了四支撞锤小队虽然第五支撞锤小队在一团重装步兵的护卫下冲上了山冈但德意斯人投来的箭矢不断仍在不断收割他们的生命。撞锤只是一根削尖的粗大木桩这根大木桩被放在一辆十轮拖车上。泰坦战士艰难的推动拖车身边的重装战士则用盾牌护住他们的身体。 火光为战场上的每一个角落都带去了耀眼的光亮。尤其是兵营大门第五撞锤小队在火箭和滚木条石的洗礼中不断拉动拖车然后呼喝口号奋力撞击!门后的德意斯人用身体和盾牌挤压钢铁大门尽管大门已经开始破损但他们已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一名泰坦重装战士望着大门敌楼上的景况不禁露出恐惧的眼神他冲正在奋力撞击兵营大门的战友大喝出声! “快走开!快走开!是火油!是火油!” 战士们抬头向上敌人倾倒的火油痛快的浇淋而下刚刚烧滚的热油令撞车两旁的泰坦战士陷入彻底的溃乱虽然他们被火油烫倒在地虽然双眼已经失去方向但泰坦战士将最后的惨叫化为动力他们摸索着推动撞车一声硬木破碎的声音终于响起!门后的德意斯人被撞得向后跌退他们惊恐的看到钉满木板镶嵌铁条的大门上已经出现了一个尖顶柱体! 敌楼上的兵营指挥官出最后的命令火把扔了下去撞车和人体立刻陷入一片火海烈火随着人体在疯狂的起舞战场上响起泰坦战士撕心裂肺的惨呼。撞车和兵营的大门很快燃烧在一起德意斯人的总司令悲哀的望着这一切。大门的破损已经无法修复泰坦人只要再动一次进攻就会突入兵营现在只有点燃大门和敌楼将覆灭的时间拖延一点也许……这一点时间能令伤兵撤离也说不定! 战场逐渐平寂下来泰坦战士在即将陷落的缺口前排列成整齐的方阵。终于!燃烧着的大门轰然倒塌!面对着门外火色的空旷德意斯武士在兵营中排出最后的阵势。 伴随一阵奔驰而来的马蹄声!一名骑士振起战马纵身飞跃!俊美的马身在倒塌的大门形成的火墙上一越而过!狼面骑士在德意斯的阵营前勒住兴奋异常的伙伴并将他的双刀交叉举过头顶! 猛然!箭雨越墙而入!德意斯武士纷纷将盾牌举过头顶! “杀无赦!”伴随狼面骑士的呼喊无数手持双刀的骑兵冲入大门无数刀斧战士越下围墙!就像想象中的一样!德意斯人没有畏惧没有胆怯!他们的阵营同样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呐喊!在最高司令长官的带领下雅利安武士勇猛的迎向泰坦战士的冲击! 劈开左边的击倒右边的!用长剑荡开头顶上的攻势用逾越避开扫向脚下的斧子!混战在进行!奥斯卡甚至已经不分辨东西南北! 按照印象中的路线左手威斯坦带领身陷重围的几人左冲右突可直到力尽的时候他才现距离约定的地点还有两层楼梯! 奥斯卡看准机会踢出一脚他令一名武士打横飞退闯入这个难得的空挡来自泰坦的小英雄不顾性命的撞往敌人的胸怀长剑随即刺入一人的腹内!奥斯卡不声叫喊他拼尽力气推挤插在剑上的尸体尸体后的武士被推落楼梯。可又一队武士却从另一个方向扑了上来奥斯卡率先杀向领头的那名身姿矫健的骑士他猛的劈落长剑看到对方格挡时紧蹙的眉宇奥斯卡知道自己在力量上占有优势接下来连续三次疯狂的重劈那名佩带面甲的武士终于跌入人群! 德意斯武士七手八脚的将面甲骑士扶了起来可奥斯卡的大剑却将这些武士横扫开来。吃亏的武士连想都没想便扑了回来但萨尔拉.德罗夏的刺剑和黑魔的双刀已将他们挡在外围。 面对挣扎着想要站起的骑士奥斯卡猛的踏实他的胸膛!面甲中溢出一丝鲜血奥斯卡反手提剑长剑迅下落!剑尖的锋刃与对方的咽喉就在咫尺之间! “等一下!”爱森斯坦的大吼成功吸引了亲王的注意。 奥斯卡提着剑他的剑就要结束脚下这名德意斯人的性命!望了望面孔惨白的爱森斯坦又望了望已经停止围攻的德意斯武士奥斯卡拨转剑锋长剑挑开了面甲他豁然现面甲下是一张美丽的脸孔那双盛满愤怒的眼神也被熟悉的眸光取代了! 亲王移开自己的脚他拔开骑士的头盔浅金色的秀立刻洒满地面。 “瑞拉!为什么是你?” “奥斯卡!你毁了我的家园!” 第二章 北风低顺并不柔和。夜空被火焰的光芒染红了天边弥漫着青灰色的烟雾人的嘶喊和燃烧的声响从大地的一边传了过来听上去就像是从地狱深处的熔炉内出的厉鬼的吼声。 伦巴底斯堡被烟火熏黑了一侧身躯他的那高大的身影在星空下显得异常飘忽摇摇欲坠。堡垒内挤满全副武装的德意斯武士他们占据了大厅占据了楼梯走廊他们用身体占据了城堡中的各个角落。 从前的恢弘古堡已经完全变了样子!为了方便行动德意斯武士将地毯翻卷到一边他们的靴子在地板上留下无数肮脏的脚印。大厅中的塑像和经历了几个世纪的名贵陈设一文不值的打翻在地它们化为碎片静默的控诉着人类的野蛮行径。那些珍贵的壁画上落满刀痕剑迹黄金制成的蜡台被骑士们踢来踢去地上到处都是破碎的砖瓦和断裂的兵刃当然尸体和鲜血也是其中的成员。它们为古堡填抹了一层肃杀恐怖的氛围。 古堡内没有声息连码头那边恐怖的炮击也已停止德意斯骑士静静的矗立在原地对于他们来说最珍贵的东西已被敌人的领掌握了那么也就是说抵抗和杀戮再此时已经失去意义。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与奥帕瑞拉.罗雷斯堡面对面男人的剑轻巧的搭在女人的肩上女人的双手在微微颤抖手臂不自然的下垂。 他们是两位君主确切一点说是两位与君主有着紧密联系的人他们在世间所能得到的最宝贵的财富不是领土不是黄金更不是爱情而是那种理所当然的优越感那种越一切存在的优越感君主的这种优越感通常表现为傲慢和冷峻的天赋! 就像此时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他持着剑身陷重围他身边的德意斯武士是他们一行人的千百倍。可这位殿下傲慢的审视着对方的领用冷峻的目光扫视着出现在各个角落的武士。 “我毁了你家园?”奥斯卡一副对此嗤之以鼻的样子。“瑞拉!虽然我承认这一点但作为战争的动者你或者说你的国家都应该预料到今日的局面。” 奥帕瑞拉没有做声她仔细品味着剑刃的冰冷仔细打量着这个一点也不了解却又被自己托付贞洁和**的男人。 “可以谈谈吗?你的武士已经停止抵抗了!”奥斯卡仰起头他用最孤高的眼神盯着剑下的女人。 “还谈什么?”奥帕瑞拉笑得很冷“一次是这样两次是这样作为一名德意斯人我已在战场上失去了尊严失去了荣誉!爱森斯坦!” 公主殿下的丈夫谨慎的行出一步。 奥帕瑞拉努力的仰起头即便是一个失败者她也不会让敌人用高昂的姿态审视一位纯血的雅利安人。 “向国王陛下、宫廷事务司、相府、最高统帅部呈报我放弃王位继承权的口讯王族务必在我死后推荐新的顺位继承人!” 爱森斯坦突然摇了摇头“殿下很抱歉!您在敌人的手里您的命令我无法尊从!” “你……”奥帕瑞拉猛的回转头她怒视着自己的丈夫。 爱森斯坦退入身后武士的阵营不过他一直在退武士们也一直在退。 奥斯卡将公主殿下扯到自己身后多拉米立刻控制住这位德意斯公主。 奥斯卡迎着敌人不断的向前走他的胸膛似乎在下一刻就会触到敌人的刀枪他身上各处要害位置都被手弩的箭头所圈定但他一直在向前走他面前的敌人也一直在向后退。 人们都有些奇怪来自泰坦的一行人竟然没有下楼而是走向堡垒的顶层。难道……他们打算从天空逃脱吗? 里奇躲在一个房间的角落里德意斯人并没有忘记搜捕这位冒牌的大使码头上那艘喷吐火焰的大帆船已经说明一切德意斯人并不吝啬将一切与那艘船有关的人全都打入地狱。 古堡内的寂静多少都令里奇有些犹豫“小丑怎么还没到呢?”这位大骗子念叨着自己的同伴如果小丑尽不到责任那么就算有船他们也无法沿河平安抵达瑞尔瑞尔王国三分之一的领土虽然被泰坦近卫军实际占领但在抵达瑞尔之前还要经过德意斯的大片领土没人知道航行中会出什么事。 “报告!”一声急促的呼喊打破了堡垒的平静。通讯官打扮的德意斯骑士从主屋大门的方向奔上了楼梯。 爱森斯坦扭回头他有些惊讶这个时候怎么会出现一位宫廷书记官? “报告……报告!”来人剧烈的喘息着他的手中紧紧攥着一份沾染了汗水的文件。“国王……国王陛下的寝宫刚刚出消息!” 爱森斯坦猛的抢了过来!“陛下病危!召集武装!护卫王庭!准备丧礼!”这……这他妈是什么事?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爱森斯坦疯狂的诅咒着王国的军队将领和半数显贵都被困在伦巴底斯堡就连王储殿下都落进敌人的手里!恩格尔贝勒.罗雷斯堡九世陛下在这个时刻出病危通知!这……这到底算什么事! “海因里希!这里交给你了!”爱森斯坦一边吩咐一边望向自己的爱人他知道她并不爱他但他必须为她尽心尽力他要令她平安度过危机还要将她扶上国王的宝位。 “宫廷生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我必须去处理!” 奥帕瑞拉被一把短剑抵着咽喉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如果殿下少了一根头我们之间就少不了一场决斗!”爱森斯坦转而凝视海因里希。 海因里希没有说话他只是对着亲王殿下一行人出一阵诡异至极的冷笑。 城堡内的骑士跟随宫廷长官迅撤离他们从城堡的后门涌出避开烧灼的火海奔向不远处的马舍。堡内的空间瞬时空旷了许多浇头烂额的德意斯贵族也在王军的组织下开始撤离。 奥斯卡笑了笑他对目前的景况十分满意但昨天晚上的那次夜袭却多少都令他有些担心看看对面德克特最高长官那一脸的自得奥斯卡完全相信自己的队伍内部很有可能出现了问题。 里奇终于从藏身的地点挪了出来他在一个阴暗的角落换上了德意斯武士的战衣。快行出走廊果然!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冒牌货的存在武士们都在紧张的观望楼上的局势。里奇闪入一间面朝河面方向的小房间他推开房间的木窗并将房间内燃烧着烛火放在窗口上这点微亮虽然暗淡可还是引起了数里之外水手们的注意! “留心听着!”红胡子船长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填装火药换矛钩目标……堡垒顶层的那个窗口!快!快!胜败在此一举!” 奥斯卡一行人终于在伦巴底斯堡顶层的大房间外停了下来德意斯武士都被殿下的几位随从逼到楼下。 “你在等什么?”奥帕瑞拉有些诧异。 奥斯卡微微笑了笑“你听!” 一声炮火的轰鸣再一次打破寂静的天地!破风声呼啸而来!伴随剧烈的震动和屋顶洒下的烟尘奥斯卡在欢叫一声后猛的踢开房门。入目的一切将奥帕瑞拉吓了一跳!这个房间算是彻底完蛋了窗口已经消失不见冷风从一个巨大的窟窿中直灌而入一根手臂般粗细的矛钩紧紧刺入墙壁!矛钩上联系着一根粗大的缆绳一眼望去竟然分辨不出这根缆绳的长短它好象逐渐消失在堡垒外的夜空里。 阿欧卡亚兴奋的出一声呼叫!真是一好炮!落点竟然不偏不移!粗大的缆绳横过城堡外燃烧着的火海一直垂到河面上大帆船的甲板。水手们奋力将缆绳扯直然后将缆绳一端固定在帆船的主桅上。抚摩着粗糙的缆绳阿欧卡亚一阵自傲!只有她才会想出这种计谋!只有她才会动用这条长近一千九百多米的缆绳!这根缆绳经过四个月的编制才制作完成阿欧卡亚也只是在大上个星期才拿到手里! 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乱!人们纷纷向下望伴随着惨叫和兵器碰撞的声音好几名武士莫名其妙的被掀出楼梯。 “让开!让开!我的朋友在上面!”小戈多一边说一边挥舞着大锤。 “让他上来!”海因里希大声出命令。 德意斯武士为小山般的肌肉男让出一条路小戈多一边向武士吐口水一边大大咧咧的走上楼梯。 “哦啦!怎么你这快要做父亲的家伙也来了?”奥斯卡在敌人的包围中无所顾忌的拥抱了混身布满伤痕的老伙计。 “呜……”小戈多很激动他甚至已经说不出话他从主堡敌楼一路杀到这里还真是命硬的好小伙子! “好啦!咱们该离开这儿了!”奥斯卡抻了抻缆绳“就是不知道这东西结不结实?” 多拉米仍然钳制着德意斯公主。“有办法!让小戈多第一个下去不就行了吗!这玩意儿要是禁得住小戈多的体重也一定能够禁得住咱们。” “好主意!”小戈多也不以为意他抽出一条皮带搭在缆绳上然后顺势滑了出去。硕大的人体立刻在半空中高滑翔只见他横过脚下的火海掠过火红色的河面没到半分钟便已降落在大帆船的甲板上。想要接住巨汉的水手被大块头下落的冲力撞满一地。 “都走开!看我的!”小戈多在甲板上抓起缆绳他还不忘向城堡顶层的人们挥了挥手! “好啦!”奥斯卡从河面上收回目光“大家都快点!一个接一个!跟上!” “您先走!”黑魔谨慎的说。 “不!”奥斯卡望着奥帕瑞拉的眼睛“我还跟朋友道别!多拉米把她交给我你们先走!” 多拉米知道这不是谦让的时候他把公主推入年轻亲王的怀里然后便搭着缆绳滑翔而去。接着是圣骑士萨尔拉然后是明塔斯.布郎特再然后是亲王的传令官惠灵顿。 “左手!到你了!” 威斯坦摇了摇头“不小家伙我殿后!你们先走!” “肖!”奥斯卡转向皇室杀手。 黑魔说了声小心然后便破空而走。 奥斯卡望了望河面上的伙伴又望了望怀中的公主“瑞拉我真的要走了!” 德意斯武士已在这个时候进占了房间他们在另一侧小心的戒备看着敌人一个又一个自在的溜走这种感觉实在不怎么好受。武士们都不是很明白海因里希阁下为什么还没有所表示这位总行动官大人到底在等什么? “呵!你的旅程一定不会很顺利!” 奥斯卡轻轻一笑“瑞拉你就那么想要我的命?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冲上来你明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对手。” 奥帕瑞拉紧抿着嘴她什么都说。 奥斯卡再一次亲吻了公主的面颊“谢谢你!”这位殿下说轻声说出只有公主一个人才能听到的话。 公主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的男人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就在这时!一抹凄厉的刀光突然闯入两人的视线奥斯卡的反映并不慢他猛的推开错愕的公主。亲王难以理解的望着将公主扯回德意斯武士中间的左手又望了望顺着自己的手臂流淌而下的鲜血。 “为什么?”奥斯卡有些疑惑他认识左手很多年了在多摩尔加的时候威斯坦还曾教会自己如何偷东西。 “不理解吗?”左手已经站在德克特最高行动官的身边“没人想一辈子做盗贼小家伙你的死能为我带来爵位和一块封地。” 威斯坦在说完话后便转向海因里希“侯爵阁下您快点派人将爱森斯坦公爵召回来了吧那个通讯官和那封官方邸报都是假的!” 海因里希脸色大变他急忙向手下的武士吩咐了一番。 看看身后的虚空看看围堵的骑士又看了看一脸莫名其妙的公主奥斯卡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的确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有句格言……要想知道是谁出卖了你最好先从最亲密的朋友开始找起。 “是谁要杀我?你不可能为德克特工作!是谁为你联络这些德意斯人的?”奥斯卡终于说出心中的疑惑。 “你没必要知道!”威斯坦摊了摊手。 亲王耸了耸肩他孤零零的站在断裂的墙壁旁身后就是近百米高的虚空虽然缆绳就在他的身边可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动就会被对面的弓箭手射成刺猬。 “最后一个问题”奥斯卡抓了抓头“你为什么不早点行动?干嘛非要等这个时候?” 左手翻了个白眼“你的问题还真多实话说吧!阿欧卡亚这个精明的小女人太谨慎了我无法在船上向外界传递消息。” 威斯坦望了望小亲王的身后他突然笑了起来“好啦!殿下你该与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奥斯卡愕然转身他看到就在缆绳横过城堡高墙的地方一名德意斯武士已在箭楼上擎起了长弓这家伙似乎已经做好射的准备。 奥斯卡微微一笑“左手你在泰坦的亲属会为你的背叛承担罪责你知道规矩。” 威斯坦的脸色变了变“臭小子!咱们真的该说再见了!” “是的!咱们确实该说再见了!”奥斯卡搭住缆绳他朝以为自己已经死定了的德意斯人招了招手。 箭楼上的射手终于放开弓弦雕翎箭在夜空中划出一条美丽的抛物线!奥斯卡沿着缆绳开始飞下滑箭失竟然贴着他的身体飞入破开大洞的房间! 左手捂着胸口他难以置信的望着贯穿胸膛的箭矢德意斯人冲向房间缺口没人打算理会这名泰坦人中的叛徒。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威斯坦突然意识到他好像做错了决定。 里奇撇开弓箭他盯紧急滑翔的小奥斯卡当两人逐渐接近的时候大骗子越过箭楼的垛口纵身跳入虚空。奥斯卡一把便接住这名可爱的老伙计!空中传来泰坦亲王的欢声笑语。 “放箭!放箭!”海因里希一边高喊一边用力劈砍缆绳。 奥斯卡的笑容还没收回便感到背后传来一阵箭矢入肉的刺痛!剧烈的疼痛几乎令他眼前一黑手上的力道立刻松了下来里奇猛然下坠的身躯在这个时候不禁令亲王神志一清!奥斯卡大喝着握紧手上拽着的人体。突然!缆绳出一阵难以名状的颤抖!奥斯卡仍在滑翔他已经可以听到帆船上的人们出焦急的呼喊。 断裂的缆绳飞下落奥斯卡一阵晕旋他望着脚下被火光映红了的河水闭上了眼睛! “不会的!不会的!”阿欧卡亚惊叫着奔过船舷她紧张的凝望着奥斯卡和里奇落水的地方。水花还在荡漾涟漪但却没有人影只有大股的鲜血被河水迅冲淡!岸边的德意斯人投来火箭大帆船上的桅杆已经燃烧起来水手们顾不得还击他们在船长的指挥下拼命灭火。 阿欧卡亚不顾封锁河面的箭雨她竟然纵身投入河中黑魔一见情况紧急连忙咬着匕跟随而去! 船上的人们陷入慌乱惠灵顿和明塔斯.布郎特在刚刚的战斗中多处负伤他们连移动都很困难;萨尔拉.德罗夏不会游泳他在船舷旁干着急;毒医在忙着处理伤员解剖手在组织为数不多的船员向河岸上的德意斯人还击犯罪之王多拉米倒是下水了但老头子被德意斯载满士兵的小艇堵个正着他不得不跃上小船与敌纠缠! 终于!黑魔从河面上扶出他怀抱着奄奄一息的人体。红胡子船长操纵大船横过河面用船身抵挡火箭使水面上的伙伴不致受到攻击。 肖将船上垂下的缆绳缠住里奇水手们立刻就将大骗子提了上去。这时阿欧卡亚在船舷的另一侧浮了上来她揽着小亲王艰难的攀住船底的木板。水手们同样垂下缆绳但他们马上便被岸边投来的箭雨射倒一地。 阿欧卡亚艰难的扭转头她惊恐的看到大队的德意斯武士将轻便的舢板放入河滩他们很快就能接近船只。几枚箭矢穿透水面阿卡感到身体猛的一沉她的视线有些模糊大股的鲜血从水中飘上河面怀中的奥斯卡越来越重眼中的光亮越来越昏暗! “快走!快走!不然大家都会死在这里!快走啊!”阿卡绝望的向船上呼喊。 艰难的、缓慢的、依依不舍的!大帆船拖曳着一身的火光和伤痕在喊杀声中逐渐远离这片水域。 一篷箭雨再次袭来阿卡一阵剧烈的抖颤奥斯卡已经快要脱出她的怀抱坚强倔强的女伯爵大吼着抓紧可她抓住的只是混合着鲜血的衣襟带着不甘的泪水阿欧卡亚曳着亲王被河水淹没他们只在河面上留下一圈涟漪。 德意斯武士紧紧围成一个圈他们向圈外竖起盾牌刀枪他们的最高司令长官坚定的立在圆阵最中心冷冷的打量着四方八方的敌人!虽然他的第二兵营只剩下一座不过千人的圆阵但经过大门陷落之后的肉搏血拼他们的四周已经铺满泰坦人的尸体! 第二兵营在燃烧静静的燃烧!从前那座气势腾腾的大兵营只剩下如今的几处破烂围墙和倒塌的断壁相信只要再过几个钟头德意斯南方边境上最大的一座屯兵基地就会变为一片废墟。 火光映红了大地也映红了这方天宇。随着浓烟的飘移不定天穹变换着颜色吐露着繁星。大地也变了颜色深秋的泥土混合鲜血形成一道道沟壑还有一块一块凝固了的血泥。 其实地表已不是单纯的大地战士们的尸体层层叠叠在争夺最激烈的几处地点尸体堆成山血液流成河断裂的刀枪像墓碑一般插在人体上孤单的矗立在战场中。成群的乌鸦在火光上空盘旋低鸣它们注视着那些仍在移动的群体留意着那些仍在闪烁光芒的凶器。 阿兰元帅缓缓行过尸横遍野的战场他看到近卫军的战士仍在繁忙的检验尸体。这些战场清洁工提着马刀他们在脚下出现的每一具尸身上都补上两刀当然他们对付的只是敌人的残体。 越过已经破烂不堪的兵营大门密密麻麻的泰坦军人为统帅让开了道路。阿兰跃下马他有些蹒跚的走入尸骸遍地的战场这里就是最后的战地德意斯人就是在面前的空场击退了泰坦骑兵和步兵的三次冲锋。阿兰承认久未实战的近卫军与他们的敌人在素质上确实存在很大的差距。 长时间骑马已令老元帅的腰关节像断裂一样疼痛阿兰艰难的挪动着步履。泰坦战士们在老元帅行过身边时接连单膝跪地他们正在对自己的统帅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德意斯人的圆阵终于有了动静在泰坦战士的团团围困之中一名浑身浴血的将军排众而出。 “德意斯王国南部边防军第二集团军总司令您是……” “泰坦帝国近卫军元帅冯.休依特.阿兰!” “阿兰元帅!”德意斯将军有些诧异的打量着满头银的敌军统帅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大6上最著名的军事家“那么……元帅我们开始吧!” “你不打算投降?”阿兰蹙紧了眉头。 “抱歉元帅!我的祖国给军人的词典中没有这个词语。” 阿兰点了点头他在原地立正向敌人的指挥官敬礼。德意斯南部边防军第二集团军总司令立刻还礼。阿兰在转身时微微叹了口气德意斯人……确实有战斗至最后的勇气! 不过……德意斯人有些奇怪他们看到由四面八方包围圆阵的泰坦战士正在退却他们甚至已经退出兵营大门。集团军指挥官仔细分辨着泰坦阵营中6续传来的口令突然!这名将军大喝着举起盾牌! “举盾!密集队形!抵挡箭雨!” 随着司令长官的口令德意斯南部边防军第二集团军所剩无几的武士纷纷将盾牌举过头顶他们用碎步迅靠拢圆形阻击阵猛的收缩方盾紧密连接在一起。远远望去这座密不透风的阵势就像一颗长就一身钢铁外皮的大蘑菇它为其中包藏着的人体挡风遮雨。 没错!确实是箭雨!四面八方都被泰坦战士的箭手队伍填满了他们在敌人的圈外围成一个致密的圆形包围网随着长官的口令跟随着第一箭手抬箭的角度战士们向最后的敌人出最后的钢铁雨幕。 雨幕在空中腾起暗夜中的火光映出箭雨的倒影。沿着美妙的弧线箭雨开始下落盾牌上响起一阵钢铁撞击的杂音。箭雨的动量令德意斯武士高擎盾牌的双手开始微微颤抖!坚定的圆阵终于在颤抖中露出一点一滴的缝隙。幸运的长箭不断钻入缝隙阵中的武士不断软倒在地! 箭矢组成的雨幕似乎无穷无尽!抵抗者的阵势在塌陷、在崩毁钢铁箭头闪烁着耀眼的寒光只是一瞬便飞入阵中消失不见!火光将盾牌上的鹰徽照耀得璀璨生辉但其中的惨呼和诅咒声却与光耀的雅利安图腾完全绝缘。武士们被包围他们在艰难的支撑毁灭前的最后一刻他们甚至没有得到与敌人进行最后一搏的机会。 渐渐的!方盾散落满地盾牌上和人体上满布箭矢圆阵由从前的大蘑菇变成一片单薄的荷叶荷叶已经彻底的瘫倒在地。不过从远处依稀可以分辨出荷叶中仍有几处坚强的突起。 终于!箭雨停了下来战场恢复平寂! 泰坦战士们没有欢呼没有雀跃他们默默的走入敌人的阵地他们默默的翻弄那些浑身无处不插箭矢的尸体。 一位随军牧师在敌人最后的阵营前站定他将神牌插在地上尽管他所代表的一方获得了胜利!但倒下的是值得歌颂的勇士!悠扬的安魂曲在归入寒夜的战场上响起! 泰坦战士终于清理到圆阵的内侧一名幸存的武士猛的掀开扑倒在自己身上的战友的尸体可他的身上仍然插入十几枚箭矢! 泰坦随军牧师闭上了眼睛他没有停止颂经只是不愿见到敌人最后的勇士如何离去。 这名勇士大声吼叫他疯狂的挥舞着长剑将企图接近自己的泰坦战士迫往一旁渐渐的!舞动的长剑失去了目标勇士的双眼也失去了焦距!这就是德意斯边防军第二集团军的统帅他劲力难支的跪卧于地这位将军仍在出战斗的怒吼他身上的无数个血洞仍在顺着箭支喷涌鲜血感受到身后有人接近将军盲目的挥剑劈去泰坦战士惊惧的后退他们不再前进一步静静等待敌人咽下最后一口气。 秋夜带来微凉的露水敌人的统帅平静下来他的剑软软的垂在地上只有手上突出的青筋可以判断出他仍在使力。将军的口中呼出急促的白气这表明他仍在试图活下去试图战斗下去!渐渐的白气逐渐稀薄逐渐消散最后终于无声无息。 泰坦战士争相围拢过来他们打算看清这位德意斯将领的面孔尽管他只是一个可怜的失败者但他无愧于勇士的称谓。 阿兰元帅排开拥挤的战士他望了望已经断绝气息的将军。 “收好他的剑整理好他的遗体就在……就在兵营主屋的废墟上为他立一块墓碑。” “是!”潘恩.鲁贝利上校面目呆滞的答应着自己的元帅。这一夜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震撼!潘恩蹲了下来他打量着敌将的面孔顺着那双无神的眼睛望过去原来这位将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看到的是一个半大孩子。这个孩子浑身插满箭矢只有他那年轻的面孔得以幸免。也许……他连喝酒的年龄都没到!潘恩上校胡乱猜测着。 上校为敌人的将军合上双眼站起身的时候他打算再一次环顾这个包容生者与死者的地狱。潘恩相信自己哪怕穷其一生也无法忘记教历797年1o月31日这天夜晚所生的一切! “报告!元帅阁下!”一名狼骑兵拦住了阿兰的去路。“我们在山谷那一侧截住了德意斯人的伤员队伍他们没有抵抗我们是不是……” “行了!我什么都没听到!天一亮我们就要出你叫你的长官自己去思考怎么处理!” 这名来自森林狼的通讯官愣了一下不过他马上就反应过来元帅的说辞已经清楚的表明了他的用意。 “是的元帅!我们自己会处理!”狼骑兵边说边拨开马头他向自己的队伍驰去。 缓缓走过丘陵火焰的灰烬仍在四处飞散空气中弥漫着屠场的气息。焦臭的尸体和断箭残枪洒落满地不远处腾起的冲天烟火在向人们昭示一场大战的终结。此刻只有火光和尸是那样的刺眼那样的孤寂! 奥帕瑞拉.罗雷斯堡从破败不堪的场景收回目光她转而望向河面大量的武士正操纵着舢板在河中巡弋同时岸边的武士正在忙着登船。附近要塞的守军已经封锁了劳芬卡梅河的下游他们用鱼网打捞河中可能出现的人体。 “我已通知最高统帅部!”爱森斯坦站在妻子的身边但他那副谨小慎微的样子与一位丈夫完全不搭边。“全国会在今晨进入战争状态劳芬卡梅河的上游地区会6续封锁他们绝对不会逃到俄列联合王国!宫廷那方面我也已经确认了国王陛下暂时还没有危险!另外……光凭我们现在的兵力不够封锁城堡附近地区最高统帅部已经调动条顿骑士团最迟在中午就可以完全控制……” “行了!”奥帕瑞拉突然打断丈夫的呈报“都已经一个多小时了!河里要是还有人的话早就已经溺死了但现在连具浮尸都没有封锁河岸的卫兵也没现生还者!这说明什么?” 爱森斯坦无可奈何的垂下头“这说明……这说明他们很可能已经登岸逃脱了!我正要调集兵力沿着河岸和水流向下游做地毯式的搜索。但您知道……条顿骑士团要是不赶不过来的话我们的兵力还是不够彻底封锁整个……” “不要再解释了!快去做点什么吧!”奥帕瑞拉几乎是吼了出来。 爱森斯坦没有回答他转身便走一名卫兵为这位公爵牵过了马匹。爱森斯坦越上马他突然有些犹豫! “我记得……我嘱咐您一定要呆在房间里可您……打扮成那样加入了战斗……” “你想说什么?”奥帕瑞拉瞪住自己的丈夫。 “呃……”爱森斯坦抿着嘴有些事是男人说不出口的。“没什么……忘了吧!”愁眉苦脸的公爵转身拍马而去。 奥帕瑞拉收回目光她打量着自己的故乡这里已经不再熟悉这里就是一处燃烧着的炼狱! “殿下!这家伙怎么处理?”海因里希面目狰狞的赶了过来在这位特务头子的身后还跟着几名高大的骑士他们拖拉着一具奄奄一息的人体。 奥帕瑞拉转过身她打量着这名年迈的俘虏。“你叫什么名字?” 俘虏只是冷笑了一声但德意斯武士立刻就用剑柄在他的腰眼上敲下一记重的“回答王储殿下的问题!” “多拉米.贝辛格!”小老头恨恨的嘀咕了一句。 公主走了过来“你是那位亲王殿下的骑士?” “不!”多拉米扭头吐出一口血痰“我是他的朋友我们一行人都是他的朋友但不包括那个叛徒!不过……这个臭小子在上岸的时候竟然把我忘了他独自闯进森林!” “你们都听见了吗?”奥帕瑞拉突然大声叫喊起来“他在森林里快去把他挖出来!” 海因里希迎了上来他用手中的马鞭狠狠的抽打了一下犯罪之王的脊背。 “公主殿下这家伙可一点都不老实也许他在说谎!” 奥帕瑞拉怒视而来“不用你教我怎么做!组织你的部下仔细搜索附近的几处森林。” “是!”海因里希只得躬身答应。 “留着他的命会有用处的!”奥帕瑞拉最后吩咐了一声然后她便排开众人在数名圣骑士的护卫下向城堡的方向走去。 “小老头!你归我了!”海因里希沙哑着喉咙干笑起来。 多拉米呸了一口血色的口水喷了兴高采烈的特务头子一身一脸。 “好啦!”当海因里希抹过一把血水之后他那张堆积着虚伪的面孔已经完全走样。“好好招待一下我们的客人!” 德克特的打手们蜂拥而上他们挥舞着带刺的铁棍猛力的敲击不屈的脊梁;他们用填加了铁片的长靴不断踢打已经遍布伤痕的人体。 “啊……”阿欧卡亚出一声难以抑制的惨呼暴雪猛的捂紧女人的嘴巴。 河岸上传来狼犬的吠叫和骑士的呼喝! “有东西在那里!” “快!过去看看!” 这是一处高出河岸的陡坡水獭挖空了水面下的坡底这种水生动物构筑了一个简易而隐蔽的巢穴在枯草和水蔓的掩护下河岸上的人完全看不到坡底的景况。 暴雪、黑魔奥斯卡阿欧卡亚四名生还者缩在水獭的巢穴中他们一动不敢动甚至已不敢呼吸。暴雪刚刚拨出埋入阿卡肩头的箭矢他到现在仍在抱怨给小奥斯卡做这项工作时人家只是皱了皱眉头可这个女人竟然出“刺耳”的尖叫!真是够要命的了! 德意斯大狼犬在向河面疯狂的吠叫一对武士已经封锁了这处河岸突然!一声水响吸引了人们的注意一只成年水獭猛的钻入水底。 “真见鬼!只是一头畜生这里什么都没有!”一名武士来回晃动着火把大声抱怨着。 “咱们再去那边!”队伍中的军官终于出命令。 直到再也听不到犬吠保尔这才放开阿卡的嘴巴。阿欧卡亚披散着头面色苍白得就像传说中的厉鬼!她大口的喘气嘴角还涌出胸腹间积压的血水。 奥斯卡完全靠黑魔的扶持才能在水中稳住身形他的面孔没有一丝血色眼神的焦距也不是很清晰这位似乎随时都会一睡不醒的殿下猛的扳住阿卡的头。 “为什么你会傻到投河?你不知道这是自杀吗?” “我只是想救你!要骂就骂吧!”阿卡艰难的吐出一句。 奥斯卡望着阿卡的眼神复杂极了他想说点什么可是现自己已经完全脱力。 “行了!这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保尔不耐烦的打断了正在“眉目传情”的两个年轻人。“我们得赶快离开这儿!我们得想办法活下去!” “我们能去哪?”黑魔谨慎的打量着四周“德意斯人封锁了河面也封锁了河岸我们一上去就会被现。” 保尔极不耐烦的瞪了皇室杀手一眼。“谁说我们要走上面我们是要走水下!” “水下?”黑魔彻底糊涂了。 “没错!”保尔指了指水獭巢穴的下面“你们知道吗?像伦巴底斯堡这样的堡垒为了避免被围困通常都会有一口连通地下水道的水井以保证水源供应。那口水井的下水出口就在这处水底!” “你确定吗?”黑魔不信任的望着杀手之王。 “你还不配怀疑我!”保尔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我就是从那口水井逃离城堡的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通过德意斯人的封锁在河中救了你们?” “那……那你打算怎么干?”肖.卡连柯突然现跟随保尔似乎无虚思考太多问题。 “太简单了!从地下水道潜回伦巴底斯堡那口水井在幽深的地下室我查看过地下室已经废弃很久了不会有人现咱们!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德意斯人绝对不会相信我们会再次潜入堡垒!再说这种城堡都会有逃生密道……” “你等等!你等等……”黑魔忍无可忍的打断了保尔“你他妈疯了还是傻了?从这潜水进入堡垒?这里距离城堡的直线距离是一公里!还不知道地下水道的距离是多少!看来不用德意斯人动手了!我们全得溺死在里面有人能够潜游一公里吗?” “你这个白痴!一点想象都没有还做什么刺客!”保尔敲了黑魔一记响头。“真他妈搞不懂我和13怎么会败在你这种二流货色的手里!” “用这个我们就能成功潜入城堡!”保尔边说边从腰间拽出一个大水袋。“往里面吹满空气足够我一个人来回一次!我估计……咱们四个人应该差不多!” “差不多?”黑魔又作了!“要是差一点的话怎么办?殿下和这位小姐都受了伤!万一……” “行了!”奥斯卡突然出一声断喝“我知道城堡通往外界的那条密道这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黑魔不再出声远方的河面上移动的灯火已经表明德意斯人马上就要巡游到这里! “就这样决定了!”保尔用尽全身的力气吹起水袋。 奥斯卡没再出声他只是在水中一阵摸索。终于他找到了阿卡的手。 “刚才……你没有放开我那么下一刻我也不会放开你!” 想想那漆黑的水道想想那遥远的距离想想那渐渐鼓起并支撑四人呼吸的水袋阿卡终于虚弱的点了点头。 “答应我!努力活下去!”奥斯卡猛的吻住女伯爵他为阿卡度去一口象征生存的气息! 火光照耀而来舢板带动了水波德意斯武士仔细查看着这处足以藏身的坑洞但他们现除了一圈水沫便再也没有其他的物体。 第三章 水----无休无止无穷无尽。这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它在开朗的时候可以化为江河湖海在阴郁的时候可以变成深渊暗隧。水承接着人类文明的生展同时也在文明的生展中留下毁灭破坏的痕迹。 水----幽深无边!绝大的压力令人的胸肺如遭重击水路艰险嶙峋的奇石时而突出时而凹陷。暗无天日冰冷刺骨水道中的人们艰难的摸索艰难的踢动四肢。 入眼的只是泡沫和昏黑感受一下地底潜流人们现根本说不清地下河的流向。四面而来的是令人头疼欲裂的黑暗八方涌入的水流就像在你的身体周围形成一个茧这个茧渐渐夺去你的呼吸渐渐夺走你的行动能力。当你的意识也被夺走的时候这个茧便会暴露出它最终孕育的东西----死亡!死亡并不可怕可谁也不想在见证了地狱之后又直接死在那里。 保尔在最前!杀手之王还保存着充沛的体力在幽深的水道中这条大鳄甚至在走走停停的摸索地形!奥斯卡是第二个他已经利用水袋换过两次气虽然隐约感到事情有问题但失血和水压再加上急剧的运动已使他无法思考问题他脑海中最后那点求生的本能在支持他前进。 阿欧卡亚!可怜的阿欧卡亚女伯爵肩膀的伤口在水力的压迫下已经开始变形血水早已凝固但伤口的疼痛几乎令她失去自制!坚硬的岩石划破了她的裙装冰冷的水温就快冻僵她的四肢!阿卡想呼吸想像从前那样自由自在的喘口气! 肖.卡连柯在抱怨在诅咒!他已把杀手之王暴雪的所有女性亲属在自己的脑海中蹂躏了好几遍!这样做的原因无他黑魔现每次换气的时候水袋中泄露的气体要比人们吸入的还要多因此他知道自己被保尔骗了!而且还被骗得那样心甘情愿!他后悔没有相信自己的判断没有人能够潜游一千米! 终于水袋中不再有气它越沉重它就快被河水填满。 阿欧卡亚突然甩开奥斯卡的手女伯爵猛力踢动双腿黑暗的地下河立刻变成一个混沌的旋涡。唯一的意识却令阿卡闭紧口鼻可胸肺的压力却令她疯狂的抓挠脖颈!她的呼吸也许马上就会令她的生命彻底陷落。 黑魔抢了上来他拨开水袋的木塞猛的扣住阿卡的嘴阿卡渐渐平静!虽然她喝了一肚子的冰水可是她也得到了混合在牛皮口袋中的最后一点空气。 漫无边际!奥斯卡不知道这样前进到底还有什么意义!他的眼睛微微合拢身上的压力也在逐渐消散! 保尔突然加快了度!他拖拉着年轻的亲王开始飞快的潜行水流在作用力下越来越急越来越冰奥斯卡在扑面而来的压迫下终于恢复了神志。 难道……难道就要成功了吗?保尔在上升!奥斯卡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兴奋!这种兴奋就像刚刚从母体脱离的尖叫就像和最心爱的女人一块达到**! “哗……哗……”巨大的水声在四壁回荡!紧接着粗重的喘息和呕吐的声响便填满了整个空间!就像从深渊回归的猛兽人们在用最原始的低吼排遣胸中积压的血气。 保尔爬上了水岸他在难以形容的黑暗中摸索着!很快在一阵唏唏嗦嗦的声响过后杀手之王点亮的火把终于给幽闭寒冷昏暗潮湿的空间带来了难得的光明。 “这……这算什么?”黑魔在说话时连舌头都在颤抖。 奥斯卡呻吟了几声他现自己根本不出声音;阿欧卡亚只是动了动眼皮她的肺在烧她的血也在烧她好累她好想就此死去。 “你是说这个吗?”保尔将火把在这个封闭的空间转了一圈。人们豁然现这个空间没有出口也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 “是的!我就是指这个!”黑魔像个笨手笨脚的孩子一样艰难的爬上水岸但这个家伙确实有着强劲的体魄他只是喘了口气便开始帮助保尔搬运两外两具“人体”。 “你还没看出来吗?”保尔瞪了黑魔一眼“这是计划b!” “一个水袋怎么可能让我们成功潜行一公里?我没有提到路程中间有几个高出河面的地洞就是希望大家能够抱着拼掉性命的心情来完成这段路途要不然!说真的咱们要是老想着能够歇一歇……能够歇一歇!那就相信我吧!咱们会连这个地方都到不了!” “随便你怎么说!”黑魔无奈的别开头借着火把的光影肖开始翻动保尔从某个角落丢出来的大麻袋! “保尔!”黑魔诧异极了“你是不是早就探察了这处水道?然后还在这儿存储了食物哦!我的光明神啊!你还准备了白酒!”肖一边说一边从麻袋中抢出酒瓶。 “呵呵!聪明人!你终于看出来了?”保尔一副自得的模样这位杀手之王接过白酒将酒瓶在火把上快的熏了一遍然后他扶起奥斯卡的头对着年轻人的嘴灌了好大一口! 奥斯卡在一阵剧烈的咳嗽中猛的惊醒真要命!刚才他差点睡着了!谁知道在这种地方睡着会不会就不再醒来了呢?奥斯卡打量着森冷恐怖的空间他冲保尔笑了笑“哦啦!谢谢你!” “你看看!”保尔笑着转向黑魔“这才是对待朋友的正确方式。” 黑魔耸了耸肩他抢过保尔手中的白酒并扶起了阿欧卡亚“来吧!勇敢的小姐别怕!这东西很呛但对你绝对有好处!” 果然!烈酒刚刚进入食道!阿欧卡亚便凶猛的咳嗽起来她甚至希望能将整个胸腔全部抽出体外!渐渐的阿卡的面色开始红润咳嗽对胸腹的压迫也已完全消失。畅快!身心的畅快令女伯爵勉强挤出笑脸这时阿卡突然现年轻的亲王一直攥着她的手他真的一直没有放开。 “大家都吃点东西!”保尔取出事先存好的食物虽然面包和酱汁已有些变质但饥肠辘轳的人们根本不管这些就连阿卡也在大咬大嚼。 保尔很满足他的朋友们安然无事而那个讨厌的黑魔也被食物堵上了嘴巴。作为西大6排名仅次于13的级杀手保尔在河畔潜伏的这段日子并没白过这段时间他曾六次潜入城堡但他现营救四个被一队圣骑士护卫在不同地点的人是不可能的事!于是保尔开始潜伏开始等待转机等待动手的日子。 保尔是谁?在若干年前他只是一个落魄的乡下骑士靠家族流传的田地和亲友的接济勉强度日。不过直到那一天在他的破烂农舍里现13的那一天他的人生轨迹终于抵达一个通往另一番天地的路口。 保尔受到了这个世界上最诡异、最离奇、最骇人的系统教育那是关于杀人的技术、关于潜伏的理论、关于扮演的艺术、关于等待的玄机、关于生命的奥秘! 所以!保尔成为杀手之王!也是因此他可以在万军包围中成功脱离他可以凭借蛛丝马迹千里追寻至伦巴底斯他可以六次潜入防卫森严的堡垒他可以在那间幽闭的地下室度过半个月暗无天日的日子。 这条水道就是对保尔这位杀手之王的一项测试!既然短时间内没有机会营救保尔便换了一种思路一种杀手独有的思路杀手的思路不同于英雄也不同于骑士。对一名杀手来说生命最重要!在还没有施行营救计划的时候保尔就已开始思考逃脱的可能而水道这条极为隐蔽的通路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半个月!半个月精疲力竭的探索终于令杀手之王摸清了水位的涨落水道的走势。在每一处能够藏身的地底空间留存火种、兵器和食物在黑暗中的每一个转弯处留下触手可及的印记。当保尔将一切进行完毕之后他现自己的动作多少都有些多余因为这个时候他已可以闭着眼睛由水井潜入河中期间只需换上一两次气。 “好了!”杀手之王冲伙伴们拍了拍手“大家都准备好了吗?还有七百多米的水下距离!” “还有休息的机会吗?”奥斯卡虚弱的问到。 “嘿嘿!我不告诉你!”保尔露出一口闪闪亮的小白牙人们只得对其报以最苦涩的微笑。 森林隐没在远方的地平线上在微微的晨光中形成一条深色的暗线。连接森林的平原并不开阔其实它只是一片可怜的洼地。在这片有些起伏的洼地上尸骨已被掩埋刀兵也已收集但泥土中的血色和破败的烟火灰烬却在诉说战事引的惨剧。 天光微弱太阳还隐没在东方启明星逐渐暗淡空中只有下弦月勾勒出一弯亮白色的光影。兵营中的几处废墟还在燃烧在这些废墟和铺满残骸的道路旁边来自泰坦的战士静悄悄的躺满一地。战士们出轻微的呼吸声只有极个别人出响亮的鼾鸣。 值夜的战士矗立在兵营中的各个角落他们在临时搭建的了望塔上关注着远方也监视着那些被派出掩埋尸骨的德意斯俘虏。俘虏并不多只有可怜的三四百人他们大多带伤面目就像行尸走肉一样呆滞。 阿兰似乎彻夜未眠在兵营中难得的一间未受损毁的木屋里近卫军元帅仍在油灯下进行细致的图上作业。他的银被灯火染上了一层晚霞的颜色他的嘴角时而扬起时而抿紧他的眉目时而凝聚时而放松。阿兰在计算、在思考他在规划冬季攻势甚至是未来五十年内对德意斯的战略格局。 “命令传达了吗?” 坐在一边打瞌睡的潘恩.鲁贝利上校猛然惊醒他看到陪伴元帅的许多位将军都对自己露出善意的笑容这位副官感到脸上一阵燥热他连忙翻开记录战事事件的笔记。 “由正面战场至慕尼黑尔自治省一线的所有德**事目标均为打击对象对于一切持有武器敢于阻挡近卫军的武装必须予以清剿包括沿途不友好的市镇和平民!对于……” “行了!”阿兰摆了摆手“就这样下去!” “元帅阁下!”一位将军突然从地图演示桌的席位上站了起来。“北方集团军群参谋长请求言!” “罗金斯中将?”银狐有些诧异他没想到第一个站出来的竟然是这位北方军区的总参谋长印象中……这是一个惜字如金的人。 “允许言。”阿兰有些期待的望着这位将军。 “元帅阁下如果我没有理解错您的命令是……是不是意在把德意斯边境内侧一定范围内的区域变成无人区?” “为什么这么说?”阿兰微微一笑。 罗金斯中将叹了口气看来元帅是要逼自己说出那项命令中埋藏得更加深远的意义难道这很难理解吗?罗金斯望了望坐满一室的同僚们这里有自己在北方军区的下属也有直属军部作战部的高级将领可他们都在这个时候避开了目光。毫无意义的罗金斯中将又叹了一口气。 “报告元帅您派遣那位由南部山区抽调来的西尔维奥.伯里科少将担任敌境巡查总官我觉得……您的用意已经非常明显了所以……我不想再多说什么。” 西尔维奥.伯里科少将在自己的座位上扭动了一番他慢慢抬起眼皮。他看了看一脸怨怒的罗金斯中将又看了看不一言的阿兰元帅这位制造了汉伐斯立德大屠杀的郐子手只是出一声冷笑。 “各位!”阿兰元帅轻轻敲了敲桌面他吸引了人们的注意。“西尔维奥.伯里科少将是一位优秀的将领虽然他犯过一些错误但他的指挥才能和战斗精神却值得大家学习所以……我不觉得我的安排有什么问题。” 罗金斯中将终于坐不住了“元帅阁下我想请教西尔维奥.伯里科少将一个问题!”还不等阿兰有所反应北方集团军群总参谋长已经转向来自南部山区的同僚。“准将阁下如果你真的遇到不友好的平民和市镇你会怎么办?” 西尔维奥睁开了眼睛“有武器的……杀掉没有武器的……驱散敢于阻拦军管人员的市镇……烧毁敢于抵抗的市镇……将其从地图上抹掉。” 罗金斯中将伸出颤抖的手指直指西尔维奥“元帅阁下!您也听到了!作为敌境巡查总官他的思想就和他那屠夫的绰号一样!我……” “罗金斯中将!”一位军官突然站了起来他打断了北方军总参谋长的话。“那些市镇为德意斯边防军提供衣食、那些平民为边防军提供免费的劳役!坚壁清野是必须的!只有这样才能摧毁德意斯人的防守链条。” “不!不!”罗金斯猛的挥了挥手他瞪了一眼像个没事人儿一样端坐在椅子上的西尔维奥。“对意利亚人或许可以这样!可现在我们的对手换成了德意斯人!德意斯人虽然不在乎这点牺牲但他们会用同样的方式对待我国的臣民……” “阁下!您害怕了!”一位来自都军部的将军突然打断了罗金斯的话。“您害怕德意斯人的报复!” 罗金斯摆了摆手“不!我不是害怕我担心的是北方人民如果我们对德意斯人的市镇采取……” “够了!中将阁下!”又一位将军站了起来“您确实在害怕您别忘了现在是我们在进攻而您竟然担心德意斯人的报复袭击您不觉得这有点离谱吗?” “不!我只是想说这会对我们今后的防守……” “罗金斯!”阿兰终于说话了这位元帅刚一言便使纷乱的室内变得异常平静。“作为帝**务大臣、近卫军统帅我得说……你的担心确实是多余的!难道你将帝国的冬季攻势看作是一次示威?一次武力展示?” 罗金斯有点哑然他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你错了!你完全错了!”银狐边说边摇头。“我得告诉你今后的北方集群再也不用防守了!目前这个时刻就是近卫军转换防守态势的关键阶段我出现在北方战场的唯一原因就是要告诉你们怎样正确的对待德意斯人!从前一向是德意斯人在边境制造事端不断的向我挑衅!现在该是我们回击的时候了!冬季攻势之后还有春季攻略春季攻略之后还有夏季围剿夏季围剿之后还有秋季袭扰!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罗金斯瞪大了一双眼他竟然当着一屋子军事将领的面摇了摇头。 阿兰也摇了摇头“好吧你可以出去了直接回你的集团军群大本营!这回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罗金斯敬了礼他悻悻然的走出陋室。说真的他还真受不了这个地方就让德意斯人和阿兰的那些策略见鬼去吧! “你们看到了吗?”阿兰指了指关闭的屋门“看看负责帝国北疆防务的将军是多么软弱!他宁可坐在办公室里烤火也不愿意招惹德意斯人可德意斯人会让他顺心如意吗?这个喜好侵略的民族会不停的敲打你的筋骨考验你的耐心!直到有机可乘的时候他们就会突然扑上来咬你一口!德意斯军人是世界上最疯狂最大胆的机会主义份子只要闻到一点血腥他们就会用生命代价去尝试。” “元帅阁下!罗金斯中将是皇后陛下指名配属北方……” “闭嘴!”阿兰喝止了言的这名北方集群将领。“皇后陛下在都林你要是有什么要抱怨的就趁早滚回都!” 满屋子的北方将领都低垂下头其实他们谁也不愿像罗金斯一样被赶出战斗序列他们的统帅在刚刚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没有哪个军人会面对那种事。 “西尔维奥.伯里科少将!”阿兰突然转向外号“屠夫”的南方人。“你是怎么看待我的命令?” 西尔维奥始终冷着一张脸在汉伐斯立德大屠杀过后人们就没见这位将军流露过欢欣鼓舞的表情。 “我吗?我没有看法我只服从命令。” “这是敷衍!告诉我你的真实想法近卫军准将!”阿兰的话透露着毋庸质疑的气息。 西尔维奥耸了耸肩他即使面对近卫军最高统帅也是这副不理不睬的模样自从屠夫的外号在军中传开之后谁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说实在的元帅阁下!我本来不想恭维您但您的策略确实很有看头!与其让德意斯不断侵扰我们的防线还不如我们自己去做同样的事情。保持对德攻势的长期性、保持兵力投入的规模、保持进攻范围的稳定德意斯人总有不耐烦的时候他们要么进行一次决战要么就是乖乖坐在谈判桌上……” “行了!”阿兰摆了摆手“说了也等于白说这种事谁都知道!难道大家都没考虑过更长远的打算吗?” 在座的将领不禁面面相觑。 阿兰摇了摇头“先生们!看看地图!德意斯处在西方王国联盟这个坚强链条上最北端的角落向东它可以占据捷洛克;向西它可以侵入威典王国并夺得出海口;向南它可以入侵瑞尔;向西北它可以入侵被俄列联合王国控制的几个小公国。现在你们知道我们在德意斯南方动攻势的真正原因了吗?” 一位军官举起了手“元帅阁下我们可以止住德意斯人的侵略步伐冷却罗雷斯堡王室的扩张野心。” 又一位军官举了手“元帅阁下南线正是德意斯王国布置最强兵力的环节我们的进攻会打破这个国家整体的战略格局!” “是的元帅!”又一位将军言了“德意斯一向将我国视为心腹之患我国的出兵正好可以……” “够了!够了!理由足够多了!”阿兰微笑着点头“大家说得都很正确但又都与那个最根本的原因有些距离……” “呵呵!”西尔维奥.伯里科少将突然冷笑了几声室内所有的军官都在盯着这位大胆的屠夫。“元帅阁下您直说不就得了!花费这么长时间又是入侵瑞尔又是策动冬季攻势说白了您不就是打算令德意斯人断绝南下的念头将他们的侵略攻势转向俄列王国那个老对手。” 阿兰微笑不语不过西尔维奥马上又想到另外一件事。帝国的十三个精锐整编军团驻扎在瑞尔王国的东北地区安鲁公爵的水仙骑士团也在捷洛克边境驻有十几万人的骑兵集群而冬季攻势已使帝国北方军深入德境一百多公里!也就是说帝国已由三面包围了德意斯如果阿兰和安鲁公爵取得一致那么帝国完全可以由这三个方向同时动进攻!这一切……就像事先安排好的一样!西尔维奥并不喜欢战争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直觉! “哈哈哈哈!”银狐笑了起来“看看我们的屠夫看来……我将他由准将提升为少将确实是正确的选择。” 众位军官这时才反映过来!确实是这样啊!德意斯已陷入帝国的三面包围他只能在针对泰坦的方向采取守势!如果德意斯仍打算扩张领土那么他们不可能会选择牢固的南方而一定会从西方和北方开始打算。 “没错!”阿兰肯定的点了点头“西尔维奥少将说的一点都没错!冬季攻势以及之后的对德进攻都是避免引火烧身的策略!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我们要进一步扩大近卫军的锋线将战火推入敌境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最佳防守态势。德意斯的统治阶层一点都不傻他们知道见硬就回见好就收!” 阿兰边说边咽了一口又冷又苦的黑咖啡“所以……啊……这东西真不是人喝的!”元帅皱着眉头低低抱怨了一声。潘恩.鲁贝利上校连忙为自己的统帅换上一杯新的。 “好多了……”阿兰惬意的叹息了一声“所以……德意斯人一定会认为与其和我国进行永无宁日的消耗战还不如在防线稳定之后向其他的方面寻求出路。相信我先生们!德意斯王军虽然经常有出人意料的举动但功利和注重实际却是他们奉行了千百年的战争法则。” “一旦现无法改变我国的进攻态势他们的最高统帅部甚至不会再理睬我们而是开始制定与威典王国、兰波王国、俄列王国重启战端的计划!当然这个计划需要很长时间才会出笼因为他们还要等待南部防线的稳定还要在我们的进攻被遏制之后恢复生产恢复人口恢复军力。” 西尔维奥.伯里科少将突然站了起来他抓起桌上的军帽歪歪斜斜的扣在头顶。 “好了!在座的先生们!我要去干活儿了!我要带着我的山地战士执行元帅阁下的命令。” “呵呵!”老元帅笑了起来他似乎一点都不在乎一位少将的无礼。“再问一次你打算怎么干?” 西尔维奥.伯里科翻了个白眼“还用说吗?就像您的命令要求的那样破坏德意斯人的生产破坏德意斯的人口破坏德意斯的军队!尽可能不让德意斯人有喘气歇脚的机会!” “最后警告您少将阁下!”阿兰的面色终于严肃起来“不要干得太过分!我不想德意斯的市镇中出现第二个汉伐斯立德。” 西尔维奥在门口回转身“那么……您和在座的先生们从现在就开始祈祷吧!” “感谢光明神!”奥斯卡钻出水面的时候终于出一声由衷的赞叹! 这是距离水井最后的一处换气地点除了暴雪奥斯卡一行人已经感到筋疲力尽就在刚刚阿卡已经出现倒气和昏厥的迹象是奥斯卡强行将她带离水面。 这处换气地点太过狭小了一些它只是一处略微高过水面的石洼奥斯卡和阿欧卡亚贪婪的呼吸着微薄的空气但水下的黑魔和保尔都已有些等不及! 奥斯卡和阿卡再次潜入这回换上了两位级刺客保尔也有些气喘嘘嘘他什么都没说尽量保存体力;黑魔已经完全失去平日的冷峻威严他呼吸起来的样子就像一头酷热难耐的德意斯大狼犬! 阿卡和小亲王再次冲出水面没办法!他们实在忍受不了了!四颗人头挤在石凹里无论是伙伴还是朋友他们都在争夺最后的生存权利。 阿卡的呼吸逐渐平和这时她才感到一丝羞涩衣杉尽湿的她完全拥在奥斯卡的身上为了休息她甚至已将两条丰满结实的大腿缠在了年轻人的腰际。再有就是胸部了!胸前的双峰曾是少女在镜中获得满足与自傲的资本可现在它们却成了碍事的麻烦!随着急促的呼吸硕大的两团突起在男人的胸口不断碰触不断摩擦冰冷的水温令阿卡对胸前的火热是那样的敏感她甚至不敢低头看上一眼。 奥斯卡似乎在不断的踢腿他是要在水中保持上浮可他踢动的双腿不断摩擦阿卡下身最敏感的那个位置女伯爵最终还是吐出一声轻微的**她知道这不是满足性幻想的时候可在遍布四壁的黑暗之中她竟然期待着那种消魂的触觉她为此变得湿润、为此变得火热!也许……这就是人心!无论何时何地都会被漏*点所感染的人心。 保尔艰难的移动身体这个换气地点非常不理想可他还是将其列为必经之地。这处水道岔口距离井底只有不到二百多米的距离只要再坚持一刻钟他们就能安返地面就能轻松避过眼前的危机。 “来!用这根绳子将咱们大家连接在一起!任何人都不能掉队!死也要死在地面上!”保尔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了一条粗绳。杀手之王就像是在印证自己的话他将绳子的一端在自己身上打了个死结!然后是奥斯卡小亲王回望了一眼老朋友的目光他也毫不犹豫打了个死结。 接下来是阿欧卡亚但女伯爵却摇了摇头她没有告诉大家就在刚刚她的运动神经已经绷紧直极限双腿的肌腱已经濒临抽筋的边缘。 “我体重最轻我在最后就算出什么事你们几个男人也能带动我前进!” 奥斯卡不解的望着阿卡他有种很不好却又无法言明的感觉。 肖接过了绳子他给自己缠个结实然后遵照阿卡的吩咐将她置于最后! “好了!大家彼此关照!胜利就在不远的地方!”保尔在窄小的空间中勉力伸出手。黑魔立刻将自己的手搭上老朋友“没错!我还没输过!”奥斯卡也凑了上来“是的!我们都没输过!” 人们望向摇摇欲坠的女伯爵阿卡苦笑了一声不过她尽量绽放着笑容的美丽。她将苍白的手搭上交叠在一起的手臂。“没错!我们不会输的!” “那么……开始最后的冲刺吧!”保尔说完便率先钻入水底。 在绳索的带动下奥斯卡紧随其后他奋力踢动双腿不断摆动双臂。黑魔几乎拖曳着阿卡游入水道这位顶级刺客比前面那两位热血沸腾的男人都要吃力从紧甭的绳索可以得知位在最后的女伯爵根本没有前进的动力。 还好!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肖感到再也无法承受的时候身后的压力突然一松!黑魔诧异的扭回头黑茫茫的一片!但女伯爵的挣扎激荡起大篷的水花和气浪!阿卡疯狂的摆动四肢她竟然赶了上来!黑魔放心的加就要胜利了不是吗?阿卡的奋起多少都令他感到欣慰。 水道在直线上升四周依然暗淡无光但人们已经触到石壁!他们已经身在井底!闭紧呼吸!再向上!再努力! “哦啦!”跃出水面的奥斯卡几乎忘记身在敌城!他竟然大吼出声! 保尔哈哈笑了起来他伸手摸过绳索使劲提拉黑魔也钻了出来!这个不中用的家伙好象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保尔没功夫嘲笑老对手他继续拉动绳索可他马上就对绳索上那种轻飘飘的触感产生了怀疑。 奥斯卡猛的抓过断口平滑的绳索被割断了! “阿欧卡亚呢?我的阿卡呢?” 小亲王猛的扯出怀中的小刀他一边念叨阿卡的名字一边凶猛的切割绳索!保尔在喊什么?奥斯卡听不到!有人在拉扯他的手臂!真***!你快给我滚开吧!阿卡在等我!我答应过不会放开她的! 保尔面对身前大蓬的水花起呆这小子竟然还能挥出那么有力的一拳!自己的一只眼睛肯定肿起来了! 奥斯卡在摸索!在呼喊!他在不断的下潜!四周不能见物他只能凭借感觉! 越来越黑!越来越冷!深如幽明的水道突然出现一点细微的光亮奥斯卡被这点忽明忽暗的光亮指引着他奋起全身的劲力扑了上去。 入手的躯体冰冷至极!奥斯卡知道身处一片浑黑的水道之中可他现怀抱中的女体是那样的耀眼就像是一位睡美人在等待着心上人将她叫起。 年轻人吻住了一双冰冷的嘴唇他锹开了她的牙齿度入炙热的气息!时间仿佛精制了!水底也不复存在奥斯卡拥着女体飞入棉絮一般的云团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他的感知已经消失。 一双湿热的舌头不知何时已与他交缠在一起奥斯卡迷茫的睁开眼他迎了阿卡的目光那是初见面时的无助!那是相互结识时的欣喜!那是被挑惹时的娇羞!那是被揭穿身份时的决绝!也许……还有一些东西!但奥斯卡在不停的沦陷他已想不清楚那些东西! 一股大力猛的涌来奥斯卡拥紧了怀抱中的人体! 无论生什么!都不会再放开! 这是承诺…… 谁在拉我?好疼!浑身都在疼! 身体在上升为什么? 能够呼吸了?天啊!这是真的! 突然!一切声响一切感知突然席卷脑海!奥斯卡颤抖着四肢他猛的吸气!心脏为血脉填注压力血液带着新鲜的氧气瞬间游走全身!尽力克制昏厥的**奥斯卡在心中大吼:“我***还活着!” 年轻人猛的转向怀中的躯体他现阿卡的脸色苍白如纸手上的触觉也感知不到她的脉搏!奥斯卡再次锹开阿卡的口他猛力的敦促女人的呼吸。 保尔翻了个白眼他不知道小亲王是在占便宜还是在忙着什么别的事。杀手之王顺着女伯爵的胸腹向下摸索他找到了肺部积水的正确位置。 暴雪猛的击出一拳!确切一点说拳头的落点是在女人**下缘第四肋骨处这里是心脏左右心室交接的地方也是人体最脆弱的环节!不过现在却是救命的关键! 阿卡猛的弓起身体她的心脏被来自外界的巨大动量强行带动!四肢像痉挛一样剧烈抽搐!她沙哑着嗓子大张开口!肺部和胃肠积累的冰水被心脏供给的血液和那一拳之威彻底逼了出来整口水井都响了可怕的呕吐声! 男人们在静静观望没人敢打扰濒临死亡一般的女伯爵虽然阿卡刚从地狱边缘折返而回但她的样子却比凶猛的厉鬼更加恐怖! 奥斯卡拥抱着阿卡直待她彻底平静。阿卡枕着男人的肩膀她以无法言语。 “为什么要割断绳子?你就不能不做傻事吗?你什么时候变得比萨沙还傻?” 面对男人的责备刚刚觉自己仍然生存的阿欧卡亚终于哭了她没有力气放声纵容包含诸多情感的泪水她只是不停的抽泣。 “好啦!没事啦!没事啦!再也不会有事啦!”奥斯卡抚摩着女伯爵用最柔和的语调安慰着她。 亲王边说边望了望显露一点微光的井口他苦笑了一声谁知道接下来还会生什么呢?回家的路还长着呢? “是啊!回家的路还长着呢!”西尔老大哥边说边敲了敲一名小战士的头“你这个小鬼连一仗都没打就开始想家!那你参军干嘛?你还不如跟你父亲学点伺候女人的手艺!” “哈哈哈哈哈……”泰坦帝国第八军区第二军的行军阵营爆出一阵刺耳的哄笑声。 西尔上士!还记得吗?哦对了!西尔被破格提拔为中尉了!现在他已是第二军军长的副官兼卫队长!可别忘了他!他就是那位带领突击队将意利亚汉伐斯立德要塞的主堡敌楼变成一片火海的帝国勇士虽然他是声名显赫的特等战斗英雄可熟悉他的人都记不清他的容貌了!因为他现在的样子实在深入人心。 从前那个高大魁梧的山地战士已经变得像根枯草一样他暴露在军服外的肢体都被深褐色的烧伤所掩盖。他的面孔!天啊!他的面孔已经使人无法分辨他的五官只有一双精光闪亮的眼珠在显示一位战斗英雄应有的光彩! 近卫军第八军区第二军是唯一一支由南方山区抽调的独立军团战士们对充满异域风情的德意斯好奇极了!这里的人在丘陵间种植紫色的苜蓿和各种稻谷还在地下酿酒还用嵌满花草的围栏圈牲口还用宽大的粗布石榴裙包裹身体。 天气有些凉这些远从南方赶到战场的小伙子们仍然兴高采烈的行军他们知道军团的任务就是负责清剿主力部队后面的敌军残余。不过……一上午了!八区第二军的三个整编山地师并没多少收获沿途的市镇都已悬挂象征非战区域的旗帜这多少都令战士们涌起些许郁闷的情绪。 在战线后方清剿敌军残余!这个命令可不是很好界定士兵们通常将其理解为烧杀放纵不过对于西尔维奥.伯里科来说这正是他来到这里的目的! 第二军第一师在一处小市镇的外围穿越而过市镇规模不大站在高地上就能目睹它的全貌。就像许多德意斯小城一样居民用篱笆栅栏做围墙用鲜花和树木分散街区。 第一师没有遇到麻烦!战士们排列着整齐的步兵阵势快步前进他们今天的目的地并不是这里。 突然!在一队战士经过市镇外围的一座小楼房时!队伍中传来一声惊叫!紧接着咒骂响了起来哄笑声也响了起来!小楼房开着一扇窗小男孩金色的头在风中飘扬他的弹弓仍在颤抖他似乎打算再向侵略者投一块儿石头可他的母亲却猛的将他提了起来并大力的关上窗子。 师里的军医官赶了上来这起突事件已令整个队伍停止了运动。一个倒霉的战士捂着面颊他的脸似乎被弹弓射来的石块儿打了个洞鲜血从指缝中缓缓滴落。 “生什么事了?” 西尔维奥.伯里科策马赶到现场他还不清楚队伍为什么停止前进。 “军长!”第一师的师长马上迎了上来“我们的一名战士被弹弓打伤了!对方是一个德意斯小孩儿!真不知那位战士怎么会那么倒霉!” 西尔维奥的面孔冷了下来他转身打量面前的市镇好半晌他才开始低低的自言自语。 “不!不对!是那个孩子和他的市镇倒霉!” 望着军长的脸色作为副官的西尔中尉在一旁闪烁着眼睛他知道自己的军长想要干什么了! “敌袭!”西尔用沙哑的喉音撕喊着。 战士们有些疑惑“敌人在哪里?” “列阵!目标……对面的市镇!目的……清剿潜在的敌人!纠出其中的抵抗份子!” 尽管仍有些迷惑但山地战士们已经面对毫无防守可言的市镇排开战斗队形。 不一会儿浓雾般的烟火和吵杂的哭喊哀鸣便在市镇中响起。 第四章 自古以来柏恩斯堡只对少数人有着无穷无尽的吸引力。无论在这个城市的任何地方随处都有既别致、年代又久远的房屋造型鸟儿从阴暗的教堂殿顶飞向明媚的天空自己院子里的奶牛悠闲自得地嚼着葡萄叶。当然所有的这一切都不是柏恩斯堡独有的作为德意斯王国的都柏恩斯堡独有的是世界一流的音乐厅和世界上最大的圆顶剧场! 所以我们说柏恩斯堡只吸引着少数人。就像……艺术家、音乐家、哲学家、诗人、清洁工人哦对了!还有贵族! 德意斯人只会在两种情况下离开自己的土地一是战争二是瘟疫。对于许多德国贵族来说他们最大的乐趣就是坐在自家的庭院里看着麦穗和各种作物茁壮成长他们需要音乐的话可以自行解决才不会跑到都去忍受大主教、大领主的唠叨和城市还有那种令人绝望的城市喧闹。在没有音乐的时候德意斯人喜欢静。 至于那些佃户天啊!关他们什么事?他们不提也罢!除了战争有时就连瘟疫也不能让他们离开自己的田地!不过……概念似乎错了!在德意斯除了王室和贵族没有人拥有自己的土地。就连那些英勇的骑士他们也是在领主进一步分封的土地上讨生活。所以……说这些干什么?如果一个佃户自称他到过伟大的王国都柏恩斯堡那么再过一会儿他就会被当地的宪兵抓起来这些一肚子坏水的酷吏自然要看看可怜虫是不是在柏恩斯堡偷了什么好东西。 说到哪了?是的!柏恩斯堡独有的东西!除了世界一流的音乐厅和世界上最大的圆顶剧场这座历史悠久经历过无数次战火洗礼的王都与西大6其他国家的都比起来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主要宫殿建筑被各式各样的贵族官邸和城堡式大厦拱卫在城市中心管理王国事务的各种官署又散布在宫殿建筑和这些官邸大厦四周然后就是雕塑、广场、喷水池、林荫路、洒过水的马车道、穿着圣袍在户外宣讲教益的修士。 如果下面要说的事情不算杀风景的话那么说句实话柏恩斯堡最著名的地方并不是我们看到的那些而是被整整一个师的宪兵严密护卫起来的最高统帅部! 德意斯王**最高统帅部顾名思义这是这个王国武装力量的最高权利机构。不过千万不要误会最高统帅部并不是直接领导军队的部门它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大型的参谋部或者说一个为国王代理军队和战争事务的秘书。在德意斯如果国王陛下不想动战争那么统帅部里的将军们完全可以给自己放个大假;如果某一天国王陛下突然想要运做战争机器那么最高统帅部便按下开关王**便动起来了。 在教历六世纪早期随着领土和战争规模的不断扩大德意斯王室在鲁布罗西城堡建立了最高统帅部意在对军队行使完全、有效的控制。鲁布罗西城堡占据了王都北部的一整条街它是一座融合了罗曼和哥特式的高大建筑有护城河、敌楼、箭堡、栅栏铁门还有一排爬满藤蔓的高墙当然还有闻名于世的鲁布罗西圆顶大厅! 占地几近六百平方米的鲁布罗西圆顶大厅并不算是多么恢弘的建筑奇迹它的显赫主要来自地面上铺嵌的大理石。六世纪中期德意斯王室纠集了世界上最优秀的地图绘制家以及各种专业人士进行了一次大6历史上规模最大、范围最广、测量最精确的地理勘测工作。这项工作一直持续了半个多世纪当基本完工的时候鲁布罗西圆顶大厅的大理石地面便出现了一副西6国家地理全图。 这副用特殊油彩描画在地面上的大地图开创了科学地图测绘的先河德意斯军人为了区分国别他们给每一个国家都赋予了不同的颜色。在五彩斑斓的地面上我们可以找到面积广大的泰坦、也可以找到“方桌”般大小的北海诸公国。 经过实践的检验德意斯王室为这副大地图投入的人力物力和财力确实是值得的通过这副地图最高统帅部甚至可以将军队的位置圈定在某个小村落这在很长一段时间仍是其他的君主国无法想象的事。也是因此各个君主国掀起了国土测量和地图绘制的浪潮人们都不希望急擅长途奔袭的德意斯王军出现在自己家的院落。 教历797年11月2日虽然国王陛下没有明确表达动武的意思但最高统帅部的将军们都很清楚那只不过是因为陛下被疾病折磨得说不出话!所以这天上午将军们还是照例举行了军议。于是在鲁布罗西圆顶大厅的五彩地图上便出现了十几位可以用胸前的各式金属勋章造副铠甲的“铁皮罐子”。 “好了!大家都看到了!”斯达贝尼里上将终于将最后一块代表敌人的红色骑士塑像放在了代表王国南方领土某处地方。“泰坦人的进攻出奇的狠辣真的不是近卫军北方集团军群那位统帅的作风。我认为一定是某个来自都林的老家伙!” 站在圆顶大厅的地图石板上爱森斯坦打量着有些过于兴奋的斯达贝尼里呵呵!这个金胡子老头终于熬出来了!施乃翁元帅被暗杀!而条顿骑士团的统帅又在之前被那位小亲王斩于马下现在最高统帅部只有斯达贝尼里上将可以出面主持大局了。 爱森斯坦与王国的高阶军官们保持着一定距离他在王庭行走了这么多年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君主忌讳什么样的事。作为宫廷长官、政府席言人尽管他也负责王室与最高统帅部的沟通但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政客爱森斯坦深黯一个道理那就是远离军人这是最基本的游戏规则。所以一直以来在军议中始终保持观望旁听的态度。 “是银狐阿兰!一定是他!”一位将军说起这个名字时竟然有些咬牙切齿。 “没错!我也认为是阿兰!”又一位将军随声附和。 斯达贝尼里上将点了点头他还是满喜欢统帅部目前的这种氛围从前的同僚们在说话的时候都要看着他的脸色。不过……事情总有例外的时候! 隆德耐因斯上将皱起了眉头他有些不耐烦的哼了一声作为有机会晋升元帅的第二人选他绝对不介意给老对手出点难题。 “将军们!”隆德耐因斯向前走了一步他正好站在王**预定的锋线上。“现在我们已经摸清了敌人的位置和兵力配属也知道对方的统帅是泰坦帝国那只敢打敢拼的老狐狸可我们似乎忘了一点那就是泰坦人为什么这么干?我不想将泰坦的攻势简单的理解为报复既然他们在我国的三面防线上排开了五十六个师的兵力那么我觉得他们一定有更大的战略目标!” “比方说呢?”斯达贝尼里将军微笑着将问题还给了老伙计。 隆德耐因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泰坦人不应该有那种针对我国动全面战争的决心!大家看啊!” 这位将军指了指脚下的地图。“阿兰元帅动的攻势只在我国的三面边境上形成了一个突出部!他选择了最坚固的南部防区我只能理解为他要打一场长期的攻防战!但我看不到这条老狐狸开辟这个战场到底对他的国家有什么好处。” 斯达贝尼里轻轻叹了一口气阿兰动的这场进攻在策划阶段就已经取得了胜利!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泰坦前一阶段针对瑞尔王国的进攻取得了阶段性胜利这样一来近卫军便站在了瑞尔与王国的西侧边境上;安鲁的水仙骑士团成功的将王国东部防区的绝大多数军力压制在坚固的要塞里而阿兰则由中路也就是王国的南部防线动突击。这头老狐狸在整体上的战略几乎没有任何破绽他逼使王**既要留意东线又要巩固西线最后还要在南线上与势头正猛的近卫军进行主力决战! 没错!斯达贝尼里再次纵览地图!阿兰就是需要一次能够击溃王国南线主力的机会这样一来即便谈判能够促使泰坦人撤退但王国也别想在短时间内恢复南线的兵力和优势的防守态势。说到底一切的一切都是国王陛下那次冒险进军的结果。当妻女山遭惨败的战报传达至最高统帅部的时候斯达贝尼里就知道会遇到今日的局面。 “那么……如果南线收缩防守增调西北军力……” “想都别想!”斯达贝尼里在提议的将军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就打断了他。“卡尔德隆元帅在王国西北防守俄列人谁也别想抽调他的一兵一将反正我是不会向元帅提起调兵增援这件事的。” “可是……如果不增援南线仅存的二十九个师和十处大型要塞并不一定能够挡住泰坦人的进攻。”又一位将军言了。 “呼……”斯达贝尼里深深叹了一口气“目前看来他们必须挡住!” “其实……不管咱们怎么分析最后都要听听陛下的意见。”隆德耐因斯将军边说边望了望垂头不语的爱森斯坦。 爱森斯坦摇了摇头“大家就别指望陛下会有什么意见了他的身体状况已经……” “奥帕瑞拉王储殿下到!”突然而来的唱和打断了宫廷长官的话大厅内的将军愕然望向门口。 奥帕瑞拉将短大衣递给了恭立门边的圣骑士她兴高采烈的步入大厅鹿皮靴的后跟在大理石地板上留下清脆的滴答声。 “怎么了?大家的脸色都很怪异!”公主向立在国家地图南方边境附近的最高将领们亲切的打了一个招呼。“我第一次到这里是不是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姑娘?” 连对王储殿下见礼都忘了将官们面面相觑的交换着眼色。 爱森斯坦一把拉住了就要走进军官团的奥帕瑞拉他焦急的对着妻子咬起耳朵。 “我的天啊!您疯了吗?直到您登上王位的那一天才能出现在这里!最高统帅部的人是最传统的军人他们会将您现在的行为看成是……” “不要瞎操心!”奥帕瑞拉给了丈夫一个大大的白眼她现在没空儿跟爱森斯坦解释这件事。公主甩拖丈夫的手臂她在莫名其妙的军官们面前挺起了胸膛。 “王国最忠诚的将军们!”公主扬了扬手立在她身后的侍者将一份金漆包裹的文件放入这位王储的手中。“由于王国九世陛下不能正常视事因此……其实也就是刚刚王室宗亲联名签署了一项决议我将以摄政王的身份入主国家宫。” 斯达贝尼里诧异的接过文件虽然早就有了迎接新王的思想准备可当这个女子真的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的准备并不十分充分。 “最高统帅部要接受一个女人的领导吗?”军官们用眼神交流着这个充满不信任的讯息。 “可是……还有什么办法吗?尤其是在这个时候!这是注定的事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斯达贝尼里只是转了转眼珠便接受了这个事实。 很显然隆德耐因斯上将这一次可比他的老对手快了一步。就在斯达贝尼里还在眨眼的时候隆德耐因斯已经卑微的单膝跪地他诚恳的捧起了公主的手背。 “很荣幸!我是第一个称您为摄政王殿下的人!” 奥帕瑞拉欣喜的看着在最高统帅部的地位数一数二的老将军吻了她的手说真的她也感到很荣幸。 “摄政王殿下!” “摄政王殿下!” …… 既然有人带头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满屋子的“铁皮罐”都向刚刚诞生的王国现实统治者单膝跪了下来。 “好了!大家让我感到非常难堪!”奥帕瑞拉边说边迎了上去她最先扶起了同样跪在地上的丈夫。 “既然这样……那么谁能为我展示一下战事的确切状况呢?”德意斯摄政王奥帕瑞拉.罗雷斯堡公主殿下满怀期待的打量着脚下的地图。 “直至今日上午11时我军已基本完成冬季攻势第一阶段的战略目标并已深入敌境16o公里!具体如地图所示!”泰坦近卫军潘恩.鲁贝利上校用指挥棒分别敲了敲地图上的几个位置。 “集团军群第四军攻陷了尼索斯要塞、第七军正在围困兰尼姆、第二军和第九军在进攻一开始便遭遇德意斯第十、第十九和第十七ss独立步兵旅的顽强阻击!虽然第二军损失惨重但在今晨整编之后动的攻势终于迫使敌人退出了坎加尼城!同时第一军、第四军、第五军、第六军、第八军正在沿克尔默----敦布雷一线继续向北推进估计两个星期之后才会遭遇德意斯部署在南部防区的主力军计有德意斯王**第七步兵军、第六步兵军、第十四步兵军、第三骑兵军、以及第五ss独立骑兵旅和第九ss独立骑兵旅!” 潘恩上校话音刚落坐满一室的军官们就开始大声议论起来。阿兰元帅端坐在长方桌的主位上他惬意的打量着讨论战局的将领们直到他现那个一直闷闷不乐的金小子。 “北方集团军群第九军军长克拉苏斯少将!”阿兰点到了金小子的名字他满意的看到克拉苏斯猛的从座位上弹了起来这位少将军长将身体甭得像一张待的劲弓。 “少将阁下到目前为止只有你的第九军和第二军与德意斯ss级独立武装战斗过能谈谈你对德意斯这个全新的战斗团体的认识吗?” 望了一眼微笑着的阿兰克拉苏斯的心情并没好转。 “报告元帅先向您澄清一点!我是在第二军军长牺牲之后才接过了该军的指挥权并且……我对第二军军长的死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阿兰向年轻的少将军长摆了摆手人们都看得出统帅喜欢这个长着娃娃脸和一头金的小个子。 “克拉苏斯将军讨论责任是战后的事情。我们的进攻才刚刚开始就目前来看我和你的同僚们迫切的需要知道德意斯ss级独立武装的具体战力情况。” “是元帅!”克拉苏斯向阿兰敬礼他始终维持着最标准的军姿。“据我观察ss级独立武装只不过是德意斯最高统帅部加强地方领主军力配置的特殊产物。我们都知道德意斯王国的铁制品生产并像我国那样有一个统一的标准他们的铁制武器质量参差不齐!我认为所谓ss级大概就是指武装了精良武器的地方领主军力。他们以家族为单位在彼此的领地、或是联合起来的大领地内阻击我们的进攻因此在家门口战斗的ss级武装表现得非常顽强而且他们对地形也非常熟悉。这只是我根据战斗得出的初步结论一切还有待众位长官进一步查实。” 在座的军官们都点了点头这个金小子确实有两下子几句话不但全部切中要害而且说得滴水不漏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能担任一军之长。 阿兰似乎连眼睛都在笑!他确实欣赏这个有头脑有韧性的年轻军官虽然他的军衔和爵衔都不高但他那行军打仗的实力却不容小觑。 “只是武器精良吗?”阿兰对这一点仍有些疑问虽然军情局也曾对德意斯ss级独立武装进行过分析但那只是一些主观数据只有实战才能检验一支军队的战斗力。 “我认为是这样的!”克拉苏斯似乎抛开了谨慎他几乎不假思索便给出答案。“元帅阁下对方在战场上虽然打得有板有眼但其兵员的素质绝对是个隐患那些地方领主应该已经动员了领内所有的青壮年我在今晨动总攻的时候就注意到战场上遗落着许多孩子的尸。” “哦……是这样!”银狐阿兰了然的点了点头。 “报告元帅!” “说吧!”阿兰向请求继续言的克拉苏斯示意了一下。 “我认为……最难对付的是那些ss级的独立骑兵旅按照德意斯最高统帅部一向对骑兵的重视程度组成这些装备精良的旅级独立团队绝对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而且……他们毕竟是在自己的领土上作战!就像昨天我到现在也搞不清楚出现在第二军背后的那支独立旅是从哪冒出来的!” “没错!”阿兰叹息了一声“我们是在德意斯的国土上作战!” “哦对了!”银狐似乎突然想到一件事。“西尔维奥.伯里科少将的八区第二军进行得怎么样了?” 潘恩.鲁贝利上校连忙翻找自己的文件夹“呃……呃……德意斯边境附近已经基本不存在人口过两千的大型市镇了。” 阿兰皱了皱眉头“具体一点。” “是!”潘恩上校抿了抿嘴他似乎不怎么愿意提及这件事。“根据西尔维奥少将的八区第二军昨天晚上回的战报呃……他们彻底摧毁了两座大型市镇两座中型市镇歼灭……敌人……大概在六千左右。” “呵呵呵呵!”一位将军突然冷笑起来“歼灭六千敌人?那就是两个军!比汉伐斯立德还多一些呢!” “是啊!”又一位将军冷冷的嘀咕着“屠夫对付的都是手持锄头和铁锹的农夫要么就是女人和孩子……” “够了!”阿兰用更加阴冷的声音打断了对这一切看不顺眼的将军们。 将官们别过头他们都知道元帅采用坚壁清野这种战术的目的尽管他们对此极为不屑但也犯不着当面顶撞阿兰。 “责成西尔维奥少将进行得差不多就收手。” “是!”潘恩上校点了点头“元帅似乎……西尔维奥少将已经开始着手整顿秩序了他在今晨进一步分散了兵力开始驱赶难民向德意斯北方的内地……” “我知道了!今天就到这里!”阿兰再也不打算当着众人的面讨论有关西尔维奥那个屠夫的事情。 望着6续走出临时作战室的众位将领阿兰突然露出一脸的冷峻。 “那么……来自国内的阻力也该到了吧?”元帅自言自语的端起茶杯。当一切进行得颇为顺利的时候阿兰终于开始担心一个成功军事统帅通常会被来自背后的刀子刺落下马阿兰对这种事情再也清楚不过了!可在这个时候担心国内局势纯粹是多余筹码已经全部摊在桌面上就看德意斯在牌局的最末会不会梭哈了! “报告!”一位风尘仆仆的通讯官出现门口阿兰立刻纠紧了眉头! “来自军情局驻德分处的……” 老元帅还没等通讯官说完便一把抢过绣有秘密字样的文件袋。 “营救计划失败?怎么会败了……怎么会败了?”阿兰捻着信纸的靠入座椅他好像一瞬间便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可几乎是立刻!老元帅突然抓紧潘恩.鲁贝利上校的衣领。 面对元帅喷薄在自己面颊上的寒气潘恩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哆嗦。 阿兰面目狰狞他的手已将那纸信件碾成垃圾。“向军情局都总部派搜查令那个叫威斯坦也就是外号叫左手的那个人!我要知道他是如何从南方赶来都又是被谁引荐给安鲁家的小小姐还有他在都逗留的那些时日与哪些人有过接触还有!他每天吃什么、偷什么、玩什么、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这一切都要给我弄清楚!不要落下一件!” “没落下什么东西吗?”阿尔法三世在满屋子的大臣就要走空的时候突然叫住了自己的内阁总理。 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公爵微笑着回转头“陛下我以为政务会议已经结束了!” “是的!”三世陛下点了点头他仰靠在嵌满黄金珠宝的皇座上拉长了一张布满老年纹的瘦脸。“感谢您我的内阁总理大臣如果不是您在近几年的辛苦操持我相信我不会看到帝国今日的繁荣。” “陛下!您的赞誉令我感到惶恐!”老卡契夫半真半假的鞠了一躬“陛下您知道吗?说起来令我非常惭愧帝国的繁荣只是一种表面现象背后隐藏的悲惨才是最真实的!” “悲惨?”阿尔法三世疑惑的望着老公爵。 “是的陛下!”老卡契夫点了点头“今年的农业税收仍在上调虽然秋季征税期已经结束但政府各部门给国库开出的预算已经达到历史最高水平!这就要求我们在明年春天出台更有利的税务政策!可……我担心贵族元老院不会妥协因为目前的税率已使各地的贵族叫苦连天就连个别皇室成员也在抱怨年金的削减如果再行调涨税率我怕地方会出现不必要的动荡。因为贵族可以将税率的一部分转嫁给领民那些领民本就身无身文那样一来……” “那样一来就会出现类似791年南方大起义的暴乱!”阿尔法三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国家的繁荣真的只是表面现象? 皇帝深吸一口气“我的宽容和忍耐也是有限度的!那些荣勋贵族、军勋贵族还有那些南方人所谓的新贵族……” “陛下所谓的新贵族也是被历任皇帝授予爵衔的合法贵族。”老卡契夫不吝提醒一下情绪低落的阿尔法三世。 “是的!是的!你说的没错!”皇帝连连点头可他的嘴脸却十分可怖“就是这些靠着先祖的福德家致富的贵族他们已经忘记是谁给予了他们荣誉和特权现在国家需要他们可他们居然为了身上的一根牛毛声讨我……” “陛下!”老卡契夫觉得皇帝的牢骚已经得差不多了“您现在还不必担心!我和几位内阁大臣已经商讨出对策。” 阿尔法三世立刻丢出了一份文件文件就落在泰坦内阁总理的脚边老公爵只是皱了皱眉头他甚至连看都没看尽管卡契夫承认这是有生以来受到过的最刻骨的羞辱但他绝对不会为此计较他是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他是不会为莫名其妙的事情浪费心情的。 “还记得我刚才问你落下什么东西吗?就是这个!”阿尔法三世指了指被自己丢过去的文件他对老家伙那副难看的脸色满意极了。“什么叫做削减专政部门的预算?刚刚你那番针对繁荣和悲惨的论述就是为这份文件准备的吧?” 卡契夫摇了摇头“陛下您很清楚帝国每年用以维持近卫军的资费是怎样一个数字!我在目前这个位置已经多很多时日每年我都为国库注入了百万黄金。可是我们的国家专政部门实在太过庞大平时维持还算勉强!可今年军务大臣阿兰元帅在动针对瑞尔人的进攻时已经拿走了一半国库岁收!虽然瑞尔人的赔款可以填补但阿兰元帅在之后的冬季攻势又将今年秋季税收的全部……” “行了!”皇帝突然大叫了一声他对花钱很着迷但对如何养家糊口就很不屑了。“你要怎么样?阿兰元帅的冬季攻势进行得如火如荼德意斯人被我踩在脚底下的那一天就快到了!难道你要让他们撤退?然后让我告诉那些为帝国英勇奋战的将士们‘没钱养活你们了!你们快回家种地去吧!’你是要我这样对元帅和战士们说吗?” “陛下!您理解错了!”卡契夫有些头疼看来阿尔法三世对阿兰的战果真的很着迷不然他不会接受对近卫军总参谋长那场存满疑点的审判即便是现在面对空虚的国库阿尔法三世仍然支持阿兰!卡契夫承认自己又一次小看了银狐在皇帝心目中的份量。 “我理解错了?”阿尔法三世又指了指地上的文件“别再用那些冠冕堂皇的术语和琳琅满目的数据来糊弄我我清楚我的帝国和我的臣民勇士们在战场上为了他们的安居乐业而拼搏各种预算和国库岁收总会有办法找到平衡!不过……” 阿尔法三世突然从宝座上走了下来他拣起地上的文件并把它塞进内阁总理的怀里。“卡契夫我的老师!我记得你从前也是一位帝国勇士你曾为帝国谋得了德意斯的大片领土可是现在我觉你似乎开始仇视帝**人了!你应该向我的财政大臣学学了!他在财政部的职权范围内大举筹措资金我相信阿兰元帅的攻势能够维持三个月!” “阿尔莫多瓦.哥斯拉?”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的眼皮突然跳了跳怎么会是海怪? “哦!忘了告诉你!”阿尔法三世坐回宝座但他的面色再一次变得非常不友善。 “正是阿尔莫多瓦.哥斯拉侯爵为我逐条分析了你的那份文件中提到的策略又是削减政府专政部门的预算又是降低黄金交易门槛又是放宽南方工商业的……呃……我忘了!总之都是些一朝一夕无法实现的东西!我的总理大臣我只希望阿兰元帅能够将对德攻势坚持三个月、甚至更多!所以你就不要再打军部预算的主意!这已经让我怀疑你的动机了!明白吗?” 卡契夫微微点了点头!他有些迷惑实际上他已经诧异极了!海怪?阿尔莫多瓦.哥斯拉?这滩肉酱为什么要从财政部的大厦里流淌出来?他难道不清楚在这个时刻站出来是会惹来一身疥疮的吗? “陛下安鲁公爵在宫门外就快等不及了!”机要秘书菲力普.古里安侯爵在总理大臣退出之后适时提醒皇帝。 “我就知道……”阿尔法三世扶住了额头“老朋友的消息还真快!” “倒是您!我的陛下!”多特蒙德竟然已经闯进来了守卫宫门的圣骑士尴尬的立在安鲁公爵身后他们看着公爵将校服上的元帅勋章直呆。 “您不应该向我隐瞒军事情报局……” “等等!我的老朋友!你请等等!”阿尔法三世离开座位迎向自己的妹夫。 菲力普.古里安侯爵知机的将两名圣骑士带离议事厅并为皇帝和安鲁公爵关闭了宫门。 “好了老朋友现在你说吧!你在抱怨什么?”阿尔法三世拉着多特蒙德在宫殿一角的沙上坐了下来。 “陛下我并不是在抱怨而是无法理解!您为什么要向我隐瞒营救失败这件事我是奥斯卡的父亲我必须……” “你的心情我了解!”阿尔法三世头疼极了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他只是知道国内希望小亲王死的人还有很多。 多特蒙德平静了一下他现自己有点失态。“陛下您知道……我并不是针对您也不是针对阿兰元帅或者是军事情报局本来我就对那项营救计划不抱太大希望。” “哦?”阿尔法三世若有所思的望着安鲁公爵。 “怎么?我说错什么了吗?”多特蒙德有些疑惑的望着陛下。 “不!你继续。” 安鲁公爵点了点头“其实我还是倾向于武力威逼您知道的德意斯人一向欺软怕硬阿兰元帅的冬季攻势进展神这就是最好的证明!可本来我们可以凭借武力优势逼迫德意斯人签定条约可现在军情局把整件事都搞砸了!我的天啊!我甚至不知道我的奥斯卡是否还活着他很可能已经……” “不!多特蒙德!不!”阿尔法三世突然摇了摇头“你应该相信我有多么看重小奥斯卡我承认自己在处理小奥斯卡的问题上确实有些轻率但我一直在努力争取最好的结果!可造成现在这种局面……那么我也不介意向你透露一下导致营救行动失败的真正原因出在国内特勤处相信有人出卖了军情局的计划!” “陛下!又是军情局、又是特勤处!我已经有点糊涂了!”多特蒙德甩了甩头“您知道我一向对密探的工作不感兴趣我宁可带领水仙骑士团踏平……” “够了!安鲁公爵阁下!”阿尔法三世突然不耐烦了多特蒙德以为自己在说什么?他的武力是在威胁德意斯还是在威胁帝国? “多特蒙德我明白你作为父亲的处境但请你和你的水仙骑士团再也不要做那种危险的事情。” 安鲁公爵谨慎起来他还没见皇帝这么不客气过。 “陛下能告诉我……您在怀疑什么吗?因为……我找不到您阻止我出兵的理由!” 阿尔法三世冷冷的笑了一声他也觉得现在已经不是兜圈子的时候了! “多特蒙德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在乎奥斯卡这个孩子吗?我知道你们总是以为我将这个孩子看作是改善皇室与安鲁关系的一根纽带可我重视他、宠爱他的更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你和你的家族对不起他也对不起他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妹妹!过去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安鲁公爵有些手足无措他近乎难以置信的望着皇帝这比他预想中那摊牌的时刻要早了很多。 “我的老朋友!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说吗?我要是不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你一定会失口否认你的家族对小奥斯卡的反感甚至是敌视!”皇帝在说话时已经换上了一副可怕的嘴脸。“特勤处和军事情报局的调查都已证实奥斯卡的那几位随从一直在用你那军统调查局的情报网络与后方进行沟通他们的计划暴露了可以说他们就是一头载进德意斯人布设的陷阱!这说明什么?这又让我想到什么?我只能认为!是你或者是你的家族出卖了小奥斯卡!你们要切断与皇室……” “等等陛下!等等……”多特蒙德打断了皇帝的话他已瞪大了眼睛。军统调查局都林地区负责人已经失踪!他完全不知道这些营救人员在用安鲁自己的情报网络进行联系。可是……他不可能不知道啊?难道军统调查局向自己这位最高统帅隐瞒了什么!不!这绝对不可能! “你想说什么?”皇帝边说边扭动着身体。他得意极了把长久以来积存在胸中的郁闷一而出这种感觉真是太畅快了!看啊!快看啊!多特蒙德那副嘴脸就像吃了苍蝇一样他被自己揭穿了不是吗?红虎骑兵军已被派往北方前线多特蒙德在都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光杆司令看看他要如何解释这件事吧! “陛下!我要告辞了!”安鲁公爵突然站了起来“不过我要说您刚刚说的那番话只是您自己的猜测或者说只是意想!我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安鲁对皇室的忠诚!” 望着公爵的背影阿尔法三世再次冷笑了数声他向安鲁摊牌了不是吗?他等待这个时机已经很久了!如果奥斯卡真的遭遇不幸那么皇帝只能自认倒霉!如果奥斯卡能够成功逃脱……接下来……就应该抓紧时间将他推上安鲁的宝座!安鲁已经开始暴露危险的意识这条隐居东疆的大鳄有些难以控制了! 马车在奔驰人影和屋宇在车窗外穿梭。深秋的余韵令街道铺满枯黄的落叶车轮席卷而过黄叶化成飞絮猛的荡入空中在风停之后又静悄悄的飘落。 天空阴沉似乎要下雨了!来自北方的冷空气马上就要降临都林帝国的都在下午四时许的时候便呈现出一片萧索。街道上没有几个行人店铺的招牌在北风过后出单调的声响。宫殿和高大的楼宇在云团下巍然耸立他们俯视着平凡的众生尽量张显自身的雍容与气魄。 马车行出楼宇布下的阴影水仙骑士的最高统帅终于收回投注在窗外的目光。 “目前是谁在负责都林地区的特勤工作?”安鲁公爵突然问向自己的副官。 “是佐埃拉!” “佐埃拉?” 第五章 油灯的光火在风中摇曳在伦巴底斯幽暗的地底空间风不知是从哪里来的。风在水井中轻微地呼啸连带整个空间都响起一阵令人瑟瑟抖的声音。 借着油灯的光影奥斯卡和保尔在检视城堡的平面建筑图这份东西是保尔凭记忆描绘出来的虽然保尔的画风有些纯意识流的风格但奥斯卡还是知道画中的东西与实际情况没有多大差别。 “密道入口在这儿那位皇太后陛下的礼拜堂虽然没有人敢骚扰那里但从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到达密道要经过三条走廊、一层楼梯和十四个房间期间还有三拨巡视的护卫。”保尔有点忧郁如果做不到完全隐秘那么即使从成功进入密道最后的状况也不会很理想。 “恩!是的!”奥斯卡皱着眉头“不论怎样今天晚上我们必须离开这里!阿卡的伤势在恶化我不希望她……” “我了解!也明白您在担心什么!”保尔打断了亲王的话这几天他一直在寻找机会可要接近隐藏着密道入口的那个房间并不容易。 “我们不清楚外面的局势也不知道附近地区是否……” “保尔!”奥斯卡终于不耐烦了。“你看……我们已经在这儿隐藏一星期了!黑魔昨天晚上出外‘觅食’的时候差点被现!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我们已经非常虚弱!如果再不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们恐怕都要死在这儿。” “好吧!就听你的!”保尔点了点头其实他只是在坚持自己的直觉直觉告诉他目前还不是最好的时机。既然处境已经非常艰难了那么赌一把也不算什么大事。 “你听!”奥斯卡突然警惕的向地下室上次走廊的方向倾过耳朵。 “有人来了!”保尔猛的从地上窜了起来他擎着短刀隐入门口的阴影中。同时!奥斯卡一口吹熄了灯火年轻人的长剑在火光消逝的最后一瞬间带起一圈红色的流光。 “是我!”地下室的铁门外响起急促的声音。 “该死!”保尔低低的诅咒了一声他谨慎的将铁门拉开一道缝隙短刀仍然被他死死纂在手里。望了望门外的人又留意了一下来人的身后杀手之王终于将铁门拉到容人通过的宽度。 “干嘛出这么大的动静?”保尔一边关门一边抱怨着黑魔。 “嘿嘿!今天我的收获很丰盛哦!”肖.卡连柯露出灿烂的笑容。 奥斯卡小心的摩擦火石油灯亮了起来黑魔将塞满衬衣的食物统统倒了出来。 “好家伙!”奥斯卡出一声赞叹。新鲜的白面包、鱼子酱、熏肉、还有热气腾腾的煎肉肠。“城堡在搞宴会吗?你怎么弄到这么多?” 黑魔笑呵呵的坐了下来这几天他已经把城堡那间厨房的布置摸透了每次他潜入厨房的时候都会生起一种自己变成大老鼠的感觉。 “德国人好像是在搞宴会我也不太清楚厨房很混乱侍从们都在忙!不过您放心好了谁也没现我也没注意桌案上的餐盘里少了点什么!”肖边说边撕开大面包他将一大块递给小亲王又像一直附在铁门上留意外界动向的暴雪招了招手。 “保尔!你也来吧别在那装模作样了没人知道咱们在这儿!”肖将面包递向杀手之王的方向“你快过来我在门外就已听到你的肚子在叫相信我!那声音不比我的脚步声小多少!” 保尔终于确定门外一切如常他对肖的热心可一点都不领情这家伙一把抢过面包还拿走了最大一块熏肉。 “嘿嘿!还有一件好东西呢!”肖.卡连柯像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掏出一支酒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年份的葡萄酒但有总比没有好!” 奥斯卡第一个抢了过来说真的他对酒精馋极了从前必须的佐餐饮料在这个星期已经变为一种梦想真要多谢善解人意的肖。 小亲王用刀尖快的撬开瓶口的木塞然后便对着酒瓶满足的吞了一大口。他将7o6年的劳芬卡梅原汁葡萄酒递还给两眼放光的黑魔。 “啊……真是好东西!看来我的选择是对的!”肖.卡连柯在尝过一口之后也露出惬意的微笑。 “说到选择……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奥斯卡突然这样问。 黑魔迎上了小亲王的目光他在其中看到了热切的期待! “其实……也没有什么打算我只是想帮助大家成功脱困然后……就看皇室怎么处置我吧!” “靠你脱困?”保尔不屑的啐了一口“你还是算了吧!靠你那两下子大家早就下地狱了!奥斯卡!你说是不是?” 黑魔瞪了回去“你也算了吧!这跟地狱没什么区别!面包红肠还堵不上你的嘴巴吗?”皇室刺客边说边将酒瓶摔了过去暴雪一把接在手里酒水一点也没有损失! “恭喜你!”杀手之王喝了一大口甘甜的葡萄酒他边说边擦了擦嘴巴。“你这个家伙已经学会抢答了!” 黑魔面对保尔的目光突然一怔他看到保尔的眼中洋溢着友善的微笑。再看看自己!肖.卡连柯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变得越来越开朗他似乎再也不是那个不苟言笑、面目狰狞、永远隐藏在黑暗中的皇室刺客了! “肖!其实你要是愿意……我可以为你向阿尔法三世陛下申请借调!”奥斯卡真诚的望着黑魔“你已经暴露了不适合再干杀手这个行当了!皇室也了解这一点再说我的肯辛特宫确实缺人手尤其是值得信任的朋友!所以……你完全可以选择一个新的差使。还有你别忘了我也是皇室成员三世陛下不会拒绝我的请求。” 肖.卡连柯有点疑惑!不干杀手这个行当了?选择一个新的差使?这对他来讲完全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他从没幻想过自己还有生活在阳光下的机会!而且……他相信小亲王绝对有能够为自己办到那一切! “还是……还是等到咱们成功脱离之后再说吧!” 奥斯卡拍了拍肖的肩膀“那么我的朋友我就当你答应了!” 黑魔抿紧了嘴唇最后他微笑着点了点头。朋友?他对这个词完全陌生可他又觉得是那样的值得期待! “好啦!”保尔凑了上来“今天晚上我们就要离开这了!你这个家伙必须打起精神!” 黑魔有些诧异“今晚?” “没错!”保尔点了点头“现在跟我再研究一下逃亡路线吧!” 肖调亮了油灯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第一次被信任、被接受的感觉。 “你去哪?”保尔诧异的望着走往一边的小亲王。 奥斯卡指了指暗室中搭起的一道围帐。 保尔翻了个白眼“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应该给你们俩个在那边弄一个单间省得你一天到晚跑来跑去的!” 面对杀手之王的调笑奥斯卡的面孔非常配合的红了一红。 浑暗、清冷幽闭的空间竟然四处流风!阿欧卡亚瑟缩的靠卧在男士们为她铺垫的毯子上她身上还披着一件棉被这也不知是保尔从哪里偷来的因为棉被上散一股令人作呕的馊味。 踢开几只围着女人打转的老鼠奥斯卡捧着食物他乐颠颠的坐到阿卡身边不过令阿卡疑惑的是这位小亲王竟然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不一会儿奥斯卡将口中被嚼得稀烂的食物又吐了出来他将混合自己唾液的食物捧到阿卡的嘴边。 “别皱没有好不好?这样有助你的消化吸收!这对你的康复有好处!” 面对年轻人殷切的目光阿卡点了点头。 “这就不吃了?”奥斯卡顾作生气的望着女伯爵。“咱们今晚就要离开这儿了!你得补充热量保持体力。” 阿欧卡亚苦笑了一声她打量了一下狼狈的自己肩膀的伤口散着恶臭双腿像铅棍一样沉重她甚至连移动都要借助男人的帮助。女伯爵的脸突然变得一片通红她简直难以想象奥斯卡竟然陪伴自己……陪伴自己……总之上厕所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再提了!而且……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其实……我根本走不了多远!” “别这样说!”奥斯卡真的生气了! “可是……” “没有可是!”小亲王有些恼火的撇开头“就算拖我也要把你拖回家别再想用不着的事也别再打算做傻事更不要怀疑我的决心!我不会把你一个丢在这儿!” 阿欧卡亚还想在说点什么可她听到帐外传来脚步声。 保尔停了下来“喂!你们俩也休息一下吧好好睡上一觉为晚间的行动积攒力气。” 奥斯卡将自己的手臂垫在阿卡的脑后他亲吻了一下女伯爵的额头并用自己的身体靠紧她“睡吧!睡醒之后我就带你去泡温泉!” “泡温泉?” “是的!神迹温泉!你会为它的效用而欢呼!” “然后呢?” “然后?然后你还是我的阿卡我还要等着你向我做简报呢!其实……我一直都没告诉你从前……你在向我做简报时也是很美丽的!” “再然后呢?” “再然后……” “是啊!再然后该怎么办?”西尔中尉收回望向军长的目光他转而将视线投向面前这片雾蒙蒙的丛林。 “再然后?”西尔维奥.伯里科少将皱了皱眉头他用一块精致的手帕不断擦拭着铠甲上由雾气幻化而来的水珠。“再然后就看情报准不准确了!” 西尔点了点头“那么军长我这就去布置了!” “是的!要将咱们的埋伏圈布置得滴水不漏!”西尔维奥一边点头一边说。他扭了扭濡湿的手帕望着由紧绷的手帕上滴入泥土的水滴他惊异于雾气的水量竟然如此充沛!看来……就要下雨了! 德意斯中部地区号称田园之国可围绕田园之国的广大疆域遍布丘陵和森林所以也有人称呼德意斯为森林之国。大大小小的乔木林星星点点的泼洒在雅利安人的国土上随着起伏的坡谷丘陵森林呈现出明暗交错的奇景。 由阿卑西斯山麓吹来的冷风很快就让深藏于德意斯边境内侧的这处大森林清朗了许多。雾气渐渐消散单薄的颜色就像炊烟一般浮荡在森林上空。 落叶遍布地面在冷风席卷而过的时候这些失去生命色彩的枯叶出沙沙的响声。伴随清脆却孤寂的鸟鸣林丛的阴影开始随着孱弱的阳光转换身姿。当树梢也随着寒风鸟鸣微微震动起来的时候阳光也开始抖颤。于是细碎的光线便在泰坦战士的脸上一扫而过。 根据战场调度总官的部署和阿兰元帅的训令近卫军第八军区第二军此时正埋伏在这片森林中在那些深邃的沟底、树丛的间隙、树梢的上头第二军的战士们就像一组群雕塑像他们的身上盖着落叶缝制的披风刀剑都被藏在身后。战士们并没有暴露身形他们潜伏在森林四周利用早已挖好的藏兵坑掩饰身形利用彻夜搭建的伪装化为森林中的草木。每个藏兵坑都有两名了望手他们用枝叶搭起隐蔽的了望口这些了望口只高出地面几厘米不过已经足够藏于其中的眼睛观望四周。 “根据情报我们要对付的是德意斯王国第九ss独立骑兵旅!前天夜间他们大概出动了一个团的兵力袭击了我们的一个后勤兵站这些家伙将兵站移为平地他们没留一个活口。”西尔维奥.伯里科少将边说边低低的啐了一口虽然这种事没什么好抱怨的但西尔维奥还是有些惋惜那个兵站的指挥官是个好人上次补给的时候他还曾偷偷送给自己一瓶好酒。 两位第二军的师级将领带着自己手下的团长围在西尔维奥的四周这处藏兵坑什么都好就是不挡风!他们都是南方人德意斯距离南方山区有近一千多公里在这些南方战士看来这里的秋天已经比故乡的冬天还要寒冷。 一位师长搓了搓手“军长ss是什么意思?以前可没听说过德意斯王**有这种代号的编制。” 西尔维奥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似乎阿兰元帅也不知道!所以他要我们在这找人问问!” 一众军官都哄笑起来这些军官中有好几个人是作为补充将校被编入第二军的最初他们一直以为西尔维奥.伯里科少将就像外界传闻的那样一个变态屠夫可随着深入接触再加上最近的战斗经历他们都现自己的军长还算一个不错的军人。 “好啦!看看地图吧!”西尔维奥指了指铺在地面上的羊皮圈。“那个遭遇夜袭的兵站在这儿!德意斯王国第九ss独立骑兵旅要想越过战线抵达兵站就必须通过战线西北方的森林。如果今晚他们还打算出动那么他们就会由这里或者是这里进入战场后方。” 西尔维奥分别指了指地图上的两个地点。“这是北方集团群和那些军部作战参谋的猜测我是没有什么意见!大家看呢?” 又一位师长靠了上来“军长您在另外一个埋伏地点只留下一个师会不会少了一点!我们不清楚这个第九ss独立骑兵旅到底会出动多少人万一他们抽调两个师甚至是三个师……” “不!不!”西尔维奥摇了摇头“绝对不会!对方的指挥官不是白痴他不可能派遣一支两三千人的队伍穿越战线潜入敌后再说我们的锋线也不是摆设敌人这么大的兵力调动不可能不被现。所以……我觉得对方只会派遣一个团至多是两个团!这两个团可以分别又这两处地点潜入战线也可以由其中的一处潜入!我相信我们有能力吃掉他们再不济……抓几个活口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一众军官都点了点头! “好啦!”西尔维奥收起地图军官们跟随他站了起来“大家都回各自的伏击位置吧!注意伪装、注意隐蔽!没准咱们要在这潜伏四五天呢!” 西尔维奥军长有些担心的望了望的天刚刚还有丝丝阳光可现在已经遍布阴霾。 西尔维奥转向自己的部属他叹了一口气“伙计们!现在还好一些可天一黑气温就会下降很多!你们多留意一下自己的士兵如果下雨就让他们分批避一避咱们和战士们可都是南方人德意斯的秋天也会让咱们冻伤!不过我保证!等攻势一结束咱们就回家这个鬼地方咱们再也不来了!” 军官们再次出爽朗的哄笑笑声在森林上空久久回荡。 是啊!这个鬼地方是再也不能来了!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元帅在刚刚踏入红灯街的时候就已抱持这种决然的态度。安鲁公爵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个地方这里似乎不存在廉耻也不存在尊严。女人们在微寒的秋风中晃动着白花花的大腿她们涂抹着色彩浓重的粉妆用刺耳的音量出各种类似野兽情的声音她们向路过身边的每一个男人展示身段有些女人甚至干脆就将下垂松软的**捧到你的脸上。 多特蒙德厌恶的拨开正在自己眼前晃动的**他已经不耐烦了!公爵身边的几名护卫有些尴尬的将围拢过来的女人驱散开来尽管已经没人能够认出元帅化装过后的面目但这个被挑惹得有些恼火的人依然是水仙骑士心目中那位不可受到任何侵犯的统帅。 狗咬狗俱乐部向到访的几位英挺非凡的男士敞开了大门。女人们纷纷散了开来没人会骚扰狗咬狗的客人。 “你看啊!他们走路的姿势这些家伙都是当兵的!” “没错!一个比一个假正经!” “呵呵!佐埃拉夫人会好好调教他们的!” “也许是他们调教佐埃拉也说不定!” 望着狗咬狗俱乐部重新合拢的大门女人聚在各自的屋檐下悄悄议论着。 “军统调查局都林地区上校副官佐埃拉.勃根向您报道!元帅阁下欢迎您……” “行了佐埃拉!”多特蒙德不耐烦的向兴奋得满面通红的佐埃拉上校挥了挥手这位公爵在这间密室的角落里坐了下来。“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出现在这儿你得为我解释一下!阿欧卡亚上校的布置是如何泄露出去的?” 佐埃拉难得穿上军统制服也难得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见到最高统帅虽然她在得知元帅抵达都林之后就有这种期待可她一直不敢相信这种期待会变为现实。 “报告元帅!”尽管佐埃拉兴奋得手脚抖但她知道这不是向元帅表达景仰的时候“根据我的初步调查阿欧卡亚上校确实按照严格的保密措施传递消息但都方面也按照同样的措施对这些保密讯息进行交接!确切一点说这里只有我和我的上级知道阿欧卡亚上校传递的那些情报的具体内容。所以……请元帅原谅我实在不清楚是在哪里出了问题。” 多特蒙德皱紧了眉头他打量着立在面前的这位女军官能在都林潜伏若干年并在这种地方生存下去佐埃拉的能力和对家族的忠诚已经无庸置疑。那么…… “你的上级是谁?” “是我!”密室中的一道暗门被人从内侧推开一个孱弱的身影闪了出来。 护门的两名圣骑士猛的拔出长剑锋利的剑刃已经停在来人的脖子上。 借助密室中昏暗的烛光多特蒙德终于看清了这个人! “博克里埃叔叔!怎么是您?您怎么在这儿?” 佐埃拉诧异的望着大惊失色的元帅“阁下您不知道吗?我以为博克里埃局长是您派遣……” “佐埃拉!”老人突然打断狗咬狗俱乐部老板娘的话。“你先出去吧!” 博克里埃.安鲁.内塔加波水仙郡军统调查局局长、家族秘密战的总负责人!这头素以阴险狡诈著称安鲁的老狐狸冲自己的亲侄子微微一笑他将圣骑士的剑轻轻拿开然后拖着缓慢的脚步坐到了家族统帅的对面。 “在你为小奥斯卡的不幸遭遇大雷霆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前往都林的路上;当你率领家族的独立武装侵入德意斯时我就已经开始为阿欧卡亚上校的营救计划出谋划策。” “不!不对!”多特蒙德在心中大叫了一声!他不傻也不是一个白痴!博克里埃出现在都的目的绝对不简单怪不得这个老家伙一直没有出席家族元老会原来他早就已经消失了。 “好吧!我承认!我在处理小奥斯卡的事件时确实有点仓促可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多特蒙多加重了语气他似乎是在质问。 “我了解军事情报局的计划那只能用天衣无缝来形容!里应外合脱离城堡借助西葡斯大帆船的航撇开追兵虽然他们会在前往俄列王国的水道关卡遇到一些麻烦但他们有要塞炮德意斯人绝对拦不住他们!可现在呢?他们失败了我的小奥斯卡生死未卜!我相信家族的秘密机构已经出现叛徒!” 博克里埃摇了摇头“多特蒙德你就没想过……情报也许是军情局或者是特勤处泄露的?” 多特蒙德猛然怒目相向他终于将统帅的威势全部释放出来“博克里埃!军统调查局局长阁下!别跟我说这些!这会让你看上去像个小丑!军情局和特勤处对阿欧卡亚上校的计划完全不知情他们派往德意斯的营救人员全军覆没。很明显!问题只能出在你这里!” 博克里埃再次摇了摇头“抱歉!元帅!调查正在进行现在我无法向您证明任何事。” 安鲁公爵靠在沙座上他紧紧盯着老人的眼睛不论如何他已无法再信任家族的秘密领。 “很抱歉!营救计划搞砸了!”博克里埃轻声叹了口气“不过……德意斯人没有公布小奥斯卡的死讯而且德境内正在进行大规模的搜捕这一切都表明奥斯卡还活着可能只是遇到一些麻烦我们的孩子还有希望!” 多特蒙德已经站了起来“好了!继续你的调查吧!不过我可不会像你一样在这儿呆坐着!我要去为儿子做些事情!” “多特蒙德!”老人突然扶住统帅的肩膀“我理解你的心情!世上没有哪位父亲在儿子身处险境的时候还能保持冷静!不过你得坐下!这个时刻很特殊我劝你不要再做任何事尤其是能够引起莫瑞塞特皇室激烈反应的那种!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还能清楚的分析问题?” 安鲁公爵被拉到了椅子上他面对老人露出诧异的表情他确实不清楚难道还有事情是比奥斯卡的未来更重要的吗? “你现没有?”博克里埃压低了声音“当妻女山阻击战的战报抵达水仙郡的时候虽然家族中人都被奥斯卡这个孩子的英勇所打动但大部分人都对他的被俘不甚了了!只有你和你的夫人、以及包括我在内的众位家老对事件忧心重重。” “你到底想说什么?”多特蒙德彻底迷惑了虽然他确实现家族中人对他那一系列激烈反应并不怎么热心但他仍不清楚这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奥斯卡距离家族还有一定的距离家族中的确有一部分人并不理解这个孩子对安鲁的真正意义! “我是想说……我们的策略非常成功!我们成功的将小奥斯卡推上了都皇庭中的制高点。我们甚至迷惑了皇帝、迷惑了整个帝国!可是呢!我们却忽略了家族自身的意识变化!” “家族自身的意识变化?”多特蒙德皱紧了眉头他似乎把握到一些东西了。 “试想一下!”博克里埃顾虑重重的望着家族统帅“只有处于家族最高决策层的长老才知晓针对帝国皇帝的这套障眼法!可你别忘了?我们的家族中还有一群善于思考、善于辨别是非的年轻军人!他们秉承了家族多年以来的策略在巩固战线并不断向前推进的同时他们都在密切留意皇室的变化。” “你是不是说……是不是说……”多特蒙德犹豫了很久可他还是说不个所以然。 “我是说!家族元老会制订的策略不但成功的迷惑了皇帝也成功的迷惑了家族自身!” “什么?”多特蒙德瞪大了眼睛! “这很难理解吗?”博克里埃反问了一声“阿尔法三世想利用小奥斯卡的双重身份达到他那近乎明目张胆的目的!家族中人难道看不出这一点吗?再看我们的策略利用各种手段各种方式制造家族疏远、厌恶奥斯卡的假象!以期令奥斯卡得到皇帝进一步的扶植!从严格保密这一点出我们不能向更多的家族成员解释这件事!所以他们自然就会在意识中产生服从家族利益和政策的思想也就是说他们真的开始在思想上排斥小奥斯卡!” “我明白了!”多特蒙德豁然贯通原来这项秘密政策影响了皇帝也伤害了奥斯卡在家庭中的立足根本。 “皇帝所想的那些就是家族中人担心的那些!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们确实会像沿着家族最高决策层布置的那些假象思考问题!我的光明神啊!怎么会这样?”多特蒙德懊恼的捧住头这个问题根本无法解决!如果不再对策略保密那么难保皇帝的密探会得知安鲁政策的内幕;如果继续保密那么家族中仍有一大部分人不清楚现实意义他们仍会按照固有的方式思考问题。 “多特蒙德!”老博克里埃唤醒了家族统帅“现在你清楚事情的严重性了吧!先不去讨论奥斯卡目前的处境就说我们的家族内部我想……恐怕真有一些思想比较极端的家伙他们害怕奥斯卡的存在会损害家族的利益会抹杀家族的血统会……” “够了!”多特蒙德大叫了一声。他确实知道家里有这种为了捍卫家族利益可以不惜牺牲一切的家伙可……可事情不是那样的啊!奥斯卡的存在和展是对家族有利的!如果人们真的将奥斯卡看作是一个威胁那么家族的欺骗政策只能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得不偿失!实在是得不偿失啊! “现在……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多特蒙德低声垂询他已陷入前所未有的困惑。 “我也不清楚!” “你也不清楚?”保尔差点跳了起来“我的亲王殿下!咱们能够安全抵达这个房间已经是光明神的恩赐了!可你竟然在这个时候……” “行啦!这能怨我吗?”奥斯卡无辜的大声辩解。“当时看守我的人将我引入这个房间时洞口是敞开的我只知道它在这儿!我可不知道怎么打开它……” 保尔突然捂住亲王的嘴巴黑魔已经持起武器守在这间礼拜室的门口门外传来至少四个人的脚步声! 脚步沉重、踏响大理石地板的声音整齐悦耳!这是军人的步伐这是一队拱卫城堡的德意斯骑士! 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接近。 “呼……”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这队骑士已从房间门口穿越而过。 再确定卫士走远之后杀手之王又回到密道入口所在的位置这个洞口就应该在光明神像的台座下面保尔甚至已用匕清晰的划出了墙壁之间接缝的位置。 “一定有机关!一定有控制洞口这层壁板的机关!” “废话!我当然知道!”保尔不耐烦的瞪了一眼黑魔“大家都找一找吧我们的时间不多虽然没人会擅闯这个地方可意外总是有的!” 就在大家纷纷动手摸索房间四处角落的时候小亲王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刻对着室内的一具大书柜起呆! “怎么了?你在干什么?”保尔碰了碰奥斯卡的手臂。 “我上次就在奇怪为什么会有人在接近神明的祈祷室里摆一个大书柜要知道这里可不是看书的地方。而且……”奥斯卡走到书柜面前他仔细打量着书柜顶层整齐排列的图书。“而且这还不是最奇怪的地方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有一本书是倾斜着的就像……就像悬在空中!” 保尔猛的推开小亲王“我的光明神啊!你怎么才说?” 杀手之王在书柜里一阵摸索他很快就找到那本无法轻易移动的书籍。保尔将这本救命的书籍倾斜着抽出书柜。一阵金属的响动终于从光明神像的座下传来。大家欣喜的现神像竟然自动向墙壁翻转神台前的石阶缓缓嵌入地面。很快一个只能容下一人通行的漆黑洞口便显露在人们的面前。 “注意!”黑魔突然再次窜向门口。 “快!”保尔轻轻一哼他背起阿欧卡亚第一个进入密道那应是为神台填注火烛的侍女她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来一次祈祷室。暴雪虽然算准了间隔可大家在脱出地下室时耗费了太多的时间。 奥斯卡第二个进入密道他向黑魔招了招手。 肖.卡连柯似乎没有理会同伴他要殿后他要确保同伴在地道中行出一段安全距离!他守在门后专注的倾听着脚步声手中的短剑被他攥得紧紧的。轻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房间的门把手被外力拧动了! 房门打开了! 侍女在门口观望了一阵除了在门风中摇曳摆荡的烛火屋内已经空无一人一切完好如常!侍女诧异的摇了摇头刚刚她在门外明明听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响动。 这个仍有些莫名其妙的女孩子走进房间她像平常一样为供奉神明的台基更换过火烛。当一切进行好之后虔诚的女孩儿向神像礼拜了一番就在她心满意足的时候她突然瞥见书柜上似乎多了一件极为碍眼的东西女孩儿瞪大眼睛仔细辨认着。 “我还以为你要在城堡度过余生呢!”保尔冲刚刚赶上来的黑魔念叨了一句。 “哈哈!时间刚刚好!没人现咱们!”肖.卡连柯摸索着有些湿滑的洞壁他用火把为背负阿卡的杀手之王照耀前路。 保尔不信任的扭回头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喂!你是怎么关闭洞口的?” 肖.卡连柯不解的望着暴雪“很简单啊!在洞里甩出匕刺中那本书冲力会将书本推回原位洞口自然就关闭了呀!” 保尔在心中大叹一声倒霉。“也就是说……你这个家伙将一把匕留在了那个房间!还留在一个非常显眼的位置。” 肖.卡连柯猛然惊醒可他还是打算辩解一下。“这是唯一的方法啊!难道你让我在地道外面闭合那个机关吗?那样的话我怎么进来?” “算了!”保尔紧了紧背在身上的女伯爵他要做好奔跑的准备了。“肖说真的我他妈早就知道你这家伙会坏事!” 就像在回应杀手之王的话幽深地道的另一端也就是入口的方向突然传来女子的尖叫声! “快!跑起来!咱们要在德意斯人抵达出口之前冲出去!”地道前方传来奥斯卡焦急的呼声。 “黑魔!我的老伙计!你知道吗?”保尔一边跑一边继续数落倒霉的皇家刺客。“13以前经常说咱们出来混的迟早都要还!我觉得……你的时刻就要到了!” “快闭嘴吧你!”黑魔被念叨得气愤难忍!他边说边踢了一脚保尔的屁股! “踢我干嘛?”隐伏在冰冷雨幕中的山地战士恼火的瞪着同伴。 “我是叫你闭嘴!你听!”这名战士边说边指了指密林中的一个方向。 夜幕笼罩下的森林就像一只张开巨口的猛兽!高大的宽叶乔木枝桠丛生它们尽情的伸展身躯将凄凉惨淡的光影投射在林地四周。秋雨近乎无声的落在地上地面在白日的阳光下积聚的热量终于被冰冷的雨水激出来地表以上腾起白色的雾气远远望去模糊的森林就像耸立在云端的一块大6。 马蹄声清脆悦耳一名骑士策马走出雨幕他的身躯和铠甲都被黑夜包裹着!只有手中的长剑闪烁着一点光辉。骑士勒住缰绳他的剑斜指地面空中降落的雨水敲击着剑锋出单调的叮叮声。 不一会儿!又一名骑士走出浓林虽然他的面前仍是一片暗淡的林景但等候他的同伴多少都令他平静许多。 接下来又是一名然后还有一名…… 雨声时缓时急骑士们似乎也有些烦躁终于最后一名骑士走出森林暗影。白色的雾气在马匹的脚下浮动林地静谧无声骑士们也没有为他们的聚会而欢腾。在用目光互相问候之后领头的一人吹响了一声口哨。口哨声在雨夜里异常刺耳尖锐的声响在林中回荡不绝!不!仔细分辨一下那不是森林的回声而是远方浓林中的斥候在向同伴回应。 这是德意斯王国第九ss独立骑兵旅的前锋斥候分队组成小队的十名骑士是这个旅团中最好的侦察兵。他们深入敌后在危机四伏的战线内侧为身后的队伍充当眼睛。 斥候小队的队长向骑手们示意了一下骑士们都领会了他们策动战马排成松散的阵势然后同时急弛而出。 马蹄踏响林地十匹骏马在林地中穿梭飞驰。骑士们用精湛的技术操控缰绳同时警惕的扫视四周。 突然!在几名骑士看不到的白色蒸汽中马匹前方拉起一条长绳!这根坚固的绳索成功将身姿矫健的战马绊倒在地!马匹出绝望痛苦的嘶鸣马上的骑士也在落马时出沉闷的低哼。斥候小队的领立刻勒住他的战马不假思索就将示警的战号擎在手里。 身侧突然窜起的身影将斥候队长的战马惊得人立而起战号脱手而出骑士队长下意识的拔剑可偷袭者已将长枪刺入他的心脏!位列最末的骑士在看到队长落马之后立刻转身可当他们刚刚拨转马头的时候这些斥候队员却惊恐的现左手边已经出现了一队箭手。长箭平射穿空透过雨幕出沉闷的破风声。骑士们的身上插满箭矢马匹不安的躁动起来它们拖曳着伤痕累累的尸体在湿泞的林地间行走。 丘垒前、高树后、草丛中、沟壑里来自泰坦南方的山地战士一涌而出他们无声的劈砍着被拌马索掀翻在地的敌人他们牵走了战马移走了尸体当他们再次消失于浓林深处的时候森林安静下来一切就像从未生! 埋伏圈最前沿的观察哨一名战士模仿敌人的手势吹响了口哨不一会儿远处的丛林再次响回应!第二军最出色的哨兵满意的笑了笑他看到泥水坑中的尘土已经开始抖动林地深处传来无数战马同时跃进的声音。 再次踢了脚同伴的屁股哨兵轻斥了一声“还不去通报!” 年轻战士出不满的嘟囔他敏捷的跃出藏兵坑沿着事先铺设好的安全壕向通讯官传达接敌的最后指令。 “准备战斗!” “准备战斗!” “准备战斗!” 林地中同时响起无数个轻微却蓄含无穷劲力的口令。 远天突然炸响一道亮白色的闪电森林内突然浮现出无数骑兵的身影。 雷声滚滚暴雨将至。 第六章 暴雨来了!在深秋的浓夜中如期而至!豆大的雨滴骤然下落在地上的低洼处出现了无数个凹凸不平的水坑。林木披挂的最后一点枝叶在厚重的雨幕中支离破碎残败的秋花和麦田中的枯谷洒满一地只有稀稀落落的两三盏孤灯在汪洋一般的地平线上闪烁。 “快!”奥斯卡第一个推开了密道出口的木板甚至没有仔细查看农舍他便大敞开洞口。 保尔上气不接下气的窜了出来奥斯卡连忙接过阿欧卡亚奔跑震裂了女伯爵肩膀上的伤口阿卡虚弱的张着嘴但她的呼吸却十分低弱。 杀手之王跃出地洞之后便守在门口农舍一片昏暗雨水从栅栏形的院门上喷薄而下映着室内火把的光影就像一道亮丽的瀑布。 农舍旁的小角门突然敞开了!屋内的人们顿时一惊! “你们是谁?”高大的妇人提起油灯诧异的瞪着突然闯进家门的陌生人。 黑魔的飞刀已经脱手而出!保尔甚至来不及阻止这个冒失的家伙!妇人的话音猛然终止她甚至连思考的机会的都没有飞刀嵌入她的额头随着尸体倒地的沉闷响动保尔对着肖.卡连柯的下巴猛力击出一拳。 “你杀了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 黑魔倒在农舍中的一个角落保尔追了上去他是杀手之王但他有自己的原则。就在他想要继续教训肖的时候突来的声响令这俩位恼火的男人放弃了撕打他们的飞刀同时入手可这次他们却没有任何行动。 一个穿着睡衣的小女孩睡眼惺忪的闯了进来“妈妈!”世界上所有的语言在对待母亲的时候都是同样的音陋室内的人们都听懂了这句浅显的德意斯语。小女孩扑倒在地她根本没有理会凶神一般的闯入者只是一边呼唤一边摇撼母亲的尸。 “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保尔有些手足无措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黑魔。 “左手边就是南方咱们得快点了!”奥斯卡在中间将两位级刺客隔开了“怎么了?你们还要为她举行葬礼吗?” 保尔叹了气他扭身而走再次将阿卡背负起来。“我们需要马。” 奥斯卡点了点“我记得这附近有个马舍。快!咱们走!”亲王边说边冲入雨幕。 保尔紧随其后不过杀手之王嘲讽的望了望黑魔“你不杀她灭口吗?” 黑魔怔了一下但他还是没有动手。 就在快要冲出栅栏门的时候肖.卡连柯突然扭回头。 “对……对不起!”黑魔望着一脸默然的女孩儿他后退了几步然后扭身急跑不一会儿便消失于浓夜之中。肖紧缀着保尔的身影他们一行人正在大雨磅礴的暗地中穿梭。黑魔的手在抖虽然他的手上已经染满数之不尽的无辜鲜血可只有这次令他深深的懊悔他不知道是自己变得软弱了?还是早已泯灭的良心在悄悄复苏? 田园小道上传来急骤密致的马蹄声!一队全副武装的德意斯骑士闯出雨幕他们冲入栅栏门围绕着那个孤身站在天井中的小女孩儿逐渐放缓了马。一名军官模样的骑士跳下战马他解下自己的雨披将小女孩包裹起来。 “他们杀死了我的母亲!”感受到温暖的呵护女孩幼稚的吐出童音。 “是谁杀死了你的母亲?”高大的骑士蹲在地上他抚着女孩儿湿辘辘的金色秀但他的脸孔却已铺上一层寒霜。 “三个男人、一个女人。”女孩儿指了指南方“他们往那边去了!” 骑士猛的站起他已拨出自己的配剑。“对方是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他们杀害了一位母亲!找到他们!格杀勿论!” 周围响起一阵兵刃出鞘的声音!骑士领跃上战马他率先展开追逐! 高低起伏的田野似乎望不到边雨水从布满阴霾的天空倾泻而下在沟谷之间汇聚成蜿蜒的溪流溪流顺着地表的走势隐没在麦田中大地吸收了清冷的雨水将他们化为蒸汽、化为土壤的一部分。 一名骑士闯入这片麦田他的马后还跟着一条被冷雨浇打得有些不耐烦的黑背狼犬。大狗在低声呜鸣和应着骑士们的脚步。 麦田中的骑士越来越多他们并没有纵马奔驰而是展开松散的队形进行地毯式搜索。冷风袭来麦浪潮涌一般动荡漂浮先是一片最后是全部。骑士就像在汪洋大海中摆荡的小舟他们时隐时现似乎下一刻就会被颠覆! 马匹的长嘶突然打破深沉雨夜的平寂一名德意斯骑士用剑直指不远处的小土冈上矗立的马舍! “他们在那!” 麦田突然掀起剧烈的波浪无数骑士奔向夜幕下的那点微亮战马在田地间奔驰骑士的身后留下一道长长的轨迹仿佛刚刚的小舟骤然变作的勇往直前海船!海船在风雨中高急进身后还拖曳着乘风破浪的痕迹。 “真该死!追兵这就到了!”保尔策着一匹骏马闯入马舍奥斯卡和肖.卡连柯刚好已用绳索将阿欧卡亚女伯爵紧缚在马背上。黑魔迅越上自己的马匹奥斯卡也翻上马背他抓紧缰绳并用另一支手揽住了摇摇欲坠的阿卡。 “你答应过我的!要活下去!” 阿卡止住不断袭来的昏睡**她微笑着点了点头。 望往祖国的方向虽然那里仍是一片漆黑深邃的骤雨但奥斯卡义无返顾的抖起缰绳。 “喝啊!”随着亲王的一声长呼骏马急弛而出! 空中腾起无数火箭的光影虽然雨幕低垂但光火在与空气和北风的摩擦中仍然保持着高热。火箭在下落时才隐入黑夜但密集的光火已经映出了奔过山冈的身影。德意斯骑士大声呼喝军靴上的马刺毫不留情的扎入马腹!破开冰雨、穿过冷雾骑士们对敌人展开疯狂的追逐。 风声雨声迅消失在身后奥斯卡一头钻入更加密集的雨圈天空倾泄的雨水仿佛无穷无尽奥斯卡不辩东西的向前奔驰。 身后的蹄声越来越近!奥斯卡越来越急!漆黑的雨夜似乎没有尽头逃亡的终点仿佛更加遥远!终于!身后传来短兵相接的声音透过风雨的声响穿过马蹄的轰鸣嚎叫着的德意斯骑士就像一群疯狂的野兽。 保尔和肖分驰左右他们身上的飞刀都已经用完了可身后的追兵仍在接近保尔终于抽出骑士剑一名由右侧急驰而来的德意斯武士只见剑光一闪便栽落马下。黑魔也不示弱他的剑荡开一柄马刀劈碎一杆刺枪最后还成功切开一截断臂!追兵的脚步似乎稍微慢了一些但人们知道这只是一切的开始。 奥斯卡“啊”的一声惊叫起来一枚斜刺里飞射而来的雕翎箭刺入他的肩膀。望往箭矢袭来的方向那名德意斯骑士已经再次张弓!奥斯卡猛一咬牙他拨转马头向骑士的方向靠了过去!果然!这次骑士的箭矢失去了准头。这名武士将长弓收到背后他猛的拔出宽大的骑士剑!就在这时!奥斯卡的骏马已经撞了过来骑士的腿骨受到重创他出一声惨呼长剑脱手而出! 奥斯卡看准时机猛的一刺骑士的身体被敌人的兵器贯穿了!奥斯卡并没急着抽剑他仍然策马与骑士的战马并行一处。 “阿卡!取他的弓箭!”亲王殿下大声吩咐。 处临危机时刻的阿欧卡亚勉力振奋精神她在颠簸的奔驰中从骑士的尸身上解下长弓取下箭壶。 “抓紧缰绳!”奥斯卡收箭接弓他将缰绳递到阿卡的手里。 也许太久没做过做这种事了!奥斯卡仔细调整着呼吸的频率他在回想自己从皇家军事学院马球队学到的那些精湛的骑术。随着骏马背部肌肉的激烈搏动奥斯卡猛的旋身当他现身后的一切已经异常清晰的时候他才相信自己已经完成转向的动作! 张弓搭剑!动作一气呵成!感受着马匹颠簸的频率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暴雨冷风。奥斯卡找寻着身后的目标终于!箭矢猛的离弦而出! “狗屎!”亲王低低的诅咒了一声他可没有惠灵顿.斯坦贝维尔那两下子这一箭不知射到什么地方他的目标还是原来的样子。 不服气的小亲王再次张弓随着目标的行动箭头在上下摆动!突然!在一瞬间!奥斯卡与奔驰中的德意斯骑士跃至同一高度长弓的凹槽中出现了骑士的身影奥斯卡轻轻一放他满意的看到目标栽入马下迅消失在其后急赶而上的马蹄中。 “下一个!” 年轻的哨兵丢开面前的敌人对方已被自己劈开了额头他已没有威胁了!哨兵振起长剑猛的扑往另一个敌人!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屁股上传来一股大力这位哨兵一边诅咒一边扑倒在地!他挣扎着爬了起来他要把那个踢了自己一脚的家伙碎尸万断!可就在这时他现自己原来身处的地方已经插上一支箭矢。 与他守卫同一藏兵坑的年轻战士劈倒面前的敌人他笑呵呵的迎上自己的同伴“哈哈!我总算找到机会了!” 哨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生死沙场上大笑出声他突然现自己的通讯员也是一个好战士!他还看到德意斯的那个箭手已被另外一名山地战士扑倒在地他还看到…… “天啊!又是一个中队!”哨兵拉起同伴迅隐入雨幕中的丛林他们用矫健的身手避开撕杀着的战场他们再次跃入藏兵洞! “我的光明神!他们到底还有多少人?”哨兵紧张起来这已经是这处防线迎击的第四个中队了。“情报出错了!对方不是两个团!他们最起码有一个师!你得向军指挥部报告这件事!” “不!”年轻的通讯员摇了摇头“已经不重要了!我们也是两个师!而且都已进入防线军指已经无兵可派了!我不会丢下你!你踢了我两脚可我才还你一脚!” “你这家伙……”望着冲锋而来的敌人哨兵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已经不是伏击了!沐浴着豪雨的森林正在上演一幕惨烈的混战!德意斯第九ss独立骑兵旅只派出了一个中队坠在斥候小队的后面最初的伏击没有达到预定的效果对方正在动用藏身丛林的无数骑兵反复冲击这条越脆弱的战线。 哨兵与年轻的战友终于找到一条绊马索他们在已经逐渐稀落的山地战士后方拉开了这根粗大的绳索。 “你不会怪我吧?也许咱们会被德意斯人砍成碎片!”哨兵藏身在一棵高树后他有些抱歉的望着伙伴。 “怎么会呢?都怪这场雨!哦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年轻的山地战士仍是笑呵呵的样子他的一口小白牙在漆黑的雨夜中闪闪亮! “马克西姆!”哨兵说出自己的名字。 “你可以叫詹姆士!” “好的詹姆士!他们来了!让我们祈祷吧!”哨兵盯着德意斯骑士冲锋的方向他的通讯员也已将粗大绳索的另一端系紧在树干上。 德意斯人奔驰而来他们高呼呐喊他们用马胸撞倒阻住去路的泰坦战士他们用骑墙戳翻碍眼的山地勇者他们冲着战场外寂静的森林急驰而去。可他们的前锋已经哀号着栽倒一地。紧随其后的德意斯战士猛的拉紧缰绳他们阻住了整个队伍的去路。队伍后列的骑兵迅散开只有绊马绳前聚集了一堆骑士。这些经验丰富的骑士知道聚在一起的危险性他们不断踢打马身拨转马头试图冲往另一个方向。 第二军最优秀的哨兵马克西姆和最优秀的通讯员詹姆士互相望了一眼他们同时出一声大喝两条矫健的身影跃出藏身的高树!他们振起手中的兵器疯狂的扑向有些错愕的德意斯骑士! 无数长枪探了出来马克西姆就势倒地翻滚!他穿过敌人的马腹在敌人的另一侧猛的蹿出!长剑划作光弧尽情挥洒剑锋仿佛劈开了雨幕。 詹姆士荡开了敌人的骑剑尽管在这个年轻的小伙子眼中马上的德意斯骑士是那样的高大但这些“铁罐”一点都不难对付!詹姆士利落的挥剑战马的前肢飞出老远敌人和他的坐骑一同栽倒詹姆士反手提剑刺入对方的胸部。 哨兵突然飞出一脚!通讯员再次跌倒!一柄马刀贴着詹姆士的头盔飞滑过! “***!三脚了!”通讯员一边诅咒一边爬了起来他与哨兵背对背怡然无惧的面对将他们围在一处的德意斯骑士。 突然!一阵弓矢的呼啸穿越暴雨中的战场。围紧两名山地战士的骑士纷纷中箭跌倒!在林地的另一侧慕然爆出惊天动地的吼叫!无数泰坦战士冲入防线他们跃过高低不平的沟壑冲开敌人的骑士他们挥舞着各式各样的兵刃就像一群刚刚出笼的野兽一样扭断敌人的筋骨。 “是西尔老大哥的突击营!”马克西姆兴奋的揽住詹姆士的脖子!他们已经得救了! 詹姆士喝着突击营的呐喊振起长剑他甩开马克西姆扑向距离自己最近的敌人!马克西姆不甘人后他用沙哑的嗓音尖叫着扑了上去。撕杀仍在进行雨夜的昏黑混合着凄厉的火光和血色。 骑士与山地战士沿着一排白桦林进行激烈的生死拼搏林雾被大雨冲淡了**的野兽出愤怒的大吼出濒临死亡的惨呼! 西尔中尉抹了一把布满泥水和血滴的汗渍就在刚刚他的突击营的小伙子们成功将马上就要突出重围的德意斯人赶回了树林。在西尔的身后泰坦近卫军第八军区第二军第一师的战士们组成了最后的阻击阵他们知道德意斯人即将从对面的丛林深处动新的攻势! 西尔望了望他的战士没错这已是他的战士!第一师的师长和三位团长在刚刚的战斗中全部牺牲!德意斯第九ss独立骑兵旅到底是什么样的家伙? “火箭!”寒风搀杂冷雨砸在西尔的脸上面目狰狞的中尉打了一个寒战他大声出命令他觉得该是时候了! 在泰坦战士锋线最前列的隔离带正在燃烧雨水令火油燃起的大火单薄了很多。位列锋线的箭手将箭头下垂箭矢立刻被引燃并在雨水浇淋时出滋滋的响声。 “仰弓十度……放!” 火箭穿透雨幕划破静谧的森林烟火散的光亮映红了林丛点燃了夜空。 慕然!在火箭消失的林丛中德意斯人出整齐的呐喊。越过林地穿越壕沟无数黑甲骑士汹涌而出。 西尔冷静的打量着敌人的阵势他冷笑了数声对方根本没有阵形可言!林地不适合骑兵突击暴雨也阻挡了骑士的视线泥泞的地面更减缓了他们的冲击度!这场战斗已经没有价值不过西尔还是佩服这些德意斯人的勇气他们也是一群优秀的战士! “弓箭手散射长枪手上前!” 响应着西尔老大哥的命令手持刺枪的战士们纷纷列入锋线第一排和第二排的战士都蹲了下来枪尾戳入泥地固定前锋在经过一阵调整之后已经变成一个布满尖刺的围墙。 德意斯人接近锋线的度太慢了!他们要避开高树还要抵挡箭矢!泰坦的山地战士有些纳罕的望着撞在锋线刺枪阵上的骑士难道……他们不知道这种冲击根本无济于事? 骑兵不断的撞入枪阵!暴雨中的嘶吼叫喊越来越激烈!伴随巨大的冲力枪兵战士死死抵住锋线可德意斯人已由三三两两变作接连不断! 终于!一名骑手踩着同伴的尸冲入阵线!山地战士呐喊着向他扑了上去他很快便栽入刀枪之中。阵线上的各处位置都在生同样的事情!战马撞开了枪阵被盾牌阻住接下来盾牌也被撞开了骑士又被刀斧手阻住! 雨声凄厉惨呼刺耳!人体与马身交错着扑倒在一起长枪与长剑反复交击。盾牌内外充斥刀兵和残肢互相推撞的战士们脚下踩的是同伴和敌人的躯体。泥泞的地表遍布深深的脚印血水在脚印的孔洞中不断堆积雨滴落了下来砸在人体、砸在地面。脚印中的血水不断飞溅甚至汇成小溪! 一名勇猛的德意斯骑士疯狂的左右劈砍他的马刀已经带走了好几位山地战士的生命。数支长枪刺入战马的胸口战马哀鸣着人立而起。骑士并没惊慌!他借力扑入人群在用身体压倒一片战士之后猛的跃起!马刀继续挥舞继续劈砍!山地战士不断向他围拢又在马刀的逼迫下不断溃散。 终于!一把长剑架住了马刀的攻势德意斯武士对剑上的力道震得虎口破裂他遇到了一位同样凶悍的对手。这名骑士望向对方他被对方的恐怖面目吓了一跳。西尔中尉微微一笑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候!被烈火烧成怪物的嘴脸挥了作用西尔利用对方分神的时机顶剑直刺。长剑刺入皮肤、切开胸骨瞬间便带走了这名德意斯骑士的呼吸!泰坦战士一涌而上无数刀兵切入敌人的身体! 直到这时战士们才突然现战场已经与平静的雨夜溶为一体除了倒卧在锋线上的尸体林中已经再也没有一个敌人! 西尔擎起长剑出嘶哑的吼声战士们纷纷高举刀兵大声呼喝着胜利万岁! 泰坦战士的欢呼透过雨夜中的丛林传向广阔的天地在远离战阵的一处丛林中面向倒卧无数战友的方向德意斯第九ss独立骑兵旅的一位师长缓缓摘下头盔。 “师长!我们与敌人的锋线之间再也没有一兵一将了!” 这位师长望了望好心提醒他的军官“反抗侵略者的战争打打停停不变的只有战士的心!这是泰坦人自己说的!” 军官点了点头他明白该怎么做了!只见他坚定的回转身面向最后的两个中队! “列阵!” “出击!”西尔维奥.伯里科少将笑眯眯的望着即将动冲锋的敌人但他没有给这伙顽固的家伙最后这次机会。凭借第一师的坚强阻击他亲自指挥的第二师不但现了敌人藏匿位置并且迂回到战场后方完成了对敌军残余的包围。 战斗打响了!最初是猛烈的箭雨然后是无数山地战士的冲锋再然后……西尔维奥转向一旁的传令官。 “他们要逃跑的话就随便他们好了!记得多抓几个活的就行了!” 传令官点了点头可他突然惊惧的指向军长的左方。 西尔维奥.伯里科诧异的扭过头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也诧异的扭过头。 “左边驰来一队骑士!”阿欧卡亚声嘶力竭的大喊出声。这是一处岔路口身后的追兵和斜次里追袭而上的德意斯骑士终于汇在一起。 奥斯卡再次于马背上翻身他揽紧阿卡并向由路口左侧冲来的骑士张开长弓! “该死!真该死!”奥斯卡的箭再次落空了他现自己确实不适合用这东西。当这位亲王背好弓箭拔出兵器的时候德意斯武士已追袭而至!望着挥舞而来的长刀奥斯卡一阵虚弱不过他已现长刀好像突然失去劲力一般偏往一旁保尔将长剑从骑士体内抽出在骏马奔腾的轰啸声中杀手之王还不忘向年轻人做了一个鬼脸。 “去找个好箭手再学两年吧!” 黑魔策马赶了上来“没错殿下!” 三马蹄动如飞伴随暴雨的轰鸣和冷风的呼号冲入浓深的寒夜。在他们身后大队的德意斯武士急追猛赶就像死神的镰刀迫不及待的期盼着收割目标的生命与灵魂。 前路突然传来巨大的水声奥斯卡皱紧了眉头很快!一座宽约两米、长近二十多米的木桥出现在眼前。奥斯卡第一个冲上木桥马匹的冲力令木桥剧烈的颤抖起来捆绑桥板的绳索出紧绷的声响。 胆小的马匹在摆荡的木桥上放缓了度!桥下蓬勃而过的河水中夹杂倒裂的断木水流湍急暴雨伴随河水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水位仍在上涨吊桥两岸的高坡已被冲刷得异常陡峭!马匹的踩踏加重了吊桥的负担当亲王一行人全部踏上吊桥的时候桥板的最低点距离奔流的河面已不足一米。 奥斯卡在穿越过桥的时候突然留意到桥岸上的木墩那里固定着连接吊桥桥板的粗大绳索! 亲王猛的勒马“有办法了!” 保尔和黑魔已经心领神会!破坏吊桥无疑是摆脱追兵的唯一途径。 奥斯卡抽出长剑“我来阻击!阿卡呆在那别动!保尔!桥柱就交给你!肖!准备好了吗?” 黑魔望了望对岸一大群德意斯追兵聚集在桥头他们已经踏上了桥板! 肖.卡连柯振起手中的大剑他与亲王相视一笑! “杀啊!”奥斯卡出一声盖过天地交响的吼叫。他冲入吊桥与迎面而来的德意斯骑士撞在一起! 皇室刺客紧随其后他掷住手中大剑奥斯卡完全没有理会袭向自己的刺枪因为肖的长剑已经刺入对方的胸怀! 亲王撞入敌群他的长剑不断劈砍敌人的战马在哀鸣和惨嚎中倒折的残肢和人体一同栽落下水人马在水中只是一瞬便已消失不见! 黑魔猛一侧身敌人的马刀刺了个空他抱住骑士持剑的手臂将其拖曳下马然后猛的一扭骨碎和惨叫声立刻响起黑魔从对方失去劲力的手中夺过长刀他一脚便将赠与武器的家伙踢落下桥。 战马恐惧的后退本能令它们不敢踏足桥面德意斯骑士已经现了这一点再说身处一座摇撼的吊桥上也根本挥不了骑兵的优势。 奥斯卡荡开一把刺枪然后猛的踢向面前这匹战马前肢的膝关节马上的骑士随着战马的跌倒滚落下水。黑魔将长刀刺入马腹骑士随着他的伙伴弯向一边生命随着湍急的水流迅远去! 奥斯卡喘了一口气他已现此时只有自己和黑魔矗立在桥面上身后传来暴雪疯狂劈砍桥墩的大喝。而身前无数翻身下马的德意斯武士已经堵满对岸的桥头奥斯卡扭了扭头抖了抖手。他在桥中心蹲开马步并用长剑指了指自己的裤裆! “来啊杂种们!要过桥吗?从这来啊!” 德意斯武士来了!他们嚎叫着冲了上来!泰坦皇室杀手与一位尊贵的皇室成员用更大的呐喊迎了上去!风雨飘摇桥中心展开了一场最激烈的生死拼杀。刀光剑影伴随钢铁磕碰的火星凄风冷雨伴随轰鸣奔腾的河流。 “右边!靠往右边!”吊桥一侧突然传来保尔的大叫! 奥斯卡与肖.卡连柯骇然互望他们同时逼退面前的敌人猛的抓住右侧桥栏上的绳索! 保尔像个锔木工一样大喝了一声!他用手中那把已经卷刃的长剑给予桥墩最后一下重击。随着一声木裂的脆响重力将断裂的桥墩扯离岸基吊桥的一侧桥板猛的倾斜桥面上的德意斯武士惨叫着滑入水中! 还剩下一边!保尔奔向另一个桥墩可卷刃的长剑只能在桥墩上留下几道刮痕! 奥斯卡和黑魔脚踏连接桥板的铁索手抓连接护栏的粗绳。现在这座吊桥只靠这条铁索和长绳承受着重量德意斯武士并不放弃他们再次登上吊桥!不!应该说他们像杂技演员一样攀住铁索在摇摇欲坠的铁索上他们依然与奥斯卡拼杀在一处! 跃回岸边两根绳索上只能有一人承接德意斯武士的进攻肖在后面他完全帮不上忙这家伙只得攀绳跃上对岸帮助保尔劈砍木墩。 奥斯卡突然大笑出声!对面这个家伙竟然抱着把战斧攀在两根粗索上。小亲王只用两个来回便了结了这个白痴的性命不过奥斯卡在抓紧对方的斧柄之后才将他踢下河。利用对面的德意斯武士填补空挡的机会奥斯卡回身便将战斧抛给保尔! “噢嗤!”奥斯卡在回身时便出一声痛叫原来对面的家伙看准时间在他紧抓绳索的手臂上砍了一刀!刀伤见骨奥斯卡险些脱手!咬牙抓紧保命的缆绳亲王再次挥击长剑!他要将面前的敌人全都喂鱼他要守住桥心直到胜利的时刻! 雷鸣电闪雨势没有一点停歇的迹象!吊桥拖曳着已经跌落河心的桥板在风雨和急流的洗礼中剧烈的摇荡。一名浑身浴血的年轻人不断挥舞着长剑他用呐喊和无穷的劲力回击不断攀上桥索的敌人。 阿欧卡亚在哭她知道自己永远也忘不掉这个风雨交加杀机四伏的夜晚她知道自己永远也忘不掉这个孤身奋战伤痕累累的年轻人!阿卡的泪就像天空倾倒的雨水一样她只能呆站在这儿对那个浴血苦战的人她一点忙都帮不上! “小心弓箭!”阿卡突然惊叫出声! 奥斯卡有些茫然对面河岸上的突然出现的数名箭手令他完全不知所措。 箭矢袭来!目标却不是奥斯卡!黑魔与保尔相继出痛叫! “掩护保尔!”奥斯卡大声叫唤着可第二轮箭矢已经袭到他的眼前亲王大吼着将其劈落可仍有两支铁箭嵌入他的身体。 “不!你来!”黑魔丢下保尔蹿上桥索他由后面揪住奥斯卡的脖领使劲儿一甩!小亲王便被抛回岸基。 奥斯卡低声诅咒他勉力站起挡在不断劈砍桥墩的保尔身前箭矢再次袭来他将长剑抡成旋涡其中密不透风。 保尔终于出大叫战斧猛的嵌入木墩桥柱开始剧烈的颤抖。 “肖!”奥斯卡大声唤起同伴的注意“快跳!” 肖.卡连柯立刻甩脱敌人他沿着绳索猛走几步然后纵身飞跃! 最后的桥墩贴着黑魔的身体猛的飞出!桥索和桥板迅下落皇室杀手的身后响起一片落水前的惨呼! “不好!”肖.卡连柯终于跃上岸基可湿滑的陡坡却无法着力他的身体重重砸在地上尽管他用双手不断抓挠地面可泥水还是令他迅滑落! 就在肖的眼神即将陷入绝望的深渊时一只大手猛的抓住他的手臂! 暴雪的马脸怎么会那么可爱呢?皇室杀手突然这样想着! 阿卡帮忙将肖拖上岸奥斯卡也停止挥箭对面河岸上的追兵终于放弃了!他们纷纷跃上马似乎要前往另一座桥。 “呵呵!” “哈哈!” “嘿嘿!” 面对6续消失在雨夜中的追兵三个大男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他们筋疲力尽的跪倒在地头碰着头彼此揽着肩膀出剧烈的喘息和声色古怪的大笑。 阿卡立在雨中她也在笑她笑得那样的开心因为……她终于知道自己该怎样做了! 太阳缓缓爬升在东方的地平线上停留了一阵。也许它累了正在等待一辆出租马车;也许它只是有些害羞因为深秋季节的它只是燃烧得通红而又极其冰冷的一团。 微红的光芒为林地染出斑斓的颜色枯槁的红枫早已掉光落叶一条条棕色的新芽涌现在枝头。橡树林与白桦林紧密相连可它们之间仍有一道壁垒分明的界限那是山茶树!山茶树在临近冬日的时节仍然保持一身墨般浓绿的枝叶在茶树脚下它的根部已经隆出地面在漆黑的根木上还散落着无颜六色的蘑菇。 昨夜一场豪雨使整个清晨变得更加萧索!阳光微弱树林深处的角落绝对是它无法关照的地域枝头上枯草间透明的露水缓缓滴落如果不小心碰到一滴“咝!”冰冷刺骨头! “今日凌晨我军即帝国近卫军八区第二军辖下第一、第二师于德境内侧哈克森丛林北段成功阻击敌军歼灭德意斯第九ss独立骑兵旅一部!” “好了!”西尔维奥.伯里科少将向文书示意了一下“就这样回北方集团群战场指挥部!” “您不再润色一下?”文书有些诧异“我们打得那么艰苦第一师都快……” “行啦!”军长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作为战报这已经足够了!你以为这是英雄史诗吗?” 西尔中尉突然闯进这处临时搭建的帐幕。 “报告军长!那家伙已经醒了!” 西尔维奥向自己的侍卫长兼突击营长扭过头这位屠夫的头上包扎着好几层绷带在夜间的战斗中一名勇猛的德意斯将领劈开了这位军长的头盔。军医官为他剃掉头才开始处理长长的刀口这一切的一切都令西尔维奥感到恼火不过他接下来就要审讯给自己造成伤害的德**官这又令他的心情好过很多! 战士们在林地中穿梭忙碌他们有的在清洗武器有的在打磨破损的铠甲不过更多的是在忙着检视敌人的尸。 西尔维奥带领一众军官穿越林地左近的战士纷纷想他致敬西尔维奥冲这些家乡子弟兵亲切的打招呼。 “那边怎么了?”西尔维奥突然停了下来他现林地一侧传来此起彼伏的哭叫。 “那是咱们的死伤聚集点说真的您不会想去那的!”一位军官回答了军长的提问。 西尔维奥未一言他只是点了点头。是的还是不要去了!死伤聚集点是地狱的代名词西尔维奥已经有过一次经验他不知道自己在见证了战士们的苦难之后还会不会像几年前那样彻底的失去理智。所以……还是不要去了! 德意斯俘兵被山地战士埋入地下只露出一个头。林木之间的空挡被这些刚刚高出地面的人头填满了雅利安人的金色头令他们看上去就像一棵一棵漆过金粉的卷心菜这些可怜的“植物”不断打量着来回走动的泰坦人很明显他们惶恐极了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事! “我们到了!”西尔维奥跃过一个又一个人头在他看来地上的植物都是一个样子。 西尔中尉在一颗“卷心菜”前站定“军长就是他!” 屠夫赶了上来他蹲在身子像个好奇的小孩儿一样打量地上一只蚂蚁或是随便什么小虫。 “早上好!”西尔维奥用泰坦语跟对方打着招呼。 德意斯军官抿着嘴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早上……好!”西尔维奥换上蹩脚的德意斯语他现对方还是没有反应。屠夫无可奈何的站了起来。“西尔!这家伙是个哑巴!咱们别浪费时间了!从那边开始!”军长边说边指满一个布满人头的角落。 西尔中尉向围拢过来的士兵示意了一下战士们便扛起大锤走了过去。 “德意斯第九ss独立骑兵旅第一师师长!”察觉到这些泰坦人打算对自己的士兵干什么这位骑士终于说话了。 “哦?”西尔维奥扭回头“你们等等!”正欲动手的山地战士放下了大锤。 “你们这种被称为ss的独立旅团归谁领导?”西尔维奥再次蹲了下来他打量着对方的面孔就是这家伙差点把自己的脑袋给切开! “回答我的问题好没吗?我不想与你进行一次不愉快的谈话!” “德意斯第九ss独立骑兵旅第一师师长” “真***!”西尔维奥嘀咕了一声他知道要不给这家伙一点刺激的话他就只会说这个。“好啦!我换个问题一个还是两个?” 德意斯第九ss独立骑兵旅第一师师长不解的看了一眼敌人的统帅。 “不回答就是三个!”西尔维奥边说边像战士们示意了一下大锤猛的呼啸呼啸而起! “国防军!” “住手!”西尔维奥再次唤住自己的士兵。“国防军?没听说过!你们不是王**的一部分吗?你最好解释的清楚一点要不然下一个问题就变成一个还是全部!” 这位师长深吸一口气他与敌将对视他知道这个面目俊郎但目光阴沉冷厉的家伙绝对做得出。 “国防军是我国王室扶植地方贵族打造的精锐劲旅最近几年才刚刚成型直到这次战役爆前才由王国最高统帅部统一配置番号所以你们不知道我们的存在。” “很好!”西尔维奥一边点头一边站起身他转向文书“这就是阿兰元帅要知道的东西在战报最末补上这段供述可得给我记好了!错个字母都不行!” “那么……”西尔维奥从一名战士的手中抢过一把巨大的锤头他在敌将身前站定。 “最后一个问题!”屠夫将战锤悬停在德意斯第九ss独立骑兵旅第一师师长的头顶。 “一个还是全部?” 四周响起德意斯俘兵的悲呼他们在大声叫骂他们在泥地深处挣动如果口水可以杀人他们一定要将这个泰坦人的领彻底淹没!然后再把他打捞上来浇一遍火油。 望了望身边那些熟悉的、悲愤的面孔这位师长微微一笑“反抗侵略者的战争打打停停不变的只有战士们的心!我选择一个!” 屠夫手中的大锤重重的下落! 伴随喷溅一身的红白血液西尔维奥丢开了大锤他一把抢过文书手中的战报仔细检查起来。似乎……就剩落款了! 屠夫接过文书递上来的羽笔他在战报最末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可他突然抬起头。“对了!今天几号?” “11月9号!”阿欧卡亚轻轻的亲吻了一下熟睡着的男人“祝你生日快乐!我的爱!” 阿欧卡亚最后打量了一下奥斯卡她还记得他在791年那场生日会时的傻样子当时的他看着盛装打扮的自己都快流下口水了!想到这里阿卡不禁笑出声!不过她立刻掩住嘴巴! 女伯爵小心的脱出男人的怀抱她轻手轻脚的站了起来然后她又打量了一下这处男人们好不容易找到的藏身地。其实这只是一处堆放马料的农舍地面上铺着厚厚的干草。奥斯卡蜷缩在草堆里就像个孩子!暴雪和黑魔在另一边经过一夜的苦斗他们睡得也很熟。 阿卡轻轻拉开农舍的栅栏门清晨的阳光涌了进来女伯爵一阵急喘好紧张!好难过!身上的伤口也好疼!可她倔强的挺起胸只要再过一会儿疼痛和悲伤便都不再是烦恼! 阿卡牵出马她艰难的跃上马背然后将其余两匹马的缰绳也抓住了。迎着初升的微温暖阳一个孱弱孤单的身影驰向逃亡路线的另一方最终化为难以消解的永别之惆怅! 第七章 风雨后的阳光并没像想象中的那样绚烂气温很低地面仍然湿漉漉的。一条小溪披着金色的涟漪从洼地深处蜿蜒而过然后在坡坎的角落拐向一边。“一、二、三……六……”六头奶牛停在小溪边它们饮着冰水拍着尾巴。 农舍的屋檐仍在流淌水滴一下一下敲在牲口的食槽里出叮叮咚咚的单调声响。阳光从栅栏门的缝隙将细弱的光线投在一位年轻人的身上。年轻人出细微的鼾声他的嘴角微微翘起似乎在做着不明就里的甜梦。 望着空空如也的马桩保尔和肖对望了一眼他们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这么让她走跟杀了她有区别吗?”黑魔第一次体会到难过是怎样一种感情。 “别这么看着我!”保尔不耐烦的别开头。“当时你也醒着可你也没拦她!再说阿卡本来就坚持不下去了!她需要医药、需要静养可这些我们给不了她。现在她为我们引开追兵这无疑是她最好的选择没什么可说的!” “那……那……”肖有些犹豫“咱们怎么跟亲王殿下解释这件事呢?” 杀手之王懊恼的踢开一颗小石子“你知道吗?里面那个小家伙!”保尔边说边指了指身后的农舍“有的时候呢……这个小家伙可以绝对的冷酷无情哪怕站在他面前的是光明神他也敢捅上几刀!可有的时候呢……他将情谊看得比世间万物都重要!所以……我们不应该让他知道这件事!” “可阿卡已经不见了!殿下又不是瞎子他不可能看不到!” “你是白痴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保尔更加恼火了“我指的是咱们现阿卡的企图却没有阻止她这件事!” “哦……”黑魔了然的点了点头。他必须承认杀人这种事他很在行可遇到人情世故他就确实像个白痴。 “那……万一亲王殿下知道了呢?” “我已经知道了!”奥斯卡一边回应肖一边推开了栅栏门“本来我还想多睡一会儿可你们这两头蠢牛一直在外面乱叫。” “你……你的脸色很可怕!”保尔有些结巴他倒不是害怕只是担心这个小家伙会做傻事。 “身中两箭还被砍了三刀而一个星期前的旧伤还没完全结痂换!这种时候换作是你会有什么好脸色吗?”奥斯卡说话的时甚至没有看上保尔一眼。 年轻的亲王将目光投向一个不知所谓的地方阳光在他的脸侧留下一道金色的弧线令他的挺翘鼻梁和深邃的眉骨更加突出了! “咱们赶快上路吧!”亲王突然这样说。“有功夫在这儿胡扯还不如早点脱离险境我可不想阿卡争取来的这段安全时间就这样浪费了!” 保尔垂下头倒是肖.卡连柯傻呼呼的迎了上来。 “殿下!您……不想知道阿欧卡亚小姐去哪了吗?” 奥斯卡突然扭回头保尔和黑魔被其眼光中的冷厉吓了一跳。 “你们不是已经杀了她吗?还问这个干什么?” 于是带着难言的沉默和满腹的愧疚三个男人就这样上路了!虽然奥斯卡不断催促两位杀手动作快点可他自己却在山坡下头也就是阿欧卡亚留下三马蹄印的方向矗立了好久。 不过……最后他们还是上路了!时间已近正午奥斯卡一行人没走多远便抵达一处小农庄。黑魔终于印证了保尔对这位殿下的形容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就像一个疯狂却又沉默的精神病人他一言不的杀光了农庄里的所有人包括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加在一块共有十几人!这些人就像牲畜一样倒在呼啸的剑光中。看看死者的面孔他们似乎连生什么事都不知道。 第一次!皇室杀手在目睹一场血腥屠戮的时候产生呕吐的**他向杀手之王投去求助的目光可保尔并没打算阻止亲王的行动。 农庄主屋的厨房倒卧着女主人和厨娘的尸一汪鲜血在地面滩开血流漫过桌椅最后终于静止不动。 奥斯卡孤零零的坐在餐桌上女主人的尸体就倒在他的脚边他在享用这具尸体刚刚烹煮的食物虽然肉汤还欠了一点火候但就着甜菜酱汁和刚刚出炉的烤面包倒也十分可口。 保尔和黑魔走了进来肖可没打算理会已经接近变态的亲王殿下他默默的拖起尸体似乎打算将他们全部集中到酒窖。 保尔凑了上来他闻到一股烧烤的肉香本来这位级杀手就打算活跃一下气氛现在可算让他找到话题了! “呵呵!您怎么能独自享用这些呢?让我看看还有什么选择!”保尔边说边打开烤炉的盖板室内肉香四溢可这种味道却古怪至极!杀手之王在还未看清的时候便猛的扣紧烤炉的铁罩他愤恨的回转身用从未有过的凶厉眼神怒瞪年轻的亲王。 杀手之王在轻轻颤抖他看到了虽然只是一瞬可他的确看到了!烤炉里的铁板上躺着一个婴儿一个保持着外形但还欠些火候的婴儿! “光明神会惩罚你的!你做的一切都会……” “够了!”奥斯卡打断杀手之王的话“多想想阿欧卡亚她死了也就罢了她若是被德意斯人捕获呢?你想过她一个女人会遭遇什么吗?” 保尔一阵语塞“可……可你也不能这样!他们都是无辜的!还有那个婴儿!他又招惹你什么了?” 奥斯卡从餐桌旁站了起来他用长餐巾擦了擦嘴角又擦了擦手“保尔这种事你又不是没见过没人是无辜的!” 望着施施然走出房间的小奥斯卡保尔猛的将桌面上的食物和餐具全部抡到地上黑魔赶了上来奥斯卡与他擦肩而过就像一个游离的孤魂一样。 “生什么事了?”肖不解的看了看倒满一地的杂物又看了看垂头丧气的保尔。 “烤炉里还有一个!你……你把他也处理了!”保尔说完便走出厨房这个地方他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他突然觉得阿欧卡亚的离去……似乎把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最宝贵的一件东西也给带走了。 “烤炉里还有一个?”黑魔诧异的走了过去。 不一会儿……厨房里传来剧烈的呕吐声。 农庄变得安静如常凶手将尸体移入地窖他们连室内的地板都打扫干净了。最后的最后奥斯卡在男主人的书房中找到一本名为《德意斯风情传》的游记参考上面的地图集他和两位同样沉默的伙伴再次上路了。 沿着地图标注的红色曲线德意斯王国的版图上已被划分出一块醒目的区域。敌占区!这个词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王**人的记忆中了!也许就是这个原因令他们肆无忌惮的侵凌邻居!可是现在呢?事情生了变化从前被德意斯士兵戏称为童子军的泰坦帝国北方集群竟然攻入王国南部平原地区前锋直指南部平原最后的屏障----阿尔伯托。 德意斯王都、伯恩斯堡、神光大道17号、鲁布罗西城堡、王**最高统帅部、圆顶大厅!肩带各式军衔的将校矗立在大理石地面刻绘的地图上他们有意让出了那片红色的区域只是不间断的对其望上几眼。 这群高级军官分立大厅两侧他们的队伍很整齐右方是清一色的王**灰蓝军装而左方则是新近加入战斗序列的国防军黑色军装。 大厅中央只摆放着一张高背座椅德意斯摄政王奥帕瑞拉.罗雷斯堡公主殿下就坐在这处代表王都的位置上在她脚前不远的地方就是泰坦人的前锋所向。 摄政王殿下紧簇着眉头她似乎并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入眼的红色已经令她有些晕旋奥帕瑞拉立刻由地面移开了目光。 “谈谈吧!” 得到命令的斯达贝尼里上将走出王**的队列。 “殿下如您所见泰坦人没有停止进攻看来他们打算攻克阿尔伯托要塞。在同往要塞的前进道路上泰坦近卫军最大的一个集群正在日夜不停的赶路他们……” “我看到了!”奥帕瑞拉打断了上将的话“如果地图上的每一个箭头都代表一个军那么……泰坦人向阿尔伯托方面投入了一个拥有六个整编军团的庞大集群。” “是的!”斯达贝尼里上将点了点头他指了指地图上那些红色的箭头“计有泰坦北方集团军群第一军、第四军、第五军、第六军、第八军和西坦贝唯尔家族的一个独立骑兵军。” 斯达贝尼里在说完之后又指了指这个庞大集群的左右两翼“北方集团军群的第二军、第九军分别驻守我们的尼索斯要塞和坎尼加城他们在巩固中央战场的西侧;第七军仍在围困兰尼姆同时他们也在巩固中央战场的东侧我得说……银狐阿兰的布局直到现在还没有出现纰漏。” 奥帕瑞拉对这些已经了如指掌但她对自己的信心并不是十分坚定不过……她仍打算试探一下。 “如果……在阿尔伯托要塞外围的平原地区与泰坦人进行主力决战!我们的胜算有多少?” 大厅中所有的军官都屏住了呼吸并不是他们不知道而是不敢轻易给出答案。 作为斯达贝尼里的老对手隆德耐因斯上将站了出来“殿下我想说的是……这并不是讨论胜负的时候?” “哦?”奥帕瑞拉望了过去。 “殿下无论胜负我们必须阿尔伯托止住泰坦人的步伐!您看阿尔伯托与王都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据守的屏障而我们在阿尔伯托要塞地区布置的阻击力量只有三个步兵军、一个骑兵军和两个国防军的独立骑兵旅人数上泰坦人占优而对手又是银狐阿兰所以……” “所以什么?”奥帕瑞拉看出了隆德耐因斯上将的犹豫。 “所以我建议由都方面增调条顿骑士团的一个军赶赴战场这样一来我们不但在集群军力上与泰坦人持平而且我们的骑兵在数量和质量上都已越泰坦人。” 隆德耐因斯话音刚落军官们便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有人说这是好办法有人说这会削弱都的防御还有人说这将是场灾难。 “大家别再争了!”摄政王殿下终于不耐烦了她也考虑过这种方式可战场讯息并不确切就像隆德耐因斯上将说的那样对手不是别人而是银狐阿兰这位老元帅的盛名在整个西大6广为流传谁知道这老狐狸会做出什么事? “为什么我们的情报咨询会延迟的这样厉害?”奥帕瑞拉终于找到了症结。“我不懂!为什么在我们自己的国土上却无法做到即时传递战场咨询?除了对方布置在正面战场上的兵力我们对敌战区内部的境况竟然一无所知!” “殿下!”位列国防军一侧的爱森斯坦公爵步出队列他已穿上黑色的国防军制服并且佩带着上将军衔。 “我想……这是汉伐斯立德的屠夫干的好事!”爱森斯坦指了指敌战区那一大片领土。“西尔维奥.伯里科少将这个家伙的山地军从泰坦帝国的南部山区被抽调到北方战场。这支后卫集群后方的军团异常活跃他们一边清剿沿途的市镇一边有计划的驱逐难民。” 爱森斯坦从怀中抽出一纸战报“而且……根据我刚刚接到的这份战报显示这支山地军的战斗力十分突出第九ss独立骑兵旅在昨夜的突袭行动彻底失败旅指挥部已经与执行任务的第一师失去联系估计他们已经被这支山地军歼灭了!” “啊……”奥帕瑞拉扶住额头她感到束手无措但她猛的挺起胸王国最高统帅部的军人都在望着她她不能流露任何懦弱的表情她要让军人们相信她所拥有的王国是不会失败的! “隆德耐因斯上将!”摄政王突然点到这位老将军。 “是!殿下!” “带领条顿骑士团第一军上路吧我委任你担任南方战区总指挥负责作战调度一切战事安排!” 隆德耐因斯上将几乎是跃到国主的面前跪了下来这就是他苦苦等待的机会。 “殿下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奥帕瑞拉轻轻点头她用手中的国王权杖分别点了点老将军的双肩这项任命已经具有法律效力剩下的只是书面上的说明。 斯达贝尼里望着喜翻心的老伙计不禁轻微的摇了摇头既然知道对手是阿兰还要上去硬碰硬真不知隆德耐因斯是怎么想的!阿兰会打一场没有把握的大决战吗?斯达贝尼里认为银狐已将王**所有可能的反应全部计算在内了说不定……这头老狐狸早就为仓促增援战场的条顿骑士团准备了一份大礼! 斯达贝尼里冷笑了一声不过他那副狡诈的嘴脸全都被爱森斯坦看在眼里。不过……若在平常爱森斯坦完全对最高统帅部的利益划分不感兴趣可这次不同面对泰坦人的顽强进攻他不会允许家门口生互相拆台的把戏。 “殿下!”从前的宫廷长官现在的国防军总指挥再次出列“鉴于第九ss独立骑兵旅已经缺编我想……我还能由西方增调第五ss独立骑兵旅。” “这样更好!”奥帕瑞拉再次点头。 “呵!”斯达贝尼里在心中冷冷一哼!战争不是数字游戏!也不是我比你多几个人就能赢的事情! “那么这样一来……我们的锋线就变成了这样!”奥帕瑞拉由座位上站了起来她指了指地图上的阿尔伯托要塞外围地区。“三个步兵军、两个骑兵军再加上三个独立骑兵旅。我们以六万人的兵力对抗泰坦近卫军五万四千人的集群……” “是的!”隆德耐因斯上将兴奋的踩上标注泰坦人的位置“并且我们的骑兵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泰坦人的步兵集群将遭受我的步兵和骑兵的轮番冲击至于斯坦贝维尔的狼骑兵我相信条顿骑士团绝对有把握克制他们!” “别忘了!”斯达贝尼里上将突然接过老对手的话“阿兰大肆清剿占领区的目的并不单纯!坚壁清野虽然有利于泰坦帝国针对我国的战略态势但目前看来阿兰很有可能在空旷的边境无人区藏匿了一些东西。” 隆德耐因斯仍想理论可摄政王陛下已经出现在他与斯达贝尼里的中间。 “今天就到这里!”奥帕瑞拉分别看了看两位最值得倚重的老将军然后她便头也不回的走出鲁布罗西圆顶大厅! 黑色的军官群跟随公主殿下迅离去他们是国防军的将领是罗雷斯堡王室纠集起来的忠实打手这些贵族领主出身的军官和他们带领的独立武装只有一个目的----誓死捍卫王室利益。也是因此他们成为独立于最高统帅部之外的一股强大军力。 直到登上马车爱森斯坦才敢握住妻子的双手这位已经成为半个国王的男人面对自己的伴侣竟然产生难以名状的忧郁。 “看得出……你的心很乱!还在为昨晚的事而烦恼吗?” 奥帕瑞拉点了点头她想挣开丈夫的手她对这个男人的亲密接触感到极不自在。 “别这样!”爱森斯坦紧了紧手上的力道他不想自己的妻子再逃避下去。“瑞拉!看着我!我知道……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是你的心之所向不要辩解!” 马上就要反驳丈夫的公主殿下终于靠坐下来。一瞬间!面对丈夫的眼睛奥帕瑞拉已经失去辩解的勇气她知道这对爱森斯坦并不公平。 “瑞拉!我很了解你你渴望爱渴望更多的爱!”爱森斯坦叹了一口气他抚摩着爱人的面孔。“可你该醒醒了!彻底的醒醒!我知道你在犹豫、在焦虑、在煎熬!但你看看我们的四周!泰坦人的军队闯入家门他们在欺辱你的臣民!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也背叛了你他将你的婚宴变成屠场!他的逃亡路上铺满那些对你忠心耿耿的骑士尸体他选择了自己的路而你……也该踏入正确的轨迹!” 奥帕瑞拉低低叹了口气“仍然……没有他的消息?” 爱森斯坦猛的握紧妻子的手他淤积在心底的嫉恨和痛惜“当海因里希得到他的死讯时我一定会第一个通知你!” 就像受惊一般男女交握在一起的双手倏的分开萨沙伊尴尬的退开一步她与面前的英俊男子分开了一段距离。 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公爵有些诧异他没想到在走入官邸之后会面对这种场景。很明显他的小女儿刚刚哭过而且……她与对面的那个男子状似亲密! “我打扰你们了吗?”安鲁公爵走进客厅他打量着年轻人。似乎……他在哪见过这个英俊的小伙子可又怎么也想不起。 “公爵阁下!午间好!”费特楠德子爵恭谨地用晚辈对长辈的礼节向元帅行礼“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明斯科.德卡拉斯.费特楠德我带来了我的爷爷也就是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公爵对您和您的家族最诚挚的问候。” “恩!我很荣幸!”多特蒙德点了点头“坐吧年轻人谢谢你的慰问你的爷爷最近还好吗?” 在安鲁公爵坐稳之后明斯科才进入自己的座位“是的谢谢您的关怀我的爷爷本来还好可他自打担任内阁总理之后就变得不好了!” “为什么这样说?”多特蒙德摆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可其实呢?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跟这个老家伙打交道可不会有什么事情! “哦!是这样我爷爷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健康在加上每天巨大的工作量所以……”明斯科耸了耸肩膀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卡契夫老公爵是帝国臣仆的楷模年轻人你应该为他感到骄傲!” “是的我为我的家庭感到非常骄傲!” 多特蒙德微微一笑“那么……你的母亲还好吗?” 果然年轻人的脸色稍稍变了变他的母亲是皇帝的情妇泰坦人都知道他只为自己的母亲感到羞耻。 “呃……家母还是老样子!”说到这里明斯科.德卡拉斯.费特楠德感到有些不自在了他已经知道安鲁公爵对自己的兴趣不甚了了。 “那么……尊敬的公爵阁下我想我该告辞了!今天我来只是代爷爷邀请您参加一个私人宴会这是请贴。” “哦!麻烦你亲自跑一趟!”多特蒙德接过了这张金丝镶边的邀请函。 明斯科转向小小姐但他现萨沙站得很远这位子爵欲言又止。 “公爵阁下小小姐费特楠德衷心期盼俩位的光临。”明斯科在门廊向安鲁家族的家长深深一躬然后他便在一位水仙军官的引领下匆匆离开了。 望着费特楠德子爵的背影多特蒙德叹了口气“萨沙到这儿来!”公爵向小女儿张开了怀抱。 萨沙的泪在父亲宽阔的胸怀中喷涌而出“奥斯卡……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多特蒙德轻轻一笑“是那位子爵告诉你的吗?” 萨沙从父亲的怀中抬起头“您怎么知道?” 安鲁公爵对着女儿挤了挤眼睛“一点都不难猜我得出!那个年轻人喜欢你他自然不希望奥斯卡回到你的身边。” 小小姐突然严肃起来“父亲费特楠德子爵不是那种人!” “谢天谢地!”多特蒙德边说边将女儿放坐在沙上“我的小女孩儿!感谢光明神!你称呼他为费特楠德子爵这说明你与他只是正常的交往。” “您……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是说我的花冠!你以后要离她远点!最好……你今天就离开都林!”安鲁公爵面对女儿已经不苟言笑。 “父亲!我更不明白了!离开都林?为什么?”萨沙惊讶极了。 多特蒙德揽住女儿的肩膀这是一家人的珍宝! “萨沙!你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听我说!一会儿佛利会带你和安东妮.霍曼伯爵夫人离开这儿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到时勒雷尔少将会接应你们一切都听他的安排!” 萨沙不断的摇头“父亲我当然会听您的话可我已不是一个小孩子了!你总得为我解释一下着都是为了什么?再说勒雷尔少将是谁?” “勒雷尔.休依特.普雷斯顿!”安鲁公爵舒展开眉头“你难道忘了吗?阿兰元帅的小孙子他在咱们家的骑士团任职。” “父亲!”萨沙不依的叫了起来“我不是说这个我管那个勒雷尔是谁呢!我只想知道您为什么要……” “萨沙!”多特蒙德突然打断了女儿的话“看着我说实话!刚才那位明斯科.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子爵还对你说了什么?” 小小姐别开头“为什么说起这个?” “回答我!”多特蒙德摇撼了一下女儿的肩膀作为安鲁家长他已经出命令。 “他……他还说了一些不愿看到我悲伤愿意永远守护我……恩……就是这类的话!” “果然是这样!”多特蒙德冷笑了几声他的阴冷面色将女儿吓得缩了缩。 “有……有问题吗?”萨沙怯生生的问到。她本来不打算对别人提起费特楠德子爵的事因为她已经很明确的向对方表示不感兴趣可那位子爵似乎不懂她的态度叫拒绝。 “有!而且很严重!”安鲁公爵放开女儿他独自坐到一边“就像我猜想的一样家里人或者说只是一部分家里人他们更愿意看你与那位子爵的结合。” “父亲!您在开玩笑吗?”萨沙悚然动容“您得告诉我到底生什么事了?” “答应我萨沙不要对第二个人提起这件事!”多特蒙德看到女儿连连点头“那么好吧!事情是这样的就在之前家族针对奥斯卡被俘一事进行讨论的时候我现家里那些保守的老头子和喜欢惹是生非的小伙子都在保持沉默而都林地区的军统系统又出了纰漏再然后就是本来不该出现的人纷纷涌上台面这一切都说明!家里有人在从事极度危险的事情涉及到背叛、出卖和勾结的事情!” 萨沙大张开嘴她很难相信这是真的可对自己说这番话的人就是家族的统帅。 “那么……您的意思是不是说……营救行动的失败……是我们自家人搞的鬼?” 安鲁公爵轻轻点了点头。 “他们该下地狱!”萨沙猛的从沙上跳了起来“那些家伙在想什么?父亲您应该尽快找到这个人!并且……” “我的孩子!”安鲁公爵再次将激动万分的小女儿揽入怀中。“不要管这些事情你的奥斯卡哥哥正在为生存而奋战我在都林也是如此而你要做的就是尽快离开这里!不但如此现在你只能信任我安东妮夫人、佛利和勒雷尔.休依特.普雷斯顿少将除了这几个人任何人的话你都不要听也不要去想。” “不!不!”萨沙从父亲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我不会离开您?我走了您可怎么办?既然那些人都不能信任那您在都林不就成了孤身一人!” “听我的话萨沙!”安鲁公爵已经吼了出来但他看到小女儿仍在一个劲儿的摇头。“好吧好吧!你这个倔强的小女孩儿什么时候变得跟小奥斯卡一个样!”多特蒙德无计可施的凑了上去对着萨沙伊的耳朵一阵低语。 “费戈哥哥?”小小姐听到一半就已欢叫起来。 “我的光明神啊!”多特蒙德连忙捂住女儿的嘴巴“你这个冒冒失失的毛病还能不能改掉!小点声!小点声!” 萨沙钻进父亲的怀里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好啦!现在你该放心了吧!”多特蒙德边说边望往门口佛利已经等在那里了。“好了萨沙快去吧!下次再见面的时候就是一家人团聚了!” “奥斯卡哥哥也会在吗?”萨沙满怀着用一腔心血凝结的期待。 “我誓!奥斯卡一定会像小猪一样哼哼哼的出现在你面前!” 萨沙高兴得跳了起来她亲吻了父亲的脸颊可她的神色又立刻转入暗淡这种事谁又能真的做出保证呢?“父亲您要小心!” “呵呵!当然!”公爵吻别了他的珍宝目送着女儿由密道走出房间。 彼得上校走入客厅他望着沉思不语的统帅有些出神。作为安鲁公爵的副官和机要秘书彼得深深的清楚这一点如果元帅遇到连自己这位最亲近的人都要隐瞒的事件那么只能说明这起事件足以引一场毁天灭地的大灾难。 “有什么事吗彼得?”多特蒙德终于注意到垂立一旁的心腹骨干。 “已经有结果了!”彼得上校打开了文件夹“水仙郡方面证实军统调查局博克里埃局长大人在八月中旬将日常工作委托给他的副手然后军统当局便没再与他联络。呃……还有一件事!” “很难开口吗?”多特蒙德微微一笑。 “呃……是的!是关于您的大儿子、军事统治局副局长拉瑟夫.安鲁.内塔加波伯爵。” “说说看!”水仙统帅的脸上已经布满愁容如果他的判断是正确的那么他就即将面对来自至亲骨肉的威胁。 “拉瑟夫.安鲁.内塔加波局长大人已经与军统当局失去联系长达半个月但……拉瑟夫掌管的安全保卫部门一直向最高当局隐瞒这件事。这还是西利亚夫人问起拉瑟夫的行踪才现的!” “彼得说说看你是怎么看待家族中那些自以为聪颖的所谓激进派和保守派?”多特蒙德突然提起这个。 “激进派嘛……”彼得上校在仔细考虑措辞这个问题涉及到安鲁家族根深蒂固的矛盾。“应该说激进派的主张更现实一些随着领内人口经济的展和战事的逐渐稳定人们固然要求更宽广更美好的生存空间所以激进派的扩张劲头很吸引渴望这一切的年轻军官。毕竟对这些年轻人来说家族武装多少都有些固步自封的趋势。” “保守派呢?”安鲁公爵边说边点了点头。 彼得上校已经放开了其实他的思想历程也经过这两派主张的熏陶。“保守派就更好理解了!世界上永远存在害怕变迁的一群人家里的一些老人和那些整天捧着神明教义的虔诚信徒自然不希望安鲁做出有违神旨的事他们只要盯着波西斯人并与莫瑞塞特皇室维持现状就行了!” “其实说白了不外乎一点!”彼得上校并不介意再总结一下自己的言“保守派与激进派的本质区别就在于对待皇室的态度前者认为维持现状是理所当然的后者认为脱出控制是紧张急迫的。就是这样!” “说得没错!非常精辟!”多特蒙德几乎要为自己的机要秘书鼓掌了他将秘书拉坐到自己身边“彼得你知道激进派的代表、也就是博克里埃.安鲁.内塔加波和保守派的代表也就是我那个成天颂经的大儿子他们为什么会同时失去踪影?” “他们……他们一定达成了某种协议!”彼得上校这次不敢乱说了他不想提及背叛这个词。 “不!不!他们对利益的要求有着本质的不同他们不可能达成谅解和协议!”安鲁公爵不断的摇头他在说完话后突然换上一副仿若择人而噬的面孔! “你知道吗?我已经可以肯定家族中的保守派与激进派的两位代表人物正在合作这种合作只是为了保证他们的生存因为家族中出现了一个可以扭转整个局面的人他即可以打破皇室与家族的现状又可以令家族无法脱离皇室的掌握!两派的利益都将因为这个人而受到损失!他们必然会走到一起!我应该早点想到的!” 多特蒙德边说边用双手捧住自己的额头他有点后悔后悔过早的将小奥斯卡这个身份极为特殊的家族成员推上利益争夺的最前台。很显然对于他那小儿子的双重身份家族中的大部分人在心理上都还没准备好! “元帅!”彼得唤起了统帅的注意“我已按照您的吩咐将天鹅山城堡与肯辛特宫的护卫全部抽调来了他们已被部署在官邸的各个位置除非是皇帝陛下想对您不利要不然不会有人能够危害到您的安全。” “我不是担心这个!”多特蒙德烦恼的摆了摆手“我的性命不算什么!就算我死了家族的权利交接仍会按照我的意愿进行!我只是担心我的小儿子我的小奥斯卡!他才是斗争的焦点只要他能够平安回归那么一切阴谋诡计便都不成立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彼得感到前所未有的迷惘。 “等!”安鲁公爵艰难的吐出这个词。 “等……等……等?”小结巴更加艰难的吐出这个词“还……还……还……还要等……多久?” 里奇翻了个白眼跟这位美丽的小姐说话还是真是一件倒霉事。“不然要怎样?河水的水位这么高我们要是轻易走进哪条水道那万一水位回落的时候咱们的大帆船搁浅了怎么办?” “我……我……我……我只是……随便问问!”小结巴有点委屈大帆船满载伤员这几天只有她和那位剪刀手爱德华先生在照顾大家她希望快点摆脱追兵快点远离德意斯。 “喂!小妹妹!”里奇从床上支撑着坐起小结巴连忙扶住了他“别担心好吗?德意斯人的船追不上咱们也拦不住咱们!再说劳芬卡梅河的上游河道很宽广6地上的追兵更不可能接近咱们只要再坚持几天咱们就可以抵达俄列王国的领土然后再由俄列入海到时咱们就可以由多瑙河回家了!” “哦!”小结巴点了点头她红肿着眼圈那是为一个重伤不治的水手。这些天她已经见证了太多的牺牲。 “带我到甲板上去走走吧!”里奇像一位父亲一样抚了抚女孩儿的头。 小结巴的眼睛眨了眨她扶着俊朗的大骗子走出舱室。两个人贴得好近男人的气息吹在女人的脖颈娇小的女人感到这种味道和麻痒一直钻到自己的心坎里。 劳芬卡梅河静静的展示着它的魅力蓝紫色的水波近似无声的缓缓流淌夜风微凉带来河中水草与河岸泥土的清新气息星空倒映在水中如同晶钻般幽光闪烁河水带动星光在河面上形成一条眩目的光带。上弦月散着清冷的光辉它在水中像一片亮丽的刀锋。 “星星好美!” 里奇有些奇怪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眼前这位热心肠的女孩儿说出一句没有断裂的…… “噢嗤……”大骗子肩膀上的伤口突遭重击! “你……你……你笑我!” “我没有!”里奇连忙解释。 “你……你……你有!” 里奇望着女孩儿羞怯的眼睛他不知道她在逃避什么或是在期待什么!曾经的大骗子只是想到女孩儿的身影女孩儿在船上奔忙在逃亡的旅途上仍用笑脸和有趣的口音激励情绪低迷的男人们她似乎在自己的病床边守护了几天几夜!那么……里奇突然现美貌的女子闭上了眼睛她的唇形在放大作为男人他应该做点什么了。 “德意斯人!他们赶上来了!”桅杆顶端的了望手突然出一声大喝。 沉寂的大船立刻活了过来就连马上便要触碰在一起的双唇也倏的分开。 水手们从各处舱口赶了出来他们拉动桅杆、升起早已破损的大帆。船猛的提升箭手和投枪手也在剧烈的晃动中布好阵势他们紧盯着远方的河面原本绚烂多姿的远天已经出现数盏晃动着的光火那就是追兵德意斯人的帆桨战船。 里奇苦笑了一声他为怀中的少女拢了拢额前的乱。 “这些德国鬼子真是一刻都不让人消停!” 女孩儿用甜美的笑容回应着年纪不小的老男人。 天空高远漆黑的云团散布四野迷梦一般的光晕为飘荡的云朵勾勒出一条亮白色的边线。飞鸟破空而过枝叶抖颤出一阵沙沙声在静谧的秋夜伴随清冷的北风一切音响一切景物都被包裹上一层悲哀的外衣似乎这种夜晚最适合为一段故事画上凄惨的休止符。 德意斯人追上来了他们小心的向林地深处靠近前面传来军犬的狂吠德意斯武士立刻冲刺而出。 黑背大狼犬围绕倒卧的人体转了好几圈它有些郁闷没有抵抗没有想象中的撕咬这个无趣的目标就这样静静的爬伏着。 德意斯武士赶到现场他们用皮靴将冰冷的人体翻转过来。 阿欧卡亚缓缓睁开眼睛她看到星空好美好美的星空! “军医呢?快点过来!别让她死了!”海因里希的叫嚣在密林中回荡特务头子拖起女人的下巴他阴恻恻的笑了起来“千万别死你可是我的救命稻草!” 第八章 似乎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跌进了一个恐怖的怪圈他那残忍的杀戮成为两名杀手的负担。保尔和黑魔不但要负责清理尸体还要清理杀人现场当亲王殿下在吞咬死者家中的面包时他每嚼一口都像是在咽进朋友们对他那无言的责备。 一个星期?两个星期?时间很模糊!二百公里?三百公里?走过的路似乎已经完全忘记。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对自己做过的事和即将要做的事没有多少清楚的概念他就像一只受伤的野狼微微着低烧隐藏在老鼠都不敢光顾的黑暗角落用尖利的牙齿和铁爪恒量猎物脖子的粗细。 保尔好久没说话了他懒得搭理肖.卡连柯更不屑与亲王交谈。他只是一直在埋怨自己为什么要让阿卡一个人出走?说到埋怨保尔并不经常做这种事。也许……阿卡可以坚持下来的!不过……为了躲避巡逻兵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找到吃的了保尔从来不敢在野外升火也不敢进市镇、不敢进村落!德意斯人似乎把全国人民都动员起来了每个村落不但设置了昼夜哨岗每个路口每条道路都有正规军在来回巡逻。这种情况越往南越厉害!难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三个逃亡的人吗? 肖隐在一处草丛里他的视线随着夜幕的降临渐渐暗淡下来不过他仍然一瞬不瞬地盯着这个小村落外围的那间三层小楼如果亲王坚持他的主张那么小楼的主人注定要倒霉了。 星空将淡薄的光辉投在地面上栅栏上的野藤变成枯萎的干枝干枝顺着栅栏向庭院延伸最后攀附上一株瘦骨嶙峋的榕树。 奥斯卡在斗篷中点燃火种借着这半截蜡烛的微光他仔细搜索着地图。确切一点说着是从一本游记中撕下来的旅游地图所以亲王殿下只是盯了一会儿便无奈的放下了。 熄灭烛火奥斯卡撤下斗篷呼吸了几口凉爽的空气他冲黑魔使了个眼色。 “喂!我还是不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 肖凑了上来“地图上没有注释吗?” 奥斯卡低低啐了一口“没有!这上面什么没有最好别让我知道是哪个杂种画了这副鬼东西。” 肖耸了耸肩未置一词这些天他已经见识得足够多了这位殿下在杀人的时候既没有原则也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他只是在宣泄那种难以言明的情绪只是不知道这种情绪还要影响他多久? “嘘……”保尔突然做了一个隐蔽的手势!奥斯卡和黑魔立刻在遍布枯草的土埂上俯下身体。 马蹄声有远及近急骤的蹄音在踏上村落的石板路后渐渐变得舒缓起来。四名骑士的到来惊醒了熟睡的村民路边的人家6续亮起灯火。三层别墅小楼的主人也点亮了烛火两个高大的男人持着马灯和兵器走出别墅大门他们用德意斯语向骑士们大声打招呼。 “需要帮忙吗?” “是的!”骑士中的领策马迎了上来他注意到小楼的主人拥有村落里最豪华的建筑。“尊敬的先生我们从前线赶回来您看我们的马已经累得走不动了如果方便的话我想……” “当然!”小楼的男主人打断了骑士的话他为骑士牵住缰绳“从前线赶回来的勇士会得到所有人的款待我也不例外。” “那太感谢您了!我们需要的东西并不多一份热餐一张床铺!”骑士跳下马他握住了主人的手。 “会的!会的!红酒洋葱烧牛肉!干净的床单和一个热水澡我保证你们在前线绝对不会得到这个!”男主人向王**的战士展示着自己拥有的品德。 “前线?”隐没在草丛中的保尔皱起了眉头事情看来已经很好理解了德意斯人遇到了大麻烦怪不得他们把南方领土内侧封锁得有如铁桶。 “红酒洋葱烧牛肉?”很明显奥斯卡的眼睛在放光他与保尔关注的是两件完全不同的事情。“肖咱们要干掉他们!” 肖望了望已经出命令的小亲王又望了一旁沉默不语的保尔保尔微微一笑这次他倒不是很抵触毕竟有些事情必须得弄清楚。 “可……关键是我们并不清楚!”巴勒摩.安鲁.内塔加波有些担心的望着家族的统帅。 “我虽然知道都林的气氛极不寻常但家族军统部门的调度完全没有知会我!他们似乎会有一次行动但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难道……您也不知道吗?”作为安鲁家族在帝国贵族元老院的最高言人巴勒摩对都的势力格局把握得十分准确可只有这次的事件是他无法解释的。 “巴摩!”多特蒙德放下了手中的咖啡他将目光投向密室中那盏昏黄的灯火。“你在都林过得好吗?”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巴勒摩望向自己的表弟。 多特蒙德摆了摆手“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紧张我只是想知道你的近况如何。” 巴勒摩摊开手“那我就直说了!都这个见鬼的地方我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您知道吗?贵族元老院的日常工作就是互相扯皮、互相谩骂、互相指责。跟那些神经病一样的元老呆在一块儿是要折寿的。” “那么就是说……你对家族赋予你的使命很不满意……”多特蒙德边说边制止了打算辩驳的表哥“听我说完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你不可心但工作还要认真去做。” 巴勒摩颤了颤嘴他缓缓点了点头“就算是这样吧!可我始终不明白当初在家里的时候你为什么选择我做家族代表?” “因为你值得信任!贵族元老院是一个游离于皇权之外的权利部门家族需要一个像你一样忠诚、精明的言人来影响这个部门的决策。”安鲁公爵紧盯着表哥的眼睛可他马上便撇开口。 “但是……巴摩说真的!你让我失望了!” 巴勒摩.安鲁.内塔加波终于大惊失色!他狐疑的望着家族统帅!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说?” “你自己应该清楚得很!”多特蒙德有些轻蔑的望了过来“你将我的大儿子藏在郊区的那间别墅已经有一段时日了你以为这种事还能瞒多久?” 巴勒摩坐立不安的扭动着躯体他不明白应该没人知道这件事的! “怎么?不想向我解释一下吗?”安鲁公爵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走到表哥的背后并且边说边拍了拍巴摩的肩膀。 巴勒摩扭过头他看到的只是家长握住剑柄的那支手。 “多特蒙德!你错了!你从一开始就错了!”巴摩终于选择坦白他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掩饰什么了。 “哦?”安鲁公爵轻轻问了一声。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给家族带来的只能是颠覆和毁灭!”巴勒摩.安鲁.内塔加波激动的转过身。“他是一位顶级皇室成员你和家族中那些支持这个孩子的元老们远在水仙郡你们并不清楚这个孩子的性情和他的能量!我在都林观察很久了!他是极度危险的!他和皇室的最终结合不但会导致家族血统的败落还会在实际上扭转家族武装的性质。” “这些我都清楚!”多特蒙德竟然点了点头“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如果我的小奥斯卡真的登上一家之长的位置那么由他引的血缘问题和归属问题都会成为家族的致命伤。” “那……那你为什么还要任由他展下去?”巴勒摩诧异极了。 “因为……无论是家族中的保守派和激进派!我都只将他们看作是一群目光短浅的废物!”安鲁公爵的手终于离开了剑柄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巴摩你知道吗?人们都是带着偏见去看问题的!除非是光明神不然没人能够做到客观公正!我那小儿子的问题就是如此!”多特蒙德深深的望着家族在都的最高言人。 “保守派呵呵我的大儿子他喜欢神学热中传统他不喜欢改变也不喜欢改变引的一切。可事实呢?波西斯帝国已经出现了三位名义上的国主他们在互相争斗这个大帝国的解体是必然的我们即将失去四百年来的斗争目标如果不改变家族武装的现状我们要何去何从?” “其次激进派!巴摩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博克里埃策划了很多起成功的秘密战有的是针对帝**部有的是针对那些在关于安鲁的议题上投否决票的贵族元老!巴摩你在都林一直为博克里埃递送上层讯息可以说他的这些行动有你的一半功劳!但你想过没有?除非安鲁能够独立建国不然的话你们那些行动又有什么意义呢?别忘了!独立是不可能的事!效忠皇室的誓言就雕刻在家族神堂的门楣上推翻这个誓言就等于与这个世界决裂了!我相信如果安鲁真有独立的一天那么莫瑞塞特皇室会纠集所有神教国家开始讨伐安鲁的战争!” “我们的骑士能够击败他们!”巴勒摩仍再不甘的辩解。 “击败了又怎样?”多特蒙德嗤笑了一声“即使我们击败了所有的敌人但安鲁也将被永远的烙上背叛者的印记!神选的战士会变成*人人唾弃的叛国罪人从前的朋友会变成敌人从前的邻居会变成不断打击你的猛兽!如果激进派的展策略是这样的那么我要说这帮家伙选择了一条不归路!” 巴勒摩不再言语了他也有些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倾向激进多一些还是倾向保守多一些他只是不想看到皇室利用那个年轻人轻易的攫取安鲁的荣誉和信仰也不想皇室能够合理合法的插手安鲁事务。 “巴摩!其实我刚才说的那一切还不是最重要的!”多特蒙德继续着解说“我几乎可以猜到我的大儿子是怎样与博克里埃进行协议的!不过其中最主要的一项就是如何毁灭咱们家的小亲王两派在他的威胁消失之后才能分配家族的利益构成。可……如果我还在的话他们也达不到目的所以……” “等等!”巴勒摩突然由沉思中惊醒“完全没有这种事!博克里埃叔叔在都布置的护卫力量完全是为了保卫您的安全这点我以生命担保!您是家主没人……” “你也等等!”多特蒙德摇了摇头“看来我选错人了!巴摩你怎么会相信博克里埃的说辞?如果我还在保守派与激进派要如何分配利益?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他们要把面前所有的阻碍全部扫除才能施行他们的主张!现在看来这个阻碍既包括我那生死不明的小儿子、也包括我!” “保守派……与激进派的主张是对立的!”巴勒摩微乎其微的念叨了一句。 “没错!你终于现了!”多特蒙德点了点头“那么……你再想想当皇室制造的那个威胁不存在了!当来自家长的威慑也不存在了!保守派与激进派在施政策略上的矛盾又无法调和到时会生什么?” “清洗!内战!直到……直到毁灭!”巴勒摩边说边用手掌捂住面孔。 多特蒙德微微一笑“那么……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吧!” 巴勒摩抬起头他知道自己在进行那一切布置的时候为什么会那么迷惘了!即将失去斗争目标的安鲁是那样的迷茫!安鲁人变得多疑!变得暴躁!他们在精神和思想上陷入前所未有的惶恐如果来自波西斯人的威胁真的不存在了那么每个安鲁人都会问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保守派和激进派指出了两条道路可这两条道路都走不通!为什么会这样呢? 巴勒摩深深的叹了口气无论如何他的表弟才是真正的统帅目前只能尽力维护统帅的地位了。 “事情……事情是这样的!” 奥斯卡狠狠的给了骑士领一下重的“别婆婆妈妈的快点说!” 骑士领呻吟了几声他知道自己的肋骨肯定断了。“泰坦人……是在1o月31日动的进攻他们依靠兵力的优势很快便推进到……” “没人想听这个!”奥斯卡再次用一记重拳打断了骑士的话他满意的看着对方像蛆虫一样瘫软在地上。“告诉我!在哪可以找到泰坦人的部队!” “向……向东南……再走六十多公里那里……那里已经是泰坦人的实际控制区了!”骑士边说边喷吐着血沫。 “这就不就得了!”奥斯卡丢下倒霉的骑士又将仍在椅子上保持座姿的男主人踢翻到地板上男主人的尸身在落地时出沉闷的声响瑟缩在屋角的女人孩子出低低的啜泣声。 “哦啦!红酒洋葱烧牛肉!”年轻的亲王殿下在死者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他将死者的餐盘和食物全部据为己有。向东南六十多公里便能脱困!这个消息是多么振奋啊!可奥斯卡完全找不到欢呼雀跃的理由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好像有一件悬而未决的事始终缠绕在心头。 四名德意斯王**的骑士只剩下两人还在喘气他们惊恐的望着闯入室内的三名恶魔他们不知道这个家伙是如何闯进别墅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一瞬间便被制服。 保尔瘦削的面孔映衬着壁炉中的火光他坐在沙上别墅中的女人和两个孩子就在他的身边。杀手之王一边检查德意斯骑士携带的文件一边时不时的向幸存者瞄上几眼。 黑魔靠在窗边他的位置既可以对室外进行监视又可以对室内生的一切迅做出反应。 保尔的注意力停留在几份刻有红字的文件上他们被骑士藏得很好看来应该是些异常重要的东西。杀手之王不懂德意斯语他望了望大咬大嚼的小奥斯卡不禁深深叹了一口气。 “你应该看看这个!” 奥斯卡有些诧异的掉转头一个星期还是两个星期这是保尔第一次对他开口。 亲王将文件接了过来他确定自己看到的是德意斯前敌指挥部还给后方的战报。不一会儿奥斯卡的眉头纠结在一处他的目光正在散布危险的信号。 “看来!有人欺骗了咱们!”亲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走向倒卧在地的德意斯骑士。“向东南方走六十公里!到时我们会一头扎进六个德**团的怀抱!” 保尔和黑魔警惕的靠了上来他们知道小亲王要做些少儿不易的事了。保尔挡住孩子和女人的视线而黑魔则在另外幸存的那名骑士身边站定。 “去死吧!泰坦猪猡!”骑士领的目光不再胆怯他的计谋败露了他已无须屈服。 奥斯卡躲开了对方吐过来的口水他掐住了骑士领的脖颈并且一点一点的收紧手上的力道。另一名骑士在黑魔的脚下挣扎起来他似乎想要做点什么可肖.卡连柯喜欢干净利落他的短刀只是一探便结果了对方的性命。 亲王再次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将战报收到自己的怀里看来事情要有变动了东南方肯定走不成德意斯人在那边布置了数万人的兵力。那么……只能绕道战场的边缘地区了! 奥斯卡烦躁的端起茶壶可茶水已经冷掉了。亲王恼火的转向别墅的女主人女主人揽着自己的两个孩子那样子就像是在包容她的全部。 亲王突然产生一种幻觉他的母亲也曾这样紧紧的拥抱他可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那样做过。没来由的怒火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懊悔和感叹。奥斯卡相信自己再也不会想起德意斯之行!因为他的收获不多却失去了最宝贵的! “难道……你们家就没有一个侍者吗?”奥斯卡向女主人端起茶壶这种人家应该有个供人使唤的侍从啊! 女主人没有回答她将孩子们揽得更紧了她的目光在闪躲! “不好!”保尔暗地责备了一声他应该了解一下整个别墅的人员状况的。 “有人!”黑魔闪到窗边他由窗帘的缝隙向外打量着。 果然一个穿着侍从服装的女子在向聚成一堆的村民大声解释着什么。 “我们得离开这儿了!”奥斯卡苦笑了一声。他将餐桌上的面包和一些便于携带的肉类全都塞进怀里。 就在出门的时候亲王突然拉住保尔的胳臂他望着老朋友的眼睛。 “不能原谅我吗?” “是你没有原谅我!”保尔避开了小伙伴的眼神“其实……对阿卡的事我也很……” “算了!”奥斯卡摆了摆手“就到此为止吧!我答应你不再滥杀无辜你也要像从前那样打起精神!” 保尔点了点头他将女人和孩子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推着他们打开了别墅的大门。 火光映红了村民们愤怒的面孔他们持着各式各样的农具用仇恨的目光紧盯着侵略者!没错这是来自泰坦的侵略者他们杀害了王国骑士还占据了邻居的屋舍他们的罪行是不能饶恕的! “肖你在干什么?”奥斯卡诧异的望着黑魔。 皇室杀手将几名德意斯骑士的军衣收进行囊“这些会有用处的!” 亲王点了点头他走出屋门对那些围拢在一块儿的村民仿佛视而未见!他直奔别墅庭院一角的马舍。 保尔踢翻了几个跃跃欲试的年轻人他不得不将锋利的长剑架在女主人的脖子上果然人们就此安静了许多。 奥斯卡牵着三匹战马走了过来人们不甘心的为其让开一条路……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推进着沿着固有的轨迹沿着脚下的道路。当天空中低悬着的太阳变成灰白色的暖炉时新的一天开始了!时间并没在此刻留下太多的痕迹它将森林和旷野的湿气变成冰冷的露水将初冬的气息化为不断汇聚却又不断消散的云雾。 太阳在云雾的后面形成灰白色的一团光亮是时间推动季节的变迁再由季节的特征为太阳涂抹上这层凄惨的颜色。细微的光晕令人无法分辨光线的强弱林地就此披挂上一层昏昏沉沉的亮白色。 正午来得很快脚下的道路仍在不断延展直到道路失去踪影直到旷野与森林的交界处。空广的林地中不断传来鸟兽的叫声偶尔有鸟儿飞出树丛降落到开阔的原野上而野兽这些谨小慎微的家伙多数时间都在森林边缘观望着只有猎物出现的时候才会凶猛扑出。 露珠滴淌静静的由枝桠间汇聚由枯草间滑落。 “噢哧!”通讯员詹姆士懊恼的捂住后颈一滴露水钻进了他的衣领那感觉就像有个大冰块在身上滚来滚去! “真是见鬼了!气温这么低我们还要打埋伏!军长是不是想把咱们全都冻死?” “别问我!我不知道!”泰坦近卫军第八军区第二军最优秀的哨兵马克西姆像往常那样缩在藏兵坑里他对伙伴的抱怨不屑的哼了一声。“说真的詹姆士如果你敢的话就像刚才那样问问军长说不定你就可以先我一步回故乡了!” “当然!”詹姆士点了点头“不过是被抬着回去的!军长会打断我的两条腿!” “嘿嘿嘿!”马克西姆干笑了几声不过他被通讯员接下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喂!小家伙你在干什么?” “你不是看到了吗?我在往裤裆里塞棉花天啊!但愿再也不会遇到这种事!”詹姆士一边说一边继续着。 “塞棉花?”马克西姆更诧异了! “你不知道吗?”詹姆士瞪大了眼睛“这个该死的地方也冷了!许多参加伏击的兄弟都患上了一种奇怪的疾病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小便的时候那里疼得厉害!我还没结婚呢!我可不想传宗接代的家伙被冻坏了!” “我结婚了!还有两个孩子!”马克西姆有些自豪他有些庆幸自己不会遇到年轻人的问题。 “那你更应该保护好自己的家伙!”詹姆士说话时认真极了“据说那种病可以令你的家伙完全瘫痪我们这些没尝过滋味的光棍儿还好说可你呢!你经历了多少美妙的事啊?难道你打算彻底放弃与妻子的亲密接触吗?” “有……有那么严重?” “当然!”通讯员挺起了胸脯“在军里我的消息是最灵通的有几个兄弟的症状非常严重军医告诉他们要保持靴子和袜子的干燥最好还要在那个地方垫些保暖的东西!相信我老朋友不会错的!” 马克西姆呆愣了半晌不过他很快就做决定了。“你……还有棉花包吗?” “当然!早就给你准备着呢!”詹姆士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白花花的棉团也不知道这个家伙拆了哪个倒霉鬼的被子。 “等等!等等!”哨兵的脸色突然紧张起来。“有动静!” 林地边缘传来马蹄的轰鸣声三名穿着德意斯军服的骑士策马驰入林中。林地的光影稀疏的洒在骑士们的身上阳光在干枯的枝叶间化为一块块的巨大光斑。为的骑士猛的喝止战马他拨转马头面向林外。 “停下吧!德意斯人轻易不敢追进来!”奥斯卡唤住了杀手之王和肖.卡连柯。他们并骑一处在丛林外看不到的角落里注视着面前的旷野。 “怎么回事?他们在说泰坦语!”詹姆士在距离几名骑士不远处的藏兵坑里小心观望着。 “闭嘴!别出声!”马克西姆小声喝止了自己的通讯员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几个穿着德**服说着泰坦语的家伙突然闯进突击营的伏击圈。 旷野上升起一道烟尘就像一阵喧嚣着的龙卷风!烟尘在扩散在向林地接近!随着场景的不断放大一队德意斯骑士就像白日下的幽魂一般接二连三的驰出地平线。他们在旷野中不断收缩着队形终于在距离广大的黑森林还有一里路的时候这队三四百人组成的武士队伍停下了前进的步伐他们面对丛林排成一条六十马的锋线。 “为什么要停下来?”海因里希.冯.莱斯特克侯爵有些恼火的向骑兵指挥官问到。 “抱歉阁下这里已经是战线最前沿前面就是泰坦人的实际控制区丛林里有泰坦人的一个山地军在打游击我们的几支突袭部队都吃过对方的亏!如果你想进去也可以但我不知道会生什么事情!” 海因里希冷笑了几声他轻蔑的打量着面前的骑士长“在王国的领土上出现一块泰坦人控制的地区作为一名王国士兵你不觉得向我提起这件事有多么羞耻吗?” 骑士长没有回答他只是眺望着不远处的森林。 海因里希嘴上虽然得到了大便宜但他还是没再向前前进一步。据他所知泰坦近卫军的八区第二军确实非常活跃。 “奥斯涅”海因里希突然对着丛林的方向大声叫喊起来“我知道你在那!难道你不想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礼物吗?” 保尔望着林外的德意斯人出一阵苦笑他转向面目狰狞的小亲王“也许……要是把那个村子的村民全都杀光那么这些德国鬼子也不会这么快便追上咱们。” “喂!奥斯涅!你这个小杂种!出来啊!咱们该好好谈一谈!”海因里希继续高叫着他已经不耐烦了数日的追踪直到今天才看到对方的尾巴这已经够令他窝囊的了可现在对方已经进入泰坦人的实际控制区那么还有什么是比这件事更令特务头子难以接受的呢? “你的一位老朋友和你的相好都在这里!你不打算为他们做点什么吗?”海因里希边说边示意了一下在他身后的骑士队伍突然退向两边只见两架囚车被推了出来。 “阿卡!”奥斯卡低唤了一声他认出了那丝在寒风中飞舞的金。 保尔和黑魔攥紧了拳头他们认为最不应该生的事情还是生了。 “这个老头子是你的朋友吗?”海因里希就像自言自语一样他一边说一边打量惨不忍睹的多拉米.贝辛格。从前的犯罪之王已经不覆存在他的牙齿全被砸落手脚的关节以奇怪的角度扭曲着。多拉米的身上只有一件碎成一条条的单衣单衣下是血肉模糊的伤口。 “我们得来点刺激的了!”海因里希接过打手们递过来的大水袋他向水袋里倒进去一大把盐巴然后便对着多拉米劈头盖脸的洒起盐水。 冰冷的水温令小老头从昏迷中惊醒盐水刺激伤口的灼疼更是令他痛不欲生!凄厉的惨呼惊起了飞鸟它们杂乱的散向空中。 隔着囚车的铁栅栏打手的鞭子每次都落在多拉米的身上从前的犯罪之王四处躲闪可四周的德意斯武士又用刺枪将他刺回原来的位置。 奥斯卡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的眼睛变得一片血红手脚也在轻轻颤抖他想为老朋友做点什么!可身边的两名级杀手却用铁钳般的大手一左一右将他固定住似乎他什么都做不成! “看来……你对这个老家伙不感兴趣!”海因里希的高声叫喊再次传入树林这个喜好折磨人的家伙撇下多拉米他转向另外那头美丽的动物。 “那么……就让我们看看这位小姐吧!”德克特的负责人面向阿欧卡亚打手们已经打开了囚车他们将奄奄一息的女子抛在地上然后便在旷野中奔忙走动。很快一个简易的绞刑架便搭建起来阿卡的脖颈被套上粗大的缆绳两名打手扶着摇摇欲坠的女人站了起来为了能让树林中的人看得更真切他们还将女人扶上了一匹马。 “准备战斗!” “什么?” “我说准备战斗!”马克西姆怒瞪着自己的通讯员。 詹姆士为难的摇了摇头“老伙计你得对这个消息负责任。我们还不清楚生了什么事!” 马克西姆不耐烦了“你这个笨蛋德国人在用泰坦语喊话!很明显!最开始进入树林的那三名骑士是咱们的人德国鬼子在威胁他们难道你要我看着那个女孩儿被绞死吗?” 詹姆士望了望绞架又望了望正欲打算行出树林的骑士他终于咬了咬牙顺着事先开辟的交通壕隐入丛林深处。 “好啦!我们又见面了!”海因里希望着行出树林的三名骑士出难听至极的笑声。 奥斯卡根本就没打算理会对面的家伙他只是与身边的两名杀手对望了一下。 “后悔吗?”亲王边说边叹了一口气“也许……我们应该调头就走!” 保尔摇了摇头“同样的事情做一次就够了!既然光明神让阿卡出现在我们的面前那么我们绝对没有理由再次放弃她。” 肖.卡连柯未一言他只是默默的戴上了一个黑色的头套昔日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黑魔又回来了! 阿卡颤颤的睁开眼睛远处那三名骑士的身影逐渐清晰。女伯爵身上的衣裙已经破败不堪有的地方还被血污染成了酱紫色。她想骂人可她现自己的喉咙就像燃着一盆火炭!女伯爵暗暗懊恼!如果不是德意斯人用伤药和吗啡保住了她的性命恐怕她早就离开这个世界了可她如果知道会面临今天这样的局面相信她一定会自己结束生命。 海因里希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他讨厌这个来自泰坦的年轻人他做梦都在幻想能够撕裂对方的**吸光对方的血液!现在这个时刻终于来了!特务头子轻轻一举手在他的身后的一名箭手便仰起长弓! 奥斯卡、保尔、肖.卡连柯他们面对着整整一个中队的德意斯骑兵亲王最先策动战马杀手之王和黑魔紧随其后。 海因里希微微一笑他拔出长剑深深刺入马股吃疼的骏马急窜而出绞架的绳套猛的收紧阿卡四肢悬空! “不!”奥斯卡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他就像一头凶猛的狂狮夹带着愤恨的怒流冲向敌丛。 “瞄准一点!”海因里希仔细吩咐着阻击手。 “放!”箭矢猛然腾空而起一支、两支、三支、四支……最后变作铺满天空的阴云!阴云冲天而起又迅下落。带着闪烁的寒光复仇的箭羽没有任何阻碍的降落到敌人的头上德意斯人的阵营瞬间便被埋没。 林地中忽然响起一声惊雷般的呐喊就在德意斯骑士仓皇四顾的时候无数山地战士冲出树林奔入旷野他们一边飞奔一边向敌人投掷各种兵刃。 面对突来的打击德意斯阵营陷入溃乱作为正规军的骑士三三两两的迎向泰坦人的进攻而德克特的打手却只会像鸭子一样怪叫其中一些甚至已经转身逃跑!不过这不怪他们海因里希.冯.莱斯特克侯爵这位大领是第一个逃离现场的。 奥斯卡不想知道周围到底在生怎样的事情他的肩膀已被一枚钢箭彻底贯穿了殷红的鲜血从身前身后的伤口中喷涌而出将他的铠甲染成一块红色的幕布。 终于!年轻的亲王冲到了绞架的下面他一剑挥断绳索一把便抱住了跌落下来的女人! 奥斯卡真的不知该如何形容这个女人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呢?似乎世界上没有任何词语能够形容她的好处。长剑被亲王撇到一边这把凶器斜斜的插在地上。男人拥紧了女人他已感受到她的脉搏。女人的喘息逐渐平和她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概念只是像从噩梦中惊醒一样抖动了几下长长的睫毛然后缓缓打开眼帘当男人的笑脸出现在眼前时女人便知道世间的一切都将变得美好! 奥斯卡和阿欧卡亚在惨烈的战场上静静的拥抱着他们耳鬓撕磨他们在享受劫后余生的快乐!山地战士和德意斯武士在他们的周围你来我往的呐喊撕杀但暴雪和黑魔守护在他们的身边这两位级刺客不会允许任何事物打扰这副完美的静物图景他们觉得这是彼此的人生中最辉煌的时刻! 午后的暖阳静俏销的洒入林地年轻的亲王靠卧在一株高树旁与他肩并肩躺在一处的是曾经的犯罪之王多拉米.贝辛格。就在刚刚他与老朋友谈起了很多往事他们开心极了!可现在奥斯卡为老伙计合上了无神的双眼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件事。 “出来混的迟早都要还!这是13说的来自东方的真理!”保尔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 奥斯卡微微笑了笑他揽住朋友的尸身又将一旁的阿卡也拥进怀里。午后的阳光投射在他的脸上光亮令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我们成功了!”阿卡虚弱的吐出一句她的面孔因兴奋而微微泛红。 “是的!我们成功了!”奥斯卡望着正在清点战场的山地战士露出连日来难得的灿烂笑容。 山地战士在亲王殿下的眼前越聚越多终于一位身穿将校服的军人排众而出。 “我是近卫军少将西尔维奥.伯里科八区第二军军长您是……” “近卫军中将、帝国亲王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 林地突然变得静寂无声可一名战士突然用长剑敲响了手中的盾牌紧接着巨大的音量像山海一样扩散开来战士们面向传说中的英雄单膝跪地他们用最热烈的击打声诉说着胸中的崇敬。 “亲王殿下欢迎您回来!” 第九章 在德意斯王国面积并不算广大的版图上阿尔伯托地区仅仅占据了81平方公里的面积。这块袖珍盆地填补了德意斯南方大丘陵唯一一个平缓的缺口。阿尔伯托要塞的历史相当悠久可以追溯到教历前三世纪那时的雅利安人还处在部落联盟的时期当然那时的要塞也只是几座石头房子。 蔚为壮观的阿尔伯托要塞历经四次大规模的扩建在教历7oo年前后最终确定了今日的身姿和规模。它拥有一条宽近十四米的护城河和高近二十多米、四围边长两公里的石头城墙。城墙面向三个方向开有城门城门上是高大的碉堡敌楼。如果仅仅用以上的叙述来描绘阿尔伯托要塞的外观是绝对不足够的因为这座要塞在西大6的军事建筑历史上占有极为重要的地位。 总的来说西大6的军事建筑多与城市分离仅在地理位置上形成对城市和周边地区的卫护。也就是说城市是生产生活的场所城堡要塞则是完全为着军事防御诞生的。 孤零零耸立在盆地边缘的阿尔伯托要塞可不是这样它是西大6少数几座仿制东方城市格局的军事建筑或者说它根本就是一座被高墙和军队包围起来的大城。这种格局的另一个典范就是水仙郡的安鲁哈啦事实证明东方人的城市防卫理念是极为实用的可西大6在建筑家在面临城市人口激增这个问题时却不得不放弃了东方人的方式因为四围城墙完全限制了城市规模的扩大和展安鲁哈啦城内建筑的紧张局促便使这个缺点一清二楚。 百多年来的和平为阿尔伯托要塞的城墙涂抹上一层耀眼的光亮那是经过风雨洗礼的条石散的光芒不断的修缮使这座要塞的外墙早已不见当初的累累伤痕。 教历797年11月2o日也就是泰坦帝国近卫军的庞大集群出现在阿尔伯托要塞极其附近地区的第四天要塞的防御和兵力配置已在一个多月的匆忙准备当中步上正常轨道。德意斯南方战区总司令部便设在要塞内的马佛利大教堂就在光明神的塑像前所有急欲参加这次攻防战的将校都留下了抵抗侵略者、战至最后一人的血誓。 确切一点说现在是11月2o日凌晨天宇还被黑暗和孱弱的星光包裹着。相信德意斯王国的多数地区、特别是北方都已迎来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但在阿尔伯托这块深处内6的低洼盆地里大地的表面还能见到稀疏的绿色。 骑士的呼喝透过静寂的平原甚至传到要塞内侧城墙上的守卫早就注意到暮色中升起的那片烟尘。面向骑士队伍的那侧城墙拉响了铜钟无数德意斯武士涌出藏兵洞。他们在城垣垛口排成密集的阵形虽然面朝城下的战士已经看到骑士队伍不过几十人但他们还是流露出紧张的神色。 “是条顿骑士团的小队!”一名瞭望手终于在对方接近护城河的时候看清了军服铠甲的标记。 要塞卫戍部队的值星官已经赶到了南侧城门他有些诧异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够令条顿骑士团违反夜间通行禁令呢? “紧急战报!紧急战报!”在护城河外转悠的骑士队长大声向灯火通明的敌楼喊话。值星官按照紧急事务指令要求骑士队长出示有效的身份证明和直属长官训令。骑兵们的领只得将锈有自己姓名和部队番号的军衔领章插在箭头上射进敌楼。等到要塞这边放下过河踏板的时候初冬的天空已经微微亮。 骑士队长一边奔驰一边诅咒战场讯息一刻都耽误不得他怎么也搞不懂作为统帅的隆德耐因斯上将为什么要将出入要塞的规章设置得这么烦琐。 德意斯王**战场总指挥隆德耐因斯上将打一了个结结实实的大喷嚏他掏出手帕擦了擦有些酸疼的鼻子又不顾体面的擦了擦眼睛。老将军的眼睛布满鲜红的血丝自从入主南方集群以来他还未曾有过一夜好睡。 “有人在数落我!”王国上将嘀咕了一声他并不是在抱怨而是缓解一下作战室内紧张的气氛。 太阳就要出来了微弱的晨光在透过教堂的五彩玻璃窗时被反映出各种失真的颜色。教堂的大厅就是作战室军人们搬走了长凳换上了十几具长桌。高大的灯架上堆积着连日来积累起的蜡油光明神的塑像便沐浴在光火和各种闪亮勋章的环绕中。 突然敞开的大门将清冷的晨风送入大厅正在仔细推演战场布局的隆德耐因斯上将并未分神他只是用手为搁置在地图上的烛火挡住冷风。 “上将阁下!第九ss独立骑兵旅有人来了!” 诧异的望了望那位向自己报告的作战参谋上将扶着腰背直起手“第九ss独立骑兵旅?他们不是在右翼监视泰坦近卫军的左翼集群吗?” “上将阁下!王国第九ss独立骑兵旅二师师长向您报到!” 隆德耐因斯上下打量了这名彪悍的军人他更加惊异了这位师长的铠甲上遍布血迹额头上还缠着粘满血汗的绷带。 “什么状况?”上将直接问到他知道这不是摆架子的时候。 “我师于昨日晚间对坎尼加城进行战术袭扰但是……但是中了泰坦人的伏击!” “就这些?” “不!不!”师长连忙摇了摇头“坎尼加城看上去就像一座毫无防备的空城我大胆闯了进去虽然遭遇伏击但我还是控制了这座城市。” “你的骑兵师夺回了坎尼加?”隆德耐因斯瞪大了眼睛他不是兴奋而是深深的恐惧。 “是的上将阁下!我以信仰起誓我的骑兵师夺回了坎尼加!但伏击我的泰坦人只有区区一个团他们仅仅维持了半个小时的攻势便在我的反攻下……” “行了!”上将突然打断部下的话“我不想知道你是怎么夺回坎尼加的我只想知道原本驻守在那里的泰坦左翼集群主力在什么地方!” “他们……他们好像脱离了战线西方!”第九ss独立骑兵旅第二师师长艰难的吐出了这句话。 “好像……你还好意思用这个词?”隆德耐因斯咬牙切齿的盯着身形落魄的部署。 上将终于沉不住气了他猛的抓起地图摊在灯下。作战室内的各级将校都已停下手边的工作敌人的一支有生力量在大战即将爆的当晚突然消失恐怕连傻子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泰坦近卫军北方集群第二军、第九军……刨除之前的战斗减员……他们仍有四到五个师的兵力。”隆德耐因斯一边自顾自的念叨一边用铁尺在地图上勾画着。“坎尼加……阿尔伯托……昨晚消失!” 上将再次转向一旁垂立的师长“你能够确认对方是什么时候放弃坎尼加的吗?” 二师师长连忙立正“城内居民说他们是在19日夜间6续开始撤离的。” “你没现?” “现了但对方伪装得很好我的旅长便认为那是正常调动。” “他们去往哪个方向?”隆德耐因斯审视着地图考虑着敌人的左翼集群可能出现的位置。 “战场!”这位师长边说边指了指地面。 上将叹了一口气坎尼加城距离阿尔伯托地区的预定战场只有五十多公里的直线距离那么也就是说在明天或者是后天自己面前的泰坦中央集群会获得最少四个师的补充兵。按照常规没人会在一场大决战即将爆的时候留空左右两翼因为这会造成被敌人迂回包抄的局面但银狐阿兰偏偏这样干了!他一定是看到左翼防守力量的不足才大胆的命令其第二军、第九军移师中央战场。 “传达我的命令!调整作战部署如下!”隆德耐因斯上将终于挺起胸膛他承认自己仍在举棋不定但他不能任由阿兰继续扩大战场优势。 “一一旦泰坦人在预定战场排开阵势条顿骑士团的出击位置不变仍就阻击对方的狼骑兵;二防守敌军左翼的骑兵部队立刻开拔向我中央集群靠拢加入决战序列、并入总预备队;三针对正面战场之敌调整海皇阵为蝎蚁阵;四、如若决战结果于我有利对敌不予追击只需加强袭扰压力;五如若决战结果对我不利退守要塞的计划不变在阿尔伯托奋战到底!” 上将出的音量在教堂空旷的大厅中产生回响立满一室的军官尽量将腰背挺得笔直。他们望向统帅的目光热切而又迷惘他们都在脑海中勾勒着战场的图景幻想着惨烈的搏杀和被鲜血染红的画面。 “王国最忠实的军人们!”隆德耐因斯将手中的铁尺抛在桌案上“该说的都说完了!作为一名老兵我只看你们怎么做不会听你怎么说!用决死的拼搏来证明你们的勇武用最顽强的斗志来证明你们抵抗侵略者的决心。” “德意斯万岁!”军官们举手向天他们用震耳欲聋的呼声响应着一名为王国征战数十年的老兵。 隆德耐因斯的双手扶在桌案上他似乎仍很乐观老将军抿着嘴嘴角牵出一丝微笑他倒要看看阿兰怎样对付蝎蚁阵。 “蝎蚁阵就是这样了!”阿兰元帅指了指自己刚刚在图板上画出的草图。他看了看精神抖擞的军官队伍。“很抱歉让大家起的这么早但德意斯人应该已经调整了战场部署我们也不能闲着。” 北方集群五大军团和狼骑兵的各级军官在听到元帅的说辞之后不禁面面相觑在这个时候?在即将动决战的前夜?德意斯人突然调整战场部署?他们的统帅是疯了还是傻了? 清晨的冷风吹过军营近卫军的旗帜抖动起来士兵用血色的幕布在军营中心圈出了一块空地元帅在对全军校级以上军官做最后的战斗动员。 “别这样望着我!”阿兰冲着满座的军官摆了摆手“德意斯人以为我们在战场上的兵力配置高于他们所以摆出了这副以少迎多的阵势但事实并不是这样!” 阿兰在这里环视了一遍在座的军官“帝**人决战的时刻就要来临了!就在今天!” “今天?”元帅话音刚落便引起军官们的一阵大声喧哗他们有的在叫嚷部队还没有进入状态有的在吵吵兵器和补充兵还没有到位有的甚至还在质疑元帅的领导。 “都闭嘴!别忘了你们的身份!”阿兰不耐烦的低喝了一声攻势进行到这里北方集群的诸多缺陷已经暴露无疑队伍组织不力、移动缓慢、缺乏精锐中小队一级的指挥均属上乘可指挥官的军衔越往上越糟糕!别以为老元帅不知道集群中的某些将领在合伙进行抢掠和偷运的买卖。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看看你们的样子我可以把有异议的人全都送上军事法庭!”阿兰瞪大了眼睛他的声音不高但空旷的室外已静得可以闻针落地。 “报告!元帅阁下!请求言!”一位军官突然举起手。 “允许言。” “元帅恐怕……第二军和第九军今天还赶不到战场我们仓促动总攻虽然会扰乱敌人的部署但他们若是没有使用蝎蚁阵呢?又或者……他们在战场临时变阵呢?我觉得……等到集群与左翼部队合兵一处之后再动进攻优势不是更大吗?” 阿兰突然回转身“咬”住了潘恩.鲁贝利上校的耳朵他用只有自己的秘书才能听到音量小声吩咐起来。 “记住这个人的名字我总算在这群家伙里头找到一个会动脑子的人。一会儿把他和他的部队从战斗序列里调出来。” 潘恩稍稍点了点头他似乎察觉到了阿兰元帅一直在尽力掩饰的真实意图。 “对于这位上校的提问我们还要说回蝎蚁阵。”阿兰站了起来他的手按在了草图上的那只状似毒蝎的军阵。 不知道有多少人见识过白蚁和蝎子的战争人们常说蚁多咬死象可蝎子却能在敌人环伺的战场上宝餐一顿。蝎子对付蚁群的策略很简单就是尽情挥自身的攻击特点和防守优势。蝎子体外的软体甲壳可以有效的阻挡蚁群的噬咬它的两枚大钳只要左右扑闪就可以为前进清理出一条道路头部的锋牙利齿可以在这个过程中将那些个大肥美的白蚁吞进肚子。而蝎子最主要的武器我们都知道那是能够刺入敌腹喷吐毒汁的尾部在对付蚁群的时候长尾只要扫过战场便可以将众多敌人扑拉到一边然后毒针在对那些攻击性最强的敌人进行精确的重点清除。 “所以!德意斯人在觉我的左翼向中央战场移动之后的第一反映就是变换决战阵型左翼虽然只有两个不满编的军但那也是四个整编步兵师!这样一来德军自然以为我们兵力进一步得到充实因此他们使用蝎蚁阵的可能性至少有八成甚至是九成!而使用海皇阵或是巨蜥阵、三角阵的可能性只有两成不到!”阿兰边说边指点着地图。 “前敌观察哨已经回确认通报今天凌晨4时55分也就是一个小时之前阿尔伯托要塞三面城墙同时开启大量的通讯官一涌而出奔往各军的集结地!那么我有理由相信德意斯最高统帅部已经针对我们的布局制定了相应的对策除了变换阵势我猜不出那位隆德耐因斯上将还有什么其他的选择。” 阿兰再次坐了下去寒冷的德意斯初冬令他一大早便开始腰酸背疼。 “各位同僚作战部为这次决战制定了四套计划相信大家都知道只有a计划是对付蝎蚁阵的布置。所以我要求在今天上午1o时所有战斗部队准时撤离营地进入预定战场!那么……还有什么问题吗?” 银狐不愧是银狐!军官们只是小声议论着他们觉得没有什么问题(有问题也没人敢提)虽然作战部门在行军途中已经考虑了无数可能但元帅最先拟定的就是针对蝎蚁阵的攻防措施也就是说老狐狸对德意斯人可能的动向早已了然于心。 “报告!元帅阁下!”言的仍是刚才那位年轻的校官“我恳请您再对a计划进行一次推演!” 阿兰偏过头他极感兴趣的望着对方。 元帅的机要秘书潘恩.鲁贝利摊开了战斗序列的花名册他为统帅指了指位列其中的一个名字。 “第四军第三师师长……李.麦克仑!”银头的老狐狸眯着眼盯着这个名字名字的主人一定会在未来成为优秀的指挥官但至少在现在他的处境十分危险。 “说说吧李上校是a计划出了问题吗?” “元帅阁下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还是……您能允许我按照a计划的部署推演一下吗?” “请吧!”阿兰向战术地图示意了一下年轻的上校立正敬礼他是在向元帅的恩典致谢。 看得出李上校继承了古老的麦克仑家族的军人血统他挺着宽阔的胸膛吊着鹰钩般的鼻骨盖着浅棕色的卷瞪着幽深凶悍的眼神。他的军靴闪闪亮像所有贵族军官一样在胸甲和臂甲上烙着金线描画的图腾。别看他是这样一副纨绔子弟的嘴脸但他身上披挂的重型战斧却突显了这位武士的勇猛。 为了表示对满座高级将领的尊重李.麦克仑摘下头盔挂在臂弯处并再次向元帅和同僚行军礼。 “你可以开始了!” “是元帅!”李上校稍稍侧过身体在场的军官都能看到描画着无数红箭头的战术地图。“大家请看如果德意斯人使用蝎蚁阵那么他们应该会用一个步兵军做头两个ss级独立骑兵旅做双钳另两个步兵军做腰最具攻击性的条顿骑士团做尾。这样一来不管我们的进攻多么犀利也不管我们的兵力有没有优势最初与敌接触的部队都将遭受惨重的损失。” 阿兰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李上校这是一场大决战你认为我们可以不伤一兵一卒就走进阿尔伯托要塞吗?” “元帅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这是一场极为仓促、进攻目的又不是十分明确的大决战。” “够了……上校。”阿兰用指节敲了敲面前的桌案。“你要记住!我们不是蚂蚁我们是狼群!是巨熊!是复仇者!蝎蚁阵是典型的以少迎多的阵势德意斯人要靠队形、配合以及机动能力来维持这个阵势这样便在无形中撇开了他们的单兵作战优势!别不服气!”元帅说到这里突然指了指一位胡子都竖起来的将军。 “据我所知北方集群在与德意斯人的斗争中从来没占到过什么便宜这说明我们在战斗力的层次上仍与敌人有一段距离。我们的冬季攻势能够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就是由于战场布局的合理与战略战术的优势当然近卫军的各位同僚和北方战士舍生忘死的奋战才是一系列胜利的根本原因。但大家仔细看看周围你们会现从前那些熟悉的面孔已经不在了你们回到自己的营地会现许多勇武的战士已经牺牲了!所以!我不希望看到骄傲自持更不希望看到怯弱畏敌!” 军官们冷静下来了他们的目光在场地内游走。是的没错许多熟悉的面孔都不在了!北方集群已经牺牲了一位军长四位师长十一位团长在接敌第一线牺牲的中队以上军官甚至达到八十多名。在场的北方将领都记起来了德意斯王**仍是那个压制了泰坦北方军力一个多世纪的强大武装集团。 “最后!距离预定总攻时间还有四个小时大家都回去准备一下吧!” 既然元帅已经下达逐客令泰坦北方集群的军官们只得灰流流的离开场地应该说这绝对不是应付一场主力决战的气氛。 “元帅!”当场地内只剩下阿兰和机要秘书两个人时潘恩.鲁贝利上校终于忍不住了! “那位李上校说的一点都没错我想队伍中仍有一些人也看出来了!这是一场仓促的决战至少……您在之前应该通知一下我们现在只有四个小时的准备时间。” “呵呵可德意斯人连一个小时都没有他们只能随着我的意愿迎战。”阿兰笑了起来他不清楚潘恩在担心什么。 “再说我们需要准备什么吗?我相信所有的战士和军官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该怎么干!” “元帅不是这个问题我是说……您想为北方集群大换血的话也不必用这么残忍的方式!而且……这个意图是不是太明显了? 阿兰突然不说话了过了半晌他才轻轻的嗤笑了一声。“那个第二军军长被敌人一个五千人的整编骑兵旅绕到背后还不自知他为什么要甩开第九军无非是想争功这样的人死了也就罢了!可北方集群多数都是这种家伙他们指挥军队的时候竟然局限在自己的小圈子里任用的都是一些伪君子。” 潘恩叹息了一声似乎没人能改变北方集群的命运了。 “元帅我得提醒您皇后陛下经营北方不是一天两天不说陛下会怎么看待这件事就说决战之后我相信作为补充军官进入北方的家伙仍是罗琳凯特皇后点名的那些人。” 银狐笑得更冷了。“别忘了!我们还有春季攻势、夏季攻势、秋季攻势就让他们来吧!总有一天等这些蠢货全都消耗光了罗琳凯特就再也找不到敢在北方集团军群混饭吃的家伙!到时候……集中在北方战线对抗德意斯人的都是那些不怕死、有谋略的优秀军人。” “可……士兵是无辜的这样一来他们的伤亡……” “够了!”阿兰别过头他已经不想再对这个问题多加解释。银狐不在乎牺牲他甚至从来没有留意过伤亡报表他只在乎结果只在乎这个结果是否是他希望的那个。 “那么就是说……我猜对了!”潘恩.鲁贝利一分不让的与自己的统帅对视着。“您耗费无数精力营造了三面包围德意斯的战略态势您又用一支精锐的山地军清剿战场内侧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在布置一种长期抗战的假象您的目标不是德意斯而是国内!用德意斯人锻炼北方军用士兵和军官的生命去铸炼的帝国北部防线!让我再猜猜您为什么没有在这次巨大的攻势中动用北方三巨头的兵力您为什么没从原本属于德意斯的那两个省份动进攻!看来……您的下一刀就该砍在三巨头的身上了!我知道您一直对皇后陛下插手北方军务的事耿耿于怀您总算找到这个机会……” “闭嘴!闭嘴!”银狐阿兰终于从座位上跃了起来他猛的纠住潘恩.鲁贝利上校的衣领。 “潘恩!既然你看得如此清晰就不应该这么大声的说出来你不是最讨厌西尔维奥.伯里科少将吗?你自己去他那报到吧!从现在开始你是他的勤务兵了!”阿兰似乎真的动怒了他一边说一边将上校肩上挂的军衔章扯到地上。 潘恩望了望地上的军衔又望了望跟随多年的统帅他不禁自嘲的笑了笑“元帅您比西尔维奥.伯里科少将更适合屠夫这个称呼!至少西尔维奥将军仍把自己的战士看作是一个又一个的生命!我很荣幸的接受您的新任命!在我向八区第二军报到之前让我为您尽到最后的责任吧!” 面无表情的潘恩上校摊来了文件夹“八区第二军刚刚送回的加密战报他们在昨天下午的一次伏击战中营救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我们的英雄成功回归了!” 说完话的“前机要秘书”头也不回的走出围帐空荡荡的场地只剩下阿兰元帅一个人!晨光透过血色的帷幔将刺眼的鲜红披在银狐的身上阿兰一阵苦笑这个孤身一人的场景十分适合老军人的心境阿兰相信这个帝国没有人能够理解他的抉择。 “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多特蒙德用手掸了掸那纸文书。 “元帅就像您看到的那样我们组织的两次搜捕行动都很到位但又都被目标逃脱了!”彼得上校无奈的开解着有些气馁的最高统帅。“这是没办法的事!这里是都林是博克里埃局长经营了半个世纪的地方要想在这座人口将近百万的大都市里抓到他并不容易。再说都的军统调查部门已经停止工作那些密探都在接受审查所以……” “这些我都知道!”安鲁公爵不耐烦的打断了自己的秘书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其实……博克里埃的命运已经注定了我只是有些担心因为一切现象都表明……我们在都林的行动仍被他掌握着!” 靠近门廊的客厅一侧突然走入一位骑士“报告!元帅阁下帝国总理大臣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公爵阁下到访。” “来的还真是时候!”多特蒙德边说边向门廊迎了上去彼得上校跟在统帅身后小声嘀咕他一直怀疑家族的叛徒就躲在这位总理大臣的庄园多特蒙德轻轻点了点头但他不会去求证这种事。 两位泰坦帝国最具权势的一等公卿终于见面了说实话他们之前只是彼此耳闻在见面之初安鲁公爵和卡契夫公爵都用比较隐晦的目光打量了一遍对方相信他们都已明确彼此在各自心中的位置。 在一阵毫无营养的客套之后多特蒙德将老总理请入餐厅马上就是午餐的时间了安鲁的家长先用精致的茶点招待着这头一肚子坏水的老家伙。 “没能参加您的生日酒会对此万分抱歉!”多特蒙德露出悔恨至极的笑脸。 “您太客气了我知道您被皇帝陛下和皇后陛下缠住了分不开身是自然的您无需自责。” “哦等等!”多特蒙德突然拦住了一名斟茶送水的侍者他揭开茶盅看了看“这是怎么搞的?去换一壶水要七分热茶要用英格红茶分两次煮!不要加糖加点肉桂粉就可以了。” 老卡契夫的笑容僵了一下不过旋即便恢复正常“您对我的习惯还真是了如指掌。” 多特蒙德微微欠身“咱们彼此彼此!” 老狐狸吸了吸鼻子他似乎有些感冒的症状不过最令他头疼的是多特蒙德的话语中蕴涵着的火药味。 “我听说……您在联合司法部和特勤处搜捕一个人。” “是的!”安鲁公爵点了点头“确切一点说军事情报局的调查人员也在搜索。再确切一点说……这个人是安鲁一员但他是家族的叛徒相信您对我的家族处理叛徒的方式早有耳闻了吧?” “是的!很恐怖我可不敢领教!”老卡契夫接过侍者递来的茶杯他不着痕迹的望了安鲁公爵一眼多特蒙德在轻笑中饮了一口自己的茶水老总理悻悻然的别开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帮忙?”多特蒙德在心中冷哼了一声。“感谢您的好意但您还是照顾好自己吧!我知道您手里的事务比我这里的重要得多。” 老卡契夫有些头疼他一直都处在极为被动的位置也许是因为好久都没有人这样不客气对待他令他一时穷于应付。 “多特蒙德哦抱歉!我能这样称呼您吗?” “当然您是长辈。” “那么好吧多特蒙德我知道我们可能有些误会就像外界传闻的那样我的小孙子与你的小女儿……” “不!”安鲁公爵突然打断了老卡契夫的话“那是他们年轻人的事。这里是都林年轻人之间的交往很频繁这是正常的这还影响不到安鲁与费特楠德家族的交往。我相信咱们都不是那种看着小报就开始叫骂的人。” 老卡契夫点了点头他意识到这是一块很好的台阶他只要走下去就行了。 “好了多特蒙德既然这件事是场误会那么我也相信咱们可以换个立场看待问题比方说……这个!”老卡契夫伸手越过餐桌当他抽回手的时候桌面上已经出现了一张纸条。 “不愧是纵横朝野半个世纪的老怪物!”多特蒙德在心中高声叫骂着纸条上写着一个地址不用猜也知道那里会有什么!对这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家伙博克里埃.安鲁.内塔加波若是还有机会的话就应该好好教训一下他的这位合伙人。 “您认识我的博克里埃叔叔?哦!这样说已经不合适了博克里埃已被削去姓氏我应该说您认识安鲁家族的那位叛徒?” “怎么说呢?我们是老相识更是老同学!”卡契夫微微一笑他似乎并不把安鲁公爵的嘲讽当作一回事。“就在您联合特勤处布追捕令的时候我就在想我的老同学怎么会落入今日这步田地呢?真是的!每个家庭都无法容忍出卖家族利益的叛徒看来他做错事了!谁也救不了他!” “这家伙还不是一般的无耻!”多特蒙德很想在那张印着老年斑的丑脸上狠狠的揍几拳但他是安鲁家长他必须忍住。 “不说这个了!虽然我还没有向您致谢!”安鲁公爵边说边扬了扬手中的纸条他把纸条交给身旁的机要秘书彼得上校只是看了一眼便转身走出房门他要去安排人手了。 “那么……公爵阁下看来您已经了解今天上午刚刚回皇室书记处的那份机密情报了?” “确实是这样!”老卡契夫点了点头“虽然皇帝陛下嘱咐宫廷和书记处暂时保密可我还是要恭喜您您的小儿子、我们的那位小英雄已经平安回归了!” “嘿嘿嘿!谢谢!”多特蒙德终于收由心的大笑起来他有一个好儿子!这个小家伙不愧是他最为看好的接班人从德意斯万军包围之中挺身杀出这句话说的容易可外人根本无法想象其中的艰难险阻!相信通过这一次的经历他的小儿子已经完全长大成*人了!公爵热切的期盼着与他的全部寄托重逢的时刻。 不过……当务之急是将聚在都林的这些闲杂人等全都打掉就像面前这位总理大臣他为什么要低三下四的登门拜访?为什么要恬不知耻的出卖博克里埃.安鲁.内塔加波?那是因为这个老家伙一相情愿的计谋到此便告完全破产!那是因为奥斯卡已经脱离危险他的身边有一支精锐的山地军在护卫着。 其实不管都林的斗争会是怎样的结果只要奥斯卡平安回归那么所有的问题便迎刃而解!对安鲁家族来说与皇室的纽带并未消失反而联系得更加紧密;对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来说他的一切美好心愿都成为海市蜃楼一般的虚幻场景他即将面对安鲁的仇视和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报复。当然多特蒙德还未幻想过能够在都林扳倒总理大臣老卡契夫在面临破灭时的决断已经表明他与一般的阴谋家完全不同他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懂得进退这是保命的伎俩也是在都生存的基本要素。 “哦对了!”老卡契夫拍了一下额头他似乎突然想起一件事。“您打算怎么处理您的大儿子呢?我听说他在拒捕的时候受了伤!奥斯卡是个善良的小伙子如果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得到了一个儿子却又失去了另一个他会非常伤心的!” 多特蒙德的脸色已经变得极为苍白他甚至怀疑老东西提起这件事的目的是不是想要跟自己打一架不过安鲁公爵还是忍住了他的指节由于运力已经微微泛红。 “这是……安鲁家族自己的事情您的担心有些过分。” “哦……那就好!那就好!我倒真是在瞎操心了!”卡契夫边说边站了起来看看安鲁公爵的脸色老家伙已经知道自己成功的找回了一成多特蒙德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了吗?呵呵事情才刚刚进行到一半安鲁的这位家长就要进入一场噩梦! “我该告辞了!” “是啊!快滚出我的视线吧!”多特蒙德心里这样想可他脸上却挂着笑容“真是的您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我竟然还要拖累您亲自登门!” 卡契夫摆了摆手“老骨头还没那么容易垮掉!” “是吗?”安鲁公爵伸出双臂拥抱了一下即将退离的帝国总理“我得提醒您您要保重!” “呵呵!”卡契夫笑得诡异至极。“多特蒙德您也别忘了保重!这是都林你偶尔也会水土不服。” 安鲁公爵似乎被老人的目光刺伤了他感到一阵心慌当卡契夫的身影消失在门廊中的时候多特蒙德终于长出一口气也许……他真的小看了都林人也小看了费特楠德家族。 都林的天空挂满冰晶凝成的浓云要下雪了!这个大都市的上空有鹞鹰在往返盘旋。矫健的雄鹰飞离高大的皇宫飞离黝暗狭窄的教堂钟楼。如今它悠闲自在地停在一扇巨大的屋檐上警惕的打量着散布街头的巡兵和缀起水仙图腾的武者。 德意斯的冬天来得比泰坦早很多!只有在正午这个时候才能感到一丝阳光的温暖而太阳在半个月以来一直是阴郁的灰白色。一只身形庞大的崖雕飞离山巅的家园它独自在遥远的平原上觅食一座军营出现在它的眼中人群在汇聚在移动!崖雕停落在一根高大的旗杆上迎着呼啸而过的东北风泰坦帝国的黄金狮子旗正在这只猛禽的爪下瑟瑟抖动。 似乎……这一切场景都在预示着决战的降临。 第一章 青白色的太阳高悬在天顶阿尔伯托大榕树伸展开枯瘦的枝干将暗淡灰败的影子投射在遍布草根的地面上。德意斯的初冬已经足够冷了即使是阿尔伯托盆地也在这时凝结着一层冰霜。 盆地朝南的一侧高坡上突然响起嘹亮的军号接着是整齐的踏步声。声浪纠结在一处地面就像突然涌出一股山洪。一名全副武装的骑士出现在高坡上他就站在孤单的榕树下他的手中持有一面军旗军旗上的黄金狮子在淡弱的阳光下依然闪闪升辉骑士紧勒着马他打量着面前的平原。 终于泰坦战士从骑士身后走出高坡他们排列着整齐的方阵。铠甲组成波光粼粼的海洋犹如水银泻地一般从坡上顺流而下很快便在坡底的大平原积聚成一个巨大的海湾。 口令和军旗一同在风中呼啸指挥官和通讯员在各个方阵间奔驰他们按照战术地图上的布置不断喝令着队伍。 泰坦战士的长枪就像一片单调的森林锋利的枪头闪耀着点点寒光。刺骨的冷风吹拂着一个又一个年轻的面孔似乎任何语言都无法形容他们的面目。锋线终于静止了!位列第一阵线的泰坦战士用高大的盾牌护住身体只露出胸膛和头。清冷的阳光从天宇一侧洒在战士们的身上他们的脸庞庄严而肃穆这些平凡的面孔属于父亲、属于儿子、属于兄弟、属于子侄这些来自无数家庭的个体在战争这个特定的环境中组成了一只强而有力的拳头。 随着队伍前列随军牧师的唱和战士们纷纷在心中许下心愿他们有的在祈求能够得到神明的宽恕有的在用最虔诚的祷词祈求神明的祝福。 整齐的队伍似乎出现了一点骚乱一个古怪的声音在叫嚣着什么。这处千人方阵的战士们纷纷望了过去他们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他们的团长一位出身显贵的子爵正在冰冷的地面上一边打滚一边痛哭。 一匹矫健的骏马突然出现在子爵的面前马上的骑士用瘦弱的身影包围住他。 “元帅!我……我肚子疼!我……实在受不了了!让我回去吧!” 阿兰微笑着点了点头地上的子爵欣喜的抹了一把鼻涕和泪水他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战士都在朝地上吐吐沫。 “你们几个过来!”阿兰召过了方阵中的几名战士其中一人的肩上还挂着少校军衔。“别让他乱动剖开他的肚子看看是哪里出毛病了!” 子爵目瞪口呆的望着银色的统帅他突然尖叫着跑向山坡可他并没得逞!他的战士也就是从前那些面对他的无端鞭打像绵羊一样听话的战士已经用盾牌和刀剑挡住了他的去路。 子爵被一名军官掀翻在地他像临产的母猪一样大声叫唤像第一次接客的婊子一样颤抖。士兵们用膝盖牢牢压住他的手脚仍是那位军官他从靴子里抽出了一把雪亮的匕。 铠甲已被掀到一边子爵苍白的肚皮在急促的上下蹿动。阿兰从马上跃至地面沉重的引力令老人稍稍一顿。元帅从军官的手中夺过匕他蹲了下来不顾子爵的哀求不顾身后众多军官的劝阻老元帅顺利的将锋利的凶器刺入这名年轻人的内腹。子爵在痉挛他看到自己的血液正化为一缕细流缓缓蔓延。阿兰的动作很细致他的匕逐分逐寸的切开皮肤、切开脂肪、切开腹膜、直到断裂的大肠和腥臭的体液涌出伤口。 “大家都看到了!”元帅猛的站起身身旁所有的人都被吓退了一步“他的肚子没事!这是我见过的最健康的肠胃了!那么……问题出在哪呢?” 老元帅再次蹲下身他在子爵的尸身上又是一阵忙碌。 “找到了!在这儿!”冯.休依特.阿兰举起了一颗鲜血淋漓的心脏。“是他的心!这颗心在他的主人还能活动的时候就已经停止了跳动不再有意志、不再知荣辱!” “你们的心也是这样吗?” 面对元帅的高声诘问所有的战士都摇了摇头!老人丢开了这颗在冷风中扭曲萎缩的心脏他那样子就像是丢开了一个烂掉的茄子。 元帅再次乘上自己的战马他策动这头体态健硕的小家伙继续向前走长长的锋线似乎一眼望不到边元帅打量着位列锋线上的每一名战士他不知道这些面孔有多少会被撕烂、会被摧毁但他并不为此感到抱歉作为军人总有一些事情是无法逃避的。 教历797年11月2o日正午德意斯南方集团军主力终于出现在泰坦人的面前他们从盆地北侧的地平线上缓缓涌出历经半个多小时的旅程才陷入一片平寂。静止的庞大队伍就像远方的黑森林喝应着渐渐凄厉的东北风这片武士组成的林海似乎正在酝酿一场声势惊人的寒流。 “蝎蚁阵!”冯.休依特.阿兰收回了单孔望远镜他的面孔比在都林的时候苍老了许多单薄的眼圈泛着浑黑的色泽银色的长在头盔下凌乱的飘散似乎只有嘴角的弧度在展示一位元帅的魅力而眼角堆积起来的皱纹则是在嘲笑敌人的顺从。 从盆地边缘的小山冈上远远望去德意斯人的阵营只是隐隐状似毒蝎这个庞大集群的左右两翼分别是王国第五ss独立骑兵旅和不满编的第九ss独立骑兵旅;在战线中段王国第七步兵军和第六步兵军组成了钳形的蝎头;在两个步兵集群的后方是王国第十四步兵军和第三骑兵军组成的混合阵营。直到最后泰坦人的视线只能依稀看到条顿骑士团的身影。 隆德耐因斯上将在众多军官的陪同下驰入战阵中心士兵们已经为统帅搭好一座并不算高的瞭望台将军跳下马他与自己的掌旗官一同登上制高点。 隆德耐因斯的心情有些沉重这连他的部署都看出来了而且他的部署也一定明白自己被银狐阿兰漂亮的耍弄了一回。就在各军刚刚完成更换战阵的部署时前敌观察哨突然传来泰坦人倾巢而出的消息。这令隆德耐因斯沮丧至极在权衡良久之后上将觉得还是不要给自己一个耳光如果迎战的时候再次变阵相信这场决战也不用打下去了同僚的嘲笑就已足够令他拔剑自刎。 德意斯人的这位战场统帅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泰坦人的阵势他不明白阿兰为什么要将五个整编步兵军方方正正的放在战场上这他妈算什么?这他妈什么都不算!这根本不是战术队形五个军团聚在一起的样子就像是一块结实的板砖。 “没错!就是板砖!”阿兰得意的望着年轻的上校“李!你不觉得对付蝎子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用板砖把它拍实在地面上吗?” 北方集群第四军第三师师长李.麦克伦上校连连摇头“元帅我没有指摘您的部署我只想知道您为什么把我和我的师调出战斗序列?” 阿兰正了正神色“因为你有更重要的任务!” “什么任务?”李上校皱紧了眉头还有什么任务是比冲到对方的帅旗下面更重要的吗? “监督一切动摇进攻的行为并执行战场规则!” “执法队?您要把我的冲锋师变成执法队?”李.麦克伦瞪大了眼睛此时他只清楚一点那就是战场执法者的手上只会沾染自己人的血液。 “是的!你的执法队将决定这场战役的命运!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你的那些同僚我不相信他们中会有人折断德意斯人的帅旗。所以……你必须要让投入锋线的士兵保持前进的步伐后退者和弃兵者的结局只有一个!杀无赦!” 李.麦克伦望着元帅的眼睛他现对方的眼波竟然没有一丝波动。年轻的上校低垂下头他期盼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担当这样一个角色。他是军人他必须服从命令他没的选择。 “我老了!废话也多了!”阿兰拨转马头他自嘲的笑着。银元帅面向战场他的心情既像新郎一样兴奋又像牧师一样寂寥。 “进攻!” 枯黄的萱草在寒风中抖荡它们沿着统一的方向摇摆身形一片一片一丛一丛像海浪一般荡漾。四野静寂无声天光在白日下形成灰暗的穹庐。相隔两千米的双方阵营仿佛突然被抽去了其间的空气即将陷入撕杀的战场化为死寂的真空。 “呜……呜……” 司号手队伍吹响了进攻的号角没有任何犹豫掌旗手的队列中出现了代表第一轮投入战阵的部队番旗。黄金狮子下的勇士踏出了走向逢魔时刻的第一步! 银色的流光是兵器和铠甲反射出的光亡蒸腾着的白雾是千百人的呼吸组成的生存记号。泰坦帝国近卫军北方集团军群第一军、第四军合计十八个千人方阵同时开拔他们踏着整齐的步伐向敌人的前锋挺进。 按照元帅的要求每名军官都走在了阵列的最前头小队长跟随中队长中队长跟随团长团长跟随师长师长跟随军长。泰坦人没有呼喝没有咆哮他们的前进只留下踏响地面的声音。 这种声音就像泥石流它可以冲垮任何心理防线。 不过……德意斯人的心理防线似乎没有一个底限因为没人检验过这个民族群体的真正承受能力。一千多年来雅利安人已把战争当作是一种经常性的消遣。就像武士们的统帅隆德耐因斯上将在战前动员时说的那样对手仍是那群喜欢在城堡和市镇中站岗的童子军而他们自己仍是拥有无数辉煌战绩的德意斯勇士! “箭!”蝎头总指挥出一声简洁的口令作为一名征战沙场无数寒暑的老军人他绝对不会看错敌人的步履度。迎向呼啸的北风在心中默算着角度老军人向队伍的第一弓手比出三个指头。 德意斯的弓箭手队伍同时走出一步每名士兵的脚前都放置着两个填满箭矢的箭壶。 “3o度!对敌正面峰线!放!” 弓弦不分先后的颤抖起来箭矢猛然腾空而起远远听来就像一群突然闯出巢穴的大黄蜂!箭雨在空中形成一道漆黑的箭柱箭柱在失去冲力之后迅化为一把沉重的榔头。榔头似乎在空中停留了片刻之后才猛的砸向地面。 “举盾!”泰坦阵营幕然传来一声高喝方阵的队形瞬息密实起来宽大的盾牌被战士们举过头顶盾牌紧密连接在一起方阵便像浮动的铁质飞毯一样缓慢飘动。 箭雨终于敲响了泰坦战士的盾牌最初是稀疏的三滴两点然后马上便铺天盖地的接踵而至!锋线上的战士终于失去了坚忍的耐心他们托举方盾的手已经开始颤抖。箭矢纷纷钻入缝隙中箭的战士在前进中出凄惨的闷哼。箭矢可以刺入眼可以刺入胸可以刺入腿可以刺入阻挡它前进的一切障碍!锋线在不断更新更新新的面孔更新鲜活的生命。踏过突然倒地的战友踏过满布箭羽的地面泰坦战士依然在前进他们瞪大了惊恐的眼睛躲避着从天而降的阴影。 瞭望台上的隆德耐因斯上将终于下达蝎头接敌的命令可他突然对自己产生怀疑他在决战爆的最初便已后悔了!他拥有三万三千人组成的强大骑兵集群而对手只有可怜的九千骑兵那么这个三万三千人的集群为什么不去进攻?而要局限在蝎蚁阵中进行防守? 泰坦战士的前锋已经可以看到德意斯人的面孔就在弓箭稀落下来的时候一名高大的战将突然跃出整齐的方阵他用全身的张力凶猛的掷出飞斧飞斧化为流光它准确的嵌入一名呆楞的德意斯武士的额头。 “祖国万岁!”这名战将拔出了背负在身的宽刃大剑他像雄狮一般扑向豹狼的群落。 “万岁!”泰坦阵营幕然出一声呐喊战士们放下举在头上的盾牌他们向近在咫尺的敌人飞奔而去他们用犀牛的度动强劲的冲锋。 教历797年11月2o日12时39分当第一个冲入德意斯蝎头阵势的泰坦人被撞入半空的时候西大6历史上的第一次阿尔伯托战役终于有了一个不错的开端。 人体撞入长枪的声音就像提琴断弦一般悦耳盾牌碎裂的巨响就如破碎的铁皮鼓。长近一公里的交战前锋已经变为一条细细的红线这条红线不断扭曲不断拉伸不断用新鲜的血液和尸填补它的浓重色调。 泰坦战士送去飞斧德意斯人还以投枪;泰坦战士劈来长剑德意斯人回敬刀弓。围绕着细细的红线无数生命都被呐喊着的撕杀画上淡定的休止符。 为了防止敌人的反冲锋撕开近卫军的阵势泰坦战士在锋线上保持着密集的阵势刀斧手的方阵在盾牌构筑的钢铁墙壁之间反复冲击长枪方阵在用以命换命的方式与敌人缠斗双方的弓箭手阵营用不断升空的箭雨往来问候没有补充入锋线的后队士兵则用一切可以投掷的东西砸向敌人的头顶。 细细的红线爆出的呼喊和惨叫惊醒了天空云团的阴影时而遮蔽哀号的人群时而又用光线映红血色的前锋。前锋似乎在移动但关注那里的人并不十分确定。双方的战阵就像两只狭路相逢的蜗牛在疯狂的角力他们不知何为退让也不知他们那柔软的肢体根本无法承托钢铁兵器的力量。 近卫军北方集群第一军第三师第一团它有一个极为响亮的番号“一三一团!”作为北方集群攻坚战最具实力的突击力量唐.卡洛斯自认对自己的团队领导有方。阿尔伯托战役这位独眼团长的任务就是冲击蝎头最脆弱的位置----双牙之间一处五十米见方的钳形交界地。 不顾刀斧临身的风声唐.卡洛斯少校猛的踢翻面前的敌人他连看都未看便用挂在手臂上的圆盾往头上一横战斧在铁盾上砸起一蓬耀眼的火星这一下也把卡洛斯砸了一个踉跄在倒地的瞬间高大的突击团长猛的挥舞长剑一名同样壮硕的德意斯武士惨嚎着跌倒在地他的双腿齐膝而断战斧被抛到一边。 一三一的战士们将团长拖入战线后列唐.卡洛斯已经爬了起来他在距离锋线不足十米的地方组织了一队投枪手随着敌方阵营的一阵凄厉呼嚎红线向前推进了一米。卡洛斯叹息了一声锋线太密集了他根本无法展开有效的冲击。 德意斯第六步兵军第一师第二团的团长大人差点被突来的投枪了结掉幸亏他即时将一名士兵扯到自己面前。防守两军交界地是一个苦差使这里是整个蝎蚁阵的阵心位置一旦被敌突破第七军和第六军的联系就会被敌人截断。 “补充兵!”德意斯的六一二团长大声喝令后队队伍后列涌出无数胸膛他们推挤着压向锋线。感受到身后的压力无处躲藏的前锋士兵只能用身体撞向泰坦人的刀枪。 唐.卡洛斯从锋线上扯回一具尸体那是他的弟弟跟随他一同参军的亲兄弟!没有流泪也没有过多的言语他将弟弟交给一位下士他不希望战友们踩踏弟弟的残躯! 六一二团长大叫着劈翻了一名泰坦战士但他的肩膀也被长剑削掉一块血肉就在他的军靴踏上敌人的胸膛时唐.卡洛斯呐喊着冲了上来一三一团长大叫着不要碰我的弟弟可六一二团长并不清楚泰坦人的叫嚣他的马刀迅下落当刀刃刺破敌人胸腹的时候唐.卡洛斯的又一个弟弟蜷缩在刀锋上这个年轻人马上就断了气! 两名勇士终于撞在一起唐.卡洛斯疯狂的挥舞长剑他喷吐着口水大力的砍杀大声的咒骂他无法接受瞬间便失去两位亲人的事实!当顽强的进攻最终被阻挡的时候唐.卡洛斯已现面前的敌人再也不是那个夺走亲人生命的家伙细细的红线就在他的脚下向战阵深处延展没完没了直到血液流尽! 隆德耐因斯紧盯着混乱的战场他直到这时才现自己的愚蠢阿兰为什么要将锋线拉得这么长?目的就是要利用广大的战场空间限制骑兵的反冲锋。 “那么……蝎钳出击!包抄敌阵两翼!” “狼骑兵迎敌!中心阵营分裂!”阿兰几乎是在德意斯人挥动号令旗的刹那便做出准确的判断。 榕树下的旗手队伍中突然升起一面双刀挽弓旗森林狼斯坦贝维尔的独立骑兵军从战场东南侧的预定位置向双钳中最脆弱的德意斯第九ss步兵旅动了冲锋。 狼骑兵的进击度迅猛异常背负双刀、肩挂长弓的狼群几乎与德意斯人同时弛入战场。斯坦贝维尔人的精湛箭术在六百米外便已给予敌人沉重的打击战马的洪流与倒折的人体不断交融最后冲撞在一起。 德意斯第九ss步兵旅的三个整编骑兵团很快便消失在狼骑兵的阵营核心呼啸着的狼群用内腹中满布的马刀不断消化着敌人的生命力! 蝎尾终于动了!条顿骑士团便是毒钩的化身令旗仍在挥舞九千名德意斯骑士组成的钢铁洪流以六十马的锋线迅插入战场右翼。 第五ss独立骑兵旅的包抄之路越艰难!虽然他们利用强壮的军马冲散了泰坦阵营最外围的两个方阵但中心阵营突然出一轮紧过一轮的箭雨箭矢驱赶着这支五千人的整编旅团远离了左翼当第五独立旅再次迂回而来的时候泰坦阵营已经在中心战场左侧的开阔地组合为两个三千人的方阵战士们蹲在地上面向敌人冲锋而来的方向将层层叠叠的刺枪齐齐竖起。 狼骑兵终于与德意斯最精锐的骑兵突击力量交战了双方的骑士很快便互相渗透。长刀在空中交击箭矢在问候彼此。狼群的机动性胜出一筹条顿骑士的勇武更加有力!号令旗准确地传递着来自近卫军统帅的指令“化整为繁、机动扰敌!” 狼群逐渐分离逐渐扩散他们以中队为单位与条顿骑士团的队列不断交兵在擦身而过之后总会令对方丢下若干具尸体。远离敌军阵营的骑士队伍不断散射狙击、冷箭、暗刀几乎所有的家伙都在向敌军阵营的边缘打招呼几乎所有的狼骑兵都与条顿骑士的马刀狠狠的拼过一次。 开阔的萱草原上荡起漫天的烟尘打马的呼喝和撕杀的呐喊交织在一起灰白的天空变成飞土弥漫的雾沼生命变成天地之间最廉价的物品。 两支狼群的队伍终于在尘土飞扬的战场上迷失了方向他们在迂回中闯入条顿骑士团的集群金铁交鸣的轰击在双方阵营中猛然炸响条顿骑士很快便驰出狼群的有效作战半径。尘雾渐渐消散地面上移落下无数狼骑兵的尸体只有许多失去主人的战马在战场上孤单的游荡。 “召回骑兵!”阿兰皱起了眉头条顿骑士团带来的压力比预计中的还要大上一些不过这点可以理解作战部的参谋是按照条顿骑士在妻女山阻击战中表现出的实力来测算他们的战斗力相信世界上只有水仙郡子弟兵能用一个师的兵力撕裂一支骑兵军的阵线! 银元帅打量着涎尾追击狼骑兵、却又在步兵集群面前被箭雨逼退的条顿骑士老人嘲讽一般撇了撇嘴他确实为德意斯人的这支骑兵突击力量准备了一份大礼。 唐.卡洛斯被补充进入锋线的战士挤到一边周围的喊杀声已经迷乱了他的视听疲劳的肢体已经无法对敌人的攻势进行有效的回应。一三一团长环顾四周他现周围的泰坦战士再也不是自己熟悉的身影他所熟知的面孔都已被德意斯人劈个粉碎! “你是哪个团的?”卡洛斯抓过一名补充兵的衣领。 “四二三!” “真***!你们应该在战线东边!”突击团长丢开了这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倒霉蛋。这说明战阵锋线已经陷入混战补充兵和突击团之间的区隔被打破了无法有效的指挥就无法产生有效的打击力度。 唐.卡洛斯当机立断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烟火筒在近卫军阵营的内侧点燃了烟火筒的火线一枚红色的烟花弹便在尖啸中腾空而起。 “是一三一!一三一顶不住了!”一名通讯官出惊叫。 “一三一吗?”阿兰轻轻摇了摇头“不愧是德意斯王国的正规军主力这才一个小时不到就把我们的突击团吃掉了!” “第五军!”阿兰边说边望了望传令官。 “第五军……第五军!”山坡上响起一连串的呼喝榕树下的掌旗手为飘带旗挂上了北方集群第五整编步兵军的番号。随着指令和军官们的裂声叫喊九座千人方阵开始向焦灼的战场缓缓前进。 “抽空第三骑兵军!由两翼夹击登临战阵的第五步兵军!”瞭望台上的隆德耐因斯上将终于把握到一次主动出击的机会只要在第五军补充锋线之前将他们变成一支疲兵那么接下来就会是这位德意斯统帅的个人表演时间。 不过……这个时间稍稍差了一些当德意斯王国第三骑兵军的前锋接触近卫军第五步兵军阵营最外侧的三个方阵时第五军阵心位置的三个方阵已经位列锋线后段。 一个整编骑兵军的冲杀很快便将三座千人步兵阵的外围冲击得七零八落战士们的盾牌被马刀劈碎身体被马匹踏入黄灰色的草原。 “呵呵!很正确的反应!”这大概是迄今为止银狐阿兰对隆德耐因斯上将的唯一评语。 “狼骑兵掩护第八军出击!你们的任务是拆掉那只已经有些残疾的蝎钳!第五军无论如何也要保持抵抗和前进的势头等待第八军进攻敌人蝎腰的位置。” 传令官准确传递着元帅出的战场指令近卫军北方集群第八军的阵营在狼骑兵的环绕中迅插入战场他们向敌人右翼最外围的第九ss独立骑兵旅动了战役开始以来最有力的一次冲锋! 不满编的德意斯第九ss独立骑兵旅早在与狼骑兵的第一次交锋中便已伤筋动骨但九旅旅长并未选择迂回或是避让。这位旅长衷心的感谢隆德耐因斯上将来的命令“迎敌!”用胸膛中澎湃的烈火与漏*点迎向泰坦人的刀枪! 不足两千人的骑兵队伍很快便在泰坦步兵与狼骑士的进攻中化为散落地面的肥料血水洒满萱草血滴在进攻的脚步声下倏的坠入地面。 蝎子动了!作为这只毒蝎的大脑隆德耐因斯上将和他的幕僚都已现敌人的意图绝对不能任由泰坦人的第八军进抵蝎牙的侧后方!毒蝎的中腰开始移动连带作为蝎尾的条顿骑士团也被甩到了战场的右侧德意斯王国第十四步兵军逐渐走入人们的视线这条硕大的蝎子已将身体横于战场之上。 “五三三团!顶住!蹲低!蹲低!”面对再次集阵冲锋而来的敌人骑兵泰坦第五军的阵势外围爆出最响亮的呼声!战士们将盾牌插入草原并用膝盖和全身的重量支撑长近三米的刺枪。敌人越来越近马蹄声搅动漫天的烟尘在尘雾中跃动着无数凶悍的猛兽!猛兽终于以千斤之力冲入枪剑组成的群落马尸与人体不断在阵前堆积泰坦战士拼死守护着中央战场的侧翼。 与焦灼糜烂的蝎头阵线比起来泰坦第八军与德意斯第十四步兵军这两支生力军倒是打得有声有色第八军在锋线前列排开清一色的刺枪阵营德意斯人在最初更换盾手队列的时候吃了一个小亏他们浪费了一些时间结果导致原本处在锋线的半数刀斧手全被长枪刺个通透。当德意斯人的长枪部队终于抵住敌人进攻的时候交战双方就变成了两头扭打在一起的刺猬用满身的尖刺你来我往的互相试探。 双方的无数长枪在半空中纠缠在一起就像一具互相交错的钢铁栅栏。磕碰产生的噪音震耳欲聋战士们在枪与枪的角力中寻找着空隙寻找着杀死对方的时机。 四野被喧嚣和杀伐的气息填满了崖雕和成群的乌鸦不知何时赶了过来血腥吸引着它们不断挑惹这些猛禽和食腐鸟的嗅觉。地面包容着原始的杀戮而天空则被躁动不安的鸟类搅浑了一汪青灰色的池水。 平原倒卧着马尸和人体断裂的刀枪和孤单的箭羽斜插在地面上人们的足迹下是一片浑浊的血泥初冬的冷风席卷战场血泥冷却变僵最后成为混合着萱草的死地。 银狐轻轻晃了晃他摸了摸皮袄的口袋入手的只是一片冰冷的空气。阿兰有些诧异他的烟皮包呢?不过他旋即便已想起很多年前他就不再吸食烟草。 “你听说过逢魔时刻吗?” 李.麦克伦上校面对提问的元帅摇了摇头他只知道这个陌生的名词不会有什么积极向上的意义。 德意斯人的四支整编军团都已投入战斗看来条顿骑士团和第五ss独立骑兵旅已被作为最后的冲击力量这两支骑兵队伍分列战场的左右侧后。 泰坦近卫军也已投入五个整编军团只有作为总预备队的第六军仍然停留在出击位置。 战线趋于稳定参与杀戮的士兵只是在争夺脚下的方寸土地。细细的红线成为联系战场的一根纽带双方阵营便站在这根绷紧的红色钢丝上互相拉扯他们谁也奈何不了对方只是用刀剑枪斧的搏击不断的收割对手的生命不断的敲打对方的意志。 “这就是逢魔时刻!”阿兰的话音在微微颤抖他知道每一分每一秒都有许多生命在战场上消失。 “胶着的战阵就像突然闯入了一只恶魔!一只吞噬灵魂以血肉为食的恶魔!它来自不知名的炼狱!它不在乎战争的双方谁对谁错更不在乎战争的双方谁盛谁败它只是用一种最古老的恐怖咒语迷惑士兵们的心智让士兵们听不闻声视不见物让士兵们只知道挥舞刀剑砍杀**!但这个魔咒通常不会维持很久士兵们会疲惫、会放弃、会心甘情愿的将灵魂和**献给魔鬼。” 李.麦克伦望着僵持不下的战场出轻轻的叹息!逢魔时刻!多么形象的比喻!战阵双方就像被魔咒侵蚀的傀儡他们凭本能争夺生存的权利凭意志踩实脚下的土地但魔鬼才是最后的赢家它无处不在尽情的吮吸美味的血水、啃咬鲜活的人体。 “逢魔时刻的境遇决定一场战争的成败!”阿兰元帅突然将自己的元帅剑递到李上校的手里。“第六军虽然是总预备队但我绝对不会让它出击。因为……如果战事不利我们要靠这个军安全撤离要不然德意斯骑兵会将咱们杀光你能想到那种情景吗?” 李.麦克伦摇了摇头他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元帅难道您根本就没打算赢得这场战役的胜利?” “开玩笑!不想取胜我来这里干什么?”阿兰自信的扬起眉头“我说过战役的胜负就在你的手里在你的战场执法队手里!心要狠!要硬!要冷血至极!无论如何!在逢魔时刻我不想看到任何人后退!一旦后退我们就会一退退回国内。之前用无数勇士的生命堆砌起来的荣誉丰碑便轰然倒塌北方集群从此便将一蹶不振你和你的后代会在德意斯人的鞭子底下度过残生。” 抓稳手中执掌生杀大权的元帅剑李.麦克伦上校向统帅敬礼。 “战场执法队!组成阻击阵型!” 伴随师长的高呼近卫军的战场执法队在战线后方拉开了一排网状的壁垒他们针对的不是敌人而是自己的同胞那些曾经一同浴血奋战的泰坦战士。李上校已无法清晰的描述自己的心情他策马奔驰在锋线后列一边用皮鞭抽打呆站着的士兵一边大声宣读阿兰元帅在战前写给全体战斗员的公开信。 “近卫军将士们!就在今天我将带领你们接受一项最崇高的荣誉面对穷凶极恶的德意斯武士我们要挺起胸膛擦亮刀枪向野蛮的侵略者复仇!绝不辜负皇帝陛下和祖国母亲的热切期待决不辜负家乡父老乡亲的殷切嘱托!帝国最最忠诚的勇士们!将斗志点燃吧!将敌人撕碎吧!荣誉和财富在等着你们!近卫军……前进……” “将军!快看蝎头!泰坦人在后退!” 隆德耐因斯上将连忙掉转望远镜没错!锋线中段的泰坦人在后退而且是愧退!单孔镜头中出现了一个被倒吊在长枪上的破烂躯体隆德耐因斯无法判断这个倒霉鬼的军衔但他知道这个造成队伍溃退的家伙军衔一定不低。 “箭来!平射!”李.麦克伦终于不耐烦了他的鞭子已经阻挡不了6续退入后阵的残兵。 涌出锋线的泰坦战士栽倒一片李上校出痛苦的低吼! “前进!前进!近卫军前进!后退者杀!丢弃兵刃者杀!前进!你们这些懦弱的兔崽子!滚回锋线上去!光明神不会收容逃兵!你们至少要带走几个德意斯鬼子的命!” 慌乱的泰坦战士们在叫骂在嘶喊他们浑身浴血他们互相搀扶着疲惫不堪的肢体。毒蝎的牙齿在吞咬在向前推进近卫军的锋线已经出现三两个缺口缺口在扩大战士们在不断的后退。 李上校的元帅剑已经结果了几个敢于对抗执法战士的蠢货他突然现自己并没有多少愧疚的情绪! 一个闪亮的东西吸引了麦克伦的注意该死!这次冲出执法队阵线的是一个军官这个恬不知耻的家伙真该死! 元帅剑直刺而去!唐.卡洛斯怀抱着人体滚倒在地一三一团长瞪大了眼睛他难以置信的望着对方滴血的剑锋。 “兄弟!你要干什么?”唐.卡洛斯转而望向面目狰狞的执法队上校。 “兄弟……”麦克伦咀嚼着这个词语的含义他的口中满是苦涩他知道地上倒卧的少校是一个英勇的斗士他遍体鳞伤身上的血水很快便在萱草原上堆积起一汪耀眼的池水。 “兄弟……把人放下!回到锋线上去!” “我当然会回去!但这是我唯一幸存的弟弟我已经失去了两个这个受了重伤!我绝对不会让他……” 李.麦克伦已经跳下战马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把少校怀中的昏迷人体抱放到马上并将战马往死伤聚集点的方向赶了过去。 “谢谢你兄弟!”唐.卡洛斯挣扎着站了起来李.麦克伦没再说话他已奔向下一个戴肩章的家伙并不是所有的军官都有这样的理由。 “军长!”就在上校即将把元帅剑刺入对方的胸甲时他突然被面前这个熟悉的面孔惊呆了。 “不!不!我不回去!我的师长们都死了!我的团长们都死了!我的战士们都死了!我不回去……我绝不回去……绝不回去!” 李上校眼看着自己的军长变成一个痛哭流涕的孩童他闭紧双眼元帅剑猛的刺落下去! 睁开眼!天地在旋转战士们在哀号兄弟们在流血!在后退!麦克伦扯脱了执法队的白色臂章很显然他所在的第四军已经失去指挥就让阿兰见鬼去吧!他要干些实在点的事情。 “第四军!跟我来!跟我杀回去!”麦克伦不断退搡着身前身后的战士他一边冲撞锋线一边左右呼喝他用最下流的诅咒辱骂敌人他用令人热血沸腾的言辞激励近卫军战士的士气! 唐.卡洛斯终于回到自己的战线仍在坚持抵抗的战士们都已打乱建制但他们是北方集群中最坚定、最勇武的斗士虽然敌人的马刀就在头顶上呼啸但战士们仍然抽出空闲向这位一直艰守在战阵最前沿的指挥官敬礼。 “一会儿不见你们怎么连裤子都丢了?”少校大声讥讽着不相识的士兵。在一阵热过一阵的哄笑中泰坦战士们用最后的劲力顽强抵挡敌人的冲击。 “不能这样下去!不能再让他们撑下去!”隆德耐因斯上将咬牙切齿的凝视着战场中心的争夺他不想抱怨骑兵第三军那几次软弱无力的冲锋也不想为第九ss独立骑兵旅的成建制被歼表示惋惜他只是觉得总该做些什么为这场已经持续三个多小时的大战画个圆满的句点。 “第五ss独立骑兵旅出击!” 随着统帅的指令瞭望台上的掌旗手挥动了信号旗。 阿兰毫不犹豫的抽调战线东侧的狼骑兵迎向敌人的独立旅团狼骑兵在几次三番出入战阵之后已经损失过半但来自丛林骑士仍然凭借双刀长弓以及神出鬼没的游斗阻截了德意斯人的进袭击。在战场西方森林狼与国防军掀起了漫天尘雾双方进入混战骑士与骑士捉对撕杀小队与小队交错进击。 “就是这个时候了!”隆德耐因斯终于露出难得的笑脸阿兰唯一的骑兵集群被限制在战场一侧那么…… “条顿骑士团冲锋!目标敌群中央阵地!” 蝎尾的毒钩终于像猎物动最致命、最恐怖的打击!条顿骑士由战场东侧斜次里穿插而出他们如履平地一般穿越了近卫军第八军的方阵奔驰的骑士卷起一道流动的飞雾泰坦战士在尘雾中栽倒溃散由于战场指挥官的惨重损失已成散兵阵势的方阵根本无法阻挡德意斯最强精锐的冲击。 阿兰微微一笑这个时刻何尝不是他所期盼的呢!指令旗连番摇撼位列战场中段的第一军阵线已经出现变化。锋线上的争夺依然激烈但第一军将一直保留在战阵最末的两个方阵完全掉转战士们向东侧奔来的敌人排开整齐的阻击阵势! “银狐阿兰!你不会认为凭借两个千人队就可以阻挡王国的条顿骑士吧?”隆德耐因斯上将的面孔得意至极! “呵呵!隆德耐因斯!你差得多了!难道你不认为若是有人捉住毒尾然后再将其碾碎!你的蝎子就离死不远了吗?”阿兰靠在榕树下惬意的休息他的面孔更加得意。 两个千人队绝对无法阻挡条顿骑士泰坦战士被强劲的冲击掀翻在地!但他们至少已经缓解了敌人的冲击率蝎尾在战阵中摇摆它虽然刺中了敌人但它也暴露了自身最脆弱的部位。 “泰坦人还能坚持多久?”隆德耐因斯用单孔望远镜眺望着远处的小山坡他极想看看不可一世的阿兰会是怎样一副嘴脸。 望远镜中的圆形镜像滑过山坡可又突然滑了回去。隆德耐因斯惊恐的调整着镜筒的呈像方位!谁能告诉他?那个突然出现在山梁上的骑士到底是谁?他手中那面白底红纹的大旗又是什么东西? 孤单的骑士高擎起猛虎水仙旗!山梁像被施展了魔法66续续近万名骑士步入人们的视线他们顺着山坡站定就像一组群雕又或是一队幽灵。 “红虎骑兵军出击!结束这场战役!”阿兰出最后的命令。 “安鲁哈啦!” 天地中响起炙烈的欢呼水仙骑士的冲锋号角传来解放的讯息!在山林间隐伏数月的出笼猛兽化为一道流动的血色激流阵线中的近卫军向神迹一般登临战场的神选战士高擎起兵刃他们振奋精神向红虎扑落的地方一涌而去。 “安鲁哈啦!”好比来自情人的呼唤、来自母亲的慰问、来自神明的祝语。 第二章 壁炉燃着炭火室内只是微温茶具整齐的摆放在桌面上。无数调查人员在室内忙碌着他们重重的踩踏木板令水杯中的浅红色饮品荡漾起微波。 多特蒙多坐在小几旁边他疑惑地打量着对面的博克里埃.安鲁.内塔加波曾几何时博克里埃是那样的亲切那样的高大。多特蒙多想到了从前的许多事情是博克里埃叔叔送给自己第一匹小马是博克里埃叔叔教晓自己政治的玄机是博克里埃叔叔为自己和西利亚证婚到如今是博克里埃叔叔站出来反对自己。 过了好半晌多特蒙多终于叹息了一声他转向身边的彼得上校。 “我不相信他就这么死了!” 彼得没有言语他只是走过去摆弄起军统调查局长的尸身。老博克里埃靠坐在沙上他四肢瘫软双眼翻白嘴边还有白沫和呕吐物的痕迹。 “从死者的面貌和肌体的柔软程度判断他的死亡时间大概是两个小时或一个小时之前。”默茨海尔.德.库西特男爵向安鲁元帅和年轻的机要秘书解释着作为军事情报局第一分处的负责人默茨海尔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 “还有……死者的牙齿内侧积满烟渍左手手指还有明显的黄斑这说明死者生前惯用左手并且依赖烟草。他的面部特征符合……” “说说死因吧!”多特蒙德打断了默茨海尔男爵。 “您最好放下茶杯!”默茨海尔提醒着安鲁公爵。多特蒙德连忙将手里的茶杯放回桌面光明神啊!刚才他差点下意识的喝掉茶水。 “来自司法部的鉴证专家已经证实您的调查局长死于大剂量的药物中毒就是他面前的那杯茶水。”默茨海尔边说边指了指尸身前摆放的茶杯。 “公爵阁下您也看到了!死者在生前应该与人进行着谈话因为桌面上有两个杯子但奇怪的是茶壶和您面前的茶水都没有检验出有毒物质只有死者饮用的那杯有毒所以……我无法肯定这是他杀还是自杀。” “查到在这与博克里埃会谈的那个人了吗?” 默茨海尔摇了摇头“这个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而且这间公寓只有一个厨娘和一个看门的老头他们都在另一个房间。”男爵边说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还真是干净利落!”多特蒙德叹息了一声。“很明显对方是在杀人灭口!看来这是精心策划的谋杀这个人一定是趁博克里埃不注意的时候在他的茶杯中下毒而且……我觉得这个人一定是我的博克里埃叔叔极为信任的对象要不然在这种时候他不会跟任何人会面。” “我也是这样认为!”默茨海尔点了点头可他又摇了摇头“公爵阁下其实最值得关注的并不是那个杀人者而是……您确定死者是安鲁家族的军统调查局长----博克里埃.安鲁.内塔加波?” 多特蒙德有点疑惑他再次打量了一番瘫在自己面前的尸身。“我确定!可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默茨海尔如释重负的叹息一声“既然您确定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博克里埃局长的死就目前看来只能说是一件好事!我只是在怀疑博克里埃是军统调查局长作为一位从事秘密工作多年的老军人他不可能这么不小心!就比方说如果特勤处的鲁道夫.霍斯伯爵被人毒杀那么打死我我也不会相信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你的意思是说……想杀死一位组织秘密战的领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多特蒙德说出自己的猜测。 “当然是这样要不然这个世界上的密探早就死光了!”默茨海尔翻了个白眼他看得出安鲁公爵一点都不了解特勤领域。 “公爵阁下您知道吗?如果我是博克里埃既然特勤处已经布追捕令那么我就会在第一时间逃跑而且我会有多远跑多远!可博克里埃没有这样做他竟然找了这样一处地方潜伏起来这只能说明他在都林还有未完成的事务。所以……我认为事情绝对没有结束有什么东西仍在等着我们。” 多特蒙德皱起了眉头“博克里埃应该出逃可他没有;博克里埃应该谨慎小心的应付出现在他周围的所有人可他现在竟然被杀害了!整件事没有一处合理的地方!是不是这样?” “就是如此!”默茨海尔男爵点了点头“所以我刚才会说无法确定是他杀还是自杀因为博克里埃若是自杀的话还有理由可以解释比方说畏惧家族的刑罚;若是他杀……”默茨海尔没有继续他只是耸了耸肩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就像安鲁公爵自己说的整件事没有一处合理的地方! “元帅!”彼得上校突然说话了他的手中揪住了尸体的衣角。 多特蒙德冲自己的副官点了点头彼得立刻从自己的靴子里掏出一把匕他用尖刃挑开了袖口的衣料然后从中取出一张小指般长短的纸条。 “271149!”彼得翻看着纸条他很快就失望了“元帅您看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串数字。” “271149?”多特蒙德接过纸条他也很失望这串数字令他联想不到任何事情。安鲁公爵只是检查了一下就将纸条递给了一脸好奇的默茨海尔。 来自军情局的情报分析官翻看了一下纸条纸张很普通市面上有的是这说明在材质上已经找不到线索。 “这……会不会是一个档案?或是一个人?因为这令我想到了特勤处的档案局也让我想到了那些秘密调查员他们每个人都有一个编号。” 彼得上校摇了摇头“水仙郡的档案编号和军人编号都是五位数的我从来没听说过有六位数字的东西!”机要秘书边说边望了望统帅也许这是只有家族高层领导才能知晓的秘密但他看到安鲁公爵也摇了摇头。 “那么……还有一种可能。”默茨海尔男爵晃了晃手里的指条“也许这东西是凶手留给咱们的!它可以把我们的调查引向一个错误的方向!” 多特蒙德没有言语他面无表情的打量着无法开口的博克里埃。看得出他的这位叔叔在面临死亡的时候一定非常不甘心!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安鲁公爵想到了这头老狐狸不是他将自己引到这儿来的吗?看来一切都跟这位总理大臣脱不了干系! 一位军事情报局的调查员突然拉开窗帘灿烂的光线立刻涌进室内。他又推开帘后的落地窗阳台上摆放着许多花盆浓绿的吊蓝和耐寒的藤蔓植物沐浴着初冬的夕阳。 街面上传来混乱的呼喝和肮脏下作的叫骂声这名调查员转向屋内的人。 “元帅阁下处长阁下您们应该看看!” 查拉图南小街是都林城内历史最悠久的街道之一它像许多老街一样狭窄道路两侧多是那些年久失修的老建筑这些建筑不高一层是开向街内的小铺子二层三层是都林社会的中下层市民祖祖辈辈居住的地方。 查拉图南小街有另外一个称呼----断头路!狭窄的街道由南向北北方的街口被圣查拉图.西斯耐特教堂堵住了。恐怕没有人不知道查拉图.西斯耐特的大名这位圣徒曾是杀死无数异教徒的大英雄他在死后被光明神派往冥界成为死神的化身。 在教堂前的小广场内有一处年代久远的石台石台上矗立着同样古老的断头机。大家都应看出来了查拉图南小街就像它的绰号表述的那样是都林城那些死刑犯的最终归宿。 断头台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教历前一世纪它的石梯上沾染着斑斑血迹年代和风霜的洗涤将血迹化为条石内的纹理混合着苔藓变成令人恐惧的油墨色。 “在都林斯科特大教堂接受洗礼、在大学城接受学位、在汉密尔顿宫坐班、在佩内洛普大道定居、在司法大厦忏悔、在查拉图南小街离去!”这是都林人用于形容都贵族恢弘一生的口头禅。历史上那些站在查拉图断头台上的角色无一例外的拥有这些特点他们都曾是都林城内豪光无限、叱咤风云的显贵。 今天查拉图断头台的历史篇章又将书写下辉煌的一页它要迎来又一位顶级贵族前帝国近卫军总参谋长瓦利尔.西普留斯元帅。经过历时半年的审理和审判泰坦帝国皇帝唯苏里.阿尔法.莫瑞塞特陛下终于委托最高军事法庭下达了最终裁决令。 关押着前近卫军元帅的囚车从南方的街口行驶过来“热情”的都林市民围拢上去他们堵塞了街道并用腐烂的水果和浓臭的口水向披头散、浑身血迹的老元帅打招呼。一群贵族青年早就在查拉图南小街的民居内租好了“观礼”的房间他们抬出事先准备的一筐臭鸡蛋然后便以元帅为目标炼起投掷的功夫! “叛徒!”“卖国贼!”“婊子养的!”“来亲我的屁股啊!”“为死难的勇士报仇!”群众的面孔扭曲着他们脸膛通红用世间最污秽最下作的言语叫嚣谩骂他们的眼睛投射出刻骨的仇恨和凶蛮的光彩就连郐子手都比他们逊色。愤怒的群众用一切可能的方式羞辱着皇帝确认的死刑犯他们在向囚车撒尿将粪便丢掉囚徒的脸上也许觉得还不解恨一个满手恶臭的家伙扯着脖子大叫:“把嘴张开!再尝尝这个!”于是……又是一记。 孩子们可说不出大人们口中的肮脏词句他们用稚幼的童音叫骂着混蛋、草包之类的东西。这些满街乱蹿的孩童随便拣起任何东西都是武器有石块儿、有咬剩一半的糕点、还有个孩子把一只路过的野猫也扔了出去。 瓦利尔.西普留斯曾经的近卫军总参谋长曾经他的掌握着帝**人的人事大权掌握着帝**部的全部预算和开支。可是现在他的样子已令熟悉他的人无法辨认这位元帅的将校服已经变成碎片碎片和着血污沾在他的身上现在又沾染了许多秽物看上去就像一位马戏团小丑的新衣。 护卫囚车的近卫军士兵并不在乎人们的喧嚣嬉闹他们只是驱散了那些手持砖头和棍棒的家伙为的骑士长用盾牌敲打着阻塞道路的人群整支队伍移动得缓慢至极。 囚车尾部固定着好几条铁链铁链拖在车后的石板路上出叮叮当当的脆响铁链的另一端连接着木制手栅每具手栅都控制着一名囚徒这些神情惶恐、神态委靡的人犯都是瓦利尔.西普留斯元帅的家人这里面包括元帅的男人、女人似乎特勤处和司法部放过了这个家庭中的孩子。 元帅的家人得到了更加热情的关照罪魁祸注定要下地狱痛苦只能留待这些幸存者去品味。 囚车在阳台下穿行而过默茨海尔.德.库西特想到了许多事情如果不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的关照他还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地方从事什么营生。所以……男爵认为有必要对亲王的父亲提起一件事。 “公爵阁下您知道吗?虽然前近卫军参谋长瓦利尔.西普留斯元帅被证实犯有多项罪名但直到现在我们也没有找到这位元帅与妻女山事件有关的确凿证据!” 默茨海尔看了看安鲁公爵的脸色多特蒙德似乎极感兴趣。 “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特勤处的鲁道夫.霍斯伯爵将一切与瓦利尔.西普留斯元帅有关的东西都搬离了军部连军事情报局掌握的各种文案材料都没放过结果就是我们军部自己的调查力量被完全排除出罪证的指认工作!审理的对象毕竟曾是近卫军的一位统帅鲁道夫.霍斯伯爵的做法多少都说不过去他等于得罪了半个都军官团而阿兰元帅竟然没就这件事向……” “男爵阁下!”多特蒙德突然打断了军情分析处长的话“您要知道事情已经过去了怀疑也只能放在心里这样做对人对己都有好处。” 默茨海尔没再说什么他微笑着点了点头但他的心底却翻起滔天巨浪因为安鲁公爵在提起这件事时的口吻竟然跟阿兰元帅一个样子。 郐子手出现了两名胸膛长满黑毛的高壮大汉走上断头台他们**上身头上戴着红色的尖顶套帽只在套帽中露出淡漠的眼睛。 人群出震耳欲聋的欢呼不清楚状况的人一定以为他们是在庆祝狂欢节的降临。 前近卫军参谋长被拖出囚车负责押运的近卫军军官将皇帝的手令和帝国最高军事法庭的裁决书交给了圣查拉图.西斯耐特教堂的主教这位大主教接过文书他打量着形神可怖的死刑犯。 “人犯就是他吗?” 骑士长看了看身后的囚徒他轻轻叹息了一声“没错!就是他前帝国近卫军总参谋长瓦利尔.西普留斯元帅。” “确认完毕!”大主教在皇帝的手书上盖下自己的印章这位面目和蔼的神明使者向骑士长笑了笑“死神不会知道他是帝国近卫军总参谋长你无须为这件事感到愧疚。” 骑兵长点了点头他冲身后的士兵吩咐了一声“把人犯送上去。” 人群中再次出更加热烈的欢呼口哨声此起彼伏真的就像过节一样面对沾染着无数血污的断头台人们惊人露出心醉的神色仿佛那里承载着他们的幸福。 两名郐子手接过人犯他们检查了一遍固定在人犯身上的木枷和脚镣在确定一切完好之后便将死囚打横托起接着便将其平放在断头台的人形石板上。在将人体摆好位置之后两名郐子手又将犯人的四肢用绑在石台上的皮带捆紧。 瓦利尔.西普留斯感到他的脖子碰到了一个冰冷的缝隙那是铡刀的无数次下落在石板上留下的痕迹石缝中堆积的鲜血和冤魂足以蔓延至地狱。 “我来了又走了!”瓦利尔念叨着这句诗直到现在他才真切体会到诗句的韵味他麻木的笑了笑轻轻闭上眼睛。 大主教向人群一挥手小广场上集结的各种声浪终于平静下来。人们仔细倾听着来自神明使者的颂词就像被集体催眠一样人群的目光渐渐缓和渐渐舒展。 “恶魔永远飘荡在生命之危险与生命之威胁的暴风雨的天边来自地狱的使者在悲剧中生存在命运的周围呼吸以神的名义命圣徒带领他远离恶魔令他在地狱偿还遗落在人间的罪恶愿他安息!”大主教念完最后的悼词人们垂下头与主教一起在胸前划下代表向神明祈祷的手语。 “你还要向神明告解吗?”主教轻声向断头台下的人犯问到。 “让他见鬼去吧!你也是!”瓦利尔.西普留斯从紧咬的牙缝中挤出这几个词。 主教摇了摇头他向郐子手示意了一下自己已退到一边。 “杀死他!”“杀死这个亵渎神明的家伙!”“杀死卖国贼!”人们的目光再次变得疯狂他们无法忍受肮脏的罪犯在死到临头的时候仍对神明不以为然不顾近卫军士兵的拦阻人们向前拥挤他们要对死囚进行最后一次羞辱。 在人群的狂吠声中一名郐子手拉动了连接铡刀的绳索绳索通过断头台顶部的滑轮带动铡刀铡刀沿着两根木桩间的滑道很快便升到顶点在此时自人群的呼声也达到一个新的高度。 郐子手没有动作他在等待时刻。人群不在张扬都林的市民纷纷屏住呼吸按照古老的传统死神的使者将随着夕阳的最后一点余辉降临人世这名使者会用一柄巨大的镰刀清涤世间的一切罪恶并毫不留情的带走被恶魔蛊惑的灵魂。夕阳令断头台的斜影指向教堂的大门这个时刻已经到了。 另一名郐子手用一块肮脏的红布盖住死囚的面孔他看到死囚的喉结在激烈的上下移动。郐子手向自己那位拖拉绳索的同伴点了点头铡刀猛然下落! 多特蒙德从那颗翻滚着血泊的头颅上收回目光帝国四帅之一瓦利尔.西普留斯就这样完了!他要感谢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如果不是老家伙给了他这个地址他绝对不会看到这样一幕。 安鲁元帅的目光在场地内游走他打量着形形色色的人群这里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有孩子、有平民、有贵族。人们似乎仍未从血幕中恢复神智直到郐子手拖走尸身近卫军骑士长捧走头颅他们才开始大声吆喝。 默茨海尔男爵指了指小街内的几处建筑“您看啊!元老院的议长、国务院的几位司长、内阁的几位大臣、还有皇室书记处的、财政部的、司法部的、税务部的!呵呵都贵族圈的好事之徒都来凑热闹了!” 多特蒙德打量了一下左近的阳台这些小房间果然聚集着衣着光鲜、眉宇深沉的大人们。“我看到了!但是……那边有人在冲我招手!” 默茨海尔顺着安鲁公爵指示的方向望了过去“哦天啊!那是鲁宾.斯普亚留斯元帅!他确实在向您打招呼。” 多特蒙德恍然大悟他冲阳台上的鲁宾元帅点了点头然后又回身望了望倒卧室内的博克里埃看来……这个老鬼给他自己选择了一个很好的坟墓。 在众多骑士和密探人员的护卫下安鲁公爵登上了鲁宾元帅的马车骑士们将这辆毫不起眼的出租马车严密看守起来过往的人流和贵族都有些诧异的向内张望着。 “好久不见!多特蒙德!”不同于那些神色凝重的大臣鲁宾元帅竟然带着意气风的笑容。 “是啊元帅阁下好久不见!我可看出来了!您的气色不错!” “当然!”鲁宾.斯普亚留斯突然拥抱了一下错愕的安鲁公爵。 “哦!我想到了!”多特蒙德目光一亮“皇帝陛下委任您为新一任近卫军总参谋长我早就听到传闻没想到这么快就……” “你在开什么玩笑!”鲁宾元帅打断了公爵的话他正了正神色并往车窗外指了指“我那老朋友的血还没流净呢!再说谁会在乎这种事!” 多特蒙德望了过去原来士兵在冲刷断头台血水像瀑布一般洒下台阶几条野狗立刻冲了上去它们疯狂的舔食混合着鲜血的水污。 安鲁公爵看得一阵心寒他连忙收回目光。 “抱歉!我不该提起这件事!”多特蒙德诚恳的向鲁宾元帅微微一欠身“您一定得到了我的小儿子平安回归的信息说真的我一直没有机会感谢您为奥斯卡所做的一切!说起这个真令我这做父亲的感到惭愧!” “哈哈哈!”老人拍了拍安鲁公爵的肩膀“别放在心上你的小儿子也就是我的小学生他真是一个不错的小家伙!不过他要是再搞几次妻女山阻击战相信我这颗心脏也就退休了事!”说到这里的鲁宾元帅难以掩饰心中的喜悦他从车厢座椅下的暗橱里取出一瓶英格斯特产的白兰地并摘下自己胸前佩带的一枚金质勋章“嘣”的一声撬开了瓶塞。 “来吧!多特蒙德上次在都林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个追着裙子转的毛头小子!” “哈哈哈哈哈!”安鲁公爵的情绪也被老元帅的热情开朗感染了他接过酒瓶和酒杯为自己和老人把透着浓烈酒香的白兰地倒得满满的。 “为了奥斯卡!”多特蒙德向鲁宾元帅举起酒杯。 “是的!为了那个比他父亲年轻时还要大胆荒唐的臭小子!” 饮尽一杯烈酒两位元帅的心情没有过分激荡反倒渐趋平和。 “你怎么会在这儿?”鲁宾元帅突然这样问“你好像不是那种喜欢凑热闹的人。” “呃……”多特蒙德犹豫了一下不过他立刻挂上笑容“您猜错了我确实就是来看热闹的。倒是您!您肯定不是那种凑热闹的人!再说处决的是瓦利尔.西普留斯元帅!” 鲁宾的目光暗淡下来“我只是来为一位老朋友送行毕竟我和瓦利尔.西普留斯是本家又共事了许多年。而且……应该说……处决的是愚蠢的瓦利尔元帅这个家伙竟然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看来阿兰对他的愚蠢已经认识得非常深刻正是我这位老朋友的愚蠢才令阿兰有机可乘。” “您……您在说什么?”多特蒙德小心翼翼的求证着他知道这位隐居皇家军事学院的老元帅也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别装作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你是奥斯卡的父亲我才对你说这些!”鲁宾元帅望向安鲁公爵的目光已经非常危险。 多特蒙德定了定神他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事情已经过去了任何怀疑都只是心理作用罢了。 老元帅未现安鲁公爵有任何异状他放弃一般别开头。 “多特蒙德我不想知道你和阿兰是如何订立协议的我也不想知道你们将来还会有什么危险的打算但我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阿兰在玩火之前我还没现可现在我却知道他的这里越来越危险了!”老元帅边说边指了指头壳。 “其实……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奥斯卡的将来也许你会认为阿兰的策略是可取的可我还是担心这头老狐狸会不会和瓦利尔.西普留斯得到一样的结果!” 多特蒙德避开了鲁宾元帅瞪视过来的目光家里的事情和一个老卡契夫已经够令他烦心的了如果要小心的人里面再加上银狐阿兰和面前不比银狐差多少的老元帅那自己这趟都之行还真是***倒霉透了! “您凭什么这样说?”多特蒙德还是提问了他觉得自己总得搞清楚是哪出错了。 鲁宾耸了耸肩“阿兰的脑袋在转些什么东西还瞒不了我他在军中自然拥有崇高的地位而我也有自己的人脉。你难道忘了我在皇家军事学院做了多少年的校长?不说地方军区那些带兵的将领就说军部现在那里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军官都是我的学生。” 多特蒙德摇了摇头“我清楚您的力量您也不必向我展示这些东西您只是仍未回答我的问题。” “还用回答吗?”鲁宾元帅挑起眉毛“我虽然不知道你和阿兰联络的那些密信的内容但这件事总会有人告诉我!” 多特蒙德咂了咂嘴他此时已经无话可说。 “你上当了!阿兰的目标绝不止他在向你描绘计划蓝图时说的那些!”鲁宾终于抛出诱饵。 “哦?”果然安鲁公爵露出迷惑的神色。 “连我都知道的事情咱们那位皇帝陛下会不清楚吗?”鲁宾元帅嘲讽的望着多特蒙德“现在你该想到为什么自己会在都林遇到大麻烦了吧?皇帝之所以会向你施加压力就是因为他由安鲁与军部的默契配合看到了危险的信号。三世陛下可以允许阿兰的小动作因为阿兰的计谋确实改变了帝国的战略格局作为泰坦的主宰者皇帝比任何人都清楚阿兰的做法对他一点坏处都没有!可同样的事情若是生在安鲁的身上……” 多特蒙德打了个冷战阿尔法三世为什么会在一个极不合适的时间向他摊牌?安鲁的统帅现在终于领悟了其中的玄机帝**部可以改变一贯的做法可安鲁却不可以!避开法典的约束出兵德意斯东部仅此一点就已引起皇帝的警觉他要安鲁恢复正确的姿态他要安鲁再次向莫瑞塞特低头! 那么……家族内部的矛盾又是怎么回事呢?多特蒙德皱紧了眉头他只能认为这是奥斯卡的遇险起到了催化剂的作用!再加上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的挑逗……等等!老卡契夫要干什么?他的位置已经抵达顶峰他搞出这么多事情是要做皇帝吗?也不太可能!那个私生子已使皇室对这位总理大臣敬而远之那么这个老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多特蒙德再次饮尽杯中的烈酒都林居住着一群怪物这不是人呆的地方。不过他到底还是承认了鲁宾元帅的说法如果不是阿兰的策略自己也不会出现在都那么这一切也不会生! 阿兰的胃口太大了!他已经稳定了帝国南部进占了帝国西部正在按部就班的整理帝国北部而且……也是他的策略中最隐晦的一项他成功的孤立了帝国东部!孤立了安鲁! 但多特蒙德知道阿兰对安鲁的隐晦策略并没有任何恶意在帝国大部分人的眼中安鲁只要乖乖呆在东疆就行了。甚至在很大程度上说阿兰的策略帮了安鲁的大忙由于野心的暴露和皇室的催逼压迫安鲁家族自身的不安定因素完全暴露出来多特蒙德可以就此对其进行清洗在族人中为自己那位小儿子的登场做好思想准备并为其铺垫统治基础。 如果这一切真的都被阿兰预料到了!多特蒙德承认同样作为一名元帅自己仍比银狐差了一个级数。 “多特蒙德帮我个忙!”鲁宾元帅突然说话了他打断了安鲁公爵的思路。“皇帝很快就会下达任命我要在正式成为近卫军总参谋长的时候争取一件事。” “什么事?”安鲁元帅疑惑的望了过去都林城的老家伙们到底是怎么了?这位鲁宾元帅又要干什么? “我要将向作战部负责的军事情报局划出来变为向总参谋部负责!” “您在开玩笑!”安鲁公爵瞪大了眼睛“阿兰元帅会朝你吐口水的这种事他会答应吗?” “他当然不会答应!”鲁宾元帅耸了耸肩“军事情报局是他一手创造的实权部门他绝对不会放弃但我也不能任由他的势力继续在军部坐大!别忘了!军事情报局局长的位置还空着那是给奥斯卡准备的我可不想让小奥斯卡变成阿兰那个危险份子的应声虫奥斯卡和他执掌的军情局必须脱出阿兰的控制!” 多特蒙德在眨眼之间便已通晓其中的厉害关系不管鲁宾的最终目的如何他的提议确实值得斟酌。 “那么……怎样能令阿兰元帅放弃呢?” 鲁宾毫不掩饰算计得逞的兴奋神色总有一天在他面前的这位父亲会现自己只是在挖空心思的塑造一个得意门生。 “我会选个适当的时机提出这项倡议将军情局划归总参谋部阿兰必定坚决反对皇帝陛下也会照顾他的脸色!那么就在我与阿兰争执不下的时候……安鲁元帅!你要站出来!向皇帝提出另一个倡议将军情局独立成为作战部和总参谋部之外的第三大部并且直接向皇帝陛下负责!” 多特蒙德差点拍起大腿看来都林城的老家伙们确实是都是些精彩至极的人物。 “就这样吧鲁宾元帅!您的策略无可挑剔三世陛下一定会选择这个由‘我’提出的折中意见再说如果军情局真的成为第三大部并向皇帝负责那么便等于这个全新的实权部门成为皇室特勤处之外的第二个特勤部门皇帝一定乐于接受。”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但……即便是这样军情人员仍是阿兰安排的所以……奥斯卡能不能完全掌握这支足够影响近卫军的秘密特勤力量还是要靠他自己的手腕!”老元帅说完便拍了拍安鲁公爵的肩膀。“咱们干杯吧!祝福我们的孩子!” 多特蒙德只能举杯苦笑太久没跟都林人打交道现在的他一点得心应手的感觉都没有。 说到得心应手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简直气愤极了!真不知道逃亡时的胆识和体魄都到哪里去了现在的他连颗鸡蛋都拿不住!他还记得八区第二军的主治医官在为自己检视伤口时的脸色如果不是一群全副武装的军人和两名不断散杀气的刺客在旁边盯着相信这位医官早就给自己贴上一个黑色的标签那玩意儿据说是指放弃救治的意思! 不过话说回来奥斯卡自己都怀疑他是怎么挺过来的!不说身上那些刀砍剑劈的伤痕就说前前后后的八处箭伤当医师揭开他那件破烂的胸衣时奥斯卡差点被伤口散的恶臭熏晕过去更离谱的事情还在后边医师清洗伤口的时候现了一枚卡在肩胛骨缝里的半个箭头!望着已被污血完全锈蚀的箭头奥斯卡瞪大了眼睛真是活见鬼了!这么多天他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想想昨天夜里还真是丢脸亲王殿下的面孔红了红!他记得自己在医师为伤口涂抹药水的时候出娘们才有的惨叫他疼得双腿乱蹬!若不是第二军的几个大个子死死按住他的双臂他早就打烂了那个医官的瘦脸!说真的他真有些怀念帕尔斯看来以后再要瞧病的话还是得找信得过的人。 “喂!还有完没完?不停的说啊说啊!信不信我割了你们的舌头?” 奥斯卡终于不耐烦了他伸出唯一能动的那只手先敲了敲前面那颗脑袋又敲了敲后面那颗脑袋! 詹姆士和马克西姆嘿嘿嘿的笑了起来作为最先现亲王一行人的幸运儿他们被西尔维奥军长派来为亲王殿下……抬担架!不过通讯员和哨兵并没抱怨这件事相反他们一整天都乐呵呵的为了表彰他们现亲王一行、并推动营救行动的巨大军功西尔维奥将军已将两份申请勇士勋章的报告往帝**部。 啧啧!帝国勇士勋章!近些年整个第八军区也只有西尔老大哥一个人拥有过这项殊荣! 詹姆士和马克西姆在兴奋之余不禁天南地北的胡扯起来他们是最好的搭档也是一对天生的冤家。陪着亲王殿下行了一路这两个家伙也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争了一路。 “殿下!您的藤椅怎么样?”马克西姆言了。 “恩!”奥斯卡哼了一声他有点奇怪自己一向不喜欢多话的家伙可也许是詹姆士和马克西姆救了自己的关系他对哨兵和通讯员的印象非常不错。 “嘿嘿!在我们南方山区像您这样的大英雄大贵族都坐这种躺椅上山爬山方便着呢!而且多气派呀!”詹姆士也加入进来。 “是的殿下!您乘坐的可是正宗的山地躺椅我忙了一下午才搞出这副东西!” “喂!还有我呢!” “你只是拣了些藤枝!” “你在放屁!骨架就是我编的!” “你才……” “两位帝国勇士!真的够了!”奥斯卡不耐烦的插入进来这两个家伙就是这样说着说着就把自己撇开了。 “一个金泰!谁能告诉我咱们这是要去哪?”奥斯卡望了望身前身后密密麻麻的山地战士又望了望四周的森林他从昏睡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就现自己身在躺椅上了。 “嘿嘿嘿!”詹姆士露出招牌般的小白牙“殿下您打错主意了我们是帝国勇士不会为一个金泰折腰的!军长吩咐我们这是最高机密绝对不能告诉您!” “殿下!”马克西姆再次言“您可别听詹姆士胡扯要是一百个金泰他就告诉你了!这小子只是闲您给的太少!” “你***才在胡扯!”詹姆士向在躺椅后方的马克西姆瞪了一眼。 “我一点没说错!要不是我看着你你这小子恐怕早就做逃兵了!” “你想决斗?” “来就来吧!” “……” 奥斯卡翻了个白眼不管前面是惊喜还是什么别的东西现在他唯一的期待就是养好伤势他的朋友和爱人都在等待着他! 夕阳的火色映红了天空树林似乎被点燃了!德意斯金香木在初冬的黄昏散着柔和恬淡的芬芳一年中最后一季晚香玉吐露出花蕊它们隐没在林地深处宛如披着面纱的新娘羞涩地立在昏暗的角落。 林鸟在忙碌的上下翻飞漫长的冬季已经到来它们要抓紧时间填饱肚子。松鼠和豚鼠在争夺地盘它们是邻居也是对头。 林地中的景物渐渐清晰视野也逐渐开阔一轮红日悬停在西方的地平线上夕阳最后的余辉映衬着漫天光火。 躺椅被放在地上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缓缓打开眼帘天啊!他看到了什么? 长长的骑士队列一望无边他们披挂着一身血红色的光彩在地平线的前沿展示着壮烈如史诗般的气魄。骑士的队列中心飘扬着一面白底红纹的大旗它那抖动着的完美线条令年轻人眯起眼睛仔细辨认着。 猛虎!水仙!只不过这面旗帜上描画的猛虎是红色的! “我要站起来!我要站起来!我要站起来!”奥斯卡用颤抖的双臂支撑着全身的重量终于!他站起来了!他的骑士在等着他!他还要带领他们冲锋! 猛虎的阵营在统帅站定的一刻响起刀枪敲击盾牌的声音巨大的音量惊起飞鸟惊走猛兽惊开北风。 阵营中突然驰出一名骑士他策动战马冲至统帅的面前下马!敬礼!骑士的动作一气呵成。 礼毕!缪拉.贝德贝亚军长将奥斯卡遗落在妻女山战场的弯刀和德林式火枪一同递到这位统帅的手里。 奥斯卡珍之重之的接了过来他将火枪揣入怀中用手紧握弯刀的刀柄。 缪拉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站往一侧这个时刻是属于英雄的。 面对万千骑士的注目奥斯卡高高举起手中的兵刃! “安鲁哈啦!” 天地之间响起无数勇士的欢呼。 “我奥斯卡又回来了!” 第三章 “教历797年11月2o日夜也许是21日凌晨了。”奥斯卡放下羽毛笔他向双手呼了呼气德意斯初冬的夜晚把帐幕变成一座冰窖炭炉的温度竟是那样微不足道。 “我是在穿过一片被阳光烤炙的森林之后遇见他们的。他们不喜欢声音便没有住在远方那座杀声震天的要塞旁边。他们在未开垦的田野里安扎营地靠着一条只有马儿才知道的溪流。” “与我见面的时候他们已经很疲惫了年纪最大功勋最多的站在前列而那些还没长胡子的小家伙则列在后头。他们中的很多人都带着伤可精神高昂他们一遍遍的欢呼似乎永远都不知道疲倦。在营地晚餐的时候我才知晓他们刚刚参加一场大决战并成功粉碎了敌人的抵抗。” “缪拉向我简要的介绍了一下战况他可真是省事只用六句半话便概括完了。” “他们从山梁上出击在正面战场截断了条顿骑士团的队伍然后一直杀到对方的鹰旗下面再然后便左冲右突直到德意斯人听到马蹄声就跑这个时候阿兰元帅宣布战役结束。缪拉……似乎就是这么说的不过我可无法想象他们都干了什么据说德意斯人的两个步兵军和两个骑兵军都被他们冲散了。” “在这之后……缪拉没再说什么他和我静静站在空地上我们监视着流云一动不动。事隔七八个月我们的变化都很多只有一点是共通的我们都学会了沉默。” “殿下!”帐幕外传来柯克.道格拉斯少尉的声音。 奥斯卡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日记今天就到这吧。 “进来!” 小柯克掀起幕帘走入大帐他带进来一股冷风。这个善使双手大剑的小伙子比从前成熟许多举手投足都是一副老兵的架势。不过话说回来相信任何一位成功杀出妻女山战场的战士都会变成这副沉稳干练面容冷漠的样子。 无可挑剔的立正敬礼道格拉斯少尉说话了:“亲王殿下!作为您的副官我得提醒您现在已经是凌晨……” “柯克!等等!”奥斯卡摆了摆手“虽然你只为我做了五个小时的副官但我知道你是称职的所以我想我们可以换种方式相处。” 少尉没说话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个小家伙还在身后背着他的大剑长长的剑柄甚至高出他的额头。 “过来坐下!”亲王指了指身旁的座位。 小柯克看了看亲王的神色“是!殿下!”少尉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坐了下去他就这点最招人喜欢了。 “你们……最近在忙什么?” “开始的时候忙着养伤然后忙着受勋仪式再然后忙着整编最后我们就来这儿了!” 奥斯卡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大家都变得不爱说话了对不对?” 柯克缓缓垂下头“大概是吧!大家都尽量避开那次……不愉快的记忆。” “恨我吗?”奥斯卡望着少尉的眼睛“是我带领你们动了一次自杀……” “不殿下!”柯克.道格拉斯少尉猛然起立他甚至掀翻了坐椅“大家都在感谢您感谢您给予了我们伟大的胜利和不败的信誉!只是……只是大家在想到那些牺牲……呃……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但您要相信我您的红虎仍像从前那样爱戴您以您为天地!” “你们……只幸存84人?” 柯克想再说点什么可他颤了颤唇角最终什么都说不出。 奥斯卡微微一笑提这个干嘛? “对了!卡米尔干嘛去了?我在你们结阵的时候看到他了!可他在扎营时却不见了!” “卡米尔少将和他的师团应该是去追击德意斯人的残兵在昨天下午的战场上我们并没对敌人造成大量杀伤只是逼使他们溃退。” “卡米尔晋升了?”奥斯卡高兴的仰起头。 “是的殿下我们这些幸存者都获得了晋升还有这个!”柯克边说边朝自己胸前的帝国勇士勋章努了努嘴。 “阿勒康尔和邵尔.肖恩斯坦呢?他们不是冲出妻女山了吗?” “是的!阿勒康尔总指挥和邵尔.肖恩斯坦团长都冲出来了可他们的伤势……总之他们的伤势很重虽然得到很好的救治可他们已经不适合军旅了!” “伤残?”奥斯卡艰难的吐出这个词他知道所谓的“不适合军旅”代表着什么对于一位军人来说这可能比杀了他更令他难过。 柯克看了看神色暗淡的亲王殿下他连忙换了个话题并做出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对了!殿下!您的那位朋友塔.冯.苏霍伊子爵!他的右手有四根手指齐根而断但他幸运得多!皇帝陛下破格提升他为近卫军历史上第一位炮兵准将但塔.冯.苏霍伊将军的手中只有一门可怜的火炮和四名炮手!您是没见到那个场面在授勋仪式的时候苏霍伊子爵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奥斯卡捧住头他突然什么都不想听也不想知道! 柯克呆愣了半晌他有些犹豫可最后他还是伸手扶住亲王的肩膀。 “殿下您无需自责红虎还活着!大家都在就在这个地方!”柯克边说边用手掩住胸口。“殿下!我们的红虎不但没有被打垮反而更加强大!我们已经拥有强袭军的规模了!按照大本营分配的番号咱们的编制是第十七游骑兵师、第十六格斗师和重骑兵第八作战旅。这些部队都是名副其实的精锐哦!” 看着一脸开怀的小柯克奥斯卡也不自觉的笑了笑。“呃……我不擅长记住生面孔的名字……” “哦!是这样!来自大本营的罗兰.朱列尔上校担任游骑兵第十七师师长来自聂鲁达方面军的巴巴拉.萧伯纳少将担任第八重装旅旅长卡米尔.雷阿仑少将仍然带领咱们的格斗骑士。” “除了卡米尔还有谁出门了?我看到营地空荡荡的!”奥斯卡勉力瞪着眼他已经困顿了。 “只有罗兰上校的游骑兵在家!我也不知道卡米尔师长追到哪里了至于巴巴拉将军的重装骑兵旅……我想他们会遇到一场硬仗因为阿兰元帅已将他们调入进攻阿尔伯托要塞的战斗序列连缪拉军长都亲自下到锋线督战了!” “进攻一座要塞!要我的骑兵旅干嘛?”巴巴拉.萧伯纳少将在马灯下疑惑的看着作战书这位脸膛通红的大个子中年人有一个下意识的习惯动作就是说话的时候喜欢吹动落腮胡子看上去就像一只赌气的牛蛙。 缪拉只是微微一笑便没再做声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深刻的认识到近卫军统帅所展示的战争艺术有什么样的价值。缪拉是在强迫自己不要怀疑银狐的布置他目睹了2o日下午那场大决战的整个过程阿兰的指挥无可挑剔只是对伤亡无所顾忌这不免令人怀疑他的用心。 “军长!那可是阿尔伯托要塞骑兵派不上用场的!银狐不会是要我们去送死吧?” “你问问他敢吗?我会给他几个耳光再把他那身银色的皮毛丢进粪坑!”缪拉冷冷的哼了一声露出凶厉的脸色。 巴巴拉.萧伯纳少将的胡子飘动起来“军长听您这么一说我这心里可塌实多了!” 孤单的野火稀疏的散落在盆地中火光映红了泰坦战士的脸孔。乌鸦成群结队的飞往战场难以辨物的黑夜无法组织它们奔向冲天的血腥。 战场上移落着无数尸骸围绕中心战阵的那条红线尸骨层层叠叠断裂的刀枪洒满地面有些就插在战士的尸身上。野火映出炼狱一般的场景死者依然保持生前的模样他们的面孔是那样狰狞!似乎他们仍在呐喊仍在战斗!北风出细微的呼叫就像死者的呻吟就像尸骨幻化出的进攻口令。 三三两两的泰坦战士在战场上游荡着他们将兄弟们的尸骨抬到离树林不远的高坡前高坡前已经开掘了一个似乎深不见底的大坑坑中落满近卫军将士的尸骸而人们仍在不断向内填加新的血肉。地狱似乎就是这样了它像一个隆起的血盆大口正准备吞噬一切。 缪拉军长和巴巴拉少将在经过几次严苛的检查之后才进入阿兰元帅所在的中心营地。银老人精神奕奕他在一座大帐幕前迎接了来自水仙骑士团的两位军官。 缪拉向元帅敬礼并向老人简要的介绍了一下德意斯逃兵的去向和红虎的追击情况;巴巴拉少将比较直接他在向元帅致敬之后便开始牢骚总之他不想和躲在一座坚固要塞里的敌人打招呼。 阿兰也没说什么他把两位军官请入大帐原来北方集群的将领和作战部的主要参谋们都在。 在场的军官们都站了起来他们热情的上前与红虎的两位主官握手拥抱。原本拥挤的会议桌已在一场大战之后留下了许多空落的席位这些席位包括北方集群第一军军长、第二军军长、第四军军长第八军军长狼骑兵的军长。在此之外集团军群牺牲的师长团长队长多到数不清作为主帅的阿兰连他们的面孔都不太记得。 “不过总会有人记得大家的牺牲!你们进行的事业是伟大的是神圣的!”阿兰端坐在自己的席位上他打量着在座的每一名军人。 “刚刚统计出的结果!”一位参谋将文书递到元帅的手里“阿尔伯托战役!北方集团军群五个整编步兵军和斯坦贝维尔独立骑兵军合计伤亡数字为22997人其中战死近一万三千人战伤近一万人。” “恩!”阿兰接过文书他连看都未看只是向这名作战参谋点了点头。 “帝国的军人们!”元帅晃了晃手中的伤亡报告“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我们北方集群已经丧失了一半以上的精锐力量剩下的只是一群胆小如鼠的补充兵!” “唐.卡洛斯!”一位肩上挂着中将军衔的伯爵突然忍不住了“虽然你是第一军的代表但请注意你的语气和身份。” 平民出身的唐.卡洛斯少校冷冷的哼了一声若在平常他确实难得有机会在集团军群的最高军议上获得一个席位可是现在的第一军只剩下他这一位校级军官。除了在战场上牺牲的那些唐.卡洛斯能够出现在阿兰元帅的面前还要感谢战场执法队就是执法队干掉了那些企图逃离锋线的家伙。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卡洛斯少校向第五军军长瞪了过去“第一军已经名存实亡还能拿起剑的战士不够一个师的编制!第四军的情况也不比我们第一军强多少您的第五军虽然好一些可德意斯人很快就会在他们的都附近集结一支更加强大的集群到时候我们还能再打一场阿尔伯托战役吗?” 第五军军长嚯的一声站了起来“胆怯的人是你!我们还有红虎!我们还有整编第六军、第三军、第七军和克拉苏斯少将领导的第二军、第九军!以我们目前的力量我们还能与敌人……” “你得了吧!”唐.卡洛斯不耐烦的打断了这位军长的言“第七军在拱卫战场右翼克拉苏斯少将的第九军和第二军在捍卫战场左翼第三军在维持补给线!如果他们都靠上来我们就会被德意斯人以优势兵力包围在这个鬼地方!” “我同意唐.卡洛斯少校的观点!”李.麦克伦上校终于忍不住了。“这份伤亡报告已经说明我们没有再与德意斯人打一场大战的实力了!德意斯人在其他三个方向的国土上还有二百个师他们只要从中抽调出五十个师的兵力增调南方那么到时候倒霉的就是我们。” 第五军军长还想说点什么可阿兰元帅已经示意言结束了。 “大家说的都有道理那么在我宣布下一阶段的战事安排之前先交代几项人事命令!”银狐阿兰悠悠然的靠在座位上。看得出即使赢得了一场大决战可整支军队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心情不错。 “四三师师长李.麦克伦上校” “是元帅!”被点到名字的李上校立刻起立敬礼。 “根据泰坦法典一位指挥卓越、战绩突出的军官必将得到晋升!而根据近卫军的惯例一位将由师长提升为军长的军官不能直接领导其原来所在的军团。所以……李.麦克伦少将你在第一军和第八军里挑一个吧!” 李.麦克伦知晓自己会有一次晋升可他没想到这个任命会这么快!天啊!少将军长!他连这种梦都没做过数年以来他只是尽着军人的本分。 “我……我选第八军!” “为什么?”阿兰颇为期待的望着这名前途无量的军人。 “第八军的建制还算完整!我要在牺牲了无数战友的地方继续与德意斯人斗争下去!我要坚持到最后一战!” “果然是这样!”阿兰元帅赞许的叹息了一声。“那么就这样了第八军军长!” “唐.卡洛斯少校!”元帅又唤起了另一名军官“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报告元帅!我现在的感觉就像被头犀牛碾过一样好!” “我看也是这样!”阿兰点了点头他上下打量着卡洛斯身上的伤口似乎这名军官的身体没有一处不在渗血不过相信始终坚持在锋线上的人都是这副模样。 “本来呢……李上校的……哦对不起!现在是李将军本来李将军的第四军需要你的指挥可近卫军从来没有这种由团长晋升军长的先例虽然你的战绩功勋足以得到这项任命可帝国近卫军毕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即便是我的任命总参谋部也有否决权!” “所以……”阿兰望着目光清澈的少校他知道自己不会选错人。“我任命你为北方集团军群总装备官……” 阿兰元帅话音刚落就被室内的喧哗淹没了!北方军总装备官?虽然这个职务在级别上确实比一军之长差了不少可这个总装备官却执掌整个集团军群所有的预算开支和仓库兵营大小军械等等事项这绝对是一个成日数金币的肥差!可近卫军统帅却要一个平民出身的打手来担任这个职位。 “这绝对不行!”第五军军长第一个站出来了! “是啊!元帅阁下!您在开玩笑!他是平民!” “是啊是啊!这家伙会把我们的兵器变卖然后……” “也许……单凭第六军还不能完成攻陷阿尔伯托要塞的任务!”阿兰的话音很轻他满意地看到所有的北方将领都闭紧了嘴巴。这些家伙还是老样子真正需要他们出头时候一个都不见。 “既然大家保持沉默那么就剩下当事人了!唐.卡洛斯上校怎么样?你对我的这项任命还满意吗?” 唐.卡洛斯坚定的点了点头“满意!元帅阁下!我满意极了!我保证北方军区再也不会出现三千金泰一间的营房和硬碰一下就会缺口的刀剑。” “呵呵!三千金泰一间的营房?三千金泰足够在都林近郊买栋别墅!”阿兰笑了起来“我听说过这件事近卫军历史上最大的一个笑话!也只有你们北方军敢在预算上做这种手脚!” “元帅阁下!我已向您保证过了北方军再也不会出现这种事!”刚刚晋升为上校的唐.卡洛斯冷冷的环顾了一遍在座的军官“如果还有谁想住三千金泰一间的营房我就让他们自己去建!” “报告!”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洪亮的呼喝。 “哈哈哈!”阿兰兴奋的向来人迎了上去“克拉苏斯将军你来得真是太巧了!各位见见新上任的北方军区总参谋长吧!” “总参谋长?”在座的军人全都惊呆了!这简直是无法形容的一件事!即使克拉苏斯将军出身显赫的波莱斯拉夫家族可他的年纪和资历根本无法承担北疆参谋长的责任但阿兰元帅又不像是开玩笑再说这种任命必须是由皇帝陛下亲自下达的! 已经为数不多的北方军官呆愣在座位上他们对这个变故都有些不知所措。 “元帅!您和皇帝陛下不在考虑一下吗?”望着目瞪口呆的昔日同僚刚刚被阿尔法三世陛下晋升为上将的克拉苏斯.波莱斯拉夫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们这是什么态度?”阿兰有些不高兴了他对着帐内的军官们皱起了眉头。 “总参谋长阁下!恭喜您获得晋升!”唐.卡洛斯上校第一个站了起来他向一直有着良好声誉的克拉苏斯将军敬礼不过这位刚刚上任的总装备官也转着自己的念头如要在新岗位上有一个不错的开始那么自然要获得总参谋长的支持现在表现得恭顺一点并没有坏处。 既然有人带头那么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在座的贵族军官自然不希望落在平民的后头他们收起怀疑和不信任恭恭敬敬的向克拉苏斯.波莱斯拉夫将军送上祝贺和慰问。 “好了!人都到齐了!请缪拉将军为我们介绍一下德意斯人的情况吧!”阿兰边说边回到自己的座位。 缪拉走到战术地图旁边他待众人坐稳之后才开始解说。 “德意斯逃敌分成三股比较大的集群分别逃往后方三个不同的方向每个集群大概都有一万多人的规模。我在会议之前刚刚收到格斗师长卡米尔.雷阿仑将军的急报他们追上了其中最大的一股!”缪拉指了指地图上的一个位置。 “这股逃敌主要是步兵德意斯王国第七军、第六军和第十四军的残余全在这儿卡米尔将军只提到他追上了敌人但直到现在我还没得到他的进一步通报。” 阿兰点了点头德意斯人的动向和他料想的差不多这些本欲退守阿尔伯托要塞的逃兵被红虎截断了通往要塞的退路所以他们经由三条国道退往三处不同的防区。 “隆德耐因斯上将的战场意识确实不错被打得那么惨竟然还知道分兵逃跑!” 元帅的话将在座的军官都逗笑了这时他们才想到是自己为帝国迎得了一场足以载入史册的大战。 “让我们说回下一步的战事安排”银狐扶着酸疼的腰背站了起来“就在刚刚大家争论了起来但你们说得都是事实我们在经历一场大战之后确实已经失去了再战的实力!失去编制的部队要获得补充减员严重的部队也要修养左右翼不能留空补给线更是我们的生命线但这些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我们失去了许多将校一级的指挥官没人领导队伍这仗我们还怎么打?” “请求言!” “克拉苏斯!你已经是集团军群总参谋长了不需要这么客气。”阿兰向帝国近卫军历史上最年轻的边疆统帅笑了起来。 “是!元帅阁下!”克拉苏斯在陪笑过后不禁正了正神色“我认为即使我们已经失去再战的实力但我们仍要在锋线上保持进攻的势头。就像面前的阿尔伯托要塞我们应不计代价夺下德意斯中南部地区的这处门户!只有夺下这里我们才能让德国人在停战协议上付出代价!” “没错!”阿兰点了点头“如果我们现在就撤退德意斯仍然可以凭借阿尔伯托要塞的地理位置重新组织防御。” “那么……您是要用我的骑兵去撞那面高大的城墙?”来自红虎的巴巴拉.萧伯纳少将有点不耐烦了! “您难道要让我们飞进那座大城吗?” 缪拉没有阻止部下的无礼举动他只是微微一笑并用期待的眼光凝视着近卫军统帅! 阿兰元帅点了点头他摊开了一张阿尔伯托要塞的建筑平面图。 “巴巴拉少将!如果你真想飞进那座大城那么很遗憾的告诉你我会让你梦想成真!过来看看吧!军情局的秘密情报人员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才搞到这份东西!看看我们能够从中得到怎样的启!” 帐幕外的营地突然混乱起来脚步声和胡乱的喊叫声响成一片! “已经开始了吗?”阿兰惬意的仰起头。 军官们跟随元帅走出营帐远方那座高大的坚城矗立在地平线的边缘他就像一名孤独的卫士这名卫士被灿烂的火光包围着!夜空被一个又一个巨大的火球点亮了火球从地面腾空而起在空中画出一条拖曳着光带的抛物线火球沿着美妙的轨迹抵达终点城墙上光火四射人声凄惨! 一支烟花弹升空了!伴随闪烁的红光近卫军吹响了进攻的号角洒满盆地平原的篝火映出了一队又一队士兵他们踏着整齐的脚步缓缓接近荡漾着血色涟漪的护城河! “弓箭手掩护!步兵填河!快!快!天亮以后咱们要在要塞里用早餐!”第六军军长就站在护城河边缘这个健壮的大汉讲着一口别扭的北地方言。 德意斯人有些奇怪泰坦人没有包围他们的要塞而是将进攻主力全部集中在要塞的南侧城墙这边城墙的防守最为严密别说天亮就算用投石机轰上一天也不会出现缺口!城下的泰坦人是在做梦!他们决不可能仅用一个夜晚便攻入城门! 沐浴着箭雨北方集群第六军的战士们在疯狂的搬运沙袋沉重的沙袋投入漆黑的河水激起大蓬的血花!士兵们被城墙上投来的箭矢击中了他们歪倒在河面上流着血静静的徜徉。不断堆积的沙袋终于露出河面可距离城墙边缘还很遥远!泰坦战士前仆后继他们呐喊着奔走在锋线上他们用混合着汗水和血水的土石不断铺垫前进的台阶。 终于德意斯人等到了在军中广为流传的恐怖武器!火炮!这名参加过妻女山阻击战的老兵曾经轰破无数瑞尔人的城门它是防守的好手也是进攻的中坚!现在它出现在阿尔伯托要塞的面前! 城门上方的敌楼内勇猛的德意斯武士望着黑洞洞的炮口起呆!其实他们只能隐约看到炮手的身影可这并不纺碍他们向火炮放箭!说不定钢铁箭头可以伤到这个杀伤力恐怖的大家伙! 德意斯人投来的箭矢在离泰坦人的火炮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已下落火炮用无情的呼啸粉碎了敌人对它的讥讽!在火炮的面前弯弓搭箭已是不合时宜的事情这是一个新的时代向旧时代动的挑战!尽管它的势力依然孤单尽管它的自身依然存在缺陷但它已用怒吼向整个世界宣告了它的诞生它已用辉煌的战绩向世人宣告它的时代即将来临。 峰线后方腾起一朵灿烂的烟火伴随震天的轰鸣巍峨的要塞敌楼立刻便被硝烟填满碎石和人体猛的飞入空中向突来的雷雨一样急扩散。火炮在停歇一会儿之后再次出震耳欲聋的吼叫!通过观察第一炮的弹着点经验丰富的苏霍伊炮手已经瞄准了吊桥铁索的正确位置!炮弹在桥板顶端的垛口位置炸响!钩连吊桥的铁索应声而断! 桥板迅下落砸实在护城河上渐起两篷巨大的水柱。泰坦战士的阵营出一声欢呼借由炮火的掩护一队坦胸露背的高壮战士呼喝着口号踏足桥面他们推动搭载削尖圆木的冲车向要塞南门动最强力的冲击。 “冲啊!”“撞啊!” 随着战士们的高声齐喝突出冲车的圆木尖刺不断撞击着城门要塞的木质巨门上包裹着铁皮但这层铁皮在力士和圆木的撞击下逐渐脱落!城门在颤抖它那两扇本应严丝合缝的门扉已经渐渐松散。 “为什么不在昨天的战场上使用那门火炮呢?如果有它在我的身后不断轰击锋线我可以保证我的突击团能在两个小时内砍倒德意斯人的帅旗!” 正在凝视战场的军官们都被唐.卡洛斯上校的假设吸引住了!即使只有一门火炮也能在正面战场上给敌人造成大量的杀伤妻女山阻击战就是这样!阿兰元帅为什么不利用这项优势呢? 刚刚上任的北方集团军群总参谋长克拉苏斯上将望了望沉默不语的老元帅他突然感到一阵心悸!可这位年轻的将军深明事理没有阿兰他就没有今天! “指挥炮队的塔.冯.苏霍伊准将在赶赴战场的途中遇到一场雨他能在今晚赶到这里已经非常不容易了!”克拉苏斯向已经成为自己部署的同僚们轻声解释着。 军官们出“哦”的一声他们似乎都不愿多想克拉苏斯能由少将跃升为上将能由一军之长跃升为掌管一方疆土的统帅那么最好还是不要怀疑他说的话大家只要保持沉默就行了。 “为什么不用火炮直接轰击城门?”一名军官提出这个问题。 “大概是射距的问题!”克拉苏斯遗憾的摇了摇头“据塔.冯.苏霍伊准将解释火炮的射程和射距有很大的局限性炮弹轨迹是呈抛物线状的射击距离地面比较近的目标必须推进与目标的距离距离太远的话……炮弹在平射时就会提前落地而距离太近的话……就像现在城内的德意斯人会用投石机把它砸成一堆废铁!” “真是麻烦!还不如我们自己撞开呢!”一位军官终于不耐烦了! 密闭的城门在反复的冲撞中露出一死缝隙!就在泰坦战士打算再加一把劲儿的时候身后的掩护火力嘎然而止!深感大事不好的德意斯武士猛的冲上被炮火摧残得体无完肤的敌楼他们向城墙下的泰坦战士投来箭雨。 护卫冲车的盾牌手连忙举起方盾但接下来的条石却让他们狼狈的跌下吊桥城墙上的德意斯箭手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们箭矢不断落入水中继续收缴生命。 滚烫的火油倾倒而下圆木立刻燃烧起来但皮肉开绽的泰坦战士并不打算放弃他们继续推动冲车可德意斯人已经嘲讽的投下火种。在战士们的眼中这根火把下落得那样的缓慢它在空中翻滚不断溅落火星!火把落在冲车上它那迟缓的身姿却引一场迅猛暴烈的大火!围绕着冲车泰坦战士尽数没于汹涌的火海! 愤怒的第六军军长就像一头狂的狗熊他掀翻了一名炮手揪住了炮兵准将的衣领! “你他妈是怎么回事?你的火炮怎么变成一个哑巴?我的突击队全完了!他们是最好的战士!他们全完了!就因为你的火炮在这个要该死的时刻见了鬼!” 塔里将纠住自己衣领的手指扳开了他将这位军长的手放在炮膛上第六军军长感受到一股爆炸般的火力!他又像狗熊一样尖叫着跳开了! “妻女山上的勇士从这该死的炮击间歇中挺了过来所以他们才是最好的!”炮兵准将面无表情的瞪着六军军长。 “军长!那段护城河被填上了!”满头大汗的通讯官一边飞跑一边高喊! 六军军长猛的回过头“真是太即时了!”狗熊兴奋的迎了上去。 不过他突然回过头“准将阁下!叫我比尔吧!就当我向你道过歉了!” 塔里终于露出笑脸比尔?这不就是狗熊的意思吗? 德意斯人一直在奇怪虽然泰坦人投入攻城的兵力有限可他们为什么单单填充了护城河的一小段按照传统的做法他们应该挖掘沟渠引走河水然后填平河沟进行夺城之战可他们现在只留出一段不到二十米的走道能有什么用? 德意斯武士调动箭手完全封锁了这处已被填平的护城河他们用箭矢和条石将冲至城下的泰坦战士变为一具又一具落魄的尸。 星空外的旷野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移动!黑暗中的萱草原上传来整齐嘹亮的呼喊声重物在地表拖曳的轰鸣由远及近!城墙箭堡内的德意斯瞭望手终于看清了!可他只懂张大着口一点声音都不出他在修辞贫乏的德语中完全找不到适合的词句来形容他所看到的一切! “是……是梯子!泰坦人推过来一条好长好大的梯子!”瞭望手终于向同样迷惑的武士喊出来了! 没错!泰坦战士确实将一具长梯推入战场这具长梯与地面的斜角为35度它的锋面嵌有铁板与城墙垂直这个由木架和铁钉装订起来的梯形建筑就像一座通往城墙的踏板它在踏板底部安装了十组大型木轮战士们用铁链钩连木轮一队在前拉动铁链一队在后推动梯底。 “干掉它!干掉他!用火烧!用石头砸!一定要干掉他!”城墙上的军官在疯狂的咆哮如果这架梯形建筑真的靠在城墙上那么冲上来的泰坦人就不会是一个、两个而是密密麻麻的一个整编步兵军! 要塞守备军布置在城内的投石机全部掉转方向一颗又一颗大石从天而降临它们落进泰坦战士的队伍用砸实地面的沉重闷响带走了一队泰坦战士的生命。 巨梯终于受到攻击!木板拼成的梯面被一枚巨石砸出一个深坑巨石沿着木板的坡度向下急冲梯后的战士立刻就被撞得七零八落但战士们没有放弃他们再次赶到梯后他们再次出蓄满劲力的整齐呼喝。一队战士不顾箭雨投枪的洗礼他们冲上巨梯的斜坡一队在前撑起盾牌一队在后疯狂的填补缺口为砸毁的一段钉上新的木板!就在这时又一枚投石砸了下来盾牌飞向天人体变成状似可口的肉饼可战士们没有畏惧在巨梯后的队列中又有一队士兵怀抱木板和锤子疯狂的冲了上去! 近卫军的远程攻击部队终于爆了!投石射手仔细校验着方位他们向城内可能存在投石车的位置不断射巨石头力图掩护巨梯的前进。同时弓箭手队伍也不甘示弱他们排列成整齐的阵型向巨梯前方的那处城墙送去一轮密过一轮的箭雨!英勇的第六军战士不顾头顶上的密集刺枪和大块的条石他们将盾牌举过头顶并紧密连接在一起这队战士将沙袋和尸体堆砌成的通道清理干净为了不让德意斯人毁坏这条通道他们一直举顶盾牌坚守在那里。 终于!在德意斯人的不断打击下在泰坦战士的顽强拼搏中巨梯的锋面马上就要撞上城墙了!泰坦战士们想要欢呼可他们却无法出声一队德意斯武士抬着散骇人蒸汽的火油桶出现在巨梯即将抵达的那段城墙上。 比尔虔诚的祈祷着!突然!他听闻一声已经无比熟悉的轰鸣!城墙上腾起的火光和硝烟完全挡住了人们的视线喧闹的战场突然宁静下来敌我双方都在紧张的观望那段城墙上生的事情。 塔里兴奋的收回望远镜巨梯前的跺口已经消失不见与它一起消失的还有那队抬着火油桶的德意斯人! 巨梯终于紧紧的靠在城墙上水平呈35度斜角的梯板已由城墙顶端连通地面。 “炮兵!我爱你!”比尔军长出一声狗熊才有的欢叫他抢过一面大旗第一个冲上斜梯。 德意斯武士似乎完全忽略了炮火的威胁即使无法摧毁泰坦人的巨梯可他们仍有血肉可以牺牲他们会用自己的尸堵塞侵略者的进攻通道! 比尔军长冲上了钉满木板的长梯可他在长梯中段停了下来。这头狂暴的狗熊转身向后他对着夜空笨拙的挥舞起手中的大旗!城墙上的德意斯武士惊恐的现这面大旗并不是敌人的军旗而是一面色彩鲜艳的指令旗!四周散落的火光映红了旗帜旗面描画的是一匹奔马奔马在风声与杀声中纵身欲飞! “巴巴拉!你还在等什么?要我给你铺上红地毯吗?”比尔军长的呼声震荡着人们的耳膜。 似乎是在响应巨熊的吼叫天地之间突然涌来仿若踏破虚空的马蹄声!浓夜下的萱草原在颤抖、在飘移!泰坦战士们纷纷擎起兵刃!他们向身后的荒原致敬! “骑兵!是骑兵!”一名德意斯武士用颤抖的手指指向漆黑的天边席卷而来的那道烟尘。 水仙骑士团红虎骑兵军辖下重装第八作战旅在正面战场向阿尔伯托动了冲锋! 德意斯武士疯了!他们不知所措的呆站在原地没人教过他们如果在城墙上对付冲锋而来的骑兵。 巴巴拉.萧伯纳少将擎着红虎的战旗冲在队伍的最前列没人能够阻止他成为世界上第一位攻克一座要塞的骑兵将军!感谢诡计多端的阿兰!感谢军情局那些牺牲在此地的无名英雄! 巴巴拉冲上斜梯他的骏马与地面的落差已经过二十多米!光明神在上!祝福你的战士吧!勇猛的水仙骑士提起缰绳骏马在斜梯制高点的平台上跃空而去! “安鲁哈啦!” 伴随响亮的呐喊骑士与骏马跃过四散躲避的德意斯人跃过横沿三米的城墙难道……它要坠地? 一座紧挨城墙的教堂突出了它的屋顶!骑士的骏马平安的踏足其上破碎的瓦砾在马蹄下四溅分散!早在半年前泰坦帝**事情报局的一个“施工队”便已进驻阿尔伯托要塞他们以修缮教堂为名在城中四处活动刺探军事情报绘制敌军布防图。就在德意斯人掌握了他们的身份时这个“施工队”已为临近城墙的教堂屋顶镶嵌了铁板并用瓦片进行了很好的伪装“施工队”成员相继被捕德意斯人在忙着绞死泰坦人的密探他们根本没有留意到教堂屋顶的威胁也没有“验收”施工质量。 水仙骑士来了!第八重装旅的铁骑兵从天而降他们纷纷跃过城墙踏上教堂屋顶马蹄飞驰声如洪钟!教堂的屋顶向地面延伸它更像一座阁楼骑士们顺着陡坡急冲而下战马跃下屋檐直冲地面尘土飞扬战旗飘舞!神选战士的不败威名再次得到印证他们冲入街道化为向城市中心席卷而去的孤烟。 阿兰满意的打量着自己的杰作!这种事也只有他想得到做得出! “好了!第六军跟进!扫荡城墙上的德意斯人阿尔伯托要塞已经是我们的了!”近卫军统帅心情大好他嘱咐勤务兵为军官们送来酒水。 端着澄澈的水晶杯银狐揉了揉肿胀酸疼的眼睛老元帅有些激动他已经很久没有沾染酒精! “看看啊!”阿兰指了指被火光与人声淹没了的城市。“四围城墙的严谨布局完全制约了城市的展!据说东方人的皇帝也住在这种模式的城市里他们这种故步自封的思想迟早都要吃大亏!” 教历797年11月21日辰时德意斯中南部战区阿尔伯托要塞的三座城门已经全部陷落尽管城市中仍有零星的抵抗但泰坦近卫军已为该城改易旗帜莫瑞塞特王朝的金狮旗在启明星的闪烁中高高飘扬。 迎着黎明前的最后一瞬黑暗踏着倒折的人体和破碎的刀枪近卫军统帅冯.休依特.阿兰在万千战士的欢呼声中策马行入城门老元帅一改往日的矜持他用最热情的语言和动作迎接战士们的热忱元帅知道他的生命和军旅历程都已达到一个制高点! 第四章 森林中的雾霭扩散开来树梢间的湿冷水气变作冰屑冰屑挂在树枝上就像完美的雕塑展示着难以形容的孤独与壮美。 水仙骑士的营地远离战场就在森林边缘这座巨大的军营一直向旷野延伸而去。骑士在军营四周挖掘了隔离沟骑兵只能由两条跨越隔离沟的通道出入营地。 晨光依稀太阳还停留在地平线的下面。冷雾缓缓飘移白色的烟絮荡出森林向营地扩散。营地披上了单薄的纱衣静静的没有一点声息。战马聚集在营地一侧的马舍里这些早起的战士互相摩挲互相问候用熟识的方式交流着讯息。 营地中心燃着篝火篝火驱散了雾气。人影憧憧似乎有东西在雾色中移动。 值夜的骑士已经非常困顿可他们依然瞪大眼睛监视着周围的一切。他们守卫在中心营地四周他们肩负着护卫亲王殿下的使命。 “口令!”一名哨兵猛的拔剑!他谨慎的望向来人。 “德意斯的冬天特别冷!” 哨兵收回长剑“是啊!一点不假!已经要换班了吗?你来得太早了!” 一名骑士走出雾霭哨兵瞪大了眼睛“你……”话音嘎然而止他难以置信的望着深入胸膛的凶器。动突袭的骑士接过哨兵沉重的身体他的长剑已经刺穿对方的**。哨兵挂在长剑上他在颤抖他想抓取一些东西对方的铠甲上雕刻着猛虎水仙的图腾哨兵的手覆在他所信仰的图腾上到底生了什么事?哨兵无法思考他的手已经软软滑落在洁白的图腾上留下鲜艳的血色。 骑士向身后招了招手四周涌出无数矫健的身影。围绕着中心营帐骑士们散布开来他们小心的移动并拖走了数名值夜士兵的尸体。 为的骑士终于挑开帐帘帐幕内十分昏暗骑士瞬息穿帘而入他的匕闪烁着清冷的光辉。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似乎在熟睡他向内侧靠卧在宽大的软床上出均匀的呼吸! 骑士的匕猛的刺入人体可他立刻现由锋刃传来的触感完全不对! 奥斯卡猛然惊醒!他不顾肢体的伤势猛的抓紧枕侧的弯刀手柄。 “殿下!”柯克.道格拉斯少尉出现在营帐中“抱歉打扰您!但您应去中心营地看看!” 奥斯卡疑惑的翻身而起。 无数火把将中心营地围拢起来红虎战士鄙夷的望着已被包围起来的入侵者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绝对不会相信这种事。闯入中心营地的入侵者披挂着水仙骑士的战甲他们每个人的手中都沾染着昔日兄弟的血迹。 罗兰.朱列尔瞪大了血红的眼睛他的金滚落着露水面孔由于愤怒涨成了番茄酱的颜色。 “上尉!能向我解释一下你的行为吗?”第十七游骑兵师长冷冷的打量着不一言的入侵者尽管罗兰上校面容平静可他握剑的手正在微微颤抖。 “你有你的责任我有我的信仰!” “你信仰的是魔鬼!”罗兰上校不屑已极的低喝了一声“你的信仰就是谋杀嫡系家族成员吗?” “他不是!”入侵者的头领吼了回去。“他是皇室的爪牙!他会玷污家族的名誉他会摧毁家族的意志!他才是魔鬼!” “殿下!”刚要出言制止的游骑兵师长愕然望往身侧不知何时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已经站在他的身边。 “他在说什么?”奥斯卡有些疑惑他完全无法理解。 “我在说你这个恶魔会玷污家族的……” “把他拿下!把他们都吊到柱子上!”气急败坏的罗兰已经不耐烦了他身边的骑士也已暴跳如雷!战士们一涌而上他们将闯入者踢倒在地并用绳索将这些精神有问题的家伙捆了个结实。 “让他说完!”奥斯卡出命令他必须弄清楚到底生了什么事! 战士们将这伙叛贼的领推倒在亲王殿下的面前奥斯卡难以置信的望着对方的眼睛“我做了什么?为什么他的眼中透射着刻骨的仇恨?”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奥斯卡蹲了下来他与对方互望着。 “你是魔鬼!皇室散播的瘟疫!真正的水仙骑士永远都不会听命于你你才是家族的叛徒你根本不配拥有安鲁的姓氏你……” 奥斯卡的弯刀陡然切入对方的咽喉冰冷的刀锋嵌入人体的喉咙它截断了对方的叫嚣也带走了这个生命。 “殿下!”罗兰上校本想上前扶住颤抖的年轻人可他看清亲王的脸色之后不禁向后退却。奥斯卡的面孔溅满血水他双目无神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起。 亲王平举弯刀他将刀锋指向脸色大变的罗兰“我是恶魔?我是瘟疫?” “不……”罗兰望着紧贴着自己下巴的刀锋他小心的摇了摇头。“您不是!您是民族英雄是家族的骄傲!” 奥斯卡将弯刀转移他的动作缓慢而精确可人们都在怀疑他是否仍算清醒。 亲王的弯刀又指向一名红虎战士。“我是叛徒?我不配家族的姓氏?” “不殿下!他在说谎!”这名红虎战士颤抖着摇了摇头。 奥斯卡冷漠的回转身他看到四周的战士都在退却冰冷的血滴流过面颊奥斯卡抿了抿嘴唇他尝到一丝腥甜的气息。 亲王转向营地中心的叛贼他们被红虎战士推搡着聚拢在一起。 面容冷峻的奥斯卡选择了其中的一个。“我是家族的叛徒吗?” “没错!你……” 没有半点犹豫!奥斯卡手起刀落!大蓬鲜血喷洒向天人体猛的载倒在地。 “你!”奥斯卡走向下一名企图谋害自己的叛贼“回答我!我是……” “你就是!” 亲王的刀再次挥舞起来血水溅入冷雾倒折的人体就像裁剪过的破布。奥斯卡迈过这件破烂的布匹他走向下一个鲜活的生命。 面对魔神般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四周的红虎战士选择了保持沉默他们从屠场上别开头尽量不去留意耀眼的刀光尽量不去呼吸染血的空气。 “你!”奥斯卡指向最后几名叛贼这位亲王的衣衫已被喷洒得鲜血淋漓。 “回答我!我不是家族的叛徒我也不是瘟疫!对不对?” 这名战士望着四周残破的尸骸终于哭了起来他在刀下颤抖在一双粘满血泥的军靴面前跪倒在地。 “原谅我吧!宽恕我吧!是上尉这样说的!是他告诉我的这些的……原谅我!” “上尉是谁?” “是他!是他!”已经濒临崩溃的叛贼颤巍巍的指着早被一刀割喉的上尉。 奥斯卡就像一具没有意识的杀戮机器他僵硬的转过身体他向那名最先被送往地狱的上尉踱了过去。弯刀的锋刃在滴淌鲜血亲王的面目真的就像刚刚闯出炼狱的魔鬼。 奥斯卡的弯刀再次下落他疯狂劈砍着早已断气的人体。他的每一刀都带起一蓬血肉他的每一声呼喝都透出骇人的气息。终于!奥斯卡再也分辨不出刀口下的人体上尉已经变成一滩稀烂的肉泥! 亲王猛的仰头向天他竟喷出一口鲜血!四周的骑士不顾腥臭欲呕的场景他们冲入场内扶住摇摇欲缀的魔神。 奥斯卡瞪着无神的眼睛他不明白他不了解家族的骑士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他从没背叛过家族他从没背叛过信仰!谁能告诉他!为什么? 望着那名仍在哭泣的叛贼奥斯卡微微笑了笑。 “罗兰!执行我的命令把他们扒光再把他们全都绞死!他们不配那身军衣!” 初冬的清晨洋溢着清冷的光辉太阳在冬日的早晨变成一轮硕大的火球它将温热的光彩投落在人世间这片广阔的天地。早起的人在参天大树间的光滑的褐色土地上行走那些露出松土外的根茎都长着一片片、一簇簇的嫩绿苔藓这些地衣植物在寒冷的早晨就像绿色的染料一样鲜艳。 阳光终于涌入室内那是有人拉开了遮挡落地窗的天鹅绒窗帘。安鲁公爵不自然的睁开眼阳光投在床上迷惑了他的视线。 “拉瑟夫!”公爵难以置信的望着端坐在床边的大儿子。 “父亲!早上好!好久不见!” 多特蒙德坐起身他的目光中有惊喜、有怀疑、但更多的却是无奈和失意。 拉瑟夫.安鲁.内塔加波突然按住父亲的左臂他冲父亲摇了摇头多特蒙德微微一笑放松下来。拉瑟夫抽出父亲埋在被褥中的左手左手中竟然握着一把锋利的短刃。 拉瑟夫苦笑了一声“父亲您真的不必这样。” “好吧!”多特蒙德将短刃交到大儿子的手里“你和你的追随者是不是杀了这里所有人?” 拉瑟夫点了点头他似乎一点都不为此感到难过。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他们和你一样都是家族的卫士!” 拉瑟夫.安鲁.内塔加波摆了摆手“凡事总有牺牲他们将作为英雄被家族供奉着!” “我呢?你也打算杀了我?”多特蒙德凝望着自己的亲子光明神啊!从前的拉瑟夫并不是这样的! “您在开玩笑!”拉瑟夫正了正神色“您是我的父亲!我又不是畜生或是别的什么东西我怎么会杀害您?” 房门突然被打开了彼得上校闯入室内卧室中的父子疑惑的望着他。 “拉瑟夫带上公爵离开这儿!快!我们得撤退!” 安鲁元帅失望的摇了摇头“彼得!呵呵!想不到是你……难为你在那次论述时将保守派与激进派的对立关系阐述得那么精辟!” 机要秘书难堪的别开头尽管他选择了自己的理想和信奉的理念可他在面对统帅的时候还是感到一丝羞愧。不过他马上挺起胸看得出他并不后悔。 “元帅!我们没有必要在争论保守派与激进派的关系!这没有意义保守派和激进派在互相制约也在互相影响!家族的生存危机已经迫在眉睫两派思想的融合是一个大趋势是统一家族真正的必须!” 安鲁公爵摇了摇头“彼得我不想知道你们的理论和信念我只想知道我的大儿子会怎么对付他的小弟弟!拉瑟夫你别忘了!我是你的亲人!奥斯卡也是!他爱你他爱这个家庭!他……” “父亲!够了!”拉瑟夫.安鲁.内塔加波打断了公爵的话“以后你有的是时间悼念小奥斯卡!” 多特蒙德猛的翻身而起他一拳便将自己的大儿子打倒在地。守侯在门外的背叛者一涌而入他们持着兵器呆愣在室内出现在面前的是最高统帅他们对其拨剑已是不可原谅的罪责他们再也不敢向前多走一步!面对状似疯虎的统帅背叛者颤抖着躲向一边。 拉瑟夫从地上爬了起来“父亲您应该知道!既然我敢出现在您的面前就证明我已拥有十足的把握!您所依赖的支柱已经不存在了!家族再次回归原点!” “你是说……奥斯卡已经……” “我什么都没说!”拉瑟夫微微一笑他轻轻拍了拍手几名骑士推着餐车进入卧室。在落地窗前的短桌上骑士们排开了精致的餐点。 “父亲!现在是早茶时间我们很久没有共进……” “行了臭小子!”多特蒙德恼火的别开头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会这么笨拙。“拉瑟夫你以为你派往红虎的那几名亲信真的能够成事吗?呵呵!缪拉将军不是傻瓜!早在他们加入红虎之后就有专人在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我相信他们现在已经跟随你的理想下地狱了!” 好半晌!拉瑟夫.安鲁.内塔加波一句话都说不出他像个绅士一样靠坐在高背椅上手中攥着缀有光明神像的珠链双眼无神的望向窗外窗外的庭院只有一片惨淡的冬景。 “儿子!告诉我!即便你能够成功你又会怎么做?” 拉瑟夫苦笑了一声他失算了!如果红虎方面的行动以失败告终如果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依然活着那么还谈什么今后呢? “奥斯卡若是离开了这个世界家族必定会考量新的策略比方说向东侵入波西斯又或向北兼并捷洛克向南兼并斯洛文里亚!只要方法得当当您退休的时候我就会建立一个新的帝国!一个安鲁为名的帝国!” 多特蒙德惊讶极了! “儿子……我……我没想到你的野心……不!我是说你的思想不是……” “不!不!”拉瑟夫.安鲁.内塔加波连连摇头“您一定认为我的思想是保守的!但您错了!大家都错了!激进派的主张没什么不好但他们不应该将斗争的矛头指向莫瑞塞特皇室我们完全可以避开皇室和西方王国我们可以在东方夺得完全属于安鲁的广大疆土!父亲!您知道的!走上帝国道路是家族唯一的出路!” 多特蒙德叹息了一声“拉瑟夫也许我们的意见不同是因为大家都带着偏见去看问题我们很难客观的把握一件事但有一点你错得离谱!你以为避开西方王国和莫瑞塞特皇室就万事大吉吗?只要安鲁独立建国家族就立刻背上了叛贼的罪名莫瑞塞特会联合西大6所有的君主国对我进行武装干涉!到时候……” “到时候您的骑士一定会击败他们!猛虎水仙的旗帜是不败的象征!我会让您看到那一幕的!在我被教宗陛下册封为帝的时候!” “你的脑子进水了我的儿子!”多特蒙德焦急的抓住拉瑟夫的肩膀他仍不放弃劝说可拉瑟夫立刻就挣脱了。 “父亲!喝杯茶平静一下吧!既然奥斯卡很安全那么我们已经没有争论的必要了!” 多特蒙德望了望茶壶又望了望茶杯他眼神中的光彩逐渐暗淡下来。 “儿子……知道我为什么要向你透露关于红虎的那件事吗?你就没想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奥斯卡肯定平安无事的消息吗?” 拉瑟夫的面孔陡然一僵他曾是一个聪明伶俐的好孩子他好像就要猜到了! “我的儿子!”多特蒙德端起了茶杯“你就是这样杀害博克里埃的对不对?我想来想去也有只有你能无声无息的杀了他!其实……换作是我我也不会留着那个危险的老家伙!” 安鲁公爵将杯中的茶水泼到地面上暗红色的水渍在波动中沸腾起来很快便将地板腐蚀了! “看看啊!多么霸道的毒药!”父亲自嘲的笑着这是亲生儿子打算喂给他的。“其实……我告诉你奥斯卡的事情就是要看看……你敢不敢杀我!我赌你会向我忏悔、企求我的谅解!拉瑟夫相信我!如果你那么做了!我一定会原谅你的!可我竟然赌输了!我的儿子在阴谋败露之后便要杀害他的父亲取而代之!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登上家长的位子他仍然可以实现自己的野心!拉瑟夫儿子!这就是你在阴谋败露之后想到的!父亲说的对不对呢?” 面对父亲的凝视拉瑟夫避开了这道令他无地自容的目光他看到追随他的骑士失望的盯着自己就连被自己认作兄弟的彼得都已换上一副责备的神色。 “是的!是的!您说的没错!”拉瑟夫突然站了起来他像疯了一样高声叫喊起来。 “家族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安鲁在东疆呆得够久了!波西斯人在崩溃!莫瑞塞特皇室在四处树敌!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啊?我可以成功的!我完全可以……” “够了!”一声大喝突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卧室门口走进两个人早已不耐烦的费戈.安鲁.底波第走在最前头后面跟着浑浑噩噩的库科迪! “父亲!我受够了!这家伙绝对不是我的拉瑟夫哥哥!他一定是某个杂种冒充的!”费戈在众多刀剑的威胁下大步流星的走向父亲。 “酸奶……不喜欢叛徒!”库科迪最后补充了一句。 “你们……你们……”拉瑟夫难以置信的望着二弟和三弟! “我们?我们两兄弟一直在忙着清理你带来的那些叛徒!”费戈不屑的望着他的哥哥。 “你们还呆在这儿干什么?”安鲁公爵家的二公子打量着剑拔弩张的卧室“背叛家族、意图谋杀统帅的罪名还没背够吗?都给我滚出去!” 望着目瞪口呆的骑士费戈不耐烦了他猛的拔出自己的长剑库科迪一个闪身便躲到父亲的身后他知道二哥怒了!二哥怒的时候是很可怕的! “怎么?要跟我打一场吗?” 骑士们没有回答用刀兵面对家族统帅已经够令他们汗颜的了!事情不是这样的!如果拉瑟夫真的谋杀了安鲁公爵他们一定会为元帅陪葬的!骑士们纷纷垂下刀剑振兴家族的理想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羞愤和悔恨。 “行了!都给我滚出去吧!趁我还没改变主意!尤其是你!”费戈用长剑直指瘫软在地的彼得上校彼得曾是他最好的朋友可是…… “别让我再看见你!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当!”刀剑落地的声音清脆悦耳一位骑士抛掉了手中的兵器他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紧接着骑士们66续续走散了只有彼得上校他突然用一把匕刺入自己的心脏。费戈没有理会他他从朋友的尸身上厌恶的别开头。 空荡荡的卧室只剩下一位父亲和三位兄弟。 库科迪跳上软软的床铺他开心的蹦着跳着口中还出“安鲁哈啦”、“酸奶万岁”之类的呓语。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拉瑟夫终于平静下来他知道一切都已结束了。 费戈嗤笑了一声“我早就觉得你和博克里埃很不对劲儿再说我会把父亲一个人丢在都林不闻不问吗?” 拉瑟夫点了点头他无话可说了! 安鲁公爵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越过短桌走向自己的大儿子他最后亲吻了一下儿子的额头。 “孩子!我爱你!”公爵在说完话后便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库科迪追着他去了三少还要告诉父亲自己在一路上的见闻呢!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费戈横剑于胸。 “没有了!”拉瑟夫惨淡的笑了笑。 费戈叹息了一声可他又有些不甘心。 “拉瑟夫一直以来我都很自豪因为我父亲做楷模、有哥哥做后盾现在请你告诉我!如果你成功了你会如何面对我!” 拉瑟夫移开了目光“你现了我和博克里埃的异常这说明你比父亲还精明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的所以我会找个适当的机会除掉你!” “我不信!”费戈作了他将短桌上的餐具茶壶全都扫到地上! “相信我!我一定会那么做的!”拉瑟夫依然平静。 费戈即时克制住向哥哥的脑袋挥会一剑的冲动他恼火的别开头。 “好吧!就算你要干掉我!你要怎么向萨沙解释这件事?你要怎么向母亲们撒谎?别保留!都告诉我吧!” “萨沙?她应该嫁入费特楠德家族那位总理大臣的野心不比我小!我们的合作一直很顺利!至于母亲们……”拉瑟夫终于不说话了。 费戈叹息了一声他的长剑横在了拉瑟夫的头顶“哥哥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你已经无药可救了!” 长剑猛的掀起一道乌光可这道亮丽的光线并未带起鲜艳的血色。 费戈大口的喘着气!他的剑紧贴着拉瑟夫的脖颈他下不了手! 终于!费戈放弃了!长剑被他抛到一边他最后看了看呆愣的大哥然后便行出房间。 “费戈!”拉瑟夫突然叫住了自己的兄弟。“告诉父亲我也爱他!” 费戈点了点头他拉住了房门的把手。 “等等!”拉瑟夫再次唤住兄弟“别让我的母亲知道这件事情!就算我……就算我求你了!” 费戈深吸一口气“你放心!西利亚妈妈会被告知她的儿子是一位抵抗波西斯人的大英雄!” 房门紧闭万念具灰的拉瑟夫.安鲁.内塔加波拧开了宝石戒指上的旋钮宝石滚落在地露出内里藏着的一滴毒剂…… 公爵在楼下等着他的儿子众多护卫将他围在中间费戈一步一阶的走下楼梯他有些失魂落魄虽然早就猜到了可他仍不相信亲眼见证的结果。 “结束了?” “结束了!”费戈向阴郁的父亲点了点头。 “一会儿……你和巴勒摩一块儿去一趟汉密尔顿宫!”多特蒙德感到有些难以启齿可他必须要说“把拉瑟夫和博克里埃的人头送给皇帝就说……安鲁找到了谋害奥斯涅亲王的真凶只有这样事情才能真正告一段落!” 费戈未置一词他呆呆的站在原地。 “算了!”多特蒙德摆了摆手“还是我亲自去吧!” 费戈豁然醒转“不父亲!还是我去吧!我不会让您去做这种事的!” 多特蒙德苦笑着点了点头。 “哦对了!你不会打算就这么放过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吧?”费戈突然咬牙切齿的吼了起来“如果没有这个老鬼的帮衬拉瑟夫绝对想不到那么多阴谋诡计!” 多特蒙德摇了摇头“我当然不会放过他!我会要家族中的所有人都记住他的名字!但我们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认他的罪过所以现在还不是对付他的时候!” 费戈低低的啐了一口“那么……您打算怎么向西利亚妈妈……” “不!我没有什么打算!她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件事!她永远也不会知道的!”安鲁公爵落寂的撇开头他勾住了三儿子的肩膀“科迪!走!让父亲带你去喝酒!现在我们最需要这个!” “您疯了吗?快别喝了!”塔里一边叫喊一边抢过奥斯卡的酒杯“我的光明神啊!看看你的伤势酒精这东西比德意斯人的刀枪还可怕!你不要命啦?” 奥斯卡并不想这样!他不想将与朋友们团聚的酒宴变成一个精神病人耍酒疯的场所可他实在忍不住酒精可以麻痹他的大脑可以让他用混沌的心态面对这个突然被扭曲了的世界。 阿兰元帅敲了敲杯子“宴会进行到这里已经差不多了吧?大家去忙各自的事情吧!” 缪拉和红虎的几位将领带着复杂的神色离席而去塔里用残手拍了拍朋友的肩膀然后他也走开了! 阿兰元帅走出席位他推开阳台上的落地窗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老元帅背转身他的身后就是一座残破的城市。城市中升起数道粗大的烟柱近卫军士兵的口令仍在不断响起。 “我看得出!你很迷惑!” 奥斯卡没有理会老元帅他又为自己倒满一杯白酒。 “够了!”阿兰走到桌边挡住年轻人的杯子。 “怎么!老家伙!你要教训我吗?”奥斯卡没有醉他只是不喜欢银狐阿兰那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呵呵!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您还不明白吗?这个世界上只有三世陛下一个人有资格教训你其他人都不配!” “你想说什么?”奥斯卡迷惑的瞪大眼睛。 “我的意思是说政治这个东西没有可以通融的余地不是皇室就是你的家族你必须在其中找到自己的正确位置!” “哦啦!老家伙!我有的选吗?”奥斯卡不屑的啐了一口“就像你说的!这个世界上只有皇帝有资格教训我!除了遵从皇帝的旨意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阿兰点了点头“不管你这样想的出点是什么这个思路是对的!只要遵从皇帝的意志那么你就可以拥有一切你想得到的东西当然你所得到的一切都必须是皇帝允许的!就像我!三世陛下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他绝对已经清晰了解我的计谋但他也看到了我的行动给皇朝带来了怎样的变化!” “你到底在说什么?” “妻女山阻击战!西进瑞尔北攻德意斯!” “哦啦!”奥斯卡出一声颤笑“老家伙!果然是你!我一直都在奇怪你的行动怎么会那么迅又怎么会那么准确原来都是你安排好的!我听说都林死了一位元帅那就是你的替罪羊吧?” “哈哈哈哈哈!敏感的小东西!这种事可不能乱说!”阿兰抢过年轻人的酒杯。“年轻人!你很聪明!我一直都看好你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尽全力拯救你的原因!” “你搞错了吧?”奥斯卡冷冷的哼了一声“你拯救我?你若是倾全力拯救我我会变成现在这副伤痕累累的样子吗?再说了!妻女山阻击战是我撞上的!我自认倒霉!可之前那一次呢?别以为我忘了!我和阿莱尼斯公主殿下在南方山区的那次遇袭公主殿下当时就在怀疑除了你之外没人能做在近卫军中安插杀手这样的事情我当时竟然傻傻的认为你没有理由这么干!哈哈哈!我可真傻!白白被你算计了两次!” “呵呵!既然你想通了那么我也不介意向你展示一下我的全部计划!”银狐阿兰似乎承认了他的所作所为。 “稳定南方!巩固西方!夺回北方!孤立东方!我的策略不过是这四句话的综合!” “老东西!你等等!让我想想!”奥斯卡承认自己已被吸引住了虽然他很恼火因为阿兰这头老狐狸毕竟想要他的命可他还是为银狐的魄力和胆识所震慑。 “稳定南方?在你眼中南方的商人阶层一定是你所认为的第一个不安定因素他们的财富已经可以动摇帝国的统治根基他们对现实极度不满所以你便为他们制造了一个翻身的机会然后动用军队对他们进行镇压掠夺他们的财富杀掉那些敢于反抗的自由份子。” 阿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你说的并不全对!南方商人的自由思想还成不了气候是他们拥有的庞大财富引起了我的反感这并不是一件好事!不能任由他们继续展下去进而掌握帝国的经济命脉!” “所以你摧毁了他们的经济!” “没错!商人阶层的信念是惟利是图他们将天文数字的产业资本转化为土地资本!土地是帝国的统治根基!这对帝国的农业经济是一项灭顶之灾!我不是摧毁他们的经济而是从南方夺回被那些大商人兼并的土地!然后将这些土地再次纳入贵族的手中借以维持帝国在南方的统治基础只要拥有了土地一切便都不再是问题!” “那么……巩固西方!”奥斯卡调动着全部的思维能力“帝国在西方一直采取守势瑞尔人像德意斯王**借道的行为打破了国际惯例你终于找到了出兵的借口进占瑞尔便等于在西方王国联盟的攻势链条上打开了一个缺口帝国可以凭借占据这个缺口的优势进而攻、退而守!” “哈哈!这次你说对了!看来你在皇家军事学院的学习准备非常充分你在妻女山战场的表现简直吓了我一跳我……” “得了吧!老家伙!咱们说回妻女山了!别兜圈子!不管是不是我那么倒霉地撞上了德意斯人你明白告诉我你是不是一直都在留意我的行程?” “确切一点说……是我在控制你的行程!”阿兰得意的靠入椅子他望着一脸难以置信的年轻人呵呵的笑了起来。 “这没什么不好理解的!德意斯人的主要突击力量只能从妻女山进入预定攻击位置!而你的混成部队也只能由妻女山方向进入黑森林!” “你在我的部队中安插了密探!”奥斯卡猛的醒转“是不是你的人弄坏了塔里的火炮牵引车要不然我们怎么可能会那么凑巧在妻女山前停下来!” “没错!”阿兰点了点头“其实我也做了两手准备德意斯人的行动最关键的一点便是保密无论你在哪里遇到他们这些家伙都会迅撤回国内!可既然你们的行程那么接近所以我就将预定战场设在了妻女山你应该感谢我没让你等很久因为只要你没有遇到德意斯人你的部队就会一直停在妻女山总之会有各种各样的状况令你无法上路。” “你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呵呵!”阿兰微微一笑“我一直在斯坦贝维尔第九兵营主持大局都军部和皇帝陛下都以为我在南方视察我是和妻女山战报一块儿回到都林的!” “还真他妈难为了你这把老骨头!” “谢谢!”阿兰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 “那么……夺回北方?”奥斯卡气愤的瞪着银狐自己在阵前冲锋这个老鬼就在不远的地方看热闹真***! “北方的三巨头要倒霉了吧?冬季攻势不过是为北方集团军群提供了一次大练兵的好机会!你可以顺带解除德意斯对帝国北方的威胁又可以让三巨头的眼皮底下一点作为都没有的北方军重获生机和战斗力!难道……你打算对三巨头下手?他们可都是大家豪门皇后陛下这第一关你就过不去!” “年轻人!”阿兰摇了摇头“你在看待问题的时候仍是那么幼稚你说的没错!可你忽视了最重要的一点!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只要你的行动遵从皇帝的意愿或是符合皇帝的潜意识那么你就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你的意思是……三世陛下会支持你?”奥斯卡还是不很确信。 “三世陛下已经向我施放讯号他签署了由我申报的晋升名单你知道吗?对北方军区各级长官的选拔工作一直是罗琳凯特皇后的事情现在!皇帝、我和军部要收回这项权利!” “我的光明神啊!”亲王殿下扶住额头“你要和皇后陛下宣战对不对?” “呵呵!还是那句话!只要皇帝支持我!我可以做到任何事罗琳凯特并不是问题她对北方军的干涉已经让我不耐烦了!如果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那么我会用自己的方式纠正她的!” “三世陛下会允许你那么做吗?”奥斯卡狐疑的望着老元帅。 “为什么不会?三世陛下会在任意一个王国挑选一位年轻貌美的公主做他的新娘我相信他早就有这种打算了!” “哦啦!我也有点相信!”奥斯卡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不过……现在事情有些麻烦了!”阿兰不怀好意的盯着年轻人。“按照我的计划我第一个要铲除苏霍伊!可妻女山狙击战却为这个腐朽堕落至极的世家赢得了崇高的声誉他们拥有的火炮技术也成为三世陛下的重点保护对象!而且……薇姿德林.冯.苏霍伊公爵小姐的婚姻和她腹中的骨肉也令我犹豫不决!” “你在说什么?”奥斯卡的眉毛全部纠结在一起。 “薇姿德林小姐结婚了!可她在这之前就已怀孕!” 奥斯卡呆呆的靠在沙上他的脑袋已经停止运行。 “年轻人!手脚不干净是要付出代价的!比方说如果我和皇帝陛下真的打算毁灭苏霍伊你该怎么办呢?” 奥斯卡颤动着嘴唇他无法思考他的薇姿结婚了?并且在婚前就已怀孕? “一个男人总会犯这种错误!”阿兰微微一笑。“奥斯卡你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如果苏霍伊家族那些贪赃枉法的事情暴露了那么光明神也无法拯救这个家族的任何一名成员!他们都会被三世陛下判处极刑!这个时候……你要怎么办?亲眼看着自己年幼的骨肉被丢进火盘吗?” “闭嘴!老东西!你给我闭嘴!”奥斯卡猛的揪住阿兰的衣领可他的怒火却随着思考逐渐平息他的思维已经出现棱角分明的条理! “你和三世陛下不就是要将火炮技术收归国有吗?”亲王猛的甩脱阿兰他已经完全由震撼中清醒。“我会说服薇姿德林放弃技术服从皇帝的意志!” “奥斯卡!”阿兰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我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你已经成熟了!刚才有那么一刻我还以为你会毫不犹豫的宰了我!” 奥斯卡不屑的别开头“别得意!我随时都会改变主意!” 阿兰耸了耸肩“随便你!苏霍伊家族的事情是最棘手的那位薇姿德林小姐的处境很艰难西大6所有的密探都在盯着她的口袋火炮技术随时都有流失的危险。所以……我会抓紧进行这件事!到时……希望你能配合!” “真***!我为什么要配合你?”奥斯卡愤怒的吼了回去! “难道你不想见见自己的孩子?看望过薇姿小姐的医师都说那会是一个健康的男孩子!” “够了!”奥斯卡再次吼叫起来。 “好的好的!准爸爸生气了!咱们不说这件事等时机到了我再通知你!”阿兰微笑着让步了其实他对奥斯卡已经完全没有恶意要不然他不会点明薇姿德林小姐与这位亲王的关系银狐知道年轻人也一定了解这一点。 “我仍在考虑针对其他两大北方巨头的策略这件事不急!真正有意思的就剩下东方了!你知道孤立东方的确切含义吗?” 奥斯卡摇了摇头他已不想再将谈话进行下去。 “我知道你的心情你肯定因为今天凌晨的事件受到了强烈的刺激!这印证了我的猜测基于一系列事件安鲁将面临一场变革!” “别兜圈子!我早就不耐烦了!”奥斯卡没好气的望了一眼面相讨厌的阿兰以前他还没有这种感觉可这条露出尾巴的老狐狸已经变成骇人的魔鬼。 “其实无非就是针对家族内部的一次大清洗!相信你已经知道了你的父亲和哥哥都在都林他们遇到了麻烦。” “什么麻烦?” “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公爵联合安鲁家族反对你的势力挑起的麻烦。” “卡契夫?这头老怪物出笼了?” “呵呵!是的!”阿兰点了点头“而且声势惊人矛头直指你的小命!你知道吗?我相信就是他向德意斯人出卖了军情局的营救计划!你要留意自己身边的人了这个家伙应该为老卡契夫服务很久了他隐藏得很深而且与你非常接近!” 奥斯卡皱起了眉头他想不到这个家伙会是谁! “好啦!不要胡思乱想了!对付老卡契夫并不容易!他不会留下马脚的!让我们说回安鲁的问题其实安鲁的问题很简单只要你的家族安于东疆领地那么我保证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威胁到安鲁的生存所以安鲁要被孤立要被隔绝在世外虽然波西斯帝国已经开始崩溃但来自波西斯民族的威胁依然存在!安鲁想要获得最终的胜利并不容易!” “那么接下来呢?”奥斯卡疑惑的抬起头“当你稳定了帝国四方难道就要退休吗?” “呵呵!怎么会!虽然牙松了、眼花了、胃口也糟糕透了!但我还能穿着这身军衣再干十年!”阿兰开心的将酒杯递给年轻人“再接下来!咱们要联合起来巩固都的上层秩序也就是皇权的秩序!我不敢肯定卡契夫公爵的图谋但我相信这位老朋友一定会有惊人之举!当三世陛下退位我为帝国奠定的良好军政根基必须交给一位值得信任的皇者而就我看来两位皇子已经可以排除我倾向于你的未婚妻!” “阿莱尼斯?”奥斯卡惊诧的张大了嘴巴。 “阿莱尼斯怎么了?不相信银狐阿兰的眼光吗?”近卫军统帅瞪大了眼睛“阿莱尼斯一世女皇陛下!多么气派!想想就令人兴奋不已!” 奥斯卡皱紧了眉头“看不出啊!你这老家伙在打我未婚妻的主意!” 阿兰敲了亲王一记响头“你这家伙在说什么?” 奥斯卡抚着头顶嘀咕起来“你的手脚是不是伸得太长了?决定皇位是皇室自己的事情!” “你怎么会这么天真!”银狐阿兰瞪了过去“这怎么会是皇室自己的事情?除非全世界的贵族都死光了!除非这个世界不再有利益纷争!我告诉你!这将是你我与老卡契夫的最后一战!我早就看到这一幕了!” “我?” “没错!就是你!”阿兰坚定的点了点头“老卡契夫为什么要干掉你?因为他和我一样认为皇位的最佳继承人!除了阿莱尼斯还包括你!” 奥斯卡突然一震! “不过……你的希望不大!”阿兰摇了摇头“除非三世陛下暴毙两位皇子暴毙阿莱尼斯公主殿下同时离奇死去!光明神制下的世界不会出现这种诡异的事情所以你根本不必打这种主意我们要观望一阵等等老卡契夫的反应……” 在这之后的话奥斯卡完全都没听进去他只是望着老元帅不断蠕动的唇舌起呆在这位年轻的亲王面前似乎敞开了一方无穷大的广阔天地! 第五章 大雪封锁了群山天地之间变成了一片惨淡的浓白色。崎岖的山路蜿蜒向前在险峻的大山之间时而消失时而显现。 浓厚的雪幕挡住骑士的视线这队赶路的骑士艰难的在风雪中攀行。马蹄边的悬崖出刺耳的呼啸声风在其中回荡雪片不停的飘舞似乎永远都不会降落。积雪已经深达一公尺骑士的马匹在喷吐粗重的喘息。 终于!一座灰白色的巨大城堡出现在远方横绵的山体之间它就像一只被风雪掩埋的猛兽静静的匍匐在险峻的山岭上。在漆黑惨白的雪夜灰熊要塞的灯火只是隐约可见可它就像一座充满希望的灯塔为赶路的骑士温暖了早已冰透的血脉。 灰熊要塞面对突然到访的骑士并未敲响警钟!它的钢铁栅栏吊门缓缓升起苏霍伊家族的战士冲出堡门他们不断摇动着手中的火把为正在攀登险路的骑士指明正确的位置。 早已得到通报的罗涅汉克.冯.苏霍伊公爵扶着行动不便的女儿出现在通往堡顶主屋的山道上薇姿德林小心的踏着铺满积雪的石板路腹部的重量令她只能一步一阶。作为父亲的罗涅汉克公爵一直在抱怨抱怨倒霉的天气抱怨不听话的女儿抱怨那位远道归来的亲王。 也许是听到了由堡门传来的声响兴奋的薇姿德林夫人已经不耐烦了她提起自己的裙摆、拖动厚重的披风、甩脱父亲的搀扶她就像一朵高运行的红云由山道一直冲向堡门后广场。 “薇姿!我的心肝儿!慢点!”罗涅汉克公爵出一声惨呼“看在光明神的份上!你已经有九个半月的身孕!” 一名健壮的骑士第一个冲入宝门!他回到了记述着一段美丽回忆的地方!在他面前的雪地上似乎绽放着一朵血红色的鲜花广场上火光摇曳凄美臃肿的花朵在风雪中颤抖着。 奥斯卡跳下不断踏蹄的骏马他凝望着孤身而立的爱人。 “薇姿!” “奥斯卡!” 在欢叫过后!一对有情人用难以想象的度向彼此冲去他们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谢天谢地!你回来了!” “不!别说话!”奥斯卡用自己的嘴唇封堵美丽依旧的爱人。 风雪落在情人的身上渐渐融化这对纠缠着异样情感的青年男女就像两尊浇铸在一起的铜像他们贪婪的汲取着彼此的温度他们疯狂的吸嗅着彼此的气味。 塔里跳下战马他迎向自己的父亲罗涅汉克公爵拥抱了从战场归来的儿子。在这之后父子不禁转向广场中的男女。 “父亲要给他们在那儿搭个帐篷吗?” 塔里换来公爵一记重锤倒霉的儿子揉了揉已经隆起一个大包的头顶。“真是的!我又没说错什么现在没人能把他们分开!” 竖琴宫的大餐厅点燃了通明的灯火服装整齐的侍者由侧门鱼贯而入他们托举着一个又一个硕大的餐盘并准确迅的将餐盘摆放在长长的餐桌上。侍从长按动了代表一切就绪的银铃门口的两位侍从立刻打开餐厅的大门。 大厅中的乐曲和欢笑声一涌而入再接下来便是打扮得光彩夺目的女士和身穿一色礼服的男人们。 按照品级排定座次妇人和绅士们6续落坐那位皇室的大英雄自然坐在餐桌的主位上罗涅汉克公爵和他的大儿子坐入亲王殿下右手边的主位而塔里扶着面孔潮红神情兴奋至极的姐姐坐入亲王左手边的主位。 待宾客全部就位之后侍者们便同时揭开大餐盘上的银罩在烛台灯火的映照下甘冽透明的葡萄酒和精美细致的菜肴便露出璀璨的色泽和光辉。 “呃……给我一块鲜乳酪面包再来一些蛋黄苣兰和烤金枪鱼。”奥斯卡边说边为自己带上餐巾这位殿下的座位离主菜很远他只能让身后侍者代替自己的刀叉。 “没有胃口吗?”坐在亲王身边的薇姿德林关切地扶住奥斯卡的手臂薇姿看了看自己面前那份堆满食物的餐盘又看了看爱人那副棱角分明的面孔她心疼的捧住自己的心口。 “真是的!早就听说德意斯人都是一些虐待狂没想到他们对你也做出了这种事!刚刚如果不是你的呼唤我都差点认不出了!” 奥斯卡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他不想薇姿替他担心。 “我没事只不过被德意斯人摘去几段肠子。” “哦……光明神啊!”在座的贵族男女齐声出惊呼。 “介意给我来点你的熏肉吗?”奥斯卡微笑着望向薇姿德林很难相信他的爱人已是一位夫人。 薇姿轻轻点了点头她将自己的餐盘端了起来并为奥斯卡拨去一些熏烤得芳香四溢的咸肉。四周那些好事之徒纷纷交换着眼色他们的家族主母既然能为那位亲王殿下做出这种夫妻之间才有的亲密举动那么他们的关系就已不言自明。 在一阵无谓的寒暄和吹捧过后作为主人的罗涅汉克.冯.苏霍伊公爵照例起身致辞他显然准备的很充分。他由妻女山阻击战的辉煌战绩一直谈到阿兰元帅的冬季攻势最后在一片帝国万岁的喝彩声中结束了言。作为这番斗争的焦点和主角奥斯卡分外忙碌他不但要向崇拜英雄传奇的女士讲解惨烈的出逃过程还要为热中军旅的男士充当这一轮坦德大战的解说员。 “如果真如亲王殿下所说那么阿兰元帅很可能就此结束历史上的……呃……第六次德坦战争!”罗涅汉克说出自己的猜测。 “是的!”奥斯卡点了点头“确实是第六次!真搞不懂德意斯人是怎么在四方战线上坚持到现在的?在历史上他们四处出击又四处碰壁似乎永远不知疲倦!” “不过阿兰元帅已经狠狠的教训了他们!”一位苏霍伊家的年轻成员言了“德意斯人有一个世纪都没到过之前的阿尔伯托战役那样的大败了!他们的损失绝对过四万人!” 奥斯卡摇了摇头“北方军的损失也很惨重在阿尔伯托战役担任主攻的第一军和第四军差点被打掉建制。” “我一直都不太明白阿兰元帅为什么完全撇开我们三大家族的军力。”苏霍伊公爵的大儿子终于言了这是一位面孔苍白、眉宇深沉的高个子中年。“如果我们三大家族的军力也能投入北方攻势那么阿兰元帅至少可以拥有两个兵力都过十万的集群。” 奥斯卡微微一笑他自然不能说阿兰是打算腾出手来用战场上历练出的精兵对付三巨头所以这位殿下选择了另外一个角度进行解释。 “从战略上来说阿兰元帅领导的北方军占有绝对的优势因为我国已在德意斯的三面边界上形成合围之势但阿兰元帅显然没有对德动全面战争的打算所以他只动员了北方军并且凭借这支十万人的进攻部队获得了胜利。这就足够了相信元帅已经列好了停战协议的条款德意斯人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苏霍伊家的大少爷点了点头“似乎是这样北方军足够达成冬季攻势的战略目标了。” “那么……我的薇姿!你的丈夫呢?怎么没有看到他?”这位大少爷突然转向自己的妹妹他的话令整个宴会的场景立刻冷落下来人们都知道在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的面前这绝对不是一个容易接受的话题。 果然薇姿德林的面色变得深沉起来。 “我的丈夫出门了!某处实验基地需要他的关照。”薇姿边说边望了望身边的亲王殿下只见奥斯卡用端起酒杯的机会挡住了面孔。 终于!奥斯卡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他在笑可人们都看得出他的笑容不怀好意。 “能告诉我吗?贵领是那位大人在负责向北方军区输送战具的事务?” “就是我!”大少爷疑惑的望了过来他不知道亲王殿下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难道他打算报复自己给他的难堪? “那您要留神了!”奥斯卡仍在笑可他的笑容已经僵硬甚至透射着威胁。“就在月前阿兰元帅用战场条例晋升了一位军官这位军官就是唐.卡洛斯上校大家不用瞎猜你们肯定没有听说过他因为在这之前他只是一个平民出身的突击团长。想知道阿兰元帅将这位以公正严明好勇斗狠著称的军官放在什么位置上了吗?” 罗涅汉克公爵有点担心的望着年轻的亲王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不会平白无故说出这番话这位老公爵可不会像自己那位自以为是的大儿子一样愚蠢。 “阿兰元帅将他放在什么位置?” 奥斯卡收起了笑容“北方集团军群司令部总装备官!” “什么?一个平民?”公爵和在座的家族成员都露出难以置信的嘴脸。 “是的!一点都没错!”奥斯卡惬意的摆弄着酒杯“元帅将一位跟北方贵族阶层完全没有瓜葛的平民军官推上了这个位置所以……我在这要提醒一下公爵也提醒一下在座的各位。这位唐.卡洛斯上校是在生死沙场上进出惯了的人他可不在乎得罪什么人大家以后跟他打交道的时候最好还是小心一些千万别让他抓到什么把柄。” “您是什么意思?”大少爷不愿意了这位殿下分明是在指责他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业务。 一声脆响突然打破餐厅的平静薇姿德林掉落了手中的餐具她那潮红的面孔不知何时变成了一片惨白!奥斯卡目瞪口呆的望着他的爱人瘫软在靠背椅中! “这……这是怎么了?”亲王猛的抱住薇姿他的薇姿捂着硕大的肚腹出一声大过一声的哀叫! 一位熟悉此道的中年夫人赶了上来她连场合都顾不得便探手伸入家族主母的裙底。 “哦天啊!”这位夫人抽回手她看到手中已满布鲜血。 奥斯卡有点晕旋“她……她……她……她在流血!” “废话!”熟悉妇科的夫人白了一眼呆若木鸡的小亲王“她要生了!” 整个餐厅在这位夫人话音刚落便立刻化为一锅沸水人们纷纷离开座位涌向家族主母一时间!叫喊的叫喊起哄的起哄看热闹的还躲在一边大张着笑脸! “都别吵!都别吵!准备产房!准备一切……”罗涅汉克公爵终于拿出一家之长的气度他指挥着混乱的人群。 奥斯卡将不断呻吟踢打的薇姿放在侍者们抬过来的躺椅上他有些手忙脚乱额头上已经满是豆大的汗珠。 “您在给我的来信中说预产期不是在月底吗?”奥斯卡一把拉住急待张罗一切的苏霍伊公爵。 老公爵不耐烦了准爸爸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理喻的一种人。他还给亲王殿下一个大大的白眼。 “年轻人!这就叫早产!看在光明神的份上快点放开我!薇姿已经怀胎九个半月她在刚刚着了凉见到你后又兴奋得像只小母鸡!孕妇受不得一点刺激!她不出事才怪!” “你是说这一切都因为我?”奥斯卡有些不愿意了! “那好吧!是谁让她怀孕的?” 奥斯卡终于闭上了嘴巴虽然他的薇姿结婚了可他在刚刚碰触到她的身体时就已经知道女人的体内流动着他的血脉那是搏动有力的安鲁的血脉!这就是准爸爸的直觉世界上最准确的直觉! 窗外飘舞着雪花室内的壁炉燃着高高的火苗温度陡然上升灯火映衬下竖琴宫的玻璃门窗便凝结上一层五彩缤纷的冰花。 教历798年1月16日由德意斯前线匆忙赶回帝国北方苏霍伊家族领地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终于迎来他的生命中最难挨的时刻年仅二十三岁的小亲王曾经经历一段为期十年的监禁岁月在这之后他获得了丰厚的财产和显赫的地位通过五年的学习他拥有了驰骋战阵的胆识和魄力他用足以名留史册的战术和最为顽强的斗志战胜了敌人结果他被俘了又经历了一段相对短暂的监禁可他终于回来了!但他绝对没想到自己会面临这种事情。他的女人正在产房内出刺耳的哀叫声! 年幼遭禁的恐惧孤独、都林受封的精彩纷呈、与心上人重逢的喜悦以及归家的艰辛、牺牲的苦楚、学习的枯燥还有温泉中的消魂、遭遇敌人的无奈、面临绝境的凄惨、落入敌手的悲哀、逃亡途中的伤痕!奥斯卡似乎是在咀嚼着自己的一生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已在这个时刻得到了升华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即将为父的男人他感到从未有过的使命感和责任感似乎光明神都在对他进行鼓舞! “可是我的光明神啊!已经四个多小时了!该放过我了吧?”奥斯卡一边来回踱步一边擦拭额头上不断滚落的汗珠。 年轻的殿下用手帕扇着风他像头迷路的狗熊一样四处转悠! “你还是放过我吧!”塔里出一声悲叫这是好事啊!可准爸爸的面孔竟然挂着一层要该死的冰霜。 “真是见鬼了!你就不能坐下好好呆会儿?” 奥斯卡愣了一下他的小腿似乎就要抽筋这位殿下终于坐了下来可产房内再次出一声惨叫年轻人便又像弹簧一样蹦了起来。 “我得进去看看!薇姿需要我!” “恩哼!”塔里靠在沙上惬意的饮着酒“朋友我得提醒你从昨晚到现在这句话你已经说了不下一百次了!再说我姐姐是女人生孩子是女人的事她应付得来!” 这时的奥斯卡怎么会听得进这些东西他一把夺过朋友的酒杯连气都没喘便仰头饮得一干二净。 “咱们总得做点什么!”亲王有些不甘心他的女人在为他冒生命危险! “好吧!扛上军旗、拿上军号、摆好军鼓咱们一边吹打一边喊薇姿……加油!薇姿……加油!” “也行!就这么办!” “喂喂喂喂喂喂喂!”塔里连忙拦住头脑已经不怎么清醒的小奥斯卡“我的朋友你不是当真的不吧?” 奥斯卡抓了抓头“我总得做点什么咱们不能在这儿呆站着!” 突然!产房内的呼叫越来越高越来越急奥斯卡猛的抓住小舅子的手臂他在疯狂的颤抖! 终于!一声清脆的啼哭传出产房! 奥斯卡疑惑的转向自己的朋友“是……是什么东西?” “拜托!”塔里扶住额头“是你儿子!又或是你女儿!你已经是一位父亲了!” “哦啦!”奥斯卡出一声欢呼他冲向产房差点还被突然打开的房门撞个跟头。 “我的光明神啊!”父亲难以置信的望着侍女怀抱中的……呃……小东西! “是个健康的男孩儿!”这名侍女有些惊讶的望着门外的男人她知道这位兴高采烈的男子并不是家族主母的丈夫。 “哦天啊!把他给我!把他给我!”奥斯卡兴奋的快要掉泪不过他相信自己若是有的话一定不会在这个时刻吝惜泪水的! “光明神啊!他怎么会这么小?”奥斯卡笨拙的抱过婴儿他的儿子正用好奇又或恐惧的目光打量他。他的儿子和他一样有一层毛茸茸的卷卷很稀少还湿漉漉的。 亲王的朋友们涌了上来他们都为年轻人感到高兴。 “保尔!保尔!”奥斯卡将儿子摆到杀手之王的面前“你看看!你快看看!这是我儿子!他和我长得多像啊!” “他太小了!我可看不出!” “那你滚开!”奥斯卡不客气的拨开了暴雪“肖!肖!你来看看!你来看看!” “恩……呃……”黑魔一句话都说不出面对这个鲜活的小生命他却想起一个烤箱和一股肉香味。 “算了算了!你们这两个家伙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奥斯卡边说边抱着儿子转向孩子的舅舅“塔里你来看看他怎么不说话?” 一位身材高壮胸脯隆起的奶妈走了上来“那是因为您快勒死他了!” 奥斯卡连忙松开怀抱奶妈将新生儿小心的接了过去这个小家伙很快便攀上了一个白腻的**他用粉嫩的小手将其牢牢抓个结实。 “这个小色狼!跟他父亲一样!”塔里舅舅不客气的批评着自己的小侄子。 奥斯卡想要拦住正要行出房间的奶妈可他被罗涅汉克.冯.苏霍伊公爵挡住了。亲王殿下看了看老公爵的脸色他那初为人父的热切心情渐渐冷却。 “您知道我为什么要将闲杂人等全部赶出竖琴宫吗?” 奥斯卡点了点头“您不想让人见到我现在这副样子。” “没错!”苏霍伊公爵点了点头“您的身份和地位已经决定了!这个孩子永远都不是你的!” 奥斯卡想要火可他现自己有些底气不足。 老公爵拍了拍小亲王的肩膀“事已至此咱们说什么都没用!您若是不想遇到不必要的麻烦那就不要承认这个孩子的身份。只要您不承认就没人能指认您与薇姿的关系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相安无事!您明白了吗?” “我明白!”奥斯卡坚定的点了点头他想清楚了薇姿已经结婚他只能留待以后解决这件事。 “谢谢您!您的这盆冷水泼得真是时候!”奥斯卡向罗涅汉克公爵深深的鞠了一躬。 “算了!去看看我的女儿吧!”公爵为年轻人让出门口。“说真的她为你吃了不少苦头!” 奥斯卡走进房间侍女和奶妈全都退了出去亲王看到他的儿子已经叼住母亲的**。 房门关闭了奥斯卡坐入床头薇姿德林什么都没说她只是怀抱着婴儿冲心爱的男子甜甜一笑。 奥斯卡为女人拢了拢被汗水打湿的头“作为男人我是不是很没用?” 薇姿摇了摇头“我只知道我选择的男人一定会很成功!” 奥斯卡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根本不用向薇姿解释什么他的心情薇姿都知道! 年轻的亲王踢掉鞋子翻身上床他将爱人的头枕在自己的臂弯里他的儿子似乎仍在吸吮乳汁可小家伙已经闭上困顿的眼睛。望着可爱的宝宝父母亲不禁相视一笑。 万般不情愿的松开怀抱!阿尔法三世陛下恼火的翻身而起。 “怎么回事?不再睡一会儿吗?”白花花的**出母猫一般的鸣叫。 罗琳凯特.卡其阿诺.莫瑞塞特皇后猛的揭开皇帝寝宫的窗帘耀眼的阳光迅占领了弥漫着淫糜气息的空间。 面对错愕的皇帝宫廷长官带领一众护卫、内侍跪伏在门口。 “陛下……我……皇后……”拉斯顿.坎布雷侯爵颤声解释着这起突事件。 “都出去吧!”阿尔法三世望了望一脸晦气的皇后他又冲门口的那些不相干的人挥了挥手。 “小母狗!也包括你!”皇帝微微一笑他拍了拍那名侍寝的小宝贝的屁股。 这名得到皇帝宠召的年轻女子慌乱的拾起散落地面的衣物她甚至不敢向罗琳凯特皇后站立的方向望上一眼。 宫门紧紧关闭皇帝和皇后难得共处一室。阿尔法三世显然没将罗琳凯特的突然闯入看作一回事他慢条斯理的穿戴着柔滑的衣物。而皇后似乎也由最初的盛怒中平复下来无法否认那条小母狗的身段确实值得一瞧罗琳凯特早就学会如何看待这种事了! 皇帝笨拙的伸手向后他好像无论如何也抓不到另一边衣角这种事平常都是由侍女代劳。一双干瘦苍白的手为皇帝牵过衣服三世陛下陡然一惊他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己的皇后罗琳凯特有多久没为他做过这种事?或者说……他的妻子有多久没出入过他的卧室? “罗琳……”望着神形憔悴的皇后唯苏里.阿尔法.莫瑞塞特向自己的妻子伸出手。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罗琳凯特猛的转身。 三世陛下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啦我知道你在生气!那个小女孩儿怎么能跟你……” “够了!你认为我会为一头母狗火吗?” “那你想干什么?”皇帝终于不耐烦了刚刚那丝莫名其妙的感动已经烟消云散。 “你说呢?”罗琳凯特终于为帝国的主宰者系好皇袍的纽扣这种事她曾很熟悉的可现在却变得如此陌生。 “我不想咱们一见面就争吵!我不知道咱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罗琳你曾与我形影不离你曾是我的开心果我的宫殿的女主人!” “是我的原因造成这一切的吗?”皇后不断反问着皇帝。 “呃……并不算是!”阿尔法三世终于妥协了。 “算你还有点良知!”罗琳凯特走向一边她坐入阳光下的一个角落。这位体格衰弱的皇后陛下打量着皇帝的寝宫呵呵不愧是一条习惯新鲜货色的公狗!寝宫的布置对皇后来说已经完全陌生罗琳凯特从深悉这座宫殿的一草一木可是现在呢?灯台换了、壁画换了、桌椅的位置和琳琅满目的金器陈设全都换了只有那张床没变那帷幔、那靠枕、那颜色!想到自己曾在这张床上婉转承欢罗琳凯特立刻厌恶的别开头真是太恶心了!这张床上已经沾染了一百个女人的肮脏体液!不!也许是一千个、一万个!这条老狗!他怎么还不去死? “罗琳!到底生什么事了?”阿尔法三世用自己的身影挡住了妻子的目光。 “什么事?哈哈哈!”皇后轻轻的笑了起来“我的丈夫也就是帝国的皇帝终于打做好抛弃妻子的准备了!” “这是谁说的?”皇帝瞪起了眼睛“我要绞死他!我一定要让污蔑我的家伙付出代价。” 罗琳凯特嘲讽的望着惺惺作态的丈夫她从袖口抽出一纸折叠在一起的文书。 “是帝**务大臣阿兰元帅说的你去绞死他吧!” 三世陛下尴尬的皱了皱眉他就知道这件事瞒不了多久。 “罗琳……这是没办法的事!若不按阿兰元帅的计划去做德意斯人迟早会由北方攻入帝国到时北方的一切都会化为乌有我由帝国的安全角度来靠量这件事你应该知道我这样做一点都没错!” “陛下!那是你和军部的事我只在乎我的家族和……” “罗琳!”皇帝厉声打断了他的妻子“我得说你在乎的只是手中的一部分军权和你的既得利益但事实证明着对帝国的安定是有威胁的你必须接受这件事!” “所以我说……我的丈夫已经做好抛弃妻子的准备了!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妻子绝对不会接受那个事实!”罗琳凯特由沙上站了起来她一分不让的与皇帝对视。 可能是由于光线的照射也可能是在隐忍怒火三世陛下的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缝。阿兰干得很漂亮!他的帝国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强大过!他不会轻易妥协的! “那么……如果我坚持我的主张你又打算怎么做呢?”皇帝向前一步他用自己的阴影笼罩着孱弱的妻子。 “我要和你离婚!这日子没法过!” “你说什么?”三世陛下怎么也想到自己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他已经无法自制的笑了起来“我的……我的罗琳!你是在撒娇还是在开玩笑?” 不知为何罗琳凯特也笑了起来她笑得前仰后合之前的怒火似乎突然不见了! “我的陛下!要不然你让我怎么办?咱们直说好了我为什么要把持北方军我为什么要独立经营西贝格堡?您一定以为我是为了一己私力可您错了!我也是为了这个帝国!您的目光只放在身前却没留意身后!看看我们的两个儿子他们有能力接掌这个伟大的国度吗?我是他们的母亲我了解他们我非常遗憾的告诉您他们没有!他们若想执掌皇权将莫瑞塞特王朝的统治继续下去就必须拥有属于自己的坚实力量难道您要我相信围绕在您身边的那些都贵族?他们都是些无耻的社会钻营家我们的孩子根本不能指望他们的帮助!” 三世陛下有些动容“你……你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个?” 罗琳凯特向手中的纸张示意了一下“我的父亲写给我的他说似乎有人在暗地里推动确立皇储的日期这太不寻常了!”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皇帝焦急的抢过信件他快的浏览了一遍。 “提前召开贵族院的扩大会议?”皇帝由信中抬起头“这是怎么回事?他们要在贵族院布确立皇储人选的动议吗?” 罗琳凯特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 三世陛下狐疑的望着妻子“这不会是你和你父亲……” “你怀疑是我搞出这份东西?”罗琳凯特瞪了回去“别傻了!唯苏里!我是孩子们的母亲帝国皇储只能是我的大儿子我需要多此一举吗?” 阿尔法三世仍有些不解但他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那么……是谁对皇室的继承人这么感兴趣呢?”阿尔法三世掂了掂手中的信纸他的特勤处没有任何这方面的通报如果这不是罗琳凯特所为那么这个躲在暗处的家伙做得倒是非常隐秘。 “您能想到谁呢?”皇后再次坐了回去。 “老卡契夫!” 罗琳凯特点了点头“看来您对总理大臣还是存着一分警惕的!但我还是要提醒您您迷恋野利朵兰侯爵夫人是一回事与她的父亲打交道就是另外一回事!” 皇帝陷入沉思他从没放弃过对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的监视但这位老公爵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动作前些天都林一直在流传公爵家的孙子与安鲁小小姐的花边新闻但安鲁家族已经出面澄清与费特楠德家族的交往只是一般的客套。 “难道……你还掌握了什么证据?要不然你怎么会这么确定是老卡契夫做的?” 罗琳凯特摇了摇头“我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这个推断我是靠猜的!因为老卡契夫一直再向都贵族炫耀他的孙子那位年轻俊朗的子爵已经是都林的沙龙里最受欢迎的客人。” 皇帝终于有些动摇了“卡契夫是在推销他的资本!” “没错!”皇后肯定的点了点头“召开贵族院扩大会议可以明确两件事一是催逼皇室确立储君的人选;二是逼迫皇室对您那位私生子的身份表明态度!” “有这种征兆?”唯苏里.阿尔法.莫瑞塞特睁大了眼睛这是他一直回避的问题难道已对自己俯贴耳的贵族院还有这种斗争的勇气?皇帝不安的打量着皇后。 “就是因为一点征兆都没有所以才令人恐惧!”罗琳凯特幽幽的叹息了一声。“都林的气氛很不寻常我早就觉都贵族圈对皇室继承人的讨论愈演愈烈!但您被阿兰元帅动的战事和前些日子对瓦利尔.西普留斯元帅的审讯缠住了手脚我连提醒您的机会都没有!” 皇帝坐到妻子对面他真的有些头疼了。 “算一算帝国上下对莫瑞塞特抱持一腔赤胆的贵族屈指可数这包括南方的海格利斯家族和古里安家族大西北的斯坦贝维尔家族北方有我的卡其阿诺家族中东部还有泰坦尼亚家族!在都恐怕只有阿兰元帅的休依特家族和宫廷长官阁下的坎布雷家族以及特勤处长鲁道夫.霍斯伯爵的家族信得过!” 罗琳凯特终于数完了最后她不介意再补充一句。 “我的陛下对于其他的那些贵族门阀我已经评论过了他们就是一群红着眼睛的赌徒!” “可……确立储君和逼迫皇室承认一个私生子会给他们带来什么实际好处吗?” “当然会!”罗琳凯特难以置信的望着她的丈夫“只要确定了皇储和那个私生子的地位这些善于钻营的贵族才知道该向哪边下注!要不然您以为老卡契夫在忙什么?” 皇帝重重的点了点头最近他是有些太过得意了! “罗琳……”三世陛下突然有些难以启齿他的妻子确实在为皇室利益忙碌着。“对于我和阿兰元帅在北方进行的……” “别说了!”罗琳凯特突然打断皇帝的话“脾气我已经过了但我并不是针对你和阿兰元帅的策略!而是怪责您对我的不信任!难道我不清楚三大家族腐朽堕落的局面应该得到纠正吗?您和阿兰元帅在行动之前应该跟我商量一下的!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北方!你们胡搞一通只会将北方局势弄得更糟糕!” “我……我道歉!”皇帝向妻子低下高傲的头这种事可不是阿尔法三世轻易做得出的举动。 “没关系!”罗琳凯特的话音终于变得轻柔“您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这样就行了!” 三世陛下捧起妻子的手他亲吻着皇后的手指又吻了吻维系婚姻的戒指。有那么一瞬间在皇帝的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那个活泼好动的美丽新娘唯苏里.阿尔法.莫瑞塞特突然动情了! “现在……我们最重要的就是对付眼前的局势我相信贵族院召开扩大会议已成定局了!” 得到妻子的提醒阿尔法三世不禁露出一脸的森然。 “哼哼!是该再次教训他们一顿了!这些家伙竟然在打皇储的主意我还没死……”皇帝的嘴唇突然被一根手指掩住了。 “亲爱的!别这么说!”罗琳凯特皇后将自己瘦弱的身躯贴上丈夫的胸膛她好久都没这样做过了她真的就像新娘一样紧张像第一次一样羞涩。 交缠着的人体倒卧在沾染过“数万女子”体液的大床上皇帝与皇后都没阻挡这道突然爆的火流。皇帝揽着皇后的纤细的腰肢他在努力地向裙底探索太久没有品尝这颗萎缩的蜜桃原来蜜桃的水份依然充足! 并没有想象中的呕吐也没有多余的鄙视和轻慢皇后将身体完全开放她的大腿像绷紧的弓弦一样颤抖。皇帝终于进入了!皇后弓起背她紧紧的揽着丈夫的头她在笑因为公狗始终是公狗! “公狗”在喘息在低声咆哮他逐分逐寸的将妻子推向**!不过对于一头公狗来说他并不会轻易相信一头谄媚的母狗! 他的皇后和其他那些精致的小动物有区别吗?没有的!她和她们一样用美丽的外表和花巧的吠叫迷惑着雄性!但身为王者的雄性早就把她们看透了!雄性的本能虽然诚实可雄性的大脑却装满怀疑! 阿尔法三世吞下了一颗丸药然后他又重重的压倒纤弱的妻子。罗琳凯特无助的迎接着丈夫的冲撞她以为自己得逞了可她并不知道丈夫那一次重过一次的撞击就是在向她宣告----这个男人不好骗!也不好对付! 第六章 都林的政治气流一向时缓时急只要看看汉密尔顿宫的人潮就知道政治风向吹往哪一边。教历798年2月初莫瑞塞特皇室以官方文件的形式向全国臣民公布了英勇的奥斯涅亲王殿下即将返回都的消息届时都保卫师将动员全城居民举行盛大的欢迎仪式。这个消息使都各阶层着实兴奋了一阵但接下来围绕储君人选的争吵却愈演愈烈。 三三两两贵族聚集在宫殿大厅里他们或有意或无意的挡住了大厅另一侧的角门那是皇帝陛下的小书房而今天则是皇室宣布储君人选的最后期限。 小书房的突然敞开门喧嚷的大客室立即安静下来人们纷纷围拢上去。宫廷长官拉斯顿.坎布雷侯爵走出小书房他先是一愣然后便向一脸期盼的贵族们摇了摇头。贵族们失望的散开了只有几个熟人将宫廷长官拉到一边。 “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元帅到!”门卫敲响挂在客室外的铜钟。 贵族们纷纷从围绕大厅的座位上起立虽然他们很少有机会与安鲁公爵打交道但他们都对帝国的东疆总督异常尊敬。 多特蒙德向对他致意的几位大臣点了点头然后便在一名宫廷内侍的引领下走进小书房。 小书房燃着壁炉它有一扇通往皇宫花园的玻璃门玻璃门敞开着阳光洒在鹅毛地毯上。门外的石阶旁摆放着几张桌椅数位高阶军官围绕着皇帝陛下他们看到多特蒙德之后便纷纷站了起来。 “三世陛下日安!”安鲁公爵用军礼向帝国的皇帝打过招呼。 “多特蒙德!快来吧!这些都是你的老朋友!”阿尔法三世也站了起来他指着自己身边的座位向妹夫招了招手。 多特蒙德并没急着入位他迎向已经张开双臂的卫冈.亚布宁.海格力斯上将。 “我的光明神啊!咱们有十几年都没见过面了!”卫冈将军欣喜的打量着老朋友。“西利亚还好吗?” 多特蒙德皱紧了眉头“小子!那是我妻子你最好不要一见面就打听这种事!你应该问我的家庭怎么样!” “哈哈哈哈哈哈!”卫冈将军大笑了起来他仿佛又回到与安鲁公爵一同追求美人的那个年月。“陛下您看到了吗?我们的安鲁元帅还像年轻时一样他就是一个小气鬼!” 满座的高级军官都笑了起来他们都知道帝国第五军区司令长官与安鲁元帅曾是最亲密的战友。 “元帅阁下!还记得我吗?”坐席中站出一位面容冷淡、高大英武的将军。 多特蒙德仔细看了看他留意到对方军帽下的半支左耳“亨克尔.布仑塔诺!怎么!你这家伙在泰坦尼亚的石头房子里呆烦了吗?” 冷峻的泰坦尼亚上将突然大笑一声他上前拥紧了年轻时的老朋友!他还记得这个安鲁家的这位喜欢沾花惹草的漂亮小子曾经意图染指过自己的妹妹自己还曾跟他打过一架。 接下来一位身形挺拔的将军出现在安鲁公爵面前这个人多特蒙德倒是一次都没见过可他认识对方领章上的图腾双刀挽弓? “您一定是利古里亚.斯坦贝维尔将军!” “元帅你好!感谢您对我那些家族小子的关照!” “呵呵!您太客气了!”安鲁公爵拥抱了一下帝国西北边疆的统帅。 “好了!西北的斯坦贝维尔、东方的安鲁、中东部的泰坦尼亚南方的海格力斯帝国的四大军勋世家全都到齐了!”特勤处的鲁道夫.霍斯拍了拍手他转向身边的皇帝“陛下可以开始了吗?” 阿尔法三世点了点头“大家都坐吧!” 一位元帅和三位帝国上将纷纷就座尽管见面的机会不多但他们对彼此都有深入的了解皇帝召集四大军勋世家这件事绝对不简单相逢的喜悦一过每位家长便都换上一副严峻的脸色。 鲁道夫.霍斯在小桌上摊开了一纸地图多特蒙德皱了皱眉这应是都保卫师的布防图图上标有红色虚线的区域都是帝国都的重点单位。 “陛下还是由您介绍一下情况吧!”特勤处长向阿尔法三世示意。 “恩!”三世陛下哼了一声他环视了一遍在座的四位大家长。先斯坦贝维尔!驻守于帝国西北边疆为皇室抵御德意斯人已经有两个多世纪;其次海格力斯!世代经营近卫军第五军区驻守维耶罗那防御帝国西南边疆;再次泰坦尼亚!这个家族在历史上的地位是极为特殊的他们的祖先创立了泰坦国号曾于教历前二世纪统治这个国度莫瑞塞特的第一位国主将水仙郡西方的一个省份交给了曾经的皇族;最后也就是安鲁了世代镇守东疆的级大户级军阀! “大家可能都在问为什么是你们呢?尤其是在都贵族快要闹翻天的时候!” 在座的几位统帅没有做声他们知道皇帝并不需要回答。 “我相信四位家长和你们的家族对皇室的忠诚这一点毋庸质疑!所以我才把你们召集到这里商讨针对贵族元老院的事宜。” “只有我们?”亨克尔.布仑塔诺.泰坦尼亚将军怀疑的望着三世陛下这不是他们几大世家就能决定的事情。 “是的!现在只有你们能够控制都的局势因为我无法信任都保卫师处理紧急事件的能力!” “有人要造反?”卫冈.亚布宁.海格力斯将军挑起了眉毛。 “不!”皇帝摇了摇头“是我要造反!” 将军们疑惑的瞪大眼睛只有多特蒙德轻轻点了点头他一直呆在都林对都的政治动向掌握得很清楚。 “陛下您是不是要解散贵族院?尤其是在事态紧急或是贵族院布的动议令皇室无法接受的时候?” “多特蒙德!你说的一点都没错!” 在座的将军都不敢说话了历史上的莫瑞塞特皇室只解散过一次贵族院那还是在四百年前、野蛮的波西斯人就要攻抵都的时候。当时的开国皇帝为了统一贵族阶层一致对外的口径悍然出兵占领贵族院并在之后开始了长达十年之久的大清洗那次清洗几乎将占帝国三分之一强的贵族一网打尽。 按照泰坦法典的描述帝国皇帝没有抵触贵族院决议的权利却有解散贵族院重组政府的权利但这种规定绝对是自相矛盾的。贵族元老院的诞生可以追溯到神话时代的罗曼共和国时期在古罗曼由共和国向帝国过度的时间长河中贵族院一直谨守对抗**、对抗皇权的原则虽然这种众议制度在经历八百多年的岁月之后已经日趋完善但皇权也由最初的处处受限变为今日的至高无上。 由贵族和奴隶主架构的共和国时代已经一去不返封建**统治下的帝国时代不但赋予君主无上的权威并以法律条文的形式固定了这种全新的游戏规则。这种规则是为皇室及其代表的利益服务的它排斥一切可能存在的质疑也抵触一切形式的干扰。在这种情况下贵族元老院的地位和作用就被进一步削弱。 “陛下!虽然您完全有理由、也有权利这么做!但贵族院毕竟不是一件摆设泰坦法典将贵族院的权利和义务阐述得很清楚!那些元老议员来自帝国四面八方代表着构成帝国统治基础的大多数人的利益只要他们布的动议合乎法律程序那么您解散贵族院的行为就在名义上落在了下风!您考虑过那样做的后果吗?或者说……您考虑过事情展至如此局面的前因吗?”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元帅终于有些坐不住了。 其实安鲁家族就处在这样一种地位他们代表着地方军阀的利益他们只能从贵族院争取到预算和各种物质上的支援。如果不是大部分的地方贵族都支持安鲁家族提交的议题相信安鲁早就无法从国家岁入中拿到那笔供养庞大军队的资金。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阿尔法三世给了安鲁公爵一个极为友善的笑容“今年的预算开支和地方政府各部开销的结算工作已经完成了不会少了安鲁一个金泰。” “陛下!我还没有那么幼稚!”多特蒙德以为皇帝会错意了。“我是说解散贵族院对帝国各阶层来说都是一场灾难贵族会对皇室彻底失去信心和……” “多特蒙德!”皇帝打断了安鲁元帅的话“很遗憾你还在用老方式看待问题。难道你认为我不清楚解散贵族院会有怎样的后果吗?你知道我为什么下了这么大决心整顿贵族秩序吗?” 安鲁元帅没有说话他在这个问题上确实没有多少言权因为他对帝国内地的一些情况确实不是十分了解。 皇帝冷冷的望了一眼鲁道夫.霍斯伯爵特勤处长连忙递上一本厚厚的文件夹。 “这是特勤处联合税务部呈报的税收稽查报告大家猜猜我都看到了什么?”阿尔法三世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他不是在说服四大军勋世家而是命令他们服从。 “这份报告表明帝国上上下下的纳税阶层都以瞒报、谎报、漏报收入为生!安鲁家族免税我可以不提;其余三大家族也没有出现这种龌龊的事情我也很赞赏!可其他的……比方说北方的三个大领南方的棉花产区、中部平原的大地主竟然没有一个不在做投机取巧的事情!他们用虚构的纳税凭证骗取帝国的年金用虚伪至极的嘴脸从我的国库骗取预算和资助!这就是帝国经济实力不断提升可国库却日益空虚的根本原因!我必须对维护贵族阶层利益的权利机构、也就是贵族院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整改了!” “所以说!多特蒙德!”阿尔法三世扶住了安鲁公爵的肩膀“失去信心的不是贵族而是我这位皇帝!我已无法信任那些只懂坑蒙拐骗的家伙!再说了!即使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他们也不该在皇储这件事上做文章他们是在自寻死路!” “陛下!”卫冈.亚布宁.海格力斯上将言了“我觉得……贵族阶层关心皇储人选的问题也是正常的这不但关系到他们的切身利益也关系到帝国的未来。” “是这样没错!”阿尔法三世点了点头“可这件事是蓄谋以久的有心人推动下的结果这就不正常了!而且非常危险!” “有个问题!”鲁道夫.霍斯伯爵突然插入进来“这份税务稽查报告是由内阁总理大臣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公爵审阅过的其实……这次大规模的税务稽查行动也是总理大臣推动下的结果我在想……这会不会与贵族院的异动有什么联系?” “我考虑过这件事!还是跟大家直说了吧!我相信大家也都听说了!”阿尔法三世突然叹息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几个家伙年轻时都很荒唐!而我也是!” 皇帝的话令在座的四大家长都笑了起来可皇帝的面孔却逐渐冷落。 “我的最后一个儿子呵呵那是一个漂亮的小伙子他生在费特楠德家族直到现在我才开始怀疑老卡契夫是不是和他的女儿早就计划好了?但现在我不想追究这种事我已经犯了一个错误我不会犯第二个!” 皇帝搓了搓手他要展示自己的智慧了他喜欢这种被众人“瞻仰”的感觉。 “我想……我已经清晰的把握住卡契夫的图谋!先前国务大臣一案为他的上台铺垫了基础他回归都的时机把握得非常好;其次他利用自身的影响和完善的方案促成了政府改革我对他所领导的内阁其实是很满意的;再次我要说到他的意图了!” “之前!费特楠德家族曾向安鲁示好都林城关于我的私生子和安鲁花冠的传闻并不是空穴来风但多特蒙德果断的拒绝了费特楠德家族!” “这只能说是一个开始因为卡契夫老公爵已经完成了税务稽查工作我相信有很多没有出现在黑名单上的家伙多少都受到过他的胁迫。而那些已经出现在这黑名单上的无疑是卡契夫放弃的家族和个人他知道我一定会对付他们。” “在这之后贵族院传来讯息确立皇储人选被提上日程其中还包括确立我那位小儿子的身份问题。卡契夫之所以做得如此大张其鼓完全是我咎由自取的结果那个孩子确实是我的儿子特勤处的调查已经证实了所以我无法采用强硬的手段如果这个时候那个孩子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相信贵族们真的会把我看作一头疯狂的狮子到时恐怕他们再也不会愿意为我和我的帝国服务了!想想吧一个谋杀亲子的父亲还值得人们追随尊重吗?所以贵族院的元老议院就是凭借这一点才敢跟我赌他们在赌那个孩子的前途。” “卡契夫回避了皇室他选择贵族院动这件事是十分正确的反应我已决定接受这个孩子但我只会为他赐予爵衔和封号他的名字不会出现在皇室谱系中。至于皇储的问题我没的选择我那整日浑浑噩噩的大儿子必须学会面对这一切了!” “陛下!”这次轮到亨克尔.布仑塔诺.泰坦尼亚上将言了“看来您已做好向贵族院妥协的准备了为什么还要冒险解散他们呢?” 阿尔法三世摇了摇头“没人比我更了解那些贵族他们的脸上写着欺软怕硬骨头上刻着谄媚下作。我的退让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他们一定不会接受的对于他们来说这只是一项巨大的投资卡契夫已令他们相信那位子爵会像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那样拥有美好的前途。别忘了奥斯卡也有被皇室重新接受的经历贵族院会逼我再进行一次那种选择。” “陛下!”泰坦尼亚上将有些疑惑“在我看来您刚才所说的已经是皇室最大的让步了!贵族院议员不会看不出!他们应该会接受……” “他们一定不会!”阿尔法三世打断了上将的话“但现在情况应该会有所不同因为几位统帅刚刚进来的时候外面那些贵族都看见了他们应该猜得出我将你们召入都是要干什么!” “陛下!您还是直说吧!要我们怎么干?”利古里亚.斯坦贝维尔公爵终于不耐烦了这就是他最不喜欢都贵族的原因这些家伙都是纸上谈兵的能手没一个会干实事的。 “我需要的兵力都到位了吗?”皇帝微笑着环视了一遍在座的四大统帅。 “第五军区的海格力斯步兵第一旅在都林----多摩尔加方向待命!” “斯坦贝维尔第九步兵旅在距离西贝格堡十公里的森林边缘地区待命。” “泰坦尼亚第一、第二、第三、第四重装师在都北侧和东侧的集结地待命。” “水仙骑士团塔森方面军第一骑步混成旅已经接管了原属都保卫师的营房。” “好了!”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贵族院还没确定布动议的日期四路大军的到来应该会使这个时间再延长一阵。接下来的事情由鲁道夫.霍斯伯爵交代一下吧。” “将军、元帅!”鲁道夫冲四大世家的家长微微一躬“为了确保军事部门的稳定这次行动我们完全避开了军部和司法部。在贵族院布动议的当天也就是当日零时都将实行最高级别的戒严!以英雄塔的烽火为讯以拱卫都搜捕外国敌对份子为名四方军队同时行动接管都防务。” “如图所示我将都林城分为四个大的区域。”特勤处长在地图上比画了一下“海格力斯步兵第一旅负责驻守南区斯坦贝维尔第九步兵旅负责驻守西区泰坦尼亚的四个重装师分别驻守东区和北区。” “我呢……我的骑步一旅在什么位置?”多特蒙德有些疑惑他现鲁道夫.霍斯伯爵的言似乎已经结束了。 “水仙骑士团届时将负责皇室所有宫殿和政府各部主要建筑的护卫工作!”阿尔法三世平静的说出命令“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元帅!我的朋友!我已经把身家性命全都托付给你了到时虽然不至于出什么大乱子但谁知道呢?” “陛下!”多特蒙德猛的起立即便这是皇室对安鲁的试探他也必须对此做出回应“我以供奉在神堂中的祖先的名讳起誓!没人能动皇宫中的一砖一瓦没人会在水仙骑士的眼皮底下做出对皇室不利的举动即便有!他们也不会成功!” 阿尔法三世点了点头。 “陛下!还有一个问题!”海格力斯上将指了指桌上的都布防图“我们的兵力在防区分散之后您要派谁攻占贵族院、解散元老议员呢?” 皇帝微微一笑他说出一个令所有人震撼莫名的答案。 “皇家神圣骑士团!” “帝国的战斗序列里面真的存在这种东西?” 望着大惊失色的薇姿德林阿欧卡亚得意的扬起眉毛。 “当然了!薇姿你知道吗?这是阿兰元帅亲口说的!他还说德意斯人的突袭就是为了毁灭圣骑士团再偷走圣骑士团守护的东西!” “他们在守护什么东西?”薇姿德林瞪大了眼睛。 “阿兰元帅没说!但我猜啊……应该是皇室的宝藏!那些像苦修士一样的圣战士一定是在守护一个巨大的宝藏!” “你算了吧!”薇姿嘲讽的望着阿卡“皇室宝藏?莫瑞塞特家的?那不可能!没人比我更清楚这一点莫瑞塞特皇室简直就是一个穷光蛋阿尔法三世陛下这几年一直在挖空心思搜刮贵族和商人阶层的财富。他的胃口就像他的图腾一样是一头张开血口的狮子!我们苏霍伊家族贡献给国家的税收已经是天文数字可他还是不满足!” “所以你们就偷税漏税?” 薇姿德林打起了精神她警惕的打量着阿卡。 “别那样看着我帝国所有的贵族家庭都在做同样的事!为了维持生计和奢侈的家庭生活他们自然会想办法减少一些负担皇室的税率定得越高他们就偷得越多现在就是这种恶性循环的状态!” “呀……咿……”幼稚的童音打破了谈话的僵局薇姿换上洋溢着母性的微笑她从水面上抱过还未足月的幼子。 冬日的寒冷被岩壁挡在山体之外温泉蒸汽遍布宽敞的空间洞窟四壁滴淌着水珠。午后的暖阳从天井斜斜的落了下来“神迹温泉”翻涌着水花传递着地热。 “小米卡尔特”惬意的躺在妈妈的怀抱里米卡尔特就是他的父亲赐予他的名字。似乎除了这个只有他那双湖蓝色的大眼睛完全承袭自母亲。他已有些困顿显然他对母亲的乳汁满意极了。 两具完美的**在温泉的蒸汽中时隐时现薇姿德林在打量阿欧卡亚身上的巨大伤疤而阿欧卡亚则用羡慕的眼光盯着笼罩在薇姿德林身上的母性光环。 “我听保尔说……你为奥斯卡付出很多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 阿卡猛然回神她尴尬的笑了笑“那不算什么我有我的使命。倒是你亲爱的薇姿你为奥斯卡付出的东西不是更多吗?” 阿卡逗弄着薇姿怀中的小家伙“你为了他嫁给一个不知所谓的家伙你要忍受人们的冷言冷语你还要提防那些别有用心的家伙说起来你的牺牲才是最大的!你想没想过?奥斯卡很可能永远都不能拥有四位正妻你的一生都会被这个孩子的身世纠缠着。” 薇姿德林微笑着摇了摇头“看来……你并不了解奥斯卡!” “凭为什么这样说?”阿欧卡亚示威一般仰起头“我已陪伴他度过五年的……” “即使你陪伴他度过五年那样怎样?”薇姿打断了阿卡的话“只要真心对待他、爱护他他一定会用一生的珍惜作为对你的报答!除非我背叛他要不然他的心中永远都会记得我的名字这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若是你背叛他呢?”阿卡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哈哈!不会生那种事的!”薇姿德林虽然在笑可她的面孔已经冷了下来“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就是这样他是一头受过重创的猛虎他不会允许背叛这种事!在他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隐藏着无比恐怖的恶魔若是一不小心让他把那头恶魔放出来了……” 薇姿话没说完她只是做了一个祈求光明神的手势。 “我……我有点冷了!”阿卡突然退到温泉边她抓过了自己的浴袍。 “别动!”薇姿德林突然拉住女伯爵的手臂。“听……有声音!”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消瘦了很多他稍稍一侧身便已走过狭窄的山壁通道。满眼的水汽遮蔽了他的视线他摸着岩石走向温泉。 “薇姿!薇姿!你在这儿吗?是你吗?” 赤身**的阿欧卡亚连呼吸都静止了她用目光哀求着将自己按在泉水中的薇姿德林“拜托!让我穿上衣服啊!” “我在这……” “哦啦!找到你了!” “还有阿卡……” 刚刚动手解开纽扣的亲王殿下猛的一惊阿卡也在?妈的!塔里这小子把他骗了这家伙说只看见他姐姐一个人抱着孩子过来了。 “呃……我是不是要回避一下?”奥斯卡努力辨认着水池着人体没错确实有两个曲线毕露的美妙身形。 “阿卡说不用了!”薇姿德林的眉宇洋溢着恶作剧的劲头。 “你混蛋!”不敢出声的阿卡用唇形大声控诉着薇姿。 “哦?是吗?”奥斯卡有些疑惑可他的脚步已经走入泉边。 “啊……别看!”阿卡终于叫了起来她猛的将身体埋入翻滚着白色雾气的泉水中她还不想让事情变得复杂。 不过……奥斯卡还是看到了! “你……你们……” “看看你那傻样子!”薇姿指着男人的鼻子。“快下来呆站在那干什么?” “可这合适吗?”奥斯卡抓了抓头又摸了摸鼻子他已在心理上将薇姿德林看作是妻子而且这里还有他的儿子天啊!还有阿卡!该死的!阿卡怎么会在这儿呢? 亲王缩手缩脚的脱去了衣物在踏入池中的时候他照例将弯刀火枪等等武器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 阿卡背转身她知道自己的面孔一定已经红透了!她的额头上渗着汗珠手脚在水中兴奋得直抖她好像有些期待可她知道作为一名只能隐藏在幕后的军统人员她的一系列举动已经出格了。 “干嘛急着找我?”薇姿德林钻入“丈夫”的怀中她将小米卡尔特放在水面上这个小天才竟然漂浮起来他用小巧的四肢踢动水花自顾自的玩了起来。 “他……他不会沉下去?”奥斯卡扶住自己的宝贝儿子。 “放开!我们的孩子喜欢水!他已经爱上这里了!把他拿出水面他就会大哭大叫!” 奥斯卡小心的放开儿子他看到小家伙游向阿卡阿卡极不自在的接住了小男孩儿。女伯爵连脖子都已经涨红了透过清澈的温泉奥斯卡看到女伯爵的**在水面下不安的起伏着。深吸一口气亲王殿下急急忙忙的挪开视线还是看着同样**的薇姿吧! “我来是想告诉你……我可能等不到小米卡尔特满月了!” “你要走?”薇姿紧了紧怀抱。 “薇姿!你知道我绝对不想离开这里我宁可一生一世都这样守着你和我们的孩子可是……我刚刚接见了三世陛下的特使似乎全世界都在催我上路。” 薇姿德林坚强的笑了笑“是的!你该回去了!回都林!那里还有你的事业和我们的未来!” 奥斯卡亲吻了一下女人的额头可他突然听到阿卡出一声惨叫。 “对……对不起!”羞愧至极的女伯爵将小米卡尔特递了回去“他……他咬我!” 薇姿德林望着女伯爵被手掩住的胸部不禁笑了起来“我的小宝贝还真坏!那是只有你父亲才能做的事!” 奥斯卡的脸也红了“喂!别把我也扯进去!” 薇姿德林突然站了起来她露出一身完美的躯体。“好啦!我的小宝贝要休息了!你们继续!” “喂!喂!”不敢乱动的阿欧卡亚急切的叫了起来“薇姿!薇姿!那我怎么办?” 无视亲王投来的责备的神色薇姿德林弯下身体亲了亲阿卡的面颊“相信我!美丽的女伯爵一会儿你一定会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的!” “对不对奥斯卡?”薇姿转向男人可她被自己看到的景象吓了一跳“我的光明神啊!你疯啦?你怎么给儿子玩这个?” 薇姿德林猛的抢过被小米卡尔特抱在怀里的火枪! 奥斯卡耸了耸肩“他喜欢火枪因为他母亲的身上也有火药和枪油的味道。” “你怎么知道?他根本不知道火枪有多危险!天啊!我的米卡尔特还未足月你就给他这种可怕的东西我要让他离你远点了!”薇姿德林迅穿戴衣物她还将儿子用棉毛被包裹住了。 “那是你明的!你儿子自然喜欢!”奥斯卡冲着匆忙走出洞窟的背影吼了回去。 “是女人都这样神经质?还是只有母亲是这样神经质?”亲王向一动不动的阿卡问到。 “我……我也要走了!”阿卡似乎打算冲出去可她被男人的大手揽了个结实。 “你想去哪?我说过再也不会放开你的!”奥斯卡冲动的拥紧了怀中的女体他要感谢薇姿他直到真的将阿欧卡亚拥在怀里才知道自己期待这一刻的生已经很久很久了! 女伯爵望着男人的眼睛她在困惑她在挣扎不过她承认自己已经渐渐迷失!当男人的吻在眼前放大的时候阿欧卡亚闭上了眼睛她打算投入进去了!可一个声音不断的提醒她她是一名军统调查员!她是…… “271149!还记得吗?” 安鲁公爵点了点头他疑惑的望着满目深沉的默茨海尔.德.库西特男爵。 “你查到了这串字符的含义?” “是的!不过……您可能不会相信!”默茨海尔有些难以启齿其实他也不相信这是真的。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文件夹男爵将这份文字材料放到了安鲁公爵的面前。 安鲁公爵已经看清了文件的封页用红色的铅字清晰的刻印着“271149”这串字符。 多特蒙德稍稍有些紧张他也很想知道这个被军统调查局长或是凶手一直隐藏着的字符到底代表着什么。 帝国特勤处档案局密字第271149号: 阿欧卡亚.席瓦.威夫敏斯特教历773年6月19日生出生地为奥斯特里茨。其祖父为卡拉.席瓦公爵现囚禁于多摩尔加监狱。由于师长关系阿欧卡亚从少年时起便接受安鲁家族的教育和资助。 789年11月9日也就是在其正式加入安鲁家族军统调查局之后的第五天由特勤处南方分局总行动官和特勤处驻多摩尔加监狱特派员的共同推荐成为我处秘密搜查员隶属南方分局维耶罗那行动分处代号271149。 271149主要从事针对安鲁家族南方活动的情报搜集和分析工作。 791年1o月22日271149接安鲁军统当局密令调任军统调查局都特区。我处即时做出反应由处长阁下亲令271149必须服从安鲁指示以特殊形式现身都上流社会并由皇帝陛下亲自授予爵衔专职负责监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极其主要家庭成员并将安鲁情报即时共享…… “怪不得当初阿尔法三世连问都没问一声就授予她伯爵衔!”多特蒙德深吸一口气文件后面那些关于271149某年某月某日汇报某项情报的记载已经不用仔细琢磨了。 “你是从哪搞到这份东西的?”安鲁公爵边说边将文件递给坐在自己的身旁的二儿子。 “您不是看到了吗?”默茨海尔指了指文件的封页“帝国特勤处档案局!是鲁道夫.霍斯亲自交给我的可能……经过一系列的事件鲁道夫已经认为没有继续监视亲王殿下的必要了不过我觉得这件事应是皇帝陛下授意的。阿欧卡亚在亲王身边的地位可以决定许多事情三世陛下应该是就这件事向安鲁让了一步。毕竟皇帝也想知道是谁出卖了军事情报局找到这个人就等于抓住了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公爵的把柄。” “这份东西会是假的吗?”多特蒙德有些不愿相信。 “不会!绝对不会!”费戈.安鲁.底波第接过了父亲的话。“我在接管军统调查局都特区的工作之后进行了细致的排查我用很长时间才找到关于271149的描述。” “是如何描述的?”安鲁更加迷惑了。 “很抱歉那份文件是以家族的密文书写的而且我也不能把它带在身上我只能向您概括一下。”费戈偏头想了想他正在组织语言。 “事实上军统调查部门早在789年就已现特勤处南方分局有这种接触吸收阿欧卡亚为特情密探的意向阿欧卡亚是服从上级命令加入特勤处的!” “你是说……她是双重间谍?”多特蒙德已经有些了然了。 “是这样没错我刚刚比对了一下阿欧卡亚向特勤处呈报的那些情报似乎跟军统文件记载的那些没什么差别也就是说……她递交给特勤处的情报都是军统调查局授意过的。” “你能确定吗?别用似乎这个词!”安鲁元帅有些生气的望着二儿子这种事怎么能这么随便? 费戈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还不能因为阿欧卡亚在军统调查局的保密级别非常高她直接向局长负责可现在博克里埃已经死了我们只能由文字记载追查阿欧卡亚是否对家族有过不忠的行为!” “那还不快去?去仔细的比对这两份文件!还呆坐着干嘛?”多特蒙德恼火的瞪着二儿子他最近的脾气一向如此。 费戈翻了个白眼但他没有跟父亲计较大哥去了谁的心里都不好过! “我觉得……不会是阿欧卡亚出卖了亲王殿下!”望着费戈将军的背影默茨海尔男爵说得很轻他是一位经验丰富的特勤调查官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阿欧卡亚双重间谍的身份是无法否认的!除了她还能有谁呢?”多特蒙德狐疑的摇着头“从军事情报局开始策划营救行动的时候起阿欧卡亚便参与其中她负责组织、负责通讯、负责营救队伍的一切。” “不!公爵阁下您别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即使阿欧卡亚确实为特勤处服务但在营救亲王殿下这个立场上特勤处与安鲁是一致的!鲁道夫.霍斯派驻德意斯的密探还曾给我们的营救行动许多情报上的支援!”默茨海尔的分析令安鲁公爵点了点头。 “是啊!我们没有任何证据指明阿欧卡亚与卡契夫公爵有过接触!” “公爵阁下!”默茨海尔突然一笑“不知道您有没有注意过贵领的博克里埃局长大人在死前饮用的那杯茶?” “那杯毒茶?” “是的!”默茨海尔点了点头“确切一点说那是一杯有毒的玫瑰红茶!抱歉了!请允许我向您提起一件不好的事。” “说吧!” “我比对了您的大儿子在自尽时使用的毒剂那与毒杀博克里埃局长的药剂完全不同也就是说杀害博克里埃的人并一定就是拉瑟夫!” 多特蒙德猛的一震!他想到自己在向拉瑟夫提起博克里埃被害这件事时他的大儿子确实没有亲口承认是他毒死了博克里埃。 “而且……”默茨海尔为安鲁公爵换上一杯新茶“公爵阁下您应该知道玫瑰红茶通常是女士的饮料!也就是说博克里埃阁下当时会见的人很有可能是一个女人!如果我们假设这个女人就是安鲁家族的叛徒!那么这个女子必须符合以下几个条件!” “一深悉营救计划的每一个环节;二与亲王殿下的家庭成员非常接近;三她有一个非常公开却又极为隐秘的地方保护着自己以至于我们都没有留意到她的存在而她却可以放心的与敌人进行沟通;四她深得军统调查局长博克里埃.安鲁.内塔加波的信任不然她绝对杀不了他;五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对阿欧卡亚的双重身份一清二楚!她自以为聪明的留下了271149这个代表替罪羊的证据可她没想到就是这一点令我们缩小了调查范围进而暴露了她的真实身份!” “公爵阁下你有想到这样一个女人吗?” “呵呵!”多特蒙德森冷的笑了一声。 “狗咬狗的佐埃拉!” 第七章 “狗咬狗的佐埃拉?” “没错!就是她!” 费戈.安鲁.底波第将军掖起了女人的红头“天啊!佐埃拉!一夜之间我就认不出你了!” 佐埃拉竟然虚弱的笑了笑她的美好面孔已经变成一块染血的破烂抹布高翘的鼻子歪到面孔一边左眼恐怖的向外突起而右眼则被肿涨的皮肉挤成一道缝隙。 “默茨有必要这样吗?”费戈转向一边的军情处长他并不是可怜这个女人而是觉得没有必要大废周章。 默茨海尔男爵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在我看来没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审讯已经进行十九个小时了咱们的老板娘一个字都没说这说明我们的力气用错地方了!” 费戈松开了女人佐埃拉的头无力的耷拉到一边。“看来你要继续了?” “当然!”默茨海尔一边点头一边向负责刑讯的打手示意了一下。 潮湿闷热的地底空间突然传来皮鞭抽落人体的震响有人在呼喝叫骂有人在悲喊惨呼。壁炉内的火焰令蒙着头面的打手大汗淋漓不断抽响的皮鞭令女人痛苦的痉挛。 这座囚室的来历可不简单它就在军部法庭的下面。阴暗的地底空间曾经关押过无数声明显赫的将帅军官而这间刑讯室也在漫长的岁月中积累了许多的刑具和丰富的折磨人的经验。 “等等!”费戈不耐烦了他不是虐待狂对这种事他可不敢恭维。 “佐埃拉算我求你你总得说点什么!” 佐埃拉勉强抬起头她的视力已被毒打完全破坏了。 “我……我是无辜的!我……我要见统帅!” 费戈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佐埃拉!我帮不了你!统帅不会见你除非你完全供认自己的罪行并为家族指认那个收买你的人!” “我说过!我是……无辜的!” “那我就真的帮不了你了!”费戈有点气馁他还没见过这么嘴硬的女人其实证据已经很充分了现在只是逼迫佐埃拉供认她与费特楠德家族的关系。 “我要见统帅!” “好吧好吧!”费戈掏出自己的手帕为落水狗擦拭了一下嘴角溢出的血迹。“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为你约会统帅好吗?” 佐埃拉没有言语一天一夜的折磨已经使她筋疲力尽。 “11月2o日那天上午也就是军统调查局长博克里埃.安鲁.内塔加波遇害的时候你在哪里?在干什么?” “我……我在俱乐部!” “我拜托你仔细想想再回答!”费戈无聊地为自己卷了一颗纸烟。 “没用的!”默茨海尔男爵再次走了过来这个问题他已经问了无数次了。“我们得给她来点……” “来点刺激的!”一个浑身都罩在斗篷里的人突然出现在刑讯室的门口。 默茨海尔凝神打量了一下这名戴着一副白手套的怪人他马上就想到了这家伙的名字。 “是解剖手爱德华先生吗?” “是的!但不是爱德华先生是爱德华医生。”解剖手沙哑至极的喉音令室内的温度陡然下降他就像幽灵一样飘进恐怖的囚室。 “真高兴看到您平安回到都林路上还好吗?埃勃男爵和小戈多他们都好吗?真难想像!你们竟然航行了两千多公里才返回帝国的内河。” “好不好自己去看!叫我来干什么?就是为找刺激吗?”解剖手爱德华没有理会默茨海尔男爵那副算不上多么真诚的笑脸。 “呃……现在看来刺激一点是必须的!但我们要保证犯人时刻都是清醒的!” 爱德华冲军情处长点了点头这种程度的要求对他来说就像呼吸一样纯熟。 费戈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蒙在斗篷里的男子他注意到对方面孔上那些狰狞的刀痕也留意到对方眼瞳中闪烁着的青白淡影。这样看来解剖手爱德华先生不是一个瞎子就是一个毫无情感的冷血狂徒。 “您不打算使用那些道具吗?”默茨海尔男爵指了指挂在墙壁上的刑具他有些疑惑的望着爱德华空空如也的双手。 “那给孩子准备的!”爱德华冷冷的扫了一眼林立的刑讯工具他从怀中取出一根长近九英寸的铁针然后又从皮囊里取出一个盛放着浅黄色液体的玻璃药瓶。 佐埃拉抿紧嘴唇我们无法得知她在这个时刻会想些什么她的武装被解除了她的**即将受到最残忍的折磨。也许她已经抱定必死的决心但她并不甘心。如果她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相信她就不会做出背叛家族的事情。 “她的衣服有些碍事而且你们也没有把她很好的固定。”解剖手爱德华冷淡的说出自己的意见。 默茨海尔向几名打手示意了一下这些胸膛遍布黑毛的高壮大汉很快就将女犯绑了个结实不但如此一个猥亵的家伙还动手将佐埃拉的上衣、内衬以及腰托胸罩全都撕扯下来。一屋子的男人在见到两颗熟透的**颤颤波动的时候全都倒吸了一口气佐埃拉感受到男人们的注视她开始紧张裸露在外的皮肤也涌起羞愤的红晕。 爱德华似乎要开始了他由斗篷中抽出一只枯瘦干蔫有如树枝一般的手他的手放在了女人的肚皮上并缓缓向上摸索。终于!解剖手停了下来他的手指落在囚徒右乳下缘的某个位置。 陌生人的抚摩没有一点色*情的成分可佐埃拉却出一丝低沉的沉吟她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接下来的酷刑中忍耐多久。 铁针高高抬起然后猛的刺入! 囚室幕然响起一声疯狂尖锐的惨叫佐埃拉的身体由于剧痛难以遏制的弓缩在一起她的泪水鼻水甚至是尿水不约而同的喷涌而出。铁针在刺入女人的躯干之后势如破竹般向前挺进很快它便刺破了肝脏的外膜。 爱德华送开握针的手他满意的看着对方的**在激烈的蠕动。 最初的痛苦很快便过去了!佐埃拉不断的呻吟吸气她紧盯着刺入体内的铁针也留意着解剖手进一步的举动。 “这有令你想起什么吗?”默茨海尔走了上来他用身体挡住火光犯人的残破躯体立刻便被罩上一层阴影。 “我是无辜的……你们搞错了!” 默茨海尔处长微微一笑他让往一旁爱德华拿着药瓶走入男爵的位置他在女人的眼前打开了玻璃瓶的塞子强酸的刺鼻味道立刻挥而出。 “相信我你不会喜欢这个的!”男爵再次警告犯人可他看到坚强的佐埃拉已经咬紧牙关最后男爵不得不摇了摇头他真不明白佐埃拉是怎么想的难道她以为没有招认就没人会要她的命吗?她是搞特勤工作的她对自己的下场应该有些心理准备的。 解剖手将瓶口对准铁针的顶端原来这根铁针是空心的它更像一支简陋的注射器。一滴酸液沿着针口滚入针心浓绸的酸液在针体中缓慢的滚落爱德华示意打手们按住女人的身体和四肢要不然接下来她的剧烈挣扎会令铁针刺穿她的肝。 再次!凄惨的哭嚎又响了起来与沾过盐水的皮鞭和打手们的拳脚比起来一滴在肝脏表面不断侵蚀不断蒸血肉的强酸自然要省力省事得多。惨呼出人意料的持续了两分钟打手们无法得知这个已经遍体鳞伤的女人哪里来的力气她的疯狂挣扎甚至摆脱了他们的钳制。 囚室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被刚刚的惨呼惊得有些颤抖。默茨海尔动了动嘴唇他被佐埃拉那张被折磨得扭曲变形的面孔惊呆了。 解剖手爱德华等了一会儿看来没人打算提问了!不紧不慢的有着极度心理变态倾向的虐待狂人再次为铁针填注几滴酸液。由于针孔有了上一次的润滑酸液迅落入囚犯的体腔肝脏表面的伤害进一步扩大佐埃拉放开喉咙出近乎疯狂的咆哮! 失禁造成的骚臭在整个囚室中弥漫开来费戈将军别开头他用手掩住口鼻尽力抑制呕吐的冲动。战场上的尸山血海可以出比这更“美妙”的味道可久经战阵的将军却觉得目前的情景比任何状况都难以忍受。 解剖手似乎打算再次填注酸液不过佐埃拉放弃了她已不想让人们等得更久。 “好啦!问吧!问吧!你们要知道什么?快问吧!快结束这一切吧!” 爱德华颇为失望的瞪了女人一眼他满以为这个硬朗的囚徒可以再经受三到五滴的考验她放弃的太早了一点她绝对有打破记录的潜质!悻悻然的解剖手退到一边他开心的回忆着那个肝脏全部破裂的家伙那个家伙是在注入十滴酸液之后才开始配合的。 “这就对了佐埃拉!谈谈吧!你是从时候开始背叛了你的家族?”默茨海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他被惊悚的呼叫震得有些头疼。 “在家族背叛我的时候!” 费戈皱起了眉头“你在开玩笑吗?家族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针体和酸液造成的疼痛仍在持续佐埃拉的汗水浮出毛孔她的身体不断颤抖不断抽搐。 “呵呵!是不是……是不是被波西斯人羞辱过女人只配做妓女?” 费戈没说话他对佐埃拉在水仙郡的遭遇非常清楚。 “在我被军统调查局分配到狗咬狗俱乐部的时候我就已经绝望了!”佐埃拉的五官拧在一处她似乎对狗咬狗抱有刻骨的仇恨! “你们竟然让一个饱受折磨的女人去管理另一个折磨女人的鬼地方!我的光明神啊!我做梦都想把设立狗咬狗的那个杂种撕成碎片再把他的肉块儿贴在火刑柱上烧烤!那味道一定美妙极了!” “你可以将自己的处境向上级解释清楚我相信军统部门不会……” “你算了吧!”佐埃拉猛的打断费戈将军“你以为自己有多清高吗?你跟家族上层的家伙都是一副嘴脸!我向上级申请调离已经不下十次他们只用什么家族利益高于一切的废话来打我!我只能靠自己的力量离开那个鬼地方!我只能依靠那些可以让我脱离秘密领域的人!” “所以你找到了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默茨海尔说出自己的猜测。 “呵呵!你们搞错了!是阿尔莫多瓦.哥斯拉大人找到了我!” “海怪!”费戈将军与军统情报局长一同惊叫出声这绝对是一个难以置信的答案! “看来……我们仍需要爱德华医生的帮助!”默茨海尔向一旁的虐待狂人摊了摊手他认为佐埃拉仍在耍弄阴谋。 “算了吧!不信就杀了我!我的回答只有一个!”佐埃拉苦笑起来她知道自己的答案满足不了面前的男人们可她不想死到临头还要替人背负罪名这样就太便宜那个更该死的家伙了! “你怎么证明你所说的?”费戈已经冷静下来都贵族圈盛产老狐狸和各种未知的怪物佐埃拉既然抱定背叛家族的决心那么她确实有这种倒向任何人的可能。 “阿尔莫多瓦.哥斯拉的府邸有一个叫做桑齐奥的仆人这个家伙专门负责为海怪搜集各种信息他在都林的情报贩子里面很有名我就是与他单线联系的!不过海怪有时候会借探访俱乐部的机会直接与我沟通!” “桑齐奥?”默茨海尔男爵的脑海中出现一个留着一撇小胡子的矮胖子“是那个绰号肥獭的桑齐奥?” “就是他!” 默茨海尔扳过佐埃拉的头“你知道的!我很容易就能控制肥獭如果他证明你在说谎……” “你把他抓来问问不就清楚了吗?” 情报局长对凝视女囚的眼睛凝视了一阵他不想在浪费时间了!男爵由囚室外召进一名自己的部下他对着对方的耳朵低语了一阵其中还提到肥獭桑齐奥的名字。 “海怪对你做出了怎样的承诺?”费戈终于露出决然的神色不管怎么说佐埃拉已经供认背叛了家族。 “我可以拥有一个新的身份可以光明正大的活着!” 费戈叹了一口气他无法理解佐埃拉的选择背叛就意味着毁灭她难道不懂这个道理吗? “好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关于营救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的情报是你泄露出去的吗?” 佐埃拉沉默了许久她终于感到有些难以启齿了直到解剖手爱德华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 “是的!是的!797年7月12日开始我分五次送出关于那件事的情报有四次是桑齐奥接收的有一次是阿尔莫多瓦.哥斯拉亲自接收的!” “那么……军统调查局长遇害……” “那不关我的事!”佐埃拉猛的打断军情处长的话“天啊!我已经重复一天一夜了!那不关我的事!当天我……我有约会!” “约会?与谁?”默茨海尔诧异极了如果落实了佐埃拉的不在场证据那么就证明自己的猜测和理解全都是错误的。 “你认识的巢穴的多尔姆.奥勒男爵我们在那天一直都呆在一个出租公寓里面!” “做什么?”军情处长仍有一些不甘心。 “你是白痴还是什么别的东西?孤男寡女相处一室除了做*爱还能干什么?”佐埃拉嘲笑似的瞪着默茨海尔。 “为什么不早说?这会令你少吃一些苦头!” 佐埃拉缓缓垂下头“我不想给多尔姆惹麻烦!他与秘密领域的事务一点瓜葛都没有!” “看不出你竟然在深陷牢狱的时候仍在维护另一个人?”默茨海尔兴起一股为面前的女人鼓掌的冲动。“我要告诉多尔姆他看待人的眼光很不错他爱上了一个重惜情谊确又选择背叛的婊子!” 佐埃拉深吸着气她一句话都没说。 “那么咱们换个话题!”没有得到回应的默茨海尔男爵退了一步“你是说……你与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公爵一点关系都没有?” “当然!”虚弱的女人大力的点了点头“我只是听海怪说起过总理大臣可我压根儿就不认识他也没见过他!” “你怎么让我相信这一点呢?” “算了!”佐埃拉放弃一般别开头“痛快一点让我死吧!你那副自以为是的嘴脸我已经看够了!” 女人话音刚落就换来男人的一记重击。望着陷入昏迷的女囚军情处长难以掩饰内心的沮丧他能在两个小时之内确认佐埃拉的供述是否真实!抓捕肥獭桑齐奥不会是什么大问题只有控制巢穴的多尔姆.奥勒男爵稍稍麻烦一些但多尔姆男爵应该不会也没有理由做出出卖亲王殿下的事如果他真的做了那么来自黑暗世界的报复就会将他吞噬。多尔姆是聪明人也是个有信义的人他绝对不会跟自己的情妇一块儿疯! 那么就是说……佐埃拉的供述很有可能是事实!可默茨海尔却怎么也无法接受! “是我们的运气太好?还是我们的运气太坏?” 面对军情处长的牢骚费戈.安鲁.底波第只是抓了抓头。是啊!他们确实找到了出卖家族的叛徒可这名叛徒并不是为那个想象中的敌人而服务。 “我不太清楚我只能单纯的认为我的小弟弟在都林招惹了不少是非似乎整个都贵族圈都想要他的命!” “不!”默茨海尔摇了摇头“我要将这件事追查到底亲王殿下与我提起过帝国财政大臣的一些肮脏勾当但并没向我透露具体的内幕!也许……海怪真有这种谋害亲王的打算也说不定!” “不要将问题带离正确的方向!”费戈将军突然这样说他面向军情处长露出一脸的不怀好意。 “为什么这样说?”默茨海尔有些警惕的瞪了过去。 “默茨还记得你是怎么分析那个叛徒的五个特点吗?” “当然那是我自己提出来的!有问题吗?” 费戈摇了摇头“没有问题!你的分析非常精辟我只是觉得……凶手也可能是男人比方说……你!无论如何!我觉得你的身份和特征也符合叛徒具备的五点要素。” 默茨海尔苦笑着点了点头“我理解您的意思了!但您对我的调查不是早就已经开始了吗?由您入主安鲁军统都特区之后就有密探开始对我进行监控!所以您还是在有了证据之后再来对我说这些吧!” 费戈突然挡住即将出门的军情处长。 “默茨你的前途还是很渺茫的!要摆正态度、要走正路!” “正路?”默茨海尔不屑的望向将军的眼睛“这个世界本没有路根本无所谓正歧之分!别用前途来吓唬我你用我的家人不是更管用吗?我知道你控制了我的妻子和两个儿子!” 费戈轻轻点了点头“默茨也许我们都没的选择不过事情过后如果事实证明你是完全清白的我会向你道歉的!” “道歉?事情都过去了道歉还有什么用呢?”薇姿德林夫人悻悻的笑着。 奥斯卡有些无言以对事实证明完全是他的不负责任才造成双方今日的尴尬和痛苦。 “我是说……对无法与你一同抚养小米卡尔特这件事我感到万分抱歉!但是薇姿你要相信我!事情还没有结束我会履行对你的承诺!” 薇姿德林点了点头“我当然相信你!不然我不会坚持生下这个孩子!虽然这会令我们陷入前所未有的被动但我相信你!你知道的!” 奥斯卡揽过女人的肩膀女人在他的怀中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奥斯卡的口鼻满是清甜的香也许还有对方骨子里的火药味。 亲王的视线越过女人的梢他将目光投向洒满阳光的窗口。 冬日的寒阳为竖琴宫这座巨大的王公宅院披上灰白的光辉对称的花园依山而建不过此时没有花草只有造型古怪的枯树。静止的长方形水池结着冰砣喷泉奔放但水已不是琴宫的基本装饰性元素水流缓慢甚至无声它的密度投射着冰冷它的会聚散漫而无固有的章程。 苏霍伊家族浮华颓废的街石正在折射阳光石砖的造型美已经渐逾暗淡它们用堆砌的地画和隆起衬托着几座青铜塑像塑像似乎出自名家的手笔上面仍然堆垒着昨日的残雪一部分在雪水在塑像上流下印痕露出浅绿色的锈斑。 似乎……这一切都在展示着荒凉和落魄这多少都符合苏霍伊人目前的心态就像亲王殿下说的那样北方集团军群总装备官唐.卡洛斯上校确实不好惹他退回了整整一个批次的军械那是一万件盾牌的项目负责这次事件的那位家族成员已经出逃了家族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已经前往都军部寻求高层人士的帮助不过任谁都知道苏霍伊人的堕落已经露出冰山一角有理智的人都会看到苏霍伊就像他们家的主屋一样高高的立在悬崖边上一阵北风就可以让它跌进无底深渊所以……应该不会有人雪中送炭倒是企图推他一把的人会有很多。 “说吧!阿兰元帅向你交代了什么?”薇姿德林早已离开了男人的怀抱是到摊牌的时候了。 “清洗苏霍伊的罪恶!解散苏霍伊的武装!剥夺苏霍伊的财富!”奥斯卡低声说出可怕的事实。 “还有转圜的余地吗?” “有的!”亲王殿下望向脸色苍白的妇人他不喜欢与薇姿进行这种谈话因为感觉就像是在面对一个陌生人。 “呵呵!别告诉我银狐还要拿走那些技术储备!” “他是银狐已经嚼烂的鲜肉他又怎么会吐出来呢?”奥斯卡无奈的低叹了一声与银狐阿兰比起来自己的思想和心智就像一个刚刚学会呓语的婴幼儿。 “他会保留苏霍伊现有的生产能力吗?”薇姿似乎仍然留存一丝希望但她看到男人再次摇了摇头。 “北方集团军会接管三分之一的铁制武器生产军部会接管又一部分最后那部分会平均分配给其他的军工商人。” “哎……”薇姿德林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松弛下来。 “薇姿!”奥斯卡坐到女人的对面其实他倒不认为这是什么坏事“我想……苏霍伊已经具备生产转型的能力所以……你和你的研究人员会有一个新的岗位。” “制造火药武器?”薇姿看了看男人“哼!阿兰的算计也就那么回事!将制造火药武器的技术收归国有不过是暂时的保密措施在妻女山那场炮战结束以后相信西大6所有的君主国都已开始着手新式武器的研究我们拥有的只是时间上的优势。所以阿兰自然会保存苏霍伊完善的火器生产能力我甚至怀疑他根本不是希求那些技术他只是想将根深蒂固的三大家族赶出帝**事力量的战斗序列只要三大家族不再拥有武装不再担负北方防务我相信即使北方人全都死光了银狐阿兰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似乎的确是这样!”奥斯卡点了点头“阿兰元帅挫败三大家族的基点就是逼迫你们放弃武装以便完成统一北方的战略格局。至于其他的……我也相信他根本就不在乎。” “阿兰有胆量硬撼卡其阿诺家族吗?当代的卡其阿诺拥有一位皇后和一位宗教领阿兰的计谋……” “不!不!”奥斯卡连连摇头“我相信针对卡其阿诺家族的策略会由皇帝陛下在都进行协调罗琳凯特皇后是个聪明人见到事不可为的时候她会主动退出。再说三巨头的私兵除了站岗放哨之外还会做什么?保留下来也只是浪费钱粮而已明眼人不会看不出!” “你要小心阿兰!”薇姿突然捧住男人的面孔“我虽然没有见过这位元帅但我只要一想到他的作为就会浑身打哆嗦。” “说真的!我也是!”奥斯卡无奈的苦笑出声“不过你放心我会提防他的!再说我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只知到处生事的野小子尤其是在我与阿莱尼斯公主完婚之后阿兰便会由根本上转变对我的态度到时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你……要与公主殿下完婚?”薇姿放开抚摸男人的手她感到意兴全无。 “是的!”奥斯卡叹息了一声“这件事我想了很久如果我还想在都林多活几年最好就是与公主尽快完婚这样一来我就真正处于皇帝的保护之中。所以……这次回都林……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确定婚礼的日程。” “没错……”薇姿感到满心满口的苦涩但她仍要坚定男人的信心。“我相信任何事都难不倒你!” “是的薇姿!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住咱们!那么……该吻别了!”奥斯卡边说边从座位上站起身。 “呵呵!”薇姿无奈的站了起来“你的骑士一定着急了!他们从早上一直等到现在。” “是啊!”奥斯卡轻轻吻了吻爱人的嘴唇他不敢在那片柔软的唇瓣上多做停留。 保姆在这个时候抱来了襁褓中的幼子奥斯卡也没有去接他只是刮了一下孩子的小鼻子父亲手上的烟草味令小家伙皱起了眉头。 “我真的该走了!”奥斯卡在门前踌躇。 “一路保重!” 穹苍下巍峨的大山覆盖着冰雪险峻的峰峦层层叠叠。苍白的山路在盘旋中蜿蜒向前转出山口然后便消失在望不见边际的地平线。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行在队伍中间他并不清楚自己的命运会不会像眼前的道路一样看不到终点。 “阁下!终点站到了!”一位近卫军军官边说边为一辆样式普通的旅行马车打开了车门。 斯达贝尼里元帅整了整军容他拄着一根鹰头拐杖就在王国南方军主力大部被歼的消息传到最高统帅部之后这位刚刚被提升为元帅的老人突然犯了关节炎他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永远也离不开这根摄政王殿下亲赐的拐杖了。 作为战败的一方斯达贝尼里元帅由衷的感激银狐阿兰的巧妙安排。泰坦帝国武装力量的最高统帅竟然没有按照国际惯例布置烦琐的停战签字议事阿兰甚至没有邀请第三见证国出席这次即将载入史册的聚会。 没错!确切一点说阿兰元帅布置的是一次简单的聚会按照他写给德意斯最高执政者的信件所述参与聚会的只是他和德意斯军方代表两个人。聚会的地点是近卫军前沿中心地带的一个小市镇。 维秦拉是这个小市镇的名字斯达贝尼里元帅也听说过它它是德意斯历史上最伟大的建筑师的故乡。虽然这位维秦拉伯爵并没在故乡久居但他的乡人还是用他的姓氏为小镇更名。这是一项殊荣!尤其是在王权至上的德意斯伟人们的姓氏在地名中并不多见偶尔碰到一个绝对实属罕见。 维秦拉伯爵的设计多而杂他对宗教建筑、广场建筑、祭祀建筑和民居建筑都有涉猎。来自泰坦的侵略者将近卫军统帅的临时居所设在了维秦拉伯爵的故居这位伟大的建筑师如果知道一位德军元帅将在自己家的餐厅与敌人签署丧权辱国的协议相信他一定气得由地底跳出来! 维秦拉别墅是典型的德意斯式建筑讲究精确的线条和实用的屋宇格局。别墅由对称的四个几何图形构成看上去就像是一座被砍掉一边的城堡。别墅门前少不了雕塑和喷泉当德意斯王**席代表斯达贝尼里元帅走入喷泉甬道的时候泰坦近卫军席代表冯.休依特.阿兰元帅已经等在了门前。 向站在台阶上的银军人敬过一个标准的军礼斯达贝尼里按照惯例向战胜者禀明了自己的身份和来意。尽管别墅四周安静如常但德意斯元帅还是感到无言的难堪他已涨红了面孔圆厚的手掌也已握紧了剑柄。 阿兰没有让对方等太久他向对方的到来表示欢迎并亲切的将斯达贝尼里扶上台阶。 在进入别墅前庭大门的时候斯达贝尼里又遭遇了一次尴尬一个挂着少尉军衔的卫兵长竟然想要收缴他的元帅剑。不过阿兰即时制止了这件荒唐的事情不过在斯达贝尼里看来一切似乎都有做戏的嫌疑。 看看天色德意斯元帅似乎错过了午餐也许是老人的原因阿兰并没直接进入正题他引领斯达贝尼里参观了维秦拉别墅其中最令元帅感到印象深刻的是一副542年的壁画画中用气势恢弘的笔法展现了第三次德坦战争的胜利图景。不过……斯达贝尼里不着痕迹的叹息了一声时间已是798年德坦两大军事强国已经进行了六次战争而这一次德意斯痛痛快快的输了个精光由妻女山阻击战开始直至今日王**的四个整编军团永远的失去了番号这是从来都未有过的惨重损失! 兴致勃勃的阿兰终于在一间客室的门外停了下来斯达贝尼里稍稍松了一口气可他看到银狐阿兰元竟然传唤勤务兵端来了下午茶。德意斯元帅有些不耐烦可作为一个战败国的代表他知道自己没有什么言权。 下午茶很简单符合军人的个性勤务兵为两位元帅准备了薄饼酸奶乳酪蛋糕还有滚烫的咖啡和柠檬茶。 斯达贝尼里选择了咖啡他在阿兰对付蛋糕的时候终于找到机会对王国最大的敌人进行了一番细致的观察。这是一个怎样的家伙?满头银胡须斑白穿着一尘不染的将校服领口别着一枚古旧的泰坦帝国勇士勋章斯达贝尼里这个只能用一侧牙齿吃东西的老人凭什么能够战胜祖国的勇武军人! “就凭这个……”阿兰将一纸文件递到桌前“就凭这个便会使德坦两国享受百年和平。” 斯达贝尼里接过来仔细的审视了一遍这是一份泰坦帝国皇帝亲笔署名的文件其中详细交代了泰坦近卫军在德意斯战场取得的胜利果实和北方集团军群在战线上的兵力配置然后就是对停战协议部分的阐述和谅解备忘录德意斯最高统帅部部长略微松了一口气黄金狮子似乎没有什么离谱的条件只有战争赔款一项值得商酌。 “那么……我谨代表德意斯王国最高执政者奥帕瑞拉.罗雷斯堡殿下行使申述权。” “贝尼!我很抱歉!”银狐阿兰放下茶杯“作为泰坦帝国皇室代表我拒绝贵国的申述!” 斯达贝尼里并没像个市井商贩一样大声的讨价还价他只是静静的等待着阿兰的分辨。 “您看到了!我国的阿尔法三世陛下已经在协议上签字那么就是说不管贵国如何理解协议的内容我只能坚持我国皇帝签署的这份具有法律效益的文件。” 德意斯元帅淡漠的笑了笑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可是……我国同样坚持申辩。” 呵呵!斯达贝尼里偷笑了一声他看到阿兰虽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但眼光却不怎么好看。 “抱歉我重申一遍我国拒绝贵国王室的附议协议内容不会改变!” 下午茶时间终于出现冷场两位元帅在暗地里用眼眸崩射的光芒互相较量。不过斯达贝尼里突然拣起一块薄饼阿兰也迅端起茶杯他们就像约好一样。 “好啦!咱们不要进行这些无聊的争执了!”银狐洒脱的笑了起来。 “我看也是!我一直都没说我很荣幸与您生在同一个时代这是军人的福祈。” “我也很荣幸!”既然对方这么捧场阿兰也不禁换上亲切的目光。 “那么……我放弃申辩我只想请您回答一个问题!”斯达贝尼里盯着对方的眼睛。 “请说!” “这份停战协议的效力会维持多长时间?” 阿兰在心中冷笑了几声斯达贝尼里果然就像自己期待的那样敏感、狡猾、阴险! “我说过……会是一百年!” “但协议中可没有一点能够体现这个概念!”德国元帅并不打算就此作罢。 银狐嘿嘿一笑他那瘦削的脸孔确实有着狐狸的外形。“贝尼!我们是老相识我们两国也是老邻居你说这个和平时间会不会是一百年?” 斯达贝尼里并没想到阿兰会像无赖一样推还问题他终于想通了德意斯和泰坦确实是一对老伙计但彼此是在撕杀的战场上逐渐熟悉起来的也就是说探讨这个和平的问题不过是废话连篇。 “我衷心的希望如此!” “当然!”阿兰点了点头“那么……你是不是该为这页历史画上一个句点?” “的确如此!”德意斯元帅取出羽笔沾了沾唾沫又沾了沾墨水他在一张草纸上试了试笔迹然后便不假思索地签下自己的身份和署名并在文件最末的日期栏填下798年2月15日的字样。 “为了和平!”阿兰端起杯子。 “为了和平!”斯达贝尼里也端起杯子。 在这之后两位身处同一时代的顶级战将开始了一次愉快的交谈他们现彼此有着许多共同点就像两人都喜欢风景画都喜欢在春天度假都喜欢在沙盘和脑海中排兵演练。他们还谈论了彼此对宗教的认识还对一些影响大6政治格局的重要事件交换了彼此的观点。 据说斯达贝尼里元帅在去世时仍然无法忘怀自己与银狐阿兰的这番畅谈他甚至在回忆录中详尽的描述了近卫军统帅说过的每一句话在其生平与阿兰元帅的两次交锋中虽然战成一胜一负但他还是给予阿兰崇高的评价。不过当然斯达贝尼里也有一些遗憾比方说阿兰的悲惨逝世和之后败给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那场惨烈至极的大决战。 不过就目前来说斯达贝尼里的遗憾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份历史上称之为《下午茶条约》的文件它所维系的和平岁月仅仅持续七十四天。 第八章 正午都林城似乎早早休息了大街上没有一个行人商铺店堂全都关着门市民也紧闭着自家的窗户。昨天的垃圾还堆在各个街口似乎连清洁工都停止了工作。 早春的暖风拂过城市中心肮脏的杂物飞散到路面上野狗和鸟儿在其中挑拣着可口的美味但往返不绝的巡逻起骑兵老是打断它们的进餐。 由光明门跨过空荡荡的胜利广场萧索寂寥的景象多少都令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感到些许失望没有迎接英雄的人群没有情人的拥抱和鲜花飞吻再确切一点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这对一位功成名就的大英雄来说确实是一件离谱透顶的事情。 “抱歉殿下!我看到您很失望!”皇帝的机要秘书菲力普.古里安伯爵开解着紧皱眉头的小亲王。 “您回归的时间与贵族院扩大会议撞在一块儿了!三世陛下不得不取消对您的欢迎事宜所以还请您……” “哦啦!我知道!”端坐马上的小奥斯卡顾作轻松的点了点头他并不好过眼前的景象清晰的传递着很不友好的气息虽然他在回归的路上已被皇室书记处告知这次事件的始末但他对贵族院的事情并不在意他只想知道他的亲人和爱人在哪里。 路经佩内洛普大道奥斯卡终于看到希望一队水仙骑士从街道对面迎了上来领头的是一位年纪轻轻的小队长。 “将军!您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吗?”小队长有些兴奋又有些腼腆的望着被众多骑士护卫在中间的家族英雄。 “是的少尉我就是!” “下马!”小队长向自己的骑兵出命令。一队骑士纷纷跃下战马他们整齐划一的单膝跪地。 奥斯卡欣然接受骑士们的致意他催马迎了上去。 “少尉我的父亲在哪?” “报告殿下元帅阁下在汉密尔顿宫西利亚夫人、三少爷和小小姐在官邸费戈将军在主持戒严事务。” “呵呵到我家里去看看吗?”奥斯卡转向一旁的菲力普.古里安伯爵。 “当然!”菲力普笑了起来“沾您的光说不定我会得到安鲁水仙花冠的吻。” 奥斯卡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一对稚嫩香甜的唇瓣他的嘴角立刻扬起一道美妙的弧线。 佩内洛普大道31号就像从前的那次回归一样官邸围墙铺陈着鲜花拱形栅栏门上围绕着花环地上还铺着一条通往树墙深处的白色羊毛地毯。野花和一些小叶子散落在洁白的地毯上样子就像琳琅满目的货架。正午的阳光斜斜的投落下来耀眼的彩芒为远道而来的骑士披上动人的光辉。 “你回来了!”萨沙伊挡在门口她仰起头望向马上的高大骑士阳光令她微闭着眼。 “是的!我回来了!”奥斯卡终于笑了他笑得那样灿烂就像从前一样他弯身揽住妹妹的腰肢然后在妹妹的惊叫中将她提上马背。萨沙倚靠在哥哥的怀抱中他们在初春的花海中徜徉轻声倾诉着对彼此的思念。 西利亚夫人合上窗帘她衷心的祝福着自己的一双子女然后她蒙上面纱转向房间中的一座光明神塑像神明的塑像下摆着拉瑟夫.安鲁.内塔加波的字画像。孩子的母亲再次祈祷愿孤寂的魂灵在神明的殿堂永享太平。西利亚攥着缀有神像的银链她比任何时刻都清楚的知道神明有多么公平她得到了一个孩子却又失去了一个孩子也许这就是命运拉瑟夫选择的命运奥斯卡迎接的命运。 萨沙睡了睡在哥哥的臂弯中奥斯卡侧躺在妹妹的身边他用手指轻轻描画爱人的睡颜。她瘦了很多虽然眉宇之间流露着兴奋热切但她的眼中却蕴涵着淡淡的哀伤。奥斯卡想如果他真的能够永远将她留在身边那么这个世界是不是就没有了杀伐和一切不平? 亲王小心的放开怀抱他为妹妹掖上锦被然后静静的走出房门。看到萨沙的那一刻奥斯卡突然现自己激荡着的心灵已经平静了很多也许这就是萨沙伊的特性她能令人回复单纯。可这儿是都林在都林城得到的东西都要用鲜血去交换。 “都准备好了吗?”亲王望向垂立一旁的默茨海尔.德.库西特男爵。 “都准备好了!”男爵恭谨的说出答案。 奥斯卡点了点头“开始吧!” 第一站!佐格特大街16号! 佐格特大街16号这栋六世纪时期的洛可可建筑坐落在贵族元老院的斜对面站在这所古旧公寓的四层阳台你会现贵族元老院的堂屋就在眼前。 白色的大理石屋顶在四角置有神话时代的众神雕像宽敞的穹顶空间垂落着数十根粗大的石柱石柱上还用古文纂刻着同样古老的法典铭文。一条悠长的走道由大街豁口一直延伸到元老院的屋墙里四周很静只有阳光后面的楼宇阴影在缓缓移动身形。 唯苏里.阿尔法.莫瑞塞特三世陛下紧紧拥抱着自己的小侄子!说实在的他为这个年轻人感到骄傲他甚至一度希望这个小家伙会是自己的儿子。皇帝陛下亲吻了小亲王的双颊他亲吻了无数遍。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皇帝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生怕这个孩子不知道自己对他寄予了多大的期望。 “陛下!您看到了!我回来了而且无痛无灾!” “是啊是啊!”阿尔法三世抓着年轻人的双肩他仔细打量着许久没见的小侄子。“德意斯人是不是让你吃了不少苦头?你瘦得我都有些认不出了!” 奥斯卡对皇帝的提问出嗤之以鼻的笑声“陛下!德意斯人要想让我吃苦头的话还得等到下个世纪末!” 满屋子的军政大臣都陪着皇帝笑了起来他们纷纷涌了上来为回归的英雄献上虚情假意的笑容和千篇一律的慰问。 奥斯卡谨慎的应付着来自各方的问候最后他望了望立在屋角的鲁宾元帅老元帅什么都没说他只是微微笑着站在远处静静打量这一切。奥斯卡向自己的元帅兼导师抬了抬酒杯老人很配合新上任的近卫军总参谋长在年轻人的注目下将整杯烈酒一饮而尽。 “陛下!大家为什么要聚在这里?”奥斯卡望着拥挤的公寓房间有些疑惑。 阿尔法三世将小亲王揽入阳台这位皇帝指了指不远处的贵族元老院“就是为了那个鬼地方都林的风暴中心。” “他们在耍什么花样?”奥斯卡有些不解的出询问在他眼中这个国家仍是阿尔法三世手掌中的物件贵族的言权并没有多少实际的效力。 “花样?呵呵!他们的花样很多!”皇帝不屑的笑了笑这时一位通讯官正好赶了上来皇帝接过刚刚送回的文件他向亲王抖了抖那张牛皮纸。 “看到了吗?”阿尔法三世露出一脸得逞的笑容。“都林的气氛吓到那些家伙了!他们全票通过册立大皇子为国储的议案。” “卢比?” “是的!我的大儿子!不然还能有谁?”阿尔法三世边说边叹着气看来他对自己的继承者失望透顶。 “那个大个子圣骑士是谁?”奥斯卡忽然指了指站在室内角落的一位军人。“是我的错觉吗?那家伙不停的打量我!” 皇帝不着痕迹的望了一眼“恩哼!那是皇家圣骑士团的团长克尔纳.里茨尼。” “圣骑士团团长?”亲王殿下诧异的望着那个莫名其妙盯着自己看的中年人。 “你没现你与你的母亲长得很像吗?”阿尔法三世突然这样说“米卡将面貌上的优点都遗传给了你克尔纳多看你几眼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这关我母亲什么事?”奥斯卡瞪起眼睛他更加疑惑了。 “米卡在年轻时与克尔纳有过一段山盟海誓……”三世陛下似乎改变主意了他话没说完便自顾自的摇了摇头“真是的!我不该对孩子说起上一代的事情不过奥斯卡你要记住你父亲可比那个古板的圣骑士强多了……” 没有在乎皇帝的自言自语奥斯卡又打量了一下已经荣任圣骑士团团长的克尔纳.里茨尼这是一名军姿庄重、一丝不苟的骑士这就是母亲念念不忘的情人。 “克尔纳!”皇帝展开了最新一份通讯文书他突然叫出圣骑士团团长的名字。 “是陛下!”克尔纳排开众人迎了上来他先向皇帝敬礼又用复杂的目光向皇帝身边的亲王致意。 满屋子的大臣都停止了交谈他们知道最重要的戏码就要上演了。 “就在刚刚!贵族院议长卡德罗.布迪西特公爵布了一项动议动议要求皇室必须要为突然出现的一位家庭成员的身份进行解释。”皇帝的目光阴冷至极他扫视了一遍呼吸轻微的众位大臣。“看来……贵族院对皇室的催逼已成事实!” “陛下!请您吩咐!”圣骑士克尔纳已经单膝跪地。 “去吧!”皇帝挥了挥手“立刻占领贵族院驱散议员解散扩大会议但请留意一点我不想看到流血事件。” “是陛下!”圣骑士团的领站了起来“您请放心我已经为守护皇朝的圣骑士换上没有锋刃的刀剑。” 阿尔法三世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拉着小奥斯卡转向面前的白石头房子。 “注意看着吧!不一会儿你就会现那些不听话的贵族的真正嘴脸。”皇帝鄙视的望着对街。 都林城中突然响起嘹亮的号角悠长的号角声在市中心向四方蔓延。按照军事管制的兵力配置散落在城市中的治安军纷纷吹响喝应的军号当东南西北的四方天空都被响亮的号音填满时皇帝便知道都的一切重要设施和重点人物都已进入掌握之中。 蹄声由街角一侧急涌而来圣骑士团终于进入阳台的视角。这是一群被金色的铠甲和狰狞的面具武装起来的神明使节他们挎着长长的骑士剑手持代表无数荣誉的神牌。 圣骑士组成的队伍踏着鼓点一般的步伐冲上贵族元老院的台阶护卫这座建筑的巡兵纷纷避让。很快宁静的殿堂传来喧杂的声音。圣骑士策动战马冲入内殿并在元老院的石阶前排开整齐的阵列。 在一阵热过一阵的叫骂和抗议声中灰头土脸的贵族院议员终于出现了他们拥挤着、咒骂着他们在推搡中缓缓涌出台阶。几个习惯挑惹是非的家伙在向圣骑士的队伍投掷石块儿他们的吐沫伴随恶毒的咒骂不断喷口而出圣骑士的领皱起了眉头他没想到高贵的族群中还有这种无赖一样的流氓。 克尔纳一边向人群高声宣读皇帝的指令一边示意手下的骑士加重了力道。骑士们早就有些不耐烦了他们用宽厚的剑脊敲打那些善于聒噪的蛆虫用神牌反射的阳光迷惑人们的视线。高大的战马时而人立时而前冲惊恐的贵族在马蹄的威胁下夺路而逃有的被踩掉了鞋有的被挤破了衣服整个场景混乱不堪贵族院的大人们就像一窝惊慌失措的兔子他们被凶猛的猎犬赶入一个又一个窄小的木笼!木笼就是他们的马车圣骑士在众多议员全部登车之后才按照事先安排好的顺序对其进行疏散。 “哈哈哈哈哈哈哈!”望着那些落魄的贵族老爷阿尔法三世开心的大笑出声他揽住奥斯涅亲王殿下的肩膀。“喂!小家伙!你看到了吗?那些家伙像不像一群没穿衣服的杂技演员?他们的表演一点都不好看只有退场的时候才能博得我的欢心。” 奥斯卡只是点了点头他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件事情但他知道这就是皇权的威信!看看圣骑士手中的刀枪再看看那些像兔子一样被哄赶驱散的贵族元老年轻的亲王殿下突然产生一种错觉这个世界上真正能称其为人的家伙并不多只有西大6的那几位王者至于其他的蝼蚁更适合形容这些人的处境。 “您打算如何进行下一步呢?”亲王转向身边的皇帝“据我所知……贵族院的动议总要回复的如果到时他们再次抵触您的决心那么……” “那么我就把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阿尔法三世微微一笑他从阳台上退了出来表演很精彩不过他已经看够了。 “只要把刀架在那些家伙的脖子上就行了!”皇帝露出志得意满的神色“那些家伙看重的是金币和权利可当命悬一线的时候他们就会变得比光明神还聪明!” 奥斯卡还想再说点什么可他突然感到有人碰了碰他的脚亲王诧异的扭转身只见鲁宾元帅正在冲他摇头。 “对这件事只要冷眼旁观就行了!” 亲王轻轻点了点头他把导师的悄悄话放入心中。 “奥斯卡你回来了!我无法形容自己有多么高兴!”皇帝边说边招呼亲王殿下坐到身边。“不过你得对我谈谈你的打算!你知道吗?事情并没告一段落这不用我提醒你的!” “是的!”奥斯卡接过皇帝亲自递来的茶杯。“谢谢陛下!我想……我已经有足够的能力担负帝国赋予我的职责和身为一名皇室成员的义务。” “你要怎么做?”三世陛下期待的望着年轻人。 “陛下!请您为我主婚!我与阿莱尼斯公主的婚期不能再拖延了!” 皇帝挑起了眉毛“你要与我的小女儿完婚?” “有什么问题吗?” 三世陛下突然拧起眉头他在转瞬间就已想到许多事。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皇帝拥抱了自己的女婿“奥斯卡哈哈我的孩子!相信我你会得到一场前所未有的世纪婚礼!”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坐上了马车护卫在马车四周的水仙骑士驱赶着那些刚刚逃离元老院的闲散贵族这些家伙大声叫着安鲁的名讳似乎希望安鲁家的成员能够捎上他们一程因为这时的都林并不十分安全。 奥斯卡默数着路边的指示牌一条街、两条街、三条街……六条街、七条街、八条街!不知过了多久目的地到了!回归之旅的第二站沙巴克庄园! 阳光依然炙烈早春三月的暖风和光彩为古老的庄园填抹了一层简洁凝练的色彩这里有古迹的苍白、垂柳的新绿、盆栽的繁荣、咖啡的浓郁、奶牛的黑白双斑。沙巴克庄园还是老样子门口停着数辆悬挂族徽和政府各部衙门徽号的马车门廊里的侍者仍在用古老的待客方式迎接到来的大人。 军事管制并没影响到这座会馆的生意草坪上有三三两两的小姐夫人在相携着散步遮阳伞下有摆着舒适姿势的绅士在品尝咖啡。一位帝国亲王的到来没有惊动任何人似乎提前得到通知沙巴克庄园的侍者为雕刻安鲁图腾的华丽马车敞开大门并将其引入事先准备好的门堂奥斯卡与黑魔一同下车杀手之王暴雪和默茨海尔男爵都不见了说不定是去进行什么秘密的事情。 侍者引领亲王与刺客在高大的楼宇中转了几转最后他们停在一间大屋的门前。 “是谁啊?”门内的人不耐烦的回应着侍者出的敲门声。“阿尔莫多瓦.哥斯拉大人不希望任何人打扰他!难道你们没得到通知吗?” 侍者隔着橡木门喊了回去“请通报一下阿尔莫多瓦.哥斯拉大人的一位老朋友来拜访他了!” 木门内的声音消失了不一会儿便传来一阵开锁的声响。 “是我家大人的朋友吗?”房门打开一条缝里面探出一双眼睛眼睛在捕捉着来人的面目。 奥斯卡向门边让了让他冲黑魔肖.卡连柯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黑魔没有对门内人打招呼他只是猛的踢出一脚房门应声而碎里面的人也在刺客的脚下仰面飞退。黑魔走入人声混乱的房间他的短剑已经离开剑鞘剑光与各种呼喊交织在一起伴随家具倒塌、地板碎裂的巨响曾经的皇室刺客与无数保镖展开一场激战。 奥斯卡看了看身边目瞪口呆的侍者为了不使对方难过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你放心这不关你的事!马上就会结束的去为我和阿尔莫多瓦.哥斯拉大人准备一壶最好的沙巴克咖啡。” 侍者连连点头他慌慌张张的退出走廊。 奥斯卡没有理会门内的撕杀他无所事事的打量着走廊的布局。阳光从棚顶阁楼的窗户里洒在过道上一盆鲜花阳光下轻轻颤抖某位大人物的头像雕塑就在鲜花和烛台旁边但奥斯卡看不出雕塑的主角到底是谁? “殿下!请进吧!”黑魔再次出现在门口他有些自得的望着小亲王对方有十二个人都是些格斗技艺群的职业保镖但他并没让亲王殿下等太久。 “谢谢!”奥斯卡冲肖.卡连柯点了点头他迈步进入房间。 越过倒横一地的尸体亲王推开套间的大门他对自己看到的一幕不禁哑然失笑。 海怪瘫坐在一张大床上这堆肉泥正在疯狂的颤抖那双肉掌似乎还攥着一把雪亮的短刀但奥斯卡真替海怪担心因为不住颤动的刀刃似乎随时都会刺入肉泥自身。 “哥斯拉!我的老朋友!你就这样迎接我吗?说真的你手里那玩意儿一点都不适合这里快点收起来吧!” 财政大臣惊恐的打量着笑逐颜开的亲王殿下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平复狂跳不止的心脏。 “小疯子!你……你想干什么?” 奥斯卡没有说话他只是走近肉山并用两根手指夹住对方的兵刃。他慢慢的从海怪的手中抽出短刀并把短刀交到黑魔的手里。刀一离手阿尔莫多瓦.哥斯拉便像卸掉全身力气一样瘫软下来他的额头上翻滚着豆大的汗滴。 “别紧张好吗?”奥斯卡站在一地尸中间他似乎尽量在让自己看上去不是那么可怕。“哥斯拉!我只是来拜访一下老朋友你看看我我刚回到都林就来找你了难道你不欢迎我吗?” 财政大臣的眼珠转了几转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在这个非常时期阿尔法三世陛下绝对不会吝惜人命如果亲王真的杀了他那么他只能到光明神那里去评理再说如果这位殿下将自己走私黄金的事情透露给皇帝或是特勤处……算了算了!海怪摇动着肥头大耳他最不愿看到的就是这个结局。 “小朋友!我很紧张!你带来的这位先生杀光了我的保镖这是为什么?” 奥斯卡笑了笑他在一张仍算完整的沙上坐了下来。 “哥斯拉你说这是为什么?知道我要回来你却躲了起来而你的保镖竟然连问都不问一声就冲了上来难道你一向都是这样对待朋友吗?” 肥猪用衣袖擦了擦额头“哈……嘿嘿!那么就是说……这是个误会对不对?我的小朋友!这是个误会!” “是的!这是误会!”奥斯卡微笑着点了点头“但有一件事绝对不是误会!” 望着亲王渐渐僵硬的笑容财政大臣感到一阵寒意。 “哥斯拉!有些事情不用我来提醒你吧?先是李维斯.萨卡埃拉伯爵是我的人干掉了他;然后是前国务院财政司司长你不会不记得的!我在你的胖大人俱乐部见过那位大人他是你的主要合作伙伴之一他在三世陛下裁撤国务院办事机构的时候离职回家结果在路上感染了伤寒没多久就死了!然后是帝国税务大臣以斐尔.欧文候爵他在最近的税务稽查行动中畏罪自杀!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一切都是你干的!你将那些了解黄金走私交易的伙伴全都送进地狱当然这里面也包括我!我差点就被那些该死的德克特密探砍成肉泥!” 阿尔莫多瓦挣扎着坐了起来“我的小朋友!你这样怀疑确实有道理但我可以誓!除了李维斯.萨卡埃拉其他的那些都不关我的事那都是意外!” “意外?”奥斯卡冷冷的笑了一声。“威斯坦的出现总不会是意外吧?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威斯坦就是左手南方最大盗贼行会的头目我都已调查清楚了!威斯坦的走私网络一直为你的非法生意和你的国外买家服务他根本就是你的中间商!” “威斯坦!”海怪做出迷惘的嘴脸“哦……我知道这个人!他确实为我服务过一段时间但那是他入狱之前的事情了!他现在被关在多摩尔加!” 奥斯卡冷静下来了!海怪不愧是海怪!在被黑魔吓得傻的时候仍然能够把握事情的关键。威斯坦确实在多摩尔加但真正的大盗已被自己营救出来了!特勤处和皇帝陛下虽然多少都对这件事了解一些但真要公诸于众的话…… 亲王微微一笑海怪是聪明人幸好他也是! “得了吧老朋友!你说什么都没用!南方盗贼团那边有一份帐本那上面记载着你的每一项肮脏交易!” “你在胡扯!”海怪变了脸色。“我亲眼看到威斯坦把它销毁了!” “哦啦……”奥斯卡露出一脸胜利的表情“你承认了老朋友!” 海怪立刻现自己的失言他懊恼的别开头不过他最担心的还是那个帐本威斯坦那家伙绝对有理由保存一份副本那样一来…… “好啦!小朋友!咱们实话说了吧!我确实给你的德意斯之旅造成许多不便但我们还有达成谅解的机会!” 奥斯卡轻轻点了点头他想到很多本来他打算直接在这头肥猪的脖子上抹上那么一刀可阿尔莫多瓦.哥斯拉毕竟是帝国财政大臣是阿尔法三世陛下最为倚重的级会计师!无论如何干掉他以后的麻烦会多得数不胜数也许皇帝会当即翻脸也说不定而且自己根本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财政大臣盗卖国库黄金海怪确实将知情者和各种证据清洗得一干二净。 “你……有什么好建议吗?”奥斯卡现自己似乎只剩下妥协这一条路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是一个聪明的小家伙!”哥斯拉又恢复了从前的兴致和神态他甚至摊开肉掌拥抱了一脸晦气的小亲王。 “我的小奥斯卡除了威斯坦和佐埃拉这件事难道你没现我一直都在帮助你吗?” “我可看不出!”奥斯卡紧攒着拳头他恨不得撕碎海怪的丑脸。 “呵呵!是我在后方为阿兰元帅和你的红虎争取战争经费难道你不知道卡契夫那个老家伙一直在用军费开支拖军部的后腿吗?” 奥斯卡点了点头他对国务院和内阁的一些作为也有耳闻。 “这就是我们合作的中心问题啦!”海怪拍了拍手“按照目前的情形军部的预算严重支而国务院和内阁在制定预算计划的时候甚至根本没有将军事情报局这个全新的特情部门计算在内!我的小朋友我可不想你刚一上任就变成一个穷鬼。” 奥斯卡又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个吸引人的主意战争需要金币来推动一个大型情报部门的运作更需要无数金币来为其铺轨铸路没有金币你就只能整天呆在办公室里也许连一杯免费的茶水都喝不到! “继续说啊!我在听着!” “好的朋友!把帐册给我!我给你金币我还能给予军事情报局独立核算的权利!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军事情报局将被排除出财政预算你可以随时取用财政部的资源!” “成交!”奥斯卡果断的说出答案。“但帐册我是不会给你的因为我没有其实我压根儿就没见过那东西!” “你……”海怪终于兴起火的冲动可他即时克制住怒意他知道自己被这个小家伙漂亮的耍弄了一回。 奥斯卡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哥斯拉!老朋友!就这样吧!咱们已经成交了再说你了解我的你应该庆幸自己没有变成一具尸体。” 亲王殿下告别瞪着一双牛眼的财政大臣他知道海怪一定气得不轻但亲王相信海怪在取舍之间一定会选择遵守协议因为多疑的海怪并不十分确定年轻的亲王到底有没有那本帐册一个善于保存自己的家伙宁愿相信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威胁他的东西。 马车与骑士奔向回归的第三站----巢穴! 多尔姆.奥勒男爵在他那犹如宫殿一般的歌剧院里来回踱着步他难以平静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回来了那个赋予自己权利和财富的人回来了那个人既能轻易的将自己变成一个级大佬也能轻易的将自己丢进深渊地狱。 一队水仙骑士护卫着华贵的马车行入歌剧院小街街上没有人戒严令在巢穴也起到了作用不过仍有一些闲汉在橱窗和门缝里向外探头探脑。男爵在厅堂中深呼一口气他挺起胸膛向马车迎去。 “尊敬的亲王殿下欢迎您回来!” 奥斯卡向着车门外的多尔姆点了点头“多尔姆!上来吧!” 男爵登上马车水仙骑士为车厢关紧车门。在车厢宽敞舒适的空间里多尔姆突然感到十分局促亲王殿下望着他的眼神太奇怪了这令这位大佬感到焦急。 “殿下!您需要的人手都已经准备好了!他们已在计划中的位置待命。” “噢!”奥斯卡什么都没说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多尔姆有些无所适从但他还是下定决心。 “殿下对于佐埃拉的事情我想……我应该向您解释一下!” “哦?”奥斯卡挑起眉毛。 “看到佐埃拉背叛了您我感到很痛心!您知道……佐埃拉是我的……殿下……您……” 似乎……很明显多尔姆.奥勒男爵已经说不下去了他难以置信的望着年轻人递过来的匕匕已经深入他的内腹男爵感到自己就像一个泄气的皮球一样逐渐干蔫。 “佐埃拉是你的情人也是你的帮凶!虽然是多拉米联络左手加入营救小队但左手在都林的衣食住行都由你负责是你和佐埃拉在盗贼头子与财政大臣之间传递消息。佐埃拉确实爱你因为她直到最后一刻也没有供认你的罪行但我们大家都不是傻瓜你掩饰得再好也有露出马脚的时候比方说左手回都林的鹞鹰密报是用黑暗世界的暗语书写的是你将暗语翻译成书信体再交给了那个叫肥獭的情报贩子呵呵!你一点都不适合特勤领域默茨海尔只是看了一眼就认出你的笔迹!” 多尔姆在深深的喘息他不了解年轻人的目光他只看到一片血红他只感到酸软无力。 “多尔姆!你完全可以安安稳稳的做个大佬你不背叛我我也没有任何理由干掉你!可你呢?贪婪并不是什么好事!你越害怕失去就越接近幻灭。闭上眼吧!佐埃拉在等你!” 多尔姆.奥勒男爵终于闭上眼那么……今天的第四站自然是墓地。 墓地很整洁坐落在郊区一所小教堂的后面。坟地面积不大大概只有四十见方墓碑都很新只有十几座上面用各种言辞赞颂着死者生前的事迹。 一名牧师打扮的教士矗立在一座新近挖掘的坟墓前他在唱颂神明的安息曲。牧师身边还站着几个男人他们的装扮都很奇怪就像来自地狱的死神披着斗篷长剑的手柄露出衣角面目不是十分清晰。 奥斯卡的马车停了下来就在这座新墓的旁边亲王走下车死神模样的男人纷纷向他敬礼。这些人都是为军事情报局执行秘密行动的特工他们目光深邃却又没有光彩他们只知道服从命令。 亲王示意了一下特工们便将多尔姆.奥勒男爵的尸体从马车上拖了下来然后又把尸体丢进新纹深深的坟坑中传来女人的呻吟奥斯卡走到坟边向内望原来奄奄一息的佐埃拉也在那里。 “不感谢我吗?我带来了你的情人。”亲王微笑着说。 佐埃拉颤了颤苍白的嘴唇她连仇恨的力气都失去了! “佐埃拉你虽然习惯抗拒可你还是没有逃脱一个婊子的宿命你就在地狱继续你那自由事业吧!呵呵奸夫淫妇这个坟墓很适合你!” 当第一捧新土落入坟墓的时候佐埃拉开始剧烈挣扎可压在她身上的尸体竟像巨石一样沉重;当最后一捧混合着早春气息的土壤掩住女人的面目时佐埃拉停止了呼吸她的手僵直的抓向一方狭窄的天空似乎她仍有甩脱不掉的心愿可泥土终于掩盖了这座坟墓。牧师合上了手中的颂经他向亲王行了个礼就像什么都没生一样转身离去。 说起来真有些好笑这位神教的牧师是去墓地前的教堂主持一个婚礼那么……也就是说那座毫不起眼的乡间教堂就是亲王的第五站奥斯卡也要在那出席朋友的婚礼。 不过……牧师有些诧异今天这个婚礼有点古怪新郎一方的席位竟然一个亲属都没有而新娘那边的席位竟然坐满了亲朋好友。正在牧师打算出声询问新郎的时候男方的亲朋终于来了!虽然只有可怜的一个人但牧师还是示意婚礼可以开始。 奥斯卡紧紧的拥抱住里奇大骗子有些受宠若惊他完全不知道这位老朋友会光临他的婚礼。 “我听说……是小结巴?你们是在船上相恋的!没想到你这位立誓独身的大叔竟然这么浪漫?” “哈哈哈!是的是小结巴!你没有见过她那是一个既可爱又浪漫的好女孩儿!” 奥斯卡笑了一笑“呵呵!比你送给我的那些侍女怎么样?” 里奇用肩膀撞了一下年轻人“你算了吧!人们总会把最好的东西留给自己!” 亲王殿下微笑着退到一边教堂的大门已经打开了鲜花飞舞起来宾客纷纷起立。没错!新娘确实是一个美丽、漂亮的好姑娘她穿着洁白耀眼的婚纱脸上挂着腼腆羞涩的笑她沐浴在祝福的花瓣中挪着碎步一点一点的步向幸福、崇高的婚姻殿堂。 “里奇!我想我们应该谈谈!” “现在?”大骗子诧异的望了过来。 “没错!就是现在!” “关于什么?” “关于……我该不该把教堂里的人全都变成尸体包括你的新娘和你未出世的孩子!”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新郎竟在新娘出现在面前的时候转身离去人们不禁纷纷猜测起新郎那位朋友的身份大家都看得出那是一个不好惹的年轻人。 虽然距离欢乐的教堂只有几步之遥可墓地的气氛却异常凄凉。阳光懒懒的投在墓碑上墓碑便在地面拖出一道阴暗的青光。 “默茨海尔的密探在德坦边境抓到了你的朋友还记得吗?那个小丑!我没见过他据说是一个擅长化装的诈骗犯。” 里奇轻轻叹息了一声该来的总会来但这个时间多少都有些离谱今天毕竟是他的婚礼。 “殿下您能过了今天再说这个问题吗?” 奥斯卡摇了摇头“不能!我必须在你结婚之前知道那个原因因为……你也不想连累自己的妻子吧?” 里奇无奈的点了点头“你是怎么现的?” 奥斯卡耸了耸肩“我没现!我一直以为我的里奇是那个救了我一命的忠诚伙伴但默茨海尔的调查显示多年前是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公爵的说项才使你由绞刑改判终生监禁。而据小丑供述他就是那个为你和卡契夫传递信息的中间人他一直隐藏在都林隐藏在你的身边。” “呵呵!”里奇抓了抓头“看来我还是低估了那些特工他们竟然能将这种陈年旧事也翻找出来。没错!卡契夫公爵与我的家族有过一些交往也是他从绞刑架前救了我的命。当他现我从监狱脱身之后便通过秘密渠道控制了我我没有选择的!小丑也是这样他好像有一段比我的过往还要惨痛的经历。” “为什么要背叛我?”奥斯卡有些阴郁。“就因为卡契夫救过你的命?” “不!主要原因是我想好好活下去!”里奇的眼中流露出憧憬的神情“可老卡契夫却能让我死也能把我再次丢进监狱。” “我不会让这种事生的!” “呵!算了吧!”里奇摇了摇头“你斗不过老卡契夫我也斗不过他!再说……还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吗?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你这个小家伙啊!在多摩尔加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个人见人怕的怪物你只懂得关心自己至于其他的人……真是算了吧!” “这都是你为自己的行为找的借口我没有……” “算了!求你!算了!咱们争论这个有什么用?”里奇突然甩手走到一边“就算你了解我背叛的原因又怎样?你还是会杀了我!就算我最后没有结婚又怎么样?你还是会杀光这里所有的人!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我说过!没人比我更了解你!” 奥斯卡垂下头他踢开了脚边的一颗石子确实他已不想再讨论关于背叛的问题。 “你为什么要救我?如果不是你!我恐怕早就死在德意斯人的城堡里!” 里奇摇了摇头“我并不算是救你因为按照卡契夫的构思你应该死在安鲁的手里而不是德意斯人!只有安鲁内部的反叛力量杀死你才能在安鲁埋下分裂的祸根。这样一来卡契夫就掌握了安鲁反叛力量的把柄他在今后与安鲁交涉时会占据更加有利的地位因为一旦他将安鲁反叛力量谋害你的事实公诸于众那么这些反叛者也就别想再有什么作为!皇帝的报复和家族内部的反抗都会让他们死于非命!” “我承认!”奥斯卡低低的叹息了一声“至少是现在我确实没有与卡契夫那样的老怪物较量一番的智慧和实力。” “呵呵!你已经干得相当不错了!至少你现了我!”里奇微微一笑。 “不!”奥斯卡摇了摇头“是你自己让我现了你你在知道我脱险之后完全可以远走高飞可你偏偏选择继续留在这里!我不明白你是要赎罪还是要逼我杀你?” “我逼你?”里奇嗤之以鼻的笑了起来“没人能逼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我留在这里只是因为我找到了真爱我要与她结婚再孕育一双子女。” “你做得到吗?”奥斯卡凝视着里奇的眼睛。 “看来我是做不到了!我没想到你的调查会那么细致也没想到卡契夫的计谋会失败得如此彻底。”里奇轻声叹息。 “最后一个问题!是谁杀害了博克里埃.安鲁.内塔加波?” “是野丽朵兰.哈苏.费特楠德侯爵夫人老卡契夫的女儿她负责接待你们家的叛徒是她下的毒手然后制造了假线索只是没想到你的那位特勤顾问并不是一个好骗的角色。” 奥斯卡转回身他要去往下一个目的地“里奇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你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其实我也很喜欢你送给我的那些侍女而且……你确实了解我我根本没打算放过这里任何一个人!” 里奇突然抽出一把匕“那就来吧!我会为我爱的人奋战到底。” “抱歉!我不能给你那个机会!”奥斯卡摇了摇头他冲开阔的田野挥了挥手一枚火箭立刻腾空而起。几乎是下一刻火箭的箭尾消失在教堂里整个教堂猛的燃烧起来事先埋设好的火油变成冲天烈焰吵杂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人们不断的敲打教堂的门窗可门窗竟然纹丝不动。里奇大叫着扑向残忍的凶手可奥斯卡只是一闪便躲过了他的攻击。 “你知道的!背叛我的人都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里奇的眼睛第一次崩射出仇恨的光芒“你不该伤害毫不相干的人。” “不!不!这个世界没有人是无辜的!我坚信这是真理!”奥斯卡转身离去里奇大叫着扑出可骗子立刻被几名死神一般的男子拦住去路。里奇似乎在叫喊又似乎在诅咒他的身体很快就插入一把短剑可他仍然死盯着凶手的背影那目光骇人至极令人无法相信他和那位亲王曾是交往多年的伙伴也无法相信曾经的他会落入今日这番田地。 奥斯卡坐上马车他望向燃烧着的教堂他看到教堂的屋顶已经坍塌他还看到军情特工将背叛者的尸身投入火里。 “费特楠德庄园今天的最后一站事情总得有个结局!” 第九章 丁香在散欢乐的气味栅栏上缠绕着牵牛花彩色的花朵在榕树的脚下聚集成一个又一个花环看上去有些杂乱但又生机盎然。 树墙在初春换上满眼的新绿偶尔有杜鹃飞出密致的林丛傍晚的夕阳将飞鸟掠过的暗影投在地面上一闪即逝。 作为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公爵那样的顶级贵族他的生活是不确切的、不显眼的也是不平静的。老人过于依赖浓茶他不敢喝咖啡也不敢过多食用糖份充足的点心所以在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旁若无人的享用那些美味的时候老人只得无聊地在一边看着他羡慕年轻人的胃口也羡慕年轻人的精力。 “谢谢您的招待!”奥斯卡边说边用餐巾拭了拭嘴角。 老卡契夫摆了摆手他仍在用欣赏的目光打量年轻人。 “记得……上次访问您的庄园是在秋末呵呵那还是几年前的事!” “是的!”卡契夫点了点头“那时的你刚刚出狱就像一只啄木鸟一样兴奋好奇。” “现在呢?”奥斯卡放下了咖啡他有些期待。 “现在自然是一只老成的啄木鸟你已经掌握了觅食的奥秘。” 奥斯卡没做声他望了望四周的布置花草、躺椅、高树、书籍看得出卡契夫这老东西很会照顾他自己。 “只是啄木鸟吗?”奥斯卡在心中自问他有些遗憾不过更多的却是沮丧直到真正面对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他才现自己的布置根本派不上用场。 “年轻人!在想什么?” 奥斯卡叹息了一声“我在想……我们这些人的脖颈上是不是都拴着一根线光明神牵扯着这根线我们就像木偶一样被神明操控着肢体和意识。” “不!那是你的错觉!”卡契夫连连摇头“神明操控的只是这个世界上的一部分人并不包括你和我也不包括与我们有关系的人是我们在影响周围的人而我们自身只遵从时局和利益。” “哦啦!很精辟!”奥斯卡点了点头“时局对您不利您的利益也将变为虚无缥缈的东西这个时候你要怎么办?” “对你讲道理!” “讲道理?”奥斯卡嗤之以鼻的笑了起来他指了指自己的身后“你认为我带来这么多人是跟你讲道理的吗?” “年轻人!我承认你的人确实具备很高的办事效率他们包围了我的庄园封锁了来往交通我相信我的女儿和孙子在城里的住所也受到他们的控制可话说回来难道你打算杀光费特楠德家族所有人再在这里放一把火吗?” 奥斯卡点了点头“最近我一直都在做同样的梦被您说中了!” 卡契夫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年轻人吓唬一位老人是要遭报应的。再说我已看出了你的犹豫如果你抱定除掉我的决心那么你就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 奥斯卡没有说话但他知道自己又一次被老狐狸看透了。 “生存的道理就在于进退得宜!这是一种根植于人类内心的最浅显的世界观我们看到狮子会逃跑看到蟒蛇会呼救看到事不可为便抽身而退你明白这个道理。” 奥斯卡盯着卡契夫的眼睛“你在劝我放弃还是在求我饶你一命?” 老人摊了摊手“随便你!对你来说哪种解释带来的快感多一些你就怎样认为好了!但我还是要提醒你得到就意味着失去更何况你赢的并不彻底。” “确实是这样!”奥斯卡无奈的点头“我赢了但代价是不能亲手宰了你!” “呵呵!你想通了?” “是的!我想通了!”奥斯卡再次端起咖啡不过他旋即就放了下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那么想我死我知道与你讨论这个问题有些好笑可我还是想知道!” 卡契夫摇了摇头“不!想杀你的人是你的家人我只是从中牟利。我和安鲁的出点是不一样的不能简单的概括为我要你的命。” “哦啦!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奥斯卡有些诧异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心平气和的与谋害自己的凶手探讨这样的问题。 “不同就在于这个世界上真正想要杀死你的人只有一个目的而依附这个目的企图获得更多利益的人却有很多!你明白了吗?” “呵呵这是凶手和帮凶的理论!” “没错!”卡契夫点了点头“但你还没觉吗?帮凶是这个理论中的不定量就像倒霉的里奇还有临死都不明所以的博克里埃.安鲁.内塔加波。不过……如果全世界的人都想杀死你那么你做人也太失败了!” “哈哈哈哈!”奥斯卡自嘲的笑了起来卡契夫说的一点都没错帮凶是不定量是利益的天平上随意填加的砝码。 “公爵阁下我也看出来了!你也在犹豫!” “哦?”老人皱起了眉头。 奥斯卡避开卡契夫的视线他自顾自的把玩着咖啡匙。“从我知道里奇为你服务的那一刻起我就开始怀疑你的所谓阴谋不过是碰碰运气。里奇在我身边隐伏了七年今年是第八年他有无数杀死我的机会可我知道你一直没有这样做就因为你在犹豫!你不知道杀死我之后会有怎样的后果也不知道没有我的都林会形成怎样的利益格局。所以你没有选择那种一击致命的方式而是选择与安鲁的叛徒合作让我的家人去碰这个运气。” “有句话不知道您听说过没有?”奥斯卡终于迎上老人的目光。“只有你的朋友才会犯各种各样的错误而只有敌人才会用天衣无缝的阴谋算计你!” 卡契夫想了想“你是说……区分朋友和敌人的方式是……有无破绽可寻?” “是的!”奥斯卡肯定的点头“你的阴谋虽然看似完美但最关键的地方其实根本不堪一击你为自己留下太多的后路也就等于为我留下一线生机。所以……对于犯错误的敌人会有成为朋友的机会。” “朋友?我们?”卡契夫的呆愣了起来他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他只知道已经不能再用从前的视角看待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这个年轻人。 “没错!就是我们!我突然现我们确实有成为朋友的可能!” “比方说呢?”卡契夫有些动心就像小亲王说的那样他在处理这一系列阴谋的时候确实有些拖泥带水现在把话说开他反倒觉得异常轻松。 “比方说……如果阿兰元帅继续执掌军部那么我们在都林决不会有任何作为!”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天啊!”老卡契夫无形无状的大笑起来他甚至笑得前仰后合。 “笑够没有?”奥斯卡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我不喜欢被人戏弄的感觉我也不喜欢像个白痴一样被人把生命握在手里卡契夫公爵仔细看看你的处境!我的人还在你的庄园外待命我想你也不喜欢这种感觉更何况阿兰元帅正在忙着处理北方军务一旦被他腾出手来……” “一旦被他腾出手来他就会返回都专心对付我们!是不是这样?”卡契夫已经停止笑闹刚刚他只是打心眼里欣赏这个年轻人这个小家伙已经成长为一名合格的政客或者说一个成功的阴谋家也说不定。 “是的!绝对是这样!”奥斯卡坚定的点了点头“我已经被他算计两次绝对不会有第三次!我不知道这个帝国怎么会有银狐阿兰这种生物?他将人生看作战场将所有威胁皇室的人都看作是敌人!公爵阁下您与元帅是老相识对这一点您应该比我看得更准确!在阿兰眼中我拥有威胁皇室的潜质而您更是皇室深恶痛绝的老狐狸!所以……就像几年前的南方遇袭再加上去年的妻女山保不准银狐什么时候再来一次!到时候……我相信我们两个都会栽进去因为对我们来说银狐才是真正的敌人他的计谋不但天衣无缝而且无迹可寻。” 卡契夫摇了摇头“亲王殿下!你的担心未免有些不着边际你是一位顶级皇室成员在你与公主殿下完婚之后我相信阿兰元帅对你的态度会有一个根本的转变到时候会是你们俩个来对付我也说不定!” “呵呵!”奥斯卡轻轻一笑“银狐也对我说过这番话但我不信!他越是如此我越是不相信!你知道阿兰元帅曾对我提起怎样的事情吗?” “我在听!” 奥斯卡将目光投向一个不知所谓的地方“阿兰元帅曾经提到在他的心目中皇储的最佳人选应是阿莱尼斯公主殿下!正是这件事引起了我的警觉和怀疑如果他真的打算实现这个目的我大概能够猜得出他要牺牲哪些人!” 尽管心中的惊诧掀起万丈波涛但老卡契夫仍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 “奥斯卡不管怎么看我都觉得如果阿莱尼斯公主殿下成为一位女皇那么对于作为丈夫的你来说都会是一件好事!” “哦啦!真是这样吗?”奥斯卡冷冷的嘀咕了一句“不管你怎么看我都认为……一旦出现阿莱尼斯执政的机会我就得走上断头台!我是安鲁一员未来的军情局长银狐阿兰不会看不到我的地位对皇室和军部的威胁为了让阿莱尼斯执掌大权银狐一定会除掉我为了令政权平稳过渡银狐也一定会除掉你!” 老卡契夫陷入沉思不过年轻人已经退了一步。 “当然!公爵阁下三世陛下已经由法定程序确立皇储的人选所以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但无论接掌帝国皇位的人是谁阿兰都会将他份内的事做得近善近美!” “小朋友!你有考虑过要如何应对吗?” 奥斯卡惬意的靠入藤椅看来他已经与帝国总理大臣达成谅解。 “我还没想过我不是正在征询您的意见吗?” “哈!”卡契夫忏颤一笑“你这个小家伙还真会给人填麻烦!不过我倒是知道……不久的将来会有一个很好的机会虽然不至于将阿兰元帅从军部统帅的位置拉下马但也至少能让他休息几年!” 奥斯卡拍了拍身上的蛋糕屑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那就这样吧公爵阁下!我等您的好消息!介意为我引荐一条单线联系的途径吗?” 卡契夫皱起了眉头如果与这位亲王建立起单线联系那么将来就很难摆脱这个难缠的小家伙不过……老人承认自己的判断稍稍偏轨各种迹象都表明银狐阿兰才是最大的威胁!至于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今后仍有除掉他的可能。既然这是互利的事那么就应该抓住眼前的机会。 “皇室书记处有可能会派遣一位联络官进驻您的肯辛特宫放心招呼他那也是我与你的联络人!”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点了点头他向老人恭敬的行了一礼不是为别的而是为了老人的敏锐和魄力。 保尔和默茨海尔在门口等候着亲王殿下看得出他们都有些失望不过两个人都没多说什么他们知道针对费特楠德庄园的进攻行动已经取消了。 杀手之王像往常那样追在年轻人的身后而默茨海尔陪在亲王的身侧这位军情处长的能力已经奠定了他在年轻人身边的地位。 奥斯卡在登上的马车时候向车夫打了个招呼他知道是渥萨卡这位异族将军一直在都林守护他的妹妹。 “今天还有什么安排吗?”亲王殿下转向自己的特勤顾问。 默茨海尔低头翻看了一下计划中的日程表“伟克上校刚刚遣人通报皇室书记处来人通知您三世陛下要在西贝格堡举行欢迎您的酒会。” “会有哪些人?”奥斯卡扶住额头他已经有些困顿。 “陛下本人、罗琳凯特皇后、皇储殿下、二殿下、阿莱尼斯公主殿下、几大军勋家族的脑值得留意的就是这么多其他的都是一些赶来凑热闹的家伙。” 奥斯卡闭上眼睛他在黑暗中感受着马车的颠簸他不明白这是怎样一个世界他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选择与卡契夫达成谅解他甚至相信这是合理的事情!可这真的合理吗?卡契夫就是谋害他的凶手可这个老东西在此刻已经变成同一阵线上的盟友!这个世界啊!穹苍下纠缠着权利的根脉流动着利益的支流谁能把握源头谁就能执掌命运。可这个终点会是哪里?最终的结局又是怎样的?恐怕没人说得清也没人看得到! 西贝格堡的夜空闪烁着璀璨的星火远天的神明送来了和煦的晚风风声悠悠就像情人的歌唱一样含糊不清。 森林在城堡一侧静静的耸立着偶尔传来卫戍骑兵的呼喝。野花在明亮的月色下收拢花苞它们在林木的幽深暗影中期待着明天的绚烂光彩。 草坪是年轻人的集结地这些被爱情和无处打的精力冲昏头脑的少爷小姐根本就不喜欢石头城堡的老气横秋所以宫廷侍从就为这些习惯晚睡习惯追逐的年轻人预留了广大的空间还为他们准备了精致的酒食和甜品。 漫无目的的走在草坪上奥斯卡挽着他的未婚妻迎面而来的青年贵族都在向英雄和他的爱人恭敬的打招呼男人们嫉妒且羡慕的望着亲王的眉宇小姐们则用好奇的目光审视亲王的体魄和魅力。 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殿下的脸上始终挂着满足的笑她一边数着脚下踏过的苓兰花一边偷偷打量身旁的男人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害羞她应该兴奋的扑到他的怀里再向他倾诉长久以来的担忧和思念可刚刚在堡门迎接他的时候她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声:“感谢光明神!你回来了!”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奥斯卡被公主瞧得有些轻飘飘的。 “你……变了!” 奥斯卡好奇的“哦”了一声。 “从前的你锋芒毕露眼底流转着不羁和狂妄的光辉!现在的你……我不好形容感觉好陌生!” 奥斯卡停下脚步早春的夜风仍有些凉他为阿莱尼斯拢了拢鬓角并用手掌摩挲着她的面孔。 “现在的我已经知晓责任与义务的确切含义如果我的德意斯之旅收获了军人的荣誉和人民的尊敬那么我还要在这之外再加上一件事那就是我的生命本来可以比现在更加精彩我的尼斯!” 奥斯卡单膝跪了下来他取出一枚早就准备好的戒指。 “我想再确认一下!你要嫁给我吗?将爱护你守护你变为我的责任将陪伴你拱卫你变成我的义务!你愿意那样吗?” 阿莱尼斯手足无措的掩住面孔“天啊!快起来那些爱嚼舌头的家伙都在看着!” “你还没回答我呢!” “我愿意!我愿意!我当然愿意!一千个一万个愿意!” 不知为何奥斯卡在起身时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不过公主的拥吻已经夺去了他的呼吸。他连忙揽紧怀中的女人往昔的伴侣一一滑过眼前他突然感到一切都不像从前那样的笃定似乎连萨沙都不再是心中的唯一。 “好啦!看热闹的时间已经结束了!”奥斯卡将公主的面孔埋入自己的怀中他知道阿莱尼斯一定羞红了脸。 “谁知道哪里有乐队?”亲王向身边聚拢过来的青年贵族们大声询问。 “那边餐席后面!” 奥斯卡点了点头“那咱们就快点过去吧!你们还能在公主殿下成为我合法妻子的前一刻争取到与她共舞的机会以后可就说不定了!” 年轻人纷纷起哄他们簇拥着这对准新人涌向舞池草坪上的笑闹声传出很远一直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 “很夸张的表演!”萨沙从窗外收回目光她接过阿欧卡亚递过来的茶杯。 阿卡耸了耸肩她在叹息自己与小小姐的命运。 “阿卡!之前……我对你的态度有些问题我向你道歉!”萨沙靠坐在沙躺椅上女伯爵就坐在她的对面。 “您不必这样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 萨沙点了点头她将额头放在躺椅的高背扶手上眼光凝视着晶莹剔透的玻璃茶杯。 “是啊是啊!你为家族可以牺牲生命我的哥哥可以为了家族赋予的使命选择一个他不爱的人我的父亲可以清除他的亲子我的母亲可以故作不知的接受这个事实!你们都有应该做的事情!可我呢?我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我不需要为家族的生计担忧我也不需要为任何事操心我只需要被爱!可命运一直叫我遵从一个事实那就是等待!无尽的等待!等他长大!等他自由!等他结婚!等他养育子女!除了等我还能干什么?我的存在还有什么别的意义吗?” 阿欧卡亚垂下头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小小姐。 “阿卡!我好羡慕你!你拥有的一切都是我没有的!你可以与奥斯卡一同出生入死你可以得到他自内心的宠爱你可以……” “并不是那样!”女伯爵大声打断了小小姐的话。“我只是执行家族的指令!” “家族给你的指令包括进出我哥哥的卧室吗?”萨沙伊有些不耐烦了“你们从北方回来的时候一直都睡在一起不是吗?” 阿欧卡亚翻了个白眼她了解小小姐的心情。 “萨沙!你得搞清楚将要与奥斯卡举行婚礼的那个人可不是我!” 萨沙伊懊恼的别开头女伯爵确实不是一个很好的出气筒因为这根本就不关她的事。 “萨沙!你应该相信奥斯卡对你的承诺!” “我当然相信!”小小姐坚定的说。“要不然我恐怕早就疯掉了!可阿卡你知道吗?人和人是不同的!你可以看着奥斯卡挽着其他的女人你可以忍受他用带着别人体香的双手去碰触你!可我不行!我恨不得杀了那个霸占他的女人再扯着她的尸体将她丢进地狱!” 阿欧卡亚幽幽叹息了一声“其实……我也不行的!我何尝不希望自己的情人能够向我求婚可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没有几件是通情达理的我们是女人没有多少选择也没有多少资本。” “要不然……”阿卡突然促狭的笑了起来“咱们两个找个法子杀了阿莱尼斯?” 萨沙也笑了起来“阿卡我得说咱们若是真的那样做了我相信光明神一定会惩罚咱们的!神明会在咱们的脸上刺字一个写着嫉妒、一个写着神经病!” 阿卡坐到小小姐的身边“你是不是说……你是嫉妒而我是一个神经病!” “没错!” 女伯爵伸手探入萨沙伊的腋下奇痒令萨沙笑得前仰后合。 “再说一遍试试!” “不敢了!不敢了!我是神经病!你是妒妇好了吧?” 阿卡手上的力道更大了她与萨沙笑成一团不过她们都还不太知道爱情容不下一粒沙子真正的妒妇和神经病没有太大的区别!当神志不清或是被嫉恨冲昏头脑的时候一个女人就能做出异常恐怖的事情。 阿尔法三世陛下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他已经很久没有召开大规模的宴会了。餐桌长近四十米落座的帝国显贵过一百人但皇帝并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排居末位的人甚至听不到皇帝在说什么其实皇帝一直在对奥斯涅亲王一个人喋喋不休。 “我厌倦了都林也厌倦了汉密尔顿宫你知道吗?我在乡下有一座崭新的别墅我叫它多兰利斯在那也比在城里舒服。” 奥斯卡点了点头“是的陛下!在乡下就连空气也比城里干净一些这样对您的身体有好处。” 阿尔法三世转向身边的皇后“你应该跟我一道去看看那栋小房子。” 罗琳凯特皇后摇了摇头“陛下我可不想在马车上颠簸两个半小时那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 皇帝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他又转向坐在右手边的小奥斯卡。 “孩子!我听说……你与苏霍伊公爵家的一位夫人交往很深。” 奥斯卡放下了刀叉他知道皇帝的用意在与阿莱尼斯结婚之前他必须就自己那些前情旧爱向这位父亲做个交代。 “您是指苏霍伊家的薇姿德林夫人吗?”奥斯卡边说边望了望皇后然后他又看了看阿莱尼斯两个女人的表情似乎都没有太多的变化但奥斯卡知道她们都很关注这个问题。 “是的!就是那位夫人!呵呵!应该说是造火炮的夫人!我喜欢这么称呼她!” “好的陛下!我也造火炮的夫人确实是好朋友我欣赏她的头脑和知识。” “然后呢?”阿尔法三世仍在盯着年轻人他可不会轻易放过这小子。 “然后?没有然后!算起来……我与那位夫人只见过两次!”奥斯卡继续舞动餐叉他不想就这个问题与皇帝继续纠缠下去了。 “但愿如此!”三世陛下意味深长的叹息了一声。“孩子我得给你一个忠告!要处理好人际关系你的身份和地位已经决定了!你与外人的交往一定要掌握好尺度不然就会生一些让大家都不开心的事情。” “是的陛下!谢谢您的忠告我会留神的!”奥斯卡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安鲁公爵坐在小儿子的下他一直都在留意这边的动静不过他的儿子似乎已经不用他瞎操心了这个小家伙的应对非常得体。 多特蒙德向自己的夫人示意了一下西利亚心领神会的谈起另外一个话题罗琳凯特皇后和阿莱尼斯公主也很配合她们很快就拉拢餐桌上的女性开始热烈的讨论。皇帝不甘寂寞的加入进来场面立刻变得热烈至极。 “报告!”一声洪亮的呼喝惊醒了兴味盎然的人们。 “报告陛下!都着火了!”通讯官焦急的向三世陛下大声汇报。 人群中出惊呼但阿尔法三世只是轻轻摆了摆手。 “说清楚一点是哪里着火了?” “是陛下!”通讯官连忙查看卫戍部队通传的文书“呃……是包括司法部大厦在内的几处政府官邸驻守汉密尔顿宫的水仙骑士还通报说一些不法份子企图冲入皇宫这些匪徒还带着火种和兵器。” 奥斯卡与自己的父亲交换了眼色多特蒙德冲儿子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显然他也不清楚到底生了什么事。 “就这些吗?”皇帝仍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 “是的陛下!就这些!” 阿尔法三世点了点头“按照军事戒严令的规定在这个时刻敢于闹事的人都将被视为叛国卫戍部队应对其予以镇压并搜捕破坏份子的头目交赴司法部集中审理。” “妈的!”奥斯卡在心里嘀咕了一声这分明是皇帝陛下给那些不合作的家伙设置的一个死局。 “安鲁元帅!” “是陛下!”多特蒙德在听到召唤之后连忙起身而立。 “你得为我做点什么难道你希望我的宫殿被那些匪徒烧成灰烬?” 多特蒙德皱起了眉头他知道这位老朋友是想让水仙骑士充当那个镇压贵族阶层的红白眼狼。 “陛下!我这就回城!您得相信我只要有我和我的骑士谁也不能动您的宫殿一砖一瓦我过誓的!” “我相信你我的元帅!都林就托付给你了!” 多特蒙德向皇帝敬礼他在看了小儿子一眼之后便随着通讯官转身离去。 宴会似乎进行不下去了显赫的大贵族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其实他们都是聪明人他们都是莫瑞塞特皇室的忠实追随者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在这个时刻出现在西贝格堡可以说被皇帝陛下邀请参加宴会的人就是这位三世陛下信得过的世家豪门。 奥斯卡脱离了吵嚷的人群他追随一位宫廷内侍登上西贝格堡的制高点那是一座尖顶塔台他和阿莱尼斯都喜欢在这里看星星不过今天的主角已经变成阿莱尼斯的父亲。 夜风拂过皇帝的锦袍这件金线编织的宽大罩袍猛的鼓胀起来然后又缓缓的合拢奥斯卡恭谨的立在皇帝身后他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恭顺的奴婢。 远方的都林城在夜幕下露出数座尖顶城市中有火光在闪动几处城区映出红亮的光辉光火直透夜空冲散了星光也冲淡了月色。 “你一定在想是不是我放的火!”三世陛下突然扭转身他面向错愕的小亲王。 “阿兰元帅曾经对我说我要将一个纯净的都林交给皇朝的继承人!” 奥斯卡闭紧嘴巴他不清楚阿兰到底在多大程度上影响了皇帝的思维。 “孩子!过来看看这个景象!这对你有好处的!”皇帝边说边将小奥斯卡带到塔台边。 奥斯卡放眼望去都林城就像一个点燃无数火把的森林。 “知道那是什么吗?”皇帝指了指蔓延至夜空的火色。“那是血!贵族的血、平民的血、军人的血!人们说国王是在血池中沐浴成长的怪物其实他们说的没错不过也错了!一个真正的王者必须知道在什么时候该流血在什么地方流血和让哪些人流血这才是最关键的!” “为什么对我说这些?”奥斯卡收回了凝望血池的目光。 “因为我想让你知道流血!对一位王者来说……是好事!只有流血才能令帝王的权利得以升华只有流血才能令帝国的筋骨更加牢实。” “我明白流血确实是必须的尤其是在危机四伏的时候!” “不!年轻人不!”皇帝摇了摇头“你不明白因为你不是王者!你的存在是特殊的你的义务是辅佐皇室辅佐帝国的接班人所以你的作用就被局限在王者允许的范围内一旦突出这个范围就会引起流血。” “哦啦!我明白了您是在告诫我!” “不!”皇帝又摇了摇头“我是在引导你难道你没现你的未婚妻才是这个帝国最合适的接班人吗?” 奥斯卡瞪大了眼睛这简直难以置信!难道阿尔法三世真的打算将他的帝国交给阿莱尼斯? “这……这不合理!您不是已经确立卢比为皇储了吗?” 三世陛下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我的光明神啊!卢比?我是选择了他可他有哪点像是一个帝王?我那二儿子就更不用提了!只有我的小女儿阿莱尼斯才具备成为一位帝王的潜质。” “那您……那您为什么不直接确立……” “不!不可能!”阿尔法三世连连摇头“帝国历史上从来没有女皇再说泰坦法典明文规定嫁与外姓的公主不具备继承皇统的权利。所以在正式的册封章程中必须最先排除阿莱尼斯。” “但……阿莱尼斯不是您心目中那个最佳人选吗?” “是的!”皇帝微笑着点了点头“所以我把她托付给你你是安鲁一员也是皇室成员你们的结合完全可以令阿莱尼斯避开法典的约束阿莱尼斯就算跟随夫姓仍是皇室一员谁也无法质疑她丈夫的身份。” “怪不得这个老家伙毫不犹豫的册封我为帝国亲王!”奥斯卡总算明白皇帝的用心。 “陛下!我还是不太明白!”奥斯卡懊恼的摸了摸鼻子“既然阿莱尼斯可以在婚后避开法典的约束那么您为什么要在之前册立卢比?” 皇帝扭转身他似乎不希望奥斯卡看到他的表情。 “这是无奈的选择因为皇帝只有一个!卢比不及格!就注定要被牺牲!因为我了解那些家伙都在打什么主意!”阿尔法三世边说边指了指远处的都林。 “他们不会接受我的独断专行他们一定会千方百计地阻挠我的决策!我为什么要把卢比推上前台?就是要将那个企图窃取皇权的家伙引出来!让他和他的图谋暴露在阳光里!” 皇帝猛的转向年轻的亲王“奥斯卡!也许那个时候我已经看不到了!但你一定要记住在未来!一定会有人站出来推翻卢比不管那个人是谁也不管那个人打着什么旗号他就是莫瑞塞特的敌人!只有干掉他!才能为阿莱尼斯的上台建立统治根基。” “陛下!您……您的身体没问题吧?” “哈哈哈哈哈哈!”阿尔法三世大笑起来“你是不是以为我患了什么绝症才对你说这番话?你这个臭小子我的身体好得很!我只是想告诉你斗争是一个长期的过程罗曼王城不是一天建起来的!我们做事情也得慢慢来!” 奥斯卡理了理头绪“好啦!您的意思是说……将斗争的矛头引向卢比让那个隐藏起来的家伙露出马脚然后再……不过我的陛下这是不是有点太麻烦了?早知道我就杀了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这样一来咱们不是省了很多事?” “你以为只有卡契夫在打皇位的主意?”阿尔法三世不屑的瞪了一眼小亲王。“我还有两个女儿她们分别嫁给了荷茵兰国王和英格斯特国王国外敌对势力是指什么?就是指那些企图利用婚姻关系盗取泰坦皇权的家伙一旦帝国出现权利空挡我那两位女儿的丈夫绝对有资格入主皇位再加上国内一些有心人的推波助澜我相信他们完全可以促成莫瑞塞特王朝的颠覆!” “哦啦……”奥斯卡颤颤的哼了一声他似乎受到一些启。“陛下……难道您就不担心……阿莱尼斯的丈夫?” “你?”三世陛下上下打量了一番提问的年轻人“我说过你不是王者这是王者才能进行的游戏!所以我才不担心卡契夫会搞出什么事除非正统皇室成员都死绝了才能轮到他的孙子但我知道阿莱尼斯绝对不会有问题因为有你守护着她!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不要因为战胜了意利亚、瑞尔、德意斯就小看西方王国联盟你还未见识法王、英王还有荷茵兰国王的手段呢!” 奥斯卡未置一词他仍然恭敬的立在皇帝身边但他的思绪已经延伸到一个异常遥远的空间。 “对了!在你入主军事情报局之前我想考考你你是怎么打算的?” 奥斯卡微微一笑“这要感谢阿兰元帅是他为我确立了今后的工作方向!我们要稳定南方、进占西方、夺回北方、孤立东方!” 皇帝点点头但他并不十分满意。 “如何看待你的家人呢?你怎样才能达成孤立安鲁的策略?” 奥斯卡皱起了眉头让他说这些还真是有些难为他不过他准备得很充分。 “经过这次事件我相信安鲁元帅也就是我的父亲会加快步伐控制家族的离心倾向经过必要的清洗和筛选安鲁一定会重回正确的轨道!我觉得帝国也有必要为安鲁找些事干比方说……东征!” “东征?”皇帝有些诧异。 “没错!”奥斯卡信心十足的点了点头“安鲁是战斗的种族我们要顺着安鲁的意图将他们的视线引离皇室势力渐微的波西斯人就是最好的靶子!只要皇室和教庭授权安鲁东征那么安鲁一定会像从前一样义无返顾的冲上战场这样一来……” “这样一来安鲁就会走上老路!”阿尔法三世欣慰的望着小奥斯卡“孩子!看来……我没有看错你!你会是阿莱尼斯的好帮手!” “谢谢陛下!”奥斯卡深深一躬。 “好啦!今天就谈到这儿啦!我老了在这站了一会儿都快冻僵了!”皇帝转身欲走可他突然又转了回来“奥斯卡婚礼就定在下个月的第一天!你该改口叫我父皇了!” 望着消失在门外的皇帝又望了望远方那座大都市的烟火奥斯卡陷入彻底的慌乱与迷惘。他在扮演什么角色?他又在做些什么?他不是王者却在与人大玩王者的游戏。谁能告诉他人生的终点到底在哪里? 年轻的殿下孤身矗立在城堡的制高点他的头上是天脚下是地在他面前的是一望无边的血色和混黑暗淡的夜宇。 第一章 “立正!”卫兵喝出口令长廊内的近卫军士兵整齐的平举手中的骑士剑。 一扇又一扇大门在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面前敞开了年轻的亲王迈步向前他经过6续向他致敬的士兵又经过陈列着无数英烈画像的走廊最后他进入一个巨大的房间。 这个大房间空荡荡的只在中心处摆放了一张长桌长桌后是泰坦帝国仅存的三位元帅。大房间内的墙壁被壁画和琳琅满目的战具填满了其中战具大多都是年代古老的元帅剑而画像也多是军容抖擞的老人。 “近卫军中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 “是元帅!”奥斯卡在长桌前站定他向提问的冯.休依特.阿兰元帅敬礼并将军礼带向自己的父亲多特蒙德元帅和自己的导师鲁宾.斯普亚留斯元帅这两位元帅分立银狐阿兰的左右两侧。 “你很准时!”阿兰赞赏的望着年轻人如果他没记错这个又开始福的小伙子将是近卫军历史上最年轻的元帅。 “是的元帅!”奥斯卡纹丝不动的立在原地他知道处身这座荣誉殿堂的意义。 “我们可以开始了吗?”阿兰转向身边的近卫军总参谋长。 鲁宾元帅点了点头他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书。 “近卫军中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你准备好了吗?”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年轻人的身上奥斯卡微微闭上眼他努力挺起胸膛。 “是!元帅!” 鲁宾心满意足的叹了一口气他将那份文书递给阿兰但银狐推了回去总参谋长对老朋友的谦让只是报以一笑。 “那么我吧!由我来宣读帝国皇帝阿尔法三世陛下的旨意!”鲁宾元帅边说边展开了手中的文件。 “帝国亲王、近卫军中将、勇士勋章获得者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殿下!在妻女山战场上英勇抗击侵略者并取得了辉煌胜利!在被俘期间凭借顽强的斗志和沉着的机智与敌周旋成功脱困!为帝国为皇室赢得无上荣誉!有鉴于此帝国正式授命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执掌元帅剑入主军事情报局!愿亲王殿下在新的岗位上继续秉承近卫军精神为帝国建立新的功勋!帝国皇帝唯苏里.阿尔法.莫瑞塞特即阿尔法三世陛下!教历798年3月27日!此项旨意即时生效!” 奥斯卡用最坚定的手势向自己的导师敬礼! 阿兰拿起了长桌上的一支崭新的元帅剑但他将这把镶嵌了黄金和钻石的宝剑递给了含笑不语的多特蒙德。 “还是将这个光荣的使命留给孩子的父亲吧!老朋友我们都羡慕死你了你有一个出色的好儿子!一家两位元帅这会在历史上留下辉煌的一页!” 水仙骑士的统帅欣然接过元帅剑奥斯卡已经转身面向自己的父亲。 “奥斯卡!知道它意味着什么吗?”多特蒙德双手托剑他将这把象征着权利与荣耀的宝剑递到孩子面前。 “明白!元帅!” “接剑!” “是元帅!”奥斯卡接过沉重的长剑。 “奥斯涅元帅!欢迎你成为我们中的一员!”多特蒙德向自己的儿子立正敬礼小奥斯卡连忙还礼看上去这个小家伙已经有些不知所措。 阿兰终于迎了上来他为奥斯卡的宝蓝色近卫军将校服换上代表元帅的金丝军衔还为这个年轻人别上代表军队番号的红色胸章。 “好了!奥斯涅元帅!”做完这一切的近卫军统帅亲昵的拍了拍小亲王的肩膀。 奥斯卡点了点头他的心情好得出奇他甚至想大叫几声。 “三世陛下在等着我们我们不能让陛下等太久。不过在这之前你可以到军情局的办公地点转上一圈以后那里就是你的部门。” “是元帅!”奥斯卡向阿兰立正敬礼。 “别这样孩子!”阿兰拉下了奥斯卡的手臂“没必要见到我们几个老家伙就抬胳膊!别忘了你也是一位元帅!” “是!”奥斯卡了然的点了点头他已经置身近卫军的最高领导阶层他确实没有必要看顾阿兰的脸色了。 帝国的四位元帅一同走出这间顶级军人的殿堂两位老人在用应有的方式调侃着新上任的同僚而中年人则用隐晦期许的目光打量他的儿子最后就是那位年轻人他有些紧张又有些自豪的与三位长辈谈笑风生。 长廊内的士兵用兴奋热切的眼光注视着并肩而行的统帅们这会是他们一生中最后一次见到四位元帅聚一处的场景。 这个欢欣鼓舞的场景非常适合恬静舒缓的春日懒散的阳光落在单调的大榕树上枝叶便在地面投下千奇百怪的暗影。路旁的花坛刚刚修整过园丁将水桶遗落在花丛间一些胆大的飞虫便在这一小汪清水上产卵。 光影的漂移似乎变得极为缓慢树影和云层巍然而立很久都不改变身形。往来的军人走在时而狭窄时而宽敞的林荫道上他们互相致敬遇到熟人的时候还会攀谈一段时间。 走过一个圆形喷泉经过一段树墙一座高大威严的罗曼式大楼便出现在丁香树和月贵花丛的旁边。丁香树花团紧簇月贵却还没有绽放。枝叶攀上大楼的窗台阳光在树叶间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军事情报局属地!非办事人员莫入!”奥斯卡打量着林荫道尽头的指示牌他又看了看树影中的暗哨和环绕大楼的警戒线。 “我们怎么进去?”元帅边说边指了指楼前街口处设置的那道岗哨。 默茨海尔拍了一下额头“您看看我!竟顾着高兴!给您这个!” 奥斯卡接过自己的特勤处长递过来的一个硬皮小册子。 “您的通行证!即使您是元帅没这东西也别想靠近军情大楼!” 奥斯卡点了点头他将通行证向门卫摊了开来门岗上所有的士兵立刻立正敬礼。亲王殿下心满意足的还礼他喜欢这种感觉。 军情大楼是一栋三层建筑如果连阁楼也算上的话它就拥有四层。这座占地十六公亩的大厦呈东西走向有正门、后门和南北偏门四个出入口。 作为泰坦帝**事情报局的总部大厦内集中着西大6最完善最复杂的特勤组织机构和由这个特殊领域衍生的业务部门。其中最重要的莫过于局长办公室和通信、行动、组织、管理服务四大机构。 先局长办公室:包括局长、副局长以及直属于他们的工作人员这些特殊军人按照分工不同隶属若干个处。 第一处又称高级情报分析处处长为默茨海尔.德.库西特男爵。这是直接向军情局长负责的最重要的参谋部门由一小批高级智囊人物组成专门就战略性与重大情报事务提出“蓝皮书”或“白皮书”其中蓝皮书既是对情报事务的阐述以及对背景分析、原因构成、展前景的推断而白皮书既是对军情策略的计划和进一步的行动部署。 第二处又称情报资源统计处。主要负责特勤领域的财政预算和运转开支协调军事经费为局长在使用经费上出谋划策并保证情报来源能得到最有效的利用。 第三处又称特种工作人员编制处。顾名思义!这个处主要负责军事情报局的全部组织工作掌握全局人事大权为特别行动人员及情报人员建立统一的身份表格和工作安排并为每名特勤人员建立档案拥有一套绝密的记录方式和暗语系统。 第四处又称特别协调处。这个部门比较复杂是帝国专政部门大杂烩一般的集合体!处下设有不同的事务组包括行政办公室、宫廷办公室、军事办公室、法律办公室、顾问办公室、财务核算办公室律师办公室、以及来访登记办公室等等。 第五处又称秘密通讯处。由局长直接管辖主要负责派驻国内外的情报站、分站、各个行动处和行动分处以及他们所指挥的隐蔽行动与军情局总部之间的秘密通讯联络。这个处所辖还包括军情档案馆和一个养殖中心档案馆收藏着所有的机密军事情报和秘密通讯联络的原件它为军情局各个部门提供情报支援和资料参考拥有一套严密的文件调阅方式和以密码本为基础的保密措施。养殖中心其实是信鸽和通讯鹞鹰的育种和工作基地。用信鸽和鹞鹰传情递信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教历二世纪这种方式近乎从它诞生那天开始便即刻成为秘密通讯联络的主要途径。 第六处又称秘密督察处。这个处也由军情局长直接管辖具有独立司法权和监督权可以在没有指示的情况下调查并逮捕受到怀疑的特勤人员。确切一点说这是整个军事情报局的内部保卫部门专职审查军情工作人员并有对情报活动、准军事行动、开支、预算等事务的一票否决权。 “然后是……” “等等!”奥斯卡终于不耐烦了“你是说还没结束?我可从没听说过军事情报局是这么庞大的一个职权部门!” 默茨海尔耸了耸肩“抱歉元帅按照阿兰元帅和特勤脑鲁道夫.霍斯伯爵的构思军情局应是一个拥有完善的、机密的、合理的……” “够了够了!你接着说但就算我求你吧!简要一点!” “是元帅!” 在局长办公室之外就是军事情报局行使职权的最主要机构----秘密行动部。这是军情局最大的一个部门主要负责对外间谍活动。其成员分为从事普通间谍活动和特殊隐蔽行动的两种他们大多以驻外使馆官员、武官、商人、银行家、交际花等身份为掩护从事招募间谍、搜集情报、窥探他**事秘密等活动。 秘密行动部下设五个司它们是国际行动司、国家内卫司、参谋司、服务管理司和特种工作人员作业训练司。司下设处每个司都以地区分局为基层领导其中以国际司和内卫司的规模最大几乎在西大6各个君主国都设有分局局下设分处还有专职探索波西斯、远东地区、以及非罗大6沿海地区的地图测绘处。这些地区分局和分处主要负责对该地区的国家进行间谍、情报、谋略活动的策划和领导这种领导主要通过军情局设立在该地区的驻外情报站和分站来进行多以帝国大使馆和领事馆为掩护。 内卫司其实也是分局的集合主要是在国内进行隐蔽行动和反间谍活动通过军情局在近卫军各大军区设立的行动分处完成各种秘密行动部署。 参谋司这是一个类似军事参谋的职能部门主要负责为国内外的情报活动和准军事行动提供人力、物力、财力和智力支持直接对局长办公室负责!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司拥有一些专职雇佣军、刺客团体以及执行任务时所需的专门技术。 服务管理司就比较有意思了它的主要职能就是管理和掩护。管理军情人员的衣食住行管理各个行动处的开支并为行动人员安排合法合理的身份制造假证明制造伪证制造一切有利于军情活动的条件。也就是说这个司为整个秘密行动部的运转提供一切后勤支持。 特种工作人员作业训练司!简称作训司这是军情局的预备役基地是为军情局吸收的情报人员和特种行动人员提供训练的场所。 最后!终于说到最后了!名列军情序列最末的庶务部包括两个金库、三所医院、四个监狱、十个武器库、十九个大型仓库。在这之外还有一个总部警卫团、一个地图研究室、一个理论研究室、一个历史教研室、一个密码开室、一个工资核算室、一个收室一个军装送洗部门和……和好几个教堂? “我们要教堂干什么?”近卫军元帅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瞪大了眼睛。 “呃……”默茨海尔抓了抓头其实他也认为这点有些不可理喻。“庶务部的解释是……行动总会有牺牲我们要将这些在秘密领域为帝国奋战的军人妥善安葬同时我们还要处理掉那些敌对份子。您知道吗?在秘密领域工作的人通常都有些心理压力为他们设置相对安全的教堂进行告解也是必须的!” “哦啦!确实!”奥斯卡了然的点点头不过他着实被摆满办公桌的花名册和各种报告文书吓了一跳! “这……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默茨海尔翻了个白眼“我的局长阁下!您看到了那是纳入军情局编制的人员名单和今天刚刚分析出来的各**情动态报告!” 奥斯卡机械一般的挑拣起来尽管他在都林皇家军事学院曾经学习过情报学但真要管理一个庞大的情报机构却还是另外一回事。 “哦啦!默茨海尔!咱们直说了吧!”奥斯卡有些恼火的抓掉头上的军帽事务太繁杂了他根本不知道该从何处着手。 “我是要坐在这里等着你们汇报还是要亲历亲为的掌控军情局的日常运作?” 默茨海尔恭敬的行礼“局长阁下属下认为……应该是后者!” 奥斯卡终于瘫软下来他的大脑一片混沌他似乎对马上就要接手的工作还没准备好呢! 年轻的近卫军元帅烦躁的别开头他直到现在才有机会打量一下办公室的布置。这是一个向阳的大房间落地窗就开在火松办公桌的旁边。就像亲王殿下认知中的那样这个办公室和那些大人物的书房没什么区别有两套会客用的高背靠椅一套休息用的沙壁炉、酒橱、书架、文件格一应俱全房间中还摆有一面近卫军军旗和一面黄金狮子旗分立局长座椅两侧。 房间里似乎还有两道暗门奥斯卡被告知暗门后是一个紧密的起居室还有一个则是遭遇紧急情况的逃生密道。 “那么……还有什么是我不了解的吗?” “是的局长阁下!”默茨海尔无奈的点了点头他的主子还有很多事情需要知道比方说…… “军情局总部的人员编制是554人目前……各个分局和分处的在职人员是1291人不过阁下您要知道这些都是能在花名册上找到的信息我局还包括大量的秘密工作人员初步统计约有三千多人他们分散在西大6各个君主国和我国的各个省份。这其中……您必须熟悉的人计有97人必须认识的人计有2o1人必须见过的人……” “行啦行啦!”奥斯卡挥了挥手他不耐烦的左顾右盼“我说……难道我就没有一个秘书?你是想让我一个人对付这一桌子事务吗?” 默茨海尔又拍了下额头“对了殿下!忘了告诉您局长办公室有一个专门的秘书科为您服务定员是十四人!这里是您说了算所有的事务自然都要向您呈报在您批示之后才能成为具有行动效力的正式文件。所以……秘书科虽然能为您过滤一些……” “总之就是摆设对不对?凡事都要我一个人拿主意?”奥斯卡恼火的打断了军情一处处长的话。 就在默茨海尔男爵爱莫能助的时候敲门声响起来了! 奥斯卡大喊了一声请进结果这声呼喝将开门人吓了一跳。 “抱歉!局长阁下生什么事了吗?”哈德雷伯爵有些不解的望着端坐在沙椅上的年轻人。 “哈哈!能帮助您的人来啦!”默茨海尔热情的迎了上去他向来人摊了摊手“殿下让我为您介绍咱们的副局长大人近卫军中将蒂沃利.哈德雷伯爵您不在职的时候一直是沃利负责全局的日常工作!” 军情副局长向元帅致敬虽然他的年纪要比对面的年轻人大上三十岁但这位以谨慎睿智著称的前参谋部副部长却深知自己与上级在地位上的显著差别。 奥斯卡起身还礼他握住了中年人的手他感到这双手不断粗糙而且有力这让年轻人产生两种认识一是这位中将副局长绝对上过战场二是这位面目严峻的大叔绝对是个干实事的人。 “局长阁下!我谨代表军情局全体同僚欢迎您的到来!” “谢谢!这阵子辛苦你了!”奥斯卡出由衷的赞叹他对能够处理那一桌子事务的人佩服之至。 “啊……有什么事吗?” 蒂沃利立即打开手中的文件袋看得出他确实有一副实干家的派头这位副座将必要的客气和恭维都省略了。 “我要向您通报今天下午二时将召开全局工作会议会议议题主要有三项一是为您引荐总部各部门长官以及相关负责人;二是讨论本年第二、第三季度的工作纲要三是对近期一些重要情报和具体行动计划在全局范围内进行协调和统一部署!” “呃……呃……”奥斯卡望了望一本正经的副手又望了望已经有些绝望的军情分析处长“我……我要参加吗?” “当然!”蒂沃利和默茨海尔一同叫了起来这是今年军情局最重要的一次例会。 “哦啦!好的!好的!我会在见过三世陛下之后尽快赶回来!”奥斯卡颇为难堪的点了点头“没事的话你们就去忙吧!我……我得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掉!” 为了掩饰尴尬年轻的元帅随意拣起一份文件仔细阅览起来可这份文件马上就被他的副局长夺走了! “抱歉元帅!是哪个家伙把洗衣清单送到这儿来了?”蒂沃利有些恼火的审视着这份天外来客一般的东西。 奥斯卡红透了一张圆脸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找个地方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 “立正!”随着一名军官的呼喝走廊内的时间就像静止了一样穿梭忙碌的军事情报官全部变为面目僵硬的塑像。 “解散!”刚刚走出局长办公室的小奥斯卡又被吓了一跳。他在属下们恢复常态之后不禁咬住蒂沃利副局长的耳朵。 “沃利!我就这样叫你了!让他们不要见到我就敬礼这耽误工作而且看上去也怪怪的!” 严谨的中年人会心的笑了笑但他却向局长摇了摇头“殿下您的命令必须由秘书科下达由您和您的机要秘书签字之后才能转交给我或者直接传达给您要指示的部门!” “可我没有机要秘书!我家里倒是有一个!”奥斯卡瞪大了眼睛。 “不!您家里那个可不行!您在秘书科选一个吧!那里有近卫军里最好的秘书!”蒂沃利中将边说边将年轻人引向紧靠局长办公室的一个大房间。 “立正!” 奥斯卡翻了个白眼但他不得不向室内的军人还礼他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秘书科似乎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只是镶嵌在墙壁上的那幅巨大的西6军事地图比较显眼。 年轻的元帅望了望地图又望了望自己的十四位秘书他要在其中选一个最优秀的可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在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的情况下。 “哪位能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奥斯卡突然指了指军事地图上的一个坐标。 十几位秘书整齐划一的翻找起办公桌上的地图说明只有一位仍然昂着头。 “你!军衔最小的那个!你能告诉我吗?” “是殿下!那里是法兰王国卡奈行省的坎加拉城极其附近地区。” “很好!”奥斯卡打量起这位年轻的中尉“那么……谁能告诉我……法兰王国卡奈行省的坎加拉城极其附近地区有什么值得我留意的东西?” 秘书们又立刻开始进行新一轮的对照但那位年轻的中尉依然挺胸抬头。 “报告元帅!那里驻有法兰王国第二十九步兵军坎加拉城以东的山谷地区盛产铜矿城北还有一个军用马场。” “就这些吗?” “是的元帅!就这些!”年轻的尉官不卑不亢的回答到。 奥斯卡稍稍点头他的手指又换了一个位置。 “报告元帅那里是西葡斯王国所属布洛里斯岛岛内驻有西葡斯王**一个守备团和一个小型舰队。” “这里呢?”奥斯卡又换了一个位置。 “那里是……”尉官仔细分辨着这个偏远的地域。“报告元帅那里是无人区不过俄列人的商队和巡逻骑兵经常出入这个地方。” “你确定?” “确定!元帅!” “你的名字?” “报告元帅近卫军中尉穆尔特.辛格!” “穆尔特.辛格中尉!即刻起调任局长办公室机要秘书!记下我的命令!” “是元帅!”穆尔特没有掩饰自己的兴奋他手忙脚乱的拿起笔记本和羽毛笔。 奥斯卡微微一笑他喜欢这个记忆力好得出奇的小伙子。 “从命令公布之时开始我局办公地点内的公共场所禁绝军礼!重复一遍!” “是元帅!”穆尔特整了整军容“军情局长3月27日第一号令我局办公地点内的公共场所禁绝军礼!” “你知道该把这份命令交给谁吗?”奥斯卡有些好奇的问到。 “报告元帅这项命令会交由军情四处即特别协调处行政办公室由行政办公室确认之后再行通令总部各个部门。” “很好!很好!”奥斯卡不住的点头。 目送着乘上马车渐行渐远的小亲王军情副局长蒂沃利中将不禁深吸了一口气。 “默茨!老朋友!说实话!你见过23岁的近卫军元帅吗?真是见鬼了!我们的皇帝陛下是不是疯了?” “你不信任他?”默茨海尔挑起眉毛。 “不是不信任!而是……你也看到了!他在这儿根本就不知道该做什么!”蒂沃利中将似乎毫不掩饰自己对新领导的失望。 “我们教会他该怎么做不就行了!”默茨海尔微微一笑他倒是对小奥斯卡充满信心。 “但愿如此!”蒂沃利又叹息一声他第一次抱怨帝国的等级章程如果这个小家伙不是皇帝身边的宠儿如果他的未婚妻不是帝国的公主如果他的身后没有庞大的水仙骑士团那么他恐怕穷其一生也别想爬到今时今日的地位。 “真是的!他怎么就那么凑巧抓到穆尔特.辛格?” “有问题吗?”默茨海尔微微一惊! “有问题!那个穆尔特是秘书科里唯一的平民!”蒂沃利有些不屑的哼了一声。 “沃利别这样!”默茨海尔拍了拍朋友的肩膀“我们的局长大人并不在乎军队内部的门第之见他会给你难看的!” 副局长识趣的未置一词亲王的华丽马车已经消失在林荫道上两位军情官员一同走回大楼。 奥斯卡无聊的靠在车厢里他似乎在比对自己的元帅装与父亲的那件有什么不同。 “感觉怎么样?”多特蒙德为儿子整理了一下领口。 “糟透了!”奥斯卡如实回答了父亲的问题“军事情报局就像是一个大剧院人们都在按部就班的表演一个角色可观众似乎只有我一个。” 安鲁元帅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我的孩子!别灰心!你的事业只是刚刚起步你是在一个制高点上看待问题所以你见到那些都是表面现象。再说军情局没有你主持的话一样可以运作你只是要在那个制高点把握好大方面的决策!” “父亲!你得给我出个主意!下午我就要参加一个重要的例会到时我手下的主管都会盯着我你不想让他们看我笑话吧?”奥斯卡已经坐直身子他甚至拉住了父亲的手臂那样子就像是一个要糖吃的孩子。 “哦不……我的光明神啊!你看看你!你那身元帅服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多特蒙德肆无忌惮的嘲讽着自己的小儿子可能连他这做父亲的也无法接受西欧啊奥斯卡已与自己平起平坐的事实。 “小子!我就帮你这一次!”多特蒙德终于向儿子妥协“平常的时候你要多了解基层部门的运行方式基层部门才是构成军情局的主体你所要了解的情报和信息都是基层部门获得的熟悉了基层的运作你才能制定出真正有效率的计划和行动。开会的时候嘛……随便一点就行了我可以教你一个捷径就是只听部属汇报的关键词从大方面掌握一下就足够了你根本不用急着做决定军情局不是有一千多人的正式编制吗?那就是说这一千多人都是你的头脑除非你想把自己累死要不然你干嘛不去征询一下各个部门的意见?” 奥斯卡点了点头但他并没感到轻松。 “父亲都林有些窒息!你不觉得吗?” “是的!所以在你与公主完婚之后我就走!” “哦啦!你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 “当然!这里是你的天地你要自己奋斗!”多特蒙德无奈的拍了拍小儿子的肩膀“孩子这是家族唯一的选择不要抱怨我们离开你的视线!这是皇帝希望的要不然他不会把你提上元帅的位置这个位置就像军情大楼的告示牌上写的那样‘闲人免进’!” “呵呵!”小亲王冷冷的笑了一声。“阿尔法三世急着让我接掌元帅剑还有另外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哦?”安鲁公爵疑惑的望了过来。 “他要扶植阿莱尼斯竞争皇储!” “皇储?”多特蒙德心念电转“这么说……卢比勒.阿尔法.莫瑞塞特大殿下只是一块等待宰割的诱饵?” “没错!只有消灭皇室旁系的各条分支和企图破坏皇权传承的外国敌对势力才能确立阿尔法三世心中的那个人选。我猜测……阿莱尼斯成为一位女皇的几率会有七成!”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叹息了一声他知道自己已被皇室摆上斗争的最前沿。 “按照阿尔法三世目前的举措他要我掌控军情局的目的无非就是抓紧反间领域的工作而摆脱北方战场的阿兰会由国内入手对那些可能集结在一起的利益集团和大官僚大贵族进行定点清除!” 多特蒙德摇了摇头“我实在看不出国内的政治局势会有这么严峻!” 奥斯卡点了点头“我也看不出!我怀疑阿尔法三世解散贵族院的行动就是要催化这种危险气氛!那些不明所以却又盲目极端的贵族会愤怒!会抗争!他们一定会再次动针对皇室的**这样一来自然会被皇帝找到新的镇压借口!” 多特蒙德沉思良久他明白自己的思维到底在哪里出问题了!安鲁一向的处事方式决定了这个家族的决策出点具有难以克服的局限性。皇室的策略并不是针对安鲁一族而是针对帝国各个利益阶层的集合体!阿尔法三世之所以选择水仙骑士作为3月12日解散贵族院和当晚镇压所谓的都林纵火案的主力军就是想将安鲁排除出帝国内部已然形成的各大利益阶层进而达到孤立安鲁、分化地方领主的目的。 对于帝国政治次序这个最大的领域来说皇储的人选固然是焦点问题可真相却是坐上皇储宝座的人并不是阿尔法三世希望的那个皇室可以借由外国敌对势力和国内反动份子推翻这名皇储进而对都上层的政治格局重新洗牌在歼灭外国敌对势力和国内反动份子之后阿尔法三世便为预定的接班人建立了全新的统治次序!不得不说……阿尔法三世真的一点都不好惹。 “这是皇帝一个人的主意?”多特蒙德困惑极了。 “绝对不是!”奥斯卡肯定的说。“据我所知军事领域的事务自然由阿兰全权负责而秘密领域会由我和鲁道夫.霍斯伯爵共同打理至于最关键的政治策略……我相信那个为皇帝出谋划策的家伙绝不会是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我怀疑……有一个智囊团在为皇帝提供秘密服务!” “为什么会这么怀疑?你有证据吗?” “阿莱尼斯无意中向我提起过她还说我还不具备加入那些人的资格!” 多特蒙德陷入沉思“我……可能想到了!占据皇统四百多年的莫瑞塞特家族有一群忠实的守护者他们是建国功勋每一代都有人为皇室服务!不过这种说法的产生年代实在太久远了!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传说!但无法否认既然有皇室不信任的世家比方说我们安鲁那么就有皇室绝对信任的门阀!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些大门阀拥有足够的政治影响力和号召力一直是他们在为莫瑞塞特王朝的统治保驾护航!如果皇帝的身边真有一个秘密的智囊团那么最有可能的解释就是这些大领主大门阀在担任顾问!” 奥斯卡点了点头“这个问题很快就会有答案我的婚期不是快到了吗?我估计阿尔法三世就快对我彻底摊牌在我变成真正自家人的时候!” “臭小子!摆正你的位置!”多特蒙德敲了敲儿子的头别看他是元帅! “好的好的!安鲁哈啦!家族利益高于一切您放心吧!阿尔法三世只不过是我妻子的父亲他跟您可没法比!” 安鲁公爵有些气愤的别开头他只是有些不舒服毕竟自己的儿子在与人周旋的时候要盗用不利于家族的名头。 “你要懂得自己照顾自己!明白吗?” “明白!” “你要记得别做傻事!” “明白!” “你要多去照看萨沙、还有安妮!” “这是当然!” “你要……” “爸爸!你还有完没有?” “就快完了!哦对了!别在外人面前摆你那副小元帅的臭架子!那会让人笑话!” “爸爸!说点别的!” “好的元帅阁下!上厕所的时候往前多走一步别尿湿裤子!” “爸!想决斗吗?” “你们要是想决斗的话就滚到外面去!”阿尔法三世怒气冲冲的瞪着两位胡子花白的老元帅。 鲁宾.斯普亚留斯深吸了几口气他承认自己在刚才的表演稍稍有些过火。 “陛下!我只是就事论事军事情报局的建制和规模在那明摆着它的职能需要参谋部的约束要不然它的经费开支和由此引的各种问题都会转嫁给作战部作战部可不是出谋划策的人他们是打手他们根本没有克制和约束这个概念他们……” “够了!”银狐阿兰实在受不了老伙计的胡搅蛮缠他甚至怀疑鲁宾这老家伙是不是喝醉了! “总参谋长阁下!我不想再探讨军事情报的职能问题因为皇帝陛下比你清楚得多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军情局的行动单位是由作战部领导的那些特工是帝国最宝贵的战争资源如果照你的说法你的总参谋部要是拿走了情报分析部门那么不就是把军情局彻底拆开了?” “行啦!”阿尔法三世突然挥了挥手“我听够了!真的够了!这已经是这个星期的第三次!两位元帅既然你们谁也不想接受对方的意见那么你们愿不愿意听听局外人的说法呢?” 鲁宾元帅不着痕迹的冷笑一声而银狐阿兰却警觉的转起眼珠。 阿尔法三世自得的敲了敲帝王宝座的扶手。 “我就军情局的归属问题征询过安鲁公爵的意见你们猜安鲁公爵怎么说?他说一个强大的军事集团必须明确分工合作的根本准则禁绝一切形式的重复组合和资源滥用。他建议我将军事情报局独立出来成为帝**部的第三大实权集体。你们看……这样安排如何?” 阿兰猛的起身而立他盯着阿尔法三世半晌都说不出话他不相信皇帝会看不出这是安鲁和总参谋部共同设置的技巧性陷阱可他又知道皇帝绝对会义无返顾的钻入这个并不高明的圈套。 “陛下!”银狐有些咬牙切齿他承认自己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被鲁宾.斯普亚留斯算计了一次。 “我们……我们是不是要听听奥斯涅亲王殿下的意见?”阿兰仍不打算放弃。 “不必了!”宫殿门口传来小奥斯卡的声音。 “陛下!两位元帅!中午我要陪我的未婚妻试婚纱下午还有一个全局工作会议晚上我约了画师为我和准新娘制副油画。您看啊!我实在没时间!所以一切都听陛下的安排。” 阿尔法三世兴奋的将小女婿招呼过来。 “是啊!是啊!我的小奥斯卡一点时间都没有!” 银狐阿兰趁皇帝拥抱女婿的时候凑向从前的手下败将。 “鲁宾!你和孩子在玩火!” “呵呵!阿兰!我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第二章 不管怎么说都林城的可爱之处仍然要比它的庸俗颓废多上一些。当4月1日清晨的阳光高出英雄塔的尖顶时整个城市的可爱就像急不可待的花团一般竞相绽放。 城市内的高大建筑都披上了彩色的外衣从胜利广场到王者之路再到都林斯科特大教堂。整条街道甚至整个街区都装点着鲜花和彩带而在街上奔走的人们也穿上体面的衣服就连平日邋遢惯了司法部巡兵也在这时换上难得一见的警察礼服。 阳光透过树丛将班驳的光影投在人们的脸上这些好事之徒竟然不分男女老幼他们在近卫军士兵用盾牌铸起的警戒线外挤作一团。由于人太多这些家伙的视线只能覆盖眼前的一小段路。 王宫方向稍显清冷但王者之路的两侧已搭建了大型观礼台时间似乎还早观礼台上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青年贵族。 佩内洛普大道的每一个角落都被水仙骑士填满了虽然全副武装的骑士与空气中洋溢着欢乐氛围格格不入但他们的面孔都挂着温暖的笑容。围绕着安鲁公爵官邸骑士们由街口开始布置了十六道警戒线每一名进出大道的人都受到检查和盘问这些人即有贵族也有平民贵族可以在官邸的门房献上贺信和昂贵的奢侈品平民则在门外递上鲜花和各种手工制作的小礼物。 今天对安鲁家族来说是一个极为重要的日子这个家族的一位成员即将迎娶皇室的公主。通常情况下一位出身皇室的顺位公主不会在国内选择丈夫因为她们是各个君主国之间交换的礼物和血统象征但莫瑞塞特皇室一直保持着与安鲁通婚的传统对于即将步向婚姻殿堂的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殿下她无疑比自己的两位姐姐幸运得多。 官邸内的主屋敞开了大门同向内室的大门也已相继打开安鲁家的人们纷纷围了上来他们在向门内张望似乎那里会走出一只新奇的动物。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按照家族传统穿上了黑红相间的古老铠甲铠甲显然经过细致的保养但油光无法掩饰其上的累累伤口猛虎水仙的印记伏在铠甲的护肩上神选战士信仰的图腾被描画上一圈亮丽的银线、出璀璨耀眼的豪光。 新郎披着一件宝蓝色的近卫军制式披风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但安东妮.霍曼伯爵夫人的巧手为披风的垫肩挂上金质元帅军衔这样一来一切便都不一样了。芬拉尔.多那特小姐为年轻的统帅带上勋章和他喜欢的那枚银扣阿欧卡亚女爵则蹲下身子她为亲王的黑色皮靴系紧了鞋带并为铠甲的护膝和护腿做好最后的调整。 萨沙伊摆弄着哥哥的元帅剑她在幻想在哥哥的婚礼上她的小奥斯卡会大声拒绝主教的提问然后用这把剑当众刺死巫婆一样的公主在千军万马的围追堵截当中她的骑士怀抱她成功脱险并顺带杀死了那个大恶人(阿尔法三世)然后她和哥哥就在一个风景如画的人间仙境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 奥斯卡拥抱了自己的妹妹他从她手中拿走元帅剑然后便什么都没说。 女人们都将视线投向男人的背影那是缱绻的柔情与无助的寂寞的自然结合。 聚在大厅的人们迎向“装潢”一新的小亲王西利亚夫人自然是第一个享用了小儿子的拥抱然后是孩子的父亲多特蒙德再然后是他的哥哥费戈再然后是他的三哥哥库科迪害怕库科迪嘴角的酸奶滴到自己身上奥斯卡连忙把这个问题儿推开了。 接下来便是小奥斯卡的伙伴们伟克上校激动得手舞足蹈黑魔则显得极为局促毒医帕尔斯竟然热泪盈眶只有保尔和萨尔拉.德罗夏还算神志如常。奥斯卡拥抱了每一个人但他现自己的朋友已比从前少了很多。 “看谁来了!”门口传来小戈多的呼喊。 一身近卫军礼服的惠灵顿.斯坦贝维尔准将大步迈入客室奥斯卡微笑着望着这位曾经生死与共的战友。 “斯坦贝维尔第十七森林守备师师长向元帅报到!祝您……” 奥斯卡用猛烈的拥抱打断了老朋友的话惠灵顿用更有力的臂膀承接着伙伴的热情。 “你干什么去了?” 惠灵顿挠了挠头“我父亲召我回家我奉命领导一支家族武装。” “就是说你在还没向我辞职的时候……” “不是那样!不论何时何地惠灵顿.斯坦贝维尔永远是您的传令官!” 奥斯卡微微一笑他对这个答案满意极了他再次大力拥抱这个忠诚的朋友。 “殿下时间快到了!”卡米尔.雷阿仑少将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位刚从北方前线返回都林的红虎将军要负责巡阅和安全保卫等事项。 “是吗?”奥斯卡看了看座钟距离婚典开幕还有一个小时。 “是的孩子!”安鲁公爵和他的夫人一块儿迎了上来“快去吧!那将是完全属于你的时刻。” 奥斯卡环视了一遍关心爱护他的人这位年轻的元帅轻轻点了点头。 围绕着那辆镌刻无数水仙花的华丽马车人群爆出一阵热过一阵的欢呼。群众的意志是高尚的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光辉他们将这次盛大的皇室婚礼看成是一位英雄与一位绝代佳人的完美结合。安鲁家族的马车沐浴着彩色的绶带和飞扬的花朵护卫骑兵在马车前后排成整齐的阵势他们放落面甲一副即将奔赴战场的样子。 马车的队伍由王者之路转上教堂南小街早已恭候多时的军乐队开始演奏。这是平民的节日似乎也是军人的节日近卫军各大军区都为奥斯涅元帅的婚礼派出了仪仗队这些衣甲鲜明的军人立在道路一侧用雄壮的乐声迎接民族英雄的到来。 爱!这种感情可以是一种神奇的愤怒也可以是一种昂扬的漏*点。在光明神的面前每一个灵魂对另一个灵魂来说都是它的爱神爱神呼吁信奉她的灵魂登临婚姻的殿堂达到身心的结合。不过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并不相信爱神的誓言他在迷惑又有一些惶恐。 对于这个经历过无数苦难的年轻人来说爱是虚幻的就像神像前的烛火。那些融合着背叛与鲜血的苦难已将他和他的族人紧密连在一起这种联系就像钩锁一般攫住了他的魂魄令他的身心生了一场深刻的变革。血腥的撕杀提高了他对天性的认识欺瞒和背叛增强了他的官能拓展了他的想象赋予了他性格上各种阴冷与残忍的品质直到此刻他与一位公主缔结了婚姻并进而使他的身份和地位得到了巩固与保障。 那么……这一切的一切与爱有什么关系呢?奥斯卡认为这不难理解他相信自己并没有爱上即将成为他妻子的那个女人他一直是被动的接受。青春的迤俪风情与老成持重的圆滑世故格格不入那种遭遇就像迟暮的花枝遇到迂腐的落叶一般无可奈何这大抵能够形容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目前的心境他承认自己在挣扎挣扎在爱无所获、爱不可得的绝境中。 阿尔法三世陛下和数位帝国显贵拥在都林斯科特大教堂的门口里里外外全是卫兵到访婚礼的宾客则被区隔在盾牌和长枪的后头。 泰坦帝国炮兵准将塔.冯.苏霍伊子爵为亲王殿下打开车门他的朋友看上去有些虚弱。塔里知道小亲王并没多少朋友能够为他担任婚礼的伴郎应该算是一项殊荣。 帝国皇帝拥抱了走下马车的小女婿三世陛下看上去高兴极了他穿着正式的宫廷礼服宽大的皇袍上点缀着无数珠宝头顶的皇冠更像太阳一样闪耀着刺目的光芒。 “小家伙你是一位大英雄!你怎么不骑马?”皇帝有些置疑的望着女婿。 “太显眼了我会像个移动的雕塑!”奥斯卡敷衍而过其实他是不想让人见到自己那副心事憧憧兼且心不在焉的样子。 “呵呵!快来吧!”皇帝将亲王引上台阶当小奥斯卡步上教堂门廊的时候人们全都看清了整个天地似乎都响起尖叫声。无奈的奥斯卡只得与兴高采烈的阿尔法三世面向那无数看客三世陛下在向人群挥手奥斯卡便也抬起沉重的胳膊。 大教堂内的坐席已经人满为患来自西大6各个君主国的贺客在大门开启的时候纷纷起立他们一边鼓掌一边向泰坦的主宰者与婚礼的主角恭敬的行礼。在皇帝和亲王身后是跟随而来的一众军官大臣他们的脸上挂着半真半假的笑容彼此之间似乎用值得玩味的眼光交流着什么。 皇帝引领亲王走向神台后的一个角门这次连位列最前排的皇室成员都站了起来奥斯卡连忙回礼但他马上就被三世陛下拉走了。 “怎么回事?参加婚礼的卫兵为来宾还多?”皇帝在这个小房间里抓住了女婿的手臂。 奥斯卡耸了耸肩“特勤处通报给军情局的可靠消息有人会在婚礼上捣乱也可能是刺杀我在征询鲁宾元帅的意见之后才调动都保卫师。” “我不记得我有给你调动都师的权利?”皇帝皱起了眉头。 “我确实没有可军事情报局有!”奥斯卡一分不让地盯着皇帝的眼睛。 “算了!”阿尔法三世终于放弃追问不管怎么说他也不想婚礼出乱子。 小房间通往休息室的那道大门突然打开了几名教职人员恭敬的迎了出来最后出现的则是泰坦地区的宗教领袖卡其阿诺大主教和帝国皇后罗琳凯特。卡其阿诺大主教在外貌上与他的妹妹并没多少一致的地方只有鼻梁和眉骨留有遗传的印记。阿尔法三世夸张的张开双臂他用带着口水的嘴唇亲昵的吻了吻大主教的双颊。 “你好啊!神明的使者!” “你好陛下!” “你们都谈了什么?”皇帝边说边指了指自己的妻子卡其阿诺大主教也看了看自己的妹妹但他只是微微一笑就别开头。 “陛下我们只是回忆了过去评论了现在展望了未来。” “哇……”皇帝出一声赞叹“这还真是一个巨大的工程!” “是的!”大主教点了点头他的金被埋藏在厚重的主教帽里双眼射出兴致勃勃的光火。 奥斯卡看出来了皇帝不喜欢这个家伙。 “奥斯涅亲王殿下!”卡其阿诺大主教转向立在皇帝身边的年轻人他的目光稍稍缓和。“没想到初次见面就要祝福您!” “是的!感谢您为我主持婚礼。” “不!这是我的荣幸!作为一名教职人员我会用最虔诚的心灵祝福您与阿莱尼斯公主殿下的结合。” 奥斯卡未置一词他只是微微笑了笑既然皇帝不喜欢这个家伙那么自己也没必要和他过于亲近。 “小家伙!让我看看你!”罗琳凯特皇后将年轻人拉到身边她上下打量着这位幸运儿。“啧啧!真是一个好小伙子的!阿莱尼斯的眼光一向不差我一直担心她会嫁错人可她为自己选择了一个最好的丈夫!” “是的!”皇帝也凑了过来“阿莱尼斯长大了在我眼里她已经是个老姑娘了!她会是一个好妻子、好母亲我们为孩子们献上衷心的祝福就足够了!没什么可以操心的了!” “抱歉!”苏霍伊子爵从角门外探出头“陛下!抱歉打扰您们可时间快到了!” “哦!”阿尔法三世拍了拍额头“我被过去现在和未来都快绞糊涂了!小奥斯卡咱们开始吧!” “是的陛下!”奥斯卡在行礼时偷偷打量了一下大主教的脸色果然!受到嘲讽的卡其阿诺大人不屑的瞪了皇帝一眼但皇后在这时竟然扯了扯他的衣袖。 奥斯卡连忙收回目光他不知道皇后的举动到底意味着什么那绝对是逾矩的。 教历798年4月1日正午12时都林斯科特大教堂敲响了铜钟钟声在响过12下之后依然没有停止悠远古老的钟声随着春天的暖风蔓延开来很快就占据了都林的天空。人群随着钟声的到来爆出前所未有的欢呼他们盲目的快乐着、欢笑着仿佛即将在教堂中举行婚礼的人是他们的亲属。 密集的卫兵推搡着不断越界的人群他们用盾牌和剑柄敲打着人们的热情并用呼喝和斥骂吓唬那些浅薄的市民。 教堂内的大人们也有些不耐烦了虽然迟到是女士的特权可新娘绝不应该出现这种状况。这些来自世界各地的贺客无所事事的议论起来他们都是成熟的政治家和外交家他们的口舌可以攀比那些著名的社论。他们认为所谓的世纪婚礼无非是泰坦帝国展示国力和外交姿态的舞台虽然婚礼的两位主角具有极为耐人寻味的身份可他们的结合并不能改变泰坦帝国的政权组织形式归根结底莫瑞塞特与安鲁家族的结合不过是皇权对地权的一次新的排列组合。 “你是不是在紧张?”塔里咬住老伙计的耳朵。 “我没有!”奥斯卡别开头可他还是感到极不自在。 “你得了吧!你的手在像癫痫病患者一样抖!” 奥斯卡低头看了看好像确实是那样“我只是觉得无聊透了!” 塔里耸了耸肩“那只说明你不爱她!” “谁说的?”奥斯卡一副打死也不承认的表情。 “开玩笑!这种事是个男人就看得出来!你要是真的爱上阿莱尼斯就连婚礼都可以忽略不计你会急着把她哄上床的!” 奥斯卡还想说点什么可他看到了位列坐席中的女人们那是萨沙、阿欧卡亚、安妮…… “该死的!她们来这儿干什么?”年轻的亲王没来由的愤怒起来。 塔里往那个方向看了看他只看到一群嘴脸可恶的大臣以总理大臣和财政大臣为都林城的老狐狸、小狐狸、杂种、婊子、看客、兵痞齐聚一堂他们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挤身神明的殿堂用缀满金银的华丽礼服掩饰自身的污秽和堕落。 “你是说你的女人吗?”苏霍伊子爵有些不耐烦的瞪了亲王一眼。“朋友我得提醒你你已经选择过了!那么就是她们去哪将是她们的自由而你若是横加干涉是会有人跟你过不去的!” 奥斯卡一言不的注视着他的女人们不过他已听到教堂外响起最激烈的欢呼那个跟他过不去的人已经到了! 守卫教堂的近卫军士兵拉开了大门阳光从敞开的大门中一涌而入宾客纷纷起立面向新娘到来的方向他们未一声似乎是在积攒欢呼的劲力和情绪。终于!一队身穿白色礼服、手捧向日葵和风信子的小姐走入人们的视线这寓意着迎接新娘的天使队伍。 新娘出现了!贵族的群落在呆愣数秒之后幕然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在飞扬的鲜花和殷殷祝福声中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幸福的笑了! 有那么一刻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承认自己被迷惑了他的新娘穿戴洁白耀眼的婚纱玫瑰蕾丝像浮雕一样镶嵌在婚纱上的每一个角落。628颗珍珠和1234颗碎钻填补了单调的纯洁这些珠宝在婚纱上绽放着柔且绚烂的光彩移动中就像一座美仑美奂的皇宫。 阿莱尼斯梳着新娘专享的鬓她还戴着一只钻石和白金精细打造的小皇冠。在新娘的身后是长达46米的裙摆裙摆上已经洒落无数鲜花。 所有的人都在笑似乎只有新郎一个人崩紧了面孔。 皇帝接过女儿递过来的手这位父亲又将女儿的手递到准女婿的手中。阿尔法三世在这时还不忘拍了拍小亲王的肩膀。 “年轻人!别紧张!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皇帝的话引起宾客们的哄笑奥斯卡也异常配合的趔开嘴巴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认为他是紧张过度?奥斯卡知道自己一点也不紧张他只是在爱欲横流的穹苍之下呼唤着真诚、期待着意志与理性的融合可时至此时此刻当妻子手臂的温热清晰的传入他的脑海他才豁然现所谓爱!不过是一面镜子镜子连接了人与人连接了人与万物这面镜子只会传达一种信息就是告知你的真正面目有多么丑陋! “在神明面前!人的心灵有喜悦的一面也有悲苦的一面爱是神明创造的最崇高的语言它与神明同义!在爱的面前喜悦与悲苦都将成为隽永的长诗陪伴相爱的人直至世界与时间的尽头!” 卡其阿诺大主教边说边将代表誓约的圣水洒在新人的身上。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你爱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吗?你愿意娶她为妻吗?并且愿以生命长河中最虔诚的誓言守护她吗?不管生老病死不管任何艰难险阻隔!” “是的!” “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你爱这个誓约守护你的男人吗?即使成为他的妻子会使你遭遇生育的苦痛以及贫困和疾病的折磨?” “是的!” “那么我宣布!光明神会印证你们的盟誓你们已经是彼此的妻子和丈夫!” 奥斯卡猛的抱住美丽动人的妻子他很快就找到了妻子面纱下的嘴唇。 卡其阿诺大主教有些尴尬的凑了上来。 “拜托!我的亲王殿下!你们还没交换戒指!” 都林斯科特大教堂再次敞开大门欢乐的人群围拢上来如果不是公主的裙摆在调头时浪费了许多时间人们一定能早些看到刚刚完成仪式的新人。 奥斯卡的笑容冷静得令人指他挽着妻子而众人挽着他人们像蚂蚁出洞一样胡乱碰撞在花海和飞舞的彩带中艰难前行。 近卫军士兵终于将兴高采烈的贵族和恶形恶状的平民区分开来按照婚礼的传统年轻的贵族小姐可以争抢新娘手中的花环那是祝福和幸运的象征。 阿莱尼斯的面孔涨得通红她偷眼望着自己的丈夫又悄悄与人群中的伙伴交换着眼色。 “给我!”“公主殿下!这边!”“尼斯!把花环给我!” 热情的小姐们像一群等待喂饲的小鸡她们伸长脖子出此起彼伏的尖叫声。终于!阿莱尼斯在权衡良久之后猛然抛出花环橄榄枝和紫茉莉编织的花冠立刻飞入空中阳光为花环镶嵌上一条金色的波纹花环的阴影和反射的光芒迷住了人们的眼睛。 花环缓缓下落带着新娘的祝福。可奥斯卡在欢乐的人群中看到了什么?年轻的元帅猛的揽住美丽的妻子他用自己的胸膛迎向那个黑洞洞的枪口! 一声爆炸般的轰鸣骤然响起强劲的气浪击碎了下落的花环橄榄的枝叶和茉莉的花瓣四散芬飞。小姐们的阵营爆出足以震破鼓膜的惊叫就在人们呆若木鸡的时候新娘怀抱中的丈夫手掩着胸口他无力的缓缓软倒。 “不!”阿莱尼斯出一声凄惨至极的悲呼她的世界似乎已经土崩瓦解她的婚纱已经沾染点点鲜血她深爱的男人已经无声无息的合上眼睛。 “是火枪!是火枪!”塔里大叫着扑了上来当他拨出配剑的时候小姐们的群体已经四散奔逃! “凶手在哪?谁看到了?”多特蒙德率领水仙军官护卫在皇帝的面前他的额头步满细密的汗珠。 哭喊的人声和近卫军战士的咆哮一同响了起来企图逃离现场的人群撞上了蜂拥而来的刀枪和盾牌。失去方向的人们开始互相踩踏被雷鸣般的枪声和鲜艳的血色吓得失魂落魄的小姐则开始疯狂的哭闹嘶喊。 近卫军战士在倒地的元帅身前排成密集的方阵他们一寸一寸的退入教堂并齐心合力的关闭了大门吵杂的人声被隔绝在地狱般的室外充斥着指责和各种叫嚣的大堂幕然传来皇帝的怒吼! “有谁看到凶手?有谁看到凶手?” “陛下!我只看到凶手是个女人!但她一下就消失在人群里了!” 皇帝紧盯着这名近卫军打扮的军官“这么说凶手跑掉了?” 没人敢回答皇帝的提问静静的大教堂只传出女子的呜咽声。 望着不醒人世的小奥斯卡又望了望已经晕倒在皇后怀中的小女儿阿尔法三世的目光爆出骇人至极的凶色。 “封锁城区!封锁交通!都周围的部队、司法部门的巡兵特勤系统的密探全都动员起来!找出凶手!找出一切可疑份子!找出一切妄图抵抗、妄图侵犯帝国的家伙!” “是陛下!”大殿中的无数军人齐声响应皇帝的旨意但他们都知道隐于人群的凶手不会那么好找798年4月1日注定是历史上最混乱的一天可作为军人有些事是他们必须要做的! “陛下!” “什么?”阿尔法三世恼火的扭转头。 “我是医师亲王殿下还没死!” 皇帝猛的揪住来人的衣领“那你他妈还愣着干什么?” 帕尔斯被皇帝扯到亲王面前所有的人都在用注视神明的眼光望着他估计这已足够曾经的毒医自豪一阵子。 光火在都林城内闪动大队的骑士跃过阻隔街区的篝火他们消失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一会儿便会听到那个方向的民居传来鸡飞狗跳的声响。火光从南到北由东至西血色的光芒始终笼罩着西大6最伟大的城市。 城市中的人都在祈祷祈祷这一天快点结束。他们有的在祈求神明保佑那位小英雄的生命有的则希望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被合上棺木有的试图溜到街面上做些顺手牵羊的勾当有的已被不分是非的近卫军战士挑上枪头。 市民的苦难似乎无穷无尽但他们欣喜的看到凶猛的骑兵也闯进了贵族的家门。平日里的老爷面对皇帝签署的搜查令只得怒气冲冲的退到一边任凭蟊贼一样的粗鲁士兵翻弄他们的家室和物品。 汉尔顿宫的大殿外聚集的人流都是一些异常精明的角色他们打着为重伤昏迷的亲王殿下守夜的旗号行着探听皇室虚实的假动作。这些聪明的“骑墙派”彼此交流着意见他们的话题只有一个就是哪个家伙敢在这个时刻谋害集荣誉和权柄于一身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 “是德意斯人!我赌十万金泰!是德意斯人干的!”财政大臣阿尔莫多瓦.哥斯拉在皇帝寝室外的大客厅疯狂的叫嚣着。“大家难道没现德国大使在中午目睹刺杀事件之后那副古怪的脸色吗?他们一定是在报复!” “你没证据!”鲁宾元帅不屑的哼了一声。 “会不会是瑞尔人?”一位大臣加入进来。 “那是瞎猜!”又一名大臣回答了同僚的提问。 “那就是法兰人!” “得了吧!”安鲁公爵不耐烦的站了起来帝国最好的外科医师正在皇帝的寝室抢救他的儿子他没功夫跟这些白痴在这胡扯。 “我说!在座的各位大人!为什么意图谋害亲王的人不会是你们中的一个呢?”多特蒙德恼火的环视了一遍都圈的猛鬼们。 “难道你们认为自己一点嫌疑都没有吗?”安鲁公爵愤怒的瞪视着海怪垂下头老卡契夫则借着茶杯挡住面孔其他的大人望着水仙统帅按着剑柄的手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有军务大臣阿兰元帅微笑着迎了上来。 “多特蒙德!冷静一下!我知道你的心情但你的猜测有失公允!坐在这里的人都是为帝国鞠躬尽瘁的功臣你不能污蔑他们!” “哼!”安鲁公爵冷冷的拨开阿兰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瘦手水仙统帅一个人坐到一边生闷气去了。 “苏霍伊子爵你有见过刺客使用的火枪吗?”阿兰突然转向站在客厅一角的炮兵准将。 “我没看清!”塔里连忙应到可他马上就警觉起来。“等等!等等!元帅阁下!把话说明白一点!您在怀疑什么?” 阿兰走了过来其他的大人则开始围绕着苏霍伊家的火器窃窃私语。 “子爵阁下我只想问问你对于那件火器的看法就事论事而已!” “没什么可说的!我绝对没见过那种模样的火枪那不是我们苏霍伊的产品!” “可你不是说没看清楚吗?你怎么知道那不是贵领的产品?” 塔里终于不耐烦了!他像流氓一样卷起将校服的袖子。 “老家伙!你是不是还没欺负够我们家?你是不是以为年纪大了就不用决斗了!” “塔.冯.苏霍伊准将!”鲁宾元帅突然插入年轻人和银狐阿兰之间“这是对一位元帅应有的态度吗?你给我滚出去清醒一下再进来!” “是!”塔里连忙向曾经的导师立正敬礼然后他便头也不回的走出大客室他不是傻子就算阿兰真要跟他决斗他也不是对手。 无法借题挥的银狐也不以为意他再次回到自己的座位并端起一盏透明的茶杯。 几乎与塔.冯.苏霍伊子爵擦肩而过鲁道夫.霍斯伯爵面目阴沉的闯了进来他的手里提着一支散恶臭的牛皮纸袋。 特勤脑的出现立刻引起军政大臣们的注意他们纷纷离开席位围拢上来。 “陛下呢?”大特务头子转向阿兰元帅。 “还在里面不确定亲王殿下性命无碍他是不会出来的!”阿兰的语气中似乎流露着几分嫉妒。“怎么样?你抓到人了?” “不!”鲁道夫.霍斯懊恼的摇了摇头“凶器找到了!有人看到事之后一个可疑份子躲进一间公寓的厕所我的人在马桶里面找到这个!” 大人们一惊之下纷纷散开可他们都好奇地打量着特务头子拿出的那件凶器。 “有人见过这种火枪吗?”鲁道夫有些难堪的问了一声他是特勤处总行动官这种事他应该知道的可他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 “给我看看!”塔里不知又从哪钻了出来众大臣一见是第一军火世家的小子便纷纷为他让开路。 不顾火枪散的异味塔里仔细检视起这支造型独特的凶器他在查验半晌之后终于摇了摇头。 “不是制式产品!太粗糙了!做工荷茵兰人的技术铸造是法兰人的手段!这玩意儿应是几个铁匠攒起来的!” “等等!把它给我看看!”近卫军第八军区司令长官卫冈.亚布宁.海格力斯排开众人走了出来塔里将火枪递了过去卫冈将军小心的接了过来。 “如果我没看错!这是南方那些暴乱份子私自打造的东西!我的平叛军曾经搜获过这种火枪。” “这东西已经泛滥了吗?”阿兰瞪大了眼睛。 “不!”卫冈摇了摇头“暴乱份子得不到火药也得不到矿石他们是从法兰和荷茵兰的军火贩子那里高价购得的!” 阿兰摇了摇头“那我们就不能把目标限定在南方暴乱份子的身上因为这东西既然有的卖那么只要是有钱人就都可以买。” “也不一定!”卫冈将军也摇了摇头“法兰和荷茵兰打击军火走私的力度非常大尤其是火器这些火器的数量本来就不多能够流入黑市的也只是个位数!” “应该是这样!”鲁道夫.霍斯伯爵点了点头“我同意卫冈将军的看法看来我要把经常在帝国内地行走的那几个军火走私犯好好理顺一下了!” “需要我这边帮忙吗?”军情局副局长蒂沃利.哈德雷中将这时也凑了上来。 鲁道夫.霍斯看了他一眼。“算了吧沃利!你还是让你手下的密探和军情特工冷静一点我在回汉密尔顿宫的路上看到他们在搜查一群还没桌子高的孩子!” 蒂沃利.哈德雷耸了耸肩“我有什么办法我们的局长大人刚刚上任四天就遭遇这种事情这等于是在军情局的门坎上拉了一泡屎!我的手下自然会被气疯!难道您想让我的人绕道走吗?” 鲁道夫刚想说点什么可他已经现皇帝的寝室大门缓缓敞开了。 多特蒙德第一个迎了上去可他见到的只是疲劳虚弱的阿尔法三世。唯苏里.阿尔法.莫瑞塞特关上大门又靠在门上喘息了一会儿。 “怎么样……我的小儿子怎么样了?” 皇帝有些嘲讽的望了安鲁公爵一眼他不清楚这家伙是希望孩子死掉还是希望他还活着。 “医师还在抢救我出来只是看看事情有没有进展!”阿尔法三世边说边打量了一下室内的大人“怎么?没人想向我说明一下吗?” 蒂沃利.哈德雷中将微微一笑他不着痕迹的向特勤处的鲁道夫.霍斯伯爵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鲁道夫低低的啐了一口但他只得无奈的站了出来。 “陛下我们找到了凶器凶手仍在追查之中初步认定……” “够了!”皇帝低喝了一声“人都没抓到你能认定什么?你当我是白痴吗?” 特勤脑退了一步他被皇帝的吼声和突然喷过来的吐沫吓了一跳! 阿尔法三世猛的抬起手中的皇帝权杖他用这根象征无上权柄的手杖缓缓划过室内的每一个人。 “你们千万不要怀疑我将此次事件追究到底的决心!我的女婿在流血我的女儿在流泪我要把敌人的血肉阉成酱菜才能抵消这项债务!国家的敌人最好从现在就开始祈祷!不要被我找到他!不要让我知道他是谁!” 军情大楼灯火通明所有人员全部到岗所有隶书都的行动人员都已上街大家就像没头苍蝇一样胡飞乱撞!与那些没有头脑只懂比对地图和情报的家伙比起来默茨海尔.德.库西特男爵无疑轻松许多他的左手边有西大6的杀手之王在为他倒茶填水而右手边有曾经的皇室刺客在为他调阅宗卷。 “好了!默茨!别卖关子了!那个小娘们是谁?”保尔不耐烦的靠近椅子。 军情分析处长突然放下茶杯“肖!等等!就是那份东西!” 肖.卡连柯从一个破旧的帆布袋中抽出了一份厚厚的卷宗“你是说这个?” “没错!没错!快点把它给我!”默茨海尔兴奋的搓了搓手。“就是它!哈哈!” 保尔一把就将卷宗抢了过来他将文件封页移到灯台下头。 “军情一处密字零号档案!什么东西?” 默茨海尔将文件又抢了回去“你们不是想知道是哪个小婊子刺杀亲王殿下吗?就是她!零!” “谁是婊子?”室内突然传来冷冷的女声。 保尔的匕和黑魔的短剑同时化为闪电室内猛的掀起一阵强劲的风声!几乎是在眨眼之间风声嘎然而止!匕与短剑已经分别贴上女人的咽喉和胸口! 女人微微笑了笑她双手中的火枪已经分别对准两位顶级刺客的人头“要试试你们的剑是不是比枪快?还是要承认你们已经完蛋了?” 虽然没有被火枪指住头但默茨海尔仍然一动不敢动他的额头已经布满细密的汗珠。灯台上的烛光摇曳生姿女人的面孔在光影中渐渐浮现而出。 那是一副美丽的、紧凑的面孔五官分明、眉宇撩人!但这精致的五官却不应属于西大6度最快、精度最高的火枪手! 军情一处密字零号档案!莫尼亚.阿默生初生日期不详父母不详教历789年由德伦博尔姆斯孤儿院选拔进入近卫军第8431特种作战旅接受系统的军事训练和搏击训练教历794年正式加入战斗序列晋中尉衔。 由于莫尼亚.阿默生中尉是近卫军历史上第一位正式入籍的女性军官由近卫军统帅、帝**务大臣冯.休依特.阿兰元帅亲自批示莫尼亚.阿默生代号“零”! 第三章 口令和各种呼喝在幽深的城市中不断响起骑兵的蹄音打破了深夜的平寂。都林城中火光仍然没有平熄每一条街道每一座楼宇都留有士兵的身影。从中午的枪击事件开始全城大搜查已经进行了两次看来急待答案的皇帝陛下仍然一无所获那么搜捕仍要继续进行下去。 从皇帝寝宫退出的众位大臣三三两两的退了出来街道两侧满是站岗的卫兵大人们在盾牌和刀枪组成的阵列中步向汉密尔顿宫他们一边走一边探讨即将由枪击事件引的连锁反应。 “是你干的?”阿兰笑眯眯的对老卡契夫低声说到。 “怎么会?”总理大臣也微笑着回应一句但他还是下意识的看看周围人们似乎都没注意他与阿兰的身影。 “元帅阁下!我想……你也有嫌疑!”老卡契夫打量着这位近卫军的最高统帅。 “呵呵卡契夫这回你可猜错了!我一直都在维护我们的小亲王难道你连这个都看不出吗?我怎么会意图谋害他?” 银狐的话令内阁总理大臣不住的摇头。 “阿兰有些事情咱们心知肚明我可从来不知道你在乎过那位小殿下的性命。” “是吗?”阿兰语气危险的反问了一句。“既然心知肚明就不要再说了!但这次我是认真的!相信三世陛下也是认真的!在帝国皇室最高级别的婚礼上、当着皇帝和帝国半数权贵以及外国使节的面行刺一位神明的宠儿我相信这家伙一定活得不耐烦了!” “呵呵!是啊!”老卡契夫不着痕迹的笑了笑不过他也迷惑极了是谁会这么干?这等于是对帝国皇室宣战!阿尔法三世就算死了也不会咽下这口气! “是你吗?”阿兰突然转向从后面赶上来的财政大臣。 肉山一样的阿尔莫多瓦.哥斯拉抖动浑身的肥肉连连摆手。 “我的光明神啊!您在说什么?我怎么会那样对待我的小朋友!我说过了!最有可能的是那些德意斯人!不过现在看来也有可能是那些南方人干的?” “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很隐秘!”银狐阿兰不怀好意的瞪了一眼惺惺作态的海怪。“哥斯拉!你是陛下的宠儿也是陛下青年时代的好伙伴有些事情我只是睁只眼闭只眼而已你要是做得太过分的话是会遭报应的!” “元帅!我比你更清楚自己的处境不用你来提醒我!”阿尔莫多瓦终于冷下了一张肥脸。 “算了两位!都少说两句!陛下过来了!”总理大臣走到元帅与财政大臣中间老人向身后驽了驽嘴。 阿尔法三世没有乘马车他突然想走一走。小奥斯卡被从死亡线上抢救回来的消息并不能令他好过多少他知道枪击事件是对自己一系列决策的最严峻的挑战!这甚至是他接掌皇位以来遇到过的最严峻的危机。 火枪的出现无疑为刺客提供了一种成功率极高的武器!阿尔法三世想想就觉得可怕要不是小奥斯卡用身体挡住了阿莱尼斯和后面的人群那枚弹丸还不一定会射向谁! “在抱怨我吗?”皇帝迎向恭候在路边的几位大臣。“是我害得大家都没有马车坐!” “怎么敢!”阿尔莫多瓦.哥斯拉像平常那样嬉皮笑脸的凑了上去。“我的陛下我们都在为奥斯涅亲王平安无事感到庆幸!” 皇帝哼了一声“你们是该庆幸!我的小奥斯卡要是出了意外我的女儿就会殉情!我也会让你们这些家伙给他们夫妇陪葬!” 阿兰和老卡契夫不自觉的对望了一眼原来皇帝对他们也不是没有怀疑。 “我把帝国交给你们管理可你们看看他变成了什么样子?一个女人也敢拿着火枪在大庭广众之下刺杀我的家人!我要是不把她……” “陛下!”阿兰元帅打断了皇帝的话“那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能搞到火枪又能出现在戒备森严的都林斯科特大教堂更能准确命中目标还能借由之后的混乱顺利逃脱这一切都说明这个女人是一个训练有素的职业杀手而这次枪击事件也是经过周密部署的……” “够了!我都知道!”皇帝不耐烦地打断了有些自以为是的近卫军统帅。 “陛下!当务之急仍是找到凶手、挖出主谋!”总理大臣插入进来。 “有什么好办法吗?”皇帝瞪了卡契夫一眼“军队已经把都林翻了个底朝天现在恐怕连个流浪汉都找不到!” “不陛下!”卡契夫摇了摇头“我应该缩小搜查的范围最重要的就是先确定嫌疑人的身份要不然军队的介入会严重干扰都的正常秩序。” 皇帝微微点了点头。 阿兰元帅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让卡契夫一个人出风头。“陛下!军情局和特勤处都是处理突事件的能手您完全可以让这两个部门全权负责枪击事件的调查工作。” 皇帝望了过来他已平静很多。 “鲁道夫现了凶器据说与南方起义份子有关!你们看呢?” 阿兰面对皇帝谨慎的摇了摇头“有可能但我觉得栽赃嫁祸的嫌疑更大一些!因为南方起义军已经基本被剿灭他们被近卫军限制在几个很小的区域我认为……” “算了吧!”阿尔法三世又不耐烦了。“南方大起义已经过去六年今年是第七年!什么叫基本被剿灭?只要南方仍有暴乱份子在活动那么就证明他们还没有被剿灭!你和你的军部在这七年里都干了什么?连王牌特战旅都被打散了!你竟然还好意思对我说这些?” 阿兰未置一词他难以面对愤怒的皇帝。尽管皇帝的指责多少都有些蛮不讲理可再怎么说也是一部分事实。想到这点就让近卫军统帅感到惋惜他没想到南方起义军的斗争会坚持那么长的时间也没想到那些山民、猎户、商人和手工作坊的苦力会有那么顽强的战斗力。 近卫军在南方山区最初的军事行动是相当顺利的可形势在起义者转入游击战之后就生了变化。南方山区的深山老林和复杂的地形为起义武装提供了很好的掩护和隐蔽的根据地他们神出鬼没经常性的袭击中小城镇和交通线路这种情况迫使近卫军由常规战转入特工战帝国为了对付这些山林猎手不得不动用最精锐的特种作战部队。 即近卫军第8431特种作战旅! 这个单位是时代的产物。泰坦帝国面对和平稳定的国际国内形势在保持数量庞大的正规军的同时着重展具有强悍作战能力的特殊部队这支特殊部队采用旅级编制隶属军部作战部由近卫军统帅即帝**务大臣直接指挥。 第8431旅以战斗小队或战斗小组为基层行动单位这些小型战斗部队分散在各个军区当该地区出现威胁帝国和平稳定的破坏份子或是紧急事件时军务大臣就会通过单线联系的方式出动这些专门用以处理突事件的特种战士。当然军务大臣对特种作战旅的授命要得到帝国皇帝的批示皇室书记处就有一个专门审核特种作战计划的顾问办公室。 教历792年南方大起义的烽火在帝国南部山区掀起燎原之势的时候为了应对起义军采用的那种灵活的游击战帝**部调派了大量的特种作战小组前往山区这些精锐战士组成的小分队一直活跃在各条战线上他们在贫瘠的山区和险峻的山地间用伏击、渗透等等方式打击起义者并为南方集团军群的平剿部队提供准确高效的情报信息。 有行动就有牺牲在与起义军周旋的最初两年里第8431特种作战旅的减员还未引起军部的重视但随着起义军控制地区的逐渐稳定8431旅开始出现大量的伤亡一些战斗小组更是成建制的失踪或覆灭。 到了796年人员损失殆尽的8431旅不得不退出南方山区鉴于组建军事情报局的需要帝**务大臣冯.休依特.阿兰元帅只得解散这支身经百战的特种部队将其剩余人员编入军情局秘密行动部所属的国际司和内卫司从前的精锐战士从此便走上了新的战斗岗位。 想到这里阿兰不禁长吁短叹早知道就该重新组建这支特种作战部队而不会像现在这样!近卫军所剩不多的精锐战争资源白白便宜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而这个小家伙似乎还不知道怎么使用手中掌握的秘密行动力量这真是一种浪费! “那么……莫尼亚.阿默生中尉你是不是该把火枪放下了?”默茨海尔边说边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说真的面对8431旅出来的老兵可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虽然这位莫尼亚只赶上南方作战的尾巴但她的档案却记载着无数辉煌的战绩!其中包括暗杀、伏击、突审、长途奔袭总之每一项记录都表明有人死在她手里。 莫尼亚皱了皱眉面前的两位男士绝对不好惹虽然她信任自己的火枪但真要与对方的快剑比个高下的话…… 近卫军中尉放下了火枪保尔和黑魔也缓缓移开抵住女人要害的刀剑。 默茨海尔终于松了一口气。“好了中尉说明一下你的任务吧!” 莫尼亚用最标准的军姿立正敬礼她终于走出房间的那处暗影烛火的光辉映红了她的面孔也映出了她那件浆洗得有些褪色的军服。 “报告处长我已准确命中目标铅弹穿过铠甲由对方**下缘第四肋骨处嵌入内腹没有伤及心脏。” “到底怎么样?” “我已经说完了没有伤及心脏就意味着对方绝对没有生命危险!” “你知道你打伤的那个人是谁吗?”默茨海尔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我只服从命令。” “由我告诉你吧!”保尔不耐烦的凑了上来“小女孩儿你差点打死帝**事情报局长、近卫军元帅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 “我知道!”莫尼亚.阿默生轻松的点了点头“但我接到了局长签、并由我的直属上级即军情一处处长默茨海尔.德.库西特男爵下达的指令!”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保尔气急败坏的转向神色如常的默茨。 “保尔你和莫尼亚中尉是一类人你不需要知道理由!再说你已经听到了我也是按命令行事。”面无表情的军情处长冷冷的对答了杀手之王的问题。 “中尉!”不顾暴雪的恐怖面目说完话的默茨海尔转向保持庄重军姿的莫尼亚“既然你已知道自己伤害了一名近卫军元帅那么就表明你已不再适合军旅。” “我不明白!”莫尼亚.阿默生疑惑的摇了摇头。 “我说过你不需要明白你只要知道你已被军事情报局和帝**队除名就行了!”默茨海尔边说边将那份“军情一处密字零号档案”投入壁炉那是莫尼亚.阿默生中尉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唯一证明但这份证明文件很快就化为灰烬。 “除名?”莫尼亚攥紧了拳头她盯着壁炉中的火焰她第一次对上级的命令产生顾虑。 “没错!”默茨海尔点了点头他从办公桌里掏出另外一份文件“但是莫尼亚被除名并不代表帝**队放弃了你这是军情局秘密行动部服务管理司为你制造的新的身份证明你将脱掉那身军装用这个新的身份开始一段崭新的生活!” “你在说什么?”莫尼亚终于失控了她想用火枪逼迫上司改变这项决定可那两个恐怖的男人已经站在她的身后。 “这没什么不好!”默茨海尔微微一笑他知道把保尔和黑魔请到这里是完全正确的。“难道你还没有厌倦永无休止的任务和杀戮吗?亲王殿下给了你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说真的!之前的你只是帝**队拥有的一种战斗资源一部杀人机器!难道你对新生连一点期待都没有吗?” 莫尼亚.阿默生的目光变得飘忽起来从来没人对她说起过这些!新生?重新做人?这都是什么东西?她是近卫军第8431特种作战旅的小队长她是军事情报局军情分析处的秘密行动官她是军人!她不是杀人机器! 保尔按住女人的肩膀他不敢确定这个危险的女人会做出什么事。 “莫尼亚!谈话结束了!即使你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也要试着接受它不然的话我会很为难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默茨海尔将那份代表新生的文件塞到女人的手里他向保尔转过头。 “带她回肯辛特宫伟克上校会为她找份差使。保尔!别皱眉头好吗?以后你们会经常见面的!” 杀手之王不甘心的拉住女人转身而走“默茨!你欠我一个解释你最好祈祷亲王殿下别出什么事!” “记得带她走暗门!别让人看见!”杀手之王的身后传来军情处长的声音。 望着消失在密道里的一行人默茨海尔不禁摇了摇头他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亲王殿下……也欠我一个解释!” 月光透过玻璃窗洒入空无一人的走廊偌大的宫殿静悄悄的。银色的光芒披在精致的陈设和镂金的画框上昏暗的光影令整个空间显得那样的阴森凄迷。 苏冯泰尔斯堡在午夜时分熄灭了通明的灯火作为泰坦帝国皇帝陛下的寝宫这座小型堡垒的防御力可以堪比任何一座重要的军事要塞。守卫皇寝的圣骑士就像看上去的那样训练有素他们按照每小时更换一次的巡逻线路在城堡中的每一个角落不断的巡弋。 对于皇帝的寝宫今天绝对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一位声名显赫的皇室成员霸占了阿尔法三世的卧床他的出现令皇帝只得在汉密尔顿宫的客房过夜。虽然这多少都有些说不过去但苏冯泰尔斯堡无疑是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皇帝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安置在自己的寝室也是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不过人们宁愿看重另外一点那就是经过这次刺杀事件奥斯涅元帅已在阿尔法三世陛下的心中占据一个显著的位置人们都看到这位皇家的女婿用他的身体挡住了公主和皇帝。 “你们退下吧!”安鲁公爵冲守卫皇寝的圣骑士挥了挥手。 几名圣骑士连忙向元帅敬礼但他们没有离开这个套间他们只是走到距离房门二十步的位置。 多特蒙德走进皇帝的寝室并在里面带紧房门他的儿子瘫软在床铺上室内弥漫着药水和消毒酒精的气味。 “你没睡?” “我在等您!”奥斯卡挣扎着坐了起来他的声音虚弱至极。 “呵呵!等我做什么?”多特蒙德走到床边他按住小奥斯卡的肩膀示意这个重伤的孩子不要乱动。 “等您来看望我然后听我的解释!”奥斯卡的目光停留在父亲的脸上他看到上面写满担心和疑虑。“我知道您一定在想没人会在这个时刻刺杀我除非他是疯子或是傻子!” “那你怎么解释?”安鲁公爵坐到卧床边的椅子里他似乎并没为奥斯卡的话感到惊奇。 “哦啦!”奥斯卡吐出异常苦涩的口头禅“我只不过是找了一个既可靠又容易控制的人向我自己打了一枪还能怎么解释?” “你差点送掉命!”多特蒙德终于低喝了一声。 “我相信那个人的枪法!再说我只是为了能够更好的活下去!” 多特蒙德叹了一口气他有些担心的望着病榻上的孩子现在这个孩子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就可以毫不犹豫地冲自己打一枪那么将来呢? “奥斯卡!我得承认!你从德意斯回来之后我就现你的心态有问题你变得难以接近变得阴沉落寂!就连我这做父亲的都无法掌握你的小脑袋里面在转些什么鬼念头!告诉我!你到底要干什么?这里到底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奥斯卡别开头“我只是在计划一些事情一些能令我活得安安稳稳的事!” “就是冲自己打一枪吗?你真是算了吧!”多特蒙德冲动的吼了出来这位统帅下意识的望了望门外那些圣骑士应该听不到的。 “父亲!”奥斯卡不耐烦的叹息了一声“虽然我们对都林的政局把握得很清晰可您对我的处境了解得并不深刻!” “皇帝对我仍没有足够的信任阿兰元帅已经对我有所警惕总理大臣就更不用提了!这个老家伙虽然与我订立了暂时的攻守同盟可连傻子都会怀疑这头老狐狸的用心!还有阿尔莫多瓦.哥斯拉虽然我已与他达成谅解但谁能为海怪的誓言进行担保呢?3月12号的解散贵族院再加上当晚的都林纵火案我相信都贵族圈有一半以上的家族在憎恨参与镇压行动的水仙骑士!那么您说说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在都林除了皇帝还能指望谁?” 多特蒙德不一言的望着自己的儿子他知道儿子说的都没错可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变成与那些家伙一样的怪物。 “您看到了!我的表演是可以用天衣无缝来形容的!我猜阿尔法三世陛下现在一定已经布置了针对各个敌对势力的行动他找不到凶手就会像狂的雄狮一样乱咬一通!是不是这样?” 多特蒙德无奈的叹息起来。“差不多吧!都已经戒严了!三世陛下勒令四大军勋世家的武装人员将都林翻了个底朝天连贵族聚居的高尚街区都没放过!估计目前他仍在和一众大臣商讨对策。” 多特蒙德突然瞪大眼睛“特勤处的鲁道夫.霍斯伯爵已将初步调查的重点放在与南方起义军有联系的军火贩子身上这不会也是你事先计算好的吧?” “当然!”奥斯卡自得的笑了起来不过他一笑便牵动胸部的伤口这个自作自受的年轻人疼得咬牙切齿的呻吟起来。 “没错!这是我事先计划好的!特勤处的行动能力与我预期的一样迅相信他们很快就能抓到那个走私火器的家伙!” “你要干什么?”多特蒙德彻底迷惑了“你是要找个替罪羊吗?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当然没那么简单!”奥斯卡向父亲点了点头“我在都林一点根基都没有这次枪击事件不但可以为我争取到皇帝的信任和绝对支持还能为我的未来辟开一条崭新的道路。您难道没现吗?继续跟都林的即成势力纠缠下去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我要跳出这个危险的圈子到一个急待整顿的地方展自己的势力!” “为什么?”多特蒙德不解的摊开手“都林是政治中心!也是斗争的焦点!离开这里还能有什么展?你要在都林的势力格局中占有一定地位之后才能向外展这才是正确的逻辑……” “不!不!”奥斯卡痛快的摇了摇头“父亲!你不明白!不管我拥有怎样的地位对于都贵族圈来说我始终都是一个外来的爆户!那些世家大族根本不会把我放在眼里即使我有皇帝的支持和公主的垂青也是那么回事!我无法融入这个已经形成并已运转了四百年的利益阶层。” 多特蒙德未置一词不过他已经有些明白了。 “父亲对比一下您就更清楚了!看看我比那些老家伙们少了什么!银狐阿兰入主军部二十多年培养了无法计数的高级军官和作战指挥人员在都军界和整个近卫军拥有崇高的威信;老卡契夫他担任过两届都林大学的校长一届国务大臣现在是内阁总理大臣他的学生和亲信遍布政府各个部门;最后财政大臣阿尔莫多瓦.哥斯拉哥斯拉家族连续几代以来都是莫瑞塞特皇室的总会计师海怪秉承了他的家族传统这个肥头大耳的怪物处理财政事务的手段令所有人叹服!” “那么父亲!我有什么资格与这些人争斗?我虽然侥幸赢了一次!可我的父亲我在德意斯的时候可根本就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回都林!这都是那几个老家伙搬弄的是非!而我在最后一刻才抓到反击的机会!” 多特蒙德不得不点了点头“看来确实是这样了都贵族圈的势力格局已经异常稳固而且他们排斥外来户一个外省的侯爵也比都的侯爵低上一等!” “是的!”奥斯卡愤恨的哼了一声。“这就是我要跳出这个圈子的根本原因我没有老狐狸们的威信和政治资本!在都我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虽然我已掌握军情局可这个部门并不完全是我的那里充斥阿兰的耳目!还有巢穴多尔姆倒台了我得找一个新的代言人重新架构我的领地所以我迫切需要一个整顿内务、建立嫡系班底的机会!” “你的意思是说……离开都林由地方开始积聚实力待时机成熟再返回都!”多特蒙德怀疑地望着小儿子如果奥斯卡打算这么干那么这必将是一个长期且复杂的过程。 “没错!再说我不是把路都铺好了吗?”奥斯卡虚弱的笑了起来“南方三省就是帝国急需整顿的地方我为什么要将枪击事件的线索引到起义军身上?就是要以钦差大臣、军情局长的身份入主南方、剿灭起义、恢复帝国在那里的统治秩序!进而确立自己的班底与南方大贵族甚至是大商人建立牢不可破的联系!” “南方?”多特蒙德不信任的望着儿子“阿尔法三世会同意吗?” “为什么不会?”奥斯卡冷冷的撇了撇嘴“有银狐阿兰和那些大门阀支持阿尔法三世还用我干什么?再说南方的混乱局势不能一直拖下去总得有人去收拾残局!我的身份和地位已经表明我就是那个最佳人选饱经风霜的南方贵族会为我的到来欢欣鼓舞!” “这都是你一个琢磨出来的?事情……事情也许没你想象的那么顺利!” “不父亲!相信你的儿子!事情一定和他预计的差不多!” 多特蒙德将小儿子按回床上他该休息一会儿了。 “哦对了!那个你派来的杀手可靠吗?”安鲁公爵突然一惊。 “没问题!现在这个时候……保尔和黑魔应该已经掌握了她。” “那就好!这件事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多特蒙德胆战心惊的望着自己的孩子如果阿尔法三世知道他的感情被戏弄了…… “不行!咱们得把知道真相的人全都……” “父亲!”奥斯卡打断公爵的话“您放心吧!我都已经处理好了!” 安鲁公爵点了点头他不知道自己该欣慰还是该恐惧儿子长大了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了可这个孩子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已经变得异常可怕。 也许感到了父亲的复杂心情奥斯卡不禁揽住他的脖颈他用自己的额头贴上父亲的额头。 “我的父亲!您应该为我感到骄傲这一枪足以改变我的命运!”奥斯卡边说边指了指胸部的绷带。 “我可以凭这一枪获得皇帝的信任可以凭它立足南方三省可以凭它让想要对付的家伙猜忌好一阵还可以凭它令阿莱尼斯对我死心塌地!您别忘了!阿莱尼斯会是未来的女皇陛下!我的父亲!你的儿子是不是很聪明?” 多特蒙德苦笑起来他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脸。 “早点休息!你的计谋害你自己流了好多血!作为父亲我无法干涉你的既定目标但我想让你知道家族并不希望你成为一个阴谋家你的母亲、你的哥哥、你的妹妹!大家都只希望你平安无事!” “我不是很好吗?”奥斯卡摊开手可他胸部的绷带仍在散刺鼻的血腥气。 “好了!我的儿子很好!早点休息!”多特蒙德边说边将小儿子按定在床上待早已疲惫不堪的小奥斯卡出均匀的呼吸声后才转身离去。 房门突然开启萨沙像沙袋一样跌了进去! 多特蒙德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打量了一下寝宫之前的圣骑士护卫都不知到哪去了。 “我的光明神啊!你他妈……哦抱歉!你躲在门口干嘛?”多特蒙德边说边将倒在地上的萨沙给扯了起来看得出这位统帅确实被吓到了! “我……我为奥斯卡准备了夜宵!医师有提醒让他吃些东西!”萨沙边说边举起手中的瓷碗可里面的东西已经不见了一定是洒在地毯上了!懊恼的小小姐在现这个事实之后差点哭出来那是她亲手为哥哥熬制的。 “你听到什么了?”多特蒙德神色不善的望着狼狈的小女儿。 “我刚到这里就和您撞在一块儿了!哥哥怎么样了?您的脸色好难看!”萨沙伊有些紧张。 “哦……没事!”安鲁公爵终于松了一口气刚才他和儿子的谈话是连最亲密的家人也不能告知的。 “对了!守卫这里的那些圣骑士呢?” “他们都被我打到外面的走廊里去了!”小小姐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望着神情肃穆的父亲难道是她做错了什么事? “这就好!这就好!”彻底放松下来的多特蒙德抹到了一手的冷汗这里毕竟是皇帝的寝宫那种事若是被人知道就麻烦了! “是萨沙吗?”房间内传来奥斯卡的声音。 “是我!”萨沙开心的应到。 “真是小孩子!”多特蒙德无奈的摇了摇头“快进去吧!但要注意时间你的哥哥需要休息!” “谢谢父亲!”萨沙跳起脚来亲吻了父亲的面颊然后她便蹦跳着冲了进去。 安鲁公爵关上大门他默默的退了出去他已经知道自己不必在为奥斯卡担心了虽然这个小家伙口口声声地埋怨他的力量不如那些老狐狸可这个孩子的智慧和政治头脑并不比任何人差相信未来的他一定会走出一条属于他自己的道路只是不知这条道路最终通向哪里。 “快上来!”奥斯卡艰难的掀起被子。 萨沙瞪大了眼睛“我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奥斯卡笑了起来“这可是三世陛下的皇寝以后就没这种机会了!” 萨沙嘿嘿笑了起来她小心翼翼的攀上宽大的床铺然后在哥哥的身边靠了下来。 奥斯卡有些疑惑“你不为我担心吗?我被那种恐怖的新式火器打了一枪父亲还说我流了好多血!” “如果我说我一点都担心你会不会很失望?”萨沙伊促狭的望着哥哥她好喜欢枕在哥哥身边的感觉哥哥的身体和气味就那样包围着她舒服得她直打瞌睡。 “我当然会失望!我是小猫小狗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奥斯卡嘟起嘴巴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嘿嘿嘿!”小小姐娇笑着钻入哥哥的怀里。“告诉你吧!在那个会巨响的东西冲你喷吐火焰的时候!说真的!我一直怀疑自己怎么没被吓死?然后你倒在血泊里再然后大家忙成一团!我不敢看你身上的血迹我只能看着光明神的塑像!你猜怎么着?都林斯科特大教堂的神像竟然对我说话了!他说:‘孩子!放心吧!你的爱人没事!’” 望着萨沙伊的眼底闪动着的泪光奥斯卡感到异常的苦涩也许真的是光明神在捉弄他!这是他与令一个女孩儿缔结婚姻的日子可他现在拥抱的却是心中的唯一。 萨沙突然动情至极她的吻向雨点一样落在男人的脸上最后停留在男人的嘴唇之间不断的汲取洋溢着火热爱欲的气息。 “哦啦……”奥斯卡痛苦的呻吟出声他不得不从妹妹的胸衣里抽出大手刚才那番甜蜜的挣动似乎撕裂了他的伤口。 “怎么样?”面红耳赤的小小姐连忙坐了起来。“我的天啊!看看我都做了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奥斯卡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应该说看看咱们都做了什么!” 小亲王为妹妹拉紧胸衣的领口他能从领口瞧见一大片雪白诱人的**。 萨沙终于懂得羞愧的确切含义不过她马上就笑倒在哥哥的怀里。也许年轻人就是这样不分时间、不分场合!一点微妙的情愫就可以瞬间催化欢乐的爱火。 “好啦!好啦!”奥斯卡揽住可爱的妹妹“让我抱着你就行了!我的萨沙我过誓的!我会把最美好的时刻留到与你步入礼堂的时候!” 萨沙突然落寂的垂下头她将面孔埋入哥哥的怀里。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如果不是出了意外你现在抱着的人应是趾高气扬的阿莱尼斯!” 奥斯卡突然无言以对。 “你……应该对我有信心。” “我有信心!可这并不代表我能不去理会时间的煎熬和心灵的空虚!” “对不起!”奥斯卡只得用最有力的拥抱围绕他的妹妹是伤口在疼还是心口在疼?恐怕这个年轻人已经无法分辨痛感的源泉和心之所向的真正意义。 “啊……”萨沙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带我去南方吧!” “你都听到了?”奥斯卡心中一惊! “是啊!我骗了父亲!”萨沙苦笑了一声。“带我走咱们确实不属于都林!” 奥斯卡艰难的蠕动着唇舌他在提醒自己一位合法的妻子的、不容侵犯的妻子在等着他!可他实在说不出拒绝萨沙的话语! “好的!我答应你!” “就像这样抱着我!”萨沙使尽浑身的力气挤入哥哥的胸怀“也许明天……这个怀抱就被另外一个人占据!” 奥斯卡无奈的吻了吻妹妹的额头他的眼帘逐渐沉重那也许是镇痛剂的药力但年轻人没有拒绝这种空白一般的思潮他只想快点闭上眼睛他只想逃避。 高大的宫室在月色下露出泛着水光的墙壁春日的浓夜仍有些清冷夜来香的芬芳很快便散入微湿微凉的雾气。 空守着布置一新的双人床阿莱尼斯任由泪水滑过脸颊她痛恨自己那不争气的懦弱她痛恨自己在婚礼上的昏迷。 “是谁?是谁?” 年轻的公主不断咀嚼着仇人的名字她不知道到底哪个家伙才是令丈夫差点离她而去的罪魁! 是不是卡契夫?不会!阿莱尼斯像病人一样不断的出呓语!不会是老卡契夫这个老家伙不会在这种时候干这种傻事!那么……安鲁家族的叛徒!也不会吧?安鲁的清洗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还有……南方起义军?他们有过行刺我和奥斯卡的前科!会是他们吗? 阿莱尼斯感到头疼欲裂她的心脏也快爆炸了。她搞不懂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人要杀死其他的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对自己的丈夫不怀好意!她的丈夫是帝国英雄是最完美的伴侣!阿莱尼斯终于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她要强大起来她要用最残忍的方式向侵犯她和爱侣的罪魁讨回这一切苦难!轻视她和奥斯卡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也许……该去看望他一下!阿莱尼斯悬即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安鲁家族的亲属守在那里她不想让外人见到她的虚弱和无助尤其是萨沙!她嫉妒安鲁的水仙花冠因为她的丈夫只对在他的妹妹面前露出个痛惜的神情!奥斯卡!奥斯卡!那是不允许的!绝不允许的! 一颗流星滑过天窗!阿莱尼斯连忙双手交握! “流星啊流星!爱他!永远爱他!带走我誓言吧!” 可在流星一闪即逝的时候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突然被自己脑海中诞生的一个新念头给吓到了! “如果爱不可得!那么到了那个时候……是要毁灭他?还是要毁灭他的爱呢?” 第四章 一转眼两个月过去了。都林已经迎来了这一年的盛夏人们换上单薄的衣衫尤其是夫人和小姐她们将大片雪白的胸脯袒露在阳光下一点也不在乎男人的注目和束胸勒出的血印子。 梧桐树枝茂叶密在狭窄的街道上投下没有缝隙的暗影。阳光的炙热混合着腥臭的气息过往的行人一无所觉只会偶尔抱怨几句都林城的排水系统和酷热的天气。 在城区排水系统的尽头特勤处所属的秘密监狱又迎来了新的一天这里的守卫都是一些犯过错误或是不讨上司喜欢的家伙他们通常会把处身这个人间地狱的愤怒和抑郁泄到犯人身上也是因此这些满脸横肉却又面目苍白的家伙明许多有创意的玩乐方式他们可以在派遣郁闷的同时达到各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阴暗的下水道中传来阵阵风声间或会有几声凄惨的呼叫。穿过幽深的隧道再经过一座高过一池臭水的吊桥越过拱门之后场景豁然开朗一个面积广大的地底空间被火把的光芒映衬得如同燃烧。 “真是受不了这个鬼地方!”泰坦帝国的司法大臣罗门特.胡阿.安德西塞斯侯爵低声数落着。 鲁道夫.霍斯向多年来的老伙计无奈的笑了笑“抱歉我也不想来这个地方可谁让咱们的前辈把该死的监狱建在这里!” “审讯进行得怎么样了?”司法大臣终于想起自己的来意。 特勤总管耸了耸肩“都差不多了!” “那就好!”罗门特叹息了一声不过他有些担心的碰了碰老同事的手臂。 “我说!你觉不觉得……我是说……调查进展得太迅也太顺利了?我总有一种水到渠成的感觉。” 鲁道夫.霍斯不着痕迹的撇了撇嘴“这不好吗?三世陛下这些日子以来每天都要过问一次枪击事件的调查进度我身上的口水已经够多了!别在折磨我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司法大臣皱起了眉头“你以为我受的数落比你少吗?我是想说真的是那些南方暴徒制造了这次事件吗?这其中有没有阴谋的成分呢?” “阴谋?”鲁道夫停下了脚步他望了望四周陪伴在侧的都是他的亲信。“司法大臣阁下咱们直说了吧!就算这次事件真有阴谋的成份在里面又怎么样?现在人证物证和最关键的口供都已经落实了那么我的调查也就告一段落我不想惹麻烦你知道吗?” “什么意思?”罗门特疑惑的望着特勤总管。 鲁道夫脸色怪异的笑了笑“我的意思就是说我也不相信那些南方暴徒会有那么大的胆子但既然证据指向那里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司法大臣未置一词他知道自己从特勤总管这里是探不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了。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就算了!”罗门特知趣的退了一步“把人犯让我带走然后咱们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我的天啊这才多一会儿我的风湿就快犯了!” 鲁道夫点了点头“是啊是啊!你把人带走然后随便你怎么处置!” 帝国司法大臣望着刑架上男人起呆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处置这个已经不成*人形的家伙。看得出这个被俘获的暴乱份子是个意志坚定的人他的双腿齐膝以下已露出惨白的骨节身上散着烧烤过后的恶臭。 “他是谁?”罗门特指了指囚徒的面孔。 鲁道夫哼了一声“南方起义军的刺杀行动负责人一个杂货店老板也是法兰黑市上最大的毒品和军械分销商。” “毒品?”司法大臣有些诧异。 特勤总管厌恶的望着囚犯他肯定的点点头。“没错!依靠黑市交易为起义军提供金钱资助的家伙战争需要钱我们是这样暴徒们也是这样。他们在南方一些隐秘温暖的山谷里种植罂粟然后提炼鸦片再用鸦片到黑市上换取粮食和军械。” “呵呵!看看啊这就是打着自由旗号的匪徒从事的事业!”罗门特低低的啐了一口。 鲁道夫耸了耸肩“我想这些家伙也是出于无奈南方军完全封锁了山区禁绝一切物资的输入起义军要坚持抵抗就必须自力更生他们没有太多的选择。” “怎么没有?”司法大臣提高了音量“他们可以去死!光明神不会原谅他们的!地狱早就已经为这些罪民敞开了大门。” “但愿如此!”鲁道夫点了点头“好了!他是你的了!” 罗门特搓了搓手“谢谢您的慷慨!司法部会好好招待他的!” 鲁道夫和自己的同僚相视一笑他们都是折磨囚犯的能手。 肯辛特宫沐浴着夏日的娇艳阳光披挂着阔叶林木的绿荫班驳的石柱和宫殿的穹顶都在散炙人的烈火似乎只有挂着纱绸的阳台和门窗在透露微凉的气息不过总的来说都林的夏天还是令人十分难过。 阿莱尼斯缓缓睁开眼棉纱织成的锦被就缠在她的身上尽管厚重的窗纱阻隔了火焰一般的阳光但公主的肢体还是布满一层细密的汗珠。 懊恼的掀开刻画织锦的薄被阿莱尼斯的成熟**便彻底暴露在空气中她艰难的撑起上身起床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尤其是双腿!阿莱尼斯抓住自己的脚裸她感到由大腿内侧传递来的酸麻已经占据了她的整个思维。 他不在了!已婚的公主这时才现枕边空荡荡的!阿莱尼斯疲惫的叹息一声是谁说那种事能让人精神抖擞?阿莱尼斯低低的诅咒了一声骗子!大骗子!她的腰像断了一样疼她好半天才找回下肢的感觉。 臃懒的公主放弃似的扑倒在枕头上那里满是男人的气味!情不自禁的阿莱尼斯轻轻笑了起来她喜欢这种身为妻子的感觉她甚至迷上了这种不按时起床或是根本起不来的生活。 “他的劲儿可真大!”公主突然想到昨天夜里或是前天夜里生的事情许多交缠着的身影重叠在一起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不时回荡在耳边阿莱尼斯将面孔埋入蓬松的枕头她不知自己是在羞愧还是庆幸羞愧于自己的淫荡庆幸于没有太晚现身为女性的乐趣。 终于阿莱尼斯按响了床头垂下的铜铃铜铃的制动机关埋在地板下面一直连通室外。在门外恭候多时的克加德夫人应声而入这位出身低微的主妇用近于虔诚的目光打量着已经披上睡衣的公主。天哪!克加德夫人低叹了一声她从没想过自己可以侍奉一位皇室的公主。 阿莱尼斯是在一个月前入主肯辛特宫的她只带着几个大皮箱里面是她最喜欢的衣物除此之外公主连一个侍女也没有带。按照她的说法她虽然是肯辛特的女主人可她不会动丈夫的一草一木。 “公主殿下!您要沐浴吗?”克加德夫人恭谨的立在门边她在等待女主人的吩咐。 “当然!”阿莱尼斯虚弱的应了一声“不过别用公主殿下这个过时的称呼您可以叫我夫人!” “是!夫人!” 阿莱尼斯满意的点了点头她想起身下床可腿部的酸痛却让她皱紧了眉头。 “我来帮您吧!”克加德夫人迎了上来她笑眯眯的打量着软弱无力的阿莱尼斯“年轻的夫妇都是这样您很快就会习惯的!” “哦……”阿莱尼斯涨红了面孔“您在说笑吗?” “呵呵!我可不敢!”克加德夫人边说边扶着公主走进宽大的洗漱室不一会儿便听见里面传来悦耳的水流声。 奥斯涅亲王殿下端坐在餐桌的主位上阳光透过玻璃屋洒在他的身上一切都显得那样的生机勃勃。可亲王殿下只是在百无聊赖的翻动着报纸和军事情报局一大早便送来的各种文件。 看样子这个“容易受伤的男人”似乎恢复得不错他胸口的绷带早在月前就拆开了直到现在仍有一些报章在评论他的生命力人们都说泰坦的民族英雄是一块神明铸造的盾牌。 阿尔法三世陛下为他破格提升了警卫力量的建制现在他的肯辛特宫有一个二百人的骑兵中队在护卫着。奥斯卡为这些忠心耿耿的骑士设计了一个区别于都保卫师的臂章那就是一面描画着猛虎水仙的盾牌看来这位殿下十分喜欢人民赋予他的称呼。 “亲王殿下日安!” “默茨!”奥斯卡冲老伙计笑了笑“你来得正是时候快过来坐下!” 默茨海尔恭谨的行礼然后他便坐到亲王殿下身边他不怎么喜欢客套尤其是在出大事的时候。 “您得看看这个!德意斯分局刚刚送来的!”情报分析处长面目冷峻的递上一份描着红字的文书。 “一级机密?”奥斯卡有些诧异的接过文件他只看了第一行便惊叫出声。 “德王死了?” “没错!”默茨海尔肯定地点了点头。 奥斯卡又将目光投向文件“这是……这是6月6日由德意斯分局长签署的也就是说……这是四天前的事!可这个消息可靠吗?我们怎么没有得到任何官方邸报?” “我也不清楚!”默茨海尔也很困惑“德意斯分局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他们一定是在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之后才向总部回密报我刚才和处里的几位同僚一同探讨了一下他们虽然也没有什么合理的解释但大家已就一点达成了共识!那就是德意斯人很可能会在战场上有很大的动作!” 奥斯卡愣了一下他连忙在混乱的餐桌上翻找起来。 “就是这个!”亲王殿下拣取了一份作战部通报给军情局的文书。“阿兰的夏季攻势不是进展得很顺利吗?难道……这只是假象?” 默茨海尔沉重的叹息了一声“看来是这样了!阿兰元帅由于各种原因不得不取消作战部的春季计划他将主要攻势集中在夏季战略中。可局势没那么简单北方集群在今年年初损失惨重虽然补充兵已经进入战斗序列可这支刚刚恢复一些战斗力的庞大集群决不会是德意斯王**的对手至少……现在不是!” 奥斯卡冷静下来他总觉得德意斯军情分局的密报似乎遗漏了什么。 “德意斯摄政王奥帕瑞拉.罗雷斯堡公主殿下在忙什么?如果她的哥哥逝世她应该立刻接过王位才对!帝国的攻势仍在进行难道是说……德意斯人害怕国王驾崩的消息会动摇军队的意志?” 默茨海尔摇了摇头“也不像或者说这只是一部分原因!根据德意斯分局前些时日的报告奥帕瑞拉.罗雷斯堡公主一直在她的夏宫避暑政府和军队分别由她的丈夫和最高统帅部部长在掌握。” 奥斯卡冷下一张脸“默茨!我是在问……奥帕瑞拉.罗雷斯堡在干什么?” 看了看亲王殿下的脸色默茨海尔不着痕迹的叹息了一声他就知道自己的主子没那么好糊弄。 “殿下有件事……有件仍在探察的事……” “说!我快不耐烦了!”奥斯卡急切的打断军情处长的话。 “好的好的!我说!”默茨海尔挠了挠头“有证据显示……德意斯摄政王奥帕瑞拉.罗雷斯堡公主殿下是在夏宫待产正是由于身体的原因才使她下放政权。” “她在夏宫干什么?” “您不是听到了吗?据说是在……” “别用据说这个词!”奥斯卡低叫了一声。 “好吧!好吧!德意斯分局并没有明确这份情报的真实性只是提到奥帕瑞拉公主怀孕待产的可能性很大!但还有一点需要我们的注意就是德意斯王宫中一直都有谣传摄政王与她的丈夫在婚后始终是分房睡的所以我们在怀疑怀孕这件事……” “够了!”奥斯卡挥了挥手他突然想到远在北方的薇姿德林一次是这样!难道两次还是这样吗?可对奥帕瑞拉……奥斯卡知道自己并没有像对待薇姿的骨肉那样确定。 “你们在聊什么?”厅堂中传来女主人欢快的呼声。 默茨海尔男爵连忙起立他恭谨的退到一边。 “公主殿下日安!” 奥斯卡没有起立但他已经换上一副兴致高昂的面孔他在座位上接受了妻子的拥吻。 风姿动人的阿莱尼斯似乎完全恢复了往日的光彩照人她的裙摆在转身时带起一道荡漾着清新芬芳的微风。 “默茨!我都不记得对你说过多少次了?请叫我夫人!还有!你在干什么?快过来坐下!”公主边说边指了指丈夫右手边的座位她自己已经坐在左手边。 “哦……夫人!这不合规矩这令我……” “行了默茨!”奥斯卡招了招手“这是我的家别管那些宫廷礼节快点坐下吧!咱们一块儿用午餐说真的我都快饿死了可我的女主人一直赖在床上真是拿她没办法!” 阿莱尼斯面孔飞红她用力掐了一下丈夫的胳膊。 三人的午餐很丰盛奥斯卡确实饿了他的食量在受伤之后一直都很惊人他似乎死心塌地的想把自己吃成一个大胖子。 三人份的烤羊排被亲王殿下占去一半他在酥软的羊排上洒了好多波西斯出产的洋姜粉。在奥斯卡的餐盘中橄榄油炒豌豆泥也占据着很大的份量除此之外还有软滑的茄汁煮肉块和光彩夺目的白醋烙虾羹。 “好啦!”已经进行得差不多的阿莱尼斯满足的叹息一声她放下刀叉转向垂头不语只顾吃喝的丈夫。 “你该告诉我生什么事了!你的脸色很难看这瞒不了我!” 奥斯卡停了下来他不着痕迹地向默茨海尔使了一个眼色。 “哦!夫人!是这样!”军情处长心领神会他边说边用餐巾拭了拭嘴角。“我与亲王殿下刚刚谈起了一件颇令人担心的事据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阿兰元帅针对德意斯王国的新一轮攻势可能会遇到一些麻烦!” “呵呵!是吗?”阿莱尼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们开始祈祷吧!祈祷阿兰元帅和他的军事行动最好别出什么意外因为都林的贵族似乎都在等待元帅遇到不幸的消息!” 奥斯卡突然一惊他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妻子。 阿莱尼斯有些诧异的迎上丈夫的目光“怎么了?难道不是吗?傻子都看得出阿兰元帅在政治立场上的坚定态度如果他动的战争以失败告终那么痛恨他的贵族一定会借此制造事端逼迫他下台。” 亲王殿下与军情处长对望了一眼看来他们都有些明白了。 近卫军统帅于“下午茶条约”鉴定后的第七十八天悍然撕毁这纸单薄的协议泰坦帝国北方集团军群在战线一侧开始向德意斯都方向挺进夏季攻势到目前已经进行了一个多月但近卫军推进的度只能用蜗牛搬家来形容。 “也就是说……阿兰根本就没想赢!”奥斯卡终于说出自己的猜测一旁的默茨海尔也点了点头。 军情处长回忆了一下以往的战报他也说出自己的担心。 “德意斯人在阿尔伯托要塞----伯恩斯堡一线布置了两个由十四个军组成的庞大集群这两个集群尾相应阿兰元帅的八个军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突入德意斯王都!我看……他和北方军的遭遇会异常惨烈!” 奥斯卡冷冷的轻笑一声刚刚他被奥帕瑞拉消息弄得有些心不在焉可现在他已经完全恢复平静。即便奥帕瑞拉怀孕待产又怎样?她会是未来的德王她与一位泰坦的亲王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一切都只是昨日的幻影。 “阿兰的算计很明显!进攻是假!整顿都秩序是真!” 阿莱尼斯疑惑的望着丈夫不过她可不笨!只是一会儿便见这位心思敏锐的公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阿兰元帅是不是要用一场大败将都林的政敌全都引出来!这些人不但会弹劾他的军务大臣职务还会质疑皇室的对外政策!” “没错!”奥斯卡饮尽一杯葡萄酒他出满足的呼声。“阿兰的胃口还是那么大!在北方集群的战力没有得到完全恢复的时候动新一轮进攻这看似一次急功近利的军事冒险而且完全符合银狐的个性!但阿兰从没做过没有把握的事情他的目的无非是对北方集群进行再一次的重组!至于都方面……” 奥斯卡顿了顿这里涉及到阿尔法三世引的阴谋当着阿莱尼斯的面他的措辞必须谨慎。 “都方面有三世陛下在照看我一直怀疑陛下会借由一场新的**来清剿那些贵族圈中的不安定因素看来一切条件都已具备只等那则战败的军报!这份战报一到贵族圈被压抑多时的怒火就会一触即这些不明就里的家伙会对阿兰元帅和皇室的对外政策开始疯狂的攻歼到时候三世陛下只需一次镇压行动就可以将这些困扰他多时的嚼舌鬼一网打尽!” 阿莱尼斯轻轻摇了摇头“用远方征战的战士生命来换取一个政治图谋这值得吗?” 奥斯卡未置一词他把精力再次投入餐盘不过他已经可以肯定当北方的败讯传到都时就是自己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时候。 “殿下!夫人!男爵阁下!”柯克.道格拉斯中尉兴奋的闯入玻璃屋。 “生什么事了?”奥斯卡放下餐叉他用兴致盎然的目光打量着满头大汗的勤务官。 “快去看看啊!保尔vs莫尼亚!” “哦不!”餐桌上的所有人都摇头叹息起来。 奥斯卡在心底大叫一声没趣。“柯克!这算是什么新鲜事吗?两个月了!保尔和莫尼亚有哪天不是从早打到晚?” 勤务官连连摆手“殿下!这次可不一样!真刀真枪!莫尼亚要跟保尔拼命了!” “真刀真枪?”奥斯卡瞪大了眼睛“他们不是约好只动拳头的吗?” “本来是这样但莫尼亚有点输不起了!”小柯克无奈的摊开手。 “我的天啊!”奥斯卡与默茨海尔一同惊叫起来没人比前者更了解西大6的杀手之王没人比后者更了解军情局最出色的级特工。 “我们得去看看!搞不好会出人命的!”奥斯卡转向自己的妻子。 阿莱尼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是啊!你应该去看看不过我就算了我不喜欢打斗!”公主再次拿起餐具看来她不打算凑这个热闹不过阿莱尼斯一直没对丈夫说保尔还好一点但她可一点都不喜欢冷冰冰的莫尼亚她总觉得似乎在哪见过这副令人恐惧的面孔。 地下仓库是夏日中唯一可以乘凉的场所这个面积大约一公亩的圆形大厅曾是肯辛特宫的储藏室但新主人在入住之初就将其改为格斗场遍布四壁的灯火为格斗场地提供了通明的光源耀眼的火光为墙壁上陈列的各种格斗器械披上血色的辉芒。地面的石砖刻满刀剑斩碾的痕迹挺立于地面与天顶间的石柱甚至出现碎裂的缺口。可以得见这里曾经爆过无数场激烈的角逐但我们知道奥斯涅亲王殿下并不常来格斗场上的恐怖印记完全是杀手之王为了保持水准而留下的杰作。 保尔随意的矗立在斗场中心他的手中握着一把明晃晃的窄刃骑士剑。杀手之王在用戏谑的目光打量他的对手他的对手就蹲在不远的正前方出一阵阵令人恐惧的呼声。 莫尼亚.阿默生并不想承认这个男人的强大已经出自己的想象她的认知中没有服输这个字眼最后一把火枪就在怀里之前的两枪都没能伤到对方。 真是的!怎么会这样呢?莫尼亚在心中感叹着那两枪明明瞄准了的!是他的度太快还是我的反映变慢了? 从前的女军人再次坚定信心她的双手分别持着一长一短两把刺剑双手刺剑是专为女士设计的只不过莫尼亚在刺剑的锋刃两侧铸造了放血槽这种恐怖的东西连大行家萨尔拉.德罗夏见了都要皱起眉头。 伴随女人的大喝双剑不分先后急刺而出目标是杀手之王的心脏和他那双讨厌的眼睛。保尔微微侧过身体骑士剑分敲左右两声脆响激起一串耀眼的火星杀手之王已在一闪即逝的光火中退开数步。 女人的眼睛紧随对手的移动双剑的反应似乎比神经传递的信息更加迅就在保尔停下后退的脚步时锋利的剑刃再次递到眼前骑士剑堪堪抵挡住长刺的袭击但短刺带起的劲风已贴近杀手之王的小腹。 保尔再次飞退他似乎早就知晓身后石柱的位置。只见杀手之王猛的转身他双脚连踢地踏上石柱并借由一登之力翻身而走。 黑影落在莫尼亚的身后女军人连看都未看便反手递去一剑。长刺落入虚空莫尼亚难以置信的看到保尔的脚尖正好落在狭窄的锋刃上。 这只是一瞬间生的事!保尔在刺剑上再次借力而起他一脚便将目瞪口呆的莫尼亚踢到漆黑的角落。 几乎是立刻!头晕脑胀的阿默生撇开短刺掏出怀中的火枪她在指甲上涂抹的红磷已经擦燃了枪线但起身瞄准的莫尼亚已经现身前的目标换人了!火枪的枪口只来得及微微调整火光环绕着的弹丸从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的耳边呼啸而过。 “莫尼亚!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把枪收起来。” 女军人不假思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收起火枪并用最标准的军姿向元帅致敬。 “哦啦……”奥斯卡呻吟了一声“莫尼亚!你别忘了!你已经不是军人了!还有!以后不到万不得以的时候不要把火枪掏出来那会令有心人联想到很多事!” “是元帅!”莫尼亚再次立正敬礼对面的奥斯卡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保尔!你跟我来!”奥斯卡一把扯住面色得意的杀手之王。 莫尼亚脸色难看的瞪了暴雪一眼但她刚一迈步便跌倒了看来刚刚那一下着实摔得不轻。萨尔拉.德罗夏、肖.卡连柯、毒医帕尔斯等几个好事之徒连忙迎了上来脸色苍白的级特工竟然没有拒绝男人们的搀扶在阿默生中尉看来这些人都会是值得信赖的战友但只有保尔这家伙连猪狗都不如! 暴雪望着步履蹒跚的女人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他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奥斯卡注意到杀手之王的眼中流露出的一丝关切但已是过来人的亲王殿下只是微微一笑他拉着老朋友离开了阴凉的格斗室。 “她不会有事吧?”果然!保尔在马车启动之后还是忍不住了! “你说谁?”奥斯卡翻看着文件他甚至没有抬起头。 保尔恼火的将亲王手中的文件抢了过去。“小家伙你是明知故问!我在说莫尼亚她会不会真的受伤了?” 奥斯卡翻了个白眼他把文件又夺了回去。“保尔我的朋友明知故问的人是你!以莫尼亚一贯坚强的个性她是不会在你面前示弱的。她颠倒了就证明她的伤势很厉害最起码也得断几根骨头。” “哦……我的光明神啊!”保尔别开头可他马上又扭了回来。“我也不想使那么大的力气可你不是看到了吗?她是真想要我的命!不认真一点的话会倒血霉的!” “那是你的事!”奥斯卡不耐烦的哼了一声不过他已从文件上抬起头。“我说老朋友你……你是不是喜欢她?” “你在开玩笑吗?”杀手之王不屑的瞟了小亲王一眼。 “你知道我没开玩笑!”奥斯卡用认真的眼光望着一脸难以置信的保尔“你喜欢她又无法想她准确的表达所以你选择一个比较激烈的方式意图征服她又或是在吸引她的……” “你真是算了吧!”暴雪不耐烦的打断亲王的话但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急噪似乎过了头。 “嘿嘿嘿!”奥斯卡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保尔咱们已经相处七年了我想我还是有资格评论这件事的你爱上了我的军情特工不要再妄图狡辩了!” “我没有!我喜欢安妮!可你一直不肯放手!”保尔倔强的瞪了过来。 “你得了吧!”奥斯卡不屑至极。“我承认你是喜欢安妮可在安妮面前你会变得比波西斯人的长毛猫还乖所以这不是爱情这是一种景仰或是濡慕。可对莫尼亚呢?你猜你都干了些什么?莫尼亚在肯辛特宫住了两个月而你就和她每天都在争斗!在我眼里保尔你不过是在向心仪的雌性炫耀你的雄性资本!” 保尔已经有些愤怒了“喂!干吗把我形容得跟头野兽一样?” 奥斯卡耸了耸肩“我只是试图从动物学的角度分析你的心理。” “你还是去见鬼吧!”杀手之王气得差点动手。 奥斯卡再次出令人恼火的笑声“我的老朋友啊?不然你要我怎么说?代你去向莫尼亚.阿默生小姐求婚?虽然她会是一位好妻子可……” “什么?”保尔打断小亲王的话“她会是一位好妻子?这可从何说起?我只知道莫尼亚.阿默生是一个极端危险的火枪手。” 奥斯卡送给暴雪一个大大的白眼“那就随便你好了!我就不信你对自己的未来一点打算都没有!” “未来……” 萨沙伊苦恼的叹息起来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沮丧和困惑未来?这个词语在此时此刻简直难以面对! “父亲!说真的!我不清楚!完全没有头绪!我的未来在哪里?也许这是连光明神都无法回答的问题!” 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公爵心疼的抚摩着女儿的头他知道萨沙幼小的心灵容纳不下如许多的重负。 “萨沙我不是逼你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你必须为自己的未来仔细打算一下了!其实……摆在你面前的无非是两条路。”安鲁公爵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他严肃的面对女儿他知道这不是展示仁慈的时候。 “一跟家人一同返回水仙郡摆脱都林的一切;二继续陪伴你的哥哥忍受冷眼和嘲讽!”公爵毫不留情的点名了事实他看到女儿的目光正在闪动晶莹的泪珠。 萨沙彷徨极了理智告诉她跟随家人返回故乡应是目前最明智的选择她的哥哥已经拥有一位妻子而且她的嫂子还拥有不可侵犯的尊贵身份继续留在哥哥身边只会得到人们的讥笑和蔑视人们会把自己看作是亲王的情妇。但萨沙的梦想仍没有破灭她坚信哥哥是爱着她的只要奥斯卡一如既往的对待她那么一切境遇都不会是难捱的事。 “父亲!对不起!”小小姐终于决定了。 多特蒙德叹息了一声他就知道答案会是这样可他还是爱怜的为小女儿拭掉滚落的泪水。 “萨沙!你不需要道歉!奥斯卡能得到你的爱是再好不过的事!我为你感到骄傲!你比从前勇敢多了!” 萨沙无奈的苦笑起来勇敢?这又从何说起呢?她连怎样面对未来都不清楚。 “父亲我现……我离不开奥斯卡!我一时一刻都离不开他!我是不是很没用?” “怎么会呢?你本来就是一个需要被爱的女孩子!” “父亲!”费戈.安鲁.底波第突然闯进小客室“哦天哪!是您把萨沙弄哭了吗?奥斯卡的马车就在官邸外面一会儿他进来的时候会埋怨您的!” 萨沙闻言连忙擦掉眼泪安鲁公爵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奥斯卡已经到了吗?” “是的!”费戈向父亲点了点头。 多特蒙德转向自己的小女儿“萨沙你先回房间吧!” 小小姐知机的退了出去她知道家里的男人一定是要商议一些极为重要的事情。 “日安!”就在萨沙伊从侧门消失的时候客室的厅口传来奥斯卡兴高采烈的声音。 年轻的元帅穿着与父亲一式的制服他的胸膛挺得笔直小肚腩被紧紧勒在挂着元帅剑的腰带下头。 “啊……你来了!傻小子们!都过来坐下吧!”安鲁公爵向两个儿子随意的招了招手。 费戈与小弟弟无奈的对视了一眼他们一同坐到父亲的对面。 “您看!我为您带来了三世陛下和泰坦教区大主教阁下的正式授权书。”奥斯卡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这份文件有两份这份是交给您的另外一份已在帝国保密司备案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水仙骑士团的军事行动完全合法了!” “好吧!让我看看你这个小家伙给家里人安排的苦差事!”水仙骑士的统帅有些不愉快的接过文件他只是随便看了两眼便把这纸具有法律效益的最高指令丢给一旁的费戈。 “说真的你为什么要急着动员家族武装进攻波西斯?大本营的参谋们不止一次探讨过这个问题他们都不认为目前是动进攻的好时机。”费戈将军有些不解的望着弟弟。 “别光问我谈谈你是怎么看的?”奥斯卡又将问题抛还给二哥。 费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但他那副被弯刀劈开一条沟壑的面孔却流露出狰狞的神色“我没有什么看法我只知道时不时的敲打几下波西斯人是必须的!” 安鲁公爵出奇的没有责备二儿子的无状他反倒赞同似的点了点头。 “的确是这样!”水仙统帅似乎决定了“波西斯人的内战严重破坏了整个国家的生产生活边境上那些大王公的私人武装经常骚扰我们的市镇他们在抢夺我们的物资!” 奥斯卡点了点头“看来我的猜想是正确的波西斯人已经各自为战了!他们的财富日益枯竭、人口也在流失这难道还不是最好进攻时机吗?” 多特蒙德摇了摇头“还不是!最好的时机是波西斯人主动邀请我们介入他们的纷争!” “您在说笑!”奥斯卡瞪大了眼睛“您是说波西斯人会到天敌这儿来寻求帮助?” “是的没错!”安鲁公爵笑了起来“我的孩子你对波西斯人还很浅薄其实波西斯只是我们对远东中部这块地域的称呼而波西斯帝国也是对这个多民族国家的特定称谓。据说波西斯帝国拥有四百多个不同的民族他们是借由宗教信仰统合在一起的。近年来由于波西斯内战的不断升级已经有许多小型的部族请求安鲁的庇护!这些部族在从前就是波西斯贵族剥削压迫的对象他们一直在寻求抗争!大本营的主张是直到那些较大的部族也开始寻求安鲁的帮助时再向波西斯动名正言顺的进攻!” “我明白您的意思!”奥斯卡终于领悟其中的玄机。“特种战争!这不就是二哥提出的概念吗?用波西斯这个民族集体中的投机份子和受压迫的中小部族来对付他们的统治者!这确实是好办法但我们没时间继续等下去了!如果不想被皇室摆到对立面我们就必须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我也明白你的意思!”多特蒙德冲孩子摆了摆手“阿尔法三世的耐心确实是有限的看看他整治元老院派的手段就清楚这一点了!如果我们不向他展示一种低眉顺目的态度那么他就一定会对我们的家族采取比较激烈的措施。” “其实……这还不是我担心的!因为皇帝的决策不可能瞒过我我会抵制他对家族制造的不利措施。”奥斯卡谨慎的说了起来“我只是在想您的这趟都林之行生了一些极不愉快的事这些事在家族内部会造成怎样的波动呢?” 安鲁公爵沉吟不语这个问题问得好!家族内部的波动是愈演愈烈还是淡化无形这在他回到大本营之前确实不好回答。 费戈在这时突然轻轻笑了起来看来他已经明白了。 “我的小弟弟在制定策略的时候不是已经把这个问题考虑进去了吗?东征可以暂时消减激化的家族内部矛盾不管我们的骑士都在想什么!他们只要一听到冲锋号就什么都不在乎了!有些时候这些家伙的脑袋比孩子还简单给他们找点苦头吃也没什么不好!就让他们把多余的精力泄到波西斯人身上好了!” “但我们不能否认一点!”安鲁公爵敲了敲面前的桌子“围绕家族去向的内部矛盾确实是存在的!东征只是弱化了矛盾的表面这个问题迟早还是会暴露出来!我们可以清洗那些顽固不化又极其危险的家族成员可我们无法阻止保守思想与激进主张的蔓延和传播。” 奥斯卡低叹了一声“除了清洗就没有更好的办法吗?” 费戈与父亲一同摇了摇头。 年轻的小亲王懊恼的别开头他不想将屠刀和诡计用在家人的身上他在内心深处祈求远天的神明千万别在未来逼他做一些不愿做的事!如果事情真像父亲和哥哥说的那样那么他根本就没有选择而结果也会是他最不愿见到的那个! 第五章 教历798年6月15日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公爵偏头算了算他在都已经滞留将近一年了是时候回去了。仔细想想这一年真是疯狂的一年! 这天一大早佩内洛普大道31号便开始紧张的忙碌护卫统帅的骑士将各种行李和文件全部打包他们为统帅一行人准备了四辆大篷车。 西利亚夫人忙着应酬那些前来送行的官员她有些心不在焉因为她一直都在惦记大儿子的遗骸是否得到妥善的安置。 安鲁公爵并不在官邸他早早便赶到汉密尔顿宫皇帝陛下为他安排了一个短暂的告别会据说都贵族圈数得上名号的大门阀全都过去了但公爵相信这些大家族的代言人中并没几个真心实意的好朋友。 小小姐病了!这个消息多少都令人感到难过亲人的离去终于让萨沙伊的身心彻底跨了下来她感染了严重的风寒连续不断的高烧差点令她失明想想就觉得可怕但亲王殿下将她移入天鹅山城堡虽然壮美的自然景观和芬拉尔.多那特小姐的看护令她的病体不断恢复但她绝对赶不及为亲人送行了。 时至中午小奥斯卡携着新婚妻子与近卫军总参谋长鲁宾.斯普亚留斯元帅连缀而至西利亚欣慰的招呼了他们不过这位夫人还是更在乎她的儿媳妇她将阿莱尼斯拉到书房说起悄悄话。奥斯卡有些疑惑因为他看到妻子在出来的时候面孔红红的甚至不敢看他。 “您对她说什么了?” 西利亚促狭的笑了起来“没什么!我只是告诉她怎样会令她迅怀孕!” 奥斯卡瞪大眼睛“妈妈您是说……这不关我的事吗?” “你这个傻孩子!怎么不关你的事?”西利亚一把揪住一位近卫军元帅的耳朵“你要抓紧办理这件事不要让我等太久了!” 奥斯卡揉着耳朵苦笑起来他的薇姿已经诞下一名健康的男婴而奥帕瑞拉.罗雷斯堡算算去年9月份的那场突的漏*点这位德意斯公主的预产期也快到了。 “妈妈这种事急不得!” “家里人可不这么认为!”西利亚摇了摇头“难道你没现?你的妻子其实很在乎这件事我相信皇室也是这样如果你们能够孕育出一个健康的男孩儿我相信很多事情都会有所改观。” 奥斯卡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妈妈算起来阿莱尼斯还是我的表姐我们孕育出一个健康男孩儿的可能性并不大!” “你总得试试!” “我这不是一直在试吗?”奥斯卡不耐烦的叫了起来。 “好啦好啦!小点声!”西利亚终于为儿子感到脸红这种事需要大声宣告吗? 午餐就布置在公爵官邸的大餐厅安鲁家族又摆出了那副精致的餐具不过这时的场面已经平静下来莫名其妙的家伙都已经告辞了餐桌上只有安鲁的家人和鲁宾元帅。西利亚对老元帅很热情她甚至大方的探问老人为什么一直独身结果弄得近卫军总参谋长面红耳赤。 当奥斯卡企图把那份硕大的水果蛋糕也解决掉的时候他的父亲回来了安鲁公爵即时制止这一切。 以一位父亲的口吻多特蒙德语重心长的嘱咐阿莱尼斯他拜托儿媳妇监督小奥斯卡的饮食不过阿莱尼斯只是应付了一下她还是很了解自己的丈夫如果有人敢于打他餐盘的主意这个小家伙一定会翻脸而且会变得像牲口一样不可理喻。 “三世陛下没有留您用午餐?”奥斯卡有些疑惑的望着父亲。 “没有!”多特蒙德突然笑了笑“猜猜是什么事耽误了皇帝的日程本来汉密尔顿宫会有一个盛大的午餐会。” “什么事?”鲁宾元帅放下了刀叉他也很好奇皇帝一定是遇到了重大的突事件。 “德意斯前线刚刚传来的战报!”多特蒙德在这里顿了顿他满意的看到餐桌上的人们都竖起耳朵。 “阿兰元帅布置在中央集群左翼的两个军已经陷入德意斯王**的包围!” 奥斯卡与鲁宾元帅对望一眼他们竟然未置一词。 “大家对此没有什么看法吗?”多特蒙德有些诧异。 费戈适时打破沉寂“还需要评论吗?事实已经摆在那了阿兰元帅的进攻连受挫都算不上他会遭遇一场灾难的。左翼集群居然能被人包围?真不知咱们这位近卫军统帅在干什么?” 鲁宾元帅用餐巾擦了擦嘴看来他要言了。 “年轻人德意斯最高统帅部部长也就是那位斯达贝尼里元帅!这位元帅是从一个骑兵中队长一点一点爬到今天这个位置的!他绝对都不好惹!阿兰要抱怨的话也只能抱怨北方集群的无能。” “是的!”奥斯卡点了点头“我们还不清楚阿兰的策略但至少他不会犯这种被人吃掉一大部的错误很可能是北方集群出了问题。” 在座的人都点了点头。 “哦对了!这份战报是什么时候的事?”鲁宾元帅突然转向安鲁公爵。 “是九天前的事!” “哦啦!”奥斯卡拍了下手“看来下次的战报就会传来阿兰的左翼悉数被歼的消息。” 近卫军总参谋长微微一笑“是啊是啊!再下一次的话就会是主力决战的战报但我对阿兰获盛可没有多大把握。” “哈哈哈哈!”多特蒙德突然豪爽的笑了起来“这些事情就留给近卫军的诸位同僚去操心吧!我要带着妻儿回家了来!咱们干杯!为了幸福生活和健康体魄!” “干杯!”所有人都喝应着安鲁统帅的提议大餐厅中响起一片玻璃酒具悦耳的奏鸣。 队伍在午后一时出了车队经过王者之路转出胜利广场在通过光明门之后直抵郊区郊区的驿馆等候着水仙骑士团的一支整编骑兵师他们负责护卫统帅一行人平安返回远在千里之外的故乡。 果然阿尔法三世食言了这位陛下没有到场他只是派遣宫廷长官拉斯顿.坎布雷侯爵为安鲁元帅送行。看得出大家都对皇帝的缺席感到欣慰如果那个家伙如约而至那就少不了一套繁缛的礼节和做作的虚伪应酬。 在水仙骑士的护卫下浩浩荡荡的队伍很快又上路了沿着都郊区的林荫道安鲁家族的家长开始了回归的旅途。 匆匆的话别似乎意犹未尽奥斯卡便打阿莱尼斯与鲁宾元帅一道回城他自己则登上父亲与母亲的马车。 “你不去你的局长办公室?” 小亲王冲父亲耸了耸肩“那是阿兰的局长办公室!我早就在那呆够了!” 多特蒙德哼了一声他拿这个孩子越来越没办法。“难道你还没解决这个问题?” 奥斯卡无奈的摊开手“虽然我对阿兰埋设在军情局内的舌头有了一个大致的掌握但我还是无法信任剩下的那些别忘了这是都林是军务大臣和他那些老朋友的天下。” “那么……你的南方之行安排得怎么样了?” “还在布置我现在还不敢有大张旗鼓的动作只是在收集一些有价值的情报然后还联络了一些南方的大贵族。哦对了!我在晚些时候约会了近卫军第五军区司令长官卫冈.亚布宁.海格力斯将军我得和他谈谈!如果可能的话我想把我的南方局设在维耶罗那。维耶罗那是南方五省的政治、经济和文化的中心在那里行事会方便一些。” 多特蒙德点了点头可他又摇了摇头“卫冈是我的老朋友不过你与他打交道仍要小心一些这个家伙在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小滑头。” 一旁的西利亚夫人终于忍不住了本来她不想介入男人的谈话。 “别这样说卫冈!”第一夫人扯了扯丈夫的衣袖。“孩子!听妈妈的海格力斯将军是值得信任的人他会不遗余力帮助你的!其实我早就与他谈起过这件事!” “我怎么不知道?”多特蒙德耸起肩膀他有点震惊。“你什么时候跟他见面的?” “你不在的时候!”西利亚夫人不耐烦的横了丈夫一眼虽然丈夫为此吃醋令西利亚感到很满足可她与卫冈早就不是从前的青春少年倒是安鲁公爵对待这件事的时候一直都像孩子一样。 奥斯卡突然笑了起来这令父亲和母亲都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您们知道吗?刚才你们的谈话令我想起了我的米卡妈妈。前不久就在阿尔法三世解散贵族院的时候我见到了那个令米卡妈妈念念不忘的男人哦啦……他叫什么来着?那位皇家圣骑士团的团长大人?” 多特蒙德咂了咂嘴提起米卡令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叫克尔纳.里茨尼!”安鲁公爵说出了这个名字他记得米卡在弥留之际还念叨着这个名字。 “没错!就是他!”奥斯卡轻笑起来“我母亲的眼光可比西利亚妈妈差多了!克尔纳与海格力斯将军比起来简直是一无是处他更像是一个神教的僧侣还是选择苦修的那种。” 西利亚夫人不高兴的皱起眉头“我的小奥斯卡你不该妄自评论这种事。” 多特蒙德冷冷的翻过一个白眼很明显儿子提到的这两个男人他都不喜欢。 “与海格力斯比起来克尔纳还是有些优势米卡出嫁前他曾找我决斗虽然胜负未分可卫冈却连这种勇气都没有他只是与我不痛不痒的打了一架!这个家伙就是这样他非常识实物。” 西利亚将目光投向窗外她选择保持沉默。 多特蒙德叹了一口气他也觉得自己应该适可而止了。 “好啦孩子!不谈这些!还是说说你的南方之行吧你有什么具体的打算吗?” 奥斯卡兴致勃勃的挑起眉毛看得出他对南方之行充满信心。 “我打算先从行政体制入手南部五省的地方政权都集中在那些世袭贵族的手里但791大起义已将这些大贵族全都赶进城市也就是说市镇一级的管理秩序非常混乱。我想军事管制会很好的制约这种局面我要在南方架构一个类似安鲁军统当局的那种军政一体的新政府。” “这好像是个好主意!”安鲁公爵点了点头“但你有考虑过皇室和都方面的反应吗?再说帝国南方与自己家的领地还是有区别的那些纵横交错的势力格局也是几百年来固有的是建立在传统和……” “不!父亲您还没明白。”奥斯卡打断了公爵的话。“正是因为大起义破坏了南方领土固有的势力格局和行政体制所以我才有机会用新的方式对其进行重组只要兼顾各个阶层的利益再动用一些手腕稳定南方并不会是多么困难的事。” “可在这之后呢?”多特蒙德有些担心的望着自己的小儿子。“稳定南方政局又能怎么样?你要回归都林皇室一定会派人窃取你的胜利果实他们不会让你拥有真正控制南方领土的机会你也根本无法保证自己在南方的利益!” 奥斯卡点了点头“这个我也考虑到了!但我认为……一次大规模的战争足以令帝国中央承认我在南方的地位。” “什么意思?”安鲁公爵有些迷惑了! “我的意思就是说我需要的仍是一个混乱的南方只有南方仍处在威胁之中我才能够建立新的秩序一旦南方真的归入和平地域那么皇室就会像您说的那样收回我的权利。” “你要干嘛?像阿兰那样挑起战争吗?” 奥斯卡耸了耸肩“谁知道……反正机会多的是!” “孩子!”多特蒙德突然按住小儿子的肩膀“我得告诉你你的策略太危险了!一个不好就会把自己也葬送了!” “父亲您放心吧!我懂得如何照顾自己!” “你得了吧!你哪里懂得照顾自己?冲自己打一枪也算吗?” “你们在说什么?”西利亚夫人惊讶的插入进来她看到两个男人都下意识的抿紧嘴巴。 车厢突然安静下来奥斯卡无意识的敲着车窗他的父亲则在敲着手指只有西利亚莫名其妙的打量着在逃避某个问题的男人们。 “好了!我想我就送到这儿吧!”奥斯卡突然坐直身子。 安鲁公爵敲了敲车厢的前窗马车和队伍几乎立刻就停了下来。 “说了这么多……好像一直忘了祝福你!”多特蒙德边说边拉住了正要下车的小儿子。 奥斯卡点了点头“谢谢父亲我知道您和家人只是希望我平安无事。” “那……你自己保重!” “我会的!”奥斯卡跃至地面他为父母拉着车门他的亲人在用充满慈爱的目光注视他这令小亲王欲言又止。 “我……我会好好照顾萨沙伊你们不用为他担心!” 西利亚夫人伸出手她爱怜的抚摩着小儿子的面孔“那我就把萨沙这个可怜的小家伙拜托给你了!别让我们失望啊!” “不会的!”奥斯卡微笑着吻别依依不舍的母亲。 多特蒙德张开双臂他在儿子离开母亲之后便紧紧的拥抱了他还亲吻了他的额头。 “去吧快回去吧。拿出神选战士的信念来!我相信没有什么事能难倒我的小儿子!” “是元帅!”奥斯卡神情肃穆地向水仙统帅立正敬礼然后他便为父母带上车门。 西利亚在挥手多特蒙德在微笑他们都在心底祝福这个独自在外闯荡的孩子。 费戈.安鲁.底波第的高大战马在小奥斯卡的身边停了下来安鲁家的老二从马鞍一侧的革囊里抽出一把油布包裹的兵刃。 “嘿!你在都林肯定找不到趁手的弯刀我在来的时候从家里给你挑了一把好货色!” 大喜过望的小奥斯卡连忙接了过来他扯开油布欣喜的打量着这把造型幽雅、风格古朴的上好弯刀。 “这是从一位黑带武士的尸体下面现的你还记得吗?就是你和缪拉在沃勒库森山区处理掉的那个!怎么样?” “当然棒极了!”奥斯卡仔细把玩着弯刀他恨不得立刻找个倒霉鬼试试锋刃。不过小亲王在兴奋过后却怀疑的蹙起眉头。 “二哥!我记得……我记得这东西被家里人收起来了!” “嘿嘿!嘿嘿嘿!”费戈.安鲁.底波第恶形恶状的笑了起来。 “你偷出来的?”奥斯卡望着面目可憎的二哥说出自己的猜测。 “干嘛这样望着我?它已经是你的了!家里人要是清点武器库的话也不会跟我计较什么!” “你这家伙!”奥斯卡无奈的笑了起来他的二哥还是老样子。 “好啦!我要走了!”费戈突然落寂的撇开头。他看到落在后队的库科迪也已赶了上来“现在就剩下咱们三兄弟了!好好照顾自己吧!” “你也是!东征不会一帆风顺你也要保重!” 费戈冲小弟弟点了点头然后他便头也不回的打马而走。 “酸奶!” 奥斯卡苦笑着转向自己的三哥“科迪!对不起!我忘记为你准备一些了!” “不是!”库科迪傻呼呼的摇了摇头“给你的!” 奥斯卡有些诧异的望着三哥递过来的小陶罐似乎他还没听说过科迪会与人分享最爱的酸奶。奥斯卡突然涌起一阵冲动的情感他的眼睛已经微微泛红。年轻的亲王紧紧拥抱了高大的傻哥哥他收好酸奶向家人的队伍用力的挥了挥手。 安鲁公爵拉开了车窗他望着小儿子的身影在林路中渐渐缩小最后终于消失不见了。多特蒙德无奈的收回目光不过他并不知道这一次将是他与奥斯卡的永别!他已没有机会见证小儿子的宏图霸业! 一条小溪沿着山间的林线蜿蜒而下溪水澄澈在滚落而下时出一串叮叮咚咚的脆响。树林在整个下午都沐浴着灿烂的阳光林线随着海拔的升高不断变化颜色现在还能看到树下的柔软地衣可沿着曲折的山路再走一阵这些苍翠的苔藓类植物便突然都不见了。 苹果还没熟青色的小果子在湖边和山丘朝阳的一侧孤单的垂在枝干上林中到处都有鸟儿的踪影这些奔忙着的小家伙不断啄食果树上的肉虫并连续出欢快的叫声。 林中还散布着颜色各异的蘑菇几只苍蝇围绕着最大的一颗嗡嗡营营的飞舞不止不过一只突然到来的小山鼬惊飞了这些害虫小山鼬用敏锐的鼻子仔细闻嗅它不能确定这颗大蘑菇有没有毒可它又不愿放弃有些气急败坏的它只能出一阵无辜的叫声。 常在山间行走的山民们流传着一种古老的传说大青石上那些巴掌大小的石耳是天使走过森林时留下的足迹天使的足迹到过哪哪的石头上就会立刻长出石耳。天鹅山盛产这种营养丰富的石耳人们都说这里得到过天使的眷顾那些徜徉在湖中的大天鹅就是神使的化身伤害天鹅的罪名比杀人越货还要严重。 “不过这些事情都是人们杜撰的所以我们今晚就喝石耳鸡汤!咱们的大总管已经采摘了最新鲜的石耳!”奥斯卡冲着病床上的妹妹露出一口灿烂的小白牙。 “他们已经上路了?”萨沙伊虚弱的喘息着父母亲的离去令她非常难过。 “是啊!他们上路了!”奥斯卡无奈的叹息起来本来他打算将妹妹的注意力引离这个问题可他现事实并不是这样的他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词句来安慰意志消沉的妹妹。 “恩……萨沙算我求你了!赶快好起来!我还要带你去看望雷束尔的孩子们呢!” “哦?”果然单纯的小小姐终于提起了一些兴致她还记得雷束尔的孩子们那是两匹一黑一红的小家伙。 “它们……它们已经长大了吧?” “当然!”奥斯卡大声嚷嚷起来“听鲁宾元帅说黑小子似乎比它父亲还要高大而红姑娘也比它母亲漂亮得多!” “比母亲还漂亮?”萨沙伊睁大了眼睛她渴望极了。 “恩!就是这么回事!不过鲁宾元帅还说红姑娘很温顺可它哥哥就不成了!黑小子是元帅见过的最暴烈的小马驹学足了它父亲的臭架子!而且直到现在它还没被人骑乘过!” “哦天哪!”小小姐担心的望着哥哥“你要征服它吗?它若是从来都没被人骑乘过……到时你会很危险的!” 奥斯卡耸了耸肩“我已经做好被摔个半死的准备了!” 萨沙的眼睛就快挤出泪水可她的哥哥却笑呵呵的刮了刮她的鼻子。 “我的傻女孩儿!怎么会呢?我一定会征服那个傻小子!真正的勇士不会像它那样见人就踢它的父亲才是好样的!它要学的事情还多着呢!” “殿下!”芬拉尔.多那特小姐托着药盘走进卧室“萨沙伊该服药了您也该让她休息一会儿!再说您的朋友们已经到了!” 奥斯卡拍了拍额头他看到窗外的日光已经斜向西方的山冈。 “哦!你看我!都呆了这么久了!”亲王站起身可他现妹妹已经扯住自己的衣袖。奥斯卡心疼的俯下身子他亲吻了小小姐的额头。 “萨沙好好休息今晚我不会离开这儿的!” “阿莱尼斯不会抱怨吗?”萨沙有些担心。 “放心好了!我告诉她了再说她也不敢抱怨什么!”奥斯卡自信满满的安慰着妹妹他直到看着小小姐服药而卧之后才转身走出卧室。 奥斯卡在卧室的房门前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只有一线之隔可门内与门外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年轻的元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军装他要收拾心情继续在门外这个动荡不安凄厉冷血的世界进行最残酷的角逐。 “你回来了!” “是元帅!”明塔斯.布郎特在城堡的旋关向自己的统帅恭谨的敬礼。 “快进来坐吧大个子!”奥斯卡拉过老伙计的手臂他有些期待的打量着一身风尘的骑士。 “苏霍伊家的情况怎么样了?” 明塔斯.布郎特接过暴雪递过来的茶杯但他根本来不及喝。 “殿下!按照您的吩咐我向军部调查团一字不漏的转达了您的意见他们显然已经得到阿兰元帅的授意对苏霍伊家族的调查也已圆满结束!苏霍伊成员十去四五但薇姿德林夫人和忠于她的部属都没受到波及。苏霍伊家的罗涅汉克公爵正在着手整合支离破碎的家族产业但要想恢复从前的规模恐怕是不可能了!皇帝的裁决在那明摆着苏霍伊只能保留一部分火器制造业看那些清理人员的架势他们恨不得把灰熊城堡整个搬走!” 奥斯卡摸了摸鼻子在这件事上他只能对薇姿说抱歉了!就像明塔斯说的那样皇帝的裁决在那明摆着能够保留苏霍伊这个传承数百年的姓氏就已不错了! “还有吗?” “哦!”大个子明塔斯连忙咽掉茶水“苏霍伊家的武装人员被彻底解散了近卫军的一个师在我出的当天就已进驻灰熊城堡!还有就是……苏霍伊拥有的研究人员都被迁往大学城火器制造的核心技术也被皇室书记处的特派员没收了!还有……” “行了!足够了!”奥斯卡突然不耐烦起来他知道自己也是剪除苏霍伊的帮凶可他并没有其他的选择。 望了望一声不敢吭的大个子奥斯卡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带着歉意拍了拍明塔斯的宽厚肩膀。 “干得很好!多谢你了!你解决了我的后顾之忧!” 明塔斯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谢谢殿下服从命令是我的职责!哦对了!我这里还有一封薇姿德林夫人写给您的密信夫人托我嘱咐您看过之后一定要销毁。” 奥斯卡接过沉甸甸的信封他轻轻点了点头。 “殿下!殿下!”门口突然传来铜钟般的呼声“殿下!看看谁来了?”小戈多的身影闯入这间小客厅他和明塔斯.布郎特并立在亲王的面前房间里的光线立刻暗淡了许多。 “多明戈!你这个家伙!”奥斯卡惊呼起来他终于看清跟在巨汉身后的人影。 多明戈代替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管理多摩尔加监狱的级囚徒他终于在帝国亲王的斡旋下被释放了! 两个从孩提时代便已结识的老朋友紧紧拥抱在一起他们都变了好多彼此都有些认不出了。 “我的光明神啊!”奥斯卡一边叫唤一边激动的打量多明戈“我的天啊!小戈多不是来信说下个星期才能到吗?” 多明戈笑了起来“怕您着急!我就急赶了两宿!” “哦啦!”奥斯卡再次拥住老朋友。 勤务官柯克少尉出现在门口“殿下餐厅已经准备好了!” 奥斯卡不禁大笑起来“多明戈!看看你来得多及时!我的妻子送给我一个很棒的厨师大家都来!尝尝正宗的传统菜。” 奥斯卡在临走时还不忘拉住小柯克的手臂“记得从地窖里拿出几瓶好酒!” “是殿下!年份最久!劲道最烈的!” “哈哈哈!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小伙子!”奥斯卡简直兴奋得手舞足蹈。 大餐厅已经布置好了餐桌上排列着整齐的餐具丰盛的酒食琳琅满目正宗传统的泰坦菜拥有诱人的色泽和令人十指大动的香味。一直以来泰坦菜以烧烤和熏制闻名于世餐桌上便摆放着金灿灿的烤整羊和各种熏肉以色彩缤纷的蔬菜为主整整一大盘沙拉占去了餐桌的一半其余的地方则被各式拼盘和面包酱料填满了。 奥斯卡带领一众伙伴坐上餐桌男人们都没客气在饮过几杯烈酒之后就开始胡乱叫嚷多明戈的到来无疑勾起了人们许多的回忆大家都对从前在监狱里的生活唏嘘不止。 萨尔拉.德罗夏、小戈多、帕尔斯还有车夫不过车夫最喜欢呆在马舍。奥斯卡细数着出身多摩尔加的老朋友最后他用玩味的目光审视着始终沉默寡言的多明戈。 “喂!老伙计你一定现了从前的朋友有许多都已不在了!” 多明戈放下酒杯他轻轻点点头“是啊!我都听说了!多拉米未得善终、威斯坦和里奇背叛了您还有多尔姆.奥勒他也背叛了您!” “呵呵!多尔姆.奥勒!”奥斯卡突然笑了起来“我正要说到他他在背叛我的人中是最愚蠢的一个!但我还是要承认这个家伙确实有头脑他把巢穴那个人渣聚集的鬼地方管理得井井有条。” 多明戈突然有些期待他知道小奥斯卡不会无缘无故说起这个。 “怎么样?有兴趣吗?继续和各种行当的罪犯打交道!”奥斯卡终于亮出底牌。 “您……您把我弄出监狱就是为了这件事吗?”多明戈的声音竟然越来越弱。 餐桌上的人们都静了下来大家都在观望奥斯卡的脸色他们都听出多明戈的话并没有多少积极向上的意味。 “你是抱怨我没有早点把你从多摩尔加营救出来……直到我需要你的时候!”奥斯卡紧盯着昔日的伙伴。 “不是那样的!”多明戈摇了摇头“我是以为您有什么处理大了的重大事件结果您只是为了管理几个不听话的小朋友!” 奥斯卡与老朋友对视了一会儿他们终于忍不住的大笑起来。 “好啦好啦!事情就这样定了!”奥斯卡边说边摆了摆手“多明戈先休息几天然后……萨尔拉、小戈多!你们俩个多少都对巢穴有些了解带上多明戈接管男爵的歌剧院。我知道这段日子有一群嚣张的打手盘踞在那里如果遇到什么问题你们该知道怎么做吧?” 萨尔拉嘿嘿的笑了起来小戈多则用手指抹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很好!”奥斯卡点了点头他转向身边的多明戈“我已经调查过了多尔姆虽然背叛了我但至少他把巢穴的帐册搞得很清楚到时你权衡一下如果多尔姆的方法仍然行得通那么还是照以前的规矩来;如果不行……或是某位大佬出面反驳到时候咱们再说。” “恩!都听您的!”多明戈异常干脆的应承下来奥斯卡也满意的靠入高座。 勤务官柯克少尉又赶了上来他凑到亲王身边对其耳语几句奥斯卡皱起了眉头。 “已经到了?” “是的殿下就在偏厅!” 奥斯卡揭开餐巾站了起来他看到餐桌上的老朋友们也都放下刀叉。 “不!不!你们继续!家里只是来了一位客人!” 近卫军第五军区司令长官卫冈.亚布宁.海格力斯将军端坐在沙上他打量着客厅中的画像那应是米卡.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卫冈记得自己只在年轻时见过这位公主一面那时的她还是一个精力旺盛的小女孩儿不过公主的青涩单纯也难掩绝代佳人的风采。 “多特蒙德真是一个幸运的家伙!”卫冈将军自言自语的叹息了一声。海格力斯家族无法与东疆安鲁相提并论卫冈一直认为就是这一点左右了西利亚的选择。不过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他的一双儿女都已长大成*人但多特蒙德的儿子又比他的后代优秀很多这又令卫冈感到气馁在多特蒙德这位老朋友的面前自己似乎永远低了一等。 “将军阁下!欢迎您光临我母亲的天鹅山城堡!”奥斯卡一进门就看到呆坐着的海格力斯。 “哦……哦!”卫冈连忙站了起来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对方的元帅制服。 奥斯卡拉住了将军的手臂虽然他们都是军人但海格力斯毕竟是他父亲的战友他可不敢接受对方的敬礼。 “将军阁下是不是我对您称呼令您感到不自在了?那我叫您叔叔怎么样?” “恩!确实舒服多了!”海格力斯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他与小亲王不禁相视而笑。 “快坐吧卫冈叔叔我知道您刚从汉密尔顿宫赶过来一路上真是辛苦了!哦对了!您要用晚餐吗?” “不了!一点胃口都没有!”海格力斯将军摆了摆手“我装了一肚子气!该死的唯苏里.阿尔法.莫瑞塞特他要抱怨银狐阿兰非要拉上我们几个完全无辜的人结果我们被他关在书房里数落了一下午。” “呵呵呵!”奥斯卡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该死的唯苏里.阿尔法.莫瑞塞特”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敢于这样直接的“称赞”皇帝陛下。 “生什么事了?难道就因为阿兰元帅要把对德攻势搞砸了?” “不止这些!”卫冈将军摇了摇头“倒霉事还真都凑到一块儿了!司法部和特勤处在下午联名呈报了针对枪击事件的调查报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南方暴徒阿尔法三世有理由大雷霆那些暴民不但破坏了他女儿的婚礼还在他最看中的小女婿身上开了个洞!我要是遇到这种事的话也会被活活气死!更别提咱们那位睚眦必报的皇帝陛下!” “呵呵!我是不是给你填麻烦了?”奥斯卡不着痕迹的探问着。 “算不上!”海格力斯摆了摆手“我只是受不了皇帝的言辞他说南方军就是一群浪费国家资源的饭桶!真***!我和集团军群的同僚在这几年都没睡过几次安稳觉!就是为了皇帝陛下清敌剿贼可到头来竟然换到这样的评价!再说特勤处的调查就是完全正确的吗?南方起义军一直缩在深沟低谷里我可看不出他们会有策划枪击事件的实力和胆魄!” 奥斯卡未置一词他在等待下文。 “怎么样?”将军突然望了过来“你的军事情报局没有现什么线索吗?” 奥斯卡摇了摇头“军事情报局刚刚成立三世陛下还是习惯将突事件交由特勤处来解决我的军情系统根本没有介入这次的调查!” 卫冈有些不耐烦了! “年轻人!别说叔叔埋怨你!你的军事情报局在干什么?尤其那一枪打中的人还是你你就算为自己也该做点什么!” 奥斯卡微笑着点了点头“卫冈叔叔您说的没错我正要打算为自己做点什么!” “哦?”海格力斯将军皱起眉头。 “我打算以军情局长、皇室钦差的身份接管南方军政系统并在敌区开展大规模的清剿行动力图在两到三年的时间内彻底解决非法武装对帝国南方领土的威胁!” “你……你是在开玩笑吗?”海格力斯瞪大了眼睛他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年轻人接管南方军政系统?彻底清剿起义武装?这可不是说说就能办到的事情。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奥斯卡用坚定的目光凝视着第五军区司令长官“就像您说的那些匪徒在我的胸口开了个洞就算为自己我也要采取一些行动!” “可……可关键是枪击事件还有一些疑点!我跟起义军交过手吃过苦头也尝过甜头!但我绝对不相信会是他们干的!” 奥斯卡摇了摇头“您没现吗?枪击事件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样清除这些威胁社会秩序的反*政*府武装怎样使南方领土恢复昔日的繁荣!” 海格力斯沉吟不语他知道年轻人说的一点都没错!这个问题他已经琢磨好几年了! “叔叔!您的家族时代镇守维耶罗那!我相信这几年你一定深有感触维耶罗那比从前萧条了多少?人口和财产损失有没有得到恢复?这些问题是明摆着的!如果不对起义武装采取最有效最致命的打击手段他们迟早有一天会卷土重来!到那个时候!我相信帝国的南方就彻底没救了!” 海格力斯点了点头“道理确实是这样我比你更了解南方的局势但你有把握完成这个计划吗?再说最紧迫的一点你确定皇帝陛下会同意你的主张吗?接管南方军政系统?我的天啊!除非阿尔法三世疯了!要不然他怎么会把帝国南方也交给一个姓安鲁的小子!这绝对不可能!” “是啊!我也知道要皇帝允诺这个计划的可能性很小所以我才需要您的帮助!”奥斯卡目光炯炯的打量着不断摇头的海格力斯。 “不可能!不可能!就算有我的说项也不会使皇帝有所动摇!我还是那句话除非你是太儿子要不然阿尔法三世绝对不会下放南方军政大权的!” “我知道我现在只算是他半个儿子!”奥斯卡苦笑起来“但……如果我的身边有时代为皇室尽忠尽诚的海格力斯家族在旁监督那三世陛下会不会放心一些呢?” “哦……”卫冈将军恍然大悟“原来你这个小家伙一直在打我的主意!” 奥斯卡摇了摇头“不算啦!我只不过是想寻求您的帮助!” 海格力斯也摇了摇头“小家伙既然你在寻求帮助那就最好别再用你那套为了帝国、为了南方的长篇大论来糊弄我!我可不傻!实话告诉我吧你要入主南方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奥斯卡凄凉的叹息一声“我只是为了生存!为了活着!” 第六章 活在这个世上一点都不容易每天要为生计奔波要为每一个铜板流血流汗也许即便这样你也不会在都寻得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林的房屋已经拥挤不堪但房价却贵得离谱。说实在的除了少数有能耐的家伙没几个人买得起大屋。 名利场上的尔谀我诈司空见怪贵族圈内的倾轧互殴屡见不鲜!如果你生在平民阶层不要以为混混噩噩就能过一辈子都的巡兵和地痞都是找麻烦的能手你要是有个漂亮的妻子或是女儿那就更倒霉了闲汉和好管闲事的家伙会经常光顾你家。 “所以呢!”司法部中尉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本本份份做人有什么委屈也要往肚子里吞女儿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中年人攥紧了拳头他承认巡兵中尉说的话没有哪个本本份份的市民愿意跟司法警察打交道因为司法警察在某些时候完全是诈骗犯和强盗的代名词。 “没什么事情的话就请回吧!”巡兵中尉冲中年人挥了挥手“六个泰士你的报警费!” 中年人嗤笑了一声这个见鬼的年头连报警也要交费!他朝中尉的桌板上扔下一个银泰。 “不用找钱了!” “喂!等等!”中尉叫住了即将走出屋门的中年人他掂了掂手里那枚闪烁着银光的钱币理智告诉他这个中年人也许还有不少油水。 “你的女儿是叫翠尼蒂对不对?呃……失踪一整天了?”中尉边说边打量着手里的记录。“她是在集市上走失的吗?你不是说她要去买土豆然后就不见了?” “是这样没错!” 巡警中尉点了点头他又把那枚银泰朝中年人晃了晃。“你应该庆幸!最近我和我手下的兄弟们都没什么特殊的业务好了!在家等消息吧!失踪的漂亮女孩儿离不开两个地方一是暗巷里的小旅馆二是某个贵族小子的卧室。” 中年人摇了摇头“翠尼蒂不会!” 巡兵长摆了摆手“回去吧!不管她在哪有钱才好办事!” 离开街区警察署中年人漫无目标的走在喧嚷的大街上他厌恶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他本来打算带着女儿去到一个风景秀丽的小乡村可乡下人却不断涌进城听他们说土地这口饭更不好吃。 望着眼前那扇描画着精致雕刻的高大栅栏门中年人有些踟躇要进去吗?这里早就不属于他这里只剩下对他的嘲笑和蔑视。 “有人在吗?”面目诚恳的中年人终于扣响大门上的铜铃翠尼蒂已经是他唯一的亲人他就算是死也不会让女儿落入火坑。 “怎么会没人应门?”中年人有些疑惑这可是一座侯爵夫人的宅邸守门人到哪去了? 有些担心的中年人轻轻推了推高大的铁门铁门立刻打开一条缝隙。中年人四下看了看神情恍惚的他竟然刚刚现街道上左近无人! 太静了!没有犬吠!没有人声!也没有夹杂着蔑视和厌恶的提问! “守门人在吗?这里有人吗?”中年人踱到门房他摘下帽子探头进窗。 守门人确实在这儿可尸体是不会提问的。中年人的眼睛在看到那抹鲜艳的血色之后便放射出炙烈的光火他小心的踏进房门用枯糙的大手探了探尸体的体温。 “致命伤只有一处脖颈大动脉!短剑造成的!伤口的血迹还未凝固显然刚死不久!”中年人晃了晃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些他本以为终此一生也不会再次遇到这种事了! 无声无息闪过树荫快穿过柔软的草地那栋大屋就在眼前那曾是中年人无比熟悉的地方但他越走越心惊!草地的花坛边倒卧着园丁的尸体灌溉花园的水桶漂着鲜血;那个高壮的杂务工死在主屋门前的喷泉池他的面孔被整个劈开水流令他的伤口微微泛白;那头纯种狼犬就倒在连通花园的纱门边它的肚子被剖开了肠子流了一地。 轻轻推开纱门厨房内的灶炉上还煮着一壶咖啡咖啡壶在尖叫散出浓郁的香气。 生什么事了?中年人的大脑在飞的运转这是都林这是帝国的都!没人敢在这里闯进一位侯爵夫人的宅邸大肆杀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中年人的猜测没错那么他要面对的将是一个训练有素兼且杀人不眨眼的刺客团伙! 中年人从厨房的刀具架上取下一把精光闪亮的剔骨尖刀他小心的转向餐厅。 餐桌上摆放着餐具一男一女仍然保持着用餐的姿势但他们的后心都已插入一支匕中年人突然起呆所有关于女人的回忆全都涌入脑海他们曾是那样恩爱他们曾是那样快乐可女人背叛了他夺走了他的一切又无耻的爬上另一个男人的床。他开始仇恨女人仇恨世上的一切!可现在这个女人已变成一具尸体! 就像从前做过无数次的那样中年人检视了一下尸体的伤口现在他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他现自己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仇恨这个荡妇他只是对刺客分由两个不同方向一击致命的手段感到无比熟悉。 再次打量一眼了无生气的女人中年人悻悻的收回目光他要去找他的女儿了虽然理智告诉他最好就是快点离开这个地方但他的翠尼蒂也许就在这儿女人毕竟是女儿的母亲之前她就不止一次向自己讨要过日益成熟美丽的少女。 “我不会让任何人带走翠尼蒂更不会让翠尼蒂成全你们那肮脏的婚姻交易!”中年人坚定了信念他猛的吸气闪身高大的门厅和宽敞的走廊历然在目四五个仆人的尸倒卧一地灿烂的鲜血在流淌沿着地板、沿着墙壁。 “翠尼蒂!翠尼蒂!你在哪?”中年人终于不耐烦了他的声音在整个大屋中回荡。 身后是一把刺剑!中年人连看都未看他在身后突然涌起一个粗重的呼吸声时就已倒地侧翻刺剑穿过他后背的衣襟并将他的衣服完全挑碎。 中年人猛的借力弹起他反手持刀剔骨尖刀的锋刃在寒芒闪动中划向刺客的咽喉杀手立刻抽身而退中年人没有追击他的身体横转尖刀已刺向身后又一名刺客飞退而去。 走廊中的房门6续开启穿戴黑衣黑甲银面罩的杀手不断涌出各式刀剑一同向瞪大双眼的中年人席卷而去。 中年人大喝一声剔骨尖刀交到左手他猛的踢出一脚命中一名黑衣刺客的胸口借地方倒地的瞬间踩踏他的肩膀腾空而起尖刀迅疾无仑的电刺而出几名刺客的铠甲立刻涌出血迹。 身后的杀手终于包围而至四个人便有四把长剑上下左右中年人的身体要害全在剑光的笼罩之中!剔骨尖刀迅格挡脚下不断位移!中年人避开袭向下身的两把长剑他一边踩踏墙壁一边挥击尖刀四名刺客又有两人溅出血花而中年人却已跃出战圈不过中年人的神色并不轻松他在落地之后便拉开一副继续拼命的架势。 “特战旅的团体格斗技!”中年人惊诧的打量着对方没人比他更了解帝国近卫军的格斗术“你们是军人!你们来这儿干什么?” 掌声骤然响起门厅通往主屋二层的楼梯上已经走下两个人。 “吕克.西泰尔少校!特战旅已经不存在了!他们是隶属于帝**事情报局的特别行动人员。”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一步一阶的踱下楼梯。 “恭喜您!吕克.西泰尔少校!”军情一处处长默茨海尔男爵微笑着迎了过来“少校阁下您在刚刚的测试中夺得满分!” “你们是谁?你们在说什么?”前近卫军第8431特种作战旅第一分队行动官吕克.西泰尔用警惕的目光打量着越走越近的军情处长。 默茨海尔展开了一个记录表“我在说您的测验成绩由进入铁门开始您最先现门房的尸体在事出突然的情况下您没有慌乱只是确认了死者能够吐露的信息。您在接近主屋的时候没有选择主屋前的大路而是迅通过障碍颇多的树墙和草坪我们为您准备的狙击手连一箭都未射因为他们根本看不清您的踪迹。进入主屋您做了最正确的选择厨房!那里可以为手无寸铁的你提供武器然后你……” “我女儿在哪?” 默茨海尔微微一笑! “吕克.西泰尔少校这就是您最高明的地方了!刚开始我们都认为你是救女心切才用大叫来暴露自己的位置但当您与特工交手时我们才现事实不是这样你是要改变自身被动的处境只要对手先动起来就绝对瞒不过您的眼睛和耳朵!您可以借此由明处转入暗处在这座大屋与敌人展开游斗!我们都看到了您在半分钟便击伤五人我相信……” “够了!”吕克.西泰尔不耐烦的叫了起来他将剔骨尖刀向前一递“无论你是谁我最后再问你一次我女儿在哪?” 奥斯卡像个瘸子一样艰难的走了过来他的手下纷纷立正吕克.西泰尔这才注意到这个年轻得有些离谱的军人竟然穿着一身笔挺的元帅制服。 吕克并不笨他在都林也不算孤陋寡闻再说前些日子整个都的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件事。帝国的皇帝陛下任命他的小女婿为近卫军元帅这位年轻的元帅就是为帝国打赢妻女山阻击战的民族英雄。 吕克.西泰尔的尖刀微微下垂无论如何曾经身为近卫军军官的他也不能向一位元帅挥舞这么一件东西。 “您是……您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 “我是!”奥斯卡面对形象彪悍的中年人点了点头。“你是……吕克.西泰尔?” “是的我是!不过尊贵的殿下我只是一个被军法审判过的可怜虫您是一位亲王您不会和一个可怜虫开这种玩笑吧?是您把我的女儿藏起来了吗?” “呵呵!”奥斯卡笑了起来“我干嘛要把翠尼蒂那么可爱的姑娘给藏起来?” 吕克.西泰尔的目光已经变得极为危险他猛的探出一拳小奥斯卡瞪眼避过可这位殿下膝盖和大腿上的扭伤却令他慢了一线在人们的惊呼声中小亲王被前特战行动官勒住脖颈那把尖刀甚至抵住他的气管。 “你要干什么?你疯了?”默茨海尔男爵手足无措的叫唤起来在他身后的军情特工已经围了上来但他们都不敢有所行动。 “西泰尔中校!咱们得好好谈谈!”奥斯卡神色如常的靠在中年人的怀里。 “没什么好说的!把女儿给我!要不然我就宰了你!” 奥斯卡翻了个白眼他不知道西泰尔这家伙是不是有些神志不清。如果他真敢杀害一位帝国亲王、近卫军元帅那么自己就算死了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西泰尔!你的翠尼蒂就在我的马车上!你现在要见她吗?我可以叫人召唤她过来这里!但你希望翠尼蒂见到他的父亲在干什么吗?你希望纯洁无暇的翠尼蒂见到这一地的鲜血和她母亲的尸体?” 西泰尔在喘息他不敢确定。 “少校!快点把元帅放开吧!”一位军情特工揭下自己的面罩。 “头儿!您的刀很锋利的!”又一位特工揭下了面罩。 “快点吧头儿!你刺中我的伤口还在流血呢我要找大夫!” 在场的军情特工纷纷摘下银色的面甲吕克.西泰尔震惊得直抖!他看到了一个又一个无比熟悉的面孔这些面孔属于那些曾经与他同生共死的军旅兄弟! “你们……怎么是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此时的吕克.西泰尔已经放开了被勒得面红耳赤的小亲王他撇开不断咳嗽的元帅一个箭步便冲了过去!从前的特种战士面对自己的长官露出孩子般的天真笑颜他们甚至抱着长官又跳又叫! “喂……喂!”奥斯卡终于缓过一口气“我说你们……聚会留到晚上现在都听我说!” 吕克.西泰尔转过身他迷惑极了从前的战友都因为自己的牵连而退役可他们现在竟然跟随着一位近卫军元帅?哦对了!西泰尔才想起来这些家伙还杀害了这个官邸中的所有人包括他的前妻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吕克少校我知道现在的你一定感到无法理解。”奥斯卡向中年人迎了上去“你应该想到是我的军事情报局召回了你的队员其实……前8431特种作战旅幸存的大部分官兵都在我的麾下效命你有没有兴趣?” “没兴趣!”吕克.西泰尔不假思索的拒绝了一位近卫军元帅的邀请。“如果您能原谅我刚才对您的冒犯那么就请让我带着女儿离开这儿!我保证不会向任何人提起今天在这栋房子生过的事!” 奥斯卡打量着有些颓废却又锋芒毕露的中年人“我想……我知道你拒绝我的原因。你对近卫军是不是失望透顶?” “最高军议庭判处您违抗军令的罪名成立你被剥夺了爵衔和军职而这个时候你的前妻联合通奸的律师谋得了你的财产!我很想知道一个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杀戮机器为什么没有用极端的方式惩罚那个背叛的婊子?” “我只回答第二个问题!”吕克.西泰尔冷冷的哼了一声“我不会杀死她我害怕会沾到一手洗脱不掉的肮脏血污!再说我还要照顾女儿!我就算被气疯了也不会为了一个婊子做傻事!” “很好!很好!”奥斯卡拍了拍手“我反复审视了由你主持或参与的历次秘密行动我最欣赏的就是你对事物的准确判断和沉着敏锐的思维以及隐忍待、不动如山的气概!” “头儿?您不打算重新领导我们吗?”一位军情特工急切的插入进来。 吕克.西泰尔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对元帅的恭维不屑于顾只是拍了拍那名昔日部属的肩膀。 “我已经不想再与军队有任何瓜葛!” 奥斯卡微微一笑“如果是这样……那我就要讨论另外一个问题了!你知道吗?做个人尽可夫的婊子其实并不是你前妻的本意!” “你在说什么?”中年人不耐烦的瞪了过来。 “她是一名间谍!”默茨海尔男爵大声说出答案“英格斯特王国派遣的头号间谍她当初选择你的原因无非是看中了你在近卫军中的特殊地位你的军职没有了那么你也失去了利用价值。她是间谍她必须寻找新的情报来源所以她就抛弃了你进而和一些神通广大的家伙勾搭上了最后她在其中选择了那个人!” 军情处长边说边指了指倒在餐厅里的那具男尸。 “帝国外务部的总书记官!一位地位显赫的侯爵大人!她可以凭借夫人的身份接触到许多机密。” 吕克.西泰尔望了望餐厅中的尸体又望了望一本正经的默茨海尔他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要看看帝国皇帝阿尔法三世陛下对今天这次清剿行动的授权令吗?”军情处长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纸文件。 前近卫军少校受惊一样避开了“我……我不清楚这里生的事我也不想评价那个婊子的行为我……我女儿在哪?” 默茨海尔还想再劝说可奥斯卡已经拦住了他。 “我说过翠尼蒂就在我的马车上她是个好女孩儿我不应该让她为自己的父亲担心跟我来吧!”奥斯卡边说边向大屋的后门走去。 马车正在奔往斯布亚霍辛方向夏日的大学城多少都显得有些冷清。这时是每年的暑期大学生们都躲在阴凉的宿舍和咖啡馆里。 街道在入城之后变得异常狭窄古老的书店一家挨着一家从街口一直延伸到街尾。佝偻着背的学者在书堆中翻找知识的源泉而穷困的学生则在向老板不厌其烦的讨价还价。 玳瑁猫的天堂一点都没变大学城还是那个洋溢着浓郁书香气的破烂集散地。 透过马车的车窗一位年轻美丽的小姐好奇的打量着窗外的一切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她那白皙的面孔上她拢了拢遗传自英格斯特民族的黄金长露出挺俏的鼻子和一双荡漾着蔚蓝色海水的迷人的大眼睛。 张开丰满红润的嘴唇身材高挑的年轻女郎出一声无意识的赞叹!这就是斯布亚霍辛?这就是大学城?看看街道上那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他(她)们是那样自信的高谈阔论他(她)们是那样的富有漏*点和魅力! 尤其是他们的书!翠尼蒂.西泰尔小姐羡慕的望着在车窗前一闪即逝的人影出行的人都拿着书他们在街边看书、在餐厅看书、在咖啡屋看书!这是多么引人遐想的景象翠尼蒂想到自己她只有几本可怜的线装书还是她家附近的教区牧师送给她的可这里呢?这里似乎拥有世界上所有的书籍! 线装书、版印书、牛皮手抄书、豪华藏版书、还有根本看不懂的外文书! 翠尼蒂陶醉的望着着一切她根本就没留意两个男人对她的关注。 奥斯卡有些奇怪他为什么没有对这样一个难得一见的美丽女孩儿动心呢? 西泰尔也有些奇怪他那喜欢爬树、喜欢翻墙的小女儿还从未像现在这样安静过! “作为军人总有一些事情是必须做的!但有些事情却绝对不能做!” 吕克.西泰尔被亲王的话吸引过去。 “比方说那次令你身陷官司的秘密行动!”奥斯卡边说边点燃一根大雪茄浓烈的烟气令一旁的小姐厌恶的别开头。 “你在那次行动中殴打了上级并拒绝执行他的命令!作为近卫军元帅我要说你干了件蠢事!可作为一名帝**人我得说你处理这件蠢事的态度值得尊敬!因为你的上司要你活埋一群无辜的妇孺尽管他们是起义者的家属可这仍是真正的军人绝不该做的事!” “没错!”翠尼蒂小姐肯定的点了点头。 吕克.西泰尔望着女儿不禁笑了起来“小家伙你懂什么?” “我当然懂!”翠尼蒂倔强的挺直了身子“奥斯卡叔叔告诉我……” “你等等!”年轻的亲王脸色古怪的打断了少女的话“你叫我什么?” “奥斯卡叔叔啊!”翠尼蒂无辜的瞪大了眼睛“您不是说……您是我父亲的同事吗?” “哦啦……其实……”奥斯卡无奈的转向女孩儿的父亲“她多大了?” “下个月就成年了!”吕克.西泰尔自豪的望着女儿。 “我的光明神啊!”奥斯卡抚着面孔怪叫起来“我看上去就那么衰老吗?让一个十六岁的小女人叫我叔叔?” 吕克.西泰尔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不过他立刻别开头他知道这位殿下一直都在打他的主意他一定要小心应付。 “我们要去哪?”翠尼蒂天真的张大眼睛。 奥斯卡却望向她的父亲“我们要去近卫军总参谋长鲁宾.斯普亚留斯元帅的家他家的牧场有一匹性子暴躁的小公马我和你父亲要驯服它!” 翠尼蒂了然的点点头她知道父亲就是靠相马训马来维持家里的生计。“您身上的伤不会就是被那匹小马驹弄出来的吧?” 奥斯卡沮丧的叹息一声“让你猜对了!” “我有点好奇!”吕克.西泰尔终于有了些兴趣他指了指亲王殿下青黑的下巴和头上的肿块。“是什么样的小马驹能把您摔成这副样子?” “哦啦!”奥斯卡一边感叹一边捧住酸疼松动的牙齿“它叫奥斯路一岁半是水仙郡的雷束尔与西葡斯的赤血马的后代!” “雷束尔和赤血马的后代?”吕克.西泰尔瞪大了眼睛“那会是什么样的怪物?” “哦啦!”奥斯卡惨痛的哼了一声“你见了就知道了!” 也许是因为牧场的主人已经荣升帝国近卫军总参谋长从前那所荒凉的小庄园已经流露欣欣向荣的气息。栅栏上的牵牛花开得正艳高大的白杨交错着纵横的葡萄架夏日娇阳似火浓烈的阳光为山冈下的牧草原披上一层刺眼的金黄色。 鲁宾.斯普亚留斯元帅就在马场入口等待着姗姗来迟的小亲王。老人悠闲的翘着腿坐在遮阳伞下惬意的品尝冰镇过的红枣汤。 “萨沙呢?” 跳落马车的小奥斯卡垂头丧气的撇了撇嘴“别提了!前天我从奥斯路那小家伙身上摔下来的时候可把萨沙吓得够戗!今天她死活也不肯来!” “呵呵!”鲁宾元帅开心的笑了起来他早就知道这小子会吃足苦头。“这位小姐是谁?” 像小鹿一样欢快的翠尼蒂冲老人弯身提起裙摆“尊敬的老爷爷我是都林城最优秀的驯马师的女儿您可以叫我翠尼蒂.西泰尔。” “元帅!”前特战旅少校出现在女儿面前他有些尴尬的向年迈的老校长立正敬礼。 “吕克.西泰尔!”鲁宾.斯普亚留斯上下打量着从前的学生“你这个家伙还知道回来?” “对不起元帅!”吕克少校难为情的垂下头他在这时终于感到那种无法割舍的军中情怀尤其是面对曾对自己殷殷教导的老师。 “它在哪?”奥斯卡不耐烦了这位鼻青脸肿的小亲王卷起元帅服的袖子并大力撕开领口。 鲁宾元帅收回望向吕克少校的目光他冲马舍的方向吹了声口哨。 管理马舍的仆人连忙打开厚重的栅栏门几乎是立刻!门中窜出一道浑黑矫健的身影蹄声轰鸣而来血红色的马蹄风驰电掣感到大事不好的小奥斯卡连忙翻上马场边的硬木围栏小奥斯路显然记得这个羞辱过它的家伙它的蹄子贴着亲王殿下的面门一闪而过。 “哦啦!好险!好险!”奥斯卡暗叫侥幸他连忙退到栅栏后面。找不到对手的小奥斯路劲头十足的围着马场跑了起来它在向人们炫耀自己的体魄。 “它可真漂亮!”翠尼蒂出一声赞叹父亲出门驯马的时候喜欢把她带在身边她太熟悉这种美丽的生物了! 得到赞扬的小奥斯路人立而起扯开嗓子仰天长鸣它的肌肉在阳光下放射着耀眼的辉芒它的每一个动作都流动着完美匀称的线条。 “确实是匹好马!”吕克.西泰尔连连点头“殿下您这苦头吃得很值这小家伙值得世界上所有的骑士为它拼命!” 马场四周的侍从已经围了上来他们用粗大的套马杆好不容易才控制住奔腾不休的小奥斯路。 奥斯卡不禁冲鲁宾元帅抱怨起来“你平常都喂它什么?兴奋剂吗?它就像个吸过毒品的精神病人!” 鲁宾元帅耸了耸肩“小奥斯路和它妹妹都喜欢胡萝卜萨沙还不是当天就把小卡捷佳骑走了?这只能说明是你自己无能!” “卡捷佳比猫还温顺它跟它哥哥能比吗?”奥斯卡恼火的吼了起来真是的!竟敢说他无能! 年轻的小亲王已为自己带好护膝和护肘他要再次挑战奥斯路的意志了! 小奥斯路警惕的打量着逐渐接近它的男人它想狠狠给他一脚可自己却被困在窄小的马厩里动弹不得。 奥斯卡爬上马厩的围杆侍从已经为黑小子套上全新的鞍具这令黑小子更加暴躁。 小亲王小心的跃上马背还好!这时什么事情都没生不过他知道黑小子是在保存体力他们都在等待围栏开启的一刻。 终于!一名大胆的仆从猛的揭开栅门奥斯卡攥紧缰绳踏实鞍镫小奥斯路嘶鸣着急跃而出它在空中划出一条壮美的弧线然后重重的落地巨大的惯性将小亲王猛的颠到空中!奥斯路左摇右摆东冲西突它要将背上的骑士踩到地底下而背上的骑士也打算彻底将它制服。 两个倔强的雄性动物互不相让他们的汗水很快便混在一起他们的意志也在渐渐融合。 “哦!”马场周围的人突然出惊呼。只见小奥斯卡在黑小子的一次急停跳跃中腾空而起这位亲王殿下重重的摔落在地激起一蓬迷雾般的尘土。 侍从门赶快用刺枪和套马杆将愤怒的小奥斯路驱赶到马场的另一边人们都怕这个凶悍的小家伙向倒在地上的亲王踩上几脚。 就在人们以为亲王殿下快断气的时候奥斯卡突然跳了起来他揉了揉似乎断去一角的下巴又吐出一口浓稠的血痰。 “妈的!再来!” 于是……新一轮角力开始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天真的翠尼蒂拉住父亲的手臂她看着满身尘土的“奥斯卡叔叔”担心的叫了起来“我们得找到它的弱点它一定有弱点的!” 吕克.西泰尔微微一笑他只是摸了摸女儿的头。 勇猛的爆力、快的转弯、敏捷的反应、疯狂的跳跃、类似魔神铸造的肌肉!小奥斯路似乎没有弱点它一次又一次的将背上的骑士像丢沙包一样掀到地上又一次又一次的不断重复。 “它的影子!它的影子!”翠尼蒂突然指着满场飞舞的黑小子大叫起来。“你们注意到它的影子了吗?它老是背向自己的影子!它始终在往迎着阳光的方向跑!” 吕克.西泰尔和鲁宾元帅一同向女孩儿望了过来。 “这说明什么?”老元帅欣喜的打量着小姑娘他已知道这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好女孩。 “这说明……这说明……”翠尼蒂突然瞪大湖蓝色的眼瞳她向仍在搏斗的小奥斯卡拢起手。 “奥斯卡叔叔!它害怕自己的影子!它害怕自己的影子!” 一声奥斯卡叔叔已令年轻人的神志趋向涣散小亲王再一次被黑大个掀落马下。奥斯卡在倒地的瞬间连连翻滚他险象还生的避过了奥斯路不断踢来的马蹄。 “你说什么?”奥斯卡赶到小姑娘的面前。 翠尼蒂表功一样急急的跳了起来“它害怕自己的影子!它害怕自己的影子!它害怕自己的影子!” “它害怕自己的影子?”奥斯卡疑惑的望向已经躲到一边休息的黑小子它低垂着头舔着马蹄上的红色棕毛它的影子留在身体的另一侧。 “什么意思?”亲王不解的望向一边微笑不语的老元帅。 “其实……它也不是害怕自己的影子而是害怕它的父亲这个傻小子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比他的父亲还要高大当它看到自己留在地面上的巨大阴影就本能的以为那是父亲在它身边。它的父亲在它的幼年给它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它一直忘不掉!” 小亲王面目阴沉的瞪着鲁宾元帅“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老元帅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当然!但我说过是你自己无能!” “真***!”奥斯卡低低的诅咒了一句不过这个现还不晚! 年轻的亲王殿下再次跃入马场不过这次他已充满信心。 大汗淋漓的小奥斯路第一次仔细的打量它的对手无论如何都要承认这个对手确实强大的、坚定的!但奥斯路不想放弃与生俱来的尊严虽然它觉得面前的年轻人有点眼熟可它还是不肯妥协它感受得到决战的时刻就要到了! 奥斯卡的眼中出现雷束尔的身影他还记得自己的巨马在临终前的最后一刻。雷束尔是最高贵的战场生物要征服它就要付出鲜血、付出生命。 小亲王掏出一把闪亮的匕凶器的寒光令与他对视的小奥斯路后退了一小步。 奥斯卡用锋利的刀尖划破自己的手掌鲜血顺着伤口流淌而出。小心翼翼的奥斯卡将滴淌血液的手掌敷上奥斯路的额头黑身红蹄的年轻巨马疑惑的眨了眨眼它感受着眉心传来的温热一种原始的**油然而升奥斯路喷吐着粗重的鼻息它熟悉这种血脉的搏动可又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你姓雷束尔!名安鲁!你生来就是世界上最伟大、最高贵的战场生物!”奥斯卡指了指东方的地平线那是阳光所及的尽头“你要与我一同踏上征服的道路!你做好准备了吗?” 奥斯路:“嘿咻……嘿咻!” 扯紧缰绳小奥斯卡猛的跃上马背巨马在呆愣几秒之后慕然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嘶鸣!它仍然不想放弃骄傲! 皮靴上的马刺轮深深扎入马腹吃疼的巨马急窜而出。马上的骑士不顾颠簸跳跃的冲击他疯狂的扯动缰绳他总是将奥斯路的高大身影留在身前已经疲惫不堪的巨马终于感到无计可施!它的眼前不断浮现威严挺拔的父亲父亲在催促它快些长大、快些奔跑! 快些!再快些!赶上父亲!过父亲!快啊! 黑色的马影在阳光的背后高奔驰马上的骑士不断大喝!骏马在追逐自己的影子它并不知道自己是在追寻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望着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的奥斯卡与奥斯路鲁宾元帅满足的叹息了一声。 “过来坐吧!”老人向呆站着的吕克.西泰尔招了招手。“小奥斯路能跑上两天两夜我们的亲王殿下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从前的近卫军特种作战指挥官为难的望着元帅身边的座位他知道老人要说什么。 恬静空旷的牧场传来少女的欢笑声翠尼蒂抱起一头小羊亲了又亲不一会儿她又开始追逐撒欢的小牛犊。 西泰尔望着女儿的身影直出神。他的女儿完全可以得到更好的生活他知道她喜欢读书也知道她在偷偷用洗衣服的微薄收入换取在夜校旁听的资格他更知道她像这个年纪的所有女孩儿一样渴望浪漫、渴望喧闹、渴望朋友。 可自己都给了她什么?一个无耻的母亲哦错了!是一个间谍母亲还有斗室、还有已经不合身的衣裙、还有填补家用的活计、还有…… “真的不想回来吗?”老元帅打断了前近卫军少校的思路。 “回来干什么?我已经厌倦了杀戮也厌倦了贵族长官的脸色。” “是后者多一些吧?”鲁宾元帅嘲弄似的笑了起来“上午你不是交了一份满分答卷吗?这说明你还是从前那个吕克.西泰尔!你还是那个被誉为近卫军之弩的特战……” “够了元帅!”吕克.西泰尔已经不耐烦了“直到现在我还为之前做过的事愧疚不已!我每晚都会噩梦我每天都会……” “你是军人!”鲁宾.斯普亚留斯突然吼了起来“别忘了这一点!你是帝国的军人!你在8431的战旗下可不是这么宣誓的!” “8431已经不存在了!”少校突然落寂的哼了一声这一切都被敏锐的老人看在眼里。 “但你现在已经获得了重建一支特种作战团队的机会!” “您……您在说什么?” 鲁宾元帅得逞似的望向一边“你听到了!” “重建一支特种作战团队?”吕克.西泰尔的目光在闪动他无法否认元帅抛出的馅饼比憧憬中的幸福生活更加诱惑。“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值得信任!更因为你是最棒的!”鲁宾元帅边说边指了指小亲王消失的方向。“你不是见到我的孩子了吗?他虽然还很年轻但他的身边已经聚集了一批最优秀的军人不过他还需要你的帮助要不然他在南方山区一定会迷路。” 前特战指挥官艰难的吞咽着吐沫。“南方?亲王殿下是要去对付8431的老朋友吗?” “没错!”老人点了点头“是时候解决那些匪徒了!难道你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我记得你一直对手足的牺牲耿耿于怀你这一生也不会找到比现在更好的复仇机会了!” “我一个人可成不了事!”吕克.西泰尔边说边咬牙切齿的攥紧拳头他总结过南方特战的经验教训8431旅的惨重损失多半是由于特种战术的单一和战力单薄的编制组合如果能够集中大量的精英作战人员进行一次……哦天啊!自己这么快就进入角色了吗?少校为他的思想感到震惊!他不是一直都在逃避吗? “当然不是你一个人!”鲁宾元帅的话再次吸引了少校的注意。 “‘大虫’别列斯基、‘短吻鳄’马歇尔、‘火眼’亚瑟、‘鬼箭手’米吉安、‘鸡佬’麦克!哦对了还有‘零’!火枪手莫尼亚.阿默生!如果将这些最优秀的特战军官全都算上还不能成事吗?” 少校目瞪口呆这些人都是近卫军最宝贵的战争资源。“亲王殿下……是不是要把南方山区移为平地?” “差不多!” “那我想……这些人还不够!” “哦?” “还得加上重弩吕克!” 鲁宾元帅望着从前的学生终于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没错!必须把你算上近卫军之弩----吕克.西泰尔!” 奔腾的蹄音再次响起元帅和少校诧异的扭过头。 “这么快就回来了?”老人难以置信的望着山坡。 “奥斯卡叔叔!”天真的女孩儿兴高采烈的向骑士奔来的方向挥着手。 黑色巨兽驮载着未来的统帅跃过山坡高大的身影仿若从天而降!男人调整着马头的角度就在一阵剧烈的狂风掀起少女裙摆的时候“奥斯卡叔叔”横过马身他用健壮的臂膀将惊叫着的少女提上马背!不一会儿天地间便响起少女欢乐的笑声。 “别担心你的孩子!我会照顾她的!她会得到一个少女可以拥有的一切她再也不用揉着红肿的小手挤在夜校的小课堂里她会是一位令人羡慕的大学生!” 吕克.西泰尔点了点头“谢谢您我还能说什么呢?” “那就什么都不要说!我们都是军人我只在乎你怎么做!而不会在乎你怎么说!” “呵呵!我在南方山区转战四年元帅您应相信我我绝对知道该做些什么!” 第七章 光明神从蓝色天宇后面而来并非使痛苦变成幸福生活而是使生活化为真理和自由的象征。这是铭刻在一座山间小教堂中的哲言。 “只不过……说得倒轻松!”阿尔法三世嘲讽的望着门拱上的铭言。“我觉得人活一世生得要洒脱死得要壮烈!光明神只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胆小鬼它决定不了这些事!” 奥斯涅亲王从石阶上站了起来“我只想知道是什么事情让您有心思爬山?您看看天上的太阳在这种天气爬山可是个苦差使。” 唯苏里.阿尔法.莫瑞塞特伸了伸筋骨“小家伙!我一会儿在回答你的问题现在你给我起来咱们还有很长一段路走呢!” 奥斯卡抖了抖已被汗水打湿的手帕他无可奈何的跟上了三世陛下。 邓利尔山就在天鹅山的西面它的身形比天鹅山还低矮一些不过异常险峻。山中有一条直通峰顶的石道石道尽头是隶属于近卫军都保卫师的一座石头城堡。这座小城堡其实就是一个哨所控制着面向都西北方的烽火台。 陡峭的山壁在山道两侧摆出一副凛然猖獗的样子狭窄的小道只容一人通过皇帝的突奇想令都保卫师的士兵吃足了苦头他们在夜里便登上山峰并留守在每一处险峻的地段。 山风有些凉大汗淋漓的登山者不得不拉紧衣襟。冷风从领口灌了进去弄得人寒毛倒竖。 嶙峋的怪石隐没在苍翠的树丛间鸟鸣和野兽的低吼喝应着山风的呼啸。山道终于在一处悬崖边转向平缓这里的高地植物异常繁茂有些甚至盖住了青灰色的石板路。 “停下!歇会儿……咱们歇会儿!”今年已经五十八岁的皇帝陛下拉住了小女婿的手臂他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在山脚下涌出的豪言壮语似乎早就忘光了。 “陛下!您没事吧?”奥斯卡关切的扶住皇帝他让这位老男人坐在山道上并让紧随其后的宫廷内侍为皇帝按摩双腿。 “我的……脸色是不是很难看?” 奥斯卡担心的点了点头“难看还好说您的脸上看不到一点血色咱们是不是该……” 阿尔法三世摆了摆手“咱们该上去!年轻人!咱们还没见到峰顶呢?” “您干嘛要这么执着?”奥斯卡气恼的望着倔强的老人“抱歉这么说可您确实已经不再适合登山这样的剧烈运动了!您……” “我老了是不是?”三世陛下目光阴霾的望着小亲王。 奥斯卡有些犹豫但他还是点了点头“陛下我知道没人愿意承认这一点但您的岁数在那明摆着!” 阿尔法三世别开头他对小亲王的诚恳感到一丝欣慰要知道换作另外一个人只会恭维他的健康体魄可皇帝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确实老了!闲来无事的时候会一阵阵的乏力处理公务的时候会莫名其妙的头晕连对付女人都力不从心了! 皇帝深深的叹息了一声“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爬山吗?” 奥斯卡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我已对强大的概念有些怀疑了!我需要征服一些东西可我现事情并不是那样的!”皇帝的目光投向远方他的眼神并不聚焦。 “您要征服什么?”奥斯卡有些怀疑的望着衰老的唯苏里.阿尔法.莫瑞塞特。 “你知道吗?都新来了一位外省的伯爵夫人哎呀呀!令人着迷死了!” “哈哈哈哈哈!”奥斯卡大笑起来。“我的陛下我很高兴看到您还是老样子!” “不过……”小亲王突然顿了一下“您绝对不会在乎一位外省来的伯爵夫人您愿意与我分享那个真正令您头疼的东西吗?” 阿尔法三世赞赏的望了小奥斯卡一眼他朝自己身边的山道拍了拍奥斯卡微微一笑便坐了下来。 “说真的孩子!那个问题其实很简单强大的确切含义!”皇帝指了指突然划过一方天宇的崖鹰。“看到那只猛禽了吗?它就像一道狂飙乍起乍落之间便可以折摧一切弯曲的翅膀可穹苍在这时突然降下一道闪电霹雳的电芒立刻就将它化为灰烬那么你说说谁更强大?” “您是指……天?”奥斯卡边说边用手向上指了指。 皇帝低低的长叹一声“我从来都没把光明神看作是一个人物可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却都被这个胆小鬼算计到了!” “陛下您这是宿命论的观点真正的强者绝对不会屈从命运!” “所以我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强者!”阿尔法三世自嘲的笑了笑“虽然我拥有西大6最广大的一方国土虽然我拥有数万万臣民可你现没有?我无法摆脱各种陋习无法正视身心面临的压迫。” 奥斯卡垂头不语他还没搞清楚皇帝到底遇到什么事。 “那么……在您心中真正的强者应是什么样子的?” 皇帝抬头望天那里只有一方澄澈的蔚蓝偶尔会有一朵造型奇特的云彩游荡其中。 “在我眼里强者必须具备两个条件一执迷不悟;二无怨无悔!” 奥斯卡有些诧异“陛下无怨无悔我了解因为有所悔恨的人绝对不会是什么强者!可执迷不悟……您是指要信任自己的意志一路走到底吗?” “不!执迷不悟的意思就是说……当你看清了某件事那么你就失去了对它的幻想和信任也失去了对它的期待和寄托。”阿尔法三世说完便挥了挥手“所以我还是希望能够沉迷其中永远都不要知道真相因为真相是令人无法承受的!” “陛下!您还是直接告诉我!到底生什么事了?”奥斯卡追上突然力的皇帝。 “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小亲王望着皇帝的背影直出神他突然抓住身后的一名随从。 “去山下叫我的医师!” 迫近峰顶山色趋向明朗岩石和低矮的红松都沐浴着灿烂的阳光。穹苍广阔、高远处身其下就像是在巨人的脚底瞻仰神明的殿堂。 远方的山景就像一片浓碧的海洋群峰高耸波澜壮阔!隐没在山群中的小村落飘起了午炊的烟火就像孤舟一般在大山铺设的墨色阴影中静静徜徉。 烽火台上艰守着一名近卫军战士常年的山地生活使他的脸膛泛着鲜艳的暗红色他目光深邃一直盯着天边的一个角落那是另一处烽火台他期待自己能够完成一次传递敌情的光荣任务可他又害怕战火会焚烧他的家乡。排除这种矛盾的心理群山中的石头城堡就是他在此时此地唯一的依靠。 “皇帝陛下万岁!”突然!整个山体似乎都出这种惊天动地的呼声泰坦主宰者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峰顶近卫军战士由上自下快传递着响亮的欢呼他们都在庆幸因此叫得格外卖力! 三世陛下安然到达四号烽火台这比什么都令人欢欣鼓舞!战士们的欢呼并不是在恭维皇帝的体格他们是害怕皇帝会失足掉下山涧!按照泰坦法典的规定造成皇帝意外身死的当事人要陪葬入土这可不是什么能开玩笑的事! 唯苏里.阿尔法.莫瑞塞特在一片万岁的呼声中敞开手臂他似乎要拥抱自己的帝国可猛烈的山风和天上的日头令他一阵晕眩皇帝扶住烽火台的石栏他坚强的用手臂支撑着自己的体重。 “奥斯卡!我的孩子!你还记得在西贝格堡我是怎么嘱咐你的吗?” 小亲王一边擦汗一边答道:“当然记得!您嘱咐我谁要把卢比赶下台谁就是莫瑞塞特皇室的敌人!并且一定要揪出这个人把他干掉!” “没错!记紧这一点!还有!保护好我的阿莱尼斯!”阿尔法三世欣慰的拍了拍女婿的肩膀。 奥斯卡可一点都不欣慰他甚至被皇帝的目光看得直抖直觉告诉他皇帝一定现了什么或是面对着无法扭转的重大事件。 “陛下!听您这样说令我感到很惶恐您没注意到吗?您的语气……抱歉这样说可您的语气实在是太悲观了!我是阿莱尼斯的丈夫也是您的小侄子难道我没有权利知道到底生什么事了吗?” 阿尔法三世再次摇了摇头山风吹乱了这位主宰者的头他的皱纹完全暴露在阳光中没有血色的面孔泛出青灰色的光彩可这层阳光镀上的光彩却流露着难以掩饰的灰败。 “不谈这个说说你吧!”皇帝微笑着望了过来“阿兰元帅在北方战场他没时间理会你在军部搞的那些小动作介意向我透露一些吗?你要干什么?我知道你在调集人手!”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正了正神他知道自己总要面对皇帝的质询不过这个时刻稍闲早了一点银狐阿兰直到现在还没开始那场注定失败的大决战。 “确实是这么回事!”奥斯卡一边点头一边组织措辞。“陛下阿莱尼斯在前些天曾问我这样一个问题用远方征战的战士生命换取一项政治图谋这值得吗?” 皇帝嘟起嘴巴他就知道总会有人看破银狐阿兰的计谋。 “我说不准!但按照皇室的即定方针必须用一次大规模的清洗行动彻底解决元老院派的潜在威胁!” 奥斯卡摇了摇头“代价就是北方军的惨败吗?” 皇帝叹息了一声“我只能相信阿兰元帅相信他在战场上不会栽太大的跟头。他曾向我保证过北方军的损失会被限制在一个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但阿兰元帅的左翼已经被吃掉了!那是整整两个军!他还有资格说这种话吗?” 阿尔法三世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他撇开小亲王走向烽火台上的另一个角落。 “您有没有想过即使阿兰元帅赢得这场战役又怎样?元老院派会对您就范吗?他们还是不会妥协的因为他们知道您一定会对他们采取行动!所以他们也一门心思的想要与您争个高低。” 皇帝没有理会小亲王在身后的叫嚣他只是将目光投向很远很远的地方。 “陛下!现在改变策略还来得及!您打算让整个帝国的贵族都与您为敌吗?” “我是不想这样!”阿尔法三世终于不耐烦的叫了起来“可那些家伙竟然打算改朝换代!我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都不会是他们的选择他们要在皇嫡之外寻找合适的人选。我说过我不会妥协也不可能妥协!除非我死了!” 奥斯卡瞪大眼睛他竟然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您……您确定吗?” “当然!要不然你以为老卡契夫在打什么主意?你还是小看了这个老东西!他展示给外人的只是一条尾巴他在都和贵族阶层布置的暗线简直不计其数!你根本不会知道都的大官僚里面有多少人在为他服务你也不会知道贵族院会有多少人对我的私生子投赞成票。” “您是说……卡契夫打算通过合法途径为他的孙子谋夺皇位!” “不然还能怎样?他要动政变吗?这只是死路一条!”皇帝咬紧牙关他不是强者他现在已对自己年轻时的荒唐追悔莫及了! “搞政治烟幕、搞**、搞政权演变、这些都是老卡契夫的特长!似乎都林还找不到第二个比他更高明的人!现在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是一位元帅了吧?” 奥斯卡点了点头“政治可以流血也可以不流血关键就看军人的态度!” “没错!”皇帝阴冷地笑了笑。“由人丁不算兴旺的休依特家族执掌近卫军虽然阿兰元帅一直把争夺军权看作头等大事但我还是很放心的!元帅对这个国家的情感你们都不了解他是一个好军人。” 奥斯卡点了点头但他不知道银狐阿兰对皇室会有多么忠诚为了完成对国家战略格局的调整近卫军统帅甚至不惜将皇室成员的性命也摆上赌局的桌面。 “陛下难道由我来执掌近卫军的军情特勤部门就让您不放心吗?” 皇帝又笑了起来“本来我也是可以很放心的可咱们又把话说回来了!现在你就在做一些让我不放心的事。” 奥斯卡挠了挠头“您还真是不依不饶!” “嘿嘿!你在打南方山区的主意我一早就想到了!” 奥斯卡有些诧异“可您没有阻止我……不是吗?” “那是因为我还不确定你要干什么?如果你只是单纯的希望稳定南方的政局那也就罢了可……你若是……” “陛下!”奥斯涅亲王向皇帝恭敬的行了一礼他要抛出早就准备好的答案了! “我去南方一是为了稳定那里的局势二是为了避祸!” “避祸?”三世陛下有些诧异。 “没错!确切一点说是陛下您惹的祸!” “你的意思是说……你的意思是说我给你惹祸了?”阿尔法三世有些好笑的望着小亲王他还是第一听到有人指责他闯祸了。 “难道不是这样吗?”奥斯卡面容严肃地盯着皇帝“阿莱尼斯是最佳的皇位继承人这只是您与阿兰元帅一相情愿的想法您还没有挫败卡契夫和贵族院派的图谋境外还有德意斯人引的战火!再说了近卫军可以一直占领瑞尔王国吗?法兰和西葡斯一直在打帝国西线的主意在您没有解决这些问题之前您应该猜得到我和阿莱尼斯会遭遇什么!” 阿尔法三世皱起了眉头他的女儿和女婿会遭遇什么? “我们会受到围攻!” 奥斯卡边说边打了个冷战他说的这些可不是胡编乱造的谎言。 “您解散贵族院以确立卢比勒大殿下为帝国皇储这种坚决的行动看似合理但总会有人怀疑您的用心我就不信这件事能瞒得过卡契夫! “这头老狐狸一定在想您只是为贵族中的反对派树立一个鲜明的靶子目的是要维护您心中的那个理想人选而这个人选就是比她那两位哥哥优秀很多的阿莱尼斯公主。” “作为阿莱尼斯公主的丈夫您迫不及待的为我配上元帅剑这应该进一步加重了老卡契夫的疑心。就像您刚才说的那样近卫军有我和阿兰元帅就不会出问题难道老卡契夫看不到这一点吗?得不到军队的响应他的一切政治图谋都只是胡扯!”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您猜老卡契夫还有那些妄图颠覆皇权的家伙他们下一步会怎么做?” “捣毁近卫军中的权利链条分化军权令近卫军摆脱阿兰和我的控制!”阿尔法三世有些惊恐的揉搓着手指上的关节。 “陛下!您说的一点都没错!”奥斯卡点了点头“所以您是在玩火一旦阿兰元帅真的打了败仗我相信那些藏在暗处的家伙会像疯了一样的攻击他到时您真的能够顶住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吗?” “至于我……”奥斯卡苦笑了起来“我的陛下连我的父亲都觉得我身上这件元帅制服有些可笑我在军中的资历和威信与阿兰元帅根本无法相提并论我连与卡契夫一较长短的勇气都没有您能指望我在都林干什么?” “您不会忘了吧?我在德意斯几次险死还生那么在未来的**中我还是没有实力完成您的嘱托我和阿莱尼斯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 皇帝在思索他得承认这个孩子说的全部都是事实想来想去皇帝竟然现这完全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阿尔法三世怎么也无法完全信任出身安鲁的小亲王他命其出任军情局长就是看到军情局其实仍然处在银狐阿兰的把持之下。他给予了小亲王帝国元帅的崇高身份却没有赋予他与这个身份相符合的职权。 难道……真的像奥斯卡所说……他没有保护阿莱尼斯的实力吗? “你在南方有什么打算?” 奥斯卡紧攥着颤抖的双手他兴奋极了却又不敢将喜悦的颜色挂在脸上不过三世陛下的话已经证明他默许了自己的行动。这个近乎不可能的任务竟然就要变为现实了! “陛下!我打算重新整合南方五省的军政系统当然在这之前必须解决起义武装!”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皇帝有些怀疑的望着小亲王“枪击事件还没结案呢我还无法判断那些暴徒的破坏性。” “陛下您应该换个思路看待这个问题。”奥斯卡微微一笑皇帝已经钻进套子了他绝对不会让他跳出来。 “刚才您不是说过吗?您也不想与贵族阶层为敌。看看上次元老院扩大会议您应该现大部分南方贵族都在保持沉默!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们仍对皇室抱持信心如果这个时候皇室派员整顿南方事务那么对资产雄厚实力惊人的南方贵族来说绝对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皇室还给他们一个富饶稳定的南方他们也会为皇室的决策欢欣鼓舞!这绝对是互利的事!” 阿尔法三世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他的思绪陷入前所未有的焦灼。 “陛下!”奥斯涅亲王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打算带着阿莱尼斯一同南下您不觉得这对缺乏政治根基的阿莱尼斯来说是一次很好的机会吗?阿莱尼斯的魅力一定会征服南方贵族!如果您真的打算为阿莱尼斯加冕那么现在正是为她奠定统治基础的时候!我们可以抛开都贵族圈由急待整顿的南方获得强力的援助!” “不!不!不!” “什么?”奥斯卡看到皇帝连连摇头他感到自己的血液都凉了下来。“您……您不同意我的看法?” “哦……不是!”阿尔法三世猛然回神“我不是不同意说真的奥斯卡你很有想法!可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这甚至关系到你和阿莱尼斯的命运!这样吧……” 皇帝突然沉吟了一阵。“我会与相关的几位大臣商议一下过些天再与你碰个头!” “是陛下!”奥斯涅亲王暗叫一声侥幸幸亏他没有表现得过于迫切。皇帝说的没错南方之行绝对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他还要针对其中的细节问题再做一番考量也许……是时候找人帮忙了! 正午的阳光烤热了石头城堡这座年代久远的烽火台一直是都西北方的瞭望哨。从高悬于锋顶的塔台上可以看到远方西贝格堡的尖顶也可以看到遥远的北方壮阔无边的黑森林。 山顶只有强风在涌动松涛林海的波纹汹涌流转出响亮的呜咽声。近卫军战士守卫在城堡中的每一个角落但他们避开了皇帝的临时寝室也许他们的陛下真的老了因为在四处漏风的古堡很少有人睡得着。 “让他进来!”奥斯涅向贴身护卫帝国皇帝的圣骑士挥了挥手这名圣骑士长垂头想了想最后他还是让往一旁。 毒医帕尔斯气喘吁吁的赶到亲王面前看得出他刚刚爬上山顶身后还背着沉重的救护箱。 “我的天啊!您想累死我吗?” “小点声!”奥斯卡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指了指身边的木门“三世陛下就在里面歇息别惊动他!” 帕尔斯惊讶的点了点头“您叫我来是要干什么?是您哪里不舒服吗?”毒医边说边轻手轻脚的打开药箱。 “不是我!”奥斯卡摇了摇头他又指了指身旁的门木。 “是皇帝陛下?”毒医瞪大了眼睛“您要我给帝国的皇帝陛下……” “闭嘴帕尔斯!”奥斯卡向走廊另一侧的圣骑士看了一眼“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 帕尔斯连忙闭紧嘴巴他只是有点怀疑这小家伙是不是要他毒死泰坦的主宰者。 “带上你的家伙跟我进来!”奥斯卡边说边轻轻打开木门帝国的皇帝躺在一张普通的行军床上整整一上午的剧烈运动令他睡得很沉口鼻还出巨大的鼾声。 小亲王与医师蹑手蹑脚的靠近皇帝的卧床奥斯卡向毒医示意了一下帕尔斯连忙取出听诊器。 皇帝的夏装十分单薄听诊器中传来他的内腹出的波动。帕尔斯是个合格的临床医师他的害人伎俩完全源自其对病理学的准确把握! 毒医握着听诊器的手在微微颤抖以往的知识告诉他这位皇帝的情况可不算太妙!也许还闲掌握的病据并不充分。帕尔斯轻轻揭开阿尔法三世的裤脚他用手在皇帝的小腿上按出一个指坑。 阿尔法三世突然翻身了!奥斯卡与帕尔斯被这一下惊出一身冷汗!他们都不敢确定皇帝现他们后会有什么反应! “还好!还好!”奥斯卡拍了拍心口不过帕尔斯却惊疑的瞪大眼睛。 那个指坑仍然清晰的留在皇帝的小腿肌肉上指坑中心甚至已经泛起青色的血印! 医师焦急的左右四顾他仍然不敢确定不过他终于在一个角落找到最确凿的证因。 眉头深锁的小亲王与捧着马桶的毒医终于离开皇帝的临时寝室他们躲入石堡中一个阴暗的角落。 帕尔斯似乎并不闲脏他掏出放大镜又用手捞起一把尿液仔细的观察起来。 “殿下!他……” “小点声!”奥斯卡一把掩住毒医大张开的嘴巴。“我的天啊!在你说完以后我真该割掉你的舌头!” 帕尔斯喘息了几口他凑上小亲王的耳朵。 “混乱的内息、严重的下肢浮肿再伴随化脓的血尿!说真的!我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凶猛的肾衰竭!” 奥斯卡心惊胆战的瞪了过来“肾衰竭?那不是绝症吗?”奥斯卡完全明白过来阿尔法三世一定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怪不得今天他的语气十分奇怪尤其在谈到阿莱尼斯的时候就像是交代后事。 帕尔斯怀疑的摇了摇头“肾衰竭是绝症没错!但这有一个长期的病变过程来势这么凶猛的肾衰竭绝对有古怪!” “你什么意思?难道……有人用毒?”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我不敢肯定!” “你一定得肯定!”奥斯卡猛的揪住毒医的领口。“三世陛下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出意外!他是我目前唯一的依靠!他若是死了我们就得赶快溜回水仙郡!我们在都的一切就全完了!” “奥斯卡!奥斯卡!你……你快勒死我了!”帕尔斯不断拍打着小亲王的后背不过小奥斯卡很快就放开了他。 “现在陛下还有救吗?”奥斯卡终于冷静下来。 “天啊!”帕尔斯扶住额头“我只是随随便便的为陛下看了看我得找到毒素或是确认病源之后才能考虑对策但您知道我的医师执照早就被吊销了再说……” “够了!”奥斯卡冷冷的打断了毒医的抱怨。“这件事……帕尔斯!你给我听清楚!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当然!我誓!”帕尔斯连忙向天竖起三根手指。 奥斯卡的双目透露出阴寒至极的光芒他的命运在无形中已经与病入膏肓的皇帝连接在一起他的未来已经与皇室的兴衰息息相关! 奥斯卡在心底誓他绝对不会放过凶手!因为那个凶手一定会清除每一个障碍!如果帝国皇帝是第一个那么自己就会是第二个或是第三个、第四个!不过在死亡名单上排在哪里都不要紧关键是要将第一个也是最大的那个障碍重新竖立起来! 就在太阳将要沉落于地平线的时候皇帝终于心满意足的坐上他的华丽马车。委顿的老人向年轻的小亲王挥了挥手他承认今天过得还算愉快。 “怎么了?不打算与我告别吗?天鹅山城堡在另一个方向!”皇帝有些奇怪的打量着未受邀请便已登车的小奥斯卡。 亲王殿下重重甩上车门随着近卫军的几声号角皇帝出游的庞大车队缓缓起动了。 “陛下!”奥斯卡终于等到与皇帝独处的机会了。 “你还想说什么?”精力已经无法凝聚的皇帝不耐烦的叹息起来。 “陛下您有值得信任的医师吗?” 皇帝突然瞪了过来“我有!但你干嘛问这个?” 奥斯卡压低了声音他的手已经按在皇帝的下腹。“陛下我说的医师!是精通用毒的那种!” 夜幕低垂城市换上浓暗的色调。杨柳在这时弯下身躯花草羞涩的掩住苞蕾都林的夏夜静谧舒缓似乎连虫鸣都放慢了节奏。 高大的楼宇之间耸立着城堡的尖顶光滑的石壁甚至能够反射繁星的光辉。全副武装的圣骑士遍布城堡中的每一个角落大队的士兵在堡垒左近的广场往返巡逻银色的月光点亮了铠甲上的钢铁纹理远远望去就像是一片流动着鱼群的海洋。 帝国特勤处的鲁道夫.霍斯伯爵在看到这个场景的时候只感到一阵胆战心惊!记得苏冯泰尔斯堡只在三世陛下加冕之初才进行过这种卫戍布置。 “生什么事了?”鲁道夫刚一下车便拉住陛下的机要秘书。 菲利普.古里安伯爵神色凝重的皱着眉头“这里不方便说!快跟我来吧!” 越过一位一岗的走廊再通过埋伏了无数刀手的厅堂特勤处长与机要秘书终于到达寝宫的最顶层。 鲁道夫.霍斯又是一惊他知道苏冯泰尔斯堡的尖顶客厅是三世陛下的看诊室!难道宫廷最近暴出的谣传是真的?皇帝的身体就要跨掉了? 开门的是一位圣骑士长鲁道夫对其点了点头。 “巴西利!怎么样了?”菲利普.古里安伯爵担心的扶住圣骑士的肩膀。 “不清楚!皇家医学院的专家还在会诊!” 宫廷侍卫长巴西利.肯尼尼上校让往一边两位大人一块儿走进门鲁道夫看到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竟然坐在里面!特勤处长又小吃了一惊看来皇帝真的挺在乎这个小家伙! 奥斯卡向鲁道夫迎了过来“晚上好!霍斯伯爵!” “晚上好殿下!”特勤处长拉着亲王坐到沙里他望了望四周除了那间关闭的看诊室房间里只包括侍卫长和机要秘书在内的四个人。 “大家干嘛都苦着个脸?陛下到底怎么了?” 奥斯卡没作声他只是掀开了矮桌上的一块纱布纱布下面是一个摆着几根银针的铝盆银针上还留有浓黑的鲜血。 本已被酒精和纱布完全阻挡的腥臭气味再次传了出来鲁道夫.霍斯直欲呕吐。 “毒!一种可以导致肾脏和肝脏完全坏死的剧毒!” 望着面色严峻的小亲王又看了看紧锁着的诊室无须多说敏锐的鲁道夫已经知道生什么事了! “找到毒引了吗?”不愧是经营特勤工作多年的间谍头子鲁道夫.霍斯的问题直接命中要害。找到下毒的方式就等于找到破案的线索再说对一位皇帝下毒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因为皇帝的身边有一个专门负责检验毒物的特勤小组! “不是食物中毒也不是药物中毒更不是接触性的毒物!皇家医学院的专家还在探讨!” 鲁道夫的眉宇也锁了起来他难以置信的望着小亲王。 “既不是食物中毒也不是药物中毒更不是接触性的毒物?那会是什么?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类型的毒药吗?还有其他类型的毒引吗?” 奥斯卡摇了摇头“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有人成功的将毒药投放到皇帝陛下的身体内部!大学城的医师还在赞叹现得即时!要是再晚两天咱们就得为三世陛下扶棺了!” 鲁道夫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转向一边的皇室机要秘书。“怎么现的?我是说……是如何现陛下中毒的?” 菲利普.古里安伯爵没作声他只是向坐在特勤处长身边的小亲王弩了弩嘴。 奥斯卡立刻心领神会。 “是这样今天我与陛下一同爬山当时陛下的身体状况引起了我的怀疑没有经过陛下允许我私自请医师查验了一下结果呢?”奥斯卡向桌子上的银针摊了摊手“结果就是这样了!” 鲁道夫.霍斯想了想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先生们!我得去做点什么了!中毒也要有一个过程陛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全面检查身体他的专职医师是都有名的大夫这家伙绝对不会看走眼的!他一定知道什么!” “我的人已经把最近两个月以来为陛下看诊过的人全都控制起来了!” 鲁道夫有些惊异的望着小亲王“你确定吗?” “是的我确定!一个都不差!全在我的总部喝茶呢你要去看望他们吗?” 鲁道夫避开奥斯卡的注视他承认在这件事上已被军情局拔得头筹。 看诊室的大门终于打开了!阿尔法三世坐在一架木制轮椅上一众医师推着这位皇帝走入通明的客室。 在场的几位大人都看清了皇帝的惨状他的白色衬裤已经血迹斑斑身上还披着夏天难得一见的夹袄头上布满淋漓的汗珠。 皇帝似乎要说些什么可他哆嗦着泛白的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神形枯槁的唯苏里.阿尔法.莫瑞塞特已被夺走了一切威严和神圣他就像个垂死的老人手脚颤抖、眼目深陷头像凌乱的枯叶一样披在肩头。 奥斯卡猛的揪住医师中年纪最大的那个老家伙! “你们是要拯救陛下还是要杀了他?你们对他都做了些什么?” “殿下!殿下!”老医师被晃得头晕脑胀。“您听我解释!您听我解释!” 另一位医师终于迎上来为同僚解围了“亲王殿下陛下暂时已经脱离危险了他现在的状态是麻*醉药的作用我们要用银针为陛下放血那种痛苦连正常人都受不了更何况陛下中毒已深!” “什么叫暂时脱离危险?”鲁道夫.霍斯也不耐烦了。 “我们还要对陛下再观察一段时间还需要继续排毒所以……这会是个长期的过程!” 奥斯涅亲王终于松开对方的衣领“找到毒引和毒源了吗?” 所有的医师都摇了摇头不过他们都在望着同一个人奥斯卡立刻转向那个面貌普通的家伙。 “怎么!你有不同见解吗?” “殿下!各位大人我是恩里科.贝林格教授我专门研究东方医学!” “东方医学?”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是的众位大人陛下所中的毒素十分罕见或者说……这根本不是西大6的用毒技术!根据记载在遥远的东方一些制炼毒药的医师可以用自己的身体培养毒素他们……” “你他妈到底在说什么?”奥斯卡又不耐烦了“我在问你陛下是怎么中毒的?你在胡扯些什么东西?” “呵呵!殿下!我已经说过了!陛下中毒的病理反应来得这么凶猛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毒素是通过一条最隐秘也是最简短的线路直接作用在肾脏和生殖器官的!” “直接作用?”鲁道夫.霍斯再次确认了一遍。 “没错!”恩里科.贝林格教授肯定的点了点头“这一点我的同僚可以证明大家都得出了相同的结论。至于毒引我想我已经说过了在遥远的东方一些制炼毒药的医师可以用自己的身体培养毒素我认为使陛下中毒的方式可能是由人体携带的毒素直接传染通过……” “**?”特勤处长不顾场合的大声说出答案。 “是这样的!我想也只能是这样了!”恩里科.贝林格教授指了指银针上的血污“就像肮脏的性病那样通过生殖器的接触传播毒素这样既隐蔽又保险男性生殖器官集中着大量的腺体毒素扩散起来非常容易也非常迅猛!” “奥斯卡……奥斯卡……” “陛下!”刚刚回过神来的小亲王猛然意识到这个虚弱的声音是皇帝在呼唤他。 “陛下!您怎么样了?” 阿尔法三世低垂着眼他的意识已经恢复可身体还受到麻*醉药的压迫。 “我很好!就像被马车碾过一样好!” “呵呵!陛下!我看出来了!” “好象……是你救了我!”阿尔法三世顽强的抬起头他迎上了小亲王关切的目光。 “不!陛下你谢错人了!救您的人是皇家医学院的医师。” 皇帝艰难的摇了摇头他勉力抬起手臂奥斯卡连忙扶住那双冰冷的手。 唯苏里.阿尔法.莫瑞塞特抚摩着小女婿的面颊“你想去南方是吗?那就放手去干吧!” 奥斯卡点了点头他的心在激荡着。 “是陛下!我会的!” 第八章 连绵挺拔的阿卑西斯山拱卫着泰坦帝国广大的南方领土一般意义上人们习惯称此地为南方三省包括博尔埃省、里拉海省和博德加省该地区在地理特征上以山地和丘陵为主。但从近卫军的防卫角度看791年大起义过后都军部扩大了南方军的编制地处帝国南部的五个省份全部纳入南方集团军群。为了维护地区稳定近几年来南方集团军群一直保持着四十五个师和十一个地方独立旅的最高建制。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的工作重心应放在最主要的三个省份。”近卫军元帅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在宽敞的客堂中敲响了悬挂地图的黑板。 “近卫军第六军区所辖博尔埃省、第八军区所辖维斯里维亚省和第五军区所辖勃特恩省!”奥斯卡边说用红色的粉笔在地图板上圈住了刚刚提到的三个省份。 “大家都知道!第六、第八军区所在的博尔埃省和维斯里维亚省处在群山环抱之中在这里展开军事行动是极为困难也是极为艰苦的一件事!正由于此南方山区最主要的四股起义武装的根据地全都集中在这两个省份。而第五军区的勃特恩省……” 亲王殿下在这里顿了顿“第五军区的勃特恩省是起义武装的外围人员开展地下活动的中心!勃特恩省地势相对平缓、交通便利商业经济达又有维耶罗那这种人口数十万的大都市它可以为暴徒提供理想的掩护。” “那么下面……我们有请刚刚抵达都的南方集团军群总参谋长达里奥.贡萨莱斯上将为我们进一步解说南方五省的现实局势。” 奥斯卡稍稍退往一旁上了年纪的达里奥.贡萨莱斯上将拄着拐杖走入客堂的讲习台这位老将军在站定之后便向近卫军元帅和坐满一室的军情分析官致军礼。 “各位就像刚刚奥斯涅元帅提到的那样南方匪徒主要集中在博尔埃和维斯里维亚省靠近法兰边境的崇山峻岭中。早在794年的9月份我南方集团军群便已完成了对这两个险要地区的全面封锁。不过直到今年4月份我们预计这两个地区仍有五千到六千名武装暴徒在坚持抵抗!他们在山区建立了隐蔽的根据地采用以游击战为主的非常规战术并且不断的四处出击抢夺粮食军械破坏教堂杀害近卫军官兵和地方行政人员他们的罪恶简直罄竹难书!他们的……” “咳……咳!”奥斯卡捏着嗓子咳嗽起来他请这位老将军来都可不是让他在这儿表演讲。 “哦……”被打断的达里奥.贡萨莱斯上将已经会意他连忙转移话题。 “在座的诸位总之一句话暴徒的行径令人指!我们必须采取有效的策略彻底的清剿起义武装!那么现在我要介绍一下南方集团军群近来的布置请看地图!” 贡萨莱斯上将边说边用手中的教鞭敲了敲地图上的某个位置。 “这里……我军已经团团包围阿利登山谷极其附近地区八区第一军正在该地区进行第五次围剿行动;边境一线八区第三军已经尽量扩展了防区的规模和纵深虽然起义武装仍有机会潜逃至意利亚但边境线会越来越巩固因为在我回都之前集团军群总司令部已在这一线追加了一个独立山地旅。” 上将在这时又转了个身“那么……我们看另外一侧!就整个南方山区来说博尔埃省历来都是最贫瘠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这个省份的山貌太过陡峭并且充斥着大片的无人区和原始森林。暴徒的非法武装大量集中在这片人迹罕至的地区我们的几次清剿行动也均以失败告终。” “针对这片地区我军总指以攻守兼备为作战原则不过起义武装的战斗力极为强悍大家千万不要忽视这个问题。” 奥斯卡回头望了望室内的众多军情分析人员他知道这些家伙里面只有几个算得上精明其他的都是一些以服从命令为生的机械这些机械放在作战部队倒是很管用可在需要集思广益的军情特勤领域就显得有些多余。 穆尔特.辛格中尉突然闯进会议室他甚至没有向台上的将军致敬便直接奔向一脸愕然的小亲王。 奥斯卡仔细听着机要秘书的耳语那只是短短的一句可军情局长已经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北方战报?” “是殿下!来自北方的战报!”穆尔特肯定的点了点头。 军部大院在火热的阳光下显得极为焦躁林荫路上的军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低声争论着什么。当近卫军元帅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经过他们的身边时这些军人便连忙闭上嘴他们机械的向元帅敬礼。 作战部指挥中心的大圆厅空荡荡的只有几位高阶将领坐在大地图前的方桌旁近卫军总参谋长鲁宾.斯普亚留斯元帅意状从容的端着咖啡而隶属作战部的几位将军则在脸上挂着刚刚吃过苍蝇的表情。 尽管坐在这里的军人都已拥有过三十年的军龄可当年纪轻轻的奥斯涅元帅急步走入大厅时所有人还是规规矩矩的起立致敬。 奥斯卡边走边还礼他知道这不是客气的时候。 “通报一下吧!”军情局长坐到总参谋长的左手边他打量着今日当值的作战总指挥。 贝雷多姆.拉芳索上将连忙展开一纸绿色封皮的文件。 “殿下刚刚收到的战报来自阿兰元帅的北方集团军群战场指挥部呃……” “快点!阿兰元帅都说了些什么?”奥斯卡这就不耐烦了。 “哦不!战报上的署名是北方集团军群总参谋长克拉苏斯将军他只说……北方军正在全线撤退!” “什么意思?”奥斯卡瞪起了眼睛。 “我……我也不太清楚!”贝雷多姆将军难堪的摇了摇头。 果然奥斯涅亲王不怀好意的翻了个白眼。 “将军您的意思是说北方战场出现这么大的转折而我们的作战指挥系统还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贝雷多姆向自己的几位同僚投去求助的目光但他现人们都刻意别开头。最后这位将军值得难过的点了点头。 “行了奥斯卡!”鲁宾元帅终于出面解围。“咱们要相信阿兰元帅阿兰元帅即使是败也会败得很漂亮。 总参谋长的挖苦令作战部的几位主事更加难堪他们想要反驳可偏又找不到任何有说服力的理由。 “那我们怎么办?难道就对皇帝陛下说北方军撤退了?然后再没别的?”奥斯卡瞪着作战部值星官。 “呃……殿下”贝雷多姆将军有些口吃的嘟囔起来“如果……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能不能……暂缓向陛下通报北方军情的……” “等等!”奥斯卡打断了将军的话“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是严重的违法行为!我们要对这件事负责任的!我可不想陪着你们……” “奥斯卡!”鲁宾元帅突然制止了咄咄逼人的小亲王。 “今天就这样吧!谢谢作战部的咖啡!”老元帅边说边站了起来他还将一旁的小亲王也从座位上拖起身。 当奥斯卡被鲁宾元帅拖出作战指挥中心的时候这位装了一肚子不甘心的小元帅终于作了。 “我的老师您知道那几个家伙平常对我是怎样一副嘴脸吗?他们恨不得把脑袋变成鸡冠!我好不容易才碰到这样一次羞辱他们的机会!” 鲁宾.斯普亚留斯只是微笑着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他们确实有轻视你的理由但他们会记住这次的事情只要现在给他们一个台阶下他们也会在未来给你行个方便这是很简单的事!我们都是军人军人在大的立场上必须态度一致要不然就会出乱子。” “我明白这个道理!”奥斯卡懊恼的点了点头“所以能把我扯出那个鬼地方我也不是没说什么吗?”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鲁宾元帅有些担心的望着小奥斯卡现在这个孩子好像非常急噪。 “我怎么知道呢?”奥斯涅亲王边说边朝四下里望上几眼卫兵都在很远的地方他将老元帅扯到一个更僻静的角落。 “我说您还不知道呢吧?宫廷长官拉斯顿.坎布雷侯爵在昨天夜里已经被隔离了据我估计……他可能要受到特勤处的质询!” “拉斯顿.坎布雷?”老元帅眨了眨眼睛他确实有些不明所以。 “要不是三世陛下中毒了!您认为鲁道夫.霍斯伯爵会公开调查宫廷长官吗?” “怎么会牵扯到他?”总参谋长难以置信的望着小亲王。 “怎么不会?拉斯顿.坎布雷是皇帝最亲信的近臣他知道三世陛下喜欢哪种女人而且一直以来都是他为皇帝安排这些幽会。” “哦……”老元帅恍然大悟“不过……你最好别让我听到这些肮脏的事情!” “您好像对投毒事件不是很关心?”奥斯卡有些奇怪的望着自己的导师。 “有什么好说的?一个阴谋而已!再说毒害三世陛下的人已经达到目的了!也就是说陛下暂时安全得很那我们还有什么好操心的?” 奥斯卡再次打量了一下四周他压低了声音。 “元帅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奥斯卡!”老人凑上小亲王的耳朵。“如果不是你即时现三世陛下中毒的迹象那么陛下恐怕就没救了!那么……你也别想顺利离开都林是不是这样?” “您这样说真是太令我失望了!”奥斯卡已经变了脸色“我对陛下过誓我会找到投毒的凶手和背后的主谋而您是在怀疑我就是那个贼喊捉贼的家伙对不对?” “不是你?” “当然不是我!您当我疯了吗?”奥斯卡已经有些疾言厉色了。 “哦?”总参谋长打量着亲王殿下的脸色他终于有些疑惑了。“这太奇怪了!难道是我的头脑出问题了?我以为你是为了达到目的才制造拯救陛下的机会。” “开玩笑!”奥斯卡差点要给老元帅那颗自以为是的脑袋踩上几脚。“我能拯救陛下完全是光明神的安排!” “不是你……那会是谁?”鲁宾彻底糊涂了“谁会在这个时候谋害三世陛下?” 奥斯卡冷冷的笑了一声“说真的谁都有可能!连皇帝最信任的宫廷长官都在接受质询我们还能指望什么呢?” “这么说……你就要出了?” “是的!”奥斯卡说到这里才觉得开心一些。“也许是下个月或者是下个星期我要等北方定局。” “为什么?”总参谋长有些不解的望着自己的学生。“难道你要等阿兰回来?说真的这可不是个好主意!” “不!我当然不会等他回来!”奥斯卡连连摇头。“我要等的是我的红虎北方战场彻底平静之后红虎才能抽身而退但我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得到红虎的战报了如果我的红虎在阿兰的指挥下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奥斯卡突然露出一副咬牙切齿的嘴脸“如果事情真是那样……我想我也不用再对银狐客气了!我一定会在他家门口立一门要塞炮!” “不会的!”鲁宾元帅笑呵呵的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我说过了阿兰就算败也会败得很漂亮!北方军是全线撤退而不是全钱崩溃克拉苏斯将军的那份战报其实已经很能说明问题。” 奥斯卡轻轻点点头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阿兰会接受皇室对我的安排吗?他可能会利用职权进行干涉!” “三世陛下已经开口了不是吗?”老人边说边拉着年轻人走出楼宇间的暗影。“我们的皇帝已经算是颇守信用了你只要安心等着他的任命就行了!” 奥斯卡面对突然洒满天地的阳光微微笑了笑他感到异常舒泰就像吃了鸦片膏一样畅快不过他对皇帝的中毒事件仍然耿耿于怀。 理智告诉这位殿下毒害皇帝的主谋应是一个隐藏得极深的阴谋家。这个人就像是个孤独的猎手他用最冷静的目光审视着整个政局!可奥斯卡百思不得其解皇帝的去世只能造就卢比勒大殿下的上台因为卢比是泰坦帝国的法定皇储没有任何人可以在三世陛下去世之后置疑卢比的地位!那么……究竟是谁能从这件事中获得实际利益呢? 说到利益大人物和平民可不一样他们有着截然不同的两种命运!前者欲壑难填他的祸心完全出于对物质利益和政治利益的追寻;后者是以天真淳朴的形式表现的粗鲁和直率! “所以比起一个大人物我更愿意做个平民!”拉斯顿.坎布雷侯爵无奈的向特勤总长倾诉着自己的心声。“因为谨小慎微的平民一辈子也不会被特勤处找上门可一个大人物呢?有点风吹草动便要上绞架。” 作为泰坦帝国的宫廷长官作为都最有价值的钻石单身汉坎布雷侯爵的生活只能用精彩纷呈来形容!而且他的生活甚至变相的反映着阿尔法三世陛下的日常行程因为这位宫廷长官每天都有十几个小时是陪伴帝国皇帝度过的。 “拉斯顿!你还是算了吧!”鲁道夫.霍斯边说边揉了揉酸疼的眼睛“看看外面的阳光现在已经是中午了我已经在这儿浪费了陪你聊了十几个小时我们已从天文说到地理从女人聊到哲学现在你已经把大人物和小市民的区别理顺清楚了!那么我们能不能再谈点正经的?” “你想知道什么?”宫廷长官疲惫的打着哈欠他完全是在应付特勤处长。 果然鲁道夫.霍斯不耐烦的叫嚷起来。 “拉斯顿!你给我醒一醒!难道你不清楚我要知道什么吗?你比任何人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好吧好吧!”坎布雷侯爵抠了抠耳朵又搔了搔腋窝“说真的鲁道夫我确实清楚事情的严重性但你的调查不是将最近两个月与皇帝有过性接触的女人全部排除了吗?那么我想这里已经没我什么事情了!你知道的我很忙很忙!尤其是在陛下卧床不起的时候!” “你还欠我一个答案呢!”特勤处长指了指两人间的桌面上摊开那册厚厚的卷宗。 拉斯顿翻了个白眼“我的老朋友我已经回答无数次了!对这个问题我无可奉告!你为什么不亲口去问皇帝陛下!皇帝陛下比任何人都清楚!” 鲁道夫像看见白痴一样瞪着宫廷长官“拉斯顿!你认为我是那种好管闲事的人吗?我会跑到陛下面前问他睡过哪个女人吗?虽然我很想那样因为那样可以立刻搞清楚这件事可你总得为我想想这样做值不值得我还没疯也不是白痴!” 拉斯顿苦恼的叹了口气他从特勤处长的脸上移开视线。 鲁道夫冲沉默的宫廷长官摇了摇头他终于打算放弃继续了。要不是接受质询的人是眼前这位宫廷长官鲁道夫才不会陪着对方浪费这么多时间! “那……老朋友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为什么皇室书记处的侍寝记录与陛下的出行记录对不上号?” 拉斯顿抿紧嘴巴他似乎打定主意不向特勤处透露任何信息。作为三世陛下最贴身的高级侍从皇帝也许会向他隐瞒一些国家机密但绝对不会向拉斯顿.坎布雷隐瞒自己睡过哪个女人! “老朋友我已经说过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向你询问这件事!”脸色已经极为难看的鲁道夫尽着最后努力。 “我再向你解释一下好了!也许这样会令你想起一些事。”特勤处长翻了翻桌面上的侍寝记录他很快便找到那个疑点。 “在这儿!今年6月17日!按理说陪伴皇帝过夜的女人都会在这份记录上留下名字但这天的记录是空白也就是说皇帝是单独在寝宫中休息的!是不是这样?” 宫廷长官无奈的点了点头。 “可为什么陛下的出行记录会有3月3日凌晨4时归的字样?”鲁道夫.霍斯点了点手下的卷宗“同样的事情还生在3月5日、3月11日、4月7日、4月19日和5月8日一共是六次陛下有六个夜晚是在凌晨才回到寝宫而在入夜的这段时间任何人都无法证明他在做什么!那么我可不可以认为……陛下有了一个新宠而且这个女人的身份还极为特殊特殊到必须的侍寝记载上也不能出现她的名字……” “够了够了!”宫廷长官突然捧住额头大叫起来“鲁道夫!你是变笨了还是干脆就在装傻?既然你清楚那个女人的特殊性!为什么还要追问这个?” 密室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了特勤处长带着一脸凶厉猛的转身是谁敢在这个时候打扰他? “皇后……皇后陛下?”看清来人的鲁道夫.霍斯连忙向罗琳凯特致敬。 拉斯顿.坎布雷迎了上去这位宫廷长官虽然知道自己马上就可以离开特勤处的问讯室但他的眉宇更加深沉似乎他并不将皇后的出现看作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两位还没谈完吗?”罗琳凯特皇后一进屋就靠着椅子坐了下来她状似疲惫的敲了敲肩膀。 “难道您在外面等很久了?”鲁道夫.霍斯有些不相信的望着这位陛下。罗琳凯特一直深居简出如果有什么事能令她离开西贝格堡那真是新鲜极了。 “没多久!一个半小时!” 鲁道夫连忙单膝跪倒“陛下!非常抱歉!我要是得到通报的话……” “算了!”罗琳凯特轻轻挥挥手“我知道你们谈公事但你也看出来了是我有些不耐烦我找宫廷长官阁下有件急事。” 特勤处长连忙让到一边不过皇后的脸色似乎仍不满意鲁道夫.霍斯这才心领神会他瞪了一眼像个没事人一样的宫廷长官然后便走出密室并为这间狭窄阴暗的小屋闭紧房门。 “好啦!”罗琳凯特的面目在房门关闭的刹那就已换上一抹浓重的阴霾。“拉斯顿你知道我不像鲁道夫那么好打!说吧!不过你得想清楚因为这个问题我只问一次!那个女人的名字!” 拉斯顿似乎并没留意到他的下唇已被咬出血了他在斟酌事情的轻重。罗琳凯特皇后确实不好打看看以往的经验这个女人要是起火来会像怪兽一样凶猛! 可如果那个名字暴露了……宫廷长官在心中大喊一声“不!”三世陛下说不定会要他的命!拉斯顿太了解皇帝了他绝对看得出阿尔法三世对那个女人是特殊的是不同的!恐怕任何人都不会想到这个五十八岁的老人会在生命中的最后一段旅途迎来最疯狂最浓烈的爱情! 拉斯顿咬了咬牙他必须做选择了即使这个选择会暴露世纪末最肮脏、最龌龊的宫廷丑闻! “那个女人就是埃瑟芬.克里腾森!一个法兰公主!”泰坦帝国的皇储用手中的折扇指了指舞池中的一位端庄美丽的夫人。 “哦啦……”奥斯卡无奈的摇了摇头“卢比你应该向我介绍说那是你的妻子而不是简单的将其称为是一位法兰公主!” “我妻子?”卢比勒.阿尔法.莫瑞塞特皱起眉头“抱歉得很!我的词典里还没有妻子这个概念男朋友倒是有一些!” 小亲王为大学时的老友倒满一杯葡萄酒他借着大殿下不断牢骚的当口打量起这座巨大的殿堂。 纳沃纳宫歌舞厅这个面积六百平方米的长方形大厅位于纳沃纳宫第三层一直以来都是泰坦皇室大殿下的私人娱乐沙龙。 歌舞厅的布局和陈设并没多少新鲜出奇的地方只有几副年代久远的壁画和雕塑作品值得瞻仰。不过都贵族圈流传着许多关于纳沃纳宫歌舞厅的动人故事其实就是讲一些青年男女如何在这儿相识相爱又或某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在歌舞厅遭遇贵妇、又或某个深沉高尚的绅士在歌舞厅遭遇一个风情万种的婊子!都林文人的智商都在一个水平上他们写出来的歌舞厅传奇也都是一个样子。 感到老朋友突然碰了碰自己的手臂奥斯卡立刻回过神儿可他的视线已被一个窈窕动人的身影遮挡住了。 “难道……您就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皇储的法国妻子边说边向年轻的近卫军元帅提起裙摆微微一礼。 奥斯卡连忙从沙上蹦了起来他用无可挑剔的宫廷礼节向法兰公主致敬然后又亲吻了她的手背。 “我很荣幸夫人!” 埃瑟芬.克里腾森眨了眨琥珀般的眼睛她很年轻化着淡淡的彩妆唇线向上微微翘起衬托出鼻子的高挺;眉毛是用碳笔描过的与绿色眼影的搭配使眉宇显得更加深邃。 远嫁而来的公主随意的拨弄了一下浅褐色的头“您不是一向都很忙吗?如果我没记错……您已经拒绝了两次来自纳沃纳宫的邀请!” “哦啦!对此我只能……” “奥斯卡!别理她!我知道你很忙所以一直没有邀请你是她自作主张的!”卢比勒不耐烦的打断了好伙伴。 “别这样!”亲王低低的哼了一声。 “哦是吗?看来确实是我自作主张了!”埃瑟芬只是微微一笑便不了了之她似乎对来自丈夫的轻蔑完全不当回事。 卢比勒在妻子坐到身边之后便闻到了浓烈的栀子花香水的味道他受不了法兰女人的装模作样也受不了来自法兰的假套和克里腾森王室的旧教义习俗。 “奥斯卡你知道吗?法兰女人竟然一连几个礼拜都不洗一次头!”卢比边说边指了指妻子的复杂式“她们用垃圾堆和死人身上拣来的毛编制那种造型古怪的套然后一戴就是几个月!我的光明神想想就让我作呕!” 奥斯卡望了望大殿下身边的法兰公主他真有些佩服这个女人的承受能力卢比那些针对“法兰女人”的指责可并是泛指而是专门说给他的妻子听的。 “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感到别扭至极的卢比勒终于不耐烦了他也有些佩服妻子的脑神经一般的女人在经受这种羞辱之后多半会被气个半死可他的妻子竟然仍是那副听得很认真的样子。 “换地方干嘛?这里很好!”奥斯卡连想也没想便拒绝了大殿下的提议。 卢比瞪大了眼睛他指了指外国来的公主“你要跟她坐在这?她的鄙俗很快就会传染给你!” “你得了吧!”奥斯卡再次明确了自己的意愿。他看到卢比望着妻子时的目光就像是在打量一驼大便!这位小亲王突然觉得法兰公主十分可怜。 “那好吧!随便你们!”卢比勒摊了摊手又耸了耸肩他很快便加入到另外一圈人群。 “哦啦!爱嚼舌头的家伙终于走了!”奥斯卡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埃瑟芬.克里腾森微微一笑这位有些矜持的法兰女子并未作答看得出她绝对不会在公开场合评论她的丈夫。 奥斯卡突然伸出手埃瑟芬受惊一样瞪了过来但她现年轻的近卫军元帅只是为她摘取了衣袖上的一小块线头。 “辛苦吗?” “什么?”法兰公主有些不敢确定这位殿下说什么呢? “我是问你辛苦吗?” 埃瑟芬.克里腾森深深的望了小亲王一眼耳边的乐声是那样无聊周围人群的眼神是那样冷漠至于她的丈夫光明神啊!她的丈夫是一种极为特殊、极为罕见的生物他蔑视世上所有的女人那么活在这个冷冰冰的地狱辛苦不辛苦?这根本不必回答因为连生存都已被厌恶。 埃瑟芬公主又是浅浅一笑她向亲王摇了摇头“不辛苦!一点也不!” 奥斯卡有些惊讶望着这位来自法兰的小公主看得出她绝对不到二十岁可她的眼神和肢体语言却像经历过半个世纪风吹雨打的老妪一样麻木。 不过……年轻人知道这个小女孩儿是坚强的!她能微笑着说出那句“不辛苦”就已说明她是一个极为要强又极懂得自处的女孩子。 “我听说……您要去南方?” 奥斯卡簇紧眉头“我是要去南方可这件事还处在保密阶段!能告诉我您是从哪里得知这个消息的吗?” 埃瑟芬.克里腾森公主猛的捂住嘴巴“哦!原谅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原来这是保密事件!我以为……您知道吗?是我前天探望三世陛下的时候由陛下亲口告诉我的我还以为可以向您求证呢!” 奥斯卡有些疑惑皇帝告诉她的?皇帝告诉她这件事干什么? “没有给您带来什么麻烦吧?”埃瑟芬公主试探的问道她已经懊恼的快要哭出来了这位公主最害怕被泰坦人误认为法兰的间谍可她竟然笨到向泰坦帝**事情报局的局长大人询问保密事务。 “也没什么!既然是三世陛下告诉你的就没有什么关系了!”奥斯卡无所谓的挥了挥手不过他已经留意了三世陛下绝对不会向这样一个不相干的人提起这件事他一定有某些目的! “还没查到是谁意图毒害三世陛下吗?”埃瑟芬借由举杯的瞬间压低了声音。 奥斯卡的眼光闪了一闪“查到了!” “是谁?”法兰女人突然挺起胸膛小叫了一声不过她立刻就现自己的失态附近的几名青年贵族已经向她这边望了过来。 “你很想知道?”奥斯卡的笑容似乎算不上真诚这位天性多疑的军情局长已经有点思路要问谁能在三世陛下去世之后获得实际利益?眼前这位公主不正是一个吗?如果卢比登上皇位那么她就会是未来的泰坦皇后。 但是……下毒就意味着与三世陛下有过性接触!奥斯卡又笑了笑这次的笑容已经填加了更多值得玩味的气氛这件事真是有意思!亲王殿下不禁在心中鼓掌如果真的是自己想象的那样那么就和传奇小说里写的一样直到故事的最终你才会知道在纳沃纳宫歌舞厅邂逅的女人是贞女还是荡妇。 “好了!您能代我向大殿下道别吗?我得走了!”奥斯卡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可法兰女人却一把拉住他的手臂。 “殿下您还没告诉我是谁意图杀害皇帝陛下您不是说已经找到那个人了吗?” 奥斯卡望着埃瑟芬.克里腾森公主的眼神又狐疑起来是她表演太出色了?还是她真的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我要说刚才我只是骗你你会不会生气?” 埃瑟芬呆愣了半晌最后她只得苦笑一声。 “就算您骗我我又能怎样?这里是泰坦我只是一位外国嫁来的公主我早已不会申辩和抱怨!” 奥斯卡微微一笑他又打量了一番灯红酒绿的歌舞厅然后便公主摆了摆手径自转身离开了。 埃瑟芬.克里腾森公主望着年轻人的背影出了一会儿神她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但似乎总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夕阳的光火令都林城燃烧起来高大的楼宇殿堂纷纷披上迷人的金色纱帐梧桐在枝叶的缝隙透洒阳光。光线斜斜的灰白的石板路映出光影的时间线落日仿佛在奔跑它承载着一天中最后的光阴匆匆奔向死亡。 纳沃纳宫的殿前广场停着数十辆华丽非凡的马车三三两两的年轻人6续弃车行上台阶然后便像幽灵一样消失在高大的宫门里。这一天还没结束呢但青春的狂欢已经开始了。 卢比勒.阿尔法.莫瑞塞特除了他那偏激的性取向之外与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王子并无本质的区别他喜欢热闹的酒会喜欢与朋友们一同分享寂寞的夜晚。歌舞厅每日都在上演同样的戏码不断翻新的只是穿梭期间的玩物和来自世界各地的乐团。 默茨海尔.德.库西特男爵在宫门旁等待亲王殿下已经有些时候了当他见到那个不算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殿堂大厅的时候便微笑着迎了过去。 “殿下!您邀请的那位大人已经在马车上了!” 奥斯卡露出得逞的笑容“吕克.西泰尔少校进行得怎么样了?” 男爵耸了耸肩“说真的我不太清楚西泰尔少校一直都很神秘我也不知道他会将我们的特种作战旅搞成什么样我只负责为他提供军需和一些乱七八糟的要求。” “资金方面呢?” 默茨海尔为难的嘟喃起来“目前还能靠您的资助维持下来但若考虑到以后的运作……” “那就以后再说”奥斯卡痛快的打断了男爵的话“南方是座金山咱们不愁找不到财源。” 暴雪为小亲王打开马车的车门奥斯卡闪身而入车门瞬间关闭没人注意到瑟缩在车厢暗影中的老军人。 贝雷多姆.拉芳索将军面色不愉的打量着年轻人将他拉上马车也就罢了竟然还让他这样一位近卫军上将等了足足两个钟头。 “贝雷多姆将军真是抱歉让您久等了!大殿下比我想象的还要热情!” 作战部副部长神态凛然的点了点头他不想应酬这个爆户。 “殿下您有什么吩咐吗?” “哦!是这样!”奥斯卡说完便从车厢座椅下的暗阁里取出一个桌宝盒尽管车厢内的光线十分昏暗可珠宝盒在开启之后仍然带起一片灿烂的流光。 珍珠、钻石、和镶嵌着宝石的黄金饰也许还有神话时代的古董钱币贝雷多姆将军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光体他艰难的吞咽着口水可又迅摆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 “殿下您打算向我……” “行贿?”奥斯卡接过近卫军上将的话“您恐怕会错意了!这只是见面礼我对您非常景仰!” “殿下我没有资格接受您的馈赠您请收回吧!” 奥斯卡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他真的收回了珠宝盒。 “我只是想与您聊一聊您太过敏感了!” “那您要聊什么?” 奥斯卡微微一笑“我想跟您聊一聊北方军的问题以及……阿兰元帅的行踪!您在近卫军统帅身边排居第二把交椅您不会不知道吧?” “呵呵!”贝雷多姆冷冷的笑了一声他嘲讽的望着年轻人他以为一盒珠宝就可以收买一位近卫军上将吗? “殿下如果您想谈这个那么我真的无能为力因为我不知该从何谈起!” 奥斯卡对老将军的轻视似乎视而未见他只是耸了耸肩。 “那么……咱们就换个话题您的儿子怎么样了?今年该从皇家军事学院毕业了吧?找到合适的岗位了吗?” 贝雷多姆警惕的打量着小亲王“谢谢您的关心他一切很好!” 奥斯卡摇了摇头“好像……并不是您说的这样吧?您的儿子似乎在一次非法决斗中杀了个人为了这件事您不是跑了好几次司法部吗?最后还是阿兰元帅亲自说项也使您的儿子摆脱官司一场官司。” 贝雷多姆皱起眉头他一言未但脸色已经相当难看。 “将军我也是年轻人偶尔也会做些傻事。这些事若是无伤大雅也就算了但若是出了人命就不好收场!您说是不是这样?” “你……你想要什么?” “呵呵!”奥斯卡开心的笑了起来“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想要贝雷多姆.拉芳索将军变成一个百万富翁而他的家人也平平安安的。” 奥斯卡再次将珠宝盒递了过去贝雷多姆仍就想了想但他现自己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一边是一次背叛而另一边则是家人的命运。这位老将军终于接过亲王殿下的宝物他感到手中的小盒子确实就像它的内涵一样沉重。 “好了!礼物我已经送出了!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阿兰元帅在得知您将前往南方的消息之后便离开了北方军前指挥部相信他正在秘密赶回都林的!” 奥斯卡点了点头这和他猜想的差不多那头喜欢捣蛋的老狐狸就要回来了! 第九章 六月末的泰坦迎来了久违的雨季连续一个星期的急风骤雨驱散了大地上的火热给被烈日折磨数月的都林带来了凉爽潮湿的清新气息。 27号天空布满阴霾安鲁家的小儿子早早便从温热的鹅绒被窝里爬了起来他的女人很不情愿的呓语一阵但帝国公主还是难以抵挡困顿的疲意。阿莱尼斯已将生育奉为皇旨她和丈夫每晚都在努力。 “叫她多睡一会儿别吵醒她。”亲王出门时这样吩咐自己的管家。 伟克上校点了点头他是管家也是秘书他很满足今时今日的地位。当他的朋友在人前介绍这位蓝眼睛的近卫军上校时人们都会为他的身份感到震惊。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的家族事务总管!这位先生一定是个精明厉害的人!都圈的贵族通常都会面对伟克.克加德出这样的赞叹。 亲王的早餐仍是那样丰盛这位殿下为自己拣取了两片培根和一勺子金黄色的奶油鸡蛋酱。阿欧卡亚女爵每天都起得很早她非常在意早餐因为这是她与亲王殿下在一天中难得的一段独处时间。 女伯爵状似野蛮的撕开散着麦香的白面包然后将面包和熏鱼饼都递给一脸期待的小亲王。 奥斯卡仔细的用面包擦拭餐盘中的酱料然后在酱料上粘住培根最后他才把食物放到嘴里并且一边吞咽一边嘀咕。 “还有什么选择吗?” 阿欧卡亚了解的招过一位侍女她吩咐厨房将昨晚剩下的那块奶油水果大蛋糕也搬出来。 “现在你该满足了吧?”女伯爵打趣儿的望着小亲王。 奥斯卡将最后一片面包吞到嘴里出几声愉悦的呼噜。 早晨的咖啡热量适中阿欧卡亚尤其喜欢在咖啡中加入一些怪味的调料比方说可可和肉桂粉。奥斯卡也喜欢这种搭配但他对“阿欧卡亚咖啡”的其他品种可不敢领教。 小亲王浅浅吸了一口奶油色的热饮咖啡令他的头脑和心胸一阵爽朗这位殿下心满意足的打量着勾画淡妆的女伯爵只见阿卡已从身旁的座位上取出一叠文件“还真是个称职的情报官!”奥斯卡似乎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想到女爵的双重身份。 “这是最近整理出来的一些综合分析报告您有时间的话可以浏览一下不过没时间的话也就算了都林似乎风平浪静只有天气在作怪。” 奥斯卡接过文件他挑选了页数比较厚的那些。 “这是什么?”亲王殿下抽出一件红色封皮的文件。 “我正要说起这件事”阿卡边说边放下咖啡。“您还记得佐埃拉夫人身边有条肥狗吗?” “那个刺客?”奥斯卡有些印象那条肥狗挑战过暴雪据说以前也是个狠角色。 “没错!西大6排名第三的级杀手鬼狗!他在佐埃拉被捕之后便消失了家族的调查人员在拉明顿现了他不过抓捕行动已经失败我们损失了一些人手。” “拉明顿?什么地方?” “帝国中部的一座小城在布拉利格附近是您去往南方山区的必经之路!” 奥斯卡敲了敲文件的牛皮封面“会有麻烦吗?” 阿欧卡亚谨慎的点了点头“佐埃拉救过鬼狗的命如果鬼狗还没有忘记这件事那么他就一定会有所表示。” 奥斯卡耸了耸肩“我需要担心吗?我有保尔和肖我相信世界上没几个人能在面对暴雪的同时又应付黑魔。” “可世界上总有万一这样的事!”女伯爵担心的握住小亲王的手“还记得那个火枪手吗?暴雪和黑魔能对付刀箭可他们挡不住子弹……” “谁说的?”杀手之王的声音突然响起阿欧卡亚受惊一样放开奥斯卡的手。 “我比子弹还快!”保尔边说边将大餐盘里的一条熏鱼塞进嘴里。 “没吃早餐吗?一块儿来吧!”奥斯卡指了指身边的位子。 保尔摇摇头“已经吃过了我是来看看咱们什么时候出门。” 奥斯卡用餐巾擦拭了一下嘴角他已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这就可以了!”亲王说完又转向女伯爵“叫军统调查人员继续搜捕直到现鬼狗的尸体为止。” “是殿下!”阿欧卡亚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但她对成功捕杀西大6排名第三的刺客并不是十分有把握。 “需要我亲自跑一趟吗?”杀手之王看出了女伯爵的担心。 “不必了!”奥斯卡拒绝了保尔的好意“你就跟着我哪也别去!” “小家伙!你害怕了?” “我没有!”奥斯卡倔强的别开头。不过说真的自从胸口被火药枪打开一个大洞之后我们的小亲王在出门时已经越来越小心。这个世界就要变了!刀剑争风不再是唯一的杀戮方式一个小小的铅丸在几米外就可以要你的命这可不是开玩笑! “小家伙!你确实害怕了……”追着奥斯卡走出大门的杀手之王始终不依不饶。 苏冯泰尔斯堡的身影在低沉的穹底显得有些单薄但圣骑士的铠甲和刀剑折射的光芒却为这座皇帝的寝宫填上了冷厉的色调。这种色调充斥城堡的各个角落直到皇帝卧室的大门外才渐渐稀落。虽然皇帝的卧室是整个苏冯泰尔斯堡最重要的房间但帝国的历史上还没有一个入侵者闯到过这个位置。 宫廷侍卫长、近卫军上校、圣骑士巴西利.肯尼尼子爵在卧室的门外向到访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微笑着摊开手。 “早上好啊巴西利!”奥斯卡向侍卫长亲切的打招呼他一边说一边解下了自己的元帅剑还从怀中掏出两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德林式火枪在这之外还有两把飞刀和一把藏在靴筒里的匕。 巴西利上校对全副武装的小亲王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恭敬的接过这些武器尤其是镶满珠宝的元帅剑和那两支泛着木器和金属光芒的火枪。圣骑士将这些武器分别交给宫廷侍卫并嘱咐他们妥善收好。 “你要不要看看我身上是不是还遗落了什么?”奥斯卡促狭的望着近卫军上校。 “还是算了吧!”巴西利苦笑起来“给一位元帅缴械已经让我无地自容了您可别再笑话我了!您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 奥斯卡呵呵一笑他拍了拍圣骑士的肩膀然后便从侍者为他打开的大门内走了进去。 “陛下!让我看看您!”小亲王一进门便向皇帝的卧床赶了过去。 阿尔法三世微笑着向小侄子挥了挥手他经过半个多月的调养已经恢复了不少虽然身上还是软弱无力虽然小便时仍能感到刺痛但这位皇帝身中的毒素已经清除得差不多了说起来还真要感谢面前的这个小家伙唯苏里.阿尔法.莫瑞塞特还不想和光明神打交道。 “看得出!您很有精神!”奥斯卡欣喜的打量着皇帝阿尔法三世的眼神已经流露出他所熟悉的光芒。 “谢谢!”皇帝拍了拍身下的卧床奥斯卡也就不客气的坐了上去。 “你那边进行得怎么样了?”三世陛下拉住女婿的手他能感到小家伙回握得很有力。 “都差不多了!只是在兵力的部署上还有一些细节方面的问题!南方山区有二十万平方公里而我只有一个旅!” 阿尔法三世嘿嘿一笑“那我再给你一个军怎么样?” “算了吧陛下!”奥斯卡也笑了起来“我知道阿兰元帅在给您的来信中措辞极为激烈他连我的一个旅都要质疑更别提一个军了!” 皇帝未置一词他本来想说阿兰元帅对小亲王南方之行的意图和出点极不信任但皇帝已经没有这种置疑摆脱了家族信仰的奥斯涅亲王会是皇室的旗手他还要指望这位亲王达成更险惧的目的。 奥斯卡又谈到了他的南方计划皇帝听得很认真他们对南方五省成立联合军政府的问题进行了激烈的辩论不过也止于辩论而已他们的谈话气氛还是非常和睦的。 皇帝似乎对联合军政府并不感兴趣他在乎的只是什么时候能够令南方的税收回复从前的水平。对于帝国中央来说武装暴乱份子的威胁还很遥远南方的商业经济曾为帝国带来庞大的利润皇帝一直对这个利润充满期待。 奥斯卡的意图虽然没像皇帝那样单纯但他的论据还是非常充分的。南方稳定才有商业经济的恢复加大军事打击的力度和对叛乱武装进行定点清除才是当务之急。与商人阶层的谈判可以慢慢来但必须先要让那些大商人对武力反抗国家政权彻底丧失信心。 总之亲王的策略就是一点:先动武!在武力夺冠之后才能考虑内政的问题。所以建立五省联合军政府的事可以先排在日程之外倒是南方集团军群必须达到完整统一。 皇帝想了想也便同意了亲王的主张这对帝国中央和南方五省都没坏处而且皇帝一点都不怀疑小奥斯卡的决心这个精力旺盛敢打敢拼的小元帅一定会还给皇室一个稳定富庶的南方。 “看看这份委任状吧!”心情不错的三世陛下终于抛出这纸令小亲王期盼久矣的文件。 奥斯卡恭恭敬敬的接了过来虽然他已经喜翻了心但这个小狐狸并没有表现得多么着急。 “皇室特派员、钦差大臣、南方五省军政参议!”奥斯卡大声念出自己的新头衔。 皇帝微微一笑“我知道这与你心中的位置有些差距但你知道这是唯一能令所有人都接受的任命。” “罗曼圣城不是一天就建起来的!”阿尔法三世充满深意的望着年轻的近卫军元帅“虽然人们都将这句谚语看作比喻但比喻若仅仅只是比喻的话就没有任何意义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知道!您的意思是让我慢慢来有些事确实不能操之过急!” 奥斯卡满足的收起文件其实他早就知道三世陛下准备了这份东西皇帝只不过是在等自己进一步的说服他。 敲门声适时响了起来阿尔法三世向小奥斯卡使了个眼色亲王立刻领会他走到门边打开卧室的大门。皇帝的机要秘书菲力普.古里安伯爵在恭敬的行礼。 “陛下、亲王殿下埃瑟芬大殿下来了!”机要秘书边说边让往一旁。 奥斯卡接着便看到卢比的法国妻子踩着袅娜的碎步走入皇帝的寝室。 “早上好陛下!”埃瑟芬.克里腾森公主在门口像病床上的皇帝垂膝致敬。这位大殿下仍然戴着套套上梳着法兰贵族女士惯常装点的繁复髻。 “哦好!你也好!”唯苏里.阿尔法.莫瑞塞特欣喜的坐了起来他似乎并没掩饰眼中流露的热切光芒不过他在看到小奥斯卡和菲力普鬼鬼祟祟的溜出大门时却不满的瞪起眼睛。 “你们在干什么?都进来!” 奥斯卡有点怀疑的望着三世陛下“您……不需要我们回避吗?” “回避什么?”皇帝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知机的古里安伯爵可没多嘴他扯着小亲王的衣袖又走入皇寝两个人一脸尴尬的站在门边。古里安是皇帝的贴身近臣他对皇帝做过的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了如指掌而小奥斯卡是帝国的军情局长他在不久之前就从特勤处得到了可靠的消息。 皇帝打算干什么?奥斯卡向机要秘书使了个眼色但古里安伯爵竟然装作没看见。 “好了!你们都在!我正要宣布一件事呢!”阿尔法三世在卧床上艰难的移动着法兰公主连忙“扑”了上去她细心的在皇帝背后颠起一个靠枕并将皇帝推掉的被子又扯了起来。 阿尔法三世在向儿媳点头致意时多少都昭显了他的心意奥斯卡绝对看得出这对禁乱的男女在眉宇之间传递着荒唐的情意。亲王连忙收回窥视的目光他感到一阵抖他也不知自己是被恶心到了?还是在为某些事情而担心? “行了埃瑟芬!安安份份的坐在那你转得我都快晕倒了!”皇帝扯着儿媳的手臂将她带到卧床旁的沙椅里。 “我知道你在都林并不快乐想到其他地方去散散心吗?” 年纪轻轻的埃瑟芬.克里腾森公主不解的眨了眨眼“到其他地方散心?” 亲王与机要秘书的眼神在这一次终于碰到一起他们都不是傻子皇帝的用意已经很明显了他在为儿媳寻找退路或者说是在维护埃瑟芬公主的生命。 埃瑟芬也不是白痴她只是想了想就已明白事情的因由她在之前已有好几次被西贝格堡的皇后陛下拒之门外连普通的探视都无法说服皇后接见她!这只能说明她的处境非常危险! “喜欢南方吗?”皇帝拉住小女人的手“那里离法兰很近南方贵族的生活方式也在效仿法兰你会感到很亲切、很自由!” 埃瑟芬没说话她的眼泪已经落下了自己是被皇帝流放了吗? “奥斯卡!”皇帝没有理会儿媳的泪水他相信埃瑟芬总会明白自己对她的良苦用心。 “是陛下!”得到召唤的小亲王连忙迎了过去。 “埃瑟芬会与你一同前往南方有问题吗?” 奥斯卡立即答应他指天指地的担保向皇帝担保埃瑟芬公主算起来是他的大嫂大嫂的南方之旅不会有任何问题。 皇帝轻轻点点头他知道这个敏感的小家伙已经现了自己与埃瑟芬的关系那么相信奥斯卡一定会处理得很小心。 “菲力普!”皇帝转向自己的机要秘书。 “是陛下!” “南方是古里安家族的根基你和你的家族对南方都很熟悉我要你跟奥斯涅一同去你可以回家度个假但可别忘了亲王殿下他需要一个熟悉地方事务的好帮手!” “是陛下!不过度假就算了我会和家人一同协助奥斯涅亲王。”菲力普欣喜的应承下来想一想他已经七、八年都没回过故里。 奥斯卡的脑筋飞的转动一圈他早就想到皇帝会派遣一个亲信监视他在南方的一举一动他也早就想到出身南方贵族第一豪门的菲力普.古里安伯爵会是那个最佳人选现在事情果然是这样他再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对了陛下!”菲力普突然想了起来“内阁总理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公爵、卡其阿诺大主教、以及元老院议长卡德罗.布迪西特公爵在书房等您很久了他们都向我表示请求您垂问的是紧急事务。” “谁最着急?”神色古怪的阿尔法三世突然这样问。 “元老院议长卡德罗.布迪西特公爵!”菲力普连想都没想就说了起来“这位老公爵急得在您的书房里直转圈。” “谁最不急?” “是卡其阿诺大主教他已经喝了三杯茶甚至还要了点心!” 三世陛下没有言语他只是为身边的儿媳拭掉泪水。“去吧埃瑟芬!去吧!没什么好担心的你不必再面对我的那个倒霉的傻儿子了!他只会羞辱你!” 埃瑟芬公主站了起来她向皇帝告退不过皇帝在她将要离去的时候仍然拖着她的手并联的双手难依难舍的分开最后皇帝不得不面对一个孤单落寂的背景当房门关闭的时候奥斯卡听到帝国的主宰者出一声万念俱灰的叹息。 卧室里只剩下小奥斯卡这个聪敏的年轻人再次坐到皇帝身边。 “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阿尔法三世轻轻点头“小家伙但愿我的决定是正确的!我把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都交给你了!阿莱尼斯和埃瑟芬!不管你把南方搞成什么样子只要她们平安无事就算你完成使命。” 奥斯卡震惊的望着面前的老人皇帝在病痛的折磨中越衰老他脸上的皱纹已像沟壑一样深刻清晰。但是……这位老人真的老到连他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吗?他竟然当面承认他与埃瑟芬的关系! “你是不是在心底鄙视我这个做父亲的?” “不!不!不!”不管皇帝什么神经奥斯卡是清醒的!他面对三世陛下的提问连连摇头。 “我看得出!您只是……您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感情是很微妙、很难控制的我……我……”奥斯卡疯狂的搜刮着脑海中的词语可他现无论如何也不能为**这种事找到合理的解释。 “算了!你在回归都林的时候只要还给我两个完整女人就行了!”皇帝适时为小亲王解围他倒不怎么想听女婿对自己的安慰。 阿尔法三世呆愣了半晌他突然冷笑起来这位陛下指了指门外他向亲王问了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 “书房里那三个家伙总理大臣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卡其阿诺大主教、元老院议长卡德罗.布迪西特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一个最着急、一个最不急一个说不上着急不着急?” “为什么?”奥斯卡疑惑的望着皇帝虽然他不清楚三世陛下为何会突然说起这个但他确实有些好奇。 皇帝又想了想他的笑容更加阴冷了这位陛下扳开一根手指。 “最着急的是卡德罗.布迪西特可别以为咱们的元老院议长是那个忧国忧民的大好人他名义上是为贵族阶层争取利益摆出那副大义凛然、与皇室划清界限的臭样子!可你问问他他敢真的触怒我吗?他是都林城最典型的墙头派哪边风硬就倒向哪边遇到弱势就龟缩不出遇到强势就抖毛展翅!” 阿尔法三世说到这里不禁嗤之以鼻的低啐一口他又扳开一根手指。 “那个无所谓着急不着急的人是老卡契夫!这头老狐狸是真正的政客他有抱负、有实力!更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心胸和魄力!虽然他一点都不讨人喜欢但我还是不能公开对付他因为他确实是一个出色的总理我还需要他的治国智慧!所以这个老家伙并不着急!在我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接替他的位置时且让他继续做梦吧!” “至于大主教……”皇帝扳开最后一颗手指。“奥斯卡记住我说的!卡其阿诺绝对是个坏种!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你知道他和他手下的那些宗教骗子搜刮了多少财富吗?你知道这位口口声声主张禁欲原教义的金袍神使染指过多少位少女吗?你知道……” 说到这里的三世陛下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奥斯卡连忙为他端来茶杯。 “啊……总之……总之你要记住!这些披着宗教外衣的小崽子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如果有一天我对光明神失去耐性了我就把天底下的教士全都挂到绞刑架上去!这些家伙……十个里面有九个罪有应得剩下的那个虽然冤枉一些但谁让他倒霉!” 奥斯卡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陛下我得说光明神和帝国治下的世界哪里都少不了这三种人!” “没错小家伙!一点都没错!” “不过……”阿尔法三世拍了拍小亲王的手“骑墙派、阴谋家、还有十足十的坏种!这三种人都有他们的利用价值!就像我刚才说的那三个家伙卡德罗.布迪西特可以为我调整与元老院派的关系;老卡契夫可以为我主持政府事务;卡其阿诺大主教可以为我处理宗教事务。所以我想告诉你的是你要懂得利用这三种人他们并不是一无是处而且正好与此相反他们都是你生活中的必须!” 奥斯卡总算明白了他突然涌起一阵感动这位陛下竟然是在教导自己。 “可是……除了这三种人就没有一门心思……”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皇帝打断了亲王的话。“我怎么会把帝国交给这样一群家伙呢?他们只不过是筹码而在游戏中决定胜负的那几张牌只能是第四种人----忠心耿耿无欲无求、一门心思为国为皇的斗士!” “阿兰元帅!”奥斯卡惊叫一声他怎么会忘记这个可以决定胜负的关键人物呢? “你说对了!阿兰元帅!”阿尔法三世陛下微笑起来“不过并不只他一个人就像四大军勋世家就像菲力普的古里安家族!他们才是帝国真正的卫士其实帝国内部还是那些有原则、有传统的世家大族都是那第四种人正是由于他们的坚持和信念才成就了今日的泰坦成就了莫瑞塞特四百年来的统治!” 奥斯卡的脑际如遭重击皇帝的话不但是在教育他更是在警醒他!一个庞大的王朝虽然离不开骑墙派、阴谋家、还有各式各样的坏坯!但这些家伙只是一种存在现实只是历史这幕大型歌剧中的客串角色他们虽然能够掀起一时的波澜、挑惹一时的是非可最终的赢家只能是占在历史潮头的主角!而最终赢得掌声的人也只能是英雄和忠烈!这是一则恒古不变的真理! 那么……是去扮演弄潮的主角?还是客串三种不入流的角色?还是担负英雄和忠烈的职责?奥斯卡想这也许是只有命运才能决定的事! “陛下!谢谢您!谢谢您的这番话也谢谢您从始至终为我所做的一切!”奥斯卡真心实意的单膝跪倒他捧着皇帝的手背虔诚的吻了下去。 “小家伙!什么时候学会肉麻了?”皇帝开心的抽回手但他似乎仍有些点心。“去到南方路途遥远你又要深入战区!所以我得求求你可别再向妻女山的时候一样冲在最前面你可不是从前的小光棍!难道你要我的女儿为你徇节?” “哦啦……我的陛下!”奥斯卡一边做着鬼脸一边呻吟出声“这太不吉利了!您干嘛说这个?” 阿尔法三世开心的哈哈大笑他重重的拍了拍小亲王的手臂。 “预祝你成功我的小侄子!可别让我失望了!” “不会的陛下!我誓!”奥斯卡大力点头“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将匪徒占据的山区移为平地您一定会得到一个稳定富庶的南方!” “当然!”奥斯卡在这儿顿了顿他的声音已经低了下来“其他方面我也会留意比方说……我不会让任何多嘴多舌或是形迹可疑的家伙接触您的爱人!” “哈哈哈哈哈哈!”皇帝终于放开心怀“小家伙你若是生为我的儿子恐怕我早就可以退休了!连阿莱尼斯都要为你让位!” 奥斯卡谨慎的陪笑起来他知道三世陛下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你去忙吧!”皇帝终于下达逐客令“记得出门的时候告诉那三个家伙就说我不舒服让他们再等两个小时!” 奥斯卡闻言不禁笑了起来他知道这正是对付配角的正确方式急或不急都不要紧关键是掌握好自己的节奏只要控制得当就会万无一失。 出门的时候外面又下起小雨原本明朗的天地再次被灰暗阴沉的色调取代了。高大的石墙上似乎雕刻着风霜留下的斑驳印记水滴在印记中穿行静静落入地面以一声清脆的鸣叫画下隽永的休止符。人们似乎都在谈论穹苍何时放晴但他们都不是很担心因为天总会晴云总会散这个世界也不会永远翻涌不幸。 走出宫门奥斯卡拒绝了打算为他撑伞的默茨海尔男爵。 “你很闲吗?” 默茨海尔耸了耸肩。 “很闲!出行的一切事宜都准备好了!只等天晴!” 当亲王与自己最亲信的属下坐上马车雨幕交织的画面突然浓重起来雨点化为一颗一颗豆大的“拳头”不断敲击地面。风声在这时也响了起来它出细弱的呼啸带动雨水在空中漂移。 车窗上的玻璃在雨幕的洗刷下变得异常澄澈透明但窗外的景物却被风雨幻化出奇怪的造型夏日的雨季也可以这样猛烈?车内的人出赞叹但他似乎并不在意他甚至还要感谢这场即时雨。 “阿兰一定还在帕瓦尔河的某个渡口数日子!”小奥斯卡得意的面向默茨。 “没错!”男爵也不由得兴奋起来“帕瓦尔河的水位还在不断攀升比罗亚省已经在组织防汛了我们的阿兰元帅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军情局的同僚们都在议论没有这头老狐狸的日子真是太轻松了!” “说实在的殿下!阿兰元帅若是在都林的话可不会出现今日的局面我觉得他的北方攻势完全是个败笔他只是把他自己给困住了!” 奥斯卡摇了摇头“才不是这样!” “都林的斗争才刚刚开始!阿兰的迟到只不过给咱们提供了一个摆脱乱局的机会。”亲王最后是这样说的。 肯辛特宫在厚重的雨幕中渐渐露出高大的身影雨水浇淋着宫殿的屋檐积水顺着造型别致的排水道落入屋角的水渠水渠便出类似瀑布一般的声音。 奥斯卡不怎么喜欢宫殿外墙上装饰的那些雕塑那些雕塑的主人公都是些圣女和天使这本是给他妈妈准备的宫殿现在看来这里的外观并不适合一位元帅。 不过这没什么好抱怨的奥斯卡喜欢宫殿的内部从门廊到卧室他都喜欢!当他走进门厅脱掉雨披的时候便会大喊一声“哦啦!到家啦!”当他走进客厅的时候便会亲吻妻子和他爱的女人当他走进卧室……这个我们还无从谈起因为亲王殿下和公主殿下把门锁得紧紧的而且他们在做那些爱做的事时不喜欢燃灯。 “哦啦!到家啦!” 这不又来了! 伟克上校迎着亲切的呼声走到门厅他为亲王殿下带来一条巨大的浴巾。 “哦啦哦啦!真是太棒啦!我正需要这个!”奥斯卡边说边抢过浴巾他使劲擦拭着被雨水打湿的衣裤“真见鬼!这场雨水让我想要过冬了今年都林是怎么了?我记得现在是6月份!” “大家都来了吗?”奥斯卡丢开毛巾他终于停止抱怨。 “都来了殿下新老朋友都在客厅等您呢!” “好啦!咱们这就去吧!” 伟克上校连忙拦住就要闯进门的小亲王“我的殿下您不换件衣服?” “不换了不换了!一会儿在客厅燃上壁炉就行了!这鬼天气可真是的!”奥斯卡一边走一边不断的抱怨不过他完全有理由这样做。都林方面的准备工作已经全部就绪连随从人员都已6续到位可光明神竟然还在降雨!虽然天总会晴可瞪着眼睛等天晴的日子实在令人气馁。 “再说去到南方山区的路本来就不好走这阵大雨过后还指不定变成什么样子!”小亲王有些咬牙切齿的总结了自己的言。 “立正!”守卫在大客厅门口的柯克.道格拉斯中尉大声喝出口令。 刚刚走过来的小奥斯卡被自己的勤务官吓了一跳他还听到大客厅里传来一阵雄壮的军靴碰撞声。 “敬礼!” 近卫军将领朝出现在门口的小元帅致敬!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充满劲力。 奥斯卡的目光扫视了一遍在场的军官他们穿着笔挺的将校服肩章出金子一样的光芒。 “礼毕!”元帅在还礼之后放下抬起的手臂他穿越众人走到大客厅的主位上。 “好啦!大家都坐下吧!这是我家不是那个造铁皮罐子的地方。” 近卫军军官们出爽朗的笑声造铁皮罐子的地方是人们对军部大院的戏称已经传开几百年了。 “从谁开始?”奥斯卡望了望刚刚坐到他身旁的默茨海尔。 “还是从老朋友开始吧?” “好啊!”奥斯卡打量了一下在座的老朋友“就从……冈多勒.阿贝西亚开始吧!” 冈多勒.阿贝西亚将军苦笑了一声“殿下我可没什么好说的!本来以为恢复军籍又立了战功总会有个好去处吧?可阿兰元帅把我分配到一个不知所谓的地方……” 冈多勒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言语似乎侵犯到某位大人他连忙闭紧嘴。 “这没什么!”奥斯卡摆了摆手“你不是已经被调回来了吗?等以后再跟阿兰那个老混蛋算帐。” 在场的近卫军军官似乎都在笑他们好像都对阿兰不怀好意不过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对近卫军统帅解散8431特种作战旅的事几乎所有的特战军官都是满腹怨言!现在是奥斯涅令他们重新聚在一起并且他们马上就要奔赴战场最令人欢欣鼓舞的莫过于对付的还是从前那些老对手!那些家伙还欠着8431的血债呢! 塔里这个爱凑热闹的家伙是第二个言的他将自己这位炮兵准将的苦水一股脑的倒了出来不过苏霍伊子爵在获得破格晋升的这一年多还是有些收获的至少他现在已经拥有一个炮兵预备师和五门崭新的要塞炮。 “不过大家到了南方山区最好别指望我!要塞炮重达三百八十九公斤!再加上火炮牵引车和[炮基***要四头牛才拉得动!” 奥斯卡无所谓的笑了笑火炮是最宝贵的战争资源他只不过是想锻炼一下塔里的炮兵师他还没动过用火炮跟号称山狮的武装暴徒决胜负的心思。 “我倒是没什么可说的!”达达拉斯.皮切上校哦不!鲁宾元帅已经把他的教学秘书升为少将。 达达拉斯.皮切少将是在座的军人中少数几个衣冠不整的家伙之一他翘着腿嘴里还咬着根大烟斗。 “亲王殿下说他身边少个参谋长所以我就来了其实我还有些舍不得皇家军事学院那份优差!我对南方暴徒不感兴趣我只知道他们都该下地狱。” “他们只是一群穷苦的老百姓只不过因为找不到活路才被狡诈的商人利用!”克拉皮奇.德利克少将不满的接过参谋长的话这位步兵师长也被亲王殿下召到身边。 “少将阁下!”莫尼亚.阿默生突然站了起来虽然她已不是军人可她还是像言的克拉皮奇将军敬了军礼“您对暴徒的理解是错误的我身边的战友都与他们战斗过我们都是历次剿灭行动的幸存者相信你不会想知道那些暴徒是怎么杀害近卫军士兵的!” 克拉皮奇.德利克少将未置一词他是平民出身的军官刚才他只是不喜欢达达拉斯说话的语气。 “莫尼亚!你别说了!”吕克.西泰尔少校出面解围了他的喝令让莫尼亚.阿默生条件反射一般迅坐入椅子。 “相信大家都很清楚坐在这里的军人都是战斗英雄!我们可能每人都拥有一块帝国勇士勋章!但这东西并不代表什么!在南方山区的深山老林里勇士勋章这样的光体会令你成为一个暴民狙击手的靶子!所以我得跟大家事先说明这一点我们一旦进入山区所有人都得听我的我可不管你是中将还是少将我也不管你是贵族还是……” “等等!”奥斯卡打断了自己的特战旅长“我说吕克难道你还没收到那项晋升任命吗?” “什么任命?” 奥斯卡拍了拍额头“该死的组织处在干什么?吕克你已经是我的军事情报局直属第一特种作战旅的准将旅长!连跳两级了朋友!你觉得怎么样?” 吕克.西泰尔准将呆愣了半秒钟他终于向年轻的统帅点头致意“谢谢您的提拔!” “不客气!这是你应得的!”奥斯卡边说边打量了一遍坐在特战旅长左右的彪悍军人。 “不为我介绍一下你的战友吗?” 吕克.西泰尔点了点头“让这些家伙自己来会更好一些!” 奥斯卡望向第一个站起来的大个子。 “报告元帅我就是‘野牛’比尔特战旅重装甲团长!” “报告元帅!我是‘大虫’别列斯基特战旅突击团长!我这人爱抱怨只有打仗能堵上我的嘴!” “报告元帅!我是‘鬼箭手’米吉安您的箭士团长!我听说您从前的传令官也是个神射手我好久都没遇到过对手了!您能告诉我他的地址吗?” “报告元帅!别听小白脸在那胡扯他是瞎的!忘了告诉您我是‘火眼’亚瑟负责指挥您的侦察兵。” “报告元帅!他们都叫我‘鸡佬’麦克不过您别误会我跟那种恶心的勾当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是您的游击团长!那个绰号不为别的是指我和我的人总是跑到敌人的屁股后面来上那么一下狠的!” “报告元帅!我是‘短吻鳄’马歇尔您的强袭团长……” 望着6续起立的特战军官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自信的笑了起来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一头钻进南方山区虽然他还不清楚这些强悍勇猛的战将会如何作战虽然他不知道未来的战事会展成什么模样但他已经记住重弩吕克和其他六位军官的名字。 就像奥斯涅亲王以为的那样在永不落幕的历史舞台上英雄和忠烈的名字始终都会绽放最为灿烂的光芒。在未来熟悉这段历史的人习惯称呼重弩吕克和他的战友为“安鲁大帝的七勇士”! “殿下!”小柯克突然拉开客厅的窗帘! 大雨不知何时竟已完全停止一道耀眼的阳光顽强的突出浓云透过玻璃窗明亮的光线在阴暗的天底点燃了一方充满希望的土地。 “要放晴了!”奥斯卡微笑着呓语。 必读之章 说在最前: 回复卜冠隧兄弟,一你名字太酷;二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关心和帮助;三谈谈你所说的两个bug! 说实在的,对于水仙骑士团的人数问题,我始终是以40万为基数的,前文所说确实是错误,感谢卜冠隧兄弟的批评指正。我在下文会进一步交代清楚,由于安鲁家族还有大量的步兵部队,所以水仙骑士团可以是一个笼统的称呼,泛指安鲁的武装力量,因为这是西大陆习惯上的称谓;而40万人的由来则可理解为骑士团和战士团的总和,其中战士团的人数为20万。也就是说,真正以骑兵为主要作战力量的水仙骑士团的人数也是20万。 那么接下来,所谓安鲁家族家长与四位夫人的问题。中世纪欧洲绝大多数的天主教国家确实是以一夫一妻制为规范的,这没什么好探讨的。既然文中代入的是那个时期的背景,那么这一条确实无法修改。下文我会进一步交代安鲁得到唯一特例的事情。 卜冠隧兄弟的猜测一直有理有据,但还是请你耐心等待下文。无论是奥斯卡、还是公主、小小姐,我想孩子们都还年轻,事情的发生发展仍有无数的可能性。但鉴于卜冠隧兄弟对几位主要女性角色的关怀,我可以事先透露一点内幕。 阿莱尼斯,对比她的那位父皇,她应是我所描写到的莫瑞塞特皇室中唯一一位精明强势的人物,那么奥斯涅亲王在彻底终结莫瑞塞特王朝统治的这个过程中,他不可避免的会与莫瑞塞特这个旧王朝进行一番生死较量。 但是!欧洲皇室的更迭并不像我国历史上那样是被农民战争推动的结果,熟悉中世纪的朋友都应该知道,那是上层统治阶级内部的妥协和血缘关系相近的权利人物之间的调整。比方说英国皇室的血脉中就含有荷兰、瑞典王室的血统。那么既然说到这儿了,书友们就应该明白,人是会变的,朋友之间、情侣之间、夫妻之间,阿莱尼斯公主殿下的发展绝对不止于此,连我自己都相信她不会向死胖子交出她所维护的旧皇室的统治权,也就是说,无论她和死胖子如何相爱,他们之间始终都存在着围绕皇权所产生的根本矛盾。 那么大家是不是可以先把奥斯卡到底跟哪些女人发生关系这样的问题抛到一边,静静的注视泰坦这片国土呢? 说在最后: 天生小白兄弟言辞恳切,席梦思兄弟发的书评我也看过了,还有多位兄弟一贯的,还有鬼王火夜天、处狼等兄弟的发言更让我感动不已!谢字不提,一切记在心中。 更新慢确实影响点击,我承认。但泰坦这部书确实不算讨大多数人的喜欢,就像有的朋友说的,写政治历史军事那么大的一篇文章却连个背景都不交代。但我觉得所谓背景只是一种代入事件的必须手法,它应该体现在文章中的各处细节和宏观现象之中,而目前一些写手将背景单列,在文章最前制作所谓“设定”的做法虽无大错,但大家仔细阅读就会发现,那不过是写手们为自己架空的时代和各种现象所指明的一种自圆其说的手法,而且你的阅读如果再细致一点,你就会发现写手们的想像力是多么的不负责任,因为他们总会写着写着就搞出一些全新的东西,而事先准备的所谓“设定”在这时看来就充满了广告一般的噱头,可以说一无是处之地。 我在极力争取一种什么样的状况呢?一种严谨的文风,一种坚定的态度,一种合理的、能够让人信服的情节构成,还有一种靠近现实以至高于现实的精神。当然,错误难免,读者担待,更欢迎拍砖! 新月不才,从vip订阅量排居起点末位可见一般,但哪怕只有一位读者想看,新月就仍会坚持书写泰坦穹苍下的故事。我不想说坚持不太监的话,因为那样的话我以前说过,就像上一部《天下谁有》,九众、翠微、老天鹰的点击量加起来已经突破四百万了,可我还不是入了一回宫。 有的读者要担心了,因为新月有过太监的前科,因为新月的主要工作并不在写作这方面,但是对于泰坦,新月对它充满感情,因为我有用心在写,更因为我有一群比我自己还用心的忠实读者。来!亲一个!爱着你们呢! 新月签名: 如歌一曲且行舟 来走青山水急流 圣台深锁无人到 主人遥望五家侯 最后最后: 竟然有哥们儿问我是不是“如来圣主”!哈哈哈哈哈!这么旮旯这么佛祖的名字你们见谁用过?在这篇东东的最末,将《天下谁有》中一段**的酸词儿再次奉上,是希望告诉那些对如来圣主的什么所谓西式文笔不屑一顾的兄弟,新月的笔法可不止一种。 题为《小楼一夜听春雨》 小楼一夜听春雨墨洒案头空悲凄不知风华几时逝道是无心已心许 小楼一夜听春雨以火来照所见稀忽闻野歌词亦苦不能听终且吟泣 小楼一夜听春雨水清月明久未居潭中鱼可近百许皆是空游无所依 小楼一夜听春雨江湖无定风云急佳人不在灯火处错把浮萍做嫁衣 小楼一夜听春雨残酒更漏水声激恩心款语花月下对影无人雨淅沥 小楼一夜听春雨相思红豆血泪滴山红涧碧水烂漫春涛激激风吹衣 小楼一夜听春雨风刀霜剑严相逼一年三百六十日一朝漂泊难寻觅 小楼一夜听春雨醉卧寒榻眼迷离红烛已灼百折裙惊醒一人影清晰 小楼一夜听春雨春花惨淡春草稀已觉春风春无尽春心那堪春声急 小楼一夜听春雨台前绿水碧依依可叹香花无倚处明朝对酒两人离 小楼一夜听春雨终朝只恨聚无期是否离合皆有定只留袖边枕上迹 小楼一夜听春雨不留污身陷浊渠碧落红尘谁家赋花落人亡两不弃 全文完!谢谢! 泰坦人物索引 写作就像射精,有时充满爆炸般的快感,有时又像倒掉一盘残羹般索然无味;作品就是精子了,有时它们像铀235一样充斥着聚变和分裂的**,有时又不得不迷失在**的空虚和避孕套的塑胶介质之中。 以上只是新月的一些牢骚,与正文无关。 今天我们要说的是关于《泰坦穹苍下》一书中迄今为止出现过的人物,由于新月射精非常不规律,所以大部分读者都开始抱怨新月精子的活动能力,为了方便书友们更好的观察精子的活动,新月决定制作一个简易的索引,以备朋友们的不时之需。 人物索引(以vip章节更新为准) 1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熟悉他的人叫他奥斯卡,他是我们的主角,泰坦帝国亲王,近卫军元帅,军事情报局局长,安鲁家长。 2萨沙伊.内塔加波.安鲁,安鲁家族的小小姐,熟悉她的人叫她萨沙,她是主角的小妹妹,安鲁公爵夫妇的养女,主角的四位正妻之一。 3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第十五代安鲁公爵,水仙骑士团最高统帅,我们主角的父亲,遭暗杀身亡。 4西利亚,安鲁公爵第一顺位夫人,家族主母,主管安鲁家族宗室亲属等事物。 5拉瑟夫.安鲁.内塔加波,安鲁公爵的长子,主角的大哥,任职于水仙郡军事统治局,在家族内部清洗中败亡。 6费戈.安鲁.底波第,安鲁公爵第二子,水仙骑士团塔森方面军总司令,在安鲁公爵被刺身亡之后继承水仙骑士团的统帅地位。 7库科迪,安鲁公爵第三子,近亲结婚的产物,一个痴呆儿,嗜好酸奶。 8伯铃夫人,安鲁公爵第二顺位夫人,费戈的生母。 9芙瑞拉夫人,安鲁公爵第三顺位夫人,库科迪的生母。 10米卡.阿尔法.莫瑞塞特,安鲁公爵第四顺位夫人,帝国公主,主角生母,已故。 11安东妮.霍曼伯爵夫人,主角母亲的随从,主角的情妇。 12多比.利安.克里奇,骗子里奇,化名埃勃男爵,主角的管家,出身多摩尔加监狱,背叛主角,身亡。 13保尔,绰号“暴雪”,西大陆的杀手之王,主角的贴身保镖。 14萨尔拉.德罗夏,绰号“刺猬”,前圣骑士,主角随从,善使刺剑,出身多摩尔加监狱。 15小戈多,绰号“斧子杀人狂”,主角的护卫、随从。 16多拉米.贝辛格,绰号“犯罪之王”,一个小老头,主角随从,出身多摩尔加监狱,死于德意斯营救行动。 17帕尔斯,绰号“毒医”,主角的医师,出身多摩尔加监狱。 18缪拉.贝德贝亚,原水仙骑士团红虎冲锋师师长,现为红虎骑兵军军长,主角的直属骑兵长官。 19卡米尔.雷阿仑,圣骑士,现为红虎骑兵军格斗师团师长,主角的直属骑士。 20特立奥.提克里诺,红虎重装骑士团团长,主角的直属骑士,在妻女山战役中牺牲。 21邵尔.肖恩斯坦,红虎冲锋师游骑兵团团长,主角的直属骑士,在妻女山战役后重伤退役。 22阿勒康尔,圣骑士,红虎冲锋师骑兵总指挥,主角的直属骑士,在妻女山战役后重伤退役。 23巴丹.安鲁.内塔加波,安鲁家族元老会议的主席,是安鲁权利中枢的负责人。 24博克里埃.安鲁.内塔加波,水仙郡军统调查局的负责人,安鲁家族的谍报头子,在家族内部清洗中败亡。 25罗齐亚特.安鲁.内塔加波,安鲁家的老英雄,家族武器库的负责人。 26特拉唯斯,费戈的妻子,主角的二嫂,前任安鲁公爵的机要秘书。 27奇亚特,水仙骑士团塔森方面军副司令。 28小格里菲斯,水仙骑士团塔森方面军作战参谋。 29克拉克.底约瑟,水仙骑士团塔森方面军第一骑步混成旅旅长。 30斯德贝瑞.戈.福利德,水仙骑士团塔森方面军第一骑步混成旅副旅长,在勒沃库森战役中牺牲。 31伟克,主角的机要秘书,宫廷事务总管,出身摩尔加监狱。 32惠灵顿.斯坦贝维尔,曾为主角的传令官,出身镇守帝国西北边疆的斯坦贝维尔家族。 33唯苏里.阿尔法.莫瑞塞特,泰坦帝国皇帝,即阿尔法三世,已故。 34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泰坦帝国公主,阿尔法三世的小女儿,主角的第一正妻,即加冕后的阿莱尼斯一世女皇。 35教宗陛下,即拉德里耶六世。 36冯.休依特.阿兰,绰号“银狐”,帝**务大臣,泰坦近卫军最高统帅。 37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新上任的帝国国务大臣,在宫廷阴谋中败走异国。 38鲁道夫.霍斯,主持泰坦帝国特勤处,是阿尔法三世的特务头子,也将是阿莱尼斯一世女皇的特务头子。 39阿尔莫多瓦.哥斯拉,绰号“海怪”,帝国财政大臣。 40罗门特.胡阿.安德西塞斯,帝国司法大臣。 41以斐尔.欧文,帝国税务大臣,在税务稽查危机中身败名列,自尽身亡。 42底菲.勒穆斯,帝国外交事务大臣,病故于德意斯。 43卡德罗.布迪西特,帝国贵族元老院的议长,在宫廷阴谋中败亡。 44卫冈.亚布宁.海格力斯,帝国近卫军第五军区司令,791年南方刺杀案的帮凶,事败而亡。 45海耶克.布隆迪,帝国近卫军第七军区第一军第一师、即一.一雪狮的师长。 46尤金.穆.布拉利格,帝国近卫军南方集团军群总司令。 47达里奥.贡萨莱斯,前南方集团军群参谋长,已退休。 48西尔维奥.伯里科,帝国近卫军第八军区第二军司令,“汉伐斯立德大屠杀”的制造者。 49米歇尔.多伦波,水仙骑士团寇兰方面军总司令。 50维吉尔.布拉斯,水仙骑士团李斯特方面军总司令。 51妥斯脱,水仙骑士团军需总长。 52科卢涅夫,水仙骑士团色雷斯方面军总司令。 53罗拉.克劳夫斯特,水仙郡军统当局副局长,主管领内教育、军垦、宣传、妇女等工作。 54芬拉尔.多那特,主角的医师,侍女,毒医帕尔斯的学徒。 55多明戈,曾接替主角成为多摩尔加监狱囚犯们的大哥,现为都林巢穴的负责人。 56莫郎左.哈宁,多摩尔加监狱前典狱长。 57罗兰娜.葛苔亚.哈宁,典狱长的女儿,与主角有过一段露水情。 58多尔姆.奥勒,一度控制着都林“巢穴”,主角在黑暗世界中的代理人,在背叛事发之后死于谋杀。 59卢瑞尔.内塔加波.安鲁,水仙骑士团总参谋长。 60菲力普.古里安伯爵,三世皇帝的机要秘书,阿莱尼斯一世女皇上台后被排除出宫廷。 61拉斯顿.坎布雷,前皇室宫廷长官,负责皇室书记处及一切宫室事务,后在宫廷阴谋中败亡。 62卡罗阿西亚.曼驽埃尔,意利亚王国公主。 63西奥多.曼驽埃尔,意利亚王国王储。 64提克.内塔加波.安鲁.戈尔巴克多,安鲁家族成员,前军统调查局都林地区负责人。 65明斯科.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子爵,阿尔法三世的私生子,目前下落不明。 66法博亚.曼鲁赫上将,近卫军首都卫戍司令。 67阿欧卡亚.席瓦.威夫敏斯特,将主角成功救出德意斯的军统上校,天生的间谍,在主角继承安鲁家长之后升任军统调查局负责人。 68野丽朵兰.哈苏.费特楠德,阿尔法三世陛下的情妇,私生子的生母,在宫廷阴谋过后败走异国。 69罗琳凯特.卡其阿诺.莫瑞塞特皇后,在宫廷阴谋过后败走异国。 70默茨海尔.德.库西特,主角的密探头子,军事情报局局长办公室第一分处的负责人。 71卢比勒.阿尔法.莫瑞塞特,阿尔法三世的大儿子,曾是皇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被宫廷阴谋拉下马。 72卢比姆斯.阿尔法.莫瑞塞特,阿尔法三世的二儿子(有待考证),在宫廷阴谋中败亡。 73雷洛.托马斯,主角在皇家军事学院求学之初的导师。 74塔.冯.苏霍伊子爵,外号“拐棍儿塔里”,经妻女山一战成名,现为泰坦近卫军第一炮兵师师长。 75克拉皮奇.德利克,平民出身的近卫军上校,曾为第十一军区的步军师长,现为第八军区第一军军长。 76明塔斯.布郎特,主角的一名随从,崇拜水仙骑士,忠诚度100%,现为第五军区的一名军官。 77乔治.罗梅罗,南方集团军群所属骑兵军军长。 78达达拉斯.皮切,外号“疯子达答”,曾为近卫军第十六军区参谋部作战参谋,现为南方集团军群副总参谋长。 79莫尔菲斯南方大起义的一名领导者。 80鲁宾.斯普亚留斯元帅,前都林皇家军事学院的院长大人,现为帝国近卫军总参谋长。 81阿特弥阿力子爵,泰坦帝国著名的军火分销商。 82卡捷琳娜.唐.霍尔姆斯,西葡斯霍尔姆斯王朝的一位公主殿下,主角的朋友。 83薇姿德林.冯.苏霍伊,军火专家,苏霍伊家族主母,为主角育有一子,但二人始终无法结合。 84罗涅汉克.冯.苏霍伊公爵,帝国最大的军火商,苏霍伊家族的家长。 85沃萨卡.穆罕默德,主角在幼时的刀术教练,现为波西斯摩加迪沙部族的指挥官。 86奥帕瑞拉.罗雷斯堡,德意斯罗雷斯堡王朝的继承者,现在的奥帕瑞拉女王。 87贝隆.巴伦迪耐特,原德意斯最高统帅部部长,在妻女山战役中兵败身亡。 88利古里亚.斯坦贝维尔公爵,为泰坦帝国镇守西北边疆的大军阀,斯坦贝维尔家族的家长。 89彭西勒.多涅尼斯上将,近卫军第十二军区总司令。 90潘恩.鲁贝利上校,原为阿兰的机要秘书,在对德战役中因顶撞阿兰而降职,现为主角与南方集团军群司令部的联络官。 91海因里希.冯.莱斯特克侯爵,德意斯王国的特务头子,即“德克特”情报机构的负责人。 92肖.卡连柯,代号“黑魔”,莫瑞塞特皇室培养的超级刺客,现与保尔同为主角的贴身保镖。 93斯达贝尼里,原为德意斯王**上将,现为德意斯王国最高统帅部部长。 94隆德耐因斯,德意斯王**上将,在银狐阿兰的“冬季攻势”中惨败收场。 95巴勒摩.安鲁.内塔加波安鲁家族在贵族元老院的代表。 96唐.卡洛斯,近卫军北方集团军群军需总长 97李.麦克伦,北方集团军群下级军长。 98克拉苏斯,原为少将,在“冬季攻势”过后被提升为中将,现为北方集团军群总参谋长。 99巴巴拉.萧伯纳少将,红虎骑兵军重装骑兵旅旅长。 100蒂沃利.哈德雷伯爵,近卫军中将,帝**事情报局副局长。 101穆尔特.辛格中尉,主角的军情机要秘书。 102莫尼亚.阿默生中尉,原为近卫军第8431特种作战旅唯一的女性军官,现为埃瑟芬.克里腾森公主的贴身侍从,善使火枪。 103克尔纳.里茨尼,那位与主角的生母有过一段山盟海誓的圣骑士,现为皇家圣骑士团团长。 104埃瑟芬.克里腾森,法兰公主,嫁与泰坦帝国大殿下,宫廷丑闻的主角。 105“野牛”比尔,泰坦军事情报局直属第一特种作战旅、重装甲团团长。 106“大虫”别列斯基,泰坦军事情报局直属第一特种作战旅、突击团团长。 107“鬼箭手”米吉安,泰坦军事情报局直属第一特种作战旅、箭士团团长。 108“火眼”亚瑟,泰坦军事情报局直属第一特种作战旅、侦察大队长。 109“鸡佬”麦克,泰坦军事情报局直属第一特种作战旅、游击团团长。 110“短吻鳄”马歇尔,泰坦军事情报局直属第一特种作战旅、强袭团团长。 111吕克.西泰尔,泰坦军事情报局直属第一特种作战旅旅长。(以上七人合称安鲁大帝的七勇士) 112伊利莎白.凯切,泰坦著名女高音歌唱家,主角的情妇。 113伊鲁特.曼佐诺拉和他的双胞胎弟弟休彼尔.曼佐诺拉,维耶罗那金融大行,行业寡头,后不法行为败露,被杀身亡。 114亚宁.切尔曼,“夺冠行动”的总策划,现为帝**事情报局南方分局副局长,主管秘密行动。 115乔尔乔.委罗内斯,新近崛起的贵族商人,主角在维耶罗那金融界的代言人。 116翠尼蒂,吕克.西泰尔的女儿,主角的情妇之一。 117保罗.杰沃克子爵,主角的书记官,能言善辩,文笔出众。 118冈多勒.阿贝西亚,多年前“多瑙卡丹平原阻击战”中的战斗英雄,曾为主角的家庭教师,现为近卫军第五军区总司令。 119谢维尼男爵,军事情报局国际司司长,主角的心腹之一。 120贝蕾塔.纳伦夫斯,南方革命者的领袖,“泰坦自由阵线”的领导人。 121阿赫拉伊娜.摩加迪沙,波西斯摩加迪沙部族的公主,主角的第三位妻子。 122拉梵蒂.穆廖尔塞,荷茵兰王**元帅,第一次反坦联盟的军事总指挥。 123庞蒂埃.贡瓦日,法兰王**上将,第一次反坦联盟的前锋总指挥。 124卡尔谢特.日涅尔,法兰王国宫廷调查委员会的搜查官,隶属“阿拉贡”情报部门,在第一次反坦运动中制造了圣怀利血案。 125潘尼蒂哥隆.阿斯根,预备圣骑士,第一次卫国战争期间涌现出的战斗英雄之一。 126妥斯拉克,布塞巴克渡口地区的猎户,第一次卫国战争期间涌现出的战斗英雄之一。 127格拉斯劳,军事情报局地方官员,第一次卫国战争期间的战场情报人员的总负责人。 128维多利亚.霍亨渥伦,几乎所有人都不相信这个年仅八岁的小女孩儿会在未来成为安鲁大帝的皇后,并在大帝去世之后加冕为皇。 129斯图加特将军,近卫军第八军区总司令。 130桑迪南,原南方集团军群步兵团长,嗜血如命,阴险狡诈,心性凶残,主角的心腹爱将。 131马西米,原军事情报局直属第一特种作战旅小队长,“波德斯多夫中央高地战役”中的战斗英雄,第一次卫国战争期间壮烈牺牲。 132瓦利尔.西普留斯元帅,原近卫军总参谋长,后因叛国罪名成立,被推上断头台。 133爱森斯坦,德意斯王国首相,奥帕瑞拉女王的丈夫。 134卡其阿诺大主教,泰坦教区的负责人,在宫廷阴谋中凄惨败亡。 135斯巴克,绰号“大姨妈”,帝**部法庭狱押司的首席刽子手。 136柯克.德克斯顿,善使双手大剑,主角的勤务官。 137本杰明.山德勒上将,近卫军军需总长。 138杀手13,西大陆真正意义上的杀手之王,主角的授业恩师,原被囚禁于多摩尔加监狱地下水牢,在宫廷阴谋中获释,现下落不明。 139佐埃拉,原安鲁军统调查局派驻首都的情报专员,“狗咬狗俱乐部”的老板娘,在安鲁家族内部清洗中身亡。 (以上所述必有遗漏,请广大书友在书评区补充,新月会及时填加) tt发起疯狂收藏活动! 新月应该说是久未露面了,tt也因此成为一份月刊……感谢新老书友对tt的一贯,新月不胜受恩感激。 这次以这种形式发活动帖实属无奈,新书《我的**发动机》已经开张,相信喜欢tt的人大多相信新月的码字能力,可“发动机”还是面临极为严峻的局势,希望……或者说是希求三年来一直给予新月鼓励和关照的朋友们都能来看上一看、瞧上一瞧,顺便在起点大号小号的书架里腾一个位置给新月的新书,新月欢迎所有喜欢tt的朋友将此文转载……将收藏进行到底! 朋友们!动力!发力!不要让新月无力……收藏去吧!推荐去吧!谢谢! 为了报答t粉对新月始终如一的关怀,新月在保证更新发动机的同时,定于下礼拜舍命更新泰坦!请广大t粉要进一步地领会建设和谐泰坦的精神,力促发动机为新月赢得更多的展示自我的机会! 谢谢啊! 缘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