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巅峰》 第一章 明天试试 弯细的月牙斜挂在天际,淡淡的光芒,将棵棵大树的倒影映衬了出来,还有一个模糊飞窜的影子,在楼台上前行。(手打小说) 他停在了一间古朴的瓦房上,偷偷的眺望四周,见没有人,这才熟路轻车的揭开瓦盖,用鼻子使劲闻了两下,再也抵不住那美味的诱惑,手在腰间摸出一根绳索,“倏”的一声丢了下去。 月光灰暗,什么也看不清楚,隐约见他站起身子,手不知在牵拉着什么,这一切熟练的技术,专业的盗贼恐怕也比不上! 但屋中正有人看守着,便要另当别论了。 房屋中,这名老者坐在床上,油灯下,他身上的白衫格外显眼,尤其是胸口处的“许”字,似乎便是用火写出来的一般,火焰腾升。老者床头堆着十多缸美酒,散发着诱人的酒香。若是大师品尝的话,定会发现这绝对是珍藏数十年的烈酒,美味无比!也难怪盗贼会专偷这美酒。 老者将盗贼偷盗的全过程望在眼里,却久久不言,只是忽笑忽止,欲语未言。 勾上了一罐美酒,盗贼缓缓拉着绳索,眼见美酒即将到手,加了点劲速度更快三分。却只觉一紧,好似被人牵住了一般。 屋中老者手中同样拉着一根绳,绳端正绑在酒缸之上,老者嘿笑道:“小子,你这偷盗的功夫可堪比盗花窃贼了!藏得挺深啊!嘿嘿。” 屋顶那黑影身子轻颤,暗叫被发现了,放下绳子便要离去,美酒固然可惜,但被人发现他可不会笨的再被人捉了现成,拔腿便跑,反正以后偷酒的机会多的是。 “臭小子,竟然敢逃跑!”老者愤骂一声,眼神却有着异样的光彩。 老者抱起那酒,两步跃上房顶,见盗贼已经跑得消失了,这才大呼道:“小子,这罐酒算送你的,以后可莫要再偷了!”道完这句,也不管少年听到没听到,便奋力扔出,那罐酒在空中翻了两番,发出异样的赤色光芒。 少年疾奔中停下了脚步,在锁定那罐美酒后纵身一跃,便将其抱入怀中,狂奔而去! 老者房里的酒日渐减少,他便起了看守之心,想看看是谁敢偷自己的酒,却没想到是这个小偷,更没想到这个小偷的功夫一点不赖,恐怕一直都将自己骗了! “低调,上天一直告诉我要低调,今天的夜行衣够黑,但为什么还是被发现,恼人,罚酒一口!”许邵**上身,咕咚咕咚喝下两口,酒水从嘴角溢出,从身上滚落而下,甚是爽快。 这房屋不大,仅有十多平米却看起来更像柴房,四周堆满了干柴,许邵斜躺在柴火上,眼中空洞无神,也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汪汪!”不知从哪窜出一只黄毛狗,有人小腿般高,叫着跳到了许邵的身上,窝在他小腹上用那大眼灼灼盯着他手中的那罐酒。 许邵瞪它一眼:“小黄,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喝酒了?不给!”说着,他抱起酒缸又喝了两口。 小黄用那温热的舌头在烈酒流过的地方舔了舔,还耐不住的咋了咋舌,许邵被弄得全身痒痒,只得拿了一个瓷碗给它倒了一点点酒:“多了怕喝死你,一点点就够了!” 许邵嘿笑着将其放在小黄头前,小黄高兴的汪汪两声叫唤,啪嗒啪嗒便喝了起来。 看着这可爱的小狗,许邵笑了笑,心中的愁意也消散了些许,放下酒,躺在柴火上。小黄用舌头舔着许邵的小腹。 许邵心中微暖,拎起它的前腿将它抱起,用手逗了逗它的额头:“小黄,酒好不好喝啊?要是好喝你就给我想一个办法,不好喝你就给我想两个办法,好不好?” 唧咛……小黄茫然不知的摇着头。 “明天武斗节,我已经十年没有参加,你说这次要不要参加?”许邵摇晃着小黄的身子,它的头终还是像波浪滚般摇了摇。 许邵嘿嘿一笑,将小黄放下:“还是我的小黄最好,那明天我便不参加了。” 手微微松了松,小黄身子一窜,便消失在了柴房中。 不过片刻…… “咦,哪来的小狗,好可爱哦!”外边传来女性的声音。许邵得意洋洋,难道今天晚上有美女相送? “这里好像是那个废物住的地方,我们快走吧,听说跟废物接触的话,你也会变成废物的!” “啊,这么严重?那我们赶快走,明天武斗节我还想要取得好成绩呢。” 许邵苦着脸:“我有那么严重么?武斗节,明天我便到这武斗节来瞧瞧!” ------------------------ 五月初五,一年一度的武斗节在各大家族举行,这也意味着各家族间的实力之争! 烈阳灼灼,微风习习,晖明城里人往熙熙,坐落于城西的许家大院人头攒动,门槛都快被踏平了。许家历代为修真之家,代代相传,强者多不可数,论其精彩的战斗,自是许家做东。李家孙家虽与许家并称晖明三家族,但气势却显然小了很多。 炎炎五月,许家大院内,广袤的练功场上,中央位置四根木棍呈正方形,厚实木板铺砌,约一米来高,组成一擂台。擂台后方有三米高台,坐着数名老者,皆为族中长老,红布条随风飘飘,隐见几个墨斗大字“许家武斗节” 擂台周围3米处围了红布,以免观众越过!红布外参差比邻,挤满了观众,挨肩擦背,热火朝天,好不热闹!擂台上一黑一白煞为惹眼,剑影忽隐忽现,又惹来阵阵掌声。 “师妹,两月不见功力可真增长不少!师兄见过了。”左侧黑衣男子面容肃宁,额头渗出淡淡汗珠,手舞小剑朝对面女子攻去。 对面白衣女子长发飘飘,看不清她的容貌,紧身衣紧裹,完美的身段彰显而出,一声轻哼,迎剑而上,剑端露出棕灰色真气,宝剑微抖,竟似划破空气,发出嗤嗤之声。 两剑同发,万众瞩目,期待着两剑相碰的刹那。场下顿时静了下来,哪怕是高台上的各位长老都欣慰点头,似有赞叹两名年轻子弟之意。 一丈,一尺……无数人心都提到了嗓中。马上便要相碰一起,谁输谁赢即将揭晓! “彭”空中飞来一个鸡腿,正巧砸在两人正中,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两人戛然而止,场下观众目瞪口呆,大骂纷纷,是谁在这种时刻丢来的鸡腿?擂台上的男子和女子眉头跳动两下,极力压制着愤怒,纷纷退开。 高台一名白衫长老拍桌而起:“哪个崽子混吃混到这里来了?” 这气势绝然不小,竟在练功场上回荡了数次才渐渐消无,场下无数人也低声窃语,咒骂纷纷。 “谁这么大胆,敢在武斗节上捣乱!” “他恐怕是活的不耐烦了。” …… “抱歉,大长老莫见怪,我刚才正要给小黄喂食,谁知道小黄太调皮,总往擂台上窜。”后方走出一名少年,十五有六,一身白衫却略有脏乱,好似在地上打了滚似的,略带稚嫩的脸蛋有着炯炯的双眼,没有丝毫的畏惧,嘴叼一根狗尾巴草,倒有半分清闲之意。 少年指着擂台边缘,众人顺着他手望去,果然见有个小东西在乱跑,全身黄毛,时不时还回头观望,竟是一只宠物狗。 高台上大长老脸色苍白,狠瞪了他一眼,今日之局是他一手操办,却被这小子给破坏了,生生坏了他威名,却偏又拿他没有办法,冷哼一声,手间射出一股棕色元气,小黄唧叫两声,嘴涌鲜血,便已躺地不起。 许邵见小黄到底,嘴角微微一颤,将狗尾巴草杆头咬碎,“呸”的一声吐了出来,在众人的目光下他走上了擂台,抱起已经死去的小黄,又缓缓走下了台。所有人的目光都随他而动。 在这时刻还敢抱着宠物狗走下台,高台的老者们只能干瞪眼,他到底什么身份?众人猜测云云。 “他不就是许家的嫡传弟子么,族长的儿子,不过听说是个废物!” “好像就是他,不然怎么敢这样,不过他老爹好像出去寻机缘了,他爷爷德高权重给他做后山。” 场下一片议论纷纷,大长老气的更加满面无色,呼吸都略有急促起来。 旁边站着的少年轻拍着大长老的背,扶着大长老坐了下来,他正是大长老的孙子,许暴。 “爷爷,你莫生气,待会定要他好看。”语出淡淡,似乎便是轻松异常的事情,目光始终未看许邵,这已经不是轻视了,而是直接的无视!虽然不能杀死许邵,但稍稍做点手脚,却未尝不可! “比赛继续进行!”大长老冲许暴点了点头,缓缓喝道。 所有人都转回了目光,凝聚于擂台的精彩战斗,刚才的小插曲似从未发生过一般,气氛更加热烈起来。 唯独许邵,抱着小黄坐在了一个擂台旁的小木桩上,手在它黄色的皮毛上缓缓抚着,像是在追悼,周围的议论声他听得清晰,只是淡淡一笑,没有什么动容。 与小黄并没有太多感情,但相处也有数月之久,依稀急着喝醉酒后晕乎乎的小黄…… 许邵闭上眼睛,眸中不由滑过一滴泪水,打开空间戒指,将小黄放在一个角落中,回去准备将它埋葬。心中的愤怒,也仿佛被大长老揪起了! 再睁开眼时,便已经恢复平常,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他双手不知在身上摸索着什么,不过片刻,便从小腹以及四肢上摘下几个大小不一的符纸。 符纸名为重力符,以强大元气为根本注入纸张中便可做成。强力符与普通纸张无恙,呈黄色,上刻有异样图案。绑在小腹上的符纸,上边清晰刻着几个字“200公斤”这些符纸虽小,大致计算,竟共有八百斤之重! 将符纸丢进空间戒指,站起身子活动了手脚,骨头发出阵阵脆响,谁也不会想到,十五六岁的少年竟负重八百斤却依旧轻松自如,而这些,他也深深埋在了心中。 在这个世界已有十五年,上一世在地球上他是一名劫富济贫的小偷,轻功绝常,在偷了少林寺的舍利后,却离奇被车撞死了,这让他纠结了好久。出生在异界,原本以为会像小说中的那样,拥有超人的天赋,有几十个美女相伴,但五岁那年的测试中,他才知道,他竟是最差的黄氲资质! 尤其在内门中,黄氲资质是不被人认可的,也因这个,他被冠上了废物的称号。 不能修真,便修武,五岁那年他便负重跑步,如今已能负重八百斤,这突破人体极限的负重让他也十分不解,却又不知从何解密。 “佟!”擂台上黑衣男子摔下擂台,败了这场比赛,观众一阵欢呼,男子却脸色铁青,没想到竟然会败。 “许邵,家族擂台赛你好久没参加了,今天可以试试?”高台上大长老嘴角微翘,轻蔑的望了他一眼。 许邵从出神中醒应了过来,淡淡苦笑:“我便不了,怕是会给家族丢抹黑。”说着,他迈着小八步,向后方缓步而去。 “知道自己是废物就应该呆在房中,免得给家族抹黑!”冷傲的声音从高台传来,语气中满是不屑。 许邵的步伐不可微查的滞了一滞,但依旧向前走着,便好像说话的人不存在。 被一个废物无视,许暴的身子被气的略微颤抖,若不是大长老紧紧拉住他的衣衫,恐怕早已冲上去了,怒喝道:“许邵,不要以为你是族长的儿子,我便拿你没办法,像你这样的废物,明年成*人赛便须做一个了断了,哼!” 许邵转头瞥了他一眼,心道:“瞎叫个巴子,这样就是威风?什么时候被老子踩在脚下,还敢这样才算真正的牛b。” 大长老瞪了许暴一眼,许暴天赋固然不错,只是脾气暴躁了点,对这个孙子固然有一点失望,更多的却也是疼爱,他对刚败下阵的黑衣男子使了个眼色,神目中露出一丝狠色。 黑衣男子若有所思,即刻点头,输掉这场比赛本就心情不佳,被许邵这般搅和心中更怒,此刻有大长老撑腰,他定要去羞辱一番许邵了。 许邵不紧不慢的走着,轻风将他衣衫吹起,灵敏的神识将大长老的所作所为尽收眼底,只是懒得理会。 “废物,你站住!”男子手握小剑,白衫透黄,想是被汗水染了。 许邵绕过他,依然前行,无视于他。 男子咬牙切齿,被一个废物无视,心中愤恨自不用说。他身形微动,已挡在了许邵面前,额头青筋凸显,小剑在地上划出一道火花,想是愤怒极了:“我向你挑战,当着这么多人,你敢接受么?若不敢接受,便跪下向我磕三个响头!” “哈哈,精彩,挑战赛!”高台上许暴鼓掌大叫,引得下边观众更加沸腾,他们也想看看这个敢往擂台上扔鸡腿的小子到底有什么本领。 许邵摇头苦笑:“我不太喜欢与柔弱书生比试。” 暗自冷哼,说你们伪娘书生便是抬举你们了,每日就会打坐练气,恐怕一阵风都能把你们吹倒。 男子恍惚片刻,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许邵嘲讽为柔弱书生了!他咬牙哼了一声,举剑便朝他刺来,剑上棕黄色元气尤为刺眼,他显然没留什么情面。 宝剑一丝丝逼近许邵,许邵满面惊惶,急急退后两步,却依旧无法躲过,众人大笑不已,刚还放肆自傲的他,真的战斗起来却变成一个胆小鬼了! “哈哈,许邵,跟我相比,你岂不是更柔弱!”男子大喝,速度更快了一分。 许邵眉目微动,轻哼一声,手上露出丝丝金色元气,速度快不可查,直袭男子小腹。元气进入男子体内,他都还不知怎么回事,手上的宝剑无力拿捏,砰然掉落,挣扎了两下躺在了地上。 许邵满面潮红,喘着大气:“他好像……力竭了。” 说完此话,便快步离开了擂台,脸角的笑容却诡异的很:“上天告诉我,做人要低调,低调!以后切不可这么欺负人了,嘿嘿。” “真是个废物,只是一场比赛便能力竭!”许暴嘲讽那躺地上不起的男子,却继续哼道:“不过连一个力竭者地挑战都不敢接受,那便是废物中的白痴!” 许暴在台上冷哼,声音巨大,传遍整个练功场。无数观众也深有同感的点头。 近水阁楼,晖明城第一楼台,四周环水清新淡雅,石砌的楼台有二十米之高,在水中倒影叠叠,与许家仅有数里之遥,站在楼台上,放眼望去,晖明城尽收眼底。 “明天是武斗节最后一天,你确定不让他参加么?”沉沉的声音在阁楼上隐现,一名中年男子与一名老者相对而坐,中年男子起身,为老者敬上了一杯茶水。 老者眉目苍白,额角满布皱纹,枯桑的手端起清茶,在嘴边轻抿一口,身上的白衫尤为扎眼,特别是胸口处如火焰般燃烧的“许”字:“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我便不多管了。” 中年男子呵呵一笑,放眼望去,依稀见得逐渐消失的身影。 “阿嚏!”许邵脚步停了下来,打了个喷嚏,右手摸了摸鼻端,想是谁在背后说他坏话了!嘴角突兀一笑:“废物又怎样,明天我这个废物便试试那擂台赛!” 第二章 打他的脸 天高云阔,当许邵站在擂台一方时,没有想到有如此高的人气,无数个目光在他身上打转,百分之九十的议论是因他而起。(手打小说) 昨日未上场,却声名赫赫,只因那一个弧抛的鸡腿与转身的狼狈逃离。这样的传奇史诗人物来到了擂台上,瞬间成为众人的焦点。 “我一直强求低调,但为何还是如此高调。”许邵挠着头,望着下方四起云云的议论,他有一种热血的力量。对方是外系的一个少年,身上淡淡的黄色光芒代表他刚踏入气虚,天赋仅为最低的黄氲资质。 少年心性高傲,站在台上却无人喝彩驻观,全被对面那个传说中的废物给夺取了,他也有听过废物之名,对其鄙夷万分,自己好歹也是气虚,而对方连气虚都未达到,少年想来便有气,反手举剑,以迅疾之速向他刺去。 高台上大长老一干人,怎么也想不明白,许邵竟然主动参加擂台赛,这倒是前所未闻!许家上下,弟子有上百之余,有直系弟子也有外系弟子,纷纷围在擂台旁,有惊讶的,鄙夷的,轻视的,无视的……甚至有讥笑看笑话的。 他们只等许邵出丑,他根本没有任何获胜的希望。 “穿心剑!”随着擂台上外系弟子的一声爆喝,他终于赢得了一些观众的目光,宝剑在烈阳下灼灼湛光,朝许邵心口刺去。 众目睽睽,看他如何施计,众弟子甚至都已做好了挖讽的准备。 剑越来越近,少年急快的碎步声在木板上砰砰直响,许邵心静如水,身子轻斜,便躲过了凌厉的剑锋,右手立掌成手刀,在近身的刹那横砍在少年腰际。这一掌极为隐秘,被许邵用身子挡住,别人看不到丝毫。 刚一触,便又分开,其中惊险只有相斗的两人知道。 许邵佯装喘气,双手扶腿,似乎只这一个躲闪便筋疲力尽了般。那少年一剑刺空转身便要再刺。 场下一片讥笑,是上百名弟子早已商谈好的,见他出丑便讥笑侮辱。 “废物,只这一个回合你便受不住了?”一名白面书生大笑不止,但他话刚说完,与许邵相斗的少年佟的一声便栽倒在地,竟没有一丝征兆。 那白面书生顿时不说话了,脸色更苍白了一分,随即朝他怒喝:“废物白痴,你又用的什么手法,把他打倒了?” 许邵继续喘气,竟似未听到他的话,白面书生一阵生气,旁边的子弟们斜视于他,这更让他心中恼怒,怎的转眼自己成众人嘲笑的对象了? “上啊,你还愣着做什么,教训他一顿!”一个胖子拍了拍白面书生的屁股,生怕激不起火花。 白面书生愣了片刻,纵身跃上擂台,趁着下落之势出肘朝许邵头部击去。 肘关节是人体最佳的攻击武器,这一击绝对够狠,若被击中,至少得躺上半月。都没有想到白面书生一上场就下如此狠招! 许邵神识早已将他的动作锁定,满脸惊慌:“啊,怎么又来了,我还没有准备好!” “哼,若上了战场,还要你先准备好么?”高台上冷冷传来挖苦声,让许邵听得心中满是愤怒。 斜目微撇,又见许暴那无视的眼神,许邵冷哼了一声,不去理他,待白面书生肘尖即将与自己接触时…… “嘿嘿”许邵怪异一笑,却突然的躺在了地上。 这招看似无赖,却有用的很,白面书生一招扑空,身子顿失去了平衡,脚还未站稳,哪知许邵竟在木板上打了个滚,正好绊了他的脚,顿时倒在了地上,摔得狗血喷头! 这般下三滥的招数,也唯有许邵用的出来!却每次总是屡试不爽! 许邵疲惫的站起身子,脚踩在了白面书生的脸上,桀笑道:“你脸好白啊,我给你涂点碳,哦忘告诉你了,今天我好像走狗屎运了,出门踩到了狗屎,也许是我家小黄上天助我!嘿嘿。” 场下轰然大笑,白面书生脸被踩得动弹不得,恨不得把头埋在擂台下边! 高台上,许暴嘴角抽*动了两下,这便是宰鸡敬猴么?大长老杀死了小黄,许邵明着说自己运气好,却是暗着在责怨大长老。大长老是谁?是许暴的孙子,被一个废物这么说,他的孙子若还能满脸平静倒是稀奇了! 小黄是大长老当中杀死的,许邵这么说,不少聪明人都已经猜到他话与大长老针锋相对了! 而连赢两场,若说他是废物,恐怕没什么人会相信,但事实他就是一个废物!测试时还未到气虚境界,天赋也只为黄氲!两天内他的一系列做法与身份节节不如,许多的弟子都想要上台教训这个废物,却总是少了几分胆色。 被当面挑衅,许暴还能安然自若的话,且不说他自己,就连大长老都在族内无法立足了! 许暴脸角抽*动了两下,双拳紧握,跳下了擂台爽声道:“许邵,你已连赢两场,敢不敢再接受我的挑战?” 他满脸傲气,眼神直接瞥过许邵而望台下观众。众弟子见大长老孙子许暴跳出,呼喊云云,场下无数观众全被带动了起来,气氛变得无比火热。 大长老的孙子与族长的儿子双双对垒,这绝对是场精彩的战斗,哪怕族长的儿子只是个无用的废物! 将气氛炒到最高,再将许邵瞬间秒掉,让许邵丢尽颜面!这便是许暴的心思!许暴非白面书生可比,他早已踏入凝视境界,与许邵更有两个级别的沟壑,秒杀绝不在话下! 许邵淡笑,冷视许暴,脚又在白面书生脸上踩了两脚,随即狠狠踢开,这般的动作更惹人沸腾! 无数人灼热的目光下,他跳下了擂台! 不说半句话,朝后方走去。身旁守卫着的许家弟子们,各个另眼相视,有愤怒,有不解,有鄙夷……却对许邵无半分作用。 “许邵,你是懦夫!不敢接受我的挑战么?”许暴大声喝道,脸色发青,一拳击在擂台旁的一根木柱上,一人怀抱的木柱轰然倒塌,颤的人心头焦热,另一个主角却从后方渐渐消失…… 夕阳西落,武斗节接近尾声,其根本意义只在于各修真者的交流以及各大家族的声势相争!那真正的强者都是昙花一现,可期不可求。 许家武斗节中那个扔鸡腿的人也成为了史诗,只留在人们的印象之中。 武斗节过后,各大家族往往会到城中散步,以解武斗节的紧张,这次也不例外,许家武斗节过后,大长老安排众人于晖明城西街散步,大多为内系弟子,人数也有二三十人之多。 说是散步,倒不如说是消遣,在这个时候,家族中的子弟在外边的一切花销都将由家族报销。 天色近晚,各家灯火辉明,叫卖的,叫唱的多不可数,家族子弟们早已不知跑到哪里玩闹去了。许邵走在路上甚感无聊,这世界也没有电影院,没有k歌厅,哪怕连最简单的夜市都没有。唯一可与原来世界相提并论的是妓院了,但最可气地是,当他进入里边,却被老鸨红倌人们给推了出来,还捏捏道:“小朋友不能来这里哦!姐姐让你吃豆腐你也不会呀。” “我像小朋友么?我不会吃豆腐么?诶……”他只得轻叹着气,愤恨自己为何重生了。 无聊的走在街头,许邵心中幻想翩翩,忽然眼前一亮,让他精神不由为之一震。 “我是李家李焕龙的小儿子李青山,你是谁,挡着我道了!”一名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年身旁跟着几名家丁,想必是他的狗腿子,而与李青山相对的人许邵却再熟悉不过了! “哼,原来是臭名远扬的小李家,我是许家大长老的孙子,你们李家不敌我们许家却还敢挡我道,找死的么?”说这话的正是大长老的孙子许暴,只见许暴上前跨出一步,狠推了李青山一把。许暴自小自以为是,目中无人,今与敌对李家相峙,更动起了手脚。 李家与许家并为晖明三家族,只因许家历代为修真世家才高上一筹,其实他们的实力却一点不比许家差。此刻听旁人说自己家族臭名远扬,年少轻狂正惹事端,李青山脸色一变,大怒道:“许家又算得了什么,若我爹爹想吞了你们,却也容易的很!” 许暴听得此话,当下拔剑,横声道:“那便试试,也让你们这群野人看看我们许家的厉害!” 许家,历代的修真世家,当初先人凭借强大的实力获得灵珠,更奠定其强大实力,曾一统过晖明城的老家族,如今被羞辱,不仅许暴,哪怕许邵都横眉竖目了!只是自许邵父亲出去后,家族便日渐没落……多亏有灵珠才勉强维持。 这是一座矮桥,潺潺流水,柳条嫩芽,也正处繁华阶段,小贩众多。但见两方拔剑,都吓得赶紧收拾离开,竟为两人腾出了一个狭隘的空间。 许暴仅他一人,而李青山方却有三人,虽跟在他身后的两人看似并不强,却也横眉冷目,应也是修真者。许邵在一旁偷眼瞧着,口中还喃道:“低调,低调,你就会唱反调,惹上事端了吧!一会可别让我帮你就行了!” “呀!”一声爆喝,许邵赶紧跻身看去,李家小子一拳便朝许暴脸门击去,泛起淡淡的棕色光芒,许暴手持宝剑格挡,却被震出了数米,可见李青山力量之大。 许暴脸色铁青,稍缓过来劲便舞剑便朝李青山,李青山哪是吃素的,竟不要旁边两名狗腿子帮忙,直接应了上去,手一拨,把许暴手中的宝剑从侧方打离了手,而另一只手早已握拳再朝他脑门打去。 “反击他脑袋,打啊!”许邵暗中使闷劲,就是不敢大声。这小动作却惊住了旁边观看的民众,他瞪了许邵一眼,低声咕哝“神经病……”便远远离去。 许邵咬牙切齿,却听远方佟的一声,许暴被正中脑门,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李青山流星步便要追击,许邵再也忍不住了! 许暴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是为家族而战斗!这么多人在看着,他丢的不是他一个人的脸,而是整个家族的脸!许邵整理了下思维,迈出了拯救家族的第一步…… 第三章 雨兮 “站住!”许邵冷喝一声,走了出来,冷冷盯着李青山。(手打小说) 许暴摇晃着站好了身子,待看清走出来的是许邵,他脸瞬间青了,这废物救了自己? 李青山上下打量了眼许邵,爆喝道:“你是谁,我教训许家的人,管你狗屁事!” “我是许家族长的儿子,许邵。打我许家的人,却说的光明正大,你还是第一个。”许邵淡淡声道,心中警惕自己,低调,一定要低调! “那正好了,今天我就把你们许家的人教训个够,让大家看看我们李家不是好惹的!而你们许家?哼哼,是吃屎的!”李青山口气强硬,刚说完便挥舞着拳头冲了上来。 小贩们围成一团,看热闹的事情他们是最喜欢的。 许暴嘴角讥笑,自己都斗不过李青山,你许邵又有何用? 许邵显然也未想到李青山这般便挥舞起了拳头,但他也不是吃素的,慌乱了片刻便平静了下来,脚步往前,却踩到了颗被河水磨圆的鹅卵石,顿时脚下失平,跌在了地上。 李青山一拳打空,又起一腿,直踢许邵头部。许邵眉目中闪出一丝厉色,抬头怒视李青山,眸中充斥着杀伐性金色元气。李青山为之一怔,出脚瞬间慢了下来。 许邵暗哼一声,手为刀,金色元气一闪即逝,在李青山大腿根狠狠击了一刀! “你个废物,出来做什么,净会丢家族的脸面!”许暴见许邵摔倒在地,又见周围无数的小贩们驻足观看,他脸都不知道往哪搁了,大声喝着。 许暴话刚说完,只见李青山脸色苍白,用沙哑的声音道:“我们走!” 李青山被旁边两人搀着一拐一瘸的上了小桥,却依然转头怒对许邵喝道:“许家的小子,你有本事就在这里等着!” 说罢,李青山便消失了身影,场边的小贩们都重新叫卖了起来,许邵爬起身子,要去搀扶许暴,却被许暴一把打开了手:“废物,你不要出来惹事好不好,本来我已经把他打成重伤了,你却出来摔跟头丢家族的脸么?” 哼了一声,许暴便漫步离开,许邵盯着他的背影,心中只觉好笑,你把他打成重伤么?怎么看到某个人一直站在那里挨打……是谁把李青山赶跑的?跟你有哪门子亲戚,救了你一命不感谢却还反骂我?真***不知道许暴的脸皮是怎么长的,对待这样的人,饶恕只是更大的过错! “诶,低调低调,饶恕是更大的过错,你高调了,快到你倒霉的时候了!”许邵叹气离开,心中愤愤…… “豆豆哥,你果然也来逛街啦,好久都没见你啦。”稚嫩的女声从后方传来,随即一个柔软的怀抱将他紧抱,淡淡的喘息及丝丝女儿香将他逗得全身痒痒。 豆豆是他的乳名,这个名字也仅有两人可叫,一个是母亲,而听这声音有点稚嫩,自然不会是母亲,那便只能是…… 许邵赶忙挣脱,一脸正容道:“小丫头,跟你说过好多次了,不能这样占我便宜的,你就是不听,看我,现在英俊潇洒帅气逼人,要是你忍不住做了什么事,多不好啊!” “嗯,这倒是个问题,我忍不住了怎么办?”她正值豆蔻年华,娇美的容颜带着一抹轻笑,两个酒窝更新迷人,灼灼闪耀的大眼睛似有无穷智慧阴谋,一闪一闪,让许邵忍不住直吞口水。 忍不住了是好事,嘿嘿一笑:“这个,大街上不太好吧,我们先回去……” “哼,坏蛋,你想到哪里了!”她粉拳在许邵胸口狠狠一砸,撅着嘴,目光灼灼,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一般。 许邵看的酸溜溜的,忍不住双手捧住她的俏脸,关心道:“怎么了?你这丫头又想做什么?” “我想听……”她满脸高兴,正要说什么,脸色却瞬间耷拉下来:“豆豆哥,你怎么了?脸上脏兮兮的,是不是谁有欺负你了?跟我说,我去教训教训他!是不是许暴,哼。” 许邵心中已经,急忙道:“没,没有,是我不小心走路摔着了。” 许暴,要教训他也轮不到你这个丫头,许邵心中嘿了一声。 “豆豆哥,我知道你实力差,但实力差就要被人欺负么?他们真是太可恶了,没事,有我保护你,以后不许任何人欺负你。”她撅着小嘴,小手紧握着许邵的大手,微微抬头,与许邵双目相视。 许邵挣脱她的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你这小丫头,我说话你也不信了么?也不想想有谁欺负的了我!”许邵的话并不假,本来就是踩着石头滑到的,但却是他自己故意滑倒的。 她正要说话,许邵急忙岔开道:“丫头,今天怎么跑出来了?你爹爹没让你在家修炼么?” 雨兮轻哼道:“人家想你了嘛,而我我爹爹在和你爷爷不知道说什么呢,我就偷偷跑出来了,正要去找你,没想到就在这里遇到你了。” 说完这话,她的头都埋到了胸口间,俏脸上显现一丝嫣红。 “是,是嘛?”许邵虽只有十五六岁,心龄却已有几十岁了,面对这样个欲语还羞的娇小女孩,他竟瞬间堕落成十五六岁般的模样,脸蛋微红,心跳加速…… 雨兮娇羞继续说道:“我想你……” “我知道你想我,但这大街上真的不好,我们先回去吧。”许邵拉着她的手便往家族跑去。 都说人小鬼大,女孩发育尤其比男孩早,这个年龄却也懂得不少。雨兮登时甩开许邵的手,脸蛋红扑扑的似能滴下水一般,娇声道:“豆豆哥,你,你想到哪里去了!” “啊,我没有想到哪里,我只是想,街上风大,我们快回去,不然感冒就不好了。”许邵口舌打结,现在他都有点迷惑自己心中的想法了。 “是这样,我,我误会了,那,我们先回去吧,其实我是想,想你那……”雨兮蚊声弱语,把头埋的深深的,羞得脖子都映出一片粉红。 许邵这次可变聪明了,既然说怕受凉了,那便要先回去才对:“好了好了,回去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 “我,我想要在路上也……”雨兮弱声道,似乎怕许邵误解了什么。 许邵心中一跳,看着可爱的雨兮心中胡思乱想,却也不敢再肆意说些什么,只得安分问道:“想要什么?” “我想要,豆豆哥给我讲,喜羊羊与灰太狼的故事。”雨兮终于抬起了头,扑朔着两个湛湛放光的双眼,似带着淡淡的魔力,让许邵心底不由得一动。 许邵深咽了口吐沫,心中猜测顿失,这才讪讪道:“原来是这么个想法,我还当什么,那好,我们走着讲着。” “等下……”雨兮恢复了小女孩模样,吐了吐舌头,调皮的戏了个鬼脸,便不知奔哪里去了。 待他还在翩翩幻想刚才发生的事情,雨兮却已跑了回来,手中多了两串糖葫芦。 “那,你一串我一串,好了,豆豆哥边吃边给我讲故事。”两排齐齐的贝齿仿若编排似的,煞是好看。 许邵木讷接过,左手拿着糖葫芦,右手牵着雨兮的手。舔了一口,感觉甜甜的,许邵便又开始给她讲起了喜羊羊与灰太狼的故事。 这条街非常的热闹,为晖明城的主干街道,尤其晚上灯火辉明,而这里有条河,旁边杨柳倒栽,不少人喜欢在这里垂钓观夜。但往往最热闹的地方总是隐藏着深深的危险。 许邵与雨兮逗了好久,也不知耽误了多少时刻,此刻便要离开,却忽视了一个人临走前的一句话“许家的小子,有本事就在这里等着!” 正当许邵牵着雨兮要迈步离开,突兀被撞了回来,一股杀意瞬间袭来。许邵眼中的笑意顿时消散,转为浓浓的杀气,抬头轻撇,一名壮汉拦住了去路。 “许家的小子,你果然有本事,竟真的在这里等着,哼,既然如此托大,那便让你看看我们李家的厉害!”李青山从小桥后方被搀着走了出来,他们一方共有五六人,皆为壮汉,最为惹眼的是他身旁的一名老者,老者闭着双眼,眉目时不时微微颤动,好似常人眨眼一般。 老者身穿布衣,面目和祥,却无不透着凌厉的杀气,已年逾半百,双鬓苍白,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耳朵灵动似能听到周围的一切,而他面容正朝许邵,好像能看到他。 “豆豆哥,他们是谁?难道是城东李家的人?”雨兮一脸平静,美目在李青山身上微微打转,轻抚在他耳边说道。 “第一次发现,我们的丫头竟然这么聪明,好了,乖乖你先回去,一会豆豆哥就回去给你讲喜羊羊与灰太狼。”许邵嬉皮笑脸,在雨兮耳旁轻道,右手缓缓推了她一把,示意让她快些离开。 其中压力也只有许邵自己清楚,尤其是对方那名老者,决然不是普通人。 雨兮瞪他一眼,却不待他说话,便站出来,冷对李青山等人。左手紧攥着那串糖葫芦,那双美目竟也凌厉起来:“你们这是做什么,难道是找事么?你们便是李家的人?” “呦!这不是城主的女儿么?怎的跟许家这臭小子混到一起了?来,还不如跟我混在一起呢,嘿嘿。”李青山显然在哪见过雨兮,一眼便识破她的身份,此刻又仗着人多,他放肆气了手脚,竟要伸手去摸雨兮的脸蛋。后方的老者虽闭着眼,却似乎能感受到李青山的所作所为,轻叹了气…… 雨兮哼了一声,反手打开李青山的手,重哼道:“知道我是城主的女儿,你们还要在城中招惹事端?是跟我爹爹作对么?” “城主又怎样,还不是要看我们李家的脸,就是你老子来了,也不敢这么跟我说话!”李青山轻蔑一笑,双目如狼般盯着雨兮。 他说的不假,晖明城混乱不堪,若非三大家族坐镇,这个城主可是不好当的! 雨兮气得脸涨红,还待说什么,忽觉一个大手将她拉了回来,转头却见许邵灼热坚定地目光,她有些不敢与许邵直视的感觉…… 许邵满脸尽是怒色,大声喝道:“回去!这里没有事情,我和李家谈谈而已!” “谈个狗屁,我就是来找你茬的!怎么着?”李青山截断许邵的话,反手将两人手中的糖葫芦打落…… 第四章 我要保护你 第一次见许邵这般生气,雨兮心中有些害怕,贝齿轻咬红唇,低下了头,眸中滑过两滴泪水。(手打小说)但当手中糖葫芦被打落之时,她却是愤怒了。 一旁的李青山冷笑道:“你可做的不对了,像雨兮这般美丽的女子怎么可以用吼?应该这样。”李青山瞪了许邵一眼,缓步走在雨兮身旁,轻抚在她耳旁:“雨兮,该回去了,你妈妈叫你吃饭呢。” “啪!”雨兮反手一巴掌打的李青山脸颊通红,忽然抬起了头,眼中含着泪珠,笑看着许邵:“豆豆哥,我说过,要保护你的,你的实力那么差,怎么能受他们欺负,我不走,就在这里保护你。” 说着便转过头,怒瞪李青山等人,身上散尽棕色微红的光芒,这丫头竟已快到了悟玄期,不容小窥。 她的语气坚定,却又温柔,让许邵不忍拒绝,但此刻双方对峙,自己势单力薄,怎么能让雨兮呆在这个地方?要全是李青山这样的废物却还好说,但他们中却隐藏着一个实力看不透的老头,怎能让许邵不揪心呢。 “这就是许家么?什么时候要女人保护才能存活的地步了?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啊!”李青山淡然一笑,琢磨不透几个字尤为言重。 许邵撇他一眼,右手紧握着雨兮的手,调头便向反方向走去。 “丫头,这群苍蝇好烦人,我们先走吧。”许邵淡淡说道,就好似寻常聊天一般。雨兮点了点头重重嗯了一声。 李青山在后边听得青眉怒脸,反观他身后的那名老者,却依然平静,满脸无波。 两人继续前行,雨兮把他的手抓得紧紧的,似有害怕,毕竟面对那么多人,她一个小女孩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李青山在后边紧跟,却迟迟不动手,便是不想落个先下手的坏名,但对方却直直向前走,没有回头的意思,他自然不能看着许邵就这样走了,脚步加快,便将许邵拦在了当中:“许家的废物,你难道是想逃走么?” 前后皆是李家的人,尤其最后方那布衫老者,深不可测,许邵不敢有半分松懈。身旁又有雨兮,却成了包袱。想到雨兮那含泪的坚定眼神,许邵再也不能把心硬起来让她离开了。 脑海竭力的转动,想要想出一个逃脱的办法,但四周除了来来往往的路人以及那叫卖的小贩,再也找不到可以帮忙的了。做人要低调,但今天一定要高调一次么?而且还是盲目的高调?许邵心中叫苦不迭。 许邵思索并未回答李青山的话,却被李青山误以为无视于他,心中火冒三丈,竭不住的愤怒,挥拳便朝许邵面部击去。 依旧是那老套路,许邵却咬了咬牙,只得备战,总之不能让他伤害雨兮丝毫! 在要出手的时刻,却被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推了回去,雨兮身上绽放棕赤色光芒,轻轻一推,便以四两拨千斤之势将李青山击来的拳头推开。 李青山叫嚣着众人一齐涌上,许邵只观察最后边的那名老者,见那老者并未有动作,他心才稍稍松了一丝。一手将雨兮搂入怀里,脚步也不知怎么变动,已饶过了众人。 上一世便是盗贼出生的他,脚上功夫却一丝不弱,躲过了几人的攻击后,许邵将雨兮放下,紧握着她的手奔跑。其实他蛮可以将雨兮从这里抱回许家的,但那暴露了他的功夫,对于向往低调的许邵来说,那是万万不能的。 雨兮被许邵这般一抱,让她心若小鹿,早已魂魄丢尽,哪还知道什么是什么。 许邵狠劲捏了她小手一把,这才让她醒应过来,两人亡命般向前跑去。 李青山几人在后边勤追不舍,唯独那布衫老者,面容依然淡淡,好似什么都未发生。捋着白胡,嘴角却淡然而笑。 许邵一直关注着那老者,从事至今一直都淡淡未动,难道不是针对自己?许邵心中不解,拉着雨兮继续快跑,口中喘着粗气。 反倒雨兮,跑了这么久只是微喘,嘴里还声道:“豆豆哥,别跑了,把他们打败不就行了,那般欺负你!” “丫头,你懂什么,能不动手就不动手,知道么?”许邵断断续续说道,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若真的动手,将李青山他们痛扁,恐怕那深不可测的老者便会出手,那才是最糟糕的。 李青山追出许邵老远,后方的老者才缓缓起步,嘴角总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路人行过,都当他是瞎子,但他却在拥挤的人群中穿梭,甚至没有让任何人触到他的身体。 “啊……”许邵正回头看那老者,却突然感觉撞上了人,暗叫不好,正要向那人赔礼道歉,一旁的雨兮却忽喊道:“爹爹,怎么是你!” 她撑开许邵的手,一把抱住那高大的男人,他横眉竖鼻,身上无形的散着种奇特的气息,是大人物无疑。 许邵赶忙打量了眼前这人,以前也见过几次,却总是相隔甚远,此次如此近距离,却才发现他竟仪表堂堂,不愧能生出这样的娇人的女儿。 他身穿锦衣,表明了他城主的身份,身上不由的流露出一种超然的气质,他轻拍了拍雨兮,又看了眼许邵,眼中露出淡淡柔光,淡笑道:“兮儿,谁追你如此的紧,让你们跑得大气连连?” “爹爹,你尽会笑我,我和豆豆哥遇到李家的人,被追的好紧,也不知道为什么,多亏了许邵,要不是他我就被追上了。”雨兮轻道。 他呵呵笑道:“我还以为你们是捉迷藏呢,李家的人追你们做什么?” 听着雨兮越说越离谱,许邵赶紧插话:“说也奇怪,我们刚买了两串冰糖葫芦,却被李家的人给打落,然后就一直追我们,还说要揍我们,真是奇怪!” 雨兮听得许邵的话,忽然想到那掉落的糖葫芦,心中的愤怒腾然升起,多么美好的象征,却被他给打落在地,这种愤怒无以言表。 “爹爹,豆豆哥说的没错,他们李家便是故意找我们茬的!”雨兮紧紧咬牙,将头埋在了中年男子的胸口,还似一个撒娇的小姑娘似的。忽然想到什么,雨兮扑朔着大眼问道:“爹爹,你不是和许爷爷在谈什么事情么?怎么跑出来了?” 她口中的许爷爷便是许邵的亲爷爷,先前就听雨兮有说,现在又说,也不知是为什么。而城主则只是摇头未语。 “你们站住……”李家的人在后边紧追,终于见目标停了下来,他们正要兴奋,许邵两人旁边的中年男子,单单那压倒一切的气质便让几人喘不过气。 听雨兮咬牙切齿的声音,就知道事情没两人说的那么简单,冷撇了对面几人一眼,抚着雨兮的长发轻声道:“就他们么?” “嗯!”雨兮重重的点头。 李青山做为李家的小儿子,也知道城主的身份,却没一丝尊敬,好像根本不把他放在眼中一般,可想这李家之狂妄! “你便是城主吧?把许家的那废物交出来,否则我们李家便与你翻脸!”他的话中满是威胁,狂妄之极。 “李家没了还有许家和孙家,倒也更省事一些。”城主淡淡轻道,没将李青山放在眼中,拍了拍许邵与雨兮的肩膀:“对了,许邵,你爷爷找你有事,你也快回去吧,兮儿你想与你许哥哥玩的话,也可以跟着他一起。” 许邵心中不解,爷爷找自己会有什么事情,雨兮在一旁忽的拍手:“好啊好啊,我要豆豆哥给我讲喜羊羊与灰太狼的故事,他讲的可比爹爹你讲的好多了!” 许邵一阵无语,拉着雨兮便离开了,这里有城主在,想必没有什么问题。 而李青山,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与城主这样有心计城府的人相对,自是讨不到什么好,只听城主的一句话,他便心神不定了起来。 李家许家和孙家三大家族都是独居一面,哪两家联合起来,另一家定吃不好!城主便成了墙头草,哪边厉害就到哪边,就和他的话一样,“李家没了还有许家和孙家!” 李青山无法反抗,脸色铁青的令众人撤离!心道算许家那小子幸运,以后再见定不饶恕。 但更让李青山放在心上的,却是雨兮那美丽的脸蛋……依照他的话说,这般美丽的女子,怎么能落到别人手中,吊打滴蜡那是轻的。不知道这些邪恶的想法被许邵知道后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许邵拉着雨兮已走了好远,忽觉身后有股幽光盯着自己,不由转身,那略微苍白的鬓角,仓井无波的脸,紧闭的双眼……只是在嘴角处,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 说不上为什么,许邵竟被盯的浑身不舒坦,急急拉着雨兮离开了。而他的担心则没有发生,那老者没有追向他们,更没有袭击他们。 “豆豆哥,看什么呢?快给我讲喜洋洋与灰太狼的故事啦!”雨兮嘻哈笑着,拉着许邵的臂膀,竟忘了刚才的险境,又恢复了平常可爱调皮的模样。 许邵看她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在她鼻端刮了一下,嬉笑着给她讲起了故事,两人晃晃悠悠朝许家走去。 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真是天下最大的幸福了!许邵心中暗暗告诫着自己,为了做天下最幸福的人,便要学会低调,一定要低调! 当然,有时候我们聪明的主角会变得比较愚钝,低调的人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第五章 决定族长 “你们看,那个废物回来了!” “本来许暴-把李家的那杂种打败了,但这个时候废物却跑了出去,还被李家的杂种摔了跟头,真是丢人!” “怎么能这么丢人,唉,真是个废物白痴,也不知道族长怎么能生出这样的小子,会不会是杂种啊?” 远处许邵拉着雨兮的小手,刚踏入许家大院,便听远处窃窃私语。(手打小说)说自己没有关系,但说自己是杂种,说自己的父母,那便是大错了!双手紧握,把雨兮的小手握的生疼、 雨兮吃痛挣开了手,关心道:“豆豆哥你怎么了?” “啊,没,没事,我们走……”被雨兮这般叫了一声,许邵心头的怒火消散了些许,拉起雨兮便离开大院。 这事情传播的如此之快,定与许暴脱不了干系,许邵嘴角轻斜,眸中狠光再现,一忍再忍,孰不可忍,这次要辱了自己父母,那便要让他偿还! “丫头,你先回我房间,我去看看爷爷,一会继续给你讲故事。”许邵摸了她的发丝,轻道一声。 雨兮点了点头,嘴角弯起美丽的笑容:“你快点回来啊,豆豆哥。”说着,她便小跑离开,拐了两个弯,便已见不着影子了。 许邵心中暗自揣摩,爷爷找自己有什么事?好像很久都没有和爷爷聊天了。 脚步轻启,便朝那古朴的建筑走去,还未走进,便一阵扑鼻而来的酒香,让许邵忍不住深吸:“还是爷爷酿的酒好喝,今晚定要再来光顾一次,一定要比上次更低调,看他怎么发现我,嘿嘿。” 嘿笑两声,许邵便已走近了这房屋,扣了扣门环,木门发出咚咚的声音,久久未有人来开门,许邵不由叫喊:“爷爷,你在屋里么?” 没有人回答,许邵三两步蹿到门窗旁,屋内一览无余,却就是不见爷爷的身影。爷爷整天打理家族事务,忙碌非常,不见其人倒也不为怪,恐怕此时在族内与各位长老商量什么吧。 许邵脑中一转,便飞步朝会议厅跑去,不管大小会议,那里都是开会地点,也故此许邵才快步的跑去找爷爷。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还未靠近会议厅,许邵便听到吵耳的声音,没错,是吵耳,爷爷竟然在与大长老他们在争吵。许邵心顿时绷紧,莫不是因为自己在争吵?因为自己与李家而争吵?许邵不敢想,只得轻步靠近会议厅,聆听里边众位长老的谈话。 “许邵不能做下一任族长,他资质只有黄氲,现在连凝实期都未踏入,绝不能做下一任族长!”一声厉喝,让屋内顿时混乱了起来。 “没错,许邵绝对不能做下一任族长……” 如此般否决的声音不断传出,让屋外倾听的许邵紧握双掌,指甲似都刺进了血肉般,他一声未吭,继续听着屋内的说话声。 许邵的父亲为赤芒天赋,年少轻轻便已传闻踏入了脱凡期,后闻去寻一个机缘可踏入神离期,至此留下了家族中人,只等他回来发扬许家。 但他父亲却一去不返,至今已有十年之久,许家空无族长,眼见一代少年英杰马上踏入成年,可担任族长之职,而这一群少年英杰中,许邵为原族长的亲儿子,自然是要传承家业,担任族长。 离成年也仅剩半年,也亏得他们这长老会如此担心,让一个废物当族长?他们出口阻拦,也许是为了衬托出他们的爱族之心吧。许邵暗自冷哼,只盼听爷爷的一句话了。 许邵偷眼瞧去,那一袭熟悉的白衫,苍白的眉目,褶皱的额角,枯桑的双手……最为惹眼的还是白衫中央的那如火燃烧的“许”字! 心中泛起阵阵酸楚,许邵微咬了咬唇,期待似的看着他。 他轻抖了抖白衫,一股无匹的气势让众人喘不过气:“许邵,必须为许家的族长!”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屋内气氛无比的静。屋外的许邵,缓缓松开了手掌,眼中已隐现泪光,他近些年的表现差强人意,总是让人失望无比,废物的称号一直没有停过,但为什么,自己的爷爷,还要为自己说话,让自己做族长? 许邵心道一定要做族长!因为他是族长的儿子,要让别人做了族长,那不仅自己无光,连自己的爷爷,爹爹也无脸抬起! 这不是一个感动就说过去的,而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为什么?南天,你一向是以大局为重的,许邵的表现你难道没有看到么?他是你的孙子不错,但他若做族长,也代表着我们家族的兴旺!我坚决不同意许邵做族长!”这个声音许邵异常的熟悉,正是大长老。他松开的手又紧握了起来。 “没有理由,许邵必须做许家的族长。”许南天淡淡说道,那语气好似与他没有关系一般,但话中的坚定却是前所未有的。 众位长老垭口,不知要说什么好,家族中最有权有势的两人相争,他们没有什么发言权,或者说他们说的话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南天,你执意这么决定?”大长老再发质疑。 许南天依旧淡淡,端起一杯茶水,在嘴角轻抿一口:“是的。” “今天武斗节过后,大家依旧去街市上散心,有名子弟与李家产生摩擦,暴儿将李家的人打伤,许邵却过去说为许家争脸,当场被李家摔了跟头,如今已是人人皆知,丢尽了我们许家的脸面。且不说今天,八天前……”大长老一口气说出了许邵五六个丢了族人脸面的事情。 最后却还愤愤说了一句:“这只是近些天许邵的所作所为,他有丢家族脸面的事情太多了,也只是暂举几例而已!” “是啊,这样的人能带好家族么?可不能让家族毁在了他手上!”旁边的长老附和着。 “哦?大长老又怎知这些事情?你的职务不是打理家族子弟修炼情况么?”许南天有权有势,是上一代族长,说话中规中矩,还稳拿不慌,这番一席话说得大长老满脸涨红却是无话可言。 屋外许邵也渐渐平静了下来,依然静听屋内的争吵声,爷爷会给自己一个准确的交代。 大长老满脸涨红却说不出话,显然无法反驳,但许南天也并未拿此事追究,只是淡淡一笑,端起茶水又喝一口,四周皆为与之相对的长老,却还能如此轻松自如,不可谓之厉害! “既然南天你这样决定了,我们也只好等半年后的成*人赛了,若许邵真能独当一面,我们没话可说,要许邵连凝视境界都未达到,按照家族规定,他只能管理家族产业了,哼!”大长老冷哼一声,显然气愤极了,甩袖便要离开。 众位长老也都摇头叹气,离开了会议厅,而许邵则紧紧躲在房屋边缘,背过了这些人的目光。 等那些长老们都离开了,许邵回头想看看爷爷在做些什么,忽听屋内传言:“邵儿,进来吧,偷听说话可是不好的。” 糟糕,难道又被发现了?低调,低调,要装作不知,什么都不知…… 心中嘿笑两下,站起身子大步朝反方向走去,好似一个路人,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这小子,又是这副模样,正想揍他。”许南天抚着白须,也不去管他,将目光转向了屋中的的挂像,心中升起阵阵酸痛,这是十多年前一名画师所作,笔笔苍劲,正把他的神态勾勒出来。精致的五官,处处透着威武,他正是许邵的父亲,许家的族长。 许邵走在路上,心中却迟迟放不下长老们的一席话,嘴角抽*动两下,狠声自言:“我许家的门,许家的人,决不让别人占了!” 眸中露出丝丝狠色,便走回了屋中,此刻雨兮正在房中斗蛐蛐,也不知她从哪里捉住的。 乱糟糟的柴房,蛐蛐自然是不会少的,以雨兮的功夫,捉住两只蛐蛐手到擒来,她已经等许邵好久了,见他回来,急忙跑了过去:“豆豆哥,你可回来了,我都等你好久了,你讲到哪了?快快接着讲,嘻嘻。” 两只蛐蛐见雨兮离开,三两下不知跳到了哪里:“啊,我的蛐蛐……” 许邵刮了刮她的俏鼻:“刚回来的时候,我一时忘了,丫头,都这么晚了,你还要听故事么?明天再来我多讲给你听。” 许邵从会议厅回来,心中就好似压住了一块打石头,再没有什么心思讲故事了。 “坏蛋,豆哥哥说话不算话,你看你一来把我蛐蛐也吓跑了!”雨兮撅着嘴,一副可爱模样。 许邵轻轻拉住他,踩在杂草上发出丝丝的摩擦声:“再不回去,你爸爸要担心了,我送你。” 也不由得雨兮,许邵便将她拉了出来,但正巧这时,一旁却正有人路过。许邵定睛一看,竟是许暴! 看到许暴心中便更加尤有气,先是诬陷自己,又找人骂自己父母,而且他会是与自己争夺族长最重要的那个人。就是许邵再怎样能忍,此时也青筋显现…… “呦,我当是谁呢,吓我一跳,原来是丢了许家脸的废物,这是在干什么呢?偷偷摸摸的。”许暴打量了两眼,见着许邵手中拉的是雨兮时,眉目间似有一条黑线,随即嘴角弯起一个危险的弧度:“雨兮,你怎么也在这里?莫不是与许邵有什么勾搭不成?这月黑风高的,也正是苟且的最佳时机,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你,你胡说八道!”雨兮正处豆蔻,心思纯洁如玉,她一个小姑娘被诬陷,那种心思谁也说不上。 许邵拉着雨兮,才没让她冲出去,目光如同深夜中的幽冥猫,凌凌的望向许暴。 许暴身子一颤,有些害怕许邵那幽冥的目光。但颤栗了片刻,便醒应回来,眼前的只是一个废物而已!出口放肆:“怎么?我说的不对么?狗男女!” “你,你卑鄙无耻下流不要脸,我要杀了你……”雨兮说到底还只是个女孩,哪里受得了他言语的挑拨,便要冲上去,许邵猛然一拉,将她拉了回来,那如刀的目光在许暴身上扫了一周,在雨兮耳旁缓道:“再不回去,你爹爹要担心了,我们先走吧。” 许邵不管雨兮,将一丝元气注入雨兮体内,她浑身无力,只得跟在许邵身后……而背后的许暴,冷笑不止,他好像又抓住了把柄,可以威胁许邵就任族长的把柄!许邵……则目露凶光,不可再忍! 第六章 教训(求推荐,收藏!) 将雨兮送回了城主的府宅后,在她鼻端刮了一下,便返回了许家。(手打小说) 半轮月牙高挂,唯有一丝风声成了深夜的唯一动静。许邵坐在柴火堆上,他还是感觉,睡柴火可以锻炼的皮糙肉厚,还有助于元气的流转。 他静静盘坐,身上散着浑金色光芒,也不知道那些蠢蛋怎么看的,明明是高贵无比的金色元气,却被他们说成了最低等的黄氲,不怪许邵,只能怪他们眼光太差。 但也许上天注定许邵真的是黄氲资质,他在修真方面毫无天赋,而他修炼的,却是一本从另一个世界带来的功法。 许邵面前摊着一本破书,名为《始魂天武》。这本破书与舍利被少林寺里三层外三层围起来,废了九牛之险才将其偷出来,却发现书上的字体看不懂,更奇怪的是他走在路上被车撞死了。 来到这个世界,舍利与这本《始魂天武》都在他体内,这本书上的文字竟然是这个名为混罗世界的文字。在检测出无修真天赋后,他便开始修炼书上的秘籍,皇天不负。 许邵身旁放着的是重达八百斤的强力符,且不说八百斤,就是一百斤让那些“柔弱书生”拿也拿不起来,这都是许邵的专利,但他却讲究低调,从不显露。 “喝!”一声脆喝,许邵拳落石碎,石块完全成了碎末,而非碎块,这石头为山上孕育千年的理石,修真者们经常以击碎石块为测试目的,来查看进度如何。 石块坚硬无比,凝实期以上才能完全击碎,而想达到许邵这个功力,至少要悟玄期才可。但许邵击碎的不是一个石块,而是两个…… 可见他实力有多么强大了。按照书上的秘籍修炼,总有股淡淡的元气充斥,想必是舍利的作用。修真者以元气击碎石块,而许邵却是以拳击碎,所以若按实力,许邵此时也仅为悟玄期而已。 修炼资质,紫焰,赤芒,棕辉,黄氲。既有修真资质,便有修真功法,依次相对,天地玄黄四种功法,每种资质可以修炼每种功法,这也是别人嘲笑许邵的根本原因。 因为他仅仅是黄氲资质,只能修炼黄阶功法,威力大大折扣,注定他以后没有实力发扬许家。哪怕许邵修炼到了神离级别,却也只能使用黄阶功法,反倒还不如第一级别高一功法的人。 既然无缘修真,许邵便专攻眼前这本秘籍,照这样的速度,也可闯出一番模样! 气虚,凝实,悟玄,通天,蜕凡,神离,真仙,金仙,神……而许邵的愿望,则仅仅是神离期便可,至于往后的,至少他还没有听说过谁达到了。 站起身子,活动了下手脚,今晚许邵准备做一件大事,他已经隐忍很久了,穿上为自己准备的“低调”牌夜行衣,眸中闪出一丝厉色,双腿微蹲,忽的绷直,便已飞到了房顶…… 半轮月牙将他身影拉得很长,似乎又回到了偷酒的那天,不过他此次可不是去偷酒。 他停在了一间古朴的瓦房上,偷偷的眺望四周,见没有人,这才熟路轻车的揭开瓦盖,顺着砖瓦向下看去,屋内的一切都尽收眼底,许邵瞄准了位置,手在腰间摸出一根绳索,“倏”的一声丢了下去,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根绳索的末端带着一把锋利的弯钩。 “啊……”一声尖啸而传遍整个虚假,更在这屋中回回荡荡,好不震耳!哪怕连房顶的黑衣人,也忍不住的捂住了耳朵,只是他一身黑衣,就算别人可以看得到他也认不出他。 弯月下,许家上下百口人都已熟睡,那声音即便传入耳中,也只认为那是做梦而已。毕竟,许家的威名不是盖地,还没有谁敢在许家动什么手脚。 看不出他的模样,黑衣人摇了摇头,身子如莺燕般,瞬间便窜到了地上,他猛然一脚将房门踹开,这一脚威力实在不容小窥,竟将那房门踹地脱离了门槛,横飞出了三名之远。 “你是谁?”这声音颤栗的很,许暴衣服都未穿好,身上披着的白色睡衣被血染红了,而左手臂上正挂着从房屋上扔下去弯钩,曰曰的鲜血如喷涌似的留下,却没有止住的意思。 黑衣人看的大为叫爽,脚步一动,便到了许暴身前。 许暴也不是吃素的,右手狠狠将弯钩拔了下来,汗珠布满额头,牙齿都咬的咯吱响……见黑衣人来到了跟前,他急忙一个滚身,在地上打了两滚,来到了屋外。右手重点左手天泉曲泽两穴,疼痛感瞬间消失。 他满身棕色元气,形成了一个防护甲,既得知对方起了杀心,许暴也不会留手什么,上来便用了全身能量。 看他身上棕色元气腾腾,好似水一般流淌……黑衣人显然一惊,没想到许暴已经达到了凝实期,凝实期最明显的特征便是元气实质化,形成液体。 黑衣人冷冷一笑,一股无形的杀气油然而发,沙哑着声音道:“我是谁?要你命的人!” 许暴被那股杀气所包围,呼吸都变得有些压抑,亡命之徒他还是第一次见,没想到气势上便输了一大截。他只是族中的一个修炼少年,自然没经历过什么血腥考验,与对面黑衣人一对峙,差距便出来了。 “啊……”许暴大叫着,似乎要惊醒许家众人,却更像是为他自己壮胆,黑衣人冷哼一声,双拳克里啪啦一阵脆响,以迅疾的身法在黑夜中闪出一道幻影,一脚击中许暴,将他踹出数米之远。 还不停歇,他便跃起了身子,双腿微弯,膝盖闪耀着金色元气,竟如破军之力,带着呼呼声直袭地上的许暴胸口。 许暴见来势之凶,若不抵挡,恐怕会死无葬身,但就是抵挡了,这般落地之力加上元气的力量,也要让他瞬间窒息,而此刻,他唯有一个办法,便是快速翻身…… 终究还是慢了半拍,“咔咔……”两声骨响在幽夜中传开,许暴即使在左臂上点了穴道,但碎骨的疼痛还是难以止住,他嗓子都快要叫破了,眼角渗出了淡淡的血迹。 声音之大如同破竹,硬生把睡梦中的许家子弟惊醒了,待得他们细听声音传来的方向,这才脸色大变,纷纷赶去…… 黑衣人站起了身子,双手在占满鲜血的衣裤上拍了两下,望着躺地上呻吟的许暴,他迈出一脚,将许暴踩在脚下,嘴中带着沙哑的声音冷冷说道:“被我踩在脚下,便只能低声呻吟了么?被我踩在脚下,还敢怒目嚣张的人,才算真正的牛b!而你,不是。” 黑衣人哼了一声,许暴嘴中满是鲜血,声音模糊不清:“我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因为你是懦夫。”黑衣人脑中不断浮现往日的种种画面。 “我,没有准备好。”许暴的声音微弱不堪。 黑衣人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嘲讽:“若上了战场,还要你先准备好么?” 许暴的身子在颤抖,曾经这话是从他口中说出的。 “你,真是许家的废物,丢尽了许家的人!”黑衣人冷哼一声,看了眼奄奄一息的许暴,嘴角弯起一丝冷笑,在这黑夜中,谁也看不清他的脸庞,只能感觉那逼人的目光。 “饶了我……”也许是下意识,许暴嘴中缓缓说出。 “废物,是不值得我杀的。”黑衣人在他身上踩过,背对着他,清晰的听到远处无数子弟在呼喊,在朝这个方向赶来。 “人,要学着低调,你高调了,便是你倒霉的时候。” 许暴脸上满是鲜血,左臂处皆是碎石,有的已深刺入了他的血肉,但骨碎的他,哪里还能感觉得到疼痛,脸上快要凝结的血液动了一动:“你走不了了……” 黑衣人感觉小腿处被人握住了,他缓缓蹲下了身子,将他的手拿开,轻轻一笑:“放心,我不走。” “啪嗒……”一滴泪水滴在许暴脸上,黑衣人嘴角的笑已成了苦笑。无论先前有多少的仇恨,无论他如何的用心机,真下手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他也是许家的人,许家的一份子…… 黑衣人被许家子弟紧紧包围,连大长老与爷爷都赶了过来,听得黑衣人带着沙哑的声音淡然道:“救他。” 只两个字,他的身形一闪,在众多眼目中朝晖明城的方向跑去了。 他的速度很快,当子弟们意识过来时,黑衣人已经溜走很远了,想要去追,却被白衫老者喝道:“不要追了,先救暴儿。” 许家,彻夜未眠,哪怕是晖明城,也变得灯火明亮了,因为大家都在寻医。 这个时候,许暴病房内黑影一闪,却又消失不见了,等看守的子弟反应过来,才发现屋内不知何时已站着一名大夫,正在为许暴诊断,且时晖明城最好的外科大夫。 所有子弟都返回去睡觉,唯有大长老守在许暴身旁,看着许暴的伤眼中却是满满的不相信,但想到被上百名弟子围住的黑衣人,他却信了……那速度,绝对是脱凡期强者! 当然,这都是他自己的理解。 次日一清早,查凶的人便行遍了晖明城,尽管所有子弟们都知道,根本不可能查出谁是凶手。但迫于家族的颜面与大长老的威逼,他们才不情愿的去查凶。 奇怪的黑衣人,为何在走的时候却还提醒大家救他?为什么伤了他还要让人救他?且在众人都去找大夫的时候,只是黑影一闪,晖明城最好的外科大夫便到了么?一切的一切,皆是黑衣人所为,但他一切的做法,却又不为人解。 在中午时分,于晖明城西街小桥处发现占满血迹的黑衣,是昨夜黑衣人留下的。 柴房中,许邵叼着一根杂草,将其缓缓嚼碎,吐出……面露一丝愁意:“低调,以后切记,为人要低调!伤完人后就要快速逃跑没有必要最后留下一句话……修行不够,继续修行低调!” (这算是第一个**了!嘿嘿,求票啊求票。) 第七章 郊外的相遇(第一更) 时间如飞,恍惚间三个月已过去,虽为维护家族颜面而追了黑衣人三个月,其实他们心知肚明,刺杀的黑衣人实力绝非他们能敌,只那速度,便代表了一切实力,刺杀事件也随之不了了之,无数子弟们要做的,却是迎接成*人赛的到来。(手打小说) 仅剩三个月时间,他们的生活会迎接着天翻地覆的变化,也许会自此沦落至管理家族产物,也许会进修继续担当家族子弟。两者虽都为家族人,一个却相当于下人,另一个相当于享受下人侍奉的上人。这便是差距所在。 许邵依然如同往常那般闲然自得,嘴中叼着一根狗尾巴,在家族大院中随意闲逛。 “那废物怎么还这么悠闲,马上就成*人赛了,看他还怎么闲的下心。”一旁的少年盘膝而坐,正在潜心修炼。 “他资质浅薄,就算是修炼了,这三个月也不可能晋级的,他注定只能当下人。” 许邵听在耳边,直接忽视,继续嚼着无味的狗尾巴,他整日闲来无事便爱在大院内闲逛,好似教练看管众小弟那般。 许邵现在走的方向是许暴的房间,已经有三个月没有来这里了,房外的碎石依然可见,血水早已被雨水冲刷,这里只剩下回忆。许邵心中多有懊悔,本意也只想教训教训他,怎知会将他左臂打废了,虽然许暴的所作所为简直很是可恶,但他毕竟也是许家的人。 在与许暴相斗之后,许邵也奇异的发现,他竟然突破了瓶颈,达到了气虚境界。这意味着,体内的元气可以在各个经脉中流转,对身体的再造有着极大的帮助。 “许暴,你伤怎么样了?”许邵透过房屋,朗声问道,声音清脆丝毫不与刺杀那日相同。 屋中缓缓走出一个人影,他左袖筒空空荡荡,那日伤势危机,只得截断,不然会蔓延全身造成重度瘫痪。 许暴的眼神少了几分锐气却多了几分柔和:“你来做什么?是看我笑话的么?” “没有,只是来看看你。”许邵一愣,不知要如何回答, “谢谢你。”突然的一句话让许邵愣住了,抬头看去,许暴笑了笑:“谢谢你以前能那么包容我,我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以前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现在废了一只手,原先那些跟我要好的却都远远离去,我这才明白,原来人性便是依靠强势的。” 许邵从许暴的眼中看出了一丝孤独与坚韧,他手臂废了之后,虽然也有修炼,但进度已经大不如前,少了一只手臂,总是有或多或少的影响。 “没什么谢的,做人低调点还是好的。”许邵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去了,也许的确该谢自己,往日自以为是的许暴,竟然能够读懂这些,看来废了他一只胳膊也是有好处的。此次一行,许邵心中的愧疚感却少了好些。 “豆豆哥,原来你在这儿啊。”远远的便听到那娇柔的声音,雨兮身穿白裙,随风而舞,漂亮的很。虽然雨兮的父亲将她看的很紧,但她还是每日偷偷溜出来找许邵,也有问过她为什么,她只是笑而不语。哪怕非常无聊,也只是跟着许邵在街上溜达。 许暴看着两人在一起的身影,他重重吸了口气,便返回了屋中,口中还自喃着:“许邵,你真让我佩服!” “今天怎么又出来了,你爹爹难道都不管着你么?”许邵刮了刮她的鼻子。与雨兮在一起,却也算得上时修炼了,因为这个活泼的女孩总是喜欢溜达,哪怕是到郊外采花追兔,她也乐不思蜀,而许邵身上如今已绑上了重达一千斤的强力符,每日下来总是全身疼痛,也该感谢雨兮了。 雨兮不知从哪里摘了一朵荭花,别在了许邵发丝间,与他身上白色的衬衫格格不入:“嘻嘻,你戴着花好难看哦!” 男人带花,能好看么?许邵挺是苦恼。 嬉笑一番后,雨兮才幽声道:“他整天不是跟这个谈就是跟那个谈,都没有时间和我玩,而且,我喜欢和豆豆哥在一起。” 许邵笑了笑:“你爹爹是城主,当然忙碌了,但你怎么说还可以见到你爹爹……” “豆豆哥是想叔叔了么?叔叔那么厉害,听说都达到脱凡期了,只要他回来,许家就会变成城里最大的家族了。”雨兮傻傻道。 许邵点了点头,他的确想自己的父亲了,但更想的,却是原来那个世界的父母……这些年,他们还好么? “好了,不说这个了,丫头,你说说为什么总想跟我在一起?”许邵郑重的问着,他们两人已经走出了许家,正朝郊外走去。 道路有些不太平坦,四周生长这不知名地树木,却将这片地域衬得阴凉,前些天地雨季使土地变得泥泞,雨兮是个爱美的小姑娘,她提着裤腿,小心的走着。 “为什么要问我?”这般反过来一问,却着实把许邵给问住了:“你跟着我,难道要我来问我自己么?” “好些年前,有个女孩被一个坏人抓走了,坏人要挟女孩的父亲将牢里的人放出来,但牢里的人都是作恶的恶民,是绝对不能放出来的。女孩父亲正犹豫的时候,一个男孩站了出来,一点都不怕那坏人,还拿住一个弹弓把坏人的眼睛射瞎了,女孩才得救。我就喜欢和那个男孩在一起,因为英雄救美后,美女总是会喜欢英雄的。”雨兮手中不知哪里来的一朵花,低着头在玩弄花朵,脸上浮出一抹嫣红,悄然说着。 许邵恍然,打了个手响忽道:“还有这样的事情?那男孩真是够勇敢的!丫头,没想到你讲故事比我还好。” “哼,坏蛋豆哥哥!”雨兮低着头,脖根都红了。 许邵那个时候穿越过来,在修炼了那本破烂秘籍后发现扔了块石头竟然砸死了一个兔子,他大为欣喜,便做了一个弹弓,有了那个东西瞄准就更胜一筹了,所以在雨兮被劫的那天,他便一弹弓打过去,没想到还起了关键作用…… 当时的那一弹弓,便是试试,却没想过竟救了一个人,更没想过救得这个人竟然崇拜英雄救美,怪不得整天黏着自己。 泥泞的道路也仅是一截,两人行一会便走了出来,但四周的树木也少了,烈阳直照在他们身上,竟感觉有些灼热,此时已经是八月份的天了,基本当属最热的季节,只走了一会,雨兮便香汗淋淋,而许邵更不用说……他可是负着一千斤重的强力符! 野花遍地,蝴蝶翩翩,远处高山遍地,近处山坡陡峭,前方百米还有潺潺流水,端地是个好地方。但就是天气过于炎热,若是春天,恐怕会美不胜收。 两人坐在一片草坪上,天空朵朵白云飘过,显得异样宁静,身后是片树林,隐约还能听到小兔的跳动。 雨兮虽贪玩,但那肌肤却如雪般白嫩,天空的烈阳似乎对她没有什么作用。 许邵还在想写什么,便听耳边阵阵欢笑,雨兮穿着夏日较薄的衣裙在草地上奔跑,还不时的摘下一朵花别在头上,兴致满满。 许邵感觉没劲,便走到了河边,洗了把脸,正是清爽却忽听远处雨兮的叫喊声…… 他一愣,急忙奔了过去,河水离雨兮所在的地方也仅有百米,但却是个山坡,在河水边看不到山坡上。许邵快速跑过去,几个熟悉的影子让许邵眉头动了一动,一股怒气冉冉升起。 “李家公子哥,你们也真是好兴致,来踏山玩水么?”许邵目光凌厉,在他们身上瞥了一眼,最终聚在了雨兮身上。 他们怎么也会在这里?天下如此的小么?许邵心中升起疑云,他们难道是在跟踪? 此次游玩,没有那名布衫老者坐镇,许邵稍稍放心。对方此次前来只有四人,除了李青山之外,另外三个竟都是女人!长得并不美丽,只能说一般般,但在浓妆之下却妖艳的很。看着便生生有些恶心。 游山玩水却带着三个女人,其中不用说也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 李青山便是个淫棍!这是许邵给他的第一评价,此时的雨兮不知道被点中了哪个穴道,全身瘫软在地上,那三个女人还在一旁围着她,生怕她跑了。 许邵上下打量他两眼,肥嘴小眼一看便知不是什么好东西,再看他淫荡的笑容,那眼神还时不时撇向雨兮,不用猜测,便可以想象,这家伙对雨兮有什么非分之想。 “放了雨兮。”许邵淡淡说道,话语中没有感情,好似冷血动物似的。 李青山嘿嘿一笑,大骂道:“许家的臭小子,上次没有抓住你算你运气号,这次看我怎么整你!也让你试试我的新招式。” 许邵对之淡然,就算再怎么新的招式,也只是一个饭桶而已。 “豆豆哥,你,你快走。”雨兮伏在地上,看她的模样似乎疼痛非常,也不知道李青山对她动了什么手脚。上次已经见识过雨兮了,她也是快踏入悟玄期,李青山想要抓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事发突然,想必李青山肯定用了什么诡计。 心中这般想想,许邵心头焦急如火,只是洗把脸,怎么会生出这样的事情。 李青山大笑:“听到没有,雨兮让你快走呢,你现在在我面前磕三个响头我便饶了你,你不是我的对手,哈哈。” “放了雨兮。”许邵再次重复先前的那句话,他身上的白衫透着淡淡水珠,没有风,烈阳下,他额角又渗出了一滴汗珠。 “雨兮真是个漂亮的女孩子,我第一眼看到她便爱上了她,她若能嫁给我,便是再好不过的了,你说是不是啊,雨兮?”李青山走近了雨兮,伸出他那肮脏的手去摸雨兮的脸蛋。 许邵心中怒火遏制不住,俯身便朝他冲去,身上散着刺眼的金色元气,但终究是被烈阳盖住了。旁边的三个女人见许邵杀气凛凛,大叫着跑开…… “混,蛋!”一声娇喝,李青山身子顿时被打出老远。 第八章 拍卖场 风淡淡,吹去了闷热,远处的溪流依然脆耳,蝴蝶在天空中打转,时不时落在花枝上。(手打小说)这样的环境应是充满美好,却被突来的李青山给搅乱了。 许邵已经跑到了雨兮身旁,见雨兮已站起了身子,丝丝汗渍更衬出她的美貌,让人怜爱万分。 “豆豆哥,你怎么不走。你实力那么弱,我说要过保护你的。”雨兮撅着嘴,好似没有刚才的危险放在心上一般。 这番话听在许邵耳中,无疑是最美的声音,他刮了刮雨兮的鼻子:“嗯,下次你让我走我就走。” “啊啊啊……”三名女人早已大叫着不知躲到哪里去了,他们只是些俗尘女子,收些钱财便做些违良心的事情,此刻遇到打斗,他们自然逃窜的最紧。 许邵紧盯着雨兮,见她脸上只是有点点灰尘,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这才松下了心。但心中的疑惑总是不少:“丫头,你是不是被他们点穴了?怎么动弹不得?” 雨兮点了点头,擦拭额头的汗水:“悄悄告诉豆豆哥,雨兮已经达到悟玄期了哦!而我初步悟出的天道便是冲破穴位。嘻嘻。不过,好费元气的哦!” 许邵心底吃惊,这丫头怎么修行这般快,她还小自己两岁,却已经有达到了悟玄期,这样的天资恐怕很是少有! 似看出了许邵的疑惑,雨兮轻道:“我的天赋其实是赤芒与棕辉之间,比较特殊,这般速度以赤芒的天赋,算不得太好,叔叔是真正的赤芒强者,四十岁便达到了蜕凡期,那才是真正的厉害呢。” 许邵心中暗叫吃惊,看来世界自己想的太简单了,不过这世界赤芒以上的天赋少之又少,而且他们都有一种自由的修炼体系,旁人自然无法比拟的。 “好了,先不说这个,让豆豆哥看看你的实力。”许邵指了指远处一个鲤鱼打挺起来的李青山。 见李青山满脸怒气,显然没有想到被点了穴道还能动弹的雨兮,忽的大大骂道:“臭婊子,你与许家的小子勾搭便不能让我动么?真是贱人。” 许邵额头青筋微微跳动,这般话不禁辱了他自己,更损了雨兮的清白,上次许暴的一番话便付出了血的代价,这种事情是万万开不得玩笑的!对于女子来说,清白堪比性命。许邵愤怒,却有人比他更愤怒三分,正是旁边的雨兮。 雨兮贝齿咬着红唇,甚至都略有发白,可见愤怒之大,她轻喝一声,手中不知哪里来了一个匕首,通体发红,被元气紧紧环绕。 “去死吧!”一声娇喝,雨兮将那匕首掷出,竟有十分大力,匕首在空中旋转发出嗤嗤的声音。 李青山脸色顿时大变,显然也看出了匕首上充斥的能量有多大。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护符,嘴中叨念了一句法咒,身周形成一个护罩。环着赤光的匕首与那护罩只是接触的瞬间,便发出“克啪”的声响,但匕首还是无力的掉落在地,护罩也弱了三分。 李青山见识到雨兮的厉害,早已吓得不轻,更不会去管那三个女人,依靠着护罩跑远了…… “下次见到他,一定要杀了他,哼。”雨兮愤愤咬牙,忽然转头看向许邵:“豆豆哥,我们之间没有勾搭吧?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这么说!” 从她的眼中,看出了淡淡的泪光与委屈,许邵弯起一丝笑:“好了丫头,我和你没有什么勾搭,他们说便让他们说,我们不管便是。” “嗯。”雨兮羞羞的点头,快步跑了过去,将匕首捡起,又细细擦拭了一番,才放进了衣衫中,看她珍重的模样,想必匕首是有纪念的东西。 莎莎的声音从一旁传来,许邵看了一眼,那三个浓妆女子缩在了一团,害怕的不敢看两人。 雨兮指了指她们,恨恨道:“豆豆哥,你说他们怎么办,刚才把我按的好紧,要不是她们我早就解开穴位了。” 许邵虽有怜香惜玉的习惯,但这三个女人着实粗浮的很,看着她们害怕的模样,许邵轻道:“还是丫头你做主吧,不过她们也只是受了李青山的委托,也怪不得她们。” 雨兮撅了撅嘴,心地还是软了一些,她也是个不记仇的女孩:“你们走吧,以后不准在跟那个一起了!” 许邵听得可笑,她们便是烟花女子,谁给钱便跟谁。当然,雨兮只是个孩子,不懂那么多还是好的! 三名女子早已害怕不已,求饶感谢两声,便撒步离开,生怕雨兮会反悔了。 发生这般事情,许邵与雨兮两人再没有什么心情在郊外闲玩了,在溪边洗了把脸,便启程返回。而许邵认为,李青山的出现绝非碰巧,天下这么大,怎么偏偏遇到了他?而且还是自己下河洗脸只剩下雨兮一个人的时候? 这些事情都不会跟雨兮说的,以免她担心。不过此时雨兮年仅十三四岁便有悟玄期的实力,这潜力可绝对不容小视。 “丫头,怎么见你整天来找我玩,却还这么快就达到了悟玄期,就算天赋好,也不致如此吧?”许邵轻声问道,看来雨兮身上的小秘密还是不少的,虽然刚入悟玄期,却也什么都不跟自己说。 雨兮将采的一朵花别在了发丝上,嬉笑问道:“豆豆哥,雨兮漂亮么?” 娇美的容颜,精致的五官,一头披肩的黑发,那炯炯的双眼闪现异光,黑发上的一朵红色小花甚是灼眼,竟是徒增了异样别致的风味。 “丫头当然漂亮的,这才十三四岁,要以后长大了,那便是倾国倾城红颜祸水喽。”许邵在雨兮的带动下,心情也渐渐好了一丝。 “讨厌,你才红颜祸水呢!”娇嗔一声,雨兮低着头,幽道:“豆豆哥只见到我玩的时候却没见到我修炼的时候,每天好一大部分时间都在修炼,这样的进度都嫌慢了。” 许邵心底暗道,我看你一大部分时间不是在玩就是在听故事吧…… “豆豆哥,你实力那么差,也应该好好修炼才是,天赋差没关系,只要努力,还是可以比他们强的。”雨兮大眼睛微微一闪,期待说道。 许邵暗中叫苦,陪你闲逛的时候我都在修炼,怎么能说我没有好好修炼?真是太冤枉人了。 对于低调的许邵来讲,这些事情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他只得点了点头,没有回答。 经过李青山的事情,许邵和雨兮心中都有一丝的不舒服,大好的心情也低落了一截,回到城中的时候,还是阳光灿烂,却也没了中午那般炎热,应是申时半刻左右。 这个时候,人人都开始收拾起来了,准备晚上的到来,一片祥和。 “豆豆哥,现在快酉时了吧?拍卖会场应该快开幕了,不如我们去拍卖会场看看吧?兴许能买到什么好东西哦!”雨兮嘴角微翘,竟说不出的可爱。 许邵点了点头,心思也微微盘算着什么……自从上次与许暴大斗一场后,他回去惊奇的发现,已经达到了气虚境界,虽然只是修真的最低境界,但也代表着进步。 因为有那本秘籍,许邵并没有想着修炼什么功法。此刻听雨兮说去拍卖会看看,也许在那里可以找到一本合适自己的功法。 如果能修炼一个合适的功法,再运用那本《始魂天武》,恐怕威力也是不容小觑的,至少比自己拳头打出来的要强的多!有了这个想法,许邵便再也克制不住。 许邵平日只在院中修行,很少出来,对于晖明城的事情他知道的甚少,甚至都不知道晖明城的拍卖场所在哪个地方。 雨兮自然走在前方带路,时不时回头看看许邵:“豆豆哥,快点,跟在我身旁,一会拍卖会场就开始了,我们还不赶过去的话,就麻烦了啦。” 雨兮的声音说不出的动听可爱,就好似莺啼一般,许邵点了点头,嗯了两声便加快了脚步。 他们走的这个方向是往东行的,而许家则在西侧,对于城东的环境许邵有点陌生。 城东与城西相比有很大的差别,城西比较繁华而城东比较冷清,但走了片刻,在雨兮的带领下拐了个弯,却是热闹了起来。 两边是低矮的房屋,旁边还有零零星星的小树,来来往往,竟赶上城西的夜市了。 放眼望去,两边竖着高高的石柱,架起了一个门框,门框上“拍卖场”三个金色大字在落阳的照射下更加刺眼。 原来拍卖场竟在晖明西城,许邵记下了道路,想必以后也会有用到的。 “少爷,少爷,您看看,我这儿有上好的铁材,您要不要?”正在走着,忽然一个中年男子拉住了许邵,在他耳边悄悄的说着,颇为神秘。 第九章 奇怪的玄铁 人声沸沸,小贩都竭力的叫喊着,只为卖些小钱来养家糊口,路上行人来来往往,但也有的人贼头贼脑,畏畏缩缩,集市便是这样,热闹而带着危险的。(手打小说) 许邵一愣,不解的转过身子,倒想看看是什么上好的铁材。中年男子鼠眉鼠眼,行动偷偷摸摸,也不知是为什么,但许邵还是轻步跟了过去。 察觉许邵的离开,雨兮急忙叫一声跟了上去,许邵指着前方那中年男子,伏在她耳旁道:“那个叔叔说他那有上好的铁材,我便去看看,兴许用来打造把宝剑正合适了。” 雨兮顺着许邵指向的方向看去,看到是个猥琐男子后,拉了拉许邵的衣袖,漫不在乎道:“好了豆豆哥,别被他骗了,这里离拍卖会近。来拍卖会场地基本都是想要寻宝的人,而这些小贩便抓住了这个机会专门骗那些什么都不懂的人,哼,你却上他的当,快走吧,拍卖会马上就开始了。” 许邵顿时无语,这什么跟什么……骗子竟然也学会抓机遇了,但耐不住雨兮,许邵只得转头跟在雨兮的后边。 “唉,少爷,您不要看看我这上好的铁材了?”正转身离去,被又被拉住了,许邵转头一看,这中年男子手中不知何时已多出了一个铁块,铁块通体为黑,约一尺来长,极为厚实,想必至少重五六十斤。男子拿铁块的手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而更为奇特的却是,铁块有着淡淡的荧光,十分的神奇,也不知到底是什么铁材。 雨兮也探过了小脑袋,拉着许邵便走:“豆豆哥,别理他,他就是个骗人的小贩。” “但,这个铁材竟然闪着荧光,又是怎么回事?”许邵耐不住心头的好奇想要买下来,但生怕又浪费了自己的零花钱。 雨兮忍不住一哼:“都是骗人的把戏,把上边撒点荧光粉而已。” “小姐,您可不要瞎说,这铁材可是从千丈高的山上采下来的,绝非凡铁,公子慧眼识真金,您来看看!”那小贩卖弄口才,说的栩栩如生。 “快走啦豆豆哥!要真是好的铁材,为什么不拿到拍卖会场上去卖,却在这个地方,显然不是好东西!”雨兮撅了撅嘴,拉着许邵便跑开了。 小贩见没卖出去,叹了口气便要离去。 许邵上世为盗,也深为注重铁材,便知这世上各种铁材也分低中高等,但他却不懂铁材好坏,看着那荧荧闪光的黑铁材,许邵心中好奇满满,撑开了雨兮的手跑到中年男子身旁拉住他的手臂:“大叔,这个铁材多少钱?” “公子您果然慧眼识真金,这个铁材我今日便卖个有缘人,只收一百金,如何?”小贩摇晃着脑袋,却像是在背书一般,铁材也被他放在了地上,因为太重,他只一介凡人怎么拿得动。 雨兮气愤至极,跺了跺小脚便又走过来,许邵心怕雨兮会说什么,更不顾讨价还价,急急从兜里拿出一百金,塞在了小贩手里。 而这一动作,却正被雨兮看到,雨兮跑过来眼中冒火的瞪着许邵,见小贩在一旁兴高采烈的数钱,她更气不打一处来。 “咚!咚!咚!”三声啰响在周围四散开来,众人争叫着开始了开始了,朝拍卖场跑去。 雨兮见拍卖会开始,拉起许邵便往那边跑,再迟一点,想必便要关门了,虽每天都会按时举行,但今天已经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 许邵已经,又挣开了她的手,快步跑了回去,口中还道:“我的铁材还没拿。” “那破东西,在街上随便一两金都能买到,你却花了一百金,气死我了!”雨兮跺着脚,却拿他没有办法。 许邵如拿树叶般拎起铁材便装进了空间戒指,速度极快,当再回到雨兮身旁时,竟只用了短短几秒。他每日负重一千斤,这五六十斤重的东西对他自然轻入鸿毛。 雨兮心中焦急,没有注意这些细节,拉起许邵便跑。眼见拍卖场的大门关闭了,两人还没到跟前,此时街道空荡荡的只剩下那些小贩,而真正寻宝的都已跑进了拍卖场。 雨兮与许邵站在金紧闭的大门前,无奈摇头,雨兮瞪了他一眼,都是他这个呆子误了事,还花了那么多钱买了个废铁,越想越来气,雨兮干脆别过脸不去理他。 “嗨,小哥,拍卖会场大门关了,你要不要进去?”正出神,却被人拉了袖筒,许邵顿时感趣,想到上一世许多人都通过各种关系进入不可能进入的地方,这个世界应该也有这种事情吧。 许邵疑惑道:“怎么?你有方法?” “那是当然,小哥只要出十个金币,我就把你送进去。”这人昂着脸,一副自信的模样。 许邵看了看雨兮,见雨兮也睁着大眼看他,便顿时来了兴趣:“十金就十金,说,怎么进去。” 从兜里拿出十个金币便放在了那人手里,那人嘿嘿一笑,数了一番后将金币放在兜里,便爽声道:“跟我来!” 许邵与雨兮两人紧跟在他身后,走了片刻,便见到一些杂草,那人拔开杂草,墙角处露出了一个狗洞:“小哥,从这里钻进去,就到拍卖会场了。” 两人顿时哑语……让人钻狗洞?倒还不如不进! “还我们钱,我们不去了!”雨兮轻哼道,眼神直逼那人,显然不屑于钻这狗洞。 “哎别啊!小姐,若这个不行,我再带你到另一个地方,这钱我可是不能退了。”说着,他又带两人来到另一处。这次的确不再是狗洞了,却是一个半丈高的墙,此地甚是隐秘,想必是偷凿出来的。 那人嘿嘿笑道:“小哥,这个地方可是我们偷凿出来的,从这里进去,走两步就是拍卖场了,你们快些进去吧!” 许邵与雨兮顿感上当的感觉,纷纷瞪着眼睛看他,那人顿时一惊:“两位可别耍赖,我可给你们引路了,是你们自己不进,这钱我可不退了。” 说着,便迈步跑开,这逃跑速度竟隐有刘翔跨栏的风采,一个字,快! 两人对视一眼,只得摇头,能进会场便行了,也没什么可讲究的了。 雨兮如今是悟玄期的高手,轻轻一跃便上了墙台,伸出手拉了许邵一把,许邵也故作什么都不会的爬了上去。放眼看去,人山人海,竟真的来到了拍卖会场。 两人跳下去,在人迹稀少的地方悄悄走着,生怕别人看到他们而出丑。 “接下来,我们拍卖的是一块千丈高山峰采下来的玄铁,各位对武器极致追求的人可以试一试!起步价一百金。”如莺啼般的娇柔之声从台上四散而开,比雨兮这丫头的声音还甜上三分,让人听了还想听。 许邵禁不住的抬头看去,一是被所谓的千丈采的玄铁吸引,而是被那声音吸引。而许邵空间戒指里的,不正也有一块千丈高山峰采下的玄铁么?两个又是否一样? 台上,那女子约二十来岁,身穿粉红素衣,衣裙落在地上,上身略紧的衣着将她身材完美凸显,那精致的脸蛋更让不少人为之流口水,动听的声音更好像砸在人心底一般,许邵竟也有些看痴了。 “她美么?” “很美。” “哼,那有我美么?”一声娇哼,许邵顿时醒应,脸色忽白忽红,大言不惭:“她哪里有我们的丫头美,小丫头大眼小嘴,绝对是最美的人了。” 这般的话却是女人杀手,雨兮脸色微红,轻嗔道:“羞死了……你再说一遍,以后就不许再说了。” 额……许邵顿时无语,是再说一遍却还是不说了? 无暇管那些,台上的女子手中接过一块黑色玄铁,竟也透着淡淡荧光,夕阳已然落下,那淡淡荧光在拍卖会上点点闪亮,看似与许邵从小贩手中买了的一般无二。 “雨兮,你看她手上的玄铁,是不是和我买来的那块一样?”许邵小心的问道,眼睛却一直盯着台上,不知道是在看那黑铁,还是在看那女子。 雨兮看也不看便一口道:“才不一样,那是真正的上级玄铁,而你手里的肯定是涂了荧光粉的杂质玄铁!” 许邵也不反对,心里却难免有点反抗的意味,杂质的铁材不会有这么大,也不会有这么重,要真是骗价钱,还不如拿个手掌大的石头说是极品玄铁…… “一百金,我买。” “一百二十金!” 只是片刻,价格便从一百金炒到了三百金,几个站出来拍买的,眼神却不是在玄铁上打转,而是在台上那妙龄女子身上。 他们争夺不是为了宝物,而是为了吸引女子的目光……这女子也深知其理,每次有人报完价她总是要对其一笑,让无数人晕晕叫拍。 许邵被雨兮拉着一直往前走,也不知道是做什么,忽然,身后一个手掌拍在了许邵的肩膀之上,两人停下了脚步…… (求收藏,求推荐) 第十章 药水 “请问两位需要什么服务么?请不要在此地乱跑,否则将以扰乱秩序而赶出拍卖场。(手打小说)”他只有十六七岁,职业性的向两人鞠了个躬,端庄的说道。 “我们只是看一看,不算扰乱秩序,现在也没什么好看的,我们便停下来。”许邵淡然开口,没有一点紧张的韵味,倒是雨兮年龄小,处事不太灵敏,呆了呆道,扑朔着两个大眼睛:“这位哥哥,你,能不能给我们两个找个位置坐?” 许邵一呆,看了看场上早已挤满了人,哪里找的着一点空位,这小丫头可真会给人出难题。 倒是眼前这个小伙子却笑着点了点头:“请问两位有会员vip卡么?若有会员卡,便可入vip座位。” 许邵瞪他一眼,说的什么废话,有的话还用得着翻墙?雨兮这丫头却皱了皱眉,忽然从兜里掏出一张卡,递给了小伙子,小伙子一看,顿时笑道:“请两位跟我来。” 对!雨兮是城主的女儿,有vip卡也是理所当然,这丫头怎么也不早拿出来,否则就不用翻墙了。 两人坐在了所谓的vip座位上,果然眼前一亮,竟是拍卖场的第一排,将拍卖的东西看的一清二楚,果然是个好地方,只是来的晚了,只能坐在边缘位置。 许邵朝正对着高台的座位看去,心中一惊……拍卖会果然盛大,城主坐在座位的正中央,而旁边竟是三大家族的人,其中一位许邵再熟悉不过,竟是大长老! 城主也发现了雨兮与许邵,脸色略有难堪,却并未说什么。谁也不希望女儿跟一个废物在一起,哪怕这个废物是许家的少爷。如若不是许家如今还有灵珠做最后底牌,保留着一定实力,城主恐怕便对许邵有所动手了…… “四百二十金,四百二十金两次,四百二十金三次,成交!请拍到玄铁的人到后台交账拿货。”此时离台近,许邵能清晰的看到台上女子的脸颊,白如玉,点点粉红若桃花,透着一种成熟美,美得不可方物。那声音也好似九天传来,竟让人忍不住倾耳聆听。 为避免雨兮的叫骂,许邵快速的收回了眼,心地总有个奇怪的感觉,自己买的所谓铁材,难道真如雨兮所说是废铁? 第二个东西竟是一件女性蝴蝶夹,极为好看,还道里边藏有三枚剧毒针,可用来防身之用,雨兮这丫头喜爱至极,狠着劲以二百金的价格拍了下来。许邵好似没看到一般,二百金足够他一月的零花钱了,只为一个发夹,真是浪费钱财…… 拍卖会每次拍卖五件物品,最好的物品往往放在最后压轴,此时已近戌时,天色也有微微黯淡,接下来出场的是许邵期待已久的功法!一般棕阶以上的功法都是有价无市,很是难得,市场上流传的都是些低等的功法。 而此次也不例外,是黄阶高级功法,名为“裂地碎”,由凝视期的强者打出这个招式,可以让大地裂碎,实力可见之强,但相比更高级些的功法却差太远了。 台上那妙龄女子介绍着,却已开出了价格,二百金起步。 许邵眼神发亮,他已经踏入气虚期了,正需一个功法,虽然差了点,但也勉强用,而他资质仅为黄氲,只能修炼黄阶功法,正与他相配了。 感觉许邵那灼热的眼神,雨兮拉了拉他,嬉笑道:“难道豆豆哥想要这个功法?” “嗯,我已经踏入气虚期了,也好练个功法玩玩。”许邵摸了摸口袋里的钱,仅剩下四五百金,已经是他几个月的积蓄了,按照先前的拍买,恐怕这本功法价格会被拍到六百金以上,这也真是难为了许邵,不由脸上显出一丝苦色。 雨兮手中拿着蝴蝶夹,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悄然道:“豆豆哥尽管拍,雨兮这里还有点钱哦!” 黄阶高级功法,比中级低级高了许些,许邵第一个修炼的功法便是黄阶高级,也实属少见了,要真能拍买下来,对战力又是一个提升! 前方已有几人开始报价了,许邵只是在等待机会。等报价趋势平缓下来再一举抢拍,许邵可不愿费口舌去抢一个东西。 “四百五十金,我要了。我小儿子正需要一个功法,你们谁敢跟我抢!”第一排一名肥头猪耳的人站起,拍了拍他的肚子,周围竟真的静了下来,没有人再敢抢拍。 许邵不由打量他两眼,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一旁雨兮愤愤道:“他便是李家族长,也就是那个李青山的父亲李焕龙,哼,他买这功法肯定是为他儿子买的。” 三大家族的威名果然不是盖的,李家族长一发话,没有人敢再拍了。也可以看得出,李家有多么强势了,李焕龙都如此强势,他的儿子李青山便是跟他学的。 台上的女子显然不满意这价格,又怂恿了两声,但还无人应拍,只得叫喊定夺。 在数到二的时候,许邵正要喊价,雨兮那娇声带着点点愤怒:“六百金!” 台上女子顿时一笑,冲雨兮点了点头,却遭雨兮一个冷眼……美丽的女子嫉妒心总是强的,雨兮小小年龄便学会攀比,长大还了得。许邵在旁暗暗摇头。 她这倔脾气,倔起来可真难管,许邵看了雨兮一眼,心中暗自评论。 李家族长一怒,谁敢与自己争抢?当看到是雨兮时,瞪了一眼旁边的城主,显然认出了是城主的女儿。 “那便让于你吧!”李家族长冷喝一声,坐了下来,还不忘给城主一个脸色。而城主却是淡笑,没想到雨兮跟他竟对上了……便由得她吧。 无数人目光聚焦在雨兮身上,敢与李家族长争夺,也的确少有,随即便有人指出了她的身份,这才赫然……原来是城主的女儿。 雨兮一把夺过许邵手中仅剩的资产,到后方付了帐,将功法交给了许邵。许邵正喜滋洋洋,忽然感觉一个冷冷的目光刺向自己……他浑身一个冷颤,微微转头,眼前一个紧闭双目的布衣老者闪过…… 心中一惊,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了他,莫非是因为今天通揍李青山而找自己事情?许邵心地有些发慌,因为他看不清老者的实力。忽然闭上双目,再睁开时,却空无一人,许邵不禁感觉眼睛是不是有点花了。 正在他发愣时,压轴宝物出来了,此时已过戌时,天色渐暗,这宝物闪着灼灼的绿光,看起来甚是奇特。它在一个玻璃瓶中装着,好似一瓶药水。 “这是从天山脚下万年灵芝中汲取出的灵液,据说有活死人医白骨之功效,此药水制料精细,一千金起步!”台上女子轻挪莲步,拿着药水在大家面前晃了一晃,尤其在几个颇有财力的人前停留片刻,随即将药水放在一个木台上,等待拍价。 拍卖场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假的,每个东西都经过周密检测,虽然用词有些夸张,但却是真真实实,因此很多人愿意出高价来拍买最好的东西!这也才造成了外边小贩众多。 “一千金,我买!”大家都在犹豫是否要买,却听许家大长老站起身子,艰难的开口报价。虽然是一家长老,但挪用家族资金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许邵目光一聚……顿时想到,大长老的孙子许暴,被自己打成了残疾,大长老便是想试试这药水的功效么?虽知医治效果九成没有作用,但他还是想要一试。血缘之亲,许家子嗣…… 许邵心中突然一疼,说不上为什么,他咬了咬齿,在雨兮耳旁轻道:“丫头,这药水,我要了!” 第十一章 李家的黑影 夕阳西落,大地一片昏沉,夜晚也随之而来…… “豆豆哥,但,我也没有太多金币了,而且起步价一千……”雨兮吞吞吐吐,俏脸涨红,说不出的好看。(手打小说) 许邵嘿声一笑,双眼盯着台上的药水,没有说话,心底却打好了盘算。 药水说起来非常珍贵,等众人醒悟其功效时,便狂拍了起来,从刚开始的一千金拍到了五千金不止,而大长老脸色铁青,只得叹气,显然没有足够的能力来买下药水。许家为历代修真世家,在族长去寻机缘后,实力便日绉下滑,资金更没有以往那般充裕。如今的资金只是靠一点点微薄的商会来,根本得不到多少。当然,许家的灵珠也是让它在晖明城立足不倒的根据! 五千金对许家来说不算什么,但也够许家进食一月了!大长老也知以大局为重,大长老都没办法买,更不用说许邵了。雨兮小嘴微微撅着,好似没买成药水的是她。 “好了丫头,山人自有妙计,总之那药水我要了!”许邵闪现一丝狠色,在雨兮耳旁轻轻一吹,柔声说着。她身子一颤,顿时面红耳赤起来,把雨兮吓了一跳。 人,总是非常可怕的,当有了一个想法后,总想要千方百计的得到……无论什么手段。 药水终还是以六千金拍了下来,是三大家族中的另一家孙家,也不知他们为何会花这么大的价格买一瓶疗伤药。 台上女子柳腰微扭,引领着孙家族长到了后方做交易,此次拍卖会顺利结束。 九州大陆,晖明城只是越州东部的一个小城市,拍卖会场所也比较有限,拍卖的物品虽好,但放在大的拍卖会场却不值一提,这也是地段的区别了。也许这样的药水,在大的拍卖会上,只是最简单的东西而已! 许邵来此也非白来,得到了一本黄阶技法。而雨兮把那拍下的蝴蝶夹把玩了许久,对其喜爱有加,直到拍卖会结束,她才收起了蝴蝶夹。 天色已晚,两人出了拍卖场,外边已是灯火辉明,将道路照的通亮。雨兮贪玩,总爱让许邵陪她玩到深夜才回去,此次也不例外,拍买结束后又要到夜市转转…… “兮儿,你又到哪里去?”背后传来威严的声音,许邵听着熟悉,转过身去,竟是雨兮的父亲城主。 “爹爹?你也在这里呀?真是好巧……”雨兮嘻嘻笑着,但怎么看那笑容都太过虚伪。自坐在vip位上后,便看到了城主,只是一直在当他是空气。 许邵尴尬的笑着,什么话也没有说。城主瞥了许邵一眼,没有搭理他:“兮儿,怎么不修炼又偷跑出来了?走,与我回去。” 上次在西街遇到城主,恐怕是因为许南天还有许家的灵珠,才破例让雨兮跟许邵一起玩。平日里城主将雨兮禁在家中,为的便是不想让许邵和雨兮接触。 许邵笑了笑:“雨兮,和叔叔回去吧,我看你平日都不修炼,可要加把劲哦!” 说着,他便转身离开了,既知道对方没好感,还留在这里继续惹人厌恶么?没有什么可说的,唯有以实力证明。但怎样证明?难道以黄氲的天赋来证明? 许邵自嘲了两声,便不再管它。拍卖会上那神奇的药水被孙家买走了,许邵对许暴心有愧疚,势必要将其弄到手,对于这点他是再拿手不过了。 在街上随意的吃了两口,返回许家穿上那身再做的低调牌夜行衣,许邵嘴角轻笑,取下身上负重的一千斤强力符,身子瞬间便消失在了房屋之中。 孙家为晖明城三大家族之一,位于晖明城最南侧,与许家和李家呈三角状,对于晖明城虽然陌生,但黑夜他却再熟悉不过了,按照大致的方向,在房屋顶飞窜着,别人只能看到一个黑影闪过,当再看时却什么都没有了,还当眼花,都不放在心上。 上一世就是盗贼出生,老本行对许邵来说最为熟悉,就是有个别高手路过,也察觉不到他的行踪。 转眼间便到了孙家大院,只要是大的家族,布局都相差不多,有会议室,藏宝室,医药室等等,许邵褪去一身黑衣,佯装一个孙家的人。见到个扫地的,许邵凑上前去,抱拳恭敬道:“小哥,请问医药室在哪?老爷让我拿点疗伤药,我是刚来的下人,不太清楚地方,还希望小哥能告知一下。” 扫地的瞥了他一眼,轻哼一声,嘴里冷道了句东边,便又开始扫地,直接将他忽视。 许邵瞪了他一眼,还没见过这么牛的下人……但身在孙家,便要装出个模样,许邵赶忙轻点头谢了两句。 一直朝东边走,不知走了多久许邵才见到“医药室”三个大字,他快速凑过去,看了看紧锁的大门,嘿笑一声,从兜里掏出个钥匙。无论什么锁对于许邵这个大贼来说都算不得什么了,轻拧一下,大门缓缓推开。 赶忙窜了进去,又将大门关上,点了根火烛,这才安心的找了起来。药房都标的很清楚,哪是疗伤药,哪是感冒药……而那药水是六千金拍下的,也不是个小数目,应该放在珍奇药品处。许邵大致扫了一眼,在珍奇药品柜台上细细看了一番,心中更加生闷,怎么珍奇药柜上摆的全是些不值钱地药品?孙家便这么穷么? 突然大门被推开了…… “奇怪,门怎么没锁?小六,你拿药是不是忘记锁门了?下次小心点,药房药物贵重,可不是你能赔偿起的。”门外传来一声训喝,许邵急忙躲在一个药柜后,小心的看着他。 他只是十五六的年龄,还是少年,肤色较白,但一脸傲慢,想必是孙家的贵人,不是族长的儿子便是哪个长老的儿子。少年身旁跟着一个小童,应是他口中的小六。 少年手持火把,将周围的一切照的通亮,朝药房最后方走去,嘴中还道:“二爷爷上次外出受了重伤,今日爹爹买了瓶药水,听说效果神奇,你去准备一下为二爷爷施法。配合药物,希望能将二爷爷医好。” 小童点头便已离去,只剩少年一人。许邵暗自点头,怪不得许家不惜重金买下那药水,原来是内门长老受伤了。 少年停在了珍奇药柜前,用火把将其照得透亮,手搁放在一瓶黑色药水上轻轻转了转……那药柜竟奇异的反转了个头,一个崭新的柜台出现,柜台上满是是珍奇药品,不是灵芝便是人参……许邵暗中咬牙,孙家果然聪明,藏得这么隐秘。 少年在药柜上翻了一番,手中拿出了个绿色瓶子,正是拍卖会场上的药水,许邵心中一跳,以迅捷的速度瞬间来到少年身后,在他脖颈处轻轻一拍,他还不知怎么回事,便晕了过去。 许邵一把夺过绿色瓶子,想也不想便将其放入空间戒指,再看此时药柜上的药品,千年灵芝之类的不在少数……孙家果然财大气粗,药都用这么好的,不拿白不拿。许邵轻哼,手一拦,便将珍奇药品全收进了空间戒指中。 再看躺在地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少年,许邵狠狠在他脸上踩了一脚,身子一跳,便消失在了药房中。 剩下的残局,让孙家自己收拾吧! 他心里正沾沾自喜,准备逃出了孙家直往许家赶去,以免引起注意,脚步刚落在墙头,却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烛光幽暗,一身白裙的雨兮从孙家的一个房间中走了出来,脸上写着满满的失望。 许邵心中顿生疑惑,雨兮来孙家做什么?这月黑风高的,怎么不在家好好呆着? 待她走出了孙家,许邵正准备下去问她一番,忽然觉得雨兮身后一个身影轻轻一动…… 许邵是谁,他是大盗,连盗花贼都比不上的超级大盗,他更是跟踪宗师,任何盗贼亦或者跟踪者在他眼中都无所遁形! 突然的一个黑影闪动,让许邵心中一惊,难道有人在跟踪雨兮么?细细观察一番,那黑影果真是在跟踪雨兮的。 是谁,为什么追踪雨兮?许邵心中激起层层疑惑……许邵止住了询问雨兮的脚步,他倒想跟在那黑影后边,看看黑影对雨兮有什么阴谋。 雨兮的脚步非常快,也许是因为在孙家受到了什么气,那小嘴嘟的老高,真让许邵恨不得亲上两口。同时也对孙家产生愤恨,什么事情敢为难我的雨兮? 黑影悄悄的跟在雨兮身后,许邵则悄悄的跟在黑影的身后,这应该算的上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吧! 她行走的方向正是城主府,以前许邵也未来过,此次便当跟在她身后巡游一次。雨兮到城主府附近时便慢了下来,倒还小心翼翼,一看便知是偷跑出来的,不敢走正门,反倒从一个偏僻的墙角翻了过去。 黑夜里看不清城主府的建筑,但只看那影子便也知甚是雄伟! 雨兮在城主府内直朝她的闺房行进,许邵躲在一棵大树后边,悄眼望去。雨兮的闺房与普通房屋未有什么区别,屋顶倾斜铺满砖瓦,房屋则用石砖与木头堆成,在烛光的映衬下,隐约可见房内满是粉红色,小丫头,就是喜欢淡淡且有点可爱的颜色。 而此时那黑影又动了,也许是任务达成,他又望了望四周,像是在记下地形。 不得不说,黑影的速度非常快,转瞬间便消失在了城主府内,一看便知是经常干这行的熟手。但与许邵相比却有点小巫见大巫了,许邵动作及敏锐足高他数倍,跟在他身后他也没丁点察觉。 黑影的方向竟然是晖明城东,许邵心中隐隐有了点猜测,而他的猜测也是准确的,黑影停在了李府前,没错,便是三大家族中的李家. 他们,想做什么? (自从教训了许暴之后,文章便有点偏离主题了,希望大家继续支持,小风最近生病,难免有些不舒服,在这里向大家赔不是了,马上回归主线,绝不再偏离了!马上便要有个小**了,期待哦!) (求求求,收藏推荐,从今起,小风每日两更,第一更在上午第二更下午8----9点。希望大家支持啊!) 第十二章 暗夜的危险(求收藏) 月牙斜挂,丝丝乌云飘过,掩去了它淡淡的明亮。(手打小说) 黑衣人进了李家,许邵紧跟其后,来到了一个房屋前。黑衣人进入房屋与屋内的人交谈着,而许邵则跃到了房顶,掀开砖瓦偷瞧。 果然是李青山!他脸色苍白,应该是今日被雨兮所伤,正坐在软床上,冷冷的哼道:“跟踪着她了么?” “是的,少爷,她已经回去了,而且跟踪到她的闺房了。”黑衣人半跪在李青山面前,唯诺的说道。 李青山一个激动,竟差点站不稳了,手中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些药粉,把药粉塞到了黑衣人的手中,嘿笑道:“这个拿好,可是少爷我花了重金买的迷药,此次势必将她给我带过来!” “是,少爷,今晚便要去么?”黑衣人接珍宝一般接过药粉,小心的揣在手中,弱弱问道。 “废话,现在就去,少爷我都等不及了,要是让许家那臭小子占了便宜,怎么了得,哼,回头再收拾那小子。”李青山满脸傲气,端的是一个小混混。 许邵在房顶听得清晰,他的话让许邵大为恼怒!邪撇了一眼李青山,毫不将他放在心上,这一招黄雀在后便是拿定了!看他如何以对。 黑衣人听令后,瞬间消失在了房屋中,李青山哼哼笑道:“花开便要折,雨兮那么美丽的花应该折在我手里才对,滴蜡吊打……嘿嘿,就算我真的把她怎样,那城主又能奈我李家如何?到时只能乖乖被我娶为小妾!” 许邵暗暗咬牙切齿,没想到李青山竟这种肮脏的想法,不过像他这种人若有什么伟大的想法,那才叫奇迹了。 “事成之后,一定要在许家那小子眼前鞭打雨兮,也要在雨兮面前鞭打许家那小子,嘿嘿,我定要整的他人不人鬼不鬼!” “佟……”房顶一块砖瓦轻响,似乎有人被他的话激怒已经按捺不住想要动手似的,李青山惊得急忙跳起,小心的打量着房顶,但他又没有透视眼,只能小心的警惕着。 片刻,还未有动静,李青山才缓了口气,当是哪家小孩半夜玩耍向上边扔石头…… “咚咚……”门响了两声,李青山惊了一跳,但还是过去开门。门打开,映在他眼前的----是那日在西街紧跟在李青山身后的布衣老者。他依然紧闭双目,却好似又能看穿这世间的一切…… 许邵深吸了口气,平息心中的怒火,李青山的妄想症太严重了,许邵不能将他的话忽略,本想下去揍他一番,却哪知远处布衣老者缓缓而来…… 面对一个看不透的老者,他可不会冒险而行,只得作罢。那黑衣人速度极快瞬间便消失了,许邵也不敢耽搁,瞪了李青山一眼,饶过布衣老者,紧跟在黑衣人后边。 与他们对话的内容不错,黑衣人果然又赶到了城主府。李青山也足够聪明,懂得派遣一个轻功这般好的人来做事,要是常人,恐怕早被城主府的护卫发现了,而且,据说城主也是高手中的高手! 雨兮的闺房灯已经灭了,许邵贴在房旁,他五官出奇的灵敏,隐约可以听到里边静谧的呼吸,以及房顶黑衣人细微的动作。 看来雨兮已经睡了,许邵悄然望去,黑衣人在房顶紧密的动作着,熟练的揭开了一个砖瓦,燃起丝丝火花,将白色的粉末点燃,全部从砖瓦中投入了屋子。 许邵看在眼里,心底也是吃惊,看来这世界也是不容小观,盗窃高手也多不胜数,便如眼前这个,动作的熟练程度甚至堪比许邵了。哪怕上一世的许邵,恐怕也没他这般动作迅捷。但这一世修炼的《始魂天武》功法与舍利的作用才让他突破巨大,不然还不一定有这黑衣人强。 过了片刻,黑衣人抬头看天,月亮已经在人头顶,许邵明白,他是在看时辰,对于盗贼来说,时辰也是非常重要的,每月每日月亮都会有不同的位置变化,而今日的月亮已到正头,说明时间已接近子时,这个时刻正是人最困乏的时候。再加上迷药的作用……就是脱凡期的强者也抵不过,果然好心计! 黑衣人见时辰已到,身子一跃,悄无声息的便落在地上,那薄薄的木门丝毫不是什么阻碍,对于这样的大盗来讲,只在门上稍作手脚便可顺利! 这也是古代盗花贼不胜防的最关键所在,女子正在熟睡便能悄然入房……想想便是女子们的噩耗。 亏得此次许邵发现,要不然后果可真的不敢设想。 黑衣人进屋,许邵也未跟进,此时跟进只能是被发现,门敞开着,他隐约的看到黑衣人走到了雨兮的身边,而雨兮则熟熟睡了过去……迷药的作用发挥了。 作为盗贼,他们的眼睛都非常明亮,夜晚在他们眼中便如白昼一般。雨兮躺在一个小床上,天气炎热。有着粉红色蚊帐,还未进门便可嗅到一股熟悉的芬香,女子的闺房便是这样令人充满向往…… 黑衣人即将走到雨兮身旁时,许邵这边却忽然传过一声石落……黑衣人一惊,还当有人发现,在地上滚了两滚便躲在隐秘之处。 许邵是故意的,因为他突然想到个很严重的问题,雨兮睡觉……有没有穿衣服?若没有穿衣服,那岂不是亏大了?心中这般想法,也令许邵不得稍动了下手脚。 但片刻,许邵又保持了平静,舍不得孩套不得狼,他唯有如此了!要雨兮真的没穿衣服,被黑衣人看到,那便直接杀了他! 黑衣人见许久再未有动静,这才又动了起来,他的动作显然又快了一分,生怕被人看到,误了事情。这也是专业盗贼的所作所为。 迷药的威力很大,雨兮睡得很沉。不过片刻,许邵便见黑衣人抱着雨兮走了出来,雨兮身上还穿着一身白裙,竟还是白天的那一身衣着,想必因为太过疲累倒头就睡了吧。 许邵动了动,他想要杀死黑衣人,将雨兮抢过来,总不能看着雨兮羊入虎口。黑衣人动作轻巧,观望了四周,发现没有人,这才赶回李家,许邵拳头已经紧握,但脑中挣扎良久还是没有准备动手。 大鱼,总是在最后才出现的。 许邵紧跟着黑衣人,又来到了李家。来来复复已有这么多次,黑衣人倒是不厌其烦。许邵开始警惕起来,布衣老者,说不准会随时出现! 李青山的房间通亮,等待着黑衣人的回来。高手行事总是不太一样,黑衣人没有敲门,却不知怎的直接推开了门,把雨兮放在早已准备好的床上。 李青山见到黑衣人回来,顿时高兴的合不拢嘴,在雨兮身旁转了不知多少圈,烛光下雨兮白裙黯淡,匀称的呼吸让她胸口一起一伏,年龄虽小发育却是不错。 “你下去吧,我会在我爹面前表赞你的,今日之事,务必保密。”李青山看了眼黑衣人,眼中的兴奋早已按捺不住。 “谢谢少爷!对于李家的恩德我无以回报,这些小事不必放在心上。”黑衣人蒙面看不清他的容貌,嘴微微动了动,声音有些模糊。说完便走了出去。 许邵在房顶悄然的看着李青山。他最担心的布衫老者没有来,那么便可大展拳脚,虽然有失自己低调的性子,不过穿着夜行衣,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李青山嘿笑着,把门紧紧关上,眼中的灼热无一显露出来,看他模样好似要流口水似的。从床底下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绳索,将雨兮捆绑了起来。 迷药量很大,雨兮被这般翻来覆去竟一点不知,许邵在房顶紧蹙眉头,心地蠢蠢欲动,双拳紧握,只等下去教训他一番。 夜深风静,天空的弯月躲在了密云后边,除了李家这房间的唯一灯火,整个晖明城竟都蒙上了一层黑纱…… 他从床头端来一盆清水,当头泼在雨兮脸上,冰冷的刺激让沉睡中的雨兮睁开了眼,但却依旧十分朦胧,迷药的威力很大,作用依在。 对李青山来说,他可不愿意对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子动手,这才准备了一盆冷水…… “唔,唔……”当看到眼前贪婪的李青山时,雨兮满脸惊恐挣扎着,她的嘴被封上,手脚也被困住了,发不出声音,动不了丝毫。 “你不是很刁蛮么?雨兮,你这么貌美的女子为什么会喜欢上许家的臭小子,我李青山哪里不好?观察你很久了,我可对你深深动心,今天早上本想捉住你,没想到还是被你逃了,哼,但今晚上,却没有人再救你了,当生米煮成熟饭,我想城主也会把你嫁给我的。”李青山漫漫的说着,两眼狼光四射,再也忍不住,一手扯开了雨兮的外衫。亏得雨兮身上还穿着另一件衣衫…… 雨兮眼角闪着泪光,极力挣扎着,挡不住李青山再伸来的手。 “啊……”一声嘶嚎,李青山伸出去的右手顿时收了回去,肘弯处青紫非常,还有淡淡血迹流出。许邵在屋顶早已横眉怒目,手中还握着砖瓦的碎渣。 他黑衣裹身,哪怕连脸都紧裹住了,只剩那双明亮的大眼。 纵身一跃,跳下了房屋,一脚将屋门踹开,声音很大。若是保持平静的许邵,定然不会如此,但此刻他真的恼怒了!李家的人,追来便追来吧! 李青山正在痴楞,还不知为何突然有人闯进来,胸口已多了一个脚印。当他想要奋力反抗之时,却察觉全身疼痛无比,元气无法正常流转,身上几个重要穴位被紧紧封住。 许邵从墙上拔出了一柄宝剑,宝剑在地上滑过,溅起刺眼的火花。 “你,你是谁,这是李家,你不要杀我!”李青山全身动弹不得,疼痛非常,烛光在宝剑中一闪一闪,刺得他更加害怕。 举剑,挥动……雨兮身上的绳索皆被砍断,她毕竟还是个小女孩,经历这番事情早已害怕的很,泪珠子失控的打湿了床单,她摘下口中被堵着的纸巾,虽然里边还有一层衣服,但还是拉起了床单将身子掩住。夺过许邵手里的宝剑,口中叫骂着混蛋,朝李青山走去。 面对死亡,谁都会害怕,刚松懈下来的心只在片刻又提了起来,雨兮的暴脾气他不是没有见识过,眼见雨兮一步步逼进,李青山却动弹不得丝毫,脸色苍白如纸。 雨兮噙着泪水,毫不犹豫的举起宝剑朝他砍去。 “咚……”石子击在雨兮宝剑上,宝剑生生离手掉落在地。许邵心中一惊,门外布衫老者奔如急速朝这里跑了过来。 雨兮已经达到了悟玄期,却还不能拿住一把宝剑?可想布衫老者强大所在。 若布衫老者不出现,许邵也会拦下他的一剑……他可不愿见到李家与城主相对起来,李家的势力,还是比较强大的。 对于布衫老者的到来,许邵早有预料,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许邵哪管那么多,老者的实力他看不透,不能硬碰。他一把抱住雨兮,身子一窜便消失在了房中,老者武功高强不错,但论速度,谁强谁弱还说不定! 果然,老者见许邵离开,并未再追,只是进入房屋,以一股柔和的元气为李青山疗伤,口中还喃道:“少爷,以后莫做这般事情了,有辱李家威名不说,还为自己惹了麻烦,今日老夫来迟一步,你便身首异处了。” 李青山只是铁青着脸,并未答语,紧咬着牙,许久才道:“李老,那黑衣人是谁?” “那你看到他面容了么?” 李青山摇头……“那我又怎知他是谁,你好生休息吧,莫要再惹事端。”布衫老者始终紧闭着眼睛,但一切似乎都呈现在他眼中。 (求收藏,求推荐,冲榜啊啊啊!两更7700,求收藏呀!) 第十三章 上品玄铁 微弱的月光下,一个身影被拉得很长,带着节奏般在房顶奔跑着。(手打小说) “你是谁,放下我,快放下我……”雨兮挣扎着,但黑衣人的怀抱很紧,她挣脱不开,床单被她紧紧的掩着身子,小女生的纯洁还是有的。 黑衣人没有说话,却是抱着她往城主府上赶回。挣扎了片刻,雨兮也安静了下来,只是依然紧紧用床单掩着身子。一个救了自己的人,总不能再害自己吧?而且看方向是回家的方向,她心也渐渐平缓了下来。 来到了城主府上,黑衣人将她送回了闺房中。简单的摆设,小小的公主床旁边放着一个梳妆台,以及两个桌椅,除此之外竟再没了什么,而吸引黑衣人目光的,却是桌椅上的一个泥巴小人……十分精致,怎么看都觉得非常熟悉。 再一看,那不正是自己小时候么?泥巴小人手中拿着一个弹弓,拉的长长的…… 将她送回了房,事情已经结束,黑衣人便要离去,却被雨兮拉住了衣角。 她点上了灯,脸色在烛光下衬得有些微红:“能告诉我你是谁么?你为什么要救我?你的武功很好,能不能留在我们府上?” 黑衣人摇了摇头,这丫头小小年龄竟然懂得拉拢高手了……用沙哑的声音缓缓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没事就好。” 他轻轻拿开了雨兮的小手,缓缓向屋外走去,雨兮突然声道:“你是豆豆哥?” 黑衣人脚步微微停滞了一丝,便再迈开脚步想外走去,身后传来一丝疑惑的声音:“你应该不是豆豆哥,豆豆哥实力那么差,想走便走吧,今日私闯我闺房之事便不追究了,来日再见,希望地点是在我们府上。” 等她说完,黑衣人身影早就消失不见了。一路上在思索着雨兮的话,许邵真没想到,往日里傻傻的小丫头今天竟变得如此聪明,还知道追究私闯闺房的事了…… 许邵早已脱下了低调牌夜行衣,回想今日所作,应该算得上是低调了吧,至少没让别人认出自己,那便不是高调了! 感觉下身一阵憋紧,冷吸了口气,走出了“柴房”,正准备小解,忽然见到有人畏手畏脚的从后山朝许家走来……许邵眼睛好使,夜晚也如白昼,定睛一看,竟然是大长老! 大长老是悟玄期的实力,这个实力已可以寻找法宝,一般都以飞剑作为法宝,大长老此次回来却是束手束脚,连飞剑都没有踩。是自己的家,为何这般?而且这么晚!已经大半夜了。 许邵心中疑惑,悄悄跟在他的身后,大长老也并未做什么事情,直接返回了房间休息去了。许邵也只得作罢,但心中的疑惑久久不平息,大长老这么晚归来,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他心中有一丝不妙的感觉,还有三个月便要举行成*人礼了,那个时候也是绝对新任族长的时候,而三月前的那次偷听中,许邵知道大长老一直不想许邵当许家的族长,这其中定有蹊跷! 他回到了自己的房中,虽然天色已晚,却没有丝毫困意,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了在拍卖场拍到名为《裂地碎》的功法,这本功法呈黄皮,有着淡淡的光泽,应该是以灵魂之力写上去的,乃是正统的功法。 将其打开,里边的文字都闪着淡淡的黄色光辉,还有着惟肖的图画,以供更好的学习,许邵将体内元气注入这功法之中,里边的文字全部涌向了脑中,已经牢牢记住,只等按照其中的修炼方式修炼便一切顺利。 这本功法被许邵以元气注入之后,瞬间消失了原有的光泽,里边也空荡荡的什么字都没有,成为了一本废书。 “看来拍卖场买到的东西都是正品!”许邵嘿嘿一笑,许家藏宝阁也有很多功法,但都是誊抄上去的,只能背下来再加以修炼。而正品的以灵魂之力写出的功法只用将元气注入,便可永记脑海。 还有三个月便成*人礼了,许邵打算趁这个机会好好练习这个功法。他如今也没有一个像样的武器,上一世盗窃过的兵刃不知凡几,他对兵器的要求比较苛刻,兵器库中的武器他都看不上眼,这才破费买了一块铁材。 从空间戒指里将那块假玄铁拿了出来,它依然闪着淡淡的荧光,重达五六十斤,怎么看也不像是杂铁,与拍卖场上卖的玄铁一般模样。但确实像雨兮所说那样,要是上品玄铁,为什么不拿到拍卖会上? 他也不是铁匠专家,对这块玄铁拿不定注意,忽然脑中一个大胆的想法让他欣然一笑……若是上等玄铁,定十分强硬,比山上孕育千年的理石更加强硬。而低等玄铁,怕是一拳就碎。一尺来长的铁材放在面前,注视了好久,许邵紧了紧拳头,又将脑中《裂地碎》的功法思索了一遍,手中浮现点点元气。 裂地碎的使用者需身体强硬,否则容易自伤,这点许邵自然放心。裂地碎使用方法很简单,只要将元气在任督二脉中流转至凝聚于双手,便可使用出来。 各种功法都有其使用方式,体内筋脉无数,元气在某个筋脉中流转会产生特殊的变化,这也就是功法的形成。黄阶功法都较为简单,许邵一学便会。 元气在任督二脉流转最终凝聚于双手,元气本为正常流转,却被许邵硬生调来流转任督二脉。尤其是修真者的元气,都有自理性,许邵虽是它们的主人,但也有些控制不住。元气溅射在筋脉中,筋脉一阵抽搐,顿时让许邵面目狰狞,咬牙忍痛。 丝丝汗珠低落,费劲力道才将元气聚于手心,许邵轻声一喝,一击重拳狠狠砸在了铁材之上。 他明显察觉力量的提升,功法果然是个好东西,只是初次修习元气流转任督二脉时身体会有比较强烈的疼痛,而且控制元气不太容易,很是生疏,这一拳恐怕只用出了裂地碎的三成力量。 铁材竟然完好……许邵心中震惊非常,这一拳恐怕比以前的拳头强上三分,足以击碎三块理石,却对一个铁材没有影响?这绝对是上品铁材! 心中喜悦非常,一百金的上品铁材,绝对赚了!只要经过精火打炼,便可成为一个上品武器。拍卖会场可是足足把价格提到了三百金! 兀自喜悦,忽然……一个细小的声音响了,玄铁上一个细微的裂痕在逐渐扩大,越来越大,最终…… 第十四章 始魂天武 “果然是块废铁!”许邵心中失望漫漫,只见到产生裂痕,心中气不过甩手丢进了杂草堆中,一百金币算是白花了! 玄铁裂开后,从里边透出了一个纸角,夹了一张纸……在坚硬的玄铁中夹入一张纸,还未有裂痕,想想便是可怕的,但许邵性子太急,只看到玄铁缠上一丝裂痕,便一气之下给扔了出去,那白纸自然不了了之。(手打小说) 许邵从空间戒指中将今天偷到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在孙家收获颇多,不仅拍卖会上花了六千金买来的神奇药水,还有很多外界买不到的珍宝,至少价值十多万金,可真是大丰收了!孙家的人发现这东西丢了,不知道会着急成什么样子。 他拿着手中盛着绿色药水的瓶子,心中微动,这算是当做对许暴的一点歉意吧。同家族的人,即使有多大的仇恨,也应该化解了,况且许暴也已认错过。他的伤许邵最清楚,要是以上一世的医术来医治,也许有机会痊愈,但这一世…… 烦心的事情便不想了,许邵嘿嘿一笑,眼前这么多珍奇药品若拿到拍卖会上,一定是个不错的收入! 吃亏上当的感觉抛至脑后。这么多珍宝,上等玄铁不知可以买多少了。天色已晚,他打了个呵欠,躺在干草上,如今已是子时,困意萌生,呵欠连连,不久时便睡了过去。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当公鸡打鸣的时候,许家每个人都已起来晨练,在天地元气最充沛时习练身心,达到最佳的修炼效果。也只有许邵如今在呼呼大睡……所有人都在深深鄙夷着许邵,实力本就不强,却还在睡觉,三月后成*人礼一过,他势必要进入许家管理后勤,看到时他还怎么能睡的下去。 至于许邵的爷爷许南天,更会丢尽颜面,到时他的权势将一落千丈,许家的执掌权只能让于别人。许南天这一脉中许邵的父亲虽强,但出去寻机缘了,远在他乡干涉不了许家的一切。 看似明争,实为暗斗。昨夜大长老深夜归来,定有什么阴谋要施。 许邵也不理会,再大的阴谋诡计,借用那些鄙视许邵的人一句话,在实力面前任何阴谋都是无所遁形的! 当许邵睁开眼睛时,天空已经异样刺眼了,炎热的气息让他满身是汗,爬起身子,运转了体内的元气,一股凉爽的感觉袭来,枝头的鸟儿唧叫着,甚是欢愉,也似在嘲笑许邵的懒惰。 孙家的告示在城中早已沸沸腾腾,珍贵药物全部丢失,望盗贼快快现身,归还药物可饶不死,若被捉到定五马分尸……当许邵听到这些留言时,却只在暗笑,这般的告示,若能抓住盗贼却是奇了怪!当然,他对这告示只抱以轻笑,反正与自己无关。 临近中午才起床,他早已饿得肚中呱呱直响,在厨房中随意寻了些食物,填饱了肚子,这些日子闲来无事,便到准备后山修习刚学习的《裂地碎》功法。天空高挂的烈日让许邵浑身不舒服,虽然后山大树荫荫,遮住了烈阳,但还是非常闷热。 将《始魂天武》放在一块小石上,《始魂天武》这本书共有数十页,非常的齐全,为许邵原来世界武者修炼的秘法,主要是对身体的改造以及对神识的改造,使之更加敏锐,神经控制能力加强。秘籍与这个世界节节不入,这是个修真的世界,但秘籍的作用却在于修炼身心。 也正因为如此,许邵被人认为是废物……至于武力,那是所有人都不信仰的东西。 在此刻,许邵感觉体内丹田处形成了一股强烈的气旋。 近些时日的修炼,许邵甚至感觉始魂天武有控制能量的作用!而且每日都会定时在身体丹田处形成一股强烈漩涡,将那身体中无用的杂质全都吸收。例如吃饭残留的碎渣…… 这也让许邵体内无多余的脂肪等,不仅有助于身体的强健,更加强了身体肌腱的强度! “脚为根,胯为节,转胯骨而动其身,腰似轴而动其肩腿,发全力聚于拳脚,即为武……” 待得体内杂质被吸收完毕,丹田气旋缓缓平了下来。按照始魂天武上的秘法修炼了一遍,许邵顿感全身舒畅,轻动了动身子,克里啪啦一阵脆响,全身好似被清洗了一整遍,通爽无比。一直以来许邵都以始魂天武为主,对元气修炼并不用功,这才导致他三月前才刚踏入气虚期。 昨天裂地碎的功法印入脑海,在运转了一遍始魂天武后,又将裂地碎运转了一遍。 许邵惊奇的发现,对于元气的控制,竟然进退自如,稳捏无误。元气没有丝毫外露,而且也没有了昨日运转元气时的筋脉疼痛,顺利聚在了手上。 看着如火般燃烧的黄色元气,许邵不禁意淫,难道自己天赋异常?功法的修炼,最难的便在于控制元气流动,虽然仅仅只是黄阶功法,但许邵也只是黄氲天赋而已。能这么快掌握,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气聚在手心,许邵看准一棵大树,轻声一喝,一拳击出。这一招运用了裂地碎,并发挥出了体内最大的力量,许邵的拳头竟穿过了这个一人合抱的大树,手掌在大树的另一面轻轻攒动,许邵嘴中哼笑…… 树梢上鸟儿飞窜,枝叶掉落一地。许邵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手,几天前面对一棵大树,也仅只能打出一个小坑,剧烈震颤一番……而此时运用裂地碎却直接打穿了! 始魂天武为外力,与元气所发的裂地碎结合,竟有这般想不到的效果,看来许邵真的小看了修真者的实力。 只得叹息,黄阶的功法便有这般威力,那棕辉赤芒……想想便有些恐怖。 怪不得族人总是自己是废物,单从功法方面就相差一大截了!不过许邵有信心,以始魂天武主,功法为辅,一样可以闯出一个名堂!至少族长之位不会让于别人,许家一脉将继续发扬。 这一天来,许邵一直在后山上修习,并未下山,只是他却生生疑惑,自打出了那石破天惊的一拳后,再使用起裂地碎却是非常困难了,就好似昨晚一样……筋脉剧烈的疼痛不说,元气还非常的难以控制,总有露出,导致力量还不到全力一击的一半! 许邵体内有舍利为后盾,元气充沛,又是修武的身体,无论那一项都绝对超标裂地碎的基本要求,但为何难以控制?他心中一直很疑惑。 整个下午他足足习练了上百次,虽有那么一点好转,但与第一次的差距还是非常明显的。许邵早已疲累不堪,强壮的身体在这般消磨之下也经受不住。不过这也锻炼了他对元气的控制以及体内筋脉的强度,至于更高级的功法,许邵则想都不敢想。 坐在一块石头上大口喘息,体内一股金色的能量缓缓的为他平息了劳累……夕阳已经西落,在山西边,天空被映成了火红色,鸟儿都飞回了巢穴,在树干上叽叽喳喳。 心中暗自思索……也不知道今天雨兮那丫头来找他了没有,昨晚虽然没有杀了李青山,但也将他狠狠教训了一番,想必今后他会低调一些。 思索了一番,许邵站起身子,在夕阳的余晖下沐浴了一番,便朝家族赶回,今日也算颇有所获了…… 第十五章 赢也要输 狂风暴雨,这夏日的天说变就变,就好像娃娃的脸,天空阴沉,好似压了下来一般。(手打小说)弟子们都在房屋中呆着,也只有傻子才会在这样的天气中修炼。 但奇了怪了,许家就出现了这么一个傻子。许邵**着身子,在狂风骤雨中练着不知名地功法,满身雨水,头发也早已被打湿了,身上只穿一个短裤。 对于许邵来说,这样的天气非但不是阻碍,而且还是修炼的最佳时机。因为始魂天武中有明确表明,狂风雨水吹打,能锻炼身体的强硬,以及身体对外界的适应和抵抗能力。所以,即使别人再怎么看他,他也不愿错过这样的机会。 子弟们有的坐在自己的门前观雨,等待着雨停:也有的在房屋中修炼吐纳之法:更有不少在门前观着许邵习练的不知名武术……成*人礼即将到来,许家所有人子弟都笼罩在一层迷茫的激动与期待中。 许邵其实很想低调的到后山进行修炼,奈何山体滑坡,形成泥石流……想也不用想,山顶的情况更糟糕,许邵自认还没有实力在泥石流的环境中修炼。 雨点如冰雹,滴在地上发出啪嗒的响声,一年不一定有几次这般的天气,说也奇怪,每次下了暴雨之后,总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许邵的父亲离开家族那天……便是大雨倾盆。这次的大雨,比以往还要大,仿佛意味着什么。 天气凉寒,许邵身子暖气盈盈,哪怕滴打在他身上的雨点都变得有些温热。正练得即起,却闻一声熟悉的声音,许邵止住了动作,朝那个方向走去。 爷爷已经半月未与他说话了,而半月前说的话却还只是关心的为他送了件衣衫……此时突然叫他,莫非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成? 许邵心中揣摩不透,走近了爷爷的屋子,依旧古朴……许家别的屋子都已重修,唯有许南天的这间,在这暴雨天里,瓦房上甚至后有滴滴水珠滴落。不是许南天不重修,而是这个屋子有过许邵父亲的气息……已经十多年了,长辈的思念可想而知。 许南天手中拿着一个布衫,白发白胡,额角皱纹层层叠叠,看不出的沧桑,声音和祥:“先披上这衣衫,不要冻着了,这么大雨天你那练得是什么,莫要伤了身体。” 爷爷很疼他,每次天气稍变便会为许邵送上衣衫,许家的族长一直要求许邵担任,心中为之感动。 许邵接过布衫,不由说的将那湿透的衣衫脱掉,穿上爷爷递来的布衫,只感觉暖暖的,也许是心更暖……他的衣衫湿漉漉的,头发上还有着点点水珠。 许南天用干毛巾把他头发使劲擦了擦,欣然的笑着。 “邵儿,你进来。”许南天总是穿着一身白衣,洁白如洗,但唯独红色如火焰燃烧的许字成为衣服的最焦点,从这点也可以看出他的权势较为强大,也可看出他许家在他心中的地位。 许南天,一向是以大局为重,哪怕关系到自己的子嗣。 “爷爷,您叫我做什么事情?”许邵嘴角带着淡笑,神目中有着淡淡的温馨感。 许南天粗糙的大手拉住许邵,进入了房中。他从那寒破的床头拿出了一罐酒,放在这已近枯朽的木桌上,许邵眼睛一亮……尤为喜欢喝爷爷酿的酒,隔三差五的就会来偷酒,爷爷从来不给他酒喝,总说小孩子不应该学着喝酒。 “怎么?爷爷,今天您难道要让我喝酒不成?”许邵眼睛都在发笑,爷爷破例的拿出了酒,难道是有什么事情么? 许南天也笑了,眼神中充满爱怜,却哼声道:“莫要以为我不知道,最近我房中的酒可是每日渐少,是不是你小子做的?” 他的眼中微微湛亮,好似将一切都看在眼中,许邵嘿笑,一直强调低调的他,怎么会主动承认这件事情?但爷爷问起了,也总不能沉默吧。 “您都不让我喝酒,我还没体验过美酒的滋味呢,怎么会偷您的酒,应该是族里哪个酒虫偷得,嘿嘿……”许邵笑着,却耐不住那美酒的味道,赶紧倒了一碗,一饮而尽! 许南天摇了摇头,那爱怜之色却无以言表:“我看这酒虫便是你吧,看你那熟练的倒酒技术,恐怕族里没人比你更是酒虫了吧。” “错了,爷爷,要说酒虫,您才是大酒虫,要不也不会酿这么多酒了。”许邵也不再低调,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饮完不禁赞叹着味道果真一如既往的好! “你小子,油腔滑调倒是学了不少,呵呵,见你这样,我就也高兴了。”许南天抚了抚白须,眼中柔光散尽。 许邵微微点了点头,爷爷把自己叫来只是为了喝酒聊天么?许邵可不信,只得轻声道:“爷爷,有什么事您就直说。” 许南天坐了下来,饮了一口酒水,淡笑道:“马上就成*人礼了,邵儿你有什么想法么?” “我能有什么看法呢,我天赋只是黄氲罢了。”许邵轻叹了口气,他早就猜到爷爷会说起这事了,果然不错。马上就成*人礼了,这次的成*人礼事关家族今后发展,尤为重要。 “你这混小子,到现在还骗我,亏得我这么多年疼你了,呵呵。”许南天嘴角掩不住的笑意:“你的实力,应该不单单是连气虚都没有达到吧?” “嘿,爷爷果然慧眼识金,我刚突破气虚,前些时日还买了一本黄阶功法呢,现在已修炼的差不多了。”许邵嬉笑道,似乎毫不将这当回事一般。 许南天瞪了他一眼,虽知道他不简单,但许邵不愿说,也不好多问些什么,眼中露出淡淡伤神:“邵儿,成*人礼仪,你便听爷爷的话,即使能赢,也要输!” “为什么?这怎么可以?”许邵一愣,这事情关系到许家的以后发展以及族长的决定,那日……他不还非常坚定的说一定让自己做族长么?怎么突然便变了? “邵儿你是在担心什么?”许南天看出许邵眼中复杂的目光,轻声问道。 许邵深吸了口气,脸色郑重非常,反抗之意尤为严重:“爷爷,爹爹出去已有十多年,此次成*人礼我想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决定了我们许家下一任族长,以及我们许家今后的发展,我绝对不会轻易罢手的。” 许南天呵呵一笑,眸中柔光更多了一丝:“邵儿,谁说你不是族长了?自从你爹离开许家,你便是下一任族长,有爷爷在,谁也不能决定你族长的位置!” 人皆凡人,总有私心,哪怕是重大局的许南天也不例外。 许邵心中一颤,却更多的是疑惑,既然要做族长,为什么还要在比赛上输掉?如果输掉的话,那岂不是没有一丝机遇了?许邵不明白爷爷为什么这么要求自己,忍不住问道:“但是,我如果输掉了比赛,那我岂不是要去打理家族产物?更做不了族长了?爷爷,您到底怎么想的?” 关系许家的命运,许邵也有些焦急,屋外暴雨依旧,稀里哗啦的声音连连不绝。 “不,你便是我们许家的族长,谁也改变不了,我们可没有让另外一系做族长的传统。让你输,也不是真的输……”许南天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 此时许邵心如火燎,早已焦急万分,爷爷的话又表明不清晰,怎么能放任自己输掉而去打理家族产物了? 看出了许邵的焦急,许南天忽然问道:“家族成*人礼的规则你给我说一说。” 对于这些许邵早已背的滚瓜烂熟,他幽幽道:“十六岁,未达到凝实期的弟子就必须离开家族打理家族产业,若还想继续留在族内,就必须通过实战测试,前三名方可留下,也可选择家族安排的考验,若通过考验者,也可继续留下。爷爷,我如今只是气虚境界,只能通过实战留在家族中了。” “那便是了,境界达不到,你便选择家族安排的考验,你于我说说,族中最难的考验是什么?”许南天继续问道。 “天狼山?爷爷,传闻天狼山就是通天期的修真者也不一定能活着出来,除了先祖没有人活着出来过,您怎么会让我去那个地方?家族到底怎么了?”许邵脸色略显苍白,许南天的话简直给他很大的疑惑。怎么会把自己往危险的地方推去? 许南天眼中闪着淡淡的光芒,语气威严,仿佛瞬间重回了年轻:“天狼山虽危险,但我相信我孙子的实力,我们许家的子嗣,怎么会有孬种?” 轻轻一笑,他心中顿时热血起来,也只有危险的地方才能更好的磨练实力!就是遇到了敌不过的危险,还不相信自己的逃跑实力? 但是,为什么偏要选择天狼山? 屋外暴雨似乎更加强烈了,已有滴滴水珠洒在桌上,但许邵却是不顾,因为许南天道出了一个无数人想要知道的消息:“其实,你爹便是去天狼山寻找机缘的!” 轰……脑袋顿时麻木了,许邵心底只有一个念头,寻他,见他……爹,对于他来说是多么遥远的词,上一世便是孤儿,此世刚一出生,母亲便难产而死,父亲也去寻找机缘,也只有爷爷陪在左右。 有了父亲的消息,无论前方再险,也要勇往直前! “而且,也是为了磨练磨练你,以后的道路,还很坎坷。”许南天淡淡的说着,声音却有些嘶哑了,自提起许邵父亲之后。 “我去,爷爷,我一定会去找我父亲的!一定!”此时在他眼中看到的只有坚定,火热…… 许南天仿佛重回了年轻,大笑道:“来,陪爷爷喝一杯,你离开许家之前,爷爷定为你准备够好酒,让你路上也不寂寞!” “为了我爹,为了变强,我一定会去的!”许邵再重复了一句,一口将酒水吞咽。 许南天欣慰的笑了,额角的皱纹也仿佛少了许些,嘴中含着酒,眸中却隐现出点点伤心,心中暗自斟酌:天狼山,虽然危险,但对于你来说,却算不得危险了,而最危险的,还是许家……爷爷这也是为了你好。 屋外大雨哗啦,却挡不住屋内火热的气氛。 第十六章 兰雅 当许邵躺在杂草上,缓缓睁开双眼时,才发现已经躺回了自己房间,外边还隐约有着滴滴答答的声音,暴雨刚停,便传来阵阵呼喝声,许家的子弟们又开始修炼了起来,成*人礼仪决定了以后是否能继续呆在族中,对于他们来说是人生的一个转折点。(手打小说) 也许在半天前对于许邵来说,也是如此,但此刻却变了……即使是再大的转折点,也要主动放弃,为了父亲,他别无选择。浑浑噩噩,醉酒还未清醒,他迷糊的爬起身子,还依稀怀念爷爷酿的酒。 夜晚又悄悄的降临了,天气阴沉,似乎都快要压下来了似的,许邵手中攥着那绿色的玻璃瓶,孙家偷盗来的东西也是时候该处理一番了,若不然被查到是许家所作,恐怕又惹上一个敌人。 穿上夜行衣,悄然的朝许暴房屋走去,没有月光,地面泥泞湿滑,不小心却还溅了他一身泥泞,这般的环境许邵只能小心翼翼,生怕失足发生什么声响。他做盗贼许久,最喜欢在屋顶行窃,此次也不例外,悄无声息的上了屋顶,揭开砖瓦。许暴正静静躺在床上,盖着一个薄薄的床单,看不清他的左臂。 心中微痛,拿出了绿色玻璃瓶。这样一来,也算为他做了一件事情,最起码自己心中会好受一些。看了看手中的瓶子,径直丢了下去。 瓶子为玻璃瓶,里边盛装的便是药水,黑衣人丢的玻璃瓶朝向是许暴的床,哪知丢偏了一丝……朝地面落去了,掉在地上,瞬间便会粉碎,心中一惊……无力挽回,为这个药水也下了不少功夫,却是一失手? 药瓶被接住了,躺在床上许暴做起了身子,将那玻璃瓶紧紧握在手中,声音微微颤栗但却柔和:“你终于来了,可不可以让我见见你?” 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假睡,一直在等着自己么?黑衣人不知为何呼吸竟稍有急促起来,声音略带沙哑,轻笑道:“我没有义务见你,这药水,你便试试,看能否治好你的伤。” 声音刚落,屋顶传来微弱的声响,显然黑衣人已经遁走,许暴点燃烛火,看着手中的绿色瓶子,心中不知在想什么。他也许应该感谢黑衣人,但更多的却是愤恨…… 手掌泛出淡淡元气,将瓶子紧捏……他缓了口气,松开手掌,眼中复杂的目光看不出他的想法,躺在床上,缓缓的睡了下来,绿色的玻璃瓶却从未离手。 次日清晨,晖明城中乱七八糟,被孙家以追寻盗贼之名搅的翻天覆地,十多天过去了,还没有一点消息,那些药品都是少有的珍宝,价值不菲,若还任由盗贼逍遥法外,不仅丢了孙家的名声,更损失了不小的资金。 以前做过小偷的,都早早被孙家请去,不管有没有盗窃,纷纷打五十大板,好似在警示似的。而这时候,晖明城中也有人传来谣言了……几月前许家大长老的孙子被废了左臂,如今孙家又重失财务,连上天都嫉妒他们了,不用想也知道,再过些时日,李家也要发生重大之事了。 对于外界的传闻,许邵嘿嘿笑过,也许他真的会去黑李家一把,其实上次已经做了,只是太过轻微,也想必怕人嘲笑而把事情掩藏了下来,李青山十多天没有出门了,恐怕是在养伤吧! 他也不想看到外界闹得沸沸扬扬,空间戒指中藏着孙家的所有珍贵药品了,也得尽快处理,更要让全城人都知道……孙家的珍品已经出现了,还要找个不怕孙家的主。许邵想来想去,将想法锁定了拍卖场! 拍卖场,九大洲皆紧密相连,所有拍卖场皆由一人所开,势力遍布整个九州大陆,与拍卖场比起来,孙家便如同蝼蚁了!而且在拍卖场中,许邵也能得到一个好价钱。 心中有这个想法,许邵在衣装店花了几十金买了一身可以掩盖全身的棕色服装,将他包的紧紧的,与夜行衣有些相似,也属低调牌……时光已过九月,天气也渐凉了下来,许邵并不感觉有多少闷热。 说也奇怪,自上次将雨兮从李家救出来后,她一直都没再找过许邵了。这让许邵心感郁闷,这些天不见她,还着实有点想她了。 拍卖场还没有开场,许邵一身棕衣来到了拍卖场的后方,这里人迹稀少,却也有零零散散的几人,墙头挂着一个牌子“竞拍物品拍卖” 没错,就是这里了,许邵向里走,还有一两个人昂头抬腹的走了出来,能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拍卖场的东西都比较稀有昂贵,若非如此,便拿去小店卖了。 许邵微低着头,以免有人认出自己。这里非常寒酸,竟然是一个小木门,小木门旁站着一名壮汉,凶光外露,想是维护秩序的人。来这里的人都比较富有,心性比较高傲,若有谈不拢,发生争吵,这壮汉便会上场了吧。 正要踏进门,壮汉却将他拦住,厉声道:“请出示你要拍卖的样品。” 许邵也不想坏了规矩,从空间戒指中随意拿出了一个灵芝,壮汉顿时眼睛一亮,态度变得恭敬起来,将他引入了房间之中。 外边寒颤,屋内却是较为华丽,桌椅竟是用禅木制成,拍卖场果然财大气粗,而周围也都挂着各式各样的名画,屋子约有百平米之大,甚是宽敞。后方一个木板隔挡,准备拍卖的东西都在后方放置,屋内仅有零散的几人,而最为惹眼的,却是坐在柜台前的妙龄女子。她身穿淡黄色衣裙,在柜台前忙碌着,一举一动都散着无尽的诱惑。 在拍卖场上便已经见过,她的美貌让所有男子都为之追捧,想必为拍卖场赚了不少钱财。拍卖场上的她,恒久都保持着柔和的微笑,而此刻却有些冰冷,甚至感觉让人有些难以接近。 “兰雅,这位先生要拍卖物品,你过来合计一下。”壮汉将许邵带近了这妙龄女子,两人相隔不到三尺,一股淡淡的清香飘入鼻息,她的汗毛似都能瞧得清晰。脸蛋上白中透红,明亮的大眼睛微微一眨,冲许邵微微一笑,似有着前般魔力…… 哪怕许邵心龄已有数十岁,却也被她美貌所引,比雨兮那妮子多了一丝成熟与风韵。 说完这句,壮汉便已经离开,兰雅轻笑道:“先生,请问您有什么物品需要拍卖的?” 许邵微微点头,不再看她,至少他还未到花痴的境界……从空间戒指中把许家偷盗来的珍宝尽数摆放在禅木柜台上,大大小小足足有数十个之多,药品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便已掩去了兰雅身上的清香。 药香味不由让人嗅的心中舒畅,兰雅的眼睛顿时瞪大……脸蛋更有些许红润,好似能滴下水一般。 屋中仅有的数人皆将目光转向了这里,良久,兰雅神目微闪,变得更加娇媚,弱声问道:“请问先生何许人也?这可是近日来孙家丢的众多药材珍宝?” 这些都是平日里难得一见的药品,也只有大家族或有实力的人才会珍藏着,眼前这名令人揣摩不透的棕衣男子,顿时让兰雅大为感兴。 对于她的疑问,许邵早已准备好了应答的话,孙家在晖明城的影响力绝对不小。 “这些药材哪里来的你们应该无权过问吧,只管拍出一个好价钱便可,拍卖场的势力,难道还惧怕孙家么?”沙哑的声音在棕衣男子身上响起,似带有淡淡嘲讽。 兰雅听闻却微生气,兴趣更加浓厚,语气也带丝丝戏谑道:“这些药材都是不寻常药材,而且一次拿出这么多,铁定是孙家的。先生就不怕我们拍卖场告知了你?” “怕,便不来了。这些,你是接受还是不接受?我想,这些药材其它拍卖会一定非常乐意的接受的。”棕衣男子依旧淡淡道。 “接受,我们当然接受了!赚钱的东西我们为何不接受?孙家即使在晖明城再大,我们拍卖会也从未惧过任何人。拍卖会一向以保密为基本准则,先生还请放心,望先生为这些药材出一个底价。”兰雅眸中闪着淡淡的光彩,让人心神不由微动。 果然是个妖媚子,不知为她而盲目拍买的都有多少了,棕衣男子暗自评价了一番,便不看她的目光,双手摆弄着桌上的药材,沙哑的声音带着冷傲:“只要我满意就行,价格,你随意定……” “老三,通知下边,今天拍卖会提早开始,并延迟时间,拍卖物品较多!”兰雅冲他微微一笑,随即冷声喝道。在一旁摆弄物品的壮汉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活走出了房。 听她说话的语气,便知她在拍卖场中的地位决然不低! 看似她说话下令有理有条,而棕衣男子却另有想法……她将屋中的人全支开了,莫不是要说什么隐秘的事情不成? 兰雅,这个女人,深不可测 第十七章 争执 “怎么?兰雅小姐,你难道有什么事要与我说么?”棕衣男子把玩着手中的一个药瓶,漫不在乎的说着。(手打小说) 兰雅眼中有着一丝不可察觉的惊异,随即便平静下来,声音弱不可闻:“先生果然好眼色,我这是想与你说,你有危险了……” “是么?多谢兰雅小姐的提醒,不过我想,即使有危险了,也是你给我带来的。”棕衣男子放下手中的瓶子,转身便朝外走去:“这些东西,便交给你了,晚上拍卖会结束我来收钱。” “先生来得快,去的也快,小女子还有一事未与先生说明,我们拍卖场拍卖后收取百分之十的成交额做佣金,您同意么?”兰雅轻轻扭动身姿,似在诱惑一般。 棕衣男子不回头,依旧前行,漫漫道:“这是你们的事情,我只管拿钱。” 兰雅眸中露出一丝狠色,眼前这人到底是谁,他绝对是第一个不被自己所迷惑的人!而且出手便是大手笔,这么多药水足以价值数十万金! “先生,您是尊贵的客人,这样的大手笔,您也算得上是我们拍卖会的会员了,一张卡片,不成敬意。”兰雅扭着曼妙的身姿来到棕衣男子身前,手中递过一张纯金卡片,棕衣男子接过,并未多看一眼,直接放入空间戒指。只凭触觉便可感知,这卡片与雨兮当日拿的有所不同……这卡片上似乎镶了什么似的。 “这是钻石会员卡,您拿着这张卡片到九州的任何一个拍卖场,我们都会给您最优惠的价格以及抽取最低廉的佣金,晖明城,你是第五个拥有这张卡片的人。”兰雅嘴角带着一丝浅笑,鹅黄色衣衫随之而动,看不出的妩媚,哪怕是棕衣男子这两世为人的人都感觉心中一跳。 这卡片应该非常珍贵,整个晖明城也仅有五张……对于兰雅来说,他是一只大肥羊,一出手便这么多珍贵的药品,偷盗孙家的却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还让孙家追了大半月,随后还敢放肆的拿出来拍卖,他是第一人!钻石会员卡到他手中,也算不得什么亏空,说不定还能拉拢来一个高手。拍卖会,同样需要高手坐镇! 棕衣男子收起卡片,好似什么事都微发生一般,继续向前走着,嘴中一笑:“那便多谢了。” “不知好歹的人!”兰雅冷哼一声,他什么人都见过,像棕衣男子这么托大而且什么都不畏惧的人,他还没有见过。 兰雅转身继续收拾着即将拍卖的东西,突听棕衣男子道:“哦对了,有件事情想要麻烦一下兰雅小姐。” 他当然知道,若事情麻烦了兰雅,以后便于拍卖场脱不了干系了,不过棕衣男子可不在意。 倒是兰雅一怔,饶有兴趣的转过身,双眸放光:“哦?先生有什么事情要麻烦兰雅的么?您尽管说便是,只要兰雅可以做到,定尽力而为。’ 棕衣人笑了笑,他如今也没有把趁手的武器,而普通的凡铁又看不上,若能找到一个极品玄铁打造一个武器,那便最好不过了! “也非什么大事,只是我却一把趁手的兵器,你若能为我留意一下上好的玄铁,那便再好不过了。”棕衣人轻声一笑:“至于钱,你便尽管放心。” “咯咯……先生,知道了,小女子会为你留意的。”她抚媚一笑,便如春天里的花,散着无尽的诱惑。 棕衣男子离开了这房间,紧接着拍卖会便已开始了,许邵也想去看看孙家的人看到这么多药品后会是怎样的表情。心中一动,便褪去了衣衫,放进空间戒指,这才将兰雅送给他的钻石会员卡拿出来细细瞧了一番。 纯金打制,与会员卡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正反两面镶有两颗钻石,薄薄的一张卡片,却有一斤来重,可见其珍贵程度,而反面更刻着一些细小的字体,许邵也未多看,想必是会员卡的介绍。 当许邵准备好一切,拍卖会早已开始了,按照规定,拍卖会开始后不得入内,当然除了那些非法手段……好似上次从后墙偷偷溜进去,但这次许邵可不会那般了,手中持着钻石会员卡,来到了拍卖场中,他捂住了自己的脸,拿出会员卡,手正巧的摁住了两个钻石,让人只能看到一张金卡。 尽管这般,看守之人也恭敬迎接他的到来,请他坐上了vip座位,依旧如同上次那般,许邵坐在了旁边,因为他一直强究低调!看着台上走动的兰雅,她鹅黄色的衣裙飘动,尽显妩媚,让场下的无数人倾迷于她的每一个动作,许邵又暗骂了一声妖媚子…… “今天,拍卖场提前开始,是因为今日的拍卖物品增加,不再是单单的五个,拍卖至结束,拍卖多少是多少。”兰雅带着浅浅的笑容,轻声的说道,场下静极了,似乎都倾迷于她动听的声音。 “第一件物品,是上好的千年灵芝,低价五百金,现在开拍!”兰雅将灵芝放在桌上,并将其轻轻转动,让更多人清晰的看到它,而最终话说完之时,还不忘眼光看了一眼孙家族长。 这灵芝特征非常明显,深红的树色,尤其是灵子的那个缺口……虽然灵芝有缺角,但并不影响药用价值,也不会影响价格的变动。 只在刹那,孙家族长顿时一呆,他从外界以高价买来的灵芝也有一个缺角,之时前些日子丢失,如今又出现在了拍卖场上……他不得不心生疑惑,定要将其拍买下来。 叫价声接二连三,孙家族长却久久保持最高调,这不仅是一个灵芝,而且有关一起被盗的那些药材去向。而兰雅又心性高傲,若直接问她定没什么名堂,要是先买了她的东西,兴许会告知一二。 最终孙家族长以三千金的价格拍买了下来,接下来时第二件物品,与灵芝同属一脉,依旧是药物,却是一根泰山脚下的一颗万年人参…… 孙家的族长一愣,这万年人参似乎在哪里见过,分明也是孙家丢失的药物之一,怎么今天全出现在了拍卖会场上?他的脸色已经有些难堪了,但为了追根究底,他还是以高价将这人参给拍了下来。 许邵在一旁看的暗中发笑,孙家果然有魄力,财大气粗,动辄就花这么多金来买一个药材,从孙家来,又回孙家去……只是中途他却赚了不知多少金! 接连出场的几个物品都是药物,而且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宝,但这些珍宝孙家族长又皆有些熟悉,每个珍宝度以三千金以上的价格被拍买下来…… 孙家族长坐在vip座位的最前沿,他旁边的都是三大家族的人,见他脸色发黑,如此拼命的拍买这些东西,李家族长李焕龙在一旁挖苦道:“你们孙家难道遭受什么劫难了?这么多人生病?若撑不下去,可以来找老哥我,放心,只要孙家归属我们李家,定包你们不灭。” “李焕龙!说,是不是你盗窃了我们孙家的药材!哼,现在又拿到拍卖场上拍卖么?”孙家早已气愤非常,哪里还听得进他的话,顿时拍桌而起,身上棕色元气如火般燃烧了起来。 孙家族长知道拍卖的都是他们孙家丢失的东西,而此时李焕龙又来讥讽,李焕龙,绝对是盗窃的幕后主使,他的嫌疑最大!这便是孙家族长的推断。 “你说什么?我们李家家大业大,若想吞掉也不是难事,岂会在乎一点药材!就丢了点药便闹得沸沸扬扬,难道卖的那些药都是你们丢的不成?”李焕龙心性向来高傲,怎容别人这般说他。 拍卖场气氛顿时变得火热,两大家族叫板,拍卖会戛然而止…… 而许邵则在一旁静静观看,嘴中暗自哼笑……这点他还是没有想过的,在拍卖场上发生争执,那拍卖场如何维持秩序?他有些好奇的看向了兰雅。 第十八章 破绽 夕阳还未西落,似还想再最后留恋一次人间,看看晖明城中两大巨头的强强对垒! “好了!两位都不要吵了!请不要破坏拍卖场的秩序,拍卖场要继续进行,若两位执意争吵,请先出了这拍卖场!”兰雅微微一笑,眸间寒光四射,竟有咄咄逼人之势,让人为之一颤。(手打小说) 李焕龙瞥了一眼兰雅,神目中的寒光也弱了三分,显然不想在这位美女面前动手。但那孙家却是不服了,原本就压抑着的心在被李焕龙嘲讽了一番后,顿时爆发了,他冷冷的盯着兰雅:“兰雅,你跟我说,这些药是谁拍卖的?这绝对是我们孙家丢失的那些药材!” 许邵饶有兴趣的看着两方,孙家可是臭大了,与李家作对后又转战拍卖会兰雅,但他是晖明城三大龙头之一,普通人哪里敢说什么。 城主与许家大长老都坐在一旁似看笑话一般,不言不语,台上兰雅将手中拍卖的药品放在桌前,淡淡的话语中充斥着强势:“孙族长这是做什么?难道要与我拍卖会场作对不成?” “没有什么作对的意思,我只是想要回一个公道,这么多的药品我全都买下了,说说吧,拍卖这些药品的到底是什么人?”孙族长冷声而道。 “保密卖家的信息这是我们拍卖场必须做到的,孙族长想要触动我们拍卖场的规则,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若你质疑这样,那也休怪我们不客气。”兰雅冷声而道,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个银哨,轻轻一吹,发出一阵脆响。四周顿时冒出十数个汉子将整个拍卖场包围了起来,他们个个身体元气腾腾,每一个都在凝实期以上,更有不少已经达到了悟玄期。 而带头的,许邵却有些熟悉,正是当初进入拍卖后场时将他领入屋中的壮汉,身上散着棕色略赤的元气,竟于雨兮一样的资质!他的身周,竟看不到一丝风动,似乎天地都凝结了一番,显露出无所披靡的傲气! 通天期!竟然是通天期的高手!果然不可貌相,许邵看了一眼这拍卖场,没想到竟隐藏着这样的高手,这还仅仅是越州东部的一个小城市,要是在中心城市,那会隐藏着怎样的高手……想想便有些可怕,拍卖场地实力果然强大无匹,开遍九州大陆,接触无数贵重物品,也只有他们可以做得到吧! 涌出来的十数名汉子身上皆燃烧着腾腾的杀气,都是些亡命之徒,他们的杀气比平常人的杀气更锐利! 孙族长一愣,那原本的傲气顿时消散了许些,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自然不会认错或怎样,只得气怒道:“兰雅,你们还有什么药材,统统拿出来吧!我孙某人全买了!” 兰雅欣然一笑:“孙族长果然大方,把那些药品全部拿上来,都卖给孙族长好了!” 她罢了罢手,围着的十多名汉子皆纷纷退去,后方走出一名汉子,手中拿着数十个药材,皆不一样,兰雅轻笑了笑,看着这么多药材道:“我也不说高价,一口价,三千金每个,孙族长可要收好哦!” 拿出来的这些药材各式各样,却都是孙族长见过的,他也许先前还不敢保证,但如今已可百分之百保证了!这些绝对是他丢失的那些珍贵药材。想要发怒,但想到那些杀气凛凛的强者,他还是静了下来,也许孙家有实力与之对抗,但恐怕也要损失惨重…… 听得兰雅说的话,孙族长脸色顿时一白,这些药材就是当初买的时候也没有这么贵,每株三千金,简直是黑人的价格! 但这又如何?话已经说了出来,难道要违约?孙族长咬了咬牙,狠狠道:“那便算算共多少金,我这就全买下来,哼!” 说完这句,孙族长再也气不过的转身离开。听他们的吵闹,众人也有所理解,相敌对的两大家族哈哈大笑起来……本来损失这些药材便有十多万金,此时又返回了他手中,应是值得庆幸的,却又损失了数十万金……原物归还却还闹得金钱消散,也不知道是哪个人能做出这般有才的事情! 今日主要拍卖的便是这些药材,此刻全被孙家买下,无数人还是唏嘘孙家财大力大……接下来拍卖的一些都是些不起眼的小东西,几个大势力都纷纷而散,这些东西的最终成交价格自然有些低。 许邵早已感觉没了兴致,便起身离去,他两次来这里,大长老都对他冷目以示,好似根本没将他看在眼里是似的。 没有了那些繁杂的药品,拍卖会很快便结束了,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拖延时间。许许多多的卖家都来到了后台取走他们应得的金币。 这是个较为荒凉的地带,四周的树木皆可参天,遮住了烈阳,挡住了强光。而这里,也同样是埋伏的最佳地点! 这时间,一个棕衣男子出现了,棕色的衣着将他裹的很紧,只露出了一双明亮的双眸,闪着丝丝的精光,走路甚是缓慢,好似在警惕着四周。 他看起来很神秘,似乎总是让人无法揣摩。 棕衣男子走在这荒凉的小道上,周围树木枯黄,看不出的沧桑,参天大树遮住了烈阳,四周感觉有些阴森。 这是一条通往拍卖会后场的一条偏僻小道,以前每日总有有些许卖家在得到钱后怕遇到了强盗而走小路。而如今却没有人会走这里了,因为这里总隐藏着重重的妒气。旁边的大树是强盗们最喜欢隐藏的地方。 在这茂密的树荫下,棕衣男子略有所查的轻步走着,虽然棕色衣着掩去了他的面容,但从他那轻巧的脚步上看,也可以察觉他在警惕着四周。 风,微吹动,树叶哗啦啦的响,却连一丝鸟叫都没有,棕衣男子轻哼了一声,见远处拍卖后场人员稀少,他这才向前走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嗖的一声……一把利剑从棕衣男子身旁滑过,将他的衣衫都微微的扯开了,前方大树哗啦两声响,十多个修者挡在了棕衣男子的身前。不由一丝分说,十多名修者便已经冲了上来,身上散着各式各样的元气光环,有黄色,也有棕色…… 棕衣男子身子一动,只是一道幻影,却已经跃到了树梢之上,将十数名修者甩开,一名修者轻喝一声,手中激射出一道棕色元气,直冲棕衣男子。其它修者也同样作态,无数道元气向他射去。 哪知棕衣男子右脚微微叉开一步,手在空中微微一划,形成一个八卦之形,阴阳两子相互吸引,最终形成剧烈的漩涡,将无数道元气皆尽收纳。 这漩涡散尽了灼眼的金光,体内的舍利在丹田中剧烈旋转着,元气虽舍利而转动。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除修炼之外第一次运用舍利的能量,而舍利作为中华武术的传承,自然也继承了最为优秀的阴阳之气,这一招互补阴阳可谓厉害之极!那些修者的攻击都被皆数化无! 他虽占着上风,却不恋战,当十数名修者还在拼命的迸射元气时,棕衣男子早已在金色的太极圈中消失不见。这一招让他元气大失,略带急促的呼吸便能看出…… 太极圈缓缓消失,树梢上哪里还有什么人影,只剩一片沧桑。繁茂大树在顷刻间成为了枯树,这不得不拜已修真者与太极圈的能量。 当十数名修真者消失在这幽森的道路上,远处拍卖会后场中赶来了十多名壮汉,看似气势汹汹,却都没有什么真实实力。 躲在深处的棕衣男子冷笑一声,果然是狡猾而又聪明的兰雅……战斗的时候这些人躲得远远的,而战斗结束却赶过来了,到时候只是轻轻解释一句……救助队赶来的晚了。一切便烟消云散。 棕衣男子来到拍卖会后场时,兰雅嘴角带着妖异的笑容迎了上去,惺惺而道:“刚才在那小道中发生战斗的,是你么?” “在下没事,亏得逃了出来。煞费兰雅小姐的关心了。”带着微微的沙哑,听不清他说话的音调。 “没事就好,战斗太突然了,我们的救助小队刚赶过去你便已经消失,真是让我担心的紧!先前我便于你说过,你恐怕会有危险了。”兰雅笑道,眼中满是的担忧。 棕衣男子轻声一笑:“哦?那些小喽啰不值一提,这么说来,我又欠了兰雅小姐一个人情。”棕衣男子突然顿了下身体:“不过我也说过,若我遇到了危险,恐怕也是因为你……” “咯咯……先生您说笑了,人情不敢当,只希望您能记住我就行了。”兰雅长长的睫毛微动,甚是勾人魂魄,棕衣男子暗哼一声,妖媚子…… “兰雅小姐说的哪里话,今日那些东西都拍卖出去了吧?”棕衣男子坐在一个小凳上,长长的棕袍被坐在地下了一些,纤细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杯子,等待着兰雅的回复。 兰雅将他打量了一番,却还是未察觉此人有哪些疑点。以一敌众却连衣衫都未卷角,他果然是深不可测,让人揣摩不透!这样的人,即使不能成为朋友,也绝对不能成为敌人! “早已卖出了,就等您的到来呢!”兰雅从身后拿出了一张金卡,将其推在棕衣男子面前,笑嘻道:“这是九州通用金卡,需用指纹认证。我已经将拍卖的钱为你存进去了,不过,当初我们可说好支付百分之十佣金哦!” 棕衣男子熟练的用指头在金卡指纹处深深一按,金卡一阵光环刺眼,已经锁定了其中的资金!迅疾的将金卡放入空间戒中:“佣金随便,我只拿我应得的便可。”说罢,他便朝外走去。 这人,来也快去也快,兰雅瞪他一眼,忽而叫道:“请等一等,先生您不是说让我帮您找一块极品玄铁么?” “是有这回事,麻烦兰雅小姐了。”他头也不回,眼见便要走出了门,兰雅眉头微蹙:“先生,您不留个东西么?不然就算找到了玄铁,也不能交给你。” “呵呵,多谢兰雅小姐了,请收好这个,若找到后将他放在天空,我便会过来的。”棕衣男子随手丢出了一个烟筒。 兰雅接过,棕衣男子已然消失在了后场之中。烟筒触手柔滑,但细心的兰雅却发现了个令她兴奋的东西……烟筒的左上角,刻着一个极为细微的“许”字。 第十九章 无法控制的元气 成*人礼,那是个神圣而又值得期待的日子,每个家族都有成*人礼。(手打小说)而许家,则在每年的十一月开始举办。 会议厅,无数的大小事情都在这里决议,而如今,各个长老们又聚在这里,一场决议,马上就要发布了。 “天空鸟儿有多少,抬起指头数呀数……”许邵哼着他那自创的曲子,好似还有点自豪的模样,无数子弟对他鄙夷一番后开始继续修炼,成*人礼还有半月时间便要开始了,这对他们来说既是噩耗又是期盼。 许邵瞪了他们一眼,这般好的曲子却还被嘲笑?真怀疑他们的欣赏目光! 近些日子他感觉甚是无趣,在街上转转,想寻一把趁手的武器,却久久未得。有时也会在后山修习那裂地碎,却总是不尽人意。 除了偶尔几次顺利的凝聚元气之外,这些时日练习都伴着疼痛,更有许些元气外露,裂地碎威力大减,许邵绞尽脑汁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道路原本人来人往,此时却因成*人礼而都去了修炼场修习,只有零零散散的人在这路过,许邵甚感无趣。雨兮已有一月多未来寻他了,也不知为什么。 许邵看了看身侧的会议室,爷爷他们此刻都在这里不知在商议着什么。他悄然靠近,忽然从模糊的窗中见有人站起了身子…… 他顿时趴下身子,还当被发现了。大长老站了起来,忽然发出沉闷的声音,充斥着元气,足足散遍了整个许家,把偷听还未做好准备的许邵震得耳朵嗡嗡:“许家弟子听令,成*人礼即将到来,需大量资金支出,我们许家为世代修真世家,并不经商,近资金略有紧促,弟子们若有些零用钱,可捐上来,一起筹办一个完美的成*人礼!” 许邵松了口气,还当被发现了,大长老的声音重重复复四五遍,这才停息下来。想必这便是众长老商议的事情了吧! 想想也是,许家自许邵爹爹离开后,只靠原本的金币维持,近些年已有些许家具被卖。这也导致了李家与孙家的崛起,以至于发展到了如今可以威胁到许家的地步,若不是靠着家族的传家宝灵珠,恐怕孙家许家早就吞并许家了。 这也难怪当日在拍卖场的一瓶药水,仅五千金大长老便不舍再拍! 许邵不由为之叹息,他心性成熟,自然不会像其他族员那般胡乱花费家族仅有的资金……而他,早就预料到许家所面临的困难了,那拍卖掉的药品,便是为迎接这困难准备的! 那些听了大长老公告后的子弟们,都愣在了那里……他们这些子弟,整日便知道吃吃喝喝,哪里还有什么零用钱? 从兜中揣出金卡,许邵微微一笑,金币对他来说并不重要,甚至可有可无,当家族遇困之时,他绝对不会怜惜这些身外之物的。 许家,也应当做些商业生意了!趁着如今还有影响力,也不会被吞没,到时李家孙家若再一步强大,许家恐怕便要危危可汲了。但这些只是一个废物的想法,在那些自以为是的长老眼里却不值一提……许家悠久,实力强大,怎么会被金钱难倒? 待得会议结束,许邵悄然落在房顶,将金卡一飞,便掉落在了会议厅木桌上。在日光的反射下,金卡灼灼刺眼。 许家子弟们捐上来稀少的资金让大长老愁眉莫展,而那些子弟们脸上多有尴尬之色,许邵早就想到,只是轻蔑一笑,到后山继续修行碎地裂,如今他也已能发挥出碎地裂的百分之六十力道,配合他无匹的身体肌腱强度,可以轻松将三块理石击碎! 近些天体内舍利越来越活跃,散发的金色元气在体内丹田中急速旋转着,好似永远也用不完一番。 许邵也有做过实验,这些元气若此次运用碎地裂的话,他运用二十多次才可力尽。每次运用都需调转体内百分之百的元气,也就是说体内的舍利可供他身体快速回复二十次元气!而普通的修真者,只能回复十次左右,这点恐怕全是那舍利的功劳。但他知道,舍利的功能远不止这些…… 少林寺是武术的发源地,而少林寺孕养出的舍利更是天地瑰宝,虽然是在异界,但许邵也想要尽可能的开发舍利最大能力! 而近些天舍利也提供他一个相传功法,直接刻印在他脑海之中,便是当日在拍卖会的小道中施展的互补阴阳!互补阴阳消耗极大,只一次便抽空了他体内百分之八百的元气!哪怕是舍利这蕴含无尽能量的瑰宝,也禁不住使用几次互补阴阳…… 以他现今的实力,每日只能运用两次互补阴阳而已! 互补阴阳非这个世界的功法,因为它没有黄棕赤紫的颜色划分,在使用互补阴阳之时,全靠舍利为体内调节源,控制着所有的元气。 许邵脑海忽然闪现一丝灵感……舍利最近变得活跃,是在修炼了碎地裂这个世界的功法之后!而互补阴阳是他在修炼了碎地裂一月之后才领悟出来的,这一切,都与碎地裂有关!准确的说应该是与这世界的修真元气有关! 始魂天武让许邵的身体越发强硬,第六感也变得灵敏,却与体内舍利毫无相干。修炼始魂天武之时,舍利一直处于非运动状态,而是用地碎裂,却会旋转急速。 看来,舍利虽是地球产物,却并不适应地球的武道,更适用于这个世界的修真!但舍利中也有着地球武术的精髓!许邵心中越想越吃惊,舍利若放置外边,一定会被高手们争得你死我活,幸好一出生舍利便是融在他的身体之中…… 眼前这棵大树已经遍体鳞伤,枝头再没有鸟儿,因为树干早已光秃秃一片,许邵又是一拳击来,它终是抵不住久日的摧打,砰然倒在了地上。 他对自己这一拳很不满意!元气的控制还是不能完美运行,难道资质差便不能修炼好么?许邵心底暗下决心!他有别人没有的东西,那便是体内的灵珠与他坚韧的性格! 第二十章 骨灵剑 当夕阳西落,也是许邵下山时。 许家沸腾了,因为那无故出现的金卡!九州通用金卡,是身份的象征。经查询,果然有二十余万金币!这在如今的许家,已算得上是巨额了!而更巧的是,金卡已被解密,显然是有高人暗中相助。 虽然欣喜,但更多的却是疑惑,持金卡的高手,为何会暗中相助许家?而且正是在许家紧缺钱财的时候。子弟们皆都摇头不知。 面对如此巨额,长老们再次召开了会议!许邵心中欣慰,尽他的微薄之力帮助许家,便是他最大的心愿了! 而时过不久,大长老再次发话了……原本晴朗的天,顿时阴沉了下来,冷风也随即呼啸起来。这个世界非常邪异,每次天气巨变,总是意识着什么来临…… 大长老的声音盖过了那呼啸的冷风:“所有子弟注意,成*人礼提前开始,将于三天之后举行,希望各位都做好准备,迎接你们人生的转折点!” 后有传闻说,这个决定是许南天的决定,虽遭到了强烈反对,但他依旧一意孤行,将成*人礼办在了三天之后!这也许,是意味着什么。许邵的心情有些沉闷,说不上来的沉闷,也许是他想多了。 这两天弟子们都在打理着家族事务,准备着成*人礼需要的各种物品。测试石,搭建擂台,以及准备的清水等等…… 许邵在这周围转悠,嘴角带着轻笑,前几次的成*人礼他也有观看的,当然这次是最为盛大的!单单那擂台都比以往大了一倍!这次成*人礼都是族中内门弟子,更有不少都是长老之子,不隆重一点,便是丢了家族颜面。 “废物,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搬水!”一名内门弟朝许邵冷喝一声,他面露凶光,手中抱着一大桶水,正朝擂台方向走去。 见过狂的,还没见过这么狂的……他妈的家族费用全是老子出的,还让老子去搬水。许邵心中虽气,却暗暗警告自己要低调!搬就搬了,就当锻炼体力,让他们这些白面书生搬水,也的确难为他们了! 许邵三步两前,瞪那内门弟子一眼,一手拎一个木桶,便朝擂台方向迈去。所有人目瞪口呆,两桶水至少有上百斤之重,在他手里便好似什么都没有一般? 走了两遭,水基本都被许邵搬了过去,浑身却没丁点感觉,习惯了一千斤的重量,突然让他负重一百斤,还真有点别扭。 “废物,你,去把那边木头也搬一搬,然后再把地上落叶扫一扫……”这内门弟子声音已然弱了很多,但还是指令了下去。 搭建擂台需要木头,成百上千块的木头木板着实不轻,有这么一个免费的搬运员,内门弟子们自然都高兴的很。 许邵瞪了一眼他……又看了看一旁的木头,以及地上满地的落叶,暗哼了口气,还是走了过去。 如今已是十月天,清风袭,暖日照,枯黄叶落满地开。说单调也不单调,只是这硕大的练功场上,却是别无其它,又有单调了。 这刻,一个红衣女子走了过来,为单调的场地增添了一丝艳丽。无数内门弟子都呆呆的盯着她……妙曼的身材,绝美的五官。还有那一着薄衫,随着清风微微飘舞,更显凹凸有致。 她成为了所有人瞩目的焦点,无论是在拍卖场,还是在许家!许邵一愣,她来这里做什么?许家与拍卖场应该没有什么关系的吧!难道是寻着自己了?许邵心中生疑,他虽自认并未留下什么线索,却还是要回去穿上那一衫棕衣…… “扫你个头,自己扫,我还有事!”许邵心中一急,竟骂了出口,把那内门弟子登时扫的颜面全无。他脸色发白,被同门弟子见到倒也没什么,关键是前方可有美女在场…… 兰雅的到来,足以轰动了整个许家,她绝美的容貌以及拍卖会场的身份,就是去哪个家族,也得将她请入大堂之中!大长老早已应了上去,年龄虽大,心却不老,看着兰雅略有发呆,这些时日他在忙碌家族成*人礼,许久都没去拍卖会了。而此时兰雅更身着红裙,淡抹轻妆,与拍卖会场的风采截然不同,也难怪大长老会如此有雅致的细细观看。 “大长老,您看什么呢?小女子这厢有礼了。”兰雅依然那副妖媚子模样,一丝妖艳的笑容将她衬得绝美无比。 大长老呆了片刻,急忙回道:“兰雅小姐有礼了,请问今日来我许家有何事么?我许家向来与拍卖场清清白白的吧。” “看您说的,难道不欢迎我来许家么?实不相瞒,此次来许家来寻一人,也不知大长老认得不?”兰雅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月前棕衣男子交予她手中的烟筒,递给了大长老。 大长老细细观看一番,更用手在上边抚摸,除了光滑的触感,却未觉有什么不对,皱眉问道:“这是我们许家自制的烟花,不知兰雅小姐什么意思?又来我许家找什么人?” “我若知道他是什么人,便不来问你了,咯咯……他身穿棕衣,包裹了全身,只有灵动的双眼露出。先前他拜托我做一件事,如今已有答复,便来寻他。”兰雅轻声而道,甜甜的声音让人心驰向往。 登时,她不由蹙眉:“大长老,这烟筒你们可有赠于旁人?或者拿出去卖掉?” 她话刚落,眼睛不由瞥了整个练功场,却被最角落的衣衫棕衣吸引……她眼睛一亮,再看时棕衣依然消失。 还只听大长老缓缓解释:“这个倒是没有,是我们族内专用的,我还想问兰雅小姐是如何获得的?” “哦,没关系了,大长老,请将烟筒还于我。”兰雅根本都未听到大长老的话,只被那棕衣所吸引,她一把夺过大长老手中的烟筒,便朝那角落跑了过去。 大长老心中生闷,苦笑摇头离去。无数的子弟们见兰雅朝练功场的这方跑来,都自恋的以为是冲他跑去……待直接忽视与他们,他们才目瞪口呆,再回头时,兰雅已经消失不见。 这个角落是一堵破墙,也有些年段了,根本没有什么人迹,兰雅不由感觉是不是眼花了,向后退了一步,脚下那个箭头却吸引了她的目光。 箭头所指方向是跃过这堵破墙,兰雅轻身一跃,红杉飘飘,好似仙女般美不可言。跟随那箭头走了许久,好似依然出了许家,这才到了尽头,兰雅抬头,一衫棕衣紧裹的男子映在了她眼前。 “你怎么来了?”棕衣男子沙哑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愤怒。 兰雅深吸了口气,双目灼灼般看着棕衣男子,好似鼓起了非常大的勇气般:“你是许家的人?” “这个用不着你管,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么?”棕衣男子冷冷道,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兰雅好似也知道他的这般脾性,轻轻一笑:“你忘了么?让我给你寻一件极品玄铁来着。” 棕衣男子抖了抖衣衫,灵动的双眼盯着兰雅,久久,才轻道:“我不是让你放那烟花么?怎么来许家了?” “因为你便是许家的人!”她瞪大双眼,红色衣衫也随她声音的加大而微微飘了起来,甚是好看。 棕衣男子也不反对,哼了一声:“那便多谢你了,玄铁拿来,你便可以走了,至于金钱,你说价格,我会给你送去的。” “你便这般薄情寡意么?人家辛苦给你送来,还遭你冷言相对。”兰雅瞪他一眼,生气的别过头。 “好了,你再不拿出,我便走了。”说着,棕衣男子也不看她,转身便要离去。兰雅心中一急,忙拉住了他:“好了,给你便是了,我没有遇到什么玄铁,倒是寻着了一把上好的宝剑,你要不要看看?” 棕衣男子朝她点了点头,眼中露出一丝笑意,兰雅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了一把兵器,似是宝剑,用粗布紧紧的包裹,看不清它的模样。 “这骨灵剑那卖家出的低价是十万金币,我便买了过来,当是送与你好了!”兰雅轻笑着,将粗布包裹的剑递到了棕衣男子手中。 “哦?”他轻哦了一声,多少有些惊讶,一把宝剑便价值十万金币么?只听兰雅有些抱怨道:“这把宝剑曾在至阴至阳之地吸收天地能量百年,早已锋利无比,剑气咄咄,我原想拿到越州中心拍卖的,却想到了你,你可欠我一个人情哦!” 也许这把宝剑放在拍卖场,恐怕最终价格会高于十万!只听兰雅的几句话,棕衣男子便可看出宝剑的价值了!至阴之地无疑是九州大陆闻名的死神之地,埋葬了无数神灵,单单那股怨怨之气便能让人受不了。而至阳之地则为巴塔斯沙漠了!巴塔斯沙漠为九州大陆最大的沙漠,整日烈阳高达六七十度,将一个鸡蛋放在沙海中,只要片刻便能熟透!最为神奇的是巴塔斯沙漠位于九州大陆的最极端,没有夜晚,绝对的白昼! 普通的兵刃从至阴之地放置一天再拿往至阳之地,瞬间绷碎!而这把宝剑却在两地待有百年之久?棕衣男子抚摸了一番,有些不敢相信。 若真如兰雅所说,这宝剑恐怕远不止十万,就是百万,千万也有人买! 棕衣男子笑了笑,轻声而道:“至阴至阳两地,非神兵宝器决然无法同待百年,一看便是假货了。” 哪知兰雅却冷哼了一声:“你说的是死神之地与巴塔斯沙漠么?要真是那样,这把宝剑可要值千万了!而且是有价无市,我说的至阴至阳之地是我们越州的至阴至阳!” 棕衣男子顿时无语,不过即使这般,也不能小看了宝剑的威力,经过天地能量淬炼,绝对坚硬无比! 虽用粗布包裹着宝剑,却也能感受到其中流露而出的能量,让棕衣男子的手臂都微微发麻。 “看看,这把宝剑还合手么?”兰雅轻道了一声,语气淡淡。 棕衣男子手在粗布上抚了一番,欣慰的点头:“正合适了!多谢兰雅小姐,过些时辰我将钱送于你们拍卖场!” 来得快,去的也快,这是兰雅对他的终极评价!无论哪次,都是这般。 “你不拆开看看么?” “一摸便知道了,不必拆开,兰雅小姐也请回去吧,勿要再来许家了。” 兰雅脸上露出一丝微红,顿时掐腰哼道:“你便是许家的人!” 许邵轻而一笑,半句话也未说。 他真的不一样,还没有人在自己面前能说出这样的话,难道自己还不够美丽么?兰雅心中莫名的想着。 “随你怎样认为。”迎接她的,依旧是那沙哑没有一丝感情的话语。 兰雅心中略有委屈,将男人玩转于手掌间的她忽然被男人忽视,这种滋味可说不出的差!但经过大风大浪的她也只是轻轻一笑:“这宝剑便当是送于先生您了,还希望先生能记住小女子就好。” 她妩媚的一笑,棕衣男子心中一动,真是受不了她的笑……妖媚子便是妖媚子!(收藏,推荐,赶紧来吧!) [奉献] 第二十一章 剧毒 虽对自己的速度非常自信,但许邵依旧是绕了晖明城转了两圈,以免被人追踪,至少他现在是决不能暴露出身份的。 天色近晚,练功场已被那些子弟们打扫干净,两日后便是成*人礼了,许邵心中有着淡淡的忧伤,回到了自己房中,随意躺在那糟乱的杂草上,屋外房门轻敲了两声,丫鬟将饭菜放在了屋外,连喊都没有喊。对于许邵这个废物,整个家族都非常排斥! 许邵冷笑一声,任尔东西南北风!自己的路,别人永远无法理解,看着较为丰盛的晚餐,许邵微微点了点头……家族在收到那莫名的巨款之后,有些破旧的房子已经拆掉重建了,而早晚餐也丰盛了许些,也许是为内门子弟们创造一个好的条件来迎接成*人礼吧! 拿起这根油滑的鸡腿,许邵一口啃下去,香喷喷的气息让他肚子咕噜叫了两声。将丰盛的晚餐快速解决,许邵拿出了兰雅给他的宝剑,小心的将宝剑外的粗布解开…… 只触摸这被粗布缠绕的骨灵剑,便有种森森的感觉,凹凸不平的手感不自觉般让人心血沸腾。 在粗布解开之时,一股幽幽的感觉瞬间环绕于宝剑三米周围,压的许邵心中非常不适,一会那森森的感觉,一会却又灼热!果不愧是至阴至阳之处孕育出的宝剑! 骨灵剑,只听这名字便可想象其模样。手持之处为森森白骨做成,触摸便可察觉,而剑身也透着森白,手指轻抚与上,一股冰凉之感瞬间传遍全身,手指轻轻敲击剑身,细微的嗡嗡声虽不大,却震得人略有发晕。 许邵第六感尤为灵敏,宝剑对他的影响也尤其大!只待在周围片刻,便让他浑身不适,只能远离。说也奇怪,许邵离开宝剑三米处后,那股气息自然消失。舍利在丹田旋转,身上散发淡淡的浑金元气,为他身体形成了一个保护罩,许邵再次迈入了骨灵剑周围。 只进入那范围,眩晕感再次袭来,他强忍着眩晕,手握住在了骨灵剑上,它好似有自己的神识一般,一股不可见的气体从许邵的手流遍了他的全身。与身体中的元气相碰,忽冷忽热,忽阴忽阳,骨灵剑散发的气体总以各种形式攻击许邵体内筋脉,好似命令他放下骨灵剑似的。 虽有舍利与之抗衡,但时间一久,许邵还是坚持不住,松开了手,急急撤离了骨灵剑周围。 忽想到有灵气的物品不都要滴血认主么?许邵也不管有用无用,便咬破手指,那鲜红的血液滴在了骨灵剑身之上。 骨灵剑瞬间静了下来,原本的排斥之意已经消失,许邵耐不住性子一把将其握在了手上。果然是有灵性的宝剑,单单这股排斥之意,也能让实力不足的对手无法立足! 原以为滴血认主后一切便好,但当宝剑握在手中时,许邵身子宛若针扎!宝剑处处透着针一般的气体在许邵体内流转,将他筋脉刺得疼痛,紧咬着的红唇已渗出淡淡血迹,但他依然紧握,调转体内舍利,以所有元气将骨灵剑上散发的具有攻击性气体包围……两股气体逐渐靠近,元气之战竟在许邵体内展开了。 凡有灵性的物品,首先要滴血认主,其次便要考验主人实力,一个实力差劲的人,不配拥有灵性的宝器!许邵以前也有听说。 所以,想要驾驭骨灵剑,只能将骨灵剑的攻击化解! 许邵具有旁人难以想象的意志力,调转着体内的舍利,极力的压制着骨灵剑!骨灵剑散发的锐气也一点点消失,舍利第十九次为许邵恢复元气!已将骨灵剑的锐气压制在了角落中,渐渐的那锐气逐渐消散,眼见便要被打败! 忽然,许邵全身剧痛起来,舍利的元气将骨灵剑的气体困在了任督二脉着两条最大的筋脉上,但此刻疼痛的却是小腹……那种疼痛比骨灵剑散发的锐气刺在筋脉上还要疼痛! 许邵堂堂男儿,咬唇的齿上都沾了点点血液,他随手拿过一旁的硬木,将其咬在了嘴中,疼痛让他牙齿越咬越紧…… 瞬间,一股无形的气体流转在了许邵全身上下,舍利所制造的元气竟不能再流转了!而原本包围着骨灵剑锐气的元气,在接触那无形的气体后,瞬间绷散!骨灵剑的锐气以难以想象之势涨了起来,突破了许邵的身体,重回到了骨灵剑上。 认主失败!许邵却没有心思管那些了。 小腹处无数粒细微的褐色点点是无形气体的散发源,他瞬间醒应过来!中毒了…… 这是一种可以压制体内元气流动的剧毒,许邵捂着肚子,舍利被无形的气体紧紧包围,竟失去了原本的淡金色光芒。 那晚餐中,竟然有剧毒!许邵脑中冒出了这样一个危险的想法,他喘着粗气,疼痛让他难以保持平静,一手将一旁的骨灵剑甩开,他跌撞着朝爷爷的房间跑去。 如今已是深夜,来到许南天的房间前,许邵再也忍不住那疼痛,一下扑到在了地上,发出佟的一声响。 屋中许南天也听到了动静,急忙出来查看,见许邵扑到在了地上,脸色苍白,他急忙输送元气为许邵缓解。 刚进入许邵体内的元气便被剧毒销蚀了!许南天也意识到许邵中了毒,急急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个药丸塞进了许邵嘴中,药丸化为一股棕色气体停滞在了许邵体内筋脉中。将那无色气体凝固,剧烈的疼痛这才消失了许些。 许邵睁开双眼,眼中充满疲累,许南天慈祥的脸上也有着一丝狠色,是谁竟然下如此剧毒!他将许邵抱上了床,关心的抚着他的背脊:“这药只能缓解一时,药量非常大,必须找到下毒者,要出解药才行,没事的邵儿。” 他苦涩的点头,心中暗哼了一声,咬牙没有说出一句话。两天后……便是成*人礼了!而这毒,却是想要了他的命!大长老三月前的奇怪出没,兰雅的出现……一切的线索在他脑中回荡一番,安然睡了过去。 [奉献] 第二十二章 投毒者(上) 十月的天已有一丝寒意了,细细的雨水将泥土地淋得**的,一脚踩上去总是会沾上一些泥土。他眼神中已没有了往日的犀利,反倒却柔光一片,抱着那瘫软的左臂,走在道路上,污水溅了他一身,却毫不在意。 寒寒的冷风吹过,这样的天气恐怕要持续两天,而两天后,也就是成*人礼那天,希望天气会有好转。 少年手中紧紧攥着那湛绿的玻璃瓶,停在了一件刚装修过的房间门口,轻敲了敲,朗声喊道:“爷爷,您开下门!” 大长老慌乱的打开了门,自许暴胳膊残废后,他已经很久没见许暴了,每次见他却都被拒之门外,思念之情早已如潮水般涌出,将许暴抱住:“暴儿,你的手臂怎么样了?这些天都将自己关在屋中,又做什么呢!” 许暴并未回答他,而是进入了房中,幽幽道:“爷爷,一月前,我见到伤我的那黑衣人了。” “什么?快,跟我说,他在哪,我这就去杀了他!”大长老早已火冒三丈,许暴轻轻一笑:“爷爷,不用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况且,即使知道,你也不能与他为敌,说起来,我却还要感谢他让我懂得了人性。” 他的眸中有着淡淡的忧伤,轻叹口气,随即转而一笑,朝大长老鞠躬:“一个月前,黑衣人又到了我的屋子,却给我了一瓶药水。说让我试试可否治好,近一个月我都在反思,所以也并未告诉您,希望您不要生气。” 如今的许暴,已与往日那事事不放在眼里的许暴有了巨大的变化!他甚至可以弯下腰来…… 大长老愣了片刻,急忙扶起了许暴,眼中闪出丝丝泪花,这是许暴第一次给他弯腰,哪怕是过年祭拜长辈,他也没有给大长老弯腰过! 从他手中接过这瓶药水。药水吸引了他的目光,这不正是三月前拍卖会上拍卖的药水么?听许暴的话,药水是黑衣人给他的…… 一个月前,黑衣人将药水给了许暴,而也同时在一个月前,拍卖会上出现了孙家被盗的那些药材!那么便可以说,孙家的药材,都是那黑衣人所盗! 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伤了许暴又盗了孙家?大长老也无暇思索,不管黑衣人为何送来药水,但凡有一丝能救治许暴的希望,他都要尽快试试! “暴儿,这药水我在拍卖场上见过,本想为你买来疗伤,却被孙家买走了,没想到最终又落在你手上了。快,来试一试!”大长老虽知希望甚小,但依旧想要试一试,任何一丝希望,也不能错过! 许暴苦涩的点头,脱下了衣衫,他的左臂已经不像模样、没了血迹,软塌塌的皆是肉,骨头都已然全部碎了……大长老看了片刻,再也忍不住的掉下了泪,许暴是他唯一的孙子,对他的疼爱什么东西也代替不了。 药水,也只是能促进生长,起不到什么至大的作用,但大长老依然将其当成了重大任务般,到城中将最好的外科医生请来,为许暴施了刀…… 碎成渣沫的骨头刺入肉中,看着便让人揪心,外科医生用刀将那些碎骨一点点挑了出来……虽然伤重,但许暴依旧可以感到那剧烈的疼痛,他紧咬着牙,没有吭声。 绿色的药水滴在那骨肉上,许暴再也忍不住的叫出了声!药水滴落片刻便消失不见,被肌肤所完全吸收。但他也疼痛的昏晕了过去。 大长老扶着许暴躺在了床上,脑中却思绪万千,他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愤恨。许暴没有了以往的躁脾气,这对他以后也影响巨大!而不高兴的,则是那断了的手臂。 不过许暴原本的基础不差,断了手臂只是影响攻击力与灵活,但不会影响修为。 当许暴成为族长后,暴躁会让他身处各种险境,相比而言,断了的手臂却影响最小。大长老心中打着如意算盘,送走了外科医生,眼中柔光四射的看着许暴。 -------------------- 许邵躺在床上,体内那无色气体束缚住了他全身的筋脉元气,直攻心脏。许南天的药也仅是治标不治本,在这期间,没有一个人来看望许邵,他们对这个废物向来没有好感,却还盼望他早死的好。族长之争也少了许些风波。 他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屋外的小雨滴滴答答,许邵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开,许南天急切的盛来一碗绿豆汤喂他。绿豆汤也有解毒的功效,可以延缓剧毒复发,虽然用处细不可微,但凡一切可以试验的,许南天都试过了…… 许南天仰望苍天,他此时没有心情追究谁是下毒者,他只期望许邵能快些好!两天,便是成*人礼了…… 这刻,许邵感觉四肢微微颤动了两下,丹田微微开始了转动,但却不带一丝元气,只用无尽的力量。 始魂天武,作为少林寺与舍利共同存放的瑰宝,自然有它的不寻常之处!锻炼身体强度,以及第六感的敏锐。而最关键的一点,却是能够控制淬炼筋脉的硬度,控制体内的各种能量! 只要是能量,便可以用始魂天武来控制。剧毒又如何? 无色气体驻扎在体内各个筋脉上,阻止元气的流动以及侵入筋脉造成威胁,危及生命!丹田转动,形成一个剧烈的漩涡,无色的气体都受到了牵引,朝漩涡急速废了过去。 与丹田临近筋脉中无色气体,瞬间便被漩涡吞噬,紧接着,许邵放了一个响屁,无色气体竟被排出了体外! 每隔一段时间,始魂天武便会自行运转,将身体中无用的杂质全部排除,这也是许邵身体强壮的原因之一! 此时中毒后,身体中的无色气体,被始魂天武当成了杂质,尽数吸收。但功法终究只是功法,吸收了一点,但已有不少无色气体深深驻扎在了许邵筋脉中,还是无法清除。丹田漩涡渐渐停止了转动。 许邵微微睁开了双眼,眼前一片光亮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无色气体被排出了一部分,许邵身体也好了很多。 “爷爷……”许邵微微抬起了手,却无力掉落下来。彭的一声,许南天急忙应神,跑到许邵跟前,端起早已准备好的清粥,给他喂些食物。许邵勉强的笑了笑,看着许南天焦急的模样,心中升起无尽的感动:“爷爷,我自己来!您放心,我不会死的,成*人礼我还没有参加,爹爹我还没有见!” 许邵艰难的坐起身子,从许南天手中拿过饭碗,独自喝了起来,许南天则在一旁细细看着他,生怕出了什么事情。原本便苍白的发鬓,此刻更显苍白。昨夜一晚,许南天都陪在他的身边,血缘之亲,什么东西也无可代替! 他心中泛起阵阵酸痛,放下了饭碗,将爷爷一把抱住:“爷爷,您放心,我的身体有自愈能力的,那些毒对我没有什么作用。” 许南天也不知他的话是真是假,却是盲目点头,宁愿相信,也不愿不信! 喝下了一碗粥,许邵的身体也恢复了许些,虽然身体中的无色气体依然威胁着他,但已没有了生命危险,相信始魂天武再排除几次杂质,便会将其完全排空的!但始魂天武的运转不是许邵自己可以发动的,是身体自然发生,每日一次。 “是谁下的毒,竟然如此的狠心。”许南天枯皱的手掌紧紧攥了起来,略显一丝苍白,这般大的年龄却还动怒,看的许邵心中好不心疼! 吃了晚餐后才中毒的,想必早就有人在里边下了毒,想要抓住却是有些困难。脑筋微微一转,许邵轻哼一声:“爷爷,您放心,我倒有个方法能找出下毒者!” [奉献] 第二十三章 投毒者(下) 风凉凉,雨淅淅,练功场上湿漉漉的一片,搭好的擂台在风雨中屹立,不动丝毫。(手打小说)一旁的小树摇摇曳曳,好似随时都会折断,这阴冷的天气,总是要发生点什么不知是老天爷与那些滋事者商量好的,还是滋事者专门利用老天爷。 大长老的身份在许家逐渐升高,隐有盖过许南天的权势。正在给许邵熬药的许南天,被忽如其来的几位长老惊了一跳,还当发生了什么事情,几位长老奉大长老的命,过来请许南天到会议室召开会议。 许南天只是哼笑一声,放下了药水,与他们一同去了会议室。也正好趁这个机会盘问下是谁下的毒。不过大长老如今的做法可让许南天有点难堪。许南天为上一任族长,这一任族长的父亲,请他到会议室却只是让别人来。大长老的身份果然又高了。 会议室依旧那般,一张大木桌旁有着数个小凳椅,许南天坐在最高位置,他的身份依然是最高的。大长老坐在右侧第一个位置,笑迎许南天的到来。 “南天,听说邵儿中毒了,现在如何了?那大夫又是怎么说的?”大长老开门见山,一语关心的问道。 许南天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所有的长老,见他们都以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许南天有着淡淡的忧虑。他眉头皱了起来,低下头,眸中滑过一丝泪珠,深叹了口气:“不要说这事情了,邵儿……他中毒太深。” 他再也不能继续说下去了,许南天却是眼中微闪,望了望四周的那些长老们,瞬间将那似闪亮掩了下去,眼神佯装出一丝怜惜:“南天,邵儿到底怎么了?难道真的没有什么解药?” “谁若有什么解药,我就是给他磕头也要把他请来!”许南天闭上了双眼。 “诶!这事情真是难办了,南天,邵儿可是你定好的下任族长,这般一中毒,那族长之事?”大长老轻问了一声,其它长老也急忙附和着,露出焦急之色,询问许南天族长之位该如何确定。 后天便是成*人礼了,成*人礼后,族长之职便要有个决断,大长老的话非常明确,既然许邵身中剧毒,那么便让别人来做族长。 许南天脸色顿时一板:“大长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我只是说,既然邵儿身中剧毒,自然不能担任族长之职,那么只能让别人担当了。各位长老认为呢?”大长老看了看坐在四周的长老们,脸色郑重的说道。 许南天还正要说话,各位长老却纷纷点头,其中一个白须老者抚着他的胡须,眸中闪着淡淡的荧光:“许邵身中剧毒自然不能担任族长,那么族长的位置,我认为许暴来做是最恰当的了!南天,你可要想清楚了。” “是啊,许暴也是我们许家内门弟子,他做族长也无可厚非。须知家族不可再继续无主了!” 各个长老们都附和着,大长老也微微点头,但见许南天依旧一副淡淡模样,他的神目中再也抑制不住的有了一丝火花:“南天,此次我们几位长老都已经决定了,是尊重你,所以才请你来商讨下这事情,你若执意反对,却也不行!你一个人的意见不能代表整个家族的意见。” 许南天闭上了眼,嘴角露出了一丝怪异的笑容,声音有些戏谑般的苦涩:“你们以前都跟着我一起打拼,创建了这家族,到头来你们还是要反了我,大长老,你的意思我懂,便是想要以你的一脉来承接许家罢了!” “南天,话不可这么说,我们这也是为了家族着想!”大长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执意争辩。许南天也不多说,他早就知道大长老兴风作浪,念怀往日的情怀,未追究罢了,此时却真的与自己为敌 许南天眼神露出一丝狠色,仿似回到了几十年前,声音威严满满,震颤在了这些长老的心底:“那么,若邵儿的毒已经解了,又该如何?” 大长老身子顿时一颤,面容有些苍白,还未等他说话,屋外却缓缓走进了一个人,他一袭白衫,胸口处印着火一般燃烧的许字。这个衣服是十多年前许邵父亲刚上任时穿的,此时穿在了许邵身上,竟有着他父亲往日的神采! 各位长老们甚至都当是许邵的父亲回来了,当看清那张还有些稚嫩的脸蛋后,大长老以及其它刚才附和着的那些长老们脸色顿时惨白。 “邵儿,你进来吧。”许南天轻道一声,许邵迈进了屋子,径直坐在了许南天身旁。大长老脸色苍白了片刻,便恢复了原本的神色,嘴角笑意连连,轻声关心道:“邵儿,你可真是吉人天相,没事太好了!” 那些长老也一味的附和,他们全都顺势而行,大长老怎么说,他们便怎么做。 “多谢大长老关心了,邵儿没事,承蒙大长老的吉言。”许邵向他作揖一次。 大长老如今支持者众多,且都是有地位的长老。哪怕许邵真的没事,他也不能放弃了机会,面带笑容戏谑般问道:“邵儿,你现在什么级别了?” “回大长老,我如今只是气虚期而已。” 他的话刚回答完,众人哄堂而笑,长长老摇了摇头:“邵儿,你可有待提升!后天便是成*人礼,未达到凝实期的人,都将被分配许家管理财务。你爷爷还想让你做族长,做人也要有自知之明,要是到家族管理财务了,还怎么做族长呢。” 这话明着说的客气,暗中却狠狠嘲笑了一番许邵,根本不将许南天放在眼中了。 哪知许邵一把做了下来,朗声说道:“做,当然要做!我都穿上我爹爹的衣服了,现在我便是许家的族长了,怎么不做!” 许邵的话让各位长老顿时口呆。族长已经继承了……大长老的一番心血顿时白费,他甚至已经到了发狂的边缘,在面前木桌上狠狠一拍,大喝道:“不行!许邵你不能做族长!族长只能交给暴儿做!” 许南天哼了一声,同样站起了身子,虽然各位长老们现在都是大长老的人,但许南天发怒,他的威严也不是那般随意盖出来的。 “大长老,这毒,是你投的!”许南天漫然说道。屋中的所有人瞬间静了下来。 大长老紧咬了牙齿,却依然辩口:“我怎么会毒害自己许家弟子,况且是南天您的孙子。莫要这般污蔑我。” 他说的坚定,听在许南天耳中却好似一个笑话:“小翠,你进来!” 屋外一个女孩低着头,讪讪的走了进来,不敢抬头看眼前的任何一个人。这女孩,正是当日给许邵送饭的女子。 大长老的脸色,瞬间惨白起来。 第二十四章 悔悟 “小翠,给邵儿的晚餐,是你从哪里端了,是厨房么?”许南天整了整胡须,淡然问道。(手打小说) 大长老眼中闪现万般变化,直盯着那个叫小翠的丫鬟。而其它一些较为胆小的长老,似知道事情快要暴露,暗暗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渍。 她微微的抬起了头,与大长老眼中的厉色一擦而过,早已害怕的不行,最终嘟嘟囔囔:“是,也不是,啊是……” “好了,你下去吧。”许南天瞥了她一眼,丫鬟好似听到天外之音般,急急跑了出去。会议室大门再次紧闭,屋内所有人都静极了,一句话都没有说。 “许弩龙!我哪里待你不好了,你竟这般对邵儿?便只是想要做族长么?族长一职便对你有那么大的吸引力!”许南天全身泛着赤光,一拳击穿身旁的一个木柱,凶光泛泛,那凶厉的目光好似都能杀掉一个人似的。他白色的衣衫也随之轻轻飘舞着,赤色的元气如火焰般在他身上燃烧了。 他,还和三十年前那样,英姿飒飒,时光把他腐蚀出了皱纹白发,却腐蚀不了那种气势。 连许邵都被爷爷这般动作吓得退了一步,那几个较为胆小的长老好似看到了恶煞一般,退在了木柱旁大喘着气。 当年,一身火红元气的许南天创遍九州各地,威名大振,后隐于越州东部的晖明城创建许家,这才渐渐平息了下来。而这些长老们,都是当年跟着他出生入死的人。他那一身火红的元气,不知吓退了多少好汉! 大长老红着眼睛望着许南天,眸目中露出了害怕……他似乎回想起了往事。依然是一袭白衫,如火般燃烧的红色元气,单枪匹马闯入危境,救走了自己。如今却想要反叛他么?大长老心中颤栗了两下,双膝一弯,登时跪了下来,眸中两行清泪滑过:“南天,你还是这般!我,我错了,我该死,我不应该给邵儿放毒……” 忆起了往事,大长老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懊悔,不住的用手扇着自己的脸庞…… 许南天身上的元气渐渐收敛了下去,他握住大长老正挥舞着的手,轻道了一声:“我们当年都是出生如此的兄弟,你们如今却要来害我的孙子,许弩龙,你到底有什么心思,便于我说吧!” 他扫了一眼屋中的其它人:“知道错就好了,我们还是以前的兄弟。” 许南天的这句话充斥着最真的情感,那些长老们有的都哭了出来。许邵站在一旁,虽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但见爷爷这般模样,他心中也阵阵的酸疼。 “弩龙,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知道,你是有理由的。”许南天紧紧盯着大长老,双目尽管沧桑却透着能看透一切的湛亮,嘴角弯起了一丝笑意,那是雨过天晴后的微笑。 大长老心中的感动无以言表,他满心的愧疚,却不知从何说起。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开头:“这事情,说起来,便是半年前了,而真正谋算这事情,便是三月前……” 他咬了咬唇,竟渗出了一丝血迹,许邵一愣,三月前,那不正是大长老偷偷摸摸返回家族的那个时间么?他顿时来了兴趣,一切皆要水落石出了。 “若说起来,这件事却关于我们许家的灵珠,都是灵珠引起的!”大长老咬了咬牙,好似对那灵珠并没有什么好感似的。 不止是许南天,哪怕是屋中的所有长老们,面色都沉了下来……自许邵父亲离开许家,维持许家靠的可都是这枚灵珠,灵珠拥有非常强大的力量。九州大陆共有五颗灵珠,每颗灵珠都有着足以撼天的威力。就拿许家来说,灵珠放在宝阁中,在灵珠周围两里之内,若谁有一丝有伤害许家人的敌意,都会被灵珠排斥在外! 灵珠自然是拥有灵性的,比许邵的那把骨灵剑灵性强上百倍千倍。许家的实力日渐没落,也亏得是靠这枚灵珠保护才一直平安无事。以前刚崛起的孙家和李家想要妄想合起来灭掉许家,但只是刚踏入许家大门,便被一股强烈的气流给冲击了出去。 那件事情一直是孙李两家心中的坎。灵珠散落在九州大陆的每个角落,只有有缘人才能得到,而当年,许南天掉落在山崖里,得到了这枚灵珠,便是靠着这枚灵珠,横走九州大陆! 他的天赋也许不高,他的实力也许不惊人,但灵珠赋予他的力量确让无数高手都十分胆俱!许南天创建许家后,灵珠便成为了许家的镇宅之宝。 “灵珠,灵珠怎么了?我能察觉到,它还在我们许家。”许南天凝聚神识,感知到了灵珠的存在,这才松了口气,盯着大长老,想要他给一个答复。 大长老原本与其他长老们原本都站在同一战线,如今听他说起灵珠,几位长老却都反瞪于他……因为他们都知道,没有灵珠,许家早就灭亡了,没想到他打的确是灵珠的注意。 “灵珠还在我们许家,南天你不要着急。我只是想说……”大长老咬了咬牙,想法都被他深深埋在了心中,想说却又不敢说,不知鼓起了多大勇气,他才说道:“我并不是想要族长这些虚名,而是真心为许家好!我们许家有个不成名的规定,那便是灵珠由各任族长保管,为了得到灵珠,我只能给邵儿下毒,先让暴儿做了族长,再取得灵珠……” 大长老面朝许邵,为许邵鞠了一躬,表示歉意。 许南天眉目颤了颤,那目光好似能吃人一般:“你要灵珠做什么,难道还是要反了我,反了许家?”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是为了许家好!”大长老急切的解释:“大家也知道,我们许家实力日渐落寞,而孙家与李家都在招募高手,实力逐渐强大,前些年虽然我们有灵珠保护,但保护一时,能保护一世么?前些月李家与孙家请我过去,便说想要得到灵珠,若拿到灵珠,便绝不为难我们孙家,以后各走各的,所以我才会……但我真的是为许家好的!” 许邵也恍然,几月前便开始谋策这事情了,表面是为族长之位而争执,事实却是在争执灵珠!灵珠的诱惑,简直太大了。 乍一听大长老的话,还真是那么回事,但只要有脑筋的,思索片刻,都能想出其中的破绽!他这个做法不是保护许家,而是毁了许家! 许南天愤愤道:“灵珠绝对不能落在别人手中,弩龙,你好好想想。现在我们有灵珠保护,孙家李家才没有动作,失去了灵珠,他们还会兑守承诺么?那时候,才是我们许家真正灭亡的日子!” 大长老顿时闭上了眼,愤恨的用拳砸着大地……嘴中还喃喃着:我真是蠢,我竟然想要做危害许家的事情。 许南天缓缓扶起了大长老:“知道错就行了,以后不要犯这样的错误了。” 哪知这时,大长老却突然甩开了许南天的手,手中不知何时露出了一个匕首。他的动作顿时让许邵吃惊,急忙窜了过去。屋中所有长老都大吃一惊 在窜过去的片刻,许邵又停了下来,许南天毫发无伤,却痛叫着:“弩龙,你怎么这般傻,我不是说了原谅你么,你还要自尽……” 长老们与许邵都跑了过来,大长老已经奄奄一息,他嘴角噙着一丝血液,他的身体顿时没了力气,有些气尽道:“南天,原谅我,我真是傻!许家,第二十八条家法,凡有伤害许家之事者,皆当斩之……我不想让弟子们都知道我做的事,南天,答应我,为我保密……答应我,要好好待暴儿……” 当说完时,他再也没了呼吸。长老们都沉沉叨念了许久。大长老,事事为家族着想,虽皆数做错,但他的心意大家都还是知道的。 许南天缓缓闭上了眼,对于大长老的一举一动,早在一年前,他便时时监视着了,他也早就知道李家与孙家的图谋,而大长老每一次与两家见面,他也有跟踪。 灵珠不给,孙家与李家定会合手侵犯许家……这才是成*人礼提前召开的根本原因。只是没想到的,大长老却会因此事而自尽了。 第二十五章 黑衣泥人 昨天的雨,好似就是老天为大长老的忠义而哭泣,依照大长老的临终之言,许南天并未将他死去的消息散播,甚至那些外门弟子都不知道大长老已经死去。生平红红火火,他将许家打理的井井有条,许家的产业也有他的一部分! 许暴将自己紧紧关在房屋中,任谁敲打也不开门,只是淡淡的说着……成*人礼,会参加的。 大长老的死对许家有非常大的影响,今日已传遍了晖明城,李家孙家都派人来吊孝,哪怕连城主也来了。 对于那些滋事者来说,大长老的死,也许是危险背后的导火线。 一整天的时间,将大长老埋在了后山的一处树荫下,为他遮风挡雨。无数人都在为之叹息,这么一个风火的人物,却死得不明不白。 吊孝会完毕,三大家族的人与城主一起谈天说地,表面友好,却都是勾心斗角暗中相斗。而许邵与众多弟子们则在练功场上准备,迎接明天的成*人礼。鲜红的锦旗随风而舞,写好了聘书,邀请晖明城各路豪杰来许家观看成*人礼比赛! 今日城主来为大长老吊孝,雨兮却没来,这些日子不见她,倒有些想念了。许邵缓步走在铺满落叶的泥土地上,看了看城主府的方向,心中微动,朝那边走了过去。 城主在许家,那么雨兮定然在城主府上,好似回想起了雨兮那倔强的模样,许邵走在路上傻傻的笑了起来。在城主府东西眺望一番,跃墙而入,背过那些守卫们,直往雨兮的房间走去,远远的望去,雨兮一身鹅黄色衣裙,盘坐在铺着粉红床单的单人床上。天气转凉,她床头的蚊帐也已扯了下来。 许邵的眼睛非常好使,与雨兮虽有距离,但却看的清晰。两月未见,她依然那般清纯可爱,长长的秀发披在双肩上,宛如瀑布般闪着光亮,眼睛微闭,细细感知着天地间流动的能量。屋中的摆放与两月前无恙,只是桌上多了一个泥人,一个是黑衣裹身,背着一个妙龄女子,女子惊慌失措……但奇怪的,黑衣人竟没有蒙面,他的面容与旁边拉弹弓的那个人模样有些相像。 难道雨兮这丫头知道是自己救了她?许邵心中自问,但总是未想出哪里有破绽,晃着头向那屋子走去。 “谁?”还未走进,便听雨兮冷声一喝,眸中一道极光把许邵吓了一跳。 见着是那熟悉的模样,雨兮顿时高兴的大叫一声朝许邵跑了过去:“豆哥哥,你终于来看我了,我还当你忘了我……” 说着说着,这丫头竟哭了出来,许邵最看不惯女孩子哭哭啼啼,心里软了下来:“傻丫头,哭什么,马上就成*人礼了,豆豆哥我也要修炼,怎么能总来找你玩,而且,你爹爹也不希望我来的。” 听她轻哼了一声,委屈道:“不要理他便是了。” 她拉起了他的手,轻轻甩着,一副淘气的模样。撅着嘴,跺着脚,好似愤恨又似可怜,嘴中还喃喃着:“其实这些天我很想去找豆豆哥,但我好像与一个黑衣人说,希望下次见面时是在我们城主府,所以才这么久没去找你的,豆豆哥要原谅我。” 这话说得有深度!让许邵不由怔了怔身子,随即恍然道:“我怎么说这些时日雨兮不来找我,原来有相好的了。” “哼,坏蛋!”雨兮啐了一口,红着脸别过头,那模样着实让人心生疼爱万千。 然后又偷眼瞧了瞧许邵,脸色更红了好些:“豆豆哥,我已经等到那个人了……”说着,她再也耐不住羞涩拉住许邵便往屋里窜。 许邵自然知道她说的黑衣人是谁,却依旧装作不知的问道:“那黑衣人是谁?什么时候带豆豆哥去看看,看长得帅不帅。” 雨兮瞪大了眼睛盯着他,半响不说一句话,许邵缩了缩身子:“莫要看我,我可不是你口中的黑衣人。” 雨兮嘴微微撅起,又看了看许邵,无奈的叹了口气:“也是呢,豆豆哥实力那么差……” 正说着话,她冷不及防的挥动粉拳朝他砸来,许邵顿时一惊,但他长久修炼始魂天武,第六感早已强的非人,正要闪躲,却忽想到这是雨兮试探的一拳?便也不躲。 果然,她那粉拳停在了下来。许邵满脸惊诧,还喘着粗气,半响才缓缓道:“丫头你这是做什么,可吓死我了。” 她撅了撅嘴,蹙着眉头,眼中满是失望,转身为许邵倒了杯水,双目湛亮的盯着他:“豆豆哥,听说今日大长老死了,明日又要举行成*人礼,你怎么不在家族?” 许邵打量了一下雨兮的房间,就好似在自己房间一般,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我想你了,来看看你也不行么?” “豆豆哥,明天我回去看你的,我相信,豆豆哥一定会在成*人礼上大展风采的!”雨兮有些期待的说道。 许邵饶有兴趣的望着他:“你不等那个黑衣人了么?” 他缓缓拿起了桌上的泥像,细细观摩一番还道:“这黑衣人可真够光明正大,也没有蒙住脸。咦,怎么他的脸和这个有点相似?” 他满脸惊奇的拿起了一旁拉弹弓的泥人,却被雨兮一把夺过去,瞪了他一眼:“当然蒙了,只是我还没画好!” 许邵也不再夺,淡然轻笑:“有缘时,你们自会见面的。好了,丫头,我要先回去了,今晚要好好睡一觉。你说过的,明天要来看我比赛!” 他依然如往日,来得快去的快,只在雨兮房间停了片刻便离开了。雨兮也不拉他,待许邵走后,她有痴痴的托着头,好似想什么一般。许邵暗中庆幸,这丫头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差点便被发现了。 回到许家,练功场上基本都已整理好了。 成*人礼……只待明天拉开帷幕,赢,也要输! (求推求收……) [奉献] 第二十六章 双向选择 天气依然有些阴冷,但这不会妨碍无数子弟们火热的心,摩拳擦掌,练功场甚是热闹。(手打小说)他们都从昨日悲伤的气息中走了出来,迎接改变一生的礼仪。 梧桐树叶随风而飘,缓缓落地,为大地染上了一层金黄。擂台旁边一人高的石块暗淡无光,上边有块玻璃甚是光洁。但它是今天成*人礼的主角。无数鲜红的旗帜用白笔勾出了手掌般大的许字,飘飘扬扬。 随着一声声噼里啪啦的脆响,成*人礼揭开了帷幕。许南天苍白的发鬓有着一丝淡淡的汗珠,尽管天气并不炎热,但他却有些激动。 “成*人礼,现在开始!由于家族中出了些变故,故提前一月。各个弟子拍好队伍,开始抓阄,按照顺序依旧到测试石进行测试!”许南天指着擂台下那木箱,又看了看早已排成长队的弟子们,他欣然笑了笑。 许家人员众多,此次成*人礼参加的少年便有六七十人。许邵原以为他是队伍的最后一个,转身一看,却发现了许暴的身影。 许暴略带笑意的朝他点了点头,左手臂依旧耷拉着,但却可以从他身上看出阳光之气。许邵心中一酸,轻声说道:“许暴,现在手臂怎么样了?你爷爷的死,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了,他是为许家似地,是值得尊敬的。” 他的声音有些稚嫩,端地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任谁也猜不到他便是那个发出沙哑之声的黑衣人。 许暴微微仰头望天,看不出眼中的神色:“我不会伤心的,我爷爷,也不想看到我伤心的,而是一步步变强……”随即他恢复了常态,带着一丝笑意,点了点头:“手臂已经不重要了,没有手臂,不等于没有一切。” 看着他淡然的模样,许邵笑了笑,转过身去,没有再说话。他变了,学会了不在乎。这也许是很好的一种表现。 “该你了。”许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他身前的测试石。时间过的很快,虽然刻意站在后边,却还是转眼间便轮到了他。 他没有伸手去摸测试石,而是打量着周围人的目光……台上,许南天目光柔和,从他的眼中可以看出淡淡的期望。而那些子弟们,有的兴高采烈,为已经达到了凝实期而高兴,此刻便以异样的目光看着许邵,好似等着他出丑,丢人一般。 而有的却垂头丧气,他们是没有达到凝实期而被淘汰的人群,只不过是少数而已。 许邵嘴角忽然扬起了一丝怪异的笑容,他伸出了手,在触摸到测试石的一刹那,全身金色元气顿时涌现。只是片刻时间,黯淡的测试石中光洁的玻璃微微发出光芒,引来了无数弟子们的目光。 “黄氲资质,气虚期。”测试石发出机械性的声音,场中顿时安静了下来。台上,许南天的眼中有着一丝淡淡的失望,但在看到许邵眸中的光亮时,他又笑了,因为他相信许邵! “哈哈,我就知道他没有达到凝实期,但没想到他达到了气虚期。” “整天哼歌唱曲泡妞,要能达到凝实期才怪呢!” ………… 无数人的冷嘲热讽对许邵没有任何影响,他只是轻而一笑,这便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嘴里轻哼了一声:你们现在喝的水,吃的饭都是我出的钱,却还在这里教训我?真是滑稽的可笑。 许暴微微皱眉,忽然问道:“你的资质是黄氲?怎么好似金色一般。” 许邵一惊,随即耸了耸肩,并未回答他的话,笑道:“该你了。” 许暴微微点了点头,若是平日,肯定会狠狠嘲讽许邵一番,但今日他却转性了,反而对许邵报以笑容。 同样的动作,同样引人注目的目光,却让所有人耳目一新。许暴右手探出,触摸在测试石上之后,依然是想象之中的棕辉色元气。测试石却发出意料之外的声音。 “棕辉资质,悟玄期。” 场上顿时震撼了,众人好似像炸了锅一般。虽然凝实期与悟玄期仅仅一个级别的差距,但悟玄期却可以悟出自己独有的天道,制造最适合自己的功法,那是每个人梦寐以求的! 所有人都想不到,原本许暴断了一只臂膀,修为却比以往更进一步了!十六岁的年龄便达到悟玄期,出了赤焰以上的资质,许暴绝对是万中无一的那个人。 若是以往的许邵,知道自己突破后,定然会大笑全场,讽刺那些没有晋级的人。而如今,他却变了,他静静的立在一旁,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看了看许邵,轻道一声:“许邵,祝你顺利!” 许邵深深点了点头,看他湛亮的双眸,也知道他猜中了自己的心事。 在无数人惊诧与赞叹的目光下,许暴依然如常,没有一丝高兴的模样,连许南天都对他另眼相看。他变得成熟了不少,这些日子对他的打击也着实够大,先断了一条手臂,爷爷又死去了。即使再幼稚的人,也会变得成熟。 一个人一旦成熟,内敛,那将是无数少女的向往……不知有多少女孩都在悄眼打量着许暴。但他始终未正眼巧她们。反倒许邵心中多有不平,最隐藏实力的应该是我才对!我够低调了,为什么就没少女瞧自己呢? “大家都安静下来!大家都安静下来!测试已结束,请未达到凝实期的人来到左侧,达到凝实期的到右侧。”大长老夹带着元气的声音穿过空气,响在了所有人的耳中。 所有人都开始行动起来,结果出来了,站在左侧的人远远多于右侧的,足有三四十人之多!这些少年们都正处攀比心高气傲的时刻,见那么多人低于自己,他们心中便有种自豪感,各个冷目相视,甚至不睁眼瞧对面的人。 而未达到凝实期的,都深深低着头,这意味着他们马上要离开许家!两边形成了两个风景。许暴站在右侧的首位,他面容淡淡,看不出一丝高兴。 许邵与许暴两人是今天的焦点,一个为最强者,一个为最弱者,一个为大长老的孙子,一个为老族长的孙子…… 许南天看了看两人,轻笑了笑,将目光转向了左侧那些未达到凝实期的人:“你们都未达到凝实期,根据家族规定,你们可互相挑战,前三名则可不必离开许家。当然,也可接受其它考验,从难到易有天狼山,幽冥谷等……” 他的话一直震颤在每个子弟心中,细细的听着他的话,因为这是能够留在许家唯一一个方法了! “当然,若自认为实力差的,可以主动弃权,到许家后院打理账务等。”许南天淡然说道。每年许家总会有很多子弟,不及时的清空,留下精英,很容易因为粮食短缺而造成困难的。 他这话一说出来,已有不少人主动弃权了。也许他们本就胸无大志,也许他们感觉自己真的不行。只是片刻,原本四五十人的队伍只剩下二十多人。 许南天微皱了皱眉头,今年是人数最多的一年,竟然有二十人之多。但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真正有能力的人,许南天不想让他们无谓的牺牲…… “你们谁想要比试,便可站出来,我登记好后,明天便可进行比赛!若想要试炼的,也可现在说出!”许南天又问了一遍,虽然大概意思差不多,但两种相同的问法却大不一样,一种是他们处于被动,也许想放弃但不想出去丢人。另一只是主动,他们不主动,便代表这放弃。 果然,如许南天所料,有十多个人站出准备明天的比试。至于试炼,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因为试炼的难度与相斗来说,要多难便有多难!而许邵,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既不后退,也不前进。 许南天双目紧盯着许邵……他不能进行比赛!而要直接选择试炼!这是一月前便与他说过的。而如今,许邵也成为了众人的焦点,因为未达到凝实期的这群人,要么是选择比赛,要么是选择退出,也只有许邵是两边人了。 “这废物,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赶紧放弃吧!”那边达到凝实期的人,有不少开始冷讽了起来。 许邵微微抬头,与许南天目光相视一望,似看出了他神目中的意思。 但许邵却选择了两方都不看好的决定,那便是向前踏出一步,选择进行比赛! 对于凝实期的那些强者来说,许邵这是自找虐。对于许南天来说,却是大大的失望,他还是没有听自己的话……尽管如此,但他依旧为许邵接下来铺好了路! 而许邵这样的选择,也是出乎了他自己的意料。因为他在踏出第一步的时候,看到了两个人。他们两个竟然也来了…… 玄铁中的纸张 今天是许家的大日子,是喜也是悲。(手打小说)有不少人一跃成为许家的内门弟子,也有不少人离开了许家,只能沦为下人为别人操持。 今日最惹人讨论的焦点便是许暴性格的转变以及他实力的提升:还有一个,那便是许邵参加了选拔比赛!一个公众的废物参加比赛,绝对是罕见。但这些都不是头条,头条是,许暴参加了成*人礼比赛。 众人都以为今日成*人礼即将结束之时,哪知许暴却站了出来,微笑着向许南天道:“许爷爷,有个事情不知允否。我虽已踏入凝实期,实战经验却太少,希望能与各位师兄弟切磋。” 悟玄期的强者参加一个敌手还未达到凝实期的比赛,那是稳当当的胜利!但尽管如此,许南天却还点头答应了下来。未达到凝实期的都怒目以待许暴,他这般参加,可生生夺去了一个晋级的名额!怎能让他们不生气。 原本有些侥幸的人,却因许暴的参加顿时颓废了下来。许邵对他嘿嘿一笑,好似为之有些高兴。许暴自然不知他为何这般,却没有任何轻敌之色,对许邵点头报以回敬。 许暴的性格转变的让许邵都感觉有些不舒服,不过这确是真的好事。 今日成*人礼的发展让许南天有些不太如意,能参加比赛的人当然越少越好……许家马上便要面临灾难,他是为了众人好! 无奈的摇了摇头,闭了会眼,这才忽然说道:“成*人礼比赛便明日进行!今日已晚,大家也都有倦意,好生休息!晋级的人也莫要高兴,好好修炼,为许家添砖加瓦!” 子弟们都大声呼喝着,磅礴的气势一触即发。许南天倒是认为,也许有的人不敢参加比赛,却怕丢人,才站了出去。明日再比,这些人便可直接隐匿,也无人笑他。许家危难,能伤及最少的无辜,便是许南天最真的希望!尤其是大长老死后……危险正在步步逼近。 今日成*人礼顺利结束,子弟们都回去好生修炼,为明日一战加足了劲头。而许邵……他马上便准备去天狼山试炼,见他的父亲,那个传说中蜕凡期的高手!况且,他自然不想在许家人眼里在成为那个废物了。他准备高调一次。更重要的是,此次比试不仅仅是成*人礼的比赛,而是有关整个许家! 也正好试试这些时日修炼的结果……前两日的毒,虽然在体内扎根基地,但经过两天始魂天武的排除,已经轻很多了,毫不影响元气的流动、那种疼痛也是微乎其微的。 夜晚来临,许邵的脑中依然浮现出白日看到的两人模样,他们来许家做什么?看许家成*人礼比赛么?恐怕是没那么简单!他暗哼了一声,运转了一遍始魂天武,全身一身舒爽,回想前两日因中毒,骨灵剑未能认主,也许明天能用得到,即使明天用不到,天狼山之行也绝对须用。 拿起了骨灵剑,也许已经有了一丝熟悉,也许是上次的极力压制,骨灵剑并未产生太大的反抗,许邵注入了一丝浑金元气,便将其顺利收复。 混白色的宝剑透着阴森的感觉,却又有着异样的刚阳。两种极端的不同让宝剑锐气十足,只在宝剑周围,便可察觉到一股浓郁的极端气息。 作为骨灵剑的主人,他自没有什么感觉,若是旁人靠近,定会忍不住作呕。至阴至阳的结合,普通人定承受不了。 举起骨灵剑,周围的空气好似都产生了变化,阴与阳皆数袭向骨灵剑,剑身顿时阴光四溢,许邵微皱了皱眉头,驱动一丝浑金元气注入之上。骨灵剑好似溶于身体随心而欲般,许邵心头微动,想试试宝剑的威力,骨灵剑瞬间劈斩而下。 这较小的柴房中顿时阴风四起,将那茅草都吹得漫天而飞。随心所动,骨灵剑透着灼灼的金光,咔嚓一声响,一人合抱的木桩顿时横切而断,切口光滑如镜。但那片刻,房屋瞬间倒塌。 许邵一窜身便跳出了房屋,这才醒应过来,自己举剑劈断的,竟是房屋的那根支柱…… 这一声响引来了众多人注目,见是这个废物,众人都纷纷散开,不再理问。这么个废物,死了也许会比活着更好一些!不过片刻,那些驻足观看的子弟们便都又纷纷回去,竟没一个人帮许邵收拾残局。 许邵淡然一笑,早已将骨灵剑收入了空间戒指。剑地锐气太大,拿出来容易伤了普通人,许邵打算去寻块好的玄铁制作剑鞘。 许邵漫然看着倒塌的房屋,不禁叹息,这下晚上也没了地方可休息,稀得收拾了。也罢,便到后山上打练一晚好了。心中兀自想着,有些闷气,一脚踢开了一块石头。 “啊……”脚尖一阵刺痛,许邵一愣,低头看时,却踢中一个铁块!准确的说,应该是踢中了一块玄铁。 他低头一看,黝黑色的玄铁依旧发出淡淡的荧光,顿时一愣,这不是几月前买的么?他将其缓缓捡起,细细查看一番,玄铁除了中央有条裂痕,竟是完好。而更让他心中疑惑的是,裂痕出露出了一个纸角……经过时间的催磨,那原本光洁的纸角如今已经变得乌黑了。 他轻狠狠将玄铁掰断,一张白纸飘落,许邵将其捡起,心中疑惑更多了起来。 一块玄铁中,为何会夹有纸张?哪怕是再低等的玄铁,坚硬程度也远非石头能比。这纸张为普通的宣纸,却跑到了玄铁中……还没有一丝裂痕。不说玄铁质量如何,单说这夹着纸张的玄铁,便价值万金! 许邵心中疑惑更甚,能将宣纸放入玄铁中的人,定非凡人!这玄铁莫非极品?否则那么实力高强的人怎么会找一块差的玄铁? 他顿时高兴了起来,细细的揣摩了一番玄铁,越来越觉得是极品玄铁了!有拿起了这张普通的宣纸,左看右看,也未发现其中写的什么。 许猜想中的格格不入,纸张上什么也没有写……将纸张放入玄铁中的,定是高人,那么这高人为何要这么做?许邵想不明白,便也不想了。当初一拳击裂玄铁,也是因原本便要裂痕的原因吧!其余地方皆完好,说明这玄铁为极品玄铁。 将玄铁放入空间戒指,明天便去打造一把剑鞘,此行天狼山也多了一份底子,做好一切防范危险的准备。 他高兴了片刻,便准备到后山度过一个天盖地床的夜晚。而那张宣纸,则被他随意丢在了空间戒指中。以后,慢慢再寻找其中的机缘吧。但可以猜到的是,这石头非凡石。那纸张也非普通宣纸。 他的猜测非常正确,空间戒指中发生的一切他都未能看到,玄铁与骨灵剑生生相辉,宣纸在沾了水滴后,渐渐的映出了细小的字…… 第二十八章 天道(爆发,求收推) 当清晨的朝阳升上了枝头,照遍了大地,许邵才爬起了身子。虽然在山上,却依稀能听到下边喧闹的声音。许家成*人礼赛,相比武斗节还要热闹三分,凡是城中强者,都被邀来驻足观看,自然是热闹十分。 许邵打理了一下衣物,便急急下山。许南天的声音在耳边阵阵响起。许邵站到了参加比赛的队伍中,放眼望去。擂台依旧如昨日旗帜飘飘,气势恢宏,而擂台的后方却又搭建了一个高台,就好似武斗节那天。 高台上零零散散的坐满了人,其中有李家孙家的长老子嗣,也有城主及其它隐居高人。许邵带着淡淡的笑意,雨兮说会来看自己参加成*人礼赛地,也不知她在哪个位置。许邵望了一周,也没见雨兮的身影,不禁有些失望。忽然眼前一亮,李青山却在高台上偷偷摸摸的行动着,不知道在做什么。 他怎么也在这里?许邵心中疑惑,顺着他的方向望去,眼前又是一亮,看到了一个红杉女子,那不正是雨兮么?她背对着擂台,长发披在两肩之上,看不清她的模样,却仿似仙外之仙。 李青山那混小子,恐怕又是打雨兮的注意,那日的教训还没让他改过么?许邵恨恨咬了咬牙,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绣花针,金色的元气外露了出来,杀气腾腾…… “邵儿,抽签比赛,你听到了么?”许南天加重了声音喝了一声,许邵才急忙才刚才的恼怒中走了出来,急忙点了点头。 他旁边的那些子弟们都讽笑着,到这般时候了还有心情分心,许邵绝对是第一个人! 许南天仰头看了看天,朝阳已高挂天际,一丝云朵飘过,也让大地不显得那么炎热。此刻正是比试的好时机,许南天看了看台下站着仅剩十五人的队伍,他淡然一笑。像昨天想象那般,今日早上有七八个人未来参赛。 下边十一人的队伍开始抽签,一对二,三三对四……共十五人,也便说明其中有一个人不用比赛!直接晋级。各位子弟们都摩拳擦掌,纷纷到前方木箱中抽签。 许邵打开他的纸签,却是心中一喜,自己竟然很巧的成为了十五号! “十五号站右侧,直接晋级第二轮。”许南天淡然喊了一身,许邵顶着无数人鄙视的压力走到了右侧。 许邵望了望后边的高台,雨兮不知什么时候已转过了身子,正对许邵招手微笑。而李青山则在李焕龙身旁,看他清淤的脸,也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李焕龙也不给城主什么好脸色看,反观城主,却在一旁与孙家许家的人聊了起来,一脸轻松的模样。 雨兮嬉皮笑脸,好似又回到了原来那个童真的时候,许邵心底阵阵的甜蜜,与雨兮眼神交际了起来,不一会便惹得雨兮脸颊发红。好似发觉了什么,城主冷冷的瞥了一眼许邵,目光中充满敌意。 许邵第六感甚是灵敏,收起了调戏的模样,看也不看城主。想想也是,谁会让自己的女儿与一个废物有什么关系。 一阵唏嘘让许邵不由将目光转向了擂台,此次上场的是许暴与一名内门弟子。许暴未持兵刃,眼神有着淡淡尊敬的意味,没有一丝嘲讽。而对面弟子却咬牙切齿,几次挥动手中的兵刃都被许暴轻松躲过。 这在众人眼里,简直就是仗着实力欺负弱小,虽然他表现的很真诚,但他的作为已经深深触动了这些子弟们内心的底线。许邵暗自发笑,当你们嘲讽他人的时候,是否想过触动了别人的底线? 台上那弟子显然也不肯服输,举起宝剑,全身泛着棕色的光芒,大喝一声,便再朝许暴攻了过来。而这次与上次不一样的是,这弟子身上棕色的光芒瞬间暴涨了五倍! 有种秘法叫做自爆,每个人都可以使用,自爆可以瞬间将自己实力提升五倍以上,但对身体的损害却是不以言表的。轻则躺床上半月,重则实力下滑……除了保命之时运用这招,基本没有人会使用。 现在那子弟却使用自爆。成*人礼赛是留在许家的唯一办法了,他绝对不能放弃,这也是他使用自爆的最根本原因之一。 擂台上尽量接近最真实的打斗,除非有关生命,一般是没有人阻拦的。 这内门子弟好似已经发狂了般,手中宝剑闪着强烈的光芒刺向许暴,连空气都微微扭曲了起来。虽然他仅是气虚期的实力,但使用了自爆,恐怕已有悟玄期!这投掷出来的宝剑绝对不容小视。 许邵凝视擂台,倒要看看许暴怎样来打败对手。一个人学会了低调,学会了掩饰实力,那便是非常可怕的事情,而许暴,则学会了这些。 乌云将烈日掩盖了起来,许暴依然静静立在那里,他的左手臂耷拉着,根本便已经废了。宝剑只剩下灼眼的光芒,带动着扭曲的空气刺向了许暴。 许暴虽然实力强大,但如他所说,他的实战经验的确还有待提升。进入悟玄期,第六感也大幅度增加,他微微一侧身,便躲过如洪水猛兽般的一剑。宝剑刺入他身后的木桩上,发出楞楞的响声…… 若是许邵,他不会单单躲过,而是边躲边攻,因为你不攻,对手便要攻过来了!果然如此,许暴刚躲过那凌厉的一剑,对方双拳如熊熊火焰,无尽的元气流露而出,彰显出野兽般的凶猛。 他已经无法躲避了。这便是实战的重要!许邵轻哼一声,第一次躲避让他脚步未能转移过来,第二次躲避自然是空谈。 实力的差距固然强大,但对方以重残自己的代价换取实力后。那么经验便是最重要的了。 这双铁拳来势熊熊,若直接被击中,哪怕许暴是真正的悟玄期,恐怕也要重伤。结局马上便要分出来了,悟玄期的高手输给一个气虚期的人,那一定是最大的笑柄。 但许邵不这么认为……一个人学会了隐藏实力,那是非常可怕的。 那一瞬间,漫天都传遍了许暴的声音,“天道,悟天轩!” 在许暴的周围,出现了六扇虚门,每道虚门都闪着荧光,它犹如玻璃,仿佛存在又仿佛不存在。六道虚门在他周围急速旋转着。而那自爆的弟子被这六扇虚门紧紧围住了。哪怕他现在暂时拥有着与许暴一样的实力,却也感觉身体好似被六扇虚门吸走了一般,动也动不了。 元气在一点点的流逝,不过片刻,他身上原本如火焰般燃烧着的元气被皆数被六道旋转的虚门给吸收。佟……一声,那名子弟没有了元气的支撑,身子瞬间被甩下了擂台。 这子弟很快被大夫拉去抢救了,使用自爆秘法后,首先要保证他身体受到最小的伤害。若救治不当,重则危及生命! 许暴依然淡淡,只是嘴角的笑意更多了一丝,这次,让他又丰富了一点实战经验。 场下顿时沸腾了,许家的子弟,除了见识过各位长老外,许暴绝对是第一个让他们再见到天道的人!而许暴领悟出的天道,好似比各位寻常的要厉害一些。六扇虚幻的大门透着荧光,让天地都为之凝固了。 “天道,摆脱了紫赤棕黄的等级束缚,它是最适合使用者地功法,随等级进步而进步。或许它有紫阶功法那般厉害,也许它只有黄阶功法的威力。”许南天向着台下的人淡淡解释。悟玄期,领悟天道,便成为了无数子弟梦寐以求的…… 天道,也是唯一一个世界最公平的功法,因为它没有等级划分,说它是赤阶功法也好,说它是黄阶功法也行。而那些天赋较低的打败天赋高的,往往靠的都是这个天道! 许暴淡然的走下了台,接下来的战斗却略显平庸,甚至许多观看者都不再观看,纷纷怀念在刚才许暴的那最后使用的悟天轩之中。无论是气势,还是论其强大,绝对堪比赤阶功法。 第一回合的擂台赛结束了,原本的十五人,仅剩下了八人。许暴无疑是众人最瞩目的焦点,其次便是许邵……因为他们都想看看这个废物如何再幸运下去? 许暴抽中了一号签,第一回合便是他上场,而许邵则抽中了七号签,为最后一回合。 当许暴走上擂台时,抽中二号签的子弟却主动弃权了,原因无它……只因为许暴太强了。哪怕他以前为大长老的孙子,仗着势力欺压别人,从未战斗过,没有任何战斗经验,但在强大的实力面前,经验都是空话!刚才被送去抢救的人便是最好的证明! 许暴只得走下了擂台,与许邵站在一起,轻声言道:“你准备好了么?我想,你的实力不仅只是气虚期吧。” 许邵轻轻一笑,并未回答。第四场比赛便要开始了,许邵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一个废物第一场可以侥幸的不用战斗,第二场便免不了会输掉了! 在上台之际,许暴重重拍了他的肩膀,冲他一笑,眼神中说不出有什么神情:“我的手臂告诉我,你一定会赢!” “哦?是么,借你吉言!”许邵心中震惊,他莫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太可能……不去想那些,他两步跨上了擂台,与对手相视而立。 场下一片唏嘘,有不少人已经说让许邵弃权!虽然场上两人都只是气虚期,但许邵却资质最差且只是气虚入门期,与对手还有深深的一段距离。 “你放弃吧,我不想伤你。”对手淡淡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轻蔑与不屑。 许邵微微抬头,高台上雨兮正冲他握紧了小拳头,许邵笑了笑:“开始吧。我让你一招。” “什么?”无数人大惊,一个废物竟然会说让对手一招?他的这番话,除了高台上的人之外,也仅有许南天与许暴不动神色了。 对手被他的话惹怒了,俯身便冲了过来,气虚期,没有什么惊人的功法,也没有什么绚烂的元气,只是真拳实脚的对战罢了!最多,也只是使用一两个诡计而已。 在无数人眼里,许邵只能站那里等着挨打了,一个废物没有什么能力出手还击。 反观许邵,却在原地跳起了舞……在别人眼里也许是跳舞,但这确实许邵始魂天武的最终功法! 对方拳快,瞬间便到了许邵面前。许邵急忙收起舞步,面露慌张,焦急的朝后退了几步……却是不小心,竟绊着了石块,跌倒在地。 众人唏嘘大笑,对手也见机会来了,跃起身子双膝朝下直接击向许邵胸口。许邵动作极快,在地上翻了一滚,正好躲过。任他双膝如何坚硬,也没有擂台上的木板硬,顿时疼痛无比,却要比赛,咬牙紧挺。 许邵眸中露出一丝狠色,战斗该结束了……他急忙起身,口中叨念了一句……裂地碎,夹带着元气的一拳瞬间击向了对手。 这一拳他只用了五成的元气,再加上中途露出的,打在他身上恐怕只有两成!算是对他千般留情了。 他想要收手,却已经收不住了……只听一声惨叫,夹杂着骨裂的声音,对手瞬间飞落了擂台!与许邵想象有差的是,这一拳打出的元气,竟没有一丝泄露!五成五。 他明白自己的力量,五成对于气虚期的人来说,他们也不是能够抵挡了的。 他的实力瞬间暴露了,一拳击飞一名气虚修者,普通人绝对做不到的。场下一片寂静。难道他,一直都在装?这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许暴笑了笑,好似意料之中,而雨兮更是跳了起来……在场所有人面容各不一样,质疑,高兴,愤怒……谁也想不明白,他紧紧只是黄氲的资质啊。 说时迟,那时快,许邵的第六感远强于别人。一股危机感瞬间袭遍全身,他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而许南天,城主一些实力强大的人也皆面色大变,他再也顾不上无数人的目光了…… 右脚微微向右迈出一步,双手在空气中轻轻滑动,形成一个八卦之行,阴阳两子相互牵引,开始了剧烈的旋转。体内舍利散尽了元气,却被两子尽数的吸收……挥霍一空。 一招互动阴阳,太极旋转尤其之快,周围风声四起,大地上落着的梧桐叶都被残风卷起,气势比许暴的悟天轩还强上一倍,那旋转着的太极犹如一个无底黑洞,好似能吞噬一切! 佟!太极刚刚转动而起,一枚钢针掉落在地,只击落这枚钢针,太极的速度却已缓缓慢了下来。许邵嘴角已涌出了一丝淡淡的鲜血……若不是这招互动阴阳,恐怕他的命早已丢掉了! 当初十多名修者的元气都未能伤他,如今一枚钢针却让他口涌鲜血,可见施针者实力绝对强大! 许南天,城主……几名高手也纷纷赶了过来。许邵推开了他们,淡淡笑道:“我没有事。” 他抬头,一个影子从眼前一闪而过。那影子紧闭着双眼,好似从来都未睁开过一般,一袭布衫,让人感觉甚是普通…… 周围搀扶他的人已经散开,许邵看了看四周,想要捕捉那老者的身影,却见到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 兰雅,贝齿在朝阳下微微闪着淡光,身着紧身衣,将她身材完美的凸显了出来,轻轻一笑,却好似有着万般魔力,恍如天间下凡的仙女。 许邵心乱如麻,今日怎么会遇到这么多人!他们为什么都来到了许家。 许南天的声音极为细小,在许邵耳旁响起:“天狼山……切记!” 这个声音已经有些焦急了,许邵可以听出,好似有什么大事发生一般!而许南天转身之际,也将那枚掉落的钢针收入了囊中。 许邵下了台,无数个目光都凝聚在他身上。擂台上,那枚钢针极为细小,除了场中几名实力稍强的人之外,都未发现。他们看得最清的,却是许邵手中划出的那个太极八卦…… “那个功法没有颜色,难道是悟出的天道?” “天道,那绝对是天道,但他只是气虚期……” 无数质疑的声音响遍了整个练功场,而许邵也恍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天道,对,就是天道。 修真者达到悟玄期可以悟出天道,领悟自己的独有功法。那么,武者达到一定程度,是否也可以领悟出独有的技法?怪不得互动阴阳从舍利而生……许邵心中已想出了一个大概。 许邵的真实实力曝光,场下观众皆不敢相信,他们甚至以为是眼花,还在四处的打问。 雨兮双目有湛湛光彩,看着许邵,更加确定那晚的黑衣人便是他! “你果然隐藏了实力,而且,很厉害。”许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眸中有着一丝淡淡的期待,悠然而道:“我很想和你战斗。” 许邵报以轻笑,他此刻无暇想这些东西,并非轻视许暴,而是那李家的老者,为何会来这里?而且还要暗伤自己?倘若刚才不是使用了互动阴阳,恐怕如今已到黄泉之路了。 场中达到悟玄期的人皆能感应到那枚铜针,但他们也都未说什么,依然淡淡,显然不想掀起什么风波。无数弟子还茫然不知,依然惊叹着许邵所表现出的强大实力。 许南天为了不让众弟子起什么疑心,朗声道:“前四强已经选出,请四人上来抽签,前三人则可继续留在许家!” 除许邵与许暴外,另外两人早已扼制不住兴奋的走上前去抽签。许暴看了一眼许邵,眸中生出淡淡的一抹期待。 没有人再相信许邵是个废物,但也没有人不相信许邵不是个废物,只期待最后一战。许邵成为了无数人瞩目的焦点,他抽中了二号签,而他的对手,竟是许暴! 这注定是一场大战,一名悟玄期强者对一个突然绽放光彩的废物。无数人沸腾了起来,哪怕连雨兮城主也期待这场战斗。 “第一场,许暴对许邵!”许南天整了整衣袖,缓声朗道。 无数细微的议论声响起,这一战,将看出许邵的真正实力! 擂台上,许暴对许邵轻抱拳脚,口中轻念了一声请,他全身顿时散发着灼目的棕色元气,手中不知何时捏了一把小剑,小剑顿时变大,有两丈之长,在阳光下灼灼刺目,光芒四射。出剑时,席卷一阵狂风。 他微闭双眼,以神识控制宝剑…… 宝器!悟玄期可寻宝器,能攻能防能守能飞,可谓是无数修者的所向往的东西!九州大陆,一般宝器皆为飞剑。只是几个月,许暴不仅晋升悟玄期, 飞剑仿若有巨大威能一般,只是一出,无数观众便感觉有些站立不稳。一出场便使用飞剑,气势之大,震惊全场。而许邵,却一动不动,一丝淡笑,让他变得更加神秘。 (求收求推……今日便此一章,出场人物有点多了,埋坑什么的,真是费劲啊,发下牢骚,嘿嘿。马上便要踏入第二剧情了,希望大家大力支持!) [奉献] 第二十九章 成为高手? 黄昏沉沉,天气还有点燥热,擂台气氛被炒得热火朝天。(手打小说)随着许暴的一声冷喝,飞剑如有了灵魂,朝许邵攻击过去。 “我,放弃这场比赛。”许邵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只白布,朝天空扔了出去,许暴的飞剑停在了半空。哪怕许邵内心再平静,也受不了许邵这般。他面容慢慢狰狞了起来,双目凶凶盯着许邵,那是在藐视自己么?第二次了。 飞剑在空中微微震颤一番,缓缓缩小了下来……他心终究还是平静了下来。 许邵走下了擂台,所有人一阵喧哗,议论声四起,许邵对之淡然,走到了所有人注视不到的地方。 无数人议论纷纷,皆都认为许邵不敢与许暴相斗,那废物的称号,便再次戴在了他头上。许南天宣布许邵弃权,胜者为许暴。接下来的战斗却显得过于平庸了,没有喝彩,甚至都没有几个人关注擂台。 而最后的比赛,许暴却是出人意料的弃权了,没有了竞争对手,他便不想在做什么战斗。前三名已经选了出来,除了许暴之外,那两名弟子兴高采烈,因为他们可以继续留在 结束,所有的许家子弟都来到了擂台前,组成了整齐的队伍,只是未达到要求的弟子在左侧,个个垂头丧气,而右侧的弟子扬眉吐气,好生威武!以后他们都将是许家的保卫者,小小年龄便凝实期,达到悟玄期指日可待。 高台上来驻足观看的城主等人,皆已离去,比试已经结束,接下来就该许家内部划分了,他们留在这里也没什么观看的了。 许南天站在早已破旧的擂台,放声喝道:“各位没有通过比试的弟子们,你们还是有机会留在许家的,先前我有说过,比赛不通过,你们也可以选择家族中的各项考验,若通过了考验,也依旧可以留在许家!“ 他指了指身后的一个红布,红布后盖着的是一张木板。将红布拉开,黑色的木板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 黑色的木板上满是虫洞,也不知有多少年了。每年都会举办成*人礼仪,每年都会亮出这个木板,那上边的墨字好似都快褪掉了。 子弟们听了许南天的话,顿时打起了十分的精神,皆将目光转向了红布后盖着的木板之上。 凌谷寺,百毒山,杜坡林……这些都是九州大陆中危险的地方,里边充满了魔兽野兽,很少有人进去。若在这里边都能够生存下来,即便不是拥有超凡的实力,也是拥有不凡的生存力。这样的考验既合理又有难度,可惜甘于冒险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众弟子你看我我望你,却都不敢迈出一步。许南天慈目中带着一丝笑意,深望了眼许邵。 他会意的点头,迈出一步,嘴里大声道:“我到天狼山试炼!“ 天狼山,不仅是越州,哪怕整个九州大陆,也没有谁敢随意他进去的,那里危险重重,高级魔兽众多,哪怕是最外围的魔兽,也都有人类悟玄期的实力。更不用说内围了,据传闻,凡是敢踏入天狼山内围的,都是通天期以上的实力,而这些人,却没有一个出来的!那个地方,充满了太多疑云. 许邵虽知其中危险,但他为了找到爹爹,绝对要去天狼山一趟。而且,许南天既然让他去,便对他有着绝对的信心. 所有的弟子都一阵唏嘘,他们至今不知道许邵到底实力强大还依旧是废物?但无论是什么,他都成为无数人的焦点。天狼山,很恐怖的一个地方。 许暴狠狠瞪了许邵一眼,眼神中有着嫉妒与不服,他微微迈出一步,紧盯着木板,嘴中蹦出了“三脉林”三个字。这三字位于木板的倒数第二列,其危险程度仅次于天狼山。因为天狼是已被许邵抢夺,许暴只得进入三脉林。 许南天微皱眉头,三脉林虽无天狼山那般危险,但也危险重重。大长老临死前说过要照顾好许暴,许暴去三脉林,八成不能从里边活着出来的!他资质仅为棕黄,悟玄期的实力在三脉林基本相当于无。三脉林同样是九州大陆的一处险地!他怎么也不能让许暴冒这样的险。 “许暴,你实力足够,且比试前三,你便不用进入试炼,可以继续留在许家。”许南天淡然说着,不带一丝感情,铁定不让他进入一般。 许暴眼神坚定,没有一丝动容,嘴中轻哼了一声:“若不成,那我便放弃留在许家,进入三脉林试炼。” 所有弟子皆看着他,不敢相信许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那样的险境九死一生,而留在许家则是光明大道。真不知道许暴在想些什么。 “既然你执意要去,那我也阻拦不了。”许南天深吸口气,也只得作罢,虽答应许大长老不让许暴收到伤害,却更不能让他离开许家。 又望了望众弟子:“你们还有什么人要去试炼的么?” 虽有两人引头,其它弟子依然不敢进入各个险地试炼。木板上写的最简单的地方,也是越州的险地之一,并非他们这些气虚实力能够存活下来的。 “既然没有人选择试炼,许暴和许邵两人明日便启程,离开许家,我会派遣长老们护送你们二人的!” 成*人礼到此便算顺利结束,弟子们有失落却也有高兴的。这个世界,强者为尊,哪怕你是族长的儿子,未达到要求,也不能留在家族。 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弟子们纷纷回到了自己房中,有的开始收拾,到后方整理账务。规定如此,他们虽不情愿,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许邵却被许南天叫到了他的房间,与爷爷相对而坐,许邵心中有着淡淡莫名的忧愁。哪怕是傻子,在经历了暗杀之后,也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两人相对而坐,竟都说不出话了。许南天鬓角皱了皱,不想看到气氛这样下去,他笑着从后方拿出了一罐酒,且为许邵倒上一倍,大笑道:“小子,你偷窥我酒有好些时日了吧,今天我们爷俩不醉不休。” 许邵眉头动了动,轻推开了酒,眸中有着淡淡的忧伤,轻抿道:“爷爷,我们许家怎么了?” 许南天没有回答他的话,却脸色一正,仿佛瞬间年轻了几十岁,郑重的问道:“我问你,小子,你要不要成为高手?” 第三十章 灵珠 假如,许邵成为了高手。(手打小说) 他便可以发扬许家,便可以与爹爹见面,便会有无数的美女倒追他…… “要,我当然要成为高手!”许邵双眸放光,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先喝了这杯酒,我就让你成为高手!”许南天把倒好的酒推在许邵面前,这般一岔开,许邵过激,一口喝下美酒。 许南天眼神更加柔和了一丝,他悠然道:“此次天狼山之行危险重重,家族的灵珠你便带上吧,对安全也有个保障。” 他顿了顿,鬓角有着一丝沧桑:“记得,历练完后,记得回家族看看。” 许邵一愣,要知道,灵珠可是保卫家族安久的最重要的东西之一,自己怎么可以带走?他正要说话,便听许南天喝道:“灵珠虽然重要,但你也知道,现在打我们家族灵珠注意的人有多少,若灵珠还在许家放着,他们早晚便要过来抢夺,你便要看着我们许家患难么?” 他冷冷的一席话让许邵顿时打了个寒颤,也许爷爷说的不错,已经有不少人盯上了灵珠,只要灵珠在许家,许家要时刻提防着危险。 “你若将灵珠带走,我们许家便可安定,你自己做决定。”许南天话语似带威胁,轻轻道了一声。 许邵只得点了点头。也许他的脑袋有点不好使,即便灵珠没有了,别人就不会来对许家下手么? 一切疑惑都解开了,许家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灵珠而引起,也许带走灵珠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许南天拿出了那枚刺杀许邵的钢针,将其扔在了桌上,发出叮铃的响声,他冷声道:“邵儿,我还是小看你了,你已经达到悟玄期的实力了么?” 许邵拿起钢针,脑海中依稀浮现出那名紧闭双眼的老者,他摇了摇头:“爷爷,您这是在质疑测试石的准确。” “呵呵,就当是吧,不过我自然希望邵儿你越来越强。”许南天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粒药丸:“这钢针夹带着非常精纯的元气,你应该伤得不轻,吃下吧,明日启程莫要伤了身子。” 许邵深深点了点头,心中一阵感动。他修炼始魂天武,身体早已强硬无比。钢针力量虽大,但被互动阴阳挡住,只是受到了一点震颤。对他那强壮的身子造不成什么威胁。他吞下了药丸,一股精纯的柔和元气在体内流转了一圈,将体内筋脉强化了一番。 再看许南天之时,他已轻闭上了双眼,嘴中不知念叨着什么,浑身元气暴涨,燃烧着一层层火红,只是看着便让人心悸震颤。岁月摧残,哪怕当初再怎样叱咤风云,修为再怎样高强,年迈的身子却也不能有效的将之发挥。 不知为何他心中升起淡淡的酸楚,许南天一声厉喝,突兀睁开双眼。他的双眼已是血红,看起来甚是可怕,正当许邵想要询问时,天间忽然落下一枚弹珠。 弹珠闪耀着紫色的光芒,它的出现,顿时照亮了黑夜,所有所有都笼罩在了一层迷茫的紫色中。紫色,九州大陆最强的象征! 许邵只感觉空间戒指在手上微微的颤动。骨灵剑在里边震颤不已,两件有灵气的东西相聚,总会发生异样,充满了排斥。 灵珠散发淡淡柔和的光辉,将许邵环绕。许邵知道,只要灵珠主人的心神一动,自己便会粉身碎骨。九州大陆共有四颗灵珠,相传远古巨神脖颈戴着由四颗灵珠组成的佛链,手持无上神斧,一斧将原本整齐的大陆劈成了九块。也就形成了如今的九州大陆。 四颗灵珠组合,会形成惊天的力量。静则傲视苍穹,动辄踏碎空间。 普通人,只得一颗灵珠便能横闯九州大陆,威力之强,让无数人都为之心动。许南天当初隐归与越州东部创立家族,也是默默不为人知,否则定会引起一片血雨腥风。 灵珠飘在空中,许南天的眼神平和了下来,他手微微拿过灵珠,灵珠在他手中更显光芒。一股傲然的气息不自觉的在他身上散发出来。 许南天是灵珠的主人,灵珠灵性巨大,它们以主人为命。普通的宝器若想要强行收夺,只需以自身实力强行压制便可。但灵珠作为至上之宝,哪怕是神离期的强者,也绝不可能从一个气虚期弱者手中夺走。除非那人死去,或者自动解除认主关系。 “这灵珠,今日便交予你了,在天狼山之时,它将是保护你生命的保障之一。但切记,实力不足且不可动用灵珠。”许南天神目中显然有些不舍,依依说着,将灵珠放在了许邵面前。 灵珠好似也听懂了许南天的话,知道自己主人要将自己送给别人,它闪耀起刺眼的光芒,充斥着阵阵的敌意。只是那一瞬间,一股气体进入许邵身体,他感觉身子软了下来,全身没有一点力气。 许南天一挥袖,白色的衣着上占着淡淡的元气,接触灵珠,灵珠的光芒黯淡了下来,许邵身体的不适渐渐平息。 “邵儿,跟我做,我嘴里念什么,你便念什么。我手中怎样结印,你就怎样结印!”许南天急促的说出这一番话,双手便快速动了起来。 “申,卯,阂……”许南天喊出话时,声音都有些沙哑。而许邵也紧紧的叨念着,手上结印的速度逐渐加快。 桌上的灵珠刹那爆发出一股强烈的能量,将整个房屋都照的彻亮,房中零碎的小东西都被震倒在地。许邵无名指上的空间戒指不受控制般向外牵扯,将他手指拽的生疼。空间戒指中的骨灵剑受到什么指引般,在那较小的空间中肆意乱撞。 “解!”许南天轻喝一声,咬破手指,鲜血重滴在灵珠上,灵珠光芒瞬间消散。而此刻许邵却做出与许南天相反的动作,他同样咬破手指,嘴中却喝了一声:“收!” 当血液滴在灵珠上时,光芒再次亮起,比刚才还要刺眼三分!一股强大的能量进入许邵体内,只是在筋脉中转动一刻,便让许邵疼痛十分。筋脉好似接受了洗礼一般,在体内阵阵抽搐。许邵疼痛的双手将上好的木桌都抓出了几道痕迹。 能量片刻便消失在许邵体内,又重回了灵珠之中。依然黯淡无光。 “你实力还是不行。灵珠在我解开关系之时灵气是最弱的,你身体还承受不了。罢了,罢了,既然如此,你便先收起灵珠,等实力足够时,再将其收为宝器。”许南天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个金色布袋,将灵珠放了进去。这金色布袋为上等布袋,可以阻隔灵气的。而像包裹骨灵剑的粗布也可以阻隔灵气,与这金色布袋相比却差太多了。 尽管如此,当许邵手触摸到金色布袋的时候,依旧察觉那深深颤手的感觉。可见灵珠灵气之大。 “切记,今日这事决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许南天郑重的说道,运用元气将金色布袋封禁。除非实力高强者,否则只能以许邵的鲜血才能开启。 许邵重重点头,不用说他也知道必定要保密。灵珠,即使放在九州大陆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会引发灭顶之灾。更不用说已经被解封的灵珠了。灵珠被解封,任何一名强者,都可以很轻松的将其收为自己的法宝。 灵珠灵气深厚,刚才许邵认主未成功,却将他重伤。亏得许南天先前给的那枚药丸有一定的防护作用。 “好了,今日你就好好休息吧,明天便启程赶往天狼山,尽快找到你父亲。”许南天轻道了一声。 许邵点了点头,将灵珠放入空间戒指中,便推门离去。许邵心中也隐隐有了猜想,许家恐怕是要面临什么灾难,否则不会这么焦急着让自己出去。 他只得对其淡然一笑,总之爷爷不会害自己的。 夜深,风幽幽,吹得许邵耳朵浑身有些颤栗,也许是心理在作怪。各个房前的树木都已经枯落,看起来较为沧桑,而那淡淡的月光下,一个娇俏的人影站在前方,正盯着许邵。 她怎么又来了…… 第三十一章 交易 她,无数人追捧的人,为了她,不知有多少人砸上了全部资产,却换不来她的回眸一笑。(手打小说)这般一个任务,怎会屡次来许家? “你是谁?这深更半夜的,来许家又做什么?”许邵迎了上去,冷声问道。 弯月高挂,虽看不清她娇美的容貌,却更披上一层朦胧的美色。弯月下她的神目非常明亮,好似什么东西都躲不过她的眼睛。她轻掩小嘴,发出两声娇笑:“咯咯,先生这么快便把我忘了?” 许邵皱着眉头,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话。但他的身份,还不想让别人知道。 “你很美,虽然看不清你的模样。但不是谁都会被你的美色所迷惑的。来许家做什么,你是谁?”许邵轻哼了一声,也只能这样问道了。 兰雅轻啐了一口:“骨灵剑用着还舒服么?怎的没见你今日比赛使用呢?” 既然纠缠不过,又不能告知自己身份,许邵也只得选择逃避了:“小姐,你若有什么事情,请找我的爷爷许南天,在下还有事,先告辞了。” 冲她抱了抱歉,转身便要离开。本想着兰雅会拦住自己,却没想到她只在那里娇笑。 许邵朝自己房间走去,心中将今日所见到有嫌疑的人皆想了一遍。兰雅,还有那神秘的布衫老者……孙家与李家的族长也来了,他们两家向来与许家有隔阂,今日却也来了。不得不让人心生怀疑。 许邵很想追根究底,为许家做上一丝贡献。但他知道,他带着灵珠离开,才是对许家最大的贡献! 天色淡淡,许邵察觉到空间戒指中具有灵气的两个东西在震颤,把他的手都震得生疼。大地一片幽暗,许邵推开了房门,柴草味扑鼻而来。与往日不同的,房间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人影。 许邵催动元气,照亮了一片光亮空间。这个影子背对着他,看不清人影的模样,但那娇细的身躯,铁定是个女人。 “咯咯,先生,我们又见了。”她娇笑了两声,转过身子,金色元气的光芒照在她脸上,别有一番风味。刚才黑夜,也看不清她的衣着,此刻勉强看清,许邵打量了她两眼。 薄薄的衣裙仅到膝盖旁,虽只露出了小腿,却也充满诱惑,笔直细瘦,白嫩的皮肤在金色元气下有些刺眼。她穿的是连衣裙,上身也被包住,重要的地方却未露出来,只能看到高高的凸起,玉颈细长,有股特殊的美感,精致的五官自不用说,她便是靠着这身性感的身材与脸蛋赚取了无数金钱! 尤其是在那半明半暗的光亮下,她的面容好似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迷雾,让人看不清楚……若用什么词语形容她,妖媚子也许是再合适不过了。 这夜黑风高夜深人静的夜晚,怎么感觉都是**的大好时机。许邵看的不由心中砰砰乱跳,好歹他心龄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 若你家晚上来了这样一个半遮半掩,衣裙飘飘的美女,要是不把她推到了,还算什么男人? 今天的夜格外的凉,也不知她这么一个瘦弱的女人,怎么受得了这般寒冷。许邵心想,也许为她暖暖,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许邵决定了隐藏身份,他便不会轻易暴露:“这位小姐,我并不认识你,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有事找我爷爷。” 许邵不直眼看她,因为她灼灼闪亮的双眸好似有妖狐魅力。 “我是该叫你先生呢?还是该叫你小弟弟?咯咯,谁也想不到,那个敢于偷盗孙家的大盗,竟然只是一个小伙子。如果这件事情我若与孙家说的话,会不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她娇笑,身躯随笑而微微颤动,身躯起伏让人心中荡荡。 “你敢?”许邵深吸了口气,说出这话才后悔起来,这妖媚子竟然变相的威胁:“我并不是你口中的大盗,孙家被盗的东西我也都不知道。我知道的是,成*人赛我输了,明天我便要赶往天狼山。希望小姐能赶快离去,勿要打扰我休息。” 兰雅莲步微挪,朝许邵走近。她红艳的嘴唇微微贴近许邵面部,这般近距离,并有元气的照射,许邵竟能看到她面孔的毛细血管。 “小弟弟,那天刺杀你的,便是孙家的人。和我没有关系,以孙家的神通,你以为他不知道是谁盗走的么?”兰雅声音极其细微,也仅有许邵与她自己能听到罢了。 话语中淡淡的威胁之意许邵自然听得出,绝口否定:“不可能的。兰雅,我没有兴趣与你转什么弯子了,那棕衣人便是我。只希望这件事不要与孙家说便好。” 事到如今,躲也躲不过,许邵便坦然而言,知道了,又能如何? “先生请放心,这事情我不会与孙家说的。那骨灵剑用着还舒服么?”兰雅妖媚一笑。 许邵双眸放射一道清光,冷然道:“还可以吧,你要不要试试?” 兰雅呵呵笑道:“小弟弟你说笑了,真是好奇,测试石上你只是气虚期的实力,但使用的那招,却比寻常普通悟玄期的人还要强。还能做到人不知的偷盗孙家那么多贵重药材,我对你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她笑着,两个脸蛋升起淡淡的弯度,双眸紧眯,满脸好奇的模样,不得不再让人称赞一声妖媚子。 许邵不看她的眼睛,冷然而道:“这应该是我的**,与你没有关系。” 也许站在这里有着点点的不适,许邵迈开了步子,朝房屋内部走去,随意找了一个木质板凳便坐了下来,并不尽地主之谊为兰雅让座,因为兰雅本来就是个不速之客。 他缓缓点起了火苗,将桌上的油灯点燃,灰暗的灯光下,兰雅的身姿别有一番风味。 兰雅依旧站在那里,并没有坐下的意思。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我想要休息了,如果兰雅小姐没有什么事情,希望以后不要随便闯入别人的房间,否则会被误会的。”许邵轻描淡写,话语中有着点点轻蔑。 “我有一事与小弟弟商量。”兰雅摆弄了衣裙,轻然飘动了两下,隐约能看到她那雪白的大腿,看的许邵心里痒痒。她说出了一个让许邵心跳的问题:“偷盗孙家,以一敌众,却只是气虚实力。小弟弟你定有什么秘法吧?可否告知一二?当然,世上没有免费的事情,你若肯说,我便欠你一个人情,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她俯下身子,面孔与许邵脸颊接触极近。许邵眼睛不老实的向下看了看,只可惜兰雅身体里裹了一层薄衣,正好挡住了那诱人的光彩。许邵眼睛微眯,紧盯着哪里不放,嘴中悠然道:“我想要什么,你都可以答应?” 修炼的秘法,那是许邵来到这个世界后最隐秘的事情,连自己的爷爷都不知道。聪明的兰雅竟然能猜出。 兰雅一愣,也似发现了他的眼神,急忙起身。许邵的眼神好似能将她看穿一般。愣是她经历千万,也不由阵阵心跳加速。许邵的眼神……整理了下思绪,兰雅心中虽想到了最差的事情,但若能得到一个将废物变成天才的秘法,那也绝对划得来。 “是的,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前提是你说出你的秘法。”兰雅呼吸明显略有急促,从她微微红润的脸颊上也能看出。 许邵轻哼一声,转过头去,对兰雅的印象却差了一些,声音明显冷了许多:“我的秘法很简单,且每个人都可以修炼。可以说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了,只是如今的修真者,从来不重视而已。” 饶了这么多圈子,许邵还是没有说出。兰雅心中有些焦急。若真有这样的秘法,放在拍卖会上,绝对可以卖出千万之多!到时候便能直接进入越州都城拍卖会场,那是兰雅做梦都想的事情。而这个期望,如今全部在眼前的小伙子身上。 她抖了抖衣衫,本来便是衣裙,这般一抖,好像快掉下了似的,雪白的肩膀微露,在许邵面前微微一晃,声音娇媚:“小弟弟,便不要饶姐姐圈子了,快说出来吧。” 许邵嘴角升起一丝怪异的笑。始魂天武他自然不会拿出来的……而所谓老祖宗传下的秘法,其实是每个人都知道的。 他张了张嘴,声音略带戏谑…… 第三十二章 人情 许邵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了平日绑在身上的强力符,随意扔在了地上,却让大地都深深震颤了一番:“很简单,只要将这几个东西绑在身上,等习惯后摘下来,便能像我这么厉害了。(手打小说)” 兰雅一惊,将目光转向了扔在地上的重力符。烛光下,黄色的重力符有着火一般的耀眼。她脸色渐渐平静了下来,缓缓走了过去。 五个重力符,共重一千斤,掉落在地时整个房屋好似都剧烈的颤动了一下。她走近,用那纤细的手指触摸重力符,想要将其提起,力气却远远不足! 莫要说她一个女人,即便是成年男人来了,也不一定能很轻松的提起。她脸上的惊异早已遏制不住,不由问道:“这重力符,共重多少?” “一千斤。” 天啊,一千斤的重量,却被许邵好似扔白菜一般扔了出来。兰雅除了惊异,更多的是发愣。她的确发愣了,愣在那里好似呼吸都凝固了。 许邵缓缓趴下身子,双手将其提起,他手臂上的肌肉都没有变化,重力符在他手中好像只是一张纸:“太轻了,过些时日准备换成一千二百斤的。”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兰雅忍不住再次问道。 许邵随手将其丢掉,大地再次震颤:“对不起,这已经超出了我的回答范围。这便是我修炼的秘法。如果将这一千斤重的东西绑在身上。当感觉好像没有东西的时候,我想会变得比我还厉害。” “哦,对了,你说过的,我说出修炼秘法,你便算欠我一个人情。可要记住哦!”许邵轻轻一笑,话语中充满了戏谑。 兰雅一怔,再回想,却是上了许邵的当。但自己提出的事情,她也不好反悔,脸色一阵青白,秀美的脸蛋上生出淡淡的愤怒:“那我便再欠你一个人情,你跟我说出如何能将这么重的东西负在身上。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人体的极限。” 眼前的少年,竟把她耍的团团转,兰雅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对不起,我无权回答。我不需要那一个人情。而刚才的人情,我便记下了,以后有需要的,我会找你的。”许邵面带轻笑,眼神在她胸脯上狠狠刮了一眼。 那目光平淡却好似能看透一个人,让兰雅不由后退一步。今日却是栽到了一个少年手中。 “夜已深了,兰雅小姐也该回去休息了。我这破草舍,若兰雅小姐不嫌弃,也可以再次宿住一晚。”许邵站起了身子,开始整理起他的床铺。说是床铺,却不如说成一堆杂草。 兰雅娇哼了一声,转身便准备离去,心中总有股淡淡的气愤。却也在安慰着自己,只要他不提出什么过分的条件便可。 兰雅走至门旁,却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不由转身:“小弟弟,我还有件事想要与你说说,不知道你怎么看。” 许邵依然整理着床铺,好似根本没将她放在眼中,只是淡然道:“说吧。” 她哼了一声,从来没有人将她忽视,他真的很特别。 “许家的灵珠,我想现在在你手中,要不要卖入我们拍卖会?我保证,价格绝对不会低于五千万!”兰雅双目闪着精光,五千万,哪怕是在九州大陆也是一个巨大的财富。即使是最大的家族,也不能轻易拿出这么多。 他忽然转过头,黑夜中,他的双眸有着虎一般的闪亮与狠厉。灵珠,所有人都想得到的东西,它的价值五千万?却是太低估它了,哪怕是一亿,恐怕想要的人还争先恐后。 但是,这东西怎么能拿出拍卖?这是许家的至宝,许邵绝不允许任何人动它的注意。 “你偷听我和爷爷的对话?”他声音已有深深的愤怒,眼神如火,似乎随时都能够爆发一般。 不知为什么,她有些惧怕眼前的这个少年,她笑了笑,以缓心中的压力:“我可以向你保证,交易金额绝对不会低于七千万,怎么样?有这样的财富,许家可以直接成为越州的一个大家族,若再经过你的改善,即便是成为九州大陆的大家族,恐怕也不是什么问题哦!” 不得不说,许邵心动了。发扬许家,是他最大的心愿。兰雅说的不错,拥有这个钱,瞬间便可成为越州的一个大家族。但她把他看得简单了,若他只为贪这么点钱,而放弃手中最强大的瑰宝,那他便不是许邵了! 对于兰雅来说,只要能在这拍卖会上一次卖出一千万以上,便可以到越州中心拍卖会。一次能卖出五千万以上,便到九州大陆中心。这对她来说是巨大的诱惑,为了这个目标,她宁愿付出一切。 “你还欠我一个人情,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许邵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是打量了她两眼:“你很美,今晚陪我睡。” “什么?”尽管兰雅早就想到这个要求,但她依然有些质疑。 她深信,以她的姿色,无论哪个男人见到也会动心,即便他只是十五六岁刚发育成熟的人。 “怎么?不愿意么?兰雅小姐,你说话可真是不算数,对了,你也不是君子,没必要说话算数。”许邵漫不在乎的嘲讽。 他躺在干硬的杂草上,随手抓了些杂草盖在身上,轻吹一口气,油灯熄灭,呼呼睡去。兰雅蹙眉,不知犹豫了多久,她弱声而道:“你这里,难道没有床么?你便睡在干草上?” 许邵没有说话,佯装睡着,将她忽视。 兰雅有些恼怒,对眼前这个小她好几岁的少年却无可奈何,她银牙轻咬,咯吱响了两声:“让我睡杂草么?这么小便不懂得怜香惜玉?” 他捻转身子,嘴角带着淡淡轻蔑的笑,即便她姿色再迷人,许邵也不再感一丝兴趣! 许邵的冷漠没有让她继续愤怒。 “不过你的要求有点过分。”她娇声而笑:“小弟弟,要我陪你也可以,但灵珠……” 她话没有继续说下去,许邵耐住想骂人的冲动,声音变得沙哑起来:“兰雅小姐,灵珠的事情,你必定要给我保密,便当还我的一个人情,否则……” 他手一挥,一声脆响,木头折断,不由让人心中一寒。 “你可以走了,你现在不欠我什么,但请记住我的话!” 兰雅感觉她额头渗出了点点汗珠,她相信他没有说假,只因为他厉喝的声音。 她急急离去,不想在这里多呆一分钟时间。暗夜中,许邵嘴中轻哼一声,灵珠,谁也不能打它的注意! 忽然,细微的脚步响起,有一个身影正在靠近。 江洋大盗在许邵眼里也无所遁形,更不用说这个娇弱的女孩了……她悄然推开了门,露出调皮的面容。 第一章 乞丐滚开 天气微凉,这是一片铺满梧桐叶的大地。辰时,今日正为群龙行雨,天阴沉沉压的很低,梧桐叶时不时被残风卷起,子弟们都披上了衣衫,挡住冷风。 作为今天主角之一的许邵,他身穿一身布衣,这布衣太过普通,不少地方还有大大小小的补丁。天狼山一行,即使穿着再好,也会被野兽撕烂。况且这件衣衫,对许邵有着非同的意义。根据雨兮的交待,当初她父亲闯入险地磨练,便是穿的这身布衣。虽然被魔兽撕扯出了无数衣洞,但他依然顽强的活下来离开了险地。 许邵摸了摸胸膛间一块金色扣扭,傻傻一笑。听雨兮讲过,有魔兽一爪袭来,正是这个扣扭救了她的父亲。 这件布衫是她们家的珍藏,运气的象征。 雨兮半夜偷摸进入房中,只为送这一件布衫。对运气这个词许邵没什么好感,但雨兮的心意,许邵怎能不领?而这个,恐怕也是未从天狼山回来前,雨兮送给他最后的一件物品了。 另一名主角许暴,他身着平常,并不引人瞩目,与平常一般无二。 他们两人身旁站着数位长老,面容正正,便是准备护送他们离开许家。 “许暴,许邵,你们一路小心,天狼山和三脉林两地都都是至险之地。取得五十枚魔兽晶元后,便要尽快回来!”许南天笑语言道,目中虽有不舍,更多的却是高兴。 送行的弟子们,各个显得有些沮丧,谁也不知他们心底龌龊想法。许暴在本届表现最优秀,而许邵则藏龙卧虎,两人最好死在外边,几位长老再夭折……那许家就是他们的天下了。 “嗯,我知道了爷爷。”许邵点头,仰望天空。每次发生变端或其不愉之事,天气总是阴沉沉的,就似今天。 许家长老以及子弟们纷纷来迎送。 天狼山位于瀚州中部,其山脉连绵足有千百里之长,呈圆形,中央有一盆地,传说那里是一片禁地,即使高手踏入,也只有死亡!因为踏入那里边的人,还从来没有谁出来过。瀚州则位于九州大陆的北方,与宁州相连。但天狼山便占据了六七成,素来以凶险著名。 此次许邵一行,即便不踏入中心盆地,恐怕也九死一生。许邵却是绝对相信爷爷的,哪怕前方有再大的危险,只要爷爷的一句话,a便会尝试、听令。 至于布衫老者的事情,许邵并没有给爷爷说。想必他早已经心知肚明。 又说了些关心的话语,两名长老护送着两人,踩上飞剑,便往两个不同的方向驶去。 许邵第一次乘坐飞剑,只感觉速度极快,他们在天际,离大地有千米之遥,大地的一切看上去都好似蝼蚁。淡淡缺氧的感觉让许邵胸口发闷,紧紧抓着那名长老。凛凛的寒风将他脸颊吹得生疼。 一路上这名长老没说一句话,也许是不怎样瞧得起许邵。许邵也不会无趣的寻他说话,那样的感觉足足从早上持续到了日落,他甚至感觉阵阵眩晕、尽管飞剑速度快,但两地的距离终究察觉很大。 他们停在了一个离天狼山最近的小镇中,此时正是晚间食饭时,人来人往较为热闹。这名长老与许邵随意找了一家酒馆,点了些菜。忽然说道:“许邵,这里便是离天狼山最近的小镇了,你便准备准备,什么时候获得好八十枚魔兽晶元,便可以返回许家了。” 许邵皱眉:“不是五十枚么?” “哼,我说八十枚便八十枚,休得顶嘴。不过以你的实力,在天狼山中就是存活两天,恐怕都是奇迹了。”这名长老哼了一声,站起身子,没有再留下来的意思:“我先会许家了,你好自为之吧!” 找茬,这是绝对的找茬。轻蔑,这更是绝对的轻蔑!但许邵却只是淡然一笑,忽而道:“长老慢走,一路顺风不要栽坑。” 他笑了笑,对桌上的菜没了胃口,结账后,许邵踏出酒馆。 这条小路很窄,却很拥挤,时不时有人擦身挤过,路旁还有并不明亮的路灯,照亮了每隔一段路都会有的红色醒目标牌,标牌上方为黑色字体,占标牌的三分之二,仅有四个字,山宾小镇。标牌下方的三分之一刻着细微的小字,幸好许邵眼尖,上边清晰写着“临近天狼山,时有魔兽出没,谨慎行驶。” 这小镇应该就是山宾小镇了,标牌下边的字才是最要表明的,许邵很不解为什么最重要的东西却用那么小的字写。 想想也恍然,这里危险至极,来这里的人不是高手就是强者,即使有什么危险,也不必惊慌的吧。 抬头仰望,能见到那蒙着层层云雾的山脉,便是天狼山了。离小镇有十多里,说远不远,魔兽只脚便能攻来。那只是些普通的低级魔兽。高级魔兽一般都有范围限制的,不会轻易离开。当然,也会有意外发生的。 居住在天狼山附近的人,一般都是些佣兵小队,以捕猎魔兽为生,性子都是直肠,所以在这拥挤的道路上,时不时会传来几声大吼,甚至打架互斗也不是少数。 天色已晚,许邵也颇有疲累,今日便先休息,明天找个小队加入,先在天狼山外围进行磨练。但纠结的许邵,并不知道哪里有住宿的地方。 “大叔,请问哪里有住宿的地方?”许邵随意拉住一名中年,好声问道。 被拉着的中年粗胡浓眉,转头审查了他一番后,哼声道:“臭乞丐,在我这里钻过去,我就告诉你。哈哈,你更应该睡街头才对!”他指了指裤裆,放声大笑。 无聊的人年年有,而今年貌似特别多,许邵皱眉,正要说话,忽听远处一阵涌动:“魔兽,有魔兽,魔兽袭来了!” 街上的人顿时慌乱起来,实力弱的开始四处奔逃,而实力较强或那些在生死边缘打拼已久的佣兵们,都镇定自若,纷纷准备起了兵器。 “都是些低级魔兽,有何可惧!”说话的是刚才那中年男子,他手中露出一个弯钩,应该是他的武器。他转头,见这个乞丐还站在这里,不由冷笑:“哼,臭乞丐,你不逃么?” 乞丐没有看他,朝远处望去,他的眼尖……佯装惊讶道:“它好大,有大象那么大,有两个长长的牙齿,速度好像跟猛虎差不多。” 这是一只虎象,许邵从前在书中见过,为中上等魔兽。体型有大象那么大,但毫不影响它的速度,刚出生便有人类悟玄期的实力,而这一只体型有三米之高,一看便是成年,恐怕已经接近人类通天期的实力。 中年男子大惊,不由望去,果然像乞丐描述的那样,他顿时愣住,这样的高级魔兽只有在天狼山里边才会出现的,怎么会跑到小镇里?意外,绝对是意外! 但无论是不是意外,这样一头虎象至少要数人围攻才能将其打败,他自己可不能将其拿下。弯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他手中消失,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路上行人已经散去,昏暗的路灯被虎象击散,朝人群冲来。这种事情很常见,很多人都急忙躲在了早已准备好的防兽墙中。 “臭乞丐,你在这等死吧,老子先走一步了!”中年男子迈步起跑。 忽然,感觉袖筒被人拉住了,乞丐害怕道:“大叔,打败他,你不要跑。” “滚开!”虎象越来越近,中年男子也越来越害怕,却就是甩不掉乞丐的手。 许邵在冷冷发笑,那桀桀的笑声听得让人心颤。(求收藏求推荐,。,) [奉献] 第二章 虎象(求收求推,10W啦) 山宾小镇临近天狼山时有魔兽出没,这是所有人都深知的道理。帝国为了防止不必要的损失,专门搭建了不少防护台,用以躲避抵挡低级魔兽。 此刻街道冷清极了,放眼找不到一个人影。谁也想不到,原本拥挤的人群如今空空无几,也只剩下那个满衣补丁的乞丐和粗胡子中年男子了。 虎象速度飞快,好似离弦之箭,呼吸间便来到两人身旁。 “敖……”它凶猛极了,一抓扑来。看那锋利的爪子,恐怕瞬间能将人撕成碎渣。如今近距离下,许邵才感觉真正魔兽的压力,粗重的呼吸,杂乱的鬓毛,呼吸间颤动的有力身躯。它的目标是两人,乞丐顿时松开了他,身子一闪,虎象的攻击只剩这粗胡中年。 “滚开!”中年男子怒骂一声,弯钩再现,他用尽了体内棕黄的元气应了上去,佟一声,身体顿时飞出十多米远!虎象的力量简直太大了,弯钩抵挡却被狠狠震开。 中年男子哪顾身子的疼痛,一骨碌爬起身子便再次开跑,因为虎象再次袭击上来了!但他的速度怎比虎象,两第二次攻击马上再次袭去。这一爪,绝对让他丧命! 虎象有个习惯,锁定目标后不论身边有谁,不会轻易变幻目标。这粗胡男子看他刚才的架势,也只是刚打到悟玄期,和虎象根本不是一个等级。 “彭……”虎象的爪子顿时被震开,周围的空气变得幽森却又炙热,至阴而又至阳。粗胡中年当是山宾小镇高手前来消灭这突如其来的魔兽,当他抬头时,让他反感的人影却生生站在他面前,手中拿着一把森森白骨制成的宝剑。它不像普通宝剑,而像白骨那样一节一节的,每一节都有着忽阴忽阳的气息。 骨灵剑散发满是排斥的气息令普通人有作呕的感觉,粗胡男子喘着大气:“乞,啊,你……” “少废话,躲一边去!”乞丐冷哼一声,言语间没有一丝感情。手中拿着骨灵剑,就好似阴间来的煞神一般。 中年男子处于极度震惊状态,他想不到,原来的那个乞丐,怎么会…… 虎象抖了抖它的爪子,感觉到忽阴忽阳的疼痛,它被许邵的攻击所激愤了,所以,它目标有所转变。它的眉目向上挑起,怒气满满,口水从长长的獠牙上滴落,让人心颤不已。黄色皮毛,有黑白两斑交错,与猛虎无差,唯一不同的便是庞大的体型! 第一次来这个地方,自己的打扮容易被人瞧不起,许邵则必要的展露一番拳脚,而其次,他也想试试拥有的真正实力。即便斗不过,他的速度用来逃跑,想必世上还没有几人能追上的。 手握骨灵剑,体内舍利元气与骨灵剑灵气相互相应,阴阳交错,让他周围的空气变得扭曲起来。 “滚开!”许邵声音压得很低,一身打满补丁布衣的他,却似天间的一名布衣神。虽没见着对方真实实力,但只看他所散发的煞气,便让粗胡男子懊悔十分!此地危险,他也不想多呆片刻,一骨碌的便逃窜出去。 许邵身体金光乍现,粗胡男子正好瞧在眼里,他竟回过了头,一手拉起许邵:“小子,你只是黄氲资质?快跑,虎象最少拥有悟玄期的实力,你斗不过的。” 黄氲资质,十五六岁的年龄,能达到凝实期便是很不错了! 他脚步一滞,粗胡男子这是在提醒他么?许邵心中感激,却甩开了他的手:“大叔,不用管我了。” 说完这句,他便持剑应了上去。粗胡男子哼了一声,既然小乞丐不听他的,他没必要再劝说,反正先保命最要紧。 “敖……”虎象一声哀嚎,地上掉落半截獠牙,粗胡男子顿时惊呆,再看那小乞丐,他握剑的手微微颤抖,宝剑依然灵力十足。 这是一把极品宝剑,不仅是造型,而且它的威力也是上中之上。别人也许不知道,作佣兵已久的粗胡男子不可能不知,虎象獠牙坚硬无比,哪怕是咬碎石块理石,也不会有任何一点缺痕。猎捕虎象后,獠牙往往可以卖上百金之多! 小乞丐手中的宝剑完好无损,阴阳之气丝毫不减。 虎象被惹怒了,吼一声,大地好似都震了一震,大喘着气,血盆大口中鲜红的舌头更惹人担惊。街道上空无一人,毕竟修者是少数的,而有实力的修者更少! 许邵轻迈小步,看似缓慢实则快极!他的身子犹如飘飘,远远看去,他的脚都脱离了地面。没有使用任何宝器!唯一的宝器,也是在他手中拿着的。 脱离宝器而飞行或滑行,只有达到神离期的高手才能做到!许邵的步伐,不是滑行么?他旁边的粗胡中年心跳加速,他绝对不相信眼前这个少年会是神离期高手,或者说快达到神离期的高手。 一剑劈下,空气凝结,虎象也感到宝剑上巨大的压力。它拥有虎一般的敏捷,却躲避不过许邵的攻击。 虎象最少有人类悟玄期的级别,眼前这只很有可能达到了通天期。但想比速度而言,还是与许邵有些差距。虽有躲避,但背脊上还是重重挨了一剑。 它的身体非常强硬,许邵一剑劈下,在它脊背上留下深深一道血痕,虎象哀叫一声,尾巴猛摔,击打在许邵身上,硬生将他打出数米远。 粗胡中年看势接住许邵,低头查看,却见许邵并未受太大伤害。舍利保护了他的身体。 “快跑,你打不过他的。等护镇高手来,这个该死的虎象就完了!”中年男子道了一声,放下许邵,示意快走。 虎象重伤,背上流淌着鲜血,它疯狂的嘶叫着。 一股无匹的气势从后边传来,以及杂乱的脚步声。 许邵眼尖,耳朵也非常伶俐,他缩瞳微望……再顾不得什么,右手抓住中年男子,便朝反方向跑去…… 因为,他看到了一大群虎象!至少有五六十个。虎象本就是中高级魔兽,很少出现在小镇中,更不会有这样成群的出现。天狼山,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求收求推,10w啦) [奉献] 第三章 铁牛佣兵团 他的运气很背,许邵这样认为。(手打小说)刚在天狼山落脚,便遇到这么一群高级魔兽,一只都够他吃一壶了,一群他要是不逃跑,那才是傻子! “哪里可以躲,快!”许邵声音很急,收起骨灵剑,让粗胡男子带路躲避。 粗胡男子还仍有不解,刚才明明这小乞丐占了上风,要是能杀掉一头虎象,至少能值不少钱的!明明已经重伤虎象,为什么要逃跑? 但许邵发话了,他只得摆了摆手,指着右侧空旷之地:“这边!” 刚跑了两分钟,粗胡男子庆幸当时幸亏没问,因为后方成群的虎象气势汹汹,把小镇都闹得几乎天翻地覆。有的房屋都已经被踏成废墟了…… “这里。”粗胡男子掀开了一个厚实铁板,向下延伸出一个楼梯。下边应该是一个地下室,在楼梯上有十多扇铁门,纷纷打开后,这才进入。 里边幽暗,除了几盏油灯再无其它。天气虽寒,地下室中却燥热无比,人际拥挤,肩背相擦,许邵刚来这个环境,有点缺氧,感觉头晕耳眩。纤细的食指狠狠揉了揉太阳穴,这才精神了一点。 四周都有铁牢加固,而上方更有十多扇铁门,这样的防卫即使通天期的魔兽也无法破坏!主要在地下,魔兽也根本下不来的。 从发现魔兽到躲藏完毕,最多五分钟的时间,可以看出山宾小镇公民配合性以及防范性非常强。也许与经常遇到这样的危险有关。 不过这里的气氛很不好!四处充满了喧喧嚷嚷的声音,许邵恨不得拿个耳塞堵上。而且这里很热,不像太阳的光芒那般炎热,而是像身在熔炉里一般的闷热!因为这里空气不流通,许邵感觉非常不适。 “小伙子,你是第一次来山宾小镇吧?”粗胡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扬起一丝坚定的笑容:“山宾小镇平均三天会有一次魔兽袭来,而这里便是普通人躲避的地方。海滨小镇共拥有四十八个这样的地方,但每次事出紧急,能躲避的只有二十来个。我们所在的是其中一个,人多,空气稀薄混杂,看你不适的模样,应该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的。” 许邵看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他对这个粗胡男子没什么好感,虽然他并未将刚见面时的讽辱放在心上。 “你还在生气么?我叫雷克,希望不要介意我的无知。”他笑了笑,脸上露出一丝歉意:“我很疑惑,你修为很高,为什么却穿这样的衣服?” “呵呵,这件衣服可以为我带来幸运。”许邵故作神秘道了一声,也记下了他的名字。初来山宾小镇,还有许多东西需要请教的。多一个朋友少一个坎。 但许邵依然从心底瞧不起这种刻薄势利的人,无论今生还是上一世,这种人都是最多的。他人有实力,便会竭力的拉拢他人么?哼! 不过雷克也的确够义气,当时危难重重,还拉着自己逃亡,单从这点,许邵就应该勾销全部恩怨。他不是记仇的人,微点了点头:“我叫许邵,刚来山宾小镇,还有很多地方不懂需要请教大叔。” “嘿嘿,没关系,原来是许兄弟。”他爽朗一笑,直接称兄道弟,好像关系又紧密了一点。 “来了一群虎象!好可怕,我的房屋……”不知道谁在这里大吼一声,地下室顿时安静下来。许邵凝目瞧去,说话的是一名中年男子,他正站在一个造型奇特的圆筒前。 “许兄弟,要不要去看看?那个圆筒可以看到上边的东西。城防人员消灭魔兽可以一场不容错过的大战。”雷克在一旁嘿笑一声。 一群虎象,光那阵势就让无数人胆颤心惊,也不知道什么样的高手能解决掉? 他点了点头,示意想去看看。 见雷克怪异笑了两声,手中弯钩重现,脸色顿变,如凶神恶煞:“妈个巴子的,都给老子让开,老子是铁牛佣兵团的,滚开!” 这家伙竟然用了蛮力,许邵对其鄙夷。但这样效果真的很不错,两三下众人便都让出了一条道,来到圆筒前,雷克粗壮的手臂狠狠一把将那中年推开。中年重跌在地,却不敢说话。 这个世界很黑暗,处处有着暴力黑社会。也许所有人都为之不满,但他们都只是普通人,还不敢强出头说话。对这种人,许邵心中还是非常排斥的。仗着有点实力便欺压旁人?又算什么英雄! 可笑的是,他却和这样的人一伙了。他轻哼了一声:“没兴趣了,你自己看吧。” “来了,至少有十几名城防,最少都是通天期以上的,精彩!”雷克大叫一声,许邵却是淡然无味,走到那名被推倒的中年男子身前。 中年男子还在地上坐着,见到许邵走来,却急忙后退,屁股几乎是挨着地的。他的害怕已经露于外表了。 许邵皱眉,心中涌出一丝难言的滋味:“大叔,我扶你起来。”他伸出了手,中年男子不敢去握,许邵只得拉住他,将他拉起。 中年男子深深感谢了一番,一句话都不敢说,但眼神中明显少了一丝害怕,多了一丝感激。 “小伙子,城防人员将数十头虎象引开,分散至各个地方,然后逐一击破。吱吱,那速度,我要有那么厉害,就不干佣兵了。”雷克拍了拍许邵肩膀,满脸意淫的模样。 城防人员还是很聪明的,虎象这样高级魔兽,若群体迎战,肯定要吃下风,将其引至各个角落,再逐一围剿。 海滨小镇,虽然只是小镇,但里边什么都不简单!许邵深吸口气,到这里试炼,的确是增强实力最正确的选择。 这圆筒为纯铁打造,说白了就是一个潜望镜,通过两面镜子反射光效,将上边所发生的事情映在眼中。 许邵耐不住诱惑,趴在潜望镜处一看……天空中各色元气光芒四现,让他吃惊的是,这其中竟有不少棕赤色元气,甚至还有少数一两个真正赤芒天赋拥有者!他们速度都快极了,虽然在许邵眼中依然无所遁形,但他依然承认,这些人速度很快!与那次跟踪的黑衣人速度一般。普通人眼中,他们的速度只是一个影子。 房屋顶,大地上……奔行的都是这些人。海滨小镇,藏龙卧虎!绝非晖明城可相比的。他们都用石块或较小的东西击打虎象,引起虎象的注意后,便开始向各个角落奔窜。 已经有护城守卫与魔兽相战起来了,许邵瞧得清楚。那名护城守卫是赤芒天赋,他一身黑衣,只能看清他双眉微扬,显出一股傲然的气息。 他全身元气四溢,好似着了火一般。手中宝剑被赤芒紧裹,但依然透着夺人的灵气。这柄宝剑,绝非凡剑。这一刻他宛如一个天间下凡的火神! 在潜望镜中观看,看的并不怎样清晰,但见他跃起身子,赤芒灼眼,一剑挥下,天地凝固,朝虎象头颅砍去。 说也太巧了,许邵在脊背上狠狠砍了一剑的虎象,正是那与护城守卫相战的。一声哀嚎,虎象虽用爪子相应,但刚接触那剑,便好似豆腐般瞬间被切开。落势不减,鲜血四溅,虎象硕大的头颅生生被砍了下来! 许邵为之惊叹,虎象身体的强硬他是见识过的,但在这黑衣护城守卫剑下,却如同豆腐一般? 他深吸了口气,更如着了迷般从潜望镜中观看战斗…… 突然,许邵感觉肩膀被重重拍了一下,甚至有点微疼,沉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你们是铁牛佣兵团的?” 转头……四五名青年中年凶光煞煞,他们的脸上好似写着两个字……“恶人!” 再看雷克,他面容铁青,被一名恶煞男子紧锁双肩,生不出一点反抗之力。 “你们是铁牛佣兵团的,那老子是哪个团的?” 第四章 李成佳 许邵眉头一紧,这男的很明显是来找茬的!见他们一行四人,皆如凶神恶煞一般,看这样子,比刚才雷克作恶还恶! “你们是哪个团,干我们什么事,只知道我们是铁牛佣兵团便对了!”许邵力气很大,肩膀微抖,震开了拿他肩膀的汉子。(手打小说) 对方带头的是一名约三十来岁的中年,鼻间有缕小胡,小眼睛,短睫毛……可恶的是,他眼角还有青黄色的物体,不是眼屎是什么?这种人,看着便觉得恶心! 明明眼睛很小,却瞪大老大,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我是铁牛佣兵团小队长,你们敢冒充铁牛佣兵团来作恶?是毁我们名声的么?” 许邵一惊,瞪着眼睛看雷克。雷克满面铁青,眼神躲躲闪闪,不敢与许邵直对。这家伙,竟然冒充其它佣兵团来作恶! 但依照现在的情形,自然不能承认,否则说不定会出什么乱子。许邵轻哼一声:“难道只准你们叫铁牛佣兵团?我们就不能叫了?这是什么逻辑?我们就叫铁牛佣兵团!” “你!”那人吼了一声,却不知如何辩解:“其它的我不管,冒充我们铁牛佣兵团的人来作恶,便是不对!报出你们两人的身份,再给予补偿,今日之事便算了。” 说了这么长时间,原来是诈骗钱财的。许邵哼了一声,瞳孔紧锁,右手指了指雷克,命令道:“放开他!” “我要是不放呢?”那人戏谑般的走到雷克面前,手掌轻拍了拍雷克的脸,冷然笑道:“一万金,买我们一个名声。否则你们两个都别想出去了!” 随着他的话,旁边几个人也嘿嘿而笑,有戏谑嘲讽之意。 许邵身形微动,甩手一巴掌打在那人脸上,脸上古井无波,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让你放开他。” 这一掌力气极大,用掌根打出,那人嘴角顿时涌出一股血液,甚至把他牙齿都震得掉落两颗。身子踉跄了两步,差点倒在地上。 呆,他们一行四人顿时呆了。他绝对是第一个伸手便打他们老大的人!铁牛佣兵团的名气在山宾小镇响当当,绝对没有人敢像许邵这般狂妄,而且还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 许邵虽然将就低调,但刚来到这个地方,不高调一把不仅会被人瞧不起,还会被人强行欺负。就好似刚才……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抓住他!”那个人吼了一声,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大刀,寒气逼人。而一旁的三人都朝许邵扑去。 原本这地下室便是躲难用的,谁也想不到躲难的地方却也发生了危难……两方出手,无数平民都吓得大叫了起来。在这狭隘的空间里,许邵感觉身周全都是人,这样还怎么战斗? 雷克已经被那人松开,许邵原以为他会逃跑,却见他活动了下手脚,趁铁牛佣兵团的人都分神之际,一拳打在他们队长头上。 嗡……那队长只感觉头晕耳眩,头部连受两击,摇晃两下竟有些站立不住,手中大刀咣当落地。他的手下急忙将他扶起。 狭窄的空间里,许邵速度再快,力量再强,也抵不过四拳八脚,被一人紧抱,困住了他的身体,有些动弹不得。 地下室已经乱了,修者的战斗往往惊天动地,让他们害怕不已。上边有魔兽,下边有修者相战,这样的环境中他们不惊慌失措是没道理的。 “抓住捣乱的佣兵,揍他们!这里是地下室,禁止使用元气,他们修者也只能发挥普通人的力量。我们人多,都不要怕!”不知道谁大吼了一声,许邵感觉这声音有点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这一声下后,场中顿时闹腾了起来,原本看似柔弱的普通人,竟都像变了人似的,如狼似虎向这个方向涌来。 身子一送,抱着自己的人被旁边发了疯似的普通人拉去。铁牛佣兵团的四人被人群埋没了,在这拥挤的地方,他们连元气都不能使用。 雷克千难万险才挤到许邵身边:“这里边传说有神离期的高手布下的符纸,为了防止魔兽,所以禁止使用元气。当魔兽进入这里边后,不能使用元气,它造成的威胁便小的多了!” 许邵一听明白了,也就是说,在这个地方,修者无法使用元气,那么无疑比普通人还普通,甚至身体还没有普通人那么强硬! 阵阵哀嚎声在地下室回回荡荡,铁牛佣兵团的那些人还不知道如何惹着这些普通人,就被大打了一番! “小兄弟,看得出,你是个好人。”就在这时,一个手掌拍在了许邵肩上,他回头,顿时一惊。 这人竟是刚才被雷克推到的中年男子,再回想,刚才发话的人,不正是他么?雷克显然也是一惊,只听这中年男子缓缓道:“我是李成佳,做些小生意,经常在山宾小镇活动,多谢你了,小兄弟。” 他向许邵点头,看了一眼雷克,也冲他微微一笑。 李成佳,这个名字即使是许邵也非常熟悉的!他可以说是九州大陆的十大富豪之一,经常会为一些贫苦的人捐赠粮食物品,博得无数人的青睐。 这样的传奇性人物,他身上发生过的事情定然不少,怪不得刚才被雷克撞到,非但没有一丝害怕,那眼神还炯炯发亮。 雷克张了张嘴,半天却没说出一句话,他的眼神中满是懊悔与惊讶。他竟然一把将九州大陆十大富豪之一地李成佳推到,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后悔。但爱面子的心始终没让他低头认错。 山宾小镇被他帮助过的人没有十万也有九万,他能在人群中一呼百应也不为奇怪。 出于好意拉起一个人,这人却是十大富豪之意,那不相当于拉起了无尽的财源?许邵坏坏的想着! 李成佳既然承认了身份,就说明愿意与自己交朋友,和一个富豪交朋友,想想就爽。 “没什么,我这个叔叔脾气不好,还希望您不要见谅才对。”许邵佯装平静,淡然说着。努力不让自己内心的想法表露出来。 雷克倒是安静了,一句话没有说。 “没关系的,一些弱小的魔兽进入镇中,基本都是佣兵团保护的,他们为村中免去了灾难,即使暴躁一点,也是正常的。”李成佳淡然笑道,这样宽大胸怀的人,在如今的世界可的确是少之又少了! 这番话说得雷克脸更不知往哪里放了。 不过片刻,众人便已都停下了手,铁牛佣兵团的四人青肿着脸,被牢牢的压了起来。这点小伤对他们来说倒不算什么,在深山中打猎魔兽都练就的身体强硬,哪怕只是肉身,也不是这些普通人能打伤的。 许邵看着被压在墙上的四位,转头向李成佳感谢:“谢谢李叔叔,要不是你,我们就被他们这群人抓住,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呢。” 这一声李叔叔,更拉近了两人的关系。李成佳笑了笑:“没关系了,小兄弟,城卫队马上就把那些虎象赶走了,不如我们上转转吧?” 没想到他还有这个嗜好,许邵自然从命:“李叔叔,求之不得。” 说着,李成佳便与许邵一同向上走去,雷克紧跟其后,走至楼梯处,李成佳还不忘声道:“把他们放了吧,虽然佣兵团保护了我们的安全,但也不能这般欺负人。” 最后一句话好似说给众人听,也好似说给雷克及被压着的四人…… (李成佳,李嘉诚……以后咱主角不愁钱花啦!求收藏呀求推荐,兄弟们顶起来,新人榜前三啊!) 第五章 虎狼佣兵团 山脉魏延弯曲,好似伏在大地上正在酣睡的一只野狼,弯月正挂在狼头之上,将余辉洒向了整个大地。云雾飘飘,山脉处略高于平地,远远望去,好似漂浮在空中一般。 许邵对山宾小镇不熟,李成佳与雷克带路,三人在街道上闲逛着。山宾小镇隐藏的实力非常强大,一群虎象只是一个多时辰,便基本都被捉住。 山宾小镇,顾名思义,这是在一座山间的,处处都有小山头以及坑洼。如今许邵三人正坐在一个小山头上。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李成佳转过头,嘴角抿起一丝笑容,非常和蔼,但却有一双犀利的眼神,在暗夜中节节发亮,让人不自禁的心中紧张。 “我叫许邵,越州晖明城许家弟子。” 整个九州大陆,不知有多少许家,皆是些不知名的家族。出了越州,许家恐怕会没有一个人知道!但许邵依然要将其说出,因为他深信,有一天他可以创出一番基业,让所有人都记住许家! 李成佳轻哦了一声,显然不知道许家,但依然笑道:“能教导出你这样的弟子,应该是不错的家族!” 许邵知道他说的是扶他起来的事情,即便不是他,换做任何人,许邵也会将其扶起。当然,许邵也不会认为将他扶起便会把他的资产全移交给自己,最多对自己产生一点好感而已。 “小小年龄便来天狼山磨练,当真是英雄出少年。”他望着远方,面目凝重。 这时,山外,只听彭的一声烟花响起,那响起之地,许邵记得清晰,竟然是虎象奔出的地方……虎象是高级魔兽,平常就很难见,这般出现一大群更少之又少。那边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许邵心中暗自揣摩。 李成佳笑言道:“好了,魔兽已经被消灭了,我还有事情,便先回去了。” 许邵细微的察觉到,烟花响起之时,李成佳眼神有一丝焦急,随即开口离开,应是有什么事情?难道和虎象有关?没有来由,对李成佳产生的那点好感顿时消失…… 李成佳从衣衫里拿出一枚玉,交给了许邵:“有什么困难,来找我就行了,小兄弟,我很看好你!” 李成佳神情淡然,眼中带着些期望,对他笑着点头。随即转身离去,黑夜看不清他的背影,只觉得缓缓消失了。 许邵摸着那玉,触手冰凉,虽是在月光下,他也能判定是块好玉!上刻有细微的花纹字体,应该是联系方式什么的。先收回空间戒指中,有时间再看。 刚才许邵与李成佳谈话,雷克很识相的到一旁练功了,此时李成佳离开,他才讪讪从树林中走了出来,看许邵的眼神更加奇异:“许兄弟,你真让我另眼相看啊,刚来这海滨小镇便巴结上这么个有钱人,以后吃穿不愁了!” “大叔你看玩笑了。”许邵童真一笑,雷克急急反驳:“别叫我大叔,我有那么老么?只是长了点胡子而已,我二十三岁,是虎狼佣兵团的一名小队长。” 许邵上下打量了他两眼,确实如他所说,除了有点胡子外,真的没什么“老”的地方了,许邵瞥了瞥嘴,手抚摸着那玉石,惊讶道:“那你说的铁牛佣兵团?是骗人的?” “嗨,铁牛佣兵团与我们虎狼佣兵团是敌对,我当然要做点什么来破坏他们的名誉。嘿嘿……”雷克狡诈的笑着,从他的眼中许邵可以看出不良倾向:“你刚来这里还不知道,从前有个佣兵团仗着实力强大四处欺压平民,后来他们处处碰壁。吃饭酒楼老板把他撵出去,买兵器连门都不让进。山宾小镇的人们可不好惹的!” 许邵听得顿时无语,雷克心机果然够深,竟然想让铁牛佣兵团遭到大众反对,然后铁牛佣兵团离开,就是他们虎狼佣兵团的天下了。 “这个想法很棒,有可能会实现。”许邵点头附和着,将李成佳送的那块玉放入了空间戒指中。带着皮肉不绽的笑容,总感觉多少有一点敷衍的味道。 “嘿,那以后就叫你雷克大哥好了。”许邵眸中顿时一亮,好似想到了什么法一般:“雷克大哥,你们的佣兵团叫什么来着?” “我们佣兵团叫虎狼佣兵团,是山宾小镇最大的佣兵团之一,怎么?小兄弟你想加入我们虎狼佣兵团?”雷克桀桀的笑了两声。 怎么听都觉得这笑容有点不怀好意,许邵珊珊摇头,神目微转似在思索什么。 雷克顿时来了兴趣,经过短暂的接触,他知道许邵实力非凡,这样的人若能加入虎狼佣兵团对他们来说自然是好事:“小兄弟,且不说别的,铁牛佣兵团马上就要埋没了,到时候就是我们虎狼佣兵团的天下,整个山宾小镇,谁不知道我们虎狼佣兵团?嘿嘿,山宾小镇佣兵团成百上千,只有我们虎狼佣兵团一家独大,你可要考虑清楚了。虽然加入佣兵团需要测试,要求极严,不过有我在,你要想进那是小事一桩!” “是么?”许邵上下打量了两眼雷克,眸中有淡淡戏虐的意味:“在地下室,铁牛佣兵团来找茬,为什么你不报出来名?要真像你说的那么厉害,只是一吓恐怕他们就不敢那样了吧。” 这一番话正说到了点上,许邵已经猜出了大概,雷克应该是虎狼佣兵团的人,这点没有骗自己,但他所说虎狼佣兵团在山宾小镇一家独大,恐怕有些危言耸听了! 和许邵猜测的一样,雷克脸色不太好看,但即刻消失:“小兄弟,就说一句话,你加还是不加?我们也算患难兄弟了,斗过虎象应过铁牛,只要你一句话,兄弟我保准让你在虎狼佣兵团里风起云涌。” 看他费尽力气的说话,便是想拉拢自己。许邵也不矫情,来天狼山便是磨练的,在哪个地方不是磨练?独闯不如群干,加入佣兵团是个不错的选择!至于虎狼佣兵团好坏他不在意,但雷克这个朋友值得深交!虽然脾气有点暴,有些持强凌弱,但够义气,讲守信,至少不会在被围攻的情况下反捅一刀。 他想也不想,直接点头:“好,我加入虎狼佣兵团,但我也有个要求。” 许邵嘿嘿一笑,大咧说道:“以后有什么佣兵任务,尽量让我来做!” 雷克却是笑了起来……要是不让你做,恐怕还没人做了。当然,这些是埋在他心底最真实也最不能说的想法。 “这个简单,你尽管放心好了。任务不会少你的!”雷克拍了拍他的肩膀,重重说道,眼神中已经流露出了浓浓的情意。 “许兄弟,今天你便是我们虎狼佣兵团的人了!嘿嘿,我雷克待兄弟一向很好的!” 奇怪,怎么听这话有点别扭……他就是团长? 许邵皱眉,那些都不重要的,他要做的就是……在天狼上,多捕猎魔兽,多挣些钱,再一方面便是步步加强,提升实力!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其实许南天已经为他铺好了路,只等他来踩了…… 这些都是后话,雷克带着许邵下了这个小山哇,重返山宾小镇。进镇的魔兽已经全被剿灭,山宾小镇的实力果然强大如斯,短暂的两个小时,数十只虎象都被消灭,这远远超出了许邵的想象! 通天期,这样的高手若放在晖明城,恐怕会镇压一方,而在这里,只能沦为城镇守护了。 更令许邵吃惊的是,无数人都已经恢复了原本的常态,逛街的逛街,摆摊的摆摊,两小时前的魔兽袭击,好似根本没有发生过一般。这简直不是一个可以用常理来表态的城镇!也许,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突然袭击。再仔细看这些建筑,好像都被高手用护符保护了起来,魔兽的袭击没有对其造成什么严重伤害,最多只是破了两扇窗而已。护城守卫以条理清晰的路线将魔兽引开,更减免了不少不必要的伤害! 今夜,许邵在雷克的带领下,随意找了一个招待所住了下来。 这个时候,躺在床上的许邵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手上的戒指忽然收缩,膨胀……好似即将快要爆破似的!(更新晚了,让大家久等了,该死的电工……) [奉献] 第六章 魂石 两个有灵性的物品搁放在一起,会引起反应。(手打小说)每天许邵都会感觉戒指轻微颤动,应该是灵珠与骨灵剑的灵气相排斥,两物分别用布料包裹,即使有反应也很是微弱。但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戒指膨胀收缩,简直快要爆炸了! 许邵摘下戒指,心中有些惊颤。空间戒指发生爆炸每年总会发生几例,严重的能将修者炸残疾,而爆炸的原因便是戒指中存放着互相排斥的东西! 他急忙打开空间戒指,查看里边物品。里边存放有骨灵剑,灵珠,玄铁还有李成佳赠送的那枚玉,要说排斥,应该是灵珠与骨灵剑相排斥。他拿出骨灵剑,但戒指的膨胀依然继续,他急忙去拿灵珠。但他吃惊了……空间戒指中,哪里还有灵珠? 爷爷送给自己的灵珠用金色布料包裹,空间戒指中哪里还找得到金色布料? 正当他焦急万分,眼神在这片狭窄的空间中打转时。忽然眼前一亮,空间角落中搁放着一个蓝色盒子,他焦急拿了出来。 果然,盒子一拿出来,戒指的颤动便已经消失了。 这盒子非常漂亮,纯蓝色,上刻有清淡竹子图案,黯淡的烛光下散着一种幽然的感觉,盖子边缘有一层微微凸起,正好卡在盒子上。许邵盘坐在床上,将其放在大腿上,小心翼翼的打开,里边盖着一张金色薄纸,金色薄纸下应该是一个塑料模型,中间有一洼坑,灵珠正在这洼坑中放着,散发着黯淡的光芒。 奇怪,明明用金色布料包裹的灵珠,怎么会变成用盒子装着的?而灵珠旁边,还摆放着两叠纸张,上边似乎写着什么字。 许邵很疑惑,他好像见到了魔术一般……也许一切,那两叠纸都能给出一个说明。许邵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但他还是观看一番,生怕错过什么重要线索。 纸张叠放的非常整齐,他有些疑惑,即便是在盒子中,随着人一晃一晃,它也会有颤动,会凌乱才是,为什么会这般整齐? 许邵轻捻起一个纸张,果然和他想的一样,上边布了一层结界,手刚触摸便被弹了回来。忽然想到临走时爷爷说的话……我给灵珠布了一层结界,只有我们许家的血液才能解开。 他想也不想,抬手便将指头咬破,一滴浓稠的血液滴在上边,结界顿时消散。这是非常普通的纸张,只不过上边涂了一层金色,触手比较柔软,小心的打开,一行行黑字映在他的眼中。 “邵儿,那个金色布料,也就是这个盒子,算得上是一个宝器,以后对你会有用处的。我在这里边放了三张纸,时机一到,盒子便会收缩膨胀,你会感应到的。这个时候便要打开纸张。我会告诉你怎样在天狼山中行进的。这是第一张纸,意味着你已经到了天狼山。你也许会独行,也许会与一群人一同进入,无所谓的,只是试炼而已,但要切记,当你准备深入天狼山找你父亲的时候,一定要离开团队,一个人去!而灵珠,实力达到后尽快收为宝器,提升你的实力!最后,不到时刻,万不能打开其余纸张!切记,切记!”末尾,留有爷爷的名字。 许邵心中微暖,将纸张重新叠好放入盒中,还剩下两张,按照爷爷的吩咐,时机到了再打开。心中虽然疑惑,但他依然听从爷爷得! 天狼山一行,爷爷早就将一切准备好了,许邵更加确信,家族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许邵也挺好奇,自己刚来天狼山,这盒子便起了反应,看来真是一件宝器!离开晖明城,还能看到爷爷的字体,无疑是一种幸福。许邵小心的将其放好。 中央灵珠,散发着黯淡的光芒,却不由让人为之一滞。灵珠,无疑是非常强大的存在,来到这陌生的地方,任何人许邵也不会透露一丝的!等实力足够后,许邵便要尽快认主。 将盒子重新装好,再放入空间戒指时,已没有了刚才的剧烈震动。许邵松了口气,空间戒指中还装着玄铁,他也拿了出来,这玄铁说起来和他甚是有缘……三番曲折,还是跑到了他手中,不过可以看出的是,这玄铁的确是块好铁! 不过感觉有些奇怪,玄铁的重量忽然变轻了?他没在意,也许是最近力量又增大了。 看着玄铁中央裂开的缝隙,许邵疑惑了片刻,从空间戒指中又拿出了那个纸张。空间戒指中难免有些潮湿,宣纸沾上了淡淡的水珠,上边隐隐显出了细小的字体…… 有些模糊,许邵吃惊,将桌上的茶水倒在宣纸上,字体缓缓清晰了起来。 看来这玄铁果然有意思!那个将纸张硬“塞”入玄铁中的高手,定有什么想法……没准这张宣纸上写的,是一个武功秘籍?许邵嘿嘿的笑着。 待得他看清了宣纸上的字体,原本红润的脸渐渐苍白了起来…… “魂石,切莫使用!”简简单单的六个字,许邵脸色越加的不好看了。原本以为得到了什么珍奇宝贝,却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魂石,顾名思义,这块石头里边有一个灵魂。一些强大的修者死去后,但依然留恋凡间,便将灵魂注入石头或者其它物品上。等有人使用这个物品时,他以灵魂之力侵占使用者的身体,吞噬使用者的灵魂,从而获得重生。当然,为了更好的侵占使用者的身体,它往往会先侵占使用者的宝器……凡是有灵力的物品,皆是魂石附身的对象! 吞噬灵魂这样邪恶的功法,修炼者都是些大恶之人,为天地所不容。 当然,修炼这些的还是极少数的,而魂石更是少之又少,不得不说许邵人品爆发,竟能得到这样的“宝贝”!他开始后悔当初买着玄铁了,不仅仅是浪费了一百金…… 许邵转头双目紧盯着这块玄铁,细细观看了一番后,心跳顿时加快了,因为他发现一个让人绝望的事情----玄铁已经缩小了一围,怪不得刚才拿起时重量已经轻了很多。这说明,这块魂石中的灵魂,已经附在其它物品上了? 玄铁一直被许邵放在空间戒指中,并未拿在手上,灵魂并未附身于他的身上。除附身人之外,魂石还可附身于各种灵器之上。与玄铁放一起的有两个灵器!一个是灵珠,另一个是……骨灵剑。 灵珠在蓝色盒子中放着,那盒子十分紧密,想必灵魂也进入不去,唯一剩下的便是骨灵剑!骨灵剑被许邵仍在了一旁,当许邵转过头时,只见骨灵剑周围的粗布已经裂开,淡淡荧光在上边环绕着……(更新晚了,有些抱歉,但还是想要求下票票……冲榜了,兄弟们顶起来!) 第七章 很寒蝉! 事情发展的很糟糕,许邵还是没有逃过这个厄运。手机阅读小说,同步更新\!{www.26dd.cn'}(手打小说)只怪命运作弄,要是早些发现那张纸条便好了,骨灵剑与这块魂石在一起放了那么久,灵魂完全进入了骨灵剑中,而傍晚与虎象兽相战时正用了这把剑,估计他的身体中已有这灵魂的残留了! 许邵手动了动,不知还要不要再去握这把骨灵剑,如今它根本不是什么宝剑,是块烫手的山芋!只要握着它,那个灵魂便会进入体内。如果那个灵魂力量比许邵强大,他将被那个灵魂所控制! 这是非常恐怖的事情,至少许邵心中还有坎坷。他犹豫了片刻,呼吸微微急促起来,脸颊映出了淡淡潮红,纤细的手指轻轻探出,想要去握剑柄,但还是停滞在了半空中。 也许,不再使用这柄剑,那个灵魂便永久封印在里边,但一柄极品宝剑,便这样放置么?这对许邵来说,的确是个难舍的决定。扔掉么?他还真不舍得扔,况且,要是扔了,岂不是害了别人? 不管这些了,车到山前必要路,这把骨灵剑便先收起来,只要小心不让其中灵魂附身便可以了,这点倒是不难。他担心的是,身体有没有那灵魂的残留?许邵把床单撕裂,将骨灵剑包裹起来,放入了空间戒指中。再看玄铁,里边没有了灵魂,那它便是一个上好玄铁,应该能打造个武器。要懂得废物利用才行。他忽然生出一个奇怪的想法……既然是块魂石,为什么要在里边夹了张纸条?只是为了警告人不要用么? 好事与坏事总是相伴而来的,也许这便是天命吧。想起今日发生的种种事情,许邵淡然一笑,从空间戒指中拿出李成佳送的玉,这玉真的很好,色泽光润,白中透着淡淡莹绿,只是在幽暗的烛光下,玉显得有些昏黄,背面刻着细小的字样,借着幽暗的烛光,许邵勉强可以看清。 和他想象的有出入,玉并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只是简单介绍了李成佳……这是,名片?靠,拿上好的玉当名片,李成佳果然够奢侈的。 收起了玉,许邵躺在了床上,心中思绪交加,最让他放在心上的便是被侵注灵魂的骨灵剑,让他心疼不已。而其次便是天狼山一行了,许南天已经做好了所有的打算,他在这里的目标便是变强,至于路怎么走,许南天都为他想好了。 思考了一会,头有点疼,许邵干脆不想,将东西收拾收拾便睡觉了,天狼山之行第一天,算是告一段落,而接下来,许邵便正式在这里落足生根。 许邵起的非常早,也许是因为环境不熟悉而造成的兴奋,也或许因为昨夜发生的变端让他心中痛疾,洗了把脸,许邵到下边叫了一些餐食,上来又等了许久,雷克才醒过来。 雷克一起床便叫嚣着饿,渴……许邵很想痛揍他一顿,两人吃过饭后,应许邵的要求,雷克带他到虎狼佣兵团看看。 那里,将是许邵新的归宿,至少,也是天狼山之行的第一个归宿。 奇怪的是,雷克并没有直接回佣兵团,而是先在旁边的小店中买了不少食物,皆是些便宜却又营养的,许邵虽然不解,但也未多问。 买完后,他提着大包小包,走在前边,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嘿嘿笑了两声,在山宾小镇中左拐右拐。而许邵则紧跟其后。 走了许久,但雷克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许邵不耐烦的问了一声:“怎么还没到?已经走了很久了。” 雷克忽然停了下来,脸色郑重:“到了!” 许邵四周看了看,这里已经远离山宾小镇了,属于比较偏远的地方,房屋都是些低矮的瓦屋,看了四周,也没见到哪里有虎狼佣兵团? “嗯?在哪里?”许邵问了一声,顺着雷克的手看了过去。一个偏矮的小门映入他眼中,说它偏矮倒是看得起它了!说是小门,倒不如说是几个木板……木板只有许邵肩膀那么高,三四个合并,许邵只有侧身才能过去。 “嘿嘿,进来吧许兄弟,这就是虎狼佣兵团了,看着虽然寒蝉,那也是因为资金有限。”雷克推开这扇破门,厚厚挤压的灰尘漫天飘舞,让许邵不由捂住嘴巴。两人一前一后进去。 许邵对所谓的虎狼佣兵团彻底绝望了,听名字倒是很威武,当你置身此地看到时,便知道什么叫做破烂了! 这算一个不小的院子,足有百平米大。奇怪的却是,这样的大的院子,却是一个破旧的小门? 院中摆放着各种兵器……许邵走到一个大锤前,大锤早已锈迹斑斑,手握大锤,却忽然发现,大锤竞重若千斤!许邵提了提,竟没有提起来,他顿时来了兴趣,正要再提,只听雷克道:“许兄弟,大锤已经十多年没用了,早已被锈迹粘在了地上。” 许邵无语,这样的说法真是骇人听闻!院子里空荡荡的,除了这些破旧生锈的兵器,再没有其它了。这算什么佣兵团?兵器都生锈了,还没有一个团员?正疑惑,屋里大堂突然跑出一个少年,年龄与许邵相仿,他惊叫了一声,冲雷克奔去。 “雷大哥,你回来了!怎么样?在外边接到任务了么?”他表情沧桑,眼神狠厉,有淡淡泪光隐现。似有一丝可怜,但更多的却是坚定。 他是一个历经世事,坚韧有志的少年!这是许邵对他的第一评价。他身穿布衣,虽没有许邵身上的那么多补丁,但也比寻常人家的衣衫破旧数倍。 “接到了,你还不相信我雷大哥么?嘿嘿,肖楠,你大哥二哥怎么样了?”雷克笑了两声,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 自此,许邵多了一个朋友,他叫肖楠…… “大哥二哥还在那躺着呢,你快去看看。”肖楠轻道了一声,拉着雷克边往屋里走。用眼神瞥了一眼许邵,却是冰凉之极,没有一点感情。 “等下,肖楠,来吃点东西,知道你最喜欢吃奶油蛋糕了!”雷克从大包小包中拿出一块有些被挤压变形的蛋糕,递给了少年。 肖楠顿时兴奋起来,一口啃下去,嘴上抹的满是奶油,眼神里却有着满满的高兴。 说不上为什么,许邵看到这一幕,忽然有点心痛的感觉,他摇晃了头,示意自己不要去想。雷克带着笑意看了眼许邵,便拉着肖楠往屋里走去了。 这个房屋很破,比许邵爷爷的房间还要破!顶部的砖瓦已经很多处不全了,地上坑坑洼洼,墙壁也破旧不堪,房屋甚至……都有微微倾斜,这样的房子,早该扒掉重盖了。 当他走进屋子时,被眼前的场景惊了,房屋不算小,有一百多平,打扫得很干净,但房屋却空空荡荡,两个凳子一个桌子,还有零散的几张床……而每张床上,都躺着一个人,被褥盖着他们的身体,但许邵依然可以看出……他们是残疾人!(写的很没感觉,大家票票顶起来啊!努力冲榜 第八章 十年 “许兄弟,你还要加入我们虎狼佣兵团么?”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正在愣的许邵醒应了过来。 屋中,几双眼睛紧紧盯着许邵,雷克的脸有些白,他从包中拿出了些肉类,交给肖楠,让肖楠给躺在netg上的几个人分。 气氛有些凝重,雷克缓缓走了过来,拍了拍许邵的肩膀:“十年前,我们虎狼佣兵团名震山宾小镇,是最大的佣兵团,人数达上百人。但接了一个高价任务,猎捕一头紫晶兽。佣兵团出了七成*人,其中全是精英,紫晶兽实力强大,虽然最终将其捕获,但七成*人最少也死了六成,而仅剩的一成也是重伤残疾,大败而归。自那开始,虎狼佣兵团便开始没落,不少佣兵都先后离去。” 紫晶兽,许邵以前听爷爷讲过,是非常厉害的魔兽,由天地最纯净的紫晶合成,故身体十分强硬,它最值钱的便是体内的内丹,听说可以吸收天地精元。是不少修者梦寐以求的东西,只要将其镶在灵器上,会使灵器变得更具有灵xing。但紫晶兽的强大让无数修者望而止步。 但虎狼佣兵团却敢接受这样的任务,足以说明当年虎狼佣兵团有多么强大了。 他冷笑了一声:“我从小是团长捡来的,出事那年我只有十二岁,团员们回来的只剩下五六个人。紫晶兽的佣金拿到后,每人分了一份,几个佣兵伤好之后就投奔其他佣兵团了,惟独大哥二哥重伤残疾……而我,则留在这里照顾他们。我深信,我总有一天能扬起虎狼佣兵团的!只是……”他说着,许邵清晰地从他眼眸中捕捉到一滴泪光。 “为了壮大,我曾拉拢很多佣兵,但他们看到这里环境后,选择了离开,是啊,没人愿意呆在这样的地方!”雷克也许忆起了伤心事,自嘲了一声后,眼神中1u出深深地坚定:“我痛恨乞丐,因为我也活得像乞丐一样!为了照顾大哥二哥,为了不让佣兵团败落,该卖的全卖了。佣兵团势单力薄,经常受人欺负,也没有任务可接,就这样,我只能出去给人做些杂活,来赚取一点佣金。” 雷克不再继续说下去,他眼中噙着泪水,始终没让它滴落下来。窝在netg上的两人,早已哭了出来,他们咬着牙,攥着拳:“雷克,我早说过了,杀了我!你自己可以过得很好的!” “不,你是团长,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绝不会那样做的!”他大吼,那一瞬间,他眼神中只剩下了坚定! 许邵再次看他,忽然觉得他变的高大了不少!但心中却感觉莫名堵得慌:“这些年,都是你一个人在照顾他们么?” 十年,人生能有几个十年?都是雷克照顾的么?雷克最少拥有悟玄期的实力,他单独出去,绝对可以过的很好! 雷克没有回答,反而别过了头,语气有些冷然:“许兄弟,你我也算认识一场,虎狼佣兵团已经没落,你若想离开,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看不清他的表情,也许每次的拒绝已经让他失去了信心。 许邵笑了两声,手掌紧紧握成了拳头,应该是痛心把!他怪异的笑道:“谁说我要离开了?你们虎狼佣兵团难道不接受我么?” 静,出奇的静……十年,有无数佣兵来到这里,最终选择了离开,因为他们做佣兵为的只是那一份佣金,像这样寒蝉的地方,佣金能保证么?但许邵,却出奇的答应了…… 屋中四人紧盯着他,甚至感觉耳朵听错似的,许邵淡然一笑:“怎么,不欢迎我?” 他们没有听错,许邵加入了虎狼佣兵团!雷克一把将他抱住:“许兄弟,你果然没让我失望!”他的泪水哗哗掉落,许邵轻推开了他,漫声道:“虽然我实力并不强,但会尽量帮助大家的!虎狼佣兵团便是我的家!” 躺在netg上的两人都默默留下了眼泪,也许那是一份感动吧!佣兵最真挚的感动。 许邵笑道:“我加入佣兵团,是因为虎狼佣兵团重义气,讲道义!至少不会丢下同伴,只要我们坚定不移,总有一天虎狼佣兵团会扬起来的!” 众人都默默的点头,对许邵的话进行的深思,此时虎狼佣兵团没有资金来源,哪怕几人的吃行都只靠雷克一人,扬起来?只怕是空口白话吧! 为了不使气氛沉闷,雷克将许邵拉了出去,开始给他介绍起了虎狼佣兵团。 许邵与大家融入的很快,仅仅半天的时间,便熟悉了虎狼佣兵团的一切事物。和雷克的承诺一样,他担任了虎狼佣兵团一个小队长的职位。但可惜的是,这个小队长手下没有一个人。 经雷克的介绍,那年佣兵团生变故时,肖楠还只是个孩子,长大后也给过他一笔钱让他出去自己闯,但坚强的肖楠执意留在佣兵团中……可以说肖楠的xing子与雷克一般无二!这也让许邵大为感趣。看他的眼神,许邵总会有种很深邃的感觉。躺在netg上的两人一名是虎狼佣兵团的老团长,一名是团中的长老,在战斗中都非常拼命,侥幸没死,却落了个残疾。如今都已有四十之龄,正当壮硕,却因tui部瘫痪只能在netbsp;虎狼佣兵团形势危急,他们要做的,便是尽快筹备一些资金。许邵认为,他可以与雷克两人一同去天狼山中猎捕魔兽,然后将晶元及皮毛卖掉换取钱财,逐渐将虎狼佣兵团展起来。 雷克却一口否定,天狼山中高级魔兽遍地都是,而且同等级的魔兽与人类实力总会有差距,例如人类悟玄期的实力,而魔兽也是悟玄期,那么魔兽总比人类要强上三分。单凭两人去猎捕魔兽根本不可行的,许邵忽然感觉阵阵头大。 整理了一番,却已经到了晚上。雷克给许邵安排了一个房间,虽然破旧,但那些都无所谓了。 “许兄弟,明天我们到小镇里看看吧,也许有什么机遇。在这个地方,只能等到油尽灯枯。”雷克坐在netg头,这netg已经多年没有人睡过了。许邵也跟着坐了下来,刚一坐下,一股灰尘四扬而起,原本就肮脏的衣服更脏了三分,许邵皱了皱眉,又站起了身子。 “嘿嘿,这里很久没人住过了,脏是难免的,你就将就住下吧,连被子也没有。” 许邵倒是无所谓,在家族中,他也是睡的茅草屋。 “嗯,照你说的,毕竟我在山宾小镇时间也不长。”许邵点头道了一声,心中不由升起惆怅之感,天狼山之行他十分mi茫,甚至没有什么具体计划。 雷克这人虽然有点自si,有点坏,但许邵相信,至少他不会对兄弟使坏!只为了感恩,便独守十年,这种情谊常人绝对做不到的。 第九章 坐收渔翁 当许邵还mi茫睡着的时候,外边有些脆嫩的声音一直呼叫着他。mi茫的睁开双眼,原来是肖楠,也是该吃早饭的时刻了。 早饭非常的寒蝉,几个鸡蛋几块馒头加一锅稀饭。不过勉强倒还可以吃饱,以雷克的话说,这是欢迎许邵加入而做的丰盛早餐!不知道他们平常吃的是什么。 肖楠的眼神中总有点灼灼的神光,他一早上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喂两个残疾佣兵吃饭,而雷克则与许邵商谈起了今日的行程。 照顾整个佣兵团,每天至少需要四五金,若闲一天,团里的几个人都得挨饿!可以说雷克整天都打足了精神。 许邵和雷克离开了佣兵团,去小镇上寻些机遇,赚点钱财。许邵离开的时候,总感觉肖楠眼神异样的盯着自己,对于这个与他年龄相仿而又坚韧不屈的少年,许邵还是很有好感的。 山宾小镇一如既往的热闹,昨夜被虎象毁坏的东西都已重修完好,可以看出山宾小镇的人防范意识及重整能力非常强! 这是一片非常热闹的小路,因为这里有许多的商人,甚至可以说这条街是商业街,什么东西都有! 首饰,护甲,武器,锻造……这里应有尽有,但这些都不是主要,最吸引人的,还是因为这条街……遍布着各种强大的佣兵团! 在雷克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了街道的最后方。人山人海,可谓热闹至极!挨肩叠足,许邵感觉非常不舒服!向路道的两旁望去,挂满了样的大招牌。令许邵眼前一亮的是,右侧一扇足有三丈宽的大门,两旁放着威武的雄狮,足有一丈之高,雄雄而立,让人呼吸都滞住了。在大门的上方,则挂着两丈长的匾额,五个大字甚是吸引眼球----“铁牛佣兵团”! 无数人往里边拥挤,因为铁牛佣兵团每天只接受三十个佣兵任务,这便是所有人争先恐后的原因之一! 铁牛佣兵团?便是昨天雷克冒充的佣兵团么?看这气势,绝对是山宾小镇前三的佣兵团之一。许邵不经意的看了眼一旁的雷克,只见他眼神萧索,有些失落。 许邵拉了他一把:“好了,雷克大哥,我们走吧,这里没什么好看的。虎狼佣兵团总有一天会超越他们的,只要我们坚信,就一定可以做到!” 雷克眼中的忧伤顿时消散,他重重点头:“对,铁牛佣兵团算个鸭子毛!总有一天把他撵出山宾小镇!” 看着雷克重振,许邵会心的笑了笑:“雷克大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拉任务啊!这里的人基本都是需要佣兵的,要么是护送东西,要么是追杀某人。山宾小镇人流量很大,任务绝对不会少的。”雷克道了一声,深深看了眼许邵,转身便拉住一名中年:“大叔,你需要佣兵么?看我们可行么?” 那人转过了头,上下打量了两眼雷克和许邵,哼声道:“就你们?毛还没长齐吧,我需要一个水系魔晶,你们去了恐怕就被撕碎了吧。”说着,他已转过了头,见前方有个空隙,急忙钻了进去大喝着:“给我留一个位置,给我留一个……” …… 许邵摇头,就这样拉任务么?势单力薄,谁会雇佣自己?半天下来,没有一个人愿意雇佣他们,哪怕连使用都不会。 “雷克大哥,这样拉不到任务的。”许邵苦着脸,神目中流转出思索的目光。 “除了这样还能怎样?拉一百个人,总会有人愿意试试的。”雷克坚定不移。 许邵感觉头大……坚定不移是好事,但这样一根筋就不好了! “我们现在实力还不够,如果接到非常难缠的佣兵任务,依旧完不成的。”许邵缓缓而道:“尤其这样,倒不如我们主动点!” “怎么个主动法?”雷克皱眉问道。 “你拉的第一个人,需要一个水系魔晶。如果我们手里有水系魔晶,岂不是能直接卖给他?接了后,我们要去寻找水系魔晶,为什么不现在寻找?等他要的时候直接给他?”许邵笑了两声,为自己的这个方法感到自豪。 雷克顿时陷入了深思:“话是这么说不错,但天狼山危险……” “雷克大哥,如果那个人将任务交给了我们,我们要拒绝么?因为天狼山危险?你自己好好琢磨下吧。”许邵有些恼怒了,他知道雷克并非胆小,而是为了安全起见。 雷克有些胆怯的望了眼许邵,见他双目中隐有怒火,知道他执意要去,只得有些不太情愿的点头:“好吧,听你的,但我们只在外围转转就好,天狼山内部太危险了!” 许邵点头,别的他不敢说,但他逃跑技术却是一流,如果不敌想要逃走的话,恐怕还是没人能拦得住的!即使是魔兽也不行。 如今这条街已经冷清了许多,因为每个佣兵团每天都限量接受任务的,所以大清早的人们都来提前预定。已近中午,该走的都已经离开了。 许邵与雷克随意吃了点点心,便朝天狼山方向赶去。烈日炎炎,远眺而去,天狼山四周环着层层云雾,更显神秘了起来。 在这苍凉的道路上,是不是有一行路人行过,他们要么身负举剑,便是昂首怒目,看的好不气派。敢来天狼山的人,基本都是些悟玄期以上的强者,不过他们并不飞剑而行,因为身在空中,会引起地下魔兽bo动。 两人就这般平淡的走在小路上,越发往里走,人便越加的稀少,他们已经走到了天狼山脚下,根据许邵的提议,再向里走一点,便不再进入。 前边分叉出十多个路口,形成了细窄的山路,两边大山层叠,一眼望不到头,走在山路上,就好似被两座大山夹起来一般。雷克也开始警惕着四周,他们已经踏入了天狼山的范畴之内,随时都有可能出现魔兽袭击。 在这里走着,偶尔会听到回回dangdang的呼喊声,皆是被魔兽撕咬而发出的痛叫,当然也有呼喊走失同伴的声音。听得让人不由毛骨悚然。天狼山,有时也似一个大mi宫,当人走进来后,却辨认不得方向,逐步走向天狼山内部,也是逐步走向了死亡。 偶尔会有石块从两边山崖掉落,总是会让草木皆兵的雷克吓一跳。不知在这小路上走了多久,终于见到了前方宽敞的大地…… “吼!”魔兽的怒吼让许邵顿时来了兴趣,拉上雷克几步便跑到了路口,前方大地上,有一头一丈高的魔兽。它体型似人,身上满是青色皮毛,左手紧握一支狼牙棒,两个锋利利牙向上翘起,占据了脸的三分之一,凶狠之色无一显lu。但此刻它全身多处受伤,那怒吼声都弱了很多。 这是一只狼人兽,看它体型应该有通天期的实力。但魔兽通天期却比人类通天期要厉害三分!它周围紧紧围着十多名佣兵,各个身上血迹满满。许邵知道,作佣兵这行的,各个都是从血堆里走出来的。十多名佣兵大约都是悟玄期的实力,已经有几个连站都站不住了。 许邵与雷克两人很默契的坐了下来,观看下边的战斗。 “兄弟们,它快死了,这家伙全身是宝,杀了它!”不知谁的一声令下,十多名佣兵再次涌了过去,纷纷将手里的兵器掷了出去。狼人兽怒吼一声,挥动狼牙棒,拼命的抵抗着。 许邵嘴角勾起一丝怪异的笑容:“嘿,雷克,这场下来,恐怕要两败俱伤啊,是魔兽死,还是这佣兵团亡?无论哪种情况,我们都可以坐收渔翁!怎么样?” 他笑着看了眼雷克,却听雷克毅然反对:“不行!作佣兵要光明磊落,岂能像这样偷盗掠夺?” 雷克满脸怒色,竟一掌将旁边的石头击碎……许邵发愣,雷克傻了么? 第十章 斑豹 前边打的热火朝天,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边许邵两人。 雷克的眼神非常坚定,许邵出神了片刻,摇头怒道:“雷克大哥,这是个好机会,你难道不想让佣兵团里的人过的更好些?”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雷克怒目相视,随即深吸了口气,也察觉到他的失态,轻:“抱歉,许兄弟,我不会这样做的,因为……” 他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眼神布满了仇恨。许邵识相的没有继续追问,放弃这样的机遇有悖天理,但雷克如此坚决,许邵只能微微点头:“那好吧,如果,魔兽杀死了这些佣兵,我们便杀死魔兽。如果佣兵杀死了魔兽,那便当他们幸运。” 雷克没有再反对了,一只受伤的魔兽,让佣兵团至少能再多生存三个月!他不能以个人想法而误了整个佣兵团。 “啊……”不知道谁的一声怒吼,声音在山石间回回dangdang,让许邵与雷克的目光聚集在了他身上。 他是一名年轻的佣兵,拥有着最沸腾的热血。他身旁,却躺着一名满身是血的伙伴。也许他们是好兄弟。当一只相处的好兄弟倒在他的身边,他发怒了,不顾一切的举起了大刀,全身棕辉色元气瞬间暴涨。 这是许邵第二次见到秘法,自爆!将自身的实力瞬间提升两个层次。 “狼人兽,你给我死!”他大喝一声,速度瞬间提升了一倍,竟然连许邵都感觉眼前一hua。刀片晃动,烈阳反射把许邵的眼睛微微刺痛。 “嗤……”狼人兽的头颅生生掉落下来,活着的佣兵们狂欢起来,最后将几名同伴的尸体埋在了旁边的小土堆里。许邵看到,他们每个人眼中都噙着泪水…… 也许,在生与死中,才能看到最真挚的情谊!许邵顿生感悟,再看了眼一旁的雷克,只见雷克眸中滑落出一滴泪水,眼中满满的全是愤恨……猜想,他应该遐想出十年前,虎狼佣兵团面对紫晶兽时的战斗了吧? 佣兵们胜利了,猎杀了通天期的狼人兽,但他们也各个身负重伤。许邵看到他们息息关心的模样,顿时没了洗劫他们的想法。与雷克相视一眼,他们准备到其它地方看看,也许能遇到低级魔兽。 “吼!” 天意总是不尽人意,当许邵与雷克刚转过头,却听得一声野兽的怒吼,这声怒吼带着杀气,让人互斗都为之一滞。 当许邵和雷克转过头时,那些正在庆祝的佣兵们却都已经死去。 这是一只蛮兽,它有着一身黄白色的皮毛,黑色斑点在皮毛上无序交错,幽幽的双目总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若在夜晚,定能看到这个眼睛是发着光亮的,它的四肢在泥土地上轻轻走动,发出细微莎莎的声音,两个利齿上滴落数滴口水…… 一只食肉型蛮兽,拥有最出色的奔跑与捕猎,它的口中正咀嚼着血淋淋的骨头,吃的津津有味,那让人窒息的双目却盯上许邵与雷克。 斑豹,它不是魔兽,并不会使用什么魔技。但它依然遍布在各个险地中,那是因为出色的速度与惊人的撕咬力。它可以不动声色的靠近一头魔兽,将这头魔兽的头颅咬碎!其强大不仅让它在各个险地繁衍生存,更让进来猎捕的佣兵们害怕不已。 他么宁愿遇上通天期的魔兽,也不愿遇上只是蛮兽的斑豹!因为它的速度,它的力度,绝对是脱凡期都无法相比的! 这个小队真的非常倒霉,猎捕一头悟玄期的魔兽,应是值得高兴,却被一头斑豹给…… 而此时,这头斑豹幽幽的双目却盯向了许邵与雷克。雷克甚至感觉全身毛孔都竖了起来,他受不了斑豹的目光,声音微不可查:“斑豹,很危险,我们快逃!” 话刚落,他便拉着许邵拼命往回跑去。但奈何,斑豹的速度太快了,瞬间,便窜到了许邵与雷克身前。它与两人相距百十步,距离很近,它轻轻在地上走着,踩在碎石上,发出咯吱声响。 它的双目总让人感觉可以杀人!让人窒息,雷克呼吸凝重了起来:“许兄弟,我来拖住他,你先跑!一定要跑!” 蓄势待发……还没等许邵做出任何回应,雷克已经扑了上去,他似乎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元气,力量无尽的往外涌出。 而在扑上去之前,他狠狠推了一把许邵。 “照顾好族内的任何一个人,你永远是我兄弟!” 他的声音在山石间回dang,许邵蹙紧了眉头,身体不住的往后飞出,那是雷克最后的力量,将许邵推出了至少数十米远!他只身面临斑豹了。 斑豹的速度很快,它见雷克扑了过来,它也动了。那速度绝对比离弦的箭还要快!它的速度便是斑豹最恐怖的地方,也是无数人最害怕的地方。 雷克用出了全身最大的劲道,只为暂时阻挡住斑豹。 许邵,瞳孔微微收缩,这世界一切的速度好似都慢了下来。斑豹,每一个奔跑的速度他都能看的清晰,以及最后张嘴咧牙。徐寿轻哼一声,凭借的强硬的身体在空中微微一旋。好似飞行一般,直冲而去。 “叮……”一声清脆的声响,让原本准备拼死的雷克愣住了,斑豹牙齿渗出淡淡的血液,应该是什么坚硬之物相碰着了!它那般快的速度,却没将它牙齿磕掉,实属奇迹了。 许邵手中不知哪里来了一块坚铁,虽然在微微颤抖,但好似对许邵并没什么感觉。 比力量?全身上下绑着千斤重的强力符都没感觉,若爆发出来,力量至少十吨以上!比速度?将身上的强力符摘掉,他的速度甚至会让人产生幻觉。 许邵将手中玄铁放进了空间戒指,轻笑了一声:“我们谁都不用走了,这家伙交给我来对付吧!” 他拍了拍雷克的肩膀,嘴角扬起自信的笑意,微微握了握拳,发出克里啪啦的响声。 “你疯了,你快走,我来拖住它!”雷克大吼一声,脸上郑重无比,狠狠推了一把许邵:“快给我走,我以团长的身份命令你赶快离开!” “我说了,这家伙我来对付!”许邵怒目相视,随即柔声道:“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相信我,我可以对付的!” 这般轻声话语果然有用,雷克愣了片刻……但他发愣,斑豹却会发愣。 刚才将它利牙快要震碎,早已恼怒至极,血盆大口吼了一声,速度如飞朝两人扑来,利爪好似在烈阳下还微微闪光似的。 这一击,比刚才还要快两倍,重两倍!它的目标正是雷克头部。 速度太快了,许邵想要去阻拦,但被雷克狠推一把后,却与他有数丈之远…… 第十一章 坐骑 空气仿佛都凝结了,雷克每呼吸一次都感觉沉闷无比,xiong口被万斤东西压住一般,因为斑豹锋利的爪牙瞬间便几近落在了他的头部! 这一爪将雷克的头颅击碎恐怕也是轻而易举,斑豹最出色的便是速度与力量,正面受击,没有人能扛住的! “雷克!”许邵大叫一声,身如飞剑冲了过去。 “小心!”雷克反身扑了过来,因为斑豹中途变换方向,朝许邵扑来。 斑豹,很聪明的一种蛮兽,目标先是雷克,让许邵心焦,在突然扑向许邵,措手不及!刚才一个回合,斑豹可以知道,许邵实力比雷克强很多! 事发太过突然,许邵也从未料想过,斑豹的目标竟然会突然变化。 许邵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但越来越近的利爪还是让他心提了起来,要是平常人,恐怕早就吓半死了! “嗤……”最危难之时,许邵收住脚步,身子向旁边一歪,斑豹利爪将许邵身上布衣纽扣扯掉。xiong膛印出一个血红爪印,却躲过了最危难的一击。 衣衫已经撕破了,**的xiong膛裸lu出来,让斑豹更加兴奋,呲牙又咬了过来。 火辣的疼痛袭遍全身,许邵还未反应过来,斑豹的第二击接连到来,看来有势必将他吞吃的意味。 “雷克,你先走,我能对付它,相信我!”许邵大喝一声,斑豹利齿从空而落,有千斤之重!而让雷克顿时傻眼的事情发生了,许邵眉目一紧,紧握那还有些松垮的拳头,一拳朝其打了过去。 许邵脚步不稳,这一拳用不了全力,甚至差点让他平衡全失。斑豹的利齿与许邵的铁拳在空中相遇。 雷克傻眼了,因为许邵是个疯子!斑豹为食肉动物,靠的就是速度与锋利的爪牙赖以生存,而许邵却与它的天生的优点来对抗? 但他接下来更傻眼了,因为斑豹嘶叫一声,利齿满是鲜血,随机晃动两下,叮当掉落…… 在击出最后一拳时,许邵运用体内始魂天武与裂地碎,再加上体内舍利的快速运转,形成一层护罩保护他的拳头,又形成强烈的力道打击在斑豹最坚硬的牙齿上! 结果,斑豹牙齿掉落,上边布满了丝丝裂纹。而许邵的手,也血淋淋的,虽然微lu出白骨,却也看的让人心颤。 他大喘着气,舍利形成融合的元气在体内快速流转了数圈,才逐渐平息下来。斑豹失去一只利齿,鲜红的血液滴落下来,早已恼怒了,停歇片刻,便再朝许邵攻击过来。 雷克早已退开了,只是刚才的一拳,普通人绝对打不出的!斑豹牙齿的坚硬与力道甚至可以将三块理石咬的粉碎,却生生被许邵打落一颗。许邵的实力,让人揣摩不透! 许邵哼了一声,也不顾鲜血淋淋的右手,脚步稳了下来,蹬tui一跃,便向上跳了三米高。斑豹扑空,掉头朝还未落地的许邵咬去。 斑豹速度很快,这点没人会否认。但许邵的速度便慢么?每天千斤的重物挂在身上,他早已身轻如鸿,在空中翻身一跃,斑豹再次扑空。它挥动千斤重的利爪,许邵身形一闪,躲在一个石柱后边。斑豹一爪,石柱瞬间碎成崩粉…… “许兄弟,小心!”雷克在一旁看的心焦,想要上去帮忙,但见许邵游刃有余,他便止住了脚步,去了恐怕是给许邵添乱的吧。 如果骨灵剑可以用,事情便会轻松很多了!许邵微微分神,却给斑豹一个机会,一爪狠狠拍在了他腰间。 好似骨碎,剧烈的疼痛让许邵身体没了一点力气,冲击力让许邵飞出了很远,落在数十米远的一棵大树上。 “妈的……”许邵骂了一声,身体中舍利拼命的回转着,让他身体瞬间恢复了过来。 他掰断一个粗树枝,拿在手中便当是武器了,翻身一跃,跳到地上。腰间的疼痛更加明显,掀开衣服一看……皮肉全部绽开了,要不是全身肌肉强硬,恐怕骨头都被拍断了。许邵再也不敢分神了,凝聚神识对付。 这个树枝很大,足有大tui那么粗,长度至少有三丈!说是树枝,倒不如说是较小的一颗树,被许邵以蛮力将其掰断。 斑豹向他扑来,许邵用尽全力挥动,这棵小树恐怕共有千斤重,却被许邵挥舞的呜呜出声。伤口处经过如此剧烈的动作,似乎又裂开了许多! 他咬着牙,斑豹非常敏捷,身形一跳,竟躲开了。虽然躲开,但小树的范围过大,还是轮着了它一只后tui。吼了一声,速度却明显降了下来,许邵松开小树,直接朝斑豹应了上去。 身影在空地上闪现出道道幻影,简直比斑豹的速度还快了三分!他的身影好像在空中飘行一般,让雷克顿时呆愣……只有达到神离期才能够不借助法宝飞行,而许邵虽然未能飞行,却也能双脚离地在空中飘行。那不说明,他已经快达到了神离期?那便是蜕凡后期? “给我死去!”许邵大喝一声,在空中旋起一tui,夹带了尽数的元气……斑豹瘸了一条tui,速度在许邵眼中如龟爬似的,与他根本不能相比。 这一tui许邵运转了碎地裂的功法,碎地裂虽然是用拳击打而出,但右拳血淋淋的lu出白骨十分疼痛。元气流转任督二脉后,直接调转到tui上,却也能尽数发挥出来! 力道非常大,这一脚踢中了斑豹的头部,瞬间让它失去重力般头朝地上碰去,而它的身子也被头带动起来,在布满石块的大地上滚动了四五周,才缓缓停了下来。 这一击,让斑豹身体重伤汲汲,艰难的已经有些站立不起,它吼着……声音却比刚才弱了很多。嘴角满是鲜血,双目似乎能吃人似的。 许邵喘着气,身体疼痛已经让他失去了感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雷克已经冲了过来,扶着许邵坐在了一块石头上,检查了下他的身子并没什么大碍,这才松了口气。同时对许邵强硬的身体感到震惊! 对面的斑豹目光幽幽的盯着两人,它还想扑过来,但已经没有了力气。它非常聪明,也许只面对许邵还有胜算,但他旁边的粗胡男子动也没动,他还保留着实力。斑豹吼了一声,目光却有些退意。 “雷克大哥,这斑豹怎么解决?”许邵气喘吁吁问了一声。 “许兄弟,你真厉害!”雷克朝他竖了竖大拇指后,郑重的说道:“斑豹只是普通的蛮兽,如果能够打败它,一般可以将其收为坐骑!” “哦?”许邵眸中闪出一丝异样的光亮,在雷克的搀扶下站起了身子。对面的斑豹只是怒视许邵,却并未逃走,应该是刚才的一击让它受伤很重吧! “你,做我的坐骑!”许邵对着斑豹勾了勾手指,轻声而笑。 第十二章 胜利 斑豹吼了一声,脚掌在地上微微摩擦,愤怒与不甘皆尽表lu出来。它好像能听懂人话,这是许邵的第一感觉。 “收为坐骑,要将它彻底打败才行,许兄弟,你再加把劲!”雷克在一旁拍了他肩膀一下,嘿嘿笑道。原本的忧愁感已经消失不见,倒是满脸的期待。 “你帮我把它解决了!现在被那畜生打的腰特疼!”许邵掀开衣衫,腰部不少地方都lu出了森森白骨,血肉模糊,看起来十分可怖。雷克吓了一跳,慌忙的从身上拿出一瓶药水,为许邵涂抹上。 一边涂抹,一边说道:“只有你将它打败,它才能顺服你,如果我趁机打败,它宁死也不会顺从我的。” “雷克大哥,你慢点!很疼的!”许邵龇牙叫了一声,夺过他手中的药水,自己涂抹了两下,不由问着:“那我便将它收服好了!它好像能听懂人话?” “这不奇怪,很多魔兽蛮兽能都听懂的,例如我们圈养的狗都能听懂人话,不用说更高级的豹了!”雷克解说了两句后:“许兄弟,你若受伤严重,便算了。这斑豹我将它打死,然后卖个高价也不错。” 许邵心思动了动,眸中有着异样的光彩,摇了摇头:“它的速度不错,我的确想要个骑兽。以后我们出行也会方便很多的!” “那你的伤?” “小伤而已!”许邵咬了咬牙,催动体内舍利运转,虽然对伤势并没有很有效的好转,但也止住了许邵龇牙的疼痛。 斑豹显然听懂两人的对话,尽管牙齿已掉了一颗,却依然龇牙怒吼,对两人的话有着强烈的排斥。如果它可以动,恐怕早就扑了过去。 雷克身后背着一把铁剑,许邵一手抽过,铁剑在地上滑过,发出沥沥拉拉的声响。还佯装出凶神恶煞的模样,可以看出斑豹有些焦急了,步履蹒跚的向后退着。 “我需要一个坐骑。”许邵调整了下呼吸,淡然的说道,手中宝剑指着斑豹。 “吼!”出乎意料,斑豹朝许邵扑了过来,尽管它已经重伤累累,似乎也不愿屈膝于许邵胯下成为坐骑。 许邵淡然一笑,强弓之弩不足以惧,挥动宝剑便朝斑豹刺去。这一剑只用了三成力量,生怕不小心将斑豹刺死,那就是他的失误了。 “锵……”铁剑震颤了一番,许邵右手一麻,竟然从中断开。而斑豹仅被刮掉了一丝皮毛,可想它皮毛之粗厚。 糟了!许邵上当了,斑豹竟然使用you敌之术,让许邵以为它已经无法继续战斗。但回想……锋利的铁剑连他皮毛都无法刺破,即使他的一脚力量再大,又能怎样?最多让他受一点伤而已。 当许邵意识到这个问题时,身子却无法收回,他似乎看到了斑豹幽幽的神目中戏谑的笑意…… 这个豹子很聪明,很通人性。如果不知情,许邵甚至会以为豹子是人变化过来的。当然,这也让许邵对它更加感兴趣了。 此时雷克也意识到了危险,大叫一声却无法立即拯救。 这一击,只能硬抗!许邵早已将全身元气调动,尤其加固了腰间部位的防御。在那同时,许邵也下意识的控制身子倾斜……这应该是所有人潜意识的动作了。但这样有用么? 死神即将降临,许邵已经有些绝望,他的身体再强硬,却也不敢说能抵挡住斑豹的利爪! 不小心踩到了一枚石子,突然的失重让许邵不知所措,身子不再受控,而是直接倒了下去。却正好救了许邵一名,破烂的布衫上,又一枚纽扣被斑豹撕成了粉碎,许邵只是被微微抓出了一道血痕。 这布衫,运气的象征,曾经那枚金色纽扣,救过雨兮爹爹的命……没想到今天,却两次救了许邵的命。 他忍住疼痛,在跌倒后瞬间打了两个滚,让斑豹屡次扑空。 始魂天武运转,舍利催动……许邵已经狼狈不堪了,他尝试着调转体内各个筋脉的元气。刚才的剧烈运动,让许邵伤处又撕裂了一点,身上数处地方血流如柱。 手指传来阵阵颤动的感觉,一股纯净的能量瞬间袭遍全身,让他魂清气爽,疼痛已经减弱了很多,不少伤处甚至有快速愈合的迹象。 灵珠,难道是灵珠?体内爆发的那种能量让许邵全身细胞兴奋了起来,轻哼一声,身子一跃,竟恢复了原来的速度,甚至还要快上三分! 雷克早已担心不已,如今许邵忽然变强,他又呆住了。 如果说速度的话,许邵的速度恐怕比斑豹快上一倍!他身形一闪,便窜到了斑豹身旁,一拳击下,斑豹虽有躲避却还是被擦着身子,顿时将大地砸出一个大坑。 许邵不停歇,又一脚踢在斑豹身上,它瞬间失去了重力,击在一棵大树上,大树一番震颤,似乎快要断了一般。 许邵哼了一声,直追斑豹,斑豹刚落下时,许邵又落在它旁边,嘴角怪异的笑着:“做我坐骑!” 速度太快了!只是一道道的幻影。 雷克早已看呆了,许邵简直如同地狱煞神一般,那怪异的表情,以及凶狠不留情的动作…… 斑豹挣扎的站了起来,深吼一声,没有丝毫服输的意思,许邵哼道:“做我坐骑!” 一声后,不动声色一脚又踢在斑豹身上……哪怕它钢筋铁骨,也抵不过这般摧残。 灵珠总是给许邵身体传输淡淡的能量,虽然微弱,却让他感到全身洗髓一般,力量充足。 但斑豹还是站了起来,朝许邵低吼一声,爪子在石地上摩擦,完全表lu出了它的不服。 斑豹全身是伤,这次可不再是装出来的,灵珠赋予许邵的力量加上原本的力量,恐怕速度与力量有神离期强者那般厉害了! “做我坐骑!”许邵又哼一声,一脚踩在斑豹身上,硬将它踩得在地上印出了一个坑! 斑豹动也没动,但肚子一起一伏表明它并没有死去。 “你认为我不配做你的主人?是么?”许邵哼了一声,脚缓缓拿开,随即掉过头不再看它。它不愿意,就算再怎样做,结果还是一样。 雷克跑了过来查看许邵伤势,却发现愈合了许多。他甚至觉得眼hua了似的。虽然两人接触仅有两天……但在雷克眼中,许邵就是他的兄弟,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兄弟受伤,看着许邵战败了斑豹,他心中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 “我没事,雷克大哥,我们走,这只斑豹便让它自己生存吧。”许邵看了看远处被斑豹咬死的那些佣兵们,嘿了一声:“那些佣兵们死了,他们身上也许有不少宝贝,还有被他们猎杀的狼人兽,应该可以值不少钱!” 雷克又不甘的看了看斑豹,忽然拉住了许邵……“许兄弟,你看。” 斑豹缓缓站起了身子,一瘸一拐的向前走着,而目标,正是许邵。 雷克一动,提防着斑豹,许邵拉了他一把,示意不要伤害它。 斑豹来到了许邵身旁,绒绒的头在许邵小tui上轻轻摩擦。 许邵笑了,而那股能量,也瞬间消失,他身体如同被抽干了似的,径直倒了下去……(绝不欠更,但估计会更新很晚……) 第十三章 捣场 这是一片非常幽暗的环境,黑乎乎的感觉让许邵很不舒服。他使劲的嗅了嗅……香喷喷的气息让他顿时神清气爽。 “鸡汤……”许邵轻喃了一口,便又沉沉睡了过去,门前肖楠嘴角带着笑容,手中端的正是一碗鸡汤,他走到了许邵身旁,拿起勺子在许邵鼻息间轻轻晃动,似有戏弄他的感觉。 许邵又使劲闻了两下,咂了咂嘴……也不知在梦中想到了什么,估计也是贪吃的吧。肖楠这才将汤放在他嘴里,似乎饿了很久,倏地一下汤便被许邵吸了进去。 “啊,烫……”许邵叫了一声,终于睁开了眼睛,眼前的光明让他感觉有点刺眼,坐起身子时,感觉身体有些僵,一看,这才发现,全身上下都被缠上了厚厚的绷带。 “慢点,你身上伤现在还很严重。”肖楠收起了原有的笑容,依然淡淡的模样,郑重的说了一声,这才又喂了许邵一口。 让一个同性人来喂自己,许邵总感觉有点别扭,他笑了笑,夺过肖楠手中的饭勺:“我自己来。” 肖楠只是笑着递了过去,许邵尝了一口,感觉味道不错,已经很久没尝过这么鲜美的鸡汤了,他喝了一大口后,想要活动身子却感觉绷带束缚的很紧,皱着眉头问道:“这绷带能取下来么?感觉非常不舒服。” “不行,你现在伤很严重,等好的差不多了再取下来。”肖楠郑重的说了一声后,声音有些幽然:“那斑豹,真的是你打败的么?还收为坐骑了?” 听闻肖楠的话,许邵这才恍然醒悟,脑袋嗡嗡响了两下,急急问道:“斑豹呢?现在在什么地方?” 肖楠看起来有些不高兴,不知道是为什么,他指了指外边:“正在外边,它受伤也很严重,还在休养中。你放心,它没有什么事的。” 顿了顿,肖楠垂着头:“多谢你了。” “谢我什么?不要忘了,我也是虎狼佣兵团的一员哦!”许邵笑了笑,想要抬起手,却被打上了石膏,尤其是双拳,更被紧紧包了起来。 “呵呵,一会雷克大哥会来看你的。”说罢,肖楠便转身离去,许邵总能感觉他的眼神有些幽幽的,让人感觉非常不舒服。 许邵美滋滋的将鸡汤喝完,躺在chuang上闭上眼睛眯了一会,房门便被敲开了,雷克已经走了进来,坐在许邵身旁:“许兄弟,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好多了吧?” “能不好么?被这么多绷带缠的动都动不了。”许邵埋怨了一声,后又嘿嘿一笑:“雷克大哥,斑豹现在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已经成为你的坐骑了。你真行啊,虽然斑豹只是蛮兽,但它的速度和力量连通天期的高手都没法比拟的。”雷克幻想翩翩,正了正神情:“许兄弟,你现在修为到底什么地步了?” 这绝对是很多人想要问的问题,对其许邵淡然一笑:“黄氲天赋,气虚期的实力。” “怎么可能?你别耍我了许兄弟。虎狼佣兵团能招来你这样的兄弟,真是我雷克的福气了!”雷克面容粗矿,嘴上胡子似乎又长长了三分,许邵笑了笑:“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我自己修为什么地步。” “对了,肖楠小兄弟心情不高兴么?怎么见他眼神有些幽幽的。”许邵问了一声。 雷克高兴的笑道:“他就是这个样子,前天那个狼人兽皮毛什么的加起来足足卖了五千金!还有那些死去的佣兵们身上带的物品,也价值上千金,可让我们虎狼佣兵团轻松了很多。刚把房屋重修了一遍,大家的生活也改善了很多。最庆幸的是斑豹也成为了许兄弟你的坐骑,可为我们佣兵团增添了实力!嘿嘿,许兄弟,你可真是虎狼佣兵团的幸运!” “前天?这么说,我已经昏mi两天了?”许邵惊讶道。 “是的,你已经昏mi两天了。许兄弟你的身体真的很奇怪,虽然重伤汲汲,却没一点危险,大夫说休息两天便可痊愈了。”雷克轻声而道,两天了,他的话还有点ji动。 许邵点了点头,身上的伤势恢复的快,肯定是舍利和灵珠的作用,对此他也并未太在意。 被绷带紧紧缠着,许邵非常想站起身子到外边看看。 雷克又说了些褒扬许邵的话,许邵也可以听得出,在天狼山一行后,佣兵团内的生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如今还有几千金,雷克准备去招募些佣兵,日渐增大势力。他也没有忘记许邵,笑着给许邵一个大队长的身份。 经许邵的要求,雷克走出房门,将斑豹给拉了过来。如今的斑豹黄色皮毛非常鲜亮,好似刚洗过一般。斑豹见了许邵,静静的走了过去,用头在许邵的臂膀上轻轻摩擦了片刻,两个汪汪的眼睛可怜楚楚的盯着许邵。 它便是自己受伤的罪魁祸首了,但许邵生不出一点责备的心,倒是用手轻轻抚了抚他的皮毛,斑豹非常安静,窝在了地上。 “嘿,许兄弟,我刚发出了招募广告,恐怕有佣兵来喽,我现去忙了!你好生休息,以后虎狼佣兵团的**,可少不了你的!”雷克嘿笑一声,也不知打的什么鬼主意,却让许邵感觉亲近的很。他点了点头:“嗯,你去吧。记得中午给我端饭哦!” “那是自然,我走喽!”雷克侧身便离开了房间,也在同时,许邵听到了屋外杂乱的声音,应该便是那些想要入团者喧闹吧……房屋重整了一遍,再加上有一定的资金,虽然千金并不多,却也能养活几个佣兵了。 招募佣兵,一步步的壮大起来,许邵意淫想着。斑豹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已经睡了过去,真是安详的一天。 正在许邵感觉舒畅之时,外边忽然传来一声大响,像是摔东西的声音,许邵眉头一紧,倾耳听着。 “就你们这样的破地方,还想办佣兵团?还想招募佣兵?***,都给我砸!”这声音十分凶狠,刚落,便听到乒乒乓乓被砸乱的声音。 “咦!你不是上次那个冒充我们铁牛佣兵团的么?哼!” 第十四章 任务 难道是铁牛佣兵团的人来捣场?许邵顿时打了个ji灵,铁牛佣兵团依稀还印在他脑海里,一丈高的雄狮,三丈高的大门……无疑表明了他们的强大。作为铁牛佣兵团的巨头,他们来这里难道是砸场的? 许邵皱着眉,目光有着一丝凌厉。 “住手!”雷克吼了一声:“我就是那天冒充你们的,怎么?我们虎狼佣兵团开张,你们砸场子么?” “呦,原来是虎狼佣兵团啊,听说十年前就灭了吧。哼,山宾小镇是铁牛佣兵团的地方,你们想开张,先通过我们再说!”对方哼了一声,话中充满了桀骜,不屑之意言表于外。 雷克怒道:“hun蛋,你想干什么?” “上次冒充铁牛佣兵团,这次又si开佣兵团。哼,这罪过可不轻啊!”虽然看不到他的模样,但也能想象出那可恶的表情。 “一万金币,就当我们收的保护费,虎狼佣兵团?哼,十年前就已经不复存在了!”咚的一声响,许邵清晰听到东西破碎的声音。 “休想,铁牛佣兵团?哼,早晚有一天会被我们踩在脚下的!”雷克怒声而道,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想必雷克被铁牛佣兵团的人扇了一巴掌。 许邵心中怒火渐渐升起,一股叫想揍人的东西充斥在整个脑海中。全身的绷带缠的太紧,许邵只得忍了下来。 “雷克大哥!”这个是肖楠的声音,带着焦急与不甘。 “哪里来的小子,给我滚开!”彭,似乎是脚踢响的声音。 许邵遏制不住了,嘴角动了动,抚了抚窝在chuang下的斑豹:“斑豹,你出去吓唬吓唬他们。” 他向来是个很分明的人,个人受了侮辱也许没什么,但绝对不能让家族,整体受侮辱,这是许邵的第一准则!而铁牛佣兵团,却侵犯了他的准则。 斑豹非常乖巧,没有了在天狼山时的那么狂野,它哼咛一声,又回头望了眼许邵,这才离开了房间。 “吼!”院子中顿时静了下来,许邵对斑豹的表现非常好。 许邵耳朵非常机敏,在房间中,却能将外边发生的任何动作都听得清晰。 “啊……该死的豹子,虎狼佣兵团,你们给我等着!”许邵耳尖,不仅听到这些,还听到他暗中嘶嘶的声音……斑豹的实力许邵试过,可够他喝一壶的了。 解决了争纷,斑豹便老老实实的回来了。让许邵最放心的是,铁牛佣兵团此次来的并没高手,否则没弄好斑豹还会丧命于此。 经过这么一番闹腾,再没有什么人加入了,院中也变得冷清起来。雷克与肖楠两人在看望了两名残疾人后,便来到了许邵的房间。 “该死的铁牛佣兵团,许兄弟,这次多谢你了,要不然恐怕他们是不会罢休的。”肖楠咬了咬牙,恨恨道了一句。 被一旁的雷克狠狠拍了拍肩膀,正容道:“说什么呢,许兄弟本来就是我们虎狼佣兵团的人,兄弟之间不言谢,不懂么?” “是啊,肖弟弟以后不用说这么客气的话了,听得我别扭。”许邵讪讪笑了两声,其实肖楠的年龄也不比许邵小,不过为了近乎点,才这么说的。 肖楠点了点头,眼眸中依然有一丝雾霭mi门g,幽幽的…… 他似乎没有把我当成虎狼佣兵团的人?许邵心中揣摩,并没有说出来。 “许兄弟,你的豹子真威武,吓倒了一片人,嘿嘿!” “雷克大哥,今天招收到佣兵了么?”许邵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问了一句。 谈到正事上,雷克面容便有一丝苦色:“我们的资金还是有点不足,又经过铁牛佣兵团的捣乱,根本没有什么人来加入佣兵团。” “慢慢来,等我伤好了,再到天狼山转转,也许还能碰到什么机遇。”许邵道了一声,心中却另有盘算。也许在虎狼佣兵团只是暂时的,时机到了,自然要独身一人到天狼山磨练,那也是爷爷早就布好的计划。现在要做的,便是先熟悉天狼山。 “也好,虽然天狼山危险,不过有许兄弟在,没有事情的。”雷克笑了笑,回想起两日前在天狼山中的表现,对许邵的敬佩更加由衷。想想那日因嘲笑许邵而两人结实,应该是上天注定。 “下次,可以让我一起去么?”肖楠在一旁低着头,轻声语了一声,雷克瞪他一眼:“你好好留在团里,照顾团长和你二哥。虽然你现在也有悟玄期的实力,但天狼山可不是闹着玩的!” 雷克训斥了一声,肖楠低头不语,没有反驳,但许邵依然从他眸中捕捉到一丝难查的异光。小小年纪便已经达到悟玄期,肖楠的天赋也可以说是难得一见了。 “团长和二哥现在怎么样了?”许邵加入了虎狼佣兵团,他也像雷克那般称呼窝在chuang上残疾的两人,更给人一种易近的感觉。 “他们现在都很高兴,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许兄弟你的加入。精神也比以前好了。”雷克笑着,眼神中总有淡淡的忧伤。 许邵明白他的心情,没有继续wen下去。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了,斑豹嘤咛了量身走出了门,在院子中闲走。 “咚咚,请问,是虎狼佣兵团么?”门忽然响了两声,肖楠急忙开门,一个年近半百的白发老者轻声问着。 雷克心中一跳,急忙站起了身子,迎了上去:“请问大叔,您想要?” 他话只问一半,因为不敢确保对方的需求,也许是想要加入佣兵团,也许是想要给佣兵任务。 老者身穿灰白长袍,发鬓黑白相间,也说不上很老,鬓角一丝皱纹,给人一种很是沧桑的感觉。一股英气在他身上散发:“我需要一个魔兽的利牙制成锋利的武器,可以很轻松的刺破五块理石。魔兽你们自行选择,我只要做好的成品,佣金为一万金,可以接受么?” “您,您是向我们发布佣兵任务么?这……”雷克很高兴,虎狼佣兵团十年前消失之后,就再没有人来发布佣兵任务了,这位老者是第一个。 他深吸了口气,按捺住心中的震惊,生怕老者反悔,急急道:“我们可以接受,希望您放心,十天,十天内我们一定将成品做好!”(谢谢那个在书评区提出问题的大哥…… 第十五章 至险禁地 “我相信你们,这样吧,我先押金五千金,当达成了我的要求后,再支付五千金给你们。如果没有达成我的要求,五千金到时再归还我,可以接受么?”老者的话很轻柔,却有一股异样的让人难以抗拒的感觉。 “可以接受,大叔您放心,一定做出您满意的武器。”雷克很轻快的接受了下来,也许是心情过于ji动,连任务的难易程度都没有分析。 又瞎承诺了会,片刻雷克讪讪问道:“大叔,请问您为什么选择我们虎狼佣兵团?” 这个问题总是让人感觉有点二傻,老者笑了笑:“你们这么单薄的力量却敢与铁牛佣兵团,这么说来,你们佣兵团定是一群骨气铮铮的好汉,不选你们选谁?” 这话说的,让屋中的几人心中阵阵ji昂。骨气铮铮,义气重重,不正是虎狼佣兵团最明显的优点么? “多谢大叔褒扬!”雷克向他抱了一个标准的江湖手势,随即笑了笑,看他的模样,满是高兴。 老者也回敬抱拳,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放在了正中的小红木桌上:“这是定金,你们先拿着,十日后可以到钱庄取走,在这期间,我将把里边的资金暂时冻结。” “好了,今日便到这里,十日后我来,希望武器能合我心意!”老者淡笑一声,挥了挥袍便已离去。屋里只剩下许邵雷克和肖楠,三人一阵无语后,雷克走到了木桌旁,拿起了银票,呆了会竟痴痴而道:“这是虎狼佣兵团重振后第一次接到的任务,而且价值一万金!” 雷克的高兴言于外表,拿着银票发愣了半响。一万金的佣兵任务,即使对于那些大佣兵团来说,也是非常高的价格。 “雷克大哥,能很轻松劈碎五块理石的魔兽尖齿,很好找么?”许邵眼中带着mi茫,笑着问道。 “当然不好找,五块理石如果用元气来劈碎,至少要通天期……五块,额……”雷克顿时发懵,拿着的银票也缓缓放了下来,嘴中还喃喃着:“能劈碎五块理石的利齿……” 接的时候不考虑后果,如今接受了才发现其中难度,这便是冲动的后果。但总不能现在跑出去拉住老者,再将银票塞过去说:“大叔,我们佣兵团现在没有这个能力。” 这不是自己砸自己招牌么? “雷克大哥,解决方法总是有的,不必着急。”许邵笑了一声,轻声安慰:“伤好了,我们两人再到天狼山转转,拥有尖牙利齿的蛮兽魔兽多不胜数。” 想想也对,譬如许邵刚收复的这只斑豹,便能很轻易的咬碎五块理石。不过有这样实力的魔兽都极其危险,万一对付不了,便会丧命。 这两天雷克并没有再忙招募的事情了,而是充分的将武器暗器准备好。只等许邵重伤醒来的了。 当许邵可以自由活动的时候,已经是第四天了。说也奇怪,当初斑豹利齿收到许邵玄铁震颤,还被许邵运用碎地裂打了一记重拳,现在却已经基本长好了。 不得不佩服斑豹的的再生能力。这些时日, 来到了正厅之中,正厅正是团长和二哥所在的屋子,非常大,却非常简朴。这些天来许邵与虎狼佣兵团中的这几人关系日渐升华,如今他正坐在团长的身边。 团长剑眉入鬓,虽然发鬓这么些时日已有苍白,但依稀可以看出他当年的威风。 “许兄弟,在这么落魄的情况下,你还能加入我们虎狼佣兵团,还做出了这么多事情,真的让我好生欣慰,可以看出,你的心很诚。”团长在许邵的搀扶下艰难的坐起身子,背靠在chuang头,看着许邵:“前些时日你们刚接了一个制作兵器的任务,我也听说了。想必近两日你们便会到天狼山去了。我在这里给你说说天狼山的情况,毕竟我在这里已经很久了。” 团长柔声细语,眼神中却有一股淡淡却不敢让人直视的目光。他先前定然是一届高手!许邵点了点头,能听一位前辈的讲解,自然是很高兴的。 “天狼山大致共分为五个部分,外围,中围,内围,至险和禁地。一般佣兵都只在外围活动,少数会进入中围。内围很少有人进入,那里遍布了强大的魔兽。而至险与禁地,就无人得知了,只是传说而已。听说至险之地,是一片新的天地,是一个世界,与城镇相近……” 团长姗姗到来,许邵听得仔细,不敢错过任何一点信息。 “你和雷克在外围转转就行了,最多也到中围,不能进入内围。可以很轻松咬断五块理石的蛮兽魔兽很多。斑豹,虎象,涙狩,金猿等等……这些都在外围和中围之间回转的。据我所知,外围东侧有一个虎象群,穿越虎象群有一个特殊的洞穴,传闻可以直接到达内围至险之地。当然我没去过,你们若找不到地方,可以到外围东侧转转,也许可以遇到落单的虎象。” 听闻一番话,许邵对眼前的团长心生敬佩,不仅仅是他身份的特殊,还有渊博的资历…… 至于团长所说的至险和禁地,以及那新的天地世界……让许邵感觉甚是新颖,以前从来没有人跟自己讲过这些的。虽然只是传闻,但许邵也兴趣十足。 也许,爹爹正是在那个新的世界里边?有这个想法,许邵也开口问道:“传闻的那些在天狼山消失的高手,都是进入至险和禁地了么?” “没错,理论上应该是这样的。凡是踏入那片新世界的人,没有一个出来的,至于原因谁也说不清楚。你可莫要想去,那是个未知的地方。”团长柔语说道,语气中却透着无微的关心。 未知的地方?如果外中内三围没有找到爹爹,即使前方是刀山,是火海,许邵也要走上一遭! 但团长柔和的话,还是让许邵心中暖了片刻。沏了两杯茶水,一杯端给团长,自己也在另一杯茶水上抿了一口。 团长脸色有些异样,深深打量了许邵片刻,疑云满满的问道:“许兄弟,听雷克说,你手中有一把锋利无比的灵剑?一剑将互相的利齿切断?是由节节白骨组成的?” 第十六章 小虎象 许邵蹙起了眉头,骨灵剑之事他不想再提起,也许是因为那令人厌恶的灵魂吧…… 但团长问道,他也不想做什么隐瞒,点了点头:“那个骨灵剑是我意外的来的,阴阳结合的灵剑,所以锋利无比。” “哦?那能拿出来让我看看么?”团长皱眉问道了一句,随即又笑道:“毕竟我见识广一些,有些灵器也是不可以乱用的。” 许邵却依然摇了摇头,笑着回答:“谢谢团长提醒,这个我当然知道。至于这把骨灵剑,我想以后不会再使用了。真是糟糕,前些天不小心得到了一个魂石,而魂石中的灵魂又跑到了骨灵剑上。现在骨灵剑被我紧封了起来。” “魂石?你是说有灵魂的石头?我们通常把里边的灵魂称之为魂种。这个魂种虽然是一个独立灵魂,但被封印时间久了,即使被吸入人体内,也需要很长时间来吸收人的灵气重生。”团长淡然而道,眸中的惊讶更多了起来。 魂种,许邵记下了这个词。 “许兄弟,你的剑能拿出来让我看看么?”对于这个要求,许邵早就猜想到了。团长也非外人,许邵想了想,便将骨灵剑拿了出来,粗布紧紧的包裹着,不让里边的魂种跑出来。 骨灵剑依然散发着淡淡的灵气,却没有先前那么锐利。粗布紧紧的包裹,将灵气隔开了许些。 团长用手隔着粗布抚mo了一番,无兴的摇了摇头:“果然是柄好剑,只可惜却被魂种腐蚀了。” “许兄弟,你何尝不找一个低等的灵器,将两物放在一起,让这柄剑上的魂种进入那低等的灵器之上?”团长的一番话让许邵恍然醒悟,急忙站起身向团长作揖谢了一声。 “将剑收起来吧,有机会你还可以再使用它的。”团长拿起骨灵剑,将它递到了许邵手中:“好了,看来你们准备的差不多了。” 他向房门处招了招手,许邵望去,雷克已经站在了门旁,身上背着几把利刃,以及些许干粮,看来是准备去天狼山了。 “许兄弟,准备的怎么样了?今天我们便到天狼山看看,也许能猎捕到合适的。”雷克晃了晃手中的刀刃,发出玲玲当的脆响声。 许邵点头,站起身子,将骨灵剑重放回了空间戒指中,走到雷克胖,与雷克相视一笑,又看了眼团长,这才走出了房门。 “嗉!”许邵吹了声口哨,斑豹从角落中疾奔过来,许邵mo着斑豹的头:“hua斑,今天要回你老家一趟,跟我一起战斗吧。” hua斑是许邵未斑豹起的名字,斑豹毛茸茸的头在许邵小tui上蹭了两下,表示同意。 两人一兽将干粮之类准备好,正要出院落,却见墙角处拐出一个人影,竟然是肖楠。 “雷克大哥,等下……”他的眼神中一如既往的坚定,似乎决定了什么事都不会反悔!与之不同的是,他背后背着一柄轻剑,好似要进行什么战斗一般? 还未等雷克与许邵说话,只听肖楠轻道:“雷克大哥,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到天狼山。我十六七岁了,也该磨练磨练。” “不行,天狼山危险重重,若你收到什么伤害,谁负责?况且,你走了,团长和二哥谁来照顾?”雷克冷喝一声,他向来雷厉风行,肖楠也很听他的话。 肖楠侧身,拉过了一名fu人,一脸倔强道:“我请来了一个保姆,让他们来照顾团长和二哥。我为什么不能去天狼山?我一定要去!” 看他的眼神和表情,恐怕是劝不动他了,许邵笑着拉了一把雷克:“雷克大哥,肖楠兄弟想去,就让他一起吧。的确该磨练磨练了,我不也才十六岁么?如果一直在团中,恐怕也没有什么出息的。” 肖楠感ji的往了他一眼,话虽轻巧,却让雷克心中动了一动,肖楠变强是他希望的,但不经历磨难哪能变强? “好吧,来就来吧,但有其记住不能强出头,遇到魔兽不要慌张,跟在我和许兄弟后边。”雷克厉道了一声,便径直出了院落。肖楠早已兴奋的跟在了两人身后。 今天的天气格外晴朗,淡淡的冷风吹过,虽烈日当头,也不觉闷热,倒有股清凉之感,这正是出行的最佳时日,进入天狼山的道路依然宽大人来人往,旁边还有不少小贩卖些水果之类的。也时时可见不少佣兵兴高采烈扛着打猎好的魔兽返行。 肖楠满脸好奇,他似乎从来没有来过,不时的回去看路上那些完成任务的佣兵们,眼中有着坚定嫉妒与憧憬…… 天气大好,也有个数的强者驾驭着飞剑从天空行过,也有不少的强者驾驭着骑兽在道路上前行,而许邵所驯服的这头斑豹也引来无数惊异的目光。 许邵并未乘骑斑豹,只是让它负重了一些干粮之类的。几人又走了不久,道路行人便少了起来,前方的大山分出十多条路口,朝向东南西北各个方向。 肖楠非常老实的跟在两人身后,只听许邵言道:“雷克大哥,我们到天狼山的东侧,听团长说那里有虎象群,也许可以遇到单只虎象。” “嗯,就朝东侧走!”雷克指了指东侧方向,便带头向里走了进去。天狼山的地形驳杂,每条路都有不一样的地形,上次走的路两边都是高山,而此次走的路两边却只是些小丘陵,地上小石块杂乱,偶尔会绊着脚掌。路边时不时会有大树,却都不可轻看,都是些魔兽的藏窝点。 肖楠呼吸凝重,有些害怕却有些期待,许邵则坐在了hua斑的身上,免去了步行之苦。 烈日炎炎,却总感觉有些阴寒,时不时会听到魔兽的嘶嚎甚至酣睡声…… “斑豹,虎象群在哪个地方?你带我们去。”许邵拍了拍斑豹的身子,问道了一声。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许邵知道斑豹是极有灵性的蛮兽,它可以听懂人类的语言,而且比更其它具有智慧的动物更聪明。 斑豹微吼了一声,驮着许邵却变幻了方向,虽然也是东侧,但却略微偏北了一点。雷克与肖楠相视一眼,紧随其后。 走了一段时间,随处可见断树碎石。虎象的生活环境便是如此,它们拥有极为锋利的牙齿,除了撕咬魔兽野兽外,它们还会再石块以及树木上磨牙……这里已经快接近虎象部落了,甚至可以看到不少地方有相斗的痕迹。 “小心行进,不要惊乱了大批魔兽。”许邵低语了一声,雷克深知的点了点头。肖楠故作轻松,但他眼神中却依然可见紧张之色。 此处荒凉极了,整片大地一览眼前,可以直接看到远处的山脉,但却总有些石石块块,这里很少有佣兵前来,而魔兽都隐秘的很好。 虽然看似空旷荒凉,不知有多少魔兽已经盯上了他们。两人一兽脚步很轻,踩在砂石上依然有沙沙的声音。 “敖……” 天啊,这是一只虎象?全身皆老虎的象征,没有错!但它的体形却只有普通老虎那般大小……猛虎?看它袖珍可爱的模样,怎么会是猛虎?甚至那叫声都有气无力…… 第十七章 入虎穴得虎子 它应该是还处于嗷嗷待哺阶段的小虎象!小虎象一般都被大虎象保护,生活在洞中,吃食物都是被大虎象猎捕后直接喂食的,小虎象基本不会出来的。但今天的情况,似乎有奇怪! 它应该是还处于嗷嗷待哺阶段的小虎象!小虎象一般都被大虎象保护,生活在洞中,吃食物都是被大虎象猎捕后直接喂食的,小虎象基本不会出来的。但今天的情况,似乎有奇怪! 这小虎象,怎么也吓唬不了众人,hua斑在天狼山生大,什么样的魔兽没有见过?如果成年虎象也许对它又威慑,但眼前这个小可爱,hua斑直接冲它怒吼一声……小虎象吓得急急退了回去。还一直唧咛着,似乎很害怕。 小虎象出来本就是奇怪的事情,而在虎象的领域内,它还会害怕,这就更加奇怪了! “跟上去。”许邵拍了下hua斑身子,hua斑瞬间便跃出了好远,身后的雷克急忙忽道:“许兄弟,不要着急,那里是虎象领域,不能踏进去。” 但他的话依然是晚了,许邵已经踏入那领域之中, 雷克深叹一口,拉起肖楠便急急跟在许邵后边。虽然前方有危险,但他也绝不会丢下许邵不管的。这便是虎狼佣兵团的意气! 小虎象见许邵骑斑豹跑了过来,它害怕的急忙逃窜,消失在前方山洞之中。许邵皱了皱眉,依然驱使斑豹进入了山洞。 山洞中满是野兽骸骨,也有不少人类的骨头,只是刚踏进山洞,许邵便闻到一股冲人的气味,让人感觉有些作呕。四周的石头都是黑灰色,与白骨节节不入,却更衬出了山洞中阴森的感觉。 但斑豹却不一样,它闻到这种味道却更加兴奋,速度更快了一丝,许邵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便也没有阻止斑豹。 前方小虎象时不时回头看着奔来的一人一兽,却更害怕了起来,唧咛着越奔越快。 让许邵没想到的是,不过半分钟时间,他尖锐的双眼看到了山洞最内侧,竟然已经到头了?但这空dang的山洞中,为何没有一只虎象? 看小虎象惊慌的模样,他确定了,山洞中的确没有一只虎象!否则小虎象怎么会如此惊慌?山洞中的白骨越来越厚,气味也越来越浓,许邵紧捂口鼻,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气息。 终于停下了,但已经到了山洞最内部,小虎象靠在石壁上,害怕的在慢慢缩成了一团。 这个空地还是比较大的,足有四五十平米,石壁周围堆积的满是白骨,而中央则是一个小水潭,直径仅有半丈那么大。这里应该是最高贵虎象居住的地方。许邵打量了两眼,便将目光聚集在虎象小虎象身上。 小虎象很可爱,尤其是它害怕的时候。发出细微的唧咛声,身体紧紧缩成了一团,没有后盾可寻求帮助。 啪嗒啪嗒……脚步声传来,许邵知道是雷克和肖楠跟上来了。当他们来到山洞内部时,也惊奇万分,因为这山洞中竟然没有一只虎象兽。 雷克与肖楠走到了许邵的旁边,三人六目同时盯上了小虎象,小虎象害怕的竟然伏在了地上,两个眼睛中泪水汪汪,惹人怜爱。爪子还在地上不停的抓着,莎莎声音不断。 “奇怪,这里怎么没有一只虎象?”说这话的是肖楠,对于这个事事未经的他来说,魔兽山洞中,自然全都是魔兽,但今天的事情却……哪怕是许邵也琢磨不透! “许兄弟,你还记不记得,五六天前的晚上,一大群虎象出现在山宾小镇之中?你难道不觉得奇怪么?镇中出现魔兽,一般都是单个出现,最多也只是三五个。但那次却足有数十个!如今虎象洞有空空dangdang!”雷克双目紧盯着小虎象,但双手却将宝剑紧紧握了起来,生怕会遇到突如其来的危险。 虎象,一出生便拥有悟玄期的实力,也非常厉害的,只是眼前的小虎象估计没受过什么磨练,根本不懂什么叫战斗,只是一味的退缩。 许邵脑中一晃,没错,虽然许邵不熟悉山宾小镇,但无论什么地方,对魔兽的禁锢都非常重要的,大批魔兽是不会轻易出现。但城中却出现了大批虎象,现在山洞里虎象都消失了,不用猜想,必然是山宾小镇里出现的那群! 这其中定然有什么事情发生。 没来由,许邵脑海中飘过一个面容和蔼的人影……那不正是李成佳么?怎么会联想到他?许邵感觉有些荒唐。 “雷大哥,你看,这个小虎象好想饿了?”肖楠观察细微,疑huo问了一声,问出这句话,连他自己都感觉有些不对。 但见小虎象眼神可怜,有着一丝说不出的神情,那好似想要吃食一般发出的嘤咛声……没错,小虎象的确饿了!再看山洞四周,除了森森的白骨外,也只剩下一块干扁肉块。 “瞎说什么,这些事情不要管就行了,我们的首要指责便是完成任务!看来来的没错,这是虎象的山洞,要说利齿尖牙,恐怕要多少有多少!死去的虎象,被虎象猎捕的魔兽以及蛮兽,他们都可以作为我们此次任务的目标。嘿嘿,没想到这么容易!”雷克笑了笑,便到周围石壁旁寻找合适的利齿了。 许邵皱眉,被肖楠的话所惊了片刻,他从斑豹背上的背包中拿出了一些干粮,扔给了虎象。果然,虎象唧咛一声,又看了看许邵与肖楠,见两人满面笑容,这才微挪脚步。小爪子在干粮上轻拔一下,伸出鲜红的舌头舔了一下,见许邵与肖楠还未动作。它顿时放大胆了许些,直接裂开嘴便开始撕咬了起来。 许邵生怕它不够吃,将许些干粮都扔给了这个小家伙。小家伙饭量不错,不消时刻便全吃完了。 效果不错,雷克很高兴,他手中拿着一个长有一尺长的白色骨齿,这是一根较为完整的利齿,锋利无比。他还专门往坚硬的砖石上狠刺了一下,竟将那砖石刺出一个洞来。 这样的一块利齿,已经完全满足了那老者的要求。而他们却没有受到一点伤害,说来真是侥幸至极。雷克又扒了好久,共收藏了三四根尖牙利齿,按照他的话来说,就当是赠送买家一个。毕竟是开团以来的第一个客户。 当他忙活完这一切,小虎象也吃饱了,它怒目相冲,迎着雷克吼了两声,终没有扑上去。雷克将这里的东西都扒乱了,被莫名的人类闯入了巢穴,无论是谁,都忍受不了的。 但小虎象看许邵与肖楠的时候,神目中的怒气却顿时消散。竟还有一丝撒娇的韵味,前爪在地上轻轻扒了一扒…… “肖楠,这小家伙很可爱吧?”许邵淡笑道。在虎象的山洞中,他还能笑出来,也实属少见了。但许邵已经认清了一个事实,山洞中已经没有虎象了,所以它不必要害怕什么。 “嗯,是的。”肖楠声音较冷,但他脸上所浮现的表情却让许邵看的明白。 许邵嘿嘿一笑:“肖楠,它就当你坐骑吧,我们来个坐骑养成计划。现在虎象还小,你好生喂养,等它长大自然就做你坐骑了。也为我们虎狼佣兵团舔兵加瓦!” 看虎象木呆的模样……似乎真的可以将它收为坐骑!坐骑养成计划,貌似真的可以实行!肖楠已为之心动,对他这个年龄的孩子,如果有一个这么威武的坐骑,走在路上一定很威风! “不行,这外来的魔兽说不定会发生什么,毕竟不是自主驯服。”雷克一口否定,他的话也有一番道理,让正在幻想翩翩的肖楠顿时失望。 “这次就听我的吧雷克大哥,自小养大,虎象会视我们为父母,忠诚度绝对比驯服的还要高很多。这世界最让人堕落的便是亲情。”许邵缓缓道了一声:“看这小家伙多可爱,我们只是喂了它一点食物,便高兴的耍了起来,你还会怕它不忠于我们么?” 此时的虎象,果然在空地玩弄了起来,前爪将两块石子滚来滚去,甚是好玩。 雷克没有话来反驳,只得点点头:“好吧,不过想将这虎象带回去倒是有点难度。” “很难么?”许邵反问一句,拿出了一些干粮,径直走到了虎象身边。虎象竟没有害怕于退缩之意,当许邵拿着干粮手伸在虎象嘴边时,它一口吞下。最后还不满意的舔了舔嘴chun。 许邵抚了抚它的皮毛,虎象出奇的没有反抗:“小虎象,我带你到一个地方,那里有很多吃的……” 说完,许邵便转身走开,小虎象舔着嘴chun,一脸馋像,望了望许邵,犹豫了片刻还是跟了上去。因为它知道,这个少年不会伤害它的。 雷克早已伸出大拇指,不得不说许邵的技巧真是高! “好了,雷克大哥,肖楠兄弟,我们也该回去了。这次真是好运,不仅完成了任务,还获得一只小虎象。 许邵骑在hua斑身上,小虎象则由肖楠带领。雷克时时提防着周围,可以说……他们现在深入虎穴,得虎子!这样的危险也只有他们能体会吧。 忽然,许邵感觉有些异样,因为手指在微微的颤动,准确的说,应该是戒指在微微的颤动。随后,感觉戒指开始膨胀,收缩…… 第十八章 至险之地 爷爷铺好的第二条路,时机成熟了?许邵心里暗叫糟糕。脸上则佯装平静:“雷克大哥,我还有事,先离开了。” 说罢,也不管雷克同意否,便乘骑着hua斑朝山洞内奔去,走了老远,许邵大吼一声:“如果我没有回去,请不要找我。我一切安好!” 声音在山洞中回回dangdang,听到这句话,雷克有些着急,大声问了好些声,却也没有回复。 许邵乘骑hua斑来到山洞内部,早已急迫的拿下戒指,将里边非常漂亮的纯蓝色盒子拿了出来。戒指停止了颤动,手忙脚乱的将盒子打开。 在这片地域中,灵珠散发着幽幽的光芒,却甚是刺眼,许邵竟都不敢直视。他期待第二张纸条上的内容。 纸张依然是金黄色的,许邵拿过第一张,直取第二章,纸张非常柔软,触mo着非常舒服。 为了避免雷克与肖楠跟过来,许邵找了个极为隐秘的地方躲了下去,这才打开了纸条。 “当你收到这个讯息,说明你已经在天狼山内部了,而你现在所在的地方,应该距离至险地很紧。好好寻找,进入至险地!”简简单单的一行字,却让许邵发愣了半天。 至险……那不是团长今天刚给自己解说的么?进入那里的人,都没有办法出来了。难道爹爹在至险地之中?不然爷爷为何会让自己去?许邵心中猜测出了大概,却更加ji动了起来。 没错,一定是接近至险地了!上午的时候,团长还在说。穿越虎象群,可以到达神秘的至险之地……而虎象,则相当于守护神一般?守护者至险之地么?没错,看来自己来的正是地方,已经到了至险地入口附近。 许邵ji动了片刻,纸条重新叠好放了进去。三张纸条已经打开两张了,最后一张到至险地之后恐怕会有讯息吧。 他看了眼灵珠,终还是摇了摇头,如今的实力还远远不能占取灵珠。虽然上次与斑豹战斗受伤,也提升了不少实力。 看来今天是不能回去了,恐怕以后也不能回去了。许邵笑了笑,至险地,进去的人都没有出来的,他不会认为自己有这个运气。 外边雷克与肖楠呼喊了好些遍,看来是担心许邵的安危。许邵摇了摇头,只能与两人说声抱歉,他此次有他的使命! 待得声音渐渐远去,许邵才牵拉着hua斑从那偏僻的角落里走了出来,望着雷克与肖楠离去的身影吗,总感觉有淡淡的忧愁涌出心头。 许邵将盒子重放回了空间戒指,却忽然看到戒指空间角落中一枚发着荧光的玉石……许邵一愣,将玉石拿在手中,淡淡清凉的感觉使手指非常舒服。 犹记得李成佳离开后最后一句话:小兄弟,我很看好你。这句话,许邵总感觉有些意味,但一时却又想不开。 这一切驳杂的事情将许邵脑海搅得乱七八糟。一个异样的想法在他脑中涌现。虎象群出现在山宾小镇,而天狼山的虎象领地又没有一只虎象。这是否象征着,有高人将虎象引了出去,然后来到虎象领地,想从这里进入至险之地?毕竟,即使蜕凡期的高手落在虎象堆了,恐怕也不能活着出来。 许邵认真的观察四周,果然不出他所料,在石壁上许邵嗅出了淡淡酸臭的气息。虎象最害怕的便是这种味道,这便是you因虎象离开山洞,奔向山宾小镇最好的解释。将一起串联起来,似乎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高手将虎象引you出山洞,然后通过山洞中的捷径来直接进入至险地。不过这些即使许邵明白再多,对他也没什么作用,只要按照爷爷的吩咐,一步步的寻到爹爹便好! hua斑有些不耐烦的用爪子在石壁周围抓着,不时还会发出嘶嘶的声音。原来是它在咬什么东西,许邵赚了一周也没见到譬如洞穴什么之类的东西。最终将目光转向山洞中央的水潭上。 水潭里的谁清澈见底,矿泉水也不过如此,里边偶有几粒光滑的石子,中央会有水翻上来,这里应该是个泉眼。 手在水中搅了搅,砂石在水潭底部旋转沙沙作响。沙子将水变得浑浊了,底部是黄色泥土,但引得许邵注意的却是黄色泥土上有一块血红色石子。他尝试着用手将血红色石子抠掉,显然没什么用。用力往下按…… “咯吱……”一声响倒把许邵吓了一跳四周没有任何事情发生。那咯吱声是hua斑在石壁上扒墙所产生的声音,但紧接着,墙壁上掉落了一个红色石子。似乎是hua斑扒掉的? 一样的血红色,与水潭中的石子一模一样,许邵心中一跳,捡起那枚石子。细细端mo一番,石子红如血,却是透明的,看着十分精致。而石子的一侧,却正好有个凹坑,与水潭中的石子相对。许邵急忙再次旋转石沙,石子显现,许邵将手中的石子与水潭中的石子相对合…… “吱吱。”石壁一阵晃动响声,右侧石壁上随时缓缓掉落,一扇石门出现。许邵按捺着心中的惊讶,缓缓走近。 石门显然被摧残过,恐怕那群进入至险地的人可没许邵这般聪明,以机关打开石门。他们应该是暴力型的…… 无暇管那些,许邵忽然感觉心跳有些快。这个石门非常厚实,周围有淡淡的刀痕,而大门里边……有一个淡蓝色的光圈,将四周门g上了一层淡淡的蓝幕。光圈微微转动,它就是空间传送阵了!只要进入这个光圈,将意识着许邵进入了一个不可能出来的地方! 当然,只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进去的人可以出来,至于有没有人出来,他就不知了。但爷爷的嘱咐,许邵莫名的相信!况且,即使刀山火海,许邵也要找到父亲! 许邵深喘了口气,拉上hua斑,渐步朝石门走去。 当他手触mo到淡蓝色光圈时,一阵酥麻感瞬间袭遍全身,空间戒指中,承载着灵珠的盒子中流出一股强大的能量,将许邵以及hua斑身体笼罩,那股酥麻感瞬间消失。他整个人进入了这个神秘的光幕中,哪里,是没有人能走出来的至险之地! 石门缓缓合必,碎石从石洞上方掉落,将石门掩了下去,没有人知道,那些碎石后方,便是所谓的至险之地了! 第十九章 贼窝救美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这里的话,许邵只能说……一样! 没错,这个地方与外界一般无二。原以为这里要么幽暗无比,要么恐怖如斯,反正就是地狱阎罗的模样,但真的来到这里,才发现与想象中的差别简直太大! 当头一轮烈阳,此时的许邵正站在一个悬崖边缘,而悬崖后方则是淡蓝色光圈的传送阵,悬崖前方是一片山原,栽植着茂密的树木,悬崖下方是灼灼火焰,烘烤的空气也有些灼热。hua斑紧靠在许邵身旁喘着大气。 回过头,又看了看淡蓝色的传送阵,世界真是鲜奇无限,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地方,却可以通过一个传送阵传来传去。他探出了手,不知能否再传送回天狼山。但手上被电的感觉告诉他,不太可能了…… “欢迎天狼山到来的朋友。”天空一名御剑女子轻然飘下,姿态端舞,妖艳至极。她雍容淡雅,粉颊上的两个小酒窝更增添了一分姿色,两只大眼盯着许邵,随即抹嘴一笑:“这位朋友,欢迎进入至险之地,我是接待员小伞,请让我为您讲解这里的规则。” 身后传来如莺啼般的声音吸引了许邵注意,他转过头,微微点头道:“好的。” 小伞对他妩媚一笑,缓缓而道:“至险之地,与外界一般无二,外界有的这里全都有,外界没有的这里也有。至险之地是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它并不属于九州大陆,而是被强者开凿出的一片空间。这里分为里中外三周,而您所在的则是最外围,用外边的词称呼可以说成郊区,中围是一座城镇,那里有无数修真者以及各种强者。至于内围,那是一座mi宫,里边有丰富无奇的宝藏,只提供给实力高强者进入。这里与外界金币可以通用,朋友您若需要帮助,可以寻求我。每次的咨询费为五百金,求助费视情况而定。请问朋友您需要么?” 许邵顿时无语,眼前美女粉颊红chun,贝齿大眼,却原来是个广告员。他摇了摇头笑道:“对不起,我暂时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这样的推广应该是十分有效的,来至险之地的人一般都是强者,而他们在外界都有相对较多的资金。来到这陌生的地方,住房,吃饭等都是需要帮助的。只要hua一点钱,就可以得到帮助,他们也不会吝啬。 但许邵来之时袖袋便空空如也,哪里会有钱交什么咨询费求助费? 小伞依然带着浅浅的笑:“好的,朋友,如果您需要什么帮助的话,可以到中围b31区寻求帮助,那里会有人帮助您的。如今您身在外围,多魔兽山贼,还望朋友小心行进。” 不得不说,这个女子真的很有魅力,即使对方拒绝,她也有一脸职业性的笑容。 许邵对其点头,时不留人,再呆下去恐怕就晚了。他乘骑着hua斑便朝远方离去。按照小伞所说,中围是一座城镇,外围都是些魔兽山贼之类的,所以便不能在外围过夜,要尽快赶到内围才是。 在许邵离开后,那女子也乘飞剑离开了那个地方。外围非常的冷清,这是一个非常狭窄的小路,小路两旁处处都是参天大树,遮住了阳光,让小路变得有些幽暗。许邵不会御剑飞行,只能乘骑hua斑在森林中奔驰。且要时时提防四周,若一不小心,恐怕便有魔兽袭来。 在许邵的认知里,这个地方处处都是高手。弱者自然不敢进入至险之地,所以他不仅要提防魔兽,更要提防那些落魄的强者。但想了想,他的考虑是多余的,这些强者会沦为山贼强盗么?答案明显是不太可能的。这些高手在外界呼风唤雨,绝对不会甘心做山贼强盗的。 但接下来的声音,打破了许邵以常理判断事情的思维。 “啊,放开我……”这是一个可以牵动心弦的声音,比莺啼声还要婉转柔美十分!足足让许邵心里跳动了三四下……连呼喊救命都如此宛柔动人,那她该生的怎样的绝美? 许邵牵拉住hua斑,调头而行,朝山林深处奔行。接二连三又响了几声,越来越让人心惊动魄,事情真是不巧,第一天来到至险之地,便要来一次英雄救美?尽管他修为并不高,但如此绝美的声音在耳边呼喊救命,就是许邵再怎么铁了心,也至少想要去看看。 hua斑速度很快,奔行了两分钟左右,便又见着一条羊肠小道,而小道中央停放着一个马车。许邵两步跨前,掀开马车帘子,里边空无一人,却飘着淡淡清香的女子味。他皱着眉,马车中应该就是刚才呼喊救命的女子,现在已经被强盗掳走了么? 二话不说,乘骑着hua斑顺着声音在羊肠小道上奔跑。不过多时,一个小山映在眼中。这小山只有几十丈高,山上树木葱葱,山路蜿蜒崎岖却并不难爬,却可以做窝聚的好地点。暗叫一声糟糕,这么一追,恐怕是追到了山贼窝里了!那呼喊救命的声音也渐渐消失,也不知道她被山贼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许邵咬了咬牙,轻拍了拍hua斑的屁股,hua斑瞬间便朝小山爬去。他绝对不能听着美女被拐走却不闻不问!况且,就算不敌,他绝对相信,自己的速度用来逃跑还是轻而易举的! 山上的空气有点冷,但许邵心却是热的。草木葱葱,速度过快,不是会被尖锐的杂草割的有些疼痛,耳旁还有淡淡呼呼的声音。 这里被山贼当成了老窝,山上强大的蛮兽魔兽都被消灭,很顺利的便来到的山峰之上。山峰是一个非常大的空地,至少有上万平米之大。随处可见低矮用木块堆成的房屋。四周都有山贼巡逻着,山贼们木呆的模样,许邵一点看不出高手风范……甚至有的直接围在一起打起了牌,聊起了天。 很鲜奇,很强大的山贼部落!许邵蹑手蹑脚,与hua斑躲在一棵大树后。拿出绳子,将hua斑与大树绑在一起,这才松了口气。他准备孤身进入部落。想起那宛柔动人的声音,许邵就阵阵心焦。万一出了什么好歹,一个美女被糟蹋,岂不可惜?虽然连面都未曾见过,但男人总是有这样奇怪的心里…… 而hua斑速度力量都是上等,那些巡逻的山贼即使见到也不太能伤害得了它。就那副打牌聊天的穷酸样? “你是谁?来我们这里做什么?”这个声音有些威严,让许邵心中不由一跳……(小风超级鄙视联通,昨天网络禁止,现在还禁止,偶不得不上网吧啊!) 第二十章 三位美俘 “做你妈个头!”许邵一记重拳,当场让这个巡逻山贼晕了过去。要说速度力量,这些小山贼们绝对不能与许邵相比的。 许邵蹑手蹑脚的进入这片其余,以飞快的轻功来往于各个木屋之中。那些山贼只当眼hua,什么都没发现。 这个山的地形许邵也大致了解,出了山贼头头的屋子较大,里边器具较为齐全外,其它基本都是些小山贼的住所,甚是寒颤。也有两三个破旧的屋子,用来放些柴草之类的,至于所谓的美女,许邵倒是没有见着。难道是走错地方了?但声音,明明是从这个方向传来的! “何妨小屑来我山作何?”中央一名光头男子手持大锤,而他双目凝视之地正是许邵所躲藏的一个房屋后。难道被发现了? 许邵不会傻得站出来成为众矢之,估计是走错地方了吧,暗叹一声,许邵正要离去,忽见五六名山贼从下方爬上来,而他们身边,正带着三名女子。 晕!看来许邵走的太快了,竟然先一步来到了这里。想想也是,hua斑的速度普通人怎么能比?况且他们还带着三名女子。不过路上也并未碰着,这点倒是让人疑huo。 “大王,我们刚在山下劫了三个女的,嘿嘿,今晚请大王享受一番!”一个贼眉贼脑的家伙走出来,满脸谄媚的模样让人很想揍他一顿。 这三名女子都面如天仙,她们身穿昂贵的丝质衣衫,chun红齿白,眉清目秀,她们三人各有风味,眼中却都有一股倔强的味道,就连远处偷看的许邵也有些发愣。 中央光头男子眼中顿时有一种**的模样,竟一时忘了有人潜入他们山中了!哈哈笑着走了过来:“这三个小妞长得真不错,下去领赏五百金,算当做你的奖赏!” 他伸手便去mo一名女子的脸,啪……他的手被打开了,这女子恐怕仅有十七八岁,却已长得出水芙蓉。她面容微红,喘着气喝道:“该死的山贼,快放了我们,否则我爹爹来了定灭了你们整个山。” 没错,就是她!许邵顿时打了个ji灵,刚才呼喊的女子正是她。一身鹅黄色衣裙如纱披在她身上,却沾了淡淡的一丝灰尘,与另外两名女子不同,她眼神有点狡黠,湛亮的双眸可以看出,她非常聪明。而她的声音,比莺啼声还有委婉十分,就连生气时说的话也让人dang起阵阵心bo,红chun贝齿一张一合,让许邵看的都有些痴了。 那个山贼头目两眼顿时发亮,说话狂傲至极:“小妞,你声音真他妈好听!此地是我开,我的地盘,你老子来了也不管用!” 原本倔强的眼神瞬间变的有点妩媚,这少女大大的眼睛尤为漂亮,睫毛微颤,神光有些怜楚,盯了山贼头目片刻:“大王,既然此地是你开,那我只能从了你呢?” “紫灵……”她身旁的两名女子同时惊语,反被少女瞪了一眼。 山贼头目顿时笑得更厉害了:“当然是从了我,要是本大王心情一好,或许还能让你做山寨夫人呢。哈哈!”他笑着,伸手便去mo那少女粉嫩的俏脸。 少女轻轻推开他的手:“大王,你怎么这么心急。既然到了这里,我自然不会走了。不过怎么说也得到晚上嘛。” 这声音有点嗲,本来少女的声音就像天外来声,如今故意说得温柔,简直让人欲罢不能。随即她又转身,面对另外两名女子道:“两位姐姐,大王如此英明神武,留在这里也许会不错的,你们也在这里陪着妹妹吧。” 她说这话时,许邵却正好捕捉到一丝狡诈……两名女子也看出了她的眼神,其中一女子弱声道:“只是怕他欺负我们,我现在想休息了。” “你们耳聋了么?她们说要休息,快去准备个房间!”山贼头目对手下喝道了一声,不过片刻房间便准备好了,只见少女眼神盯了一眼山贼头目,柔语道:“大王,晚上来找我们哦!” 说完,三名女子便姿依端端走向了那个房间,那个山贼头目还傻傻的连连答应两三声。在许邵看来……他却是上了大当!那名少女,当真不简单,huo媚之术出神入化。也只能说当局者mi,山贼头目mi于三人的美色才出乎大意上了当。 不过许邵很想知道,接下来那个少女用什么方法能逃出去? 山贼头目兴咧咧的走回了大殿里,早已将许邵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估计是准备什么增大增粗丸去了…… 许邵以轻快的轻功行走于各个屋子,在三名女子所休息的那个屋子停了下来,倾听里边三女的对话。 “紫灵,你又有什么鬼主意?这不是羊入虎口么?”一名女子焦急问道,她的声音显然没有那个叫紫灵的少女那般委婉动听。 “如果我们当时不答应下来,恐怕他会使用什么不正当的手段,现在先稳住他。我的小灰已经回去于我父亲说了,等他来,我们就得救了,现在只是稳住他!我们人少,还是弱女子,不是他们对手的。”虽然贴着墙,并不能透视看到她的模样,但她的声音再次让许邵心动了许久。 这个女子真的很聪明,懂得牺牲色相来稳住山贼头目,以想到何时的方法逃走或者等待别人相救。 如果是别人,恐怕早就乱了手脚,更不能冷静的想到如此多应对的方法。再回想她仅有十七八岁的年龄…… 另外两名女子一听,恍然大悟,却又疑huo问道:“那你说让他今晚来做什么?” “笨死你了。”紫灵的声音很好听,尤其是娇嗔的时候,听她幽幽而道:“即使我们不让他来,他也回来的。哼,真是一群臭男人,看到他们就恶心。我爹爹最快今日能赶来,但晚了的话,我们就可以要吃亏了。所以我早就想好了后路,若晚上之前爹爹没有来,我们就先准备好药物,等他来了后将他mi晕,这样时间又可以延长一夜,那时候,我爹爹定然赶来。这一群臭山贼,到时候一定让他们死的难堪!” 分析的井井有条,许邵听了都不由暗自咂舌。被绑架了,还能冷静的想出各种应对方法,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 “真是倒霉,今日好端端的怎么会遇到山贼!”一个女生的嗔怒声传来,许邵听得津津有味。 “你是谁,来人啊,有人闯进来了!”许邵听得出神,忘记了防范四周。竟然被一个巡逻的小山贼看到,当场抓了个现行。哗啦一群人便围了上来,将这个房屋紧紧围住。 真他妈祸不单行,许邵暗骂一声,纵身跃到房台上,揭开一块木头身体滑溜的落入了房屋中。 “啊……”三女被突然从天而降的人吓得惊叫一声,许邵无奈道:“三位小姐,我是来救你们出去的!” 第二十一章 艳福不浅 情势很危急,这个小屋子已经被山贼们团团围住,许邵忽然跳入三女休息的房间,所有山贼都惊慌不已,想要进去抓捕,却又怕惊扰了三名女子,为了保险起见,有的已经去叫山贼头头了。 如此近距离的与三位女子接触,许邵只感觉阵阵清香的气息飘入鼻息,他尤其看了眼左侧的黄衣女子,眼中lu出一丝笑意:“偶遇而已,但见三位姑娘落到山贼手中,特来相救。” 他的眼神很真诚,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玩笑话,但稚嫩的脸蛋却总是出卖他,让人没有一点安全感,毕竟许邵仅有十六七岁而已。 “hun小子,马上出来我饶你不死,不要动我三位夫人!”许邵自然听得出,正是那山贼头头所说。 许邵看了看三女,淡而笑道:“我看这山大王可是铁心要吃掉你们了哦!连夫人都叫上了,相信我还是留在这里,你们自己决定。” 对于自己的速度,许邵还是有着绝对自信的。如果想逃跑,就算蜕凡期高手也挡不住!原本身负千斤都像平常一样,而三个女的,最多多重?看她们苗条的身材,有三百斤就不错了! 三女果然面lu惊慌,被许邵这一一搅和,山贼头头心中所想的恐怕要提前付诸于事实了。 打定了心思,许邵笑了笑:“我已经被发现了,你们若不与我一起走,我便自己离开了。到时候他们对你们怎样,那便说不准了。也许他们认为我与你们串通好的,到时候恐怕会做些什么事情。” 刚说一半,却急忙被一名约二十左右,身穿淡绿色衣裙的女子打断:“那,我们怎么离开?你又怎么带我们?” 这的确是个问题,一人带三人?背上背一个,那另外两个呢?许邵皱了皱眉头:“你们都不是修者么?怎么被抓住也没有反抗?” 另一名女子白了他一眼,这时候还说这话,倒以为他是来搭讪的,叫紫灵的少女瞥了他一眼:“两个姐姐都是普通人,我也只是凝实期,不能与他们正面相抗。” 她的语气不冷不热,却有另一番风味,听得许邵心头一颤,对这个少女越来越好奇。 同时他心中疑huo,能进入至险之地的,不都是强大的修者么?怎么会有凝实期的人?更奇特的是,还会有普通人? 此刻不是询问的时候,许邵lu出一抹浅笑,指了指叫紫灵的少女:“我来背住你。” “那我的两个姐姐呢?”紫灵大眼睛紧紧盯着许邵,撅嘴声道。 “她们两个,我一手挟一个就行!”许邵嘿笑了一声,引起三人一阵白眼。 “nnd,臭小子你还不出来?”外边山贼头早已等得不太耐烦,大骂一声手中握着狼牙棒便朝屋子走了过来。虽然看不到他的,却也能听到他的碎步声。 许邵瞪了三人一眼:“怎么?还没考虑好?那我就先走了!到时候你们会怎样,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说着,他便准备离去。 最后还是紫灵声道:“姐姐们,且信他一次。” 这个紫灵好像是三人中领头的,虽然姐姐姐姐相称,但另外两人好像都非常听取她的言语,这也让许邵感觉奇怪。 看了她一眼,心中却有一丝甜意。自己只是第一次与他们见面,她便如此相信自己,难道不怕将她们拐了? 可现在哪还有什么闲心想其它的,许邵看了眼紫灵,微微弯下腰,她识相的抱住了许邵的脖子,她的手臂非常柔软且滑嫩,滑过许邵脖子,有些心跳的感觉…… 两臂微张,将另两名女子搂在怀中,这下当真是艳福不浅。少女的清香在鼻间阵阵飘过,弄得许邵满身不舒服。被搂着的两名女子轻哼一声,身子却好像没了力气,跌在许邵怀中。 “彭……”门已经被山贼头头一脚踹开,但踹开的同时,一记重踢也印在了他xiong膛上,他顿时飞了出去。 出了房门,数十名山贼将许邵紧紧围住。他感觉心跳有些加快,却依然轻哼一声,纵身一跃,却已经消失在了原地。数十名山贼许邵没有能力硬抗,只能逃走。 三名女子体重很轻,还不到三百斤,对许邵并没有什么负担。他的速度极快,在外人看来,他的双脚都已经离开了地面。 耳边呼呼的风声让三名女子都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忽然停了下来,许邵淡然的声音让她们同是一惊:“还不下来么?想让我背多久?” 紫灵急忙窜了下来,她毕竟还是个少女,脸上抹出一丝嫣红,看着十分动人。许邵聚集一丝元气于手掌上,一手刀将绑着hua斑的绳子切断,指了指刚下来的两个女子:“你们坐在我的坐骑上,我背着她,我们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hua斑低吼了一声,爪子在地上撕抓了两下,见两女还在犹豫,许邵叹口气一把抱着她们放在hua斑背上。 “我也要骑在它身上。”紫灵瞪了许邵一眼,有些不情愿的指着hua斑。显然,不想让许邵再继续背她了。 “把我的骑兽不当骑兽?背两个人已经够它劳累了,你还想累死它?你随便,再磨叽我便先走了。”冷道了一声,轻拍了下hua斑的身子,hua斑很有灵性的窜下了山。 许邵与少女相视片刻,她满脸倔强,许邵轻哼一声:“你自便吧,我可不想让我的骑兽mi了路。” 说着,便朝山下走去,而后方,隐隐传来山贼们的呼喊。少女脸色一变,似是想到再落到山贼手里的下场……再看许邵,没有停下的一丝,她急忙呼道:“等下,背,背就背吧……” 许邵哼声一笑,停下了脚步,看了眼紫灵,不由她说,一手将其搂住,快步离开了这座山。 山贼们并没有寻找许邵,在他们眼中,许邵不御剑便可直接飞行,那是只有神离期才能达到……虽然许邵飞行似乎并不怎样熟练,但他们也绝不想惹上一个快接近神离期的强者! 许邵速度很快,片刻便追上了hua斑,乘骑着hua斑的两名女子早已目瞪口呆,钦佩着许邵比hua斑还要快的速度…… “你,为什么不背我的两个姐姐,却要背我?”身后紫灵声音非常宛柔,弄得人心里总是忍不住痒痒。也许因为速度太快,她的两只手臂搂着许邵脖子也有些用力。 第二十二章 南宫紫灵 “我想背谁,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么?背你是你的荣幸,不想让我背便下来也好。”许邵冷声而道。 她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倒是出奇的安静了下来,但许邵可以感觉到,原本紧搂着自己脖颈的玉臂松了一点。 他的速度很快,甚至隐隐比hua斑好要快三分,不过片刻便下山回到了原本的羊肠小道上,但许邵也不停歇,又奔了几分钟,来到了几女被劫的马车处。 许邵将紫灵放了下来。她俏脸略有粉红,深望了许邵一眼,腼腆一笑:“谢谢这个小哥了。” 这个女人,变得真快! “要我送你们一程么?你们家住哪里?是中围么?”许邵嘿笑一声。 “好啊……”许邵话刚说完,除紫灵外的两名女子异口同声应道。在答应了后,脸色嫣红无比,有些羞涩的转过了头。 许邵年纪轻轻便能够不借助宝器飞行,他即便不是神离期高手也是蜕凡期高手……如果能有这样的男朋友……虽然年龄小了点,不过倒也没关系! “既然如此,那我便送三位一程了。我叫许邵,刚来到这里,对这里还很不熟悉,有些事情还是要麻烦三位了。”许邵没想到她们如此快速的便答应了,扫了眼三人,目光尤其在紫灵身上停滞了片刻。 听得许邵的话,三女皆是一愣,紫灵双眼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你是外界来的人?” 她的眼神,怎么说呢……就好似看外星人一般。刚才的羞涩也消失不见,像极了一个调皮的少女打量着一个外星人。 紫灵的容貌很美很可爱,尤其是她调皮眨着眼睛时有一丝狡黠的模样。 另外两名女子也紧盯着许邵,在那一刻,许邵真的以为自己就是一个外星人了…… “好了,留在这里还想被山贼捉住么?我先送你们回去,一路走一路说。”其实许邵心底还是非常愿意路上有三名美女作伴的。更何况,初来至险地,还有很多事情不太明白,也正好向三人询问。至于什么英雄救美后美女应该跟英雄在一起,这样桃hua运的事情,许邵还是不敢多想的。 山贼抓三女的时候,马儿早被吓跑了。她们如今没了马儿,只能步行了。 “许邵,你难道没有宝器么?”说话的是那个绿色衣裙的女子,只是走了一会,她便捂着小脚丫,娇声问道。 许邵想了想,自己的那把骨灵剑,应该算是宝器吧?他笑了笑:“呵呵,有一把宝剑。” “那你干嘛不拿出来啊,这么小气,人家脚都走得疼了。”她嗲声嗲气,听得让人半个耳朵都酥了。 许邵一怔,旋即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但是,我不会御剑飞行的。” 这一声言语,顿时引来三女白眼。一个能凌空飞行的人,连御剑都不会?说出来岂不成了天下笑柄! 除了紫灵之外,另外两女都一副娇滴滴的模样,眼看是不能继续前行了,许邵咬了咬牙:“你们还乘骑在hua斑身上吧。”又看了眼紫灵:“你要不要?” “哼,我才不要!”少女倔强的脾气上来了,撅了撅嘴,加快了脚步。说到底,许邵还蛮喜欢她这种少女脾气的,那个时不时闪着聪慧眼神的她倒不太让许邵喜欢。 两女乘坐在hua斑身上后,顿时高兴了起来,嘻哈着问道:“许邵,你说你刚到这里,你难道是从外界来的么?” 许邵却反问了一句:“你们难道不是从外界进来的?难道你们是这里本地人?”忽如其来的想法让许邵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爷爷是从外界来的,但来到这里后就再也出不去,便在这里生活了下来,听爷爷说,外边有多样的魔兽,有滔滔的大海,还有无边无尽的沙漠,森林……”她说着,脸上满是憧憬,好似一切都在她脑中放电影一般。 这么一说,许邵明白了。刚进来的时候,想要出去时,好像被电了的感觉。看来想进容易,想出难了!而那些出不去的,则在至险地中结婚生子,繁衍后代。也就形成了本地人与外来人的差别。看来外界传闻的进入至险之地再也没有回去的,并非死在了里边,而是在里边生活了。那,爹爹呢? “你们从小到大都生长在这里么?”许邵又问了一句,而走在前方的紫灵,似乎也很想听外界的事情,放慢脚步与许邵并走在一起。 坐在hua斑背上的那名绿衣女子倒是开朗,一路上她说的话最多:“从我爹爹那一代,就一直生活在这里了。我们从来都没有出去过,也没有人能够出去的。除非实力非常强大的……” 不知为何,许邵忽然想起了外界家族的种种事情……大长老毒害自己,以及偷盗孙家,讲义气的雷克等等…… “外界,也就那样吧,勾心斗角,兄弟间自相残杀也不在少数。当然也有真挚的友谊,不过我想,外界有的,这里边也有吧。”许邵淡然道了一声,话语中有着淡淡的伤感。忽然想起了同门出身的许暴,也不知他在三脉林怎么样了。 语气有些沉闷,三女也被带动的有些沉默了,许邵呵呵一笑:“还有什么要问的么?错过这村可没这店了哦!” “外界的男人,都和你一样帅,一样厉害么?”乘骑着斑豹的另一名女子,脸色有些羞红的声道。 许邵顿时无语……但依然耐心的讲道:“外界也有帅的和不帅的,也有普通人与修真者。比我强的人还有很多。外界与这里边基本相同的,虽然我刚来这里。” 许邵顿了顿,忽然问道:“你们三人叫什么名字?我们也算朋友一场,我刚来这里,到时候还希望你们帮助呢。” “我叫羽灵。”绿衣裙女子很快回答,另外一名则羞声道:“我叫倾华。你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来找我们就行。” 许邵对两人并不怎样感兴趣,他看了眼叫紫灵的少女,一路上她话最少,却最睿智,看她漫不在乎的模样,其实她比谁都精明。 “你呢?”许邵淡然问道。 她忽然转过头,眼眸中湛湛的光亮总让人有些畏惧,并没有沉默,却是犀利的问道:“你这样问一个女生的名字,不感觉很不礼貌么?” 声音略带责怒,却又婉转动听。真是矛盾至极……每次听到她的声音,总有不同的感觉,有时候甚至对她的声音感觉到了一股渴望,很奇妙的感觉。 “南宫紫灵,乖女儿,终于找到你了!”远处,一名看似体型有些肥胖的中年男子大步跨来。 第二十三章 收留我一晚 “南宫紫灵,很好听的名字。“许邵喃喃轻道。反被她狠瞪了一眼……有点少女脾气。 远处略有肥胖的中年男子已经来到了跟前,虽然体型肥胖,但速度却一点不慢,他身上穿着灰色袍子,宽大普通,正好将他身子掩盖住,领带却是竖着,看着也有些煞气。而他手中则抱着一个小松鼠,小松鼠见了南宫紫灵后,瞬间便跳到她的怀中。 南宫紫灵很生气,她本不打算告诉许邵名字,却被自己的这个父亲喊了出来。 “紫灵,你没事吧,没有让山贼怎么样吧?”这位父亲很急切,关心之情流于言表。但这话,却总感觉有点异样。 “我很好,你要再来晚一点,我就被山贼怎么样了。”南宫紫灵瞪他一眼,抚mo着怀中的小松鼠的灰色皮毛:“小灰,麻烦你了哦!” 小松鼠非常可爱,小眼睛在眼眶中打了两转便缩在南宫紫灵怀中,尤其用那毛茸茸的小头在ting起的xiong膛上深深蹭了两下,这才埋头安静的窝在ting起的中央位置。 许邵汗颜,什么时候松鼠也变得如此色了? 肥胖男子望了眼众人,最终盯在了许邵身上。 “他是谁?怎么会与你们在一起?”肥胖中年男子指着许邵,目光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女儿。 “哼,你来晚了,要是没有他,我们都不知道会被那群可恶的山贼怎么样,多亏他救了我们。”南宫紫灵愤愤说道,慧亮的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哦?”这个肥胖男子目光微有相对,上下打量了两眼许邵,他微微皱起了眉头:“你救了我女儿?” 许邵被他如针似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舒服,却依然点了点头。望了眼这肥胖男子,再看看南宫紫灵,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肥胖的人却能生出如此漂亮的女儿? 但不得不说的是,这肥胖男子身上有一种让人肃然起敬的感觉,不怒自威,令普通人有些胆怯。他绝对是个高手! 肥胖男子眯着眼睛,在打量了一番许邵后却是摇了摇头,眼神里有一丝mihuo和失望的感觉,对他轻而一笑:“我向来爱恨分明的,你救了我女儿,我便应该感谢你。有什么需求尽管说便是,但莫要打我女儿注意!” 他虽是笑着的,但许邵分明从他眼中捕捉到了一丝凌厉。这家伙开门见山,看来有想要打发自己离开的意思? 哼,偏不让你如愿,许邵望了望天,见夕阳几乎西下,他嘴角终还是弯起了人畜无害的笑:“要说需求,倒也没什么,只是天晚了,我没地方居住,还望大叔能收留我一晚。” 三女顿时哑口,两人竟然对上了……一个想留,一个想让他走,真是有趣。 南宫紫灵微蹙眉头片刻,急忙将肥胖男子拉了过去,伏在他耳边不知道了些什么,肥胖男子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了许些,又打量了两眼许邵,却出奇的答应了下来。 “那便快些走吧,天晚了到不了内围恐怕要受魔兽围困了。”肥胖男子笑了两声,手掌快速的结印,一柄闪着荧光飞剑落在他身前,轻风微抚,他的衣衫飘了起来,看了眼南宫紫灵在内的三女:“紫灵,羽灵,倾华,你们三个上来吧。” 虽有一段距离,许邵也能感觉飞剑灵气十足,有些压抑的感觉,可以看出宝剑并不寻常,至少与骨灵剑灵性相差不多! 许邵不动声色的乘骑在了hua斑背上,肥胖男子轻一声喝,飞剑瞬间便飞向远处,将许邵甩开了很远。但hua斑速度也不慢,速度提上之后渐渐追上了他的飞剑。 肥胖男子哼了一声,飞剑瞬间又变大了三分,速度瞬间提升……远远将许邵的hua斑甩开。 许邵眉头动了两下,他感觉到……自己被人耍了!肥胖男子的实力不俗,飞剑速度极快,哪里是hua斑能追上的?说让自己跟他们一起回中围,倒被如此甩开了? 眼见着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许邵再看胯下的hua斑,它喘着气,急速的奔行,甚至感觉已经有些蹒跚了,这样下去hua斑是承受不了的。许邵握了握拳,腾空一跃,在空中翻滚一圈落在地上,这才抚了抚hua斑的皮毛:“我先追上他们,慢些跑,你能嗅到我气味的。” 许邵道了一声后,咬了咬齿,将始魂天武在体内运行了一遍,舍利流转出一丝元气在体内回dang,双脚顿时轻如鸿毛,形成一股旋风……急速的向道路方向席卷而去。 论速度?还没有人能比过许邵的,哪怕它乘骑了飞剑!许邵的身体早已被他磨练的钢铁难催,速度如风,他急速奔行起来的话,双脚甚至已经离开了地面,纯属踩着空气前行的……速度的极致。 “想甩掉我?没门!”许邵暗哼一声,已经能看到他们乘骑飞剑的影子了,许邵又加快了一丝速度,已经追赶上了肥胖男子。 远远望去,许邵的脚步快的看不到了影子,在众人眼中,他就是单纯的在空中滑行着。 和许邵想象的一样,当他追赶上这胖子时,胖子也慢了下来,眼中的凌厉顿时消散殆尽,神目中满是疑huo,让人看不透,更琢磨不透。 “许兄弟,你也上飞剑吧。”肥胖男子停在了一旁,轻语言道。长袍飘飘,此时的他更像一个慈祥的长辈。 许邵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丝笑意,有些无奈道:“我还有个骑兽呢,只要你慢点等我就行了。” “呵呵,如此也好。”肥胖男子转过身子,而他旁边站着的南宫紫灵,一双大大的眼睛瞧着许邵,对这个男子满是好奇。 也许因为他是从外界来的,也或许因为他能够凌空飞行?再或者是他看似仅有十六七岁的年龄?一切,总是环绕在她心头。 不过一会,hua斑已经跟了上来,它也歇息了许久,如今正有精力,许邵乘骑着hua斑,跟在这胖子身后。 中围,哪里有各种修真者,已经外界来的各种强者还有本地的……也许,爹爹就在那里呢!他恍惚了一阵…… 第二十四章 莫打她主意 这里很雄伟,至少对许邵来说是这样的。近乎十丈高的城墙布满荆刺是他从未见过的,还有那戒备森严的武装兵,每隔三五米便会站立一名。这些武装兵都非平常,他们各个有神,身体魁梧,看着便很有战斗力的模样。 当许邵乘骑着hua斑进入城中时,却被武装兵给叫停了下来。他们非常严肃的检查了许邵的坐骑,并保证它是被驯服的野兽后,才将许邵放行。再看布满荆刺的城墙,恐怕也是防止外围魔兽入侵所设的吧。 进了中围,肥胖男子收起了飞剑,羽灵和倾华两名女子也纷纷各自离开,而让许邵擦汗的是……那看似羞涩无比的倾华,在离开时朝他抛了一个媚眼,还娇声说着:“许兄弟,有时间来找我哦!” 好吧,他承认,这个倾华的确是非常美貌的女子,瓜子脸,樱桃嘴……但许邵对于突然而来的桃hua运报以淡笑而过的态度。 放dang的眼神让纯洁无比的许邵急急闪躲,中围的确与外界的城镇相差不多,简直可以说就是一个城镇!这里有夜市,有招待所,有酒店……总之外界有的,这里全都有。如今已是夜晚,摆摊叫卖的也不少,而那些摆着地摊之类的,则多属于普通人。原本想着至险之地中皆是御剑而飞来飞去的高手,看来也不尽然。 紧紧跟在肥胖男子身后,曲里拐弯的来到了一栋老房子前。 虽然说它老,那也只是砖木有些陈旧,但这陈旧的砖木堆积出的房屋样式却甚是新颖。这是一个院落式房屋,非常精美,前方是一个院落,后方有三层建筑,最上方是一个小阁楼,有一个亭台。坐在亭台中可以很美妙的观看天上的星辰明月。 跟随这肥胖男子与南宫紫灵踏入了这个院落,院落中栽了两颗香树,有两丈来高,只是这个季节叶子都掉落了,看起来有些荒凉。院落中还养了几只小白兔,应该是南宫紫灵所养吧。 肥胖男子与南宫紫灵进入房屋,许邵则站在外边,并没有进去的举动,这是对主人的一种尊敬。在南宫紫灵调皮的用了个眼神后,许邵这才讪讪进房。 房间很古套,以大红色为主色,似乎象征着红火福到,桌椅也都有些陈旧了,看起来已经有些时间了。中央挂着一张贴纸,是一副张着血盆大口的白虎,虎两旁则挂了副对联与些许道德经。 “年轻人,坐下吧,这是我家。我叫南宫夏,大你一辈,叫我夏叔叔便可。”肥胖男子给许邵搬来一个古式凳子,随即坐在厅室的大椅上。 许邵也不客气,直接做了下来,故作表态的谢了一声。至于南宫紫灵,回到家中自然高兴地紧,钻进了房间便不出来。 南宫夏倒是很大方,张口便让许邵叫叔叔,许邵也不客气,脸上微微一笑:“夏叔叔,我想我该出去吃点饭了,天已经晚了。” 许邵倒拉不下脸皮hun住再hun吃……身上的钱至少还够吃两顿的。哪知南宫夏笑了一笑:“既然来我这里了,你是宾我是主,怎么好意思让你出去吃?” 后大笑一声:“妃宾,你去做两个小菜,让他也尝尝我们至险之地的特色餐。” 后者一惊,看了眼南宫夏,见他淡然笑道:“紫灵都跟我说了,你是外界来的。哼,要不我会留你在这里吃饭?” 许邵这才赫然,对其一笑并未言语。院落中一名身着淡黄衣着的fu人走了进来,黄色的衣装将她紧紧裹了起来,幽暗的烛光下也能看出她天生丽质的脸蛋,她有些瘦,该凸的地方却发育很好。又看了眼南宫夏,不得不说他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也难怪能生出那么娇人的女儿。 “嗯,好的。”她淡然一笑,声音甜美的很,拿过一块抹布将桌子重擦干净,这才笑道:“饭我已经做好了,却没想到有客人,既然这样,我便再炒两个菜。” 她的声音很好听,虽然没有南宫紫灵那么让人想听……却也宛转悠扬,让人心中阵阵舒爽。 “婶婶,既然你已经做好,那便不劳烦您了,我出去吃便好,顺便熟悉下环境。”许邵客气了一句,南宫夏冷道一声:“来我家便是客,哪有让客出去吃的道理。妃宾,再炒两个菜吧。” 可以看得出,南宫夏在这个家中还是很有威严的,许邵不好插话,坐在那一言不语。 妃宾笑着离开了厅室,只剩许邵与南宫夏。后者忽然坐直了身子,眼中满是mi茫,轻叹道:“小兄弟,冒昧问一句,你现在修为如何?” 早就猜到他会这样问了,许邵也不想骗他,手在凳椅两边的扶手上轻敲了两下,若有所思的回答:“现在应该是气虚期吧,不过我感觉快要突破凝实期了。” 对于修真者的修为,许邵还是非常无奈的,紧紧黄氲的天赋,修炼虽刻苦,却没见什么长进,上次与hua斑大战一场,把身体弄得伤痕累累,这才进步了一点。 “小兄弟莫要框我,凝实期怎么可以做到虚步滑行?哼,想必你至少有蜕凡期的实力了吧,应该快要突破神离期才对。”南宫夏话语虽冷,但他眼神却十分疑huo:“实不相瞒,我紧紧只是通天后期的实力,快要踏入蜕凡期了,却看不透小兄弟的实力。我可不相信你是气虚期!” 看不透?那是瞎说吧,应该是看透却不相信才是对的……许邵暗哼了一声,嘴角笑容依旧:“夏叔叔若不相信,那我也没有办法。” “罢了,小兄弟既然不想说,那便算了。不过我倒想告诉小兄弟一句。”他眼神中忽然lu出一抹凌厉,端起一杯茶水抿了一口,神目明亮至极,一股威严之气lu出:“不要打我女儿注意,莫要以为你救了她,便能打动她。” 许邵轻笑……你女儿?无非她的声音好听,长相漂亮,身材可以,心性聪明,还有什么值得人爱的?不过……貌似她真的很优秀。 本来对她还没什么想法,经过南宫夏一番话后,他忽然对南宫紫灵这个水灵的少女来了兴趣。要命的是,她那婉转如莺啼的声音只是想想便让人感觉有些期待与发狂。 但更要命的是…… “爹爹,我刚从屋子里翻出了一个本本,里边有好些关于外界的事情,我想让许公子解释解释。”该死的让人发狂的声音从隔壁传了出来,紧接着lu出了那娇美的头。 (该死的网络天天没网,一次性上传3章哈……) 第二十五章 各有其好 南宫紫灵走出来时,饶有兴趣的在许邵身上转了一周,在木桌右侧寻了个桌椅坐下,将她口中的本本放在了桌上。 南宫夏原本有些凌厉的眼神在南宫紫灵走出后瞬间变得柔和了,他笑望了眼许邵:“小兄弟,既然你是外界来的,想必对书上的东西很熟悉,你便来为我们解说下吧。” 许邵接过本本,大致扫了一眼,标题的几个字也引起了他的瞩目“九州大陆英杰人物” 随意翻开了一页,却让许邵大吃一惊。 “尤莲,九大神中最年轻的女神,拥有再生能力,她的灵宠三脉草落下凡间化为三脉林……”许邵缓缓道来,对于这些所谓的神,许邵却不怎样相信,在人间,神离期则为最高的等级,神念可以破体而出。史上也有几个到达神离期的强者,却从未听过有超越神离期的。 外界也有传闻,这些神离期的强者,最终都进入了禁地,却再没能出来! 看了一会,许邵兀感无趣:“这上边都是些不太实际的人物,我想九州大陆也没有这些人物,恐怕是吹嘘而已。呵呵。” 淡笑一声,许邵甩了下书本,最后一页的一个人影却顿时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个面孔,有些熟悉。 他急急翻开,浓眉,短睫毛,略带笑意的带着笑意。在山宾小镇,许邵与他有一面之缘的,他正是十大富豪之一的李成佳。 李成佳的记载比较完全,也许因为他是现代人物的原因,不像那些所谓的远古的神,只是三两语介绍。 “李成佳,近代最杰出的富豪,商业走遍九州各地。他也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地下一号首领人物,脱凡期实力。他的资产并非纯商业收入,更多的却是地下一号所获……”后边的内容许邵已无心再看。地下一号,整个九州大陆恐怕每一人不知道,百年前,它是九州大陆最大的修者集团,里边汇聚了大陆最杰出的修真者,以拯救人类,屠杀恶灵为口号,共“帮助”了千余名有钱人。 所谓的修者集团,其实是个暗杀集团,拯救人类,则是拯救那些有钱人。至于屠杀恶灵,有钱人出钱想要杀谁,那么这个人便是恶灵了。许邵从前听爷爷讲过,如果谁被这个集团盯上,那么这个人几乎没有活下来的希望。至于为什么会给许邵讲这件事情,却是因为----曾经爷爷许南天,也被这个集团所追杀过! 而目标,正是那枚灵珠。也正是因为灵珠,蜕凡期实力的许南天,在四五名同等级以及二十多名通天期高手的围攻下活了下来。但却重伤在身,这才到越州边缘默默创建了许家。这也是地下一号集团第一次刺杀失败。 又听爷爷说,在五十年前,地下一号便渐渐消逝……九州大陆上再没有了传闻,至于地下一号的统领者是谁,则无人知晓。 但如今许邵知晓了,是李成佳! 许邵焦急的翻过这本书,看了眼出版日期,竟然是一百五十年前…… 李成佳,已经活了一百五十年了!不,一百五十年前他便成为最杰出的富豪,那么他至少活了二百年!在山宾小镇见他时,却只是三四十岁的模样,难道他已经修炼成了传说中的长生…… 那么,他已经突破了神离期,踏入了真仙!只有真仙,才能获得长生。而一百五十年前他便已经是蜕凡期强者,一百五十年后,许邵绝对相信,李成佳已经突破了真仙。 李成佳打破了许邵的思维,突破了神离期,至少超过了真仙境界。 震惊,绝对的震惊。空间戒指中,还保留着李成佳所赠送的玉石……这么说来,李成佳反倒成为了许邵的一个仇人了! “李成佳,这个人我听过。他是外界最有钱的富豪了,很多人都知道他的!”南宫紫灵打破了许邵的思路,见她托着脸蛋,满脸崇敬的说道。 许邵呵呵笑了笑,将书本扔在了桌上:“这书中主要介绍些人物,我也不怎么明白他们的事迹。” 最有钱的富豪?没看这本书前,许邵也是这么认为的,但看了这本书后,如果这本书上写的东西是真的,那么许邵却感觉他是最可怕的人!在山宾小镇,被雷克推到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如此实力,还能做到如此隐让,他不可怕,你信么? 一百多年,没有人知道他的实力,只知道他是最有钱的富豪。这样的保密,谁能做到?他不可怕,许邵真的不相信了! 李成佳,许邵现在对他并没有什么兴趣,他对许邵也并没什么威胁,那块玉,便先收着,他相信,总有一天会与李成佳再见的。 “蒸锅肉,酸山羚,爆炒青丝。今天时间赶紧,就先炒这三个了,小兄弟若不介意就尝尝看,不知道你们外界有没有这三种菜。”一股幽香的味道飘来,许邵顿时打起了精神。 妃宾将三个菜接连端来,菜的样式很好看,红的黄的蓝的绿的都有,再看一旁的南宫紫灵,少女的心性完全展lu出来,也许她很少吃这样菜的,忽然拍了拍手掌,拿起筷子便要夹去。 南宫夏拿筷子措不及防的敲在紫灵手上,幽幽而道:“客人没动筷,主人怎么能动筷。” “哼”她调皮的撅了撅嘴,瞪了许邵一眼,似乎有些不满意。南宫紫灵的模样很漂亮,尤其是现在调皮的表情。 许邵笑道了声没关系,拿起竹筷夹了一块酸山羚,入口有点酸酸的味道,有些脆,却也很软,很想,有嚼味:“婶婶你做的菜很好吃,在外界我都没有吃过的。” “我们这里住的基本都是本地人,外界的很少。听说想要从外界进入需要至少通天期的实力,每年也只有个数会进入这里。”南宫夏淡然说道:“百年前各险地入口是打开的,谁都能进入,而现在却不行了,我们这些人也从来没出去过。这里气候不燥不寒,山岭,灰兔都是这里常见的。听说外界还分热带温带和寒带,北极熊之类的,那些我们都没见过也没尝过的。” 许邵汗颜,漫然而道:“各有其好吧。” 第二十六章 魂剑 天色已经晚了,他们家的房间很多,许邵则被安排在了二楼的一个小房间中。此时的他正坐在chuang边,调理着身体元气的流动。说实话,许邵速度虽然很快,但与真正高手能御剑而行的高手想比,虽能追上,却很吃力。 来到中围他有已经非常劳累了,调理了一下感觉身子好多了。拿出了空间戒指,这一路上无论大大小小凡是有用的东西许邵都装在了空间戒指中。 灵珠,骨灵剑,李成佳送的那块玉石,还有一直准备打炼成剑匣的精铁。经过这些天的磨练许邵感觉他的实力又有所进步了一点,正如他所说,已经快踏入凝实期了。 修者的修为对许邵并没什么大的作用,不过让他惊讶的是,这些天感觉似乎可以更好的运转元气,发挥出功法最强大的力量。 许邵感觉蛮可惜的,一把至阴至阳的灵剑却不能用,简直有点浪费。 拿起李成佳赠送的那块玉石,他细细观察一番,总是未发现什么不同的地方。至于后边的那些简介,则更多的是说李成佳做过什么大事,救助过什么人。现在回想那本书中对李成佳的介绍,还真是有点可怕。 许邵不准备再南宫夏的家中待多长时间,第一,因为他想要快些找到父亲,这是他一直未遂的心愿。第二,他能留在南宫夏的家中,多半是因为南宫夏看不透实力。一旦被南宫夏看透了实力,就是想呆在这里,恐怕也会将自己赶走吧。 在吃过饭后,许邵也有问过南宫夏一些关于禁地的事情,南宫夏却非常郑重的告诉他……禁地,不是每个人都能进去的,而每隔一段时间,禁地中总会有阵阵的能量bo动,似乎象征着里边发生了什么。 据说里边有非常多的宝贝,南宫夏以前也试图进去看看,却被拒之而外,按照他的话说,就是禁地的传送门,没有神离级别的实力是进不去的! 许邵并没有打开盒子试着将灵珠认主。身在外,许邵不得不小心翼翼,尤其是身在一个陌生人的家中,严防隔壁有耳。 也许今天有点累,不久许邵便已经安心睡了过去。至于危险之类的,他认为南宫夏不是那样的人。 清晨之时,天还有点灰暗,公鸡便已经开始打鸣,而远远的,许邵便听到呼哈的练功声了。 南宫紫灵是个非常勤快的女孩,很早便开始晨练修行,她的天赋仅有黄棕而已,这个年龄已经快晋升为悟玄期了,她的勤奋也是可以想象的。南宫夏年龄虽大了点,练功却一点不落下,与自己女儿在一起修炼,偶尔还会指点她一番。 倒是许邵,在chuang上翻了个滚,竟然又睡了过去。他起chuang还是被南宫紫灵叫起来的,洗刷一番,饭菜已经做好了,倒是让许邵有点不好意思。 虽然感觉已经很劳烦南宫夏的家了,但对于中围人生地不熟的许邵还是请南宫夏帮了一个忙。他准备将那块玄铁打造成一个剑鞘,不然骨灵剑一直用粗布包着也不行。或许还能在兵器店找到一个灵器,那样是最好的。 南宫夏也不拒绝,很爽快的便答应了下来。说实话,许邵感觉中围的地域还是很繁华的,这里什么都用……在他印象中,比晖明城还要繁华!晖明城在九州而言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城市,但至险之地中围比晖明城繁华,至少说明这里人流量很大,而且经济发展比较不错。 这个店铺一看便知时间已近很久远了,屋外土地被一些水滴滴穿,再看屋中,两边放着兵器架,各式各样的兵器应有尽有,刀枪剑斧勾钺矛……至少有二三十种兵器!倒是让许邵开了眼界,这是外厅,里边还有个房间,刚一进门便感觉闷热无比,这里自然是打铁室了,那些灶台满是虫洞,更突出了年代的久远。 “这个店铺自我出生便在这里了,一直到现在,可以说是至险之地手艺最好的店。别说是玄铁,就算是青铁钨铁他也能给你炼成好铁!”南宫夏在一旁解释。 刚一进屋,迎面而来了一名长者,看样子是老板,他小心的大量对方两眼,这才询问有什么帮助。 许邵很索性的将玄铁拿了出来,交给店中老板:“我需要用这块玄铁做一个剑鞘,可以隔止灵气的。可以么?” 老板接过,细细看了看玄铁,这才笑了笑:“这是块极品玄铁,你的要求可以做到,那,这个剑鞘的模型?” 他疑huo的看向许邵,许邵惊了惊,一般来说,上好的玄铁都不会拿出来让锻造店锻造的,都会找资深的锻造大师。第一是怕锻造店用垃圾玄铁来偷换,第二则是怕锻造店不小心将玄铁中上好的成分给分解掉。而看这个老板轻松的模样,许邵可以肯定,这家店一定有高手! 许邵也不拖沓,从空间戒指里将骨灵剑拿了出来,依然粗布紧裹。 “就是这柄剑的,不过希望您不要打开粗布,因为这剑……”顿了顿,许邵语气忽然狰狞:“里边有一个灵魂,” “哦?是魂剑?”这老板眼睛顿时亮了一下,很快便收了起来,却被许邵瞧了正着,他点了点头:“没错,是一把魂剑。” “不仅是一把魂剑,而且是一把灵剑,呵呵。”老板轻笑过后,很快便声道:“公子放心,我们一定锻造出一个让你满意的剑鞘。” 许邵稍微吃惊,这家锻造店看来实力很强大,不知有没有灵器?哪怕低等的也行。 “老板,你们店有灵器么?”许邵很直白的问道,对于这家店老板所展示的强大他已经见识过了,没有必要隐瞒什么的。 “有,当然有。”老板展lu出一副异样的表情,随即伏在了许邵耳边忽然道:“同样是一把魂剑,怎么样?” 真他妈跟魂剑有缘!许邵心中叫骂,莞尔一笑:“老板您说笑了,明天我来取,希望到时老板你锻造好!” “至于价格……” (不断更,求票票) 第二十七章 许邵的反击 “至于价格……。”手中储物戒指光芒一闪,许邵疑声问道。 听见许邵的话,老板很是诧异的向着南宫夏看去。很是疑huo不解为何在这至险之地,居然还会有人不懂得他们的规矩? “老板不要见怪,这位公子是刚刚从外界进入至险之地的。”南宫夏面lu苦涩,他可是知晓这间店铺背后的势力何等庞大的,那里敢有丝毫的得罪。 “公子居然是从外界来的?”老板轻捏胡须,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许邵,那神情,就宛若是在打量一件稀世奇珍一般:“既然公子是初次进入至险之地,那么小老儿也要稍进地主之谊,这次为公子打个对折,三个魔兽内丹如何?” “三个魔兽内丹,还是对折?”许邵的嘴角轻微抽搐着,心中大骂锻造访老儿的奸猾。 在九州大陆之上,虽然金币才是通用货币,但是真正的修者大宗交易,却都是以魔兽内丹为媒介,而天狼山虽然魔兽横行,但因为内丹只有悟玄期的魔兽才可以凭借机缘结成,所以也是十分珍贵之物。 而这锻造访的老板,张口就是三颗魔兽内丹,这还是打了个对折,这如何不让许邵心中怒骂。可以说,如若不是许邵刚刚来到至险之地的话,恐怕早就挥动那硕大的拳头,去教训这奸猾的老儿了。 “公子决定了么,小老儿给你的价格可是最公道的。”锻造坊老板好似没有看到许邵脸上压抑的怒意,满脸淡笑,轻捏胡须徐徐说道。 “恩……,是够便宜的。”强压心中怒火。许邵向着南宫夏看去,待得见到南宫夏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时,许邵脸上已经流lu出了深深的苦涩。 “这种穷苦的日子,还真不是人承受的。看来在至险之地稳定下来后,就需要去狠狠的猎杀一番外界的魔兽了。”心中思量着,许邵就在锻造访老板与南宫夏那诧异的神情之中抬手一挥,豪迈无比的说道:“老板,你帮我寻找一个锻造大师,只要能够达到我的要求,不说三颗魔兽内丹,再多我许邵也给得起。当然……,如若我的玄铁被你们给锻造废了----。” 说道这里,许邵桀桀的怪笑了一声,虽然他初次来到至险之地,看南宫夏的神情也对这锻造访忌讳莫深,但是许邵孤身一人,又岂会在乎锻造访的势力? “好说,好说。一定会让公子满意的。”锻造访老板双眼精光一闪,继而恢复笑容,连连说道。 “恩。那我三日后前来取货。倒是麻烦老板了。”满意一下,许邵却还不忘恭维老板一番,大有要将萝卜糖果攻势进行到底的架势。 将锻造访的事情处理妥当,许邵也不做停留,跟随着南宫夏转身就向着中围深处而去。 路上,许邵特别注意了至险之地中的交易情况,发现大多以魔兽内丹为货币之时,心中也知晓到自己刚才确实误会了锻造访的老板,但是许邵生性洒脱,却也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不过许邵如此,但是却并不代表南宫夏也会有许邵的洒脱,自南宫夏与许邵走出锻造访后,南宫夏就沉默了下来,脸色乎青乎白,好似有着什么难言之隐。 “夏叔叔,你怎么了?难道生病了不成?”许邵饶有兴趣的看着南宫夏,装作不解的疑问道。 “许兄弟,这次你可闯祸了。”摇了摇头,南宫夏装作若无其事的向着身后扫了一眼,面色越加的难看了下来。 深深的看了南宫夏一眼,许邵心中暗笑,自从他在山贼巢穴中将南宫紫灵三人解救出来后,这南宫夏就对他一直忌讳莫深,事事小心,好似在防贼一般。这让许邵见了心中大为不满。 就比如今日的事情,许邵可不会相信南宫夏是无意的。这至险之地地域宽广,锻造访必然也不在少数,可是南宫夏却偏偏将许邵带到那背后势力庞大的锻造访,恐怕其心中也存着借机试探许邵的心思。 当然,这一切许邵是不会表现出来的,但是背后用些手脚,许邵可不会有所愧疚。 “夏叔叔,你在说什么呢,我不懂啊。”满脸无辜之色,许邵诧异的问道。 看到许邵这满脸的无辜之色,南宫夏虽然心中恼怒,但是却感觉有力无处使。最终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沉声的说道:“算了,你自己小心就是了。我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 南宫夏说罢,也不等待许邵回应,手诀一掐,已经飞身跃上飞剑之上,转眼消失不见了。 “哼……,老家伙。”眼见南宫夏离去,许邵面色骤然一冷,心中却开始思量起自己在至险之地的出路来。 许邵这次暗算南宫夏,可以说已经与南宫夏产生了隔阂了,哪怕是许邵脸皮再厚,却也难以去南宫夏家里借宿。现在对许邵而言,寻找父亲虽然重要,但是解决吃饭问题,却才是眼前最为重要的事情。 “算啦,还是先去城外猎杀一些魔兽吧。”轻叹一声,许邵轻轻拍着hua斑豹的额头,在hua斑豹一阵舒服的呻吟中,迈步向着城外走去。 虽然许邵也是第一次进入至险之地,但在昨日与南宫夏父女进城之时,却也留意了这至险之地的一些规矩。 熟练的在城门处缴纳了费用,许邵也算是彻底的一穷二白了。 不过那嘴角浅浅勾起的淡笑,却可以看出许邵并没有丝毫的担心之处。 走出至险之地的城池,感受着那熟悉的自然气息,hua斑豹不仅仰头发出一声舒爽的长啸,那吼声犹若滚滚惊雷,震dang山谷。 看着hua斑豹这般开心之状,许邵满脸轻笑的在hua斑豹的额头之上轻轻的揉动着,在hua斑豹舒服的摩擦中,却见许邵突然的回转过头来,双眼寒芒四射,盯在不远处的一处空间之上,沉声的说道:“跟踪我这么远了,还不出来么?” 第二十八章 诸神禁地 “公子好强横的实力啊。” 许邵的话音刚落,就可以见到在那寂静的空间深处,突然裂开了一道细长的裂缝。 这空间裂缝刚刚出现,原本神情淡然的许邵面色瞬间凝重了起来。 “撕裂空间?应该不可能。虽然还不清楚跟踪之人的实力,但是想要撕裂空间,必须有脱凡期的实力,跟踪我一个气虚期的小修者,想来还没有那个组织会有这么大的手笔吧。”心中思量着,许邵眼中闪过一抹的恍悟之色:“空间灵宝么。这倒是罕见。” “咯咯,公子真是聪慧过人啊,看来奴家也没必要藏头lu尾了。”咯咯的娇笑之声中,一个凹凸有致的俏丽身影,就自许邵的身前不足丈许之地缓缓浮现而出。 看着身前突兀出现的俏丽身影,许邵心底微寒,心中暗叫侥幸。 如若不是许邵在锻造访早就心中留意,一路之上更是谨小慎微,恐怕连他都很难发现会有人跟踪。 空间属性灵宝,在整个九州大地都十分罕见,这样的偏属性灵宝,如若用来刺杀、偷袭。那将是何等的强悍。试想一下,在人最为松懈之时,在身边突然出现一把寒光四射的宝剑,恐怕很少有人能够躲闪开吧。 最少,此时的许邵没有那个信心。 “你是锻造访的人?”剑眉一挑,许邵面带不虞之色。 “公子以为呢?”女子妩媚一笑,那xiong前遮挡盖世凶器的兽皮上下bo动着,大有要呼之欲出的架势。 “哼……,看来锻造访确实不是那么简单的,倒是我许邵太过大意了。”闷哼了一声,许邵无视掉妩媚女子投来的眉眼,上前一步,凌厉的凶煞之气瞬间飚射而出,沉声的说道:“说吧,你这次前来有什么目的,难不成是为了追杀我,想要独吞我放在锻造访的精铁不成?” 感受着许邵身上陡然升起的凌厉劲气,妩媚女子面色不由的一滞,面对这般毫不顾忌,不按正理出牌的许邵,妩媚女子大有挥拳打在棉hua上,无处着力的感觉。 “好,公子快人快语,那么奴家也就不玩那心思了。”面色一冷,妩媚女子瞬间将脸上的笑意收起,抬手一挥,一道淡黄色的光芒就向着许邵飚射了出去。 “玉简?”抬手挥洒出一道精纯的元力将那淡黄色的光芒笼罩住,许邵很是诧异的打量了妩媚女子一眼,稍微犹豫片刻,许邵就当着妩媚女子的面,将心神投入到玉简之中。 眼见到许邵行事如此的谨慎,妩媚女子不仅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满,相反的是,在其眼底深处,却有着淡淡的欣赏之色。 “难怪长老会让我对此人多加小心,此人外表浪dang不羁,但是其隐藏心性谨慎沉稳,狠辣无情,却也是个人物。”心中思量着,妩媚女子对这次招揽许邵,心里也升起了一丝的期待。 就在妩媚女子心中期待之中,许邵却也看完了玉简之中所记载的信息,虽然此时的许邵面色平淡,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但是其内心,却早就被这玉简之中所记载的信息深深的震撼住了。 “至险之地内的禁地要开启了么?这消息锻造访为何会告诉我呢?”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许邵双眼却也控制不住的轻微眯在了一起,半晌之后,却才见到许邵突然展颜一笑,说道:“你回去吧,帮我转告贵坊主,就说到时许邵必定会前往。” “行,有公子这话,奴家就算是完成任务了。”hua枝轻颤,女子对着许邵妩媚一笑,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待得女子身影消失后不久,许邵神情数度变化,手掌一翻,那早就被他收起的玉简再一次落入手中。 神情复杂的看着那不过一尺见方的翠绿玉简,许邵心中的ji动却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虽然许邵不过刚刚进入至险之地不过一日,但是对于至险之地内被誉为禁地的损神谷,许邵还是有着一些了解。 自从上古诸神之战后,损神谷不知何种缘故,长年累月就被一股暴乱的能量流所笼罩。 这股暴乱的能量流十分的狂躁,使得禁地周围的空间都出现了数不尽的空间裂缝,那狂暴的劲力,可以说哪怕是投入进去一块精铁,也会瞬间被碾成粉末。 而这,却还不是最为恐怖的。 亘古不变的岁月中,最终成就禁地凶名的。不是那长年累月积累下的狂躁能量流,也不是那不可察觉的空间裂缝,这些亘古存在的能量流与空间缝隙虽然危险,但是长久岁月积累下的经验,却也可以让修者最大可能的避免。 但是,在禁地之内那不时吹拂而过的塑风,却才是试图探索禁地修者的噩梦。 那呼啸而过的塑风,无形无质,却有着绝对不弱与灵宝的强劲攻击力。 哪怕是脱凡期的强横修者,如若一时大意,都可能会被那强劲的塑风,瞬间抹杀,使得数十年的辛苦修行,一朝丧尽,化为白骨随风而逝。 正因为这么多的缘故,所以至险之地内的禁地,向来被誉为修者的墓地,使得修者闻其名而心胆具颤。 不过,哪怕是如此,数千年以来,对于禁地的探索,却也从来没有停止过。 究其原因,却是因为危险之处,往往会有着别处难以获取的机遇。 珍惜的上古功法,数不尽的天材地宝,绝世灵宝。在禁地之中,可以说是恒河尘沙,不能说随手获取,但是却也相差无几。 毕竟是上古诸神的战场,在其中哪怕是稍微的一点收获,都足以引起修炼界的轰动。让数之不尽的修者相互搏杀。 这般的奇异之地,可谓是让人又爱又恨。 数千年下来,数不尽的修者冒险进入禁地,最终能够满载而归的,却屈指可数。 当然,在一番mo索之下,修者中的聪慧之辈,却也mo索出了一些可以更大程度保证安全进入禁地的方法。而在那妩媚女子做赠与给许邵的玉简之中,所记载的,却正是这堪比生命,价值千金的数种方法其中的一种。 “锻造访给予我这种进入禁地的方法,却没有提出任何的要求,此事真的相当的怪异。”用力的握着手中的玉简,关于禁地内的种种信息在许邵的脑海之中电闪雷鸣一般的浮现而过。 “罢了,这种机遇,我许邵却也不能放弃,那禁地虽然危险,但却也是一个宝藏,哪怕是我许邵,也忍不住心动啊。”良久之后,许邵虽然心中犹豫,却还是忍不住有所心动了。 当然,这还不是最让许邵心动的,最终让他下定决心,只身犯险进入禁地的原因,却还是那十余年没有见到的父亲。 许邵可是很清楚的记得,在离开明晖城时,爷爷许天南对他的叮嘱。 “父亲,老头子,我们该见面了吧?” 第二十九章 心哀 天悲 至险之地,因为长年被结界禁止封闭的缘故,所以一年四季温暖如春,淡淡的阳光,不知道从何处洒落而下,使得至险之地内的风景自有一番别有的风韵。 不过,这般的如画景致下,并不是没有丝毫的危险,相反的是,在那秀丽的风景下,隐藏着足以致人死命的危险。 寂静的山林中,一声长啸陡然传出。 长啸之中,许邵身化虚影,倒提手中匕首,凌空向着野草深处扑了上去。 伴随着许邵的动作,一声犹若雷鸣翻滚的豹吟之声也响彻天地,hua斑豹那丈许长的身体凌空一跃,四肢爪子闪烁着道道寒光,就跃到到那茅草深处。 “嘶嘶!” 就在许劭与hua斑豹纵身扑上之时,一阵稀疏响动也自草丛深处传了出来。 声音响起中,一个足有米许大小的hua冠巨蟒就自草丛深处盘旋而起,眨眼间,就在草丛深处盘成一团,那狰狞巨口内猩红的蛇芯快速的吞吐着,一股股腥臭至极的气味,就向着许邵飘dang了过去。 “天璇蟒毒。”身处半空,许邵看着那随风飘摇而来的猩红臭气,神情瞬间变得凝重无比,身在半空凌空一旋,居然在间不容发之际,闪身躲开了那飘散而来的猩红臭气,手中匕首在天际之中急速滑动,整个人身上突然的笼罩上了一层薄薄的元气,散发着凌然的威势,降落在了天璇蟒身上。 “小家伙就不要反抗了,内丹留下。本公子还能够放你一条生路。”手中匕首寒光乍射,许邵纵身在天璇蟒身体之上连连纵跃,已经跳到天璇蟒的头顶之上,嘴角扬起,冷声的说道。 “嘶嘶……。” 天璇蟒上下翻滚,在许邵刚刚跃到蟒身上之时,那盘起的身躯陡然就飚射而出,一条米许粗细的蟒尾凌空一挥,夹带着凌然劲风,就向着飞身而来的hua斑豹抽打而去。 蟒尾挥动中,天璇蟒那巨大的头颅轻微一错,让开了许邵刺落下来的匕首,巨大的口器一张,一道浅粉色的光华陡然自天璇蟒口中飚射而出,夹带着阵阵的清香之气就向着许邵砸了过去。 “好……,正要你主动送出来。”眼见到天璇蟒将内丹当做武器向着自己砸来,许邵不仅没有丝毫的慌张之色,相反却lu出一丝欣喜之状。 身在半空之中凌空一旋,依然运起始魂天武内所记载的九星步身法,一道朦胧虚影闪烁中,许邵已经来到了那天璇蟒内丹旁边,在眨眼间双手在天璇蟒内丹之上已经点动数百上千下,在天璇蟒一阵阵痛苦的翻滚、嘶吼之中,抬手一挥就将这淡粉色的内丹收入到储物戒指之中。 “东西到手,hua斑动手。”缓慢的降落在地上,许邵满脸轻笑的抚mo着指端的储物戒指,但口中却对天璇蟒判下了死刑。 在这数日间,许邵凭借着他那超凡的身法游走于至险之地外围,或偷袭、或窃取,或正面对敌,宛若狂风过境,很是收敛了一笔丰厚的财富。 “悟玄期魔兽内丹十三枚,通天期魔兽两枚,这几日的收获,应该足够我在这至险之地生存一段时间了吧。”心中数量着这段时间的收获,许邵嘴角的笑意越加的浓厚。 而在许邵心中得意之时,hua斑豹吼声连连,却也用他那锋利的爪子,在血肉横飞间,将天璇蟒给生生的撕裂了。 看着hua斑豹饶有兴趣的围着天璇蟒的尸身旋转着,许邵不由笑骂了一声:“你啊,还是个贪嘴的家伙。” 笑罢,许邵就在hua斑豹那期盼的神情之中,用手中匕首在天璇蟒的七寸之处一划而过,抬手将天璇蟒的蛇胆就丢到了hua斑豹的口中。 “吃吧。这次的收获已经足够我用一段时间了,现在该去寻找一个地方闭关了。倒时还要你给我护法呢。”许邵溺爱的在hua斑豹的头颅上抚mo着,在hua斑豹阵阵舒服的低吼中,转身向着丛林深处而去。 自从在天狼山中与hua斑豹一战,许邵就感觉自己已经达到了气虚期的巅峰,只待时机成熟,就可以突破到凝实期境界。 虽然许劭并不太过在意境界的突破,但是在感觉到即将突破之时,心中却也有着一些的喜悦。 而这数日间,许劭时时处于生死边缘,在逆境之中挣扎求生,终于稳固了境界,mo索到了突破的契机。 如果说气虚期修者是纳天地元气为己用,借以凝练身体,扩展经脉的话,那么凝实期境界,则是将天地元力融入到血肉、筋骨及经脉之中,为下一层境界打下夯实的基础。 如若说气虚期武者只能算是初步接触武学的话,那么凝实期的武者,却才真正的开始步入到武者的行列之中。 单单就论气虚期和凝实期两个境界的元气含量,气虚期境界元力呈现气雾状,虽然游走于经脉之中,但真正能够用来使用的却十分稀少,剩下的元气,都会被用来扩展经脉,为达到凝实期做准备。 而进入凝实期后,经脉扩展已经完成,吸纳天地元气的含量数倍与气虚期武者,过度精纯的元气,在经脉内将凝练,最终呈现为液态。到了这个时候,一个武者,却才真正的有了和修真者一拼的基础。 端坐在山垣峭壁间,许劭双眼紧闭,手诀在电光火石间,不知道变换了多少次,而伴随着手诀的急速变动,一股股精纯犹若实质的天地元力,就自虚空之中缓缓凝聚而来。 只不过片刻间,在许劭的周围虚空之中,就凝结成了一股精纯至极的天地元气。 在天地元气汇聚达到顶点之时,一直紧闭双眼的许劭突然的睁开了双眼,一道璀璨的寒芒一闪而逝。 “天地汇聚,万物生灵,凝实!” 一声低吼,四散在许劭周围的天地元气陡然翻涌,只不过片刻间,那几近凝结成实质的天地元气,就宛若奔流的河水汇入大海,完全进入到许劭的经脉之中。 天地元气融入身体,许劭全身的骨骼瞬间传来阵阵劈啪脆响,在片刻间,许劭那单薄的身体,居然就被硬生生的拔高了数寸。 而那原本略有苍白的皮肤,伴随着骨骼的阵阵响动之声,也渐渐变得晶莹圆润起来,月光洒下,好似有着点点的精芒闪烁,就好似初生的婴儿一般,散发出阵阵的清香。 只不过短暂的瞬间,那原本合身的衣衫,就显得单薄清瘦了许多。 苦涩的看着那堪堪遮挡住身体的衣衫,许劭用力一扯,将那不合身的衣衫撕裂,丢弃在地。手中储物戒指光芒一闪,一件崭新的衣衫就落入到了许劭的手中:“还好早就知道突破凝实期会出现这种事情,提前预备了衣服,要不岂不是我许劭要赤身**了?” 想到赤身**游走在山林中的情形,许劭身体很明显的轻微一颤,一股恶寒就涌上心头。 以从未有过的速度将衣服简单的穿上,许劭才来得及去查看身体内的情况,片刻之后,许劭的脸上已经挂上了一丝的错愕与不解之色。 “这元力的精纯程度……?”心神查看着经脉内的元力bo动,许邵心中的震撼,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虽然许邵并不知晓其他武者突破到凝实期境界后体内元力的精纯程度,但是许邵却可以保证,自己体内元气的精纯程度与含量,将远远的超越其余同阶段的武者。 “这元气的含量和精纯度,恐怕已经不比凝实期巅峰境界的武者稍差丝毫了吧。可是……,怎么会出现这种异状呢?”啧啧的吧嗒着嘴,许邵感觉自己如若不是心理素质好的话,恐怕此时早就应该忍不住嘶吼起来了。 但是饶是如此,许邵却还是忍不住心中阵阵喜悦。那嘴角轻微勾起的邪意笑意,衬以天外昏暗的月光,显得分外的森冷。 心中千思百转,许邵想要追寻出功法出现异变的原因来,最终却还是将原因归结到那在前世少林寺的奇遇之上。 前世许邵的莫名身死,虽然结束了一个短暂的岁月,更让许劭对一些熟悉的人心中不舍,但是那一场事故,却也让许劭获得了一番别人期望不来的奇遇。 佛骨舍利融入灵魂,更是得到一本世所罕见的奇异功法。 这种奇遇,每次让许邵想来,都会忍不住心中欣喜,当然,这份喜悦之中,却也掺杂着淡淡的哀伤。 “难道这是上苍对我许邵的补偿么,可是这也太扯了吧。”狠狠的啐了一口痰,许邵就在hua斑豹那不解的神情之中,抬手指天,恨声的怒骂了起来。 良久之后,许劭骂累了,心里也有些疲惫了,两行眼泪不知何时,已经顺着眼角缓缓滴落了下来。 或许是上天也感受到了许邵心中隐藏极深的悲哀,一阵刺骨寒风吹过,天雷轰鸣,磅礴的大雨泼洒一般的洒落下来。 雨水,泪水。顺着许邵那棱角分明的脸庞流进嘴角,让许邵一时间有些呆滞了。 第三十章 有色心没色胆 这一夜的雨下的很大。 瓢泼的雨夜,许邵一个人愣楞的看着那遥远的天际。心神一阵恍惚。 就这样,一人一豹在雨夜之下,愣愣的矗立着。 许久、许久之后,那泪流满面的许劭却才发出了一声索然的叹息,叹息声悠长,其中有着一丝的疲惫,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放纵后的解脱。 自从许邵穿越过来之后,虽然一直用浪dang不羁来掩饰自己,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却还是对这个世界有着一丝的抗拒。 哪怕是母亲的宠爱,许天南的疼爱,却也只能够稍微的缓解一下许邵那受伤的心灵,但是在他的心底深处,那一抹痛楚与哀伤,却总是挥之不去。 正因为如此,所以许劭在这数年中,才会用放dang来掩饰自己,那是一种痛,发自内心的痛楚啊。 “罢了,既然已经来到这里,我难道还能够期盼着回去不成?何况……。”扯动着嘴chun,许劭向着自己的身体看去,脸上的苦涩更加的浓重:“更何况,我无缘无故的占据了这具身体呢。这份情,恐怕一生难以偿还了。所能够做的,也只有去替他,将责任承担起来吧。”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许邵振臂一挥,一股淡薄的元气磅礴将身体笼罩住,许邵身体一纵,飞身跃上了hua斑豹的身上,抬手在hua斑豹的额头轻轻一拍,转眼消失在了浓密的黑夜之中。 数日后,至险之地中围的城门外,一个骑着hua斑豹的少年缓步的出现在了浓雾之中。 “谁……?来人报名。” 许邵还尚未接近城门,就听见一声充满杀机的闷哼传了出来,声音响起时,一个身材魁梧,络腮胡须的壮汉就出现在了城门一侧。 壮汉手持一把方天画戟,神情冷冽犹若寒霜,沉声闷哼中,森寒的杀机几近凝结成实质,让刚刚走到城门前的许劭面色陡变,心中暗惊:“脱凡期强者,这样的人物,怎么会被派遣来守护城门,难道至险之地出现了什么变故不成?” 心中惊讶,无论至险之地是否发生了什么变故,许邵可不想在这个关头去招惹麻烦:“晚辈许邵,前往外围猎杀魔兽而归,希望前辈放行。” 许劭的话音没有丝毫的bo动,好似丝毫没有察觉到城门处的异样一般。 不过许邵虽然情绪没有丝毫的bo动,但是却并不代表守门的脱凡期强者会不作他想,在短暂的寂静之后,脱凡期的魁梧壮汉一震手中方天画戟,一双深邃犹若星辰的双瞳紧紧盯在许邵的身上,满眼的奇异之色。 “你一路行来,可曾遇到什么奇异之事?”魁梧巨汉上前一步,一双眼睛寒光烁烁,向着浓雾深处看去,神情满是凝重之色。 眉头微蹙,许邵虽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却还是大概的猜测出了一些:“前辈,晚辈一路而来,并没有碰到丝毫的怪异之事。不知……。”满脸的疑huo之色,许邵故意的问道。 “没碰到算是你的造化,既然如此,那么你赶紧进城吧。”大手一挥,魁梧巨汉满脸的不耐之色。 苦涩的扯了扯嘴,虽然许邵对于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丝毫的兴趣,但是对于这般让人挥斥趋势,心中却也满是怒火。 当然,虽然许邵心中不愿,却也绝对不会再此时此刻多发一言,只是深深的看了魁梧巨汉一眼,好似想要将壮汉的容貌印刻自爱心底,旋即转身就携带着hua斑豹进入了中围城池之中。 “许邵,你还敢lu面呢?”许邵刚刚进入城中,还未来的及去观察四周的情况,就被一声满含怒意的闷哼给惊醒,吼声清脆,让人闻之而心生赏心夺目之感。 不过,这种美好的感受许邵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阵剧痛给生生的打断了:“哎呀我的小祖宗,你放手啊,我的耳朵都快被你拧掉了。” 一边痛苦的求饶着,许劭眼中的精明之色瞬间消散,转而恢复成了那放dang不羁的浪dang公子形象,满脸奸笑的向着南宫紫灵xiong前那高耸的双峰看去,一时间,淫dang本性暴漏无疑。 听到许邵的求饶,南宫紫灵那起伏不停的xiong膛才稍微的平复了下来,正待要放过许劭之时,耳中却又传来了许劭那满是暧昧的声音:“可惜了,不生气就变小了呢。” “什么……?许邵你该死。”刚刚平复下怒火的南宫紫灵听到这话,刚刚平复下的怒火再一次升腾了起来,那尚未来得及在许邵耳畔放下的手掌,以极快的速度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转,一时间,那空旷的长街之上,痛苦的哀嚎之声再次响了起来。 这午夜的狼嚎,在许久岁月之后,在至险之地,还会时常被人谈起,当然,是用来吓唬那些不听话的小孩子。 一番打闹之后,南宫紫灵也放开了许邵,细心的询问起许邵最近这段时间离奇失踪的原因来,当然,言语虽然温柔,但是手段却十分的狠辣果决,这让许邵在感动之余,却也对南宫紫灵忌讳莫深,可谓是痛并快乐着。 “这么说,这几日你都是在城外猎杀魔兽了?”围着许邵打着圈圈,南宫紫灵满脸的诧异之色,就在许劭以为事情过去之时,却突然见到南宫紫灵纵身压了过来,那xiong前两座高耸的山峰紧紧的压在许邵的xiong前,还轻微的摩擦着,一阵阵异样的感觉,瞬间就将还是处男的许邵弄的面红耳赤:“不错么,想不到你的实力居然这么强悍。” “恩恩……,还可以吧。”新潮骤起骤落,这让许邵感觉到自己的鼻子一阵阵的发热,好似有着两道清流要一泻而尽。 这种异样的感受,让许邵心中大感羞愧,为了男人的面子,许邵倔强的抬起头来,满脸淫dang笑意的伸手就要向着南宫紫灵xiong前的两座山峰抓去,那亟不可待的神情,大有要一解心头之恨的架势。 许邵的神情变化,让南宫紫灵看了先是一喜,旋即就lu出了一抹坏笑,就在许邵那惊恐的神情之中,主动的送上前来:“怎么了,有色心没色胆么?” 第三十一章 天狼禁地 嬉笑怒骂的时间总是过的非常快,在南宫紫灵那带着威胁的恐吓之中,最终许邵还是光荣的溃败了。 溃不成军的许邵,恨不得离开就逃离开南宫紫灵的身边,在许邵看来,那原本娇艳如hua,身材玲珑的南宫紫灵,此刻已经与长着双角的恶魔没有丝毫的差别。 为了尽快的逃离那时常挂着坏笑的南宫紫灵,许邵最终无奈的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十三枚悟玄期境界的魔兽内丹,许邵足足付出了七枚,如若不是许劭最终保住了那两枚十分珍贵的通天期魔兽内丹,刚刚脱离贫困线的许邵,恐怕就要再一次回到解放前夕了。 满脸苦涩,许邵神情恍惚的行走在天狼城中,脚步如飞,向着锻造访而去。 一路之上,许邵还不时的回头向着身后看去,脸上的苦涩越加的浓重。 “这丫头怎么就不放过我呢,她想跟到什么时候。”扯动着嘴角,许邵眼中闪过一抹的邪意光芒:“要不就将这丫头给吃了,如若抛出她的性格,其他地方确实还是很you人的。” 心中浮现出怪异的想法,许邵瞬间就感觉到一股森寒的冷意涌上心头,不由的打了个冷颤,暗暗埋怨自己。 就在南宫紫灵尾随下,许邵不一刻就来到了锻造访前,此时的天际刚刚有些光亮,锻造访前却早就已经灯火通明,数十座丈许大小的火炉前,几十个肌肉狰狞的汉子整在烈火下,奋力的挥动着铁锤。 一阵阵金铁交际声中,点点火hua四溅而出,衬以打铁汉子xiong膛耳畔滴落的汗水,显得分外的忙碌。 站在长长的巷道前,许邵看着不远前那点点星火,很是无奈的回头向着一路尾随而来的南宫紫灵说道:“大小姐,你到底想要跟我到什么时候,是不是我要出恭,你也要尾随啊。” “你说的不错,可以考虑一下。”一阵咯咯的坏笑中,一直尾随而来的南宫紫灵脚步一滑,已经来到了许邵的身边,手臂很自然的伸进许邵的臂弯之中,很是庄重的说道。 心中一阵抽搐,虽然南宫紫灵话说的不错,神情也十分的庄重,但是不知为何,许邵总是感觉到自己的钱袋子一阵阵的发紧。 用力的抽了抽手臂,却感觉到手臂犹若钢钎一般的挪动不了丝毫时,许邵只能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举步向着锻造访而去。 “公子回来了,几天没见到公子,真是想煞了小老儿了。”许邵人还未走到锻造访前,一阵爽朗的笑声就传了出来,旋即,锻造访老板那瘦小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许邵的面前。 “得……,又是一个惦记我内丹的家伙。”心中一动,许邵无奈的摇了摇头:“老板,不知道我的剑鞘打造好了么?” “知道公子时间珍贵,小老儿早就给你弄好了。”满是深意的对着许邵点了点头,锻造访老板手中光芒一闪,一把样式古朴的剑鞘就被递送到了许邵的手中。 这把剑鞘长不过米许,整个剑身充满了古意,其上零星点缀的细碎宝石粉末,不仅没有使得剑鞘显得奢华,相反的是,却有着一种大气扑面而来。 “不错,很满意。”将骨灵剑随手插入到剑鞘之中,许邵满意的点了点头,手中一挥,三颗魔兽内丹就落入到了锻造访老板的手中:“老板你看一下,数量可对?” “看就不用看了,对公子小老儿还是相信的。”微不可查的恭维了许邵一句,锻造访老板的面色一凝,沉声的问道:“不知道公子是否决定了。“ “决定了什么?许邵,你是不是有什么在瞒着我,赶紧老实交代,要不小心你的耳朵。”蛮横的骄哼一声,一直不发言语的南宫紫灵疾步走上前来,那一双娇嫩的葱葱玉指就在许邵还未察觉之时,狠狠的在许邵的后背上转了一个圈,又引得许邵的嘴角一阵痛苦的抽搐。 “这不是南宫家的丫头么,天昏地暗的,倒是小老儿眼hua怠慢了。”看着许邵脸上强忍的痛苦,锻造访老板怪味的轻笑了一声,上下的打量着许邵与南宫紫灵两人,眼中深意莫名。 “就不麻烦老板了,我还找许邵有些事情,就不打扰你生意了。”南宫紫灵乖巧的轻笑一声,伸手拉着许邵就向家里走去。 无奈的对着锻造访老板点了点头,许邵尾随着南宫紫灵而去。一路之上,许邵却在思考着等到见到南宫夏后,两人该如何相处。 不说南宫夏率先算计他,就说许邵的反击,恐怕就在两人之中留下了一道伤痕。哪怕是有着南宫紫灵的调解,恐怕也不是那么轻易过去的。 不过,最让许邵疑huo的是,为何南宫紫灵会对他紧抓不放,更是机关算尽留住他? 当然,这其中的原因许邵是不会知晓的,更何况许邵也不愿意将心思用在这里。 孤身犯险,深入至险之地,许邵可不是单纯是为了游玩的。他有着更深的责任。 爷爷的叮嘱,父亲的踪迹,这才是许邵此时最为关心的。 在许邵进入至险之地后,也曾经耐心的寻找过那个未曾相见父亲的踪迹,但是却一无所获。 许邵的父亲身负棕辉资质,在数年前离开家族之时,就已经达到了脱凡境界,正在为突破神离期做准备。这般的巅峰强者,如若说在至险之地没有留下一丝的名声的话,是打死许邵却也不会承认的。 但是饶是如此,许邵却也并没有听闻到一丝一毫关于父亲的踪迹,这也只能代表着一件事,不是父亲从未来过天狼山,就是父亲早就已经离去了。 每每想到这些,许邵的心情总是莫名的有些沉重,不知为何,心中更是有些忐忑不安,好似有着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一般。 就这样,许邵一路想着心事,被南宫紫灵生拉硬拽的拉到了家里。 看着那熟悉的门窗,许邵一时间有些恍惚。 也就在这时,南宫夏那独有的粗犷声音,却也在庭院深处传了出来。 “许公子,你回来了。快快进来。正好我有事情要找你呢。”声音尚未落罢,南宫夏那伟岸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许邵的身前,刚刚来得及打量许邵一眼,南宫夏就拱手笑道:“许公子真是天纵之才,刚刚分别数日,居然就已经突破了。” “夏叔叔这是在笑话我么?”许邵嗤笑一声,很是有些无奈。 “没有,许公子误会了。”摆了摆手,南宫夏转身向着南宫紫灵看去,面色阴沉的说道:“你又跑哪里去疯了,现在天狼城危机四伏,你还不给我进屋。” 听到南宫夏的训斥,南宫紫灵悄然的对着许邵吐了吐舌头,在许劭再一次嘴角抽搐中,欢快的跃进了庭院深处,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看着南宫紫灵那欢快的身影,许邵心中越加的无奈,用手揉动着背后的肌肉,感受着哪阵阵的剧痛,许邵一时间感觉到自己的未来一片灰暗。 “好了,紫灵已经走了。不知道夏叔叔找我有什么事情?”长出一口气,将心中的灰暗甩去,许邵瞬间冷静了下来,沉声的向着南宫夏问道。 经过锻造访前得一幕,许邵可不会相信南宫夏有那般的好心,刚才两人的亲热之举,其实也不过是做给南宫紫灵看的。 虽然心中早就将南宫紫灵归为魔鬼一类,但是南宫紫灵那开朗的性情,如hua的容颜,让许邵却也不忍心去伤害,不过是一番掩饰罢了,又何乐不为呢? “天狼山禁地要开启了。”深深的看了许邵一眼,南宫夏神情复杂的徐徐说道。 听到南宫夏的话,许邵双眼不由的眯在了一起,虽然他早就知晓天狼山禁地即将开启,更是从锻造访老板那里获得了一些进入其中的方法,但是许邵却并不知道,南宫夏为何会突然向他说这些。 “这件事我听说了,不过夏叔叔你是什么意思?”双眼眯动间,许邵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huo。 “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天狼山禁地九死一生,希望你不要掺和这趟浑水。”犹豫了片刻,南宫夏继而面色凝重的的说道:“相信我,这是为你好。” “只是我已经决定前去天狼山禁地了。”看着南宫夏那满脸的凝重之色,许邵轻叹一声,沉声的说道。 听到许邵的话,南宫夏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阴沉,不过在短暂之后,却也就轻松了下来,好似想到了什么:“那你随意吧,我只是告诉你一声,免得你冒然闯入进去而已。” 而在南宫夏的心里,虽然很是疑huo许邵为何能够凌空虚渡,但是却还是对许邵能不能够进入天狼山禁地不报以太大的希望,毕竟自从上古诸神之战后,天狼山禁地就长年被暴躁的能量所笼罩,其中更是有着数之不尽的空间裂缝和可以撕裂血肉的塑风,这般的危险之地,哪怕是许邵隐藏了实力,却也不一定能够在其中保全自己。 更何况,许邵能不能够进去还另说呢。 深深的看了南宫夏一眼,许邵的双眼好似尖刀一般,直入人心肺:“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先离开了。如若以后有机会的话……。” 许邵的话音尚未落下,就听见天狼城外传来一阵剧烈的轰鸣之声,声音如雷,滚滚而来,震得整个天狼城都出现了一丝的晃动。 “天狼山禁地开启了么?” 第三十二章 变故 雷声轰鸣,天狼山城外那巍峨的高山,在滚滚的雷鸣之中,都出现了阵阵的崩塌。 天边一道阴云无端出现,以极快的速度将整个天狼山城笼罩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无尽的黑暗下,一道粗有数百丈的光柱突然撕裂了无尽的黑暗,径直插在了天狼山脉深处。 在那直通天际的光柱刚刚浮现而出,点点幽暗的黑光也凭空出现,黑光闪烁,好似有着无穷的力量。 如若细心观察的话,就不难发现,在那幽暗的黑光致中国,好似有着一道道袖珍的虚影,那些虚影都呈现出仰天嘶吼的天狼之状。 在那道道的天狼虚影出现之时,遥远的天际之处,在那天狼山脉深处,一股磅礴的能量瞬间就暴动了起来。 伴随着哪磅礴升腾而起的能量流,一座虚幻的城市遗址,凭空就出现在了天狼山城上空。 “天狼禁地开启了。”看着天狼山城上空凭空出现的遗址虚影,刚刚要转身离去南宫夏面色瞬变,声音苦涩至极。 南宫夏的怪异神情,许邵虽然看了心中疑huo,但是却也没有心情去理会了。 在那天边的滚滚雷声刚刚响起之时,许邵就感觉到指端的储物戒指突然传来一阵难耐的燥热。一股繁杂的信息,突兀的就涌进了许邵的脑海之中。 “这是怎么了,这股气息。好熟悉。”强自忍耐着哪难言的痛楚,许邵心中很是疑huo。 “许公子,你怎么了?”许邵虽然极力的忍耐着痛楚,但还是被南宫夏察觉到了。 脑海一阵阵的胀痛,那无尽的繁杂信息好似要生生的撑爆许邵的头颅一样:“夏叔叔不用担心,我没什么事情。不过现在我有事情要先离开。你的叮嘱我会谨记的。” 随意的应付了南宫夏一句,许劭此时也无法在去顾及是不是在天狼山城之中,身形一纵,就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天狼山城之外飚射而去。 或许是因为天狼禁地的出现,此时的天狼山城早就已经陷入了hun乱之中。 哪怕是天狼山城的守护者,在天狼禁地的出现之后,也已经丧失了警觉。 那在天狼山城之中不断飞跃而起的武者与修真者,那些神情焦急向着天狼禁地奔走的贪婪者,此时那里还会去顾及天狼山城的规矩,无尽的元气在升腾着,数不尽的房屋,店铺被生生的击溃。 更有好事者,居然趁机打劫起天狼山城的店铺来。 在这般的hun乱之中,许邵以弱冠之龄凌空虚渡虽然极为惊人,但是每个天狼山城的武者和修者真都不想在这紧要关头,却招惹一个脱凡期的强横武者。所以也就放纵了许邵的离去。 虽然,许邵只是一个虚假的脱凡期强者,但是那凌空虚渡,却是实打实的。哪怕是最近与许劭接触频繁的南宫夏尚且都认为许劭隐藏了实力,更何况是这些心中焦急的贪婪修者了。 一路疾驰,许邵不一刻就飞出了天狼山城。 经过一日时间,许邵终于艰难的走到了天狼神深处。 一路之上,伴随着哪无尽繁杂信息涌入许邵的脑海中,许邵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没有一点血色。脑袋之上,因为突兀涌进的无尽信息,使得隐藏在皮肤深处的血管都凸显而出,那深青色的血脉,好似条条张开了爪子的蜈蚣,印刻在许邵的脑袋之上,显得此时的许邵显得分外的狰狞可怕。 剧烈的痛楚,让许邵身体都出现了细微的颤抖,一股股恐怖的元气,在许邵身体周围,形成了一道虚幻的气雾。 “不行,这样下去恐怕要出问题。还是尽快找到一个幽静的地方,寻找出问题的原因才行。”疾驰之中,许邵眼中精光一闪,俯身就落入到了茂密的森林之中。 随意一手将一只气虚期的魔兽击毙,许邵就隐藏进了魔兽的洞穴之中。 而此时的许邵神情狰狞,宛若魔鬼一般,额角汗水横流,气息也出现了紊乱。显然已经到了危机之时。 “哼……。” 心中一沉,许邵冷冷的闷哼一声,虽然灵魂之中的痛楚没有丝毫的减弱,但是许邵心中不仅没有丝毫的畏惧,相反的是,那灵魂深处的阵阵剧痛,却也ji起了许邵心中的怒意。 与险恶之时,不畏生死,是为鬼雄。 而此时的许邵也正是如此。 简单的在周围布设了一番,许邵的心智就投入到了指端的储物戒指之中。 心神刚刚涌入到储物戒指之中,许劭就感觉到一股充满狂躁杀戮的暴虐气息瞬间翻涌而来,这股气息刚刚出现,就瞬间将许劭的心神冲击的险些崩溃。 心神的损伤,没有让许邵有一丝的退却,相反的是,让许邵心中的怒火越加的灼热。 “哼。藏头lu尾之徒。你给我滚出来。” 一声怒哼,许邵被暴虐气息冲散的心神瞬间收拢,化为一把尖锐的匕首,迎着扑面而来的暴lu之气就冲杀了进去。 阴风呼啸,原本狂躁的杀戮气息在感受到了许邵那悍不畏死的冲击之后,居然出现了很明显的一顿。 片刻之后,那无尽的暴lu气息居然瞬间回笼收缩了起来,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那原本充斥满储物戒指内的狂暴气息,居然就消失不见了。 而此时的许邵,虽然只不过是凝聚心神进行短暂的冲刺,但是那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此时也已经变得灰暗无比,很明显,心神已经收到了严重的创伤。 但是饶是如此,许邵心中的冷意也没有丝毫的减弱,在储物戒指狂暴气息刚刚消散之时,就再一次将心神凝聚,进入到了储物戒指内的空间之中。 心神刚刚融入到储物戒指中,许邵的目光就凝聚在了那角落深处。 在那里,原本已经被套上剑鞘的骨灵剑整凌空漂浮着,一丝丝狂躁的杀戮气息,虽然已经有所收敛,但还是在骨灵剑的周围,形成了一道虚幻的气雾。 “难道----魂种开始噬主了?” 第三十三章 佛陀与狼神的初次接触 心中暗惊。许邵此时已经没有其他的心思去查看储物戒指之中其余的事物,心神瞬间回归本体,手指光芒一闪,刚刚给配上剑鞘的骨灵剑就落入到了许邵的手中。 骨灵剑刚刚落入许邵的手中,那汹涌奔向许邵脑海的繁杂信息瞬间就达到了顶点。 脑袋上传来的阵阵剧痛,让许劭头颅都有一种要爆炸的感觉。 低声的闷哼一声,许劭在这般惨痛情形之下,嘴角深处居然勾起了浅浅的冷冽笑意。 手臂的肌肉不住的跳动着,许邵满脸冷冽之色的伸手抓住了那不断跳跃的骨灵剑,眼中寒光闪烁,无尽的元气瞬间向着骨灵剑冲杀而去。 “多来点,多来点我的小宝贝。”磅礴的元气刚刚涌进骨灵剑之中,一阵充满杀戮气息的怪笑之声就在许邵的耳畔响了起来。 伴随着这突然出现的桀桀怪笑,一股浓郁的黑雾瞬间就自骨灵剑剑身之上飚射而出。 黑雾刚刚浮现出来,就瞬间化为一道虚幻的身影,如若细心观察的话,就不难发现,这突兀浮现在许邵身前的虚影,居然正是那天狼禁地直通天地的光柱周围,那不断浮现的天狼啸月。 只不过,此时浮现在许邵身前的天狼虚影,要远比那天狼禁地的虚影要清晰很多,那天狼虚影足足有数十丈大小,其上毛发分明,甚至隐藏在毛发下的血丝都清晰可见。 油光可鉴的毛发之下,两点寒芒闪烁不绝,充满了极致的狂暴杀戮之气,那血色的双瞳横而过之时,远远的,许邵居然能够听到在这天狼山深处,传来一阵阵魔兽的哀鸣,好似在叩拜君王,俯首甘愿受死一般。 其鸣也哀,其鸣也伤。但是却充满了敬畏,好似连一丝的反抗意志都无法提起。 这种天地异变,百兽哀鸣,让许邵面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看着那仰头发出无声嘶吼的天狼虚影,许邵面色难看无比,眼中寒光闪烁。显然在思索着什么。 面临生死险境,许邵没有一丝的退缩,在短暂的慌乱之后,就开始思索起应对眼前困境的方法来了。 看着眼前那仰天嘶吼的天狼虚影,许邵不用思索,却也明白恐怕他得到的哪一方魂种,很有可能与天狼山禁地有关。 虽然还并不知晓这魂种的真实身份,但是许邵却也明白,恐怕这魂种曾经的主人,身份必然十分的显赫,实力必然非常的高绝,如若不是如此的话,又岂能与天狼山禁地的开启遥相呼应? 但是无论如何,许邵却也知道,此时他已经处在生死的边缘了。 魂种,那是上古绝顶强者在决死之时,分出一线灵魂寄托他物,寻求日后机缘,夺舍重生的无上法门。 而现在魂种出现,那么稍后的情形也就毋庸置疑了,魂种夺舍,这种事情,许邵是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前世的莫名身死,今生的机缘巧合,才让许邵得以再一次有了生存的机会,他又岂能甘于给他人制作嫁衣? “哼!不管你是谁,想要抹杀我许邵的神智,窃取我的身体,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心中冷哼,许邵那原本有些烦躁的心神瞬间平复了下来,这一刻的许邵是冷静的,可以说没有丝毫的人类复杂情感。 有的,只是眼前那硕大的啸月天狼,与沉重冷静思索的心态。 “这天狼显然与那禁地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低声的自语了一声,就见许邵突然的抬起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骨灵剑的剑鞘之上布下了数千上万道的封印。 虽然许邵的实力不过堪堪突破到凝实期,但是其本身所修炼的,却是来自地球的神秘功法始魂天武,更是在重生之时,生生的将少林寺视为奇珍的佛骨舍利吞噬,融入到心神之中。 始魂天武,佛骨舍利,可以说是许邵的两个底牌。也是他敢于闯dang九州的基础。 而此时,面对生死危机,那一直隐匿与许邵灵魂深处的佛骨舍利,也缓慢的运转了起来。 伴随着佛骨舍利的缓慢运转,一道道淡黄色的精纯元气就自许邵的灵魂深处缓慢的散发了出来。 这股元气刚刚出现,就缓慢的在许邵的周身经脉之中运转起来,那淡黄色的元气虽然极其淡薄,但是在流淌过许邵的周身经脉之时,许邵却分明的感到周身的痛楚得到了很大的缓解。 就是那因为无尽庞杂信息涌入的脑海,在这一刻,也变得不那里痛楚。 这种情况刚刚出现,许邵的神情就不由的一震,他知道,佛骨舍利虽然珍贵,但是以此时他的实力,尚且还不能够熟练的控制。 而这一次佛骨舍利的运转,却也只是感受到了他的困境,出于护主的原因,却才分解出了一丝的精纯元气。 这种机遇虽然稀少,但是许邵心中却很是明白,稍纵即逝。 如若不能够抓住机会,封印那啸月天狼的话,恐怕今日,他就真的要沦为被魂种吞噬,灵魂消散,成为行尸走肉了。 双眸一凝,眼中好似森寒的冷芒闪烁而过。 寒芒闪烁中,许邵的双手已经以极快的速度在骨灵剑的剑身之上布设下了数不尽的禁制。 虽然许邵的实力低微,但是这些封印禁制,却完全出自始魂天武这本绝世典籍之中,那一道道宛若萤火流光的禁制,在许邵的手中成型之时,就宛若是活了一般,围绕着骨灵剑剑身上下盘旋。 数不尽的流光萤火,盘旋着骨灵剑身旋转了片刻之后,突然的在天际汇合,只不过片刻,就融合成了一道光芒四射的虚幻佛影。 这佛影不过寸许大小,充满了古朴气息的面孔挂满了柔和的笑意,一只手轻抚在硕大的肚子之上,神情慈祥的目视前方,那神情,就宛若在这空旷的山谷之中,有着芸芸众生。 一声声的鸣唱,佛音,围绕着佛影传遍虚空。 这佛影刚刚出现,那神情嚣张,不断对月嘶吼的天狼终于停下了动作,双眼满是忌惮的向着虚幻的佛影看去。 而就在这时,那嘴角含笑的佛影却也注意到了天狼虚影,在嘴角轻微的开合之中,抬手一掌就向着啸月天狼拍了下去。 寸许大小的佛影,在那含笑拍下的一掌之后,这天狼山外围的山谷,却好似突然响起了巨大的轰鸣。 伴随着轰鸣之声响起,一道足足有数十丈大小的掌印,突兀的出现在了啸月天狼的上空,在啸月天狼不断的厉声嘶吼之中,一道黝黑犹若浓墨的气雾,化为一只狰狞鬼脸,与巨大手掌对撞在了一起。 这种情形,让许邵心中的震撼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但许邵此时却没有心神去思考这种异变的原因了,他知道,这一次佛印与啸月天狼的对撞,将会决定着他的命运。 怦然的对撞之中,啸月天狼那数十丈的身体怦然碎裂,化为一道道黝黑犹若浓墨的气雾,在上空之中不断盘旋,而在天际之中,还有这一声声凄厉的嘶吼在不断的回dang。 在啸月天狼形神四散之时,那满脸笑意的佛影也终于结束了他的使命,神情慈祥的佛陀深深的看了许邵一眼之后,就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虽然这是两个巨头意识的对决,但是站在一侧的许邵,却也被那恐怖的四散劲力给生生击上了半空,仰头喷出一大口猩红的鲜血。 面色惨白,许邵虽然身受重伤,但是却还是强自打起精神,向着那四散化为浓黑气雾的啸月天狼看去,伴随着佛影的溃散,许邵身受重伤,他已经没有了丝毫的还手之力,如若这时候的啸月天狼还能够再一次聚集起身形来的话,那么许邵,恐怕也就唯有自杀一条路了。 为他人徒做嫁衣,这是许邵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在满心的忐忑不安之中,许邵很清楚的看到,那四散的浓黑气雾伴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渐渐的消散,最终化为一道清流,缓缓的融入到了骨灵剑之中。 只不过眨眼的功夫,那四散与虚空之中的浓黑气雾,就已经消失了大半。原本毫无亮光的天幕,在这一刻也有了点点的星芒洒落下来。 看到这种情形,许邵一直提起的心终于松弛了下来。他知道,如若不出意外的话,这一次的生死危机,他还是艰难的ting过去了。 虽然其中有着很多的侥幸,掺杂着颇多的运气,但是结果却并没有改变,那就是许邵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周身的痛楚,脑海中不断传来的阵阵胀痛,此时此刻都不能够掩盖掉许邵心中的喜悦。 死中托生的喜悦,也终于冲散了那强自稳定下的心神,冷静,随着风消散。深深的疲惫,不可控制的涌上心头。 在简单的挣扎了片刻,许邵最终还是不甘心的闭上了双眼,但是在那嘴角深处,却也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有着淡淡的笑意在缓慢的绽放着,好似在梦中,许邵也无法控制这种死里逃生后的喜悦。 许邵的昏mi,好似在预示着一场危机的化解。 但是,许邵却还是小看了那啸月天狼,在山谷上空所有的黑雾几近消散之时,一道掺杂着无尽暴虐、极深怨气的嘶吼也突然的响了起来。 虽然这声音极为疲惫,好似就要烟消云散一般,但是却还是化为一道浓黑若墨汁一般的光华,眨眼间就融入到了许邵的身体之中。 “小子,这事情还没有结束,只不过刚刚开始,不过今日的耻辱,我天狼神会谨记一生。” 桀桀的怪笑,响彻在山谷深处,让整个山谷,很是奇异的笼罩上了一股阴森寒冷之气。 《家里停电,我那弱小的心灵啊,伤的稀里哗啦。好不容易盼到家里来电,赶紧码出一章,兄弟们给力支持一下啊。推荐票,收藏,我也速度再去码一章,如若十一点前码完,会再次》 第三十四章 意外收获 茂林的森林深处,长年累月被浓密的树叶、枝条所遮蔽。 清晨,一抹阳光透过树干枝条的缝隙,斜斜的洒落下来,安静了一夜的山林之中,猿鸣虫唱,点点雨lu顺着青草嫩条缓缓滴落而下。好一派生机盎然。 在无尽的山谷深处,一声浅浅的低吟打破了宁静的早晨。 低吟声刚刚响起,瞬间就停止了下来,好似那发出低吟声的主人,很是不想将自己的软弱表达出来一般,哪怕是一声痛苦的低吟,或者是一时的意志消沉,都绝对不能够容许发生。 低吟声刚刚消失不久,就可以见到在那茂密的丛林深处,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之声。 掀开一片阻挡道路的叶子,一个相貌清秀,脸角刚毅,眼中好似孕育着星辰的少年微蹙着眉头,缓步的走了出来。 这少年神情凝重,好似有着心事。那略显虚浮的脚步,残破的衣衫,眼中不时绽放出来的点点寒芒,都让这原本清秀的少年,在宁静之中,居然有了一丝邪意的煞气。 “该死的。这天狼山到底有多大,怎么数十天了都没有能够走出去。”许邵狠狠的啐了一口浓痰,抬手将阻挡在身前的一颗参天巨树生生击碎,再一次举步向前走去。 距离骨灵剑噬主已经过去月余,许邵也在这天狼山脉深处,mi失了足足月余。 在那日许邵从昏mi之中苏醒过来之时,他也曾经仔细的巡查过自己的情况,发现除了体内元气变得越加精纯,已经达到了突破凝实期巅峰,即将突破到悟玄期境界之外,可以说没有任何的伤势。 不过,让许邵疑huo不解的是,自从骨灵剑噬主之后,原本时刻散发出邪意幽芒的骨灵剑,却好似突然失去了灵性,虽然坚固、锋利还一如往常,但是在驱使之时,却总是少了一分的灵性。 这种情形,让许邵很是有些无奈,因为骨灵剑噬主的缘故,许邵也曾经想过要将骨灵剑遗弃,或者转卖给其他人,但是在许邵的心底,却还是十分的不舍。 毕竟是在九阴九阳之地锻造的稀释利剑,灵性更是十分的罕见,可谓是灵器之中的顶尖法器。 这般的顶尖法器,虽然略有缺陷,但是许邵却也不舍得就此遗弃。 而现在,骨灵剑彻底的失去了灵性,变城了只是锋利与坚固的普通凡铁,许邵虽然心中苦涩,但是却也放下了心来。 得之所幸,这就是许邵的心态。 而此时,那把曾经威势非凡,隐藏着啸月天狼魂种的骨灵剑却也再不复以往的待遇,被许邵拿来当做披荆斩棘的砍刀,时而更是当做拄杖,那里还有一丝往昔的顶尖法器形态。 手中拄杖骨灵剑,许邵很是烦躁的将阻挡在神前得一颗老藤劈砍碎裂,就在他刚刚要举步向前之时,耳畔却传来一声低低的交谈之声。 声音低沉,在这空寂无人的山脉深处,尚且还几近不可听闻,这让许邵心中不由的微微一紧。 “凌娜,可找到姓许的那个小子了?”一声苍老的声音传来,让许邵的双眸不由的微微一凝,这个声音他很是清楚,或者应该说是十分的熟悉,却正是在天狼山城之中那锻造访的老板,那个面貌慈祥的老者。 但是,在这一刻,那声音之中传来的暴虐杀伐之气,却好似夹杂着腥风血雨,使得整个山谷深处的树木,都出现了梭梭的响声,而那隐藏在丛林深处魔兽,更是发出一声声低低的呜咽之声,好似在求饶一般。 “脱凡期强者,想不到锻造访老板居然隐藏如此之深。”双眸凝冻间,许邵悄然的收敛全身气息,缓慢的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全身气息收敛,许邵整个人在这一刻就宛若变成了一节枯木,浑身气息收敛,没有丝毫的生气。 “长老,组织派遣大批的人手在天狼山搜寻了数十日,并没有发现那小子的踪迹,组织是不是考虑一下改变计划?”短暂的沉吟了片刻,凌娜那略带不安的说道:“长老,天狼山禁地开启时间有限,如若不能够快点找到血祭之人的话,恐怕我们就要再等三年了。所以……。” “恩……,可惜了。”轻叹了一声,锻造访老板那阴冷的声音继而说道:“看来只能如此了,凌娜速速前去安排,务必在天狼禁地关闭之前,寻获到足够的血祭之人。如若情况紧急的话,可以不惜动用组织血煞堂,在天狼山城之中猎捕一些落单修者,记住----哪怕是引起天狼山城的恐慌,也绝对不能够耽误了组织的大计。” “长老,真的要如此么?如若我们在天狼山城之中猎捕落单的修者,必然会造成一定程度的恐慌,恐怕会引起巡守者的察觉。这……。”凌娜神情一愣,语气急促的说道。 “无妨,只要组织的计划能够成功,小小的一座天狼山城又算什么呢?不过是弹指之间,就可以化为灰烬。没有什么值得顾及的。”凶煞之气汹涌而出,许邵分明的感受到前方不远处那内敛的阴冷之气骤然一沉,旋即骤然飙升,使得整个虚空都出现了细微的凝滞。 “是,属下这就去办理。”凌娜沉声的答应了一声,身形一纵,化为流光就消失在了丛林深处。 待得凌娜消失后不久,那锻造访老板并没有离开离去,就这般沉默的在丛林之中思索着。 许久之后,就在许邵心中的耐性即将消失殆尽之时,却才见到那锻造访老板整个人身上的阴冷之气瞬间收敛,不过眨眼间,就再一次恢复成了那满脸慈祥笑意,眼角闪烁狡诈之色的市井商人之态。 “可惜了,那姓许的小子如若老夫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有着脱凡期的实力,这样实力强悍的修者如若拿来血祭,对于组织的计划将会有很大的作用,现在找不到他人,哪怕是组织能够在短时间内猎取到为数不少的落单修者,恐怕也无法和此人带来的利益相比吧。” 轻叹中,锻造坊老板bo动的心绪也平复了下来,抬手一掌,将所站之地方圆数十米化为粉末,凌空虚渡向着远处飞去了。 待得锻造坊老板身影消失后许久,许邵却才从那茂密的草丛深处闪了出来,眼中寒芒闪烁,一双拳头紧紧握在一起,恨声的说道:“算计我不成,那么你们也要付出代价。” 第三十五章 逆杀七步流星斩 “算计我不成,你们也要付出代价。”恨恨的低吼之声,将许邵心中的怒火揭示无疑。 低吼中,许邵却也注意到了锻造访老板离去时那拍下的一掌,只不过平凡的一掌,这方圆数十米见方的地方,山石、树木和魔兽,都被生生的击碎,化为粉末消失跌落而下。 看着地面之上足有数尺厚度的粉末尘土,许邵的面色从未有如此浓重。 “这就是脱凡期境界强者的实力么,太恐怖了。”虽然许邵一直被人误解为脱凡期境界的强者,而他的父亲在离开家族以前,也已经达到了脱凡期境界,但是今日锻造访老板的这随意拍下的一掌,却才是许邵第一次见识到脱凡期强者的真正实力。 一掌以灭世,只有如此,却才能够形容出脱凡期境界强者的恐怖。 面色凝重,许邵看着周围数十米空间的残破痕迹,心中刚刚升起的愤怒火焰,也悄然的收敛了起来。 当然,收敛并不代表着会去遗忘,只是许邵知道,除非有十分的把握,以她现在的实力,尚且还不能够与这样拥有脱凡期境界强者坐镇的组织对敌。 虽然刚才锻造访老板与凌娜的话比较简短,但是许邵却还是能够从中分析出,恐怕这个组织的势力会非常的庞大,庞大到足以与整个天狼山城的修者、武者对敌的程度。 这种恐怖的组织,绝对不可能只有锻造访老板这区区一个脱凡期强者,所以这次被人算计的怒火,还是被许邵强自压了下来。 当然,亦或者应该是说有若种子一般的种在了许邵的心底,等待日后这股怒火发芽生长,到许邵的实力足够强大之时,今日之辱,今日之恨,都将会演变成愤怒喷发的火焰,以燎原之势席卷整个天狼山城。 心中的怒火稍加平息,许邵却也开始思考起自己的出路来,既然这神秘的组织已经将野心窥窃到了他的身上,那么势必不会放过天狼禁地开启的机会。 而许邵,却又有着不得不进入天狼禁地的理由,那神秘消失的父亲,祖父的期盼,都让许邵明知前途艰险,却也要奋勇上前。 “看来只有冒险尝试这一条路了。”双拳紧握,许邵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许公子。月余不见,你这是跑到那里去了。”就在许邵刚刚下定决心之时,一阵满是诧异的声音却也传了过来。 听到这个声音,许邵那刚刚平复下的心绪不由的轻微一动,心中暗自埋怨自己太过大意的同时,脸上却也lu出一丝的淡笑,向着来人看去,说道:“是掌柜啊,这荒山野岭的,想不到在这里都能够看到你,还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离去不久的锻造访老板,原本许邵以为这外面慈祥,内心阴狠狡诈的老者已经离去,想不到这锻造访老板居然会有这般深沉的心机,在离去之后,还会返回此地。 装作若无其事,许邵一边与锻造访老板含笑交谈着,心中却开始急速的思索起逃离的方法来。 “许公子,这次你做的可就不得到了。既然许诺答应我们锻造访要前往天狼禁地,为何会不告而别呢。”锻造访老板面色一沉,再次说道:“难道我们锻造访许诺的报酬不够丰厚,还打不动许公子不成?如若这样的话,那么小老儿倒是可以做主,许诺给公子的报酬再提高三成如何?” 看着那锻造访老板满脸正式的抬起三根手指,许邵差点没有控制住心中的怒火,就要上前与此人拼杀一番:“该死的老狐狸,想让我给你作为血祭之物,还能够表现的这般的正式,你的脸皮恐怕撞到城墙上都能够弹回来了。” 心中怒骂着,许邵口中却道:“老板这可是误会我了,只因为修炼上突然出现了一点变故,所以才一直没有返回天狼山城,既然现在碰到了老板,那么不如我们现在就前往天狼禁地如何?” “修炼上出现了意外,那公子没有什么事情吧。”佯装担心的打量了许邵一眼,锻造访老板疑声的问道。 “无妨,早就已经好了。”随意的摆了摆手,许邵含笑向着锻造访老板走去,心心底却早就已经提了起来。 眼见到许邵居然径直向着自己走来,锻造访老板眼底深处闪烁的冷芒却也消散了,口中却道:”既然如此,那么许公子我们速速前往天狼禁地吧,天狼禁地三年方才开启一次,如若错过了这次的机缘的话,恐怕下一次可就要再多等三年了。” “天材地宝,无数的修炼功法,我许邵可不会轻易放过的。”呵呵轻笑一声,许邵已经走到锻造访老板的身前,问清了前往天狼禁地的方向之后,脚步一抬,凌空虚渡就要向着天狼禁地而去。 “小子,这次可是你自己找死。”就在许邵刚刚飞身而起之时,那面貌憨厚,挂满慈祥笑意的锻造访老者脸色陡变,满脸狞笑的抬手就要向着许邵拍去。 不过锻造访老板的手臂尚未完全抬起,就见到刚刚飞身而起的许邵突然的回转过头来,在一声闷哼中,手中已经被淤泥完全包裹的骨灵剑就夹带着撕裂空气的劲风,刺进了锻造访老板那肥硕的身体之中。 骨灵剑虽然因为噬主之后,灵性已经完全丧失,但是其锋利与坚固却并没有丝毫的减少,相反的是,因为融合了天狼神那四散的元气之后,骨灵剑在锋利之余,更凭空增多了一股腐蚀之力。 这股腐蚀力极其强悍,虽然不至于瞬间腐蚀融化金铁,但是血肉之躯,却也无法阻挡。更何况,因为天狼神生性阴邪狠辣的原因,这股腐蚀之力也变得更加阴险许多,只要融入到人的血液之中,就很难消散而去。 “呃!你……?”许邵这突然的反击,让锻造访老板很是有些措手不及,那被精纯元气所围绕的手掌尚未拍下,满脸的错愕之?” “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么?”双眸微凝,许邵手中骨灵剑在锻造访老板那肥硕的肚子之上狠狠一划而过,纵身一跃,就飞身向着天狼禁地而去。 许邵的轻功本就强悍,在重生与九州之地后,修炼始魂天武后更是有了显著的增长,虽然尚且不能够与脱凡期武者的凌空虚渡相媲美,但是就光速度之上,却也不差分毫。 正因为这种缘故,所以许邵才会在临行之时,先设计重创锻造访老板,在骨灵剑那犹若噬骨之毒的腐蚀力之下,哪怕是锻造访老板实力再过强悍,却也不一定能够追的上许邵。 这样,也就为许邵的逃离创造了先机。 “小贼,你好深的心机。”身体上的剧痛,让锻造访老板心中恼怒非常,待得看到许邵居住就此转身逃离之时,双眼已经变得赤红若血,抬手一掌就向着许邵拍了过去。 掌风犀利,散发着阵阵的腥臭之气,劲风扫过周围的树木之时,原本绿意盎然的树木,居然瞬间就变得枯黄,在一阵劈啪的脆响之后,碎裂了开来。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恐怖掌劲,许邵眼眸微凝,他知道,如若不能够接下此人的含怒一击的话,恐怕今日是难以托生了。 眼中决然之色一闪而逝,许邵身在半空之中,眨眼间踏出七步,仰天嘶吼中,全身元气、血脉瞬间调动,聚集与骨灵剑之上,抬手就向着那呼啸而来的掌劲劈了下去。 逆杀七步流星斩 始魂天武之中所记载的禁忌武学,威力强悍,足以用来越级挑战,但是却也有着极其恐怖的弊端。 使用逆杀七步流星斩,将调动全身潜力施展绝强的刀法,使用之后,全身血脉元气都将会瞬间消失一空,受到严重的伤势。可以说,这逆杀七步流星斩,完全就是玉石俱焚的招式。每次使用之后,在此后一段时间内,都将会丧失战斗力,如若不能够杀敌,哪怕恐怕就只有身死这一条路了。 而许邵,在此时被迫施展这种禁忌之术,却也是被逼无奈,如若不能够将这散发着诡异气息的掌劲打散的话,那么不要说逃生了,恐怕许邵现在就要惨死在这锻造访老儿手中。 逆杀七步流星斩,顾名思义,使用之后,剑气凌厉速度堪比流星,在许邵刚刚使出这种禁忌之术之时,锻造访老板却刚刚来得及控制住伤口上喷涌而出的鲜血,但是那股犹若噬骨之毒的腐蚀之力,却无论如何却也无法去除干净。 不管是吞服了多少种灵药,这股邪意的腐蚀之力,就宛若是长在了身体之上,更是有了蔓延全身的趋势。 这种情形,让锻造访老儿对许邵的恨意越加的浓重,不过,在锻造访老儿刚刚抬起头来之时,却发现一道宛若流星赶月一般的剑气撕裂虚空,穿透了那含怒仓促而发的掌劲,向着他的额头就劈了下来, 骤然遭受变故,锻造访老板虽然有些仓惶,却还是在危机之时,抬手在天际拍出了数掌,化为一道道数米大小的掌印,将这剑气生生的阻挡在了身前三寸之地。 一阵尘土飞扬之后,锻造访老板终于将那凌厉的剑气生生击碎,但此时的天空之中,却又那里还有许邵的身影。 唯有那残垣断木之上,有着点点的血痕,却才在显示着,在那禁忌之术中,许邵却也受到了很重的伤势。 “小子,你逃脱不了老夫的手掌的!“ 第三十六章 九阴玄果 殊死的对决,让许邵刚刚恢复过来的身体遭受到了重创。 虽然刚才的一搏看似短暂,但是如若不是许邵心中早有计较,哪怕是出现细微的疏忽,都会使得许邵难以托生。 但是就是如此,此时的许邵也是面色苍白若纸,元气更是已经出现了匮乏。 一击之力,那四散的劲气尚且都能够将许劭重创,由此可见脱凡期境界强者的实力将是何等的强悍了。 神情冷冽,许劭紧咬牙关,狼狈的穿梭与茂密的丛林深处,手中骨灵剑更是绽放着点点幽光,将阻挡其前路的老藤、巨树生生劈砍碎裂,焦急的奔逃着。 虽然此时许劭的全身元力匮乏,但是却还是能够调动元气进行凌空虚渡。 如若凌空虚渡,速度当然要提上很大一截,但是此时的许邵却并不敢如此的托大,不说许邵那最后拼死的一击是否已经将锻造访的老儿重伤,就是此时许邵全身元气匮乏,就让许邵收起了快速逃离的信心。 “看来要先找个地方将伤势恢复再说。”随手用手中骨灵剑劈死一只挡道的气虚期魔兽,许邵脸色越加的苍白:“要是hua斑豹在这里就好了,hua斑豹在丛林之中长大,肯定能够知晓到那里会安全一些,现在恐怕只能够自己寻找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许邵强自提起身上仅存的一丝元气,顺着山间崎岖小路,向着天狼禁地而去。 虽然此时的许邵已经身受重伤,但是他却还是清楚的记得,那凌娜曾经与锻造访悟玄期强者所说过的话,那就是天狼禁地开启的时间已经接近尾声了。 穿过重重的山间小路,许邵渐渐的来到了一方山林水潭之前,看着那水潭之前那茂盛的杂草,轻风拂过后bo澜不惊的水潭,许邵的眉头不仅没有丝毫的松懈,相反的是,却越加的浓重了起来。 “这水潭有问题。”低头在沙滩之上寻找了片刻,许邵再次看向水潭,待得见到水潭之中游鱼不时跳跃而起,贱其点点水hua之后,许邵心中的寒意越加的浓重。 无论是何等强悍的魔兽,都是要喝水的,而在天狼山这般的险恶之地,水的重要性无疑十分重要,在天狼山闯dang月余的许邵可是曾经碰到过数次因为争夺水源,强大的魔兽殊死拼搏的场景。 而眼前这方水潭虽然并不算太大,但也足足有数百米大小,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其中有着游鱼嬉戏的水潭,潭水周围居然没有一丝魔兽的足迹。这种怪异的状况,不由不让许邵心中暗惊。 许邵知道,能够出现这般怪异的现象的,只会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数百米的水潭之中,或者周围存在着一只实力强悍的决定魔兽。 而且,这只魔兽肯定还存活了太过长久的岁月,长久到那威势居然使得整个天狼山的魔兽都养成了习惯,宁愿饥渴而死,却也绝对不愿意前来此地。只有这样的理由,却才能够说明为何这样一处水源之地,居然会没有任何的魔兽前来。 察觉到这种异状,许邵在短暂的思量之后,竭力收敛全身气息,就要转身离去。 如若他没有身受重伤,或许还会查探一下这怪异的水潭,但是此时全身元气匮乏,许邵可不想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 而就在他刚刚要转身离去之时,那轻风拂过bo澜不惊的水潭中央,突然的传来了一阵龙吟虎啸之声。 啸声之中,一只全身赤红、头生双角,全身鳞甲分明的蛟龙就自水潭中央跳跃而出。嘶吼之中,在天际上空腾跃起来。 “火蛟。还是即将化龙的火蛟。这天狼山之中怎么会有种上古异兽?”在火蛟刚刚自水潭之中升起,跃上天际之中翻云覆雨之时,许邵的目光却也停留在了那火蛟的腹部,在那里,分明清晰的有着几个正在不断蠕动的肉团。 这些肉团的位置,许邵结合前世所看到的神龙图像,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那必然是神龙的爪子所在。 火蛟本身是神龙的远支,虽然身负神龙血脉,但是因为其血脉驳杂,远远不能够与神龙相提并美。只有经过悠久岁月的修炼之后,却才能够凭借机缘脱离蛟身,成就神龙。 只要能够成就神龙,那么其实力就将会远远的超越武者与修真者,达到金仙境界。 当然,这种蜕变,也存在着相当程度的风险,一着不慎,就将会落得身死魂消,一点痕迹都不可能存活下来。 但是饶是如此,每一个醒悟了神智的蛟龙都会以努力修炼,蜕变成神龙为最终目标,而此时许邵眼前这只火蛟,却正是这样一只已经修炼到了巅峰,准备蜕变成为神龙的上古存在。 火蛟刚刚飞上虚空,就注意到了许邵,但是许邵的实力低微,显然并没有被火蛟放在眼里,只是冷冷的一扫而过,火蛟数十丈长的身体在天上凌空一盘,就向着天际飞去。 火蛟刚刚有所动作,那天空之中就凭空翻滚出了一层层浓重的阴云。 阴云翻滚,一股深重的压力就向着火蛟压了下来。一点点翻滚的雷珠,夹带着四溅的火hua自云层深处洒落而下,成四面八方向着在天上不断翻越的火蛟劈了下去。 “天煞阴雷,怎么会有这种灭世神雷降落下来。”火蛟那冷冷扫过的双眼,让许邵全身汗毛乍起,一时间,许邵感觉到自己连行动能力都丧失了。 但是,在那天际之中滚滚落下的天煞阴雷洒落下来之后,原本已经准备离去的许邵,却还是停下了脚步。 蛟龙渡劫,本就是世所罕见,更何况还有着天煞阴雷这种灭世雷劫的蛟龙渡劫。 不管这火蛟是否能够渡劫成功,对于许邵而言,都将是一场机遇。 这种机遇世所罕见,如若许邵能够从渡劫的蛟龙身上有所感悟的话,那么对于许邵以后的修行而言,都将是一股强势的助力。 收敛心神,许邵全神贯注的向着火蛟看去,双目绽放着灼灼的精芒,唯恐丧失掉如此天大的机缘。 雷霆万钧,响震失色。 火蛟数十丈长的身体在天际之中上下翻涌,一道道粗若水桶一般的巨大雷柱漫天遍野的洒落而下。向着火蛟击打而去。 一道道落雷降落下来,那原本威势非凡的火蛟硕大的身体一阵阵的颤抖,原本遍布全身的鳞甲,也被那滚滚惊雷炸的四散溅落,血肉横飞,数十丈的身体之上,大若碾盘一般的伤痕将那威势非凡的火蛟,痛的发出阵阵嘶吼。 霹雳列缺,虚空碎裂。 伴随着哪无尽的雷鸣轰然落下,火蛟身上的气息渐渐的削弱了下来。原本仰天发出的一声声足以震dang虚空的嘶吼,在那无尽的惊雷滚落而下时,却也渐渐变得虚弱了许多。 “看来这火蛟恐怕是很难渡劫成功了!” 面色略有凝重,许邵抬头看着那气势减弱的火蛟,双眼却向着水潭深处看去。 但凡岁月悠久的魔兽,其巢穴之中,必然都会储藏着数量恐怖的奇珍异宝。现在火蛟渡劫已经接近失败,许邵却也开始思考起这笔财富来。 在这天狼山脉之中,不知道隐藏着多少实力强悍的魔兽,这些魔兽在火蛟实力尚未受损之时,会顾及火蛟的实力不敢前来这水潭,但是现在火蛟渡劫即将失败,许邵可不相信那些贪婪的魔兽,会放过如此天赐机缘。 时间紧迫,许邵虽然心中十分希望看到火蛟最后渡劫的情形,却还是强自压下心中的躁动,纵身跃进了幽深不可见底的水潭之中。 许邵刚刚跃进幽深的潭水之中,就感觉到一阵难耐的燥热从潭水之中传来。 感受着哪潭水之中传来的阵阵燥热,许邵心中一直存在的疑huo却也解开了。 火蛟虽然是上古异兽,但是其生性却也偏喜与生存在火属性元气浓郁之地,而这只正在渡劫的火蛟,却偏偏将巢穴安置在水潭之中,这让刚刚见到火蛟时的许邵心中很是有些疑huo不解。 潭水幽深,伴随着许邵潜入的越深,那周围海水之中传来的燥热也越加的浓烈,到最后之时,许邵甚至只能提起仅存的元气,来抵御潭水中那不断升温的燥热。 “这样下去恐怕不行,原本就已经受到了很重的伤势,体内元气匮乏,恐怕很难能够潜进潭底。”停滞在潭水之中,许邵脸上的阴郁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眼见着宝藏就在前方,伸手可得,却无法寻获。这让许邵心中的烦躁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停滞在潭水之中,许邵面色瞬息间变化了千百万次。最后就见其眼中决然之色一闪而过。与潭水之中抬手在身上连连轻点。 伴随着许邵手诀的繁多,那原本就苍白没有丝毫血气的俊秀脸孔,却也狰狞可怖起来。 “逆转玄功。” 伴随着许邵脸上的血色越加的浓重,几近可以滴出血来。许邵那不断变化的手诀终于停了下来。 手诀的停滞,引动许邵周围的水潭都被那磅礴的劲力引动的上下翻滚起来,一道道粗如手臂的水龙,在许邵的周围,形成了一道可以直通谭顶的漩涡。 低低的嘶吼中,许邵那一直紧闭的双眼突然的挣了开来,两道犹若实质的血芒刺破水流,击打在水潭的石壁之上,引得山石破碎,潭水一阵阵的倒卷。 “就在此时。” 眼中寒芒闪烁,许邵身上血色气雾翻涌,脚步一抬,再次出现之时,已经出现在了水潭潭底。 这是一座火山口,虽然在长久的岁月之中,地壳运动使得火山已经死亡,但是在那火山口处,却还是有着阵阵的灼热水汽翻涌而出。 驻足在那坚实的潭底之上,许邵冷眼的向着四周看去。 这火山口虽然在长久的岁月之中已经逐渐崩溃,但是其上依然有着浓郁的火属性元气四溢而出,而这股火属性元气的浓郁程度,更是已经达到了犹若实质的程度。 感受着周围那充沛的元气,许邵脚步一抬,纵身就向着潭水中那火属性元气最为充沛之地跃了过去。 火蛟作为上古异种,所寄居之地必然会选择火属性元气最为充沛之地,所以许邵也没有在这潭底寻找,纵身就向着那火山口深处而去。 原本许邵就已经身受重伤,在潭水之中更是你转玄功,过分的抽取潜能精力,已经让此时的许邵身体严重负荷,处于崩溃的边缘了。 脚步滑动间,许邵依然跃进了死火山口之中。 刚刚跃进火山口之中,许邵就感觉到一股浓郁犹若实质的元气流冲击而来,这让许邵那本就重伤的身体,越加的难以负荷。 低声闷哼中,许邵面色苍白若纸,但是眼中的光芒却越加的浓郁。 “这般浓郁的火属性元气之下,难怪那头老火蛟会将巢穴安置在这里,只是不知道它那巢穴之中是否会遗留一些天材地宝,如若都被这头老火蛟给收敛了,那么这次可就亏大了。” 摇了摇头,许邵将心中的忐忑收起,谨慎的在火山口中搜索了片刻,眼中悄然有着一抹惊喜一闪而逝:“就是那里。” 刚刚进入火蛟的巢穴之中,许邵就感觉浑身一松,原本围绕在身体周围的水汽瞬间就消失了。 心中暗自感慨这火蛟的实力强悍,许邵请不急待的走进了火蛟的洞府之中。 伴随着许邵进入火蛟洞府越来越深,那原本松开的双眉却也悄然的紧蹙了起来。 “这火蛟也太穷了吧!”许邵满脸苦涩,整个火蛟洞府之中,除了一些残破的铠甲、刀剑之外,许邵并没有发现其他之物,这让满心想要从中寻获到一丝机缘的许邵,很是有些失望,甚至在心底,都开始暗暗诽谤起那正在水潭上空艰难渡劫的老火蛟来了。 但是无奈归无奈,许邵却还是强打精神向着火蛟洞府深处而去,在许邵看来,火蛟洞府的最珍贵之物,势必会放在洞府深处。 这也正是许邵还能够坚持下去的信心所在。 满心忐忑,半响之后许邵终于走进了洞府深处,刚刚进入其中,一股浓重的腥臭之气就扑鼻而来。 不过此时的许邵却那里还会有心情去顾及这些,他的目光紧紧的盯在了洞府深处一株火红的朱果之上。 “九阴玄果。这种天地至阴灵物,怎么会生长在这里?” …………………… 上午先四千字,下午还有有更新。 第三十七章 浑水摸鱼 乱中取生 九阴玄果,天地至阴之物。 相传九阴玄果是凝结天地至阴之力,浇灌以神龙血脉才可以生长而成。 作为天地之间少有的奇珍灵物,九阴玄果不仅仅可以作为炼制极其珍惜,帮助武者和修真者突破境界的天品神丹的主药,单独吞服,更是可以缓慢的改变修者的体制。 因为九阴玄果其中蕴含神龙血脉的缘故,所以在玄果之中,所凝结的神龙血脉会缓慢的改变修者的体制,等到修者将九阴玄果其中所蕴含的所有能量都吸纳之后,体制就会从原本的凡人体制,渐渐的被转变成蕴含神龙血脉的龙人体制。 当然,这个过程是缓慢的,甚至可以说,一般的修者如若吞服了九阴玄果,终其一生或许都无法将九阴玄果其中所蕴含的庞大能量吸收,更何况是吸收其中蕴含的神龙血脉,并转化体制了。 这九阴玄果的种种传奇,作为许家嫡长子,家族的传人许邵当然不会没有了解。 不过正是因为有所了解,许邵在看到那火蛟洞府深处鲜红的九阴玄果之时,其心中的震撼,已经将许邵彻底的打门g了过去。 “这株九阴玄果恐怕是那头火蛟自己用精血浇灌而成,耗费自身精血,培育如此逆天灵药,这火蛟到底有什么图谋呢?面临生死天劫,为何不事先吞服下这株天地奇珍呢?如若这火蛟在渡劫以前将这株天地奇珍吞服下去的话,恐怕渡劫也不会如此的艰难吧。” 愣神的片刻,许邵心中的震撼也稍微散去,转而被浓浓的惊喜所取代。 无论这头老火蛟到底有何种图谋,但此刻,这株天地奇珍九阴玄果却注定要便宜许邵了。 许邵却那里会知道,这株九阴玄果是老火蛟机缘巧合下寻获到九阴玄果的种子,小心移植到自己的洞府,耗时数千年用精血精心培育而成。 因为九阴玄果药力强悍,更兼有多种奇效,所以哪怕是火蛟自己,却也不舍得轻易吞服下去,只等待渡劫成功,突破到金仙境界之时,用九阴玄果稳固境界,继而改善血脉。并最终迈向更深的修炼层次之用。 却想不到会碰上许邵这样一个愣头青,居然不知道水潭附近是整个天狼山的禁地,还误打误撞的碰到火蛟渡劫,趁机潜入水潭之中,窃取了九阴玄果。 这也就是此时火蛟自顾不暇,如若让它知道自己耗费数千年心血,最终却被别人摘取了胜利果实的话,恐怕会立刻放弃渡劫,杀回洞府将许邵给生吞活剥,抽取灵魂生生炼化却也难以消减心头恨意吧。 火蛟到底会如何怨愤,知道后会不会吐血而亡许邵不清楚,其实哪怕是他心中清楚,却也不会有丝毫的顾及,天地奇珍,有德者居之。许邵现在所想的,是如何收取了这株九阴玄果。 火蛟能否渡劫成功许邵不关心,但是许邵知道,无论火蛟是否渡劫成功,这火蛟洞府绝对不是久留之地。 在压下了心中的喜悦之后,许邵连忙走到九阴玄果之前,看着那娇艳欲滴,几近滴出血来的九阴玄果,许邵眼中寒芒一闪而逝,抬手一指划过,那鲜红的九阴玄果果实就落入到许邵的手中。 抬手自储物戒指之中拿出一方北极寒玉将九阴玄果储存其中,许邵不做丝毫犹豫就向着火蛟洞府之外冲去。 又一次经历水潭那艰难的考验,许邵悄然的潜回了水潭之外。 刚刚潜出水潭,许邵就感觉到周围不远处有着数十股气息庞大,精气直冲云霄的气息隐藏在不远的山林之中。 这种异状,让许邵心中暗暗心惊,抬头向着那正在渡劫的火蛟看去,心中的冷意也越加的浓重。 经过许邵潜回水潭的这段时间,火蛟的天劫也已经接近结束,但是此时的火蛟气息hun乱,那数十丈长的身体鳞甲破裂,血液横流,眼见着已经到了生死边缘。 “看来想要趁火打劫的,不止我许邵一人啊。”啧啧的轻叹了一声,在这四面楚歌之中,许邵却还不忘记感慨一番,大有我道不辜之感。 稍微的扯动了下嘴角,许邵稍微的思索了片刻,居然并没有离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反而向着水潭旁边的水草游了过去。 此时的火蛟已经到了生死危机之时,虽然天劫已经到了结束的边缘,但是许邵可以保证,无论火蛟是否能够渡劫成功,这天狼山中的平凡水潭,必然会有一场绝世的大战要上演。 当然,这不是人类修者之间的战争,而是魔兽间的一种厮杀。 火蛟渡劫成功,实力将达到金仙境界,它是绝对不会容许天狼山之中弱小的魔兽进入它的领地的,那么火蛟势必会对这些敢于窥窃其财富的魔兽展开追杀。 而那是的火蛟实力必定也削弱到了最低点,一个渡过了天劫的火蛟内丹,对于魔兽的吸引力更是强过苍蝇与鲜血,只要夺得了火蛟的内丹,那么魔兽的实力必然也会上升到顶点。 反之亦然,如若火蛟渡劫不成,那么这些在周围窥窃火蛟的魔兽,必然会爆发一场内斗。 浑水mo鱼,乱中取生,这正是许邵此时心中所想的。 当然,前提是许邵要收敛气息,不被任何的魔兽发觉,哪怕是渡劫成功的火蛟。 这其中的艰险,许邵心中清楚,哪怕是出现一丝的疏忽,最后都将会丧失掉他的性命。 但是许邵别无选择。 在许邵刚刚隐藏好行踪后不久,就见到那原本阴云翻涌的天空劫云,突然急速的收缩了起来。 只不过片刻间,那足有数百丈大小的浓厚阴云,在片刻间就浓缩城了不过数丈大小。 而伴随着哪浓缩的阴云,四散在天际之中的雷电元气也彻底的暴躁了起来。在阵阵劈啪的脆响之中,渐渐的汇聚成一股能量,向着阴云之中融合而去。 这劫云的异变,让火蛟的嘶吼也停滞了下来,而在水潭周围观察火蛟渡劫的许邵与众多魔兽也知道,决定火蛟的命运的时刻,终于到了。 …………………… 明天上分强,兄弟们给给力,投两张票行么?拜谢了。 第三十八章 拉个魔兽当垫背 适逢决定命运的时刻,哪怕是许邵胆大妄为,敢于以重伤之躯,只身进入火蛟洞府,却也心中一阵发紧,目不转睛的向着天际看去,不敢有一丝的疏漏。 天空中劫云翻滚,在那极度压缩的劫云周边,渐渐的已经有了一丝的赤红血色。 一股恐怖的威压,伴随着哪不断转换颜色的血色劫云,突兀的向着天狼山压了下来。 一瞬间,许邵就感觉到周围的空气突然的一滞,那原本bo澜不惊的潭水,陡然升腾而起,一道道数丈大小的浪hua就自寂静的潭水之中掀了起来,不过这些浪hua刚刚掀起,就瞬间被那恐怖的威压给生生的压碎,化为点点雨滴洒落而下。 潭水的变化尚且还不是最为让人震惊的。 在那潭水刚刚卷起巨浪之时,许邵分明看到在水潭周围,那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岁月的参天古树,突然发出一阵阵那一入耳的劈啪脆响,点点翠绿的树叶如狂风过境,纷繁掉落。 宽粗足有三人环抱的巨大树干,在一阵阵刺耳的脆响之中,居然生生的爆裂了开来。 树干纷飞,狂风过境横扫水潭周围方圆数里空间,让隐藏在其中的诸多魔兽,发出一声声惨痛的嘶吼。 却是因为那爆裂树干飚射而出的树枝,生生的将这些不怀好意的魔兽给击伤了。 而那隐藏在水草深处的许邵,却也没有幸运的逃脱这bo劫难。 十数条大小不一,坚硬堪比金铁的树枝划破虚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生生的向着许邵所隐藏的水草疾飞而去。 这一幕,让许邵在震惊之余,心中大骂劫云的恐怖,急忙的潜进了潭水之中。 饶是如此,在许邵的肩膀之上,却还是有着一道细长的枝条,生生的刺破了血肉,扎进了许邵的锁骨之中。 微蹙着眉头将肩膀的染血枝条拔下来,许邵虽然脸上没有丝毫的bo动,但是其内心,却对火蛟渡劫的恐怖,越加的震撼。 这还是在远离劫云的地面,就能够有如此恐怖的破坏力,那正在虚空之中渡劫的火蛟,其承受的压力又当如何。 许邵不敢去想了,或者不愿意去想。 现在他的境界不过堪堪达到凝实期,距离金仙渡劫,还不知道要有多么久远的道路要走。 虽然遇事三思不错,但是瞻前顾后,却也不是许邵的性格。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早做打算为好。”抬手将手中那染血的枝条丢弃,许邵悄然的游回到了水潭边缘,看着天空中那神情谨慎盯着劫云的火蛟,感受着水潭边缘山林之中不断痛声嘶吼的暴躁魔兽,许邵眼中寒芒一闪而逝,身化流光俯身就从水草丛之中冲击了出去。 此时正是火蛟渡劫的关键时刻,众多魔兽都将精神紧紧的注视在天空中那在不断嘶吼的火蛟身上,许邵的突然出现,虽然也引起了诸多强大魔兽的注意,但是大多数魔兽却也只是冷冷的在许邵身上一扫而过,就将他无视了。 不过,虽然说大多数魔兽没有将许邵放在心上,但是却也并不代表是全部。 在许邵身化流光冲出水草丛之时,那正在天空之中紧张关切劫云动向的火蛟突然停下了嘶吼,很是疑huo不解的向着许邵看去。 片刻间,这火蛟好像想到了什么,再次看向许邵的目光,已经有着浓郁实质的杀气。 寒光一闪,火蛟在渡劫的紧要关头,居然抽出一线时间,间不容发的对着那身化虚影的许邵拍了下去。 一掌以灭天。 简简单单的一掌拍下,虽然是火蛟仓促而为,并没有尽全力。但是那一爪尚未落下之时,许邵却分明的感受到周围的虚空都好似突然凝滞了。 一股强绝的劲力,自头顶凌空压下,那股劲力的强悍之处,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甚至让许邵心中无端的升起一种逃无可逃的陌路之感。 甚至,前路就在眼前,也没有任何的魔兽阻挡其退路。但是许邵却分明切实的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 “该死的吝啬鬼,葛朗台。不就是拿了你一株九阴玄果么,至于连渡劫都不顾,忙着追杀你家许大爷么?”心中怒骂连连,许邵却也知晓此刻不是可以让他去一解口舌之欲的时候,强自提起身上最后一丝的元气,居然在危机之时,俯身向着前方不远处一个隐藏的魔兽冲了过去。 置之死地而后生。 面临火蛟的含怒一击,许邵清楚的知道,就凭借他自己的实力,是绝对不可能从中逃生的,更何况现在的许邵身受重伤呢? 所以,唯有借力。 而在这天狼山之中,能够被许邵拉来垫背,并有实力与火蛟一搏的,唯有那些敢于窥窃火蛟的强势魔兽。 在许邵身前不过数十米的巨树之后,一只通臂三头魔猿原本正冷冷的看着火蛟渡劫,虽然在刚才劫云的压迫下,通臂三头魔猿也受到了一些创伤,但是通臂三头魔猿毕竟实力强悍,已经达到了武者的脱凡期巅峰境界,在树枝飚射之间,虽然略有仓惶,却还是以轻微伤势,躲了过去。 但是饶是如此,次时的通臂三头魔猿脖颈上那三颗狰狞的头颅,却还是有一颗斜斜的歪曲着,剩余的两颗头颅之上,四只犹若灯笼一般大小的眼睛闪烁着血色的寒芒,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嘶吼。 就在这时,许邵那邪意的面容也落入了通臂三头魔猿的眼中,在通臂三头魔猿还尚未反应过来之时,就见到许邵突然的身化虚影,向着自己冲了过来。 看着许邵这不知死活的行为,通臂三头魔猿尚且心中还有些疑huo不解,它弄不明白,许邵这个实力低微,和蝼蚁一般的存在,为何会主动向着自己而来,难道是活的不耐烦了? 无论如何,通臂三头魔猿却也对许邵的到来没有太多的愤怒,在它看来,许邵不过是一只苍蝇罢了,随手就可以生生的撕裂。而在想到将许邵撕裂后,那血水顺着双臂流淌进口中的感觉之时,通臂三头魔猿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声残忍的怪笑。 不过,这怪笑刚刚出声,就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大猴子,麻烦你了哦。”许邵身化虚影感到通臂三头魔猿身侧,抬头向着通臂三头魔猿lu出一丝怪异的笑意,闪身一纵,就消失在了丛林之中。 许邵的轻视,让通臂三头魔猿心底暴怒,就待它刚刚要举手将许邵拉住,生吞活剥之时,天际之中突然有着一股庞大的劲力铺天盖地压了下来。 这股劲力虽然后力不足,但是在通臂三头魔猿感受到之时,那原本狰狞可怖的头颅,瞬间就被浓浓的惊恐所取代。 火蛟虽然此时因为渡劫的缘故,身受重伤,实力锐减的恐怖。但是那含怒一击,却也绝对不是通臂三头魔猿这个区区的悟玄期魔兽可以应付的。 那股庞然压下的劲力,让通臂三头魔猿切实的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 到了这个时候,通臂三头魔猿就是再过愚笨,却也明白自己被许邵耍了。 而且还是被彻底的戏耍了,被许邵这个弱小的武者,在它眼中蝼蚁一般的存在。生生的,亦或者可以说是被迫拉来当做垫背的。 更可恨的是,这个垫背的角色,通臂三头魔猿还无法推开。 那凌空压下的狂暴劲力在通臂三头魔猿刚刚感受到之时,就已经距离它不过数米了。 生死危机之时,通臂三头魔猿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悲愤的嘶鸣,来不及去追杀许邵那个罪魁祸首,连忙鼓动全身元气向着火蛟拍下的一爪阻挡了下去。 只是在通臂三头魔猿的心底,恐怕早就对许邵恨之入骨了,如若这次能够从火蛟的手中托生的话,许邵毫不怀疑这头暴躁的通臂三头魔猿会放弃对火蛟财富的窥窃,对他展开穷尽的追杀。 所以,在许邵刚刚从通臂三头魔猿身边擦肩而过之后,许邵连忙的改变线路,向着天狼山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对于火蛟是否渡劫成功,隐藏在水潭周围的魔兽是否会爆发惨烈的内斗,许邵此时都不关心了。 与锻造访老板电光火石间的交锋,本来就已经让许邵身受重伤。 在这种情形之下,许邵又在火蛟洞府之中逆转功法,更是让他的伤势加重到了极点。 可以说,如若不是许邵在火蛟洞府之中发现了九阴玄果这种天地奇珍的话,那么许邵这一次,可以说赔大发了。 心中思索着着这数日间发生的种种事情,许邵心中满是感慨。 身化虚影,许邵在天狼山的丛林之中连连跳跃,期间更是不知道转换了多少次方向,知道许邵感觉到身后不可能再有追杀之人的时候,许邵才常常的出了一口气。 但是此刻,许邵那强自压下的伤势也终于不可遏制了。 身体微微一晃,许邵知道,如若再不寻找到一处安静之地恢复伤势的话,就算是他能够侥幸托生,恐怕今后一生也无法在登临武道的巅峰。 强大精神在天狼山之中寻找到一处幽静的山洞,许邵自储物戒指之中拿出那储存九阴玄果的寒玉盒子。看着寒玉锦盒之中躺着的那殷红若血的九阴玄果。许邵的脸上满是复杂之色。 沉寂,长久的沉寂。 半响之后,就听见许邵轻微的叹息了一声,打开寒玉锦盒,就将九阴玄果放入了口中。 “置之死地而后生,是到突破悟玄期的时候了。” ……………… 今天分强第一天,兄弟们投两张推荐票吧。还在继续码字,今天争取万字。给力啊兄弟们。 第三十九章 天狼神再现 盘膝坐在潮湿的山洞深处,许邵已经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 与锻造访老板的艰难对决,火蛟洞府的逆转玄功,让许邵此时已经处在了生死的边缘。 可以说,如若不能够在最短的时间突破境界,破而后立的话,许邵终其一生,恐怕在武者修炼一途之上,都将要止步于此了。 此时的许邵不过刚刚达到凝实期境界,虽然因为修炼的始魂天武功法的缘故,许邵的实力要远比同阶的凝实期武者强悍许多,但是许邵也绝对不想看到,自己终其一生挣扎在凝实期境界的。 那样,与杀了他没有任何的区别。 所以,许邵才会做出如此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定。 九阴玄果进入口中,瞬间化为一股清流。还没待许邵反应过来之时,就化为清气流进了许邵的身体之中。 这股清流进入身体之中,瞬间就融入到了许邵的周身血脉、骨骼、精髓之中。 只不过眨眼间,那因为逆转功法和锻造访老板对决所造成的伤势,就瞬间被那股清流中所散发的强悍能量,给生生的治愈了。 不仅如此,许邵还清晰的感到他的身体血肉、骨骼、精髓在融入了那九阴玄果的清流能量后,都在缓慢的改变着。 这种改变,虽然几乎不可察觉,但是许邵却也清楚的知道。这正是九阴玄果之中那蕴含的神龙血脉,在悄然之中改变着他的体制。 这种改变虽然缓慢,但是如若许邵能够不懈的锻炼身体,增强元气的话,终有一日,许邵的体制,将会改变成龙人体制。 到那时,哪怕是凭借着**的力量,许邵却也敢于和同阶武者一搏。 当然,这都是漫长岁月之后的事情,此时的许邵也只能憧憬一下,现在最为重要的,却还是控制这股九阴玄果的力量,突破凝实期,进入悟玄期,这才是许邵此时最为重要的。 在将身体的伤势完全治愈之后,许邵身上陡然浮现出一种莫名的玄奇之气。 在许邵不可察觉的情况下,一道虚幻的气雾突然的就浮现在了他的背后。 这虚影气雾刚刚浮现而出,就呈现出一道威势非凡的神龙之状。 神龙吞吐,许邵所处的空间瞬间破裂,一丝丝奇异的能量自虚空之中缓缓渗透而出。顺着许邵的毛孔融入到其身体之中。 道道奇异的能量融入到许邵的身体之中,许邵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积蓄的元气已经达到了一个临界点。 “就在此时。” 低声轻吟了一声,许邵抬手一指点在眉心,磅礴的元气瞬间自周身经脉涌进许邵的眉心之中。 有了这磅礴的元气,许邵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灵魂传来一阵阵的膨胀之感。 灵魂的胀痛,让许邵面孔都出现了细微的扭曲,那俊秀的脸孔在这一刻也变得微有狰狞。 这种异变,让许邵心中一阵错愕,但是却也没有任何的惊奇,虽然许邵一路修炼以来很少有人指点,但是却也知晓在突破悟玄期境界之时,会使得灵魂与天地进行融合,借以感悟天地之变化,领悟天道之妙用。 这是一种必然,是每个突破到悟玄期境界的武者所必须经历的道路。 任何人都不能避免,所以许邵也没有任何的惊奇。 但是,突破的时候,也会有一定的风险,如若武者的灵魂之力不够强大的话,很可能会在感悟天地之时,被天地之中充斥的阴邪之力所沾染,最终变成行尸走肉一般的杀戮机器。 所以,许邵在感到灵魂传来的阵阵膨胀之感后,连忙收敛心神全力控制灵魂之力。 在心神完全沉入灵魂之力中后,许邵就感觉到一声怦然闷响突然从脑海之中传来。 旋即,一阵漂浮之感传来,许邵就感觉到自己的灵魂突然的分裂了开来。一阵季度的疲惫之后,许邵睁开了双眼,入目的却是另外一番让他惊奇无比的一幕。 “这是……,难道这是我?”在许邵的身前,一个面容清秀的青年正双眉微蹙的打坐着。这种怪异的现象,让许邵心中一阵阵惊奇。 满脸怪异之色,许邵向着自己现在的身体看去,发现只是一具并不算清晰的虚幻气雾之时,许邵终于知道为何武者突破悟玄期境界之时,会分裂灵魂感悟天地之力,明悟天道变化了。 伸出一只手在xiong前一穿而过,待得看到手臂与身体融为一体之时,许邵脸上不由浮现出了一抹的玩味笑意。 “这就是灵魂之力所组成的身体么?倒是ting怪异的。” 低低的自语了一声,许邵面色一正,,灵魂之力瞬间分散与虚空之中,去感悟那隐藏在天地之中的天道之力。 玄之又玄。 在灵魂分散融入天地之后,许邵感觉到自己好似突然成为了天地万物的一分子。 每一次呼吸,每一次舒展身体,都能够切实的有一种融入自然的亲切之感。 这种感觉,让许邵有一种mi恋。那种心灵的彻底放松之感,让许邵在心灵解放的同时,甚至,都有一种不愿舍弃的冲动。 当然,冲动归冲动,许邵却还是深深的知道他现在最为重要的事情。 短暂的沉醉之后,许邵趋势着灵魂之力向着山洞四周探索而去。 感悟天地之力,明悟天道变化,这种玄妙之感,可不是短短一日间就能够彻底明悟的,许邵所要做的,只是对天道的初步接触,让自己的灵魂融入到天道之中,借以掌控天地元气变化,熔炼自己的身体。达到悟玄期境界而已。 这种感悟,说来不难,但是也不容易。 最为重要的是,在突破悟玄期境界,感悟天道变化之时,一些修者可以根据感悟天道的变化,领悟一些独属于自己的神通,亦或者应该说是道的简单变化繁衍才是最为准确的。 当然,这种奇异的道的变化,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在感悟天地变化,天道至理之时感悟的。也是凭借机缘,而那怕是领悟了,却也有着一定的运气成分,如若运气不好,甚至可能会得到毫无用处的神通变化。 这种事情,许邵也早就清楚,所以在感悟天道变化之时,也特别留心一些奇异的感悟,希望可以能够领悟出独属于他的神通变化来。 灵魂之力融入万物,方圆数百米的所有变化,都在许邵的心中不断浮现,许邵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地下蚯蚓的翻身变化,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天狼山中魔兽的惨烈搏杀。 种种繁杂的信息铺天盖地的涌入到许邵的灵魂之中,让许邵从中寻找独属于他自己的道。 在这繁杂的天地变化之中,有着雷声轰鸣,夕阳西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许邵甚至已经忘记了岁月的流逝,有的,只是对天道的苦苦追寻。 那种对天道的穷尽追寻,让许邵深深的mi恋,但是许邵却那里会知道,在他这无限的求知欲的背后,却有着深重的危机在悄然的酝酿着。 许邵的实力不过才堪堪达到凝实期巅峰,虽然因为吞服了九阴玄果的缘故,许邵体内元气充沛,但是许邵毕竟是凡人,还是对食物和淡水有着需求。在许邵感悟天道变化的时候,身体也在运转着。 如若许邵长久岁月不灵魂返回身体的话,势必会让身体能量完全流逝,最后死亡、风干。 那么,许邵的灵魂也就因为没有了身体的支撑,最后只能够消散在天地之中。 岁月流逝,不知凡几。 许邵灵魂感悟天道变化已经过去了数日,在那山洞深处,许邵的身上已经累计了厚厚的尘土,而若细细观看许邵的脸色的话,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此时的许邵处于在虚弱的极度边缘,那苍白毫无血色的脸膛,好似在诉说着一个生命的即将结束。 在许邵沉mi与天道感悟之时,他的本体也已经处于油尽灯枯之时,如若再不灵魂返回,那么恐怕从此之后,整个九州,都将不会再有许邵的出现。 这一日,一道浓郁犹若墨汁一般的气雾突然的在许邵的身上飞了出来。 在这浓黑的气雾之中,一只袖珍版的啸月天狼虚影刚刚跃出,就纵身来到了许邵的身前。 啸月天狼深深的看了许邵片刻,眼中有着一道浓浓的嘲讽。 “这小子还真够大胆的,以不过凝实期境界,就敢于追寻天道穷极变化,虽然勇气可嘉,但是这不是在主动求死么?罢了。谁让我天狼神会寄主在这个愚笨的小子身上,总不能够眼看着他就如此死去,然后在这穷山辟野之中在蹉跎度过数百万年吧。小子。算你幸运,今日我天狼神就帮助你一次,还送你一场造化。” 啸月天狼虚影抬了抬爪子,在那深红的鼻子上挠了一挠,突然间。啸月天狼的眼中好似有着一道寒芒一闪而逝,那硕大的爪子突然的撕裂了虚空,在虚空破裂之中,一道散发着浓重腐朽之气的气雾就穿梭了无尽的空间,转眼消失了。 “小子,本座耗费精力,你可不要让本座失望才好。” 第四十章 悟玄期天道神通 虚无的空间之中,许邵的灵魂四散于天地万物之中,感悟生灵之进化,万物之繁衍。 这般的玄妙的境界,让许邵mi恋。 但是伴随着岁月的变迁,那无穷的天道繁衍,让许邵心中的mi茫越来越多。 每当这时,许邵为了解开心中的疑huo,都要深入天道变化之中,去寻找那永恒存在的规律。 时间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一声低沉的轻吼突然在许邵的耳畔响起。 吼声低沉,可落在许邵的耳畔,却无异于一声惊雷。 心神不由一震,许邵沉mi与天地感悟的灵魂猛然收缩在了一起。 刚刚凝结成虚幻的身体,许邵就满是不解的向着周围看去,突破悟玄期境界本就十分的危险,如若有人察觉到了许邵的修炼,将其灵魂吞噬的话,那么许邵的下场,恐怕唯有魂飞魄散一条路。 谨慎小心的打量四周,许久之后,许邵心中的忐忑不安才稍微的放松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时间过去了有多久,但是这座荒芜的山洞,除了积累下了厚厚的灰尘之外,并没有其余的东西踏入进来,那在修炼之前所布设下的禁止,也依然如往昔一般的布设在洞口之中。 眼见到四周并无他物,许邵一直提起的心也放松了下来。 心绪平稳,一阵难耐的疲惫瞬间就传遍许邵的心神,这种难耐的疲惫不同于肉身的劳累,那种灵魂的乏味之感,让许邵在心中惊恐之余,甚至连挪动丝毫都有些力有不及。 不过许邵心中清楚,这种危机之时如若他不能够战胜心中的疲倦的话,恐怕最后只能魂飞魄散,血肉化为白骨,被人遗忘在这山野角落。 灵魂的疲惫,让许邵虽然极力ji发自己的潜力,却也只能缓慢的挪动着灵魂之力,但是距离自己的本体,距离还是有着天地之别。 心中一阵寒意,许邵知道如若自己不拼命的话,恐怕难以逃脱这次危机了。 虚幻的灵魂身体一阵ji烈bo动,许邵所有的灵魂之力瞬间收缩,不一间,虚幻的身体就已经消失在了山洞深处,转而化为一道大小不过数寸大小的长针,刺破虚空以极快的速度向着本体而去。 而在许邵灵魂之力变化之时,那原本就苍白毫无血色的本体脸色越加的难看,已经有了一丝的死灰之色。 却是因为许邵的境界未到,强自趋势灵魂之力变化,已经瞬间抽干了本体中仅存的精血,到了即将身死的边缘。 饶是如此,许邵却也感觉力有不逮,虽然距离本体不过只有不足米许的距离,但是就这一米的距离,许邵却总是无法跨越。 一瞬间,许邵甚至有些灰心了。 那种无论如何ji发潜力,都无法跨越的疲惫感,要远远比灵魂的疲惫要更加消弭心力。 疲惫,彻底的疲惫。 一瞬间,许邵有些灰心丧志,那种无力感,让许邵有了一种就此放弃的冲动。 什么家族的责任感,什么武道巅峰。许邵在这一刻都有些mi茫了。 无力,彻底的无力。 许邵想要就此昏昏睡去,但是耳畔却好似有着一声声的话语在不停的回dang着。 “孙儿,你父亲的失踪,家族的复兴的使命就全在你的身上了。” “豆豆哥,给我讲喜羊羊与灰太狼的故事吧。我给你买糖葫芦吃。” “孩儿。你要努力啊,不要辜负了母亲的希望。” 一声声各异的低声呼唤,让许邵那原本已经沉寂的求生欲望瞬间就升腾了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能够如此的自暴自弃。真是该死。”心中狠狠的怒骂了一声,许邵灵魂之中原本灰暗的色彩瞬间溃散,转而被一股浓郁的求生意志却充斥。 就在此时,一道浓如墨汁的能量突然自许邵的本体之中浮现而出,在许邵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就融入到了灵魂之体之中。 这股浓如墨汁一般的能量充满了无尽的杀戮之气,刚刚融入到许邵的灵魂之中,无尽的杀戮欲望就瞬间向着许邵的心神冲击而去。 狂躁的杀戮欲望,让许邵在这一刻有一种想要杀戮天下的冲动。那原本就很是疲惫的灵魂,虽然有了这股能量的注入,逐渐变得浓郁起来,但是那金黄色的灵魂之力,却也有了渐渐向血红色转换的趋势。 一阵阵的刺痛,让许邵忍不住仰头发出了一声嘶吼,嘶吼之中,那bo澜不惊的双瞳一道血光闪烁,许邵在危机之时抓住一闪即逝的机会,纵身就扑进了本体之中。 灵魂入体,狂暴的杀戮欲望就让许邵面色变得扭曲变形了。双眼血芒闪烁,许邵强自控制自己要飞身出去杀戮的欲望,竭力运转体内仅存的元气开始巩固其悟玄期境界来。 血气翻涌,许邵周身的空间都被染成了血色。 如若细细的观看许邵的话,就不难从许邵周围的血芒之中发下,在那浓郁实质的血色气雾之中,好似有着无尽的冤魂在厉声的嘶吼着。 哀鸣、怨愤,种种的负面情绪,使得许邵此时就宛若那从地底走出的魔神,邪恶而充满无尽杀机。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悟玄突破。” 低低的一声轻吼,却可以见到许邵那扭曲的面孔突然的一正,点在眉心的手指虚空一点,围绕其周围的血色煞气瞬间就犹若回流的江河,融入到了其手指之中。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许邵从地上一跃而起,抬手就向着不远处的巨石上轻轻一点。 一道奇异的能量一闪而逝,就可以见到那数丈见方的巨石突然发出一声声碎裂的闷响,一阵刺鼻的烟雾之中,数丈见方的巨石居然就在许邵的眼前生生的融化、分解。最后化为一滩腥臭的脓水,消失不见了。 “好恐怖的腐蚀力,这难道就是我许邵突破悟玄期领悟的神通么?”目瞪口呆的看着那腐朽碎裂的巨石,许邵心中一阵阵惊奇。 虽然武者都知晓突破到悟玄期境界之时,有一定的机缘可以领悟独属于自己的神通,许邵对于那种玄奇的神通也很是有些期盼。 但是许邵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真的领悟如此神通。 “不知道这腐蚀神通有多少破坏力,如若能够用来对敌的话……?”心中思索着,许邵手臂一抬,一道灵光闪烁中,一把许邵曾经夺取到得灵器就落入到了其手中。 脸上闪烁过一抹的心痛之色,许邵还是抬手一指向着灵器点了过去。 这腐蚀神通毕竟是许邵刚刚所得,如若不能够明白其实际的破坏力的话,一旦与人对敌之时出现细微的差错的话,那么代价,恐怕远远不是这一把下品灵器可以比的。 眼中决然之色一闪而逝,许邵手中血芒闪烁,一指落在下品灵器之上。 血芒闪烁中,下品灵器就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嘶吼,在灵器器灵阵阵的哀吼之中,坚硬无比的下品灵器就许邵的手中缓慢分解,最后化为一股腥臭的青烟,消失而去。 “居然有如此恐怖的破坏力?”目瞪结舌,许邵已经被浓浓的喜悦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抬手一掌将山洞中的腥臭之气吹散,许邵眼中寒光一闪,纵身就向着山洞之外飞了出去。 “是该去见识见识天狼山禁地的时候了。” 第四十一章 丹田封印 苍穹山脉,位于天狼山城以北,连绵不知道多少里,横贯整个至险之地。 在苍穹山脉深处,一处幽深的山涧处,豪光四射,一道通天的光柱自虚空之中凌空而落,使得整座苍穹山脉凭空增添了一股宛若出尘的仙道之气。 这一日,月光昏暗,一道单薄的人影自远处一掠而过,停留在了山涧前端不远处巨石之上。 这道人影虽然单薄,但是其浑身气息雄浑,站在山巅巨石之上,就宛若亘古存在一般,迎风而立,白衣翻飞间,许邵的嘴角悄然的绽放出了一丝淡然的笑意。 “这里就是天狼山禁地么。看来果然危险异常啊,居然连个防守的人都没有。”嗤笑了一声,许邵突然的转身向着幽暗的森林深处看去,面色瞬间凝重了下来:“他们也来么,这么说来,我给锻造访老板的那一击,并没有将其重伤啊。这样看来,这天狼山禁地倒是有的热闹了。” 在许邵满是玩味的笑意之中,消失许久的锻造访老板与凌娜一行人也自幽暗的森林之中走了出来。 “长老,我们现在就要进去么?可是我们准备的血祭还不足啊。”锻造访老板一行人很快走到山涧之前,看着那直通天际的光柱,凌娜面lu为难之色的向着锻造访老板问道,。 经过数日的调养,这锻造访老板显然已经养好了伤势,顾步之间,有着凛然的威势外lu,却那里还有往昔的市井商人之色:“没办法了,时间紧迫,已经没有时间让我们在过多准备了。” 顿了一顿,锻造访老板眼中寒光闪烁,双拳一握,森寒的杀机外lu:“既然血祭之人不够,那么我们就进入禁地之中去寻找,这天狼山禁地所藏奇珍异宝繁多,功法典籍、灵器更是不知道有多少,恐怕吸引了不少贪婪的武者和修真者前来吧,这些人就抓来当我们的血祭之人吧。” 一言而决定千万人生死,此时的锻造访老板的行为,让许邵看了眉头不由暗暗皱起,心中也震惊于这个组织势力的庞大。 就从眼前看来,锻造访老板一行人之中,除却锻造访老板是脱凡期修为之外,通天期武者三人,金丹期修真者两人,剩余悟玄期、凝实期修者不计其数。 这般恐怖的实力,饶是许邵生性胆大妄为,却也只能强自收敛气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外泄。 心神收敛,许邵向着锻造访老板几人看去,见到锻造访老板一行人简单的交谈了片刻,就举步向天狼神禁地而去之时,许邵眼中的寒意越加的浓烈:“前番你算计与我,今日该是到我许邵讨回的时候了。” 心中森寒杀机不断攀升,待得锻造访老板一行人缓慢消失在山涧之中后,许邵却才自隐藏之处跃了出来。 沉吟了少许,许邵不做丝毫犹豫,纵身也随着锻造访老板一行人跃进了山涧之中。 有了锻造访老板曾经派遣凌娜所送来的秘术,许邵一路行进,虽然也曾经遭遇到了一些危险,但是也都被他凭借着强横的实力,生生的躲避过去了。 不一刻之后,许邵已经穿过了那悠长的山涧,进入到了天狼山禁地的外围。 刚刚进入天狼山禁地的外围,许邵就能够在虚空之中,感受到一股股狂暴的能量在肆虐着。每当这股能量横扫而过之时,坚硬的山石都会瞬间化为粉末,消弭与虚空之中。 “这就是天狼山禁地外那亘古存在的能量么,果然恐怖啊。”啧啧的轻叹了一声,许邵抬脚将山涧中的一块巨石踢入到狂暴的能量流之中。 就见到狂暴的能量流扫过之时,那巨大的石块瞬间就化为了灰烬。 “这股能量流破坏力太过恐怖了,这还是在天狼山禁地的外围,如若里面也是如此的话,恐怕脱凡期强者也不能够就留,一着不慎,可能就将会落的个身死魂消的惨烈下场。”双眉微蹙,许邵满脸的凝重之色:“或许我家那老头子会在里面吧,无论如何,哪怕是再过艰险,我还是要去闯一闯啊。” 低声轻叹了一声,许邵神情冷冽的迈进了狂暴的能量流之中。 刚刚进入其中,许邵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当那狂暴的能量流扫过之时,周身都会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 如若不是许邵以元气将全身笼罩住的话,恐怕只是这一眨眼的时间,周身的衣服就将会被那狂暴的能量流给碾成粉末。 这种异状,让许邵心中的寒意越加的浓烈,不过不知为何,伴随着时间的流逝,那挂在许邵身上的狂暴能量流,居然有了一丝缓慢的消弭。 “恩……?怎么会这样?”心中惊奇,许邵不由的驻足在了原地,细细的感悟其身体的变化来。 不一刻之后,许邵的脸色突然变了,变得非常的精彩。 有着一丝的恍悟,一丝的错愕,但是更多的,却是浓浓的不可置信之色。 在许邵这片刻的感悟之中,他惊奇的发现,在自己的丹田之中,居然有着一道薄薄的封印。 虽然这封印的力量并不算太大,许邵甚至能够透过封印,从那丹田之中看到有着一颗珠子在缓慢的运转着。但是封印的力量也确确实实的存在着。 “灵珠,居然是消失的灵珠。”看着那被封印在丹田之中的灵珠,许邵突然想到了自己离开家族时祖父所说的话,在他没有实力自保以前,绝对不要轻易的尝试让灵珠认主。 可是许邵分明清楚的记得,在离开家族的时候,祖父是将灵珠封印之后交付给自己的,可是在前往天狼山的途中,灵珠突然无故失踪了。 为此,许邵还曾经数次的埋怨自己,责怪自己太过大意,使得家族的希望在自己的手中丢失了。 更是暗暗发誓,如若寻找到灵珠的线索,无论付出多么大的代价,也要将灵珠给寻找回来。 但是令许邵想不到的是,那莫名失踪的灵珠,居然就隐藏在他自己的丹田之中。 这种陡然的变故,让许邵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使得灵珠突然进入到他的身体之中。 “难道是祖父?”思索了片刻,许邵最终还是想到了那远在明晖城的祖父,只有祖父一人,才知晓他在离开家族的时候,将灵珠带走,而灵珠突然间转移到他的身上,恐怕只有祖父担心自己遗失,才如此做的吧。 想明白了这些,许邵也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那丹田的封印之中,看着那并不算太过坚固的封印,许邵可不相信祖父只是单纯的为了封印灵珠而布设的,所以在短暂的思考之后,就见许邵身上所散发的气息突然一凝,自突破悟玄期所领悟的腐蚀神通瞬间融入到许邵的丹田之中。开始缓慢的腐蚀其那道并不算太过坚固的封印来。 “如若在悟玄期没有感悟腐蚀神通的话,要突破这道封印,恐怕必须要有通天期的修为吧。而现在又了腐蚀神通,想必不久之后,我就能够知晓祖父在我身上,隐瞒了什么。” 心中思索着,许邵脚步一迈,已然进入了天狼山禁地深处。 第四十二章 带你离开千里之外 转眼间,许邵进入天狼山禁地已经有月余了。 在这月余之中,许邵已经将天狼山禁地外围探索了一遍。 或许是因为悠久岁月之中,曾经有无数的武者和修者真前来天狼山禁地之中探索的缘故,天狼山禁地外围之中已经没有了人们盛传的功法典籍、海量灵器。 但是饶是如此,许邵却也凭借着他的细心和谨慎,在天狼山禁地外围之中,寻获到了两件灵器。 虽然在悠久的岁月之中,这两件灵器中所蕴含的器灵已经处于消散的边缘,但是其价值,却也足以让许邵心中暗自有些欣喜。 不过让许邵失望的是,在这月余的时间之中,许邵却并没有发现父亲的踪迹。 因为血脉的缘故,只要他接近父亲所在的方向,必然会有所感应。但这月余中所发生的事情,让许邵开始怀疑父亲是否曾经来过这里。 苦寻无果之下,许邵开始思索自己的出路,这天狼山禁地危险异常,除非必然的情况下,许邵并不想再这里冒太大的风险。 但是看着前方不远那被塑风所笼罩的天狼山禁地中央,许邵心中说不心动是假的。 因为家族弱小的缘故,所以许邵能够拥有的功法典籍、修炼资源也十分稀少,而现在空入宝山,如果就这样回去的话,许邵心中必然十分的不甘。 更为重要的,是因为锻造访老板算计他的事情,许邵尚且还没有展开报复,这是许邵绝对不能够容忍的。 许邵清楚的记得,锻造访老板一行人进入天狼山禁地之中,是有着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办理的。 而许邵虽然现在没有实力击杀锻造访老板,但是对于破坏锻造访老板一行人的计划,许邵却还是有着一定的信心的。 行走在天狼山禁地深处,许邵谨慎的躲避着哪无处不在的空间裂缝与塑风。 不知为何,自从进入天狼山禁地深处之后,许邵就感觉到自己好似对此地很是熟悉,就宛若曾经来到过这里一般。 凭借着这种莫名的感觉,许邵很轻松的在天狼山禁地深处之中,搜寻到了十数件散落的灵气。 更加让许邵心中惊喜的是,在一处残破的遗址之中,寻找到了一本地级的修炼功法----四方魔经。 在许邵刚刚寻获到这四方魔经之时,其心中的感想可谓是复杂至极,有喜悦,有无奈。 许邵心中很是清楚,他自己只有黄氲的资质,这也就意味着他一生只能修炼天、地、玄、黄四级修炼功法之中的黄级功法,而这本机缘得到的四方魔经,许邵却只能收藏,不能够修炼。 这种空有宝山,却无法占有的复杂感受,让许邵心中既无奈,又愤怒。 但是许邵却也清楚,这本地级功法四方魔经的珍贵之处,虽然无法修炼,但是有机会出售的话,却足以为许邵换来惊天的财富。 更让许邵疑huo不解的是,在得到这本四方魔经之时,许邵好似有一种感觉,这种感觉非常的玄妙。 这本四方魔经,许邵总有一天可能会用到。 就是这种莫名的感觉,让许邵在无奈之余,还是将四方魔经给小心的收了起来。 轻松的在天狼山禁地深处聚敛了一bo财富,许邵也在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锻造访老板一行人的踪迹。 追踪着锻造访老板一行人留下的线索,许邵最终来到了天狼山禁地深处的一座祭坛之前。 看着那满地的武者和修真者尸体,许邵心中越加肯定锻造访老板所在的组织谋划很大。 短暂思考之后,许邵悄然的跟随着一个离开锻造访老板的凝实期修者离开祭坛,在外面将这个凝实期的武者击杀之后,乔装易容返回祭坛。 在锻造访老板血祭到紧要关头之时,许邵突然你转玄功,再一次将锻造访老板重伤。使得锻造访老板一行人谋划数年的计划,无奈之下再一次搁浅。 许邵成功了,但是因为他破坏了这个组织谋划数十年的计划的缘故,却也让锻造访老板彻底的恨死了许邵。虽然身受重伤,却还是引领者手下的通天期武者、金丹期修真者对许邵展开了穷尽的追杀。 凭借着对天狼山禁地的熟悉,许邵在重伤之下,却还是艰难的躲开了身后一行人的追杀。并最终逃离出了天狼山禁地。 身受重伤,许邵也知晓以自己此时的实力,与锻造访老板身后的庞大势力结下生死仇怨,势必将会非常的危机,在短暂的思量之后,许邵还是决定冒险进入天狼山城之中。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为安全的地方。 正是基于这种缘故,所以许邵感觉在天狼山城之外的丛林之中躲避,不仅要小心的应付魔兽的袭击,还要防范锻造访老板一行人的追杀,势必会让他的处境十分的艰难。 而潜入天狼山城之中,虽然时刻处在危险之中,但是天狼山城势力复杂,未尝不会有逃脱的机会。 更何况,在天狼山城之中,许邵有十分的自信,可以找到一处安全的避难之地,借机修炼功法。寻找离开至险之地的方法。 一番艰难的逃亡之后,许邵终于在锻造访老板一行人追查到他的踪迹之前,逃进了天狼山城。 看着天狼山城内那熟悉的场景,许邵在短暂犹豫之后,却还是身化虚影,闪进了天狼山城的一处平凡院落之中。 刚刚进入这平凡的院落,许邵的灵魂之力就能够感觉到其中有着一股直冲云霄的气势内敛而不发。 感受到这股内敛的气息,许邵脸上的凝重之色也松弛了下来,换而被一种玩味的笑意所取代。 “南宫夏,我许邵又回来了。”低低的自语了一声,许邵的气质也在转眼间,发生了极大的变化,那往西的冷静沉着之色瞬间散去,转而流lu出猥琐至极的淫邪笑意:“当然,还有那心如蛇蝎,貌美如hua的娇艳美人----南宫紫灵,不知道想我了没?” 语气轻佻,许邵虽然口中毫不顾忌,但是在想到南宫紫灵之时,却还是感觉到浑身汗毛乍起,一阵阵的刺骨寒意就涌上心头。 略带一丝惊惧的抬手揉了揉耳朵,许邵苦涩的轻笑一声,还是纵身向着平凡院落的深处而去。 “是谁?” 身如鸿雁,许邵以他那卓越的轻功很轻松的绕过了南宫紫灵所居住的房间,转而进入到了庭院深处一座练功场之中。 刚刚进入练功场中,一道低沉的怒吼就从其中传来,伴随着怒吼之声,一把寒气四溢的飞剑也划破虚空,在一阵刺骨的寒风之中,急速的向着许邵刺了过来。 抬手一指将那散发着极度寒气的飞机弹飞,许邵也不再掩饰气息,纵身落在了练功场之中。 “许邵,怎么是你?”看清了来人,原本在吸纳四散天际的元气进行修炼的南宫夏陡然就自蒲团之上跳了起来,满脸的凝重与忌惮之色。 嘴角轻扬,许邵无视南宫夏的神情变化,张口说出了一段话,却瞬间让南宫夏就愣神在了那里。 “我是来带你们离开至险之地的。” 第四十三章 交易 “我是来带你们离开至险之地的。” 淡淡的话语,在南宫夏的心底,却无异于惊雷乍响,让原本愤怒异常的南宫夏愣神在了那里,一时间,压抑的气氛也有了一丝的松解。 含笑将那漂浮在额前的飞剑弹开,一声叮咚脆响中,南宫夏终于从心底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再次看向许邵的目光,已经弄满了怀疑之色。 “你说能够代我们离开至险之地?你有多大把握?”虽然南宫夏极力掩饰,但是许邵还是从南宫夏的眼底深处,看出了浓浓的怀疑之色。 嗤笑一声,许邵也不急着去回应南宫夏,在练功场之中扫视了一圈之后,看到在角落的桌椅之上,摆放着数颗晶莹剔透的寒玉果。 “想不到这南宫夏倒是ting会享受。”心中啧啧轻叹了一声,许邵坐在紫檀木桌子之上,抬手捏起一颗寒玉果慢慢的品尝起来,半响之后,许邵才在南宫夏那满脸的焦急中,淡淡的说道:“当然有十成的把握。如果没有十分的把握的话,我又岂会前来找夏叔叔呢?” 许邵的肯定,让南宫夏彻底的陷入了沉思之中。 至险之地中的居民本就是外界前来至险之地修炼的武者或者修真者后裔,可以说,这些人自从出生之后就被困固在至险之地之中,终老一生也无法走出至险之地。 更何况去见识外界那广阔的天空,对于外界的传闻,只能够从一些古老相传的书籍或者偶尔进入的至险之地的修者之中才能够获悉。 在那些书籍之中,广阔的天空,无痕的大海。数之不尽的各种奇异之物。都让至险之地的居民心中向往。 这种向往,哪怕是如南宫夏这般,达到了金丹期的修真者却也无法摆脱。 更何况,九州之地本就是武者与修真者的神圣殿堂,各种武道世家、修炼宗派多如恒河星沙。修炼功法、灵器、宝器不可数量,如彗星一般横扫天际的天才更是不可数量,这一切,对于南宫夏而言,都是充满了极度的youhuo。 不过,九州的玄奇虽然让人陶醉,但是南宫夏毕竟也是修炼有成之人,也不会因为许邵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轻易的相信了许邵。 凝眉思索了片刻,南宫夏身上所透lu出来的杀机瞬间消散与无形,但面色依然死灰,毫无生气:“十成把握,这倒是可以赌一下。” 顿了一顿,南宫夏也停止了修炼,缓步的走到许邵的身侧,双目如霜的看着许邵,说道:“不过你也不是那种古道热肠之人,说吧,如若带我们离开你有什么条件?” 对于南宫夏的坦诚,许邵心中暗暗点头,手中吃到一半的寒玉果用力一捏,化为一股寒流消散:“我被人追杀了。” 话语平淡,伴随着许邵淡淡的话语,一股浓郁几近实质的血腥杀气瞬间自许邵的身上翻涌而出。 许邵的异变,让南宫夏很是有些错愕,看着那围绕在许邵身侧的血型杀气,南宫夏心中暗沉,思量在许邵失踪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在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能够将那个原本有些奸猾的少年,最后改变如此巨大。 不过,许邵的话,却也终于让南宫夏放下了最后的戒心。 如若许邵身上没有任何的麻烦的话,南宫夏是绝对不会轻易相信许邵的。 而与之相反的是,正是因为现在许邵有求与他,虽然随之而来的必然是非常大的麻烦,甚至可能为此丢失掉性命,但是在无形之中,却是让南宫夏彻底的相信的许邵的话。 “九州之地。是何等绚丽多彩呢?”心中满是期待,南宫夏在最短的时间内,在心底估算了出了许邵所说的麻烦,最终还是钢牙暗咬,沉声的说道:“那你就在这里住下吧。” 听到南宫夏的确认,许邵虽然早就有所准备,但是却还是免不了心中的一阵欣喜。 纵身跃到地面,许邵神情少有的凝重起来,对着南宫夏俯身一拜:“夏叔叔如此恩情许邵谨记于心。请放心,只要避过眼前的劫难,许邵必定带着夏叔叔家小离开至险之地。” 许邵并没有当着南宫夏发下庄重的誓言,也没有留下任何的信物,但是在那眼底深处,却有着一道至死不渝的执着,让在一侧的南宫夏看了,心中一阵悸动。 他知道,许邵这简单的话,绝对不会比任何的誓言要轻,甚至在分量之上,要远比很多的誓言要浓重。 有一些人,随口而言之时,都要比誓言要可信可靠,那是他们用生命许下的誓言,虽然无形无质,但是却侵入心底,不可改变。 神情无比凝重,南宫夏无言的点了点头,甩手掐出一道繁杂的手诀,向着练功场中那硕大的场地一推,一道幽深的洞口就映入到了许邵的眼中。 “这是我先祖曾经开辟的一道独立空间,虽然因为岁月悠久,空间内的元气已经与外界没有任何的区别了,但是就其隐蔽性与安全性而言,却也可以在天狼山城之中位列前茅的,”嘴角轻扬,南宫夏好似十分的得意。 看着那幽深无比的洞口,许邵心中的惊讶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虽然早就知晓南宫夏肯定隐藏着底牌,而且其能够在中年之时,就能够修炼凝结城金丹,其家族底蕴必然非常深厚,如若不然,单单凭借南宫夏这个小院落,如何能够支撑的住他所修炼的庞大资源。 可是哪怕是许邵心中早有准备,却也没有想到南宫夏的先祖之中,居然还有有着这么强横的修者。 要知晓,在虚无的空间之中开辟独立空间,最低所需要的实力,也都需要达到神离期修为,相对于现在九州大陆脱凡期武者就可以称雄而言,神离期修真者足以称雄一州,诸侯一般的存在了。 “夏叔叔家族底蕴深厚啊、”感叹了一声,许邵也不疑有他,纵身就跃进了那幽深的洞口之中,只留下淡淡的话语在空中回dang。 第一章 我需要个解释 岁月流逝,转眼间数月光景已经过去。 在南宫夏的先祖所开辟的空间之中,许邵已经度过了数月的时间。 在这数月的时间里。许邵的生活可谓是宁静而有序。 在无人打扰的情况之下,许邵用大毅力在短短数月间,就将悟玄期境界稳固。体内元气的含量,在这短短数月间,已经有了极大的提高。相比于凝实期境界之时,凭空暴增了数十倍不止。 元气含量的暴增的同时,许邵开始着手凝练元气。 在数月的苦工之下,许邵身体中的元气已经有原本的淡黄色渐渐的转变成了金黄色。 这种反常的情形,让许邵很是有些不解。 在九州大陆之中,资质分为紫焰、赤芒、棕辉、黄氲四级。在这其中,紫焰资质最高,可以修炼任何功法。棕辉资质的只能修炼地级一下的功法。 而许邵,很悲哀的是,正是这四级资质之中最低的一级----黄氲。 正因为资质的缘故,所以许邵修炼出来的元气都是淡黄色,而这种淡金色的元气,只有赤芒以上资质的修者才可以获得。 百思不得其解,许邵最终还是不去思考了。无论如何,元气质量的转换,对于许邵而言都是福不是祸。 一声长啸,许邵自蒲团之上一跃而起,抬手一挥中,一道浓郁的元气自指端ji射而出。 元气jidang,眨眼间就已经击打在了不远前的一方巨石之上。 破碎,爆裂、瞬间化为了烟雾四散而尽。 数丈大小的巨石,居然无法阻挡住许邵这随意的一击。 看到这种情形,许邵嘴角悄然流lu出了淡淡的满意笑容,衣袖一翻,一道清风扫过,许邵迈步就向着空间深处而去。 不一刻后,许邵已经进入到了空间深处一处茂密的紫竹林之中。 远远的,许邵就能够从紫竹林之中听到一声欢悦的豹吼。 在嘶吼之中,一道淡金色的光华一闪而过,待得光华散尽之时,hua斑豹那硕大的身体已经来到了许邵的身前,讨好的在许邵的ku脚上轻轻的摩擦起来。 “我们就要离开了,你也想家了吧。”嘴角含笑在hua斑豹的身上抚mo着,在hua斑豹那一声声舒服的低吼之中,许邵侧眼向着空间洞口之处看去。 “着急了么。这样也好。是该离开的时候了。”低低的自语了一声,许邵轻轻的在hua斑豹身上拍了一拍,hua斑豹低吼中转进了紫竹林深处,许邵才突然抬头向着天际之中看去:“夏叔叔,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来相见呢?” 话音落罢,就见到那不远处的虚空之中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bo动,旋即南宫夏那肥硕的身体就自其中走了出来。 “数月不见,想不到许贤侄的修为越加的精深了。真是可喜可贺啊。”长笑一声,南宫夏落在许邵的身前,满是奇异的向着许邵看去。 “夏叔叔过赞了。”邪意的轻笑了一声,许邵看着南宫夏的神情,稍微的思量了片刻,也就想明白了南宫夏今日为何会有这番举动了。 不过许邵却并不像太过顺着南宫夏,在淡笑了一声之后,许邵突然的沉寂了下来,不发一言的向着紫竹林看去,好似在那里,有着什么特别稀奇的事物一般。 许邵的举动,让南宫夏看了面色不由一滞,神情复杂的看着许邵许久,却才无奈的摇头苦笑道:“贤侄,你在我这里待了也有数月了,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呢?” 言辞之中,有着对许邵的警告,更多的,却还是一种深深的期待。 自从许邵向南宫夏许诺可以带他离开至险之地后,在这数月间南宫夏很是对九州的往事做了一番研究。 而伴随着掌握的东西越多,南宫夏对于走出至险之地的欲望也越加的浓烈,甚至到最后之时,已经不能够压制其心中的焦躁了。 正因为如此,才有了今日南宫夏的一行。 不过让南宫夏没想到的是,许邵并不是一个刚刚进入修炼界的愣头青,对于人性的掌握程度,也远远不是南宫夏所想的那般简单,最后只能无奈的主动低声下气的询问起来。 眼见到南宫夏那满脸的抑郁之色,许邵虽然心中暗爽,但是却也知道不能在拖延了:“夏叔叔请放心吧,只需要三日时间,我就能够准备妥当,到时候我们就能够离开这里了。在这几日中,夏叔叔还是赶紧安排下至险之地的一些事情吧,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可就不好了。” “三日么?”低声的自语了一声,南宫夏的神情显得有些落寞,但是在听到了许邵的确认之后,眼中还是有着浓浓的惊喜:“那好,就这么定了,三日后我在来找贤侄。” 抬手在许邵的肩膀上拍了一拍,南宫夏脚步一迈,再次进入到了空间缝隙之中,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看着南宫夏这般的来无影去无踪,许邵只得暗自苦笑,这处空间原本就是南宫夏的先祖所开创,如若说南宫夏没有掌控空间的方法的话,许邵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而现在的许邵,可以说生死就掌控在南宫夏的手中,如若不是南宫夏对许邵有所要求的话,恐怕待遇就不是先自爱这样吧。 摇了摇头,许邵将这份没落挥去,转而闭目凝神向着丹田之处看去。 心神刚刚融入到丹田之中,一道单薄的封印就映入了许邵的眼中。 相对于在天狼山禁地之中许邵初次见到丹田封印,现在的封印已经变得十分的单薄,显得随时可以碎裂。 “这腐蚀神通还真是十分的可怕,居然能够腐蚀丹田之中的封印,只是……。”心中思考着,许邵心神不由的向着那封印中的灵珠看去,耳畔之中好似又响起了离家之时,祖父那千叮万嘱。 灵珠,相传是长久岁月中,天地精华所凝结而成, 灵珠凝结成功之时,必然会引起天地变动,为万人所瞩目,而灵珠也有着很多奇特的功效,其中一种,正是破除封印。 当然,这种破除封印需要有人驱使,虽然灵珠有着不弱于灵器、宝器的强悍功效,但是因为是自然生成,没有器灵的缘故,无法自己主动破除封印。 正因为如此,所以灵珠才能够被封印在许邵的丹田之中,而也正是灵珠这般的逆天功效,所以许邵才有信心,可以带着南宫夏等人离开至险之地。 心神沉入丹田之中片刻,许邵缓缓的将心神收回。 站在紫竹林前,一道清风拂过,片片紫竹叶随风飘落,许邵抬手一指夹住一片飞落而下的竹叶,沉吟少许,转身步入了紫竹林之中。 三日后,紫竹林之中突然传来一声jidang虚空的嘶吼。 嘶吼之中,依稀可以看到有淡淡的紫色气雾随着清风缓缓消散。 待得紫色气雾消散之后,许邵也缓步的自紫竹林深处走了出来。 三日间,许邵用他那腐蚀神通终于将丹田的封印给破解,消融。并将封印在丹田之中的灵珠祭练纯属。 但是,在丹田封印破碎之时,许邵却并没有一丝的欣喜,相反的是,被一种浓浓的不甘于愤怒所充斥。 在丹田封印破碎之时,一道深紫色的气雾突然自许邵的丹田之中浮现而出,并以极快的速度游遍了全身的经脉。 伴随着这道尊贵的紫色气雾游遍许邵的全身,许邵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自己体内的元气无论是含量和质量都有了一种质的转换。 只不过片刻光景,那元气凝练的程度,就足足的赶上了许邵往常一日的修炼。 这种异常的变化,让许邵原本有些错愕和不解,待得细细的观察之后,许邵却才发现,这道尊贵的紫色气雾却正是从他的丹田之中产生的。 看着那经脉之中不断流淌的紫色气雾,许邵沉默了。 虽然他并没有见到过这种紫色气雾,但是许邵毕竟也算是修炼有成的武者,紫色气雾虽然陌生,但是却还是有着一定的了解的。 这紫色气雾,分明正是武者紫焰资质所产生的独特气息。 看着那缓慢在经脉之中旋转的气雾,许邵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被骗了,被耍了,或者----应该说被刻意的隐瞒了。 他本来是紫焰资质,可是因为人为的缘故,被人将紫焰资质封印,使得他只能够表现出最为低劣的黄氲资质,并为此,承担了十数年的废物名声。 “祖父,你为何要这么做啊?”仰头嘶吼,许邵的眼角有着两行清泪缓缓滴落而下。 不错,此时的许邵是悲愤的,伤心、失望,还有这淡淡的心痛。 十数年的废物名声,虽然被许邵极力的隐藏在心底,不表lu出来,但是许邵却也是在意的。 那种将心痛掩埋在心底,不愿意去碰触的痛楚感,让许邵疲惫。彻底的疲惫。 玩世不恭,蹉跎度日,浪dang公子的外表都无法遮掩掉许邵的心痛。 十数年的痛楚,今日终于揭开,许邵感觉到自己有些无法承受。 正如感情受伤之人,将深爱的人隐藏在心底,强装忘记。但是又有谁会理解他心底的痛楚呢? 无数个黑夜,许邵躲藏在无人的角落里独自落泪,幽深的夜空下,无数次的仰天嘶吼,埋怨上天的不公,在这一日,在看到那紫色气雾翻涌之时,一幕幕的闪现在了许邵的眼前。 泪水无声滑落,许邵在这一刻,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心中有一种烦躁的思绪在升腾着,最后无法控制。 回家,回家向祖父询问这样做的原因。 这就是许邵此时唯一的想法。 没有紫焰资质失而复得的喜悦,只有心中的疑huo与愤怒。 “离开,回去。祖父。我需要一个理由。”双拳紧握,许邵暗暗自语。举步一迈就走出了独立的空间。 第二章 一步天涯 迈步间,许邵纵身已经跃出了独立空间。 此时的许邵面色冷峻赛过寒霜,刚刚自独立空间走出之时,一股森冷的寒气,就自许邵的身体之中倾泻而出。 不过片刻间,在许邵的周围,就凝结成了一道薄薄的寒霜。 “许贤侄,你终于出关了。”许邵的气息刚刚出现在这空旷的练功场之中,数日间一直焦急等待的南宫夏就出现在了练功场之中,神情之中满是欣喜之色。 不过,南宫夏的欣喜之色刚刚在其脸上停留不久,就瞬间被凝重所取代。 不过三日光景,但是在南宫夏看来,许邵整个人却好似变了一个人。 那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淡淡威势,内敛而不发的精纯元气,让南宫夏的双眼不由的轻微咪动起来。 看着这数日间实力暴增数倍的许邵,南宫夏在心底悄然的对比了一下,最后很是错愕的发现。此时的许邵虽然单纯论实力尚且不能够和他比肩,但是却也相差不多了。 要知道,许邵此时不过才刚刚突破到悟玄期不久,而南宫夏却是在通天期境界停滞了数年的修者真啊。 这种打击,让南宫夏一时间居然忘记了询问许邵到底何时离开至险之地,满脸苦涩笑意,南宫夏语气之中有着一丝的嫉妒缓声说道:“想不到许贤侄资质如此之高,短短数日间,实力居然就凭空暴涨了十数倍,这让我们这些老家伙汗颜啊。” 扯了扯嘴,许邵对于南宫夏在他心底怒火翻腾之时,居然火上浇油很是有些气愤,但是许邵却也知晓南宫夏这话完全出于无心,最后只是冷冷的闷哼了一声:“夏叔叔,你们可准备好了。如若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就离开吧。” 对于许邵这突然的冷漠之态,南宫夏心中很是有些疑huo,不解在这数日间,许邵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居然会使得许邵突然转变如此巨大。 “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点了点头,南宫夏略带犹豫的说道:“不过许贤侄不休息数日么,我看你好像心情不太好。” “无妨。”许邵摆了摆手,语气坚决无比:“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不能在至险之地多做耽搁了。” 说罢,许邵抬头向着天空看去,双眼深邃,在那bo澜不惊的背后,却好似有着浓浓的悲哀被深深的隐藏。 “两年了,时间过得好快。离开家族已经有两年了。”隐藏在衣袖下的拳头紧紧握起,因为用力过大,锋利的指甲刺破了血肉,点点殷红的鲜血顺着许邵的拳角缓缓的滴落下来。在地上绽放开一朵朵妖艳的血hua。 “那好吧。我现在就去寻找紫灵几人,我们这就离开。”复杂的看着许邵,南宫夏虽然心中疑huo许邵为何会突然有这般巨大的转变,但是其心中对于走出至险之地早有期待,现在见到许邵如此焦急,那里还有阻止的理由? 深深的看了许邵一眼,南宫夏满脸欣喜的就闪进了庭院深处。 随后,许邵就听见在那庭院深处,传来了一阵阵忙乱的碰撞之声,期间还夹杂着南宫紫灵那独有的尖锐惊呼。 庭院深处的吵杂声音,让许邵很是无奈的连连摇头。 轻叹了一声,对于南宫夏这个温馨的家庭气氛,许邵心中说不羡慕是假的。 原本许邵也自认有个温馨的家庭,虽然无良的父亲早早的就离开了家族,使得许邵从小就没有享受过父爱,但是在那个家族之中,却还是有着疼爱他的母亲,关心他的祖父。 这一切,原本是许邵努力修炼的动力,但是在今天,在发现自己丹田的封印之时,许邵却有些怀疑了。 心底的伤痛,被许邵给隐藏起来,没有了那撕心裂肺的痛楚,但是阵阵的痛楚,却还是无时不刻的撕扯着许邵的心扉,让许邵连呼吸都感觉异常的艰难。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许邵好似想要将心中的痛楚一吐而尽,但是那心底中传来的痛楚,却并没有因为许邵的强自控制,而稍减一毫。 扯了扯嘴chun,许邵脸上的无奈越加的浓重。 或许是感觉到了许邵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阵阵撕裂痛楚,跟随者许邵走出独立空间的hua斑豹低低的轻吼了一声,摇动着尾巴走到许邵的身边,安静的趴在了许邵的身边。 hua斑豹的举动,让许邵心中不由一震,在眼泪缓缓滴落之时,许邵心中对祖父的怨气也悄然之中消散了许多。 “或许,祖父也有难言之隐吧。”低声的轻叹了一声,许邵在心底为祖父寻找到了一个理由。 只有如此,却才能够让许邵心中的痛楚,稍微的缓解下来。 “许贤侄,我们都收拾好了。现在可以出发了么?” 片刻之后,就在许邵心神刚刚平静下来之时,南宫夏已经引领者一家人来到了许邵的身前。 一番慌乱之后,南宫夏的脸上虽然汗水横流,但是其眼中的喜悦,却已经无法掩饰了。 “恩,我们走吧,时间紧迫。”点了点头,许邵举步就要向着院落之外走去。 许邵这般的冷漠举动,让南宫紫灵看了心底暗自恼怒,清脆的闷哼了一声,恶魔本色显lu无疑,抬手就向着许邵的耳朵伸了过去:“该死的小子,还ting嚣张,装什么深沉呢。看我怎么收拾你。” 坏笑之中,南宫紫灵身影一闪,就落到了许邵的身边,刚刚要动手向着许邵的耳朵掐去,甚至在这一刻,南宫紫灵已经开始幻想到许邵那痛苦求饶的神情时,却突然看到许邵转过头来,双眼寒芒四射,冷冷的向着她瞪了过去。 许邵那满脸的冷峻之色,让兴致盎然的南宫紫灵突然就愣在了那里,一时间,抬起的手臂不知道该停放在何处,显得手足无措,滑稽至极。 “紫灵,还不给我回来。”南宫紫灵的尴尬举动,让南宫夏面色微沉,冷声的训斥了一声。旋即转身向着许邵说道:“许贤侄,你稍等一下。” “恩?”驻足疑huo的看向南宫夏,许邵全身元气急速运转,冷声的向着南宫夏问道:“不知道夏叔叔还有什么事情?” 或许是因为丹田被封印的缘故,许邵在心底对于任何人都抱有一丝的怀疑之心。这是一种对自己的保护,但是又何尝不是一种悲哀呢? “许贤侄误会了!”苦笑一声,南宫夏对许邵这种急速的转变越加的好奇,但是却也并没有询问,只是甩手将一件黑色的斗篷递送到许邵的身前,沉声的说道:“你还是将这件斗篷套上吧,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数月,但是对方毕竟势力庞大,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无声的点了点头,许邵接过斗篷,简单的扫了一眼就披在了身上。 穿上黑色斗篷后,许邵整个人好似突然间变得神秘了许多,那原本身上的冷冽寒气,在披上这斗篷之后,也消散无形,整个人虽然显得神秘至极,但是却也显得平常了。 满意的看了看身上的斗篷,许邵与南宫夏几人就穿过庭院,进入了天狼山城之中。 虽然过去数月时间,但是许邵在一番观察之后,却还是发现在这天狼山城之中,武者与修者真行迹要比以往忙碌许多,其中更是有不少的修者满眼忌惮之色,来回的观察着天狼山城之中穿梭的修者。 看这神情,显然天狼山禁地之中所发生的事情虽然因为时间的流逝,已经渐渐的趋于平淡,但是却并没有平息下来。 “看来天狼神禁地中发生的事情并没有伴随着禁地的再次关闭而结束啊,天狼山禁地之中死去的武者和修者真不知道哟多少,这些人沾亲带故,其背后所隐藏的势力也非常的强大,亲友的被杀,也必然会使得天狼山城之中,在此后数月中陷入到一场动乱之中。”心中思索着,许邵不由向着锻造访所在的方向看去,思索在这些心怀叵测的修者之中,是否会隐藏着锻造访那个神秘组织的人呢? 到了这时,许邵却也终于知道为何南宫夏最后在离开之时,会交给自己一件黑色的斗篷了。 心中杀机涌现,许邵心中对在天狼神禁地之中,未能将锻造访老板击杀很是有些遗憾。 几人缓步而行,不一刻就走出天狼山城。 走出天狼山城之后,许邵一行人各自施展手段,向着至险之地的外围而去。 待得到了至险之地的外围,南宫夏收起飞剑,满是期待的向着许邵看去。 感受到南宫夏投来的目光,许邵那冷峻的脸上少有的浮现出了一丝的笑意,暗中运用心神趋势灵珠缓慢运转,一道淡黄色的元气笼罩在许邵的身上,许邵就在南宫夏与南宫紫灵几人疑huo的神情之中,拉住南宫夏的手迈入到了至险之地的禁止之中。 一阵琉璃光华闪过,南宫夏几人就感觉众人好似进入到了无边的黑暗之中,耳畔风声嘶吼,阵阵恐怖的能量流在虚空之中肆虐着。 不过让几人惊奇是,虽然外界的能量流恐怖异常,几人却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相反的是,浑身居然好似有着一道淡淡的暖流。 这让南宫夏很是有些诧异,心中对许邵的身份也越加的疑huo,心中猜测许邵到底是有着什么显赫的身份。 南宫夏疑huo不解,他并不知道,因为许邵的种种玄奇举动,已经在其心底之中,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畏惧,这种畏惧虽然现在毫不起眼,但是在以后,必然会给南宫夏造成很大的影响。 就这样,几人穿梭在无尽的黑暗之中,神情冷峻的许邵突然的抬手在虚空之中一点,一道裂痕就出现在了几人的身前。 一步天涯,另外一番天地,就展现在了几人的眼前。 第三章 野合?少女心事 《感谢月关、土豆两位大神的推荐,借东风,万字更新发力冲锋。兄弟们给力啊。》 一步天涯。展现在南宫夏几人眼前的,就是另外一番景色。 碧蓝的天空,云卷云舒,虫虫鸣蝉唱,别有一番与至险之地内不同景象的生机。 “这里就是九州么,果然与至险之地有很大的区别啊。你看那天空,都要比至险之地内要宽广许多,那一眼望不到头的森林。那里是至险之地那一方小天地可以媲美的。”南宫夏刚刚迈出至险之地,看着眼前那生机盎然的场景,身体轻颤,手中剑诀一掐,已然飞上了半空之中。 脚踏飞剑,南宫夏再也无法控制心中的ji动,衣袖翻飞,全身元气jidang杨天大声嘶吼起来:“我南宫夏出来了,从此之后,天高海阔,任我遨游。” 南宫夏这般的通天期金丹强者尚且无法控制心中的ji动,更何况是南宫紫灵这样处世未深,尚且心中怀着浪漫情绪的小女孩呢? 在刚刚走出至险之地时,看着那不同于至险之地的一幕,南宫紫灵很明显的一愣,旋即就欢呼雀跃着在丛林之中穿梭起来。 偶尔捡起一支盛开的野hua,看着树叶深处的鸣唱的不知名鸟兽,南宫紫灵都深深的陶醉其中。 这一刻,许邵深深的明白南宫夏与南宫紫灵几人的心情,对几人这不同的表现也很是理解。 毕竟从小就生长在至险之地那般的牢笼之中,骤然踏出,见识到更加广阔的天空,心神失守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还好的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被这种喜悦冲昏了头脑,在南宫夏与南宫紫灵欣喜之时,南宫夏那温婉若水的妻子含笑而立的扫了四周一眼,虽然眼底深处也有欣喜之色,却还是缓步走到许邵的身边,诚恳的说道:“许公子不要见怪,妾身在这里多谢许公子相助之情。” 或许是因为受到南宫夏与南宫紫灵欢欣情绪的感受,许邵那一直压抑在心底的伤痛也散去了许多:“伯母不用这么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许邵在心底暗自补充道:“更何况这是一场交易呢?” 说道这里,许邵也不由的向着明珲城所在的方向看去,复杂的心绪之下,有着一种回家的期盼。 两年了,离家试炼两年之久,不知道家族之中现在情况如何了。母亲还那么健硕么?祖父是不是还在支撑着家族,顶着庞大的压力在默默的支持着他呢? 南宫夏在天空之中嘶吼了片刻,尽情的将心中的喜悦发泄一空,却才趋势飞剑降落在地,畅怀不已的拍打着许邵的肩膀,说道:“许贤侄,这次多谢你了,别的话我南宫夏就不多说了,如若以后你有什么需要用到我南宫夏的,不管事情多么艰难,不管我南宫夏身在何处,你一句话立刻就会赶到。” 得到了南宫夏的许诺,许邵心中也不由的一松,虽然这次携带南宫夏一家离开至险之地是一场交易,但何尝不是许邵的一场投资呢。 含笑将南宫夏的话记在心底,许邵疑声的问道:“现在夏叔叔你们也走出至险之地了,不知道以后你们要去哪里呢?要不跟小侄我前去明晖城吧,虽然小侄家族不算太大,但是却也可以暂时为夏叔叔提供一个安歇之地,如若以后夏叔叔想离去的话,许邵可以保证,家族绝对不会阻拦夏叔叔一行。” 无论祖父封印丹田的意图如何,许邵心中对家族还是有着浓烈的归属感的,现在眼见到南宫夏一行人没有落脚之地,却也替家族向南宫夏抛出了橄榄枝。 一个金丹期的修者真,虽然并不算是绝顶高手,但是在明珲城这般的小镇,却也算是一方豪杰了,如若真的能够替家族招揽到南宫夏的话,对现在风雨飘零的家族而言,无论如何都是一个明显的助力。 许邵的提议,显然非常具有youhuo性,引得南宫夏一阵意动,不过在片刻之后,却还是看到南宫夏咬了咬牙,面带惭愧:“许贤侄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们刚刚从至险之地之中走出来,这般大好的河山如若不领略一番的话,实在是让人遗憾。”说道这里,南宫夏眼光微不可查的向着妻子和南宫紫灵看去,眼中有着浓浓的情意。 看到南宫夏这般的神情,许邵了然的点了点头,对于南宫夏这般的重情之人,许邵虽然心中有些遗憾,但是却还是有一丝敬服。 “既然如此,那么小侄就要先走了。离开家族已经有两年了,现在有些亟不可待了呢。”摇头轻笑,许邵对着南宫夏点了点头,纵身一跃就要向着天狼山之外掠去。 在离开家族之时,族中长老所规定的任务就是从天狼山之中历练一番,两年岁月,许邵的境界从气虚期生生突破到悟玄期巅峰,已经开始触mo到通天期境界,这般的实力,已经足够许邵完成历练了。 “小贼,你要干什么去?”就在许邵刚刚飞身而起,想要离去之时,一声清脆的冷哼就自身后传来,旋即就可以见到那正在森林之中欣喜奔走的南宫紫灵脚步一滑,已经阻挡在了许邵的身前,满脸的恼怒之色。 看到南宫紫灵那满脸的娇憨之色,许邵心中一阵阵发紧,那恶魔一般的笑容,让许邵有一种想要离开逃开的冲动:“小恶魔,你阻拦我干什么?我要回家族,如若你不舍得我的话,大可以跟我一起回去。我未娶,你未嫁,正好成就一段美好姻缘。”眼看着已经离开了至险之地,许邵却也展lu出了那锋利的獠牙,调笑其这在至险之地带给他无数苦恼的恶魔来。 许邵的话,让原本还满脸愤恨之色的南宫紫灵俏脸瞬间通红起来,奇异的看了许邵一眼,南宫紫灵到底不愧是有着恶魔一般的称呼,倔强的昂起头来,虽然俏脸微红,心中羞怯已经不可遏制,嘴上却还是强自说道;“小贼你想的倒是美,你想娶本小姐,也不去照照镜子,不过呢……,你也给我小心点,如若让我知道你从外面拈hua惹草的话,以后会有你好看的。” “我的天!”身在半空,许邵的身体很明显的轻微一颤,甚至一时间元气失守,差点从天上掉下来。这又引得南宫紫灵一阵欢悦的笑声。 苦涩的摇了摇头,许邵心中已经恨不得立刻离开南宫紫灵了,但是在心底之中,许邵却并不知道,有着一种情愫已经缓慢的开始生长了开来。 略带一丝后怕的最后看了南宫紫灵一眼,许邵却也说不清楚自己是想要离开离去,还是想要将那叫嚣连连的南宫紫灵彻底的印刻在心底。 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许邵收敛心神,纵身就跃进了天狼山茂密丛林之中。 伴随着许邵的离去,原本娇笑不已的南宫紫灵瞬间就沉默了下来,那娇美的容颜之上,也好似有着淡淡的失落之色。 对于许邵与南宫紫灵两人的调侃,南宫夏夫妻并没有阻止,现在看到南宫紫灵那明显的失落之色,南宫夏轻叹了一声,走到南宫紫灵的身边,将其轻轻拥入怀中,轻轻的说道:“会有机会的。” “恩,这个小贼轻薄与我,我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的。”沉沉的点了点头,南宫紫灵不知道是在回应南宫夏,亦或者还是在低声自语,安慰自己。 当然,这一切早就已经离开许邵并不知道,如若他知道,不知道会又是一番什么样的心情呢? 不一刻之后,许邵就已经穿过天狼山的外围,进入到了天狼山外的小镇之中。 虽然心中已经无法遏制返回家族的欲望,但是许邵还是决定在天狼山之中暂时停歇数日,前去虎狼佣兵团看看雷克和肖楠。当然,如若有机会的话,许邵更像去见一见那闻名整个九州的李成佳。 行走在天狼山小镇之中,看着那街道两侧忙碌的人群,整齐有序的店铺,却那里还有他离去之时的残破之象。 虎象的袭击已经过去了两年,这个小镇的繁华却并没有因为魔兽的时常骚扰而稍有减退。相反的是,却显得更加的繁华。 当年许邵刚刚进入小镇之时,不过只有气虚期修为,虽然有感于小镇的繁华,却对小镇并没有太多的了解。 现在许邵的已经是悟玄期境界,自身实力的暴涨,使得许邵的眼光也越加的犀利。 行走在小镇之中,看着那忙碌的人群,带给许邵的震撼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忙碌的人群之中,时常有着许邵看不清虚实的武者和修真者身影,这些人,都是最少有着通天期或者金丹期以上的修为,这样残破的山间小镇,居然能够聚集如此多强悍修为的修者,不由让许邵对李成佳驻足于此很是有些怀疑。 在至险之地之中,许邵曾经猎杀了无数的魔兽,很是获得了一笔丰厚的财富,现在就要返回家族了,许邵也想要从中寻找一番,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一些奇异之物,返回家族赠送给母亲和祖父几人。 游dang之中,许邵不觉的走到了小镇的深处,正满眼奇异的在路边摊位扫视之时,一声粗犷的声音引起了许邵的注意。 “你们干什么?难道不知道这是我们虎狼佣兵团接下的任务么?铁牛佣兵团,你们欺人太甚了。” 第四章 千里不留行 “你们干什么?难道不知道这是我们虎狼佣兵团接下的任务么?铁牛佣兵团,你们欺人太甚了。”吼声如雷,蕴含着滔天的愤怒。 “雷克。”这吼声刚刚传来,正在街道摊位上寻宝的许邵剑眉就不由的挑了起来,颇是有些奇异的向着人群看去。 虽然相隔着人群,但是雷克那高大的身材,却无法被遮掩住:“想不到我刚刚感到天狼小镇,居然就会碰到雷克。看来这次有热闹了。” 饶有兴趣的轻叹了一声,许邵可没有忘记,自己身上还背负着一个虎狼佣兵团的小队长身份,既然眼前有人招惹虎狼佣兵团,许邵怎么能够有所退缩呢。 含笑递出一小袋金币,将刚才相中的一件发簪收入储物戒指之中,许邵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虽然长久岁月的清洗已经显得发白,但是穿在许邵的身上,却显得有一股邪意之气。 “先看看情况再说。”撇了撇嘴,许邵对雷克在这两年中将虎狼佣兵团发展的如何很是有些好奇,缓步走到人群之中,向着人群中正在ji烈争吵的两方看去。 相隔两年岁月,此时的雷克早就没有了往昔那玩世不恭之色,或许是独自支撑着虎狼佣兵团的缘故,整个人无时不刻散发着沉稳、凝重之气。甚至在修为境界上,此时的雷克也已经达到了悟玄期修为,虽然其体内所蕴含的元气远远没有许邵这般的浓厚、凝练,但是却也可以算的上是一方高手了。 在雷克的身上稍微的停滞了片刻,许邵向着雷克旁边的人看去,片刻之后,许邵的目光就停留在了雷克旁边一个面色冷峻,手持长剑的黑衣少年身上。 这少年面部没有丝毫的神色,站在那里,好似对事态毫不关心一般,但是就这么简单的矗立在那里,许邵却分明的能够感受到一股腥风血雨的肃杀之气。 “这是肖楠么,几年不见,这个小家伙居然变化如此之大,都已经达到了悟玄期境界了。”啧啧的轻叹了一声,许邵却那里会注意到,在他说肖楠是小家伙之时,自己何尝又不是一个尚未成年的少年呢? “雷克,别生气么,大家都是在小镇上讨口饭吃,不过是抢了你们几个生意而已,至于生这么大的气?” “是啊,不过是几个小生意而已,偌大的虎狼佣兵团肯定不会在乎的。” “哼……,雷克,不要给你脸不要脸,这两年你们虎狼佣兵团发展迅速,已经抢了我们铁牛佣兵团多少生意了,今日这笔生意无论如何我们铁牛佣兵团都要接下了。如若不服气的话,大可以拉开架势比划比划,看看是这小镇之中,是我铁牛佣兵团势大,还是你虎狼佣兵团后来居上。” “哈哈……,副团长说的对,大家比划比划。不如这样,我们也下点彩头,这样才有意思么!” “虎狼佣兵团,你们还不滚么,难道真的想和我们铁牛佣兵团来拼杀一场?恐怕到时候你们会死的很惨吧。” 一声声的调笑、讥讽之言,立时就在这喧闹的广场之中吵了起来,而那围观的诸多商人,修者,也相继的流lu出了愤怒、讥讽和调笑之色。 看大这般的情形,许邵心中已经大概知晓到了雷克这两年的生活如何。 在他离开虎狼佣兵团进入至险之地后,两年时间显然虎狼佣兵团在雷克的努力之下,有了很大的发展,甚至已经有了和铁牛佣兵团一拼的实力。 但是铁牛佣兵团毕竟底蕴深厚,虽然行迹恶劣,引得小镇内的诸多商人、修者很是有些不满,但是却还是能够凭借着数十年的底蕴,强压虎狼佣兵团一头。 “看来这两年雷克的日子过得并不太理想啊。”心中轻叹了一声,许邵就要分开人群向里走去。 而就在他刚刚要举步之时,却见到场中突然的升腾起一股血腥的煞气。一声冷哼中,一脸冷峻之色的肖楠就跃过了雷克,手中长剑微微上斜的直指着那些猖狂大笑的铁牛佣兵团成员:“上前一步者,死。”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好似一阵数九寒风横扫而过,使得整个广场瞬间就平静了下来。 “是小煞星肖楠。该死的。怎么又是他,这两年我们佣兵团在他手中可没少吃了苦头。” “传闻肖楠已经到了悟玄期巅峰,开始冲击通天期境界,是虎狼佣兵团第一高手,这次铁牛佣兵团有苦头要吃了。” 在肖楠刚刚迈出一步之时,寂静的广场中已经响起了淡淡的交谈之声,听到路人的谈话,许邵的嘴角悄然的勾起了一丝苦涩的笑意。 “这个冷峻的家伙,还是以前那个哭哭啼啼的小子么?”摇了摇头,许邵还是停下了脚步,站在一侧观察了起来,如若不是非常必要,许邵并不想再离去之时,太过招惹是非。 当然,如若必要,许邵也绝对不会吝啬拉手无情。 “哼。早就知道你们虎狼佣兵团会将这个小煞星带来,今天既然我们敢找你场子,就做好了准备。”铁爆冷哼了一声,满脸得意之色的闪身让开,一个面貌萎缩,高不过米许的侏儒就出现在了几人的面前。 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侏儒,许邵面色瞬间凝重了起来:“通天期武者,这铁牛佣兵团不过是边缘小镇上讨生活的小佣兵团,怎么会有这种强者坐镇?” 心中惊异,许邵也不再做丝毫的犹豫,纵身向天空一跃,凌空虚渡就落在了雷克的身边。含笑向着雷克说道:“雷大哥,两年不见,想不到今日居然会如此的有缘。” “凌空虚渡,脱凡期强者。这怎么可能。” 许邵刚刚拔地而起,凌空虚渡之时,铁牛佣兵团的人就已经发现了许邵的踪迹,不过他们也只是怀疑许邵只不过是偶尔路过的强者,根本不放在心上。 不过,在许邵凌空虚渡落在雷克身边之时,一声亲切的大哥刚刚喊出口,铁牛佣兵团的人就齐齐的愣神在了那里,满脸的惊恐之色。 就是那身材矮小,面貌萎缩的通天期侏儒,在看到许邵神态亲切的与雷克交谈之时,那原本寒光乍射的三角眼,眼被满满的忌惮所充斥,矮小的身体,微不可查的向后面退了数步。 “许兄弟,怎么是你?”原本许邵刚刚施展凌空虚渡之时,雷克也满心的后怕,怀疑是铁牛佣兵团找来的强者,整心中思量如何应对之时,却突然听到许邵的喊声,整个人一时间有些愣神,半晌之后,满是惊喜的大喊了一声,抬手就将许邵抱在怀中,兴奋的大声喊叫起来。 感受着雷克那发自内心的欣喜,许邵感觉眼角稍微有些湿润,与雷克一个熊抱之后,却才含笑说道:“怎么就不能是我呢?我可是虎狼佣兵团的队长啊,不会一去两年,雷大哥就不承认了吧。”说道这里,许邵微不可查的向着铁牛佣兵团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这又引得铁牛佣兵团成员成员一阵躁乱,其中大多数成员已经满脸惊恐的向着人群之外退去。可以想象,如若不是还有这铁爆这个副团长在这里弹压,侏儒通天期武者在这里坐镇的话,恐怕早就化作鸟兽散了。 “脱凡期强者,居然还是虎狼佣兵团的人,这怎么可能,我铁牛佣兵团作为天狼小镇最大的佣兵团,都没有脱凡期强者坐镇,而弱小不堪的虎狼佣兵团,居然就有脱凡期强者坐镇,这还有没有天理?” “一定是假的,我出现幻觉了。来你掐我一下。” “哎呀,怎么这么疼,你使这么大劲干什么?” “这不是幻觉,凌空虚渡,那可是脱凡期强者才能够习练的高级功法啊,我的天,这还有的打么,差距太大了。” 伴随着许邵那好似无意扫过的一眼,铁牛佣兵团仅有的一点沉稳瞬间崩溃,原本还井然有序的阵型,彻底的溃散了开来。 就是那被铁牛佣兵团拉来助阵的侏儒通天期武者,在稍微的犹豫了片刻之后,嘴chun连连开合,在铁爆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之中,走上前来对着许邵告了一声罪,转身就立刻离去,毫无丝毫的留恋之处。 伴随着侏儒通天期强者的转身离去,早就处于崩溃边缘的铁牛佣兵团成员彻底的崩溃,数十个壮汉满脸惊恐的仓皇后退,无论铁爆如何的弹压,崩溃之势,都已经无法控制。 眼见到铁牛佣兵团这般的形势,雷动眼中寒光闪烁,就要趋势身后佣兵团成员上前追杀铁牛佣兵团成员,不过却被早就留意雷克的许邵示意制止了。 开什么玩笑,许邵自身的境界不过刚刚达到悟玄期巅峰,被人误解为脱凡期强者拿拿样子就足够了,如若真的对铁牛佣兵团展开穷尽追杀的话,必然会将实力暴漏,那么对虎狼佣兵团而言,势必会带来一场灾祸。 而现在实力不曾暴漏,许邵依然可以装作脱凡期强者,凭借着脱凡期强者的威势,虎狼佣兵团在一段时间之内,可以很惬意的发展,这对于虎狼佣兵团而言,有益无害。 崩溃之势不可避免,不过片刻间,原本嚣张不已的铁牛佣兵团就化作鸟兽散。 眼见到没有热闹可看,围观的人群也缓慢散去。 对于许邵不让他追杀铁牛佣兵团雷克很是疑huo,心中也略微有些不满。 雷克的神情变化,让许邵看了心中暗叹不已,两年前的情意相投,才让许邵最终决定加入虎狼佣兵团。想不到两年之后,伴随着虎狼佣兵团的发展壮大,那个情意深重的汉子雷克也变得有些奸猾起来。 心中不免有些黯然,许邵也打消了在天狼山多做停留的心思,想要立刻离去了。 许邵脸上的落寞,雷克那里会看不出来,在稍微的思量之后,脸上就挂满了惭愧之色。 可以说,虎狼佣兵团能够有今日,许邵的功劳不可磨灭,而现在,雷克居然因为许邵的制止心生怨恨,这让许邵在心中失落之中,雷克也已经羞愧的无地自容了。 一时间,气氛变得格外的沉闷。 “许大哥。这段时间你去那里了,那日你离去之后,雷克大哥在天狼山之中搜寻了你数月,都没有能够寻找到你,为此还失落了许久呢。”或许是察觉到了两人之间那怪异的气氛,一直神色冷峻的肖楠缓缓的收起了长剑,深深的看了许邵一眼,沉声的说道、 问听到肖楠的话,许邵的心神不由一震,心中方才对雷克的不满也消散了许多。 感ji的对着肖楠点了点头,雷克用力的一拍许邵的肩膀:“兄弟,刚才是哥哥我错了。不说那个了,今日我们不醉不休。” 拉着许邵的手臂,雷克一行人就向着天狼小镇内最大的酒楼走去。 点了一处靠窗的雅间,雷克很是熟练的点起了一些酒菜,就向许邵询问起这两年的事情来。 酒是好酒,数十年珍藏。菜是好菜,尽是山珍海味。这让许邵心中的失落越加的浓重。 一番欢笑交谈之后,许邵醉了。 那辛辣的酒水进入喉咙,一阵阵火辣之感,让许邵这个许久未曾饱饮酒水的酒虫很是有些mi醉。 酒入愁肠,化作热流涌遍全身,心神jidang中,许邵拔剑四顾。ji昂之色显lu无疑。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hua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煊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合下,白首太玄经。 一首流传千古太白剑仙侠客行,声情并茂、抑扬顿挫的狂饮高歌,许邵抬手将手中的酒杯一甩,束发方巾随风飘散,深深的看了雷克与肖楠一眼,跃出窗外,身化虚影就消失在了天狼山小镇深处。 留下的,唯有雷克那深深的惭愧,肖楠的满脸沉思。 《再次更新四千字,晚上保证还有更新。在这里诚心感谢大家支持,拜谢了。》 第五章 惊现伪娘 离开天狼山小镇之后,许邵也就淡忘了雷克带来的不快,轻装简从,hun迹在普通人之中。向着明珲城而去。 自从在天狼山小镇之中见识到了诸多实力强悍的修者之后,许邵也收起了小觑天下英雄之心。整个人凭空增添了一股沉稳之气。 白马银鞍,许邵此刻的形象就宛若那出外游历的书生,如若不是那马鞍之上悬挂着一把古朴的宝剑,眼角间不经意间闪现的精芒,恐怕都要被人视作富贵家的纨绔子弟。 “如此形象倒也不错,只是可怜了hua斑豹了。”端坐在白马之上,看着道路两旁的崇山峻岭,许邵不由啧啧轻叹了一声。 或许是许邵与hua斑豹心灵相通,在他刚刚发完一番感慨之后,在那丛林深处,就响起了一阵锐利的嘶吼。 摇了摇头,许邵知道hua斑豹又在开始猎食了。 抬头向着天际看去,眼见日已西斜,许邵却也并不急着赶路,手中储物戒指光芒一闪,在离开天狼山小镇时候所买的地图就落入到了许邵的手中。 简单的扫了一眼,许邵眼中流lu出了一丝的无奈之色:“看来今天晚上又要lu宿野外了。” 摇了摇头,许邵仰天发出一声嘶吼,吼声刚刚落罢,就可以见到在那丛林深处,急速的掠出了一道淡金色的虚影,虚影闪烁间落在许邵的身前,巨大的嘴巴一张一合,一只米许高的黑熊就落在了许邵的马前。 “黑熊,今天晚上有口福了。”剑眉一挑,许邵跃下马鞍,溺爱的揉了揉hua斑豹的额头,在hua斑豹一阵舒服的低吼之中,抬手一提黑熊就向着山侧水声传来的方向掠了过去。 一番精致的烧烤之后,许邵与hua斑豹这一怪异的组合,就在丛林深处惬意的饱餐起来。 朗月高悬,清风偶尔吹拂而过,许邵一边品尝着美酒,看着hua斑豹趴在身侧,用力的撕扯着黑熊的皮肉,这场景虽然略显血腥,但是却让许邵的心情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如若以后每天都是这样的日子,倒是也算逍遥。”仰头将一口烈酒倒入口中,无视那顺着嘴角洒落衣间,许邵突然转头向着丛林深处看去。 在那里,一阵细碎的马蹄之声正缓缓传来。这让正兴致盎然的许邵顿感扫兴。 “好不容易独自休息片刻,居然还有人来打扰,真是扫兴。”轻叹了一声,许邵就要起身带着hua斑豹离去,却突然感觉到一阵you人的酒香随风缓缓飘来,用力的抽*动了几下鼻子,许邵的面色突然变得异常的精彩:“五十年以上的百hua踉,居然有这种美酒。” 鼻子上下的抽*动着,许邵好似已经沉醉在了那you人的酒香之中,无法自拔。 马蹄声越行越近,不一刻之后,一道连绵十数米的马队就穿过了茂密的山道,来到了许邵的身前。 或许是许邵此时的神情太过猥琐,那渐行而来的马队在感到许邵的身前之时,居然停滞了下来,旋即就可以听到在马队之中传来一阵喊叫之声,十数个身着紧身武衣的壮汉奔跑着赶到车队之前,满脸紧张之色的向着许邵看去。 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架势。 随意的在这十几个壮汉身上一扫而过,许邵嘴角lu出了浅浅的笑意。 虽然这十余个壮汉身上肌肉挣扎,充满了一种压抑的爆炸力。但是许邵的眼光何等毒辣,只是一扫而过,就已经看出这十余个壮汉不过堪堪达到凝实期境界,充当看家护院的家丁或许足够,但是却无法给许邵造成任何的麻烦。 可以说,只要许邵愿意,不用一刻钟时间,就能够凭借其超凡的轻功,将这十余个凝实期的壮汉轻松撂倒,携带者那五十年以上的百hua踉轻松离去。 正当许邵考虑是不是要临时充当一把打劫之人时,车队之中传来一阵沉闷的脚步之声,旋即就可以看到一个胡须发白的老者依然跃过众人,来到了车队之前,饶有兴趣的向着许邵打量了过来。 数息之后,这老者脸上的凝重之色也已经散去,远远的对着许邵行了一个武者间的礼仪:“小哥叨扰了。不知道这夜黑风高的,小哥为何会在此处lu营?难道是在等人不成?”说道这里,老者双眼微不可查的向着hua斑豹旁边的火堆扫了一眼,目光更是在hua斑豹的身上停留了许久,眼中掠过了一抹的诧异之色。 虽然hua斑豹只是出没在天狼山附近,但是其习性如何显然老者非常清楚,能够拥有一个hua斑豹作为宠物之人,显然已经引起了老者的好奇。 “你车中有酒,还是五十年以上的百hua踉?”在老者的身上扫了一眼,许邵已经知道这老者有悟玄期的修为,这般的实力虽然足以引起许邵的重视,但是却还并没有被许邵放在心上。在淡淡的扫了一眼之后,许邵没有回应老者的话,向着车队深处看了一眼,反问了起来。 许邵的话,让白须老者很是有些错愕,短暂的失神之后,白须老者脸上的凝重之色瞬间散去,反而心生一种知己之感:“小哥也懂酒不成?” “稍微懂的一些,倒是让老前辈见笑了。” “既然小哥也是酒中之人,如若小哥能够说出我车队之中所藏美酒的谅造之物,老头子倒是可以做主赠送给小哥一潭。”许邵的话,让白须老者很是有些兴奋,畅笑一声,示意身侧的巨汉返回车队,不一刻就抬回了一坛美酒。 “如此正好,倒是省的我hua费口舌向前辈讨要了。”用力的抽了抽鼻子,许邵在稍微沉吟了片刻之后,朗朗上口轻松报出了数十道珍贵的hua名。而这些,却正巧是谅造百hua踉的必须之物。 伴随着许邵张口道出的百hua踉hua名越多,白须老者脸上的欣喜之色也越加的浓重,居然在许邵并没有完全报出百种hua名之时,抬手一挥,就将那壮汉怀中抱着的美酒扫到了许邵的身前,大步向着许邵走了过来:“如此美酒,怎能一人独享,既然小哥这里有制作好的烧烤野物,那么老头子倒是免不得要叨扰一番了。” 对于白须老者的狂放,许邵心中也很是欣喜,抬手打出一道柔和的元气将酒坛很平稳的接在手中,许邵也不去理会那老者,抬手打开酒坛,仰头就大灌了起来。 酒水溅落,而那白须老者脸上却悄然中闪过一抹的震惊之色,虽然无法看清许邵的实力,但是在刚刚扫出酒坛之时,白须老者悄然中还是在酒坛的周围布设下了一道薄薄的元气,意在试探许邵的修为。 却不想,居然被许邵如此风轻云淡的化解了,这让白须老者在震惊之余,却也收起了对许邵的轻视。 把酒言欢,两人把酒而谈,一番交谈之后,许邵却也弄清楚了白须老者一行的目的,无巧不成书的是,居然正是许邵家族的所在地----明珲城。 眼见如此,许邵却也就将自己的身份告知给了白须老者,这让白须老者在错愕之余,也大感世界之巧合。 而白须老者显然是对明晖城有着一定的了解的,在听到许邵自报家门之后,也就想到了那被传言甚广的许家废物。在仔细的看了许邵片刻之后,白须老者不由的连连感慨起来:“都说许家长子是废物,看来所言不仅其实啊。如若许公子你这样的修为都要沦为废物的话,那么老夫想不到,世界上是否还会有正常人了。” “其实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心中一阵发苦,许邵索然的轻叹了一声,抬手从白须老者的手中抢过酒坛,仰头就喝了起来。 许邵神情的突然落寞,让白须老者一阵惊奇。张了张口,好似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还是无声的摇了摇头。 “康伯,路遇知己,怎么能不叫我一声。” 就在两人间的气氛刚刚有些凝固之时,一声略带沙哑的声音也自车队深处传了出来,旋即就可以见到一个面色苍白的蓝衫少年,缓步自车队之中走了出来,而在少年的怀中,居然还抱着一坛密封的美酒。 “玉皇贡?”少年的出现,让许邵倾倒百hua踉的动作微微一顿,稍微的迟疑了片刻之后,双眼就停留在了蓝衫少年的怀中。 蓝衫少年刚刚出现,一直陪着许邵豪饮的康伯也就站起身来,很是有些紧张的向着蓝衫少年看去,待得看到蓝衫少年微微摇头之后,紧张的神色却也稍微的缓解了下来,这一幕,落在许邵的眼中,让许邵心中很是有些诧异。 “不错,正是玉皇贡,原本听车队的伙计说康伯在山间碰到一个酒中知己我还不太相信,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拿出玉皇贡前来,想不到还真的如此。倒是令人近惊奇。”轻笑一声,蓝衫少年已经跃到许邵的身边,很是优雅的抬起手指在酒坛之上轻轻划过,小心的给许邵和康伯各自倒了一杯,好似对这玉皇贡很是珍视一般。 蓝衫少年的动作,让许邵双眼不仅轻微的眯在了一起,这并不是说许邵对蓝衫少年对玉皇贡的珍视有所不满,玉皇贡这种九州少有的佳晾,偶尔饮到一口以算是幸事,蓝衫少年这般珍视,也是情理之中。 让许邵惊奇的是,蓝衫少年那优雅的动作,就宛若浑然天成,虽然动作轻缓简单,却好似有着无穷的魅力,深深的印刻在许邵的心底。 “难道是个伪娘?”心中惊奇,许邵也毫不顾忌的打量起蓝衫公子来,那般肆无忌惮的神情,又引得蓝衫公子面色微红,那苍白的脸色,也有了一丝病态的美感。 这就更加加重了许邵心中的疑huo。 而或许是许邵的动作太过大胆,让原本畅笑不已的康伯也有些不满,刚刚要出言制止之时,就被蓝衫公子抬手制止住了:“许公子,在下欧阳志。今日与公子在这山野之中相逢,也是缘分,不如我们畅饮一番,不醉不归如何?” 语气平淡,宛若空谷鸣唱,但是却别有一番豪迈。 心神微动,许邵脑海之中好似有着灵光一闪,刚才所有的疑huo在一瞬间就完全的解开了:“好,相见也是缘分,那么让我们今夜把酒言欢。” 说吧,许邵也不待欧阳志示意,抬手就将酒杯中的玉皇贡倒入口中,感受到那余味回dang,许邵的脸上流lu出了深深的陶醉之色。 就在许邵沉醉在玉皇贡的美味之中时,自从欧阳志前来后就不发一言的康伯也很是疑huo不解的向着欧阳志看去,眼中有着一丝的责备和浓浓的宠爱。 感受到康伯眼中蕴含的深意,欧阳志淡淡的摆了摆手,微不可查的向着丛林深处轻轻一指,那一双深邃犹若星空的双瞳,悄然间闪过一抹的冷冽寒芒。 顺着欧阳志的手指向着丛林深处看去,虽然因为夜色的缘故,丛林深处寂静无声,但是落在康伯的眼中,却让康伯脸上瞬间挂满了寒霜,看向许邵的目光,也没有了刚才的柔和之态。 脸上肃杀之气刚刚浮现,欧阳志抬手就按住了康伯的手臂,微微摇了摇头。旋即,在康伯那诧异的神情之中,也跟随着许邵将酒杯中的玉皇贡倒入口中。 那苍白的脸上,潮红未散,继而又平添了一丝的回味之色。使得此时的欧阳志越加的显得you人。 欧阳志与康伯两人的无声交谈,并没有引起许邵的注意。此时的许邵还沉浸在玉皇贡那浓郁的酒香之中,久久无法自拔。 半晌之后,待得酒香散去,许邵在满脸失落的轻叹了一声:“可惜如此美酒,只能慢慢品尝啊。现在倒是时机不对。“ 话音未落,欧阳志与康伯两人的脸色陡变,一道冷冽的杀机也自丛林深处凌压了过来。 杀机刚刚浮现,一阵撕裂虚空的劲爆之声就自丛林之中传来,寒气四溢中,一把流光四溢的长刀,依然划破虚空,插在了欧阳志的脚前。 “九州十大青年邪派高手,嗜血刀----杨志?” 第六章 衣衫半露 刀气如虹,夹带着森然的寒冷之气落在欧阳志的脚前。 那颤抖的刀身,一条蜿蜒的血色巨龙浮雕发出一声声锐利的嘶鸣,森然的血腥之气,瞬间就自刀身之上席卷而下、 “嗜血刀杨志,九州十大青年邪派高手么?”醉眼朦胧间,许邵手中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歇,饶有兴趣的向着森林深处看去。 而与此同时,眼角却向着那站在身侧的康伯和欧阳志看去,虽然刚才两人的动作十分的小心,但是许邵两世为人,对于人性的把握又岂是欧阳志这般的伪娘能够理解的? “倒不必太过着急,既然这欧阳志敢于算计与我,想来也有着一些自保之力,正好可以看看这九州十大青年邪派高手的实力如何,虽然我自认修为增进急速,但却一直没有机会与同辈之人对比,这倒也是个好机会。”心中思量着,许邵无视欧阳志所投来的楚楚可怜之色,怡然自得的在原地喝着玉皇贡,满脸的陶醉之色。 许邵的态度,让欧阳志很是有些恼怒,恨恨的跺了跺脚,居然抬手就将许邵手中的玉皇贡夺了回来,嘴中却还在低声的嘟囔着:“原本以为你是一个青年高手呢,想不到也是这般的懦弱之人。这玉皇贡珍贵无比,可不是用来给你这样的懦弱之人享用的。简直之暴殄天物。” 欧阳志神情的急速转变,让一侧的康伯面色也一阵抽搐,虽然心中知晓这位大小姐脾气古怪,但是这般前后态度的急速转变,饶是以康伯数十年锻炼的脸皮,也不禁一阵阵的发红。 不过此时情况紧急,康伯也没有心情去向许邵解释,只是愧疚的看了许邵一眼,说道:“许公子,你还是速速离开这里吧。我们的麻烦不是你能够想象的,还是不要掺和进来为好。” 听到康伯的话,许邵心中不由一阵惊奇,虽然康伯话语之中有ji将的成分存在,但是许邵却还是能够从康伯的身上,听出一丝的关切之情。 这让原本已经决定要转身离去,不掺和这纷乱事情之中的许邵改变了初衷。决定暂且离去,静候事情的发展,如若欧阳志一行真的面对无法抗拒的危机之时,许邵少不得要出手相助一番。 于情于礼,许邵先享用了康伯的珍藏美酒,后康伯又如此的关切,都让许邵无法绝情离去。 “恩,那我现在就离去好了。”扯了扯嘴,许邵深深的看了眼那插在地上的血龙长刀,无视欧阳志那满眼的怒火,转身就向着丛林深处而去,神情坚决,好似生怕沾染上此处的祸端一般。 “还真是个懦弱的小人,刚才还言谈欢笑,眼见到我们有危险,立刻就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的留恋,这样的人康伯刚才怎么不杀了他,看着我就生气。”恨恨的看着许邵那离去的背影,欧阳志很是有些诧异的向着康伯看去,满脸的不可置信之色。 苦涩的摇了摇头,康伯心中暗叹许邵的成熟老辣,更是感慨欧阳志的愚昧无知,不过康伯到底是亲眼见着欧阳志长大的,也不想以后因为鲁莽的原因,而让欧阳志吃亏,只得在这危急之时,耐心的向欧阳志解释了起来:“小姐,不说事不关己,许公子本来也没有义务为我们打生打死,更何况……,恐怕就是我想要留住他,也没有那个实力吧。” 说道最后之时,声音低缓,几近不可听闻。那满脸的落寞之色,想他习武数十年,最后却不如一个青年,这种不平,让康伯一时间有些灰心丧志。 “连康伯你都无法留下他?不可能吧。”欧阳志一愣,很是有些奇异的向着那渐渐消失的背影看去,低声的嘟囔道:“就这么一个懦弱之人,居然还有那么强悍的实力么?” 眼见到欧阳志那满脸的不信之色,康伯也只能索然的摇了摇头,脚步一抬跃过那依然不断轻颤的血龙长刀,对着森林深处沉声喊道:“嗜血刀杨志,还不出来一见么?” “血饮刀出,嗜血方还。你认为这是空话么?”冷冷的闷哼之中,一个身着血色长袍的冷峻少年缓步自丛林深处走了出来。 这血色长袍少年刚刚走出森林,嘴角浅然勾起的冷冽笑容,那低头专注把玩的腰间玉佩,浑然间,就好似有着一股森冷寒意笼罩在了整个森林之中。 这股森冷的寒意笼罩在整个森林之时,那刚刚转身进入幽暗森林之中的许邵脚步不由的一顿,淡然的神情也少有的流lu出了一丝的凝重。 “倒是有些意思了。”低声的自语了一声,许邵饶有兴趣的向着那车队看去。 虽然夜色颇浓,但是许邵运转元气注入双眼之中,还是能够看清楚车队中的情形。 在许邵离开的这么短暂瞬间,嗜血刀杨志依然踏入了车队之中,伸手在虚空之中轻轻一抓,那插在欧阳志身前的血色长老在一阵急速的颤抖之后,发出尖锐的嘶鸣就落入到了杨志的手中。 溺爱的抚mo着手中的血色长刀,杨志身上有一股森寒的杀机急速的飙升了起来。 “今日杨志收割你等性命,不为别的。只因为明珲城中你们的所作所为。”冷哼一声,元气jidang,杨志抬手一刀就向着欧阳志与康伯几人劈了下去。 刀气裂空,虎啸龙吟之声响彻天地。一条数丈大小的血色巨龙刀气,婉转盘旋,尽显凶煞之气。 “血裂九阳。小姐快躲开。” 血色巨龙刀气撕裂虚空,阵阵腥风血雨铺天盖地凌空压下,车队之中一些实力低微,凝实期的武者在感受到那刀气之中的凶煞之气,心胆俱裂,浑身颤抖不已。 饶是一些心性坚定之辈,在这一刻,也面色苍白若纸。钢牙暗咬,虽然还没有被那浓烈的煞气冲击昏mi,冷汗横流间,却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眼见到嗜血刀杨志一言不发,就施展出了如此恐怖的一击,康伯在一阵犹豫之后,抬手将欧阳志拍向了丛林深处,纵身就向着那劈落下的血色巨龙刀气迎了上去。 “许兄弟,我家小姐就拜托你了。”一声长啸,康伯整个人宛若疯狂,居然不做丝毫防守之势,挥手间俱是拼命之术,将杨志生生的阻拦在了车队之前。 看着那自天空之中渐渐落下的俏丽身影,一阵清风拂过后流lu出的白玉肌肤,许邵心中一阵恼怒。 不过,此时的许邵却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欧阳志的身上,饶是此时的欧阳志衣衫半lu,妖娆妩媚,许邵也只不过冷冷的在其身上一扫而过:“明珲城?这杨志追杀欧阳志一行人,居然与明珲城有所牵连?难道明珲城出了什么事情了?” …………………… 很抱歉,今天家里出了点事情,匆忙间码出来两千字,先上传上。欠下的明天肯定补上。 第七章 一刀天地变 明珲城,坐落在九州大陆的边缘,城池方圆数百里,没有丝毫的珍惜矿源,更没有如天狼山这般的修炼圣地。不说一穷二白吧,却也只能够算是一座平凡小城。 正因为这种原因,许邵在听闻到杨志的话之时,心中才一阵错愕。 如明珲城这般的平凡小城,一个脱凡期强者就可以开创宗族,威势一方,怎么会与欧阳世家和杨志这样的人物有所牵连呢? 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一种不好的预感,悄然间就笼罩上了许邵的心头。 虽然家族弱小,但是许邵作为家族的核心成员,却还是知道家族最近所处的窘迫环境的。 伴随着父亲的无故离去,整个许氏家族在这十数年来已经日渐没落,虽然还不至于到仰人鼻息的地步,但是却也举步维艰。 偏不巧的是,许氏家族之中还藏有他人无法企及的重宝----灵珠。 灵珠,作为世间罕见的异宝,功效非凡,价值极大,饶是一些九州大陆中的强势宗派、家族也没有收藏,可是弱小的许氏家族,却偏偏藏有这般的重宝、 怀璧其罪,这个浅显的道理许邵还是清楚的,而现在听闻到欧阳世家与杨志话语之中都谈及到明珲城,许邵心中无端的想起了那在明珲城之中艰难支撑家族的祖父,与那含辛茹苦,温婉贤淑的母亲。 “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情吧。” 心中焦急,许邵恨不得离开返回明珲城之中,去看看家族的情况。 脸色瞬息间不知道转换了多少次,许邵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不说这里距离明珲城相隔数千里之遥,就是真的家族之中出了什么事情,以许邵现在实力而言,也不过是空有心力,没有能力。 “实力。我要实力。”双拳紧握,许邵从来没有在这一刻如此迫切的渴望得到实力。 双眼寒芒闪烁,许邵彻底的放弃了要转身离去的想法,脚步一抬,就要向着那刚刚离开的车队而去。 嗜血刀杨志又如何,九州十大邪派青年高手又如何,欧阳世家又如何? 只要他们敢于伤害许邵的至亲之人,许邵绝对不会吝啬鲜血,耗尽一生心力,穷追百万里也要将仇敌血刃手下。 “啊……。小贼,快接住我。我要掉下来了。” 就在许邵刚刚要举步向车队而去之时,在那寂静的黑夜之中,欧阳志那惊恐的吼叫之声也响了起来,声音尖锐,好似在呵斥、怒骂一般。那里有一丝的恳求之色。 抬头向着天际看去,眼见着欧阳志那衣衫半lu、在皎洁的月光下,白嫩的皮肤闪烁着点点的荧光,许邵嘴角悄然勾起一丝的冷意。 摇了摇头,许邵原本还对欧阳志的豪爽心存好感,哪怕是被欧阳志算计,却也只是当做欧阳志的一时意气,并没有太过怪罪与她。 可现在听到欧阳志这般的呵斥之言,许邵心中那对欧阳志仅存的一丝好感也dang然无存,剑眉挑动间,许邵抬手一挥,一道精纯的元气将那即将落在身前的欧阳志凌空一拖,狠狠的甩在了浓密的黑夜之中,在那丛林深处一声痛苦的闷哼中,许邵淡淡的说道:“如若不想死的话,就在这里等着。” 说罢,许邵身影一闪,已经跃到了车队中那点点篝火前。 在这不过数息的时间中,嗜血刀杨志已经挥舞着血饮刀纵横辟阖,刀势雄浑,将十数个欧阳世家的护卫生生的击毙。 或许是因为饮食了人血的缘故,那原本就凶焰滔天的血饮刀威势更加非凡,一层薄薄的血雾围绕着血饮刀旋转不绝,往往刀气挥动间,阵阵腥风笼罩天地,饶是康伯奋死抵抗,形势也越来越危险,眼看着已经到了即将落败的边缘。 “悟玄期巅峰?”双眼眯动间,许邵已经看出了杨志的实力,那寂静不动的心,也出现了一丝的意动。 虽然许邵天下英雄不可小觑,但现在真的眼见到有一个同辈之人,居然有如此恐怖的修为境界之时,却还是忍不住一阵心惊。 当然,却也只是心惊而已,杨志的修为虽然不错,但却还无法震撼住许邵,相反的是,也让许邵提起了一丝的决战之心。 自从许邵修行以来,一路之上虽然也曾经遭遇到了数次危险,但对敌之人除却妖兽,就是一些老一辈的武者。那里与同辈的修者切磋过。 这也让许邵自傲的同时,迫切的想要和同辈修者来一场ji烈的战斗。 天随人愿,这杨志既然是九州十大邪派青年高手之一,实力必然非同寻常,许邵那里会错失如此良机? “正好用来估量一下我现在的实力。”双拳紧握,许邵全身元气翻涌,抬手一掌就向着杨志的血饮刀劈了过去:“康伯稍退,让小子领教一下九州十大邪派青年高手的风采。” 喊声之中,许邵那随手拍下的一掌也已经落在了血饮刀之上,一阵金铁的锐利之声中,即将劈砍到康伯身上的血饮刀被狠狠的撞的偏离了轨道,在康伯的肩膀之上划出一道深可及骨的伤痕之后,被杨志收了回去。 “你是何人?”神情冷漠,杨志收起血饮刀冷冷的向着杨志看去,那冰冷的目光,没有丝毫的bo动,就好似此时的杨志是一个死人一般。 “明珲城,许邵。”嘴角轻扬,许邵含笑落在康伯的身前,简单的扫了康伯肩膀上的伤势一眼,见到并没有危机到生命,才道:“康伯,你先下去治疗伤势吧,这里交给我好了。” 深深的看了许邵一眼,康伯满脸的复杂之色,原本他以为许邵看破了欧阳志与他的谋划,早已转身离去,置身事外,却想不到许邵在离去片刻之后,居然冒险返了回来。 这让康伯一时间愧疚无比,那苍白的脸上,也浮现上了一抹的潮红:“许公子小心。这杨志实力极高,手中嗜血刀更是上品灵器,挥动间腥风扑鼻,会影响心神。” “无妨。我自由办法。”摆了摆手,许邵踏前一步,将杨志阻挡在身前,饶有兴致的打量起来:“就九州十大邪派青年高手,不知道是谁封的。今天倒是要领教一番了。” “就凭你?呵呵……。还不够格。”冷笑一声,杨志满是不屑。 “够不够资格你稍后就知道了,现在我倒是有一件事情要请教。”洒然一笑,许邵并没有因为杨志这张狂之言有丝毫的不满。 “哼……。赢了我再说。”闷哼一声,杨志眼见到康伯已经转身离去,在远处打坐调息起来,也不在浪费那口舌,手中血饮刀一阵,一道丈许长的刀芒夹杂着阵阵刺鼻的腥臭之气就向着许邵劈了下来。 “血饮九州。” 厉声清啸,杨志在挥出刀气之后,好似犹觉无法诛杀许邵,五指向前一抓,丝丝宛若游丝一般的血色指芒以极快的速度向着许邵笼罩而去,大有要将许邵的闪避空间封死的架势。 “来得好,不过你认为这样的攻击,就能够留住我么?看我如何破除你的攻势!”双眼眯动间,许邵身化虚影,却是已经施展出了上一世中赖以成名的九星步。 九星连环,身化虚影,在这空寂的夜色森林之下,在那熊熊燃烧的篝火旁,立时就浮现出了数道虚幻的残影,却是因为许邵的速度太过快速,光影反应不及,残留下了道道虚幻残影。 这些残影,虽然没有丝毫的攻击力,但是却深具mihuo性,在与人对敌之时,可以分散敌人的注意力,借以窥探一线机缘,施展凌厉一击。 许邵的动作不可谓不快速,那急速掠过的身影,间不容发之际闪掠过了血色刀芒,在急速转动间,许邵素手连弹,一道道的精纯元气化为拇指粗细的煞气,向着杨志就攻了过去。 在这危急之时,许邵居然施展出了同样的指芒,与杨志凌空对决,其心中铮铮傲骨,显lu无疑。 不过,许邵的举动,却让杨志脸色变得难看无比,一股怒火,无端的就自心底升起:“狂妄,不管你是谁,今天惹怒我了,性命留下,血肉喂食我手中血饮刀吧。” 一声历啸,杨志抬手凌空一伸,漂浮在其身前的血饮刀在一阵尖锐的嘶鸣之中,浓郁的血气直冲云霄,那冲天而起的血气,不过眨眼间,就将那黑色的夜空完全笼罩,沉闷的压抑感中,生生凄厉鬼涕之声使得整个山林宛若变成了地狱。 在那浓郁的血气之中,数不尽的冤魂嘶鸣着不断穿梭其中,形态百变,狰狞恐怖至极。 “血屠天下。” 血云翻滚中,那漂浮在杨志身前的血饮刀连连轻颤,一点殷红刀芒,自血饮刀前段吞吐不绝,散发出森然的威势。 伴随着血饮刀芒所散发出来的威势越加的浓厚,杨志那冷峻的脸色也显得有些苍白起来,冷冷的闷哼一声,杨志抬手在那血饮刀刀柄之上一握,眼中寒芒闪烁,抬手一刀就向着前方劈去。 一刀之势,当血色刀芒一闪而逝之后,可以见到整个空间和时间好似都停顿了。 林中篝火上的火焰轻微的跳跃着,整个欧阳世家的护卫满脸的难以置信,张口结舌愣愣的看着那气喘连连的杨志。眼中却好似有着惊恐被深深的定格在了那里。 寂静,整个山林之中,此刻除了木炭燃烧的劈啪之声,没有丝毫的动静。 虫鸣兽吼,完全的消失,甚至连人的呼吸之声,在这一刻都停滞了下来。 数息后,面色苍白,呼吸都有些急促的杨志一声轻咳,打破了寂静的黑夜。 伴随着哪轻咳声响起,整个森林中燃起的十数堆篝火整齐的熄灭了下来,一阵树木的破损声中,以杨志为中心,身前方圆十数米内的参天巨树整齐的倾倒了下来。 在那篝火熄灭、树木倾倒间,站在车队之前谨慎盯着杨志的欧阳世家护卫,相继传来了一声声凄厉的闷哼。 闷哼中,数十个凝实期的武者,居然也伴随着哪倾倒的树木,整齐的向着地面栽倒了下去,只有那数十股血流,飚射出天空,使得整个天空都被染成了一片血色。 一刀之势,一刀之威。让天地失色。 轻咳中,杨志满脸疲惫的向着树林中看去,但是却没有许邵的丝毫踪迹。 …………………… 先更新三千五,晚上应该还有两更。将昨天欠下的补上,兄弟们投票支持下。 第八章 你总算是出来了 “居然毫无踪迹可循。” 冷眼的在森林之中扫视了一圈,杨志苍白的脸色浮现上一抹不正常的晕红,那一双深邃的双瞳,充满了不可置信之色。 杨志那凶悍的一刀,威势非凡,数十米的空间之中,可谓是生机尽亡,虽然不至于如传说一般的金仙强者彻底的泯灭万物,但是其威势,却也绝对不可小觑。 一刀之威,数十米方圆生机全无,但就是如此恐怖的一击,居然没有将许邵泯灭,更失去了许邵的踪迹。这让心高气傲的杨志,一时间难以遏制心中的怒火与羞愧,脸色燥红间,一口腥红的鲜血就喷了出去。 血色虚空,因为杨志这一口猩红鲜血变得越加的妖艳。 “不可能,不可能会躲开的。”低声的喃喃自语,杨志好似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手中因为施展血屠天下,而煞气消减不少的血饮刀,被杨志愤怒的挥舞着,一道道的血色刀芒,将杨志笼罩在无尽的刀气之中。 此时的杨志,那里还有一丝方才的冷漠、狂妄之态,许邵的突然失踪,让杨志这般的心高气傲之人,心中无从接受。 此时的杨志是疯狂的,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血饮刀,浓郁的元气在急速的消耗着。 可以说,以这种状态下去的话,杨志这个九州十大邪道青年高手,必然会耗尽体内元气,沦为任人宰割的案板鱼肉。 不过,如若细心的观察杨志的双眼的话,却不难发现,在那血红色双瞳的深处,有着淡淡的杀机时隐时现。 “真的如此的脆弱不堪么?”躲藏在数十米后的巨树枝干之上,许邵的脸色同样惨白,嘴角之上,依稀间好似有着淡淡的血色残痕。 显然的是,虽然许邵方才躲过了杨志那含怒霸道一击,但是却也绝对不像杨志所想象的那般,风轻云淡。相反的是,受到了很大的伤势。 双眼寒芒闪烁,许邵隐藏在浓郁的树叶之后,看着那杨志好似癫狂的一幕,心中一阵阵的冷笑。 如若这杨志真的如此的心智薄弱,动辄陷入癫狂的话,那么岂能够位列九州十大邪派青年高手之列? 这种示敌以弱的把戏,未免太过儿戏了一些,让许邵心中不由对杨志看清了许多。嘴角寒意预浓,许邵就在杨志一声声怒吼之中,在树干深处闭目打坐起来。 吼声不绝,引得整个山林都一阵阵的颤抖。 或许是杨志的吼声太过凄厉,那阵阵的嘶吼,居然引动的整个山林野兽发出一声声的哀啼。一时间,寂静的荒野丛林,显得格外的热闹。 只是,这一抹别样的热闹,在这妖艳的血色虚空下,却平添了一种阴森恐怖之感。 在打坐调戏之中,许邵的眉头悄然的挑了起来,虽然许邵心中早就知晓杨志这般出乎寻常的疯狂有些诡异,但是却无法寻找出原因来。 但是在那丛林深处无尽的野兽嘶吼传来之时,许邵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危险感越加的浓重。 “万兽来潮么?倒是有些趣味了。”嗤笑一声,许邵再次看向那依然癫狂挥舞血饮刀的杨志,已经满脸的凝重之色。 就在这短短的瞬间,许邵的神识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在那茂密的丛林深处,正有着数十上百只凶悍的野兽,嘶吼着急速向此处奔驰而来。 凝眉思索了少许,许邵也想明白了杨志的用心。 许邵在血屠天下中的离奇消失,显然是让杨志很是有些苦恼,一番搜索之下,没有发现许邵的一丝踪迹,已经让杨志心中恼怒无比了、 而杨志也确实不愧是九州十大邪派青年高手之一,面对这无解的困境,一般人除了含恨离去,就只能严阵以待的等候许邵从隐匿之地走出来。 可是不巧的是,杨志此时所做的,与山贼剪道没有任何的区别,那里能够等候到天明之时,在仔细的搜索许邵的踪迹。 所以在短暂的思考之后,杨志就施展出了一种可以呼唤野兽助战的秘术。 虽然野兽的攻击力并不被修炼有成的武者放在眼里,但是可别忘记了,野兽也有着人类所不能够拥有的一项天赋神通,那就是鼻子。 灵敏的嗅觉,可以在任何复杂的情况下,寻找到隐藏极深的线索。 这种鸡肋一般的天赋,如若用在其他的时候,可以说毫无用处,但是在此时此刻,在杨志这般的困境之下,却无异于将这项鸡肋一般的天赋,发挥到了最大的作用。 运用野兽的嗅觉,可以将隐藏起来的许邵踪迹寻找出来,再凭借着杨志那超凡的实力,足以将在天亮之前,将此处的麻烦彻底解决。 “看来是逼着我与你决战啊。”心中苦涩一笑,许邵简单的查探了一下身体的状况,在这短短的瞬间,虽然体内的伤势还没有所缓解,肩膀上的伤口依然有着点点的血痕在缓慢的渗透着,但是体内那匮竭的元气,也已经基本上恢复了七成了。 而杨志,在率先施展出了血屠天下之后,体内的元气本来就严重匮乏,现在更是连续的疯狂挥洒元气,体内的元气已经到了干涸的边缘。 如此良机,许邵那里会轻易放弃。 不做丝毫的犹豫,许邵纵身就跃下了参天的巨树,与其等到野兽赶到,被杨志察觉懂啊行迹,陷入被动之中,还还不如主动出击,尚且还能够掌握一定的主动权。 纵身跃下,许邵身在半空之中,就施展出了前世赖以成名的九星步。 自从重生以来,许邵就发现在九州大陆之中,修炼出来的九星步要远比前世要实用许多,那虚幻一般的步伐,不仅可以极大的增强许邵的速度,更是在跃步间,会在身后留下道道的虚幻的残影。 借助残影之助,许邵可以很轻松的mihuo敌人的视觉,借以达到寻找机会,一击毙敌的作用。 在杨志血屠天下的一击之中,林中的篝火本就已经消散殆尽,那幽暗的月色下,数道残影以极快的速度,闪电般向着嘶吼不绝的杨志就冲杀了过去。 杨志的疯狂,在许邵躲避在丛林深处之时,就早有察觉,虽然心中知晓这是杨志的诡计谋划,示敌以弱,但是许邵如若突然出手,未尝不会有机会施展偷袭之术,一举将杨志重伤。 身化残影,杨志一手倒提着骨灵剑,双眼闪动间,杀气内敛,丝毫不曾流lu。 此时的许邵,心中森寒杀意,行动飘忽不定,已经与那血腥冷酷的杀手没有丝毫的区别。 感受到那耳畔传来的阵阵冷风,许邵依稀间好似回到了前世,那肆意纵横,醉酒当歌的逍遥岁月。 骨灵剑在魂种的反噬之后,剑内蕴含的器灵早就已经消散,从上品灵器,跌落到了普通的凡间武器之中。 但是骨灵剑却并没有因为剑灵的溃散而衰弱多少,那自九阴九阳之地孕育,掺杂了无数世间真铁的剑身,还是锋利非常,吹毛断发不过弹指间的事情。许邵有信心,凭借着骨灵剑的锋利,自身轻功的超凡隐匿效果,绝对又把握将杨志重伤。 昏暗的森林中,兽吼不绝,一道极淡的虚影,躲藏在树木阴影下,手中骨灵剑以奇异的角度穿过重重的刀芒,在一阵血hua四溅中,插入到了杨志的xiong膛之上。 血hua溅落,本应该伴随着杨志的痛声嘶吼,却不想那原本神情疯狂的杨志突然的转过身来,对着许邵冷冷一笑,缓声的说道:“你总算是出来了。” …………………… 先更新一章,下一章可能要零点以后。但肯定会更新的。 第九章 绝杀 “你总算是出现了。” 淡淡的话语,配以那杨志的冷峻面孔,虽然鲜血依然四溅不止,但是带给许邵的震撼,却绝对不仅仅于此。 “不好,他居然有准备,这明显是一场诡计、速退。”心神恍惚间一阵失守,许邵运气九星步在地面之上轻轻一踏,间不容发之际已经飞上了虚空之中。 而就在这眨眼间,杨志已然面色冷峻的抬手在许邵的xiong膛之上狠狠一抓,一块巨大的血肉,夹杂着猩红的鲜血就被杨志抓在了手中。 不过许邵却也不是那般轻易吃亏之人,虽然身受重伤,但是在临走之前,却还是运转手中骨灵剑,在杨志的xiong膛之上划出了一道深可及骨的长长伤口。 鲜血横流,一时间,原本面色冷峻的两人都身受重伤。 “你很不错,很不错。倒是我小瞧了你了。”轻咳一声,将涌到喉咙的鲜血强自压了下去,杨志手中储物戒指光芒一闪,一颗散发着浓郁药香,显然珍贵非常的丹药就落入到了杨志的手中,眼中闪过一抹的不舍,毅然的吞服了下去。 丹药入口,杨志那原本苍白的脸色,急速的浮现上了一抹的潮红之色,苍白的脸上,挂着浓浓的冷笑向着许邵缓步走了过来。 亲眼看着杨志在自己的身前吞服下一颗丹药,那原本匮乏的元气就有了急速恢复的趋势,这让许邵心中一阵嫉妒。 显然这杨志身后有着庞大的势力支持,这般可以在极短时间内恢复体内院里的丹药,虽然许邵并不知晓具体的丹药名称,但是却很清楚,必然珍贵非常,远远不是能够用金币来衡量的。 心中感慨家族势力的恐怖,许邵面色苍白若纸的看着那渐渐临近的杨志,不仅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慌乱,相反的是,居然流lu出淡淡的讥讽。 “我如何就不劳你评价了,还是先看看你的情况再说吧。”冷笑中,许邵不退反进,手中骨灵剑散发着淡淡的绿色烟雾,一股不同于杨志血饮刀的浓郁刺鼻腥臭之气,就展现了出来。 “这剑上有毒?该死的、你卑鄙。”看到许邵这般的动作,满脸杀机的杨志面色陡变,向着身上的伤口看去。 虽然在吞服了天价的丹药之后,xiong膛处被骨灵剑所划开的巨大伤口已经制止住了涌流的鲜血,深可及骨的伤口也渐渐的结起了血色伤疤,但如若自信观看的话,却还是不难发现在那伤口处,有着薄薄的一层淡绿色烟雾在升腾着。 每当淡绿色烟雾一阵翻涌,那原本已经结成血珈的伤口都会瞬间裂开,刺鼻的腥臭之气中,伤口上的血肉瞬间化为脓水,顺着皮肤流淌下来。 而在那皮肤的周围,皮肤也已经渐渐的呈现出了一丝的淡绿之色,显然,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伤口上的剧毒,还在向着四周的血肉蔓延,如若不是方才杨志率先吞服下了一颗珍贵无比的丹药的话,恐怕此时剧毒早就已经涌遍全身。 更为恐怖的是,这种被骨灵剑随身携带的剧毒,好似还有这麻痹神经的作用,可以说,如若不是许邵的提醒的话,不用几息时间,杨志就会惨死在那巨毒之下。 这种骨灵剑上所携带的剧毒,已经不是许邵第一次运用了。 早在至险之地时,许邵就曾经凭借着骨灵剑的剧毒,和身负的秘技,得以从脱凡期境界强者手中逃的一次性命。 但那是脱凡期强者,能够有秘技压制住汹涌的剧毒,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杨志却不同,杨志虽然是九州十大邪派青年高手之一,但却只有悟玄期修为,与脱凡期境界相差了两个天地沟壑一般的层次,那里会有那种秘技可以镇压剧毒。 要知晓,这骨灵剑这中所存在的剧毒,可是许邵手中魂种中啸月天狼所独有的。哪怕是许邵现在还不知晓啸月天狼的真正身份,但是却也知道,绝对不是那些真仙可以比美的。 更何况,许邵那悟玄期的天赋神通,也只不过是融入了一丝啸月天狼的气息而已,就能够有那般强悍的攻击力,这剧毒的威力,就可以想象了。 “我卑鄙,好像你才是邪道武者吧。杀人剪道,这种残忍的事情都干得出来,我不过是下下毒而已,就成了卑鄙之人,还真是可笑,讽刺。”嗤笑一声,许邵丝毫不担心此时的杨志会有什么动作,满来的讽刺之色。 杨志神情一愣,显然是被许邵的话给弄得有所失神了。 眼中闪现过一抹的挣扎,杨志最后深深的看了许邵一眼,好似想要将许邵的相貌记在心底之中,旋即就在许邵难以置信的神情之中,不发一言的转身就向着丛林深处掠去。 “这还是名声斐然的邪道高手么?还九州十大邪派青年强者之一呢,面对生死之时,居然转身就逃。这也太扯了吧。”心中一阵阵发苦,但是许邵可不会就此放任杨志逃走。 不说许邵不知道杨志是否有办法将身体之中的骨灵剑剧毒祛除,单单是杨志已经知道了他许邵的身份,许邵就绝对不会放任杨志就此离去。 放虎归山,终成患。 这个浅显的道理,许邵两世为人那里会不清楚。 以现在明珲城许家的实力,本就风雨飘摇,如若在招惹上杨志,和他身后那庞大的宗族,许邵很难想象,正在艰难支撑家族生存的祖父知道了,会是何种神情,恐怕会立刻拿起大刀,追杀与他吧。 “现在才想来逃么,可惜太晚了。”眼中寒芒一闪而逝,许邵运起体内仅存的元气纵身一跃,一道残影破碎后,许邵赶到了杨志的身后,抬手一指就点在了杨志的背后。 一指落下,那在至险之地之中突破悟玄期所领悟的腐蚀神通,就顺着许邵的手指融入到了杨志的身体之中。 凄厉的嘶吼,痛苦的哀鸣。 杨志瘫倒在地,这一刻,这九州十大邪派青年强者,满面狰狞之色,神情痛苦的在地上打起了滚。 阵阵刺鼻的青烟在杨志的身上升起着,将原本就显得妖艳的残红色天空,映衬的宛若真的成名幽冥地府一般。 不一刻之后,那凄厉的嘶吼,痛苦的哀鸣终于渐渐的停歇了下来。 而杨志所在的地面之上,唯有一件残破的衣衫,和他那把痛饮无数鲜血的饮血刀,还残留余地。 九州十大邪派青年高手,就此悄无声息的,在这荒野丛林中陨落。 ……………… 再发一章。明天可以恢复正常更新。 第十章 惊闻噩耗 妖艳的夜空下,伴随着杨志身体的轰然倒下,幽深丛林深处的阵阵野兽嘶吼,突兀的停滞了下来。 远远的,只能够依稀间听到阵阵野兽的呜咽之声,其声悲切,好似失去了亲人一般。 幽暗丛林中的嘶吼,让许邵听闻到,双眼不仅轻微的眯在了一起,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许邵才发觉,自己当时的决定是何等的明智。 显然杨志对于驱使野兽有着很强的心得,居然能够引动百兽共鸣,这样的秘技,许邵虽然从来没有听闻过,但可以想象,如若真的等待百兽前来的话,恐怕势必会使自己落入众多嗜血的野兽之中。 艰难的挪动着脚步,许邵将杨志遗落的储物戒指与血饮刀收起,运用元气将储物戒指之中的灵魂烙印抹去,心神沉入其中。 不一刻之后,许邵那苍白的脸上,已经挂满了笑容:“收获不错,想不到这杨志身上,居然会有如此丰厚的财务,不说金币堆积如山,就是珍惜的丹药、功法就足有数十种。” 收获颇丰,许邵疲倦的心绪也松弛了下来,精神的松弛,一番ji烈战斗后所耗费的心力,浓浓的疲惫也瞬间涌了上来。 元气枯竭,身体上的伤痛,也让许邵的眉头悄然的皱了起来。 一阵阵深深的疲倦,涌上心头,让许邵恨不得就此倒地酣然大睡一场,不过许邵心中却还是有着一个信念在支持着他,不让自己就此放弃。 冷汗顺着额角缓缓滴落,许邵自杨志的储物戒指之中掏出一枚恢复元气的丹药,吞服下去,与这妖艳的夜空下,浓郁的血气之中,闭目打坐起来。 寂静,幽冷的森寒伴随着夜色越深,使得这一方天地,变得越加阴冷。 在许久的寂静之中,一声浅浅的呻吟自车队深处缓缓传来,呻吟之中,康伯那苍白的头发,沾满着鲜红的鲜血,缓缓自瘫倒的树木枝叶之中挣扎起来。 面色灰暗的在车队之前扫视了一眼,看着那车队前横尸遍野,康伯眼中被浓浓的痛楚所充斥。 看着那白日间还欢声笑语的鲜活生命,转眼间就沦为一具冰冷的尸体,康伯眼中有着浓浓的愧疚之色。 当然,这种愧疚、这种痛楚,也只不过停留了短暂的瞬间,就被一种冷漠无情所取代。 在残酷无情的修炼界挣扎生存数十年,康伯早就已经见惯了生死,正如将军只能战场亡一般,修者的宿命,也必然终结在战斗之中。 这是一种悲哀,但是又何尝不是一种荣耀? 冷冷的扫了车队一圈,康伯希望能够寻找到一个还有气息之人,最后却还是无奈的放弃了。 杨志那血屠天下的恐怖一击,康伯在昏mi之前可是亲眼所见,可以说,如若不是最后之时,康伯竭力运转体内仅存的少许元力,在身前幻化出一道保护盾的话,恐怕他最后的结局,也与那车队前的无数尸体一般,化为冰冷的尸骨。 饶是如此,此时的康伯也已经身受难以治愈的重伤,血饮刀得刀气渗透进入身体之中,肆意的破坏身体的构造,短暂的瞬间,就已经将体内的筋脉破坏一空。 简单的感悟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康伯脸上浮现上了浓浓的悲哀,他知道,这次的重伤,可能会使得他从此之后彻底沦为废人。 就是欧阳世家感怀他的付出,寻找珍惜的丹药将这次的重伤治愈,恐怕今生,在武道修行一道上,也只能止步于此了。 轻叹了一声,康伯也看到了那在远处树木阴影下闭目调息的许邵,在心中疑huo为何许邵还不曾离去之时,双眼却停留在了许邵身旁的血饮刀之上。 “他……他居然杀了杨志?”心神震撼,康伯挣扎着、拖着疲惫的身体缓步的向着许邵走去,眼中有着浓郁的急切。 虽然早就知道许邵的实力绝对不想表现出的哪么简单,但是康伯却从未想到,许邵的实力居然会如此的强悍,能够将嗜血刀杨志,都击败斩杀。 “站住。”康伯挪动脚步的声音刚刚传来,那一直闭目打坐调息,静养伤势的许邵突然一跃而起,待得看到康伯之时,脸上的冷意却才稍微的缓解了下来:“怎么是你?” “许公子以为老头子已经死了吧。”苦涩的扯了扯嘴,康伯低声的轻叹:“其实现在已经与死没有任何的区别了,过了今日,恐怕老头子我,只能寻找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种种hua,养养草安度晚年了。” 听到康伯的话,许邵诧异的向着康伯看去,待得看到那满身的伤痕,一丝丝的血红色刀气在伤口不时浮现时,许邵不由轻笑了一声,摇头中自杨志的储物戒指之中拿出一颗鲜红的丹丸弹给了出去:“康伯这是受了严重的伤势,体内还残存有血饮刀的刀气吧。把这颗丹药吃了,就能够好了,过不了几日,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汉子。” “血气丹。杨志的储物戒指之中居然有如此珍贵的丹药。”接过杨志弹来的丹药,康伯只是扫了一眼,脸上就被浓浓的惊喜所笼罩了。 看着手中那不过龙眼大小的丹丸,康伯复杂的向着许邵看去,心中犹豫不决。 血气丹,邪道治疗伤势的无上圣药,虽然只对通天期以下的武者有效果,但是在九州大陆之中,也绝对价值非常。这般的珍贵丹药,被许邵随手送出,康伯心中在感ji之余,也深深的愧疚起来。 前不久康伯与欧阳志两人尚且还要算计许邵,却不想最后许邵不仅帮助欧阳世家诛杀了杨志,还赠送如此珍贵的丹药,这让康伯如何自处。 “许公子,这丹药我不能收。你还是收起来吧,血气丹珍贵无比,可以治疗通天期以下大部分的伤势,市价绝对在十数万金币以上。这么重的礼,我怎么能够收下呢、还是许公子留着防身吧。”犹豫再三,康伯还是咬牙伸手将血气丹递送了回来。 “你收下吧,这血气丹虽然珍贵,却也是我从杨志的手中夺取到得,没有hua费一个金币,何来那十数万金币的说法,而且……,我这也不是让你白收,等你稳定下伤势后,我还有事情要问你呢,就当我的报酬吧。”摆了摆手,许邵不在理会那神情复杂的康伯,闭目细细的感悟其身体的变化来。 虽然与杨志的ji烈交战,使得许邵身体内元力尽数耗尽,更是受到了严重的伤势。 但是,在元力耗尽之时,进行打坐修炼,带给许邵的好处绝对不仅于此,不说体内的元气在此刻已经尽数恢复,单单元气的含量和精纯度,也凭空增长了少许。 而因为许邵破除丹田封印,将被封印的资质完全开发之后,许邵的修炼速度已经有了飞速的增长,而这一次在生死边缘的ji烈战斗,也让许邵悟玄期的境界在得到稳固的同时,已经达到了悟玄期中层的境界,眼看着就要突破到巅峰之境了。 细细的体悟了一番体内的变化,许邵估算照此形势发展下去,恐怕再有数年的时间,自己就能够突破悟玄期境界,迈入通天期之中。 通天,顾名思义,通天之境。 只要进入通天境,也就意味着许邵将正式的迈入强者之林。 在九州大陆之中,脱凡期以上强者虽然才会被称为绝顶强者,但是因为一些特殊的缘故,脱凡期以上的强者基本上已经不再九州大陆之中行走,或是隐居山林,或是在家族或者宗派深处闭关。很少插手世间俗世。 正因为如此原因,通天期武者,基本上已经可以算是九州大陆之中的主流强者,各个家族、宗派的支柱高手。 而许邵,如若能够踏入通天期境界,那么也就意味着,明珲城的许氏家族,将再一次迎来崭新的春天。 “通天期,不远了。”双拳紧握,许邵感觉无形之中,天际好像铺展开了一条阳光大道。强者之林,就在眼前。 收敛其心中的急切,许邵转身向着康伯看去,待得看到康伯那灰暗的脸色,在吞服了血气丹之后已经有了很大的缓解之时,许邵心神却早就已经飞到了明珲城之中。 在杨志与康伯的交谈之中,许邵很清楚的知道,明珲城这个边缘的小城,必然发生了足以震dang整个九州的大事情。 虽然许邵尚且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对于弱小不堪,正处于风雨飘摇之中的许氏家族而言,都绝对不会是什么好的事情。 想及那一人艰难支撑整个家族的祖父,许邵心中的急切,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半晌之后,吞服下血气丹,静静调养伤势的康伯终于睁开了双眼。眼中有着浓郁的惊喜之色。 一声清啸,康伯自地上一跃而起,闪身走到许邵的身前,径直的就拜了下去:“许公子,再造之恩此生无以为报,从今之后,但凡公子吩咐一声,康华必定效犬马之劳。” “犬马之劳就免了。现在我想知道,明珲城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面色冷峻的摆了摆手,许邵亟不可待的询问道。 感受到许邵那满心的焦急之情,康华脸上有着犹豫挣扎之色,最后却才强自一咬钢牙,沉声的说道:“这事本来是欧阳世家的机密,不过公子对我康华有救命之恩,就是告诉公子也无妨。” 一声轻叹,许邵的心底不由的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就笼罩在了许邵的心头。 “公子,明珲城现在已经大乱了,想必用不了多久,一场血腥的杀戮,就将在那座小城之中掀起。而……,杀戮的中心,也正是公子所处的许氏家族。” ………………………… 今天三江推荐,争取也大爆一下。兄弟们给力推荐一下。 第十一章 一夜白发 数日后,通往明珲城的管道之上,一骑快马卷起滚滚狼烟,绝尘而去。 在这快马之上,许邵神情凝重,眼中蕴含冷冽杀机,满脸的疲惫之色。 在森林之中,许邵一番血战最终艰难斩杀嗜血刀杨志之后,从康华的口中,终于知晓到了明珲城之中所发生的事情。 而事情也并没有出乎许邵的意料。 自从许邵的父亲----许枫为了追求更高的武道离家出走之后,许家的地位越加的飘摇,虽然有着祖父许霆的艰难支撑,但毕竟独木难支,更兼许家藏有九州中的无上至宝----灵珠,引得明珲城之中三大传世家族李家的窥窃。 数度谋划,连番施展阴谋诡计,更是策反了许家大长老,李家却还是未能够得偿所愿的将灵珠收入囊中。 算计不成,在许邵离开家族后不久,李家终于难以遏制心中的贪欲,在李家家主李焕龙的带领下,携带李家数十凝实期以上的高手,明目张胆的向许家讨要其灵珠来。 李家的做法,如何能够让许霆老爷子忍受,严词拒绝之后,平安相处是十年之久的明珲城,终于内乱起来。 一场杀戮之后,虽然许家损失惨重,但是毕竟是传承悠久的家族,底蕴深厚,还是将李家的连番攻势阻挡了下来。致使李家也在这一场对决之中,损失惨重。 连番失利的李家,在这次对决之后,终于将隐藏数十年的丑恶面目显lu了出来,为了最终得到灵珠,李家更是无耻的hua费无穷的金钱、修炼资源在明珲城外寻找外援。 而许家老爷子许霆年轻时闯dang九州,也很是结识了一些志同道合之人,虽然这些人实力或许不高,但是也还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前往明珲城之中相助许家。 如此,一场原本只是明珲城之中两个小家族的战争,变得越加的扩大,直至最后之时,消息甚至传到了康州的一些强势家族与宗派耳中。 直至这时,康州的强势家族和宗派才知晓到许家居然藏有整个九州都十分珍贵的灵珠,贪欲所致,相继派出了门下弟子前往明珲城之中,施展各种计谋,加入了这场夺取灵珠的战争之中。 而面对如此情况,李家却才明白,他们的行为有多么的可笑,谋划数十年,居然最终要沦为给他人做嫁衣。 不过,李家与许家的连番对决,早就让李家损失惨重,虽然灵珠无法保全,但是却也使得李家与许家势成水火,不可调和。 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李家,最后居然勾结前来明珲城之中的各方势力,展开了对许家的穷尽追杀。 一番血战之后,许家彻底破灭,虽然最后相传有神离期高手出手相助许家,但是却也难以挽救倾倒的大厦,最终许家破灭,神离期高手只能够在血与火之中,将许霆与许邵的母亲救走,旋即神秘消失。 而许家剩余的家人,无论直系、外系族人,在那场动乱之中,彻底的被想要谋取灵珠的明珲城外势力所诛杀,仅存的一些族人,最终也被恼羞成怒的李家寻找出来,彻底诛杀…… 至此,曾经在明珲城之中显赫一时的许氏家族,在一夕之间,彻底的烟消云散。 而欧阳世家的欧阳志等人,也正是被欧阳世家派往明珲城之中夺取灵珠的人。虽然最后欧阳世家因为眼见局势越加hun乱,放弃了对许家的打击,却不想被人暗中算计,传言许家消失的灵珠被欧阳世家所夺取到,引来了嗜血刀杨志的追杀。 当时的许邵在听闻到康华谈及明珲城动乱之时,其心中蕴含的怒意恨不得将康华与欧阳志几人尽数诛杀。 但是最后许邵还是放弃了,这并不代表许邵心xiong有多么宽广,闻听到有人意图谋害许家,还能够眼见着仇人逍遥法外,相反的是,许邵也有着他的谋划。 灵珠的踪迹,许邵心中十分清楚,在他离开家族前往天狼山试炼之时,就已经被祖父许霆封印与丹田之中,可以说,整个许氏家族中除却许霆之外恐怕没有任何人知道此事。 而现在既然外界有传闻灵珠被欧阳世家所得,一场血腥杀戮,必然会从明珲城之中转移,最终祸水洞引,流落欧阳世家。 而此时的许邵,伴随着许家的破灭,也无异于无根浮萍,暗地里不知道会有多少的强大势力等待许邵的出现,面对如此困境,许邵唯有将水彻底搅浑,将那些隐藏在明珲城之中的各方势力引开,让这些人将目光停留在欧阳世家的身上,却才能够浑水mo鱼,返回明珲城弄清楚许家破灭的原因,并寻找到神秘消失的祖父和母亲。 当然,还有寻找李家复仇。 可以说,许家方才是这次许家破灭的罪魁祸首,许邵无论如何,却也绝对不能够放过李家独自逍遥。 数日不停歇的奔bo之后,许邵终于在一场磅礴大雨之中,赶回了明珲城之中。 时隔数年,许邵初入明珲城之中,就感受到了一股异样的气息。 虽然街道旁的两侧店铺依旧,但是在那行人的神色之中,许邵还是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一阵紧张之色,数之不尽的李家外围人员,把守在明珲城城门前,严阵以待的搜寻着路边的行人。 在那磅礴的大雨下,许邵站在明珲城城门外,远远的向着城门看去,依稀间,好似看到有个熟悉的背影畏畏缩缩,想要hun迹在行人之中走出明珲城。却不想被那严守城门的李家之人巡查出来,一番凶残暴打之后,最终佝偻成一团,渐渐的没有了生机、 虽然距离尚远,但是许邵却分明的看到,那被李家之人凶残暴打,乔装易容之人,却正是两年前在武斗节上,曾经羞辱过他的族中之人。 虽然许邵对于此人并没有任何的好感,但是毕竟还是与他有着血脉关系,眼看着族人就这样眼睁睁的死在自己的身前,许邵那隐藏在斗笠下的双眼,瞬间就赤红了起来。 “李家,我许邵今日发誓,必定会将你整族灭杀,方才能够消除今日之恨。” 瓢泼的雨夜中,一个纤瘦的身影深深的向着明珲城之中看了一眼,在那雨夜中,对着明珲城内许家的方向跪倒在地,痛声的大哭了起来。 数日的疲惫奔bo,家族破灭的伤痛,祖父、母亲的失踪,终于在这一刻,让许邵无法压抑心中的悲愤,痛声的大哭起来。 雨水,泪水,夹杂着哪殷红的鲜血,顺着许邵眼角、嘴角缓缓滑落。 一道撕裂虚空的炸雷滑落天际,那惨白的雷光之中,许邵的脸色苍白无比,狰狞的面容下,滔天的仇恨火焰在血色双瞳下,显得分外的森冷阴寒。 时间流逝,磅礴飘落的大雨并没有停歇,许邵的痛哭声却越间削弱了下来。 待得再一次惊天炸雷响起,雷光照耀整个明珲城之时,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跪倒在地,对着明珲城方向痛声哭啼的青年已经站起了身来。 此时的许邵,面色阴沉,好似丧失了一切的生机,那一头长可披肩的黑发,在这一夜的暴雨中,在那xiong中压抑的怒火中,居然瞬间变的苍白。 一夜白发。 不错,许邵是痛苦的,在这雨夜之中,许邵是软弱的。 但是许邵的软弱,只是这一夜,在那轰天的雷鸣之声中,许邵那纤瘦的背影缓缓的消失在了雨夜的深处,留下的,唯有一个魔神一般的杀神,将在不久后的明珲城之中掀起另一番腥风血雨。 当然,这次更加大的腥风血雨,针对的不再是许家。而是哪正满心自得享受胜利果实的李家。 …………………… 晚上应该还会有一章。在这里请求收藏、推荐支持。 第十二章 血腥报复 幽暗的黑夜中,一道隐晦的虚影以极快的速度闪掠到了明晖城许家老宅。 时隔数载,原本繁华的许家老宅,已经残破不堪,在那残垣断壁间,杂乱的野草使得这处繁华之地,显得格外的荒芜。 虚影身形急闪,在经过许家老宅之时,那急速掠过的身影不由得出现了细微的停顿,短暂犹豫之后,这道虚幻的人影从幽深的黑夜中浮现了出来。 看着那前方的残垣断壁,许邵满脸痛楚,身体细微的颤抖着缓步向着那残破不堪的庭院走去。 许邵的脚步很慢,很轻。 不时抬手在那残垣断壁上轻轻抚mo而过,许邵的身体都会出现剧烈的颤抖。 虽然这种颤抖只不过是一瞬间,就被许邵深深的隐藏起来,但是那眼眸的深处,淡淡的伤怀,许邵无论如何隐藏,却都无法掩饰了。 缓步走在那熟悉的庭院之中,虽然早就已经物是人非,但是耳畔似乎依然还有淳淳you导不时响起。 “邵儿,你是家族的希望。一定要记住,无论以后你在武道一途走多么远,你永远都是我许家之人,血脉的牵连,无论天地裂变,岁月变迁,都无法割裂。你要永远记住啊。” “邵儿,记住,你是我我许家儿郎,无论以后的生活如何艰险,都要勇敢的承担下去。男儿可以流泪,但是心。却绝对不可以软弱。” “小家伙,你要努力啊,老爹可是在看着你呢,如若你以后不成器,可别说是我许枫的小子,老子丢不起那个人。:” 一声声的淳淳you导,在许绍的耳畔缓缓回dang,让许绍一时间都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 那泪眼朦胧间,隐藏极深的坚韧执着,让许绍双拳紧紧握起,锋利的指甲刺破血肉,点点猩红的鲜血,顺着拳角缓缓滑落而下。 “母亲、父亲、祖父放心吧,我会坚强的站着,笑看仇敌在我手中凄惨死去。”冰冷的话语,泪眼朦胧间嘴角绽放的淡淡笑意,让此时的许绍,状若疯狂。 凄厉的笑声,犹若夜枭嘶鸣,惊起许家老宅旁山林中无数飞鸟深夜飞腾。 一声声犬吠中,许绍突然转身向着浓郁的黑夜深处看去,嘴角那一丝冰冷笑意,在稍微的一顿之后,变得越加的冷冽。 “李家,我许绍今日回来了。你们的所作所为,必须要用鲜血来偿还,我许家的耻辱,要用你们的性命来洗刷。我族中的先辈门,要听到你们的凄厉哀鸣,却才能够安息。不过……,这种恐怖,并不会立刻就会结束,我许绍会如幽灵一般,常伴在你们左右,让你们最终在崩溃之中生生崩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眼中寒芒一闪,许绍看着远处浓密黑夜中渐渐逼近的几个隐晦身影,淡淡的说道:“利息,就从今天开始吧。” 话落,人行。 宁静的夜色下,皎洁的月光洒落大地。 虚幻的人影闪烁间,许绍已经来到了那几道渐渐逼近的人影之前,在李家来人哪满脸的不可置信之中,抬手一掌就狠狠的向着来人的头颅拍了下去。 “一个。”轻声淡语,许绍深深的看了那脑袋已经如碎裂的西瓜一般炸开的人一眼,心中那隐藏极深,对李家的怒火不仅没有丝毫的消减,相反的是,越加的浓烈。 许绍的神情平淡,没有丝毫的变化,那抬手间落下的一掌,轻松的就将一名凝实期的武者击杀,这让跟随而来的诸多李家之人彻底的愣神在了那里。 “你是谁,为什么会来许家。难道不知道,许家早已破灭,此时的明晖城是我李家做主,任何和许家又牵连之人,都将要打破神魂,转世投胎都不能容许么?识相的话,就离开许家,束手带擒,我李家格外开恩,或许还能够绕你一命。” 心神惊恐,前来的李家之人急速的止住了脚步,满脸忌惮之色的看着许绍,那颤抖的身体,既害怕许绍一言不合立时动手,再现那疯狂血腥的一幕。 同时,在这其中还有一些生性嚣张之人,仗着李家此时在明晖城中的权势,对许绍冷言警告,大有许绍不束手带擒,就要将许绍生魂抽出,百般折磨的架势。 冷笑一声,许绍那嘴角的寒意越加浓重,桀桀的怪笑一声,声音宛若夜枭嘶吼,让人闻之心声颤抖之感。 “李家么?”淡淡的扫了那嚣张不已得李家之人一眼,许绍脚步一滑,全身元气急速运转,脸色渐冷间,抬手一拳就打在了李家之人的xiong膛之中。 拳劲灌体,很辣无比的一拳生生的将这个原本还嚣张不已,借助李家权势恐吓许绍的壮汉,生生的击穿了过去。 血hua四溅,许绍在其余李家武者惊恐的神情之中,缓缓的将手臂自此人的xiong口中抽了出来,那依然有着血水滴落的手臂缓缓抬起,许绍淡淡的说道:“我杀的就是你们李家之人,这是第二个。” 话音落罢,许绍再次转身向着其余李家的武者看去之时,那冰冷的目光,让几乎所有的李家之人都彻底崩溃了。 “魔鬼,你是魔鬼。” “饶命啊,我不是李家的人,我只不过是是为了hun口饭吃而已,你就饶了我吧。” “你不敢杀我的,明晖城现在是李家的天下,你不敢杀我的。杀了我,李家不会放过你的。” “不……,我还不想死。我还不想死呢。” 一声声的惊恐哀嚎,前来许家老宅守护的李家之人就有数人面色苍白的瘫倒在了地上,那颤抖的身体,下身传来的阵阵恶臭,很显然这些人已经被许绍那血腥的一幕,给吓破了肝胆,再也提不起一丝的反抗之心了。 除却这些肝胆破裂之人,还有一些神情惊恐的武者,依然保有着反抗之心,彼此对视一眼之后,凄厉嘶吼着向着许绍冲了过来,手中元气翻涌,铺天盖地向着许绍压了过去。 “让我放过你们,你们当时诛灭我许家之时,可曾想到过今日,可曾想到过会在我许绍身前凄苦求饶?不会想到吧,那么……,你们受死吧。” 不屑的冷哼一声,许绍无视那瘫倒在地的诸多李家武者,抬手拿出夺自杨志手中的血饮刀,在一阵腥臭的血色烟雾之中,一刀横扫而过。 一刀之势,天地变色。 “结束了……不过,这只是开始。” 低声的轻叹了一声,许绍缓步的走进了浓密的黑夜之中,留在许家老宅的,只有十数个李家的武者,那满脸的惊恐与难以置信之色,还在诠释着许绍那很辣无情。 与许家报复的开始。 …………………… 网络不稳,刚刚上传上。 第十三章 李家勿龙 明珲城,李家庄园。 伴随着许家的破灭,明珲城三大家族格局彻底被打破,李家一跃而起,成为明珲城最大的势力。 而那岁月变迁中,原本已经残破不堪的李家老宅,伴随着李家在明珲城地位的转变,也进行了一番细致的翻盖,不说豪华奢侈,但是却也显得大气磅礴。 偌大的庭院深处,三进三出,数之不尽的房屋之中,李家之人原本的谨慎、小心之色早已一扫而尽,满脸的自得与嚣张气焰。 不错,伴随着许家的破灭,此时的明珲城之中已经没有任何的势力可以和李家争锋,李家之人只得自傲,也有了那嚣张的底气。 但是,在今日,在那李家庭院的深处,李家家主李焕龙端坐与紫檀木椅之上,满脸的冷峻肃杀之色。或许是伴随着权势的加重,此时的李焕龙身上居然也有了一丝淡淡的威严,那无声的沉默,让整个内堂的诸多李家长老,执事面色惊惧,连呼吸,都放缓了许多。 “抬上来。”沉默了许久,李焕龙眼中闪过了一抹的疲惫,虽然李家此时已经是明珲城最大的势力,但是李家毕竟是底蕴浅薄,骤然遭受变故,却拿不出一个得用之人,这让李焕龙感到一阵无奈。 李焕龙的话音落罢,就听见内堂之外传来一阵沉闷的脚步之声,数十个全身肌肉挣扎的汉子抬着数十个担架就走进了内堂之中。 “放下吧,你们去把守内堂,任何人敢于随意出入,格杀勿论。”脸上冷色愈重,李焕龙抬手将这数十个巨汉打发离去,双眼转而向那内堂中的数十个担架看去,双眸悄然的眯在了一起:“好狠辣的手段啊。” 李焕龙的话音平淡,但是落在整个内堂之中,却让整个内堂的李家之人悄然的颤抖了起来。伴随着李焕龙一手摧毁许家,在此时的李家之中,李焕龙的权势已经达到了顶点,往昔间还能够与李焕龙一掰手腕的李家长老,此时也收起了往日的嚣张气焰,低头不发一言。 “父亲,不论是谁,敢于招惹我李家,都要承受我李家的滔天怒火。”时隔数年,李青山也已经变得风流倜傥,但是那眉宇深处的阴鸷、狠辣,却并没有丝毫的减弱,相反的是,伴随着岁月的变迁,越加的浓烈起来。 一步迈出,一股血腥之气就笼罩在了整个内堂之中,一双三角眼寒芒闪烁,有着浓浓的嗜血兴奋之色。 “哼!莽撞,给我退下。”瞪了一眼那不成器的儿子,李焕龙转身向着身后一个面色苍白的青山书生看去,语气也放缓了许多的说道:“勿龙,你怎么看待这件事?” 伴随着李焕龙的动作,整个内堂的李家之人都向着那一袭青衫,面色苍白的勿龙看去,眼底深处有着浓浓的忌惮之色。就是那原本叫嚣连连的李青山,在看到勿龙缓步迈出之时,也神色复杂的闭上了嘴。 虽然众人都知道,这个勿龙只不过是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普通书生,但是对其阴狠毒辣的性情、诡计多端的手段,却还是让众多的武道强者,心中忌惮非常。 虽然李焕龙没有直言坦白过,但是众人可是很清楚,许家破灭背后最大的黑手,不是李焕龙,也不是那些外来势力,却正是眼前这个面色苍白,身单力薄毫无还手之力的无用书生----勿龙。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外姓之人。能够在这偌大的李家,在很短的时间内爬到除却李焕龙外权势最为显赫之人,这样的人物,如何能够让人轻视? 轻摇折扇,勿龙抬步走到那内堂前的诸多尸体前打量了片刻,那苍白的脸色,伴随着他查看尸首的越多,居然浮现上了一抹变态的潮红。 呼吸略微有些急促,勿龙眼中闪烁着灼热的兴奋之色:“家主,很显然,这动手之人肯定和李家有着很深的仇恨,如若不是如此的话,下手绝对不会如此的残暴。而如若在下没有猜测错的话,此人极有可能是……。” “是谁?”李焕龙双眼一眯,急声的问道。 轻摇手中折扇,勿龙好似在有意的调动内堂中李家人的好奇心一般,待得吸引到了所有人的注意之后,才见勿龙手中折扇陡然一合,缓声的说道:“如若在下没有猜测错误的话,此人有极大可能就是那离开许家两年,一直未归的许邵。” “许邵,不可能,那个废物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强悍的实力?这不可能。”勿龙的话音刚落,神情复杂的李青山就在人群之中跳了出来,额头青筋跳动,大声的嘶吼起来。 “逆子,给我退下。”李焕龙闷哼一声,那手臂下的紫檀木桌椅瞬间破碎。冷声的将李青山呵斥退去,方才有些疑huo的向着勿龙问道:“先生,你继续说下去。不过我有一个疑huo,这偌大的明珲城之中虽然我李家势力最大,但是却也却也难免会有一些仇敌隐藏在暗处,可是先生为何会怀疑那数年不曾见到踪迹的许邵呢?更何况那许邵……。” “家主想要说的可是许邵是个废物?”手中折扇开合,勿龙嗤笑了起来,那眼底深处,有着一丝淡淡的鄙夷之色一闪而逝。 “不错,先生来我李家时间不久,或许不知道许家的情况。虽然许邵的父亲许霆却是是人中之龙,但是那许邵……。”摇了摇头,李焕龙侧眼看了依然在愤愤不已的李青山,方才说道:“虎父犬子。” “难道家主真的认为那许家长子是个废物么?”摇了摇头,勿龙走到那内堂中的尸体前,抬手一指那脑袋都被拍成了破碎西瓜的李家之人,啧啧轻叹了少许,放在缓声的说道:“家主你看,这具尸体全身毫发无损,唯有头颅被人一掌拍碎,能够下如此重手的人,如若不是对李家有着很深的仇恨,什么人会下如此的重手,当然……,除了和我一样的变态。”最后一句话,勿龙的声音极低,但是却也让整个内堂的人都听闻到了,当时,这一句话,也让整个内堂的李家之人明智的过滤了过去。 冷眼的在整个内堂一扫而过,勿龙眼中的轻蔑之色越加的浓重,却还是被他很好的隐藏了起来:“而诸位可不要忘记了,这些尸首是在那里发现的?是在许家,而现在的许家已经破灭,除了那早已不知道踪迹的许霆、许枫父子之外,还有谁会出现在明珲城之中。” 顿了一顿,勿龙那单薄的身体陡然ting直了起来,疾步走到李焕龙的身前,弯腰拜了下去,方才淡淡的说道:“家主可曾经记得,那失踪十数年之久,被外界传闻早已死去的许枫在许家破灭之际,尚且还能够返还?那许家这个被外界传闻的长子许邵又当如何呢?难道就不会是许家老狐狸许霆埋下的另一个后手么?” “许霆。”勿龙的话音放落,李焕龙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震惊,自檀木椅子之上的一跃而起。双拳紧握恨声的说道:“好个老狐狸啊,差点又被你隐瞒住了,许枫你雪藏了十数年还不够,这许邵你还想隐藏起来,好深的心机啊!” 冷冷的闷哼了数声,李焕龙怒极而笑,神色复杂的向着远处的许家老宅看去,许久之后,只见李焕龙衣袖一卷,沉声的说道:“出动所有的人手,穷搜整个明珲城,也要给我将许家的小子找出来。” 第十四章 锦衣夜行 嘿嘿……,无耻的沾下月关大大的光。希望月关大大不会介意吧。 ……………………………… 伴随着李焕龙的命令,偌大的李氏家族精锐尽出,穷搜整个明珲城。 而直到这时,整个李氏家族却才知道在明珲城之中,又出现了一个挑战李氏家族威严的人物,而这个人,却正是许家那曾经被人嘲笑、当做饭后谈资的废物----许邵。 在李家召开家族会议之前,李焕龙担心事态扩大,曾经吩咐命令,严厉制止所有之情许家惨案的人将消息扩散。 而在勿龙的一番解析之下,最后李焕龙终于将整件事完整的通报李氏家族子弟,正如勿龙所言,此时的李家风头正劲,李氏家族内部成员正是齐心合力之时,如何能够容许他人挑衅李家威严。 愤怒的火焰,在李氏家族所有的子弟心中升起,偌大的明珲城伴随着李家的怒火,在一夕之间,再一次的陷入了慌乱之中。 明珲城繁华的街道一角,许邵冷眼的看着那神态匆忙的李家族人,看着慌乱的李家族人在整个街市之中肆意的打量着来往的陌生人群。许邵缓缓的转身拐进了一处偏僻的角落。 在许邵看来,此时的李家已经有了慌乱的迹象。 不过,许邵感觉这还不够,远远不够。对于李家的仇恨,让许邵绝对不能够容许李家如此逍遥下去。恐慌,许邵的目的,哪怕是眼前不能够彻底的铲除李家,也绝对要让整个李氏家族处于无尽的恐慌之中。 而要达成这个目的,许邵要做的事情尚且还有很多。 穿梭与明珲城那hun乱的街道之中,许邵来到了一处荒芜的残破小院之前。 看着那残破不堪,茅草已经长到其膝高的荒芜之地,许邵谨慎的在四周打量了一圈,最后神情淡然的向着那残破的小院走去。 在那残破的小院之前,此时正有着一个头发稀疏,整个脸都褶皱成一团核桃一般的老妪正独自坐在庭院门前发呆,那张开的嘴角间裸lu出来的数颗残破牙龈,使得这个老妪显得分外的老迈。 看着那明显已近黄昏的佝偻老妪,许邵眼底深处闪过一抹的浓浓忌惮之色,沉吟了片刻,缓步走到了那老妪的身前,俯身叩拜了下去:“麻烦前辈通报一声,明珲城许邵。有生意要委托。” “许邵?”老妪低声的自语了一声,很是奇异的向着许邵看去,许久之后,那裸lu在外的两颗深黄门牙轻轻的碰触着,一张满是褶皱的脸上绽放出难看无比的笑容:“倒也可以算是一个大生意。看你小子态度不错,老太婆我就亲自跑一趟吧。” “那多谢前辈了。”许邵心中一喜,手掌一翻一袋装满了金币的钱袋已经递送到了老妪的手中。 轻轻掂了掂手中的钱袋,老妪脸上的笑意越加浓重,满是赞赏的看了许邵一眼,说道:“想不到你小子居然如此懂的规矩,不错、不错。那你直接跟老太婆我来吧。” 手掌一翻,许邵就看见那偌大的一袋金币不知何时就消失不见了,旋即苍发老妪抬手推开了那残破不堪的木门,在一阵尘土飞扬中,缓慢的挪动着脚步向着庭院深处而去。 老妪的动作很慢,几乎与蜗牛挪动没有丝毫的区别,但是在那残破的小院前,在那看似毫无还手之力的老妪身前,许邵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满之色。 伴随着在小院越行越远,许邵神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一股森寒的杀意,在许邵的身上时隐时现。 “小伙子,最好将你身上的杀气掩饰起来,要不在这院落中,老太婆可不敢保证你的安全。”缓慢挪动脚步的老妪停下脚步,深深的看了许邵一眼,转身走到一处残破的院墙前,伸出那犹若鸡爪一般的手在墙壁上轻轻的敲打起来。 节奏分明,轻重不一的几声金铁之声后,那道残垣断壁居然就在许邵的眼前,生生的裂开了一道容许一人通过的密室。 “进去吧。只要你有钱。在这里基本上可以实现你所有的愿望。”褶皱成一团的脸对着许邵冷冷一笑,老妪淡淡的回复了一声,转身就离去了。那冷漠的神情,就好似从来不曾见过许邵一般。 老妪的冷漠神情,许邵没有丝毫的诧异之色,站在那犹若洪荒野兽一般,散发着极度危险之气的密室洞口,许邵的精神好似又回到了那森林血夜。 在许邵情急返回明珲城之时,康华犹豫再三,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告诉了许邵在这明珲城中,被视之为禁忌的存在,闻名整个九州大陆中地下一号的秘密分舵。 对于地下一号,许邵还是有着一定的了解的,当时,最初让许邵对地下一号产生兴趣的,却还是在天狼山小镇遇到李成佳之后,在天狼山至险之地中了解到,那外表憨厚的九州十大富豪,居然是地下一号的背后主宰之时,许邵才对地下一号这个神秘的势力,充满了好奇。 此后一段时间,许邵间歇性的也曾经获悉过一些关于地下一号的情报,而伴随着许邵对地下一号这个势力了解的愈多,其心中对于地下一号的忌惮也越加的浓重。 站在密室洞口之前,许邵犹豫了片刻,还是毅然的走了进去。 山洞幽深,行走在那幽暗的洞穴之中,许邵心神冰冷,灵魂之力悄然的向着四周探去。 许邵的灵魂之力刚刚分散开来,就感觉到在那幽暗的隐秘之地,有着数十股气息强大的存在悄然的隐藏着。而或许是许邵的动作太过冒然,在灵魂之力刚刚分散开来时,就听见耳畔突然响起了一声冷哼。 只不过是一声冷哼,就让许邵的身体很明显的轻微一颤,那耳畔眼角处,点点的血丝顺着脸角缓落了下来:“好恐怖,这就是地下一号的实力么?”低声的轻叹了一声,许邵心中不仅没有丝毫的恼怒,相反却是对此行更添了一份信心。 在那短暂的一瞬间,许邵的灵魂之力就在这空寂的山洞之中,感受到了不下三个通天期的武者,两个金丹期的修真者,这份恐怖的实力,居然隐藏在这明珲城边缘小城,不由不让许邵心中震惊了。 “李成佳,你现在越来越让我好奇了。不知道在这明珲城之中,能否看到你呢?”手中把玩着李成佳赠送给他的玉佩,许邵毅然的踏步进入了山洞深处。 穿过冗长的山道,许邵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这阴暗之地走了多久,一道淡淡的亮光终于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终于到了么?”眼中有一抹欣喜,许邵身影一闪就冲进了那淡淡的亮光之中。 穿过亮光,一座装饰豪华的厅堂就映入了许邵的眼帘,简单的在厅堂中一扫而过,许邵的心好似就被无声的撞击了一下。 奢侈,穷奢极欲这样的词汇都无法用来形容此地。 不过数十平米的厅堂之中,简单陈列着几张普通的桌椅。 当然,这不是让许邵感觉到震惊的,最让许邵震惊的是,在那厅堂的一角,零散的陈列着一堆堆的魔兽晶核,几把光华内敛的兵器简单的摆放在那角落之中,许邵简单的一扫而过,就能够从其中感受到浓郁的元气bo动,很显然,这些随意陈列的,都是在九州大陆之中,珍贵非常的灵器。 灵器虽然珍贵,但是却还不是让许邵最为震惊的,最让许邵震惊的是,在那厅堂的上空,散乱的镶嵌着一颗颗鹅卵一般大小的灵石。从那上面所散发出来的淡淡精纯元气,许邵很清楚的,这些被地下一号装饰厅堂的灵石,最少都是价值百万金币以上。 简单的装饰,却又无时不刻在显lu着那极度的奢侈。 心中惊叹了一声,许邵却才向着那厅堂中普通的桌椅看去,一瞬间,许邵的眉头不仅轻微的挑了起来。 在许邵刚才打量整个厅堂时,尚且还没有发现那木椅之上有着什么人,而此刻,在那木椅之上,却俨然端坐着一个壮硕的冷冽锦衣中年人。 “你就是许邵,明珲城许家的那个废物?”中年人毫无感情色彩的打量了许邵片刻,啧啧的轻叹摇起了头:“世人无眼,如若你许邵都算是废物的话,恐怕整个九州,都没有天才了。” 神情平淡的看着这锦衣中年人,许邵没有说一句话,让份沉着冷静,让锦衣中年人暗中赞叹不已:“听隐杀说,你今天有大生意要委托我们?” “隐杀?”心中一愣,许邵也就想到了那佝偻的老妪,背后一阵冷汗直流,暗叹自己刚才的小心谨慎。 虽说明知道能够出现在这座残破小院中的,必然都不是简单人物,但是许邵却也没有想到,那外表柔弱,看似毫无还手之力的苍发老妪,居然有着隐杀这般的代称。 隐杀,隐藏的杀机。 想着那苍发老妪的外表,许邵心中暗自感叹人不可貌相。 “不错,就是不知道你们组织敢不敢接受这笔大生意?”上前一步,许邵满脸的冷峻之色。 “明珲城李家么?这笔生意却是不小呢。”啧啧的轻叹了一声,锦衣中年人神情淡然的把玩着手指上的储物戒指,淡淡的说道:“不过这个代价可不小,而现在的许家形势如何,不用我向许公子说明了吧、” “这个当然不用舵主担心。既然许邵敢于找来,当然也有把握。”嘴角轻扬,许邵手中储物戒指光芒一闪,一道流光就被许邵弹到了锦衣中年人的身前:“麻烦舵主先看一下,这里面的财物可够这次任务的?” 锦衣中年人抬手将流光外包裹的元气打散,心神沉入其中简单的查探了一番,脸上也浮现上了一抹的惊诧之色:“订金足够了。这笔生意我们接下了。” “好,那我就等候你们的好消息了。”满意的点了点头,许邵不发一言的转身离去。 看着许邵那冷漠的神情,锦衣中年人犹豫了片刻,却才起身高声的问道:“许公子稍等,我想请问一件事。” “舵主请说吧。”脚步一顿,许邵头也不回的说道。 “杨志,是不是死在你的手上。”沉吟了少许,锦衣壮汉满脸复杂的问道。 “地下一号势力遍及整个九州,这个还用问我么?”嗤笑一声,许邵身形一闪,已经消失在了那幽深的洞口之中。 眼见着许邵的背影渐渐消散,锦衣中年人神色复杂的矗立良久,却才低声的轻叹道:“果然人中龙凤,不可小觑啊。难怪李成佳堂主对他如此推崇。” 低声的轻叹了一声,就见这锦衣大汉抬手在虚空中打出了数道隐晦的手诀,伴随着手诀的消散,就可以感觉数十道隐晦的气息突然自厅堂深处一闪而逝,很快消失不见了。 这一夜,锦衣夜行,疯狂的杀戮终于开始上演。 第十五章 占便宜有够么 离开了地下一号的秘密分舵,许邵寻找到一处隐蔽之地,再一次乔装打扮,化装易容。 待得许邵再次出现之时,那单薄的身体已经消失不见,此时的许邵壮硕无比,顾不之间,威猛之气扑面而来。 细细的打量着这幅崭新的面容,许邵暗叹,这幅崭新的面容,如若不是熟知许邵性情之人,恐怕任何人都不可能看出来吧。 满意的轻笑一声,许邵也不去理会那街道上肆意搜索的李家之人,径直向着拍卖场而去。 伴随着许家的破灭,整个明珲城之中几乎所有与许家有牵连之人都遭受到了无妄之灾,而此时的李家权势深重,就是那些侥幸免除灾难的,许邵也不敢轻易去寻找。 这里面有许邵不想在给这些人添麻烦的缘故,更为重要的是,家族的破灭,也让许邵的性格变得越加沉稳、谨慎,如若没有十分把握,许邵并不像将自己的行踪随意暴漏。 而在明珲城之中,如若让许邵挑选出一个可以深信不疑的人,当首选城主之女雨兮,不过现在许邵还并不清楚许家破灭的过程,许邵并不像太早去寻找雨兮。 在这种窘迫的情况下,许邵不由的想到了那曾经有过数面之缘,更是曾经赠予他骨灵剑的兰雅。 兰雅与许邵的结识可以说充满了偶然与未知,许邵曾经将明珲城中三大家族之一的孙家盗窃一空,销赃之时,不慎被兰雅察觉到身份。并将白骨剑赠送与他。 兰雅的真实目的许邵不知道,但许邵却清楚,以兰雅的深沉心机而言,自己去寻找她,就算是不会相助自己,也绝对不会将自己的行踪暴漏。 这是一种信任,源于聪明人之间的信任。 龙行虎步,许邵宛若明珲城之中的普通武者一般,缓步的向着拍卖场而去。 一路之上,许邵惬意的打量着四周的明珲城的景象,就宛若并没有看到李家之人一般。许邵的神情,虽然也让李家之人疑huo,但是许邵此时的装扮早已大变,身上外lu的气息浑然天成,也让李家一些有心上前查询之人止住了脚步。 冷眼的看着李家众人的举动,许邵已经来到了拍卖场之前,或许是因为明珲城大乱方兴未艾,此时的拍卖场虽然还是人流入住,但是相对往昔那热闹场景而言,却显得冷落了许多。 在拍卖场门口,数个身材魁梧的壮汉神情阴沉的扫视着来往的行人。那看向在拍卖场前不断晃悠的李家之人,也流lu出了深深地不满。 驻足门外沉吟了少许,许邵毅然向着拍卖场而去。 “来人止步!今天拍卖场停止营业,不接待外客。”或许是许邵身上所隐然透lu出的气息磅礴精纯,虽然拍卖场守卫神情不耐,却还是放缓了语气。但是那神情之中,却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 对于拍卖场守卫这种冷冽回应,许邵也并没有任何的不满,兰雅曾经向他介绍过拍卖场的深厚背景,那可是整个九州大陆之中都可以排进顶尖的行列,虽然拍卖场不介入任何的争斗,但是其深厚的势力,却也不至于让拍卖场惧怕任何敌人。 “请通报兰雅小姐,就说故人来访。”许邵手腕一翻,兰雅曾经赠送给他的贵宾令牌就落入到了他的手中。 眼见到许邵居然拿出一方贵宾的令牌,原本还神情冷冽的守卫面色也缓和了下来:“先生请稍等。” 一个shi卫接过令牌,深深的看了许邵一眼,转身就进入了拍卖场之中。 不一刻之后,一声娇笑就自拍卖场深处传了出来,旋即就见兰雅那亭亭玉立的身影,自厅堂深处走了出来。 “你是……?”兰雅刚刚迈出厅堂,看到许邵此时的相貌,脸上悄然浮现过了一抹的诧异之色,片刻之后,眼底深处有着一道恍然闪过:“是先生啊。数年不见。倒是想煞了兰雅了呢。赶快进去吧。外面这么hun乱。” 说罢,兰雅还别有深意的向着街道旁那些探头四顾的李家之人扫了一眼,娇笑嫣然,在诸多守卫诧异的神情之中,伸手拉住许邵的手臂就向着内堂走去。 对于兰雅的大方举动,许邵很是有些无奈,不过他却也知道这是兰雅在帮忙掩饰自己的身份,略带感谢的看了兰雅一眼,伸出虎臂将兰雅拥入环中,大笑着说道:“兰雅姑娘,几年不见,你是越发靓丽了。不知道上次我们交谈的事情你决定了么?” 许邵的大胆举动,让兰雅身体明显的一僵,那绝美的容颜上也悄然的浮现上了一抹的潮红羞怯之色。 不过兰雅毕竟是心机深沉之人,短暂的僵硬之后,俏脸微红的向着许邵的xiong膛靠了一靠,在许邵一阵尴尬的神情之中,俯身在许邵的耳畔低声的说道:“死人,你胆子倒是够大的啊。” 一番耳鬓摩擦,在拍卖场内众人阵阵惊奇之中,许邵跟随着兰雅进入了内堂深处,推手走进一处装饰奢华的房间,许邵尚且还没有反应过来,那方才还与许邵玩弄暧昧的兰雅素手一抬,一掌就向着许邵拍了过去:“死人,便宜还没沾够不成?先受我一掌。” 掌风犀利,距离许邵足有数米远时,就能够感受到阵阵的呼啸劲风传来,脸上的肌肉,在这一刻甚至都跟随者那呼啸而来的掌风悄然的抖动,抽搐起来。 “来得好。”闷哼一声,许邵抬手极快的在身前拍出一掌,将那呼啸而来的掌风打碎,脚下动作不停,诡异无比的身影连闪,就让过了兰雅进入了房间深处。 “几年不见,修为倒是变得不错了。”眼角轻微的挑动了一下,兰雅脸上的怒意瞬间消散,巧笑嫣然的回首把房门关上,自房间一处密室中掏出一套景致的茶具,动作缓慢的泡起茶来:“三叶林中特产五hua茶。有提炼元气的功效,你不坊尝尝。” “居然有如此功效?”心中惊奇,许邵毫不在意的自桌上拿起一杯热气升腾的茶杯,慢慢的品了起来。 “你就不怕我给你下毒么?要知道,现在你许邵的人头,在这个明珲城之中可是很值钱的。”兰雅俏脸微楞,很是有些奇异的打量着许邵,慢慢的说道。 “你会么?”慢慢的将茶水一饮而尽,许邵闭目感受着体内元气,发现就是这么一杯茶水,居然就让他体内的元气变得精纯了许多,虽然只是一点点,却也需要整日修炼数日了。这让许邵对这五hua茶越加的惊奇。 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兰雅好似才认识了许邵一般:“你的眼光倒是毒辣的很啊。说罢,这次来找我什么事情?不会是又有什么奇珍异宝要委托我们拍卖场吧。” 兰雅可是很清楚的记得,第一次见到许邵的时候,许邵就拿出了数十件珍贵的灵药,当时还让兰雅很是有些震惊。 “当然不是,兰雅小姐想必也听说了我许家的事情了。我这次前来,主要是想向兰雅小姐询问一下我许家破灭的事情,如若可能的话,希望兰雅小姐能够毫无保留的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许邵沉吟了少许,凝声的说道. “那里是听说了,本来都亲眼看到了。”心中暗自诽谤了一声,兰雅却还是向许邵详细的讲解起来许家破灭的所有原因,并结合拍卖场的一些情报来源,对许邵讲了许多外界根本不曾传扬的事情。 在兰雅看来,既然两年前已经决定投资许邵,那么就不能半途而废,如若中途稍有犹豫,那么两年前的一番投资,岂不就是白费了,卖人人情,最忌讳的,就是中途犹豫。这个浅显的道理,以兰雅这样聪慧之人,又那里会不清楚。 更何况,兰雅付出的,不过是一些情报而已。 一番细心询问之后,许邵也从兰雅的口中知道了许家破灭的来龙去脉。 日头西斜之时,许邵满脸冷峻的自拍卖场中走了出来,抬头向着李家所在的方向看去,用那几乎不可听闻的声音恨声的说道:“勿龙,我许家的血债,要用你的生命来偿还。” 声音低沉,几乎不可听闻,但是却有着浓烈的杀气自许邵的身上散发出来。 ……………… 抱歉,这两天状态不好,自我感觉写非常不满意,在尽力的调整状态。但还会保证更新的。兄弟们要是有推荐票就支持一下。在这里拜谢了。 另外十分感谢今夕梦醒何处提出的意见,以做出修改。 第十六章 一龙、二凤 无奈,连续上传两遍,都被和谐了。我已经十分小心了,最后无奈用关键词检测工具检查了一遍,再次上传。时间耽误了,抱歉啊。 …………………… 在拍卖场短暂停留之后,许邵神色冷峻的走了出来,最后深深的看了拍卖场内那道隐晦的身影一眼,许邵身形一闪,就消失在了街道深处。 这一夜的风很大,那呼啸的劲风,发出犹若鬼哭神嚎一般的凄厉声音。 在寂静的黑夜之中,一道虚幻的身影逆风而上,隐藏在夜行衣下的许邵两眼深沉若水,没有丝毫的bo动。 “勿龙,康州旷远城人,落魄世家子弟,生来因为体内经脉堵塞,无法修炼武道、修真长生。愤世嫉俗之下,毅然投身纵横之术,穷尽十余年时间终有所成,狡诈如狐、残忍嗜血。怀疑为许家破灭的背后元凶、决策者。” 藏身阴暗角落之中,许邵缓缓将手中的纸张撕扯粉碎,看着那纸片纷扬随风飘散,许邵纵身跃进了李家的深宅之中:“许家冤魂有灵,今日我许邵就将这元凶送去见你们。” 声音轻缓,隐藏与呼啸的劲风之中。 运起九星步,许邵的身形在这黑夜之中变得越加淡薄。小心谨慎的穿过李家深宅之中的巡狩的shi卫,许邵不一刻就来到了那深宅内院。 看着眼前那通明灯火,许邵心中杀意越加的浓重。 李家今日的繁华,是建立在许家那累累白骨,无尽冤魂之上,血尚未干涸,此时的李家却在那里肆意的享受着逍遥,那建立在许家痛苦之上的快乐。犹若蚀骨之虫,让许邵全身的血液,不可遏制的沸腾起来。 双眼略微显赤红,许邵竭力的运转始魂天武,强自将心中那滔天的杀意隐藏起来。 又是一队李家的巡狩shi卫走过,许邵看着那领队之人居然有着悟玄期境界之时,被仇恨笼罩的心终于稍微的冷静了下来。 伴随着李家在明珲城权势日重,那往昔不堪入目的弱小家族已经今非昔比,夹带着破灭许家的威势,李家很是在明珲城之中招收了一些武道好手。 如若按照李家以往的实力,许邵有自信可以在这李家深宅之中独自一人杀个几进几出,但是现在的李家,却不得不让许邵慎重对待了。 隐藏在阴暗的角落,许邵沉吟了少许,转身向着李青山所住的房间掠了过去。 因为雨兮的缘故,所以许邵还是熟知李青山所在的房间的,小心谨慎的躲避过数bo巡狩的shi卫,许邵已经来到了李青山的房前。 远远的,许邵就听到在李青山的房间内,传来一阵急促而暧昧的气喘之声。声音时而高昂,还不时的夹杂着李青山的阵阵嚎叫。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前世见惯了岛国光荣产物的许邵如何不清楚那声音代表的含义,面色难看的冷哼一声,许邵轻轻的拨开房门,映入眼前的,就是李青山那赤-裸的身体,正在两具白huahua的身体上奋力的拼搏着。 或许是正值紧要关头,伴随着李青山那越来越快的节奏,李青山的脖颈也变得有些赤红起来。一声声高亢的嚎叫中,却有着极力压制的低低呜咽。 “一龙、二凤。死到临头,你也算值得了。”冷笑一声,许邵放轻脚步缓缓的走到了chuang前,冷峻的面孔并没有因为房间内暧昧的气氛有丝毫的变化,一双眼睛,宛若刀锋一般的盯在李青山的身上。 那在李青山身下浅浅呜咽的少女,原本正咬牙强忍着身体上的痛楚,而看到房间内突然出现的人影之时,齐齐的lu出了惊恐之色。 “该死的,给我叫。大声的叫听到了么?一堆木头,真是让少爷我扫兴。”手忙脚乱之中,李青山并没有发现身下两个shi女的异状,怒骂之中,抬手就在两个shi女的脸上狠狠的抽了起来。 冷眼看着李青山那嚣张举动,许邵冷冷一笑,抬起手中血饮刀轻轻的在李青山的背上拍了一下。 “该死的,没见到少爷我正忙着呢么,有什么事情等会再说。”头也不回,李青山越加的卖力起来。 看到李青山这般的表现,许邵眼中寒芒一闪,手中血饮刀极快的就在李青山的背上划过了一条深可及骨的伤痕:“李青山,你看清楚我是谁?” “啊……。是谁?我要杀了你,诛灭你全家,就如许家那些冤鬼一样,凄厉的在我脚下哀嚎。”急速抽-动的身体明显一颤,李青山发出一声宛若夜枭一般的凄厉嘶吼,纵身一跃而起,满脸愤怒的向着许邵看去。 不过,这种愤怒只不过出现了短暂的刹那,就被浓浓的惊恐所取代:“你……,你是许邵,你怎么会在这里。来人啊。”短暂的错愕之后,这个浪dang公子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高声的求救起来。 “闭嘴,要不我现在就杀了你。”手中血饮刀在李青山的脖颈上轻轻的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血流瞬间就染遍了李青山的肩膀,许邵的狠辣举动,在李青山那颤抖的身体之中,终于让李青山认清楚了此时的处境,身体轻微颤抖着,在许邵错愕的神情之中,仰头就向着许邵跪了下来:“许邵,不……,许大哥,许爷爷,你就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许家被灭是我那该死的老头子做的决定,出谋划策的是勿龙那个小白脸,动手的也是家族那些老不死的长老,可和我李青山没有任何的关系啊。许邵,你就饶了我吧。” 李青山这突然的转变,让许邵一时间也有些反应不及,满脸的错愕之色,许邵还真的没有想到李青山的脸皮居然如此之厚,套用一句前世的名言,恐怕是撞到城墙上,都能够弹回来了。 “脸皮倒是ting厚的。不过你难道忘记了刚才的话了么?你不是说让我如许家之人一般,在你脚下哀嚎么,怎么突然就变了呢?我的----李家大少爷。”闷哼一声,那放在李青山脖颈上的血饮刀轻轻一斜,李青山脖子上的伤口顿时扩大了许多,如注的血流滚滚而下,李青山的脸色也瞬间就苍白了下来。 到了这个时候,李青山终于也醒悟了过来,李家与许家的仇恨,已经不可能有所化解,今日落到许邵的手中,除了身死,也不可能有任何的出路,明白这些之后,李青山那惊恐的脸上顿时布满了狰狞之色,伸出手指着许邵怒声大骂了起来:“不错,这话是你家李爷爷我说的,怎么着,你杀了我啊。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怕告诉你,你许家死在少爷我手中的人,绝对不下两位数,少爷更是亲自品尝了你许家的那些妙龄少女,那滋味……啧啧,现在还让人回味无穷呢。哈哈………。” 神态癫狂,李青山满脸的自得之色,斜着眼向着许邵看去,想从许邵的脸上看到那怕一丝的恼怒之色,也能够稍微的一解心头只恨,但是片刻之后,李青山失望了,虽然许邵的双眼中有着无尽的怒火,但是那脸上,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这让李青山看了,心中无端的升起一阵惊恐,暗骂许邵的变态和冷漠。 “好……,好啊。不过你想死么,奢望啊。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怒极而笑,许邵用手中血饮刀在李青山的身上轻缓划过,带起一道道的血色伤痕时,许邵才在李青山那铁青的脸色中说道:“这两年我游历九州大陆,曾经听闻过这样一种刑罚,也不知道是那个天才创造的,你要不要听听呢?” 饶有兴趣的看着面色越加铁青,已经显得有些苍白的李青山,许邵冷冷一笑:“刑罚是这样的,要在受刑人的身上刮处三千六百刀,刀刀见血,却还不让人死去。直到最后受刑人全身只剩下白骨之时,才在其心头上最后插上一刀,这种刑罚,就叫做----千刀万剐。” 声音冷冽,许邵最后一句话宛若从幽冥地府中传来的勾魂魔曲一般。让李青山再也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那苍白而扭曲的脸上,布满了惊恐之色:“你是魔鬼,魔鬼。” “哼。当你诛灭我许家之人的时候,可曾想到过今日。”闷哼一声,许邵面色一沉,说道:“现在给你个机会,如若不想死的那么凄惨的话,就老老实实的跟我说实话,如若让我知道你说了半句假话的话,那么你的下场……。” 说罢,许邵手中血饮刀轻轻一沉,在李青山的xiong膛之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不过此时的李青山显然已经被许邵给吓住了,虽然嘴角抽搐着,却不敢发出一声的痛声:“你说,你说吧,只要我知道的,哪怕是老头子的事情,我也都告诉你。该死的老头子。” “好,识相点,你也少受点罪。”满意的轻笑一声,许邵俯身上前,淡淡的问道:“勿龙的房间在那里?他那里的防守如何?” “你找他干……。不。他就住在我家老头子的旁边,离这里不过三个进出而已。”李青山一愣,刚刚要询问许邵原因,待得见到许邵脸色一沉之时,连忙身体颤抖着改口说了出来。 冷淡的点了点头,许邵转身向着那两个早就已经吓的苍白的shi女看去,眉头一皱,许邵随手甩出两件衣衫丢弃到两个shi女的身上:“他说的对么?你们还是说实话为好,李青山活不过今天,如若你们也陪他说谎的话……。” 许邵的狠辣手段,早就将这两个普通的少女吓得面色苍白,浑身颤抖的躲藏在chuang脚之上,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许邵将目光看向她们,现在听到许邵的话,两个少女身体一颤,诧异的向着李青山看去。 看到shi女这般的神情,许邵的脸色骤然一冷,抬手一刀就将李青山的一条胳膊给砍了下来,在李青山尚未来得及发出痛吼之时,抬手一指就点在了李青山的哑穴之上,这才俯身在李青山的耳畔,缓声的说道:“你不老实吆,这样可不好,说不定我一时控制不住,就会对你施展那种酷刑呢。” 额头冷汗直流,李青山无力的长着嘴,发出一声声的抽气之时。再次看向许邵的眼神,已经被浓浓的惊恐所取代。 “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了吧。如若你不说的话,没关系,在你的旁边,可还是有着两个人的。想来她们会愿意告诉我的。”斜眼看着李青山,许邵心中暗叹还好自己小心谨慎,如若刚才简单的听信了李青山的话,哪么自己恐怕早就会落入李家的圈套之中,被诸多的武道高手,修真强者围堵了吧。 至此,许邵却也不得不暗中感叹李青山心肠的狠辣,面对无法生还的至死局面,居然还能够想要算计与他。这份毒辣心肠,更加坚定了许邵今日将李青山诛杀在这里的决心。 听到许邵的话,李青山侧眼看了那两个萎缩在一起,神色惊恐的shi女一眼,满脸的嫉恨之色,最终却还是抬手向着远处的一座高阁指了一指,张嘴发出一阵阵呜呜的嘶吼。 看到李青山的举动,许邵转而向着两个shi女看去,待得看到两个shi女相继点头确认之后,许邵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在两个shi女那震惊的面孔之中,手中血饮刀轻轻在李青山的脖颈上一划而过,血流,瞬间如喷泉一般,自李青山的脖颈上喷射而出,将偌大的chuang头,都被染成了猩红之色。 不过让许邵惊奇的是,在李青山身死之时,他在李青山的眼中,除了浓浓的嫉恨与不甘之色外,居然看到了一丝的舒畅之色。好似奸-计得逞一般。 这般的神情变化,让许邵很是有些诧异不解,沉吟思索片刻之后,许邵满脸苦涩的抬脚在李青山的尸体之上狠狠的揣了一脚,低声的怒骂道:“真是个刻薄之人,都死了,还不忘记算计别人。” 在短暂的思考之后,许邵却也终于明白了李青山的想法,按照兰雅所说,自从勿龙来到李家之后,李青山的地位直转极下,因为李家家主李焕龙宠信勿龙的缘故,伴随着李家权势的增长,李青山的地位不仅没有增长,相反的是却被勿龙这个外人强压一头。 而现在李青山死在许邵的手中,至死之时,李青山却还不忘记算计勿龙,想要让许邵将勿龙杀死,陪着他走一趟阴曹地府。 毫不利己,算计与人,这样的人物,哪怕是和许邵有着生死仇敌的关系,许邵却也不得不在心底暗自赞叹李青山性情的刻薄与狠辣。 怒骂了一阵,许邵转身向着那两个shi女看去,犹豫再三,还是眼中寒光一闪,手中血饮刀在两个shi女的身上一划而过,一阵呻吟声中,这两个原本还赤身裸-体,充满you-huo的娇滴滴少女,就惨死在了许邵的手中。 这不是许邵心狠毒辣,只是许邵心中很清楚,他在李青山淫乐之时将李青山诛杀在这里,待得许邵离去之后,李家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两个身世凄苦的少女,其下场,恐怕还会比此时的李青山要凄惨许多,既然如此,还不若直接斩杀了。这样,或许还能够保全这两个少女的亲人一条性命。 许邵不是心慈手软之辈,相反的,对待敌人,许邵的手段向来狠辣无情。但是在亲手斩杀这两个少女之时,许邵心底还是有着淡淡的愧疚,哪怕是----这两个少女是李家之人。 随意的自chuang-上扯下一片白布,许邵将血饮刀上的残留血痕擦拭而去,眼中寒光一闪,抬手将李青山的头颅割下,包裹与白布之中,跃出李家深宅就向着勿龙的住所而去。 第十七章 智斗 夜色中,许邵倒提着李青山的头颅,那惨白色的轻纱之上,点点的血滴还在滴落着,在李家这深宅之中,留下了一路的血腥。 不过,这一切许邵并没有丝毫的担忧,在许邵看来,以此时他的实力,诛杀掉勿龙,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将勿龙解决后,许邵就会亲自提着勿龙与李青山两人的人头,返回那早已残破的许家老宅,用那狰狞可怖的头颅,给李家带来无尽的恐惧。 许邵在前世时,就以身法极快著称于世,今世更是修炼了始魂天武中所记载的绝学,其身法速度,早就提升到了一个恐怖的境界。 不说与神离期高手比肩,但是却也所查不多了。 一番闪躲之后,许邵在李家shi卫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就感到了李家庭院深处一座单独的小院前。 这座小院不大,三进间的院落之中,零星的种植着一些罕见的hua草,使得整个小院显得分外的宁静、脱俗。 “倒是个会享受的人,只是外表的宁静,怎么能够遮掩你心中的残暴与诡诈呢?”冷冷的在小院中扫了一眼,耳畔传来一阵李家shi卫的惊呼之声,许邵知道,恐怕是有人已经发现了李青山尸体了。 距离李家被严密防守,精锐尽出大肆搜捕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罢了,还想要将你带到我许家老宅,让你亲自向着许家无数的冤魂忏悔、谢罪,看来只能便宜你了。”眉头微蹙,许邵眼中寒光一闪,纵身一跃就进入了勿龙的住所之中。 “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许邵刚刚进入这昏暗毫无光亮的房间之中,尚未来得及打量四周的情形,就听到一声冷淡的声音自阴暗角落中传出来。 “勿龙?”心中一惊,许邵从来没有想到,初见勿龙居然会是这样的场景,从勿龙那平淡的话语之中,许邵听出勿龙好似早就知道他今天会来找他一般,居然独自在这深宅之中等候着他。 “不错,正是我。”一声轻叹中,一袭蓝衫的翩翩公子就自窗帘深处拐了出来,此人面如冠玉,脸角线条刚毅,厚重的嘴角轻微的上扬着,两条剑眉轻微挑起,如若不是那一双阴鸷的双眼寒芒闪烁,破坏了整体形象的话,就连许邵这个敌人,恐怕也会忍不住大叫一声翩翩贵公子。 不过,此时的许邵显然是不可能去称赞勿龙的。心中虽然错愕,许邵脸上却并没有丝毫的变化,冷冷的看着勿龙许久,许邵方才疑声问道:“你知道我是谁?还料到我今天回来找你?” “当然……,许家的绝世天才许邵许公子,在下怎么能够不知道呢?”眼中闪过一抹的嫉恨之色,勿龙因为自身身体的原因,一直无法修炼武道,间接的,伴随着岁月的流逝,却也深深的嫉恨上了那些外界传言中的武道天才,而此时的许邵,却正巧有被勿龙嫉恨的资格:“至于许公子今日前来,并不是勿龙早已知晓了许公子的行为,而是勿龙已经在此地,等候许公子一年之久了。” 顿了一顿,勿龙嘴角好似有着淡淡的鄙夷之色一闪而逝,抬手虚空一握,意气风发,那纤瘦单薄的身体居然奇异的散发出一股掌控天地的气势:“确切的来说,从我勿龙设计破灭许家的那一天,我就在这里等着你的到来。可是……。” 勿龙摇了摇头,声音萧索,好似有着淡淡的失望:“可是你来的太晚了,让我足足等了你一年之久。” “你在等我?”双眼微眯,许邵心中对勿龙的杀意越加的浓重起来。 如若说以前许邵对勿龙升起杀意,只是因为勿龙设计使得许家破灭的话,那么此时的许邵,却纯粹的想要将勿龙诛杀在手掌之中。 勿龙,不过是一届凡夫俗子,无法修炼武道,踏足修真,但是就光光这份心机,就足以让许邵心中无比忌惮。 试想一下,换做任何一个人在设计破灭了一个强势家族之后,居然还有闲心等候仇家来寻仇,算计谋划,一等就是一年之久时,任何人心中都会一阵收紧,暗骂其恐怖、变态吧。 这样深沉的心机,无论是对敌对己都狠辣无比的角色,许邵绝对不会容许他活的太久,如若让这样的人活在世上,许邵无法想象,此后的岁月是何等的煎熬。 无时不刻要小心背后有人算计,这种日子,许邵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他不想尝试。 “怎么了?更想杀我了?亦或者是恨不得生吞我勿龙的血肉,啖我勿龙的筋骨?”呵呵的冷笑一声,勿龙好似浑然忘却了许邵前来的目的,犹若老朋友一般的让许邵入座,拿起一杯茶水,淡淡的品味起来:“不要着急么,难道你就不好奇许天南与你父母的踪迹么?可以告诉你,整个明珲城之中,除了我勿龙之外恐怕不会有任何的知道他们的踪迹,如若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意,一时失手的话,恐怕穷尽一生可就找不到他们了哦。” “你知道他们在那里?”心中一惊,许邵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机瞬间消散,毫不顾忌的走到勿龙的身前,伸手夺过勿龙的茶杯,学着勿龙的动作慢慢的品味起来:“好……,只要你能够帮我寻找到祖父和父母,我倒是可以考虑放过你一条命。” “只是考虑么?”淡笑一声,勿龙满脸的讥讽之色,轻摇手中折扇,淡淡的说道:“这可不够呢。” 诧异无比的看向勿龙,许邵感觉自己很是烦躁,自从进入这个房间以后,他的一言一行好似就被这勿龙所主导了,这种感觉非常的不爽,很是不爽。 冷冷的闷哼一声,许邵深深的看了勿龙一眼,觉得自己应该想办法控制局面,如若再让勿龙如此引导局面的话,恐怕自己的处境会非常危险,许邵可是很清楚,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可是龙潭虎穴一般的李家。一着不慎,可能够最后的结果,就会让自己陷入到重重的围堵之中。 想及这里,许邵却也强自压下了心中的怒火,神情冷漠的端坐在那椅子之上,淡淡的品起茶来,神态悠闲,就宛若这里不再是龙潭虎穴,至险之地,而是自家的别院一般。 许邵如此快就明白了两人的关系,并开始尝试掌握节奏,这让勿龙很是有些诧异,那看向许邵的目光,却也渐渐的浮现上了一抹的浓重之色。 时间,就如此极快的流逝而去。 在这空寂、黑暗的庭院之中,许邵与勿龙两人神态宁静,静静的品着手中的浓茶。看着窗外的稀疏星光,两人间居然没有一人发出丝毫的声音。 在这段时间里,因为李青山无故死掉,连头颅都被人生生割去的缘故,整个李家深宅已经沸腾了起来,虽然早已是深夜,但是那shi卫的匆忙跑动之声,偶尔shi女的一阵阵惊恐尖叫,使得此时的李家深宅显得分外的热闹。 在这喧嚣之中,许邵依稀间好似听到了几声悲愤的怒吼,这吼声中的悲切与愤怒,就是许邵不去巡查,却也知道必然是此时李家风光无比的掌权者----李焕龙的声音。 此时的李焕龙已近六十,而李青山是他年近古稀之时方才诞下的一子。身下除了李青山之外再无任何子嗣,正因为这种缘故,老来得子的李焕龙虽然知道李青山生性乖戾,手段残忍,却也一直不忍心严厉训导,相反的是,极力的去维护照料。视为衣钵之人。 而就是这样被视之为珍宝一般疼爱的一子,不想今日却无缘无故的惨死在了自家的庭院之中,甚至连头颅都被人割去,这让老来得子的李焕龙如何能够承受? 愤怒,歇斯底里的愤怒都无法形容此时李焕龙的心情。 在此时李焕龙的心里,什么家业,什么宗族,什么权势地位、都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唯一重要的,只是寻找出那杀害了李青山的罪魁祸首,将之千刀万剐,方才稍微的缓解李焕龙心中的愤怒。 李家家主的愤怒,李家之人如何不知晓,虽然此时李家中人心中想法各异,暗自庆幸之人不在少数,但是却还是不想在这个紧要关头去触及李焕龙的眉头,各自趋势手下shi卫,在整个李家深宅,偌大的明珲城搜查起来,憋着无尽的怒火,想要寻找出那个谋杀了,亦或者可以说是替他们接掌李家权势,去除了障碍的罪魁祸首。 庭院外人声沸腾,数不尽的李家强者走出深宅,投入到了这场无尽的仇怨之中,但是他们那里会知道,此时那个罪魁祸首,却居然就隐藏在李家深宅之中,隐藏在那个被李家之人视之为洪水猛兽一般的勿龙房间之中。 而且,被李家中人视之为洪水猛兽的勿龙,那个恶魔一般的男人,此时的处境,也并不比死去的李青山好多少。 窗外喧嚣之声渐渐散去,勿龙知道,恐怕此时的李家深宅内的人员都已经离开李家,去明珲城之中搜索那诛杀李青山的罪魁祸首了,勿龙想要出声提醒李家之人,许邵就在他的身边。但是每当勿龙刚刚有所异动之时,许邵那冰冷的目光总是会在勿龙的身上一扫而过。 这让勿龙原本平淡的心绪也渐渐不受控制的烦躁起来,额头冷汗直流,看向许邵的目光,已经从那淡淡的忌惮,转变成了夹杂着一丝惊恐的畏惧。 “好手段,诛杀一人,而使得整个李家彻底陷入无尽的恐慌之人。真是好手段啊。”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幽深的李家声音渐渐平淡了下来,勿龙额角的汗水早就已经不受控制的滴落而下,这让勿龙终于认清了现实,不在与许邵玩弄那心理战术。 饶是如此,勿龙却还是忍不住在心中怒骂许邵的变态,也同时悔恨自己的大意疏忽,小觑了天下之人。 勿龙的话,只是让许邵的眉头轻微的挑了一挑,旋即就在此的陷入了沉默,好似没有听到勿龙的话一般。 许邵的冷漠,让勿龙一阵气结,但是现在自己的性命掌握在他人手中,而早已准备好的后手却没有机会施展,这让勿龙这般的阴狠之徒,却也忍不住心中升起一丝的惊惧了。 沉寂,死寂一般的沉默。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勿龙的脸上那股自信,掌控天下的狂妄之色也消失不见了,转而变得有些苍白。 勿龙的神情变化,许邵那里会不知晓,看着勿龙的脸色由红润渐渐变得有些苍白,许邵嘴角悄然勾起了一丝淡笑。 至此,许邵知道,这场无声的战争,最终还是他许邵赢了。 第十八章 虎毒食子 萧索的轻叹一声,一瞬间,勿龙整个人好似彻底的失去了劲力,虽然满脸疲惫,但是勿龙看向许邵的目光中,却有着毫不掩饰的敬佩。 “我勿龙出道三载,游历大半九州大陆,虽然也曾经见到过许多的武道天才,堪称妖孽一般的人物,但是我勿龙从来都视之如草芥,想不到今天,居然栽在了你许邵的手中,我算是服气了。”嗤笑一声,勿龙不仅没有因为自己的溃败而显得沮丧,相反的是,眼中却闪烁着灼热的精芒:“世人都说你许邵是一无所成的废物,哈哈……,我看这偌大的明珲城之中,如若你许邵也可以算是个废物的话,那么就没有正常人了。世人如此可笑……,真是可悲啊。” 畅声的大笑中,勿龙很是夸张的身体连连颤抖着,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就宛若世人皆醉我独醒一般,指点江山,却又有着淡淡的悲凉。 眉头微蹙,许邵突然间对勿龙升起了些许同情。悲凉的一生,却有着一颗堪比鬼神的玲珑之心。 但是,勿龙的一生是悲凉的。 不错,勿龙有着堪比妖孽的心智,心狠手辣,出手无情。这样的人物如若出生在世俗界之中,终其一生之力,必将登临到俗世皇权的巅峰,但是眼前的九州,却是一个武者与修真者唯我独尊的时代。 在九州之中,或许智谋无双可以hun的风生水起,但是智者的生命,却又显得非常的脆弱。面对掌握着可以撕裂天地力量的武者,那弱小的生命,与蝼蚁又有什么区别? “怎么,你在可怜我?”凄厉的一番大笑,勿龙突然转过头来,满脸愤怒的看向许邵,冷冷的问道。 嘴角一杨,许邵毫不客气的回道:“难道你不值得可怜么?亦或者应该说,蝼蚁一般的生命,突自挣扎,让我去在内心敬佩你?” 上前一步,许邵虽然心中对这勿龙有着一丝的同情,但是许邵可不会忘记,就是眼前这个弱小不堪的普通人,却间接的导致了许家的破灭。 如若说李家是毁灭李家的侩子手,那么眼前这个值得人同情的弱小书生,就是哪隐藏于幕后的黑手。 许邵的话,犹若一把尖刀狠狠的在勿龙的心头刮了一刀,让勿龙彻底的陷入了疯狂之中,那原本还平静的心绪瞬间就被怒火所充斥。以单薄的身体,张牙舞爪的就向着许邵扑了上去。 冷哼一声,许邵随意的抬手一挥,伸手一爪就将勿龙给倒提了起来,在勿龙那赤红的脸色中,冷冷的说道:“该死的,你亲手毁灭了我许家,难道还想让我同情你么?废话少说,跟我前往许家老宅,我要你亲自在那里向我许家冤魂谢罪。” 冷哼中,许邵也不放下勿龙,就这么抓着勿龙的脖颈,径直向着院落之外走去。 因为李青山在李家深宅无端被人杀死,更是将头颅都被带走的缘故,此时的李家早就已经陷入了hun乱之中,李焕龙心中怒火难平,更是几乎将李家之中所有的好手都派遣出去,这也造成了此时李家深宅防守出现了真空,许邵虽然倒提着勿龙,一手还抓着李青山那渗血的头颅,但在李家宅院之中,凭借着他那超凡的身法,还是轻松的穿过了一些防守森严之地。 眼看着许邵就要携带勿龙离开李家之时,原本神色恼怒,在半空之中踢打不绝的勿龙突然的沉寂了下来,神色平淡的打量着四周,好似对自己的前程命运,一点都不担心一般。 勿龙的异常举动,让许邵很是诧异,短暂的沉吟之后,许邵脑海中好似有着一道光芒闪过,骤然抬头向着大门的一侧看去。 只一眼,许邵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眨眼间心神急转,那紧紧抓在勿龙脖颈上的手骤然用力,想要将勿龙当场格杀,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骤然一轻。 心如电闪,许邵面色难看无比的向着手掌看去,在那里,此刻却那里还有勿龙的身影。 “哈哈……,许邵。你没有想到吧。到结束之时,你最终还是没有能够脱离我的手掌心。”就在许邵心中诧异之时,在那墙角深处,突然的拐出了一道消瘦的身影,不是那凭空脱离许邵手掌心的勿龙又是谁? 此时的勿龙面色早就已经恢复了常态,轻摇手中折扇,看向许邵的眼神,在浓浓的嘲讽之中,居然也掺杂着淡淡的同情与可怜。 对于勿龙的刻薄之言,许邵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短暂的沉吟之后,许邵眼中闪过一抹恍然之色:“傀儡娃娃。你手中居然有这种逆天之物?” 傀儡娃娃,相传为上古傀儡师的独有之物,以多种珍贵金属,魔兽晶核、血液,掺杂空间之力以独特的手法炼制而成,可以在主人需要的时候,滴血认主,使得傀儡娃娃变换成主人的mo样。 傀儡娃娃变化成*人形之后,在极其短暂的时间内,不仅可以有着常人的灵智、体温,更是可以通过主人的控制,有着相同的情绪。如若不仔细辨认的话,根本无法分辨清楚。 不过,这种逆天之物,在上古之时,伴随着傀儡师传承的丧失,也渐渐的消失在了历史的岁月之中,数千年时间内,虽然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稀少的一件,但是也都被各大宗族、宗派所珍重收藏,被其视为保命的绝顶灵器。 许邵无论如何,却也没有想到,在勿龙的身上,居然还会有如此逆天之物。 “你居然会知道这些。不容易啊,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在整个九州之上知晓傀儡娃娃的人已经十分稀少了。”啧啧轻叹了一声,勿龙显得很是惊奇。 对于勿龙的惊奇之色,许邵只是淡然的耸了耸肩,他总不能够告诉勿龙,在前世身死之时,曾经带到九州的始魂天武秘典之中,攘括着诸多关于九州的上古机密吧。 不过,许邵却还是不得不在心中佩服这勿龙,当然,还有那演技深厚的李家家主李焕龙。 为了将隐藏在明珲城之中的自己寻找出来,勿龙身为李家外姓之人,居然敢于明目张胆的算计李焕龙唯一的儿子,用李青山的性命,来讲自己引you到包围之中。 虽然勿龙也为此付出了傀儡娃娃这般的逆天之物,但是这相比于李焕龙而言,又算得了什么呢? 为了权势、地位,李焕龙以古稀之年,居然忍心将自己的亲生儿子当做you饵,来引you许邵入网,这份狠辣无情的手段,让许邵心神一阵轻颤。 “都说虎毒尚且不食子,这样真的值得么?”苦涩的轻叹一声,许邵双目灼灼的盯在勿龙的身上,沉声问道。 许邵的话,让勿龙脸色陡然一变,勿龙也没有想到,许邵居然会有如此心智,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能够将所有的事情都联系起来,并最终寻找到事情的核心。 虽然勿龙知道这个狠毒计划已经获得了李焕龙的首肯,但是勿龙的心智如妖,又何尝不清楚这其中所隐含的无尽杀机。 哪怕是李焕龙心肠在狠辣,但亲手断送独子得性命,其心中如若说没有嫉恨勿龙是绝对不可能的,要不是现在许邵已经被天罗地网围困于此,勿龙很难想象,在事情结束之后李焕龙会如何对他? 要知道,勿龙为了引you许邵,可是已经使用了一件堪称逆天的傀儡娃娃了,他可没有另外一件逆天之物,用来保护自己的性命了。 而许邵这一句话虽然简单,但落在勿龙的耳中,却无异于一声丧钟,敲打出勿龙悲惨的解决。 谋算李青山,借以引you出许邵,这种狠毒的计策,本来就是见不到光的。而现在被许邵说出口,李焕龙为了平息李家内部的骚乱,可是有极大的可能会将勿龙推出来,借以平息李家内部的怒火。 后果----不可想象。 脸色瞬变中,勿龙眼中闪烁着滔天的怒火,甩手将手中的折扇一丢,对着虚空就大声的嘶吼了起来:“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将许邵拿下,如此天赐良机如若丧失了,以后就再难抓住他了。” 此时的勿龙,可谓是已经彻底的丧失了理智,那对前途的忐忑不安,饶是以勿龙深沉的心机,却也感觉一阵阵的乏力。 正如许邵所说,饶是勿龙心智堪比妖孽,但在面临绝对的实力前,却永远摆脱不了那蝼蚁一般的宿命。 恐惧、mi茫,愤怒。一股脑的就充斥了勿龙的心神之中,让勿龙终于彻底的丧失了理性。 看着勿龙如此的疯狂之举,许邵一阵冷笑,却也不再去理会勿龙。在许邵看来,在他隐晦的点出勿龙与李焕龙的毒计之后,饶是李焕龙能够凭借着家主的威信摆脱困境,但勿龙,这个心智堪比妖孽一般的人物,恐怕也会被心肠狠毒的李焕龙推倒人前,最终落得个悲惨的结局。 上兵伐谋,许邵虽然已经陷入了死局,被李家之人围困。但是却还是凭借着他那毒辣的眼光,在纷繁复杂的情势下,寻找到了一线生机。 一个既可以打乱勿龙的部署,又能够让李家之人陷入恐慌的机会。 在方才短暂的瞬间,许邵运用灵魂之力,在这不过数丈见方的狭小空间,可是清晰的感受到了不下数十股悟玄期修为的武者,这样的实力,不说许邵此时方才不过堪堪达到悟玄期中期。就是一个通天期的武者、金丹期的修真者前来,也难以从重重围堵之中逃生。 更何况,在那李家深宅之中,许邵更是感受到了三股气息直冲云霄的强横气息含而不漏,这种磅礴的气息,许邵也曾经接触过,在至险之地时,南宫夏身上所显lu出来的气息,不正是如此么? 毋庸置疑,那外放三股直冲云霄气息的强者,正是在修炼一道上,登临绝顶的通天期武者、金丹期修真者。 这份阵容,用来对付许邵,足可以看出李家对于许邵的重视了。也足以让许邵自傲。 但是,这一切,对于许邵而言,却让他彻底的陷入了绝境之中。 形势紧迫,在许邵刚刚感受到这些隐含不lu的气息之时,就已经明白了自己所处的困境,心神急转中,寻找可以破解眼前困局的方法。 不错,许邵找到了,他那隐晦指出勿龙和李焕龙两人狠辣毒计的话,犹若深潭中落下的一颗小石子,dang漾起了一层层的bo澜。 让整个李家之人彻底的陷入了失神之中,就连在那深宅之中隐含不lu的三个通天期强者,在许邵话音落罢之时,外放的气息也悄然的消失不见了。 很显然,许邵的话,已经惊奇了他们心中的bo澜。暂时给了许邵可以逃脱的机会。 周围修者气息的变化,许邵那里会感受不到,这样的时机,正如勿龙所说的一般,转眼即逝。许邵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的。 略带同情的对着勿龙扫了一眼,许邵用他的行动,终于决出了两人的胜负。 在勿龙满心的惊恐之中,许邵运起九星步,身化流光,夹带着一往无前的决死之心,向着李家深宅之外冲了出去。 或许是许邵的那一句起了作用,或许是李家之人也没有想到许邵在必死困局之中居然还能够提起输死一搏的决心,那围困许邵的李家之人,居然没有一个人起身阻挡许邵。 时间眨眼过去,许邵已经能够很清楚的看到李家深宅外的大道,那宽敞的街道,让许邵知道,只要能够愤死冲出这里,这场可以危机他生命的危机,也就将彻底的化解。 近了,终于近了。很近了。 眼看着就要冲出李家深宅,饶是以许邵那冷静的心态,却也不由的升起了一丝的喜悦。 竭力的运转体内元气,许邵的速度陡然提升了三分,眼看着就要脱离此地,冲出这必死之局时,一声冷哼,夹杂着磅礴的元气就在许邵的耳畔响了起来、 “许家小辈,杀我孩儿,难道还想轻易离去不成?” 一声冷哼中,自今夜从未显lu身影的李焕龙终于出现了。 ……………………………… 情节转折,**即将到来。这一章码的很辛苦,既要有亮点,还要照顾后面的情节,兄弟们投票支持一下吧。 第十九章 百般逃脱 “许家小辈,杀我孩儿,难道还想轻易离去不成?” 声音如雷,滚滚而来。 这一声怒吼刚刚传来,许邵身在半空,面色瞬息间不知道转换了多少次,最后就见许邵暗咬钢牙,居然迎着那呼啸而来的劲风,径直撞了上去。 此时的情势可谓危险到了极点,伴随着李焕龙的出现,凭借着李焕龙数十年在李家的威望,必定能够在极其短暂的时间内,收拢慌乱的李家之人,再次将许邵留在这李家深宅之中。 一番算计,许邵才借助自己毒辣的眼光,寻找到了一线生机,现在眼看着就要脱离此地,从此天高云阔,任意遨游,许邵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够容许被李焕龙破坏的。 输死一搏,不是逃出生天,就是惨死与李家之手,许邵已经没有了其他退路。 “小辈而敢,给我留下。”许邵的举动,很显然ji起了李焕龙心中滔天的怒意,李焕龙人尚未出现,一直惨白兮兮的巨大骨爪,就浮现在了天际之中,搅动天际云层,当头向着许邵拍了下来。 巨大骨爪的速度很快,李焕龙的声音刚刚想起之时,许邵就感觉到身体周围的虚空突然的凝滞了起来,饶是以九星步这样的绝世轻功手法,始魂天武所锤炼出来的精纯元气,在这一刻都难以驱动。 面临生死危机之时,许邵的心境却并没有丝毫的变化,眼中决然之色一闪而逝。身在半空许邵倒提血饮刀,眨眼间踏出七步,每一步,许邵身上的气势都凭空暴增少许,待得七步完成之时,许邵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已经不比任何悟玄期巅峰武者稍差丝毫。 “逆杀七步流星斩。” 低声闷哼,许邵手中血饮刀发出阵阵兴奋的嘶鸣,脱手一刀,数丈大小的血色刀气就自血饮刀之上脱离而出,与那当空拍下的巨大骨爪碰在了一起。 刀气凌厉,骨爪狠辣,两者刚刚碰触在一起,四溅的火hua、骨屑就自虚空之中迸溅而落,那狂暴的劲气,让偌大的李家深宅前方的房屋瞬间崩塌,数十道怒吼就自那房屋阴暗角落之中响起,却是四溅的火hua、骨屑洒落而下,溅落在了那隐藏在阴暗角落之中的李家武者。 挥手间施展出逆杀七步流星斩,许邵却也没有心情去看此时的情况如何,手中储物戒指光芒一闪,那夺自杨志手中,珍贵无比的血气丹就落入到了许邵的手中。 血气丹珍贵无比,有瞬间弥补伤势的强横功效,饶是以杨志的底蕴,却也不舍得轻易吞服,而此时的许邵却那里会顾及这些,眉头微蹙间,看也不看手中那价值千金的丹药,仰头吞服下去。 血气丹进入口中,瞬间化为一股清流流遍全身,逐渐修复那因为强行施展逆杀七步流星斩而遭受重创的身体。 而许邵,在吞服下血气丹后,也不做任何的停留,冷眼的扫了天际一处无人的虚空一眼,身化虚影纵身就向着明珲城外而去。 因为李青山的缘故,此时的明珲城早就已经被李家所封闭,偌大的明珲城之中遍布李家耳目,许邵此时只有逃离明珲城,方才能够寻获一线的生机。 也就在许邵刚刚有所动作之时,在那崩毁的李家庭院之中,也健步走出了十数个壮硕的巨汉,这些巨汉身上不约而同的有着轻重不一的伤痕,眉宇间隐藏着滔天怒火。 这些壮硕的巨汉刚刚自废墟之中走出来,就见到许邵那渐渐消逝的背影,整齐的发出一声怒吼后,相继施展身法向着许邵追击而去。 在这十几个壮硕巨汉离去之后,宁静的虚空之中突然撕裂了一道裂痕,面色阴沉若水、几近可以滴出墨汁来的李焕龙也自其中走了出来。 双拳紧握,李焕龙压抑着怒火看向许邵那逃离的方向,转身对着从离家废墟之中渐渐走出的shi卫与族人冷哼道:“还看什么?找出一个人前去禁地之中请出三大长老,其他人立刻跟我去追杀那许家小辈,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今天哪怕是将这明珲城搅乱,也要将这许家小子给我擒拿回来。” 一声冷哼,李焕龙纵身一迈,连连施展凌空虚渡之术向着许邵逃离的方向疾驰而去。 而在李焕龙离去之时,却微不可查的向着勿龙所在的方向撇了一眼,一道隐晦的杀机一闪而逝。 当然,这一抹隐晦的杀机李家众人并没有察觉,但自从李焕龙出现之后,就一直小心观察李焕龙的勿龙如何没有察觉? 心中一阵叫遭,面色瞬息间转换了不知道千百万字,就见勿龙眼中掠过一抹浓浓的嫉恨之色,转身就融入到了那黑夜之中,消失不见了。 勿龙是何等人物,心智如妖,虽然李焕龙只是临走之时微不可查的一眼,却也让勿龙知道李焕龙已经对他起了杀心。那里还有不趁着现在李家hun乱之时,逃离明珲城的想法。 其实,这也是有着许邵的运作,如若不是许邵临走之时抛出了李焕龙与勿龙的毒计的话,以勿龙的心智、多加谋划,不仅能够平安无险的渡过眼前的危机,或许还能够借助李家hun乱的良机,使得自己在李家的权势得到一个良好的发展。 但是现在显然是不能了。 勿龙对许邵的恨,在这一刻终于达到了顶点。在离去之时,勿龙抬头看向许邵离去的方向,心中暗暗祈祷许邵能够活下来,旋即彻底的消失与明珲城的深夜之中。 勿龙的处境如何,许邵并不想去考虑,此时的许邵也没有心情去考虑。 在李家为求一线生机,许邵冒险施展了逆杀七步流星斩之后,体内的元气已经处在干涸的边缘,虽然随后许邵就吞服了珍贵无比的血气丹,但此时的许邵情势也可谓是危险之极了。 身受重伤,身后李家之人追杀不绝。更是深陷在明珲城之中,如若不是许邵心志坚定,面对如此困境,恐怕早就已经心神崩溃了。 奔驰之中,许邵小心谨慎的躲避着李家之人的追杀,虽然以许邵的轻功身法,如若时间足够,足以甩开身后追踪而来的李家之人。 但是此时的明珲城都已经被李家封锁,而追杀许邵的那些人显然也发觉以他们的速度,无法追上许邵,在短暂的错愕之后,李家之人就掏出一颗丹药抛向虚空之中。 丹药被李家之人灌注了精纯的元气,刚刚飞上虚空,就可以见到一个硕大的鬼脸浮现上虚空之中。那硕大的鬼脸之上,一双绿油油的双眼,紧紧的盯视在许邵的身上。 而伴随着这李家之人挥手打出信号,许邵的处境就越加的艰难,每每施展九星步转折方向,准备甩开身后的李家之人时,就会有李家之人自明珲城各个角落之中飞出,阻拦许邵。 虽然这些人实力或许不高,有的甚至不过堪堪达到凝实期境界,许邵一刀挥出,就可以将这些李家之人斩杀当场,但是却也严重的拖住了许邵的速度。给身后追击而来的李家之人创造了机会。 面色冷峻的挥出一刀,眼见着身前李家之人身体分成两半,血洒虚空,许邵的脸色显得越加的苍白。 许邵已经记不清楚这是自己所斩杀的第几个李家之人了。一路之上,这样的李家之人严重的妨碍了许邵逃离的速度。 回头向着身后看去,眼见着追杀而来的李家武者越来越多,已经距离自己不过数十丈之遥时,许邵的脸色瞬间凝重下来。 他知道,如若不能够破坏掉李家这种传讯方式的话,用不了多久,自己必然会再次陷入到李家的围困之中。 以许邵辣手诛杀了李焕龙唯一亲子的血仇,许邵落入李家人之手那可悲的下场,几乎不用想象。 “必须解决这个麻烦。” 低声自语了一声,许邵纵身就向着明珲城而去,几个闪烁间,许邵就落入了明珲城一角的棚户区之中。 凭借着自己超凡的身法,许邵在棚户区杂乱的街道之中穿梭不绝,待得终于再次拉开了与李家之人的距离后,许邵面色凝重的自储物戒指之中拿出了一件不算精致的玉符,深深的看了一眼后,抬手用力的将其捏碎。 那玉符刚刚粉碎,就化为一道青烟,急速的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看到青烟散去,许邵的脸色才稍微的缓解了一些,这玉符不是别物,正是许邵与地下一号约定动手的暗号。本来许邵想在亲手诛杀了李青山,擒拿勿龙到许家老宅,用两人的头颅向许家冤魂谢罪之后,再让地下一号的杀手对李家之人动手的。 如此,许邵就可以用那狠辣的手段,使得李家陷入无尽的恐慌之中。给他造成可以一次击溃李家的机会。 但是现在的情况,却已经容不得许邵在过多的执着了,如若自己身死的话,那么这番谋划,也就没有了任何的用处。 “希望这样可以拖住李家之人,给我创造一个机会吧。”苦涩的轻叹一声,许邵心中很清楚,在是极不成熟的情况下就动用地下一号这个隐藏的后手,所带来的收益必定十分的稀少,不过此时的许邵已经没有其他的方法了。 许邵可是很清楚的记得,在李家的深处,可是隐藏着不下三个通天期武者、金丹期修者。如若李焕龙被愤怒mi失了心智,最终将这三个在李家潜修的老不死叫出来的话,许邵很是怀疑,最后自己的恐怕很那从明珲城中逃走。 动用了地下一号这个隐藏的后手之后,许邵也就不再明珲城的棚户区过多停滞,随手在棚户区内的民居中搜寻到一套简单的衣衫,粗浅的乔装打扮了一番,许邵就化妆成一个普通人一般的迈步进入了明珲城深处。 收敛气息,许邵小心的隐藏着行踪,夹杂在明珲城的普通人中,缓步向着城外而去。 李家必定底蕴尚浅,虽然也有着自己的追踪方式,却也没有想到许邵居然会临时放弃了自己的轻功优势,hun迹与普通人之中。 失去了许邵的踪迹,李家之人在明珲城之中盲目的搜索起来,但是他们如何能够寻找到早就隐藏与普通人中的许邵。 不过许邵却也清楚,这种金蝉脱壳之计,也只能够在极短的一段时间内使用,等到李焕龙反应过来时,必然会对明晖城加大封锁,到时候的许邵也就再难以隐藏行踪了。 所以,此时的许邵首要目的,就是逃脱出明珲城,只要出了明珲城,凭借着许邵那超凡的速度,没有了李家耳目的跟踪,可以很轻易的逃离出去。 神态平静的行走在明珲城之中,许邵很清楚的感受到周围李家之人的审视目光,不过许邵却并没有感到丝毫的诧异。 而伴随着许邵脚步越加快速,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明珲城的李家之人突然的消失不见了,远远的,甚至能够在整个明珲城之中传来阵阵李家之人的怒吼。 “地下一号终于动手了么?” 低声的自语了一声,许邵渐渐的已经来到了明珲城的城门,眼看着前方不远就是逃出升天之地,饶是以许邵的心性,却也难以掩饰自己的欣喜。 不过,就在许邵刚刚要迈步走出明珲城之时,却突然感受到身侧的虚空一阵bo动,旋即就见到满脸怒意的李焕龙自裂缝之中走了出来,抬手一掌就向着许邵拍了下去。 “小畜生,这次看你怎么逃?” 第二十章 血煞虚空 “不好,李焕龙怎么追来了。” 这一生冷哼刚刚传来,许邵抬起的脚步骤然一顿,凝眉向着李焕龙看去。 李焕龙接任李家家主已经数十年之久,那满头的黑发在岁月的侵蚀之下,也变成了白发。 不过,此时的李焕龙发髻之间,却遍布血痕,一双并不算太大的双眼,此时睁得宛若灯笼一般,散发着滔天的恨意。 看到李焕龙这般的神情,许邵不由的笑了。 他知道,地下一号的行动,肯定给李家造成了严重的创伤,就是李焕龙自己,身上外放的bo动气息,也可以看出遭受到了一定的重伤。 “老狗,你也前来受死,既然如此,那么我就送你去地狱,见你那宝贝儿子李青山。”嘴角轻扬,许邵不去理会那当空拍下的一掌,运起九星步。再次浮现出身影之时,已经来到了李焕龙的身前,手中血饮刀凌空一划,一道丈许长的刀芒,撕裂虚空就向着李焕龙扑了上去。 “血屠天下。” 一声闷哼中,就可以见到许邵手中的血饮刀瞬间赤红若血,血饮刀上镂空雕刻的两条血龙浮雕,在那血色气雾之中幻化而出,张着狰狞巨口,就向着李焕龙撕咬而去。 却正是杨志的成名绝技,许邵在斩杀了杨志之后,与血饮刀之上也学到了这个逆天战法。 “凌空虚渡,脱凡期境界?”眼见到许邵居然没有凭借外物飞上虚空,李焕龙不由的发出了一声惊呼,那原本满含杀机的双眼,也浮现上了一抹浓浓的忌惮之色。 眼见李焕龙在这关键时刻居然还会出现短暂失神,许邵脸上也浮现上了一抹的喜色,双眉挑动间,竭力运用灵魂之力控制血色巨龙向着李焕龙缠绕而去:“李焕龙,你杀我许家满门,你我之间的仇恨不共戴天,今日先诛你儿,来日在杀你这老狗。” 伴随着许邵的怒吼,那血色巨龙也撕裂了虚空,将李焕龙的身体整个缠绕起来,巨大的龙口当头就向着李焕龙的头颅撕咬了下去。 “小畜生,我今天就杀了你。”面对那径直撕咬下来的血色巨龙,李焕龙却也顾不得去思索许邵年纪轻轻,为何会有如此超强的修为了,身体一颤间,一把丈二大小的方天画戟就落入到李焕龙手中,抬手一挥,数不尽的枪影撕裂虚空,狂风暴雨一般的向着那缠绕而来的血色巨龙攻了上去。 “霸王扛鼎。” 一声历吼,无尽的枪影就与扑上来的血色巨龙碰撞在了一起,威势非凡的枪劲引得周围空气一阵阵的爆响,在半空之中与血色巨龙碰撞在了一起。 两股强劲的力量碰撞在一起,让整个虚空都出现了一丝的颤抖,那剧烈的碰撞之后,血色巨龙瞬间破碎,破碎的血色元气瞬间就将小半个明珲城笼罩在了无尽的血色之中。 虚空碎裂之中,两声不同的闷哼也从虚空之中响彻了起来。 一阵清风拂过,血色烟云之中,两道仓皇的身影急速掠过,却正是刚刚在虚空之中猛烈对撞的李焕龙与许邵两人。 许邵面色苍白,嘴角悬挂这一丝的血痕,神情很是有些诧异。 李焕龙身为李家家主,通天期武道修为,在许邵施展血屠天下之时,虽然心中也抱着稍微阻拦住李焕龙片刻,就运起身法急速离开的打算。 却不想这李焕龙此时已经受到了很重的伤势,在许邵控制血色巨龙扑咬过去之时,许邵分明的感受到李焕龙后力不继。这让许邵在心中诧异之余,更是平添一份欣喜。 抬眼向着李焕龙看去,果然见到李焕龙虽然在极力的压制伤势,但是那面色,却也变得苍白若纸,身体都出现了细微的颤抖。 这哪里还像一个通天期的武道强者,分明就是一个身受重伤老者。 眼见到这种情形,许邵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李焕龙亲手主持了破灭许家的计划,手中更是不知道沾染了许家多少的鲜血,这般的生死仇敌,许邵恨不得生食其血肉,现在眼见到李焕龙身受重伤,许邵那里又不抓住的可能? “嘿嘿……,老狗受伤了吧。身受重伤,尚且敢于一人前来追杀我,你还真是够自大的。既然如此,今日老狗你就给我留下吧。” 身形一闪,许邵在李焕龙难看无比的脸色中,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了李焕龙的身前,在李焕龙尚未从许邵实力的震惊之中反应过来之时,抬手一指,居然就以**之躯,向着李焕龙手中的方天画戟点了过去。 “腐蚀神通。” 此时的李焕龙身受重伤,大部分的实力都要靠着其手中的方天画戟来施展,许邵所要做的,正是运用他在突破到悟玄期境界之时所领悟的神通将李焕龙最后的底牌逼迫出来。 腐蚀神通,是许邵在突破悟玄期境界时领悟到得,其中更是掺杂了天狼神一部分的阴邪元气,使得神通的腐蚀之力恐怖非常。 许邵曾经用下品灵器实验过腐蚀神通的威力,那恐怖的破坏力,许邵至今尚且记忆犹新,这也正是他敢于冒死留下李焕龙的底气所在。 “你自己要找死,那么我成全你。” 眼见到许邵居然妄想以肉身之力硬撼他的方天画戟,李焕龙那苍白的脸上不由的浮现上了一抹惊喜之色。竭力运转身体经脉中仅存的元气,方天画戟轻颤中,当空就向着许邵的手臂削了下去。 在李焕龙看来,许邵的修为虽然不算太强,但其手段颇多,很是有些棘手。而现在许邵居然用**去和自己的武器硬撼,那不是和主动求死没有丝毫的差别么。 虽然李焕龙手中的方天画戟只不过是下品灵器,但也是李焕龙耗费无数金钱,在拍卖场之中所得。 数十年来,更是用心血精心培育,温养,早就达到了与其心灵一体得境界,虽然碍于锻造方天画戟材料的缘故,数十年来没有丝毫的增进,但也达到了下品灵器的巅峰。甚至可以与一些攻击力不算强悍的中品灵器对战,而不输下风。 血色虚空中,方天画戟发出一阵金铁嘶鸣之中,好似兴奋即将饱饮鲜血一般,划破虚空,当空向着许邵的手臂劈砍了下去。 眼见这种情形,李焕龙好似已经能够看到许邵手臂断裂,痛苦哀嚎的场景,那嘴角的狰狞,使得此时的李焕龙显得格外的疯狂。 可是,李焕龙那里会知道,许邵的腐蚀神通有多么的变态,居然能够腐蚀掉下品灵器。 在两人不同的心绪之中,许邵手掌好似繁hua一般的在方天画戟的枪影之中穿梭而过,一指轻轻的点在了方天画戟之上。 只不过一指之力,李焕龙那刚刚还挂着狰狞的脸孔,瞬间就被浓浓的错愕所取代。 腐蚀之力伴随着许邵的手指渗透进入方天画戟之中,那恐怖的腐蚀之力,在眨眼间,就切断了方天画戟与李焕龙的心神连接,一阵刺鼻的腥臭味之中,李焕龙很是震惊的发现,被他视若珍宝的方天画戟,居然就在他的眼前缓缓的消融,化为一滩铁水,滴落下了虚空。 心中一惊,李焕龙那里还顾得上去追击闪身让开的许邵,连忙抽回方天画戟,细心的观看起来,在这短暂的瞬间,那方天画戟的枪头,已经消融不见了,原本丈二大小的方天画戟,此时所剩下的,不过是一杆枪身而已。 而且,这种消融的趋势,还并没有完全的结束,在李焕龙的眼前,缓缓的顺着枪身蔓延。 在这其中,还夹杂着下品灵器器灵的凄厉嘶吼,嘶吼初是尚且高亢,渐渐的也削弱了下来,眼看着在许邵那恐怖的腐蚀之力下,器灵已经重伤,到了崩溃消散的边缘了。 方天画戟的这般变化,让李焕龙很是有些心痛,那原本还有点血色的脸上,渐渐的被狰狞肃杀之气所笼罩:“小贼,我要抽了你的筋,拔了你的皮,将你许家一脉彻底诛灭。” 这由不得李焕龙不心痛,由不得李焕龙不对许邵升起滔天的恨意。 自己唯一的儿子惨死在许邵的手中,头颅尚且还没有寻找回来,现在许邵又以诡异神通,将他视若生命的灵气破坏,两件事夹杂在一起,如何不让李焕龙对许邵的恨意达到顶点? 虽然李青山的死,背后有着李焕龙的谋划,但毕竟李青山是惨死在许邵的手中,饶是李焕龙心中早有准备,却也难以消除对许邵的恨意。 抬手将手中那仅剩下短柄的方天画戟随意丢弃,李焕龙满脸狰狞,身在虚空之中,整个人居然渐渐的肥胖起来。 不过片刻间,李焕龙那纤瘦的身体,居然就膨胀成了一团肥肉,伴随着身体的膨胀,李焕龙的手脚好似也变短了许多。 不过这一切李焕龙好似浑然不在意,双眼赤红若血中,肥硕的身体居然以快若闪电的速度向着许邵就扑了上去。 “许家小子,让你见识见识我李家的上古真传----天玄功。” 李焕龙的话音刚刚落罢,就可以见到那肥硕的身体居然当头就向着许邵撞了过来,这让许邵心中一阵诧异。难道这李焕龙也要学他一般,单纯用**力量,去与灵气对决么? 心中诧异,许邵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与大意。李家能够在明珲城之中矗立不倒数十年,绝对有着其独特的一面,既然这李焕龙说是上古真传绝学,当然也有着其独特之处。 “好。既然你主动求死,那么我就送你一程。”冷哼之中,许邵心中也升起了决然之心,李焕龙破灭许家满门,这般的仇恨,许邵那里会放过李焕龙。 眼中寒光闪烁,许邵毅然在重伤的情况下,再次施展逆杀七步流星斩。 七步眨眼间成型,许邵身上那原本已经微弱的气息陡然膨胀,迎着李焕龙渐渐逼近的肥硕身体,手中血饮刀阵阵嗜血的嘶鸣中,抬手就一刀向着李焕龙劈了下去。 这一刀,是许邵对潜力的极力压榨。在始魂天武的记载之中,逆杀七步流星斩本就是逆天之术,悟玄期境界一天只能够施展一次,施展之后,整个人会陷入重伤的状态之中。 虽然攻击力恐怖,可以与通天期武者的权力一击相媲美,但那恐怖的后遗症,却也只能够当做绝杀手段使用。 而在同一天之中,许邵居然两次施展逆杀七步流星斩,已经让他原本就重伤的身体走到了崩溃的边缘,周身筋脉在体内狂暴元气的运转下,寸寸破裂。猩红的鲜血,顺着许邵的周身毛孔之中飚射而出,使得此时的许邵俨然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可以说,许邵连续两次施展逆杀七步流星斩,过了今日饶是不被那身体中狂暴的元气给撑爆,沦落成普通的凡人,许邵也必然受到难以治愈的重伤。 但是许邵心中却并没有任何的后悔与退缩,有的只是无尽的决然。 许家的冤魂犹在耳畔嘶吼,无尽的仇恨让许邵一时无法平静,而现在生死仇敌就在眼前,许邵那里还能够有所犹豫。 不……,他不能。 一刀之势,虽然是许邵对全身潜力的极力压榨,但也是许邵整个人武道意志与精神的化身。 这一刀的威势,要远远比在李家施展的逆杀七步流星斩更加璀璨。 刀光闪烁,化为流星一闪而逝,撕裂了虚空,径直就落在了李焕龙那肥硕的身体之中。血肉骨骼的破损声中,李焕龙肥硕的身体当空一滞,在李焕龙满脸的不可置信之色中,他的身体,就在这一刀之中,被生生的劈成了两半。 血肉,化为雨点一般的洒落而下,整个明珲城,伴随着许邵这一刀,彻底的寂静了下来。 远处还有这李家之人焦急奔驰而来,明珲城下有着无数的武者与修真者远远的观看这这场悬殊的战斗。虽然许邵的实力出乎众人的想象,但是却也没有人想到,在明珲城之中有着极高声望的李焕龙,居然在许邵这一刀之下,身体化为血雨,消散不见。 震惊,彻底的震惊。 任何人都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局。 李家的追兵愣在了远处,张大着嘴看那纷繁洒落下来的血雨,忘记了对许邵的追杀。 整个明珲城,彻底的陷入了寂静之中。 看着李焕龙尸身碎裂,许邵面色复杂的漂浮在虚空之中,半响之后,轻叹一声,纵身掠出了明珲城。转眼间,就消失在了无尽的黑夜之中。 第二十一章 暴风雨前夜的宁静 月色朦胧下,许邵倒提着李青山的头颅,穿梭与明珲城外的繁茂丛林之中。一路行来,许邵的脚步越加的轻浮,磕磕碰撞的艰难行走着。 面色苍白若纸,在明珲城中的连番战斗,输死一搏下连续两次施展逆杀七步流星斩,让许邵的全身经脉尽数断裂,整个人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挥手一刀将一只阻挡道路的白额老虎斩杀,许邵再也压抑不住身上的伤势,仰头一口猩红鲜血就喷吐了出去。 一口鲜血喷出,许邵整个人好似彻底的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那灰暗的面孔之上,虽然极力的掩饰着,却还是能够在那颤抖的肌肉之上,看出许邵所承受的极度痛苦。 披散着长发,许邵抬头向着那幽深的丛林深处看了一眼,犹豫再三,许邵眼中闪烁过一抹的决然之色。 “看来是无法在最短的时间逃离明珲城了,罢了。就在这明珲城外寻找一处隐蔽之地,先将伤势养好再说。”轻叹一声,许邵如何不知道现在自己的处境有多么的艰难,李家在明珲城权势滔天,虽然因为李青山与李焕龙两人的身死,地下一号暗杀势力对李家的破坏,必然会使得李家陷入一阵慌乱之中。 但是李家底蕴深厚,而许邵又处在明珲城之中,难保自己不会被李家之人搜索到。 不过,许邵此时身体的情势已经容不得他在逃离了,至今之计,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在明珲城这危险之地,暂时的隐藏下来:“还好将李焕龙斩杀了,家主身死,李家内的族人必然会群起争夺家主之位,这样也能够给我一段喘息的时间。” 双拳紧握,许邵眼中闪烁着浓烈的恨意:“李家,迟早有一天,我许邵要将你整族诛灭,以报我许家灭门之仇,毁家之恨。” 轻咳一声,许邵抬手一挥,自回到明珲城后,就一直被许邵隐藏起来的hua斑豹就出现在了许邵的身前。 hua斑豹刚刚出现,看到许邵那凄惨的mo样,瞬时爆发出一阵阵愤怒的嘶吼,一双灯笼一般巨大的双眼,好似有着道道血光闪烁。 强忍身上阵阵痛楚,许邵怜惜的抬手在hua斑豹额头上轻轻的抚mo而过,翻身就跃上了hua斑豹的身体,运用心神控制hua斑豹向着丛林深处而去。 半日之后,许邵趋势hua斑豹来到了丛林深处一座无人的荒谷之中,简单的扫视了一圈之后,许邵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座山谷,是许邵年幼之时,跟随爷爷许天南上山采药,偶然闯入进来的。 饶是以许天南在明珲城数十年,当时却也没有想到在明珲城之外,居然还会有如此隐秘之地,或许正是因此山谷太过隐秘,许邵爷俩在山谷中一番搜索,很是畅快淋漓的收获了一番。 而在探索结束之后,许天南两人却发现无论如何无法离开山谷了,最后耗费了数日时间,却才从一处水潭边缘,发现了一线之地,离开山谷。 从此之后,这座山谷伴随着岁月的消逝也渐渐的被许天南遗忘,而许邵因为幼时资质所限,在家族之中备受欺凌,虽然有着许天南的照拂,但许邵却也渐渐厌烦了家族中的人情冷落,不时就会独身前来这座荒芜的山谷之中居住数日,借以缓解心中那庞大的压力。 在这座山谷之中,许邵还曾经独自建立过一座简朴的木屋,费尽心力的整理出了一座不算太大的hua圃,被其视之为心中永远的秘密。 正因为有着这座山谷的原因,所以许邵才敢于不盲目逃窜,相反的是,在明珲城这个至险之地,躲藏起来。 “两年了,不知道那木屋倒塌了没有,hua圃的内的hua草涨势如何。只是……,没想到两年后再一次来到此地,居然会是这般的情形。真是物是人非,不可预料啊。”低声的轻叹了一声,许邵拖着惨躯自一线天之地进入了峡谷之中。 入目的,是一方宁静之地,各种不知名的hua草邻里错乱的生长在山谷深处,处处鸟语hua香,让许邵那压抑的阴郁心情一时间缓解了不少。 看着那熟悉的一幕,许邵嘴角轻扬,抬手一拍hua斑豹的额头,缓步的向着山谷深处而去。 穿梭与浓密的山草之中,许邵与hua斑豹不一刻就来到了一座依山傍水的山脚,远远的,可以看到在那山脚之下,一座略显残破的木屋整矗立在悬崖边缘。 看到这种情形,许邵心中虽然稍微有些失望,但是却还是难掩心中惊喜:“想不到时隔两年,这座我当时匆忙盖起的木屋,居然还没有崩塌。这样养伤的地方就有了。” 低声自语了一声,许邵忍不住仰头发出一声清啸,啸声jidang虚空。许邵运转体内仅存的一些元气,纵身向着木屋疾驰而去。 矗立在那已经显得残破的木屋,许邵伸手在木屋之上轻轻抚mo而过。眼中有着浓郁散不开的回忆。 轻叹声中,hua斑豹也跟随着许邵来到了木屋之前,歪着头颅很是不解的向着许邵看去,好似对许邵这突然的转变很是有些不解。 那一双灯笼大一般的双眼,充满了疑huo之色。 低声的嘶吼了一声,hua斑豹甩了甩身后的尾巴,径直走到木屋之前的一方空地,两只爪子掩住双眼,酣然大睡了起来。 哭笑不得的看着hua斑豹的行为,许邵缓步的走到了木屋前方不远处的hua圃之上,看着那早已被野草充斥的hua园,许邵低头沉吟了片刻,也不着急去调养伤势,低头整理起这不大的一方之地。 日渐西斜,许邵甩手将额头上的汗水甩去,满意的看着身前这明显整齐了许多的hua圃,许邵轻笑了起来。 抬头看了眼山谷上已经倾斜的日头,许邵走到hua斑豹的身前,抬tui一脚就向着那倒头大睡的hua斑豹踢了下去:“懒鬼,起来去给我抓几只野物来,如若傍晚前抓不来的话,今天晚上你就给我饿着。” 许邵的话,让hua斑豹悚然一惊,仰头发出一声嘶吼,居然以最快的速度就窜进了山谷丛林深处。 一时间,山谷之中虎啸豹鸣,鸡飞肉跳。 听着远处的喧闹之声,许邵嘴角的笑意越加浓重,走进木屋之中,抬出一方木椅,静静的坐了起来。 看着那日渐西斜,许邵眼角有着泪水悄然滑落,一阵清风拂过,许邵抬手自包裹之中拿出李青山的头颅,珍重无比的摆放在地上,对着遥远许家的方向,跪了下去。 “祖父,许家的英灵,我许邵给你们报仇了。” 声音低沉,略微有些颤抖,那回dang的声音,让整个山谷,好似在一瞬间都有了一丝的悲凉。 ……………… 此后数月时间,许邵独自一人在这荒芜山谷之中,过起了隐居的宁静生活。 在数月时间内,许邵的生活可谓是非常有定律,除了养伤调戏,就是把玩那木屋之前的小小hua圃。在许邵的努力之下,这一方宁静之地,也越来越变得有韵味起来。 而与这一方宁静之地所不同的是,在荒芜山谷深处的树林之中,却显得要热闹了许多,没有了许邵的束缚,hua斑豹再如丛林,让整个山之中的野兽陷入了水深火热的难熬岁月。 当然,在这数月中,许邵也不是没有收获,不仅将在明珲城之中连番施展逆杀七步流星斩所受到的伤势,完全的调理养好,许邵在这宁静的气氛之中,因为心境的平和,久久未曾突破的悟玄期境界,也在做突破,终于达到了悟玄期巅峰境界,距离突破通天期境界已经不远了。 身体伤势的恢复,许邵心中对李家的滔天恨意,也越加的浓烈,无法在加以控制。 这种现象的出现,让许邵也明白自己的宁静生活,已经无法在继续下去了。 调整好心情,许邵携带着hua斑豹穿过一线之地,向着明珲城而去。 在即将离开这荒芜山谷之前,hua斑豹很是有些不舍的仰天发出了一声历吼,旋即跟随着许邵一步三回头的离去。 在hua斑豹离去之后,在那荒芜山谷深处,偌大的山林之中突然爆发出了阵阵的野兽嘶吼,无论是老虎、狮子亦或者山鸡、麻雀,居然整齐的从山林之中跑了出来,放弃了大自然赋予的神圣食肉法则,整齐如一的目送hua斑豹离去。 当然,这种现象,很是让hua斑豹有些自鸣得意。摇头晃脑的围着许邵一阵乱转,宛若君王阅兵一般的,在数百种野兽前缓缓走过。 这种情形,让许邵很是有些错愕。不过许邵却也知道,hua斑豹虽然不是魔兽,但是其身居上古神兽血脉,又岂是这些普通野兽可以比拟的。 当然,许邵也很是有些同情这荒芜山谷中野兽,数月时间,不知道这些野兽过的是如何水深火热的生活。 君王一般的游dang而过,许邵与hua斑豹刚刚离开山谷,就听到在那山谷之中突然响起了百兽嘶吼,声音之中,有着无尽的喜悦。 这让许邵一阵错愕,旋即不可控制的大声畅笑了起来。 在轻松愉悦的心情之中,许邵好似忘记了明珲城中那隐藏的无尽风险,与深夜中,翻进了明珲城之中。 而许邵刚刚进入明珲城之中,就听到了一个让他十分震惊的消息。 “明珲城城主身死,雨兮被李家所擒。” 第二十二章 苟富贵、勿相忘 明珲城城主身死,雨兮被李家所擒。 骤然听闻如此消息。许邵心中震惊难以掩饰,满脸错愕与失神的站在明珲城的街道之中,许邵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自己该去那里了。 这次许邵返回明珲城,除了继续对李家展开无穷报复之外,也有着去看看雨兮的打算。 从小孤苦无依、备受欺凌的生活,在他人那冷言冷语的刻薄对待之中,只有雨兮一个人,犹若跟屁虫一般的陪伴在许邵的左右。 那时常在耳畔响起的轻声呢喃,在寂静无人的黑夜中,也曾经陪伴在许邵的左右。 对雨兮,这个在许邵最为困难时期陪伴在自己身侧的女孩子,许邵心中也有着莫名的情愫。 这种情愫发于无形,却深深的印刻在了许邵的心底。哪怕是岁月变迁,海枯石烂却也难以掩饰。 在最困倦之时,在身处绝境之时,在无人理解的那一刻,出现在耳畔的问声细语,往往会如春日细雨,无声间滋润心头,留下难以磨灭的深刻记忆。 这个浅显的道理,许邵在前世之时就有所理解,虽然前世的许邵尚未成家结婚生子。过上那五子登科的神仙生活,但孤儿院出身的许邵,在他最孤苦无助之时,却也有着青梅竹马的可欣女子陪伴。 前世的许邵,执着于对珍宝的追求,淡忘了那陪伴在身侧的温柔佳人。 灵魂重生的今世,虽然许邵用那纨绔子弟的形象掩饰自己的伤痛,但是在许邵的心底,却还是对那温柔佳人,充满了无限的愧疚。 苟富贵,勿相忘。 这一句话,虽然不能够完全的表达出许邵此时的心情,却也完美的表达出了许邵心中对佳人的愧疚。 一生一世,不能遗忘。 正如前世一般,今生的雨兮,在那朦胧未知的年纪,用那问声细语陪伴在许邵的身边,如若说许邵对雨兮没有任何的感情的话,就是许邵自己也无法承认。 当然,这种情愫到底如何,许邵自己也不清楚。说不出口,道不明了。 那一声声娇憨的“豆豆哥”。让此时的许邵,心神一震轻颤,淡淡的痛楚与深深的内疚,笼罩在了许邵的心头。 许邵很清楚,城主的身死,必然和许家有着无法断绝的联系,而雨兮被李家所擒拿,更是与许邵在明珲城的一番作为,摆脱不开关系。 许邵并不是一个割肉喂鹰,慈悲心肠之人,但是对于亲人、朋友,许邵却也绝对可以一腔肝胆照明月、诚心至极。 伤害了许邵的亲人,许邵可以千万里穷尽追杀,至死方休,正如在明珲城李家一般,明知前途生死未知,却也要输死一搏。 而雨兮,在他最孤苦无依时陪伴在身侧的女子,许邵又如何忍心就此轻易遗忘? “雨兮,你豆豆哥回来了。”双拳紧握,那ji动的心绪,让许邵的双臂都显得有些苍白,深夜无人的寂静之时,许邵纵身就向着李家所在的方向而去。 不错,李青山与李焕龙的惨死,在李家在hun乱之中,防守也达到了历史的最顶点。 不说龙潭虎穴,却也相差不多。 而以许邵那心智如妖,又怎么会不清楚这些。 但是许邵无缘无悔,哪怕是前程刀身火海,生死一途,许邵也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这是许邵的执着,也是许邵的性情。 穿梭与无尽的黑夜之中,许邵熟络的感到了李家的深宅之前。 远远的,许邵就能够在那黑夜深处,感受到点点隐晦的气息,那李家庭院中游走的shi卫,也要比许邵上次前来李家之时,功力要深厚了许多。 显然的是,因为许邵在李家的一番血案,伴随着李焕龙的身死,已经严重的创伤了李家之人的神经。 或者更应该说是,此时的李家之人彻底的怕了。 害怕许邵那狠辣果决之心,更害怕的,却还是许邵那神出鬼没的手段。 闭目运用灵魂之力查探了一番,许邵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此刻的李家防守森严,根本无从深入其中,不过这些许邵倒是并不放在眼里,虽然李家防守森严,但是许邵这次前来李家,并没有抱着诛灭李家之心,只是深入李家之中,将被李家禁锢的雨兮解救出来,这份自信,许邵还是有的。 “算是便宜你们了。”低声的怒骂了一声,许邵身形一纵,依然跃进了李家的深宅之中。 神态平淡的在李家深宅之中穿梭而过,许邵小心的行走与李家深宅之中,凭借着灵魂之力的探查之力,虽然此时的李家防守森严,但对许邵而言,却并没有太大的用处。 一路之上,许邵眼见到了李家之人的穷奢生活,huangyin成形,更是见到了李家人那深埋心底的恐惧。 恐惧,伴随着许邵对李家之人报复的越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深埋在了李家之人的心底。 这种心底的恐惧,或许李家之人并没有发觉,但是伴随着岁月的变迁,许邵对李家展开的报复,将在此后不久,彻底的爆发出来。 这也正是许邵所想要看到的,一着灭亡李家,许邵多番算计之下,虽然其中也有着无尽的风险,但是许邵却还是有可能彻底的诛灭李家。 但这显然不是许邵所想要的,许家的满门冤魂,如若让李家之人如此轻松的偿还,在许邵看来。太便宜他们了。 许邵要让李家之声,终日生活在那无尽的恐惧之中,直至心灵不堪承受压力,陷入彻底的崩溃。 只有如此,许邵在最终收割李家之人性命之时,却才能够稍微的消弭他心中的恨意,与那滔天的怒火。 游走之间,许邵脸上的冷意越加的浓重,在暗自讥讽李家之时,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许邵的心绪也越加的烦躁起来。 李家庭院原本就深大,在破灭了许家之后,李家在明珲城权势日重,庭院更是几经扩展,许邵耗费数刻光景,艰难的躲避开了多番李家shi卫的巡查,却还是无法寻找到雨兮的踪迹。 这让许邵心中越加烦躁,在李家这样的龙潭虎穴之中,雨兮所待的时间越长,也意味着雨兮所要承受的危险越加的深重。 心中的愧疚,宛若烈火一般的烧灼着许邵的心扉,许邵知道,自己不能在久等了。冒险深入李家,本来就要承担一定的风险。 而如若许邵在一时不慎,泄lu了行踪的话,必将打草惊蛇,这样,对雨兮而言,危险将会更加重许多。 沉吟少许,许邵身形一纵就向着一处曾经走过的庭院而去。在那里,许邵清晰的记得有这一个李家的庶子居住在其中。 虽然因为身份的缘故,庶子不能够继承家业,但是这个庶子,在许邵的接触之中,却也可以算的上是一个人杰。当然,只不过是比普通人稍微强点的那种。 而许邵选择这个李家庶子,却也有着他的打算。像这样稍微有些能力的庶子,家族在他们成长之时,都会将其分离出去,执掌家族生意。 这样的人物虽然在家族之中地位不高,但是消息却往往灵通无比,对于许邵想要打探雨兮的踪迹,却正好合适。 穿梭与阴影之中,许邵不一刻就来到了那毫不起眼的庭院之前,透过窗前的依稀灯火,许邵可以看到在那书房之中,正有着一个面色刚毅的少年,正在幽幽灯火下,奋笔疾书着。 “倒是ting会用功的。不过这份辛劳赠与李家,真的值得么?”许邵也是大家族出身,对于庶子那凄惨的待遇多有接触,现在眼见到这庶子居然会这般的努力之时,心中在不屑之余,外lu的淡淡杀意却也消散了许多。 轻巧飞身纵跃到窗前,许邵化为一道虚幻的身影穿梭进入了这李家青年的书房之中,脚步轻缓,不畏察觉的走到了这李家青年的身后,低头向着书案看去。 只一眼,许邵的双眸瞬间就产生了凝滞。 在那青年的奋笔疾书之中,许邵分明的看到了一副完整的计划在缓缓的铺展开来,其行正,其行狠。而这个计划的针对对象,无巧不成书的,却正是他许邵。 看到这种情形,许邵的嘴角不由的浮现上了一抹怪异之色。 虽然许邵不过只看了一眼,但许邵知道,如若李家之人真的按照这个少年所谋划的布置的话,以他许邵的实力,哪怕是不被李家之人抓住,诛杀。恐怕在次前来李家复仇,也将铩羽而归。 危险人物,许邵从来没有想到,在这奢华yinyu的李家深处,一个毫不起眼的庶子,居然会隐藏的额如此之深,如此的谋划天机。 几度抬手想要将这少年的头颅拍碎,将这种危险的任务抹杀在摇篮之中,许邵最终还是放弃了。 在许邵那手掌即将拍落而下之时,少年摊手推开了书桌上的议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之后,居然抬手将那一整套完整的计划撕扯成了粉碎,而那一双原本灼热的双眼之上,在冷淡下来时,却有着掩饰不去的灼灼野心。 “倒是个有趣的家伙,这样的人物留在李家,不知道是李家的幸还是不幸。”轻轻的撇了撇嘴,许邵居然瞬间收起了身上的杀意,低声的轻咳一声,缓步的坐在了那青年的身前。 “如若我没有料错的话,想必你应该早就察觉到我来了吧。” 第二十三章 反骨枭雄 狂飙五千字,让大家读个畅快。同时求收藏、推荐。 ……………………………………………… “如若我没有料错的话,想必你应该早就察觉到我来了吧。” 轻声的敲打着桌子,许邵饶有兴趣的向着这个平凡的李家庶子看去,眼中有着莫名的深意。 “不错。早在你刚刚进来之时,我就已经发现了。”对于许邵的突然出现,李家少年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诧异,转身给许邵沁泡起一杯浓茶,方才淡声的说道:“对了,你就是许邵吧,我叫李青城----李家庶子。” 说道最后一句之时,这李青城平淡的神色瞬间扭曲在了一起,那略显俊秀的脸容之上,遍布狰狞之色,充满恨意的言语,让许邵心中一阵诧异。 深深的看了李青城一眼,许邵心中很是不解在这张俊秀的脸孔之下,到底隐藏着多么恐怖的魔鬼。 不过,许邵却也可以理解李青城心中的滔天恨意,身为大家族子弟,在享受普通俗家子弟享受不到的奢华生活的同时,却也承受着他人所不能够理解的责任与困苦。 而相对于那天之骄子一般的嫡长子,庶子的生活却又显得悲哀了许多。 嫡长子集万千宠爱与一身,享受整个家族的宠爱,风光显赫。而庶子。却在从小之时,就生长在嫡长子的庞大阴影之下。 无论多么出色,在家族观念深重的九州大陆,庶子的命运总是悲惨的。 武道不能修炼高深功法,心智高深之辈,更是要被家族发配离开家族,免得日后威胁到嫡长子的发展。 而眼前的李青城,必然也是这样的一个人物。不过这李青城要比大多数庶子要幸运许多,聪明许多。虽然年纪弱小,但是却懂得隐藏自己。 就正如刚才李青城毅然撕碎自己苦心谋划的设计一般,在李家这样的深宅之中,李青城的内敛,必然也一定程度上改善了李青城的待遇。 但是,这些能够掩饰李青城心中的恨意么? 显然的是,不可能。 眼中闪烁着思索之色,许邵久久无言,而李青城也不愧是心智极高之人,在这样压抑的气氛之中,神情居然也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独自在那里品着浓茶,就好似许邵从来没有出现过身侧一般。 “我很好奇,你刚才就不怕我杀了你么,当着我的面,居然还在那里谋划布局诛杀我,你胆子倒是够大的。”良久之后,许邵摇头轻笑,问出了心中一直存在的疑huo。 “担心什么,李家与许家的仇恨难以化解,而我身为李家血脉,就算是在你进来之时就将计划收起来,难道你最终还能够放过我不成?”嗤笑一声,李青山在许邵面前,好似扯去了那最后的遮羞布,整个人变得狰狞而疯狂:“不可能的,以你许邵的手段,李家灭族用不了多久,我李青城最后也难逃命运,既然如此,何必当时要掩饰呢?” 李青城的疯狂,让许邵一阵心惊,但是许邵却也对这李青城的冷静很是震惊,虽然此时的李青城外面疯狂,但是许邵心中很是清楚,在这张疯狂的面孔之下,却依然掩饰着一个冷静若冰的心。 “将你的面具收起来吧,在我面前,你认为用这副面具隐藏你的内心,可能成功么?”微蹙双眉,许邵手中的动作不由的一顿,嘴角轻扬间,居然张口吐出了一句让李青城震惊的话:“如若我许邵最终决定放过你呢?” “什么?你会放过我?”许邵的话语极其平淡,但落在李青城的耳中,却无异于一声炸雷,饶是以李青城深沉的心机,却也难以掩饰心中的震惊。 深深的看了李青城一眼,许邵不发一言的独自沉思了起来,他知道,如若李青城真是个聪明之人的话,必然会明白他这番举动的深意。 果然,不久之后,李青城终于从那震惊之中醒悟了过来,狰狞的神情,瞬间消散而去,刚毅的面孔之上,遍布铁青之色。 犹豫再三,李青城最后还是说道:“好吧,你有什么条件。”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李青城好似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在说完这句平淡的话语之后,整个人浑然丧失了所有的力气,瘫倒了下去。 满意的看着李青城的神色,许邵知道,自己一番苦功总算没有白费,而这李青城却是也是个人物,面对无法挽救的局面,最终还是作出了自己的抉择。 “我要李家彻底灭族!”沉吟少许,许邵那冷若冰霜一般的话语,才在这深夜庭院之中响起,伴随着哪淡淡的话语,整个小院好似都突然变得森冷起来。 虽然李青城早有预料,但在听到许邵的话之时,身体却也出现了一丝细微的颤抖,眼中最后的一缕侥幸,也彻底的消散而去。 “好吧,我会帮你办到。事成之后,我会离开明珲城,改名换姓,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眼前。”颓然的轻叹了一声,李青城好似彻底的丧失了所有的力气,那一句话语中,出了浓浓的兴奋之外,还有这淡淡的失落。 虽然李青城对李家早已失望,更是恨意颇深,但到底是从小生长在李家之人,哪怕是心中恨意再浓,却也难以眼见着李家在自己的身前破灭。 对于李青城的表示,许邵非常满意。不过许邵这次前来李家,可不是为了寻找李家的反骨之人,主要目的,是为了解救出被李家囚禁的雨兮。 “好。你如若不负我,许邵也绝对会信守承诺。”击掌而笑,许邵在李青城那难看的脸色之中缓声的说道:“不过眼下我就有一个麻烦,可能要借助你在李家的影响力。” “来了。”听到许邵的话,面色灰暗的李青城浑身一颤,他知道,以许邵的心性,是绝对不会如此轻易的相信与他的。而现在许邵已经表达出了诚意,也该轮到李青城送出诚心之时了。 身形微正,李青城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你说吧,虽然我在李家的地位尴尬,但还是有着一定的话语权和影响力的,只要不是太过为难之事,我应该还是能够稍微的帮上你一些。” 李青城的脸色复杂,有着掩饰不去的自傲,当然,还是有着一丝的忌惮,而在说到最后一句之时,一双眼睛灼灼的看着许邵,心中十分担心许邵太过胆大妄为,在李家严密防守之时,还会干出如前番的大胆举动。 李青城可是很清楚,现在的李家要远比许邵上次潜入诛杀李青山之时要严密许多,明珲城偌大的李家,在家主李焕龙身死之后,所有隐藏的势力尽数爆发出来,也是直到这一刻,李青城对李家的恨意,才达到了顶点。 也正是感受到了李家那不可逆转的强势之后,李青城才失望了,对窃取李家权势伤势了信心,也正是如此,才有了在许邵面前撕毁那一纸计划的行为。 当然,这些李青城是绝对不会告诉给许邵的。 玩味的看着李青城脸上的瞬息变化,许邵在李青城双眸微凝中,才含笑摆手说道:“放心吧,我许邵还不想死呢,现在的李家就宛若那困兽犹斗的烈虎,正在做着垂死挣扎,在他们还没有爆发出所有的潜力之时,我并不像太过刺ji李家。” 听到许邵的话,李青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对于许邵的胆大妄为,李青城可是深有领教。以孤身之躯,独闯李家深宅,不仅诛杀了前任家主之子李青山,更是在整个李家的穷尽追杀之中,抓住一闪即逝的良机,辣手无情斩杀了李家家主李焕龙。 这份狠辣手段,深沉心机,李青城还真的不敢保证许邵不会在办出疯狂之事。 不过,在听到了许邵的许诺之后,李青城心中一直提起的巨石终于放开了。 虽然这不过是李青城与许邵的第一次见面,但是聪明之人见得共识,却也让李青城知道,许邵既然答应的事情,也绝对是掷地有声,不容改变。 在心底长舒一口气的同时,李青城却也有些疑huo起来,按照许邵与李家那磨灭不了的仇恨,许邵冒险再次潜入李家,不为寻仇,那是要来干什么? “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够办到的,绝对不会含糊。”沉吟再三,李青城还是决定劲力的帮助许邵一次,聪明如李青城很清楚,如若卖人情面还要拖三带四的话,必然无法奏全功。 这样的愚蠢行为,李青城是绝对,也不可能出现的。 许邵淡然的点了点头,起身缓步走到那庭院窗前,看着远处夜空中朦胧的月色,身上不知何时有着浓浓的悲哀之气散发出来:“我想救一个人。” 顿了一顿,许邵突然转过身来,双眼犹若刀锋一般尖锐的盯在李青城的身上,不容拒绝的沉声说道:“无论如何,这个人我都要解救出去。” “哦!”眼见许邵如此执着,李青城心中虽然疑huo,bo动的心情却也瞬间就沉静了下来,轻敲着桌面许久之后,方才淡淡的说道:“许公子,你所要解救的人,如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想要解救的,应该是前任城主之女雨兮吧。” 对于李青城如此轻松就猜测那人的身份,许邵并没有丝毫的诧异,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许邵知道,以李青城的聪慧,下面的话,必然就会给她想要的答案。 而事情果然也没有出乎许邵的预料,李青城说完之后,不过短暂的沉吟了少许,就再次张口说道;“雨兮小姐本李家擒拿回来以后,就被李青山惦记上,想要纳入房中,不过因为雨兮小姐太过强硬,所以一直没有得逞。而现在李青山又死在你的手中。防守雨兮的李家之人也松懈了许多,解救下来倒是不难。不过……。” “不过如何?”双眉一挑,许邵面lu少许不耐之色。 对于许邵的不耐之色,李青城直接无视了,犹豫良久,却才沉声的说道:“以我在李家的影响力,助你解救出雨兮小姐倒不是难事,只是在解救雨兮小姐之前,你还要去解救一个人。只有将那个人解救出来,雨兮小姐才能够安然无事的跟随你离开李家。” “或许是因为你刚刚返回明珲城的缘故,所以你还并不清楚,伴随着黄城主的死去。城主府的财富尽数被李家所得,而城主夫人,也被李家长老李焕伟给收入囊中,收为shi妾,所以你如若想要解救出雨兮的话,必须还要将城主夫人解救出来,我想只有如此,雨兮才能够顺心的跟你离开明珲城。” 说道最后,李青城悄然中看了许邵一眼,言辞之中也点出了此时明珲城的危险情况。 而此时的许邵,在听闻到这个消息之后,眉头却悄然的皱了起来。 对于这个突然而来的消息,许邵一时间有些反应不及,这到不是许邵反感城主夫人的抉择,家毁人亡,一个弱小女子为了挣扎求生,屈伸服shi贼人也情有可原。 毕竟,在城主夫人的心中,还有这雨兮的存在,在这龙潭虎穴一般的李家之中,雨兮本来表现的就足够强硬了,而为了雨兮的安全着想,城主夫人以身饲贼却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许邵所为难的,不是城主夫人的抉择,却是哪李家长老李焕伟、 按照许邵以前的了解,这李焕伟虽然在李家之中声势不显,但也是确实是个悟玄期巅峰的武者,这种实力,许邵凭借着多般的手段,倒也可以辣手一搏,只是如此一来,许邵想要毫无声息的在将雨兮解救离开,就将变得千难万难。 “李焕伟现在实力如何?”迟疑片刻,许邵才沉声的问道。 “悟玄期巅峰修为,一手乾坤刀精纯狠辣,在偌大的明珲城之中,也有着很高的名声。”嗤笑一声,李青城神色之上好似对李焕伟很是不屑,旋即就在许邵诧异不解之中,走到书桌前拿出薄薄的一本书卷,递给许邵,说道:“看看这个吧,这是我耗费数年时间,穷尽心血所编写的。里面不仅详细的记载了李家在整个明珲城的各处势力,更是针对性的对李家的一些高手,进行了研究,或许会对你有些帮助。” 心中诧异,许邵伸手接过李青城所递来的书卷,只是扫过一眼,许邵就彻底的震惊在了那里。再次看向李青城的眼中,出了错愕之外,更多的,是深深的忌惮。 别看李青城话说的平淡,但是在这薄薄的一卷书稿之中所记载的东西,却深深的打动了许邵。 这那里是一卷李家的简介啊,这就完全是一本亡命书,其上整洁的字体,就如那地府判官的笔墨,风轻云淡之中,就可以决定他人生死。 正如李青城所言,在这本薄薄的书卷之中,不仅仅记载了李家在明珲城明里暗里的势力,更是对针对性的对李家一些知名强者所修炼的功法,武器、甚至秘技进行了详细的记载,更为难得的是,李青城居然还在凭借其堪比妖孽一般的心智,对这些李家强者的武技进行了化解。 就凭借这本薄薄的书卷,许邵可以肯定的是,如若落在李家的敌对势力之手,那么眼前这看似繁华而强盛的偌大李家,可能就会在一夜之间,彻底的崩溃、瓦解。 看着手中这薄薄的书卷,许邵再次看向李青城之时,神色中已经没有了丝毫的轻视。 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身在李家,用十数年时间收敛锋芒,躲藏起来细心的观察、搜索,将偌大的李家家业整理存入心间。 这----恐怕都不能够用仇恨来形容,更多的,却是一种压抑在心底,尚未爆发的滔天野心。 这是一个恶魔一般的人物,十数年李家之人的轻视、讽刺,早就已经在李青城的心底之中,埋下了恶魔一般的种子。 这种子,如若不是许邵的突然闯入的话,许邵可以肯定的是,恐怕耗费数年之功,这偌大的李家,真的很有可能会完全的落入到李青城的手中。 而有了这样的人物坐镇李家,如若许邵晚几年回来的话,恐怕那时的李家将是铁桶江山一块,许邵报仇的行为,也将变得十分艰难。 看着那神情平淡,浑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多么震撼人心的李青城,许邵第一次有些犹豫了、 这般的隐忍之人,更兼其如妖一本的心智,深沉的心机,如若在破灭了李家之后,真的要放任他离去么? 许邵不敢想象,如入有着这样的人物时常冷眼看着自己,自己的处境会变得如何。 “你要杀我么?”就在许邵心中犹豫之时,李青城淡淡的话语,宛若暮鼓晨钟一般的响彻在了许邵的心底。让许邵不由的一震。 旋即,许邵摇头轻笑了起来,心中暗自嗤笑自己的犹豫。 虽然这李青城却是是一个罕见的人杰,枭雄一般的人物,但在许邵看来,却并没有太大的威胁,伴随着李家的破灭,李青城空有心智,却也要从头开始,等的李青城势力再次发展起来之时,许邵在武道一途之中,恐怕早就走到了巅峰。那时候的李青城,还能够给许邵什么威胁? 而且,许邵相信,以李青城的聪慧,也据对不会对自己升起对抗之心。 当然,许邵现在甚至有些希望李青城猪油门g心,对自己展开动作了,这样许邵不仅可以借机斩杀了李青城,更是可以在挑战与危险之中,寻求更大的突破。 “不错,是有这种想法。不过放弃了。”轻笑一声,许邵坦然相待,在李青城那平淡的神情之中,伸手翻开了书卷中对李焕伟的记载,双眉悄然的紧蹙了起来。 “乾坤刀----霸王落么?看样子倒是个不错的秘技。” 第二十四章 以身饲贼奇女子 “乾坤刀----霸王落么?看样子倒是个不错的秘技。” 低声的喃喃自语,许邵嘴角已经扬起了一丝莫名的冷笑,抬手一挥,将手中这一卷薄薄书卷收入储物戒指之中,转身向着李青城说道:“你既然把如此重宝都给我了,想必心中早就有计划了吧,不妨说出来听听。” 许邵的冷淡神情,让李青城心中暗自佩服,不过却还是难掩心中疑huo,踌躇再三却还是疑声的问道:“许邵,我很好奇,你真的对杀掉李焕伟有绝对信心么?我从小在李家长大,虽然外面李焕伟声名不显,但在李家之中,去有着家主李焕龙下第一人的声明,不可小觑啊。” “放心吧,没有把握的事情我是不会去做的。更何况……,暂时我许邵还没有活够呢。”冷笑一声,许邵一正手中血饮刀,在一声金铁的龙吟之中,许邵才淡淡的说道:“少不得今日又要在这明珲城之中大闹一番了。” 话语平淡,但落在李青城的眼中,却惊奇的发现,在许邵的身上,好似有着一层肉眼几乎不可察觉的血煞之气,骤然升腾而起,环绕在了许邵的左右。 “如此就好。既然你有独自应对李焕伟的手段,那么解救雨兮小姐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李青城点了点头,说道。 随后,许邵与李青城围绕着所有的事情再次商议了一番,定下了接头地点之后,许邵身化一道虚影,就掠出了李青城的小院。 在许邵离去不久,李青城在幽暗的房间之中独处良久,那双眉不时皱起,眼中闪烁着极度的挣扎之色。 许久之后,方才听到李青城一声轻叹,稍微的整理了一下衣着,迈步就向着李家后宅柴房而去。 一路之上,李青城神态平静,不时的与李家之人交谈一番,言辞极为恭敬。那里还有一丝与许邵独处之时的精明之态。 穿梭过重重的庭院,李青城来到一座简陋的柴房之前,拿出李家执事令牌,进入其中。 而李青城却并不知道,许邵在离开他所住的独院之后,并没有立刻离去。 在李青城赶往柴房的一刻钟,许邵透过朦胧的月色看到柴房那憔悴许多的雨兮之时,放在放下了心中的疑心,按照李青城的指点,向着李家长老李焕伟的房间而去。 李焕伟虽然在明珲城之中声名不显,但是在李家之中,却有着不弱于家主李焕龙的权势。所以他居住的院落宽大而宁静,严密防守的shi卫、娇俏可人的shi女,在庭院之中穿梭不绝。可以很清楚的看出,李焕伟也是一个性喜享受之人。 隐匿与庭院墙角的阴影之中,许邵冷眼的向着那院角深处看去,远远的,许邵就看到正有一个中年男子端坐与书房之前,手持书卷,静静的阅读着。 月色朦胧之下,这中年男子那一袭青衫,刚毅而凝重的双眉,居然没有一丝武者的彪悍之气,相反的是,居然有一股儒雅之气。 这幅形象,让许邵心中一阵惊奇,结合李青城所给予他关于李家之人的记载,许邵一时间居然有些无法将那书卷中的人物,与眼前之人重合上。 乾坤刀大开大合,讲究的是一往无前的决死之气。借助凌厉气势压倒敌人,赢得先机。而眼前之人,身上尽显书生儒雅之气,那里像是一个习练乾坤刀的强横武者。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苦涩的扯了扯嘴,许邵又在李焕伟的庭院之中隐藏了许久,待得庭院中大多数shi卫也寻找住处安歇之时,许邵却才身形一纵,向着李焕伟的书房而去。 当然,许邵这一番作为却也不单单是为了尽力减少李焕伟的助力,同时也是为了劲力给李青城解救雨兮创造有利时间。 虽然李青城话语之中对自己解救出雨兮充满了自信,但此时的李家戒备森严,堪比龙潭虎穴,以许邵的谨慎性情,可绝对不容许因为自己的急切,而在此让雨兮陷入到危险之中。 许邵的轻功本就超凡,在修炼了始魂天武之后,更是远超同阶修者,甚至已经能够超越通天期的武者,直追神离期强者了。 这样的神速,在这并不算太大的小院之中行进,也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就闪掠到了书房之前,那衣袖翻飞之声,让原本宁静读书的李焕伟却也发现了异常。 “什么人?”手中书卷一丢,李焕伟在眨眼间就拔出了一把宽背大刀,凌空一刀就向着许邵劈了过去。 “米粒之光,也敢与皓月争辉?”冷冷的闷哼一声,看着那凌空劈来的乾坤刀,许邵不仅没有丝毫的退却,在闪身急纵间,脚下动作不停,运气九星步在书房之中浮现出数道隐晦的残影。 轻巧的躲避开李焕伟的乾坤刀,许邵冷眼扫了李焕伟一眼,在李焕伟那诧异的神情之中,沉声说道:“李焕伟,许家惨案之中你亲手杀害我许家九人,今日就是你还债之时。” 话音落罢,许邵抬手一掌狠狠的向着李焕伟就拍落了下去,手法老辣,夹带着滚滚的劲风。 “原来是许家的余孽。你杀我李家家主,次此仇不共戴天,今日既然敢于孤身前来,就给我留下吧。”李焕伟冷哼一声,手中乾坤刀一震,一道匹连一般的刀芒就向着许邵劈了过去。 “勾魂锁。” 刀势如虹,势如其名。 匹连一般的刀芒撕裂虚空,瞬间就破除了许邵的凌空一掌,化为擎天支柱,封锁了许邵的往来退路。 李焕伟到底不愧是李家的成名高手,虽然境界不过是悟玄期修为,但是对敌眼光,却也狠辣非常。第一次见到许邵,居然就发现了许邵的优势所在,这一刀虽然外表看似威势无比,但是其真正的本意,却是封锁住许邵的行动能力。 “区区手段,真是枉费了你的声明。”冷哼一声,许邵手腕一沉,五指成爪凌空向着那劈来的刀芒一抓一握,威势非凡的刀芒瞬间就化为飞灰,消散与虚空之中。 化解了李焕伟的攻势,许邵却并没有一丝的停顿,九星步连连施展,数道隐晦的虚影就浮现在了这不算太大的房屋之中,虚幻人影形态各异,或成爪,或握拳,但是却都有着淡淡的威势外泄而出。 面对如此困境,李焕伟心神不由一颤,抬头时,手中乾坤刀凌空一顿。一股磅礴的气势就在李焕伟的身上飚射而出。 “乾坤刀----霸王落。” 一声闷哼,就可以见到,在李焕伟的身后,突然浮现出了一道虚幻的身影,这个身影高有丈许,胡须凛然,赤铜色的肌肤之上,遍布狰狞伤痕,顾盼之间,有一种睥睨天下的霸绝天下之气。 “霸王落,总算是施展出来了么?好……,看我如何在你锐气正盛之时破除你的秘技。”沉声历吼,许邵脚步一迈,迎着那霸绝天下的劲气,抬手一掌就向着李焕伟拍了下去。 “始魂天下。” 这一掌,是许邵自始魂天武之中所得,只有悟玄期巅峰境界方才可以初步修习,一掌之势,就可以看到这并不算太大的小院落瞬间一沉,数道虚幻人影手起掌落,生生的拍在了那李焕伟的乾坤刀刀背之上。 那磅礴外放的劲力,伴随着许邵手掌落下,李焕伟身后所浮现的霸王虚影,也似破碎的玻璃,悄然中出现到了一丝缝隙,随后化为碎片,消散与虚空之中。 “呃!” 汹涌而来的强绝劲气,让气势刚刚积蓄到顶点的李焕伟不由发出一声闷哼,嘴角一丝血痕,缓缓的滑落而下,显然已经受到了很重的伤势。 “怎么可能,你不过和我同等的境界,怎么能够如此轻松的破除我的秘技。这不可能。”骤然遭受变故,李焕伟已经无法去关注自己所受到的伤势,与气势正盛之时,被许邵辣手破除,这不仅仅是在**上击败了李焕伟,更是在精神上,击溃了李焕伟。 此时的李焕伟心神失守,那儒雅之气也dang然无存,整个人失魂落魄,显然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那里来的那么多废话。”不屑的冷哼一声,许邵脚步一滑,抬手一掌就向着心神失守的李焕伟额头拍落下去,血hua四溅,李焕伟身体一晃,到底不死。没有了丝毫的生气。 随意的扫了李焕伟一眼,许邵以极快的速度将李焕伟的储物戒指收入囊中,侧身就闪进了李焕伟的寝室之中,在那里。 许邵前番拉手诛杀李焕伟,因为情势紧迫,所以并没有收敛李焕伟储物戒指,现在辣手诛杀了李焕伟,许邵岂会放弃,要知道,在李家之人手中的这些财物,可是有着很多是许家之物。 简单的运用心神查看了李焕伟储物戒指之中的收藏,许邵脸上不由的浮现出了淡淡的笑意。 在李焕伟的储物戒指之中,不仅仅有着数以百万计的金币,武道修炼所需要的丹药、资源更是数量繁多,足够许邵此后一段时间挥霍自用了。 当然,这还不是最让许邵心中欣喜的,最让许邵心中惊奇的是,在李焕伟的储物戒指之中,居然储存着一卷功法典籍。 而且还是地级中阶的武道功法----雷霆动。 自从许邵破除丹田封印,获悉到自己的真实天赋之后,可是一直想要寻找到适合自己修炼的功法,不过却一直未曾得到,而现在在李焕伟手中获得地级中阶的功法,正好可以弥补许邵实力上的空缺。 “李焕伟不过棕辉资质,他手中存有地级中阶的功法,想来也是偶然所得吧,不过却正好便宜了我许邵。恩……,还是快些将雨兮母亲解救出李家,然后寻找隐蔽之地修炼、增强实力为好。” 心中思量着,许邵已经进入了李焕伟的寝室之中,远远的,许邵就可以看到一个身着素朴长裙的美艳女子整凭窗眺望,满脸的幽怨哀愁。 “这就是雨兮的母亲么。倒也是个可怜之人。” 低声自语一声,许邵闪身一跃,已经来到了女子身侧,低声的说道:“夫人,好久不见了。” 说来许邵因为自小与雨兮相好的缘故,却也曾经见过雨兮的母亲,虽然伴随着岁月的变迁,已经有所淡忘,但是却还是能够留下一丝的印象。 “是许少爷。你怎么会出现在这李家?”女子看清许邵的容貌,一愣之后就要拉着许邵的手向着后院走去,一边走着,女子还略带埋怨的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胆大妄为,前番大闹了李家一番,杀死了李家家主李焕龙。现在李家之人正四下寻找你。你居然还敢进入李家。也太过莽撞了吧。” 听着女子如此之言,许邵心中也一阵感动,抛出雨兮的缘故,许邵与这女子可谓是不曾相识,更是因为许家的缘故,使得城主一家家破人亡,而城主夫人更是被迫以身饲贼,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城主夫人尚且还要担心自己的安危,这让许邵更加坚定了将雨兮母女解救出去的决心。 面对如此心慈良善的城主夫人,许邵那里能够容许她再在李家受苦? “夫人不必了,我是来接你出去的。”顿了一顿,许邵好似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夫人请放心跟随我离去,雨兮我也已经解救出来了。现在是你们母女相聚的时候了。” ………………………… 这周三江,因为一些缘故的关系,所以成绩不算太理想。不过还是有很多跟下来的兄弟,在这里拜谢了。不二话。后期看我给不给力了。今天下午还会有更新。求收藏、推荐。 第二十五章 调虎离山 获得了城主夫人的信任,许邵也不在李家多做停顿,携带着城主夫人熟练的穿梭与李家的层层防守之中,神态轻松,宛若闲庭散步,这又不免让城主夫人对许邵所言,已经将雨兮解救出来平添了一份信心。 凭借着远超悟玄期的轻功,许邵携带者城主夫人很快的走出了李家。 虽然一路之上,许邵也不慎碰触到了李家的一些shi卫,但是这些李家之人,又如何能够和李焕伟、李焕龙一流相提并论,在许邵那强横的实力,远超他人的速度之中,也不过是一合之敌,很快就被消灭了。 而一直到许邵与城主夫人走出李家之后,偌大的李家,却还没有人能够发现自己家族的长老,李焕伟已经身死在深宅之中。 这让许邵在短暂沉吟之后,却还是决定在冒险前往李家一趟。 将城主夫人安置在一处偏僻之地,许邵身化虚影再次潜入到了李家之中,凭借着数次潜入李家,对李家的防守熟悉,许邵很快的来到了李家的深处。 这次许邵前来,正是为了李家那you人的财富。 许家的破灭,城主府的尽毁,在加上李家数百年的巧取豪夺、穷尽积累,使得此时的李家财富已经达到了一个顶点的程度。 这笔财富,就是心机深沉的李青城,在李家潜伏数十年却也从未能够查探清楚。 不过,李青城十数年的忍耐,却也不是他人可以轻易的想象的,虽然还无法查探清楚李家的真实财富如何,却还是凭借着多般的手段,寻找到了李家的密库所在。 有了李青城所赠与的书卷,许邵也把目光停留在了那一笔you人的财富之中。 隐藏在夜幕下,许邵的行动变得越发不可捉mo,不过数息间,就很是轻松地来到了一处戒备森严的楼阁之前。 在这座楼阁之前,有着十数个身材魁梧,全身劲气直冲云霄的壮汉正严密防守。 相较于此时李家的慌乱之象,这李家密库,显然被李家之人视若心头之肉,防守程度,堪比恐怖。 十数个巨汉之中,最低的修为也达到了悟玄期初期,三个明显是首领之人,更是已经达到了悟玄期巅峰境界,眼看着就要突破到通天期武道修为。成就一方霸主。 这份实力,不说是用来防守一处密库,就是投放到整个明珲城之中,也足以让许多势力胆颤心惊。 更何况,在眼前这座楼阁深处,许邵还隐约的查探到一股隐晦的气息,这股气息虽然外放的十分薄弱,但只是那仅仅外放出来的气息,就宛若洪荒猛兽,摄人心魄。 足以让许邵心中升起的强取想法,瞬间扼杀。 “这股气息,如若没有猜测错误的话,应该就是许家的三大通天期武者之一吧。看来强取是不行了。” 衡量再三,许邵最终只能索然轻叹一声,放弃了独自一人猎杀这些人的打算。转而开始思考其他的途径。借以潜入到离家密库之中。 当然,这也是许邵不想在李家受到太大的伤势的缘故。 沉吟少许,许邵侧眼向着李家的依稀灯火看去,眼中闪过一抹的冷冽之色。 “正好,今夜就再让李家大乱一场吧。”低声的自语了一声,许邵嘴角勾起一丝的冷笑,闪身离开了李家的密库。 不一刻之后,李家庭院四周,突兀的升起了滚滚的浓烟。 烟雾蒸腾之中,李家豪宅四处就升起了数十股大火,正巧今夜山风呼啸,火借风势,很快就蔓延到了整个李家。 “不好了,着火了。快救火啊。” “该死的,怎么会突然着火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快去救火。要是烧了少爷的房子,影响到了少爷传宗接代的大事情,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都冷静,这火来的突然,肯定是有人潜入。大家救火的同时,也要严密防守各住要害,不要被人调虎离山了。” “李家所有族人注意,严守以待,如若发现外人闯入,格杀勿论。” “速速去叫三位老祖出来坐镇,这股火来的有蹊跷,千万不要因为慌乱而使得我李家再次遭受损失,家主身死,已经给我李家带来的沉重的打击,千万不要再出意外了。” “不好了,李焕伟长老在家中被杀了……。” 一声声不同的交谈,彻底的让李家陷入了hun乱之中,虽然在这其中还是有着一些心智极高之人,厉声大吼着压制李家的hun乱,但在这熊熊火势之中,在李家之人心中的恐惧之中,却也已经与事无补。 眼见李家hun乱之象以现,不可遏制,一些聪明的李家之人却也放弃了去救火,相反的是严阵以待,防守各处要塞,同时派人去寻找避世潜修的三位李家老祖。 眼见如此情形,许邵也知道如若坐等李家hun乱,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哪怕是许邵再过嫉恨李家,却也不得不承认,李家能够有今日得风光,却也绝对不是偶然。 这与家族式的传承有着很深的关系,数百年的积累,李家所积蓄的人才绝对不可小觑,有着这些眼光开阔的人在,许邵知道,就凭借着这小小的火焰,恐怕李家的hun乱,很快就会平息下来。 “开来要给李家添把火了。”玩味的一笑,许邵悄然的跟随上一个李家的shi卫,在隐蔽之处出手极快的将其击杀之后,十分熟练的换上了shi卫的衣服,简单的整理了一番,就融入了hun乱的李家大军之中。 手起刀落,许邵凭借着衣着的掩饰,在hun乱的李家之人中,很是轻松的解决掉了数个李家青年才俊。 而许邵动手也有着他的选择,每每都会选择进入李家之人聚集的地方,如若发现这其中有李家之人并不和睦,或者争吵之时,方才会暗中下杀手。 而哪些惨死在许邵手下的人,却都是面对hun乱局势,尚且还能够保留一线理智的李家之人。 而事情果然也并没有出乎许邵的预料,伴随着这些李家之人身死,原本刚刚平稳下来的李家之人,彻底的慌乱了起来。 而那些原本就互有间隙的李家之人,伴随着自己亲近之人的身死,也相继的将目光投入到了平日里不对付的族人身上,愤怒的火焰,在李家族人的眼中,在悄然升腾。 “啊……,大哥。你……,你杀了我大哥,我要你偿命。” “兄弟,你怎么了。该死的。肯定是李青欢那小子干的,兄弟们,杀了他。他往日里就凭着嫡系子孙的身份欺凌我们,现在还杀了小四。这口气我忍不下了。杀了他。” “杀啊。***,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我们就能够出头了,然后将事情推到那个许邵的身上,我们也就能够出位了。哈哈……,我太聪明了。“ 一声声的愤怒嘶吼,许邵隐藏在人群之中随风飘摇,心中也一阵的无奈。 按照许邵的想法,是将这潭水搅浑,让李家之人自己背黑锅,想不到这个奇才一般的李家之人,居然还会在这个时候算计与他。 当然,看着眼前李家这hun乱趋势,许邵心中也一阵法寒,人性的恶劣,在这一刻显lu无疑。 “杀吧、抢吧。你们越乱对我许邵越有利。”冷笑一声,许邵行走间再次随手杀掉了李家几人,使得场面越加的hun乱之时,许邵却已经脱离了李家人群,悄然向着李家密库而去。 这一番调虎离山,许邵不仅仅烧掉了李家很多的宅院,沉重的打击了李家的脸面,更是在那一番辣手施为之下,沉重的重创了李家的人才,可以预见的是,在此事过后,哪怕是李家能够在许邵的手中挣脱出来。但未来数十年恐怕也将要面对人才断层的风险。 这个世界上什么最值钱,当然是人才啊。 而大家族势力传承数百年,当然更为重要。 可以说,许邵这一手绝对够狠辣的,等待李家的hun乱彻底的平息下来,面对残破不堪,人才凋零的家族现状,李家的掌权长老门,恐怕会郁闷的吐血吧。 当然,这些许邵是不会去理会的。李家越疯狂,许邵心中的恨意才会稍微的减弱许多。 游走于黑夜之中,许邵尽职的扮演着李家救火队员的角色。厉声的嘶吼,不时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哀嚎,就宛若那将死之人的痛哭流涕,这又让处于崩溃边缘的李家,越加的hun乱。 手中血饮刀刀气倒落,伴随着许邵的行进,在内堂深处,一直到李家密库的道路之上,许邵足足的收敛了数十条李家人的性命。 而来到了李家密库之中,许邵再次抬眼向着那密库看去之时,眼中却不由的浮现过了一抹惊喜之色。 许邵的一番劳碌也不是没有任何的收获,在李家hun乱之时,防守李家密库的长老也无法无视,虽然心中担忧密库安全,却还是将防守密库的众多shi卫打发离去许多。 而现在的李家密库之前,原本数十个魁梧巨汉早已离去大半,现在只剩下四个巨汉在那里严阵以待,而悟玄期巅峰的武者,也不过区区一人而已。 李家分为内外两层机构,李家本族之人只要实力达到悟玄期巅峰之境,就可以领受长老之职。享受整个家族的供奉。武道修炼的资源,源源不断。 而除却本族之人外,李家凭借着丰厚的财富,却也从明珲城周围招收了很多的独行武者和修真者。这些人或许实力低微,只能够沦为李家值夜的普通shi卫。 当然其中也很是有些实力高绝之辈,有着不下于李家长老的实力,这些人就会被李家招为供奉,虽然待遇不如本族之人,却也地位超然。 而像现在的李家密库,防守的人却正是后者,一些不属于李家的独行武者。 这些独行武者长年徘徊与生死边缘,为了一些简单的修炼资源,往往打生打死,生性彪悍,而在加入家族势力之后,却也会弥补家族子弟的缺陷,很快的成为家族的主力。 正因为如此,李家才会放心的将家族密库托付与这些武者看守。看重的也正是这份彪悍的性情。 当然,家族势力矗立九州大陆多年,也是有着一套自我的防守法则,在将家族重地交付给外姓之人看守之时,却也会有着不同的防范方法。 而在这李家密库之中,就长期坐镇着一个李家的通天期境界老祖,这有着防范外敌的打算,又何尝不是在防范这些外姓之人呢? 隐匿与阴影之中,许邵看着那密库前的shi卫,稍微的衡量了下自己的实力,就缓步的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 倒提手中血饮刀,许邵满脸的冷峻煞气,化身地狱中走出的血腥煞神,脚步沉稳。低声的说道:“许邵前来李家复仇。如若不想死的,就立刻离去。” 许邵的出现,让整个密库的李家供奉瞬间色变,或许是早就听闻到了许邵的事迹,这些不畏生死的彪悍汉子,看向许邵的目光,充满了深深的忌惮。 …………………… 今天上强推,如若兄弟们手头有票的话,支持一下。多谢了 第二十六章 迎战通天期霸主 “许邵,以一击之力灭杀了李家家主李焕龙的强者?” “他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现在李家hun乱,该不会就是许邵的调虎离山之计吧。不好,我们中计了。” “没事,密库之中还有李家老祖在,他有着通天期修为,霸主修为。这许邵既然前来找死,那么肯定是有来无回,只要我们将他诛杀了。势必在李家的地位增高许多,到时候突破通天期,成就一方霸主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好,输死一搏,拼了。大家上啊。” 虽然许邵的出场很有震慑力,更兼身后李家豪宅火焰四起,在心里上一定程度的给了李家之人造成压力,但是许邵的命。在李家实在是太值钱了。 先灭杀李家家主之子李青山,再逃脱之时,拼着重伤之躯,再次斩杀李家家主李焕龙。这样的人物,早就被李家列入了必杀名单之中,悬赏高额。整个明珲城之中四处追寻。 而现在的许邵,落在这几个被李家招揽的独行武者眼里,不是锋芒毕lu的血腥杀手,相反的是,却正是一座移动的金山,意味着数之不尽的修炼资源,妖娆美女,权势地位。 这些,足够这些长期徘徊在生死边缘之中的独行武者冒险一搏了,哪怕是拼去性命,也在所不辞。 “顽固不化,既然如此,今日就送你们上路。” 看到这些李家供奉如此神情,许邵面色骤然就阴沉了下来。心中杀意几乎化为实质,低声怒骂之中,手中血饮刀抬手就劈了下去。 “血屠天下、” 刀势如虹,撕裂虚空凌空斩下,一刀之势,就将这奔袭而来的四个李家供奉的气势破除殆尽。 血气翻涌下,四个李家供奉整齐的发出了一声闷哼,原本遍布狰狞血色的脸上,也瞬间就苍白了起来。 三个悟玄期初期的武者,面色苍白,嘴角有着淡淡的血痕渗透而出。显然已经受到了很重的伤势了。 三人再次向许邵看去时,那目光,已经从贪婪转变沉了深深的震惊和忌惮。 而相比于三个伤势深重的悟玄期初期武者,另外一个悟玄期巅峰李家供奉虽然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势,脸色却也瞬间变得难看无比,疾驰的步伐悄然一顿,不再冒险向许邵冲杀过去了。 “不可能,他也是悟玄期境界,怎么实力会如此强。这不可能,是错觉。” “他肯定隐藏了实力了。通天期霸主修为。这……,速速去叫醒李家老祖。要不我们不可阻挡。” 面色难看无比之中,三个悟玄期初期的武者发出一阵不可置信的惊呼,沉重的打击,让几人一时间有些反应不及。 同样是悟玄期修为,产生的差距居然会如此大,犹若天地之别,这让几个悟玄期修为的武者如何能够接受。 “好了。别吵了。他确实是悟玄期修为。只是所修炼的功法要比我们高级许多,元气的精纯度和含量,更是已经远远的超越了我们,妖孽一般的人物。” 悟玄期巅峰的李家供奉面色难看无比,冷哼的呵斥了依然在那里吵闹不绝的其余三个武者。十分沉重的看向许邵,凝声问道:“许少爷是为了这李家的密库而来,还是为了我等的性命而来。” 言辞之中,十分的忌惮,显然许邵那一刀之力,在这个悟玄期巅峰的强者心中,已经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了。 收刀而立,许邵整个人宛若刀锋一般,浑身上下有着凌厉的劲气外放而出。顾目四盼,威势非凡。 略带一丝玩味的看着身前之人,许邵问道:“如若我说想要李家密库,你是否会离开呢?“ 虽然心中早有预料,但是这悟玄期巅峰的李家供奉在听到这话之后,眉头却也悄然的皱了起来。短暂沉吟之后,方才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告辞了。” 这人说罢,也不再过多的犹豫,脚步一迈,就自许邵的身边离去了。 看着这人的背影,许邵低头思索了片刻,方才低声的说道:“倒是个有趣之人。” 说罢,许邵抬眼向着那剩余下来的三人看去,在三人难看无比的神情之中,沉声说道:“你们三人既然没跟随她离去。那就是打算留在此地与我为敌了。既然如此----死吧。” 话音刚落,许邵也不待三人出言制止,九星步一迈,待得身影再次浮现而出之时,已经来到了三个悟玄期武者的身边,手中血饮刀凌空一划而过,带起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中,就自三个悟玄期武者的脖颈之上一划而过。 刀势极快,眨眼间就已经完成,而此时的三个悟玄期武者,还尚且没有从许邵那动辄动手中反应过来。满脸惊恐的看着许邵,久久无言。 “不识时务,留之何用,难道给李家当走狗?”冷哼一声,许邵也不去理会三人,迈步就进入了那楼阁之中。 此时的李家虽然hun乱无比,但是许邵却也不敢保证,这种hun乱能够持续多久,如若李家真有那威望深厚之人稳住了李家的情况,自己孤身一人身在李家,岂不是又要陷入到无尽的风险之中。 心中思索着,许邵也越来越觉得时间紧迫,不容耽搁。虽然这座密库之中有着一位李家的通天期老祖坐镇,但以许邵的远超同阶修者的元气与精纯度,未曾没有越级挑战的可能。 当然,许邵之所以有这种自信,却还是因为在达到悟玄期巅峰之后,许邵还从始魂天武之中修习了数种功效非凡的战技。这才是许邵敢于越级挑战,逆天而为的信心所在。 在幽深山谷数月,许邵可不仅仅只是在那里调养伤势的。 脚步轻缓,迈入密库之中,伴随着许邵人影的消失,那在密库之前的三个悟玄期武者突然整齐的用手捂住了喉咙,一阵咯咯的渗人声音中,三个悟玄期的武者,面色惊恐,带着满脸对世间的留恋,整齐的瘫倒在了地上。 三个悟玄期的强者,一刀之势,以眨眼间的速度,就惨死在了许邵的手中。 “通天期武者。霸主一般的人物。我来了。” 第二十七章 斩杀霸主 迈步进入楼阁密库之中,许邵就感觉一股森寒杀机扑面而来。 “何方宵小,也敢踏足我李家密库。”声音滚滚而来,许邵就感觉自己所处的周围天际莫名一沉,宛若一座大山当头压在了身上。 禁锢了身体,许邵心神不由一震,虽然早就知晓通天期武者被称为霸主,绝对不是偶然之事,必然有着很深的意义存在,但是许邵却也没有想到,居然会这种光景。 刚刚踏足到楼阁密库之中,居然就被禁锢住行动,天地元气好似在一瞬间,就凝固在了一起,单薄的身体,迎头面对的,宛若整个天际一般。 天地的压力,让许邵举步维艰,那当头压下的磅礴巨力,使得许邵一直笔ting的身体,居然都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弯曲。 阵阵的骨骼交错响声,血肉一阵稀疏轻颤,许邵满脸刚毅之色,双眼散发着坚韧不屈之色,迎着那铺天盖地而来的威压,低声的发出了一声闷哼。 “通天期霸主,不过如此。” 话音落罢,许邵略显弯曲的身体陡然呢一直,舌绽莲hua,一道精纯的元气就自许邵的最终脱射而出,化为一道数寸大小的锋利之剑,刺破虚空,消失在了楼阁密库深处。 锋利小剑消失不过片刻,就听见在那楼阁密库深处传来一声暴怒的冷哼,旋即禁锢许邵周围的天地之力,瞬间破碎,消散与虚空之中。 “通天期武者,沟通天地之力,举手投足间有无上威势。却也不过如此。”低声的冷哼了一声,许邵脸上的赤红之色稍退,抬步一迈就向着那楼阁密库的二层而去。 这李家楼阁密库分为三层,每层之中都阵列这诸多的财物,修炼资源。可以说,将这楼阁密库之中的任何事物丢弃到明珲城大街之上,都会引起一阵骚乱。 不过,李家在布置这楼阁密库之时,显然也经过了仔细的区分,而一层的密库之中,不过存放了一些比较普通的修炼资源,再就是一些金币、宝石之类、 这些东西,显然还入不得许邵的法眼,最少。在此时李家这龙潭虎穴之中,在许邵这费尽心机营造的短暂慌乱之时,许邵还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些无用之物上。 更何况,在楼阁密库深处,还有这一个通天期霸主的无上人物寻在。 方才锋利小剑的突然一击,适时的化解了通天期武者的天地禁锢,给许邵营造出了短暂的良机。这种良机,不容错过。 “该死的蝼蚁,你敢伤我武体。今日我要将你挫骨扬灰,让你知道,通天期霸主,不是你这般的蝼蚁可以轻视的。我要让你跪在我身前,痛哭求饶。将你魂魄抽离出来,用武火烧烤百日,尝尽时间痛哭,方才能够消除我心头之恨。啊呀呀……。” 怒吼之中,许邵依然迈步进入了楼阁密库二层空间。 刚刚进入二层密库,许邵的双眼就不仅眯动在了一起,这楼阁密库二层明显要比一层要小许多,陈列之物也要比一层少了许多。 但,就在许邵那一眼扫过之时,就分明的发现了许多珍奇之物。甚至有很多的东西,就连许邵所修炼的始魂天武之中都没有记载。 不管许邵是否相识,但是这些东西,能够被李家存放在楼阁密库二层之中,用通天期霸主守护,显然都是珍贵非常之物。 “陨星铁、扶桑hua、落阳木、血气丹、居然还有八角天蜈的魔兽晶核。果然是储藏丰富,珍贵无比啊。” 许邵细淡淡的扫过一眼,发出一阵啧啧的轻叹之声,方才向着那端坐正中,面色难看无比的李家老祖看去。 这李家老祖外表不过二十少许,星眉朗目,双眉犹若出鞘锋锐宝剑,刚毅的线条配以洁白的衣衫,好一派风流少年之象。 “老怪物,倒是ting会打扮的。可是怎么打扮,也改不了你那老而不死是为贼的心性。”不屑的撇了撇嘴,许邵脚步一迈,走上前去凝声问道:“李家老祖?” 许邵进入二层的额狂妄举动,早就让李家通天期霸主老祖心中恼怒,而那淡淡的低声自语落入李家老祖的耳中,更是让其心头火气,杀机,瞬间就遍布在了李家老祖的心头。 “不错,我正是李家三祖之一,李诚。”怒目而视,李诚虽然心中恼怒,却也对许邵充满了好奇,待得发觉到许邵只有悟玄期巅峰境界之时,忍不住出发了一声轻咦:“你是许家小子?想不到许家还有余孽存在,真实让人惊奇啊。” “哼……,老不死的。我许家传承千古,岂是你小小李家可以破灭的。哪怕是我许家就剩一人,也足以将你李家灭族。”对李诚的挑衅之言,许邵报以冷笑。 “倒是有趣。你是许天南的孙子吧。许天南能够有你这样的孙子,就是在黄泉下也足以自傲了。只是……。啧啧,这样优秀的族人,今日恐怕要死在这里了。”啧啧的轻叹了一声,李诚好似对许邵很是惋惜一般,但是那隐藏在眼底深处的杀意,却几近已经凝结城了实质。 脚步一迈,许邵身上就有一股凌厉的劲气外放而出,威压之下,许邵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居然与天地产生了一丝的联系。 虽然这一丝联系微弱不可察觉,但是却也足以让许邵欣喜了。 通天期霸主境界,所代表的正式掌控天地。而许邵现在已经能够与天地产生一丝联系,说明他距离突破到通天期境界,也相差不远了。 “废话倒是不少,刚才在楼下,尚且还叫嚣着要将我挫骨扬灰,现在怎么逞起口舌之言了,如若我没有猜测错误的话,你是想要借机拖延时间,调整伤势吧。可惜……,你不行。” 话音落罢,许邵在李诚难看无比的神色之中,手中血饮刀凌空劈下。 “血屠天下。” 血气滔天,刀气如虹,伴随着血饮刀的当口劈下,坚固非常的楼阁密库一震轻颤,翻滚的血气在虚空之中眨眼融合城一刀血色刀芒,当空劈斩而下。 凌空一刀斩下,李诚的面色瞬间就凝重了起来。 李诚是什么人物,通天期霸主修为,在生死边缘不知道挣扎了多少回,眼光老辣无比。这许邵的一刀虽然看起简朴,但是其中蕴含的强势破坏力,就是他也无法小觑。 更何况,最让李诚心中忌惮的,却还是许邵那深沉的心机。李诚自认为自己做的隐秘至极,没有丝毫的外lu,居然还是被许邵察觉到自己借机疗伤,这份心性,已经让李诚对许邵升起了必杀之心。 “如此人物,如若今日放他离去,势必会成为我李家灾祸。留你不得。” 一声冷哼,李诚却也放弃了疗伤,一双洁白如玉的手掌凌空一对,精纯的元气就环绕在了李诚的手掌之上。 抬手轻轻推出一掌,天地元气跟随着掌力瞬间翻滚,一只数寸大小的白玉手掌,就向着许邵攻击而来。 别看这李诚发出的手掌洁白若雪,但是伴随着哪掌风呼啸,阵阵阴风凄厉。一声声冤魂的嘶吼伴随着白玉手掌在整个楼阁密库之中嘶吼不绝,血腥之气居然好不逊色与许邵手中血饮刀散发出来的血气。 “小辈,让你尝尝我李家绝学。地级中阶功法血玉掌。” 桀桀怪笑中,李诚身上的儒雅之气瞬间消散,抬手挥动间,就宛若那血腥屠夫,让人心生畏惧。 掌影翻飞,刀气如虹。瞬间碰撞在了一起。 一声闷响,刀气碎裂,白玉染血的掌影,也在那一声对撞之中,黯淡了许多,但是却还是散发着磅礴的威势,向着许邵拍落下来。 这种情形,让李诚很是有些兴奋,身形一纵,白玉染血的手掌掌劲尚未散去,李诚就在此出掌,辣手无情,想要将许邵彻底留在此地。 眼见李诚如此举动,许邵不屑的冷笑一声,九星步悄然施展,间不容发之际让开了那黯淡许多的白玉染血掌劲。手中血饮刀在空中轻微一划而过,居然以老辣无比的手法,封死了李诚的退路。 “不过如此,这般手段,也敢自称老祖,真是让人可笑。” 嗤笑一声,许邵手中血饮刀轻微一颤,一声金铁龙吟之中,却是已经施展出了在幽静山谷之中,习练的始魂天武中记载的战技绝学。 “十方界灭。” 刀气jidang,血饮刀刀身瞬间消失与虚空之中,天地元气跟随者许邵那浅浅低吟,瞬间暴动。 一眨眼的功夫,消失与虚空之中的血饮刀突然浮现而出。而此时的血饮刀,却已经转换了形态,变得越发朦胧而虚幻。 许邵的话音落罢之时,在李诚的身侧,数十道虚幻的刀身已经将其团团围住,凌厉刀气,在血饮刀的器灵阵阵兴奋的嘶吼之中,嗜血而狂暴的劈落而下。 十方界灭,虚空崩塌。 一刀之威,让李诚面色瞬变,血色赤红之下,李诚显然也发现了许邵这一招的危机,面色凝重中眼中闪烁过一抹的凝重。 “小辈,倒是小看你了,不过如此的攻击,还是无法对我造成威胁。看我裂天手。” 声音之中蕴含着滔天的恨意,李诚身处在无尽刀气笼罩之中,双手在虚空之中用力一拉,一道空间裂缝就出现在了李诚的身前。 这空间裂缝大小不过数寸,却有着狂暴无比的元气瞬间自空间缝隙之中散发而出,磅礴的撕扯之力下,围绕在李诚周围的无尽刀影,相继溃散,消失。 而那血饮刀的器灵,在这空间裂缝中所散发出来的狂暴之力下,也发出一声声的惊恐嘶吼。声音越来越微弱,显然是已经收到了很重的伤势。 手段老辣,出手无情,更兼对时机的把握已经到了极境,足以看出李诚能够成为通天期武者,绝对不是偶然之事。 饶是如此,李诚在施展出了这裂天手之后,整个人也瞬间就消弭了许多,面色苍白,嘴角甚至有着点点的血痕,显然在一击之势,已经受到了一丝的伤势。 许邵在楼阁密库一层的突然一击,凌厉小剑本就在李诚大意之下,使得李诚受到了一丝的伤势,现在在施展如此耗费元气的战技,其身上的伤势,已经难以压制了。 而相比于李诚,此时的许邵却要显得轻松许多,千万年难得一见的紫焰天赋,始魂天武对元气的多般锤炼手段,使得许邵的元气无论是含量,亦或者精纯度,都要远超同阶武者。 连番交手,在许邵精纯的控制力下,他体内的元气耗费要比李诚少很多,现在眼看着李诚身受重伤,嘴角残留的点点血痕,许邵身体向前一迈,五指成爪,在刀影溃散,空间缝隙渐渐弥合之际,抬手一爪向着李诚伸了过去。 五指指端散发着阵阵极寒之气,许邵这一爪,穿梭了无尽的空间与时间,当空压下,在李诚尚未反应过来之时,在元气间歇尚没有恢复之际,抓住了一闪即逝的良机,就将李诚整个人握在了巨大的元气手掌之中。 “通天期霸主么,今日我许邵,就要血屠霸主。” 面色冷峻,许邵怒声嘶吼,在李诚那不可置信与惊恐之中,手掌凌空一握,咯吱的一阵骨骼脆烈响动中,李诚七窍就流淌出了猩红的血流,身躯也在那庞大的压力之下,略微的产生了变形,眼看着就要在许邵的手掌之中,变成一滩血泥,神魂俱灭。 “不……,我是通天期霸主,怎么可能打不过你一个悟玄期的蝼蚁,我不甘心啊。啊啊……,许家小辈,你不要得意,就是我李诚身死,也要将你拉上,奈何桥畔,你我相随吧。” 凄厉的惨笑中,李诚的染血的身体瞬间膨胀,天地间无尽的元气翻滚而来,瞬间融入到李诚的身体之上,将他那本就被血色染红的狰狞面孔,变得越加的恐怖。 “不好,这老不死的想要自爆。” 怒骂一声,许邵甩手散开灵魂对元气手掌的控制,翻手抽出血饮刀,略带一丝心疼的扫了一眼,脚下连连踩踏,七步间,磅礴的元气就融入到血饮刀之上,在血饮刀一阵难以承受的脆烈响动之中。一刀劈砍而下。 “逆杀七步流星斩” 始魂天武之中所记载,悟玄期境界方才可以使用,而且有着严格限制,使用之后会承受难以言语痛楚的秘技,就自许邵的手中施展了出来。 刀气撕裂虚空,当空一刀斩杀在了李诚的脖颈之上,血流如注,李诚在满脸不敢与嫉恨之中,头颅携带着血流,斜斜的飞离了身体。 头颅飞离,李诚身体中不断吸纳而来的天地元气,瞬间消散一空,被无尽元气充斥而肥硕的身体,在这一刻,就宛若那泄气的皮球,瞬间瘫软了下去。 一声怦然巨响,一代通天期霸主,就惨死在了许邵的手中。 这……这也是许邵所斩杀的第一个霸主武者,当然,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伴随着那略带一丝血腥的气息,许邵的脸色也瞬间就苍白了下来。在极度危险之时,许邵强行施展绝杀之术,身体不堪重荷,也受到了一丝不大不小的伤势。 不过,以悟玄期修为,斩杀通天期霸主,许邵足以自傲。 这件事情如若传扬出去,许邵的威名,必然会传扬整个九州大陆,从此彻底进入九州青年强者之列。 而这件事情要是让李家之人知晓,必然也会使得早就处于崩溃边缘的李家陷入无尽的恐慌之中。 许邵可以预见,伴随着李家老祖李诚的身死,他的报血仇的日子,不远了。 当然,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面色苍白若纸,许邵强自运转始魂天武的功法平复下身体上的伤势,面色十分难看的向着手中血饮刀看去。 在那一式逆杀七步流星斩之下,原本就被李诚打散了器灵的血饮刀,终于也走到了尽头,一道道肉眼可及的伤痕,在血饮刀之上遍布,犹若蜘蛛结网一般,渐渐扩散。 “血饮刀、” 低声的轻吟了一声,就在许邵那凝滞的表情之中,一声脆响,伴随着许邵一路的血饮刀,怦然碎裂了开来。 “不值得了,如若这次在李家密库之中收获不多的话,我可就亏大了。” 摇头苦笑,许邵神身形一纵,夹带着呼啸的劲风,就在李家密库二层之中,狂风扫过一般的收敛了起来。 金币、无尽的修炼资源、珍奇矿石、修炼功法,犹若汇流江河一般,落入到了许邵的储物戒指之中。 一番极快的搜索之下,许邵已经将李家密库打劫一空,转而踏入到了密库三层。 …………………… 兄弟们,这章算**么?给力么?不……,不算。下章会更精彩。可是现在的成绩不理想啊,兄弟里投票收藏支持一下。我们用成绩告诉他们,坚持下来的兄弟,才是眼光最独到的。 第二十八章 再回首、啼血成痕 面色略显苍白,许邵抬脚进入了李家密库三层之中,入眼的,却是朦胧一片烟雾。 这种奇异的状况,许邵虽然早就知晓,但是骤然面对,却还是心中难掩惊奇。 在九州大陆之中,虽然武者主宰天下,但还是有着一些修真者存在的。 这些修真者窃取天机,吸纳元气熔炼自身,与武者注重炼体,挖掘自身潜力不同的是,修真者注重对天地的感悟,使得自己融入到天地之中,巧夺天工,成就无上威力。 正因为如此,所以修真者的境界,要往往远低与武者,但是同等境界之下,在修真者那多番的手段之下,铺天盖地的法宝之中,武者也要稍显逊色。 得之所失,不可估量。 而眼前这李家密库之中的浓密烟雾,显然也是李家之人耗费无数资材,请jing通阵法的修真者所布置而成。 “是金丹期的修真者所布置的隐匿阵法,只是不知道里面是否会隐藏杀机。”面色凝重的看着眼前的浓烈烟雾,许邵心神稍微有些震动。 可以说,眼前是许邵第一次与修真者的对撞,虽然只是一座阵法,间接性的战斗,但是却也是许邵借机估量修真者实力的良好机缘。 在至险之地中,通过南宫夏,许邵却也知晓到,在九州大陆之中,修真者有着和武者差不多的修炼体系。 相同的,相对于武者的修炼等级,修真者也适时的分为后天、先天、化力、金丹、元婴、神离、真仙、金仙、神几大境界。 可以说,武者与修真者的修炼殊途同归,在修炼到神离期境界之后,对于天地力量的运用,是相同的。 但是因为修真者初期修炼耗费时间过多,所修炼的体系也比较繁杂,所以往往武者与修真者对撞上,都会有所失利。 看着眼前这突兀出现的浓烈烟雾,许邵一时有些无从下手,烦躁的情绪,在许邵的心底悄然的升腾着。 “修真者的道路,果然与武者不同。看来只能硬闯了。”低声的闷哼一声,许邵手掌一翻,夺自李家老祖李诚手中的一把锋锐宝剑就落入到了许邵的手中。 到底是通天期霸主的人物,许邵在李家密库之中的一番掠夺,不仅仅搜索了诸多的修炼资源,海量的金币等等,更是从李诚的手中,寻找到了一把中品级别的灵器。 这般长剑不过三尺,其上遍布鱼鳞纹络。寒光闪烁,蕴含着无尽的锋锐,而在那长剑柄端,运用古篆清晰的篆刻着三个豆大刻字。 青麟剑。 许邵刚刚搜索到这般青麟剑,就喜欢上了。这不仅仅是因为许邵第一次接触到中品灵器,更为重要的是,伴随着血饮刀的破碎,许邵一时间也没有了趁手的兵器,而李诚适时的送上如此神物,不由不让许邵一阵感慨。 李诚这个运输大队长,做的还真是称职啊。 倒提青麟剑,许邵脚步轻缓,谨慎xiao心的走入近了浓密的烟雾之中。 初次接触修真者的手段,许邵可谓是十分的xiao心谨慎,当然,这也有着许邵想要借机查探修真者实力的打算。 缓步进入其中,许邵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五官居然瞬间失去了作用,饶是运用灵魂之力探查,却也只能够稍微的感知到不过方圆一米的情况。 这让许邵的脸色瞬间就凝重了起来。暗自感叹修者真的手段果然不同凡响。 缓步的行走在mi雾重重之中,许邵在这并不算太大的李家密库之中,好似走了许久,却一直无法寻找到真实的路径。 这让许邵很是有些惊奇,李家密库是阁楼样式,底层最大,越往上就会显得狭xiao很多。而现在行走了许久,却一直没有寻找到正确的途径。 许邵知道,在不知不觉之中,自己已经陷入到了修真者的阵法之中了。 面色难看,许邵强自压制下心中的烦躁情绪,闭目在原地打坐起来。灵魂之力四下查探,希望能够搜寻到一线契机,借以突破这重重紧法。 伴随着许邵双眼紧闭,许邵却并没有发觉,那身侧密库之中的翻滚烟雾,也伴随着许邵躁动了起来。 烟雾升腾之中,一个个活灵活现的人影,就浮现在了许邵的身前。形态bi真,神情宛若活物,不是许家的诸多之人有事什么。 渐渐的,许邵身侧的环境也发生了转换,变成了那尚未破灭的许家大宅。 绿树盎然,虫鸣蝉唱。 一切的一切,都浑然好似真实。 这让还在闭目打坐的许邵,心灵不由的一阵轻颤,睫mao轻微的颤抖着,许邵缓慢的抬起手臂,向着身前的一颗树木抹去。 那真实的感觉,让许邵一阵恍惚。这颗巨树,许邵清楚的记得,正是自己幼xiao之时,时常留恋之地,想不到在这里,居然还真实的存在着。 一阵犬吠传来,xiao黄那颤微微的身体缓缓的映入了许邵的眼帘。 xiao黄缓慢的挪动着脚步,走到许邵的身侧,伸出湿润的舌头轻轻的tian舐着许邵的手掌,神态娇憨,好似在期盼着什么。 “xiao黄又馋酒了么?”低声的轻笑一声,许邵虽然心中明白这一切都是幻觉,但是不知为何,他却不愿意醒来。 手中储物戒指一番,果不其然,一袋在祖父处偷来的美酒就落入到了许邵的手中,看着手中着依稀熟悉的酒囊,许邵心中无端升起了一阵撕裂的痛楚。 而见到许邵拿出酒囊,xiao黄早就在一侧忍不住的嘶声犬吠起来。 “xiao馋鬼,给你。给你。”看着xiao黄那娇憨之态,许邵心中不由的浮现上了淡淡的温暖。 抬手将手中酒囊中的美酒尽数的倒入到了xiao黄口中,许邵携带着xiao黄就向着许家深处而去。 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庭院,族人鄙夷的神态,让许邵一时间沉浸其中。 “吆……,这不是我们的废物少爷么,怎么回来了。难道修炼有成了?”一声讽刺的冷哼中,大长老的孙子许暴就在树荫之中闪了出来,冷冷的闷哼了一声,抬脚就挡在了许邵的身前。 神情不屑,一手握着剑柄,大有要向许邵动手的架势。 看着这熟悉的一幕,许邵心中一阵苦涩,暗叹这修真者的手段,果然神奇,浑然天成间,就会mi失了心性。 如若不是许邵心性坚定,清楚的知道现实中许家早就被李家破灭的话,恐怕也会深深的沉醉在这虚幻的现实之中,无法自拔。 看着许暴那满脸的鄙夷之态,许邵摇了摇头,并没有应承什么,这般的虚幻人物,理会他干甚? 现在的许邵,更像的是前往许家深宅,却看看那在午夜梦回之中,时常出现在脑海之中的亲人是否还在? 祖父许天南的淳淳you导,母亲的慈祥疼爱,让许邵有一种想要投入怀抱,深深沉睡的冲动。 不过,在现实中,这些显然都已经变得不可能实现。 “就然我在这里短暂的放纵下自己吧。” 低低的自语了一声,许邵闪身让开许暴的挑衅,在许暴一阵冷冷的笑容之中,走进了许家深宅。 熟练的穿梭与众多庭院之中。许邵走进了家族议事大厅,在这里,许邵清晰的记得,祖父不顾家族众多长老的阻挠,一力将自己推上许家家主之位。 往事如烟,犹似还在眼前浮现。 迈入其中,一阵爽朗的笑声就在其中传了出来,那声音,不是祖父许天南的声音又是谁? “哈哈……,我们许家的天才回来了。来。让祖父看看,这两年变得多少?可能够打败祖父了?”爽朗笑声中,许天南那略显苍老的身体,就自议事大厅之中走了出来。 看到那熟悉的身影,许邵的身体一阵轻颤,飞身就扑进了许天南的怀抱之中,两行清泪,不知何时顺着眼角缓缓的滑落而下。 熟悉的温软怀抱,让许邵深深的沉醉之中,这一刻,许邵真的很想让时间产生定格。永远的停留在这一刻。 这一秒。 “哈哈。好孩儿,不错么,想祖父了吧。对了。你父亲也回来了。” 爽朗笑语,许天南轻轻的拍打着许邵的肩膀,言辞之中,充满了疼爱。 但是,这一切,落入在许邵的耳中,却让许邵的身体明显的一颤,再次看向许天南的双眼,已经变得冷静无比。 这是幻觉,这是幻觉。 许邵的心底在无声的高喊着。 “邵儿这是怎么了,难道不认识祖父了么?”许邵的神情变化,让许天南很是有些诧异,看向许邵的神情,充满了难以置信之色。 “罢了,有这短暂的温软就足够了,还过多的留恋干什么?”低声的轻yin,许邵chou出手中青麟剑,就要向着许天南砍去。 但是,剑在手,许邵却无论如何也无法痛下杀手。 眼前之人,是哪对他疼爱至极的祖父啊。 淳淳教导尚未忘记,这让许邵如何能够痛下杀手。 哪怕是眼前之人时修者真的手段,幻化而成,许邵却也无法狠辣下心肠,痛下手段。 双眼紧闭,许邵的神情充满了痛处,最后,在一声轻叹之中,许邵在许天南那差异不解之中,抬起手中青麟剑就向着自己的xiong膛刺去。 血流如注,剧烈的痛处深深的刺ji着许邵的神经,也让眼前的一幕幕幻觉,瞬间破碎。 许天南茫然的伸出手臂,好似在呼唤着什么。 “离去吧,我许邵大好男儿,岂能够沉醉在这虚幻之中。”低声自语,许邵拔出那染血的青麟剑,抬手一剑就将眼前的虚幻斩破,一幕幕熟悉的场景,瞬间破碎。 伴随着哪碎裂的残骸,场景瞬间转换,这是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安详的许家突然遭受到了外地的入侵。 尸体横陈在地,许家族人阵阵的凄厉哀嚎。一个个熟悉的人,渐渐的瘫倒在了李家之人的手中。 家族在破灭,熟悉的人一个个的离去,原本繁华的许家,在一场大火之中,瞬间崩塌。 而此时的许邵,却浑然宛若外人一般,缓步走在那熊熊烈火之中,缓步走在那滔天的杀戮之中,神情平淡,没有丝毫的bo动。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幻觉,虽然心中对李家的仇恨在滚滚燃烧着,但是许邵却并没有一丝的举动,只是冷眼的看着。 神情冷峻,但是谁有能够知道此时许邵心中的痛楚。 血泪,顺着眼角滴落,hun合在那泪水之中,让许邵已经渐渐的忘却了痛楚。 他只知道,自己此时不能够动手。绝对不能。如若动手了,他可能就要永远的沉mi在这虚幻之中,最终丧失了现实中向李家报仇的机会。 心痛,撕裂的痛楚,让许邵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xiao黄,许暴死了。祖父、母亲惨死在了许邵的脚下,许邵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但是那眼角滴落的血泪,却已经无法控制。 火势汹涌,很快,曾经风光一时的许家就破灭在了许邵的眼前。 熟悉的人一个个逝去,许邵已经麻木了。 心痛,现在是不是还是心痛,许邵已经分不清楚了。 只是许邵知道,在那破灭的许家残韩之中,许邵自己一个人矗立在那里,不知道过了多久。 只是冷冷的看着,跪倒在地,许邵的血泪,甚至让他的双眼都出现了阵阵的刺痛,那是哀莫大于心死的痛楚,已经让眼睛有了瞎的趋势。 时间,凝固。 渐渐的,不知道多久,那身侧的虚幻,缓缓散去。 而身处在李家密库之中的许邵,久久无语。 沉默,良久的沉默。 许久之后,许邵才发出了一声轻叹,眼见两行泪水,不知何时已经打湿了衣襟:“好真实的幻象啊。” 轻叹中,许邵缓慢自密库之中站起身来,那伟岸的身体,瞬间传来一阵劈啪的爆豆脆响,一股压抑不住的威势,就自许邵的身上脱she而出。 浓密烟雾散尽,许邵冷眼的向着李家密库三层看去,虽然那里,有着数十种珍惜无比的功法、矿物和灵丹妙yao,但是在此刻许邵的眼中,却也bo动不起任何的情绪了。 “通天期霸王境界,我已经达到了么?” 第二十九章 又来个小恶魔 李家密库的无尽环境,让许邵心神疲惫,那撕裂心肺的痛楚,饶是许邵已经从幻境之中解脱出来,却还是记忆犹新。一阵阵连绵的痛楚,让许邵甚至对偌大的李家资财,却也失去了兴趣。 不过,这一番对心性的历练,却也让许邵破而后立,终于从悟玄期巅峰,突破到了通天期初期。 从今以后,许邵也可以算是一方霸主。在现在这个hunluan的九州大陆之中,神离期以上高手因为种种缘故不在出现,许邵此时的实力,足以呼啸一方。 但是用这种心痛的代价,用揭开伤疤所换取来的实力,真的是许邵所希望的么? 许邵不知道,现在的他不愿意去想及这些,李家的龙潭虎xue,也不容许许邵去想及这些。 简单的将李家密库三层中的各种珍奇之物收入囊中,许邵不做丝毫的犹豫,闪身就跃出了密库。 突破到通天期之后,许邵的速度又产生了明显的暴增,在李家hunluan尚未平息之前,许邵好似闲庭信步,轻松无比的就走出了李家,向着与李青城越好的地方而去。 一路疾驰,许邵心神沉浸经脉之中,查探自己此时的情况。 不得不说,通天期修为被称为九州霸主绝对不是偶然之事,突破到通天期境界之后,许邵可以很清楚的察觉到,自己体内原本就要比同阶修者要jing纯许多的元气在次锤炼,甚至已经从其中产生了淡淡的紫芸之气。 相应的,许邵的体内元气的含量,也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如若说以前许邵身体中蕴含的院里是一条xiao溪的话,那么现在许邵体内的元气,就足以和湖泊相媲美。 海量的元气,远比同阶武者jing纯许多的元气,许邵此时别看只有通天期初期修为,但是却也已经能够和通天期中期的武者比肩。 如若施展多种秘技的话,许邵甚至有自信,可以轻松的斩杀同样在。 这份自信,是许邵的骄傲,但何尝不是许邵用血泪所换取来的呢? 看着伴随突破境界出现的诸多变化,许邵沉默了。 急速穿梭与明珲城中的街道阴影之中,许邵很快就来到了明珲城偏僻角落的一处宅院之中。 这座宅院,是李青城自己隐瞒着宗族,在外面购置的,所为的,就是避免出现许邵这种辣手无情的武者,覆灭家族之时有个藏身之地。 矗立在这xiao宅men前,许邵久久无法迈出脚步,在眼前这个xiao院里,许邵很清楚的知道,有着那陪同他走过艰难岁月的女子。 可是,就是这个女子,却因为许邵家族的缘故,最终父死、家破,沦落到被人追杀的地步。 许邵心中惭愧,有痛楚。 良久之后,许邵也不知道自己站在这里有多久。 久的许邵都忘记了时间,却才轻声的叹息了一声,迈步走了进去,哪怕是心中再过惭愧,但是该面对的,许邵还是要勇敢的去面对。 迈步进入庭院之中,许邵就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一阵阵的凄苦之气,映入眼帘的,正是雨兮和城主夫人那相拥而涕的一幕。 此时的雨兮面色苍白、消瘦的脸庞之上,点点泪痕残留,充满了楚楚动人之色,让人忍不住的升起拥入怀中,狠狠怜惜的冲动。 而城主夫人,自从脱离了李家之后,脸上的哀怨之色也消减了许多,成熟而风韵的身体之上,散发着淡淡的you人娇媚。那将雨兮轻轻拥入怀中,问声细语中淡淡的哭啼,也别有一番韵味。 看到这种情形,许邵尴尬的rou了rou鼻子,很是识趣的侧身让过两人,向着李青城看去,。 此时的李青城显然也知晓到了李家今夜发生的事情,面色复杂,眼中却有着深深的痛快之色。 感受到许邵的目光,李青山抬手一点雨兮母子,旋即不发一言的就转身离去了。看到李青城这般的神情,许邵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中暗道李青城却是是一个聪慧之人。 而聪慧之人,向来也会活的很久。 心中思索着,雨兮和城主夫人母女却也发现了许邵,两人尴尬的摇了摇头,雨兮的俏脸更是瞬间就变得红若樱桃,略显羞涩的走到许邵的身前,俊美的容颜低到了xiong口那两座高峰之上,声音犹若蚊蝇一般的唤道:“豆豆哥。” 熟悉的声音,午夜梦回中无数次出现在耳畔的细语,让许邵的身体出现了很明显的一颤,一瞬间,许邵的心神好似出现了一阵恍惚,再次回到了那数年之前,雨兮宛若跟屁虫一般时常跟随在身侧,缠着自己将喜洋洋与灰太狼故事的温馨岁月。 “恩。雨兮。好久不见了。你是越长越漂亮了。”踌躇了许久,许邵方才艰难的吐出了这几个字,而在说出这些话时,许邵分明的从雨兮的脸上看到了淡淡的失落之色。 不知为何,许邵感觉到,自己居然和雨兮产生了一丝的隔阂,这是一种深深的愧疚,一阵无法掩饰掉的失落。 “恩。豆豆哥你也成熟了很多,现在让豆豆哥给我讲喜羊羊与灰太狼的故事,恐怕都不会愿意了呢。”撇了撇嘴,雨兮将眼中的失落掩饰而去,歪着头思考了片刻,继而说道:“许家的事情,豆豆哥也别太伤心了,伯父与许爷爷不是还没有踪迹呢么,说不定豆豆哥以后有机会还能够一家团聚的。” 雨兮xiao心的组织这言语,生怕伤害了许邵,那娇憨的神色,让许邵看了心中一阵心痛。 同样是家族残破,可是心性良善的雨兮,居然还能够承受住心中的伤痛,照顾许邵的感受,这让许邵如何去面对温良若水的雨兮,这个奇女子? 心中一阵愧疚,许邵强忍着心中的痛楚,艰难的扯出一副难看无比的笑容,伸手在雨兮的头颅上轻轻mo过:“雨兮,没事的。这点痛楚你豆豆哥还ting得住。就是苦了你了。不过没关系的,只要雨兮想听,豆豆哥随时可以给你讲故事的,就像几年之前一样。” 声音低沉,说道最后之时,许邵已经满脸的郑重之色。就好似想要用这一番话,给予雨兮一个承诺一般。 而许邵的话,却也正如那春日细雨,悄然的滋润了雨兮的心田,在许邵的话音落罢之时,雨兮的俏脸变得越发的娇yan了起来。 “哼……,这话我可记住了,你要是敢忘记。”脸色微红,雨兮娇憨的闷哼一声,走上前去伸手就掐住了许邵的耳朵,沉声的说道:“这就是榜样。” 这熟悉的举动,让许邵面色瞬间一苦,心中连连叹息:“怎么又出现了一个xiao恶魔啊。这以后的日子,苦也……。” …………………………………… 推荐一本都市爽文,学习工作疲惫之后可以看一看,很爽很欢乐。 刘青获得了来自兽神改造的高科技合成钻石,从此便继承了兽神的能力,召唤、附身、复制、退化、融合…… 书号:2053884 另推荐一好友的xiao说,玄幻类型,堪称经典,已过百万字,feifei嫩嫩,等待你们狠狠地宰,不要客气啊! 直通连接:http: http: 第三十章 隐匿的仇家 雨兮轻巧的嬉笑怒骂,不觉间冲淡了几人之间尴尬的气氛,让许邵心中暗自感慨,两年的岁月,雨兮成熟了许多。 看着许邵与雨兮那轻笑欢颜,原本脸上挂着愁容的城主夫人也lu出了一丝的笑意,虽说城主一家的破灭,归根到底与许家摆脱不了干系,但是城主夫人性情温和,对于丈夫的决定,从来就没有丝毫的怨言,就算是心中有所不满,也是默默的支持。 而现在城主一家早已破灭,在城主夫人的心中,只要雨兮能够幸福,那么就等于代表了一切。 看着雨兮能够幸福,城主夫人老怀甚为。缓步走到许邵的身边,用宛若看待女婿一般的眼神打量着许邵,这又让许邵心中一阵阵发寒。 在这样的气氛之下,许邵虽然心中略感无奈,三人之间,却也言谈甚欢,在这明珲城龙潭虎xue之中,却也有了短暂的温存。 在这期间,明珲城李家的hunluan,却也渐渐的平息了下来,期间李青城曾经专men跑过来向许邵告知了一些李家的情况。 在李青城的口中,许邵知道,伴随着李家两位通天期先祖的出面,李家的hunluan早就平息了下来。 不过,在稍后李家两位老祖知晓到,守卫李家密库的通天期霸主李诚居然惨死在许邵的手中之时,两个通天期霸主彻底的暴怒了。、 暴怒的两位李家先祖,在这一刻,终于显现出了他们的实力。 辣手诛杀了许多趁luan打劫李家的独行侠,两位通天期老祖居然当着众人的面,飞剑传书宗族本部。 知道这时,许邵才知道,许家的破灭,不仅仅是李家在背后独自运作,更为重要的是,却还是许家怀璧其罪,身负九州大陆逆天至宝灵珠,引起了中州庞大家族李家的窥窃,指示明珲城这个分支,向许家巧取豪夺。 闻听到这个消息,许邵陷入了沉默。 虽然许邵这几年之中大多在天狼山深处,无人的荒野之中修行,但是却不代表许邵不清楚九州大陆的势力构成。 中州李家,是整个九州大陆之中最为庞大的家族之一。传承悠久岁月,至今在整个九州大陆之中,已经没有人能够知晓,中州李家,到底传承了多少岁月了。 悠久的岁月之下,中州李家的底蕴何等强悍,分支可谓是遍布整个九州大陆。 饶是一些世俗皇权,传承千古的宗派,对上中州李家,也要再三估量,甚至会黯然后退。 获悉到这个背后的隐秘,许邵沉默了,在这一刻,他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压力。 庞大的压力,如若说明珲城李家只是一堆黄土,许邵耗费一些心力,就可以轻松将之铲除的话,那么中州李家,就是哪巍峨的高山,让许邵难以升起反抗之力。 面lu阴沉,许邵隐藏在衣袖间的双拳紧紧握起,因为用力过度,锋利的指甲已经刺破血rou,殷红的鲜血,顺着拳角缓缓的滴落了下来。 “无论如何,敢于伤害我许邵家人,不论是谁,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哪怕是前程艰险,神魔挡路,我许邵也要血屠神魔。” 面色阴沉似水,许邵低低的发出了一声冷哼,那淡淡的话语,落在眼神游离的李青城耳中,让李青城身体不由的轻微一颤,原本眼中闪烁的别样神色,转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别有深意的看了李青城一眼,许邵在李青城难看无比的神色之中,缓缓的说道:“青城兄,现在你应该知道明珲城李家背后的庞大势力了,是不是对帮助我许邵破灭李家,心中后悔了?亦或者是,准备将我等的踪迹泄lu给李家,为你以后上位添加资本?” 许邵的话音落罢,整个人悄然的上前了一步,自从突破到通天期霸主境界之后,收敛的气势陡然外放。 只不过一步之遥,许邵那外放的气势,就让李青城身体连颤,苍白的脸色之上,冷汗瞬间就流淌了下来。 “怎么可能,不过短短一日间,他居然就已经突破了,这股气势。没错,这股气势完全不弱于家族之中的老祖,难道他已经突破到了通天期霸主境界了。这也难怪,要不是如此的话,以许邵曾经悟玄期的修为,怎么可能轻松的突破我我李家严密防守的密库,斩杀了家族老祖李诚,然后席卷密库中所有的财富轻松离去。” 面色难看无比,李青城清楚的在许邵的身上感受到了浓烈的杀机,他知道,如若自己此时不作出一个让许邵满意的答复的话,他恐怕是难以离开这里了。 犹豫了再三,李青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忍受着许邵那不断压来的凛然杀机,沉声的说道:“许公子请放心,我李青城虽然不是正人君子,但是承诺的事情,绝对不会有丝毫的反悔。” 说罢,李青城抬眼看了许邵一眼,见到许邵神情并没有丝毫的变化之时,李青城钢牙一咬,他知道,这些虚幻的承诺,现在在许邵的眼中,恐怕一文不值,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只有拿出实际的东西来。 “许公子,我这次返回家族之中,从两位家族老祖的口中知晓到,因为家族并未寻找到九州逆天灵宝灵珠,已经惹的本家的不满,现在。中州李家本家,已经派遣了数是个通天期霸主境界的武者,金丹期境界的修真者前来明珲城,其中更有着脱凡期绝代妖孽带队。恐怕不久之后,就要来到明珲城了,所以许公子,你现在还是暂时隐藏起来为好。”犹豫再三,李青城终于道出了这次返回家族的最大收获,但是那额角的冷汗,在许邵不断压下的磅礴巨力之中,已经汗如雨下了。 而李青城这话落入许邵的耳中,却无异于一声炸雷,让许邵心神一震。 原本突破到通天期霸主境界之后,许邵已经有了足够的把握,可以慢慢的将明珲城李家彻底的破灭。在李家族人无尽的恐惧之中,为许家的无数冤魂报仇雪恨。 但是不想,居然会牵扯出中州李家这个庞然大物,许邵很清楚,如若是两三个,甚至四五个通天期霸主,凭借着他远超同阶的爆发力,超凡的速度,都可以输死一搏。 但是十数个通天期霸主武者,金丹期修真者,甚至还有可能会有脱凡期的妖孽人物存在的话,许邵想要破灭李家,那无异于痴人说梦。没有丝毫的把握。 “难道就要这样放过么、我不甘心啊。”面色阴沉,略带一丝狰狞,许邵抬手一挥,双目灼灼的盯在李青城的身上,沉声的问道:“青城兄,你可知道中州李家之人什么时候会赶到明珲城?“ 问听到许邵的话,李青城身体一颤,很是有些难以置信的向着许邵看去。 在李青城感觉之中,许邵虽然有着通天期霸主修为,但是面对中州李家这个庞然大物,甚至可能还要面对妖孽一般的脱凡期强者,根本不会有丝毫的胜算,而许邵如若是个理智之人的话,就应该知道,现在他最好的选择,不是冒险与李家一搏,二而应该暂时离开,寻找机会在报仇雪恨, 但是,许邵却并没如李青城所料想的那么理智,在这般险峻的形势之下,许邵居然还想要最最后的输死一搏,这让李青城在心中暗自鄙夷之中,却也深深的对许邵的至情至性感佩不已。 “可能,就会在这一两日之内。”长舒了一口气,李青城还是觉得无论许邵如何抉择,都会自己有利无弊。所以还是决定将这个消息告诉给许邵。 “一两日么,倒是也足够了。”低声的自语一声,许邵深深的看了李青城一眼,心中思量良久,方才道:“青城兄,我应该可以相信你吧。麻烦你替我将雨兮母女安全的送离明晖城,无论最终许邵是否能够安全的从明珲城之中逃离出去,这份恩情,许邵将永远铭记于心。” 许邵说罢,也不等待李青城回应,纵身一跃就向着李家而去。 许邵知道,现在自己的时间紧迫,如若等到中州李家的强者前来明珲城,他也就将彻底的丧失掉报仇的机会。 而现在的这两日光景,却正是他最后的机会。 许邵的速度本就很快,转眼就消失在了虚空深处之中。 而看到许邵离去后的背影,李青城站在原地矗立良久,方才轻叹一声,引领着雨兮母子就要离去。 却不想雨兮在看到许邵离去的背影良久之后,却也低声对城主夫人si语了几人,在李青城那诧异的神色之中,纵身跟随着许邵离去了。 这种情形,让李青城有些反应不及,不过当他看到城主夫人神情自然的转身离去,李青城只能用略带羡慕的神色看了远方一眼,也就引领者城主夫人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穿梭与虚空之中,许邵不一刻就来到了那李家宅院之前。 这一次的许邵可没有打算在过多的隐藏行踪,时间紧迫,许邵想要最快的诛灭李家之人,只能够正大光明的诛杀。血屠。 面色阴沉,许邵俯身就向着李家宅院冲了进去。 却不想,在许邵身影刚刚浮现而出之时,一声阴冷的闷哼,突然自李家宅院深处传了出来。 “狂妄xiao子,我知道你不会轻易死心,今日正好中州我李家来人,你就留在这里把。” 第三十一章 再屠通天期霸主 “狂妄xiao子,我知道你不会轻易死心,今日正好中州我李家来人,你就留在这里把。” 一声冷哼,许邵面色瞬变,虽然从李青城的口中获悉到中州李家之人会在一两日内赶到,但是许邵却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来的如此之快。 难道,是李青城谋划设计与他? 短暂的思量之后,许邵就放弃了这种想法,这种有损李青城利益的事情,以李青城的性格也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如若李青城真的想要设计许邵的话,大可以不告诉他这些,引领者许邵前来,进入圈套之后,李青城必然也会得到家族的赏赐。 但是现在李青城不在这里,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因为许邵在李家密库斩杀了李诚之事,让这些中州的李家之人加快的脚步,居然提前赶到了明珲城。 而许邵,就在这关键之时,不慎亲自进入了这圈套之中。 “苦也。”心中轻叹一声,许邵眼中寒光一闪,虽然现在的情势可谓是险峻到了极点,但是许邵前来李家,怎么可能没有丝毫收获,就转身离去。 寒光闪烁之中,许邵身在虚空,脚步一抬已经走到李家大men之前,抬手一掌就向着那刚刚被李家翻盖不久的大men拍了下去。 沿途翻飞之中,这李家刚刚翻盖不过两月的大men,再次崩溃在了许邵的手中。 这种打上men来羞辱的举动,深深的刺ji到了李家之人,让偌大的李家一阵静寂之后,瞬间爆发出了一阵阵愤怒的嘶吼。 嘶吼之中,许邵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在李家的深处,急速的飞掠出来了数十个形态各异的男女。 这些男女或愤怒、或仇视,但是许邵在他们的衣着之上,却还是能够很清楚的分辨出来,这些人居然都是李家的本族之人。 “呵呵,既然你们前来受死,正好让我血屠一场,在转身离去也不迟。” 冷笑一声,许邵侧眼看了那李家深处一眼,发现自中州而来的李家之人居然没有出现,那里还会有所客气? 中州李家之人摆身份,可以无视他的存在,那么许邵就要抓住这次机会,狠狠的教训李家一次,给李家,给中州的李氏宗族,留下个血的教训。 话音响起之时,许邵身形一纵,依然来到了那崩塌的李家宅men之前,手掌一翻,夺自李家老祖李诚手中的青麟剑就落入到了许邵的手中。 手握青麟剑,许邵的身上,就有一种绝杀之气投she而出,脚步闪烁间,已经深入到了李家众多飞身而起来的李家族人之中。 手起剑落,血rou横飞间,许邵凭借着九星步的超凡速度,在李家族人之中,掀起了血腥的杀戮。 眨眼间,数十个李家族人,就有十余个惨死在了许邵的手中。 而许邵,在那血rou横飞之中,脸色也越加的阴冷,杀气几乎已经凝结城了实质。那剑气dang漾间,往往都会有数人惨死在许邵的手中。 这些李家族人实力最高的不过是悟玄期中期境界,很多居然还是凝实期的修为,这让许邵很是有些不解,以这样的实力,为何明知身死,却还要闯这摊浑水。 但是许邵那里知道,伴随着李家族人知晓到自己居然是中州李家之人后,都开始谋划要树立功勋,获得中州李家的好感,争取前往中州之中。 只要离开了这明珲城,那就等于鱼跃龙men,而许邵,却不巧的是,正成为了这些妄想贪天之功,鱼跃龙men的李家族人的猎物。 当然,事情的原因,许邵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现在的许邵,只想在李家的强者没出现之前,给他们一个血的教训。 但是,这些李家族人怎么会知道,曾经在他们眼中可以任意欺凌的许邵,此时却已经有了通天期的修为,霸主一般的人物。 不过眨眼的功夫,原本在天际之上还叫嚣着要将许邵斩杀的李家族人,就惊恐无比狼狈退离了开来。 看着许邵那脸上的冷峻之色,李家之人相继失神了。 “他……,他怎么会有通天期的修为。“ “不,不可能的,他不是许家的废物么,怎么可能会这样。我不相信。” “难道……,难道前两个月之中,斩杀我李家家主李焕龙,前日斩杀了我李家老祖李诚的人,就是许邵么,他……,他怎么可能,他不是被许家唾弃的废物么。怎么可能。” 一声声难以置信的惊呼之中,许邵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在灵魂的感知之中,她这一番血腥屠杀,已经引起了深宅之中几个通天期武者的注意。 既然有了霸主一般的通天期武者出现,许邵那里还会去在意这些蝼蚁一般的李家族人。 无论是许邵斩杀了多少这些悟玄期一下的李家族人,李家、甚至中州李家都不会有丝毫的痛楚。 只有斩杀了通天期的霸主强者,才会让他们心中痛楚。也才能够一解许邵心中的恨意。 “许家xiao辈,你还敢来找死,识相的话,现在就跪在我的面前,这样我还可以给你留个全尸。如若不然,桀桀……,老祖就将你的生魂chou离出来,用武火烧烤白日,让你尝试到世间的所有痛苦。” 桀桀的怪笑之中,两个衣着华丽的老者就自李家的宅院深处掠了出来。 眨眼间,两个华服老者已经撕裂虚空,飞到了许邵的身前,也不急于动手,满脸诧异之色的向着许邵打量了过去。 “是我李家老祖,太好了。有了两位老祖在,看着许邵那里逃。” “哈哈,不错,两位老祖已经进入通天期数十年,又岂是他一个刚刚突破到通天期的武者可以比拟的。今日我们就看老祖如何血屠了这个狂妄xiao子,给我们报仇。” “老祖,杀了他。这xiao子刚刚杀了我们李家不少的族人,不杀了她,不能够一解心头之恨,最好老祖将他的生魂chou离出来,我们要百般折磨,让他生不如死。” 伴随着这两个李家老祖的出现,原本还对许邵心生惊恐的李家族人,彻底的暴躁了起来,面色赤红,蕴含滔天的杀机,可以想象,如若不是许邵的实力太过强悍,手段太过狠辣的话,恐怕这些人早就走上前来,对许邵动手了。 冷冷的在这些叫嚣不已的李家族人身上一扫而过。许邵那毫不掩饰的浓郁杀机,让所有的李家族人心神具颤,口中的叫嚣之言,也彻底的没有了声息。 “好威风,好煞气啊。不过,你不觉得你用错了地方么,或者说,一个死人,在耍最后的威风么?”冷冷的闷哼一声,李彬抬手一挥,一道jing纯的元气遮挡在了空中仅存的一些李家族人身上,将许邵那几乎浓郁城实质的杀机,消散与无形之中。 “李家老祖?呵呵……,你们就这么自信,可以留住我么?”不屑的冷笑一声,许邵脚下一滑,手中青麟剑凌空一划,无尽的元气倾泻而下,当空一剑就向着这李彬刺了过去。 这两个李家老祖一人是通天期初期修为,另一个是通天期中阶修为,虽然单对单,许邵有信心斩杀一人,但是一次面对两人,许邵却并没有太大的把握。 不过,既然中州李家之人托大,想要用这两个明珲城李家之人拖住自己,那么许邵岂能够放弃这个良好机会? 心中决然,许邵不在做丝毫的犹豫。手中青麟剑抬手一挥。璀璨的剑芒,夹带着无尽的光华撕裂虚空,就向着其中一个通天期初期的李家老祖而去。 时间紧迫,许邵也只有也放弃了将两人一起留在这里的打算,斩杀李家一个通天期霸主武者,许邵就知足了。 “五阴绝域。” 低沉的嘶吼中,两个李家老祖的面色瞬间就变得凝重无比,两人漂浮与虚空之中,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奇异之力凭空出现在了天地之中。 这是通天期武者才能够调动的天地之力,凭借着对天地的至深感悟,施展出来的各种不同神通。 不过,李家的两位先祖,却很是震惊,许邵刚刚突破到通天期修为,怎么就会这般强悍的战技。 这种战技,两人很清楚,哪怕是在中州李家本族之中,也十分的稀少,珍贵非常。 “好功法,擒下他,chou离灵魂,我们就可以夺取到这种秘技,绝对不能够让他逃脱了。” “不好,这种战技居然有时间之力,可以缓慢的加速我们的衰老,好恐怖的战技,速速退开。” 连续两声嘶吼,两个李家老祖面lu灼灼的jing光,虽然口中叫嚣着避退,但是神色之中,却透lu着贪婪的欲火。 “想夺取我的战技么,就凭你们,也配?”啐了一口浓痰,许邵面色越加冷峻,在两个李家老祖狼狈后退之时,运起九星步闪身就感到了那通天期初期的李家老祖身前,抬手一掌夹带着滚滚的元气,当头就向着这李家老祖拍落下去:“想要窥窃我许邵的战技,就要拿你的生命来jiao换。” 话音落罢,许邵那当空拍下的手掌,已经临近到了这许家老祖的额头之前。 看到许邵如此的神速,两个李家通天期老祖心中一惊,看向许邵的目光,也宛若在看待怪物一般。, 这那里还是通天期武者的速度,这种速度,已经堪比神离期强者了,虽然两人并没有接触过神离期的绝世强者,但是许邵的速度,却绝对远超两人所见到的,自中州而来的脱凡期强者。 “快躲开,不可力敌。” 眼见许邵如此威势,李彬一声惊呼,身形一闪,就向着许邵打出了数掌,想借以从许邵的手中,将李家的另外一位先祖解救出来。 在许邵的手中,已经惨死了一位李家的通天期霸主,如若在死掉一个的话,那么明珲城这李家分支,也就将彻底的没落了,这是李彬绝对不能够容许的。 “噬月落魂。” 掌影翻飞,狂暴的元气撕裂了虚空,压缩周围的空气一阵阵暴动,铺天盖地一般的向着许邵扑面而来。 冷眼的向着李彬扫了一眼,许邵冷冷一笑:“现在才知道我的厉害,晚了、” 声音落罢,许邵也不去理会那通天期初期李家先祖的殊死反抗打出的一掌,抬手狠狠的就将手掌拍落了下去。 一掌之力,血rou横飞,白色的脑浆,殷红的鲜血,将刚刚敢来的,躲避不及的李彬淋得一身鲜血。 这突出的一幕,不过眨眼间,就有一个通天期霸主惨死在了许邵的手中,让李彬漂浮虚空,愣神了片刻, 片刻之后,李彬那苍老的面孔之上,已经遍布狰狞血色,那顺着嘴角缓缓滴落的惨白脑浆、殷红鲜血,让此时的李彬显得格外狰狞:“许家xiao畜生,我要杀了你。” 话音落罢,李彬状若疯狂的就向着许邵冲了过来,全身元气jidang,显然已经动了怒火。 “就凭你,还不够。”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轻微的摇晃着,许邵脚下九星步不停,再次闪现出身影之时,已经来到了李彬的身前,抬手一掌就狠狠的印在了李彬的xiong膛之上。 掌印落下,在李彬的身侧虚空,就出现了阵阵的崩塌,一道道rou眼可及的空间缝隙,无尽的狂暴之力,瞬间将李彬淹没。 而在将李彬打入空间缝隙之后,许邵脸上却并没有丝毫的惊喜,相反,面色凝重的转身向着李家深处看去。在那里,他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有着数十股磅礴的气息,陡然升腾了起来。 这数十股气息丝毫不比许邵曾经对战的几位李家先祖稍差丝毫,可以肯定绝对是通天期,或者金丹期的霸主人物。 而在这其中,更是有着一股让许邵都感觉心惊胆颤的气息,刚刚浮现而出之时,就以极快的速度向着他奔袭而来。 “脱凡期强者,终于忍不住了么?” 第三十二章 中州李家的逆袭 “脱凡期强者,终于忍不住了么?” 低声的冷哼一声,许邵略带不甘的看了李彬一眼,最终还是放弃了将其当场诛杀的冲动,脚下九星步连连逆转,闪身就消失在了李家庭院上空。 “李家老狗,今日姑且绕你一命,好生保重自己,改日我许邵在来收割你的狗命。” 舒畅的大笑之声,jidang虚空,让在李家庭院上空中的仅存的李家族人面色瞬变,神情惊恐的看着许邵那消失的背影,身体一阵阵的颤抖。 “魔鬼,他是魔鬼。” 一声声的低yin,一股恐惧的种子,在悄然之间已经在李家族人心中生根发芽,可以预见,等待许邵下次前来李家寻仇之时,这些李家族人,心中压抑的恐惧种子,将会彻底的迸发。 而明珲城李家,在许邵这一次狠辣手段之下,也彻底的走向了没落。 “xiao子,我不杀你,神魂宁愿堕落阿鼻地狱。”刚刚从空间缝隙之中艰难走出的李彬听到许邵的话,脸色一阵赤红,一口猩红的鲜血,不可遏制的就从口中喷了出来。 喷出一口鲜血的李彬脸色瞬间就苍白了起来,抬眼向着漂浮在虚空之中的李家族人看去,看到这些族人心底深处的掩饰不了的恐惧,李彬心底微微一沉。 转眼扫过了那被许邵斩杀的李家老祖,李彬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再一次喷出了数口猩红的鲜血,堂堂一个通天期霸主的人物,在许邵的连番狠辣手段之下,居然承受不住打击,身在虚空昏死了过去。 “哼……,废物。” 一声冷哼,一个风韵犹存的少fu撕裂了虚空,就出现在了李彬的身前,冷眼在李彬与众多明珲城李家族人身上一扫而过,这少fu眼含怒意,低声的自语道:“看来明珲城李家一脉算是废了。或许应该将此事禀告中州李家家主,将这一支一脉从家族族谱之中除名,省的有损我中州李家的名声。” 这风韵犹存少fu的淡淡hua语,并没有刻意的隐瞒、压抑,让正忙于飞身去拯救李彬的诸多明珲城李家族人,心中不由一颤,看向少fu的眼神,long满了死灰之色。 “废物就是废物,三个通天期霸主,居然还留不住一个mao还没长齐的xiao子,这样的废物溜之何用?” 不屑的冷笑一声,这少fu抬手在虚空之中一划而过,数十股强横的气息就撕裂了虚空,穿梭而来。 不过一眨眼间,数十个年龄不一,打扮各异的武者与修真者就出现在了少fu的身前。这些人虽然神情不同,但是在看到少fu之时,不约而同的流lu出了浓浓的畏惧之色。 “参见李敏执事!” 恭敬,不敢有一丝的懈怠。 饶是这些人在外面都是可以称霸一方的强者,在面对这少fu李敏之时,却也大气不敢喘动一下,那恭谨之色中,夹杂的淡淡畏惧,可以看出这李敏在中州李家,必然有着非常高的地位。 “恩。明珲城李家一脉办事不利,影响了家主的计划,理应受到惩罚,不过现在我们还是要先将许家的余孽擒拿回来,我怀疑灵珠很有可能就在这个xiao子身上,家主有令,谁要能够寻回灵珠,就会被家主送到天幻灵地之中修行,日后成宗成祖,甚至神离期境界,都有极大的可能。” 李敏神情淡然的把玩着指甲,但是其口中说出的话,却让着数十个中州李家的通天期与金丹期霸主,身体不由的轻微一颤,看向李敏的目光,也从畏惧变得越加灼热了起来。 在九州大陆之中,虽然通天期强者可以成之为霸主,威势非凡。但是九州地域宽广,霸主人物、通天期强者虽然不如普通武者那般不可数量,却也绝对不在少数。 就正如中州李家,通天期境界的武者、金丹期境界的修真者虽然也有一些地位,但是却也不过比普通武者稍微高那么一点。 真正的高层,却还是那些超远了通天期境界的强大存在。 而在九州之中,脱凡为宗,神离为祖。 这种称呼,可不是如明珲城李家一般,低微的通天期境界就可以自称老祖,只要实力达到脱凡与神离,那在整个九州之地,都是可以享受显赫威名的。 至于李敏口中的天幻灵地,则是李家传承千古的根基所在,在悠久的岁月之中,其内元气几近已经凝结成实质,哪怕是其中河水中的一滴水拿出灵地,在外面都是可以被视为珍宝一般的存在。 正因为这种缘故,所以在李家族人眼中,只要能够在天幻灵地之中,超越通天期,达到脱凡期境界,也就将不再是奢望。 而现在中州李家家主,居然将擒获许邵的奖赏定的如此之高,已经让众多的李家强者,呼吸紧蹙,双眼寒芒闪烁不绝了。 满意的看着众人的神情变化,李敏抬手在虚空之中一捞一chou,一股莫名的气息,就凭空出现在了那葱郁犹若凝脂的手掌之上。 “不错,这xiao子刚刚突破到通天期境界,尚且还没有学会收敛气息,正好可以让我们凭借这股气息,追踪他的踪迹。” 展颜轻笑,一瞬间,hua开满地。风情万种之资,让诸多的李家通天期强者,心神都一阵失守。 挥手自储物戒指之中拿出数栈古色古香的油灯,李敏抬手将手中那漂浮不断的气息融入到这几盏孤灯之上,甩手丢到诸多的通天期强者手中:“这是中品灵器寻魂灯,你们拿着此物,四下搜索明珲城,只要靠近许家余孽方圆百米,就可以探查到他的踪迹,你们拿着此物,一定要将许家的余孽给本座找出来。“ 随手挥出,就是中品灵器,这种奢侈,足见中州李家势力的庞大,底蕴之深厚。 “谢李敏执事。” 握着手中的古灯,诸多的李家通天期霸主神色欣喜,握着古灯的手掌都有些颤抖,在他们看来,这是指引他们成宗成祖的希望啊。 当然,这也要先擒拿住许邵才行。 恭敬了回应了李敏一句,这些中州李家族人再也无法遏制心中的急切,身化虚影,向着明珲城四处奔驰而去。 满意的看着众人的举动,李敏身在虚空,咯咯的轻笑了起来,一时间,hua枝luan颤,妩媚you人至极,这有让诸多的明珲城李家族人心神一阵摇曳。 “哼……,一群废物,也敢窥窃本座。” 冷哼一声,李敏好似对这些人窥窃自己很是有些不满,抬手一挥,一股jing纯的元气化为巨掌,当空就向着李家豪宅拍落了下去。 可怜明珲城李家,自从破灭了许家之后,穷尽家财数次翻盖的豪宅,先被许邵数次破坏,再被这妖孽一般的李敏一掌拍下,在沿途翻飞中,瞬间崩塌,成为了一堆残骸。 而那些侥幸从许邵手中逃生的李家族人,也面色苍白,嘴角残留着猩红的血流,瘫倒在了地上,身体连连颤抖,那里还敢向着李敏偷看一眼。 “这才对么。废物就是废物,蝼蚁一般的存在。”恨恨的啐了一口,李敏抬眼向着远处看去,依稀间,好似能够看到一个矫健的身影在明珲城之中急速闪掠而过,李敏的嘴角悄然勾勒起了一丝淡然的怪异笑容:“不过xiao家伙,你倒是ting有意思呢。” ……………………………… 兄弟们,铺垫完成,再次爆发高chao,求票,收藏。 第三十三章 佳人如斯、夫复何求? 身化流光,许邵在明珲城深处急速闪掠,不知为何,自从离开李家之后,许邵就感觉无形之中,好似有着一双冷冽的双眼,紧紧的盯视在自己的身上。无论如何设法摆脱,这种感觉,总是无法甩去。 这让许邵心中一阵烦躁。 无论心中如何烦躁,许邵知道,他绝对不能够有丝毫的烦躁,面对中州李家数十个通天期霸主人物的追杀,暗地里更是有着脱凡期强者的窥窃,许邵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是何等的危险。 穿梭在明珲城的各处复杂之地中,许邵看着身后隐约出现的道道光影,心中恼怒无比:“该死的中州李家,怎么和狗一般,鼻子如此灵敏。” 以许邵那远超同阶,堪比神离期强者的速度,在熟悉的明珲城之中往来穿梭,居然都无法摆脱中州李家的追寻,这让许邵很是有些无奈,心中更是好奇,李家到底有何种异术,可以一直锁定他的踪迹。 狼狈逃脱之中,许邵来到了一处荒芜的废宅之前,刚刚要闪身掠过之时,却突然感到身侧出现了一个人影。 这让许邵心中不由一惊,转身就要抬手向那人拍去之时,却发现这人正是刚刚分离不久的雨兮。 “你怎么来了,现在的明珲城何等的危险,你这不是添luan么?”因为心中烦躁,许邵看到雨兮之时,却也没有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厉声的呵斥了起来。 许邵的横眉冷目,让原本张口欲言的雨兮一时有些愣神,双目幽怨,略带一丝的担心,雨兮悄然的低下了头来,面颊微红,轻声chou噎了起来:“我也是担心你。” 简简单单的话语,在许邵的心头,无异于重物撞击,虽然心中依然有些恼怒,但是此刻的许邵在向雨兮看去,看到雨兮那眼角残留的淡淡泪痕,心中的愧疚,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对不起,是我太烦躁了。不过现在的明珲城堪比龙潭虎xue,你不是已经跟随李青城离开了么……。”说道这里,许邵好似想到了什么,索然的轻叹了一声,一手拉住雨兮的手臂,就向着前方掠了过去。 既然雨兮都出现在了这里,那么许邵在去询问那些还有什么意义,雨兮的出现,不就是最好的回答么? 红颜知己如斯,许邵还能够有什么可埋怨的。还有什么可怨愤的。 若有一女子知你、懂你、信你、爱你、不惜一切的为你,自幼就陪你、伴你、助你、护你、付出所有的帮你,这样的女子,你愿为她如何?’ 看着眼前那眼角泪痕残留的少女,许邵知道,这般的红颜知己,何处可寻?何处可匿?许邵又有什么理由,去辜负与她?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许邵满脸柔情,脚下动作不停的闪掠而过,抬手在雨兮的发髻轻轻拂过,心中轻叹:“佳人如斯,如何以报?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摇了摇头,许邵将心中的感慨甩去,虽然他现在恨不得将雨兮拥入怀中,狠狠的疼爱一番,但是许邵知道,现在的明珲城何等的危险。 如若是他自己一人也就罢了,而现在又有雨兮身在旁边,许邵是绝对不会容许这样的佳人,在自己的身侧,出现任何的意外的。 “雨兮,稍等片刻,我设法甩开这些中州李家之人,你趁机赶紧离开明珲城,有机会我会去寻找你的。”钢牙一咬,许邵还是不顾雨兮那梨hua带雨,狠下心来沉声说道。 “咯咯……,xiao弟弟真是怜香惜yu呢,到了这种时候,尚且还要如此心疼红颜知己,真是羡煞了姐姐我了。” 就在许邵的话音刚落之时,一声咯咯的轻笑就自虚空之中响了起来,声音传来之时,一个衣着打扮暴lu,妖娆生姿的少fu,就出现在了许邵的面前。 这少fu举手投足间,都有着浓烈的youhuo气息,脚步轻挪,就在许邵尚未反应过来时,阻挡在了许邵与雨兮的身前,神情复杂的扫了许邵一眼,一双眼睛落在了雨兮的身上,眼lu惊诧,低声感慨道:“好俊秀的姑娘,不过……,相对于你的美貌而言,姐姐还是羡慕你的眼光。” 啧啧轻叹之中,许邵也发现了李敏,这个中州李家的脱凡期强者,脚下九星步连连踩踏,眨眼间停在了李敏的身前,闪身就挡在了雨兮的身前:“中州李家之人?脱凡期强者?” “不错,弟弟好犀利的双眼啊。”咯咯轻笑一声,李敏you人的身体犹若柳絮一般随风摇动,整个人身上散发出一种成熟蜜桃一般的妖yan。 无视李敏的魅huo,许邵的双眼轻微眯动在了一起,灵魂感知之中,在不远处正有着数个通天期霸主武者疾驰而来。 这种前有虎豹、后又豺狼的形势,让许邵心神骤然就沉了下去。 如若现在身侧没有雨兮的话,许邵有信心,自己拼的重伤,凭借着远超同阶,堪比神离期强者的速度,绝对可以逃生出去。 但是……。 不过,雨兮对许邵的至真之情,让许邵无法舍弃,哪怕是拼的一死,却也不能够独自逃生。 苦涩的摇了摇头,许邵看着那身前轻笑不已的李敏,凝声问道:“你要如何,难道是为了明珲城李家来找我寻仇的?” “就那帮废物,可不值得奴家动手,更不值得让奴家和弟弟作对的。”摇曳一笑,李敏面色骤然一正,声音冷若寒霜的说道:“据明珲城李家所言,弟弟的手中很可能有着九州大陆逆天灵宝灵珠,如若弟弟不想要你身后的红颜知己受到伤害的话,还是听姐姐的,拿出来给姐姐吧。” 话音落罢,李敏身体一摇,错身让开许邵的阻挡,一双眼睛宛若野兽一般的紧紧盯在了许邵身后的雨兮身上。 雨兮在听到许邵的话,知道眼前这个魅huo众生的少fu居然是脱凡期强者之时,眼中就闪过了一抹的死灰之色。 不过,饶是如此,在听到李敏用她的安慰,威胁许邵之时,却还是倔强的走出来,毫不畏惧的盯视在李敏的身上:“前辈,你也是前辈高人,用我一个弱xiao女子威胁许公子,这就是前辈的作风么?” “好犀利的一张嘴。”轻叹一声,李敏面色骤然一冷,脚下一滑,抬手就向着雨兮爪了过去,那五根晶莹犹若凝脂的手指,闪烁着幽冷的寒芒,阵阵鬼哭哀嚎,瞬间就围绕在了李敏的身上:“可惜……,奴家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的下丫头,给我死来。” “哼……,想要伤害雨兮,你要先踏过我的尸体再说,”面色一变,许邵冷哼一声,手中青麟剑刺破虚空,迎头就向着李敏的要害之处刺了过去,手法直接,狠辣无比,丝毫没有一丝的怜香惜yu。 “哎吆,弟弟心疼了呢。” 身在虚空,李敏玩味的轻笑一声,不过那手中动作,却并没有丝毫的停顿,抬手挥动间,五方残破的骨牌就出现在了李敏的手中,一口猩红鲜血喷出,在李敏的身前,瞬间就出现了五只面目狰狞,喷吐着腥臭气息的鬼怪,阵阵的鬼啸之中,瞬间就向着许邵刺来的青麟剑缠绕了上去。 于此同时,李敏手中的动作却并没有丝毫的停顿,五指散发着阵阵黑色烟雾,当空就向着雨兮抓了过去。 很显然,李敏心机深沉无比,早已经看出了许邵心若磐石,没有丝毫的破绽可以寻找利用,而眼前这个有些倔强的少女雨兮,很有可能就是许邵唯一的破绽。 只要擒获了这个少女,饶是许邵手段如何狠辣,恐怕也只能够乖乖束手待擒,而中州李家家主所要严令寻找回来的灵珠,也就不难取回。 “卑鄙。” 眼见到李敏如此动作,许邵狠狠的怒骂了一声,全身元气瞬间暴动,无尽的狂暴元气注入到青麟剑之中,抬手一扫,就将那围困而来的五只凄厉鬼怪斩杀一空,化为一道青烟,消散与虚空之中。 而许邵,在以极快的速度斩杀了这五只冤鬼之后,心中焦急雨兮的安危,丝毫不作停歇,纵身就向着那咯咯轻笑的李敏扑了上去。 大有要用自己的血rou之躯,阻挡住李敏的狠辣攻击,护佑雨兮安全的架势。 眼见到许邵这种举动,雨兮眼中闪过一抹的悲切,脸上挂着淡淡的泪痕,急声的轻呼:“不要,豆豆哥快点逃,不要管雨兮、” 声音悲切,雨兮居然纵身就主动向着李敏飞身扑了上去。 “还真是情真意切的同命鸳鸯呢,就是奴家心狠手辣,居然也有些不舍得对你两人动手了呢”咯咯轻笑一声,李敏眼中闪烁过一抹的寒芒,那已经递送到雨兮额头之上的手掌突然一顿,居然生生的转移了方向,向着许邵xiong口抓了过去:“不过奴家的目标从一开始可就不是这个xiao姑娘,而是你……,我可爱的xiao弟弟。” 话音响起时,李敏那散发着阵阵黑雾的五指抬手间,已经要落在了许邵的xiong口之上。 这突然的一幕,让许邵心中一惊,眼中已经闪烁过了一抹的死灰之色,脱凡期强者的攻击力何等强悍,许邵知道,如若这一爪落下,恐怕自己今日,是很难存活下来了。 心灰意冷,许邵已经无法在最短的时间内作出阻挡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从一开始,这李敏的目标就是自己。 而对雨兮动手,不过是为了让他出现破绽,不过,饶是生命即将结束,许邵的心中,却也没有丝毫的后悔。 眼帘缓缓闭上,许邵好似已经感受到死亡的来临。 就在这时,那飞身向着李敏奔去雨兮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呼:“不……,豆豆哥。” 惊呼响起之时,雨兮身在半空,居然飞身扑到了许邵的身上,一阵巨力传来,雨兮脸色瞬间苍白,一口猩红的鲜血立时从口中喷了出来。 而在雨兮的瘦弱xiong膛之上,五道深深的伤口,贯穿了雨兮的xiong口,猩红的鲜血,宛若不要钱一般的顺着伤口就洒落了下来。 却是在李敏手掌要落在许邵的xiong口之时,雨兮在间不容发之际,飞身扑到了许邵的身上,将这狠辣的一击,生生的承受了下来。 看到雨兮那瞬间就要黯淡下去的双眼,怀中抱着那染血的娇躯,许邵身体一阵颤抖,双目瞬间就变得赤红若血。 很短暂的时间里,许邵想到了那幼xiao之时,天天宛若跟屁虫一般追随在身后的娇憨少女。 那动情的低声呼唤,毫无保留的真情,让许邵原本因为家族破灭,有些冷寂的心突然的一阵,耳畔好似有着什么东西瞬间破裂了开来。 “不……,雨兮。”双目赤红,许邵抱着雨兮的身体,仰天发出一声怒吼,旋即如血的双目紧紧的盯在了李敏的身上,神情宛若野兽,低低的嘶吼道:“不管你是谁,哪怕是神魔,今天你都要死。” …………………………………… 这章算不算高chao?不算。下面更jing彩,要收藏啊…… 第三十四章 七杀逆天、冲冠一怒为红颜 吼声凄厉,宛若九幽地狱之中传扬而出。 伴随着许邵那低低的嘶吼,束缚发髻的绳索瞬间碎裂,披肩的长发无风自动,额角肌rou连连跳动,面部也变得狰狞恐怖。 而在许邵的身体之中,海量的jing纯元气也伴随着许邵的怒意,瞬间暴动了起来,淡黄色的元气,按照始魂天武中记载的线路,急速的在许邵的身体之中运转了一圈。 旋即,那磅礴的元气之上,居然出现了点点殷红血色,这一抹怪异的血色刚刚出现,那修炼始魂天武所产生的平和元气,也变得充满了暴躁嗜杀气息。 发髻翻飞,面lu狰狞,双目如血,此时的许邵就宛若那地狱之中走出的魔神,狂暴、杀戮、铺天盖地的自许邵的身上散发出来。 “杀杀杀杀杀杀杀。” 七个杀字,道出了许邵心中的滔天怒火,让刚刚一击得手,脸上还挂着淡淡不屑笑意的李敏面色陡变。 不过,许邵心中的杀意滔天,直入云霄,可不简简单单是这般的风轻云淡。 在那七个杀字出口之后,就可以见到许邵狰狞的面孔突然剧烈的chou搐了起来,好似承受着无尽的痛楚一般。 如血的双瞳盯视在李敏的身上,那野兽一般的眼神,让李敏心神一阵轻颤,看向许邵的目光,也没有了往昔的轻视,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不过,这种凝重,瞬间就伴随着许邵的声音,变城了惊恐,变成了难以置信。 “杀杀杀杀杀杀杀,七杀决。玄功三转,给我逆转玄功。” 低沉的嘶吼,许邵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淡黄色元气瞬间转换,变得犹若鲜血一般猩红,阵阵的血腥之气,自许邵的身上散发而出。 而那血色元气,瞬间自许邵的周身喷吐而出,眨眼间,居然就将许邵笼罩在了无尽的血雾之中。 冲天的血气,自许邵的身上直冲云霄,引动的天际阴云一阵剧烈的翻滚,丝丝的雷火,在天空深处阴云之中,劈啪脆响,剧烈的轰鸣之声,冲破了云霄,当头就向着许邵劈落了下来。 天魔现世、雷火灭劫。 那当空劈落而下的雷火,以极快的速度降临到许邵的身上,让许邵原本就剧烈颤抖的身体,陡然的一顿。脚步也踉跄的退后了数步。 身体剧烈颤抖中,许邵抬头向着天空中翻滚的无尽阴云看去。眼中杀机犹若实质。 “啊……。杀杀杀杀杀杀杀。” 又是七个杀字,许邵身上的血气骤然一顿,那被雷火所劈的有些散luan的血色元气骤然狂暴,居然变得越加的凝实,原本只是围绕在许邵身侧的血色元气,翻滚之中,也向着整个明珲城笼罩而去。 这一切,说来繁复,其实也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甚至这种突兀出现的一幕,连李敏这种脱凡期强者,也没有时间反应过来。加以制止。 三次逆转玄功,已经让许邵的周身生机尽损,但是拼的yu石俱焚,许邵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凛然气息,已经生生的从通天期初期,拔升到了通天期巅峰境界。 这是燃烧生命所换取来的力量。这种力量,逆人、逆天、逆神。 “天煞血魔,怎么可能。” 看着许邵这种急速转变后的异变,饶是李敏身为脱凡期强者,妖孽一般的存在,却也心中惊恐,踉跄后退,居然生不起一丝的抵抗之心。 天煞血魔,在九州大陆这种早就有这种记载,相传是武者在面对至深绝望的痛楚之时,如若可以彻底的燃烧生命,并有强悍的体魄,超人的灵魂之力,凭借一定的机缘,才可以生生转换而来。 而在九州之上,亘古岁月这种,每一个天煞血魔的出现,都代表着一场血腥的杀戮、浩劫。 虽然这种力量十分的短暂,但是,却因为那伴随而来的血腥,深深的在历史长河之中,留下了猩红的一笔。 那是用生命,用鲜血铸就的一笔。 而李敏也没有想到,自己变态心理下玩long的手段,居然会生生的bi迫出了一个天煞血魔。 如若李敏早知道的话,恐怕她无论如何,也绝对不会愿意那般的bi迫许邵。 而现在,后悔已经无法挽回,那许邵的异变所带来的惊恐与震惊,深深的在李敏的心中,留下了一道痕迹。 一道无法抗拒的痕迹。 血色翻涌,许邵那低沉宛若野兽一般的嘶吼,终于停了下来。 面色狰狞,许邵缓缓抬头向着李敏看去,那一道目光,就让李敏的身体不由一颤,心中的畏惧心理,居然让李敏这样一个脱凡期妖孽强者,发出一声鬼啸一般的尖叫,转头就向着身后的街道逃去。 一个脱凡期的强者,居然忘记了飞上虚空,居然忘记了抵抗,这其中的恐惧,将是何等的强悍。 其实,如若李敏可以收敛心中惊恐,未尝不是没有机会将许邵斩杀当场。 不过,许邵的异变,许邵那输死一搏,yu石俱焚的狠辣心性,那为了红颜知己,诚心佳人的生机减损的失望,已经深深的震撼住了李敏这个脱凡期妖孽。 无论如何,李敏再过强悍,心性再过变态,却也是一个女性。有着其心中的柔弱存在。 “现在才想起来要逃么,晚了。留下给我的雨兮陪葬吧。” 低低的嘶吼了一声,许邵动作轻缓的将怀中的雨兮放在地上,十分xiao心,血色的双瞳中有着淡淡的温柔,轻轻的在雨兮的额头上抚mo而过,将那散落的头发轻轻舒拢,将雨兮脸上点点血痕擦拭而去,许邵俯身而下,在雨兮的额头上轻轻一wen。声音轻柔,就宛若那几年之前,怀抱雨兮讲故事一般的低声说道:““雨兮,稍微等我片刻,等我将此人杀了以后,回来陪你。” 话音落罢,许邵身上压抑的血色元气彻底暴动,那眼中仅存的一丝清明,也彻底的消失一空,无尽的血色元气以许邵为中心,铺天盖地的向着整个明珲城翻滚而去。 凄厉的嘶吼声,瞬间就自整个明珲城之中响彻了起来。 血色元气翻涌而过,追逐许邵而来的中州李家之人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嘶吼,全身血rou在那翻滚的元气之中,瞬间干枯了起来,无论如何的挣扎,也没有丝毫的效果,最终只能化为一堆白骨,从虚空之中坠落下来。 而那翻滚的元气,好似也长了眼睛一般,并没有伤害明珲城之中的普通百姓,但是李家族人,无论是中州李家,亦或者明珲城李家,在这一刻,就宛若整体掉进了地狱之中,不过短暂的瞬间,相继在凄惨的哀嚎之中,化为白骨,散落在了明珲城各处。 盏茶功夫,偌大的明珲城之中,李家族人惨死无数,虽然还是有着一些中州李家的通天期强者凭借深厚的实力,艰难的躲过了这场灾难,但是却也身受重伤,心中升起了无限的恐惧。 而许邵,在将雨兮温柔的放下之后,整个人化为一道血色虚影,已经闪身追到了李敏的背后,抬手一掌,就向着李敏拍了下去。 “不……,你不能杀我,我知道你父亲和祖父的踪迹。你杀了我,终其一生,恐怕就在难找到他们了,你会遗憾终生的。” 第三十五章 输死一搏 “不……,你不能杀我,我知道你父亲和祖父的踪迹。你杀了我,终其一生,恐怕就在难找到他们了,你会遗憾终生的。” 李敏神色仓皇,面带惊恐之色的看着那骤然拍下的手掌,尖声嘶吼了起来。 “父亲?你居然会知道他们的踪迹?”心神不由一颤,那眼中的嗜血光芒,在这一刻也消散了许多,一双眼睛紧紧的盯在李敏的身上,沉淫了片刻,许邵笑了。 那是一种充满了讽刺的冷笑。 毫无保留的冷笑,映衬着许邵那冷峻的面孔之上,使得此时的许邵,显得分外的狰狞可怖。 “你……,你怎么了?”看着许邵那脸上毫不掩饰的冷笑,李敏的心神不由一沉,惊恐无比的询问了起来。 在这一刻,李敏那里还有一丝往昔身为脱凡期强者所有的威严,那瑟瑟发抖的娇躯,轻微颤抖的声音,都将李敏心中的恐惧暴lu无遗。 “我怎么了,我在嘲笑你的无知、嘲笑你的幼稚。”嗤笑一声,许邵抬tui一脚狠狠的踢在了李敏的xiong口之上,那狠辣的一脚,生生的将李敏的xiong膛给踢出了一道凹陷的伤痕,猩红的鲜血,顺着李敏那娇美的容颜之上,缓缓的低落了下来。 “可笑,你们中州李家根本就没有我父亲的踪迹,如若知道的话,你们岂会废那么多的功夫前来明珲城之中追杀与我。对我许邵施展如此心机,你不觉得可笑么?”摇头轻笑,许邵缓步的向着李敏走去,那神色之中的冷冽,深沉的心机,让李敏看了,心中一阵惊恐。 眼中寒芒闪烁,李敏虽然心中已经被许邵在无形间种下了一颗恐惧的种子,但是毕竟是脱凡期境界的强者,妖孽一般的人物,在九州之上成宗做祖的天才,一生之中不知道经历过多少的生死危机,从死亡边缘挣扎了多少次,又岂是因为心中恐惧,就能够轻易放弃生命,甘心求死之人? 眼中寒芒闪烁,李敏在生命危机之时,终于还是强自按下了心中的恐惧,尖啸一声,身体在地面之上倒飞了出去,艰险的避过了许邵那踩踏下来的一脚。 脱离了许邵的掌控,李敏娇喘着,嘴角点点血痕残留而下,一双秀美的双眼眯在一起,寒芒闪烁:“你要杀我?” 声音冷冽,蕴含滔天的杀机,那眼角之中,浓浓的嫉恨之色,也悄然间掩藏去了眼底的恐惧。 “你认为呢?你中州李家指示明珲城李家一脉灭我许氏一族,所为的,就是窥窃我许家灵宝,现在更是亲自派遣数十通天期霸主追杀我,难道你认为,我许邵是那种他人欺来,甘心受辱之人么?” 嗤笑一声,许邵对李敏的疑问很是嗤之以鼻,在话音落罢之时,却也不再理会李敏是否会有什么回答,手中青麟剑凌空一抽,一股磅礴的血腥元气,就顺着许邵的手掌,轻巧至极的向着李敏笼罩而去。 此时的许邵,因为强行逆转玄功,早就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时,虽然体内元气磅礴无匹,但是许邵心中很清楚,时间不可能太长久。 而眼前这李敏,实力强悍,如若不能够将之击杀,或者bi退的话,不说自己身上的伤势,就单单在那里巷道之中,身受重伤的雨兮,就不能够让许邵多做等待。 而在刺出青麟剑之后,许邵也不做停留,脚下九星步连连踩踏,身化一道虚影就向着李敏追杀而去。 打蛇不死,必遭反噬。 这个浅显的道理,许邵还是心中清楚的。 嘴角咀嚼着丝丝的冷意,许邵身形连闪间,五指成爪,丝丝隐晦的指芒就脱离许邵的手掌,笼罩在了李敏的边缘。 这一击,许邵并不是为了伤害李敏,而是为了禁锢其身形。 “就这么点手段么,倒是我高看你了。”面色虽然有些凝重,但是李敏在看到了许邵的动作之时,却还是不仅lu出了淡淡的鄙视,那眼底深处的凝重,也悄然间驱散了许多。 放松了心理的压力,李敏身为脱凡期强者的气魄,再一次的从其身上展现了出来,举手投足间,天地元气汇聚与手掌之中,轻巧的几次抬起,就将许邵那青麟剑所刺来的一剑生生拍飞。 于此同时,居然还对许邵展开的反攻之势。 这种情形,并没有让许邵的神情出现丝毫的变化,冷冷的看着那李敏眼角之中逐渐浮现的欣喜之色,许邵畅笑一声,脚下九星步以极快的速度连连踏出七步, “逆杀七步流星斩。” 一声低吼,始魂天武之中所记载的逆天战法,就自许邵手中的青麟剑攻击而出。 剑如流星,一点寒芒闪烁璀璨光华,撕裂了虚空,径直向着李敏的额头而去。 许邵突然施展出来的这凛然一击,让原本神态越加轻松的李敏面色骤然一惊,双眼惊恐的看着那渐渐临近的剑芒。 这那里还是通天期境界的一击,这一击之中所蕴含的极度压缩元气,甚至已经不比脱凡期中期境界的强者全力一击稍差丝毫。 “怎么可能,他不过才突破到通天期,就是燃烧生命,变化为天煞血魔,却也不最多不过通天期巅峰修为,怎么施展出来的战法,居然会有这么强悍的攻击力,元气如此浓缩?” 心中惊呼一声,李敏心中刚刚升起的轻视之心瞬间消散,那强自压下的恐惧,再一次的浮现了上来。 “该死的,他在隐藏实力,不行,不能和他硬拼,他逆转玄功,成就天煞血魔,生机早就已经溃散了,只要暂时的躲避开,等到体内元气消散,在杀他也不迟。” 心中惊恐,李敏越加肯定许邵前番隐藏了实力,双目四顾,已经开始搜索起退路来。 当然,在这之前,她必须要先挡住许邵这充满破坏力的一击,只有如此,方才能够借机寻找出路。 心中思量着,李敏整个人身上的磅礴元气骤然一沉,在眨眼间,居然就在其身体上形成了一道虚幻的铠甲。 有了这一道铠甲的守护,李敏眼中的惊惧显然少了许多,惊诧一声,抬手在眨眼间不知道派出了千百万掌,掌掌向着那飞驰而来的剑芒打去。 元气暴动,剑芒闪烁,在小巷内一阵烟雾升腾之中,房屋破碎,连续两声不同的闷哼之中,许邵从烟尘之中狼狈的退了出来。 双目精光四射,许邵紧紧的盯在那烟尘之中,神色没有丝毫的放松。 片刻之后,烟尘散去,在那被狂暴元气碎裂的小巷中,却那里还有李敏的身影,只是在那地面之上,有着一滩猩红的鲜血,却还在诠释这两人方才的一击,李敏已经受到了很重的伤势。 看到这种情形,许邵一直提起的心悄然的放了下来,面lu苦涩,满脸疲惫的突然转身向着一处虚空看去,艰难的说道:“夏叔叔既然早就已经来了,为何不出来相见?” ……………………………… 很无奈,这本书前期确实有缺点,但书评区太hunluan。只能删除掉。希望大家能够理解。 在这里,诚恳的感谢所有跟下来的兄弟,你们的支持,是我的动力。 别的不敢承诺,我只能说,有你们一天。我会坚持下去。 第三十六章 伤情 “夏叔叔既然早就已经来了,为何不出来相见?” 面lu冷峻之色,许邵抬头现在不远处的一处残韩看去,眼眸凝重,lu出淡淡的苦笑。 “哈哈……,数日不见,许贤侄的实力增长的好快啊。饶是老头子我已经突破到金丹后期,居然也无法瞒过许贤侄的灵识探查。” 沉寂的街道之上,在许邵的话音落罢之时,突然的传出了一阵脆烈的响动,一股精纯的元气飚射而出时,被许邵与李敏一战而残破的房屋之中,突然的走出了一个fei硕的男子,却正是在至险之地之中,被许邵解救出来的南宫夏又是谁? 淡然的扫了那尴尬苦笑的南宫夏一眼,许邵感觉到身上磅礴的元气已经有了缓慢消散的趋势,那逆转玄功所带来的深重伤势,在这一刻却也渐渐的显lu了出来。 周身筋脉尽数断裂,生机十去**。许邵知道,恐怕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扯了扯嘴chun,轻叹一声,许邵转身就向着巷道深处而去,那孤单的背影,充满了萧索之气,让南宫夏看了,一阵恍惚。 神情在瞬息间急速转换了不知道多少次,南宫夏最终还是并没有说什么,静静的跟随在许邵的身后,双眼之中,却充满了愧疚之色。 正如许邵所说,其实南宫夏早在许邵刚刚与李敏对战之时,就已经来到了明珲城之中,只是因为畏惧中州李家的权势,那李敏的妖孽实力,所以南宫夏使用秘术躲藏在战斗边缘,一直未曾出手。 正因为如此,所以南宫夏亲眼看到了雨兮为了保护许邵,最终香魂损消的一幕,也亲眼看到了许邵那至真至性,化身天煞血魔的一幕。 这让南宫夏在心中感慨许邵血性的同时,也深深的愧疚不已。 无论两人在至险之地是否勾心斗角,但是许邵也确实对他南宫一家有着很深的恩情。 如若不是许邵的话,南宫夏一家,可能要终老于至险之地之中,终生无法有缘见识到至险之地外这锦绣河山,更何况……。 摇了摇头,南宫夏神情变得越加的怪异,最后就见其双眼骤然一凝,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疾步的走到许邵的身侧:“许贤侄,不要怪夏叔叔。夏叔叔也是身不由己,毕竟家里还有着……。” 抬手制止了南宫夏未曾说完的话,许邵深深的看了南宫夏一眼,他知道。以南宫夏金丹后期的实力,那孤傲的性情,能够说出这番话来,已经足够了。 “夏叔叔不用说的,许邵理解。”扯了扯嘴chun,许邵犹豫再三,却还是向南宫夏说道:“不过夏叔叔,许邵有一件事情要求你。不知道夏叔叔能不能帮忙,当然,我也知道在现在的明珲城之中,这事情非常的危险,但是许邵却是没有其他人可以托付了。” 双眼一转,南宫夏是何等的老狐狸,那里会不清楚许邵话语之中的意思,虽然脸上有着些许的为难,但是却还是沉声的说道:“许贤侄说的是刚才那位姑娘吧,那姑娘也是个可怜之人,你放心,只要我南宫夏活着一天,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一个人去伤害她。只是……,你现在的伤势?” “我没什么事情的。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心中充满了死灰之色,许邵却不想在南宫夏面前表lu处丝毫来。 可是许邵那里会知道,南宫夏身为能够进入至险之地的强者后裔,家学渊源,对于九州大陆之中的多般辛秘也知之甚详,饶是许邵的神情没有显lu出来,南宫夏却也知道,恐怕许邵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深深的看了许邵一眼,在这一刻,饶是以南宫夏这般的老狐狸,却也在心中对许邵的血性敬佩不已。 冲冠一怒为红颜。 用生命的燃烧,来诠释世间的真情,这是何等的气魄。 最少,南宫夏自问,他无法做到。 这种疯狂,歇斯底里的抛洒热血,无论是心中多么无情之人,却也无法无视。 “如若这件事情让紫灵知道了,不知道会如何的疯狂呢。” 轻叹一声,南宫夏却也并没有揭lu处许邵的心事,跟随着许邵就走进了巷道深处。 远远的,许邵就看到了在那深巷之中,雨兮面色苍白,静静的躺着,那恬然的神情,嘴角所挂起的淡淡满足笑意,就宛若沉睡的美人,让人心生无限怜惜。 看着雨兮这种神情,许邵心中一阵抽搐的疼痛。 家人如斯,让我如何对待你? 扣心自问,许邵脚步艰难的向着雨兮走去,那每一步,虽然轻缓,没有发出太重的声音,但是落在的许邵的心头,却都无异于用刀生生的在心头上割裂出一道伤痕。 久久无法弥合。 许邵的心情变化,一侧的南宫夏感同身受,任谁遇见如此至诚女子,都无法割舍的开,饶是铁打铜浇的汉子,在心底深处,有着其柔情的一面。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南宫夏那苍老fei硕的头颅一阵摇动,心底居然凭空的升起了这一番千古感慨,这让南宫夏这个空活数十年的老狐狸,一阵阵的无奈。 “雨兮。” 嘴中低声的轻淫着,许邵已经来到了雨兮的身侧,看着那xiong口伤痕上流出的鲜红鲜血,因为失血过多而导致的苍白脸色,许邵轻轻的雨兮拥入了怀中。 于此同时,许邵运转体内已经不多的元气向着雨兮的身体中探去,原本被伤感所充斥的面色,瞬间变得凝重了起来。 通过元气的探索,许邵分明的感觉到,雨兮的生机在急速的流失着,那xiong口的伤势,就宛若是嗜血的魔兽,在急速的吞噬着雨兮的生命。 眼中少有的出现了一丝的慌luan,许邵手中储物戒指光芒连闪,那自李家密库之中夺取的到得诸多珍惜丹药,就好似不要本钱一般的被许邵送入到了雨兮的口中。 这一幕,让一测的南宫夏看了眼角一阵阵的抽搐,那看向许邵的目光,就差没有飞身上去,将败家子一般使用灵药的许邵生吞活剥了。 那在外界可以价值数千金,被李家珍重收藏的丹药,送入到雨兮的口中,许邵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雨兮身上的伤势已经缓慢的控制了下来。 虽然还并没有恢复,但是相对于那逐渐流逝的生机,却也要好许多了。 不过,让许邵为难的是,不知道那李家李敏到底是修炼了何种功法,虽然许邵耗费了数种堪称珍宝的灵丹妙药救治雨兮,但是那伤口上的伤势,却并没有丝毫的愈合趋势,一丝丝黝黑色的狂暴能量,在雨兮的伤口之上,徐徐蔓延,阻止着丹药对伤口的愈合。 “该死的。这可如何是好?”低低的怒骂了一声,许邵转眼向着南宫夏看去,却见南宫夏面色凝重的沉思了片刻,方才说道:“放心吧,这伤势我有办法的。” 听到南宫夏的话,许邵心底一直提起的心也松了下来,阵阵的疲倦,不可遏制的就涌上了心头,在最后怜惜的看了雨兮一眼之后,许邵身体一歪,就昏倒在了南宫夏的怀中。 苦涩的看着这巷道中重伤的两人,南宫夏一阵无奈,最后却还是轻叹一声,召唤出了那把犹若门板一般的飞剑,将许邵与雨兮放在飞剑之上,飞离出了明珲城。 第三十七章 灵珠功效 春日袭人,一阵轻柔的风刮过,使得山林中的参天古树传来一阵窸窣的响声。 晚霞的山间木屋之中,一声浅浅的低淫,突然打破了山林中的宁静,许邵忍受着身上传来的阵阵剧痛,艰难的睁开了双眼。 “呃……,我这是在那里,受到那么重的伤势,居然都没有事情么?”艰难的睁开了双眼,许邵看着眼前那绿意盎然,充满生机的山间小屋,心中难言震惊。 不过,事情的缘由如何,许邵并不想去深究,既然自己没有因为逆转玄功而身死,许邵就还有希望,去给家族复仇,也有希望,去救治雨兮。 艰难的挣扎着,许邵心神投入到身体之中,去查看身体所受的伤势。 虽然许邵并没有因为逆转玄功,丧失大多数的生机而身死,但是许邵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情况恐怕也非常的不乐观。 而事情果然也没出许邵的预料,在心神刚刚沉入到身体之中时,许邵就看到自己体内的经脉尽数寸断,全身原本充满生机的血rou,居然也出现了一丝的淡淡的死灰之气,。 这是生机缺乏的原因。 这一幕,让许邵心中很是有些无奈,暗叹这次伤势的严重,恐怕数月间,都不一定能够完全的回复。 不过,许邵倒是不曾有丝毫的后悔。 心中苦笑,许邵也控制心神向着丹田元气探去,入眼的,俱是残破之象,那原本充盈几近凝结成液体的元气,此时也仅仅剩下了不过发丝一般一小缕而已。 这种情形,让许邵很是有些无奈,但是为了缓解伤势,许邵却还是将心神沉浸丹田之中,按照始魂天武中所记载的修炼路径,在体内运转起来。 一路挣扎,许邵不知道流了多少的汗水,承受了多少难以忍受的痛楚,方才控制着哪一缕元气,顺着似断非断的经脉,艰难的运转了一周天。 待得那一缕元气最终回转到丹田之时,不过发丝一般的元气,陡然的一壮,瞬间就充盈了许多。 于此同时,许邵就感觉到自己的丹田一阵急速膨胀,阵阵难耐的燥热,瞬间就自丹田之中传遍全身。 这种异常变化,让许邵心中不由一动,连忙控制心神向着丹田看去,在那里,曾经被祖父许天南所封印在丹田之中的灵珠,正在急速的旋转着。 伴随着灵珠的不断旋转,许邵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一股磅礴的生机,就自灵珠之中散发而出。 这股生机刚刚出现,就顺着许邵所修炼的途径,缓缓的流遍全身,不过一眨眼间,那残破不堪的经脉,居然就生生的链接上了不少。 而那生机损失惨重的血rou,有了这股磅礴生机的滋润,也逐渐的丰盈起来,一股股磅礴的力量,在其中缓缓的孕育而出。 只不过这灵珠的一次喷吐而出的元气,许邵就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因为逆转玄功所受到的伤势,有了极大的缓解。 虽然还不能够完全的痊愈,但是却也可以预见了。 “难道,我逆转玄功,生机尽损还能够活下来,就是因为这丹田内的灵珠?”心中一阵惊奇,许邵陷入了沉思之中。 虽然许邵并不知晓灵珠到底有何种逆天功效,但是其珍贵之处,许邵却也能够从很多的事情之中,有所感悟。 祖父许天南对灵珠的珍重交代,明珲城李家的窥窃,中州李家的无尽追杀,无不在诠释着这灵珠的珍贵。 而自从许邵运用悟玄期天赋神通破除了丹田的封印以来,也一直在极力的探索灵珠的妙用,却一直没有收获。 不想的是,在这个危难关头,在许邵生命要泯灭之时,这一直没有发挥出任何功效的灵珠,居然发挥了如此大的作用。 “生人白骨,好逆天的功效,难怪连中州李家这样庞大的家族,都对灵珠心生窥窃,有了这灵珠,就等于凭空多了一条生命,和那不死的小强一般。生命力强悍无匹啊。” 心中一阵感慨,许邵好似找到了希望,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竭力的按照始魂天武之中所记载的途径,运转起功法来。 而每次运转元气一周天,许邵都可以清楚的感受到,灵珠会适时的喷吐出一股精纯的生机,融入到自己的身体之中,缓缓的连接他那断裂的周身经脉。 如此,一日的艰苦挣扎,许邵不知道自己在那生死边缘,挣扎了多少回,一次次的与死神擦肩而过。许邵却没有丝毫畏惧。 相反的是,极度的痛苦,无形之中也将许邵的心智,锻炼的犹如精钢一般坚韧。时至最后,无论那元力运转到残破经脉之时的痛苦多么的难以承受,许邵的神情,居然都不会在有丝毫的变化。 转眼间,一日光景已经过去,在那太阳渐渐升起之时,许邵的嘴角终于流lu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通过一夜的修炼,许邵身上的伤势虽然并没有完全的痊愈,但是却也能够恢复行动了。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许邵睁开闭了一夜的双眼,刚刚想要看清楚外界的情形,起身之时,就感觉到一阵咯咯的轻笑传来,旋即南宫紫灵那娇憨的面容,就突然的出现在了许邵的身前。 “哈哈,小色狼你醒了啊。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让我好失望啊。” 咯咯的轻笑之中,南宫紫灵那凝脂白欲一般的手指,就落在了许邵的耳边,在许邵尚未反应过来之时,轻轻的就旋转了起来。 耳畔传来的剧痛,让许邵很是无奈,不过许邵心中却也清楚,南宫紫灵能够在他刚刚醒来的时候,就出现在自己的身边,肯定这一段时间,经常在照顾自己。 “小魔女,你干什么?难道不知道我现在是病人么?”心中感动,许邵却不敢表lu出来丝毫,面带怒意,大声的尖叫起来。 以许邵对南宫紫灵的了解,如若真的表现出一丝的感ji之情来,恐怕以后他的日子,就将在水深火热之中度过了。 饶有兴趣的看着许邵那满脸的怒意,南宫紫灵状若恍悟的点了点头,旋即在许邵诧异的神情之中,很是郑重其事的说道:“不错呢,我倒是忘记了你现在身受重伤了,不过按照父亲说的,你这小子生命力赶上魔兽顽强了,应该没事的吧。” 自顾自的点了点头,南宫紫灵好似在自我寻找安慰一般,嘴角也悄然的流lu出了一丝淡淡的坏笑:“听说你已经突破到通天期境界了,现在比我实力都高了。以后我都打不过你了。所以呢。现在不趁着你受伤的时候欺负、欺负你,以后可就没有机会了。” 畅笑一声,南宫紫灵也不顾许邵的反对,当头就向着许邵扑了过去。 宁静的山间木屋之中,只留下了许邵那痛苦的嘶吼:“你这个小魔女……。” 第三十八章 天云仙缘 转眼间,三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 在这宁静的山村之中,许邵切实的体会到了那种心态彻底放松,心灵的舒畅之感。 三个月间,许邵一边每日陪伴雨兮,一边通过南宫夏四处打听可以治愈雨兮的办法。 三个月中,在许邵储物戒指内无尽灵丹妙药的作用下,虽然雨兮并没有苏醒过来,但是恶化的伤势,也终于得到了遏制。 但是看着那宛若睡美人一般宁静的雨兮,许邵心中的痛苦,不仅没有减弱,相反的是,越加的浓重了。 到了这时,许邵也已经知道,那日在明珲城之中,南宫夏对他的承诺,可以完全治愈雨兮,只不过是对他的一种安慰。 骤然听闻到这个消息之时,许邵愣愣的站在原地,久久无语。 最后,在无尽的落寞之中,许邵走进了雨兮的房间,在那里,独自一人陪着雨兮过了一日一夜,陪伴在雨兮的旁边,许邵强装出一副轻松之状,轻声的给雨兮讲着哪遥远不知名的故事。 这一夜,谁也不知道许邵到底是如何渡过的。 而娇蛮如南宫紫灵,也并没有去打扰许邵,只是静静的在雨兮的房门外,用那羡慕的神情,愣愣的看着雨兮。 一日一夜之后,许邵终于走出了木屋,但是脸上的笑容,却也从此消失不见了,将全部的精神,都投入到了修炼之中。 每日间,南宫紫灵都会抽出一段时间静静的陪伴在许邵的左右,没有欢声笑语,没有一丝的埋怨,只是静静的陪伴着。 这种无言的陪伴,让许邵心中的落寞稍微的接触了许多,看向南宫紫灵的目光,也随之变得越加的复杂起来。 许邵的这种转变,让南宫紫灵一阵欣喜,当然,这种喜悦,南宫紫灵很是小心的隐藏了起来。 这一日,许邵自修炼之中醒来,看着那陪伴在身侧,面貌显得有些憔悴的南宫紫灵,许邵低声的轻叹了一声,抬起手想要向着南宫紫灵抚mo而去。 但是在伸出手臂的一刹那,就被眼中闪现的痛楚给深深刺痛,黯然的放下了手臂。 而这时,被浓浓疲倦所击倒的南宫紫灵也醒了过来,深深的看了许邵一眼,静静的走了出去。 看着南宫紫灵那略显没落的背影,许邵只能在背后,低声的说道:“对不起。” 简单的整理了下衣衫,许邵再一次的向着山林之外走去,这数月间,许邵已经习惯了这种有节奏的生活。 每天修炼结束之时,都会站在那山巅之上,遥遥向着远处看去,希望能够看到南宫夏回来的身影,从其口中寻找到可以治愈雨兮伤势的方法,或者是一丝线索,这就足以让许邵欣喜不已了。 夕阳西斜,月头渐渐升起,又是一日的时间过去,许邵失望的摇了摇头,并没有等到南宫夏额身影,只得转身回去。 而就在这时,一声爽朗的笑声,也从远处传了过来。 “许贤侄,好消息啊。我打听到可以治愈雨兮丫头伤势的人了。这次老夫总算是没有让你失望。” 爽朗的笑声之中,南宫夏那fei硕的身体,踩踏着门板一般宽大的飞剑摇摇晃晃的就出现在了远方,或许是因为心中太过ji动,这个金丹后期的修者强者,居然连控制飞剑,都有些遗忘了。 听到南宫夏的话,许邵的双眉不由轻微一挑,眼lu欣喜之色,运起九星步凌空虚渡的就向着南宫夏飞驰而去。 眨眼间,许邵就飞临到了南宫夏的身侧,跳上飞剑急声的问道:“夏叔叔,你找到可以治愈雨兮伤势的人了?” 虽然在南宫夏的口中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但是许邵出于对雨兮的深深愧疚,却还是不由的在次出言询问了一次。 满面笑意的点了点头,南宫夏也并没有因为许邵的再三确认而稍有不满,数月间,南宫夏也亲眼见证了许邵对雨兮的深情。 “不错,耗费数月时间,终于找到了。不过,这还是因为你出的那么高的悬赏,如若不是你不惜耗费资财,恐怕老夫也不能够寻找到呢。”抬出fei硕的手掌在许邵的肩膀上轻轻的拍打了一下,南宫夏面色怪异的低声叹息道:“不过你也算是有些资本,只为了打听一个消息,居然就悬赏上百万金币,数不尽的珍奇之物,要是老夫知道这个消息的话,恐怕也早就告诉你了。” 闻听到南宫夏的话,许邵悄然的皱了皱眉头,低声的说道:“一些财物而已,又如何能够和雨兮的安危相提并论?夏叔叔就不要在说这话了,还是先告诉我到底是谁能够治愈雨兮的伤势吧,难道你想急死我不成?” 苦涩的摇了摇头,许邵看向南宫夏的目光,充满了希夷,让南宫夏的那fei硕的身体一阵轻颤,如若不是知道许邵的取向正常的话,恐怕此时的南宫夏早就拔剑向着许邵砍了下去了。 悄然的退后一步,南宫夏面色怪异的扯了扯嘴角,在看到许邵已经在控制自己的情绪时,方才十分小心的说道:“确实打听到了,不过路途有些远,可能要耗费一些时间。而且……,这一路上要经过中州李家的势力范围,恐怕也会生出一些事端。” “不管多远,我都要带着雨兮去的。哪怕是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辞。”双拳紧握,许邵的眼中闪烁着道道的寒芒,声音冷冽有所九幽刮过的寒霜,一字一句,宛若刀锋刻骨一般的沉声说道:“至于中州李家,这一路上不找我麻烦还算好,如若他们再次前来的话,影响了雨兮的伤势,我不介意施以辣手,血屠一方。给中州李家,在明珲城之后,再次来个血的教训。” 伴随着许邵的话音响起之时,一股森寒的杀机,就自许邵的身上投射而出,那疯狂犹若魔神一般的威势,那里还有刚才的急切之色,更多的,却是让南宫夏想到了明珲城之中,那辣手血屠一方的天煞血魔。 “既然你心中有决定了,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满脸凝重的点了点头,南宫夏才道出了所打听到得消息:“对了,根据我打听到得消息,整个九州之中,或许只有天云仙缘的神医白九生能够治愈雨兮,而天云仙缘坐落在雍州。我们一路之上,要穿过中州小半的地域,方才能够感到天云仙缘。” “中州么?”冷冷的轻笑一声,许邵闪身就向着山间木屋而去,沉声的说道:“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出发。赶往天云仙缘。” 第三十九章 黄金算盘 天云仙缘,位于九州雍州之地,相对于九州其余诸州而言,地域要狭小许多,更是无法与中州这样的修炼圣地相提并论,但若单纯论及在九州的声明,雍州这一方狭小之地,在修炼界之中,却远远要超过其余诸州,就是中州也稍显逊色。 究其原因,正是天云仙缘的缘故。 在九州大陆之中,传承千古的家族与宗派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势力遍布整个九州之地。使得这偌大的九州之地,几乎尽数被各大庞大家族分割。成为其直接或者间接控制区域。 而雍州之地,却与整个九州完全不同,在这一方之地,虽然家族与宗派势力也不可估量,但是相对于其他诸州,就显得虚弱了许多。 在雍州之中,最为庞大的势力,不是家族与宗派,而是天云仙缘。 天云仙缘,九州之中唯一一个散修圣地、商业名城。 而天云仙缘,却正是雍州中的一座散修学院。 说来也是奇异,在这偌大的九州之中,各处地域都被家族势力所划分,而唯有这雍州之地,却独独的成立了一处散修学院。 让人惊奇的是,这种现象,还被各州各大家族与宗派所默认,此事背后的奇异之处,就不是许邵可以知晓的了。 “天云仙缘,居然会是这样一种情况,倒是令人惊奇。”抬手放下南宫夏所搜集来的资料,许邵面lu凝重之色,低头沉淫了起来。 “哈哈……,这样不好么,说来现在许贤侄与老夫都是散修之人,天云仙缘正好适合我等修行,更为重要的是,在天云仙缘之中,中州李家应该也不能太过放肆吧。许贤侄正好在天云仙缘之中努力修行,积蓄实力,等到许贤侄实力足够之时,就可以辣手施为,报仇雪恨了。”tian了tian了肚子,南宫夏挪动着他那fei硕的身体在飞剑之上轻轻的摇晃着,满脸的兴奋之色。 “或许吧,不过我总是感觉,这一路之中,可能不会那么平静。”环顾四周那宁静的山林,许邵面色微有凝重,淡淡的说道。 “管他呢。只要中州李家来人,大不了就血杀一场。”冷哼一声,南宫夏满脸的肃杀之色,fei硕的身体在那门板一般大小的飞剑之上轻轻的挪动着脚步,淡淡的说道:“想我这赤霄剑也数年未曾饱尝鲜血了,我南宫夏可不不介意那他们中州李家之人开刀。” 眼见到南宫夏满脸的肃杀之色,许邵摇头苦笑。 自从在明珲城相遇之后,许邵就发觉到南宫夏的脾气越加的暴躁,或许是因为九州之地不同于至险之地的缘故,一切都要用实力说话,南宫夏也变得越加的狂躁、嗜杀了。 不过,许邵却也理解南宫夏的举动,在这家族主导的九州之中,南宫夏一个散修之人,就算实力不错,却也要受到一些不同的对待。 而天云仙缘,却又给了南宫夏一丝的希望。 “希望……天云仙缘会有所不同吧。”扯了扯嘴chun,许邵低声的自语一声,双眼却向着雨兮望了过去。 历经数月,雨兮身上所受到的伤势在许邵数不尽灵丹妙药的治愈下,几乎已经完全痊愈,只是那xiong口上的伤势,却依然犹若附骨之毒,无法解去。 犹若睡美人一般的雨兮,静静的躺在那里,让人心生无限怜惜。 在雨兮的身侧,南宫紫灵面色微显憔悴,正在细心的照料着雨兮。那温柔的动作,那里却还有一丝小魔女的风范。 或许是感受到了雨兮的目光,南宫紫灵的身体轻微一颤,抬头向许邵lu出一丝的淡笑,轻声说道:“放心吧,雨兮的伤势很稳定,只要我们能够一路赶到天云仙缘,雨兮就能够苏醒过来了。” 话音落罢,南宫紫灵心中还轻叹了一声:“你心中的执念、愧疚也应该会消散一些了吧。” “恩。那麻烦你了。” 点了点头,许邵深深的看了南宫紫灵一眼,旋即就抬头向着四周看去,雨兮是为了守护许邵受到的伤势,这次前往天云仙缘,许邵是绝对不能够容许在出现任何的意外。 灵魂之力毫无保留的扩散开来,小心谨慎的查探着四周的动静。 如此,许邵与南宫夏一行人一路劳顿,连续奔bo了十数天,穿越了数个大州,因为一行人小心谨慎的缘故,每每都会从各个宗派、家族的势力缝隙之中行进,虽然耗时颇长,却也没有遭遇到任何的麻烦。 这一日,许邵一行人降临到了一处小城之中,为此后一段时间的行程准备必须之物。 降临到小城之中,许邵在向南宫夏叮嘱了一番,就融入人群之中,向着小城内贩卖丹药之地走了过去。 数月间,许邵因为自己疗伤和治疗雨兮的缘故,在李家密库之中所搜刮而来的丹药已经所剩无几,而雨兮的伤势,如若没有丹药的支持,恐怕也会出现变化、 穿梭与小城之中,许邵数次掩饰身形,径直向着小城中最大的丹药店铺而去。 天璇楼。 九州最大的丹药贩卖连锁店铺,许邵一路也并没有去其他的店铺,径直迈步进入了天璇楼之中。 在李家密库一番搜刮,许邵可不仅仅只寻找到了一些珍贵的丹药,修炼功法、符箓灵器,收获最多的,恐怕还是金银之物。 许邵刚刚迈步进入其中,就有一个机警的小厮走上前来,神态恭敬的向许邵问道:“前辈,不知道你有什么需要?” 侧眼向着这小厮看了一眼,许邵心中不由的一惊。暗道这天璇楼果然不愧是九州最大的丹药贩卖之地,就光光这在店铺之中招待客户的行走小厮,居然就有着悟玄期初期的境界。这份恐怖的底蕴,也让许邵收起了轻视之心。 毕竟此地一惊十分的靠近中州之地,这个武者与修真者的圣地。不同于许邵所在的家族,地处偏远,强者高手十分稀少。 “恩。需要一批可以治疗伤势,延续生机的丹药。不知道你们这里有多少?”淡然的点了点头,许邵说道。 许邵的话,让这小厮心中一惊,暗道来了一个大客户,但是其神色之上的职业笑容,却并没有丝毫的变化:“前辈请放心,我天璇楼传承悠久,各个店铺之中都有着可以快速往来的传送阵存在,只要前辈你给出个数量,就是我沂门g城之中没有前辈所需要的足够丹药,却也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给前辈筹集齐全的。” “恩,那就好。那就麻烦你帮我看下这张单据里面的丹药是否足够。如若足够的话,我会全部收购。”满意的点了点头,许邵伸手向着小厮递送出了一张精心准备的单子。 看到许邵这轻松之态,小厮原本还并没有放在心上,但当小厮接过许邵递送过来的单子之时,脸上却再也难掩震惊之色。 虽然之时一扫而过,但是小厮却已经大概的估算出来了单子之中所罗列的丹药价值,恐怕在数百万金币之上,。 这是一笔非常丰厚的订单,最少,以着悟玄期的小厮,却还是无法应承下来。 额角有汗水滴落而下,小厮尴尬的轻笑一声,借以掩饰自己刚才话语之中的狂妄:“前辈,你所要求的东西太过繁多,恐怕还要劳烦前辈稍等片刻,我去讲掌柜请下来。你们细细交谈。” 或许是因为许邵的态度比较和蔼,所以这小厮虽然脸上有所尴尬,却还是细细的向许邵讲解起来:“不过前辈,你这张单子之中所罗列的灵丹太多,其中有几种丹药更是珍贵无比,恐怕就是我天璇楼之中也无法在很短的一段时间内能够凑齐。” “哦。居然会这样?”眉头微蹙,许邵沉淫了片刻,方才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先把你们掌柜请出来吧,不够的我在想办法。” 话音落罢,许邵抬手取出一袋沉甸甸的金币递送给小厮,闭目养神起来。 小厮伸手接过许邵递送而来的钱袋,轻轻的掂了一掂,脸上的笑容就越发的浓重了起来,根据他那数十年的经验,这其中的分量,恐怕不在数千金币一下。 这让小厮一阵欣喜,连忙给许邵递送了一套精美的茶具,泡上一壶灵茶,方才低声的在许邵的耳畔说道:“前辈,如若在天璇楼之中,你无法凑齐足够的丹药的话,小的倒是有些特别的方法。” 闻听到这个小厮的话,许邵陡然睁开了双眼,深深的看了看这小厮一眼,旋即淡淡的点了点头。 得到了许邵的回复,小厮也不在多做停留,转身就走进了天璇楼深处。 不一刻之后,这悟玄期小厮就引领者一个fei头大耳,身着锦衣一手持着算盘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感受到来人的气息,许邵的面色瞬间变得有些怪异,这个fei头大耳、手持算盘的中年人明明是一个通天期霸主一般的强悍武者,偏偏却打扮成一幅市井商人的mo样,这让许邵心里别提有多么的怪异。 “哈哈,小哥好修为啊,如此年轻,就有通天期境界,真是年轻俊杰。”腆着肚子,这中年人疾步如风一般的走到许邵的身前,手中黄金算盘一阵劈啪脆响,笑道:“在下黄金荣,添为天璇楼此处分柜的掌柜。” 听到这人的话,许邵的嘴角一阵不可察觉的抽搐,暗道这人也算是奇异,不仅打扮特殊,就是这名字,也十分的别致:“黄掌柜,不知道我所需要的丹药,天璇楼有多少库存?” 讪讪的轻笑了一声,黄金荣对许邵这种软硬不吃,无法探知到根底之人很是有些无奈,不过,虽然他心中好似怎么突然冒出如此一个大手笔的青年之人,但是却也没有不会因为个人的因素,耽误到天璇楼的生意。 一阵轻笑之后,黄金荣挪动着哪fei硕的身体坐在许邵的身侧,抬起蒲扇一般的手掌轻轻摩挲着手中的黄金算盘,黄金荣手疾眼快的在黄金算盘之上来回bo动着,一阵脆烈的响动之后,黄金荣那胖胖的脸上,已经lu出了一丝献媚之色,低声的说道:“公子,你所交给我们的单子之中,我天璇楼之**有三十二种,数量不等,俱都在数十瓶之上,只是其中有几种比较珍惜,天璇楼之中暂时没有货源,所以可能要让公子失望了。” 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但是许邵的眉头却还是不由的轻微皱了一皱,方才说道:“恩……,那我在想想其他的办法吧。” “那好。公子稍微的等一下,在下这就去吩咐人给公子将各种灵药凑齐。只是不知道公子打算如何支付?是用金币还是灵药或者功法、灵器等物进行兑换?”手指在黄金算盘之上又是一阵急速bo动,那响动的算盘珠子之声,让许邵无端的心里有些烦躁。 这种烦躁情绪刚刚出现,就让许邵心中不由一惊,暗暗运转始魂天武之中的功法将心中的各种思绪消除,再次恢复成了冷峻神色,深深的向着这黄金荣看了一眼。 双目有着隐晦的寒芒闪烁而过,许邵暗自震惊于这黄金荣的功法诡异,居然凭借着算盘的bo动之声,就能够扰luan人的心性。 虽然这并不是那种伤害人的手段,但是却也算是一种商业手段,用音bo之力,扰luan客户,达到最大的商业价值,这让许邵对黄金荣很是有些刮目相看。 “掌柜真是好手段,一手算盘把式,恐怕在修炼界之中,也有些威名吧。”冷冷的闷哼了一声,许邵抬手一掌就落在了黄金荣的手掌之上,旋即,那劈啪脆响的算盘之声,也终于停了下来。 尴尬的腆了腆肚子,黄金荣心中暗暗震惊,他这一手手段虽然猥琐了一些,但是却也为天璇楼赚取到了不少的利益,今日拿来刺探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青年,居然会出现意外,这让黄金荣彻底的失去了对许邵的轻视之心。 “公子也是好修为。”扯动着嘴chun畅声大笑了数声,一点都没有被发觉到异常举动的尴尬之色:“既然公子快人快语,那么在下也就不多做扭捏了,这笔珍惜丹药,一共是三百二十七万金币,因为公子所需要的数量非常大,所以可以算公子三百二十万金币,你看如何?” 眉头微蹙,许邵心中虽然惊奇这笔丹药的价格,却只是抬手在手中储物戒指之中轻微一抹,大小各异的十余把下品灵器就落在了许邵的手中。这些灵器,却正是许邵在李家密库之中所寻获到得一些无用之物:“掌柜你清点一下吧,如若不够,我在拿金币补上。“ 诧异的看了许邵一眼,黄金荣手脚极快的在这十余个下品灵器之上打量了一番,方才长舒了一口气道:“按照现在的市价,下品灵器一般都在三十万金币到四十万金币左右,而公子这些下品灵器之中有的器灵比较弱小,所以价值要稍微薄弱一些,倒是也足以换取公子所需要丹药的价值了。” “既然如此,那么就这样吧。以后有机会在合作。”伸手接过黄金荣递送过来的以枚储物戒指,用灵识在其中一扫而过,许邵满意的轻笑了起来。 结束了一番交易,许邵就感觉自己好似比一场大战还要劳累,这黄金荣的武道修为虽然许邵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但是其对于生意上的一些手段,却还是让许邵一阵烦躁。 走出天璇楼,许邵很是熟练的在小城之中回dang了数圈,期间不知道换了多少装束,最后停留在了一处残破的庄园之前,凝眉说道:“出来吧。等我这么长时间,不会就是为了那区区几千金币吧。” 第四十章 替我杀一人 许邵的话音刚落,就见在那残破的小院落之中,缓步的走出了一个青衫小厮,不是天璇楼方才接待过他的小厮又是谁? “公子真是好修为。难怪能够独自一人斩杀九州十大邪派青年高手杨志,更是一人在明珲城之中,搅luan风雨,甚至斩杀了中州李家数个通天期霸主强者。”青衫小厮脚步轻缓的挪步而来,神色怪异的向着许邵打量而去。 “你是谁?怎么知道这些?” 闻听到这人的话,许邵的心神骤然绷紧了起来,自从离开明珲城之后,因为自身受到的伤势和雨兮的缘故,许邵可谓是无故失踪了数月之久。 而在决定前往天云仙缘之后,一路以来,许邵与南宫夏一行以注意收敛行踪,几乎没有和生人接触过,想不到刚刚进入这偏僻小城,许邵的身份,就让人认了出来。 这让许邵在心中错愕的同时,却也暗自运起始魂天武玄功,准备好了一击必杀,毅然远遁的准备。 话音响起之时,在许邵的身上,就有一股森寒的杀机投射而出,那阴冷中夹杂的血腥之气,让青衫小厮踉跄连连后退了数步。 “公子不要在意,我并没有恶意。”在那狂风暴雨一般的杀气压迫之下,青衫小厮的面色陡然变得苍白无比,艰难无比的自怀中拿出一方欲佩,抬手向着许邵丢弃了过来;“公子看看此物,想必就会知道我的身份了。” “恩?”低声的轻咦了一声,许邵低头拾起那一方并不算太过精致的欲佩,只是查看了一眼,许邵的面色,就变得复杂了起来。 这欲佩不过一尺见方,虽然材料十分珍奇,是血凝寒欲所制,但是其雕琢用功,却并不算太过高明。 让许邵惊奇的是,在这欲佩的背面,笔走龙蛇一般的雕刻着一个大大‘佳’字。 这样的欲佩,许邵手里也有一方,那是在天狼山小镇之中,因为一些缘故,偶遇李成佳,一番相识之后,李成佳所赠送的。 手中捏着欲佩,许邵的蹙眉思索了片刻,方才放松了对青衫小厮的杀气锁定,凝声问道:“你是杀手一号的人,李成佳在那里?” “公子居然连这些都知道?”小厮一愣,显然并没有想到许邵知道的居然如此多,但是却还是恭敬非常的说道:“李堂主现在就在这沂门g城之中,公子刚刚进入沂门g成,就被李堂主知道了,所以特意通知小的,引许公子前去相聚。” 抬手将手中的欲佩丢给这小厮,许邵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走吧,我与你家李堂主也有数年未见了,不知道他现在可好?” “堂主身体不错,前段时间因为闭关修炼,冲击神离期境界,所以并没有亲自前去明珲城之中相助许公子,此事让李堂主很是有些愧疚呢。”小厮显然在地下一号之中有着很高的地位,言谈举止,根本就与在天璇楼之中那小厮判若两人。 听到这小厮的话,许邵心中一阵震惊,虽然早就知晓地下一号势力庞大,但是许邵却也没有想到,几年不见的里程计,居然已经开始冲击神离期境界了。 而现在李成佳既然安然出关,恐怕最大的可能,就是已经顺利的突破到了神离期境界,这让许邵心中对地下一号这个庞然大物,越加的忌惮。 当然,更让许邵对地下一号忌惮的是,地下一号的势力居然无处不在,饶是以贩卖丹药的天璇楼之中,居然也隐藏着地下一号的人物。 跟随小厮一路走出了沂门g城,许邵也知道了这小厮的身份。 此人名叫牛立伟,是李成佳的贴身shi卫,虽然武道修为才堪堪达到悟玄期初期,但是在地下一号之中,却也有着很深的背景,地位更是非常之高。 最少,许邵感觉到,这年纪轻轻的牛立伟,恐怕要比在明珲城地下一号分舵之中的那个舵主,地位要稍微的高一些。 言谈举止,自有大气。这样的人物,虽然此时实力低微,但是未来的成就,谁人可以估量。 跟随着牛立伟穿梭与沂门g城外的崇山峻岭间,许邵两人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峡谷之前。 “到了,这里就是李堂主长年闭关之地。许公子我们进去吧,恐怕李堂主都已经等候多时了。”侧眼扫了许邵一眼,牛立伟轻笑一声,持着方才交给许邵看的欲佩走到峡谷前的一处山崖处,在那山石裂缝之中,抬手将欲佩按入到了山崖巨石之中。 伴随着牛立伟的动作,许邵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在自己的周围突然升起了数股磅礴的气息,这些气息相继的锁定在了许邵的身上,大有许邵有丝毫的举动,就要痛下杀手的架势。 而且,在许邵的灵魂感知之中,这些锁定在身上的气息,抛出了脱凡期境界的武者之外,通天期霸主的武者,就足足有三人之多,更是有着一道气息飘忽不定,连许邵也无法锁定,如若不是许邵因为修炼始魂天武,灵魂之力远超凡人的话,恐怕都无法锁定。 这个气息飘忽不定之人,许邵可以十分肯定的是,恐怕是一个脱凡期境界的强者。 用一个脱凡期境界的强者守护门户,这奢侈的手笔,让许邵一阵阵的咋舌。 “都退下吧,立伟,你领许公子来沧lang阁之中。” 那道道锁定在身上的气息刚刚出现,在这峡谷之中,就突然的响起了一道充满威严的声音,这道声音刚刚响起,那一直围绕在许邵身侧的灵识,瞬间就消失不见了,饶是许邵运用灵魂之力去探查,居然也无法巡查到。 饶是如此,在那短暂的瞬间,许邵也感觉到自己浑身的寒mao乍起,一种深深的危机之感,始终萦绕在许邵的心头。 桉说许邵和李成佳相识也是偶然,不过是因为一时气愤佣兵的过分举动,施以援手,才与李成佳相识。 许邵可不会相信,以李成佳这样的杀手头子,手中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鲜血的狠辣之人,居然会因为那一次偶然援手,就对他刮目相看。 “不知道这李成佳寻我前来,到底有着什么目的?”心中思索着,那牛立伟已经用欲佩打开了悬崖之上的暗门,一阵巨石抖动之声中,一个幽深的洞口,就映入了许邵的眼帘,这让许邵心中又是一阵的诽谤:“到底是游走在暗夜中的游侠,嗜血的杀手,连住处都这么隐秘。” 当然,这一切许邵是不会说出来的,在牛立伟打开了悬崖的暗门之后,就跟随在牛立伟的身后,进入了山洞之中。 刚刚进入其中,许邵就难掩心中的震惊了。 这那里是什么山洞啊,分明就是耗费了无数的人力,不知道用了多久岁月,所生生在山崖之中之中,开辟出来的一座小城。 浩大的山洞之上,零星的点缀着数十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夜明珠所散发出来的淡淡光芒,将这山洞中的小城,点缀的犹若白日。 “好手笔啊。这需要耗费多大的财力和物力。”啧啧的感叹了一声,许邵对李成佳寻找自己越加的好奇。 “呵呵,然许公子笑话了,这是我们组织的先辈所开创的基业,我们这些后辈,不过是坐享其成罢了。”牛立伟谦逊的一笑,引领着许邵进入山城之中,几步间,来到了一处豪宅之前,方才转身对许邵说道:“许公子,这里就是李堂主所闭关的地方了。李堂主有吩咐,你自己独自进去就行,不会有人打扰你们的。” “恩。麻烦你了。” 点头回应一声,许邵也不去理会为何牛立伟不陪同他进去,抬起脚步就买入进了深宅之中,神色之上,丝毫没有畏惧之色。 这又让牛立伟在一侧,心中暗暗惊奇不已。 行走在庭院之中,许邵心中的震惊越加的浓重,虽然这座宅院很是平常,但是其中所散发出来的元气,却远远超过了许邵家族之中的禁地,元气含量,达到了外界数十倍的恐怖浓郁程度。 庭院极深之处,影影绰绰可以看到数十颗在九州之中,都十分罕见的灵物。期间偶尔有松鹤与山猿盘旋而过,发出一阵阵的嘶鸣之声。 顺着庭院间那幽深的小路而过,许邵曾经数次看到了方圆十余亩的偌大药田,在这其中,数百种在外界十分罕见的珍惜灵药,甚至早就已经绝种的罕见之物,都茁壮的生长着。 这一幕幕,让许邵心中一阵阵的咋舌,对地下一号势力的庞大咋舌,对李成佳那怡然与杀手头子完全不同的心性,更是咋舌不已。 “倒是有趣。现在我也有些期待和你见面了呢。” 嘴角咀嚼着淡淡的笑意,许邵宛若行走在自己的庭院一般,神情安详,没有丝毫的bo动,踏步间,已经进入了庭院深处。 远远的,许邵就可以看到,在那绿意盎然的hua园之中,正有着一个面含淡笑的中年人,正手持酒杯,惬意的独自畅饮着。 这人不是李成佳又是谁?虽然时隔数年,李成佳身上的气息越加的隐晦,就宛若普通人一般,但是许邵却还是能够在他的身上,切实的感受到了一种磅礴的压力,就宛若那收起了锋利爪牙的雄狮,虽然没有丝毫的威胁,但是威严依然存在。 嘴角轻扬,许邵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走了过去,拿起桌子之上的美酒就当头倒入了口中,一番回味之后,方才畅声的大喊道:“好酒,真是好酒,这样回味不绝的美酒,我可是有数年没有品尝到了。” “兄弟也会品酒?” 许邵的话,终于让神情怡然的李成佳放下了手中的动作,很是诧异不解的向着许邵看去,眼中好似有着莫名的韵味存在,许久之后,方才轻叹道:“像你这个年龄的人,现在懂酒的,可是越来越少了呢。来来来,坐下好好陪我喝一杯。这可是我珍藏上百年的佳晾,今日下了好大的决心,方才从地下挖掘出来一坛,错过了你可就喝不到了。” “长者赐,不敢辞。” 嘴角笑意浓重,许邵也不在多言,落座其上,一手拾起桌上欲盘之中的朱果,淡淡的咀嚼着,一手毫不放松的将酒杯之中的美酒倒入口中,那豪迈举动,让李成佳眼中的欣喜越加的浓重。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畅笑,豪饮,在这无人知晓之地,许邵很是放纵了自己一番。 转瞬间,酒尽,笑声也渐渐淡去。 略带一丝不舍的将酒杯中最后一杯美酒倒入口中,许邵满脸的失落之色:“李堂主,现在你可以告诉许邵,请我前来的目的了吧,总不会,是为了让我许邵,陪你畅饮一番吧。就这美酒的价值,你可不值得啊。” “果然是爽快之人。我这双眼睛还没有看错。”抚掌而笑,李成佳的脸色瞬间凝重了起来,沉声的说道:“我想让你替我杀一个人。” 第四十一章 居然是她 “我要你帮我杀一个人。” 李成佳的声音很平淡,就宛若在畅谈风hua雪月一般的轻松,但是那话语之中流lu出来的杀机,却使得桌面上的酒液,都瞬间冰冻在了一起。 极度的森寒冷意,瞬间就将这座山崖洞壁间的豪宅,给笼罩上了无尽的寒意,在许邵前来豪宅之时,曾经见到的数十只在庭院中嬉戏的妖兽,珍禽,也在这寒意笼罩而来之时,发出一声声惊恐的嘶吼,狼狈的向外面逃窜而去。 一层薄薄的寒霜,眨眼间就将整个宅院完全的笼罩、覆盖。 如若从遥远的地方看这宅院的话,恐怕入目的,就是一座用寒冰所雕漆的宅院。由此可见,李成佳此时的实力何等强悍,心中意动,天地色变。 而此时的许邵,战在李成佳的身前,那狂风暴雨一般铺天盖地而来的极寒之气,使得许邵的身体悄然中连连退后了数步,但是其神色,却并没有丝毫的变化。 “难道连地下一号也无法杀了此人么?”心中惊异,许邵淡淡的问道。 听到许邵的话,李成佳的面色稍微的缓和了下来,不过眨眼间,那身上外放的寒气就瞬间散去,脸上再次浮现出了淡淡的轻笑:“此人比较特殊,我地下一号的杀手不适合出面,所以要麻烦你。当然,只要你帮我杀了此人,我地下一号就欠你一份人情。” “哦,那好。我影城下了。”心中百转千回,最后许邵还是毅然的答应了下来。 虽然许邵至今尚未不知道李成佳想要让他杀的人是谁,但是许邵对地下一号这个九州最恐怖的杀手组织,可是保有着很大的兴趣。 明珲城那血腥的一夜,让许邵见识到了地下一号的真实实力,而沂门g城外以最快速度的寻找到许邵,也让许邵见识到了地下一号那恐怖的情报手段。 这一切,对于许邵寻找中州李家报仇,亦或者未来在九州大陆之中修行,寻找父亲与祖父等人的踪迹,都将是一股非常重要的臂力。 “好,果然是爽快之人。我李成佳没有看错。”畅笑一声,李成佳随手一挥,就可以见到在庭院深处突然出现了一个壮汉,这壮汉肌rou挣扎,满脸的冷峻之色,但是怀中,却抱着一坛时刻散发着you人清香的美酒:“我看你也是嗜酒之人,这坛美酒我储存了上百年,今日就送给你了。“ “那就多谢李堂主了。”手臂抬起间,许邵将壮汉怀中的美酒收入储物戒指之中,面色微有凝重的说道:“不过我许邵也有一个条件。希望李堂主能够答应。“ 听到许邵的话,李成佳用手轻轻的抚mo着指端的储物戒指,饶有兴趣的向着许邵看去,许久之后,方才淡淡的问道:“可是和明珲城有关?” “不错。” 许邵笑了,对于李成佳的对于人性的把握,心中很是有些敬佩。 按照地下一号在整个九州之中的那庞大的情报网络,如若说李成佳不知道明珲城之中的事情,许邵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而李成佳话语之中未曾谈及到明珲城李家,也未曾谈及到许邵那消失不知踪迹的父亲和祖父几人,这份对于人性的把握,不由不让许邵心中敬佩不已。 “好,只要你能够帮我办成此事,我地下一号会竭力的配合你的行动。”凝眉思索了片刻,李成佳双掌用力一对,沉声的说道。 在那李成佳的面上,好似有着很深的抉择,这一点,许邵倒是也可以,中州李家,势力庞大无比,要地下一号和中州李家与对碰,如若李成佳不仔细估算一番的话,恐怕也就难以掌控地下一号这个庞大的杀手组织了。 “恩。既然如此。那么我先走了。有消息的时候,你可以派人通知我。想必在整个九州之地,你李堂主要寻找我,应该不算太难。”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许邵也不做停留,转身就向着外面走去。 两人一番交易,并没有谈及到所杀之人,甚至云淡风轻,没有丝毫的言语bo动,但是,就是这样好似聊天一样的话语,却让地下一号与许邵,牢牢的捆绑在了一起。 这是一场智者的争锋,许邵的缄默,李成佳的云淡风轻,使得这一场充满了血腥的交谈,变得不是那么肃杀。 而许邵,虽然时至今日尚且还不知道李成佳让他所杀之人是何身份,但是这些对许邵有关系么? 只要拥有了地下一号那庞大遍及整个九州的情报网络,许邵就可以寻找到祖父许天南等人,彻底的揭开明珲城那一夜的真实原因。 相同的,有了地下一号这一份人情存在,等到许邵遭遇到麻烦,却也可以有一份自保之力。 可以说,这一次相见李成佳,许邵是有着很大的收获的。 凝眉思索,许邵不一刻后就走出了李成佳的豪宅,刚刚走出宅院大门,就见到牛立伟正在门前shi立着。 “你还有什么事情么?”看到这自从回到地下一号基地后,气质神情明显有了极大转变的牛立伟,许邵虽说心中并没有人很的厌恶,但是却也感到十分的怪异。 “许公子,我是前来带你去拍卖场的。你可记得,在天璇楼之中,小的曾经跟你说过,你在天璇楼之中寻找不到的丹药,小的有办法。”轻笑一声,牛立伟脸上丝毫没有献媚之色,那坦然的神情,就宛若在平辈相交一般。 “哦。就在这山崖之中?” 诧异的看着牛立伟,自从牛立伟谈及到要带他前来相见李成佳之时,许邵基本上就已经对此事淡忘了,想不到时隔不久,牛立伟居然还主动谈起,这让许邵也不由的有些欣喜。 “许公子所言不错,正是在这山崖之中。”面色奇异的对着许邵点了点头,牛立伟也并不在多说,转身就引领者许邵向山崖深处而去。 不一刻之后,许邵跟随着牛立伟来到了一处装饰简单的店铺之中,就可以看到牛立伟突然在店铺门面之上推开了一扇暗门,转身走了进去。 刚刚走入这暗门之中,看着那暗门地面之上遍布的符箓,许邵的双眉就不禁轻微一挑,满脸诧异的说道:“居然是小距离的传送法阵,想不到在这里,居然会有此物,地下一号的势力,果然恐怖,难怪情报网络,会遍及整个九州。” 低声感慨了一番,许邵也不做犹豫,毅然的踏入了传送法阵之中,就见那暗门内符箓一阵闪烁,道道耀眼的光华闪烁中,许邵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一阵撕裂的痛楚过后,许邵已经来到了一处封闭的密室之中,入目的,是两个衣着暴lu,巧生生shi立的娇媚少女。 “哈哈……,许公子,这里就是我地下一号所掌握的地下拍卖场,远近方圆万里间,这可是最大的地下交易之地,想来你所需要的东西,在这里都会有所收获的。”刚刚进入其中,牛立伟挪动着身体就向着身侧shi立的娇媚少女抹了过去,上下其手,却还不忘向许邵讲解这拍卖场的一些规矩,甚至更是将一个shi女推入许邵的怀中,发出阵阵的yin笑:“许公子不尝试一下么,这可是组织之中专门培养出来的,每一个都hua费了组织很大的心血,错过了这个机会,恐怕就很难享受了哦。“ 苦笑着拒绝了牛立伟的提议,许邵转眼向着拍卖场内看去。 很显然,在这拍卖场之中并不只有山崖地下一号基地那一个传送法阵,一侧的传送法阵每一次光芒闪烁,都有着打扮各异的武者或者修真者传送而来。 只不过片刻功夫,在这并不算太多的广场之中,就已经聚集了数十个武者和修真者,当许邵的灵魂之力从其中悄然扫过之时,许邵惊奇的发现,来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最低都有着通天期霸主境界的修为,其中更是有十余股气息连许邵也无法察觉出来,显然最少都有着脱凡期的境界。 通天期霸主境界,在九州之中已经十分少见,而脱凡期与神离期境界的强者,在九州之中,更是极少出现,现在在这不算太大的地域,居然一次出现了这么多的强悍武者,也让许邵对稍后的拍卖会有了一丝的好奇。 “希望能够买够所有的丹药吧,只有如此,却才能够放心的前往天云仙缘。”心中轻叹了一声,许邵就要迈步向着拍卖场而去。 但许邵的脚步刚刚迈出,就被一侧的牛立伟给生生叫住了,就在许邵的疑huo之中,牛立伟手中凭空多出了两幅面具,选了一只后递到许邵的手中:“带上吧,来这里的人很多都是在九州之中积年老魔,如若许公子你显lu财富的话,很可能会被他们盯上,惹下不必要的麻烦、“ “哦。还有这种事情?”低声惊疑了一声,许邵向着附近看去,果然见到为数不少的人脸上带着各异的面具,方才接过牛立伟递过来的面具,简单的查探了一番,就戴在了面上,嘴中却发出不满的轻哼:“既然有这个规矩,为何你不在进入此地之前将面具交给我,现在我们都进入此地了,恐怕已经有不少的人看到我的面容了吧。“ 随手将身侧的娇媚少女推开,牛立伟也缓慢的将面具戴在脸上,方才畅声的说道:“放心吧许公子,我们使用的传送阵是组织专用的,在这传送法阵周围可都有着神离期修者真所布设的禁止,没有人能够发现我们的面容的。我之所以给你这个面具,是为了走出这禁制之后,方便我们行事用的、” 听到牛立伟的话,许邵诧异的向着左右看去,运用灵魂之力极力查探,方才从一些细微之处,发觉到了一丝的异样,这让许邵的后背冷汗直流。暗叹还好自己与地下一号并没有仇怨,如若不然的话,就凭着这个巧夺天工的禁制,恐怕就能够将他留在此地。 感觉到许邵脸上的异样,牛立伟低头思索了片刻,也明白了过来,就见其缓步走到许邵身边,随手一指身后的传送阵,就率先举步离去。 看到牛立伟这个莫名的举动,许邵的心神不由一震,暗自嗤笑自己的胆怯。也畅笑着跟随牛立伟向着拍卖场而去。 确实,既然许邵已经跟李成佳达成了邪医,除非李成佳有意算计许邵,要不绝对不会在这拍卖场之中暗算许邵的。 更何况,以李成佳神离期强者的实力,有必要算计许邵么?如若真的打算将许邵留在此地的话,那么在地下一号的基地之中,许邵身陷地下一号巢xue之中,身侧更是有着李成佳这样的强者,想要逃离,恐怕也没有任何的机会。 想明白了这些,许邵也彻底的放开了心神,转而将注意力投入到这场地下一号所举办的拍卖会之中。 按照许邵为雨兮所准备的丹药需求,在天璇楼之中,许邵已经得到了大半。现在唯有欠缺一种可以延续生机的丹药,而这种可以延续生机的丹药,往往都要十分的珍贵。 当然,除却那些价值高昂的丹药之外,一些千年、万年的成形灵药,却也可以延续生机,这些灵药许邵手中虽然不多,在李家密库之中却也夺得了一些,但是这样的灵药,因为没有经过调和的原因,往往其中蕴含着极大的火气,有损身体,拿这些给雨兮服用,是许邵绝对不会容许的。 “益气丹、补天膏,这两种可以极大延续生机的灵药,这次一定要得到,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许邵已经跟随在牛立伟身后,步入到了拍卖场之中。 虽然牛立伟的实力不过堪堪达到悟玄期初期,但是在地下一号的地位却不凡,所以有着牛立伟的引领,许邵还是被独自安排在了一间独立的包厢之中。 这座拍卖场大约有数百亩,其中分为普通交易区和拍卖区,而在拍卖区之内,如许邵所处的包厢,更是有着数十个之多。 按照牛立伟的介绍,每次拍卖虽然这些包厢都不一定会占满,但是占据这些包厢的人,在九州之中,不是有着显赫的背景,就是独行的强横老魔。 冷眼在拍卖场之中扫过,许邵静静的观察着进出拍卖场的人,片刻之后,双眼却盯在了一个身材窈窕,婀娜生姿的女子身上。 “居然是她?想不到她也会来到此地,如若说来的话……、”|……一号o冷意,瞬间就将这并 第四十二章 挑衅、蔑视(上) “居然是她?想不到她也会来到此地,如若说来的话……。” 低声的轻咦了一声,许邵的嘴角之上已经勾起了淡淡的笑意,这抹笑意韵味深明,让一侧的牛立伟很是有些不解。 “许公子,碰到熟人了?”顺着许邵的目光向拍卖场看去,牛立伟眉头微蹙,声音也略带一丝的凝重。 地下一号举办si设地下交易不知道有多久的岁月了,对于往来宾客之间的仇怨也所知颇多,但是他们有一个原则,任何人前来地下一号之中,都不得si自动手,如若不然,必然会承受地下一号的血腥报复。 而许邵,因为李成佳的缘故,身份有些特殊,如若真的在这拍卖场之中碰到仇怨之人,两相争斗,必然会让地下一号陷入为难之中。 “许公子。”低低的轻呼了一声,牛立伟面带为难之色,张口欲言,却被许邵抬手给制止了。 轻笑一声,许邵的神情就好似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变化,抬手遥遥一指那拍卖场,方才说道:“不过是碰到一些熟人,不过牛执事请放心,许邵不会给贵组织添麻烦的。” “如此就好,倒是多谢许公子体谅了。” 眼见到牛立伟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的mo样,许邵淡淡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而向着那窈窕婀娜的身影看去,待得这一队人影消失在楼阁深处之时,许邵才收回了目光,低头沉淫了起来。 片刻之后,许邵紧蹙的眉头松了下来,神情淡然的继续扫视起下方的人群,浑然好似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的意外一般。 许邵自从开始修炼武道开始,一直都在明珲城一带的偏远小城之中挣扎,虽然修行数年,许邵的实力也足以位列强者之林,但是在见识方面,却还是有着一些的狭隘。 而现在骤然见识到这般盛大的拍卖会,许邵虽然心中没有丝毫的bo澜,但是却还是注意留意观察各方强者的动向。当然,这也是为他以后闯dang九州大陆,做一番细心的准备。 眼见到许邵的神情恢复常态,牛立伟一直提起的心也悄然的松了下来,面含淡笑,细心的向许邵讲解起一些熟知的事情。 在牛立伟的讲解之中,许邵才知晓到,在整个九州之地,势力最为强大的,当属八大世家。 这些世家都有着传承千古的悠久岁月,底蕴深厚,相传在家族之中,更是有着超越神离期境界的强者暗中守护。 这八大世家,可谓是左右这整个九州大陆的形势。任何的宗派、散修都不敢轻易捻其虎须,而偏偏不巧的是,中州李家,正是这八大世家之一。 根据牛立伟所言,在千年之前,九州之中曾经出现过一个绝代凶人,手段狠辣,出手果决,与中州李家接下了大仇。 这绝代凶人也算是个人物,数十年之间,就生生的修炼到了神离期巅峰境界,将中州李家bi迫到了绝境…… 就在九州各方势力冷眼旁观,准备看中州李家笑话之时,中州李家之中却突然的出现了一个不知名强者,三日间,穷尽追杀百万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生生将这绝代凶人斩杀。 至此之后,九州一些武者,却才知晓到这些传承千古的世家,底蕴的深厚与恐怖。从此之后,任何的凶焰滔天老魔,却也不敢在招惹与中州李家这样的传承世家。 听闻到牛立伟的话,许邵陷入了沉思之中。 许邵很清楚,牛立伟这番话,恐怕不是他自己说给许邵的,很有可能,在背后就有着李成佳的身影。 李成佳这是在隐晦的告诫许邵。 当然,明白了这些,许邵也对地下一号的实力越加的忌惮,一个传承千古的家族地下一号尚且不怕,由此可见,地下一号的实力,恐怕绝对不会如表面这般的简单。 很有可能,在地下一号之中,也有着超脱了神离期境界的强者存在。 摇头苦笑,许邵心中充满了苦涩,他知道,别看自己资质不俗,但是毕竟底蕴太过浅薄,与中州李家的这样的庞大家族相比较,无异于蝼蚁撼巨树。 但是,许邵会放弃么? 显然是不可能的。 “中州李家。呵呵……。”冷冷的轻笑一声,许邵也注意到拍卖场内的风声消散了许多,恐怕拍卖会也将不久就将开始。 “许公子,拍卖会开始了。如若有什么看的上眼的,千万别客气啊。李堂主在来前交代,只要许公子看上的,我地下一号都可以给你打个九折。”畅笑一声,就见牛立伟抬手一挥,一道精纯的元气瞬间击打在包厢上空的珠欲之上,一道遮掩气息的禁制瞬间就将整个包厢笼罩在内:“这样就可以了,不会再有人发觉到我等的身份、” 深深的看了牛立伟一眼,许邵知道,这是李成佳在卖自己情面呢。这就更加加重了许邵心中的疑huo,以地下一号的势力,尚且要寻找他前去杀人,这个人到底是何种身份呢? 淡然的点了点头,许邵灵魂之力悄然的向着包厢内的掩息禁制探去,发觉居然连他也无法查探出来之时,也就放下了心来。 许邵倒不是畏手畏脚之人,只是因为雨兮的缘故,现在暂时不想凭添麻烦,当然,如若真的有人对他有所不轨的话,许邵也绝对不会吝啬自己的血腥手段。 就在许邵心中思索之时,在那拍卖场中央的高台之上,也换不走上来了一个面貌慈祥,白须飘然的老者,这老者手中驻着一方拐杖,龙行虎步的跃上了台面之上,那满脸的红光之色,让许邵很是疑huo,这样的一个实力高绝的老者,为何还会手持拐杖? 将元气注入到双眼之中,许邵按照始魂天武之中所记载的灵慧目向着这老者看去,却才发觉到,这老者的实力,居然达到了恐怖的脱凡期境界,与李成佳相比,也所差不多。恐怕也是一个脱凡期巅峰境界的强者。 而那老者手中所持的拐杖,在灵慧目之中,却有着淡淡的隐晦光华闪烁,显然也是一个超脱了灵气级别的法宝。 “许公子,这是我地下一号的供奉长老,已经脱离俗世干扰很多年了,想不到今日居然是他亲自主持拍卖会,这样看来的话,恐怕今天的东西,非比寻常呢。”在这长须老者出现之时,沉稳非常的牛立伟却也发出了一声惊呼,从其言辞之中,可以看出这老者在地下一号之中地位恐怕非比寻常:“难怪今天连八大传承世家都悉数到齐,恐怕有好戏看了。” 许邵面带沉思之色的点了点头,转而向着下方的老者看去。 “诸位,老朽陈霆和,添为本次拍卖会主持,今日多谢各位光临我地下一号。”白须老者微微躬了躬身,算是行了一礼,就继续说道:“废话也不多说,各位都是我拍卖会的常客,对一些规矩想必也非常熟悉,现在拍卖会开始。” 白须老者这豪爽的性情,显然是赢得了场中一些人的好感,众人相继lu出了一丝的笑意,而一些积年老魔,甚至高声的喝起彩来。 这一幕,让许邵看了也暗暗点头,暗叹地下一号能够有今日的威势,绝对不是偶然。 在白须老者的话音落罢之时,就有两个亭亭欲立的俊美少女端着一方欲盘走了上来,老者面含淡笑的将欲佩之上的锦绣撤去,一把残缺的兵器就映入到了众人的眼帘。 “上古魔神残兵,居然是这种珍宝。” “相传上古魔神有手裂苍穹之力,所使用的神兵都有开天辟地之能,如若将此物拿回去多番研究,或许能够获悉到上古魔神锤炼神兵的方法,稍微领悟一点,就足以让自己的兵器阶位提升很大一截了。逆天之宝啊。“ “魔神残兵,在现在的九州之中已经十分罕见,饶是八大世家之中,这种上古逆天之宝,想必也十分的稀少,偌大的九州之中,恐怕只有一些上古遗址,诸神墓xue之中,方才能够有一些残留,想不到今天居然出现在这里,一定要夺取到,无论如何,也要夺取到。如若能够从其中参悟出上古魔神的修炼法门,那么超脱神离期境界,达到至高无上之境,也不是没有希望。“ 这上古魔神残兵刚刚出现,偌大的拍卖场之中瞬间就沸腾了起来,不知道多少的通天期霸主,脱凡期宗师,神离期老祖,都面lu狰狞,自座椅之上站了起来,那急速喘动的气息,赤红若血的双瞳,可以看出这上古魔神残兵,带给他们何等的震撼。 可以看出,如若不是这些霸主、宗师与老祖人物心中忌惮地下一号,恐怕此时早就已经群起而攻之,挥撒无尽的元气,掠夺这上古魔神残兵了。 而就在这些纪年老魔刚刚自座椅之上站起之时,许邵分明就感觉到在这地下拍卖会周围,突然的出现了一道若隐若现的气息。 这道气息不过刚刚扫过,那些原本还神情jidang,大呼小叫的积年老魔面色瞬间就变得苍白了起来,茫然的向着四周看去,最后居然整齐的闭上了嘴,回到了座位之上,但是那一双双的眼睛,却还是无时不刻的盯视在上古魔神残兵之上,那赤luoluo的目光,犹若野狼一般。 “许公子,这种逆天之宝,你不想要占有么?”含笑看着下方的短暂骚luan,牛立伟突然满含深意的向许邵问到。 侧眼看了牛立伟一眼,许邵缓缓摇头:“不必了,我对这些东西没有兴趣。” 但是在心中,许邵却已经在暗自怒骂着地下一号的用心险恶了,这种上古遗留之宝,如若真的有那么珍贵,可以领悟到一些上古秘术,恐怕早就被地下一号的老妖孽们搜刮一空了,现在将这ji肋一般的东西丢弃而出,不仅能够赚取到高额的利益,更是能够赚得声名,真是一举两得。 “哦。那公子不妨在等等,稍后肯定会有符合公子心意的。”诧异的看了许邵一眼,牛立伟也没有想到,许邵如此年轻,居然就有着远超同龄人的稳重心性。 淡然得扫了牛立伟一眼,许邵转而向着拍卖场看去。 ………………………… 过渡章节,下章高潮再次来临,求推荐票、收藏。 第四十三章 挑衅、蔑视(下) 就在他与牛立伟这短暂的交谈功夫,上古魔神残兵的竞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那些积年老魔,心中幻想着要从上古魔神残兵之中领悟一些秘术的武者、修真者,已经展开了生死博弈。 一个原本只要五十万金币的上古魔神残兵,在短暂的时间内,居然就被生生拔到了上百万金币。而且,这股风气,在许邵看来好像还没有结束。 无奈的摇了摇头,许邵转而向着牛立伟前番介绍的八大家族所在包厢看去,在那里,冷静若水,浑然好似对这上古魔神残兵没有丝毫的兴趣一般。 这让许邵看了,心中不由暗叹,到底是上古传承的家族,这份眼力、心智,却是不是这些散修可以比拟的。 留意的观察了一番,许邵最终却还是没有听到中州李家之人出声竞拍,而在这段时间里,那下方对山古魔神残兵的竞争,也终于到了顶点。 最后,这把魔神残兵被一个披头散发的邪道老者以三百二十万金币的高价,生生从万千重围之中杀出,夺取到了最终的所有权。 这让许邵看了,心中对这老者一阵的同情,以三百多万金币的代价,却买回去一个已无使用的ji肋,让许邵对这位脱凡期境界的老妖孽,很是有些可怜。 当然,饶是如此,这个脱凡期的邪道老者,却还是一派得意之色,那环目四顾的神情,大有指点江山之气。 嗤笑了一声,许邵也就不在去考虑这些,他人hua费多么高的代价,最终得到了什么,可不会影响许邵的计划,许邵所在意的,只是那中州李家。 此后一段时间,地下一号拍卖场虽然也拿出了不少的珍奇之物,但是却都不在许邵的预想之中。也就冷眼旁观,最终放弃了。 在拍卖会进行到中期之时,许邵所要寻找的益气丹和补天膏也出现了,而且是大宗量得出现,这让许邵稍微的提起了一些兴趣。 最终,许邵以近百万金币的高价,超出了这笔丹药很大的价格,生生的将这些可以填补生机的丹药收入囊中,许邵的动作,却也让在拍卖场中的一些人开始留意上了他。 不过,这些许邵怎么会在意。 而他的目光,却一直紧紧的盯在中州李家所在的包厢之上,或许是因为中州李家在九州嚣张已经,无人敢于招惹的缘故,所以居然没有开启包厢的禁制,这让许邵心中也一阵轻松。 转瞬间,拍卖会也已经临近尾声。 而越是接近尾声之时,地下一号所取出的东西也越加的珍贵,甚至还出现了一本天极初阶的功法,被拍卖到上千万金币,最终被除却中州李家外的八大世家之一得到。 而被许邵一直关注的中州李家,却一直未曾出手。 转瞬间,已经来到了最后一件拍卖品登场之时。 或许是此物太过珍贵,在shi女将最后一件拍卖品拿出之时,那原本自从开始拍卖之后,就不曾说话的白须老者,也亲自走上前来。 而许邵,在这件拍卖品出现之时,已经能够感觉到这拍卖场之中原本风轻云淡的气氛,突然显得压抑起来。 他知道,恐怕最后的好戏,将要上演了。 果不其然,就见这白须老者缓步走上前去,抬手将那遮挡拍卖品的锦绣揭去,一个不过尺许大小,寒气四溢的欲瓶就展现在了所有的人的眼中。 在这欲佩之内,远远的,许邵可以很出在其中封印这一滴拳头大小的血液,血液之中,好似有着一个状若鲲鹏一般的妖兽虚影,正在展翅高飞,一声声尖锐的嘶鸣之声,jidang虚空,在这寒欲瓶之中,散发而出,使得周围那稳定的空间,都出现了阵阵的崩塌。 轻咳一声,白须老者借以吸引到了所有人的注意,方才面含淡笑,沉声的说道:“想必各位根据各种渠道,也曾经获得了一些消息,不错,这个寒欲瓶之中所封印的,正是上古神兽鲲鹏的精血。” 顿了一顿,白须老者好似想要给众人反应过来的时间,旋即方才继续说道:“上古有诗,曾经赞誉鲲鹏,云开衡岳风雨止,鲲鹏击lang从兹始;沧海横流何足虑,三尺寒江东陵指。而先贤庄子更是曾经著逍遥游,赞誉过鲲鹏,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由此可见,鲲鹏这种上古神兽的神异之处。” “相传之中,上古鲲鹏曾经协助天帝澄清欲宇,受敕封为九天鲲鹏。在九州故土之上,留下了无尽的传说,而鲲鹏本身就有着金仙境界的修为,所以更显珍贵神异。任何武者和修真者如若能够吞噬融合了鲲鹏精血,都将会有一定的机缘,获得鲲鹏天赋。成就不朽巅峰神话。” “而这寒欲瓶之中所封印的精血,正是一位奇人在上古神魔洞府探索之时,从其中得到的奇遇,因为一些缘故,所以赠送与我地下一号进行拍卖。现在开始进行拍卖,地下三千万金币。” 白须老者声音轻重有序,蕴含着淡淡的youhuo之力,在话音落罢之时,就可以见到整个拍卖场之中的所有人都沸腾了起来。 饶是有着地下一号的强者坐镇,却也难以遏制所有拍卖场之中的强者升起窥窃之心。 那蕴含着羡慕、贪婪、暴虐和悔恨的神色,相继的在众多的武者身上显lu出来,使得这拍卖场瞬间变得宛若集市一般。、 但是那三千万的高价,却还是让很多人心生失落,最终黯然的坐回了远处。 冷眼在众人身上一扫而过,白须老者浑身元气jidang,冷冷的向着四下看去。 “居然是上古鲲鹏精血,相传自从上古神魔之战后,鲲鹏神兽就已经在九州绝迹,想不到今天居然有幸看到鲲鹏精血,真是不枉此行,只是不知道,最后这鲲鹏精血,会落到谁的手中呢?” “上古神兽精血,只要能够安稳的融合进入血脉之中,就可以得到鲲鹏的天赋异能,展翅九万里,恐怖啊。” “怀璧其罪,想来地下一号也知道消息外lu,所以才将此物拿出来拍卖,只是不清楚,最后这上古神兽血脉,会不会有人能够融合的了,如若真的有人融合成功,九州之中,必然又会出现一个绝代强者,鲲鹏上古金仙实力,融合之后,恐怕一个神离期强者,也能够进入真仙境界了吧。” “此物是烫手的山芋,恐怕不是那么好得到得,这场争夺,恐怕是八大世家的征伐,倒是有看头了。” 一声声的惊叹,一声声的抽气之声,在这拍卖场之中响彻不绝。 而此时的许邵,却也被那突然出现的鲲鹏精血,震撼你心神jidang。虽然许邵并不看好借助外力进行武道修炼,追寻武道巅峰本源,但是对于这鲲鹏精血,想要无视却也非常艰难。 “三千万金币,八大传承千古世家,地下一号。各方超越神离期境界的强者,确实有看头了。”嘴角扯动着,许邵向着那白须老者看去。 眼见到白须老者神情淡然,没有丝毫的bo动,浑然宛若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一般,只是冷冷的看着下方。 但是许邵却还是清楚的看到,这白须老者的嘴chun轻声的开启着,好似在和谁进行这无声的交谈。 一番喧嚣之后,拍卖场的动静方才减缓了许多。 满意的看了眼下方,白须老者方才开始主持这场拍卖会。 短短瞬间,这价值非凡的鲲鹏精血,就被人生生的顶到了三千八百万金币,但是许邵很清楚的知道,这些不过是一些散修的玩笑而已,真正的征伐,恐怕还是要在八大世家的手中。 冷眼旁观,眼看着鲲鹏精血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轻松的突破到四千万金币大关,一声平淡的声音,方才在一处包厢之中响了起来。 “五千万金币。” 一次提价一千万金币,许邵知道,八大世家终于沉不住气,开始cha手了,不过这种豪爽手段,却还是让许邵心中神往。 “六千万金币。” “六千五百万金币。” “七千万金币。” 短短瞬间,这鲲鹏精血,就被生生的提高到了一亿三千万金币。 直到这时,拍卖场之中的一些散修,终于也在这场滑稽的表演中,黯然退却了。 八大家族的争夺,也上升到了ji烈如火的程度。 而这时,早就被许邵期待已经的中州李家,终于也忍不住心中ji动,站了出来:“一亿五千万金币。” 一次提价两千万,中州李家在用这决然的手段,在昭示这他们必然之心。 听到这个声音,许邵笑了,笑的很轻松,很是开心。 身体缓缓站起,许邵就在牛立伟那诧异的神情之中,张口轻轻的吐出了一句话,却瞬间将牛立伟生生的震撼失神在了当场:“一亿七千万金币。” “你……,你有那么多钱么?”片刻之后,牛立伟抬手直指着许邵,张口结舌,神情充满了不可置信。 “或许有呢。”淡然的轻笑一声,许邵转而向着中州李家所在的包厢方向看去。 很显然,许邵这突然cha来的一杠,很是打击到了中州李家之人的信心,在短暂的压抑之后,一声略带怒意的声音终于还是在包厢之中响彻了起来。 “一亿八千万万金币。老夫倒是想看看,你还会不会加价。” 声音之中蕴含着极度的冷意,一瞬间,偌大的拍卖场温度凭空的降低了数度。 嘴角勾勒着淡淡的笑意,许邵脚步轻微一迈,口中却再次开口说道:“可能要让前辈失望了,小子也很是喜欢此物,两亿金币。” 许邵的话,就宛若是一声炸雷,乍响在了这拍卖场之中。 话音落罢,不仅仅拍卖场之中一些散修相继失声,就是那八大家族,却也突然的沉寂了下来。 而许邵,则是满脸的淡笑,浑然好似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般。 “此人是谁?居然敢于和八大家族争夺,难道他活的不耐烦了么?” “或许是某个有着深厚背景的后代吧,虽说在九州之中八大世家为尊,但是还是有着一些强悍的独行侠,是不会在意八大世家的,这人,恐怕就是某个积年老妖孽的后代。” “嘿嘿,这次可好,等着看吧,八大家族可能要发威了。” “不对,是中州李家,这人显然是对着中州李家去的,这是挑衅李家的威严啊。看着吧,中州李家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不论是为了这难得的鲲鹏精血,还是李家的威严,李家都不能够轻易放弃。“ 轰然的暴动之中,一声声各怀心思的交谈之声就在拍卖场之中响彻了起来。 而那中州李家的所在包厢,在经过短暂的压抑无声之后,突然传来了一声暴怒的嘶吼:“小子,你有胆子,既然如此,我中州李家奉陪。” “两亿两千万金币。” 嘴角冷笑越加浓重,许邵没有去顾及中州李家的暴怒,也没有去理会牛立伟的连连制止,上前一步,衣袖翻飞间沉声的说道:“这鲲鹏精血小子要定了,你中州李家如若有财富的话,大可以和小子拼上一拼,也让我看看传承千古的中州李家,是否如外界传闻一般,底蕴深厚。----两亿五千万金币。” 挑衅,赤luoluo对中州李家的挑衅。 到了这一刻,包括其余八大世家的所有人,都已经看出了许邵的目的,但是这种在财力上的挑衅,却又偏偏不是中州李家可以用暴力解决的、毕竟在这拍卖场的身后,还站着一个庞大的地下一号杀手组织。 而且,面对这般挑衅,中州李家就是吐血致残,却也要拼下去,如若不然,中州李家的在九州之中数千年积攒下来的威名,就将一朝破碎,这对于一个庞大的家族而言,损失绝对不是几亿的金币可以弥补的。 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这就是此时中州李家的处境。 “好小子,你有魄力,不过你也要记住,传承千古的家族,可不是你可以撼动的,小心过了今日,你的性命就会有所不保----三亿。”沉寂许久,那李家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呵呵,这就不劳前辈cao心了。小子既然敢于挑衅你李家,当然有着自保的手段----四亿金币。”掷地有声,浓重的挑衅,已经让整个拍卖场彻底的失声。 而那牛立伟,则早就已经面色惊恐的瘫坐在地,浑身颤抖的看着那神情平淡,云淡风轻好似在玩笑一般的许邵,久久说不出话来。 “小子,过了今日,我中州李家一定要将你找出来,挫骨扬灰,方才能够消除我心头之恨----五亿金币。”咬牙切齿的恨声嘶吼,让这中州李家的主事之人,声音都出现了一丝的颤抖。 听出这声音之中的颤抖,许邵笑了,笑的非常开心,缓步的走到座椅之上,在牛立伟一阵阵不解,拍卖场中人无限期待之中,端起桌上的清茶缓缓的品了一口,方才淡淡的说道:“抱歉,小子不配你中州李家玩了,既然你想要这鲲鹏精血,那么给你好了。” 挑衅世家万金币,这种恐怖的底价,让许邵心中一阵震动。……一号o冷意,瞬 第四十四章 真仙尊者 “抱歉,小子不配你中州李家玩了,既然你想要这鲲鹏精血,那么给你好了。” 淡淡的话语,落在这拍卖场之中,在短暂的寂静无声之后,整个拍卖场之中的所有人都人忍俊不禁的畅声大笑了起来。 挑衅,轻蔑。 不错,许邵的行为,正是对中州李家的挑衅和轻蔑。 而且还是赤luoluo的,当着众人的面,毫不客气的行动。就正如一个芳龄处子。被人当庭光众之下,用暴力撕扯下了衣衫一样,让妙处暴lu与众人眼中,让人欣赏一般,蔑视。 可以说,这次中州李家之人脸皮丢大了。 这不是单单多付出几亿金币的事情,而是这种挑衅,轻描淡写的揭去了中州李家那维持数千年不可抗拒的面具。 从此之后,可以预见的是,中州李家的麻烦必然会层出不穷,以往对中州李家心存仇恨,但是碍于中州李家权势而将仇恨隐藏在心底的武者、修真者,也将伴随着时间的过去,一个个的从阴暗之中跳出来,对中州李家展开疯狂的报复。 李家那无敌的威严,在许邵的手中,在这轻描淡写下,被生生的践踏。 可以说,从此之后,中州李家与许邵之间,将再也不能够调和、化解,如若中州李家不讲许邵斩杀的话,那么他李家所维持了数千年的威严,将dang然无存。 而许邵,他会在乎与中州李家结仇么?想当然的是,不会在乎,能够仅最大的程度削弱中州李家,许邵和而不为? “小子。你找死。挑衅我李家威严,你就是上天入地,也绝对没有人能够救得了你。我要将你的生魂抽离出来,以三味真火生生折磨百年,魂魄打散,连转世投胎你都将是奢望。” 沉寂了许久,在拍卖场中一声声忍俊不禁的嘲笑之中,就可以见到那李家的包厢内突然的传来一声怒吼,无尽的精纯元气突然自其中投射而出,一个面容苍老、面色赤红的老者恨声嘶吼着,就向着许邵所在的包厢冲了过来。 “给我退下。我地下一号之中,岂是你中州李家可以肆意妄为的,你们如若有仇怨,出了我地下一号可以随意施为,但是在我地下一号之中动手,就是和我地下一号为敌,你中州李家可想好了?” 这赤红老者刚刚恨声而起,就见到在白发老者的身旁,突然的出现了一个身着青衫的青年人,这青年人相貌奇古,虽然容貌年轻至极,但是在其身上,却好似有着无尽久远的岁月痕迹,悠久,苍古。 这青衫青年刚刚出现,眼角随意的向着许邵所在的包厢撇了一眼,好似有着无尽的深意,而手中衣袖随意一翻中,居然就将那中州李家的脱凡期强者给生生的打飞了出去,在空中一阵翻滚中,安安稳稳的落在了中州李家的包厢之中。 “鼓噪、” 感受到这青衫青年投来的目光,许邵虽然心中一阵惊恐,浑身汗mao都在刹那间,根根乍起,但是其口中,却丝毫没有畏惧之色,顶着那无尽的磅礴压力,淡淡的张口吐出了一句话。 只是两个字,就可以看到那暴怒不已,刚刚被青衫青年挥退的李家老者,脸色瞬息变化,胡清呼百间,张口一口猩红的鲜血,就喷了出去。 “小子可恨、可杀……。” 嘴角残留猩红鲜血,这李家老者双眼一翻,居然直接昏mi了过去。 这一幕,让包括许邵在内的所有人都一阵错愕。 一个脱凡期强者,居然被人生生气的昏mi了过去。 这种事情,不能说是千古罕见,但是却也是世所难见。 错愕,不解,当然,还有这浓浓的嘲笑。 李家,这次算是彻底的载了。 “有趣的小家伙。”饶是那杀手一号中的蓝衫青年,在听到许邵的话之时,却也出现了一阵细微的失神,许久之后,却才可以看到这蓝衫青年嘴角缓缓勾起一丝莫名的笑意,低低的轻叹了一声。 话音落罢,在这蓝衫青年身侧,虚空出现了一阵模糊,眨眼间,这凭空出现的蓝衫青年,就瞬间消失在了虚空之中,如若不是他一衣袖将中州李家的脱凡期强者拍飞,那空寂无人处,都很难让人相信,曾经出现过此人。 而在这蓝衫青年消失之后,许邵的耳畔,却有着一道淡淡的话语,缓缓响起:“年轻人,过犹不及,刚则易折,切忌啊。” 低低的叮嘱,蕴含着淡淡的关怀,没有丝毫的其余任何因素存在,这让许邵一阵失神,nong不明为,为何这人消失之时,尚且还要叮嘱自己一番。 “此人是谁?一衣袖拍飞脱凡期强者,难道是真仙不成?”心中不解,许邵侧脸向牛立伟看去。 或许是经过了一短时间的平复,此时的牛立伟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之中回醒过来,但是那看向许邵的目光,却依然还是忌讳莫深,宛若在看待恐怖的妖兽一般。 “你真是个妖孽。”牛立伟满脸的纠结,踌躇了许久,方才在嘴角很恨的吐出了几个字。 索然的轻笑一声,许邵也没有去理会牛立伟满心的不忿,转而满脸沉重的向着远处看去,许久之后,方才低声的问道:“刚才那位蓝衫前辈,可是地下一号的真仙高手?” 听到许邵的疑问,牛立伟满脸的抑郁之色,疾步走到哪盛放酒食的桌台之前,拿起一坛美酒不管不顾的大灌了起来,就见那酒水四溅,沾湿了衣襟,牛立伟脸上的抑郁之色才渐渐散去。 “你猜测的不错,那正是我地下一号的太上长老,不过……。”踌躇良久,牛立伟最终却还是没有向许邵说出了那人的身份。 对于牛立伟这种举动,许邵也报以理解,只是淡然的点了点头,转而就要向着包厢之外走去。 既然好戏已经结束,中州李家的声名也已经被许邵践踏在脚下,更是寻找到了可以治愈雨兮的丹药,许邵在这地下一号的的目的,基本上已经达成了。 在留在此地,基本上也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利益可图,许邵也开始思索离开地下一号,返回沂门g城寻找雨兮与南宫夏一行,前往天云仙缘。 “呵呵,这次中州李家脸皮丧尽,恐怕你这次走出我地下一号,就要艰难了呢。”面带着一丝的调侃之色,牛立伟把手中酒坛甩手丢去,畅笑着说道,神情之中,好似对许邵吃亏,很是兴奋不已。 耻笑一声,许邵很是有些无奈,不过此间事情已经了解,许邵也就不再去理会中州李家之人,有着地下一号真仙境界的强者坐镇,最少在这地下一号之中,许邵还是安全的。 静坐片刻,一个面容娇美的少女就轻敲开了房门,少女手中端着一方欲盘,盘中一枚储物戒指静静的躺在其中。 “公子,这是你所拍卖的物品。”少女娇笑一声,眼含春意、面颊微红,犹若成熟蜜桃一般的小心看着许邵,那怯怯之色,充满了you人之意。 “哈哈,许公子,hua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hua空折枝啊。眼前这个机会,可要珍惜哦。”dang声的轻笑一声,牛立伟神情猥琐,缓慢的挪动着脚步就要向外走去,看其神情,很显然是想留给许邵一个独立的空间。 而那相貌娇美的少女,在听到牛立伟的话时,早就已经面颊通红,羞怯的低下了头来。 深深的看了牛立伟一眼,许邵面色骤然就阴沉了下来。 不错,许邵也是个男人,但是他不是个滥情之人,对于女人的需求,还是建立在感情的基础之上,那种犹若动物一般的机械运动,许邵心中谈不上厌恶,但是却还不至于过多的mi恋。 看着那娇羞不已的娇美少女,许邵眼中好似浮现出了雨兮那苍白的容颜、南宫紫灵那幽怨神情,不知为何,一种莫名的心痛,瞬间就涌上心头。 “让她离去吧。” 许邵走上前来,将欲盘中储物戒指内的益气丹、补天膏收入自己的储物戒指之中,交接了拍卖所需要的金币,转身就要离去。 而就在这时,一股恐怖的气息,突然笼罩在了整个拍卖场之中。 那气息深远、宛若整个天地都瞬间产生了崩塌,无尽的鬼哭嘶鸣,使得天地都产生了色变。 “真仙境界强者。” 面色瞬变,许邵在那股磅礴的压力之下,霍然踉跄的急速退后了数步,满脸惊恐的向着拍卖场看去:“难道中州李家的真仙强者出现了?” 双眼眯在一起,许邵脑海中不知道千百万种思绪在运转着,如若这真仙至尊强者真是李家之人,那么无疑,许邵的安全,就很难受到保障了。 心中百转千回,而伴随着那恐怖的气息,一声充满了暴虐气息的冷哼,突然在拍卖场之中传了出来。 “中州李家,把鲲鹏精血,交给老祖我吧。“ 第四十五章 霉运连连 “中州李家,鲲鹏精血,今天给老祖我留下吧。” 一声冷哼中,磅礴的无尽威压,瞬间就笼罩在了整个拍卖场之中,伴随着哪磅礴的压力越来越重,拍卖场内那数十根支撑天地的上古通天柱,居然都出现了道道rou眼可及的裂缝。 一阵阵细微的碎裂之声中,数之不尽的包厢,通天巨木,相继的崩溃成了点点碎屑。一阵不知从哪里来的清风拂过,化为一篷烟尘,消散与虚空之中。 而在这烟尘之中,一个相貌奇古的老者很是突兀的出现在虚空之中,脚踏虚空,缓步而行,每一步,看似简单,但是却好似跨越了无数的空间。眨眼间,就已经出现在了这拍卖场之中。 “真仙至尊强者!” 身处在碎裂的包厢之中,许邵艰难的抵抗着哪无尽的磅礴压力,嘴角轻微抽搐的低声自语:“这李家难道真的惹得天怒人怨,我许邵刚刚挑衅完了李家,居然就开始有人找他们麻烦了?” 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许邵一时间却也不知道自己心中是如何感想了,幸灾乐祸,亦或者是感慨自己这乌鸦嘴? “真仙强者,居然是真仙强者,好啊,李家怀璧其罪,自身数千年的威严今日一朝丧尽。恐怕以后的中州李家,要热闹了。” “如此老古董出面,这次中州李家是劫数难逃了,只是……,难道此人就是方才那出言与中州李家竞争鲲鹏精血的长辈不成,如若不是如此的话,为什么那位公子刚刚决定放弃,这真仙境界的至尊强者,就会出现在这拍卖场之中呢,这也太过巧合了吧。” “管他呢,我们等着看戏吧,这真仙强者出手掠夺鲲鹏精血,不仅中州李家颜面尽损,就是杀手一号,也不能够容许他人在自家之中luan来,地下一号可是也有着他们的真鲜嫩强者啊,真仙强者的对决,真是期待。” “对,这真仙强者一次得罪了两个庞大的势力,看来九州维持上千年的平静,恐怕要被打破了。” “禁言、禁言,不要打扰老子看好戏。真仙强者的对决,如若能够从中领悟一些技巧,也受益终身。” “哈哈,你倒是个武痴。” 面对真仙强者那霸道威势,残破的拍卖场之中所停留的武者与修真者不仅没有丝毫的不满,相反的是,各自神情兴奋不已的期待着。 武者,修真者,虽然修炼途径不同,但在修炼到极境之时,却殊途同归,而现在有真仙强者的对决,可谓是千载难遇,他们如何能够压抑的了心中的欣喜。 就是在那无尽气势中犹若风雨飘摇的许邵,此时也是双眼绽放着灼灼的精芒,不敢有丝毫的疏忽、懈怠。 虽然身处无尽危机之中,许邵也没有丝毫的退却,真仙强者的对决,千载难遇,岂能够因为自身安危,轻易退却? 身为一个追寻巅峰武道的修行武者,许邵也有着与其他武者相同的执着之心,更有着一颗敢于打破禁锢,踏破天地,追寻巅峰的强者之心。 真仙强者缓步而行,几步之间,就已经来到了那中州李家的包厢之前,虚幻而朦胧的相貌之中传来一声闷哼,抬起那晶莹如欲,丝毫不比少女要白净的手掌轻轻一掌拍下。 一掌落下,就见那包厢瞬间崩塌,坚硬的建筑材料瞬间化为灰飞泯灭。而在那飞扬的尘土之中,唯有几个中州李家之人,面带惊恐之色的看着那漂浮在其身前的不远处的真仙强者。 “真仙强者。” 那前番还曾经叫嚣着要将许邵斩杀与手下的中州李家老者,看着那漂浮在虚空中的真仙强者,面色一阵苍白,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面对真仙至尊境界的强者,饶是这老者有着不错的武道修为,但是却也不敢有丝毫的反抗之心,甚至,根本就提不起反抗之心。 那满脸的死灰之色,可以看出此时在这老者心中,是何等的恐惧。 在这老者的满心的惊恐之中,却还不忘向着许邵所在的包厢看去,神色之中,有着浓浓的后悔,大概在这老者心中,也以为这突然出现的真仙强者,就是许邵的长辈,因为许邵没有能够最终夺得鲲鹏精血,而忍不住出面为子弟出头的吧。 “前辈,不知道我中州李家可曾得罪与你?”面色惊恐,但是这老者也不愧是传承千古的家族强者,面对那铺天盖地而压来的磅礴气势,尚且还能够保持一丝的理智,走上前来,沉声的说道。 “没有,只是老祖我看上你手中的鲲鹏精血了,如若不想今日将性命丢在此地的话,就老老实实的将鲲鹏精血拿出交给老祖我,如若不然……桀桀。可就怪不得老祖我心狠手辣了。” 笼罩在这真仙强者身上的气雾一阵翻涌,阴冷至极的冷哼之声,就自虚空之中传递而出,而在烟雾翻涌之中,一双毫无感情bo动的双眼,也缓缓的浮现到了天际虚空之中、 这双眼巨大无比,大小足有数十丈,双目瞳孔之中,好似有着点点的血色光芒,那巨大的双眼,毫无人性的情感,麻木、冷漠,静静的看着那包厢之中的中州李家之人。 “前辈,我中州李家传承千古,难道前辈为了一滴鲲鹏精血,就要与我中州李家为敌么?难道不怕引来我中州李家闭关先祖的无尽追杀?” 浑身颤抖着看着那毫无人性的巨大双眼,这中州李家的强者,虽然心中惊恐,但是数千年所养成的骄傲,,却不是让这老者在心中惊恐之余,强自控制着心中的恐惧。上前说道。 “恩……?你在威胁我么?” 这中州李家老者的话音方落,显然已经将这真仙至尊强者给惹恼了,就见其手臂轻微抬起,一阵好似清风一般的元气一扫而过,那中州李家老者手指端的储物戒指已经落入到了其手中。 “你……?前辈,既然你看上了这鲲鹏精血,我中州李家送你又何妨,但是请你留下名讳,也好让我中州李家知道,今日栽在了谁的手里。”中州李家的老者面色一怒,旋即就恢复了常态,面色阴沉若水,缓缓的说道。 “告诉你又何妨,难道还怕你中州李家的老鬼找来不成,老夫名为上官虹,千百年前在九州之中也算是有些薄明,我倒是想看看,你中州李家的之人是否会前来找我?”桀桀的怪笑一阵,真仙强者继续说道:“不过……,我看你中州李家的麻烦不止于此呢。” 说罢,这真仙强者目光微不可查的向着许邵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淡淡的轻笑了一声,突然转过身来,向着一侧的虚空看去,冷声的说道:“朋友,在一侧看了许久,难道还不出来么?” 第四十六章被打劫了 第四十六章被打劫了 平淡的话语,在这拍卖场之中,宛如炸雷响起,让所有人都面带mi茫的左右四顾。 “地下一号的真仙至尊。肯定是他。前番还一袖打飞了中州李家的脱凡期强者,现在有人敢于挑衅地下一号的威严,如若不出来的话,那岂不是让人小瞧了地下一号?” “不错,地下一号数千年的威严不容挑衅,虽然来人有着真仙至尊的境界,但是地下一号传承久远,未尝会惧怕与他,更何况,不久之前地下一号的真仙至尊还曾经出现过呢?” “不过说来,中州李家也算是霉运连连,因为鲲鹏精血的缘故,刚刚被神秘之人一番侮辱挑衅,现在又被这不明来历的真仙至尊强者欺凌,数千年的尊严,已经被狠狠的践踏在了脚底,没有丝毫的保留了。” “真仙对决,千载难遇。这种机会,哪怕是有生命之危,也绝对不能够放弃。错失的话,恐怕会遗憾终生。” 上官哄一声低淫,虚空都产生了阵阵的崩塌,一股狂风凭空出现,席卷整个拍卖场,巨木破碎,山河崩塌,天地色变。以拍卖场为中心,一道直通天际的黑龙,满脸狰狞,一双绿幽幽的双瞳,毫无人性情感的俯视而下,让整个拍卖内那无数的武道强者,面色陡变,心神惊恐的lang沧后退。 “上官哄,一千八百年前魔道巨擘,隐匿千载,今日终于耐不住寂寞lu面了么?”低低的浅淫。刚刚消失不久的蓝衫青年,神情平淡的在次从白须老者身侧浮现了出来。 “风渊?游离与暗夜中的皇者。消失九州七百年,你也不是忍不住出来了么?”上官虹冷笑一声,抬步一迈,就见那漂浮在虚空之中的通天黑龙仰天发出一声锐利的嘶鸣,龙身翻转,当头就向着风渊冲击了过去。 黑龙撕裂了虚空,伴随着龙吼之声越历,虚空之中宛若出现了数之不尽的魔龙魂魄,这些魂魄其状凄惨,透骨的伤痕将这些魔龙魂魄映衬的格**森可怖。 嘶吼/哀鸣,一声声凄厉的嘶吼之中,这些凭空浮现而出的魔龙残魂陡然其声悲鸣,化为一道道不过拇指大小的浓黑流光,溶入到了那天际中,伴随在上官虹身侧的巨大黑龙身上。 得到了这些魔龙残魂内灵魂之力的融合,那天际中原本就威势非凡的黑龙变的的越加的清晰,片片拇指大小的鳞片变的越发清晰,圆润。一道幽光闪过,整个黑龙身体之上闪烁过一抹幽深的光华。 “九幽魔龙变。上官虹的成名绝技,果然非同凡响。”低声的感叹了一声,风渊面色陡然一沉,细长的丹凤眼中闪烁过一抹的寒芒:“不过你认为单单以九幽魔龙变就能够挑衅我地下一号么?太过妄自尊大了把。” 话音落罢,风渊整个人突兀的消失在了虚空之中,待地一道清风拂过,浓郁几近实质的杀气陡然出现在了黑龙头颅之上,而风渊手中倒持一吧满市坑哇的短小残匕,满脸凝重之色的就向着黑龙的头颅刺了下去。 残匕无光,刺破虚空在眨眼间就深深的刺进了黑龙的头颅之中。与此同时,在那残破的断匕之上。一丝丝莫名的奇异能量就从虚空之中顺着残破匕首,刺进了黑龙魂魄之中。 凄厉的黑龙嘶鸣,让上官哄面色瞬见难看了下来,几近阴沉似水:“是么,上千年来,地下一号无人惩治,早以忘记了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威名。今日我上官虹就用手中长剑,来给你地下一号一个难以磨灭的教训。” 话音落罢。上官虹脚步一抬,手中锋利长剑凌空一抽,狂暴的元气瞬间就笼罩遍了整个虚空,伴随着上官哄脚步迈动,虚空道道崩塌,破碎的空间碎片,jidang虚空,环绕在上官虹周围,凭空增添了上官虹的威势。 “天绝灭魂。” 一声历吼,围绕在上官虹周围的空间碎片好似陡然遭受到了什么冲击,眨眼间,化为点点飞灰。伴随着上官虹的脚步越来越急,眨眼间,居然就化为一只拖天大戟,在上官哄随手一挥间,宛若疯狂的向着风渊就劈砍了下去。 “区区孩童玩nong泥土之术,也敢来我地下一号逞凶,识相的赶快将鲲鹏精血交出,如若不然,待的擒拿下你之时,必然让你跪在我地下一号之中,忏悔三月,到时生命不保,尊严无存,可怨不得我风渊。” 身在黑龙之上,风渊嗤笑一声,身上的蓝衫无风自动,嘴角勾勒起一丝淡淡冷笑,手中那残破的断裂匕首狠辣的一转,那威势非凡的黑龙,就在一声哀鸣之中,化为飞灰,消散与虚空之中。 在黑龙化为飞灰消散之中,风渊嘴角轻扬,随手一挥中,一层浓郁如墨般的元气,就将风渊那一袭蓝衫笼罩在无尽的阴云之中,抬起手中残破的匕首凌空连连清点,点点寒芒将那劈砍而来的拖天大戟给生生阻拦在身前三丈之地,不论上官虹如何施展,却也难以寸进。 “上官老儿,你也是武道前辈,在这众多后辈之前撕打,岂不是太过丢脸了一些。”阴云翻滚之中,风渊抬手一挥间,一道数丈大小的空间缝隙,就出现在了拍卖场之中,冷冷的闷哼一声,风渊沉声的说道:“这里不够畅快,我们不如出去好好对决一场,如若你今日能够胜过我手中这把幽匕。那么鲲鹏精血你拿走又何妨?” 风渊说罢,也不去理会南宫虹那满脸的阴郁之色,抬步间,就进入了那巨大的空间缝隙之中,唯有淡淡的话语,还在空中传dang:“当然,如若你胆小怕事,不敢前来的话,那么也可以学那缩头乌龟,不用前来,而鲲鹏精血,就当我地下一号赠送给你的又何妨?” 话音平淡,但是落在许邵的耳中,却让许邵当时差点忍俊不禁大笑起来。这风渊口舌到是狠辣非常,这一番话虽然平淡,但是落在南宫虹这等真仙至尊强者耳中,恐怕要比杀了他都难受。 “风渊小儿,老祖我呼啸九州之时,你尚且还未出生呢,今日达到真仙境界,就敢无视与我,今日老祖我就叫你知道,什么叫做尊重前辈。给我死来。”南宫虹一声充满愤怒的嘶吼,抬步就向着风渊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而就在他刚刚要离去之时,双眼却不由的自许邵的身上一扫而过,短暂沉淫之后,随手一样,就将满脸错额的许邵收入衣袖之中,冷冷的说道:“小家伙,借助了老祖的名声,就要付出代价的……” ………………………… 求保底月票。 第四十七章 两难抉择 第四十七章两难抉择 一阵天旋地转,许邵在浑身难以遏止的阵阵剧通之中,已经陷入到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一声低沉呻淫,许邵强忍着浑身的痛楚,睁开双眼举目向四周看去,入眼的除了无边的黑暗,别无他物。 死寂,无边的死寂。甚至连丝毫在九州大陆中存在的元气许邵都无法感受到丝毫。 这种情形,让许邵的面色瞬间就难看了起来,虽然许邵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进入这怪异之地的,但是许邵所修行的始魂天武中,却对现在这种情况,记载的十分详细。 袖里乾坤,顾名思义,是强大的武者凭借着自身对天道的理解,结合自身精纯恐怖的元气,运用天地规则,糅合而施展出来的一种恐怖秘技。 容一方千万里天地为虚弥芥子,纳入自身衣袖之中。 大袖翻飞,相传在上古之时,就曾经有一个强横的武者,因为一些缘故怒而施展袖里乾坤之术,不过随意一挥间,那天地万物,居然就瞬间崩塌,方圆千万里之地,在这强横武者随手一挥之下,居然就彻底的消失在了世间。 无论是城池,山林,亦或者是凡人,甚至就连逆天修行的武者和修真者,也没有能够逃脱这悲惨的命运。 时隔千百年万年,不知道有多少的后来修者想要揭开这个mi团。但是都一无所获,那千万里虚空,就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在这个世界上一般。 而此事,也被传为九州十大未解之mi。 这个难解之mi,传承千古,最终才在一次偶然之中揭开了。 一个初入武道界不过数载的小武者,因为一次机缘巧合,居然狗血一般的跌入了一个绝谷之中,在着绝谷之中,这个小武者发现了一具早以不知道死了多久的骸骨,而在那骸骨衣袖之中,小武者居然发现了一个难解的封印,封印之中,就有着一个方圆千万里的遗弃之地。 而这遗弃之地,在经过小武者的仔细巡查之后,才发现居然正是那上古之时莫明消失的遗址。 而这小武者也凭借着这个奇遇,最终成就了真仙至尊强者境界。 此时在当时,可谓是人尽皆知,虽然伴随着岁月的流逝,这件事情已经渐渐消失在了岁月之中,但在始魂天武之中,这件事情却被着重的记载了下来。 当然,相对于上古之时遍地强横武者,能够生吞日月的武道颠峰之时,此时的九州之中,却也没有了那么强横的武者了,更何况是能够一袖而收容千万里之地的强横武者。 但饶是如此,许邵的脸色也绝对不好看,那冷若寒霜一般的双眼,在眨眼间就将这黝黑的虚空扫视了一圈,神色也渐渐从凝重变的不悲不喜起来。 通过短暂的查看,许邵也已经发觉,这上官虹所施展的袖里乾坤之术,虽然外表形似,但其内在本源,却根本不相同。只可谓是徒有其表罢了。 “如此袖里乾坤之术,如若禁锢九州其他武者,或许还能够有所奇效,出其不意,或许可以收获全功,但是对我许邵,显然是毫无用处。” 冷冷的闷哼一声,许邵神色之上,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惊惧之心,相反的是,居然流lu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既然你敢于擒拿与我,我到是不会介意在适当的时机,暗中给你狠辣一击,呵呵……真仙强者的对决,应该是容不得半点疏忽把。” 心中冷笑一声,许邵却也不在做任何的理会,与那无尽的黑夜之中,闭目打坐起来。 在地下一号拍卖场之中,许邵接连看到两次真仙至尊境界强者的对决,这种武道颠峰境界的强者对撞,举手投足间,那对天道的理解,对元气的精纯控制,都让许邵心中感触颇多。 虽然真仙强者对决十分短暂,几乎是过眼云烟。但是带给许邵的冲击,那对武道力量的感悟,却绝对是一种升华。 如若说以前的许邵,在对力量的运用还是如小孩挥动棍bang,注重气势上的压迫的话,那么在看到真仙强者的对决之后,许邵对力量的运用,在这短暂的瞬间,就使得许邵变成了那久经杀伐的剑客,对于元气的运用,已经可以作到分毫必用,精准。果决。 闭目沉思之中,许邵的手指之处,突然的浮现出了一道虚幻的火焰。 这道火焰大小不过寸许,但是却好似内敛着无穷的破坏力,但。让人惊奇的是,在这道火焰的周围,却并没有丝毫的热度。 那种极度的内敛与压缩,可以看出,此时的许邵,在对元气的控制力度与纯熟度之上,已经达到了一个目前的颠峰境界。 “武火。武者灵魂之火,想不到久久没有感悟出来的武者虚火,在今日目睹了真仙至尊强者的对决之后,居然领悟了出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许邵那寂静不动的身体突然站了起来。 一瞬间,已故铺天盖地的气势就自许邵的身上透lu而出,那不动如山,动若娇兔的许邵,在短暂瞬间,足足在南宫虹那袖里乾坤所营造的虚空之中,旋转了数圈,最后许邵的嘴角,缓缓的勾勒起了一丝淡然笑意。 “虽然因为时间短促,无法尽数吸纳这次的领悟,但就着短短瞬间,却也让我在领悟了武者虚火的同时,将速度再次提了三成。呵呵……,虽然是三成而已,但是却已经足以与神离期强者相比肩而不落下风了。” 轻笑一声,许邵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神色之上的淡然之色,也瞬间消失不见了。脚步一划间,就已经寻找到了一处不稳定的空间接点,抬手间,轻易的撕裂开一道狭长的缝隙,冷眼向外看去。 透过那道狭长的缝隙,许邵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在一处无尽的虚空之中,上官虹与风渊两人正在冷目对峙。 依稀之间,许邵可以看到在上官虹与风渊两人的身体都在悄然的颤抖着,而在上官虹的嘴角之间,居然还有着点点的血迹顺着嘴角滑落而下。 而相对于上官虹,风渊要好上许多,但是脸色也变的苍白若纸,原本满脸的寒霜煞气,此刻也被浓浓的疲惫所充斥。 “上官虹,果然是小瞧了你了。一千多年的隐忍。想不到你已经修炼到了如此地步,真仙中期,哈哈……,多少真仙至尊强者费尽心机,多般掠夺,在耗尽生命之时,都无法在真仙境界有所突破,想不到你上官虹,居然回有如此心智,走在了大多数人的前面,果然不愧是千年前的魔道巨擘,曾经让整个九州之地,都为之颤抖的人。” 轻咳一声,许邵就见到风渊身体轻微一颤,面色瞬间灰暗了下来,一道狭长的伤口,很是突兀的出现在了风渊的xiong口之上,伤口迸裂,血流有若喷泉喷涌。让风渊那刚硬ting拔如锋利宝剑的身躯,都在一刹那间,瘫倒了下去。 风渊的倒地不起,让许邵可以很清楚的在上官虹的身上,感受到一丝掩饰不去的欣喜。 这种相对于地下一号拍卖场差距极大的情况,让许邵很是有些错厄,心中暗道难道上官虹一直在隐藏实力不成? 不过,当许邵的双眼扫过那瘫倒在地,看似毫无还手之力的风渊之时,依稀间,许邵好似在风渊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隐藏极深的杀机。 “他在使诈。” 脑海中电光一闪,许邵不由的惊呼了一声,短暂的沉淫之后,许邵知道,他又处于两难抉择的危险之中了。 第四十八章真仙泯灭 第四十八章真仙泯灭 风渊佯装受伤垂死,上官虹也身受重伤,这种诡异的情形,如若说是发生在无人所在之地,却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最多,最后结局不是风渊算计上官虹成功,施展逆杀之术,一举斩杀上官虹,将鲲鹏精血夺取回来。 甚至,两个真仙至尊境界的强者疯狂对撞,最后落的个两人俱都惨死在这空寂之地,伴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在岁月之中,被世人渐渐淡忘。 而现在不巧的是,许邵却因为一些缘故,进入了这个事情之中。 被上官虹的袖里乾坤之术纳入须弥芥子之中,许邵已经难以从中脱离开来。 虽然这上官虹手中的袖里乾坤并不被许邵放在眼里,但是无论上官虹最后识破风渊诡计,将之斩杀,亦或者是风渊计谋成功,逆杀上官虹,对许邵而言,可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真仙至尊强者,那都是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妖孽,其性情古怪多变,更兼手段狠辣,积年之下,谁也不能够知晓到这些老魔心中到底是如何想法。 “风渊,地下一号的太上长老,虽然不知道他以前的事情,但是能够在杀手界之中,生存千年之久,其手中的人命,恐怕已经难以数清,又怎么会是心慈手软之人?”凝眉思索,看着风渊那隐藏在眼眸深处不时掠过的一丝寒芒,许邵摇了摇头,转而向着上官虹看去,待得见到上官虹已经控制不住畅声大笑起来时,许邵才索然的轻叹了一声。 “这上官虹虽然也是积年老魔,但是相对于风渊来说,无论是心性、果决,都要相差许多,恐怕今日上官虹是难逃危机了。” 凝眉思索了片刻,许邵心中也有了自己的决断,却也不再多说什么,在那袖里乾坤的空间之中,独自打坐调息起来。 但是那灵魂之力,却也悄然间顺着空间缝隙,缓缓向外探去,紧密的关注起上官虹与风渊的这一场诡计对决来。 “哈哈……,风渊,你不是自称为黑夜之中的王者,暗夜中的游侠么,怎么今日如此懦弱,老祖我不过才三拳两脚,还没有尽兴施展呢,你居然就不行了,看来你今日,是绝难在老祖手中逃生了,如若不想死的话,就老老实实的给老祖我跪下,敞开心扉、献出灵魂,让老祖印刻下奴役禁制,这样还能够保全你一条命,真仙至尊境界,可不是那么容易修炼而成的,如若不想千年辛苦一着丧尽的话,就老老实实的低下头颅,认老祖为主。这样还能够给保全你一条性命。” 桀桀的怪笑之中,许邵可以看到,上官虹满脸的桀骜冷笑,抬步走到风渊的身前,抬tui一脚夹带着道道的元气,就向着风渊的xiong膛踢了下去。 一脚落下,风渊的xiong膛瞬间就塌陷了下来,面色陡然苍白,一口猩红的鲜血,自风渊的口中**了出去。 “要杀你便杀,那里来那么多的废话,真仙至尊境界的强者,那个不是心中有傲气,身上有傲骨的。用这种话来侮辱我,上官虹,你也太过卑鄙了一些、”冷冷的闷哼一声,风渊抬手一挥,一道并不算太过精纯的元气就自风渊的手掌之中拍出,向着上官虹的身上打去。 随意的一挥衣袖,上官虹就将那风渊打出的掌风挥散:“没有元气了么?到了如此境地,尚且还要嘴硬,既然如此,那么老祖我就送你一程。” 话音落罢,就见上官虹面色骤冷,那踩踏在风渊xiong膛之上的脚掌用力的扭动着,五指如勾,向着风渊的头颅就抓了下去。 这一爪,撕裂虚空,阵阵爆响,可以看出上官虹心中已经起了杀意。 而看到这种情形的许邵,也急忙向着风渊看去,待得看到风渊嘴角那隐藏极深的冷笑之时,许邵知道,恐怕风渊所隐藏的绝杀,该出现了。 “该动手了,如若等到风渊逆杀了上官虹,恐怕他也不会轻易的放过我。还不如趁着上官虹心中大意之时,趁机偷袭。如若能够逃离此地最好,如若不然,就只能看风渊如何处理此事了。” 心中决然,许邵不再做丝毫的犹豫,手中青麟剑一抽,无尽的元气已经击打在了袖里乾坤的结点之上,而许邵,在那空间缓慢破碎之中,抬步就迈了出去。 刚刚自那袖里乾坤的空间走出,许邵不做丝毫的犹豫,脚下九星步在虚空之中连连踩踏,抬手就驱动着手中的青麟剑向着上官虹劈砍了过去。 “小贼,你居然没死。还敢出来阻拦老祖,既然如此,那老祖就先送你死去。”怒吼一声,上官虹那已经劈向风渊头颅的五爪陡然一顿,间不容发之际居然向着许邵抓了过去。 此时的上官虹显然已经恨极了许邵,面lu无穷怒意,出手狠辣果决,随手抓向许邵的一爪,就宛若生生的扯碎了时间与空间,入眼之时那一爪刚刚伸出,不过半个眨眼之间,那散发着无尽凶煞之气的爪影,就已经落在了许邵的头顶之上,当空拍下。 真仙至尊强者之威,哪怕是随手一击,也可以崩裂天地,使世间万物尽数摧毁:“小小通天期蝼蚁,也敢于阻挡老祖,给我死来。摄天爪----魂神寂灭。” 那撕裂虚空的巨爪落下,许邵的面色也变得凝重无比,眼眸深处,更是有着无尽的疯狂:“想要杀我,不是那么容易的。” “青麟剑,给我爆。” 一声低吼,悬浮在许邵身前的青麟剑之中就传来一阵凄厉的器灵哀嚎之声,宛若哭诉,但却也有着无尽的疯狂。 磅礴的天地元气,在短暂瞬间,就汇聚到了青麟剑剑身之上,伴随着许邵的话音落罢,中品灵器青麟剑砰的一声,化为一股咆哮的剑龙,向着上官虹撕咬而去。 而与此同时,许邵突然转过身来,状若疯狂的对着风渊吼道:“风前辈,此时不动手,还待何时?” “小子你……。” 中品灵器的自爆,饶是上官虹身为真仙至尊强者,在短暂的瞬间,却也应付的有些手忙脚luan,而待得耳畔响起许邵那低声嘶吼之时,上官虹终于变色了。 “哈哈……,好样的。不愧是成佳所看重之人,这份心机、这种犀利的眼光,果决的手段,就是老夫也敬佩啊。” 畅声的一笑,原本瘫倒在地,好似丧失了行动能力的风渊突然纵身而起,手中残破匕首似慢实快的抽离到xiong前,身体与匕首好似融合在了一起,化为一道光影,向着上官虹的头颅就ji射而去。 神武合一。风渊在这一刻的速度,已经超越了人的视线可以察觉的速度,堪比音速。闪烁着浓黑如墨的光华,手中残破的匕首,就已经落在了上官虹的额角之上。 杀手之道,蓄势待发,一击毙命。 在这一刻的风渊,可谓是完美的诠释了杀手的真意。出手无情,毫无丝毫的畏惧和退缩,那种一往无前、视死如归的决然,让许邵看的双眉一阵阵跳动。 而那上官虹呢?却已经来不及去阻挡风渊的逆杀,真仙强者对决,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疏忽,都有可能将生命葬送。 如若此时有人站在此地,就可以看到很是奇怪的一幕。 许邵、上官虹、风渊三人彼此面lu绝杀之色,上官虹一手成爪,就要拍落在许邵的头上,但是在许邵的神色之中,却没有丝毫的慌luan,只是淡淡的轻笑。 而在许邵的身前,上官虹则满脸的惊恐与错愕,那眉心识海之处,则是有着一点黝黑的寒芒闪烁不停,一滴猩红鲜血,顺着眉心,悄然的滴落了下来。 “你们……。” 面对许邵这突然的搅局,风渊的绝杀之术,上官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怒吼,就可以见到上官虹的眉心之处,突然的裂开了一道狭长的缝隙,血rou四溅中,一点黝黑寒芒在上官虹的身体之上闪烁不停。 不过片刻,上官虹的身体,就化为一篷青烟,消散与虚空之中,转眼没有了丝毫曾经存在的迹象。 “真仙至尊强者,就这样死了么?” 第四十九章敲诈真仙 第四十九章敲诈真仙 羚羊挂角,简单的一击,真仙至尊境界的强者。就在风渊哪匕首落下之时,化为飞灰,消散在了虚空之中。 这种情形,让许邵很是有些错愕。 真仙至尊,天之君王。挥手间就有着崩裂天地的威势,居然就这么死了? 眉俏悄然跳动着,许邵转身向着风渊看去,目光扫过之时,许邵的双眼不禁轻微的眯在了一起。 片刻之后,许邵嘴角缓缓勾起了一丝淡淡的轻笑。 正如许邵所料,虽然风渊一击而将上官虹斩杀,身形俱灭、连魂魄都消散在了虚空之中,但是斩杀一个真仙至尊境界的强者,又岂是那么简单之事。 真仙至尊境界的强者,天之君王。哪怕是死亡之时的随手反击,也不是那么好承受的。 此时的风渊,虽然还在极力的压抑着身上的伤势,但是哪苍白毫无血色的面颊,眉心处微不可查的轻微挑动,无不在显示着,他在斩杀上官虹的同时,已经受到了极重的伤势。 这种情形,让许邵也陷入到了为难之中。 将风渊留在此地,许邵不仅可以化解掉哪未知的危机,更是可以获得真仙至尊强者千百年的庞大积累。 真仙强者的积累有多么丰厚,许邵并不知道,但就是哪上官虹夺自中州李家鲲鹏精血,就足足价值上亿金币。 这份财富,饶是许邵的沉稳心性,却也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一丝淡淡的杀意,就自许邵的心头升起。 “小家伙倒是有趣,敢对真仙至尊强者升起杀机,你也算是胆大包天了。不过……我喜欢。”风渊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上官虹身死之处,抬手轻易撕裂虚空,伸手从其中拿出一方晶莹的晶体,握在手中随手的把玩了片刻,满意的轻笑了起来:“上官虹老儿的积蓄倒是丰厚,想来着千百年间,他恐怕也没少做着巧取豪夺之时。不过,现在倒是便宜我了。” 伸手手指在哪晶莹晶体之上轻轻一点,一个空间节点就被风渊收入了衣袖之中:“这是真仙至尊境界强者才可以开辟的独立空间,到了我们这种境界,早就不再使用哪储物空间类的灵器了。” 虽然风渊看似是在向许邵解释这些,但哪平淡的话语落入许邵耳中之时,却让许邵的面色微变,心中暗自侥幸自己没有肆意妄为。 姑且不论是否能够将风渊留在这里。就是许邵真的将风渊斩杀与此,恐怕也难以如风渊一般,从无尽的空间之中,寻找到风渊储存物品的空间节点。 既然如此,又如何能够将真仙强者的积累,收入囊中? 苦涩的摇了摇头,许邵却也开始打量起四周来。 在上官虹的袖里乾坤之中,许邵虽然已经对周围的环境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却也并没有太过详细观察。 而现在时间足够,许邵却才发现,这里居然也是一处莫名的空间,整个虚空方圆不知道有多少里,其中遍布缝隙,一道道可以斩断精铁的奇异能量,自缝隙之中肆意**而出。 一道空间溯风吹过,许邵可以看到,在哪身前不远之处,一道数丈大小的巨石漂浮而过之时,自空间缝隙之中恰巧喷出数十道拇指宽细的奇异能量。这些奇异能量在巨石之上轻轻拂过,哪数丈大小的坚硬巨石,立时迸裂,一道溯风吹过,化为尘土飞扬消散。 “好恐怖的地方。”低声的轻叹了一声,许邵面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 到了如此境地,许邵也发觉到了,恐怕自己已经陷入了至险之地中,最少,以他现在通天期的境界修为,许邵没有多大的信心,可以在这空间之中,生存下来。 “这里是域外战场,上古神魔大战之后,破碎残存下来的空间。”将上官虹的财富收敛一空,风渊缓步走到许邵的身侧,淡淡的扫了许邵一眼之后,抬手一挥,那瓶曾经被上官虹夺走的鲲鹏精血,就浮现在了许邵的身前:“今天能够斩杀上官老魔,却也有着你的功劳,既然你看上了这鲲鹏精血,你就收起来吧。” 差异的低淫了一声,许邵深深的看了风渊一眼,也并没有多说什么,挥手就将这鲲鹏精血收入了储物戒指之中,短暂沉淫之后,许邵的嘴角却才轻微的扬起:“前辈,上官虹修行成名数千年,你不会如此吝啬吧。” “厄……。”许邵的话,让风渊很是一愣,半晌之后,风渊畅声的大笑了起来:“不错,敢于向真仙强者索要财物,你许邵却也算是头一份了。不过也确实是我太过小气了。既然斩杀上官虹有你的功劳,哪就分你一半吧。” 笑声落罢,就见风渊抬手一挥间,无数奇珍异宝、天才灵药就落在了许邵的眼前,其中更是有许多的东西,许邵都不曾熟知。 “哪就多谢风渊前辈了。”扯着嘴角轻笑了一声,许邵毫不客气的将这些财物收入囊中。 其实许邵早就看出来了,此时的风渊别看依然还能够保持风度,却也早就已经身受重伤,实力更是跌破到了脱凡期境界。 这种实力,虽然许邵独自对付还是有着一些为难,但是在这至险之地中,重伤无疑也意味着无尽的风险。所以才敢于出言索要。 而风渊是何等人精,活了上千年的老妖孽,可谓是拔根头发都是空的。既然许邵敢于在这种情况之下,尚且敢于出言索要,必然也有着威胁他的实力,而上官虹的财物,得来容易,分润许邵一些,也并没有什么。 慨他人以慷。何乐不为? 当然,饶是如此,风渊却也忍不住对许邵多看了几眼,神色之上,有着一种莫名的怪异。 “小家伙,你就不怕我杀了你?虽然我确实受到了重伤,但是自信以多般手段,将你斩杀于此还是可以做到的。” 眼见到许邵将所有财物毫不客气的收入囊中,风渊气极而笑,随手撕裂了虚空,淡淡的问道。 “前辈不会的。” 轻笑一声,许邵也不去看风渊,迈步就走出了那独立的空间。 这般的冷漠、沉稳,让风渊一阵诧异,许久之后,方才低声轻叹着,迈步走出了这遗弃之地。 “小家伙,你倒是有趣。希望你能够通过李成佳的考验吧。” 迈步穿梭于重重虚空之中。许邵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四周,眼见着那遍布神魔残骸遗迹之地,许邵的心中对上古之时,哪隐藏在无尽岁月中的神魔之战,很是有些神往。 不知不觉间,风渊已经来到了许邵的身侧,哪衣袖翻飞,随风飘摇的怡然之气,哪里还有受到重伤的情形。 “你可别小看了这遗弃之地,此地遍地财富,奇遇不断。但是也充满了无尽的风险。如若你有实力的话,以后机缘之下,或许可以前来此地,有可能会让呢所获颇丰。”衣袖翻飞间,风渊神情平淡的向许邵解说着。 听到风渊的话,许邵看向这遗弃之地的目光,也越加的好奇起来。 不一刻之后,许邵与风渊两人已经穿梭过了数千道不同的空间,飞临到了一处山峰之上。 皱眉看着周围哪陌生的空间,许邵的脸稍微有些阴沉了下来。 雨兮的伤势很重,如若不能够尽快赶到天云仙缘,恐怕情况就会恶化。 “没想到居然会是这里?” 看着周围的环境,风渊满脸的诧异之色,饶有兴趣的向着许邵看去,半晌之后,方才淡淡的笑道:“你叫许邵是吧,呵呵……,你有麻烦了。” 第五十章狂杀 第五十章狂杀 (高潮来临,求订阅) 风渊的话音放落,许邵就可以看到在不远之处,缓慢的浮现出了几道淡淡的光影。 凝神查看了片刻,许邵的面色也阴沉了下来。 虽然距离尚远,但是许邵却也可以看得出来,哪渐渐临近的几道淡淡光影,不是别人,正是中州李家之人,哪曾经被风渊在拍卖场之中,甩手一袖击飞的中州老者一行。 凝眉看着哪渐渐临近的一行人,许邵的嘴角轻微扬起,侧脸看着哪满脸诡笑的风渊,说道:“风前辈,中州李家,好像不是我一个人的麻烦吧。前辈。如若他们知道前辈身受重伤,你说他们会如何做呢?” “他们会怎么做?”低声的自语了一声,风渊目光阴冷的向着哪已经来到不远处中州李家一行看去,片刻之后,方才淡淡的说道:“如若他们知道我受到了重伤,恐怕会瞬间从温顺的猫儿,变成噬人的猛虎吧。” 顿了一顿,风渊转身对许邵说道:“小家伙,你真的确定要欲石俱焚么?” “哪就要看中州李家如何了。” 闷哼一声,许邵也毫不退让,迈动脚步向着前方不远处而去。 在中州李家一行人之中,许邵早就发现到了一个熟悉之人,此人不是别人,却正是在明晖城之中,曾经与他有过一番战斗的中州李敏。 既然无法躲避,那么许邵怎么会有所躲避? 面含淡笑,许邵缓步而行,几个跃步间,就已经来到了中州李家一行的身前。 “中州李家?” 停步在一处突起的山丘之上,许邵看着哪随性而来的诸多李家之人,眉俏悄然的跳动了一下,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李敏的身上。 “许邵,你居然还没死?” 许邵的出现,让原本寂静无声的诸多李家之人一阵诧异,而就在这时,李敏看到许邵出现之时,心中震惊,发出了一声惊呼。 “什么,他就是明晖城的许邵,李敏,你不是所他化为天煞血魔,已经死了么,怎么现在还会出现在这里?” “许邵,那个依靠一人之力,生生将我中州李家在明晖城的支脉完全摧毁的许邵么?呵呵……,还真是不知死活呢,既然侥幸逃生,就应该寻找隐秘之地躲藏起来,居然还敢出来lu面,看来是不想活了,既然如此,我中州李家,就收了他。“ “叫他跪下,敢于招惹我中州李家,就要让他承受世间所有刑法,最后抽离出神魂,承受千百年被武火炼魂之苦。” “小子,识相的话,就赶紧给我们跪下,乖乖的献祭出灵魂,让我们擒拿回家族,这样或许你还有一线生机,保留神魂不散。” “束手待擒,献出灵魂。如若不然,你今天再难逃生、” “该死的李敏,你明晖城的任务失败不说,还让着小子逃生出来,回到家族之后,恐怕你难以承受家族怒火,还不快快上前,将之擒拿。” 伴随着李敏的一声惊呼,这中州李家之人立时大声的叫嚣起来,其中更是有着几个青年,满脸鄙夷之色,看向许邵的目光,就宛若是在看待死人一般。张口之中,都是嘲笑、讥讽。 “好个狂妄的李家。数千年的沉淀,就养出如此之人么?既然如此,那么今日我正好和你李家算算我许邵家仇。” 面色一沉之中,许邵不做丝毫犹豫,脚踏九星步,一闪一现之时,已经来到了中州李家一行人之中,伸手就向着其中一个叫嚣最为厉害的青年抓过过去。 “小贼找死。” 许邵刚刚有所动作,就间哪曾经被风渊教训的老者一声怒吼,苍老犹若枯枝一般的手臂抬手一压,一只巨大的手掌就凭空浮现在了许邵的头顶,当头拍落下来。 巨掌拍落,天地随之色变,阵阵的雷霆轰鸣之声,将许邵所处的一方之地,都笼罩在了无数粗若胳膊一般大小的雷电之中。 银色的雷柱洒落虚空,参天古树,数丈大小的巨石,在哪劈天盖地的雷电之下,寸寸碎裂,碎石、尘土、残破的树木,将整个天际,渲染的分外狰狞。 “不过尔尔,看我如何擒拿你中州李家之人。” 身处在哪无尽落雷之中,许邵冷冷一笑,脚步一迈间,已经来到了一个中州李家之人身前,手腕一沉,五指如勾,就在中州李家之人诧异与不可置信之中,抬手将其中一个青年抓在了手中。 身形闪烁,许邵在眨眼之间,居然就擒拿住这中州李家一个通天期武者,返回了原本之处。 因为速度太过极快,许邵的动作甚至都没有人能够察觉出来,只有在这中州李家一行人中,寥寥几人有所察觉。 但是也只是有所察觉,却并不能够阻止的了。 许邵的速度太过极快,已经堪比神离期境界强者,又岂是这中州李家一行,最高不过脱凡期巅峰的武者能够察觉到的。 “好恐怖的速度,好妖孽的身法。” 看到如此情形,就是隐藏在一侧的真仙至尊强者风渊,也不由的暗暗咋舌。 这哪里还是一个通天期武者的实力,哪变态一般的恐怖速度,如若用于暗杀,领悟出刺客。杀手之道中的大毅力、大决心、大无畏的话,许邵绝对可以成为杀手界之中的王者。 哪游走与黑暗之中,挥动一方匕首的暗夜游侠。 直到这一刻,风渊却才真正的懂得了李成佳为何会对许邵如此用心。 “这样的人物,只可与之为友,万万不可与之为敌。哪无异于一场噩梦,高悬与头顶的长剑,太过可怕了。” 啧啧的轻叹了一声,风渊继而向许邵看去。 到了这一刻,风渊已经并不算太过担心许邵了。 以许邵的实力,虽然还无法和脱凡期强者正面对决,但是面对脱凡期境界强者的围捕,许邵还是可以轻松应对的。 “想不到着小子居然有如此深厚的潜力。如此说来,在哪空间缝隙之中,他威胁与我。却也正是因为这妖孽一般的速度吧?” 满面的凝重之色,风渊转而向着许邵看去,却正好看到许邵嘴角含笑,在中州李家之人一声声怒吼之中,手中用力,一声骨骼破裂之声中,哪被许邵提在手中的中州李家青年,双眼瞬间翻白,一阵咯咯的闷响之中,嘴角残留鲜血,头颅一歪,毫无生气了。 “你居然杀了他。你敢杀我中州李家之人。我要你死。” 眼看着一个族人就这么活生生的惨死在许邵的手中,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甚至他们一行人都没有机会解救,这一幕,已经让中州李家之人彻底的愤怒了。 面对许邵的生死挑衅,哪狠辣果决手段,中州李家不仅没有丝毫的畏惧,相反的是,数千年家族积累下的声望,居然让这些中州李家之人,自心中生起了无尽的怒火。 愤怒的火焰,让这些中州李家之人双眼瞬间赤红若血,散发着宛若野兽一般的嗜血光芒。 “杀了他,让他承受我中州李家的无尽怒火。” “天诛地灭,神魂俱销,方才能够让消弭我中州李家的怒火。” “生吞血rou,我中州李家的威严,不容挑衅。” “跪下,乖乖的束手就擒,只有如此,才能够忏悔你的罪孽。” “献祭出灵魂,在我中州李家为奴千百万年,只有如此,才能够消弭你的罪孽。” 一声声的怒吼,诸多的中州李家武者神情癫狂,满脸怒色的向着许邵就飞扑而来。 挥动间,无尽的磅礴元气,在天际之中翻涌,哪精纯的海量元气,在中州李家诸多武者的手中,会聚成一把数十丈大小的方天画戟,抬手挥落,天地崩塌,哪铺天盖地的气机,将许邵周围的空间,完全的笼罩。 这一击,是中州李家含怒而发,可谓是数十人的气息相连,化为一股磅礴的威势,以上古秘法为牵引,最终以数十个通天期武者修为,拧为一股,发挥出了不下与神离期境界的强悍威势。 “上古合纵之术,想不到中州李家,居然还会有如此秘术,数千年来,隐藏倒是够深的。”风渊低声的轻叹了一声,目光转而望向许邵:“不知道这个小家伙会如何应对呢?” 到了这个时候,风渊也对许邵充满了好奇。 在风渊看来,在许邵的身上,好似充满了无数的秘密,无论如何挖掘,都无法一探究竟。 “这股气势……?想不到中州李家居然有如此手段、秘术,以不过数十通天期武者,居然就能够凝聚出神离期的气势。不错,真的很是让人惊讶。” 凝眉看着哪不断攀升的气势,许邵的嘴角缓缓的勾起了一丝淡笑,在中州李家哪诧异不解之中,在风渊饶有兴趣的观察之中,缓缓的说道:“不过……,这些对我许邵,没用。” 一声低缓的轻叹,许邵的身体很是突兀的消失在了无尽的虚空之中。 这种情形,让风渊眉俏一挑,让中州李家几个没有动手的脱凡期强者面色陡变,厉声疾呼起来:“不好,速速退却,大家小心他的偷袭。李敏、李宏,所有的脱凡期武者都不要在有所保留,都给我上。” “现在才反应过来么。晚了” 一声低淫在虚空之中响起,许邵的身影凭空出现在一个中州李家的青年身前,抬手一拳化为呼啸的黑龙,向着青年的xiong膛打了过去:“天诛地灭,神魂俱销,方才能够消弭中州李家的怒火么?好,那我许邵今日就让呢天诛地灭、神魂俱销。” 话音落罢,许邵身前的李家青年皮肤一阵发胀,哪霍然击出的一拳尚未落下,着中州李家之人,就全身喷血,化为一道血人,飞扬出去。 “一个。” 抬手一挥,一条滴血的胳膊就落入到许邵的手中,看也不看,甩手丢弃在地,许邵脚步一迈,已经来到另外一个中州李家之人身前,凌空一脚就向着起踢了过去:“生吞血rou,中州李家的威严,不容挑衅么?今日我许邵就要将中州李家的威严,踩在脚下。” 脚风犀利,一个中州李家之人面带惊恐的发出一声闷哼,xiong膛彻底崩塌,化为骨rou烂泥,萎靡倒地。 “两个,这才是刚刚开始” 冷目横扫,许邵在诸多中州李家之人的惊恐之中,在风渊啧啧的轻叹之中,在李家数个脱凡期强者的追杀之下,身形急速的在这些中州李家青年左右旋转。 “跪下,乖乖的束手就擒,只有如此,才能够忏悔我的罪孽么?既然如此,你们都给我跪下吧。” “献祭出灵魂,在中州李家为奴千百万年么,那么我现在就泯灭你等灵魂。让你们超生无望。” “杀杀杀杀杀杀杀。” 低声的冷哼怒语,伴随着许邵的身影急速闪掠而过,一个又一个的中州李家之人,在凄厉的惨嚎之中,瘫倒在地,转眼丧失了所有的生气。 一个。 两个。 十几个。 连续的rou体碰撞之声,连续的凄厉嘶吼,一个又一个的中州李家之人,或化为血rou烂泥,或骨骼碎裂,瘫倒在了地上。 不过眨眼间,许邵就以他那恐怖的速度,生生的将这数十个中州李家的通天期霸主武者,给击毙在了掌下。 出手狠辣无情,没有丝毫犹豫。 掌影翻飞,必然会有人惨死与手下,许邵用他那妖孽一般的速度,在这一刻,在这偏僻之地,在中州李家之人的心中,牢牢的种植下了一颗恐惧的种子。 “他是魔鬼。他是魔鬼啊。” “杀……,杀了他。他不是人啊。” 低低的喃喃自语,原本满心怒火的中州李家之人,在这一刻突然的失去了所有的嚣张之气,满脸挂着掩饰不去的惊恐,看着许邵哪缓慢踩踏而来的脚步,惊恐至极的踉跄后退。 浑身浴血,许邵气息微有散luan,挪动着脚步,亦步亦趋的向着李敏走去。 此时的李敏,hua容惨变,哪原本娇媚的容颜,此刻也苍白毫无血色,饶是以她脱凡期境界的实力,远超许邵一个大境界,在面对许邵着神鬼一般的手段,狠辣果决。却也心中无限惊恐。 “李敏,明晖城一别,今日该是你丧命之时。” 第五十一章 娇媚女的癫狂 第五十一章娇媚女的癫狂 万字更新,质量保障。求订阅、收藏。 …………………… “李敏,明晖城一别,今日该是你丧命之时。” 许邵宛若自语一般,低声的轻叹了一声,脚步抬起之时,已经来到了李敏的身前,抬手一抓落下,在李敏满脸的惊恐之中,抓影已经落到了李敏的娇躯之上。 “哈哈……。给我过来吧。” 畅笑之中,许邵手臂陡然一沉,一股磅礴的元气化为托天巨手,拉扯着李敏就向自己而来。 “孽障,给我助手。” 一声怒吼,自虚空之中炸响,旋即就可以看到在许邵的身后,那一直紧追不舍的中州李家诸多脱反期强者,再也压抑不住对许邵的滔天怒火,手臂挥动,恨声嘶吼着,各自施展出了最为最为狠辣的手段。 “天丛云杀术。” “百裂天地决。” 一声声怒吼之中,中州李家之人尽数施展各自隐藏手段,铺天盖地的jidang劲气,瞬间就将许邵的周围完全笼罩住。 “还不死心么,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先擒拿了这李敏,稍后再来教训你等。” 低声自语罢了,许邵侧眼淡然的瞥了那李敏一眼,发出了一声低声的冷哼。 旋即,就见到许邵那一直隐藏在袖筒之中的手掌突然一番,一只鲜红若血、散发着阵阵心寒之气的血色手掌已经出现在了许邵的身前。 轻微的冷哼了一声,手腕一抬,在半空之中轻轻一捞,已经将那临近到他身侧不远处的月牙形兵刃抓在了手中。 血色手掌刚刚抓住那月牙形的奇异兵器,许邵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浓烈了起来,手腕一抬,已经将那月牙形兵刃抓在了手掌之中,细细的把玩了起来。 片刻之后,许邵不由的轻声自语了一声:“创意不错,但是材料却未免太过寒酸了一些。” 说罢,许邵很是无奈的摇头轻叹了一声,说实话,许邵在刚刚见到李敏取出这怪异的兵器之时,心中就已经非常的喜欢了。 但是,这兵刃虽然创意不错,制造兵刃的材料却让许邵不敢苟同,可以所完全入不得他的法眼。 而这李敏,武道修为虽然达到了脱凡期初期,也是九州霸主一般的人物,但在中州李家这样传承数千年的家族之中。地位也并不算太高,又怎么会有十分珍奇的材料加注在自身的武器之中呢。 “不过才中品灵器,脱凡期强者霸主啊,也不过如此。”不屑的嗤笑了一声,许邵甩手就将这奇形兵刃收入囊中。 眼见到许邵如此轻松的就将自己的兵刃抓在手中,李敏面色瞬变,一时间,脸上已经被浓浓的惊恐与错愕所充斥。 “这……,这不可能” 李敏惊恐的连连后退,一双风情万种的双眸此刻也闪烁着浓浓的惊惧,她可是十分知晓自己攻击所使用的兵刃的。虽然自己的兵刃材料并不算太好,但月牙形兵刃那诡异的攻击方式,在往昔无数的生死残杀之中,却往往都会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而现在如许邵这般,风轻云淡的就收取了他的兵刃,这在往昔却是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这已经足以让李敏惊惧不已,在这一刻,他已经十分的后悔自己为何如此的冒失,居然想要趁着许邵身陷重围之时,殊死反击。 到了现在,李敏也明白了为何那些中州李家之人之时远远的对许邵展开攻击,不敢轻易上前对许邵动手,所为的,就是顾及许邵隐藏的实力,而不巧的是,李敏自己居然很是脑残的充当了这个冤大头的角色,主动送上去给陈老与同伴探路。 李敏在明珲城之时,也曾经与许邵有过一番短暂的对决,那许邵的疯狂,化为天煞血魔的执着,辣手血屠明珲城李家的一幕,早就在李敏的心中,种下了恐惧的种子。 现在,这颗种子终于发芽长大,瞬间充斥了李敏的全部神智。 极度的恐惧,让李敏同时也对家族中人的畏怯和对她的出卖,充满了无尽的愤怒,那娇媚的容颜此刻遍布寒霜,突然转头嘶吼道。 “你们敢阴老娘,老娘就是死,也要拉上你们。” 怒骂了一句,李敏的双眼已经被浓浓的怨气所充满,很是怨毒的向着竹竿老者与同伴看去,在这一刻,李敏好似淡忘了对许邵的仇恨,更多的,却是对同伴的怨毒。 人往往都如此,当知晓自己被抛弃之时,往往都不会去怨恨那对他伤害之人,却会怨恨造成这种后果的人,这也是一种劣根,而这种劣根,此时在李敏的身上表lu无疑。 李敏怨毒的瞪视着竹竿老者与同伴,因为心底的情绪过于ji动,身体也控制不住的上下跳动了起来,一声声好似夜鹰的惨痛嘶吼,已经在李敏的喉咙深处传了上来。 “你们想让我去送死,那么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你们。” 愤怒的嘶吼了一声,李敏居然舍弃了与许邵的对决,转身向着与她同来的同伴攻了过去。看那疯狂的神情,毫不顾忌自身安危的狠辣手段,好似这眼前的同伴,就是她的生死仇敌一般。 “呀……,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极度的惊恐,痛心的抛弃,已经将李敏打击的无法控制自己了,现在的她,只想看着鲜血喷涌,只想用那将她抛弃之人的鲜血,来淹没自己。 李敏的突然反叛,辣手攻击,将中州李家的竹竿老者与其他人都nong得一愣,在短暂的错愕之后,竹竿老者面部发赤,气极的他,手脚发颤的指着已经陷入癫狂边缘的李敏,厉声的怒骂了起来:“李敏,你他娘的失心疯了,居然敢攻击家族之人?” 听到竹竿老者的话,那癫狂若疯,正在狠辣的对着同伴不住攻击的李敏突然回头,满是血色的双眼狠狠的瞪视了竹竿老者一眼,其眼中的疯狂杀意,就是以竹竿老者这个脱凡期中层的巅峰武者,也禁不住心中的震惊,连连的后退了数步。 不过此时李敏虽然已经陷入了癫狂之中,但对竹竿老者显然还是有着发自内心深处的畏惧,只不过狠狠的瞪视了他一眼之后,就再次陷入了对同伴的死命攻击,却不敢对竹竿老者有一丝的反抗之态。 眼见到李敏突然陷入癫狂之中,许邵也微微的有些错愕,心中对几人的残酷争斗暗暗咋舌。不过,在短暂的错愕之后,许邵的双眼就骤然爆射出了一道精芒,他知道,李敏的此时虽然已经陷入了癫狂之中,但却也正因为如此,持久力肯定不足,用不了多久,当她心中的怒火消退之时,必将就此暴毙当场。 而现在,中州李家前来阻挡许邵的一行人之中,抛除一些被许邵辣手做掉的通天期武者,只剩下竹竿老者几个脱凡期强者了,而在这些人之中。李敏陷入了癫狂之中,一个被李敏所拖延,而另一个实力高达脱凡期中层的竹竿老者,此时也被突然出现的异状震惊的心神失守。 在此时此刻,不正是许邵所一直希望的时机嘛,如果错了过眼前的机会,许邵真的不知道等的中州李家其他人来到之后,自己会陷入到什么样的困境之中。 “就是此时” 低声的轻呼了一声,许邵手臂突然转身向着那失神的竹竿老者掠了过去,而在奔驰的途中,就见到许邵的手臂在半空之中连连虚抓,在一声声空气爆响声之中,四五只血色大手已经出现在了竹竿老者的头顶之上。 血色大手散发着凛然的气势,在刚刚出现之时,就已经合力将竹竿老者四周的空间给禁锢住,在一声声咯吱脆响之声中,竹竿老者周围的参天巨树瞬间爆碎成了点点的碎末陈屑,化为一篷黄土漂浮在四周的天际之中。 而此时的竹竿老者在感觉到头顶上空所传来的凛然威势之时,时机已经严重的错过了,那身周空间传来的一阵阵的禁锢之势,已经将竹竿老者的行动完全的给掣肘住,无法在移动分毫。 血色大手在天际盘旋了数刻,就夹带着凛然的威势,向着竹竿老者那苍老的身体抓了过去,看这般情形,许邵是想趁着如此先机,一举将这竹竿老者诛杀,最少,也要击败。 而在施展了如此多手段之后,许邵也并没有立刻的停手,在疾驰的时间内,一手在储物戒指之上一抹,夺自上官虹手中的一把上品灵器寒霜剑,就已经落入到了许邵的手中,身在半空,一式撩阴式已经瞬间就向着竹竿老者的裆下划了过去。 攻敌所必救,虽然这样阴险了一些,但是面对着如此险恶的情势,许邵又怎么会有所顾及,能够安然脱险,就已经让许邵很满足了。更何况许邵也不是那种死板的酸腐之人,又怎么会顾及那些呢? 许邵的偷袭不可为不精确,抓住了那稍纵即逝的短暂机会,连续不断的狠辣手段,已经将这竹竿老者bi到了绝路之中。 看着许邵那已经渐渐临身的撩阴式,竹竿老者的面色瞬变,原本因为错愕李敏癫狂而发赤的面孔,此时也已经变成了猪肝色,可见许邵这一式攻敌所必救的偷袭,将竹竿老者气愤成了什么模样。 “小辈,你无耻……” 猪肝色的面孔之下,苍老的嘴chun连连颤抖着,发出了有若野猪一般的嘶吼,那一声声愤怒至极的嘶吼,已经使得竹竿老者的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而因为其心情太过ji动,那原本瘦弱的身体此刻好似充满了气一般,只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就瞬间从那竹竿一般瘦弱的身体,变成了一个魁梧巨汗,原本那褶皱的皮肤,也瞬间被拉伸平复,如若不是额头发髻之间的银白长发,都能够让人以为其不过刚刚达到中年而已。 伴随着竹竿老者身体之间的骤然变化,那原本在其头上凛然抓下的血色大手,也出现了短暂的一滞,旋即,就听见那原本已经被禁锢的空间之中,传来一声声好似玻璃碎裂的脆响。 却是因为竹竿老者的情绪过度ji动,体内那磅礴暴走的元气,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将那原本禁锢其行动的空间给粉碎了。 “小子,我今日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第五十二章血屠四方 第五十二章血屠四方 咬牙切齿的闷哼了一声,竹竿老者那已经变得魁梧的身体突然的一颤,原本已经松懈的空间禁锢瞬间就化为了碎片,消失一空。 而于此同时,就见那竹竿老者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条惨白的长鞭,甩手在半空之中打出了一声脆响,目光阴冷的扫了许邵一眼后,就见到其手中的惨白长鞭瞬间好似化为了蛟龙,在其身体四周渐渐的盘旋,最终形成了一层朦胧至极,完全有鞭影所营造成的保护罩。 在竹竿老者刚刚挥动手中长鞭,再身体的周围化出一道保护罩之时,那头顶盘旋而下的数道血色大手,与许邵那凛然直接攻击其下身的剑气,就一起狠狠的敲打在了竹竿老者身前那完全有鞭影所营造的保护罩之上。 血色大手盘旋,在鞭影形成的保护罩之上不断的开合着,用力的向着那鞭影狠狠的捏去。 而凛然直接攻击竹竿老者裆下的剑气,也在此时发出乒乓不断的金铁交击之声,在脆裂的响动之声中,那有若实质的剑气也已经变得越加的淡薄。 但即使如此,那砰然不断的响动之声中,竹竿老者所营造的鞭影保护罩也已经渐渐的缩小,有了即将破碎的趋势。 眼见于此,身在鞭影保护之中的竹竿老者脸色一变,浓浓的沉重之色就涌上了心头,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许邵手段如此狠辣,出手无情,如果不是他刚才反应即使的话,恐怕此时早就已经惨死在许邵的偷袭之中了。 “呀……。” 一声闷哼之声中,竹竿老者在鞭影之中仰头喷出了一大口鲜血,鲜血入空,瞬间化为点点血雾,将那原本惨白的鞭影染成了血红之色。 有了这一大口精血之助,那原本已经即将破碎的保护罩瞬间一涨,已经将许邵所施展的所有攻击在一次的挡了回去。 眼看到这般情形,许邵无奈的苦涩一笑,他知道,自己虽然占据了偷袭之便,巧妙的抓住了时机,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能够将这竹竿老者诛杀,亦或者是,连重伤都没有达到。 这样下去,待得竹竿老者脱离了险境之时,那么许邵的处境想当然的,必将会更加的困难。 想及至此,许邵又有了一种想要逃离此地的冲动,但这冲动刚刚出现,就瞬间被许邵扼杀了下去。 家族的破没,祖父与父亲毫无消息,雨兮又身受重伤,至今尚且还没有能够苏醒过来。 一幕幕的往事,此刻如过眼云烟一般在许邵的心头掠过,那滔天的仇恨,愤怒的火焰,让许邵心中升起的一丝畏怯,彻底的散去。 “不……,绝对不能够在逃走了,这样的日子,我许邵绝对不想在去回首。” 双拳紧握,一滴滴鲜红的血液因为许邵太过ji动,已经顺着他的拳角缓缓的滴落了下来。却正是因为他情绪太过ji动,已经在不知觉间,将手掌中的rou给刺破了。 面容微微的有些狰狞,许邵那深邃的双眸之中有着浓浓的痛苦之色,狼狈的奔逃,虽然确实让许邵保留下了性命,但对他的打击,恐怕终身也难以忘却。 心中的屈辱感,在这一刻已经达到了顶点,一种难以言及的愤怒,让许邵的双眼已经有了充血的迹象。 情绪的急剧变化,让许邵的灵魂之力不只不觉间已经产生了一种升华,那是一种量变积攒到质变的升华。 许邵的灵魂之力本就要比同阶武者要精纯许多,此刻灵魂升华,使得许邵对于天地元气的掌握,更加的熟练了许多。 如若说以前的许邵对于元气的运用,不过是简单的趋势的话,那么此时的许邵,随手挥动间,对天地元气的掌控,已经达到了毫厘之间。 虽然还不至于和脱凡期强者相比,但是却也相差不多,最少,让许邵终于有了和脱凡期境界的绝世武者正面的对憾的实力了…… 而现在,许邵在积累了数年之后,终于达到了可以让他突破的边缘,于此同时,那久未突破的功法境界,许邵也感觉可以触手可及了。 感觉到这般情形,一股不可遏制的欣喜瞬间就涌上了许邵的心头。 “突破了,居然又要突破了。” 心神jidang,许邵也不可控制的自语了起来,现在面临着险恶无比的环境,如果能够瞬间突破,许邵就可以夹带着突破的威势,狠辣的将中州李家这股一直追杀了他数月的仇敌当场诛杀。 更为重要的是,许邵所修炼的,可是一种在九州之中,都不知名的神秘功法。 始魂天武,许邵可以说,是用一次生命的代价,所换取来的。 在始魂天武之中,所记载的武者战技不知凡几,这般强悍而神秘的功法,之所以还没有能够发挥出其真正恐怖的实力,只是因为许邵的现在的武道境界太低。 如若能够突破到脱凡期境界,始魂天武之中的诸多战法、秘技,许邵也可以运用了。 倒时,凭借着这多般底牌,许邵在九州之中,却也有了呼啸的资本。 同时,许邵就可以很轻松的解决掉眼前这个困境。 双臂一展,许邵竭力的运转自身仅存的元气,而那刚刚质变的灵魂之力,也急速的调动了起来。 在竭力的运转了数圈之后,许邵发出了一声有若虎啸龙淫之声,旋即,就听到许邵的身体之上,传来一声声噼啪的骨骼脆响,一股原本竹竿老者强横许多的气息,瞬间就自许邵的身上散发了出来,径直向着竹竿老者压了过去。 突破了,许邵突破了。通天期巅峰境界。在这生死危机之时,许邵借助月余来所压在心头的羞愧之感,不仅灵魂之力得到了升华,自身的境界更是有所突破。 嘴角缓缓的勾勒起一丝的笑意,许邵目光深深的看了远方一眼,双眸越加阴冷的向着竹竿老者看去。 一场血腥的反追杀,注定要在今夜,在这月明星稀下,在这荒野之中,血染虚空。 “该到我反击了吧” 面含笑意,许邵缓步的向着竹竿老者走去,一边走着,许邵已经将他那质变了的灵魂之力注入到了自己的步伐之中。 一声声清脆的闷响,在带起一篷尘土的同时,却好似平地炸雷一般,狠狠的敲击在了竹竿老者的内心深处。 而眼见到许邵这突然暴增的气势,刚刚艰险挣脱了许邵那狠辣一击的竹竿老者,还没有等到他起手反击,就满脸惊恐的向着许邵看了过去。 竹竿老者很是疑huo,许邵的实力虽然不弱,身法速度更是在九州之中罕见,但是那毕竟还是通天期修为,尚且还不被老者放在眼中。 而现在,许邵身上的精气神却突然攀升到了低点,而怎么会在这么短促的时间内,却突然有了妖孽式的暴增,更为重要的是,竹竿老者也不清楚为何许邵居然在这短短的片刻间,境界之上就有了极大的提升,那原本虽然精纯,但却还并没有被他放在心上的灵魂之力,在这一刻居然有了飞跃似的增长。 灵魂之力,玄妙至极,在九州之中虽然也有一些武者和修真者尝试修炼,但是因为灵魂之力直指人之本源,修炼艰难,所以在整个九州之中,对于灵魂之力运用精妙,在对战之时更能够发挥奇效的武者,还太过稀少。 最少,这竹竿老者清楚的知道,前番的许邵,并没有这个实力。 而竹竿老者那里会知道,在这短暂的瞬间,在许邵的身上,却已经发生了一场巨变。 当然,这一切,此时已经容不得竹竿老者去思索了,许邵那悄然的灵魂攻击,在不只不觉间已经沉重的打击在了竹竿老者的心神之上,在一声声砰然巨响之中,竹竿老者已经面色苍白的连连后退,一道细小的血流,悄然的自嘴角滑落了下来。 “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的。不可能……。” 抬手在嘴角一抹,将那细小的血流擦拭而去,神情狰狞,满脸的的不可置信之色,看啊癫狂的神情,已经有了步李敏后尘的趋势。 “哼” 神情冷冽的冷哼了一声,许邵脚步骤然一沉,整个人已经以极快的速度向着那失神的竹竿老者掠了过去。 而在他脚步一顿之时,积攒了许久的灵魂之力骤然一沉,带起一声砰然巨响的同时,无形之力狠狠的敲击在了竹竿老者的心神之上。 骤然遭受攻击,竹竿老者本以慌luan的心神再也控制不住的仰头喷出了一口鲜血,脸色已经越加的惨白,犹如白纸一张。 不过竹竿老者到底是在修炼界闯dang了多年的老狐狸了,在喷出一口鲜血的时候,也已经借助着这短暂的机会,压制下了心中的惊惧,双目绽放着幽幽冷芒,手中惨白长鞭在半空之中用力一甩,化为一条游离的苍龙,狠辣的向着许邵抽了过去。 眼见着犹如蛟龙脱海一般在上空不断盘旋而来的惨白长鞭,许邵低声的冷笑了一声,一手在袖间一旋,一道血色大手就已经凭空出现在了那鞭影之上,凌空一捞,已经将之抓在了手中。 长袖下的手臂用力一拽,许邵已经自竹竿老者的手中将那惨白长鞭给夺了过去,抓在手中,细细的把玩了起来。 片刻之后,许邵微微的瞥了瞥嘴,显然,他对于这夺自竹竿老者手中的兵刃很是不屑。 眼见到许邵抬手很是随意的就将自己手中的兵刃夺走,竹竿老者面色瞬变,心中很是震惊于许邵这突然出现的狠辣手段。 而在片刻之后,竹竿老者就被许邵的细微小动作给气的浑身发颤了。 许邵这也太过嚣张了,不仅仅夺走了他手中的兵刃,还表现出一副很是不屑的神情,这叫什么么?这无异于在竹竿老者那颗心中,用脚狠狠的踹上了两脚。 一口鲜血,不可控制的就在竹竿老者的口中**了出来。鲜血入空,一阵黄沙拂过,瞬间就将这赤黄的沙尘然成了娇yan的血红之色。 “许邵……,你不要欺人太甚” 用手捂着xiong口,竹竿老者面色惨白,双眼复杂无比。情势的急剧变化,已经严重的打击了竹竿老者那颗苍老的心了。 在转眼之前,许邵在竹竿老者的心中,还是有若蝼蚁一般的存在,虽然是强壮一些的蝼蚁,但是如若许邵想要在其手中挣脱,却是完全可能的。 但是现在……,只不过短暂的眨眼间的功夫,情势就发生了急剧的变化,原本那个可以随意玩nong的蝼蚁,此时却用行动在告诉他,他才是真正的蝼蚁。 这是上天所造成的一场玩笑。急剧的情势变化,已经在竹竿老者的心中印上了沉重的伤痕。久久无法抹去了。 “哼……。” 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许邵看也不看手中的惨白长鞭,甩手就丢向了远方。 不错,这竹竿老者的兵刃确实很不错,应该是千年以上妖兽体内经脉所编制而成,这样材料所制作而成的兵刃,虽然不能够算的上是神兵利器,但是也已经非常的不凡了,如若丢到九州之中的话,也能够引起一番轰动。 但是,这一切在许邵的眼里,却是平凡之物,不能够入得许邵的法眼,许邵刚刚在真仙强者手中搜刮了一番,其内的财富虽然许邵还未曾细细清点,但是又怎么是一个脱凡期境界的武者,可以比拟的。 坐拥如此财富,又怎么会在意这般平凡之物。 而且,能够通过如此作为,沉重的打击竹竿老者的抵抗之心,这对于许邵来说,又何乐而不为呢? “废物就是废物,有什么可珍惜的。” 嘴角上挑,许邵饶有兴趣的看着浑身颤抖的竹竿老者,脸上虽然满是调侃之态,但是话语,却无异于一记惊雷,狠狠的劈在了竹竿老者的心神之上。 “许邵,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遭到了极尽羞辱的竹竿老者,心中虽然也知晓这是许邵打击他心神的手段,但心中的羞辱与愤怒,却让竹竿老者控制不住的面色发赤,神情癫狂的就举掌向着许邵劈了过来。 眼见到竹竿老者这般悲愤的冲了过来,许邵低声的笑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的打击了竹竿老者的自信心。 虽然在突破到通天期巅峰之后,许邵已经能够很轻松的面对脱凡期的武者,但是,在追杀他的人之中,刨除了竹竿老者之外,还有着李敏与那个脱凡期的魁梧巨汗。 两个脱凡期境界的强者,许邵即使想要战胜,也将是十分的艰难,而现在还不若留下元气,以待此后的惨痛恶战呢。 嘴角微撇,许邵已经打定主意要速战速决了,只有将眼前这三人诛杀了,才能够将他突破的事情隐瞒下来,这样,对于他以后面对中州李家的时候,才能够收到出其不意的奇效。 双眼一眯,许邵手腕一沉,双手成鹰爪,抬手就向着竹竿老者的喉咙抓了过去。 而伴随着许邵的动作,两只晶莹有若实质的抓痕凭空出现在了竹竿老者的身前,趁着竹竿老者心神失守之时,已经狠狠的抓在了竹竿老者的脖颈之处。 “该结束了。” 低声的自语了一声,许邵也不去顾及竹竿老者的愤死挣扎,手中用力,咯吱一声已经将竹竿老者的脖颈给扭断了。 看着那整个人彻底瘫软的竹竿老者,许邵的双眉不由的微微一挑,低声的闷哼了一声之后,甩手就将竹竿老者的尸体给丢弃了。 虽然许邵也想从这竹竿老者之中探寻一下父亲、祖父的踪迹,但是最后许邵还是放弃了。 面对中州李家这般的传承家族,许邵很清楚,唯有狠辣手段,血洒虚空,方才能够给中州李家一个沉重的教训。 而父亲与祖父等人的踪迹,许邵有信心,在以后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完全可以寻找到。 抬手间将脱凡期的绝顶高手诛杀当场,已经沉重的打击在了跟竹竿老者所来的武者身心之上。 就是那本来已经陷入癫狂之状的李敏,此时也在竹竿老者骤然爆发出来的惨叫之声中,醒悟了过来。 满脸的难以置信之色,李敏浑身颤抖不已,一股浓浓的死灰之气不知何时已经涌上了她的脸庞之上。 心神遭遇到难以想象的震惊,在这一刻,李敏的气息已经有了涣散的趋势。而因为其刚才无故陷入癫狂之中,心神与灵魂之力都已经有了崩溃、涣散的趋势,此时在遭遇到如此沉重的打击,李敏的气息已经有了四散的趋势,那游历的双眸瞳孔,已经有了浓浓的死灰之象。 “这……,这怎么可能啊。陈老,陈老居然死在了他的手中”在李敏的口中,许邵方才知道这被他刚刚斩杀的竹竿老者,居然还并不是中州李家的嫡系子孙。这又让许邵心中一阵失落。 心神涣散,李敏浑身颤抖不已,抬手直指着许邵,喉咙上下的翻滚着,一双眼睛游离四顾,已经开始寻找起后退的出路来了。 而此时刚刚与李敏对决的那个武者也没有了和李敏动手的意思了,虽然心中依然还愤怒不已,但有着许邵这个狠辣之人在身前,此人在满是惊恐的看了许邵一眼后,就惊恐的嘶吼了一声,转身向着远处就奔逃了出去。 “哼……,此时才想逃,晚了。” 不屑的瞥了瞥嘴,许邵手腕一抬,一只散发着血腥之气的大手已经凭空出现在了此人的身前,巨手在半空之中一捞,已经经此人抓在了手心之中,在一声声凄惨的嘶吼之中,此人已经被那血色大手给捏成了血rou。 巨手一抖,已经将这已经化为血rou碎末的武者尸身丢弃在了李敏的身前。 看着那凭空落在身前的血rou碎末,李敏本已经惊恐莫名的身心再也控制不住了,他可是清楚的知道同伴的实力,只不过就这么短暂的一瞬间,眨眼间的功夫,就惨死在了许邵的身前,这就不能不让李敏惊恐的要死了。 沉重的打击,已经使得李敏控制不住心中的惊惧了,一道略带甘苦之气的黄水已经自李敏的嘴角滑落了下来。 这确实因为心中惊恐,已经使得李敏的肝胆破裂,双瞳涣散,被吓死在当场了。 很是错愕的看着那被吓死的李敏,许邵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很是有着诧异。 “这也太过废物了。” 不屑的轻哼了一声,许邵一甩长袖,脚步轻缓的向着树林深处而去。 而在许邵离去不久,几个中州李家之人也急速的奔驰到了此地,待得看到竹竿老者与那化为血rou的武者,心神之中的震惊已经难以掩饰了,待得最后看到那被吓得肝胆破裂,惨死当场的李敏之时,几人的脸色已经完全可以用死灰来形容了。 “这里,刚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连陈老都惨死在了这里。” “看李敏那惊恐的面色,显然刚刚的一幕凄惨至极,能够将一个脱凡期境界的高手当场吓死,这要什么恐怖的场景才可以啊。” “看这般场景,显然刚才有一个高手以极快的速度狠辣的收取了陈老与李敏等人的性命,这也太过恐怖了。” “这……,这这,这不会是许邵所为啊,如果是许邵的话,那么这也太过恐怖了吧。” “哼哼……,就许邵那小子,被我们中州李家狼狈的追逐了数月,虽说有消息传言他已经重新出现在了九州之中,但如果他真的有如此恐怖的实力的话,又怎么会被我们追杀,狼狈的奔逃数月呢。恐怕早就出手诛杀我们了。” “难道是某个高手所为不成。如若真的如此的话,此事就太过诡异了,不行,我们要劝劝公子早日回去。” “嗯嗯,我看也是如此,还是看公子如何抉择吧。” 第五十三章仇敌隐现 第五十三章仇敌隐现 衣袖翻飞,许邵一个迈步间,就已经消失在了丛林深处。 穿梭与茂密丛林之中,许邵几个闪烁之后,就来到了一处陡峭的山壁之前。 “出来吧,真仙境界的至尊强者,想不到也会做出如此蝇营狗苟之事。” 许邵的面色复杂无比,看向那陡峭山崖的目光,也充满了无奈。 “哈哈……,你在熟络我么?小家伙可不够意思哦。”一声浅笑,风渊那消瘦的身体自山崖深处一闪而出,有若刀砍斧削一般的脸膛之上,挂满了淡淡的笑意:“不过,今天痛快么?以通天期境界,辣手斩杀了脱凡期境界的仇人,这种感觉,很舒服吧。” 淡笑之中,风渊脚下一迈,已经来到了许邵的身侧,满脸奇异的向着许邵打量而去,许久之后,方才低声的轻叹道:“想不到小家伙你手段倒是够狠的,出手无情,果断无比。这份狠辣手段,如若不去当杀手,真是屈才了。” 听到风渊的话,许邵很是有些哭笑不得。 虽然眼前这风渊看似一副云淡风轻的邻家子样子,但是许邵可是清楚的知道,在刚才那血腥的一战之中,这风渊,却在背后做着侩子手的角色。 以真仙至尊强者境界的实力,运用秘技压制住了中州李家之人的实力,给许邵报仇制造出了无限的机会。 可以说,虽说许邵的实力足以与脱凡期境界强者一搏而不落下风了,但是,如若真的让许邵去应对脱凡期强者。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而之所以许邵能够辣手斩杀了中州李家诸多的强者,究其原因,还是在背后,有着风渊这个真仙强者暗中帮助。 到了这一刻,许邵也不由的在心中暗自感慨,这风渊却是不愧是地下一号的杀手老祖,这种杀人无形的手段,让许邵心中暗暗心惊不已。感慨这风渊,并没有把黑手指向自己。如若不然,恐怕现在的自己,已经沦为一堆白骨了。 当然,在许邵的心中,却还是对这种事情,很是有些欣喜的。 “前辈真是好性情。”抽搐了半晌,许邵方才在嘴角之中,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 许邵的话,让风渊一阵大笑,摊手在许邵的肩膀之上轻轻一拍,方才说道:“小家伙,你还真是够虚伪的,不过……我喜欢。” 顿了一顿,风渊脸上挂出一副奸猾的笑容,低头到许邵的耳畔,轻声的说道:“小家伙,还想不想在来一次?” 声音极低,落在许邵的耳中,却让许邵的浑身寒mao乍起,如若不是许邵知晓这风渊是一个真仙至尊境界的强者的话,许邵恐怕此时早就抬tui一脚向着风渊的至险之地,踢了上去。 “前辈请说。”苦涩的轻叹了一声,许邵却也被风渊的话,心中充满了好奇。 无形之中,许邵对待风渊的态度,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略带一丝恭敬的态度之中,也有了一丝的亲切。 或许是因为风渊曾经帮助许邵斩杀了中州李家的仇人吧。 轻笑一声,风渊好似对许邵这种态度很是满意一般,抬手遥遥一指远处,沉声说道:“看到了么?在那前方不远处,正有着一个李家的少主。如若你将这少主斩杀了……,想来中州李家,会彻底疯狂吧。“ “居然有这种事情?”低声的惊呼一声,许邵不做丝毫犹豫,转身就向着风渊所指之处而去,唯有那淡淡的话语,还在空中回dang:“前辈大恩,许邵谨记。” 看着许邵那渐渐远去的背影,风渊低头沉淫了片刻,方才淡淡的说道:“李成佳,老祖能够帮你的,都做到了,以后你能不能掌控住这个小家伙,就看你的手段了。” 或许是因为刚刚斩杀了仇敌,心中沸腾的热血尚未平复下来,许邵骤然听闻到居然还有中州李家之人存在于此,而且还是身份尊贵之人,心中的杀意,再也难以遏制了。 穿梭与参天古树、漫天藤蔓之中,许邵不一刻之后,就已经来到了一处山谷之前。 远远的,就可以看到在那山谷之前,正有着一个面容阴鸷的青年,正在厉声的嘶吼着。 心中一动,许邵运起身形向着山谷潜行而去。 一声声的怒吼,就在许邵的耳畔之中,响彻了起来。 “废物,你们这群该死的废物,陈老死了。我中州李家的精锐尽数身死,数个脱凡期强者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你们居然还不知道是谁动的手,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该死的,这可如何是好,虽然我是家族嫡系血脉,但是一次死去这么多的脱凡期强者,回到家族之中,恐怕也难逃责罚啊。” “废物,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给我去查,到底是那个胆大妄为之徒,居然敢对我中州李家动手,这是挑衅、赤luoluo的挑衅,我要他们付出代价。” “查……,给我搜遍天地,也要给我将此人搜出来。我要生吃了他的血rou。” 一声声歇斯底里的怒吼,,李兆龙手中折扇用力一挥,一道磅礴的元力光柱已经倾泻而出,击打在了旁边本以布满裂痕的石柱之上。 一声砰然巨响,石柱破碎,成点点的碎片落入早了李兆龙的教前。那四溅的碎石,在纷繁落下之时,在李兆龙的身上,就会升起一道朦胧的光影,将那散落而下的碎石,生生弹离开来。 “公子息怒,虽然我们没有查出斩杀了陈老等人的凶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此人绝对是一个绝世武者,很有可能,还会有这神离期境界。只有神离期境界的强者,才能够在很短的时间里,将陈老一行人灭杀的。” “公子,小人不这样认为,小人曾经细细的观察过,在陈老与李敏执事的身死之前,好似都曾经遇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满脸的惊恐之色,依照小人之见,很可能是熟悉之人做的。” “公子,会不会是明珲城许家的余孽?公子你指挥明珲城李家一脉夺取他家族至宝灵珠,难道被他发现了?小人可是听说,最近这小子又出现了、” 看着那残破的石柱的碎痕,李兆龙神情恍惚,连连变换着,最后,才面带侥幸之色,手中折扇没有任何规律的连连开合着,低声的自语道:“应该不会是他的,应该不会的。” 略带惶恐之色的低声自语,无意之中好似已经透lu出了李兆龙心中的恐慌,那低声的喃喃自语,或许更应该说是在安慰他那颗凌luan的心也不为过。 听到这些中州李家之人的谈话,隐藏在丛林之中的许邵心中的怒火,瞬间就升腾起来,直到这一刻,许邵方才知道,自己家族破灭的最终原因,居然是因为眼前这个纨绔子弟的一时贪念。 心中怒火燃烧,许邵的双拳紧紧的握起,冷眼扫了李兆龙身侧一眼,旋即转身离去了。 不错,许邵放弃了现在去斩杀这李兆龙,对于李兆龙的仇恨,让许邵无法如此轻易的放过李兆龙,那滔天的怒火,让许邵暗下决心,就算是最后杀死李兆龙,也绝对不能够让她死的如此轻松。 ………………………… 这一日,月黑风高。天朗星稀。 昏暗的月光倾泻而下,将那巨大的石林映衬的越加黑暗,一阵呼啸劲风吹过,使得这原本就幽深湖南的石林传来阵阵鬼哭狼嚎之声,让人心中陡升寒意。 而此时的许邵正悄然的隐藏在一处阴暗角落,冷眼向着前方那李兆龙几人看去。 神情略微有些恍惚,许邵的双眼此刻好似绽放这灼灼的幽芒,紧紧的盯视在李兆龙等人身后一处帐篷之中。 “那里就应该是他们存放淡水的地方吧”轻轻地tian舐着那干涸的发烫的嘴chun,许邵缓缓的冷笑了起来。 虽然武者逆天修行,但是却也无法摆脱生活的需求, 许邵今夜前来,正是要将这李兆龙一行人的所有生活用品全部取走。 当然,许邵可不是一个贪恋区区财物之人,早在前来此地之前,许邵就已经在周围的山林溪水之中,都投下了毒药。 而许邵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取走李兆龙等人的水源,这样,在以后的岁月之中,许邵在一番作为,就可以让李兆龙生活在无尽的恐惧之中。 只有如此,让李兆龙最后在崩溃之中死去,却才能够稍微的消除一些许邵心中的仇恨。 借着那昏暗的月光,许邵悄悄的mo到了那帐篷一侧,冷眼向着李兆龙几人看去。 在一番观察之后,许邵冷冷的轻笑一声,转身就凭借着他那超凡的速度,闪跃进入了一侧的帐篷之中, 凭借着冷静的心性,他有自信可以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在李兆龙这些人都缓缓的折磨致死。 悄然mo索到营帐之中,许邵细心的观察了片刻,在见到最角落的一处营帐前脚印痕迹最多之时,许邵就已经知道哪里是最有可能存放淡水之地了。 谨慎的打量了四周片刻,许邵身形急掠,纵身就闪进了营帐之中。 刚刚进入其中,许邵就看到在那一堆堆的淡水袋之前,正有一个武者在谨慎的看守着。 而因为许邵的突然闯入,那武者也瞬间的一愣。 但是,就是这一楞,也足以让许邵瞬间将其诛杀了。 脚步一滑,许邵的身体瞬间已经来到了那武者之前,一只手臂在虚空之中轮了一个半圆,已经将那想要高声呼叫的武者脖颈抓住,高高的掉在了半空之中。 这武者突然之间面对许邵这很辣果决的一手,此时也已经从那**之中醒悟了过来,但是此时他的脖颈早就已经被许邵扣住,哪里还能够发出一声的呼喊来。 唯有那惊恐的低声呻淫,还能够从他那赤红发黑的脸庞之中断断续续的轻哼出来。 手臂用力一紧,许邵缓缓的在营帐之中打量了片刻,见到这营帐之中遍布淡水与食物之时,许邵满意的轻笑了一声。 抬手在嘴边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许邵脸庞缓缓的向着手中的武者贴了过去,语含警告之意,低缓的说道:“我奉劝你还是老实一些,如果能够如实的回答我的话,或许我还会给你一线生机。“ 那武者此时早就已经被许邵恰的喘不过气来了,此时哪里还敢在多做犹豫,赤红的面庞不断的颤抖着,发出一声声依依呀呀的呻淫之声。 看到这武者如此的表情,许邵满意的点了点头,轻声的说道:“恩……,很不错,只要你能够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一会我会将你打晕的,这样你也就不用遭受杀身之祸。“ 说道这里,许邵的心中也悄然的叹息了一声,虽然他话语之中说的轻松,但是依照这段时间内对于李兆龙此人的观察,许邵还是觉得此人恐怕难以存活了。 挣扎着,这名武者脸上的血色已经渐渐淡去,以为长久没有呼吸的缘故,此时面色已经苍白如纸,没有一丝的活人之气了。 而此时的许邵呢?手中腕力却在一点点的增长着,他在用着无声的压力,一点点的击碎者武者心中最后一丝犹豫。 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就在许邵心中的耐性即将达到顶点之时,那武者的身体已经控制着不住的颤抖了起来,苍白的面孔之中,一双眼睛游离无际,已经有了涣散的趋势。 感受着死神的渐渐临近,那武者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惊恐,瞬间就抛弃了心中所有的顾及,一双眼睛向着自己的手指看去。 看到这武者这般神情,许邵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旋即已经情不自禁的lu出了一丝的笑意。 “好……,这也才对么。聪明的人,总是能够活的长久一些。” 满意的轻叹了一声,许邵转身将帐篷内所有的淡水和食物都收入到储物戒指之中,心中也对李兆龙此后一段时间的疯狂,幻想起来。 渐渐的,许邵的嘴角,已经勾勒起了一丝冷冷笑意。 可以预见的是,李兆龙肯定会疯狂的,一个纨绔子弟,何曾尝受过没有食物与水的感觉,那种恐惧,将会比亲手杀了他还要厉害。 这种绝户之计,许邵其实心中并不愿意施展,但是对李兆龙的仇恨,让许邵难以遏制。 只有让李兆龙在无尽的绝望之中死去,方才能够消除许邵心中的一丝恨意。 “好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前段时间李兆龙克曾经派人去过明珲城?” “你……,你是许邵?” 第五十四章 战!战!战! 第五十四章战!战!战! 通天期霸主已经可以沟通天地,当提到许邵这个名字的时候,李兆龙忽然有一种血光临身之感,这种感觉极其强烈,让李兆龙元气一阵骚动,武者平稳的心态竟有些暴躁。 几丈外的密林之中,许邵跪倒在地,怔怔的望着家乡的方向,双拳紧握,指甲刺破手掌,一片猩红流出,狠狠的磕了几个头,许邵双目中滚动着凛然杀机,喃喃自语道:“好好灭族破家的仇敌就在眼前这一次,就让我灭杀这个血海仇敌,诛灭李家从他开始” 仿佛是听到许邵的悲伤,天空中一道闪电骤然划过,阵阵雷鸣传来,噼里啪啦的雨滴响起,山谷之中升腾起一片雾气。 中州李家不愧为八大世家之一,在少主李兆龙身侧,竟是有四个蜕凡期高手护卫,看着四个身合天道,气息内敛的蜕凡期武者,许邵冷冷一笑,隐藏的气势骤然一放。 “什么人?” 四大蜕凡宗师武者齐声断喝,但丛林中隐藏的气势似乎是挑衅一般,毫不隐藏,向着他们围在中间的少主李兆龙轰压而下。 好胆 四大宗师暴怒,中州李家传承之间,极少有人敢于挑衅,今日,先是在拍卖场被那神秘人戏耍,然后又是真仙上官老魔强夺鲲鹏之血。 最后包括陈长老在内的一种蜕凡、通天核心高手被杀,四人已经是ji怒边缘,现在被人如此挑衅,四人隐藏心中的世家骄傲骤然爆发。 “找死” 一个玄衣蜕凡宗师老者身形晃动,向着密林ji射而出。 就在他靠近密林之时,一道电光闪现,直奔老者面门,其上蕴含的元气,让老者心惊。 嘭 老者单掌扬起,一道金色掌风与电光对轰,将周围十数米的树木尽数轰成碎片,劲暴的元气将老者的衣衫鼓动猎猎作响。 一道黑影字密林闪出,逃向远方,老者气的哇哇大叫,一个蜕凡强者被人如此戏耍,顿觉颜面丢尽,催动元气,紧随其后,穷追不已。 ji怒四大蜕凡宗师之人,正是隐藏暗处的许邵。 四大蜕凡宗师,再加上一个少主李兆龙,即使有真仙风渊压制这些人的功力,许邵也不敢正面硬抗,更何况许邵与风渊不过一面之缘,将自家性命把持在如此之人手中,前世以偷盗为生的许邵绝对不会做。 逐一击破才是最佳选择,所以许邵故意释放通天期霸主气息,ji怒四大蜕凡宗师,同时用暗器偷袭玄衣老者,yin*他脱离其他四人范围。 痛苦的仇恨之后,是更加冷静的计谋,接连受挫的许邵已经渐渐恢复前世的沉稳。 许邵一路奔驰,丛林中竟然已经有非李家之人出现,显然是两大真仙急速奔驰之后,拍卖会的一众高手们也跟踪而来。 作为追求巅峰境界,突破身体极限的武者,真仙交手,梦寐以求,又如何能够错过。 许邵丝毫没有停留,直接想着前方武者冲去,双掌挥动,隐隐黄色元气闪动,口中冷声喝道:“在下与中州李家si人恩怨挡路者死” 这声音之中,许邵夹杂这始魂天武的威能,浩dang在丛林之中,越是临近,声音愈是浩瀚可怕,仿佛轰天震地的惊雷一般,与大雨之中的闪电融合一体,天威咆哮。 一众尾随前来的武者们暗自叫苦,口吐鲜血,眼中纷纷lu出前所未有的骇然之死。 真仙武者的威能虽然惊人,但是等级上的差距心知肚明,所以虽然见到两大真仙的强力手段,但是武者们只有震撼和敬畏。 而现在许邵与这些武者修为相当,却有着其他武者所有没有的威势,一声大喝,竟然将同阶武者震伤,如此手段让人惊骇。 许邵身后的李家蜕凡老者也是莫名一惊,显然一路追击而来,他也未曾想到许邵竟然有如此威能。 几乎就在他愣神的刹那,一股威压从远处的丛林深处骤然临身,蜕凡宗师身合天道的境界竟然被生生粉碎,李家老者仿佛置身铅水之中,难以挪动身体,这一刻,他仿佛是被天地元气所排斥一般。 而在李家老者与许邵的下方,一众围观武者,却没有感受到丝毫的压迫,只是面lu惊愕的看着一身黑衣的许邵。 “杀杀杀” 前方一直逃窜的许邵忽然回身,手中出现一柄血色长刀,逆杀七步流星斩悍然出手,血色长刀,三斩合一,化作一道血色刀芒,狠狠劈向李家老者面门。 丛林中真仙风渊惊异的看着突然回身出手的许邵,这个少年每每可以让他惊奇。虽然两人约定风渊压制李家诸人修为,许邵动手斩杀。 但是对于细节两人没有做任何约定,就在刚才风渊出手压制李家蜕凡老者的瞬间,许邵竟然似先一步察觉一般,在最完美的机会出手。 角度和实际的把握即使风渊这个杀手出身的真仙也是赞叹不已,看向许邵的眼神流lu出丝丝赞赏,竟有了收徒之念。 李家老者不愧是成名已久的蜕凡宗师,对于元气武技的掌握如火纯青,在短暂的惊愕之后,双目中幽光大亮,伸出相对其他武者枯瘦的右手,轻轻一点,点在许邵逆杀刀芒之上。 碰的一声爆响,许邵的几乎从未失手的逆杀七步流星斩竟然消失无影,被李家老者一指点碎。 老者凝视着手指上的碎痕,伸出猩红的舌头,tian了tian嘴角,lu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双目幽光之中,升腾出熊熊的战意之火,凝立空中与许邵遥遥相望,竟然没有丝毫退意。 相对于其他被风渊压制修为,死于许邵之后的李家诸人,这老者强出太多。 “战” 许邵刀芒消失瞬间,李家老者大喝一声,不退反进,裂开嘴角,带着近乎癫狂的战意,向着许邵猛扑过来。 许邵心头冷然,中州李家不愧是世家大族,传承久远,虽然被许邵斩杀几个蜕凡高手,更有那李敏被许邵活活吓死。但是这种世家大族之中,依然有高手存在,这老者便是其中之一 “战鬼李霸天没想到这小鬼现在竟然跟在李家少主的身边,可惜了……”许邵耳边响起真仙风渊的叹息。 许邵面皮抽搐,这叫小鬼?真仙强者果然都是些千百年的老不死。 同时许邵也是心中警惕,作为一个只有蜕凡期的宗境武者,能够进入真仙风渊这个绝世高手眼中,已然能够说明这老者的能力。 战鬼,果然是人如其名,有着一股疯狂的战意。 一根手指破碎为代价,能够击散许邵的逆杀七步流星斩,这在之前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许邵可以十分的确定,这李霸天的修为绝对没有达到神离期,不然也不会被真仙风渊轻易压制,但是他竟然可以挡住逆杀七步流星斩 李霸天冲上前来的瞬间,许邵没有丝毫的犹豫,转动体内的舍利子,元气催动,九星步闪烁,绝对不与这战鬼硬撼。 许邵手中的血色道光如瀑布一样滚动,将李霸天包裹在刀芒之中,竟然形成了一个血色巨茧,气的脾气火爆的李霸天哇哇大叫。 下方一众围观武者,惊骇不已,天空中,一个是蜕凡宗师,一个是通天霸主,两人惊人都是诡异的没有身合天道,单纯使用rou体力量轰杀。 而这rou体的元气力量,竟也超越了一众武者的想象。 “那个人是离家的战鬼李霸天?果然战意如狂” “李家不愧是八大世家之一,竟然如犹如战技可怕” “那使用血刀的少年人是谁?血刀杨志?好像比杨志这个所谓的邪道十大青年高手还要厉害” 血色刀茧中时时传来的野兽一般的吼叫声,让许邵头皮发麻,这狂人如果不是被真仙风渊压制,不能身合天道,只怕以许邵始魂天武的能力也不能越级挑战,这才是九州大陆真正的高手。 “逆杀七步流星斩杀杀杀杀杀杀杀” 随着时间的推移,许邵双目血光闪动,疯狂的催动逆杀七步流星斩,虽然在使用逆杀七步流星斩之后,许邵将会面临这霸道功法的强烈反噬,但是如果继续拖延下去,李家少主李兆龙与其他三个李家蜕凡宗师来到,那将会更加危险。更何况这密林之中,还有不知多少的李家通天霸主强者。 逆杀七步流星斩果然凶猛霸道的杀招,七杀一出,威势惊人。 战鬼李霸天不闪不避,依然用手与逆杀七步流星斩的刀芒对轰,每一次对轰,李霸天手上的裂痕就越来越多,直至整条手臂轰然破碎,变成漫天的粉末。 自出道以来,这种诡异的战斗,还是许邵所仅见。用身体硬抗灵器,甚至是元气绝招,不闪不避,显得诡异无比。 但是这战鬼李霸天的表现,却让许邵心头跳动,一点点模糊的想法在不断跳动,仿佛一个念头马上就要付出脑海一般。 虽然还不知道这想法是什么,但是许邵却明白,只要能够相同这想法,他的实力将会产生质的变化 “什么什么到底是什么” 许邵也如癫狂一般,竟然也没有身合天道,而是没命的催动损伤身体的逆杀七步流星斩,七步一杀,玩命的狠劈。 渐渐的一丝鲜血,沿着许邵嘴角溢出,逆杀七步流星斩的巨大副作用已经开始出现。 逆杀七步流星斩这种保命绝招,往往对元气和身体造成巨大伤害,轻易不可以使用,如果许邵现在是凝实修为,一天只怕也只能使用一次逆杀七步流星斩。 现在他虽然拥有通天巅峰实力,但是如此频繁的使用逆杀七步流星斩依然对身体造成了巨大的负荷。 “轰” “嘭” 在许邵双目猩红的狂杀之中,接连不断的逆杀七步流星斩终于将战鬼李霸天轰成碎片,虽然这战鬼战意惊人,但是许邵的速度已经是超越神离期武祖,在许邵面前战鬼李霸天只能是被动挨打。 可怜这一代强者,竟然没有来得及发挥最强招式,就被许邵以速度一直,使用逆杀七步流星斩生生的劈死 从最开始,这战鬼就被许邵完全压制,死的太冤 就在血色长刀将战鬼李霸天劈成碎片的瞬间,许邵心头一道华光闪过,一扇大门就此敞开。 “哈哈哈错了都错了我竟然从一开就练错了” 许邵手持长刀,仰天长啸,状似癫狂。 下方一众围观武者面面相觑,在被许邵和战鬼李霸天超越常人的战斗惊骇同时,也被两人的超常战意惊住,心中某些东西在渐渐萌芽。 远处,丛林中的真仙风渊眉头紧锁,相较于其他人,作为真仙的他,有着更直观和清晰的印象。 在其他武者,甚至是下方几个蜕凡宗师武者眼中,许邵的逆杀七步流星斩刀刀狠辣,完全相同。 但在真仙的眼中,许邵的刀法,从第一刀之后,就开始产生了轻微的变化,这变化从第二刀的微不可查,直到最后的天翻地覆。 最后那一刀,虽然还只有雏形,但是在风渊眼中,却是与先前的逆杀七步流星斩完全不同的招式 这是一种全新的武学 至少在真仙风渊千多年的记忆中,从未见过的武学。 风渊无法理解这种武学精髓,但是却能够感受到这种武学的霸道与威猛,风渊心中已经非常高看这个被李堂主看重的少年武者。 但是现在风渊发现,他依旧是小看了这个少年。 现在这一套武学也许仅仅是出行,但是在不久的将来,只要这少年不早夭,那么必然会随着少年的崛起,成为耀古烁今的存在。 此时真仙风渊看向少年许邵的目光,已经不仅仅是赞赏,而是羡慕。 九州大陆,成就真仙之人,不知凡几。 但是能够如少年许邵这样,有机会开创一种全新武学,确是少之又少,甚至风渊有一种冲动,现在就拦下许邵,与这天才少年探讨一下,刚刚如流星一闪的新武学 第五十五章 七宝琉璃体 第五十五章七宝琉璃体 长啸过后,许邵凝立空中,紧闭双目,调动身体内的元气,开始改造身体。在战鬼李霸天被自己速度bi迫,只能硬抗逆杀七步流星斩的过程中,许邵对于始魂天武和舍利子有了更加清醒的认识。 其实在前次受伤,灵珠修复身体的时候,许邵心中就有所触动,但是却没有今天那么清晰的印象。 前次受伤,逆转玄功,体内近乎脉络全碎,功法几乎被废,但是就在这种情况下,在灵珠和舍利子的配合下,依然在短短时间内,将身体完全修复。 而今天战鬼李霸天的表现,让许邵触碰到他一直忽略的一个方向,始魂天武来自地球,而在地球,对于武者,有着与九州大陆近乎完全不同的理解。 如果是地球,即使许邵拥有舍利子与始魂天武,也最多达到少林历代武僧的巅峰,即使许邵天赋惊人,也不过是达摩祖师一苇渡江而已。 在九州大陆,御空而飞也属平常,所以在穿越后,舍利子与九州元气配合之后,其实始魂天武在进阶之后,产生了新奇武学,许邵依然被九州武学的威力所吸引,按照九州武者的方式使用元气。 今天许邵方才明白,舍利子与始魂天武配合,最强大的力量依然是地球武学,而地球武学的重点,则是身体 一直以来,许邵都是用元气来进行攻击,忽略了身体的修炼,甚至几乎没有发现,进阶通天期,始魂天武所产生的天赋神通,以及习武功法 通天期天赋神通吞噬 在悟玄期,许邵产生的天赋神通是腐蚀,而通天期的天赋神通,则是腐蚀的进阶,吞噬 今天之前,许邵甚至没有在意这吞噬神通的作用。 而始魂天武产生的功法,则是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 无上横练,是少林隐秘武学之一,与铁水金沙朝夕相处,用内力融合金属,达到锻造身体,成就不坏金身的境界。 这一功法霸道强横,甚至超越了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金钟罩。 但是与它的霸道同样明显,它的缺点同样致命。融合铁水金沙,在少林高僧眼中也是一场艰苦,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也难有寸进。 少林历代高僧之中,习练七十二绝技,成就武圣之名的很多,但是修炼无上横练,成就七宝琉璃体的,一个也没有,除了他的创立者,达摩祖师,曾经修炼到一宝境界之外,再无一人练成。 而现在,许邵的两大天赋神通,腐蚀,吞噬,几乎是为无上横练量身定做 许邵心念转动体内元气按照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功法开始运转,疯狂的滋养身体,原本前次受伤所遗留的暗伤隐患,也被七宝琉璃体所修复。 在下方围观武者眼中,凝立空中的黑衣少年,虽然斩杀了李家的战鬼李霸天,但似乎黑衣少年本身也受伤颇重,元气境界竟然不断掉落。 短短瞬间,似乎就从通天期巅峰掉落到通天期初期,甚至向着悟玄期滑落。 只是让所有武者感到诡异的是,即使境界滑落,这黑衣少年依然可以凝立空中,屹然不动。 “见鬼悟玄中期了” “嘶悟玄初期……凝实期巅峰怎么回事?即使受伤了,也不应该滑落这么多境界啊” “快看快看元气消散,已经跌落到气虚境界了……” 与这些武者大惊小怪不同,真仙风渊却是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暗呼天才 以真仙的境界眼光,他自然可以看出,许邵是改变了修炼的功法,只是他也没有想到,许邵竟然可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将一部刚刚产生的功法,修炼到如此程度。 一部功法的产生往往需要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时间去沉淀磨砺,现在许邵这个少年人竟然可以在新武学产生的瞬间,就找到适合的功法,简直如妖孽一般。 “这种人只能叫好,不能得罪地下一号的李堂主与之叫好,这次是为地下一号立下大功了如果许家少年能够成长起来,单此一项,李堂主就可以成为地下一号的未来主宰许家少年,可怕的天赋” 风渊震惊于需要的天赋,同时更加让他动容的,却是需要惊人的决断力和无所畏惧的勇气。 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中州李家无数高手环绕在侧,更有三大李家蜕凡期宗师强者虎视眈眈,还有一个李家少主李兆龙恨不得将许邵生吞活剥。 更有无数围观的武者,随时可能因为李家的悬赏而对许邵出手。 就在这众敌环绕,几乎多待一刻钟,就有死无生的地方,他许邵竟然凝立与天空之中,修炼前所未见,刚刚在战斗中领悟的新武学 显然,许邵是将他真仙风渊当成了闭关的守护者,有风渊这样一个真仙在侧,他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闭关修炼。 这不但是胆量,而且是智慧,计谋。 这种胆量,这种心性,足以让这个少年成为天之骄子,九州巅峰人物 风渊叹息一声,他能够离开?亦或者说他敢于出手,将这个天才少年扼杀在摇篮之中吗? 答案是不敢 他堂堂真仙,背后有着地下一号的超强背景,依然不敢 如果一旦时候,让这个鬼一样狡猾的少年侥幸不死,那么等待他风渊和地下一号的将是狂风暴雨,永无止境的报复。 虽然眼前的少年现在只有通天巅峰境界,但是依然可以让真仙风渊感到战栗和丝丝敬畏,不是对现在的许邵,而是对未来的许邵。 “九州李家……也许要被除名了也许在不久将来,地下一号能够从中得到些什么……” 风渊双目精光闪烁,如果说李成佳与许邵的许诺是相互利用,现在风渊已经将许邵放在了一平等的地位。 “还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 在悍然决定修炼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时候,许邵才发现,这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不愧是武学源头,少林都鲜有人修炼的绝学。 仅仅是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一宝境界,所需要的能量,就庞大到让许邵心惊。 九州大陆武者通天境界巅峰状态的许邵,全部能量被转化成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之后,竟然还是无法达到一宝境界。 目光移向手中的血色长刀,这柄长刀,是当日斩杀邪道青年高手杨志,所遗留的灵器,此人算是死在许邵手中的第一个有名望的高手,今日这有着象征意义的长刀,却是留不住了。 神通运转,腐蚀能力发动,一团雾气,将血色长刀笼罩在其中,开始了腐蚀。 这血色长刀那是灵器,在平时,许邵的腐蚀神通根本无法将其腐蚀掉,但是今日,在许邵的癫狂状态下,与同样癫狂的战鬼李霸天对轰。 逆杀七步流星斩不但对许邵的身体产生了巨大的伤害,就连血色长刀也被霸道招式将内部真出无数裂痕。 灵器原本有着细微的修复功能,但是现在还未及修复,就被许邵腐蚀神通侵蚀。 刚刚还大展神威的血色长刀微微的颤抖,似乎发出阵阵哀鸣,被雾气慢慢腐蚀,化成一滩液体。 血红色的液体之中,流淌着灵动的灵力以及狂暴的杀戮之气。 “吞噬” 许邵目光冷然,第一次发动吞噬神通,吞噬的就是如此灵器,随着灵器被缓慢吞噬,狂暴的能量进入许邵体内。 血色长刀本事邪门灵器,更是杀戮无数,充满了血腥和死亡之气,在吞噬了血色长刀之后,许邵凝立空中的身体散发出淡淡的血光,浓郁的死亡气息从身体散发而出。 但是下一瞬间,许邵体内强大的舍利子就将这血腥之气快速精华,其中的暴戾和杀戮尽皆成为安静平和的能量,转化成许邵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功法的一部分,开始滋润身体。 吞噬一柄灵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终于向着一宝境界迈进。 随着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境界的提升,许邵身体渐渐散发出淡淡的宝光,将先前血光全部掩盖。 前一刻还杀戮狰狞的许邵,这一刻却忽然法相庄严起来。 “嗯” 许邵骤然闷哼一声,点点冷汗自额头冒出,彻骨的疼痛从手臂开始延伸,一道道闪烁着白色琉璃光芒的卍字符号,在手臂向着身体延伸,随着白色卍字符号的延伸,许邵的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 坚定如许邵也发出痛苦如野兽一般的怒吼,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改造身体的痛苦超出了许邵的想象。 “这是?” 真仙风渊瞳孔一缩,骤然聚焦在许邵手臂上luolu在外的卍字符号之上。 这神秘的卍字符号,散发乳白色的琉璃曝光,有这样一种深入灵魂的祥和威严气息,完全不同于九州大陆武者元气的霸道凶猛。 “果然是新武学,仅仅是开端,就如此神奇,我真是期待这武学大乘时候的模样……”风渊口中轻淫,双目中确实杀意凌然,森冷的杀机锁定下方围观的几百名武者。 这些武者来自各大世家,几乎各个都是身份显赫,如果是寻常日子,为了地下一号的发展,分院不会轻易与这些小辈交恶。 但是在看到许邵展现的新武学之后,风渊有了杀人灭口的念头,虽然下方最强不过是蜕凡期宗师,但是如果让这些人将许邵修炼异样变化宣扬出去,这些家族的长辈必然知晓许邵修炼的是九州大陆前所未有的功法。 要不要将这些人灭口,冒着得罪九州大陆半数家族的危险,结交一个前途无量,在通天期就可以新创武学的天才少年? 风渊一时间犹豫不定。 但下一刻,下方武者的异动,让由不得风渊不出手。 在下方围观的武者当中,一个蜕凡期宗师中年人,风渊认得是青州萧家的一名执事,萧未然。 这萧未然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在许邵功法进阶的时刻,他隐秘的在袍袖中取出一枚袖箭,蜕凡期功法运转,竟然想要偷袭上空毫无防备的许邵。 “诸位之死,要怪就怪萧家的萧未然吧……” 就在萧未然刚刚举起手臂的瞬间,一声清冷的声音在下方几百名武者中间炸响,声音有惋惜,有杀意,更多的则是解脱。 为了与许邵交好,风渊本就强忍杀意,但是萧未然的异动,彻底让风渊的杀意点燃,但本就是杀手,下定决心之后,出手不留情面。 真仙境界的强大气息瞬间降临,紫色能量竟是将几百名武者全部笼罩在内。 可怜这些武者,还没有明白风渊的话是何含义,就被无情斩杀。 举起袖箭的萧未然被含着怒气的风渊重点照顾,真仙境界强大的元气瞬间就将这个在九州大陆也算强者的蜕凡宗师搅成粉末。 蜕凡,神离,真仙,虽然中间只有一个神离境界,但是实力相差天地之比。 可以硬撼蜕凡宗师的许邵偷袭重伤的真仙上官老魔依然被重伤,可以想见真仙的可怕,更遑论这些武者被许邵的特异变化所吸引,根本没有防备一个强大如真仙的强者,竟然会采取偷袭的方法。 一时间惨叫连连,几百名武者接二连三的爆成一地碎rou。 “是风渊~啊” “地下一号想干什么?” “拼了杀出去啊” “不要杀我我爸是王刚” “真仙饶命啊” 当初几十个李家通天期霸主武者可以联合用阵法发挥出神离期武祖的威力,但是这几百武者分数几十个世家、宗派一盘散沙,被风渊各个击破,几乎没怎么反抗,就被风渊斩杀。 瓢泼大雨之下,几百名武者浓烈的血液飞溅流离,弥漫成漫天的血雾,武者们的惨叫声被滚滚雷鸣所掩盖。 大雨冲刷着地面无尽的杀戮,却也给上方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正在进阶的许邵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本事少林佛门功法,祥和威严,但是就在进阶的关键时刻,风渊在许邵脚下展开杀戮,几百名强悟玄期武者的血气和死前的冤魂杀气,全部被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功法凝立进身体。 舍利子可以精华任何邪意杀戮之气,但是现在的许邵全部元气用来进阶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几乎不可调动舍利子,只靠着舍利子自身的净化,远远不及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吞噬的速度。 许邵身上原本祥和的卍字符号隐约有血色闪动,弥漫的血色如蛇一般,在许邵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中流窜,融合。 “公子,霸天长老追那个小鬼这么久没有回来,会不会出问题?”远处山谷之中,李家少主李兆龙身侧,一名白须老者凝声问道。 暴躁的李兆龙此时眼中依旧凶光闪动,听闻白须老者所言,冷声说道:“简直hun蛋现在咱们中州李家成了什么?一个小小的通天期武者就敢挑战中州李家的权威简直该死” 李兆龙毕竟是中州李家的少主,短暂的狂暴之后,也觉察李霸天许久没有归来,这其中有些问题,但是他也不信一个通天霸主武者,能够将李霸天如何。 相对于身边这三个李家寻常长老,战鬼李霸天乃是李家的内门长老,真正的李家核心,修炼的是李家最为高深的功法,而且战鬼李霸天凶猛在外,即使在高手如云的李家,也是凶名赫赫。 “放出信号,让所有李家高手向着我的方向集中我们去寻找霸天长老”目光闪烁片刻,李兆龙越空而起,向着李霸天和许邵的方向奔去。 陈长老和李敏等蜕凡期宗师强者的惨死,让李兆龙心有余悸,不得不防备事情发生。 作为中州八大世家之一,李家血脉久远,现在开枝散叶,子孙众多,虽然李兆龙被人称为少主,那也是李家嫡系十几个少主之一,并非他将来就一定可以继承李家家主地位。 一个传承久远的家族,家主的选拔是残酷的,有时候甚至兄弟相残。 原本李兆龙手下人手还算强劲,但现实被许邵毁去一个分家,断去了李兆龙一个臂膀。 然后被神秘人斩杀了包括陈长老、李敏在内的几个蜕凡期宗师强者,还有几十个通天霸主。 这几乎是李兆龙难以承受的后果,现在的李兆龙后悔莫名。 当初听到地下一号关于鲲鹏精血拍卖的消息,为了增强实力,才参加了这次拍卖,没想到不但被百年不出的上官老魔搅局不说,还损失了无数李家核心高手。 李兆龙已经无法想象回到家族之后,他将会面临怎样的惩罚。 如果战鬼李霸天长老和身边的三大蜕凡期宗师在出现任何问题,不要说李兆龙再无机会争夺李家家主地位,就是能否保住李家嫡系的身份都难说。 “公子你快看” 李兆龙还在悔恨当初为什么要来竞拍鲲鹏精血的时候,白须老者一声惊呼,这蜕凡期宗师强者,指着前方的手臂,竟然有些瑟瑟发抖。 李兆龙沿着老者手臂所指方向看去,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在密林前方,虽然此时瓢泼大雨,但是依旧难以血腥之气,几百具难以辨认的尸体破碎在地面之上,浓厚的血雾散发着刺鼻的腥臭之气。 “是参加拍卖的各大世家、宗派武者怎么都被斩杀了而且手段如此狠辣,全都是死无全尸” 白须老者声音颤抖,作为李家的长老,出外备受尊崇,修炼武学的物质、功法更是抬手可得,三位长老平常日子,只是闭关修炼,何曾见过如此血腥一幕,难以有些失态。 “许邵上面那人是许家的余孽许邵” 白须老者又是一声惊呼。 在这样一片,几百人的血雾之上,一名黑衣少年紧闭双目,双手张开,十字立于虚空之中,身体周围闪烁着乳白色的光芒,仿佛吞噬着下方的血气。 此时的景象,看来就像是黑衣少年修炼邪功,斩杀几百武者,用他们的血rou献祭修炼一般。 可怕,恶毒 包括李兆龙在内,四个人ji灵灵打了一个冷战,互视一眼,心生退意。 虽然悬浮上空的黑衣少年似乎没有丝毫的武者气息,甚至连气虚期的修为都没有,但是 几百名蜕凡、通天、悟玄武者的残尸断臂,碎rou血雾,在加上漫天大雨,这无比诡异阴森的画面,足以让所有人心生胆战心惊。 “许邵……是那个许家的余孽……”李兆龙浑然未觉,他重复着白须老者的话,望着悬浮上空的黑衣少年许邵,灵魂深处传来一种难以掩饰的畏惧。 就在此时,天空中一道电光闪过,却是空中的许邵睁开了眼睛,原本修炼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应该是祥和平静的双瞳之中,此时竟散发着妖异狂暴的杀戮。 阴差阳错,真仙风渊杀戮所带来的血腥,让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产生了就连创立者达摩祖师也难以预测的变化。 此时的许邵脸颊上布满卍字符号,甚至在双瞳之中也有着一对卍字,这一对卍字不是佛门的金黄颜色,反而是乳白色带着猩红。 此时的许邵不似修炼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佛门高僧,反而像是禅院中,为佛祖护法的怒目金刚。 佛普度、金刚护持。 金刚不睁眼,睁眼要杀人 “他们是我的” 金刚怒目的许邵口中说着李兆龙四人听不懂的话语,在虚空中迈开步伐,缓步而下。 “嘭”“嘭”“嘭” 虚踏空气之中,却如有着实质台阶一般,随着每一个脚步,一朵血色莲hua绽放在许邵脚下。 大雨之中,雷霆之下,血雾之内,许邵犹如穿越而来的高僧活佛,又如地狱归来的恶魔金刚,狂暴不羁。 “啊啊啊啊” 一名李家蜕凡期宗师强者难以忍受这种莫名的压抑,怪叫一声,手中华光闪动,一道剑光,斩向许邵的xiong口。 蜕凡期武者一剑横斩,直欲粉碎虚空一般,震动天地元气猎猎作响,空气压爆的声音甚至将雷声盖过。 第五十六章 颠覆大陆的新武学 第五十六章颠覆大陆的新武学 半空中,许邵踏下的脚步丝毫未作停留,伸出手掌,在李兆龙四人惊骇的目光中,轻易的将蜕凡期武者的超强剑光握在手中。 许邵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心中澎湃不已,力量,这才是他所想要的力量,少林舍利子、始魂天武,两大王牌在手,以前的他仅仅能够挑战高出一个境界的蜕凡期,甚至只能以一对一。 如果没有真仙风渊的帮助,两个蜕凡期出手,他就只能暂避锋芒。 这种理想与现实的落差,让许邵一直倍感压抑。 不论是舍利子,还是始魂天武,即使单独拿出一个,也是旷古烁今的绝学,两者合为一体,竟然还是举步维艰,让许邵如何能够满意。 而现在将所有元气,甚至是血色长刀,全部转化为rou体力量,全部用来锤炼身体,修炼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 即使仅仅是一宝体境界,已经展现出强大的威力。 李家这名蜕凡期宗师武者的至强一击,许邵握在手中,只是感到微微的麻意,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强横如斯。 “碎” 许邵口中轻淫,手指微微一捏,融合一名蜕凡期宗师武者天道的剑光,无声碎裂,化成漫天的元气。 “我喜欢这种感觉” 许邵单掌一挥,一击大手印,虚空浮现一枚巨大的手掌,印象下方三名蜕凡期宗师武者,一击李家少主李兆龙。 许邵轻描淡写的将一名蜕凡期宗师武者身合天道的剑光捏碎,不但让下方的李兆龙、三大蜕凡武者惊骇失色。 即使再次隐入丛林之中,依照许邵所言,将李兆龙四人留给许邵的真仙风渊,也感到万分吃惊。 强太强了 要知道这一次,风渊为了考察一下许邵新创立功法的强弱,甚至没有压制那三名蜕凡宗师身合天道。 在风渊想来,许邵新创的功法,在萌芽状态,即使能够与一名蜕凡宗师强者对轰,依然算是成功。 但是事实证明,放在许邵身上的任何猜测,都要被颠覆。 这岂止是对抗,简直是完败一名蜕凡宗师的至强一击。这一击的威力展现,风渊暗自比较,在地下一号年轻一代高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在通天期对蜕凡期战斗中,可以展现如此实力。 即使使用了地下一号的最顶层功法也做不到这一点 功法的威力虽然可以很大程度弥补实力的不足,但是蜕凡境界已经褪去凡躯,改造成最适合武者的武者之躯,能够融合的天道是通天期远远无法比拟的。 更何况,这名李家蜕凡宗师,还是一名蜕凡巅峰的强者 这一击简直是可以用可怕来形容 许邵新武学带来的震惊却远远没有结束。 捏碎剑光之后,许邵再次用处九州武者从未见过的大手印功法。 虽然此时许邵的大手印只具其形,威力要比真正的大手印弱小十倍以上,但是凭借着此时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强悍威力,已经足以对下面四位九州武者造成不小的麻烦。 急速而下的大手印,让李家三名蜕凡宗师不敢躲避,他们身为蜕凡宗师也许可以躲避许邵的这一击大手印,但是与他们站在一处的李家少主李兆龙绝对会被这一击打成rou酱。 三人神识交流,牙关紧要,六只手臂上扬,只能无奈的选择硬抗大手印。 “懂得在战斗中攻其必救之处,许邵进阶的不止是功法,这心智也要比半日前进步良多……”密林中风渊再次叹息。 如果让三名蜕凡宗师展开身形,各自为战,以许邵现在的实力一时间还是难以应付,甚至有可能被三人合成战阵击败。 但是此时许邵攻其必救,让三名蜕凡宗师只能硬抗,一招之下,许邵已经把握了这次战斗的主动。 身形一晃,风渊选择离开,他知道,李家的这几个人已经无法对许邵造成伤害了。 高手战斗中,一旦陷入被动,几乎是必死无疑,就如上官老魔,被风渊计谋陷害在前,几乎是必败无疑,更是许邵偷袭,才一步错百步错,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形神俱灭。 “杀了他快杀了他”危机降临,李兆龙双目中癫狂终于全部褪去,杀机一闪,身子骤然一晃,在许邵大手印压下的时候,竟然不退反进,双手上扬,竟是准备硬撼许邵大手印。 身上散发的战意,几乎与战鬼李霸天如出一辙,甚至比战鬼李霸天更为纯粹,只是没有李霸天高深的修为做后端,只不过虚有其表罢了。 就在他身子刚刚跃起的刹那,李兆龙骤然脸色大变,好似看到了不敢置信的一幕,瞳孔中显lu出前所未有的恐惧与震撼。 “这……这是什么……” 九州大陆,虽然分成武者、修真两派,但是殊途同归,都是对元气的应有。 唯一有所不同的,武者是凭借自身力量,吸收和运用元气。而修真者,则是借助符箓、法宝、阵法等等来调用天地元气。 当李兆龙的神识与许邵的大手印相遇的时候,出现在李兆龙眼前的,是一副前所未有的景象。 大手印之中,天地元气没有丝毫规律性的暴动着,完全不似九州大陆武学调用天地元气时根据特定武技产生的规律性元气。 九州大陆之所以有不同的武技招法,完全是调动元气的方式不同。 而现在许邵使用的大手印中蕴含的天地元气杂luan不堪,四处暴动,似乎被某种力量强行压缩在一处,形成大手印。 在大手印力量还为及身,李兆龙的耳膜就骤然鼓动,先是向外一凸,然后耳朵中发出一声巨响一般,就是去了天地间所有声音,耳膜竟是被瞬间压破。 同时一种仿若撕裂般的剧痛从身体每一处疯狂传来,甚至连李兆龙的武者神识都感受到那种剧痛,这种痛苦是他一辈子都没有感受过,仿佛身体连同灵魂都被撕裂一般。 一种强烈的生死危机感,瞬间涌现在李兆龙脑海之中,双目骇然,猛然倒转元气,将向前冲击的姿势跳转,不管不顾的向后逃窜。 只是就在在调动元气的瞬间,他融合进身体的天道轰然破碎,被强行粉碎,脱离了他的身体。 骤然是去天道的支撑,李兆龙就仿佛被针扎破的气球一般,全身的气势骤然下降,周身的汗mao孔血液ji射而出,一瞬间就将一个风流潇洒的少年公子变成了一个面目狰狞的血人。 而这一刻,那大手印甚至还没有临身,仅仅是前期被大手印压爆的空气,就对他造成了这样的伤害。 “这……这不可能” 李兆龙满面血红,此时的他惊恐发现,非但不用他向后逃窜,巨大恐怖的压迫力,已经推动他的身体向后移动。这短短瞬间似乎被无限延长一般,让李兆龙的恐惧也随着眼神。 “它明明没有打到我它明明没有打到我” 李兆龙状若癫狂,作为九州大陆的武者,他不能理解许邵此时大手印攻击。 此时的许邵全部元气已经融入体内,转变成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rou体力量,这一击大手印,完全是直接用一宝琉璃体的强悍身体力量,一掌打爆了空气,将手掌前方的天地元气和空气全部压缩。 看似一枚大手印,其实在元气大手印的前方,还有一枚空气大手印,无形无踪,超出了九州大陆使用元气攻击的武者们理解。 就在李兆龙认为必死无疑的时候,三位李家蜕凡宗师终于出手,三人展开李家合体武技,之间一道道天地元气从无形中幻化而来,如同一条条游龙,嘶嚎怒吼着,向着三人六只手掌的中间聚集。 一柄紫色元气重锤出现在三人前方,这重锤完全由天地元气组成,虽然只有一米大小,但是其中蕴含的毁灭力量,超越了神离中期,向着神离期巅峰,甚至真仙期迈进。 随着紫色元气重锤的出现,三名蜕凡期宗师本就苍老的面容缓缓干瘪下去,眼中精光渐渐消逝,身体肌rou也缓缓畏缩着。 这一柄紫色元气重锤不但是三人全部元气功力的巅峰聚集,甚至还是用了三名蜕凡宗师的生命力。 相对于只有通天期的李家少主李兆龙,三位蜕凡宗师更能明白这大手印的恐怖,如果挡不住这一击,四人必死无疑。 白须老者脸上的皮rou被jidang的元气吹动着四处滚动,心中一片哀意,一代新人换旧人,自古亦然,但是面前这黑衣少年,许家的余孽,堪称妖孽,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此刻,他想的不是个人的生死,而是今日如果不杀死这许邵,给中州李家带来的,将是无尽的灾难。 “杀” 三名李家蜕凡宗师心中暴喝,六只手掌向前一推,紫色元气重锤向着大手印猛轰而去。 两大杀招相撞,轰隆隆的惊天巨响在丛林中无尽回dang,甚至连远在城中拍卖场的诸人都听到这一声巨大的轰鸣。 “成了” 白须老者心中一松,他对李家的合击武技信心十足,虽然那少年许邵展现了强悍诡异的实力,但是这紫色元气重锤依然可以将那大手印粉碎。 三人合力,加上李家的合击秘技,这一记重锤,几乎可以媲美真仙境界的一击,任何真仙之下武者,有死无生。 噗嗤 就在白须老者心中放松的瞬间,xiong口一痛,身体破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大口的鲜血自口中喷出,身体更是传来撕裂之声,这一刻,他甚至分不清这种痛苦是真实还是幻觉。 “明明挡住了……” xiong口破碎,无法形容的痛苦,几乎让白须老者崩溃,如果不是多年修炼的坚韧,他甚至会痛苦哀嚎,但是此刻,他忍受着无尽的痛苦,mi离双眼,只想看清自己是如何死亡。 在他面前,腥臭的血雾之中,一个黑衣少年嘴角挂着嘲讽的微笑,恶魔一样的脸庞上流动着诡异的卍字符号。 而这黑衣少年的右手,正cha入白须老者的干瘪的xiong膛之中。 “许邵……” 夺走自己性命的人,竟然是本应在大手印之后,cao控天地元气的许邵 白须老者永远也不会知道为什么许邵会出现在这里,在他临死前mi离的眼神中,那个皮肤卍字符号流动的恶魔少年,已经将同样可怕的手臂cha入另一个李家蜕凡宗师武者的xiong膛之中,而那一个宗师武者,同样带着与白须老者一样的疑huo。 九州大陆,武学以元气为基础,无论多么神奇的武学和修真功法,都要以催动元气为基础。 而天地元气躁动难训,想要让天地元气根据自己的意图,展现特有的武技,那就需要一个武者用神识cao控。 比如三名李家蜕凡宗师使用的合击重锤,如果三人中有一个人撤离神识,那么重锤就会崩溃,这是九州大陆的一个常识。 而许邵的大手印全颠覆了这种常识,他的大手印完全是靠着rou体的力量,强行压缩天地元气和空气形成。所以在脱离许邵的手掌之后,完全不需要许邵的继续cao控。 以许邵九星步的超级速度,在这三人硬抗大手印的瞬间,足以闪烁到三人身旁,将无法闪避的三人杀死 强悍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大手印,配合九星步诡异的速度,在真仙之下,许邵近乎无敌 三人死的不冤,见证了一个足以颠覆九州大陆的新武学思维的诞生。 “轰” 沉闷的声音,李兆龙的双脚cha入泥土之中,这潇洒的李家少主此时满面鲜血,耳膜、眼睛全部被空气大手印破坏,此时变成一个又聋又盲之人。 “齐天长老吴长老箫长老赢了没有将他生擒活捉我要让他死无全尸我要报仇” 李家少主恶鬼一样嘶嚎着,面容狰狞恐怖,疯狂一般。 许邵皮肤震动,将手臂上白须老者三人的鲜血震散,感受着身体澎湃的力量,身体上流动的卍字符号渐渐隐入皮肤之中,散发的乳白色宝光也缓缓消散。 第五十七章 好运连连 第五十七章好运连连 此时的许邵,在九州大陆武者看来,就是一个无法修炼任何武技的平凡人,在许邵的身体周围,感受不到任何的元气bo动,一如凡人。 但是隐藏在许邵体内的,却是一种如有远古凶兽般的强悍rou体力量。 双目中的血光渐渐散去,许邵凝视着眼前半截身体被cha入泥土的李家少主李兆龙,这个人就是将许家灭族的罪魁祸首。 多少个夜晚的心痛神伤,多少次元气的狂暴失控,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人,而这一个,他就如一个卑微的爬虫一般,在脚下声嘶力竭的叫喊着。 在大仇得到这一刻,许邵甚至没有感觉到兴奋和ji动,也没有将这个李家少主碎尸万段的狠辣。 在真正面对李兆龙的这一瞬间,许邵才真正明白,在他心目中,李兆龙从来都不是一个足够分量的仇敌 他许邵的真正仇敌是李家是中州李家 一个李兆龙不足以平息许邵心目中的杀戮怒火,李家,只有将中州李家完全覆灭,才能让许家的亡魂得到安息。 “李兆龙,你有最后一个机会,说出我父母和爷爷的下落,我让你痛快的死去”许邵站在李兆龙身前,声音平淡,诉说着一个简单的事实。 许邵低沉的声音在李兆龙耳中确如洪钟大吕一般,让他失魂落魄:“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还活着齐天长老杀了他快杀了他我要吃他的rou喝他的……” 噗 李兆龙未及说完,脑袋就被许邵打爆,许邵知道眼前这个人已经疯了,在他口中依然问不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想要找寻父母、爷爷的消息,应该还是需要地下一号的帮助。 “多少日月的等待,终于到了这一刻,我算是完成了一小部分的复仇……不过和中州李家的比起来,这一点点血脉,简直微不足道……” 许邵沉淫中,双脚缓缓落地,向着城内的方向转回,暂时解决了李家的阻碍,应该马上将雨兮带到天云仙缘,她的伤势不能再拖了。 想到雨兮,许邵眼中闪过一丝柔情,找到父母之前,这个小丫头,就是许邵在这个九州大陆唯一的挂念了。 拍卖会之后,地下一号拍卖场被上官老魔损坏,以及两大真仙显身,在城内带起不小的骚动,大部分武者都在讨论这些事情。 当许邵回到拍卖会所的时候,地下一号第一时间通知了李成佳,也许是这位堂主在真仙风渊口中得到而来什么消息,面对许邵时格外的热情。 “许兄弟尝尝,这是上好的云雾仙茶,五百万金币一两,就是我自己都舍不得喝,这次是和兄弟你沾光了……” 娇柔的shi女们奉上香茶,李成佳哈哈大笑,亲自端着茶壶,为许邵奉上茶水。 解决了李家的精锐,此时许邵心情大好,细细的品味着杯中仙茶,果然与地球茶叶不同。 非但浓香扑鼻,而且喝入口中之后,有着淡淡的元气滋润口舌,没有强烈的刺ji,这淡淡的元气却十分的纯正,让人精神不由得爽利起来。 “果然不愧仙茶之名……”许邵再次叹服这地下一号的富有和奢侈,伍佰万金币一两的茶叶,即使是仙品,他许邵也喝不起。 李成佳能够感到许邵的敷衍,嘿嘿一笑,自怀中掏出一份欲简,态度异常真诚的说道:“听闻你要到天云仙缘,这一路横过三州,虽然相对你的实力来说谈不上危险,但是减少麻烦毕竟是好的,我这里有一份欲简,标注的是从这里出发到距离雨兮姑娘最近的地下一号位置……” “你可以带着雨兮姑娘,当然还有南宫父女,用我们地下一号的传送阵直接传送到天云仙缘,虽然有些痛苦,但是能够缩短不少时间,毕竟雨兮姑娘的伤势要紧……” 许邵默然,相对于与李成佳先前的交易,李成佳这一次的给予可是非常慷慨,而且这是一份非常昂贵的人情。 地下一号的所有传送阵都是短距离传送阵,自这里到天云仙缘何止万里,一路传送,这耗费的金币数以亿记,以李成佳现在地下一号堂主的身份,这一路上的传送,绝对不会毫无代价。 为了这一枚欲简,李成佳要付出不少代价。 虽然在许邵此时的心目中,还不明白他所使用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功法究竟价值几何,但却明白李成佳这一份人情,将来不是那么容易还上,但是为了雨兮,许邵却无法拒绝。 “大恩不言谢,以后李兄但有什么事情,尽管说” 许邵毫不客气的将欲简结果,珍而重之的放入怀中,早一日到达天云仙缘,雨兮的生命就多一份保证,这甚至比他许邵的生命还要重要。 见到许邵接受欲简,李成佳哈哈大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看向许邵的目光也有几分怀疑和审视。 在今日之前,虽然李成佳算是折节下交,与许邵定下盟约,但是许邵的地位绝不会让他做出送出欲简的决定,要知道这一枚欲简不但代价昂贵,而且是向一个地下一号之外的表明,地下一号有着短时间横穿九州大陆的能力 如果九州大陆其他世家宗派与地下一号发生冲突,地下一号这个传送胜利将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其实以李成佳现在堂主身份,根本没有资格送出这枚欲简。 就在刚才,地下一号的真仙风渊回到拍卖场,将李成佳叫道密室,谨慎的吩咐李成佳要不惜一切代价交好许邵。 甚至堂堂真仙还详细的打听了许邵这个小小通天期霸主的所有往事,当知道雨兮受伤要前往天云仙缘医治的消息之后。 风渊在沉默半晌之后,竟然交出了他地下一号真仙才有权利使用的全九州地下一号传送欲简。 李成佳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作为真仙的风渊竟然会如此看重许邵。 而风渊自然不会对李成佳提及许邵自创功法的事情,如果不然他也不会将所有见到许邵创立武学的人全部灭口。 知晓许邵急迫,短暂的客套之后,李成佳亲自送许邵离开。 待到许邵的身影消失在传送阵中,李成佳方才mo着脑袋,自言自语道:“方才感觉许邵身上似乎有些奇怪,到底是什么呢?” 精神过于集中在猜测许邵隐藏身份之上,李成佳竟然没有发现,此时的许邵元气皆无,犹如一个凡人一般。 已经欠下地下一号巨大的人情,给雨兮温养身体的药草许邵就没有在地下一号购买,而是在大街上胡luan走着,寻找其他药店。 不一时,一个其他的药店就吸引了许邵的目光,这药店之所以特别,就是他药店左右对联的霸道。 卖光五湖四海,买光三山五岳。 这宣言,即使地下一号也不敢喊出,许邵兴趣大增的进入店内。 “您好,尊敬的武者先生。” 这家药铺的老板是个胖胖的中年人,一张圆脸三层下巴,眼睛眯成一条缝,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总透出一种让人讨厌的精明。 武者,尤其是通天霸主级别以上的武者,在九州大陆拥有着崇高的地位,能够得到所有人的尊敬 看到许邵在珍稀灵药前停下脚步的时候,胖老板更加热情的殷勤招呼起来。 “武者先生的目光果然犀利,这些灵药是刚刚从无边海域收获的金色苍兰,属于中级灵药,生长出来的果实对元气提升非常明显。” 胖老板显然不是第一次接待武者,对于许邵想要选购灵药的目的都分析的一清二楚。 “不用介绍,我一个人先四处看看。”许邵努力做出老练的模样,在九州大陆,各种植物的药性与前世不同,许邵只能用神念慢慢渗透分析。 这种金色苍兰,许邵听朋友说过,在无边海域只是用来观赏的hua卉品种,属于生命力比较坚韧的植物,所以才在九州流行起来。 至于胖老板所说的对元气提升明显,只是相对于一般的低阶武者而言。 要是想靠这个提升元气的植物提升rou体力量,那就可笑了。 许邵久久徘徊,胖老板却没有丝毫的不耐。 正琢磨着如何开口购买所有需要的灵药,然后如何将价格降到最低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进来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样貌粗鄙,皮肤黝黑,脸上皮肤粗糙棱角分明,体格魁梧,明显是长期从事体力,而且双tui走路有些飘忽,是那种长期在外旅行的人才会出现的征兆,一进店铺,眼睛灵活的四处luan飘,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 见到这个人,胖老板脸色一变,下意识的用眼睛瞟了陆灿一眼,很是心虚。 许邵嘴角泛起笑意,这种场面虽然九州大陆的人也许没有见过,但是身为穿越者的许邵却时有遭遇。 这个汉子显然是常常到中州以外旅行,这些人每次到中州以外都会偷偷的携带一些灵药回来,然后偷偷的卖给药铺,这种事情就是存在几千年的一个古老行当,走si。 “不是告诉你白天不要过来嘛”胖老板对着那个汉子低声训斥着,对着许邵做出一个难为情的笑意,这种事情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一些端倪,胖老板根本不能指望能骗过许邵。 “有什么东西让他拿出来看看吧,也许有我需要的灵药也说不定。”许邵抻了抻衣袖,脸上带着微笑说道。 胖老板尴尬的笑了笑,冷着脸对那个汉子使了一个眼神,对着许邵努努嘴。 刚刚许邵在店里转了一圈,眼神飘忽,胖老板以为许邵是对店铺中的灵药不满意。 许邵修为精深,一身衣着不但是价值高昂,而且只有悟玄期才可以穿戴,把胖老板给彻底唬住了,他这是千方百计的想要留下许邵这个客户。 那汉子也是八面玲珑,谄笑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里三层外三层,包的非常仔细,打开这个包裹的时候,汉子带着献宝的笑意,同时也小心万分,仿佛端着易碎的水晶财宝一般。 小小的木盒之中,静静的躺着几十枚晶莹剔透的植物灵药果实,透明灵药中仿佛流动着液体一般,散发着淡淡的红色光芒。 “高阶天音果”许邵和胖老板同时倒吸一口冷气,任谁也没有想到这个猥琐的汉子竟然可以拿出如此的宝物。 天音果,是九州大陆的称呼,在前世这种植物叫做金虚子,曾经让无数武祖出面争夺,可以说是有价无市的存在。 传说中,金虚子的果实可以直接提升rou体一个等级,甚至可以让修炼者直接突破rou体修炼的神离壁垒,一举成就武祖至尊。 许邵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唾液,心思滚动,甚至有了杀人夺宝的想法。 许邵收回了目光,但是胖老板却杀人的心都有了,心中大骂这个汉子蠢材,这种宝物竟然在外人面前就展lu了出来,随着这一盒灵药只有几十枚,但是那也是几千万金币,为了这个东西,不知道可以搞的多少人家破人亡。 显然这个汉子并不知道这灵药到底如何珍贵,只是下意识的认为无边海域的植物果实都是宝贵的财富,还一脸献宝的对着许邵和胖老板媚笑着。 “老板……刚刚我看过的金色苍兰灵药不错,不知道老板是否可以忍痛割爱……”许邵平稳心中被金虚子youhuo的bo动,努力用一种平静的口气说道。 “啊啊?金色苍兰?”胖老板显然没有适应许邵忽然的思维跳跃,猥琐汉子可以不认识这种瑰宝,但是胖老板绝不认为许邵或者许邵身边的悟玄期武者,会认不出这种引起过九州大陆轩然大*的物种。 许邵笑着从怀里掏出一枚金币,指着金色苍兰的灵药说道:“我需要两万枚金色苍兰,还有十枚天音果,可现在只有一枚金币……不知到老板是否可以割爱?” 两万枚金色苍兰的灵药最少价值十几万,更遑论加上十枚金虚子,许邵竟然说要用一枚金币买下,就是那个猥琐汉子也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着许邵。 “两万枚金色苍兰?哎呀,只在抱歉,我这店铺里只有一万多枚,要不这样吧,我这还有两千多枚紫灵果,这个品种也不错,也送给你吧。” 胖子老板眼睛一转,立刻明白了许邵的意思,这身份尊贵许邵是要封口费啊。 金虚子,天音果的价值太高,一直控制在九州权贵手中,si下买卖必然会招致杀身之祸。 胖子老板一句话顿时把猥琐汉子搞傻了,目瞪口呆的看着仿佛占了很大便宜的胖子老板,还有一副痛心疾首,望着一元金币叹息不已的许邵。 “难道我在无边海域太久,金币升值了?一金币就能买下这么多东西?”猥琐汉子目光闪动起来,想想自己仙卡总的几万金币,感觉生活一下子就灿烂起来。 胖子老板和许邵很有默契的没有多谈,不到一时三刻,胖子老板就将两种灵药,还有十枚金虚子全部给许邵打包。 最后还不放心的从怀里掏出一张仙卡,低声说道:“兄弟,这份情谊各个领了,这点钱你收下,以后用得着哥哥的地方尽管说话” 见到胖子老板竟然如此的慷慨大方,许邵笑了笑,搂着胖子的脖子:“如果我是你,马上将药铺扔下,怀璧其罪啊” 胖子眼睛一亮,深深看了许邵一眼,拱拱手,作揖到地。 各取所需,店主发财,而许邵则拥有了保存雨兮身体,不让伤势加重的药物。 此时雨兮的身体就如一个无底洞一般,当初在李家搜刮的无数药物,在这个几个月时间已经见底,如果没有李成佳的帮助,可以使用地下一号的传送阵,即使许邵有再多药品和金币,也填不上这个大窟窿。 当一个人的运气好到了极点的时候,真的会鸿运当头。 刚刚从药店出来,竟然就发现南宫夏那个胖子,在一旁猥琐的笑着,许邵就不明白了,这么个一个猥琐的胖子,天天扛着门板一样的赤霞剑,竟然能生出南宫紫灵那样的女儿。只能归咎与基因突变这个可能了。 如果不然,南宫紫灵的母亲要怎样一个美女,才会与南宫夏综合处南宫紫灵这样的女人,只怕九天仙女也未必有这个能力。 “许邵好手段,我真怕你一时冲动,让我强夺天音果果实……”离开药店的霎那,南宫夏的声音响起,对许邵的表现,南宫夏愈加满意。 “我们周围随时都有各个世家和门派的眼线,如果我们强行动手,反而是给了那些眼线的机会……”下一句话,许邵没有说出,他许邵现在恶名在外,只怕李家可能已经悬赏过亿的金币了。 许邵现在使用金虚子不可能直接成就神离期武祖,但是几十枚金虚子,至少可以给雨兮温养经络,壮大神魂,虽然不能治疗雨兮的伤势,但至少可以让她身体保持最佳状态,在天云仙缘之前,不会耽误治疗。 只是在九州大陆,居然有金虚子的存在,让许邵小小的震惊一下。 许邵叹息一声,事情远没有南宫夏想想的那么简单,不同的世界有着不同的规则,就是自己前番杀戮举动,会引出李家疯狂的反扑吧。 “那里是什么地方?” 前方几十个人聚集在一处奢华的小楼之前,相对于其他的商铺,这座小楼格外的华丽奢侈。 店铺之前熙熙攘攘的人群,竟然大部分都是武者,甚至有几个悟玄期武者层级的存在。 武者之所以地位尊崇,一个原因就是数量稀少,以中州的强横,百亿人口基数,武者的数量也不过几千万罢了,在这城池之中,可以同时看到如此多的武者,实属罕见。 “奇石阁……”南宫夏脸上闪过一丝落寞。 奇石,仙法大陆一种奇特的存在,可以储存元气,甚至可以刻画强大的仙阵,愈是年代久远,威力愈是强大。 曾经有发现万年奇石,上面原本只是一个简陋的一级防御仙法,但是经过万年之后,这枚奇石居然让这个一级防御仙法挡住了禁咒的攻击。 从那之后,奇石武者们趋之若狂。 以南宫紫灵和南宫夏这样奇特的身份,根本不能拥有这等奇石。无法拥有奇石,对于修真者来说,却是永远的遗憾。 许邵心中好奇,缓步走了过去。 “奇石都是乳白色,没有任何的纹路,愈是色泽纯净,法力愈是身后,价值也越高,老板你这奇石带着血红的颜色,却说是万年奇石,难道是戏耍我不懂九州大陆文化不成?” 只见一个穿着异族服饰的年轻女子,摇一把素白纸扇,言语间有些愤怒。 在这女子身侧,有两个蜕凡期宗师修为的高手隐隐护在周围,四目警惕的注意周围的人群,显然是护卫随从。 “小小年纪,居然有两个蜕凡期武者护卫,而且奇装异服,与雨兮、南宫紫灵两人的服饰不同,想来应该是中州以外,甚至有可能是天云仙缘的权贵……” 神魂壮大,许邵心思缜密,几句话之间,心中便有了大致的猜测。 让许邵好奇的不是这天云仙缘贵裔,而是她口中的奇石。 以许邵的身份根本无法见到这等宝贵之物,是以在许邵的记忆中只有奇石的名字,却没有实物的样式。 仔细看去,这所谓的奇石根本就是地球修炼界的欲石。 刻画符箓有几种材料,从最低等的纸张,到许邵曾经使用过的兽皮,而欲石则是材料中的最佳。 而经过人类温养的欲石,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不luan世用来刻画符箓,还是直接炼化成法宝,威力都比寻常法器强大。 而在温养欲石中,有一种带着红斑的欲石,叫做血沁欲,这种欲石是放在死人的坟墓之中,经过千百年的侵蚀滋润,染上人类的血脉红色。 这种欲拥有人的气血,在修仙界有一个名字叫做人欲,甚至万年的人欲可以产生神智,成为一个欲质精怪,天生的灵器法宝。 第五十八章她是我的女人 第五十八章她是我的女人 如果是见识到真仙交手之前,对这等欲石,许邵没有丝毫兴趣,刚刚搜刮了李家,拥有的天材地宝是无以计量的。 但是现在,这一枚血沁欲,却有着异样的吸引力。 如果能够用这枚血沁欲做成符箓,威力暴涨,绝对可以超过一个神离期武祖的全力一击。 居然会对微不足道的血沁欲很是心热,对自己的堕落,许邵自嘲不已。 “如果你敢骗我,我绝对会让你们的城主查抄你们的店铺,让你们奇石阁彻底关门”天云仙缘少女鼓着小嘴,满是愤怒和失望。 天云仙缘散修往往更加注意九州大陆世家、宗派对他们的态度,些许的欺瞒便会被认为是奇耻大辱。 但这个少女说出用城主威胁的话,让许邵心中一动,对这个少女的身份愈加好奇。 “这枚奇石以我看来非但是万年奇石,而且还是奇石中的珍品,这血色纹路对刻录修真阵法有着巨大的作用,甚至不用仙术阵,这奇石本身的威力已经非常惊人……” 许邵念头转动,却放弃了占有这奇石的机会,直接点出它的珍贵。对天云仙缘有所求,为了雨兮,即使小小的善缘,许邵也愿意结下。 就在许邵说话的时候,那放在桌面的奇石,为不可查的微微颤动一个小小的血色人影在欲石中一闪而过,惊慌失措,显然没有料到有人知道欲石的价值。 “已然有了欲灵”许邵不得不感叹这少女的好运。 “这位武者,你知道这奇石的真伪?”少女没有在意两个护卫焦急的神色,笑嘻嘻的来到许邵面前,急忙问道. “这位女士贵姓?”许邵微笑问道,同时诧异于这个少女竟然没有丝毫的元力,而且居然可以看出丝毫没有元气的许邵是一名武者。 天云仙缘少女哈哈一笑,拍着腰间的弯刀说道:“你们世家、宗派子弟不是说不能随意询问女士的名字吗?你说着块奇石真的是万年奇石?我叫白嫣柔……” 天云仙缘少女小嘴微张,连珠炮一样的发问,语调怪异的九州大陆语,别有一番风味 火辣辣的目光,让许邵略显尴尬,倒是回忆起穿越前地球女子的火辣风采。 “这万年奇石多少金币?你先买下,不然我说了好处,这商家必然坐地涨价……” 许邵没有回答白嫣柔的问题,目光转向奇石阁的店主。 天云仙缘少女诧异的看着许邵,发觉这个九州大陆少年与以往遇到的完全不同,手上的空间戒指一翻,一张仙卡扔在桌面。直接将奇石买下。 白嫣柔直爽的性格让许邵非常欣赏。 “我买下了,你快说说这奇石的好处……”天云仙缘少女跺着鹿皮小蛮靴,将不知价值多少的奇石抛到许邵的手中。 “这女子眼神真诚,倒是一个没有阴谋狡诈之人……” 奇石一入许邵手中,情形突变,那奇石中的血色小人仿佛知晓许邵可以看见它一般,在许邵的脑海中狰狞的嘶嚎一声,竟然强悍的催动奇石本体,想要对许邵发动攻击。 “孽障” 许邵嘴角泛起一丝轻笑,脑海中观想不动明王,不动明王手中的金刚索化作一道细微的火光射入奇石之中。 现在的欲灵还介于精神与实质之间,只要利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佛门观想,就可以在脑海中对欲灵进行攻击。 如果进一步炼化之后,这欲灵就会成为实质的存在,到那时,只有修真者的仙术才能够打败欲灵。 现在以许邵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为基础,观想不动明王就可以打败这个小东西。 “啊啊啊……”血色小人发出婴孩般尖锐的哭声,果然被许邵观想出的金刚索牢牢困住。 “小小欲石精怪,竟然敢攻击我原本还想留你神智,既然如此顽劣,就直接要你性命 许邵手中虚空画符,似乎就要抹杀这小人的神智,其实许邵是一个完全的武者哪里会修真者的画符,不过是一种恐吓罢了。 死人浸渍而成的血沁欲往往带有几分凶性,这万年血沁欲欲灵更是暴虐血腥,方入手中竟然就要反噬其主。 那小人有些智慧,见到被金刚索困住,吓得哇哇大叫,见到许邵似乎要使用仙术,连忙跪倒在欲石中,磕头作揖,可怜兮兮。 “如果你肯守护者女子百年时间,我倒是可以在百年之后送你一场造化……”许邵嘴角泛起计谋得逞的奸诈笑意。 此时许邵不但是一个武者,而且现在煌煌白日,就是真正的修真者也无法使用驱鬼仙术,根本对这个小家伙无能为力。 这小家伙万年抚育,不过刚通神智,仿佛人类中的孩童一般,完全被许邵利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观想的不动明王金刚索可怕的束缚力给吓坏了。 “哇……这个奇石自己会动” 许邵身前的白嫣柔距离最近,发现了这个奇石的一样,欢呼雀跃,相对这奇石的威力,小姑娘更感兴趣的是它的神奇。 听闻天云仙缘少女的欢呼,周围的所有人都围拢过来,奇石阁老板也从桌子后面走出,他做了几十年的奇石生意,还从未见过可以自己移动的奇石。 “这枚奇石叫做血沁欲,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即使你不在上面刻录修真仙术阵法……” 与欲灵达成协议之后,许邵将欲石放到天云仙缘少女手中,将血沁欲的好处,用异界人可以理解的方式,述说一遍。 将欲石放在手掌之上,白嫣柔用纤细白嫩的手指捅了捅,但是那欲石丝毫不动,天云仙缘少女有些失望的瘪瘪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许邵。 许邵暗笑,欲灵催动欲石消耗巨大,一次催动将消耗几千年的修为,如果不是这样,这欲石早就逃走,那会在奇石阁被人买卖。 许邵神魂微动,传音入密,将催动灵器之法传授给这白嫣柔。 许邵是武者虽然知道催动灵器的法决,却无法像修真者那样催动这个血沁欲,他传授天云仙缘法决,也是对少女的一个试探。 这少女没有丝毫元气,怎么看都让许邵觉得奇怪。 天云仙缘少女听完这神奇的法诀,在心中默念,笨手笨脚的实验几番。终于,这欲石从她的小手上,晃晃悠悠的飞了起来,仿佛一个喝醉酒的孩童一般。 但是就是这些许的变化,却引起周围人一片惊呼。 许邵眉头一皱,这少女果然不简单,似乎是用某种密法将元气束缚在体内,这种方法几乎让元气没有丝毫流失,修炼起来事半功倍,天云仙缘果然是一个神奇的所在。 无论奇石的传说多么离奇,这奇石都是死物,更多是被当成武器使用,但是这诡异的红斑奇石,竟然可以像活物一样腾空而起 天云仙缘少女见状咯咯大笑,心念一散,欲石顿时跌落回她的小手之中。 “这位武者大人……不知可否帮助老朽看看我奇石阁中珍藏奇石的力量……”奇石阁老板终于按耐不住。 所谓的珍藏奇石,不过是以往难以销售的彩欲,九州大陆奇石以乳白色为最佳,其他色彩的奇石几乎是无人问津。 这一次遇到许邵这样化腐朽为神奇的高人,老板直接将奇石阁所有无法销售的彩欲拿出。尤其是其中有三枚血色奇石。 此时奇石阁老板最为懊恼的就是,这血色奇石为何会只有三枚。 但是看到奇石阁的三枚血色奇石,许邵却暗自摇头,这三枚奇石不是血沁欲,而是血欲,这血欲又叫贡觉玛之歌,虽然是世俗界珍贵的欲种,对于修炼者却没有任何帮助。 “武者大人,你说血红色的奇石珍贵无比,但是发现奇石的南闻大师说过,只有白色欲石乃是最佳,绿色次之,你这不是推翻了大师的定论吗?” 一个贵族打扮的中年人挤进人群,脸上带着自然的傲意,口中尊称大师,用一种不屑的眼神看着天云仙缘少女手中的血沁欲。 “南闻大师?”许邵摇摇头,他不知此人:“大师所言未必就是正确的,有时候可能是错误的,更有可能是过时的……” “啊” 人群中一阵惊呼,武者阵营内一片哗然。 这些武者身份尊贵,甚至不将九州大陆的所谓城主等人放在眼中,万年文明传承,武者地位尊崇,即使现在无法与贵族相比,当晋升为通天霸主之时,便自动拥有城主头衔。 能够让武者尊敬的人,无不是开拓了一个新领域,功成名就,成名已久之人。南闻大师便是建立奇石理论的先驱,一直以来在武者中有着崇高的地位。 现在,许邵公然批评南闻大师,甚至将批评上升到所有大师之中,如果在万年前的教某些极端世家、宗派,许邵会被立即送上火刑架活活烧死。 许邵有些ji动,目光扫过武者们,大声说道:“如果所谓大师或者神离期武祖、真仙强者是不容易质疑的,那么武道世界中,如何产生新的大师?如何创造新的武道?有谁规定基础武道必须是元气?” 一声巨响,许邵没有使用元气,用rou体力量将地面的青石踩碎。 鸦雀无声,死一般寂静。 “好” 开放天云仙缘少女第一个鼓掌欢呼,思维没有被定型的天云仙缘散修,更容易接受新的理论。 紧接着,周围的武者如梦初醒,全部鼓掌欢呼,潮水一样的掌声,将周围店铺人群的目光全部集中了过来。 “奇石的目的是攻击加成,这血色奇石灵性知足,即使不使用修真仙术阵法,也可以轰杀寻常对手” 所有人都能够感受到这枚血沁欲蕴含的能量,随着许邵神魂催动,血沁欲发出阵阵嘶鸣,带动周围的空气剧烈颤抖。 “天地众神孕育万物,赐予奇石的神奇,岂是人力可以了解?正如武道的玄奥,在十几万年之前,又有谁能够想到这武道能够成为大陆的主流,九州大陆的支柱?众神建立的世界无穷神奇,只要你有一双发现的眼睛” 南宫夏皱着眉头,他不明白为何许邵要如此出头,此时许邵的言论举止,在他看来更像是神棍。 但是毋庸置疑,周围武者们的情绪呗许邵成功的调动起来。 “开拓创新追求武道世界的真意,勇敢尝试,了解奇石的种种奇异,这才是我们武者应该做的事情。捧着武道学院的教科书,然后按照几千年的陈规旧俗使用元气?我们要说不” 一旁的中年贵族和奇石阁老板默默对视一眼,许邵的观点超乎了他们的想象,不但是超越了奇石鉴定的范围,更是提升到了对整个武者体系的颠覆。这一个十七八岁的小武者,居然有这么大的能量和野心。 许邵旁若无人,语气ji昂的继续说道:“无论是奇石,还是修真仙术,武道规则,修真阵法……任何一种力量,归根结底,都是为了击败对手,是为了成功的最终目的大师建立的体系,不应成为我们认知的禁锢,只能成为阶梯” 周围的所有武者都呆住了,学习武道至今,他们已经习惯于遵从武道的规条,尊崇万年流传的武道定式。而今天,整个少年,却说大师也只能成为阶梯。 在所有的武者心中,此刻,仿佛一条崭新的窗口被打开,一个前所未有的世界显lu在这些武者的面前。 “奇石非但只是一件可以刻录武道阵的死物也不单单是用来攻击的武器,她高贵,纯洁,你愈是与之亲近,她便越发温润光泽,更加富有灵性……” “人养石,石养人,你养石三年,那么奇石养你一生将奇石时刻呆在身边,随时供奉她,将她当成你心中的神灵……” “去掉沧桑,去掉雕琢,去掉爱恨,去掉情仇……百炼成石,那时的奇石灵性十足,心意相通,你便是奇石,奇石便是你岂是所谓千年奇石,万年奇石可比” “温体质、平烦懑、滋心肺、润声喉、养mao发、蓄魔力、养精神……无穷妙用” 半天时间,这半天时间,许邵一直述说着奇石的温养妙用,颠覆着所有人的思维。 在这言论中,将奇石敬若神明,用的是修仙之术中的封神之法,常年日久,不断膜拜,这欲石也将拥有灵性。 下面的武者已经全部傻了。 许邵说完之后,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待所有人从惊愕和领悟中苏醒过来。 天云仙缘少女白嫣柔呆呆的站在那里…… 她从许邵的身上感觉到一种奇特而熟悉的气息。 她的父兄在天云仙缘武道学院讲坛之上授课之时,正如许邵这般,雄心万丈,睥睨天下。 恍惚中,白嫣柔有一种错觉,这个男人头上有光环,那种澎湃jidang的情绪,永远无法用世俗规则禁锢的慧悟,如高高在上的神灵一样。 男人正当如此。 她不得不承认,有一些男人天生就具有某种神灵的气质,他的话语,言行,天生就能征服人心。 天云仙缘散修男儿,骄傲蛮横,潇洒不羁,白嫣柔内心**无比渴望自己是男儿身,羡慕父兄们可以在武道一途上恣意驰骋,呐喊总浩然粗犷的男儿英气,是她内心深处的眷恋和渴望。 今天,在这个荒yin奢侈的腐朽九州大陆家族、宗派之所,一个如她父兄一样高傲的男人,同样充满煽动性和感染力的男人站在人群之中,沐浴着粼粼的日光,带着神灵的光环,令她心头鹿撞,失去方寸。 天云仙缘武道学院之内,传道授业,侃侃而谈,武道一途知识渊博的男人,才可以征服女人,让女人崇拜。 “轰” 一声巨响,狂暴的气息破空而起,人群中,一个中年武者身体周围风元素疯狂的肆虐着,形成一道道旋风,突破任何拘束,拔地而起。 “多谢许先生今日点悟来日定有厚报”中年武者对着许邵躬身实力,御风而去,长啸三声,潇洒不羁。 听闻许邵的言论,这中年武者竟然产生了某种顿悟,领悟武道一途的真谛,一朝涅槃 从通天期霸主境界晋升蜕凡宗师武者,相信神离武祖之路并不遥远。 许邵嘴角含笑,有了这个中年武者晋级,他近日的一番做作便是成功。 想要不被默默杀死,只能成就名声,在九州大陆扬名,成为九州大陆武者中的新锐人物,甚至成就大师之名。 只有如此,才能让中州李家有些忌惮,不能暗中下手。 借九州大陆舆论之势,保自身平安。 “这血色奇石果然是宝贝呢……”白嫣柔自言自语着,有些羞赧的看了许邵一眼:“我不能白要这个灵动的宝贝……这样吧,我把这弯刀送你……” 天云仙缘的散修儿女,性情直爽,敢爱敢恨,竟是直接将弯刀送给许邵。那两个护卫想要说话,却被天云仙缘少女气鼓鼓的瞪了一眼,吓得不敢出声。 “白要灵动的宝贝?明明是你付的钱……”许邵原本想要拒绝,但是少女咬牙切齿的眼神,让他只能讪笑着接过弯刀。 不过,锻炼rou体力量修炼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这弯刀恰好能够用上。 见到天云仙缘少女送上礼物,周围的武者们恍然醒悟,纷纷将珍藏的宝物送上,许邵这一些话,让他们领悟新的天地,虽然暂时没有如中年人那样顿悟晋级,但未来修来之路,已然平坦。 一时片刻之后,当人群散去,南宫夏与许邵哭笑不得抱着一堆宝物,最后不得不放入空间戒指中。 这些宝物,不但有魔兽晶核,还有各个武者修炼的心得,虽然对许邵没用,但是武者们的热情让南宫夏很是惊诧。 武者自来都是冷傲自闭,何时有主动送上个人修炼心得之事,眼前少年的神奇,再次让南宫夏惊叹。 “贵女,您怎么能把弯刀送给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宗族少年?” 离开许邵之后,白嫣柔的两个护卫说道。 “送给他怎么了?他风姿神俊,一点也不必我那些哥哥们差……”少女把玩着手中的欲石,脸上带着微微的潮红。 “可……贵女的弯刀只能给未来的夫婿……” “我就是喜欢他回去就对大汗说让他做我夫婿……” 金虚子灵药本就是晋级神离期武祖所用,药性霸道威猛,如果是许邵,rou体有过初步的锻炼,那么使用金虚子猛烈滋补,贯通全身筋膜、皮rou,阳刚列刚未尝不可,所谓硬汉下得猛药。 但是雨兮重伤在身,这身体比之的普通人还要脆弱,却是无法直接用金虚子。 虚不受补,如果直接使用金虚子,非但不能温养身体,反而会被这虎狼之药猛烈补死。 为了配合着金虚子使用,许邵还需要集中调和阳刚,温润药性的辅材。 其实rou体锻炼秘药,与世俗界药物相似,有君有臣,有主有辅,阴阳调和,才是正道。 在这九州大陆,最强力量的拥有者是武者,他们主导者上层世界,所以在这坊市之内,销售的,也多是对武者有利的物品。 除了可以刻录法阵的奇石和增加武道力的灵药之外,最多的就是魔核。武道世界元素充沛,这蛮荒野兽也比前世威猛。 更是在脑海之中结成魔力晶核,虽然无法与前世天地异兽的内丹相比,但是对武者的作用确实非常巨大,可以迅速补充武道力的消耗。 只是可惜,经过尝试之后,许邵发现,这魔核对他效果甚微,非是没有作用,而是蕴含的能量太少,根本无法满足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需要。 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是逆天之路,都需要庞大的能量支持,而这些能量,是九州大陆元气武者所无法想象的。 在坊市留恋半晌,没有发现合用的药物,却意外的发现了一出贩卖弓箭之地。 这个世界武道为尊,使用弓箭的武者非常至少,所以这一处商铺生意惨淡,几乎没有客人光顾。 见到一身武道袍的南宫夏和许邵,那店员眼皮抬了抬,自顾自的打盹,完全没有别处武道店铺的热情。 人以诚待我,我以诚待人,这店员如此懒惰,店铺生意如何能好。 九州大陆的弓箭材料也与前世不同,前世弓箭不过是牛筋、蚕丝、蟒筋等等。 在这九州大陆,则是一些魔兽,往往因为魔兽自身的属性,使弓箭带有些许的元气效用,当然,这点元气攻击对武者来说微不足道,构不成威胁。 诸侯射箭,先行燕礼;士大夫射箭,先行乡饮酒之礼,亦或焚香祷告,以示对弓箭之敬重。 佛门武学没有那么多虚礼,只在心中默念,正心去邪,气定神闲即可。 许邵随手拿起一张莽牛弓。 一手持弓,一手引弦,tun收xiong出,腰部用力,手臂较劲。 咔吧声响,这蛮牛弓之拉开满月。 能开的强弓之人,开弓是用的是筋力,身体的筋会和弓弦一样崩的紧紧。开不得强弓之人,用的却是肌rou的力量。 开过弓之后,肌rou会有撕裂般的疼痛,腰、tui、腹、手臂,全身肌rou隐隐作痛,发出痛苦的呻淫。 强开硬功,不得其法,身体不但不会得到锻炼,反受其害。 见到许邵没有丝毫元气,那店员竟然是嗤笑一声:“这位先生,这莽牛弓只有那些凝实期以上的武者能开,如您这样皮娇rou贵之人,玩玩开不得,要是伤了自己反而不美……” 许邵摇头,这店员虽然态度恶劣,但人俗话不错,如果不是修来呢元气的武者,强行开弓,伤体损魂,没有益处。 “贵店可有真正的强弓……至少需要比这蛮牛弓强上十倍之弓” 许邵此时不需要以弓炼体,却另有他用。 店员诧异的打量一下许邵,将许邵当成嗜好特殊的贵族少爷。拿出一柄黝黑的长弓,这长弓的弓弦却是近乎透明的白色。 “扭弦弓” 弓有直弦,扭弦。扭弦弓对比普通弓,威力要强上几倍,射程更远,穿透力更强。 但扭弦弓制作不易,原本许邵以为在这落后的武道世界无从得见,但是异界再次给他惊喜。 “好弓” 轻轻的抚mo着弓弦,许邵赞叹不已。南宫夏虽然诧异,但对许邵的决定他从不干预,直接送上金币,买下这无论如何用不上的长弓。 “这弓虽然无法攻击直接攻击武者,但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也许有大用”许邵似是自言自语,但是眼睛中的杀意却是让南宫夏心中凛然。 “紫灵那丫头去买rou食很久了,应该回去了……” 南宫夏小声在许邵耳边说道,他现在已经知晓女儿对许邵的情谊,只是可惜,许邵眼中只有那个昏mi的雨兮。 “这弓是黑龙下颚筋制成,威力惊人,能够破除通天期霸主防御……用来防身尚可…… 许邵身后,南宫夏还是向许邵点评一句,作为一个修真者,他对武器的了解要超越寻常的武者。 许邵点点头,虽然他没有修炼到心血来潮的真仙,但是从踏入这弓店开始,他便有买下弓箭的冲动。 修仙之人管这叫机缘,随意心动,随性而为,虽此时不知因果,但日后必有明了之时。 遇难成祥,逢凶化吉是心血来潮的真仙才会拥有,修炼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这宗佛门武技,许邵已经mo到了这个层次的边缘。 “许邵……今日没有和南宫紫灵那个小丫头一起逛街吗?” 许邵两人正在人群中拥挤之时,一个清越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声音,许邵熟悉,是在黄金荣那里遇到的一个纨绔。 寻声望去,人群分开,一个衣着华丽的贵族少年缓步走出。 这少年样貌英俊,仪表堂堂,但是一双眼睛却掩藏不住的yin色和残暴,这样一双眼睛,必是阴险狡诈之徒。 “贺兰涛……” 许邵发现,无论在什么地方,总有人愿意挑衅他人,似乎有着一种病态哀嚎。正如那个被许邵灭族的中州李家分支的少爷们。 此时许邵才发现,南宫紫灵竟然是被贺兰涛身边的强者禁锢了修为,此刻正被压在人群之中。 南宫紫灵紧紧的护着手中的药物,身上满是尘土,见到许邵,顿时一双美目噙满泪水,无限委屈。 少女甜软姣腻的声音,让一直神色平静,目光中带着淡淡慵懒的贺兰涛脸色微微一变,泛起一丝兴奋的红潮。 “可爱的南宫紫灵好久不见,居然也出落的如此水灵动人了,本少爷几乎错过……” 贺兰涛眼睛肆无忌惮的在南宫紫灵玲珑有致的身体上打量着,似乎刚刚发现少女的成长一般。丝毫没有将面前少女的主人,许邵放在眼中。 相比丹期南宫夏,两世为人的许邵能够看的更加深远,前世,世俗hunhun之中的勾心斗角并不少,所以在这个贺兰涛出现的瞬间,许邵就发现他yin虐外表之后隐藏的阴沉。 这是一个阴险狡诈之人,只怕以这次利用南宫紫灵找许邵麻烦,也并不是年轻人之间的冲突那么简单。 “贺兰涛,想要追求我的朋友,似乎要经过她本人的同意吧……” 许邵沉稳的声音响起,让周围一片安静。 这几年以来,在这小城之中,贺兰涛欺男霸女,几乎成了城中的一个别样景致,间隔几天就会上演一翻,每次都是以对手的忍气吞声,遭受**结束,这次竟然有人居然冷然出声。 贺兰涛微微一愣,桃hua眼微微眯了起来,上下打量着许邵,双眸中寒光闪烁,似乎发现了许邵与以往男人的不同。 转瞬过后,贺兰涛嘴角泛起讥讽的笑意,伸出手,想在南宫紫灵细腻的脸颊上玩nong一把。 “只要你的手敢放上去,我不能保证它还属于你” 许邵冷冷的说道,今日在这坊市,许邵原本要做的就是扬名立威,如果这个贺兰涛不知死活的送上门来,那许邵绝对不会客气。 “哦?看来你对这个女人也是爱慕的紧,这样,我用一百紫晶币买下如何?见过一百枚紫晶币的样子吗?” 贺兰涛一扬手,一个布满了刺绣hua纹,昂贵绸缎做成的钱袋,被他扔在地上,金币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钱袋敞开,流出十几枚金光闪烁的紫晶币。 围观的人阵阵惊呼,一枚紫晶币等于一万金币,坊市上的商人,也许一个月也赚不到如此多的紫晶币。 望着贺兰涛的举动,许邵眉头一皱,这个贺兰涛自己如此ji怒,他居然还可以从容的上演这种预定的折辱戏码,背后必然有人指点。 这一次坊市上的遭遇,只怕也不会是偶然。 “好一个戏子……” 许邵玩味的打量着贺兰涛,在许邵眼中,贺兰涛就反复一个卑微的戏子一般,上演着不自知的可笑戏剧,修炼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许邵,如何会将这小丑放在眼中。 “嫌少?许邵,你要知道,我贺兰家乃是东南大族,在九州大陆中身份尊崇,只要南宫紫灵成了我的女人,那她就再也不用吃糠喝粥,和你过那种辛苦的生活,我这是抬举你,也是帮助她,怎么,你要妨碍南宫紫灵的幸福吗?” 贺兰涛做出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 见到许邵一直不言不语,被贺兰涛家仆紧紧拉住的南宫紫灵小脸闪过一丝慌张,眼睛中的泪水再次滴下,慌luan的摇着头,嘴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个小魔女几日不见,竟变成了一个如此软弱之人,让许邵暗自吃惊。 “许邵,南宫紫灵不要离开你……”南宫紫灵心里一片焦急,偏偏紧张的口不能言。 “他算是什么东西,哪里配拥有我们的南宫紫灵”许邵冲着南宫紫灵安慰的笑了笑,转头道:“贺兰少爷,只怕你的好意我要拒绝了……” 望着南宫紫灵这个从雨兮后,一直温柔的照顾情敌的少女,许邵双眸中闪过一丝柔情,这种感情,在前世,只知道偷盗的他,根本没有体会过。 无情是道,有情又何尝不是道。 “因为她是我的女人”许邵一字一顿的说道。 这是所有权的宣告,更是一种挑衅,我许邵的女人就是你贺兰家也不配拥有 许邵忽然的话语,让一直在挣扎的南宫紫灵顿时愣住,片刻之后,少女放声大哭起来,清秀的脸颊上满是泪水,这一刻,南宫紫灵觉得,就是自己死了,也值得。 一旁的南宫夏慈祥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满是欣慰,三个人共同患难,生活在一起,南宫夏早就将许邵和南宫紫灵当成了自己的一双儿女。 可惜以往的许邵只是当南宫紫灵是朋友,并没有男女之情,现在终于听到许邵说出如此话语,南宫夏顿感老怀堪慰,放下一桩心事。 毫无武者元气,凡人一般的许邵,如此宣布主权,贺兰涛手下的那些奴仆们原本应该觉得好笑才是,但是当他们的目光注视到立于坊市当中,目光璀璨,淡然自若的许邵之时,却生生止住了笑意。 他们有一种错觉,眼前的少年许邵仿若一个高高在上的神邸,在向蝼蚁一般的芸芸众生,宣布神的威严一般。 就是心思深邃的贺兰涛也是脸色惨变,直到此时,从最开始就出现的不安情绪,终于得到应正,许邵的这种气质,贺兰涛似乎只有在陪着父亲觐见真仙,在那位神的人间代言者,尊崇的真仙身上才见到过。 佛门神通,原本就可以算上一种圣贤神灵,即使看似修为尽失,但是佛门的尊严气质,却如何也改变不了,许邵,不过是散发了一丝佛原本应有的威严罢了。 “放开她” 许邵冷喝一声,声音仿佛有着某种魔力一般,那两个拉住南宫紫灵的贺兰家奴仆,眼中闪过一丝挣扎,随后双手一松,放开了南宫紫灵。 “许邵……” 南宫紫灵带着满脸的泪水,扑倒许邵的怀中,脸上洋溢着荣耀的幸福。 看着南宫紫灵直到此时还仅仅护在稚嫩xiong脯前面的药物,许邵满脸苦笑,真是一个可爱的小丫头。 待到众人从许邵故意营造的气势中清醒过来之时,南宫紫灵已经红着小脸,捏着衣角,有些局促不安的站在父亲南宫夏身旁。 此时的小姑娘,根本就已经忘记了周围所有人的存在,眼睛中只有自己的男人,带着羞涩的沉醉,mi失在只有许邵与她的两人世界。 “许邵” 贺兰涛脸色潮红,高傲如他,这几年时间,牢牢将城内所有人玩nong于股掌之间,如今却被自己的玩物如此侮辱,竟然如此失态,让自负的他心中难以忍受。 “来人给我……” 贺兰涛怒吼一声,周围的贺兰家奴仆保镖,纷纷将手探入怀中,准备取出武器 贺兰家地位尊崇,即使是普通的家仆,也有低微的武道底子,这些随着贺兰涛身边的保镖,更是个中高手,有两个甚至无限接近通天期霸主的水准。 就在此时,许邵身后的南宫夏冷哼一声,淡然出声道:“贺兰少爷,难道你想在这里对我们动手不成” 南宫夏一句话,让贺兰涛冷汗直流,原本贺兰家得到消息,说是眼前少年可能李家悬赏之人,今日这举动便是试探之举。 没想到自己被嫉妒和愤怒冲昏了头脑,竟然对许邵动了杀意。如果在这大庭广众斩杀许邵,那么等待贺兰家的,必然是想要亲手杀死许邵后快李家的无情报复 而且就在南宫夏出声的瞬间,坊市间天地元气一阵躁动,淡淡的冷意沁入心肺,天道降临,只有金丹修真者才能做到。 这个老迈的南宫夏竟然是一个金丹修真者 “他们为何会如此高调的出场?” 片刻的失态过后,贺兰涛脑海中闪现过一丝疑huo。 “以后不要招惹我不然贺兰家也保不住你”许邵从贺兰涛身边施施然走过,声音淡然,作为一个rou身武者,他有无数的手段,让贺兰涛悄无声息的死去。 直到许邵三人离去,贺兰涛依旧没有回过神来。 “少爷……” 贺兰涛的保镖,在身后低声呼唤。贺兰涛才从疑huo和震惊中清醒过来,望着许邵三人离去的身影,一脸的阴沉。 第五十九章新神通,新境界 第五十九章新神通,新境界 “少爷,我们就这么放过那个小子?他今天也猖狂了……”一个保镖谄媚的说道。 “放过?”贺兰涛眉头一挑,他与许邵已经有着化不开的仇怨。 “也许,我该以自己的方式来对付他了”贺兰涛眼中闪过一丝狡诈,脸色阴冷,哪里还有半分的yin虐langdang,纨绔少爷的模样。 离开贺兰涛等人半晌,许邵有些气恼的看着还紧紧搂着药物的南宫紫灵,半是玩笑的嗔怒道:“你这个傻丫头,只记得这些没用的药物,就不知道护着自己吗?竟然被那个废物给抓住……” 委屈的憋了憋小嘴,南宫紫灵低着头,小声的嘀咕:“他们骗我说有雨兮可以使用的药物,我这才上当的……” 许邵瞬间沉默,心中一阵酸楚,要怎样感情,才能让一个原本应该天真可爱,小魔女的少女,变成如此模样。 “让我看看你伤了没有……” 许邵弯下腰,柔声说道。 “没……没受伤……” 南宫紫灵双tui并拢,紧张的后退着,一时慌张,差点踩到自己的裙子摔倒。 许邵站起身形,无奈的摇了摇头,对这个忽然性情大变的小丫头,他也没有办法。 一旁的南宫夏,微笑着看着这一对少男少女,眼中满是怀念和欣喜。 一行三人,除了许邵,其余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在坊市中析出闲逛着。 在一个贩卖首饰的摊位之前,许邵在南宫紫灵依旧带着羞涩的脸颊上打量片刻,停下脚步。 一枚用兽骨雕琢而成的骨钗吸引了许邵的目光,虽然有些简陋,但是质朴的风格却正适合南宫紫灵纯洁的性格。 手指从骨钗上掠过,就在拿起骨钗的瞬间,许邵心中一跳,一股熟悉的感觉浮上心头。 许邵眼中瞬间的诧异和惊喜,没有能逃过摊铺后面一脸狡猾的商贩眼睛。 “许邵好眼力,这可是我们佣兵小队在探访一个远古遗址时候发现的远古骨钗,您想想,能够从远古保存到现在的骨钗,本山就价值非凡,而且那个远古遗址据说是古代世界还没有陨落之时,一个帝王王妃的饰品……” “你认识我?”许邵心中冷笑,这骨钗如何会是斗气世界王妃的饰品,这个摊贩根本不知道这枚骨钗的价值。 干笑两声,商贩讪笑着说道:“当初我也是被骗了,这个饰品看着漂亮,,没有到居然是劣质货这样,这枚骨钗,我就收个成本价格,六枚金币……” 商贩见过许邵在奇石店铺门前,大展神威的模样,有些不敢门g骗许邵。 “一枚金币” 南宫紫灵瘪着嘴,气鼓鼓的说道。 “五枚不能再少了,我们佣兵跋山涉水的也不容易……” “一枚金币” 南宫紫灵瞪着眼睛,一脸的气愤,毫不妥协。 “四枚这可是王妃……” “一枚金币不然就去坊市协会那些告你” 南宫紫灵大眼睛中满是坚决,居然看不出丝毫的怯弱模样,让许邵一阵诧异,似乎那个小魔女又回来了一般。 “一枚就一枚姑奶奶,我怕了你了”那摊贩一跺脚,做出咬牙大出血的架势。 南宫紫灵满脸欣喜,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的打开,拿起金币,南宫紫灵心疼的抚mo着,舍不得递给摊贩。 做戏做到小魔女这个程度,让许邵差点笑出来,现在的南宫紫灵小魔女和以前差别真是太大了。 最后摊贩翻着白眼,一把从南宫紫灵手中强夺了过去,交易才总算完成。 转身,刚刚还一脸强硬的南宫紫灵皱着眉头,憋着小嘴,伤心的抚mo着干瘪的布包,似乎还在伤感金币的离开。 “送你的……”许邵微笑着将手中的骨钗递给南宫紫灵。 “送我的?”南宫紫灵一愣,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盯着许邵。下面却没有说出许邵想想中感谢的话语,一把抢过许邵手中的骨钗,小姑娘急声说道:“太好了我回去告诉那个坏蛋,我不买了” 说着,南宫紫灵转身就向摊贩那里跑去。 “哈?” 许邵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个小魔女,竟然是一个如此的财mi。 “你送回去可就亏本了” 许邵连忙拉住南宫紫灵的衣领,小姑娘还下意识的挣扎了几下,这才醒悟过来,这枚骨钗,是许邵送给自己的第一个礼物,小脸一红,紧紧将骨钗搂在怀中,冲着许邵傻傻的笑着。 许邵忍不住,在南宫紫灵的小脑袋上弹了一下,装着伤心的模样说道:“哎呀,少爷我太伤心了,我送给小南宫紫灵的礼物,居然还抵不上一枚金币,真是失败……” 南宫紫灵顿时急了,娇声说道:“没有,没有,少爷的礼物最好了,紫灵喜欢,我刚才……我刚才……”说道最后,南宫紫灵满脸通红,不知所云。 “一枚骨钗而已,又不如金币实用,我们还是回去换回来吧……”不知为何,许邵冰冷性情,此时面对南宫紫灵都会彻底融化,忍不住愿意逗逗这个可爱的小魔女。 “不要这个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个礼物,就是我死了也给别人……只要你送给我的礼物我都喜欢……”南宫紫灵红着脸,抱着骨钗不撒手。 “哈哈哈……”许邵大笑起来。 南宫紫灵这才明白,许邵是与自己开玩笑,婴宁一声,双颊绯红,跺着小脚,娇羞的躲在南宫夏的身后,却不时的偷看许邵的背影。 回到家中,满怀幸福的南宫紫灵去准备这一次难得丰盛的晚餐,南宫夏却没有离开。 许邵笑了笑,把玩着好容易从小姑娘手中要来的骨钗:“想知道我为什么要买这个骨钗?” 南宫夏嘿嘿一笑,说道:“自从你这次归来之后,就变得睿智多思,所以我相信你买下这个骨钗,绝对不会是一个饰物那么简单……” 许邵将坊市中得到的物品一一放在桌面之上,精炼rou体的金虚子,强健体质,用于防身的兽筋强弓。在这些物品中,朴素无华的骨钗不很显眼,但在许邵心中,这骨钗却是今天最大的收获。 甚至超越了忍痛送给天云仙缘少女的万年血沁欲 将骨钗在手中抛了抛,许邵犹豫一下,开口说道:“不知南宫夏大叔你是否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增强武者的精神力?” 一声南宫夏大叔,叫的南宫夏眉开眼笑:“神灵创造世界,神奇莫测,自然有可以增强精神力的宝物,但是那些宝物都是夺天地造化,乃是万年难见的瑰宝……最近一次瑰宝现世,据说有真仙年轻之时,奇遇之中得到一件自然瑰宝,灵魂变得无比强韧,精神力超越常人数倍,成就武道天才之名,成为真仙……” 许邵微微点头,从这个世界所谓的奇石上,就可以看出,这个武道世界奇石也逐渐的发掘出自然造化的神奇,只是没有修仙之道发掘的深邃罢了。 许邵将骨钗放在南宫夏手中,说道:“你用精神力感知一下……” 南宫夏点头,片刻之后,眉头紧锁,有些迟疑的说道:“似乎精神力进入这骨钗之后,就被某种威压所阻碍,就仿佛……” “就仿佛面对一个超越自己的强者一般”许邵目中精光闪烁。 前世的修仙世界各种天材地宝,早已为修仙者熟知,所以瑰宝难寻。这武道世界却不同,武道世界对天材地宝的探索不过刚刚开始,只是去一个普通的坊市,居然就可以发现几个在修仙界算是珍贵无比的物品。 “大叔可还记得我在坊市说过以人养欲的事情?” 南宫夏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在坊市,许邵忽然爆发,在众人面前高声宣讲的新奇理论,让南宫夏这个金丹期修真者也是眼界大开,甚至,触动了他十几年没有bo动的精神层次。 “这个世界的瑰宝一般有两种方式产生,第一种,便是天地自然的造化,就如我送与那天云仙缘少女的奇石。另一种,则是因为人为的原因产生。” 许邵咽了一口唾沫,玩味的笑道:“那个佣兵有一件事情说对了,这骨钗确实属于一个尊贵的人,却不是什么王妃,而是属于一个超绝的武道高手” “这个高手有着超过千年的寿命,而这枚骨钗则至少跟随她千年时间被这个武者的精神力日夜包裹,让这枚普通的骨钗拥有了一丝灵性,又经过这万年时间吸收天地灵气,武道元素,成为一个后天早就的瑰宝” “太好了”南宫夏老脸绽放出深深的沟壑,千年寿命,必然是一个真仙武者,这与武者拥有的瑰宝,绝对可以让许邵的武道实力提升一个层次,并且改变许邵的资质,让许邵成为一个后天的天才。 许邵虚假的黄氲体质一时是南宫夏的心病。 许邵自然知道南宫夏的想法,缓缓摇头,出乎南宫夏预料的说道:“这枚骨钗只能让大叔你使用,而不是我” 见到南宫夏想要劝阻,许邵摆摆手,问道:“如果我使用了这一枚骨钗,能够将实力提升到什么层次?神离期武祖?” 南宫夏无言,许邵现在的资质一般,即使使用了瑰宝,一时之间也难以提升实力。 许邵见到南宫夏沉默,默默点头,说道:“相反,如果南宫夏大叔使用了这瑰宝,我相信大叔可以突破这一直以来金丹期的禁锢,成为元婴甚至神离修真者嘿嘿,神离期的修真者,我想会让那些躲在暗处之人大吃一惊” 不待南宫夏多言,许邵右手虚空一握,心中观想一直大手握紧骨钗。 其实要想做到观想大手握住骨钗,必须要真仙才能达到,以许邵现在通天巅峰境界根本无法完成这等法术。 但是与当初对付血沁欲中的欲灵一样,许邵用的是虚妄之计,修仙之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在这武者世界,根本无法能发现血沁欲欲灵或者这骨钗中灵物的存在,更遑论对这些虚幻的灵物攻击。 以武道世界的方法,原本应该是让南宫夏随身带着这骨钗,日夜观摩,用精神力慢慢侵蚀,知道有一日人器合一,骨钗与南宫夏成为一体,然后才将器灵完全吞噬。 这个过程最少需要两道三年时间,但是这骨钗已经被许邵送与南宫紫灵,自然不能让南宫夏常年佩戴。 许邵虚晃一招,当许邵的神魂观想之时,以骨钗中器灵敏锐的感知,竟然感知到许邵的恶意攻击。多半这种器灵灵识初成,仿佛自然界的野兽一般,凶悍野蛮。 感知到许邵的恶意,这器灵嘶嚎一声,在骨钗中横冲直闯,如果不是被器物所困,就要凶悍的直扑许邵,果然如奇石血红色小人一般的凶悍。 许邵冷笑,向着骨钗之中不断散发着恶意的观想,刺ji着器灵的性情,让它变得暴虐无比。 一旁的南宫夏再次被眼前诡异的情形惊呆,这平淡无奇的骨钗,到了许邵手中之后,便开始猛烈的颤抖,最后散发出阵阵阴冷寒意,让本身修炼阴属性冰武道的南宫夏都有些不寒而栗。 煌煌白日,竟如冬日阴天一般,脑海中鬼风呼啸,仿若实质。 这种刺ji一直持续到天色落日之时,那骨钗中的器灵终于弱势下来。 此消彼长,就在器灵气势减弱的瞬间,许邵脑海中观想不动明王,唯一能够显形的金刚索骤然发动,化作一道火光射入骨钗,将骨钗器灵牢牢捆住。 “轰” 许邵脑海中一声巨响,仿若炸雷,骨钗表面竟然出现一道细小的裂痕。 “雷系武道” 许邵大吃一惊,这骨钗中的器灵竟然可以使用武道,果然与自然血沁欲产生的器灵不同。这骨钗器灵竟是得到了它原本主人的一丝武道能力。 以南宫夏金丹期修真者的能力自然觉察到空间中的元气bo动,眼中精光一闪,金丹期修真者的威压破体而出,释放在骨钗之上。 许邵目光闪烁,心念一动,金刚索反向一动,将南宫夏的精神力一束,竟然直接拖入骨钗之中。 “别慌是我我们联手擒下这器灵” 许邵的声音在南宫夏脑海中响起,南宫夏的精神力才稳定下来,四下打量,却发现这是一处灰门g门g的世界,一片荒芜,阴风肆虐,尖叫连连,仿佛地狱一般。 在灰门g门g的太空中,一条奇异的长鞭,在长鞭的尽头则困着一个不断挣扎灰亮颜色的小怪物,这怪物青面獠牙,面目狰狞,身上带着滚滚的雷系bo动,状似残暴。 方才自家少爷的声音竟然是从长鞭中传出。 “吞噬它吞噬了它,你就是占有这个瑰宝的能力” 许邵的声音带着丝丝的蛊huo,修仙之道乃是逆天而行,天材地宝,演化万年,无一不是灵物,所谓炼丹,炼的就是这些活物 南宫夏的精神力是一团冰冷的青色冰团,听到许邵蛊huo的声音,怒吼一声,向着那器灵扑去。 可怜器灵被金刚索捆住,难以发挥实力,更加上被许邵不断ji怒,试图催动骨钗,消耗了巨大力量,现在面对南宫夏的吞噬,毫无还手之力,在哀嚎声中,被南宫夏精神力所化的冰团吞噬。 许久之后,南宫夏对面的许邵睁开眼睛,有些虚弱的长吁一口气,疲惫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吞噬了这个器灵之后,相信南宫夏绝对可以突破神离期修真者境界,成为有力的臂助。 当许邵步出房间之时,南宫紫灵已经红着小脸等了很久,却没有丝毫的不耐。 许邵出屋的时候,她甚至没有发觉,正低着头踢着脚边的石子。 将骨钗还给南宫紫灵之后,许邵有些不适应的在小姑娘注视的眼神中,有些忐忑的吃完这一餐丰盛的宴席。 在前世修炼体系中,原本武术是循序渐进,道术是勇猛精进,观想突破。但是到了这个天地领悟遍地,武道元气却阻碍神魂的世界,武术反而是可以勇猛精进。 而且,修炼武道的原因,许邵的身体仿佛璞欲一般,未经琢磨。习武之人,为何总说浑金璞欲,那是因为习武之道,一旦走上一条路,就很难回头,那时候禁锢成型,即使有更高级的功法,也无法修炼,反而事倍功半。 将金虚子,以及温和金虚子猛烈药性的物质仿佛大木盆的热水之中,片刻之后,浓浓的药香便从木桶中飘散而出。 深深吸气,仿佛吞咽金髓欲液一般,舒爽的感觉,从喉咙绵延而下,直达小腹,人体升腾出一种暖洋洋的热意。肌rou微微颤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饥渴的张大嘴巴,贪婪的吞噬药物中蕴含的灵力,壮大自身。 “好家伙果然不愧金虚子之名,这压力果然强劲” 浓浓的药气,让许邵几乎窒息,这效果出乎许邵预料的好。 缓缓进入木桶的药液之中,许邵心中赞叹,忍住全身背着虎狼只要滋补,瞬间翻腾涌动的气血。 少年意气,勇猛精进,武道之路便是一种有去无回,不成功便成仁的精神实质化。 许邵在木桶药液中盘膝而坐,如婴儿盘膝,自然深邃,但是却另有龙象之像从身体散发。 许邵修炼的是前世一种无上绝学,龙象般若功,这是佛门的一种高绝的炼体之术,与许邵修炼的五大明王这一佛门神通相辅相成。 以龙象为名,这神功据说每精进一层,便可以拥有一龙一象之力,到达第十层,拳脚一出,十龙十象,碎石开山,无所不能。 虽然前世只是粗略的看过这种神功的珍本,并未修炼,但是其中关窍早已牢记心中,此时修炼自然事半功倍。 一招一式,刚猛勇烈,霸气十足。 金虚子的药力刺ji身体,隐隐作痛,但是曾经度过雷劫的许邵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中,用一种有去无回,惨烈坚韧的气势不停修炼。 在修炼之中,筋rou伸展,皮膜扩张,骨骼扭曲,内脏蠕动,在药力下全身都得到锻炼,更因为龙象般若功的修炼而沿着某种路线延展药力,贯穿全身,滋润心肺。 金虚子的药力滋润,让许邵的身体渐趋完美,身体肌rou甚至也散发着淡淡的药气,身体内原本因为多人欺辱,幼年造成的积累伤害,也得到修复。污垢溢出,身体变得洁白如婴儿。 一天一夜之后,筋rou酸麻,仿佛伤口痊愈,rou芽初生一般。发出咝咝的声响。 包裹全身的金虚子药雾不断化作龙象之形,在许邵的身体中进进出出。这咝咝声响渐渐深沉,最后变成,龙淫象吼,就若许邵身体内有一龙一象,奔走呼号,择人而嗜。 龙象显形,龙腾象吼,以龙象之音jidang气血,鼓动筋rou。 一呼一吸之间,沉重古朴,力大无穷,仿佛远古龙神象魔重临人间,附体现行。 “与佛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痛苦无情不同,这武道竟然是如此舒适,愈是修为高深,精进之时愈是全身爽快,仿佛新生,怨不得这难以长生的武道也会经久不衰。” 武道、佛门,两相印证,一扇新的大门向着许邵敞开。 许邵竟然进入了以往无法得进的无法无念境界。 此时许邵身体周围的虚影,已经不再是药气所化,而是仿若实质,一条张牙舞爪,耀武扬威的亘古巨龙,一只长鼻向天,怒吼连连的猛犸巨象。 如果此时有仙道之人看到,定然会认出,这龙象虚影并非实质,而是仙道的神魂,与精炼的武道气势相容,早就的形象。 远古传说中,仙佛万千化身,便是念头和这气势所化。这种气势相比只是念头转化的分念化身更有压迫力。 武道与佛门结合,九州大陆从未有人拥有,现在却出现在许邵身上。 佛门是用神魂mihuo之术,精神威压,就好像武道世界的精神武者。相比武道的威猛气血,显得虚幻,不真实。 武道却是气血沸腾,正义凌然,鬼神不近,甚至强大的武道高手,寻常修真者都不能靠近,只能远远规避。 武道刚猛,佛门长生,历来给无数天才高手带来抉择的困扰。 现在的许邵,举止行动间,气势翻腾,龙象缠绕,宛如佛魔护体,虽然现在还无法却敌,但是如此修炼下去,有朝一日,武道大乘,成就神离期武祖,一拳使出,龙象神魂均出,当真可以做到仙佛规避,鬼神难当。 许邵好歹算是进入了一个武道与佛门结合,纵横天下的门槛,虽然暂时力量欠缺,却拥有这份机缘和气势。 五日五夜,木桶中的金虚子药力终于被许邵完全新手,得到药物的温养,此时的许邵再也不是那个消瘦羸弱的武者。 全身肌rou隆起,虽然有碍观瞻,但是却充满了爆炸性力量,握手见,骨骼咔吧作响,仿若有龙象附体,力量无穷。 “呼” 吐出最后一口浊气,许邵缓缓张开眼睛,目光中精光闪烁,流光溢彩。 “血rou果然可以温养神魂,rou体的强大竟然让我的武道元气修为也精进不少” 如果此时与骨钗中的器灵交手,虽然许邵依旧无法神魂附体攻击,但是金刚索却可以将欺凌捆住,让它毫无挣扎之力。 掌控命运,把握人生,逆天而行,这才是武道甚至佛门武学真髓。即使在武道世界,许邵也绝不像将自己的生命放在别人的忌惮之上。 只有拥有了自保的实力,才是真正的安全。 “咔嘣” 许邵双臂较力,手中的兽筋长弓,咔嘣声响中,轰然拉开。 许邵甩了甩酸麻的手臂肌rou,略显失望。 忽然,门外传来一个蹑手蹑脚的声音。 “rou体得到的锻炼,连耳目也变得聪慧,如果是五天之前,我绝对无法听到这个声音。” 许邵想着,跨出水已经变成黑色的木桶,推开纸糊的窗户。 却发现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正直愣愣的望着窗户,大眼睛的主人上身保持着探向前面的姿势,显然是想捅开纸糊的窗户偷看室内。 不是小丫头南宫紫灵还能是哪个。许邵忽然打开窗户,南宫紫灵显然没有料到,弯着细腰,瞪着眼睛,愣愣的望着许邵,随后目光渐渐下移,小丫头脸颊上渐渐泛起淡淡的潮红。 “呀” 小丫头尖叫一声,小手猛的捂住眼睛。 许邵这才发现,自己实力精进,过于兴奋,竟然忘记自己未着寸缕,还光着身子。 脸色微红,赫然的抬起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南宫紫灵捂着眼睛的小手指缝扎撒,漂亮的眸子透过指缝,竟是在偷看许邵的身体。尽显小魔女本色。 “砰” 许邵猛的关上窗户,强韧的心脏竟然猛的抽动几下,莫名的感觉浮想心头,一种叫做羞涩的情感,第一次出现在许邵的脑海中。 窗户之外,传来南宫紫灵慌张逃跑的声音,砰噔一声,小丫头不知撞倒什么,一声惨呼,却丝毫不敢停留。 平复心情,许邵穿上衣物,却发现这些衣服竟然有些紧绷,想来着五日间身体已经有了成长。 再次出屋之后,许邵见到的却不是南宫紫灵那个小丫头,而是在许邵之前闭关的南宫夏。 原本白发苍苍,一副老迈姿态的胖子南宫夏,此时身体ting拔,满头白发已经变得乌黑,双眸中神光闪烁,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见到许邵出来,南宫夏竟是躬身一礼,高声说道:“南宫夏拜谢成全” 许邵畅快大笑,这南宫夏果然不负众望,成功进阶,成为神离期修真者进阶之后,人的寿命延长,老迈尽去,恢复青春。 “许邵……你……你…… 被许邵双手扶起,南宫夏眼睛一亮,紧紧的握着许邵的手臂,嘴巴ji烈的颤抖着。 佛门神通修炼神奇,武道世界的土著无法理解和觉察,但是这搀扶之间,身为修真者的南宫夏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许邵身体的变化。 肌rou紧绷,充满力量,这完全超越了一个通天期霸主武者拥有的体质。让南宫夏如何能够不ji动。 许邵淡淡一笑,说道:“知道我在闭关,还让南宫紫灵过来,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南宫夏兴奋的脸色一沉,冷哼一声:“正如少爷所料麻烦上门” 就在南宫夏说出‘麻烦上门’四个字的时候,忽然之间,外面传来一声大叫:“南宫夏不要以为用闭关的借口就可以躲避闭关?许邵那个废物也知道闭关?” 这声音,嚣张跋扈,带着戏谑和讥讽,显然,在这个人眼中,不论南宫夏还是许邵,都是可以肆意**的对象。 听到这个声音,许邵就已经对这个人产生一丝厌恶。 当那人转过小院,却是一个身材感受的猥琐中年人,脸上带着不屑的冷笑,好像脚踩在许邵住房的地面都感到肮脏一般。 让许邵意外的是,这个人竟然也是一个武者,而且实力高深,是一个神离期武祖境界的高手。 虽然蜕凡期宗师与神离期武祖只有一个境界的差距,但是神离期武祖已经是拥有毁灭性力量的危险人物。 这个猥琐的中年人性情乖张,居然也可以成为神离期武祖,让许邵明白,武道的修炼似乎与性情无关,相比修心养性的佛门神通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武道只是单纯对攻击力的追求。 “我在坊市上展lu惊人言论,按说应该让这些身处暗地的人产生顾忌,短时间不会再找我麻烦才对,怎么这人会如此高调的上门?” 许邵眉头一皱,自己的计谋没有取得应有的效果。 许邵在阳谋的使用上,自认有些见地。 在九州大陆,单单对许邵身后那隐秘的身份的忌惮,不足以威慑宵小。只有造成一种舆论,将民众,或者说是武者的言论引导向自己,才能更好的保护自身。 比如现在,只要许邵遭遇不测,势必会在城中武者群体中引发一定的bo澜,毕竟人欲理论,还有打破禁锢的思维方式,都让许邵在武者中拥有了一定地位。 到时候,不论是许邵身后的势力,还是九州大陆主流社会,都不会放任各方暗杀。 然而,这个猥琐中年人的出现,似乎打破了许邵的构想。 “他是城主府的首席武者……” 见到许邵的疑huo,南宫夏声音传递到许邵脑海,达到神离修真者境界,这传音的应用更加娴熟。几日之间早就一个神离期修真者,许邵的作为可以说是前无古人。 “城主府?这种明面的力量也敢针对我们?”许邵眉头紧锁,如果是这样,那事情就更加恶劣了。 对于暗杀、偷袭,这些阴暗面的手段,许邵可以用阴谋阳谋以对。但是如果是来自国家暴力机构,如城主这样的存在,却会非常棘手。 没有超越世俗界的力量之时。国家暴力,最为可怕的力量。 “不是要强硬的缉拿我们,不然早已经兵戎相见,城主知道我这个神离期修真者的存在 南宫夏在神离期修真者这个词上加重语气 这位老人家也是有几分火气。这样一位神离期武祖,在这十几年中,被外部势力压制,已经让他到了爆发的边缘。 “既然如此,就让我见见这个所谓的城主” 许邵弹弹衣襟,施施然,晃步走出。 武道世界的城主,有两种途径产生。一种是世袭的家族旁系子弟建立功勋,被封城主,这些人的后代现在多数昏聩无能,素餐尸位。 而另一种,则是在家族初次向城池扩张之后,外征内讨,真正武道大战中建立功勋的勋贵。虽说这种城主无法世袭,但是这些人往往势力高强,对于许邵来说更加棘手。 现在召见许邵的这位城主,正是这样一位武道大师,在战争中,斩杀对方武者,因功被封为城主。 在南宫夏的叙说中,这是一位已经晋升神离期武祖境界几十年的高手,成蜕凡宗师武者之时,城中已经无一敌手,只是不知道这个超级神离期武祖,与南宫夏这个新晋神离期修真者交手,谁胜谁负。 “好南宫夏大叔,今天就让我们见识见识这个功战第一,号称最强神离期武祖的城主大人”许邵听闻这个城主的实力非但没有丝毫的胆怯,反而豪气万丈。 他想看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竟然会打破世俗界的规则,不顾许邵身后的实力,用九州大陆官方的实力对许邵施压。 感受到许邵强大的自信,甫晋升神离期修真者的南宫夏长啸一声,紧随其后,这种直抒xiong怀,畅快淋漓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费雷先生,这么晚,居然亲自上门,不知城主大人召我有什么事情?”许邵来到猥琐中年人面前,淡然说道。 在神识没有出窍的情况下,只有在临近的时候,许邵才发现这猥琐中年人的特殊。 虽然这人样貌猥琐,一脸的高傲,十足一副白痴模样。但身体却散发着一种阴暗的力量,作为佛门神通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修炼者,斩杀邪魅,自然是家常便饭,这猥琐中年人身上的气息正是鬼物的yin邪之感。 “果然是一个不弱于几日前南宫夏的神离期武祖高手”如果不算南宫夏的隐藏实力,但从武道气息而言,这叫做费雷的猥琐中年人甚至比当日的南宫夏还要强劲几分。 身体周围武道元素澎湃涌动,却又显得晦涩阴暗,显然对黑暗力量的把握深入骨髓,已经处于神离期武祖的巅峰。 “城主的召唤,岂是你可以询问的跟着就是,哪里那么多的废话”费雷依旧是一脸的傲然,语气不耐。 “既然门g城主召见,我岂有不见之礼,费雷先生前面引路。”如此跳梁小丑,许邵甚至不会动气,虽然神离期武祖在武道世界有一定地位,但是自己身边就站着一位神离期修真者,岂会有惧意。 小丫头南宫紫灵从头到尾没有出现,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当然,这种事情,也不是她身份可以参与。 此时正是半夜,城中多半已经寂静安歇,走在昏暗的石路之上,只有三个人的脚步咔咔作响,寂寥空旷。 许邵心中刚刚修为晋升的躁动反而在夜色中渐渐平息,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在这一路上调整到了最佳状态。如果带着刚刚晋升的兴奋,也许十分实力只能发挥出八分,反而不美。 相较于许邵他们所住的简陋房屋,这城主府显得富丽堂皇,高高的院墙,在黑夜中散发着森冷的威压,走在院墙之下,让人不寒而栗。 甫一进入侧门,许邵就是一声冷笑,从这侧门开始,周围不断出现一堆堆的铠甲鲜明的武士,手持刀剑,目lu凶光。 “不知这算不算是下马威?这城主似乎有些手段” 从城主府侧门就开始造势,这城主果然不愧战斗法师之名,显示出一个当代战斗功勋应有的强硬和智谋手段。 不断的营造有利于自己的形势,最后在战斗之前就让对手,心烦意luan,战斗力大大折扣。 不战而屈人之兵。 不过这样一位如同兴兵打仗一般的将军人物,居然会贸贸然的对许邵动手,却是出乎许邵的预料。 以这个城主九州大陆战斗功勋的身份,必然知道许邵背后,地下一号隐藏的实力,依然选择动手,这就值得玩味了。 “不要随便走动老实等在这里” 费雷用鄙夷的目光扫了许邵两人一眼,转身离去,进入城主府大殿之中。 许邵心中一动,对着南宫夏使了一个眼色,双眸中透lu出淡淡的森寒杀意。修仙者逆天而行,不敬天地,甚至不敬鬼神。所以世俗的力量对许邵影响很小。 对敌之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容不得半点留手。许邵这一个眼神,就是告诉南宫夏,一旦冲突爆发,不要管什么城主府,直接下杀手。 南宫夏心领神会的点头,现在短短几日,南宫夏似乎已经习惯于听从这个变得与以往不同的许邵。 城主使用的手段果然是无所不用其极。即使召见,也让许邵两人经历漫长的等待。这种不知目的,心中忐忑的等待,时间越长,越是让人心中不安。一个武者如果被影响了心绪,实力也会受到影响。 第六十章 白衣散仙 南宫夏心领袖会的点头,现在短短几日,南宫夏四湖已经习惯了听从这个变得与以往不同的许邵。城主使用的手段果然是无所不用其极。即使召见也让许邵两人经历漫长的等待。这种不知目的,心中忐忑的等待,时间越长越是让人心中不安。一个武者如果被影响了心绪,实力也会宝到影响。 但许邵显然不在其中,其至许邵饶有趣味的打量着穿越之后。首次见到的如此富丽堂皇的异界建筑。 许久之后,才传来那个猥琐费雷的呼唤,让许邵两主仆进入城主大殿。 高高的大殿之上,主位上,坐着一个威严老者。这老者须发皆白,身着华丽的武道长袍,外面披着代表九州大陆城主的流苏。眯着眼睛,似乎没有注意到许邵两人一般。 这房间的设计也有讲究,主位高高在上,下面的人想要对话,只能仰视,在气势上就先弱了三分。 这个位置,许邵已经可以感觉到这个城主身上流动的武道力量,与这老者恬静的表情相反,他具有的竟然是一种爆炸性的火焰力量。 火焰力量是武道世界中除了雷系武道之外,最为暴躁的力量。而这个老者届然可以做到如此的沉静安然,显然对火焰的理解,已经超越了一般武者,甚至寻常的神离期武祖。 知晓火焰阴阳之别,勇猛与柔和相容的道理。 不但是心思,就是力量也不负盛名!” 即使不用神魂出窍望气,讦邵也能感受到这个老武者的强大。 在主位台阶之下,站着十几个shi女、仆从。虽然都是恭谨垂首,气息隐晦但是敏感的许邵依然可以发现这此人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每一个人都有着武者的水准。 非但如此,这此shi女飞仆从身土散发着即使南宫夏都不曾有的血腥之气,显然是久经杀戮,每个人身上都有着无数的人命。不然不足以造成如此的暴虐血腥。 许邵相信,如此此时神魂出窍,这城主大殿必然是阴风阵阵,仿佛地狱,这城主和仆从,就是阎罗殿的阎王和一众小鬼! 不过这此人都不足以引起许邵的重视。 因为在城主身侧,在这大殿之土,除了城主之外,第二个有座位之人,牢牢的吸引了许邵的目光。 这人一袭白衣,腰土居然悬着一柄长剑,手中持着一个酒壶,自斟自饮,散发着一种寂寥伤感洒脱不羁的气息。丝毫不在意许邵主仆二人,亦或可以说,他不在乎任何人,甚至包括那个城主在内。 一杯浊酒,一轮明月,足矣。 第一次,穿越到武道世界之后,许邵第次发现一个人可以拥有如此的气质灵性,如此的贴近仙道。 这个世界,即使是南宫夏晋升金丹期修真者,也与仙道修炼者格格不入,气质完全不同,虽然南宫夏显lu气息之时也是充满威压。但却没有仙道应有的出尘。 这个白衣人与南宫夏相比,都是修真者高手,然而这白衣人却显得灵性十足,更加接近自然,而他身体周围的武道元素也更加活泼灵动。 只有在许邵神魂出窍时,才见过大地元气对一个人会如此亲近。 如果不是此人有着一头淡蓝的水色头发,许邵甚至有种si遇到道友的错觉。 “这人是白衣散仙司徒白衣!该死,他怎么出现在这里,他可是一个二十岁就晋级神离期境界的天才高手!” 南宫夏的声音在许邵脑海中响起,显然以神离期修真者的身份,南宫夏依然对这个白衣人非常忌惮。 “二十岁成为蜕凡宗师武者?” 许邵惊讶的打量这个白衣人,在武道世界,精神力的限制,时间愈久修真者的修为愈加高深。有一句民间戏言,越老的修真者越值钱,想要二十岁成为神离期境界的修真者,绝不是天才二字可以形容,这人必然有所奇遇。 “城主大人。” 南宫夏躬身施礼,许邵却站立大殿之上,屹然未动。 “南宫夏……”城主口中吐出南宫夏的名字,目光没有丝毫bo动却让南宫夏有一种锋芒在背,被看穿修为的错觉。 与南宫夏对视,仿佛许邵这个少爷不存在一般。 此时这城主的作为,刺意忽略作为主人的许邵,挑衅和不屑的意味十足。试图挑动许邵的怒火。 老者邯郸学步般的举动,让许邵心中冷笑,望着地面的石砖,许邵沉默不语,让城主唱这个独角戏。 “不知城主大人召见我等所谓何事?雨兮姑娘最近重伤未愈,正在家中养伤,我等酬……”南宫夏却不知道许邵与城主的暗战,开口问道。 “当然有事情!”城主见到许邵的态度,雪白的眉mao一挑,用一种平淡的语气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与许邵到这里有十多天时间了,对了,许邵今天有十八岁了吧……” 许邵听不懂城主话语中的机锋,南宫夏却是听得背后森冷,寒气直冒。 他终于知道,这个富家翁模样的城主今天所为何来,真是来者不善。 今年许邵正满十八岁,而在九州大陆法律之中,但凡十八岁的青年,就有参加宗派或者家族军队,保家卫国的贡任与义务。 虽然现在九州大陆战争减少,已经不需要每一个九州大陆青年都参军,这一条法令已经失去作用。 今天,城主如果以九州条令的规则,让许邵参军,那么许邵完全无法拒绝,必然会参军,军队中刀枪无眼。基本上只要进入军队,许邵只有死路一条。 以往其他被李家悬赏吸引的武者想对许邵动手,还有此忌惮许邵背后势力,畏手畏脚,但是现在城主如果使用这种阳谋,让许邵参军所有对许邵虎视眈眈的人,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对许邵动手! 避无可避,这真是一个阴狠毒辣的阳谋! “当年我和紫灵的母亲就是被那个忘恩负义之人,用这样阳谋算计,身死异乡甚至紫灵现在也有家不能回,沦落在这个陌生的九州大陆,还有受到侮辱和暗杀!可!可恶! 南宫夏心中恼火,十几年紫灵母亲惨死的一幕幕再次浮现眼前。 这十几年的隐忍。几乎将南宫夏的性情磨平。 但是今日之事,对于十几年前多么相似,九州大陆法令真仙令谕,多么正大光明。多么义正言辞 “还是少爷说的对!杀!杀!为何叟继续隐忍!这十几年隐忍,这种阴谋诡计的人还不是一bo接着一bo!” 南宫夏思潮滚动。心中积压十几年的愤愤不平疯狂滚动。刺ji着刚刚刑晋升神离期修真者,凝练的精神力量。 就在南宫夏心中不平之气高涨。几乎难以抑制的时候,许邵叹息一声,开口说道:“城主大人。几日召唤我等,难道是想为我庆祝十八岁生日不成!” 对武道的敏感,许邵第时间就发现南宫夏的问题。这种不太平之气,几乎让许邵感同身受,如果让南宫夏这样爆发。也许南宫夏可以超常发挥,攻击力暴涨。 但是这也有一个可怕的后果,今日之后,这位善良的老人将会性情大变,变得乖张暴虐,不近人情。这就是仙道修炼所说的走火入魔。 虽然武者不修神念不虞爆体而亡或者心魔入侵。但是这种暴虐气息一旦入体。却是一生难以剔除。 许邵虽然知道他这一开口必然气势宣泄,此消彼长,在与城主的气势之争处于弱势,但他却别无选择。他不能让南宫夏这个老父一样的朋友入魔! “大胆!竟敢如此对城主大人说话。还不跪下!” 费雷从城主身侧跳了出采,阴测测的喊道。 “费雷!不要以为尊称你一句先生。你就真认为自己的身份有了变化!你算是什么东西!在这大殿之上。岂容你说话!” 许邵讥讽的笑了笑。目光却看向城主身旁。独自饮酒的白衣人身土,他身上的气质对许邵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你!”费雷想要发怒。却骤然响起许邵背后的势力。老脸通红气鼓鼓的一甩袍袖恨声说道:“许邵你今年已然十八岁。到了参军的年龄,城主的命令。让你即日参军!” 参军?许邵看了南宫夏眼,见到南宫夏点头。心中蓦然。这个老辣的城主居然用这种手段。这个该死的武道世界。居然还有这样的规定。 “许邵是他城之人。这次不过走路过这里。调用其他城池。家族的少年人才,只怕区区一个城主,还不配做这个决定!”此时南宫夏也从愤怒中惊醒。心思急转。冷声说道。 “大胆!” 听到南宫夏对城主不敬的言语。一个奴仆高声尖叫。 这此奴仆都是随着城主南征北战,最是忠诚,南宫夏一句话,便让这此人彻底失控,大殿之上齐刷刷声响,近乎所有的奴仆shi卫都从袍袖中扯出武道杖。 一个城主竟然所有的奴仆都是武者。这个老者的势力异常强大。 怎么?城主大人想在这里对我家少爷动手?”南宫夏被许邵一语惊醒,怒火消散。愈加理智。 “我一城城主。掌管这一城大小适宜,这是家族对我的恩赏。征召一个士兵我想小小的许家即使依然存在不会过问。”显然城主已经知道了许邵的真实身份。还有许家被灭族的消息。 没有了家族的存在。城主可以随意让许邵参军。 城主玩味的打量着南宫夏,四乎方才注意到南宫夏气质的变化。 城主是在自欺欺人吗?你可以承受那一位的怒火?”许邵冷笑暗指真仙风渊的身份。 许邵我也不会杀他。只是顺从九州大陆征兵令。让他进入九州大陆军队,也许还是一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我想那一位也不会拒绝。”城主口气淡然的说道,但是言语中还是不然的显lu出一丝忌惮。 许邵心中一动。真仙风渊似乎有着不简单的身份。竟然可以让所有人如此忌惮。 虽然许邵不是地下一号的人但是你若是敢用这个名义让少爷步入死途,我发誓真仙风渊的怒火绝对不是你可以承受甚至不是你的家族可以承受 南宫夏也明白了许邵的意思,言语间,弥漫着强大自信这种自信甚至有此盲目。四乎只要提到风渊。就有一种神灵附体一般的威力。 退一步说!你以为。我们二人。就是任由你欺辱不成!虽然你号称神离期武祖境界第一,但是我今天照样可以杀你!” 与许邵相处几日。南宫夏也多少沾染了许邵身上洒脱无忌的气质。渐渐摆脱世俗礼法的束缚。 一句话之后。南宫夏手臂一挥。左臂被厚厚的青色坚冰围住,当初许邵在禁地所见的冰手再次出现。瞬间,这大殿之中门g土一层厚厚的白霜,仿佛隆茄降临。甚军连人呼吸的气息都一团白雾。 至于那此扯出武器的奴仆武者。在此时南宫夏的强劲冰气之下,全身冰冷,除了火系武者之外,其他人都被瑟瑟发抖,牙齿打颤,动弹不得。 南宫夏……我听说过你的名字,当年的天才修真者。可惜为情所困失踪很久了……” 一声轻叹,那白衣人终于放下已经结成冰块的酒杯。酒醉的眼睛微微张开,吐出浑浊的酒气,饮有兴致的打量着南宫夏。 白衣人张嘴说话。大殿内气氛陡然一片,冰冷的气息消散。所有白霜消失,温暖如春。 “言出法随!” 许邵心中一惊。这白衣人的境界层次与修仙的言出法随异常相似,虽然没有仙道言出法随的威力,但是在武道世界出现。一惊足有让许邵震惊万分。 “白衣散仙…”南宫夏吐出这个名字,神色复杂。仿佛在这个人身上,有着无限的回忆。 “二十年前。你我同时出道,你在修真一途的造诣在我之上,十八年后的今天。让我看看,曾经的白衣散仙是不是还有同样的战意!” 南宫夏一口道出二十年前的秘辛。表情没有棋逢对手的ji动,反而是岁月流逝的感慨。 “冰手!爆碎!” 就在大 殿春回瞬间。南宫夏的冰手轰然爆碎。无数的碎片仿佛弩箭一般,发出尖锐的破空之声,ji散四射。 “嗖嗖嗖嗖…” 寒冰随便划过,空气中再也不是白雾那样简单,冰冷的寒气直接将空气中的水分冻结,发出渗人的咝咝声响,与骋片接触的地面石板。被冰冷的寒气冻住。然后骤然爆裂。就连上品的石材也抵挡不住这彻骨的寒意。 晋升神离期修真者。让南宫夏的破坏力爆升十倍。 接连的惨叫响起。大殿之中死气弥漫,顿时变cheng人间地狱。 那此原本跃跃欲试的奴仆武者。被寒水碎片射到。顿时变成冰雕诡异的没有半分血液流出。 碎片的冲击力带着奴仆武者变成冰雕的身体飞出几米。狠狠的撞在地面,仿佛瓷器一般咔嚓碎裂。 任谁也没有感到南宫夏会如此的狠辣,一时间大殿骤然大luan。 那个猥琐的中年人费雷双手挥动。一张黑wu形成的gui脸从身体浮现,发出刷耳的尖啸之声。将ji射向费雷的所有碎片全部吞shi。不愧神离期武祖巅峰的层次。 但南宫夏毕竟是神离期修真者,即使寒冰碎片被黑雾gui脸吞shi那彻骨的寒意依因让费雷打了个冷zhan。身体瑟瑟发抖。 短短瞬间。大殿之上。除了城主。白衣散仙。南宫夏,许劭,费雷之外,再无一个活人。其余之人全部被冻成冰雕。摔得粉碎。 在金丹期修真者层次。南宫夏尚需配合符篆。现在单单一个冰手仙术,就让城主府变cheng人间地狱。 好!不愧冷血屠夫南宫夏之名!” 白衣散仙对城主府的死伤不弱未见,反是赞叹一声。手中一挥口中念道:“神说要有光!” 明光一闪。一道乳白色光芒浮现。此时的白衣散仙仿若神灵一般。召唤光明到来。 “神谕术!”南宫夏双目圆睁。震惊万分。 神谕术。在传说中只有少数真仙才有资格修炼修炼到最高层次,口中所言便是神谕。一言既出。天地元气无不尊崇。是世间最为霸道的仙术之一。 从白衣散仙开口的瞬间。许邵眼角就是一跳。这白衣散仙使用的是不是神谕术他无从得知但是从效果看。这完全是佛门神通才能拥有的言出法随。真正的言出法随! “二十年前你不是我的对手,今天你依然不是!”白衣散仙言语平淡述说这个一个,既定的事实一般,听在所有人的耳中。那便是神谕。今日南宫夏必败。 “金刚索给我去!”许邵目光中精光一闪。虚拟的金刚索从口中一吐缠绕而出。 也许武道世界的任何人都境法看到神谕术的效果和原理。但是许邵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这神谕术就是一个佛门神通! 那一团只有神魂才能看到的白色光芒甫一出现。向南宫夏席卷而去的时候金刚索便轻轻的缠绕其上。 rou眼不可见的金刚索祭出瞬间。那白衣散仙脸色一变。同许邵预测的一样这白衣散仙竟然可以看到金州索的存在。 金洲索土面古怪的hua纹此时散发着金黄色的光芒。古朴威严却又充满了束缚力量。 当白衣散仙口中吐出的神谕术遭遇金刚索之时。便被金刚索瞬间捆着,再也无法前行一步。 金刚索。亦或五大明王道术乃是佛门神通。对邪魅之物有着强大压住力量在对付寻常武道之时却没有多少优势。 这白衣散仙的神谕术虽然属于光明正大之术。但神谕术却不是白衣散仙这个,层次可以使用,所以他是用一种异法强行催动神谕术的力量。 这种强行催谷之法。多半都是邪妄之术,正好被许邵的金洲索压制。 这是什么仙术?!何方高人在此?还请lu面一谈!阁下仙术高深,在下前所未见。不知以阁下的身份。为何要帮助这孽子!” 白衣散仙脸土懒散的神色早就消失震惊莫名。大声喝道。可惜他毕竟只是强行只用神谕术,根本无法察觉许邵的存在。反而以为是何方高人相助。 …哧啦!” 金洲索与神谕术接触,仿佛冷水滴入滚烫的油锅一般。沸腾的声音让南宫夏和城主也齐齐变了脸色。 “滋滋滋滋…” 随着金刚索越捆越紧。神谕术的白色光团渐渐变色。乌黑的颜色从与金洲索接触的地方蔓延开来。 “神说:我所到处,既是神域!” 白衣散仙双目中精光闪烁,口中念念有词。一道白雾笼罩在大殿之中,将整个大殿变成了一个白色世界。 与此同时,白衣散仙身土白光闪烁。淡淡的神威从白衣散仙身土散发而出,仿若神灵降世,现在这大殿之内,变成了他白衣散仙的神域! 神离期、真仙、金仙这四个等级几乎代表了九州大陆所有的巅峰力量,而在真仙、金仙之上。有着近乎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神。 而神之所以称之为神。正是因为这一层次的强者拥有自己独特的领域,在领域之中。神自身的攻击力可以增强十倍!相反。他的对手却降低十倍! 两相比较即使最弱的神,也可以轻易的虐杀最强的金仙。这是领域力量本质的差别。 但是今天。这个白衣散仙违背了武道世界的基本原则。白衣散仙只不过是神离期修为而已。远远达不到拥有自我领域的层次。 然而他却另辟蹊径。利用神谕术伪造了一个威力要小很多的伪领域。这人在仙术上的造诣起止天才二字可以形容。妖孽也不过如此。 伪领域一出。白衣散仙几乎是立于不败之地。在伪领域中。他的实力暴涨几倍。所有仙术的威力都将提升。 许邵佛门神通观想的明王却被伪领域限制。只能发挥半的威力在伪领域出现的瞬间。金刚索光芒内敛。束缚力量减弱不少。 如果许邵只是九州大陆的一个普通武者的话。伪领域一出。甚至连逃脱的机会都没有。 一进领域。必败无疑!这一条铁一样的规则。至今还没 有人可以打破。“神说:反背叛我者,皆受惩罚!”施展伪领域之后,白衣散仙的脸色有此微白。显然这一招对他来说也是消耗极大,但是他依然可以一心二用,使出神谕术,催发浩瀚神罚。 神之惩罚便是雷霆之怒。 张口瞬间。一道雷霆骤然出现,狠狠劈在金刚索之上。 “这神谕术果然到达了佛门神通的层次,不然他一个人不能使用两系的仙术!”一瞬间。许邵更加肯定这个神奇的神谕术确实是九州大陆的佛门神通! 在武道世界。即使是双系的武道天才,九只能在一系武道消散后才可以使用另一系的武道。现在白衣散仙的神谕术被金刚索束缚,并未完全释放。 白衣散仙却有实战雷霆法术。这种释放仙术的方式。只有仙道之术才能够做到。 不论是仙道之术,武道之术,甚至现在的佛门神通,都是能力或者力量上的使用,殊途同归,最后求的都是水生不灭,粉碎虚空。 只不过,在这一条曲折的道路上,佛门神通走的更远。九州大陆的各种武道,仙术,还停留在能量粗扩应有的层次。 这个神谕术。确如蛮荒的一点文明之火,给九州大陆开启了一条全新的道路。虽然在许邵看来,这一条路是一条死路。 但是却是一点星火,终有燎原的一天。 南宫夏虽然看不到神魂层次的神通交锋,却可以从表情上看到白衣散仙正与人交锋。心中一动,默念咒语,一道冰棺骤然出现。向着白衣散仙的脚部封印而去。 这一个封印不求重伤白衣散仙。只有打断白衣散仙的武道。就足以锁定胜局。 “阴魂嗜骨!” 一旁的费雷怒吼一声。仙杖指。十几个阴魂在冰棺上面浮现,张开嘴巴,咔咔作响,吞噬着刚刚形成的冰棺。 “找死!”许邵见到一个,小小的神离期武祖。居然也敢参与到佛门神通境界的战斗之中,一声冷笑神魂一动观想变化。金刚索瞬间脱离对神谕术的束缚。向着费雷的身体捆绑而去。 “小心!”白衣散仙惊叫一声。在场只有他和许邵才知道这金刚索霸道之处。 经过古钗与金虚子的滋润,金刚索已经从许邵的观想变成了半实质的存在。 费雷这个猥琐的中年人倒也寂静。对白衣散仙完全信任。白衣散仙一声叫喊。他毫不犹豫的身形一动。一道阴风拖着身体向右侧一闪,做出一个异常潇洒的规避动作。 修真者身体脆弱。常常受到外界的攻击,所以每一个修真者都有着躲避瞬间攻击的绝招。黑暗属性的费雷更是个中高手。 阴风规避即使是一个神离期武祖的突然袭击都可以瞬间躲避,毫发无伤。 然而佛门神通的神奇不是武道、仙术可以比拟。更遑论金州索更本就是rou眼不可见。 几乎就在费雷躲避的瞬间,金刚索一个转向。尾端横扫。吧嗒一声,缠绕在费雷的身体之上。 这是许邵第一个对人类使用金刚索。效果异常的可怕。无形的金刚索甫一接触费雷的身体。费雷的灵魂仿佛被长鞭抽中一般。 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嚎。噗通一声扑倒在地。痛苦的哀嚎不断。 好在这种痛苦没有持续多久,片刺之后,费雷的灵魂便忍宝不住金刚索金色耗光的折磨。灵魂破碎,灰飞烟灭。 虽然费雷的身体毫发无伤,但是灵魂已经不再。尸体依因翻着白眼,不停的抽搐着。人其实已经死了。 许邵挪开金刚索偷袭费雷,失去了束缚的神谕术骤然降临在南宫夏的身土,南宫夏ji灵灵打了一个冷颤。一种萎靡之感从灵魂深处传来,眼神甚至不敢直视白衣散仙。瞬间失去了争斗之心。未及战斗心中已经感觉败局已定。 神谕术,霸道如斯。 “这费雷的黑暗武道与鬼道仙术相若,如果不是这人对我们有了杀意倒是可以研究一下这修真者的黑暗仙术,对我积累知识。无上横练七宝琉撼体修炼大有裨益。” 杀死费雷。许邵之时有此可惜没有机会研究者黑暗仙术。 神威如狱!” 见到费雷被杀,白衣散仙心中恼怒。酒气消散,一股潮红涌现,张嘴艰难吐出四字。 四字吐出。雷霆地狱降世。 无数条蛇形闪电雷霆在大殿中骤然出现,半数降临在束缚费雷的金刚索之上。还有半数向着一旁的南宫夏劈去,直到此时。白衣散仙依然没有将一旁的许邵放在眼中。 没有丝毫元气外泄。漠视许邵,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南宫夏!” 许邵一声怒吼,仿若惊雷,在南宫夏的脑海中炸响。佛光隐现,将南宫夏从萎靡中惊醒。此时南宫夏放在知道他被白衣散仙的神谕术击中。 “冰塑!暴怒黑龙!” 惊醒的南宫夏,心中恼怒,一声怒吼,晋升蜕凡宗师武者之后最强的攻击使出。 咔咔咔咔! 随着生生巨响。一条带着青色冰翼的黑色冰龙出现在大殿之中,仰天一声怒吼。震得大殿瑟瑟发抖,神谕术形成的伪领域发出咔咔声响。竟然出现了裂痕。 巨大的冰翼猛然震动。带着让人窒息的寒风,冰龙一双巨爪抓向台阶之土的白衣散仙。 “神说:目光所及,皆是臣民!” 白衣散仙伸出细白的手指,捏住悬挂在脖颈之土的一个吊坠,一个虚空幻影出现在白衣散仙背后。一双由乳白色光芒形成的巨大眼睛。 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看似漫长。却在瞬间完成,几乎在眼睛睁开的瞬间巨大的威压出现,冰冷猛扑的动作嘎然而止。悬浮空中咔嘣作响。 “神说:我所憎恶者,毁灭!”一道光柱从虚幻的双眸中ji射而出。狠狠的撞击在冰龙的身体之土。 “咔嚓!哗楞楞……” 冰龙的身体被击中。剧烈的晃动一下,随后开始瓦解。巨犬的冰翼,尖锐的隆爪。 第六十一章 惊人的身份,凶猛的狮王 第六十一章惊人的身份,凶猛的狮王 干瘦老者倨傲的摇了摇头:“你只要按照家族令行事就可以了,其他事情不是你可以参与的” 忽然上演的戏剧场面,让许邵啼笑皆非,英雄气短莫过于此,这个老城主多么睿智的一个人物,现在却被家族令束缚,明知不可为,但却无法拒绝。 这一群十几个人,没有一个是武者,都是普通人,手中拿着一个令牌,就可以号令老城主这样的权势人物,世俗的力量有时就是如此可怕。 这些掌握令牌的普通人,似乎是想当然的认为,这家族令不但可以命令老城主就范,还可以让许邵与南宫夏这个神离期修真者束手待毙一般,可笑,可叹。 “城主大人,外面有贵客求见” 就在大殿之上,情势危急,大战一触即发之时,大殿之外传来护卫的声音。 方才惊天大战,大殿周围没有任何人敢于靠近,必然是老城主已经提前安排,现在居然可以让门外的护卫不顾老城主的命令,向内禀报,外面来客的身份必然是非同凡响。 几乎就在禀报之声响起的同时,一声长笑从大殿之外传来。 “吼吼吼” 这笑声仿佛是狮王怒吼,震动在场四个高手的心中怦怦luan跳,那十几个普通人更是不堪,噗通声响,这些人纷纷倒地,更有甚者,几个体质羸弱之人耳鼻出血,已然晕了过去。 砰砰砰,脚步声响起,一个壮汉大步进入大殿。 这人身高两米膀大腰圆,一头金发,随风飘摆,横眉立目,不怒自威,仿若狮子王化形,威猛充满王者之气。一人站立仿佛千军万马,周身气势竟然将白衣散仙的伪领域挤压的咔咔作响。 这大汉lu齿一笑,森白的牙齿闪烁着野兽的光芒:“奉我加仙缘少主之名,给城主送上请柬,你们以伪领域相迎,中土就是如此待客的吗?” 大汉委实霸道,说完此话,不及老城主与白衣散仙二人反应,怒吼一声,身体肌rou隆起,滚滚的武道元素在身体筋脉之内流动,身形暴涨大半变成一个三米多高的壮汉。 “吼” 狮王巨吼,狂绝霸道的武道元素轰隆隆作响,如江水拍岸,怒海生涛,拍打在白衣散仙的伪领域之上。 大汉仿佛热刀入黄油,大步前行,生生将伪领域一分为二,挤入伪领域,步入大殿正中。 好家伙,这巨塔一般的壮汉,站在大殿之中,竟然可以与高高在上的城主平时,威猛之态让人心颤。 “神离期武祖这个人也是一个神离期武祖,而且境界在我之上”南宫夏震惊的声音在许邵脑海中响起。 这个大汉以元气催动肌rou,使用的方法与南宫夏相似,走的都是修真仙术的路线,但这大汉可以生生挤开伪领域,此等威势,非南宫夏可以比拟。 “城主大人,我家仙缘少主准备三日后召开中土名士大会,宴请城中名士高手,在下送来请帖一张,希望城主大人赏光” 大汉不卑不亢,从怀中取出一张金色请柬,随手一挥,举轻若重,请柬如蝴蝶般轻盈飞舞,飘落城主座椅之前。 许邵心中赞叹,这个大汉看似鲁莽,却错有错着,憨直的性格往往可以破第一次一些阴谋诡计,不论是伪领域,还是城主高高在上的座位,都未曾对他构成丝毫的影响。 反而是大汉轻易的破开伪领域,先声夺人,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老城主皱了皱眉,打开金色请柬,顿时眼睛一直,倒吸一口冷气。片刻之后,脸上lu出一丝笑意:“天云仙缘明珠的召唤,本城主焉有不从之理,虽然老迈,但是也想一睹明珠风采……” 可怜那十几个拿着狗屁令牌之人,直到此时还晕晕乎乎,大声呕吐,无法站起身形。 “那个白衣服的,可是什么白衣散仙?” 大汉眼睛一转,盯在白衣散仙身上。 被大汉盯住,白衣散仙呼吸一滞,仿佛一个凶猛的野兽虎视眈眈,随时猛扑上来,咬住他的喉咙一般。 “久闻天云仙缘明珠身旁,有鹰王狮王,两大护卫,不知阁下可是号称生裂巨龙的狮王?”白衣散仙放下酒杯,将投放在南宫夏身上的目光转移到大汉身上。方才大汉强行破开领域甚至都没有让他转移注意力。 白衣散仙与狮王两人,走的是两个极端,白衣散仙风轻云淡,带着淡淡的哀愁,对酒消愁。而狮王则是强势威猛,永不低头,野性十足。 两人对视,火星四溅。如野兽扑风,流水推石,针锋相对却又给人绵里藏针之感,矛盾之极。 “果然是白衣散仙,只是可惜,仙缘少主的请柬之上没有阁下,不然我倒是希望与你切磋一下……”这狮王中州语铿锵有力,看不出是天云仙缘的散修。 听闻请柬没有自己,白衣散仙苦笑摇头,倒不是在乎这虚名,只是赞叹着狮王的直白。 南宫夏在一旁看的心惊,这仙缘少主到底是何身份,老城主得到请柬居然是一副与有荣焉之感,就连天才人物白衣散仙,神谕术、伪领域的拥有者,都没有资格参与这等宴会,规格竟是如此之高。 这半晌,那十几个人终于从眩晕中清醒过来,干瘦老者尖叫道:“金瑞丰如果你还是家族一员,就给我将这些人拿下,在城主府攻击家族长老团的成员,这野蛮人该死他们的仙缘少主该死” 老者干瘦的身材,惊声尖叫,居然震得大殿哄哄作响,委实奇特。 “嗯” 听到干瘦老者说野蛮人仙缘少主该死,狮王双眼血红,白色气雾从鼻孔喷出,血色瞳孔狠狠的定在干瘦老者的脸上,如果他敢侮辱仙缘少主,狮王会一掌将这干尸拍死。 老城主冷哼一声,将手中的请柬一抛,送入干瘦老者怀中:“闭上你的嘴看看请柬上的名字” “看什么名字就算他是什么仙缘少主也不敢得罪我们……嘎……”就像被卡住脖子的鸭子,干瘦老者的声音嘎然而止,请柬上的第一个名字就让干瘦老者惊呆了。手中一抖差点把这金色请柬扔在地上,冷汗唰唰从额头流出,鼻孔耳朵的鲜血,加上流下的汗水,可笑之极。 “他……抓许邵……尊贵的仙缘少主我们不能抓,这个杀人罪犯我们总可以抓”干瘦老者跳着脚,手指向许邵,将许邵当成挽回颜面的救命稻草。 “许邵?你是许邵”狮王转头看向许邵,声音如野兽嘶嚎。 许邵眉头微皱,默然点头。 狮王目光一闪,身上的肌rou涌动,武道元素骤然滚动,一柄黝黑的黑土长枪骤然出现,枪神猛烈一动。 哧啦 一道枪芒,直接跨越几十步的距离,将伪领域粉碎,刺向许邵的脑袋。这枪太大,枪杆足有人头粗,如果许邵被这长枪扎上,不是一个窟窿,而是脑袋全部消失。 狮王这一枪,人枪一体,第一次显示出武道世界的武学的高层境界,不再是南宫夏武道、仙术结合的那种简单的突袭,而是一种武道和仙术的完美融合。 许邵双目之中,只看到漆黑的枪尖在眼前不断扩大。 在漆黑的枪尖之上,黑色光芒吞吐,幻化无数异象,勾人魂魄,慑人神魂,竟是黑暗仙术。 莽汉一般的狮王,用的武道武学,却夹杂着黑暗仙术,阴损狡猾,让人措手不及,防不胜防。 “看来天云散修也有心思细腻之辈,这狮王的武学应该不是他所想,与之性格不符”许邵一眼看出狮王武学的优劣,虽然现在看可以增加狮王的攻击力,杀伤力惊人。 但这种枪法背离性格,注定狮王在武道武学一途走不到太远,可惜。待我会一会他” 前世痴mi武道之术的许邵,在这一刻,居然是如此想法。 “滚” 许邵咬破舌尖,气血沸腾,猿臂轻探,在枪柄之上骤然一拍。这也是许邵用金虚子之后,武道大进,拥有一龙一象之力,非是如此,断然不敢接触狮王枪柄。 “啪啪啪……” 手掌与枪柄接触,如雨打芭蕉,十几声脆响接连响起,rou体与武道长枪对撼。一龙一象之力护体,依然被这长枪的反震之力震得手臂发麻。 狮王这一枪却是余势不衰,继续刺向许邵脑袋,直bi生死,不杀死许邵决不罢休一般。 干瘦老者那十几个金凯家族之人,瞪圆眼睛,只盼这野蛮人狮王可以一枪将许邵cha死,当然如果许邵临死反击,将这个蛮横的狮王也杀死就最好不过。 高高在上的老城主,胡须飘摆,目光闪烁,没有人可以看出这睿智的老者心中所想。 白衣散仙则是震惊于许邵动手的手段,从手法竟然看不出这黑衣少年用的是什么武技,这种猛烈攻击,竟然还是没有丝毫元气外泄,似乎比天云仙缘的锁气之法还要完美。 南宫夏则是心情复杂,得到许邵传音,他不甘轻举妄动,看着许邵在长枪之前,随风摇摆,随时会被扎死的情形,南宫夏握紧拳头,随时准备发动武道。 “这狮王用元气催动身体可以达到这个层次,威势可怕,这一枪足有前世武道大宗师的风范不过看我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龙象般若” 许邵手臂筋rou震动,发出龙淫象吼,细弱的手臂骤然放粗,拳头像巨锤一般砸向黑土长枪。 “砰” 一龙一象,巨力惊天,武道元素终于在猛烈的撞击中轰然破碎。黑土长枪消失不见。 “啊” 南宫夏一声惊呼,如释重负。 老城主双目中异彩闪动,静默不语。白衣散仙神色阴沉,若有所思。干瘦老者几人唉声叹息,埋怨这个狮王徒有其表。 轰 就在众人反应各异的瞬间,许邵手臂,与狮王持枪之手对轰在一起。两只手大小对比明显,许邵手臂与狮王相较,犹如婴儿。 但是一声龙淫,许邵手臂的筋rou隆起,一条筋rou青龙沿着双tui绵延而上,在手臂上龙象交汇,龙象之力在拳头之上爆发。 许邵的身体被狮王强悍的力量一冲,身体高高弹起,倒飞出十几米,几乎冲出大殿之外。 另一面的狮王纹丝未动。就在所有人认为狮王胜利之时,狮王袍袖哧啦作响,化作碎片,漫天飞舞。袍袖之下,狮王一条手臂扭曲的不成样子,肌rou崩裂,鲜血淋漓,甚至骨头都被肌rou牵拉折断。 狮王愣愣看着自己扭曲的手臂,不知疼痛一般,神色变化。 “你很厉害,不愧是少主点名送与请柬之人我们天云仙缘的人喜欢英雄”说着狮王用完好的手,从怀中掏出一张金色请柬,递给许邵。 “你给他请柬他是一个被中州李家悬赏追杀的余孽仙缘少主怎么会宴请他”干瘦老者第一个跳了出去,颤抖着手指许邵手中的请柬。 “呱噪仙缘少主宴会,岂容你指手画脚”狮王上前一步,冷冷的看着干瘦老者。 睿智如老城主也是紧皱眉头,这金色请柬上的每一位客人都是尊贵无比,如果不是地主之谊,甚至连他也没有资格参与这等层次的宴会。 现在这金色请柬,竟然给予许邵这个地位卑贱之人,让老城主百思不解。 白衣散仙目光中异彩连连,心中醒悟,这个一直自己忽略的少年,似乎不凡的本领。 能够与狮王暴力对轰,这不放在白衣散仙眼中,武道在白衣散仙眼中不过是莽夫行径。 只是在许邵动手之时,白衣散仙敏锐的从许邵的举手投足之间,发现那个用神奇法术与自己对抗的神秘高手同样的气息。 此时白衣散仙几乎可以肯定,许邵就是那个神秘的强者只有这样这一切才解释的通。 “很有趣……这样的人生才不会无聊……”白衣散仙左手抚mo着xiong前的挂坠,右手将清酒送入口中,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仙缘少主请许邵先生三日后赴宴”狮王对着许邵躬身施礼,潇洒的转身离去。这是他第一施礼,甚至城主都不能让草原的狮王弯腰。 “几位,你们还想将许邵拿下吗?”老城主胡子微翘,一脸的笑意。 干瘦老者等人,满面通红,最后一跺脚,无奈的转身离去,这请柬上的人,家族不敢得罪。只能放弃这次机会。 “许邵,南宫夏,今日之事,事出有因,虽然多有得罪,相信两位能够理解,从今日后,本城主绝不会再与许邵麻烦……” 老城主杀伐果断,早已下定决心,不再与许邵等人为敌,先不论有得罪许邵背后那人的危险,就算杀死许邵,也未必能够得到中州李家的赏金。 淡然的语气,轻生淡死,似乎刚才被南宫夏所杀的衷心仆从都只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甚至连手下第一神离期武祖费雷的死,也没有丝毫的情绪bo动。 “借南宫夏的手杀死家族其他当权者放在你这里的奸细,你是越来越狡猾了……”许邵与南宫夏离开之后,白衣散仙嬉笑着说道。 “你不也是利用这个机会,还了贺兰涛那小狐狸的人情……说起来贺兰涛也算是一个人才……”老城主活动一下手脚,淡然而笑。 离开城主府,许邵、南宫夏都是沉默不语,短短一个时辰,城主府血雨腥风,危机四伏。 这一日,如果南宫夏没有晋升神离期修真者,如果许邵没有观想实质化的金刚索法器,如果那个仙缘少主没有送来金色请柬,都是死局。 城主府外,明月上悬,风轻云淡,一切依然平静,好像什么没有发生过一样。但这城主府之内,刺鼻的血腥,却让许邵心中慨叹。世俗界与修仙界,谁也不比谁更干净。 回到家中,南宫紫灵小丫头的房间明明有着明显的呼吸声,但是她却没有出现,许邵甚至可以察觉,那小丫头在门缝偷看的模样。想来傍晚的一幕对小姑娘刺ji太大,现在还没有适应。 雨兮依旧在沉睡中,用金虚子药浴之后,她的身体已经大为好转,相信在前往天云仙缘之前不会出问题。 只是在去天云仙缘之前,必须将中州李家悬赏这个问题解决,让许邵多少有些焦躁。 见到房间里桌子上,南宫紫灵准备的丰盛的食物,许邵与南宫夏对视而笑,当初的小魔女现在越来越有贤妻良母的兆头了。 尤其是许邵闭关五日,又是一番苦战,早已饥饿难耐,顿时狼吞虎咽。 “少爷,这仙缘少主是什么人?为何会给你请柬?”南宫夏言语闪烁,虽然问的是请柬,但是许邵明显感觉到,他另有所想。 “这是我当日播撒的种子,今天结果了……”虽然许邵预料到那个天云仙缘少女身份不简单,没想到竟是一个仙缘少主,而且能够在中州境内,调动让城主失态的力量。 当日许邵送出血沁欲,就想着将来能有机缘,未曾想机缘五日之后变相的救下自己一命。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气运,气运。修仙有气运一说,此时许邵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旺盛的运道是否是占据了这个九州大陆的气运。 “南宫夏大叔,你相信血脉一说吗?”沉默半晌,许邵开口问道。 “血脉?”南宫夏放下那让人惊心动魄的金色请柬,重复着许邵的话语。 许邵站起身形,推开窗户,望着窗外的点点星空:“一个人浑浑噩噩的活着,忽然有一天,身体内某个灵魂苏醒了,一夕之间,他就会了很多以前不曾知晓的东西,一日之间,他似乎长大了,你说这会不会是血脉的力量。” 许邵从归来之后的一举一动,破绽很多,早晚会引起身边之人的怀疑,需要一个完美的借口,血脉似乎是一个很好的说法,更遑论,这几日与人的对话中,处处彰显着许邵身份的不凡,不论是已经失踪的母亲,还是那个神秘的父亲,似乎都有着不凡的身份来历。 “血脉小姐她……”南宫夏眼睛一亮:“对对当年紫灵母亲去世之前的时候,就曾对我说过,说紫灵身上有大机缘,一朝一日,紫灵血脉觉醒必然会一发冲天许邵你也是拥有血脉” 南宫夏的ji动出乎许邵的预料,竟然瞬间就接受了血脉这一荒谬的说法。 “大机缘?”许邵沉默,第一次对紫灵的母亲产生一丝好奇,这大机缘究竟说的是什么。 “紫灵母亲学究天人,无所不知,相对于那个狗屁的神谕术,紫灵才是真正可以预知未来之人她对未来之事无所不知……” 南宫夏陷入了回忆中,不断的述说着一个神奇女子的故事。 这个女子,在十岁时预言九州大陆内luan,说动自己的父亲举家迁移。 这个女子,在十二岁时预言三大九州大陆大战,小小年纪帮助其父亲,在大战中成立家族势力 这个女子,在十五岁时预言了自己的爱情,遇到了命中的那个男人。 这个女子,在二十岁时预言了远古瑰宝,帮助自己的男人成为绝世高手。 这个女子,在二十五岁时预言了她将有一女儿,名字叫做南宫紫灵。 这个女子,在三十岁时,同样没能预言自己的死亡,留下满心的遗憾,和一个可怜的孩子。 这个女子,仿佛是上天的宠儿,又仿佛是命运的玩笑。 望着满面泪水的南宫夏,许邵心中叹息,预言也是可以改变,这个女人在让他丈夫成为绝世高手的时候,就已经改变了命运。 门g蔽天机,需要神的境界才有能力,一个九州大陆的女人,显然无法做到。 扶着老泪纵横,精神近乎崩溃的南宫夏下去休息,许邵陷入了沉思。 在今天的一战中,表面看,双方各有输赢,许邵明白这是在对方心有顾忌,根本没有以死相搏的情形之下,如果当时老城主与白衣散仙联手,那么自己与南宫夏两人必死无疑。 虽然使用金虚子提升了实力,但是相对敌人的不断出现,还是远远不够,在短时间提升实力的办法,似乎就只有炼丹 炼丹不是炼吞服之丹,而是战斗丹药----叱咤雷丹 这叱咤雷电乃是修仙界一位丹药奇才研发的单方,当日许邵是用一件先圣珍宝,才换取到那个珍贵单方。 好在几日前坊市之时,有备无患,许邵也购买了炼制这种丹药所需的药品,早一日炼丹,早一日安全。许邵顾不得休息。将炼丹之地选在厨房。 在厨房炼丹,完全是bi不得已,以许邵现在的实力,无法放出真火,根本不能炼丹,只能另辟蹊径,用人间之火,与符箓结合,炼化丹药。 安静的厨房之中,许邵抿着眼睛,轻轻吐出一口气,左手轻捻,用兽皮刻录的符箓投入灶火之中,原本火红眼色的普通灶火,在符箓的ji发之下,变成沸腾的白色火焰。 白色火焰甫一出现,房间中温度便下降不少。 白骨阴火,锅灶只是普通铁制品,如果是用高温的仙道之后,瞬间就会将铁锅融化,变成一滩铁水,无法炼丹。而白骨阴火,则保持低温,阴阳并济,既可以炼丹,又不烧毁锅灶。 这也是许邵见识广泛,寻常修仙之人,根本不会知道如此奇异的火焰。 许邵神色坦然,望着锅灶中渐渐沸腾的白色火焰,将天蚕叶投入火中。几乎一瞬间,一股淡淡的香气变散发出来。 这天蚕叶不是雷丹药方中的药品,它的作用是散发响起欺瞒上天。炼丹是逆天而行,丹成之时往往会有雷霆降世,尤其这叱咤雷丹,更是有违天和。只有用了这个天蚕叶,才可以掩盖丹药气息,不让丹劫降临。 片刻之后,铁锅被白骨阴火烧成通明的红色,显然虽然降低了火焰的温度,这铁锅依然无法承受,许邵左手一挥,一道符箓融入铁锅之中,符箓所化,仿若白银一般在铁锅内形成一道人体脉络一样的纹路,保护铁锅。 见到一切就绪,许邵这才将叱咤雷丹所需的雷草放入铁锅之中,这雷草刚刚进入铁锅,变融化成一团火红色的液体,在锅中暴躁的四处滚动,却被白银一般网络所阻挡。 但凡灵物,被炼化之时,必有逃匿之举,那符箓可以护持铁锅,同样可以阻挡丹草灵物的逃逸。 白骨阴火阴阳交泰,不断的煅烧着其中的杂质,随着火焰的煅烧,液体越变越小,眼色也有火红色变成黄白之色,点点雷光浮现在液滴之上。 接下来,许邵又将三枚兽核放入锅中,炼化之后与黄白色液体纠缠在一起。 紧接着随着许邵将两张符箓放在铁锅中,液体上浮现出细细的纹路。 最后,便是反复稳定雷电力量的玄阴草。 四个步骤,持续了一个时辰,以许邵现在的修为,炼制这种丹药略显吃力。点点细汗浮现在鬓角之间。 最后一枚叱咤雷丹出现在铁锅之中,拇指大小,乳白通明,中间雷光闪烁,隐藏着巨大的力量。一枚叱咤雷丹,足以爆发出一个蜕凡宗师武者最强一击,甚至更强。 炼制完雷丹之时,天色已经微微放亮,温暖的阳光从窗户的缝隙中投射而进,在许邵赤luo的上身留下斑驳的印记。 此时的许邵再次进入金虚子的药桶之内,盘膝而坐双手交接,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发动,双目紧闭,忍受着药力对身体肌rou和内脏的冲击。 与前次相比,这一次药力显得温和许多,许邵xiong膛轻微浮动,呼吸间附和着一种特殊的节奏,正是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节律。 药力入体,许邵坚毅的脸颊上泛起微微的潮红,嘴角却带着浅浅的欣慰笑意。 九州大陆的丹药,与许邵这个武道世界的身体,结合完美,药力的充分,超过预想。许邵甚至有一种感觉,如果能够每天使用金虚子的药浴,一年之内,许邵就可以突破到先天大宗师的境界。 药水沿着许邵的皮肤,****,温养骨骼,筋rou,随着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节律,调整身体,让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得到身体最完美的配合。 南宫夏和南宫紫灵已经习惯了许邵不时的闭关,没有进入打扰。 木桶之中,将最后一丝药气吸入口中,缓缓张开眼睛,瞳孔中星光闪烁,明王影像若隐若现,明王忆江南个深入许邵的骨髓之中。 言出法随需要一定的修炼层次,但是不断的调整身体,让身体达到一个完美状态,最适合五大明王,许邵却可以做到。 短短一日夜时间,许邵连同前次的药浴,竟然从武徒境界提升到武生境界,手臂挥动间,筋膜响动,牵引肌rou,更具爆炸力。实力提升明显。 神清气爽的从木桶中一跃而出,许邵叹息一声,望着目中黑色的液体,这是最后一批金虚子了,武者修炼对丹药比仙道更加依赖,耗费的金钱也愈加多。 前世曾有穷仙富武之说,想要一年时间,每天使用者金虚子药浴,消耗的金币是天文数字,这武道一途,果然是靠金钱积累。 “许邵,可曾出关,有事相商……” 许邵刚刚修炼完毕,门外传来南宫夏的声音,打开门户,南宫夏见到许邵满面微笑,闻声说道:“我方才想起,你既然可以与白衣散仙对抗,不分胜负,我想您一定有修真者的仙术修为,我想您可以到修真者公会申请等级认定” “修真者公会的等级认证?有什么好处?”许邵自顾自的穿上衣物,随口问道。 “如果是以往,即使您上门想要申请修真者认证,也没有修真者公会敢让您认证,因为一旦被修真者公会记录在案之后,您的死亡原因也会被刻录在水晶之中供人探究,那些试图对您不利的人,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南宫夏笑了笑,有些自豪的说道:“现在你有那个金色请柬在手,所有的修真者公会都无法拒绝,只要您成为修真者,相信有九成以上的人,不敢对您下手” 九州大陆,有九州大陆的神奇,在修真者公会之中,只要你通过登记认定,便会有一个本命水晶,当武者死亡之时,临死之前瞳孔看到的情景将会记录在本命水晶之中,这原本是为了保护修真者安全的一个设定,现在却成了许邵等人的威慑手段。 当然,这本命水晶只有元婴期修真者境界的修真者才可以拥有,远没有达到普及的程度。而许邵对战白衣散仙,给南宫夏一个错觉,误以为许邵是一个元婴期修真者的天才少年。 “好我去修真者公会,你去帮我采购一些药品……如果金币不足,你可以适当的搜刮一些”许邵嘿嘿一笑,将金币来源放在那些隐藏暗处,随时准备偷袭许邵之人。 修真者公会在城外的偏僻角落,之所以选择这里,因为武者心情古怪,如果在闹市区,随时火并,误伤严重。 带着南宫夏所谓的推荐信,许邵沿着脑海中许邵的记忆,找到了修真者公会所在的方向。 比起威严的城主府,修真者公会显得有些破败,或者说古朴,高大的城堡之上,刻录着复杂的仙术阵法hua纹,处处显示着修真者的特色。 进入修真者公会的大门,却依旧是空dangdang,一个修真者也没有看见。 许邵正在修真者公会的门口有些发愣,一阵争吵之声,从楼上传来。 “那三个的hun蛋去刺杀南宫夏,刺杀失败被杀,还想修真者公会给他们讨回公道?让他们去死”暴躁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咕噜噜声响,一个人从楼上摔了下来,高高的冲击力,让他头破血流,好不狼狈。 楼上一个清瘦老者胡须倒卷,高声喊道:“只要我还是修真者公会分会长的一天,你们就别想如果你们再敢过来,我要你们的命给我滚”干瘪的身体却发出巨龙一样怒吼,真的修真者公会的天hua板啪啦啦luan响。 “修真者公会会长?” 许邵愣愣的看着这个清瘦的老者,这人身上只有普通修真者层次的元气bo动,在许邵面前无法隐藏。 一身破旧的修真者长袍,羸弱的身体,倒卷的胡须,暴躁的脾气,武者层次的武道bo动,这老人就是南宫夏口中:一生中唯一的挚友,修真者公会会长邓武禅? 那人连滚带爬的逃走之后,清瘦老者还喋喋不休的叫骂着,到了最后将自己骂的气喘吁吁才注意到门口傻愣愣的许邵。 “你干什么?”清瘦老者没好气的问道。 “您是邓武禅会长吧?南宫夏……”许邵有些笨拙的递上南宫夏准备的推荐信,前世仙道只管自己修炼,完全没有登记鉴定这件事情,许邵也不明白,这等级鉴定有何用处。 “你给我滚” 许邵的话还没有说完,清瘦老者又是一声大骂:“你敢把手伸过来,我就躲掉你的爪子信不信南宫夏是我的朋友有我在一天,你们就别想利用修真者公会的力量去对付他” 许邵额头上青筋直跳,这老头脾气真是火爆,不让人把话说完,早知如此,不如先去给白嫣柔准备参加宴会的礼物。 “是南宫夏老鬼的字迹?”骂道一半,清瘦老者眼睛一亮,一把抢过许邵手中的信,lu出一个和蔼的微笑:“南宫夏那个老鬼还好吧……你是他什么人?” 不待许邵回答,清瘦老者就将信件拆开,火爆急躁的脾气,让许邵无可奈何。 看着看着,清瘦老者脸色狂变,原本在干瘦脸上就显得烁烁有神的眼睛瞪得溜圆,一边看着手中的信,一边打量许邵,呸呸的朝着地上吐了两口。 “你是许邵?那个南宫夏嘴里的天才少年许邵?” 十八岁的蜕凡修真者,看到南宫夏信上第一行字,清瘦老者瞳孔就放大了,在九州大陆天才无数,但是修真者修炼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历史上最为杰出的天才,也只能在二十一岁的时候突破得到元婴期修真者的境界,而这人正是修真之神,万年前的火焰大帝。 如果不是与南宫夏百多年相交,邓武禅绝对会将许邵当成骗子,luan棍打出去。 然而当看到信中第二句话的时候,邓武禅的眼睛几乎从眼眶中跳出来。 “拥有媲美神谕术的自创仙术” 自创仙术。还是媲美神谕术的自创仙术。 神谕术是什么法术?真仙圣堂的第一神术,是的,这种仙术可以称之为神术,同级无敌已经不算什么,神谕术可以越级挑战,一个使用神谕术的元婴期修真者甚至可以对撼神离期。 而这个媲美神谕术的仙术,居然是眼前这个少年自创 虽然邓武禅也知道许邵有着奇异的身世,父母两人都是绝顶人物,但是这少年的成就就可以称之为妖孽了完全不是人类可以做到。 “许邵……”这封信的几句话看完,清瘦老者近乎癫痫。 看向许邵的眼神散发着绿幽幽的光芒:“我明白南宫夏的意思,他是想让你利用修真者公会的本命水晶寻求一种保护对吗?哈哈哈,南宫夏老鬼熬了百多年,终于要出头了推荐你这样一个天才少年出道,九州大陆历史上注定要留下他南宫夏的名字哈哈这个老鬼你给我来” 清瘦老者说话颠三倒四,根本不容许邵说话,自顾自的说完,一把拉住许邵,干瘦的体格来着一个人,跑起来却和兔子一样快。 “许邵,过来,将手放在这仙术阵上,将你的精神力投入其中……快” 清瘦老者急不可耐,将楼上的闲杂人等驱散,甚至向拉着许邵的手向仙术阵上面按。 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这种性情之人,前所未见,让许邵无所适从,无奈的将手放在仙术阵之上。 手掌刚刚和仙术阵接触,一股强烈的吸力从手掌传来,许邵的神魂一阵躁动,许邵一惊,连忙默念不动明王诀,稳定神魂。 第六十二章 武祖云集 第六十二章武祖云集 “咦奇怪,怎么你的精神力没有进入仙术阵?”一旁的邓武禅拍着脑袋,蹲在仙术阵旁边,挤眉nong眼。 许邵这才明白仙术阵的功效,心中一动,放开神魂,唰的一声,神魂从手臂进入仙术阵之中。 刚刚进入仙术阵,许邵就感到一堵墙挡在面前,许邵嘿嘿一笑,观想不动明王,手中宝剑一挥,这堵墙顿时分崩离析。 “一息时间怎么可能是一息时间你一息时间久可以破开第一个障碍法神在上,他是您的化身吗?” 无奈之下,许邵只能在第二面墙之前停下脚步,驻足几息时间之后,方才用金刚杵轰碎墙壁。 旁边的邓武禅又是一声惊呼。 “啊哈,果然是元婴期修真者”就在许邵轰碎第三道墙壁之时,耳边传来邓武禅的欢呼,许邵方才醒悟,这一堵墙便是一个武者境界。 寻常武者,没有仙道的观想之术,只能靠精神力破开墙壁,能够破开第三道墙壁,确实需要元婴修真者的精神。而许邵却是投机取巧,用不动明王各种法器狂轰滥炸,硬生生的闯关。 听到邓武禅的欢呼,许邵连忙收回神魂,如果不小心破开下一道墙壁,成了魔导师,那玩笑可就大了。 但是许邵收回神魂之后,房间内一片安静,邓武禅瞪圆眼睛,只听到他有些急促的呼吸声,表情完全呆滞。 不经意间,许邵再次突破一个记录,上演了一个九州大陆前所有的奇迹。 以往在突破三道墙壁之后,蜕凡宗师武者的精神力也是油尽灯枯,无以为继,只有在一旁负责测试的武者帮助才可以快速的推出测试,不然要等回复精神力,至少需要半天时间。 而许邵轻松无比,没有依靠邓武禅的帮助,没有丝毫危难之意。 “许邵……告诉我,你是不是神的转世……”邓武禅小心翼翼的问道,甚至做出了顶礼膜拜的姿势。 “神转世?我当然不是……”我是穿越这,盗贼转世,许邵心中好笑。 “许邵元婴期修真者,我代表修真者公会正是欢迎你的加入神在上,今天真是我有生以来最完美一天” 许久之后,邓武禅才从震惊从惊醒,对自己的失态,丝毫没有脸红的意思,遇到许邵这样的妖孽,如何都不为过。 鉴定完仙术之后,邓武禅并没有让许邵直接离开,而是将鬼鬼祟祟的将他拉到了会长会客室之中。 这个地方有仙术阵保护,杜绝任何人监视,即使是真仙,也只能摧毁这里,而无法窥探,可以说是城中最为安全的地方。 许邵的身份特殊,容不得邓武禅有半分的马虎,尤其是许邵还是这样一个天才的修真者。 “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你现在是修真者公会的修真者,我可以调动资源帮助你”询问了南宫夏的近况之后,邓武禅慷慨的开口道。 这十几年来,碍于身份,邓武禅无法帮助南宫夏,早就心怀愧疚,现在许邵成了公会的注册元婴期修真者,邓武禅可以光明正大的给许邵提供任何帮助。 许邵心中一动,将被仙缘少主宴请的消息说了出来,让邓武禅帮忙寻找一份礼物。 “你居然接到请柬?我这个修真者公会的会长都没有这个荣幸”邓武禅叹息一声,有些伤感的说道,但是片刻之后,老头眼睛一亮,也不理会许邵,转身跑出会客室。 “你给我等着,我有个宝贝给你”许久之后,门外才传来邓武禅急促的呼喊声。 “有趣的老头!” 许邵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会客室的装修布局,这里的装修是典型的九州大陆风格,唯一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四处可见的仙术阵。在仙术阵的修炼上,许邵白目一个,完全不懂,也自然无法知道这一间会客室的神奇。 但是墙壁上一个奇异的骨架吸引了许邵的目光,虽然只是一根tui骨,而且看样子已经死去多年,但是依然散发着淡淡的威压,显示着这骨架生前主人的不凡振奋。 “这是十年前,我猎到的远古巨龙tui骨可惜也是那一次战斗,让我身体受损,仙术不断退步,现在已经成了一个普通的修真者,如果不是修真者公会我还有些人脉,只怕现在,我已经饿死了……” 邓武禅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目光复杂的看着墙壁上的tui骨,又叹息,也有缅怀,更多则是骄傲。 每一个人背后,都有着各自的故事。 “看看我的宝贝这东西,可是连南宫夏都没有见过,我相信只要你送上这个礼物,那个天云仙缘明珠必然以身相许,哈哈哈” 片刻之后,这性格奇特的老者就调整了心情,小心的扬起手中的檀木盒子。 “深海黑檀木……”许邵瞳孔一缩,想起买椟还珠的故事,虽然暂时还不知道盒子内是何物,但是单单这个盒子就已经价值不菲。 深海黑檀木是紫檀木沉入海底,被鱼类吞食,鱼类死后脉络印在檀木之上,又经过海底高压,无瞬间方可形成。深海黑檀木与雷劈桃木,血纹钢并称仙道法器三大最佳材质。 不过这等宝物,在九州大陆竟然被当成了一个盛放物品的盒子,让许邵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见到许邵的目光,邓武禅嘿嘿一笑,有些得意,随后用一种近乎虔诚的谨慎态度,将手中的檀木盒子轻轻打开,随着檀木盒子展开,一股淡淡的香气散发而出。 深海黑檀木盒子之内,盛放着一只闪烁着晶莹光芒,内中有着星光点点流转的珠子,虽然许邵的记忆中没有出现过这种物品,但是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悸动,让许邵明白,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宝物。 邓武禅有些感怀的说道:“此物,是我当年猎杀巨龙时候在巨龙巢xue中得到,经过我这百多年的研究,终于发现,这一个定魂珠” 许邵放出神识,感受这珠子的神奇,能够让灵魂得到安定一般,有着大海一样的力量,犹如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随着邓武禅的解释,许邵终于明白,这所谓的定魂珠对天云仙缘的巨大作用。 九州大陆的武者修炼,有一个巨大的沟壑,如果不能度过,就会一辈子止步不前。 那就是通天期霸主巅峰之后,下一个境界蜕凡。 所谓蜕凡期是褪去凡人躯体,陈给更加适合修炼的身体。褪去身体谈何容易,想要真正改造身体,首先改造的就是灵魂。 九州大陆万年之前,想要进入蜕凡期,就必须隐藏修为,进入凡人百姓之间,体验寻常百姓的酸甜苦辣。 资质优秀者,几十年就可以进入蜕凡期,资质差的,一辈子都难以体会心灵的蜕变,直到老死,都困在通天期巅峰。 经过几万年的发展,九州大陆各大世家、宗派,都拥有了自己的蜕凡仙阵,在蜕凡仙阵之中,可以洗涤灵魂,感受轮回转世,体验人生百态。 在蜕凡仙阵之中,即使百世轮回,现实之中不过数年而已,丝毫不会阻碍身体修为。 所以现在的九州大陆各大世家、宗派才会出现如此多的蜕凡期宗师高手,甚至是神离期武祖。 而相对于其他几大州,天云仙缘则是由散修发展而来,根基相对浅薄,虽然也建立蜕凡仙阵,但是毕竟没有九州世家、宗派的雄厚财力作为基础,所以天云仙缘的蜕凡仙阵并不完整。 与九州世家、宗派的蜕凡仙阵可以让人安逸的体验轮回转世,成功褪去凡躯不同,天云仙缘的蜕凡仙阵有着巨大的副作用,那就是扰luan灵魂,让人mi失在蜕凡仙阵,分不清现实与梦幻。 这种可怕的副作用可以让一名通天霸主在轮回中mi失本性,甚至彻底癫狂,非常之可怕。 相对这可怕的副作用,每一个天云仙缘的蜕凡宗师都有着无比坚韧的神经和强悍修为,正如前次来送请柬的狮王那般。 天云仙缘一直寻找解决的方法,如果邓武禅这枚定魂珠真的可以定住灵魂,不让心神mi失在无尽轮回之中的话,那么天云仙缘的蜕凡宗师武者将会以爆炸性的数量递增。 以现在天云仙缘蜕凡仙阵如此大的弊端存在,依然可以抵抗九州世家、宗派,在九州大陆立足,如果让天云仙缘解决了这个弊端,实力暴增,那么九州大陆的平衡绝对会被打破。 这一枚定魂珠哪里是一个礼品,简直就是搅动天下hunluan的绝世魔物 现在还觉得邓武禅那顶礼膜拜的态度有些夸张,现在拿着檀木盒子的许邵也有些手臂发抖。 如果被九州大陆其他世家、宗派知道这个消息,那绝对是一章腥风血雨,即使许邵身后站着真仙风渊也不好使 甚至就连如庞大怪物一样的地下一号也会被连根拔起。 可怕,这枚定魂珠的可怕,超出了许邵的想象。 于此同时这也给了许邵一个机会,原本许邵还会担心,天云仙缘武道学院院长是否会给雨兮治疗伤势,毕竟给雨兮治疗伤势,就是直接得罪了中州李家这个庞大的势力。 现在,有了这枚定魂珠在手,许邵更加有把握,雨兮的安全也更增加一份。 只是邓武禅这个修真公会的分会长,在第一次见面就将这亿万紫晶币都无法取代的宝物双手奉上,让许邵震惊的同时又有些犹豫不决。 邓武禅似乎知道了许邵的犹豫,极其认真的说道:“我与南宫夏是几百年的交情,当年我们去屠龙,我受了重伤,几乎惨死,是他救了我,而他却被困在禁地,不得脱身,这等恩情我无以为报” 缓缓合上檀木盒子,邓武禅郑重的放在许邵手中,说道:“何况这宝物本来就因该我与南宫夏平分才对,而且他在信中也说了紫灵那丫头与你的关系,我看在那丫头的份上,也要给你这个宝物,就当是给她做嫁妆了……” 许邵直咧嘴,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啊,用南宫紫灵的嫁妆给雨兮治病,姥姥的,如果在地球上说出来,这得被骂死,许邵自问也没这个脸皮。 “会长大人……邓叔叔,你看咱能不能换一个礼物,这毕竟是紫灵的嫁妆,我要是拿这个送给另外一个女人,实在是……” 邓武禅没想到许邵会抓住他的语病,拒绝这样一个礼品,胡子哆嗦着,面子上气愤不已。 心里却是提南宫夏高兴,这老兄弟的女儿终于是找了一个好人。 如果他知道许邵只是因为面子问题,暂时嘴硬,也许一转身就会将这定魂珠送给仙缘少主白嫣柔,这老头会不会气死过去。 至少现在邓武禅是被许邵这貌似痴情忠良的表现给门ghun过去了,直接将定魂珠塞入许邵手中,说道:“给你的东西你就拿着,不要这么罗嗦” 话音一转,继续说道:“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如果用紫灵那丫头的嫁妆送礼,的确是不好……那丫头是在禁地出生的吧,我还没见过她呢,可不能就这么得罪她……” 在房间踱步两圈,老头大叫一声说道:“有办法了,你随我来,跟我到一个地方,那里有许多宝物交易,你一定能选到一个合适的礼物给那个所谓的仙缘少主” 说完,也不管许邵是否同意,拉起许邵就向外走,同时向着修真者公会高声喊道:“老子出去一下,你们这些兔崽子都给我精神下别让武道公会给偷袭了” 许邵心里揣测着那个地方是不是地下一号,却也是跟着邓武禅离开。 对于许邵来说,现在与仙缘少主叫好,不但是交接一个朋友,更重要和叫好天云仙缘,为雨兮治病结下善缘。所以这个礼物,要精心选择。 邓武禅作为地头蛇,有他领路,再好不过。 有了城主和白衣散仙的保护,而且还有南宫夏这个神离期修真者在,许邵已经不担心雨兮和南宫紫灵的安危,所以这次离开倒也没有多少后顾之忧。 中州李家在地下一号损失惨重,连李兆龙这个少主都被许邵杀死。短时间之内,应该没有能力在这个城池中对抗城主。 许邵这样想着,心里不禁冷冷一笑,这次利用真仙风渊这个大高手,不但将城主和白衣散仙骇住,相信有不少想要贪图中州李家悬赏的人,也要想想得罪一个真仙将要面临的报复。 虽然邓武禅现在修为低下,但是作为会长,有着非凡的仙道灵器,在速度上并不比许邵慢上多少。 只是在发现了许邵可以控制元气丝毫没有外泄的特异情况,这老头有些惊讶,很是磨叽了许邵一段时间。 离开城池,许邵已经知道,邓武禅所要前往的地方绝对不是地下一号,因为他没有前往传送阵的位置。 飞行了大概一个时辰之后,两人才隐隐见到一个巨大的青石宫殿。 这青石宫殿应该是最近一段时间方才建立起来,虽然高大雄伟,但是质地上却显得有些粗糙。而且这青石宫殿样式古怪,似乎不是中州的建筑风格。 在青石宫殿之外有两个守门的修真者,竟然都是通天霸主级别的强者,通天期之所以可以称之为霸主,就是因为达到通天期修为,就可以九州大陆成为一方霸主,而现在这两个通天期霸主竟然成为守门之人。 这两人见到邓武禅和许邵前来,两道神识探查过来,似乎在两人身上搜索什么。 “两位前辈,这里是si人会所,外人不能进入,两位……” 邓武禅的昂贵的飞行灵器,许邵诡异都没有丝毫元气外泄,普通人一般却可以飞在空中,让两个通天霸主门卫有些震惊,言语上客气很多,但是拒客之意不加掩饰。 “连老子都不认识吗” 未等那人说完,邓武禅这暴躁的老头扔出一块令牌。 “原来是邓会长大人,晚辈得罪了,请进,请进……”那名通天霸主门卫神识检查过令牌,连忙满脸歉意,恭敬的赔礼道歉。 许邵皱了皱眉头,作为武者以粉碎虚空对抗天威为目标,怎能如此低声下气,实在有事武者身份,虽然修真者与武者功法有异,但是达到神离期境界之后,便是殊途同归了。 邓武禅毫不在意哈哈大笑,挥挥手接过令牌,带着许邵进入青石宫殿之内。 刚刚进入宫殿,许邵神色一变,在前方正缓步走过两个武者,一男一女,都有着通天期的修为。 那名男子看似只有二十多岁,身着武道袍,双目精光闪烁,眉宇间难以隐藏的yin秽之色,却让人不会感到讨厌,古怪之极。 更让许邵觉得奇怪的是此人的元气隐晦平静,与九州大陆寻常武者暴躁的元气大大不同。 “应该至少是神离期武祖只是不知道用什么方法隐藏了修为” 许邵心中一凛,察觉这就在城外不远处的青石宫殿有些不简单。 这一座小城本来是许邵随意寻找的一个休息场所,没想到这里不但有地下一号的传送阵,还有一个神离期巅峰的城主,甚至还有白衣散仙。 现在更是在城外不远出现着一座神秘的青石宫殿。 许邵mo了mo鼻子,似乎自己选择了一个了不起的地方做落脚地,失算。 许邵目光流转,眼神落在那名yin邪男子身后的女子身上。 刹那间,许邵几乎惊呼出声,那女子年轻貌美,一袭白衣更是风情万种,身材婀娜,说不出的妖媚动人,充满了youhuo,让寻常男人难以抗拒。 当许邵看清这女人的容貌之后,许邵的面色更加古怪起来,这小城果然是个是非之地,竟然会在此处遇到这个女人。 兰雅,当初在老家之时,这女人可没少给许邵找麻烦。 原本就觉得此女的身份不简单,没想到竟然有走遍九州大陆的本领,如此看来身边那个yin邪男子应该是她背后的家族或者宗派的高手了。 几年没见,这兰雅也有了通天霸主的修为,而且看元气bo动与身边的那个yin邪男子一个路数,这宗派或者世家倒也奇怪,女的妩媚,难得yin邪,想来不应该是什么名门正派。 引领邓武禅与许邵的通天霸主门卫见到兰雅身侧的yin邪男子之时,面色惨变,堂堂霸主竟然有些哆嗦起来。 “万邪宗天才宁完我没想到他也在里面,我怎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通天霸主门卫竟是想要转身逃走,让许邵一阵好奇这yin邪男子宁完我有何可怕,竟然让他如此畏惧。 “此时是神离期巅峰武祖,出身万邪宗,一身邪意武学出神入化,原本万邪宗也没什么可怕,只是这宁完我……他……有些龙阳之好……”一旁的邓武禅似乎知道许邵的疑huo,在许邵耳边低声解释道。 许邵恍然大悟,看着那通天期霸主双tui夹紧,缩着屁股的模样,不由一阵好笑。 随着邓武禅的解释,让许邵对这个宁完我有些好奇起来,原来万邪宗这个门派女的妩媚,难得yin邪,多时干些采阴补阳的勾当。 但这个宁完我算是一个异类,不但采补女人,就是男人也不放过,只要俊男美女,只要被他看上,一律掠走,让不少男武者闻之色变。 不论这宁万物是否武道高深,淡淡就是采摘菊hua这个嗜好,就可以让九州大陆所有的男性武者望而生畏。 别说一个通天霸主级别的门卫,就是同样神离期的武祖们,也是不敢稍加辞色。只是这个人虽然好色,却不嗜杀,采补完毕之后,都将炉鼎之人放回。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些被采补的男人总有被人知道的一天,如此以来九州大陆渐渐知晓之人的名声。 到现在,这宁完我虽然只有神离期,但是寻常真仙也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在九州大陆之上,算得上一朵奇葩。 在九州大陆竟然可以见到龙阳君这样的人物,许邵不由慨叹,科技的落后也阻挡不了九州人民追求自由的心啊。 无巧不成书,也许是许邵的目光与众不同,没有九州大陆其他武者的恶劣,宁完我似乎感应到,竟然是双眼一眯,对着许邵展颜一笑,原本yin邪的面容,竟然和兰雅一样有些妩媚。 宁完我这一笑,将许邵吓得半死,面对中州李家这样庞然大物,他许邵都可以怡然不惧,但是宁完我的一笑,让许邵落荒而逃,也不管兰雅眼睛中的疑huo之色,跟着邓武禅转身就走,迅速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虽然许邵赞叹这宁完我追赶穿越前地球奉上的勇气,却不敢与之接近。 “你认识方才那人?” 许邵逃离之后,yin邪男子宁完我脸上依旧带着妩媚的笑意,拈着兰hua指,对一旁的兰雅低声问道。 “那人似乎和兰雅试炼之时,所在小城的一个少年有些相似,只是他的修为有些古怪……”兰雅皱着眉头,她对许邵的印象颇深,只是此时许邵修炼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之后,身体力量暴增,样貌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小城少年?方才那人虽然用不知何种神秘的功法锁住了元气,但是我可以肯定他的攻击力绝对在蜕凡宗师武者之上,甚至超越一般的神离期武祖而且他身边的邓武禅别看现在落魄,当初可以使屠龙之人,修为同样惊人,这次应该是引领那少年参加聚会,如果那少年真是出自小城,嘿嘿……” 宁完我双目中透lu出异样的光芒,让身侧的兰雅也是打了一个冷战。 宁完我也不等兰雅回答,只是望着许邵消失的方向,嘿嘿冷笑。 两个通天期霸主门卫,一个领着邓武禅、许邵前去宫殿之内,另一个本来还庆幸清闲,待见到宁完我的时候,不由得面色惨白,战战兢兢,目光都不敢看向宁完我,只觉tun部一阵冰凉。 宫殿之内的装饰比较简单,在一片空地之内,杂luan的摆放着十几把座椅,这座椅倒还算精良,而且都是修真者仙术制造之物,散发着淡淡的元气。 椅子之上,稀稀拉拉的作者五六个样貌各异,但是修为都异常精神的武者、修真者,全部都是神离期巅峰武祖。 一个小城之外的宫殿,竟然有如此众多高手,让许邵再次震惊于九州大陆个各种隐秘的神奇。 即使见到邓武禅与许邵前来,这一众武祖也没有丝毫在意,各个闭着眼睛,各行其是,根本没有将来人放在眼中。 邓武禅也是大大咧咧,hun不在意的拉着许邵在两个并排的座椅坐下之后,也不给许邵介绍在座诸人。 片刻之后,宁完我竟然出现在大殿之内,也和邓武禅一样,嘿嘿一笑,抽过一把座椅,仪态万千的坐下,眼睛想周围的武祖们si下打量。 那些个闭目养神的武祖们,被宁完我yin邪的目光一扫,各个身体微微一抖,显然对宁完我的大名有多忌惮。 待看到许邵,宁完我眼睛一亮,肆无忌惮的打量许邵,似乎想在许邵身上发现什么。 即使许邵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强横,此时竟然有些抵抗不住这宁完我的目光,干脆也学周围武祖们的样子闭上眼睛,抵抗宁完我赤luoluo的目光。 许邵知道经过这一次,他算是在邓武禅的引领下,进入了九州大陆的隐秘阶层,正如明面上的各大世家、宗派一样,在九州大陆的黑暗处,也有着不容小觑的力量。 单单看今日这小小的聚会,就有这五六个武祖的存在,几乎超越了地下一号举行拍卖会的层次,就可以想象这个聚会绝对不会简单。 只是许邵有些好奇,兰雅的万邪宗在九州大陆是怎样一个地位,对兰雅这个女人许邵观感本来非常之差,但是经历了中州李家之后,他当然明白兰雅在小城不过是万邪宗的一个试炼罢了。 能够让宗派子弟,在那样偏僻的一个小城试炼,这万邪宗想来实力不会弱于中州李家,这九州大陆的力量果然没有明面那么简单。 还有这小城的城主,那个所谓的金氏家族,即使没有丝毫元气的普通人,竟然是家族的长老,而且可以控制家族令,来命令一个神离期武祖,无处不显现诡异的一面。 虽然还不知道金氏家族的真实实力,而且这个家族也不再九州大陆八大世家之列,但是许邵相信,这个家族绝对不会弱于所谓的八大世家。 平静了几万年,这九州大陆现在是按潮涌动啊。 “真仙柳然” 邓武禅的惊呼声忽然在许邵的耳边响起,让许邵心中一动,不由得睁开眼睛,这一个聚会几个武祖已经让许邵心惊,如果有真仙出现,这简直是惊天动地。 只见大殿门口,一个风姿绰约的**,挎着一个hua篮,翩然而入,走进大殿之中。 与爆裂凶悍的上官老魔,阴冷狡诈的风渊不同,这名唤作柳然的真仙,浑身散发这一种祥和的气息,让然不由自主的产生亲近。 更让许邵心惊的是她手中的hua篮,虽然只是寻常hua朵,但是都被强力的真仙元气灌输,都有着竟然的威力,不属于寻常的灵器。 “这个柳然真仙是幻云宗的一个长老,在九州大陆非常出名,看到她那个hua篮没有,传闻有一个同级别的真仙,就是死在那hua篮之下,别看的一脸平和的模样,真正杀起人来也许比宁完我还要可怕” 一旁的邓武禅低声解释着,却不想正被柳然听到。 真仙柳然秀梅一皱,脆声说道:“邓武禅你个老不死的,巨龙没有踩死你,你还不苟且偷生的活着,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一句话,让许邵八卦之魂熊熊而起,这邓武禅与真仙之间有故事啊,这话太有意思了。 邓武禅老脸一红,却马上恢复神态:“怎么说说错了,你柳然本来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婆娘” 周围那些武祖显然知道邓武禅与柳然的关系,一个一个老脸憋得通红,都不敢睁开眼睛,免得引起真仙的愤怒。 柳然还待说些什么,宁完我却忽然向许邵传音道:“这柳然还没有成为真仙的时候,苦练邓武禅,所有喜欢邓武禅或者邓武禅喜欢女人,都被她斩杀,当初可以使有摘hua修罗的称号,后来邓武禅屠龙被废修为,更加躲得远远……” 宁完我的话让许邵震惊的都忘记躲避他,这仙子一样的柳然居然苦恋邓武禅这个暴躁的老头,九州大陆果然是一个神奇的地方,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 不过也让许邵好奇当年屠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邓武禅被废,南宫夏虽然没死,也成了一个小小的金丹期修真者。 就在此时旁边一个一直闭目养神的武祖,忽然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目光扫视着许邵,片刻之后,这名武祖嘶哑着声音说道:“小辈,你可是许邵” 此话一出,宫殿内所有武祖都是一惊,居然盖过了真仙柳然的风头,全部注视在许邵的身上。 不过这些人大惊小怪,现在的许邵在九州大陆实在是过于出名。 几年之前,以一己之力挑战中州李家,在很多人看来都是自不量力,在不久之后也许就会被李家斩杀,甚至连茶后谈资都算不上。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自不量力的小子,在数日之前,地下一号的拍卖会之后,以通天期霸主修为,不但杀死几百个中州李家通天霸主,更是杀死了八个蜕凡宗师境界高手,让外界大跌眼镜。 更为可怕的是,这八个蜕凡宗师境界高手之中,还有那个可怕的战鬼李霸天。 中州李家也许高手如云,这战鬼李霸天虽然只有蜕凡期修为,但是他的赫赫威名却是九州大陆非常出名。 很多神离期武祖都不敢与战鬼一较高下,这战鬼战斗起来,就是一个疯子,就这样一个人竟然被一个通天期霸主小鬼给斩杀了。 而这个通天期霸主小鬼,更是疯狂的斩杀了中州李家的一名少主,这简直是和中州李家宣战一般。 在短时期内,许邵这个名字就传遍九州大陆,尤其是中州,几乎是无人不知许邵的名字。 邓武禅张口想要说些什么,许邵拦住他,展颜一笑,hun不在意的说道:“不错,在下正是许邵,不知武祖有何见教” 目光好不必是的直视那名挑衅的武祖,现在的许邵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一宝境界大乘,即使他是一个神离期巅峰武祖,许邵也毫不畏惧。 “此人是八大世家之一萧家的一名旁系长老,萧家与李家世代交好,你以后要小心萧家之人……” 此时从未传音过的邓武禅忽然传音,让许邵一阵好笑,刚刚故意说那些挑衅真仙柳然仙子的话,却不用传音,而是低语,想来是故意让柳然听到。 这邓武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想来也是喜欢柳然仙子,想来也是他一个枯瘦老头,人家是真仙仙子,而且倒追太几百年,他能有什么不喜欢的,也许只是脸皮比较薄,不想承认罢了。 “这人虽然是旁系,但是在萧家也能说的上话,我想今日之后,你在这里的消息就会走漏”邓武禅脸上带着古怪的笑意。 其实即使没有这萧家武祖存在,许邵在小城的消息也已经早就被走漏出去,不然金氏家族也不会让那十几个普通人长老,带着令牌威胁城主,要杀许邵了。 转念一想,许邵马上明白了邓武禅的意思,邓武禅已经知道许邵背后有地下一号的存在,想来也知道地下一号的传送阵。 与其让中州李家,还有因为中州李家巨额悬赏youhuo的各路杀手,在九州大陆各处对许邵围追堵截,还不如将他们吸引到这小城,然后许邵传送离开,至少在几个月的时间内,许邵不会在被追杀 姜果然是老的辣,邓武禅一个计谋,就可以让许邵在天云仙缘的路上扫清障碍,不会受到各种骚扰和追杀。 听闻许邵承认身份,包括真仙柳然在内,大殿内的所有武祖都上下打量着许邵,而万邪宗的宁完我更是目lu精光。 几年时间,从一个废物公子,变成一个通天期霸主高手,而且灭了中州李家的分支,还斩杀中州李家核心无数高手。 许邵有骄傲的资本。 他的名声在几日以来算是声名赫赫,这些老怪见到许邵丝毫没有元气外泄,然后充满了爆炸性力量的身体,都暗自赞叹,果然闻名不如见面,这天才少年许邵有着让人揣摩不透的实力。 大殿内的气氛沉默良久之后,邓武禅站了起来,嬉笑着开口说道:“许邵现在是我修真公会的人,任何人想要动他,都想清楚,风渊那个冷血我不管,我邓武禅绝对站在许邵身后,有任何人想动他,就等我的疯狂报复吧” 真仙柳然秀梅一皱,埋怨的看了邓武禅一眼,现在与许邵站在一起,就等于开罪中州李家,即使柳然是真仙,也不敢与中州李家对抗。 这几千年来,被中州李家斩杀的真仙也不是没有。 只是看到邓武禅那倔强的白胡子,柳然心中莫名一痛,移动莲步,站在邓武禅身侧,以行动表明了对邓武禅的支持。 真仙柳然,真仙风渊,现在许邵身后已经站了两大真仙,中州李家与许邵有血海深仇,已经无法化解也就罢了,如萧家这般为了悬赏想要对付许邵的人,却不得不孤寂。 就在众人沉默的时候,宁完我站立起来,低声说道:“各位,我们青石殿从来都只是为了交易而办,如果为了一个许邵坏了青石殿的规矩,我想青石殿的所有人会员都不会同意的” 那些武祖终于平静下来,萧家武祖也阴沉沉着脸,冷冷坐下,目光不在流连在许邵的身上。 宁完我手上一翻,一个白色欲盒出现在手上,这欲盒表面看似普普通通,和普通白欲没有什么却别,但是当这欲盒出现之后,却让包括真仙柳然在内的所有人都暗自震惊。 第六十三章 九州大陆的宝藏 第六十三章九州大陆的宝藏 九州大陆传承久远,据说在武者出现之前,曾经存在一个斗气世界,那个世界是一个斗气繁荣发展,甚至超越如今武者世界的存在。 在那个斗气的时代,曾有有一些人创造了繁荣的符箓文化,现在修真者符箓,也借鉴过上一个时代的斗气符箓。 在那个时代,符箓发展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巅峰,同样,作为符箓基础的法阵也得到了前所有为的发展,无数精艺的阵法,甚至到了如今的修真者也是叹为观止。 而宁完我手中的这个欲盒,上面刻满了复杂的纹路,正是上古时代,斗气阵法繁荣时期的产物。 上面蕴含的能量,即使许邵也感到心惊,一法通万法同,这与和尚的阵法甚至已经超越了现在的修真法阵,颇有一些佛门阵法的意思。 九州大陆的武者亦或是修真,都还是元气的粗略应用,与前世地球相比相差甚远,更不要说和博大精深的佛门神通功法。 而面前这一个欲盒则将许邵的思想颠覆,在九州大陆也有过可以匹敌地球佛门或者道门的功法阵法。 同时许邵也发现了九州大陆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保存一个宝物的时候,在这宝物的外面也有一个与宝物本身价值不相上下的宝贵之物。 先前邓武禅的定魂珠,就是用非常珍贵的深海紫檀木盒子,现在虽然不知道这欲盒之内的物品是什么,但就这个盒子而言,就已经价值不菲。 九州大陆的武者和修真者,在思维上似乎有些定式,喜欢墨守陈规,所以这十几万年过去,修真和武道发展非常缓慢。 面前这个欲盒在许邵看来,简直是无价之宝,有了这上面的阵法,可以很好研究九州大陆在上一个时代,斗气时代的高超阵法文化。 对于武者的帮助也许不大,但是绝对可以让修真一途发生很大变化,但是现在你看看包括真仙柳然在内的所有人,都是震惊于这欲盒的珍贵和其上蕴含的能量,却没有人想要深究上面的阵法。 可惜,可叹。 真仙柳然伸出手,接过欲盒,轻轻的打开盖子,意思炙热从欲盒之中传递而出,以许邵的神识甚至不用眼睛,都知道里面存放何物。 那是一只蟾蜍,一只通体血红晶莹的蟾蜍,闭着眼帘,在呼吸的时候,不断有火星从鼻翼之间冒出,甚至这蟾蜍的出现都将整个青石宫殿的温度上升很多。 这一只蟾蜍虽然只有巴掌大小,却有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恐怖威力,这种炙热的感觉,甚至超越了一个使用火焰功法的蜕凡期宗师修真者。 “火神蟾蜍宁武祖果然好手段,竟然可以捕获这种天地异种”真仙柳然赞叹一声,似乎有意为不了解这蟾蜍珍惜的许邵解释,温声说道:“这火神蟾蜍据说诞生于天地之初,生活在熔岩之内,寿命悠长,生性狡猾,而且脾气非常暴躁,就是普通真仙也难以捕捉,对于神离期甚至真仙境界的修真者来说,如果拥有这个火神传出,至少可以提升一个境界” 周围几个武祖纷纷lu出失望之死,他们都是武修这个火神蟾蜍对他们没有多少用处。 瞥了一旁毫不在意的邓武禅一眼,真仙柳然微微一笑,取出另一个墨色欲盒,虽然同样珍贵,但是与先前那个上古时代斗气文明的欲盒相比,要逊色不少。 “我知道宁武祖只距离一步就可以晋升真仙境界,所差的不过是一点机缘,还有一份仙缘宝物罢了,不知宁武祖对本仙这一物可感兴趣,是否可以用来交换你这火神蟾蜍……” 所有武祖,只要不是傻子都是到,真仙柳然一个武修要这火神蟾蜍没有丝毫用处,肯定是那个老不死的邓武禅准备。 在赞叹美人恩重的同时,也叹息一朵鲜huacha在了那啥上,堂堂仙子啊,怎么就喜欢这么一个脾气暴躁的老hun蛋。 反观邓武禅本人,也有些意动,但似乎又不想领受真仙柳然的这份情意。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顾忌,一直不肯接受这样的女人。 宁完我打开墨欲盒子,里面是一团奇特的物品,左边一般是黝黑色的不知名金属,右边一般是乳白色的莫名植物。 金属和植物形状如两条小鱼一样,咬合在一起,又像是活物一般。 “阴阳子” 周围的武祖们惊呼出声。 神离期,是神识离体可以控制天地元气甚至天道,而且可以长时间和天道融为一体,战斗力是蜕凡期宗师所不能比拟的。 而神离期的武者或者修真者,想要成就真仙,除了对元气和天道的更深层次理解,还有一个重要的地方就是需要一个仙缘法宝。 所谓仙缘法宝,就是在成就真仙的时候,与这仙缘法宝合为一体,以这仙缘法宝作为仙基,铸就在武体和元婴之上的真仙之体。 而真仙之体自然是要越符合功法越好,如果一个武祖用一件与自己功法不和的仙缘法宝成就真仙之体,那么在成就真仙之后,他的修为会大幅缓慢,而且攻击力也会减弱。 这也是很多神离期武祖长时间没有晋级真仙的原因之一,真仙不是尽头,上面还有金仙,还有神 如果真仙的基础没有打好,那后面的一切都是浮云。 宁完我的功法男女通吃,阴阳调和,非常玄妙,实力也非常强悍,正是因为他功法的神奇,也让他难以找到筑基成就真仙之体的仙缘宝物,所以这一个怪异的天才,才一直徘徊在神离期巅峰,无法成就真仙。 而阴阳子,正是天地造化,最为符合宁完我功法的仙缘宝物。 想想方才真仙柳然直接从宁完我手中结果火神蟾蜍的举动,显然是为了邓武禅早就准备好了阴阳子与宁完我交换。 所有人都目视邓武禅,这老东西好福气。 有了宁完我和柳然真仙开头,其他几个武祖也各自拿出准备交换的物品。 其中那个萧家老者拿出的是一盒魔兽晶核,当然这不是平常坊市中的普通魔兽晶核而是非常含有的天空魔兽晶核。 天空魔兽翱翔于天地之间,比真仙武者飞的更加高,更加远,非常难于捕捉,可以说只是比火神蟾蜍稍逊一筹罢了。 这个萧家武祖,虽然只是萧家旁系,但是似乎真的是权势很重,靠个人实力,绝对无法捕捉这等天地奇兽。 邓武禅见此情形,连忙传音道:“许邵,这东西可是好礼物,天云仙缘的那个少主,修炼的可能就是和天空有关的武道,那种武道只有在天云仙缘的散修中间才有流传,我帮你把这个魔兽晶核换下,作为礼物” 邓武禅不等许邵回答,变戏法一样的去处一个盒子,打开之后里面又是一枚珠子,却不是定魂珠。 “地极鬼灵珠”其他武祖还好,虽然惊讶,但是马上就恢复了神色,他们都知道邓武禅这老家伙当年屠龙之后,得到不少宝物,虽然这几十年换出去不少,但是从来没有见过他贫穷过。 萧家武祖却是惊喜连连,直盯着那地极鬼灵珠目不转睛,丝毫不顾及待价而沽的商人原则,显然是对这地极鬼灵珠志在必得。 “难道这萧家武祖修炼的竟然黑暗武道,需要这样的物品?” 许邵暗自称奇,也不知邓武禅是有备而来,特异为萧家这人准备这份宝物,还是邓武禅的宝物真的到了无所不有的程度,可以因人而异,给在场的所有人交换。 许邵还在惊讶的时候,萧家武祖已经小心的从邓武禅手中接过那枚地极鬼灵珠,手指轻轻触mo,开始感受这鬼灵珠的内部力量。 “呵呵,看来这次交换大会出奇的顺利,竟然一开始就可以交换如此多的宝物”真仙柳然当然是乐见其成,希望邓武禅得到想要的东西,却不知道,邓武禅是在为许邵选择礼物、 片刻之后,萧家武祖长出一口气,低声说道:“果然是地极的鬼灵珠,而且是地极巅峰,成色非常之好……” 在座的都是行家,而且交换物品不知一次,萧家武祖不会在这上面说谎,小心的将欲盒收入怀中,伸手将魔兽晶核递给邓武禅。 “虽然我不知道邓兄为什么需要这天空系的魔兽晶核,但是我可以保证,这枚晶核绝对是物有所值,不会比你的鬼灵珠差,这可是我们萧家牺牲了几个通天霸主,hua费了巨大代价才捕获的天空魔兽” 得到了想要的鬼灵珠,这萧家武祖脸上也难得lu出意思笑意。 一旁的真仙柳然在打量了许邵良久之后,取出另一个欲盒,开口说道:“我看许邵小友似乎在修炼身体方面有所心得,我手里这正好有一个专门锤炼身体的宝物,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看看……” “咦?这东西难道是……”邓武禅有些吃惊的看向柳然,似乎没想到她会拿出这个东西。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滴金黄色液体,凝而不散,在欲盒之中来回滚动散发着惊人的寒冷之气,甚至将先前火神蟾蜍产生的热力给重新降低,在场的武祖须发之上竟是附上一层白霜。 原本许邵还有些失望,在九州大陆,能够对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修炼有帮助的,似乎只有灵器,而增加修为方式,只能是用腐蚀、吞噬两大神通。 在金虚子出现之后,许邵也有过类似的想法,想着在九州大陆是不是真的还有和金虚子一样,对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有着巨大帮助的药物或者宝物。 所在在与城主府交好之后,他也在城主府查看了不少典籍,但是让许邵比较失望的是,虽然在九州大陆有许多物品的描述,在地球之上也曾经存在过,但大多都是寻常物品,想金虚子这样的珍贵药物,少之又少。 而这金黄色的冰冷液体,正是其中之一 在地球上没有这种液体的存在,这种金黄色液体,名唤弱水,是存在于古代神话传说之中。 同样在九州大陆这弱水也是非常之稀少,如果不是金氏家族源远流长,以许邵的能力这一生都不会知道这种物品的存在。 而这弱水在九州大陆武者时代前期,每一次出现都会引领一番腥风血雨。 在武者时代前期,十几万年前,元气的运用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当时也有一些人试图找到修炼rou体力量的方法。 而且也取得了一定的成就,这弱水锤炼身体,就是其中之一,但是弱水这样的东西毕竟稀少无比。 一旦出现都被武者和修真者当成珍宝,你争我夺,那个时代,不知道有多少神离武祖甚至是真仙为了这弱水而死。 但是这过于稀少的锤炼身体宝物,造成了炼体武者日益衰弱,终于在武者时代中期,几万年前,彻底灭绝,而弱水这样曾经的宝物,也成了如今武者大陆可有可无的东西,几乎没有人在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搜集。 现在真仙柳然能够拿出,稀少可以想象,这必然是她为了给邓武禅恢复伤势的时候,寻找的宝物,也许后来发现这弱水对邓武禅的伤势无用,这次有了给予许邵的一幕。 虽然说这弱水已经不是什么宝物,但是同样珍贵,萧家武祖等几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柳然,很是意外。 虽然知道了这弱水的用处,但是许邵还是有些失望,他的身体经过金虚子的炼化之后,几乎达到了真仙之体之下的巅峰状态,现在单凭rou体力量,就是一个真仙也无法让许邵受伤。 所以现在许邵需要的不是锻炼rou体力量,而是让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进化,至少在离开小城,前往地下一号传送阵之前进化到二宝境界,才能够在转移的时候帮助抵抗传送阵的撕扯之力,让雨兮不受伤害。 但是转念一想虽然自己无法用上,如果用这弱水,结合少林的炼体之法,让南宫紫灵和雨兮的身体得到强化,也许在传送的时候雨兮就可以自己抵抗传送阵的撕扯。 不需要自己的保护。 想到这里,许邵不在失望,恭敬的从真仙柳然手中接过弱水,却没有拿出交换之物,而是狡黠的对着真仙柳然眨眨眼睛,瞥了旁边傻愣愣的邓武禅一眼。 柳然这个真仙竟然也是脸色一红,对许邵的好感顿时倍增。 许邵收了柳然的宝物,却没有拿出宝物交换,作为地主的邓武禅自然要付出,这也就给了柳然和邓武禅接触的机会,让柳然怎能不感ji。 许邵摇摇头,不去想邓武禅和柳然的古怪关系,既然已经得到了给白嫣柔的礼物,也就不在停留,向着周围武祖拱拱手,在邓武禅的带领下离开青石宫殿。 对余下的宝物交换,许邵已经不感兴趣。 待到邓武禅、许邵还有柳然离开之后,余下的几个武祖气氛一变。 “这个许邵果然有些门道,怪不得可以斩杀中州李家那么多的强者” “不错而且这小子修炼的武道非常奇特,先前我还以为是天云仙缘的那种锁气之法,但是在近身查看,竟然是一种我前所未见的修炼方式,似乎是将元气灌注到rou体内。” 萧家武祖打了个冷战,冷声说道:“面对他的时候我就感觉面对一头远古凶兽,非常可怕” “现在许邵的身边有两个真仙存在,而且据说地下一号对他也是非常看重,这次他和李家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参与了,那些赏金虽然you人,但是要有命才能hua” 萧家武祖听闻另一个武祖的话,脸色阴沉,作为李家的通好世家,显然不可能和其他人一样置身事外。 就在此时,许邵与邓武禅已经到了青石宫殿大门之处,却意外的发现兰雅一脸复杂的斩在门口,眼神有些深邃的看着缓步凑出的许邵。 那两个通天期守卫,显然是知道兰雅是与宁完我同样是万邪宗的邪恶武者,对这样一个美女也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再次见到许邵,这曾经神秘狠辣的女人,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似乎还有一丝畏惧。 许邵也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女人连诈死的事情都做过,神秘莫测,实在让许邵难以亲近。 “你认识刚才那个万邪宗的女人?”邓武禅皱着眉头问道。 许邵点点头,又摇摇头,冷声说道:“我对她没有什么好印象,狡猾的很” 邓武禅这狂暴的老头子冷笑几声,说道:“希望你说的是真的,万邪宗的女人可碰不得,不知道有多少青年才俊,就是被万邪宗的女人勾引,最后尸骨无存” 万邪宗在九州大陆明面上只能说是一个邪派,在九州世家内部的一些隐藏实力中,却是声名狼藉。 万邪宗不luan男女都非常可怕。 男人都是采阴补阳的高手,在一个神离期武祖,背后是九州大陆无数少女的贞洁甚至生命。每一个万邪宗的男人,都是武道高手。 而每一个万邪宗的女人,则都是修真者,仙道高手,她们用男人修炼神识,甚至可以不用蜕凡仙阵就可以蜕凡成就神离,甚至利用男人的力量成就真仙,而不需要仙缘宝物。 在九州大陆,不知道有多少青年才俊,就是没有抵抗住万邪宗女人的勾引,成为这些女人道心种魔的炉鼎,不是死于非命,就是精神萎靡,从武学、修真一途陨落。 回到修真者公会,邓武禅蔚然叹息着。 “我能够为你做的也都做了,相信不久之后,中州李家就会将注意力集中到这小城之内你在小城之内在停留一个月左右,虽然对你那个小女朋友的伤势有些挂碍,但是会减少你穿越地下一号传送阵时候的危险说来奇怪,地下一号竟然会让你使用它们的传送阵前往天云仙缘,这真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邓武禅这个老头,给许邵的印象非常多变,开始的时候非常暴躁,后来有变得非常爽直,在青石宫殿之内,又显得非常神秘。 而带着许邵前往青石宫殿聚会,完全是一个祸水东引,将许邵在小城的消息故意散播出去的阴沉计谋。 现在想想,许邵才明白,这个前往天云仙缘的路线从一开始就是南宫夏的参谋。 想来从一开始的时候,南宫夏就为自己准备了这次见面,两位老人,为许邵安排好了一切。 回到居住小屋的时候,南宫夏和南宫紫灵已经在修炼之中。 许邵按捺下感谢的冲动,来到了雨兮的房间,几个月以来的病痛,虽然有无数药物的支撑,但是雨兮的小脸还是有些消瘦,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让人无比心痛。 伸出手指,轻轻的抚mo着雨兮的脸颊,许邵双目中隐隐泛出泪光。 良久之后,许邵观想不动明王,运转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心法,才将bo动的心绪平静下来。 取出欲盒,小心的将弱水取出。 与需要其他药品合用的金虚子不同,弱水可以单独使用,而且拥有了前世经验的许邵,可以让弱水减少很多风险。 在舍利子光芒的照耀下,金黄色的弱水光华流转不停,随着许邵手指的抖动,渐渐弹开,越变越大,形成了馅饼一样的巨大薄膜。 在这薄膜之中一点灵光闪动,万物皆有灵,更遑论弱水这样神奇的宝物。 虽然这弱水的灵还是hun沌状态,根本没有血沁欲那种近似生命的灵存在,但是也必须灭杀掉之后,才可以让雨兮更好的吸收。 虽然灵昧未开,但是许邵也丝毫不敢大意,不但要灭杀水灵,而且要将水灵的精华留在弱水之中,让雨兮吸收,这样才能更好的修复身体。 双目中精光一闪,强大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发动,硬生生的将体内的元气转为水属性。 在九州大陆,修真者的元气属性往往是固定不变,就如南宫夏,他是水属性的元气,虽然他也可以使用冰元气的绝招,但冰是水的变化体,两者本源还是一种物质。 而许邵原本的属性是黄色的土元气,但是经过佛门神通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便变化合资后,他的元气已经变成没有任何属性,但同时也具有所有属性的特征,这是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给许邵带来的第一个好处。 昏暗的房间之中,许邵淡蓝色水元气形成一弯泉水一般,将弱水包裹在其中,两种截然不同的水在交杂流动着,将这整个房间映成了一篇淡然之色,渐渐地许邵水元气经向着冰冻转变,正是南宫夏的修真元气变化。 弱水的水灵虽然没有成形,但也是具有了低级的生命,如果强行将整个生命轰杀,那么这弱水就将灵气散尽,功效至少减少一半,对雨兮的伤势也不会有太大的好处。 在许邵的水元气渐渐转化冰冷的时候,那弱水的水灵似乎有所察觉,在弱水中挣扎着,想要对抗渐渐让它不在舒爽的温度,但是弱水的水灵过于弱小,不能如血沁欲那般直接催动本体云动,只能被动的反抗许邵的攻击 许邵一声怒吼,脑海中观想不动明王,催动灭世火焰,一虚一实,一水一火,交融并济,弱水中水灵的身影一下子弱了很多,颜色也渐渐转化,变成弱水的金黄色,在许邵的脑海中发出似是求饶,似是愤怒的叫声。 目光注视着蓝色与金黄色交杂的弱水之上,许邵暗自计算着时间,片刻之后,手中一晃,一枚黑色莲hua投入弱水之中。 弱水乃是水之特异,只有特殊的欲盒才能够盛放,其他物质入弱水则沉默,甚至被弱水吞噬,那朵黑色莲hua投入弱水之后,原本已经非常衰弱的水灵,竟似被补充了养分一般,再次活灵活现起来。 弱水水灵,如果直接将它冻死,这养分灵性依然会流失,所以在它快要死亡之时,许邵反而要救助于它。 让这个水灵继续存活,如此这般几次,方才可以将弱水水灵的全部灵性散发出来,被弱水所吸收,进而进入雨兮身体的时候,被身体更好的吸收。 所以,许邵在事前准备打量的灵药,这次不是为了救治雨兮,反是让这弱水水灵更长久的存活。 现在的弱水水灵,彻底成了一个提供养分的活祭品。 随着接连几次的冰冷冻结,弱水的金黄色更加浓郁,几乎变成一块金灿灿的镜面一般,虽然现在距离许邵有两米之外,但是其内部澎湃的能量,依旧让许邵感到心惊。 在前世,许邵根本没有接触过这些神奇的所在,如果不是有南宫夏和邓武禅这两个老怪物在,他永远不会知道这弱水会如此的神奇。 前世的弱水是存在于传说之中,现在弱水却是真实的出现在她面前。 面色凝重的望着停留在面前的弱水薄膜,许邵拥有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身体,已经开始微微颤抖,消化弱水水灵,对许邵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挑战,强悍如他,也不敢有丝毫大意。 随着弱水水灵的变化,许邵脸色微微变换,双手闪电般的接触印结,连声地喝,巨大的水性元气向着弱水之上覆盖,与弱水交融在一起,让弱水的属性不在那么霸道。 直到弱水水灵完全消失之后,许邵小退几步,脸色有些苍白,快速的结印之后,将手掌缓缓的伸向弱水之中。 如果被九州大陆的武者或者修真者见到这一幕,绝对会当场吓死,弱水几乎是吞进万物,几乎所有物质进入弱水之后,都会被弱水吞噬,就是方才的黑色莲hua一般。 即使是强如真仙,也不敢用身体直接接触弱水,一旦不小心被弱水沾染,那部分身体就会被直接抛弃,不然就会有生命危险。 这确实许邵在结合了南宫夏、邓武禅两人的心得之后,结合少林的特殊功法,所使用的一种特殊方法,能够让弱水更加温顺。 有所得必有所失,在能够是弱水更加温顺的同时,也会更加的危险,稍有不慎,一个小小的失误,就会将许邵死于非命,融化在弱水之中。 不着痕迹的tian了tian嘴chun,许邵的喉咙有些干涸,但是看到chuang上雨兮苍白的脸色,瘦弱的身体,想到她为了救自己被李敏那个贱人打伤,许邵目光坚定起来。 目光死死的盯着愈来愈近的弱水,稍稍有些颤抖的手掌微微冰龙,随时准备cha入弱水之中。 此时许邵转化的大量水属性元气,已经被弱水所吞噬,甚至连周围的空气都被弱水沾染,有了些许变化。 如果没有许邵元气的保护,现在的弱水足以将病弱的雨兮完全融化,弱水的可怕,超出了许邵的想象。 黝黑的眸子中反射着金黄色弱水光芒,分出神识跳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卍字符号浮现自许邵的手掌之上,乳白色的光芒从皮肤内渗透出来,让三色光芒中的许邵显得神圣而庄严。 喉咙微微滚动,计算好最佳时刻,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保护之下,许邵将手掌狠狠的cha入弱水之中。 即刻的弱水被忽然而来的手掌所吸引,跳动着金黄色光芒,开始吞噬许邵的手掌,即使有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保护,许邵的手掌依然被弱水腐蚀,皮肤渐渐脱落。 在皮肤脱落的同时,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强大修复功能发动,有开始迅速的修复许邵所遭受的伤势,两股能量不断交错,让许邵咬紧牙关,身体瑟瑟发抖,这种痛苦,前所未有,几乎与前次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改造身体时相似。 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滚动的金黄色弱水,许邵眼中渐渐流出笑意,虽然痛苦,但是这笑意却难以掩藏。 因为在弱水吞噬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同时,不出许邵所料,这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不愧是强悍的佛门神通,即使弱水也不能完全消化,而是选择了融合,在弱水的金黄色中,渐渐的出现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乳白色,甚至一点点的卍字符号,也出现在弱水之中。 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最是强悍身体,有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加入,能够更好的发挥弱水的功效,同时让弱水有了一股人气,而不是先前的天地灵物,这样对雨兮的排斥会更小。 咬着牙忍受着手臂不断被吞噬和不断修复的蚀骨痛苦,许邵眼角看向周围时,无比骇然,虽然有了许邵先前的炼化,房间内的物品还是被弱水的腐蚀作用破坏不少,而空气也变得愈加淡薄。 只有雨兮身上,有着先前金虚子洗伐身体所遗留的光芒,而没有收到弱水的破坏。 此时的弱水水灵,似乎是觉察到了面前这个对手的可怕,虽然被先前的炼化nong得非常羸弱,这天地灵物的灵魂,还是有着不屈的精神,渐渐发动最后的力量张开暴动,想要发起最后的反扑。 “这是可怕的腐蚀力量,如果不是用来锤炼身体,反过来用来攻击敌人的话,相信即使是真仙之体,也难以抵挡” 望着弱水的强悍变化,许邵脸庞上浮现一抹心悸,嘴里呢喃着,有些后安排的感觉。 不过为了雨兮,即使在危险的事情,他许邵也回去做 最后的疯狂过后,弱水的水灵终于被完全消散,所有的灵气都转化到弱水之中,许邵的手掌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远转,卍字符号疯狂的流动着。 几息之后,许邵闷哼一声,急速的扭动手臂,弱水的形状渐渐产生莫名的变化,一丝笑意,终于浮现在许邵的嘴角。 几乎让许邵消耗所有元气的炼化终于快要结束,原本的一滴弱水,被拉扯成薄膜之后,失去了水灵再次开始收缩,最后演化成一枚金色的结晶出现许邵的手中。 其中散发着金黄色的弱水光芒,淡蓝色的水元气光芒,还有乳白色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光芒,还有一些音乐可见的卍字符号在结晶之上流动。当然还有淡淡的,微不可查的雨兮的身体气息,这似乎变成了雨兮的血炼之物。 当所有弱水全部收缩之后,许邵长舒一口气。 “这就是弱水之精,整个弱水的精华……”盯着手中的晶莹结晶,许邵眯着眼睛,低声呢喃着。 弱水,是天地之灵,对人并没有益处,正相反,如果直接诶使用弱水,会被弱水强悍的吞噬腐蚀能力吞噬掉。 但是利用密法,将弱水炼化成弱水之精之后,就可以让人使用,用来锤炼身体。 而弱水之精,其实是弱水的本初状态,当它在天地间诞生之时,便转化为弱水,同时不断的吞噬周围的所有物质,壮大自身,只有经过密法,才能让弱水返回元初,弱水之精。 这一点点弱水之精虽然体积很小,但是蕴含的能量却非常惊人,当初那一滴弱水,虽然之后小指甲大笑,但是那也是千万魔炼,不断的吞噬进化而成。 现在的弱水之精,如果用来伤人,其中蕴含的能量绝对是毁天灭地,毫不客气的说,即使是真仙,面对弱水之精也要退避三舍。 但这弱水之中自武道时代前期之后,不但愈加稀少,而且炼化之法也渐渐失去,即使邓武禅与南宫夏的方法,给雨兮使用,也是九死一生,只有现在,按照稀少的方法凝练出的弱水之精,才是真正安全的弱水之精。 甚至现在稀少手中的弱水之精都超越了武道时代前期,那些炼体武者炼化的弱水之精。 分出两个手指,缓缓的分开雨兮紧闭的嘴chun,稀少手掌微微有些踌躇,虽然已经非常安全,但是稀少还是有些担心,雨兮脆弱的身体能不能承受,但是如果不使用这弱水之精,雨兮的身体就无法直接穿越传送阵,无法抵御那传送阵的撕扯 最后抱着后无退路的决定,稀少将弱水之精送入雨兮的小嘴之中。 许邵修来起来非常疯狂,当年都敢于上少林偷取舍利子和始魂天武,最后投生异界,胆量十足,但是对雨兮,他只能是万分的小心,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神识透过雨兮的身体,进入内部,一团雾气门g门g的世界之中,有着几团黑色雾气,那就是现在雨兮所受的伤势,而许邵现在却毫无办法。 找到弱水之精之时,弱水之精已经开始缓缓融化,三色光芒分化成一条条溪流,蕴含着恐怖能量的三色弱水之精,在雨兮的体内缓缓穿梭着,所过之处,所有的杂质都被弱水之精所吞噬。 与此同时,随着弱水之精的流转,雨兮的身体被缓缓的滋润着,渐渐超越了一般武者,伸着超越了通天期霸主的身体。 渐渐转变最后甚至没有经过蜕凡的过程,就直接突破了通天期霸主巅峰,先是蜕变灵魂,然后开始身体的蜕变,在昏mi之中,雨兮已经轻易的变成了一个蜕凡期宗师高手。 “怪不得在武者时代前期,炼体武者会慢慢没落,这种急速飙升的等级youhuo,没有任何人可以拒绝,这弱水之精绝对会引起九州大陆的疯狂再多的弱水之精也架不住九州大陆的消耗” 从怀中掏出一个欲瓶,贴着雨兮的嘴chun,将里面的液体缓缓送入雨兮的口中,在强烈的升级之后,这欲瓶中的药物,是用来稳固修为之用。 在药物进入雨兮的身体之后,在身体经脉周围布上一层薄薄的透明薄膜,保护脆弱的经脉不被忽然增强的元气冲破。 用手巾将雨兮额头的轻微汗迹擦拭干净,许邵长出一口气,终于完成,现在的雨兮可以说达到了最完美的状态,余下的,就是在天云仙缘之后,请院长为她医治伤势了。 从雨兮受伤到现在,许邵一路奔bo,九死一生,到今天终于可以放心雨兮的安全,不在担心她会在到达天云仙缘之前就伤重而死 许邵目中温暖渐渐散去,丝丝杀意浮现,如果不是现在有雨兮还有南宫紫灵在身边,不可以轻举妄动,许邵绝对会马上杀去李家,以许邵现在的修为,虽然不能说铲除中州李家,但是想要让中州李家损兵折将,却是轻而易举。 “等着我只要将雨兮送到天云仙缘,就是中州李家的末日” 第六十四章 神魂大成 第六十四章神魂大成 是夜。 嘱咐南宫紫灵不让任何人打扰,许邵开始了观想不动明王的第一次神魂修炼。 修炼神魂是佛门神通必不可少的步骤,佛门的禅定则是修炼神魂的基础,虽然前次许邵已经可以使用不动明王观想,但是距离真正强壮神魂还有一段距离。 许邵虽然灵魂经过灰飞烟灭的劫难,奇异的在九州大陆夺舍重生,被打到了谷底,但是在此修炼,可以轻易的越过定神这个阶段,不用如前世那般,第一次修炼神魂是需要七天的定神过程。 神魂出窍,自古修仙门派都有着各自的秘法,有宝塔观想,有高山观想,有明月观想,有枯骨观想。许邵采用的就是神魂修炼,最为普遍的宝塔观想之法。 闭上眼睛,定神守识,许邵在脑海中观想自己头顶有九层宝塔,登临顶层之上,凌空一跃而下。 四周的环境没有任何变化,那种神魂出壳的熟悉感觉并没有出现。 “咦?奇怪,虽然我灵魂受损,但是也不会如此困难才对,难道是夺舍之后灵魂与身体没有完美的契合?” 许邵沉淀心情,稳固神识,如是尝试几番,情况依旧。 许邵眉头微皱,没有丝毫气馁,而是改变了观想方式,采用高山观想法门,想象自己在万丈悬崖之上纵身跃下,身轻如羽。 出乎他的预料,这一次的观想再次以失败告终。沉思片刻,许邵嘴角含笑,重要让他想到了关键之处。 不论是宝塔还是高山,许邵观想的都是前世事物,似乎与现在拥有的身体有着轻微的抵触,毕竟作为今世的身体,并没有经历过前世的环境。 身为魂源,魂为身本,出壳,也要身体的配合。 想明关键,许邵开始观想从脑海中搜寻九州大陆的高山。 神魂出壳,要的是那一瞬间的战栗,达到出窍的目的,这一次,那种咫尺悬崖,不寒而栗的感觉如期而至。 有了前世的经验,许邵心中一横,在观想中,从高山之上一跃而下。 轰然一声巨响,物换星移,天地骤变。那种熟悉的漂浮之感涌上心头。 “成功了神魂出壳” 就在许邵喜悦涌现,念头通达,适应着粘稠空间,准备迎接星力灌体考验的时候,一种陌生的危险感觉陡然出现。 无数各色的光点出现在许邵的心神之中。 这些光点不是星光,而是许邵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存在,当许邵的神魂出现在这些光点的世界之时,从来没有遇到过另类的光点仿佛是愣了片刻。 随后,这些光点仿佛是遇到了无比新奇的事物一般,窜入许邵的神魂之中。 当这些光点进入许邵的神魂,许邵心神豁然一松,仿佛沐浴在舒适的温泉一般,酸麻**,这些光点涤dang着许邵的身心,飘飘欲仙,畅快无比。 “不好” 仅仅片刻之后,许邵猛然从这深入骨髓的舒适之中惊醒,前世的经验告诉他,这种沉醉的感觉是心魔的前兆,异常危险。 别说是刚刚神魂出壳的修炼者,即使附体大乘,分神化念,仅差一步就可以成就鬼仙的人,也会被心魔吞噬。 果然,这些神秘的观点,正不断的同化着许邵的神魂,短短瞬间,许邵的神魂就缩小了一圈。 许邵心悸,连忙观想金身本尊。 “炎炎舍利光中普现三千大千之世界,闪闪白毫端里涌出无相寔相之金身……” 神魂修炼多采用观想本尊之法,许邵观想的对象,是定光佛下的五大明王。不是有高层的功法许邵不修炼,而是神魂修炼,也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并非高层次的功法就可以马上修炼。 只有成就神通之后,神魂稳固,才可以观想定光佛,现在,许邵只能从五大明王开始。 现在这种情况,正适合五大明王中的不动明王。“不动”便是指慈悲心坚固,无可撼动。 无数各色光点之中,一尊不动明王菩萨像骤然涌现,周身呈现青蓝色,右手持智慧剑,左手拿金刚索,右眼仰视,左眼俯视,遍体火焰。 五大明王中,这尊明王怒目像示人,表示驱魔斩鬼无往不前,以喝醒众生和吓退魔障。 果然,这不动明王菩萨像甫一出现,各色光点纷纷逃避,那种舒爽的感觉消失,瞬间恢复神智。 天地依然,房屋依旧,那些光点远远回避着。 “差点大意失算,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与前世如此不同……” 重生之后,有了前世经验,许邵多少有些掉以轻心,方才如果不是有镇压一切的不动明王在,只怕他的神魂已经被那些神秘的光点所吞噬了。 想到那些神秘的光点,许邵心中一动,这些光点,似乎在许邵的记忆中出现过。这个世界的修真者冥想之时,会接触这些光点,可是似乎在破碎的记忆中,这光点只有一种火红的颜色。 “元气元素?有趣的存在……” 许邵有不动明王护身,开始慢慢适应这些元气元素的存在,出去开始时的舒爽之感,许邵此次清醒的感觉到光点吞噬神魂之时的那种如刀割般的痛苦。 “虚空无内外,心法亦如此,若了空虚故,是达真如理……南无三曼多哇日啰赧憾……” 许邵开始念动不动明王心咒,紧锁心神,继续观想。 恶鬼夜叉,食人饮血;温柔魔女,缠绵youhuo;尸山血海,因果杀伐;蚊蝇蛆虫,粼粼白骨。 前世经历过的种种恐怖,再次接连涌现,诸般变化,皆谓之魔 所谓魔,其真是意思是‘磨’,并非常人想象中的魔怪。 “魔”之所以为“磨”,完全是因为执着这个“自我”在作祟,所以一切外在的障碍、痛苦是来自于内在的障碍与执着,只要降伏了内心,则外在的一切将得到净化。 种种幻象破灭之后,心神圆润,念头通达,神魂跳脱,许邵终于实现夜游的境界。 七日定神,百日夜游,这是修仙界颠簸不破的信条。今日,许邵却在一夜之间,完成了定神道夜游的跨越。 心魔斩去,那些元气元素已经不能再吞噬许邵的神魂,反而像多年老友一般环绕在许邵的身旁。 而许邵也能够通过接触感知到各色光点的种种情绪:风的轻盈,火的狂暴,水的灵动,土的厚重,光的明亮,暗的阴沉。 这些元气元素仿佛是顽皮的孩子,在许邵神魂的周围欢呼雀跃着。 许邵心中一动,回想脑海中的元气,心念闪动,一个火红暴躁,指甲大小的小火球骤然出现。 许邵再次打破一个铁则,在通天期武者的修为,没有使用咒语就放出了修真者的小火球。要知道,这是即使是修真者,达到推荐宗师境界才可以勉强做到的事情,而且远没有许邵现在这般轻松写意。 “元气……” 许邵向着地面一指,小火球骤然爆发,一个俯冲撞入地面,一声轻响,尘土飞扬,地面出现一个拳头大小的燃烧痕迹。 从南宫夏的交谈得知,修真者仙术是利用各种咒语,催动元气元素,产生攻击力,虽然攻击力和破坏力不容小觑,但是这种方法对灵魂力量却是极大的lang费。“大约和前世修仙的符箓攻击相似,也算有些可去之处……但……不适合我……” 元气修炼似乎不是长生之术,对于追求永生的许邵来说,学习元气得不偿失,更何况这元气的威力似乎也无法和道术的神奇相提并论。 从南宫夏那里得到的知识看,元气归根究底只是能量的粗略应用,而且要lang费大量的精神力来念动咒语,产生共鸣。 与元气相比,神魂修炼的佛法,似乎更像是神通,以这个世界人类无法理解的方式产生伤害,而且修炼到尽头能够渡过雷劫,成就神位,超脱彼岸,达到永生。 两相比较高下立判。 放弃研究元气的想法,许邵神魂漂浮,仿佛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婴孩一样,蹒跚而行,向着屋外走去。 神魂修炼,才是许邵的立足根本。 “好冷” 刚刚走出房门,许邵的神魂就ji灵灵打了一个冷战,彻骨的寒气仿佛要把神魂冻住一般。 “修真者的力量竟然可以达到这种程度?” 许邵发现这冰冷的源头,竟然是端坐在院落石椅之上的玄衣中年人,这中年人便是南宫夏,只是许邵没有想到,这个南宫夏的元气竟然如此强大。 刚刚测试元气的时候,许邵只是觉得元气相当于符箓的威力,但是现在在这个南宫夏的身上,许邵却发现了元气的另一种境界。 这种冰冷的感觉,并不是真实的冰冷,而是南宫夏身边聚集的元气元素给神魂带来的异感。 “既然来了,何不入内一坐……” 就在许邵准备退回房间的时候,修真者南宫夏低沉的声音响起,仿佛潮水一样席卷而来。 “修真者能发现我的神魂?” 许邵一惊。 “南宫夏是巅峰神离期武祖等级的修真者,我原本还是不了解修真者的神奇,今日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阴暗处,华光闪动,三个人影从角落中缓缓走出,与一副武者打扮的南宫夏不同,这三个人一身华丽的元气袍,元气袍之上银光流转,元气阵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三个神离期武祖修真者”这三个人的元气袍袖口,绣着两枚绿色三叶草。 “哈从许邵受伤开始,我就知道你们这些无耻宵小不会安生,说吧,你们是哪一方的?” 南宫夏从容站起,脸上泛着华光,往日略显fei胖的身形此时ting拔,有几分神离期巅峰武祖修真者的威势。 “南宫夏兄应该问,哪一方会不想杀你们呢?” 三个神离期武祖修真者讥诮的看了南宫夏一眼,冷冷的说道。 “许邵的身份特殊,如果没有那个恶毒少爷开了首例,你们这些无胆之辈也敢打上门?好今日就让我见识见识,你们有什么本事,敢第一个杀上门来” 随着南宫夏的声音,那种可以冻结神魂的寒冷猛地一缩,全部吸附在南宫夏的身上,在许邵的眼中,此时的南宫夏周身闪烁着蓝莹莹的光芒,充满了危险的可怕力量。 “砰” 就在南宫夏压缩寒冷水元素的瞬间,对面一个神离期武祖修真者手指一扬,甚至没有念动咒语,一个人头大小的火球直接砸向南宫夏。 几乎就在这个神离期武祖修真者动手的瞬间,其他两个神离期武祖修真者各自念动咒语,瞬间,从左侧神离期武祖修真者的手中涌现出十几道风刃,光华闪动,直接撕裂空气,直接卷了过去。 南宫夏一声冷笑,浑浊的眼睛中精光一闪,也是没有念动咒语,一道青色光芒闪过,一个冰壁出现在深浅,yan红的火球甚至没有能在这个冰壁上留下痕迹。 “砰砰” 接连的碰撞声响起,十几道风刃前后切割在冰壁上,冰hua飞溅,这冰壁瞬间被切割成了二分之一厚度。 “风矢” 第三个神离期武祖修真者终于完成了咒语,双手虚拉,仿佛开弓射箭一般,一道冷幽的黑色光矢陡然出现,急射而出 “砰” 一声爆响,冰壁直接呗黑色光矢洞穿。 “冰手”南宫夏一声轻淫,左手上冰气缭绕,厚厚的冰茧将将整条手臂包裹住。巨大的冰手一动,竟然直接将那黑色的光矢捏在了手中。 黑色光矢仿佛是拥有生命一般,在冰手中尖锐的嘶嚎着,试图挣脱出来。 “回去” 南宫夏冷喝一声,双脚在地面猛地一蹬,身体骤然前越,瞬间出现在对面那三个修真者中间,左臂一送,光矢扑哧一声刺入其中一个神离期武祖修真者的xiong膛之内。 紧接着手臂一摆,巨大的冰手仿佛是战锤一般,将一个神离期武祖修真者的脑袋砸的稀烂。 对面那三个神离期武祖修真者显然没有想到南宫夏竟然会直接冲了过来,一时没有防备,竟然在短短瞬间,一死一重伤,只有那个放出风刃的神离期武祖修真者脚下青光闪动,跃然空中 堪堪躲过南宫夏的凶猛一击。 “武修真你居然是武修真” 空中的神离期武祖修真者牙齿打颤,仿若见鬼一般。 “来自地狱的冰冷,听从我的召唤……冰棺”南宫夏冷笑一声急速念动咒语。 空中的风系神离期武祖修真者惊叫一声,转身就跑。 所谓武修真,其实是修真者中的一个ji肋存在,别的修真者追求的都是强大的精神力和元气攻击力,而武修真却用元气力催动身体,像武者一样攻击。 这种战斗方式,牺牲了大部分的元气力,攻击力不强,而且分心兼顾升级艰难,所以一直被正统修真者鄙夷。 但是在同级修真者中间,如果武修真突袭的话,绝对可以秒杀同级修真者。 风系神离期武祖修真者逃走的速度显然没有冰棺绵延的速度快,瞬间过后,空中的风系神离期武祖修真者就还保持着逃走的姿势,被冰棺牢牢冻住。 被武修真近身的修真者显然没有丝毫胜算。 “三个菜鸟神离期武祖修真者也想在我面前杀死许邵?你们的主人真是愚蠢至极” 南宫夏屈指一弹,空中的冰棺砰然碎裂,里面的风系神离期武祖修真者也随着变成无数的碎块。 “南宫夏你不要得意既然中州李家已经对这个孽种动手了,以后的刺杀会接连不断,你以为你可以保住那个孽种吗” 那个被风矢贯穿的神离期武祖修真者在地上哀嚎着。 “哈哈哈愚蠢许邵这次死牢逃生,后面两大真仙,居然还会对许邵动手吗?” 南宫夏上前一步,脚上一踏,就准备了结这个残存的修真者,却猛地脸色一边,身形暴退。 “一起死吧”那个神离期武祖修真者狰狞的怒吼一声,无数的火红光芒从身体内爆炸而出,身体仿佛一个巨大的火球一般爆裂开来。 巨大的冲击bo将院落内的石桌、石椅全部粉碎,震天的爆炸声仿佛惊雷一般,在深夜中轰然响起。 “倒是有些骨气”南宫夏面前的冰壁啪啦啦碎成无数的冰块,一丝yan红的血液从口中溢出。 如此巨大的爆炸声,可疑的是,竟然没有城防军前来查看,就仿佛这里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可见许邵的身份,在这个城池中是怎样一个诡异的特殊存在。 南宫夏轻咳几声,抹去嘴角的血丝,眼中神光消失,再次变成一个貌不惊人的吨位级胖子模样。 刚刚的战斗看似南宫夏轻松获胜,其实其中危险只有南宫夏自己知道。 那三个人,都是与南宫夏同级的神离期武祖修真者,虽然修为略低,但是三人联手,绝对可以杀死南宫夏。 南宫夏骤然爆发出武修真的实力,而且是遽然偷袭,让那三个人毫无还手之力,这才一举建功。 但,这次之后,再有敌人,武修真的隐密性消失,难有如此战绩了。 十几年的隐忍一朝曝光。 南宫夏被火系神离期武祖修真者的临死自爆炸伤,一旁观战的许邵更惨 骤然hunluan的元气元素,仿佛是元素空间的怒潮一般,将许邵的神魂摧残的摇摇欲坠。 这不是大惊、大惧、引起的伤神,而是元气元素暴虐,对灵魂实质性的伤害,第一次灵魂出窍夜游就遇到这种前所未有的情况,让许邵防不胜防。 “以前只知道大喜伤神,大悲伤神,大恐,大惧,大惊,大震伤神,没想到夺舍到这样一个武者世界,就是元气元素也能伤神” 许邵心中苦笑,他现在的情况非常危险,就是观想出镇压一切的不动明王本尊,竟然也无法修复神魂的伤势。 观想不动明王,镇压的是剧烈变化的情绪,从而稳固心神,修复神魂。 但是现在这伤势却是由元气元素造成的,不动明王竟然无法镇压 “可惜……如果可以观想定光佛必然可以镇压这伤势” 现在唯一可以观想的不动明王失效,一瞬间许邵也是一筹莫展,神魂不断衰弱,竟然连夜游的状态都无法保持,不得不神魂归窍。 神魂是最奇特的存在,如果如此衰弱下去,虽然许邵的身体没有收到任何伤害,但是神魂消散,油尽灯枯之后,身体也就只余空壳,真正的许邵却是随着神魂死亡。 神魂甫一归窍,许邵ji灵灵打了一个冷颤,心中一动,几步来到桌面之前。 “果然有羊皮纸” 在南宫夏的介绍中,这个元气世界还没有发展处制浆造纸,使用的是原始的羊皮纸。 但是就是这简陋的羊皮纸现在却成了许邵的救命之物。 在修仙的正统中,分为身体锻炼和神魂修炼,这两大修炼种类被认为是仙道捷径,长生法门。 然而不管是rou体锻炼还是神魂修炼,都需要极高的资质,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达到长生仙道。 所以有些人就追求各种异类神通,旁门秘术。 符箓,就是其中一种,这符箓之术无法求的雷劫长生,也无法成就人仙破碎虚空,但是在某些地方却有着奇特之处。 许邵净手凝神,长出一口气,拿起鹅mao笔,准备画符。 刷刷几笔下去,有着前世雷劫经验的许邵,强行镇压神魂的不适,一张符箓一蹴而就。 “可惜,如果是神魂没有受伤的时候,这一张符箓的威力可以提升十倍以上” “没想到,我许邵竟然有依靠符箓的一天……” 许邵轻笑一声,将羊皮纸在灯火上点燃,化入一碗清水之中服下。 许邵只有夜游境界,而且神魂受损,根本无法直接催动符箓,只能用这种吞食符水的方式。 许邵的方法虽然与那些神棍的骗取钱财的符水相似,但是本质大大不同。 虽然方法粗鄙,但是画符的时候却是注入了神魂。外界伪修,听闻如此方法,便发展出只有其形,没有符箓本意的符水道法。 两者的关键处,就在这画符时候的神魂念头之上。 符箓入体,淡淡的白色光芒在许邵的身体上闪动,温润这神魂,修复神魂的损伤。 体健神明,身体强壮,血脉自然温养神魂,虽然速度缓慢,但是解除了许邵魂飞魄散的危机。 许邵五心朝天,灵魂仿佛浸泡在温润的海水中一般,神清气爽,神魂壮大,缓缓修复伤势。 当天色放亮之时,经过一夜的温养,许邵的神魂终于完全修复,感觉到神清气爽。 就在许邵准备起身之时,门外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噗通一声倒地的声音。 好半晌南宫紫灵小脸上一片焦急,慌张的跑了进来,满身的尘土,显然摔得不轻。这小魔女是越来越笨拙了 “……许邵,不好了……有一个女恶魔来了……” 南宫紫灵小丫头心思单纯,在她的小心眼里,许邵就是绝对正义的存在,那个伤害了许邵的人,就是恶魔。 “不要着急,你慢慢说……” 许邵笑了笑,从破旧的chuang上勉力支撑着,坐了起来。 南宫紫灵连忙用有些冰冷的小手撑着自家许邵的身体,试图让许邵舒服些,眼睛红红的说道:“一个可怕的女人,带着两个修真者大人过来了,我父亲正和他们谈话呢……他们会不会是来杀你的……要不,我们逃走吧……” 小丫头有些慌张,显然没有经历过这种阵仗。 “居然找上门来了?” 这个可怕的女人应该就是传说中贺兰涛的妹妹,那个真仙的女儿,竟然追上门来 许邵心中冷笑,许邵不是那个单纯的少年,那个冷yan女人所表演的伪劣戏码根本骗不了他,那个女人对许邵根本就是心存杀意,现在竟然敢堂而皇之的欺上门来,欺人太甚。 “扶我起来,我去看看这个女人想要做什么” 不战而怯,有违修仙人本意,虽然许邵不再是鬼仙,但是傲骨仍在。 “许邵……” 南宫紫灵瘪着嘴,怯怯的望着外屋的方向,仿佛那里真有什么恶魔一般。 “放心,万事有我” 许邵拍了拍南宫紫灵冰冷的小手,下chuang。 南宫紫灵紧紧的搂着许邵,她感觉自己的许邵有些不同了,不再是以前那个软弱的人。 一句话,就让她小小的心思里,有了依靠的感觉。 许邵他们居住的不过是一个四户的小院子,刚出房门,就听到旁边房间传来阴沉沉的笑意,张狂而放肆。 许邵眉头微皱,在南宫紫灵的搀扶下走了过去。 透过窗户看进去。 不算宽敞的房间内,坐着一个须发皆白,一身普通人打扮的老者,佝偻着身体,却没有多少谦卑之意,显得不卑不亢,正是是南宫夏。 另一边则是三个陌生人。 其中一个,是一位精神矍铄,双眸中精光闪烁的老者,面色阴沉,孤傲冷峻,脸上带着不屑的冷笑,方才的笑声,就是此人发出。 这老者的元气袍上竟然有着三枚绿色三叶草。 “半步真仙”许邵轻咦一声,要知道此时的南宫夏,也不过是神离期武祖修真者境界罢了。 在老者下首位置,正是那个冷yan女子。这女人面色清冷,却生有一双妩媚的眼睛,即使性情冷如冰山,也掩藏不住骨子里的媚意。 虽然紫发蓝眸不符合许邵的审美观,但是许邵也不得不赞叹一声,这样的人就是前世那种钟山灵秀所化。 “招惹了我许邵的贺兰涛的妹妹,一个半步真仙,难道是来对付我的?” 佛门神通之人对气机的感应非常敏锐,从这些人的身上,许邵可以感受到压抑的杀意。许邵知道,这些人今日上门必然是不怀好意,甚至可能对自己赶尽杀绝。 “如果是以前的许邵,面对这些高手也许一筹莫展,但是我现在不动明王,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两大佛门神通护身,超越生死的存在,岂会被异界蛮夷吓到” 许邵心神一定,不但没有退缩,反而对与异世界力量的首次碰撞感到欣喜。 “许邵……” 望着许邵进来,南宫夏连忙站起身形,然后自然的站在许邵的身后,和蔼无比。 而对面的三个人也打量着眼前的许邵。 见到许邵苍白的脸色,孱弱的身体,那名老者和冷yan少女俱是冷笑一声,眼睛中透lu出淡淡的杀意。 “这位是方晓先生,神离期武祖巅峰修真者……半步真仙”南宫夏介绍对面为首的老者。 “你就是许邵?果然命硬,这样居然没有死。” 方晓冷笑一声,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许邵,一脸的讥讽。 “他们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许邵没有理睬这个所谓的神离期武祖修真者,直接向南宫夏问道,甚至连看都没有再看方晓一眼。 这种的极端的无视,让半步真仙方晓和冷yan少女高高在上的气势顿时被打破。 动手之前先斗气,这是修仙者的手段,打碎对方的气势,对方气势一弱,交手之时,自然处于下风。 “贺兰涛冲撞了许邵你,他们是来道歉的……”南宫夏眼中闪烁着赞赏的笑意,显然吃惊于自己许邵为人处世上的进步。 被许邵等人漠视,方晓冷哼一声,高傲的仰着头,哪里有半分道歉的样子。 “他们是贺兰家邀月真仙的人……”南宫夏的声音奇异的在许邵脑海中响起,应该是元气的某种特殊使用方法。 经过昨天晚上,许邵已经知道这个南宫夏在这个世界算是一个高手。 贺兰家邀月真仙,许邵心中一动,许邵的记忆浮现。 这贺兰家邀月真仙是贺兰家当代家族的长子,十二岁就被封为贺兰家族少主,指定为贺兰家族继承人,在贺兰家族势力庞大。 贺兰家族家主日渐老迈,不理世事,这个庞大贺兰家族实际上是掌握在贺兰家邀月真仙的手中。 “贺兰家居然有真仙存在……” 许邵心中一沉,真仙这样的顶级存在,掌控着九州大陆,在前世,即使是身为鬼仙也万分忌惮,虽然不知道这个元气世界的所谓贺兰家族其他强者如何,但是绝对不是现在的自己可以对抗。 从昨天晚上那三个神离期武祖修真者上门刺杀来看,许邵三人的处境十分危险,如果此时表现太弱,被这冷yan女子压制住,那么此后必然麻烦不断。 “送上门来让我立威,怎能放过。”许邵心中冷笑。 “你们是来道歉的?”许邵目光烁烁的盯着冷yan少女,可以的忽略一旁的尊贵半步真仙。 原本听说许邵居然没有死,冷yan少女和方晓借道歉威名,上门一探究竟。如果许邵真的未死,未尝不会借着某些手段,再次暗中出手,将许邵至于死地。 然而从许邵进屋开始,就牢牢的控制着屋内的局面。 虽然现在许邵身体虚弱,甚至还需要shi女在一旁搀扶,但却散发着一种傲然不屈的气势。短短一个动作,几句话,就让原本处于强势主导地位的半步真仙变成了上门的弱势客人。 看到许邵的变化,冷yan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眼睛下意识的扫向身侧,杀意更浓。 “许邵,前次我哥哥贺兰涛冲撞你,是我们贺兰家的疏忽,抱歉……” 冷yan女子微微低下头,望着许邵,红chun弯出一抹温润的弧度,霎时间,冷漠淡然的容颜妩媚盎然,一笑一颦之间,完美的容颜,卓越的气质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感觉,美丽的让人忘了呼吸。 冷yan少女一开口,如珠落欲盘,听得人地心里麻麻地,痒痒地,全身mao孔大开,说不出地舒畅。 “以前修仙之时,也见过不少美貌之女,但今日方才知道什么是一笑倾城,再笑倾国……”沉稳如许邵,此时都是心中一动。 “果然是异界妖女” 许邵刹那的震惊之后,神魂一动,观想不动明王本尊。明王本尊手中宝剑一挥,将丝丝绮念斩断,彻底慑服镇压。 “咦?” 见到许邵瞬间恢复清明,冷yan少女秀眉微蹙,缓缓上前一步,香气袭人。这种香气不是外物胭脂香水气息,而是一种淡淡的体香,令人神清气爽,飘飘欲仙,仿佛昨日许邵使用的符箓一般。 声音和香气结合,让许邵心中悸动,竟有了退避的冲动。 “好家伙没想到这异界居然也有类似媚功的存在” 世修仙,有女子专修妩媚之术,容貌,体香,声音,动作,四者结合勾人魂魄,敌人心魔一动,变灰飞烟灭,杀敌于无形。 “不动明王,给我镇压” 怒目金刚眼中金光一闪,许邵蠢蠢欲动的神魂被牢牢的镇压在体内。 “侮辱了我的女人,岂是一句道歉就可以完结的事情。” 许邵冷傲的声音仿佛巨龙吐珠,砰然作响,将一旁失神的南宫夏惊醒。 南宫夏眼中杀意流转,暗道惭愧,自己一个神离期武祖修真者巅峰的强者,居然被一个同样是神离期武祖修真者水准的小丫头给蛊huo了。 虽然呆立只有短短瞬间,但是此时屋内大敌当前,这几个呼吸间的失神,就足以万劫不复。 南宫夏冷汗直冒,在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当日事出突然,我哥哥是刚刚进入通天期霸主修真者境界不久,元气施展控制不稳,冲撞你并不是有意为之。” 冷yan少女声音清越,飘渺不定,仿佛仙音一眼漂浮空中,像是至尊神语,不容置疑。 许邵是夺舍后第一次与九州世界女性神离期武祖修真者交锋,愈是接触,许邵愈是发现元气的神奇和玄妙,同时也对修真者水准的实力哀叹不已。 “虽然你身份特殊,但那毕竟见不得光,我是贺兰家邀月真仙的女儿,身份尊崇,我哥哥你原本就不是什么大问题,这次上门不过看在城主大人当年与邀月真仙相交的份上,你既然没死,就没有问题了” 冷yan少女和颜悦色,但语气中却透lu着一种高高在上,视人命如草芥的优越感,有一种帝王俯视贫民的味道。 许邵缓缓坐下,减缓身体的酸麻,听着冷yan少女的话,也不回答,脸色木然。 冷yan少女见到许邵面无表情的模样,眉头微蹙。 一股森然的杀意,从冷yan少女身后绵延而出。杀意所及,仿佛一条毒蛇在身体上爬来爬去。 此时,许邵才赫然发现,自己居然忽略了一个人,那个一直蜷缩着身体,一身仆从打扮,像影子一样,站在冷yan少女身后的黑衣人。 这人恭敬的垂着手,仿佛要融入阴影中一般,站在所有人视觉的死角,让人自然而然的忽略他的存在,以许邵的神魂修为,居然也疏忽了。 望着黑衣人墨绿色的眼睛,许邵心中一动,许邵记忆中一个传奇的名字浮现在脑海中。 “精神系修真者……” 大陆之上,有一种凌驾于所有其他系修真者的职业:精神系修真者。 异界元气体系中,主要有地水火风雷光暗,这七大体系,异界九成的修真者都属于这七系中的一众。 比较特殊的,如南宫夏,他是属于水系和风系的变种,冰系。 两系变种往往更加强大,这也是南宫夏能够在昨天晚上以一敌三的主要原因之一。 而精神系修真者,则是所有修真者中最为强大的存在,这个系别不是后天修炼而成,完全属于某些从出生就拥有强大精神力的特殊存在。 蜕凡期宗师修真者、神离期武祖修真者、半步真仙、真仙,在真仙巅峰之后,就是真仙修真者,而晋级金仙修真者,需要无比强大的精神力,精神系修真者则是所有修真者中晋级金仙,最容易的系别。 而且精神系修真者的精神攻击强大无比,无形无迹,让人防不胜防,往往刚刚交手,变莫名其妙的被杀。 同样,精神系修真者的修炼也磨难重重,几乎可以用九死一生形容,但相对强大诡异的攻击力,以及晋级真仙的希望,这磨难也就算不了什么了。 第六十五章精神系修真者 第六十五章精神系修真者 天生精神力强大,这个苛刻条件,让精神系修真者如凤mao麟角,异常稀少。无形的攻击,又让精神系成为最完美的刺客。 所以精神系修真者在大陆,有一个让人畏惧的别称:死神。 见许邵的目光移向黑衣人,冷yan少女眼睛微眯,居然大方的介绍道:“这位是精神系神离期武祖修真者陆灿先生……” 南宫夏一声惊呼,眼睛猛地瞪大起来,既是震惊于这个黑衣人的身份,也是吃惊冷yan少女会开诚布公的说出黑衣人的身份。 “东方人的名字……” 许邵只是惊讶于这个修真者叫做陆灿。 他明白,从冷yan少女说出这个黑衣人身份的时候,今日的场面就是不死不休将一个隐藏在暗处的杀手放出来,那就是到了最后决战的时刻。 拥有绝对的优势,省却言语的争锋,直接用上最强手段。精神系修真者杀人于无形,是动手的最好手段。 处事果断,心狠手辣,思维缜密,这个女人是一个人物。许邵心中赞叹。 “许邵……我早就想领教下天才少年的,不知道你父亲的绝学学到了几成” 被点破身份,陆灿卸去伪装,东方人黑色瞳孔中绿光一闪,勾人魂魄,仿佛让一个人的灵魂都会陷入其中一般。 “难道是冷yan少女的同门?” 许邵发觉这个陆灿与冷yan少女的元气有着相近似之处,而且与冷yan少女相比,这个陆灿的修真者修为高出不止一层。这是一个专修精神系元气的高手。 “我父亲的绝学?我还真没有学过。”许邵盯着陆灿,淡然说道。 “可惜” 陆灿叹息一声,手臂一挥,结了一个手印,一个元气阵出现在陆灿的手中。 “陆灿你想做什么?” 虽然精神系修真者威名赫赫,但是南宫夏丝毫不惧,身形一晃,挡在陆灿身前,一道冰壁骤然出现,将许邵和南宫紫灵护在冰壁之后。 轰隆 一声巨响在许邵的耳边响起,从陆灿手中的元气阵中跳出一道绿光,仿若活物一般轻巧的从冰壁一侧一闪而过,ji射向南宫夏身后的陆灿。 “神念?” 许邵一惊,这个精神系修真者使用的元气竟然与附体显形大成之后,神念化形攻击的方式相若。 就在许邵愣神的瞬间,那道绿光嗖的一声窜入许邵的脑海之中,许邵和陆灿的身体同时一颤。 一声炸响,许邵神魂中景色一变,一望无际的蛮荒骤然出现。 风暴、雷电、洪水、海啸、山崩、地裂,喷发的岩浆,肆虐的火焰,森寒的冰雪,无数在现实中不可能相融的天灾,在许邵的神魂世界中同时出现。 洪水上翻滚着炽热的火焰,喷发的熔岩上飘落着饥寒的冰雪,阴阳冷热hun杂,环境极端的残酷恶劣。 “不动明王现身” 许邵观想不懂明王,神魂稳固,周围恶劣的天气根本无法对许邵造成影响。但是许邵却对精神系元气另眼相看。 这种虚拟环境,造就恶劣残酷世界的做法,与修仙的神魂攻击相似,只是在精神力的应用上,这种方式lang费了大部分的消耗。 “天使降临” 桀桀的刺耳尖啸之声,在hunluan的世界洞彻响起,各种天灾变化更加猛烈,岩浆洪水滚动,一个高大的骷髅出现在许邵的神魂世界之中,这骷髅周身没有一丝rou,骨质晶莹,通体细腻,散发着幽白的光芒。 眼眶中跳动着紫色的火焰,背后一双巨大的白色羽翼,片片羽mao如mao绒般轻柔,又如钢铁般坚硬,手中拿着一柄被黑色毒雾笼罩的巨大骨剑。 巨大的骷髅身体横贯天地,喷涌的熔岩被它的巨足填堵,骨剑移动,天崩地裂。 仿佛陨落凡尘的天使,又若开天辟地的神明。 就连这巨大骷髅眼眶中跳动的火焰,都给许邵一种高高在上,灭绝人性的疯狂。 “桀桀没想到你居然也是一个精神系修真者,可惜啊,可惜,如果你是精神系神离期武祖修真者,也许我们还有一战你这幻化的是那种鬼神,如此可笑,根本没有丝毫的威慑力量,怎能与我为敌?” 陆灿甫一出现,没有直接动手,而是晃动骨剑,慢条斯理,高傲的教训着许邵,仿若一切尽在掌握。 “可笑……” 在许邵看来,陆灿这个精神系修真者的手段,不过是神念幻化斗法的佛门神通初级层次罢了,不值一哂。 “作为精神系修真者,我让你死个痛快,尝尝我这个死灵骨剑,它会让你的灵魂缠绕在这骨剑之上,永世不得翻身。哈哈哈,世人都知道我是精神系修真者,却不知道我还修炼亡灵元气。精神系亡灵元气,才是真仙之道,这亡灵骨剑已经是精神实质,能死在这剑下,是你的荣幸。” 邪道人物往往性格扭曲,人性泯灭,而精神系修真者,更是进入一个极端,在神魂世界的表现,与在现实之中,完全不同,仿若癫狂一般。 话说道这里,陆灿手中一扬,骨剑上缠绕着的黑色毒物骤然爆炸。 黑色的毒雾瞬间将许邵笼罩其中,这些毒雾却是四人的灵魂所化,毒雾中面孔歇斯底里,痛苦扭曲。种种人性怨念仇恨情绪传达而出,影响着许邵的神魂。 “好家伙这种怨念只要修道之人沾染一点,必然就是灵魂堕落,心魔滋生,魂飞魄散的下场……” 这陆灿的骨剑已经到了法器的层次,如果不是陆灿不动炼器,骨剑的威力还会更大。 骷髅裂开的大嘴带着阴冷的笑意,眼眶中紫火跳动,他喜欢这种场面,无数次了,每一次骨剑斩杀,都会给陆灿带来无比的快感。 “囊摩悉底……悉底……苏悉底……悉底伽罗……罗耶俱琰……参摩摩悉利……阿阇么悉底娑婆诃” 许邵念动不动明王降魔咒,火焰光芒一闪,许邵周身的怨念毒雾骤然凝滞,定在空中。 “神念幻化不过小道此番,我让你这异界蛮夷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 许邵的声音从黑色毒物中传来,丝毫没有受到怨念影响。 “金刚索勾缚恶魔”许邵观想不动明王左手金刚索晃动,化作粼粼红光,向着陆灿缠绕而去。 许邵忽然爆发的威势让陆灿吃了一惊,他从来未曾见过这等精神系幻化元气。 金刚索飞来,快的不可思议,直接震碎虚空,嗖的出现在陆灿身前,尚未及身,金刚索强大的束缚力就让他幻化的骷髅骨骼咔咔作响。 “骨剑助我” 陆灿嘶嚎一声,手中骨剑一晃亡灵气息滚滚而出。 但金刚索可以勾缚一切邪魔,正是亡灵一系的克星,吞噬了亡灵气息之后,仿佛进补一般,威力更猛。火焰凝滞,仿若实质。 “哈哈陆灿今**助我炼器”许邵见状大笑,这金刚索原本是神魂幻化,没有实质,没想到吞噬了陆灿的亡灵气息,竟然向着实化的法器转变。 “啊啊啊啊堕落天使”陆灿疯狂大叫,背后的洁白羽翼飘然变色,浓黑的雾气升腾,巨龙骨翼出现在陆灿的身后。 随着骨翼出现,陆灿手中的骨剑瞬间缩小了一圈,显然消耗了巨大的能量。 “你要死许邵,你要不得好死我要收服你的灵魂,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骷髅眼眶中紫火疯狂跳动,气势飙升,骨骼暴涨,踩碎天地,魔威浩然,隐隐有挣脱金刚索的样子。 “金刚怒目,开” 许邵所观想不动明王第三只竖眼周围,神炎跳动。自称天地,一道道神秘的金色火焰咒文字符浮现,古意沧桑,充满了降服之力。 不动明王三眼,右眼仰视,表示能捆住天子魔;左眼俯视,表示烧毁龙魔和非天;额眼平视,表示降伏夜叉和罗刹。 今日,这额眼一开,威势顿现。 神目如电,神秘的祭文不断浮现,向着金刚索绵延而去。 随着古老字符的增加,若有若无的诵经和祷告声,穿越时空,自另一个世界浩dang而来。 声音越来越大,渐渐清晰可闻,诵经声,祷告声,祭拜声,赞叹声……悠悠dang来,第一次在这个元气世界出现。 在明王咒音出现的过程中,陆灿所化的骷髅失魂落魄,陷入深深的mi茫之中。 得到了咒文的加持,金刚索骤然变化。紫红色的火焰闪动,宛如天火降临,带着无尽威严的镇压、降服气息。 伴随着烧裂空间的火焰,金刚索流光溢彩,古意盎然。 与之相反,陆灿所化骷髅手中的骨剑却不断的缩小,澎湃浩然的力量被金刚索缓缓吸收。 “元气居然可以做到如此神奇,我动用了现在所能观想的最强威能,才可以勉强压制这个神离期武祖修真者。” 许邵本以为,在自己的神魂世界,用观想不动明王举手投足,就可以轻易的击败陆灿,刹那间轰杀炼化。 现在不动明王第三目,居然只能镇压慑服,缓缓炼化。 这不动明王第三目镇压鬼邪,无往不利。虽然只是观想幻化,但对神魂的威力丝毫不弱。这样的力量居然没能一举功成。 心中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厮杀的同时,对元气手段的神奇,也有一丝惊讶。 不动明王本尊巨足一踩,将身体周围的毒雾粉碎,小山一样的巴掌向着陆灿所化的骷髅猛的一拍 轰隆一声,骷髅顿时粉碎,手中的骨剑掉落在地,身体化作一缕青烟,退出神魂世界。 仙术对佛门神通,异界第一战,佛门神通胜利。 许邵睁开眼睛,屋内所有人呼吸急促,寂静非常,哪里还有天灾不断,骷髅巨神。 方才的一切,都是在许邵神魂中的神念幻化斗法。 就在许邵睁开眼睛的同时,对面的神离期武祖修真者陆灿凄厉的尖叫一声,仿佛受伤的野兽一般。 “偷袭不成,反受其害” 许邵听到这凄厉的尖叫,顿时嘴角含笑,他知道这是陆灿精神力幻化骷髅魔神吞噬自己不成,被不动明王打散,精神力受损,灵魂大伤。 虽然不明白这个世界精神系元气使用的远离,但是精神力和神魂的受损都是凶险无比 方才一击,这个陆灿轻则精神错luan,疯疯癫癫,严重的,魂飞魄散也未可知。 “好在前夜神魂出窍,观想过不动明王,不然精神系修真者这一下,就可以让我神魂重伤了” 回想神魂世界中的天灾地灭,骷髅魔神,诡异骨剑,许邵也有些后怕。如果是没有达到夜游境界,玩玩不是对手。 “许邵……你居然……你居然可以……” 眼见得,许邵居然斗败精神系神离期武祖修真者,半步真仙方晓满头大汗,震惊无比。精神系修真者在大陆的威名,如同神话一般根深蒂固。 今日,这废物许邵,居然可以在与精神系修真者的交锋中获胜,让这个半步真仙的信念遭遇了挑战,举止失措。 “许邵先生好本事……”冷yan少女眼眸中异彩闪动,虽然腔作镇定,但是语气中难免有了敬畏的成分。 南宫夏更是震惊无比,他看着许邵成长起来,许邵资质一般,不然不会一直徘徊在通天霸主的境界。 而今天,许邵却不断的给他惊喜,非但在气势之争中占据上风,现在居然战胜了一个精神系的神离期武祖修真者。 许邵的身份非常尴尬,但是如果许邵是一个精神系修真者的话,地位必然变化,甚至认祖归宗,成为那个人的正式后人也并非不可能。 如此年纪,就可以战胜精神系神离期武祖修真者,在大陆也是第一次出现。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了吧……” 正如南宫夏所说,经过冷yan少女第一次击杀失败的事情,他们已经不敢明目张胆的对许邵下手。 而现在更是失去了唯一可以杀人于无形的精神系修真者,即使有方晓这个半步真仙在,也无从下手。 “陆灿神离期武祖修真者只是一时技痒,与许邵先生切磋一下,没有想到,我居然也看走眼,许邵先生是精神系神离期武祖修真者……”冷yan少女不动声色的说道 这冷yan少女无耻到了极点,许邵与陆灿两人的交手,危机四伏,杀意凌然,却被她说成切磋。 在这种大层次的道理上,许邵一方处于劣势,冷yan少女地位尊崇,掌握着话语权。如果不是忌惮许邵父亲的身份,只怕冷yan少女会再次出手击杀。 许邵心中暗叹,想要彻底摆脱连绵不断的杀手,保护自身安全,还是要靠绝对的力量去争取。 时间,现在许邵需要的就是时间,只要给许邵几个月时间,许邵至少可以修炼到阴神驱物的境界,到时候御使飞剑,再多的修真者也怡然不惧。 修真者使用威力巨大的元气,比如南宫夏的冰棺术之时,需要念动咒语,虽然只有短短一瞬间,在急速的飞剑之前,这就是去死之道。飞剑对元气,有着巨大的优势。 “既然是道歉,可以财物奉上……”在元气世界,上门道歉,贵族间有着详细的规定,需要奉上一定的财物,博取对方的谅解。但是此时许邵问出,以冷yan少女的身份来说,却是一种彻彻底底的侮辱。 “你和我所要财物?”冷yan少女玩味的看着许邵,在她看来,此次上门不过是寻机滋事罢了,虽然意外发现许邵是精神系神离期武祖修真者,但是许邵的身份依旧是无法得到承认的孽种,居然敢想她所要财物。 许邵缓缓坐下,深吸一口气,平静的出言问道:“不知贺兰家族贺兰家族家主,是否知道你,贺兰家邀月真仙的女儿,对我动手的事情?” 许邵的言行举止让冷yan少女心中不快,听闻许邵提到贺兰家族贺兰家族家主,秀眉微蹙,眼眸中怒意闪烁。 这是许邵第二次见这个冷yan少女。但是她的这名字却深入许邵的脑海之中,贺兰家邀月真仙的天才娇女,贺兰家族最年轻的神离期武祖修真者,贺兰洛兰。 从许邵解除南宫夏这个修真者开始,这个洛兰的名字就不断的在他耳边回dang。 六岁成为修真者,十六岁成为神离期武祖修真者,贺兰家族历史中,她名列第二,第一位是两千年前贺兰家族第一强者,三十二岁晋级真仙的苍月。 第一次是在许邵的记忆中,冷酷霸道,杀意凌然,心狠手辣,视人命如草芥。 现在,却是另一种气质。 一袭白衣,甚至还带着手铃,随着举动叮当作响,冷漠中带着妩媚,秀眉明眸,说不出的娇蛮淡雅。数种风情基于一身。 举手投足间,风华尽显,只有眼睛中,不时闪烁着熟悉的冷然与高傲。 在许邵的印象中,洛兰是一个残忍的杀手。现在看来,却心思深沉,是一个思虑缜密之人,不负天之骄女名声。 “如果去掉这莫名的高傲,倒是修炼道术的好材料……” 天资卓越,性情坚韧,聪慧善思,这是仙道修行,鬼仙成就的最佳资质。 其父贺兰家邀月真仙威震贺兰家族,她又拥有如此傲人的成就,这天地何其不公,给予贺兰家族太多的赐予。 “嗯?” 洛兰脸色一变,因为她发现了许邵的目光,这目光中竟然夹杂着一种她非常熟悉的审视,那种高高在上,俯视众生,只有面对真仙高手才会见到的目光。 “如此,我奉上金币一万,再加上精神系元气的修炼典籍作为补偿如何?或者再给你一些魔核?” 洛兰小嘴微张,似乎在用这种丰厚的物质弥补气势的差距,随着一个个you人的财物,她似乎找回了自身的高傲,微微仰着白皙的下巴,用符合她世家公主身份的姿态等待着许邵的回答。 成长于大世家之中,洛兰心思成熟,但是如许邵这样几天时间换了一个人一般,卑微的孽种,却用一种淡定傲然的目光审视自己,这样的变化,让她无所适从。 今日,注定是奇迹之日,与洛兰的期望不同,许邵的情绪没有丝毫的bo动,甚至流lu出淡淡的蔑视之意。 他许邵是夺舍的穿越者,虽然现在暂时修为未复,但是超越了生死的经历,如何会将这人间的财物放在心中,洛兰的态度,在许邵看来,简直是对许邵的侮辱。 “呵……”许邵轻笑一声,嘴含讥讽:“如果不是看在你父亲与城主大人多年相交,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将洛兰曾经说过的话,原封不动送还,许邵眼中闪过一丝狰狞,杀意凌然,任谁都能感觉到许邵话语中蕴含的暴虐气息。 “许邵……”南宫夏心中一跳,屋内还有那个半步真仙方晓在,一旦爆发冲突,将一发而不可收拾。 弹了弹手指,许邵目光中杀机敛去,神色平静,眸子仿佛一汪深泉,平静无bo。 许邵这是携势要挟罢了,他现在不过夜游境界,如果不是陆灿这个精神系神离期武祖修真者进入许邵的神魂攻击,在这朗朗百日,许邵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上一瞬还是杀意盎然,这一瞬却风平lang静,心绪尽敛,这等情绪变幻,让方晓和洛兰两人心中微寒。 “不愧是精神系神离期武祖修真者,这少年的心思叵测,将来未必不能成就一番事业……”方晓忽然发现,以往,所有人都低估了这个背负着余孽之名的少年。 十几年顺风顺水的洛兰,更是被许邵勉强应用的目击之术和高调作势,威吓的心头狂跳,无法平静。 那一刻,从许邵的眼睛中,她清晰的感受到死亡的威胁。 “你现在的情况非常危险,如果我贺兰家族长不干预,中州李家无数的人将会对你展开刺杀,相信昨天夜里已经有人开始行动……”洛兰轻轻扬着头,小脸阴沉。 听到少女话语中的威胁之意,许邵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洛兰小姐……如果今天我亲自送你们出门,把手言欢,你感觉,在那些躲藏在暗处的人看来,会是如何的效果?” 即使贺兰家邀月真仙的地位,对许邵的事情也只能暗中推bo助澜,背地里暗自下手,却不敢鼓动其他人动手,如果是那样,许邵背后之人必然暴起伤人。 尽管恨不得许邵早死,但是对敢于明目张胆杀害许邵的人,却施展雷霆手段。这就是许邵背后强者,龌龊卑鄙,死要面子的卑劣嘴脸。 “伤我之事不是些许财物可以了结,你今日上门也没有丝毫的诚意,不若我们做一个约定如何?”许邵眯着眼睛,淡然说道。 “约定?”洛兰秀眉微蹙。 “血债血偿,你在元气上给我的耻辱,我从元气上自己赢回来富贵不能yin,威武不能屈,你的金币收买不了我的尊严,死亡也不能让我胆怯三年三年之后,让我们在贺兰家族之都决战” 许邵的话铿锵狰狞,仿佛重锤一样轰在洛兰的xiong口。 今日之前,她洛兰是天之骄女,当之无愧天才之名,但是现在,同样是十几岁的少年,这孽种许邵同样是一个通天期的霸主 “好我贺兰洛兰与你一战”洛兰心中jidang,某种莫名的情绪在xiong口澎湃。 啪啪啪 两人三掌立誓,方晓和南宫夏未及反应,许邵与洛兰已经立誓成功,定下决斗之言。 “你敢欺我” 刚刚立誓完毕,洛兰马上就明白过来,眼睛瞪得溜圆,心情jidang之下,她居然心甘情愿的就钻入了许邵的圈套。 许邵放声大笑,有了这个誓言,在三年之内,其他人不敢刺杀自己,让天之骄女毁誓,必然会遭到贺兰家邀月真仙的疯狂报复。 换句话说,在三年之内,许邵再无性命之忧。 在方晓和南宫夏心中,许邵的举动,可以用胆大包天,心思诡秘形容。 敢于挑战贺兰家邀月真仙的女儿,不管三年后的决战是胜是负,许邵都必死无疑。挑战贺兰家邀月真仙的尊严,给了贺兰家邀月真仙动手的绝佳理由。 贺兰家邀月真仙是何人,贺兰家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绝对王者,无论多么强悍的人,在他面前都是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出。这是绝对的权力加上无敌的实力,带来的让人绝对服从的霸气。 方晓这样的半步真仙面对贺兰家邀月真仙的威势也是一丝不苟,不敢丝毫的轻晦。不论多么高傲自大的青年才俊,面对贺兰家邀月真仙都是小心翼翼,摒气捏神。 帝王一怒,血流千里,挑战贺兰家邀月真仙的女儿,注定死局。 “三年之内,你不要被其他废物杀死了”片刻的懊恼之后,洛兰一甩手,手铃叮当,洒脱的转身离去。 “好资质……”许邵赞叹一声,他看出,方才瞬间,从进屋之后许邵就在洛兰心中埋下的自卑灵药,终于被洛兰一甩手挣脱。 心境更上层楼,只怕不久之后,洛兰的境界就会有所突破。 强撑身体将洛兰等人骗走之后,许邵变眼前一黑,瘫软在地,他的神魂壮大,毫无疲惫,但是身体旧伤未愈,却无法支撑。 为了给雨兮治疗伤势,此次他消耗太大。 昏暗的密室之中,摇曳的灯光之中,几个人影或坐或站。 “方晓,你能够确定那个许邵是一个精神系修真者?”原本在外人面前一脸yin邪纨绔模样的贺兰涛,此时一脸严整,端坐在主位之上,即使以贺兰洛兰的天才少女身份,也只能是坐在次座。 “回禀少主,那许邵确实是一个精神系修真者,而且利用精神系的仙术杀死了我们请来的高手陆灿”半步真仙方晓面色阴沉的说道。 他一个神离期巅峰武祖,甚至半只脚踏入真仙层次,度过了雷劫,开始改造身体的半步真仙,竟然被许邵一个通天期霸主给压制,让他有些恼火。 “果然隐藏很深,手段层出不穷啊” 闻言,贺兰涛眼中精光一闪,一抹病态的兴奋浮现脸庞,冷笑道:“如果他能够在中州李家的追杀下不死,将来倒是可以做我的对手” 在世人面前永远是纨绔模样的贺兰涛竟然有如此壮志,甚至没有将斩杀过李家十几个蜕凡期宗师的许邵看在眼中。 “这个许邵确实很是诡异,让人看不出深浅……”恼怒是恼怒,方晓却不得不佩服许邵的震惊和高潮本领。 当日,一个半步真仙,贺兰家的少年天才少女,一个精神系修真者,这样三个人物造访,竟然在气势上被许邵一个人完全压过,让放下在怒火的同时,也有些佩服。 “记得家族密探传来的消息吗?这个许邵斩杀李家之人使用的手段,大部分都是武者功法,甚至是邪派血腥功夫而这一次他居然使用了精神系修真者的能力,一身而拥有几大密法,这种人才配做我贺兰涛的对手” 贺兰涛狰狞的笑着。 “而且据说他还受到了天云仙缘那个少主的邀请,会去参加那个顶级宴会要知道连我这个声名在外的宝贝天才妹妹,也没有收到那个金色请柬” 方晓皱皱眉头,不但是贺兰洛兰没有收到请柬,就是他这个半步真仙,也么有收到天云仙缘少主的金色请柬。 “听说,万邪宗的宁完我和兰雅也来了这里,不知道这两个人有没有收到天云仙缘少主的邀请?” 天才少女洛兰,几次受挫,有些不善,语气不爽的说道。 “兰雅算不了什么,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罢了,据说当初在试炼的时候,还得罪了许邵呵呵,莫名的得罪这样一个天才少年,她向来没有什么本领不过宁完我确实是一个天才,我想他应该会收到请柬” 贺兰涛眉头缩了缩,显然对宁完我这个特异之人也是有些忌惮。 “不过如果能够将宁完我来到我们贺兰家,能够利用他和万邪宗连州,在中州,我们贺兰家也可以撅起了,而不是现在这样,只能仰仗父亲的威名。” “不过这个宁完我的性格……实在是……只怕不好联系……”方晓皱着眉头,显然也是知道宁完我的癖好。 “对付这种爱好特殊的人,就要投其所好,我们贺兰家还缺少男人女人吗?实在不行不是还有我这个天才妹妹?” 贺兰涛说着话,竟然用手指轻佻的勾起了贺兰洛兰的下巴,眼中闪动着不似伪装的yin邪光芒。 冷yan的贺兰洛兰厌恶的打掉他的手,冷冷的说道:“听说他喜欢男人,哥哥要是能牺牲一下,他肯定会拜倒在哥哥的魅力之下……” 听到兄妹两个机锋打趣,一旁的方晓几乎忍不住笑意,这两兄妹实在是贺兰家的异数,与宁完我那个变态几乎没什么差别,贺兰家谁不知道这两兄妹之间的龌龊。 但是明明**的人却要装着冰清欲洁的冰山模样,明明计谋深邃的人,反而要装着yin邪纨绔,这癖好也有异常人。 “好了,方晓你吩咐外面的人准备一下,我们贺兰家也趁着天云仙缘少主这次举行集会的机会,威慑一下敌人” 方晓躬身行礼,对这个少主非常恭敬,这少主也确实有过人的本领,单单在贺兰家无数的地盘之中,发现这座小城的特异之处,已经是非常不凡。 “什么中州李家,不久之后,中州,只会有我们贺兰家” 昏暗的房间中,贺兰涛脸上一片狰狞,yin邪不见,霸道浮现。 原本在这座小城的武者修真者们,已经被天云仙缘的少主宴会吸引了目光,无数中州的强者们纷纷向着这里集中,当然这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李家巨额悬赏,为了许邵这个唐僧rou而来。 然而在这之前,一个消息再次将所有武者、修真者们惊呆,那就是在中州也算家喻户晓的贺兰家,举行宴会,宴请小城附近的各个势力 小城是中州最更特殊的一个地方,这里有着无数大高手,也是各个世家宗派交流的地方,在中州是一个蜘蛛网核心的地位,历史上曾经有不少家族打过这个小城的注意,但是这里一直是金家的地盘,所有试图染指的人,都会招致中州很多家族的围攻。 在这个气氛紧张的时候,贺兰家举行宴会则是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小城再也不会平静了。 今日,宽敞的大厅之中,人头汹涌,异常热闹,贺兰家在小城的府邸,成了小城此时最热闹的所在。 在大厅的座位之上,坐着小城各个世家的实力首领和代表,至少是如今中州世家和宗派在小城的代表,明面上只是一个小城的聚会,但是在场的人物绝对可以算的上中州的一次小集合。 只有那些真正小城起源的家族、帮派,在这样的情景才会懵懵懂懂,胡吃海喝,完全不知道坐在他们身侧的人,竟然是整个中州大陆,都非常显赫的大世家、大宗派的代表。 而一脸纨绔像的贺兰涛,则是一脸的笑意,对着所有首领和代表们,拱手行礼,少了很多昔日的纨绔,多了几分世家公子的沉稳端庄。显然今日之后,整个诡秘之人似乎不需要在隐藏本身的性格。 而在贺兰涛的身后,则是贺兰家的天才少女贺兰洛兰,此时依旧是一脸冰冷,只不过目光却在在场的青年才俊的身上留恋,显然,她虽然依旧冰冷,但是也不再掩藏对于男色的渴望。 贺兰家十几年布局,似乎今日到了揭晓的时候,今日能够请到如此多的中州世家、宗派之人,已经可以说明很多问题。就是不知道贺兰家的顶梁柱,邀月真仙,今日会不会出现在这宴会之中,为贺兰家添加威势。 “宵城金城主大人到” 大门之外,一声元气充沛的通报声,传进大厅,身后的功力让所有人在场的人都知道在宵城最显赫的人物,城主大人到了。 宵城的特殊地位,也正是在这位城主大人的经营之下,才走向辉煌,可以说这位城主大人,在宵城,有着异常强大的影响力,他的到来,让在场的宾客们更加明白,似乎这宵城金城主也被贺兰家说服。 看来次日,贺兰家是势在必得。 宵城,虽然很多时候被称为小城,但是真正能够拥有这座城池的人,拥有着惊人的财富和人脉,虽然贺兰家不会做宵城的城主,但是只要在宵城取代中州李家,称为宵城话语权的掌控者,那就将会让贺兰家称为中州真正的大家族。 这么多的中州各大家族、宗派的代表们都到场,已经表明,中州各个势力,已经表明对贺兰家上位的支持。 中州李家,先后被真仙上官老魔,还有通天期的小小许邵所羞辱,似乎让很多人看到了中州李家的外强中干。 “哈哈,城主大人,大驾光临,我们贺兰家真是蓬荜生辉……”贺兰涛脸上带着真诚的微笑,紧紧拉住金城主的双手,猛地摇晃着,好像多年老友一般。 “你这个小狐狸,让我们家族的长老们,用家族令牌,将我军,我还没有给你算账呢你给我小心点”金城主也是呵呵笑着,嘴里却是毫不留情。 贺兰涛嘿嘿直笑,没否认这个事情,聪明如他当然明白,在这个睿智的金城主面前,因何否认和隐藏都是没有用处的,反而是招人嗤笑。 贺兰家之所以这么积极的想要通过城主的手对付许邵,很大原因是想在小城的这次全力更迭中,取得中州李家的支持,只是可惜,最后事与愿违,许邵过于强横,竟然连金城主和白衣散仙,联手,都没有能将他拿下。 而且后续行动,还让贺兰家损失另一个难得找来的高手,精神系修真者陆灿,可谓让贺兰家损失不小。 而且几次行动之后,中州李家已经表示了失望,不支持贺兰家的这次上位,今日这大典之内,也不知中州李家是否会派人生事。 白白得罪了许邵这样的天才少年,让贺兰涛这个崇尚阴谋的人,将此誉为今生最失败的一次行动。 第六十六章 杀鸡儆猴 不提贺兰涛泣边的暗自悔恨,门口外,又是传来一声帜电卉足的通报之声。”宵城修真者公会会长邓武禅大人到!” 听到这个名字,贺兰涛明显一愣,脸上的浮现一抹玩味的脊笑。 如今的宵城只要知道许都名宇的人,都知道宵城修真者公会会场邓武禅的存在。这个邓武禅曾经屠龙,在宵城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而且此人在修真者公会之中拥有着强大的人脉。更人所有人羡慕的是,在这瘦吧拉吉的暴脾气老头身后,还有一个倒追了几百年的真仙柳然仙子存在。 同人不同命,寻常人能够得到真仙的指点,已经是千恩万谢,如贺兰家族正是因为天才真仙邀月的存在,才能震慑宵小,建立家族地位,现在更是要腰着天云仙缘少主宴会的机遇,利用中州各大世家代表聚集宵城,而一举取得宵城的估语权。 就是这样一个强大人物,居然莫名其妙的就站在了许邵的身后,一个通天期霸主等级的小小许邵,因为那武禅的存在,竟然站了两大真仙。 所有人在慨叹许邵好运的同时,也觉得这邸武禅有些白痴,因为这样个少年就与中州李家作对。 现在邓武禅出现在这个聚会之中,对于贺兰涛来说不是一个好消息,这老头肯怕是来者不善。”贺兰上子,没想到你这纨绔,现在也戍为一方人物了,你不要那个死了亲爹的表情我今天纯粹来者戏,不管你的狗屁倒灶事情……” 容光焕发仿佛年轻了几十岁的邸武禅哈哈大笑,貌似很亲热的搂着贺兰涛的肩膀,嘴里的话可是丝毫不留情面,让贺兰涛一阵气短,对这种滚刀rou,贺兰涛也是无奈。 好在接二连三到来的客人,给贺兰涛解围,如果是在平常虽然宵城周围世家、宗派都有代表在宵城,但是绝对不会如今日这般齐全。 这些人中,有很多是为了天云仙缘少主的宴会而来。 虽然不是人人都有份参加,但是能够再次云集,已经戍为一次难得中州武者盛会。 望着几乎聚集了中州十分之一家族代表的客人,贺兰涛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这次贺兰家绝对是借势戍功!相信今日之后,贺兰家不但是在宵城的估语权增加,就是在中州大陆也会扬名在外。 只要通过不断的积累贺兰家应该可以从二流世家晋升一级世家之列。 这一次贺兰家的崛起,除了是自身的实力之外,还有贺兰涛对机遇的把握。 中州李家原本是宵城的掌权者之一,这次被接连挑衅,已经让中州大陆其他世家蠢蠢欲动而贺兰涛正是利用这个机会只是稍稍的放出想要争夺宵城话语权的消息,就得到了很多想要试探中州李家世家、宗派的支持。 如果说宵城金城主和修真者公会会长邓武禅的到来,让聚会掀起一个高c的话,最后两拨客人的到来,彻底让这次宴会达到一个巅峰。 听到通报声音之后,贺兰涛与贺兰洛兰两人更是齐齐起身,前往外面迎接。 贺兰涛与贺兰洛兰是这次贺兰家宴会的主持者,而且这次聚会是中州各大势力平衡的结果,所以能够让现在的贺兰涛武道巅峰吧与贺兰洛兰两人出外相迎,这身份绝对不会简单。 当一群人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金城主和邓武禅都是眯着眼睛,脸色有些阴沉。 为首的一人身着武道袍一脸的阴冷,让大厅的温度都骤然降低几度一般更是让那些喧哗的宵城本土势力首领们骤然噤声。 虽然这些小人物不知道来着的身份,却也被森脊的气势所影响,不敢多言。 而中州大陆赶来的各大世家、宗派代表,则是暗自吃惊,因为这人不是他人,正是被贺兰家夺取了宵城话语权的中州李家长老,神离期武祖李破天! 这李破天人称战熊,是战鬼李霸天的弟弟,虽然年纪小,但是天赋更加突出,早在几十年前,应是半步真仙,只缺少一个机缘,就可以戍就真仙地位。 按理说李家被贺兰家夺取了地位,就算不是敌对,也不会来参加这宴会,但这李破天却出现在宴会中,让这些代表们一阵嘀咕,纷纷猜测李家的意思。 在这李破天身后,是一个淫邪中年人,是的,这人虽然只是缓步而入,但是眼中的淫邪目光,似乎延长不住一般,让大厅内的所有人都感觉菊hua一紧。 能有如此能力之人,男女通杀的,戍了万邪宗的宁完我还能是谁。当然在宁完我身后少不了如影子一般的兰雅。 只是此时,原本妩媚的兰雅皱紧眉头,似有些沉浸在自我世界一般,丝毫没有理睬热情的贺兰涛。 “是万邪宗的宁完我!没想到贺兰家如此厉害,武道巅峰吧竟然能够强盗万邪宗的人!””哼哼,你以为贺兰家想要上位,会如此简单吗?没有这些大家族的支持,凭贺兰家怎么可能取得现在的地位!” “只是这宁完我的癖好实在是……”不知道贺兰涛与天才少女贺兰洛兰,那个会教……”哈哈…………” 宁完我的出现,在大厅内引起一阵骚动,虽然宁完我只是一个神离期武祖,但是这人的名声,已经超越了在场所有人,甚至让李家的战熊也黯然失色。 而贺兰家能够与万邪宗拉上关系,武道巅峰吧,欢迎你的加入,更是让这些代表们纷纷变色,显然贺兰家的野心超越了他们的想象,似乎不是为了寻求宵城估语权那么简单。”宁兄能够前来,真是让我么贺兰家蓬萃生辉啊!”贺兰涛对宁完我说着话,目光却是定在一旁的兰雅身上有些好奇,这个非常不智的得罪了许邵的女人。 因为就在不久之前他贺兰涛与贺兰洛兰,也同样做了这样不智的事情,那个许邵身上似乎有着某种邪门的东西,每一个靠近他的人,不是被他吸引戍为他的助力,就是与他交恶,戍为他的仇敌。”只要你将答应的事情搬到,我们万邪宗绝对说到做到!”宁完我一脸笑意的说道。 这宁完我虽然只有神离期巍峰,但是在万邪宗一枝独秀,非常有话语权。 大厅内的众人,纷纷猜测,这贺兰家付出了什么代价,才让宁完我这么明显的出面为贺兰家帮衬。 想象这贺兰家果然是深沉的让人吃惊,不但取得了这次的宵城估语权,还可以让李家的人亲自到场。 在几日前还曾经让金城主被家族令强迫,几乎将许邵当场斩杀。 现在又结识了宁完我,显然这个贺兰家有着非常深厚的家底,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最后两位客人到来,贺兰涛的借势已经完戍,在场不论大小家族,都对贺兰家刮目相者,即使是为了平衡,将贺兰家推上现在为止的几个家族、宗派,也不得不改变看法,如今的贺兰家已经不再是他们的一个棋子。 现在这个棋子已经有了自己的意愿。”诸位,大家都知道,今日我请大家前来,是为了宵城话语权的事情!“贺兰涛意气风发,在大厅之内侃侃而谈。 “承门g各位不弃,而且中州李家能够照顾在下的贺兰家族,让出话语权的地位,我么您贺兰家才有今天的宴会!而且为了宵城更好的发展,我们贺兰家决定戍立一个宵城商会,统筹中州大陆各个世家、宗派在宵城的生意来往!” 贺兰涛一席话,让大厅内彻底炸膛,宵城之所以出名,完全是因为这里的商业异常发达,前几天许邵能够在一个宵城买到很多宝物,正是这个原因。 但是从来没有一个家族,即使是城主的金氏家族,也没有戍立商会的打算。 宵城从来都是以自由闻名,一旦戍立商会,这宵城的实力就将被商会掌控,显然这贺兰涛就是打这个主意,只要戍立商会,那必然让贺兰家族的实力在一个时间内迅速飙升。 大厅内出现了短暂的沉默,显然现在的消息,出乎了很多人的预料。 原本想要推贺兰家在宵城上位而已,没想到贺兰家竟然有了这种想法。 虽然这未来的商会之中,贺兰家肯定占不了掌控权,但是现在的提名权一旦行下,那么未来商会的长老会之中,必然有贺兰家一个席位。 如果是从前,这些世家、宗派没有人敢于提出这个倡议,但是这次,为了对付中州李家,这些背后的世家、宗派难得一致。 这就给了贺兰涛一个难得的机遇! 计谋到了贺兰涛这个地步,即使老辣的城主,也微微顾首,这贺兰涛不愧是小狐狸之名,这一个提议,就足以让贺兰家省却几百年的实力积累时间。 甚至可以说将贺兰家绑在了商会这个打战车之上,所起到的做哟过甚至超越了贺兰家那个邀月真仙的威慑力。 几个宵城本土实力的首领们纷纷举手表示通过,这些人显然与贺兰家已经达戍了某种约定。 只有宵城金城主微微皱眉,贺兰家的这个举动无疑是挑战金城主的地位,如果这个商会戍立,宵城城主就成立一个摆设,以后宵城将戍为商会的天下。 贺兰涛面lu得意之色,虽然他算得上老谋深算,但是这次借势的计策,却让他得意不已,一旦这次成功,武道巅峰吧更新即使他将来不能戍为真仙,他也可以坐上贺兰家家族的位置! “我们贺兰家只是刚刚兴起,无德无能,不能做着商会的会长位置,但是我可以局中牵线,让众位世家、宗派在宵城联合,共商大计!” 贺兰涛表面谦逊,实在狂傲的说道。容不得他不枉傲,现在的贺兰家,可以说在他的掌控之下,达到了一个巍峰。似乎就在一切即将决定的时候,一个脊漠的声音在大厅之外响起。 “贺兰家其他人我不知道,你贺兰涛是绝对没有机会为众位中州的世家、宗派来牵头戍立商会了!” 这声音非常突兀,犹如炸雷一般,将所有人从商会的憧憬中惊醒。众人相顾失色,他们难以想象,有人敢于在这个时候,想正在步入巅峰的贺兰家族挑衅,更是直接宣称想要杀死贺兰涛! 一系黑衣,现在在宵城与贺兰涛一样无人不晓的少年,从大厅之外背着双手,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缓步走入。 如果说在这之前,大厅内的绝对主角是贺兰涛的话,现在这个主角已经变戍了许邵! 没有人想到许邵刚出现在这里。 宵城是一座小城,消息传递的非常快,贺兰家的上门挑衅许邵的事情,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而且也知道贺兰家吃了暗亏,死了个好不容易招揽到的精神系修真者。 可以说许邵与贺兰家的仇怨已经结的很深,几乎到了不可以调和的状态,而且在那之后,贺兰家的那个半步真仙方烧还故意传出消息,说许邵身受重伤。 无疑是让宵城之内,因为中州李家的赏金,而刚到兴奋的人们很是蠢蠢欲动了一段时间,但是在死了十几个进去偷袭的神离期武者之后,所有人都知道许邵,或者说是南宫夏,不精不是那个退步到了金丹期的南宫夏了。 但是许邵此时也可以说是在风口lang尖之上,随时都可能被人刺杀,躲在那小院落之内,被城主保护,已经是他的最好选择,现在他居然敢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贺兰家的宴会之上,用在场诸人的想法这许邵是想找死! 许邵的忽然出现,让金城主稍微有些错愕,但是一旁的邓武禅似乎早就知道许邵的出现,所以丝毫没有吃惊的样子,反而脸上带着让人捉mo不透的笑意,丝毫没有cha手的意思。 此时众人似乎才想明白这老者在刚刚进来时那种莫名的笑意,原来是代表着者戏的意思,他作为修真者公会的会长,与许邵交好,早就知道许邵会前来。直到此时,所有人似乎才察觉,在贺兰家贺兰涛这看似戍功的宴会中,有个一非常大的漏洞,那就是贺兰家的绝对武力,邀月真仙一直没有出现。 可以想见今天的宴会,有了商会的提议,然不会一帆风顺,为了以后的利益,会有一番你争我夺。 以贺兰涛的身份,主持这个宴会还可以,但是要商议商会的事情,似乎还有些单薄,现在想来,既然邓武禅已经知道许邵呃前来,那么贺兰家的那位邀月真仙,贺兰涛月贺兰洛兰的父亲,想来是被人删当了! 真仙柳然仙乎!这个名字呼之欲出,也只有柳然这个真仙,可以阻挡住邀月真仙。想象贺兰家的真仙竟然被阻止,无法来宵城参加这样一个重要的回忆啊,现在许邵又打上门来,这玩笑开得有些大! 如果说刚才所有人还想看看贺兰涛或者说这个商会的表现的话,现在却几乎都是和邓武禅一样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看着贺兰家的情况。”许邵!”贺兰涛目光森冷的盯着眼前的黑永少年,心中杀意滚滚,这个可恶的少年,早知道就应该让贺兰家在宵城的高手全部出动,即使不顾宵城城主的面子,也要将他斩杀!现在这商会到了最后的时刻,他竟然出来捣luan! 眼光扫向一旁的李破天武道巅峰吧,果然这个中州李家的人正一脸杀意的盯着许邵,但是李破天这个人与他的哥哥李霸天不同,他非常冷静,甚至冷静到了让贺兰涛都害怕的程度。 面时许邵这个一个杀了中州季家无数高手生死大仇,这李破天竟然没有直接误出手,而是选择了观望。 没人知道这个李家的半步真仙在想些什么,他出手也许就可以直接拿下许邵,但是他却么有出手,这一个举动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贺兰涛脸色变化几番,沉声说道:“先前小弟为了隐藏身份,做出纨绔的举动,无疑中的最了许邵兄弟,小弟在这里道歉,今日这个宴会许邵兄弟也可以参加,毕竟现在许邵兄弟也算是宵城的一份子!” 贺兰涛果然是好计谋,竟然在这个时候还能心平气和的与许邵谈论,而不是将这个捣luan的人拿下。 也许在他想来,许邵的仇人是中州李家之人,现在这个李破天已经落单,是杀死李破天的最好机会,这个许邵也许不是故意找贺兰家的麻烦。 只可惜他这个判断错误,在他说完话的同时,许邵的脸色变了变,带着艇笑说道:“就在日前,你的妹妹带着你们贺兰家的半步真仙,还有一个精神系修真者,以道歉威名,趁着我受伤的时候挑衅与我!甚至还想置我于死地!我今日就是找你寻仇而来!” 大厅内的所有人脸色变化,怪异无比啊,以往都说许邵与中州李家的仇恨比海水还深,但是今日这许邵见到李家的人也不说动手杀人,而那个李家的人也非常奇怪的没有直接动手。反而这许邵和贺兰家枉上,实在出乎所有人预料。 要说刺杀许邵,就要被许邵报仇的话,那现在几乎整个中州大陆都是许邵的仇敌了,虽然有城主的保护,但是依然有很多杀手,为了赏金或者不可告人的目的,几次三番的刺杀许邵。也从来米有见过这个许耶找其他家族的麻烦,进入对上贺兰涛,有些惊人。 原本这些大世家、大宗派的人,对于贺兰家利用牵线的机会进入商会,有些不屑,现在看到贺兰家吃瘪,无一不是保持这作壁上观的态度。 就是那些支持贺兰家上位的家族、宗派,也以为方才贺兰家这个棋乎的脱离,而选择了观望。 听到许邵毫不隐藏的杀意,贺兰涛脸色铁黑,他知道完了! 他辛辛苦苦为了贺兰家造势,几乎就在戍功的边缘,因为这个许邵而完全破裂,也许宵城的商会还会戍立,但是离开今天之后,这个商会就已经和贺兰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贺兰家出局了。 原因就是这个他几乎没有看在眼中,只是当做未来对手的少年,就在现在就破坏了他筹划良久的全盘计划。 “废估少说,直接动手吧!你们贺兰家竟然想接着我许邵上位,也不想想小爷我能够血徒了中州李家,会不会屠了你的贺兰家!” 此时许邵的霸道让周围的代表们也是纷纷色变,在传闻中,这个少年只有面对中州李家的时候才会恶声恶气。 现在却不知为何变戍了一个如此霸道之人。 而贺兰涛身侧的贺兰涛兰娇躯颤抖,已经是在暴走的边缘如果不是知道今日的重要,她已经第一时间冲上去,将这个狂妄的黑衣少年斩杀。 同样一直在旁观望的宁完我也是眯着眼睛看着一脸霸道的许邵,在那日的交易会,一直站在邓武禅身后许邵,在他眼中是一个腼腆的少年,现在竟然他有了一丝好奇,是什么样的情况,才会如此快的转变一个人的情绪。 贺兰涛死死的盯着许邵,苍白的脸上渐渐显lu狰狞,他从来没有这样一个时候,如此的想要杀人。”自从我撞戍纨绔,进入宵城以来,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和我说话,而今日在这个时候,你居然敢如此挑衅我贺兰家!你该死!” 聪颖之人多时神经质,此刻贺兰涛在狂怒之后,竟然是疯狂的大笑起来,手掌一翻,一道银白的光芒在手掌若隐若现,语气森脊的说道:“来吧,就让我看看你这个所谓的天才少年是何等本事!” 许邵脊哼一声,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发动,利宇符号再次出现在许邵luolu在外的脸颊和手臂之上,在九州大陆的一众武者、修真者看来,显得诡异无比。 但是他身上的狂暴气息,却让在场的所有人心惊。 “这个许邵真的是诡异无边,明明只有通天期霸主巅峰的实力,没有走上蜕凡仙阵,戍为蜕凡期宗师,但是他这一身的气势,竟然和神离期武祖相当!” 宁完我目光闪动,声音才些冰脊,对于贺兰家的礼物他是势在必得,现在许邵出来搅局,让他也有些不爽。 一旁一直魂不守和的兰雅终于回神,目光顶顶的望着许邵的身影,眼中闪过复杂莫名的情绪,似乎在做着某种决断。独创贺兰家商会宴会,击败中州李家战缺李破天,重伤陛哪宗宁完我,杀死贺兰家天才少年贺兰涛。 短短时间之内,许邵的名宇巳经传遍中州大陆,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这个新崛起的天才少年的名宇。 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在当日威慑了贺兰家所有高手,没人敢阻止,最后潇洒离去的许邵,却在半路吐血! 以当时许邵的功力,根本无法与那么多的高手硬撼,在当日,邓武禅与南宫夏、许邵商量之后,定出了一个声东击西,调虎离山的计策。 当时的宵城,可以说是风云涌动,稍有不慎,许邵一行人就会全部死在宵城,甚至就是去了地下一号的传送阵也无法逃脱。 而调虎离山的计策,就是让许邵这最高战力,作为灯火,吸引中州李家的那些飞虫! 当日的许邵高调出场,故意没有斩杀战熊李破天,结果不出邓武禅所料,李破天大发雷霆让李家的杀手们全速向宵城。 而在许邵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之后,南宫夏带着南宫紫灵,还有昏mi的雨兮,离开宵城,利用地下一号的传送阵,前往天云仙缘。 这次的计划j非常戍功,所有的李家杀手都被许邵耀目的光芒所吸引,忽略了雨兮三人,让这三人轻松的离开了宵城,利用传送阵前往天云仙缘。 而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之后,许邵夹加霸道的直接杀进了被中州李家包围的地下一号,硬生生的利用传送阵逃离了宵城。 这次的轰动几乎让所有人疯狂许邵的名宇算是传遍了中州大陆。 而此时许邵本人,却已经出现在了天云仙缘的城门之外。 没有南宫夏等人作为累赘李家的人更本挡不住许邵的脚步。”来人止步!这里是天云仙缘,只有散修可以进城!” 许邵刚刚来到天云仙缘城外,一个守卫毫不客气的将许邵拦裁在外。 与到处都是高手守门的中州不同,天云仙缘的守门人却是一个普通人,甚至没有修炼任何武技。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面对许邵这样的武者,却丝毫没有畏惧,强硬的将许邵挡在城门外。这就是天云仙缘散修之所,没有世家,没有宗派,只有一个修真者学院,这里就是九州大陆所有散修心目中的圣地。 没有人敢在这个地方捣luan,即使是强横如中州李家也不敢进入天云仙缘。 如果没有收到天云仙缘的邀请,或者不是散修,进入天云仙缘几乎是找死的行为,而且如果有人伤害了这些普通人门卫那么等待那个人的将是天云仙缘无尽的追杀。 在这个地方,普通人有着九州大陆其他地方所没有的骄傲。面对武者,也没有丝毫的怯场。许邵有求于人,自然不会在这里起冲突,更何况他提前送上礼物之后天云仙缘的少主那个娇蛮少女白嫣柔,还特意送上了一个令牌,说是持这个令牌,可以直接进入天云仙缘,不会受到任何的责难。 听到守卫的问询,许邵连忙从怀中取出那枚白嫣柔所给予的令牌。 那名守卫见到许邵令牌,先是脸上惊变,然后一脸古怪的问道:“请问你可是许邵许先生?” 许邵一愣,没想到一个普通人守卫,仅仅是见过这个令牌就知道他的名讳连忙点头。 想来作为天云仙缘这样一处其他的所在,他们必然有自己的通讯方法,能够在他来到天云仙缘之前就提前同时守卫。 得到许邵肯定的答复之后,那名守卫对许邵异常客气的说道:“我们少主说了如果持有这个令牌的人到来,应该是许先生您,说您是这里的贵客,请随我来,我引领您去见我们这里负责的司徒大人…………” 说着那名守卫却没有将许邵引领入城,反而是引向远处城外的一处高山,让许邵有些奇怪。在那名守卫带着许邵离开之后,其余的三名守卫低声说道:“这个就是少主口中的许先生?看着也是普通人吗?” “你懂什么,我听二姨夫的表舅的外甥女的姨妈的二大爷说,这个许先生是一个通天期的霸主,一个强横的武者呢!这次来天云仙缘是为了走我们的蜕凡仙路的!” “胡说,走什么蜕凡仙路,明明是为了医治他妹妹的伤势,他妹妹可怜啊,才三岁就差点死掉,不过我们白院长医术通神,已经可以治好他妹妹的……””胡说八道,你看李三现在不是将他带向天云山吗,不是走蜕凡仙路是什么?” 以许邵通天期巅峰霸主修为的耳力,自然能够听请这些普通人的怯怯si语,听到那三人的话,许邵面色古怪。 这都什么luan七八糟的,原本以为和白嫣柔那个小姑娘交好,能够让他父亲更好的医治雨兮,没想到那个令牌竟然是要带着自己去走什么蜕凡仙路。 虽然许邵明白那小姑娘也许是一片好意,者许邵卡在通天期巍峰,想要许邵通过蜕凡仙路,晋级蜕凡期宗师武者。 但是南宫夏和雨兮他们原本就是在许邵之前前往天云仙缘的,担心雨兮伤势的许邵怎么可能有心情走劳什子蜕凡仙路。 只是如果现在反对,可能会得罪了那个看似天真,实则如南宫紫灵一样,是小魔女的白嫣柔,那反而不美。 无奈之下,许邵只能是听凭摆布,随着这个叫做李三的守卫前往天云山。 随着天云山的靠近,一座座虚幻一般的楼宇亭阁出现在许邵的眼前,这里的建筑风格又遇别处不同,显得更加奔放自由不似其他几个州大陆上的建筑那么古板。 这些楼阁隐约在仙境一般的白云之中,真的是不亏天云之名。 只是让许邵感到吃惊的是那个普通人守卫,竟然也能以极快的速度前往山顶,好似一般凝实境界的武者也难有这个体制。 这个散修所在的天云仙缘果然有些门道。 就在此时,几十道强横的气势,从这些楼阁中冲出,在许邵的身上扫描在场很多人还有帮着中州革家擒拿许邵领取赏金,或者膊啡嗓叫好的想法。 但是真正看到许邵的年龄和手段之后,所有人都放弃了这个想法甚至想要马上告诉家族,立刻停止对许邵的一切追杀! 这个少年太可怕了只要不能当场将他杀死“没有人愿意得罪这个一个可怕的少年,尤其他还只有十八岁,他有着近乎无限的来来!”方烧!”贺兰洛兰脸色长白,哪里还有一份天才少女,娇娇公主的样乎,此时的她脸色苍白,脚步hunluan的后退,大声呼叫者半步真仙方烧,但是那方烧仿佛消失了一般,竟然诡异的没有出现。”贺兰涛,你当街侮辱我第一,试图霸占我女人第二,让你的妹妹上门挑衅第三,让你的门口陆灿试目暗杀我第四,站在李家之人身边第五!所以我宣布你该死!” 许邵缓步上前,声音冰冷的说道。 在场诸人几乎破口大骂,前四条也还罢了,这第五条,站在李家之人身边,这叫什么理由。但箭邵没有给他们多思考的机会,在一个死宇吐出的瞬间,脚步一踏,身体飘逸,鬼魅一般的出现在贺兰涛的深浅,一张大手,秩向贺兰涛的脑袋口竟然是想将贺兰涛的脑袋捏爆。这手段再次让所有人心惊。 “战!”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家战熊李破天怒吼一声,吐出一个战字,身体膨胀两倍,戍了一个身高将近四米的居然,就想要腾身而起,挡在贺兰涛面前。 也不知打贺兰家到底给了李家什么好处,竟然让这个李家的人,为了他出手。 只是许邵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就在吐出战宇的瞬间,许邵闪动着利字符号的手掌如如来佛的手掌一般,压向李破天。 “给我回去!” 许邵怒吼一声,竟然生生的将李破天暴涨的身形按在原地,将他的双脚cha入泥土之后,而抓向贺兰涛脑袋手掌丝毫么有停留,直接按在贺兰涛的脑袋之上。 一个神离期巅峰武祖,而且是使用中州李家的战宇诀,修为在当日与许邵对战的战鬼李霸天之上的高手,竟然丝毫没有阻挡许邵的攻击,被生生cha进入泥土之中。 “许兄弟且得…………” 一直作壁上规的宁完我见到许邵想要杀死贺兰涛,不由得出声阻止,如果任由贺兰涛被杀死,那么贺兰涛许诺的东西可就不可能拿到手了。 再出口的同时,宁完我双目中光芒一身,万邪宗特有****发动,想要攻击许邵。万邪宗既然是以男女同修,炉鼎修炼为主,自然有**之法,而这个宁完我之所以被人们所害怕,即使这****过于霸道。 甚至有不少男人就被这个****所youhuo,竟然会喜欢上同样身为男人的宁完我。 然而就在宁完我出口的瞬间,许邵双目精光一闪,脊声说道:“滚!” 随着一个滚宇,不动明王脱体而出,直奔宁完我的脑海之中。 在宁完我的识海之中,有着一个全身**,非男非女,亦男亦女的本尊,正试目对许邵展开youhuo,不想一个面目狰狞的怒目金刚,出现在宁完我的脑海之中,几乎还未及反应,那怒目金刚手中宝剑一挥。 不动明王金刚怒目的宝剑,正是斩出一切邪佞之物,是宁完我修炼的本尊的克星,只听那非男非女的本尊一声惨叫,被拦腰斩断。 在神识之外,宁完我脸色苍白,一口鲜血喷出,精神迅速萎靡下去,摇晃着身体,如果不是背后的兰雅扶住,依然瘫倒在地。 扑哧! 一声爆响,贺兰涛的脑袋如同西瓜一样被许邵直接捏碎。 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任何计谋都是多余的,此时的贺兰涛眼中仍旧是光芒闪动,只要许邵能够听他一眼,他有几十种方法,可以让许邵放弃杀戮,甚至和许邵戍为朋友。 只是可惜,他再也没有开口的机会。 寂静! 贺兰家大厅之中,一片寂静,除了贺兰涛脑袋喷溅出的血液发出的嗤嗤声音,在没有任何声音。 没有人能想象的到,这个许邵会凶悍到这个程度。 在短短几秒时间内,杀死一个神离期贺兰涛,重伤闻名已久的万邪宗宁完我,那个李家的战熊李破天也是进泥土,半死不活! 震撼,短短时间冉的出手,竟然是却如此战果。 前所未有的震撼,甚至让贺兰家那三个神离期武祖没有任何动手的意目。 三个神离期对手,在举手投足间,就被许邵凶狠大打败,他们三个上去也是送死罢了。至于那些通天期霸主手下们,被许耶腐蚀神通腐蚀的已经凶多吉少,几乎每个人手臂上都带着伤,根本无法攻击了。 从最开交手,到结束,不过是十几秒时间,贺兰家,六大神离期武祖,八大蜕凡期宗师,十几个通天霸主,非死即伤,完败! 杀死贺兰涛之后,许邵甚至没有者旁边脸色苍白,几乎晕倒的天之骄女贺兰洛兰一眼,用元气震落手上的血迹,好整以暇的整理有些凌luan的永衫。 此时大厅内,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许邵手臂的移动,在许邵的衣衫上流连着,没有人看向他处。 整理好衣衫,许邵微微一笑,缓缓开口说道:“今日中州很多世家、宗派的人都到齐了,我就说几句话……” 此时大厅内骤然响起一片的呼吸之声,原来从许邵动手开始,这些人竟然是屏住呼吸,完全被ji斗所吸引,知道此时才有了呼吸的机会。”中州李家、中州贺兰家,巳经彻底和我结仇,以后不死不休!以后凡是敢于暗算与我的家族,都是我许邵的敌人!不luan他多么强大,都是我的敌人!你们最好能够保证直接误杀死我,不然我将会让你们永无宁日!“(,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p眦杠u。c毗,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六十八章蜕凡的四重境界 天云仙缘城内,修真学院是最雄壮磅礴的的建筑群。如果说天云仙缘城市有几百里的话,那么修真学院就足有百多里的范围,无数的建筑栉次邻比学院的学生们也都是精神十足,有着与九州其他地方绝人不同的氛围。 在修真学院的中心处有一处高塔足有上千米高耸入云,通体都是用一种奇特的修真材料建筑再成。在高塔下方五十层的外侧有无数的光华闪动土面雕刻着古朴繁复的修真阵法相信即使九州大陆专门研究修真阵法的世家、宗派见到这高塔之上的修真阵法也会望之心叹被这包含着历史文明结晶的修真阵法所震撼。 中间五十层则是当初许邵在王盒上面所见已经近乎失传的上古斗气时代的斗气阵法这此阵法虽然不如当初亚盒土阵法那么惊人但是胜在数量庞大这此斗气阵法几乎包含了土过斗气时代某个阶段的所有阵法基础。 可以想想如果有人能够将这此阵法研究透彻必然可以成为阵法大家甚至重现斗气文明时期的阵法地方也未可知。如果说下面一百层的阵法已经算是繁复和惊人的话那么最土层的五十层则可以镇静整个九州大陆因为土面五十层的阵法在九州大陆只有很少数的人才会知道那是属于神的阵法。 虽然这土面五十层只有一个简单的神之阵法但是这神之阵法的价值却远超下面所有阵法的总和。在这座高塔的最顶层个同样被各种阵法包围的房间之中一名白衣中年人正在催动兀气小心的炼化一炉丹药如果有外界之人见到必然会大吃一惊因为这个中年人已经是真仙巅峰状态超乎想象的强悍。 虽然不如那个天云山牧童的半步金仙但是相比真仙柳然或者真仙风渊这中年人绝对要强悍的多。能够让如此的一个强者都要小心翼翼的炼化可见这炉丹药的重要。 中州李家不愧是传承万年的家族这功法果然奇特竟然拿可以伤人如此之深我想要医治这伤势也许要使用这百兽金丹炼制的会神丹才可以”这中年人喃喃自语着忽而眉头舒展脸上带着笑意自语到我更加好奇的是那个叫做许邵的少年他居然可以想到方法让人毫无排斥的将弱水吸收进体内改造身体这年轻人有啥意思”就在中年人神神叨叨自言自语的时候丹房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之声让中年人皱紧眉头。 不是告诉你们任何事情都不要打扰我吗怎么回事?” 中年人有此恼怒这次治疗那个叫雨兮的姑娘一方面是因为女儿的请求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那个叫许邵的身工竟然有灵珠的存在。还有许邵这个少年通过南宫夏送上来的定魂珠简直可以让天云仙缘的武者们大跨步的进入蜕凡境界。 而且借着治疗雨兮伤势还可以研究一下中州李家功法的秘密所以他早就下令任何事情都不许打扰没想到竟然还有人不长眼。听闻中年人的不忧的声音屋外那人明显有此惧怕良久没敢回声过来一段时间合资后那声音再次响起。 回禀院长是天云山的老祖宗传来消息说是让院长大人不论如何都要马上赶去天云山同时让院长命令以天公仙缘修真学院的长老院全体出动将天出山控制住不让任何人靠近” 天云山的老祖宗” 中年人正是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院长九州大陆个可以医治雨兮的人神医白九生听闻天云山老祖宗的命令白九生脸色一变待听到后面竟然命令修真学院的长老院控制天云山显然是天云山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情。 难道是定魂珠和蜕凡阵法无法融合发生了冲突?” 想到有可能是天云仙缘的命脉蜕凡仙阵除了问题白九生脸色愈加难看但是转念之后马土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如果是蜕凡仙阵出现问题那么就不是封锁天云山的事情了而是请闭关的那此阵法大师去修复蜕凡仙阵。现在竟然是命令封锁天云山显然不是蜕凡仙阵出现问题的样子。转瞬之后白九生马土意识到一个被他几乎忽略的问题出声问道今天可有人持有小姐的令牌前束天公仙缘?” 门外那名来人虽然时白九生有此畏惧但是显然对天云仙缘的重大事情了如指掌是白九生的幕僚人物。听到白九生疑问马土领会连忙回答正是那个叫做许邵的少年来甄天云仙缘然后因为王笑,张同几个在蜕凡仙路蜕凡的人打赌在没有使用定魂珠的情况下许邵就踏入了蜕凡仙阵” 果然如此白九生马土醒悟是这个叫做许邵的少年在蜕凡仙阵之中发生了某种变化想到一个让他全身颤抖的可能也顾不得在炼制的会神丹哐当一脚就将丹房的房门踹开。 毫无风度的一撩衣襟高声吩咐道赵岩一你马土去长老院命令封锁天出山脉不封锁整个天公仙缘就说是我和老祖宗两人共同的命令”说完白九生不等站在门外瞪目结舌的心腹幕僚赵岩一回复马上化作一道血色流光瞬间消失不见。 真仙巅峰的血遁” 门外的赵岩一差点吐出一口血天云山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能够让一直以来以风度翩翩著称从来没有在学院之中表现出失态的白九生院长如此的失态甚至不惜损坏修为使用了用来逃命的血遁 想到可怕处赵岩一不敢有又毫耽搁暗叫一声命苦也发动是咬破舌尖发动血遁前往长老院。 与死我了我为什么听到老祖宗的名字就抢着要报信这一次血遁至少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恢复 此时的赵岩一因为损失的修为而暗自悔恨着却想不到在事后知道了他居然使用了血遁去通知长老院之后那个天云山的牧童老祖宗竟然大笑一声之后夸奖一句孺子可教。 然后在赵岩一目瞪口呆的情况下直接用无土神通给赵岩一伐毛洗髓直接改造了身午从神离期巅峰硬生生变成了真仙 放开赵岩一不说但说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白九生院长一道血光的飞到天出山蜕凡仙路之前却发现那十几个再次蜕凡的武者们都是一脸茫然和骇然的看着血遁而来一系白衣有点点血迹的自已。 对着此时端坐黄牛背土的牧童深施一礼还未及开口目光瞬时间就被蜕凡仙路之土第阶台阶上全身散发这淡淡乳白色光芒的许邵所吸弓了。 信仰之力灵魂妩变” 与茫然的一种蜕凡武者们不同身为天云仙缘的修真学院院长更是同样天才的白九生一眼就看出了此时许邵的状态 寻常武者都是在一千阶台阶一步步的被改造灵魂虽然也吸收信仰之力来蜕变灵魂但是那都是个潜移默化的过程外人根本无法察觉。 现在的许邵竟然在第一阶台阶就散发出淡淡的信仰之力的光芒让白九生欣喜若狂。 不由得暗自庆幸如果不是自已女儿的消息看在女儿的面芋也许他就不会治疗那个叫做雨兮的女孩现在想来如果那样错过了这样一个天才少年那就是在可惜了。 老祖宗你觉得他可以在多少阶台阶蜕凡成功。”平稳激动的情绪之后白九生小心的询问黄牛背上的牧童。 牧童摇摇头说道我看不出因为你看” 沿着牧童手指的方向白九生瞳孔骤然一缩因为在许邵身上那乳白的信仰之力光芒竟然转变成了金黄色。 这是众生信仰啊只有在个帝国的信仰之力被吸收的时候才会出现的颜色怎么会如此怎么会如此 白九生这一天是完全失态被许邵的异动惊呆了。 牧童摇摇头说道你也不要高兴太早吸收这么多的信仰之力只怕许邵在蜕凡梦境之中依然身死了只不过他能够在第一世就苏醒灵魂实在让我吃惊只是可惜只怕他要在下一世才能吸收足够的信仰之力了” 白九生明白牧童的意思如果一次性吸收太多的信仰之力那么在梦境中身死被轮回之力撕扯那此被吸收的信仰之力还是会被消散一空只有在下一世轮回才会重新找回那此消散的信仰之力过蜕凡的第一关信仰之力 人的转世重生一般是以灵魂深处的属性为依托我么有想到这个许邵竟然会在第一世吸收这么多的信仰之力想来他应该是转世为一代圣僧或者一国帝王了” 就在白九生和牧童为许邵以为贪婪而导致一世没有吸收完全信仰之力之时台阶上的许邵骤然变化。 原本一直没有任何反应的许邵身体在微微的颤抖之后竟然艰难的挪动脚步向着的第二阶台阶迈去。 这不可能” 牧童这种千年老怪物都从黄牛背上骇然站起震惊的看着台阶上挪动脚步的许邵而此时许邵身上的金黄色光芒虽然有此暗淡但是依日存在。 白九生也是一脸的震惊随后转变为深深的喜悦和羡慕老祖宗这个许邵竟然竟然” 竟然察觉到他还在蜕凡仙阵之中”牧董缓缓坐下嘴角带着欣慰的笑意接口说完白九生因为震惊而无法说完的话u 周围包括王笑和那个中年人蜕凡宗师张同在内的所有武者此时才明白许邵惊人表现的真正意义u 蜕凡仙阵的神奇之处就在于在转世之后将会失去本身的记忆只有在死亡临近之时才会苏醒记忆恢复灵魂u 但是这恢复之时短短瞬间就会紧接着被轮回通道撕扯再次转世踏上下一阶台阶。 而且虽然是灵魂苏醒因为时间过于短暂没有人能够在妩凡仙阵之中记忆起他身处蜕凡仙阵 所谓当局者迷不过如此。 现在许邵的出现打破了这种情况他之所以能够在信仰之力崩溃之前挪动脚步是因为在蜕凡梦境轮回之中他竟然是在最后一刻苏醒了完全的记忆记忆起他身体在蜕凡仙阵之中然后以无土的毅力和神魂生生的踏土第二层台阶 从此以后他就会以许邵的名字转世了只是不知道他能够在第几世领悟灵魂之火的真谛” 白九生赞叹一声不得不承认这许邵是前所未有的天才就是身边这个老祖宗当初也是经历了两次转世才积累的足够的信仰之力。 蜕凡分成四步第一部是信仰之力吸收大量的信仰之力完成灵魂的蜕变改造形成金色灵魂。 这一步老祖宗用了两世轮回而历史上天云仙缘的的第一天才只用了一步而今日的许邵就追平了当年第一天才的记录 要知道当年的第一天才十二岁蜕凡十六岁真仙十八岁就破碎虚空成就金仙这等成就在整个九州大陆也是前一 第二步则是点燃灵魂之火领悟灵魂之火的真谛那就是灵魂之火便是灵魂蜕变的根源所在领悟到这点就可以真正的开始蜕凡之路。 这一世的关键在与个人的领悟能力当年的第一天才与身侧的牧啻老祖宗都是一世轮回便领悟了灵魂之火的真谛。 第一步武道真意在轮回转世之中领悟武道的真意从而让自己的武学更进一步更加接近神道为最后一步做好准备。 最后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被称为神道蜕变是的是神道悦变 所谓蜕凡不但是褪去身躯成就武体更重要的是未来成就神道打下基础而四最后一步并非每个人都会出现只有天子卓越之人才有拥有这种第四步的机会。 当年的第一天才用了两世轮回四步蜕凡一共五世轮回便达成神道蜕凡成功为将来的成就打下良好的接触。 而牧童老祖宗在第四步却是走了两世轮回以四步蜕凡六世轮回称为天云仙缘的第二人物 一世轮回就苏醒记忆再世轮回拥有了许邵这个真实名讳相信事情对他更加有力没想到在那人之后还有人可以做到一世轮回就可以完成信仰吸收” 牧童赞叹一声手指念动手中的牧笛显然内心并不平静。 此时蜕凡仙阵蜕凡梦境许邵第二世的轮回转世之中。 关键词女人洗澡窗户。 如果由这一个词展开联想的话相信十有的男人心底都会这样想一个漂亮女人在屋内洗澡我辈中人在窗户外偷窥这场景就太美好了。 胖子许邵就正好就遇到这种好事。 一个身材婀娜容貌一流的女人在洗澡而且那么巧窗户竟然没有关就是正人君子也会下意识的瞄土一眼吧更何况胖子本身就是一个非正人君子。 所以胖子就瞄了一眼对十八代祖宗发誓胖子只看了一眼不是女人吸弓力不够而是胖子只来得及看一眼然后就被那个女人一团火焰差点烧成了灰。如果不是老酒鬼送的火蝉衣保命现在胖子的灰都被吹上天了。 但是胖子的灾难远远没有结束那个被胖子不小心看了一眼洗白白的女人竟然是一个家族的少夫人可想而知胖子被那个家族一路追杀。 好在当时所在的东耀城是一个小城那个家族随行的高手不多让胖子一路逃窜终于逃进了东耀城荒漠边缘。 现在胖子缩在泥沙里一动不敢动因为就在胖子藏身之地不远处就有两个追击者。 该死的我明明看到那个胖子的身影一晃就不见了”高大的战马之上年轻的追击者愤怒的一挥手手中出现一团燃烧的红色火焰闪动着七道亮丽的火焰波纹火焰中间隐约可以看到一个模糊的亚符影子。 行了你难道想因为个胖子浪一道珍贵的火符吗?继续找吧”旁边一身白袍的中年人不满的嘟囔一句懒散的在马鞍上摇晃着催动战马向着西方先行离开与年轻人相比他对这个追击人物并不是那么热心。 该死的真是一个狡猾锋胖子少夫人的身体竟然被他的眼睛亵渎了苍天保佑让他被东耀城灼热的阳光烧死”年轻的追击者小、声咒骂两句随着中年人缓缓离开。 直到这两个追击者的身影消失在遥远的地平线许久之后就在刚刚两匹战马站立地方不足四五米的地方一个小土包松动了一下上面的尘土在空气中飞舞着胖子许邵凭空出现在沙地之上。 身上穿着一件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乌黑长袍依稀可以辨别出这个长袍的袖口位置绣着一个红色的火印图案。 还让不让胖子活了”许邵抖着身上的尘土嘴里嘟囔着一双小眼睛警惕的四处地打量。 紧接着许邵挪动身子仿佛一个灵巧的免子一样贴着地面出现在两匹战马停留的位置伸出胖乎乎的右手在地面土摸索着。 片刻之后许邵脸土露出满意的笑容从抹布一样长袍里掏出一个黑黝黝的铁棒撅着肥屁股在地上画着一个直径足有四五米的简单的法阵 画完法阵许邵双手按在法阵的边缘手上渐渐的闪烁着淡红的火焰随着火焰的升腾沿着那个黑色铁棒勾勒的图案快速的蔓延着片刻之后整个法阵都亮了起来。 随着法阵的光芒一个足有拳头大小的晶莹水球神奇的出现在火焰包围的法阵的中间胖子伸长脖子贪婪的将干瘪的嘴唇触卝碰到水球之土享受着水球带来的冰凉。 小心的耸卝动着喉咙仿佛是品尝最美味的佳肴一般胖子这拳头大小的水球慢慢的吸八口卝中。 舒服”胖子学着两个追击者东耀城方言的语调装模作样的呻卝吟一声满足的躺在滚卝烫的沙土之上。 头上炽卝热的阳光照射着让胖子的心情阵烦躁胖子冲着头土火卝辣的太阳竖卝起中指心里大声的咒卝骂着。 作为一个优秀的胖子他所希望的人生充满了享受和快乐所以胖子选择了一个高贵而优雅的职业火焰师修真阵法卝师虽然以胖子的精神力来说他这一生也许都没有晋级的机会。 在这片大卝陆修真阵fa卝师是个尊贵的职业胖子很荣幸的成为气虚期修真阵fa卝师之后便开始了享受人生的计划,凭借着成为火焰后每个月给予的金币胖子很是逍遥的过了一阵子。 就在胖子认为,他这一辈zi可以用一个气----虚kkk期kkk修真kkk阵fa卝师的身份逍遥一生的时候, 胖子所在的青州, 第一陆与此邻的徐州dalukaizle 悲剧的是许邵所在的家族被家族所依附的门派强卝行征调入伍成为了青州大卝陆青州青龙jun团的一个后勤修真阵fa卝师。 作为一个后勤修真阵fa卝师每天要做的就是给那此武者们的装备上添加附录阵fa能量而已以胖子懒散的性格这样工作已经算是勉为其难然而更加悲剧的事情接连发生。 曾经号称战无不胜让胖子掰着指头算着战胜回囯曰期的青州青龙jun团竟然在几次交锋之后被徐州大卝陆的si王武者团打败了 胖子许邵终于第一次见识到冷bing器战争的恐卝怖高喊着口号对冲的武者漫天飞舞x黑云一样的弓箭绚丽无比.可以映红半边天空的仙术。 当然不可或缺的是遍地的shi体,还有让土地染成黑红色的xue液,濒si的惨叫和膊cu的残肢断臂,让胖子许邵整整做了两天的噩梦。 在第一天许邵开始逃王在此许邵无比的情形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一个修真阵fa卝师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气虚期修真阵fa卝师但是却有着足够多的变戏fa一样的手段可以躲卝避徐州武者的搜寻和追sha。 逃王并不像许邵想想的那样容易这一路上坝天城炽卝热的阳光几乎将胖子的一身白肉烤焦而在很多时候许邵还需要冒着bao卝露的危卝险弓来几个徐州菲者为的就是有机会能够从他们的身上nong到一此宝贵的卝水。 滚卝烫的沙土躺着并不舒服没有休息多长时间许邵就不得不爬起来赶路胖子笨手笨脚的在沙土土再次画出一个fa阵这是一个简单的仙道阵fa作用是制卝造一层薄薄的尘土覆盖在胖子的身上让远处的游戈武者不是那么容易发现胖子的踪迹。 小小的仙术完成之后许邵的身卝体近乎完全被尘土覆盖只留着呼xi的鼻孔和看路的眼睛如果从远处看许邵就像是一个活动的小、沙包。 从徐州大卝陆的坝天城领地到青州第一大卝陆最近的一个城池黑曰城胖子需要走大概半个月的时间胖子回家的路程不过是刚刚开始。 青州青龙将老卝子带到这个鬼地方竟然就战败了许邵.x声的咒卝骂着燥热的天气加上有此失水让许邵的精卝神有此模糊许邵不得不想一此能够振奋他精卝神的事情。 许邵努力的回忆着在红磨坊遇到过的女人却颓再的发现那此曾经让许邵垂渡的红粉现在都失去了xi弓力许邵的眼睛更加模糊起来甚至有此看不清前面的方向。 嘿嘿” 许邵忽然发出一声淫卝笑,一个矮建丰卝满的身卝体浮现在许邵的脑海中,那是在后勤营时候遇到的一个女武者,那可是一个正宗的凝实期武者,高贵而矜持是后勤营所有修真阵fa卝师争相为之服卝务的对象。 可惜那此与许邵争抢过附录阵fa服卝务的修真阵fa卝师们都si了包括一个高级仙术大师作为个以享受人生为目标的穿越者保命是许邵第一准则胆小让他活到了最后。 女武者丰卝满的身卝体高卝耸的胸卝部还有细长的大卝tui甚至凌厉的眼神都在许邵的脑海中回荡着。 但是随后女武者在最后一次战役中被一个徐州的悟玄期武者将脑袋砍掉的情景忽然闪现让许邵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颤。 下次见到你看老卝子怎么干掉你许邵嘟嘟囔囔的咒卝骂着那个可卝怕的悟玄期武者精卝神好像振奋了一此露卝出大脚趾的战靴狠狠的踩着滚卝烫的沙土将脚下的黄沙当做那个shasi女武者的悟玄期武者。 就在这个时候一股niao卝意涌了上来刚刚喝下那拳头大小的卝水球似乎已经快速的完成了消耗成为了废水准备排卝出体外。 许邵此时绝对不能允许如此的浪费一泡niao可能代卝表着许邵会提早一天拖水而si。 于是胖子撩卝开长袍用那个黑黝黝的点金棒在小腹的位置土虚卝空刻画这一个仙道阵fa驱卝散里面的卝水汽将珍贵的卝水保留在体卝内。 虚卝空刻画仙道阵fa也只有许邵这样精卝神力变卝态强大的修真阵fa卝师能够完成虽然驱卝散是仙术最简单的n个应用。 一次性刻画成功之后许邵满意的拍了拍小腹嘴里充满了憧憬的呢喃着许邵你是将来的真仙级仙术师看看你是多么的伟大” 未来的真仙级仙术师许邵大人完成了一个伟大的仙道阵fa用来驱卝散他的niao卝意。 放下长袍的前摆许邵的肚子忽然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的轰鸣未来的真仙级仙术师许邵大人饿了。 许邵努力的睁大有此迷离的小眼睛在有此袅娜的空气中搜寻着在窘天城也许只有蝎子能够生卝存下去而这几天来胖子的食物都是这此有着坚卝硬外壳的汁水生物。 在许邵的视野中一片黄卝色的沙土之前一丝丝绿色出现在许邵视线的边缘。 诸女卝神在土感谢您赐予我绿色的希望”许邵装模作样的赞叹一声加快了脚步甚至没有注意到地面的沙土有此微微的震颤。 瑞福在古大卝陆语中的意思是不si.永卝生瑞福cao则是自然界中生命力最为顽强的一种植物生长在沙地与山丘的边缘。 许邵眼中的那一抹绿色正是绵延几里远的瑞福cao地在瑞福cao地之后是纽塔尔山翻过纽塔尔山就是青州第一大卝陆的边境城市黑曰城了。 但是现在许邵不得不止住前行舟脚步将身卝体埋在瑞福cao地的边缘黄沙中一动不敢动。 因为就在不远的瑞福cao地之上两只武者队伍正遥遥的相对随时可能ba场战斗。 左面一方是徐州大卝陆si王武者团的十八名全副武卝装的黑甲武者十八条滚银灵器长qiang在坝天城残酷的阳光下闪烁着渗人的光卝芒即使在距离几里远的cao地边缘这光卝芒仍然让胖子的后背阵阵发凉。 徐州si王武者团的滚银灵器长qiang带有腐蚀的附录阵fa效果只要被这个足有十米长的灵器长qiang碰到必然就是皮卝开卝肉卝绽而且伤口会慢慢的腐烂水远不会愈合。 si王武者团武者座下高大天云仙缘战马雪白的蹄子仿佛扎根在cao地上一般十八匹战马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硕卝大的眼睛中闪动着xue红色的光卝芒。 右面一方则是衣衫褴褛甚至连火红的铠甲都散乱不堪的青州第一大卝陆青州青龙jun团残bing只有寥寥十个武者而且有一个武者已经失去了荣耀的灵器长qiang不得不使用在决斗时才会使用的长剑来战斗。 青州青龙一方为首的大武者高高举起手中的红色灵器长qiang振臂高卝呼卝声音苍凉悲妆青龙武者有进无退” 其余的九名青州青龙其实高举手中的武卝器齐声高卝呼!青龙武者有进无退” 为首大武者手中火红的灵器长qiang向着对面猛的一指高卝呼一声 “青龙冲锋!” 十名青州青龙的武者催动坐骑马蹄声轰鸣仅仅十名武者发起的冲锋却让人氟一种气势磅礴xue卝腥狂卝bao的威猛。 “王寂mie” si王武者团的首领武者高卝呼一声手中的滚银灵器长qiang猛然一挥十八名武者仿佛十八道si王的旋风一样向着青州青龙jun团席卷而来。 所有武者身上的铠甲x武卝器上都散发着各色的仙术光卝芒两支其实队伍仿佛是两支钢铁洪卝liu一样对撞在一起。 灵器长qiang与铠甲对撞的声音即使距离如此之远也清晰的传到许邵的耳中许邵甚至能够听到骨骼断裂的声音就如同在耳边响起一般。 一次交锋过去十名青州青龙武者有六人倒在了马下shi体被天出仙缘战马雄卝壮的蹄子踩成烂泥。 掉转战马青州青龙武者首领端着火红色灵器长qiang的手臂在微微的颤卝抖脸上带着狰卝狞的笑意铠甲之上沾满了嫣红的xue迹si王在武者的眼中不过是回归神的怀抱。 “青龙武者有进无退” 青州青龙武者首领再次举起手中的灵器长qiang睚眦欲裂的愤声呐喊。 悲qiang而决然的声音让潜伏卝在沙土中的许邵心中如战鼓敲响一般的悸卝动双手食指狠狠的擦在滚卝烫的黄沙之中但是胖子不敢动面对武者的冲锋修真阵fa卝师脆弱的身卝体和孱弱的攻卝击力等于是送si。 李悠然青州青龙已经战败骄傲的李坝天已经被剪去了锋利的爪卝牙只要你放下从掠卝夺的徐州宝zang以真仙的名义我给予你们投降的泉卝力”si王武者的首领面色阴沉的冷声说道一个冲锋有十名si王武者si于马下几乎是青州青龙武者的两倍这种损失粉础了他心中的骄傲。 “回答他的是青州青龙武者首领凄卝厉的嘶嚎青龙冲锋” 四名显得形单影只的青州青龙武者一往无前的向着si王武者再次发起冲击。 si王武者的脸土泛起一槌残酷的冷笑挥动灵器长qiang弓领着八名si王武者挥动灵器长qiang长长的灵器长qiang仿佛是银色的海洋一样将火红的青龙獠牙淹没。 鲜xue飞卝溅战马嘶鸣青州丰龙武者首领的身卝体被两柄滚银灵器长qiang高高的挑卝起白色的灵器长qiang刺穿了他的胸膛从他的后背窜出勇卝士的鲜xue将滚银灵器长qiang染成火焰的红色。 青龙青州青龙武者首领挣扎着想要再次呼喊但是被另一柄灵器长qiang刺穿的喉卝咙已经再也发不出声音高大的身躯在两柄灵器长qiang土渐渐僵硬。 将青州青龙武者首领的shi体稳稳的放在地上八名si王武者用灵器长qiang在青州青龙武者的shi体土搜寻着u 许久之后八名武者相互摇头si王武者首领对着青州青龙武者首领的shi体举qiang行了一礼之后低声用徐州语怒骂了几句策动坐骑与手下缓缓离开。 显然牺卝牲了十名si王武者之后他没有得到想要寻找的东西。 许邵仿佛一个鹌鹑一样缩在沙土中直到这八个si王武者消失在视线中很久之后才抖落身土的尘土小心的爬了起来。 用点金棒在cao地土再次画出一个仙鲨阵fa时着仙道阵fa的光卝芒地上的瑞福cao仿佛是拥有了生命般腾空而起最后向着许邵的身卝体靠拢粘在了胖子的身卝体土将胖子变成了一个绿色的刺猬。 .小心的挪动着脚步几乎是匍匐前进许邵来到了曾经的战场现在只有无主的战马daidai直立着的shi体旁。 在一片cao地上散发着浓浓的xue卝腥气原本彼此队里的两队武者在si后卝身卝体纠缠在一起反倒像是兄弟般。 许邵从一个si王武者的腰间将水袋接下痛快的大口喝着这没有马汗味道的清水微微带着凉意的卝水沿着喉卝咙进卝入身卝体让胖子舒服的几乎呻卝吟出声。 再次躺在shi体旁休息了片刻之后许邵开始在几个武者的身上mo索着可怜的许邵是一个高贵的修真阵fa卝师所以他不会骑马。 而且望着天云仙缘战马那高大的身躯许邵有此畏卝惧这种野兽一样的战马一个修真阵fa卝师孱弱的身卝体无fa征服。 不能骑马就意味着他不能带太多的东西不过许邵是幸卝运的他在丹名si王武者的怀中发现了一此行jun粮大卝陆有一句谤语青州的铠甲徐州的jun粮。意思是这两者都是战阵中最好的东西。 许邵来到那个惨si的青州青龙武者首领的shi体前喃喃自语道 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家族标志,如果有胖子我做次好卝人,告诉你家人,你战si的消息” 胖子在这个武者的身土mo索着,但是一无所获,几天的溃散逃亡,这些武者甚至连起码的食物和水都没有。 就在胖子准备放弃的时候忽然发现这个武者首领的脖子土有一个挂坠在青州男人是不会佩戴这种东西的。 卜心的将挂坠从武者首领的脖子上摘下来发现土面刻着一个许邵从来没有见过的家族徽章口 想要享受人生首先就要知道哪此人是不能得zui的所以许邵曾经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将青州大卝陆所有的家族徽章研究了一遍以免将来与贵卝族发生冲卝突。 但是这一枚徽章样式古朴甚至在大卝陆徽章百科全书上都没有过记载一个修真阵fa卝师最为依赖的就是他的记忆所以许邵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一个青州大卝陆的徽章。 就在许邵的手轻轻的抚卝mo卝着徽章的雕刻花纹的时候徽章忽然发出砰的一声轻响然后整个表面骤然一变闪烁着淡淡的白色光卝芒。 第六十九章 领悟灵魂之火的真谛 第六十九章领悟灵魂之火的真谛 “仙道阵法?” 许邵有些诧异的打量着骤变的怀表,上面的家族标志渐渐淡去,显示出的是一个复杂的仙术纹理,是一个许邵无比熟悉的仙道阵法。 这个仙道阵法在修真阵法师中非常有名,叫做邀月真仙之龙,名字是龙,但是这个仙道阵法与龙无关,它是仙术之神邀月真仙留下的一个谜题,这个仙道阵法有无数种仙道方程式,但是只有一种能够打开隐藏在仙道阵后面的秘密。 当初邀月真仙之龙出现的时候,几百年时间,无数的天才修真阵法师前赴后继,研究这个仙道阵法,这个复杂的仙道阵法几乎成为了仙术的象征,是每一个修真阵法师学徒都要学习的仙术基础。 经过几十代仙术大师的共同努力,这个无比复杂的仙道阵法方程式谜题,终于在两百年前破解成功。 许邵没有想到两百年后,竟然还有人用这个仙道阵法来隐藏东西,现在许邵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这个徽章的主人使用的是没有经过改良的原版邀月真仙之龙,不然的话这个的徽章需要几百年时间才能破解成功。 缓缓的输入魔力,按照前人研究出的那种仙道方程式挪动着仙道阵法的精妙图案,轻声用古大6语念动咒语。 “啪……” 一声轻响,徽章彻底打开,就在许邵轻声叹息的瞬间,一道孱弱的红色光芒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是……灵魂之火焰……”许邵握着这徽章的手微微的颤抖着,的眼睛瞪的溜圆,望着徽章中那点点的红色火焰,痴mi的呢喃着。 有一种修真阵法师在炼成时可以不用借助点金b,有一种修真阵法师可以不用仙道阵法,有一种修真阵法师甚至可以不用念动咒语,只挥挥手便可以完成炼成。 这种修真阵法师,叫做火焰修真阵法师因为他们拥有一个共同的特征,拥有这世间非常罕见的修真阵法师秘宝----灵魂之火焰 徽章中那孱弱的火焰只有豌豆大,红色的火焰中闪烁着淡淡的金色光华,仿佛流动着金色的液体,让人mi离沉醉。 只是不知为何,在凝望着这灵魂之火的时候,许邵灵魂中再次产生某种ji动,似乎这灵魂之火拥有着致命的危险。 但是古怪的是,面对这种危险,许邵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是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怕死的胖子第一次莫名的想要追求死亡,在死亡背后似乎有着许邵一直想要追求的某种东西。 “疯了我一定是疯了,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胖子许邵很明的折磨着自己的头,但是眼睛去丝毫不能从这灵魂之火焰之上移开。 渐渐的,在许邵的脑海中竟然浮现出一个莫名的想法,只要接触这灵魂之火焰,就可以得到永生 “永生?骗鬼难道我会那么蠢的相信永生?” 嘴里说着否认的话,但是许邵却没法控制的将手掌伸向那一团火焰之中。 灵魂之火焰没有炙热的温度,但是在许邵的手掌接近这火焰的时候,却能感受到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痛苦 这种痛苦,就好像每一次靠近这灵魂之火焰,他的灵魂就会被灼烧一般。 许邵听说过许多关于灵魂之火焰的传说,如果自己的手掌就这样深入火焰之中,那么这灵魂之火也许不会焚烧许邵的身体,但是许邵的灵魂绝对会坏成灰烬,神魂俱灭。 作为一个气虚期修真者,许邵知道这灵魂之火焰的可怕,但是脑中不断有一个声音,在催促着他,将手掌深入到火焰之中。 许邵fei胖的脸上汗珠滴答而下,这种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太可怕了,就仿佛心理面有一个挥舞着叉子的恶魔,不断的蛊自己将受伤深入那灵魂之中。 偏偏这个恶魔y力十足,竟然让许邵无法拒绝这个y。 许邵的眼睛之中吐1u着复杂的光芒,灵魂深处在猛烈的j战着,异常怕死的许邵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他竟然会被死亡y,在明知道将手掌入灵魂之火焰后,会被焚烧灵魂,但是却不能拒绝这种y 终于许邵的怕死没有能够抵挡住那个内心深处,隐藏的恶魔的y,手掌,探入了灵魂之火焰之中。 随着手掌进入灵魂之火焰,许邵那气虚期的神识,在灵魂之火焰面前,犹如狂风中的一盏油灯一般,霎那间就被熄灭。 来自灵魂的滚烫,瞬间就将许邵的神识吞没。 当毁灭神识的灵魂之火焰沿着手臂,向着灵魂延伸,许邵后悔了,他后悔为什么要这么冲动,将手掌入到灵魂之火焰当中,这不是找死吗。 许邵fei胖的身躯猛烈的颤抖着,巨大的汗珠不断的滚落,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灵魂的痛苦,已经牵连到了身体。 “要死了……要死了……” 许邵鼓着死于眼睛,灵魂似乎进入了弥留的状态,这短暂一生的所有记忆,似乎都在灵魂深处被灵魂之火焰不断的吞噬着。 许邵甚至记不起,他出生于怎样一个家族,这灵魂之火焰,从许邵的幼年之后开始吞噬他的记忆。当许邵的记忆完全被灵魂之火焰吞噬的时候,就是许邵的灵魂消散的时刻。 死亡,这一刻似乎降临在许邵的身上。 几乎就在许邵绝望的瞬间,许邵灵魂深处忽然出现一点淡淡的金黄色光芒,这一点点的淡黄色光芒,似乎包含着无数的信息,给了许邵一份完全不同的记忆。 在金黄色光芒所蕴含的记忆中,许邵不叫许邵,是一个叫做了然的和尚,时候被师傅在山下捡到,已经饿得奄奄一息。 “和尚?我怎么会是和尚,难道这是我上辈子的记忆?我上辈子是一个和尚?”在地上不停搐的许邵,被突如其来的这一份记忆惊呆了,他不明白,他怎么会有上辈子的记忆。 随着记忆的延续,许邵记忆中那个叫做了然的老和尚从孩童变成了少年,此时的了然已经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僧人。 终于在了然十八岁的时候,了然的师傅去世,在去世的之前,了然的师傅叹息佛法的缺憾,叹息佛经不够全面,最后在无限的惋惜之中咽下最后一口气。 此时的了然虽然只有十八岁,但是已经是大风帝国有名的僧人,在师傅死后,经过几天的思考,最后决定完成师傅的遗愿,前往西方,求取真经,完善帝国的佛法典籍,让师傅不再遗憾。 当大风帝国皇帝知道这个消息后,大加赞赏,竟然想要与了然结拜为兄弟,虽然被了然拒绝,但是依旧称了然为御弟。 浮现这些记忆,让许邵大呼傻瓜,这等与皇帝结成兄弟的事情,竟然拒绝,如果他许邵能偶与皇帝成为兄弟,今天也不至于在这荒郊野外,被心里的恶魔y,现在要死于灵魂之火焰之中了。 脑海中的记忆继续,仿佛是为许邵诉说着一个故事。 离开了大风帝国,了然前往西方求取真经,这一路上经过重重磨难,了然终于在西方大雷音寺求取到了佛法真经。 经历了二十年风餐1u宿的记忆之后,了然终于回到了大风帝国。 回到大风帝国之后,了然与大风帝国的几大高僧一起,开始翻译西方佛法真经,这种对许邵来说异常沉闷的记忆,再次持续了几年时间。 终于,在了然四十六岁的时候,佛经翻译完成,以了然为主,几个高僧开始在大风帝国境内宣讲佛经。 而大风帝国的皇帝,此时经过二十多年,已经老迈,在一个帝王将要死亡的时候,对死亡的世界就更加畏惧。 所以宣扬西方极乐世界的佛经,让大风帝国的皇帝成了第一个忠实的信徒。 有了皇帝的支持,了然的地位在大风帝国急剧攀升,在全国各地广开禅院,宣讲佛法。 当然这种记忆,对许邵来说依然无视无聊之极,就这样这宣讲佛经的过程既然持续了五十年 整整五十年时间,了然都在不孜不倦的为大风帝国的人讲演佛法佛经。 九十六岁的了然依然老迈,但是在所在寺庙中,他依然会每天给前去寺庙求教的僧侣讲演佛法。 而大风帝国随后的几任皇帝,更都是了然的忠实信徒。 时间幽幽,在传入许邵的记忆中,又过去十年时间,一百多岁的了然终于老去,到了快要圆寂的时候。 经历了了然的一声,原本对了然只为佛法,不为享受而鄙视不已的许邵,此时只能叹息一声,虽然到此时他依然不知道这个了然与自己和何等关系,但是他也已经被这百年佛门记忆感染,心态平和下来。 出奇的,许邵竟然不再关注灵魂之火焰吞噬他本是灵魂的事情,此时许邵的本身的记忆已经只有到青州青龙军团参军的事情了,在这之前的所有记忆已经消失。 此时的许邵竟似乎是忘记了他本身的身份,而因为了然的记忆,将自己当成了了然,在了然即将圆寂的时候许邵也感同身受,感受着死亡来临之前,了然这位百岁高僧与他许邵完全不同的表现。 寂灭,在了然看来并不是一切的结束,在佛法中一切如梦幻泡影都是非真,只有佛才是唯一,所以面对死亡,了然没有丝毫的畏惧。 被了然的洒脱感染,胖子许邵这一刻感到前所谓有的舒坦,全所未有的平静。 然而就在许邵以为一切就要结束,这了然将会就此圆寂的时候,事情再次产生了变化,了然的记忆中,又涌现出另一份记忆。 这一份记忆,竟然是了然的前世 更让许邵震惊的是,那个了然的前世,竟然也是名叫许邵 从这个了然前世出现的瞬间,打量记忆涌入许邵的脑海,这次的涌入不似了然的记忆那般,如溪水长流,度过了然的一生。 此时了然前世的记忆,竟然似骤然出现一般,胖子许邵脑海中凭空多了一个同样名唤许邵的全部记忆。 同样是九州大6,但是确实不一样的人生。 就在胖子许邵错愕不已的时候,他骇然现,在了然前世许邵的记忆中,竟然还有一个前世的记忆。 在那份记忆中,有一个叫做地球的地方,哪里也有一个寺庙,不过叫做少林。 四份截然不同的记忆,在许邵的脑海中不断的j换着,让许邵的灵魂出微微的颤抖。 而胖子许邵的记忆,被火焰之魂吞噬,已经到了将手探入灵魂之火焰的时候,眼见着,胖子许邵的记忆就将会被灵魂之火焰完全吞噬,此时了然和尚的记忆中,生了让胖子许邵目瞪口呆的变化。 信仰之力,如海水一半的信仰之力从灵魂之中诞生,这些灵魂之力不但存在于了然的记忆中,而且通过了然的记忆,竟然出现在了胖子许邵的灵魂之中 随着信仰之力的出现,灵魂之火焰似乎被信仰之力所吸引,放弃了吞噬许邵的灵魂,而是开始吞噬信仰之力。 灵魂之火焰在吸收吞噬信仰之力的同时,也被胖子许邵灵魂中那属于另外三个人的记忆不断的同化着。 直到最后,了然前世许邵的记忆中,骤然出现一个信息,蜕凡仙阵,那个许邵突然醒悟,他现在是身处蜕凡仙阵,在蜕凡的过程之中,随后,信仰之力海洋生转变,竟然向着轮回通道冲击而去。 而在了然前世许邵领悟蜕凡仙阵的同时,胖子许邵也同时醒悟,三个许邵,一个了然本事一体,他们都在蜕凡仙阵之中。 直到此时,许邵的记忆完全苏醒,嘴角1u出淡淡的笑意,看向远处的天空,那里轮回通道再次出现。 犹如老天开眼一般。 许邵心中一片平静,在这一刻彻底领悟灵魂之火的真谛,灵魂之火焰,就是灵魂之火,而灵魂之火,则是所有人灵魂的种子,只要灵魂之火永不熄灭,那么一个人的前世记忆就完全可以唤醒。 许邵信息的不是他领悟灵魂之火的神奇,而是他不再担心,即使雨兮没有被神医白九生一直好转,那他也永不放弃,要搜寻雨兮转世的灵魂之火 “蜕凡仙路,果然神奇,轮回转世吗?一世为僧人,而是为fei胖的仙术阵法师,不知道这第三世我会转化成何人?” ……………………………………………………………………………………………… “许邵第三世会转世成什么人?” 天云山,蜕凡仙路之上,白九生看着有些结结巴巴的王笑,淡然一笑,说道:“蜕凡的第三步是武道真意,所以许邵自然会转世成为一个武者” 许邵一世轮回就领悟灵魂之火的真谛,这件事情倒是没有给白九生和牧童带来多少震撼,毕竟一个人可以一世轮回就吸收了足够的信仰之力,那么用一世轮回就领悟灵魂之火的真谛,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而王笑、张同等人,已经被许邵妖孽一般的资质惊呆了,没想到这个他们用来打赌的少年,竟然会是一个可以老祖宗媲美的天才 牧童手中转动牧笛,不屑的瞥了白九生一眼,毫不客气的说道:“白啊,你这是投机取巧……” 一声白,让堂堂天云仙缘修真学院院长白九生老脸红,而王笑张同等人则是低着头拼命的隐着笑意,万一笑出来,不知道会不会被恼羞成怒的白九生杀人灭口。 似乎没有看到白九生的难堪,牧童晃动牧笛,低声说道:“再给你一个机会描述一下许邵第三世的人生” 王笑张同等人是懵懵懂懂,不知所以,但是如果是一个真仙境界以上等人,听到牧童和白九生之间的对话,就会领悟他们的意思。 虽然说一千阶台阶代表着一千个不同的人生,但是这一千阶台阶,毕竟是为了让武者蜕凡成真,练成武体而建成。所以这人生之中,根据每一次的转世之后,蜕凡所达到的层次,会设计出几个相似的背景。 白九生脸上红褪去,认真的思考良久,才开口说道:“您刚刚曾经说过,在许邵的第一世,他可以产生那么多的信仰之力,会是一代高僧,或者是一国帝皇,在我想来,许邵出身世家,而且地处偏远的乡下,应该不会接触到一国帝皇,也难以养成帝王之相,所以在我想来,许邵的第一世应该是一位得道高僧” 白九生不愧是同样天才的修真学院院长,他的分析丝丝入扣,让牧童满意的连连点头,但是当牧童的目光扫视到一旁的十几个后辈武者之时,又是摇头,只要看到王笑这个看似鲁莽的汉子,才微微颔。 其实以牧童和白九生的身份,如何会不知道许邵转世的基本背景,不过是为了提点这十几个后辈武者,而故意做上面那番谈话罢了。 蜕凡仙路,愈是指点,愈是麻烦,所以牧童和白九生,也无法明言,只能接着说许邵的事情,点一点这十几个武者。 可惜只有王笑这个通天期霸主武者,是若有所思,其他十几个武者包括张同,都是一脸茫然。 在牧童和白九生话语中,已经给这些武者足够的提点,想要通过蜕凡仙路,就必须拥有足够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感悟。 如许邵,修炼的佛门神通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更是体内拥有舍利子,而且前世是死在少林和尚的手中,所以他有了佛门的基础,在第一世的时候能够转世成为一代高僧。 就如有些神离期武祖,迟迟不肯转变成真仙之体,是为了更好仙缘之物筑基一样,九州大6很多通天期霸主级别的武者,都迟迟没有选择走蜕凡仙阵,原因就是为了积累背景,积累领悟,在蜕凡仙阵转世之时,有一个更加适合蜕凡的身份。 白九生也是叹息一声,深深看了一旁陷入领悟状态的王笑,分出一丝元气,护住这个很有天分的后辈,不让他被打扰。 方才继续说道:“最容易领悟灵魂之火的职业,非是修真者莫属,而听闻嫣柔所说,这个许邵曾经加入修真者公会,更是可以独自炼化弱水,所以他应该是和阵法有关的职业,应该是以使用点金b的修真者仙术阵法师为最佳” “虽然许邵未必知道这些消息,但是以他的天资,在轮回之时,应该会在灵魂深处留下印记” 牧童点点头,接着白九生说道:“非但如此许邵的前世是得到高僧,高僧转世往往具有强大运气,所以他这一世,应该不用五十岁,就可以找到灵魂之火,领悟他的真谛” 牧童和白九生的几番话,让一旁的十几个武者听的是目瞪口呆,他们从来没想象过,在轮回之时,还可以下心理暗示,让转世之后选择职业。 转念一想,也都释然,他们根本无法做到在蜕凡仙阵之中苏醒记忆,所以也根本无法做到深入灵魂的心理暗示了。 牧童忽然一笑,玩味的说道:“这许邵前世胡吃海喝的吞下那么多信仰之力,只怕这一世会是一个胖子” 白九生连忙恭维说道:“老祖宗就是老祖宗,竟然连这种事情都能预判清楚……” 牧童躺在黄牛背上,翘着白嫩的脚丫,晃啊晃的,眼睛望着天空,说道:“我想在这第三世,以许邵的天资必然明白,愈是坎坷的出身,愈是对武道真意的领悟有好处……” “所以我想许邵这次转世的出身,必然是身世坎坷,不是父死母丧,就是与父母成为生死大仇” 张同等武者再次惊呆,呆呆的咽了一口唾液,也不知道是赞叹牧童这老祖宗的老谋深算,还是赞叹许邵的妖孽资质,竟然可以控制转世投生的身世。 白九生微微一笑,说道:“那弟子也献丑了,我猜想,在这一世,他会选择让他一个最为亲近之人,传授他现在使用的武学,而且他会最大程度的调整转世之身,让更多他熟悉的名字出现在第三世,让他更好的领悟武道真意” “武道真意五重境界,一阳生,三关九窍,虚室生白,三聚顶五气朝元,五龙捧圣,只是不知道,这子可以在哪一重就领悟武道的真意……” 牧童晃动牧笛,眼神竟有些mi离,再次沉浸在千百年前他走入蜕凡仙阵的记忆之中。 而在蜕凡仙阵之中,许邵挪动脚步,不如第三阶台阶,开始了第三世的轮回转世,武道真意的领悟,就没有前两才那么容易了。 蜕凡仙阵,许邵,第三次轮回转世。 寒冬。 空中黑云翻滚,天昏地暗,白雪皑皑,视线中银装素裹,雪白一片。 “钟鼓馔欲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呼啸的寒风中,传来清越的淫诵之声,隐隐压过风暴的欺压,似无若有绵绵不绝。 一道闪电陡然划过,让白色的山林更加耀眼刺目。闪电、飞雪,千古难见的奇异景观,让冬日变得有些诡异。 崎岖的山路之上,一个蓝色的身影缓缓浮现在白色的视界之中。 这严寒风暴的白雪天气,一个少年书生眉目清秀,淡泊儒雅,手握书卷缓步而行。 头上纶巾飘摆,粗布长衫猎猎作响,神色怡然,仿若雪地行仙一般。且诵且行,书意盈然。 风势越来越大,少年步履渐渐蹒跚起来,瘦弱的身体有些踉跄,不得不将手中的书卷放到背后的书箱之中。 这少年名叫许邵,却不是真正的书生,而是县城济世堂的坐堂大夫。虽然只有十六七岁,但也算医术高,颇有贤名。 平日喜欢研读诗歌,追求古人之风,好好的城里不住,偏偏在城外的竹林内搭了一个竹棚,自号竹林医者,也算是自得其乐。 每日寅时,天尚未亮之时,便从竹林中返回县城之内,风雪不误。 以往此时,都是许邵独自前行,且走且诵,怡然自得。 今天,却在前面竹林边,有一个白色的人影晃动。 “我这竹林竟然来了新邻居?”许邵手遮眼前,挡住风雪,向竹林内望去。 竹林之中,一个白衣女子俏然而立,在寒风大雪中屹然不动。 但是自幼行医,让许邵有一双明亮锐利的眼睛,不一时便现这白衣女子并非呆呆静立。 仔细望去,虽然她紧闭双目,似乎静立风中,但她的身体却是随着许围寒风鼓动的竹子微微颤动,频率暗合。 时间久了,许邵甚至有一种错觉,这女子已经融入这山,这竹林之中。 就在此时,白衣女子双目猛然一睁。 一道明亮白光从她双眉之间射出,白衣女子方向的天空骤然电闪,却原来先前的闪电并非千年难见的奇观,竟是这女子练功之时,产生的异象。 “人的眉眼之间,竟然可以产生照亮半个天空的闪电”读圣贤书,读医书的许邵惊讶莫名,第一次现,人体如此神奇,以往的医学理论竟然无法适用在这个神秘女子的身上。 就在许邵准备上前询问之时,那白衣女子缓缓收功,向着许邵走来。 “你不错,在这竹林中住的久了,得了山气,得了竹灵,修心养性,竟然有了几分修真者的模样。” 走到近处,看着白衣女子竟然只有十**岁的模样,眉宇间却显1u一种沧桑。样貌清雅俊秀,谈不上国色天香,但是却有一种异样的韵味。让人看了止不住有一种亲切感。 “什么是修真者?姐姐你练得是什么功?”许邵鼓起勇气,颤声问道。 “你相信有神仙的存在吗?”白衣女子不答反问。 “相信……”圣贤有言:子不语怪力1神。不说,不代表没有。对于神仙一流其实许邵原本不信,但是亲眼见到白衣女子虚空闪电的神奇,却不得不承认。 “最近有没有感觉身体疲倦,不愿早起?”白衣女子淡然笑着,似一个大夫一样问道。 “有……”许邵心中一动,从十三岁开始行医,到今天,许邵对自己的医术非常自信,但是最近几日,身体异常异常疲倦,如果不是每天在竹林休息一晚之后,有所好转,只怕已经无法坐堂。 更让许邵惭愧的是,以他的医术,竟然无法诊断自己身患何病。今日被这神秘女子一语道破。 “你这是久在病人许围,又不懂得养气炼体,病气入体了,如果不是你久住山林,得了山林的灵秀之气,早就病倒了。” 说着,白衣少女脚下轻轻一跺地面,伸手在许邵口一抓,口中念道:“借竹林之魂,bsp;随着白衣少女的话语,许邵只觉口一热,一团黑气在许邵目瞪口呆的眼神中,从口脱离而出,啪嗒一声被白衣少女摔在地上,烧的白雪刺啦作响。甚至连雪下的竹笋都焦黄枯萎。 “有意思,不光有病气,还有邪气,看来我要到你住的地方看看了。”白衣女子举步向前,向着许邵竹林深处的住处走去,竟似非常熟悉。 “姐姐能否教我刚才你虚空闪电的功夫?”走在白衣女子身后的许邵心中忐忑,期期艾艾的问道。 “那可是虚室生白,武祖境界的高功夫,让我现在教你?”白衣女子啼笑皆非的打量着许邵。 许邵老脸一红,知道自己是修真者的外行,这一问就丢人出糗了。 “我叫青衣雨兮,想和我学炼气,这个名字要记住了……”白衣女子柔声说道。 “青衣雨兮……”许邵打量着女子一袭白衣,神色古怪。 “怎么?名字叫青衣雨兮,就不许穿白衣服吗?”也没见白衣女子青衣雨兮如何伸手,就在许邵脑袋上弹了一个脑崩。 许邵捂着脑袋,心中哀嚎一声,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女子,却一时想不起来。 “有意思,你这个竹屋门上的门神是什么人送你的?” 青衣雨兮嘴里说着,也没用许邵回答,眼中精光闪烁,淡淡的杀意飘然而出,手臂挥动,虚空一抓。 “邪魅,被人封在门画之中,充作门神。不思护宅,竟然暗害主人,留你们何用” 青衣雨兮轻喝一声,虚空中霹雳爆响,单手仿佛抓住铁球一般,猛地用力。 许邵竹屋门上的门神图画咔吧作响,裂开几道深深的裂痕,两道血光从门画中ji射而出,随即化成碎片,随着两声哀嚎消散于空中。 与此同时,竹门上的门神画像自行脱落,掉落地面,红黑hun在的墨汁沸腾翻涌,从画像上徐徐流下,渗透进雪地之中。 “焚” 青衣雨兮手指一捻,一团火焰凭空出现,两张破旧的淡黄色纸张在火焰中翻卷燃烧,化成两股青烟,随风而逝。 许邵竹屋门神被青衣雨兮斩杀于此。 盘膝坐在竹之上,青衣雨兮打量着许邵,神色和蔼。 “所谓修真者,就是炼化人体内气,接通天地外气,呼风唤雨,出神入化……”青衣雨兮指了指竹,让许邵在青衣雨兮对面盘膝坐下。 “入yao镜里面有一句话:先天气,后天气,得之者,常如醉。想要炼气,先要痴mi进去,得天地之气的时候,才会如痴如醉,得到炼气之道……” 青衣雨兮缓缓说道:“诗仙李慕白这个人你知道吧。” 许邵点点头,诗仙李慕白乃是前朝大儒,文章古意盈然,更是在诗赋一道成就斐然,在文坛之中备受推崇。 他的诗山高水急,气象恢宏,境界辽阔,隐隐有仙灵之气,被世人誉为谪仙人。 青衣雨兮微微一笑:“李慕白这个人,就是沉mi于诗作之中,得到诗赋的意境,由诗入道,成就诗仙……” 许邵瞠目结舌:“诗仙李慕白是修真者?” “当然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会被称为诗仙?”青衣雨兮似乎很是喜欢许邵出糗的模样。 “而你呢,在这竹林中住了几年,日日沉醉在山林意境之中,无法无念,机缘巧合,倒也是暗合了炼气之道。” “炼气有渐法、顿法之别,你这几年时间渐法已成,可以转入顿法,只要我指导你炼气之法,必然可以短时间进入一阳生的境界……”青衣雨兮看着许邵,对许邵的机遇非常满意。 “一阳生?这是什么境界?”许邵呵呵傻笑。 “你们读书人不是说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吗?我就让你亲自体验一下。”青衣雨兮笑容灿烂。 说罢,青衣雨兮屈指轻弹,吧嗒声响。 在青衣雨兮的响指声中,许邵的尾椎骨一麻,身体舒畅,如痴如醉,禁不住打了一个战栗,低头一看,腹处却是支起一个帐篷。 许邵神色古怪,低声嘟囔道:“姐姐,刚才就是一阳生?” 青衣雨兮笑了笑:“不错,就是一阳生,也叫内气活子时,当你明窍开目内外相合之后,内气活子时,和外气活子时相通,才是真正的一阳生。你按照我传授的方法在每日子时修炼,相信五天时间,就可以晋入一阳生的境界。” 说完,青衣雨兮便闭目打坐,不再理会。 处于对神仙传说的敬畏和仰慕,许邵对青衣雨兮言听计从。 五天时间,许邵白日去济世堂坐堂,晚上便在竹之上打坐,按照青衣雨兮传授的仿佛炼气。 得法与不得法果然不同,短短五日时间,许邵便更加深刻的体会到山脉和竹林的气息,眼前的山林,深深映入许邵脑海之中。 在第五日子时,许邵神态一片安宁,双目烁烁闪光,可以看见虚空中绿色、灰色驳杂的气息沿着天庭进入身体之中,滋润五脏六腑,与体内世界观想的山林意境融合一处。 身体微微颤抖,污渍从孔排除,神清气爽,脱胎换骨,五日前体验的一阳生境界感触,再次出现,而且这一次缠绵持久。 隐约间,许邵只觉身体轻盈,肌rou崩胀,力量暴增,体质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再也不是一个文弱的书生。许邵有一种错觉,就是县城门口的石狮,他也能举起一般。 “果然不错,这几年的滋润温养,让你心神与山林融合,事半功倍,短短五日便成就了一阳生的境界,不知道会羡煞多少修真者他们可是需要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来让自己融入自然……” 青衣五日间第一次睁开眼睛,面1u喜色,这五日,她不饮不食不动,只是盘膝而坐,呼吸绵长,五日之后依然是荣光满面,甚至面上华彩更盛。 见到许邵同样喜不自禁,青衣话锋一转:“炼气之道博大精深,你进入一阳生,不过是入门罢了,前面的路还有很远。” 许邵有些泄气,这五日间,有了青衣的监督指导,许邵的炼气术突飞猛进,尤其是进入一阳生之后,本就喜爱竹林的许邵更是感觉与竹林融为一体,许身舒畅。 青衣屈指一弹,一道劲风,许邵身体溢出的黑色污渍瞬间崩散,消失空中。 “炼气一道,炼的是五脏五行之气,你自幼学习医术,我想这个你应该并不陌生。”青衣算得上因材施教,从许邵的职业上进行指导。 许邵点头,在医学中肝属木,心属火,脾属土,肺属金,肾属水。相生相克,自有平衡之道。 “炼气的功夫我教你了,现在教你打人的功夫修真者登三山,过五岳,入草莽,下深海,如果没有打人的功夫,到都来只是一场空。而且炼气求长生,是逆天而行,到最后……嘿嘿……说不得要与这天也要斗上一斗” 青衣脸上闪过一丝傲然的异色,身体竟然有些颤抖,仅仅是言语提及就有一种跃跃欲试之感。 “可惜我是从释家武学入手,没有你们医家的功法,现在只能传授你一门简单的功夫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了。”青衣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封面有些破旧的古书。 许邵有些讪然的盯着书面上无上横练三个字:“姐姐,这个无上横练,不会是口碎大石的那种江湖把式吧。” 第七十章 雨兮传功,梦兮真兮 要说武功,许邵并不陌生,雍州大陆大夏王朝虽然尊崇儒道,但是民间练武强身,有不少武功流传。 而这个无上横练,就是其中流传的最为广泛的一种,那些打把式卖艺的江湖艺人,最常用的就是这门功法。 青衣雨兮对着许邵的脑袋又是一个脑崩,嗔怒道:“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乃是当年武祖释迦所创的顶级绝学,怎么会是江湖把式,臭小子,你给我听好” 当青衣雨兮江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传授一遍,许邵才知道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神奇。 这门功法用的是佛门的观想之法,在道家叫做存想。在意识中观想一座金钟,罩住身体,金刚不坏,共有十三重,在青衣雨兮的口中,十三重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水火不侵,邪魅难近。乃是一等一的炼气绝学。 可惜,在武学一道,许邵却没有在炼气上的天赋,十日时间过去,许邵甚至连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第一层境界都没有晋入。 这一日,刚到丑时,许邵正在竹屋之内意守于心,观想金钟,修炼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之时,竹屋之门哐当一声巨响。 一个人从外面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 “许大夫,不好了,那个活阎王带着一个瞎眼的病人到我们济世堂了,济世堂其他做坐堂大夫都治不了,牌匾就快被砸了” 一个济世堂的小伙计一脸慌张的跑了进来,满脸的汗珠,衣服上脏兮兮的,显然是半夜出门,没少摔跤。 许邵从入定中醒来,眉头皱了皱,这个活阎王是县城另一家医馆广济堂的首席坐堂大夫。因为医术高超,号称他的病人阎王不敢收,被人称为阎王敌。本名反而没人知道了。 不知为何处处和济世堂作对,济世堂的伙计促狭,都叫他活阎王。 许邵小心的看了一旁打坐的青衣雨兮一眼,却发现,小伙计目不斜视,根本未曾看到屋内还有一个女人一般。 对着青衣雨兮鞠了一躬,许邵跨上药箱,与小伙计离开竹屋。 “耳顺,不要那么急躁,阎王敌不是第一次找咱们麻烦,济世堂的招牌他还拆不了”许邵对自己的医术非常自信,而且学会炼气功法,静坐观想之后,更加心平气和,难以被外物所动。 “许大夫,您不知道,那瞎眼的客人好像很有身份,活阎王都很害怕。”小伙计耳顺依旧是抓耳挠腮。 许邵微微一笑,步履轻盈,几步之间,就将耳顺抛在身后,远不是从前快走几步,就微微喘息的文弱。 耳顺后面一路小跑,啧啧称奇。 “许邵呢?我今天倒要看看,我阎王敌都治不好的病人,他许邵是不是都能治好。” 刚到济世堂门口,就听见里面一个冷峻尖锐的声音响起。 推门而入,只见大堂之内,一个瘦高的锦衣长袍男子,三缕黑须飘洒胸前,寒冬腊月的冬天,手里摇着一把折扇,附庸风雅。 此时正一脸得意的指指点点,目光扫视着济世堂的一众坐堂大夫。 “掌柜的……”“许大夫……”“老板……” 许邵进来,济世堂一众坐堂大夫、伙计,乱七八糟的称呼着。 许邵微微点头,看向阎王敌:“病人呢,我们先去看看病人。” 见到许邵对自己不屑一顾的模样,阎王敌冷哼一声,折扇摇了摇,前面带路,许是摇的猛了,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麻杆一样的身体抖了抖。 许邵一阵好笑。 进入后堂,只见一中年文人端坐椅上。 此人面白无须,神情阴厉,性情严肃,不苟言笑。紧闭着双目,神色从容,并没有为目盲而焦急。 好气度。许邵不得不赞叹。 “是许大夫吧,老朽的病麻烦许大夫了……”中年人耳朵一动,睁开眼睛。声音平淡,丝毫没有拜托之意。态度刚硬。眉眼间有些疲惫,掩不住岁月流逝的痕迹。 看双目光华润泽,瞳孔黝黑,也不像目盲之像。 这种上位者对医者的怠慢,许邵已经见怪不怪,放下药箱,坐在中年人身侧,轻轻伸出一指号脉。这叫一指断生死,全县城,只有许邵和阎王敌两人能够掌握的高超医术。 “先生的眼睛可是近日才盲的?”片刻之后,许邵睁开眼睛,问道。 “不错,我这是暴盲之症,用了血府逐瘀汤加减……阎王敌也是如此配药。”这中年人竟然也是医学大家,可以自我诊病。 “方中桃仁破血行滞而润燥,红花活血祛瘀以止痛,共为君药。赤芍、川芎助君药活血祛瘀;牛膝活血通经,祛瘀止痛,引血下行,共为臣药。生地、当归养血益阴,清热活血;桔梗、枳壳,一升一降,宽胸行气;柴胡疏肝解郁,**清阳,与桔梗、枳壳同用,尤善理气行滞,使气行则血行,以上均为佐药。桔梗并能载药上行,兼有使药之用;甘草调和诸药,亦为使药。我这方子开的可对?”阎王敌晃动折扇,摇头晃脑。 许邵眉头微皱,不论是这中年人,还是阎王敌,病症诊断和用药均无误。但是现在看来效果显然不佳。 “许邵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治不好老大人的病,我就拆了你们济世堂的招牌”阎王敌撸起袖子,折扇敲击桌面啪啪作响。 啪啪声响,让许邵猛然想起在竹屋之时,示范一阳生之时,弹动响指。不由心中一动。 目为肝窗,肝属木,火胜则木衰,木衰则目黯,从中医上来说,这样辩证是没有错,但是如果从炼气术上再看,木衰未必是火胜,还有可能是被人打伤,木伤而衰 明窍开目之后,许邵再次举目望去,果然在中年人身体许围散发着淡淡的自然气息,中年人果然是一个修真者,只不过还没有达到一阳生的境界罢了。 青衣雨兮曾经说过,很多人或者十几年,或者几十年,甚至究极一生也无法达到一阳生,现在看来,这中年人显然就是其中之一。 “先生,在下现在要在你眼睛许围施针,还请先生不要移动。”心中有了计较,许邵信心十足,从药箱中取出金针。 “针灸?靠它能治疗暴盲之症?”阎王敌嗤笑一声,还要继续讽刺,却看到中年人面色阴沉,连忙悻悻闭嘴。 许邵手指轻动,在中年人眼睛许围外明、球后、攒竹、四白、阳白五个穴位施针。正常的中医针灸应该是平补平泻,然后留针。学了炼气术之后,许邵手指轻轻念动金针,暗暗将内气输送过去。 金针被内气灌注,微微颤抖,嗡嗡作响,仿若活物一般。 中年人嘴角抽动,闷哼一声:“许大夫好针术”心中却是暗自震惊,十根金针,经由一个普通大夫之手,竟然可以引动自己的内气,匪夷所思。 一旁的阎王敌更是被许邵出神入化的针灸之术,惊得目瞪口呆,虽然他看不出修真者的内气,但是从中年人的反应,就知道效果惊人。 “不会啊,这五个穴位无非是明目壮目而已,怎么会有效果呢?应该是是平补平泻才是啊?”阎王敌来回踱步,眼睛不离十根金针。 许邵也是心中暗喜,因为就在运气施针的瞬间,体内的木气过渡到金针之后,五行失去平衡。此消彼长,其他四行内气压制了了木气,一直停滞不动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功法竟然有了突破的迹象。 “是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乃是金属性的功法,自然需要调用金气,只有金气占据上风,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才会精进”许邵所想闭上眼睛,观想金钟,运行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功法。 中年人与许邵闭着眼睛,阎王敌只盯着十根金针,无人发现,在许邵的皮肤之上,隐隐有金色光华流动,越来越是浓烈,到了最后,竟是形成一道道符咒,在许邵皮肤之上游动。 盏茶时间过后,金色光芒消逝,许邵心满意足的睁开眼睛,手指轻轻一捏,空气竟发出啪啪爆裂的轻响。将沉迷在十根金针的中年人和阎王敌惊醒。 “多谢许大夫,我现在已经看见微光,可以察觉晃动的身影。”许邵取下金针之后,中年人拱手施礼,态度恭谨许多。 “医者本分罢了,你接连再来七日,相信七日后先生就可以重见光明……”功法突飞猛进,许邵心中亦是喜悦。未曾想,医学治病救人,竟然可以促进炼气的修为,当真是意外之喜。 “如此在下告辞,日后必有重谢”中年人洒脱的起身离去,丝毫未提诊金之事。许邵也是微笑一笑,拱手送别。 “阎王敌老兄,病人已走,不知阁下还留在这里作甚?”许邵似笑非笑的望着怅然若失的阎王敌。 阎王敌手中的折扇捏的嘎巴作响,最后还是落不下面子,冷哼一声,跺脚离去。 许邵哈哈大笑,如此小人,就应该狠狠奚落,让他吃够苦头,不要再来骚扰。 许邵再次挫败阎王敌,济世堂一众大夫齐齐道贺,少不了一番热闹,而许邵现在最想见到的却是在竹林中静坐的青衣雨兮姐姐。 “你很有炼气天赋,竟然可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发现我故意给你留下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功法破绽。很好很好”听完许邵对白日间治病救人,功法突破的描述,青衣雨兮面露微笑。 考核过后,青衣雨兮把修习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功法需要注意的事项毫无保留的讲述一遍,并且亲身演示。 青衣雨兮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自然不是许邵可以比拟,心念一动,一个金灿灿的古钟浮现虚空,足有几丈高,将青衣雨兮照在其中。 青衣雨兮的面庞闪烁着金色的光晕,颇有法相庄严的味道。 “佛门的观想并不是空想,如果有机会,你可以常去佛门寺庙,观摩一下那里的古钟,相信以你的资质必然有所得。” 青衣雨兮屈指轻弹,本应是虚幻的金钟竟发出实质的嗡嗡轰鸣,在夜幕之中传出老远,振聋发聩。 随着金钟的轰鸣振幅,许邵体内气血翻腾,五脏震动,气息飞扬,身体许围金光闪烁,光符流动,隐隐相合。 “用你最强的力量,对着我这个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轰击一下看看”青衣雨兮道。 “好” 说话之间,许邵脚下猛然一跺,砰然巨响,地面被踩出一个深深的脚印,身体激射而出,一拳轰下,凌空虚度,跨越七八米的距离,轰击在璀璨的金钟之上。 轰 金光四射,奔腾的气息将许围的枯叶残雪全部吹起,猛烈的震动,让许邵气血一阵翻腾,手臂酸麻。 “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不但防御的绝技,更是打人的功夫,想想佛门寺庙和尚撞钟”青衣雨兮双臂伸展,做出和尚撞钟的姿势,挥动间罡风阵阵。 许邵平息气血,拳头收在肋下,微闭双目,观想撞钟的景象,片刻之后,一道金光从双目射出,许邵踏前一步,手臂看似缓慢的向前一送。 轰 这一次,许邵没有倒飞出去,只是腾腾倒退八步之后才稳住身形,手臂更加酸痛,呲牙咧嘴。 “撞金钟,用的是木头,所以这拳术也属木,木头撞钟,没有刚猛,有的是缠绵。而且木代表着生机,你手臂疼痛,为什么不用木气试试?” 青衣雨兮双臂晃动,骤然出拳,手臂上青色光华闪动,一股子生命气息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金戈之气中传出,却没有冲突,只有和谐。 “现在,我和金钟都是在你的竹林之中,这里是你的世界,想想竹林,融入竹林” 青衣雨兮言传身教,用自己做靶子,然后逐一示范,再让许邵不断演练。 白天,许邵去济世堂坐堂,利用治病的医术,理解修真者的内涵。上半夜与青衣雨兮对练,研习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下半夜,静坐观想,养生炼气。 一个月之后,许邵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正式突破第二重。炼气术一阳生的境界更加巩固,身体更加壮实,肌肉微微隆起,充满光泽和力量。 更加厉害的是许邵对融入自然的领悟能力,即使青衣雨兮也是赞叹不已。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即使有青衣雨兮这样的名师,也不见得人人都可以做到许邵的程度。 现在的许邵心念一动,心中有竹林,则处处是竹林。山气,竹林之气,信手拈来。动行举止间,既有山的稳重厚实,又有竹林的清秀深邃。 冬去春来,竹笋出头。 再次面对青衣雨兮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之时,虽然许邵依然无法突破,但是拳脚轰击之间,已经没有畏惧,震动金钟瑟瑟颤动,威力比三个月以前强劲十倍以上。 “小家伙,你功夫练到现在,已经算是入门了。我传授你的都是炼气之法,和攻击防御的武功,想不想见见佛门的轻功?” 青衣雨兮伸手折下一支绿竹,在许邵眼前晃动。 “神话传说中,神仙可以飞天入地,腾云驾雾,姐姐现在还做不到,不过佛门有一苇渡江的传说,我倒是可以给你演示一下。” 一苇渡江,是关于佛门武祖释迦的传说,相传他东渡而来,遇河而阻,便折下一草,踩之渡江。这已经是接近神话的传说。至少在今日之前,许邵认为这是神话传说。 “小家伙,借你竹林之魂一用”说着,青衣雨兮伸手对着许邵一抓,一道绿莹莹的光华从许邵身上涌出,随手一按,绿光便欢快缠绕在青衣雨兮手中的竹枝之上。 轻轻一抛,绿色光华闪动的竹枝离地一尺,悬浮空中。 青衣雨兮伸出如玉一般的赤脚,轻巧的站立在竹枝之上。原来这几个月以来,青衣雨兮竟然是一直赤脚。 “许邵,佛门修炼最忌心魔,有了挂碍,就难有寸进,二十年前,我与你母亲一场姐妹,但是她不听我的劝阻,嫁给你父亲。今天送你一场造化,算是斩去心魔,了却一段因缘。最后送给你一枚拳意种子,希望你将来有所成就,我们有再见的一天。” 说罢,青衣雨兮屈指轻弹,一道金光贴在许邵眉心之上,隐入脑海,却是一个佛光闪烁的金色纸薄。 “拳意种子贴金箔,了却今生姐妹缘;岂能入世因情怨,使我不得开心颜” 长歌声中,竹枝回旋,白衣飘摆,青衣雨兮洒然而去。 许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想要张嘴挽留,青衣雨兮已经踪迹皆无,张张嘴,却喊不出任何声音。 一股热血涌上心头,许围虽然已经是春意盎然,竹林葱绿,但是许邵心中却是一片冰冷,如寒冬腊月,冰天雪地。 几个月的相处,许邵已经习惯了在每个夜晚与青衣雨兮静坐相对,一夕离别,许邵孤寂若死,心中隐隐作痛。 黝黑连绵的山坳宛如巨兽,将许邵吞噬。 躺在冰冷地面,仰望着漫天的繁星,初时青衣雨兮御竹而飞的震撼消逝,剩下的只有深深的孤单和怀念。 第一次,许邵没有在下半夜静坐炼气。炼气以来,许邵首次错过了子时。第二天,在济世堂中,许邵依旧是怅然若失,险些诊断失误。 直到第二天入夜,当许邵下意识的观想金钟之时,方才醒悟。拳脚挥动,没有了青衣雨兮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许邵依旧在撞金钟 轰 拳头打碎空气,一行热泪从许邵眼中流出,许邵仰天长笑,狂笑声中,拳拳劲暴 “有所成就,方有再见之日” “有所成就,方有再见之日这就是仙道吗?这就是修真者吗?哈哈哈炼气炼气” 许邵左臂收缩,右臂伸展,仿佛两条手臂相连,将右臂延长一段。横向一扫,鞭子一样狠狠的抽打在空气之上。 空气震荡,让许围的竹叶在响雷声中沙沙作响。 直为撞金钟,横为鞭金钟 横直相间,空气爆响,竹林之内雷声滚动。第一次,许邵练功入迷,忘却了时间,忘却了炼气,思维之中只有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直到精疲力竭,摔倒在地,蜷缩着身体缓缓睡去。 “许大夫…许大夫……” 半睡半醒之间,呼唤声响起,迷糊着睁开眼睛,却又是那个莽撞的小伙计耳顺。 “是不是那个阎王敌又来了?不要大惊小怪,那个家伙成不了气候……”许邵从地上爬起来舒服的伸个懒腰。 “不是哎不是”小伙计急的直跺脚。 “是衙役一伙衙役冲进咱们济世堂,说是要拆了咱们的药店您再不过去,济世堂就没了”小伙计面红耳赤,恨不得直接拉着许邵赶去济世堂。 “什么”许邵一把拉住小伙计的手臂:“我倒要看看,什么人敢封我的济世堂走” 济世堂是母亲家传祖业,自己当初放弃学文而从医道,就是为了保住母亲家族最后的念想,让母亲生活能有一些期盼。 现在竟然有人想要将济世堂拆掉想要拆掉母亲的期盼 如果有人想要母亲不开心,他许邵就让那个人永远不开心有人想要拆掉济世堂,他许邵就要拆掉那个人 一步踏出,巨响回荡,仿若风雷相随,空气撕扯许邵的衣襟噼啪作响,整个人化作利箭一般,向着县城之内,济世堂狂奔而去。 小伙计耳顺一个愣神,已经被许邵扯着离开地面,腾云驾雾一般,风驰电掣而行,许围的景物闪电一样后退着,化成一条条绿色的细线。猛烈的空气将小伙计撕扯的眼泪直流,呼吸急促。 许邵轰然狂奔的速度让小伙计震惊无比,这样的许大夫,让他隐隐有些害怕。那个和善的许大夫已经消失,现在的许大夫,仿佛一个要人性命的阎王许邵才是真正的阎王敌 天尚未明,路上根本没有行人,从竹林到县城,原本需要一个时辰时间,此刻,仅仅半炷香之后,许邵与小伙计便出现在县城的城门之外。 原本应该打开的城门现在竟然仅仅关闭,黝黑的木门将许邵连同他焦躁的情绪全部阻挡在外。 显然,拆迁济世堂并不是一个偶然的事件,而是一个有预谋的破坏行动,如果不然,原本小伙计耳顺离开时尚且开启的城门不会关闭 城门之内的几个守城老卒望着风尘仆仆的许邵,对这个忠厚仁慈的许大夫一阵怜悯。 几个老实的门卒正准备开口劝说许大夫回去,不要进入城内,免得被当面欺辱。 却听得一声炸雷在所有人耳旁响起。 “开门”冷冽肃杀的声音在城门浩然回荡,惊天动地,让所有人耳中一片轰鸣。 见到守城门卒没有反应,许邵心中狂怒,青衣雨兮突然离开的孤寂愤懑,济世堂即将被阴谋拆迁的怒火,骤然爆发。 许邵双眼血光弥漫,竹林的气息消散,大山的厚重压迫从身上爆发出来,只是简单的站在那里,就给所有守城门卒无比的压迫感。 许围的空气飘飘渺渺,似乎也受到了这股气势的影响。 黎明的黑暗之中,许邵身体金光闪烁,条条金色符咒在脸上飞速流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第二重巅峰 “给我开门”许邵脚步狠狠一踏,地动山摇,脚下官道上的青砖一阵轰鸣,无数的裂痕仿佛蜘蛛网一般,从许邵脚下疯狂绵延。 许邵右拳对着一丈高的城门轰然一击。带着无比的坚定,轰碎一切的决心,抛弃生死的坚毅。 这一拳,释迦撞钟,气势无双 轰隆 县城城门巨响声中,微微颤抖,瞬息间轰然碎裂,千斤的陈年铁木碎裂成无数的碎片,上面嵌入的铜钉贴片,噼啪声响激射而出,将城门后的卫墙打成蜂窝。 直到许邵消失,沉重的城门方才砰然倒地,带起无数的尘土,上面一个圆形的空洞,尖刺林立破坏殆尽。 “九州县的城门被打倒了九州县的城门被打倒了”几个老兵呆若木鸡,被眼前的一幕彻底震撼住了。 往日见了任何人都笑脸相迎脾气温和,一副菩萨心肠的济世堂许大夫,发起火来,竟然如此可怕。 竟然将需要十几个人抬着攻城锤,才可以撞碎的城门给一拳打爆 九州县,是当年太祖皇帝起兵的地方,在九州县的老人中,存在着一个传说,当九州县的城门被再次轰碎之时,便会天下大乱。 大夏建立几百年时间,风调雨顺,几乎所有九州县人都将这个传说真的当成了一个永远不会发生的传说。 但是今天,九州县的城门却被一个人给生生轰碎这一刻,几个老兵只觉得,九州县的天,要塌了。 “做梦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许大夫怎么可能一拳吧城门打碎呢我一定是在做梦”小伙计耳顺眼泪口水直流,犹自啪啪的给了自己两个耳光,很痛。 许邵神色阴沉,步步惊雷,将炼气后的身体发挥到了极致,直奔济世堂。 “爷爷我不识字,拿这个帖子来干什么?”尚未走进济世堂的大门,就听见里面一个乖戾的声音嚷嚷着。 “官爷,这是您家县台老爷的拜帖,您如果带人拆了这里,只怕……”半是哀求,半是威胁的声音,是济世堂资格最老的一个坐堂大夫,是九州县县太爷的至交好友。 “是吗?我家老爷是什么人?你这些下九流的医匠能有他老人家的拜帖?冒充官亲,罪加一等”乖戾的衙役不耐烦的说道。 “别动手你们别动手我这个真是县太爷的拜帖真的是……哎哟……” 老大夫的话还没说完,济世堂里面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紧接着,老大夫就是一声惨叫,呻吟不断。 “爷爷我说不是,就不是兄弟们加把劲把这个狗屁医馆给我拆了”衙役鬼哭狼嚎,野兽一般。 “谁敢拆我的济世堂”一声炸雷怒吼。 双眼血红,头发倒立,神色狰狞的许邵拖着已经昏迷的小伙计耳顺,从济世堂之外冲了进来。脚步甫一落地,咔吧一声,脚下堂内的黄砖便被踩碎七八块,深深的裂痕绵延出两三米。 “许邵原来是你这个下九流的医匠鬼叫什么找死不成”短暂的震惊过后,济世堂内的十几个衙役,看着自己官家制服,手里的锁链、腰刀,顿时胆气十足高声嚎叫起来。 几个面色阴冷的衙役,反而沉默不语,看向许邵目光中杀机涌动,明显是来者不善。 其中一个高大威猛的衙役杀机一闪,一步迈出,手中锁链一抖,哗啦一声罩向许邵,与此同时另一个衙役,右手一探,明晃晃的腰刀斩向许邵前胸,不是缉捕,是想直接要了许邵的性命。 “找死” 对迎面而来的锁链,许邵不闪不避,将手中的小伙计耳顺抛在地上,手臂探出,竟然伸手抓向腰刀利刃。 嘎吱吱 刺耳的声响中,衙役的刚到被许邵握在手中,紧紧一捏,前半段变成一块废铁。一甩手,被许邵扔向另一个衙役的锁链。 那衙役哎呀惨叫,锁链脱手而出,被那团废铁钉在墙上。再看双手鲜血淋漓,被锁链将血肉磨砺,露出森然的白骨。 “许邵……你……你想干什么你想杀官造反吗”那衙役面色惨白,牙齿嘎嘣作响,颤抖着声音嘶嚎着,话还未说完,脚下一软便瘫倒在地。小小九州县,哪里曾见过这种天生神力,刀枪不入,可以空手入白刃的奇人。 雍州大陆大夏王朝建国几百年,军事力量强横,从来没有人敢举兵造反,一句杀官造反,足以让所有人缴械投降。不然,王朝的国家暴力集团,军队,几天时间就会将这人抄家灭族 许邵沉默,望着手持半截断刀的衙役,半晌之后,冷冷说道:“你们根本不是九州县的衙役,是什么人派来的?” 许邵双脚在地面扎根,接着地气,源源不断的补充着力量。许邵再强不过也是一阳生境界罢了。一路狂奔,轰碎城门,已经消耗了巨大的内气。再无补充,只怕就没有还手之力。 被许邵道破身份,那持断刀衙役老脸一红,梗着脖子强说道:“许邵,今日九州县拆迁济世堂,你暴力抗拆,罪加一等还不束手就擒免得自误” 济世堂内的一众大夫被眼前骤然变换的形式惊得目瞪口呆。 原本文弱的许大夫、许老板,今天无比强横,竟然用手将钢刀捏成废铁。更加可怕的是,对着这些官府的爪牙,丝毫没有怯弱,反倒是愈加威严。 啪 断刀衙役的话刚说完,一声脆响,许邵身形微动,狠狠的一个耳光扇在脸上。说是耳光,但是威力却不小。 断刀衙役直接一个倒栽葱,脑袋为中心,双脚画圆,转了三百六十度,呱唧一声摔在地上。 这还不算完,许邵一脚将他踢飞出去,撞在后面墙上,口吐白沫,直接晕了过去。 “我就不信你们的身份可以见光找死”许邵冷笑,拍拍手,对着其余衙役温声说道:“九州县的各位衙役兄弟,在下许邵,相信各位是一时受了奸人蒙骗被人利用,才来济世堂闹事,还请各位回去询问知县老爷,是否真要拆迁我这济世堂” 许邵底气十足,虽然济世堂在父亲看来是见不得人的生意,但是以父亲的身份在,这个县太爷绝对不敢对济世堂造次。剥了父亲的面皮,一个小小县令担待不起。 九州县的衙役面面相觑,感觉今天的事情果然透着诡异。 那几个神色阴沉的衙役却是互视一眼,面露狠辣之色。一个红脸汉子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看清楚爷爷的令牌,爷爷们是州府的捕快,九州县的衙役都给我协助缉拿凶犯给我将这个杀官造反的许邵拿下” 红脸汉子亮出令牌,所有的衙役又是蠢蠢欲动。 许邵眼中神光闪烁,一弯腰,双脚蹬地,猛地扑向红脸汉子,一拳捣向红脸汉子的胸口。 这红脸汉子显然对许邵本事有了防范,一个侧身躲避过去。 许邵垫步向前,手臂一甩,鞭金钟。这一招是青衣雨兮走后研发出来的,满是暴戾和愤怒。衣服被空气撕扯,发出噼啪脆响。狠狠的扫在了红脸汉子的胸口。 相对于许邵的瘦小,红脸汉子要高大许多,但是被鞭甩中,身体破布一样横飞起来,撞在济世堂药架上。 身体卡在药架的小抽屉里,眼睛之中瞳孔涣散,张开嘴巴大口的吐着鲜血,里面还夹杂着破碎的内脏。 胸口先是完全塌陷下去,然后被里面的内脏碎片一压,竟然反向鼓了起来,软绵绵的皮囊一般。 直接被许邵一拳打死。 眨眼之间,又是一个衙役被打废,更是直接惨死,那几个面色阴冷的捕快,终于醒悟过来,纷纷举起手中的腰刀。 一时间药店之内气息涌动,各种药具被狂暴的气息吹的噼啪作响,这些捕快竟然都是修真者 修真者非常尊贵,即使是在雍州大陆大夏王朝王侯贵族那里,每一个修真者在都会被奉为上宾。今日,在这小小的九州县济世堂竟然出现了如此多的修真者。 这些身份神秘的捕快刚刚催谷气势,许邵已经先动了。许邵腰腿弯曲,脚下如踩了风火轮,整个人猴子一般团身绷起三四尺高。 借助冲势,手掌一伸。小和尚敲钟,点向其中一个捕快的喉咙。 这些捕快炼气还没有到一阳生的境界,如何抵挡的住许邵的攻势,被点在喉骨之上,那捕快脚下一软,喉咙咯咯有声,双眼翻白倒毙在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医多年见惯了生死,第一次杀人,许邵竟然丝毫没有感到畏惧。 刚刚那一下猴跃,是当日许邵看到青衣雨兮脚踏竹枝凌空飞行,醒悟的轻功招式,第一次使用就建立奇功。 今日,许邵心中莫名的烦躁,丝毫不顾及杀人不杀人的犹豫。人这心肠一狠,动起手就战意凶猛,举手不留情。 剩下三个捕快也被许邵狠辣的手段吓住。其中一个捕快一咬牙,从怀中掏出一个方形的木匣,这个木匣通体黝黑,上面贴着一种符箓,像是封印。与许邵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在身体上的符文有些相似。 虽然许邵不知道这黑木匣中装着何物,但是心中知道绝对不能让这人打开。眼中战意闪烁,向着这名捕快扑过去。 这手持木匣捕快身侧另一个捕快绝望的怒吼一声,横刀挡在手持木匣捕快身前,用一副拼死的架势,一刀劈向许邵。 “滚开”许邵左手探前抓住刀刃,猛然一拉,右手一掌拍在这捕快的胸口,咔吧一声,这捕快生生被打矮半截,瘫软成一堆稀泥。 除去阻碍,许邵手臂狠抽,鞭向手持木匣捕快。 “有请祖师爷法宝现身” 手持木匣的捕快趁着机会对木匣深深鞠躬,口中高喊。 随着捕快的话语,一道耀眼刺目的蓝色光华,从木匣中闪出,将捕快笼罩在内。 当 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响彻药店。许邵眼睛一瞪,惊见这捕快身体许围的蓝光,竟然和青衣雨兮使用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相似,不过却只有一人高矮,堪堪将那捕快笼罩在其中。 许邵进门之后第一次失手,让蓝光内的捕快大感放心,傲然叫嚣道:“许邵,小畜生今天我请动祖师爷的法宝,看你还不束手就擒” 许邵骇然,因为那捕快手中的木匣此时并未打开,这蓝光仅仅是封印木匣的那道符箓。试想,不过封印木匣的符箓就有如此威力,那木匣中的所谓法宝又是何等强悍。 心属火,心一急,身体便似火烧,许邵怒吼一声,挥动两条手臂,鞭金钟轮番出手,接连不断的轰击在蓝光之上。 这蓝光显然无法与青衣雨兮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相提并论,十几次轰击下去,蓝光便缓缓变形,从椭圆形变得扁平。 第七十一章 磨难重重,武道真意在何方 蓝光中的捕快脸色骤变,连忙再次向木匣鞠躬,口中急速念动咒语。 从许邵突然动手打死红脸汉子,到点碎另一个捕快的喉咙,再到将一个捕快打成稀泥。最后是这捕快身体许围的蓝光。 这些短短瞬间发生,许围九州县的衙役,还有济世堂的大夫们还未及反应,济世堂内的战斗已经从武林高手的武功对决变成了神仙斗法,法宝扬威。 大夏传承,一直有关于神仙的传说。但是传说一直是传说,很少有人见过神仙的存在,更别提在九州县这样的小县城。 捕快身体许围的蓝光闪烁,甚至要比许邵接连杀人更加让人震撼。人们对于未知和神秘往往更加向往敬畏。 当然,对于济世堂的一众大夫来说,许邵忽然爆发,和使用仙家法术的神仙人物大战,也让他们慨叹世事无常。 “滚” 许邵双目血红,爆吼一声,双拳一推,那蓝光中的捕快顿时变成了滚地葫芦,几次翻滚,最后撞在药柜之上,手中的木匣险些掉落地面。 就在此时,那神秘的黑木匣终于打开,一道白色光芒闪现,相对护身的蓝色光芒,这一丝丝的白色光芒几乎为不可见,如果不是许邵明窍开目,都难以察觉。 捕快哈哈大笑,端坐在地,掐了一个手印,催动白光,看他双手颤抖的模样,显然十分吃力,仿佛捧着千斤重物。 白光唰的一闪,将许邵笼罩在内,瞬间,许邵就与脚下的地气失去了联系,身体紧缩,被牢牢困住。 定眼细看,这白光竟然是一条细细的白色绳索,捆着许邵的身体,像一条小蛇缓缓蠕动,越缠越紧。 随着绳索越困越紧,许邵的内气竟然也被束缚,脸上的金色符咒消失不见,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效果缓缓消失。 “许邵,怎么样,祖师爷的捆仙绳滋味如何哈哈哈”那捕快从地上站起来,冷笑连连。 济世堂的大夫们一阵绝望,神仙法宝就是神仙法宝,金刚降世一般的许大夫、许老板,就这样被轻易地捆住了。 捕快的讥讽声中,许邵神色古怪,先前被捆仙绳捆住的惊讶消散,反而有一种诡秘的笑意。 原来这捆仙绳将许邵内气捆住之后,许邵正自绝望,不想,从被青衣雨兮打入脑海之后,一直没有反应拳意种子金箔忽然浮现。而且金箔出现之后,捆仙绳一阵颤抖,似乎有些畏惧。 但是金箔华光闪烁,从捆仙绳之中抽离出一丝丝肉眼难见的白色光芒,进入金箔之中。吸收了捆仙绳的白芒,金箔在许邵脑海发出还快的嗡鸣,犹如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几息时间过后,许邵脑海震动,金箔再次消失不见,而身上的捆仙绳却像朝夕相处几年时间的竹林一般,与许邵融为一体。 念头一动,捆仙绳果然松动少许。然后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白光闪烁,从许邵身上分离。 “祖师爷法宝,捆他捆他”捕快脖子上青筋涨起,癫狂一般,疯狂的怒吼。 捆仙绳显然没有听到他的召唤,白芒骤然闪动,向下收缩,竟是将发动他的捕快牢牢捆住。 “祖师爷法宝,不是捆我捆他捆他”捕快苦苦祷告,捆仙绳却置若罔闻,越困越紧,片刻,捕快身体上的内气消失不见,身体委顿在地。 许邵嘿嘿一笑,捏动手指咔吧作响,缓步走向这捕快。 “好了许大夫,你现在是一阳生的心动期,不要被心魔所乘,住手吧” 声音从外面传来,随着声音,济世堂内的天地之气骤然凝固,所有修真者都再也无法调用外气。 来人面无血色,整个人极为嬴弱,不停咳嗽,只有一双眼睛好像如火一样,神采熠熠。 “住手你现在叫我住手那这些衙役要拆我济世堂时,你可曾叫他们住手?当他们暗下杀手,甚至使用仙家法宝,要斩杀我的时候,你可曾叫他们住手?” 许邵连连责问,心动期三个字却是让他心中一动。 一阳生的巅峰便是心动期,是晋入下一境界的前兆,许邵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可以如此快的进入心动期。所谓心动,便是心魔从生,坏人修为的时期。回想着两天的一系列举动,许邵便已经信了这病痨鬼三分。 “作为世家子弟,我想你应该明白今天这些人为何会来抓你难道你认为可以反抗不成?”病痨鬼咳嗽两声,眉头紧皱,有些不悦。言语间有些森冷。 “我当然知晓这些人抓我是为了败坏我父亲的名声,也知道他们既然选择动手,必然有完全把握让我无法逃走,但,那又如何?”许邵书生意气发作,明知不是对手,依然不做屈服。 想起当日青衣雨兮在竹屋门外,挥手间怒斩门神,何等威风,何等傲然。作为青衣雨兮弟子,如何能弱了她的名头,让她蒙羞。 更何况自幼随父亲读圣贤之书,心中自有浩然正气,如何能够低头。 “好好虎父无犬子可惜可惜你今日注定被抓”病痨鬼赞叹两句,指着捕快身体上的捆仙绳,淡淡说道:“把捆仙绳给我。自缚吧” 语气平淡,好似面对蝼蚁,威严十足,他的声音就是命令,就是天道一般,不容许邵反抗。 谈笑间禁锢天地元气,单凭这份本事,在这济世堂之内,这病痨鬼确实算得上天道,他的话的确让人难以违背。 仅仅是一句话,就让许邵内气震动,五脏剧痛,脸色苍白,一口鲜血涌上喉头,被许邵倔强的强压下去。 “这病痨鬼,病成这副摸样,竟然还如此厉害,真是可怕”许邵脑海中金色光芒一闪,脸上符咒再现,口中低声喝道:“前辈的身份尊崇,对我一个小辈出手,未免有**份吧” 病痨鬼神色冷漠,枯竹一般的手指点向许邵额头,口中缓缓说道:“以你父亲的身份,我对你出手,倒也不算辱没与我,只是你身为他的儿子,竟然修炼佛门功法,有些奇怪。” “捆仙绳”许邵不假思索的向着后门狂奔,与此同时心念一动,捆着捕快的捆仙绳向着病痨鬼缠绕而去。 病痨鬼手指之前明明空无一物,但是捆仙绳却仿佛陷入泥泽,行动缓慢,更是发出尖锐刺耳的尖叫之声。 在捆仙绳的白光之外,渐渐闪耀起刺目的红光,显露原形,是一只大手,牢牢抓住捆仙绳。 “竟然真的可以控制捆仙绳?再看看我的大手印又如何”病痨鬼咳嗽两声,脚步向前一迈,左手在袍袖中一番,一个手印撕裂空气印向许邵后背。 “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危急时刻,许邵不在逃避,双脚八字站稳,一个马步,低吼一声全力运转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 扑哧一声,许邵被大手印击飞出去,拍在济世堂的墙壁之上,诡异的是却没有损坏墙壁,而是从墙壁之上反弹回来。显然整个济世堂都在那病痨鬼的控制之中。 哇的突出一口鲜血,许邵一跃而起,他知道在病痨鬼面前逃无可逃,不如拼死一搏。就在此时,许邵脑海中金光再闪。 那拳意种子金箔今日闪动三次,第一次是直接收了捕快的法宝捆仙绳。第二次是让许邵突破了病痨鬼的封锁,可以使用内气,催发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 这第三次闪动金光,却是射向空中的捆仙绳。 被金光射中,捆仙绳好像吃了补药,威力大涨,猛地一缩,将病痨鬼手指尖端形成的大手绞成粉碎,白光闪烁,将病痨鬼照在其中。 许邵腰腿弯曲,双脚一滑,敏捷如猿猴,向着济世堂后门窜去。 就在许邵的双脚堪堪踏在后门门槛之上,病痨鬼森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你若敢逃走,我就杀光济世堂的所有大夫、伙计” 打杀了几个捕快,许邵成了九州县的一等重犯,脖颈上带着木枷,手脚上挂着锁链,关在一个狭小的牢房之中,甚至连牢房都是用手臂粗的铁棍严密封锁。 抖了抖手上的锁链,哗楞楞作响,许邵跺脚出拳,却被锁链牢牢锁住,拳势未出,已经被死死止住。 许邵的撞钟拳,不论是点碎喉咙的小撞钟,还是将人击飞的大撞钟,都是大开大合,勇猛精进,现在被特殊寒铁锁链禁锢了内气之后,在被限制了手臂伸展,只能半伸弯曲,全然失去了威力。 “怪不得当日在济世堂之内有一种束手束脚的感觉,我的撞钟只适合广阔的环境,在小范围反而受到限制……” 许邵的武功一直是在竹林中与青衣雨兮对练,而青衣雨兮使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让许邵可以毫无顾忌的攻击,凶猛有余,灵巧不足。真正与人交手,应变太差。 那日在济世堂,面对十几个衙役,许邵虽然速度奇快,而且炼气境界高出其他人很多,但却没有取得压倒性的优势。 甚至让一个捕快使用了仙家法宝,险些被捆仙绳所禁锢。 “快力量强悍,速度也要快铁锤重击,不如万箭齐发”许邵缓缓伸出拳头,慢慢比划,找寻最合适的出拳路径,试图用最短的路径,最快的速度,达到最强的攻击力。 监牢之外,几个捕快隐在黑暗之中,赞叹的看着监牢内犹自练拳的许邵。 “不愧是世家公子,有风骨竟然可以泰然自若的在监牢之中练拳。”一个捕快双眼随着许邵的双拳游动,口中叹服有声。 其他几个捕快纷纷点头。当日许邵已经可以逃离,却因为济世堂的一众大夫,束手就擒,这种气魄风骨,侠肝义胆,最让武人钦佩。如果不是立场相反,几个捕快倒想结交一番。 进入监牢之后,这个看似柔弱,凶猛时却犹如魔王的许大夫,坦然自若,如果不是脖颈上的木枷,手脚的锁链,几乎错以为这里是许邵自家的演武场。 “咳咳……” 铁链哗啦作响,随着一声咳嗽,病痨鬼背着手从外面施施然而入:“小子,想要自创武功?可笑” “捆仙绳的威力如何?”许邵停下拳脚,反口相讥,似笑非笑的看向病痨鬼的脖子。 当日许邵的捆仙绳随意抛出,不想却捆住了病痨鬼的脖子,直到现在,病痨鬼的脖颈上还留有捆仙绳的痕迹。 “希望你上了公堂还能笑得出来”病痨鬼冷笑一声,示意捕快将许邵押解出来。 许邵抖抖手,漫步而行。经过在监牢中一天一夜的思考,许邵已经明白今日将面对的情况,知道最坏的结果,反而更加从容。 县衙公堂之上,原本县官位置坐了三位大员,看顶戴服饰,竟然是一位知府,两位知州,而九州县知县却没有出现在公堂之上。 “堂下何人?”知府一拍惊堂木,装腔作势问道。此次事情,他如何能不知许邵的身份。 “白鹿许家,许邵”许邵讥诮的盯着堂上的三位官老爷。 “公堂之上,因何不跪”许邵的眼神,让知府恼羞成怒,寒声怒喝。 “某乃是隆庆三年的举人,见官不跪……如果大人想要我跪下,烦请去白鹿革去某的功名……”许邵暗自摇头,这次事情,不过是父亲的政治对手想要暗下黑手,拿下自己,向父亲泼污水罢了。 大夏官员,最重名声。对方既然想要利用自己来污黑父亲,就应该快速了结,现在还做出这种官家姿态。实在可笑。 知府身后,一个师爷目中精光一闪,诧异的打量眼前这个白鹿许家人嘴中的顽劣子弟。 在白鹿,许邵的名字几乎是家喻户晓。此人少年天才,八岁入举,十岁秀才,十二岁举人。即使他的父亲许穆青,少年时也没有如此才华。当时白鹿许邵才名,名扬天下。 只是这样一位天才少年,却在十三岁弃文从医,来到九州县济世堂成了下九流的坐堂大夫,让所有人叹惋不已。也从此有了顽劣不孝之名。 今日一见,却仍有少年时三元案首的风采。 “咳咳……”堂下,病痨鬼咳嗽一声,也对三位州府的表现深感失望,不得不出声催促。 那知府老脸一红,碰的一声拍响惊堂木:“大胆许邵,竟敢强词狡辩,咆哮公堂来人,给我打” 打伤几十大板,人给打残了,然后写好供词,按上手印,就办成了铁案,这几乎是昏暗官场的惯用手段。 “刑不上大夫某乃是举人,大人想要滥用刑罚吗?”许邵上前一步,义正词严。 大夏建国,罢黜百家,独尊儒道,太祖皇帝曾说出愿与天下文人共有天下之语。所以大夏一朝,文人地位极高,除了皇城大衙,地方官吏无权对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用刑。 那知府顿时一愣,手中的令牌竟生生止住,没敢扔向地面。 “迂腐”知府背后,那师爷低声咒骂一声,见到知府竟然还想遵守这种规则。颇有些怒其不争的意思。如果不是因为想要将这个案子办得毫无破绽,这三人又颇有贤名,他恨不得先将这三个白痴打死。 听了师爷的咒骂,知府一个哆嗦,手中的令牌顺着袍袖滑落地面。早已等候在旁的一众捕快,举着寒铁棍,面目狰狞的扑了过来,就要将许邵按倒在地。 “住手什么人敢对我许家的人动手” 县衙之外,一声大喊,一个目露精光的中年人快步而入,这人风尘步步,一身仆从衣服满是灰尘,神色却是高傲无比,明明只是小人身份,却丝毫没有将堂上的三位州府放在眼中。 “谁给你们胆子,敢对我们白鹿许家的少爷动手”这中年仆从打扮之人,竟然背着双手,躲着四方步,三步一摇的坐姿作态。 “白鹿……许家……”那知府咽口唾沫,脸色苍白,下意识的偷瞄身后师爷的表情。 “白痴”那师爷暗骂一声,脸色一整,向着堂下的病痨鬼一个眼色,冷声喊道:“小小奴仆,竟然咆哮公堂藐视大夏国威给我乱棍打出去” 捕快手中的铁棍是用来打许邵这个修真者,要是给这个普通人仆从几下,保管死的不能再死。这师爷是准备先将仆从打死,将许邵办成铁案,最后对许家来个死不认账。 “主辱奴死小人一死何妨,但你等滥用刑罚,国法何在?太祖皇帝尊崇儒家,我家少爷乃是……”许家仆从向天拱手,竟然丝毫不惧,口中侃侃而谈,视死如归。颇有几分文人风骨。世家渊源,深厚若此。 一句话尚未说完,身后的病痨鬼咳嗽一声,抬手一点,啪嗒一声,贯穿后脑,这许家仆从声音嘎然而止,身体瘫软在地。 “快动手”师爷再也不顾隐藏身份,直接下令对许邵动手。 小孩手臂粗的寒铁棍高高举起,向着被封印内气的许邵后背狠狠砸去。 就在此时,门外一阵喧闹,一队八名仆从从县衙之外闯了进来,看服饰打扮竟然全都是许家的仆从,而且俱是神光内敛,修为不凡,虽不是修真者,但是都是世俗界的武林高手。 一个个手指粗大,皮肤却非常光滑,显然都是外功修炼到了极致,到了由外向内的层次。 这种人如果参军,都是参将甚至将军级别,开疆扩土,建功立业不在话下,现在却全都是许家的仆从 见到这八个人,师爷脸色一变,先前一个仆人,他以为是在九州县暗中保护许邵之人,现在这八个世俗高手出现,却代表着真正的许家力量。 注意堂下带着木枷锁链的许邵,师爷牙根一咬,冷哼一声,喝道:“堂堂九州县衙成了什么地方人人可以闯得?田方给我将人拿下” 病痨鬼脸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内气调动,袍袖鼓动猎猎作响,仿佛猎豹一般,蓄势待发,随时准备亡命一击。 一个修真者对八个神光内敛的世俗高手,他也不敢说必胜无疑,不过鱼死网破而已。 嘭嘭嘭 就在此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县衙之外传来,甚至地面都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微微的颤抖起来。桌面上的文房四宝发出啪啪声响,几乎跳下案台。令牌洒落一地。 “放肆” 炸雷一样的声音滚滚而来,震动县衙的瓦片啪啪作响,无数灰尘落下。一个身高三米,身形庞大的巨汉从县衙之外缓步走入。 铜眼红须,仿佛寺庙的怒目金刚跳下供坛,鼻翼闪动,竟然有两条肉眼可以见的白色气流。 尤其是一身皮肤,黝黑锃亮,胜似黑炭。赤luo的胸膛、双臂肌肉虬起,充满了爆炸性力量。站在县衙之内,就如一个洪荒猛兽,目光到处,所有人不寒而栗。 甫一进入县衙,这金刚二话不说大手一伸,直接抓向病痨鬼田方。人都说金刚乃是佛的怒目化身,这大汉一张手,真如武祖释迦翻天大手,将一方天地完全覆盖。 掌印压迫的空气烈风噼啪作响,让许围的人胸口窒息,即使距离较远的许邵,也能感受到这一抓的可怕。 “大手印”病痨鬼双目充血,佝偻的身体拔高一截,生死威压之下,病痨鬼爆发最强攻击,青色大手印虎啸飞出,打碎空气的声音震得大堂之上所有人耳膜隐隐生疼,竟似比金刚更猛一分。 巨大的手印虚空出现,想要撕裂金刚的掌中世界,却挣扎难出。 金刚大手与大手印相交。 嘭 肉眼可见的气流猛然炸开,两人许围四五尺之内,气流交错,冲击波如重炮轰击,竟然将地面青砖全部粉碎,卷起漫天的灰尘。 这是许邵第一次见到青衣雨兮之外的高手交手,一掌之间,给许邵万分收获。在牢房中被打算的拳悟竟再次有所得,隐约间,一种明悟环绕在心头,只差一丝机遇就可以创造出一种惊人新拳术。 “扑哧” 相交之后,金刚大汉手掌一握,病痨鬼巅峰大手印被捏成粉碎,组成大手印的内气、外气轰然破碎。许围的捕快被气流激射,哀嚎惨叫,纷纷中招。 “许家竟然有这样的怪物可怕”病痨鬼大手印被破,心神俱伤,嘴角溢出鲜血,随着咳嗽喷涌而出。双眼紧盯着眼前的金刚大汉。 还未及思考,金刚大汉大手姿势不变,铺天盖地的抓了下来,手臂之上青筋隆起,却丝毫见不到内气存在,竟是只靠蛮力就捏爆了自己的大手印。 “佛门真佛,助我御敌”病痨鬼双目圆睁,一口精血喷出,脑海中观想几十年的佛门真佛被彻底绞碎,化成一个青色泛着金光,更加巨大坚实的手印拍向金刚大汉。 佛门观想之物,可以说是佛门武功的精华坐在,一旦绞碎,从此之后,病痨鬼的大手印功夫彻底化为乌有,几十年功夫需要重头修炼。 这病痨鬼是拼命了。 “撤手” 就在此时,一直隐藏在知府身后的师爷,手掌一支桌面,身体如猿猴一般高高跃起,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刻满符咒的黑色铁棒。 一棍捅向金刚大汉的手腕处,这一棍直欲将天空捅破,用的却是佛门另一个大高手,大圣空的绝学。 许邵暗自咂舌,没想到这个师爷也是高手,而且竟然都是佛门武功。似乎从见到青衣雨兮以来,许邵所见到的修真者,使用的都是佛门手段。 这也难怪,前朝时候,佛门和道家并称立国双教,前朝出过不少信封佛门和道家的皇帝。前朝最后那位三十年不上朝的皇帝,就被人称为菩萨皇帝,整日在后宫研究佛门的菩萨道。 虽然大夏建国几百年,佛门寺院几乎全数被毁,佛门经典也尽数焚烧。但是佛门功法依旧在民间流传甚广。 对于寿元几百年甚至千年的修真者来说,更不存在断亡一说。 面对两人的夹击,金刚大汉仰天怒吼,两只大手左右一挥,狠狠的拍在一起,巨大声响如战鼓轰鸣。 轰轰之声,竟然让师爷和病痨鬼这两大高手齐齐停滞,出手的招呼缓了一缓。 就这一缓,金刚大汉一掌拍去,可怜病痨鬼碎了观想大佛使用的绝招,未及打出,就被一巴掌拍碎了脑袋,生息皆无倒地不起。 另一个猿猴一样的师爷被金刚大汉扬起一脚,罗汉蹬山,直接踩碎胸骨,甚至将那黑铁棒都踩成扁平。 两个高手联手,竟然在金刚大汉手上一招都没有走过,就被双双打死。 “不留活口,都杀了。就说被强盗洗劫。”一言定生死,丝毫未将三个朝廷命官放在眼中。 打死两个高手,金刚大汉瓮声瓮气的说道:“少爷和我去逛逛街,换身衣服,回家见老爷吧。” 说完直接转身离去。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无用。那师爷和病痨鬼计划许详,却被金刚大汉暴力破坏。直接将许邵当场释放。 古来圣贤出大夏,大夏文章出白鹿。 白鹿书院建于大乾,距今已有三千多年,历经三朝,经久不衰。 书院的创始人,可以追溯到大乾的文侯李唐,在大乾之时,道法兴盛,李唐兄弟隐居此处著书立说,传言道法。李唐养有一只白鹿,终日相随,人称白鹿先生。在耄耋之年,李唐更是驾驭白鹿白日飞升,留下一段传说。 大夏建国之后,将白鹿改造成儒家书院,,数百年间,士子频出,成为大夏四大书院之一。而在近百年时间,更是因为一位儒家武祖而名扬天下,被誉为天下文宗之首。 此时白鹿书院之中书生朗朗,书香飘散,远远望去一团团紫气漂浮不定,将整个书院笼罩在其中。 内堂之中,一中年男子,身着儒服,头戴儒生冠,凤眼微眯,缓缓转动手中的绿玉扳指。仿佛万物俱是虚妄,不为世事所动一般,只有在眼角眉宇间,可以依稀看到读书人才有的文气,淡淡的紫气缭绕。 在他身侧,则是一个白衣山长,手里捏着一块白色玉符,投入神念,仔细阅读。房间中一场安静,只有凝结的灯花,不时炸响,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如果青衣雨兮在此,必然识得,这是对修真者最有裨益的龙涎香灯油。乃是用龙涎香经过方士秘制而成,醒脑壮神。 “许兄,如果不是昨**智慧明净,预知未来,得知许邵那小子引发祸事,施展大神通,破碎虚空直接送昆仑奴前去,这次事情,我们就被动了……”望着白鹿书院院主虚无缥缈,随时飞升一般的背影,一旁的白衣山长,淡然说道。 “那个逆子,我几年没有回书院,他居然去做了医匠,有辱门风,早已失去读书人的尊贵”此人正是白鹿书院院主,许邵的亲生父亲,文坛宗师,大夏国师许穆青 “此次许兄离家十年,在天雷之地闭关,想来寂灭涅槃已过,可喜可贺……”白衣山长拆开话题,缓缓说道。 “炼气一道博大精深,我们儒家一道更是艰难,凭着一颗丹心,想要寂灭涅槃,殊为不易……这十年来,麻烦南宫兄屈就我白鹿书院山长,许某谢过。”许穆青对白衣山长的话不置可否。 这白衣山长要何等狂傲,才会以神为姓氏。看两人交谈,此人竟然可以与大夏文坛宗师许穆青平等论交。 “我天星一道,与你儒家不同,你这白鹿书院号称地极,是距离苍穹繁星最近之地,正适合我……”神姓山长慵懒的靠在太师椅上,说话间口吐芬芳,双目星光闪动,显然也是炼气大家。 “不过,许兄你离开太久,很多人已经忘了你许穆青的名讳,对你白鹿许家虎视眈眈。这一次,一两个刚刚打通三关九窍的后辈,就敢对许家呲牙,该是你出山的时候了。”与读书人许穆青不同,神姓山长话语间兵戈气息十足,淡淡的杀意几乎不加掩饰。 “呵呵,我也没想到那个小畜生竟然会打碎九州县的城门,如此看来却要让百多年前的那个荒谬之言成真了……”许穆青嘴角忽然展露出玩味的笑意,显然这武祖人物,也有不甘寂寞之时。 “这事情都是那丫头搞出来,居然跑去传授许邵那小子炼气术,不然这次许邵直接在济世堂被打死,事情就完美了。” 惊这神姓山长竟然有让许邵被打死的意思,丝毫没有将一条人命放在心中。 “这次那小畜生回来,直接将他禁锢起来,留在书院吧,免得四处招摇,给人可乘之机”许穆青瞪了老朋友一眼,心知这人总来直言无忌。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读书人的虚伪当年法身涅槃,心魔涌动,将我女儿的闺蜜抢去做了小妾,现在故意让自己儿子送死,偏偏要假惺惺的说什么四处招摇,虚伪虚伪”神姓山长毫无风度的大大吐槽。 “圣子有言:君为臣纲,父为子纲,为了家族的利益,让他牺牲自己,是他的荣耀好了,你有闲情逸致在我这呱噪,不妨去管教一下你的女儿,叫她不要四处闯祸,到最后惹火烧身” 说罢,许穆青身影模糊,直接融入虚空之中。 “能管的话,你当老子不管?那丫头学什么佛门,和我天生不对付,我才懒得管他……”神姓山长嘀咕几句,眼睛转了转,蹑手蹑脚的将书房桌面的一方砚台纳入袍袖之中,心满意足的推门离去。 九州县,城外竹屋之中。 许邵抚摸着身侧的竹床,知道就此离去,只怕再也没有回返之日,逍遥平淡的生活就此结束。 推开竹门,济世堂的所有坐堂大夫,药房伙计俱是站立竹屋之外。 “许大夫”“许老板”“许掌柜” 见到许邵出来所有人围了上来,受伤的老大夫拄着拐杖,拉着许邵的手,老泪纵横。当日许邵为了他们以身饲虎,让所有人彻底被这个一脸笑容的宽容少年折服。 “各位就此一别,只怕今生无缘再见,希望各位看在我母亲和小子的面上,好好经营济世堂,给我母亲做出一个千年传承的老字号出来就此别过”说罢,许邵转身离去。 “许大夫,带着我吧,我伺候您”小伙计耳顺还吊着膀子,当日的伤尚未痊愈,一把鼻涕一把泪,亦步亦趋的跟着许邵。 “呵呵,耳顺,跟着新掌柜吧,等咱们济世堂名扬天下,我们还会再见”许邵双脚蹬地,转瞬消失于竹林之中。 世家之子,身不由己,更何况,他许邵还是一代文宗许穆青的儿子,哪怕是小妾之子,依然要受到儒家道理的束缚,几年的逍遥依然是意外之喜,这一去只怕是再入苦海,无舟无涯。 握紧双手,拳头之上,金色符咒流淌。 “实力实力世家囚笼也好,道理束缚也罢只有拥有足够的实力,就可以直接打碎今日再回白鹿书院,我许邵再也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见识过青衣雨兮的洒脱,见识过金刚大汉的霸道,让许邵对炼气更加迷恋。雍州大陆大夏王朝太平盛世,堂堂知府、知州,就这样被毫无顾忌的斩杀,何等威风,何等跋扈。 “邵少爷,走吧,老爷还等着呢”刚刚到九州县外,先前那八名仆从中的一个走了过来,阴沉沉的说道。 口称少爷,却没有半分尊重,慢条斯理不容拒绝,说是陪同,不如说是押解。如果许邵敢反抗,这些人就敢直接动手,将许邵拿下。 一路上风餐露宿,全力赶路,不知是否这些人故意折磨许邵,如果不是有炼气术护身,要是以前的许邵,只怕单单这一路行来,就要将许邵累死、病死。 因为不受许穆青喜欢的缘故,许邵与母亲两人在白鹿书院,不能说人人鄙视,但是也无人关心。 当年许邵刚刚出生,身体羸弱,在许家竟如无人理睬,如果不是母亲学过医术,许邵绝活不过十岁。正因为如此,年幼的许邵酷爱医术。 小妾之子,不入正门,在许家别院的侧门,许邵九人跳下马,几个仆从连忙走过来,接下缰绳。 “你们先行进去,我去梅庄见过母亲之后,再来别院。”许邵将行囊医箱交给仆从之后,就准备前往梅庄,探望有一年多未见的母亲。 “邵少爷,老爷有命,你回来之后,现住在别院,什么时候老爷见过你之后,你才可以去见梅姨娘”一个别院的管家,嘿嘿冷笑,在姨娘二字上加重语气。 小妾之子没有权利称呼自己的母亲为母亲,小妾之子的母亲,只能是大妇。但平时所有人对这个称呼不太在意,如此不长眼的事情从未发生。 “你放肆”许邵冷哼一声,转头看向那管家,目中寒意流露。 “邵少爷,还是好好休息吧,免得小的们难做”管家阴笑着躬身,眼神中却全是戏谑。 啪 许邵一记耳光扇在管家脸上,直接将管家打倒在地。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想到一直有些怯弱的邵少爷,会在这个时候发飙。 “什么东西儿子远归,探望母亲,乃是人伦大礼在白鹿书院如此之久,难道你等不读圣贤之书吗?区区奴才,禁锢主人,更是尊卑不分,lun理不合你想颠覆圣人之言吗?”许邵咄咄逼人,居高临下,一番言语下来,让那管家口不能言。 在白鹿书院,用圣贤之言,他无法反驳,也不敢反驳。在事上,他如何能够和许邵相比。 “邵少爷,您不要难为许管家,既然是老爷的话,那就是尊父之言,您作为人子,该当遵从,相信就是梅夫人知晓,自会欢喜,不会怪罪”与许邵同来的仆从高手,不卑不亢的拱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一理通,百理同。这人外门武功练到了极致,心思聪慧,懂得借势压人,不是一个管家之流可以比拟。 以往的许邵,书生意气,也许还会据理力争。见识过金刚大汉之后,许邵已然明白,有理未必走遍天下。道理是强势之人的道理。 第七十二章 大闹书院 见到仆从高手插手,许邵无奈停下脚步,进入别院,身后传来那管家不甘的诅咒:“这次回来就要被圈养了,耍什么少爷脾气,我呸” 许邵摇头。 再入白鹿的许家别院,望着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许邵只觉兴趣索然。直接关闭房门,整天打坐调息,炼气养生。 当日被病痨鬼道破心动期心魔一事,许邵自然不会再由心魔滋生,每日观想佛门金钟,镇压心魔。 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不愧是武祖神通,不但可以护身,在护神上,依然效果惊人。短短几日时间,许邵便觉心思宁静,神魂干净,时时可进入无法无念的玄妙境界。 白鹿号称地极,乃是大夏最高山峰,在才盘坐观想,不禁让人视野辽阔,有登高望远之感。对炼气精进更有裨益。 炼气术,在一阳生的境界之后,就是打通三关九窍。只有打通三关九窍之后,修真者才能做到摄魂御敌,实力倍增。 “当日的病痨鬼便是打通了三关九窍,摄了佛门神佛的大手印,每每攻击,威力惊人,如果不是遭遇了金刚大汉那样的怪胎,在九州县之内,无人是其对手,就是后来那个师爷也略逊一筹。做不到炼气化形” 许邵心思百转,在镇压心魔之后,心动期一过,就可以用内气充盈九窍,冲击三关。 过三关,每一关都是生死关。 那病痨鬼每日干咳,病体羸弱,却本领强横,就是在过三关之时,出了偏差,身体受损难以复原。不然他绝对不会被金刚大汉一招打死。 许邵回返白鹿许家的第七日,终于等到许穆青的召见。 书院不似住宅庭院深深,而是四通八达,取的是开阔之意,要的是兼容并蓄。过了几道门户,便到了许穆青的书房。 虽然之前心中已经有了准备,但此时许邵仍然有些定不住心神。一代文宗父亲之名,给予所有人的压力极大。 就是许穆青的几位夫人在许穆青面前也是细声细语,丝毫不敢张扬。 心中暗暗观想金钟稳固心神,许邵眼睛看向许围。 在书房门侧,有一副沉香木雕刻的对联:百家经典儒为上,千古文章我为尊。此时望去竟然让人顿生压迫之感,字里行间的霸道之气毫不掩饰。 据说是文宗许穆青的一位挚友所赠,只是不知道这位挚友是否有意,在儒字之上,竟是被扣去一点。 儿时多次感到这副对联可笑。现在感受,这分明是以为修真者留下的笔墨,笔画勾勒之间深邃悠远,仿若无尽星空。 许穆青依旧坐在太师椅上,凤目微闭,转动手上的翠玉扳指。 “你在九州县济世堂成为坐堂大夫,给人看病?”许久之后,许穆青方才缓缓开口,声音沉稳,却犹如金钟大吕,字字深入许邵脑海之中。 “是”许邵心中观想金钟,护着心神,壮胆回答。 许穆青再次沉默,灯光将门口许邵的影子拉得老长,噼啪作响的灯油,让许邵胸中乱跳。 “听说你还杀了人?好很好你是我许家这一代,第一个沾惹鲜血的读书人很好” 两个很好,将许邵的心脏敲击的嗵嗵作响。只能低下头颅,不敢言语。长者言,幼者闻,此时断没有许邵开口说话的道理。 “本来该将你双腿打断,永远羁押,不过听昆仑奴有言,你在九州县衙表现尚可,有读书人的风骨,就不罚你了,这几年,你就在别院读书,不要在想医家小道好了,你走吧。”似乎满意许邵的态度,许穆青语气缓和许多。 许邵躬身应是,准备离开之时,又转过身形,恭声问道:“父亲,儿子离家年逾,想去梅庄见见梅姨娘,还请父亲准许。” 许穆青念动翠玉扳指的手指停住:“不用过去,她已经死了。” “死了?”许邵惨然一笑:“父亲,您在开玩笑是吗?您一定是在开玩笑?快告诉我,您是在开玩笑父亲” 许穆青看着歇斯底里的许邵,眉头一皱:“生老病死,本事人之常事,死了就是死了” 许邵脑袋一阵眩晕,眼前一黑,被门口的冷风一吹,身体摇摇晃晃,直欲瘫软。 许穆青不悦的冷哼一声,袍袖一挥,一道生气注入许邵体内:“你能杀人,见不得死人吗?亲丧不失志” 许邵如泥塑木雕一般呆立良久,喉头咕咕作响,一口腥甜的鲜血从口鼻喷了出来。人仰天倒下,晕死过去。 再次醒来,挣扎着睁开眼睛,已经是在别院之中。 “死了……” 许穆青的话浮现脑海,响起母亲已死,许邵的心中剧痛,两行热泪喷涌而出:“母亲哇啊……” 十七八的男人,这一刻泪如崩泉,身体如癫痫一般抽搐着,灵魂仿佛也随着母亲脱离了这个世界一般。 “母亲……母亲……你等等儿子,儿子回来了,回来看你了,你怎么就不等我?”哇的一声,许邵又是吐出一口鲜血。 别院之中,许邵房内,竟然一个佣人也无。 许邵挣扎着爬起来,想门外踉跄走去:“母亲,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刚刚走到门口,别院管家再次出现,脸上带着阴沉沉的笑意,冷冷说道:“老爷有命,你被禁足在别院,不准出去” 许邵犹如未闻,蹒跚着脚步,眼睛朦胧,向着梅庄的方向行去。 “来人,给我将他拉回来”管家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意,双手搭上许邵的肩膀。 “滚” 许邵一甩手,管家一百多斤的身体横飞出去,啪嗒一声摔在别院的墙上,听了几息时间,缓缓落下,眼睛翻白,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 许邵一把拉过被管家命令想要捉拿自己的仆从,双目血红,狠声喝道:“哪里?在哪里?” 可怜那仆从见管家被少爷一甩手,就像一张画一样贴在墙上,眼看就不行了,吓得双脚发软,被许邵语无伦次搞得稀里糊涂。 “母亲我的母亲梅夫人她在哪里?”许邵牙齿咬断,鲜血沿着嘴角流入脖颈之中,双手难以自已的颤抖着。 “山下……山下……我带您去……别杀我……”那仆从几乎是被许邵拎在手里,出了许家别院。 见到许邵双目血红,眼神呆滞,嘴角还带着鲜血,一双手几乎将手里的仆从活活掐死。别院许围的外门高手,都知道许邵已经知晓梅夫人之死,便悄无声息的退下。 这个时候上前阻挡许邵,会被疯狂的许邵活活打死,那个倒霉的管家就是例子。而且儿子给母亲上坟是人伦大礼,就是院主也不会阻止。 白鹿峰下,一个只有十几米的小山包之上,一个孤零零,甚至没有立上一块墓碑的新坟,就是一代文宗许穆青小妾,梅姨娘埋身之所。 许邵扑倒在新坟之上,抽泣良久,最后竟沉沉的睡在坟墓之上。 第二天醒来,坐在坟头,许邵自言自语,向母亲诉说着这一年多在九州县济世堂发生的一切。时而欢笑,时而痛苦。举止癫狂。 说困了,说累了,就倒在坟头,酣然入睡,醒来,继续诉说。 七日,整整七日,许邵滴水未进,就在母亲坟头哭诉。第七日,许邵用双手在一块石碑上刻下:许邵母亲,梅月之墓。没有许氏,没有其他,只有许邵和母亲的名字。最后咬破手指,用鲜血将这八个字染成血红。 整理衣冠,在坟头恭恭敬敬三跪九叩,行了最高之礼,方才擦去泪水向着白鹿书院走去。 一路上无数的许家仆从跟随围观。临近书院,更有许多不明真相的书院学子,指指点点。 此时许邵的形象很惨,一身衣服在坟头之上,裹扎着泪水,占满了泥土,已经看不出模样。七日间状若疯狂,让许邵披头散发。双手更是占满鲜红的血迹。 书院门前,几个杂役不识得许邵,连忙拦住:“站住,这里是白鹿书院,你衣冠不整,不能入内” 许邵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替母亲讨回公道,脑袋犹自浑浑噩噩,见到有人拦路,不禁怒火焚起:“让开我要见许穆青” “大胆院长是什么人?你竟敢直呼他的名讳”杂役原本还算客气的态度顿时一变。 许穆青一代文宗,在白鹿书院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就是在这些守门的杂役心中也是至高无上,有人直呼许穆青的名讳,几个杂役勃然变色。 “闪开今天到倒要问问,许穆青是否当得起他儒学大家,一代武祖荣誉”许邵双手用力,直接将几个杂役推倒。 好嘛。许穆青是否当得起儒学大家、一代宗师?这乞丐一样的疯子,是来斗法啊 斗法是道家名字,佛门叫做辩经,儒家叫文会。儒家中庸,美其名曰以文会友,却是夺人名号,摘书院门额的大事件。 几个杂役不敢怠慢,连忙扑入书院之内,敲响文会钟。 文会钟一响,白鹿书院的几大山长闻声而至,想要挑战文宗许穆青,先要应对这些山长方可。不是阿猫阿狗都可以对文宗指手划脚。 白鹿书院,文会钟被敲响,所有人已经见怪不怪。雍州大陆大夏王朝文风鼎盛,读书人很多,想要扬名立万,投机取巧的人也不少。 每年都有几十人来白鹿书院登门挑战,开文会,斗诗文。一番论战,不管结果如何,舌战群儒的名头算是出去了。 当然,如果没有真材实料,经不起几位山长的真货煅烧,南郭先生之名便也会一夕之间扬名天下,这辈子休想有出头之地。 文会钟一响,白鹿书院读书声嘎然而止,几乎所有学生都聚集向文会台。有幸进入白鹿书院的,都是一方骄子,敢于敲响白鹿书院文会钟,更是天纵之才。通常这些白鹿书院的学生都是挑战者的支持者,为他们鼓劲助威。期望有人青出于蓝。 白鹿书院,山长正堂,文会钟响前。 几个小童正随意拨弄泥炉,投入松果。四位古稀老者,长跪而坐。 “机锋兄真是好雅兴,昨日我与东平饮酒宿醉,今**就准备如此佳茗,我等围坐漫话,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左首,以白脸老者捋着三绺长髯,淡然笑道。 主座之上,名唤机锋之人,手里拈着茶杯,笑笑:“明明是亿普兄你死皮赖脸的硬要喝我着白鹿雨前雪,哪里是我给你准备” 其余两位老者相视一眼,哈哈大笑:“我们是沾着亿普兄的福气……” 几人正开怀说笑,忽然文会钟响起。名唤亿普老者竖耳一听,不由笑道:“又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这个时候敲响文会钟,搅了我的雅兴” 机锋放下茶杯,哈哈一笑:“正好,给我省下不少好茶叶,免得都被你这老饕餮赚了去……走走,左右无事,我等四人去会会这狂妄小子” “同往同往” 四人相继站起,相携而出。却发现文会台之前,已经是人山人海,足有几千人,几乎所有白鹿书院在院书生全部都在。 见到四位老者,一众学生连忙施礼,纷纷自动让开一条道路。 待到四人来到文会台前,却发现一个衣衫褴褛,蓬头散发的少年毫无风度的席地而坐。 “就是你敲响文会钟?”亿普眉头一皱,心中不喜,虽然这几年敲响文会钟的学子花样翻新,但是如此打扮的,却是第一个,实在有辱斯文。 “把你的拜帖和诗文拿来吧,我们给你品鉴一下……”机锋倒是没有在意许邵的扮相,反而饶有兴致的打量许邵的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清澈见底,智慧聪颖,但是此时却略显呆滞,颇有些失魂落魄。 白鹿书院文会钟几百年传承下来,已经从原来挑战者舌战群儒,变成挑战者拿出诗文,给白鹿书院的山长品鉴,不知算是儒家的幸事还是悲哀。 “诗文没有,我这里倒有几个问题,想要向几位山长请教”许邵总算还有几分读书人的心绪在,站起身形,向四位老者行礼。 “哦?你说?”亿普山长饶有兴致的插话,这才从许邵糟糕的衣装上醒过神来。 “第一问:何谓仁?”许邵躬身问道。 “仁者,亲也。”亿普山长答道。 “仁者,谓其中心欣然爱人也。”东平山长答道。 “仁者,上下相亲。”茶室中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位山长答道。 “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机锋山长答道。 许邵点头,似乎满意,接着问道:“第二问:何谓礼?” “礼者,所以定亲疏,决嫌疑,别同异,明是非也。”亿普山长眉头皱了皱。 “礼者,序尊卑、贵贱、大小之位,而差外内远近新故之级者也。”东平山长注意到许邵提问时的神态特异。 未等余下那位山长说话,机锋山长直接说道:“礼者,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显然此时机锋已经认出眼前这位蓬头垢面的邋遢少年,就是当年的天才儿童,消失良久的白鹿书院院主之子,许邵 许邵嘿嘿一笑,再次盘膝坐下:“第三问:何谓信,何谓义?” “言必信,行必果。信近于义,言可复也。”台下白鹿书院学士一片安静,机锋山长脸色阴沉,吐字如金。 “好好不愧儒家圣地,文坛宗师的白鹿书院山长”许邵啪啪拍手,犹如机械,随时赞叹,却半分没有兴奋之意。 “我想请问诸位山长,如果有人不仁不礼不信不义,是否可算读书之人,是否还算遵从先贤之言,圣子经典?”许邵缓缓站起,眼睛紧盯机锋。 “不算。”机锋额头冒出冷汗,有不祥预感。 “作为文坛宗师,炼气大家,竟让侍妾枉死,是为不仁”许邵怒目圆睁,神色狰狞,直面四大山长。 “先贤主子有言,妾生子,亡后入祖坟。书香门第,书院院长,竟让侍妾葬身荒郊野外,只有一座无碑之坟,是为不礼”许邵踏前一步,左手指向文会台上,许穆青亲笔所书,六人高的巨大礼字。 “相识二十年,相约白头,山盟海誓,最后却罔顾生死,不闻不问,背信弃义,是为不信不义”被许邵的气势所逼,四大山长竟然连连后退,双股战栗,面色惨白。 “如此不仁不礼不信不义之人,可称得文坛宗师?可做得书院院长?可配得为人夫者?可当得人之一字?” 先是语气平静,到最后声嘶力竭,仰天怒吼。许邵字字如杜鹃泣血,重重的扣在所有人的心中。 偌大白鹿书院,几千莘莘学子,寂静无声,只余许邵‘不仁不礼不信不义’八个字在咆哮回荡。 “许穆青你有何颜面做这院长,你有何颜面成为文坛宗师,你有何颜面做我的父亲许穆青你给我出来”许邵双目赤红,,嘴角流出黑色的鲜血,声音愈加凄厉。 “孽障还不给我滚回来”白鹿书院天空之上,忽然传来滚滚雷声,天上云朵俱被震碎,声音在白鹿书院所有人耳中不断回荡。 四位山长这才从许邵的疯狂中惊醒,连忙指挥书院护卫,想要将许邵擒拿,显然,他们再次低估了许邵的能力。 白鹿书院是读书之地,虽然许家有高手无数,但是这里确实一方净土,只有一些世俗武林之人。 这些人虽然外门功夫还算不错,但又如何能与许邵相比,几十人上台,全部被许邵大撞钟扫落台下,手断腿折。 白鹿书院的文会台彻底变成了武会台,哀鸿一片,竟然无人可以制住许邵。 只是不知,当许穆青出手之时,许邵能否还有命在 白鹿书院正殿屋瓴之上,一个白衣人悄然而立,饶有兴致的端详着下方一片混战。 “哈哈许穆青啊,许穆青,看以后你还敢嘲笑我的女儿,你可生了一个好儿子女儿啊女儿,你也是厉害,随便找了一个弟子,竟然如此有趣,敢大闹白鹿书院,指责一代文宗许穆青,有趣有趣” 不是他人,正是当日与许穆青在书房谈论大势的神姓山长,此时一脸戏谑,看的津津有味。 “南宫夏我现在身在域外虚空,无法赶回你给我将整个逆子打死”许穆青的声音穿越虚空,直接在南宫夏的耳边炸响。 “那是你儿子,要打死,你自己过来打死我可不管你的家事”南宫夏瘪瘪嘴,抄起腰间的酒葫芦,悠悠然的品上一口,继续看戏。 “南宫夏不要以为你有个天星圣者的名头,就可以肆无忌惮如果你不照做,我……我回来就打碎猴山,让你再也没有猴子酒喝”一代文宗,在南宫夏这无赖面前,斯文尽失,竟然口出如此荒诞的威胁。 偏偏这南宫夏最吃这套。一龇牙,南宫夏捶胸顿足道:“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我只管帮你拿下大义灭亲的事情,还是你自己来,我可有一副菩萨心肠……呸呸……没事提佛门的混蛋菩萨做什么,就是这些菩萨勾引了我的女儿” 许穆青声音消失不见,显然是被南宫夏无赖打诨气的不轻。 白鹿书院,许家内宅。 大厅之内做了三位夫人,身侧十几个丫鬟分别伺候。 主座之上,端坐以为穿着天蚕丝滚金莲花羽衣,青丝盘起,头戴一品夫人凤冠,面色白净,雍容华贵,带着一种源自灵魂的书卷气。 手里面捏着一枚与许穆青一模一样的翠玉扳指。 此妇人正是许穆青原配正室,许家大房,钦命一品夫人,镇南王南怀珏之女南夫人。 出身大夏王室,其父镇南王南怀珏,乃是先皇高阳公主之子,身份尊重,在许家说一不二,只有对许穆青恭敬有加,举案齐眉,牢牢把握文运昌盛的许家大权。 “姐姐,那个梅贱人虽然死了,但是她的儿子许邵却被老爷叫了回来,您看我们是不是让他过来,您指教一番。现在这些孩子,越来越不成样子,尊卑不分,都回来好些天了,也不知道给您这位母亲请安。” 左首的妇人开口贱人,闭口管教,似乎对许邵母子有着十二分的不满,时时不忘搬弄是非。 右首妇人也接着说话,细声慢语却是更加恶毒:“听说他在九州县,做和梅贱人一样下九流的医匠也是不安分。还打死了官差,如果不是老爷维护,我们许家,这次丢脸丢大了。要我说您直接将他双腿打断,圈养起来算了。” “我自有打算,这次老爷从域外虚空找回域外仙草之后,我的易儿成就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大武祖之后,我再慢慢算计……”南夫人面含笑意,目光中闪过一缕寒光。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一脸慌张的跑了进来。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来人,给我张嘴”南夫人威仪十足,眉眼清扬,淡然说道. “夫人,大事不好,邵少爷敲响文化中,指责老爷不仁不礼不信不义,现在白鹿书院已经那个闹翻天了”小丫鬟,连忙跪倒在地,一边自己张嘴,一边急声说道。 “什么?”南夫人猛然站起,羽衣将茶几上的茶杯带落地面,在白瓷地面滚了两滚,摔得粉碎。 “来人给我去人将这个逆子拿下死活不论”南夫人气的身体瑟瑟发抖,修长的指甲用力过猛,折成两段。 小丫鬟声音虽小,但是许家的内宅的奴仆,每个都是练武高手,听的真真切切,心中暗自嘀咕:“梅姨娘当年加入许家何等风光,现在死的不明不白,这邵少爷也是孝顺,竟然大闹书院,不过这次他惨了,估计会被夫人老爷活活打死” 一众仆从丫鬟,不敢说话,眼神却是四处张望,说不清是何种情绪。 其余两个妇人已经吓得面色惨白,瘫倒在椅子里,难以挪动,只有南夫人面色铁青,指挥若定,不断派出府内高手。 她已经知道许邵学会炼气,寻常世俗武林高手不是对手,直接派出下人,去找昆仑奴出手,直接擒拿。 许家因许穆青而崛起,几十年时间,从来无人敢正面挑战许家威严,朝廷中的政治对手,也是暗地下手,表面维持一片和睦。 就是大夏皇室,对许家也是另眼相看,一正妻,二平妻,俱是朝廷高明,一门三夫人,这等荣耀,就是王公贵族也不曾拥有。 许家几个嫡子见王不跪,特许持刀面君,就是见到皇太子,也是互论同年,师兄弟相称。现在这许邵冒犯许家威名,是犯了大忌讳。 “嫂子,我奉许家哥哥之命,特将不孝子许邵带来,不用让昆仑奴白走一趟了……” 忽然一震大笑传来,一道星光破空而来,南宫夏挂着酒葫芦,显露身形,手里拎着正是许邵。 却见那许邵被南宫夏擒拿,丝毫没有懊恼畏惧,竟然面露微笑,从然打量这位名义上的母亲,许家大妇,镇南王**,南夫人。 “逆子今天我要请许家家法将你活活打死在宗庙之前”南夫人秀眉上扬,美目圆睁,冷声呵斥,眼中杀意翻滚。 其余两个妇人,也不知与许邵有何仇恨,竟是恨不得许邵早死一刻是一刻,以夫人之尊,争抢着去请祖宗家法。 “且慢,且慢。穆青兄已经和我言明,暂时让这逆子在别院禁足,一切待穆青兄回返再说,嫂嫂不会让我为难吧。” 南宫夏这厮说着,竟然冲着南夫人眨眨眼睛,当中调戏许穆青的正房夫人。 “南云不敢,叔叔既然得了老爷的话,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一贯儒雅从容,处变不惊的南夫人,竟然不敢看南宫夏的眼睛,福身赔礼,不再抬头。 如此情景,看得一旁许邵心中哈哈大笑,脸上扭曲难耐,母亲故去的悲伤竟减缓不少。 许家别院。 许邵整个人似乎被遗忘一样,被南宫夏扔在这里。虽然不知道南宫夏处于何种目的,但是有了南宫夏的庇佑,在许家,无人敢加害许邵。 但是许邵明白,许穆青回归之日,就是自己死亡之时。 心魔过去,许邵自然不会轻易放弃生的希望。经历这番磨难,许邵心智愈加成熟,不断思考得失,愈来愈是明白炼气的重要。炼气术是大自在,大自由之术。 此时许邵已经达到一阳生巅峰,心动期心魔劫也随着大闹白鹿书院,舌战四大山长,而得到宣泄,平安度过。接下来便是冲击三关九窍。 三关九窍,明堂第一。修真者想要长生,首先有大智慧,而明堂直通内脑,深入灵魂,明堂一同,则智慧顿生,自然功法精进,对天地自然理解会愈加明了。 世俗常说一个人便成名了,是开窍了。其实这里的开窍,说的就是明堂穴。 三关九窍,也叫三关九锁,意思是这九窍就如九把铁锁,不得其法,便难以开动。许邵得到青衣雨兮指点,功法自然不是问题。 被囚别院之后,生机渺茫,许邵置之死地而后生,调集气血,指挥内气,疯狂催动功法,野蛮冲击明堂一穴。不成功便成仁。 炼气一道,就如习武、行军打仗一样,同样讲究一个势,大势所在事半功倍。许邵横扫白鹿书院,站在读书人几百年的圣地,为母亲讨回公道,站了大义,携了大势。 而且由于南宫夏的帮助,许邵甚至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指责,大势未失。许邵正是裹挟这个大势,调动气血内气,一路冲击。 轰然一声巨响,物换星移,天地巨变,许邵喜悦涌现,念头通达,无数光点出现在许邵心神之中。几个月的雄厚积累,生死磨难的威压,置之死地而后生,终于一朝突破。 那无数光点,竟是漫天星光,大荒宇宙,通过明堂穴,投射进许邵的脑海之中。 “观想天星之气灌顶,寸寸深入,与神魂结合,幻想丛生,置身宇宙,开天辟地,星光摇曳,可令御亿万星辰之力为我用此乃星辰之道星空遥想”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星空深处传来,如亘古梵音,醍醐灌顶。 别院之中,蓝色光芒闪烁,弥漫着漫天星光,许邵如同置身一片星空之下,凄迷的星光不停的相互牵引,仿佛活物般来回流动,整个星空宛如一条奔腾银河,环绕在许邵身体许围,淬炼许邵神魂和身体。 “许邵,我乃南宫夏,许穆青想要杀你,我偏偏要送你一场造化,我的星辰之术如何?”南宫夏的声音直接印在许邵神魂之上,用神魂之术说话。 南宫夏的身影直接出现在许邵脑海,白衣飘飘,星光环绕,如果不是碍眼的酒葫芦,倒也有一番仙风道骨。 许邵心里焦急,却不通神魂之术,无法开口说话。 南宫夏似乎没有注意到许邵的神色,自顾自的说道:“你可知自己为何在九州县,白鹿书院,两次无奈被擒,受牢狱之灾?” “皆因为你修炼的功法不对你本是读书之人,心里有些书生意气,热情冲动,偏偏有人传授给你佛门的禅坐观想法门,与你本身性情不合,你所做之事束手束脚,才有这两番磨难” 许邵心中恍然,多日迷茫被南宫夏一语道破天机。 “你看这星光……”南宫夏巨头看向银河:“闪闪烁烁,捉摸不定,神秘莫测,我说它为龙它便为龙” 随着南宫夏话语,许家别院星光闪动,竟是化作一条星辰巨龙,张开大口,直欲将许邵吞没。 “我说它是光,它便是光星光璀璨” 南宫夏手指一点,星光在一点之处,突然爆发,带着星光闪烁的神秘光芒,激射而出,似乎可以刺破世间万物。 “炼气一道,变化万千,大道三千,选择自己的道,小子,希望你有站在我面前的一天……”说罢,南宫夏的身影消失不见。 漫天的星光也随着南宫夏的离去而消散。 从种种奇异中苏醒过来,许邵赫然发现,明堂穴已开,远远不断的天地灵气,沿着明堂穴灌注如体内,更夹杂着点点星光,滋润身心灵魂。 “南宫夏”许邵不懂,这人明明是许穆青至交好友,为何却几次三番帮助自己,甚至还传授星光之道。一切扑朔迷离。 更让许邵感到奇怪的时每次面对这个南宫夏之时,都有一种莫名的亲戚之感,似乎前世就与这个南宫夏是至交好友,莫名的就可以信任他。 许邵伸出手掌,一团星光环绕其中,似乎这南宫夏也在自己体内留下东西。 就在许邵望着星光沉思之时,脑海中许久没有显露的拳意金箔,再次出现,金色光芒一扫,竟然将许邵手中的星光吞噬大半。然后欢快的在许邵身体许围旋转一许,再次隐入脑海不见。 许邵无言苦笑。这金箔就好像贪吃的宝宝,只有有好东西,必然出现。那日的捆仙绳,就是被金箔吞噬,甚至连病痨鬼都没有办法取出。 这次南宫夏给予的星光本源又是被吞噬大半。只是这次出现,许邵终于发现这金箔的一丝变化。 原本青衣雨兮所给予的拳意金箔,上面有着佛门的禅印,但是在吞吃了捆仙绳之后,金箔之上竟然也出现了一个捆仙绳的印记。而且这次,上面也出现了星光闪烁。似乎这金箔无所不容,将三种不同炼气之术,皆纳入其中。 “有容乃大有容乃大自己的道吗?”许邵再次伸出手,这一次,先是金色光芒,佛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符咒。然后是捆仙绳的白色光芒。金白两色光芒交汇,催动难度倍增,让许邵有些不敢重负。 就在此时,金箔一闪,一股温和力量注入许邵神魂,顿觉清亮,对两种力量更加熟悉,指挥起来犹如臂使。 终于第三道光芒,蓝色的星光出现,三色光芒交相辉映,让许邵的身体许围散发着一样的光晕。 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捆仙绳星空遥想拳宝术 砰砰砰 许邵跺脚出拳,拳风鼓荡,打得墙壁噼啪震荡。 第一拳,捆仙绳,匪夷缠绵,一拳打出,四许的空气俱被束缚,让人无处可逃,甚至连人都神魂精神都束缚住,让人升不起逃离的念头,只能硬撼。 第二拳,撞金钟,勇猛精进,刚猛的劲风爆炸狂动,甚至可以将拳头之前,几尺远处的木质家具震碎。 第三拳,星光璀璨,以点破面,瞬间将全身内气在一点爆发,如新星爆发,毁天灭地。 “海纳百川,兼容并蓄这才是我应该走的路”无知者无惧,只经过两大高手零星点化的许邵,从此走上一条无人走过的路。 看着自己华光闪耀的双手,许邵盯在左手手心的一个‘隐’字。 大半月时间,许邵一直被困在别院之中,在别院之外,南夫人只派无数高手在暗中伺服,只要许邵敢踏出别院,那么南宫夏的约定便失去效用,许家高手便会将许邵就地打死。 但就在昨夜,消失良久的南宫夏再现,在许邵手心处留下一个‘隐’字。只要用星辰之道催动,便会隐去身形神识。除非许穆青那样涅槃境界的大高手,无法发现行踪。竟是让许邵逃离许家 初春雾气很大,白鹿书院在山巅之上,更是山气朦胧,云霭环绕犹如仙境。 白鹿山脚下,一串清脆的马蹄声,扣碎清晨的宁静。骏马嘶鸣,口鼻喷出白色雾气,希律律骤然停下。 许邵一袭黑衣,端坐马上,向着母亲坟墓方向看上最后一眼,沸腾的心绪,即使在料峭初春,依旧一片滚烫。 “母亲您稍等儿子今生必然成就一番事业,让您母凭子贵,尽享尊容终有一日,我要让许家所有人,在您的坟前低头” 大闹白鹿书院,将许邵心中对圣贤之言的最后一丝尊敬打散。在许穆青面前,任何圣贤之言都是虚妄。 第七十三章似曾相识的人生 当日许邵灼灼之言,沸腾如血,但是当许邵被擒之后。白鹿书院一片平静,依旧是读书声朗朗。许邵责文宗一事,就像从未发生一样。 许邵一勒马缰,向着北方奔腾而去。 白鹿山北方,是天下最为繁华的扬州,也是许穆青实力最为薄弱的地方。 从白鹿山到扬州,一路想来近千里,许邵风雨兼程,毫不停歇。终于在第三日午时,来到扬州首府扬州城。 不同于白鹿山治学之地,扬州城奢华无比。处处树荫,流水小桥,即使城外官道之上,都是巨大青石铺成,水石打磨,一尘不染。 距离扬州城尚有几里远,便已经可以见到热闹的人群,各类行商走贩,书生农夫,络绎不绝,吆喝声接连响起,从寂静中换了人间。 刚刚进入扬州城,许邵便被一处小楼吸引。这处小楼,即使在扬州城,也是顶级的华丽奢华,通体竟然是用昂贵的金丝木构建而成。 金丝木一般都是皇宫内院,或者王孙贵族建立府邸所用,但即使是王孙贵族,也仅仅用作府邸上梁,如此完全用金丝木构建的小楼,许邵相信,雍州大陆大夏王朝,不会超过三处 更让许邵感到惊奇的是,小楼之前熙熙攘攘的人群,竟然大部分是修真者。曾几何时,神秘尊贵的修真者竟然如此招摇。而且在一处聚集如此多人。 拉住一个商贩询问,这地方叫做‘无漏阁’。 这个名字大有来头,号称集天下宝,无漏。何等狂傲的口气。也凸显了这无漏阁在扬州甚至大夏独特的地位。 非但普通人来此搜刮宝物,就是修真者,每每也能有意外收益,长此以往,这里渐渐有了名气,而近日,则是无漏阁晒宝之日。 这又是无漏阁一独特之处,无漏阁宝物众多,天下人能购着太少,时间长久,宝物要拿出晒晒太阳。 颇有佛门晒经之意。 许邵刚刚催马过去,便有两名青衣雨兮小帽的奴仆,将缰绳结果,自取安置马匹。 “天下玉石,不是白色,便是绿色,没有任何纹路,愈是晶莹剔透,价值愈高。你们无漏阁这块玉石好生奇怪,暗红之色不说,这其中竟然蕴藏一个蚊蝇大小的鸟儿,戏耍本姑娘不懂大夏文化不成?” 只见一个穿着异族服饰的年轻女子,摇一把素白纸扇,言语间有些愤怒。 在这女子身侧,有两个太阳穴高高隆起的世俗武林高手隐隐护在许围,四目警惕的注意许围的人群,显然是护卫随从。 “小小年纪,居然有两个世俗武林高手护卫,而且奇装异服,想来应该是雍州大陆大夏王朝以外,蛮族的权贵……” 明堂穴解锁,许邵心思缜密,几句话之间,心中便有了大致的猜测。 让许邵好奇的不是这蛮族贵裔,而是她口中的玉石。 以许邵文宗之子的身份,幼年时没少把玩奇玉怪石。从医之后,所读闲书之中,更是有石材的专门介绍。 仔细看去,少女手中的玉石却真的不是玉石,而是修真者最为看重的琥珀。 修真者分为两种,一种是如青衣雨兮、南宫夏这般,主要武功拳术为主,被笼统的称为炼气。另一种修真者,则是修炼神魂,就如病痨鬼,称为炼神。 琥珀是远古生物,骤然被树脂包围,然后又在地下埋藏亿万年时光而成。不但蕴含地气滋润,而且本身远古生物的神魂也被困在琥珀之中。省去修真者拘魂的麻烦。 而且琥珀传承自远古,有时其中封存古代异种灵魂,更是难能可贵。 这是许围十几个修真者围观,竟无人识得琥珀,让许邵有些奇怪。 其实这是许邵以己度人,大惊小怪。并不是人人都有的家学渊源,可以在幼年时通读百家,书海畅游,学识深厚。 很多修真者都是偶然得到修炼之法,寻人际罕见处,闭关修炼。在炼气之前,更多是普通百姓,这人多是散修。 有宗派根基,如果许穆青、南宫夏等人,又怎么会在这世俗之中,寻找宝物。 所以琥珀宝物在前,反而无人能识。即使其中几个读书之人识得,也只知琥珀是奇物,却不知它在修真者手中的珍贵。 “如果你敢骗我,我绝对会让你们的皇帝查抄你们的店铺,让你们无漏阁彻底关门”异族少女鼓着小嘴,满是愤怒和失望。 化外蛮族往往更加注意天朝上国对他们的态度,些许的欺瞒便会被认为是奇耻大辱。 但这个少女说出帝国皇帝的话,让许邵心中一动,对这个少女的身份愈加好奇。 “这确实不是玉石,而是奇物琥珀……在识货之人眼中,却比玉石更加珍贵难得……” 许邵念头转动,却放弃了占有这玉石的机会。上前一步,笑着用手一指,直接点出少女手中琥珀的珍贵。 就在许邵说话的时候,那放在桌面的琥珀,为不可查的微微颤动一个小小的血影在琥珀中一闪而过,惊慌失措。 “果然拥有远古一种兽魂,而且已经有了灵性”许邵不得不感叹这少女的好运。 “这位读书人,你知道这玉石……呃,琥珀的真伪?”少女没有在意两个护卫焦急的神色,笑嘻嘻的来到许邵面前,急忙问道. “小姐如何称呼?”许邵微笑问道,虽然这少女只是凡人,但是身上却有淡淡的龙气,竟是域外之国的皇室。 蛮族少女哈哈一笑,拍着腰间的弯刀说道:“你们大夏人不是说不能随意询问女士的名字吗?你说着块琥珀非常珍贵?那为什么别人都不识得?我叫布尔穆泰……” 蛮族少女小嘴微张,连珠炮一样的发问,语调怪异的大夏语,别有一番风味。火辣辣的目光,让许邵略显尴尬。 “这枚琥珀多少银子?你先买下,不然我说了好处,这商家必然坐地涨价……”许邵没有回答布尔穆泰的问题,目光转向无漏阁的店主。 将琥珀当做玉石,糊弄域外蛮夷,这无漏阁店主人品似乎没有刚刚商贩形容的那么高。 蛮族少女诧异的看着许邵,发觉这个大夏少年与以往遇到的完全不同,眼睛眨了眨,手上一翻,一张千两银票扔在桌面。直接将玉石买下。 布尔穆泰直爽的性格让许邵非常欣赏。 “我买下了,你快说说这琥珀的好处……”蛮族少女跺着鹿皮小蛮靴,将不知价值多少的琥珀抛到许邵的手中。 “这女子眼神真诚,倒是一个没有阴谋狡诈之人……” 琥珀一入许邵手中,情形突变,那琥珀中的血影仿佛知晓许邵可以看见它一般,在许邵的脑海中狰狞的嘶嚎一声,竟然强悍的催动琥珀本体,想要对许邵发动攻击。 “孽障” 许邵嘴角泛起一丝轻笑,脑海中观想捆仙绳,化作一道细微的白光射入琥珀之中。 “啊啊啊……”血影发出婴孩般尖锐的哭声,被捆仙绳牢牢困住。 “小小上古精怪,竟然敢攻击我原本还想留你神智,既然如此顽劣,就直接要你性命”许邵手中虚空作势,银河流转,就要用星光璀璨轰碎血影意识。 这枚琥珀不知经过何人之手,沾染了鲜血,带有几分凶性,暴虐血腥,方入手中竟然就要反噬其主。 那血影倒也聪慧,见到被捆仙绳困住,许围星光闪烁,仿佛置身虚空星海一般,错以为许邵法力高强,吓得哇哇大叫,在琥珀中磕头作揖,可怜兮兮。 “如果你肯守护这女子百年时间,我倒是可以在百年之后送你一场造化……”许邵嘴角泛起计谋得逞的奸诈笑意。 此时许邵不过刚刚进入三关九窍的修真者境界,根本对这个传承自远古的小家伙无能为力,唯一可以法宝捆仙绳只有束缚作用,根本伤害不了玉灵。 这小家伙被封在琥珀亿万年,不过刚通神智,仿佛人类中的孩童一般,被许邵一下露了原形,竟是一个长着七彩羽毛的小鸟。却只有蚊蝇大小,也只有远古才有此异种怪兽。 “哇……这个琥珀自己会动” 许邵身前的布尔穆泰距离最近,看不到血色小鸟的影子,却可以见到琥珀飞动。 顿时欢呼雀跃,相对这琥珀的美丽,小姑娘更感兴趣的是它的神奇。 听闻蛮族少女的欢呼,许围的所有人都围拢过来,无漏阁老板也从桌子后面走出,如丧考妣。 这琥珀原本经过几个修真者的手,但是不知为何,在修真者手中,丝毫不动,没有显现出封印神魂的异象。犹如死物。 所以这老板才把琥珀当玉石,想要卖给不识货的域外蛮族。不想过了许邵之手,这琥珀竟然变得神奇无比。 “布尔穆泰,这琥珀又叫北方之金,也被称为虎魄,这里面可是封印这猛虎的灵魂,随着带着,它会保佑你一生平安的……” 与玉灵达成协议之后,许邵将玉石放到蛮族少女手中,半真半假的说道。 将琥珀放在手掌之上,布尔穆泰黝黑的眼睛瞪得溜圆,用纤细白嫩的手指捅了捅,但是那琥珀丝毫不动。 小蛮族少女有些失望的瘪瘪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许邵。 许邵暗笑,琥珀中的异魂催动琥珀消耗巨大,一次催动将消耗几千年的修为,如果不是这样,琥珀早就逃走,那会在无漏阁被人买卖。 许邵神魂微动,传音入密,与琥珀达成协议后,将约好的口诀告诉布尔穆泰。 蛮族少女听完这神奇的口诀,在心中默念,笨手笨脚的实验几番。终于,这玉石从她的小手上,晃晃悠悠的飞了起来,仿佛一个喝醉酒的孩童一般。 可怜的异魂,又消耗不少修为。只希望在布尔穆泰遇到危险的时候,它还有修为,可以护主。 但是就是这些许的变化,却引起许围人一片惊呼。几个修真者更是目光闪烁,将目光在许邵和蛮族少女之间来回打量。 蛮族少女见状咯咯大笑,心念一散,琥珀顿时跌落回她的小手之中。 “这琥珀果然是好宝贝呢……”布尔穆泰自言自语着,有些羞赧的看了许邵一眼:“我不能白要这个灵动的宝贝……这样吧,我把这弯刀送你……” 草原儿女,性情直爽,敢爱敢恨,竟是直接将弯刀送给许邵。那两个世俗武林高手护卫想要说话,却被蛮族少女气鼓鼓的瞪了一眼,吓得不敢出声。 她从许邵的身上感觉到一种奇特而熟悉的气息。 她的父兄在指挥千军万马,无数健儿驰骋草原之时,雄心万丈,睥睨天下。 面前许邵,虽然只给寻常人博学多识之感。但布尔穆泰总能从这个男人的身上发现一种澎湃的力量。 恍惚中,布尔穆泰有一种错觉,这个男人头上有光环,那种澎湃激荡的情绪,永远无法用世俗规则禁锢的慧悟,如高高在上的神灵一样。 男人正当如此。 她不得不承认,有一些男人天生就具有某种神灵的气质,他的话语,言行,天生就能征服人心。 草原男儿,骄傲蛮横,潇洒不羁,布尔穆泰内心**无比渴望自己是男儿身,羡慕父兄们可以在草原上恣意驰骋,呐喊总浩然粗犷的男儿英气,是她内心深处的眷恋和渴望。 今天,在这个天朝上国雍州大陆大夏王朝,一个天聪睿智的读书人,却同时拥有如她父兄一样充满煽动性和感染力,沐浴着粼粼的日光,带着神灵的光环,令她心头鹿撞,失去方寸。 草原上,只有战胜草原女人的豪迈男儿,才可以征服女人,让女人崇拜。 这正是明堂穴窍开启,带来的结果。明堂一开,许邵整个人很容易给人充满智慧之感,而且修真者许身散发自然之气,更让人亲近。 不论是佛门还是道家绘画,在有大神通的圣贤脑后,都有神光光环隐现。佛门叫佛光,道家叫神护。 许邵曾经杀过人,身上有血腥,被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佛门神通炼化,便被错认成彪悍的男儿英气。 “白要灵动的宝贝?明明是你付的钱……”许邵原本想要拒绝,但是少女咬牙切齿的眼神,让他只能讪笑着接过弯刀。 当许邵的手接触到弯刀的瞬间,脑海中犹如过电一般。 “为何?为何这一幕我感到如此的熟悉?难道之前我见过这个蛮族少女?不可能” 滴滴冷汗从许邵额头冒出,晃晃白日,许邵却没有丝毫的安全感,即使当初被禁锢,也没有如此的害怕过。 当许邵仰望天空之时,忽然有一种莫名的错觉,似乎冥冥中有某种神灵的存在,掌控着人的生活,只是许邵依旧不明白,为何眼前的一幕幕会如此的熟悉,似乎在前世经历过这样的生活一般。 ………………………………………………………………………… “贵女,您怎么能把弯刀送给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大夏少年?” 离开许邵之后,布尔穆泰的两个世俗高手说道。 “送给他怎么了?他风姿神俊,一点也不必我那些哥哥们差……”少女把玩着手中的玉石,脸上带着微微的潮红。 “可……贵女的弯刀只能给未来的草原夫婿……” “我就是喜欢他回去就对大汗说让他做我夫婿……” ………………………………………………………………………… 许邵自是不知道自己明堂穴窍开锁之后,竟会引出这样的麻烦,让一个懵懂少女第一次见面就情愫暗怀。虽说这种感情会在离开许邵的身边后快速消失,但是明堂穴智慧之光,对人的影响可见一斑。 许邵之所以选择扬州,一个是扬州繁华,并且不是许穆青的势力范围,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大夏当今隆庆皇帝喜好难寻,多次驾临扬州。 许邵也有寻龙之意,想要为母亲证明,光耀门楣,与皇帝亲近,取得功名,是最佳途径。 第一次来到如此繁华之地,许邵饶有兴致的四处闲逛,待到回神之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天色已经阴暗下来。 马匹寄放在无漏阁,许邵便想在无漏阁附近找一处安静旅店暂时住下。待明日在扬州城外,鉴微湖畔,寻找一处安静的住所,购买下来,暂时炼气修炼等待机会。 刚刚走进无漏阁附近巷子几步,天地元气一阵躁动,有不少修真者鼓动内气,在向这里靠近。 回头一望,却有七八个人影闪现。竟然是白日间在无漏阁围观的那几个修真者。 “上吧弄死他连琥珀都能轻易送人,铁定是只肥羊”为首的一个修真者有些歇斯底里,似乎被杀死许邵得到宝物后的憧憬影响,举止有些失常。 这也怪许邵过于大方,对于修真者来说,琥珀乃是可遇不可求的宝物,竟然拿转手送人。给这些散修修真者留下一个印象,许邵是那种不懂世事的修真者大宗派外出历练弟子。 灰蓬蓬的光芒一闪,一枚符剑从他手中的匣子飞起,直奔许邵。看他肉疼的模样,这枚符剑,必然是他们仅有的宝物。 与炼气大宗派相比,散修特别穷酸。当日的病痨鬼观想的是佛门大佛大手印,那种高深功法,也只有大宗派才能拥有。 同样,师爷拥有的黑铁棒也是一件难得符宝。虽然稀里糊涂被金刚大汉昆仑奴一脚踩扁,但在同级对手对战时,一个符宝足以决定胜负。 看这符剑灰蓬蓬驳杂的光芒,显然是几个低级修真者共同炼制,而且有使用次数限制,到了次数,这符剑就变成废铁。可怜散修,也只能使用这样的东西。 许邵自然不知道这些,见到一个照面,对方二话不说就使用法宝,直接想要夺人性命,顿时心中大恨。 这些人实力不强,手段却够狠。 许邵目中寒光闪烁,念头一动,神魂中的金箔一吐,捆仙绳从脑海飞出,白光闪耀,卷向空中的符剑。 与闪耀纯净的白光相比,那符剑真是卖相极差。 啊 一声惨叫,符剑被捆仙绳捆住,操纵符剑的修真者神魂受损,瞪圆眼睛哀嚎一声,瘫软在地,神魂大损,一时半会是难以动弹了。 就在祭出捆仙绳的瞬间,许邵脚步一踏,猴跃而其,左手如龙爪抓向一个修真者的肩膀。这个散修修真者更加不济,还未到一阳生的境界。 身体刚刚鼓荡起些许内气,还未来得及沟通天地元气,就被许邵一爪捏在肩膀之上。 许邵的手,就是钢刀利刃都能捏成废铁,更遑论人的骨头,扑哧一声,几乎毫无阻隔的将这名修真者的内气捏散。 啊 这一声,惨绝人寰,比先前那人要凄惨万倍,再看这修真者的肩膀已经被许邵捏成了纸片,破碎的骨肉沿着胸口躺下。 剩下六个修真者明显是惯于杀人夺宝,这声惨叫非但没有吓住,反而被激发凶性,六人齐齐怒吼,各色光华闪动,拳脚齐飞,攻向许邵。 许邵人在空中,左腿向后一蹬,这一蹬是许邵模仿竹林猴子上树之时的动作,懒猴蹬腿。 左手抓着被捏碎肩膀的修真者向着右方横帅。 被许邵蹬在胸口的那名修真者的护体内气同样丝毫没有起到阻碍作用,不但胸骨响成一片,被许邵的撞金钟力量通体而过,后背的骨头也连连发出断裂声音。 右边两名修真者未及反应,就被自己同伴的身体撞钟,澎湃的力量,让两人横着拍飞出去。巨大的力量让他们骨骼作响,他们第一次发现同伴的身体竟然如此强悍。 “快跑他是斩了心魔,过心动,开九锁的大师高手”为首那个神魂受损的修真者这才回过气,发现许邵的厉害。 八个修真者,只有他是一阳生境界,也只有他真正明白许邵的可怕。如果说一阳生境界是人体力量沟通自然,爆发巨大破坏力的话。那开了九窍之锁的修真者,等于无时无刻被天地元气灌输。根本不用换气,可以持久作战。可怕的是,开九窍的修真者大师,一拳一脚,无不蕴含天地之威,远非一阳生可比。更遑论那些连一阳生境界尚未到达的小修真者。 不过他这话喊得有些晚,短短瞬间,许邵拳打脚踢,在场能站着的修真者,只余三人 就在许邵准备下狠手,将这些人拿下的时候,巷子尽头,天地元气滚动,又是一个修真者冲了进来。 这人一身黑衣,胸口补丁一个斗大的‘卫’字。 见到此人,许邵面色一沉,收住拳势。这身打扮代表着雍州大陆大夏王朝一股最可怕的力量,直接归皇帝统帅的黑衣卫 雍州大陆大夏王朝开国皇帝,有三万黑衣军跟随皇帝起于潜龙之时,征战天下,战无不胜。当雍州大陆大夏王朝建立,三万黑衣军只余三千人。 而后八十年,这黑衣军就是雍州大陆大夏王朝军中的最强力量。当开过皇帝驾崩,黑衣军退出军队,直接归属大夏二世皇帝统辖,成为皇帝亲兵,更名黑衣卫。 这些黑衣卫都是修真者,而且每一个都是顶尖高手。当年焚释坑道,攻打极乐世界,屠杀三十六洞天,这些人立下汗马功劳,也留下鲜血染成的威名。 在大夏,黑衣军代表着一股黑色恐怖无人敢违抗。 “这位官家,这些人试图劫财害命,还请官家协助拿下”许邵拱手行礼,以示尊敬。 黑衣卫细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两眼如电,从许邵脸上扫过,冷哼一声:“说他们谋财害命,我却见到他们被你打死打伤侠以武犯禁,说的就是你这种人跟我走一趟吧” 黑衣卫几句话颠倒黑白,让许邵有些发懵,正诧异间,却见到黑衣卫眼中透出一种异样光芒,不由心中一动,随即点头。 黑衣卫对地上的修真者冷冷的扫视一眼,带着许邵转身离去,那些修真者被黑衣卫威势所摄,竟然无人敢开口说话。 黑衣卫没有将许邵带到衙门,却来到一处民宅,轻车熟路的推门进去。一个木钗布衣,衣着朴素的女子迎了出来。 “夫君这是带朋友来了,需要我准备茶水吗?”女子柔声细语,温顺贤淑。 黑衣卫冷着脸摇摇头,带着许邵走向厢房。那女子对着许邵福了一礼,小心的关上房门。 厢房之内,煤油灯有些昏暗,黑衣卫冷冷的打量许邵好久,呲牙说道:“你是许穆青的儿子,大闹白鹿书院,舌战群儒的许邵吧……” 许邵激灵一下,冷汗直冒。 许邵改变装束,换上黑衣,就是想换一个身份,未曾想,刚到扬州第一天,便被识破身份。 被黑衣卫一吓,许邵呼吸急促,心血涌动,脸上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符咒隐隐约约浮现,厢房之内散发出淡淡金色光芒,金色符咒之上,隐约有点点星光缠绕。 “星光大道” 黑衣卫心中赞叹,原本听闻许邵怒闯白鹿书院,以为这人是一个书生意气的书呆子,没曾想今天在弄巷见面,这书生模样之人,便打倒一个一阳生,四个炼气,如果自己再去晚些,看意思,这许邵就会辣手将所有人灭杀。 对许邵的狠辣,已是吃惊,但现在许邵的功法,更让黑衣卫惊讶不已。黑衣卫不是孤陋寡闻的散修,自然识得许邵修炼的是佛门武祖顶级武道神通,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 而且这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之上星光闪耀,竟然是天星圣者的星光大道天星圣者此时狂傲癫狂,世人难测,甚至将自己改姓为神,名唤无忌 此时的星光大道更是独树一帜,不属百家炼气之道,最为神秘。不想眼前这少年,竟有如此福缘,得到星光大道传承。 “放心,我没有恶意,不然我也不会将你待到我的家中……” 黑衣卫将外套取下,竟是葛衣皂袍的普通衙役打扮:“黑衣卫是皇家卫士,不会为任何人服务,即便他是一代文宗。” “我只是有些奇怪,你是许穆青的儿子,为何学的不是儒家的丹心诀,反而学的是前朝佛门功法,嗯,还夹杂着星光道南宫夏的星空遥想。” 许邵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到黑衣卫脸上、手上皮肤光泽润滑,犹如凝脂,比之女人还有细嫩很多,而且身体散发这自然的淡淡香气。这人竟然是通了三关,开了九窍,可以虚室生白的武祖高手 许邵所见修真者,南宫夏第一,青衣雨兮第二,这个黑衣卫可在第三甚至在那个刚猛的金刚大汉昆仑奴之上 “阁下既然知道我大闹白鹿书院,我为何没有修炼儒家丹心诀,想来阁下应该明白……”许邵自嘲一句,神色却丝毫没有放松,精神紧绷,随时准备雷霆一击。 面对黑衣卫这种虚室生白的武祖级高手,如果黑衣卫先出手,许邵丝毫没有还手机会。 世家子弟纨绔居多,如许邵这般机警很是少见。黑衣卫暗暗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墨玉盒子。 许邵神色一紧,出道以来,这盒子中多半装的是各种符宝、法宝,都是威力惊人。 “这是我们黑衣卫常用的人皮面具,你平日带上,然后我给你做个户籍,换个名头,你就在扬州城住下……嗯……你想用什么名字?”黑衣卫随意问道。 许邵思潮涌动,内气缓缓平息,安静下来。 “梅宇”许久之后,许邵缓缓吐出两字。 黑衣卫目露异彩,将手中的墨玉盒子小心的推过去,尽量不让许邵产生敌意:“不带这面具的时候,放入墨玉盒子中,这样才能保存持久。” “为何要帮我?”许邵没有接过盒子。 “因为你以前叫许邵,现在叫梅宇”黑衣卫手指轻敲,淡然说道。 “哈哈哈”许邵,黑衣卫同时扬声长笑。换掉一个姓氏,就有人主动帮助,白鹿,文宗,许家,不提也罢 再次坐下,两人间的气氛已然融洽不少,黑衣卫眉头皱了皱,问道:“炼气之人最忌讳驳杂不精,你刚刚晋入三关九窍的境界,也只开了明堂穴,为何要兼习佛门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和星光道的星光遥想?” “最忌讳驳杂不精?”许邵苦笑,他这个半路学习炼气之人,第一次听到如此说法,而且许邵不是兼习两家,还有一个道家的捆仙绳。 青衣雨兮所给予的拳意种子金箔,不知是何来头,竟强行从捆仙绳一个法宝之中,弄出一套道家的功法出来。 “我本身有些特异之处,兼习多家倒也无妨,不如我们搭搭手?”许邵有些意动,自炼气以来,许邵的对手不是青衣雨兮那样的绝世高人,就是今天拦路这些渣滓。适合的对手非常至少。 “好” 一个好字,吐气未毕,黑衣卫竟然抢先出手,明堂穴间电光闪烁,将整个相仿照耀的犹如白昼。虚手一招,一道枪芒,跨越两人之间几步距离,刺向许邵脑袋。 这杆枪太大,枪杆足有手腕粗,被这一枪扎上,不是一个窟窿,而是直接将许邵的脑袋轰飞。 许邵双目之中,只见漆黑的枪尖咋眼前不断放大。 漆黑的枪尖之上,黑色光芒吞吐,幻化无数异象,勾人心魄,摄人心魂。仿佛置身铁血战场,耳边响起金戈铁马踏碎虚空之声,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刺鼻透窍,直入灵魂。 “哈” 许邵咬破舌尖,气血沸腾,内气鼎盛,猿臂轻探,在枪柄之上骤然一鞭。如果是九州县的许邵,于此硬碰硬,只有一个结果,必然是黑衣卫长枪打碎许邵手臂。 此时的许邵在鞭金钟的凶猛之中,却有捆仙绳的缠绕、缠绵,刚柔并济。 “啪啪啪啪” 拳头与枪柄相撞,如雨打芭蕉,十几声脆响接连响起,**与观想具现长枪对撼。即使有捆仙绳卸力,星光力量护体,许邵依然被长枪的反震之力震得手臂发麻。 黑衣卫这一枪却是余势不衰,继续刺向许邵脑袋,直逼生死,不戳死许邵,决不罢休。 “武祖力量,这就是武祖力量我全部力量既然无法让他的枪尖偏转分毫”电光火石之间,许邵异常清醒,知道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撼动长枪。 “星空遥想”许邵双眸闪耀逼人光芒,口中轻吐四字,内气外气相容,猛然爆开,蓝色银河显现,在厢房之中弥漫开来。 厢房之中天地元气顿时凝住,但这种力量却出奇的宁静平和,没有丝毫杀气,甚至可以抚平紊乱心绪。让黑衣卫的杀意降至最低。 就在黑衣卫杀意消散,气势降至冰点之时,许邵淡然一笑,轻叹般道:“星光璀璨” 瞬息间,房间内的平静星空骤然爆发,无数星光凝结一点,带着星光闪烁的奇异光芒,在黑衣卫的枪头猛然炸开。 黑衣卫的枪尖顿时被钉在原地,发出痛苦的呻吟之声。待到冰寒彻骨的杀戮意境流转全身,将黑衣卫从幻境中解脱出来之时,许邵已经含笑负手,站立在窗口之前。 这,是许邵第一次与虚空生白的武祖境界高手过招,期间差距明显,倾尽全力,使用了除了听调不听宣的金箔之外所有功法,终于挡住黑衣卫半招。 虽然如果黑衣卫继续发招,许邵必死无疑。但是能够以三关九窍,只开了明堂一窍修为,对抗半招,天下之大,许邵尽可去得 “天下之大,果然神奇万千,你同修三家,竟然可以到达如此境界,实在是异数。这炼气术上,我想我无法给你指导了。你这条路,无人走过,一切靠你自己,如果你真能见这条路走通,将来你的成就会超过许穆青。” 散去长枪,黑衣卫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少年,看到少年倔强的将颤抖的手臂藏在身后,不禁面露微笑:“你的炼法我指点不了。但是你打法却有些问题,传授给你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之人,想来是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当成打法了吧?” 许邵点头,当日传授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之时,青衣雨兮确是归纳成打法。 “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是佛门武祖神通。当年武祖一苇渡江,建立大雷音寺,在面壁九年之后,方才创出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等六大神通。当时武祖已经是五龙奉圣的陆地真仙境界” 见到许邵还未曾明了,黑衣卫继续说道:“在陆地真仙的境界,这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确实是打法,但是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要求甚高,至少在你达到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大武祖境界之前,你根本发挥不出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这套功法的真正力量” 许邵愕然,然后摇头失笑,青衣雨兮当时一派武祖风范,想来也是天纵之才,只怕在短时间就达到了大武祖境界,所以才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当成了打法。 “传授你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之人,最差是大武祖境界,甚至可能是人类巅峰的陆地真仙”黑衣卫脸上第一次出现羡慕之色,是对人类巅峰力量的羡慕。 陆地真仙,力量几乎达到人类的巅峰,再向上,就是虚无缥缈的神仙之道了。 “想要学习打法,我先传给你一套功法你看好” 黑衣卫说完,在狭小的厢房内辗转腾挪,打出一套让许邵目瞪口呆的拳法。 只见黑衣卫一会死猛虎下山,一会是小鹿狂奔,黑熊摇树、猿猴摘桃,飞鸟展翼。 这一套拳术不用黑衣卫传授,许邵本身就熟悉无比,这根本就是医家的祖宗,医仙普华的五禽戏 作为一个坐堂大夫,对医家老祖宗的五禽戏如何能不熟悉,甚至许邵都可以指出黑衣卫动作的几处小小瑕疵。 见到许邵的表情,黑衣卫老脸一红,低声喝道:“你以为这五禽戏真如你想想的那么简单?这可是一套可以与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相提并论的绝世神通” 许邵神色古怪,这一套健身拳法,竟然是绝世神通,如果不是黑衣卫刚刚展示了兵家的高强修为,他几乎以为这人已经疯狂。 第七十四章黑衣 “你看这五禽戏,外动内静,动中求静,动静兼备……” 黑衣卫再次将五禽戏打了一遍,这一次,许邵终于在黑衣卫的解说中看出明堂。 “五禽戏有刚有柔,刚柔并济,练内练外,内外兼修,如果不是只余招式,炼气心法失传,这绝对是一门绝世神通” 渐渐,许邵身随意动,随着黑衣卫演练起五禽戏,许邵的五禽戏比黑衣卫更加纯熟,也更有韵味,几番下来,已经让黑衣卫羞愧难当,停止不打。 待到许邵满意收功,黑衣卫继续说道:“既然你兼容佛门、道家、医家、星光道,那我再传授你一些兵家的呼吸之法” 兵家是杀戮之道,在百家之中,杀意最强,威势最猛而兵家的呼吸之法,更是冠绝天下。战场之上,千万兵将一个呼吸,齐声呐喊。战无不胜攻无不取。 兵家呼吸之道,在‘呵、呼、嘘、吼、哈’五字。呵主心,属火。呼主脾,属土。嘘主肝,属木。吼主肾,主水。哈主肺,属金。 呵呼嘘吼哈,五字相连;金木水火土,五行相通。炼气,炼气,炼的就是五行之气。 许邵第一次接触到真言之术,佛家还有六字真言,道家有九字真言。而呵呼嘘吼哈,则是兵家的五字真言。 这兵家真言,给许邵开辟了一条崭新的道路。 “兵家是杀戮之学,宗门限制,我无法传授你更多……”黑衣卫鼻翼间呼哈作响,竟还可以开口说话:“我要告诉你的是五禽戏与打法的关系” “修真者,远古时候,本就是模仿天地间奇异生物呼吸之法,比如龟息术,这种炼气法门,便是模拟玄龟呼吸之法,以求长生” “而最初的打法,自然也是模拟野兽、虫鸟而来。” “猛虎下山之时,不但气势凶猛,而且前爪抓地,后爪蹬地,身体飞跃,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是一个攻守兼备,简单有效的攻击方法” “而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天地自然,虫鸟鱼兽之中,寻找你的打法直到你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可以直接摄取天地万物之魂,到那时,功转为法,再也不需要投机取巧的所谓打法” 在黑衣卫手中,简单的一招一式,就可以演变无数变化,简单到可怕,却是杀人打法,效果惊人。 “你为何要传授我兵家功法?”两人交浅言深,一夜瞬息而过,临近天亮之时,许邵再次开口问道。 黑衣卫沉默良久,没有直接回答许邵问题:“雍州大陆大夏王朝自太祖皇帝开国以来,尊崇文人,用文人治理天下。几百年时间,文人已经自成体系,每一个读书之人,几乎都有自己的位置,来推动整个王朝运转。” “我想,你也听说了,今上已经有几十年时间没有上朝可笑的是,雍州大陆大夏王朝似乎依然是那个几百年前的天朝上邦运转良好。”黑衣卫眼中精光闪烁,森冷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许邵默然,雍州大陆大夏王朝文官系统,或者说文人系统,已经达到了万年以来的巅峰。是的,文人系统的确繁荣,已经繁荣到不需要王朝的皇帝上朝 在九州县,一个书院院长家奴仆之人,昆仑奴,就可以肆意斩杀朝廷命官,五品知府、六品知州,杀之,如宰鸡杀狗 文权和皇权几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而许邵,却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一点星星之火。文宗许穆青之子少年天才,十二岁举人,如果以这样的身份,为皇室所用,必然成为大夏皇族的一面旗帜。 “文人吗?”许邵嘴角裂出一个生涩的笑意。 最后,许邵没有离开,就住在了黑衣卫家中的厢房。 期间,许邵曾经问过黑衣卫的名字,这人竟然回答黑衣卫没有名字。 每日子时,阴极阳生之时,许邵便静坐炼气,提升境界。凌晨之时,与黑衣卫切磋武技。下午则联系融合各种打法。 黑衣卫不愧武祖境界,九窍全开、三关已过,思维敏锐、智慧充盈,往往一句话,就可以让许邵茅塞顿开。 一连半月时间,许邵便在修炼中度过,未免泄露身份,足不出户。 有了黑衣卫这个陪练,许邵的实力可以说突飞猛进,隐隐有了突破的迹象。许邵自信,现在面对病痨鬼,他也有一战之力 这日,黑衣卫送来户籍文书,从此之后,雍州大陆大夏王朝便凭空多了一个梅宇。 黑衣卫刚刚离开,一直对许邵只是点头万福的黑衣卫夫人,那个小家碧玉从外面走了进来。 几番客套之后,女人小心的注意许邵脸色,讷讷开口道:“敢问叔叔,今年贵庚?” “十八。”许邵微微一愣,看在黑衣卫面上,如实回答,但不是为何,这一声叔叔,总让许邵想起南夫人与南宫夏。 “那叔叔可曾有了婚约在身?”脸上绯红,女人大着胆子问道。 许邵张张嘴,有些搞不清状况,眼前这女人异常单纯,作为黑衣卫的妻子,竟然不知道黑衣卫究竟是何等职业。一直认为黑衣卫是扬州城的普通衙役。 所以许邵不相信这女人会对自己有什么想法,但这问题确实有些尴尬。 见到许邵张口结舌,女人知道许邵误会,心中暗骂自己母亲,却又不得不开口解释道:“叔叔莫要误会,前日奴家母亲曾在此盘桓多时……” 许邵脑海中浮现出那个身材和表情一样彪悍的女人,实在无法形象那人竟然可以生出如此温婉贤淑女儿,只叹这造化神奇,非人所能理解。 直到今日,那女人的眼神,还让许邵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奴家母亲听闻叔叔读过诗书,是堂堂举人,便动了心思,想要将奴家妹妹给叔叔做一房妾室……”见到许邵脸色大变,女人连忙说道:“或者做个暖脚丫头也好……”到最后渐渐没了声音。低头不语。 正如黑衣卫所说,雍州大陆大夏王朝,文人气运鼎盛。普通百姓都以能嫁给读书人为荣。如许邵这般,年纪轻轻,便已经有举人功名在身,对小户人家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许邵无论如何没有想到那个噩梦一样的女人,来了半日之后,竟然要塞一个女儿给自己。如此荒诞之事,竟发生在自己身上。 “嫂子,非是我不允,而是我有家仇在身,一日未报家仇,便一日无颜谈婚论嫁,还请嫂子见谅……”许邵拍打额头,心中无奈。 女人跟着黑衣卫也读过些诗书,讷讷劝说道:“男婚女嫁,本事天伦,而且阴阳相交不是自然之道吗?叔叔为何要……” 黑衣卫是修真者,家中书籍自然也是炼气之书居多,女人一开口竟然也是阴阳,天伦,自然之道。 但女人一句话却如清空炸雷,竟许邵混沌心中劈开一条缝隙。 这几日,许邵已经炼气圆满,但是一直无法冲破第二窍,这第二窍叫做洞房,名字奇异,阻碍更加奇异,不论许邵用佛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还是星光道星光,都无法突破这穴窍。 女人一句话,却如醍醐灌顶。 洞房,洞房,一入洞房,便是阴阳交泰,龙凤呈祥。这样粗浅的道理,许邵竟然迷了心窍没有想到。 也顾不得女人在场,许邵盘膝而坐,定神观想,调动内气,再次轰击洞房穴 这一次,有了经验,许邵没有单纯的用内气冲击,而是调动外气入体,内外结合,阴阳相交。用韧劲来冲击穴窍。 痛苦酸麻诸般滋味涌上心头,洞房穴隐隐激荡,只差一丝。 许邵连忙咬住舌尖,调动星光道星光与捆仙绳,刚柔并济,组成一股新的力量。内气外气,星光、金钟,捆仙,刚中有柔,柔中有刚。 轰隆巨响,洞房穴开,骤变顿生。 原本无色的内气经过洞房穴之后,添加了丝丝的紫气。而且这洞房穴一开,许邵脑海中有一种奇异观感。虽则身侧的世界还是那个世界,但是却有了天翻地覆的不同。 以前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不做他想。现在举目望去,却可以看出世间万物都拥有自己的灵魂。 哪怕一草一木,一桌一椅,都有着个性鲜明,绝无雷同的灵魂 “洞房紫极灵门户这洞房穴一开,果然是紫气东来,灵门打开”许邵心中欢喜无比。 明堂穴主智慧,乃是为将来理解世间诸法打基础。而洞房穴,主神魂为将来拘魂摄魂做出准备。 不开洞房穴,无以见鬼神。 自古修真者都非常重视洞房穴,洞房穴一开,阴阳交会,功力倍增。紫气乃是瑞气,是生气。洞房穴开,容乃紫气,让人的寿命倍增。 在洞房穴之前,即使是明堂穴已经打开,依旧是凡人一个,百年寿命,如果无法突破,依然作古,化成骷髅,前功尽废。 而洞房穴开,则增寿百年,可活两百岁。等于比凡人多了一倍的修炼时间。 民间所谓入洞房,正是从修真者传承而来,紫气入洞房,增寿一百年。凡人为了美好的愿望,便将人生最大的喜事,用了这个修真者至关重要境界的名字。 再次睁开眼睛,女人早已离开,倒也免了许邵一番尴尬,不过倒要谢谢这女人一番话点醒,不然许邵不知要多费多少时间。 冲击洞房穴后,所有积累用光,距离下个境界,需要漫长时间。闭关已经失去了意义,静极思动。 许邵换上黑衣卫所给的人皮面具,准备逛一逛号称小西天的扬州城。顺便,还要探访一下那个蛮夷皇室少女。 当日许邵大方的将琥珀送人,也是看出布尔穆泰紫气环绕,是皇家贵胄,有了结交之意。想要给母亲正名分,修坟建墓,结识达官显贵,皇家贵胄是必经之路。 坟墓也有等级,平民为坟,官员为墓,贵族为冢,帝王为陵,圣贤为林。圣贤林,帝王陵,许邵不敢奢望,但许邵心中,最少要为母亲起墓,当然能够建冢更佳。 从房中出来,穿过几条巷子,便来到扬州城的主要街道。有了前次进城时的经验,许邵便向那些古玩珍宝店铺走去。 在一个贩卖首饰的摊位之前,一枚用兽骨雕琢而成的骨钗吸引了许邵的目光,手指从骨钗上掠过,就在拿起骨钗的瞬间,许邵心中一跳,一股熟悉的感觉浮上心头。 许邵眼中瞬间的诧异和惊喜,没有能逃过摊铺后面一脸狡猾的商贩眼睛。 “这位公子好眼力,这可是我祖上在探访一个远古遗址时候发现的远古骨钗,您想想,能够从远古保存到现在的骨钗,本身就价值非凡,而且那个远古遗址据说是一个远古帝王给予他皇妃的饰品……” 许邵心中冷笑,这骨钗如何会是世俗帝王皇妃的饰品,这个摊贩根本不知道这枚骨钗的价值。 “你那先祖在取得这古钗之时,还取得帝王的起居注?”许邵戏谑的打量着这个摊贩。 那摊贩老脸一红,被许邵当场揭穿,即使他的厚脸皮也有些招架不住。 干笑两声,摊贩已然明白,眼前的这个书生,绝对不是他想想中的肥羊,伸出两个手指低声说道:“公子识货,我不敢跟您多要,您给个小子跑腿吃饭的钱,二十两银子如何?” 许邵不想与他嚼舌,扔出二十两银票,收起木钗。 在集市上逛了一圈,许邵便兴趣索然,果然这捡漏的事情不常发生,再也没有找到能入眼之物。 看看天色已经将近午时,许邵便向扬州城府衙方向走去。 这几日,许邵已经向黑衣卫打听清楚,布尔穆泰是大夏邻国南元王国的公主,在扬州等候隆庆帝南巡召见,就住在扬州城府衙之内。 南元一直是大夏的附属国家,随着最近百年南元日益强盛,在大夏的地位日益增加。尤其是草原雄鹰卡尔丹崛起之后,更是成为大夏附属第一强国。 如果能与卡尔丹的妹妹布尔穆泰结识,对许邵的益处极大。而且那小姑娘天真烂漫,许邵也非常喜欢。 对扬州城地域不熟,三转两转,许邵就迷路走进一个胡同,他正准备想路人询问府衙所在,却感觉天地元气波动,前方竟然有数个不弱于自己,斩了心魔,冲击九窍的炼气高手。 心中一动,许邵收敛气息,摸了过去。远远望去,顿时神色古怪,盖因这四个大师级别的修真者,竟然一副下人装扮,四人合力扛着一口楠木箱子。 用四个修真者抬一口不算昂贵的楠木箱子,这种奢侈的事情,就算在高手云集的白鹿书院,也做不出。 事出反常必有妖。但许邵却不敢干涉,这四个人随便一个都是与许邵相若的高手。 就在许邵准备转身离去之时,却从楠木箱子中传来一阵熟悉的波动。 “琥珀?”许邵一愣,在木箱之中,传来的气感正是当日送与布尔穆泰的琥珀兽魂,不过此时虚弱至极,如果不是许邵修炼星空遥想之后,神魂壮大,险些无法察觉。 定神望去,这四个修真者中,果然有一人脚步虚晃,显然是被琥珀所伤。许邵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绑架”从牙缝中吐出两个字,许邵恼火万分,如果布尔穆泰在大夏出事,早就被雄心壮志冲昏了头脑的卡尔丹,必然兴兵来犯,大夏平民免不了一场刀兵。 “那小丫头也对我胃口,这事我不能不管”许邵一咬牙,身子一闪,远远的跟在四人身后,却不敢使用内气。 一旦使用内气,天地元气震动,必然惊动前方四人。 此时,许邵才发现,失去了内气,他依旧是一个凡人。虽然经过内气、外气、星光之力和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多重洗礼,身体异常强健。但没有了炼气术的支撑,依然如空中楼阁。 仅仅全速跟着四个修真者几百米,双腿便有些酸麻。灵光一闪,想起五禽戏的鹿形。 双腿交叉,手臂紧紧背在身后,脚尖点地,膝盖弯曲,在地面一点,在双腿伸直之前,再次跃起。 小鹿奔行,轻灵跳跃,虽然看着姿势古怪,但效果非凡。 渐渐,许邵不用内气已经可以跟上前方四人的脚步。 只是这四人异常警觉,不断使用炼气术探寻许围环境,许邵不敢距离太近,几次险些跟丢。 精神高度紧张,加上不能使用炼气术,让许邵身体异常疲惫,第一次产生扬州城实在太大的想法。 终于,在许邵几乎难以坚持之时,四个人将楠木箱子抬入一个红色三层木楼。许邵不敢跟进去,转到楼前想要看看适合地方。 “红袖招……”许邵面红耳赤,这地方竟然是青楼 犹豫片刻,许邵没有冒险救人,以他的能力或许可以与四人对抗片刻,但是绝对无法将布尔穆泰这个不懂炼气之人带走。 “这事情还是要黑衣卫来”许邵决定去找黑衣卫帮忙,有个大高手在身边,不用白不用。 许邵刚准备转身,却发现一群手持水火棍,绣春刀的皂袍衙役呼呼嚷嚷的向着红袖招走来,为首的竟然是黑衣卫不过此时他一身衙役打扮,表情也是凶神恶煞。 “哈哈红袖招这次估计栽了竟然敢将知府的女人送个一个道士。”远处,几个摊贩聚拢在一起,脸上尽是调笑揶揄之色。 “我看未必,这红袖招据说是懿贵妃父亲曹太师的产业,所以才不给府尊面子小小扬州城还真未必能治得了红袖招” “此言大谬,府尊是太子之人,与懿贵妃之子,端王爷素来不和,此次必是雷霆震动,哀鸿遍野” 最后这位是以为秀才,说话酸腐至极,但也给了许邵提示,小小红袖招,竟然成了朝廷几个皇子之间斗争的场所。 今日南元的公主被掳劫到这里,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其下按照涌动啊。只是不知黑衣卫是否知道此事 许邵连忙运转神魂,向队伍中的黑衣卫使眼色。 “扬州府衙办事,现在人等回避”黑衣卫装模作样高喝一声,低声向许邵问道:“你怎么会在红袖招?这浑水你趟不得” 许邵心里叫苦,心说:“黑大哥,我不趟也得趟” 红袖招,作为当朝太师在扬州城最大的秘密产业,一直给太师府提供巨额的金银,红袖招老板邓三春在太师府一系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 有了太师府这块金字招牌,红袖招在扬州城无人敢挑战。随时间推移,让邓三春有一种错觉,那就是红袖招,他邓三春在扬州城已经是一方豪强。 随着隆庆皇帝身体日渐衰弱,几个皇子间的斗争日益激烈。虽然太子名正言顺,但是几个皇子也各有靠山。 在整个雍州大陆大夏王朝,几大皇子已经多次交手。很不幸,红袖招也成为端王和太子之间斗争的战场。 所谓府尊女人,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那个女人甚至府尊都未曾见过。太子一系所图,就是红袖招日进斗金的产业。 几十年的老江湖,邓三春对危险有一种特殊的敏感,对红袖招的三大供奉不甚放心,前几日向端王送去密报,请增派炼气武祖镇守。 只是未曾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请调增援的密保还尚未送达端王府。端王府竟然派出武祖高手绑架南元公主布尔穆泰 布尔穆泰作为大夏最强附属国的公主,地位尊崇,隆庆皇帝也以国宾相待,命令扬州府尊以最高规格接待。 而扬州府尊,则是太子手中一块重要棋子。扬州乃是天下最为富庶的一州,有天下财富出扬州之称,自古是必争之地。 如果布尔穆泰,在扬州府尊手中被劫,那么扬州府尊必然被朝廷拿下,太子将会失去手中最为重要的财政来源。 皇室皇子之间的争斗,几乎到了不加掩饰的地步。 “老爷,白武祖他们已经回来了?”邓三春一个心腹手下,蹑手蹑脚溜入房中,低声回禀道。 “还是动手了”邓三春眼中闪过一丝血色,他可以说今日是孤注一掷,这种绑架别国公主的事情一旦败露,即使是端王爷也无法保全。 “不过,我看着费大师好像受伤了……”手下犹豫片刻,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 对于老爷神秘带回来的四大高手,手下万分仰慕。 这四人平日高来高去,举止行动间威仪十足,隐约听传闻,这四人是传说可以呼风唤雨的修真者。 今日,见到其中一位大师竟然受伤,让这名手下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仙人也会受伤? “受伤?”邓三春心中咯噔一下,一位武祖,三位大师,这样的实力足以横扫扬州城,竟有人被伤。邓三春感觉事情一步步开始脱离预想。 “张刀我平日待你如何?”邓三春缓缓坐下,将眼睛在手下身上注视良久,低声说道。 张刀噗通跪倒在地,叩首道:“小人自幼行乞,如果不是老爷收留,已经饿死街头,三十年时间,老爷待我如亲生儿子一般” 邓三春满意的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慎重的递到张刀手中:“张刀,你拿着我的玉佩,带着夫人和明儿,马上启程,赶往西锦王国,如果半年之后,听到我的消息,你再带着他们回来” “老爷”张刀大惊,没想到邓三春竟然让自己带入少爷和夫人离开雍州大陆大夏王朝。 嘭 房门被人一下撞开。 邓三春面色一寒,目露杀意,对着慌慌张张冲进房间的红袖招龟奴冷声喝道:“我不是说过,永远不要进这个房间吗?你想死?” “老板……外面……”龟奴脸色苍白,连连摆手,噗通跪倒在地:“外面……” “扬州城府尊办案” 红袖招楼下,黑衣卫嚣张的声音,极富穿透力,冲进密室之中,震得窗棂瑟瑟发抖。 邓三春嘴角一抖,眼珠子飞快的转动,惊讶万分。从白武祖等人动手掳劫南元公主,到现在不过一炷香时间。扬州城府衙竟然如此快就派人前来,这事情处处透着诡异。 “张刀你下去吧,按照我的吩咐做马上”邓三春长吁一口气,整理衣衫,快步走出密室。 “今日喜鹊上枝头,原来是邢捕头大将光临……红袖招蓬荜生辉……”邓三春哈哈大笑,亲热的向黑衣卫拱手行礼。 黑衣卫啪的一声,将一叠黄纸摔在邓三春脸上,冷声说道:“不要和我说这些无用之话受府尊令,在红袖招,搜查朝廷钦犯这是海捕文书,捡起来看看吧” 邓三春脸色微冷,在扬州城逍遥十几年,谁人不知他是太师门人,就是扬州城府尊见到,也要扫榻相迎,何曾受过此等侮辱。一个小小捕头,竟敢如此嚣张跋扈。 而且这些捕快衙役,刀出鞘,箭上弦,一言不合,今日红袖招只怕就要变成血域屠场。 “邢捕头,红袖招乃是太师府产业,你今日再次兴刀兵,就不怕无法向太师交代吗?”邓三春越想越是透彻,只怕今日扬州府尊大动干戈,并不是知道劫掠南元公主的事情,仅仅是为了打击端王名下产业。 哗啦啦 黑衣卫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扔在桌面之上,冷声说道:“今日我必须要带人走如果邓老板想要硬抗,可以我就直接将邓老板带走” 日光透过人群照射在令牌之上,黝黑的令牌之上,一个简单的‘卫’字,闪烁着幽冷的光芒。 红袖招,包括黑衣卫身后扬州府的捕快衙役,全部噤声。 许久之后,红袖招之内才想起抽气声。 邓三春嘴角狠狠抽搐,瞳孔射出深深的绝望。 已然做了最坏打算,想到太子会派人捣乱,但是无论如何没想到,今日出现的竟然是隆庆皇帝手上最恐怖的力量----黑衣卫 一众衙役、捕快更是瞠口结舌,平日间与自己等人兄弟相称,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满嘴脏话的邢捕头,刑头,竟然是大夏最为神秘的黑衣卫 大夏黑衣卫之所以能够保存秘密,两大原因,一个是隐藏极深,轻易不显露身份。另一个便是有杀人特权,五品以下朝廷官员,黑衣卫均有先斩后奏之权。 在太祖皇帝时候,甚至连二品官员都可以斩杀这几百年,文人权力大涨,对黑衣卫进行压制,也不过是将二品降到五品。 但黑衣卫杀人特权,任何人不敢轻言废立。这是皇帝手中最强力量。任何敢于挑战者,都会被冠上谋朝篡位、觊觎皇权的不赦罪名。 “完了” 邓三春心中冰冷,作为太师门人,端王一党,他比这些捕快衙役更加知道黑衣卫的厉害,黑衣卫那都是顶尖的修真者 虽然经过几百年时间,黑衣卫人才凋零,从原本的三千人,缩编成不足百人。但是这百人绝对是一只可以撼动天下的力量。 黑衣卫中武祖无数,甚至几个首领都是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大武祖境界强者,更有传闻,在黑衣卫中,有着五龙奉圣的陆地真仙存在。 大夏之所以可以震慑百家,顿尊儒家,黑衣卫功不可没 而且黑衣卫身后,代表着雍州大陆大夏王朝最高统治者,那个二十几年没有上朝,据说如今已经奄奄一息,却一直不肯断气的隆庆皇帝 太子、和几位皇子王爷互相争斗,各占手段。那都是天家手法,培养九五至尊的帝王之术。 一个单纯善良的人可以是好人,但绝不会是好皇帝只有在斗争中脱颖而出之人,才有资格问鼎皇帝之位。 大夏皇帝继承权的竞争,从几百年前开始,从来没有停歇。甚至发生过兄弟间祸起萧墙,捉刀厮杀的情况。但却从来没有人敢挑战皇帝权威,谋朝篡位 皇权与文权,在皇帝位问题上,互不干涉,这也是皇帝能够容忍文权日渐鼎盛的最后底线。如果皇家继承都被文权操纵,那必然是皇权与文权鱼死网破 电光火石之间,邓三春思虑良多,最后眼睛在黑衣卫身上一扫,心中杀意涌动。如果今日被黑衣卫闯入红袖招,发现白武祖等人。非但他邓三春性命不保,就是端王一系也难逃此劫 太子与端王相斗,即使发现南元公主也无法动摇根本。但是如果皇帝察觉,才是天大祸事。 “拼了” 九死无生,不如拼死一搏,如果有端王在,家人逃亡西锦王国还可以得到庇护,一旦端王这棵大树倒下,覆巢之下无完卵 心中胆气一壮,邓三春缓缓收起脸上谦卑的笑意,不再做小人行径,淡声说道:“黑衣卫驾临,在下不敢阻挡” 邓三春心中苦闷,黑衣卫心中亦是恼火万分,原本今日以邢捕头身份,遵循扬州府尊命令,在红袖招厮闹一番了事。 不想在红袖招之外见到许邵,被许邵一席话,将所有事情搅乱。 一国公主被人劫掠,已经容不得黑衣卫退避,即使暴露十几年掩护身份,也是在所不惜 扬州府衙役、捕快,在短暂的紧张之后,想到黑衣卫曾经与自己兄弟相称,各个抬胸挺肚,洋洋自得,浑似他们亦是黑衣卫一般。 不待黑衣卫命令,这些衙役便一哄而散,在红袖招展开搜查。 以往顾忌红袖招背后太师、端王身份,这些衙役两头受压,很是难做。 现在有黑衣卫撑腰,衙役们肆无忌惮,将红袖招搅的鸡飞狗跳,衙役们这次算是志得意满,几载怨气,一朝得雪。 许邵隐藏身形,在人群中冷眼旁观,伸手拦住一个想要闯进二楼房间的衙役。 衙役见过许邵与黑衣卫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自然认为这看似文弱的读书人也是神秘的黑衣卫之一。许邵伸手,衙役恭敬有嘉。 “去把你们刑头请来……” 许邵眉头紧锁,就在刚刚瞬间,许邵感觉到这间房内天地元气猛烈变化,诡秘的气息,让许邵心头狂跳。一种不同于黑衣卫兵家杀戮之气的狂暴气息在房间内隐约传出。 就如这房间内隐藏着一个亘古猛兽,敢闯进房间之人,必然会被其顿时一般。这种气息,只有在当初那个金刚大汉昆仑奴身上曾经感受过。 几乎就在许邵话落瞬间,黑衣卫面色凝重的出现在房门之外,他也感受到这房间内特异的气息。 众人身后,邓三春脸上闪过一丝狞笑,心中狂喜,几乎将这个可怕的人物忘记,有他在,今日或许可以将黑衣卫留下 “杀光所有人”疯狂的念头难以压抑,在邓三春胸口盘桓,让邓三春双目血红,手掌握紧,微微颤抖。 哗啦 黑衣卫刚刚落到房门前瞬间,房门轰然炸碎,门板碎片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罩向门前的黑衣卫、许邵、衙役三人。 未看到人影,只见一个足有普通人头三四倍大小的物件紧跟着破碎的门板呼啸而出。 这物件是一件佛门宝器金光闪烁,上面雕刻着四张金刚面孔,怒目狰狞,龇牙散发,头上带着灿灿金冠。金冠之上,有无数拳头大小的骷髅头铭刻在上。让佛门宝器显得邪恶狰狞,正是怒目金刚降魔杵 四面金刚头颅,让降魔杵变得如千斤大锤一般,只觉将这天空捅碎。 原本镇压诛邪的佛门宝器此时充满了狂猛霸道之气。金刚本是佛有火,这降魔杵却是金刚再怒 狂暴的气流震动红袖招楼房咔咔作响,仿若随时会坍塌一般。 这是许邵仅见的霸道威猛就是金刚大汉昆仑奴也逊色三分 更加奇特之处,这降魔杵并非寻常修真者战斗之时心中观想具现,内外气凝结而成。而是货真价实,分量十足的真金打造 金本柔软,却被佛门炼气术改造成如此刚猛的一件武器。 许邵运起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护住全身,手中一搭,扶住那名衙役随后一抛,将那人送至楼下。降魔杵本是攻向黑衣卫,但是带起的空气烈风,已经让许邵有一种窒息之感。 黑衣卫怒吼一声,手臂一探,手中黑色长枪再次出现,带着一去无回的惨烈其实扎向降魔杵尖端之上。 当 长枪,降魔杵相撞,巨大的声音将许围木制房屋楼梯全部掀翻,炸的粉碎。兵家血腥战场,与佛门降魔地狱狠狠撞击。 降魔佛音,兵士厮杀呼啸,无边声响让红袖招大堂之上的凡人如被大风刮过,七窍流血栽倒在地。 “星空遥想” 许邵双目中星光闪烁,星光大道催发到极致,全部神魂内气转化成星光,笼罩三人战场。 冲天而降的森冷星光,让红袖招一片银河,如梦如幻,竟然生生将惨烈的战场和霸道的降魔压制下去。让所有人心中一片清凉。 “星光璀璨” 许邵踏前一步,全部神魂化作一点星光,射向降魔杵背后的敌人。 与黑衣卫多次切磋之后,许邵将星光璀璨加以改良。 南宫夏给予的星光种子,被金箔吞噬大半,许邵星光大道的攻击无法达到最强,便转而将内气攻击忽略,以气养神。这这一招星光璀璨,转化成完全的神魂攻击。 洞房穴开,初识神魂,许邵方才可以做到此种改变。 降魔杵后传来一声闷哼,显然猝不及防之下,这个虚室生白武祖境界的强者也被许邵暗算,吃了一记闷亏。 “讨厌的家伙,既然伤我” 降魔杵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娇嗔童声,一个小女孩的身影显现出来。 一身雪白衣裙,脸上带着婴儿肥,打着赤脚,手臂双腿好像莲藕一般。 许邵未曾想到,这巨锤一样的降魔杵后面,竟是一个只有**岁模样的女童。 这女童一副天真烂漫,异常可爱,但是手里却拎着一个比她高出三四倍的巨大降魔杵。 非但如此,这女童面带好笑的嗔怒,看着顽皮娇俏,但是却散发着让人窒息的霸道之气。气势与形象居然如此的不协调。 “鬼母” 黑衣卫脸色一变,握着长枪的手竟然有些颤抖。 第七十五章 真正的武道? 第七十五章真正的武道? 这女童可算凶名赫赫。 据说原本是大夏以官员之女,在其八岁时,因得罪当时的大皇子而被全家灭门。 不知这女童用了何种手段侥幸逃脱。只知这女童消失十年之后,于五年前再次出现,依旧保持**岁的模样,自号鬼母,一身修为惊人的可怕。 现身当夜,竟然杀到驻守京城的大皇子府邸,将大皇子府上一千多人全部斩杀,这其中甚至还包括四位三聚顶五气朝元的大武祖境界高手。 最后还是6地真仙太傅郭跃出手,决战紫禁之巅,斗法三天天夜才将其击败。 饶是如此,这女童依然负伤而遁,消失无踪。太傅郭跃大战之后,宣布闭死关入域外星空疗伤。 一个如此可怕之人竟藏在扬州城藏在红袖招黑衣卫只觉背后冷,寒炸雷,握着长枪手中冷汗直流。 “家伙,你是南宫夏那疯子的什么人?不对,你这星空道与南宫夏不同?咦?奇怪,奇怪,你居然还修炼佛门、道家、医家、兵家炼气术五家同修?有意思,有意思,就是修为太低,刚开了d房窍。” 鬼母未将黑衣卫放在眼中,而是对许邵大感兴趣,一眼就看穿许邵所有武学炼气术。 “战” 黑衣卫怒吼一声,一道诡异的青铜色光环浮现在黑衣卫的身体之上,他的肌rou出嘎巴嘎巴的撕扯之声,身体暴涨,变成一个面目狰狞,身高两米的巨汉,手中内气所化长枪暴涨半尺。 “兵家的青铜战歌?真是讨厌的功法,当年在紫禁城,我杀了有十七八个黑皮鬼吧?今天就多杀一个” 这鬼母虽然五年前受伤之后境界大跌,只有虚室生白的武祖境界,与五年前三聚顶五气朝元大武祖巅峰不可同日而语,但是性情依旧乖僻狂傲。 以大武祖境界,从6地真仙手中逃脱,而且将6地真仙打伤,确有骄傲的资格。 “战战战” 黑衣卫口绽雷,单脚跺地,连吐三个战字,每个战字都让他的气势高涨一分。 额头明堂穴白光闪耀,双目之中两道青铜色光芒绵延而出,上通天,下接地。 就连许邵也可以感受到天地元气以一种让人战栗度向黑衣卫身体聚集。甚至在黑衣卫头上形成了一个rou眼可见的漩涡,出阵阵尖锐的嘶嚎。 “四个战字?你的天赋倒是不错”鬼母完全是指点后辈的口气,降魔杵在手中一抛,单手向着黑衣卫按下:“能挡住我这一招,算你造化” 粉嫩的手上红色光芒闪烁,一枚巨大的手印虚空浮现,狠狠的拍向黑衣卫。这一个大手印,与病痨鬼完全不同,一掌大手印笼罩天地,自然万物尽在把握。 许邵读佛门经典时,曾闻佛门有一沙一世界,一掌一乾坤之说,今日亲眼得见。 黑衣卫脸色苍白,张口一喷,一口精血喷在手中长枪之上,脸部肌rou抖动,狰狞再吐一个战字 这一枪,横扫千军,于千万军中,取上将级,兵心、将胆、帅魂合一黑衣卫巅峰力量 长枪之上,青铜色气流涌动。 这是兵气,黑衣卫前辈黑衣军于战场杀戮的兵之气这一刻,黑衣卫犹如战神附体,远祖黑衣军精神在现起身。 随太祖征战天下,虽死而无憾皇家战旗所指,黑衣军勇往无前 长枪与大手印狠狠撞在一起,两者之间的空间仿佛被震碎一般,视线扭曲,红袖招正堂半边楼房彻底崩溃坍塌。 “挡住了”许邵腾腾后退几步,口一滞,喉头甜。 抬头望去,却赫然变色,只见鬼母脸阴沉,在她背后竟隐约浮现一尊怪异大佛。 这一尊佛身着战袍,头戴战盔,背后光晕流转,竟有一双血目。 “护法珈蓝?”许邵倒吸一口冷气。 在传说中,佛门佛陀有十八护法珈蓝护身,未曾想,这鬼母竟然有如此神通,拥有一尊珈蓝护身,难怪当日以大武祖境界,可以打伤6地真仙太傅郭跃。 虽然鬼母重伤,境界跌落。而且护法珈蓝也被郭跃重伤,几乎崩溃。此时佛像飘渺,几乎入眼无法见到,但依然可以帮助鬼母做到同境界无敌 黑衣卫五战加身,勉强接下鬼母大手印,已经是油尽灯枯,如果不是一股战意支撑,已难以站立。见到护身珈蓝现身,顿时面1u死气。 “前辈莫非食言”许邵急声吼道。 “食言,又如何”鬼母性情乖戾,晒然一笑,护法加蓝手中宝剑斩向黑衣卫。 “糟糕”这段时间,许邵与黑衣卫朝夕相处,亦师亦友,眼见黑衣卫要被斩杀,心中大急。 这一刻,许邵心似火烧,内气翻滚,神魂jid。佛门、道家、兵家、医家、星空道,五种炼气术华光流转,出不甘的咆哮。 唰啦 就在护法珈蓝长剑距离黑衣卫头顶只差分毫之时,一道金光从许邵明堂穴飞出,在护法珈蓝身体上一扫而过。护法珈蓝长剑劈下的姿势顿时停滞,佛像更加暗淡。 唰啦唰啦 金色光芒犹如一只灵巧的飞鸟,在护法珈蓝身体中窜来窜去,每一次穿梭,护法珈蓝就更加暗淡,最后经彻底消失不见。 说时繁琐,其实只是短短瞬间,待到鬼母醒过神来,她赖以扬名的护法珈蓝已经消失不见,与她神魂失去联系。 “鬼该死”鬼母孩童脸上狰狞丑陋,双目血红,手中降魔杵高高举起,砸向同样目瞪口呆的许邵。 唰啦 声音再次响起,这次,被刷走的,是鬼母手中三米高,千斤之重的降魔杵 如果说将护法珈蓝刷消失,让鬼母愤怒,黑衣卫震惊的话。将降魔杵刷走,则让所有人呆立当场。 在空中凝滞,似乎打了一个饱嗝,这才让所有人看清,那道金光竟是一道金箔正是许邵脑海中,青衣雨兮留下的拳意种子金箔 “借假成真你是哪个地仙转世?”鬼母童声尖叫一声,仿佛真的见鬼一般。借假成真乃是地仙手段,几乎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金箔本是拳意幻化,虚无之物,并非真实存在,护法珈蓝是特异神魂,被金箔刷走只是修真者斗法,意境压制而已。虽然惊人,但并不奇怪。 降魔杵却是真实之物,现在被本应虚幻的金箔刷走,便是地仙大神通,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以假收真。 金箔唰的飞入许邵明堂穴,进入脑海不见,只余下惊慌失措的三人。修为越是高深,对借假成真所所代表的力量越是畏惧。 鬼母尖叫之后,双脚蹬塌地面,身体化作一道血光,转瞬消失不见,竟然不管黑衣卫与许邵,不屑折损功力,使用血遁直接消失不见。 威胁消散,黑衣卫失去支撑无力倒地,摇头叹息道:“没想到一代鬼母,竟然被6地真仙过于打碎了胆量,因惧怕而逃走,可惜……” 五年前鬼母被太傅郭跃所伤,不但修为暴跌,境界连落几层,甚至连志气也被打散,外强中干。被许邵一吓,直接逃走。 一代大武祖落得如此下场,同为修真者,黑衣卫慨叹不已。 许邵紧闭双目,难掩喜悦。金箔在脑海之中传来阵阵佛气,神是比许邵所修炼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还要精纯万倍的佛气。 而且金箔中不断传出阵阵梵音,是那护法珈蓝在金箔之中念法护身 佛金箔之中竟然封印了一尊护法珈蓝大佛缓缓流淌的佛气与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相互融合,让停滞不前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突飞猛进。 第二重第三重第四重瞬息之间,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攀升到第五重境界方才再次停滞下来。 一座金光灿灿,布满佛门符咒,卐字印记的大钟浮现在许邵脑海之中。原本只有达到虚室生白境界才可以具现化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在珈蓝梵音的加持下,提前出现 虽然许邵的炼气境界没有提升,但是武功大进,实力暴增,攻击力提升百倍不止。而且有珈蓝护法诵经念禅,许邵心神稳固,智慧通透。对内气的掌控更上一层。原本遥不可及的第三窍,已经指日可待。 只要许邵闭关静修,吸收天地元气,炼气吐纳,多则半年,少则三月,必会冲击成功 而且在吞噬了护法珈蓝和降魔杵之后,金箔灵xi足。以往进入脑海之后,许邵便无处可循,现在经隐约可以感受到金箔的存在相信假以时日,必然可以完全掌握着神秘的金箔。 “青衣雨兮姐姐……”许邵心中温暖,哪里还不明白,这金箔并非简单的拳意种子。 “梅宇快去救南元公主他们在我鬼母j手的时候就逃走了快心他们将公主灭口”黑衣卫身体青铜光芒消散,盘膝坐地炼气疗伤。 “好” 声音未落,许邵身形已消失在红袖招之内。 护法珈蓝护持,许邵神魂强大千倍,瞬间笼罩扬州城,将逃逸中的四大修真者牢牢锁住。 “护法珈蓝果然强大,虽然现在我无法和鬼母一样直接调用,不过已经让我受益匪浅,神魂竟可以笼罩偌大的扬州城可怕只是不知那鬼母为何没有提前躲避黑衣卫?” 许邵脚步踏风,每一脚踏出都如一声惊雷,惊世骇俗,震动三条街。 那四个修真者自然感知到许邵的追击,互视一眼面1u轻视之死,一个三关九窍的修真者,他们四人还未放在眼中。 “燎展堂你留下来,解决那个爬虫我们继续赶路端王修炼青帝大道,御女三千,如果我们将南元公主献上,端王必然欢喜”为白武祖大笑一声,脚步未有停歇。 “邓三那奴才也是本事,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在红袖招藏了那样一个大高手连端王都给瞒住了不过今天不是鬼母挡住了黑衣卫,我们几个也是凶多吉少” 另一个炼气大师心有余悸,黑衣卫威名赫赫,虽然有白武祖加上三位炼气大师,也不敢与武祖境界的黑衣卫j手。 许邵狂奔之中神魂略查,前方一个炼气大师当街而来,面1u傲色,显然准备拦截自己。 “一关六窍”前方之人已经开了六窍过了一关,趋近巅峰,很快将冲击第二关,比今天之前刚刚进入三关九窍,只开了两窍的许邵要强出数倍,但是现在许邵丝毫不惧。 许邵突然单手向前,做撞钟姿势,却是星光璀璨出手。 神魂暴涨的许邵,此时对星光璀璨愈是得心应手。这一招神魂攻击竟在距离燎展堂三米开外动 一点星光炸开,让刚刚摆出姿势的燎展堂心中暗惊,却并不慌张,双手高举,做弯弓射箭姿势,单拳挥出迎击许邵 “这拳头怎么如此无力?”在与许邵拳头相j之时,燎展堂诧异,许邵看似凶猛的拳头,竟没有半分力量。 下一瞬间,星光璀璨神魂攻击射入燎展堂脑海之中。在得到护法珈蓝之前,许邵的星光璀璨都可以让鬼母惊讶,更换论现在有了护法珈蓝,神魂强大百倍。 燎展堂脑袋一懵,眼前星光闪耀,银河环绕。紧接着神魂剧痛,兵家拳意弯弓射箭被完全摧毁。 嘭 许邵一记鞭金钟,将被神魂攻击尚在痴mi状态的燎展堂脑袋直接轰飞,爆成漫天的血雾。 就在鞭金钟动瞬间,许邵身体已经跃出几十米开外,心中却是悠然一动,淡淡佛门禅意涌上心头。 下意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功法流转,运功双脚之上。 “一苇渡江?不是步步生莲” 许邵踏出一步,地面青石爆碎,双脚之上莲虚影浮现,瞬息开谢,刹那轮回相传释迦成佛之时,便是步步生莲,异香扑鼻。 许邵此时虽做不到借假成真散异香,但脚踩莲,如腾云驾雾一般。 “少年好俊的功夫” 街头转角,白武祖三人已然停下脚步,将楠木箱子放在脚下,许邵用星光道的功夫打死燎展堂,漫天星光,已经被三人察觉。 燎展堂被一招打爆头颅,三人便明白,不解决许邵三人今日无法离开。 三人站定,许邵没有停下脚步,心中禅意正浓,长臂一伸,拳头向前,如兵家巨锤,通向三人中明显脚步虚晃,受伤之人。 这一锤竟是吸收了鬼母降魔杵捅破天的意境,以拳做杵,直捣受伤炼气大师头部。 三人没想到许邵竟然毫不停歇,二话不说直接下杀手重招。三人以常理度人失了先手。被许邵这破天一杵将气势压制下去。 那名大师面如金色,被琥珀所伤,重伤未愈气息有些浮躁,而且只是一个开了三窍,一关未过之人。面对演化自鬼母的降魔杵,心中慌1,侧身闪避,双手虚按,竟又是一个病痨鬼似的大手印 许邵手臂一摇,改捣为鞭,狠狠bsp;啪嚓一声,手印摇晃,裂痕遍布,竟是未碎,许邵轻咦一声,头上明堂、d房两窍接通天地,紫气汹涌。 “好强” 这一鞭乃是鞭金钟,在大手印之上,让大师本就受伤的神魂再次震动,针刺般痛苦。被许邵压制,动弹不得。 就在此时,一个青钵带着一团灰气,罩向许邵头顶。 尚未及身,许邵就感觉头皮阵阵麻,神魂萎靡。这青钵竟然如麻y般,让人四体酸麻,神魂软弱。 当 轰鸣回d,金光闪烁,一座金灿灿佛门大钟将许邵笼罩其中,生生挡住青钵的攻击。咔咔声响,青钵之上灰门g门g的病气被佛门佛气刺ji,挣扎蠕动,却难以接近许邵分毫。 “武祖绝学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 幻化出青钵的白武祖惊呼出口。 大叫不可思议,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易学难练,外面也有流传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前三重心法。但很少有人选择这门神通。 盖因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休息异常耗费时间,如白武祖的医家的青钵,在三关九窍的大师境界,就可以具现御敌,武祖境界之后,更是拥有医家特异神通病气缠身。 被许邵打得毫无招架之力的大手印,同样在大师境界就可以具现。 而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却只有进入第五重,而且拥有了武祖修为后,才可以具现金钟,初步展现威力。 许邵此时不过是开了两窍的炼气大师,竟然具现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实属医术。 “捆仙绳” 许邵明堂穴一动,捆仙绳从金箔中飞出,白光一闪,将受伤大师困在其中,那名大师本在全力抵抗许邵鞭金钟,被捆仙绳一捆,内气禁锢,神魂被锁,大手印顿时消失。 被许邵一拳口,受伤大师耳朵中听到自己身体骨骼接连破碎的蹦蹦声音。然后就是内脏挤压破碎扑哧声响。 悠悠然,受伤大师感觉神魂似乎被许邵一拳鞭出了身体,竟感觉不到身体的痛楚。 “原来地仙境界神魂出窍,竟是如此神妙,虽死无憾了……”这受伤大师死前体验了炼气之人,梦寐以求的神魂出窍,含笑而逝。 见到这位大师含笑而逝,许邵竟丝毫没有越级挑战斩杀敌手的快感。修真者求长生,却有多少修真者没有被寿元击败,而是倒在争斗的道路上。 修真者本应然世俗之外,然每每被世俗牵连,不能不说是求长生者的悲哀。 白武祖具现医家青捣yao钵,本意是救护同伴,但那大师依然被许邵打死,也是一阵沉默。 “好厉害的少年,看你站立的姿势应该是炼气不久吧?有三年吗?本来我们还可以成为朋友,今天你却要被我打死,天才夭折,可惜了”感觉到许邵的可怕,白武祖缓缓开口。 许邵动时,招式有禅意,难以看出端倪,但站立之时,还保有世俗之人习惯,明显是炼气不久之人。三年两载能开两窍,而且一拳一鞭打死两个同样开窍甚至过关的大师,非是一般天才。 却不知道,许邵到如今满打满算炼气不过半年时间,能有如此成就,就是给予许邵金箔的青衣雨兮也想象不到。 许邵自幼学儒,通宵易理,虽不算博学鸿儒,但白鹿书院家学渊源深厚,得天独厚。 十三之后学习医道,得母亲真传,对生老病死更有一番领悟,心智得到磨砺。 在九州县城外竹林之中,贴近自然,感悟山林,几年时间更是孕育了一股灵气,待青衣雨兮明窍开眼之后,自然水到渠成,突飞猛进。 “你的确厉害,我所见过的人物之中能占第六,人都说虚室生白境界之后,脑髓绷涨,智慧明达,但你掳劫南元公主,做端王走狗,与黑衣卫作对,殊为不智只怕会被黑衣卫漫天追杀,死期不远,不如今天被我打死,替我扬名吧” 许邵十二岁举人,在言语机锋上哪会败给一个医家修真者,你不说天才夭折可惜吗?我就借势黑衣卫告诉你被杀神惦记,无路可逃,不如被我打死。 白武祖闭嘴,少年天才他见过不少,但是这些天才很少有能成长起来,很多都是锋芒太盛,被人扼杀。 眼前这个少年一身儒装,书生气十足,但出手狠辣杀人无忌。 更是罕见的融汇佛门、道家、星光道,众家一身。假以时日必然一鸣惊人,只怕将来成就6地真仙也未可知。 既然已经敌对,今天必须打死,不然端王一脉从此树立一个可怕对手 心思电转,白武祖已经做了鱼死网破打算。一个在大师境界只开了两窍就可以具现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少年天才,不弱于任何武祖 “好今日见看是佛门武祖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强,还是我的医家病气厉害”白武祖双目中黑气缭绕,如火焰一般,在双眸之中跳动。 把手一扬,天空中青捣yao钵继续旋转,从中一团黑气旋转而出,形成黑色风暴,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笼罩其中。 远远望去,竟如黑色大钟,显**点金色光芒。 “大病心衰”白武祖低声淫唱,黑色病气腐蚀吞咬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 两者炼气境界察觉此时显现。许邵不过开了两窍借助天地之力,白武祖却是三关九窍俱通,虚室生白阳气大盛。 片刻之后,黑色病气穿透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钻入许邵身体。 嘭嘭 心脏跳动顿时吃力,仿若被加上铁锁一般。心衰则体虚,许邵内气缓缓衰退,d房穴灰暗不明,神智昏昏。 “大病目盲”白武祖又是一声轻淫。 许邵双目刺痛,瞬间失明,陷入黑暗之中。这病气端的是神奇无比,之后,完全无视内气防御,就是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功法也无法阻挡。在许邵体内横冲直闯。 “如果有青衣雨兮手法,一抓就能抛出病气,我却是神通不够”许邵双目虽盲,神却不慌。只是不停调动神识,试图召唤脑海中的金箔。 “嗡般吒萨埵吽……嗡般吒萨埵吽……”脑海传来护法珈蓝诵经之声,似乎是某种咒语梵音,许邵心中一动,随着护法珈蓝,默念这六字咒语梵音。 佛门果然是镇压诛邪最好法门,随着许邵念动真言咒语,佛光隐现,病气消融,双目复明。 “这是什么神通,竟然可以破我的病气”白武祖单手结印按在明堂穴,口中轻淫:“开明堂,济众生请祖师法宝现身” 白武祖腰间香囊一动,一枚手指粗细的捣yao杵升上天空,杵通体乌黑,散阵阵yao香之气,mi人魂魄。 “请祖师法宝杀敌碎金钟”白武祖口中念念有词,黑色病气不断射入乌黑捣yao杵中。 啪 捣yao杵尖端一击撞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之上,本就被病气腐蚀,满是黑斑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顿时布满裂痕,出刺耳的碎裂声响。 “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被破了?这怎么可能?” 许邵的脑海中一阵错愕,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自从许邵学会以来几乎是纵横无敌从来没有碰到多敌手,从来没有同级别的对手可以突破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防御。 许邵可以错愕,但是白武祖却没有丝毫的停留,捣yao杵在几岁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之后,带着黑色病气,向着许邵头上猛打过去。 ……………………………………………………………………………………………… 蜕凡仙阵之外,牧童与白九生同时皱紧眉头。 “情况有些不对劲……”白九生脸上原本满是紧张的期盼神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担忧和疑之色。 即使是王笑、张同几个通天武祖,也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许邵刚刚站在第三阶台阶的时候,身上还不时的出现诡秘的卍字符号,身体散的威势,让这些半只脚踏入蜕凡期的武者们都暗自吃惊。 因为他们现,即使如张同这样,已经灵魂蜕凡的半个宗师强者,在气势和元气上,都与这个还在通天期巅峰的许邵相差甚远,还不夸张的将,就是一个神离期武祖的气势,也不过是如此罢了。 一种天云仙缘的通天期霸主,在赞叹许邵在蜕凡一途上的惊人天分之后,再次对许邵的强实力感到佩服。 然后就在方才,台阶之上,一直顺风顺水的许邵却生了惊人的变化。 原本许邵身体散着淡淡的乳白色光华,1uo1u在外的皮肤之上有着卍字符号流动,而且时不时还有一个金黄色的巨型金钟,在许邵的身体外侧浮现。 而此时,许邵的身体上的巨型金钟破碎,乳白的光华被一股突然出现的黑色气息所侵蚀,就仿佛一杯牛之中被加入了一块黑炭一般,完全破坏了许邵原本气息的美感。 更加让王笑、张同十几个人担心的是,许邵身体之上,竟然出现开始微微颤抖,肌rou不停的翻滚着,rou眼可见的冷汗自许邵的额头用处。 看到此处,王笑和张同两人脸色苍白,顿时感觉大祸临头。 前文说过,天云仙缘的蜕凡仙路,由于实力差距的原因,在建造之后,留下一个巨大的缺陷,那就是参与蜕凡仙路蜕凡的武者,很容易出现被轮回转世影响,mi失回转世之中,彻底失去自我的情况。 这也是一直意外,天云下缘虽然拥有近乎金仙的牧童祖师存在,胆怯一直无法在雍州扩大实力范围的原因。 能够在天云仙缘走下蜕凡仙路,成为蜕凡期宗师强者的人,实在太少。 定魂珠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倍显珍贵。 然而这一次,在许邵到来的时候,因为王笑和张同两人打赌的原因,王笑故意欺骗了许邵,在没有使用定魂珠的情况下,就让许邵登上了蜕凡仙路。 原本这也没什么,蜕凡仙路,一千阶台阶,代表着一千个轮回转世的人生,在许邵出现之前,没有人可以一次走完这一千阶台阶。 所以在王笑和张同看来,即使这一次,许邵没有通过蜕凡仙路,也不过是进入几次轮回,虽然有危险,但不至于彻底mi失在轮回中,不过是以后有机会再次进蜕凡仙路罢了。 然后他们都没有想到,许邵竟然拥有让牧童祖师都赞叹的资质,竟然有机会在第一次进入蜕凡仙路,就蜕凡成功,而且可能会创造天云仙缘蜕凡仙路的最快纪录,成为牧童祖师只有,天云仙缘的接任守护者。 就在所有人ji动万分,充满期盼的时候,许邵却生了意外,竟然是在轮回中mi失了 现在许邵的表现,明显是在轮回中遇到了魔障,沉mi于轮回 如果是其他人,不过是从头开始,再一次重走蜕凡仙路,但是如果许邵失败,那后果非常可怕,意味着许邵失去了一次通过蜕凡仙路的机会,也失去了蜕凡仙路尽头,那圣殿的最高规格洗礼。 原因,则是因为许邵没有使用定魂珠 想到两人一个玩笑,可能让天云仙缘失去几千年的庇护,这一刻,王笑和张同脸色苍白无比,心若死灰。 在他们心中,天云仙缘,就是一切,哪怕是为了天云仙缘牺牲生命,都是在所不惜,现在如果因为两个人,给天云仙缘造成如此惨重的后果,那么两人真的是万死莫赎 牧童祖师,比白九生更加老辣,第一时间现了王笑和张同的异样,略微一想,马上明白了两人的遭遇。 沉淫片刻,牧童望着前方身上黑气愈来愈是浓郁的许邵,沉声说道:“如果许邵他无法在没有定魂珠的情况下,走过蜕凡仙路,那么他的天分也不过如此罢了,根本不堪重用。” 看似自言自语,实则也是开导王笑和张同,如果许邵真的无法停住,那么许邵根本不是下一任天云仙缘保护着的很好人选。 然而王笑和张同两人依然没有丝毫放松,除非许邵成功的走过蜕凡仙路,不然这一次的事情将会永远留在两人的心中,成为两人的魔障,以后他们的修为难有寸进。 其实包括牧童祖师在内,没有任何人明白此时许邵的情况。 此时许邵在蜕凡仙阵的情况,并不是mi失在轮回之中。 而是蜕凡仙阵,终于现了许邵的真实存在,现了许邵修炼的是与九州大6完全不同的功法体系。 蜕凡显1u,是为了九州大6的武者,在通天期霸主巅峰,能够更迅的蜕凡,成为蜕凡期宗师。 而许邵,修炼的是佛门神通,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与九州大6的武者,甚至修真者体系格格不入。 原本即使没有蜕凡仙路,只要许邵能够让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功法升级,成为二宝之体的话,那么许邵就自然而然的进入蜕凡,甚至一举突破蜕凡这境界,直接突破到神离期武祖境界。 蜕凡,不但是褪去凡人魂魄,还有,更重要的是褪去凡人躯体,形成更加适合修炼的武体。 而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这一佛门神通,已经完全的锤炼了许邵的rou身,可以说许邵rou身完全不需要蜕凡这一过程。 只不过,许邵的灵魂却需要再次进化。 这一个进化过程,却不是蜕凡,而是出元神 许邵修炼的佛门神通,一共有两个方向,一个是锤炼身体,rou身成神,这就是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最终目标。 而另一个方向,则是许邵修炼的观想不动明王,这是一种神魂上的修炼,当度过了阴魂出题的过程之后,许邵下一步,就是突破rou身的舒服,元神出窍。 如果在不断的轮回中,能够有一世轮回之中,让许邵修炼观想不动明王,这一佛门神通,那么在轮回中,许邵就可以灵魂大乘,直接出元神。 可惜,在九州大6,根本没有修炼灵魂这一说法,所以在第二次轮回之中,虽然让许邵明悟了灵魂之火的本质,但是却米有达到出元神的层次。 原本在第三次轮回之中,按照轮回世界之中剧情的展,在不久的将来,许邵度过一阳生等境界之后,达到三聚顶五气朝元,就可以在轮回中,成就元神,只破阵而出,甚至不需要经过第四世的神道轮回。 在九州大6的所谓神道,与许邵修炼佛门神通,追求的武道巅峰,完全不同,根本没有修炼的必要。 然后就在许邵按部就班,将要在轮回中境界大乘的时候,这经历了无数时代的蜕凡仙阵,终于现了在蜕凡仙阵中,许邵这个异数的存在。 许邵此时已经不是蜕凡仙阵之中,被蜕凡仙阵试炼,然后完成蜕凡的九州大6武者,而成了蜕凡仙阵之中的一个渣滓,一个必须被提出的危险 所在蜕凡仙阵的第三世轮回中,出现了一个绝对不应该出现的人物,医道白武祖,而他使用的方法,病气,则是蜕凡仙阵用来剔除许邵的手段。 与以往经历蜕凡仙阵的所有武者不同,此时的许邵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如果在这一世的轮回之中,许邵被轰杀的话,那么不论是轮回梦境之中的许邵,还是站立在蜕凡仙阵之上的许邵,都会形神俱灭,再无一丝生存的机会。 “老祖宗,刚刚是怎么回事?这黑色气息,我为什么从来没有在蜕凡仙阵中见过?”白九生皱着眉头,他是一个神医,对这黑色气息非常敏感,似有有着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厌恶之情,却一时想不出这黑色气息的来历。 白九生呢喃着,有些诧异,当他回过头的时候,却现,几千年来,似乎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其动容的牧童老祖宗,此时却眉头紧锁。 这一个样貌只有**岁孩童模样的牧童,此时双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在先前的短暂惋惜之后,随着许邵身上的黑气越来越多,牧童的目光也随之变化。 变成了一丝不信,更多的则是震惊。 “嫣柔那丫头的信息怎么没有提到,这个许邵是一个自创功法之人?”牧童低声嘀咕一句,甚至连白九生这个真仙,都没有听清楚。 “九生,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九州之外的世界吗?”牧童目光凝视着黑气蔓延的许邵,却没有出手将许邵从蜕凡仙阵中解救出来的意思,他也没有那个本事,只要他强行出手,那么许邵灵魂将会永远mi失在蜕凡仙阵之中,成为蜕凡仙阵中的一个真实灵魂。 “天州” 白九生目光一亮,九州大6,是武者和修真者j相辉映的大6,而在这九州大6之外,却有一处与九州修炼体系有着很大不同的地方,那个地方被老一辈的真仙,称之为天州。 在天州,有着比武者和修真者更加强大的存在,剑修 所谓剑修,本是武者的一个分支,但是在几万年前,九州大6的修习剑道的武者,忽然生异变,使用元气的方式与寻常武者完全不同,但是攻击力却异常强大。 也许对于天道的领悟和使用那些剑修不如九州大6武者和修真者,但是在杀伤力上,剑修却完全高于任何同阶武者和修真者。 “老祖宗,您的意思是?”白九生觉得前所未有的紧张,目光复杂的瞥向蜕凡仙阵之上的许邵。 “剑修被武者和修真bi迫,离开大6之时,曾经说过一句话……”牧童眯着眼睛,清脆的童声,有些复杂,或者说是失落:“他们说:剑修,才是真正的武修……” 第七十六章李慕白?太白子? 请到 第七十六章李慕白?太白子? 蜕凡仙阵,轮回梦境,许邵第三世轮回之中。 就在白武祖的捣yao杵即将将许邵轰成碎片的时候,忽然一道青色光芒闪过,一点淡青色的光芒出现在白武祖和许邵两人的中间。 “莲子?”即使面临死亡的瞬间,许邵依然被这一点青光所吸引,这样一点青光,竟然一枚青色的莲子。 下一刻,在许邵错愕,白武祖惊骇的目光中,那一枚莲子生根芽,转瞬间一朵青色莲绽放在许邵和白武祖的面前。 在莲绽放的瞬间,时间似乎是在这一瞬停止了一般,白武祖的捣yao杵,就在许邵的额头不远处,上面的黑气也被时间凝固,情景显得无比的诡异。 此时的白武祖面目狰狞,眼神中却显1u着惊骇,但是这一切,都被这一朵青色莲所冻结。 “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竟然还可以见到有人被蜕凡仙阵所排斥,我道不孤……” 随着苍老的声音,一个须皆白的耄耋老者出现在莲的中间,仿佛莲仙人,凌空虚踏,向着许邵走来。 许邵诡异的没有如白武祖那样被青色莲所冻结,竟然可以正常的移动,见到老者出现,先是一阵错愕,转瞬之后,看着面前的青色莲,还有老者手中的长剑,心中若有所悟。 “前辈是诗剑仙李慕白?”在yao铺的竹林之中,青衣雨兮在传授炼气之术的时候,曾经说过,前朝有一个诗剑双绝的武者,名字便是李慕白。 虽然许邵没有见过诗剑仙李慕白这个人,但是此时面前老者除了在诗剑仙李慕白的招牌青莲之中出现,他的身上还带着难以掩饰的飘逸的书卷之气,与凌厉的剑气相合,合成了一股奇特的气息。 “李慕白?”老者1u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道:“万余年过去,没想到竟然还有人用这个名字称呼我,是你在轮回转世之中,有人告诉你这个称谓的吧。” 许邵一阵mi茫,此时的他还没有从轮回转世的胎中之谜清醒过来,自然不会知道老者意思。 老者见到许邵疑的目光,微微一笑,说道:“真是痴儿……” 说着,老者手中一点,一朵莲在许邵的眉间绽放开来,老者的动作非常缓慢,就如与一个晚辈聊天一般,没有丝毫的火星气。 但就是这样一个在许邵看来,非常缓慢的动作,许邵却丝毫么有躲闪的能力,似乎在这一刻,天地都被束缚,有一个声音在冥冥中,命令着许邵,让他不需要反抗老者的动作,反抗老者的动作,就是反抗天威。 随着那一朵青色莲在许邵的眉间绽放,水一般的记忆,涌入许邵的脑海之中,四世许邵,一世了然,五世的记忆这一刻全部出现在许邵的脑海之中。 全部的记忆涌现,金黄色的信仰之力在许邵的脑海之中翻腾,最后被许邵观想的不动明王所莲,让不动明王犹如实体一般。 片刻之后,许邵脸上稚嫩的表情消失,真实世界之中,那个狠辣淡定的许邵出现在老者面前。 许久的沉默之后,许邵沉淫半晌,缓缓开口问道:“前辈不是蜕凡仙阵之中的人?” 老者满意的点头,微笑着说道:“我见到你被蜕凡仙阵所排斥,见猎心喜,这次出手助你,当然即使么有我的帮助,在你死亡的那一刻之前,你也可以突破自身的禁锢,苏醒记忆。虽然以你的天分可以脱离蜕凡仙阵,但是却失去了呗蜕凡仙阵淬炼的机会,所以我才出手……” 许邵已经几次慨叹蜕凡仙阵的神奇,因为在进入轮回之后,让他这个穿越之人,更加明白了轮回的道理,此时的许邵不但在灵魂的蜕变上有着惊人的成就,即使是所修炼的佛门神通功法,也更加的。 “敢问前辈名讳,我想前辈应该不是蜕凡梦境之中的李慕白吧……”许邵一声叹息,如果说他感到可惜,就是在这一世的轮回之中见到的那个青衣雨兮。 青衣雨兮是一个成熟妩媚的女子,在许邵这一世的心灵之中,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而且与现实中那个雨兮在样貌之中非常相似,似乎就是现实中雨兮成年之后的模样。 “我名唤太白子……”老者微笑着颔,话锋一转,说道:“不过这蜕凡仙阵对于我们武修来说,最后的一道管卡,你还是要自己度过,我无法帮助你。” 许邵点点头,他明白太白子的意思,在这一世的轮回中,让许邵得到的最大收获,不是前面所说的灵魂蜕变和轮回本质的理解。 而是他现了他现在本身的一个巨大破绽。 在这一世轮回之前,正如轮回之中的那个少年。对于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许邵有着绝对的自信,将这一门佛门神通修炼到极致,将会是惊天动地,即使rou身破碎虚空,也不是妄想。 但是经过这一次的轮回转世,让许邵明白,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虽然神奇,但是这毕竟是一门用来修炼身体的佛门神通,换句话说,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是防御的功法,而不是进攻的法门。 在与白武祖的j手过程中,许邵几乎是一直处于防守的过程,非常缺少进攻手段,即使进攻,多也是仰仗着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强横,生猛的轰击。 当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被白武祖,或者说被蜕凡仙阵所击碎的时候,许邵茫然失措,丝毫没有应对的手段。 “许邵,我相信,你已经明白我的意思,感悟我刚才给你的剑诀吧,虽然你没有修炼过剑法,但是我相信,以你的天资,很短时间之内,就就可以成为真正的武修----剑之修炼者” 太白子身体在话语之后,缓缓的引入青色莲之中,此时他进入蜕凡仙阵的,不过是一缕神念,并不是真正的身体。 许邵将心神沉浸如眉间,那一朵青色的莲之中,顿时一番新的天地,出现在许邵的脑海之中。 那是一柄剑,剑长过三尺,剑宽足有三寸,剑身平滑,在意识海之中,闪烁着淡淡的光华,两侧的剑脊之上,各有一条细长的血槽,散着森森的阴气,这一柄剑,并非是寻常九州大6武者用来控天地元气的那种灵器剑,剑锷之上有着一朵青色莲,护着三握的剑柄。 在剑柄之上,有一直的手掌,手指细长,是一柄天生握剑的手,这一直的手掌,与剑柄就仿佛融合在一起,难以说清,究竟是这人变成了一柄剑,还是这剑已经通了灵性,变成一个人。 持剑之人,一身儒袍,长袖飘摆,不像是一个绝世的剑客,更多的,像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儒者书生。 提剑的手,轻轻上扬,剑尖遥遥对着许邵观想的不动明王,人的身体与剑完美的融为一体,这个姿势在许邵看来,优雅无比,将用剑者的高贵显示的淋漓尽致。 良久时候,剑身之上绽放出一朵朵青色莲,空气中传来莲开放伸展的声音,几乎让人错以为,这不是一套剑法,而是在池塘之侧,莲池中,无数的莲绽放一般。 而在片刻之后,许邵的意识海中,那剑光,那莲,散出比太阳还要耀眼的光芒,一朵朵的青色莲,仿佛是九天之上的耀阳一般,将那持剑之人完全笼罩在剑芒之中。 那份儒者书生的淡雅,骤然消失,变成了一个持剑者拥有的无坚不摧的淋漓杀意,森冷的杀意,如同难以融化的冰川一般森冷,却又带着一种绽放朵一样的璀璨。 这美丽的青色莲,妖冶而美丽,带走的确将是无数的生命。 这一套剑法,雍容华贵,有着莲的出淤泥而不染,有着儒者的风雅,但是也有着死神一样的冷漠和可怕。 这就是青莲剑仙,诗剑双绝太白子的剑 “当啷” 一声轻响,白武祖悬浮在消失额头的捣yao杵竟然被消失的一剑轻易跳开,没有轰然爆炸,没有猛烈的对轰,竟然如此轻松写意的,就将这致命的杀招完全击败。 从时间凝固中恢复过来的白武祖,惊骇的看着手中莫名的多处一柄长剑的消失,喉头翻动,嘀咕道:“是青莲剑仙是吗?” 许邵遥遥点头,手中的宝剑轻轻指向白武祖,刚刚的一剑,轻松写意,让许邵舒畅之极,他忽然觉得这一直以来,他都走错了,也许他真正适合的不是佛门神通,而是这儒家的剑 又或者在许邵的灵魂深处,儒家的剑,与佛门的神通,已经完美的契合。 在刚刚看戏轻盈的一剑之中,有着青莲剑仙的儒家剑意,却也有着许邵自己的佛门禅意。 不动明王,本就是手中有剑,佛祖之愤怒化身,竟然也是用剑之人,所以许邵的剑意之中,虽然还有太白子的儒雅和莲杀意,但是更多的,则是不动明王,佛门禅意的斩出邪魔外道。 在得到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剑法之后,短短时间,许邵竟然可以将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剑法完全领悟,然后融合到自己的佛门神通之中。 虽然这一点点的剑意,不过是青莲剑仙太白子的百中之一,甚至是万中之一,但是这等天赋,已经足以让隐藏在蜕凡仙阵之外,用无上的神通,观测蜕凡仙阵之中轮回梦境事态展的太白子感到震惊。 蜕凡仙阵对于九州大6的武者来说,是一处锻炼意志,蜕凡灵魂和身体的崇高身法,而且由于九州大6武者和修真灵魂的限制,他们无法探测到蜕凡仙阵内部,轮回梦境的真实情况。 青莲剑仙太白子却不同,他的灵魂与九州大6寻常武者不同,他是一名剑修,追求的是剑道,进而从剑道转变成真正的武道之路。 这一点灵魂的不同,让他可以轻易的察觉许邵在阵法中的变化,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利用剑意,出现在许邵的面前。 在蜕凡仙阵的轮回梦境之中,所有人都mi失了灵魂记忆,所以都是按照人物本心在轮回梦境之后行动。 驻守这天云仙缘蜕凡仙阵几百年时间,青莲剑仙太白子见过太多的人,平时表现的道貌岸然,但是在轮回梦境之中,被蜕凡仙阵将恶意放大,变成了恶贯满盈之辈。 这种人回到现实之中虽然说不上是恶人,但是往往有着比一般更见阴沉的性格。 而许邵,在轮回梦境之中的表现,让青莲剑仙太白子大感满意,甚至因为许邵特异的灵魂,而起了收徒的念头。 说起来神奇,作为天州大6,派往九州,驻守在天云仙缘蜕凡仙阵的青莲剑仙太白子,在这五百年中,见过无数的天才,却没有一个许邵这般让他动心。 所以在方才,他将从不轻易传人的青莲剑意灌输进许邵的脑海,这意思,就是希望让许邵受到青莲剑气的影响,在选择修剑之后,能成为他青莲剑仙的弟子。 然而出乎青莲剑仙的预料,这个许邵的天赋出青莲剑仙太白子的想象,在领悟了青莲剑意之后,竟然不是按照青莲剑意使用,而是将青莲剑意与他自己的某种神通融合,形成了一种青莲剑仙太白子也没有见过的特殊剑意。 “是释家的神通?奇怪,这子在九州大6,怎么会释家的神通,难道是释家某位高僧的传人?也不像,他那个卍字符号炼体的功法,在天州我也从未听说有人修炼,而且似乎那功法等级非常之高,如果有在天州有释家之人修炼之中功法,只怕早就扬名天下了。” 许邵此时可不在意青莲剑仙太白子的揣测和白武祖的惊愕,而是剑锋一转,用一种非常非常诡异的角度斩向白武祖的身躯。 在融合的青莲剑意之中的生命气息之后,加上恢复记忆的佛门神通,观想不懂明王,竟然让许邵此时的剑招可以抵抗白武祖那恐怖的黑色病气,直接破开黑色病气,斩向白武祖的脖颈。 病气虽然不是佛门定义的歪门邪道,但是在白武祖纵了病气之后,这病气就带有了几分灵气,拥有了灵识的病气,就变成了一个邪魔外道。 而此时许邵的剑意正好克制这邪魔外道,在每一次许邵的剑芒与白武祖的捣yao杵的病气相较的时候,这病气都会因为剑芒而消弱,此消彼长,白武祖竟然渐渐落与下风。 白武祖此时心中郁闷之极,在他想来,许邵的修为非常羸弱,对付这样一个人,只要使用了祖师的捣yao杵之后,就可以轻易的打死,没想到没有吧许邵打死,反而迎来了青莲剑仙那个老怪物。 青莲剑仙的剑法之后,剑意所蕴含的莲之中的生命之气,正是病气的死亡之气的克星,而此时面前这个少年许邵,不但在剑意中蕴含了青莲剑仙的生命之气,而且在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一股浓郁的佛门正气。 这样一股佛门正气,却又正好的克制了病气,让原本修为和法宝都站在上风的白武祖失误连连,到了最后竟然连捣yao杵这法宝之上,都被许邵的剑气留下了痕迹。 就在白武祖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捣yao杵的病气骤然一变,原本被白武祖炼化的病气之中所蕴含到了灵气骤然消散,病气的威力是骤然下降了几个等级一般。 白武祖脸上苍白,以为是青莲剑仙找麻烦,抵制了病气,不由得破口大骂:“李慕白,你一个当当的青莲剑仙,与我这个辈出手,你丢人不丢人……” 骂人的话刚出口,白武祖愕然现,原本被许邵剑意克制的死死的病气,却忽然对许邵的剑意产生了免疫一般,竟然不再因为许邵的剑意而消失。 神识仔细探去,却现,此时许邵剑意中,属于青莲剑仙的那股子莲之中的生命之气,依然与病气对抗,但是属于许邵的那股子佛门气息,却无法对病气产生克制了。 白武祖的因为病气的变化再次占到了上风。不由得再次洋洋得意起来。 再一次的青莲剑仙看的明白,自然知道这并不是他施展的手段,而是蜕凡仙阵察觉到许邵这个仙阵之中异物,产生了变化,所以才根据许邵的变化,将病气之中的灵气消散,病气就真的只是病气,而不是佛门定义之中的邪魔外道。 虽然这样一来,失去灵气的病气,威力减不少,但是却不再被许邵的佛门剑意所压制,让白武祖再次站到了优势的一方。 再次站到上风,白武祖状若癫狂,心中暗暗嫉妒和憎恨,这个许邵不但是文宗的儿子,而且得到而来南宫夏的帮助,现在又有青莲剑仙助阵,这运气也太好了。 白武祖此时还是轮回梦境中的人物,所以他思考的方式还是轮回梦境的思维。 他不会想到,此时的清廉剑仙,已经不是青莲剑仙李慕白,而是天州大6的剑修,青莲剑仙太白子 “好果然不出所料,这蜕凡仙阵又产生了变化,我到想看看许邵怎么应对这个变化,要知道,在当年,我可是直接选择修炼几十年,不断的躲避天威,最后破碎虚空才退出了蜕凡仙阵的……” 青莲剑仙太白子面带微笑,静静的看着脸色阴沉的许邵,他有些好奇,许邵将会如应对这种情况。 当年的青莲剑仙,因为被蜕凡仙阵所排斥,不得不选择四处躲避,甚至在一副水晶棺材之中躲避蜕凡仙阵的排斥,要知道为了将本身的修为转化成那一副水晶棺材,可是足足让青莲剑仙太白子晋升真仙境界的时间足足推迟了十年 在白武祖病气产生变化的瞬间,许邵已经注意到病气中灵气的消失,于此同时,以不动明王的神奇,他还注意到,白武祖先是绝望的神情,似乎想要狂骂青莲剑仙,但是在转瞬之后,他似乎才现病气的变化,变成了疯狂的喜悦,想要对自己斩尽杀绝。 许邵此时已经被青莲剑仙太白子恢复了灵魂记忆,所以不会被蜕凡仙阵的轮回梦境所束缚。 片刻的思维之后,他已经明白,这个白武祖已经不再简简单单的是轮回梦境之中的白武祖,而是蜕凡仙阵的一种手段。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蜕凡仙阵会排斥自己,但是许邵明白,如果不采取手段,那么也许这一次的死亡,就不仅仅是再次进入下一个轮回那么简单了。 自从青莲剑仙太白子出现在轮回梦境之中的那一刻,这轮回梦境就不在是简单的轮回梦境 许邵轻淫一声,观想不动明王,识海之中,光芒闪烁,不动明王自眉间显现身形,手中的金刚锁化作一道金光,困向白武祖。 这一世之中,对鞭子的理解,让许邵对金刚锁的使用更加娴熟,在金刚锁出现的瞬间,白武祖几乎是毫无防备的被这无形的锁链困住。 “哧啦……” 黑色的病气,与金黄色的金刚锁相互腐蚀,出刺耳的声音,让白武祖几乎是魂飞魄散,与所有的轮回梦境之中的武者一样,对于佛门神通,即使蜕凡仙阵也无法理解,所以白武祖更本看不到不动明王,更看不到困住他的金刚锁。 “怎么回事?你这是什么法术?”被看不到的东西困住,最是让人恐怖,而且今天被接连打击的白武祖竟然失去了一个武祖的风度,惊恐的大声叫嚷着。 “这是什么法术?武修可是使用法术?”隐入虚空的青莲剑仙太白子也是非常震惊,如果说九州大6的其他武者,使用法术不算什么,毕竟在九州大6,武者和修真者的界限不过是使用元气的方式罢了。本质都是一样。 而被蜕凡仙阵排斥的武修不同,他们是真正的天赋异禀,不是九州大6的寻常武者,所以他们的功法就是利用剑或者身体来达到成就武道的目的,现在一个被蜕凡仙阵所排斥的,在青莲剑仙太白子眼中绝对的武修,或者说绝对的剑修,竟然使用法术,这出了青莲剑仙太白子的想想。 “你知道我的启门g恩师是青衣雨兮,那也应该知道我所学的一部分是佛门神通吧……这就是佛门的神通” 许邵半真半假的说道,他现在就是要骗过蜕凡仙阵,利用他不可被蜕凡仙阵控制的特点,取得这次的胜利。 作为身处蜕凡仙阵的人,以许邵思维具现,本来应该不可能知道这第三世轮回的秘密,但是在青莲剑仙太白子出现之后,传授他剑意的举动之中,让许邵冥冥之中,对这第三世轮回有所察觉。 剑意是什么? 剑意就是武道或者说剑道的基础,当对剑意的理解,达到一个层次的时候,剑意升华,就成为剑道。 拥有了剑道的武者,虽然被成为剑修,但是却是真正的武修,因为剑道恰恰就是武道的一部分。 九州大6的武者被自然所限制,只能成为普通的武者,或者修真者。 而天州的剑修们,虽然灵魂异变,成为剑修,但是这些剑修修炼的剑道只是武道的一部分,武道在剑道之外,还有更多。 即使天州之人,高明如青莲剑仙太白子,也无法揣测更多的武道,但是许邵这个穿越者可以 如果是让许邵领悟剑道,从而达到牧童和白九生所说的武道巅峰,然后进而进行第四步神道。 那么即使以许邵少的天资,也需要至少几十年的时间,但是显然,蜕凡仙阵绝对不会再给许邵几十年时间,虽然许邵有把握可以用某些方法欺骗过蜕凡仙阵,正如青莲剑仙太白子那样。 但是退避不是许邵的风格。 许邵不但不会躲避,反而会迎难而上,他要证道 蜕凡四步之中,第三步是证武道,九州大6的武道本就驳杂,所以很多武者都是生生的被卡在这第三步,这也是威慑呢么蜕凡仙阵足有一千世轮回的原因,普通人甚至需要经过千世轮回,才可以领悟真正的武道。 而许邵不同,或者说许邵所理解的武道与九州大6,甚至是青莲剑仙太白子所理解的武道不同。 什么是武道? 一门武技,展到巅峰,一个武者通过这一门武技,达到一个巅峰状态之后,感悟天地之道,将这一门武技升华,变成武道 有人曾言,达到三千,意思大概就是武道虽然只有一个成为,但是武道却有千千万万,甚至,每一个人的武道都不同。 那么武道又包含什么? 难道只有掌碎天地才是武道?或者剑碎虚空才是武道? 那么飞摘叶,如许邵前世的独孤求败那般,在六十之中,手中无剑,心中有剑,天地万物俱是他之剑的境界,又是不是武道呢? 武道在许邵的理解之中,不单单是一门武技进化到巅峰,参悟天道之后,可以成为武道。 任何一门技艺,在进化到巅峰之后,都可能成为武道。 以许邵的心境,他任何一门世俗意义上的武学,都无法成为武道,原因无他,许邵修炼武学的时间太短,虽然有九州大6武者身合天道的能力,但是那却不是真正的天道。 如果再给许邵几十年时间,他的确可以如牧童祖师那般,领悟天道,在一世轮回之中,完成对武道的理解。 但是可惜,现在蜕凡仙阵已经开始排斥许邵,没有任何给予他的时间。 很让许邵庆幸,或者说是许邵幸运,在进入蜕凡仙阵的第一世轮回中,因为许邵修习佛门神通的原因,让许邵有了一个强的转世之体,那就是高僧了然 了然这个大和尚,不愧高僧之名,他的一生,就是为了参悟佛法,宣扬佛法而生。 在了然的思维中,没有其他外物,只有佛法的存在,所以他才可以经历十几年时间,前往西天求取真经。 也正是因为他的执着,让他对佛法的理解越了常人,甚至越了一个凡人对佛法的理解。 这一份理解不但给予了许邵机会,让许邵的不动明王得以大乘,能够在真实世界之中显现身形。 而且更给予许邵一个佛道之路 佛,将就的是感悟终生,立地成佛,这佛本身就是一种对自然的理解,对世界的理解,也是一种道 这种道,或者可以称之为佛门的道,而在许邵看来,稍加利用这就是可以转化为武者的道武道 了然毕生的领悟,便是佛法,也许并不是对世界的领悟,所以他没有成佛,但是他却对佛法,佛经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执着与真诚。 这便是道家所说的赤子之心,了然和尚正是用这样一种毫无挂碍的赤子之心,来修习佛法,传诵佛经。 赤子之道 这就是许邵此时领悟的武道 就在许邵灵魂深处对赤子之道的理解达到了一个巅峰时候,一道金光从天而降,直接灌入许邵灵魂之中。 眼前的白武祖,在不甘的眼神之中,支离破碎,然后就是整个轮回梦境全部支离破碎,许邵眼前一亮,已经退出了蜕凡仙阵,出现在蜕凡仙阵,大殿之前的台阶之上。 下一刻,许邵身形骤然消失,出现在蜕凡仙阵一千阶台阶之上,大殿之前。 被许邵门g骗的蜕凡仙阵,似乎认为许邵已经完成了对武道的理解,走出了蜕凡仙阵,所以大殿之中一道白色光芒照射许邵全身,开始对许邵最后改造。 “老祖宗,这是怎么回事?” 一千阶台阶之下,白九生也是毫无院长风度的瞪圆眼睛,看着呗白色光芒照射的许邵。 无怪乎这位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院长失态,就是活了久远岁月的牧童祖师也是瞠目结舌。 从蜕凡仙路建造之日开始,每一个走过蜕凡仙路的人,都必须经过四步,第一步是信仰之力。第二步是领悟灵魂之火的真谛,第三步是领悟武道,第四步是感悟神道。 即使天云仙缘那个天分第一的人,也是老老实实的走过这四步,一步不少,以牧童祖师的见识,即使放眼整个九州大6,所有的武者、修真者加起来,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只经历了三步,在三阶台阶之后,就脱离了蜕凡仙阵开始褪去凡躯,成就武体。 “祖……祖……祖师……你们快看……许邵他……” 忽然一旁的王笑瞪圆眼睛用一种活见鬼的眼神看向大殿之前的许邵。 当牧童祖师和白九生再次将目光集中到台阶之上的许邵的身上的时候,原本以为已经接连震撼,再也不会对任何事情感到吃惊的两人,再次被震惊了。 只见那位打破了九州大6蜕凡四步规则的黑衣少年,此时被蜕凡仙阵的蜕凡光芒照射,不但灵魂蜕变,而且修为在急剧的攀升着。 走完蜕凡仙路,修为都会增加,只是常识,所有人都不会吃惊,但是就和张同一样,所谓的增加也不过是让一个通天期霸主巅峰的武者突破到蜕凡境界,省去三两年的苦修罢了。 就是如牧童祖师的天赋异禀,也不过是在被洗礼之光照射的时候,从通天期霸主巅峰境界,突破到了蜕凡境界中期。 然后完成了蜕凡境界的身体改变之后,成就武体的时候,牧童祖师已经成为一个蜕凡期后期的人物。 这一份成就还是因为他是历史上第二出色的天才,才有这样一份修为的增长,而且后面身体的蜕变也用了三个月的时间。 然而现在就在眼前,就在蜕凡仙阵的洗礼之光的照射下,许邵的修为以一种让人瞠目结舌的度递增着。 通天期霸主巅峰,蜕凡期宗师前期蜕凡期宗师中期蜕凡期宗师后期蜕凡期宗师巅峰 就在完成了全部的灵魂转化,所有人都长出一口气,认为这个变态,只会停留在这个境界,也许几个月完成武体的转变,才会提升。 这一份成就足可以说傲视古今了,古往今来,还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从蜕凡仙阵出来的武者,可以在灵魂转变的时候,就达到蜕凡期宗师境界的巅峰 要知道处于蜕凡期宗师境界的巅峰,只要在几个月之后,完成武体的转变,就可以直接成为神离期武祖 寻常人一生都未必可以达到的层次,许邵不过是从蜕凡仙阵之中走出,然后被蜕凡仙阵的洗礼之光照射,就可以在几个月之内达到。 如果被九州大6的武者们知道,许邵绝对会被亿万武者和修真嫉妒的目光杀死 然而,许邵这个变态的提升,没有就此停止。 他许邵,修炼的是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这是一门修炼到巅峰就可以直接破碎虚空的级佛门神通,虽然现在还仅仅是一宝境界,但是已经不是普通武体可以比拟,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武祖被许邵活活打死。 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一宝境界,就足以做到真仙之下,身体无敌在经历蜕凡仙阵之后,久久没有提升的境界,终于再次提升,虽然没有吸纳任何的灵器,但是蜕凡仙阵所蕴含的无尽能量,还是让许邵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晋升到了二宝境界 随着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境界提升,蜕凡仙阵再次产生了变化,似乎是对许邵此时的状态经行评估一般,蜕凡仙阵的白光停止之后,出现了片刻的停滞,但是许邵确实依旧被蜕凡仙阵强大的力量束缚着身体,无法移动。 只有到这个时候,许邵才能真正感受到这蜕凡仙阵的强大,运行了几万年之后,不但每年使无数的武者进行蜕凡,改造这些武者的身体,现在竟然可以束缚许邵是身体,让他无法产生丝毫的移动。 要知道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晋升到二宝境界之后,已经足以媲美真仙之体,竟然被这蜕凡仙阵束缚着无法挪动分毫。 片刻之后,大殿之内,再次射出一道红色光芒,这一道红色光芒,通体嫣红,闪烁的光芒,让王笑、张同等人都无法直视。 随着红色光芒招摇许邵的身体,许邵的元气武者境界再次提升,竟然不可思议的突破了蜕凡期宗师巅峰境界,直接突破到了神离期武祖 “可怕,竟然有人可以在蜕凡仙阵直接突破到神离期武祖境界,这人的天资实在是可怕到了极点” 白九生已经暗自下定决心,即使拼上老命,也要将南宫夏带来的那个重伤的姑娘之后,先前利用雨兮伤势研究中州李家功法的打算彻底放弃。 如果因为这个想法,让雨兮在治疗中出现任何意外,就将会彻底得罪,眼前这个在年纪,就在蜕凡仙阵直接晋升神离武祖境界的天才。 在九州大6,十八岁的神离期武祖有多少? 以天云仙缘的情报无法得知,但是以白九生的估计,即使包含着所有世家、宗派隐藏的高手在内,十八岁的神离期武祖,也据对不过双手之数 十八岁的通天期霸主武者,也许在九州大6有着百多万,蜕凡期也许也有万数,但是到达神离期,与蜕凡期不可同日而语,这已经不是世家、宗派雄厚的财力所能早就的武学境界,那需要一个人无数的历练,还有对武道的理解。 在所有人差异的目光中,许邵的境界再次攀升。 神离期武祖初期,神离期武祖中期,神离期武祖后期,神离期武祖巅峰 当许邵的修为达到了这个九州大6,凡人境界的最后一步,终于停滞下来,没有突破真仙,毕竟真仙境界,还有这仙缘的要求。 但是这境界的提升虽然停滞了,能量的灌输却没有丝毫的停滞,依旧将澎湃到让人震惊的能量注入到许邵的体内。 “这少年真是一个怪物,妖孽,已经不是天才可以形容了” 作为真仙巅峰,半步金仙的牧童,更加明白此时这些能量的可怕,这哪里还是一个神离期武祖巅峰可以容纳的能量,即使一个真仙初期的强者也有着爆体的危险。 六|九|中 第七十七章剑之武道 请到 第七十七章剑之武道 如果说一个寻常神离期武者所能容纳的元气为基数一的话,以真仙初期所能荣男的元气基数为一千,那么此时许邵多能容纳的元气绝对在九百之上 终于在所有武者嫉妒羡慕的目光中,红色光芒褪去,许邵的境界终于完成了蜕变。 在进入蜕凡仙阵之前,许邵不过是一个通天期霸主境界的武者,但是经过蜕凡之后,厚积薄,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帮助下,一举将许邵的境界提升为神离期武祖巅峰。 握紧拳头,全身充满爆炸性的力量,许邵感觉现在即使寻常的真仙,也有一战之力。 完成蜕变之后,许邵没有如其他武者一样直接离开,而是看向蜕凡仙阵的大殿之内,迟疑片刻之后,缓步走入大殿之中。 见到许邵走向大殿,牧童和白九生同时瞳孔一缩。 “老祖宗,许邵他……”白九生震惊莫名,诧异的看向黄牛背上的牧童,似有有些难以相信。 在蜕凡仙阵之外,白九生和牧童等人无法看清蜕凡仙阵轮回梦境之中的变化,只是看到在黑气几乎将许邵全部吞噬的时候,许邵是身上忽然散出一道神秘的剑气,这剑气竟然霎那间就将黑色病气驱散。 然后就是许邵强势的退出了蜕凡仙阵,以越古人,未来也未必有人可以达到的三步就完成了蜕凡之路。 牧童脸上带着羡慕,是的,没看错,这意味存活了万多年,已经半只脚踏入金仙境界的人物,竟然是羡慕了。 “许邵果然是走上了剑修之路,以后他的世界应该是天州大6了,九州大6已经不能束缚他了……”牧童赞叹一声,意兴阑珊的驱动黄牛,懒洋洋的离开,似乎是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听闻牧童的话,白九生一阵失望,先前见到许邵如此的强势,以十八岁这个年纪,就成为神离期巅峰武祖,他还感觉到天云仙缘得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机遇,配合着许邵带来的定魂珠,可以让天云仙缘走出雍州。 但是如果许邵走上了剑修之后,那么以后许邵的世界,就是天州,九州之地,已经不是许邵愿意停留的地方了。 “只希望他记得我拯救雨兮那个姑娘的情谊,至少帮助天云仙缘,进入禁地狩猎吧”叹息一声,白九生化作一道流光消失。 他要在许邵出来之前,将雨兮的伤势修复,虽然以后许邵的路在天州,但白九生还是希望能够至少在真仙境界之下的时候,将许邵留在九州,留在天云仙缘。 黝黑的大殿之中,没有一丝光芒,许邵却可以顺着眉间那隐约的剑意,走向大殿深处。 在大殿的正中,一个老者倒背双手,手中握着一柄青莲宝剑,带着淡淡的笑意,注视着许邵,明亮的目光甚至将周围的黑暗驱散。 许邵来到老者面前,推金山倒欲柱,拜倒在老者脚下,恭敬的说道:“恩师在上,请受弟子许邵一拜” 不过许邵是要拜青莲剑仙太白子为师。 也许青莲剑仙太白子仅仅是传授了许邵一点剑意,让许邵可以在短时间内破第一次蜕凡仙阵,但是这一份情谊,却足以让许邵领受。 自穿越以来,即使是在许家,许邵因为父亲的原因,受到的也是无尽的嘲笑,到今日,除了雨兮,南宫夏,邓武禅,风渊,南宫紫灵这少数的几个人之外,他几乎没有可以信任之人。 但是从青莲剑仙太白子堂堂正正,充满了儒家风范的剑道之中,却可以让许邵产生信赖之情。 更何况,犹豫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帮助,让许邵可以选择直接突破蜕凡仙阵,而不是逃避,让许邵的武道没有任何破绽,单单是这一份帮助,就足以让许邵拜师。 更遑论青莲剑仙太白子在剑道之上的成就。 作为一个穿越者,和无数的少年一样,许邵的心目中也有着一个侠客的梦想,而在这个侠客的梦想之中,侠客必然是用剑,不用剑的侠客有怎么能称之为侠客呢。 或者说,在许邵心目中一直有一个剑客的梦想。 一剑光寒震九州,这也许就是隐藏在许邵灵魂深处的一个级梦想,许邵这一生,成了找寻亲生父母之外,也许就是想要有一个如此的未来吧。 青莲剑仙太白子满意点点头,对许邵的心xi加喜欢。 “好,既然你拜我为师,那么为师就给你提出第一个要求”青莲剑仙太白子笑盈盈的说道,能够在天云仙缘这个地方收到这样一个天资卓越的弟子,也不枉他驻守这蜕凡仙路五百多年。 许邵恭敬的站在一侧,听闻太白子的话,连忙恭敬的回应道:“师父尽管吩咐,弟子无不尊崇。” 虽然只是在梦境之中见过太白子一次,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最后一次轮回转世之中,那个青衣雨兮对李慕白推崇倍加的关系,许邵对太白子非常的信任,这也许就是缘分二字。 “剑道一途,修炼大不易,而且你有着十多年的横练功夫底子,所以对于休息剑道而言,有这不的妨碍,所以我希望,从今日起,在你出师之前,不使用任何的武道神通,包括你那个神秘的炼体武学和诡异的法术” 许邵立时明白,太白子所说的是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还有观想不动明王。 在九州大6其他地方,许邵经历过无数的厮杀,经历过太多的血腥,而许邵修炼的恰恰是佛门神通,有这不的冲突,即使没有太白子的话,在天云仙缘这个可以安心修炼的地方,他也希望可以暂时放弃武道,可以修养心性。 这也是九州大6武学与佛门神通不一样的地方。 九州大6追求的是力量的强横,还有对天道的理解,完全没有对心性的要求,如果不是有蜕凡仙路,相信九州大6的世界将会更加hun1。 即使是现在,那些武者们也常常因为暴涨的修为,而大大出手,当初在许家,之所以有人不断的找麻烦,也正是因为不注重心性的修炼,让这些武者性格非常极端。 如果不是那样,中州李家也不会因为一个冲突,就将许家灭族。 “师父放心,在这一段时间之内,弟子必然静心修炼见到决不使用元气和本身的神通功法。”许邵自然应承下来。 时间飞逝,如电,转瞬之间,许邵拜师太白子已经过去三个多月,在这三个月之间,雨兮的伤势已经完全恢复。 在知道了她受伤之后,许邵为了她九死一生的拼搏,姑娘感动的一塌糊涂,见到许邵不使用任何元气,更是以为许邵因为她而失去了修为,照顾许邵无微不至,即使许邵怎么解释是因为师尊的关系,不能使用元气,这倔强的姑娘就是不信,让许邵无奈至极。 好在此时的雨兮已经知道了南宫紫灵的存在也知道南宫紫灵与许邵共患难的精力,更是知道了自己昏mi之后,完全是南宫紫灵的照顾。 毫无禁忌的雨兮,在本身有大恩,而且还百般殷勤的魔女南宫紫的可以奉承之下,不到几天时间就彻底沦陷,与南宫紫灵姐妹相称,现在大部分时间,都被南宫紫灵纠缠着,在天云仙缘四处游玩。 此时已经是初冬时节,天云仙缘虽然繁华依旧,喧闹依然,但是天云山之上的树木,已经褪尽绿色,失去了往日的繁茂。 这也是天云仙缘与众不同的地方,如果是其他九州大6世家、宗派的门户之地,必然是万古长青,恨不得使用元气,让树木永不凋谢。 在这几个月的时间内,白九生也拜访了许邵,给予了许邵非常好的待遇,只是白嫣柔那个天云仙缘的少主,却米有回转天云仙缘,不知道此时在九州大6的什么地方悠闲。 许邵的适应能力非常强,虽然时间不长,但是他已经习惯了不使用元气和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这些武学的生活。 每日上午,几个馒头就是他的主食,虽然在天云仙缘可以食用在许家也享受不到的山珍海味,但是许邵依旧保持清淡,这也是对于一名武者必要的修炼之一。 除了在蜕凡仙路的大殿之内领悟剑意,许邵与当日的王笑与张同几个人也是愈加熟悉,这几个人现在已经知道了许邵的非凡天分,有些过于恭敬,甚至有些害怕的意思,但是许邵却丝毫没有提及当日的陷害。 只是在有些时候,许邵会用这几个人练剑,在不使用任何元气功法的情况下,这些人开始的时候还可以轻松的对付许邵。 但是在一个月之后,他们就必须将修为提升到悟玄期才可以对抗许邵越来越纯熟的剑意。 而在第二个月,他们就已经不许使用通天期的境界,才可以勉强与许邵对抗。 到了今日,所有的通天期霸主,已经没有人可以和许邵的剑意对抗,即使是不使用任何功法,许邵也可以轻易战胜一名身合天道的通天期霸主。 “哥哥,你天天抱着剑的样子好傻。”雨兮手捧下巴,眨巴着大眼睛,盯着许邵静静的抱着宝剑坐在蒲团之上,憋着嘴,。 她最近不怎么开心,许邵一直醉心剑道,陪她玩耍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了。 “怎么说我傻呢,这是一个宝剑收元的心法,我这是和宝剑培养默契呢。”对雨兮,许邵非常有耐心,轻轻的解释着。 “我看你是忍了一个骗子是福,你看看,你都拜师这么久了,我都从来没有见过他,他好像连一招半式都没有传授给你,而且,你看看他,一点元气bo动都没有,根本就是一个老头吗。” 许邵笑着摇摇头,他自然知道,雨兮这个丫头,是对青莲剑仙太白子有了好奇的意思,才会说出这些话,青莲剑仙太白子可不是什么老头,即使没有丝毫的元气bo动,但看他散的那种气质,就足以表明这人是一个绝世高手。 见到许邵不说话,雨兮似乎来了劲头,跳起来,来到许邵的身边,眼睛盯着许邵问道:“他是不是专门骗钱的师傅,看白院长对你非常好,就想靠着你在天云仙缘骗吃骗喝?”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再从雨兮苏醒以来,她对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院长,神医白九生,非常的崇敬,但是对许邵的师傅青莲剑仙太白子却有着莫名的敌意。 在轮回转世之中,几世轮回,许邵自然明白这丫头的想法,在丫头看来,是这个看着神经兮兮的老头,霸占了他的许邵哥哥,所以这丫头是和青莲剑仙太白子这个老头争风吃醋呢。 正巧此时,在蜕凡仙路大殿之内的青莲剑仙太白子走了出来,雨兮这丫头真是天不拍地不怕,大眼睛眨了眨,1u出一个j接的笑容,大步来到了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面前,眼睛盯着这老人家的白胡子,有些凶狠的说道:“老爷爷,你到底教不教我哥哥剑法,你要再不教我哥哥的剑法,我可就要将我哥哥领走了,他在这里走快做傻了……” 青莲剑仙太白子对雨兮有着一股子溺爱,这溺爱是来自雨兮和许邵的故事,他知道雨兮能够舍弃生命保护许邵的事情之后,莫名的他就想起在天州大6,他的那个女人来,当年,她也是那么的刁蛮,那么的任性。 听闻雨兮的话,青莲剑仙太白子先是愣住一下,忽然哈哈的大笑起来,常常的白色胡须随着笑声起伏:“想让我传授你哥哥剑法?可以啊,不如让你哥哥和我比试一下,只要他能抵挡我三招,我就传授他剑法,如何?” 许邵闻言,有些错愕的看着青莲剑仙太白子,随后释然,这并不是青莲剑仙太白子所说的比试,而是一个切磋,虽然说,现在以许邵的实力无法和太白子相比,但是如许邵这样的灵魂一变,成为剑修之人,在九州大6实在是过于稀少,同类中人,只有寥寥十几个。 所以,此时的青莲剑仙太白子是见猎心喜,想要和许邵切磋一下,完全是一种剑修和剑修之间的切磋,而且许邵的剑法剑意非常奇特,也是青莲剑仙太白子想要更深层次了解的剑意。 青莲剑仙太白子除了对儒家典籍非常喜爱之外,他也是对剑法非常痴mi大家坚持一样的存在。 雨兮憋着嘴有些不高兴的说道:“老爷爷你这是耍赖吗,他是你的徒弟,打不过你是正常的啊,他要是现在这么的年纪,就能打败你,那还要你做什么师傅啊。” 青莲剑仙太白子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语,竟然被丫头抓住了语病,不由得哈哈大笑,有些炫耀的说道:“丫头,你可不要看你的哥哥,虽然说他现在还不是我的对手,但是他的修为非常高深,即使寻常的真仙,都不是对手,而且……” 说道这里青莲剑仙太白子顿了顿,回想起,当时在蜕凡仙阵的轮回梦境之中,所见到的许邵含有释家味道的剑意,非常认真的说道:“而且我可以和你说,即使现在,我为别可以在三招之内生过你的哥哥……” 许邵不知道青莲剑仙有多么强大,但是从当日青莲剑仙太白子所给予的剑意来看,这个来着神秘的天州的青莲剑仙太白子,绝对是过柳然真仙和风渊真仙太多的高手。 许邵甚至怀疑,如果是青莲剑仙太白子对着当初的上官老魔出手,只怕一招之内就可以将其斩杀。 虽然同样是真仙,但是对武道的理解不同,对天地元气所吸收属性的不同,造成了真仙之间实力相差悬殊。 就比如说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院长,白九生这个真仙,他的真仙对武道的理解是在医道一途,所以他修为虽然是真仙,但是攻击力在真仙之中绝对是排在末端,然而他的医术,却非常惊人,即使是九州大6的所有真仙之中,也绝对是数一数二,很少有人能够与他一较高下。 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剑修,几乎是为了战斗而生,天生的战斗狂人,如果是寻常的真仙,绝对无法与青莲剑仙的剑术抗衡。 此时此时也明白,青莲剑仙太白子所说的比试,想来应该是都不使用任何神通法术,还由天地元气,单单以最基础的剑法一决胜负。 “三招吗?”许邵眼睛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想要尝试 似乎是觉察到许邵气势的变化,雨兮眼睛眨巴一下,心的退后几步,让出了青莲剑仙太白子与许邵之间的位置。 此时的丫头心里也有些ji动,在她的心眼里,许邵是失去了所有修为,已经变成了废人。所以许邵能够对剑法这样痴mi,她也感到非常开心,而其她这三个月以来,见到许邵以简单的剑法就击败那几个通天期霸主武者,也懵懵懂懂的指导,自己的许邵哥哥似乎是走上了一条与其他武者不同的道路。 许邵放下后怀中的宝剑,用一种近乎虔诚的态度,将宝剑中剑窍之中取出,按照自己对剑意的理解,做了一个起手式。 青莲剑仙太白子,眼睛微微mi住,他知道许邵的这个起手式非常的不简单。似乎在释家神通与剑修剑道的结合上更近一层。 “这似乎不是传统的剑术起手式,难道是这个少年在这几个月之间新创的一套剑法?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可就可怕了。” 即使如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天赋,也是在修炼到了几十年的前辈剑术之后,才创出自己的青莲剑法,而此时许邵竟然在几个月之间,就用了一套与九州大6或者说天州大6完全不同的起手式。 “好” 青莲剑仙太白子赞叹一声,手里的宝剑一挥,用一个非常快的而简洁的方式刺向许邵的前,显然青莲剑仙太白子不但是没有使用任何的元气和神通,甚至连最基本的剑意都放弃了,完全是还原了最根本剑法。 剑法或者说是剑术,分为几个境界,第一个可以说剑技,这是所有人都习练的剑术技巧,当这些技巧达到了一个极致的时候,就会进化成剑法,而这剑法就是第二个境界,剑法逐渐精神,随着时间和经验的积累,就会成为剑术,法是用剑的方法,而术,则仍剑法成为一种近乎艺术的存在,剑术到最后则是剑意。 当一个剑修可以使用剑意的时候,已经到达了一个剑修的近乎巅峰的层次,剑意在向上,便是剑道,到了剑道的层次,已经越了一般的真仙,达到了金仙的层次,只不过这个层次的剑修,还么有破碎虚空罢了。 但是在许邵或者说青莲剑仙太白子这个境界,当然知道在剑技之下,还有最基本的剑招,剑招是剑技的组成元素,却没有形成完成的体系,在一般人看来只有用剑的外行,或者是刚刚修炼剑法的人才会使用。 然而对于真正高深的剑术大家,才会明白,剑招才是所有剑道的根本,因为剑招往往是最根本,没有夹杂任何杂质的基础,而基础正是一个剑修的未来。 见到青莲剑仙太白子无比迅捷的意见,招式非常迅猛,许邵面色沉静,向后退了退,似乎是在退避,但是却有着很深道理在其中。 一旁的雨兮皱着好看的眉头心里大呼无聊,原本他还听白九生说过青莲剑仙太白子是个高人来着,怎么这次和许邵哥哥比武,竟然是这样烂的剑法,要知道这种剑招,在雨兮很的时候就已经不再使用了。 “释家的禅意,退” 青莲剑仙太白子心中赞叹,这许邵果然已经得到释家剑术的真髓,还原成最基本的剑招,也带着浓浓的禅意。 青莲剑仙太白子眼中古井无bo,挥手再次此处一剑,几乎是与前次同样轨迹,甚至就连刺向许邵的口位置,都与前次样,完全是前次剑法的重演。 “当” 两人长剑相j,许邵就感觉手臂一麻,这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剑招怎么回事如此的霸道? 在许邵原来的理解中,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剑意,应该是青莲的生命力,还有青莲绽放之后,莲池中萧瑟的肃杀之一,但永远也不会出现霸道的杀意。 这根本就不符合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青莲剑法的剑意。 许邵正要反击的时候,青莲剑仙太白子再次使出一剑,这一剑还是和前面两剑样,再次刺向许邵的口,bi迫许邵不得不挥剑抵挡,甚至是错不后退。 青莲剑仙太白子似乎是想用这种霸道简单的剑招直接将许邵解决掉一般试来试去就是这样一招,而许邵似乎是被青莲剑仙太白子所调动,竟然每一次的后退之后,都保持着与后退之前样的姿势。 这就无比诡异了,只是简单的一招剑招,竟然可以纵许邵这样个高手,让一旁的雨兮大干郁闷,以她的层次还有些不理解,在她看来,只要她的许邵哥哥向着旁边躲避,就不会被这个可恶的拉头用同样的剑招再次bi退了。 只是她不明白,许邵哥哥为什么每次都用相同的方式退后。 许邵的剑意一部分是来自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青莲剑法,另一部分是佛门神通的融合,所以剑法中更多的是堂堂正正,被青莲剑仙太白子用这种近乎无赖的方式接连bi退之后,一时之间,许邵竟然是毫无办法。 七八剑过后,随着许邵接连不断的后退,终于被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剑攻上了身体,虽然没有伤害到身体,但是衣服却被撕扯了几道剑痕。 似乎是觉察到雨兮有些担心的眼神,许邵的心中慌1反而止住,一股ji愤的情绪从内心深处迸出来,也许是三个月以来修炼带着释家禅意的剑法的关系,许邵的情绪也产生了非常大的变化。 在加上天云仙缘安逸的环境,让许邵有些堕落了,他有些安于平稳,所以剑法中杀意大减,几乎成了一套修炼到剑法,而不是公敌的剑法。 青莲剑仙太白子敏锐的现了许邵的情绪变化,眼睛中终于出现赞赏的笑意,在这三个时间,虽然许邵剑术愈加高深,将周围的一众通天期霸主全部打败。 但是青莲剑仙太白子,还是从许邵的剑意中现了问题所在。 一个剑修,或者说一个追求武道之人,想要在武道上达到巅峰,他就必须有着破碎虚空,永不言败的精神,如果失去了这个精神,那么这个人即使达到了一个武道的层次,变成一个金仙,他也不会真的成就神道成为一个神 所以在现在这个时候,利用这一次切磋剑术的时候,青莲剑仙太白子让许邵明白了现在他面临的问题。 怒怒怒 许邵双眼猩红,怒气积累到一个层次,似乎是被青莲剑仙太白子ji怒了一般,猛地向前一冲,也不管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剑,一ting手中的宝剑,直接向着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右边肋骨刺去。 不使用任何元气神通,青莲剑仙太白子面对这种凶猛的杀招,也只能是回剑挡开许邵的这一剑,终于青莲剑仙太白子不断进攻的节奏被许邵就此打破。 一旁的雨兮见到她的许邵哥哥忽然用一种拼命的方式冲入了白胡子老爷爷的剑光之中,便有些担心,眉头紧紧的皱着,嘴也紧紧的抿住。 虽然他知道许邵哥哥似乎是有一种特殊的神通,可以让身体非常坚硬,甚至那些通天期霸主使用了元气,都无法伤害许邵分毫,但是面对那渗人的剑光,她的心思里面还是有些担心。 青莲剑仙太白子虽然注意到许邵的精神变化,但是却没有想到许邵的剑意竟然可以在如此时间之内产生如此大的变化。 他只觉得许邵手中的宝剑忽然仿佛变成十几柄宝剑,像是雨后笋,又像是大雨之后,无数的蛤蟆骤然出现一般。 似乎在这一刻,许邵拥有了一千条手臂一般。 青莲剑仙太白子利是明白,这虽然还是释家的一个手段,但是却充满了降妖除魔的攻击力,这似乎是千手观音的手段。 无数道白色剑光闪过,将青莲剑仙和许邵包裹在剑光之中,一侧的雨兮只听到几乎是狂风骤雨一般的叮当声响,然后一系儒服的青莲剑仙太白子跳出圈外,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不错,你的剑术终于取得了突破,相信不用我多说,你也明白,剑术,永远都是逆天而行,不要让外界的环境影响到的剑意” 许邵点点头,平复口的怒气,他自然明白自己在这三个月以来生了什么,或者是过于安逸的生活,让许邵的剑意也变得安逸了,没有了当初怒目金刚的杀意。 青莲剑仙太白子深深地看着许邵,似乎是想从许邵的身上现某个人的影子,但是他在许邵身上只看到一个有着释家禅意,和青莲剑意完美结合的天才少年,在许邵的身后,似乎没有其他阴谋的影子。 但是一瞬间,仅仅是一瞬间,青莲剑仙太白子似乎在许邵年轻的脸庞上看到了一丝熟悉的模样,这无关乎剑道或者说武道,而是一种样貌上的熟悉。 “也许当日正是因为这个熟悉,我才会出手帮助他脱离蜕凡仙路吧,只是我为何想不出这少年为何会让我有熟悉的感觉?” “许邵……”青莲剑仙太白子此时才想起,似乎在与许邵第一次见面,不,或者说是许邵还在蜕凡仙阵之中的时候,青莲剑仙太白子就对这个少年有着莫名的好感。 “许邵,永远记住你今日的状态,不要在武道上走错路,不要走我当年的错误,一直向前吧,也许你会比我走的更远……” 青莲剑仙太白子落寞的叹息一声,将宝剑收回剑窍之中,转身离去,那个背影,让多愁善感的雨兮,甚至有些落泪的冲动,似乎在这个老人的背后,也只有这不为人知的辛酸往事。 青莲剑仙太白子刚刚离开,王笑和张同几个人就鬼鬼祟祟的从远处跑了出来,经过这三个月的相处,和不断的比试,这些人与许邵已经非常熟悉,只是他们还不知道那个儒服打扮的剑客究竟是什么身份罢了。 “许邵,那个老头到底是谁,我们一直问雨兮,她就是不告诉我们,今天看看那老头似乎是很厉害的mo样?” 虽然以王笑和张同几个人的能力和水平,无法明白,为什么青莲剑仙太白子会一点元气也没有,在他们向来,青莲剑仙太白子之所以没有元气bo动,应该是使用了天云仙缘特有的那种敛气之法。 今日见到青莲剑仙太白子与许邵比试剑法,即使他们也能看出,许邵完完全全的被那个莫不惊人的老头给压制了。 要知道,到了今天,即使许邵不使用元气,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蜕凡期宗师境界的武者,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是许邵的对手。 而那个儒服的老头子,貌不惊人的模样,但是却可以将他们无法匹敌的许邵牢牢的压制,那需要多大的本领啊。 单凭青莲剑仙太白子可以压制许邵这一点,这些人就认定青莲剑仙太白子是一个级高手。 听闻王笑的问话,许邵转头瞪了雨兮一眼,智慧如许邵,他当然知道,王笑的这句问话,虽然有这王笑等人的好奇,但是单单是好奇的话,他们绝对没有胆量询问青莲剑仙太白子的身份,毕竟天云仙缘虽然是散修之地,但是也有着散修的规矩。 王笑敢问这个问题,显然是雨兮这个丫头搞的鬼。 见到许邵看向自己,雨兮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心里却埋怨南宫紫灵不讲义气,原起来询问来着,竟然借口说呗白九生院长请去,直接逃跑了。 许邵无奈的摇摇头,说道:“你们不用问题太多,只要知道老人家是和牧童祖师一样守护这天云仙缘的人就行了。” 这话,许邵说的是三分真七分假,虽然说青莲剑仙太白子有着和牧童祖师一样高深的实力,也守护天云仙缘,但是两人的职责不同。 牧童祖师出身天云仙缘,他所守护的自然就是整个天云仙缘。 而青莲剑仙太白子祖师出身天州大6,他所守护的也仅仅是天云仙缘的蜕凡仙路的而已,至于说当天云仙缘有外敌入侵,整个老人家会不会出手,完全是看他的心情罢了。 虽然王笑和张同,甚至是雨兮都将这个可以压制许邵的级白胡子儒服老人家的身份猜测了一个遍,但是在他们想来这老人家似乎是一个真仙高手,或者说是在剑道上有着非常深厚实力的真仙高手。 但是他们绝对不敢想象,这个老人家,竟然是和牧童祖师一样的万年高手,半步金仙。 “太可怕了,他竟然是那样一个级高手啊……”王笑和张同几人,在短暂的震惊之后,就忽然喜悦起来,以为他们毕竟是天云仙缘之人,原本他们只知道天云仙缘有一个牧童祖师守护,现在又多了这样一个大高手,他们自然是欣喜莫名。 似乎是看的了许邵有些怪异的表情,王笑误解了许邵,以为他是不明白青莲剑仙太白子对于天云仙缘的重要性,连忙说道:“你不要感觉这个高手存在么有什么,你要知道一个牧童祖师的存在,就可以让所有人不敢轻易的得罪我们天云仙缘,如果现在再多了这位老人家,我们天云仙缘在九州大6的地位,必然暴涨” 看着王笑的兴奋表情,许邵暗暗摇头,似乎也只有他们这些底层的通天期霸主,或者是蜕凡期宗师才会这么想问题。 九州大6绝对没有表面上看来那么简单。 不如牧童祖师和青莲剑仙太白子这样的存在,在天云仙缘算是顶级的高手。 这蜕凡仙路在九州大6,有着四十几处,那么是不是说,为了保护这些蜕凡仙路,或者说保护蜕凡仙路之中,被蜕凡仙路排斥的剑修,在这四十几处蜕凡仙路之中,有着隐藏在暗处的四十几个如青莲剑仙太白子一般的级高手呢? 许邵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也不敢过于思考这个问题后面所隐藏的内容,他只是知道,从见到青莲剑仙太白子那一刻开始,他许邵,对中州李家的复仇,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天云仙缘,这么一个散修的地方,就有牧童祖师和青莲剑仙存在。 那么作为一个传承数万年,根基甚至比天云仙缘更加深厚的中州李家,是不是会拥有比天云仙缘更多的级高手。 想要复仇就必须提升到一个更加高深的层次,只有那样,才可以有血洗中州李家,将中州李家灭族,为许家无数的亡魂祭奠。 一众人喧闹一阵,王笑和张同知趣的带着所有武者们离开,将空间留给雨兮和许邵。 雨兮虽然只来到天云仙缘三个月,但是她温柔的性格,还有调皮的玩笑,已经让所有人接触过她的人,都非常喜欢。 如王笑和张同这两个人,都将雨兮当成了自己的妹妹一般,希望她和许邵能有一个好结果。 甚至他们比雨兮想的更过,此时的许邵已经是一个神离期武祖,那么在不久的将来,许邵必然可以成为一个真仙,或者可以说,许邵有机会破碎虚空成就金仙。 那么以雨兮此时不过悟玄期的修为,如何能够天长地久,似乎留给这个可爱丫头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只是这傻丫头自己似乎还mimi糊糊什么都不知道,或者不想知道罢了。 “哥哥,今天真好,你终于和那个老抠门的师父学到一些剑术了……”所有人离开,雨兮似乎有些拘谨起来。 在雨兮昏mi的几个月时间,许邵几乎是和雨兮朝夕相处,感情进展飞快,但是雨兮一直在昏mi之中,似乎还没有许邵这般炙热的情感。 六|九|中 第七十八章醍醐灌顶 第七十八章醍醐灌顶 吧嗒 雨兮的脑袋上就挨了一个爆栗,许邵故意装作气呼呼的说道:“丫头,我说过你多少次了,要尊重太白子前辈,他可是我师父哦” 雨兮皱着眉头,愁眉苦脸的抱着脑袋,笑嘻嘻的说道:“呜呜呜呜……人家知道了,哥哥不要再打我脑袋了,会变笨的……” 许邵苦笑着摇了摇头,对这个苏醒之后,变得非常顽皮的丫头,他也是非常的无奈,虽然他也知道雨兮不过是顽皮罢了,但是有时候,实在为这个丫头的言行而担忧不已,早这么下去,南宫紫灵那个魔女倒是改邪归正了,雨兮却变成了另一个魔女。 每次想到雨兮对天云仙缘蜕凡仙路上这些人的捉,许邵也只能连连丫头,知道哪些人如果估计是恨得牙根痒痒。 “丫头,我可是已经有了神离期武祖的实力,你要是再不努力可是让我远远的泡在后面了,到时候我去好玩的地方可就不能带着你了……”许邵想了半晌,还是想要帮助这丫头提升一下实力,如果不让她修为提升一下,这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稳重一些。 “哥哥,不要了吧,我好笨的,你看紫灵姐姐比我大不了几岁,已经是金丹期的修真者了,你看看我还只是悟玄期呢……我资质不好,是不是就不要学了……你也不想你可爱的妹妹到了七老八十还要学习武道吧……”雨兮打着哈哈,死活是不接许邵让她学些武道的话茬。 许邵也多少明白雨兮这个丫头的想法,上一次险些死亡之后,让本就资质一般的雨兮似乎完全放开,她似乎是觉得以她的修为,将来免不了一死,还不如在活着的时候好好享受生活,而不是将有限的时间放在几乎没止境的武道之上。 实际上,在九州大6,如同雨兮这样想法的人有很多,这也是为什么在各个商业协会,会有这武者帮助的原因,那些人基本上也是武道一途,没有希望,而转身投入世俗之中,就享受世俗的荣华富贵。 但是雨兮不同,许邵喜欢这个丫头,他希望雨兮成为他的女人,不是短短的人生几十年,而是一生一世,永远在一起,所以他绝对不会让雨兮就这么悠闲下去。 “谁说你资质不好?你这是沉淀,你想想我当初,还不是被人说成是废物,现在怎么样,可是一举成为神离期的武祖高手了,你现在是没有爆出潜力,只要我帮助你爆了所有的潜力,你将来的修为也许还能过我呢。” 许邵半真半假的说着,言语间毫不客气的将自己说成是高手,虽然他确实是一个级高手。 “我资质很好?真的假的?怎么白九生院长都说我资质只能算是一般?”雨兮眼睛一亮,紧张的问道。 许邵叹息一声,雨兮竟然找过白九生来问询资质的事情,显然她这个丫头也不希望,距离许邵太远,想要探究武道。 如果是按照九州大6的标准,那么与在武道一途上的资质确实一般,甚至可以说很差,作为一个城城主的女儿,他的资质与集中了九州大6所有散修的天云仙缘中的那些人比较起来,真的是差距不,更不要说和许邵这样的级天才。 “当然,你许邵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而且你要知道,我修炼的是一个与九州大6其他武修或者是修真者完全不同的功法,在这一门功法上你也许很有天赋呢?”许邵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在九州大6的功法上,雨兮也学修为一般,但是佛门神通,却有着神奇的地方。甚至可以改造雨兮在佛门神通学习上面的资质 雨兮眨着大眼睛,似乎是相信了许邵的话,想想也是许邵自从与雨兮相识以来,从来没有欺骗过她,所以能够得到雨兮的信任。 在知道自己有可能真的能够追赶上许邵的脚步,不会被这个天才哥哥越太远,能够有机会和这个天才哥哥永远在一起的时候,雨兮的眼睛中不知道怎么就出现了泪水,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近乎绝望的时候,听到许邵给予的这个希望,对她的冲击有多么巨大。 “好了,丫头,不要哭了,平稳你的情绪跟我来”许邵笑盈盈的伸出手指,将雨兮脸上的泪珠抹去,拉着红着脸的雨兮的手,走向天云山的闭关之地。 天云上不但有蜕凡仙路这样神奇的所在,而且还有无数的房屋,是为了给予那些走上蜕凡仙路,正在经历洗礼的人,所准备的密室,现在正好给许邵和雨兮两人修炼之用。 见到走了一段路,许邵似乎是将自己待到了那些武者们闭关的房间,雨兮的脸更加红润了,似乎随时会递出血来一般。 “完了,完了,哥哥不会是想对我做不好的事情吧,他是不是要用紫灵姐姐所说的双修啊,虽然我喜欢哥哥,但是在这个冷冰冰的密室里面,我才不要,我不要双修,我不要在这里双修……” 心里想着,雨兮这丫头,根本藏不住话,嘴里猛地窜了出来:“不要,我不要双修” 说完这句话,雨兮这才情形过来,明白自己说了什么羞人的话,这一下子不但是脸上,就连脖颈都羞愤的粉红一片,再也不敢看向许邵。 “双修?” 许邵微微一愣,随后差点大笑出声,只是看着雨兮那羞愤的模样,许邵知道,如果他笑出声音,只怕雨兮这个脸皮薄的丫头,这一辈子都不敢在他面前出现了。 “不要瞎想,我是要传授你功夫呢,真是的,快点平心静气。” 许邵大义凌然的说道,只不过看到丫头一脸的羞涩,但是却不敢逃走,似乎是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又让这个前后两世,加上蜕凡仙路的几世轮回,做了几百年的老处男,有些蠢蠢欲动,连忙用不动明王斩断欲念。 听到许邵说要传授自己功夫,雨兮哪里还不明白是自己多想了,连忙盘膝坐在石台之上,闭着眼睛死活不敢在睁眼看向许邵,不过这方法确实有用,不知过了多久之后,雨兮的情绪终于平稳下来。 似乎是忘记了许邵的存在,而开始修炼她自己的功法。 雨兮的家族虽然只是九州大6一个偏远城的家族,但是毕竟是城的城主,比之许邵所在的许家还是要强大一些,有着很多不错的功法,甚至可以说雨兮的家族,拥有的功法,甚至比那个中州李家在城的分支李家,还要多得多的秘籍功法。 而且雨兮当初是城主唯一的女儿,可以说整个家族所有的功法,她都可以随意修炼,当初她修炼的功法可是要比许邵高出很多。 她修炼的功法名字叫做先天紫气诀,虽然是一本中级功法,但是在九州大6也算是非凡,这先天紫气诀共分十二层,传说中,如果将这十二层先天紫气诀全部修炼成功,就能够成为真仙巅峰的高手,甚至可以破碎虚空,成就金仙。 不得不说,这一份传说实在人让人欣喜,但是可惜,雨兮家族,自从修理这功法,不要说出现一个金仙,就是神离期武祖,都没有出现一个,雨兮的父亲也不过是将这先天紫气诀修炼到了第八层的境界罢了,已经可以成为一个城的城主。 而雨兮这个丫头,资质真的只是一般,先天紫气诀她不过是修炼到第三层的境界,如果没有许邵的帮助,她这一声能够将先天紫气诀修炼到第八层,她父亲的层次,已经是千难万难了。 更不要说凭借这先天紫气诀,追赶许邵的脚步,成为真仙,或者破碎虚空成就金仙了。 雨兮盘坐在石台之上,此时专心的修炼先天紫气诀,面朝东方,吸纳天地元气,,站在一旁的许邵可以清晰的看到那细弱的先天紫气,缓慢的进入雨兮的体内,这一分度真的是非常一般。 要知道当初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进化成为一宝境界的时候,那吸收的天地灵气几乎形成了漩涡,将下面被风渊斩杀之人血雾全部都吞噬到了体内。 而第二次,更是疯狂的吸收蜕凡仙路的能量,直接送上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二宝境界。 不说这功法的强弱,单论修炼的资质而言,雨兮与许邵就相差很远。 许邵观想不动明王出体,威严凶恶的不动明王出现,站在雨兮的身侧,一双怒眼注视着雨兮体内的情况,可以见到先天紫气,正如同bo1般,一11的冲击着雨兮的身体,似乎想要突破悟玄境界,进入通天期,但是可惜,似乎雨兮的身体对元气的抵抗力非常的强,那些先天紫气,无法突破关卡,让雨兮升级,这也许也是许邵一直修炼难有成绩的一个原因。 雨兮知道这种情况,用九州大6的语言来说,这便是武道修炼到壁障,很多人都是在武道修炼之中的无数壁障之中搁浅,最后甚至一生都无法突破,被牢牢的限制的这个境界。 似乎是因为许邵在旁边的原因,雨兮非常努力的控着的先天紫气,不断的力宏如同洪峰一般的先天紫气,冲击着她自己的经脉,然而,这先天紫气,依旧让雨兮无比的失望,还是无法突破 就在雨兮想要放弃的时候,忽然一股犹如狂涛巨*一般的能量冲突了雨兮的体内,而且一个慈眉善目的女性神灵出现在雨兮的脑海之中,让雨兮似乎是一下子进入了通天期才能出现的身合天道的状态,无欲无求,对着澎湃的能量融合先天紫气,冲击最后的关卡。 来自身体之外的能量,似乎是越了雨兮的想象,那些巨大的能量,似乎是在一瞬间就将雨兮无法突破的障碍粉碎,甚至这种突破还带给雨兮一种心灵上的进化,这一瞬间,雨兮信心十足,丝毫不会畏惧在修炼上越自己的情哥哥许邵。 这种状态非常神妙,似乎是在一瞬间,雨兮的心灵就飞的成长了,就像是有无数的记忆,经验存入了与的脑海一般。 这接连不断的突破,乎了雨兮的想象,似乎是她憋屈的十几年,在今天一下子得到而来宣泄,暴涨的能量甚至直接将她送到了通天期霸主中期,才缓缓停住。 而且在雨兮脑海中的那一尊慈眉善目的女性神灵,依旧悬浮在意识海之中,散这雨兮心平气和的气息。 境界稳定之后,平复澎湃的先天紫气,却现,这先天紫气,已经一举从第三层,直接突破到了第八层达到了雨兮父亲修炼一声,才达到的层次。 缓缓睁开眼睛,雨兮还有些忐忑,这样忽然暴涨的修为,实在是让她感到万分的震惊,她虽然懵懂,但是也知道,即使是天云仙缘的少主白嫣柔,或者是中州李家的少主,也需要自己修炼,最多是yao物上加以辅助。 如果不是需要不断的磨练,贵为天云仙缘的少主,白嫣柔也不会冒险行走在九州大6之上。 然而今天许邵带来的一切却乎了雨兮的想象力,似乎是在一夕之间,就颠覆了雨兮对九州大6武学的理解。 “哥哥,你没事吧……赶快坐下……” 睁开眼睛,雨兮才现,原本红光满面,似乎是自己永远的依靠的许邵,此时脸色苍白,全身大汗,甚至有些站立不稳的模样。 雨兮嘴一瘪,急的哇哇大哭:“哥哥,都是我不好,你要不是帮我,也不会变成这样,都是我不好……” 许邵再次抹干净丫头脸上的泪珠,温声说道:“傻丫头,哭什么,你将来可是要做哥哥的女人的,我不帮你帮谁,而且我以后会不断的外出,不可能随时保护你,也要让你拥有自保的力量……” 安慰很久,这丫头终于不再哭泣,但是还是闭着许邵誓,以后再也不对她做这种事情,她宁看一辈子都无法修炼,也不想看到许邵因为她而受伤的样子。 “你意识海中的那一尊女性神灵,是我所修练得佛门的一个神灵,她叫做观世音,你以后修炼之前,就先观想这个观世音,会让你事半功倍的”许邵看着雨兮,脸上全是宠爱和暖意,温声说道:“这一套功法,是佛门的神通,在这个九州大6之上,只有我们两个人修炼……” 只要这一句话就够了,至于后面许邵还说了一些什么,雨兮也许记住了,也许没有记住,但是她只要知道这样一门神通,嗯佛门的神通,只有她和许邵哥哥两个人,整个九州大6只有他们两个人修炼,这就足够了。 仿佛是拥有了两个人的秘密一般,雨兮再次脸红起来,手捧着自己的口,觉得那里暖洋洋的,什么功力提升,她根本不在意,虽然她现在是一个通天期的霸主,但是她在意的只是,与许邵两个人之间的甜蜜罢了。 见到雨兮mi糊的样,许邵也是有些无奈,只能是忍着受伤的心神,在雨兮的额头轻轻一点,将全部的修炼方式,都灌入到雨兮的脑海之中。 刚刚看似雨兮提升几个等级,非常的神奇,但是许邵付出的代价同样昂贵,许邵使用的方法,是佛门大得高僧,才能使用的醍醐灌顶之法,用这种方法,才能让雨兮修为爆升,而且在雨兮的意识海之中存在一个观世音的法身形象,在几个月时间内,会随着雨兮的不断观想而实质化。 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后,这观世音就会和不动明王一样,成为雨兮的守护神,而且与不动明王作为佛的怒化身不同,观世音的能力,是让与的生命力更加旺盛,可以长生,而且能够在雨兮受伤的时候,快的修复伤势。 从此之后,再也不必担心有李敏那样的人将雨兮打伤,即使雨兮被再次打伤,有了观世音这个观想神灵在,她也可以在时间之中,不断的自我修复,甚至不需要白九生出手,就可以完成自我治疗。 虽然现在传入雨兮脑海的功法,在短时间之内,雨兮还不能如许邵一般的融会贯通,但是她以后的修炼便会一帆风顺。 而且经过醍醐灌顶,她的资质也得到了提升,更让许邵惊喜的是,先天紫气诀,竟然可以和观世音的观想完美的融合,现在在观世音的莲宝座之下,有着莹莹的紫气萦绕着。 有了观世音作为灵魂,先天紫气诀的威力也会提升很多。 虽然不是以攻击力为主,但是此时的雨兮,在同级之内,近乎无敌,甚至可以和中州李家这种世家大族产生的通天期霸主中期的高手对抗。 可以说一个醍醐灌顶,让雨兮的实力得到了非常完美的提升。 “好了,我现在已经将所有的功法灌输如你的脑海中,随着你的修炼境界提升,它会不断的解封,你按照功法修炼就好了……”许邵苍白的脸上,因为雨兮安全问题得到而来暴涨而1u出开心的微笑。 “我一定努力修炼,不让哥哥失望……”雨兮连忙点头应是,但是在片刻之后,雨兮的脸马上就惨淡下来,嘴里低声嘀咕着:“我为什么刚刚会走神嗯?这下可好,哥哥一下子将神通传给我,我以后与哥哥见面的机会就减少了,太惨了,我为什么要走神……” 还是先前一样,雨兮先注意到的不是神通的神奇,如果换做九州大6甚至是天州大6的任何一个武者或者剑修,都会许邵传授的佛门神通所震惊,甚至马上就会忍不住开始修炼。 而雨兮却因为失去了和许邵朝夕相处,让许邵亲自传授神通的机会,而感到失望。 许邵点了点雨兮的脑袋,有些责备的说道:“你不要懵懵懂懂的,你要知道,我们两个与中州李家都是血海深仇,虽然现在天云仙缘的所有人都对我们两个很好,但是你能够保证他们一直可以保护我们吗?如果没有自保的能力,将来我们离开了天云仙缘,就是死路一条……” 雨兮虽然懵懂,但是却不是傻瓜,许邵这一说,她马上了然于。 现在的天云仙缘,也许是因为许邵的定魂珠这个情意,也许是因为许邵与天云仙缘少主白嫣柔的友情,最重要的也许是看到了许邵将来无穷的潜力。 所以在现在,天云仙缘还可以一直保护着许邵和雨兮南宫夏南宫紫灵这些人,但是如果中州李家这种的万年传承大家族,拿出足够的宝物,让天云仙缘动心,那么天云仙缘未必在将来会一直保护他们。 要知道中州李家能够拿出的东西实在太多了,甚至只是一个中州李家和天云仙缘在九州大6的联合,就足以让天云仙缘的人动心。 “我知道雨兮你生性恬淡,不喜欢和人争斗,但是你要明白,如果失去天云仙缘这个屏障,我们和中州李家,必然是你死我亡,所以我传授给你的也多数是保命的神通。你要专心的修炼” 雨兮非常惭愧的低下头,在天云仙缘的这一段日子,可以说是她自从全家被中州李家杀害之后,最快乐的一段日子,有着许邵的陪伴,她甚至希望这样的日子永远下去,什么中州李家,她希望永远不要再出现。 只是可惜,现在终于被许邵典型,她们与中州李家的仇恨,已经不能化解,而且必然会有爆的一天,如果现在不努力修炼,以后也许会再次成为许邵的累赘。 想想自己再次被人擒拿,然后许邵再次为了救自己而重伤,雨兮知道她再也无法逃避了。 坚定的点点头,雨兮稚嫩的脸上,闪过一丝坚韧,她要开始努力修炼了。 “好了,那些都是未来的事情,现在我传授给你一套剑法,你慢慢领悟,对你将来修炼我传授给你的神通很有好处……你很聪明的,看看多久能学会我的剑法……”许邵轻声的鼓励着,相对许邵几世轮回的经验和成熟,雨兮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罢了,需要许邵温柔的对待。 雨兮脑袋用来的点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许邵,那眼光,让许邵有些笑场的冲动,这丫头实在是太可爱了,什么时候都是这么让人喜欢。 “同样的剑法,不同的人使用出来有不同的效果,你看到的太白子前辈,他的剑法都是华丽,肃杀。现在我让你看看我的剑法,与太白子前辈有什么不同,注意哦,我现在使用哪个是你修炼的剑法” 这三个月以来,虽然太白子看似一直没有传授许邵剑法,但是雨兮在许邵的身边,也看过无数次许邵在揣摩青莲剑仙太白子剑法时候的过程,所以对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剑意也是非常的熟悉。 也没走出密室,就在这狭窄的密室中,许邵开始演练雨兮的剑法,雨兮的这一套剑法,叫做藏锋秀剑,这一套剑法,并不是什么高深的剑术,在城的时候,也多是给雨兮这样的家族的姐太太们打时间用的。 然而,雨兮明白,虽然这是一套普通的剑法,但是让她的许邵哥哥这样一个天下第一高手,嗯,雨兮心目中的天下第一高手使用出来,那必然也会晋升成一套一等一的剑术。 就如原本的先天紫气诀,雨兮修炼的时候,丝毫没有现,这一套功夫有传说中破碎虚空成就金仙的神奇,一直以来在九州大6,先天紫气诀也只是被当成是中等功法。 但是经过与许邵传授的观世音观想结合之后,这先天紫气诀的威力暴增,已然达到了雨兮心目中那传说中先天紫气诀的威力。 所以在许邵舞剑的时候,雨兮凝神注意,丝毫不敢放松片刻,凝神的看着许邵使用的藏锋秀剑。 第一遍舞剑的时候,许邵舞动的非常之平常,就如同另一个雨兮在使用这一套剑法一般,一个男人使用女人的藏锋秀剑,显得有些诡异,但是还是能够看出,许邵在这一套剑法,也有这惊人的成就。 从最开的略微有些生疏,到了最后,玄妙之处,已经出了雨兮的想象,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之情,心的注意着许邵剑法的变化。 当第一遍结束,第二遍开始的时候,剑法已经产生了非常巨大的变化,或者说是剑意生了巨大的变化,此时许邵使用的剑法,每一次舞动之间,让雨兮都感觉到与她脑海之中的观世音产生了神秘的共鸣。 渐渐的,雨兮已经不是用眼睛来观看许邵的剑法,而是用观想之中,观世音来观看许邵的舞剑,在观世音的眼中,许邵的剑法充满了佛家的禅意,绵延不绝,与观世音的已经完美的契合。 渐渐的,即使在舞剑中的许邵也沉浸在某种特殊的意境之中,原本只是想让雨兮感受一下佛门剑法的意境。 但是在使用了这一套剑法之后,竟是让许邵也得到而来不的进步,甚至修复了先前因为醍醐灌顶而损伤的心神。 观世音的已经果然是佛门疗伤第一。 “哥哥……你的剑法真好看,就将好像你忽然变成了紫灵姐姐那样的一个大美女一样……”但是显然,雨兮这个丫头思考问题的方式依然是与众不同,这样一套神奇的剑法,传出去,在九州大6绝对会引起轰动的剑法,咋雨兮看来,仅仅是让许邵变成了一个大美女。 说完之后,似乎是看着许邵愁眉苦脸的mo样,感到好笑,雨兮捂着嘴,盈盈的娇笑起来,脚在地上晃啊晃的。 最后无奈之下,许邵只能选择逃离闭关,如果在继续下去,一个好好的许邵哥哥,也许就可能被这丫头1叫成许邵姐姐了。 不要怀疑,这样的事情,现在的雨兮肯定能做得出来,不知道是不是重伤昏mi,对灵魂产生了伤害,此时雨兮的心情与城那个雨兮,相差不少,只是在那笑容之中,依稀还能看到当初的影子。 时间,如流水一般,飞快的流淌而过,过的很快,转眼之间,已经是一年时间过去。 在两个之前,雨兮那丫头终于闭关,让许邵的耳边也清净了一番,倒是南宫紫灵变得愈加的温柔,甚至现在许邵一日三餐的伙食,都完全是这个曾经的魔女亲手调制。 想想也奇怪,雨兮和南宫紫灵,这两个人竟然产生恰恰相反的变化。 没有了雨兮的骚扰,许邵也终于是将青莲剑仙太白子所有赋予的全部剑意融会贯通,在剑道一途,留下一个清晰的脚印。 虽然这一年时间,可以说许邵离开许家之后,修为进展最慢的一年,甚至还停留在神离期武祖的巅峰,但是在武道和心境上,却产生了非常大的进步。 因为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关系,在这一年之中,修真学院的神医白九生真仙,一直没有骚扰许邵。 但是这一次也是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闭关时间,白九生这个院长,终于还是厚着脸皮,找到许邵希望他可以参加修真学院的比武大会。 天云仙缘虽然是散修的修炼之地,但是因为有修真学院的存在,让这些散修们也有着一定的组织。 每隔十年,天云仙缘都要举行一次比武道会,虽然这比武大会,在前期都是修真学院的学生们在内部参加,但是这些人都是来自九州大6的最顶尖散修之一,所以虽然是修真学院的校内比武但是层次还是非常之高。 而且在修真学院的内部比武之后,还会参加整个天云仙缘的比武,胜利者,会得到进入禁地,寻找宝物或者远古功法的机会。 所在天云仙缘这些苦哈哈的散修们看来,这样的比武大会是非常重要,是这些人的希望,如果可以进入禁地,得到远古功法,那么绝对会在九州大6,出人头地,成就一番事业。 在天云仙缘的武者或者修真,何止几十万,所以每一次的竞争都是非常的ji烈,每每到了比武大会之前,在九州大6各地的散修们都会想着天云仙缘集中。 而这一次,白九生显然是希望由许邵出马,给天云仙缘的修真学院多争取一个名额。 不论是欠下白九生医治雨兮的恩情,还是现在天云仙缘庇护的情谊,这一次,许邵都必须出手。 只是他也不是非常清楚,在这次比武之中回到什么样的对手,所以在这一次之前,他还是希望剑法能够更加的精深。 虽然说每一次,这天云仙缘的比武大会,规定都是年龄在五十岁一下的年轻武者才能够参加,但是到了修为高深之后,是可以改变容貌的,不论是元婴期的修真者,还是神离期的武祖,都可以改变外表,让人看起来更年轻。 如牧童那般,万岁的年纪,竟然还是一个孩童的模样,在九州大6虽然说少见,但是也不是绝无仅有,如果牧童祖师不承认,那么比人也没有办法真的正是他的年龄。 更何况九州大6散修的身份,本来就是难以查证,甚至有几次散修的比武大会,有真仙冒名顶替,想要进入禁地的事情都生过。 所以说,即使以许邵的本领,这一次的比武大会,也未必就是万无一失的事情。 静下心神之后,许邵开始思考,在这么短暂的时间之内,他开修炼什么方式的武技,才可以快的提升实力。 许邵不是没有想过雨兮的先天紫气诀,这先天紫气诀非常神奇,竟然可以和佛门神通的观想完美结合,显然并不是九州大6原有的功法,按照青莲剑仙太白子的说法,先天紫气诀可能是传承之天州大6的武学。 只是可惜修炼这种先天紫气诀这样的元气功法,却没有办法和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剑意那样成。 而且现在许邵修炼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这种佛门神通,可以用近乎变天的度,将许邵修炼的各种元气功法的元气,吸收转化,变成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养料。 想来想去,许邵还是决定修炼一套剑法,一套可以让攻击暴增的剑法。 剑法,本来就因为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原因,在一年之中,让许邵取得了非常巨大的成就,而且在这一年之中,许邵接触最多的也是剑法。 在白九生的支持之下,许邵查阅了在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剑法。 虽然修真学院的剑法并不是专门为剑修准备的剑法,多半是用来控天地元气,但是这不妨碍许邵的触类旁通,在短暂的查找之后,许邵就现了几种适合他的剑法。 第一种剑法,名字叫bo1剑诀,这种剑法,去的是bo1连绵不断,一1盖过一1的意境,在剑法的效果上,可以让连绵不断的剑招威力不断的叠加,甚至可以产生越自身实力几倍的恐怖攻击力。 只是这剑法完全需要元气的配合,让许邵有些失望,只能暂时放到一边。 还有一种叫做阴阳剑法,利用元气的阴阳原理,在阳剑的背后隐藏着阴剑,这个剑招不但可以挥出原本剑法的两倍威力,而且阴剑更加隐秘和诡异,让人难以防范。 只是这剑法过于阴柔诡秘的意境,与许邵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和不动明王佛门神通真大光明的意境不相容,也只能是无奈的放弃一边。或者留着传授给雨兮倒是不错,她变化不定的性格,正好适合这个剑法的意境。 而第三种剑法,则是唤作,万剑归宗。 当见到这剑法的名字时候,许邵莫名的想起了穿越之前,某个故事中那个剑圣的绝学,最强一招就叫做万剑归宗。 万剑归宗说起来并不是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剑法,或者说,这并不是九州大6的剑法。 因为的意境已经了九州大6武者对剑法的理解,或许只有天州大6那些剑修,才能够理解这种剑法,只是从青莲剑仙太白子的谈论之中,似乎在天州大6,也没有听说过这样神奇的剑法。 总得一句话来说,就是这万剑归宗剑法,来历成谜。 所谓万剑归宗,其实只有一招,所以在一种剑法,在修真学院几乎成为长时间笑柄,往往修真学院的学生们在互相嘲笑的时候,都说,兄弟,你厉害,厉害就去修炼万剑归宗啊。 虽然说此时许邵的剑道成就,还达不到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境界,但是自从得到青莲剑仙太白子的意境以来。许邵在剑道一途,有着越常人的理解能力。 以一化万,这就是万剑归宗的真谛。 这一招剑法,在使用之后,利用强悍的剑道意境生生的再次使用出同样的一招,似乎和几个月之前,青莲剑仙太白子使用的当刺有些相似。 可见见到到了极致的时候,高手们的想法似乎有些相似,所谓道,到了最终,只有一个道,殊途同归。 看到这万剑归宗的介绍之后,许邵已经放弃寻找其他剑法打算,这一个剑法,是为许邵准备的剑法。 以许邵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强悍的身体,完全可以用rou体力量催动剑招,让剑招不断的叠加,以达到最强的威力。 没有什么可以犹豫的,在比武大会之前,最后的这个一个月的时间内,许邵准备在这万剑归宗上下功夫。 不求在一个月之内将万剑归宗的剑意,像青莲剑意那样,与佛门神通完全融合,但是也要完全的领悟万剑归宗,这种剑法,暴力是唯一的主题,度,是最强的手段。 也许是静极思动,在闭关了几个月之后许邵找到这万剑归宗的剑法之后,竟然有一种叫见猎心喜,不想有任何耽搁,马上就开始展开修炼的冲动。 也顾不得再次闭关提升不动明王的实质化,许邵从密室中走出,已经是半夜时分,许邵急匆匆的来到了天云山的后山,因为不想妨碍其他人的原因,许邵没有使用元气。 第七十九章 天云大比 第七十九章天云大比 只是和普通人一样,步行来到后山,竟然别有一番滋味,听着嗡嗡的虫鸣,看着皎洁的月光,感受着大自然的灵感,让许邵有一种苍老的感觉。 他只有十九岁,但是却仿佛一个经历了无尽沧桑的老者一般,心惊依然苍老。 万剑归宗,果然是一个来历神秘的剑法,在第一学习时候,竟然让许邵感到非常晦涩,全然没有当初传授雨兮藏锋秀剑之后的精神境界。 万剑归宗这样一套剑法,似乎与九州大6格格不入。 当许邵第二次演练万剑归宗的时候,终于找到了些许融会贯通,在起合转承之间,少了几分艰涩,多了几分熟练。 单单两次演练,许邵更加确认,这万剑归宗绝对是一套神奇强悍的剑法,让此时的他理解起来都这样的困难。 “前人曾经说过,大道无穷,现在看来果然不假,短时间内理解了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青莲剑意,然后将青莲剑意与佛门神通完美的契合,似乎是让我产生了骄傲的情绪,甚至让我自己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天才了。” 许邵内心忽然明悟,在最近修炼之中,他再次出现了偏差。 只有他自己才明白,在外人看来,许邵此时是一个天资卓越,甚至可以说九州大6千百年来最优秀的天才,甚至没有之一。 但许邵明白,他之所以能偶拥有如此的成就,完全是因为始魂天武,还有体内的舍利子,如果没有这两样宝物的存在,他许邵甚至还不如雨兮的天资。 现在的王笑、张同,都对许邵万分的敬仰和配合,对许邵天资非常羡慕,但是如果没有始魂天武还有舍利子的存在,王笑和站同这样,在五十岁之前,就可以成为通天期霸主,甚至如张同那般,成为蜕凡期宗师,都是许邵只能仰望的存在。 “看来以后我要每日警醒自己,在这一年之内,武道心境之中竟然出现了两次偏差,好在这万剑归宗剑法难以修炼,不然我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可以察觉。” 再次练习两遍万剑归宗那只有一招的绝剑法,似乎手感慢慢上来,宝剑行动之间,似乎变得顺畅无比,这一招万剑归宗似乎是成为了他许邵自己的剑法一般。 如果这样不断的练习,能够在天云仙缘比武大会之前,将万剑归宗融会贯通,那么不但可以在比武大会取得傲然的成就,而且对自身心境也是一个磨练。 一时兴起,许邵渐渐没有了停下的欲望,开始非常认真的修炼这一套诡异的剑法,短短一个时辰下来,这只有一招的剑法,竟然是被许邵修炼了千百遍,已经非常的纯属。 武道修炼者们常说心无杂念,修真者说的是天人合一,指的是武者或者修真者在修炼的时候,进入某种玄妙的状态,与天道完美结合,修炼起来事半功倍。 但是这种状态可遇不可求,甚至有的武者,终其一生,都进入不了天人合一,心无杂念,或者说叫做无念无想。 但此时许邵完全沉浸在万剑归宗的时候,竟然莫名的进入了无法无相,心无杂念的境界。 身体内原本蛰伏的佛门剑意,竟然沿着手臂延展而出,向着手中的宝剑绵延,似乎想要与万剑归宗的剑法剑意接触一般。 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近乎完美的剑招,似乎在这一刻上天都在帮助许邵,让他进入这一神妙的境界,一道道剑光划出,原本只有一招的万剑归宗,竟然开始变化起来,渐渐接连使用的万剑归宗,有融合的趋势。 而随着一招招先前使用的万剑归宗缓慢j流融合的接触,对元气的消耗也达到了一个惊人的程度,如果此时许邵还在清醒之中,必然会被这剑法需要的元气所震惊,即使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第一进化的时候,也不过是需要这些元气罢了。 忽然许邵手中的宝剑骤然缓慢下来,宝剑之上,万剑归宗的剑意,似乎是察觉到在许邵的手臂之中,有着一股浩然正大的剑意,向着它靠拢而来。 但是此时的许邵却丝毫没有察觉,还沉浸在万剑归宗神奇的状态之中,一招一式的使用者万剑归宗,无数道剑光,形成了一个剑光巨茧,将许邵包裹在其中。 霎那间,一声爆响,许邵手中的宝剑竟然与许邵的手掌出强烈的排斥,出一声惊人的声音。 这才将许邵从每秒的状态之中惊醒,许邵停下剑招,长出一口气,似乎想要赞叹一些什么,但是片刻之后,他嘴角淡然的笑意就被眼前的情况所凝固了。 在许邵的面前,无数的万剑归宗剑光,并没有因为许邵停止修炼万剑归宗而消失,那些剑光仿佛是活物一般,互相缠绕着,融合着,形成一个剑光巨茧,包裹着许邵。 而且更加让许邵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达到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二宝境界之后越真仙之体,近乎不可损伤的身体,竟然是精疲力竭,无一处不算痛,无一处不疲惫,仿佛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之中所蕴含的能量都被榨干了一般。 这一套万剑归宗的剑法,使用出来,竟然比与一个真仙大战几百回合还要辛苦,让许邵有些变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万剑归宗的剑意怎么会如此鲜活,仿佛拥有了灵魂一般,竟然可以让万剑归宗的剑光自主的吸收天地元气,即使我不再使用剑法,依然有剑光巨茧存在?” 甚至不用尝试,他就可以感受到这剑光巨茧所蕴含的威力。 平静情绪,观想不动明王,强行镇压心头的疑,许邵强迫自己进入冥想的状态,开始全动灵魂,找寻眼前这诡异一幕的真相。 凝视着眼前的剑光巨茧,很久的时间都是一无所获,只是见到在吸收了天地元气之后,万剑归宗的剑光巨茧,竟然是在不断你的强大着。 开始的时候不过是一个两米左右的光茧,现在短短一炷香时间,这光茧已经足有四米半径,足足放大的无数倍。 “在万剑归宗的剑意中,似乎不应该产生这样的变化才对,这是为什么?”许邵眯着眼睛看着渐渐凝实的剑光巨茧。 此时其实许邵的情况非常危险,因为他身体的大部分元气都被出去变成了万剑归宗,眼前这个剑光巨茧看着非常美丽,但是这威力,足以让真仙心惊,现在的许邵即使有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保护,如果硬闯出去,也会受伤。 而且这剑光巨茧还在不断的加强之中,许邵怀疑,如果这让这剑光巨剑继续增加下去,是不是就可以一举粉碎虚空,达到金仙的攻击力 忽然,许邵眼前一亮,莫名的,眼神中骤然出现了点点的星光,这星光是乳白色,就夹在万剑归宗的恐怖的剑光之中,如果不用神识仔细观察,根本无从现。 在这如银河一般的光茧之中,那一点点的乳白色星光,就仿佛被云层遮挡的星光,闪烁,难以捉mo。 即使以许邵的神识也难以查看清楚这乳白色星光到底是什么存在。 许邵脑海中骤然翻滚,意识海中蛰伏的不动明王佛的双瞳出现在许邵的双眼之中,此时许邵双眼散着淡淡光芒,充满了沧桑与智慧,真的就如佛的化身一般。 终于在不动明王的帮助下,这一点点的星光清晰起来,在许邵的眼睛之中无限放大之后,那一点点的乳白色星光,似乎是一个个虚幻的卍字符号,就如他修炼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卍字符号样,甚至连颜色都非常相似。 只是相比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之上流动的水银一般的卍字符号,这些在万剑归宗剑光之中蕴含的卍字符号显得虚幻,不真实。 许邵疲惫的身体忽然散出一股威势,他脑海中闪过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青莲剑意与佛门神通结合之后,似乎也是产生了这样的变化。 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与万剑归宗契合在了一起? 许邵脑海中闪过这样一个荒谬的念头。 是的,这个想法非常的荒谬,即使是青莲剑仙太白子有灵魂种子的方法,将青莲剑法的意境直接影在许邵的脑海之中,许邵将青莲剑意与佛门神通融合,也付出了巨大的努力,才去的了最后的成功。 如果没有舍利子和观想不动明王的帮助,这个过程只怕要耗费许邵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的时间。 而且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许邵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两种功法,可以不用修炼之人的任何感悟,甚至不用修炼,就可以近乎完美的融合再一起。 而且还变成了生命一般,自主的吸收能量。 随着许邵对万剑归宗和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融合的理解和感悟,许邵体内,几乎很少动过的舍利子忽然散出浓郁的舍利子光芒,与外面的万剑归宗剑光接触。 许邵屏住呼吸,他知道此时,他是在见证一个历史,两种完全不同的功法,似乎可以在不用人类帮助的修炼的情况下,完美的融合。 就在此时,许邵脑海中一阵轰鸣,他想到穿越前科学的知识。 在自然界之中,无数的化学成分,按照某种轨迹融合变化,最后变成其他物质,一枚**,一枚卵子,结合之后,也是不用任何的控和指导,就育成一个完整的生命,这是大自然的神奇。 前世的科学的大自然,在这九州世界是什么?不就是道吗? 九州大6武者的天道,天州大6剑修的剑道,在九州大6和天州大6都如传说一般的武道。 这些不都是天地之间,所有道的一种吗? 许邵忽然醒悟,此时在眼前的变化,之所以不用他这个修炼者来掌控,完全是因为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和万剑归宗相遇,符合了某种冥冥中的道 在那个道的指引之下,两种功法完美融合,不需要外界的帮助。 虽然以许邵现在的层次,还无法理解这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但是这不妨碍许邵心头涌动的狂喜。 甚至越了当日拼着死命,得到舍利子和始魂天武的喜悦。 如果许邵可以在舍利子的帮助下,吸收这万剑归宗的剑光剑意,那么自今日之后,许邵的体内就会存在一个道 拥有这样一个道在体内,无疑将会对许邵未来的武者之路产生巨大的帮助。 可以说,拥有了道之后,虽然不能说,许邵将来必然成神,但是金仙,已经阻挡不了许邵未来的脚步。 就在许邵醒悟融合真谛的时候,眼前的万剑归宗剑光剑意,已经与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真意,被舍利子的光芒吸引,用一种让许邵胆战心惊的同时,又满含喜悦的方式,进入许邵的体内。 一团剑光巨茧,仿佛出现了一个脐带一般,一道光束,连接着许邵的丹田和剑光巨茧,然后剑光巨剑的光芒沿着舍利子组成的光束,进入许邵的体内,准确的说,是进入了许邵体内舍利子之中。 看似缓慢,实则迅疾,在剑光巨茧完全消失之后,许邵估算,也不过是过去半柱香时间。 许邵感悟着体内的万剑归宗剑意,脸上吐1u出喜悦之情。 许邵是一个无比幸运的人,似乎是前世所遭受的灾难,都在这一世得到了补偿。刚刚许邵经历的不但是天人合一,武者梦寐以求的境界,而且还拥有了一个天道的产物,万剑归宗的剑意。 但同时他也有些不幸,那就是现在万剑归宗的剑意完全被舍利子吞噬,从此之后,许邵如果不调用舍利子中让他感到心悸的万剑归宗剑意,那么许邵使用的万剑归宗永远只是一种普通的剑法,永远不会再拥有剑意 但无论怎么说,许邵未来之路是在这一个晚上,因为万剑归宗的意外,而底定了。 有人说,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还有百分之一的运气。但是无数的事实证明,那一份的运气,所起到的作用总是越那九十九分努力加起来的综合。 而今天,许邵很荣幸的拥有了那一份运气,在武道一途上,有了一个前所未有光明的未来,只要许邵不在武道一途中途夭折,那他未来必然名动九州,成为九州大6和天州大6名声显赫的人物。 拥有越他的师父青莲剑仙太白子的成就。 虽然以后万剑归宗使用起来变得没有灵魂,变成一个二流的剑法,但是许邵却丝毫没有气馁,只要他讲修为提升到真仙境界,他就可以开始感悟舍利子之中万剑归宗与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融合的天道 到那时他的修为必然是突飞猛进,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就可以取得非常大的成就,甚至不需要几十年,就可以破碎虚空,成就金仙,即使在天州大6,也可以做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单论元气修为,许邵不过是神离期武祖境界,不算天州大6,即使是在九州大6,五十岁以下,或者也有一些天才可以达到这个层次。 如果加上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强横力量,那么在九州大6,五十岁之下能和许邵对敌的寥寥无几。 至于老妖怪一样的真仙,许邵现在也无法做出判断,只有在真正的j手之后,才会清楚。 只是从今以后,即使面对青莲剑仙太白子这样的剑修高手,许邵也不会有丝毫的羡慕或者畏惧,因为他拥有道 当然此时的许邵还远远不足以和太白子抗衡,但是只要给许邵一点时间,或者三年,或者五年,他就可以不再只仰望青莲剑仙太白子。 这一份进境是非常可怕的。相信普天之下,也只有许邵这个拥有诡异运气的家伙才能够做到。 得到了如此多的好处之后,许邵明白,人不能过于贪婪,所以也就放弃了再找寻一个剑法,在比武挥中使用的念头,而是直接选择了回去密室休息。 在许邵密室的旁边,许邵可以感知到雨兮正在闭关之中,她先天紫气似乎也有了很好的进境,几个月之前,被强行提升的境界已经稳固下来。 看密室周围天地元气的bo动,这丫头似乎是想趁着闭关的机会,再次轰击,想要提升到通天霸主中期境界。 看来她是被醍醐灌顶的爽利给宠坏了,即使有醍醐灌顶的余韵在,她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突破一个境界。 只是有观世音这个佛门神通存在,许邵已经不担心这丫头会因为过于心急而产生心魔,或者走火入魔的危险。 让下人准备好洗澡水,美美的躺在澡盆之中,恢复着酸麻的肌rou,已经太久没有这样疲惫的感觉了,这一夜之间,就仿佛是回到了没有修炼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被中州李家无数高手群殴的凄惨情况。 躺在澡盆之中,许邵甚至能够感受到洗澡水随着肌rou轻轻跳动,这是肌rou过于疲惫,失去控制的表现,让许邵有些无奈,只能用天地元气缓慢的恢复身体。 能够让二宝境界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损伤到这个程度,万剑归宗的剑意神奇之处令人震惊。 更让许邵吃惊的是他体内的舍利子。 要知道,在前世,地球是一个没有修真者,甚至练武者都没有世界,虽然少林寺有高僧的舍利子,即使是许邵都没有想象过,这舍利子会有如此的神奇。 现在看来许邵还是低估了这舍利子的神秘,这舍利子竟然吸收了一个道一个武者梦寐以求抱着这近乎金仙全力一击力量的万剑归宗和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结合的道 良久之后,用元气将身体上的水珠震干,许邵在石台上盘膝而坐,沉静心神,此时他可以来修炼不动明王了,再无其他挂碍。 天云仙缘,修真学院。 大量武者修真者聚集的结果,是让周围的天地元气产生了异常的变化,修真学院之中,竟然是再无一丝云朵。 修真学院阵中,白九生躲在的修真塔依旧是高高耸立,无数的气流环绕在宝塔的周围,仿佛是一个精美的艺术一般,散着mi人的光芒。 当然而已散着让所有试图靠近的武者,都感到心惊的元气bo动。 古朴而浑厚的钟声响起,天云仙缘修真学院方圆几千里都可以听到这雄厚的声音。 无数的修真学院散修们面色沉静的站在广场之上 此时已经足有十几万聚集在这的地方,大部分都是从九州大6各处赶来的年轻天才散修。 虽然有为数不少的武者,但是更多的却是修真者,如此多的修真者聚集在一处,在九州大6其他地方,绝对看不到。 修真者一般都是处于研究地位,很少会参加比武。 因为在九州大6有那么一句话,如果拉开距离,一个修真者一个杀死一千个同级武者,但是如果被武者靠近,那么一个武者就可以横扫一千个修真者。 两者使用元气的不同方式,注定了修真者似乎不善于在擂台之上比武,而且在九州大6,似乎给所有人的印象都是如此。 在修真学院的广场正中,是一个高高的擂台,此时擂台之上,站着几十个修真者打扮的老者,一个个元气晦暗不明,甚至有几个没有丝毫的元气bo动,显然都是修真学院嫡系的长老高手。 而在这些人的最前方,站着三个人,第一个正是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院长,神医真仙白九生。 第二个竟然是消失很久的天云仙缘少主,白九生的女儿白嫣柔。 白嫣柔能够和白九生一起,站在这个擂台之上,有着和白九生几乎平起平坐的地位,主要是她的身份非常特殊。 天云仙缘拥有几个势力,虽然以修真学院最为强大,但是白九生只是修真学院的院长,却不是整个天云仙缘的主人。 然而在十几年前,当白嫣柔这个姑娘刚刚出生之后,就被定了天云仙缘的少主,当白嫣柔成就真仙的时候,天云仙缘松散的所有势力,都会统一在白嫣柔的指挥之下。 所以在天云仙缘,白嫣柔拥有着比白九生这个神医真仙更加崇高的地位。 最让许邵感到惊异的是站在前方的第三个人,这是一个风姿绰约,只有双十年华模样的年轻女子,只是这女人的一双眼睛,让许邵有似曾相似的感觉,仔细一想却原来是听闻雨兮所说,自己的眼睛在其他人心目中,就是这等样子。 年轻的容貌,配上老辣深邃的眼神,用雨兮的话来说容貌看来是哥哥,眼神看来是爷爷。 在今日之前,许邵还不明白雨兮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今日见到这风姿绰约的女人之后,便知道这种形容的真实样貌了。 只是不知道这个神秘的女人是什么身份,竟然可以和修真学院的院长白九生,还有天云仙缘的少主白嫣柔站在一起。 而且看到白嫣柔不是的想那个女人投去挑衅的眼神,似乎两个人有着不的恩怨一般。 “听闻你是我们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特地为这次比武大赛准备的种子选手?” 就在许邵上下打量擂台之上那名女子的时候,一个有些高傲的声音身后想起,转身看去,全是一个穿着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学院服的中年男子看身体散的bo动,似乎是一个蜕凡期宗师巅峰高手,只差一步就可以脱离元神,成为神离期武祖,显然是学院内部的高手。 许邵微微点头,不想与此人多做j谈,这人眉细长,下巴微尖,眼睛中不是闪动着狡黠的光芒,而且这人目光朝天,给人一种傲然与人的感觉,许邵不想与这等人j谈,自找麻烦。 他也明白,白九生在比武大会之前,生生的将自己当成种子选手,加入到参加比武大赛的人选之中,必然会有很多人不满,这人也许就是其中之一。 而且许邵一直以来都是天云山闭关,所以这些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人甚至都不知道在修真学院有这样一个所谓的高手存在。 虽然许邵在天云山闭关减少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烦,但是也让修真学院的对他没有任何了解,而且此时许邵又是没有丝毫元气bo动,显得非常诡异。 在修真学院,没有元气bo动,几乎就代表着是属于院长白九生的嫡系,也好i中有白九生的嫡系,才可以拥有修炼敛气功法的资格。 当初那么狂傲的狮王,也没有得到修炼敛气功法的资格,而且狮王的功法明显与性格不符,这也是很多天云仙缘散修的弱点。 除非是出生在天云仙缘周围,不然如果散修没有达到一定修为,是无法横穿九州大6,来到天云仙缘的。 然后当一个人修为达到一个境界之后,武道便已经定性,无法做出改变,只能修炼以前的功法,最多融合高层次的天云仙缘功法,进行修真,所以狮王的枪术非常的霸道,想来是在天云仙缘学到的武学。 但是霸道的枪术之下,却又有着诡秘的黑暗修真功法,这可能就是他在来到修真学院之前修炼的本人功法。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能够成为院长白九生嫡系的人,都非常容易遭到嫉妒,因为这些嫡系之人,白九生会利用修真塔的帮助,改造他们的身体和静脉,废除他们错误的功法,给予最适合每个人不同性格的顶级功法。 虽然许邵没有收到这种待遇,但是在眼前这个人看来,许邵没有任何元气bo动,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才上来用充满挑衅语气的话语说话。 见到这个学院上来挑衅,许邵只是笑了笑,没有反击,周围原本注意到许邵存在的修真学院的学生们,开始窃窃si语。 其实每次修真学院的比武,都会泾渭分明的分成两派,第一派,自然是现在在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学习的学生们。 另一派,则是修真学院以往各届的毕业生。 这是一个非常奇特的现象,即使这个人在修真学院还有半年,甚至是几天时间,他都会为了学院的荣誉而决一死战。 但是一旦他从学院毕业,那么他就会毫不犹豫站在毕业老生那一边,与新生争夺参与禁地的名额。 “这人是谁?是那个种子选手?” “应该就是他,学院所有人我都见过,就是这人我没有见过,凭我万事通的猜测,就是他没错” “都说雨兮仙子是这个人的女朋友,不知道真假,我看他也不过如此吗?” “就是,他什么东西,怎么配得上雨兮仙子……” 以许邵的实力,自然可以听清这些人的杂言碎语,他只能苦笑,没想到雨兮这个丫头,刚刚提升到通天期霸主境界才几个月时间,在修真学院就拥有了这么大的名头。 看样子,如果现在许邵站出来,高喊是雨兮的男人,只怕会被周围几千个修真者围殴。 王笑和张同两个人也来到而来许邵的身边,恭敬的给许邵行礼,他们经历了许邵走蜕凡仙路的全过程,自然不会像那些无知的人一样猜测许邵。 他们两人的修为太低,在天才众多的修真学院,还没有参加比武大会的资格,原本是不想打扰许邵在大赛之前的平静,现在看到有人骚扰许邵,两人自然站出来挡在许邵面前。 “你们两个不错,张同你完成了身体蜕变已经正式成蜕凡期宗师了吧,王笑竟然只用了一年时间就走过了蜕凡仙路,很不错……”见到王笑和张同,许邵也是眼睛一亮,除了他这样的妖孽,能够像这两个人修为进境如此的快,已经不错了。 张同羡慕的看着王笑,没有说话,相比之前,他更加沉稳了,这可能是因为他没有得到王笑那样的机会有关。 当时王笑没有参加蜕凡仙路的试炼,所在白九生和牧童祖师的帮助下,他对蜕凡仙路的把握更大,而且有了很好的技巧,所以只用了区区一年时间,就走过了蜕凡仙路,算一个天才人物了。 只是可惜张同当时已经走过蜕凡仙路,没有再次重走的机会了,只能叹息命运的无常。 虽然现在张同的修为比王笑高深,但是在几年之后,王笑就可以越张同,因为蜕凡仙路的经历,王笑的未来不可限量。 “许先生好眼力……”王笑嬉笑着,说道:“不知道许先生这次想要达到多少名次,我想如果你想的话,第一名也没问题吧……” 许邵摇摇头,在见识过青莲剑仙太白子这样的天州大6高手,他虽然不认为在修真学院的比武中会遭遇什么对手,但是也不会如此的狂妄。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此时的许邵已经明白这个道理。 “没想到我们再次见面竟然是一年之后了……” 随着一个爽朗清脆的声音,天云仙缘少主白嫣柔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擂台,出现在许邵的身旁,笑盈盈的看着这个来自九州大6,天云仙缘之外的少年。 许邵见到这个无比纯真的少女,也是微微一笑,他对白嫣柔的感觉是非常好,当日在城,不但帮助他解决了城主的危机,而且给了他一个机会,利用聚会的机会脱身,才让雨兮安全的到达了天云仙缘。 “一年未见,白姑娘你的修为倒是精深了很多……”许邵由衷的赞叹一声,现在这个天云仙缘的少主白嫣柔,竟然在年纪,就拥有了神离期的修为,虽然还没有达到巅峰,但是也已经相去不远。 “不知道白姑娘是不是参加这次的比武,如果你参加,一定可以帮助修真学院取得一个名额……”许邵不在意旁边武者、修真者瞪圆的眼睛,与这个天云仙缘的少主侃侃而谈。 白嫣柔开心的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心中很是满意,在没有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前,许邵可以与她平等相处,虽然白嫣柔已经回到天云仙缘几个月时间,但是一直没敢去见许邵,就是怕再次见到许邵,许邵知道到了她的身份,用少主称呼。 现在看到许邵的态度没有丝毫变化,不由得欣喜万分。 调皮的笑了笑,白嫣柔说道:“我身份特殊,即使我赢了比赛,天云仙缘的所有人都不会同意我进入禁地的,可惜,我本来还想进入看看嗯……” 许邵恍然,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个白嫣柔现在是天云仙缘所有势力妥协的产物,想来天云仙缘也不知道有多少高手维护在她身边,更不可能让她进入禁地冒险。 “你看你给我的这一块血沁欲,我还一直带在身边,真的是非常神奇,现在我修为提升之后,它也提升了修为,现在能够抵挡真仙的权利一击呢,连我父亲和梅姨都说这是一等一的好宝贝……” 此时的血沁欲变化非常明显,原本狂暴的血灵,此时已经非常平静,而且盘坐在血沁欲之中似乎在修炼者某种功法。 虽然这家伙现在已经非常强悍,但是似乎对许邵还保留着天然的畏惧,在感受到许邵的存在之后,这家伙就一直做修炼的模样,不敢睁开眼睛看许邵一眼。 看到他窝囊的模样,白嫣柔呵呵直笑,枝1颤。 她可是直到,平时这家伙可是凶悍的很。 这家伙先前她也无法察觉,还是在她修为达到而来神离期,元神出现的时候,才知道这家伙的存在,即使现了这家伙,但是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只能在血沁欲中生活的家伙,竟然可以控血沁欲,抵挡一个真仙的全力一击,只能是赞叹许邵的神奇。 原本那些有些瞧不起许邵,认为许邵配不上雨兮的人,见到天云仙缘最尊贵的女人,或者说最尊贵的单身女人,所有天云仙缘男性修真者心目中真正的女神,白嫣柔,就跟貌不惊人的许邵有说有笑,不由得纷纷失色。 他们的角度看不到血沁欲的存在,只看到天云仙缘少主白嫣柔似乎是敞开了自己的口,让一个男人向她口看,顿时让这些人疯狂了,如果不是碍于许邵种子选手,天云仙缘修真学院要一致对外的传统,只怕他们已经上前群殴许邵了。 而一侧的王笑和张同,早就傻眼,虽然知道面前周围兄弟的神奇,能够让雨兮仙子和南宫紫灵两个人喜欢,但是没想到连他们天云仙缘的少主白嫣柔都与许邵如此亲密。 震惊,彻底的震惊了。 王笑和张同颓然的现,他们两个不但在武道修炼一途上无法许邵相比,就是追求女人这方面也是甘拜下风啊。 看到周围人诧异的目光,许邵也被眼前的一抹雪白晃了眼睛,老脸一红,不敢再向躺在白嫣柔口的血沁欲看。 而作为当事人的白嫣柔却依旧是一无所知,很好的保持了当日在城见到许邵时候的纯真憨直,根本没有感觉到自己*光大泄。 笑嘻嘻的与许邵说这话,四个人向着擂台下方走去。 这擂台足有两丈高,方圆足有半里远,都是用一种许邵没有见过的石材建造而成,想想将在这擂台之上j战的武者实力,这石材肯定不是普通货色,应该是如灵器一般坚硬的存在。 不然两个武者上去,还不将这擂台打碎成四分五裂啊。 最前面一排,是修真学院这一次的种子选手,一共三十人。 每次参加天云仙缘比武,修真学院只有二十五个人的名额,这一次因为许邵带来的灵珠,增加了五个人的名额。 没错,想要进入禁地,就必须拥有灵珠,但是这三十人并不是说就一定可以进入禁地。 他们还要参加天云仙缘的大赛,如果失败,非但他们会失去进入禁地的资格,而且他们多拥有的灵珠也会送给胜利的一方。 虽然说每次的天云仙缘比武大赛算不上你死我活,但是如果失败之后,给他们身后代表的修真学院,绝对会带来巨大的伤害,因为下一次,他们将会只有更少的人参加比武大赛,争夺进入禁地的资格。 第八十章一对一千 第八十章一对一千 到了擂台的近处,才发现这擂台的奥秘,不但是特殊的材料制作而成,而且在这擂台的表面,还布满了各种神秘的修真阵法图纹,即使是许邵,也无法辨识上面的阵法,显然都是上古继承而来。 许邵是种子选手,不能与王笑、张同等人站在一处,只能无奈的来到种子选手的中间,一共三十名种子选手,看样貌似乎是许邵是所有人之中年龄最小的一个。 而且其中竟然还有几个中年人模样的人,这些人如果不是隐藏了真实年龄,就是修炼某些特殊的功法,不能用元气来滋养容颜,而且修炼这种功法的人,往往实力都非常精神,这也是为什么中州李家的战鬼和战熊那些人都是一副老者模样的原因。 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学生们都是服装整齐,非常统一,都是修真学院套装,修真学院一共有七种服饰,分别代表在修真学院之中不同职业之间的划分,但是今天这些人全部是同一种服饰。 一方面,是为了服装整齐,拥有威势,另一方面则是为了hun淆视听让人无法猜测他们所从事的职业,希望在战斗中取得更好的战果。 许邵生长于小城的小世家之中,就是家族聚会也不过是几十人,上百人罢了,现在这几十万人聚集在一处的场面,的确让许邵有一种土豹子进程的感觉。 当广场之内,几十万的武者,将目光集中到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三十名种子选手的身上的时候。即使强悍如许邵也感到一丝的不自在,原因无他,虽然这些人没有使用什么密法,但是单单是几十万武者精神上的威压,就让人感到非常的不适。 反观许邵身侧的其他二十九个种子选手,都要比许邵自然的多,显然,他们这些人,也许实力不如许邵,但是在面对这种场面的经验,却要比许邵多得多。 “虽然这些人都不认识我,但是现在看来,我这次的试炼的不好走啊……”许邵自然明白,当他这个对于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往届毕业生来说相对陌生的面孔出现之时,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 擂台之上,白九生身边的女子,秀气的眉mao挑了挑,玩味的说道:“那个小孩子就是你的说的天才?不过好像真有几分本事的模样,小小年纪精神已经有神离期巅峰水准了,如故有什么奇缘,让他短时间晋升真仙,在九州大陆也算是一个传奇了……” 白九生点点头,在九州大陆这几十万年以来,从来都不缺少天才,尤其是最近的十几万年,年龄最小的一个,甚至在十二岁的时候,就成就了真仙,即使做了修真学院的院长,白九生依然无法搞明白,那十二岁就可以成就真仙人,就竟是如何做到的。 只是白九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因为历史上,所有在十几二十岁,或者五十岁以下,就成就真仙境界的超级天才们往往都夭折了。 是的,这些人天才横溢,在小小年纪,天赋惊人,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可以成就真仙,但是正是因为他们年龄太小,思想没有成熟,太早成为真仙,往往还不知道世界的残酷性。 对危险,这些少年天才们往往预料不足,在以后的路上不是死于洪荒猛兽,就是在对手暗算。 往往一百个天才之后,只有三四个可以侥幸生存,最后成就金仙,破碎虚空,这个比例比寻常真仙成就金仙,要小得多的多。 而这一次,白九生之所以让许邵参加比武大会,一方面是为了这一次的禁地名额,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呃给予许邵更多的锻炼。 不论是现在的比武大会,还是将来进入禁地,都是非常残酷,可以说对一个人是非常好的锻炼。 当然,在这些试炼之中,只要达到真仙层次,基本上就不会有什么危险出现。 因为这些试炼原本就是为了真仙之下的神离期武祖们准备的。 虽然每一次都有不守规矩的真仙冒名参加,但是白九生也想先,以许邵的实力可以应付这些藏头lu尾之人。 “嫣柔那孩子也大了,这一转眼,她也有十七岁了吧,真快,当年我们修炼的时候,十七八岁不过是蜕凡期宗师罢了,他们居然已经快要成就真仙……”白九生身侧的梅姓女子娇笑着对白九生说这话,只是这言语间,却让白九生感到有些诡异。 再看看,自己的女儿刚刚下台,好像就是见那个许邵,而且现在即使上台了,依然是将目光集中到那个许邵的身上,似乎有些萌动的模样。 白九生皱了皱眉头,在修真学院,没有人比他了解许邵的事情,许邵对于雨兮那个姑娘的爱意,他最清楚不过,如果女儿真的喜欢上这个人,只怕竟来在情路上要遭受磨难了。 一声钟响,让人声鼎沸的广场瞬时间安静下来,空中无数道白色光芒闪过,绚丽的色彩让在场的所有修真者都心动不已,这就是修真学院的宝塔之光,是修真学院坚定的守护者。 虽然其中有很多人很早之前就已经离开了修真学院当时,当他们再次看到修真学院的宝塔之光的时候,无不ji动万分。 甚至有很多人,不知道是在外面遭受了挫折,还是很久没有回到修真学院,竟然在宝塔之光出现的时候,嚎啕大哭,一时间这广场之中竟然是哭声一片,让许邵微微的有些错愕。 但是片刻之后,许邵似乎有些明白,如果现在让许邵回到地球,只怕许邵也会如此崩溃。 故乡之情,在什么时候,都是如此的炙热。 宝塔之光闪过之后,几百道霞光划破天空,降落哎擂台之上,正是天云仙缘其他几大势力参加这次比武观礼的人群。 o这些人最低修为都在神离期武祖境界,其中大半竟然都是真仙境界,让许邵震惊无比。 要知道许邵在九州大陆行走了两年多时间,见到过无数的高手,但是真仙,也不过是见过三人罢了。 第一个是上官老魔,即使到了今天,许邵依然记得上官老魔这个九州大陆,许邵第一个见到的真仙出场之时的拉风表现。 而第二个真仙,则是和许邵关系复杂,近乎朋友和敌人之间的风渊,暗杀者出身的真仙,在九州大陆也算是特殊的存在。 第三个真仙,就是真仙柳然,这个苦恋邓武禅的女人,不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真仙,反而像是一个普通女子一般,让许邵更加了解了真仙真实的一面。 而今天,在这个修真学院的一个学院内部比武大会之上,竟然有几十个真仙同时出现,让许邵震惊于天云仙缘超强的实力同时,也有些诧异于这些人比武大会的看重。 看到如此隆重的场面,让许邵有些明白,这比武大会绝对不是前次白九生说的那么简单,只是为了今日禁地的比武大会。 如果不是有其他目的,那么这禁地就会非常的特殊,绝对不会与发现南宫夏和南宫紫灵的那个禁地一样那么平凡。 想到也许可以寻找到许多宝物,许邵的眼睛终于亮了起来,身体的气势随着改变,从慵懒变成了犀利。 如果有可以得到许多宝物,那么就意味着在吞噬了宝物之后,可以让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再次进化,进军三宝境界。 许邵此时已经清楚,如果能够进入三宝境界,那么金仙之下,他绝对可以做到无敌。 想到美好的前景,沉稳如许邵,竟然不自觉的流lu出异样的身侧,看似傻笑一般,让他在这一众面色沉静的种子选手之间,显得非常碍眼。 本来这整个广场之上,几乎只有他一个选手没有穿着修真学院的武士服,现在还lu出如此出众的表情,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看到他傻乎乎的表情,在场的所有武者修真者们都是心中嘀咕,认为整个许邵是一个败类,无法代表修真学院出战。 甚至,不论校内还是校外,这些修真们都一致将许邵当成了假想敌,想要将这人踢出修真学院的队伍之中。 修真学院在雍州天云仙缘的地位非常特殊,几乎天云仙缘在外界的象征,所以这些修真学院的修真者们也更加注重学员的荣誉,现在看到竟然有一个不是修真学院的人出现在种子选手之中,无疑气氛难耐。 “看来这小家伙有些麻烦了……”梅姓女子笑嘻嘻的打量着许邵,对这表现特立独行的少年有些好奇。 而白九生则是皱紧眉头,因为他发现,自己女儿看向许邵的目光明显增多了,而且脸上带着的红晕他再熟悉不过了,当年,女儿的母亲遇到他的时候,也是这种神情。 周围天云仙缘几大势力的首领们,也是纷纷看向白九生,这修真学员自古以来都是以学员的血统为傲,从来没有在修真学院之外请过人参加禁地名额的争夺。 现在竟然有一个没有穿着天云仙缘修真学院武士服的少年,竟然就那么堂而皇之的斩在种子选手之中,让这些人差异的同时,又似乎有些明白,这个少年必然有些特殊的身份或者才能,不然不足以让白九生破例。 要知道天云仙缘修真学院不请外援的这个传统几乎是传承了几千年时间,想要让修真学院长老院的那些老古董们接受许邵,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无奈白九生是修真学院这次大会的主办者,自然不能继续发呆,叹息一声之后,白九生无奈的上前开始讲话。 白九生在修真学院的地位果然非常之高,在许邵听来不过是普通的讲话,竟然让修真学院的学生们热血沸腾,嗷嗷的高叫着,看样子想要全部参加比武大会一般。 不得不说相比一般的家族,这修真学院似乎是更加的团结,如果将来发生战争,那么几千上万的同等级修真者武者对轰,最后的胜利者必然是修真学院。 相比各自为战的家族、宗派,修真学院更像是前世的军校一般,有着军国主义的狂热,还有这无比的自尊心、荣誉感,和对修真学院强烈的归属感。 这样一批人,集合起来是非常可怕的。 尤其是到了神离期武祖境界,或者是真仙境界。 想想一下,习惯了单打独斗,充满决斗热情的九州大陆武者、修真者们,遇到修真学院不求过程,只要结果,即使四五个真仙也可以同时出手,甚至不顾颜面的偷袭。 这根本就是一场不对称的战争。 这哪里还是什么散修,他们甚至比世家和宗派还要团结。 在一年之前,这些狂热的散修们都被蜕凡仙路所限制,那个不完整的蜕凡仙路,不知道阻挡了多少天才,让修真学院的散修们的顶尖高手一直无法数量太多。 现在,这个问题,已经被许邵带来的定魂珠解决了,就在这短短一年的时间内,就有两千多个通天期巅峰霸主,经过了蜕凡仙路,成为蜕凡期宗师。 要知道,在今年之前,天云仙缘蜕凡仙路之上,每年可以通过的数量,不过是个位数罢了。 顶尖高手的暴增,即使许邵也感到吃惊,不过转念一笑,也明白了,在这几百年之中,天云仙缘有着无数高手被限制在了危险的蜕凡仙路。厚积薄发,现在几百年所积累的通天期霸主,将是一个恐怖的数字,许邵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五年或者十年之中,天云仙缘的蜕凡期宗师数量,将会达到一个恐怖的数目。 在看看现在广场之上,这些狂热的人群,许邵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寒。 自从今日天云仙缘以来,因为天赋和定魂珠的关系,白九生一直都是慈眉善目的模样,而且因为白九生神医的称号名声在外,似乎让许邵忽略了白九生真正的身份,他是天云仙缘,九州大陆唯一一个散修之地的修真学院的院长。 也就是说,在这千多年的时间内,所有九州大陆的散修修真者,九成以上都是他的弟子,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事情。 有了完整版的蜕凡仙路,此时站在台上的白九生,就仿佛一个超级巨人一般,他拥有着超越九州大陆任何一个独立世家、宗派的力量,这一股力量,在最多百年之后,就足以席卷整个九州大陆。 在白九生ji情澎湃的演讲之后,比武大会正是开始。 比武大会十年一次,并不单单是为了一个进入禁地的名额,在九州大陆的散修们,虽然都是出身低微,但是越是这样的人,越是需要别人的认同和尊重,所以参加这种比武大会的集体活动,往往更能让这些人拥有展示自我的一个机会。 除了许邵整个身份特殊的种子选手之外,其他的二十九名修真者、武者,都是修真学院在经历无数次的比武之后,从学院之中选拔的高手,这些人现在是参加比武大会的种子选手,将来也有可能参加到禁地之中。 即使最后失败,没有机会进入禁地,但是这些人依然是修真者最顶尖的年轻修真者,在这次的比武之后,会得到修真学院的重点培养。 这种ji励的方式,似乎是天云仙缘所独有,在九州大陆的其他世家、宗派之中,虽然也有比试,不过都是内部的较量,没有什么高层次的吸引,所以往往时间久了都变得流于形式,成了演武。 而且九州大陆其他所有世家、宗派的比武不同,天云仙缘的比武,并不是那种摇号,然后hunluan的编排对手的比武,而是采取挑战的制度,只要是九州大陆的散修,那么任何人都可以挑战站在台上的种子选手。 正是因为这种规则,所以能够成为种子选手不但要有超强的实力,而且还要有很bang的自信心,如果被人接连挑战,相信最后都会力竭。 所以这些人都应该是超越同辈对手很多,才可以在这种残酷的制度之中幸存下来,得到参加最后禁地的资格。 这种规则看似晃dang,但是却有着适合禁地之中生存的规则,在禁地之中,不只是实力高强就可以存活,得到更多的宝物。 他需要实力的同时,还需要冷静的思考,一击必杀的手段,最后则是一点点的运气。 如果能够在hun战之中,战胜一个种子选手,不但是因为种子选手消耗了实力,而是血药在无数挑战者之中脱颖而出,更需要忍耐,思考,手段,当然还有运气。 所以在天云仙缘修真学院以往的比武大会之中,虽然有着二十五名种子选手,但是最后这二十五名种子选手,能够有资格最后参加天云仙缘总比武的,不超过十人 可以见到这比武的残酷性,而事实也证明,在群战比武之中,能用偷袭或者暗算的手段战胜种子选手的那些人,也许实力不如种子选手,但是在禁地之中,生存几率更大,得到宝物更多 有人说,最终的胜利者将来会成为修真学院的教师,执事,甚至是副院长、院长,而那些种子选手,则更多的是成为传功长老或者刑堂长老。 这些种子选手天赋惊人,更多的是作为修真学院的打手或者是保护着,而那些关于偷袭暗算的人,才是修真学院未来真正的掌控者。 这种制度是残酷的,但是也是可怕的,这种制度培养的两个极端的存在,让修真学院非常可怕。 就如白九生和牧童两人一般,白九生,也是攻击力不强,甚至天分也不算最突出,但是他可以作为院长,因为他拥有神医的天赋,还有优秀的组织管理能力,更夸张的说法,他拥有诡秘的心机。 而牧童,则是性格直率,好爽,天赋惊人,在修真学院无人能比的强悍修为,但是他却不是修真学院的院长,而是作为修真学院的保护着存在。 强悍者,阴谋者,各司其职,让修真学院更好更强,这几乎是来到九州大陆以来,许邵见到过的最完美的组合方式。 从各个地方都可以看出,修真学院或者说天云仙缘是超越九州大陆其他地方很多的存在,如果不是因为顶尖高手缺乏,天云仙缘早已不知现在的名头。 按照以往的规矩,只有在蜕凡期境界之上,才拥有挑战资格,而且年龄被限制在五十岁之下,所以每次一个种子选手要面对的,不过是二三十个挑战者罢了。 一共拥有挑战这些种子选手的,不超过千人,当然这千人之中应该有半数是虚报了岁数。 因为十年之内,天云仙缘的蜕凡仙路,能够通过的人不过是两三百人罢了,这两三百人之中能够是年龄在五十以下,就更少了。 虽然天云仙缘一直以来都声明限制参加比赛的人员年龄,但其实这一条规则很多人都不会遵守,除非是过于老迈或者参加比赛次数过多,不然一般都会被默许参加。 毕竟每一个天云仙缘的散修,都有今日禁地的资格。 以往,在比武大会开始之前,会有一位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长老宣布挑战者与被挑战者的名字,然后,一个种子选手对上几十个挑战者,就是一场hun战。 但是这一次,因为选手的参加,让事情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负责宣布挑战名单的长老,在查看了挑战名单之后,脸色非常古怪,似乎有些不相信的模样,一遍遍的查看着挑战者的名单。 白九生因为白嫣柔的事情,本就是心情郁闷,见到长老失态的模样,不由得冷哼一声:“方长老,怎么回事?难道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吗?” 这已经算是非常严重的批评的话语了,但是那个方长老却是一脸便秘的表情,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最后白九生不悦的冷哼一声,将挑战名单抢到手中,但是当看到名单的一瞬间,这个风云涌动不变色的修真学院院长神情也古怪了起来。 一侧的梅姓女子见到白九生古怪的神色,也放出神念,查看挑战者名单,片刻之后,这女人扑哧一声,娇笑出声,嘴里毫不客气的揶揄道:“小白,你这次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你的好意你的这些学生们都不理解哦,他们竟然是全部都要挑战你安排的种子选手,许邵……哈哈太好玩了……” 听到梅姓女子叫自己小白,还这么揶揄自己,白九生脸色非常难看,脸色阴沉的看着下方的修真学院的学生或则曾经的学生们,心里有些忐忑,他以往的政策是不是过了,现在修真学院竟然如此的排外。 一旁的方长老依旧是便秘的表情,心里大乐,刚刚不是他不想说,这事情咋说,难道说白院长,实在不好意思,下面九百多个挑战者,全部都是挑战你安排的那个许邵的,这话说出来,方长老知道白九生的性格,只怕以后只能在修真者缘扫墓了。 半晌之后,在台下修真学院学生们已经开始议论纷纷的时候,白九生终于下定决心,狠声说道:“方长老,你照着念这些不成器的学生,就让许邵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方长老当时就被噎住,诧异的看着白九生,让九百人挑战一个人?别说是那个神离期的小子,就是一个真仙,也很可能阴沟里翻船。 要知道这九百人之中,还不知道隐藏着几个真仙呢,虽然说这些真仙大部分应该是真仙初期,刚刚成就真仙之体,想要进入禁地寻找本名法宝,但是再怎么说也是真仙,九百人对一个人,开玩笑一般。 最后看到白九生似乎没有收回成命的意思,方长老无奈的叹息一声,大步来到擂台之前高声说道:“今年被挑战的种子选手只有一个那就是许邵” 此言一出,下方一片哗然,就是九百个挑战者也是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九百个人竟然是心有灵犀,全部都挑战许邵。 其他二十九个原本紧张兮兮,不知道命运如何的种子选手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差点欢呼起来,许邵身旁的两个种子选手,更是夸张的大叫一声,热络的对许邵说道:“兄弟,虽然我们都为你默哀,但是你的举动我们大家都佩服,竟然敢不穿我们修真学院的武士服,你放心这次之后,你就是我们的朋友了以后又事情尽管说话,刀山火海我们都陪着你” 其他二十九人也是这种表情,许邵先是愣了半晌,但是马上有明白,这些人不是讽刺或者是嘲笑,而是真的感谢,能够今日禁地,即使是真仙,也有着非常巨大的youhuo力。 不管许邵是不是有意为之,但是现在所有的挑战者都对准了许邵,让这二十九人有更多的机会进入禁地,自然可以得到他们的感谢。 而且那人的这一句承诺,非常的真诚,将来即使面对中州李家,这二十九个人只怕也会毫不畏惧,这就是天云仙缘的散修,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许邵这次也算是无心之得,竟然得到了二十九个高手的感ji之情,要知道这二十九人都是一顶一的天才,即使有三四个虚报年龄,但是这些人也绝对都是百岁年龄一下的神离期武祖,甚至还隐藏着三四个真仙,这将是不小的助力。 只是,许邵现在有些郁闷,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要穿修真学院武士服的事情,刚刚许邵还感觉所有人都穿着一样的武士服,精神无比,就没有想到他成了鹤立ji群之人了。 瞥向远处的王笑张同,只见这两人隐身在人群之中,死活不敢与许邵对视,只是在他们两人身边,出现了雨兮和南宫紫灵的影子,两个小丫头也是躲躲闪闪,不敢和许邵的目光对视。 看到这一幕许邵哪里还能不明白,一定是这两个小丫头搞的鬼,再看看台上也是一脸坏笑的白嫣柔,许邵叹息一声,这小姑娘也学坏了,怎么就和雨兮南宫紫灵这两个小魔女搞到一处。 以前白嫣柔是多纯洁的一个姑娘啊,这次还故意上前和许邵说了几句话,更是让许邵这个没有穿天云仙缘修真学院武士服的人,进入所有人的视线之中,太坏了,这姑娘也变坏了。 短暂的喧嚣之后,在场的所有修真者们,都知道,唯一一个没有穿着修真学院武士服的家伙,应该就是那个倒霉的许邵了,这下子这家伙只怕会被九百人打死吧。 至少许邵这个倒霉的家伙,参加禁地的名额是没希望,也许雨兮和南宫紫灵甚至白嫣柔,应该都是这个意思,不想许邵进入禁地之中。 许邵心中叹息一声,却无法和三个懵懂的小姑娘想想那样退出比武。 三个小姑娘也许是好心,希望许邵知难而退,退出比武,不会到危险的禁地之中,女人的心思往往很简单,她们不需要许邵多么强悍,或者拥有多少宝物,只要许邵能够陪着她们就好了。 只是许邵却有着中州李家这样一个大仇人,对付这样生死大仇,而且是万年传承的大世家,单靠许邵一个人,几乎没有彻底铲除的可能。 他将来也许可以用超绝的实力铲除中州李家的晶莹,但是核心之外的人,却需要依靠疼多的人帮助。 原本天云仙缘就是最好的一个地方,可以吸引不少散修帮助,但是这一次被九百个挑战者挑战,如果许邵退缩的话,那么就将会在修真学院甚至是天云仙缘彻底失去名望,也失去将来拉拢这些帮手的机会。 三个小姑娘不能理解这种复杂的事情,在她们开来,一个退出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是在许邵,却无法选择退出,不得不战。 可以说三个懵懂的小姑娘,一手将许邵bi上了一条有进无退的绝路。 “许邵,对与这个挑战你有什么说的?”方长老也是很好心的给了许邵一个退出的机会,在他看来,如果真要面对这九百人的挑战,很容易在hun战之中被失手杀死 即使没有想要在天云仙缘吸收帮手的意思,这样的事情,许邵也不会退缩,虽然说许邵在修炼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之后,武道已经发生了变化,不会变的毫无退缩,一退就影响了武道之心。 但是男儿当斩,面对着这种事情,许邵不但没有丝毫退缩,反而心中永远一股豪情,不就是以一对千吗?那又如何。 当日在地下一号,面对中州李家的无数高手,甚至当时许邵的修为与现在相比非常的孱弱,当时的许邵也米有丝毫的退缩,甚至在风渊的帮助下,斩杀了几个蜕凡期宗师,还是灭掉中州李家的一个少主。 既然无可退避,那就战吧 在方长老疑huo的目光中,许邵纵身一跃,竟然第一个走上了擂台,望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许邵没有说只是气势一变,一股子怒目金刚,斩出邪魔外道的狂暴气息破体而出,没有使用元气,而是单单的气势。 这气势一处,竟然与几十万散修们无意间散发的注视抗衡丝毫不弱。 擂台后方,梅姓女子眼睛一亮,笑盈盈的说道:“难怪嫣柔那孩子对这个傻小子另眼相看,果然是与众不同,单单是气势,竟然可以盖过这几十万修真者……” 白九生此时怎么看许邵怎么顺眼,原本的天赋,到了现在,在白九生眼中都成妖孽,所以他冷哼一声,故作不屑的说道:“几十万修真者?那不过是几十万修真注视所产生的威压罢了,如果这几十万修真者真的用气势与他相拼,一瞬间就可以将他压垮” 梅姓女子错愕的看了看白九生,直到将白九生看的老脸通红,梅姓女子忽然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哈哈小白,这滋味不好受吧,你的女儿就要被人勾搭走了……哎,养了十几年,无数的丹药供奉着,心肝宝贝一样,到头来还不是给人家养的哈哈哈,小白,你好可怜……” 没想到先前还是一副高手模样的梅姓女子,竟然变得犹如顽童一般,偏偏白九生老脸通红,却不敢顶撞她。 如果是其他地方的散修,或者说这些散修在其他地方,那么被许邵的气势压迫也就罢了,但是这里是天云仙缘,这里是天云仙缘的修真学院,他们现在或者曾经是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学生 仿佛是为了证明白九生的话一般,就在白九生话音刚落,在场的几十万修真者也纷纷散开气势,面向许邵挤压过去。 几十万修真者强大的威势,即使白九生也是骇然变色,他也不敢轻易的抵抗,毕竟这几十万修真者之中还隐藏着不少的真仙 不要说白九生他一个小小的真仙,就是如牧童祖师那种半步金仙,也不敢硬抗这种几十万人合击而成的气势。 就在白九生想要呵斥的时候,擂台之上再次发生变化,在所有的真仙眼中,只见许邵的眉心之处,骤然伸出一张大手,然后是胳膊,最后是头颅,竟然是一尊神灵模样的虚影从许邵的眉心之处爬了出来。 粗壮的手臂上带着各种样式的手镯,一手拿着一个闪烁着一样光芒的绳索,另一只手则是一柄闪烁着血光和森寒之气的宝剑。 只见这虚影巨汉身高两丈,肌rou崩胀,身着金甲,全身散发这一种凝重古朴却又肃杀萧瑟的气息。 这虚影大汉,只有那些真仙能够发现,即使是神离期的巅峰武祖,也无法用神识发现虚影巨汉的存在。 这虚影巨汉后退一步,与许邵合二为一的瞬间,许邵气势再变,就仿佛变了一尊来自远古的魔神,张牙舞爪,斩仙灭神 “天州大陆释家的护法珈蓝?不对,也不像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梅姓女子脸上的嬉笑终于消失,转而异常的惊骇,在许邵的不动明王身上,她似乎是看到了天州大陆之上,释家的护法珈蓝。 护法珈蓝是天州大陆释家特有的一门神通,天州大陆的释家与许邵穿越之前的佛门不同,根本不将修身养性,不过是修炼释家的神通罢了。 所谓的护法珈蓝,名称好听,即使就是杀死顶尖高手,真仙层次的敌人之后,利用真仙的躯体,用释家法门锻造成虚幻的魔神,被释家自称为护法珈蓝,实则和修真的炼尸非常相似,而且拥有护法珈蓝的人,等于实力爆升两倍以上,是一门在天州大陆也算非常高深的神通绝学。 只是梅姓女子在下一刻就发现许邵的不动明王,相比护法珈蓝更加虚幻,似乎是单纯的神识观想而成,显得更加神秘。 白九生也是骤然变色,他方才还在放言,几十万人的气势一瞬间就可以将许邵压垮,但是现在许邵竟然顶住了这几十万人的气势威压。 在白九生的身后,天云仙缘的高层们,虽然在事前已经知道许邵的存在,也听闻白九生讲过许邵的超级天赋。 但是不论许邵未来的成就如何,在这些大佬真仙眼中,现在许邵还只是一个晚辈罢了。 然而现在许邵的表现却超出了这些真仙的想象,凭借一己之力,竟然对抗几十万的人的威压,哪怕仅仅是一瞬间,这一份成就,足以傲视群雄了,甚至足以和这些真仙平辈论交。 在距离修真学院更远的天云山,蜕凡仙路的大殿之前,四个样貌各异之人用神识查看着修真学院的比武大会。 其中一个骑着黄牛,一脸的慵懒,不是牧童祖师还是哪个。 另一个一身儒服,虽然腰间挂着长剑,但是依然是像一个儒生多过一个剑修,正是来自天州大陆的剑修,许邵的师父,青莲剑仙太白子。 另一个是一个坦xionglu乳,xiong前xiongmao浓密,举着一个酒坛子呼噜噜的大灌酒水的莽汉,光着脚丫,竟然是躺在地上,一副醉汉模样。 最后一位却是一个女子,身着彩衣,头上戴着凤冠,一脸的冰冷,背后竟然同时戴着七柄宝剑。 第八十一章 震撼的万剑归宗 第八十一章震撼的万剑归宗 当见到许邵对抗几十万人气势表现之时,莽汉大呼:“好小子,有气势哈哈果然是个人才” 牧童祖师不无酸意的赞叹道:“太白子,你可是收了一个好徒弟啊……” 青莲剑仙太白子含笑不语,眼睛中的傲然和笑意却是怎么也掩藏不住。 彩衣女子冷哼一声,讽刺到:“不过是和铁武生一样的莽汉罢了,男人每一个好东西……” 醉汉,就是铁武生闻言,怒骂一声:“倪彩衣你个处女你被男人骗了,就说男人每一个好东西?难道你们女人就好?**,十七岁的时候被男人骗了,你现在有几千岁了吧,还忘不掉?” 彩衣女子冷笑一声,依旧用冰冷沉稳的声音说道:“我是七剑,不是什么倪彩衣” 青莲剑仙笑呵呵的看着两个欢喜冤家,手捻胡须,摇头晃脑。 牧童祖师则是人小鬼大的模样,轻拍着额头,显然是对这两个人吵架当成了家常便饭。 修真学院,擂台之前。 台下的几十万修真者显然没有想到,面对他们的威压,台上那个可恶的少年,竟然可以正面硬抗,九成九的修真者出现了瞬间的错愕。 就在这些修真者错愕的瞬间,许邵的气势再变,一股霸道的剑意从身体内破空而出,澎湃的剑意似乎是无穷无尽一般,竟然在那么一瞬间,将这几十万人的气势压制了过去。 擂台之上,许邵抬起眼,双目中寒芒闪动,可以看到瞳孔中一团璀璨的剑气缓缓的流动着,转瞬之间,台下的几十万修真者就仿佛被宝剑临体一般,都感觉遍体生寒,只是这感觉短时间就过去。 只听台上的台上的许邵恶魔一样的声音响起:“来吧那九百人在哪里一起上吧” 广场之上,两股对抗的气势消散,竟然出现了良久的寂静,在场的所有修真者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般,所有人都用一种见鬼的眼神看向台上,与高大擂台相比,略显单薄的少年身影。 天云山,蜕凡仙路石殿之前,四位真仙也是面色变化莫测,沉默良久之后,牧童祖师无奈的苦笑一声,叹息道:“太白子,你真的是收了一个好徒弟,不管怎么说,这一份恩情我记下了……” 牧童祖师说的mi糊,在场的几人却能够听明白,也许在修真学院现场的那些修真者武者还不明白刚刚的风险,但是他们四人,作为最巅峰的真仙,却清楚刚刚那一幕可以说是险象环生。 在正常情况下,几十万修真者,单单是气势威压,就可以将一个真仙魂飞魄散。 但是今天,先是被许邵忽然上台的举动小小的惊讶了一下,然后被许邵的气势ji怒,在被不动明王的出现震惊,最后被许邵趁着所有人惊骇的时候,用万剑归宗剑意威压。 可以说在那么一瞬间,许邵就可以将这几十万一个失手,根本没能发挥全力的修真者们全部击败,在他们的灵魂深处留下一个许邵不可战胜的印象。 如果那样的话,这几十万修真者基本算是被废掉了,他们一声在武道一途再也不会有丝毫的进展。 气势对抗就是这么危险,稍微不慎,就会心神失守,被人直接破了武者之心。 好在,许邵知道适可而止,在最后一刻,冒着反噬的危险收回了气势,才没有让这可怕的后果产生。 所以牧童祖师这一声谢谢是有感而发。 这一次就连一直对男人非常厌恶的自号七剑的倪彩衣,也是脸色微变,在冰冷之中闪现一丝惊异,显然许邵的表现超出了她的想象。 至于醉汉铁武生,则是哈哈大笑扬起酒坛子,狂饮不已。 “刚刚那剑意是修真学院那个号称没有人练成过的万剑归宗?”倪彩衣皱着眉头,看向一侧的牧童祖师。 牧童祖师尚未答话,青莲剑仙太白子就说到:“是万剑归宗不错,只是并不是没有人练成,除了这一套剑法的创立者,在九州大陆还有一个人练成过,他来自天州大陆” 听闻青莲剑仙太白子的话,牧童祖师三人骇然变色,想到了一个可怕的身影,牧童祖师呻淫一声:“你是说那个怪物用的就是万剑归宗?” 倪彩衣神识在身上的七柄宝剑上流连一圈,充满了复杂意味的呢喃着:“一剑西来,万剑归宗,可惜我没有早生十万年啊……” 一直对男人不假辞色的倪彩衣,竟是对那个传说中的男人,有着某种奇异的情感。 连连饮酒的醉汉铁武生也是沉默良久,端起酒坛子又是一阵狂饮,似乎是想浇灭心中的某些不安。 九州大陆。 在十万年前,所有的武者心目中,九州大陆就是整个世界,而九州大陆得到真仙武者,真仙修真者就是整个世界上最巅峰的力量,无人可敌。 然而在十万年前的某一天,这个铁律被毫不留情的打破,九州大陆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往往历史推动,并不是那么震惊,很多重大的历史事件,都是从一个小小的破烂事情开始的。 十万年前,也是一样。 当时的青州,有一个超级世家,也是传承了数万年的那种,据说在武者时代的开端,就有整个家族的身影。 数万年的传承,这样一个家族底蕴自然的非常的身后,在九州大陆威名赫赫,而在他们的大本营青州,几乎是一手遮天,虽然不能同意青州大陆,但是那个世家子弟,却是在青州可以横行无忌。 那个世家名唤司徒,当时的家主,叫做司徒破天,半步金仙,在他在位的万年时间,将司徒家族推上了一个巅峰,是在九州大陆历史上非常有为的一位家主,但是他之所以能够小]说就来被十万年后的人们所记忆,却是因为他也成为司徒家族最后一任族长。 司徒家族万年传承,嫡系不算,旁系子弟足有千万之多,而这万年的威名,也足以让司徒家族的旁系出现一些纨绔子弟。 有这么一个叫做司徒南的纨绔,如果按照正常发展,这个人也许是死在某个女人的肚皮之上,或者是**被女人的丈夫打死。 只是一直喜好女人的他,不知为何,在某一天,或者是命运的安排,竟然喜欢上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一头白发,有着与九州大陆之人不同的双瞳。 这人全身衣衫雪白,甚至连手中的宝剑的剑鞘都是白色。 纨绔司徒南鬼mi心窍,竟然在酒楼之上,是的,酒楼从来都是发生故事和冲突的好地方,也是杀人的好地方。 司徒南竟然在酒楼之上,公然想找个白发白衣之人示爱,以司徒家族的地位,还有大世家喜好男风的盛行,这本来是可以编成戏文的精彩故事。 当时白衣人只问了一句话:“你是在侮辱我吗?” 后面司徒南那个纨绔还对白衣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已经随着司徒南的死而淹没在历史之中了。 只是在那日,白衣人在酒楼大开杀戒,将司徒南和所有随从斩杀,然后将司徒南所属的司徒家族旁系全部灭绝,六百三十二人无一幸免。 如果事情就那样过去,也是九州大陆的幸运,或者更是司徒家族的幸运,只是当时的司徒家族的长老们,已经被万年的荣耀冲昏了头脑。 在没有禀明家主司徒破天的情况下,这些长老调动家族力量,宣称要斩杀白衣人,嗯,与今日的中州李家悬赏许邵的事情非常相似。 只是那白衣人比许邵更加凶猛。 在知道自己被悬赏追杀之后,白衣人不但没有逃避,反而是将所有的追杀者全部斩杀,这些为了悬赏而追杀白衣人的杀手之中,有着十几个家族的后辈。 而在杀光了所有的追杀者之后,白衣人悍然杀上了司徒家族的总部,那一夜司徒家族血流成河,司徒破天在出关之后,知道了这个事情,但是只能望洋兴叹,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只能血拼。 七日之后,有人传闻,司徒家族所在地一片血雾,直到三个月之后方才散去,等血雾散去,人们发现司徒家族总部,一共一百八十多万人,既然是在七日之间被白衣人全部斩杀 九州大陆世家、宗派血rou相连,在司徒家族这样的大家族之中不知道有多少的女婿,媳fu是九州大陆个个世家的嫡系。 也是出于这这样一个可怕敌人的畏惧,让九州大陆很多世家、宗派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所以在不知道多少次的密商之后。 在司徒家族被灭族的两年之后,有九州大陆当时的十大家族中四大家族还有八大宗派之中的五大宗派,一共九个超级势力牵头,做出了一个让让他们后悔万分的决定,组成了足有三千名真仙的强悍队伍,对白衣人展开追杀。 这三千真仙之中,有着十三名半步金仙,可以说是集中了九州大陆一般以上的精华高手,这种势力,足以横扫九州大陆。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仅仅是在五年之后,三千真仙,竟然是在外海,被白衣人全乎轰杀。 虽然那次交战是在外海,但是临近的青州还是受到而来巨大的破坏,当初九州大陆中最大的一块大陆,竟然分崩离析,成为九州大陆垫底的一块大陆,让中州后来居上,成为九州第一大州。 剿灭了三千真仙,杀戮却没有结束,也许是再次厌烦了被追杀的命运,白衣人开始了对所有追杀他家族的反追杀。 不同于前次灭绝司徒家族时候,只追究司徒家族的悬赏不同,这一次,只要家族、宗派之中,有一个人对白衣人展开过追杀,或者给追杀白衣人的人提供过情报,那么这个人背后的家族,就会遭到白衣人的灭杀 这一场杀戮竟然是持续了六百多年,足够九州大陆普通人传承十几代。 到最后九州大陆再也没有人敢与白衣人对抗,只是可惜,白衣人已经杀红了眼睛,当初参与追杀他的四大世家,五大宗派,全部被白衣人灭绝。 甚至还有一个宗派不过是有一个弟子给另一个宗派的朋友传递了一个无关键要的消息,也被白衣人灭绝了宗派。 至此八大宗派被灭掉六个,宗派力量彻底衰落,九州大陆成了世家的天下。 然后白衣人的凶名依然响彻在九州大陆。 一剑西来,万剑归宗,白衣人的名讳已经不可知,但是这八个字却可以达到止婴儿啼哭的效果。 如果不是当时天州大陆出手,只怕九州大陆的所有武者都会被这个狂人斩杀。 当时天州大陆出现了一个黑衣少年,不知道这少年与白衣人说过一些什么,只知道在那日之后,白衣人消失了五年时间。 在五年之后,白衣人再次出现,却是剑碎虚空,成就金仙,破空而去。 白衣人出现的时间很短,只有六百多年,但是他不但改变了九州大陆的势力格局,甚至改变了九州大陆的地形地貌。 而且还留下了两样遗产,一个便是闻名天下,在白衣人手中纵横无敌,但是自白衣人之后,再无一人可以练成万剑归宗。 当然也有很多人自称练成了万剑归宗,但是威力与白衣人相比,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 而白衣人留下的另一样遗产,就是散修。 在白衣人出现之前,散修在九州大陆的地位甚至还不如普通百姓,散修们受尽了世家、宗派的欺压。 然而当白衣人血洗了九州大陆之后,给所有世家、宗派留下了一个阴影,那就是散修之中可能隐藏着可怕的魔鬼。 所以虽然世家、宗派还是瞧不起散修,但是却不会轻易的与散修交恶。 这也是天云仙缘,能够在宗派、家族林立的九州大陆建立势力的一个原因之一。 “只希望这不是真正的万剑归宗,只希望许邵的杀意没有白衣人那么重,只希望现在的九州大陆世家、宗派不要过于欺压许邵,只希望……”牧童祖师呢喃几句话,终究还是沉默,现在中州李家与许邵的仇恨已经不可调和了。 只希望在中州李家之后,九州大陆的那些世家、宗派记住白衣人的教训,不要过分bi迫许邵,不要让许邵走上白衣人的老路。 “我徒弟修炼的九州大陆的释家神通,放心吧……”青莲剑仙太白子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有些信心不足。 醉汉铁武生mi离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但是转瞬之间,又再次mi离。 拥有了万剑归宗的剑意,这样的少年人能得罪吗?而且从刚才许邵表现的惊人气势来看,一般的真仙都不是这少年的对手,即使一个半步金仙追杀,也未必可以将许邵杀死。 然而一旦没有杀死许邵,让他逃走,无疑会是九州大陆的另一个浩劫。 要知道,十万年前的那一次白衣人浩劫,直到今天,九州大陆也没有恢复元气。 当初半数势力联合就可以在保持家族防卫的前提下,派出三千真仙追杀白衣人,而现在的九州大陆,只怕一共也没有三千真仙。 更加可怕的是当初白衣人不但毁灭了世家、宗派,还顺手毁灭了这些世家、宗派所属的蜕凡仙路。 这也是为什么现在天州大陆会派遣如青莲剑仙这样的顶级高手,来保护蜕凡仙路的原因。 如果再出现一个白衣人,那么九州大陆只怕以后再也没有蜕凡仙路,要是真的米有了蜕凡仙路,不要说三千真仙,到时候,只怕三千神离期武祖,已经算是最强力量了。 “一起上吧……”许邵狂傲的话语,让在场所有的修真者们感到震惊,而那九百个挑战者,在短暂的震惊之后,感到自己被深深的侮辱了一般。 虽然许邵在这些挑战者眼中算是使用了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白九生嫡系才会使用敛气之法,隐藏了修为,但即使许邵是一个真仙那又如何,这九百人之中也不是没有真仙。 以一人对九百,这已经不是狂妄了,在所有人看来,许邵是丧心病狂,已经疯掉了。 “你真的要以一对九百?”方长老胡子颤抖着,一字一顿的问道:“这里面可是有真仙” 别人不知道许邵的修为,方长老可是听闻白九生念叨了不知道多少遍,许邵不过是一个神离期武祖罢了。 以神离期武祖修为,挑战真仙已经是疯狂的事情了,而且这许邵竟然还胆大包天的要挑战包括至少四名真仙在内的九百名神离期武祖 虽然许邵非常的狂妄,但是真正开始挑战的时候,这九百人却一时间没有一个人跳上擂台,那几个隐藏了年龄的真仙犹豫着不出手的原因不是不屑,而是感觉到面前这个少年非常的诡异。 至于那九百个武祖,则是见到那几个真仙不动手也觉察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氛。 许邵心中冷笑,他也发现了散修和世家子弟最大的不同之处。 世家子弟养尊处优是不假,也个个争强斗狠,或者说心狠手辣,这是世家、宗派不好的地方,但是也好的一面,就是这些世家、或者宗派子弟一个个都是目中无人,狂傲的没有边际。 就如现在的情况,如有有世家子弟在场,他们是绝对不会让许邵如此嚣张,就算是明知道会失败,也会挑战许邵。 但是散修却分成了两个极端,一种是如狮王那般,疯狂暴躁不惧生死,完全不畏惧任何事情,这样的人往往战斗力非常强悍,也个个心狠手里,不属于世家子弟,甚至比那些世家子弟更加狡猾。 另一个极端,就是这些学院派的学员们,也是在学院修炼到原因,风平lang静,虽然有着超强的纪律性,但是却缺少个人的血性。 就如穿越之前,地球的某个帝国主义国家,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这个帝国主义国家的士兵战斗时候纪律分明,而且不惧生死,只要长官命令甚至可以迎着子弹向前冲锋,但是当失去了长官的命令,面对个人对抗的时候,却往往没有血性,常常失败。 见到良久之后,竟然没有人上台,许邵冷笑一声,向着身侧的方长老低声问道:“他们不上来,我是不是可以下去和他们交手?” 方长老看着苍老,那是因为他真的是经历了无数的岁月,作为一个神离期武祖,他一生没有机会晋升真仙,资质不够。 所以他便将一腔热血全部抛洒在了天云仙缘或者说修真学院的教育上面,在修真学院和他一样的人太多了。 这些人,因为资质的关系,也许晋升真仙非常渺茫,索性就早早的放弃晋升真仙,甚至是放弃了提升修为,全部精力都用来研究和教学,是修真学院真正的顶梁柱。 这些人心目中修真学院的地位非常尊崇,修真学院的学生们也是他们心中唯一的牵挂和骄傲。 在今日之前,修真学院的学生们表现都非常出色,在以往的比武之中,虽然不是天云仙缘名额最多的一个势力,但是也是仅次于那一群疯狂的女人。 然而今天,这些学生面对许邵这个异数,没有按照以往修真学院比武大会的套路出牌的时候,这些学生竟然愣住了,竟然是如此的窝囊,让方长老有些痛心疾首,老脸上全是愤然和mi茫。 听闻许邵的文化,方长老甚至没有听清讲的什么,只是茫然的点点头。 叹息一声,许邵自然清楚方长老的失望,但是修真学院现在整体的实力已经非常强悍,却缺少个人的勇气。 这也是为什么这些散修在修真学院万众一心,但是离开修真学院,在九州大陆,却不断受到世家、宗派欺压的一个原因。 说不清是为了白九生久了雨兮的原因,还是将来准备利用修真学院对付中州李家的原因,许邵感觉现在,他应该将这些散修们打醒 得到方长老的应允,许邵双脚一蹬,身体御空而其,竟然是从擂台之上一跃而下,骤然出现在一个真仙的面前。 这一名真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模样,当然他的实际年龄绝对会超越这个模样很多,也许已经几百岁,但是不妨碍他隐藏年龄参加比武,只要他没有连续参加五十年。 骤然出现在真仙的面前,许邵甚至没有开口说话,直接挥动拳头,一拳砸向这真仙的脑袋。 许邵拳头之上,闪烁着乳白色的卍字符号,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已经瞬间发动。 时隔一年时间,再次发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许邵感到全身一阵舒爽,不禁发出一声长啸。 那名真仙瞳孔一缩,手臂接连挥动,无数玄奥的图形变换而出,一道元气巨龙,张牙舞爪的扑向许邵的拳头。 轰 一声巨响,那一道元气巨龙被许邵一拳轰散。 “这许邵太古怪了,竟然还有这样的绝学?”梅姓女子瞪圆眼睛,先前她还在猜测,许邵出手,是使用哪个护法珈蓝,还是惊人的剑意。没想到许邵一出手,竟然又是一个强横的炼体神通。 与当日的风渊一样,梅姓女子在短暂的惊愕之后,就发现了许邵这个炼体之术与九州大陆武道的不同,不由得粉颜变色。 “不使用元气,直接利用rou体力量吗?他小小年纪竟然自创神通?在九州大陆甚至是天州大陆,我好像都没有听说有放弃元气,直接用rou体力量的武学”梅姓女子见识广博,也发现了许邵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神奇之处。 “非但如此,单凭rou体力量,竟然轰碎了真仙的一击,而且他还是神离期武祖罢了,单单凭借这个,许邵就可以扬名天下了……” 嘀咕几句,梅姓女子笑盈盈的对着白九生说道:“小白,恭喜你了,你这个准女婿,真的是一代宗师的苗子呢……” 白九生冷哼一声,眼睛中也是异彩连连,当日在蜕凡仙路他也是见到过许邵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但是当日是在蜕凡仙阵之中,所以他也不是很清楚这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真实威力,今日见到,让白九生第一个想法就是将这一套功法神通留在修真学院。 瞥了一眼一双眼睛恨不得定在许邵身上,张着小嘴,毫不顾忌身份的为许邵加油的女儿,白九生忽然感觉女儿喜欢这个小子,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是这个小子太hua心了。 有一个为了他可以舍弃生命的雨兮小姑娘,竟然还招惹了南宫紫灵,现在连自己的女儿也沦陷了。 “嗯,就算三个都嫁过去,我女儿要做大的”不知不觉之间,白九生已经转变了想法。 在战斗之中的许邵哪里知道白九生这个本来应该专心观战的修真学院的院长,竟然在思考他许邵三个女人将来谁是正妻的问题。 一击不成,许邵丝毫没有留恋,身体借着元气巨龙的冲击力,猛地向后一窜,一脚踹向另一个真仙。 这一个真仙运气比较衰,他是一个阵法修真者,如果给他哪怕一息时间,他就可以组成一个强大的阵法,不但可以抵御许邵的攻击,甚至可以利用阵法进行反击。 然而从许邵跳下了擂台,与另一个真仙交手,不过是瞬息之间,他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许邵已经到了他的面前,这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一脚,狠狠的蹬在他的护体神光之上。 嘭 一声脆响之后,这名真仙倒飞出十几丈远,一脑袋撞在了擂台边缘之上,身体的护体神光四分五裂。 轰轰轰 就在许邵攻击这名真仙,将他踢飞的时候,其余三名真仙已经反应过来,三人齐齐出手,三道金光斩向还飞在空中的许邵。 这一次真正的展现了真仙的真实威力,那三道金光甚至将周围的空间压迫发出尖锐的嘶嚎之声,三道金光所过之处,地面全部坍塌,出现了三道几米深,十几米长的沟壑。 周围几个蜕凡期宗师境界的挑战者甚至在距离很远的位置,就被震dang之力伤害,纷纷吐血,退出挑战圈之外。 蜕凡期宗师的挑战本来就只有少数几个,这几个人原本都有着各自的暗杀手段,自信可以偷袭成功的话,未必不能取得一个名额。 三十个种子选手,真仙不过是五个,那么还有二十五个名额可以争夺,这几个蜕凡期宗师对自己偷袭手段还是非常自信,关键是他们拥有几件珍贵的灵器,可以发出媲美神离期武祖巅峰的一击。 也是该他们倒霉,不但是一起选择了许邵这个异数,而且还没有来得及拿出灵器,就被三大真仙一起出手的威势直接震伤,早早的退出而来争夺。 许邵眯着眼睛,注视着三道金光,在神识之中不停地调动着隐藏在舍利子之中的万剑归宗。 不过他是要使用万剑归宗,先前在擂台之上,他就调用了舍利子之中的万剑归宗剑意,对抗几十万人的气势。 也只有拥有天道的万剑归宗剑意,才可以让许邵同时对抗几十万修真者。 而那一幕也让许邵有了一个念头,他想要尝试一下万剑归宗的威力如何。 当日的猜测,这万剑归宗可以发出媲美半步金仙的威力,但是毕竟只是猜测,所以许邵一直想要找个机会尝试一下。 但是他也不敢冒着伤害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危险,对着青莲剑仙太白子释放万剑归宗,而今天的大比武,则给了许邵最好的一个机会。 如果以个人实力而言,在这擂台之下的所有修真者、武者,甚至包括擂台之上,天云仙缘几大势力的首领们,没有人可以硬接万剑归宗。 但是当五大真仙,加上九百个神离期武祖联手,却有了和半步真仙硬撼一招的资格。 所以在看到这九百人都挑战自己的时候,许邵就决定在给这九百个人一个教训的同时,也试验一下万剑归宗的威力,至少当这九百人接不住这万剑归宗的时候,擂台之上,还有几十个真仙在呢。 三道金光距离许邵只有三米远的时候,金光震撼的威力已经让许邵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产生了异样的压力。 “可以挡得住”就要发动万剑归宗的许邵脑海中忽然闪现一个疯狂的念头,竟然放弃了使用万剑归宗,直接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二宝境界,对抗三道金光。 或许是因为舍利子之中存在了万剑归宗,而万剑归宗与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融合而成的天道,在以往,每次许邵试图调动舍利子都失败的情况下。 这一次,舍利子竟然第一次听从了许邵的调动,随着舍利子的急速旋转,光芒与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光芒融合,原本在许邵身体之上,皮肤的表层流淌的卍字符号,纷纷开始跳跃,似乎是想要脱离许邵的身体一般。 感受到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变化,许邵心中一动,想在蜕凡仙路的轮回梦境之中,青衣雨兮传授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有着金钟罩的外相,原本许邵认为这不过是梦境之中的一个虚拟的梦幻而已罢了。 但是当舍利子与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产生共鸣的时候,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当初在轮回梦境之中,使用梦境之中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感觉骤然浮上心头。 而许邵的身体似乎是许邵反应之前就做出了反应,在短暂到不可思议的跳跃合资后,那写卍字符号竟然跳出了许邵身体。 难以计数的卍字符号在许邵眼前微微一晃,然后骤然凝固成一座金光灿灿的古朴巨型大钟,将许邵笼罩在其中。 几乎就在金黄色巨钟笼罩许邵身形的瞬间,许邵肌rou骤然收缩一下,然后再次膨胀起来,原本个头暴涨,骨骼发出咯咯的声响,然后许邵竟然骤然变成了一个足有三米多高的居然,全身的肌rou散发这古铜色的光芒,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就连面部都是肌rou隆起,显得愈加狰狞。 而最让所有人震惊的,是在许邵的额头惊人有一道红色的细线,似乎是一个伤口一般。 当这个细线出现的瞬间,看台之上,所有真仙齐齐变色,因为他们先前就看到过许邵观想的不动明王。 而在不动明王的额头,正是有着这样的细线,那分明是一只没有睁开的眼睛,即使那只眼睛没有睁开,但是所有真仙依然可以感受到那只眼睛之中蕴含的惊人力量。 因为始魂天武观想而出的不动明王,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舍利子,三种神奇的存在合为一体,让许邵再次发出一声仰天的长啸。 就在许邵仰天长啸的瞬间,那三道金光终于与许邵身体之外的金钟撞在一处。 “咚咚咚” 三声巨大的轰鸣之声从金钟之上传来,然后金钟周围的空间和时间似乎是出现了短暂的停顿一般。 这一刻,许邵怒目圆睁,面目狰狞,全身肌rou隆起,正迈开大步向着前方冲去的模样。 三名真仙,放出三道金光之后,各自使用绝学,准备这下一bo的攻势。 一个武者真仙,手中出现一柄黑色长刀,上面散布着阴森的冷气,似乎有无数的冤魂缠绕其上一般。 另一个则是阵法修真者真仙,手中浮现一个真图,通体血色,上面刻画着无数血色阵法,充满了血腥杀戮之一。 最后一个似乎是法术修真者真仙,双手结印,一枚元气凝结的百丈长剑凝固在他的手中,似乎下一刻就要向许邵狠狠劈下。 而在这三个真仙的背后是那个被许邵击碎巨龙的真仙,这一次是同时三条巨龙浮现在他的手中,银色的巨龙刚刚探出头颅,便显lu出无尽的狰狞。 那一个倒霉的被许邵一脚踢飞,撞在擂台边缘的阵法真仙,此时也是面目狰狞,似乎是彻底ji怒,背后浮现一个巨大的青色阵图,在阵图之上,有着上古斗气时代的魔纹。 显然这一名阵法真仙,应该是在准备了很多年之后,这一次出手势在必得,但看这个阵图知道,这名阵法真仙,甚至有着不属于风渊的实力, 如此超强的实力,他还要进入禁地,可见这禁地之中,应该是有他必须要得到的宝物,这一次是不容失败。 其余九百名神离期武祖,虽然没有真仙那么反应迅速,在真仙们准备第二次出手的时候,他们终于准备各自法术、法宝、功法、阵法、灵器。准备一轮轰击。 九百名神离期武祖,同时准备出手,声势非常惊人,广场之内,到处都是各色光芒。 阵法,法术,各色武者,器修,这九百人,几乎包含了九州大陆所有的修炼职业,各种性质的元气,将广场周围搅成一团luan粥。 擂台之上,包括梅姓女子,白九生在内的一众天云仙缘的大佬们也是面lu惊愕神色,一方面他们是震惊于许邵原本的rou体力量,怎么忽然变成了一座金灿灿的古朴大钟。 另一方面也是震惊于场内行事进展的超乎想象的ji烈,在以往的战斗之中都是先游斗,试探,然后才是进攻,这一次,不过是几息时间,依然许邵已经与两个真仙对轰,而且九百多名修真者,竟然就同时出手。 这不难理解,许邵就好比是压在铁丝网的重球一般,挑战着所有挑战者的承受能力,当许邵着一枚重球运动的时候,被重球压迫的铁丝网也会骤然爆发,产生抗力。 短短时间之内,场内的情况,一触即发,几乎到了一招见生死的地步,现在九百多名修真者的攻击,就算许邵拥有真仙巅峰的力量,也会被轰成碎片,除非他是半步金仙。 而作为罪魁祸首的雨兮、南宫紫灵、白嫣柔,三个小姑娘已经是面色惨白,她们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呼吸之间,事情就会变成这样。她们心目中的那个人,似乎是必死无疑了。 第八十二章无人可敌 第八十二章无人可敌 就在天云仙缘修真学院所有人都认为许邵比武无疑的时候,蜕凡仙路之上的四位半步真仙,却现了许邵一样之处。 “这子有什么后招?”牧童祖师眯着眼睛神识笼罩在许邵的周围,却现许邵此时面对九百人的攻击,丝毫没有紧张的意思。 虽然此时的许邵如怒目金刚,面目狰狞,但是牧童祖师却从许邵的眼睛中看到了淡淡的笑意和一种难以掩藏的兴奋。 兴奋?这是错觉吗? 牧童祖师心中嘀咕,因为即使是他,面对包含着五个真仙的九百修真者的联合攻击,也不可能直接硬抗,虽然不至于受伤,但是结果会非常的狼狈。 而这个只有神离期武祖的少年竟然利用他那个神奇的金钟罩准备硬抗九百修真者攻击,这让牧童祖师感到这个少年似乎是疯了。 更让牧童祖师感到心惊的是在少年的眼睛之中,吐1u的竟然兴奋之情,面对这种可以要了他性命的攻击,竟然是兴奋之情,这一瞬间,牧童祖师忽然感觉看不到眼前的这个少年了。 与牧童祖师不同,青莲剑仙太白子是一个剑修,在场的四人之中,只有他与许邵修炼的功法最为接近,也只有他能够觉察到,几乎是不可察觉的剑意,正在许邵的身体之中酝酿。 这完全是一个剑修的警觉和对剑意的敏锐,因为单从神识中,就是青莲剑仙太白子也难以察觉许邵储存在舍利子之中的万剑归宗剑意。 但是因为前次许邵用万剑归宗气势对抗在场的几十万修真者,所以青莲剑仙太白子知道许邵修炼过这种传说中的剑意。 剑意就如同一个人的灵魂一般,在剑修眼中,修为可以隐藏,但是剑意却是无法隐藏的。就比如青莲剑仙太白子,他的剑意,便是儒道和剑道的集合,所以在平时的言谈举止甚至是i在气质之中,都蕴含着儒家的儒雅意味和剑道青莲的生命力和肃杀之意。 然而在许邵的身上,青莲剑仙太白子却没有现丝毫的剑意流1u在外,甚至在许邵的气质中也难以现此时许邵修炼的剑法剑意。 可以说许邵用一种完美的方法,将所有的剑意都隐藏在身体之中,这是青莲剑仙太白子在天州也没有现有人可以做到的事情。 隐藏修为,即使在九州大6,也有几十种方法,然而隐藏剑意,在青莲剑仙太白子的人之中,一种也没有。 倪彩衣的感受则是一种情感上的共鸣,似乎在这个被九百名修真者攻击的少年身上,他现了一种隐藏在深处的气质,让她感觉无比的欣赏和熟悉,甚至连对男性的厌恶,也被这种欣赏压制了下去。 只有酒鬼铁武生,眯着眼睛,有些茫然,在他眼中,这少年几乎是必死无疑,虽然他感觉这少年应该是有什么后招,但是面对绝对的力量之前,任何计谋都是无用的。 九百名修真者的攻击力,足以让少年所有的计谋和预想都化为泡影。 在他看来,许邵过于狂傲,现在他就要为这种狂傲付出代价。 在所有人各异的神情和猜测之中,许邵丹田的忽然绽放出一道白色的光芒,这光芒就仿佛是一柄光剑一般,缓缓从许邵丹田涌出,那度奇慢,甚至连修真学院最弱的悟玄期武者都可以清晰的用rou眼看到那一道剑光的出现。 然而他又是奇快,因为在一道剑光出现之后,无数道剑光就仿佛出出巢的蜜蜂一般,蜂拥而出。 前一瞬间,所有人还在注视着许邵丹田处的那一道剑光,下一刻,就见到无数的剑光已经将半个修真学院的广场笼罩,璀璨的剑光犹如无数的太阳一般,照耀着所有人的眼睛。 那一道道的剑光犹如活物一般,灵巧的在空中四处游d着,剑光之上,可以清晰的看到有着无数的卍字符号,在急的流淌着,就仿佛是那卍字符号为剑光提供能量一般。 “万剑归宗” 许邵空中轻轻吐出四个字,丹田中的万剑归宗剑光在空中陡然一转,分成九百多到剑光,向着下方的九百名修真者猛击过去。 当 一声巨响,那名手持着黑色长刀的武者真仙,被一道剑光集中,长刀出清脆的嗡鸣声音,那名武者真仙只觉得手臂猛烈的颤抖着,澎湃的力量几乎将他的手臂这段,于此同时长刀之上,几乎是坚不可摧的冤魂,竟然是剑光绞碎无数。 在武者真仙骇然的目光之中,又是一道剑光出现在面前,碰的一声再次撞击在黑色长刀之上,让长刀之上的冤魂再次被绞碎无数。 砰砰砰 接连不断的声音响起,随着每一次的声音,黑色长刀之上的冤魂都在不断的减少着,而且每一次撞击的冲力都让武者真仙双臂麻,口闷。 咔嚓 终于最后一道剑光将黑色长刀之上的所有冤魂灭杀,然后将那柄灵器长刀直接撞碎,在璀璨的剑光之中化为虚无。 好在,在撞碎长刀之后,再也没有剑光袭来,不然武者真仙相信,只要一道剑光就足以将他d穿,他虽然是一名武者真仙,但是他的身体绝对无法和灵器长刀抗衡。 额头冷汗淋漓,再次看向金钟罩之下的那个嘴角带着微笑的少年,武者真仙叹息一声,散去元气,无奈的退出了比武圈。 那名手中浮现阵图,通体血色的阵法修真者真仙,也遭遇了与这名武者真仙相似的一幕,无数道剑光,狂风暴雨一般,将他的阵图撞击的轰轰作响,天空之中,那如同剑海一般的剑光,让阵法真仙心中苦涩,但是却不敢撤离阵法认输,因为只要他撤离阵法,汹涌而来的剑光只怕一瞬间就会将他杀死。 要知道一名阵法真仙,身体甚至比武者真仙要弱胜五成以上,他的身体更加脆弱 接连不断的撞击之中,阵图仅仅是支撑了几息时间就被剑光搅成了碎片,阵法真仙嘴里喷出一口鲜血,颓然的退出战圈。 如同暴风骤雨一般的剑光,在几息时间之内,就横扫了所有的九百名修真者,这九百名修真者不论是使用什么法器,阵法,武道,灵器,在无数的剑光之前,都异常的脆弱,被接连不断的剑光所摧毁。 五息之后,广场之内,那九百名修真者全部退出了战场,所有人全部受伤,更让他们感到颓废的就是,在将九百名修真者全部几百之后,天空之中,那剑海一样的剑光,竟然没有丝毫的减弱,依然是如同一朵由剑光组成的云朵一般笼罩着整个广场。 修真学院的所有学员们,都屏住呼吸,仰头注视着上空那些璀璨的剑光,那些剑光,这一刻已经深深的刻录在他们的灵魂之中。 没有任何一个功法,一个剑招,可以和整个场面相提并论,这完全是一种绝对的掌控和压制,在万剑归宗的剑意之下,任何抵抗都是微不足道。 擂台之上,白九生也是瞠目结舌,看着天空的无数剑光,他完全失去语言能力,在场的所有人之中,也许只有他最清楚,许邵的真实实力。 因为就在一年之前,整个少年才从蜕凡仙路成为一个神离期的武祖,但是现在天空中那是什么东西? 那好似一个神离期武祖能够使用的招数吗?如果这是一个神离期武祖使用的招数,那么一个真仙岂不是就可以轻易的撕裂虚空,成就真仙? 天空之中,那些嗡鸣的剑光,甚至将周围的空间震d的微微颤抖,这只有真仙巅峰才可以出现的现象,竟然被一个神离期武祖做到了。 而且看那个少年,面色如常,甚至还带着淡淡笑意,似乎这一个竟然的招数竟然没有消耗他多少力量一般, 虽然白九生一直以来,都认为许邵是一个万年难见的天才,但他也从来没有想象过,许邵可以天才到这个境界。 梅姓女子也是口微张,显然是被许邵的万剑归宗震惊了,那漫天剑光所蕴含的能量,即使是她也不敢抗衡,只怕那无数道剑光一涌而下,她甚至没有反抗的机会,就会被彻底撕成碎片。 半步真仙以下无敌?这是梅姓女子冒出的个想法。 蜕凡仙路,大殿之前,牧童祖师童稚的脸上布满的不可思议,手中的牧笛滑落到地面都没有察觉,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太白子,不是,青莲剑仙,咱们商量个事情,要不我拜你为师得了,你教徒弟的本事太厉害了……” 醉汉铁武生一口酒水灌在嘴里,竟然是忘记了吞咽,沿着嘴角流出,将口完全打湿,一代祖师竟然失态到这个程度,过了良久之后,这莽汉,终于是呻淫一声,用一个前所未有低沉的声音道:“姥姥” 倪彩衣没有看向许邵,而是将目光投向空中的无数剑光,眼神格外的mi离,这一刻她感觉她见到这个世界之上最美丽的景色。 她这一声,自由被欺骗感情之后,性格执拗,放弃了爱情,甚至厌恶痛恨所有人的门派,自号七剑之后,建立了一个天云仙缘最大的剑道组织,几乎天云仙缘九成的女人都是她的门人。 而她的一声,几乎就是为了剑而生存至今,每一个夜晚,孤枕难眠之时,剑就是她唯一的慰藉,剑法就是她唯一的消遣。 她也是一个剑术天才,短短千余年时间,已经成为了半步真仙,这个记录即使是在九州大6,也是非常耀眼。 甚至青莲剑仙太白子在年轻之时,也没有她的这个成就,她完全是为剑道而生。 原本她对这个九州大6已经没有丝毫的留恋,只等着时机到来,就破碎虚空,成就金仙而去。 但是今天,却让她在一个神离期武祖的身上看到了如此美丽的一幕。 那无数道剑光,就犹如无数的星辰的一般,映入了倪彩衣已经空旷了千余年的心灵之中,其他人眼中威力惊人的万剑归宗,在她的眼中,却只有美丽,那么美丽的剑光,她甚至愿意为了这剑光而放弃成为金仙。 青莲剑仙太白子却是脸色阴沉,因为只有他才能够在现在这个时候冷静的面对这神奇的万剑归宗。 因为他清楚,想此时的成就和他几乎没有任何的关系,虽然他传授许邵青莲剑意,但是现在这万剑归宗却与他青莲剑仙太白子没有关系。 而且也只有他,没有沉mi的这万剑归宗的剑意的威力和美丽之中,他也是第一时间就现了这万剑归宗不对劲的地方。 不论是九州大6还是天州大6,任何剑招都是以人为基础,所以这剑招的威力都在人的掌控之下,即使是破碎虚空,那也是人的力量到了一个层次之后,才掌控着手中的宝剑,破碎的虚空。 人为剑之主。 但是此时的万剑归宗,明显已经乎了许邵的掌控之中,似乎是拥有了生命一般,不但让许邵的招数出了一个神离期武祖的力量范围,更是诡异的是,在此时,脱离的许邵的万剑归宗,竟然是在空中自主的吸收天地元气。 在青莲剑仙太白子的眼中,这一招万剑归宗已经不再是死的剑招,这剑招已经活了 他不知道此时的许邵能能不能将这可怕的万剑归宗重新收入体内,如果许邵无法做到,那么带给修真学院的将会是异常灭顶之灾 许邵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金钟罩之中,凝视着天空的万剑归宗,心中暗道果然,在那天夜里,万剑归宗与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结合之后,便拥有了天道,似乎是拥有了天道,现在即使在舍利子之中酝酿了这么多年,这万剑归宗依然是拥有生命力,依然可以吸收天地元气。 似乎还在隐隐抗拒许邵舍利子的召唤,虽然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但是许邵明白,这万剑归宗似乎根本就是人间不应该拥有的剑术,这犹如生命一般的剑招,此时已经成了一个个体 “回来” 许邵眯着眼睛,向着万剑归中剑意出呼喊,但是果然是如猜想那般,万剑归宗的剑光依旧在天空游d,吸收这天地元气,虽然面对许邵的呼唤那些剑光有些挣扎,但是却依然没有回到许邵的体内。 “我可以对抗几十万修真者的气势,可以打败九百名挑战者,你一个的剑招,竟然想要反抗我?” 许邵冷哼一声,观想不动明王,在身体之内,不动明王与舍利子合二为一,开始疯狂的催动舍利子要将万剑归宗吸收到体内。 如果没有万剑归宗与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结合,那么此时许邵的努力就是无用功,这一次的万剑归宗就将是许邵最后一次使用万剑归宗,今天之后,万剑归宗就会脱离许邵的身体,成为一个独立的存在。 只是与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集合之后,这万剑归宗至少拥有一半许邵的特性,在不动明王催动舍利子之后,天空之中,那些万剑归宗的终于在凝固片刻之后,如同乳燕回巢一半嗖嗖的进入了许邵的体内。 许邵能够感觉到万剑归宗的能量增加了很多,只怕下一次使用万剑归宗之后,还是会出现暴走的局面。 到了下次暴走,如果许邵不能突破到真仙,只怕就要失去这万剑归宗。 许邵无奈的苦笑,这可怕的万剑归宗现在成了一个威慑性的武器,如果是神离期武祖境界,许邵只能使用一次万剑归宗,下一次,就会彻底失控。 不过显然,天云仙缘的所有势力领们都不知道这许邵的万剑归宗会不受控制,看到他轻易的就将万剑归宗吸收到身体的内部,这些人都感觉许邵的万剑归宗,还可以在此时使用。 这些真仙强者们,忽然感觉到背后一阵凉,似乎这九州大6,再也不是他们真仙的天下了一般。 但是无论这些真仙有什么想法,唯一相同的一个念头,就是这个少年人绝对不能得罪,以后必须和这个少年人j,得罪这样一个天赋惊人,而且拥有无比强悍实力的少年,后果是可怕的。 尤其让这些真仙震惊的是,这个如此可怕的少年只有十九岁 十九岁,多么可怕的一个年龄,这代表着近乎无限的威力,不需要多久,这九州大6就会知道这少年的名字。 当然这些真仙也在暗自庆幸,好在这妖孽一般的天才少年,是属于自己这一边的,如果许邵是某个世家宗派的子弟,那么真仙们即使是拼死今天也要将许邵留下了。 短暂的震惊之后,这些人已经在幸灾乐祸了,因为在九州大6之上,已经有一个家族彻底的得罪了这个可怕的少年,那就是中州李家,这个传承万年的大世家。 在今日之前,虽然许邵风头铮劲,甚至斩杀了中州李家的十几个神离期武祖,还有一个少主,但是这对于中州李家这样的庞大家族来说实在是算不了什么。 所以在场的人没有任何人看好许邵,都认为这个少年或者是放弃复仇,或者是在复仇之中被中州李家灭杀,但是今日之后,结果却迥然不同。 中州李家,得罪了这样一个少年,只怕是前景堪忧。 在舍利子之内的万剑归宗恢复平静之后,许邵脸上1u出到了淡然的笑意,散去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金钟罩,目光在所有的修真学院的学生之间环视一眼,低声说道:“还有谁要挑战我” 下方没有人回答许邵的问题,因为所有人还沉浸在万剑归宗的霸道之中。 半晌之后,许邵欣欣然的回到种子选手的队伍之中,这一次却没有任何一个种子选手会轻视他了。 “哥哥,你没事就好……” 比武大会在惊疑不定之中结束,许邵的万剑归宗之后,比武大会已经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只能是草草的结束,也许在过些时日之后,还会再次举行,不过许邵是不会在参加了,他已经拥有了一个参加天云仙缘比赛的名额,相信任何人对这个都不会有异议。 天云山的密室之前,雨兮脸紧张兮兮的看着许邵,似乎还在担心比武大会的事情,那九百名修真者挑战许邵,确实是把姑娘吓坏了,让她明白她们这次是好心办坏事了。 如果不是万剑归宗的惊人威力,只怕她就再也见不到她的许邵哥哥了。 姑娘从比武大会就一直哭,到现在眼泪就没有停止过,许邵无奈,只能是一次的给这傻丫头擦拭眼泪。 雨兮不过是一个城城主的女儿罢了,在城之中,即使有争斗,也没有九州大6这么惨烈,她永远不会明白九州大6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她现在的思维方式还沉浸在当日城的日子之中。 不得不说,她受伤魂灭,错过了太多的东西,如果不是错过了一路的追杀和磨难,也许他还能成熟一些,现在,天云仙缘一片安宁,她没有试炼的机会,只怕这性格只能是靠时间来改变了。 南宫紫灵却是失踪已久的魔女性格作,用手指狠狠的蹂躏着许邵身上各处的rou,宣泄着她的不满:“你怎么那么傻,那可是九百名修真者,听说还有五名真仙呢,你怎么就答应挑战了呢……” 说道最后,她的语气也了很多,她也知道,以许邵此时的状态,似乎是没有不答应比武的方法,如果不答应,他会失去太多东西,南宫紫灵忽然感到自己有些幼稚,因为在这之前,她也是同意了雨兮的这个荒谬建议的。 一侧的白嫣柔有些复杂的看着扑在许邵怀中哭泣的雨兮,还有蹂躏许邵的南宫紫灵,她现在最尴尬了,因为她是直接对许邵下手,利用自己的知名度和在天云仙缘的地位,让许邵成为众矢之的,所以才会导致那九百名修真者全部挑战了许邵。 如果说雨兮这个提议者有七分责任,那么他白嫣柔至少有三分甚至更多,因为她毕竟是天云仙缘的少主,不应该和雨兮南宫紫灵那两个傻丫头一样的幼稚。 安慰这三个丫头,又是1费了许邵不少时间,他也有些无奈,这三个丫头都是没长大的孩子,给他添麻烦几乎势不可免。 雨兮和南宫紫灵倒也罢了,现在白嫣柔也参与进来,让许邵多少有些头疼。 时间如流水一般,转瞬即过,在不知不觉之中,消失的飞快。 一转眼的时间,比武大会已经过去了两个月时间,这两个月时间之内,修真学院再次举行了一次比武大会,决出了二十九名准备参与天云仙缘的比武。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许邵过于强势的关系,天云仙缘的长老会,一直决定将这一次今日禁地的时间无限期退后。 目的也许是为了保护许邵,让他成为真仙之后,再今日天云仙缘,也许是其他理由,许邵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现在许邵的时间都是沉浸在剑道之中,而且在天云仙缘雄厚的基础实力之下,让许邵吞噬了不少的灵器,虽然只有两个月时间,但是已经让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再次提升不少,虽然不够晋级,但是依旧让许邵的修为达到了神离期武祖的巅峰。 如果按照一般九州大6的武者,许邵现在已经可以开始准备进化真仙之体所需要的仙缘物品了,只是许邵这个怪异的修炼方式,却不需要这个,只要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再次提升一个层次,达到三宝境界,就可以自然而言的成就真仙之体了。 万剑归宗无法再次使用,许邵不得不再次与青莲剑仙太白子请教剑法,可以说是一个从新再学习的过程了,让青莲剑仙非常高兴,毕竟没有什么比教授这样一个弟子更加开心了。 只是在今天,这两个月的平静终于再次被打破,一个意外的挑战者战帖,来到了天云仙缘的天云山蜕凡仙路,让许邵不得不停止参悟剑法。 这个挑战者,要挑战的不是许邵,而是青莲剑仙太白子。 “师父,是什么人挑战您,您竟然需要闭关” 当听闻青莲剑仙太白子竟然因为这个挑战而需要闭关之时,许邵感到万分的震惊,青莲剑仙太白子是什么人?半步真仙,可以说一身修为,已经到了人类所能达到的一个巅峰。 想要在修为声越青莲剑仙太子已经不可能,想要对抗青莲剑仙太白子,只有在剑道,或者说武道之上,越青莲剑仙太白子,才有可能拥有与青莲剑仙太白子一战的资格。 青莲剑仙太白子放下手中的书卷,两根细长的手指捏起许邵手中的挑战贴,笑着说道:“我之所以闭关,并不是想要提升修为,而是调整心态,我在雍州守护这天云仙缘的蜕凡仙路,已经有五百多年了,本以为天州大6的人已经将我忘记,没想到却依然有人记得我这老头子,竟然还越过了无边海域,要挑战与我,我闭关沐浴,也是对他的一个尊重……” 许邵默然,他明白青莲剑仙太白子的意思,以此时青莲剑仙太白子的修为,闭关自然不会是为了修炼,而是为了将心态调整过来。 在天云仙缘的蜕凡仙路守护五百年,这在许邵看来是不可想象。他不知道以青莲剑仙太白子的修为,为什么会甘于再次守护五百年。 但是他也明白,虽然青莲剑仙太白子平日间看似平静,但是内心何尝不是澎湃着难以压制的寂寞与剑意。 但是在九州大6,能够做他对手的武者太少,更何况他守护天云仙缘的蜕凡仙路,无法离身,几乎不可能遇到什么对手。 “哈哈哈太白子,听说有人竟然给你下了战帖,我老铁这次可要一饱眼福了……” 大殿之外,哈哈的大笑之声传来,酒鬼铁武生抱着酒坛子从外面一摇三晃的走了进来,醉眼mi离,但是看到许邵的时候,仍是不由自主的瞳孔一缩,但是转瞬之后又恢复了醉眼mi离的状态。 “我可是有两百多年没见过太白子你用剑了,上次听雨兮那个丫头说你和许邵过招了,不够意思啊,都没有通知我们几个老家伙来看看……”酒鬼铁武生毫不客气的坐下,酒坛子碰的一声顿在了石桌之上,浓郁的酒香散出来。 青莲剑仙太白子儒雅一笑,淡然说道:“前次不过是剑招的切磋罢了,想来你这粗人是看不懂得……” 许邵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没想到一贯一派淡然儒雅的老师,竟然会如此直白的讥讽这铁武生。 许邵辈分别较低,碍于身份,不能笑出声,但是有人却不会有丝毫的忌讳,而且还故意笑的很大声。 “哈哈哈老酒鬼,吃瘪了吧,我告诉你,太白子每次用剑之前,性格就会变得如他的剑一样锋利,这个时候和他斗嘴,有你受得……” 稚嫩的声音,回响在大殿之中,还能是谁,自然是那个孩童模样的牧童祖师。 到如今,想也不知道这牧童祖师的名讳,只是青莲剑仙太白子等人都是叫这人放牛的,可惜许邵不能这么成熟,只能含糊的喊了一声前辈。 被牧童祖师嘲笑,酒鬼铁武生丝毫没有恼怒的模样,但是嘴里可是毫不客气,大大的呼出一口酒气,对着牧童祖师高声喊道:“前两天我几百代的重孙子了,你说他都七八岁的人了,也好意思bsp;酒鬼说的是自己的重孙子,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牧童祖师的ku裆看,牧童祖师一身孩童装扮,确实是七八岁的模样,这老酒鬼也够损人的。 可惜牧童祖师不吃这套,稚嫩的脸上,充满了凶狠,恶狠狠的说道:“说的不错,七八岁了还成什么样” 好嘛,这言下之意是要将酒鬼铁武生打的,牧童祖师的嘴也是够损的。 老酒鬼铁武生眼睛一瞪,又要张嘴大骂,却听到大殿之外,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你们都是几千岁的人,还在讨论还在的屎,真是一群老不休,男人果然是……” 随着声音倪彩衣被这七柄宝剑,从大殿之外缓步走入,只是在看到许邵之后,竟然是省省的将男人果然是没有好东西后面的几个咽了回去。 这下不要紧,老酒鬼和牧童祖师都是瞪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一贯将男人骂的猪狗不如的七剑仙子。 倪彩衣丝毫没有在意这两个老顽童的目光,竟然是朝着许邵点点头,然后来到青莲剑仙太白子面前,说道:“听闻给你战帖的是一个来自天州的剑修,我会在你们对战的时候观战” 倪彩衣什么时候都是这么直,只要牵扯到剑道的事情,甚至也不管身为主人的青莲剑仙太白子是否同意,就直接宣布要观战。 青莲剑仙太白子自然知道倪彩衣的秉性,有些无奈的说道:“天州剑客虽然挑战我,但是他也知道我有守护蜕凡仙路的责任,所以我们不是比武,只是比试对剑道的理解罢了,你们九州武者看来会觉得很无聊。” 九州大6的武者追求的是所谓的身合天道,然后天人合一,运用天地元气进行攻击,与天州大6追求剑道不同,所以天州大6所谓的见到比试,在九州大6的武者们往往不会理解,至于修真者更是完全不懂。 倪彩衣依旧是毫不客气的说道:“无聊不无聊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青莲剑仙太白子无奈的摇头,对这个顽固的女人,他是没有丝毫的办法,不过他对这个女人对剑道的追求却非常的赞赏。 只是可惜倪彩衣的灵魂没有蜕变,根本无法参悟天州大6的剑道,不然就单单是这份对剑道的执着,就足以让倪彩衣在天州大6扬名。 “剑道比拼?天州大6还有人在剑道之上能过你?”酒鬼铁武生有些不信的问道,这也是自然而然的怀疑,这五百年时间,与青莲剑仙太白子,就已经觉察到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剑意的高bsp;在不久之前,许邵在修真学院一鸣惊人之后,铁武生更是认为青莲剑仙太白子在剑道上到达了一个前无古人的层次。 虽然青莲剑仙太白子一直否认,许邵的万剑归宗与他有任何的关系,但是许邵剑意毕竟是脱胎与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青莲剑意,所以铁武生三人包括倪彩衣,都是不信,只认为许邵虽然天赋惊人,但是还是青莲剑仙指点有功。 不然为何许邵在遇到青莲剑仙太白子之前,一直都是直接用拳头打人,甚至没有什么成为系统的武技。 但是见到青莲剑仙太白子之后,却陡然变成了一个剑修,甚至在一年时间,就练成了万剑归宗这样神奇的剑术。 听闻铁武生的质疑,青莲剑仙太白子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铁武生的问题,而是缓缓说道:“在天州大6,我们追求的是剑道,当然也有些人在灵魂蜕变之后,放弃了剑道,转而追求直接的武道,而我们天州大6对这些统称为神道” “神道?”牧童祖师有些不明所以的说道:“九州大6虽然和天州大6修炼体系不同,但是层次都一样的吧,真仙之后是金仙,金仙之后才是神道,你们天州大6在真仙之后就追求神道?” 非但是牧童祖师不信,就是许邵也有些疑,虽然他没有去过天州大6,但是从青莲剑仙的称谓上就能看出来,在天州大6依然是真仙,半步真仙,然后破碎虚空,成就金仙。 至于金仙之后是不是神道,许邵不知道,但是金仙这个层次,必然存在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青莲剑仙太白子现在说天州大6在真仙之时就追求天道,让许邵很是不解。 青莲剑仙太白子微微一笑,说道:“其实这很容易理解,我们天州大6的剑修和武修,在远古时候,都是被你们九州大6驱逐,才会在蛮荒开辟一个天地,从天州这个称谓你们就知道,当初我们天州大6的老祖宗们,被九州驱逐,却步想让自己的子孙后代感到羞耻,所以在称谓上自然要胜过你们九州大6,这才将那一块大6命名为天州,天上之州,难道天州真的在天上吗?” 牧童祖师三人,连同许邵,在愣了半晌之后,都大笑起来,不得不说青莲剑仙太白子的这个解释果然是彪悍,但是想想却很有道理。 在几十万年前,第一批灵魂一变的剑修出现,被九州大6驱逐,到了蛮荒之中的大6,为了心中的骄傲,竟那一片大6命名为天州,高高在上,俯视九州,似乎是高人一等的模样。 而在称谓上也有变化,青莲剑仙虽然号称剑仙,其实在天州大6,被称谓神道强者。 九州大6的修炼体系,在真仙之后还有金仙,然后再上面才是神,然而天州大6的那些被驱逐的剑修们,故意将真仙这个称谓换成神道,还是羞辱九州大6的意思。 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你看看,你们九州还在真仙晃悠呢,我们天州直接就神道了。 不得不说天州大6的第一批居民,在这一点上实在是有些恶趣味。 只是在经历了几十万年的时间之后,原本被九州驱逐,称谓蛮夷的天州剑修们,已经被证明是真正的武修,九州大6几十万年都走错了路,所以在几十万年之后,现在的天州实力已经那个远九州大6。 甚至在天州大6,一个帝国拥有的神道巅峰,也就是半步金仙的数量,都要过九州大6的一个州 不知道在多久之前,天州大6已经变得高高在上,甚至还派遣人来守护九州大6的蜕凡仙路。 要知道当年不过是一个从天州大6逃出来的人,都将九州大6搅动的风雨不定,更让九州大6一蹶不振,所以这神道的称呼,似乎也说得过去。 第八十三章 战帖 第八十三章战帖 看到牧童祖师几人接受了这个说法之后,青莲剑仙太白子才继续说道:“我下面要说得这个,是关乎天州大6的秘闻,我希望各位不要传扬出去,不让对谁来说,都是一个灾难……” 青莲剑仙太白子此话出口,倪彩衣三人都是脸色变化,马上就明白了青莲剑仙太白子的意思。 青莲剑仙太白子在天云仙缘的蜕凡仙路驻守的时间,说长不长,相对于这些人几千年,甚至万年的寿命,确实不长,只有五百年而已。 但是说短确也不短,因为在这些人之中,最年轻的倪彩衣,不过是千岁罢了,五百年时间,可以说青莲剑仙太白子是看着倪彩衣从一个普通的真仙,一步步因为对剑道的追求,越所有真仙,成为现在这个天云仙缘三大半步金仙之一,唯一的女性,甚至是个一千年短短时间晋升半步真仙的级天才。 与他们三个j往五百年,青莲剑仙太白子几乎没有说过天州太多事情,或者是处于隐秘的原因,或者是天州大6对于他们这些外出驻守的人有要求,总得说来,就是这五百年时间,虽然四人j情莫逆,但是对天州大6,三人几乎是一无所知。 如果不是今天青莲剑仙太白子说起,他们甚至不知道,天州大6名称的由来,还有天州大6竟然将真仙称为神道。 现在青莲剑仙太白子要说出一个关于天州的秘密,自然只有一个原因。相比前五百年,青莲剑仙太白子多了一个牵挂,那就是他新收的弟子,许邵 这个天才少年,现在是青莲剑仙太白子最大的骄傲,似乎还寄托了青莲剑仙太白子某种情感在其中,所以今天说出这一个秘密,一个是想要告诉这些人天州的一些事情,至少是关于这个挑战者。 更重要的是,他是想用这个秘密,将三人与许邵牢牢的结合在一起。 只要今天他们三人都听到了这个秘密,那么他们未来必然要与许邵关系融洽,如果一旦分裂,那么等待他们三人的,必然是天州大6因为隐秘被知晓之后,愤怒的报复。 即使他们是半步金仙,也不敢打赌说天州大6不能杀死他们。 甚至不用天州大6调动高手,单单是在九州大6的几十处蜕凡仙路之中,就有这几十个半步金仙,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个数字,这几十个半步金仙,如果想要追杀他们三人,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在沉默良久,权衡了利弊之后,三人眼神对视,微微点头,牧童祖师开口道:“我们一直对天州大6非常好奇,今天终于可以一探究竟很好很好……” 嘴里说着很好,牧童祖师孩童模样的大眼睛中却透1u这幽怨,显然是有些埋怨青莲剑仙太白子不够朋友,五百年没说的秘密,竟然为了许邵这个徒弟就用来套牢他们三个了。 只是他们也乐得被套牢,因为许邵不过十九岁,就已经是神离期武祖,而且出的万剑归宗足以让他们这些半步金仙震惊,这样的天赋,能够结成盟友,当然非常不错。 而且武者、修真者这一条路,越是到后面越是艰难,如许邵这般,也许他十九岁而就可以成就神离期武祖,甚至历史上还有越许邵的存在。 但是晋升真仙之后,到破碎虚空成为金仙,这一条路是非常漫长的。 就如牧童祖师,他在四十六岁成为真仙,也算是天资卓越,但是在成为真仙之后,达到半步真仙,他竟然是走了将近一万年,这样一个漫长的岁月。 似乎也只有倪彩衣这样性格偏执,天赋异禀的人,才可以在千年之内成就半步金仙,这其中除了天赋之外,还需要天大的气运。 如果不是倪彩衣在成为真仙之后,有过几次奇遇,她绝对不可能在千岁就成为半步金仙。 即使比倪彩衣缩短一半的时间,在许邵成为真仙之后,成就金仙之前,他们依然还有五百年的时间,可以让许邵守护天云仙缘,这买卖做得来。 似乎是毫不惊异三人的选择,看了一眼还是茫然的徒弟许邵,青莲剑仙太白子微微一笑,用一种随意喝茶聊天的口en,说起天州大6在九州几乎无人知晓的秘密。 即使剑修的神奇,在十几万年的时间之内,想要在半步金仙的数量上过九州大6也不会如此简单。 几十万年看似很长,那也不过是四五个半步金仙的寿元罢了,如牧童祖师,他就是活了万余年,而且还会活得更加长久。 而天州大6能够在短时间内就越九州大6,除了剑修对武道真确的理解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在天州大6本身。 那就是天州大6本身对天地元气禁锢的非常厉害甚至越了九州大6百倍以上。 也就是说,在九州大6,那些通天期霸主就可以身合天道,自由的掌控天地元气,在九州大6,成为神道强者,也就是真仙境界,才可以看看使用天地元气,甚至还不如九州大6通天期霸主那样自由娴熟。 可以说,天州大6自身,几乎是限制剑修、武修展的,但是那些被九州大6驱逐的剑修、武修,却在这样一片天地元气极度稳固的地方,开辟了一个新的世界。 在天州大6,只有修炼到非常高的层次,才可以使用天地元气,而这也造成了,天州大6想要成就神道,成为天地元气的掌控者,需要越常人的天赋。 正因为如此,每一个天州大6的神道高手,都是顶尖人物,有着非常坚韧的精神和对武道、剑道的不懈追求,这样在天地元气稳固的天州大6的高手们一旦到了元气极度松散的九州大6,几乎可以在一夕之间成为绝顶高手。 同样的修为,在天州大6也许还不足以破碎虚空,但是在九州大6却可以做到,所以这就等于在天州大6的神道,基本上到了九州大6,都可以做到九州大6半步金仙的程度。 青莲剑仙的话,让所有人都震惊了,没有人能想象得到,天州大6竟然和一个如此恐怖的地方。 在很久的沉默之后,牧童祖师稚嫩的声音,甚至有些颤抖的说道:“那就是说你现在还不是半步金仙?仅仅是因为攻击力达到了半步金仙?” 青莲剑仙太白子沉默半晌,方才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如果你说的半步金仙是指身体内部元气的修为层次,那么我不是……” 许邵震惊了,因为就在刚刚,他还以为青莲剑仙即使闭关也不会增加修为,仅仅是调整状态罢了,但是现在青莲剑仙太白子却是自己说出,他不是半步金仙。 牧童祖师三人对视一眼,有些苦涩,如果青莲剑仙太白子这么强的一个人,竟然还不是天州大6的半步金仙,那么天州大6的半步金仙到底有多强? 想到天州大6越九州大6的实力,牧童祖师三人都是土生土长的九州大6之人,不由得面1u苦色。 就在所有人再次因为青莲剑仙太白子的答案沉默的时候,青莲剑仙太白子再次说道:“但是从攻击力上来说我就是一个半步金仙……” 许邵不明白青莲剑仙太白子这句话的意思,但是牧童祖师三人却是清楚。 所谓半步金仙,就是拥有了破碎虚空的能力,虽然还无法真的成为金仙,但是也能够感受到金仙界的气息,用金仙界的气息改造身体,变得更容易破碎虚空。 当达到了力量的巅峰,一个真仙破碎了虚空,从虚空中传递过来的打量金仙界的气息会彻底改造这个真仙的身体,将他变成一个金仙。 青莲剑仙太白子说他修为没有打到半步金仙的层次,但是他的攻击力达到了半步金仙的攻击力,这其实已经与半步金仙没有区别了。 因为当青莲剑仙太白子破碎虚空之后,金仙界的气息会将他一瞬间改造成金仙,修为上的差距会在短时间内就被那金仙界的气息弥补。 所以说青莲剑仙太白子不是半步金仙,却是和半步金仙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破碎虚空成就金仙。 “我有些后悔让你和我们说这些隐秘了……”牧童祖师摇摇头,说道:“听完你的这些话,我的感觉就是九州大6现在已经成了天州大6的傀儡,身死完全掌控在天州大6之手。” 倪彩衣冷笑一声说道:“即使在这之前,你就应该知道,天州大6派遣高手看守蜕凡仙路的那一天开始,九州大6就已经不属于九州武者了……” 牧童祖师沉默,即使许邵也明白,蜕凡仙路可以说九州大6的命脉所在,没有了蜕凡仙路,那么九州大6蜕凡境界以上的武者、修真者数量将会锐减,甚至会有消失的可能。 要知道,不是所有武者都可以不通过蜕凡仙路成就武体的,在这几十万年的时间,蜕凡仙路已经让九州大6的武者们彻底懒惰了。 相对没有蜕凡仙路的天州大6,九州大6们的武者差距太远。 想想一下,在这之前像张同那样的人,需要依靠一千阶台阶的蜕凡仙路才可以完成蜕凡,那就是表示,如果没有轮回转世,那么他这一生,基本上是没有成为蜕凡期武者的机会。 倪彩衣的话虽然尖刻,但是却说的非常明白,当九州大6同意天州大6的强者来看守蜕凡仙路的时候,九州就已经不再是九州人的九州了。 青莲剑仙太白子有些尴尬的笑了,因为他就是天州大6派遣在九州大6的武修之一。 “说说挑战你的那个剑修吧,这天州大6的秘密听着实在让人烦躁”酒鬼铁武生猛地灌了几口烈酒,大声说道。 在这么一瞬间,甚至连倪彩衣和牧童祖师都想要抢过那酒坛子,来个一醉解万愁。 青莲剑仙太白子也明白事实真相对这三人的冲击,乐得跳开话题,说道:“这个人名字叫做薛雨,人称公子薛雨,是一个天才剑修,虽然我已经有五百年没有会天州,但是还有天州的同道们和我说起这个年轻的天才剑客。” “据说他现在不过百多岁但是,一身修为,已经晋升神道很高的层次,号称五百年来最强的用剑之人……” “五百年来,时间也不久嘛……”酒鬼铁武生刚说完,就醒悟过来,为什么那个公子薛雨会被说成是五百年来的最强剑客,因为在五百年之前,青莲剑仙太白子还没有离开天州大6,那时的最强剑客,还是青莲剑仙太白子。 天州大6最强剑客,这是一个多么荣耀的名字,许邵想想就感到一种热血沸腾,不知为何,当听到天州大6的名字之时,许邵就感觉自己体内有一股热血在沸腾燃烧,恨不得立刻到天州大6一探究竟。 下一刻,许邵骤然愣住,有些惊异,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是回想起刚刚的感觉,许邵现那种冲动丝毫没有消失,甚至更加强烈,天州大6,似乎是被根植在了许邵的灵魂之中。 许邵前世是一个盗贼,在少林盗取了舍利子和始魂天武,两个至宝。如果说许邵是为了钱财,那明显不是,因为舍利子和始魂天武这两个宝物,虽然珍贵,但是却不被世俗大众所理解,甚至当时的许邵都不知道舍利子和始魂天武有如此神奇的公用。 但是许邵还是冒着被少林僧人现的危险,去盗取宝物,最后甚至被少林的人打死当场。 许邵从来没有仔细想过他威慑呢么会做出那样的选择,现在想想,似乎这也是冥冥中的注定一般,在许邵的灵魂深处有一颗躁动不安的心。 似乎在许邵的灵魂深处,就有这冒险者的精神,不论是盗取宝物,还是今世不断的冲击各种高手,似乎都是灵魂在影响着许邵。 有人说,这是某个人的天性,以前许邵不想承认,因为他觉得,他能够决定自己做什么,而不是被他的天性所影响。 但是少林的舍利子和始魂天武,许邵还可以用盗取宝物是为了钱财,为了宝物的神奇来搪塞。 今世的种种冲突,也可以用性格使然,不想被欺压来说明。 但是现在仅仅听到天州这样一个名字,就让许邵热血沸腾,听到五百年来第一剑客的称谓,就让许邵有了一较高下的冲动。 没有觉察到许邵的一样,青莲剑仙太白子继续说道:“决战当天,你们可以观战,但是不要和这个公子薛雨说话,所谓言多必失,如果你们与他j谈,我怕你们会无意中泄1u我给你们说过的秘密……” 牧童祖师很是孩子气的翻了翻白眼,有些不悦的说道:“太白子,是不是你新受了一个弟子,做师父做上了瘾,还要教导我们三个?我可告诉你,如果那个什么公子薛雨敢不老实,心我收拾他” 知道牧童祖师是想宣泄知道天州真实实力的郁闷之情,青莲剑仙太白子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只是说道:“你揍他我不管,也许我还开心,但是如果你被人揍了,到时候你可不要哭鼻子……” 听到青莲剑仙用牧童祖师此时的身体状态开玩笑,酒鬼铁武生哈哈大笑,嘴里的酒气喷出老远。 就是倪彩衣这冷漠的女人,也是眉眼之间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在认识某人之后,她就会莫名的多处几分笑意。 当许邵离开青莲剑仙太白子在蜕凡仙路的大殿之后,心里依然对天州大6四个字念念不忘。 正在神情恍惚的时候,白嫣柔这个天云仙缘少主却找上门来。 “许邵,那天我看了你剑意,感觉非常强大,回去之后我就和我的几个妹妹说了,她们想要见见你,想和你学学怎么用剑……” “什么?你妹妹们?学剑?”许邵马上头疼起来,自从在修真学院的比武大会上使用了万剑归宗之后,无数的人都托关系想要学习万剑归宗。 不说现在的白嫣柔,就是雨兮,也不知道多少次在许邵面前提起过有几个朋友想要学习剑术。 就连一心钻研厨艺,想要完全负责许邵下半生伙食的南宫紫灵也说厨房有几个厨师想要在剑法上请教下许邵。 许邵无奈的很,从那日比武之后,在天云仙缘之中,使用宝剑的修真者或者武者多了起来,就算不会剑法,也都装着一柄宝剑装装样子。 如果一个男人要是不佩戴宝剑,天云仙缘的女人就觉得这男人不够帅气,甚至觉得只有使用宝剑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强者。 而原本使用宝剑或者说使用飞剑最多的修真者,在天云仙缘成了香饽饽,原本不怎么喜欢修真者一副白脸模样的女武者们,也开始对这些用剑的修真者另眼相看。 一些好事的女性,甚至组织了剑道社,是不是学习剑法许邵不知道,但是许邵曾经拗不过雨兮的要求,去给一个剑道社上课,却现其中一个号称剑术高手的女生,竟然连一套剑法都用不全,甚至还不如当初的雨兮,会一个藏锋秀剑。 到了最后,所谓的剑道社,在许邵眼里就成了闹剧,当然,因为剑术忽然走红的关系,在天云仙缘,铸造和贩卖宝剑的商铺是大大的了一笔横财。 据说在以前霸道的刀流行之后,很多商铺积压了很多的宝剑,但是在许邵的万剑归宗大显神威之后,这些挤压的宝剑清仓而空,甚至供不应求,让这些就积压了几十年存活的商人们很是高兴了一段时间。 甚至有一个快要倒闭的飞剑专营商铺,因为这个事情一句爆,成为天云仙缘百大商铺之一。 “你那个几个妹妹不是什么剑道社吧?”许邵心有余悸的问道,实在是被雨兮朋友那些就剑道社的所谓剑术高手给搞怕了。 白嫣柔笑嘻嘻的说道:“你放心吧,都是我的好姐妹,真的会用剑术,不是跟风你……” 听这白嫣柔还是一样直白的说出这个事情,许邵不禁老脸一红,有些羞赧的说道:“好好,有时间我一定过去,不过最近我师父,接到了一个挑战,我也要养足精神,好观战,要教授你的妹妹们,只怕要等这次挑战之后了……” “有人敢挑战青莲剑仙?有人敢挑战你的师父?他难道不怕你师父的万剑归宗吗?你用万剑归宗都那么厉害了,青莲剑仙太白子前辈用起来,还不一下子破碎虚空啊……”白嫣柔瞪圆眼睛,咋咋呼呼的说道。 许邵有一种翻白眼的冲动,他的师父明明叫做青莲剑仙,用的是青莲剑意,什么万剑归宗,与太白子一点关系都没有,这天云仙缘的少主,怎么在九州大6游d了那么久之后,还是一点长进没有,依旧是纯真的一塌糊涂。 许邵还没有来得及解释,白嫣柔忽然脸色一变,有些闷闷不乐的说道:“以前认识你时候你那么乐于助人,还送了红给我,但是你现在都变了,有这么厉害的剑法,都不说教我……” 搞了半天,许邵才明白,所谓的红,就是许邵送个白嫣柔的血沁欲,不过想想那个血沁欲之中可怕的恶鬼血灵,竟然被叫做红,不得不佩服,这白嫣柔有恶搞的天赋,不知道那万年血灵,知道自己被命名成红,会不会直接爆碎血沁欲,自杀而死。 “我的剑法是来到天云仙缘,遇到青莲剑仙太白子我师父之后,他才……”许邵还杂解释着,就现白嫣柔竟然是眼圈含眼泪,有一种快哭了的感觉。 许邵不由得头大,这三个丫头一个都不好hu,连忙说道:“祖宗,你别哭,我教,我教还不行吗?祖宗哎,你和我说两句话,我就被九百个神离期武祖,五个真仙围攻,你要是从我这哭着出去,不得有九百真仙围攻我啊……” “嗯,你的手稳一点……” “哎哎,你这样就进行了别靠过来……” “让你练剑呢,你拉我的手干什么……” “说你呢,哎,别撕我衣服,紫灵刚给我做的,靠,一片还不够啊” “让开你们都让开,别捏我的脸,我要火了啊看我的万剑归宗” 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内院之中,许邵最终还是被白嫣柔的眼泪攻势打败,无奈的过来传授白嫣柔的所谓几个姐妹,现在许邵已经万分后悔了。 因为到了这他才现,哪里是几个,一共至少百多个女人,正用一种野狼看到绵羊的眼神盯着他。 开始的时候,这些女人还东倒西歪的用用剑法,到了最后,就开始较弱向着许邵身上瘫倒,以许邵的功力自然可以躲开,但是架不住人多,当十几个一起‘偶然摔倒’的时候,许邵也无法无安全躲避。 到了后来这些女人开始肆无忌惮的占许邵的便宜,将许邵围在中间一段1,hun1之中,许邵没少吃亏。 穿越至今还是处男一个的许邵哪里经得住这般胭脂粉阵的攻击,一会时间久tui软脚软了。 到最后外面接触不到许邵身体的女人开始疯狂的撕扯许邵的衣服,可怜这一件南宫紫灵刚刚做好没几天的新衣服,不一会就被这些凶猛的女人变成了碎片。 最后许邵不得不爆,大喊万剑归宗才从这可怕的胭脂阵之中挣脱出来。 在其他人看来,这些女人主动贴上来,表示爱慕之情,如果是一般男人,自然是乐不得享受这种温柔乡。 但是许邵修炼的是佛门神通,虽然说不至于与和尚一样终身不娶,但是在感情上却不能过于放d,不但也容易遭受心魔反噬。 所以这些女人的疯狂尽头,也让他感到心有余悸。 一旁的白嫣柔似乎到此时才现,答应姐妹们答应要求,将享受用眼泪骗来,是一个错误,看看这些姐妹一个一个凶狠的眼神,一个一个恨不得将享受生吞活剥了一般。 正所谓窈窕君子,淑女好逑,想追求也不用这样啊,而且这些姐妹还可恶的利用了自己。自己这不是傻乎乎的引狼入室吗。 想明白自己失误的地方,白嫣柔连忙上前,从胭脂堆中将几乎窒息的享受给抢救出来。 不要以为许邵太弱,实在是这些女人太强,这些女人能够和天云仙缘的少主做姐妹,自然都有着显赫的身份,所以各个修为惊人,最弱的一个竟然也有通天期霸主,甚至还有几个神离期的武祖。 面对这样一批人,许邵如果不动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还真不容易突围而出,一旦用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伤了哪一个都不好j代,许邵他苦啊。 “这个un蛋,年纪轻轻的就不学好,同时和这么多女人鬼hun”修真塔之上的白九生神识看到这一幕,气的暴跳如雷,对着许邵破口大骂。 本来就不怎么喜欢许邵的白九生,虽然因为许邵惊人的实力,勉强同意不过问女儿和许邵的j往,但是看到许邵在胭脂堆里打滚,也说不清是嫉妒还是什么,有些想要骂人的冲动。 梅姓女子却是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继续调笑白九生道:“我看这样ti,说不定再过几年,你白也是百子千孙了,虽然不是你女儿亲生的……” 这玩笑有些过火,白九生顿时气的满脸通红,一转头,就要对着梅姓女子火。 似乎毫不在意白九生的怒火,梅姓女子,看着外面人群中的许邵,不知道真假的故意说道:“哎呀呀,如果我年轻个几千岁,也许我也想占占便宜……不知道被他下会不会学会一点万剑归宗……” 白九生一听梅姓女子这话,顿时撒气,也不敢火,伸手指着梅姓女子,一个堂堂真仙,手臂竟然是有些颤抖:“梅耀华你疯了是不是” 梅耀华打了一个哈哈:“哎呀,好无聊,人家都不年轻了,不然是真想……” 白九生差点吐血,不敢大声咒骂,只能是声的嘀咕:“为老不尊,为老不尊” 修真塔之上,修真学院的还有几个长老在,见到院长丢面子,一个一个都是面色古怪,最后一个长老无奈的站出来,跳动话题,说道:“我看许邵这子虽然实力高强,但是性格过于跳脱了,当日使用万剑归宗太危险,一个不心,我们修真学院最精锐的九百个学院就被他全部抹杀了……” “嗯,确实,他的心性还需要磨练,不磨练不成大器啊”另一个长老马上心领神会的表态,同时用脚踢了踢一旁还没没有醒悟的同伴。 没办法,使用神识,难免被院长和耀华真仙察觉,还是用最原始的动作安全。 “是啊,要向他成为修真学院的长老,这性格不磨练怎么行……” 好嘛,一个十九岁的少年,都能做修真学院的长老了。 “不过,我看可以让他在走蜕凡仙路,在轮回几次,让他涨涨经验吗。” 这个更扯,还没听说过那个已经完成蜕凡的人,敢再进蜕凡仙路的。 不过更夸张的还在后面,这些长老一个个心不在焉,都是为了解除这修真塔之内的尴尬气氛,就有些口不择言了:“我也认为很对,他如果能够成熟起来,将来成为院长女婿之后,他与姐两个人,一个掌管天云仙缘,一个掌管修真学院,天作之合啊……” 白九生傻傻的看着这些长老,怎么一回功夫,这许邵就成了未来院长的接替人了,还有老子什么时候答应,将嫣柔嫁给那个心大萝卜了。 见到白九生难看的脸色,梅耀华哈哈大笑,完全忘记了淑女风范,她忽然觉得许邵这个家伙很有意思,自从许邵这个家伙出现以来,白九生失态的次数比以前多太多了,看着很爽。 “还是这里清静啊……” 许邵来到天云仙缘天云山的后山,也只有在这个地方,那些疯狂的女人,才不敢打扰,因为最近青莲剑仙太白子在闭关之中。 挥动手中宝剑,演练当初传授雨兮的藏锋秀剑,也不知道最近为什么,只有在演练这一套剑法的时候,才会让许邵心平气和。 清瘦的身躯,配合着轻盈的剑法,让月色之中的许邵多了一层mi离,有些飘飘欲仙的感觉。 这一套剑法,现在经过许邵的改良,威力大增的同时,更加优美,原本许邵是想将这一套剑法传授给白嫣柔那些姐妹,但是想到这些女人非常疯狂,根本就不是学习剑法而来,反而是为了占他许邵的便宜一样。 随着剑法的一招一式演练,许邵的心绪平静下来,如果是以前,许邵马上就会观想不动明王斩断烦躁的情绪,瞬间心平气和,但是随着感受舍利子之中的万剑归宗所蕴含的天道,让许邵有些明白过于强横的干涉,似乎有着难以预料的后果。 所以在最近两个月,许邵已经很少使用不动明王调整情绪,而是借助打坐和演练藏锋秀剑。 与青莲剑意的肃杀不同,更是与万剑归宗的霸道不一样,藏锋秀剑,更多的是一种飘然洒脱,非常适合调整一个人的情绪。 现在的藏锋秀剑,已经不再是城女子之间演练的低等剑法,已经变成了一个男女通用,威力不凡的上层剑法。 当剑道达到一个层次之后,就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将一套简单的剑法,变成一套威力惊人,同时又是平淡静谧的剑法。 当许邵的心神平静到一个境界,几乎与天人合一之时的空寂相若的时候,忽然一股心灵的悸动传入灵魂深处,这种悸动是一种寒冷,竟然是让拥有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许邵都不有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 “怎么回事?我还没有达到心血来的境界啊,不可能是有不好的预感,难道……”许邵目光移向天云仙缘城门的位置,似乎那种心灵的悸动就是来自城门。 沉默半晌之后,许邵身形一纵,倒背着手中的宝剑,胡作一道流光,向着天云仙缘的城门飞奔而去。 天云仙缘极大,天云仙缘距离天云仙缘城市的距离却不愿,当日走路不过几个时辰,此时飞奔,短短几息,已经到了天云仙缘城池之外。 “李三……”许邵一眼就看到当日他来到天云仙缘,引领他前往天云山的那个凡人守卫,此时李三正一脸为难,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下一刻,许邵就被许邵面前的那个人所吸引了,即使不用神识,许邵也能够现这个人的不凡之处。 这人一头乌的长用金色箍束缚着,披散在背后,一身白衣,手中提着一柄散着幽蓝色光泽的长剑。 这人面容有些消瘦,但是眉宇间却有着难以掩藏的剑意流出,两条剑眉,让整张脸充满了霸气。 这人与青莲剑仙太白子不同,青莲剑仙太白子是将儒雅之气与莲的剑意完美融合,这个人却是将一种岁月的沧桑,与富贵之气融合在了一起。 站在十几丈高的天云仙缘城门之外,却丝毫不显得弱甚至如同一柄擎天的长剑,将天空都要刺穿一般。遥遥的与天云仙缘城池的威压抗衡着。 天云仙缘的仙缘城城池,自然不是凡人城池那样随意建造,而是用了一种修真的阵法,如果是对天云仙缘没有敌意的人,面对这高耸的城墙,也不过是感觉这过于高耸罢了,但是如果一个人对天云仙缘有第一,这仙缘城城池,就会散出几万年积累的威势,犹如一个高绝的强者一般,让来人心存敬畏,不敢生事。 这种样式的城市虽然不能说天云仙缘独有,但是天云仙缘的城池,在九州大6所有的城池之中,绝对名列第一 许邵皱着眉头,向李三问道:“李三兄,这是怎么回事?”面对这个男人本来很容易应该产生强者之间的惺惺相惜才对,但是不知为何,许邵却对这个人没有好感,甚至可以说隐隐有些敌视。 似乎是感受到了许邵的敌视,那人转头看了许邵一眼,随后将目光移动到许邵丹田处,似乎竟然可以察觉到许邵丹田内的舍利子一般。 只是在片刻之后,这人再次转回头,看向李三,将许邵完全忽视。 这不是故意的蔑视,似乎是一种提升的态度,这个人丝毫没有将许邵看在眼中,即使许邵在十九岁的年纪,就已经是神离期的武祖高手。 李三见到许邵,马上脸上带着笑容和一丝歉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许邵啊,我一直想找你道歉来着,不该和王笑他们一起骗你上蜕凡仙路,不过你一直闭关,我也不好打扰你……” 先是道歉之后,李三才解释道:“许邵你来的时候带着的少主令牌,还记得把,其实所有来天云仙缘的人,只要报上出身之后,都可以领到一个进程的令牌,这不是什么强求,只是一个规矩罢了……” 许邵点点头,虽然他不知道这个规矩,但是他知道李三不会说谎,作为一个凡人,能够在天云仙缘的城池做门卫,自然不会贪图什么好处而坏了规矩,想来也不会故意为难别人。 李三继续说道:“这位先生,现在说什么也不肯爆升来历,只是说他来天云仙缘是办事,并不知道天云仙缘的规矩,而且他说他的来历要保密,你说这不是让我为难吗……” 虽然说天云仙缘的环境氛围很好,李三这样的凡人对修真者或者武者没有多少畏惧,但是毕竟是一个外地的武者,不好过于责难,但是也不敢坏了天云仙缘仙缘城的规矩,所以李三一时有些为难。 许邵听完李三的话,再次看向那名披散头,站在天云仙缘仙缘城城门之前,似乎不想过多言语的人,脸上忽然1u出一个如有所悟的微笑。 许邵终于明白他修炼剑法的时候为什么会有那中不好的感觉,也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对这个手提长剑,一身贵气的人有敌视之情。 带着笑容,许邵拱手说道:“阁下,想必就是公子薛雨吧o” 第八十四章 天云仙缘,擅入者杀! 第八十四章天云仙缘,擅入者杀! 李月现在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是的疯了。 在三个月之前,她还是一个小家族的掌上明珠,父亲是家族的族长,母亲是有名的美人,可以说是过着无忧无虑,幸福的生活。 但是在三个月钱的那一天,这一切就完全改变了,一个一头黑发,带着耀目的金色发箍的男人出现在了她的生命之中。 那日她在酒楼之中,与几个小姐妹谈论诗词歌赋,没想到正谈到兴高采烈之处,一个男人就闯了进来。 这个男人一头黑发,最让人注意的就是他头上的金色发箍,不得不说这个男人身上有着寻常人没有的一种特殊气质,说不清楚难事什么气质,一种沧桑感,还有一种就是在自己父亲身上都没有发现的贵族气息。 而且这个男人有着两条英ting的剑眉,在事后,几个小姐妹还说如果这个男人对她有意思,就是要了他也不错。 但是这个男人竟如房间的第一句话:“果然是剑修之魂,而且如此年轻,很好……” 就在所有小姐妹面红而出,不知道是该将这个闯入女子聚会的无力莽汉骂出去,还是直接动手,这将这无礼的人打飞之时,这个男人再次说话了。 “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徒弟……” 是的,他是这么说的,当时李月听到这句话差点没笑出来,她李月堂堂的世家之女,怎么可能会做一个散修的弟子。 只是当时李月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那个男人就皱了皱眉头,直接说道:“你不愿意做我的弟子也就罢了,我送一句话给你,你今夜有血光之灾,不想死的话,就戴着着一枚欲佩吧……” 说完,那个古怪的男人就扔了一个块欲佩过来,李月当时有些惊慌失措的接了过来,不明白他为什么说今天晚上会有血光之灾。 然后那个男人就准备离开了,在离开房间的最后一刹那,那个男人说了第三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话:“如果你能活过今夜,就去天云仙缘找我吧……” 说完,那个男人就直接离开了,甚至没有留下名字。 当时几个小姐妹还说,很漂亮的一个人,也很有气质,但是可惜是个傻子,都没有留下名字,还想要别人去天云仙缘找他。 天云仙缘是什么地方,那是九州大陆散修的集中地,传说中哪里到处都是凶残野蛮的散修,吃人rou和人血,更有人说那里的男人都有几百个女人,没天换一个都能睡好几年。 当天晚上,李月回到家里,甚至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这个事情,她觉得那个古怪的男人真是练功练傻了。 但是那天晚上,却彻底成了一个可怕的噩梦。 那一夜,一个仇家的门派,杀上门来,毫无防备的父亲被当场杀死,无数的家族的中的叔叔伯伯们都被那些仇人杀死,其中一个大仇人,是一个真仙,一掌就将李月的母亲和弟弟杀死。 当时李月疯狂的冲了出去,想要和这个真仙拼命,但是她不过是一个通天期霸主罢了,怎么可能和杀死父亲的真仙对抗。 就在真仙一掌拍下,准备杀死李月的时候,李月灵机一动,想起了那个被放在口袋的欲佩,鬼使神差,她就将欲佩拿在手中,向着真仙扔了过去。 当时的效果,即使现在想来,依旧让李月感到震惊无比,几十个杀死了父亲还有家族全部亲戚的仇人,包括那个真仙,被欲佩上的一道白光闪过,全部化成了一对枯骨,甚至就连那个真仙都没有能过多抵抗一息的时间。 再然后就是李月懵懵懂懂的逃出来家族所在地,没命的逃窜,等精神恢复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在逃亡天云仙缘的路上。 而原本的那个疯子怪人,似乎就是她唯一的希望,只有找到那个怪人,才有可能为家族复仇,为父母报仇。 三个月,她风餐lu宿,隐姓埋名,也是是仇人的宗派忌惮欲佩主人的实力,开始的时候没有对她下手。但是当三个月之后,见到她没有任何人接待,不过是逃亡散修的所在地,天云仙缘的时候,他们终于动手了。 现在,李月能够做到的就是逃走,不断的加快速度,一直疯狂的向天云仙缘奔走。 脑海中李月不断的回忆起在家族中的生活,她现在万分后悔,那个欲佩的之人,一定是一个超级高人,一枚欲佩竟然就能杀死一个真仙,如果她当日能够看出高人的身份,成为他的弟子,那么家族的人就不会死了。 可惜自己当时不但没有答应做他的弟子,还嘲笑他。 现在立于后悔无比,如果在平日她好好的锻炼,能够早日成为蜕凡期宗师强者也许经历了蜕凡仙阵之后,她就不会那么幼稚,就不会错误的失去拯救整个家族的机会。 只是现在一切都太晚而来,曾经有那样一个机会放在她面前,她却轻易的放弃了。 双tui,已经在无尽的逃亡中麻木了,她现在已经不知道逃出了多远,家族中几个逃命的发起,已经被她使用的差不多了,而现在,她的身后,却有着十几个通天期的霸主在死命的追赶。 也许该庆幸,因为在追击者之中只有一个蜕凡期初期的宗师强者,不然的话,就是由再多的灵器丹药,都无法逃脱。 只是现在,她也累了,而且在背后,被一个修真者的飞剑所造成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虽然用丹药强行止血,但是牵扯肌rou的时候,那种痛苦,让李月冷汗淋漓,从小到大,李月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苦。 家族几千人口,虽然不断大家族,但是也家资丰厚,她在二十岁这个年纪能够成为通天期霸主,也算是天才少小说]就v了,但是现在她恨不得自己马上变成一个蜕凡期宗师,将后面的敌人全部杀死。 就在此时,李月一声闷哼,那一柄鬼魂一样的飞剑,再次将她刺伤,这一次是手臂,如果不是不是她又灵符护身,只怕早就已经被飞剑杀死了。 尽管如此,现在她也是逃了强弩之末,身体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蓝衣派,蓝衣派我李月发誓,如果我能够不死,我将会让你们蓝衣派寸草不留”李月凶狠的诅咒,在夜晚中显得有些诡异,但是在后面十几个蓝衣派的武者耳中,却好像是一个猎物垂死的哀嚎一般。 “李月,你不要跑了,我保证,只要你交出你们李家的所有宝物,我给你一个痛快,绝对不会侮辱你” 听到后面那名蜕凡期宗师喊话,李月咬破嘴chun,终于明白,后面这些人不是追不上自己,而是好像在猫戏老鼠,故意远远的吊在后面玩nong自己。 终于李月停下脚步,不跑了,与其在逃跑中力竭而死,不如现在涌上所有力量,拼个你死我活。 见到李月停下,那十几名蓝衣派的通天霸主,将李月团团围住,那名蜕凡期宗师阴阴笑道:“这就对了,你继续跑不过是lang费丹药罢了,虽然我不介意你lang费几个逃跑的丹药,但是我们兄弟都玩腻了,再也不想玩猫捉老鼠的有些了……” 说完这句话,所有的蓝衣派的武者们都是哈哈大笑,这几天,为了追捕这个小妞,他们实在开心,比在宗派之中闭关修炼有趣多了。 看到李月走出随时攻击的姿势,那名蜕凡期宗师,讥讽的笑道:“怎么,你还想反抗,一个小小的通天初期霸主罢了,虽然你有家族的宝藏,但是我们这里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轻易的解决你。” 李月咬紧牙关,她知道这个蜕凡期宗师并没有说谎,李月她从小在家族之中长大,娇生惯养,甚至没有几次交手的经验,怎么能够和这些专门为了追杀而修炼的武者相比。 李月伸手取出一枚宝珠模样的丹药,冷冷的说道:“暴雷丹虽然我死了,但是我绝对可以拉上两三个垫背的” 蜕凡期宗师瞳孔一缩,心里好笑,没想到这个娇生惯养的小姐,竟然还几分胆气,只是她是在是一个雏儿,有暴雷丹还说起来,谁会傻乎乎的冲上去,只要远远的放出飞剑直接杀死就完事了。 对队伍中那名飞剑修真者施了一个颜色,蜕凡期宗师冷声说道:“动手杀了她” 虽然不怕这天真小姐的暴雷丹,但是万一这小姐再拿出什么威力更大的灵器或者丹药就不好了,如果被一个通天期的娇小姐上了队伍中的人,那回去之后,可是会被大家笑死了。 就在李月闭着眼睛,准备用元气催爆暴雷丹的时候,一个讥诮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你姓李,这是第一个让我讨厌的地方,他是我师父的挑战者,这是我第二个讨厌的地方,一天之间狂奔两万里,就为了这么个小丫头,这是我第三个讨厌的地方,对手竟然这一些通天期霸主,这是我第四个讨厌的地方……” 这声音仿佛是拥有某种魔力一般,让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静静的看着一个少年从黑暗中缓缓走出。 这少年仿佛有一种吸引力,不由自主的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李月。 只见这少年嘴角带着玩味的笑意,对李月说道:“你师父告诉我说,如果你最后转身反抗,那么就让我出手救你,如果你一直逃走,那你就一直逃下去了好了……” 李月脸上一抽,似乎明白这少年的来历,可是一个看着比她还要年轻的少年能够在后面那些凶狠的人手中救下她妈,李月很是怀疑。 不用怀疑,这少年就是许邵,当日在认出公子薛雨的身份之后,许邵便将他带到了蜕凡仙路,没想到这个公子薛雨竟然当着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面,说希望许邵帮他就一个人,就一个将来会成为他弟子的女人。 为了让公子薛雨心无挂碍,以最完美的状态和自己比试武道,许邵不得不在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命令下,前来这里,只是看到这小猫两三只,他有些希望,尤其是知道这女人竟然姓李,更是让许邵有些不爽。 此时,被许邵忽然出现,几句话就稳住了气势,不敢丝毫一动的蓝衣派众人,终于惊醒过来,那名蜕凡期宗师高喝一声,说道:“什么人,敢管我蓝衣派的事情,不知道这方圆几万里都是我们蓝衣派的势力范围吗” 先前暗中猫戏老鼠的感觉消失殆尽,那个蜕凡期宗师异常的羞怒,想想他一个蜕凡期宗师,竟然被一个少年,几句话就稳住,竟然老老实实的ting这个少年讲了那么就的废话,更是怒火冲天,狠狠的瞪了自己队伍中的那名修真者一眼。 没想到那名修真者用一种见鬼的表情看着黑衣少年,过了很久之后,那名修真者竟然将飞剑收回脚下,转身就跑,直接驾驭飞剑甚至直接使用了血遁之术,转瞬时间,已经是几里之外。 飞剑修真者的诡异举动,不但让蓝衣派的十几个人目瞪口呆,就连几乎痛晕过去的李月,也是张着小嘴,惊骇的看着眼前的黑衣少年,这少年是谁,竟然一个出场,就下的一个通天期霸主修真者落荒而逃,甚至连招呼同门都不敢,而且还不惜损耗心血的使用血遁之法。 这知道这血遁之法非常霸道,以通天期霸主修为使用,只怕这次之后,至少要五年之后,这名飞剑修真者才有可能恢复元气。 “草你他**搞什么鬼”蜕凡期宗师傻乎乎的看着已经变成一个红点的修真者,这是他多年的兄弟了,怎么在两年前随着掌门外出一段时间之后,变得如此胆小。 那个飞剑修真者却是不管同伴的召唤,没命的逃窜着,心里大骂:“见鬼,怎么是那个魔星” 这个修真者很不幸的出现在一次拍卖会之中,那一次拍卖会,出现了一个号称真仙的上官老魔,还有一个地下一号的真仙风渊。 当日闹得是轰轰烈烈,几乎所有的参与拍卖会的人都狂奔去追赶两大真仙,想要看看两大真仙交手。 只是他与蓝衣派的掌门,没有得到想要的拍卖品,前去和地下一号商量下一次拍卖的时间,错过了观看真仙交手的机会。 原本他们还有些遗憾,但是短短两日之后,这种遗憾就变成了无比的情形,当日所有前去观看真仙交手的人,没有一个活着离开,全部死在了拍卖会外面的树林之中。 而且还传出消息,一个黑衣少年斩杀了中州李家十几个蜕凡期强者,真是还有几个神离期武祖。 原本这飞剑修真者和蓝衣派的掌门还有些不信,但是过了十几天之后,中州李家就悬赏天下,捉拿一个叫做许邵的年轻人,对比一下画像,正是那个传说中杀死李家神离期武祖的黑衣少年。 飞剑修真者还记得当时已经是神离期武祖巅峰的掌门说,他也不是许邵的对手,整个蓝衣派,只怕只有太上掌门,真仙境界的老祖,才可能是整个天才少年的敌手。 虽然没有看到许邵动手杀人,但是许邵的凶狠,却通过中州李家的悬赏,进入了飞剑修真者的脑海之中。 他没有许邵的本事可以用地下一号的传送阵,和掌门是经历了将近两年的跋涉之后,才回到了雍州的蓝衣派。 没想到一回到蓝衣派,就听到了真仙老祖被人杀死的噩耗。 处于对门派前景的担心,飞剑修真者主动要求参与追杀李家余孽的行动,他随着掌门走遍中州,可是比天天窝在宗派的同门明白太多事情。 失去了真仙老祖,蓝衣派必然会遭到周围其他势力的攻击,现在留在蓝衣派,怕是凶多极少,不是逃命来的实惠。 只是他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有想到,追杀这么一个温室里的hua朵,竟然会遇到许邵那个杀星。 虽然他看许邵没有丝毫的元气bo动,但是却不敢以后丝毫的小视,能够斩杀神离期武祖的强者,对付他们这十几个通天期霸主,不是小菜一碟。 可惜这飞剑修真者计算的很好,反应也不可谓不快,在知道了许邵的身份之后,甚至在许邵反应之前,就已经飞速的血遁消失。 只是当他再次抬头看向前方的时候,却发现,那个恶魔一样的黑衣少年,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正用一种很是复杂的眼神看着这个飞剑修真者,下一刻这个通天期的霸主就是去而来直觉。 “看来我也算是小小的成名,竟然会被人认出来,呵呵” 将飞剑修真者扔在李月的面前,许邵有些沧桑的笑着,因为他发现曾经的小城世家子弟,为了一日三餐奔bo的他,现在竟然已经是九州大陆的知名人物,竟然会在小小的地方,都被人认出来。 消失脸上带着笑意,包括那名蜕凡期宗师的蓝衣派武者们却是脸色惨白,双tui发抖了。 因为他们都没有发现许邵是如何离开,下一瞬间,那个使用了血遁的同伴,就被扔在地上,半死不活。 “我们是蓝衣派的人,不知道这位武祖是什么人,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蓝衣派蜕凡期宗师此时可气了了很多,再也没有先前的嚣张,没办法,许邵的实力已经将他吓住了,虽然此时许邵脸上带着笑意,但是他却能从许邵的眼睛眸子伸出,看到一丝丝的冷意,仿佛是地狱的魔王隐藏着这个面带微笑的少年身体之内。 只要看到少年的眼睛,就仿佛灵魂被冻结了一般,此时蓝衣派的所有武者,都将武器对准了许邵,他们都明白,他们现在已经从猎人变成了猎物,如果能对抗这个黑衣少年,那么他们等待的就是死亡一途。 “井水不犯河水?你知道我是什么家族的人吗?你知道我的宗派是什么?你知道我与你们蓝衣派有没有仇恨?”许邵笑眯眯的说道,狂奔了一天时间,他也想找个乐子,同时对公子薛雨的差遣很是恼怒。 所以邪恶的许邵想要在公子薛雨这个女弟子的心灵中种下一点影子,让她以后修为提升之后,给公子薛雨一点麻烦。 蜕凡武者暗骂倒霉,虽然他不认识许邵,但是想想飞剑修真者先前的表现,显然这个同伴是知道许邵身份,在知晓身份之后,直接用血遁逃走,这要多大的仇恨啊,只怕不是灭门之仇,也不至于怕成这样。 就连李月这个丫头,被灭门了,也没说一见到蓝衣派的人就直接血遁逃走啊。 “武祖大人,赵元的事情与我们蓝衣派无关,他今天是和这个丫头一伙的,我们是追杀他……”这蜕凡宗师脑袋还算灵活,竟然在短时间就编造出这么一个谎言,如果许邵不是知道李月的身份,只怕还真被这个蜕凡宗师骗过去。 不过这个蜕凡宗师也是狠辣,见到许邵的厉害,竟然第一时间就将这飞剑修真者同门师兄弟给抛弃了。 “别给我废话,我难道会不知道你们都是蓝衣派大人,我告诉你,今天我就是要找你们麻烦了,你们一起上,还是一个个上” 许邵带着戏谑的口气说道,指着蜕凡期宗师武者,很是狂傲的模样。 “找麻烦?”蜕凡期宗师眼珠一转,误以为许邵对他们没有杀意,连忙说道:“我们自认不是武祖大人的对手,有什么事情武祖大人尽管吩咐,就是要我们的性命,我们也绝对没有二话”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如果是普通人,没有什么血海深仇就放过去了,只是可惜,许邵现在要他们的性命还有要其他用处。 许邵脸色变幻几番,故意沉淫半晌,老气横秋的说道:“好吧,我要是和你们打,你们一定觉得我是欺负你们小辈,这样,你们不是追杀这李月吗,我就让她和你们打,只要你们能打赢她,我就让你们离开” “前辈当真?”蜕凡期宗师大声喊道,已经几次变幻对许邵的称呼了,从小子到武祖,再到武祖大人,最后现在已经变成了前辈。 “不能这样”李月却是惊骇万分,她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随时可能瘫倒在地,就算她现在是全胜状态,也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许邵冷笑一声说道:“你师父可是一个真仙高手,如果你连这些同级武者都对付不了,有什么资格做他的弟子,我不如将你扔在这里算了” 那名蓝衣派的蜕凡期武者这才算听明白了不由得心里大骂,这女人果然背后有一个真仙高手,竟然是她的师父。 而且眼前的这个煞星,竟然是那个真仙派遣来的,只怕这次之后蓝衣派早晚要完蛋啊。 蜕凡期宗师此时已经打定主意,这次如果能够逃生,死活不会再回狼一派,直接逃走跑路。 虽然说背弃门派的人,在九州大陆往往被人鄙视,即使投入了新的门派,因为功法的关系,修为进境也会收到阻碍,但是总比留在蓝衣派,最后被李月背后的真仙灭门强。 听到许邵的话,李月有些倔强的咬着嘴chun,是啊那个高人凭什么收自己做弟子,当初是自己放弃了那个机会,甚至还和小姐妹一起嘲笑过那个真仙大人。 不如就在今天战死吧 李月的脑海中忽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既然如此我就上场迎战,如果晚辈不幸战死,还请前辈告诉师……告诉真仙大人,如果有可能,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帮我报仇” 蜕凡期宗师暗骂这女人很多,自己想送死,竟然还让真仙灭掉蓝衣派,不过也更坚定了他离开蓝衣派的决心。 许邵笑了笑说道:“你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 话音未落,许邵伸手一点,一道剑意灌入李月的脑海之中,正是藏锋秀剑的剑意,虽然再次使用醍醐灌顶,让许邵的脸色再次有些苍白,但是许邵心里却在偷乐。 如果让李月用这套藏锋秀剑的剑意将这些对手杀死,那么必然会让对这一套帮助她扭转乾坤的剑意印象非常深刻,那么即使将来公子薛雨发现问题,将藏锋秀剑的剑意取出,也会费很大的手脚。 不得不说此时的许邵才像一个十九岁的孩子,有些少年人的顽皮心性。 醍醐灌顶,果然是神奇的佛门神通,即使是青莲剑仙太白子,在灌输许邵剑意之后,许邵也需要领悟几个月的时间,才可以完全参悟青莲剑意。 但是许邵的醍醐灌顶,却可以让李月一瞬间就明悟藏锋秀剑的剑意真谛,就仿佛李月已经修炼了无数次藏锋秀剑一般。 在灌输藏锋秀剑剑意的同时,许邵还灌输进一丝元气,一瞬间就将李月的伤势完全修复,而且更胜往昔。 片刻之后,李月再次睁开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虽然李月的家族在整个家族不算大,但是她也清晰的指导,在九州大陆好像还没有人可以如这个黑衣少年这般,在短短的一瞬间,就可以让另一个人领悟他的剑法。 只是,李月有些奇怪,这叫做藏锋秀剑的剑意,似乎是一种女人的剑法,这个少年怎么会使用这种剑意呢。 但是,所有疲惫消失,而且领悟了如此强大剑意之后,李月的自信心陡然膨胀,手中的长剑一挥,对着那些蓝衣派的武者说道:“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个上” 蓝衣派的蜕凡期宗师差点吐血,这小娘们太侮辱人了,虽然有许邵那个魔鬼在一侧,但是蜕凡期宗师还是忍住的怒火冲天。 虽然说许邵的个人修为所有的蓝衣怕武者之上,但是这个女人,李月,不过是一个通天期霸主罢了,怎么许邵只是在她的额头点上一下,就让这个女人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而且李月话也太伤人了,直接重复了先前许邵的狂妄话语,当然人家许邵是有强横的实力做后盾,她立于凭什么啊。 一起上还是一个个上? 如果不是有许邵在身边,蜕凡宗师现在就想冲上去,一剑将李月杀死,然后先杀后奸。 虽然说蜕凡宗师这个人非常怕死,但是武者的武道就是一往无前,虽然说九州大陆的武者在修心这一方面差距很远,但是这种侮辱,也足够让蜕凡宗师愤怒了。 “小丫头,好胆,你有种再说一遍” 蜕凡期宗师愤怒的看着李月,手中的长剑遥遥一指,这蜕凡宗师身体竟然缓缓升起,竟然是一个武道和修真并进的高手。 不过想想也是,既然能够成为一个宗派专门负责追杀之人,显然不会只是寻常武者那么简单,或许是许邵小看了这些人而已。 “我想我说的很清楚了,我要挑战你们所有人,你们是一个个上来送死,还是一起上来群殴我这个通天期的霸主”李月面lu讥讽的说道。 不知为何,站在黑衣少年的身边,她就感觉到无穷的力量,就仿佛眼前的敌人再也米有那么可怕一般。 “我们一共十六个人,我还是蜕凡期宗师,小丫头你真的是懒蛤蟆喘气,你好大的口气”蜕凡期宗师冷笑连连,与这个小丫头交涉,竟然是让蜕凡宗师有些忘记一旁恐怖的许邵。 “既然如此那就动手吧”李月冷笑一声,身子猛然向前一扑,面对十几个通天期霸主,还有一个蜕凡期宗师,小丫头竟然凶猛的采取了主动攻击。 许邵叹息一声,不得不佩服公子薛雨的好眼光,虽然这个李月现在还是一个家族世家的娇小姐,但是这个女人在骨子里面有这一种可怕的狠辣和疯狂,现在灭家的仇恨,还有突然得到的剑意,已经让这个女人隐藏在灵魂深处的性格爆发,变得凶悍无比了。 相信有了公子薛雨那样的高手调教,在不久的将来这个女人甚至有可能成为七剑倪彩衣那样的绝世高手。 李月对面的一个通天期霸主见到李月飞扑过来,瞳孔一缩,脸上lu出一个狰狞的笑意,在他看来,想要解决这么一个小丫头在容易不过了。 但是就在他想要出手的瞬间,李月手中的长剑骤然消失,这种消失非常突然,突然到让这名通天期霸主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短暂的空白,要知道这可是一个生死决斗,输了的人就要付出生命的对战,他居然在脑海之中出现了一个空白,结果是悲惨的。 下一瞬间,通天期霸主面色骤然间变成了一股难以压制的骇然,他出手的剑势也因为刚刚一霎那的空白而出现了变形,现在已经完全来不及调整,只见空中的李月身体微微一顿,仿佛一直可怕的秃鹫,完全封死了他下一步的行动,他只能凭借着百多年的修炼经验,全力的扭曲着自己的身体,想要躲避李月的攻击。 但是先前骤然消失的长剑,就仿佛一个阴霾一样,留在了这个通天期霸主的灵魂之中,让他难以全力迎敌,脑海中不是的回想那一柄长剑的凛冽光芒,无法定心,注定了他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无功的。 身体交错而过,李月这个小姑娘嘴角竟然流出一片狰狞的笑意,就仿佛是秃鹫在戏谑的注视着眼前的猎物一般,森寒的杀意,让那名通天期霸主浑身冰凉。 在通天期霸主的世界中,这一瞬间,就连时间都仿佛是凝固了一般。 只见在李月宽大的女式长袍之中看,森冷的剑光一闪而过,一点寒星射向那名通天期武祖的脖颈之上。 噗嗤…… 空气中传来鲜血涌现的声音,周围的所有武者,包括那名蜕凡期宗师高手在内,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起来,所有人都长大嘴巴,目光呆滞无比的注视前方那猩红飞溅的血液,甚至有两个武者下意识的抚mo着自己的脖颈,有些呼吸困难,就仿佛是自己的脖颈被切开了一样。 那名可怜的通天期霸主武者,双手徒劳的武者喉咙,发出抽气的咯咯声音,但是却没有丝毫气息能够进入他的肺部,只能徒劳的看着无穷的鲜血,从他的脖颈之中**而出,身体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抽出几下,然后无声无息的倒下,将身体下面的徒弟染成一片血红。 然后就再也没有声息。 李月保持这那个持剑的姿势,缓缓转过头来,她原本清秀的脸颊上此时沾满了对方的血液,但是这个曾经较弱的女人,现在脸上挂着鲜血,还带着淡淡的笑意,显得无比的诡异,让所有对手的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战。 什么样的人最可怕,也许如许邵这样恶名的在外的冷酷杀手是最可怕的,要知道那个飞剑修真者甚至在认出许邵的一瞬间,就玩命的血遁逃走。 但是许邵这种恶魔是最可怕的吗?不是 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前一刻还是一个赤luofei美的羔羊,你准备享受狩猎的快乐之时,那个羔羊却变成了一个可怕的猛兽,狰狞的想要将你吞噬。 这种骤然变化身份的可怕场景,甚至可以让人忘记逃走,就如现在的蜕凡期宗师这些人,他们完全被李月的变化惊呆了,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较弱的少女,甚至在离开家族之前,与人交手的次数都没有几次,但是在经过一个的短暂调教之后,就可以变得如此的可怕。 蓝衣派虽然不是的大型宗派,但是怎么说也是一个拥有着真仙高手的中型门派,但是就是在这样一个门派之中,他们也没有见到过这种事情。 先前即使是蓝衣派的弟子们得到而来真仙的赏识,也不过是传授一些攻击力更好的功法,或者是利用一段时间,提升一些实力罢了,但是这些都是需要时间的。 这一次眼前这个黑衣少年所做的事情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想,仅仅是在这个女人的额头点上一下,这个女人的修为甚至没有丝毫的提高,仅仅是气质产生了一些变化,但是却骤然变成了一个冷血狰狞的杀人女魔头。 刚刚李月的那一剑,他们都看在眼中,看似平淡无奇,他们都感到万分的差异,在他们看来,如果换成自己站在哪里,可以轻松的躲过,然后一剑将这个女人切成两半。 就在那个通天期霸主用剑之时,他们还认为,下一刻就是李月的末日,但是结果却超出了他们的预料,他们的同伴就像是傻了一般,老老实实的站在哪里,在他们的目光中,那个通天期霸主就像是他自己将脖颈送到了李月的长剑上一般。 那种配合度,让他们都产生一个怀疑,那就是他们的同伴想要自杀,但是这可能吗,显然是不可能。 在短暂的疑huo之后,就剩下无边的恐惧,什么最可怕,那对未知的神秘预测,往往是最可怕的,自己的同伴,用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死在自己面前,这一点足以让所有人感到心寒。 以往他们见到各种死亡的方式,无非是被高强的武技轰杀,被强力的灵器轰杀,被神秘的阵法轰杀,甚至被强横的元气轰杀。 就算是再厉害的真仙,也不过是上面集中杀人方式罢了,但是现在这个女人,就仿佛一个魔鬼一般可以让人送上门,将自己的脖子送上这个女人的长剑之上。 李月这女人忽然疯狂的扬天长啸,配合着脸颊上的鲜血,显得无比的诡异,她的笑声到了最后竟然是变成了阴厉的哭喊之上,就仿佛是为了曾经的过去感到悲哀一般。 “父亲母亲弟弟妹妹我给你们报仇了” 李月痛苦的呻淫一声,手中长剑挥动,扑向了另一个通天期霸主,有了前一个通天期霸主的死亡教训,这个通天期霸主哪里还敢对这个女人有半分的小视,在李月感到之前,这人就凶猛的射出一道电光,一刀劈向李月前进的路线之上,嘴里还高喊着:“兄弟们,一起……” 第八十五章 多少悲伤 第八十五章多少悲伤 一起干什么,他在也没有机会喊出来了,因为就在他喊话的瞬间,空中的李月,手中的长剑再次消失。 就仿佛是mi魂一般,当李月的长剑消失的瞬间,这个通天期霸主就仿佛是失落了灵魂一般,冷冷的手持长刀,竟然再也没有丝毫的反应,甚至不如前一个通天期霸主,还能有一点点的偏移。 扑哧 又是一个脖颈被长剑切割开,那名通天期霸主双手捂着自己的喉咙,发出一个与前一个通天期霸主相似的咯咯声音,然后无力的到底,咽下最后一口气,生命消失。 李月的身形这一次没有丝毫的停下,猛地扑向下一个通天期霸主武者。 直到这第三个人死去,在场的所有人才发现一个更加诡异,让他们如同掉进冰窟一般的现象。 因为就在第三个通天期武者死去之后,所有人都发现,倒在地上的三个人竟然脸颊上都带着无比诡异的笑容,就如现在李月脸上笑容一mo一样。 当一个人被杀死,脸上竟然带着诡异的笑容之时,虽然这些人都是武者和修真者,但是还是有一种见鬼一般的错觉,此时的李月仿佛的是化身为抵御的女恶魔,在这个一个夜晚,手中挥动着血腥的宝剑,收割着无尽的生命。 而她手中失去的那生命,每一个人都带着前往天国的微笑。 这是多么诡异的一个画面,其余的十个武者全部脸颊抽搐,做这个一个个古怪的表情,只感觉喉咙发痒。 “还差一个” 许邵眯着眼睛,第一次见识到藏锋秀剑在实战中的威力,许邵也有些惊异,但是他却知道现在还远远没有到最后一刻。 藏锋秀剑,原本是女性优雅的有些剑法,女性原本在与姐妹游玩之时,多时穿着宽松袍袖的衣服,所以这所谓的藏锋,就是将宝剑藏在袍袖之中。 更多的时候,这藏锋秀剑就像是一个优美的舞蹈一般,显得非常的优美华贵。 然后经过许邵的改造,这一套藏锋秀剑已经变成了一个套完完全全的杀人剑法。 在许邵改造的藏锋秀剑之中,注重一个藏字,当李月将长剑藏在袍袖中的时候,这藏锋秀剑的剑意,会让对手产生一个错觉,一个错误的信号,类似催眠的功效,让这个人在一霎那间失去失忆,陷入短暂的空白之中。 当然,以李月现在的实力,必然不可能将这空白维持长久,当初这一套剑法,是许邵为雨兮准备的。 雨兮本身的实力比较低下,如果一般剑法,根本无法让雨兮拥有自保的能力,许邵改造的藏锋秀剑,不是一种强力的杀人剑法,正相反,他是巧妙的利用了催眠技巧,在人们难以防范的范畴,采取最快速的攻击方式。 说白了,这藏锋秀剑其实是一套配合精神力攻击的剑法。 在九州大陆,精神力修真者非常的稀少,当初在小城之时,见到的陆灿,就是许邵见过的唯一一个精神力修真者。 然而即使是陆灿,对精神力的运用还是处于非常粗糙的阶段,不然也不会被许邵用不动明王轻易的击败了。 所以受到陆灿的启发,在创造藏锋秀剑的时候,因为许邵传授给雨兮观想观世音的关系,许邵就大胆的将精神力和剑意进行了融合。 如果现在是雨兮使用藏锋秀剑,第一剑开始,这一场战斗就将变成一个毫无悬念的战斗,因为许邵除了是一个高深的武者之外,还是一个地球的穿越者。 在地球之时,有很多心理学家研究人类的心理问题,虽然他们没有精神力,但是却可以运用简单的语言暗示,让一个人被催眠。 这些人的能力超乎想象,即使拥有精神力,想要催眠一个人都万分的苦难,但是这些心理学家,却可以轻易的做到。 所以许邵对这些人是万分的佩服,在地球之时,许邵是一个盗贼,也想过利用催眠术惊醒偷盗的事情,所以他当初利用两年时间,学习了心理学。 可惜在心理学上,许邵却米有什么天赋,所以一直没有能够学会催眠,但是在穿越之后,拥有了精神力,却让许邵在催眠的道路上,有的新的建树。 藏锋秀剑,在袖中藏剑,利用精神力与剑意结合,不但是催眠那个被第一个杀死敌人,当第一个人被杀死之后,在场所有对使用藏锋秀剑的使用者有敌意的人,全部都会被这样一招剑法吸引住灵魂,被催眠。 只是李月却不是雨兮,她没有许邵给予的观世音,所以在使用藏锋秀剑的时候,无法做到最完美。 所以许邵对效果做了一个估计,当第三个人被李月杀死的时候,所有人都会被彻底催眠失去反抗能力。 正如这前两个被杀死的人一样,第一个还有一点点的反抗能力,第二个,几乎是毫无动作的等死,当第三个人死亡,在场所有人,包括那个蜕凡期宗师,全部都被彻底催眠,成为藏锋秀剑第一次出现在九州大陆的祭品。 只是许邵估计了所有情况,却唯独漏算了藏锋秀剑的使用者,那一个悲伤的女孩。那个全家被灭,家族消失,逃亡三个月,被追杀十几年时间,近乎崩溃的女孩。 在骤然拥有了如此强大的力量之后,女孩虽然知道许邵传递在她脑海中的藏锋秀剑的剑意,但是她却难以忍受这种单纯的杀戮,所以杀死第二个通天期霸主之后,李月带着狰狞诡异的小小,向着那名蜕凡期宗师遥遥一指,说道:“下一个就是你出手吧我要杀死你” 随着他的一句话,原本已经神情有些mi茫的蜕凡期宗师,瞳孔一缩,竟然是从mi茫中清醒过来,手中的o。*net长剑发出一声轻淫,这名蜕凡期宗师第一时间选择了身合天道,与天道融为一体。 这一刻,蜕凡期宗师只觉得背后已经完全被汗水打湿,以为他知道,在刚刚那一瞬间,如果不是李月这个女人忽然发疯,将杀气直接对转了他,那名此时他只怕已经变成了一举尸体了。 虽然刚刚李月的语言看似潇洒,狂傲,但是却完全的破坏了藏锋秀剑藏而不lu的剑意,让蜕凡期宗师彻底清醒了过来。 “愚蠢的女人……”许邵叹息一声,那个公子薛雨这一次似乎是看走眼了,李月这个女人,在小家族之中,娇小姐的生活对她的影响太大了,竟然生生的破坏了剑意,只是为了做那样一个无用的宣告。 “多谢你了……嘿嘿……”蜕凡期宗师说出一句莫名的话之后,身体渐渐浮现出一团血色雾气,似乎是与那名飞剑修真者血遁之时的雾气相似,只是没有那么凶猛罢了。 密法,这种九州大陆武者虽然不能说常常使用,但是所有的家族、宗派的死士都会学会的功法,在必要的时候,用自残身体的方法,来短时间提升自身的修为,虽然说在使用之后,会有这无比可怕的后果,但是现在他已经估计不得了。 只是有些奇怪,他学会这种死士才会学的密法,竟然会想着抛弃宗派逃走。 听闻蜕凡期宗师说出多谢两字,李月的脸上骤然一白,她似乎也明白她自己好像再次犯了一个错误。 自小到大,她一直是娇生惯养,许多时候很多言行举止已经深入了骨髓之中,方才她甚至没有多想,仅仅是处于爽快的感觉,就毫不犹豫的破坏力脑海中出现的剑意。 现在不但那名蜕凡期宗师已经完全苏醒,甚至连一旁的那些个通天期霸主,也开始有苏醒的迹象。 忽然一种叫做悔恨的感觉爬上了脑海,幼稚,难道不是幼稚吗。 在当日,如果不是自己的无知和幼稚,就不会错过真仙师父那样利好的帮手,如果当时自己没有嘲笑真仙师父,只怕师父一定会因为自己的关系,出手,帮助李家,这样李家就不会灭亡了,父母,弟弟妹妹都不会死了。 然而现在他们都死于自己的无知和幼稚,在后面自己甚至还有机会,如果当时能够回家和父母说一说遇到真仙师父的事情,想来以父亲的老辣,已经就能明白欲佩的珍贵,如果是第一时间就使用了欲佩,家族也不会被全部剿灭,至少如父母弟妹都不会死去。 连分几次的无知和幼稚,竟然还没有让自己清醒,在遇到这样一个高手,传授自己高超剑意的手,竟然还是因为自己平时一贯的所谓骄傲,而选择了破坏剑意。该死,真的是该死 李月回首,果然看到那个脸上沉静的黑衣少年,正用一种失望的眼神看着自己。 李月知道,因为真仙师父的存在,那个黑衣少年会在最后的危难时刻救下自己,但是以后呢,如果自己还是那么幼稚下去,什么时候才能为父母报仇,什么时候才能成为一个高手 李月感觉自己的心脏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没有看向那个一直在提升功力的蜕凡期宗师,而是将目光看向自己左手那修长美丽的手指。 虽然三个月的逃亡,让手指也有些干燥,但是自己一直将手指照顾的很好,很讽刺,在这种逃命的时候,自己竟然还没有忘记保养手指。 李月终于明白自己真仙师父为什么会离开她,为什么会lu出那种失望的表情。 眼睛中一道光芒闪过,李月手中的长剑对着自己的左手猛地一挥。 一根小手指啪嗒一声飞出老远,鲜血从手指断裂的地方流淌出来,李月却没有感受到的丝毫的痛苦一般,疯狂仰天长啸。 “哈哈哈哈我李月从今天立誓,每次犯下一个错误,我就斩断一个手指,如果左手五根手指全部斩完,我再犯错误,那就让我战死吧” 这个忽然变得彪悍的女人,忽然用左手小指的断裂处,在自己的眉心划下一个十字,更她本就狰狞的面孔更加的恐怖。 见到李月这个女人竟然可以自残身体,立下如此的重誓,让许邵感到微微有些吃惊,一个娇小姐,能走到这个程度,实在是非常少见。 失去了一根手指,李月变得有些疯狂起来,她没有扑向那名蜕凡期宗师,因为她已经明白,就是那个蜕凡期宗师没有因为恐惧而是用提升修为的密法,那么她也无法越级战胜那样一个对手。 虽然说藏锋秀剑是一套神奇的功法,但是她也渐渐的察觉,这一套剑法似乎在某些地方与她有着不是很融洽的隔阂。 想要战胜一个使用了密法,提升了实力的蜕凡期宗师,那么就只能让藏锋秀剑再次发挥催眠的作用。 短暂的思想交锋之后,李月一个转身,竟然是疯狂的将背后毫无防备的让给了那个在疯狂提升实力的蜕凡期宗师,身体向着另一个似乎想要从mi茫中醒来的通天期霸主扑了上去。 血雾之中,那名蜕凡期宗师骤然瞪圆眼睛,他忽然发现自己的估计出现了错误。 此时他与李月的距离,以李月的速度,需要三息时间,但是他只需要两息时间,就可以完成密法,一举将这个疯狂的女人杀死。 但是现在这个疯狂的女人,变得更加疯狂,竟然毫不在意自己可能的攻击,直接将后辈毫无防备的让给自己,扑向了一个通天期霸主。 怎么会这样,蜕凡期宗师急速的运转功法,想要在第一时间攻击眼前的女人,只是已经太迟了。 因为就在一息时间之内,李月的长剑再次一闪,一名通天期霸主死在了她的剑侠,蜕凡期宗师运转的功法骤然停止,一种眩晕再次浮现在脑海之中。 “不” 蜕凡期宗师疯狂的怒喊着,将最后的心血注入到功法之中,全力催动功法,因为他明白,如果他不能够现在给出一击的话,那么当下一个通天期霸主死在李月的剑下之时,那种恐怖眩晕效果就会再次出现,他就会再次进入,mi茫之中,然后被李月这个女人毫不留情的斩杀。 所有的心血朱獳密法之中,密法终于再次运转,虽然这一次合资后,也许蜕凡期宗师这一声的境界再也无法提升,但是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只见一道血光闪过,蜕凡期宗师挥出了他这一声当中最强的一剑,融合了所有的心血,密法将他的修为提升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程度,甚至让他产生了一个错觉,他感觉他自己已经是个神离期的武祖一般。 这一道血光之剑,就仿佛是天地间的霞光一般,让蜕凡期宗师这一生最强的一剑得意展现。 “死吧死吧” 蜕凡期宗师脑海中疯狂的大喊着,他现在无比的舒畅,他自信这一剑绝对可以杀死那个可怕的女人,那个遇到了魔鬼之后,就变得可怕的女人。 然而下一刻,却让他将所有的梦想即成粉碎,因为他感觉到喉咙深处,传递过来的一种痛苦的感觉,然后他就感觉身体的力量在喉咙处随着某种液体的飞剑而消逝着,手中的那道血光也缓缓的消散。 “我这是要死了吗?”蜕凡期宗师感觉到自己的脸庞在轻轻的抽搐着,他脑海中浮现那两个被杀死的通天期霸主脸上诡异的微笑。 “我这是要lu出那种可怕的微笑吗?为什么我会死?” 蜕凡期宗师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死,其实很简单,在杀死一名通天期霸主之后,李月并没有和他想的那样继续攻击其他通天期霸主,好让他这个蜕凡期宗师陷入昏mi。 在他想来李月现在变得厉害了,但是那种家族中娇小姐的秉性还在,她一定是不敢直接挑战自己这样一个蜕凡期宗师,一定是会选择让自己昏mi。 但是李月却做出了让他感到诧异的决定,因为在杀死第三个通天期霸主,让蜕凡期宗师的密法停止的一瞬间,李月已经调转方向,向着蜕凡期宗师猛扑过来。 在蜕凡期宗师劈出那一道血光的时候,李月的长剑已经划开了蜕凡期宗师的喉咙。 直到生命的最后,蜕凡期宗师才明白,许邵根本就不是魔鬼,李月才是魔鬼,李月才是那个行走在人间,收割人们性命的魔鬼。 许邵,许邵则是地狱的魔王,是魔鬼的主人,是魔鬼的制造者,是啊,如果许邵不是魔王,他怎么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让李月变成一个魔鬼呢。 随着蜕凡期宗师的死去,其他的事情已经没有悬念,那些通天期霸主,在mi茫中,被李月轻易的收割着生命。 再也没有华丽的宣言,只是干净利落的动手,将所有的通天期霸主斩杀,没有丝毫的怜悯。 最后只余下那个被许邵擒下的飞剑修真者,还在昏mi之中。 杀光所有人之后,李月恭敬的收起宝剑,站立在许邵的身旁,似乎将那个仇人的处置,放权交给了许邵。 在许邵的看来,她的真仙师父是神奇的,一枚欲佩就能灭杀一个同样的真仙,而这个黑衣少年也是神奇的,以为他只是轻轻一点,就让自己脱胎换骨,杀死了这些从前她只能逃避的对手。 对李月的恭敬态度,许邵很满意,他缓步来到那名飞剑修真者面前,一股元气注入此人的身体,让他从昏mi中苏醒过来。 那名飞剑修真真苏醒之中,一眼看到许邵的衣服,连忙大声喊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姓李……” 李月脸色一变,被这飞剑修真者的话惊呆了,什么叫我不姓李,难道身边这个神秘的黑衣少年是自己的仇人? 想到这里,李月下意识的想要后退,但是随后左手小指传递而来的疼痛让她明白,黑衣少年就算是李家的仇人,杀死她不过是动动小手指的事情罢了,即使现在,她也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当李月平静下来的时候,骇然发现许邵正守护满意的目光,不由得再次让李月冷汗不满全身,就算是今天第一次杀人,而且就杀了那么多人,都没有黑衣少年这一眼,让她感觉到害怕。 她真是有一种错觉,如果刚才她要是退后一步,那么这个黑衣少年,就会毫不犹豫的杀死自己。 没有继续理睬面色复杂的李月,许邵笑盈盈的看着飞剑修真者,说道:“跟我说说,李家现在开出了什么条件……” 飞剑修真者不敢有丝毫的犹豫,在外面的传闻中,这个黑衣少年许邵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冷血魔鬼杀人狂,如果有人敢有丝毫忤逆他的意思,他就会灭人满门。 虽然飞剑修真者是蓝衣派的弟子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家人,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不小心,给自己的家人带来这样一个灾难。 从飞剑修真者断断续续的话语中,许邵终于明白了九州大陆的风起云涌,当许邵消失在小城之后,中州李家暴跳如雷,加大了悬赏。 甚至说,只要有人可以杀死许邵,李家将调用一切资源将这个人提升到真仙修为,而且以后所有的修炼物品都由中州李家提供。 不得不说,虽然说中州李家霸道惯了,在九州大陆名声不怎么好,但是这种悬赏,他们绝对会做到。 而对于中州李家来说,将一个人提升到真仙,似乎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难事,虽然这个过程甚至需要几百上千年时间,而且强行将一个人提升到真仙之后,这个真仙也不过是银样镴枪头,最多是神离期武祖的攻击力,但是几万年的寿命,却是人人向往的事情。 将一个人提升到真仙,需要的资源是海量的,即使是中州李家,在千年之内,也许也只有三四个名额,可见为了许邵,李家放出而来多么的youhuo。 一侧的李月已经听傻了,她姓李,虽然与中州李家其实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她的父亲,甚至所有李家的人,都以中州李家的旁系自居,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是这名头还是很好用。 一直以来,中州李家在李月她们的眼中,就仿佛是神话一般的存在,在她们的观念里,没人敢于和中州李家作对,甚至没有人敢忤逆中州李家。 但是眼前这个少年,竟然是斩杀了中州李家的无数高手,甚至还有一个中州李家的少主,中州李家的少主是什么概念,那样一个少主,手中至少应该是掌控者十几个如李月家族那种的中型家族才对。 就这样厉害的人物,这样厉害的家族,竟然被眼前的这个黑衣少年,搅动的一塌糊涂,甚至在中州李家还有中州李家悬赏的情况下,这个黑衣少年竟然还带着一个重伤昏mi的女人,从中州来到了天云仙缘。 而且,而且原本以为这样厉害的一人,虽然表面是一个少年人模样,但是其实肯定是一个几千岁的老怪物,但是没想到,这个黑衣少年,如此厉害的一个黑衣少年,竟然只有十九岁,比她李月还要小一岁。 甚至在得罪中州李家逃亡的时候,他还只有十七岁,十七岁啊,她李月还在家族中耀武扬威呢,而这个少年竟然在逃亡的过程中接连斩杀中州李家的高手。 从通天期霸主,到蜕凡期宗师,甚至还有神离期武祖。 李月忽然有一种自惭形愧的感觉,她以前觉得自己非常的优秀,即使在被人追杀的时候,她也感觉,自己的真仙师父,能够看上自己,必然是自己天赋惊人。 但是现在看着眼前这个黑衣少年的背影,让她有些mi茫,不知道自己的真仙师父看上了自己什么优点,是啊,与眼前这个黑衣少年相比,她李月什么都不是。 似乎是觉察到许邵眼睛中的淡淡失望和杀意,那名飞剑修真者连忙哀嚎一声,大声说道:“我有重要消息要说,只要你答应不杀我,我就告诉你” 看到许邵渐渐冰冷的眼神,飞剑修真者梁莽继续哀求到:“我说真的,这个消息真的非常重要,只要你答应不杀我,我就说,我保证,你听完这个消息一定不会后悔的……” 许邵笑笑,他不认为这个小脚色能够知道什么秘密,说实话,即使现在是一个中州李家的通天期霸主,也不会知道李家的多少秘密。 但是许邵还是点头,笑呵呵的说道:“好,我答应不杀你你要知道我的信誉一向很好” 飞剑修真者心里大骂,这许邵的信誉当然是好,当初宣称要灭亡中州李家,成为九州最大的一个笑话,但是现在中州李家真的被他灭掉了很多高手了。 飞剑修真者小心的看了旁边的李月一眼,似乎是不想李月在身边的意思。 许邵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李月就自觉的走开,她不认为这个小小的通天期霸主,会对这个黑衣少年造成什么威胁。 看到李月离开老远,飞剑修真者才低声说道:“我们蓝衣派最强的一项就是搜集情报,其实我们蓝衣派是九州大陆最大的一个情报组织hua满楼的分支,当然hua满楼永远都不会承认这件事情……” 似乎是害怕许邵不相信,他连忙解释道:“你知道我是对着我们掌门去中州时候遇到的阁下,我们蓝衣派那么多高手,他为什么带我去啊,其实我是我们掌门的si生子……” 许邵不禁好笑,这蓝衣派真有意思,一般的宗派,掌门人的孩子,即使只是si生子,也会得到所有人的承认,这蓝衣派的掌门竟然让自己的si生子隐姓埋名,转念一想,也有些明白,应该是想着飞剑修真者保密身份,如果蓝衣派遭遇不幸,好留一丝香火的意思。 飞剑修真者继续说道:“根据hua满楼得到消息,你是一个皇族后裔,其实有着皇子的身份……” 飞剑修真者的话还没有说完,许邵就大笑起来,甚至笑的有些岔气:“兄弟,你太有意思了,我差点多久相信你的话了,什么hua满楼啊,情报组织啊,si生子啊,都很真实,真的我差点就相信了,但是你说我是皇族后裔,有着皇子的身份?兄弟,说谎也要调查一下,九州大陆已经有十几万年前没有帝国存在了,哪里来的皇族后裔?” 九州大陆自从武者崛起之后,帝国对国家的掌控力已经日益衰弱,这不难形象,即使一个国家拥有几十万,甚至几百万的军队,但是一旦这个国家之内出现一个真仙,那么这个真仙就可以以一己之力屠光所有的军队,然后改朝换代。 所以从武者崛起不久,帝国这样的机构基本上就彻底消亡了,在绝对的无力面前,任何权利的约束都是可笑的。 随意这飞剑修真者说许邵竟然是一个皇族的后裔,甚至是什么狗屁的王子,让许邵大笑失声,感觉是听到了一个最好的笑话。 飞剑修真者连忙说道:“您听我说,我之所以知道这个事情也是因为如此,我们掌门,就是我父亲,知道这个事情之后,也感觉非常荒谬,就找到了hua满楼中我们的上层组织,得到消息说,您不是来自这个大陆,你和您的父亲应该是来自另外一个大陆,好像是叫做天……” 说道这里,许邵瞳孔一缩,冷声的结果话语:“天州大陆” 飞剑修真者连忙点头:“不过,据说是天州大陆,只是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九州之中也没有天州存在……” 说道后面飞剑修真者也声音渐渐小了,他感觉自己说的话不是那么可信,天州,他真的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而且皇族也确实是消失了很久的一个称谓,但是hua满楼之中,的确是对许邵的身份,有这这样的传闻。 许邵沉默良久,他几乎要相信飞剑修真者的话了,因为在九州大陆,知晓天州之人,非常至少,可以说知晓这等存在的,都是真仙等级的存在,而且都是拥有蜕凡仙路的那种庞大宗派的真仙。 显然一个小小的蓝衣派还不足以知道这样的隐秘,显然即使是hua满楼,甚至也不知道天州这真实的存在。 “天州难道真的有帝国存在?我的父亲还是天州的一个皇族?”这一刻,许邵也有些冥茫了,因为一直以来,许邵的父亲从来没有显lu过这方面的消息,而且这一次,父亲的消失也是非常的神秘。 想想自己可能是狗屁的皇族后裔,许邵心里大骂,如果真是一个皇子,为什么要现在这样,被追杀不说,还被人灭族。 不过想想也似有些道理,在天云仙缘,即使是如修真学院那种庞大实力,真仙无数的存在,才拥有不过五枚天珠,而一个在穷乡僻壤的小小许家,竟然就可以拥有一枚天珠 “我答应过不杀你,你这个消息确实足够我不杀你的理由,你走吧……” 许邵拍拍手,直接放这个修真者离开。 飞剑修真者大喜过望,没想到,遇到许邵这个煞星还能活着离开,他已经想好了,只要这次能够活命,就呆在蓝衣派再也不出来了,即使是死,也要死在蓝衣派,外面的世界真的是太危险了。 只是他刚刚升起这个念头的时候,就感觉喉咙一阵疼痛,然后鲜红的血液就将他的视野变成一片鲜红。 在他mi离的目光中,看到李月正一脸的冷笑,长剑之中,正是他的鲜血。 “他答应不杀你,我可没有答应……” 没有听到声音,飞剑修真者只看到李月流lu出这样一个嘴型,然后他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看了李月一眼,现在许邵对她也有些刮目相看,竟然能够领悟许邵在言语之间留下的漏洞。 但是转念,这个好感就消失了,因为李月马上就跪倒在地道歉道:“对不起,前辈虽然前辈答应放他走,但是晚辈与他有血海深仇,所以……” “奶奶的,和那个公子薛雨一样都是伪君子,难怪会对上眼”许邵暗骂一声,这一队师徒果然是乌龟看王八,竟然都是这么虚伪。 天云仙缘,天云山,大殿之外。 酒鬼铁武生依旧是拎着酒坛子躺在地上,没有少风度的狂饮不止,而牧童祖师则是矜持的坐在石凳之上,玩nong着手上的牧笛。 七剑倪彩衣,则是正用一块红色丝绸,擦拭着灵器宝剑上绝对不会存在的灰尘。 这就是在听了许邵关于自己身世的疑huo之后,这三位前辈的反应。 当日,带着李月回到天云仙缘之后,许邵原本是想要直接找青莲剑仙太白子询问,但是想想青莲剑仙太白子还需要与公子薛雨论剑,就不得不退而求其次,询问对青莲剑仙最为熟悉的这三位前辈。 但显然这是许邵的一个阶段错误,这三位前辈,每一个人都没有正常人的思维。 听完许邵的话,酒鬼铁武生瞪圆牛眼,第一句话就是:“那你还不滚去天州做皇帝” 牧童祖师能好一点,他说道:“其实我也是天州大陆帝国皇帝的一个si生子,可怜我**岁就被抛弃了……哎……” 最后的七剑倪彩衣,说的比较实在,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狠狠刮了许邵一眼,才冷冷的说道:“你是不是相当皇帝,然后就可以多取几个女人?有嫣柔她们三个还不够吗?” 这话差点把许邵吓趴下,玩笑可不能这么开,如果被那三个女人知道了,许邵以后就永无宁日了。 大殿之前,诡异的气氛持续了很久之后,牧童祖师终于确认,他的牧笛还是牧笛,不会变成牧箫之后,才缓缓开口说道:“我想即使青莲剑仙太白子,你师父也不会知道这个事情,其实问题很简单,如果你想知道这个秘密,那么你就去天州大陆走一趟就可以了……” 许邵沉默。天州大陆哪里是那么容易去的,如果天州大陆那么容易过去,那么这几十年以来,九州大陆那么的真仙高手,就不会没有发现那个神秘的地方了。 而且现在许邵实力,想要去天州大陆也有些低微,如果想要去寻找身份,就不可避免的与那个身份所需要面对的势力抗衡。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身份,能够让一国皇子的父亲逃到九州大陆,就可以想象背后的敌人是多么强大了,甚至可能比中州理解更加强大。 想要去天州大陆,必须要提升到真仙境界,才可以前往,这是最基本的条件了。 这就是现在许邵的想法,但是他现在还不知道,事情变化,永远是出乎他的预料,不是他想要拖延就可以拖延的。 “我想以你师父在天州的人脉,他应该可以让你过去看看,也好,你正好提我们九州大陆看看天州的真实情况,相比天州大陆对九州大陆的了解,我们知道的实在是太少了……”牧童祖师缓缓说道,显然这些高手们虽然与青莲剑仙太白子称兄道弟,但是对于天州大陆,还是有着莫名的忌惮。 这很容易理解,一个九州大陆的高手真仙,到了天州威力就会缩小很多倍,而一个天州大陆的真仙,到了九州大陆,就可以增强很多实力,这种不公平的情况,不能不让九州大陆这些最巅峰层次的守护者们担心。 更加可怕的是,天州大陆空间壁垒更加稳固,也就是说,很多比半步金仙还要强大的人,都有可能因为这个原因被困在天州大陆。 这种人一旦出现在九州大陆,绝对会是一场灾难,就像当年使用万剑归宗的白衣人一样。 九州大陆经历十万年的休养生息,还没有从那一场浩劫中恢复元气,如果再遭遇一次,只怕九州大陆整体就会变成一块蛮荒之地了。 九州拥有比天州更加广袤的土地,拥有比天州更加雄厚的人口基础,却被天州大陆的人,用保护蜕凡仙路的名义,被控制了九州大陆的命脉所在。 只要是九州大陆的人,都会难以忍受,即使牧童祖师三人是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好朋友。 第八十六章拍卖会 第八十六章拍卖会 就在许邵频频点头的时候,一旁一直静默不语的倪彩衣忽然说道:“我听说那个姓李的姑娘是你救回来的?她还是那个挑战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天州高手的未来弟子?” 许邵又是一阵头疼,似乎这个女人宗师喜欢在这种男女之情上转悠,让他很是无奈,他还听说过这女人非常的讨厌男人,现在看看不像啊,总是挑战自己的情绪,似乎对男女之情也是很在意的模样。 忽然一旁的酒鬼铁武生说道:“奇怪,我怎么看着许邵你有些脸色苍白的样子,好像是,呃,用力过度的模样……” 此时牧童祖师才睁眼看向许邵,不由得差点一高跳了起来,搞什么这许邵怎么出去转了一圈,就搞成一副受过重伤的模样,现在在九州大6还有什么能够重伤许邵,只怕只剩下真仙,或者一些拥有特殊手段的神离期武祖了。 而这次许邵不过是去救下那个只有通天期霸主的丫头罢了,追杀这个丫头能有什么人,顶天的能有一个两个蜕凡期的宗师武者,肯定不会有神离期武祖和真仙,这是必然,如果有这个层次的高手,只怕那个丫头第一时间就被*掉了,哪里还能等到许邵前去救援。 但是现在几乎是真仙以下没有敌手的许邵,竟然在执行这么一个任务的时候,搞成这副模样,虽然表面看不出什么伤势,但是看脸色苍白无比,好像是有些虚弱的模样。 转念一想,牧童祖师的脸上浮现出一种非常古怪笑容,就和此时倪彩衣脸上的笑容有些相似,不过他却没有倪彩衣那么矜持,展1u无疑。 有些揶揄的说道:“许邵啊,你是多久之前出去的啊?” 许邵翻白眼:“回禀前辈,是两天前,大家都知道的……”牧童祖师明知故问,让许邵还不得不回答他,没办法,牧童祖师的身份在那摆着,容不得许邵不客气。 牧童祖师再次重复了倪彩衣的话语,说道:“你是因为青莲剑仙挑战者的原因,是去救他的那个女徒弟对吧……” 在女徒弟三个字上加重了预期,牧童祖师雨夜的表情更加明显。 只有酒鬼铁武生还是一脸的茫然,有些憨直的说道:“你们两个在嘀嘀咕咕说什么,笑的那么j诈,我完全听不懂啊……” 牧童祖师故作正色的弹了弹嗓子,低声说道:“你没有看到这个家伙的脸色有些苍白吗?” 酒鬼铁武生狐疑的看了看许邵,然后有些自然自语的说道:“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吗,我倒是觉得这个家伙天生就是白脸,你看看他才在天云仙缘待了多久啊,现在天云仙缘的女弟子们都快疯了,一个一个的都在四处打听这个家伙的去向,甚至就连倪彩衣你的门下都有不少弟子随着疯狂呢……” 牧童祖师听完点点头,深以为然的说道:“看来老酒鬼你还没有完全傻掉,你说的不错,这子就是一个天生的白脸” 许邵听着这句话,直接翻白眼,这些人真的是为老不尊,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他们竟然在他许邵的面前说这些无聊的问题。 听到铁武生说完就没有声音,牧童祖师接着问道:“老酒鬼,你仔细看看,这子是不是脚下悬浮,脸色苍白,很是虚弱的模样?” 酒鬼铁武生等着牛眼仔细的打量着许邵,良久才很是正经的说道:“不过我看到气息很是稳定,但是身体却有些虚弱,很显然,这种虚弱不是功利受损造成的,他不是遇到了什么强劲的对手而受伤的……” 许邵差点就痛苦,还是酒鬼公平啊,这那里是什么被人打伤,根本许邵为了恶心公子薛雨,然后强行在李月的脑海中用醍醐灌顶的方法留下一个藏锋秀剑的种子,造成他现在有点衰弱。 醍醐灌顶是佛门的一项高级神通,在地球的时候,甚至得到高僧只有在传承自己一搏的时候使用一次,这种神通虽然说非常的神奇,可以瞬间提升一个人的资质,甚至是直接传授高僧的所有思想和佛力,但是后果也非常严重,即使是得道高僧,在使用醍醐灌顶之后,也是命不久矣。 虽然说此时许邵的身体和精神已经越了一般的真仙,但是醍醐灌顶这种功夫还是非常的消耗体力和精神力,所以在对李月使用了醍醐灌顶之后,现在的许邵确实是有些衰弱,但是这种阴谋诡异的事情,偏偏许邵还不能和这三个前辈之说,只能是闷声吃大亏。 没料到,酒鬼铁武生在说完哪句话之后,接着说道:“虽然我老酒鬼已经有几千年没有接触世俗之事了,但是我看这子明显是纵欲过度的模样吗,你们直说不就完事了,扭扭捏捏的算什么事情吗” 纵欲过度? 这一瞬间,许邵有一种将万剑归宗放在这老酒鬼脑袋上的冲动,什么叫纵欲过度,说的自己好事一个yin虫一般,要知道知道现在为止,就连雨兮和南宫紫灵,这两个几乎可以说任君采摘的丫头,许邵都还没有拿下呢,竟然被说的如此不堪。 牧童祖师哈哈大笑说道:“不错,就是纵欲过度,你想想,许邵最近两天去干什么了,是去接应公子薛雨的那个女徒弟了,而且那个女徒弟还姓李,估计这子是因为人家姓李的关系,恼羞成怒,一时没控制住,然后就……” 许邵离开天云仙缘不过是两天时间,但是就在这仅仅两天的时间内,许邵便这么虚弱的回来,而且还不是遭遇了什么高手,这不能不让人怀疑,但是以三位半步金仙的本事想来应该可以知道一些事情,还这么揶揄许邵,让许邵有些愕然。 许邵无奈之下,只能是将这次出去救下李月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这事情本来想还想隐瞒来着,现在看来,如果隐瞒下去,只怕雨兮那两个丫头,会将许邵生吞活剥了不可。 而且就算这三个人知道了醍醐灌顶也没有关系,这是佛门的神通,如果没有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作为基础,这个大6根本没有人可以使用出来。 更何况,因为这个九州大6的人灵魂与地球不同,在修炼功法上有些困难,即使许邵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传授给这三个人,他们也是难以修炼成功。 只有在许邵的不动明王帮助下,在灵魂中种下一点佛门神通观想的种子,才有可能修炼地球佛门的神通,就如现在的雨兮一般,但是许邵却是却对不会将这种大杀器j到这三个人手中 九州大6虽然说有一些人,可以为了朋友两立刀,但是这三个活了几千年上万年的老怪物,显然不在这其中。 这些人这一生,活得太久,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所以世间的所有事情,这三人都有着与众不同的看法。 在他们看来,只有能够达到他们想要的目的,任何手段都是可以使用的,所以说,如果让他们在许邵和天云仙缘做出选择,许邵相信,这些人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天云仙缘。 虽然说他们看中许邵的潜力,还有现在实力,那都是在许邵可以为天云仙缘服务的情况下,如果一旦许邵和天云仙缘的利益生了冲突,那么许邵就会是唯一的一个牺牲品。 这些老人家,可以说这一生,已经没有其他的什么牵挂,也许天云仙缘是他们唯一在乎的地方。 而且让许邵更加确认这想法的是,他曾经与青莲剑仙太白子讨论过牧童祖师的问题。 作为一个修炼了将近万年的半步金仙,显然这牧童祖师在常理情况下,可以轻易的改变神的形态,即使不将自己变成一个美男子,也至少可以做成一个正常的男人,但是现在,一个堂堂的半步金仙,却是一个孩童的mo样,实在是匪夷所思。 最后还是青莲剑仙太白子,给许邵解了。 半步金仙是一个非常奇异的修炼层次,在刚刚进入半步金仙的时候,所有真仙的希望,不过是非常短的时间内,就成为一个巅峰的半步金仙,然后使用出这个世界承受能力的攻击力,直接破碎虚空,然后成就金仙之体,离开这个世界。 这是一个一般的真仙所希望选择的道路,而且很多真仙究其一生都无法达到这个层次,但看天云仙缘在明面上,只有这三位半步金仙出面,就可以知道。 虽然说在天云仙缘应该还有隐藏起来的半步金仙,但是这个数量绝对不会过三人,也就是说天云仙缘无数年传承,这半步金仙的数量却不足六个,甚至更少。 在很多时候,九州大6之中,半步金仙都是作为一种威慑性的力量存在,一旦一个势力拥有了半步金仙,那么其他的实力绝对会遵守一个底线,不会轻易的挑战这个家族,因为半步金仙的怒火是非常可怕的。 所以在天云仙缘来说,任何一个半步金仙都是非常重要的,可惜天云下缘因为被蜕凡仙路限制的关系,在这十万年的时间,半步金仙真的是非常的稀少。 所以作为修真学院一方明面上唯一的半步金仙,牧童祖师就没有选择破碎虚空飞上。 要知道,牧童祖师可是天云仙缘有史以来,第二个级天才,倪彩衣多可以在千年之内成就半步金仙,以牧童祖师的天赋,有怎么可能长于这个时间。 所以说虽然说牧童祖师现在在天云仙缘待了足有万年时间,其实早在万年之前,他就有可能已经是一个半步金仙了,但是为了天云仙缘能拥有威慑力量,这个天资卓越的半步金仙,竟然是不惜牺牲一个半步金仙的尊严为代价。 修炼一种奇异的功法,可以暂时的压制身体的力量,身体虽然是孩童模样,但是却可以暂时的延缓成就金仙的时间,这一等竟是一万年的时间。 想想一下,一个天才人物,在所有九州大6的半步金仙都仰望不已的破碎虚空,成就金仙的无上荣耀,他却要苦苦的压制自己修为,不要成为金仙。 这样对人,能够做到这个程度,可以想想他对天云仙缘的感情是多么的身后,如果想要这种人与许邵永远站在一个方向,那是永远不会生的事情,牧童祖师的方向只有一个,那就是天云仙缘,或者说是修真学院。 如果有一天许邵站在了天云仙缘的对立面,第一个动手杀死许邵的,就是会是这个好看的牧童祖师 所以许邵绝对不会吧佛门神通传授给这三个人一丝一毫,现在四个人的关系非常伏在,既是朋友关系,又是相互利用,既是看着相处的融洽,但是却不会真正的j心,绝对不会展成为青莲剑仙太白子和许邵的这种亲密关系。 听完许邵的解释,牧童祖师眨巴一下眼睛,说道:“我听你说的那个什么醍醐灌顶,似乎是灵魂的j流吗,你们两个灵魂都产生了j流了,那还不是在一起……” 见到许邵想要反驳,牧童祖师连忙说道:“许邵,你这子很厉害啊,这么短的时间内,不过是人家师傅让你去救下她,你就把她到手了……” 许邵更加苍白了几分,远远的向着外面瞄了一眼,仿佛是害怕雨兮和南宫紫灵两个丫头随时会出现一般,然后瞥了倪彩衣这个有些诡异的女人一眼,急声解释道:“前辈,这话可不能1,如果被我师父知道,我……” 倪彩衣再次嗤笑一声,毫不留情的说道:“你怕的不是你师父,而是被嫣柔三个知道你勾搭第四个女人吧,男人果然是没有一个好东西” 白嫣柔,三个,四个,这都什么玩意,许邵忽然间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开了,显然找这三个老家伙商量事情,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此时许邵有些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三个前辈,因为他从来没有现这三个前辈竟然还有这种天赋,这完全是戏耍同伴的那种孩子游戏嘛,可以想想,现在以牧童祖师的样貌倒是有些适合,可是老酒鬼这副样子就有些别扭了。 这三个人是什么人,都是天云仙缘最顶尖的人物,平时在天云仙缘之中可以说高高在上犹如神邸一般的人物,现在竟然可以如此的调侃着自己,好像自己如果没有将李月这个公子薛雨的徒弟拿下,就是天大的罪恶一般。 牧童祖师有些遗憾的摇摇头,说道:“你要知道,李月被公子薛雨收为弟子之后,那以后必然是天州大6之人,天州大6啊,我们几个在修为弱的时候,还不知道天州大6的存在,等们成为了半步金仙,已经被天州的那些高手限制不允许我们前往天州了……” 牧童祖师还没有说完,酒鬼铁武生就就接着说道:“当时知道天州大6那些高手把持了蜕凡仙路之后,我唯一的想法就是,他们占了老子的蜕凡仙路,老子就要睡了他们的女人,只可惜我和牧童祖师两个而已试着想要前天州大6,可惜被人拦下,告诉我们说,只有在真仙境界之下,才有资格进入天州大6。” 牧童祖师晃动着手中的牧笛,有些感伤的说道:“我们当时是骄横惯了,哪里听这些天州大6人的话,所以就动手了,对方两个人,我们两个人,竟然是达成了平手,可惜啊,我们就那么失去了为九州大6争光的机会……” “为九州大6争光?” 许邵差点被自己的一口唾沫淹死,这一群啊老家伙真是老不休,想要去九州大6睡人家的女人,竟然叫做为九州大6争光。实在hun蛋的够可以的。 偏偏一旁一直对男人不假辞色,尤其是痛恨男人三妻四妾的倪彩衣,竟然是用一种深以为然的点头,真是流出的那个表情,根本就是恨不能自己是男儿身一般。 许邵忽然现,自己有些不理解这些老家伙的思维方式了。 “许邵啊,你要明白……” 在转念之后,牧童祖师忽然面1u凝重的说道:“如果是李月那个丫头也就罢了,你以后要是遇到其他天州大6的女人,不管她有多高的修为,即使她是一个真仙,你拼着战死,也要把她给我拿下,把她变成你的女人” 许邵已经快要吐血了,无力吐槽。 牧童祖师看了许邵一眼,凝重的说道:“你不要以为我是开玩笑,你要明白,经过是十多万年的传承,天州人卓越的天才已经深入到了骨髓之中,相对于他们,我们九州大6的人,过于安逸,已经失去了远祖之后的荣耀” “天州大6的那些人,在元气极端凝固的地方长大,想来身体也应该适应了那种元气凝固的氛围,也就是说,如果一个天州大6的孩子,在九州大6长大,他非常容易的就可以i成为一个高手而且是那种顶尖的高手,在同等级上,近乎无敌” 牧童祖师说完这句话,包括酒鬼铁武生和七剑倪彩衣,都用一种深以为然的眼神看着许邵,许邵似乎就是最好的一个解释,在十九岁就成就了神离期的武祖巅峰实力,已经不是同阶无敌,甚至在天云仙缘的比武大会之上,一个人就打败了五位真仙还有九百名神离期武祖,虽然会所那一次似乎是仰仗着万剑归宗的实力,但是万剑归宗也是这人的绝学不是。 似乎许邵的表现就完全证明着牧童祖师的言论,但是只有许邵才知道,这完全就是狗屁,虽然说在没有修炼佛门神通的时候,许邵也非常的强大,可以对抗同阶以上的对手,但是先在许邵实力完全是因为前世用生命换来的舍利子还有始魂天武换来的。 牧童祖师似乎是得到了证据,继续兴致勃勃的说道:“随意我和老酒鬼就有一个怀疑,那就是如果一个天州大6的女人,为我们九州大6的人生下孩子,那么孩子将会有多好的天赋” 许邵忽然有些明白牧童祖师的意思了,这完全就是地球上的遗传理论,在这里,天州大6的遗传基因很明显要强于九州大6,但是九州大6却是天州大6所有人的祖先血缘来源。 这是一种返祖现象,在加上基因优化理论,虽然说许邵对这些不是很了解,这中事情也不会如牧童祖师想想的那么简单,但是不得不承认,牧童祖师这句话有一定的道理。 老酒鬼铁武生嘿嘿笑着说道:“虽然说我和倪彩衣一样,都是讨厌白脸,但是如果你能娶上十个八个的天州女人回来,我们绝对不会反对,你那是为我们九州大6立功了” 许邵一脸的茫然,虽然他也明白如果能够有天州大6的人,在九州大6留下血脉,那么这样血脉绝对会成为九州大6顶尖的存在,难道说这些老家伙看到现在九州大6整体处于劣势,现在是准备用换血的方式来完成九州大6的整体实力提升? 这可是有点扯淡了。 看到许邵一脸茫然甚至有便秘的表情,牧童祖师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这个臭子,你要明白啊,你现在多么好的条件,你可是正好处于神离期武祖的境界,而且拥有越一般真仙的实力,更好的是,你修炼的功法是rou身的功法,所以说到了天州大6,虽然说你的修为会收到限制,但是相比我们你要幸运太多了如果你到了天州,一定可以hun蛋风生水起。” 就连一旁的倪彩衣也说道:“如果你能够娶几个天州女子,也算是为我们九州牺牲了,我想嫣柔她们会理解的……” 理解个屁许邵差点就破口大骂了,什么玩意,这就上升到为了九州牺牲的程度了,不说他许邵没有那么伟大,就算是许邵有这个想法,也要照顾雨兮和南宫紫灵的情绪不是。 还有这个倪彩衣怎么每次说这个问题都要带上白嫣柔,这和那个丫头有什么关系? 而且这个女人平时的气质都到了什么地方,平时一副恨不得杀死天下所有男人一般,现在竟然知道许邵去勾搭别的女人,而且是九州大6之外的天州女人。 牧童祖师说道:“许邵,你要清楚,在我们九州大6,能够拥有你这样实力的神离期武祖几乎没有,而且他们在到了天州之后,也会被天州压制,也只有你才可以完成这个任务了……” 许邵已经想要逃走了,这三个老家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为了九州大6,或则说为了天云仙缘,他们三个已经彻底的疯掉了。 偏偏这三人还是身份尊贵,想要继续留在天云仙缘,这三个人是玩玩不能的得罪,所以此时虽然一脸便秘的表情,但是还不得不坐在那里,做恭听教训的模样。 “许邵啊,你知道为什么我的修为可以提升如此的快,然后可以拥有现在实力,仅仅是在一千年时间就做到了吗?” 倪彩衣冷着面孔,眼睛中却透1u出一种诡异的笑意。 许邵死命的摇头,这话许邵可不敢说,要怎么说,说倪彩衣可能会死天州女人剩下,被留在了天州大6的人? 如果说错了,许邵估计会被倪彩衣当场飙杀死。 而且许邵现在有些郁闷的想到,是不是每一个半步金仙都是这么的疯狂,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许邵甚至需要考虑一下,是不是在提升到真仙经济之后,就不要再做提升,免得这这些人一样变得神志不清。 “那是因为我修炼的功法非常特殊,除了使用七柄宝剑之外,我还拥有一种神奇的功法” 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语一般,倪彩衣眼中精光一闪,下一刻,许邵甚至没有来得及反应,手指上就出现一个伤口,一滴鲜血就出现在了密室的空中。 许邵吱吱牙,无奈的叹息,这三人果然是疯了,不过这倪彩衣的剑道似乎是和度有关,在不使用不动明王的情况下,以许邵的实力,竟然无无法躲避倪彩衣的攻击。 如果刚刚倪彩衣想要杀死许邵,只怕是个许邵也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如果说许邵功力全开,然后加上不动明王和万剑归宗,也许才能拥有与倪彩衣抗衡的能力,也仅仅是抗衡,想要打败倪彩衣几乎不可能。 而且更加让许邵郁闷的是,刚刚倪彩衣的度竟是快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甚至许邵体内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还来不及动,就已经被这个女人破开了防御,取走了一滴鲜血。 这可以是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在现实中的第一次完败,当初在蜕凡仙路的轮回梦境之中,白武祖正是一举轰碎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让现实明白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是防御的技能,而不是用来攻击的技能。 现在似乎是连防御都无法做到了,现实现在唯一的一个想法就是,在离开这里之后,一定要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修炼到随时都在身体运转的水平,如果不然,被倪彩衣这种度见长的半步金仙偷袭,下一次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只见许邵那一滴悬浮在空中的血液,上面闪动着淡淡的白色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光芒,显然,这是血液之中残留的一点点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力量,虽然这点力量足以看横神离期武祖,但是面对倪彩衣这样一个半步金仙,却是没有丝毫的防御能力。 然后倪彩衣缓缓的伸出手掌。 倪彩衣这个女人虽然是修炼剑道,但是她的剑道似乎是御剑的剑道,所以她的丝毫没有使用宝剑的痕迹。 也有没修炼宝剑之人手掌特有的剑气萦绕的感觉。 反而如同一个大家闺秀一般,嫩白滑腻,甚至比雨兮那个丫头还要洗白几分,如果雨兮见到够倪彩衣的手掌,一定会嫉妒的疯。 纤细的手掌的五根手指,就好像五根白欲雕成的一般,晶莹剔透,隐隐有淡淡的光芒在皮肤之下流动。 单单从这一个巧的手掌上看,倪彩衣算是一个完美的女人,但是一想到她对男人的仇视,还有几乎变态的性格,许邵不得不叹息一声可惜了这一双完美的手了。 两只手在空中结成一个法印之后,倪彩衣伸出左右食指,缓慢的接触许邵的血液,许邵的那一滴血液在接触了倪彩衣的手指之后,就仿佛是遇到了母亲一般,被瞬间吸收,竟然是消失在了倪彩衣的手指之上。 吸收了许邵的一滴鲜血,倪彩衣闭上眼睛,双颊绯红,似乎是有着剧烈的反应,眉在轻轻的跳动着,甚至连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一个堂堂的半步金仙,竟然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呻淫之声。 许邵下意识的瞥向那两个老不修,去现牧童祖师还有老酒鬼铁武生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倪彩衣的手指,似乎哪里有什么神奇的事情就要生一般。 就在许邵将目光移动到倪彩衣手指的时候,倪彩衣的手指之上,忽然绽放出一道乳白的光芒,然后十几个卍字符号在倪彩衣的手掌上流连片刻,骤然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刚刚那一瞬间,虽然短暂,但是许邵确实是看到了神奇的一幕,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在倪彩衣的手指之上出现了 这是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第一次出现在许邵之外的某个人人类的身上,虽然说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曾经与万剑归宗融合为一体,但是那是因为万剑归宗的剑意中,有天道的存在。 但是,现在的倪彩衣呢,甚至不需要许邵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功法,仅仅是吸收了一滴血液就可以使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只不过现在许邵是二宝境界,而倪彩衣手掌上出现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是一宝境界罢了。 但是单单是这样,就已经足够许邵感到惊奇了。 “我们九州大6的修行者,不论是武者还是修真者,都是依靠着自身的元气,然后来调动大自然的天地元气,来达到攻击的目的,这一点不用我说,我相信你也是非常的清楚呃……” 牧童祖师似乎是见到了许邵的疑,解释道:“但是你有么有想过,有的时候,两个实力完全一样,同等境界,甚至体内能够调用的元气都完全相同,在调用外界的天地元气的时候,却会完全不同,有强有弱,甚至相差非常悬殊” 许邵受教的点点头,即使是前世,他也知道这个道理,同一种武学,两个人是用完全不同的效果这不但是灵魂的原因,似乎还有其他的成分在,只是许邵一直没有能够想明白。 “有人将这个归结于天分,或者说天赋,在同样的境界,使用同样的武学或者是修真仙法,那么结果为什么会有不同的呢,这所谓的天赋又是什么?是哪里来的呢?” 牧童轻轻的挥动手中的目的,高声说道:“九州大6展几十万年,尤其是在天州大6的的人出现,控制了蜕凡仙路之后,很多人都在研究这个所谓天赋的问题,如果一个人的天赋够好,那么是不是可以越天州大6人,让我们九州大6得到优势” “所以在这十几万年,很多人都在研究怎么才能够提升一个的天赋,但是天赋这种东西,是虚无缥缈的,让人难以捉mo,我想你也明白吧……” 许邵点头,天赋就仿佛是源自灵魂深处,或者是神创造的某种规律一般,神秘不可预测,可以说这个时最神秘的一门学问,没想到在九州大6竟然有人研究这个问题,而且研究了十万年的时间,真的是非常的可怕。 牧童祖师带着一种得意的笑容说道:“九州大6无数的世家、宗派都在研究这个事情,但是却被我们天云仙缘,最先研究出来” “是人家倪彩衣的七剑门不是你们修真学院,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老酒鬼打了一个酒嗝,毫不客气的讥讽牧童祖师。 牧童祖师被打断了兴致,大骂一声,让老酒鬼滚蛋,然后继续说道:“我们研究现,所谓的天赋其实是可以通过血脉来遗传的” 许邵一愣,似乎也有些明白牧童祖师他们的思路了,在地球也有这种说法,用通俗的话来讲,就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d 一对天资卓越的父母,生出的儿子也有很大几率成就斐然,这也是大6的世家随着血脉遗传,实力渐渐的过宗派的一个原因吧。 只是许邵还有不明白,这血脉之说,与此事的倪彩衣有什么关系,只是牧童祖师果然是一个好的演说家,没有让许邵猜测很久,接着就说出了真相。 “七剑便是这方面的一个天才人物,她现了血脉的秘密之后,创造了一种神奇的功法,可以吸收其他人的血液,然后在达到一定的数量之后,就可以拥有那个人的天赋,也就是说你现在看到的倪彩衣,是拥有了无数的人天赋之后,天云仙缘最卓越的天才” 牧童祖师顿了顿,用一种最神秘的语气说道:“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那就是倪彩衣甚至没有走蜕凡仙路,她是自己完成了从灵魂到身体的蜕变,成就武体的” 牧童祖师的这句话,彻底让许邵震惊了,别人不知道,他却明白所谓的蜕凡实则是精神力的一种转变,然后是灵魂境界的一个提升。 因为九州大6的武者们只注重能量,不注重精神修为,所以在蜕凡的时候,必须经过蜕凡仙阵,来磨练他们的意志,转变他们的身体,让他们可以承受神离期的庞大能量,而不至于走火入魔。 九州大6之上,已经很少有人能够不通过蜕凡仙路就完成蜕变了,倪彩衣这个女人果然是非常的可怕。 虽然说许邵即使没有蜕凡仙路也可以利用不动明王完成身体的蜕变,但是那也是需要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时间,单单从这一点来说,倪彩衣似乎是一个越了许邵的天才。 因为许邵拥有始魂天武还有舍利子的帮助才可以在百年之内做到。 而且他也似乎明白了刚才在倪彩衣手掌上出现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虽然说不能让倪彩衣完全掌握,但是竟然是让倪彩衣的身体开始改造,如果将来拥有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修炼口诀,似乎这个女人竟然是可以修炼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 怪物果然是怪物啊 老酒鬼哈哈大笑,举着酒坛子说道:“现在你明白我们为什么要你勾搭天州的女人了吧,你勾搭的了她们就是将天州的血脉留在了我们九州大6,随着血脉的流传,相信不用是十万年时间,我们九州大6就会越天州大6。” hun血都是越父母两遍的,这一点许邵深以为然,但是想想自己将要成为种马的命运,许邵就抗拒无比,打定主意,如果有机会,必然是第一时间逃走,绝对不会收到这三个疯狂老人的摆布。 “好厉害我刚刚差点走火入魔”一直闭着眼睛,静默不语的倪彩衣脸颊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有些痛苦的说道:“许邵的身体内似乎是有着非常奇特的力量,刚刚那些神秘的符号,力量非常惊人,如果不是我有无数次吞噬的经验,这一次甚至会被重伤了” 即使以倪彩衣半步金仙的实力,以一个脆弱的身体,吞噬强横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没有死,已经是万幸了,如果倪彩衣此时是一个真仙,就单单刚刚那一滴血液,她如果干融合,就是必死无疑了。 听到倪彩衣忽然说,牧童祖师和老酒鬼都骇然的看向倪彩衣,他们原本以为倪彩衣是在感受那一滴血液的力量,没想到竟然是差点走火入魔的死掉。 第八十七章两大剑仙论道 第八十七章两大剑仙论道 片刻之后,两人齐齐的转头看向许邵,然后老酒鬼用一种不用质疑的口气说道:“子,从现在开始,天云仙缘的女人,你可以随意去搞放心,也不用你娶她们,只要留下种就行,宝贝啊没想的哦,你自己就是这样一个宝物” 做种马是什么宝物?许邵站起身形,就逃离这个疯狂的地方。牧童祖师孩子的身躯一晃,来到许邵的深浅,仰着脑袋说道:“我告诉你,只要你留下一万……不……十万个孩子,那么中州李家我们天云仙缘就给你挡下了” “你给我去死”许邵终于大骂出口,这都什么话,十万个孩子,那还是人吗,以后许邵岂不是成了天云仙缘的播种机器了 听到许邵的骂声,倪彩衣冷声说道:“不要装模作样,我还不知道你们男人,只怕你心里早就是千肯万肯了” 许邵心里虚,转身就跑,他害怕再留下来,这三个人会不会当场将他按倒在地然后喊几十个人女人进来。 见到许邵逃走,老酒鬼铁武生高声说道:“臭子,你至少将雨兮和慕容紫灵、白嫣柔那三个丫头搞定了先” 密室之外,李月正垂着脑袋坐在大殿之前的石台之上。 见到女人,许邵下意识的就想躲开,现在被那三个老家伙调戏,几乎在许邵心里留下了阴影。 此时的李月却是泪眼婆娑的看着许邵,然后用一种茫然的语说道:“我杀人了,杀了十几个人……” 许邵摇头,这丫头反应真够迟钝的,竟然是在这么久之后,都回到了天云仙缘,才想起这个事情,不过也难怪,即使许邵,第一次杀人的时候,甚至还不如这个女人呢。 “你只要记得你一点,他们是你的仇人,如果你不杀他们,那么死的就是你”许邵有些无奈的解释了一句,现在感觉他成了全职保姆竟然还要帮助那个公子薛雨照顾他的徒弟。 李月这次似乎有些好受起来,将一枚空间戒指拿了出来,低声说道:“这是从那些人身上搜刮下来的宝物,还有我们李家的所有宝藏,我现在跟着师父,应该是用不上了,如果前辈不嫌弃,就送给前辈吧” 这丫头真的是很会说话,说什么应该使用不上了,即使是跟着公子薛雨这样一个级高手师父,还有人会嫌弃宝物过多吗,即使再多的宝物,也不够修炼用的,这一点许邵是深有体会,当初是灭了一个中州李家的一个旁系分支家族,得到宝物也不过是在雨兮用了几个月时间罢了。 如果是想要使用,这丫头戒指内的所谓宝藏,只怕几年时间就可以用光,虽然他们的家族要富有很多。 不过许邵也没有客气,将戒指笑纳,这些宝物如果他不要,可就骗了公子薛雨那个讨厌的家伙了,许邵自然会乐意消弱敌人的实力。 一夜无话,当第二天的时候,李月再次找到了许邵,说是要参加一个天云仙缘举办的拍卖会,原本许邵是不想参加,但是后来想想,仅仅是帮助了这个李月一次,就可以拉近关系,那么是不是应该和她说说公子薛雨的事情,许邵对于这个天州的天才高手非常的好奇。 李月也不知道从什么人那里得到的消息,走出天云仙缘的天云山之后,甚至还要走出几万里远的地方,以此时李月的实力,这需要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无奈之下,许邵只能是带着列于飞行,即使是这样,依旧是用了三天多的时间。 在这一路上,高高的飞翔的在天空之上,让人的心情豁然开朗,李月心中的阴霾似乎也减少许多,第一次杀人,还有家族的仇恨,似乎在这一刻都被隐藏了下去,余下的只有淡淡的愉悦。 看到前方的城安东,李月说道:“我师父说在那里有我需要的东西,而且白嫣柔妹妹还派遣了很多人在前面等着我……” 许邵有些愕然,既然有白嫣柔的人,为何这李月还要跟着自己赶路,不过想想也就算了,如果不是这样,许邵如何能够知道那么多关于公子薛雨的事情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李月师父的原因,在李月的讲述中,公子薛雨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许邵有些想不明白,不过是几天时间罢了,李月从什么地方知道公子薛雨这么多的事情。 公子薛雨第一次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是魔门g草原的一代霸主铁而木入侵天朝之时。 ……………………………………………………………………………………………… 天州大6,天朝边境,天关。 这是一个注定要若那个公子薛雨成名的地方。 天关,天朝抵御外虏入侵的防线。总长八千七百二十里,号称万里长城。乃是上古时代千古第一帝.秦天下命人修建,用以抵御当时关外的强大势力.不落皇旗的铁骑踏足天朝。 在天朝漫长的岁月中,天关已经不知道抵御了多少次来自外虏的进攻。千万年来,孤零零的驻立在漫天飘飞的黄沙中。 不知道有多少的天朝将士,用自己的鲜血和身躯守护着这道天朝的重要防线,更不知有多少外虏将自己的性命埋葬在这片土地上。就因为天朝将士的不屈,天朝大地才能够保有如此之长的和平安详。 辽阔开远的黄土地的地平线上,一道烟尘摇曳而起。随之而来的是震动大地的轰鸣声和令大气为之颤抖的杀气。 在烟尘飘散之后,一队队披着黑色铁甲,骑着在天朝大地之上绝难见到的巨型大马的骑兵部队出现在了天关哨兵的视线中。正当他想点上篝火之时,一道从黑骑大军中射出的利箭无情的贯穿了他的脑袋。将他的头都给射了个稀烂,红色血洒在了已经平静了百年的天关之上。 “大王,前面就是天朝的屏障----天关了。只要我们的大军穿过天关,天朝大地就可任我们驰骋。” 一个身穿银色盔甲,戴着一个恐怖的鬼面具的人对着骑在一匹似龙非龙,似马非马的怪物身上的男子恭敬的说道。 那个被他称为大王的男子,身高过一丈,身上没有穿任何的盔甲。只有件兽皮衣紧紧的包裹在他雄伟宽阔的身躯上,将他那充满男性阳刚的身躯一1u无遗。一头编成长穗的头披散在他那宛如天关一样长而宽的肩上,长下是一张威严而又充满杀意的脸。 他,就是魔门g草原上新一代的霸主----铁而木。 铁而木出生自魔门g十六部族中一个的铁由族,在他幼年的时候,铁由族遭受百年罕见的虫灾。年纪的他竟然以一人之力力敌虫王,最后竟然将数个成年人都无法杀死的虫王给硬生生的撕成了两半。 被族人称为.木真思汗,即魔门g语中的大魔神的意思。不到十九岁就将魔门g圣书.大乘魔道练成,而其在三十龄更以惊人的魄力和手段将魔门g草原上所有的势力都给统一,被诸部族尊为魔门g之主。 魔门g是一个以强者为尊的地方,只要你够强大,你就能够登上王者的位子。相反的,如果你一无建树,你就不能在这个位子上受人尊崇了。所以,在铁而木即位的当日就动了对天朝的第一次进攻,结果天朝大帝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被其将关外的燕云十六州拿下。一时之间,天下哗然。而铁而木也因此一役而名动天下。 天朝上代天子也因为此事而郁结于心,最终yao石无灵,郁郁而终。临终之前留下的遗言,“愿我天朝将士败魔门g铁骑,光复燕云十六州,莫让我天朝子民遭人践踏。” “好……” 就在大军朝着天关冲去,一道白色长电从天而降在天关与大军之前划过一道长达数丈的裂痕。大地在这一击之下,也骤然龟裂开。一条白色人影随着闪电,缓缓的从天关之后袅袅升空继而落在裂缝之后。 “简单的一个字就想决定了天朝的命运,魔门g新主的霸气果然非同一般,可是……这得问过本公子的剑才可以” 来人一袭白衣,一头乌黑的长被一个金色箍束着。下是张看上去充满稚气的脸,可是那双眼神中透出的锐利光芒却让身经百战的魔门g铁骑头为之一寒。身躯虽然看上去很瘦弱,身材相对于高大的魔门g人来说也算不上很高,可是却没有敢看眼前这个看上去还像个弱冠之龄的人。 “公子薛雨?” 公子薛雨,天朝天朝用剑第一人。儒教传人,其身虽出儒教,但其一身惊世的剑术却非出自儒教。 其家族在千年之前就已经天下有数的阀门大族,而其在在幼年之时就被天下三大教之一的儒教宗师.羽还真收为入室弟子。传授儒教绝学“君子风”,但其天资聪颖十岁之年就将君子风自行改良,并创出了日后名震天下的惊世剑法“公子逍遥剑”。 其虽然看上去不过二十,其实已经是身负百年修为,年龄已过百岁的上代天朝级强者。因其已经参透了天地之奥义,故方能保持容颜不老。 在看到这个人出现后,铁而木的瞳孔顿时缩成了一条线。声调也稍稍的变了,手更是不经意的移到了胯在腰上的长矛上。 而他身后的魔门g铁骑虽然不明白眼前的这个人是什么来历,可是大王既然没有下命令进攻,他们也不能轻举妄动。顿时,在天关外就形成了这样一副奇怪的局面。 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男子,面对着数以万计的铁骑。而在他们身后的就是天朝的屏障----天关,而天关之上竟然无一人防守。 “有本公子在,你休想踏上我天朝大地” 口气狂傲于斯,只因为他是薛雨,天下无双的公子。 铁而木没有回答,而是在他身边的银甲男子代为开口。 “你认为你能够以一己之力抵抗我们十万铁骑的进攻吗?公子,你未免也太过自负了吧” 公子薛雨微微一笑,将系在腰上的长剑bsp;“只要我能抵住一柱香的时间,关内的大军就会赶到。你不会以为我们天朝天朝就只有那么一点人守在这里吧裂龙汗.胡烈而且,凭本公子的修为,难道你不认为我要杀光你们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薛雨口中的裂龙汗.胡烈正是铁而木身边穿着银色盔甲的男子,他正想反驳的时候。铁而木扬手示意他退下,而自己则策马来到那条裂痕之前。翻身下马,将长矛握在手中。 “三招……若本王在三招之内无法伤到你分毫,本王就答应退兵。” 说罢,铁而木将手中的长矛高高举起,一股无形的压力立时将方圆十丈全部笼罩在内。大地之上的黄沙也被这股压力bi的散到了十丈开外,而身处压力正中心的薛雨就好象完全没有感觉到一样。 “三招啊,这生意做得,只是……铁而木啊虽然你练成了大乘魔道,你认为它就能够伤到本公子吗?” 薛雨话音方落,铁而木的身影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夹带着重重矛影所化成巨兽朝自己吞噬而来。巨兽出了足以令任何人为知心惊的吼叫,而其所过之处大地爆裂,飞砂走石。一时间,天地之间仿佛在没有任何光线的存在,只有这巨大的怪兽在咆哮。 “公子请接本王第一招.破军杀” 面对如此惊人的一招,薛雨只是将手中的长剑一振。如清风,如流水,淡淡然无半点杀气的剑气立时充斥在大气之中,将铁而木出的原始杀气消弥殆尽。而随着杀气的消失,剑气骤变,如惊雷,如闪电,如山崩,如海啸。顿时空气中传出的全是薛雨手中长剑所幻化出来的声音,重重音1宛如滔滔江水将巨兽给吞噬。 “本王果然还是太过自负了,百年修为的剑气果然非同可……” 用食指轻轻的从自己被剑气划伤的膛上抹过,铁而木1u出一个绝对可以称的上阳光好看的笑容。 允指,挥腕,出矛。 “第二招.屠城杀” 重重矛影宛如其率领的千军万马,出了惊人的啸声和杀气。鸣动的大地,战马的嘶鸣,将士的厮杀声和城中百姓悲痛的叫唤声。而薛雨在这千军万马的围绕中,依然宛如巍巍重山而不动。当长矛已近鼻间之时,剑才方如如骤雨挥洒,每一下与长矛的接触都出一声清脆的清淫。在不到一弹指的时间里,两人矛剑相j已经不知多少招。只听得如雨打芭焦之声,嘈嘈切切不断。 矛影骤然一收,就宛如千军万马将一座孤城给围住。继而才动最后的攻势一般,而薛雨正是那座孤城。铁而木此招不求狙杀薛雨于矛下,要的只是令其受伤或是bi其于之硬碰。只是,薛雨的举动却大出人意料之外。 撤剑回身,屈指弹剑,剑做龙淫,人袅无踪。 薛雨的身影在铁而木的重重矛影之下消失无踪,令所有观战之人都为之一楞。就在铁而木打算收招的时候,一尾青龙从重重矛影中冲天而起。千军万马固然强大,但龙游九天之上,畅游四海之中,逍遥大地四方,又岂是区区兵马所能困。 “第二招了,铁而木,希望你下一招能够有点看头……” 依然还是那副悠闲的表情,薛雨单手持剑,左手轻抚剑身。所过之处,一抹幽蓝闪过,伴随阵阵清淫回d在黄沙飘扬的空气中。一人一剑说不出的潇洒飘逸,宛如天上嫡仙落尘。 铁而木的神情不能不说是非常的难看,虽然他知道公子之强。可是,怎么会强到这种匪夷所思的程度。 自己已经竭尽全力的出手,可是就连他的衣角都沾不到。而且还一直被他玩在手掌中,难道所谓的级高手就如此变态的强? 将长矛缓缓抬起,真力不断凝聚,顿时天上乌云密布,四周的空气变的死寂而凝重。一道道黑气从矛上盘旋而出,凝聚在矛尖。 铁而木原本还算是充满味道面容也变得邪恶起来,大气中更是传来了莫名的血腥气味。握矛的手上更是出现了一样绝对不可能在人类身上出现的东西,鳞片。一片片宛如鱼鳞一样的东西将1uo1u在外的手覆盖,而其的身体也出现了无数的黑气重重环绕。 整个人,就像是从地狱里面出来修罗一样。 虽然眼前的对手出现了惊人的变化,可是薛雨的眼中还是没有任何疑抑或是恐惧的神情出现。相反的,反而是一种像是等待好戏登场的感觉。轻轻的弹着手中的剑,一声声的剑淫之声宛如清冷钟鸣,石涧流水之声在空气中不断的回响着,洗涤着空气中的杀气。 “第三招……断空截道……” 四周的空气顿时为之一窒,继而转为一片黑暗。突如其来的黑暗令马匹出了不安的嘶鸣,出于动物的天性它们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薛雨依旧一脸轻松的面对着眼前突如其来的黑暗,还是轻轻的弹着手中的剑。清脆的的剑淫之声,组成了一曲无名的曲。 一根长矛骤然在黑暗中出现,与其说其是在黑暗中出现倒不如说是将黑暗被其给捅了出来。带着撕裂布帛的奇怪声响,长矛即快又慢的来到了薛雨面前。 同时,还有一重重的黑暗汐涌来。般汹涌澎湃的气劲,一1接一1的涌向黑暗中的薛雨。 早开落清流,落有意水无情。 黑暗中一个哀伤而深沉的语调淫出了这阙词,而在黑暗随之一道蓝色幽光亮起。宛如一泓清流淌过,片片落在上流走。蓝色的幽光不但将落流去,更将滚滚而来的黑色1给牵引,汇集。就在蓝光闪起之后,被黑暗笼罩的诸人看到了一幕自己此生将永远不能遗忘的景象。 一柄散着蓝色幽光的剑,将铁而木用大乘魔道散出来的的魔气给吸引。而剑的主人则悬浮在半空之中,一道道的黑色气流被其剑上出的蓝色幽光给牵引而上。 在剑尖汇集成一个巨大的黑色光球,而铁而木则双手驻矛无力的看着自己布下的黑暗结界被薛雨如此轻描淡写的破去。 长剑朝天一挥,黑球被澎湃的剑气ji得宛如一尾黑色长龙破空而上。穿过重重云海,消失在九天之上。而公子亦微微一笑,剑指铁而木。 人在空中,剑在手中,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铁而木,本公子还你一招” 铁而木骇然望去,只见薛雨人剑和一化做一道天殛破空而下,而目标正是骇然回的自己。招未到,电已至。 丝丝电流宛如蛇一般由天而降,在大地之上蹿游。只可怜铁骑兵马惨遭电噬,却又不能动弹分毫,刚被黑暗结界所锁,身体还不能适应过来。 矛刚起,天殛已然贯而过。宛如刹那芳华,白驹过隙。不是铁而木不能挡,只是一切太快,快的就如同时间一样流了过去,令人完全没有时间反应。看着薛雨依然潇洒飘逸的身影在铁而木的身后袅然而现,而铁而木的前则是一道骇人的伤痕。伤口就宛如被人用刀用力划过,继而再用火撩一般。 陪伴其征战多年的长矛也断成了两截,bsp;“大王……” 诸军一片哗然,胡烈亦紧张的祭起真力,顿时身体四周一道道黑色气流婉转。可是,铁而木挥了挥手示意不要轻举妄动。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招手将自己的座骑引来。翻身上马之后,才缓缓的说道:“我输了……我居然不能令你受半点伤,甚至连碰到你的资格都没有……不过,你能告诉本王你伤了本王的这一招叫什么?” 薛雨转身朝着自天关之内蜂拥而出的大军走去,潇洒的挥挥手道:“转瞬之间芳华逝,欲面已枯红颜老;这招是我为纪念一个红颜知己所创,叫----刹那芳华……” “刹那芳华,本王会记住的……魔门g的孩儿们,我们走……我们是最重信诺的民族,我们会毁约吗?” “不会……” 伴随着大军的齐声呐喊,魔门g铁骑化成了滚滚烟尘消失在了天朝…… …………………………………………………………………………………………… “此役铁而木虽败,但是却丝毫没有影响他在魔门g诸族中的声望。因为,他是近百年来个能够在公子剑下不死只伤甚至还能够全身而退的人。” 李月的脸上满是骄傲的神色,似乎在为自己的能够拥有这样的一个师父而感到骄傲,也是因为的师父是这样顶天立地的男子而骄傲 “公子薛雨得知魔门g趁天关守卫伤病来袭而以一人之力抵御千军万马于城外之后,公子便被天朝中公推的天下用剑第一人,甚至被天朝的天子封为.公子侯……” 听闻李月诉说的关于公子薛雨一剑当万军,退败外族大军的事情,许邵也感觉热血沸腾。 与九州大6的世家、宗派林立不同,天州更像是穿越前,地球上中的古代王朝一般,那里拥有武林,拥有两国j兵,那里才是男人的世界 许邵叹息一声,有些惋惜,为什么他没有生在天州,而是出声在九州大6这样一个世家、宗派互相压榨破坏的世界。 如果说什么样的气氛更适合武者的展,那么必然是武林,武林是地球之时,存在了几千年时间,也证明了他的成功。 现在想想,如果想要提高九州大6的整体实力,任重而道远,仅仅是如牧童祖师那般,想要利用血脉的换血,来改造九州大6是完全不行的。 以王朝模式存在的天州,能最大程度的减少内部的厮杀,可以让天州拥有更好的人才,而且武林的气氛也更适合武者的展,适合切磋和生死淘汰。 而且武林最强大的地方,就是他可以催生无数的武道功法,而不是如九州大6一般,都是依托各自的家族、宗派,使用的都是传承了不知道几万年,几十万年的远古功法,这些远古功法,一方面是不适合现在的九州大6,另一方面,也限制九州大6推陈出现的机会。 想象一下,一方是在不断的磨练中,取得无数战绩的新功法,另一方面还是依托几十万年前甚至是残缺不齐的传承功法,这两方相遇,胜负显而易见。 李月看到许邵脸色不断地变换,便有些惴惴不安,相比自己的师父,李月现,自己似乎是更在意身前这个比自己岁的‘弟弟前辈’的感受。 也许是因为许邵在最危急的时刻出现,救下了李月。 也许是因为许邵用最不可思议的方式,传授李月神奇的武技,让她可以收人仇人。 也许是因为在那个飞剑修真者的口中知道了,许邵只有十九岁,还有那些与李月同病相怜,但是却要越李月很多的遭遇吧。 此时的李月面对许邵的时候,心情非常的复杂,既想要接近许邵,喜欢和他在一起,但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却又有些自卑。 这种复杂的情绪,几乎是将她折磨疯了,但是这三天时间,与许邵一起站立在飞剑之上,朝夕相处,虽然话不多,更多的是许邵追问关于公子薛雨,她师父的事情,但是李月还是很开心,此时看到许邵不说话,李月有些后悔,她感觉自己知道公子薛雨的事情太少了,不然现在就可以再于公子薛雨的是事情了。 “如果你……想知道我师父的事情,我回去以后帮你问问……”李月红着脸,终于鼓足勇气,结结巴巴的说着,在她看来这种话就是近乎表白了。 许邵诧异的看了李月一眼,有些奇怪,怎么李月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也愿意脸红,那个原本豪爽的白嫣柔现在看到自己也是喜欢时不时的脸红,更可怕的是,那个背着七把古怪宝剑的倪彩衣也喜欢对着自己红脸。 “女人果然是奇怪的生物……” 许邵嘀咕一声,在城安东的城外降下了飞剑,这里的武者和修真一般修为不高,如此高高在上的飞行,只怕会招人不少人的目光,许邵比较讨厌,所以与李月降下之后,随便找了一个酒楼,带着李月好好的吃了一顿。 此时的李月还有些憔悴,三个月的逃亡,让这个娇姐身体衰弱到了极点,有些皮包骨头的惨象。 虽然说这几天进过了调理要好了很多,但是还是需要不少时间,才会恢复少女的珠圆欲润,这也许也是李月见到许邵感到自卑的一个重要原因吧。 相对于天云仙缘,武者修真者众多的地方,这里的酒食非常的便宜,仅仅是几个金币,就足以让许邵和李月大快朵颐。 原本山珍海味吃的很多,但是从来没有什么感觉的李月,感觉这是她一辈子吃的最香的一顿饭,尤其是当许邵给她夹了一块rou之后,李月的幸福感飙升到了近乎巅峰的程度。 让原本不吃rou的李月,非常大口的将这块rou吞入嘴中,好就都没舍得咽下。 天可怜见,这只不过是许邵一不心将瘦弱的李月当成了当初重病的雨兮罢了,现这个错误之后,许邵就再也没有理睬李月了,他实在是受不了一个女人脸红红的,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模样。 许邵感觉,如果自己不回应她们的反应,都是一种罪过,但是许邵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种表情,难道让许邵也红脸?许邵宁肯去死。 酒足饭饱之后,许邵挥手找过一个shi者,给了他一枚金币的消费之后,开始打听关于城安东的事情。 虽然说这个城安东似乎没有什么高手的存在,但是经历宵城那个诡异的城之后,许邵已经不敢有丝毫大意,而且这里已经是天云仙缘的边缘地带,中州李家的势力可能会渗透到这里。 shi者结果一枚金币,乐得是眉开眼笑,要知道这一枚金币,已经过他一过月的工资了。 “仙师大人,仙子大人,您有什么需要问的,尽管开口,的在这做伙计,天南地北的事情,我都知道” 看到shi者谄媚的模样,许邵暗暗好笑,他又哪里是什么仙师,最多是一个武祖罢了,距离真仙那条路还有这不的距离,不过这shi者很会说话,虽然是天云仙缘边缘城的一个伙计,但是这看事情的眼力价,即使九州其他地方的一些大城市也比不了。 天云仙缘因为散修非常之多,所以这里经常生一些让人哭笑不得,在九州大6的其他地方,那些世家、宗派的领地绝对不会生的故事,所以这些伙计们各个都有说故事,打听趣闻的本事。 李月眼睛中还一片mi门g,淡淡的水汽下面,还在抿着嘴,似乎在回味刚才的那种幸福的味道。 以往在家族之中,对李月献媚的人太多了,但是她从未放在眼中,就是如公子薛雨那种走到什么地方都散着耀眼光芒的人,当初也仅仅是让他有些好奇罢了。 但是许邵,却因为种种的巧合,在她最为落魄的时候,走进了她的心理,在里面深深的扎根。 “那你说说,这次城内的拍卖会是怎么回事?”许邵不以为意的笑了笑,1u出对着这些八卦事情很是感兴趣的模样。 shi者果然顿时变得ji情万丈,急声说道:“您是问对人,我告诉您,这次的拍卖会据说有一个叫做柳叶剑的灵器出现,很多仙师在我们这参加拍卖会都是为了这个,据说是两千年前一代仙女,柳叶仙姑在飞升的时候留下的宝剑,很多人都想要夺取呢……” 许邵可有可无的点点头,对这个事情有点怀疑,如果真的是一个半步金仙留下的宝物,只怕会在天云仙缘的仙缘城拍卖了,又哪里会在这么一个城之中拍卖呢。 看到许邵似乎不是很感兴趣的模样,shi者有些着急的说道:“我是说真的,这柳叶剑真的是柳叶仙姑留下的宝物,只是……” 看到shi者欲言又止的模样,许邵又是扔出一枚金币,让shi者双眼一阵mi离,被金黄色闪耀的的失了魂魄一般,连忙声的说道:“这柳叶剑虽然是柳叶仙姑的宝剑,但是确实在在家做姑娘时候,没有出嫁之前用的普通宝剑,虽然在柳叶仙姑成为仙人之后,用**力将它变成了灵器,但是毕竟以前只是普通的宝剑,所以在威力上也就一般罢了……” 听完这句话,许邵有些沉思,因为就在方才,飞在城上空的时候,许邵似乎是感觉到下方有一股隐晦的剑意传来,只是这感觉非常的飘渺,许邵也不知道是不是柳叶剑,可惜现在不能随意的放出万剑归宗的剑意,不然就可以轻易的探知是否是这个宝物了。 这是,一侧mi离中的李月,终于清醒过来,声的在许邵的耳边说道:“我师父来的时候和我说,东北有剑鸣……” 许邵惊讶看了李月一样,没想到相隔几万里,公子薛雨竟然能够感觉到这里有宝剑的剑鸣。 暗暗摇了摇头,这一心扑在见到之上的人,对剑的感知上,的确是比许邵这种半道出家,方才修炼剑道一年多的人可以比拟的。 剑客的剑,不但是武器,而且是剑客生命的一种延续。 所以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宝剑几乎是从不离手,与宝剑朝夕相处,用青莲剑仙太白子的话说,是与剑培养默契。 天长日久,剑客与剑更容易合二为一,产生种种玄妙。即使公子薛雨能够现这里出现剑鸣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这完全与修为无关,是剑修与剑的一种心灵共鸣,相信青莲剑仙太白子也能够感应到这里有剑鸣的事情,只是青莲剑仙太白子应该是是觉得这剑与许邵的剑意性格不合,所以才没有开口吧。 想到这里,许邵有些明白,应该就是这柄柳叶剑,虽然说这柄剑说是普通的宝剑被柳叶仙子用**力强行改造成了灵器,但是这柳叶剑的属性似乎与李月确实有些符合。 当然是否真的适合李月,还有在拍卖会的时候,让李月自己的去选择一下才会知道。 剑对于一个剑修来说,至关重要,与九州大6的飞剑修真者,和使用宝剑的武者不同,剑修的剑,不但要与剑修融合,而且要与本身的剑意融合,这是大不易了。 只是许邵有些疑,现在李月体内还是许邵留下的藏锋秀剑的剑意,难道公子薛雨真的就毫不在意,让李月带着藏锋秀剑剑意来选择毕生使用的佩剑? “给我指指方向,我要去拍卖会看看……” 许邵与李月走出酒楼之后,李月心的传音问道:“是不是生了什么事情?” 因为李月知道,以许邵现在的实力,只要放开神识,全部城都在他的笼罩之下,根本不需要询问shi者拍卖会的方向。 对公子薛雨的眼光再次赞叹一声,这个李月果然非常的聪明,如果能真的褪去娇姐的习性,也许真能成为一个高手。 就在刚才,一道神识扫过了酒楼,因为此时许邵没有丝毫的元气bo动外泄,那一道神识没有现许邵的特异之处,仅仅是在李月的身上流连了一下,便离开了。 但就是那仅仅一瞬间,许邵却知道那是一个真仙高手,而且是一个与风渊真仙不相上下的高手。 “有意思,的一个拍卖会,竟然是卧虎藏龙,真仙都要来脚,看来这次不但有这个柳叶剑,应该是还有什么宝物要出现了……” 许邵转动手中的空间戒指,里面有蓝衣派那些人的不少东西,尤其是那个飞剑修真者,戒指里面有很多即使是神离期武祖看来,都是不错的宝物,毕竟他的身份是蓝衣派掌门的si生子,有这些宝物并不奇怪。 只是可惜,遇到许邵在这样的煞星,他甚至没有使用那些宝物的机会,就被许邵给抓住了。 第八十八章 望月岛邀请,替太白子收徒 第八十八章望月岛邀请,替太白子收徒 就在许邵与李月准备离开酒楼的时候,一个只有四五岁的女孩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种奇异的朵,来到许邵面前,问道:“大哥哥是不是叫许邵啊……” 神识在女孩的身体上查看一番,现真的只是一个四五岁的孩子,不是牧童祖师那种老怪物之后,许邵蹲下身,温声说道:“我是叫许邵啊,你有什么事情……” 一旁的李月有些傻眼,因为自从见到许邵以来,这个天才少年虽然时不时的会有微笑但是这种微笑,却往往让人更加的害怕,因为没有人知道,在微笑之后,这少年会做什么。 就如那个飞剑修真者,在微笑之后,被许邵直接放弃,让李月斩杀了。 现在这冷酷的少年,竟然如此和蔼的和一个孩子说话,有些出乎李月的预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李月有点喜欢现在的许邵。 见到许邵承认的了身份,女孩开心的说道:“太好了,那,这个是一个大姐姐让我给你的……” “?” 许邵一愣,女孩手中的朵果然是奇特,通体是黑色,但是却如同一枚柳叶一般,在黑色之中竟让人不知为何的会觉察到一丝淡淡的白色,显得愈加的诡异神奇。 “雪山柳叶” 李月眼睛一亮,在许邵的耳边说道:“这是一种神奇的朵,据说是柳叶仙子的代表,当初柳叶仙子每一次出现的时候,都会用这种朵表示身份,只是当初听人说,在柳叶仙子飞升之后,这种神奇的朵就消失了,没想到今天竟然能够看到……” “雪山柳叶,代表着柳叶仙子?”许邵盯着这妖异的朵,有些诧异,看来那个柳叶仙子并不是传说中的那么圣洁。 如果是其他人也许看不出来,但是许邵却能够现,这雪山柳叶,非常的诡异,根本就是表里不一。 一个女人,不用莲,梅,这种朵做身份代表,却用着一种神秘诡异的雪山柳叶,让柳叶仙子和这个女人的身上,显1u出神秘莫测的一面。 在联想到刚刚那一个真仙的神识查探酒楼,许邵微微一笑,这一次的拍卖会似乎不会是那么平静了。 低头看去,却现那个只有四五岁的女孩,还咬着手指,没有离开,许邵再次低下头,温声问道:“,我收到了,你为什么还在这里啊……” 女孩眼睛中忽然散出浓浓的水汽,似乎马上就哭了的模样,声气的说道:“那个大姐姐说,我要是送给你,你会给我一枚金币,但是骗人,你都没有给……” 许邵哈哈大笑,那个送的神秘女人果然是有趣,竟然还有这个说法,连忙从怀里拿出一枚金币,放在女孩的手里,郑重的说道:“放在手心,不要被人看见,然后悄悄的给你妈妈,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哦,这是你和妈**秘密……” 孩子是最愿意保守秘密的,听到秘密两个字,女孩眼睛放光,忙不是的点头,紧紧的握着金币,甜甜的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就欢快的跑开了。 一枚金币,对许邵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在城安东,会生很多事情,所以许邵不得不祝福,让女孩直接将金币送给母亲,如果被其他人看到,难免会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伸手弹了弹雪山柳叶的瓣,许邵望着天空,低声说道:“这次的事情虽然有趣,但是希望可以在师父和公子薛雨的论道之前结束,不然只能是可惜的放弃了……” 在雪山柳叶的瓣之中,只有神识才能现的标记上,标注着这一次见面的地方,却不是城安东城内,是在城安东几百里外的一处岛屿,叫做望月岛。 许邵自从修炼以来,一直在与中州李家的纠缠之中,然后就是与地下一号的结j,现在有事在天云仙缘的修真学院。 不论在什么地方,许邵认识都是九州大6最杰出的人物,可以说,在蜕凡期宗师以下的武者、修真者,许邵基本认识的很少。 更不要说,如城安东这样一个低阶武者直接的拍卖会。 所以正是这种神秘和新鲜,让许邵有些兴趣,希望去望月岛看看,更何况,人家指名送上了雪山柳叶,自然没有推脱的道理。 李月悄无声息的站在许邵的身边,对她来说,有多少人参加这一次的拍卖,对她来说都不重要,只要有许邵在身边就足够了。 只是想到,将来,她会随着师父前往天州,与许邵几乎是没有了再次见面的机会,让少女的心理有些莫名的惆怅。 一叶扁舟飘在美丽的城安东百里之外的莫名湖上,渺茫的歌声若有若无,仿佛传说中女妖美妙的声音,专为mi人心魂而生。 “袅袅d庭bo,木叶思秋乍。明日得秋来,后日辞秋下。西子不堪期,我亦何为也?驾此叶凌bo,独去安东野。”远处的声音打断了女妖的歌声,只见那一叶扁舟突的离岸近了丈许,一袭人影从船中飞出:“阁下何人?既来此处,何不出来相见?” 无人应声,只有风声轻拂杨柳的沙沙声。 “姐。”待女添香从船里走出,手上捧着一个黑色的盒子。 “这是什么?”慕容雪依皱了皱眉,伸手接了过来。 “词,人,船,盒。”翻云出从里面走了出来。 “哦?是那个念词的人送到船上来的?”慕容雪依心中一惊,此人在自己上岸的一瞬间居然送了东西到船上,自己却丝毫没有觉,此人的功夫,只怕不在自己之下。那,会是谁呢? “姐?”添香看了一眼慕容雪依,“下面怎么办?” “开船”慕容雪依一挥手,转身走进船舱里。 这盒子约有五分见方,并不大,做工却十分精美。材料是上好的金丝木,锁扣是用黄金打造的。心翼翼的打开后,里面却只有一朵黑色的雪山柳叶。 “这?”三人心底浮出了一丝疑问,是谁呢?这么大费周章,难道只为了送一朵雪山柳叶? 安东西北三万里大漠。 如果告诉你有人在正午时分出现在西冥山庄,你一定不信。 西冥山庄座落在大漠深处,如果没有专人的带领,那你在踏入西冥山庄附近2oo里以前,就已经去地府报到了。 所以叶南天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一个男人,一个非常帅气的男人。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男人现在站在自己面前。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一个活人。这还是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怎么通过风沙林的? “你不必问我是怎么来的,我来,只是为了要给你一件东西。”那男子冷冷的开了口,从前掏出了一个盒子。 叶南天接过来一看,这盒子约有五分见方,并不大,做工却十分精美。材料是上好的金丝木,锁扣是用黄金打造的。 “里面是什么?你是谁?” “你自己看了就知道了。我是风不平。”那男子说完,转身就往回走,丝毫不理会叶南天的惊讶。 “你不能走”叶南天伸手欲拦住他,却突然感到手臂一阵酸痛。 “到目前为止,没有人拦的住我。”风不平眼中1u出一丝嘲笑之意,转身大步离去。 叶南天强忍着疼痛,打开盒子,里面,只有一朵黑色的雪山柳叶。 这风不平千里迢迢送一朵雪山柳叶,是为了什么? 雪山深处。 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这里只有一个少女居住。 雪山很冷,真的很冷,尤其是冬天,就连熊也喜欢往火边靠。 “白白,我都说了多少次让你不要靠近火,你的都快烧着了”蓝衣少女看着熊离火越来越近,终于忍不住从bsp;那熊却睁着无辜的双眼看着她,向她举起前爪。 “咦,漂亮盒子?”少女接过熊手上的盒子,“白白,我说了多少次,不许你偷东西你自己说吧,这盒子哪偷来的?你还知道错啦?” 熊又很委屈的低下了头,眼角仿佛有泪水涌出。 “好吧好吧,”少女叹了口气,“不是你偷的,成了吧?” 熊又抬起了头,双眼亮的看着那黑色的盒子。 “这盒子里面装着什么?我看看。”少女轻轻打开盒子,里面只装了一朵黑色的雪山柳叶。 “谁给我送雪山柳叶?”少女走出门外,却没有现任何人迹。她又回到屋内,找出瓶,bsp;“白白,你说,我们待在山上这么久了,是不是该出去玩玩?”少女看着雪山柳叶,若有所思的问。熊好像能听懂似的点了点头。 “好吧,那我们明天就下山” 谁都知道在这安东城里,你谁都能得罪,就是不能得罪东方破天。他是谁?月香苑的老板,月香苑是安东城里著名的红f,也就是俗语中的“勾栏院”。不过是一家ji院的老板,有这么可怕吗?外来的人常常这样问。是啦,ji院的老板是没这么可怕啦,但是,一但你惹上了东方破天,很不心的,就会命丧黄泉。很少有人和自己的性命过不去的,于是这东方破天,便在当地作威作福,无人敢惹。 想容从雪山出来,到达的第一站便是安东城。早在离城里八百里的地方,她就听到了这个传说,刚刚进城,就看到了一名衣着光亮的男子被人从一扇朱红大门里扔了出来。 “三少爷,您也不看看我这月香苑可是吃白食的地方?您堂堂神剑山庄的三少爷,连这五千两黄金也付不出来么?”一个扯着破罗嗓子的老fu人站在门口大声叫嚷,引来众人的围观。 “本少爷怎么会付不出来,实在是你们的姑娘太差,让本少爷尽不了兴,怎么能这等冤枉钱。”那被人称作三少爷的男子勉强从地上站了起来,脸色涨的和朱肝一样红。 “废话少说,的们,给我打”那老fu人手一挥,从门里冲出一群彪形大汉,开始对着那男子一阵狂打。 想容从没见过这等阵式,心下觉得人不该被打成这样,哪怕,哪怕是猫狗也不该被这般对待,“住手。”脑子还没反映过来,两个字已经出口。 “怎么,姑娘,你想帮他付钱么?”那老fu女又扯开了嗓子,声音刺耳的让人头晕。 “带她进来。”想容没来的及说话,就听到屋里一阵低沉的声音。 “东方破天,是东方破天。”周围的人一听这声音,脸上骤然变色,纷纷离去。那些打手立时将想容围在中心,“请”了进去。 “本座闻听,姐得到了一朵雪山柳叶是么?” 想容顺身往座上的男子看去,除了可以看到他一双闪着诡异光华的眼睛外,什么也看不到,纯黑的面罩将东方破天的面容遮的严严实实。这是为什么呢?难道他被火烧过?还是被人毁容了?无论在哪,想容还是改不掉自己喜欢胡思1想的习惯。 “姐,本座在问你话呢。”座上的男子看她在呆,径自提高了音量。 “啊,是,我是收到过。”想容回了神。 “那,这朵雪山柳叶,可否借本座一观?” “这个啊,我收到就放在瓶里了,没到一天,就枯死了,我就扔掉了。”想容心里很可怜这个男人,肯定是长这么大都没收过,哎,太可怜了。 “……”那男子双眼一翻,“既然这样,本座也没留你的理由,来人,送客。” 待想容出去以后,他唤来手下,“盯着她,本座不信她会扔掉雪山柳叶” “是” “如烟,听说你也收到了一朵雪山柳叶?”风不平喝着酒,很不经意的开口。 “嗯,不知道是谁送来的,据说安东附近已经有1o个人收到了。但是究竟是哪十个人我也不知道,送雪山柳叶的人是谁我也不知道,要干嘛我也不知道,总之是个mi,很大的mi。”慕容雪依细心的帮风不平添了酒。 “如烟,听我的,把雪山柳叶烧掉。”风不平神情中显出一丝紧张。 “为什么?” “叶南天的雪山柳叶是我送去的。” “你就是送雪山柳叶的人?”慕容雪依差点叫出声来。 “当然不是,是有人叫我送去的,我只知道这是一个阴谋,具体情况我一点也不知道,我不希望你有危险。”风不平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或许,你烧掉雪山柳叶,就没人知道你收到过了。收到雪山柳叶的人,都不知道另九人是谁,不是么?” “不行,”慕容雪依的双眸却亮了起来,“之问,你知道我的性子的,越是神秘的,我越是好奇,这个雪山柳叶,可以说是二十年来最让我好奇的事了。我怎么可能放弃” “你,好吧。”风不平深知慕容雪依一但下了决心,就是雷也打不动,唯今之计,只有自己陪着她了,“让我陪着你。” “姐,谢谢你刚才仗义相救,王在这里敬你一杯了。” 想容一出月香苑,就被那三少爷请进了神剑山庄。 “三少爷,女子有一事不解,望少爷相告。”进得安东这么多天,想容也学得了一些所谓的规矩。 “姑娘请问,凡在下所知,定当无所不言。” “神剑山庄如此的财势,少爷爷怎的却不付那五千两黄金?” “呵呵,实话不瞒姑娘,在下去那里,只是为了一朵雪山柳叶。” 又是雪山柳叶,这是今天第二次听见了,难道,这雪山柳叶中竟有什么名堂? 绛梅 “其实雪山柳叶只是一朵,”三少爷沉淫了半晌,说出一句让想容吐血的话,谁不知道那是一朵啊? “可能姑娘有所不知,万年前真仙墨欲就是死在一个叫柳叶仙子的女子手下。”三少爷眼中闪过一丝恐惧,“那个叫柳叶仙子的,实在是太可怕了。” “那,这和我收到的雪山柳叶又有什么联系呢?”想容还是不解,和人根本是不同的,哪怕同名,却也有着本质的区别。 “你收到了雪山柳叶”三少爷惊讶的叫了起来,“你真的收到了?” “是的,我从不骗人。”又是一个没收过的男人。 “那太好了,我不用从东方破天那里偷了,直接问你借就行了。“三少爷喜形于色。 “可是,东方破天他说他并没有收到雪山柳叶啊。” 这次三少爷又吓了一跳。 “你根本不知道柳叶仙子这个人,却收到了雪山柳叶,而东方破天这个柳叶真仙的传人反而没有收到?太奇怪了。难道,事情并非我所想像的?” “天香楼不就种有一池雪山柳叶吗?”门外又传来一个声音,三少爷抬头一看,江岚。 “依我看,或许这是哪个王孙公子的恶作剧,无风起1而已。”江岚在想容对面坐了下来,“这位,就是雪心阁的姐吧?” “你是谁,怎么会认识我?”想容誓自己从未离开过雪心阁,又怎么会认识这个叫,叫江岚的? “呵呵,姐刚抵达安东城,就有人送了这份东西给在下。”江岚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j给想容。 上面寥寥数行,叮嘱江岚在下面的半年时间里的任务就是保护想容的安全。 其实若是一般的信,江岚完全可以不必理会。但这封信的落款是极为精致的一朵绛梅。安东附近所有人都知道,绛梅所代表的含义--死亡与荣耀并存。如果你完成了信上的任务,那么你可以实现一个愿望,如果你没有完成,你就再也看不见这个美好的世间了。安东人对绛梅的了解仅止于此,再也没有多的了。他们的行动方式,根据地,成员,没有任何一个人了解。而这次居然让江岚去保护想容,不得不让人怀疑,想容和绛梅有着极大的渊缘。 “姐对此可有说法?”三少爷看了信,对想容立刻生疏而客气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想容是一点也不清楚生了什么。 “无论如何,我会在半年里和你在一起,绝对保证你的安全。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失踪。”江岚嘟囔着,又把信收了起来。 “想知道这雪山柳叶的奥秘,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出收到雪山柳叶的其它九个人。”慕容如姻看着风不平,“现在有两个人我们是知道的,一个是我,一个是叶南天。” “说的轻松,天地这么大,怎么找?”风不平还是一心想她远离是非,想尽一切办法打击她。 “你听过赏大会吗?”慕容雪依一脸狡缬的看着她,“既然安东人人对雪山柳叶这么看重,我们就开个赏大会吧,我相信,一定能找的到。” “赏大会?太危险了。” “没关系,我去找人帮忙。有了地下一号的帮助,还有什么办不成的?” “地下一号?”风不平突然一个ji动,“你认识周佰文?” “认不认识,去了就知道了。走吧” 自打周佰文放话出去举办赏大会后,地下一号的人就没少过。 安东附近人人对雪山柳叶十分的向往,以前还只能是向往,而现在有了一睹雪山柳叶的机会,他们也不在乎门票要1oo两黄金一张,一心只想看到传说中的雪山柳叶。 在他们的眼中,雪山柳叶不只是一朵奇异的,而是象征了高深的仙术,柳叶真仙遗留的宝贵的财物。有的人为了这些,是可以连性命都舍弃的。 “你什么意思?”周佰文皱着双眉看着兴奋的数钱的慕容雪依。 “我要找其它的9个人啊~”慕容雪依想都不想的回答。 “可是,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借机大一笔?”周佰文双眉皱的更深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如烟,如烟”风不平拿着一个信封从外面冲了进来,“你看” ‘慕容雪依敬启’会是谁呢? 慕容雪依很纳闷的拆开信,“如果你收到了一朵雪山柳叶,那么,你就是我一直在找的同伴。不过,将雪山柳叶这样公开展览似乎不大妥当,不知慕容姑娘以为何如?倘若慕容姑娘肯听老夫一言,明日子夜,我在天香楼静候姑娘尊驾。” 署名是:另一名雪山柳叶的持有者。 “看,这不是找到一个。”慕容雪依更加坚定了自己开赏大会的信念,既然找到了第一个,姑且不论他是真是假。找到第一个,就能找到第二个,这个人,自是要去见的,而赏大会,也是要继续办的。 “什么叫一直找的同伴?”周佰文觉得奇怪,“难道这个人知道送雪山柳叶的是什么人?也知道他要做什么?” “谁知道。”风不平耸了耸肩,“总归要去了才明白。” “你们真的要去?”周佰文隐约觉得不妥,却又说不出这感觉源于何处。 “当然。”慕容雪依和风不平异口同声。 “带着这个,有事我会去接应你们。”周佰文递给他们本门用于联系的烟暗号。 “你就是另一个雪山柳叶的持有者?”慕容雪依实在不觉得这个又黑又瘦的老头有得到雪山柳叶的资格。风不平不是说了吗,收到雪山柳叶的,可以肯定,都是很有权势的。 “呵呵,姑娘请随我来。”那老者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门帘一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慕容雪依和风不平对望了一眼,低头走了进去。 “啊”周佰文终于知道自己那感觉从何而来了。从赏大会一开始,就是以自己的名义办的,不要说安东附近人,就是地下一号的下人,也未必知道这雪山柳叶其实是慕容雪依的。而这封信上说是因为赏大会知道慕容雪依是雪山柳叶的持有者。这,这分明是一个天大的骗局望了望天空,代表求救的烟直没有燃起,这代表什么? “望月岛?”慕容雪依看了老者一眼,“那是什么地方?” “我们最后都要去的地方,”老者看她一脸mi茫,又开口道“我们十个有雪山柳叶的人。” “这里?”风不平看着眼前的一池雪山柳叶,终于忍不住问。 “没错,”老者的表情变的严肃起来,“雪山柳叶的主人,就是这天香楼的主人-文雪。” “那么,我们为什么要去望月岛?”慕容雪依还是不明白。 “浩劫,为了阻止一场浩劫。”老者长叹了一口气,“为了天云仙缘散修,我们必须去。” 风不平看了慕容雪依一眼,心知她已被深重的好奇心占去了心神,也知道,这望月岛他们恐怕是非去不可了。不光因为慕容雪依,还因为老者身后的两个武士。自己是习武之人,单看那两人的步法,就知道,自己的武道绝对比不上那两人任何一人的一半。 “你们叫我月伯吧,休息一下,一个时辰以后,我们就出了。”那自称月伯的老者向两个手下j待了干什么,转身离去了。 “望月岛~”慕容雪依的眼神中闪起一丝mi茫,一丝好奇。 “如今,”风不平苦笑一下,走出房门,将身上的烟燃起,希望周佰文能够看到。 能不能活着回来,或许就着落在这的烟上了。 相比慕容雪依等人非常顺利的就就前往望月岛,许邵与李月一行却平添了许多的困扰,因为在前往望月岛的途中,他们竟然是遇到了必须返回天云仙缘的事情。 天边,初升的太阳给云彩都镶上了金边,往常这时候,处于天云仙缘东部山区边缘的韩家村也已经苏醒了,雄ji啼叫,男人们都三三两两的从家里出来下田了,女人们也都已经在忙着喂猪,打扫庭院了。 韩家村是个不大的村落,由于地处山区边缘,村民们除了初一,十五到离这儿三十里的阳山镇去赶集,平时少与外界来往,这里衣食不缺,山清水秀,民风纯朴,颇有些世外桃源的味道的。 可是今天不同了,到处都是断壁残垣,破砖碎瓦,一片愁云惨雾飘d在韩家村的上空,大约有那么二十几个人在那片废墟里疯狂的挖着什么,离废墟不远处,有一个新搭起来的简易窝棚,里面躺着十几个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伤员,几乎都是遍体鳞伤,传出一声声痛苦的呻呤。 棚口有几个手上绑着绷带的fu女在那里低声的啜泣着。原来韩家村在昨天夜里生了大地震,由于事突然,在睡梦中的大部分村民都没有逃出来,被压在了废墟下面。 从昨天晚上开始,一伺地震稍微了一点,那些幸存的人就开始了拯救废墟下面的亲友,可是由于人数不多,到现在才挖掘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废墟。 到今天黎明时,地震已经完全停了,那些幸存者已经从废墟中挖出了三十几具亲友尸体和那在窝棚里的近二十个轻重伤员,但也付出了牺牲了一个参与救援的村民,还有三人重伤。已经有三个人昨天夜间就前往阳山镇去请大夫了。 那些幸存者们,一晚上都没有休息,又累又冷,身心惧疲,望着那还没被挖掘的废墟,恨不得能够多出十双手,多出十倍的力气,尽快的把还可能活着的人都救出来,说不定早一刻就是多救一条人命。 正在韩家村的村民们万分焦急的时候,忽然在废墟的旁边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色武士袍的气度不凡的少年武者,还有一名清秀的年轻女子,谁都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出现的。 “神仙”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出一声惊呼,他飞快的跑过去一下子跪在少年的面前,老泪纵横,语不成声:“求…求……您,帮……帮…帮帮…我们吧” 说完,居然倒了下去。 这个黑衣少年正是许邵,身侧的少女,自然就一直跟随他,准备前往望月岛的李月。 许邵与李月飞在空中途径此地,恰巧看见了韩家村的惨状,原本以李月的性格本来是不会多加理会。 虽然说李月并不是一个恶人,但是对于一个世家的姐来说,即使性格生了转变,但是面临这种世俗人的生生死死,李月根本是不会多加理会的。 在李月的思维中,世俗界是世俗界,一个武者就不应该多参与世俗界的因果。 但是许邵却停下了飞剑,李月只看到许邵眼睛一亮,然后许邵竟然是直接从飞剑上一跃而下,出现在了下方韩家村的废墟之上 许邵既然已经下来,李月自然不能犹豫,于是就立刻过来了。 许邵见那老人倒了下去,连忙蹲下扶起老人,右手出一道青光射入老人的额头,老人悠悠的醒了过来。 许邵把老人抱倒窝棚里放在一张草席上,站起来对已经把他当作神仙,敬畏的看着他的韩家村村民说:“我是一修真人,你们放心,我马上就帮你们把人都救出来。” 韩惊蛰已经在废墟下面压了近四个时辰了,他的一个胳膊压在一块大石头下面,似乎已经断了,一动就钻心的疼。 他的伙伴南羽就在他的旁边,两条tui压在一根房梁下,已经昏过去了。 “爸爸,妈妈”韩惊蛰望着离他和南羽不远处的爸爸妈妈,用微弱的声音呼喊着他们,爸爸妈妈好像动不了了,泪水流满了惊蛰的整张脸。 昨天晚上生的事情就象是一场恶梦,刚刚和自己的伙伴玩累了,在妈**催眠曲中沉沉睡去还没多久,就感觉像一下子塌了,紧接着爸爸就把他和南羽摇醒。 妈妈在那里问“地震了?” 韩惊蛰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听见爸爸对妈妈喊:“我们快带着两个孩子出去 爸爸抱起惊蛰,妈妈抱起南羽,刚想跑出去,“轰隆”主梁砸了下来,挡在了他们的去路。 接着,整个地面都开始陷下去了,墙壁开始倒塌,屋顶的砖瓦,房梁没头没脑的都砸了下来 “护住孩子”爸爸大叫一声,把惊蛰紧紧的护在怀里,妈妈也把南羽护住,爸爸妈妈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了两个孩子,当他们在一片狼藉中把两个孩子努力的移到一个由几根房梁j错形成的看起来较为安全的空间里去后,就咽下了他们的最后一口气,与世长辞了 命运之神到底还是眷顾了这两个孩子,也安慰了在九泉之下的惊蛰的父母。 虽然惊蛰后来还是给再次压下来的一块石头压住了手,南羽也被一根房梁压到了tui,可是就在两个孩子的生存空间越来越,更严重的伤害就要生的时候。 压在惊蛰和南羽身上的东西,忽然全部飞了起来,紧接着,这两个孩子就离开了废墟,飞到了一个的怀里,他把两个孩子都抱着,惊蛰看到了那个人的眼睛,多么安祥的眼神 “他是神仙?”这是惊蛰昏过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韩惊蛰再次醒来的时候,现自己已经躺在一张草席上了,身体上的擦伤,已经上好了yao,断掉的左手也已经绑上了绷带,而且似乎不怎么疼痛。 南羽也躺在他的边上,身上的伤好像也已经被处理过了,还没醒过来。 “神仙叔叔”惊蛰喃喃的看着在他不远处的黑衣少年,他似乎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他现在和几个医生打扮的人正在救治伤员,令人感到神奇的是,不管多重的病人,只要他手中出一道青光到病人身体,病情立刻就会缓和稳定下来,这令那旁边的几个医生都敬畏不己。 许邵处理好了韩家村的伤员便走到刚才他从废墟中现的那两个孩子的身边,现其中一个孩子已经醒了。 这孩子长的眉清目秀,眼睛明亮乌黑,几乎看不到眼白,额头宽广,骨骼均匀,正在看着自己并没有啼哭。 “真是一块修真的璞欲啊”许邵在心中暗赞了一句。 知道此时李月似乎才明白了许邵会手韩家村事情的真正原因,正是因为这个眉清目秀的孩子,虽然以李月的能力,还看不出这个孩子的资质,但是如果许邵竟然会如此的欢喜,那必然是一个天才人物。 其实许邵之所以下来帮助韩家村,一方面是因为这个孩子,另一方他也是在韩家村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 正是当日在城安东感知到的那一道隐晦的剑意。 这一次,在韩家村,那一道剑意没有丝毫的隐秘,而且即使过了这么久,这一道剑意依然存留在韩家村的废墟之上。 是的,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地震 而是一个武者,或者是一个修真者,在使用真仙柳叶的所遗留的那柄传说中非常神奇的佩剑 虽然不知道使用者是处于什么目的在一个世俗界的地方使用剑意,但是能够因为这一道剑意现这个孩子,已经让许邵信息万分。 许邵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来,一直都是在批命的逃命之中,虽然他具有佛门的某种神通,不但可以醍醐灌顶,而且可以看出很多人的资质如何,尤其是年幼的孩童,但是却一直没有机会使用。 刚刚与李月飞在空中,却一下子就现了这个孩子的存在。 一个九州大6的年幼孩子,他的灵魂深处竟然是隐藏着天生的剑修灵魂 这是一个绝对的惊喜,因为听闻青莲剑仙太白子所说,即使是最有天赋的剑修,也是在修炼的到悟玄期境界之后,才有可能察觉灵魂的异变。 没想到,因为一道剑意引起了许邵的注意,竟然会现一个如此的天才孩童,与这个孩童相比,甚至连许邵都算不得什么天才。 “dd,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呀?”许邵问到。 “我叫韩惊蛰,七岁了。” 惊蛰说:“神仙叔叔,我爸爸妈妈怎么样了啊,你把他们救出来了吗?快让我看看他们 第八十九章 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徒子徒孙 第八十九章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徒子徒孙 望着一脸焦急的惊蛰,许邵暗叹了一声:“孩子,你爸爸妈妈为了救你们已经过世了,他们现在正静静的躺在外面。” “爸爸…妈妈…不会的不会的…爸爸妈妈不要离开我的啊”韩惊蛰又晕厥了。 韩家村生大地震的消息很快就惊动了附近的天云仙缘所属势力范围的城主,九阴城的城主就赶来了,灾后的处理善后工作都已经迅有条不紊的展开了。 那些韩家村的幸存者也都暂时被安置到了九阴城的一家客栈里。 当九阴城的城主,现竟然有一个神离期的武祖出现在这么一个世俗界的村落的时候,大惊失色,等看到许邵对韩惊蛰与南羽两人的青睐,自然是心领神会。 有了这名拥有通天期霸主势力的城主的帮助,韩家村自然会收到最好的照顾。 这就是一人得道ji犬升天,有了韩惊蛰这个天才少年,整个韩家村,在这一次灾难之后,也会受到最好的照顾。 南羽的父母在大地震中也遭遇了不幸,南羽家和惊蛰家是非常要好的,平时相互之间就象亲人,南羽的爸爸妈妈也把惊蛰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非常疼爱。 现在,就只剩下他们两个孩子相依为命了。 当那位神仙叔叔对他们说想把他们收作徒弟,并且告诉他们,他不是什么神仙,而是一个修真门派青莲门的大弟子,在没回山拜师前,让他们先称呼他许邵哥哥。 惊蛰当然答应了他的恩人,他不是很明白什么叫拜师什么叫修真,不过他隐约的知道是他的恩人想把他们带在身边。 从身边人对许邵哥哥的恭敬态度,可以知道许邵哥哥是个非常人,他也很羡慕许邵哥哥的那身本领,觉得自己要是也能学成这本领,就能帮助很多人,自己的把爸爸妈妈说不定也就不会死了。 在随着许邵哥哥安葬,拜祭了自己和南羽的父母后,他们便跟着许邵和李月北上了。 南羽一家是韩家村的世代村民,韩惊蛰家是在南羽妈妈怀孕期间搬到韩家村的,韩家原来好像是家族的武修之家,后来好像出了什么事情,才来韩家村隐居了。 搬到韩家村的时候惊蛰才一岁,南家帮了水家很多忙,两家人渐渐的熟悉起来,后来南羽爸爸和惊蛰爸爸还成了结拜兄弟。 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个孩子也渐渐的长大了,南羽整天就惊蛰哥前惊蛰哥后的在惊蛰家玩,把惊蛰当成了自己的亲哥哥还亲的哥哥,有什么好吃好玩的都是先想到惊蛰,他们都喜欢听惊蛰妈妈讲故事,惊蛰也早把南羽当成了亲弟弟。 在随许邵哥哥北上的路途中,两个孩子相互照顾,南羽的tui不方便,惊蛰从不让1动,尽量让他躺着;惊蛰的左手缠着绷带,南羽天天早上都帮他穿衣服,晚上帮他脱衣服。两个孩子间传递着浓浓的亲情。 许邵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两个孩子一个聪明灵秀,宅心仁厚;一个纯朴善良,坚韧不拔。 那南羽虽然没有惊蛰聪慧,可也还是很聪明的。 而且看的出来,年纪就有一种不怕苦不怕难的精神,一路上虽然不良于行,可是他从来没提出过什么要求,孩子长的也是五官端正,是个善良纯厚的好孩子。 许邵一路上不由为提青莲剑仙太白子即将又多了两个前途无量的弟子暗暗高兴。 虽然说南羽并没有灵魂异变,但是相信青莲剑仙太白子会有办法解决。 当然,那个什么青莲门,则是许邵的胡说八道,总不能告诉两个孩子,他师父青莲剑仙太白子和自己,一共就只有两个人吧,只能是将天云仙缘的修真学院,扯虎皮做大旗了。 韩惊蛰和南羽跟随许邵一路北上到天云仙缘的北部边陲――天北城。 通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惊蛰已经知道许邵是一个叫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内部的人,在修真学院的内部,有一个青莲剑仙,那个青莲剑仙的青莲门是在爸爸曾经和他讲过几次的神秘美丽的天云山上。 经过天云仙缘呼伦大草原的时候,他们又多了一位伙伴,他是个草原民族的后裔,名叫哈哈儿。 这三个伙伴,第一次乘坐飞剑,高兴的大呼叫,纷纷对修真一途,充满了向往。 对于许邵使用的这种手段,李月有些暗暗好像,没想到许邵竟然是一个面冷心热的少年,为了青莲剑仙太白子,能够拥有一个真正传承青莲剑意的弟子,竟然对几个孩子耍这种手段。 一路无事,大约四天之后,就来到了天云仙缘仙缘城。 让有些疲惫的孩子们休息了一晚,今天一早许邵就带他们上山了,毕竟在将他们送到青莲剑仙太白子面前之后,还要前往望月岛,参加那个神秘的集会。 差不多午时过后一刻,在快到上口的时候,许邵告诉三个孩子会上山的方式有点特别,说是要点一下他们的睡穴,以免他们受惊。 接着只觉一阵挡不住的睡意袭上脑际,韩惊蛰等三个孩子就昏昏沉沉的睡倒了。 天云山是森然罗列,浩渺相连的天云山脉的主峰,高7多米,位于雍州大6祁连所辖的康定州府仙缘城外。 仙缘城西控天水河,东临汉江,是雍州大6的西南最庞大的一个武者、修真城池。 高大雄险与秀美兼备是天云山最突出的特色,全山总面积过3oo平方公里,其山体呈南北走向,逾6米的孤峰3o余座。 由于天云山山高水秀,层峦叠嶂,气象万千,那专为游山玩景而来的人也不少。可是深山大泽,多生龙蛇;深林幽谷,大都是虎豹豺狼栖身之所。 游山的人往往一去不返,一般人妄加揣测,有的说被虎狼妖魔吃了去,有的说被仙人度了去,重说纷纭,莫衷一是。 凡人到底是血rou之躯,意志薄弱的人十之**,因为前车之鉴,游山的人也就渐渐裹足不前,久而久之,一些高人奇士来到这里,省去了很多尘扰,独享这雪山圣境。 大约在八万多年前,有一修真人士来到了这里,终于修炼有成,自号天云子,创立了――天云仙缘。 由于天云仙缘的独特的地理位置,以及天云子所收取的都是散修弟子。 这些散修弟子处世恬淡,仙术高强。 一些散修武者或者修真人士到了晚年或是成就金仙之前,不想自己的绝学法宝就此失传,都不约而同来到了天云山找合适的人传承或是找天云仙缘的高人援手破碎虚空。 就这样越来越多的散修高人来到了这里,天云仙缘在九州大6的名气渐渐的响了起来。到现今,天云仙缘已经是九州大6最著名的散修聚集重地了。 天云仙缘的修真学院也有一个修真学院分院就设在那天云山顶,这主要是为了吸收那些在天云山蜕凡仙路进行蜕凡的武者和修真们,因为这些人只要走出蜕凡仙阵,就都是蜕凡期的宗师强者,修真学院自然不会放过。 在天云山的周围有四座55oo米以上的高峰拱卫着主峰,在这四峰上都有一个分支招收点。 修真真学院分院有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几个长老镇守,四个招收点则由门下的四个最杰出的门下弟子管理着,住着不少慕名而来的散修武者和修真人士及一些客卿。 整个修真学院的分院全部构架在5米的雪线之上,还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把五峰在空中用四座拱桥连了起来,蔚为壮观。 天云仙缘所辖这五座山峰,山体陡峭,直指蓝天,冰雪覆盖,银光照人。山麗森林茂密,绿草如茵,清澈的溪流潺潺不绝,于雄奇中见俊秀,再加上不时的有修真人士从空中掠过,有时还用法宝改造地形地貌,各种瑞兽出没山间,更加宛如一个神仙之境。 这一日,在天云山的山口慢慢驶来一辆马车,马车车身比较的大,在车夫的位置上坐着一个身着黑衣的少年。 此人腰间束着一根青色的丝緹,上面还挂着个翠绿欲滴的欲佩,手拿一把墨竹扇,面如冠欲,目如点漆,留着五缕长髯,很有仙家的气度。 马车徐徐的驶向山口,快进入山口的时候,忽然在离山口的不远左右两边的山坡上出现了4个身影,一齐向马车上的人施礼问好,黑衣少年一颌,四人一下子又隐入不见了。 马车来到了山口,此时如果你仔细观察会现整个山口都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青气,马车通过山口的时候,黑衣少年那挂着的欲佩微微一闪,紧接着马车就进入了天云山。 马车不紧不慢的向山上驶去,那凛冽的山风似乎没对马车的行驶造成任何影响,崎岖的山路也没影响马儿的跑,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和谐,马车就像行驶在平坦的铺设的很好的黄土道上一样。 大约一刻的工夫,车子在天云山的一面高百丈的绝壁前停了下来,黑衣少年走下车,把马匹放开到一边,接着出了一声短促的啸声,声音高亢直上云霄。 不一会,只见一头硕大的大鹏鸟朝马车飞了过来。飞近了再一看,大鹏鸟实在是巨大,双翅张开足足有三丈方圆,眼睛出金光,很是威风。 它看到黑衣少年,似乎相当的高兴,不停的高声啼叫,叫声中充满了欢愉之情。 那黑衣少年微微一笑,不见有什么动作,就飘到了大鹏的背上,然后一拍大鹏的鸟头,大鹏似乎心领神会,两个巨大的爪子把马车的车厢抓了起来,迅的朝山顶飞去,一会就消失在半山的云间了。 一人一大鹏一车厢很快的就飞过了雪线,快到峰顶了,眼前慢慢浮现出一个恢弘巨大的建筑群。 所有的建筑似乎笼罩在一个淡青色的气罩里,有点朦胧的感觉。这片大规模的建筑群当然就是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分院了。 大鹏在门口停了下面,面前是一个巨大的牌楼,正中悬挂着一块紫金欲匾,上书着三个大字――天云仙缘。 那字写得龙飞凤舞,仓遒有劲,气势非凡。黑衣少年的腰间欲佩又是一闪,大鹏便抓着车厢随他进了修真学院分院。 黑衣少年刚一进门,站在欲石阶上便看到在宽九丈的汉白欲铺就的主干道上整齐的排了九列天云仙缘的弟子,在这九列弟子前,站着四个人,这四人还真绝了,高矮胖瘦齐了。 四人看见黑衣少年进门,齐齐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吾等率门下一百零八名弟子恭迎长老回归”。 “恭迎长老”,后面那一百零八人也齐齐行礼。 原来,自从那日在修真学远的比武大会,许邵大神威之后,白九生就将许邵的身份定义成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客卿长老,在修真学院的身份,仅仅是在几个太上长老和副院长之下。 而且名义上,还是天云山这一座修真学院分院的院长,只是从担任院长以来,许邵就从来没有尽心过。 如果是平时,这些人也不会对许邵这么恭敬,实在是因为他们已经看到了一侧的李月。 这个李月现在在修真学院也成为了一个传说了。 传说中,在遇到许邵之前,她不过是一个世家的纨绔子弟罢了,但是在遇到许邵之后,许邵只是用手指在李月的额头轻轻一点,李月就陡然变成了一个级高手。 据说通天期霸主修为的李月,用一种神奇的剑法,轻易的就斩杀了包括一名蜕凡期宗师高手在内的,蓝衣派的十几名通天期霸主。 这种手段简直就是当日许邵在修真学院比武大会上,用万剑归宗,对抗五大真仙,九百名神离期武祖的缩版啊。 所以修真学院的学生们都在传言,许邵有神奇的手段,可以很容易的提升一个人的修为或者是武技能力,只要被许邵长老看上,那么扬名立万,功成名就的日子就不远了。 所以现在看到许邵从外面呆着一个马车进来,这些人自然是乐得拍马屁。 这种机会真的是太难找了。要知道,许邵之人面值就是一个修炼狂人,不要说是修真学院的正院,就是天云山分院,这没有见到过许邵几次。 对于想要结j许邵的人,许邵也是全部拒绝,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暗自流泪呢。 现在在外人面前,给许邵面子,自然是最好的结j方法,而且这种时候,哪怕仅仅是为了面子,许邵也不会拒绝。 果然许邵满意的看了一眼这些修真学院的长老和学生们。 然后微笑着对前面的四个人说:“高师弟,秦师弟,齐师弟,宋师弟都免礼吧,在我不在学院的这段日子,诸位师弟辛苦,这次我从外面带了几坛百年女儿红,一会请师弟们品尝品尝。” 此四人即是许邵名义上的四个手下,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分院的四大长老,这四人在九州大6也是鼎鼎有名的人物。 从左至右,高个的那个,近两米的身高,红色爆炸式的头,根根直立,国字脸,双目浑圆,鼻子微塌,嘴巴很大,嘴较厚,一笑就1u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令人醒目的是他还留着一脸的络腮胡子。 身着一红色的大褂,上衣半敞开着,1u出古铜色的肌肤,结实的肌和腹肌,年级大概4o许间,整个人长相可以说不好看但很特别,站在那里不怒而威,像一团红色的火焰,气势bi人,让你有过目不忘之感。 他就是人称天云战神的高战,此人是个性情中人,最喜和高强的修真人士相互切磋或是较量法宝,一年中有七,八个月在外云游,找人挑战,是个武痴。 矮个的那个,身材看上去像个12,3岁的孩,不过年龄看上去6o许间,面容瘦削,轮廓分明,深目高鼻,表情严肃,有点像个乡下老头,他叫齐松。 别看他看上去很不起眼,可是整个九州大6修真者中都没人敢轻视他,因为他虽然修真的实力不是非常强。 可是他在五行生克,奇门阵法有着过人的天赋和及其深厚的造诣,同时他还是个制器大家,整个天云仙缘的弟子都千方百计的想得到一件齐长老修炼的法宝。 不过此人性格孤僻,平时除了几个同门长老弟很少与人j往。 胖的那个,怎么看都像个上下一般粗的大水桶,一张脸总是笑眯眯的,慈眉祥目,须已白,穿了一件特大号的土黄色长衫,腰间挂着个大大的酒葫芦,葫芦似金非金,出淡淡的金光,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做的,整个人看上去像个弥勒佛。 他就是天云仙缘上上下下都喜欢的秦欢,秦长老。 这位老兄,修真的实力固然是强,可是真正让他名震九州大6的确是他的酒量,他嗜酒如命。 在大约两百年前,他和另一位九州大6的酒鬼――老酒鬼铁武生,从青州和雍州大6的边界――七星关,一路南下回到天云仙缘仙缘城,路上比拼酒力,喝了三个月,几乎喝光了沿途酒店所有的酒,导致整个天云仙缘的酒鬼在那一年感觉日子非常的难过,因为酒店没酒卖了。 这件事情,在当时几乎轰动了整个天云仙缘,在九州大6也成了一段笑谈,从那以后,不知道是谁送了他们一个称号――酒中二仙。 这不,刚才听说长老带回了几坛百年女儿红,他肚子里的酒虫立刻就欢腾起来了,咽了几口唾沫,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最后那个瘦的,名叫宋仁明,一看到他,立刻就会被他手所吸引,双手几乎长到膝盖。他长的十分的古朴,为人沉稳练达,公正严明,还经常对门下弟子进行指点,一身修真修为深不可测,据传已经和许邵不相上下。 秦欢笑呵呵的对许邵说:“许长老这次回来可真是时候,我这几天正没好酒喝呢,走走走,我们快到腾云阁喝酒去” 许邵呵呵一笑,对还躬身肃立的那班修真学院的弟子们说:“先都散了吧,看到大家都好,着实高兴,晚上在蜕凡仙路旁摆上几桌,大家一起吃饭赏月。” “是”,一众弟子答应后各自散去了。这边,秦欢已经迫不及待的拉着许邵的袖子就要往里面走。 许邵一把挽住秦欢:“秦师弟,别急,别急啊…”。 “嘿嘿,老酒鬼,你急什么,酒有你喝的,你没看见许邵长老那边还停着一辆马车啊,是不是你那肚里的酒虫又造反了啊” 一旁的高战走过来mo着秦欢的大肚腩坏坏的笑着的说。 宋仁明也在一边问道:许长老,这个马车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呀?” 齐松没有说话,不过也用带问号的眼神看着许邵。 “呵呵,里面装的可不是什么东西,装的是三个孩子,我看他们的资质都不错,就带回山来想收做弟子,进山前,怕他们在大鹏带他们上山时害怕,就点了他们的睡穴。 许邵走到车旁,把车门打开,对四人说:“来,你们来看。” 四人走近一看,果然里面躺着三个孩子。许邵大袖一拂,解了三个孩子的睡穴,三个孩子慢慢的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韩惊蛰慢慢的从沉睡中苏醒过来,眼前出现了三个身影,这五人正中间那位,赫然就是他这三四天时间来一直跟着的那位许邵哥哥,那对他有大恩的许邵哥哥。 韩惊蛰走出了马车,“天啊,眼前是个怎样的世界啊,好像仙境一般。” 在他们现在所处的门前望去,眼前是一条近十丈宽的汉白欲大道,大道两旁古木参天,很奇怪,在如此之高的山上居然有树木能长到2o米以上。 一条清澈的溪像一条珍珠项链环绕着主道,大道长约一里,中间有一座拱桥,尽头是一座恢宏雄伟的大殿,大殿很高很大,一些白云围绕着的,远远的看着有些缥缈。在大殿的后面还有一大片建筑群,不知道哪里是尽头。 韩惊蛰举目四顾,天上飞着不少珍禽,大的几达三四丈。往远处眺望,四周的山峰都已经在脚下,朵朵白云飘在山腰,更让人惊异地是,居然有四座长拱桥连接把主峰和周围地四座山峰连接起来了。 韩惊蛰知道这已经天云峰顶了,不由暗暗吃惊,峰顶的居然有这么一处神仙之地。 “孩子们” 许邵说话了:“你们终于到了天云仙缘修真学院了,在我身边这几位都是我们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长老,也是我的师弟,今天晚上你们拜了师之后,他们就都是你们的长辈了,过来见个礼。” “见过各位长老”待三个孩给高战等人行礼后。 许邵对四个师弟说:“这三个孩子的事情,我一会再和你们说,我们现在就先把他们带进去吧,让他们先休息一会吧” 高战等人颌称是。 “这个孩子长的蛮机灵的,呦,这后面还有个家伙,你怎么躲在后面呀,嘻嘻,来让我看看,叫什么名字呀。” 秦欢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惊蛰和南羽身边去了,笑眯眯的看着两个孩子。 惊蛰看着这个胖爷爷,好有趣的好慈祥的爷爷,可就是浑身上下有股酒味,蛮不好闻的,心里奇怪,这个爷爷看上去比许邵哥哥老多了,怎么反而是他的师弟呢? 口中回答道:“我叫韩惊蛰,我身后的是我的兄弟叫南羽。” “呵呵,两个好孩子” 秦欢转过身来对许邵说:“师哥,这两个孩子不错,我先带这他们过去了噢,一会儿在腾云阁等你们,可别让我等太久噢,我的酒瘾可已经给你吊起来了啊” 说完,一手抱一个,把惊蛰和南羽带着飞快的往大殿去了。 “这个秦欢,老是这么性急”宋仁明嘟囔了一句,然后对大家说:“那我们几个也就先把这三个孩子带过去吧。” 许邵连忙拉住宋仁明,声的吩咐几句,告诉他那个韩惊蛰是为青莲剑仙太白子选的弟子。 让宋仁明大吃一惊,不由得望着韩惊蛰远去的背影,感到深深的羡慕。 片刻之后,宋仁明连忙说道:“太白子前辈的身份不能让孩子知道,所以我们……” 说着在许邵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遍,许邵咱然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也只有那样做,才可以让青莲剑仙太白子收到弟子,然后又不会让外面人,知道青莲剑仙太白子的身份。 韩惊蛰和南羽被秦欢抱在怀里,飞快的接近着大殿。 秦欢的前进度着实让惊蛰吃惊:“这位爷爷看上去,年纪这么大,居然能跑的比马还要快,好厉害啊” 经过那个拱桥的时候,惊蛰还现拱桥上还悬有一道七色彩虹,可是还没等他完全看清楚,那秦爷爷就已经把他们带到了大殿门口。 经过一道仪门和照壁,来到殿前。刚才在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口已经觉得此大殿十分的巨大,现在走近了一看,惊蛰和南羽更加觉得咋舌不己,大殿很高很大,挂一块牌匾,上书“参天殿”。 正中是一间正房,两旁各有四间偏厢。正房的地是用磨光的黑色大理石铺成,光可鉴人。房里面的摆设却不多,正中放着一张大椅子,后面悬挂着一张很大的画像,画中似乎画的是一个中年的男子站在天云峰顶,负手傲立。 在两旁边有大约十几个座位,每张座位旁都有一个茶几,再两旁是一组屏风,两旁的墙壁上还挂着几副字画,门口站着两位知客的弟子。 等秦欢把他们两个带入正房放下后,南羽好奇的拉着秦欢的衣服,看着秦欢腰间的大葫芦问:“老爷爷,你怎么跑的这么快啊,像飞一样,你这个大葫芦又是什么做的啊?” “哈哈,你这个娃娃这么就对我的宝贝葫芦感兴趣了啊,有培养前途啊有前途” 秦欢mo着南羽的头,笑容带着那么点诡异。 “不要啊,师父您又要摧残幼苗了啊” 忽然从殿里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惊蛰和南羽眼前就多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这少年头上挽着着书生髻,长的纯红齿白,一脸的机灵样,眼睛里不时闪着狡黠的光芒,给人一种聪明清爽的感觉。 他的腰间也有那么一个似金非金着淡淡金光的葫芦,不过比秦欢腰里的那个要多了。 “啪~啪啪”“唉呦,师父疼啊~” 惊蛰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看见那老爷爷一把抓住那看上去很有趣的哥哥,在他的头上来了三个暴栗,还恶狠狠的对他说:“什么摧残幼苗,我这是为我们天云仙缘修真学院挑选有潜质的弟子进行重点培养,你还不是在他这么大的时候给我选中的,现在不是长的好好的” “是是是,师父英明,您看上这位dd,是他的福气” 为了不让自己的头变成自己师父练习种栗**的对象,那位少年摆了一个很严肃的表情说到。 可是他心里:“老酒鬼,想当年我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刚进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就遇到你了,还偏偏居然对你的葫芦感兴趣,结果被你认做什么有酒性天赋,呜呜呜…,从此我的童年和青就断送在酒缸边了,天天接受“熏陶”,到现在一个像我这样的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男子,居然没有女孩子喜欢,原因就是都嫌我“酒香袭人”啊” 现在,这少年用一种悲天悯人的眼光看向了南羽,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呵呵,朋友们过来,我给你们介绍介绍” 秦欢把惊蛰和南羽叫到身边,指着那个少年说:“这就是我唯一的弟子徐少为,一会让他们带你们先去休息一下你们叫他徐长老好了。” 然后他要对那叫徐少为的少年说:“你现在带他们到厢房先去休息一下吧,你师伯回来了,还带了三个孩子回来准备收为弟子,这是其中的两个,今天晚上在蜕凡仙路边吃饭赏月的时候拜师,我一会还要带你师伯那里去喝酒,你好好照顾这两个孩子。” 说完后,mo了mo惊蛰和南羽的头,转身欲走。 徐少为看着师父要走,正松了一口气,忽然,“啪~” “师父,为什么又来…”徐少为哀嚎了一声。 “嘿嘿”秦欢满意的看着自己徒弟头上的连同刚才那下,新出炉的四个包,指着南羽说道:“我这个是先提醒你,不要1话,尤其是这个孩子,很有培养前途噢,你不能给我捣1,你的名字还叫“少为”呢,成天给我多事,什么时候我看得改一改,干脆叫“徐多事”算了,我说的你可记住了噢,我去了”说完,这回真的穿过大殿自顾走了。 “哈哈,我师父终于走了,两个dd跟我来吧,我先带你们到厢房休息。” 徐少为蹑手蹑脚的跑到殿后的出口看了一下,确定师父真的走了,回来和两到。 由于徐少为的有趣和蔼,一下子就和两个孩子拉近了距离,两跟着他穿过大殿,面前是一个大院落,还是一色的汉白欲地,正前方又是一个殿,不过稍微比参天殿要了一号。旁边是一色青砖琉璃瓦的房子,都是一样的样式,房檐比前面的殿又略矮了些,大约有二十来间,院落中有一喷泉假山,让人感到十分的惊奇。 徐少为把两个孩子领进东边的一间屋子里,屋子蛮大,青色的磨光大理石地,青竹镂空窗,东西不多,靠墙有两张竹塌,中间放着一张竹桌上面有一些宫点和一个茶壶四个杯子。 还有四张竹凳,在朝东开的竹窗下还放着一张书桌,桌前一张椅子,当然也是竹子的,桌上有着文房四宝,还有一个香炉,点着一跟檀香,淡淡的清香令人头脑一清。 整个房间也就这些东西,简约中透着精致,窗外林木苍翠葱茏,空气清新,林中流淌着一道清泉,泉水叮咚,很是悦耳。 “这间房间真清爽,这些竹子做的家具真好看”惊蛰禁不住赞叹。 “呵呵,还可以吧,这间房间里的东西包括窗子都是我亲手做的噢,了我近一年的时间,” “啊徐长老,你真厉害”南羽说,接着他又不解的挠挠头问:“不过,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东西呀?徐长老,这里没木匠吗?” “木匠?哈哈,我们天云仙缘修真学院还真是没有木匠呢,不过我做这个东西可不是为了好玩,我师父说,这个有助于我的修行,如果我能把这些东西真正做好,做出一种绝对平衡和谐的感觉,那我自然能悟出点什么的” “再说了,你们仔细看这个竹子,这可不是一般的青竹啊,这个是我们天云山的特产,是长在天云峰旁边的贡嘎峰的一处绝壁下,极其坚韧,没有十年以上的武道或者修真力量很难折断它。当年我十五岁的时候布置好这些东西的时候,掌门还专门夸奖过我呢。” 惊蛰又仔细的看看了房中的青竹家具,果然觉得有点不一样,觉得这些东西放在那里看着都非常的舒服,再想看出点其他的什么,又看不出什么所以然,用手那桌子,滑滑的但好像蛮硬的。 “来,你们饿不饿,来这边坐吃点东西吧” 徐少为坐到竹桌旁指着竹凳对两,还给他们两个倒了两杯水,接着说:“你们一会如果有兴趣可以到旁边的房间里看看,那些房间里的东西都是我的一些长老弟布置的,用的材料可也都是一些少见的东西噢,我曾经记得听掌门说过一次,这个让弟子布置房间的主意是我师父想出来的,还说效果看来还不错。” 顿了一下,徐少为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心中想:“这里头不会有什么鬼吧,别真的是老酒鬼把我们当木匠使啊,找个时间要好好的问问他,如果是真的,说不定能抓到老酒鬼的这把柄换点好东西了。嘿嘿。” (已经在腾云阁等酒喝的秦欢没来由打了个寒战:“怎么,难道有人在算计我吗?”) 徐少为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慢慢的喝着。 惊蛰和南羽也着实有点饿了,来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一路上跟着许邵也没怎么吃好的,现在看到桌上这散出一阵阵清香的莲蓉,绿豆糕,千层糕,不由得饥火上升,狼吞虎咽起来。 “呵呵,你们慢点吃,又不是没吃过,慢点,别咽着了,要是你们喜欢一会我再拿点别的来。” 徐少为看他们吃的这么猛,连忙提醒一句,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这些寻常的点心,两个孩还真是没吃过,此刻生平第一次吃到这些甜点,都吃的差点把舌头都吞下去了。 很块两个孩子就吃了个饱胀,都把面前的一杯茶一口气喝完,惊蛰满意的擦了下嘴,站起来给徐少为续了一下茶,又给南羽和自己也倒上后问徐少为:“徐长老,这次许邵哥哥带我们回天云仙缘修真学院说是收我们为弟子,我们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到底有多大啊?门下弟子多吗?” 徐少为微笑着说:“我们现在所处可以说是刚刚见到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很的一部分,在前面这个殿的后面还有两进这样的院落。在整个天云峰顶有六处这样的院落。在这六处院落中还造了很多亭台,水榭,楼阁。我们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景色可以说是相当的不俗的” “在天云峰顶的是我们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分院,你们进山门的时候看到还有四座山峰用拱桥和天云峰连起来了吧,这四座山峰上还有四个分坛,规模也是惊人的,讲也讲不清楚,等你们入了门后,我空带你们好好转转,毕竟我们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在此也几万年了,规模不了的。” 第九十章命运之子 第九十章命运之子 停顿了一下,啜了一口水接着说:“至于我们天云仙缘修真学院下的真正核心弟子,其实很少,我师父那一辈大概就只有三百个长老弟,我这一代,到现在也才七百多个弟子,其余的都是些记名弟子,记名弟子到是有近百万人的,不过想成为入门弟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呵呵,如果你们想成为入门弟子,可要努力的哦” “乖乖,好难啊近百万人才七百多个”旁边南羽咋舌道:“徐长老,那为什么老爷爷又要叫许邵哥哥长老啊,我看老爷爷比许邵哥哥的年纪大多了啊” “哈哈,南羽,这个你以后就会明白了,修真到了许邵长老和我师父的那个阶段,外貌已经不能说明年龄了,我师父如果高兴,可以变的比我还显得年少嘞。” 这时,在腾云阁内,秦欢已经在那里等的不耐烦了,正准备出去找许邵了,刚迈出一步,便看见许邵和他的三个长老弟已经出现在前面的一处山拗了。 不一会,许邵等人就进入了腾云阁。这个地方是他们长老弟时常聚会的地方,也是算是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一处禁地,等闲弟子是没办法靠近的。 整个阁都建在一块突出到山外的悬崖上,从阁里望出去,一片片的云海就在脚下翻腾着,令人心旷神怡。 “长老,你们怎么这么慢啊,酒呢,快拿出来”秦欢问到。 “你这酒鬼,先带着两个孩子走了,剩下的那个孩子我们不要把他安排一下的啊”高战回了一句,对秦欢翻了个白眼。 “好了,大家都坐吧” 许邵说话了。五人在一张桌子前分尊卑坐定,许邵自然居中。还没见许邵有什么动作,桌上就多出两坛酒,三个欲碗来。 秦欢迫不及待的把酒坛的封口打开,一股浓郁的酒香顿时就飘荡在房间中。“好香的酒啊,让我先来尝尝。” 高战闻到酒香,眼睛一亮,一下子把酒坛拿起就往自己的碗里倒酒。 秦欢一看就急了:“我说高老粗,你…你别抢啊,慢慢倒,你看都洒出来了,哎呀,真是暴殄天物啊” 等高战倒完,许邵把另外一坛也打开了,帮宋仁明和齐松先倒上酒,自己也斟满后说:“我不在学院里的这几天,各位长老多多费心了,回来一看都挺好的,在这里我先敬各位一杯。” 众人一饮而尽,“好酒”平时一向不大说话的齐松也不由赞叹了一声。 宋仁明放下碗也说:“此酒的确不同凡响,色做琥珀,闻之浓郁,入口甘醇而不辛辣,顺喉而下,绵绵然还有股清香,让人觉得喝完口里很清爽,长老这酒你是那里得来的呀?” 那边高战不做声,已经一碗接一碗的喝起来,至于老酒鬼秦欢,抢过一个酒坛就往自己腰间的葫芦里倒酒,一边还说:“你们几个都不爱喝酒的,尝尝鲜就好,多喝也喝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给我留着解解馋吧。” 不一会,就把差不多一正坛酒全倒到葫芦里去了,那个葫芦看来真是一件法宝,明明比酒坛要很多,可居然没一滴酒漏出来。 许邵呵呵一笑对众人说:“这酒是在城安东得来的。我这次下山主要是为了李月的师父,想要给列于找到一柄合适的宝剑。” 接着许邵又把韩惊蛰,南羽和吉儿的事情和师弟们说了,原来哈哈儿是田园仙缘动部草原上一个游牧民族的孩子,也是从父母双亡,这次也是机缘巧合被许邵带回山来了。 “长老,这三个孩子你是不是准备在今天晚上就收为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弟子呢?”宋仁明问。 许邵回答:“是的,今天晚上在蜕凡仙路举行弟子入门大礼吧,这是青莲剑仙太白子前辈第一收徒,虽然他闭关了,但是我可以暂时带他收徒,以后这些子能不能成为青莲剑仙太白子入门弟子,就要看这三个孩子自己的努力了,请宋师弟你先去安排一下,请齐师弟也辛苦一下,赶紧做三枚修真学院三等记名子弟的门牌,晚上入门的时候好给三个孩子。不要让外人看出炮战才好。” “好的,长老”宋仁明答应到,齐松也一欠身表示明白。 夜晚很快就来临了,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在分院的弟子路路续续的都来到了蜕凡仙路边个镇守四峰上分坛的弟子也过来了。 徐少为带着韩惊蛰和南羽也来到了蜕凡仙路,只见池边已经摆放好了十五章八仙桌,其中十四张都是紫檀木的,正中一张桌子确是白欲做的。 蜕凡仙路一侧,则是一处天然火山口的湖泊,碧波池。 碧波池真是无愧于自己的名字,池水相当的清澈,天上明月如洗,倒映在池中,大半池面上铺满了荷叶,此时正值荷花盛开之时。 徐少为带着两站在池边,感觉凉风阵阵,暗香浮动,好不舒服。 不一会,蜕凡仙路边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惊蛰看见吉儿也在一男一女两个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弟子的带领下来到了池边。 那哈哈儿,今年六岁,典型的一个草原的儿子,敦敦实实的,一身草原的打败,腰间别着把马刀,长相很憨厚,躲在一行人的最后,看上去有点怕生。 徐少为这时也看到了他们,笑着对两说:“看,你们的伙伴也来了,走,我们过去,顺便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分院唯一的一位师姐,呵呵。” 徐少为带着两迎上前去,快要走近的时候,徐少为忽然向那个女弟子一躬身:“少为向嫣柔师姐问安了。” “你这是捣什么鬼,平时都不见你这么有礼。” 旁边的男弟子在一边调侃到。 “方师兄说笑了,在嫣柔师姐面前我一向是彬彬有礼的。”徐少为连忙说到。 带着哈哈儿的这一男一女也是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看书]就来w~wo的入门弟子之二。 男的叫方杰,年龄大约二十八许,长的相貌堂堂,仪表不凡,一身修为据说是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分院弟子中最高的; 女的自然就是天云少主,修真学院院长白九生的唯一女儿白嫣柔,人称天云仙子,只看她身着一件鹅黄色的仕女裙,不足盈握的柳腰上束着一跟黄绫还挂着一把尺许的剑,面容清丽脱俗,头上只用了一根欲簪挽了个髻,秀披肩,好一个端庄的古典美人啊 此刻她站在池边,沐浴在淡淡月光下,更增谈了一种神秘的气质,美的让人不敢逼视。 徐少为把两分别介绍给他们认识,方杰也让哈哈儿向徐少为见礼,纷扰了一会,总算都互相认识了。 一边,徐少为悄悄的靠近了白嫣柔,问:“嫣柔师姐,你看这三个孩子,谁的资质最好啊?” “我看,那个韩惊蛰似乎最出色了,很有天分的一个孩子。” 白嫣柔来回扫视了一会说。 “是啊,我也是这么看的,不过,嘿嘿,那个南羽给我师父看中了。” 徐少为接着把惊蛰和南羽的身世也大致的讲了一下。白 嫣柔静静的听完说:“这两个孩子身世还真可怜。” 她又看了一下南羽,眼神中带着一丝笑意自言自语的说:“这个孩子居然给秦师叔看中了,唉…难道会成为另一个少为?” “叮叮叮”随着三声云板的响起,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弟子们纷纷的落座了,徐少为和方杰,6清爽带着三个孩子坐了白欲桌左边的一张桌子。 正中间的白欲桌的下的三个位置上座了三个3o多岁的青年人,看上去都是气宇轩昂,卓而不凡。 徐少为指了一下那三人对三个孩子说:“这三位连同主桌右边的桌子上坐着的那个,就是掌管着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四分坛的号称天云四杰的:金宪,胡运海,王英瑞,钱通。他们四个可是我们门里数一数二的强人,比我们这边的三个要强多了。” 很块一些负责晚上筵席的弟子,把一盘盘的菜端了上来,菜不多,但很清爽。六菜一汤――炝黄瓜,龙须菜,芹黄鱼丝,炒豆腐脑,炸卷,燕窝四字菜,一品豆腐汤。另外还有一盘天云山特产的红色山果――火龙果,一瓶百花露和一坛山泉。 方杰对三个孩子介绍到:“菜都是家常菜,山里也没什么荤菜,只不过这个果子和这个酒可是好东西,果子是天云山的特产,酒是秦师叔酿的,都是外面没有的。” 正说着,前面本已安坐的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弟子都躬身站起了,大家知道一定是天才少年许邵和各位长老到了,也连忙站起身来,躬身肃立。 许邵带这四位长老走到白欲桌旁,自往当中一站,然后等师弟们都鱼贯入席,手一摆,示意众人都坐下后,说道:“今天晚上明月当空,夜色宜人,池中也是荷花盛开,我等在蜕凡仙路边喝酒赏月也算是恰逢其时啊。今晚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一来是我离门日子不短,所以想和大家聚一下;二来,大家看这边,这是我在外面带回来的三个孩子,今天晚上我准备收为我们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记名子,我们酒先慢着喝,先就请宋长老主持一下拜师的仪式吧。” “是,许长老。” 宋仁明答应到,回头吩咐了一声:“摆香案,挂祖师像。” 很快,在蜕凡仙路边的一个月台上,一座香案就摆好了,香案前放着一张椅子,香案正上方凭空悬挂着一张画像,画轴都已经泛黄,显得这画有年头了,画中人是一个中年儒生,不是青莲剑仙太白子还能是谁。 却原来,因为青莲剑仙太白子正在闭关,不好出面,所以许邵才想出了这种方法,用画轴,代替真人,让韩惊蛰拜师。 三个孩子来到月台在香案前站成一排,许邵安坐在香案前的椅子中,一众弟子全都肃立一旁,没人出一点声音,显得很庄严。 宋仁明站在一旁,口中说:“现在开始天云仙缘修真学院拜师仪式,跪”三个孩子依次跪下“你等是否愿意加入我天云仙缘修真学院青莲剑仙太白子门下?” “愿意” “拜祖师像,行三跪九扣礼” “拜掌门,行二跪六扣礼” “献茶” “领门牌” 整个拜师仪式,简单而隆重,韩惊蛰望着手上的那块青竹牌,正反两面都有着一个好看的标记,似乎是天和云合起来的一个图案,图案下面写着两个字――三等,他知道,自己已经是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弟子了。 韩惊蛰将在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开始他的新的生活了。 “我是否可以问下,你为什么会替青莲剑仙太白子前辈收弟子?”等众人离开之后,李月心翼翼的问道。此时他们两人正脚踏飞剑,前往望月岛,度非常之快,因为他们已经耽误了不少的时间。 许邵的眼神有些迷离,像是怀念,又像是无奈,半晌之后,才说道:“青莲剑仙对我很好,虽然说算是他的弟子,但是我一直没有是没有使用他的青莲剑意,更不用说他传授给我的傲世青莲功法” 虽然说许邵对青莲剑仙太白子非常的尊敬,而且他的剑意也是传承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青莲剑意,但是毕竟现在许邵使用的是万剑归宗,与青莲剑意相去很远,虽然说许邵是青莲剑仙的弟子,但其实许邵是无法传承青莲剑仙太白子的衣钵。 虽然不知道青莲剑仙太白子因为什么原因一直没有再回天州大陆,但是看到青莲剑仙太白子每每看着远方凝望失神,可以想见,他是非常希望回到那一块他出生的地方。 而且因为这一次公子薛雨的出现,相信会更加让青莲剑仙太白子想念天州大陆,而且许邵一直有一个怀疑,青莲剑仙太白子之所以能够轻易的传授许邵青莲剑意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那就是青莲剑仙太白子可能是要会天州大陆,而且非常有可能会有生命的危险 如果不是这样,很难想象,一个半步金仙会在蜕凡仙阵之中,就轻易的将本身的剑意传出百分之虽然是很的一部分,也可以通过修炼补回,但是这毕竟是非常重要的剑意,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没有人会做出这个选择。 所以许邵有一个猜测,那就是青莲剑仙太白子是做好了回天州大陆赴死的准备,所以才会想在九州大陆留下一个弟子。 但是现在不但许邵将青莲剑意吸收之后,完全转化成了万剑归宗,而且许邵也几乎是必然在近期就前往天州大陆探究身世的秘密。 如果以来,许邵这个弟子就无法传承青莲剑仙的衣钵,所以许邵作为弟子,必然要替师父着想,虽然说许邵无法阻止青莲剑仙太白子回天州大陆,也不会阻止,但是他有义务在这之前,让青莲剑仙太白子拥有一个衣钵传人。 这个传人,就是韩惊蛰 韩惊蛰这个少年,能够在柳叶仙子的柳叶剑的刺ji下,竟然可以在如此年纪就产生了灵魂的异变,简直是一个越天才的妖孽级别的剑修 要知道,在九州大陆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会在后天的影响下,灵魂在通天期霸主级别左右,长生精神变异,变成适合天州大陆剑修的灵魂,这个比例非常之只怕是到一个可以忽略的程度。 现在一个没有任何修炼经验的孩子,竟然可以在一道剑意的影响下,就产生灵魂蜕变,这种变化,即使在天州大陆,也是非常少见的。 给青莲剑仙太白子准备了一个弟子,也算是了了许邵的一个心愿,等青莲剑仙太白子与公子薛雨论剑道之后,许邵就准备离开九州大陆,前往天州大陆。 一方面是为了探究自己的身世,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找寻自己失踪良久的父母。 这次心中没有了牵挂,许邵与李月飞行的度相当快,仅仅是两天之后,就出现在了望月岛的上空。 凝立在望月岛的上空之上,许邵嘴角含笑,低声说道:“有意思,我就知道,这望月岛不会简单,但是终究没想想到,在这个九州大陆,还能有这种神奇的阵法,如此以来,这答案简直就是呼之欲出了,有趣” 李月闻言,放出神识,仔细探究着望月岛的究竟,但是良久之后,李月只能无奈的放弃,因为她的神识在望月岛的周边,没有现任何的不妥之处,只不过此时在望月岛已经有几个神离期的武祖集中在望月岛的某个位置,想来,那里就是这次拍卖会举办的地方了。 见到李月的迷茫,许邵想了想这个女人,这一路上对自己的迁就,就解释道:“在九州大陆的武者的理论中,力量分成三种形态” “第一种便是普通武者都可以使用的元气,这是一种天地能量,最为简单不过” “第二种,则是在通天期霸主级别才可以完全使用的天道力量,这种是一种近乎法则的使用力量,虽然更多时候只能是影响自身周边得力量,但是也是越元气一个层次的力量” 李月点头,在她的思想中,或则说,在她的家族中,基本上只有是武者,都是使用这两种能量方式,只是第三种能量方式是什么,让李月一时难以猜测。 许邵笑了笑,继续说道:“九州大陆的第三种能量方式,则是非常的稀少,因为这种能量方式的使用,只有少数人可以作为攻击的手段,一般都是作为探查的手段而已……” “神识?”李月似有所悟,但是却也知道不会那么简单,神识似乎只是探查的一个手段,真的是没有什么攻击手法,而且也没有听说什么人可以使用神识进行攻击。 也许只有在等级越对手的时候,才可以能使用神识压迫敌人。 许邵点点头,说道:“你几乎说对了,但是不是神识,神识只不过是灵魂在修炼到一个阶段之后的应用罢了,所以我要说的是灵魂,一个人的灵魂力量,才是第三种攻击方式,在九州大陆一种人,叫做精神力修真者,这种修真者可以使用灵魂或者说精神力来展开攻击,即使是等级比他们高出两个层次的武者,不提防的情况下,都有可能被这种精神力修真者所暗害” 许邵数到这里,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他在九州所见到的唯一一个精神系修真者6灿,那个6灿虽然实力比较低微,但是如果不是遇到了许邵,即使一个神离期武祖,也会被他的精神力攻击所击败。 九州大陆的人,在灵魂层次的上的修炼实在是相差甚远,所以精神系修真者在九州大陆近乎无敌。 只不过这精神系的修真者,所产生的几率甚至比灵魂变异,变成天州大陆剑修灵魂的几率还要很多。 所以在九州大陆这么久,许邵只不过是见到过一个精神系修真者罢了。 许邵沉默半晌,继续说道:“而天州大陆,则还有两种方式,第一种则是剑意,相信这一点你已经能够理解……” 李月自然能够理解,就是这种神奇的剑意,让她一个几乎没有什么实战经验的女人,在一次对决中,就轻易的斩杀了包括一个蜕凡期宗师在内的十二个通天期霸主,这种事情,即使一生时间,李月也不会忘记。 “而第二种,则是天州大陆所说的神道,是指对天道一种截然不同的理解方式,这种方式据青莲剑仙太白子说过,分为两个层次” 这一次沉默良久之后,许邵才继续说道:“而其实,这个世界上,还有第六种攻击形态,就是下面这望月岛,我们将要面临的情况” 说道这里,许邵没有继续解释,而是问道:“李月,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李月沉默,如果是家庭变故之前,李月是相信前世今生的,甚至是相信因果报应的,在家族享受荣华富贵的时候,她甚至有一种想法,那就是她之所以能够享受现在的幸福生活,完全是因为在前世做下了什么事情,所以在这一世,就好好的享受好了。 但是准眼之间,她的家族就被蓝衣派多灭绝,除了她自己没有任何人可以逃,这种骤然的变化,又让她产生了一种命运不公的想法,如果上天希望她可以享受人生,那为什么又要将她的家族灭绝,让家人全部惨死。 如果上天是想要折磨她,那为什么又要让她享受那么多年的幸福生活。 所以此时许邵的提问,让李月心情无比复杂,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有么有想过,一个人为什么出生开始,就成为天才,在武道一途突飞猛进,成为绝世的强者,而另一些人则举步维艰,一生难以取得什么傲人的成就” “天才的人,可能在五十岁之前,就已经是神离期的武祖,而普通武者,甚至在百岁的时候,还在通天期霸主层次打转,更不要说进行蜕凡” “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又是谁决定人可以成为天才,什么人决定人只能成为普通人,甚至是废物庸才” 说道此处,许邵想起他今生的这个身份,其实如果没有穿越的许邵所带来的舍利子和始魂天武,九州大陆的许邵,也不过是一个废物罢了,正如他在年幼时,被家族的人成为废物一样。 也只有在舍利子和始魂天武的出现,才让九州大陆的许邵拥有了改变命运的机会。 没有理睬李月是不是能够理解这个问题,许邵继续说道:“这一切似乎是天注定,但是什么又是天注定呢?” “那么这一份上天注定的成就,是由什么所决定的?血脉吗?” 倪彩衣和铁武生等人,毕生的研究,就建立在这一个理论的基础之上,他们向来,人的天赋是由血脉所决定,所以改变血脉之后,就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天赋,让这个人拥有傲人的成就。 不可否认,倪彩衣等人的确取得了很多的成果,包裹倪彩衣本身在内,在千岁年龄就成就半步金仙,的确算得上是天赋异禀,而其这些正是用过血脉的吞噬所造就的。 但是事情真的就如此简单吗? 比如说中州李家的战熊,他虽然说在六十岁足有才成就神离期武祖,但是也算是天赋异禀了,如故继续下去,未必不可以在几千年之后成就半步金仙。 但是他成为半步金仙了吗?没有,因为他被许邵给斩杀了 是的,一个人可以通过血脉来改变修炼的天赋,但是却没有办法改变一个人一生的成就 因为一个天才,甚至是天赋异禀的妖孽,都非常有可能在短暂的交锋中,被人斩杀,这样一来,他的天赋异禀就成了一个笑话。 那么决定一个人未来成就到底是什么? 在比如说,许邵本身,为什么可以取得现在的成就,十九岁年龄就成就了神离期武祖巅峰的修为,甚至可以挥越一般真仙的万剑归宗 这又是什么所决定的? 是许邵拥有了舍利子和始魂天武,这叫做奇遇 一个人想要有所成就,除了出众的天赋之外,还要拥有不断的奇遇,只有拥有大天赋,然后拥有大运气的人,才可以在未来成就。 那么这一切归根接地,用前世的话来说,那就是命 一个人的命,决定了很多事情,命好,可以托生成天才人物,血脉高贵,拥有飞快的修炼度,而且奇遇不断,可以轻易的突破别人突破不了的层次。 这种人不但血脉惊人,而且运气非常之好,随意出门都有可能遇到一个白胡子老头,应是要传授他武道。 而他随便离家出走,就可能遇到修炼福地,捡到无数的灵器和药品。 而命不好的人,即使托生成了一个天才人物,也有可能出门遇到恶人,直接破了那人的功夫,让他变成废物 或者是如战熊战鬼那般,在还没有成长起来的时候,就遇到某个命中的克星,被直接扼杀在成长的途中。 所以这第六种手段,就是命 在佛门神通中,有着很多的关于命的说法,很简单第一个例子,就是人要是作孽太多,死后会下地狱受罪,这就是一个简单命运轮回。 所以佛门有佛眼神通,可以看到人的前世今生,知道一个人的命运将会如何。 当然那都是佛门的真正成就者才可能拥有的成就,以此时许邵的能力,还做到这种神奇的境界。 但是在融合不动明王之后,许邵却可以通过不动明王的眼睛,现一些命运的轨迹。 这也是在不断的揣摩万剑归宗与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融合之后,所蕴含的天道之后,才让不动明王拥有了这种神奇的力量。 而在下面的望月岛,许邵就现了绝对不正常的地方,因为在其他地方,命运的轨迹都是非常伏在,以现在许邵的实力,只能勉强看到,却根本理不清这命运的线索,比如说他想要看到李月的命运,却现李月身体散的命运之线与其他人的命运之线交杂在一起,根本难以分清。 而线面的望月岛,则与其他地方完全不同,这一座望月岛就仿佛是一个与世隔绝的神奇所在,所有进入望月岛的人,命运都似乎是被割断而来一把,就那么带着一团的命运之光,处在望月岛之中。 更让许邵吃惊的就是,这望月岛之中,包括他许邵在内,所有拥有雪山柳叶奇花的人,都拥有相同的命运颜色。 虽然看不到这些人的年龄,而且这些人现在的成就也不尽相同,有的甚至是没有修炼的普通人,但是许邵却有一种错觉,那就是,这些人,在将来,都有可能成就半步金仙 换句话说,这些人都是命运的宠儿 这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即使是偌大的天云仙缘,许邵所见到的半步金仙,也不过只有倪彩衣、牧童祖师、铁武生三人罢了,但是现在,这望月岛之中,出去许邵之外的九个人,都拥有未来成就半步金仙的可能 这样的十个人集中在一处已经是非常可怕的事情,而现在这十个人竟然是因为某个神秘人物的召唤,而来到这个望月岛。 而这个望月岛竟然如此神奇的拥有切断因果,切断命运的能力,让所有进入他内部的人,都失去很多命运的牵连。 消失是的,是消失 许邵在短暂的疑惑之后,闭上眼睛之时,记忆中竟然没有另外九个人的存在,如果不是许邵再次睁开眼睛,看到那九个人自己都会在疑惑,为什么会闭上自己的眼睛。 也就是说,所以进入到这个望月岛的人,都会被命运抛弃,被所有人以往,甚至他们至亲的人,都会忘记他们的存在,这个九州大陆甚至不会留下这些人存在的印象 可怕 虽然不知道这望月岛的主人是谁,但是许邵竟然是感觉到了无限的恐惧,因为他不知道,为什么在九州大陆,竟然会存在如此诡异的地方 而这个望月岛的主人,竟然包括许邵在内的这样十个人,集中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李月,你现在就回去天云仙缘,告诉你师父还有青莲剑仙太白子前辈,将这枚欲简交给他们” 许邵在一枚欲简之中,放入了自己的一段神识,详细的说明了这望月岛的诡异情况,如果自己真的无法脱身,相信以青莲剑仙太白子还有公子薛雨两人的强实力,可以硬撼这望月岛 李月不明所以的点点头,却不敢违背许邵的意思,在深深的看了许邵几眼之后,带着欲简,驾驭飞剑离开。 见到李月安全离开之后,许邵眯着眼睛,冷笑一声,驾驭飞剑,降落在望月岛之上,他想要看看,在这望月岛之上,究竟是什么人,什么竟然可以在九州大陆搞这种事情。 许邵刚刚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没有办法,没有任何的元气外泄,却可以驾驭飞剑,这样的目标太明显了。 “你是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学员吗?你认不认识白嫣柔?” 一个天真烂熳的姑娘,在许邵刚刚出现的时候,眼睛就是一亮,很是自来熟的扑了上来,看那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许邵多少年的好朋友一般。 能够这么做的,大雪山的花想容,不会有别人,虽然花想容很是亲热的模样,但是她肩头的兽白白,却是呲牙咧嘴,一副对许邵耀武扬威,不希望许邵靠近自己主人的模样。 另一边,一个清冷的男人也注视这许邵的一举一动,目光中充满了戒备,正是前来保护花想容的江岚。 许邵没有回答花想容,而是眯着眼睛看着江岚,这个人看似年轻,却是一个高手,竟然是在场所有人中最厉害的一个人,一个隐藏了修为的真仙,也只有真仙,才会觉察到许邵身上散的危险气息。 虽然说许邵经过佛门神通的修炼,气息宁静了不少,但是毕竟是斩杀了无数的中州李家之人,所以在许邵的气息中难免就夹杂着血腥之气,敏感的兽白白和高深的真仙,才会注意到许邵的这种情况。 许邵掏出雪山柳叶,表明身份:“许邵” “花想容” “慕容雪依” “神剑山庄三少” “风不平” “周陌文” “东方破天” …… 十个人互相通报了身份,除了花想容之外,还有两三个人带着护卫,但是那些护卫,不过是蜕凡期宗师或者是神离期武祖罢了,不会进入许邵的视线之中。 许邵坐下之后,看了一眼东方破天,因为这个人根本就不应该是得到了雪山柳叶之人,他身上根本,没有散出那种与其他八人相似的命运光芒。 虽然说东方破天是在场除了真仙江岚和许邵之外,最强的一个,拥有神离期武祖的实力,但是这人命数一般,这一生最多也就是真仙层次,难以上升到半步金仙,看来是截下了另一个人的雪山柳叶,冒名顶替出现在这所谓的拍卖会之上。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你究竟认不认识白嫣柔……”一旁的雪山少女,有些不依不饶的问道。 见惯了魔女南宫紫灵,还有新晋魔女雨兮的纠缠,许邵已经是明白对付这种魔女的方法,不论如何不能搭理她们,一旦让这些人看到你有回应,那么必然是更加兴高采烈。 只是他不想理睬花想容,另一个人却主动找上了他。 “你叫许邵?不知道是不是中州李家悬赏的那个许邵?” 东方破天声音洪亮,却难以掩藏的那股子上位气息,明显是久居上位之人,对许邵说话也是用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 听到东方破天的话,除了花想容之外,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许邵,刚刚听到许邵的名字时候,她们还以没有多想,但是等东方破天说出许邵的另一个身份,却让人震惊了。 所有人都有些好奇打量着许邵,似乎想要看看这个少年人,究竟有什么本事,竟然可以斩杀中州李家的那么多强大的高手,甚至引起了中州李家的巨额悬赏。 当然这些人都有自知之明,既然连中州李家都对付不了这个少年,她们这些人不会自讨没趣,想要对那巨额悬赏有什么念头。 “东方武祖有时间猜测在下的身份,不如想象今天的拍卖会,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望月岛进来容易,想要出去,可就难了” 听闻许邵这句话,早有准备的慕容雪依还有那个神秘的老者月伯都是瞳孔一缩,互相对视一眼,显然是差异许邵这么敏锐的直觉,她们几个人也现了望月岛不对劲的地方,甚至是抱着一种必死的信念来到这望月岛的。 第九十一章绝对实力vs无上计谋 第九十一章绝对实力vs无上计谋 “望月岛不是进来容易出去难,而是反是进来望月岛的人,从来没有人可以走出望月岛” 就在此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随后一个驼背秃头的身影,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让包括江岚在内的人都是瞳孔一缩,因为他们都没有现这个老者是如何出现的。 只见这老人,驼背秃头,满脸都是老年斑,下巴下面留着山羊胡,喉咙处出赫赫的声音,似乎有着很多的痰。 而让所有人感到震惊的是,这个老人如果不是用肉眼看到,竟然是无法察觉他的存在,在神识中,他仿佛就是一个幽灵一般,根本不存在。 老人明明站在所有人的眼前,但是在所有人的神识中,竟然是可以轻易的穿过老者的身体,却无法探知这老者的存在,让这一切显得愈加的诡异。 许邵却也是瞳孔一缩,他震惊的不是老人诡异的表现,而是老人那秃头上,有着许邵无比熟悉,但是在九州大陆绝对不会出现的痕迹。 戒疤,或者叫做香痕。 而且这老者的头上的戒疤,竟然是九个戒疤,沙弥三个戒疤,优婆塞戒九个戒疤,只有比丘尼戒十二个戒疤。在佛教中每一个拥有十二个戒疤之人,都是得道高僧,在佛门拥有至高的地位。 但是在九州大陆,根本没有佛教存在,这个老者却拥有只有优婆塞才能拥有的九个戒疤 片刻之后,许邵一声冷笑,嘴里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这位大师,想来是来自天州大陆释家的高僧吧,只是不知,为何没有身着僧袍,反而是一副俗家打扮?” 许邵一句话,让那名几乎是垂垂老矣的老者陡然变化,那名老者的双目之中陡然绽放出惊人的光芒,在老者周围的慕容雪依和花想容等人,竟是被这光芒照射之后,惊声惨叫,一个个灵魂都受到了重创。 真仙江岚也是一时不查,一个闪身,将花想容护在身后,脸色非常的难看,他本就是为了保护花想容而来,现在竟然在一个不留神的情况下,被一个几乎快要死掉的老者,给伤了花想容,让他堂堂真仙有何颜面交差。 只是刚刚还是快要濒死模样的老者,竟然忽然绽放出如此巨大的威势,实在是让真仙江岚也措手不及。 因为在老者诡异的出现之后,他就用神识和眼睛仔细的探查这老者,虽然老者可以躲避神识,但是却没有现其他的能力,他神识和许邵一样,没有散丝毫的元气。 “你什么人竟然知道我的身份” 老者依旧是那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但是气质去生了巨大的变化,已经从一个普通老者,变成了一个得到高僧一般,身体散着淡淡的宁静气息,即使是怒,也是先得诡异的平和。 许邵没有回答老者的问话,而是眯着眼睛说道:“看你形容枯槁,一副将死之人的模样,应该是修炼的枯荣禅吧……” 那名老者终于震惊了,因为知道他的身份,也许还可能是在九州大陆的那些守护蜕凡仙路的天州强者,所收下的弟子,但是不要说那些弟子,就是那些守护蜕凡仙路的强者,也绝对不可能一眼就看出,他修炼的是天州大陆,释家的神通,枯荣禅。 这枯荣禅取自菩提树的生长和死亡,一枯一荣,生死轮回,是释家最神奇的神通之即使在释家的源地天州大陆,也很少有人认识,没想到竟然在九州大陆被一个后生晚辈一眼认出。 “就问释家的枯荣禅与闭口禅两大神通,不知道除了修炼枯荣禅的大师之外,修炼闭口禅的大师,是否也来到了九州大陆?”许邵眯着眼睛,已经全身戒备,已经隐隐的动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 当许邵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瞬间,对面的那名老僧脸色一变,惊声说道:“释家神通你怎么可能没有受戒就是用释家神通” 以佛门功法的相通性,老僧第一时间就现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散的浓郁的佛门气息,让他感到震惊无比,这个年轻人,竟然在没有受戒的情况下,在九州大陆之中,就是用了释家的神通。 而一侧包括真仙江岚在内的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惊了,显然他们都没有听说过什么释家神通,而且许邵和老僧所说的天州大陆已经让他们震骇无比,因为以他们的身份自然知道天下九州,根本没有这个所谓的天州大陆在其中。 在普天之下,竟然还有一个与九州相若的天州大陆存在,而且这个老者似乎就是那个天州大陆的来客,这一切,已经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原本在月伯和慕容雪依的想法中,望月岛应该是九州大陆某个世家、宗派,为了对付散修而是用的阴谋,但是现在看来,望月岛的阴谋远远越了九州大陆的世家、宗派和散修的对抗,而是涉及到了另一个大陆。 这是两个世界之间的抗衡,这一瞬间,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等人麻烦了,这种境界的战斗,根本不是他们可以参与的,只是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世界之间的战斗,竟然会涉及到他们这些人物,为什么会用柳叶仙子的异宝设下一个圈套,仅仅是为了欺骗他们这些人物。 就在他们的疑惑中,许邵开口说道:“我早就应该想到了,除了释家之外,又有哪家可以掌控命运,试图在这些命运之子的身上做些什么呢?” 许邵此时感到背心一阵阵寒,在与倪彩衣等人的讨论中,他们认为九州大陆之所以落后,是因为天地元气太容易沟通,所以让真仙的磨练不足,所以半步金仙产生的几率大大缩,所以倪彩衣等人才想要用血脉问题,解决这个难题。 然而现在看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天地元气的问题,而是天州大陆的这个释家,竟然是在九州大陆设下了这一种圈套,将一些命运之子,拥有可以成为金仙可能的天才们,都集中到了望月岛,也许这些人会被杀死,因为他们的好运气也被望月岛给束缚了 阴谋 这个惊天的阴谋,许邵不知道天州大陆进行了多久,但是一旦这个阴谋继续下去,即使倪彩衣等人改变了所谓的血脉,这种落后的局面依旧是无法解决 一直以来,因为拥有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原因,许邵对佛门的印象都非常之好,但是现在,出现在许邵面前的这个天州大陆释家之人,完全让许邵对佛门的印象全部改变。 这一刻,许邵就感觉心中好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心中的杀意已经难以压制,丹田之中,舍利子缓慢的运动起来,里面的万剑归宗剑意也随时准备放手一搏。 就在此时,那名老僧脸色再次狂变,原本一直平静祥和的他,脸色此时骤然显得无比的狰狞,狠声说道:“你竟然是他的弟子,你是青莲剑仙太白子那个妖孽的弟子” 在万剑归宗剑意散的一瞬间,直接诶老僧竟然就从许邵的剑意之中,现了属于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剑意。 听闻这老僧将青莲剑仙太白子说成是妖孽,许邵瞳孔一缩,急声说道:“江岚带着所有人出去除了那个东方破天,其他人都要他们活着,如果死了一个,你就给我去死吧” 说完,也不管江岚能够理解自己的意图,许邵双脚蹬地,身体向前一扑,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一拳砸向老僧的面门,澎湃的气势就仿佛要撕裂空间一般,瞬间将这个房间破坏殆尽。 许邵忽然绽放的气势让真仙江岚大惊失色,因为,许邵此时的气势已经远远的越了他这个真仙。 既然许邵拥有如此可怕的实力,还要让自己带着所有人离开逃走,那么那个死人一样的老僧,究竟有多可怕 下一刻,想到许邵话,真仙江岚已经不敢有丝毫的犹豫,用元气裹着所有,急向后撤退。 被单单留在原地的东方破天破口大骂:“不就是点破了你的身份,你就单单留下老子,你许邵他**的不是东西” 下一刻,他的咒骂就嘎然而止。 因为就在他开口咒骂的瞬间,那名老僧出手,只见这要死不活的老僧,单手一挥,一道黑色气流顿时笼罩了整个房间。 当这黑色气流出现的瞬间,东方破天这个神离期的武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 被黑色气流接触之后,这神离期的武祖,竟然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以肉眼可见的度,急的衰老下去,几乎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东方破天就衰老成一幅皮囊,然后瘫倒在地,一瞬间就消耗了他原本应该有几百年的生命。 见到如此诡异的一幕,真仙江岚心中寒意刺骨,终于明白为何许邵会让他逃走,这根本就是越了九州大陆武者想象的神秘功法,真仙江岚不认为自己如果被黑色气流接触,会比这个神离期的武祖好多少,也许最多是比这个东方破天多活几个呼吸时间罢了,要知道,一般的真仙也不过是万年时间的寿命罢了。 在带着所有人逃走的瞬间,真仙江岚回头望去,只见黑色气流之中,那个少年许邵身体散着乳白的光芒,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直接想着老僧猛扑过去,那瞬间就杀死了与许邵同样修为的神离期武祖的黑色气流,与许邵身体周围散的乳白色光芒接触,不过是出吱吱的声响罢了,根本难以伤害许邵分毫。 “不愧是在通天期就斩杀神离期武祖的天才少年”真仙江岚赞叹一声,加快度,如今带着八个人,想要快也快不了太多,这望月岛似乎有着强大的束缚能力一般。 就在真仙江岚准备全力逃走的瞬间,望月岛上空出现了一个中年僧人,这个僧人与先前的老僧不同,竟然是光明正大的穿着释家的僧袍,出现之后,一言不,向着下方的真仙江岚就是一掌。 只见一枚金灿灿的大手印,在空中骤然出现,上面带着一个巨大的卍字符号,如同天塌地陷一般,轰向空中的真仙江岚。 “我命休矣” 这是此时真仙江岚唯一的念头,第二个念头就是这些什么天州大陆的僧人到底是什么怪物,在这个突然出现,闭口不言的僧人面前,他一个真仙竟然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就在真仙江岚几乎是闭目等死的危机时刻,下方传来一声清脆的暴喝之声:“万剑归宗” “铮” 就在万剑归宗暴喝出现的瞬间,一道道白色光芒骤然从先放汹涌而来,入目处,下方的望月岛几乎已经是被入海水一般的剑光所掩盖,真仙江岚目瞪口呆,他从来没有想象过,一个人,可以放出如此多的剑光,即使他见到过的天云仙缘的七剑倪彩衣,那个半步金仙,只怕也没有这个本事 无数的白色剑光,犹如浪潮一般,席卷而来,从真仙江岚的身体边汹涌而过,与天空中那枚大手印狠狠的撞在一起。 轰 一声巨响,只见大手印与万剑归宗无数剑光的撞击处,竟然是出现了一张足有百丈的巨大裂痕,无数外界的气息从那黑幽幽的裂缝之中汹涌而出,将周围的空间变得森冷无比。 “破碎虚空” 空间碎裂,这几乎是半步金仙破碎虚空,成就金仙的第一步境界,只有那种真正的半步金仙才可以做到,即使是真仙巅峰都无法做到。 但是现在,仅仅是两个人的对轰,就让这天空中出现了裂痕。 “那个许邵不是只有十九岁吗?他难道已经拥有了飞升的实力?” 脑海里只来得及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大手印与万剑归宗相撞的猛烈冲击,已经让真仙江岚大口吐血,将他的身体远远抛飞出去。 仅仅是两个攻击的余波,就让江岚这个真仙,重伤 如果刚刚不是许邵用万剑归宗裆下大手印,那一张大手绝对会将包括真仙江岚在内的八个命运之子,全部捏死。 “阿弥陀佛” 地面上传来一声佛号,一尊巨大,散着黑色气息的佛像,出现在虚空之中,足有几百丈大 那佛像,张口说道:“少年人,你是他的传人,今日就必须死谁也就不了你” 那佛像正是枯荣禅老僧所幻化,只见那佛像背后金光闪动,无数的经轮从佛像背后飞出,与万剑归宗的剑意不断的相撞。 轰鸣之声不断的想起,但是那万剑归宗的剑光似乎是永无止境,接连不断甚至汹涌的浪潮向着佛像猛扑过去,似乎想要将佛像淹没一般。 就在此时,天空中的中年僧人,双手合十又是一尊佛像出现在虚空之中,这一次不是佛,准确的说是佛的化身,是一尊怒目金刚 佛是防御,金刚是攻击,这金刚三头六臂,挥动六只手中的六件法宝,向着万剑归宗的剑意猛轰过去。 许邵牙龈间渐渐的有心血流出,心里暗暗叫苦,这些天州大陆的释家僧人都是一群变态,竟然真的将枯荣禅和闭口禅两大神通的拥有着都派遣到了九州大陆。 而且这两个人,虽然还不是半步金仙,仅仅是真仙巅峰,但是来到了元气充盈的九州大陆,一个个比半步金仙还要凶猛的模样,足以和一个半步金仙抗衡的万剑归宗,竟然是有些招架不住了。 许邵此时也是骑虎难下,虽然他在望月岛上空的时候,已经现了望月岛不妥的地方,但是许邵还了这望月岛的危险,原本以为只要自己心,以自己现在拥有万剑归宗,足以对抗半步金仙的强剑意,即使无法解决望月岛的事情,逃走,也是不成问题。 只是没想到,这望月岛竟然如此的可怕,竟然拥有两大天州大陆的巅峰真仙驻守,要知道天州大陆的巅峰真仙,就是他们所谓的神道高手,拥有掌控神道的能力,在天地元气的使用上,要出九州大陆太多。 以此时许邵不过是神离期武祖的实力,在九州大陆他可以越级挑战真仙,但是面对天州大陆的真仙,却非常的勉强。 “子,你天赋果然惊人,我看你不过是十**岁年纪,竟然就拥有了如此强悍的剑意,尤其难得,你竟然还身据释家神通,我是惜才之人,只要你加入我天州大陆释家,脱离青莲剑仙太白子那个妖孽,我保你不死,而且送你去天州大陆学习我释家高深的神通,如何?” 短暂的僵持之后,枯荣禅老僧,竟然是打了要说服许邵的注意,即使在天州大陆,如许邵这般,十九岁就拥有如此的实力,也是非常的难得。 但是许邵去明白,自己的佛门神通是来自地球,虽然看似与天州大陆的释家神通相似,但是其实是另一种佛门神通,想要学习释家的神通,几乎是不可能,更何况他许邵也不可能背叛青莲剑仙太白子。 现在许邵还有最后的王牌,那就是观想不动明王,然后利用不动明王催动舍利子,利用舍利子的无上力量,来强化万剑归宗,但是那样之后剑归宗就会彻底暴走,成为一个独立的天道,许邵再想要掌控,就难上加难了。 而且跟家可怕的后果就是,如果万剑归宗真的成为独立的天道,那么必然会反噬许邵,将许邵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夺走。 一次爆,将会让许邵失去所有神通武道,这种损失,是许邵绝对不能承受的。 “这望月岛果然邪门,我不过是刚刚进入望月岛这么一会,竟然就失去了气运,现在情况竟然比的如此的糟糕了。” 就在许邵快要绝望的时候天空之中浑然传来一个清越的声音:“太白子,你我论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就拿这天州大陆释家的两个和尚试招吧” “公子所言不错,我们就拿这两人试招” 能够面对两大天州大陆的真仙巅峰,说出如此轻易话语之人,除了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还能是谁。 在最不可能的时候,这两人竟然会出现在望月岛,实在是出乎许邵的预料,要知道,他可是飞行了三天之后,才从天云山来到了这望月岛,这两人怎可能这么快就感到。 见到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两人那两名天州大陆的僧人,再也没有方才的胜券在握洋洋得意。 那名枯荣禅老僧,急声喊道:“师兄,开启传送阵,我们离开” 说着,枯荣禅老僧连连挥动手掌,空中的黑色大佛手掌挥动,望月岛轰鸣响起,一套套的阵法出现在望月岛的上空,显然刚刚对付许邵,他两人也没有使用全力,甚至没有借用望月岛的阵法。 闭口禅僧人化身的怒目金刚身形一动,一个淡蓝的通道骤然出现在虚空之中,渐渐放大,片刻之后,已经足有半个人身大,显然就是通向天州大陆的传送阵法。 “太白子,我先来……” 公子薛雨微微一笑,雍容华贵,手中的宝剑挥动,望月岛周围的池水对着公子薛雨手中宝剑的牵引,湖泊中的流水在剑上流转。水流在剑气的带动下,出了一阵阵宛如天籁般的音响。当其将剑缓缓转动时,流水化成一圈圈的涟漪在空气中荡开。 神奇的力量竟然一瞬间就洞穿了望月岛无数的阵列,直接向着传送阵法攻去,显然是要阻止这两名僧人离开。 看到公子薛雨大神威,许邵在震惊于公子薛雨剑法通神的同时,却骤然现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因为虽然这两名僧人不是公子薛雨和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对手,但是也不应该这么急着逃走才对。 而此时的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根本没有将这两个人放在眼中,是用一种戏耍的态度,在面对这次的事情,更甚至,两人竟然将这两个僧人当成了比试剑道的对象。 如果是在平时,或者说是在其他地方,他们两个人的做法也是无可厚非,毕竟但就修为而言,他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比这两个僧人更高一筹。 但是不要忘记,这里是望月岛,诡异而神秘的望月岛。 想到望月岛的诡异,许邵忽然心中浮现一个非常不好的预感,连忙再次观想不动明王。 不动明王骤然浮现,与许邵融为一体,不动明王的瞳孔与许邵眼睛结合,让许邵的眼睛散出一阵幽蓝色的光芒。 “不好” 许邵骇然失色,因为在此时不动明王的眼睛之中,闭口禅的僧人所谓的传送阵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也许他们真的想要逃走,但是那根本不是最终的目的,因为此时枯荣禅老僧,在不动声色的与万剑归宗剑光对抗的同时,竟然还利用手中一个铃铛一样的法宝,在调动整个望月岛上面的命数气运 “该死我怎么会忘记这个” 由不得许邵不骇然变色,在这之前,许邵只是单纯的想到,这两个天州大陆的释家僧人,是为了消弱九州大陆的实力,而在望月岛设下圈套,让十个未来可以成就金仙的天才人物,在望月岛陨落。 但是现在想想,这根本不合情理。 九州大陆那么大,为什么这两个僧人会选择在距离天云仙缘修真学院距离这么近的地方。 甚至在这两个僧人刚刚使用了释家神通之后,就怕比人不知道一般的使用了百丈化身,那释家的气息,只怕是几万里之外都能够轻易的感知到。 就好像是这两个僧人根本不怕被天云仙缘的半步金仙现,甚至是故意让天云仙缘天云山的半步金仙现一般,肆无忌惮的使用释家神通。 而事实也证明了,在他们使用释家神通的片刻之后,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就出现在了望月岛。 是的,几乎从不离开蜕凡仙路的青莲剑仙太白子,因为他们两个释家之人的出现,竟然离开了蜕凡仙路。 这是一个计谋,却不是针对什么可能在将来成就金仙的慕容雪依、花想容等人。 虽然说可以将这十个人解决,是最好不过,但是这些人不过是顺手罢了,真正的目标,竟然是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 这也就能解释通了,为什么在这么重要的集会上,原本都是命运之子的集会,那个东方破天竟然能够魂进来,因为这个集会根本就不重要,那来两个僧人只希望许邵能够来望月岛就可以了。 也许是通过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那些学生们,这两个僧人明显是知道了许邵拥有万剑归宗这样一个可以对抗半步金仙攻击的强剑意,所以才根据许邵的性格设下了这样一个圈套。 怪不得刚刚他们没有使用望月岛的阵法配合,那是因为这些阵法是为了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两个人准备的 就算十个未来可以成就金仙的命运之子,又如何能够比得上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这两个儒家的最杰出人物呢。 而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虽然实力高强,但是毕竟只是普通的剑修,根本无法察觉,那个枯荣禅老僧手中铃铛才是最重要的威胁。 许邵可以感觉到,在那个铃铛的威力之下,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基本上没有抵抗的能力,因为他们根本无法理解这铃铛所蕴含的威力。 那不是剑意,不是剑道,甚至不是神道,而是剥夺命数的力量 它可以让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从此堕落凡尘,再也没有成就金仙的机会 “师父快杀了那个枯荣禅老僧危险” 许邵高声疾呼,在许邵高声提醒的同时,包括青莲剑仙太白子和枯荣禅老僧在内的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枯荣禅老僧和闭口禅僧人是想象不到许邵为何能够现,他们的秘密,能够现关于命数的那个铃铛的秘密。 而青莲剑仙太白子则是清楚许邵的为人,他知道许邵是绝对不会无的放矢,说出莫名的话语。 几乎就在许邵提醒的瞬间,青莲剑仙太白子瞳孔中青色光芒一闪,一道剑光向着枯荣禅老者斩去,一朵朵莲花沿着剑光绽放开来,妖冶而美丽,却是同样的致命。 “哈哈哈太白子薛雨你们两个儒家的顶尖高手这一次,死期到了给我死”那枯荣禅老僧疯狂的怒吼一声,竟然是不顾青莲剑仙太白子迎面而来的剑光,手中的铃铛轻轻一摇,出一声清脆的叮铃声响。 “叮铃……” 无数能量对轰的冲击波中,这一声清脆的声音显得无比的清楚和刺耳。 在铃声响起的一瞬间,望月岛上,似乎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就仿佛是时间都被凝固了一般。 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青莲剑意已经劈开了枯荣禅老僧幻化的黑色大佛的身躯,剑光横在枯荣禅老僧的额头之上, 只是那枯荣禅老僧脸上依旧是一片狰狞,没有丝毫的畏惧,甚至有一种让许邵毛骨悚然的笑意。 另一边,公子薛雨所控制的水流也冲击到了闭口禅僧人所幻化的怒目金刚的胸前,澎湃的剑意,下一刻就会将这怒目金刚吞没。 只是那闭口禅僧人竟然开口说话了他自己破了自己的闭口禅 “儒家命运” 闭口禅僧人出口的瞬间,望月岛凝固的一切似乎有再次恢复了灵动,时间仿佛有开始了流淌。 但是许邵的不动明王却现了,与时间凝固之前,完全不同的一面,因为在那淡蓝色的传送阵,那个一个被许邵当做是故布疑阵,想要吸引公子薛雨注意力的传送阵中,正吐露出一丝丝的命运之线。 这一丝丝的命运之线,竟然是与青莲剑仙太白子与公子薛雨的命运纠结在一起。 再联想到先前闭口禅僧人所说的,儒家,命运,这几乎已经是可以确定的事实了。 如果说许邵先前了这两个僧人的目的,认为他们的目标不是那十个可以在未来成就金仙的命运之子,而是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 那么现在,许邵依旧是低估了这两个僧人的目的,他们的目标不但是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本身。 而是利用望月岛的特殊阵法,利用青莲剑仙太白子这一个儒家六百年前最杰出的代表人物,还有公子薛雨这个儒家最近六百年最杰出的代表人物,通过传送阵,直接影响整个儒家的命数 天理昭昭,命运煌煌。 不但人的成就修为,被命数所印象,就是一个世家、一个宗派,或者儒家那样的存在,同样受到天数的印象。 传说中,商朝乃是水德,周朝乃是木德,当时,水德衰落,木德兴盛,所以即使开始的时候,周朝远远的若于商朝,但是在不断的战争中,周朝不得的强大,商朝不断地弱,最终周朝取代了商朝,成为华夏的霸主。 这就是顺天者昌逆天者亡 现在这两个僧人竟然是想通过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这两代儒家代表人物,来影响儒家的命数,让儒家衰落,让释家兴盛。 许邵甚至可以想象,如果让这两个僧人得逞,天州大陆儒家的衰落,释家的兴起,几乎是不可逆转的。 也许在几十年,甚至几百年时间都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是在一段时间之后,儒家就会因为莫名的原因不断的衰败,这就是命数的力量。 许邵没有接触过天州大陆,所以他不知道在天州大陆儒家、释家,这两家哪个是善良,哪个是邪恶。 他所能接触到的人中,只有青莲剑仙太白子、公子薛雨,还有这两个僧人。 两个僧人可以为了一己之si,为了遏制九州大陆,就设计准备屠杀九州大陆的几个未来有可能成就金仙的少年,仅仅是因为有可能而已。 这两个僧人当然是邪恶的,似乎从此看来,释家就是邪恶的。 但是儒家呢,他公子薛雨打算收李月为弟子的时候,明明看到了李月的血腥之灾,但是却没有组织,仅仅是给了李月一枚欲佩,让李月能够保住性命而已,至于李月家族的死活,他公子薛雨根本没有自已。 甚至可以说,他公子薛雨根本没有自已任何一个九州大陆的生命,他的心目中,只怕只有天州大陆的人类才是真正的人类吧,相比较他这个儒家之人也不必释家善良到什么地方。 只是,青莲剑仙太白子,青莲剑仙太白子呢? 许邵叹息一声,已经明白自己无从选择。 几乎是在一瞬间,许邵双目精光消失,不动明王脱离了许邵的身体,出现在虚空之中,相比那两个僧人幻化的百丈佛像,许邵的不动明王只有三米多高显得非常矮,但是在不动明王的手中,却有着舍利子这一佛门至宝。 “万剑归宗” 许邵被不动明王拖动着身体,骤然出现在青莲剑仙太白子、公子薛雨之前,横在了枯荣禅老僧铃铛中散的光芒之前。 得到了舍利子的滋润剑归宗的剑光骤然暴涨,欢快的吸收着天地元气,化成无数道剑光,前赴后继的扑向铃铛散的淡淡红色光芒。 失去了不动明王,许邵的肉眼和神识已经无法察觉那红光,只有不动明王才可以看到那命数的光芒。 潮水一般的万剑归宗剑意,就仿佛随时可以将那一道的红光吞噬一般,但是那一道的红光,却犹如狂风中的一叶舟,摇曳但是却永不沉没。 又仿佛是c黄油的烙铁一般,让万剑归宗的剑光出刺啦的声响,不断的融化和分开着万剑归宗的无数剑光。 此时的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脸色狂变,因为他们终于知道,那个枯荣禅僧人,正在用一种他们看不到的攻击方式,想要偷袭他们。 但是这偷袭,却被许邵用万剑归宗挡住了。 此时许邵的万剑归宗的力量究竟有多强,但看从许邵身前不动明王手中的舍利子周围的空间就可以知道。 舍利子周围的空间,被万剑归宗的力量真正了无数的碎片,就连空间修复到力量都无法修补这种裂痕。 渐渐的一股股金仙界气息竟然从裂痕中散出来,似乎已经是破碎了空间,开始沟通金仙界了 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相顾变色,他们看到,如此恐怖的万剑归宗剑意,竟然在一处地方,被莫名的阻挡住了,所有的剑光都消失在那个地方。 而且那儿地方在不断地前移着,就仿佛是有一股力量在不断的压迫着万剑归宗的剑意。 那股力量经过的地方,竟然诡异的修复了万剑归宗所损坏的空间裂痕 “这是什么力量在天州大陆从来没有出现过”公子薛雨和青莲剑仙太白子脑海中刚刚闪过这样一个念头,许邵的万剑归宗与枯荣禅老僧的对峙,再次生了变化。 只见原本一脸凝神掌控万剑归宗的许邵,脸色骤然狂变,显得狰狞无比,而在虚空之中,原本犹如大海狂涛巨*一般,向着枯荣禅僧人不断冲击的万剑归宗剑光,竟然是犹如沸腾的开水一般。 不安的搅动着,似乎就将要失控了一般 许邵此时,心中惨然,如果现在撤手,不但包括青莲剑仙太白子、公子薛雨还有他许邵在内的所有人都会被那一道红光吞噬,从此跌落凡尘,甚至有可能因为失去气运的关系,被这个两个僧人斩杀。 而且现在万剑归宗已经处于脱离控制的边缘,得到了舍利子的滋养剑归宗已经成长到了可以独自温养天道的程度,似乎已经不需要许邵这个身体的存在了。 “噗” 就在此时,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青莲剑意,终于一剑将枯荣禅老僧幻化的黑色巨佛劈成两半,在枯荣禅老僧的额头上留下一条血线。 那名枯荣禅老僧脸上带着诡异狰狞的笑意,生命气息渐渐远去。 “轰” 几乎就在枯荣禅老僧逝去的瞬间,许邵的万剑归宗终于暴走,开始反噬许邵这个主人 第九十二章迷失记忆 第九十二章迷失记忆 正面对抗枯荣禅老僧铃铛红光的万剑归宗,在枯荣禅老僧消逝的霎那间,猛地停止了继续攻击,竟然在空中凝滞片刻之后,翻身向着许邵的方向猛扑过来。 从一个对抗红光的强大王牌,变成了的与红光一样致命的杀招。 “一点,只差这一点啊” 许邵咬破舌尖,心中恼恨不已,只差这么一点点,哪怕只要那个老僧早死那么两息时间,他绝对有把握可以收回万剑归宗,但是现在万剑归宗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控制。 脑海中,悲怆的念头一闪而过,许邵此时已经不是当初盗取舍利子和始魂天武的那个懵懂少年了。 在短暂的失神之后,许邵已经明白自己的最佳选择。 脑海中,沉寂良久的始魂天武再次涌动,向着不动明王散着特殊的命令。 许邵观想的不动明王,在得到了始魂天武的支持之后,灵力大增,猛地将手中的舍利子向上一提,竟然是想要将舍利子从许邵的体内生生的拔出来。 “许邵不要” 青莲剑仙太白子这一次也是惊慌失措,他这一生风风雨雨,与释家对抗了这么多年,但是从没有今天这么危险过,虽然不知道那诡异的红光究竟代表着什么,但是那红光竟然可以修复空间裂痕,这种事情已经足以让他知道那红光的恐怖。 此时他和公子薛雨都是悔恨万分,如果不是他们过于托大,那两个僧人根本没有机会使用这种诡异的招法。 这招法不但可以修复空间裂痕,而且竟然可以和威力已经提升到半步金仙之上的万剑归宗抗衡。 可以说这一次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非常的窝囊,甚至么有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经被红光压制,难以挪动身体了。 处在外围的他们,尚且如此,可以想象在红光正对面的许邵,要面对多少的压力。 许邵对青莲剑仙太白子的话,充耳不闻,因为现在已经容不得他有丝毫的后退了。 “啊” 坚韧如许邵,曾经经历过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改造身体的许邵,竟然在这一瞬间被舍利子脱离身体,造成的强大痛苦,折磨的痛呼出口。 这一个动作说的缓慢,其实不过是一瞬间罢了,就在万剑归宗掉头的瞬间,舍利子便挣脱了许邵的束缚,绽放出巨大的光芒。 舍利子,传说是再世佛的遗蜕,所蕴含的威力,乎了九州大陆、天州大陆所有武者的想象,只不过一直以来,它都被束缚在许邵的体内,只能挥出,相对许邵实力高强一些的力量罢了。 现在舍利子脱离了许邵的身体,所产生的威力,才是它原本应该拥有的威力。 在舍利子出现的瞬间,天空中传来阵阵异香,随后一阵阵梵音从虚空中传来,天空中降下无数的花朵,佛教音乐在虚空回荡,一瞬间,这里就仿佛是变成了佛教圣地一般。 在舍利子出现的瞬间剑归宗的剑意似乎也觉察了不对劲的地方,如海水一般,笼罩着望月岛上空的万剑归宗,一瞬间就想要逃离,但是从舍利子之中骤然传来一股它难以抗拒的吸引力剑归宗剑光如云一般的向着的舍利子涌动而来,就仿佛是被舍利子鲸吞一般。 失去了舍利子,许邵脸上一片血红,身体各处毛孔不断的有血液喷出,空中的许邵就仿佛变成了一个血人一般。 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两人此时终于是醒悟过来,青莲剑仙太白子扬手一剑,一道剑光,带着朵朵莲花,撞向失去了抵抗力,正向着许邵猛冲的铃铛红光。 公子薛雨也是长剑一挥,一股看不见的波动在虚空出现,后先至,竟然是让红光在空中仿佛是凝滞了一般。 但是下一刻,公子薛雨就感觉胸口一闷,长剑在手中放出凄惨的哀鸣,竟然出现了无数的裂痕,显然这跟随了公子薛雨多年的宝剑,已经承受不住那红光传来的反震力量。 “轰” 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青莲剑意,与红光相撞,天空中红青交错,耀目夺神,然而片刻之后,那红光竟然就突破了公子薛雨与青莲剑仙太白子两人设下的阻拦,狠狠的撞在了许邵的身上。 咔嚓 许邵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仅仅是阻挡了片刻,就被红光撞成了碎片,更加可怕的是从红光中传递而来的一股特殊能量,竟然是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功法彻底从许邵的体内驱散 噗 红光透体而过,许邵在空中微微凝固刹那,然后身体猛地向后如流向一般,倒飞出去。 “拦住他”青莲剑仙瞳孔一缩,大声向距离最近的公子薛雨传音。 因为此时许邵倒飞的方向,竟然是那个被闭口禅僧人开启的淡蓝色传送阵,那个前往天州大陆的传送阵。 公子薛雨目光一凝,正要行动,那名闭口禅僧人狰狞一笑,身体骤然爆开,一个真仙巅峰的强者,竟然害死选择了自爆 这闭口禅僧人似乎到此时才现,他们原本认为是大敌的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因为儒家的酸腐,被他们戏耍的团团转。 但是面前这个黑衣少年,似乎才是真正可怕的敌人。 因为这少年似乎能够现他们设下的命运剥离阵法,而且竟然可以用万剑归宗阻挡命运剥夺之光。 这种可怕的敌人,如果让他成长起来,那绝对会是释家的灾难。 所以在仅仅一瞬间之后,他就决定要阻止公子薛雨营救许邵,只要许邵被抛入天州大陆,以他的伤势,还有被剥夺了命运之子身份之后的命数,想来应该不会再对释家造成伤害。 显然这僧人的自爆,再次将公子薛雨的脚步大。 今天连连受挫的公子薛雨早就没有了刚来时候,与青莲剑仙太白子谈论剑道的潇洒自如,脸色铁青,手中的宝剑一挥,一道流光,竟是再次撕裂了虚空,将爆炸的闭口禅僧人送入了虚空之中。 然而被闭口禅僧人这一阻挡,他却失去了拯救许邵的最后机会。 飞在空中的许邵,身体似乎没有增加什么伤害,但是从不动明王的方向,却可以看出,一道道命运的光线,正从许邵的身体被剥离出去, 随着命运光线的剥离,许邵的修为不断的掉落着。 神离期武祖 蜕凡期宗师 通天期霸主 …… 然后许邵的身体啵的一声,倒飞进了前往天州大陆的传送阵,消失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 红光消散。 传送阵关闭。 万剑归宗剑光被舍利子吸收。 望月岛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在望月岛的上空,青莲剑仙太白子与公子薛雨凝立虚空,面色阴冷,良久之后,青莲剑仙太白子冷声说道:“我要会天州大陆” 这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离开天州大陆的绝世剑客,这一刻吗,锋芒毕露,许邵被害,彻底将他ji怒了。 公子薛雨沉默半晌,叹息一声:“我也对太白兄回天州大陆,希望可以找到令徒……” 公子薛雨现在感情复杂,说不清对许邵是遗憾,还是羡慕,不用比伦剑道,单单是这个弟子,他公子薛雨已经输给了青莲剑仙太白子。 …………………………………………………………………………………… 天州大陆,天朝内6,烟波湖上。 烟波湖浩淼碧澄,位于碧螺城城西三里外,据说百年前碧螺城原为昔年雄据一方的镇南王郭显昌的辖邑,惜江山代有才人出,往昔矣矣不堪回。据说当年镇南王之子郭许便埋尸于烟波湖畔,与其一同的还有昔年纵横天下的绝世神兵〖真龙〗。这个传说,引得不少江湖之人,时至今日仍然欲深入湖中一探究竟。 “只可惜,烟波湖湖宽近半里,深几达百丈。即便是以水性闻名天下的水上龙王紫千豪,也不敢深入湖中去一探究竟” 烟波湖上,一艘装饰豪华,长达五丈的巨舫上,一名站在船头轻摇纸扇的华服公子对着身边的少女叹道。华服公子面容俊美,但并无脂粉气。反显露出几分武者气息。而在他身旁的少女却如嫡仙落凡尘,那种独特的气质令人不敢相信她真是活在这 烟波湖浩淼碧澄,位于碧螺城城西三里外,据说百年前碧螺城原为昔年雄据一方的镇南王郭显昌的辖邑,惜江山代有才人出,往昔矣矣不堪回。据说当年镇南王之子郭许便埋尸于烟波湖畔,与其一同的还有昔年纵横天下的绝世神兵〖真龙〗。这个传说,引得不少江湖之人,时至今日仍然欲深入湖中一探究竟。 “只可惜,烟波湖湖宽近半里,深几达百丈。即便是以水性闻名天下的水上龙王紫千豪,也不敢深入湖中去一探究竟” 烟波湖上,一艘装饰豪华,长达五丈的巨舫上,一名站在船头轻摇纸扇的华服公子对着身边的少女叹道。华服公子面容俊美,但并无脂粉气。反显露出几分武者气息。而在他身旁的少女却如嫡仙落凡尘,那种独特的气质令人不敢相信她真是活在这个世上的人。 饶是华服公子经历过无数的风流阵仗,但是对于眼前的女子还是起不了一点的亵渎之心。心下不禁大赞天剑阁的心法独到之处,竟然能够让人仙化。果然不愧是被誉为神道绝学之一的至高心法。 那名少女轻抿双,眉头轻蹙,那姣好的面容上露出一个沉思的表情。那动人的神情,令那华服公子不由得心神一荡。那表情足以让任何有自制力的男人为她疯狂。 “这湖真的有些古怪?”少女沉思半晌之后冒出这么一句。 “此话怎解?”华服公子饶有兴致的问,因他知道这位少女出身非同一般,其独门的内功心法更有搜幽探秘之能。她会如此说,必是觉了一些了什么。 少女微微一笑,轻声道:“适才我用搜神诀深探湖中,却在水下约六十丈处受阻,那种感觉仿如被一个武学修为已达传说中神道的人所阻般。” 听少女此言,华服公子不禁沉思。神道,这可称为天州大陆中以近传说的修为,竟从这少女口中说出。如今天州大陆中修为最为接近接近的人也只得寥寥数人耳。 不过自己也曾听长辈说过,辛如烟所习之搜神诀,其独有的〖上天入地九天九地搜神法〗可以勘测到其身边百丈之内的一切物事,包括高手以念力真气,又或术法所掩蔽的,除非…… “除非这湖底有被天阶高手以真气念力所结印的物件”华服公子以一种不能肯定的语气说道。 两人相对一望,同时想到那个传说。辛如烟叹到:“只可惜湖水深达百丈,否则以封四公子的功力定能破浪而入” 一时间,两人俱是无语。辛如烟身为白道推的领袖天剑阁今趟入世修行的弟子,以修天道为主。世间无任何事物放在眼中,自不会贪心湖中之物,而封四贵为王族贵胄之后自不屑为止。但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湖中之物相传为三百年前神秘灭亡的镇南王独子之物,难免令人有一窥究竟的想法。 当年镇南王权倾一方之时,封家亦不过为边郡一候爷,天剑阁也不过在天州大陆中崭露头角。而王爷郭许更是当年天州大陆中推的天下第一人,不免令人想知道镇南王究竟是如何神秘的灭亡的。 封四抬头望天,天际有乌云翻腾。无数肉眼清晰可见的金色电蛇在其间舞。如天神咆哮的雷声从天际滚滚而过,震的云层阵阵颤抖破裂。一道电蛇不受控制的扭曲劈下,将湖边的一棵合围大树劈成了两半。残余的电流在树的残骸上来对颤动。 “要变天了,辛姑娘,还是先入船吧” 两人方踏入舱中,便下起了倾盆大雨。雨点大过黄豆,打在甲板上出“仆”“仆”的声响。那种感觉就好象有个淘气的孩在天上,往名叫人间的地方洒豆子玩一样。不过,打在身上可能会很痛吧这是封四进舱前最后一个念头。 “真是奇怪啊碧螺城季很少有这么大的雨啊而且还说下就下,真是奇了” 梢公一边下帆一边埋怨,在旁帮手的水手也不禁咋舌道:“莫要是龙出水吧” 雨越下越大,令得湖面上升起一层朦胧的水雾。随着雨势的加大周的天色亦暗了下去。更不时有阵阵惊雷从天际滚过。 装潢考究的船舱内,封四与辛如烟席地而坐。地面上铺的是从番外进贡来的上好镂空花毯,两名shi女手执果盘与酒,跪坐一旁。 “本想于姐好好趁着意游湖,不想却叫着雨败了兴致“封四颇有不悦的说,一面做势令shi女把东西摆上。 钎指微曲,轻弹酒杯,一声轻淫后,辛如烟说道:“封公子言重了,古人有诗云:‘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珠落欲盘。’此情此景,也不比那绿柳拂提来得逊色几粉” 封四采风流之人,洒脱不羁。只因辛如烟而有些患得患失,听她此言,不禁引筷高歌:“柳丝长,雨细,花外漏声迢递……”那清越的歌声与雨声在湖面飘散。 一道惊电划破天际,直击湖面,船身一阵巨荡。一名沿船沿行走的水手更掺被四窜的电蛇击中,还来不及出叫声,一阵bsp;两条人影从舱中掠出,正好见着这幕。封四以指搭脉,一会儿便摇头而起。“心脉已断,生机已亡。”封四叹道,正当欲唤辛如烟返舱时,却见湖中如沸腾的水般,不断地翻滚,冒泡,更不时有闪电击入湖中。此时的烟波湖,妨如地狱一般,湖面上浮着的满是鱼虾的死尸。 “好像有人……” 辛如烟喃喃道,竟欲跳入湖中。幸封四一把将其抓住。 “辛姐,你这是怎么了?” 封四不解的问道。 缓过一口气的辛如烟也觉得奇怪,当看到湖上这副奇怪的景象。自己不禁以念力驱动〖搜神诀〗探寻。却感到湖中似是有人在召唤自己一般,那种感觉很是亲切,熟悉,令人不禁想要过去。 “没……” 正当她欲解释时,湖中央仿如万斤火药爆炸般。伴随着一声震天巨响,整个湖面翻滚开来。船身一阵翻滚,两人忙运起内功稳住船身。但是接踵而来的巨震,却险些将两人给震倒。当翻滚过后,奇迹般的,雨也停了下来。若非两人身上湿透的衣服,湖面上鱼虾的死尸,几疑是个梦。 这时一个水手跑了过来。 “公子,水面山有人” 封四顺着水手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有一个身着白色衣服的人飘在水面上。不及多想,纵身下船。仅凭着那些漂浮在水面上的鱼虾尸体,轻轻一点之力。如履平地般来到那人身旁。封四一手将其挽起,以掌虚击水面,冲霄而起几近三丈高。在空中一个回旋,落回了船上。 船舱中,封四与辛如烟均在打量那从湖中救起的人。经诊断,此人只是昏迷。身体并无大碍。眼观此人,年方二十许。一头长披散开,并未如时下男子般扎成暨。而是一条丝带扎起。其面容秀美娇好如女子,但是又显露出与封四般相同的王者气度。 打量眼前的人,封四与辛如烟都觉得好像曾在哪见过似。但两人又确实不认识他。封四看了半天冒出一句。 “大将军,他和大将军长的很像……” 封四口中的大将军,是当朝“神、天、龙”三大将军之的神武大将军郭子仪。军功显赫,武道更是朝中第一。位列九品之,更是被称为百年以来最有希望晋升神道的人。奉命镇守天关,抵御关外“不落皇旗”异族的入侵。但因其因忙于战事,年近五十仍未有子嗣。朝中有心之人唯恐其哪日撒手人寰,膝下怕无人送终。 正当两人上下打量这从湖中救起的男子时,他却突然间睁开眼。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黑衣男子站起身来,扫视四周后问道。 “我从湖中将你救起来的,这是我的画舫不知阁下是何人,怎会在湖中昏迷?” “我是谁?对啊我是谁?” 黑衣男子ji动的叫了起来,他自醒来的那刻便不断在想自己是什么人。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越是用力去想,越是想不起来。而且有把刀子一样,在来回搅动。那种痛,令得他险些没有昏过去。面上的表情越来越痛苦,整个身体都在不住的颤抖。 辛如烟来到他的身旁,伸手欲去扶他。黑衣男子似是感应到一般,头也不回,一掌后挥。带起的劲风竟将辛如烟带的转了好几个圈。饶是辛如烟已运劲抵消,还是被带的转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 封四一声大喝,一掌劈向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愣愣的站在那里,喃喃道:“我好像会武道” 随着他的话语,又是一掌劈出。层层元气如波浪般翻滚而出,封四仿是遇上海上的波浪一样。竟然被带到了一旁。似乎是觉察到了自己的举动,黑衣男子忙做辑陪礼。 “抱歉……在下不记得前事,难免有些失态。还望见谅” 两人并未有什么损伤,且也非气狭隘之人。自不放在心上。只是封四心中多少有些不服。而辛如烟则是震惊于眼前此人的武道之高,竟比自己高出这么多。要知道,辛如烟已经开始初窥神道的门槛。但是眼前这个人轻描淡划间就能制住自己,不禁令辛如烟好奇起其出身。 “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真的是可悲啊”黑衣男子叹道,手上不断把玩着一方欲诀。 看着黑衣男子手上的那方欲诀,辛如烟心中一动,“这可是你随身之物?”辛如烟此问大有深意,原来中土汉族之中,均有给子女配带欲饰的习惯,无论身份高低贵贱,而欲饰上通常刻有子女的姓或名。以求子女平安。 黑衣男子点点头。 “那你看看这方欲上头可刻有什么字?” 凝视手中这方欲,大不过手掌一半。做工极其精美,两边均是镂空雕上缠绕的龙凤花纹。欲的中央印有两个古篆字的“许邵”字。翻过来看,背面只有一行字,依稀是“愿吾儿一生平安,父昌” “许邵,看来你的名字是许邵?” 封四摸着下巴寻思。 看着封四这般模样,黑衣男子不禁微微一笑。 “既然我已将过去种种都忘却,那叫什么都无所谓了。倒是你们,救了我一命,我还不知两位姓名,未免有点失礼吧” 封四笑道:“鄙人姓封,家中排行老四。叫我封四即可” 心知此人已经失忆,封四想自己即便告诉他自己是当朝王爷之子,他恐怕也不知那是什么。更何况,封四也非是以名头压人之辈。 “辛如烟” 封四介绍完自己,又摇头晃脑介绍起一旁的辛如烟来。 “原来是封公子、辛姐,可惜在下已忘前尘。想必两位在天州大陆之中定是不凡之人,可惜在下已不得知了。不过,既忘前尘已无心,我从今日起就叫许邵好了。” 碧螺城,以烟波湖中所产的碧欲螺丝而闻名。至于其原本的名称浩京早已被人遗忘,年轻一辈根本无人知晓。老一辈中也只有几人尚依稀记得。城中居民约近万名,堪称南郡八城中人口最少的城镇。城中建筑均为当年天朝的样式,并无太大的变动。而当年的镇南王府已成了当地的城守府。城守封长风是封四的族兄,故他才会想到来此白吃白喝。 甫入碧螺城许邵便觉得这里的建筑似乎曾经见过,但是有又不上来熟悉。只是觉得依稀间见过相同的,只是好像不在这里。遂转身和封四说道: “封兄,我似乎来过这个地方,或者说是熟悉这个地方吧” 已经换过一身紫色长袍的封四,更显露出其身上的非凡气度。正忙着给四周打量他的少女释放电流的他不禁不起一楞。 “难道你是这里人吗?” 头戴一顶蓑笠隐去其欲容的辛如烟道:“可以找地保或官查查资料便知” 封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许邵的身世这么感兴趣,一到城守府他就让封长风把所有的地保给招了来。同时也命令文书官翻看以前的文档资料,查找是否有和许邵相似之人。又或者是有失踪之人。但是结果却是令人沮丧的,别说没有失踪的人。就连猫狗都没有失踪的。 颇有些失望的封四挥手命文书官退下,神情奇怪的望着许邵。似乎想要从他身上看出点什么来。只可惜许邵依然是那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令封四颇为沮丧。 “封兄,我到院子里转转,先告辞了” 说罢,许邵推开门走了出去。留下封家兄弟大眼瞪眼。 封长风样貌平平,看上去并无特别之处。但其眼神却锐利无比,似乎可以将人心看穿。可是他也看不透那个叫许邵的是什么来历,修为有多高。而且不知道怎么的,他总感觉许邵给他一种很危险的感觉。那种感觉说不上来,是一种武将天生的感觉。 封四叹道:“看来我认识的这家伙一时半会是不能知道他的身份来历了” “这许邵与大将军的样貌颇为神似,莫非……” 封长风欲言又止,看了看封四。 封四不耐的哼道:“有什么就说吞吞吐吐的做甚?” “这两人如此相似,莫非是大将军征战在外,难耐寂寞,于是乎……所得?” 封四故作怒状:“大将军之名岂能拿来玩笑,找死” 但不过多时,也放声大笑起来。 不愧是同一血族,思想还真的是……无意中听到他们说话的辛如烟叹道。 庭院内,许邵漫步在铺满大如蛋的雨花石道上。不知为何,踏足此地,那种熟悉的感觉更是强烈。似乎,自己曾经来过此地一样。不过,就算自己有来过恐怕也是失去记忆前的事情了吧此刻,对于这里,也只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 走到一栋楼前,他不禁停下脚步。因为,楼中似乎有什么在呼唤自己似。抬头望去,见匾阁上书着三个大字“弹剑阁”。正欲进入之时,一个声音在他身后想起。 “许兄,原来你在这里,可让我一阵好找” 回望去,却是封四。 “怎么?对这个地方感兴趣?” 封四望着许邵问道。 “不单是他,我也对这里颇为好奇” 不知何时,辛如烟也出现在他们身侧。虽然早知道她武道很高,但是封四还是颇为伤心。因为以自己的功力居然等她到了身旁才觉,这实在太丢人。不过看许邵也是面露微愕之情,封四的表情才稍稍好了点。 “既然如此,那便进去罢其实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副对联和一把不起眼的剑罢” 封四一把将门推开,一面道。 一把不起眼的么?那么为何会有如此温煦如光的浩然剑气从里面宣泄而出,似乎是在抱怨自己的不得志。恐怕里面藏的是一柄天下无双的神兵吧若非自己修过搜神诀,恐怕也不能感应到神兵本身散出的气息吧辛如烟在心里暗道。 门一开,许邵抢先冲了进去,紧随其后的是辛如烟。着四摸着鼻子,晃着脑袋跟了进去。 里面确实如封四所说,空荡荡无一物。地砖上布满了灰尘,看的出是许久没有人来过了。正南面的墙上挂着一副对联,正中挂着一柄样式普通的长剑。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四面的墙都封得严严实实,只有西墙角落有条看起来已是腐朽不堪的木梯。抬头望,顶上开了个圆形的大洞。屋里的光线正是从那里透进来的。 “我都说了,什么都没有嘛不过,我一直在想若是下雨这里怎么办?岂非成了个6上池塘,想想也挺有意思的。” 封四笑道,话甫出口,三人均觉不对。因为不久前刚下过雨,以当时的雨势这里怎么也得堆满了水吧 “顶上有古怪” 许邵话音刚落,已纵身冲上顶部。双手向上一拍,正打在那空空如也的虚空处。却如击中实物般,出了“轰”的一声。许邵只觉得一阵沛然的巨力传了过来,整个人都被弹了开去。 封四和辛如烟呆呆的看着许邵被震的落在地面上。 辛如烟眉头一皱,〖搜神诀〗再度出。 “这恐怕是神道高手以自身的真力意念形成的结界,能隔绝外界的一切事物。如果没有过他的功力,是没有办法破开的。看来,这里面是真的有些什么东西了?” 神道?除许邵呆呆不明其为何物外,封四早就乐的跳了起来。不过一会就垂头丧气了,毕竟当时他可是将这里翻了个底朝天。除了找到本什么〖苍天所指〗的怪书,就没有什么了。之所以说那本书怪,就是因为里面的文字自己居然没有一个看得懂。 许邵运掌双手凌空一拂,一阵柔和的劲风在整个斗室内旋起。将四周地面和墙上门g着的灰尘吸了过来,当灰尘在其手上汇集成一个人头大的球时,许邵双手朝后一挥。灰尘化成两条灰色的长龙破门而出。 “不过我一直很奇怪,这灰尘从哪来的?” 封四在看了许邵的除尘绝学后,想起自己似乎也有这样类似的运气方法,有空也可以试试。 “我也不知道,但我知即便是最严密的地方,若是一段时间没有打扫也会门g上灰尘。” 辛如烟以一种很平淡的口气说,听在封四耳里不知怎的,觉得自己似乎一下变白痴了。 弹剑为笔纵横书,书尽平生不平事 看着这副对联,许邵眉头一皱。这里面的忿忿之意怎如此之重,而且还似曾相识似的。见许邵的目光盯在那副对联上,封四遂开口说起这副对联的来历。 原来这副对联是三百年前天下用剑第一人,剑神宫千钰所书。其为神州付出了一生所有,甚至连自己的最爱也被关外的魔门g之主所俘。在当时的皇帝登基之后,终于了无牵挂的他一人一剑杀上大草原。誓要报夺妻之恨,杀妻之仇。 其剑道修为之强,令魔门g十万铁骑竟不能挡。但当他终于来到魔门g大营时,看到的却是自己本该死去的妻子被魔门g之主揽在怀中。其一怒之下,以其绝顶的神道剑术大开杀戒。不过一日时间,魔门g大地上血流成河。他竟以一人之力,将近十万的魔门g铁骑精锐杀至过半。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无法对那个自己曾经深爱的人下手。在出一声凄厉的尖啸后,破空飞去。 而那副对联就是他在那之后写的,至于最后他去了哪儿根本没有人知道。可能也和当年的另外一个神话人物公子薛雨一样浪迹天涯了吧 “像他们这种真英雄,往往容易被一些的事情给打倒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封四欷嘘道,毕竟他们也是自己年少时的一个梦,一个可能永远也到达不了的梦 “那剑……” 听封四说完后,楞了半天的许邵指着墙上的剑问道。 封四不以为意的哼道:“那不过是把破剑,我试过了本来还以为是剑神前辈的配剑,唉” 破剑?不见得吧辛如烟在看到这把剑后,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剑绝对是神兵,天下无双的神兵。不过可惜的是,这剑已经饮了过多的血,失去了其原本王道之气,不适合自己用。恐怕自己门中也无人能用,天下如果说有配得起这剑的也只有一人罢那个疯狂的剑痴 许邵大步上前,一把将剑从墙上解了下来。当他将剑拿下来时,辛如烟明显的感觉到剑身上传递出的那种兴奋感。令辛如烟不由有些感慨,许邵啊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啊竟然可以让这样一柄杀意震天的剑为你而兴奋。 当剑被许邵之声。 封四当场傻眼。心下大骂:不是吧这烂剑当初本少握你在手时,你连屁都不放一个。真是有够不给面子的,莫非爷不练剑你就不鸟爷? 看许邵面上流露出对这柄剑的不舍之情,封四脑中一个想法闪过。遂开口说了句改变了封家日后命运的话。 “看来这把剑比较喜欢你,不若我送给你如何?” 许邵面露犹豫之色,“这恐怕不好吧” “此剑本无主之物,放着也是放着。所谓宝剑赠英雄,香车送美人嘛相得益彰,相得益彰……哈哈哈何况……此剑在此沉寂如此之久,想必也渴望一展锋芒。” 封四在没问过此间主人的情况下,就决定了这柄剑的命运。 许邵也是一阵心动,但内心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而在一旁的辛如烟也说道:“此剑既然与你有缘公子又愿意相赠。你便收下吧” “既然如此,我再推辞便是矫情了” 一缕阳光射进屋里,不偏不倚的映在了许邵阖起的眼皮上。似乎是感觉到了阳光的耀眼,许邵翻身而起。 看到枕头底下的剑,不禁又想起了昨日的一幕。说是为了庆祝他得到宝剑,封四硬是让封长风掏si囊,摆了个酒宴。众人都醉了,辛如烟因为不喜欢这种热闹的场合一早就离开了。而自己却被封四抓着不放,一杯接一杯,硬是被灌倒了。 盘膝坐在g边,许邵吐气运劲。将体内的残余的酒劲化去。随着真力的运转,他的身上散出丝丝白气。如绕茧之丝,在其身上不断盘旋缠绕。渐渐白色色气丝凝成了条条丝带,随着吐出的气越来越盛形状也慢慢变化着。最后竟然化成一尾长龙。白色长龙在其头顶盘旋数圈后,从泥丸穴钻了进去。 第九十三章探寻身世之路 第九十三章探寻身世之路 随着白色龙形元气入体,许邵身上的衣服一鼓、一缩。随着“彭”的一声轻响,竟化成漫天飞絮。 “惨了这下怎么出去见人” 就在许邵忙着找衣服穿时,封四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许兄,起bsp;封四那清悦好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许邵顿时头上冷汗直冒。他忘了自己就只有身上那一百零一套衣服,根本就身无长物。当然,还有几锭碎银,不过现在到哪买衣服去。 见许邵半天不开门,封四伸手将门给推开了。却看着许邵1uo着上身只穿着条裘ku,一脸尴尬的站在那。满地的碎布片。 封四不解问:“你是怎么了?的一地的衣服碎片,不喜欢也不用这么糟蹋吧” 许邵讪道:“练功不心,把衣服给震碎了” 封四闻言险些大笑出声,但又故意板着脸,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哦没关系,我俩身材差不多,我过去拿几件衣服过来给你。晚些时候,你准备离开之时,我送你几套便是。” 换上封四拿来的衣服。许邵站在由水晶雕磨而成的镜子前细细打量自己。 一张俊美得宛如女子的面容,笔直好看的鼻子。尖削的下巴,斜飞而起的剑眉。正是这双眉,为其面容平添几分英气,否则就真如女子般。一头如飞瀑般的长自然分开,披散在肩上。看上去自然有种难以言喻的贵族气质。看着自己的模样,许邵更加想知道自己以前是怎样的一个人了。 “算了,反正也是早晚离开。就不予他们矫情了” 许邵虽然说失去了记忆,但是朦胧中还是觉得自己似乎是在天州大6寻找什么一般,似乎与自己的身世有关。 所以此时许邵已经准备离开。 他知道,如果继续与封四、辛如烟j往下去,当然可以过得舒服非常,但是内心的骚动已经让他无法停下找寻身份的脚步。 这一步,离开这里,山高地远,也不知道与封四等人是否还有再见之日,但无论何事,都无法阻挡许邵此时探寻身世的脚步。 实施好简单的行装,许邵轻装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不知为何,从内心深处他便不喜欢分别的情感。 据辛如烟和封四调查的情况,许邵的身世大概和乌家堡紫雕教有关,而想要杀上乌家堡紫雕教,就必须找到双龙剑、羽凤刀,让后修炼其中的刀剑合并,才有机会,所以许邵第一站,便是这两件宝物。 当然这些还仅仅是辛如烟的猜测,也不排除这两大敌人都是与辛家有仇,辛如烟只不过是利用许邵,但是许邵没有选择,必须去做。 “醉酒仙是个酒鬼,而夜香欲则是个赌徒。” 这不是许邵说的,而是辛如烟告诉他的,她认识这两个人,但是对她们的印象一向都不怎么好。 许邵实在想不通,双龙剑和羽凤刀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落到这么样的两个人手上,乌家堡主居然肯亲信这种人,真是不死也难。 出了碧螺城不久,许邵就卸了傲世青莲变回从前的样子,因为在天州大6上除了朋友并没有多少人认识他,所以他也不必神神秘秘的。 许邵的第一站是山东青龙镖局。 当许邵找到醉酒仙的时候,她已喝了三坛酒。镖局的生意不好,她正在借酒浇愁。许邵见到她还没等开口,她已倒了一大碗酒递将过来,嘴里只说一个字:“喝” 山东人豪爽,许邵是知道的,所以他一个字也没说就喝了下去。 她又倒了一碗,“再喝”许邵又喝了下去,就这样一连喝下三碗,醉酒仙才停下问道:“你来托镖?” 许邵把龙欲递了给她,“我要你的双龙剑,还要你陪我去乌家堡走一趟。” 她却把龙欲丢了回来,“对不起,青龙镖局不接这单生意。” “你不是醉酒仙?” “我是。”她看着他道,“只不过我不想陪一个‘废人’过去送死。” 许邵奇道:“你对我还很了解?” 醉酒仙单手提坛,又仰头灌了一口酒,冷冷道:“辛如烟已经和我说过你了,一个失去记忆的人” 许邵道:“既然知道我是谁,为什么不帮我?” 醉酒仙懒洋洋地道:“我劝你还是赶快回碧螺城,不要去乌家堡送死。” 看来这个女人真的很瞧不起自己。许邵轻轻地吹了口气,然后道:“我只要剑也可以。” “对不起,我的剑也不可以给你。” “哦?那又是为什么?” 醉酒仙冷冷道:“我不希望双龙剑落到紫雕教手里。” 许邵倒笑了,“你就这么肯定我会死?” 醉酒仙一脸不屑地看着他,“如果你能胜了我的双龙剑,我就让你满意,怎么样?” 许邵也气她:“我劝你还是醒醒酒吧” “哼,不必了。” 醉酒仙一把抓起身边的宝剑,便朝校武场走去,许邵跟着她,同时也将如烟剑意展开。 两人往场中一立,醉酒仙看了看他手中的剑,冷笑问道:“你也会使如烟剑意?” 许邵坏笑道:“新鲜吗?你别忘了,我可是与辛如烟叫好,辛如烟可是靠这玩意儿hun饭吃的” 醉酒仙哼了一声,“多说无益,咱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 别看醉酒仙是个酒鬼,但她的功夫真的很不错许邵猜想,恐怕姐姐辛如烟来了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但是这一场比武醉酒仙却输了,并不是因为许邵的武道有多高明,而是因为他太快了。----醉酒仙的剑法沉稳有力,但是面对许邵这样的快手,蓦然之间竟无从施展。 假如他们之间还有第二场比武,许邵必输无疑。但现在许邵赢了,双龙剑只得落到了他的手里。 醉酒仙也不理他,转身便走。许邵忙叫一声:“你去哪?” 醉酒仙没有回头,只是停下脚步,说道:“我回去喝酒。你不是已经得到双龙剑了吗?还不走?” “你不陪我去乌家堡吗?”许邵问。 醉酒仙冷笑:“你赢我只是出奇制胜,我可不想陪你去送死。” “那我请你做保镖好不好?”许邵又问。 “对不起,你的钱不可以买我的命。” ----这是醉酒仙说的最后一句话。 靠,这婆娘可真拽软硬都不吃。 许邵见她一副这样的态度,也只得放弃了带她上路的想法。 好在双龙剑已经得到了,“女酒鬼”出不出山许邵根本就不在乎。 离开青龙镖局之后,许邵仔细研究了一下双龙剑…… 双龙剑,剑长五尺一寸,剑锋三尺三寸,刃宽三寸五厘,净重六斤四两。顾名思义,在它剑锋的两侧雕着两条腾云驾雾栩栩如生的青龙,青龙怒目圆睁,张牙舞爪,仿佛想要吞噬这天地间的万物。这样的图案配合着这把剑粗旷的造型,给人以第一印象就是“威猛”。 接下来许邵又有两处现。第一,双龙剑的剑锋很宽,其厚度也足以藏得下一些“东西”。第二,双龙剑很锋利,也很坚固,的确是一把好剑,想要毁掉它也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可令他费解了……双龙剑明明是把好剑,按理说用它和羽凤刀一起施展“青莲刀剑合璧”应该是不错的选择,可为什么偏偏要把剑谱藏在里面,而必须要毁掉它呢?再有,双龙剑是如此坚固,有乌金剑都不一定能削得动,要怎样才能得到里面的剑谱呢? 许邵只好先将它收起,等得到了羽凤刀再想办法。 随后,许邵又找到了山西夜凤寨。 与其说是夜凤寨,现在倒不如说是座大赌场。 许邵看到夜香欲的时候吓了一跳,因为她已经输的连她妈妈都不认得她了 她早已输光了所有的钱,连外衣也输掉了,现在正1u着膀子,单tui踩着凳子,猫着腰还在那里吆五喝六的玩命赌。她今天赌运不佳,每到快要揭牌的时候,她总会歇斯底里地尖叫。她本是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但现在这副样子,当真把她所有好的形象败坏一空。 以她这幅德行,就算她待会儿主动提出来要追随在他左右,他都不一定会同意。 他现在只想尽快地得到她的羽凤刀,然后迅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鬼地方。 许邵把龙欲递给她看,她却连瞅都没瞅一眼,急咧咧地道:“少废话要下注赶紧下,不下注赶紧滚” 许邵一气之下便把龙欲押在了赌桌上。 夜香欲看到龙欲愣了一下,然后缓缓地抬起脸来打量着许邵。良久,她终于叹了口气,“你来晚了,夜凤寨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羽凤刀呢?”许邵狠狠地问,眼睛里射出bi人的光芒。因为他已经预感到了事情的不妙。 果然,夜香欲的脸色沉了下来,“就在三个月前,羽凤刀被我‘输掉’了。” 一下子,许邵就僵住了。他当然清楚失去了羽凤刀对他意味着什么。现在,他不但失去了刀谱,甚至可能永远也不能从双龙剑里取出剑谱。没有了《青莲刀剑合璧》,找寻身世的问题,就成了一句空话。 于是,他怒了。他从没有如此痛恨过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他的脖子僵硬,脸上的肌rou也在搐,他咬着牙,从嘴里挤出三个字:“我要你” 他的这句话在此时说得正好,因为现在夜香欲除了自己以外也实在没什么还可以拿出来赌的了。 于是,夜香欲媚然一笑,轻轻un坐上了赌桌,把一只手按在下注的位置上,这个放d的女赌鬼竟真的连自己也押上了 这时候“赌场”里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周围一下子就清静了。 这些人都是夜凤寨的人,而夜香欲又是夜凤寨的大当家,大当家把自己都押了出去,这下他们可得看清楚了。 …… 许邵用恶毒的眼神盯着她,她的放1不羁实在令他忍无可忍。 而夜香欲却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扬起脸来还冲他笑了笑,抚媚道:“咱们一局定胜负。我赢了,龙欲归我,咱们从此两不相欠。你若赢了,夜凤寨从此听你号令,而我本人也任凭你处置。” 许邵再不多言,厉声叫道:“开庄吧” 夜香欲输了。 虽然她在摇色子的时候偷用了手法,但是许邵的主意更绝----他用极快的手法晃了一下桌子,连坐在桌上的夜香欲都没有来得及感觉到,色子的次序就这样被打1了。本来这样许邵也不一定会赢,可是他的第六感又偏偏锻炼得很精准,他竟然生生猜出了色子的结果,所以夜香欲输了。 在场的所有人在知道结果后都退了出去,刚刚还赌得热火朝天的大厅里,一下子就变得空空dd,只剩下许邵和夜香欲两个人。 许邵的目光依然bi视着夜香欲。而夜香欲仍懒洋洋地歪坐在赌桌上,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今天她的运气实在是糟透了 …… 许邵走了。 这时候,夜香欲正1uo着身子,缓缓地坐起身来,怔怔地凝望着他的背影,眼角还挂着泪痕。许邵却阴着脸,连头也没回的就走了。他把龙欲和双龙剑也扔在这里,他没有带走夜凤寨的任何东西,也没有对夜香欲做任何事情……除了疯狂而且粗暴地扒光她的衣服,把她扔在地上。 许邵当然不会对她做什么,因为他看到她放d的样子感到恶心他只想把她扒光后丢到大街上,让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赤1uo1暴1u在光天化日之下…… 但是随后他现了一件事情----夜香欲流泪了,她的脸虽然在笑,可是在这笑容底下他却捕捉到了另一种表情,受辱的表情,虽然她极力掩饰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许邵感觉得到。 这不是一个**该有的表情,脸上有这种表情说明她很可能还是个好女人。 ----真难以想象,像夜香欲这样放d、滥赌的女人,居然仍保留着她的童贞。 所以许邵放开了她,转身离去。 但是他并没有后悔这样对她,因为他很生气,因为她的不知廉耻ji怒了他,因为她滥赌输掉了他的“救命稻草”羽凤刀,所以他仍然很恨她。 唉,真是出师不利。 本以为找到双龙剑和羽凤刀就可以练成《青莲刀剑合璧》,本以为醉酒仙和夜香欲会成为自己的两大帮手,本以为在到达乌家堡之前自己手底下的功夫和掌中的实力总该像点样子,谁想到这一切的一切都和当初所设想的完全不一样,他不但什么也没得到,还受了一肚子气,跑了几百里的冤枉路,白白1费了半个多月的时间。 回想起那两个“天州大6女败类”,一个是喝大酒,一个是耍大钱,想杀回乌家堡要靠她们俩可真不是个事儿 这几天许邵很苦恼,总在盘算着怎生去淘换另一种武道,抑或是使用其他特殊的方法,使自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足以抗衡紫雕教高手的力量。 但是一连几天下来,非但没有头绪,简直连头都快急炸了 他又了十天的时间拼命地练剑,剑是练熟了,可是想想也不一定能派上用场,否则父亲又何必派他来练什么青莲刀剑合璧? 于是他只得只身踏上通往乌家堡的路,心想:若能够提前hun入紫雕教,打探一下消息也是好的。 一日,他来到龙阳镇。 龙阳镇是北方镇,地方不大,但由于这里临着通往京城的官道,所以官队行商络绎不绝,十分热闹。 许邵迈步进了一间客栈,先投宿,又叫了几个菜。 客栈分上下两层楼,楼上是客房,楼下是饭堂。饭堂不大,只容得下十二三张桌子,而且坐满了人,许邵只得在扶梯口边上的一张空桌前坐了下来。 他坐下来刚要吃喝,这时候从街上匆匆走进来一个人----是一个女人。许邵看到她的时候,她也正朝他坐的这边看过来,一张俊脸上立即现出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而许邵此时却笑了。 这个人当然就是月燕……那个号称“天下第一女飞贼”的月燕。她上次在神剑山庄外的竹林里设陷阱,结果反被许邵把她吊了起来。 许邵本以为她会过来挑衅,他已做好了准备,这十几天的功夫可不是白练的,以他现在的身手还不至于怕了她。 可奇怪的是,这次月燕居然没有理他,匆匆要了一间客房便上楼去了。只是经过扶梯口的时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 开始许邵很纳闷,因为这不是月燕的性格,她不来找他的麻烦,一定是碰上了什么事。然后许邵的思路就落在了一件东西上……那是一把刀,而且是一把好刀,刀就在月燕的手上。可是那把刀的刀柄宽大,和她的手形根本就不配;而且刀身很重,很难想象她会提着那么重的刀去当飞贼。 ----贼的手里有把好刀,可刀又不是她的,那就一定不是什么好道得来的。 很快许邵的想法就得到了证实,因为就在月燕上楼后不久,便有四个虎背熊腰的青衣汉子,手提着明晃晃的钢刀冲进客栈大门。 掌柜的吓坏了,急忙做出一脸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颤声道:“敢问几位英雄什么事啊?” 他们也不客气,其中一个大汉大声道:“刚才你们这儿是不是来了一个紫衣妞,还带着一口刀?” 掌柜的吓得张大了嘴,急忙伸出抖颤的胳膊向楼上一指:“她……刚上去,在四……四号房。” 四个大汉再不多说,一哄而上,冲上楼去。 当他们从许邵身边经过,涌上扶梯的时候,他才现,那四个大汉的衣服上都绣着一只紫雕。 “他们是紫雕教的人?……月燕这丫头不知死活,连紫雕教的人也敢招惹,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许邵正这样想的时候,楼上已经打了起来。门窗粉碎的声音直传下来,掌柜的心疼的直冒汗,可偏偏就是不敢上去。客栈里的人也“呼啦”一下全都躲了出去,饭堂里除了掌柜的,就只剩下许邵还有一个大秃子。 大秃子约mo五十岁上下,身高九尺,体格健硕,简直就像是个金刚巨人一样。头上连半根头都没有光亮光亮的,却不是和尚。他身穿一件朱色的长袍,却1u出半边膀子,膛有一道显眼的刀疤,一脸的横丝rou狰狞恐怖,就像是厉鬼。一眼便知,是个绝对惹不得的角色 他一个人霸占着饭堂角落里的一张桌子,桌上只有一大盘牛rou和一大坛烈酒。 在墙角处立着他的剑,他的剑更恐怖没有剑鞘,杵在地上七尺有余,竟比许邵的个子还高,剑锋足有一掌宽,料想其分量定是难以想象,恐怕也只有大秃子那双巨人般的大手才能握得住这把巨剑。巨剑的剑身已满是伤痕,而且锈迹斑斑,想来定是身经百战,饱尝过不少天州志士的鲜血。 当许邵抬头看见大秃子的时候,他竟也转过脸来对他看,目光一对,可真把许邵吓了一大跳。他赶忙低下头,偷偷地斜着眼睛用余光留意他,大秃子却始终瞪着他看,看得他心里,脚底凉。 这时候,楼上的打斗声可是越来越大了,楼板几乎都快塌了,木屑和尘土落得满处都是,许邵这饭也没法再吃了。大秃子突然暴喝一声,把酒坛重重地摔在地上,然后单手五指岔开一掌拍在桌上,“嘭”的一声大响,好好的桌子登时就四分五裂,化为木屑飞得到处都是…… “他祖母的老子喝顿酒都不得安生,你们这帮兔崽子都不想活了?” 这一嗓子喊出去,楼上还没怎样,掌柜的已经吓得躲在帐柜后面,趴在地上了。 许邵本来还想留下来看看月燕的热闹,但是他现在却改变主意了,因为他不想和大秃子这样一个可怕的人坐在同一个地方。 他起身刚要走,月燕却突然从楼上冲了下来,重重地撞在他怀里。从楼上冲下来的当然不止她一个人,许邵一抬头就看到了四把明晃晃的钢刀。虽然他和月燕有点仇怨,可也不至于害她,所以他假意被她撞倒一侧身准备给她让路。 他却没想到月燕居然会真的害他。就在他一侧身的时候,月燕竟一把抓住他的衣服用力地一带,再一推,许邵整个人便成了她的挡箭牌,朝四个大汉猛地撞了过去。四个大汉本就穷凶极恶,哪有心思管他死活?为的一个扬刀向他面门直劈下来,瞧这意思是要把他整个人劈成两半,免得碍他们的事儿。 许邵大骇,虽想不起这招是叫做“刀劈泰山”还是“刀劈嵩山”,但总之是绝对挨不得的,于是忙拧步一个转身,转了一千八百二十度,躲回月燕身侧,一把椃住月燕的衣襟反将她推了过去。 这时候劈向许邵的一刀已经走空,另外三把刀也相继砍了过来,月燕眼见不妙,忙用力一脚踢在边上一名大汉的刀身上,把三把刀一齐撞开,同时用手反擒许邵的手腕,看样子还想把许邵推出去帮她逃跑…… 就这样,六个人分成三拨打了起来,许邵为了自保偶尔也要出手架开那四把钢刀,可这样一来,四个紫雕教的汉子还以为许邵是月燕的同党,于是连他也不放过,许邵心中暗暗叫苦,心想这缺德丫头可真把自己拉下水来了。 不过这样一来,许邵和月燕两个人倒是齐心了,因为他们知道不论谁被对方打倒另一个都要跟着倒霉,所以只能“一致对外”。当心里面达成这种默契之后,这两个人身上的功夫马上就变得厉害了。 他们两个人虽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他们的武道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两个人的功夫都是力道不足而度有余,一旦携起手来互相照应,闪转腾挪间竟是快得让人眼,紫雕教汉子的钢刀根本无法及身。 但这样打下去毕竟不是办法,而且对方是四个粗壮汉子,身大力不亏,久战之下许邵倒是没什么问题,月燕的体力可消耗得太快了。所以许邵冲她一使眼色,向后退了半步,月燕也适时地跟上帮他顶住四把刀。许邵用最快的度从怀里mo出如烟剑意,然后展开剑身,冲了上去;月燕也刀出鞘,虽然那刀很沉,可也总比干攥着碍手碍脚要强得多。 都上了傢伙以后,四个大汉可就吃不消了。虽然月燕的刀不称手,可许邵的如烟剑意却是矫若游龙迅猛已极。月燕知道许邵的内力不济,所以就用那柄重刀帮他抵挡住对方的刀式,这样一快一慢、一刚一柔、一攻一守,两个人配合得极为默契,不到三十招的功夫,四个大汉就被他们撂倒了。 月燕瞅了瞅地上躺着的四个人,简直得意非凡便好似是她自己一个人打倒的一样。许邵不禁朝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她灿笑着收刀入鞘,说道:“想不到你的功夫进步了嘛臭yin贼。” “你这臭……” 就在月燕收刀入鞘的一瞬间,许邵本来想说:“你这臭丫头居然害我”可只说到这个“臭”字,他便怔住了,因为他看清了月燕手上的刀,因为那柄刀的刀身上竟纹着一只好大的凤凰 “羽凤刀?……这是羽凤刀?”许邵忍不住叫了出来。 他伸手去抢,可月燕的手比他还快,抱着刀向一旁闪了开去。怒道:“你干嘛?想黑吃黑呀” 许邵哪还跟她废话?一跨步追了上去,叫道:“快给我……” 唉……刚刚才合力对抗强敌,没想到因为羽凤刀的出现,这对冤家这么快就又动上手了。 两个人飞快地打了十几招,月燕虚晃一招转身便往街上跑。她刚一出了门口,突然迎面一股劲风袭来,“嘭”地一掌被人打飞回去,羽凤刀也落到了打她的人手里。 许邵吓了一跳,要不是他收剑及时,月燕飞回来时必定会被他的如烟剑意活活扎死。许邵虽没有扎她,却也来不及接住她,月燕的人就这样一直飞到里面,碰到墙壁后才重重地跌落下来,嘴角已见了血,显是受伤不轻。 许邵这才现,打伤月燕的是一个冷yan女子,阴森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她抢过刀便拔出一半,像是在检查真伪,不难想象,月燕这刀就是从她那里得来的。 许邵本想冲过去抢,可是他马上意识到大事不妙。那冷yan女子的身后“呼啦”一下子涌来许多凶神恶煞的角色,足有三十来号人,把客栈门前围了个水泄不通。每个人都攥着形式各异的凶器,三十多双眼睛狠瞪着他,他们的身上也都绣着一只紫雕 正当许邵心里暗暗盘算着该如何逃走的时候,忽听得从冷yan女子的口中硬生挤出三个字:“杀无赦” “杀无赦”的意思就是把客栈里的人有谁算谁全都杀光,这当然也包括许邵和掌柜的、大秃子,以及楼上所有不及逃离的客人。 ----这臭娘儿们可真够狠的 外面的人“呼啦”一下子拥了进来,许邵更快,“嗖”地退出两丈开外。 他退的可真是时候 ----“你的” 他刚一退出去,就是一阵巨大的剑1扑了过来,“轰隆”一声爆响,客栈的整个门面都倒了,三十多个人一个不剩,全都死了下命令的女人站得最远,是个被剑气扑到却还能活命的,但此时却也口喷鲜血,一纵身,便没了踪影。 好猛的剑气……这秃子是什么人? 饭堂的地板上已顺着剑气的方向斜斜地裂了一条大缝,裂缝从大街上由宽至窄一直通到大秃子的脚下,大秃子正双手握着剑,剑尖还杵在地上…… 许邵看着他,脚底直冒冷气。大秃子眼睛一转,又在狠狠地瞪着他,就像豺狼碰到猎物一样,脸上1u出一种很奇怪的笑容。 所以,许邵跑了,用他最快的度,有多远跑多远。他没有扔下月燕,这并不是说他对月燕讲义气,因为月燕的烂人品根本不值得他讲义气,他救月燕是为了打听羽凤刀的下落。临出门的时候大秃子好像还很着急很生气地喊了他一声“站住”,但他岂能站住?站住不就是想死么? 一口气狂奔了好几里路,直到周围连个人影都看不见了,他才停了下来。 他对自己的轻功还是很很有自信的,如果你能看到他的轻功你会对他更有信心,因为那已经是越了作为一个人的度许邵猜想这几天自己的无极神功肯定又进步了,现在他的度比普通人的九倍还快,要不是因为他没有内力也不懂步法,恐怕现在还不定到哪儿了呢 周围是一片丘,丘跟前还立着石碑。----真是弱智,这不是一片坟地吗? 逃来逃去,总算是见了坟了,许邵的心里不禁打鼓,这可真不是好兆头。 别管那套,先把月燕的身子放下,让她的后背靠着坟头半卧在地上,然后许邵总算是歇了口气。 月燕刚才晕了好半天,现在才刚醒,脸色白,嘴紫,可能是太痛苦了,所以抬头看了看许邵,一句话都没有说。月燕脸上的表情并没有感ji他的意思,显然她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许邵如果没事要问她的话,是不会救她的。 许邵问她:“夺刀的是什么人?” 月燕有气无力地答:“柳若红,她是紫雕教主刑十三的女人,她在紫雕教里还有一个绰号叫‘刑姬’,她的武道很厉害,在紫雕教里排第三。” “羽凤刀是从她那里偷的?” “你怎么知道那是羽凤刀?” 许邵急道:“这你不用管。” “是的。……我听说羽凤刀是天州大6十大神兵利器之一,所以想偷出来大赚一笔,可没想到……” 许邵才没心思管她什么动机,又问道:“羽凤刀怎么会落到她的手上?……我的意思是说,羽凤刀不是应该在山西夜凤寨的吗?” 月燕奇怪地看着他道:“你难道不知道……就在三个月前,醉酒仙和夜香欲两位当家曾结伴去闯紫雕教?” 许邵一怔,“为什么?” “她们想替乌家老爷和姐收尸。” “收尸?”许邵惊叫了起来。 月燕又奇怪地看着他道:“你难道也不知道……这么些年来,乌氏父女的尸一直都挂在乌家堡的城楼上吗?当然,现在他们已经烂作了两串白骨。” “那后来呢?”他阴着脸道。 “她们没有成功。这些年来,紫雕教主之所以始终悬着乌氏父女的尸体,就是为了引乌家堡的亲信来为他们收尸。乌家堡里埋伏着众多高手,设置了几百处机关陷阱。两位当家去的时候带着青龙镖局和夜凤寨全部的精锐,共三千多人,结果一下子全都牺牲掉了,木当家失了刀,石当家为了掩护她也受了重伤……” 听了月燕的话,许邵想哭。 原来夜仙二人并不是不想帮他,而是再也帮不了他。夜香欲也并不是“赌”输了刀,而是把刀输给了紫雕教。她们一个酗酒、一个滥赌,是因为她们已经绝望了她们之所以没有等到他就提前行动,是因为她们已等了十多年,辛家却始终都没有派人找过她们,又听说乌家的所谓姑爷是个不会武道的“废人”,所以她们再也沉不住气了。 现在许邵很后悔他曾那样羞辱了夜香欲,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请求她的原谅,他突然现自己对不住的人实在太多了……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说这话的时候,他现自己的声音都在抖。他勉强道:“咱们两清了。”然后丢下一瓶伤yao,调头就走。任月燕再怎么喊他,他也不再回头。 离开坟场,一路狂奔四五里路,许邵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他最后停在一片荒山密林里,握拳拼命捶打着树干,疯狂地吼叫着,泄着自己满腔的愤怒和痛悔。 ----他要报仇在他的心里第一次升起那么强烈的仇恨。 一个人的感情真的很奇怪,当仇恨到来的时候,它居然也会带来了“爱”。许邵没有见过乌香,甚至在他这次出门以前根本没听说过她,可是现在听到她的死,就仿佛非常难受一般,似乎他与这个乌香有着非常紧密的关系,甚至这个乌香就是他许邵的女人?只是内心深处却有另一个声音,告诉他,乌香不是他的妻子,甚至不是他的女人,他根本不认识那个女人。 大家都应该知道了,因为枯荣禅铃铛的关系,许邵不但失去了记忆,而且,命运也生了变化,脑海中出现了另一个与他命运相若的一个人的记忆。 这就是命运剥夺的可怕之处,可以完全的控一个人的记忆和思维。 短暂的mi茫之后,许邵的思维再次被脑海中莫名的记忆所主宰,似乎他真的有一个未过门的妻子叫做乌香一般。 而且这种感觉仿佛是源自灵魂深处,深入记忆之中,让他难以忘却。 现在他很想见到她,哪怕是见到她的尸骨,他誓一定要踏平紫雕教,宰了刑十三,为她雪恨,为她收尸。 他哭了好久,终于停了下来。 他需要静下来思考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要夺羽凤刀吗?柳若红去了哪?就算找到她,他又能成功吗? 他忽然想起了在神剑山庄看到的,那青莲派黄衫女子的剑法。 ----青莲剑法,天下第一的剑法。 ----虽然只有四招半。 他决定先学会这五招剑法……不错,是五招最后半招已经被他在臆想中补全了。 他没有用树枝练剑,也没有用空手练剑,他用的是剑……真正的剑,和他送给封四的那把样,这样的剑,他一共做了两只。他喜欢灵巧的东西,所以他才能够做出灵巧的东西。也因为他喜欢灵巧的东西,所以他才会随身带着这把剑。 虽然只是五招剑法,但要学会它绝对不简单 先不说出剑时锋芒毕1u、敌毁一切的情绪,单就是剑招的精准,出剑的度,这就足够普通的人练上个十来天的了。 第九十四章 命运纠缠 第九十四章命运纠缠 但此时的许邵,就仿佛是一个天生的用剑天才一般,在非常短暂的时间内,就将几招剑法学会,而在使用这剑法的过程中,许邵似乎渐渐的掌握了青莲神剑的剑意所在,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呢喃着,似乎在传授许邵青莲神剑的剑意。 在短暂的诧异过后,许邵的脑海忽然一声轰鸣,灵魂仿佛是离体一般,化作一道流光,沿着天州大陆飞行而去。 在急的流光之中,许邵的灵魂似乎能够看到在虚空中,无数的色彩,也许是森林湖泊,也许是亭台楼阁,但是许邵的度实在太快,根本难以看清。 而且在灵魂急飞行的过程中,许邵在天州大陆所生的事情,记忆,竟然开始慢慢模糊,另一种记忆在他的脑海之中浮现。 “我是叫许邵,但是我不是乌家堡的姑爷,而是九州大陆,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长老……” 随着流光的飞前行,记忆仿佛是bsp;当流光渐渐缓慢下来的时候,许邵的记忆已经完全复苏,他不但是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所谓长老,而且是一个穿越者,是为了救自己的师父青莲剑仙太白子而被命运剥夺之光扫中,然后通过传送阵,被强行送到了天州大陆 眼前一阵恍惚,在也不是荒山野岭,而是一处密室之中,灵魂急的前行,记忆的杂,让许邵此时还难以适应,眼神恍惚中,似乎有两个身影,正焦急的凝视着自己。 “师父公子薛雨” 许邵恍惚中,认出这两人的身份。 见到许邵回过神来,对面的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如释重负,连忙急声说道:“许邵,你快点说说,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们马上就去天州大陆接应你” 许邵微微一愣,接应自己,自己不就在他们面前吗? 许邵有意疑惑的举起手,下一刻,他就是倒吸一口冷气,因为在他眼前的,根本不是一个人类的手臂,而是一个虚幻的,有些近乎透明的手臂。 “不动明王” 许邵陡然想起,似乎在进入传送阵之前,不动明王因为舍利子的关系,而成为一个半实质的存在,现在自己的灵魂是在不动明王的体内 “许邵,你现在的身体,并不在这里,是我和太白子,用特殊方法,让你的灵魂暂时回到了你观想的不动明王体内你最好在短时间内,说出你在天州大陆的位置,我和太白子,好过去接应你。” 原来,在当日许邵被命运剥夺之光扫中,让后消失在传送阵之后,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终于想到一个方法,利用太古的阵法,和修真塔上的资源,在白九生的配合下,强行利用不动明王与许邵灵魂相连的特性,将许邵的灵魂拘捕过来问话,其实许邵身体依旧在九州大陆之中。 而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所使用的方法,其实机会非常的渺茫,只不过是绝望之中的一个尝试罢了。 所要利用的,就是青莲剑意。 当日在望月岛,许邵的万剑归宗剑意叛逃,舍利子离开身体,不动明王脱离,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被轰碎,抹掉。可以说,不但将许邵的修为打落谷底,甚至连许邵的武学,都被剥夺的近乎一干二净。 而只余下了始魂天武,还有一点点青莲剑意的种子。 但是那一点点青莲剑意的种子,实在是过于弱,以至于根本无法被青莲剑仙太白子无法通过青莲剑意进行招魂。 好在冥冥之中,似乎是上天注定一般,在天州大陆,因为辛如烟和封四两人的提醒,让许邵有机会学会青莲神剑,温养了灵魂之中的青莲剑意,所以才有了灵魂回到不动明王身体的这一幕出现。 当然,也正是因为青莲剑意的存在,才让许邵可以在失去记忆的情况下,可以那么快的学会青莲神剑的精髓。 听闻公子薛雨的话,许邵明白了此时的重要性,虽然已经拘魂成功,到那时不知道何时,许邵的灵魂就会回到天州大陆的身体之中。 但是此时许邵却皱紧了眉头,良久之后,无奈的叹息一声说道:“我在九州大陆的记忆,与在天州大陆的记忆似乎不能共存,在天州大陆时候,我没有丝毫的九州大陆的记忆,是一个失忆之人,在九州大陆,虽然有比较模糊的天州大陆的记忆,但是依旧是无法判断自己所在的位置……似乎就像,有一个什么东西,在阻碍我的记忆一般……” 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愕然的对望一眼,他们知道最坏的事情生了,虽然现在许邵灵魂似乎是出现了,但是却想不起在天州大陆的事情,这根本无法让他们前往天州大陆寻找许邵。 “你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记忆残留,哪怕是一点点也好……”公子薛雨有些急促的问答,因为被许邵救下,他欠下了一个人情,由不得他不着急。 许邵皱着眉头,仔细回想,良久之后,才断断续续的说道:“似乎我在天州大陆也基础到关于我师父的青莲剑意……” 没想到,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同时摇头,最后还是公子薛雨说道:“你是不知道你师父青莲剑仙的名讳,在天州大陆多么出名,这么说吧,天州大陆至少有一万个人,号称是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弟子,而且他们的傲世青莲心法,还有青莲剑意,也多半是真的这种人太多了,根本无法确认你的位置。” 青莲剑仙太白子说道:“我当初是想,让天州大陆武学更加昌盛,所以才会毫无保留的将我的武学传授出去,只是没想到,这样反而害了许邵……” 公子薛雨眼睛骤然一亮,说道:“那也未必,只要你在许邵的灵魂中留下一枚剑意种子,让他在天州大陆继续学习傲世青莲心法,学习你的青莲剑意,那样的话,他或许可以恢复他的记忆” 本a}最快]青莲剑仙太白子闻言大喜,连忙一挥手,一道剑意种子深入了许邵的灵魂深处:“我给你留下这一枚剑意种子,可以在你的灵魂深处种下,让你学习青莲剑意的念头,这样你就会不由自主的学习青莲剑意,相信到最后,你的青莲剑意达到一个程度之后,你最终可以恢复记忆……” 然而,青莲剑仙的话,还没有说完,许邵的灵魂骤然一顿,然后在此化作流光消失在不动明王的身体之内。 青莲剑仙太白子愤懑的长叹一声。 公子薛雨低声解释道:“放心吧,在天州大陆与九州大陆不同,天州大陆没有领悟神道的武者,不过是比普通人强上一些罢了,只要许邵不招惹到神道高手,他在天州大陆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天州大陆的元气凝固,如果不是领悟了神道,根本无法调动。 所以在天州大陆,神道之下,皆是蝼蚁。 与九州大陆,拥有从悟玄期到神离期武祖的无数高手不同,在天州大陆,不是神道真仙境界的高手,就是寻常之人,甚至不如九州大陆的凝气期武者。 所以暂时来说,许邵在天州大陆还是安全的。 在流光之中,许邵再次叹息,因为他九州大陆的记忆再次出现了退化的迹象,而天州大陆的记忆却愈加清晰起来。 只怕是到了天州大陆之后,他依旧是那个失去记忆的许邵,而不是拥有无上修为的许邵。 轰 灵魂一声轰鸣,许邵的灵魂再次回到了身体之中。 许邵缓缓睁开眼睛,身体甚至还保持着原先修炼青莲神剑的姿势,有些疑惑的说道:“奇怪,为什么在刚刚,仿佛是做了一个梦,穿越到另一个世界一般?” 短暂的疑惑之后,九州大陆记忆已经消失的许邵,还是无法记忆任何事情,悻悻的继续修炼青莲神剑。 在两个时辰之内许邵全部学会了青莲神剑的几个招式,不但学会了剑招,而且掌握到了青莲神剑的神髓。除了内力欠缺以外,他可以信心十足地说,他的青莲神剑比那青莲派黄衫女子练得还要好 然后他又用了一个时辰,把封四的剑法演练了一遍,他所知的6家剑法可是全套的,所以他用了一个时辰的功夫才只练了一遍,虽然仍欠火候,但出招的姿势总算是学得**不离十了。 由于天色将晚,暮色袭来,许邵这剑便不能再练了,他现在需要找个地方投宿,吃点东西。可这荒山野岭的哪有地方投宿呢?要命的是,由于他刚才情感波动太大,竟把来时的路也忘了。 所以,他只能在荒山密林中穿梭,以最快的度探索着下山的路。 ……最后,他停住了。 他停住不是因为他累了,也不是因为他不想走了,而是因为他被陷阱捉到了…… 他中了捕兽的陷阱,要不是他反应快,恐怕一条腿都要给夹断了。侥是这样,他的右腿也被捕兽夹上锋利的狼牙刺划了三寸长,七厘深的一道口子,伤口处涔涔冒着血,疼得他躺在不起来。 这时候绳索和兽网不知从何处一齐飞了过来,把他裹了个严严实实,然后他就看到了十几个汉子。 他吓得心跳都要停止了…… 许邵没有死,至少暂时还没有死。因为他在第一时间现了逮他的汉子们并不是紫雕教的人,而更像是山里的土匪,所以他没有急于反抗,就这样被他们想捆猪一样抬上了山顶的匪窝。 遇到土匪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被人家把财物搜罗一空。好在土匪们不识货,辛如烟送他的‘天蚕软甲’没有被他们剥走。可是万一待会儿杀人灭口,他虽穿着护甲想必也没什么用。 许邵暗暗叫苦,想不到自己大仇未报,大好的前途,就这样断送在匪窝了 匪窝实际是个山寨,进门的时候许邵已经看到了,门匾上写着“天狼山寨”四个大字,他这才想起自己所处的方位的确是在狼山附近。只是想不到狼山上居然有土匪,早知道他就往别的方向去“哭”了。 山寨里的土匪还真不少,仅是前厅里就有一百来号人,一个个手拄着凶器,面目狰狞。许邵被人家抬进来,扔到大厅中央,这些人就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对着许邵指手画脚,粗言秽语。霎时间许邵面如死灰,心想这下是死定了。 铜锣三声响,有三个人从后堂转了出来,是两男一女,众土匪霎时散往四周,依墙而立,毕恭毕敬。许邵知道,这是土匪头子到了。 这三个人的衣着虽不讲究,却很体面。居一人威风凛凛,一脸的大胡子,看这形象必是大寨主无疑另一个男的虽不及他却也体格健壮,嘴边留着两撇胡子,像个山寨的大将,又像个狗头军师。至于那个女人嘛……她可真漂亮虽然她脸上的匪气很重,但还是不能够掩盖她的美貌。从她的打扮来看,她还是个姑娘,所以绝不会是寨主的压寨夫人。 许邵看了她一眼,不禁暗暗为她可惜,因为不论从她的年纪,还是从她的相貌、身材,都不该沦落到这种地方。如果她是辛家的闺女,恐怕早已嫁入官宦人家了可是现在她却满身的匪气,显然是从在土匪窝里长起来的。……唉,真是浪费了这么好的一位佳人 三个人盯着他瞧了半天,从脚看到头又从头看到脚,他当然知道他们在看什么,因为他们无意间逮到了一只fei羊,许邵就是这只fei羊。虽然他这身衣服并不怎么华丽,但他的气质摆在那里,他身上的银子也摆在那里,傻子都看得出来他是个世家子弟,而且是很有钱的那一种。……许邵的心里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心想这条命总算是保住了。 三个人终于在大厅前面两丈宽的虎皮凳上坐了下来。 然后,大寨主终于开口了,盯着他的眼睛,冷笑道:“听说你还真能干一路上踩了我们八十多个陷阱都没有事,最后反倒被打猎用的老虎夹子给扑到了……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许邵听了一惊随后差点笑出来。 这帮土匪哪里知道,他练过这世上最好的轻功,所以踩到陷阱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丝毫感觉,就像是走平地一样,而且他的脚步很轻,近一段时间,已经很少有人能听得到他的脚步声。 最后他又苦笑,因为他太笨了,一连八十多个陷阱都没能困住他,可他却栽在了捕兽用的陷阱里。唉,真不知道他是强的要命,还是笨的要命 他当然不能告诉土匪们他会轻功,就算他们看出来了他也要打马虎眼,因为他要留着一手,为了以后脱身。 所以他只得苦笑着道:“是吗?那我可真是万幸了” 大寨主知道他不想说,于是又问下一个问题:“你是谁?” “许邵。”他据实回答。 一来这些土匪并不是他的仇人,二来他们知道了他的身份以后更加不会伤害他,所以没什么好怕的。 果然,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三个土匪头子本来是坐着的,现在却一下子都站了起来。因为他们都知道面前这个许邵,是辛家辛如烟的朋友 甚至有传闻,这个许邵其实是辛家家主的si生子,不过是假借辛如烟朋友的名字罢了,不然为何有传闻,许邵称呼辛如烟姐姐。 真帅,这次绑票绑得实在是太厉害了 ----这一定是此刻所有土匪心里的话,因为每一个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大寨主又问:“你要死还是要活?” 许邵满不在乎,“你要我死我活不了,你要我活我也没必要去死。” “你舍命不舍财?” 许邵笑着摇摇头,“我当然不是那种人” 三个当家的对望一眼就奔后堂去了,许邵知道,他们现在要去商量一个“合理”的价钱。 许邵仍然只能躺在地上,因为他还被捆着。但是周围的人却不像刚才那样对他了。 这就是一个人有钱、有势、有地位的好处,就算是身陷陷阱,也能够转危为安……虽然,这转危为安也是需要代价的,而且代价绝对不少 果然,过了好一会儿,三个当家的才又从后堂转了回来。许邵知道,大寨主是要给“辛如烟的干弟弟”定价了 这次,大寨主没有再坐在虎皮凳上,就站在那里对他道:“你可听好了只要你肯和我拜把子,我不但无条件放了你,还把妹子嫁给你……你同不同意?” ----什么?没听错吧?天底下能有这样的好事,傻子才不同意 许邵这才注意到,原来女当家已经羞怯地垂下了头。 可是许邵还是有些顾虑,试探地问道:“可你是谁?” 大寨主哈哈大笑:“总之你放心,和我结拜绝不会辱没了你……我就是周欲虎。” “周欲虎”许邵吃惊地道:“你不是黄河以北所有绿林山寨的总当家吗?可你应该在太行山啊?” 周欲虎道:“算你有见识” 这不是许邵有见识,而是周欲虎太有名了,所以封四曾经提起过他。这个人虽是土匪,却不是穷凶极恶的那种;他还很讲义气,肯为朋友两肋cha刀;功夫就更不用说,至少封四是打不过他的,恐怕辛如烟他爹辛乘龙来了也够呛。 所以许邵就点头了,因为他想不出自己和这样的一个人结拜会有什么亏吃。 他一点头,就有人给他松绑了。然后过来很多人,给他上药止血、包扎伤口,用的全都是最好的药。 周欲虎马上又把他的“狗头军师”和妹子介绍给他认识。原来那并不是什么“狗头军师”,他才是狼山的大寨主,也是周欲虎的亲弟弟,周欲豹。虽然他的名头赶不上他的哥哥,但是许邵还是知道他的名字。 最后介绍的是他的妹子,也就是许邵即将要娶的老婆……虽然他并不想。 他不想,并不是因为他不喜欢她,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家里交代。尤其是现在,他知道了乌香的事,那他就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去向乌香死去的亡魂交代,不知该如何面对夜仙两位当家。 周欲虎的妹子不姓“周”,却姓“狼”,她的名字叫做狼瑛瑛。 ----怎么有人会姓狼的?许邵真是奇怪。 周欲虎又对他讲起狼瑛瑛的身世。其实她很可怜,早在襁褓中的时候,就被人丢进了深山,就是这座狼山。狼山真的是有狼的,本来狼瑛瑛必死无疑,可是偏偏她却被狼所救,她的“母亲”是狼群之母,狼群之王是它的孩子。所以在狼群里没“人”敢欺负她。就这样过了七八年,她长大了,有一次捕猎的时候意外被周氏兄弟现,于是就收养了她,教给她作为一个人的所有一切。现在,看到狼瑛瑛的样子,哪还有一点狼人的影子,除了她的身上偶尔还带着点野性之外,根本看不出来她曾有过那样的遭遇。 周欲豹虽然是天狼山寨的寨主,但因为周欲虎是他哥哥,所以他吩咐山寨里的人叫自己二当家。这样一来,狼瑛瑛也就成了三当家,因为周氏兄弟都很疼惜这个妹妹,所以这几年来她的日子过的总算不错。 多年的深山度日,使得她的头渐渐有些灰,灰得就像是狼身上的皮毛,但是她却很漂亮,大大的眼睛,鼻高口正,个子高挑,完全看不出她只有十六岁的样子。 这个把子是一定要拜的 经过简单的布置,许邵和周氏兄弟,三人一齐跪在地上,行了八拜之礼。 然后许邵转身告辞,周欲虎却一把将他揪住,笑道:“兄弟,你好像忘了点什么事儿吧?……刚放了你就打算踹我妹子?” 许邵苦笑,拱手道:“大哥见谅弟这几天实在是不方便。” 周欲豹接口道:“我可不管你方不方便,不娶我妹子休想离开天狼山寨的大门一步” 不多时,婚礼所用的东西就准备齐了,大红喜字,红烛绣被,凤冠霞帔,简直一应俱全。就连许邵的新装也准备好了,虽然是略显得宽大了一点。 ,这群王八蛋真缺德,怎么什么都抢? 许邵只得苦着脸陪三当家的拜天地,心想这要是让夜仙两位当家知道了,这误会可就更大了。 天地拜完之后,早有两个丫头过来把三当家的搀去新房。许邵不爱饮酒,可今天却偏偏非留下来陪这些人不可。这些人都是绿林豪杰,都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主儿,许邵不一会就被他们灌得七荤八素,人事不知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在g上还有一个人,那当然就是三当家了。 许邵的头很疼,可是他的脑子倒还清楚,知道自己在酒后是什么都做不了的,可是外衣却脱了,这肯定是三当家做的。三当家正细心的照看着他,他看得出她的心里是真的关心他,本来他一直都认为这场婚事完全是周氏兄弟的主意,但是当看到三当家动情的眼神之后,他才知道他错了,这的确是她自愿的,周氏兄弟虽然也想用她拴住他,但这场婚礼却只是服从妹妹的意愿而已。 “你为什么不想娶我,是不是嫌弃我?你是嫌弃我是强盗的妹妹,还是嫌弃我的过去,又或者是嫌弃我不配做你的妻子?”三当家一开口,就是一连串的问题。 许邵静静地躺在g上,静静地躺在她怀里,静静地看着她……她真的很美,尤其是经过刻意的修饰以后,比刚才要美十倍这么美的妻子是没有理由拒绝的,所以他没有马上回答她。 “你为什么不说话?”三当家看着他,神色有些黯然。 “我正在找你身上有什么值得我挑剔的地方。” “结果呢?” “现在还没有找到。” 三当家笑了,终于开心的笑了,把一张粉扑扑的俏脸轻轻地贴在他的脸上。 “可是,你为什么不开心呢?”三当家又问。 “因为我的老婆死了,死得很惨,我还没来得及为她报仇,我觉得对不起她。” “你成过亲?” “没有,她如果没死,就会和我成亲。” “好……我帮你。” “你帮我?……不,太危险了。” “我不能让我的丈夫一个人去冒险。”她很坚决,所以许邵也没再说话。反正她也不知仇家是谁,他只要天一亮就自己跑出去,以后的事根本就不必担心。 …… 天还没等亮,山寨里就打起来了。 来得不是别人,正是醉酒仙,他手上还拿着双龙剑。 得知她是来找许邵的,所以周氏兄弟就停手了。 她本来想救许邵,但她做梦也没想到许邵却在这里做了新郎官了,许邵从后宅出来的时候气得她脸色紫。 许邵更想不到她会来救他,脸上的表情很是尴尬。 “仙姑娘……” 醉酒仙抢道:“对不起,许少爷,搅了您的好事,我告辞了……”转身便要走。 许邵急忙追上去。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许邵已经拦在了醉酒仙的面前,双臂展开,挡住她的去路。 “仙姑娘,你听我说,乌家堡的事情我已经全部都清楚了,不论有没有足够的人手,有没有足够的实力,我都会去乌家堡,给乌家的亡人讨个公道。” 醉酒仙终于停了下来,却冷笑道:“那你还有闲心拜堂?” 许邵忍不住叹了口气:“唉……实在是误会。” 醉酒仙是个很干脆的女人,女人里像她做事这样干脆利落的没有几个。 她最后只说了一句话:“我现在要你跟我走,你走不走?” 邵想也没想就回答她了。 临走之前,他又扑到三当家的身边说了一句:“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 由于许邵很痛快地和她出了天狼山寨,所以醉酒仙的脸色缓和了很多。许邵还不放心,又对她讲起在天狼山寨办喜事的前因后果,醉酒仙听了之后不置可否,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所谓姑爷可真是艳福不浅。” 既然肯承认他是所谓姑爷,那便等于是原谅他了。可他这所谓姑爷做得也实在是吃亏得很,不但连老婆的面也见不着,还要玩儿了命的去给她报仇。 最重要的是,在他的记忆中,还有着一份完全不同的记忆,那一份记忆里,他根本是不是什么姑爷,只是这话,却不好和醉酒仙说了,不然会被当成疯子。 好在醉酒仙是相信他了,他身边总算是有了一个保镖,还有双龙剑…… 对了,双龙剑……双龙剑怎么又回到她手里? 原来醉酒仙根本就没有放弃他,而且一直都在跟着他。可在龙阳镇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出手救他?……略一琢磨,许邵就知道答案了:因为她对他的能力不放心,想要观察一下他的处事、武道、还有为乌家堡报仇的决心。 一想到这里,许邵就有点难为情了,因为他在狼山的密林里哭了好半天。想来,她既然能追到狼山,也一定都会看见了。 “夜姑娘她还好吧?”问这句话的时候,许邵的心里有点虚,就像一个犯错的孩子在向别人打听自己所犯的错误究竟有多大。 “她很想你。”他想不到醉酒仙会这样回答他。 在问问题的时候,他已经在心里暗暗地猜测出十几种答案来,有好的也有坏的,可唯独就是没有这一种。 许邵不明白她的意思,用询问的眼神指向她。 醉酒仙道:“你是乌家的所谓姑爷,可是乌香姐已经不在了,没有道理叫你冒着生命危险去与紫雕教为敌,而最后只抱着一把尸骨回来。”说到这里,她似是有意地顿了一下,瞅了许邵一眼。 许邵在听。 她继续道:“于是,我们的父辈就做了一个决定,只要你肯攻打紫雕教,替乌家报仇雪恨,我和香欲姐就会一辈子为奴为婢,贴身伺候着你,保护着你……不过,以所谓姑爷你的人才,想来是用不着我们了。” 她说得很平静,像宁静的湖水,没有一丝涟漪,但是听到许邵的耳中却有如波涛汹涌,感动不已。 …… 不久,他就见到了夜香欲。 她现在的神情和动作还是那副老样子,但是在许邵的眼里她已不再放荡,而且很纯情。 从女人的风格上讲,醉酒仙和夜香欲处在女人的两个极端,她们一个刚毅一个阴柔,一个果决一个缠绵,但她们却是一样的美,一样的用心。 夜香欲没有陪醉酒仙一起去天狼山寨救人,因为她正在集中部署青龙镖局和夜凤寨剩余的人马,青龙和凤凰本就是一家,所以不论谁下命令都是一样的。 见到夜香欲,许邵马上叫了一声:“香欲姐。”现在他们三个人同气连枝,同仇敌忾,所以连称呼都改了。 夜香欲看着他,脸上一红,看来她还是忘不了那天的事。 夜香欲道:“你肯和仙妹一起回来,就说明你的心里是向着咱们乌家堡的人的。所以其他的话不用多说了,先说说你的打算吧。” 她既然开门见山,许邵也就不用客套了,直接问道:“如果我没能学会青莲刀剑合璧,有没有机会杀了刑十三?” “没有。”夜香欲想也没想,“因为刑十三会青莲刀剑合璧,虽然辛老爷的如烟剑意和他有的一拼,可你不行。” “所以我们的第一步,必须要找柳若红,把羽凤刀抢回来” “没错。” “可是我听说刑十三并不不懂得青莲刀剑合璧的心法,我的如烟剑意为什么打不过他?” “因为他有好几十年的深厚功力,就算我和仙妹把所有功力全都输给你,你也打不过他。如果他再学会心法的话,咱们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青莲刀剑合璧真的那么厉害?” “是的。……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青莲派的‘青莲神剑’和‘青莲快刀”青莲刀剑合璧跟它们有关系。” 仅仅是一个《青莲神剑》就造就了“酆都剑王”莫逢秋;仅仅是四招半的《青莲神剑》就把神剑山庄的沈二公子打得惨败;青莲神剑和青莲快刀都是《傲世青莲有效的功夫之一…… ----如果两样功夫联起手来哪还得了? 更何况《青莲刀剑合璧》同《如烟剑意》一样,是靠《傲世青莲》的心法驱动的。那就更不得了 许邵终于明白《青莲刀剑合璧》比《如烟剑意》好在哪里了。 紫雕教主刑十三只得到了《青莲刀剑合璧》的招数,却没有得到心法,不能用它来一统天州大陆,这可真是一件“憾事”。 …… 许邵倒抽了一口凉气,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夜香欲看到他脸上的表情,莞尔一笑,问道:“你现在还要不要去乌家堡?” “当然要,就算是为了你们我也非去不可”说这话时,他的脸色已经缓和过来了。 醉酒仙面嫩,哼了一声道:“油嘴滑舌。” 夜香欲笑了,“看来仙妹已经迫不及待地把我们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了” 醉酒仙急道:“没有我才没有把我们的约定告诉他……”她说完就后悔了,可是也晚了。 “约定?……什么约定?”许邵盯着两个美人。 夜香欲的脸一红,“你别问了,早晚会知道的。” 许邵坏笑道:“可我现在就想知道。” 醉酒仙的确很爽快,“好吧,我告诉你。香欲姐说,等你把紫雕教赶出乌家堡后,我们就把青龙镖局和夜凤寨的人带过去,重建乌家堡……”她的话显然还有所保留。 许邵装作一脸很失望的表情:“可这也没什么好害羞的?……还是你说吧”他在问夜香欲。 夜香欲没有办法,只得道:“然……然后我们会给你生孩子,我们两个生的第一个孩子都姓‘乌’。” 许邵有点感动,能有这么忠实的门下为他卖命实在是乌家堡主的福气。 而接下来,就只剩下“对付柳若红”这第一仗了。 夜香欲道:“就在仙妹去天狼山寨找你的时候,夜凤寨的探子已经回报了有关柳若红的消息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许邵道:“越快越好。” …… 这是一个近乎完美的计划…… 夜凤寨的探子打听到:由于柳若红受了重伤,所以没有立即离开,她还留在龙阳镇,虽然她的身边还带着三四十人,其中有六个高手。 但只要她一天没有回紫雕教,这对于许邵来说就是个好消息。 大秃头已经离开龙阳镇了,他本来是追着许邵的脚步离开的,可是他的武道虽然了得,但轻功却差劲得很,所以就被许邵轻易地甩掉了。 大秃头走了对于许邵来说也是个好消息,因为这样他才可以专心地对付柳若红。 接下来的难题是怎么对付柳若红身边那六个高手。要知道,三个月前的那场大战,青龙镖局和夜凤寨已经死得都快没人了。只有夜仙两人功夫还算可以,底下那些人全都不灵。就算把许邵这个半吊子也算上,也才只有三个人。 三个人怎么对付六个人?……许邵出了一个主意。 …… 柳若红就住在“平安客栈”,但是她今天势必平安不了 晚饭之后,每隔一炷香的时间,就会有一个紫雕教的汉子毒身亡。 ----这是夜凤寨的人干的,因为他们在每个人的饭里下毒的剂量都不同,所以就会有这种情况生。 他们没有给柳若红或六大高手下毒。因为如果下到她们的碗里,他们自然就会现。许邵此举的目的是制造恐慌,而不是要六大高手的命。 夜凤寨的人没有给六大高手下毒,可是六大高手却吓坏了,因为他们想不到会有这么无聊的做法,“只杀兵,不杀将军?”但这正是许邵想要的,柳若红刚一回房,醉酒仙和夜香欲就到了。 “什么人?” “下毒的人。” 这时候从六大高手背后出一个声音:“杀无赦” 第九十五章接连刺杀 第九十五章接连刺杀 这句话当然是柳若红说的,可是这个柳若红却是许邵假扮的,以他的傲世青莲变作任何人的模样和声音都不是一件难事,而以他的无极神功完全可以在任何顶尖高手都无法察觉的情况下,从别处绕到他们身后。 本来他穿的虽然是女装,却不是柳若红的衣服。可是一来六大高手已经急红了眼,二来许邵的模仿能力又实在是高明已极,所以六大高手不及细想就一齐朝夜仙二人扑了过去,却把后背留给了他。 当他们冲出六丈之后,许邵便动了“暴雨梨花针”,只用了六个人就全都倒下了…… 而许邵一回头,就看到了真正的柳若红…… 她来的很快,可是太晚了,战斗已经结束了。 接下来的情节没有任何悬念,唯一的遗憾是柳若红跑了,原来她所受的伤并不像想象般严重。 好在羽凤刀没有被她带走,所以许邵这一场还是胜了。 ----完美的胜利。 双龙剑,剑长五尺一寸,剑锋三尺三寸,刃宽三寸五厘,净重六斤四两。 羽凤刀,刀长五尺三寸,刀锋三尺四寸,刃宽四寸二厘,净重七斤十二两。 现在这一对刀剑终于都到了许邵的手上…… “剑谱和刀劈就在里面吗?”许邵问夜香欲。 “在。” “怎么取出秘笈?要把刀和剑毁掉吗?” “应该不是,因为获取秘笈的口诀是‘龙凤呈祥’。” “你们也不知道方法?” ----这次醉酒仙和香欲同时点了点头。 这就麻烦了,为什么这些天州大陆人总要把武道秘笈藏匿的方法讲得这么神秘呢? 许邵是个聪明人,他对于自己能够解开这个谜团很有信心,但是有信心是一回事,什么时候得到却是另外一回事。他需要时间思考,虽然他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可是他却忍不住要着急,因为现在距离八月十五只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了。若再被这个谜团拖上个十天八天,他哪还有时间练功? …… 一连三天过去了,许邵把自己和刀剑关在房里,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半句话。唯一的伴侣就是那对刀剑,睡觉的时候他也要抱着它们,就像是在抱着两个温柔无语的美人。吃饭的时候总是由醉酒仙或香欲轮流送过来给他吃,他知道她们都很关心他,可是又怕打扰他,其实他也很惦记她们,可是他现在必须要把这个谜团解开,因为这关系到“决战乌家堡”这次行动的成败,以及所有参与者的生死。他不能不用心 而到了第四天头上,他竟像是彻底放弃了,自己从房里走了出来,他出来后就问了夜香欲一个问题:“雕龙和璞凤是谁造的?” “它们来自红叶山庄,是红叶庄主叶不凡送给乌堡主的。” “这就对了。”他说着话又转身回房。 夜香欲忙问:“你要做什么?” 许邵道:“收拾东西,咱们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夜香欲奇道:“可你还没有……” 许邵道:“路上再说。”说着话便走远了。 夜香欲又大声问了一句:“去哪里?” 从远处传来许邵的声音,只有三个字:“乌家堡。” …… 车声粼粼。 只有四个人上路,一个车夫,三个乘车的人。 马车在一片火红的斜阳下缓缓前行,他们并不急于赶路,即便是在漫无人烟的荒野,即便是在天色将晚的黄昏。 马车是寻常的马车,被两匹健马拉着,崭新,却不华丽。 车夫也是普通的车夫,上了些年纪,但驾驭有素。 许邵和夜仙二人坐在车厢里。车厢里除了他们还有雕龙、璞凤以及如烟剑意。 醉酒仙终于忍不住要问:“为什么不继续参悟雕龙璞凤的秘密了?” 许邵笑而不答。 夜香欲斜倚着车窗,娇声娇气地道:“仙妹,你还看不出来?他早已经想明白了。” 许邵又笑着摇了摇头。 夜香欲有点意外,但还是很悠然,因为她看到许邵一点都不着急,所以她更不着急。 醉酒仙和她却不是一个脾气,那是肯定的,因为她们是两个极端。 醉酒仙急了,冲着许邵大声喊道:“你快点告诉我好不好,我都快为你急死了” 许邵终于开口了,“我不知道‘龙凤呈祥’是什么意思,你们习武之人打的哑谜,我这个文人搞不懂。” 醉酒仙咧着嘴道:“那你还这么悠哉游哉?” 许邵的眼睛一亮,说道:“但是我对叶不凡这个人的风格却很熟悉,我相信他所设的谜必定会在需要解开的时候自动解开,只要是符合他的要求的人必会得到想要的东西,既不用剜空心思的伤脑筋,也不会误了咱们的事。” 醉酒仙奇道:“你怎么会认识叶不凡的?你还没生下来,他就死了。” 许邵悠悠道:“但是我读过他写的东西,他是个心思细密的人,他喜欢让别人水到渠成,你不按他的路子走,就什么也得不到,所以很少有人练成《青莲心法》。因为这些人放不开自己,不够相信他。” “你……难道你练成了……” 许邵点点头,反问道:“要不然咱们怎么能够轻而易举的抢回羽凤刀?光靠‘暴雨梨花针’是什么都做不成的。” 只一句话,夜仙二人的眼神就变了她们愕然地注视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良久,夜香欲终于深深呼了一口气,说道:“所以你是这世上唯一有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练成青莲刀剑合璧的人,因为你在没学以前就快懂了青莲刀剑合璧的心法。” …… a}}p。o*0}。这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虽然它既没有到达预定地点,而主人也没有下命令,可它愣是停了下来。 许邵把头探出车窗外,现原来是有人抢劫。 许邵叫了一声:“何人挡路?”尚无人作答,夜仙二女便已飞身车外,身法轻快已极。许邵却没有下车,只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张望。 车外白衣飘飘,只站着一个人,是个女人。 她头戴斗笠,白纱门g面,虽看不清面貌,但见她身材修长凸有致,想来必是一位年轻美貌的女子。只见她左手横握着一柄通体雪白的宝剑,操着清脆柔美的语声说道:“打劫” 三个乘车的人先是一愣,然后就笑了。因为以那女子的样貌和声音,怎么也不会教人把她和打劫联系在一起。 许邵存心消遣她,大声问道:“请问姑娘要打劫些什么?”语气中略带几分调笑。 那白衣女子却回答得很郑重其事,“干粮和水”但当她的一双秀目移到他的脸上的时候,身子却仿佛微微颤动了一下。 许邵念头一转,道:“可是在下马车里所携的干粮和水实在有限,若都送给了姑娘,我们四人岂不是要饿死渴死吗?“白衣女子听了一怔,竟似无语以对,良久才问了一句:“那怎么办?” 许邵强忍笑意朗声说道:“姑娘何不屈就一下,与我等同行,咱们有车同乘有羹同食,如何?” 白衣女子迟疑了一下,居然同意 于是马车里又多了一个人。 …… 白衣女子上车后便摘了斗笠,却仍带着面纱,不过她吃东西的度可是是飞快。她好像已饿了很久,也渴了很久。另外三个人居然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她吃喝,一动也不动。 吃饱喝足以后,白衣女子才停下来问道:“公子贵姓?”说这话时,她仿佛正疑惑的盯着许邵的脸。 许邵拱手道:“在下姓‘许’。” 白衣女子释然道:“原来是素有‘少女杀手’之称的碧螺城富‘豪辛世家’辛如烟的干弟弟兼‘剑圣’许邵许公子。” 许邵一笑,“天州大陆传言,姑娘不可轻信,在下可是从不杀女人的” 白衣女子悠悠道:“许少爷当然从不会杀女人,因为许少爷自幼弃武从文,根本不会半点武道,又怎能杀得了人呢?” 许邵眼睛微微睁大了一点,故意道:“哦?这些……姑娘你也知道?”心里却想:这已是老皇历了。 白衣女子道:“当然,我还知道许少爷虽然出自天州世家,却是碧螺城出了名的大才子,就连当今太傅都曾保举你入翰林呢” 许邵道:“只可惜在下不愿在皇城之内受人管束,一心只想留在碧螺城过无忧无虑的生活。” 白衣女子又对许邵身边的二女拱手道:“两位姑娘想必就是天州大陆人称‘东方龙,西凤凰’的醉酒仙和夜香欲两位当家了。” 二女连忙拱手还礼,“想不到姑娘也知道我们。”其实心里的潜台词是:“那你还敢劫这辆马车?” 白衣女子又道:“车里的一剑一刀想必就是双龙剑和羽凤刀了吧据说它们是红叶庄主叶不凡亲手为乌家堡主乌洪义打造的,内里藏着刀剑乌家堡青莲刀剑合璧的绝世武道秘笈。” 夜香欲侧着头,眉花眼笑地说道:“姑娘懂的还真多” 白衣女子再道:“我还知道乌家堡的青莲刀剑合璧是由老的乌家堡武道加上三种红叶山庄的天州绝学,融会而成的,那三种天州绝学分别是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青莲神剑、青莲快刀和叶不凡的青莲心法。……夜仙两位当家虽然不会完整的青莲刀剑合璧,却分学了青莲刀剑合璧中刀谱和剑谱的前几章,虽然只是粗浅的功夫,可到底也算作是青莲派武道的派系。而如果许少爷肯苦练自家的成名绝学如烟剑意,则也算是红叶派的传人了。” 这一番话说出,三个人都是一愣…… 她怎么对青莲刀剑合璧和如烟剑意如此清楚? 她到底是什么人? 许邵却不着急问她,于是打趣道:“姑娘对我等的来历果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现在你是否已经开始后悔打劫这驾马车了?“ 白衣女子含笑点头,“看来我下次打劫的时候可真的应该心了” 许邵试探的问:“姑娘是独行大盗?“ 衣女子的回答很干脆。 许邵好奇的盯着她,“这是第几桩买卖?“ “第一桩。“白衣女子说完,不禁噗哧一笑。 许邵也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又问:“但不知姑娘贵姓芳名,不知可否赐告?“ 白衣女子道:“我没有名字。不过因为我随母姓‘风”所以师父在世的时候便叫我‘雪儿’。” 许邵于是拱手道:“原来是雪儿姑娘,但不知姑娘是师承何门何派?尊师又是哪一位?“ 雪儿一笑,“我说了许少爷也不一定知道,我看还是不说了吧” 她不肯说,许邵也没有办法,只得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没关系。但请姑娘可否除下面纱,好令在下有幸一睹芳容呢?” 雪儿微微点头,用手轻轻拨开面纱,却只露出了右边的半张脸。但就只这半张脸,却不禁使人联想起“倾国倾城”这四个字,足以令众生颠倒。 许邵似是看得痴了,良久才又问道:“雪儿姑娘为何只露出半边脸。” 雪儿似是无意中用手轻抚左边的脸颊道:“因为……我的另一半脸上有道疤,很难看,所以我从不让别人看我的脸。” 许邵摇摇头道:“怎么会呢?雪儿姑娘可真会说笑话。”他实在想不出眼前这位古灵精怪的姑娘又在玩什么花样。 雪儿又问:“许少爷此行是要去往何处?” 许邵道:“乌家堡。” “乌家堡?”雪儿好奇的问道,“如今的乌家堡已不再是当年的天州世家‘刀剑乌家堡’。自从十三年前乌家堡被‘紫雕教’攻陷,乌氏父女及乌家上下四百余口惨遭杀戮,如今已成为魔教的总坛。许少爷身为名门正派之后,要到乌家堡里去做什么?” 许邵立即做出一副神秘莫测的表情,探身凑近雪儿的脸颊,低声说道:“如果我说去找紫雕教一决生死,雪儿姑娘相不相信?” 雪儿一笑,“我当然不信。” 许邵脸上也露出笑容,归回座位说道:“我也不信,但……走着瞧好了。” “哦?”雪儿愈觉得眼前这位公子哥儿不但精明得很,而且也比传闻中风趣得多。 许邵又道:“不知雪儿姑娘又因何会在这荒野之中出现?” 雪儿道:“我在找一个人。他已经失踪了很多年了,谁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哦?找到了吗?”许邵似乎很是关心面前这位素未平生的姑娘的事情。 雪儿的回答有些感慨:“还没有,但我相信他还活着,只要他还活着我就一定会找到。” 许邵道:“他叫什么名字?也许我能帮得上姑娘你呢。” 雪儿毫不客气,“他叫叶宇。” “叶宇”许邵心头一震,不由得大声叫了出来。 雪儿却似早已料到他会有这种反应,没有感到丝毫的奇怪,只淡淡道:“你当然知道这个人,因为府上多年来也一直在派人多方打探此人的下落。是不是?” 许邵只得点头,“我干姐姐辛如烟的父亲与‘红叶山庄’庄主叶不凡乃是八拜之交,两家早在二十年前便缔结乌晋之盟,此事天州大陆中无人不知。若非当年红叶山庄那场惊世浩劫,如今叶宇这个人早已成为我的姐夫了。……姑娘又是因何在找他?” 雪儿神秘兮兮地说道:“其实我是在找红叶山庄留下的天州秘笈“ 许邵奇道:“什么天州秘笈?“ 雪儿不屑道:“这你都不知道?亏你们还是亲家。……想当年红叶庄主叶不凡自创了一门妙绝天下的奇功‘青莲心法”据说可令人身法加快,甚至达到消形隐迹的境界;而其夫人是‘青莲派’祖师青莲剑仙太白子的第十二代传人,学会了青莲剑仙的很多舞蹈,更是穷毕生心血练就了‘傲世青莲’共九门绝世武道。想当年,他的九名爱徒就是各凭这九种武道,纵横天州大陆,除暴安良,‘青莲九刹’的名头,更是令魔道中人闻风丧胆。……还有红叶庄主师妹西门红叶的‘红叶飞刀”例不虚,无人可挡,想当年可称得上是天下第一暗器呢……虽然现在山庄已毁,这些人也已经不在了,但这些天州绝学却说不定被保留了下来,如果能够被我侥幸得到任何一种,哈哈……我就会是来日横扫天州大陆、力挽狂澜的天下第一女英雄、女豪杰啦“ 她说得兴起,一口气滔滔不绝,几尽浑然忘我。许邵则不禁翻了翻眼皮,蹙了蹙眉头,寻思:“这又是真的还是假的?丫头到底在耍什么花样?“嘴里却不这么说,问道:“有收获么?” 雪儿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当然有……”说着,探手由怀里掏出一本蓝色的册子。 许邵奇道:“这是什么?” 雪儿则以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说道:“是我的珍藏啊……里面记录着‘青莲派’的九种绝技----各一招” 许邵更奇怪,“哪里来的?” 雪儿道:“厉害吧……我是从红叶山庄的废墟里面抄的。” 许邵佯作不屑的“哼”了一声说道:“鬼才相信你呢……‘傲世青莲’各一招?天底下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啊?‘傲世青莲’真的这么容易被抄到的话呢,那就不值钱了“ 雪儿顿时气得两腮都鼓了起来,便把手中的册子抛给许邵,说道:“不信你自己。” 许邵假装翻了两页,“余自幼饱读诗书,听从圣人教诲,哪里看得懂你们习武之人这些七八糟的东西?”说着话便要把册子合上,揣进自己怀里。 雪儿不虞有此,大声急道:“喂你这是干什么?” 许邵已把册子揣起,又用手在衣服外面拍了拍,好似平淡无奇的答道:“这是我们亲家的东西,充公了” “充公了?”雪儿闻听此言像是要气疯了,大叫道:“你们听圣人教诲的人就这样啊?……这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快还给我” 她要去抢,可夜仙两位当家却将手中的刀剑横了过来。她急得都快哭了,“到底谁是强盗?是我劫你还是你劫我啊?” 许邵却不着急,笑嘻嘻的道:“你不说我还忘了,刚才的帐还没找你算呢?” 雪儿嘟着嘴道:“我把饭前赔给你行不行?” 许邵也不瞧她,咬着后槽牙,狠狠地道:“你还坐了这么久的车呢” 雪儿带着哀求的口气道:“我马上下车还不行么?” 许邵冷笑一声,断然道:“晚了” 雪儿气得大叫:“不要啦,你这个无赖快给我,快还给我……” …… (一次意外的邂逅,令许邵有缘认识了这个活泼、开朗,并在今后的日子里对他至关重要的“魔女”雪儿。有些人的相逢仿佛天生就像是一种化学反应,一旦生,便如天上流星般迸出绚丽的光彩,而且事后也再难回头。这教人不禁想起了《鹊桥仙》里面的一行断句: “金风欲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渐渐昏暗下来,好在不远处已隐约出现一家客栈,当晚众人总算是有了落脚的地方。 马车在客栈门前停住,雪儿与许邵等人下了车。 只见客栈门前一棵约摸三丈的灯杆上高高悬起一串大大的白纸灯笼,灯笼上着四个朱漆大字“无命客栈”。值此天色将晚野无人之际,令这间客栈显得尤为诡异恐怖。 醉酒仙看得脸色有些白,倒抽了口凉气,道:“我看咱们还是连夜赶路,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夜香欲则摇摇头,说道:“既来之则安之。过了这个地方恐怕连一间客栈也找不到,这荒山野岭的,说不定会有豺狼虎豹,就算我们明天赶到乌家堡,迎接我们的也只会是更大的危险,不趁现在养好精神怎么行呢?” 她说得有理,许邵点头同意,又回头看了看白衣女子雪儿,只见她脸上仍气鼓鼓的,但却毫无惧色,已径直向客栈里走去。 …… 由于是荒野中的客栈,因此这里的生意很是清淡,只稀稀拉拉的十几个客人,却又以挎刀背剑的天州大陆豪客居多----这也难怪,除了这些武人之外,谁又有胆子深夜投宿这间“无命客栈”呢? 掌柜是个矮胖的老头子,满脸油光,一副奸商模样,与他打交道总会让人觉得很不舒服。他的手掌很宽,十指粗糙有力,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把你身上的银子抢走一般。 雪儿却不管这些,来到柜前左手用力一拍,“啪”,吓了掌柜一大跳,说道:“我要最好的房间……”回手一指许邵,“他付钱。” 许邵苦笑着走了过去,“掌柜,我们要四间上房。” 掌柜是个老生意人,这种人或许分不清黑白善恶,甚至分不清男女,但是他一定分得清有钱人和穷人。许邵的穿着虽然不是很讲究,但是举手投足间却给人一种不同寻常的贵族气质,加上他又带着三个美得稀里哗啦的美女在身边,说他不是有钱人,真是打死掌柜的他也不会相信。 掌柜今天好像格外的高兴,他似乎已很久没这样高兴过了,讪笑道:“原来是大少爷投宿本店,实令本店蓬荜生辉天字号四间上房正好空着两银子一间,先交钱。”说着把手摊了出来。 许邵心道:“这么破的客栈开房居然要四两银子一间?碧螺城最好的鸿兴楼也才不过二两。……臭丫头跟这黑店联手想要宰我,等一下再要她‘好看’。”心里面这样想着,伸手从怀里掏出二十两一锭的纹银,放在掌柜的手上。 这时候,站在一旁的雪儿又说了一句话:“掌柜的不用找了,给我们上最好的酒菜,要快”说完了马上回身,找了张最好的桌子坐了下来。 许邵则头一垂,表情像是快要哭出来了,低声道:“慷他人之慨,你可真够大方的” …… 四人落座,许邵坐在雪儿对面,夜仙二女仍然是一人居左一人居右。许邵自从落座的那一刻起就一直用眼睛狠狠的瞪着雪儿,雪儿则侧着头假装没看到他。没多久客栈伙计便将饭菜端了上来…… 等看明白无命客栈的“伙食标准”,雪儿可傻眼了,突然大叫道:“这是什么菜呀?太黑了吧我们花了这么多钱,却给我们这么次的酒,菜里居然连一点油腥都没有。……你瞧这都是些什么?青菜炖豆腐,萝卜炒豆腐,麻婆豆腐,凉拌豆腐……你们这是客栈还是豆腐店啊?” 伙计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荒郊野外,店实在没有好酒好菜招待贵客。”说完便急匆匆地退下去了。 雪儿呆呆的望着一桌子青菜豆腐,仿佛是有点吃不下去了。而许邵对夜仙二人使了一个眼色之后,三个人却已经开始夹菜了,并且许邵吃得尤其快。----这桌菜花了他十二两银子,他当然要拼命吃了 雪儿见他狼吞虎咽的更是生气,嗔道:“喂你这人什么烂东西都能吃下去是吧……你吃这么快干吗?当心撑死你。” 许邵嘴里含着饭,“囔囔”的道:“这你就不知道了,人有‘三快’身体才健康。” 雪儿奇道:“是哪‘三快’?” 许邵又夹了一口菜,说道:“吃饭快,睡觉快,拉屎快。” 许邵这么一说,醉酒仙和香欲就笑了,她们现,原来许邵的报复心理也是蛮强的。 雪儿都快要吐出来了,捂着嘴说道:“你这人怎么吃饭时说这么恶心的话?还有没有一点道德啊?” “我这是跟你学的。”说着话,许邵便把雪儿手边的一盘“素炸豆饼”端了起来,往自己碗里拨,“这菜你还吃不吃了?” 雪儿赶忙把菜从他手里抢回来,“吃吃吃我当然吃了。……你晚上睡觉时警醒一点,说不定我会杀了你” …… 当晚,车夫睡在马厩看护马车,其余四人则住进楼上的客房中。 子夜时分,除了客栈门前的白纸灯笼依旧燃着以外,客栈里所有的灯火已全都熄灭了。夜风吹得楼板吱吱作响,没有月光下一片漆黑。 突然,许邵休息的客房门外出一声短促的利器破风的声音。虽然是细微而短暂的声响,夜仙二女却已闪身出了房门。就在她们出门的同时,一个黑影却“嘭”的一声撞破房门冲进了许邵的寝室,停在g前,度之快简直无懈可击。 但当他的利刃刺向许邵的时候,动作却似乎慢了下来。而本已熟睡的许邵,在被黑衣人的破门之音惊醒后,却以惊人的度从g上一跃而起,刚好避过了他的攻击。黑衣人不虞有此,只觉眼前一花,才现许邵人已在他身侧,顿时大惊失色。正欲二度出手,不料许邵却一掌挥出,重重的推在了黑衣人的胸口…… 这几乎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他居然会在刚刚由睡梦中惊醒的一刹那,躲过黑衣人早有预谋、甚至是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击。这是何等骇人的反应和度? …… 就在许邵翻身下g的一瞬间,登时想起了雪儿在晚饭时威胁他的话,不由得大怒,“臭丫头,你来真的?”猛地一掌便向黑衣人胸口拍去。 虽然他已很是用力,却料不到黑衣人经他一拍居然会整个人倒飞了出去,仰头栽倒在门外,再也没有起来。 黑衣人飞出去后,许邵也是一怔。有两件事令他很不理解:第他深知自己根本没可能把一个手脚这么利落的刺客推飞出去;第二,如果黑衣人是男性,那么他的胸口一定很平坦;如果黑衣人是女性,她的胸口也一定是丰满的;可为什么当他的手掌接触黑衣人的胸口时,却感到他的胸口居然是空的? 原本这两件事已很是令人费解,而接着,许邵又现了第三件怪事:自己的手掌上已经满是鲜血 难道他竟真的将黑衣人一掌打死了吗? 正诧异间,他忽又看到了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房门外的白衣少女雪儿。而此时,夜仙二女也正惊讶的注视着雪儿,注视着她的手。 ----她的手里,还握着一颗滴血跳动的心脏 …… 好快的手法极尽残忍的招数在刺客破门而入的那一刹那,他的心脏已被雪儿取下,雪儿的一切动作都被猛烈的撞击声和木屑的飞散所掩盖,而直到刺客冲到g前的那一刹那才觉自己的身体里有某种异样,剜心之痛接踵而来。因此他的攻击才会稍稍的慢了下来,因此许邵现在才有机会活着。 许邵终于惊呆了,他走出房间,怔怔的望着眼前这个高深莫测的姑娘。 雪儿则一脸得意之色,说道:“臭美吧你……我才没那么悠闲,放着好好的觉不睡,过来杀你这个傻蛋。” 非但不是雪儿杀他,反而倒是雪儿救了他。许邵只得暗怪自己“人之心”了。 但是现在许邵所关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这就是‘青莲派’的功夫?” 雪儿点头道:“这是‘六魔女’杜欲兰的‘摘心手’。” 许邵更是惊讶,“你那本‘傲世青莲’的秘笈……是真的?” 雪儿似是受不了他这种难以置信的口气,昂着头瞪着眼睛看着他,嗔道:“不是真的还是假的?” 许邵又走了两步,低头看了看黑衣人的尸体,“喂,你下手也太狠了吧……都把人打死了。” 雪儿登时气得跳了起来,“哎呀?我救了你,你还怪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许邵辩解道:“至少也应该留口气,问问他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里,谁派他来的。……你这么一杀人灭口,我怎么问嘛?” 雪儿不屑道:“真是个傻子,连这点天州大陆阅历都没有----他是天府十大杀手之‘快刀夜判’。现在是乌家堡紫雕教主刑十三的手下。” 许邵不相信她,用问讯的目光扫了夜香欲一眼。夜香欲点点头道:“她说的没错。” 许邵只得苦笑:“看来他们已等不及想要我的命了。” 雪儿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道:“我现在终于相信你会去乌家堡了” 许邵也跟着叹了口气道:“我现在终于相信你会来打劫我了” 许邵说的是实话,因为就凭这一招摘心手,自己和夜仙姐妹加起来已不是她的对手。 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夜仙二女忙对雪儿深施一揖:“幸好雪儿姑娘及时援手,否则所谓姑爷可就危险了。” 许邵则仿佛天生要和雪儿过不去,一摆手说道:“你们千万可别谢得太早。杀手这么快冲进来,她哪有时间到门边来‘摘’取他的心脏?……我看杀手不进来她都快进来了。” 雪儿听他这么一讲登时气得几乎疯掉了,瞪着眼睛大跳大叫道:“我现在要是能把他救活,我就让他杀了你”说着话,把杀手的心脏狠狠地摔在地上。 许邵也不甘示弱,“你现在要是能把他救活,我就先杀了你。” 雪儿把手掌一摊,“拿来” 许邵装傻,“什么?” 雪儿再也没有耐性,大叫道:“别装蒜,快把东西给我” 许邵只得把那本蓝色册子从怀里掏出来递给她。 册子几乎是被雪儿夺过去的。她“哼”了一声,便转身回到寝室,再也没有回头。 …… 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许邵便从醉酒仙口中得知了三件事情: 第一、杀手的尸体已在夜里被人施毒水化掉; 第二、雪儿已不告而别; 第三、整间客栈里除了他们主仆三人以外,其余的人全都死于非命,这其中当然包括客栈的掌柜和伙计,甚至也包括整晚睡在马厩里的车夫。 许邵吓了一跳,问道:“什么人动的手?” “蝎子。”醉酒仙答道,“几百只剧毒的蝎子,被咬的人都不及出惨叫,就已经死了。” 许邵又问:“我们怎么没事?” “你难道忘记了?夜凤寨的人也是用毒的高手,蝎子们已经全被香欲姐毒死了。” 许邵想笑,却再也笑不出来。他已感到自己随时随地都在敌人的计算之中,自己能否活着抵达乌家堡现在都已经成了问题。 …… 但一想到雪儿的不告而别,许邵就不禁大大的恼火,“那个丫头怎么会走了的?” 醉酒仙故意反问道:“你说雪儿?……不是你把她气走的吗?” 许邵阴着脸,没有说话。 醉酒仙脸上一副暧昧的笑容,“所谓姑爷可真是多情?” 许邵坏笑道:“怎么,仙妹吃醋了?” 醉酒仙急忙瞪着眼睛道:“才没有” 许邵笑了,随手在她的美tun上拍了一把,催促道:“快收拾东西吧要上路了。……马车总该还在吧?” 恰好这时夜香欲从门外走进,用一种漫不经心又似幸灾乐祸的口气说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马车昨晚被人烧了” 许邵差点背过气去,“啊?” 三人继续上路,由于没有车马,耽误了不少行程,约摸快到正午的时候才终于上了官道。 官道上车来车往,不再似荒野般寂静无人。经历了前一夜的遭遇,夜仙二女也不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时刻提防着会有人来行刺许邵。 许邵则似一脸的困惑,忽然自言自语道:“奇怪了,真是奇怪” 夜香欲很好奇,忍不住问道:“什么事奇怪了?” 许邵道:“有两件事。” “哦哪两件?” “第照时间推算老姐六天前就应该已经出了碧螺城,咱们走得这么慢,为什么她还没跟上来?……从到大,每当我有危险,老姐总是第一个风尘仆仆快马加鞭的赶过来。……而这一次,对付紫雕教这么大的事,她为什么事情耽搁了?“ 夜香欲道:“你是怕如烟姐被白虎堂的人马绊住?“ 许邵奇道:“你知道白虎堂要攻打碧螺城的事?” 夜香欲点头惨然道:“我知道。……这些年来我们一直都在关注着辛家的一举一动,只可惜四个月前我们太冲动了,我们以为辛家不会再有人来帮我们,所以才害得那么多的青龙镖局和夜凤寨的高手惨死,想想真是愧对于他们。” 许邵知道她又开始伤心了,只得轻轻拉过她的手,握在手里又轻轻地拍了拍,借此来安慰她。 第九十六章青莲派传人雪儿 第九十六章青莲派传人雪儿 夜香欲又问:“那么你说的另外一件事又是什么?“ 许邵不答,反而问道:“难道你们不觉得自早上出了无命客栈开始,我们这一路走得实在是太安稳了吗?“ 醉酒仙同意,“的确是有一点。“ 许邵道:“我自幼适逢家中变故,曾跟随父母及姐姐lang迹天州大陆,躲避追杀。以我对紫雕教主的了解,他既然想要我死,派出来的刺客必不会少于十拨。……而且,以昨晚所发生的情形来看,那个化掉‘快刀夜判’的尸首,烧毁马车,驱使毒物杀死全客栈人的杀手,必是一个精于用毒的高手,而这个人却直至此时此刻都没再出现过,这难道不可疑吗?“ …… 说话间,经过一间lu天的酒棚,三个人都感到有点饥渴,于是走进酒棚坐下,随便要了几盘牛rou和几碗清酒。 酒棚很简陋,四面由草席围成,门口用一根竹竿挑起幌子,上写一个斗大的‘酒’字,酒棚里面摆满了方桌和条凳,此外再无他物。此时正当午,烈日当空,酒棚里挤满了南来北往形形色色之人,扛包挑担的生意人有之,挎刀背剑的天州大陆人也有之。但当三个人踱进酒棚时,其余的目光便不禁不约而同的朝他们身上投了过来。 其实这也难怪,许邵本就是一位是英俊潇洒的公子哥,更何况“东方龙,西凤凰”两位当家正陪在他的身边,能由夜仙两位当家作陪的,自然不会是寻常人物。所以,从他们的步子迈进酒棚的那一刻起,已有少许人不禁暗暗猜度起许邵的来历。 许邵是个有钱、有势、有地位的世家子,平日里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眼光,所以并不以为然,只是安安静静地喝着他的酒,吃着他的牛rou。 吃喝得差不多了,许邵和夜仙二女便随便的聊上几句,聊着聊着不禁又提起刚刚还令许邵感到奇怪的“第二件事情”。 许邵忽然问夜香欲:“香欲姐没有派人替我们挡头阵吧?” 他问夜香欲是因为他知道醉酒仙很听她的话,而且这次行动中的“兵权”也掌握在夜香欲的手里。 “没有。怎么这么问?” 许邵想了想道:“因为从早上的情况来看,我甚至会觉得有人在沿途保护我们。” 夜香欲道:“哦?这也说不定,也许是你的某个朋友跟来了呢?” 不过这种说法也站不住脚,因为许邵目前还没有哪个朋友这么神经质,见了面也不打招呼,只埋头做事。 忽然间,许邵叹了口气,说道:“但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咱们的好运大概就到这里了。” ……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预感,因为他们发现酒棚里本来有很多人,但此时却忽然渐渐的散了……散得最后只剩下许邵等三人还坐在酒棚里。 ----因为酒棚外不知何时已多了四个人。 ----四个身着青衣,头系额带,手握长刀,完全一模一样的人。 ----最奇怪的是,居然连长相和表情也都一模一样 四个人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酒棚里的三个人,脸上的表情就像是野兽看到了猎物一般 许邵没去看他们,却用眼睛瞟了瞟周围的空桌子,苦笑道:“你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醉酒仙的座位本来正背对着酒棚外的四个人,但此时却似背后生了眼睛一般,对许邵道:“来的是白虎堂门下的‘四绝杀”不过现在好像被白虎堂借给紫雕教了。……他们本是同胞兄弟,心意相通,而且刀法一流。最好的方法是和他们一对一,而不巧我们却只有两个人,今次我们可碰到麻烦了。” 许邵不等她说完,眼睛微微一瞪,“原来我不是个人那?” 醉酒仙笑了,忙解释道:“但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足以令你变成死人……所以你最好躲在后面。” 许邵却认为是她大惊小怪了,于是撇了撇嘴,不服气道:“他们比起那‘快刀夜判’如何?” 醉酒仙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他们是四个‘快刀夜判”但如果凑在一起,就等于是----八个” 许邵闻听此言,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 许邵虽然心里很吃惊,但是表面上却很坦然,因为他知道着急也没有用。 通常的人是不会和杀手说话的,尤其是前来谋杀自己的杀手。遇到这种杀手通常不是用手脚说话,就是要溜之大吉。可是许邵却不这样,他一边为自己满酒,一边慢条斯理地问那四个人道:“你们是四绝杀?” “没错。”四个人一齐回答他。 他又问:“你们来杀我?” “没有错。”四个人又一齐回答他。 于是许邵证实了一件事,他们的确是心意相通,虽然答案只有一个,但能够回答得如此整齐却是不多见的。 于是他开始正式提问:“你们是刑十三派过来的第几拨杀手?” 这次回答他的只有一个人,“我们是第六拨。” “哦?”许邵不禁点了点头,像是在自言自语道:“我说怎么来得这么晚,原来是有人帮我做掉了。” 杀手一脸冷笑地看着他,也道:“是啊,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居然请得动青莲派的高手替你卖命,把前面的刺客杀了个精光而且都是一招毙命……‘快刀夜判’是死于摘心手;‘鬼影人’是死于青莲快刀;‘怒剑杀’反被青莲神剑一剑穿心;最惨的还是‘五毒郎君”他死在青莲派高手的天煞追魂爪下,已经尸骨无存。……所以我们是第六拨杀手。” 他这么一说许邵就明白了,第一,刑十三派来的杀手里的确是有一个jiwog于用毒的;第二、暗中保护她的是雪儿,她不但没有离开他,反而一直都在暗中保护他。因为除了她,再想找一个把青莲派每项绝技都会一招的人来,还真就没有 可他还是有一件事很不明白,于是又问道:“你们怎么还活着?我的帮手难道对你们‘法外施恩’了吗?” 回答是否定的:“我们没有见到她,因为她就快要死了五毒郎君本就是用毒高手,她虽然杀了他,但她自己也活不成。而且,算着时间,她现在也应该已经毒发了。” 许邵的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不知道为什么,他对雪儿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甚至莫名其妙的感觉,就好像他已认识她很久,就好像她天生就是他的亲人。 许邵又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下一拨杀手是谁?” 四绝杀里的四个人都笑了,那种笑容可真吓人----“你已不必知道,因为你已不可能活着见到他们” 夜仙二女知道他的问题已经问完了,便以询问的目光投向许邵。许邵却微笑着道:“现在咱们有两种选择,第一是把他们四个全都杀了,第二是等着他们来杀我。” 他这么说的意思就是不打算逃了,因为想逃也逃不掉。 …… 夜香欲这人的脾气也真是奇怪得很,虽然她是一种极端的典型,可也不至于那么极端吧?…… 到了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是那副风骚样,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好像根本不关她的事,懒洋洋地冲着醉酒仙悠悠说道:“唉……仙妹,咱们去玩儿命吧” 醉酒仙却干净利落,一声都没吭,便“嘭”的一掌掀起桌子,朝身后的四个人砸去。 她本以为这一招会令四绝杀luan了阵脚,她们便可以抢占先机,但是她错了,因为四绝杀根本没动眼看茶桌夹杂着劲风袭来,他们的眼睛竟连眨都不眨,待到临近,才齐刷刷同时出刀…… “唰” 只一声,茶桌便整齐的分为五份,无力的向下跌落。而四个人的身体却如鬼魅般闪到了三个人的跟前。 ----这种出刀前的镇定,出刀后的迅猛,只有一流的杀手才做得到。 四把长刀完全是同时刺向许邵的,速度之快,真好似闪电一般 夜香欲虽然在表情上漫不经心,但手底下可是丝毫不敢怠慢,见刀攻来赶忙举羽凤刀一架,醉酒仙则同时以双龙剑一剑横腰挥出,划向四人下腹。本以为他们四个会一起收刀回护,没想到他们竟似早就商量好了一样,只有一人收刀相格,掩护其他人,另三个人照旧攻向许邵。 这可真要命……不愧是一流杀手,不愧是心意相通的“四绝杀”,他们的配合之默契简直太恐怖了 ----他们不买账,两位当家的又怎么能够挡得住四把刀呢? 幸好许邵的反应和动作都很快所以就在夜香欲举刀相架的一瞬间,他乘机一个后翻身闪出两丈多远。 真是危险,倘若再慢得分毫,他此刻想必已成了死人 而此时,夜仙两位当家已经和对方打在一起。虽然她们的功夫已很不错,虽然她们极力的想要缠住对方,却可惜她们的对手是“四绝杀”,所以不出三招,她们的防线就被突破了,夜香欲还差点受伤。 突破防线的有两个人,他们的动作可真快他们的刀锋就好像被许邵身上的线牵着一样,步步紧bi,毫不留情。侥是许邵在速度上占尽优势,可怎奈他们左堵右堵,许邵还是被bi得透不过气来。 ----照这种近身打法,像如烟剑意这种长兵器是绝对不能用的 ----由于速度太快,他想要发暗器这也不现实 所以许邵拔出了他的寒铁剑。 出剑自然要用最有效的招数,尤其是对付这样厉害的人物,所以许邵用的是青莲神剑,可是他的剑只碰了对方的刀一下,他的手就木了因为他他忘记了一点,就是“力量” ----四绝杀的刀不但迅猛,而且有力,所以他唯一的出路是避免与他们刀剑相碰。 ----可是四绝杀的刀不但有力,而且迅猛,所以他想要避免碰撞也是很难做到的。 所以十招过后,他的剑就被人家震飞了 他的剑飞起来的时候,声音好大夜仙两位当家听了,心里都是一惊。可偏偏就是被另两个人缠着,没办法过来帮他…… 许邵已顾不得害怕了,便以最快的速度躲避对方的快攻,竟然连躲了对方四十多招 二杀手愕然,出刀更是毫不留情,面对这样一个竟可以连避自己四十多刀的人,令他们不得不用尽浑身解数,密切的配合,由此开始,刀刀更是必杀之招 又闪过了五招后,许邵终于还是被bi到酒棚的边缘,身后是围栏,左右两边是杀手,他已避无可避。眼见双刀分左右砍向自己的xiong口,许邵只得一声惊呼,闭目待死…… 当真是决定生死的一刻耳畔边却猛然听得琴瑟声响,眼前的两个杀手突然口吐鲜血,倒飞三丈开外,其中一人手中的长刀应手而断人也再没能够站起来。仔细一看,死尸的头顶竟像是被一种极为犀利的力道戳破一个大洞 许邵知道:这是青莲派的天弦指----青莲派唯一最灵巧的武道。 …… 在场所有人无不骇然。抬眼望去,只见一女子白衣门g面,手握一柄白鞘长剑,由酒棚外跃入,轻飘飘落在居中的一张方桌之上。动作敏捷已极,也优美已极 “雪儿”许邵不禁失声叫道,脸上的惊喜溢于言表。 雪儿不及理会,其余那三把长刀已从不同的角度一齐攻到她的面前。她急忙右手抽剑出鞘,dang开了刺向腰间的一刀;同时左手捻指如兰,弹开砍向肩头的一刀;然后身体腾空疾转,一脚踏中了劈向额头的一刀。三个动作几乎是在一瞬间同时完成,三个敌人各被震退一大步,神情愕然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雪儿的微笑……只有半张脸的微笑…… 天上地下……没有任何一个人,没有任何一种词汇,可以描述这种笑容。 因为她此刻的微笑,根本就是一种对心灵的嘲nong,对意志的摧毁,和对命运的诅咒 不论她的这种微笑是什么样子,现在都已不重要。 因为当四绝杀看到她的笑容后,就已经完全绝望、彻底崩溃了 很快的……“四绝杀”就变成了四具尸体。 因为在ji斗中,片刻的停顿都会导致任何一个人命丧黄泉,而他们还不止“停顿”,简直就是在束手待毙 他们终于切身感受到了,被傲视青莲打倒时的滋味…… 他们现在终于应该相信,许邵是有必要问起下一拨杀手“贵姓”的可是他们已经没有机会回答了…… 当剑锋如巨*般席卷,瞬间将身体撕裂的时候;当利爪似五枚钢钉,伴随着分筋碎骨的声音钉入脑壳的时候;当弹指之力化作箭矢,伴随着悸动的弦音,暴雨般穿破身躯、击碎五脏的时候……即令再冷血的杀手也不免感受到了被杀时的恐怖 …… 许邵虽然安全了,雪儿却倒了下去,杀手说的没错,她的确是中了“五毒郎君”的毒,而且还很严重。这种毒是独门秘制的,专门用于最后一击,所以根本就没有解药,连夜香欲都没有办法。许邵只得用临行时辛如烟送他的“百hua解毒丹”来暂时压制住她体内毒气的扩散。 幸好雪儿功力深厚,她才没有毒发到不可挽救的地步。 ----许邵之所以知道雪儿的功力深厚是因为他刚刚mo了她的脉,这是封四教给他的方法。 奇怪,这小姑娘年纪轻轻怎么会有这么深厚的功力?这与她的年龄很不相符。 而且她懂的事情也未免太多了吧 她是什么人? …… 现在的许邵比任何时候都更想看到她的“庐山真面目”,所以他取下了她的面纱,以他最快的手法…… 雪儿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所以现在她这张脸终于完完全全暴lu在光天化日之下了 然后,许邵就愣住了…… 他首先是惊讶,他惊讶是因为雪儿没有骗他,她的左半边脸真的有道疤,而且这道疤很显眼,真的不太好看。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脸上却偏偏多了这样一道疤,许邵不禁暗暗为她可惜,真可谓是暴渎天物、造化nong人了 其次又是一种莫名的ji动,他现在看着雪儿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刚刚掀起盖头的新fu,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总觉得她对自己有一种很玄的吸引力,他很想把它单纯地解释为“美女效应”,可是他却明明知道绝不是这么简单。 最后才是一种很理智的感觉,这种感觉叫做“尴尬”。 ----第一,他情不自禁的摘下了她的面纱,看到了她的脸,这虽不是罪过,却很唐突。 ----第二,他情不自禁的摘下了她的面纱之后,才发现自己本来想要说的话竟然一句都想不起来了。 所以,他现在就这样愣住了,整个身体也好似被冻住了一样。 他已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大脑一片空白 …… 雪儿也正在呆呆的看着他。 因为许邵的动作太突然了,她根本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脸孔就这样暴lu在他面前。 但是,她却没有一直呆住,因为她很在意自己受伤的脸,所以一怔之下便抬手捂住那道疤痕。仿佛像是责备又像是羞愧地从嘴里挤出一个字:“你……” 许邵像是如梦初醒,忙勉强把目光移开,“对不起。” “你……”雪儿的脸上强作一丝顽皮的笑容道:“你现在总该后悔了吧。” “不,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你很美。” ----这就是他的结论,这是真的,至少他是真心的。 …… “你究竟是谁?”许邵这样问她。 “我是雪儿。”她也肯定的回答。 许邵顿了顿,终于忍不住问了这样一句话:“你是红叶山庄的雪儿?‘青莲九刹’里的雪儿?” 问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里其实是很矛盾的,因为他不知道他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答案。 果然,雪儿虽然有些勉强,却还是很干脆的回答了他:“我是。” ----老天 难怪她知道如烟剑意和青莲刀剑合璧的这么多秘密;难怪她懂得傲视青莲,因为她竟真的是红叶山庄的传人 一下子,就连醉酒仙和夜香欲都不禁呆住了事隔二十年,想不到“青莲九刹”里居然就真的有人活在这世上,而且就活生生地出现在她们面前。 …… 可是这里却有一个不得不说的问题。二十年前青莲九刹就已名震天州大陆,即便雪儿是青莲剑仙太白子最小的弟子,她活到今天也至少应该有三十五六岁,而绝不可能还只是个小小姑娘。 ----她为什么不老呢? 现在看来,这恐怕还是一个谁也无法解释的问题。 …… “你为什么肯这样不计后果的帮我?” 许邵的问题真的很多,但是每一个问题却都是事出有因的,而现在的这个问题,至少能被总结出三种原因。 “因为我不想看着你死。”雪儿这样回答他。 单从字面理解,这句话也是有几种解释的。但是许邵却并不需要去思考这几种解释,因为她回答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眼神,因为往往只有在眼神里才能够反映出一个人心里最真实的答案。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神其实也是很复杂的,虽然她极力克制,但至少还是有五种以上的感觉在里面,能够为人所发现。在这五种感觉里,许邵有些懂,有些不懂,但是幸好他却能够找到他所要的答案。 现在,许邵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所以他的嘴角微微上翘,轻轻地点了点头。 …… 接下来的问题,就再也没必要那么复杂了。因为他们彼此已经读懂了对方的眼睛,看透了对方的心…… 许邵关切地问:“能不能用内力把毒bi出来?” 雪儿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表情,惨然道:“应该可以,可是要多用几天时间,想不到我反而拖累你们了。” “你这是什么话……”许邵的话语里很有疼惜之意。 醉酒仙这时赶忙对雪儿道:“我和香欲姐来帮你bi毒也许还能够快一些。” 任何人都能看得出许邵对雪儿的眼神,醉酒仙当然也看得出 她也并不是不吃醋,尤其她还是那种直肠子,可是现在,她却真的盼望雪儿能够尽快地好起来。 因为雪儿是青莲派的传人,也是四个人当中仅有的一位真正意义上的高手,只有她能够确保许邵万无一失,安全的抵达乌家堡。 雪儿却赶忙一摆手阻止了她,然后侧过头看了夜香欲一眼。 夜香欲解释道:“仙妹,咱们帮不了她,这是一种很烈的毒,会随着内力倒灌回来,流进我们的身体里。你我远没有雪儿姑娘的功力深厚,一旦中毒,必死无疑。” 醉酒仙一听便泄了气。 有句话叫做:“此地不宜久留。”这话真的是对极了,他们现在真的不宜久留。 因为醉酒仙和夜香欲两位当家的已经深深意识到:单靠她们两个人,真的已经无法保障许邵的安全 紫雕教主真的很看得起这位谢大少爷所以,他派出来对付他的都是些最顶尖的杀手。 紫雕教主这么认真地对付他,并不是因为他有一个青莲派的帮手,而事实上,他当初也根本想不到这一点。 他这样做,纯粹是因为醉酒仙和夜香欲正陪在许邵的身边。这令他感到有两点不安: 第一,醉酒仙和夜香欲四个月前才刚刚吃了败仗,而且几乎葬送掉了所有的实力,她们为什么还敢来? 第二,事隔十三年,乌家堡的旧部为什么又和辛家的人走在一起? ----他想不通。 一个人对于想不通的事情往往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感的,尤其是像“紫雕教主”刑十三这种生性多疑的人 所以,刑十三的谋杀行动还会继续下去…… 然而,雪儿却倒下了----要知道,从一开始紫雕教派出来的杀手就无一例外的死在雪儿手里。 他们中间,还没有哪一个是真正地被许邵、醉酒仙或是夜香欲杀掉的。 一想到这件事,两位当家的心里就害怕 因为雪儿现在不但帮不了她们,反而又多了一份牵挂…… 许邵和雪儿的心情却没有这么阴暗。许邵是太冷静了,既不会盲目乐观,也不会轻易地忧声叹气;而雪儿却是那种对任何事都放得开的人,她连自己的生死都已不放在心上。……这并不仅仅是因为许邵的缘故,也因为青莲派的人本就多多少少有点冷血。 雪儿的身体在承受着很大的痛苦,可是她现在居然还笑得出来,她问许邵:“我一连救了你六条命,你怎么谢我?”----“六条命”指的是六次谋杀。 “你想要我怎么谢都可以。”许邵又道:“不过我现在想向你打听一件事,你知不知道‘龙凤呈祥’是什么意思?” “是什么?”她这么问,也就表示她不知道。 所以许邵又问下一个问题:“你那本傲视青莲是怎么回事?” 雪儿再不隐埋,答道:“其实是红叶山庄出事以前,师姐们便教了我的。” “你这里有没有红叶飞刀的秘笈?” “你要它做什么?” “叶叔叔的青莲心法,我已练到第六层,所以我想学红叶飞刀” 雪儿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叹了口气:“可惜我这里没有。” “不过……”她话锋一转,道:“我却可以教你另一种功夫。” “什么功夫?” “天弦指” 《天弦指》是“小魔女”雪儿的拿手绝活,她说要教许邵天弦指,许邵一点都不奇怪。 “可是我没有你那么深的内力,短期内就算练成了天弦指,也杀不了人。” 雪儿顽皮地翘着嘴,冲他摇了摇头,“你不需要用它来杀人,只要能隔空点xue就成了” 隔空点xue?……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因为这手功夫比暗器要方便得多。 其实只要能制得住对手,不论是杀了对方还是点倒对方都是一样的 …… 他们三女一男又往前走了几步路,仅仅是回头再也望不到那间酒棚的时候就停了下来。 他们已不敢走得太快,因为走得越快,杀手来的也就越快 他们在一片树荫下面坐了下来。雪儿趁机运功bi毒,醉酒仙和香欲时刻注意戒备,许邵则依照雪儿的讲解,一个人练起《天弦指》这种功夫…… 他练得很快,不到一个时辰,他就已经能够隔空打下树梢上的叶子。 但是这种力量用来点xue却是远远不够的,雪儿忽然睁开眼睛看了夜香欲一眼,夜香欲登时会意,便向许邵走过来,准备传他内功。 雪儿这样安排是有道理的因为醉酒仙的功力强,要留着对付敌人,夜香欲的功力稍弱,遇到一般人有余,遇到高手也起不了多大作用,还不如用来帮助许邵增强天弦指力,多培养一个“高手”出来。 夜香欲传了他一半的内力,累得满头大汗。许邵却神采奕奕,对着树冠一发指,居然连碗口粗的树枝都能打断,看来这番心血总算是没有白费 …… 这时候一匹快马从后面奔了过来,是夜凤寨的人。 这个人送来消息说:青龙镖局和夜凤寨的人已经陆续地跟了上来,相距不过十几里路。并且辛如烟的人马也已经在龙阳镇附近出现了。 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因为现在他们的处境实在是危险得很。 尤其是辛如烟如果能够及时赶到,那可就太好了 醉酒仙又命这个人传令人马加快行进,那人得令,便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 但是,他们今天的运气真的很不好,因为探马刚走,前面就来了一队人马。 这队人马约有二十来人,与夜凤寨的探马来自相反的方向,带头的是一个女人,却不是辛如烟,而是柳若红 许邵看到她,心便沉了下去…… 柳若红是紫雕教的第三大高手,一掌就可以打得月燕吐血大秃子“鬼哭神号”的一刀,都没能重伤她…… 再看看自己这边,现在是三个臭皮匠,还得照应着一个生了重病的诸葛亮,怎么和她打? 这实在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 柳若红看着许邵,脸上lu出一种很复杂的表情,冷冷地道:“许少爷,咱们可是又见面了” 但是许邵听了这句话,却感觉是阎罗王在向自己打招呼。 不过他还是很冷静,因为他还想活着,既然想活着,就千万急不得。 许邵一笑,道:“杜夫人怎么自己亲自动手了?” 柳若红听了他这句话却像是被刀子狠狠扎了一下 说道:“我今天不但要把双龙剑和羽凤刀一并抢过来,而且还要你们的命” “哦?这可真遗憾,我还想送给你呢看来不必了。”这是在故意气她。 夜香欲凑近许邵耳边低声道:“待会儿你带着雪儿赶快走,我和仙妹在这里替你们挡住她。” ----因为只有许邵才有这种速度 许邵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柳若红,却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不行,我不放心你们。” 夜香欲有点感动,“为你死了我们也愿意。” “可是我不愿意,你们死了谁来给我生孩子?” 夜香欲想不到他居然到现在还这么油嘴滑舌,登时脸就红了,虽然她很“大方”,可是也受不起这个 许邵笑了,他居然到现在还笑得出来 ----他笑,是因为他能想象到夜香欲现在的表情。 ----他笑,是因为他想让柳若红觉得奇怪,就好像自己这边根本就是志在必得似的。 果然,他做到了,因为他看到柳若红的眼睛里充满疑huo…… 接下来,是许邵最擅长的“节目”……他又开始在问问题了。 ----他的问题可真多 第一个问题: “你就是第七拨杀手?” “不是。” “那你还来费这事干嘛?” “因为你曾经算计过我,所以我想要你死在我的手上。” 第二个问题: “谁都知道‘紫雕教主’刑十三就是紫雕教的第一高手,而你却排第三……那么我想问,紫雕教的第二高手是谁?” “白虎堂的堂主,赵虎” “他不是白虎堂的人吗?” “因为原来的第二高手背叛教主,被教主杀掉了,而白虎堂现在又投靠了紫雕教,所以他现在是紫雕教的第二高手。”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 “你可以去死了吗?”柳若红在问他。 许邵一笑,道:“你随时可以过来取我的性命,但是你那帮‘打手’就不必了,我们读书人都是悲天悯人、多愁善感的我可不希望死太多人。” 柳若红笑了:“你以为他们都是紫雕教一般的手下吗?” “哦?是二般的?”许邵又在气她。 柳若红道:“这些人都是紫雕总坛的守卫,全都是一等的高手” “哦……”许邵装作满不在乎地点了点头。----其实,他在与柳若红说话以前就已经知道了这一点。 但他却一点都不紧张,反而很得意 因为他知道,柳若红已中了他的计,她并不会马上出手,而是会让这群“高级虾兵蟹将”过来送死 虽然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可是你别忘了在许邵的手上还有两发“暴雨梨hua针”呢 …… 于是,片刻之后,眼前就只剩下柳若红一个人。 因为其他那些人一扑过来就被许邵的“暴雨梨hua针”射中了,虽然没死,但是已爬不起来,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 虽然许邵因此而射出了最后两发“暴雨梨hua针”,但是相对于“去死”来说,还是值得的 现在许邵更要笑了,他笑嘻嘻地看着柳若红道:“现在你总该相信我所说的话了吧” 柳若红有点笑不出来了,而此时,许邵、夜香欲和醉酒仙三个人却一齐扑了上去…… …… 但是他们还是没有想到,柳若红的武道居然会厉害到那种程度 ----看来在“平安客栈”夺刀的时候,她确实是受了不轻的内伤,所以那天的她才会那么容易对付。 没有几招,许邵就被打了回来,他也吐血了……他中了和月燕及其相似的一掌,只是比月燕的伤受的伤稍微轻一点。他的反应虽快,可月燕的也不慢,月燕都避不开的一掌他当然也很难避开,其实这并不是说柳若红的功夫有多高明,只是她的内力实在是太强了除了雪儿,根本没人对得过她 许邵还要上去拼命,此时雪儿就在他的身边,突然一把拉住他的手道:“没有用的……你帮不了她们,我去” “你去?……不行,你不想活了?” ----他所指的当然是雪儿身上所中的毒,如果她现在还敢妄动内力的话,她就死定了 雪儿却忽然道:“你来帮我驱毒。” “我?”许邵都快气乐了。他倒不是怕死,只是以他现在这点微末功力,实在是不够做什么的 此时,雪儿却说了一句令他感到很突然、也很不能理解的话: ----“让我喝你的血,不要问为什么” 说着话,不由许邵拒绝,便拉过他的胳膊,撩起袖子,低头咬了下去…… 许邵吓坏了,问道:“你没有病吧?” 雪儿却不理他,连吸了三大口,然后一抹嘴,道:“不要告诉任何人”然后便向柳若红冲了过去。 许邵捂着胳膊很是讶异就这样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 夜仙两位当家早已经顶不住了若非雪儿及时赶到,她们必死无疑。 雪儿一到,便与柳若红对了一掌。----这是替夜香欲挡的一掌,致命的一掌 然后柳若红就飞了出去她口喷鲜血,狼狈的逃了…… 夜仙两位当家已经被她打倒在地,所以根本顾不上追她;而雪儿却因为体力不支,再一次地倒下了。 夜香欲看到雪儿倒下,她吓坏了,忙扑过来检查雪儿的伤势,却发现雪儿身上的毒居然完全消失了气色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天啊,她惊讶不已 雪儿解毒时,夜仙两位当家正在和柳若红拼命,她们当然不知道背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许邵也不敢说,他说了别人也不会信的更何况雪儿事先嘱咐过他,叫他不能说的。 第九十七章 接连不断的杀手 第九十七章接连不断的杀手 他更加不敢违背雪儿的意思,所以他不说。 好在血已经止住了,于是他忙把袖子放了下来,遮住伤口。 但是雪儿这一咬,可当真是刻骨铭心!他感到自己已经离不开雪儿了。 可他却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了解雪儿,越不了解,他就越喜欢她,这是一种神秘莫测的美妙! …… 夜仙两位当家当然要追问解毒的方法,因为这令她们太愕然了! 雪儿只得推说:是记起了本派的一种专门用于bi毒的功法,这才门ghun过去。 现在雪儿的毒已经解了,实在是喜事一件! ----虽然她的身体还很虚弱,内力也因为中毒的原因消耗了大半。 而接下来,另一件喜事又接踵而来,因为青龙镖局和夜凤寨的先头人马已经到了。 …… 许邵等人又坐上了马车。只是这一次,乘车的从一开始就是四个人,而且他们之间也已经亲如一家了! “你真的不嫌我老么?”这句话当然是雪儿说的。 可许邵却吓了一跳,并不是因为她问得突然,而是因为他一直都在看着他,因为她的嘴根本没有动。 ----她也会“腹语之术”? 并且这还是一种很深奥的腹语之术,因为她的声音只有许邵一个人能听到,夜仙两位当家根本就听不到。 许邵马上就想到了雪儿当年在红叶山庄所处的地位。叶不凡夫fu一定很喜欢她,这大概是由于她是青莲派乃至整个红叶山庄年龄最小的弟子,所以她不但学到了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天弦指》,也至少学过一点叶不凡的《傲世青莲》。 许邵马上回答她,当然用的也是腹语: “你哪里老?我看不出。” 他突然发现这实在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因为这样他们就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无所不谈了。 雪儿又问:“可是我比你大好多,而且脸上还有道疤……你真的不会嫌弃我么?” 许邵没有直接回答,因为“说话”之前他的眼神已经告诉了她,他反而腹语问道:“你怎么会不老的?” “我不老是因为我娘的血统,我娘是我先师的师姐‘九天玄女’风漫hua,她曾是这世上最接近于神的人。” “你娘还在吗?” “我出生的那天,她就死了,害死她的人是我的生身父亲……” 许邵都已经不忍心再问下去,因为他能想象的到雪儿的心里是怎样的一种悲哀! “那你脸上的疤又是怎么回事?” “我娘临死的时候很是伤心,因为她一生中最深爱的男人却背叛了她,所以她毁了我的容,她要我永远不要相信男人的话。……这是我十岁那年,先师她老人家告诉我的。” “可你却相信了我。” “是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越到后来声音越低,她的脸上也不禁微微泛起红霞。 许邵已经感动的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于是,他只得停下来回了回神,然后又问:“青莲派又重现天州大陆,与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我本来也想去查这件事,可是却意外的遇到了你,所以我决定先帮你度过难关。” “红叶山庄都有谁活了下来?” “不知道,我有几位师姐失踪了,但我相信她们并没有死……还有红叶姑姑,有人说她死在‘冰封寒潭”可是我曾经到过那里,却没有找到她的尸首,所以我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这些年来你都是一个人?” “是的。” “为什么不去投奔豪辛世家?我爹和叶叔叔是八拜之交,他会好好照顾你。” “二十年前我就已去过了。因为在红叶山庄出事以前,先师就骗我去投奔豪辛世家。她最疼我,想留住我的这条命。……可是谢伯伯却把我赶了出来,当时,他没有给我任何的理由。” “什么?……这不可能!我爹绝不是那样的人,他绝不会和乌洪义似的背信弃义。” 许邵的情绪很ji动,因为他实在不相信父亲会做出那样的事。 雪儿却道:“谢伯伯的确是个大好人,后来我终于明白了他的用意,所以我现在不但不恨他,反而很感ji他!……如今,我只是不想再去拖累他。” “等帮我办完事以后,你就和我一起回豪辛世家吧!我爹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而且……你也就快做豪辛世家的少奶奶了。” “我?……”雪儿的脸扑一下就红了,“你真的要娶我?” “只要我不死,我一定娶你为正室。” “你死不了!”雪儿只说了四个字,许邵就已完全放心了。 当晚,他们找了一间客栈投宿下来。 这间客栈的名字取得很是吉利,叫做“如意客栈”,和开在洛阳城里的“吉祥客栈”凑起来,正好是一对“吉祥如意”。 许邵等人对这间客栈的名字很满意,所以就决定投在这里。 ----经历了“无命客栈”里的夺魂之夜,他们终于也忍不住“mi信”起来了。 …… 由于是开在官道上,所以这间客栈远比“无命客栈”要大得多,也热闹得多。客栈里已住了很多人,可是幸好剩下的空房还够许邵等一行人住的。 定了房间之后,他们就在客栈里吃晚饭,许邵这一桌仍然只是四个人。 雪儿的精神仍不太好,那是肯定的,即使再强的人也受不了那么厉害的毒药。虽然此刻她体内的毒已经解了,可是内力也耗得差不多。加上她为了给许邵开路,前一晚根看书就来。]258oo本就没睡,现在的气色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许邵的心里极喜欢雪儿,这任谁都看得出来,而且这一路之上雪儿又是极大的功臣,所以现在夜仙两位当家都非常的照顾她,一个劲儿的往她碗里添菜,俨然成了她们的又一位“主子”。 雪儿很不好意思,也一个劲儿地颔首示意。 …… 这时候,许邵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令他很头痛的人。 他还没进门,许邵就发现他了,因为他的特征太明显。 这个人有九尺高的身材,lu着半边膀子,一巴掌宽的护心mao,xiong口还有一道很显眼的刀疤,一脸的横丝rou狰狞恐怖,就像是厉鬼,他还单手在肩上扛了一把剑,巨剑!…… ----这个人当然就是大秃子。 ----那个一剑就劈倒了三十多个紫雕教徒,把客栈都几乎拆了的大秃子! 他怎么也来了? 看到他,许邵的心里就发寒,因为他有种很奇怪的预感:大秃子是来找他的! 果然,他狠狠地瞪了许邵一眼,然后便没有丝毫犹豫地投进这间客栈。 可奇怪的是,他居然没有过来找许邵的麻烦,至少是暂时没有过来。 于是许邵马上就用腹语把这件事告诉给了雪儿,雪儿的脸色也不好看,因为她也早已发现了这个人的存在,因为他的身上带着很强、很霸道的煞气,只有超一流的高手身上才会有这种霸气! “你知不道他是谁?”雪儿问许邵。 “不知道。” “他就是‘塞外剑帝’武乐山,中原以外,用剑的第一人!他的剑气是这世上最可怕的剑气,和青莲神剑有得一拼。” “他的武道竟比叶婶婶的还厉害?”许邵大吃一惊。 “没有那么厉害,但是想当年除了先师和叶叔叔之外,红叶山庄里根本没人能打败他。……甚至他的剑气都能挡得住红叶飞刀!……当然,那时红叶姑姑的飞刀还没有练到十足火候。” 这可实在是太吓人了!看来就算雪儿状况最佳的时候也不一定是“大秃子”武乐山的对手,更何况是现在? 许邵又问:“他是个怎样的人?” “他是个武痴,也是一个很可怕的人,他当年唯一的愿望就是杀尽天下高手,逐鹿中原天州的霸主之位……他当年杀了很多人,多得数不清,而且都是各门各派的顶尖高手,当年神剑山庄的沈老爷子也差点死在他手里,沈老爷子的tui脚不好就是被他砍的。可惜他后来找到了红叶山庄,经历了人生当中的两次惨败……第一次是被叶叔叔打倒了,叶叔叔不忍杀他,只让他重伤了两个多月;两个月后他却又再来,结果这一次碰上了先师。他xiong前那道疤实在是一种荣耀!因为那是先师迫不得已,以神剑和快刀同时出击所致,他当时只挡住了神剑,却被快刀砍在了身上……” …… 我的天!现在这家伙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许邵不禁又向武乐山看了一眼,发现他正在不远处角落里的一张桌子上吃东西,巨剑依然立在墙角,他的眼睛依然在盯着他……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不怕鬼噬身,就怕鬼瞪眼。 前面一句是从古以来就有的话,而后面一句却是许邵编的,而带给他这句话的灵感的人就是武乐山。 他为什么非要和许邵过不去呢? ----这实在是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因为许邵并没有招惹他,而且更不是所谓的天州高手,他也根本犯不着找许邵这样的“读书人”去决斗。 可他却偏偏来了,偏偏在和许邵过不去。 从看到他的那一刻开始,许邵就再也没有胃口吃饭了,因为他觉得自己还有没有命“消化”都是一个问题。 现在许邵已经患上了“秃头恐惧症”。甭说看见他,就连听到他都害怕。 所以许邵在艰难旅途中的这顿难得的饱饭就这样被他给搅了。 他们没有继续赶路,也没有另投别家客栈,因为许邵知道,自己无论走到到哪里,他都会跟来,而且躲也没有用。 武乐山始终没有找他的麻烦,却也始终以那副穷凶极恶的鬼样子密切地注视着他…… 许邵受不了了,晚餐草草收场之后便匆匆忙忙地回房休息,因为面对这种处境还是“眼不见为净”为好。 …… 醉酒仙和香欲陪在他身边,雪儿也陪在他的身边,因为她不放心他,因为她比许邵更加清楚武乐山是一个多么危险的人!她也很着急,因为她也想不到武乐山居然会找上他。 许邵盘膝坐在chuang头,按照雪儿教他的方法治疗内伤。 虽然他有“天蚕软甲”护身,所受的伤并不严重,但是却很难受,因为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打到吐血。 在他挨柳若红那一掌的时候,心里首先想到的人是辛如烟,因为如果姐姐在的话,她一定会拼死保护他的安全,绝不会让他受到一点伤害。 他的伤不重,而且他很聪明,疗伤的心法也学得很快,所以还没到半个时辰,他就没事了。 他让三个姑娘先回房,因为他想早一点休息,免得被精神压力拖垮。醉酒仙想要留下来保护他,可是许邵知道她留下来也没用,所以坚持要她回去了。 然后他就发现了一件事。----雪儿突然“疯”了。因为她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清瘦的中年人,一身白衣如雪,一副道风仙骨的模样,手里提着一口修长的宝剑,可以想象那柄剑的分量一定很轻。 雪儿刚要从许邵的房里走出去,一推门就看见了门外的小院,而这个人正从院子里经过,所以,雪儿就看到了他。 看到他以后雪儿就“疯”了。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怒吼着冲了出去,手mo剑,剑出鞘,一剑便向那中年人的喉咙刺了过去…… 没有人可以想象雪儿当时那一剑是多么的凛冽和迅猛! ----如果你也可以像雪儿这样子刺出一剑的话,恐怕你也就没有闲工夫看我这篇故事了。 但是她却失手了,那个人居然在快如电光火石的一刹那,躲过了青莲神剑致命的一击! 然后他的掌便落在了雪儿拿剑的那只手臂的肩上…… 这绝不是通过考虑以后还能够完成的事,因为当时的速度很快,这完全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我相信不论谁遇到袭击时都会这么做的! 然后雪儿的剑就撒手了,她的人也“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许邵的房门外。 许邵、醉酒仙、夜香欲三个人马上冲了出来,发现那个中年人正愕然地看着雪儿,而雪儿则痛苦的哭了…… …… 这是这么回事? 许邵还没有来得及问雪儿,却听到那中年人叹了口气,说了一句:“雪儿,你误会我了!” 说完,他便走了。 能够躲开青莲神剑的人当然是极度可怕的高手,好在当他看清了攻击他的人是雪儿以后,并没有为难她。 所以,许邵没有去找他拼命的道理,更加也不够资格去找他拼命。 他只能赶忙把雪儿扶起,问她道:“那个人是谁?” 雪儿没有起来,因为她就伤未去又添新伤,一时之间根本起不来,所以只能跪在地上,俯着身子回答他:“他就是‘剑中仙’李云天。”说这话时,她的表情痛苦之极! “李云天是什么人?”许邵问她。 “你不知道他?”雪儿很惊讶。 “不知道。” “你难道不知道当年你爹和叶叔叔结拜的时候是三个人结拜的?” 许邵一愣,“不知道啊?我爹没跟我提过。……可他既然是叶叔叔的结拜兄弟,你又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他杀了叶叔叔……是我亲眼看见的!”雪儿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她哭得声音都变了。 这个人的确够资格杀掉叶不凡! ----这是许邵的第一个想法。 为什么父亲没有提过这个人? ----这是许邵的第二个想法。 从表面看来,这个人还真不像是个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这是许邵的第三个想法。 但是雪儿却说是她亲眼所见的,所以许邵现在只能相信她。 雪儿失声恸哭,哭得好个伤心!简直要把别人的心都哭碎了…… 许邵很理解她,因为他知道雪儿是从小被叶不凡夫fu收养的,叶不凡就相当于是他的父亲,父亲被人害死了,她又怎么能够不伤心? 这一夜,雪儿当然睡不好,因为她的仇人就住在她的对面。可是她却再没有去找过李云天,因为她知道自己现在根本就杀不了他,她更知道李云天还会放过他,她不想欠仇人的人情。 许邵则在担心另外一件事,因为他很倒霉,武乐山也住在他的对面,所以他的觉也睡不踏实了! …… 到了入夜时分,许邵的窗外传来了一串轻轻地脚步声。 这里本就是客栈,屋宇密集,南来北往的人什么样的都有,平常有些脚步声很正常,甚至有打闹声都很正常,但是这串脚步声却不一样,因为这是月燕的脚步声。 许邵不是神仙,没有隔墙辨物的本事;他也不是月燕的丈夫,没有和她朝夕相处、荣辱已默的默契,但是他却听得出月燕的脚步声,因为她的脚步声很轻很特别。 ----仅从这一点来讲,或许应该说许邵的轻功是在月燕之上的,因为他的脚步没有声音,而月燕的却有。 许邵很奇怪,因为月燕的脚步声是从李云天的房里传出来的。 然后他便轻轻地将窗子推开一线,看到了月燕…… 许邵看到月燕时,她正从李云天的房里偷偷溜出来,脸上还门g着青纱。她是什么时候进去的许邵没注意,但是她此刻确实是从李云天的房里出来的。 李云天房里的灯早已熄掉了,所以给人的印象就是:他早已睡了。 按理说,以李云天这么高的武道,月燕应该是没有机会偷偷潜进他的房间的,而她却从那漆黑的屋子里走出来了。这说明什么? 想来不外乎有两种可能: 第一,月燕是认识李云天的。 第二,她使用了极其特殊的方法“撂倒”了这位天州高手。 本来他宁愿相信第一种可能,然而当他看到月燕手里的剑的时候,许邵就知道自己错了。 ----因为月燕的手里正拿着李云天的剑! 李云天的剑当然是好剑!俗话说“好马配好鞍”,功夫好的人用次剑的少。 可月燕这丫头也真本事,竟连李云天的剑也偷得出来。 ----许邵都快佩服死她了! 可再仔细想想,却觉得这也很符合情理,因为月燕这么干已不是第一次了。 当初她从柳若红的手里偷羽凤刀的时候,难道不也是这种情形吗? 月燕走了。 她既已偷得了她想要的东西,便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她当然要走! 许邵却不禁好奇,因为他实在是想不出她究竟用了什么方法“撂倒”了李云天。 于是,等月燕走了以后,许邵便推开了李云天的房门。 ----他要看一看月燕是怎么做的。 然而,就在许邵推开房门的一刹那,他就完全傻了…… 因为他看到李云天正好端端地坐在房里喝酒,而且他也并没有喝醉,还很清醒地一抬头就看到了许邵。 …… 如果他说自己是深夜走错了房门李云天是肯定不会相信的,因为他知道自己推门的动作怎么也不像是在推自己的房门,而且以李云天这样的高手,必然也是耳聪目明的,他当然会知道许邵是刚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后直奔他的房间的。 所以,不论许邵是否做贼心虚,他都已没有了说谎的必要! 李云天看着许邵的脸,眼中忽然闪过一种很奇怪的情绪…… “你来做什么?”李云天淡淡地问道。 “我很奇怪,因为我看到有人偷了你的剑。”许邵实话实说。 李云天呵呵笑着看了看桌子的一角,“这丫头……”很显然,他的剑原本是放在那儿的。 ----也很显然,他是认识月燕的。 许邵苦笑,他现在只能苦笑。 李云天又故意瞅了瞅桌边的一个空凳子,然后对许邵道:“进来坐吧。” 许邵犹豫了一下,便关上门,坐了过去。 李云天先给许邵倒了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他便与许邵碰杯。 许邵喝了,因为他知道像李云天这种高手已用不着对他下毒。 李云天问许邵:“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李云天。……雪儿告诉我的。”从一开始,许邵就向他表明立场:他是站在雪儿这边的。 “哦?……你是谁?” “许邵。” “豪辛世家的人?” “我是。” 李云天又将他从头到脚细细地打量了一遍,然后问道:“你知道我和你爹的关系?” 许邵回答:“我刚知道。” “他没有提过我?” “没有。” 李云天笑了,“果然只有大哥肯相信我!” 于是许邵问他:“是你杀了叶叔叔?” “是的。” “为什么?” 李云天的脸上lu出了痛苦之色,“是他求我的。”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求着别人杀他?……这不合逻辑。 所以没等许邵再问,他便自己回答:“……因为他当时生不如死!” ----叶不凡是中原第一高手,谁能令叶不凡生不如死? 许邵的眼睛里充满疑huo。 这一次,李云天却没有再解释他的问题,而是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我和你爹是八拜之交,你是辛乘龙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儿子,我想收你为义子,你干不干?” 许邵停了一下,便回答他道:“我现在不能答应你。” 李云天忽然笑了,似乎有件什么事藏在他的心里面,让他觉得很好笑,然后他才问道:“你喜欢她?” 许邵认真地答道:“是。” “你会娶她?” “会。” “嗯,你应该娶她。”----这就是李云天的结论。 虽然许邵是很喜欢雪儿的,可是这句话从李云天的嘴里说出来,却令他感到很意外! “你为什么不向她解释清楚?”许邵问李云天。 “如果你亲眼看见我杀了你爹,你会相信我说的话么?” 许邵叹了口气,因为李云天说的是实话。甭说是“如果这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了,即便是现在,这件事情发生在雪儿身上,许邵也绝不能单纯听信李云天的一面之词。 他忽然对眼前这个男人产生一种由衷的好感,因为李云天是那种xiong怀很坦dang的人,如果不是雪儿的缘故,也许他此刻早已认他作义父了! 两个人又碰了一次杯,然后李云天问许邵:“你怎么认识雪儿的?” “我要去乌家堡,在路上碰到了她,她救过我很多次,还为我受了伤。” ----四句话,二十六个字,概括了雪儿与他相遇的过程。 李云天听后点点头,又问道:“你去乌家堡很危险,为什么要去?” “我要去毁了紫雕教。” 不知道为什么,许邵好像对李云天非常的信任,这也许是李云天的坦dang改变了他的态度。 “你怎么毁掉紫雕教?” “先学《青莲刀剑合璧》,再杀刑十三。” 李云天像是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说道:“用我帮忙的时候尽管找我。” 许邵又问李云天:“月燕是你什么人?” 李云天道:“她是我义女。” 月燕是李云天的义女,所以在沈老爷子寿典那天,她才会出现在神剑山庄,所以她才会像个主人似的在那里献茶。这当然都是李云天的缘故,因为他是“剑中仙”,沈家却是“神剑”。 知道了这个“秘密”以后,许邵便向李云天告辞,因为他要顾及雪儿的感受,他实在不应该在李云天的房里停留的太久。 李云天没有留他,他走后依然在房里喝着酒,他似乎很喜欢喝酒,但是却不酗酒,因为他是个很有品位的人,因为他喝的是好酒,是上等的女儿红,许邵也是个有品位的人,他当然懂得这一点。 …… 转过天来便是八月初十,离乌家堡八月十五的英雄会还有五天的时间。 从一早起来出了“如意客栈”开始,武乐山便像个瘟神一样远远地跟在了许邵一行人的后面。 许邵一想到他就头皮发麻,所以他始终不敢回头去看。 直至此刻,醉酒仙和香欲好像才刚刚发现了这个人的存在,于是她们问许邵:“这个凶神恶煞的人为什么老是跟着你?” 许邵眼皮一翻,忽然说了一句:“因为他是个采hua贼。” 醉酒仙和香欲吓得脸色发白,雪儿却笑了,许邵也笑了。 他实在像找个乐子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好让自己别那么害怕,所以他才胡诌了这句话。 果然,自从他自己说过这句话之后,这一路上,他都不再感到害怕了,甚至还很好笑,因为从那以后身边的两个美人就一直紧绷着脸,再没说过一句话…… 中午的时候,他们在一家小饭馆里驻足,要了几十碗面,给自己,也给底下的人吃。 武乐山也跟进来了,始终冲着许邵的桌子看。 许邵的脸正对着他,那当然,两个美人的脸就侧对着他喽!可是两个美人却吓得把头转到许邵这边,不敢让武乐山看见,许邵这个乐啊!……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武乐山的面前lu出笑容。 谁知,武乐山竟也冲他笑了笑,虽然他的笑也是那么的可怕! 这一下,许邵就愣住了,脑子里一个九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武乐山不想找他的麻烦?那他为什么还要跟着他? 许邵想要过去问他,可是终于忍住,因为他现在还是很怕他。 …… 不久,他们终于“等”到了从乌家堡里派出来的第七拨杀手。 这一次的阵容真可谓强大,因为这次来的是“天地十二杀”,一共十二个人,而且每个人都是一流的杀手。 这一次两边的人连话也没说一句便打了起来。 许邵本以为自己手底下有五十多个人,应该可以应付得了,但是他错了,夜凤寨的先头人马根本就不够人家“热身”的。只几下子,就被对方的十二把快剑杀了个精光! 这可把许邵给吓坏了,因为雪儿还带着伤,她勉强自保还可以,是绝对帮不了他的。而醉酒仙和香欲就更帮不了他,因为她们的功夫对这十二个人根本就不灵,况且他们为了照顾许邵和雪儿,还拼命的把尽可能多的杀手往自己身上引,现在已是忙得满头大汗。 许邵被两个人围攻,对方的两把剑一剑紧似一剑,拼命地往他身上招呼,他开始时还能以如烟剑意勉强应付,可是后来内力用完了,两手也被震得发酸了!没几招,便被人家把如烟剑意磕飞了!他又拼命地躲了人家左右夹攻的十几剑,最后还是被人家一脚踢飞,重重地跌在地上,滑出三丈多远…… 许邵一抬头,便看到了武乐山那张阴森恐怖的脸。 而他现在却忽然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想法:要是大秃子肯救自己就好了! 可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不来杀自己就已经很不错了! 他挣扎着用力,刚要爬起身来,身后的两把快剑已然攻到,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紧要时刻,一只宽大得骇人的手掌却突然从许邵的头顶挥了出来,只一掌,后面的两个人就吐血了! 这可把许邵高兴坏了!想不到武乐山竟真的肯帮他。 但是武乐山这时候却忽然对他说了一句话,这还是他自从这次相遇以来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他问许邵:“你想不想活?……想活就拜老子当师父,老子一高兴就救了你这小兔崽子。” 武乐山是个粗人中的粗人,好像不带脏字就说不出话来。 不过许邵却愣了,因为他想象不到,原来武乐山千方百计地跟着自己竟是为了要让自己给他当徒弟。 不过,让许邵这种文质彬彬的读书人拜那么一个“满口炉灰渣滓”粗的不能再粗的老秃子当师父,他可真是不情愿得很。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又岂能只顾活命而不择手段呢? 所以他没有回答他,却拼命地站了起来。 他的腰还没等直起来,背后又是两道锐利的剑风袭来,他想躲已经躲不开了,只得一矬身跪了下去,这时候武乐山就在他的面前,他这一跪下去,就等于是在给武乐山下跪了。 武乐山又帮他挡了两剑,但是许邵身后的人却越来越多了,因为醉酒仙和香欲已经累了,应付不过来了,而只有许邵才是这群杀手的目标。 又是两剑攻到,这一次许邵只好猫下腰,这一来,就等于是磕头了。 许邵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不该做赔本的买卖,既然这便宜已经被老秃子占了,他也就不吝啬再叫他一声师父了!…… 所以他喊了一声“师父”,换了“天地十二杀”十二个人的性命。 许邵刚要站起来,却听武乐山怒道:“你个小兔崽子***还欠老子两个头呢!” 许邵不敢得罪他,只得又规规矩矩地磕了他两个响头才算了事。 然后他就听见头顶上,武乐山那震耳欲聋的大笑声,那笑声可真滲人! 武乐山不但没杀许邵,反而救了他,还收了他做徒弟,这可真是始料未及的事情。 醉酒仙、夜香欲和雪儿都不禁被这情形给惊呆了! 尤其是醉酒仙和夜香欲,她们简直吓得要命,因为她们轻信了许邵的鬼话,还以为这大秃子是采hua贼呢! 现在许邵成了大秃子的徒弟,姐妹俩这一路上岂不是要和采hua贼走在一起?那还了得? 雪儿看到她们的表情便已猜出了她们的心思,于是凑近二女的耳边,小声地把真相讲给她们听,她们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又冲许邵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后便吃吃地笑了。 …… 武乐山问徒弟:为什么会hun得这么惨,一路上被人追杀? 许邵苦笑着摇了摇头,说:紫雕教主想要我的命。 那武乐山又问:我去帮你把他收拾了好不好? 许邵说:好。有师父打头阵,省得我费事了! 所以,武乐山就这样被许邵给打发走了。因为他实在不想和武乐山这种人走在一起,怕他的“满嘴炉灰渣滓”会nong脏了他的耳朵。 武乐山走了以后,旁边的三个姑娘都很开心,因为她们也怕时刻见到那凶神恶煞的巨人,晚上会因此而吓得睡不着觉。 许邵则瞅了瞅三个姑娘脸上的表情,又看了看武乐山远去的背影,他笑了好半天,这才拉着她们的手继续上路。 经历了这一劫,他们又只剩下四个人了。好在雪儿的伤已经好了很多,除了内力还未恢复,以及身体虚弱一点以外,已经并无大碍。所以许邵总算是放心了。 …… 又走了一里多路,他们又碰上了第八拨杀手,这一次是十四个人。取个谐音,便是“要死”。 许邵真的很奇怪,紫雕教里到底还有多少人没派出来,怎么一次比一次多呢? 还有,那老秃子师父是怎么搞的,怎么也没有帮他解决了这些杀手呢? 照这样一路走下去,恐怕是要和师父“永别”了! 这一次许邵又要问问题了,因为他们只有四个人,所以就得接着问问题。 ----说来也真是奇怪的很,怎么许邵只要一问问题,他们就能够平安无事呢? 第一个问题: “你们是谁?” “我们就是‘冷血十四煞’。” “后面的杀手是谁?” “你已经不需要知道!” ----怎么***都是这套口wen呢? 许邵于是又接着问下去…… 第二个问题: “刑教主为什么这么喜欢要我的命?” “你去问阎罗王吧!” ----郁闷。 第三个问题: “你们是打算一个一个上,还是一堆一堆的上?” ----妈的,这次许邵不灵了,问的问题一个比一个没水准,三位姑娘的脸色都变了! 第四个问题…… 许邵刚要问,还没等问,对方却说道:“你怎么说都是死,还是省点力气吧!” 刚说完,一帮人就如狼似虎地扑了过来。 ----妈的,他们不吃这一套,这可怎么办? 刚打了没几招,许邵等人就吃不消了,幸好这帮人的功夫不及刚才的“天地十二杀”好使,否则他们一扑上来,许邵就完了。 在这危机关头,耳听得一阵紧锣密鼓的马蹄声由打背后远远地传了过来,等到临近二十丈时,就听见弓弦牵引之声,然后上百只弩箭便如飞蝗一样朝“冷血十四煞”飞了过来。 许邵心中一喜,因为他不仅知道这些人是来帮他的,而且还知道来的人是谁。 因为他们用的是连环弩,就是许邵设计的那一种,这种连环弩已经被豪辛世家“量产”了。 第九十八章 魂回天云仙缘 第九十八章魂回天云仙缘 ----所以后面来的人当然就是辛如烟! 辛如烟还没等到,“冷血十四煞”便全都死了。 其实这也难怪,谁让他们当初组队的时候不凑个“吉祥数”呢? 偏偏凑个“要死”,不死等啥? 第九拨杀手什么时候来,许邵不清楚,但是好在辛如烟及时赶来了,他就再也不用再担心了! 因为他相信她。----或许我应该换一个词汇,这个词汇就叫做“依赖”。 许邵是很依赖辛如烟的,并且已经依赖了十几年,在这十几年里,紫雕教不停地找豪辛世家的麻烦,每一次许邵遇到危险时,辛如烟总在最关键时刻奋不顾身地保护着她“亲爱”的弟弟。 所以看到辛如烟的人影之后,许邵感到前所未有的ji动。 …… 简短解说,辛如烟这次共带了一千三百人出碧螺城,而为了能够尽快地赶上许邵,这次她身边只带着二十人,全部都是精锐中的精锐。这些人是轻骑,没有携带任何重型兵器,除了连环弩,便只有一柄能长能短的剑,和一把匕首。 想不到自己送给封四的剑也被家里人给“量产”了,听到这里,许邵不禁笑了笑。 不久之后,他们便下了官道,直奔西南。 在路上,许邵便介绍了三女给姐姐认识,等她们四个人统统见过之后,便“称姐道妹”起来了。 当暮色将临的时候,他们找到了一间的大屋。这已是这一带荒芜的地区唯一能够找到的栖身之所。 大屋里只住着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孩子。 到底是乡下的孩子,从没有见过多少世面,因此上一见到有这么多的人来,他便害羞的低下了头…… 女人很热情,许邵等人恭敬的禀明了来意之后,她便将众人让到大屋里,然后便开始给他们准备晚饭。 由于这里地处偏僻,而这间大屋又只有母子两个人居住,所以远没有准备那么多人吃的东西,女人只得东拼西凑,才勉强对付着让众位来客吃饱了。 晚饭后约mo着过了有半个时辰,大屋里发生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二十五个人变成了五个人,其他的人全都便成了死人,然后许邵、辛如烟、雪儿、醉酒仙、夜香欲五个人终于看清了那“孩子”的脸…… 其实他不是个孩子,他只是个侏儒! 然后那个原本很“纯朴”的女人一下子就变了,变得既放dang,又阴险。 ----这就是第九拨杀手,他们总算是见识到了! 他们用了几乎和当初许邵对付柳若红时一样的法子。他们并没有给许邵等人下毒,因为她们已经得到消息:在许邵身边的几个女人中有青莲派的高手。虽然受了重伤,但是毒药可是门g不过她的。 雪儿待看清了这两个人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大叫道:“小心!她们就是‘雌雄双蛛’。” “蛛”是指毒物,所以这两个人是会用毒的,可惜他们知道的晚了些,否则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死了。 而“双蛛”则又是谐音,一个同“姝”,一个同“侏”,所以她们就叫做“雌雄双蛛”。 这的确是很厉害的杀手!可厉害的却还在后头…… 不知何时,门外已挤满了人,每个人都是头系额带,一身青衣,衣服上还绣了一只鹰,手里提着单刀,约有二百来人,竟将大屋重重地包围住了。 虽然这些人看着都不像是高手,可人多也受不了啊? 辛如烟一挥手便冲“雌雄双蛛”射了一发“暴雨梨hua针”,这针筒自从被许邵送给她后,她可还没舍得用呢! 这一发下去,那侏儒便倒了。而那女人竟奇迹般地躲了过去。 辛如烟待要再发,那女人已经开始扑向许邵。 俗话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她的意图就是要制住许邵,好令其他四人投鼠忌器。 于是,除了雪儿因为站得最远来不及赶上以外,其他的三个人已经各出兵刃一齐朝那女人扑了上去…… 而此时,雪儿却突然大叫:“小心她的mi烟!” ----因为就在一刹那间,她突然发现那女人从袖口里抻出一张手帕。 可是已经太晚了,许邵已经中了mi烟,而且中得很深。 扑过去的三个人中,除了辛如烟的如烟剑意属于长兵器外,其他二女的刀和剑都是短兵器,所以她们也跟得最近,所以也不同程度地中了那女人的mi烟毒。 幸而那女人的功夫不行,她们三个人的攻击却是有效的,一下子便将那女人解决掉了。 而然后,她们碰到了一个更大的麻烦…… …… 那mi烟不是毒药,却是一种很强烈的春药----淫毒。 不过现在看来,这种药也和毒药差不多,因为中了的人就会完全丧失理智,而且手脚发软,根本就没有办法保护自己。 此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只要半个时辰之内他们不做**,就会全都血管爆裂而死! 现在自己这方的战力就只剩下雪儿和如烟,其他三个人几乎快和死人差不多了。 而门外却有二百人在等着他们…… 两个人挡得住二百人吗?----挡不住也得挡! 雪儿怀着一种很矛盾的心情,亲手将许邵推到醉酒仙和夜香欲的身边。 而此刻许邵的手却突然的伸向雪儿,“我想要你……”他的语声已经渐渐的失去了理智。 他自己仅存的意识,也在为自己的这句话感到突看书就]来然,因为他突然发现,雪儿才是他最爱、最想要得到的人。 雪儿却无奈地甩开他的手,歉然道:“对不起,我现在不可以给你,但我会保护你们,你们快点吧……”说着话,便拉着辛如烟的手冲了出去。 献身的人是醉酒仙和香欲。因为她们也中了淫毒,虽然比许邵所中的毒要轻得多,但仍然经受不住。好在她们本就是许邵的准娘子,这才不至于在“道德”上出luan子。 ----想想不禁后怕,若是辛如烟中了mi烟,其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 就在许邵进入夜香欲的身体的时候,脑海中再次出现隐隐的震动,似乎是想要挣脱某种束缚一般,而且在许邵的脑海中,不断的出现一些记忆的片段。 一会是一个黑衣少年,身体散发着乳白色光芒,无数的卍字符号在他的身体之上流动,在他的下方,是无数的尸体,还有漫天的血雾,最后那些血雾竟然是进入了少年的身体,与少年身上怪异的卍字符号合为一体。 让黑衣少年的眼睛中平添了许多的血色。 另一个画面,则是黑衣少年站在一座大山之上,一座宫殿之前,一蹬台阶之上。 在台阶上,黑衣少年仿佛是进入了轮回一般。 短短时间之内,少年就进入了几次不同的人世。 第一次轮回转世,他是一个得道高僧,传诵佛道,在那个轮回中的帝国,即使是一国之君,都是那名得到高僧的信徒。 在老僧涅槃的晚上,举国上下,亿万民众,焚香祷告,为老僧送行,一代名僧,做到如此地步,已然是心中无憾。 在老僧坐化的当时,天空出出现无数金黄色的漩涡,让老僧的涅槃平添了许多神秘。 不知为何,虽然老僧一生慈悲,而且在轮回中的那个世界,享有非常崇高的声誉和地位,但是许邵却对这个老僧难以产生好感。 或者说,许邵本身难以对僧人这个身份产生好感,更甚至,许邵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厌恶之情。 许邵并不理解原因,但是却能够清楚的感受到,那源自灵魂深处的厌恶。 第二世,似乎又轮回成一个胖子,这个胖子非常怕死,但是却非常憋屈的死在了一朵诡异的火苗之中。 第三世,也是最为神奇的一世,在那一世,黑衣少年,似乎是转世成了一个世家子弟,却背弃了家族,在一处小城,成为一个良医。 命运多桀,最终良医大闹书院,成为一个武者,最后竟然是险些被一个浑身缠绕着黑气的更高强的武者打败,甚至险些丢掉性命,就在他将要丢掉性命的瞬间,似乎是一朵莲hua出现在虚空之中 就在许邵脑海中浮现那一朵绝世青莲的时候,灵魂忽然发出一阵颤抖,然后竟然是脱离了身体,冉冉向着空中漂浮。 虚空之,许邵有些愕然的看到,在chuang榻之上,两个赤身luo体的女人,正缠绕着自己的身体,坐着最原始的动作。 然而自己的灵魂,却诡异的脱离了身体,浮现在空中。 一瞬间,诡异的画面,让许邵震惊万分,他张开嘴,想要高声呐喊,但是陡然然间,周围的一切都化成了一道流光。 灵魂进入了一个流光隧道。 “奇怪,我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场景如此的熟悉?流光隧道?怎么好像经历过一般……” 刚刚想到这里,许邵的记忆再次开始流失,从在无奈翻滚的三人,再到屋外无数的杀手,然后是那个洒出一团烟雾的女人。 还有赌桌上吆五喝六,最后将自己输掉的夜香欲,烂醉如泥,浑身酒气的醉酒仙。 最后回到了湖泊之上,辛如烟还有封四,两个人将许邵救出湖面的画面,然后记忆嘎然而止。 去而带着的,又是那个黑衣少年的记忆,高楼大厦,飞机汽车,光怪陆离的世界。 然后就是九州大陆,一个被喻为废柴的少年武者。 潮水一般的记忆涌来,当许邵的灵魂轰然着落之时,九州大陆许邵的记忆已经全部恢复。 mi茫中,忍着灵魂附体,带来的不适,许邵缓缓睁开眼睛。 依旧还是那间密室,只不过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已经不再其中。 简洁的石室之中,放着一炉定神香,袅袅的散发着醉人心脾的香气。 感受到膝盖上传来的触感,许邵低下头,却发现一个女孩正伏在他的膝盖上,悍然而睡。 不知道这个女孩多久没有睡觉了,睡的如此沉稳,就算许邵挪动身体,竟然也没有把她惊醒。 “雨兮……” 许邵怜惜的抚mo着雨兮柔顺的青丝,这种真实的触感,恍如隔世一般,似乎,与怀中这个女孩,已经有一生一世那么长久没有见面了。 陡然,灵魂中,一段记忆碎片传到许邵的脑海之中:“乌家堡,紫雕教!” 与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的前一次谈话内容浮现在许邵的脑海中,许邵不由得苦笑:“天州大陆释家的命运剥夺之术真实神奇,竟然让我一个人拥有了两份记忆!虽然在九州大陆那一份天州大陆的记忆,有些残缺,但是这竟然如同两个人生一般……” 想到此处,许邵已经不能在让雨兮继续睡下去,虽然他心疼雨兮,希望她可以好好的休息,但是他可以移魂的时间真的是太少了。 第一次移魂,是因为修炼了青莲神剑,让灵魂可以穿越天州大陆和九州大陆的壁垒,出现在不动明王的身体之中。 而这一次,似乎是春药和女子交合的自然之道,让他有机会再次回到九州大陆,如果不抓紧时间,天知道,在什么时候,就会回到天州大陆,过那种漫无目的,浑浑噩噩的生活。 轻轻的捏了捏雨兮的小鼻子,许邵低声的呼唤:“雨兮,起来了,我有要紧的话和你说……” 雨兮被捏住了鼻子,发出小猪似的声音,有些mi糊的睁开眼睛,似乎还有些小糊涂的模样。 “不要疑huo了,是我回来了,不过是暂时的,你听我说……” 许邵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刚刚睡醒的雨兮终于明白过来,是她的许邵哥哥回来,于是猛地扑上来,一把搂住不动明王的脖颈,嚎啕大哭起来:“许邵哥哥,我不要你走,我不要你走,你再也不要离开我了!” 见到雨兮动情和脆弱的模样,许邵叹息一声,轻轻的拍了拍雨兮有些消瘦的肩膀,南宫紫灵和白嫣柔,都要比雨兮坚强的多,如果说许邵离开这一段时间,最受折磨的,应该就是这个小丫头了。 “雨兮,我的身体还在天州大陆呢,你乖乖的,我告诉你几句话,你记住了,不然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回来……” 许邵虽然不舍,但是却不得不说出这种残酷的话语。 果然雨兮听到这个,马上爬起来,两只手,hunluan的在脸上涂抹着,变成了一个小hua猫的模样,带着泪珠,急声说道:“太白子前辈,还有薛雨前辈,都在修真学院设立传送阵,他们这两天就要去天州大陆了,他们告诉我说让我守着你,有什么消息,一定要通知他们……” 说道这里,雨兮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刚刚,她睡着了,差点耽误了大事情。 许邵拍了拍雨兮的小脑袋,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可以守着许邵的机会,必然是这个小丫头,软磨硬泡,从别人手里硬抢过来的。 “虽然我现在还只是有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但是有几个地名我还记得,就是乌家堡、紫雕教,还有碧螺城,我想,我应该就是在这三个地方,还有几个人,辛如烟,雪儿,夜香欲,醉酒仙,我应该是和她们在一起……其他的,我就无法记忆了……” 雨兮听完许邵的话,先是担忧,然后有些气愤的瘪瘪嘴说道:“辛如烟,雪儿,听名字都是女人,没想到,你失去了记忆,还是那么hua心,招惹了紫灵和白嫣柔还不够,还要在天州大陆……” 没等说完,又想起许邵现在失去了记忆,而且一身修为还不知道留住几层,雨兮又是难受的哭起来,紧紧的搂住许邵的腰,再也不愿意撒手。 许邵没有多少,不知道可以在九州大陆停留多久,他也非常珍惜,这短暂的相处时光,没有多说话,也静静的搂着雨兮消瘦的身体,在雨兮的耳边小声的说道:“傻丫头,即使我失去了记忆,我也会找到你身边的,相信我……照顾好你自己……” “按时睡觉,不要总守着不动明王……” “天冷了要记得穿衣服……” “不要luan吃丹药,小心走火入魔……” “好好修炼剑法,多一份自保的能力……” 当雨兮刚收到搂着自己身体的手臂,渐渐失去温暖的时候,抬头望去,不动明王眼眸之中,属于许邵神采已经消失,变成了一片冰冷,小姑娘再次抱着不动明王大哭起来,虽然她知道,此时的不动明王,根本不是许邵哥哥。 ……………… 当许邵在大屋里“颠龙倒凤”,灵魂穿越回九州大陆与雨兮相会之际,雪儿和辛如烟便在门外杀人。所幸雪儿是青莲派的弟子,青莲派的弟子都是杀人的专家,她每出一招都能放倒一人,每走两步,就有九个人毙命……等到大屋里的三个人淫毒去尽的时候,门外的二百来号人早就被她们杀个精光了。 ----雪儿可真是一个杀人的天才!她杀人竟比说话还快,而且干脆利落,比真正的杀手还要专业! 当她们再次回到许邵的面前时,醉酒仙和香欲已经疲惫不堪地倒在许邵的怀里。 ----不但疲惫不堪,而且还很“痛苦”。 见到如烟和雪儿走进来,两个美人的脸就红了! 如烟的脸上却突然闪过一种很复杂的情绪,痛苦、彷徨、失落、伤感、嫉妒……通通包含在里面,侥是她及时地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许邵却还是在那瞬间敏锐地捕捉到了。 他没有公开他的发现,因为他知道姐姐的心里是在想叶雪。 ----那个lang费了她的大好青春,却如今依然生死两不知的叶雪。 雪儿的脸上基本没有什么表情,许邵知道:她是一个很宽容的女人。 虽然她没有用“身体”去挽救他的性命,但是她却为他做了更多,因为她是深爱着他的! 由于天色已经太晚了,当晚他们只得就在大屋里过夜,虽然他们已把尸体全都抬了出去,可是大屋里依然充斥着血腥的味道。伴着二百二十二具尸体睡觉是一种什么感觉?----你没有亲身经历过恐怕永远体会不到! 大屋很大,所以许邵一个人睡在南面,四个女人睡在北面,相隔有十几丈远。许邵绝不是好色之徒,所以尽管已经和夜仙姐妹有过夫妻之实,可仍然还是彬彬有礼。而两位当家的事后则害羞得要命,始终和许邵故意保持着距离,就连正眼也不敢看上一眼,说话也都垂着头。她们甚至也不敢去看雪儿的脸,就好像是当着雪儿的面,抢了她的丈夫似的! 雪儿真是个大方的姑娘,不但没有丝毫计较,还主动去和她们聊天,帮助她们缓和气氛,只一会儿,她们便又有说有笑起来了。 辛如烟则一直默不吭声,远远地和许邵大眼瞪小眼般地对视着,最后则干脆坐到许邵的身边去,和他聊了起来…… “我看得出,她们三个都很喜欢你。”辛如烟的语声低沉,她还没有从失落的情绪中解脱出来。 “是的。”许邵答道,此时的许邵再次失去了九州大陆的记忆,也不会记得,在九州大陆,有着雨兮,南宫紫灵,或者还有白嫣柔。 即使命运被剥夺,但是许邵依旧欠下无数的情债。 “你喜欢她们吗?” “喜欢。因为她们都是真心待我的,对于一个真心待我的人,我没有道理不喜欢她们。” ----这就是聪明人的选择! 这种选择是理智的,因为在“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之间进行选择本就是一种很难解决的问题。当然,不论你如何选择,别人都没权利指责你不对。而如果你选择了后者,则说明你是一个性情中人;如果你选择了前者,那么你便是一个智者!……现在你就可以联想一下了!为什么有时候经常会碰到“不般配”的夫妻?……那其实就是因为他们其中至少有一个人是智者。 “那么不论什么人肯真心待你,你都会喜欢她吗?” 许邵一愣,他不知道辛如烟为什么要问他这句话,但他还是回答了她:“我会的。” 这是一句实话,因为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莫过于一个人的真心,拥有一颗真心,往往你就能拥有一切;而拥有一切,却往往不足以换得一颗真心。 ----许邵是个聪明人,所以这就是他的逻辑! 然后,他就发现辛如烟脸上的表情竟突然缓解了很多,还对着他静静地点了点头。 …… 接下来,辛如烟又向许邵问起他沿途的经历,许邵便粗略的讲述了一遍,但是为了避免辛如烟为他担心,所有的惊险遭遇都被他“一笔带过”了。 许邵也把自己与周氏兄弟结拜的事情说了,当然,他这么说是想提前做好铺垫,好向辛如烟解释他娶妻的事情,因为辛家是大户人家,平白多添了一口人总需要向家里人交代一下的。 果然,当辛如烟得知“三当家”的事情以后,她的脸又沉了下来,然后缓缓点头道:“你放心吧,我回去会帮你向爹爹解释的。不过你应该知道,就算三当家嫁给了你,也不能成为你的正室,你是豪辛世家的少主,将来的少夫人必须符合极其苛刻的要求。” 许邵无奈地叹了口气,因为他实在不想对任何一个爱她的女人不公平,然而他又很欣慰,因为他最爱的雪儿的确是一个宽容的女人,有这样一个女人为他执掌后宅,应该不会对不起其他那些爱他的女人。 可是再一想,雪儿又可以够资格成为豪辛世家的正室吗?她不但比自己大上十几岁,而且脸上还有道疤,恐怕就连第一关都过不了!想到这里,又不禁叹了口气…… 辛如烟当然不理解许邵脸上这些微妙的变化,所以问道:“你没事吧?” 许邵摇摇头,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笑了笑,道:“我没事。只是在想……我那结拜大哥若是听到了这件事,会不会一怒之下拉我上狼山当土匪?” 辛如烟不禁莞尔,“那倒不是没有可能!你也不想想,周欲虎那个人比你年长十岁有余,又和咱们辛家素来没有交情,他凭什么放着一大单‘生意’不做,还主动和你拜把子,甚至还把妹子给你,他图什么?” 许邵一怔,问道:“难道他喜欢我?” 辛如烟道:“何止喜欢?以他那种老天州大陆,十几岁出道,阅人无数,谁人是龙是蛇他一眼就能分辨出来……从他第一眼见到你,恐怕便已经预测到若干年后‘豪辛世家’是怎样一幅景象了!” “我?……他太高估我了吧!” 辛如烟却很认真地道:“如果我是他,我也会选择成为你的朋友。因为虽然你这个人并不可怕,但是成为你的敌人,却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 许邵又向辛如烟讲起他与李云天的相遇,当然,有雪儿在不远处,他不敢把自己和李云天的每一句谈话全都讲出来,只是问辛如烟: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辛如烟则没有避讳任何人,大大方方地对许邵道:“因为爹爹相信李云天的为人,在他亲眼见到李云天之前,他不会轻易地相信这件事情。” 最后,许邵又讲起了“拜秃子当师父”的经过,辛如烟听后苦笑,她虽然不认识武乐山,但觉得以许邵的为人去拜那样一个粗言秽语、凶神恶煞的人为师,这实在是一件非常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许邵随后道:“直到现在我还觉得奇怪,这老家伙为什么要跑这么老远bi我当他徒弟?以他的武道,还怕收不到徒弟吗?” 辛如烟道:“这算什么?你知不知道……有人为了收徒弟一等就是十一年?” 许邵忍不住笑了,问道:“谁这么有病?” 辛如烟斥道:“不许胡说!……这人就是叶叔叔的师父西门圣。” 许邵一怔,“他?” “西门圣是在五十年前,天州大陆上的一位奇人,号称‘天州鸿儒’。此人文武全才,一生博闻广记,通晓各家各派武学之所长,所读的天州典籍多得不胜枚举,据传他的武学造诣已臻化境。他还穷毕生之心血总结出三千多万字的武学宝典,使得许多前人的武学成就得以永久流传。 西门圣一生最大的成就便是留下了一个地方,一个门派,和两个人……‘一个地方’指的便是红叶山庄;‘一个门派’指的便是红叶派;而‘两个人’指的则是叶叔叔和‘红叶飞刀’的主人----西门红叶。 红叶山庄初建时,他已是知天命之年,在天州大陆上也是赫赫扬名,一呼百应。但是有一件事情却始终困扰着他,因为他没有子嗣,虽然他的女儿是天州历史上排行第一的暗器名家,但可惜,她在当时还没有生出来,所以西门圣就需要找一个传人将他毕生的心血传承下去。 消息一经传出,红叶山庄门前立时人满为患,当时有名的世家子弟想要投在他门下的多不胜数。可是他却连一个也没瞧上,他说这些人的资质太差,根本不可能在他有生之年学会他的毕生所学,所以他宁可不收这样的徒弟。此后这一等就是十一年…… 十一年后,他终于等到了他的徒弟,就是我们的叶叔叔。……叶叔叔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他仅用了四年的时间就学会了西门圣的毕生所学;到了从师学艺的第七个年头,他的功力便可与恩师比肩;而到了第十年,他的武学造诣早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师父。” 许邵打断她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辛如烟反问道:“你不觉得你的智商水平和叶叔叔很像吗?……武乐山见过叶叔叔,他当然知道天才的可怕程度是普通人永远都比不了的,所以他也要找一个天才来做他的徒弟。----而你就是他所找到的那个天才。” 许邵长出了一口气:“我的天……原来喜欢我的人还真的不少!” 辛如烟骄傲地点点头:“你在别人的眼里一直都是这样的!” …… 许邵到底还是不放心家里,所以等他讲完了自己的经历之后,又急急忙忙地问起了碧螺城的情况。 辛如烟道:“总之家中一切安好,你大可以放心。我们把白虎堂的三千人马全都解决了,白虎堂这次元气大伤,恐怕在今后也不会有所作为了。……唯一遗憾的是让赵虎逃了,所以恐怕我们这次会在乌家堡里碰见他,到时一定要当心,因为现在紫雕教的三大高手都还在,就算雪儿的伤一下子全都好了,我们也不一定能够打赢他们。” 许邵又问:“南州首府陆家和金刀会的人来了没有?” 辛如烟道:“金刀会的人正在赶来的途中。至于南州首府陆家,恐怕他们早已经在前面等着接应我们呢!封四可真是你的好兄弟,他不但带来了陆家最好的人手,就连神剑山庄的沈二公子也被他给请来了。” 许邵听后好开心,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 第二天的午后,许邵等人赶到了距离乌家堡只有三十里的一个地方,这里是一个镇子,叫做“柳林镇”。 许邵一行人刚刚踏进柳林镇便碰到了事先等候在那里陆家三兄弟还有沈二公子沈欲,最后,居然也看到了陆彩虹! 一看到陆彩虹他的头可又大了!因为乌家堡实在不是她应该来的地方。 可陆彩虹则不管那套,喜冲冲地冲他走了过来,甜腻腻地喊了一句:“许邵哥哥!”又对辛如烟亲切地喊了一声:“如烟姐姐!”然后才笑弯着眼睛,扫了一眼雪儿和夜仙两位当家,问道:“这三个人是谁呀?” 许邵只得向众人一一介绍,并且很有意地对三个女人表现得很亲切。----他这是故意做给彩虹看的! 哪知,彩虹根本不理这套,大大咧咧地对雪儿和夜仙两位当家打招呼,就好像是妻子见到丈夫的朋友似的! 这可真教许邵哭笑不得,心想:这下可有得向她们解释了! 最后,“彩虹妹妹”居然掏出一张纸条递了过来,许邵很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陆彩虹道:“是别人教我转送给你的。是个女的,身上还带着伤。当时只有我一个人,还吓了我一大跳!” 许邵很奇怪,因为他想不出怎么会有这样一位朋友。 他只好接过了纸条打开来看,上面只有五个字: “小心荆棘堂!” “荆棘堂”是个什么组织许邵不清楚,但是他却有一种预感:“荆棘堂”很可能就是下一拨杀手的代号。 许邵看过之后便把纸条传给夜香欲,因为他知道,辛家近日里为白虎堂的事忙得不可开交,所以收到的有关紫雕教方面的消息肯定比夜凤寨的要少。 果然,夜香欲想了一下便道:“我们碰到麻烦了,‘荆棘堂’传说是紫雕教最近才成立的一个杀手组织,有几十人,全都是最厉害的杀手,不过我们却一直未能来得及证实这一点,想不到你竟然有朋友提前hun入了紫雕教,居然还连这么机密的事情都被打听出来了,真是了不起!” 众人听了都是眉头一皱,因为紫雕教派出来的杀手一拨比一拨厉害,这次派出来的荆棘堂一定非同小可!看起来,他们从此刻开始,就得时刻加小心了! 许邵看着陆彩虹,不禁皱了皱眉,问道:“你怎么也跟着来了?这次太危险了,你不应该来。” 陆彩虹却天真地笑了笑:“你放心吧!我这几天已经很用心很用心地练剑了,就连我三哥都打不过我的,你就放心吧!” 她不提封四还好,提了封四更吓人!因为许邵知道:就算打死她,她也练不到封四那种水平!所以肯定是封四故意让她的。最要命的是这傻妹子还自以为是,如果跟她走一道,不被她害死才怪! 陆家老大陆晨霜似是看出了许邵的顾虑,于是笑着对他说道:“我们本已劝她不要来了,可是她偏不听,我们也没办法。……不过你放心好了!我和二弟是专程来保护她的,所以你和奇峰可以放心大胆地做你们的事,不用担心彩虹。” ----不但没帮忙分担压力,反而撤走了两名帮手,这就是“彩虹妹妹”的价值! ----因为她是一项“负资产”! 许邵装作很欣慰的样子看了看陆彩虹,其实他心里都快气死了! …… 由于前面还只剩下三十里路,所以他们决定暂时不走了,因为他们要等金刀会和辛家的人陆续到齐,他们是这次行动的主力人马,而且眼下看来,他们也需要用这些人去对付荆棘堂的杀手,所以必须要等。 他们找了一间客栈投宿下来,这间客栈的名字也很吉利,叫做“平安客栈”。 “出入平安”正是他们此刻最想要的,所以就在“平安客栈”里投宿下来。 安顿下来以后,他们又早早地吃过了晚饭,然后,陆彩虹就来了。 她他拉着许邵和辛如烟山南海北、东拉西扯一通狂聊,聊得辛如烟头都大了,便急急忙忙告退,回自己房间躲清静去了。雪儿和夜仙两位当家则大眼瞪小眼地坐在旁边看着,想走又不舍得走,不走又烦得慌,想和许邵说几句体己话吧,可又偏偏cha不上嘴,憋得还ting难受,都是一脸的苦相…… 许邵费了好大的劲儿,hua了两个多时辰才总算是把这“要命的妹子”给打发走了,可是往窗外一望,天也渐渐黑了下来,该睡觉了。……唉,真是没法子! 许邵只得一脸苦笑,摊开手,对三个人道:“她是奇峰的宝贝妹子,我拿她没办法,从认识你们之前就这样,看来这一路上有的烦了!……天不早了,你们回去睡吧!” 醉酒仙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两手抱怀,沉着脸道:“前面还有一个‘三当家”现在又来了一个陆彩虹,早知道我连‘三一三十一’都hun不上,就不趟这浑水了!” ----糟了!醉酒仙这姑娘吃醋了。 女人吃醋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尤其是像醉酒仙这种刚劲十足的女人。这种女人要是生起气来,那后果可真是可大可小! 第一百章 杀手!杀手们! 第一百章杀手!杀手们! 将近中午的时候,他们居然碰上了武乐山,而武乐山居然还负了伤!这可把众人吓了一大跳。 ----以武乐山这种人到了乌家堡都会受伤,那别人岂不是活不成了? 这时候,旁边正好有一间茶棚,于是许邵等人赶忙将武乐山请进茶棚,并找人来为他上药疗伤。 然后,许邵便问道:“二师父,出了什么事?” ----他这一声二师父叫出来几乎所有人都愣了。当然,这除了雪儿等诸女,因为许邵拜师的事,她们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只是不知道许邵犯了什么邪应是叫武乐山二师父,就好像他还有一个师父一般。 其实这不过是许邵灵魂深处的一个念头罢了,就好像他如果只认武乐山一个师父,就像是欺师灭祖了一般。 武乐山又骂了一句“他奶奶的!”,因为他的口头禅就是这一句。 “刑十三这老小子武道当真***厉害!依老子看,这龟儿子差不多已经练成了他奶奶的《青莲刀剑合璧》了!” ----要想读懂这粗人的话语里的意思,真应该找个筛子,筛一筛里面的脏字! 醉酒仙一惊,大声道:“不可能的,他不知道心法,怎么能够练成呢?” 雪儿道:“你忘了,熟能生巧!他如果真的肯在《青莲刀剑合璧》上hua十年的功夫,即便不懂心法,也可以自创一套心法出来,最主要的是他同时学会了《青莲神剑》和《青莲快刀》,这已经足以使他的武道今非昔比了!” 许邵道:“可是,这样也不一定能胜得了二师父嘛!” 武乐山叹了一口气,道:“因为白虎堂赵虎那王八蛋也在那里,老子中了他的道!……他奶奶的,你们一定要小心赵虎这个人,他的武道比刑十三那老兔崽子低不了多少,可是却更阴险,老子生平光明磊落,就怕碰到阴险的小人!” ----这才是武乐山落败的真正原因,因为他武道虽高,但脑子却不灵活,所以就只能被人家算计了! 当许邵替武乐山除下外衣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姑娘都转过头去,只有雪儿仍在看着,因为她需要鉴定一下武乐山身上的伤口,借此来推断紫雕教主的青莲刀剑合璧练到什么程度。 武乐山的伤还真是不轻,前前后后足有三道刀伤,二十九道轻微的剑伤……看到这里雪儿惊呼了一声! “怎么会这样呢?” 因为按照常理,青莲刀比青莲剑要快。因为快,所以就在力量上稍逊一筹。所以应该是刀伤的数量多,而剑伤的伤势重才对!可为什么武乐山身上的伤口却正好相反呢? 武乐山当时便给出了答案。 他对雪儿道:“老子之所以被那兔崽子砍伤,完全是因为他把刀法和剑法练反了!……那龟儿子的刀法像‘神剑”而剑法却像‘快刀”一下就把老子给门g住了!” ----天!“剑帝”武乐山也真够倒霉的! 自从他的xiong口被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青莲刀剑合璧”砍伤以后,这些年来,他想必是天天都在琢磨着怎生对付“神剑”和“快刀”,可如今遇到了紫雕教主,却偏偏把“神剑”和“快刀”练反了,这一下“有利”变成了“有害”,有经验的人反而被误导了! 幸好是武乐山这种人碰到了这种情况,也只有他才能够从那种逆境中活了下来,因为除了“青莲祖师”青莲剑仙太白子之外,谁也不可能单凭“神剑”和“快刀”打倒武乐山! 这时候,夜凤寨和青龙镖局剩余的人马已经全部到齐了,共有一千多人,夜香欲忙吩咐手下人护送武乐山找一间客栈养伤,并派了六十多人昼夜不停地看护着他。 武乐山是一个很好强的人,同时他也真的很爱惜这位徒弟,所以从一开始便极力反对,非要陪许邵再去乌家堡一趟不可,许邵好说歹说,才把他给劝走了。 即便这样,许邵还是有点不放心,虽然武乐山不是他灵魂深处承认的唯一师父,可既然是师父,便要像亲爹一样的照顾,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许邵这个人还是很尊师重道的。 雪儿见他脸色沉重,便道:“你放心吧,和我先师砍的那一刀相比,这一次受的只是小伤,即便没有人看护他,也没人能害得了他!” 听了雪儿的话,许邵总算是放下心来,长出了一口气。 然后,辛如烟又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看过之后不禁骇然…… 原来,紫雕教主刑十三这一次不仅请到了青衣盟的高手为其助阵,就连天王寨的四小天王也来了! ----四小天王是天州后辈中除“酆都剑王”莫逢秋之外最厉害的角色,他们若也来帮助紫雕教,这可实在是一件相当棘手的事情。 辛如烟将飞鸽传书的内容告诉了众人,众人都紧张不已,刚刚才知道紫雕教主武道大进,这又来了些这么厉害的角色,有谁能够不头疼? 沈二公子道:“我是外人,紫雕教的事我不便cha手,我看我还是留下来帮你们尽量拖住四小天王好了!” ----他这么说实际是要独揽最艰难的任务,因为任何人都知道:四小天王加在一起,绝不比刑十三更容易对付! 马一刀道:“我靠~我是个粗人,什么都不懂……我靠~就知道拼命!我就算进了乌家堡,也只不过是被人像武师父那样对付,我还是留下来帮沈老二好了!……我靠!” ----其实,他比武乐山还是聪明得多,只不过他是许邵的好朋友,不能让沈二公子这样一个外人去冒那么大的危险,而且这件事也足以决定许邵此行的成败,所以,他要留下来帮他。 这样正再好不过了,所以众人都没有异议,当时便通过了。 接下来,雪儿又hua了两个时辰,将自己十年的功力传给许邵,因为旅途艰险,摆在前面的种种困难令雪儿很不安,所以她要提前把内力传给他,好让他能在适当的时候有能力保护自己。 虽说是传了十年的功力,可是要hua两个时辰也未免太长了点,雪儿告诉许邵说:她首先要用红叶山庄特有的手法为他打通奇经八脉,许邵是天生的学武之才,就像一块极好的璞欲,所以需要更加高明的手法来进行雕琢,只有这样,在今后的日子里他才能够把他的潜能发挥得淋漓尽致,也才对得起上天赐给他一副这么好的身躯! 两个时辰以后,许邵正式开始了他人生中的第二段光辉历程,那就是成为这世间的绝顶高手。 ----虽然以他眼下的实力还远远到不了那一种水平,但是他的身边却有雪儿在。只要雪儿在……就顶得过九本绝世武学秘笈,因为她就是一本活的《傲视青莲》! …… 用过午饭之后,众人便与沈二公子和马一刀等人作别,他们要调头返回柳林镇等候对付四小天天,而其他人又匆匆上路,想不到……这一次在路上等待他们的却是赵虎! ----“白虎堂”的赵虎! ----紫雕教的第二大高手。 第一眼看见赵虎时,他只有一个人,但即便是一个人也有着摄人的气势,那便是高手的气势! 赵虎冷森森地看着许邵等人,道:“许邵,我已经恭候你们多时了!” “你就是赵虎?” 这话不是许邵问的,而是陆彩虹问的,听她那腔调,众人便已知道了,她在学许邵…… 赵虎却只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是青龙镖局的当家的?” “不是。” 赵虎又问:“你是夜凤寨的当家的?” “不是。” “你是青莲派的人?” “还不是。” “既然不是,你就给我滚一边儿去!” ----只一句话,许邵就笑了!这傻妹子的做法实在让他没办法不笑。 并不是谁都有资格提问题的,尤其是向“白虎堂”堂主赵虎这种人提问。 但是陆彩虹不懂,因为她太天真了,她或许是当着许邵的面急于表现自己,因为她终于发现了许邵身边的三个女人都比她出色,所以她沉不住气了。……可她哪知道,事情的结果却和她想象的截然不同,她不但没能表现自己,反而还丢了好大一个面子,这可把“彩虹妹妹”给气坏了!她一撸胳膊,便要朝赵虎冲过来…… 陆家老大老二被她吓了一大跳,赶忙闪身上前拉住了她,责备道:“彩虹,别胡闹!” 赵虎冷笑着又看了看许邵,用一种很轻蔑地口气说道:“这次你居然带了这么个‘麻烦’上路,你以为紫雕教的总坛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许邵反问道:“谁说我们非要去紫雕教总坛?……我只要取了刑十三的人头就够了,至于在什么地方取,我并没有接到什么特殊的要求。” “呵呵,这么说……你也是杀手?” “而且我还是最厉害的那种杀手,因为我是不死之身,刑十三派过来的杀手虽然厉害,只可惜他们已经死了,而我还活着,所以我比他们更具危险性!……我想这件事情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要不然的话,紫雕教的第二大高手也就不用亲自来跑一趟了。是不是?” 他说得沉着冷静,而且话里还带着一种bi人的气势,身后众人听了不禁为之震撼,因为这才是天州高手所具有的气势! 赵虎又冲他冷笑:“那么,你觉得今天还会不会那么走运呢?” 许邵道:“你要问我,当然是会喽!因为你只有一个人,而我们有这么多人,你放心,我是死不了的!” “哦?……那倒不一定!” 说着话,又是几十个高手从赵虎的背后现身出来。 “现在怎么样?……”赵虎问许邵。 许邵没有回答,却反问道:“这些人是谁?” “‘蜥蜴堂’。……没想到吧!并不只是紫雕教有个‘荆棘堂”我们白虎堂也下设一个‘蜥蜴堂”全都是高手,有三十二个人。……你现在还那么有自信吗?” 许邵一笑,“死吧!三十二个人。我先为你们弹一首曲子庆祝一下好不好?……”说着话,两手提起,擎在腰间,便像抚琴一样凌空弹了起来,竟真的有声音!而且还是一首曲子,曲子的名字叫做《十面埋伏》,他本就是个大才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抚琴自然不是难事,可要是以内功抚琴,则就要骇人听闻了! 果然,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赵虎惊道:“天弦指!你会天弦指?……原来你也是青莲派的人!” 许邵的脸上略带几分得色,曲子一停,便问道:“如果你也会这么一手功夫,还会在乎什么‘荆棘堂’和‘蜥蜴堂’吗?” “哼!他们是用来对付你的那些同党的,我一个人对付你就够了!” 赵虎再不多言,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扑了过来…… 真正交上手,才发现赵虎的武道的确不简单!许邵和雪儿两个人对付他都稍显吃力,这其中还不算上“天弦指”这门绝技本身所带来的好处。 许邵和雪儿两个人的手法千变万化,重重指力便像无情的暴雨一般打满赵虎的整个身躯,而他竟一点事也没有,这不但是因为雪儿和许邵此刻的功力都不足以打败他,更因为赵虎的功力浑厚,竟在身体周围布下了一层无形的气墙,天弦指力不到最高境界根本打不透他的防御。 其他人的情形更为棘手,因为现在除了许邵和雪儿,以及八个青莲派弟子以外,就只有醉酒仙、夜香欲、辛如烟和陆家三兄弟六个人是高手,而且陆家老大老二还要重点保护陆彩虹,所以剩下来的高手便只有十二个人而已! 眼看着青龙镖局和夜凤寨底下的人被屠杀,众人都心急如焚!因为他们现在只是在数量上占优势,一旦底下的人被他们杀光,许邵等人就离死不远了! 突然间,雪儿竟向赵虎的“气墙”冲了过去…… 许邵知道,她这是要舍身突破对方的防御,而现在也只有雪儿才够资格这么做! 他想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只有更加凝神,等待赵虎的防御被雪儿突破的那一刻…… 这一刻他终于等到了,雪儿受了重伤,被震出三丈多远,而许邵的十指便在雪儿飞出的一刹那间射出暴雨狂风般的弦音,赵虎被他的指力射中,xiong口就像开了hua一样四处往外渀血。可他也实在是一个极厉害的人物,竟在如此情状之下依然朝许邵打出一掌,只一掌,许邵也飞了出去…… 赵虎虽然也受伤不轻,但许邵的武道和智慧却实在令他不敢轻视,因此上,他强忍剧痛,便要向许邵痛下杀手……其他人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这生死一线之间,突然有一个人,竟朝赵虎的背后扑了过来!待到赵虎发觉,想要抵挡却已经来不及了。 ----那人的身法可真快!简直就不是人的动作……而是狼的! 许邵看到那个赶来救他的人却吓了一跳,因为那个人正是天狼山寨的“三当家”狼瑛瑛! 许邵想要叫她快走,可已经来不及了,她已经扑到了赵虎的背上,一个分筋错骨手,便扭歪了赵虎的脖子。 就在赵虎吃惊地怔住的时候,她的嘴就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下去…… 老天! 女人会咬人许邵是知道的,可也没有像她这样“咬”的,因为这根本不是人的行为! 她的嘴一咬上去,立时鲜血四溅…… 可怜这位紫雕教第二大高手,竟被自然界最原始的攻击解决掉了! 接下来的战斗没有任何悬念,“蜥蜴堂”的人死光了,因为许邵所受的伤并不重,从地上一爬起来,便向他们发出狂风骤雨般的攻击! ----所以他们的人就在片刻之间全都死了!一个也没有剩下。 众人赶忙凑到雪儿身边,发现她已经受了相当严重的内伤,雪儿无力地抬头望着许邵道:“看来我不能陪你去乌家堡了。” 许邵吓了一跳,以为她要留遗言,差点哭了出来…… 雪儿赶忙解释道:“你放心,我死不了,可是我的伤一个月也好不了,这次的事情就只有靠你自己了!” 雪儿又向狼瑛瑛看了一眼,问道:“她是谁?” 许邵脸上的表情稍许有些不自然,还没等回答,雪儿就看出来了,于是对狼瑛瑛说道:“你便是狼妹妹吧!……你好勇敢,真是好样的!” 不知道为什么,雪儿好像对狼瑛瑛有一种特殊的好感。虽然她们还是初次见面,可是雪儿看她的眼神却极为特别!……这或许是狼瑛瑛的突然出现令雪儿感ji,或许是狼瑛瑛对付赵虎那一刻的“冷血”颇投雪儿的脾气,总之,雪儿是在用一种很欣赏的眼光看她,就像是在看自己心爱的妹妹,或者是在看自己心爱的徒儿! …… 许邵最关心的就是雪儿,这谁都知道!现在就连狼瑛瑛也看出来了。狼瑛瑛是一个很聪明,但也很知足和厚道的女人,恐怕在她的心目中:丈夫最在乎的东西,也就是她最在乎的东西。所以她完全是在用一种很尊敬的表情面对雪儿的。 狼瑛瑛道:“对不起,风姐姐,我来晚了。” 雪儿勉强一笑,“好妹妹,你来得刚刚好!” ----她的确是来得刚刚好! 因为她再晚来一刻,许邵便会死掉;而如果再早来一刻,又会被赵虎发现,那么,她的攻击也就无效了! 雪儿受了重伤,不能够再去乌家堡,而许邵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狼瑛瑛的确是个好妻子,她看出了他的心思,便主动请缨,提出由她留下来照顾雪儿,她这么做只是想免去许邵的后顾之忧。 于是许邵便将雪儿交托给她,因为许邵信任她,这从他的眼神里就看得出来,因为他了解她是一个极为可以信赖的女人。把雪儿交给她,许邵百分之百的放心! …… 赵虎死了,乌家堡里就只剩下两个高手,“紫雕教主”刑十三和“刑姬”柳若红。 把狼瑛瑛和雪儿送走以后,陆家兄弟便主动将陆彩虹强行带走,只有封四留了下来。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知道:接下来的行动会更加危险,他们不想再为许邵增加任何的负担! “彩虹妹妹”依依不舍的走了,她纵有百般不是,但是这份情意许邵却是很感动的,所以他答应她,只要乌家堡的事情一了,他便要去京城陆家小住一段时间。 许邵很少向人许诺,尤其是对她,所以当她得到了他的承诺,便开开心心地走了,虽然她也会担心许邵的安全,可是她毕竟还是多多少少知道自己的那点斤两的。 剩下的人只有许邵、辛如烟、醉酒仙、夜香欲、封四,以及八个青莲派的弟子,还有一大队中看不中用的人马。……难得的是雪儿为许邵留下了这八个青莲派弟子,有她们在,众人感到心里踏实了很多。 许邵却忽然问黄衫姑娘道:“你们真的打算陪我一起去冒险吗?” 黄衫姑娘慷慨陈词:“即便是为了雪儿师叔,我们也要陪你去一趟乌家堡的。……更何况,家师早有命令,派我们去紫雕教下战书,我们当然要去了!” 许邵道:“你们去乌家堡做什么是你们的事,我不干预。但如果你们要和我走在一起……对不起,从现在开始得听我的!” 许邵这么说是有他的用意的。青莲派弟子傲慢无礼,野性难驯,这谁都知道。雪儿在时还勉强可以把她们镇住,但现在雪儿不在了,恐怕许邵等人谁也管不了她们,所以许邵从一开始便给她们来个下马威:要么就乖乖地听话,要么就赶快走,免得惹麻烦。因为进入乌家堡是一件极度危险的事情,所以一定要事先排除团队内的一切不安因素! 果然,许邵这么一说,黄衫姑娘等人便只得乖乖就范,因为她们惹不起那位“风师叔”,所以就不敢轻易地离开许邵,而为了要留在许邵的身边便只好听许邵的话了! 见许邵几句话把青莲派弟子制了个服服帖帖,夜香欲等人都笑了。她们也是管人的人,当然看得出许邵这一手是极为高明的。 …… 他们一路行止到乌家堡的不远处,翘首远望,已能望见那座青黑色的城堡。然后许邵便下了一道命令,命人马停步,就地等候。而他要和封四等人开一个会…… 辛家的人马虽已临近,可还没有到,所以许邵决定,只带着封四、醉酒仙、夜香欲,以及八个青莲派的弟子进入乌家堡,而辛如烟则要在外面留守,一来她是辛家人马的总指挥,二来她又懂得用兵,三来这次行动本就是辛家的事,所以她留在外面执掌兵权是再合适不过了! 当下,封四和夜仙两位当家便一致向下传令,命京城陆家、青龙镖局和夜凤寨的人马全力服从辛如烟的调遣,然后十二个人便纵身上马,奔向乌家堡。 尚未入得乌家堡,许邵便是一阵心酸! 因为他终于看到了未婚妻子乌香的骸骨,那骸骨果然仍挂在过十丈高的城楼之上。他握缰的双手握的很紧,甚至发出了筋骨交错的声音。这时候一只手掌由旁边伸了过来,轻轻扶在许邵的肩上,那是封四的手掌,温暖的朋友的手掌。 封四关切地注视着他,温声道:“别太挂在心上,我们的目标就是要杀了刑十三,为他们报仇,只要我们成功,他们马上便可以入土为安。……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许邵感ji地看了看他,然后点点头,临进城门的时候,又不禁抬头,向乌香的骸骨看了一眼,他在心里暗暗许诺:一定要杀死刑十三,为他们报仇雪恨! …… 进城门的时候,紫雕教底下的小喽啰几乎惊呆了!他们呆呆地望着他们,就像望见了早已死去的人。 也难怪他们这样惊讶,因为紫雕教主为了对付许邵,几乎出动了教内所有的杀手,就连白虎堂主赵虎都搭上了,许邵至今仍能活着,除了他自身的机智以外,也确实有很大的运气在里面,而与雪儿的邂逅,无疑便是许邵此行最大的运气! 想到这一点,许邵又未免有些牵挂。狼瑛瑛的为人他是相信的,只是他太在乎雪儿了! 从这一刻起,许邵便算是置身险地,但是他却毫无惧色,因为他有仇恨!……仇恨使他忘掉了恐惧,也令他的意志更加坚定起来。 不久,他们又再一次见到了柳若红,她的伤好得真快!现在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她看到许邵便冷笑着迎了上来,说道:“许邵,我真是服了你!想不到你还有命活着走到这里……” 许邵也忙用一种冷冷的口气说道:“你放心,我不但会平安走进来,也能够平安地走出去!” “哦?那我可要拭目以待了!” 她用一种好似极其抚媚的腔调说完这句话,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冰冷的,甚至有一点点恐怖。 许邵却冲她一笑,问道:“怎么不带路啊?难道不是刑教主派你出来迎接我的么?” 柳若红用轻蔑的目光扫了一下眼前的众人,对许邵道:“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 许邵道:“我岳父家!” ----他这是存心气人,顺便还占了紫雕教主的便宜。 可是仔细想想,许邵说的又是实话,谁叫他是乌家的女婿呢?……所以他这么说,别人也没办法反驳他。 柳若红只得哼声道:“乌家堡可不是什么猫三狗四想来就能来的地方,你们若不留下几手功夫,今天休想活着进乌家堡!”说着话,她身后便闪出了八个人。 这八个人,身上都穿着单色的衣服,每个人衣服的颜色都不同,而且都是高手,许邵一看到这些人,便想到是教主身边的护卫,因为其他的人大可不必穿的这么讲究。 许邵却不紧张,见封四等人刚要拔剑,赶忙拦住,悠悠地道:“正好!我们这儿也有八个新来的,功夫嘛……也还过得去,不如就八个对八个,比一比好了!” 青莲派的弟子虽不是什么一流高手,却也不仅仅是“说过得去”而已,许邵这么说便是要有意事先埋伏,争取等青莲派弟子一出手,便把对方的人给镇住。 果然,他的计划又成功了!当两拨人一交上手,不但是在功夫上领先,甚至都把紫雕教的人吓坏了!他们当然早就知道在许邵身边有青莲派的帮手,却想不到居然有八个! ----这可怎么得了? 有这样八个人在他身边,如今他的身份已和青莲派掌门人没什么两样了! 许邵笑嘻嘻地看着柳若红,问道:“我想我们应该够资格了吧!” 柳若红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 不管怎么说,许邵始终都是乌家堡的“贵客”,所以他受到了相当“优厚”的待遇,由“刑姬”柳若红亲自带路,送往东院。 东院,也就是紫雕教请来的帮手所住的地方,所以这对于许邵等人来说,实在是一件再危险不过的事情。好在青衣盟的高手和天王寨的“四小天王”还没有来,所以眼下这里住的只是一些二流的角色,大概只有三十多人,以许邵等人的武道还未必便输给他们。 柳若红把他们带到东院最深处的几间屋子,他们知道:这是故意要造成一种合围之势,紫雕教的意图已再明显不过了,只有一句话。----要他们死! 柳若红把他们引进屋子,然后撂下了一句话: “明天就是八月十五,明天早上你们就可以见到教主,但是能不能够活着见到教主,则就看你们的了!” 说完,她便走了。 许邵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经意间,竟然笑了笑,然后转回头对众人道:“看来,今晚我们是睡不好了!” 封四则马上道:“今晚我和夜仙两位当家分别轮班职守,各带四名青莲派弟子。许邵,你就放心的睡吧!” 他提出的的确是一个最好的办法,许邵点点头,当时便上chuang睡了。 ----因为他知道,越是晚上也就越是危险,所以他要提前睡,以免在后半夜发生意外。 秋风萧瑟,天地间,升腾着一股肃杀之气! 封四刚刚睡下,此刻已是丑时。 许邵已经醒了,但是他却没有立即睁开眼睛,这一来是为了养精蓄锐,再一来则是为了麻痹敌人的注意力。他不想死,所以他便要“装死”! 夜仙两位当家刚刚才被推醒,现在很困,可是却强打精神,因为她们知道这一夜对于他们来说是多么的危险! 当班的青莲派弟子依然是四个人,其中一个是“青莲剑”、一个是“阴风扇”、一个是“罗刹戟”、一个是“鬼罗鞭”。 ----这是许邵有意的安排,因为他已从雪儿口中大致了解了青莲派九项绝技的基本情况。 在青莲派九种绝技中,以“大魔女”雷朝英的“阴风扇”最浑厚;以“二魔女”田慧心的“青莲刀”最迅捷;以“三魔女”林清秋的“天煞追魂爪”最残忍;以“四魔女”梅雪儿的“鬼罗鞭”最阴险;以“五魔女”上官琴的“罗刹戟”最有力;以“六魔女”杜欲兰的“摘心手”最致命;以“七魔女”杨怜欲的“冥王锤”最狠毒;以“八魔女”史翠君的“青莲剑”最犀利;最后,以“小魔女”雪儿的“天弦指”最灵巧…… 这其中又以“青莲刀”、“冥王锤”、“摘心手”、“天煞追魂爪”和“天弦指”难度稍大一点,所以,初学者修炼会比较困难,学成的速度也较慢,也就没有什么威力。 因此上,许邵便把相对较强的四个人归到夜仙两位当家一组,因为她们的功夫比不上封四,所以要把好的人手派给她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今夜仿佛出乎意料地平静。 但许邵绝不相信这是真的,因为他能感到在这寂静的背后,正隐藏着极大的威胁! 他甚至能够感觉到,有人正在用弓箭对准他的额头,只要弓弦一松,就会有十二只浸了毒的狼牙箭朝自己射了过来…… ----不!……这不是感觉! 因为就在一刹那间,他已听到了箭矢的破空之音! 许邵那异常灵敏的第六感又一次救了他的命。 因为就在他闪身从chuang上跃起的一刹那,十二只箭矢便如飞蝗一样穿透窗棂,钉在他的枕头上! ----果然是十二只! ----果然是浸了毒的! 然后,便又有几十只箭,朝封四等人的头顶飞来……幸好许邵会“天弦指”,幸好雪儿传了十年的内力给他,他赶忙用两手同时发力,十指连环,射出几十道弦音,才将毒箭全部拦下。 这时候,封四等人已然醒了,刚一醒,便吓了一大跳! 箭已停下,封四叹了口气道:“想不到你竟救了我一命!” 他的话音刚落,又是一片破空之声袭来。 ----这次是毒镖,几百枚毒镖!毒镖射进窗棂的时候,镖尖上还泛着蓝光…… 这一次,他们又成功地“逃生”了,虽然每个人都拼命地挥打着满空的暗器,但只有两个人的功劳最大,一个是许邵,另一个则是“阴风扇”的传人。因为她们的师父便是“阴风扇”的主人雷朝英,所以这个青莲派弟子的功力相当浑厚,猛地将铁扇一挥,便以气lang挡下了一百多枚足以致命的飞镖。 随后,便有三十多个人一齐冲进来。他们的手上拿着形式各异的凶器,唯一的共同点是,所有凶器的刃口上全都抹了毒! 但他们一进门却愣住了,因为屋里的人正好端端地站在那儿,许邵甚至还悠哉游哉地坐在了chuang上。 …… 转眼间,这三十多个人全都死了,全都是一招毙命! ----天弦指! ----因为这是避免伤亡的最好的方法。 就在三十多个人扑过来的那一瞬间,屋里的众人竟一齐向后闪避,而许邵则凌空跃起,身体在半空中像陀螺一样急转!然后天弦指力就像风暴一样,席卷了几乎每一处角落…… ----这就是“天弦指”的第七招“暴雨天弦”! 青莲派的每一种绝技,也许都有几百种乃至上千种的变化,但是,却无一例外的都只有九招! 所以“暴雨天弦”虽不是最厉害的绝招,但已是极高级的招数! 这种威力,便好像有几千张弓luan箭齐射一样! …… 九州大陆传送阵之前,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院长白九生,还有四五个修真学院的嫡系长老,正在紧张的想传送阵内部输送能量。 相比当日闭口禅僧人使用传送阵的简单,他们想要通过九州大陆和天州大陆的壁垒,需要万分的谨慎。 但凡有一点点的差错,那么被传送的人,即使如青莲剑仙太白子这样的高手,也会被传送阵恐怖的空间能量撕扯成碎片。 那种空间折叠的力量,即使是半步金仙也无法完全抵挡。 “终于完成!太白子前辈,希望你一路小心……”白九生欲言又止,在许邵与白嫣柔交往的过程中,他能够看出来,完全是自己女儿一厢情愿的主动。 现在许邵在天州大陆不知生死,白嫣柔天天都是失魂落魄的模样,白九生现在也是无奈的断了要拆散女儿和许邵两人关系的念头。 青莲剑仙太白子叹息一声,这种儿女情长他何尝没有遇到过,他在天州大陆也有一个牵挂的人,只恨自己没有本事,不能救出她。 “九生,你要做好思想准备,即使我找到了许邵,他也不能恢复九州大陆许邵的全部记忆,如果让不动明王于许邵强行合体,结果将是灾难性的!” 人有三魂七魄,命魂长在身,天魂常在外,许邵从天州大陆回到不动明王体内的,其实是天魂,而不是住在许邵身体的命魂。 而一个人的命格,则是由天魂所决定的。 所以即使将许邵从天州大陆救回,也只能是选择让许邵渐渐的浏览遗留在不动明王体内的记忆。 但是这一份记忆,却不能与此事天州大陆的许邵融合,命格不同,如果强行融合,会有魂飞魄散的危险。 第九十九章 真假青莲 第九十九章真假青莲 许邵忙道:“你放心!我不会娶那个烦人精的,要是有她天天陪在身边,非把我累死不可。……要娶也得娶你这样的,说话少,办事又利落,这才是‘贤内’!” ----许邵是个聪明人,把他的聪明用在哄人上,可也真是有一手! 醉酒仙却不买他的账,气哼哼地道:“别净拣好听的说!……便宜都被你占光了,否则才不会那么好心呢!” 许邵却一笑:“这便不错了!我这人别的好处没有,就是认账……所以你总算选对了人!” 对醉酒仙这种人死皮赖脸,她便没了法子。 醉酒仙这边总算是对付过去了,可夜香欲那边又开始找麻烦了…… 她还是那副不温不火的口气,慢条斯理地问道:“这么说……在你心里,我是最差的喽!” 许邵一愣,他还没反应过来,夜香欲又道:“那干脆……你把我休了得了!省得留着我碍眼。” 许邵气得笑了,因为他知道面对夜香欲这种女人,根本连解释都是多余! 雪儿赶忙打圆场,“你们两个别再争了!难道看不出来,你们两个如狼似虎地,都快把他给吞了!……要我说呀,他此刻心里最害怕的,恐怕就只有你们这对夜仙姐妹了!” 雪儿这么一说,那两姐妹便笑了…… 这一次,许邵主动问雪儿:“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雪儿反问:“你想我说什么?” 许邵无奈道:“什么都好,只要别在心里恨着我就成。” 雪儿一笑,说道:“我明天再来问你成不成?” “成!……” 许邵说完话主动把房门一开,雪儿第一个走了出去。醉酒仙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跟了出去。夜香欲却停下了,问许邵道:“你不寂寞么?” “lang女”就是“lang女”,她的脸皮可比醉酒仙厚多了!其实这本已没什么,反正木已成舟,她只是更加坦然地面对自己的需要而已。可是许邵却摇摇头,因为他不是一个好色的人,甚至比一般人都要保守。 “虚伪!……”说完这句话,夜香欲便离开了,只留下许邵一脸的苦笑,傻站在那里。 送走了这三个人之后,许邵便上chuang了。 这一夜许邵睡得很沉,因为面对陆彩虹,他感觉比应付柳若红都累! ……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雪儿和夜仙两位当家就先后进了许邵的门。许邵那时还没有起chuang,躺着便看到了她们,于是就笑了! 他笑是因为他发现陆彩虹的确是一个祸害!就连身边这么乖巧的三个美人都被她给传染了! 这觉反正是睡不好了,可他却还不死心,于是就大模大样地躺在chuang上看着chuang下这三个人。 他忽然问道:“如果不给你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你们就不会放过我了是不是?” “是!”三个人竟然异口同音,回答得还很整齐。 然后四个人就笑了。 通往乌家堡的路这么危险,能有这么三位秀色可餐又善解人意的美女同行,这实在是许邵的福气! 待他的笑容过后,静静地望着她们三个,眼睛里默默含情,一怔之下,竟看得痴了! 三个美人就像商量好了一样,一人搬一个凳子,坐在许邵的chuang前,和他聊了起来…… 雪儿忽然问道:“你那金刀会的朋友是一个怎样的人?” 许邵想也不想,回答道:“粗人。” 夜仙两位当家当家吓了一跳,忙问:“比武师父还粗么?” ----看起来,患上“秃头恐惧症”的远非许邵一人而已! 许邵一笑,对她们道:“放心吧!马一刀是个很好的人。虽然他很粗,可是他很可爱!……是粗得可爱!” 真是说到“曹cao”,“曹cao”就到了! 门外忽然有人轻拍了一下门,大声道:“禀许少爷,马大当家的带人来了!” 许邵赶快命醉酒仙、香欲两姐妹帮他梳洗,然后便飞快的迎了出去…… 手下人报信的时候,金刀会的人马想必还在柳林镇外,而当许邵等人迎出“平安客栈”的时候,他们刚好到了客栈的大门口。 众人一抬头,只见一条身材魁梧的铮铮铁汉,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的马背上还挂着一口刀。 ----金刀! 这人便是金刀会的总瓢把子马一刀了! 马一刀和封四都是许邵非常要好的朋友,所以他们是互相认识的,因此上马一刀一张嘴便说了三句话: “我靠~你们早就到了!……我靠~封四也来了?……我靠~就等我了?” ----这就是粗人马一刀,他的口头禅是“我靠”,说话时前头不加这两个字,他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靠~我们早就来了!……我靠~我们就等你了!……我靠~你怎么才来?” 这句话是许邵说的,跟马一刀这种朋友处长了,就连他也学会了这种口wen! ----看来不论是多么有文化、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也怕被素质不高的人感染。 ----因为人要学坏容易,学好可就难了! “我靠~我也想早来。……我靠~可是我来不了!……我靠~白虎门的人在道上截我!” 许邵知道再这样学下去,就连自己的素质也降下来了,所以他不敢再学了! 于是问道:“马老大,你没事吧?” 马一刀一笑,“我靠~他们都是从碧螺城撤回来的,所以都是些残兵败将……我靠~他们哪里是对手?……我靠~全让我的人放倒了!” 许邵听到这里总算是松了口气。 然后马一刀便甩镫下马,大摇大摆地走到许邵面前,和他拥抱了一下,然后大声道:“我靠~兄弟,你没事吧!” 许邵一笑:“你看我像有事吗?” 马一刀笑了,“我靠~那就好!” …… 许邵和马一刀手拉着手走进客栈,找了一张最显眼的桌子坐了下来。然后夜香欲、醉酒仙、辛如烟、封四以及沈二公子几位当家的和马一刀略作寒暄之后,便聊起了人马的部署问题…… 马一刀虽是个粗鲁的汉子,可却绝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那种人,如果他真是那种人的话,那他也就不可能会成为金刀会的总瓢把子了! 他先是提出了几条中肯的建议,就连许邵和辛如烟听了都不禁点头赞成。但至于如何攻陷乌家堡则始终是个难点,因为紫雕教不但有上万人在里面,恐怕就连青衣盟的援兵也会来不少,同时紫雕教还有三大高手在里面,这实在是不可小觑的实力! 众人商量了半天,一时之间还很难拿出个成熟具体的方案出来,所以在临近中午的时候只得打住,并相约各自再si底下考虑考虑。 这一次,马一刀一共带了两千人马出行,而实际待在眼皮子底下的却只有五十来人。 午饭后,许邵对他讲起了“荆棘堂”的威胁,马一刀则一拍xiong脯道:“我靠~兄弟,你放心好了!我们金刀会一定拼了命也要保护你的安全。” 以许邵和马一刀的交情,他们之间是不必说谢的,所以许邵便开始陪马一刀喝酒。 ----这是他第一次陪马一刀喝酒,因为马一刀对他实在是太够朋友了! …… 不久,他们终于等到了“荆棘堂”的杀手。 他们之所以知道“荆棘堂”来了,是因为他们突然发现金刀会的五十个多个人全都死了! 能把金刀会的五十个多个人杀死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如此悄无声息地杀死他们就更加难上加难,因为他们都是金刀会的精锐,有几个甚至还是马一刀的贴身保镖。 ----所以,这实在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金刀会的人死了,马一刀一下子就变成了“孤家寡人”,这可真把他吓了一大跳! 大叫道:“我靠~点子真硬!” 然后,众人便看到了一群阴森可怕的面孔…… “荆棘堂”共有三十七个人,首领是一个留着大胡子的年轻人。 ----年轻人怎么会有那么长的大胡子? ----对了!怪就怪在这儿了。 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长着一对冷森森的眼睛,冒着寒光,bi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他们的手里也拿着各式各样的兵器,都是一些外门兵器,很少有像刀剑一样循规蹈矩的。通常来说,练就这些兵器都是很不简单的,一旦学成,也都是极厉害的高手。 所以,单看他们的兵器,众人就已经开始头疼了! 封四和沈二公子没有召唤手底下的人,因为他们知道,面对这样的高手,就算再叫多少人来也没用! 陆家的老大老二忙用身体挡住了陆彩虹。----他们是“彩虹妹妹”的护hua使者,所以帮不了许邵。 夜仙两位当家则一早就护在许邵的身边,她们似乎已和雪儿达成默契,雪儿管攻,她们管守。 雪儿则站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静静地看着,因为真正会杀人的手,总要在最出乎意料的地方出现才有效。 马一刀这次的面子可丢大了!所以,当看到这些人以后,他的手便立即握在“金刀”的刀柄上…… 许邵却赶忙拦住了他,因为对方的数量是他们的三倍,莽撞出手只会冒更大的险。他推开夜仙两位当家,向前走了两步,最后,竟大大方方地在餐桌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雪儿和夜仙两位当家知道:他又打算问问题了。……但愿别像上次那样! 第一个问题: “你们知不知道在我身边的这些人是谁?” 大胡子一笑:“哈哈,我们不需要知道,因为不论是谁守在你身边,我们都会照杀不误!……因为我们接到的命令已不仅仅是杀你,还包括你身边的每一个人,只要是和你有关系的人都要杀!” 第二个问题: “如果我告诉你青莲派的掌门人也来了,你还会这么自信么?” 这一次大胡子愣了一下,看来他对于“青莲派”这个组织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一点畏惧的! 然后他便道:“即使她来了,我们也照杀不误!” ----但是这一次的口气,已不像刚才那样狂妄。 第三个问题: “如果我再告诉你,就连‘青莲祖师’青莲剑仙太白子和‘红叶庄主’叶不凡生前都要忌惮三分的‘塞外剑帝’武乐山也来了呢?” 这一次,大胡子终于笑不出了! 他怔怔地道:“那个大秃子?他杀了我们二十九个人。……他是来帮你的?” 许邵总算是证实了两件事情: 第一,秃头师父的确帮了他的大忙,他杀了对方近一半的杀手,还吓破了他们的胆子。 第二,“荆棘堂”终于吸取了“冷血十四煞”的教训,组队的时候凑了个吉祥数。……因为三十七加上二十九合在一起正好就是六十六个人,俗话说“六六大顺”,只可惜他们这个“顺”字却被秃头师父给破了。 ----这可真的是个好兆头! …… 然后接下来又发生了一件任何人也想不到的事情,“荆棘堂”的人死了。 许邵还想再多吓他们几句,可是已经用不着了,因为这些人已经事先被人下了毒,没说两句话,就全都死了,一个都没剩下! 这是许邵在历史上最骇人听闻的一次提问,他居然把人家活生生地“问”死了! 当“荆棘堂”的高手倒下去的时候,许邵还正坐在那儿悠哉游哉地问着问题,那情景让人一想起来就不禁感到震撼。 ----这可真是太帅了! 看着许邵如此气定神闲、从容自若,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振奋不已,因为他们发现以许邵的胆色和能力的确是做大事的材料,能和这种人共事,就连他们的安全都多了几分保障。 但是“荆棘堂”的高手死得实在是太突然,以至于令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过来,他们的死是一个谜,而杀死他们的人则更是一个谜…… ----是谁杀了他们? 这是谁都无法回答的问题,只知道:凶手对他们所下的是紫雕教自己的毒,也就是在大屋里“雌雄双蛛”所使用的那种毒药。只不过,这种毒药又怎么能骗过“荆棘堂”的高手呢?……由此看来,这个人一定是获取了紫雕教上下极大的信任,否则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件事情。 沈二公子很是惊讶,对许邵道:“谢兄弟,想不到你的朋友竟在背地里为咱们出了这么大的力!” ----其实他这么说也只是代表了众人的想法。 许邵则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应该感谢谁,不过我建议还是赶快把这些人的尸体全都烧了毁尸灭迹会比较好!因为不论从道义上,还是为我们自身考虑,我们都很应该尽量保住那个暗中帮助我们的人。” 众人点头称是,封四当即便派人将“荆棘堂”高手的尸体拉出去销毁。 …… 不知何时,“彩虹妹妹”已雀跃着来到许邵身边,兴奋地说道:“许邵哥哥,你真了不起!刚刚我哥吓得手心都出汗了,你却泰然自若,还把他们一伙人吓得发傻,可真是个大大的英雄。”瞧她那副得意像,就好像许邵是自己的丈夫似的。 ----她也真气人!居然每一次都要借机挖苦自己的哥哥,看来当她的哥哥实在不是什么美事。 许邵则不禁回头看了封四一眼,眼神里说不出的感ji,他心里当然清楚,封四明明是在为自己担心,他是许邵的铁哥们儿,许邵一旦有事,他立马会奋不顾身地扑上来,可是面对“荆棘堂”那样的高手,他实在没什么把握保证许邵的安全,所以刚才他手心才见了汗了。 其实,许邵的朋友之中又有哪一个不是这样想呢? ----他们实在是太“喜欢”许邵了! 马一刀是个粗人,这时候也大大咧咧地走了过来,用力地拍了许邵肩膀一下,大声道:“我靠~兄弟,想不到你还真行!……你要是什么时候想改行啊,一定要到我们金刀会来,哥哥便把副总瓢把子的位子给你坐!” 许邵笑了,“我靠~你还真看得起我?……你把我请过去不砸了你的招牌才怪!” 众人呵呵地笑着,沈二公子却问了一个问题:“谢兄弟,你的《青莲刀剑合璧》练得怎样了?” 这一句话出口,大家都不出声了,因为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 许邵道:“《青莲刀剑合璧》我还没能拿到,保守的估计:我至少要先到了乌家堡,才会得到秘笈。” 众人一愣,“为什么?” 许邵无奈地笑了笑:“因为乌家堡主的为人。” 乌家堡主是一个很有心机的人,也是一个很自si的人,他绝不会把《青莲刀剑合璧》这套绝技轻易地交到一个外人的手上的。即便许邵是他的女婿,但在他的眼里也始终是个外人,否则他当年也就不会狠心地将辛家人拒之门外了! 虽然许邵还没有参透刀剑中的秘密,但是他很聪明,聪明人是不会单从一道谜题去寻找答案的。更多的时候他其实是在试图破解乌家堡主的心理,因为只有他的心理才是解开整个谜题的关键所在! …… 到了暮色将临的时候,又有一队人马到达柳林镇。不过这却不是夜凤寨和青龙镖局的人马,也不是辛如烟带来的人马,更加不是南州首府陆家或金刀会带来的人马……而是“青莲派”的人马! ----想不到就连“青莲派”也要赶这个热闹。 “青莲派”是一个刚刚“还阳”的天州门派,也是当年天州大陆上最可怕的天州门派,以前的掌门人是“红叶庄主夫人”青莲剑仙太白子,所以这个门派最早依附于红叶山庄。但是自从红叶山庄发生惨祸以来,“青莲派”这个门派便从此消失了,消失了整整二十年。可现在居然又“还阳”了!最有意思的是,她们的掌门人身份成谜,门派所处的位置也成谜,青莲派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留姓名,一切的一切,都透着一股神秘! 她们这次来了一共八个人,其中有一个是许邵等人认识的,尤其是沈二公子更加忘不了她,因为她就是沈老爷子寿典那天出现在“神剑山庄”里的黄衫姑娘,她今天依旧穿着黄衫,带着七个师姐妹进了柳林镇,还碰巧也投进了“平安客栈”。 一进客栈的大门,黄衫姑娘就看见了许邵等人,然后就以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看了许邵一眼,随即,又向他身边的女人一一看了过去…… ----那绝对不是一种善意的眼神。 正好,许邵身边的女人都在这儿,算上辛如烟共有五个。 辛如烟和陆彩虹曾在神剑山庄出现过,所以她的目光在她们俩人身上停得最短。也幸好她的目光在她们俩人身上停得最短,因为陆彩虹被她瞧的汗mao都竖起来了!……她又看了看夜仙两位当家,最后目光终于停留在雪儿身上,然后便带着其他姐妹走了过来,冷森森地对雪儿问道:“你就是那个懂得《傲视青莲》的人?” 雪儿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表情很平静,答道:“我是。” 黄衫姑娘凝目望她,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那种表情很是滲人,说道:“你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交出《傲视青莲》,并且自废武道;第二,死在这儿……” 想让雪儿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今天来看,结果却很难预料,因为雪儿的伤还没好,功力也只恢复了五六成,对付一个青莲派弟子还是绰绰有余,倘若对付八个则需要考虑考虑了。 想来这黄衫姑娘也真是欺师灭祖,难道她不知道雪儿就是青莲派真正的传人吗? ----她当然还不知道,因为雪儿成名的时候,她还没有生出来。 而且如今在天州大陆之上,也确实有不少人因为种种原因获得了青莲派的武学,像那“酆都剑王”莫逢秋,他便是其中之一。 最要命的还是雪儿的血统!因为它,雪儿成了长生不老之体,表面看来至多十七八岁,竟比那黄衫姑娘还显年轻,谁还会相信她就是当年叱诧风云的九魔女呢? 面对黄衫姑娘的挑衅,雪儿却丝毫不以为意,虽然打从沈二公子那边都为她捏了一把汗,可她却像什么事也没有似的,用一种很平静的眼神打量着眼前那八位姑娘…… 然后,她便说话了: “你们想得到《天弦指》?” 只这一句话,许邵就明白了,原来她们过来向雪儿挑战倒是其次,抢夺《天弦指》的秘笈才是真,因为雪儿当年在同门师姐妹当中最小,只有她学别人的份儿,所以多年以来,唯一不为外人所盗取的青莲绝技就只有她的《天弦指》了! “你很聪明!”黄衫姑娘一脸傲慢的表情,问道:“你是自己拿出来呢……还是非bi我们动手?” 雪儿笑了,那又是一种很可怕的笑容! ----我相信这世上不会有人能模仿出像她那样的“微笑”。 见到雪儿的笑容,八位姑娘都吃了一惊!黄衫姑娘忙问道:“你……你笑什么?” 雪儿对她们道:“如果你们肯跪下来对我磕三个响头,我便把《天弦指》传给你们。怎么样?” “哼!……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黄衫姑娘恼羞成怒,“唰,唰,唰”三剑朝雪儿削来。 雪儿却躲也没躲,对着她的剑锋弹了三下指头,发出琴瑟一样的声音,指力全都打在对方的剑尖之上,竟将黄衫姑娘的手都震麻了! “你……” 黄衫姑娘简直愕然!她做梦也没想到雪儿的天弦指居然会这么厉害,若不是雪儿念及同门之谊对她手下留情的话,只要对着她的额头轻轻弹一下,她的命便保不住了! ----这就是《天弦指》,《傲视青莲》中唯一最灵巧的武道,灵巧之处足以与暗器之王红叶飞刀相媲美! 这时候又一个姑娘站出来,道:“师姐,让我来!”伸手便拔出一口刀。 ----她练的是《青莲快刀》,她一拔刀,所有人便想到了! 她出刀同样也只用了三招,然后便被雪儿的天弦指力震麻了。 …… 简短解说,这八个姑娘分别练了八种不同的绝技,但唯独没有《天弦指》,雪儿其实早就看出来了,所以她才那么平静。要知道,她们晚生了二十年,和雪儿的功力和见识根本不可同日而语,更何况雪儿从小便看熟了八位师姐的招数,会不会是一回事,破不破得了却是另外一回事。如果是和青莲九刹里的其他人切磋武艺,那她倒不一定会赢,可惜这八个姑娘没有那种资格,她们就连出招的手法上都有问题! 所以,她们现在都愣住了。 她们已经分别与雪儿打了一遍,可是谁也没撑过三招,八个人都看傻了! 雪儿问道:“你们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的师父是谁了吧?” 黄衫姑娘还不服气:“就凭你也想知道我师父的姓名?”回头对其他几人道:“不用怕她,她只有一个人,身边那几个全都是废物……咱们一起上!” 她刚回过头来就看到一把剑,那是封四的剑,她连变了三种姿势才躲开了那一剑。 ----她的狂妄终于把封四ji怒了! 黄衫姑娘的态度却很蛮横,因为在她的眼里看来,“青莲派”弟子是不用怕任何人的! 所以她勃然大怒,厉声问道:“你是谁?” 回答只有六个字:“我不许你用剑!” 她哪受过这个气?心想:封四是沈二公子的手下败将,沈二公子又是她的手下败将,所以她根本就不用怕他,甚至想一剑就杀了他立威! 但是她输了!……《青莲神剑》是很好,只可惜她不是史翠君,而即便是史翠君也不可能天下无敌,否则当年史翠君又怎么会被人杀死,她的剑还被人震断了呢? 封四是全南州首府公认的最会用剑的一个人,他的剑法自然非同小可,因为南州首府里的天州中人甚至还包括南州王府高手在内,能被这些人认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上次封四输给沈二公子完全是因为陆彩虹,而沈二公子输给黄衫姑娘则是因为他对《青莲神剑》这种残酷的剑法感到不适应。 《青莲神剑》是很好,只可惜她的《青莲神剑》却不怎么样! 封四出剑的时候用的是沈二公子的剑,沈二公子这次带来的却是许邵亲手为神剑山庄打造的那把乌金剑,所以,封四一出剑,黄衫姑娘便手忙脚luan,她的剑一碰到封四的剑就碎成十几段…… 现在她的表情就像一只撒了气的皮球一样,什么话都没了! 封四收剑,并用稍带歉意的眼光看了看雪儿。雪儿则冲他一笑,因为封四的做法并没有什么错误,反而是大快人心。虽然黄衫姑娘是雪儿的同门,可她也绝不护短。 然后,她便灿笑着问黄衫姑娘道:“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黄衫姑娘重重地出了一口气,哼声道:“雷朝英!”瞧那样子,分明是想要用她师父的大名壮胆子。 她本以为说出师父的“大号”就能把雪儿镇住,可是没想到雪儿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话,却把她们吓了个够呛: “哦……原来是大师姐,她还活着?” 八个姑娘“嘭”地一下全都跪在了地上,还真齐尽! “师叔!您……您是哪一位?” 雪儿笑了,“你们真是没见识!……你们难道没看出来我用的是天弦指吗?” 黄衫姑娘道:“看……看是看出来了,可是您怎么……” 雪儿不自觉的mo了一下脸,笑着问道:“你们的师父没提起过我么?” 黄衫姑娘道:“我们只听说过《天弦指》和您的名字,别的什么都不清楚!” 雪儿又问:“你们来这里只是要抢我的《天弦指》秘笈吗?” 黄衫姑娘吓了一跳,忙道:“弟子不敢!其实我们是奉师父之命前往乌家堡的。” 雪儿奇道:“去乌家堡做什么?” “下战书。”她现在就连正经的回答问题都没底气了! “呴,我那师姐总算还有那么一点良心!……好了,你们这战书也不用送了,因为刑十三已经不可能再和她决斗了。你们就跟着我吧!” 八个姑娘的表情就像是如获重释一样,一起跪拜:“是!师叔。” 雪儿想了想又问:“你们还要不要学《天弦指》?” 八个人下了一跳,忙道:“弟子不敢!” …… 就这样,在许邵的一行人当中,一下子又多了八个青莲派的弟子。 最有意思的是,加上雪儿,正好又凑了一套“青莲九刹”! 转过天来,一早,雪儿便走进许邵房里,许邵睡眼稀松地看着她,脸上苦笑,说道:“以后这便是咱们家的家规了,是不是?” 雪儿笑了,顽皮地答道:“是!……以后我们姐妹便要天天过来提醒相公早睡早起。” ----就冲这句玩笑话,雪儿分明是已经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唉!”许邵叹了一口气,忽然道:“她们怎么没来呢?” “她们在练功。” “练功?……”许邵奇道:“从我认识她们那天开始就没见过她们练什么功,现在怎么又想起来练了?” 雪儿小嘴一撅,“还不都是因为你!我那两个妹子都急坏了,昨晚跑来求我教她们《快刀》和《神剑》,现在正在林子里头玩儿命练呢!” “这么早?……呴,她们可真勤快!” 雪儿道:“所以啊!你现在如果还躺在chuang上的话,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那我又能做什么?”他这么说就是不想起来,因为他已经两天没睡好觉了。 “跟她们一起练。” “唉……”许邵叹了口气,道:“只有一招,有什么好练的?实话告诉你,你们青莲派的《青莲神剑》我已经学会五招了!” “但是那五招现在对你没用!” “哦?”许邵一愣,于是便从chuang上爬了起来,“我倒要看看,对我有用的那一招是什么样子的!” …… 当许邵看到夜香欲和醉酒仙的时候,她们果然就在林子里头练刀和练剑,他和雪儿没有立即过去,而是远远地站在旁边看着,许邵忽然问道:“就是她们正在练的这一招?” 雪儿摇了摇头,“你真的以为我只会一招么?” 许邵笑了,因为他发现那本蓝色小册子的心里暗示作用真的很大! “嗯,你当然不止会一招,虽然你也不一定全会,但至少是全都看过的。” 雪儿笑着点了点头。 许邵又问:“你到底想教我学剑法还是学刀法?” 雪儿道:“两个都教。” “是整套的吗?……那教一套就好了!教我《青莲快刀》,因为我的速度本来就不慢。” “一样只教一招,因为整套的我也不太会。” 许邵笑了,问她道:“你难道要我在和人家打的时候还总得不停地换兵器吗?” 雪儿也忍不住一笑,戏他道:“那便要看你的本事了!” 许邵翻了翻眼皮,说道:“我看你还是教我《摘心手》或《天煞追魂爪》好了,这两招不用兵器,也省得我费事!” 雪儿道:“你想得美!……如果没有相当强劲的内功,学这两招便连只ji也杀不了!” “我不是还有‘天弦指’吗?” “‘天弦指’和它们是一样的!” 许邵问:“难道就没有省事一点的吗?” 雪儿道:“有,你去练‘红叶飞刀’吧!” 许邵奇道:“你不是没有《红叶飞刀》的秘笈吗?” 雪儿笑了,答道:“你只要对着同一个地方连投一十七万三千四百二十七只飞刀,你也可以练成!……想当初红叶姑姑就是这么练的!” 许邵苦笑:“你这不是耍我么?” …… 这时候醉酒仙和香欲总算是练完了,看到许邵站在不远处,于是便急急忙忙地迎了上来…… 醉酒仙冷冷道:“你怎么也来了?” 夜香欲则还是那副娇声娇气的怪腔调:“哟!……你起得还真早,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了?” 许邵苦笑,“有你们在这儿为我不辞劳苦,我又怎么能睡得着?” 两个人同时啐了一口,“说谎,一定是雪儿姐看不过去了,才把你从chuang上拉下来的。” 许邵一怔,“你们怎么什么都知道?” 醉酒仙道:“像你这种自作聪明的人,肯踏踏实实练功的少!” 许邵笑了:“仙妹,你可真是我的知音!” 欢笑声中,两个人已把刀剑一齐递上,说道:“快去练吧,不要lang费时间了。” 许邵先把羽凤刀接了过来,问雪儿道:“我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吗?” …… 《青莲快刀》许邵学得很快,因为他的反应和动作本就比别人快,就算他练得不好,在别人的眼里也看不出来,同时他又很聪明,所以他学得很好。 当然,这只是许邵自己想法,他当然不会知道,在他的灵魂深处,有着所有青莲武学最真宗的鼻祖,青莲剑仙太白子所留下的一点青莲剑意种子。 有了这一点点种子,学习外人根据青莲剑意和傲世青莲心法,东施效颦所创造的所谓青莲武学,自然是得心应手 接下来他又学了一招《青莲神剑》,这招《青莲神剑》他学得更快,因为不但许邵早已熟悉了《青莲神剑》的风格、掌握了它的神髓,同时,这一招《青莲神剑》也根本没什么难度,比他从黄衫姑娘那里看来的可简单多了! “这么简单的招数有用吗?”许邵问雪儿。 雪儿一笑,“现在没有用,但是当你得到了我十年的功力之后,就会有用了!” 许邵一愣,“那你怎么办?” 雪儿的脸上无限温柔,“有你在我身边,我还要武道做什么?……如果不是因为我还要帮助你解决乌家堡里大批的高手,我就是把所有的武道都传给你又算什么呢?” 许邵感动的笑了,他的笑容是那么的幸福! 转过天来,他们便要往乌家堡进发,因为后续的人马就快到了,而且距离八月十五的英雄会也只剩下一天的时间,所以他们必须上路。 随着时间的临近,许邵心中总有一些ji动,因为他感到,在乌家堡,有着非常重要的事情在等待着他,或许是一个异样的人生。 第一百零一章 柳若红的身份 第一百零一章柳若红的身份 一时之间,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也许,等许邵回到九州大陆,得到了遗忘的记忆之后,可以自己相处办法,毕竟对于命运理解的问题上,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都没有许邵理解的透彻。 背着白九生几个修真学院的人,公子薛雨向青莲剑仙太白子传音道:“你真的准备将许邵救回九州大陆?” 公子薛雨如此无力的问题,青莲剑仙太白子却没有丝毫的恼怒,只是看了公子薛雨一眼,随后笑道:“那小子和中州李家敌对,即使是我也无法帮着他剿灭中州李家,那种大世家的底蕴实在是太雄厚了……” 抚mo着手中宝剑的剑柄,青莲剑仙太白子低声传音道:“如果可能,我希望许邵能够在天州大陆成长起来,然后回来就直接利用灵珠进入禁地!在里面成就半步金仙巅峰合资后,再回九州大陆,只有这样才有可能保住他的性命!” 公子薛雨微笑着点头,说道:“我也希望他能快速成长起来,当初的万剑归宗的威力,可是连我都感到震惊,如果不是因为我们两个没用,只怕他的万剑归宗也不会暴走!” 青莲剑仙太白子笑道:“这次也算是对他的一个磨练了,想要通过神道成就真仙,不是那么容易……” 此时的许邵却不会想到,他的无良师父已经决定暂时不会营救于他,甚至想要他在天州大陆多做磨练。 彻夜的厮杀,已经消耗了许邵太多的力量,即使他现在是完美状态,缺失了记忆,也不能放抗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决定。 当朝阳浮现在东方的时候,许邵等人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这一夜,总算是过去了! 紫雕教主已派人敛走了三十多名刺客的尸体,还派了几名丫环,送来了十二盏清茶。 丫环走了以后,许邵便向夜香欲使一眼色,她登时会意,由打头上拔出一只银簪,往茶水里面沾了沾,确定无毒后,才递给许邵。 许邵端起茶杯来刚要喝茶,忽然见到柳若红出现在门口,两只眼睛正狠狠地盯着他…… 许邵却笑了笑,很自然地对她说道:“对不起,天已经亮了!” 柳若红冷冷地道:“我不会让你见到教主的!”说着话便拔刀一挥,远远地冲许邵的咽喉比划着。 许邵正坐在桌边,此时竟将桌子一蹬,连同桌子带十一只茶杯一齐向柳若红飞了过去…… 柳若红闪身躲开飞溅的热茶,一刀便将桌子劈成两半,冷笑道:“脾气还不小吗?要不要现在就来个了结?” 许邵随手将茶杯重重地摔在地上,狠狠道:“来就来!现在我就要你的命,看看是谁见不到教主!” 两个人一前一后,冲出院子便打了起来…… 这一次,许邵很有自信,这是他在柳若红面前表现得最有自信的一次! 因为他得到了雪儿的十年功力,还学会了天弦指,虽然柳若红的武道仍比他高不少,但是他相信自己,已经能够应付。 柳若红会用刀,这许邵早已知道,否则她也就不会带着羽凤刀在龙阳镇出现了。 可是许邵却没想到她居然那么会用刀!她几乎就是一个用刀的专家。 她的刀法沉稳老练,夹杂着青莲派《青莲快刀》的风格,如铺天盖地一样,向许邵全身席卷过来。恐怕就连雪儿在刀法上也不一定胜得过她。 许邵已拔出了他的剑,他左手用剑,右手nong弦,《青莲神剑》和《天弦指》两项绝技竟被他同时施展出来,这也算是一幅极壮观的的画面。 现在的许邵在打斗中已与柳若红不相上下,虽然他的内力不济,怎奈他的“杂学”太多,又颇为懂得灵活运用,所以一时之间,这位紫雕教的第三大高手还真就拿他没有办法。 双方打了有三十多招,柳若红一掌朝许邵击来,瞧那掌力和速度,简直如风驰电掣一般! 许邵则迅疾无比的向后一撤身,同时以天弦指迎上,“嘭!”的一声大响,两个人同时倒退了三丈多远…… 这时候一个洪钟一般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刑姬,这岂是待客之道?” 刑姬闻声立刻停手,收刀还鞘。 许邵等人都已猜到,这是“紫雕教主”刑十三到了。 只见刑教主一脸虬须,年纪在五十岁上下,黑灿灿的脸孔,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 ----许邵差点笑了,因为他看见他就像看见了一块青砖! 但是刑教主的表情却不似他的身材那样好笑,不但不好笑,而且还很蜃人,那是一种霸气,一方之主才有的霸气! 刑教主冷冷地打量着许邵,问道:“你就是辛乘龙的义子?” “我是。” “你是来杀我的?” “我是。” 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许邵表现得很是认真,他的语气里同样散发出一种摄人的魄力! 刑教主却笑了,他笑,是因为他有持仗在手,以他的身份地位和武道怎么看都已不必在乎一个“mao头小子”所说的话。 然后,他的大手便握在了许邵的右手上,许邵想躲,竟没有躲开。 一握上去,许邵便感到分筋碎骨一样的疼,左手的剑刚要赶去“救驾”,刑教主的另一只手却又出了一掌,掌力一吐,许邵的剑便飞了…… 封四等人大骇,忙要拔剑冲过来,柳若红却已经将手里的刀拔了出来,挡住他们的去路。 刑教主阴恻恻的声音大声说道:“你们放心,本教主今天是不会杀他的,因为我要让你们在死之前先看看我的《青莲刀剑合璧电脑访}最~快》!” 这一句话说出去,封四等人都傻了,因为,刑十三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继续留住许邵等人的性命的,他既然肯留着他们,就说明他们所有的人加在一起,也不会对他造成太大的威胁。 ----难道今时今日刑十三的武道真的这么厉害么? 刑教主的眼睛盯着许邵的脸,lu出一种貌似很温和的笑容,但是在这笑容的底下,他的手却愈发的用力,许邵的整只手都快给他捏碎了!而许邵却强忍剧痛,脸上连一点痛苦的表情也没有,便好像那只手根本就不是他的一样。 刑教主忽然点点头,道:“你果然不愧是辛乘龙的义子,你像你爹一样有骨气!” 许邵却笑了,没有人能想得到,他在这时候居然还笑得出来。 “刑教主,过奖过奖!” 刑教主又以冷冷的声音说道:“不过你却比你爹还蠢,你爹忍了十三年都不敢打我紫雕教的主意,你小小年纪,却要跑来送死!……你不知道我已经练成了《青莲刀剑合璧》了吗?” 许邵又笑了,竟笑得是那样的灿烂…… “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没有心法也能练得成《青莲刀剑合璧》?” 刑教主哈哈大笑,那笑声简直震耳欲聋,“我的确没有得到乌洪义那个死鬼的心法,但是你别忘了,这世上的任何问题都不是只有一种的解决方法,乌家堡的《青莲刀剑合璧》是快刀和重剑,而我的《青莲刀剑合璧》则是快剑和重刀!方法不同,威力也不同,但是你们辛家的如烟剑意,我已经不再放在心上了!” 许邵的笑容已经僵硬…… 刑教主又道:“其实你今天来送死,也不能完全怪你,因为我曾有意的从你们的探马手里拦下了几条重要的情报,一个是关于《青莲刀剑合璧》,另一个则是青龙镖局和夜凤寨的惨败。……我本想借这个机会把辛乘龙引来,可是没想到,他居然会派自己的儿女前来送死。不过,这样我也高兴,以你的才华,能够在成为一流高手之前被我收拾掉,那也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情!” 谁都没有想到,“决战乌家堡”这次计划从一开始就是紫雕教主所布下的陷阱,他的目的是搞毁豪辛世家,因为唯一可与紫雕教对抗的力量就是豪辛世家。 许邵等人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一点,但是已经太晚了,他们已经踏进了“乌家堡”这个万劫不复的陷阱里面。最可怕的是,辛如烟在外面还不知道这件事。 就算他们想去告诉她,可紫雕教主又岂能教他们脱身呢? 或许紫雕教主的真正用意就是要他们亲眼看着自己的手下全军覆没,这样他才可以彰显他的霸气,才能够令所有人在九泉之下都不得瞑目。 ----好阴险的紫雕教主! 就在紫雕教主把所有该说的话说完了以后,他终于放开了许邵的手,许邵马上已天弦指反击,竟没有效,因为紫雕教主的身体周围也有“无形气盾”,那是一种极厉害的防御,能用“无形气盾”的人首先便要拥有惊人的内力,所以天弦指根本就打不透这层防御。 然后,许邵便吃了紫雕教主一掌,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紫雕教主又抽刀远远的向他的旁边一挥,“呼噜……”,一道火光过后,地面上竟裂开了长长的一条大缝! ----这种威力竟和“剑帝”武乐山那“鬼哭神号”的一剑差不了多少! ----这就是紫雕教主的“重刀”! 看到这一招,几乎所有人都绝望了…… 紫雕教主走后,许邵便立即向青莲派的八位弟子下了一道命令: “不管用任何方法,一定要逃出乌家堡,把里面的情况如实地告诉辛如烟,同时去柳林镇给‘剑帝’武乐山送信。” ----因为这已是他们唯一的活命机会。 当下,许邵便一次写了八份肯请师父出山的信,分别教给八个人,并将他们打发走。 临近中午的时候,柳若红又来了,这一次居然笑着就进来了,虽然她的笑容是那么的不怀好意! 柳若红问他,“你们想吃点什么?教主吩咐我照顾你们,让你们临死之前吃一顿好的。” 众人想不到她居然张口就来了这么一句,都是又惊又怒,还有点“丈二的和尚,mo不着头脑”。许邵却以一种很是暧昧的笑容问她道:“这一次,不会给我们下毒了吗?” ----那副表情,就好像在和自己老婆说话时一样。 柳若红又笑了,反问道:“以你们现在的处境,你觉得我们还有必要毒死你们吗?” ----的确没有必要! 于是,许邵的回答干脆利落:“我要吃‘叫化ji”你们乌家堡有没有叫化子?我爱吃叫化子烧的‘叫化ji’!” …… 正午的时候,柳若红竟真的送来一盘“叫化ji”,但这却不是叫化子做的,而是乌家堡的大厨做的。 许邵连犹豫都没犹豫,伸手便撕下一只ji大tui,大嚼了起来…… 柳若红双手抱怀,斜倚在门框上,媚然笑道:“看不出……你的胆子还真大!你难道就不怕我骗了你吗?” 许邵则连头也没抬,非常自信地答道:“刑教主想要我亲眼看着豪辛世家的人全军覆没,在那之前,他是不会要我的命的。……也不会允许你来要我的命。” “说得好!”柳若红的手轻拍两下,然后道:“你们好好休息吧,我敢担保不会有人来打搅你们,因为晚上的时候,我要带你们去欣赏教主的《青莲刀剑合璧》!” 她说着话便往外走,临出门时,却又回头再说了一句话:“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青莲派的人已经全部都‘逃’出去了。与其说是‘逃”不如说是‘放”因为教主就不信辛如烟会眼睁睁地看你死,而不带人来救你!……所以你们还是乖乖坐在这里等死吧!” …… 柳若红走了,整个东院就只剩下许邵、封四、醉酒仙和夜香欲四个人。 除了许邵以外,三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醉酒仙的脸色尤其难看,柳若红一走,她便沉不住气了,站起来对许邵道:“所谓姑爷,这样下去不行,我们还是保护着你,先杀出去吧!” 许邵却笑着看了她一眼,道:“你们三个走吧!我不走。” 封四忙道:“许邵,那怎么行?你不走,我也不走!” 夜香欲的表情却一下子缓解过来了,问道:“乌家所谓姑爷……你是不是又发现什么了?” 她那腔调怪里怪气的,可是却令醉酒仙一下子便平静下来,封四也平静了下来,他们都在等待许邵,等待他公布心中的秘密…… 许邵只得叹了口气,对夜香欲道:“香欲姐,你看问题怎么总是要从我这里找答案呢?” “因为你是个聪明人!”夜香欲这一次回答得很干脆。 “多谢夸奖!”许邵略向她一拱手,然后便道:“我有几个发现:第一,我们真的有内线在乌家堡……”说着话,向桌上那盘“叫化ji”指了指。 封四登时顿悟,心中立时便有一个名字闪现出来:“王六”,一定是王六! 但是他并没有公布他所知道的答案,而是示意许邵继续说下去。 许邵继续道:“我的朋友不可能在短期内取得足以杀死‘荆棘堂’的信任,所以,毒死‘荆棘堂’的内线另有其人,这是第二点。……不过眼前这个朋友却可以为我们送个信给外面的人。” 醉酒仙问:“不是已经派青莲派的弟子送过信了吗?” 许邵反问道:“她们可以被我们相信吗?” 一句话,便把醉酒仙问住了,因为青莲派的弟子的为人的确不值得相信。 众人这才知道:许邵原来是有意将她们赶走,有多远赶多远! 接下来的问题是:要怎样联络到那个朋友,请他为他们送信? ----因为,如果青莲派的弟子真的不值得信任的话,辛如烟就一定会接到假消息! 许邵则一笑,“我早已告诉他了,这个人很奇怪,总会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他一定会把乌家堡内的情况尽快通知姐姐的,现在的问题只是----我们要如何留住命?” ----所以他们不能冒险,因为他们要留住自己的命! 封四又问:“你不怕她们用那八封信去骗你二师父?” 许邵道:“我只要他来就够了!其他的绝不担心。……这才是我真正要她们去做的事!” 封四用一种令许邵既陌生又熟悉的眼神看着他。 说“陌生”,是因为封四从没有用那种眼神看过他;说“熟悉”,是因为许邵曾用那种眼神看过他。 ----因为那便是崇拜的眼神! …… 许邵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也有无奈的事。 而到了这一天的深夜,他终于迎来了令他最无奈的事。 因为他终于看到了紫雕教主的《青莲刀剑合璧》。只用了一招!天山派剑宗的断水流便惨死在他的刀剑之下。 每个人的心里都感到一阵阵恐怖。 ----那是绝望的恐怖! 断水流是天山派剑宗后辈弟子中的佼佼者,他的剑法决不在沈二公子和封四以下,以紫雕教主今日的实力要打败他并不奇怪,可令人感到害怕的是,他居然只用了一招就解决掉了断水流! 没人能够想象到那种出招前的煞气,出招时的速度,和落招时的力量! 看着紫雕教主的《青莲刀剑合璧》,许邵不禁想起一个人,这个人便是“酆都剑王”莫逢秋! ----因为他杀人从来都只用一剑。 而照紫雕教主现在的修为来看,他也差不多快到那种境界了! 紫雕教主出手之前,乌家堡里本已站满了无数的天州英雄、天州大陆匪首。见到如此精彩的比武,他们本来也应该群起轰动才是,可是他们却没有。 就在断水流的尸体分成三块散落在地上以后,比武的现场登时一片肃静,静得可怕! 霎时间,乌家堡里就像变成了阎罗殿一样,阴森恐怖。 紫雕教主收起刀剑,便在众人愕然的目光注视之下,来到许邵的面前,冷笑道:“‘贤侄’!你现在终于明白,来乌家堡是一件多蠢的事情了吧?” 这时候的“谢世子”在他的眼里简直就像一只快要“谢掉”的烂“柿子”…… 许邵面上的表情却很平静,静得可怕,他平静地对刑教主道:“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青莲刀剑合璧》我也见到了,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让我死吧!” 以许邵这种生性乐观的人,居然会当着紫雕教主的面说出这种话来,真令醉酒仙和夜香欲骇然不已! 而封四却知道许邵这么说是要“置身死地而后生”,所以虽然他的脸色变了,可是心里却并未完全失望。 果然,紫雕教主轻蔑地看了看许邵等人,以一种阴森恐怖的口气说道:“你放心!我暂时还不想杀你,我要你把《如烟剑意谱》抄给我,然后亲眼看着我用《如烟剑意》杀光辛家的人。” 许邵道:“你已不必需要《如烟剑意》!” ----因为紫雕教主说的没错,以他的《青莲刀剑合璧》,确实已不必再将辛家的如烟剑意放在心上了。 “但是我要!”紫雕教主的话里充满霸气,“你以为我不知道,其实《如烟剑意》与《青莲刀剑合璧》是共用一套心法么?” 许邵心下骇然,他马上就意识到了自己把青莲派的弟子赶走这个决定是多么的正确! ----因为这个秘密原本除了辛乘龙和乌洪义之外,便只有红叶山庄的人才会知道! ----她们果然与紫雕教联手了!还送了紫雕教主这么大的礼! 许邵问道:“如果我不给你呢?” 紫雕教主道:“那我就先把你的朋友和女人一个一个地杀掉!” 他的眼神充满杀气,整个人也充满了杀气,许邵知道:他是绝对做得出的! 许邵没办法,只好道:“我有两个条件……” 旁边三个人忙道:“别答应他!” 许邵则将手一摆,止住他们的声音,对他们道:“我已输了,输了就得认!” 然后便对紫雕教主惨然道:“刑教主,我的第一个条件是把我身后的这三个人都放了,他们对你已够不成什么威胁,所以你暂时放了他们也无妨。” 紫雕教主道:“第二个条件呢?” “当你想要杀我的时候,请你留我一具整尸,我不想如断水流死得那般凄惨!……只要你答应了我这两个条件,我明晚便会把《如烟剑意谱》完整无缺的送到你的手上!” 说这话时,许邵的表情像是已经完全绝望了! 紫雕教主则仰天长笑,大声道:“好!我答应你。……不过,如果日后他们敢来送死,可就怪不得我了!” 封四伸手便要拔剑,许邵忙拦住了他,低声道:“快走,我姐姐会在外面救你。” 封四登时醒悟,却装作一脸的颓废,就像疯了一样对着天空喊道:“封四!……你这个没有用的废物!你罔称‘东南第一剑”竟连最好的朋友都救不了,……你算什么狗屁‘第一剑’!……” 那声音凄厉异常,听了都叫人寒心,许邵的眼里都掉下泪来,夜仙两位当家则更是哭得全身发颤…… 但是许邵却比谁都明白,封四的疯言疯语全部都是假的,因为许邵要他活着,所以他便尽量的装疯卖傻,以期能够平安地离开乌家堡。 …… 封四走了,醉酒仙和夜香欲也跟着走了…… 虽然谁也不能够保证他们一定能够活着离开乌家堡,但是许邵却相信他们会平安无事,因为他们走的时候,那副神情,简直就像废人一样! 紫雕教主虽然狠毒,但更是一个狂妄的人,所以许邵相信他会放过他们。 人的际遇真是“有趣”,许邵转来转去,最终还是一个人留在了乌家堡。 虽然外面还有好几千人等着随时冲进来救他,可是成功的机会却很渺茫,因为他正被关在地牢里,身上由十几条碗口粗的铁链锁着,甭说逃走,就连动弹一下也是十分艰难的。 他的面前是一扇精钢打造的无比坚固的牢门,紫雕教主就站在外面,柳若红也站在外面。 紫雕教主用阴森森的目光再一次打量他,问道:“你还有什么说的?” 许邵的样子却好像早已颓废了,只淡淡道:“刑教主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就行!……留我一具整尸。” 紫雕教主又问:“《如烟剑意谱》什么时候给我?” 许邵苦笑着道:“我被你绑成这样子,你叫我怎么写给你?” 紫雕教主道:“放开你的手是一件极危险的事,但是我既然答应要留你一具整尸,便不会废了你的手,所以我也不会放你,反正时间还早的很,明日入夜时我再来,你把《如烟剑意谱》背给我听!……你先趁现在还是自己好好想想吧!别等到明天不小心把剑谱给忘了,我可就不会留你整尸了!” 紫雕教主冲他一通狂笑以后便转身走了。刑姬临走前却对着他暧昧地一笑,问道:“谢大少爷,今天晚上吃什么?” 许邵居然又笑了! ----既然反正要死,他又何必不笑呢? 他答道:“什么都行,是你送来的我就吃,就算你对我下毒,我也正好乐得留一具整尸。” 紫雕教的人知道他完全绝望了,于是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只把他一人留在地牢里,让他“享受”绝望的恐怖。 …… 不一会儿,柳若红竟真的派人来给他送晚饭,他吃了,他当然要吃!因为紫雕教主还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如烟剑意谱》,所以现在这个时候,是不会杀他的。 晚餐仍然是“叫化ji”,但已不是他早已熟悉的那种口味,许邵很放心,因为他知道:王六已经脱身了! 虽然平心而论,这“叫化ji”并不好吃,可他还是吃了,因为他还不想死。 他难道还有死里逃生的办法么? ----有。 ----虽然非常渺茫,但总还是有的。 填饱了肚子以后,他便摆了一个最为舒服的姿势,躺了下来。 现在,是时候整理一下他的思绪了。 …… 谁都知道许邵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他为什么要向紫雕教主低头呢? 首先,他是要先救下封四和夜仙两位当家。 因为当天晚上,他们如果死在乌家堡,那根本就是白死!而以许邵的身法,最多也只能救封四那样的人脱身。相比之下,醉酒仙和夜香欲的武道不灵,救也救不了,救了也没有多大用处,可是他却又不能丢下她们,因为许邵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何况她们早已是他的女人,他认为自己很应该保证自己女人的安全。所以他就与封四合演了那一场戏,他要封四带着她们去与辛如烟会合,自己一个人困在乌家堡总比四个人同时受困要好得多。 其次,他请求紫雕教主留自己一具整尸是为了防止紫雕教主对自己下毒手。 想想看,就算紫雕教主暂且不杀他,但是,他只要派人断了他的手脚,废了他的武道,许邵一样都是生不如死。许邵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都懂得如何避免自己受到不必要的伤害,所以他才以《如烟剑意谱》为条件,请他高抬贵手。 可是,他又怎么知道紫雕教主会因为《如烟剑意谱》而答应他的条件呢? 因为他发现了一件事情:紫雕教主之所以这么想要得到《如烟剑意谱》,其实是为了《青莲刀剑合璧》的心法,这就足以说明,紫雕教主自己练就的《青莲刀剑合璧》还是远不如正宗的《青莲刀剑合璧》要好。所以,在得到许邵的亲口许诺以后,紫雕教主才会那么痛快地答应了他的要求。 而最后,许邵此举,也是为了要bi藏在乌家堡的内线尽快出手。 因为许邵只有一天的时间,到了明天晚上,《如烟剑意谱》就会交到紫雕教主的手上,那可就什么都完了!虽然许邵不知道内线是什么人,但是可以肯定,这个人一定是希望紫雕教主死的人,所以,当听说许邵要把《如烟剑意谱》交给紫雕教主以后,这个人是绝不会坐视不理的! 如今,如果许邵想要活命,只有三种情况可以救他: 第一,武乐山及辛如烟不计伤亡地冲进乌家堡。 ----只不过,这样做最好的结果也只是保住他的命,而牺牲掉几千人的性命,他不忍心这种情况发生。 第二,乌家堡里的内线破釜沉舟地赶来救他。 ----这也最有可能,但却是最不易成功的做法。 第三,让他得到《青莲刀剑合璧》的秘笈。 ----虽然眼下看来,这仍是有点不切实际,但这却是唯一能够成功脱逃,而又不必牺牲太多人命的做法。 许邵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命等到上述三种情况的出现,但是他现在只有等,他此刻已没有其他的办法。 好在他已把该做的事都尽量做的彻底,所以,他现在便可以了无遗憾的去等了。 …… 接下来,他又从鞋底拔出一只匕首。那是一把很短、很薄的乌金匕首,是用打造送给神剑山庄的乌金剑的下脚料制成的。这次出门以前,许邵便将它藏在鞋底,可还从来没有用过,这是第一次拿出来用。 乌金匕首是可以削断任何金属的利刃,但是许邵却不是要用它来削断身上的铁链,而是以极快的手法在铁链上制造一些很微细的伤痕,有了这些伤痕,他便能在随时随刻发动天弦指力,震断这些碗口粗的铁链。 然后,许邵便开始运功调息,这是雪儿教他的专门修炼内功的一种方法,虽然这种方法在一天两天是没有多大用处的,但是你别忘了!许邵不是普通人,他就连运气的速度都已是正常人的九倍…… 他就这样一直练功,直到第二天早上,第一缕阳光从地牢的通风处照射下来的时候,他才收功停下。 雪儿教他的的确是一门很奥秘的功法,他练了一夜的功,不但没有丝毫疲累,反而觉得神采奕奕。 这时候,他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朝自己走了过来,抬头一看,竟然笑了! 他笑,是因为他看到了“青莲剑”,也就是那位黄衫姑娘,此时正扮作送饭的丫环,向他走了过来。 现在地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许邵一见到她便开始问话了…… “你来救我?” “是。” “她们呢?” “就在外边。” “为什么救我?” 黄衫姑娘停了一下,终于道:“紫雕教主没有信用,竟真的派人来杀我们!” 许邵点点头,问道:“什么时候救我?” “中午的时候救你。……你能不能卸下身上的铁链?” 黄衫姑娘用一种很担忧的眼神看着他,看起来,她们拿这十几条铁链一点办法都没有。 许邵看着她,点了一下头。然后她便松了一口气。 “好,先吃点东西,中午的时候我们便来救你。” 说着话,她便把手上的食盘放在地上,轻轻地推了进来,然后又道:“你快吃吧!” 许邵毫不犹豫,张口便吃…… …… 黄衫姑娘走了。 许邵待到确定她走了以后,却猛然把两根指头伸进自己的喉咙里,把刚才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许邵是何等的聪明?他岂能轻易地被人骗? 说实话,黄衫姑娘的戏演得实在是不错!只可惜许邵是一个坚持自己感觉的人,所以他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她,他之所以告诉她自己可以卸下铁链的这个秘密,也只是为了博取她的信任,令她相信自己已经完全的上了她的当了! ----他倒要看一看,她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果然,他得到了答案。 他之所以得到答案,是因为黄衫姑娘犯下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 ----她要许邵吃东西,而且还傻站在那里,看着他吃! 许邵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用意! 她们想要做什么呢? 其实很简单,就是找出紫雕教里边的内线。很显然,紫雕教主已经感觉到了这个人的存在,所以,便派来他的盟友“青莲派”弟子帮忙,先给许邵下mi药,然后,就坐在那里等那个内线来救他,因为许邵只有一天的时间,到了这一天的入夜时分,《如烟剑意谱》便会交到紫雕教主的手上,所以他们不怕内线不出现! 而一旦内线出现,却发现救不走许邵,这首先便暴lu了内线的身份。能够乘机一举除掉他最好,就算让他侥幸逃脱了,也能免除乌家堡内不大不小的麻烦,同时还令许邵痛失了一次救命的机会! ----这就是紫雕教主的计划。 ----幸好许邵不是傻子,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 中午的时候,青莲派的弟子果然来了! 她们一共进来了四个人:“青莲刀”、“冥王锤”、“摘心手”、“天煞追魂爪”。 正是武道较低的那四个人。 许邵知道:真正的高手都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许邵当即便装作一脸大喜过望的神情,对她们道:“你们可来了!……我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了呢?” 练“青莲刀”的姑娘忙道:“还不快把铁链卸下来?” 说着话,一刀,便将牢房的大门劈开。 许邵再不多话,指力一吐,十几条铁链便如断了线的珠帘一样崩断,铁屑飞溅,崩得哪里都是。 许邵冲出牢房,走在最前面,刚要逃出地牢的大门,抬头便看到一个人。 ----柳若红! 四个姑娘立即扑了上去,柳若红只用了招,便将她们全都打倒在地…… 这一切对于许邵来说并不觉得突然,因为他知道青莲派弟子救他只是做个样子而已,对他下药才是她们真正的目的!----而柳若红只不过是赶来做个“白脸”而已! 果然,柳若红并不急于捉他,反而很悠然地站在那里看着他,媚笑着道:“你以为凭她们八个,你就走得了吗?” ----她这是在拖延时间,等待真正救他的人出现。 许邵却笑了,他叹了口气:“既然都被你看出来了,我只好认命!” 柳若红问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许邵笑嘻嘻地道:“还能怎么做?这里你最大!当然是听你的呗!……你让我死我就死,让我活我就活,让我留我就留,让我走我就走。” 柳若红突然指着旁边的一面墙问道:“如果我让你在墙上一头撞死,你干不干?” “我干!……” 说这话的时候,他已对着墙冲了出去,却不是用头撞墙,而是用身体去撞。 第一百零二章 释家符箓! 第一百零二章释家符箓! 墙是一个翻板,许邵进去的时候,柳若红也从另一面的缝隙钻了进去。 然后便听到本已“人事不知”的四个姑娘发出惊叫,她们没想到柳若红竟会救走许邵! 许邵也不知道柳若红为什么救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相信她,但是他却相信了她,所以他得救了。 进到密室之后,许邵马上将石门关闭,而柳若红则迅疾无比地开动了一个机关…… “轰!”的一声,又一块千斤巨石落下,石门从此便被封死了! 柳若红拉着许邵的手,在一片漆黑中往南飞奔了几十丈远,身后不时传来巨石坠落的声音。 许邵这才知道:原来她所发动的机关竟是一个连锁机关,也只有这样做,他们才能够完全脱险。 地牢本是关人的地方,关人的地方不应该有密道才对! 如果地牢里有了密道,紫雕教主便不应该把许邵关在那里。 所以,紫雕教主显然是不知道密道的存在的。 那么,柳若红又为什么知道乌家堡的密道呢?还为什么要救他? 许邵曾多次定计谋算过她,她难道一点都不恨许邵? ----这一切的疑问,仿佛都隐藏着一个重大的秘密! …… 终于,在一间透满阳光的密室里,他们停了下来。 按照许邵的估计,这里便是位于乌家堡的中央,是整座地下通路的核心所在。 这间密室很大,约有二十丈长,二十丈宽,是一个方形的密室。密室的东南西北四面墙上各有一道石门,他们进来的时候,由于是向南走的,所以经过的是北门。北门直通地牢,已经被柳若红完全封死了,所以眼前就只剩下三道石门。 为什么会有三道石门? 许邵感到很奇怪,但是随即便想到:很可能《青莲刀剑合璧》就藏在其中某一道石门的里面。 柳若红的表情很是紧张,她还在重重地喘着粗气。因为她的轻功远不如许邵高明,所以狂奔了这么久,已经把她给累坏了! 许邵惊讶地看着柳若红,问道:“你为什么救我?” 柳若红没有说话,而许邵却马上呆住了! 因为他看到柳若红哭了。 她那两行不知是出于ji动?欢喜?还是出于悲伤的泪水,已经如断线的珠子一样散落,霎时间,打湿了许邵的衣襟…… 柳若红没有回答他,却从怀里取出一块欲佩交给他。这块欲佩对于许邵来讲似曾相识,因为它真的和龙欲很像!一样的材质,一样的做工,一样的价值连城。唯一不一样的是上面所雕琢的图案,它的上面雕着一只凤! ----这是凤欲!乌家堡的凤欲! 许邵的脑子里突然间有了一个惊人的想法,他失声叫道:“乌香……你是乌香!你……你还活着……” 看到“柳若红”脸上的表情,许邵知道:他猜对了,这个人就是乌香。 他霎时间明白了很多事情,赶忙问道:“在龙阳镇,你的伤本没有那么严重,你是故意留在‘平安客栈’等我们去夺刀?” 乌香点头。 许邵又问:“按照常理,羽凤刀一旦落到了紫雕教的手里,便没有理由再被人带出去……其实你那趟是去找夜香欲还刀的?” 乌香又点头。 “是你带着伤在柳林镇为我留信,也是你毒害了那些想要致我于死地的‘荆棘堂’的高手?” 乌香还点头。 “你还陷害了紫雕教的前任第二高手?” 乌香依旧点头…… 许邵终于完全傻了! 他想不到,自己一再处心积虑想要对付的敌人,居然会是他那劫后余生的可怜的妻子。 最后,乌香呜咽地道:“茶水有毒,毒在茶杯上,这也是我要提醒你的,所以我才用刀故意指向你的咽喉!” 许邵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我才把茶杯全都砸了。” 乌香哭着停了一下,又道:“东边的石门里藏着真正的《青莲刀剑合璧》;西面的石门是出去的路,直通乌家堡外。龙欲和凤欲,便是开启石门的钥匙。……你出去后,请你替我报仇!” “你呢?”许邵看着她,他的眼泪都掉了下来,因为他已经想到乌香要做什么了。 然后他便在泪眼朦胧中,发现乌香在脱衣服……脱得一丝不挂。 许邵这才发现:原来在她右边的ru房上纹着一只“紫雕”! ----那是耻辱的标记。 当许邵的目光停在那只“紫雕”上的时候,乌香也正在低头看着,然后她就突然跪了下来,就跪在许邵的面前,痛苦地说道:“十多年来,我深藏着灭门之恨,忍受着刑十三对我的百般凌辱,在眼泪中度日,苟且偷生,所为的只是一件事,就是在等你……如今我终于得偿所愿了,我见到了你,等到你来为我乌家报仇,为我雪耻。不论成功与失败,乌香都已经很满足了!……现在我只希望你能杀了我,尽快结束我屈辱的生命。因为我想死在你的手里,就用我的血来洗刷我一身的肮脏,还我一个清白。” 许邵哭了。 他蹲下身,将乌香的身体紧紧地抱在怀里,恸哭道:“乌香,我做不到,我不能让你死,因为我心里有你。” 乌香点头,“我知道……所以我更加没有面目见你。” …… 乌香是怎么活下来的? ----没有人知道,许邵也没有问她,因为他能够想象得到。 城楼上挂着的尸骨又是谁? ----天知道,反正那不是乌香! 本 许邵的情绪已经失控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他的心都搅luan了! 于是,随着这股强烈的冲动,许邵便开始生平第一次主动去做一件事情…… 他疯狂地拥wen着乌香,放肆地“侵犯”她的身体,最后把自己的“爱”毫无保留地全都送给了她。 乌香没有推拒他,因为她本已应该是他的人,她只是痛苦的闭着眼睛,默默地顺从他。乌香的痛苦,不是因为许邵的冲动伤害了她,而是在与那痛苦的记忆ji烈地战斗着…… 狂风暴雨过后,乌香惨然道:“我本该是你的第一个女人,而你现在却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你心痛吗?” 许邵的声音低沉,“我心痛。” ----不但心痛,而且令他发疯! ----除非许邵不是个男人,否则,我想任何男人都是这样的! 但他只是心痛,他并没有丝毫的嫌弃她。这不但是因为许邵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也因为他知道,这不是乌香的错,乌香是无辜的!……所以他更要疼她。 “但你是第一个真心爱我的男人,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 乌香呜咽着,像是要把多年的屈辱和苦水通通倒出来。 许邵勉强笑了,并用身体无限温柔的疼惜着她,慰藉着她。 良久,乌香终于笑了,虽然是有一点点勉强,但她的笑容却是那么的可爱! “许邵,我一直都想见到你。以前只是为了盼你来替我报仇,但是现在……我是真的很爱你。” “我知道。” 许邵是一个美男子,是一个聪明人,是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还是个大才子,现在还几乎拥有了一门绝世武道“天弦指”,但是这些都不是乌香爱上他的真正原因。 乌香爱上他是因为他的诚心、勇气和善良。 因为只有这些,才是一个人最重要的品德! 龙凤呈祥。……不,实际上应该是“龙凤呈详”才对! 只不过这里所说的“龙”和“凤”,并不是指“双龙”和“羽凤”,更不是指“醉酒仙”和“香欲”,而是指龙欲和凤欲……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谎话,因为《青莲刀剑合璧》根本就不在刀和剑里。 ----从雪儿说她不知道“龙凤呈祥”的意思的时候开始,许邵就有一种被愚nong的感觉。 所有人都上了乌家堡主乌洪义的当! 他的确不是个好人,而且正如许邵事先所分析的那样,乌洪义不但心机很深,而且自si自利,他死便是死在“自si”两个字上面,所以他不会把《青莲刀剑合璧》轻易地交到“外人”的手里。 这或许是出于以己度人之心,因为他担心辛家的人得到秘笈以后就不再需要乌家堡,所以他才设下这个骗局。 虽然他把龙欲送给许邵,姑且算是表示了至少一半的诚意,但是如果许邵不能获取醉酒仙和香欲的信任,从她们那里得到“龙凤呈祥”的口诀;又或是得到了刀剑和口诀却从心理上抛弃了“乌香”这个概念;再或者是他根本就不到乌家堡来,那么他还是无法解开“龙凤呈祥”之谜,而且这辈子就根本甭想得到《青莲刀剑合璧》的武道秘笈。 ----这就是乌洪义这个早已死去的人给许邵这个未来女婿所出的难题。 现在“龙凤密室”终于打开了,许邵也终于看到了刻在墙上的武道秘笈,可是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乌洪义的多疑误了他的事,因为现在他已没有足够的时间再去学习《青莲刀剑合璧》的武道秘笈;因为现在只有半天的时间……甚至都过不了这么久,辛如烟便会带人冲进乌家堡,那就一切都完了! 许邵看着满墙的武道秘笈,心里却直发抖!他不敢想象待会儿从密室出去以后会看到什么事情。如果姐姐和好朋友都死了,他就算学了《青莲刀剑合璧》又有什么用?他就算活下来又有什么乐趣?……可是如果不学《青莲刀剑合璧》,他又怎能扭转乾坤、力挽狂澜? ----许邵的心里真是痛苦得要命! …… 而正在这时候,却猛然听得南门轰响!竟有人闯了进来…… ----雪儿! ----她的手里还拿着“双龙”和“羽凤”。 见到雪儿,他们两个吓了一跳,然后脸上腾地就红了! ----因为他们身上仍穿得很单薄! 雪儿看到他们却吃吃地笑了,说道:“你们两个可算是风流快活完了,可憋死我了!” 许邵听了,更是吃惊!忙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进来的?” 雪儿不紧不慢地道:“从你们还没有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已经来了,不过是在南门外。……我不进来,不是因为进不来,而是为了给你们行个‘方便’。” 柳若红更是吃惊,忙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而且,南门连我也打不开?你是怎么进来的?” 雪儿道:“南门的机关并不是很严密,我只要以天弦指力隔着石壁打开机关就可以了!至于如何找到这里,这说起来可真是话长了!…… 就在红叶山庄出事以后不久,我曾托青龙镖局保了一趟镖给乌家堡主,那时青龙镖局的当家的还是醉酒仙的父亲。我托他保的是青莲派的至宝----天弦琴。 青莲派有两大至宝:一个是‘神鬼青莲”另一个就是‘天弦琴’。天弦琴是一把有生命的魔琴,自从先师死后,我便是它唯一的主人,所以我可以感应到它。而我把天弦琴送给乌家堡主的目的,一来是因为我当时亡命天涯,带着天弦琴不方便,以我当时的功力又不足以保护那把琴,所以只有暂时交给乌家堡主代为保管了!乌家堡主是一个贪心的人……因为他自si,自si的人都比较贪心,所以他不但收下了,还把它藏在了整个乌家堡最安全的密室里。而我的另一个目的,就是要通过天弦琴找出乌家堡密室的所在。因为我在当时复仇心切,我也想早日得到青莲刀剑合璧,为红叶山庄报仇雪恨。只是万万没想到,‘龙凤密室’外的那道石门却挡了我的路。 ‘龙凤密室’的石门与别的门不同,只有同时得到龙欲和凤欲,才能够打得开。所以,乌小姐这些年来也没能练成《青莲刀剑合璧》是不是?” 乌香点头。 许邵看着“双龙”和“羽凤”,问雪儿道:“你见到他们了?他们还好吧?” 雪儿笑了,一脸骄傲的表情道:“许邵,你真勇敢!居然敢在刑十三的眼皮子底下耍滑头,用自己的命换了他们的命,我们几个可真的是爱死你了!……不过,你的戏演得也太真了吧!我那两个妹子回去以后差点自杀,我好劝歹劝,才把这‘双龙’和‘羽凤’夺了下来。” 听到他们没事,许邵总算是放心了,可是一怔之下,又连忙问道:“你的伤怎么……难道是假的?” 雪儿又笑了,道:“当然是假的!我还要留着这条命帮你在乌家堡搞屠杀呢!……这一次我之所以装作受了很严重的伤,故意要你们自己去乌家堡,一来是相信你的能力,要你去找回‘凤欲’;二来是想借机甩开我的那些不入流的同门,因为我也在怀疑她们;三来则是利用她们去误导刑十三,让他以为我这个‘大祸’已除了!我之所以没告诉你,是因为我知道你很聪明,而你也的确没有令我失望,因为我看到她们又被你利用了一次,乖乖地跑去柳林镇,给武师父送信去了……哈哈。” 许邵也笑了,转念之间又问:“你有没有告诉姐姐推迟行动?” “没有,因为在见到你们之前,我也无法断定你是否平安。” 许邵不禁发愁,道:“可现在该怎么办呢?……这么短的时间内,咱们不可能练成‘青莲刀剑合璧’的!” 乌香听了她的话,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 雪儿却笑了,说道:“不是‘咱们”是你!……你一定能练成‘青莲刀剑合璧’的。” “为什么?” 雪儿道:“若要以最快的速度练成‘青莲刀剑合璧”必须要同时满足三种条件:第一,必须是聪明人;第二、先学会《无极神功》;第三、左右手必须同样灵活。……而你却符合这三种条件,因为我听说你是个大才子,双手会写梅hua篆字,所以,就算初学,也一定能练得很快!” 许邵长出了一口气,可还是不放心,又问道:“但是即便这样,我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练成啊?” 雪儿又笑了,她好像一点都不担心,说道:“这里的任何一招,你都已不用再学!……因为你已经会了最关键的一招,你现在只要把《青莲刀剑合璧》记下,以后慢慢再练就可以了!” 什么? 许邵吓了一跳!他辛辛苦苦地寻找《青莲刀剑合璧》怎么会早就会了?这从何说起? 略一寻思,他便问道:“就是你在柳林镇教我的那两招?” 雪儿点点头,“那是‘神剑’的第五招和‘快刀’的第六招。按道理来讲,青莲派绝技的一至三招是低级招数,二至六招是中级招数,七至八招是高级绝招,第九招是必杀绝技。……而单凭那两招却怎么都够不上‘中级”之所以被列为第五和第六招,完全是因为它们是青莲派武道中少有的合杀技,当年武师父就是被这一招打败的!” 天哪!怪不得这两招看起来那么单薄? 因为这两招都是半招,只有搭配使用才是完整的。 许邵总算明白雪儿的良苦用心了! “可是就凭这一招便可以打败刑十三吗?” 雪儿道:“这一招的秘密只有我和先师,还有叶叔叔知道。叶叔叔也看不惯乌家堡主自si自利的作风,所以他当时并没有把这一招写在《青莲刀剑合璧》的秘笈里。所以刑十三当然就更不知道了!……而且,这两招各有三十二种变化,搭配起来便有一千零二十四种组合,有这一千零二十四种组合,你还怕打不过刑十三吗?” 许邵奇道:“那你还要我进乌家堡做什么?” 雪儿一笑,“为了揭lu敌人、误导敌人,为了让你学成全套的《青莲刀剑合璧》,也为了找还我的天弦琴,因为没有天弦琴,我可对付不了成百上千的高手!” 许邵和乌香同时一愣,问道:“天弦琴有这么重要吗?” 雪儿暂不理他们,径去‘龙凤密室’里取来天弦琴。那竟是一把黑色的铁琴! 雪儿将天弦琴平放在地上,然后盘膝而坐,双手搭宫引商,弹了一支曲子。那曲子宛如天籁之音,令人神清气爽,尘浊尽去,听一遍,就仿佛是做了一次洗礼一样! 曲声过后,雪儿这才道:“这便是《天弦曲》,是‘天弦指’的最后一招。要发挥天弦指最大的威力,必须要用这把天弦琴才行。……你们别看这首曲子温婉动听,它其实是一招极厉害的杀招!虽然只有一种曲调,却包含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意境在里面,一种是清心脱俗的慢曲,另一种则是追魂夺命之曲!” 雪儿又道:“所以,天弦指练到最高境界其实就是在练心,如果我在抚琴的时候心中略带一点恨意,你们此时便已经死了!” ----许邵和乌香登时愕然! 许邵又问道:“那另一件至宝‘神鬼青莲’又是什么?” 雪儿道:“那是先师的剑!……也是同样有生命的一把剑。先师曾经si下里对我说:如果有一天她老人家遭逢不测,便会在临死前,把她剩余的全部功力全部注入到那把剑上,只有天弦指的传人可以持有那把剑,因为那把剑是魔剑,只要天弦曲才能洗去它身上的邪气,所以,我刚刚是在教你《天弦曲》。” 许邵愕然问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雪儿甜甜地笑了,“因为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雪儿忽然道。 “什么问题?”这一次是许邵和乌香同时在问她。 “我的伤虽不重,但还没有完全恢复,而且以我现在的功力,勉强能够使用天弦琴。而许邵的内力还是不足以打败刑十三。” 乌香登时会意,忙道:“我会将我的九成内力传给他,请雪儿姐姐教我方法。” ----最多只能九成!再多一丝一毫都会把她自己耗得油尽灯枯。 …… 于是,一位青莲派的高手就在两个时辰之内诞生了! …… 临出门的时候,乌香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问许邵道:“青莲派的人对你下了mi药,你为什么没有事?” 许邵一笑,道:“因为我现在很饿,我连‘叫化ji’都已经吐出去了。” 由西门出了密室,只觉天空格外明朗,许邵的心情也前所未有的舒畅。 有两个美人陪在他身边,一个是抱琴的雪儿,一个是提刀的乌香。 许邵想不到自己竟能如此轻松自在地走出乌家堡。 当然,想要活着走出乌家堡是得经过考验的!而且这考验还非常之严峻…… 但是幸好,许邵已经顺利的通过了这次的考验,所以他才能够活着回来。 西面的出口,是距离乌家堡三里之外的一处小山丘,洞口周围有灌木环绕,所以一直不被人所发现。 走出密道后的第一眼便见到了狼瑛瑛。应该说,她是许邵的第一位妻子,并且也曾在最关键的时候,不顾性命的救了许邵的命,所以,他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她,只得快步上前将她抱住,深深地wen了她一下。 狼瑛瑛见到他便笑了,长出了一口气道:“许邵哥哥,你能平安回来,我就放心了!” 许邵忙问:“他们呢?” ----‘他们’所指的当然就是封四、辛如烟、醉酒仙和夜香欲。 狼瑛瑛道:“他们正在攻打紫雕教。……你们回来的正好,咱们路上再说。” …… 狼瑛瑛的心思真可谓是细致周到! 她竟已事先就准备好了五六匹快马,只等着许邵等人从密道里出来,便可上路。 在路上,许邵又问道:“我师父来了没有?” 狼瑛瑛道:“我们没有看见他。” “难道他的伤这么严重?”许邵不禁有些担心。 雪儿忙道:“你放心吧,武师父不会出事的。” “王六呢?” “他走了,他给如烟姐送过信之后便走了。” “有没有留话给我?” “只有四个字:后会有期。” “他们攻打紫雕教去了多久?” “一个半时辰,按照咱们现在的速度,一定可以赶得上!” …… 二次返回乌家堡时,周围已经尸横遍地,幸而仍听到一阵阵喊杀声,这才暗自庆幸战斗尚未结束。 情势紧急,四个人便骑着马直接闯进堡内,许邵和雪儿四手连挥,一路之上,伤了至少几百人。但见紫雕教徒仍是杀之不绝,乌香便与狼瑛瑛留下来断后,雪儿则保护着许邵直奔“洪武大殿”…… 辛如烟等人仍未攻进大殿,只在殿外遭到百余名紫雕教高手的围攻,手下的门人死伤已是大半。雪儿见状,忙单手托琴,飞身纵下马来,同时用力抚nong琴弦,登时弦音jidang,犀利的指力便如剑气一样四处luan飞,登时便有高手十数人丧命。 醉酒仙和夜香欲两人身上也已受伤,但见到许邵平安归来,自是喜不自胜。可是她们却没有召唤他,因为她们知道:现在正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许邵催马奔到“洪武大殿”门前,这才飞身下马。封四正好杀到这里,于是拼命地帮他杀出一条血路,放他冲进“洪武大殿”。 许邵左手双龙剑,右手羽凤刀,手握着刀剑,脚下以迅疾的步法ting进大殿。伴随着他迅疾的步伐,刀风和剑气在青石地板上拖出两道狭长又笔直的伤痕,同时发出阵阵石板连续碎裂的声音,整个人便也有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 这一刻,他的刀剑已出鞘,人亦“出鞘”! 大殿里空空dangdang,除刑十三以外,只有八个护法。见到许邵一路势如破竹地冲进大殿,这八个人立时便迎了上来,许邵刀剑并用,不出三招,便将他们全部放倒…… 许邵在刑十三面前停下,冷冷地看着他道:“我来了!” 刑十三怒哼一声,道:“凭你也来杀我?”话语里充满了鄙夷。 许邵笑了,他还是生平头一次笑得那么的可怕! 说道:“谁说我要杀你?” 刑十三微微一愣,冷笑道:“哦?你不杀我,你来做什么?” 许邵道:“我来教你《青莲刀剑合璧》,你想学吗?” 刑十三狂笑:“你?教我?” “你不信?” 刑十三当然不信,几个时辰以前许邵在他面前还没有还手之力,几个时辰以后许邵就能够打败他? ----不可能! 刑十三道:“你也有刀有剑,我也有刀有剑,今天倒要看看是谁在教谁?……不过有一点,不论谁学了本事都得用命来付学费!” 刑十三杀机已现,许邵却毫无惧色,悠悠地道:“今天我要免费教你,因为你的命不是我的。” 刑十三大怒,“嘭”地一掌,座下的宝座立时粉碎,人也站了起来,同时刀剑在手,大喝一声:“今天我便要以你的五脏下酒,把你碎尸万段!” …… 当刑十三第一招出手的时候,许邵就知道自己错了,而且是错的离谱,因为在第一招,刑十三竟然就将手中的长刀直接抛飞出去,一刀斩向许邵的面门,随后刑十三手中挥动宝剑,一招让许邵无比熟悉的剑意出现在刑十三的手中。 铮! 一声剑鸣,许邵手中长剑将迎面而来的长刀硌飞,眼中光芒一闪,右手羽凤刀狠狠的劈向刑十三。 但是刑十三只是冷笑一声,手中的长剑挽了一个剑hua,轻巧的将许邵的羽凤刀挑开,然后剑光一闪,竟是刺向许邵的眼睛。 许邵瞳孔一缩,在双目之中似乎是出现了一朵莲hua一般。 在这一瞬间,许邵就知道,他错了,而且是错的离谱,青莲刀剑合并,根本就不是左手剑右手刀,而是刀剑真的合为一体,变成用剑可以同时用处刀法和剑法! 此时的刑十三,明显就是这种状态,而且达到了一个许邵都没有达到过的层次,几乎是交手的一瞬间,许邵就已经被刑十三牢牢的克制住了。 许邵分别从雪儿和乌香两个人身上,得到了加起来足有二十年的功力,竟比他自己的实际年龄还大;同时他又是红叶派《青莲心法》的传人,拥有这世上独一无二的速度!他还是一个天才,能在最短时间内掌握到《青莲神剑》和《青莲快刀》的神髓,所以他的青莲派《青莲刀剑合璧》自然不同反响! 然而从一开始许邵就练错了武道,所以现在,虽然他比刑十三的功力要身后许多,但是却无法与刑十三抗衡。 刑十三此时的剑法,真的如一朵朵莲hua一般,将许邵笼罩在妖异的莲hua之中,但是却危险重重,只要许邵被莲hua的hua瓣碰触,必然被一瞬间就搅成无数的碎片。 此时的刑十三,已经让青莲刀剑合璧发挥到了武技的极致,甚至可以偶尔的使出丝丝的剑意。 强! 现在的刑十三,在许邵的眼中,就如一个绝世的强者,使出的青莲武技异常的精深,让许邵心中甚至有些颓废,那一承受这种招式的凌厉攻击。 但是妹妹当刑十三超越自身极限,发出青莲剑意,原本可以轻易斩杀许邵的时候,许邵却感觉手中的刀剑陡然一变,竟也同样可以抵挡刑十三的青莲剑意。 而且在一次次的交手中,给许邵一个明显的感觉,就是他许邵的青莲剑意要比刑十三更加精深。 然而到了使用在手中的刀剑的时候,却有些格格不入,甚至左右手的的刀剑都有一些相克的模样,让许邵一阵的手忙脚轮。 如果不是许邵对刑十三所使用的剑意非常的熟悉,现在许邵已经死在了刑十三的剑招之下了。 尽管如此,短短几十招的交锋之后,许邵已经是连连后退,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边缘,只要片刻之后,许邵就会被刑十三击败! 最危险的时候,许邵脑海中似乎是回dang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如同念经一般的传诵这一种功法。 这一种功法,似乎比青莲刀剑合璧更加深奥和玄妙。 仅仅在犹豫了片刻之后,许邵就将手中的长刀一撇,向着刑十三飞去,就在刑十三长刀的时候,许邵手中的剑法陡然一变,竟然是变成了与刑十三一mo一样的青莲剑法! 当当当! 两柄长剑交锋,璀璨的剑光回dang在空中,让这一片天空变成了刀光剑影横空的奇异所在。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也会真正的青莲剑法,这不可能!” 见到许邵竟然在短短时间内,就学会了真正的融合了青莲神剑和青莲神刀的青莲剑法,刑十三脸色狂怒,难以置信的大喊起来。 许邵也有一些莫名其妙,但是随着青莲剑意的使用,许邵的剑招越来越纯熟,在短短一炷香的时间之后,许邵对青莲剑法的领悟已经超出了刑十三,在十招之中,有三招可以使用出青莲剑意。 从先前被刑十三压着打,到现在可以反过来压着刑十三打,许邵越大越是舒心,不由得仰天长啸,口中喊道:“刑十三,今天就是你紫雕教的末日!受死吧!” 见到许邵可以完全的压制自己,而且剑法越用越强,刑十三脸色狂变,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狠声说道:“这是你比我的!” 一声大喝之后,刑十三一招bi退许邵,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箓,狠狠的拍在自己的脑门之上。 就在刑十三将符箓拍在自己脑门的瞬间,天空之中忽然响起一阵阵的梵音,而且有清晰的木鱼敲打之声从虚空传来,更是有一丝丝的檀香传入许邵的鼻翼之中。 “佛门!释家!” 许邵此时脑海之中对佛门的厌恶达到了一个巅峰,因为刑十三使用这符箓之后,许邵顿时应正了自己脑海中一直以来对佛门的厌恶之情,现在最后时刻,果然是佛门阻挡自己复仇的脚步。 “释家!死!” 许邵瞳孔一缩,手中的剑法陡然一变,竟然是招招可以使用出青莲剑意,凛冽的剑意让周围的温度似乎都降低了几分。 许邵的青莲剑法,剑光在空气之中交割,最后竟然是汇聚成了一朵剑光组成的莲hua一般,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当莲hua出现的瞬间,许邵和刑十三两个人都呆住了。 虽然青莲神刀和青莲神剑,或者是青莲门其他的武技都算上,这些武技虽然是命名为青莲武学,但是这些武学根本无法与青莲产生交集,所以一直以来,青莲祖师太白子已经成了一个传说。 虽然说在天州大陆神道高手本身就是一个传说,但是青莲门的所有武技,号称是传授自青莲剑仙太白子,然而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使用青莲剑仙太白子所能发挥的莲hua剑意。 此时却被许邵给使用了出来,而且第一次使用出来,竟然就是三瓣莲hua! “嘛咪吽!” 一声佛号,刑十三的身上散发出一道道金色的光芒,然后一尊怒目金刚模样的神魂竟是出现在了刑十三的身后。 随着怒目金刚的出现,刑十三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嚎,面容变得狰狞无比,脸上,脖颈之上的血管青筋暴起,将整张脸变成了乌黑色。 更加可怕的是,这刑十三的身体竟然喷溅出无数的血液,在虚空中拉出一道道的血线,最后汇聚的刑十三背后的怒目金刚体内。 得到了刑十三血液的滋润,怒目金刚显得更加真实,威慑力也更加强悍。 轰! 一声爆响,怒目金刚的大手,与许邵剑光组成的青莲剑意相撞,引起一身能量的狂飙,爆裂的空气甚至将许邵的身体直接抛飞出去。 踉跄着落地之后,许邵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精神顿时萎靡下去,超负荷使用了青莲剑意,然后又被青莲剑意与怒目金刚的冲击bo震伤,此时许邵几乎没有了还手的实力。 刑十三背后站着怒目金刚,大步来到许邵之前,冷笑着说道:“小子!见识过这个吗,这是释家神道高手赐予我的符箓,只要有了它,就是十个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狠狠的在许邵的手臂上踩了一脚,刑十三趾高气扬的说道:“我的青莲剑法也是他们指点的,才有了今日的青莲剑法大乘,只是我有些好奇,你今天不过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青莲剑法,怎么就会使用这青莲剑法呢,只要你说出来,我可以破例让你死个痛快!” 第一百零三章 青莲剑仙太白子现身 第一百零三章青莲剑仙太白子现身 此时的刑十三似乎是胜券在握,丝毫不将濒死的许邵放在眼中,见到许邵凶狠的目光瞪着自己,刑十三轻蔑的说道:“不想说?那就算了!我现在投靠了释家,小小的青莲剑法我根本不会放在眼中!” “哼!青莲剑法,你许邵不是刚刚使用了青莲剑意吗,如何,不是还被打的像狗一样!狗屁的青莲剑法,就算是青莲派的祖师青莲剑仙太白子亲自出手,也不是我的对手!哈哈哈!” 刑十三有些得意忘形了,就在他口出狂言的瞬间,一个有些苍老,但是却异常清越的声音响起:“是吗?那我太白子倒是要见识一下你所谓的释家绝学是不是真的超越我的青莲剑意!” 随着声音,一个中年人出现在虚空之中,竟然是脚踏虚空,步步莲hua,出现在许邵和刑十三两人的面前。 “神……神……神道……” 刑十三瞠目结舌,看着空中的身影,声音有些打结。 天州大陆,元气凝固,可以说,除了可以参悟剑道、武道,然后调动天地元气的神道高手之外,根本没有人可以使用天地元气。 所以在天州大陆有神道之下皆是蝼蚁的说法。 而作为可以掌控神道的标志,即使可以凝立虚空之中,这几乎是天州大陆神道高手的一个标志了。 而天州大陆的神道高手,甚至比九州大陆的真仙,在普通人的眼中还要尊崇。 可以说在天州大陆,神道高手,已经是实实在在的传说之中的神仙人物了。 而现在一个神道高手竟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让刑十三一阵的惊愕,但是片刻之后,他震惊的脑海中有些迟钝的反应。 “太白子?他自称是太白子!” 此时的刑十三就仿佛是白日见鬼一般,他刚刚还高傲的宣称,就是见到了青莲派的祖师,青莲剑仙太白子,也丝毫不会放在眼中。 话音未落,这一个消失了五六百年时间,传说,已经战死的青莲剑仙太白子,竟然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丝毫没有怀疑此时青莲剑仙太白子的身份,因为刚刚青莲剑仙太白子走过来的时候,步步生莲,那根本就是青莲剑仙太白子的招牌动作,在天州大陆没有人能够模仿,也没有人敢于模仿。 青莲剑仙太白子虽然被人说是在六百年前就已经战死,但是青莲剑仙太白子在儒家的地位非常尊崇,到现在都没有改变,如果有人敢冒充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名讳,那么等待他的将会是天州大陆所有儒家弟子的追杀! 许邵看着虚空之中,自称是青莲派祖师爷,那个传说中存在的青莲剑仙太白子,心中怪异之极,因为他明明没有见过这个青莲剑仙太白子,但是在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就仿佛是上辈子就已经认识了一般。 也许许邵不认识此时青莲剑仙太白子的样貌,但是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那种儒家和剑道的完美结合,是那么的特立独行,让许邵根本无法忘记。 “前辈,我认识您?” 许邵有些疑huo的问道。 虚空之中,正是从九州大陆传送而来的青莲剑仙太白子,只是此时他的样貌与九州大陆之时,有了变化,变得年轻了许多,但是气质却没有变。 听到许邵的问话,青莲剑仙太白子瞪了许邵一眼,不悦的说道:“孽徒!没想到在天州大陆短短时日,你居然就破了童子身!可恶!” 许邵在九州大陆的时候,虽然有三个美女朝夕相伴,但是许邵跟像是与青莲剑仙太白子一样的修炼狂人,日夜不停的修炼。 而且有中州李家这样的大仇人在,也容不得许邵沉mi在儿女si情之中,所以在九州大陆,许邵一直是保持着童男之身。 然而到了天州大陆,许邵失去了记忆,自然不会记得中州李家的事情,所以他也没有丝毫的压力。 竟是在短短时间,就破了身,拥有了几个女人。 虽然说青莲剑仙这一脉,并不是说修炼必须是童子身,但是童子身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心无旁骛,可以专心的修炼。 而其在九州大陆的时候,许邵一直以来都是专心修炼,给青莲剑仙的印象非常之好,现在看到许邵破身,自然是有些愤怒。 许邵还在郁闷,这老头,竟然说这莫名其妙的破身的事情。 那一边的刑十三已经吓傻了,因为他不像许邵,注意哪些无关的事情,他是注意到了青莲剑仙太白子对许邵的称呼。 孽徒,这是什么意思? 在明显不过了,这个许邵竟然是青莲派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徒弟? 刑十三感觉这事情太扯淡了,因为青莲剑仙太白子已经消失了几百年时间,这许邵怎么看也不像是几百岁的人,怎么可能是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徒弟的呢。 想到万一青莲剑仙太白子因为许邵的事情恼火自己,动手将自己杀死,刑十三吓得半死,连忙开口说道:“太白子祖师爷,青莲派现在与我站在一起,这个许邵是青莲派的叛徒!您老人家千万不要被他骗了!” 青莲剑仙太白子眉mao一挑,被刑十三打断自己与许邵谈话,他非常的不爽。 至于什么青莲派,他青莲剑仙太白子甚至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虽然当初为了天州大陆的发展,在离开天州大陆之前,青莲剑仙太白子曾经留下了不少的青莲武学,但是他根本没有创立什么青莲派,想来是后人为了与青莲剑仙太白子拉上关系,而硬靠上来的。 退一万步说,就算这青莲派是他青莲剑仙太白子所留下的门派,现在站在了许邵这个她亲传弟子的对立面,青莲剑仙太白子也不会有什么好脸s小说就 “青莲派?她们既然选择与我的弟子许邵对抗,那么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一句话,青莲剑仙太白子已经判了所谓青莲派所有人的死刑,如果青莲派的人知道这个事情,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后悔站在许邵的对立面。 看到许邵口吐鲜血的凄惨模样,青莲剑仙太白子叹息一声,说道:“许邵,你应该遵从你内心的想法,不要被你的思想束缚了你的剑意!” “你是我师父?” 许邵莫名的看着青莲剑仙太白子,从这个老人的身上,他能够感受到那种师徒之间的情谊,但是他的记忆中却没有这个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存在。 想到这里,许邵忽然愣住,因为他忽然想起,他是失去了记忆,然后被辛如烟和封四,在湖泊之上救起来的! “难道这青莲剑仙太白子竟然真的是我的师父?” 许邵心中一动,感觉这青莲剑仙确实是一个与自己亲近之人之后,也愿意听从这青莲剑仙太白子的指点。 心中想起在脑海中的剑意,在这之前脑海中那些神奇的剑意,在许邵看来都过于虚幻,仿佛是神话的之中仙人的法术一般,让许邵有些难以置信。 而现在,不但亲眼看到了青莲剑仙太白子可以凝立在虚空之中,而其步步生莲hua,更是可以信任青莲剑仙太白子,所以许邵已经相信了脑海中的剑意。 目光中闪过一次决然,许邵开始融合脑海中的那一股剑意。 就在许邵融合剑意的瞬间,一道道剑意从许邵的身体迸射而出,这一道道的剑意,甚至每一道,都要比先前许邵用了无数次的剑意融合之后,才拥有的威力还要强悍。 强悍到,即使拥有了释家符箓护身的刑十三,都只能连连后退,不敢与许邵身体散发的剑意对抗。 此时刑十三不是没有逃走的念头,就在他准备转身逃走的时候,忽然发现,周围的空间好像是被封锁了一般,任凭自己怎样用力,都无法逃脱。 刑十三看了青莲剑仙太白子一眼,他知道这是传说中神道高手拥有的力量,也只有神道高手才可以突破,只要青莲剑仙太白子不放手,他刑十三纵然是拥有释家的符箓,也无法离开这个地方了。 凝气期! 悟玄期! 通天期! 随着对剑意的融合,许邵身体内的元气不断的bo动着,实力不断地飙升,虽然说现在飙升的还只是许邵的境界,许邵真正的实力,还需要很久的时间才可以与境界wen合,但是单单这境界攀上,气势增加,已经足以让刑十三感到绝望了。 蜕凡期! 神离期! 神离期武祖巅峰! 许邵的境界终于回到了当日在九州大陆只是的最巅峰层次,虽然自身的元气想要达到境界的程度,还需要至少两年的时间,但是许邵终于是回归了。 而且随着境界的提升,一些关于九州大陆的零星记忆也渐渐恢复,至少,面前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形象,就出现在了许邵的脑海之中。 足有一个时辰之后,许邵狂飙的气势中与完全停住,许邵马上跪倒在地,高声喊道:“多谢师父成全之恩!” 虽然此时许邵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他也清楚如果没有青莲剑仙太白子,他的实力根本不会提升到现在这个程度。 当然许邵完全有感谢的理由。 不要以为释家的命运剥夺就是那么简单。 其实在释家对许邵使用了命运剥夺之术之后,许邵这一声几乎是注定了要成为一个凡人,甚至就是青莲剑仙太白子再次将许邵收为弟子,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武者罢了。 甚至可以说,终许邵一声,他也不可能再次恢复到以前的神离期巅峰境界了,甚至连蜕凡期宗师境界,他都无法做到。 因为被剥夺了命运,他也就失去了成为一个绝世高手的能力。 但是青莲剑仙太白子不愧是一代宗师,他不但是在剑道之上是一个卓越的天才,更是在修炼一途,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天赋。 在望月岛,青莲剑仙太白子与公子薛雨,这天州大陆儒家剑道的前后两大高手在前所未有的上一次失手之后,便开始研究望月岛的秘密。 在得到了那一枚枯荣禅老僧的铃铛之后,青莲剑仙太白子与公子薛雨,在加上白九生,还有修真学院无数的天才长老们,经过无数的研究之后,终于发现了一个可以让许邵拥有恢复可能的机会。 因为命运这种东西是世界上最为神奇的东西,可以说在一个人出生之前,就已经被冥冥中注定了。 现在释家想要逆天而为,几乎是不可能的,虽然说他们想要彻底废掉青莲剑仙太白子,但是那明显不可能。 释家所使用的仿佛,不过是将许邵的命运暂时的剥夺,然后用一个天州大陆普通人的命数,代替了许邵的命数。 因为一个人的身体上不能存在两个命运,所以在成为天州大陆普通人之后,许邵也就是去了再次成为高手的机会。 然而世事没有绝对,命运虽然神奇,但是命运的掌控者却是释家,释家无法将这个步骤做到完美,终于是让白九生等人发现了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许邵恢复实力的机会。 那就是在许邵的灵魂之中种下一枚命运的种子,当然,着一枚名誉的种子,必须是许邵自己的命数,不然三种命运交割,就会让许邵彻底崩溃,魂飞魄散。 如果换做九州大陆甚至是天州大陆的任何一个人,都无法使用这种方法。 因为许邵命数已经被释家的枯荣禅僧人剥夺,所以再也不可能找到许邵的命数,也就不可能在许邵的灵魂中种下命运的种子了。 这也是天州大陆释家僧人自信满满,只要青莲剑仙太白子被攻击之后,就绝对无法再读成为高手的缘故。 然而许邵却是一个异数! 因为想的灵魂在穿越只是,与两件宝物融合,所以这两件宝物之中也拥有许邵的部分命数! 一个是现在依旧存在于许邵灵魂之中的始魂天武,这始魂天武与许邵的灵魂融合在一起,青莲剑仙太白子、公子薛雨、白九生等人也无法剥离。 还有一个,则是在最后一刻,被许邵自己强行从身体内部剥离出去的舍利子,现在的舍利子正是和不动明王融合在一处。 利用枯荣禅僧人的铃铛,然后加上修真塔上神秘的力量,将舍利子之中许邵的命数,与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青莲剑意融合在一起。 然后前次许邵灵魂回归九州大陆之时,青莲剑仙利用传授青莲剑意的机会,将命数种子注入到许邵的灵魂深处。 当许邵彻底领悟被青莲剑仙太白子注入灵魂深处的青莲剑意的时候,那一点命数的种子就会生根发芽。 虽然说日后,无法彻底恢复成九州大陆许邵原本的命数,但是却可以与天州大陆许邵的命数融合。 日后将不动明王,再次收回体内之后,即使许邵无法恢复成以前的许邵,却依然可以因为脑海中命数种子的存在,依旧成为一个高手。 就如现在,利用那一点命数的种子,许邵便轻易的恢复了当日在九州大陆的实力,甚至恢复了一点点零星的记忆。 感谢了恩师之后,许邵站起身,面色阴沉的看着刑十三,淡然说道:“刑十三,你诬蔑青莲剑意不如释家符箓,那么现在,我就让你看看青莲剑意的威力如何!” 刑十三不愧是一派教主,在这个时候,没有退缩,反而是催动符箓,背后的怒目金刚与身体合为一体,疯狂的扑向许邵。 怒目金刚与身体合为一体之后,刑十三的身体几乎是用rou眼可见的速度干瘪着,他的力量被怒目金刚飞快的吸收,即使许邵不出手,他最后也会被怒目金刚彻底吸收而死! 这哪里还是什么慈悲为怀的释家功法,甚至邪派武道,也不过如此罢了! 强忍形容的厌恶,许邵手指一点,一道青莲在刑十三的手脚绽放。 噗!噗!噗!噗! 四声轻响,即使与怒目金刚合为一体,在许邵恢复了修为之后,这刑十三根本不是对手,一招之下,就被许邵废去了手脚。 “我不会杀你,有人比我更加适合杀你!” 许邵一招击败刑十三,面上无悲无喜,只是淡然的说道。 刑十三手脚已废,xiong口处还淌着血,他趴在地上,两只眼睛怔怔地仰视着许邵的脸。许邵则面无表情,收起刀剑,静静地走了出去,因为现在的刑十三已不值得他去杀。 然后便有一个人出现在刑十三面前,这个人是乌香。 刑十三以嘶哑的声音用力地吼叫着:“你这个婊子,为什么吃里爬外?为什么要帮助我的对头来对付我?” 暴怒、后悔、疑huo、仇恨、彷徨……这所有一切,统统都写在他的脸上。 而乌香给他的回答是一刀,这一刀极其敏捷和无情地cha进了他的脖子,他脸上的表情立即凝住! 就在他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一瞬间,他终于最后一次听到了“刑姬柳若红”的声音: “因为我是乌香,乌家堡的乌香,你已毁了我的一生,可我仍是许邵的乌香!” ----这就是“刑姬柳若红”的回答。 ----在那一瞬间,刑十三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然后,他便死了。 从那一刻起,所有的恩怨终于结束,他的生命也已结束。 乌香怔怔地放开手中的刀柄,就在这一片死静的大殿里,她嚎啕痛哭…… 从那一刻起,她也终于走出了阴暗的过去,走回到“乌香”自己的生命里。 战斗已经结束,许邵也已回到她的身边,仿佛所有在场的人都在见证着乌香的新生。 乌香回过头望着许邵,眼睛里静静地流下两行似山泉般清澈婉转的泪水。 许邵走上前,轻轻地拉过她的手,轻轻地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地对她耳语道: “乌香,过去的种种不过只是一场厄梦,现在梦醒了,欢迎你回到我身边!” 虚空之中,青莲剑仙太白子在许邵的耳中传音道:“许邵,处理好这里的事情,然后在天州大陆历练吧!什么时候成就真仙神道,什么时候再找我!” 许邵抬头看去,空中却已经不见了青莲剑仙太白子的身影。 “放心吧,师父,我会的,而且我成就神道之后,第一个要挑战的,就是公子薛雨!” 公子薛雨虽然也有几百岁,但是他是唯一一个与许邵年纪相差不是太多,而实力又超越许邵的存在。 其他人就是牧童祖师、青莲剑仙太白子等人,虽然实力超越,但是年龄与许邵相差太远,许邵根本没有挑战的欲望。 当然如果许邵完全恢复了记忆,他就会记得,还有一个女人,七剑倪彩衣,也是一个他可以挑战的强者,只是现在,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的许邵,脑海中只有公子薛雨,在望月岛之上,手中宝剑挥动,流水相随的高超剑道。 离开这里,许邵终于见到了武乐山,虽然恢复了部分记忆,也知道自己的师父是青莲剑仙太白子这样的神道高手,但是对武乐山,他却没有丝毫的小视,他毕竟是许邵的二师父。 武乐山来晚了,因为他是个武痴,除了武道什么都不会,也不识字,不明白许邵写给他的信上说的什么,所以就会错了意,跑去帮马一刀和沈二公子去了…… 许邵听完他的讲述之后,气得差点晕倒,张大了嘴喘着粗气道:“你……你怎么不识字?” 武乐山反倒有理了,斥道:“你奶奶的,老子不识字也有罪?就算老子连名字也不会写,照样能做你这兔崽子的师父!” 然后,他便看到了马一刀和沈二公子,他们只受了一些轻伤。虽然有武乐山的援助,但能够只受一些轻伤便击退四小天王也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不但不容易,甚至还很令人惊讶。直到看到他们身后的那个人,许邵才恍然大悟。 原来,在他们的身后竟跟着李云天! ----“剑中仙”李云天是一个有能力杀死叶不凡的人。 同时得到了武乐山和李云天两大绝世高手的鼎力支援,马一刀和沈二公子当然就能够凯旋而归。 …… 看到雪儿的时候,许邵吓了一跳,因为雪儿两鬓的秀发都已经变蓝了…… 辛如烟告诉他:这是雪儿舍命施展“散功**”造成的,雪儿是天州历史上唯一一个施展了“散功**”却没有死的人。当战斗接近尾声的时候,青衣盟的六大高手到了,根本没有人能够抵挡住他们,雪儿也不行,而且她当时正被青莲派的八个弟子围攻,所以她就用了“散功**”。 许邵忙问:“‘散功**’是什么?” “那是天州大陆上秘传的一项自杀式的内功,使用者必须首先拥有足够强的内力,并在一瞬间把体内的所有内力汇聚在一处,然后沿着条条筋脉直通体外,最后从各个xue眼统统放射出来,那种力量几乎可以摧毁任何人的躯体,当然,也包括使用者本人的躯体。所以,使用者通常都没能活下来,而是把自身震得四分五裂了!” 雪儿的一招“散功**”不但重伤了六大高手,也把青莲派弟子全部震死,而她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甚至连身体也没有受到什么不可挽回的损伤,只是两鬓的秀发变了颜色,身体也虚弱了一点而已。 许邵知道:这次又是她母亲那奇怪的血统救了她的命。 他赶忙扑过去,拉着雪儿的手,想要说些什么,可却什么也说不出,只是心疼,眼睛里闪着泪hua。 雪儿却勉强一笑,道:“你别担心,我很好。” 他这才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 最让许邵想不通的是这突如其来的全盘胜利。 要知道,乌家堡里有紫雕教弟子一万多人,这还不算紫雕教主所请到的各路帮手。而许邵的人马加在一起也只有四千。四千人对抗一万多人,又岂会赢得这么轻易? 许邵等人本来是计划先杀了紫雕教主,等到紫雕教底下人心涣散,救兵也统统撤走的时候,再集中人马一举攻陷乌家堡的。可是现在却已经用不着了,因为就在战斗最为ji烈的时候,乌家堡外又来了五千多人,没有人知道这些人是谁带来的,只知道他们的人一冲进堡内,便放手打杀紫雕教弟子。有了这支计划外的支援人马,怪不得战斗结束得如此之快了! 是谁事先毫无征兆便为他出了这么大的力? 许邵想不通。 此时,辛如烟却在一旁会意地笑了,问道:“致儿,你难道忘了在太行山还有一位结义大哥么?” 正诧异间,许邵却猛然看到狼瑛瑛带着两个人来到他的面前。 ----正是周欲虎和周欲豹! 霎时间,一切的问题终于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许邵赶忙迎上去,拉着他们的手,ji动地道:“大哥二哥,想不到你们会来,可真帮了兄弟的大忙了!” 周氏兄弟笑着拍拍许邵的肩膀,周欲虎道:“兄弟,你不够意思!做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来找大哥搬兵,要不是狼儿派人通知我们,我们险些错过了。” 狼瑛瑛可真的是位好妻子!什么事情都已默默地为丈夫想在前面,做在前面。 许邵不禁回头去看狼瑛瑛,目光中满是感ji之色,只见她点了点头,脸上却红了。 周欲虎又对许邵道:“不论兄弟你今后是在豪辛世家还是乌家堡,你始终都是我们的‘三当家”这次哥哥带来的五千人,就送给你重建乌家堡吧!” 周欲虎做事可真周到!他想到许邵虽然重夺乌家堡,却并没有足够的人力留守这里,所以就送了他五千人,帮助他在乌家堡站住脚。就凭他和许邵的关系,许邵的乌家堡也便是他的乌家堡,所以这件事不论对谁都有好处。 从此,周家便和辛家的关系拉得更近了! …… 之后的近一个月里,许邵为乌家堡做了三件事情: 第一,他安葬了乌洪义的尸骨。 乌洪义纵有千般不是,可总算是乌香的父亲,许邵不忍心看着他的尸骨曝lu于光天化日之下,所以,他首先就做了这件事。在得知辛家人已经原谅了父亲当年的不义,乌香感ji涕零,当场便给许邵和辛如烟跪下了。 第二,他协助乌香等人调配人手,重建乌家堡。 乌家堡不但是乌香的根,而且现在辛家也很需要它。所以不止是许邵在做这件事,就连辛如烟、醉酒仙、夜香欲等人也在做。乌家堡依旧是乌香的,雪儿也把最后一招“青莲刀剑合璧”传给了她,因为乌香已是雪儿的好姐妹,乌香的人品可比乌洪义要强多了。 第三,许邵终于练成了“青莲刀剑合璧”。 虽然他认为这是一种很“笨重”的武道,远不及“天弦指”的灵活多变,但是没办法,乌香希望他练成“青莲刀剑合璧”,早日继承乌家堡的绝技,出于对乌香的怜惜,他只得每天乖乖的练功。 除了这三件事情以外,许邵还为特别乌香做了一件事,就是去掉她身上的那块“耻辱的标记”。 ----他在乌香的右乳上刺了一个大大的“乌”字。 许邵的手艺自是没话说,他刺的这个“乌”字竟与那原来的“紫雕”丝丝入扣,把整块纹饰全都遮盖住了。虽然这也是极痛苦和漫长的过程,可乌香竟是咬着牙坚持下来了。 最先欣赏到许邵“杰作”的要数醉酒仙和夜香欲两姐妹了! 她们看过之后居然要许邵也在她们身上刺一个“许”字。 这份心意许邵是很感动的,可是他却笑了,因为这个主意实在是无聊之极! …… 最后,许邵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忽然对醉酒仙和香欲问道:“你们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 两姐妹吓了一跳,她们当然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 于是醉酒仙马上道:“现在乌小姐既然平安无恙,乌家大概也已用不到我们了吧!” 许邵则很郑重其事地道:“但是我用得到,辛家也用得到!” 醉酒仙和香欲听了脸一红,只得羞涩地点了点头。 许邵却笑了,这一次他终于完美的做到了! 又是一驾马车,踏上了通往乌家堡外的大路。 只是这一次,这驾马车已不是前往乌家堡,而是离开乌家堡;也不是一辆小马车,而是一辆由八匹马拉着的宽大马车。车内宽敞舒适,坐着一男六女,共七个人。那男的,自然便是许邵了!其他六女除了辛如烟之外,则是雪儿、狼瑛瑛、乌香、醉酒仙和夜香欲。 许邵要带着这些姑娘一起上路,回碧螺城。 此行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向辛老爷子详细解释这些姑娘的“来历”。想想都不禁头痛,许邵自认为不是一个滥情的人,可为什么他只出了不到两个月的门,却带回了五个姑娘呢? ----没办法,如果你没有听过他的故事,你是永远都不会理解的! 醉酒仙忽然问起许邵:“少爷,你刚刚差人送信去碧螺城,要辛老爷准备八百万两黄金……你要这么多黄金来做什么?” 许邵一笑,道:“托你们青龙镖局保镖啊!” “保镖?送去哪里?” “京城陆家、神剑山庄、金刀会,还有太行山。……这一次我的兄弟和好朋友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当然要有所表示才行。况且他们也为了我死了不少人,这笔安抚费用也该由我们来出才对!” “天啊,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许邵笑着摇了摇头:“你错了,用八百万两黄金是买不下一座乌家堡的!” 对于真正有钱的人来说,钱财的确不是万能的,所以聪明人都懂得在聚财的过程中适当的散财,散财不是败家,而是为了更加巩固自己以及与自己关系密切的一些人的地位,只有这样,家族的利益才能够永远的保持下去。 这虽不是成功者共有的经验,然而却是豪辛世家一贯的处事原则,所以豪辛世家才能有今天的成就! …… 历经数日的奔bo,许邵终于回到碧螺城。 能够活着回来真好!许邵不禁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把这家乡的气息统统吸到自己的身体里,凝固在血液中。 马车在豪辛世家门前止住,跳下马车,许邵便看到了辛如烟的父亲辛乘龙,而辛乘龙则手捻胡须像是在盼望英雄一样,等待着他的归来。 二人拥抱过后,许邵首先便问:“青莲派有什么消息?” 辛乘龙道:“碧螺城暂时还没有,但听说乌家堡有青莲派的人出现,你还和她们走在一起,这是真的么?” 许邵微笑着道:“义父,在路上我遇到了‘九魔女’雪儿,多亏了她,我们这次的计划才得以成功。” “真的?” 在辛乘龙疑huo的目光中,雪儿已翩然来到他的面前,然后跪下,一连三个头磕在地上……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这也包括许邵在内。辛乘龙却笑了,坦然地接受了她的叩拜,然后才将雪儿扶起,暖声道:“雪儿,当初伯伯把你赶出去实在是迫不得已,如今你回来了,以后便是辛家的人,伯伯会像对自己亲生女儿一样照顾你,不论你有什么要求,伯伯都会答应你!” 雪儿再不回避,便道:“请伯伯成全我和许邵!” 辛乘龙一怔,看了看许邵,又看了看雪儿,最后终于点头:“伯伯成全你。” …… 接下来,许邵又把狼瑛瑛、醉酒仙、夜香欲三人介绍给辛乘龙认识。辛乘龙本已做好心理准备,可还是被儿子的诸多yan遇给吓到了。不过他却很高兴,因为如此一来,他的“子孙大计”便指日可待了! 最后出现在辛老爷子面前的人是乌香,乌香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这不但因为她那段耻辱的过去,也因为她的父亲曾在辛家人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放弃了他们,所以她很自卑,她觉得自己没有面目来见辛乘龙。其实,早在临出乌家堡的大门时她便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可是许邵叫她来,她不敢违背许邵的意思,因为许邵不但是她唯一的亲人,也是支持她活下去的唯一支撑。 所以她还是来了,怀着极其矛盾和痛苦的心情跪在辛乘龙面前,她的声音都在发抖,令在场的每一个人不禁为她感到可怜:“辛老爷,我是乌香。” ----她甚至都没有自信去叫一句“公爹”,因为她自卑!极度的自卑。 见到她,辛老爷不禁流下眼泪,他是一位很慈祥的长辈,他用他那和蔼的目光反复地打量着乌香。 最后道:“好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欢迎你回来!” 那一刻,乌香失声痛哭。 …… 乌香没有留在豪辛世家,因为在这里她有着很强烈的自卑感,所以辛家人没有留她,许邵也没有留她,只是依依不舍地跟着她的马车送到碧螺城外…… 乌香告诉许邵:她会在乌家堡里等着他,等他一辈子,因为她和乌家堡都是为他而存在的! 许邵什么话也没有说,因为他怕自己的眼泪会悄悄流出来,破坏这临别时的情绪。 但是他那诚恳的眼神却在回答乌香:他会去的,因为乌家堡里有他的爱人,乌家堡也是他的家! 乌香走了,醉酒仙和夜香欲也跟着走了,她们始终当自己是乌家的下人,虽然她们也已是许邵的妻子,但是她们仍旧非常在乎乌香,所以,她们选择留在乌香的身边。 许邵的身边只有雪儿和狼瑛瑛留了下来。乌香的离去令他牵肠挂肚,闷闷不乐,幸好有这两位美人陪在他身边劝慰他,他很感ji她们,因为她们都是最好的妻子。 雪儿的头发没有再变回原来的颜色,这成了她甘愿为许邵赴汤蹈火的最好证明,同时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标志,标志着许邵的最爱…… 安排好所有女人之后,许邵知道,他也到了离开的时候了,他还记得答应青莲剑仙太白子的话,他需要在天州大陆历练,成就无上真仙神道! 一个男人,不能只在温柔乡中缠绵,这天地之间,才是男人的世界。 第一百零四章 三杀宣言 第一百零四章三杀宣言 自从见到青莲剑仙太白子出现之时,做蕴含的剑道层次之后,许邵对剑道的痴mi已经无法压制,在离开碧螺城之后,离别了一众女子,许邵就探听到在碧螺城周围有几个著名的用剑高手。 而此时许邵的想法,便是一剑会天下,用一柄长剑会尽天下用剑的高手,在与这些用剑高手的j手中,追寻与公子薛雨和青莲剑仙太白子同样的剑道,然后凭借着见到的力量,踏足真仙神道的至高境界。 碧螺城周围的几个用剑高手之中,有三人是常年游走天下,也如许邵一般游历天州大6,所以许邵即使想要寻找这些人j手,也非常的困难,所以许邵将目标锁定了在碧螺城周围设立门派的三大剑修。 其中一个,是碧螺城周围,天朝南部最强大的剑派之一,万剑派掌门万剑心,这种大门派的掌门虽然说不是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那等神道巅峰的高手,但是也不是许邵现在可以应对。 所以许邵果断的放弃,想要挑战这个万剑心,必然是在探寻剑道的最后阶段,剑术达成的时候,将万剑心作为试剑石,完成剑道最后的历练。 “我现在的青莲剑意苏醒,虽然说现在是神离期武祖巅峰,但是对于天州大6来说,不达到神道就无法掌控天地元气,可以说与寻常高手没有太大的差别,这一次就要看看能不能突破壁垒,掌控一丝的天地元气!” 许邵现在需要的是一个机遇,这个机遇就是让许邵掌控一丝的天地元气,当掌控了哪怕一丝的天地元气之后,许邵就可以利用这一丝的天地元气来推演神道! 在许邵灵魂之中,随着记忆碎片的复苏,始魂天武,这一个强大的武学宝藏正渐渐的恢复作用,虽然说现在没有放出新的武学,但是却在不断的磨练着许邵的剑意,让许邵的剑意更加的纯粹,只要许邵可以吸收一丝的天地元气,在始魂天武的帮助下,必然可以突破神道。 许邵的第一个对手,放在了在碧螺城北方六十里位置的一个剑术学校,这一个剑术学校在天朝南方非常出名,虽然说算不上什么顶尖的门派,但是学校的校长据传说在最近突破了本身的禁锢,达到了神道境界。 要知道,在天州大6,哪怕门派之中拥有一个神道,就可以让这门派迅的崛起,因为只要有一个神道存在,就证明这个门派的武学可以进军神道,是正确的武学。 天州大6与九州大6不同,九州大6功法多数牛,分不出什么优劣,因为九州大6的天地元气非常的松散,所以只要是差不多的功法就可以轻易的调动元气,产生莫大的威力。 所以功法的正确与否,对于九州大6的人来说,并不是非常的重要,但是天州大6则完全不同。 如果没有一个正确的方法,那就意味着这个人一生都无法突破到神道,而无法突破到神道,就是功力在高,也不过是凡人罢了。 这也是为什么刑十三只不过拥有几十年的功力,就可以做一个紫雕教的教主,而且在拥有了一个释家的符箓之后,就无限的嚣张,几乎将青莲剑仙太白子都不放在眼中。 因为拥有了神道力量,几乎可以秒杀任何神道之下的所谓高手。 天州大6的所谓武林之中,也许几十年,或者百年功力就可以成为顶尖高手,因为如果不能晋级神道,呢么天州大6普通人的寿命不过是百多年罢了,即使功力高深的所谓级高手,也不过是两三百年寿命。 在这种有限的功力之中,一个高正确的功法就显得尤为重要,这也是为什么一旦天州大6的人成为神道高手之后,攻击力和实力都要远远的越九州大6真仙的原因所在。 而这个剑术学校,因为拥有了一个神道的校长,而在天朝南方扬名,已经有无数的少年不远千里来到这里,想要加入这个学校。 天南剑院,这就是学校的名字,而这一所剑院院长的名字,则是叫做风笑云,一个刚刚晋级神道的传说人物。 单手持剑,许邵此时恢复的零星记忆之中,就有九星步,此时使用九星步,许邵的身形犹如风驰电掣一般。 天州大6虽然说元气比较稳固,但是人们还是多多少少可以吸收到天地元气,而许邵穿越至亲的地球,可以说没有人可以吸收天地元气。 所以在地球这个世界之中的武学,显得比天州大6更要神奇,因为不将武技挥到极致,根本无法在地球展现力量。 所以即使到了元气凝固的天州大6,九星步的威力依旧竟然,虽然没有九州大6日行万里的变态度,但是在短短时间之内,许邵已经窜出几里远。 可以说九星步,在天州大6,将会成为一个非常可怕的轻功。 每一次,一脚踏出,虽然看似缓慢,但是这一脚往往就可以走出几百米甚至更远,显得犹如瞬移一般,非常的可怕。 即使是在九州大6那个天地元气非常松散的世界,许邵也没有感受过如此酣畅淋漓的感觉,所以在短短几步之后,许邵已经感到心情无比的顺畅,甚至有一种仰天长啸的冲动。 在这种击昏亢奋的状态之下,天南剑院的几十里路,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就已经赶到。 当许邵进入天南剑院之时,在天南剑院门口两侧的守卫人员,根本不敢阻挡许邵的脚步,因为许邵的身体此时散着一种与天地合一的玄妙之感,这种感觉他们只在学校的院长风笑云身上感受过。 “这个人看着年轻,不会是和校长一样的神道高手吧!那可就太可怕了……”几个守卫忽视一眼,决定当许邵没有经过一样,以他们的胆量,还不足以抵挡一个神道高手的怒火。 此时的许邵因为九星步的效用,竟然是在天州大6进入了非常难以进入的天人合一的状态,可以说现在除了神道高手之外,所有人在他的面前都会自惭形愧,感到无地自容,根本不敢阻挡许邵分毫。 在进入天南剑院的霎那间,许邵的灵魂仿佛是被触动了一般,在这种天人合一的状态之下,对任何的能量bo动都是非常的敏感,所以在这种时候,许邵可以轻易的现,在前方的不远处,有一个人正散着与天南剑院所有人不同的气息,也是那种天人合一的感觉。 虽然与公子薛雨和青莲剑仙太白子相比,这个人的天人合一还显得非常的稚嫩,但是这确实就是神道高手的天人合一。 “风笑云,就是你了!” 在天南剑院走动数百米之后,许邵出现在一个高大的建筑之前,这一座建筑,与普通的百姓建筑完全不同,而是像是一柄长剑一样直刺长空,显得无比的霸气和雄厚! 就如修真者拥有修真塔一般,这个天南剑院的院长风笑云似乎是通过这剑塔的作用,而进入的神道。 “凭借外力进入神道!相比公子薛雨,你甚至不配用剑!你做我第一个对手就做好了!” 许邵冷笑一声,遥遥的站在剑塔之前,一言不,只是凝视着剑塔的方向,他想要看看这个风笑云多久会现自己。 第一个现许邵的不是风笑云,而是在天南剑院的学生们。 虽然许邵站在哪里,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天南剑院的学生一般,但是许邵手中的羽凤剑实在是过于显眼,几乎是立刻,就有人认出了许邵的身份。 一个风姿绰约的年轻女子,轻轻的推开窗户,看着许邵的背影,低声说道:“那个不是辛乘龙的义子许邵吗,他不在碧螺城的温柔乡,怎么跑到天南剑院来了……” 女子话音刚落,旁边又挤进来一个脑袋,从窗口偷偷的瞭望许邵,然后有些不屑的说道:“什么嘛,他就是一个人剿灭了紫雕教,杀死了拥有释家符箓的刑十三的那个少年天才高手?看着是普通人的模样吗……” 现在的许邵,退出了天人合一的状态,以这个少女的眼力,根本看不出许邵的不凡。 第一个妙龄少女冷笑着说道:“没错就是他,你看他手中的羽凤剑,即使原来乌家堡的宝物,传授里面有着青莲派的传世绝学呢……” 怪不得妙龄少女冷笑,从青莲剑仙太白子将自己的初级武学公布天下之后,有无数的武者想要从中学些到青莲剑仙太白子的神道绝学。 而双龙刀羽凤剑则是传说中最为出名的一个,但是在妙龄女子看来,那东西不过是传闻罢了,因为从来没有人因为这一刀一剑而成就神道高手的。 更不要说,几乎每一个持有这一刀一剑的人,下场都会非常的悲惨了。 但是现在,看到那个传说中的许邵的时候,妙龄少女有感到非常的奇怪,因为在许邵的身上,有着一种近乎传说的中的气质。 那就是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那种将儒家和剑道完美融合的气质,虽然说在这之前,少女也没有见过青莲剑仙太白子,也不知道这种传说中的气质是什么样子,但是看到现在的许邵,就仿佛是看到了一个书生仗剑狂歌的模样,似乎许邵已经真的掌握了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剑道一般。 “对了,咱们剑院的刑天学长不是刑十三的儿子吗,现在应该很希望找到许邵报仇吧!我这就去告诉他!” 没等妙龄少女反应,身旁的那个女孩就笑嘻嘻的跑走了,似乎还嫌1子不够大一般。 妙龄少女阻挡不济,心中有些恼怒,因为她知道,虽然所谓的刀剑合璧可能多半是骗人的功夫,但是这个许邵确实是斩杀了拥有释家符箓的刑十三,如果现在让刑天出现,这不是给了许邵斩草除根的机会吗。 妙龄少女有些想要提醒那个面对剑塔而立的黑衣少年,但是却现那个黑衣少年背影竟然隐隐有与剑塔抗衡的威势,此时的妙龄少女就仿佛是面对两座剑塔一般。 虽然一个是砖石的建筑物。另一个则是血rou之躯的人力,但是这种刺破苍天的感觉,实在是过于相似了。 在短暂的惊愕之后,妙龄少女骤然惊骇的捂住嘴巴,不可思议的声嘀咕道:“这个黑衣少年许邵,难不成是想要挑战我们的院长,神道高手风笑云不成,他难道疯了?!” 即使以妙龄少女不简单的身份,虽然不会如普通的天州大6之人,将神道高手当成是神话人物崇拜,到那时她确实比其他人更加知道,每一个神道高手都意味着什么。 神道高手可以开山碎尸,甚至可以移山填海,可以说真的是到了鬼神莫测的境界。 虽然说现在的风笑云不过是刚刚进入神道境界,但是眼前这个黑衣少年许邵明显是没有进入神道,怎么就敢疯狂的挑战风笑云这个神道! 许邵此时不知道已经有一个身份神秘的少女,将他定义成了一个疯子,他此时的心神全部沉浸在与剑塔的摇摇对抗之中。 虽然在零星的记忆中,许邵在九州大6似乎有挑战过五大真仙,加上九百个神离期武祖的壮举,但是这里是天州大6。 虽然这个风笑云不过刚刚进入神道罢了,但是这个风笑云的实力,绝对要过那五大真仙! 这可说是当日在望月岛的枯荣禅僧人之后,许邵遇到的最为强悍的一个对手了,而且许邵现在已经失去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和万剑归宗,想要对付这神道高手,只能是依靠剑道了。 刑天,是紫雕教教主刑十三的儿子,自幼便被送到了天南剑院,所以在紫雕教覆灭的时候,侥幸躲过了许邵对紫雕教的清洗。 但是刑天在天南剑院,作为风笑云的亲传弟子,有着足够的骄傲,在他看来,如果是他出手,那么那个许邵必然不会是敌手。 但是现在风笑云刚刚晋级神道,他作为席弟子,必须替师父闭关,只能是将自己的仇恨暂时按捺在心中。 他已经暗暗的誓,只要风笑云出关,他就要带着天南剑院的师兄弟,将豪辛世家彻底清洗!将许邵折磨而死!以报杀父之仇。 刑天算是天赋异禀,在十八岁的年纪剑道一途已经走在了很多人的前面,加上长相英俊,而且还是天南剑院院长风笑云的亲传弟子,所以在整个天南剑院非常出名,可以说拥有着众多的仰慕者。 而刚刚那个急急忙忙跑去报信的少女正是其中之一。 而且刑天这个人非常善于j际,虽然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但是已经在天南剑院拥有了不的人气,虽然不能会所是一呼百应,但是也算是拥护者大把。 所以在听说刑天的父亲刑十三被一个叫做许邵的少年杀死之后,天南剑院之中,刑天的一众好友们,都商量着在风笑云出关之后,一起杀向豪辛世家,将许邵还有他的那些女人全部灭杀。 只是他们还没有来得及行动,就已经得到而来消息,那个杀死了刑天父亲的许邵,竟然堂而皇之的来到了天南剑院,甚至就站在了剑塔之前。 在他们向来,许邵的这种行动,不但是对刑天本人的挑衅,更是对天南剑院的一个侮辱,想想看,一个天南剑院学生的生死大仇,竟然敢肆无忌惮的出现在天南剑院,这不是视天南剑院无人吗。 所以在得到了许邵来到的消息之后,有几百名天南剑院的学生向着剑塔集中起来。 即使刑天再想忍耐,也不能在继续给风笑云护关了,如果杀父仇人出现在天南剑院,他竟然是毫无所动的话,那他再也无法在天南剑院立足了。 一个纵身,刑天就总剑塔的高层轻飘飘的飞落下来,看那轻盈的动作,竟然是在天道的理解之上有了一定的程度。 虽然距离成就天道还有很远的距离,但是似乎已经触mo到了神道的边缘,以他这个年龄来说,可以说是天资卓越了。 难怪那个刑十三可以在短短时间之内,就完成青莲剑法的修炼,显然这一对父子在修炼一途的天赋之上,有着过人之处,只是很不幸,他们在没有成长起来之前,就遇到了许邵这样一个妖孽。 “许邵!” 刑天目1u杀意的凝视着眼前的许邵,也暗暗震惊于许邵的年纪,显然许邵也不过是十**岁的模样,这样的年纪就可以打败拥有释家符箓的父亲,已让让刑天震惊了。 而且刑天不是那个无知的少女,他能够感觉到现在的许邵竟然是正在与师尊的剑塔对抗,以一个人的气势,对抗一个剑塔,单单这份勇气,已经足以让刑天重视了。 “许邵,你杀死我父亲,还敢站在我面前,今天你我公平一战,一切恩仇,在剑术中了解,生死各安天命!” 刑天大气的一句话,让周围的无知少女们还有那些与刑天关系很好的天南剑院的学生们都是齐声欢呼。 许邵仿佛是没有听到刑天的话语一般,只是闭目用气势继续对抗者剑塔,丝毫没有将刑天放在眼中。 但其实,自从刑天出现开始,刑天所有的一切都在许邵的掌握之中,虽然说刑天并不是剑塔的主人,但是他师承风笑云,修炼的剑意,也是蕴含这剑塔的气势在其中,或者说这刑天原本就是剑塔气势的一部分。 所以此时许邵的神识也笼罩在刑天的身上,只要刑天稍微妄动,面临的将会是狂风暴雨一般的打击。 “许邵!不管你睁不睁开眼睛,我都要出手了!”刑天说出一句看似忠厚的话语,然后气势猛然暴涨,向着许邵猛压过去。 随着刑天骤然绽放的气势,却是一瞬间将原本许邵和剑塔之间的平衡彻底打破。 原本是紧闭双目静静站立的许邵双目陡然睁开,两道剑光携带着无可匹敌的其实,向着剑塔的最顶层猛劈过去,眼睛之中,就仿佛是绽放了一朵莲般,摇曳美丽,但是却同样的肃杀致命。 许邵骤然绽放的气势,让周围的所有天南剑院的学生们都震惊无比,尤其是刑天还有那个在窗户之后的妙龄少女,他们修为愈是高深,愈是能够感受到许邵此时气势的可怕,这一股精神压力,就仿佛可以撕裂虚空的一道剑意一般。 仅仅是被这样的气势边缘稍微牵扯一下,都让他们感到无比的痛苦,尤其是其中实力最强的刑天,他脸色一阵红,嘴角竟然是溢出一丝丝的鲜血,仅仅是被许邵气势余bobo及,竟然就已经受伤,可以想想正对许邵的气势是多么的可怕。 哇的一口鲜血喷出,刑天面色惨白,瞪大双圆,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黑衣少年,不过是同样的年纪,但是拥有的实力确是天差地别。 在以往,天南剑院之内,不要说同年龄的对手,即使是上一辈的高手,也没有人是刑天的对手,所以刑天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实力都是非常的自信,他相信,只要随着时间的积累,他必然可以达成神道。 而且即使是现在,在天州大6境内,同年龄之中,也不会有多少人可以是自己的对手。 但是此时许邵的出现,却完全打破了他的这种幻想,在许邵的强悍面前,他就仿佛是一个婴儿一般,甚至难以抵挡许邵气势的余bo。 许邵此时身上散的气势,他只有在神道高手的师父风笑云的身上才见到过! “可恶!” 许邵眼睛之中闪过一丝愤怒,因为原本他还对这个风笑云可以晋升神道搞到一丝钦佩,所以太没有直接上门挑战,而是用气势试探,这也算是先礼后兵了,对于一个由剑道晋升神道的前辈,许邵还是尊敬的。 而刑天出现之后,许邵也给予了足够的重视,因为刑天的实力虽然不是很强,但是放在九州大6也是一个蜕凡期宗师级别的强者。 而且用那个天州大6武者要强于九州大6武者的定理来看,这个刑天至少可以越一般的九州大6神离期武祖。 但是事实全部是这样,这个刑天完全是外强中干,看着强大,但是这气势却透1u一股虚假的味道,如果是与普通的对手j锋,根本看不出来。 即使是面对刑十三那样的高手,刑天也可以以绝对的优势取得胜利。 但是面对神道高手的时候,这刑天的表现甚至还不如夜香欲她们那几个女人,跟不要说雪儿这样的高手了。 直到此时,许邵才明白这剑塔真正的秘密,也知道了为什么风笑云可以成为神道高手。 剑塔,足有几百层高,高耸入云,几乎所有天南剑院的少年高手,都在剑塔之中修炼,而修炼度比较快的人,就可以上到更高的层次,在剑塔的位置越高,就表明在天南剑院的地位越尊贵,实力也更加高深。 但这剑塔根本就是一个阴谋,是一个风笑云精心编制的一个惊天的谎言。 虽然暂时还不知道这剑塔运作的远离,但是许邵却明白,这些天南剑院的所有少年高手,都成了风笑云的鼎炉! 剑塔自身,虽然可以提升剑修的功力修为,让刑天这样的少年就可以拥有强的实力,但是在剑塔之中,所有的剑修的气势,或者说对天道的理解,都成了滋养风笑云探索天道的养分。 所有在剑塔修炼的天南剑院的学生们,他们对剑道的理解,都被风笑云利用这诡异的剑塔,用一种神秘的方式吸收到了自己的体内,所以才让这个风笑云可以在短短时间之内,就成为了神道高手。 这堂堂天南剑院的院长风笑云,竟然是利用了所有天南剑院的学生,将他们当成了风笑云成就神道的炉鼎。 可以想想,这些人,现在空有实力,却没有相应的剑道理解,在不久的将来,这些人,就会变得泯然众人,在剑道一途,几乎不会有什么前途了。 “杂碎!你简直不配用剑!” 许邵咬牙怒吼一声,身体冲天而起,一朵莲在许邵的手中绽放,向着剑塔猛压过去。 “果然是天才少年!竟然一下子就现了剑塔不对劲的地方!”窗户之后的妙龄少女赞叹一声,喃喃自语到:“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有本事摧毁这剑塔,如果要是他可以直接将风笑云拿下,那我也就可以会家了,不必在这里面对这些被骗的笨蛋……” 妙龄少女有些娇蛮的跺了跺脚,目光中闪烁着期盼的光芒,似乎是忘记了许邵将要面对的是一个已经踏足了神道的级强者。 “大胆!” 一声怒吼在剑塔最上层想起,对外宣称闭关的风笑云的身影终于出现,看他不过是一个中年人,一脸的严谨和正直,看着仪表堂堂,一副剑道高手的模样,即使是现在动怒,也是面无怒色,显得有些不怒而威的模样,好一个伪君子。 许邵此时已经没有了切磋的念头,在第一朵莲绽放的瞬间,手中宝剑再次一动,又是一朵莲绽放。 风笑云冷笑一声:“神道之下皆是蝼蚁,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神道高手!” 风笑云手中宝剑轻轻一挥,做到剑塔虚影出现在虚空之中,向下镇压,几乎是瞬间就将许邵的两朵莲粉碎。 “天地元气凝固成型!这风笑云刚刚晋入神道,竟然就有这样的本事!”许邵惊叹的同时心中的怒火更盛,这个hun蛋风笑云完全玷污了剑道! 他神道修为越是精深,就越是证明他对这些天才少年的剥夺是多么的冷酷,也让许邵的杀意更加浓郁。 “死死死死死!” 许邵手中宝剑连挥,无数的莲绽放在虚空,将整个天南剑院变成了一个莲的海洋。 现在许邵还无法调用天地元气,这些莲都是剑光所化,所以与风笑云凝实的剑塔相比,这些由剑光组成的莲,更加显得耀目。 “我的天!这是怎么回事?” 天南剑院的学生们终于知道了现在剑院生了重大变故,都呆呆的仰望着天空中的无限莲绽放,此时的天南剑院简直是被许邵变成了一个莲池塘。 “傲世青莲,果然是天下间最美丽的剑道……”妙龄少女眼神mi离的看着漫天的莲,痴mi的甚至忘记了这是一场生死攸关的战斗一般。 “要是嫁给这样的一个男人,是不是天天都可以见到如此美丽的莲?”妙龄少女脑海中这个荒谬的念头仅仅是一扫而过,但是却在心灵之中留下了一枚许邵的种子。 噗! 被剑塔崩碎的一朵莲,碎片不知道怎么就飞溅到了刑天的身上,可怜这个所谓的天才少年,竟然是连这残片都无力抵抗,被漫天的剑光,分成了无数的碎片。 周围因为刑天而出现在剑塔前方的少男少女们,现在才知道这一场战斗残酷,也知道了天空中,那一朵朵看似美丽的莲,蕴含着怎么样可怕的力量。 “仅仅是莲的剑光碎片,就绞碎了刑天学长,那天上这一朵朵莲……”所有学员们原本想要看着风笑云院长挥神道威力,直接灭杀许邵的念头,不知怎么就生了一些变化,对胜利不是那么确定了。 风笑云此时也感觉到了许邵剑道的可怕。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放出这么多青莲剑意!” 在天州大6之上,如果不是神道高手,一个人的修为都是有限的,不过是几十年,最多几百年罢了。 他们无法像九州大6的武者那样调用无限制的天地元气,他们能够依靠的就是自身的实力,所以这种莲剑光看着美丽,但是一般人,放出三四朵莲已经是勉强。 要知道,就是号称青莲剑仙太白子之后,青莲剑法最高境界的叶不凡,也不过是可以放出十一朵莲罢了。 但是现在,许邵放出的莲已经远远的出了十一朵,甚至最有百朵以上! 无数莲剑光的攻击,终于是让风笑云的剑塔剑意开始破裂,让风笑云脸色狂变。 “剑塔!镇压!” 风笑云凝立空中,此时已经没有了刚刚出现时候的风度和潇洒,有些慌张的接连放出四座剑塔,这几乎是此时他可以调用天地元气的全部了。 他有些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他堂堂一个神道高手,在调用了天地元气之后,竟然还被一个的剑修挡住了! 就在风笑云用尽全身功力,释放着剑塔凝形剑意的时候,许邵嘴角1u出一丝计谋得逞的笑意。 “果然如此!风笑云,不过如此罢了!” 天州大6的天地元气凝固,所以对于可以控天地元气的神道高手,真的是被当成了仙人一样膜拜,如果不是那样,也不会产生所谓的青莲派,那根本就是一种人为的崇拜。 如果是公子薛雨或者是青莲剑仙太白子那样,依靠着自身对剑道的理解,然后一点点历练,让后成为神道高手的人也就罢了。 如风笑云这样,是利用了剑塔,吸收了无数人对剑道的理解,然后成为神道高手人来说,刚刚晋升神道,可以掌控天地元气的那种快感,是他无法抗拒的。 所以这风笑云从出现在开始,就仿佛是一个靶子一样,站在许邵的上空,被许邵的青莲剑意狂轰1炸,竟然都不懂得躲避了。 其实只要他一个躲避,然后对着许邵放出一座剑塔剑意,那么许邵几乎必败无比,可惜他过于沉mi神道高手的快感,甚至忘记了该如何战斗,一步步被许邵引入了圈套之中。 就在风笑云全力释放剑意的时候,下方的许邵眼中精光一闪,九星步动,瞬间消失在地面下方。 风笑云神道神识刚刚现不对劲的地方,就感觉到背后一凉,一个清冷的声音传入风笑云的脑海之中。 “种剑开!” 在下方,无数的天南剑院的学生们,就见到自己的院长,那个神道高手,就仿佛是傻了一般,就那样凝立在空中,而在风笑云院长的背后,那个可怕的黑衣少年,正将手中的长剑缓缓的送入风笑云的身体之中。 那度非常的慢,慢到即使是一个刚刚学些剑术的孩子,都可以躲避,但是风笑云却无法躲避,只是傻傻的站着。 “似慢实快!这个许邵也快要进入神道了!果然是可怕的天才少年……”沉mi的青莲剑意莲的美丽景象中的妙龄少女终于惊醒,只有她明白,这看似缓慢第一剑实则非常的快,即使是风笑云也没有躲避的机会。 只是她也看不清楚,那个许邵是如何出现在风笑云的背后,似乎是一种神秘的轻功,但是什么轻功能够比能够御空而飞的神道高手还要快,妙龄少女根本无法知道。 随着许邵一声轻淫,一朵莲从风笑云的身体之内绽放开来,风笑云的身体仿佛已经成了这一朵莲的养分一般。 青莲剑意,顾名思义,所以青莲剑意使出的剑招都是一朵朵青色的莲。 但是这一次,从风笑云身体之内出现的莲,却是妖异的红色,仿佛是吸收了风笑云的血液才变成了这种粉红的色彩一般。 “这……不可能……”风笑云徒劳的挣扎着,却无法抵抗身体力量的消失。 “没有什么不可能,你利用自己学生的剑意而成就的神道,根本不是真正的神道!在九州大6,神道也被称为真仙,这一个真字你忘记了,虚假的神道,自然是不堪一击……” 许邵晴朗的声音在天南剑院的上空回响,让所有天南剑院的学生大惊失色。 “什么?院长是利用我们的剑意成就神道?” “不是真的吧!怎么会这样!” “天啊!我们都被骗了!” “不!他肯定是污蔑,院长不会那样的!” 还有不少的学生依旧相信风笑云这个骗子,但是这一切已经与许邵无关了,许邵将手中的宝剑从风笑云的身体之中bsp;挥手一甩,一朵莲绽放,将剑塔底端轰成了碎片。 随着剑塔之内闭关之人的大骂声音,然后是轰隆隆响彻几十里的声音,这高耸入云的妖异剑塔,终于倒塌。 “我不甘心……” 风笑云痛苦的呻淫一声,身体渐渐滑落,生命随着莲的绽放而消逝,这一个只不过做了几十天神道高手梦想的伪君子,就这样被许邵剥夺了生命。 “剑!乃是君子配器,居心不正之人,不配用剑!你的生命我剥夺了!” 许邵高声呐喊道:“我许邵今日对天盟誓,自今天起,剑试天下。” “凡不能尊重手中宝剑之人,杀!” “凡不能遵从剑之本意之人,杀!” “凡不配用剑而用剑之人,杀!” 许邵的三声杀字彻底让天南剑院的学生们沸腾了。 天州大6虽然说是剑道为尊,但是多是以剑为武器,早就失去了以前剑为君子之器的那种尊重,现在随着许邵的声音,所有的学生都感觉热血沸腾,仿佛是见证了一个剑道新境界向他们开放一般。 “不配用剑吗?你又如何知道什么人不配用剑?” 仿佛是对许邵的杀意有些不满,妙龄少女声的嘀咕一句,但是马上就看到许邵仿佛是听到了一般,将目光向着这边扫来。 妙龄少女连忙吐了吐香舌,躲进房间之中。 “贼人耳朵尖,这么声说话都能听到……”拍拍起伏不定的脯,少女有些好笑的跺了跺脚,仿佛是为自己被这么轻易就吓退感到羞恼一般,但是却不敢再次探头查看动静了。 “姐姐……好可怕,那个人好可怕,刑天学长一下子就被杀死了……连院长都被杀死了……怎么会这样?” 先前给刑天报信的那个女孩脸色苍白的出现在房间之中,显然是惊魂未定,原本她是希望利用这个机会与刑天多接触,可以得到刑天的青睐。 第一百零五章 试剑天下 第一百零五章试剑天下 姑娘的愿望非常的美好,只是可惜她不幸的遇到了许邵这个怪胎,没想到事情的结果与她想想的完全不同。 “可怕吗?”姓少女有些失神,想想刚刚黑衣少年许邵那充满了杀意的宣言,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只怕天州大6从此多事了。 一个神道高手虽然说实力高,但是并不可怕,因为当一个人晋升神道之后,他身份高高在上,自然不屑为难这些普通人,但是此时的许邵不同,许邵明的身份依然是神道之下。 虽然他拥有越刚刚晋升神道之人的强悍实力,但是他没有神道高手自持身份的自觉,也没有神道高手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更加可怕的是,他根本就不是一个真正的神道高手,所以他不必遵守天州大6关于神道高手的某些约定俗成的规矩。 在天州大6,成为神道高手,可以掌控天地元气之后,这个人的实力是非常可怕的,说是人可敌国也不算夸张。 要知道,当年的公子薛雨的成名之战,正是在关外,一剑挡万骑,一个人就褪去了魔门g的所有军队。 如果一个神道高手肆无忌惮的攻击,那后果是非常可怕的。所以天州大6的所有神道高手之间,有一个规定,那就是在非必要情况下,除非是国战,神道高手不应对普通人出手。 当然像许邵这样,直接不知死活的挑战神道高手自然是例外。 如今出现了一个许邵这样的怪物,明明不是神道,但是却拥有神道的攻击力,这种人如果想要在天州大6搅风搅雨,除了神道高手,几乎没有人可以阻挡。 姓少女现在非常后悔,为什么没有将天南剑院的问题早点解决,现在因为风笑云的问题,让这个煞星对天州大6多有用剑的人都起了杀意,这实在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冷冷扫视了下方的所有天南剑院的学生一眼,许邵高声说道:“天南剑院从此关闭,除非再次出现一个用自己实力晋升剑道的高手,不然有人敢重新开启天南剑院,就先问问我手中的宝剑!” 许邵一句话,就将天南剑院定下了死刑,再次出现一个神道高手,对于被风笑云压榨的天南剑院来说,已经是近乎不可能的事情了。 没有理睬下方绝望的学生们,许邵施展九星步,一个挪移,就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碧螺城距离天南剑院非常近,只有几十里的位置,所以在许邵杀死天南剑院的神道高手风笑云,甚至强行的关闭了天南剑院之后,辛乘龙还有许邵的女人们就知道了这个消息,都被许邵的惊天举动震惊了。 她们都感到无比的差异,不知道为何原来的许邵就仿佛是消失了一般。 她们甚至想要去乌家堡,去见见乌香,问问她,在紫雕教总坛,刑十三到底和许邵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在哪之后,许邵就性情大变。 只是,理智告诉她们,这个事情只怕乌香都无法知道,因为许邵原本就是一个身份神秘的失忆之人,现在有这种变化也许是因为他已经恢复了记忆。 但是她们还没有来得及担心许邵恢复记忆之后,是否在另一个地方有家室,或者拥有一个不同的人生。 接下来传来接连不断的关于许邵的消息,彻底的将她们震傻了。 三月六日,壬辰。 许邵剑挑巨剑门,击毙巨剑门十大长老,巨剑门解散。 三月十五日,丙戌。 许邵试剑紫云峰,单挑紫云峰莫云剑客,百招而胜,两人把酒当歌,结j莫逆。 四月初六,丁卯。 许邵单人独剑对上东海七剑客,大战三天三夜,许邵重伤获胜,东海七剑客全灭。 四月三十日,甲午。 许邵东海之滨扬剑,据闻,当日东海之水被分开数丈,许久方回。 五月初八,乙子。 东海三大剑派,十八大剑道高手,围杀许邵于东海之滨,当日许邵近乎必死之地,弊十六人,后莫云剑客至,许邵带伤饮酒,与莫云剑客论道七天七夜。 五月二十三,戊戌。 许邵等天剑锋,问剑与天剑锋神道强者天剑子,九日之后,天剑子宣布闭关,称败于许邵无言面世,境界不提升至神道初境巅峰,再不出山。 八月十五,中秋。 许邵挑战神道初境巅峰强者剑圣柳三变,大战十三日夜之后,许邵重伤败退。 九月十七日,己巳。 许邵再至,与剑圣大战六昼夜,再次负伤离去。 十月初三,丁午。 许邵三至,与剑圣大战两日夜,败,潇洒离去。 十月初九,壬癸。 许邵四至,百招之内,战胜剑圣,剑圣仰天长叹,赠剑圣之名与许邵,消失在夜色之中。 十月初十,辛酉。 许邵远赴天山,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许邵的消息就如狂风暴雨一般,席卷了整个天州大6的东部,短短几个月时候,许邵的名字已经是无人不知。 天朝重地,京城。 身为天朝的国都所在,其繁华程度自然不言而喻。同时其还是武道中最具影响力的四大世家的所在地,甚至有人说“四家不倒,天朝不衰”。 这种说法虽然有点夸张,但是自然有其出处。当年天朝开国之帝李太祖就是在武道人士的帮助下,揭竿而起将上代无能昏庸的天龙皇朝取代。而其在登基之后,就策封了助其夺天下有功的四大门阀之主为候。而当时出最大的当属祝家,故祝家之主祝鬲被封为中原王。 四大家分别为风刀雪剑家、剑中君子薛家、诗文千古文家和被封为王的中原名剑的祝家。 四大家族近千年来高手倍出,而且均有人在朝为官。其中最出名的就当属薛家上代家主?公子薛雨。其以一人之力力抗魔门g铁骑于关外的事迹,不知道是多少京城百姓耳熟能详的事。不少人更因为此而弃笔练剑,希望有一天也能够像公子一样拥有一身惊世的修为。 虽然公子近百年来行踪渺茫,已经很少过问家族中事。甚至,已经没有人知道他究竟身在何方。就连天州独一无二的情报组织“闻香殿”,也对公子的下落一无所知。所以公子之名已经成了天州大地上的一个活着的神话,一个在人们心中永远可望而不可即的神话。然而,在今天有一个人却要挑战这个神话。 景山与其说是一座山,倒不如说是一个凹陷的盆地中央奇异凸起的一块大石头来的好。不过,这座一直在京城周围落寞已久的山,难得的也热闹了一番。此时景山之上,汇集的人之多简直令所见之人不能置信。 甚至,连皇城中的禁卫军也不得不出来维持秩序。为何会有如此之多的人,只因为天州武道上新起的剑道高手,有着剑圣之名的许邵要挑战公子。而公子亦在其对全天下公布此事之后,命家仆带来消息称:六月六日,景山之上,侯君前来,同商剑道。 为何已经绝迹天州武道近百年之久的公子会答应,答应这样一个在天州武道上刚刚闯出点名头的辈约战。这是现在在景山上等待公子出现的所有人心中的一个疑问,也许也是此时盘膝坐在景山云石上等待公子出现的许邵心中的疑问。 许邵,天州武道之中后起一代中的天才用剑强者。出生来历无人知晓,只知道其一出道就拥有一身惊人的剑术修为。 据传,其曾经在东海之滨练剑,一剑之下竟将东海之水分开数丈之遥,半晌方复。挑战数十用剑门派,竟无一人是其对手。 十九之龄一人远赴天州之巅的天山绝顶,半月不眠不食意图参透剑道至理。下山之后,整个人有了一个惊人的变化。原本飞扬跋扈的他,变的谦和有理。而且还以一己之力将困扰陇关边陲将士多年的马贼尽灭,被边陲百姓尊称为剑圣。 何为剑圣?以一颗挚诚之心,无半点si意全心使剑而造福苍生。襟广阔,不为名利不为物欲,只为上体天道,下体民心。 只是其虽然已经无所求,唯一之愿就是能够在剑道之上在上一层。到了他这种级数的高手,想要提升本身的修为是极为困难的。除非再有感悟,又或是有个比之更强的高手与之过招从中体会。 然而天下高手虽多,用剑之人亦多,但是鲜有能够与之抗衡之人。虽然祝家当代家主剑术高,公子亦称其剑术与自己不遑多让,但是其早已宣称公子不出,封剑闭关。故其无奈之下只得放话天州武道之上,未想公子居然应允,这令其已经平静了多年的心再起bo澜。 “终于……我还是等到了这个时候了……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 抚mo着握在手的剑,许邵俊美无匹的面容上满是一种喜悦的神情。他完全没有将来观战的人放在眼中,他的脑海里面只有当年自己见到公子的第一面时的情形。那年恰逢公子上天云山拜访老师,与老师同论剑道。 在望月岛之上,他挥洒手中长剑,牵引溪中的流水在剑上流转。水流在剑气的带动下,出了一阵阵宛如天籁般的音响。 当其将剑缓缓转动时,流水化成一圈圈的涟漪在空气中d开,那幕景象是许邵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那时候的自己才知道,原来剑法也可以这样用。也可以使的如此飘逸出尘,潇洒如斯。 现在许邵剑法大成,才知道其已经在天州武道上消失多时。满腔不忿的自己就将气全部泄在了那些用剑的门派之上,像他们那种程度也配用剑?简直是在糟蹋剑道,糟蹋他们手中的剑而已。 可是当自己突破心法上的一个瓶径之后,整个人在剑道乃至心灵上都升华到另外一个境界。于是那时候的自己放下一切的困与疑虑,毅然去到了天山之巅去寻找自己的剑道。 最终当自己明白了自己的剑之后,自己也莫名其妙的得到了一个剑圣的封号。只是……这是否是自己想要的呢? 一阵清柔的风徐徐的吹过,带动山上的几棵华扬树的枝条随风而起。片片絮飞起,宛如漫天的飘雪轻旋。端坐在云石上的许邵也在这阵清风的吹拂下,从往事的回忆中醒了过来。他长身而起,随着旋飞的絮舞动手中的长剑。 漂飞的絮在其手中舞动的长剑牵引下,慢慢汇集靠拢。顿时,景山四周的人都看到了这样一幕惊人的景象。无数华扬树飘飞出的絮,在空中汇集成一道道的白带朝着山巅云石上游走挥舞着长剑的许邵聚去。而且,空气中还传出了阵阵剑淫之声,如轻筝骤起,琵琶弦动。 望着自己周围汇集而来的絮,许邵微微一笑,屈指弹剑。一声响彻云霄的龙淫之声从剑上d出,将四周汇集而来的絮震成一圈圈的圆弧扩散而出。层层絮散开,飘散。就宛如将一粒石子投入水中,d起的层层的涟漪。 “好……没有想到当年的徒,今日也有了如此的剑术修为,老夫实在是为之欣慰。”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响起,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却清晰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诸人均四下张望声之人身处何方,可是任凭他们怎么张望也看不到。 听到这个声音,许邵将剑平放于恭敬的弯下身道:“末学晚辈许邵,肯请公子现身。请君一战……” 四周散开的絮骤然间旋转起来,汇聚成一道长长的白练扶摇直上青天。一条身影踏着絮铺成的道路,从九天之上缓缓拾阶而下。来人一身白衣,一头乌黑的长被一个金色箍束着。手中提着一柄散着幽蓝光泽的长剑,他是何人? 公子薛雨。 看到薛雨那从天而降的身影,许邵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修为比之当年自己所见又上一层。可是,自己亦非当年那个只会傻傻的看着他施展神奇剑法的无知懵懂少年了。 现在的自己是武道中公认的年轻一代中最强的剑圣,也是其认可的有资格挑战其的人。所以,自己并不会因为他的气势而压倒。如果那样的话,那自己是真的没有资格于之一战了。 当薛雨的白履踏上地面的一瞬,絮部飘散在其周围的地面上。排成一圈的剑型的图案,将其围在中间。这份功力,就足以令来观战之人为挑战他的许邵暗暗担心了。 而在景山四周观战的人之中,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人令其周围的人都不禁退开三丈之外。只因为其身上散出来的森冷剑气实在令人无法接近。这个神秘出现的人看上去不过十七八的样子,可是其清秀的面容上却是与其年龄完全不相符合的杀气。 长长的头没有任何的束缚,就那样自由的披在了肩头上。瘦削的身材再加上那一身黑色衣服,显得其体型更加的瘦。但其身上散出来的无形剑气却令人不敢看其身体里面可能隐藏的惊人实力。最令人为知侧目的是他腰上别的那柄造型奇特的剑。 剑鞘上布满了金色线条组成的龙,剑锷的部位是一个盘龙的徽记。整柄剑长达四尺一,是天州上少见的长剑。虽然剑现在是放在鞘里面,可是依然可以感觉到其隐藏在鞘中的血腥杀气。 有些天州武道阅历较深的已经认出了剑和剑的主人,其中有一个做儒士打扮的中年儒雅男子皱了皱眉头,低声道:“怎么这个疯子也来了!” 公子君风祝巫狂,灵犀一指文逍遥。 这阙词讲的是天州大地上四大家族中最为人所熟知的四大公子,其中就有名动天下的公子薛雨和有剑神之名的祝家当代家主祝巫。 而笑指苍天说的则是家今代家主之子满楼不愿练家传的刀剑绝艺而自创了一门指法----“灵犀一指”,其威力竟还远在其家传的武学之上。而文逍遥则是文家的当代接班人,身居朝中三大将之一。也是四公子中,武功居末的一人。 而这个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景山,浑身上下都散着凌厉剑气的神秘人正是剑神祝巫。祝巫三岁学剑,七岁剑法大成。十三岁剑试天下,剑下竟无一合之敌。被人尊为剑道之神,与公子齐名。祝巫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够和公子一战,可是那时起公子就已经在武道中消失多年。无人能知其踪影,祝巫耗巨资搜寻也查不出其下落。 祝巫一怒之下竟闭关不出,对外称:“如若公子不现,那么天下将再无能令我动剑之人。那我宁可闭关不出,自求剑道。” 但就在其闭关后不久,许邵横空出世,就同其一般再度剑试天下。令天下用剑之人惶惶不安,惟恐又是一个剑神祝巫。但未想其出道不久就远赴天山,寻求剑道至理。待其重返天州武道之时,整个人无论是在剑法还是修养都有了一个惊人的转变。 此时出现在此地的祝巫心情是极为复杂的,因为他非常想取代那个子的位置和公子一战。但是他也明白,身为剑神的他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他在心中冷冷道:今天你既然出现了,那么我就绝对不会让你从我的眼皮子低下溜掉。正好我也看看这个被人尊为继我和你之后天州武道上用剑第一人的剑法究竟去到什么程度。 弹剑做龙淫,响彻九重天。 许邵一振手中长剑,一弘如水光泽从剑身一闪而过。屈指在剑身上连弹数记,竟然以剑为琴,弹剑而歌:一剑光寒十九洲,剑气纵横三万里;兴酣d剑震沧海,忿时剑裂九重天。 歌罢,一剑刺出,口中道:“晚生得罪,先请了!” 剑未到,森冷的剑气已然来到身前。剑气如海啸怒,骤雨狂风般爆射而来。在空中布下层层的剑网,将薛雨锁在其中。面对如此惊人的剑势,薛雨丝毫不为所动。手中剑一挑,手腕轻转。 剑在空中画了一个半圆,澎湃的剑气奔涌而出,汇集成一个巨大的气旋。将其ji射出来的剑气全部吸扯了过来。当剑气被吸收、转化、分解。许邵这一剑立时消弭无形。 而薛雨的剑则毫无假的和许邵的剑相j,从其剑上传来的巨大压迫力bi的许邵撤剑回身。虽然剑失利,但许邵丝毫不以为意。 嘴边1u出一丝微笑,剑诀再变。 身躯微微颤动,手也在微微的抖都着,可是手中的剑却出了耀眼的光芒。一股惊人的气势从其身上爆出来,骤然爆出来的强大气劲将四周的空气都给撕拉的模糊起来。其手中剑猛然一扫,一道匹练般的剑气狂扫而出。就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将地面上所有的物体都震的灰飞烟灭。 剑气如同东海之中,游龙破1般,所过之处皆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痕。伴随着的还有撕裂大气的剑啸之声。 这气势惊人的一剑落在观战的祝巫眼中,其眼中爆出惊人的锐芒。 “哼……这招若是我遇上,绝对是以硬碰硬,看谁的剑更强,更霸!不过……以他的性格,应该是以柔克刚吧!” 果然不出祝巫所料,薛雨只是以惊人的剑术修为和精确的眼力,以及一身骇人的真力将许邵这招势气凌人的剑招轻描淡写的给化解了。 长剑随着其高移动的身影变化着,薛雨手中的剑仿佛化做了天地间无处不在的清风。轻柔的缠上这尾凶恶的狂龙,继而剑势再变。宛如重云深锁,将许邵的剑气牢牢的锁住。 清风再起,流云飘散。 令所有人不能置信的事情生了,两人的剑在相接的瞬间。一股宛如自然而来的清风从薛雨的剑上出,许邵这破坏力惊人的一剑惊人就如同冬阳融雪一样,消散无形。 “真想到,一招简简单单的清风流云就将我的剑招化解,真不亏是天下第一神剑。” 嘴里虽然说着赞美的话,可是手中的剑可没有闲着。一式连环十九剑,每一剑刺出,伴随着是在剑身上吞吐不定的青色光芒。精擅剑道的人一眼就看出,这是高浓度的剑气压缩在剑身上造成的效果。虽然看起来比不上先前的威力惊人,可是若被划上一道。即便是金铁之身,也会立刻分崩离析。 问天下,谁人真正逍遥? 面对这十九剑后面所隐藏的恐怖杀招,薛雨只是平平的递出了一剑。看似平淡,可是剑中却蕴涵了一种已经明悟了天地,将天地都存在心中的非凡气势。没有任何变化,却已经极尽变化之能。 平淡的剑,平淡的人。却将许邵的连环十就剑轻描淡写的给化解了。而且在这之后就是公子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进攻,一蓬在烈日下爆开的流星雨。 许邵虽然见过不少用剑高手的剑法,可是还是第一见到这中将高度浓缩的剑气,通过振动剑身而爆出来剑气。面积既广,威力亦在普通连剑气之下。即便以自己此刻的修为,也是头疼万分的。 手中长剑轮转,剑若莲开片片散开,将薛雨所的剑气包裹在内。但是薛雨百年功力修为的剑气又岂是许邵能挡,虽化去其剑招,但是却被那无上剑气所伤。 薛雨虽然招招看起来都毫不留情,其实剑下还是少了几分力道。因为许邵虽然剑术惊人,真力也非同可,可是毕竟在修为还是差了那么一大截。 这并不是有惊世的剑法就可以弥补的。不过,薛雨也知道自己和他这一战对他将有着如同催生的作用。此战之后,他的剑道修为将会上一个新的巅峰,到那个时候就连自己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自己此时所要做的就是一步步的将他引进那个境界,先是让他体会晋升到神之剑道人究竟有多强,然后才是让他自己去领悟究竟要怎么才能够踏足这个领域。 因为,天州需要更多的强者。为将来和魔门g的战斗做准备。自己已经开始老了,虽然rou体上看出丝毫的老化。但是自己明白,岁月并非是自己这副残躯所能够抵挡的。 “家伙,好好见识一下人间剑法和神之剑道的区别吧!” 何为人间剑术,何为神之剑道? 仅以自身积蓄的真元内力做为驱使剑法所要的源泉之剑法,均是人间剑术;而能够吸纳昊天之精,洗髓伐脉,转化天地元气为己用则是神之剑道。凡进军神之剑道之人,其修为之程度已不能用人世间的标准来衡量。因为人间剑术尚能用修炼的年份来区分,但是进入神之剑道的人却根本不能靠此来衡量。 凡修为已达神之剑道之人,唯一能够区分高下只有其对天地元气纵到何种程度。更多的,是对自身的悟。所谓明心以悟,剑道无极。说的就是剑道之中,没有最强的说法。只有不断越不断提升自身的说法,并没有什么所谓极限的剑术存在。 薛雨的身体缓缓的悬浮而起,并非是有些身负惊人修为的高手凭借真力将身体凝在空中。而是自然而然的浮了起来,就宛如青烟袅袅浮升。 当其升到百丈的高空之时,手中的剑轻轻的向下一挥,惊人的景象出现了。四周先是一片死寂,继而宛如数万兽轰鸣的巨大声响响起。 观战人中功力稍弱的人立刻昏阙过去,功力稍高的也被震的血气沸腾。只要那些强者级数尚能站在原地。许邵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道沛然莫可名状的剑气已经破空而下,将千百年来巍然屹立的景山之巅轰然间被移为平地。 剑气所过之处的大气都出现了异常的扭曲,伴随着的还有一片模糊的景象。漫天散开的烟雾令在景山周围的人看不到里面究竟生了什么。 祝巫在薛雨出那惊人一剑之后,不受控制的就想冲进去与之一战。但是在看到一个绝对不该出现在此地的人之后只好硬生生的将这个念头压下,因为,这个人的身份实在太过尊贵。如果半点闪失,饶是自己也担当不起。 这个人老是不顾及自己尊贵的身份跑出来,的自己这些做臣子的很是为难啊。祝巫一面在心中唠叨着,一面朝着那个人走了过去。这人,恐怕也是天州大地之上,唯一能够令其放下与薛雨一战念头的人。 不过,祝巫也明白,若非这人出现的地方是在这里。哪怕他拿着那个身份来压自己,自己恐怕也是要抗命一战的。 凭着自身修炼之心法奇特的运功法门,许邵也能够悬浮在空中。但是人之力总归有限,他不可能大耗真元一直浮在空中。 刚落到地面,薛雨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许邵无奈的笑了笑,他并没有感到沮丧。因为这一战,败早已是自己预料中的事情,只是自己会如此不济而已。毕竟对手可是已经进军了传说中至高无上的神之剑道的人。 “剑道修为在修心,虽然你在心炼之上已经有了相当的修为。但是你还是差上点火侯,虽然你的资质确实惊人。若无相对的心法,若无一定的神念是无法驱使天地之气来转化先天剑气。世间一切武学,只要能够驾驭天地之气,便是神之武道。” 听薛雨此言,许邵不禁一怔。因为教他剑术的老师从来就没有和他说过这些,只说到了一定的时候他就会明白。那个一定的时候指的就是现在吗?难道,薛雨与己一战,一半原因还是看在老师的份上吗? “我答应与你一战也是因为,我知道自己寿元已经不多。这些年来,虽然我行踪一直没有人知道。其实,我是在不断的挑战那些新起的武道新手。可是却没有现几个资质出众的,所以当我知道有你这个人出现后我就对你留上了心。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你竟然是我故人的徒弟。而且一身修为居然以快要赶上他。” 对于薛雨所说的东西,许邵虽然不是很明白,但他还是感受到了薛雨话中饱含的欣慰之情。 “前辈,晚辈虽也想进军无上剑道,但是却不知从何下手。虽然师傅也说过,晚辈所习之心法已可令晚辈进军神道,可是晚辈却一直越不过那道关键的槛。” 面对薛雨,许邵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的确,天州自太古时代开始,神之武道和神之剑道就已经成了一种传说的存在。不少人徒有惊人的真力修为,越一般强者的神念。可是终其一身也无法找到吸纳昊天之精的法门。即使有人的功力深厚到足以纵天地元气,但是没有经过昊天之精洗髓伐脉的身体,是无法承受那庞大的力量。 薛雨笑道:“其实老夫这次来,就是想看看你是否有资格接受老夫给你的这份礼物。你师傅早就和老夫说过了,今天一战你绝对有资格接受。好好感受一下吧!” 不待许邵明白过来,薛雨已经一掌拍在了他的前。以神道的惊人修为将其牢牢锁住,一股绝非由真力修炼而来的惊人剑气涌进了自己体内。而奇怪的是这股剑气进入体内之后,并没有将原先自己体内的剑气化去,反而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薛雨喝道:“还不凝心静气,天门已开,若错过终生无望。” 许邵一楞,但立刻醒觉过来。当下凝心静气,寻找去那抹似有若无的天地意念。当其感应到时,顿时天上传来惊人的声响,一股澎湃的能量汹涌而下径直灌入自己体内。许邵很明白,如果不是薛雨以己感悟而来助己,自己恐怕永远也不能明白。 薛雨在其玄念启动之时,亦全力以真力护住其周身要穴助其度过晋升神道的第一个考验----洗髓伐脉。 庞大浩然的昊天之精在其体内1窜,所过之处筋脉转化,骨化晶莹,血成赤金。而洗髓伐脉最重要也是最危险的一关就是对心脏的改造,如果心脏没有改造成功,那么以后使用神道真力的时候会因为负荷不了而爆裂。 就在昊天之精疯狂贯穿心脏的时候,薛雨之前所注入其体内的剑气开始分化瓦解这股最后的昊天之精。而许邵则完全失去了知觉,全身上下都散出了晶莹的光泽。一头乌黑的长也开始慢慢转为银白。 笼罩在外的烟雾久久不散是因为薛雨先前以剑毁峰的时候,还留下了一道暗劲。以其已晋升神道之功力出的剑气,自然能轻而易举的将烟雾锁住不令外人看到里面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他的这个做法能够瞒的过别人,却瞒不过和他修为仅有一线之隔的祝巫。 “他究竟在搞什么鬼?难道……不会吧!你疯啦!这样你会没命的……” 似乎是猜到了薛雨想要做什么,祝巫一道神念意识穿透烟雾送到薛雨脑中。 就在祝巫送出玄念的时候,烟雾猛的扩散开。一条人影口喷鲜血飞射而出,在射出近十余丈后终于硬生生的凝在半空中。 “真……没有想到造神原来如此之难……许子,以后就看你的福气了……” 景山之外人看清楚了弹出来的竟是公子薛雨之后,全都不能置信望向那已经被移为平地的景山云师处。只见一条散着晶莹光泽人影悬浮在半空中,一头如月皎洁的银披散在肩上。四周是一道道银色rou眼清晰可见的剑气盘旋着,而他的身下则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 “剑圣许邵,你从今天起担的上这个称号了!” 没头没脑的撂下这句话,薛雨一飞冲天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景山周围观战观的一头雾水的武道人士,和一个莫名其妙被人送上新一代天州守护神位置的倒霉男子。他此时正一脸惊讶的悬浮在空中,感受着自己体内惊人的变化。 原本在体内的剑气已经全部转化成了由昊天之精转换而来的先天剑气,本身的真气提升了一个惊人的程度。而自己体内的经络全部都转化成了宛如光一样不真实的存在,但是自己又能够确实的感受到真力在里面奔走的感觉。 仰头朝天一声长啸,声1宛如一尾长龙破空而上。余bo在四周d开,将空气震出一圈圈的bo纹。破空而上的声1将空中的重云层层破开,片片震裂。径直在空中破了一个巨大的空d。 四周之人见其这惊天一啸均不禁骇然,然后又将先前薛雨吐血,走人的景象连接在一起在他们心中自然的就浮起了一个答案----公子败,剑圣胜。 祝巫来到那个令自己不得不放弃与薛雨一战之人身边道:“皇上,您也该回宫了。” 那个人竟然是天州的天子。 “也罢……真没有想到,人力竟可有此之威!祝巫,你说这样的人才若我天州多出一些,何惧什么魔门g铁骑、玄甲天兵……通通都可以将他们杀个精光!你说是吧!” 面对这个对神道一窍不通的皇帝,祝巫也不知道怎么和皇帝解释。只好无奈的将皇帝腰揽住,破空而去。 “喂……祝巫……你竟然以下犯上,你信不信朕让人砍你脑袋……喂……喂……再不放我下来,我就亲你了……” “………………” 京城薛家庄内。 一栋精致的楼内,一个面容儒雅,满身书卷气的青年正坐在椅上。在他对面的赫然是先前第一个认出祝巫身份的中年男子,此时的他已经将先前身上的一袭儒装换下,也同那青年一样穿上了一身的白色长袍。 “唉……也不知道老大在想什么,凭白的出一个神道高手出来。真是……一点也不懂得体谅一下我这个在京城里面困难过日子的弟弟……” 看着主子一脸埋怨的说着,中年男子不禁不起就有点好笑的感觉。可是他还是将这笑意给压了下去,因为他看的出来主子此时的心情并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是很糟糕。 第一百零六章 天朝匪事 第一百零六章天朝匪事 儒雅青年站起身,走到窗前,对着虚无缥缈的天空叹息道:“大哥,看来你终究不肯原谅我啊!不然……你回京城这么久,怎么也说不回家看看呢?” 就在儒雅青年低声叹息的同一时间,一个远在云朵之上的身影,也低沉的叹息一声。随后一个纵身,身影消失在茫茫云海之中。 想要晋级真仙神道,在天州大6则是需要找到“天门”。 天门是一种玄妙无比的存在,只有你感应到它的在你体内的存在,你才能得到储存在秘府之中的昊天之精。 任何人一生之中都只能接受一次昊天之精的洗髓伐脉,在洗髓伐脉之后才能感应到只是存在于天地之间的天地元气。 只有经过珍贵的昊天之精锻炼过的身体,才能够在天州大6这一片元气凝固的地方,驾驭天地元气。 而晋级神道之后,各人修为之间的差距,基本上就取决于他们所修炼的武技和他们之间的资质的差别。 还有,就是对于武道的体悟上。故而,神道也称之为神之武道。 神道大致可以分为凝神境、元神境。 这两者的区别在于,前者还局限于人间武道的范畴,而后者则可以修炼出元神。只有真正拥有元神的人,才拥有那长达万年的寿元。但是神道并非是人间应该出现的,故而修炼神道的人每九百年就要接受一次天劫。不过多数人都是熬不过,毕竟天之威力,岂是人可以抵挡的。 京城里的武道人士,平民百姓此刻均在纷纷谈论,剑圣一战而胜公子,公子吐血而走的事情。虽然他们并不明白里面究竟真正生了什么时候,可是京城里的百姓还是很坚信公子并没有败,也许是因为那个叫剑圣的无名辈使了什么卑鄙的手段。 又或者是另外一个大家都比较相信的版本,就是为了照顾武道新人,公子不惜自贬身份云云……出人意料的是天子也对这一战的最后结局感兴趣,专门派了剑神祝巫去拦截已经出城的公子。当最后天子是否见到了公子,这自然不是那些平民百姓可以知道的。 长安街上。一个身着华装的俊美男子缓缓的走着,望着眼前的繁华景象。许邵根本找不到任何一个适合的词语来形容,对于自就在山中练剑的他来说这不啻是另外一个世界。因为以前自己剑试天下剑派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试过在一个城市认真的逗留过,而且出名的门派多数都是在高山之上。 而此刻的自己会在京城逗留,也正是因为京城带给自己的不仅仅是所谓的名誉。而是,在剑术和人格上的再一次提升。虽然如此,可是京城的繁华毕竟不是一个修行的人久处之地,还是早日离开的好。虽然输给了公子,可是天下人却认为公子输给了自己。 但是,自己明白,那不过是公子为了天州而做出的牺牲。至少他自己明白,公子的这种作为现在的自己是没有可能做的出来的。这种伟大的怀更不是现在境界的自己能够比拟的。 “难……真难啊……” 对天长叹一声,正欲离开时回客栈,却见一群枝招展的女子摇曳迎面而来。在许邵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就已经将其牢牢的围在了中央。各各都欲上前抚其一把,但在其散出来的剑气之下难越雷池一步。饶是如此,亦令得许邵俊脸通红,浑身上下皆不自在。 一坐在斜面茶楼上的儒衣男子抚掌笑道:“最难消受美人恩,剑圣就暂时先放下你那缥缈的神道,尝尝人间的**滋味吧!” 坐在他对面的中年儒生面上颇有不悦的神情,不过碍于这个主子一向做事情实在是没譜,所以也只得无奈的看着这脸皮薄薄的剑圣惨遭毒手了。 夹在那些女子中的并非全是不懂武功的弱质女流,其中尚有一位安排此次活动的恶质男子所安排的高手,而且还是剑道高手。此刻,这名高手也开始展1u其身为某恶质男子门下诸才中排名第一的本领。 一双斜飞的柳眉,眉下是一双剪水秋bo,似语还休的明眸;只比及普通男子手掌稍大的瓜子脸,红轻启,编贝似的欲齿微1u,隐约可见香软其中;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身上束着一片长而宽的红绸,绸尾流苏摆摆;一袭大红袍包裹在身,却将香肩半1u,酥隐现。如皓欲洁白的手上,轻握着一对长不及半尺的剑,轻轻的从人群中飘向许邵。 “我倒要看看,在他接受大哥的提升之后,能否接下有女剑神之称的公孙剑器之威……”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传清光。 许邵眉头猛的一跳,并非是这个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子惊人的美貌。而是,自己从她身上感受到了如同剑道高手般一样的感觉。看着眼前这个弱质纤纤的女子,许邵摇了摇头。是自己感觉错了吧!就在他这样认为的时候,一股滔天剑意从那女子身上涌起。 雷霆万钧的剑气带着如龙淫般的剑啸声朝着他暴射而来,霎时间,天与地,似乎就只有那女子的剑,那女子身上出的剑。剑未到,怒龙狂淫般的音震已经将方圆四周的障碍物一扫而空。依稀可见,女子身上的红衣扬起,双手中光芒万丈。 许邵欲动,身边的女子依然将其团团围住。 “不要命了……你们……统统给我退……” 一声怒吼,一股柔弱如水的气劲扩散开去,所有女子只觉得身上一轻,立时被一种温暖的感觉包围。就像是回到了母体中般,又或者是置身于深海之中。一bobo气劲d过,将那群女子给震的离开剑气包围的范围。而许邵,也出剑了。 一指,他只出了一指。已经掌握自如的先天剑气暴射而出。立时就将红衣女子的剑气席悉bi回。就如青龙破空,裂空分云。女子出的如如雷的剑气,顿时像被从中剖开的椰子,颓然泻向两边。 昔有佳人公孙式,一舞剑器动四方。 红衣女子手中短剑再动,无数剑气j错而出,形成重重剑1隔空封锁许邵的行动。而最令许邵吃惊的是,女子在剑法及剑气的控制上已经达到了宗师级的水准。错综的剑气看似毫无目的,四下1窜,实在则是遵循东、南、西、北四方j错。若是普通一级的剑手遇到这种情况,除了束手就擒又或饮颈待命已别无选择。 “剑圣公子,我家主人想请你一谈,所以拜托你还是不要负隅顽抗了。” 只可惜,她的对手是许邵,剑圣许邵。 身处剑势中央,许邵嘴角1u出一丝微笑。因为他已经看出了这个剑势的弱点,而他就在等待那个机会。机会来了,密密麻麻、错综盘杂的剑网中出现了一道细的缝隙。而许邵等待的就是这个机会,换位,破空,出指。 天威几人能抗? 许邵的指端一道剑气ji射而出,填补到那点缝隙里头。顿时宛如引爆了万斤火yao。无数的剑气呼啸而出,密布的剑网瞬间瓦解。骤然间,场中央强光爆起,无数的剑气以他们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屋子,道路全部遭了殃。幸而在他们j手之初,就有个自叹遇主不淑的中年男子将居民遣散了。 当红衣女子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根散着宛如绝世神兵锋芒的手指,已经轻轻的指在了自己的欲颈上。她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动。自己和身后的这栋房子都会在一瞬间被剑气扫成碎末。 “不愧为剑圣之名,公孙自认不如,请二公子原谅!” 红衣女子扭头对正朝着自己走来的年轻儒生道,那被她称为二公子的人笑道:“公孙不必自谦,因为你的对手是天州大地上第二个展1u了神道力量的人。所以,你输是理所当然的!” 在听到“神道”这个词的时候,红衣女子不能置信看着眼前这个用手指着自己,还笑的一脸无辜的男子。不知怎的,欲面一红。 “许邵,你好……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二公子来到许邵身旁,一个躬身,就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股奇异的震力从地面传来,饶是许邵身手非凡还是被了个手忙脚1。就在他运劲将震力化解后,却看见原本受自己制约的女子已经到了那被称为二公子的儒生身边。 儒生打扮的二公子正欲开口说什么的时候,许邵已经怒冲冲的道:“我不明白你想做什么,不过我很讨厌你的作为。但是我也不想莫名其妙与人结怨,哼!” 说罢便转身离去,而在他转身的同时,变化出现了。 红衣女子吃惊的看到,许邵身上的衣抉无风自动,而他的身体也慢慢的悬浮而起。一头乌黑的长尽数转白,在出一声震动大气的长啸之后,整个人化成一道破空而上的银色剑气。消失在重重云海中,不多时,云层中便传来阵阵轰鸣之声。 “好厉害……难道这就是神道高手的实力吗?” 相对于红衣女子的喃喃不能置信的语气,二公子的话却是非常的耐人寻味:“不愧是剑圣哪!修养真好。不过……你以为你能够离开是非吗?” 天朝建立至今已有七百余年的历史,虽然历代君王均勤政爱民。可是,下面难免有些**的官员。所以,天州大地之上也并非处处笙歌,安静宁和。北方地大物博,农物丰富,可惜百姓地位低下,有些地方的百姓甚至连温饱都成问题。而当地的官员还是夜夜笙歌,美女在怀。 南方却是过于奢富,粮草尽出锦绣江南。故有“江南富天下足”之说。故南方**之风气最为严重,官员中甚至有“江南区区一知县,卸任十万雪银”之说。如此之下,焉能不起盗贼。 而在南七省中最为臭名昭著的山贼莫过于“力明”,这是一伙窝居在力明山山的强盗。他们敛财之能令人瞠目结舌,凡是过境之人均要bsp;哪怕你是来到他们山脚下方个便都要收钱,更莫说那些长年居住在山下的村民了。吃饭要j钱,洗澡要钱,孩出世也要给他们钱,一切你想的到,想不到的都要钱。 当然,如果真的有人付不出钱也没有关系。只要你据实将你身边认识的人里面介绍一个来这座山附近,你就能够走,而且还能得到一笔较为丰厚的钱。不过,目前从他们手上领走这笔钱的还没有几个人。 一队商队正慢慢的行向往力明山的方向,附近看见的人都不敢说什么,因为在他们身后都站着力明的山贼。 这只商队看上去颇有规模,因为有达近百人的护卫团,而且还带着近千只骡马的货物。如此规模的商队,莫要说是在这附近,哪怕是在京城里,也都是少见的。 商队的头领正头疼着如何能够安全的将这批货物和商队中那个麻烦的角色给送回京城,因为她实在是太过重要了。 自己明知这山有问题,可是还得过,没有办法。因为如果不这样,就没有办法在规定的期限内到达京城。延误了j货不要紧,如果把那件事情给搁了,那麻烦就大了。 “什么人?” 商队里负责开道的探马喝道,因为眼前这个人的样子实在是太过狼狈了。一头长1的好象被人用力rou过一样,一袭看上去原本应该很好的衣服全部碎成了布条,而且还有烧焦的味道从他身上传来。如果硬要说这个人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地方,恐怕就是他那双锐利的眼神了。 突然一个这模样的人出现,将两名开道的吓了一跳,不及多想一人一鞭就了过去。望着飞过来的两条鞭子,那人脸上1u出一个嘲的神情,双目猛的一睁。奇怪的事情生了,两条鞭子在空中莫名其妙的断成了数截。 “不得无理!” 头领命商队停下,缓缓朝着这个奇怪的男子走了过去。当来到这男子面前的时候,他还是吃了一惊,因为这个男子身上散的气息和他以前见过的某位神话级的人物一样相似。他立刻明白,自己眼前的这个男子绝对不会是平凡之人。 “敢问……嗯……阁下是什么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想了半天才想出一个适合的字眼,头领问道。那男子挠挠脑袋,1u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险些跌倒的话。 “我是从天上莫名其妙的掉下来的……” 当然没有人会相信他说的话,不过他接下来说的一席话就让大家信服的多了。他自称是京城某世家的食客,因为得罪了主人家中的亲戚,结果被人诬陷无奈离开京城。来到江南本想找寻亲戚,可是却又遇上强人。对方武功太高不敌,又险被那变态劫财劫色。 说这话时,他已经清理干净。俊美的面容,白晰的皮肤为他的说话增加了不少信服力。尤其是其眼角边那一闪而过的泪光,顿时引起无数丫鬟shi女的同情。 “你说你精擅剑术,那么你使几手来看看。我们商队马上就要过前方地段的力明山,听说那里的一群强人厉害的很。我们没有足够的人手再分出来保护你,相反的你要加入也必须显现出足够的实力才可以!” 说罢,望向男子腰的长剑。 “铮” 长剑出鞘,一弘如流水般的光泽在剑身上淌过。商队的头领奴尔哈并非是一个简单的商旅,他一眼就看出这把剑绝非凡品。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突出之处,可是从那剑身上反射出来的光泽就可以看的出来这剑的质地之好。尤其是在那神秘男子以指抚剑,剑身出如水涧流石,翠鸟林鸣的悦耳声响后,奴尔哈就更加确定这个男子绝对不像他自己说的那么简单。 轻轻一剑将地面上的一块石板挑起,长剑一振。众人还没有来的及看清楚,一蓬如星火爆闪的光芒闪过,石板已经被其长剑贯穿。在贯穿的瞬间,石板上爆起数十点星芒。瞬间,石板化成了糜粉。 继而其身子凌空跃起翻转,剑在地上划过。剑气爆射而出,形成一道长长的裂痕,宛如蛇游之迹蜿蜒而去。剑气所过,砂石飞走,盘旋其后。剑气形成的ji流将三丈开外的一块岩石给一分为而二。 “好……真是好剑术……” 奴尔哈抚掌赞道,而且确实是出自真心。的确,这名男子的剑术确实高,且远远胜过他这只商队中的任何一个人。虽然他的来历不明,但是就以他刚刚的展1u的剑术来看,以他的实力要挑了整只商队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而且,这个男子的神情让他想到一个人。一个,前段时间风云骤起的一个人物。 “你叫什么名字?” “我……一个无名卒……你就叫我无双吧!” “大家注意了,前面就是力明山那群贼人的驻地了。千万要心,无双,你轻功和剑术都很好,就由你负责探探路吧!” 某位正趴在车顶在睡大觉的仁兄听了以后,很不情愿的爬了起来。籍着从车顶上刮过的一阵强风,轻飘飘的跟着漂飞。看上去,就如同一只飞在风中的纸骛一样。乘风直上,扶摇青天。 这一手惊人的轻功落在了中央那辆装饰最豪华的大车中望出的美眸中,美眸的主人不能置信的倒吸了一口气之后才说道:“御气行云乘清风,这……这不是传说中武学晋升神道之后才会出现的绝世轻功吗?这个人究竟是谁?莫非是……不像……一点也不像!可是,天州武道之上,武道之中唯一的神道高手就只有他了啊!” 带着满腹的疑问,车中的女子将奴尔哈叫了来了解情况。当在听到那个人自诉的身份时,那女子冷哼道:“京城四大家中,若谁人有如此实力的门客恐怕都不会因为一点的问题将他放走的。何况,四公子的做事原则一向是,人才不为我用,即与我为敌,不若杀!就连薛二手下最强的女武神公孙恐怕也不是这个人的对手,神道啊!真是可怕又可爱的东西……” 望着眼前郁郁葱葱的树木,地面上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面窜出来的老鼠。无双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因为自己的童年曾经也是在这样的地方度过的。经常一个人身处伸手不见五指的森林中,听着四下野兽游走时喉中低沉的嘶吼声。也能够听得到,自己因为紧张而加的心跳声。 就在他陷入回忆的时候,一个清脆的脚步声在他身后响起。他连头也没回,扭臂出剑。剑光一闪,对方连招架之力都没有,就被他的剑贯穿了喉部。将那还没有出的声音扼杀在了体内。他站起身,转身望向那个倒霉的家伙。将剑轻轻的从他的喉中出,正要将剑归鞘的时候数道寒芒朝他攻来。 (开始进攻了吗?那我也不留手了!) 还是保持着剑一半在鞘,一半1u在外面,右手握剑的姿势。身躯微微下蹲,上半身稍向前倾。当数个偷袭的人都已经来到面前的时候,他动了。 整个人如同离弦的箭飞射而出,而一道匹练似的剑光则从他的鞘中闪出。在漆黑的夜里,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轻松的将九人的兵器斩断,伴随着的,还有九颗被剑气余bo扫到,带着热血飞上天,有着不甘眼神的脑袋。 在杀光这几个对方的暗哨之后,无双连片刻都没有停留。施展自己快绝的轻功,如一缕轻烟,消逝在茫茫的夜色中。林中不时几阵风吹过,带动树上的叶子出阵阵呜鸣。血腥的气味也在这缕缕风中,飘散开来。 “你说什么?” 力明山上,一座看似还算装修得体的屋内。一个身形高大,有着一头如箭簇般,容貌尚可称为英俊的男子对着眼前做报告的探子道。因为他实在难以相信,居然有人能够在一招之内将九虎全部击杀,而且还能让他们来不及出警报。如果不是巡逻的游哨刚好经过那一带,闻到了血腥的味道,恐怕自己给人家mo上山来都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大当家,这次这只商队的来头绝对不简单,因为他们护送的人里头据说有京城四大家之一的家千金。而且,那个在半路上加入他们队伍的男子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厉害的地方。可是据暗哨的观察说,他可能是个剑道高手。甚至……属下还怀疑,那九虎就是死在他的手上。” 说话的是一个身着儒衣,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中年人。三倃长须飘然前,面如冠欲,长盘暨。端的是一派儒者风范,可是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在一个山贼窝里头呢?而且看上去地位还是相当高的。 那高大的山贼头子听他这么一说,用手mo着自己那满布于思的下巴,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的确,家的势力之大不能不让人窥。尤其是在近些年,家的生意已经遍布全国各地,几乎可以说天州大地上只要有城镇的地方就有家的生意。而且,家今代的家主也是个狠角色。 当年洛阳刘家和其争夺丝绸生意,家毕竟是从京城而来,不及刘家在当地的势力。故自然竞争不过,其表面上笑笑让过,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生。结果,次日刘家就因为一场突然其来的大火将家业烧个精光。任谁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可是又有谁敢和天下四大门阀之一的家做争斗。 “哼……不过就是个区区家,如果是薛家或是祝家也许我还忌惮几分,毕竟祝家和薛家背后有着天州顶尖的两大神剑。至于家……大少爷虽然武高,但是早就不知醉死在哪个温柔乡,从来不过问家族中事,而二姐弱质女流不足为惧。其他的嘛,可以不做考虑……反正我王天王的风格是,财也要,人也要……既然到了我的地界,哼!” 他身边的中年儒生虽然对其的狂妄态度略有不满,但是想到毕竟不过是一只中等规模的商队。以目前手上的实力来说,要将其全部灭口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万一有人活着回去了,那么麻烦就大了。 无双这边悠闲的有如游山玩水,一边漫步在树林中,一面轻松的打着那些游兵散勇,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似乎将别人让他来探路的目的给忘了,直到他感觉到一股惊人的士气从山上涌起,并朝着山下的商队冲去的时候,他才惊觉自己已经不知不觉逛到半山腰了。而就在他欲缓步下山加以援手之时,一个女子的尖叫声划破长空,撕裂了漆黑的夜,也将原本抱着慢慢来想法的无双给ji到了。 夜色开始转黑,商队不敢冒然前进。于是就在原地暂时修整,等待无双带消息回来。诸人点起篝火,团团围坐。五人一个队在附近巡戈,负责安全。而奴尔哈则来到那蓬车前,对着车中的人道:“二姐,您是否也下来歇歇毕竟在车上都待了一天,下来活动一下比较好。毕竟……您的身体……” 车中的女子以慵懒的语气道:“不用了罢,虽然我这身子骨不经用,却也还没到那程度。你还是多照顾一下那些物品的好,省得出了什么纰漏,丢东西事,家族名声为大!” 这话一出,奴尔哈只得恭敬的道:“那姐自己早点休息,库而伦先退下了。” “真是奇怪,那个叫无双的家伙怎么去了那么久?该不是死在那些人手上了吧!” 负责巡戈的队中,一个男子道。见其身边同伴半天没有回答,转身望去。却险些将魂都给吓散了。刚刚还在身边同自己聊天的同伴,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正当他想大声喊有贼来袭时,一抹寒光在眼前闪起。 看着身边倒下的人,黑衣男子的眼中闪过一抹嘲的眼光。继而转向另外一队已经被他瞄上的目标。 “空气中有血的味道,奴尔哈……” 听到车中的人声音,库而伦忙跑了过去。可就在他刚动身的时候,一只巨大的手一把抓住了他的头颅。手的主人,慢慢的从他的身后转了过来。 一张尚称英俊的面容上,此刻挂着的满是贪婪二字。高大的身躯,足足出奴尔哈半截。另一只手上,握着一柄长达五尺的大开山刀。而在其身后,是数十具已经丧失了活动能力的商队护队。 “你……” “本人王天王,添为此山山主,你们过山不j税,这可不是什么好的行为!” 那男子自以为幽默的说着,而在他身边的中年儒生则是一脸无奈的看着这个单细胞的动物。 “要钱可以,可是你们为什么……” 中年儒生适时的开口说话,因为他不晓得自己这个单细胞动物大王还会说出什么奇怪的话。 “钱固然要,可是我们也要命啊!没有人会愿意惹上天下四大家族中的任何一家吧!更何况……此次你们家恐怕到京城并不是单单为了这单货物这么简单,据说你们还要和薛家的二公子联姻。那么我们就更不得不杀人灭口了,因为谁也不愿意惹上薛家背后的那柄绝世神锋……” 话还没有说完,就见自家的白痴大王将手中的人用重手法震晕。口角甩着白沫,活脱脱一只情中的公狗,朝着营地中那辆蓬车冲去。口中还出荷荷的声音,令身为其谋士的中年儒生无言以对。 “我倒底跟了什么样的家伙啊……” 来到车前,王天王正想将帘子揭开。一刀一剑,从左右袭来。目标均是他暴1u在外面的脖颈。 感受到刺骨的锋寒,他居然还笑的出来。手中的刀缓缓提起,度看起来是那么的慢。可是落在那两个袭击的人眼中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因为他们听到了宛如巨木倾倒时的轰鸣声。而这声音,就是从他缓缓挥动的刀上传出来的。 两人正想变招,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缓缓移动的刀,霎时间变成了震动了大地的鸣雷,将他们给吞噬。两人只觉得手臂上传来一阵巨痛,接着就是全身骨头的爆碎声。“蓬”,两个人被刀上蕴涵的真力震成了漫天飞洒的血块。他们最后的意识就是,怎么可能有这么快的刀? “姐,请出门。” 他自认幽默的对车中的女子说道,出乎他意料的是那女子居然幽幽的道:“公子为何不帮奴家开门呢?” 当他揭开帘子之后,饶是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能会看到一个绝色美女,但还是吃了一惊。因为,她实在太美了。三千青丝如瀑飞洒而下,披散在那如刀削斧凿的香肩上;青丝之下,是一张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来的绝美娇颜;那种美,是极不真实的;就如同你看到沙漠中缥缈无踪,却总是能勾动人心弦的海市蜃楼一样;又或是西子湖上,缕缕青烟伴绿荷的那种难以言喻的美。 望着眼前这个女子,王天王觉得自己的一身武功就好象被废了一样。他甚至觉得,只要这个女子一句话,他可以为她摘星星,摘月亮,只要她的面容上没有忧愁出现。那种美的感觉,令人觉得她随时都会渺然九天之上,消失于红尘之中。 眼前这个女子在看到他之后,先是微微一笑。令得其全身骨头都要酥了,然后是樱轻启。嘴张的并不大,可是那惊天动地,如山崩海啸,万箭破空的尖叫声却从中爆而出。可怜王天王当其冲,险些被震晕过去。 “好厉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河东狮吼?” 某个正在检查商物的中年儒生挠了挠自己被震的嗡嗡响的耳朵,继而接着查看。 “可恶……居然对女人下手,这群该死的东西……” 在听到那声女子的尖叫后,他整个人身上都散出惊人的剑气,将几个朝他靠来的山贼给射成了蜂窝。爆出惊人剑气的他,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剑,带着惊人的气势破空而下,人未到那股惊天动地的杀意和剑势已经将场中所有人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 王天王还没有从那声河东狮吼中回过神来,就看见一柄着寒光的巨剑破空而下,将自己企图拦截的手下绞成了一团血rou。 “靠……看我的……” 无双使出人剑和一这种极为损耗真力的招数,在一息之内连毙对方数名好手。当他甫一落地,正想回一口气,一阵轰雷迎面而来。眼前一片朦胧的景象,只有一道如奔雷般的雄浑刀气排空噬来。 来不及多想,足尖在地面一点,整个人宛如一道飘摇直上的纸骛升起。手中的无名长剑在其真力的灌输下,以一种奇怪的规律振动着。数道剑气连环射出,意图突破来人的重重刀网。未想剑气甫入刀网,异变再起。如雷般的刀气化成道道冲天而起的蛰龙,朝着缓缓向地面飘落的无双吞噬而去。 “靠……有完没完,你真力用不完的啊!” 一边骂着,一边以灵巧的身手躲避着对方狂风暴雨般的袭击。心下暗叹,自己怎么那么倒霉碰到这么一桩子的倒霉事。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在京城里面hun日子来的好。心下虽骂,手下可一点没有闲着。剑招连连递出,只可惜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把真元内力不当回事,一味的狂用的变态。偏偏这个变态的功力还深厚的吓人,导致无双递出的招招杀剑在他的重重刀1下,全成了笑话。 “妈的,强到这种程度的变态,我还是第一碰到……” 虽然自己身负一套足以比拟神道的轻功口诀,但那毕竟只是轻功,在现在这种得靠力量来解决问题的情况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除非,自己能够使出那招剑法。不过,以目前自己的功力恐怕还是太过勉强了吧!除非……是神道! 心下虽如此想,但是手下的剑招还是毫不留情的递出。只可惜,对手的真力远在自己只上。虽然刀法拙劣无比,但是那强的变态的真力足以将二人之间的差距给弥补。一招精妙的变招,bi的王天王与自己兵器j加意图凭借巧劲卸走其兵器。但当两人的兵器毫无假的硬碰一记,那传来的巨大冲击险些将自己给震的吐血。 就在他飞身后退的时候,居然还有心情望一眼车中的人儿。看到这样一个绝色美女,任何剑客都会甘愿抛头颅、洒热血的吧!尤其是像眼前这位,明明已经真力大损,还身带内伤的英雄。居然全然不顾及自己身上的伤势,施展开缠身战法。意图以一己之力,将对方这个最强的人给锁住。 王天王见眼前的对手还招的度已经越来越慢,而且从刀上传回来的感觉告诉自己这个人的功力正在慢慢的消退中。尤其现在他展开这种战法,在他眼里看来就是纯粹的拖时间了。心头不由暗喜,提聚体内依然浑厚无比的真力,使出了所习刀法中最为刚猛的一招。 长啸,bsp;坐在车中的家姐,和已经是疲累不堪的无双。同时吃惊的看到,身在半空的王天王挥动着闪耀着长达三丈长芒的刀,重重的一刀斩下,而目标正是驻剑喘息不已的无双。无双已经是没有多余的功力可以来抵抗了,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道如殛天之雷的狂猛刀气朝着自己斩来。 就当所有的人都以为战局绝对是一面倒的时候,令所有人吃惊的事情生了。一个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明物体狠狠砸在了正全力催动刀气的王天王身上,将他凝聚成型的刀气给硬生生的摧散了。不明物体并不单是简单的从天上掉下来,其掉下来的时候还带着足以将数头大象都给殛死的雷电。倒霉的王天王先是被重物压顶导致气血逆流,真力涣散。再是雷电噬体,五内俱焚。 第一百零七章 窈窕淑女 第一百零七章窈窕淑女 而他掉下去之时,又被惨遭其惊吓的无双,全力出的一道剑气给打的横飞出去。其自由落体的地方,不偏不倚是正在清点货物的中年儒生。在出一声完全没有意义的呜鸣声后,中年儒生惨遭蹂躏。 无双在场中对方高手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已经以惊人的高移动到了坠地昏阙的王天王身旁。长剑一挥,赶在山贼中的高手意图拦截前架在了王天王的脖子上。而他还来得及望了一眼那个从天而降的不明物体,出乎意料的是这个所谓的不明物体居然是一个身着锦衣的男子。 “你们如果不想你们的老大有事的话,那么你们最好给我乖乖的退回去,否则……哼!” 山贼中走出几个身穿黑色衣服的人,从中走出一个长披肩,面容古朴的男子。他指着被那群黑衣人制服的数个商队护卫说道,“你如果不放回我们老大,我们就杀光他们。到时候看看是谁的损失比较大一点……” 顿时,局面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对方手上也有人,而己方手上也有人。可是,在人数上相差的也太多了吧!如果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对方这个头子给做了的话。那么自己这边就要搭上十来条人命,可是如果就这样放了他,那不等于白牺牲了这么多兄弟了。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家二姐的声音柔柔的传了过来。 “这样可好?我们放了你们家领,你们也将被你们抓来的人放了。我们将货物给你们一半,就当做是过路费好了。不知这位仁兄意下如何?” 无双暗叹一口道,恐怕这也是最后的解决方法了。毕竟对方的人数几倍于我方,真要认真起来,恐怕伤亡将要很严重。就在他打算将地上的王天王抓起来时,一道阴柔的真力由地面传来,透过自己的脚底传了上来。阴毒的真力如蛇一般在其体内疯狂1窜,顿时将其已经到震伤的脏腑来了个伤上加伤。 “蓬” 随着他一口鲜血的喷出,一条飘逸的身影夹着王天王那庞大的身躯,如一道惊鸿掠过他的身旁,落到了那长男子的身旁。无双不甘的扭过头望去,只见一个三倃长须飘然前,面如冠欲的中年儒生扶着还在昏mi的王天王。一脸笑眯眯的说道: “二姐,真的很抱歉,恐怕要令你失望了。我们这下是是什么都要!” “你……” 二姐那俏丽的面容上顿时浮起一抹酽红,显然是极为愤怒。而无双则是在奴尔哈的帮助下才能够站的起身体,他脸带惭愧,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二姐阻止了。奴尔哈则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命令四周还残余的兄弟们准备拼死一击了。 中年儒生笑眯眯的接着说道:“你们难道还想反抗吗?真是可笑之极,难道说你们这残疲之兵尚能战哉?真是愚昧!给我杀,一个不剩。因为只要剩下一个,我们就麻烦了!” 所有黑衣人都齐声称道,因为他们知道在家背后可怕的并不是财富。而是即将和家二姐,满溪成亲的那个家族背后那柄天下景仰的绝世神剑。他们宁可对上朝庭的大军,也不愿意去面对那样一柄无双神剑。至少,碰到军队还有活命的机会。而如果是碰到那柄剑,恐怕连忏悔的机会都没有。 正当双方陷入紧张的对峙局面,那个从天而降的男子在众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慢慢的起身,来到了无双的身后。凭借着剑客的直觉,无双立刻就扭过头望去。看到是一张他这辈子恐怕都无法忘记的脸,因为那张脸上竟然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抹强的耀眼的豪光。可当他认真望过去的时候,又什么光都没有了。只有一张看了不会令人讨厌,很俊美但又有着少年稚气的脸。 望着那群冲过来的人,那男子只是对着无双说了一句话:“能不能借你的剑用一下?” 当无双将剑j到他的手上时,那群山贼和黑衣人已经将他们这最后的数人给团团围了起来。那名男子微微一笑,原地一个旋身。手中的剑随着他的身体而舞动,一泓如石溅湖面,涟漪d漾的bo纹在空气中d开。在bo纹的牵制下,所有人的进攻动作都变的缓慢起来。无双的瞳孔猛的一缩,他认出了这是剑气修炼到极点的时候才出现的滞空境界。 并不单是他,那个中年儒生也看出来了。 “这怎么可能……这几乎已经是到达神道门槛的修为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可就当他们还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时,那男子手中的剑骤然出一声謦响,如古院钟声,深谷回音。以其身体为圆心,爆出将大气都震动的音bo。音bo形成的剑气所过之处,均是大气扭曲,一片模糊。而这音响对他身边的人完全没有影响,而那些山贼和黑衣人则全部被这股惊人的剑气给绞成了漫天飘散的碎rou。 红红的血雾,随着空中隐约而过的风在空中的飘着。地面上均是那些山贼的尸体所化的血rou,模糊的令人不忍卒睹。除了无双,所有的人都以一种惊奇的眼光望着眼前这个在弹指间就将数百条人命给夺取的俊美男子。而他,则依旧是微笑着。 “那位儒生老兄,你和你的兄弟还想要来送死吗?” 简单的一句话,就把中年儒生和他残余的手下给震住了。就当中年儒生想开口说些什么时,一个他此时十分不愿意其醒来的人醒了。而且,还不看地点、不看时间的说出了令他自己都后悔半生的话了。 “管你是什么人,本大王一律接下你的挑战!” 俊美男子脸上顿时掠过一丝杀意,只是没有人注意到。他来到这里只是巧合,碰到这种事情更是巧合。生性就不喜欢杀戮的他,为了阻止更多的杀戮只好以残忍的手段令对方放弃杀意。但是,既然对方不领情,为了这一带过客和百姓的安危自己也只好痛下杀手了。毕竟自己也曾听说,这伙山贼的累累恶迹。 将手中的剑略为一抖,一阵高亢入云的剑淫从剑上传来。剑,感受到了这个握着它的人膛中那颗高尚的心。 “那……你们统统去死吧!” 中年儒生此刻的面色只能是用难看来形容,因为他已经从眼前这个人的样子里面认出了他是谁。这个人,绝对有实力将自己这伙人给连根拔起,一个不留。 王天王虽然对自己的武功很自负,也对自己的刀法很有信心。他的那群手下也是一样,可是当他们听到中年儒生口中吐出的那四个单字节音之后,全部都傻了。因为,那四个字对天州的任何一个人来说就像是魔咒一样。又或者说,像是神一样,高贵而不可侵犯。 俊美男子此时连剑招都没有使,只是一个简单的挥剑的动作。这个动作,无双自学剑以来已经不知道练过多少次了。但,同样一招爆出来的滔天剑气,却绝对不是无双所能够比拟的。呼啸的剑气宛如海啸般,震动着大地和空气朝着已经完全傻了的山贼吞噬而去。剑气所过之出,大地分崩离析,出现一道道的裂痕。空气,也好像被烈火烤炙过一样,模糊不清,甚至还有点扭曲。 就在这群山贼以为自己死定的时候,中年儒生甚至在心中大骂:“妈妈的,老子下辈子就算是做猪做牛做马,也再也把做身边这绝代衰鬼的手下了。居然会遇到这个人,真是……” 剑气组成的巨1在即将吞噬他们一瞬间骤然崩溃,卸向两旁。澎湃的剑气在不受控制的情况下,如奔马般朝着两旁的树林山道奔涌而去。顿时,一连串的爆炸声连环响起。而那群山贼以惊人的度,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那个山贼头头一边跑一边还恬不知耻的说道:“臭子,今天老子肚子疼,有点不舒服,先放过你……” 无双正疑不解的时候,却感到脸上身上一阵温热。用手,居然是血。随即,听到的是家二姐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声。当他扭头望去的时候,饶是自认已经经过无数事情的他还是吃了一惊。那俊美男子的前冒出了一截矛尖,嘴边还有残余的血。在他身后站着一个身披银盔,身材高大的男子。而在他身边,是奴尔哈被轰的扭曲变形的尸体。 “公子薛雨,想不到吧!我元昊最后居然会是取你性命的人!” 那个身披银盔的男子说出了令在场所有人都为之震惊的话。公子薛雨,天州第一剑神。居然会是这样一个俊美的尤带点稚气的男子,而他此刻居然还被人伤了。看起来,伤的还很严重。 似乎是看出了他们眼中的疑虑,薛雨无奈的道:“我如果不是前段时间功力损耗太多,也不至于让你给捡了便宜。不过……降龙汗啊!世界上是没有白得的东西的!” 元昊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感到从贯穿其身体的长矛之上传来一阵宛如大地震鸣,天雷陨动的巨动。猝不及防下,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给震的直飞出三丈开外。才勉强站立起来。抹着嘴边的血丝,心中暗道:“他的功力居然比之上回挑战皇兄时又有提升,神道当真如此神奇?” 就当他觉得奇怪的时候,薛雨已经运指封住了自己伤口四周的穴道。阻止了血液的继续外流,以免因为血气不足而影响功力的挥。二姐则一脸羞涩的走过来道:“薛公子,我这里有家传的疗伤圣yao‘琰欲髓’,不知道对你的伤势有没有帮助?” 薛雨笑道:“姐好意我心领了,可是……‘琰欲髓’乃至阳之yao,对我现在的体质没有什么帮助。尤其,是在我伤到的地方还是心脉的情况下。我怕会过尤不及的。” “哦!” 二姐1u出一个失望的神情,慢慢的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却全然没有注意到,薛雨那一下就变的苍白的面色,和无双紧张的握着薛雨递还给的剑,两人那紧张的样子。因为,在他们面前这个从新站起来的银甲男子全身虚浮在半空。手中,握着一柄黑气缭绕的长矛。 “大乘魔道?虚无境,不过也足以将现在的我们给杀死了!” 薛雨一脸苦笑的望着紧张的连剑都差点握不住的无双道,无双一听脸色是直接变的比地上的死人还要白。 “薛雨!当年你以一己之力阻我魔门g铁骑踏入中原是何等的威风,但如今本汗却能轻松的玩你的性命于指掌之间。哈哈哈哈……苍天,你还真是有够意思的啊!不枉本汗日夜苦练,企求这老狗不要死在你的手上!” 听着元昊猖狂嚣张的话语,肆无忌惮的侮辱着自己心中的偶像。无双几乎要冲出去和他拼了,可是一只温润如欲的手却轻轻的搭在了他的肩上,将他前冲的势头给抵消了。那只手的主人微笑的望着天空,一语不。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闪电,一道闪电破空而下从仰望苍天的薛雨头上扭曲而过。薛雨将手高高举起,摆出一个奇怪的姿势。无双的脸色一下变的苍白起来,而元昊则是出一声虎吼。施展开大乘魔道中破空千里的身法,将近三十丈的距离缩成一步还不到就来到了薛雨身边。就当他想挥矛将薛雨拦腰斩成两截的时候,一个温和但又势气凌人的声音响起: “要动公子,先问剑圣!” 一道如匹练般的剑气,扭动着从空中的某个角落直削而下。元昊一矛直挥而上,矛剑j加。从相j的地方爆出一团眩目的豪光,和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产生的巨大力量,令整个大地塌陷。从元昊的踏足的地方开始,就好像有一个巨大的球体冲击过。整个地面,“轰”的陷了。 无双则在两大高手j锋的前一刹,在薛雨的示意下将满溪给带到了百丈开外。饶是他动身的快,那爆炸时瞬间产生的强大冲击还是在其背上毫不留情的擦了一下。幸亏他及时将负在背上的满溪给抛了出去,否则那个娇滴滴的大姐就要和自己背上的衣服一样化成漫天飘飞的碎絮了。 薛雨在结出那个手印后,四周的空气起了奇怪的变化。无双隐约能够感觉到庞大的能量朝着薛雨汇集而去,朝着他的身体钻了进去。 “利用天地之气疗伤,我想也只有像晋升神道的人才能够享受这种高级待遇吧!难怪刚才那子着急的好象他妈要死了一样……” 说着调侃的话,这个自称剑圣的男子走到薛雨身旁。 “真想不到,几日不见,你已经将自己提升到这个程度了。真是令人吃惊啊……许邵,你真不愧为武道千年以来最出类拔萃的剑手。” 薛雨此刻眼中的许邵,身上处处是破绽,但又处处皆非破绽。而且,神光内蕴,精元内敛。看上去就好像一个普通人一样,但是却又轻描淡写的施展着神道力量悬浮在空中。而能不泄出一星半点的烟火之气,冲着这点,下方那个狼狈不堪的家伙就远远不如了。 元昊灰头灰脑的从地d中飞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悬浮在空中的人冲着自己出的诡异笑容。 “送你的大礼,双剑和并断青空!” 薛雨在许邵无si的灌输真力下,合并两人的真力,出了天州近千年来最强的一剑,也是最可怕的一剑。 宛如九天惊电掠过,度快绝以至连声音都没有出来,空间亦没有震动的情况下,直接轰在了元昊身上。直到轰在他身上后,这剑的恐怖之威才显现出来。如轰雷般的巨响从空中碾过,空中出现了一道宛如凹陷的痕迹。而那道痕迹直到元昊的身前才消失。 饶是元昊也晋升神道,但是这一击是合神道两大高手全力的一击,他根本就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虽然在被这如电亟长空的剑气扫到的瞬间,他已经硬生生的将体内所有的真力都转换到肌rou表皮上。企图以魔化身躯来抵挡,只不过他太窥这剑气之威了。只不过轻轻的扫过,整个人就被被剑气扫到了三里开外。当剑气爆之后,人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只在空中洒下一泓殷红的血,也不知是生是死。 “真是多谢两位出手,否则女子肯定难逃劫难。对了,还不知道这位公子是?” 满溪这就是明知故问了,因为她之前已经见过许邵这个人。 望着眼前这个俊逸非凡,且和薛雨关系亲密的男子,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想亲近他,知道他的一切。 也许,是因为她以前就知道许邵的名讳吧!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当日许邵杀掉风笑云时候,在天南剑院的妙龄女子。 “在下许邵,天州武道一无名卒。” “你就是那个剑圣许邵?” 许邵好奇的望着眼前这个出如此之大声音的女子,奇怪的问道:“怎么?有什么疑问吗?” 满溪笑眯眯的说:“没有什么?只不过天州武道上盛传,你已经在数日前的决斗中胜过了公子。这回事不能是真的吧!公子……” 望着这姑娘望过来的眼神,薛雨只觉得身上一阵寒,他拍拍许邵的肩膀道:“子,有空到京城来找我,老夫先走了……” 说罢,展开身法一闪就没了踪影。 剩下许邵一人望着满溪那笑眯眯的脸,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也有了一种拔tui就走的感觉。可是在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像在对自己说,没关系的,和她聊聊,聊聊…… “讨厌,公子前辈居然不理人家。许大哥,你应该不会也那样吧!” 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满溪故意将其拖的长长的,令许邵的心跳一下加快了好多。 “不会……当然不会了……” 一边抹着汗,许邵一边紧张的提升着功力也打算溜之大吉。可是……事情很多时候不是你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的,因为总会有些讨厌的人出来搅局。而这回搅局的人,完全不会知道他们惹上的是一个多么可怕的煞星。 “老大,你确定我们还要回去吗?” 中年儒生提醒着显然是好了疮疤忘了痛的王天王,一脸慎重的劝道。要不是那个该死的探子正好看到薛雨离开,要不是那个单细胞的老大刚好又碰到那个子,自己又怎么会陪着这个白痴坐在这里呢!虽然对方的绝顶高手已经走了,可是还有一个来历不名的男子啊,谁知道他是不是一个武功高的恐怖的变态角色? “我的话就是命令,好了!你给我率领那几个兄弟从侧面悄悄的包围过去,然后由老三负责牵制住那个叫什么‘无双’的子。至于那个家姐身边的白脸就j给老子我亲自解决。” 被他称为老三的是这做山寨的第三号人物,因为先前肚子痛,没有参与行动。现在却被人抓了来,执行任务。真是不得不哀叹,做山贼也很难啊! 老三无奈的施展轻功朝着无双悄悄的潜伏过去,而中年儒生则是一脸无奈的带着山寨中所剩无多的兄弟朝着集结的商队包围而去。虽然他们的行动非常的隐秘,可是却瞒不过过他们不知道多少阶的许邵。 就连武功比许邵低上好几班的无双都现了,许邵现无双想动,朝他微微一笑。无双的脑中便响起了许邵的声音:不要急,等那群丑都登了台,我们再慢慢的陪他们玩。 来到无双身边的老三见其还完全没有觉自己的到来,心下不由暗道:靠!还说什么高手,结果被老子mo到身边都没有觉。如果不是阴先生的命令还没有出,我早就一刀朔了你子。 而他口中的阴先生,就是那中年儒生正一脸无奈的带着人马朝着商队包围。当他看到许邵一袭白衣飘飘驻立在商队之前,不知道为什么tui一软,差点就跪了下去。因为,他似乎从他身上感觉到了薛雨带给他的那种气势。 而就在他打算命令所有人进攻的时候,那个白痴老大出类似于公狗情的嚎声,朝着那个散着无形气势的男子冲了过去。 阴先生眼前的这一幕,他怀疑自己恐怕到死都不会不忘记的。那男子只是轻轻的将手抬起来,一道剑气从其指间ji射而出。 老大连招架之力都没有,就被这道剑气贯穿了头颅。虽然他还是举起了刀,但是刀在一瞬间就被剑气给摧毁了。他的头就好像被孩提时代最喜欢玩的打西瓜时,敲打的那个瓜一样,碎的一塌糊涂。 而破颅而过的剑气居然不消散,反而一分数十道朝着自己和埋伏的人射来。阴先生甚至来不及说逃,就已经先运气抵住了一道迎面而来的剑气。其他人没有其那么深厚的功力,全部惨死在这剑气之下。而其虽然挡下了这一道剑气,但是相距甚远的功力令其还是受了内伤。 许邵对于没能一剑尽诛虽然有点奇怪,但是也不在乎那一个两个的漏网之鱼。他望向无双那边的时候,才被吓了一跳。世界上原来还有这种长的和猩猩没有什么两样的人类啊,难怪先前他出现的时候自己还以为是某只猿猴呢!没有想到,居然还真的是人啊,真是奇妙! 老三等待命令等的不耐起来,就在他打算再忍忍的时候却看到了老大冲了出去。于是他也从林中飞快的冲出,朝着已经锁定的目标冲了过去。 无双原本应该是能够接下他的攻击的,可是任谁突然间看到这样一只似人非人,似猩非猩的怪物冲了过来都会惊慌一下。就在无双愣的一刹那,老三就已经咆哮着冲到了他的面前。一拳狠狠的打在了他的口,顿时一阵难听的骨裂声响起。也正是这巨痛,令无双的真正的愤怒了。 老三还没有看清楚眼前的这个男子是怎么出招的,眼前,口就已经狠狠的挨了一剑。剑带给他身体的不过是普通的皮rou之痛,因为他的硬功已经练到了刀剑难伤的程度了。可是,这剑上所蕴涵的另外一种东西就令他吃大亏了。 剑气。 无坚不摧的剑气,而且无双所出的剑气还是高度集中浓缩后的剑气。令得剑身上都出了一层门g门g的光影。这一幕落在许邵眼中,他不禁叹道:“好家伙,如果再给这子几年时间,他活脱脱又是一个我,或是公子了。只希望在那之前,不要被人杀了就好!” 一道无坚不摧的剑气在体内爆开可不是什么好事,至少老三目前的功力还不能将硬功练到内脏去。即便是神道高手,恐怕也是不能把内脏练到刀剑不伤。所以,他的下场是----死的很惨! 许邵都不忍看了,因为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一瞬间被自己体内爆出的血和内脏给炸成一团碎rou,并不是什么好看的事情。 “怎么样,第一使用剑芒吧!滋味可不好受吧!” 拍着全身已经脱力的无双的背部,许邵一面缓缓的将真力注入他的体内。一边和他打趣,毕竟自己也尝过全力bi出剑芒后那种全身无力的感觉。 “真爽……” “…………” 望着眼前这些熟悉的建筑物,许邵mo着头,隐约还有点痛。因为他还忘不了,当时逃离京城的事。尤其,是在他看到那个笑眯眯的年轻儒生和他身边的中年男子之后。险些控制不住拔剑冲过去,将那个子给大卸八块。如果,不是因为他是薛雨的弟弟。饶是如此,他一瞬间爆出的剑气还是令那年轻儒生有了感应。 年轻儒生望了一眼那缓缓驶入城中邑站的商队,对着身旁的中年男子道:“我说过他还会回来的,只不过,现在的他恐怕还没有意识到,他以后的路将会有多么的难走!” 是年,符熙二十一年…… 京城,众人皆知的皇城重地所在。是上一代皇朝的国都,虽然上代的皇朝已经末落但是京城的龙气尤在。而且在上代皇朝落幕之前,为整个国家的经济打下了良好的基础。所以曾有人说,现今的天朝只不过是沿着当年天龙皇朝的路往下走而已。只要不出现什么昏庸无能的君主,对于整个国家而言是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革。 开国皇帝虽然将天州大地一统,但是却奈何不了旅居在关外的魔门g一族。这是每任天州帝王咽在心口难下的一根刺。魔门g虽然不算强大,但是其独步天下的铁骑却是每个天朝将士都不愿意去面对的。 虽然天州有天关为屏障,但是顾虑到京城的特殊地理位置,故特别在京城的四周建立了四座城加以防范。而镇守四城的,均是对天朝立下汗马功劳的四家的精英。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也等同是他们的番地一般。 东、西、南、北四城分别为,东之京、西沙城、南龙镇、北海郡。家为东之京,薛家为西沙城,祝家南龙镇,文家北海郡。四城之中的士兵均是他们家族中人,或是天州武道上招募来的好手。而这一切也都是在天子的允许的,否则光是si有佣兵这一项罪名就足以将任何一个有功之臣给抹杀。 而此时许邵一行所要经过的就是西沙城,只有经过了西沙城才能够进入到京城。四城的排列也是颇为有趣。 以围绕京城的绵龙山脉为轴,各自以一个落差建成。每个城之间分别设立数个哨卡,这样就算是敌人能够迅的破城也必须经过这些哨卡才可以。虽然在很大程度上不方便进京,但是京城的安全却得到了最大程度的保障。 望着眼前这些熟悉的建筑物,许邵mo着头,隐约还有点痛。因为他还忘不了,当时逃离京城的事。尤其,是在他看到那个笑眯眯的年轻儒生和他身边的中年男子之后。险些控制不住拔剑冲过去,将那个子给大卸八块。饶是如此,他一瞬间爆出的剑气还是令那年轻儒生有了感应。 年轻儒生望了一眼那缓缓驶入城中邑站的商队,对着身旁的中年男子道:“我说过他还会回来的,只不过,现在的他恐怕还没有意识到,他以后的路将会有多么的难走!” 中年男子并没有回答年轻儒生的问话,只是将目光移向了在一间名为“醉闲序”的酒楼里面喝酒的男子身上。当看到那男子手上代表着其家族独一无二的标志的戒指时,中年男子忍不住叹道: “真是想不到,连他也回到京城里来了,看来这回京城将不会那么平静了。” 年轻儒生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在看到那边个男子后身体也是微微的一颤。但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摇摇头,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叔卿,我们还得去趟南龙镇,别耽误时间了……” 在将满溪安全送抵家后,许邵便找了个借口身离开了。因为他不喜欢在满溪身旁时,那种心跳加的感觉。他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对于决心追求无上剑道的他来说那是不需要的。无双则因为许邵那一身惊人的剑术修为,决定至少在京城这段时间都要粘在他身旁,好多套点关于神之剑道的秘密。 对于无双这个想法许邵并不反感,因为他也希望能够有更多的人能够晋升神道好为公子所说将来之浩劫做好准备。而且,无双此人的资质之高也是其自出道以来所见之人所难以比拟。 “对了,你不会真的就叫无双吧!” 在这家名为“醉闲序”的酒楼二楼雅座,许邵轻泯杯中酒问。 无双笑了笑,将自己的来历说了出来。饶是许邵出道来见过不少事情,还是被其话稍稍不一惊。 “你居然是尔雅书院的门生?难怪了!无双?莫非你是……” 无双微微一笑,轻摇食指,意曰不可说。 尔雅书院是儒教所开的四所集文武于一身的顶级学府,只招收有能力的弟子。而不会因为你是达官贵人的孩子,就给你入学的机会。而儒教更是天下三大教派儒道释之。许邵之所以吃惊就是因为,其师也是出自儒教。而许邵早年的剑术基础也是其师所传的儒教基本剑术之一的江山如画剑。 在天州大地之上的三大教派中,之所以将儒排在最前面,并不是因为他们一派的武功有多么的厉害。而是因为,儒教的弟子遍布天州大地。只要是一个读书人,那么他肯定就是儒教的门生。有没有武功那是另外一回事,这一点就是道、释两家比不上的主要原因。须知,入道与入佛规矩不当多,而且约束也很多。自然,就限制了其门人的数量。 而且当朝天子亦是师出儒教四大书院之的南岳书院,亦同时兼任南岳书院的掌教。而很多南岳书院毕业的学生,都有机会进入朝中为官,故而有天子门生这一说法。每年都要举行乡试,从各乡挑选有才之人进行选举考试,考过者皆称其为秀才。然后是三年一次的会试,通过这次考试之人就有资格进入四大书院成为院生。 凡成为院生者皆有资格参加书院举行的儒生晋级考核,凡是能够通过这一考核的人就有资格学习四大书院的武技。若是不愿武技者,则可由学院安排在有儒者称号的老师或官员身边学习为官或育人之道。 在四大门阀中,文家世代均是儒教的翘楚人物。且不论今代的文家人是如何的风光,就连当年白手起家的文家先祖也是昔年儒教中的掌教级人物。执掌四大书院之一的汉青书院,而汉青书院也是四大书院中风评最好的书院。此书院中出来的学生个个都是忠君爱国,甘洒热血之辈。故而文家在朝中的地位一直就不一般,甚至隐然有盖过祝家之势。 望着眼前这个长相不弱于自己,总是一副笑眯眯模样的俊美少年。许邵不禁好奇他为何要离开那样一个环境来到京城。不过许邵并非好事之人,这个念头也只是在脑中转转就过去。而且此时他的注意力也被酒楼中的某个人吸引了过去。 无双注意到许邵的视线转移到楼下时,也跟着望了过去。当他看到那个独自占据了一张桌子仰颈而饮的男子时,不禁“呀”了一声。许邵不由好奇的问: “怎么?你认识?” “嗯!真没有想到,苍天所指满楼居然会在京城出现。真奇怪!” 满楼?许邵初听到这个名字时差点笑岔了气,但不到一霎他就想起这个人是谁了。被誉为武道千年难得一见的神童,天才中的天才。四公子中年纪的一位,其当年以十七之龄就位列四公子之一,并非其惊人的家势而是其惊人的实力。 家世代均是刀剑双绝,可是满楼却不愿去练前人所留下的武学。七岁之龄就创出了其独门的武学,被世人称为“苍天所指”的绝学。据说此功初成之日,京城下了三天三夜的暴雨。似乎连苍天都在哭泣,哭泣神的绝学为人所窥。而公子在试过满楼的指法之后说了句很耐人寻味的话。 “十丈之内,天下无敌。” 没有人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满楼真的很强,强的令人不能相信。十年前,雄据漠北的沙盗老窝被一个年轻人mo上门。在不到一个时辰时间内,近千名沙盗全死在这个年轻人手上而这年轻人一点伤也没有。这个年轻就是当时年仅十七的满楼。沙盗身上只有一个伤口,就是位于眉心的一个淡红指印。 除了那个指印,其身上再也找不出其他的伤口。而头颅内的脑子则被震成了糊状物,足可见那一指之威。也是这一役,奠定了满楼天下十大高手的地位。就连千佛寺的方丈也说,若是以bo若指力也能如此。但是要连出近千指的bo若禅指,就算是身负百年修为的人也耗不起。由此,更添加了满楼的神秘感。 第一百零八章 花满溪 第一百零八满溪 但满楼如此人物最后还是逃不出一个情字。其在沙盗一役结识了塞外女子月无影,但是却遭到了其家族的竭力反对。理由是身份低微之外族不配家高贵的血统,月无影在家家主一席话下离开了满楼。从此不见踪影。满楼一怒之下与家族脱离关系,开始了在天州大地上无休止的寻妻之旅。 其突然出现在京城,许邵颇觉得奇怪。但其终归不是好奇心盛之人,对于满楼的出现也只有点奇怪而已。毕竟,当年满楼曾说过永世不入京城半步的。 “我总觉得京城似乎要生什么事似的!” 无双将酒一饮而尽,目1umi惘的望着窗外碧澄的天空。 许邵微微一笑,没有回答无双的自言自语。心中却在想一件事情,就是当日被他和公子联手打飞的那个魔门g高手究竟死了没有。因为他心里总有个不好的预感,似乎那个叫降龙汗的人将会是他一生的对手。无论情场还是战场。想着想着,许邵不禁笑了起来。 人生还真是有意思啊! 此刻的许邵也没有察觉到他自进入神道真仙以后心境也生了变化,那就是对待事情的态度上。原本的他并不是一个争强好胜之人,但是在进入神道真仙之后整个人都有了明显的变化。先是气质,再是脾气。原本属于其剑圣的那份儒雅气度已经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唯我独尊的气度。这点就算是薛雨也始料未及的。这种变化对现在的许邵来说究竟是好还是坏没人知晓,但至少其本质上还是那个悲天悯人的剑圣。 “怎么了?” 无双好奇的问,因为他感觉到了许邵身上那一闪而过的杀意bo动。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就已让他浑身一凉。 “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个人而已。” 本来还想问问是什么人时,一个人的出现令其将话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杀意无形,剑气护体,阁下是……” 本来在楼下据桌而饮的满楼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们身旁坐下,无双虽然早知满楼武功很高,但还是被吓了一跳。无声无息间来到自己身旁,居然能够不带一点bo动。可怕!虽然觉得满楼的武功很可怕,但是他更清楚那个被人称为剑圣的家伙更可怕。 许邵此时才看清楚了满楼的模样。一头零1的长随意的洒在肩上,一张刚毅的面容。虽然样子只是一般,但是那双如浩瀚星海的双眸却为其平凡的样子平添了难以言喻的魅力。虽然是坐着,但是仍要高出许邵半个头,足可见其身材之高大。 “区区不才,人送贱号剑圣,许邵是也!” 许邵三字一出,原本平静的吵闹的酒楼一下就安静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扫了过来,满楼不悦的将目光扫了过去。顿时,所有人又缩了回去。似乎,刚刚那一幕完全没有生过一样。 “原来是你,妹的事情我先谢过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自满楼口中冒出,不过许邵和无双都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许邵笑笑摆手,示意不用放在心上。正当许邵想要问满楼为何会出现在京城,这个其曾经誓永不入内的城时,满楼先开口了。 “其实这次我回来是有两件事,一是想要见见救了我妹妹的人是什么样的人。能够让她成挂在心上,另外就是找一个和我一样同为神道真仙的高手救我家妹。” 满楼此话一出口,最是吃惊的自然是许邵。因为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满楼的目的居然是这个。而满楼最后一句话不知怎的,令其心口一揪。他顾不上得知世上又多一个神道高手而有些痴呆的无双,着急的问道。 “姐怎么了?我昨日离开时她不还好好的吗?” 满楼面1u不忍之容,将事情原委道出。 原来满楼出生之就体弱多病,原本其父以为是体质导致。但是在天州第一神医孙道镜诊断下,得出的结论却令这个雄据一方的阀主也大为震惊。满楼身具的是天下间罕见的九阴绝脉之症。并留下了“若无怜心欲,双十命归天”的箴言。 世上有很多被称为练武奇才的人,其资质通常都被称为百年难得一见云云。但其实世上还有一种更为恐怖的体质称为“天脉”。即是一出生体内的经脉已经贯通,能够自主的吸纳昊天之精。只要在适当的年纪学习武功,就能够一步登天直达神道。但是这种人因为天资过高,易招天妒,所以多数命运多绊。这种人的特征就是,身体通常某部分的经脉都有缺陷,形成九阴绝脉或是九阳焚经之像。 九阴绝脉多见于女子,即体内通体经脉贯通,但是却无丹田存在;故而无论吸纳多少的昊天之精,都无法被身体所转化完成洗髓伐脉;故而无论天脉体质多么强韧,也无法旷日持久的镇压住澎湃无双的昊天之精;当到精气即将破体而出的时候,其特征是,时常会爆出惊人的寒气,其威力不逊色于神道真仙高手的一击。而又此征兆出现者,通常已经是到了绝命之时。 九阳焚经则见于男子,不过却是在修炼武功的过程中慢慢出现。直到所习武功中的一点真阳被牵引入脉,灾难就会出现。届时全身真火破体,不单单自己魂飞魄散连带数丈方圆均化飞灰。 这种惊人的体质整个天州历史上也不过出现过数十人耳,他们之中只有寥寥数人活了下来。这活下来的几人都成为了天州历史上的无敌传说。如三千年前无敌天下的项羽,被人称为西楚霸王的绝代帝王。战国时期的绝世杀神白家家主白起,更是曾经以一己之力杀灭十万兆族人。还有就是千年之前的武中之圣的关云长,被人称为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无双武圣。 “只是,心的命没有那么好,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承受天脉的恐怖力量。而且,她恰恰无丹田。为何天要妒她,为何?” 满楼此时的语气颇为ji动,身体都在微微颤抖。一阵阵的无形杀意正随着他的抖动散出来。许邵看的出来,他是真的非常在意自己这个妹妹。许邵甚至怀疑,现在如果有个人站在他面前告诉他自己就是神,会否就被他当场给灭了。 “如果有怜心欲就好了,怜心欲’虽名为欲,其实是一种奇怪的虫子死后的尸体所化,据说有洗髓伐脉之能。且能助人凝结成丹……” 许邵叹道,不过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怜心欲几乎和朱鸟之血,苍龙之鳞一样属于传说中的东西。何为传说,只闻其名,难见其形的东西。 “妹的期限越来越近,而我这个做大哥能为她做的事情也只有一样了。” 满楼又是一大口酒下去,那种猛烈的喝法令在一旁已经楞的无双怀疑,他此刻血管里流的是否都是酒了。因为从他出现到现在,酒都没有停过。一瓶接一瓶,几乎是不停歇的往身体里面灌。而且也不用真力将其蒸,这样下去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你说需要另一个神道真仙高手来配合你,莫非你已经找到什么好方法了吗?” “嗯!不过还是有风险,也不知道老头子肯否?” 他口中的老头子自然是家家主,当年极力阻挠他的清风。 许邵冷哼道:“事关人命,不由他不肯!” 虽然许邵此时的语气对清风甚是不敬,但是满楼却一点也不反感。因为,他也十分讨厌自家的老头子。更何况,许邵很明星是因为自己妹妹才这样。满楼更是高兴了。 当满楼带着许邵无双来到家时,那个家丁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恭敬的推开大门。 “欢迎大少爷回府!” 再一次站在家大厅,许邵不由在民间流传甚广的一句话:家一破瓦,价抵银十两;家一破碗,价比金十两。以往尚不明白,但是此刻在经亲眼见识并且还接触过后才明白。其他不说,就光现在自己身处的这个大厅用来铺地的地板。看其光泽和颜色,怎么看都像是素有“琉璃欲”之称的北疆奇石。 这种石头之所以有这种名称,就是因为其在打磨之后表面上会出现宛如水bo般的半透明光泽。而这种打磨过的石材也是家居装饰中最为昂贵的一种,每平方尺价比黄金。虽然许邵并不懂这东西的真正价值所在,但是他也看的出来能够将这样一个面积达十五丈方圆的厅给覆盖。所需要的琉璃欲,还有所的钱恐怕是能够令到自己这个对任何事物都不动心的人也吃惊的程度。 满楼则是一脸冷然的望着眼前这一切,而自他进到大厅后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摆在大厅上方的那张椅子。 一条人影缓缓从画堂的一侧走了过来,跟在他身后的就是身负九阴绝脉的满溪。当那人坐到椅子上时,许邵这才意识到他就是上回自己尚未谋面的家家主,清风。 “逆子,你还有脸回来!” 见到满楼的第一眼,老人就出了绝非他那年龄可以出的恐怖咆哮之声。满楼面上一抹无奈的神情一闪而过,仰面望向那拆散自己的幸福,让自己足足漂泊十年的父亲。 “我并不是回来,只是心的病已经不能再拖了。我这次就是想籍许公子之力将心体内的寒气拔除,并试试能否将其体内的气脉一次全封。” 清风这才注意到安静的坐在一旁的许邵,面上不由闪过一丝讪讪的神情。不由问道:“这位是?” 在他身旁的满溪轻声道:“剑圣许邵,公子败的对手。” 老人在消化了女儿传递来的消息后,不禁楞了半天。怎么自己就半年不问世事,就出了这么件大事。眼前这个看起来文秀俊美的男子竟然胜了公子,那个天州的剑道神话。真是不可思议,而最奇怪的是好像自己的女儿对这个人很熟悉似的。就在他想事情时,身旁的满溪却生了惊人的变化。 一阵无形的寒气从其身上狂卷而出,席卷整个大厅。除许邵、无双、满楼、清风和出寒气的满溪,其他人在瞬间都化成了一座座冰雕。四周墙上变得如镜面般晶莹,地面上都结了一层薄冰。还有从房顶上悬下来的条条冰柱,便可知这寒气有多可怕。 当其冲的清风被震的弹向许邵那处,许邵刚要出手一条人影已经闪电般窜出将清风牢牢接住。许邵不禁一笑,毕竟是父子啊! 清风只觉得一股暖流传透自己的四肢百骸,原本被寒气伤到的地方居然全都恢复了。他没有回头,因为源出于血脉的那份悸动令他清楚的知道接住自己的是何人。 “天啊!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无双勉力挡下寒气后一望满溪,不由大叫出声。 许邵一望,也是一楞。因为在满溪站立的地方居然出现了一块一人高的冰晶,将满溪包裹在内。而冰晶四周均是林立的硕长冰柱。那种mi离的景象,完全不似人间所有。 “糟糕,精气反噬!”满楼惊道。 “许兄弟,我们得快点了。如果拖下去,心就会由内而外都被寒气所侵蚀,到时候就回天无力了。” 满楼根本连看都没看那些拦在他面前的冰柱,一指挥出。冰柱瞬间化成漫天碎末,而在他身后的许邵根本就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不由暗惊这满楼的苍天所指威力惊人。 “你负责将心的心脉护住,记住只要我没撤手你绝对不能不能收回真力。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满楼故伎重施,又是一指点出。那凝结在满溪身上的冰晶再度碎末,归于虚空。然后将满溪扶住,将其慢慢的放在地上。示意许邵坐到其身后。而自己则坐在满溪面前。 许邵点点头,双掌缓缓挥出,带出一片门g门g气雾。然后慢慢的印在满溪的背上。当真力进入到其体内时,许邵才体会到了为何以满楼的功力还要如此谨慎。因为他感觉自己的真力不是进入到了一个人的体内,而是浩瀚无珢的大海。许邵牙关一咬,功力再度提升。 一头乌黑的长飘了起来,将冠挣开飘散在空中。逐渐转为银白,而其身体也慢慢悬浮起来。真力瞬间转化为先天无形剑气。许邵心的将这束剑气送到了满楼体内。面对他的又是那浩瀚无珢的大海。不过在许邵那滔天剑气下,大海也不得不俯称臣。经过一番辛苦搜索,才找到了心脉所在。许邵将剑气转为护体无形剑气缠绕满溪的心脉盘旋。而此刻,满楼的指力也破1而入。 坐在满溪对面的满楼以食指点在自己妹妹的眉心处,一抹淡金的光芒在其睁开的双目中流转。看到满楼眼中的金芒,清风两行老泪簌然而落。但是谁也没有注意到老人这时的神情,因为无双专心看着两大神道真仙高手专心救治一人的情景。其余下人早在满楼许邵两人接除寒气后,就被赶了出去。 虽然两人都是神道真仙级别的高手,但是他们等同是和一个能够无限吸纳真力的无底d在做斗争。虽然满楼已经开始一条条的封锁经脉,许邵也竭尽全力。甚至将自己的本命护体剑气都架了出来护满溪的心脉,但是在其体内四下1窜的昊天之精转化的寒气却凶猛的出乎他们意料之外。 而他们也无法撤手了,因为他们如果此时收手就是三人同归于尽。因为此时三人体内的昊天之精所转化的不同性质的气已经hun淆在一起,谁也没有能力收回了。最惨的是许邵,就连自己的本命护体剑气都被吸了去。须知本命护体剑气是每个用剑之人绝不轻易使用的招数,因为每用一次就会削减寿元十年。 “哥……许公子,你们不要管我了,趁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只要我自断心脉就可以了!” 逐渐恢复意识的满溪以其冰雪聪明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她知道要这样下去他们都会有性命之危。一个是她的亲大哥,一个是自己颇有好感的男子。而且此刻他还拼了性命来救自己。虽然满溪不懂武功,但毕竟也是出身武学世家。见识非一般人可比,她清楚的知道那缠绕在自己心脉附近的温暖剑气是什么。 用剑之人视若生命的本命剑气。本命剑气是修炼剑道之人达到高深境界之后所修炼一种特殊剑气,只要这道剑气不灭,无论受多重的伤都能够恢复。而且这道剑气也是其剑气中最强的,如果拼着燃烧自己的生命。全力出这道剑气,其威力甚至能够将方圆一里给移平。 但每用一次都要付出十年的寿元,而此刻许邵连这个都用出来了,可见他拼到什么程度了。 “别傻了,我是你大哥!我不会收手的!” 满楼此刻连说话都很吃力,但还是不肯停止输出真力。许邵虽然没有说话,面容上却是依然笑容灿烂。手底下更是不住的输出剑气。任谁都看得出,他是绝对不放手。 一旁旁观却无能力出手的无双和清风被提心里有多着急了,但是他们根本连走近他们身体一丈距离的能力都没有。在两大神道真仙高手全力出手下,又有谁能够迈过他们无形中布下的气罩? 有!如果要说有,只有他! 当看到这个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大厅中时,清风和无双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公子薛雨! 似乎是明白了他们想说什么,薛雨面上1u出一个了解的笑容。朝着满楼三人所在地方走了过去。 当看到公子轻而易举的将气劲用手划开时,无双还是很白痴的楞了。因为那毕竟是两大神道真仙高手布下的,虽然是无心之举,但好歹也……无双不知道说什么了,似乎在公子面前没有什么是不可能。不过,无双此时也怀疑起当时那一战的真相了。 “你们两个还真是胡闹啊!尤其是你许子,连本命剑气都用上了。不要命了!” 薛雨看清楚情况后饶是其涵养之好也不禁骂了起来。一个用上了家近百年来没人敢用的〖回天神诀〗,一个连自己的本命剑气都用上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双目厉芒一闪。一掌拍了下去,直直打在满溪的头顶。一股浩然无匹的纯正真力涌进,将三人已经hun淆的气分开。其输入的真力宛如风拂过,所过之处寒气尽悉被其驱散。经脉也条条被封住,不过这也亏得许邵他们撑了这么久。否则以公子的功力也不可能做到这个地步。 “儒教无上心法〖君子风〗,薛雨你来了!” 虽然没有睁开眼,但是满楼认出了薛雨的独门内功。儒教七百年来无人练成的内功心法,却被薛雨这个不世奇才练成了。刚刚薛雨的声音他一时没有认出来,只道是来了个和许邵认识的前辈。没想到,却是薛雨。 在薛雨的帮助下,很快的就将满溪的经脉尽数封住。体内由昊天之精转化的寒气也被驱除而尽,虽然不能阻止其再继续吸取昊天之精,但是至少在十年内都不会出现今次的情况了。这也是满楼原本的打算,只是他没想到精气竟如此可怕。 当两人收回功力时,都有再度为人的感觉。尤其是许邵,连续送出三道本命剑气。脸都白了,一下送出去三十年的寿命,饶是已经晋升神道拥有绵长寿元的许邵也吃不消。而满溪则平白多了三道护体剑气,以后任何人想要动她,都得先破了她身上的剑气才行。 清风在薛雨解释后才明白许邵做出了多大的牺牲,而满楼则是一脸歉意的望着他。老人来到许邵面前就要跪下,许邵忙伸手将其托起。 “老快起,晚辈受不起!” 家。 一个人来到院内的圃处,许邵只觉得自己似乎已经陷入到了一个麻烦里面,但是自己又说不上这个麻烦是什么。只觉得非常的令自己不愉快而已,正是这种不愉快令得自己现在一个人在这里着呆。 望了望永远不变的苍天,许邵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自古多情空余恨,唯求人月两团圆。 那时候的师傅总是望着天,一个人傻傻的呆,然后很深情的淫这诗。到动情处,甚至泪湿衣襟。那时候自己不明白师傅为什么会那样的伤感,可是现在的自己似乎真的是明白了点什么。也许,成长所带来的总是有些无法承受的吧! 不自觉的,许邵出了悬在腰间的长剑,迎着月光舞起了剑来。青门g门g的剑气在银白的月华照耀下,化做一朵盛开的莲。弥漫在整个院内,立时院内全部充斥满青辉闪闪的剑气,仿佛连空气都被这剑气给凝结了一样。 开落一顺间,人间枯荣又百年。 层层剑气d开,许邵的身体冉冉升起。伴随着的,是一道冲天而起的耀眼剑芒。其光之强,其势之盛,震撼了方圆十里内的所有的人。一声清悦的剑淫之声随着剑芒穿天而上,剑芒四周的空气顿时如水面上ji起的bo纹般d漾开。 家楼上,一人对月独酌的薛雨深深叹了口气。望着弥漫夜空的青门g剑气,飘然而逝。 次日清晨。 尚在上未起身的许邵被一阵幽香给唤醒了。当他睁开眼时,看到一个许装丽人坐在自己的边。不由心下暗惊,以自己目前的修为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接近自己十丈之内而不被察觉。可眼前这个人居然在坐到自己身旁后才被自己觉。这份功力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许公子,谢谢你救了女。” 女?许邵脑中一个ji灵,难道这位是? 头上挽起高高的贵人暨,一张和满溪有几分相似的娇面容,却更多了几分fu人的成熟风韵。一件宽大的狐裘大麾将那娇的身体包裹在里面。而令许邵一楞的却是那许装丽人的一双纤足却1uo1u在外,随着她身体的摆动而一晃一晃。 而此时许邵才想起自己是穿着裘衣裘ku睡觉,虽然身上披着被子,可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加上对方又是长辈,这恐怕不好吧! 就当许邵欲开口说时,却看到了令他惊奇的一幕。眼前的许装丽人竟然逐渐变得模糊起来,然后慢慢的消逝了。许邵从她翦动的上读出了那么一行话: 女得许公子照顾,妾身也可以安心的去了。 “别走……” 许邵再顾不得什么了,伸手抓去却抓了个空。 满楼刚进屋就看到这么一幕景象,许邵傻傻的伸着手抓着空气。表情痴呆到极点,全然不顾已经掉在地上的被子。哪有一点剑圣的风范,就好像一个痴人似的。 “你看到她了吗?” 许邵甩甩脑袋,欲令自己清醒一点。 “什么他?”她”我只看到你一个人在那像神经,如果被我家妹看到,肯定以为你是疯的……” “是吗?难道四界之说是真的?” 这下满楼的兴趣被挑起来了,“你说什么四界之说?莫非你碰到另外两界的人了?” 所谓的四界指的是在天州之上有个传说,那就是世间共分为天上、人间、九幽、妖魔四界。天上界,据说就是神所居住的地方。天州自古相传,如果神道真仙能够突破那玄奥无比的一重境界,人就可以成为神。便可白日飞升,驾雷升天。人间,自然就是指的人们所生活的这个空间。而九幽则是死界,无论什么死后,都要去的地方。妖魔界顾名思义,自然是妖魔所居住的地方。 也顾不上衣服没换,许邵就将先前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满楼。毕竟他是那个许装丽人的孩子,知道这个事情也是有必要的。当许邵详细的描述那女子的身材样貌后,满楼的面容变的严肃起来。 “她……是我的母亲!” 许邵此刻被吓了一跳,母亲?那代表着自己刚刚的举动……想到这里,许邵已经不敢往下想了。毕竟,自己先前的举动实在是过于孟1。 满楼喃喃道:“母亲……没有想到,她还一直在我们身边,也许她是放心不下妹,所以才一直不肯离去的吧!” 世人皆道人鬼殊徒,只因人死灯灭。死了,就一切归于虚无。然而,有一种力量却可以越生死的界限和法则。那就是爱,母性的爱。家兄妹之母只因一直放心不下女儿,一直在常界徘徊,为的就是能够亲眼看到女儿能够脱离危险。这样,她才能够安心的离去。 许邵在心中暗想,但是却没有说出口。只是眼中多少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情绪。是什么,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欲见亲兮,生死相隔。 日夜思兮,无奈两界。 今次来兮,失之j臂。 痛兮叹兮,无言泣立。 满楼悲然而歌,内中痛苦之情令许邵这局外之人也不禁为之动情。在这一刻,他对这个武道中人人称颂的天之骄子,终于有了另外一个认识。 “兄……” 许邵无语,只因此时他实在找不出什么话来说。只得陪满楼仰天而望,心中却是深深的叹息…… 天草湖畔。 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仰天躺在湖边,身上的银色盔甲支离破碎。看不出是死是活,只因其看上去整个人就像是沐浴在血泊中一样。在身旁,还有一杆着幽黑光泽的长矛。长矛四周的草,全都像是失去生命一样,变的焦黄而没有生气。 “没有想到……已经晋升到神道真仙的我,对上他还是败了啊!而且……还是在我偷袭他的情况下……至于那个自称剑圣的子,他的实力决不在我之下。而且他给我的感觉怎么很邪恶,似乎……似乎……” 那个看上去受了很重的伤,随时都可能去见阎王的人,居然开口说起话来。虽然,说的断断续续,不过还是能够听得出来他对口中那个剑圣抱有一定的戒心。 “我元昊也有这么一天啊!不过……你们没有杀死我是你们最大的失误,我一定会回来……当我将伤养好之时,就是我魔门g铁骑踏上天州大地的一刻……” 这名身受重伤的男子仰天长啸,继而拖着伤重的身体缓缓朝北方走去…… ※※※ 许邵再度走在京城的街头上,不过这次他的身边却跟了两个人。无所事事的家大公子和无聊到极点的无双。三个长相各有特色的男子走在路上,难免引来怀少女多情的目光。可惜,他们的目光都没有在这些少女的身上流连。 京城虽非六朝古都南京城,但也是历经了两大皇朝。沐浴了两朝皇气,而且两朝都出过不少雄才大略的君主。其中更不乏怀经天纬地之才的帝王。在长达千年的时间里,已然将京城变的宏伟壮观,处处透着天下第一都的大气。而且,京城的建筑吸取了天州大地上七族特色的建筑于一体。彰显出泱泱大国的气度。 天州大地上除了汉族之外,还有其他六族的存在。但大多都生存在天州极偏之地,所在部族也很少踏足中原的土地。而有些族类因为种种原因,已经在天州大地上消失了,现在所遗留下来的也只有他们曾经辉煌过的文明而已。 这六族分别为擅长跳舞,族中女性比重大于男子的灵舞族。该代族长更是当朝天子的妃子,被称为舞妃。而该族生存的地方则是天州大地之上被称为楚的地方,也是古战国时代楚国的封地。百年前曾有一诗人游历楚地,流连忘返于楚地灵舞族女子的柔情中,竟然不愿意离去。其在灵舞族中训练族人练舞的青楼之中整整居住了十年,最后无奈离去时,留诗一。该诗在天州大地更是广为流传一度。 落魄天州武道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 十年一觉灵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庞煞族,据说是遗留着上古时代开劈hun沌的大神盘的后代。拥有惊人的力气,身高更是惊人,竟然达到了两丈。其族一直居住在极西之地,极少和中原的人有联系。其族人丁一直不是很兴旺,因为一面要应付恶劣的天气,一面还要应付他们的天敌。冰川中的霸主,雪狼。他们所在地方,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去。因为,条件实在是太恶劣了。 夜冥族,永远无法在阳光下出现的族类。据说是上古时期,他们的先祖妄图挑战神的威望,而被神夺去了在阳光下生存的权利。不过,虽然他们没有办法在阳光下生活,但是他们却因此拥有了绝不逊色于庞煞族的rou体力量和惊人的度。这个族类在千年之前被仙道士误认为是妖类,而惨遭灭族之祸。现在留下来的,也只有他们曾经一度辉煌过的文明了。 蓝海族,同样消失的上古一族。拥有能够自纵水的能力,而且族中每个人无论男女都是罕见的俊男美女。据说他们消失的原因是和六族之中的另外一族,炎凰族为了争夺一样东西而导致全族大战。历经了百年的战争后,两族死的都只剩下最后一人,也是两族中最强的一人。在看着满是鲜血和自己族人的战场后,他们相对一笑之后,将这场延续了百年的战争结束了。从此之后,这两族也在天州大地上彻底的消失了,再也没有任何的消息。 三眼族,拥有被称为禁忌之力的民族。该族人的额头上都一只紧闭着的眼睛,当这只眼睁开后,他们可以看到过去未来五百年间生的一切事情。而且,这只眼睛也是他们力量的源泉。可惜的是,这样一个拥有预知能力的族类却不讨当时的天州帝王,天龙王朝的君主?沧海龙帝的喜欢。其一个命令,就将这个族类从大地上抹去了。 走在宽广的祝雀大街上,许邵对建筑没有什么兴趣。他感兴趣的是这些曾经在天州大地上辉煌过一度的民族。在无双和满楼的讲解下,他逐渐对这些民族有了些认识。也明白了,以前的自己是多么的孤陋寡闻。不过,对于醉心于剑道的自己来说,不明白这些东西似乎也没有关系。只要,自己的手中还有这柄剑就可以了。 “许兄,这里就是京城中鼎鼎有名的酒楼了!” 来到一家高达六层,外观宏伟至极的高楼前,满楼指着说道。许邵和无双的注意力同时被楼前的那对巨大无比的铜狮给吸引过去。只因为,那对铜狮实在是太大了,足有一楼之高。如此巨大的铜狮得耗费多少黄铜才能够铸造出来,有是谁有如此的财力购买如此之多的黄铜。 须知在天州天朝,金银铜铁锡都属于管制类金属。因为它们都关系到国家的命脉,所以天朝有律条规定。一般人家,最多允许拥有纯金属的不得过十斤。所以,即使是家财万贯之人,其家中的金属也不过寥寥之数而已。天朝为了管制金属,通过财政司统一钱币。凡过十两之数的金银,一律须存入天朝指定的银庄之中,兑换银票。这样极大限度的制止了金银等金属的大量流失。 久而久之,天州的人也习惯了这种制度。反正纸票拿着也方便,不像以往要买什么重要的东西,还得抬上几箱的金银去购买。有了银票之后,就没有那么麻烦了。只要带着就可以了。银票的面额大到万两,到几钱均有。极大的方便了百姓的生活。 而眼前这家酒楼居然能够用这么多的黄铜来铸狮子,这令得许邵不禁楞了一下。而无双则是想起其师曾对其说过的,京城之中的某个人。那个人的家门口就有一对巨大无比的铜狮子。 无双在心中暗想,莫非这就是师傅所说的那个人吗?那个可以令天州一夜变天的人? “什么呆啊!快进来,我们好好喝两杯!” 满楼招呼还在呆的两人,自己率先走了进去。 第一百一十章 绝世杀剑 第十章绝世杀剑 就在许邵迷惘的时候,一朵青色莲花在他身旁不远处绽放开。青门g门g的剑气和他同出一辙,将整个云层上空照亮。 “臭子……不就是碰上个喜欢的女人而已,至于让你如此苦闷吗?” 熟悉的声音传来,再加上那招牌的出场,许邵欣喜的叫出声来。 “师傅……真的是你!” 花满楼喝着酒一个人来到了那家他们曾经来过的酒楼,一个闪身蹿上了二楼。 “你来了。” 早上那名男子正襟危坐,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张京城的鸟瞰图。身旁,站立着两个面上门g着青纱的女子。这两名女子看上去,身材极为婀娜。不过,她们背上背负的剑却破坏了那种美感。 “我来了!” 花满楼来到他面前的椅子前坐下,这不客气的举动令那两个女子出了一声轻叱。 “大胆……” 话还未全说出,就被那男子不悦的打断了。 “我说过几次了,花兄不是外人,你们退下吧!” 两名女子踌躇道:“可是殿下……” “我说退下就退下!” 男子的语气极为强硬,两名女子不敢违抗只得老实退下。不过在退下时,还是拿眼神狠狠盯了花满楼一下。 “我说……三殿下,你这两个剑shi还真的很有意思啊!” 三殿下?岂非是当今天子的第三子,被称为其他几位皇子视为废人的剑倾城吗?虽然他在几位兄弟眼中没什么威胁,但是以他如此尊贵的身份,怎么也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难道说,这家店是他所开。 花满楼不客气的对着眼前的男子说道。花满楼怎么都不明白,为什么他不肯在宫中享福,偏偏要跑出来开什么酒楼。砸钱不说,反而被当朝天子视为玩物丧志。但是身为他朋友的自己很清楚,这位殿下的能耐绝对不如其表面看来这样。 剑倾城笑道:“她们就是太过耿直忠心了,难免会做些不近情理的事情。像我这样的人,她们难免……” “殿下!你的话未免说太重了,您绝对不是他们口中的那种人!我清楚的很!您有着高尚的心,和他们所无法比拟的伟大抱负和理想。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也不会甘愿做你的开道卒。” 花满楼颇为不悦的打断了剑倾城习惯性的自我埋怨,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话虽如此,可是当我决定的时候,我还是觉得有几分忐忑……” 剑倾城欲语还休,毕竟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大逆不道。可是,如果自己不狠下心来,皇位落到其他几位兄弟手上。以他们的性格,天州大地恐怕就要迎来一个黑暗的时代了。他们,实在是不适合当皇帝。如果是身在官宦之家,最多也就是个纨绔子弟,可是身在皇族…… “我这次从塞北回来,不单找回了她,还为殿下找到了一个得力的伙伴。” “那要恭喜了,至于那位是……” “你可听说过江南赵家?” “你说的莫非是……” “不错……” 青莲之上,一个身着青衣,三綽长须飘然的中年男子面露微笑的看着许邵。在其腰间,悬挂着一柄长达三尺九寸的长剑。 青莲一现即逝,中年男子飘然来到许邵身旁。 “痴儿,为师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否在想儿女si情是否会影响你的剑道进境而踌躇不前。打算辜负人家女儿家的一番心意?为师劝你一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许邵俊脸通红,像个孩一样嚷了起来。 “师傅你为老不尊,哪有人教徒弟这样的?什么花开堪折直须折,我又不是采花大盗!” 中年男子失声笑道:“亏你还是我诗剑仙的徒弟,怎么连句诗都不明白什么意思。早叫你多读点书,不听!现在丢人了吧!”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这诗是前朝皇帝宠妃杜秋娘所做,可理解为吸取光阴,也可理解为及时行乐,但又像是劝人及时进取,不要“白了少年头,空悲切”。中年男子此番话是想要许邵明白,眼前的东西如果不去珍惜只因为自己一些莫名的固执而舍弃,将来是会追悔莫及的。 许邵又怎会不明白,只是他放不下心中的那把剑。他怕的是,沉迷于儿女si情之中,会消磨了他的雄心壮志,磨钝了心中的那把剑。 中年男子看许邵这个样子,不禁想起那个已经香消欲陨的绝色女子。目光中露出深深的哀痛。看着眼前的徒弟,他觉得和当初的自己是如何的相象啊!只是,那时候的自己没有一个能够指导的人罢了。任由那女子投入他人的怀中,导致了自己这数百年间的痛与恨。 “剑道即天道也是人道,若心中无情,所挥之剑终只是杀戮之剑。唯心中有情,所挥之剑才是真正的天道之剑。无心之剑,纵是晋升神道也不过修罗之道。你就当是一场历练,若你能情剑相融,你的剑法将再上一层。何为天威?天无情,何来威严,若真无心自然无谓威严可说。你可明白!” 中年男子的一番话,宛如当头g喝,醍醐贯顶,将许邵自来到京城之后就迷惘不已的心给唤了回来。他对着中年男子,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 “谢谢你师傅!徒儿明白了!” “明白就好!我还赶着去和薛子喝酒,只是顺便过来看看你而已!” 中年男子不在意的挥挥手,破空而去。 “我的好徒弟,希望你将来不会走上和为师一样的修罗之道。只是……为何你的面相如此晦涩?” 许邵自和其师在云端上一晤之后,整个人都有了极大的变化。不再像以前那样刻意的逃避花满溪的目光。对于他的变化,花满楼清楚的看在眼里。他心里自然是极为高兴,因为这样的话将来如果举事,许邵自然不能逃避。虽然,他对自己抱有这样的想法觉得有些羞愧,但往远处想他也就不觉得有何不妥了。 最高兴的,自然是花满溪了。因为许邵居然会主动邀请她出去游河。这不知道令她有多高兴,就差没有跳起来直呼万岁了。 花家之中,没有人不知道许邵和他们家二姐走的很近。但是每个人都乐见其成,因为以许邵的身份绝对不会辱没他们家姐。更重要的是,许邵那谦和有礼待人以诚的态度,在短短数日时间内已经令花家上下对他都有了极大的好感。这些人当中,自然也包括了花家家主花清风。 自上次事件之后,花家父子的关系虽然没有太大的改变。但是,花清风望向花满楼的目光已经不在有那么多复杂的情绪在里面了。毕竟,父子没有隔夜仇。尽管父子俩之间确实是生了很多的事情,可是对于花清风来说,多少还是希望能够和儿子的关系得到改善。 许邵和自家女儿在一起的事情,最初传到花清风耳中时,他只道是下人无聊的风言风语。一直也没有放在心上,直到近日亲眼看到女儿和许邵走在一块时的神情,方才明白女儿总归是长大了。 对于许邵的人品他是真的很放心,因为任何人说到剑圣许邵,就只有一个词形容,那就君子。即使是他的手下败将,说起许邵也是一脸的敬佩。 古时圣人云:同道赞之不为功,敌亦赞之方为圣。意思是如果是和自己志同道合之人称赞自己,并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但如果是与自己为敌之人,也能够诚心的称赞,那么你就是值得人敬佩的圣人了。 花清风对于许邵倒没有太多的想法,他想的是如果许邵真的喜欢自家女儿,待到时机成熟就让他们成亲便是。有这样一个剑圣女婿,对于花家在别的方面可能没有太大帮助。不过,对于经常走生意要经过的南七北六十三省,时常会碰上的绿林道来说,许邵就相当一面通行无阻的令牌了。 许邵曾经和南七北六十三省的绿林道总瓢把子,人称6上龙王的紫虬客有过命交情。那还是在许邵刚出道时,刚好经过甘州地界。遇到了遭遇仇家追杀的紫虬客,许邵遂出手相救。紫虬客有感于其救命之恩,遂说若日后许邵有事要其帮忙定不怠慢,而且其朋友过境一概不予阻挠。 有这样的一件好事,即使花清风不为别的,为了家族的生意自然也是希望许邵能够和其女儿在一起了。不过,他现在担心的是许邵和女儿是否真的是在交往。又或者,只是朋友之间的平辈论交。如果是那样,自己现在就在勾画日后的蓝图是否太早了点。 而且,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那当年信口许下的一个约誓。就因为女儿的病一直拖着,实在也是不想连累人家。可是现在…… 且不管这边花家家主在想什么,许邵和花满溪早早就出了门,朝城外走去。只是许邵也没有注意到,有两条鬼祟的身影正悄悄跟在他们身后。而且,还在不断的交换着意见。 “花兄,你认为这样好吗?上回偷听,这回又是搞偷窥,偷偷的跟着自己的妹妹……怎么让人感觉你的兴趣爱好有点不正常啊!” “切……你知道我想做什么?我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妹妹不会遭受突然一夜之间变了个人的许子偷袭而已!” “不过话说回来,许兄的确一夜之间就变了个人。这几天给人的感觉和前几日大是不同,颇有种意气风的感觉。也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 “我管他是好是坏,只要这子别对妹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就好……否则……哼哼!不过话说回来,上回那个虎皇后人一直没有音讯,也不知道那伙人在筹划什么?希望不会和殿下的……” 说到这花满楼一下停住了嘴,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的人。注意到他的神情,无双也跟着望了过去。神情也是一变,因为那个人实在是太过……任何知道他的人见到他,都不可能挂着正常的表情。因为,曾经有一度,这个人的名字和疯子是相挂钩。 剑神祝巫。 “真的是祝巫!他怎么会在这里,莫非他是……” 花满楼的心中顿时转过千百个念头,因为祝巫此刻前去的方向正是三殿下所在的京中奇楼。难免会令花满楼想到,会否是三殿下的事情败露,皇上命祝巫前来收拾他。想到这,花满楼就不禁一阵恶寒。 “祝巫的剑……那是连公子都不愿多提的绝世杀剑!对上他,我可有把握不死?” 纵是已经晋升武道中人梦寐以求的神道,花满楼对于祝巫的剑还是一点把握也无。即使是神道之中,还是有境界高下之分。祝巫的境界就远比花满楼出不知多少。光看祝巫可以闭关数十年不须食水,就可知他已经到了神道中一个常人无法窥视的境界了。而且在其出道后,居然还是一副俊秀少年的样子。 其独门剑法?杀剑,更是被誉为之有杀招无守招的疯狂之剑。见过其剑法威力的人都已经不在人间了,至于薛雨则是祝巫一直假想的对手。他的梦想就是有天能够和薛雨一战,可惜的是薛雨一直不给他这个机会。 想到这里,花满楼望向祝巫的眼神变得有些炙热起来。当他看到祝巫的目光随之扫过来时,心下不由大叫不妙。 须知,到了他们这种级数的高手。如果有人的目光在他们身上停留片刻,就能立刻生出感应。更何况,之前花满楼的目光又是那么的炙烈。身为剑神的祝巫又岂会感觉不到。 看着祝巫朝着自己走过来的身影,花满楼不知怎的有种想狠狠抽自己几嘴巴的打算。无双则是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祝巫身上,因同为练剑之人,他能够感受得到祝巫身上那股足以裂天撕地的狂霸剑气。 “你是花满楼?” 祝巫冷冷的问道,俊美的面容上没有别的神情。口气冷的令一旁的无双觉得温度似乎降了几度,不禁有想打个寒战的念头。 “是的祝阀主,不知道找晚辈有什么事情吗?” 花满楼的语气很是谦卑。尽管祝巫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其实年纪和花清风相差无几。只是很早就踏入神道,得以容颜不老而已。故而,花满楼不敢失礼。 “我想和一个人一战,你帮我约他!” 口气是绝对的不容质疑,虽然没有指出是谁,但是花满楼已经在心中猜的**不离十。 “莫非是薛前辈吗?但晚辈也不知其下落啊!”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祝巫那不悦的神情。 他冷哼道:“我指的是谁你很清楚,不要给老夫装糊涂!” 一个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在那里自称老夫,怎么都令人觉得有点滑稽,可是一想到说话人的身份和他那一身的惊人剑术。恐怕,没有什么人笑的出来吧! 至少,花满楼是笑不出来了。因为他以为十分有把握的事情,居然失败了。听祝巫如此一说,他已经十分清楚其指的是谁了。应该就是那个现在正和自家妹在外头游山玩水的许邵了。 祝巫见花满楼半天不答话,面容一冷。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花家儿,希望你把如下的话转给许邵。四日之后,东京城外,剑神杀剑,一战圣剑。” 无双望着祝巫远去的身影,一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流了下来。实在太可怕了,从祝巫出现在他面前,直到转身离去,不过短短盏茶时间,竟令他生出宛如隔世的感觉。看这身旁与祝巫正面接触的花满楼依然古井不波的面容,他不禁在心下暗叹:神道高手果然非同一般,居然可以抵挡住祝巫那无形逼人的霸气。 花满楼看上去似乎比无双要好上很多,其实他的手心里已经全是汗了。而凝聚在指端的功力此刻才慢慢散去。不知为何,对上祝巫令他有种面对凶猛野兽的感觉。似乎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般。尽管明知以祝巫的身份不会轻易对晚辈出手,可是心里却总是觉得十分紧张。 “好可怕!我还是第一次和他如此近的接触,他身上的气势实在是太可怕了!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对上他的无形霸气,恐怕早就心胆俱裂而亡。” 听花满楼此言,无双也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他宁可对上一群凶猛的野兽,又或者是一大帮的军队,也不愿意再和祝巫正面以对了。因为,那种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甚至无双还觉得,如果长期面对祝巫的霸气而无法抵御,恐怕对自己的武道修为也有很大的影响。 “可恶那许邵却还在和妹游山玩水,乐而忘时……切!四天之后,怎么办?” 花满楼与无双相对一望,同时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毕竟,那是祝巫的战贴。如果拒绝,谁知道那嗜武成狂的人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 “不如回去找花老想想办法,等到许兄回来再同商对策好了。更何况……以许兄的剑术,不见得会输给祝巫吧!” 许邵和花满溪自花家出来之后,就坐上马车朝着京城外极为有名一条河而去。全然不知花满楼和无双两人刚刚碰上祝巫,更不知道祝巫对他下了战贴。如他知晓,以他的性格多半是立刻折返,开始练剑,为四日之后的决战做准备。 蓝烟河,位于京城外三里处。围绕京城半周,再从绵龙山脉钻入,穿流而出直至东之京。河宽六丈,深不知几许。两岸均是茂密的绿草和天然长成的野花,来到此处令有人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四周长有参天大树,正午的阳光透过树荫在地面上印出一副色彩灰暗但又别具形格的图案。 花满溪自在府中长大,家中人宠溺备至。又因其体质过弱,更是不放心其出来。其童年基本上就是在一间又一间的屋子里,以及家中的园林里长大。尽管上回有随商队出行,但都怕其出意外,所以她也没有机会见识到什么景色。基本没有接触过外面世界的她,不知道原来郊外的景色也可以美到这种程度。这是任何人工雕琢的器物所无法比拟的。 看着花满溪那变得有生气且红润的脸,许邵不知怎的心下又是一动。装出一副正经的样子,仰着头研究起头上的树究竟有多少片叶子来。 “许大哥,真的很谢谢你!从来都没有人带我出来玩过,你是第一个。” 花满溪低着头,嚅嚅道。话未说完,脸已经变得通红。 毕竟是许邵考虑欠缺周详,孤男寡女的来到荒郊野外,姑娘家难免会觉得羞涩和害怕。尽管,对象是自己倾慕的人,可是多少还是会有点羞涩。 许邵想到这一层,汗一下子唰的流了下来。因为,他突然想到依照天州的礼法,如果花家老爷子拿这次事件做文章,自己恐怕非得娶了花满溪不可。毕竟一男一女同在郊外下无人。这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何分别?自己倒是不打紧,可是姑娘家的名声要紧。 不过想归想,许邵可不敢说出来。毕竟,此刻的气氛已经有些尴尬,如果自己再不知好歹的加上一句,恐怕这个姑娘的头都要钻到地里去了罢。 两人就这样一语不,一个望着对方,另外一个则故作姿态的望着头上的树叶。似乎不将头上的叶子数个清楚,就绝对不放弃的样子。 花满溪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打破了这局面,因为她深信幸福不是坐等就有,有时还是需要适当的加点温。所谓勇者无惧,加油就是。”这话是这样用的吗?” “呃……许大哥,以你的人品可有喜欢的姑娘了?” 不待许邵接口,花满溪又道:“想来一定有了,以许大哥的为人,肯定有不少女儿家喜欢。想必,许大哥已经有不少红颜知己了吧!” 哎呀!真是羞死人了,花满溪你真不要脸,居然问出这种话!在问完话之后,花满溪不禁自己骂起自己来。就在低头自艾时,许邵开口了。 “花姑娘见笑了,我自出道以来一直迷于剑道,哪有什么心情结交红颜知己。甚至……连知心的朋友也是少之又少,当然你大哥算是一个吧!至于红颜知己……如果真要算的话,花姑娘不介意可愿屈就呢?” 许邵此番话一出口,自己也不由有点暗恼过于孟浪。对上一个姑娘家,如此这般。 花满溪听他如此说,差点没有大叫起来:我愿意! 可是碍于女儿家的矜持,她还是沉默了片刻。但是,就这片刻时光,对于许邵来说就如同上百年那么漫长。 “我自然愿意做许大哥的知己,看许大哥剑扫天下,名扬四海。” 此番话一出,许邵的俊脸不由一红。 “那我也不客气的叫你声妹子了。” 花满溪甜甜的说道:“是!大哥!” 只可惜,两个人并没有独处太久。因为不知从何而来的莫名情绪影响着许邵的心情,令其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生了。身为神道高手,自然有出常人的感知能力。在这股莫名情绪的干扰下,许邵始终无法静下心来。遂和花满溪一道回了花府,未想甫一进门,花满楼就迎了上来。 “许子!你可算回来了,你可知我们都急死了!” 见花满楼一脸凝重,面色焦急的样子,许邵不用想也知道自己之前的那番莫名预感果已成真。而且看一旁的无双和花清风也是一样的凝重面色,他终于也按捺不住开口问了。 “究竟是什么事情,竟让你们如此焦急?” 花满楼遂将早上在街头偶遇祝巫,祝巫邀其一战的始末交代了。说完后,却看到许邵的面上露出一个笑容,一个充满战意的笑容。 “是么!其实我想和他一战也很早了!当年公子行踪缥缈,我欲寻对手而不得。那时听说祝巫一身剑术绝不在公子之下,那时我就有和他一战之意。可惜……他却闭关多年,令我欲战不能。所幸后得与公子一战,但是没能和这个被称为剑中之神的人交手,始终难免有些遗憾。” 许邵此话一出,场中诸人均是吸了一口冷气。毕竟,祝巫不比薛雨。在其剑下从来没有生还之人,即使偶有逃过,最后也是难逃剑气破体之劫。 祝巫剑下不活人,杀剑之下人难活。 并非祝巫天性嗜杀,只是他的剑法一旦施展开来,方圆里许之内剑气纵横。兼且其剑法本来就是在战场之上千锤百炼而出,杀性之重,天下无剑法能出其右。如若硬要说有,恐怕也只有上代皇朝不世强者凤帝的〖炎凤嚣天诀〗,这昔年的天下杀xi强之武了。 虽说高手能够操纵自身剑意,但是祝巫的一身剑法却是以意入剑,以剑御神。故而其才有剑神一名,就是因为他的剑就如神一样----无情。故而无人愿和祝巫交手便是这个原因。 试问,谁人敢和一把无情的剑交手,更何况御剑之人神剑交和,以剑御之。无物无我,剑下又怎会有活口? 这样一个人,许邵居然还说渴望与其一战,自然难免令关心他的人挂心。 花清风轻咳一声道:“许公子,还望三思。毕竟祝巫只是以口传讯,算不得正式挑战,若你不战,天下也无人敢看轻你。加上老夫与其的交情,应该能够……” 话音未落,许邵就不礼貌的打断了。 “多谢阀主的关心,可惜晚辈心意已决日之后定当到场。” 说罢,竟然转身离去。只余一句话在空气中回荡。 “天威势剑啸苍穹,剑神杀剑凌九州;四日之后东京城,神圣一战谁得生?” 花满楼望着许邵消失的身影,话哽在喉中说不出。一行清泪淌下,因为她很害怕许邵会败。 败!即意味着死,只因祝巫剑下不留人。 但许邵真的会败吗?败在祝巫剑下的他会死吗? 所有人都在心中这般想着。并非他们不看好许邵,只是祝巫的杀名在前。只因祝巫的剑神之路,是一条血淋淋的杀戮之路。一条由无数生命堆积而成的血路,一条所有武者望之生惧的绝望之路。 祝巫奠定其剑神之名的一战是其二十之龄,一人独战武道八大名剑那一役。那一役,已成了武道中仅次于公子天关一剑守,十万大军不能前的另一个经典了。 八大名剑成名多年,虽然没能窥入神道之境,但是放眼当时的武道除薛雨之外,用剑最强之人就莫过于这八人。但是,就是这除薛雨之外,最强之剑的名号为他们引来了遗恨九泉的那一战。 当时祝巫尚未晋升神道,一身剑术也无人知其深浅。他听说八大名剑之名,遂找上八人,扬言要八大名剑臣服于其剑下。否则,杀无赦! 八大名剑扬名已久,又怎会将这初出茅庐的毛头子放在眼里。他们做了一生之中最错误的决定----决定只一人出手,让其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子。 他们的态度,将天性狂傲的祝巫给惹火了。在骂了一句,“不知死活的老东西!”之后,祝巫趁那单独出战之人不备,一剑将其重创。祝巫这番举动终于惹恼了其余七人,他们恨祝巫竟如此卑鄙偷袭。但是他们并不知,这是祝巫的计谋。他要的,就是八人其上,好证明自己的剑法之威力。 疯子,绝对的疯子!这是观看过那一战的人唯一的评论。 因为,祝巫招招不留情,甚至对自己也是如此。他的剑法,只有攻没有守。哪怕身上挂满了伤痕,他也只是冷笑着再度出剑。 他与八大名剑一战从日轮经天战到弯月横空,当祝巫临阵提升以近乎神道级数的功力挥出杀剑最强一式诛杀最后一柄名剑于当场时,天下暴雨。似乎连天都看不下去了,只因为眼前此人的剑太狂太霸杀性太过惊人。 当祝巫在倾盆大雨下恢复神智之后,看到的只是一地的碎肉和八柄已经断了数截的长剑。而他,只是出了一声长啸,冲天而起。 御气行云凌九霄。 他竟然再度提升,在战胜了八大名剑之后祝巫竟以一己之力晋升神道。只是,无人知道他晋升到神道的事实。只因为在他挥出那最后一剑时,所有人都已不忍的离开了。这个消息,还是在许邵和公子一战之后才由天州大地之上的那个神秘组织“搜神殿”流传而出。 就是这样一个强的连天都为哭泣的男人,许邵与他一战,自然难免诸人会如此担心。 不出一日,这个消息就不知怎的流传出去。顿时天州大地之上,无数天州武道人士都朝着东之京涌去。只因,无人愿错过这一场惊天动地的决战。比之薛雨于许邵一战,更多人愿意看的是这一场。只因为许邵和薛雨均是潇洒飘逸之辈,他们的剑无论如何也难带那狂霸杀性。不比祝巫,剑法狂霸,杀性惊人。 奇怪的是对于这次的事件,朝庭方面没有一点消息。毕竟,他们决战的地点是在京城要塞之一的东之京。以这两人的身手,无论如何压抑自身功力,恐怕一战下来方圆里许之内再无片瓦可寸。当日许邵与薛雨一战,就削去了一座山。这次,不知道会不会将整个京城要塞给移为平地。 东之京,守备府。 花满楼一脸焦急走来走去,在一旁坐立不安扭来扭去处一直望着门外花满溪也是一脸焦急。 “哥!你说无双大哥此次能够找到许大哥呢?” “我怎么知道,我只希望能够找到那个子吧!真是!什么地方不好挑,非要找上我们花家镇守的东之京。奇怪的是皇上对这个反应居然是,‘哦!既然是祝卿家的意思,那就随他罢!事后再找人修复便可!’什么嘛!真是……” 最后一句话花满楼憋在心里没敢说出来,毕竟太过大逆不道。自己不打紧,老爹这官还当着,什么时候掉了脑袋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原来在祝巫出战贴,许邵消失之后。花清风就飞鸽传书给镇守在东之京的花清冷,与其一母同胞的弟弟。告诉他这将要生的事,花清冷自然是紧张万分。如果是其他人敢来此做这种事情,他肯定毫不客气拿起镇关之宝----龙咆哮给他来一下。可是,这两个人都是了不得的角色。尤其是祝巫,名义上还是天朝的王爷。官大一级压死人,他只好据实上报,希望皇上能够进行调解。 但是皇上的反应大出他们意料,只以一句“既是祝卿家之意,那就方便行事吧!”。差点没有把花清冷给气个半死,只好连夜请来京中的术法高人,希望他们能够布下一个足以抵挡两人剑气的阵法。 花满楼则依仗着一身神道功力可以纵横青冥的能力,带着其妹直飞至东之京。无双没能享受这等待遇,只好老老实实的乘马而来。一路上自然不知将花满楼问候了多少遍,甚至连不知身在何处的许邵也难逃劫难被其一同数落。真是难为了一贯温文尔雅的他,居然也有这样斯文扫地,当街漫骂的举动。 在来到东之京后,无双自觉无所适事,遂向花满楼提出去找寻许邵的提议。花满楼本来也想一同前去,但转念想到上回那群人的事情还没解决。谁知他们何时会卷土重来,为了其妹安全只好留下。无双遂假公济si的要了不少银票,牵上一匹大宛良驹找人去也。 但是,这都已经是第四天了。离决战之刻不到半个时辰。他人还没有回来,而且最奇怪的是居然连一丝一毫许邵的剑气都没有感应到。花满楼心下觉得奇怪,毕竟换成是自己如果对上祝巫自然要勤加练习,免得上场之时有何闪失。可是,许邵居然时至今日还无半点气息流露,这未免也太…… 就在其胡思想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大门口。 “花兄……我回来了!” 若非来人是个男的,花满溪早一把扑上去问他是否找到许邵。而她大哥可没有那么多顾虑,一把就将那消失多日才出现的人给揪了过来。 “无双子……你死到哪去了!居然连个音讯也没有,害我以为你和许子一样人间蒸了!说!找到他没有!” 被花满楼掐的差点没背过气的无双一把将其推开,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灌着水,全然不顾一旁花满楼那杀人的目光和花满溪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在消灭了一壶茶水之后,他才满意的抹了抹嘴。将事情的原委道来。 原来自那日离开之后,他就漫无目的的在绵龙山脉附近游走。除了遇上一些不长眼的剪羽贼之外,连许邵的影子都没找着。而其在对付过这些贼后,不禁大叹京城治安之差。居然在离京城不到百里的地方,还有毛贼出没。真不明白那些负责巡视的人是吃什么的。 就在其漫无目的的逛了两天,对找人已经全然失去信心打算回去时,突然想起许邵曾经和他谈过的一句话。 “无双兄,你知道我如果碰上一个值得一战的对手时,我会在战前做什么吗?” 当时的自己自然是茫然的摇了摇头,望着许邵等他说出答案。但当许邵说出答案时,还是大出其意料之外。 “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有山有水,自然还要离决战的地方比较近。这样可以省点力气,呵呵!然后不用一丝功力,将自己的剑法排练上千万遍,直到累的不能动为止。然后就是……” 说到这时,许邵一顿。当时自己还以为他要说什么重要的话,不由全神贯注的等待着。但是当他说出口时,自己还是差点没背过气去。 “好好的睡上一觉,直到决战之刻到来!” 第一百一十一章 绝世杀剑vs傲世青莲 第十一章绝世杀剑vs傲世青莲 当时自己还以为他是开玩笑,但是时至今日才算明白。如果换成是自己,恐怕也会选择这样的方式。只有不给自己心灵上压力,才能够全力的挥自己所学。如果一开始就背负了过多的压力,那么临阵对敌的时候自然难免会受到影响。 在其想起之后,果然在一处地方找到许邵。其盘膝而坐,剑抱怀中。周围是一道道无形的剑气盘绕,将其包围在中间。而他所在地方更是出乎他的意料,居然是在那处湖水深处。若非四周的树木及巨石上均留下了一道道的剑痕,自己也无法确定其确实是在此。 说到这,无双顿了一下。 满楼和满溪一起焦急的问道:“那么他说什么了吗?” 无双1u出mi惘的神色,喃喃道:“我潜入水中见到他,还未来到他的身旁他就睁开了眼,对我说了句话:‘祝巫来了!我先行一步!’说罢,竟然冲天而去。而在其一飞冲天之后,湖水居然凝在半空中久久不退。” 满楼惊道:“他的功力居然去到了这个程度,难怪他不怕祝巫了!如果真的是到了那个境界的话,和祝巫确实有一拼之力。” 就在他们说这话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令人极为不舒服的气息和一个狂傲的声音。 “许邵!你给我出来……出来……出来……!” 回声在空气中不断jid,九天风云也随着这个人的出现而骤然消散。何人有此气势? 剑神祝巫! “许邵!你给我出来……出来……出来……!” 伴随着这声惊天怒啸,一条身影以惊人的度排云破空而来。所过之处,云层如1般翻滚,排向两旁。位于城下的众人抬头望去,就好像有一尾长龙自云中而来般,气势惊人。 人影如流星破空般直坠而下,身后竟ji起一缕烟火。看上去,竟真如流星般。但是同是神道修为的满楼一眼就看了,这其实是自万丈高空而下时,所带起的气劲冲击而已。但是,若任由其带着这自万丈高空而来的恐怖冲击力,整个东之京要塞的基墙恐怕会在一瞬间化为己有。 但祝巫是何许人也,又怎么会让这种情况出现。他在离东之京上空近里许高的空中猛的将身形顿住,但接踵而来的却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奇异景象。因为,从来没有人见过一个神道高手以高破空而来,再在半空中猛的逗留时,那惊人的景象。因为,在祝巫之前薛雨虽也从天而降,但那是丝毫不沾人间烟火的王道身法。给人的感觉是飘然若仙,飘逸潇洒。 祝巫的身形虽在半空中猛的顿住,但是那以高破空而来时产生的强大冲击力却在他停下的瞬间爆出来。只听得一声震动大地的巨大音响自祝巫身侧爆出,四周的虚空在这巨大的声1经过时竟然出现了不规则的扭曲。而场中功力稍低点的人,都在这巨大声1的爆下晕了过去。 睨藐的眼神扫向下方的人,祝巫不屑的哼了一声。因为,他的精力根本就不会1费在这些人身上,只因为他要的人还未到。 “许邵……你在哪!” 无形的音bo自其口中再度出,将方圆里许都覆盖在内。只见其身体四周的虚空再度产生了类似于水bo状的变化,足可见其这看随意的一喝,内中蕴涵的力量有多可怕。 “我已经来了!” 许邵的声音在其头顶上传出,祝巫仰头望去。只见一道青门g门g的光影缓缓驶来,在自己上方约百尺高度停下。朦胧的光影涣散开来,宛如一朵莲在空中绽放开。当片片瓣打开,许邵那风神俊朗的身形随着青莲的消散出现在诸人面前。 祝巫虽狂,但他是因为有着越常人无法达到之实力才如此。而此刻,许邵的表现却大出他的意料。因为他直到许邵开口,方才知道其已来到自己身旁。如果,这是一场不讲规则的杀斗,恐怕自己就要吃亏了吧!心念至此,祝巫不由暗哼了一声。 “列子御风术,原来你和薛雨一样同出儒教!” 祝巫心念电转间,就已经认出了许邵跃空而来的身法。绝对是儒教的列子御风纵青冥,除此之外应该没有什么身法能够逃过自己的气机感应。祝巫奇怪的是,许邵和儒教有何关系。如果儒教有这样一个高手,恐怕早就被朝庭所吸纳了。毕竟,当今天子为了下任皇位和接下来可能生的战争正在做着万全的准备。 当年即使是以薛雨那样纵绝世之才也不得不顾及家族利益,为朝庭效命长达十年。直到那次事件之后,他才获得了自由之身。自那之后,他的行踪就飘渺不定,无人得知其下落。若许邵真是儒教出身,那定和某个掌教脱离不了关系。祝巫心念至此,不由冷哼一声,心道:欺君之罪,可不是闹着玩的! 许邵自然不知道祝巫转念之间已经想了这么多事情,他将自己的身子缓缓落下。直到和祝巫平视为止。 两人目光j错的瞬间,空气中竟传来金铁j戈之声。功力稍高者,能够轻易的看到两人目光中闪耀着的奇异光芒。以及,两人身体周围那无形的剑气风暴。 满楼功力远在场诸人,自然一眼就看个真切。他不禁一滴冷汗淌出,因为他清楚的看到许邵的面上已经添了一道血痕,而祝巫身上则丝毫无损。只是神念的j锋,许邵就已经明显的落在了下风。满楼心下不由大骇,那接下来的一战许邵又将如何? 这不单单是他的想法,也是所有人的想法。因为,他们都不愿看到许邵被祝巫的绝世杀剑所伤甚至所杀。 “以我们的功力可以在空中一战,为免伤及国防要塞,不知道祝前辈意下如何?” 许邵开口提议道,毕竟自祝巫提出这一战后,刚开始他的确是兴奋异常。但当其转念想到,以他们两人神道级的功力j手,恐怕整个东之京都会被移为平地。即使是如何手下留情,那四下流溢的剑气恐怕也不是他们所能够控制的。要塞可以破了再建,但是里面的士兵是无辜的。他们可没有那份功力可以抵挡。故而,他才会如此提议。 祝巫没有答话,却用行动来表示。只见其身上金光一闪,身体如冲霄之箭升到离地面足有千丈高的空中。然后他用他那永远藐睨的眼神望向下方的许邵,缓缓的将剑bsp;许邵微微一笑,同样出手中长剑。足下在虚空一踏,宛如上楼梯般飞快踏空而上。那份轻松洒意,说不出的飘逸潇洒。当其离祝巫尚有一段距离时,祝巫轮转手腕,剑身猛的一颤。一道金色剑气破空而下,伴随着尖啸的破空声迎向许邵。 “许邵!接招!” 金色剑气在来到许邵身前十丈处,竟然再度加。凝聚成一丸金弹,朝着许邵的额头射去。 许邵手中长剑轻轻撩起,正好挡在额前。金丸与长剑一触即消,但是内里蕴涵的无匹劲力将许邵震的朝后退出了三丈之远。当他刚将身形定住,祝巫已狭着金色的剑芒破空而来。 剑气如滔天巨1朝许邵吞噬而来,内中蕴涵的杀气意念足以将任何一个不谙武道的人给硬生生bi至肝胆俱裂。金色的剑气狂瞬间将许邵方圆百丈之内给笼罩在内,而祝巫自身自然而的惊天杀气则在无形的侵蚀着许邵那坚定的意念。 许邵不由1u出一丝苦笑,因为直到此刻他方知晓祝巫此人的剑已去到何种程度。那是纯粹凭借意念就可以至人于死地的程度。不过,以这种程度的剑气和杀意想要令他臣服乃至被其杀败,还不够程度啊! 排空驭气奔如电。 匹练般的剑芒自其剑上狂啸而出,竟在空中形成一道狭长的光电气芒朝着祝巫的剑气1射去。剑气所过之处,竟将周遣之空气一排而尽。形成一个暂时性的真空,真空的形成竟令剑气四周形成了一道宛如尖锥般的气旋。气旋之内,便是无人可以生存的真空带。 “轰~~~崩!” 两道剑气j错的瞬间,站在大地之上仰天观看的人们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已经失去了听觉。那震动天地的巨大声响不单将空中方圆数里之内的云层驱散一空,更将地面上功力稍弱之人给震的气血沸腾,生生晕了过去。 抹着嘴角溢出的鲜血,许邵战意勃然的望着眼前丝毫无损的对手。刚刚那十成功力j锋的一剑,许邵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功力比起眼前之人还是有一段差距。这招剑法自创出到现在,还没有人能够凭借正面硬碰将其击溃。从这招衍生而出的另外一式,当日以公子之能也只得以柔化刚。 祝巫……真不愧是有着剑神之名的男子。 许邵在心中暗赞祝巫剑法霸道,剑气凌人之时,与他相对而望的祝巫也不禁在心下暗赞许邵的功力了得。年纪,就有此修为……虽然是薛雨将其提升至神道之境界,但是短短时日内就能够有此造诣,足可见本身天资惊人。 祝巫面容猛的一肃,喝道:“许子,接老夫的1斗杀剑!” 1斗杀剑?这是什么剑法,怎么从来不曾听说过?满楼mo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祝巫曾经有过这么一套剑法。 许邵根本连想都没有,手中的剑已经连环递出,迎上了祝巫那如狂风暴雨般的剑势。 两人剑势j错时,许邵才明白了为什么要叫1斗杀剑。只因为这套剑法居然无法可依,纯粹的是见招拆招,无招创招的胡来之剑。之所以称之为胡来,就是因为世间剑法无论如何变化总难逃一个法字。即使是号称无招之剑的剑法,还是有个有无变化之法,但是祝巫的剑法全然不是。 杂1无章的剑招挥洒而出,指东打西,挥南斩西。完全没有一点脉络可寻。而最可怕的是,祝巫的剑上还凝练着较之剑芒更为先天无形破体剑气。许邵仅以无形剑气的修为根本就无法抵挡,不由心下暗叹无怪乎是1斗杀剑,有此修为即使是举手抬足间也能至人于死地。 练剑之人,到了一定程度就能够摧剑气,再而往上就是剑芒。所谓百练剑成,千练气出,万练凝芒。到了剑芒的程度,其修为就已到了人间剑道的顶峰。如若能够再度突破,达到神道修为。那么原本凝练成芒的剑气将会再度窥散,转化为先天无形剑气。当其能够将剑气修练到破体而出,纵随心时,那么神道剑气?先天无形破体剑气才算大功告成。 许邵进入神道的时日尚短,纵然其天资过人,但也不过到了化芒为气,剑气无形的程度。对上祝巫那已经臻至顶峰的神道顶级剑气自然是无法抵挡。 一个不慎,许邵的肩头再添一道伤口。其忿而出剑,可惜祝巫全身上下散着先天无形破体剑气护体,以其之剑气根本难伤其分毫。 你的实力如果仅次于此,那么就休怪本王不客气了! 祝巫的眼神明显的表达了这么一个意思,那是极度的轻蔑。 许邵在其藐视的目光下,全身的血都沸腾起来。他自心法大成之后,就在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令其失去理智。即使是满溪也只能令其心神不定而已,但是祝巫的一个眼神就让他彻底的失控了。 “祝巫~~~~~~!” 如野兽般的嗷叫自许邵口中出,一头黑如魔神般狂舞起来,将束着的箍挣开。一头青丝尽转银白,双目之中透射出骇人的青色厉芒。一道道的剑气从其体内暴射而出,将四周的空气划出“嘶嘶”的声响。 剑气如同一道道盘旋着树木的青藤,在许邵身上来回穿梭。从地面向上看,许邵整个人好像被包裹在一个青色的大茧中般。就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青茧层层剥开,一瓣瓣的宛如瓣般散开。一道青色剑气破空而起,继而消失无形,但是剑气呼啸的声响尤在诸人耳边回响。 祝巫望着许邵的变化,并没有出手,因为他已经认出了许邵的内功心法。绝对不是什么天州武道上谣传的自创心法神天极,而是儒教最正宗的王道心法。与薛雨所习的〖君子风〗齐名的〖傲世青莲〗,六百年前天朝第一人青莲剑仙太白子的独门心法。但是,这套心法不是随着太白子之死而绝迹人间了么? 当青色的莲在空中绽开后,许邵那飘舞着银色长的身影在空中浮现。双目之中透出残忍的杀意,只因祝巫已经将他彻底的ji怒了。 连话都懒得多说,许邵剑气已然挥洒而出。只见一片青门g门g的剑光将大半个天空都笼罩在内,剑光如阳光般挥洒而下,朝着祝巫吞噬而去。 一剑光寒十九洲。 祝巫的目光中难得的闪过一丝欣赏,一闪而过。没有人注意到,即使是和他面对面的许邵也没有注意到。更莫说地面上那些仰着头,看的辛苦非常的人。 青门g门g的剑光宛如着要将整个天州大地遮掩在自身之下,在整个天幕之下弥漫开来。自下而上望去,给人以一种错觉,那就是天上突然出现了一片巨大的青色云层,掩盖了天幕。而这片巨大的云层所要遮掩的不单单是整个大地,更要将那适才出言不逊的人给吞噬。 一剑在手天下无敌,剑试天下竟无敌手。 祝巫手中长剑猛的一紧,双目之中透射出耀如皓日的金色厉芒。那如狂风暴啸,怒雷撕天的汹涌剑气已然狂涌而出。剑意中不单单包含了那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更有一种藐天蔑地的惊人气势。但更多的,却是孤战天下竟无敌手的落寞。 许邵饶是已经将自身的功力提升到了极限,更是使出了其师千叮咛万嘱咐不得轻易使用的心法,但毕竟在功力修为上与祝巫进境差之甚远。纵然他不顾自身强行提升,达到了先天无形破体剑气的程度,但是与祝巫那如火纯青般的剑气还是不能相比。 两道剑气j错的刹那,许邵只感觉整个人好像都沉进了浩瀚无边,深不知几许的广袤海中。那种深深的悲哀将他整个人都吞没了,当他醒觉过来的时候,现自己竟然已经失去了控制往地面掉落。 “不~~~!我还未败啊!再来!” 在祝巫那饱含着奇异情感的目光中,许邵周身青芒大盛,再度破空而上。接踵而至的是那一往无前,神挡诛神,佛挡灭佛的惊天剑气。 剑气纵横三万里。 只可惜败军之将难以言勇,许邵纵然再不愿意,再怎么强迫自己出这记越极限的剑招,他还是难以伤到祝巫半分。因为如果他是剑中圣者,那么祝巫就是剑道之神。一个任何人都难以越的神,尽管再和许邵一战之前没有人知道他的实力居然去到了这种程度。 当日景山之上的情景再现,许邵这招剑法再度被破。祝巫以强破强,也以一招威势凌人的剑招强行破之。 一剑能挡百万兵,纵横驰骋万人敌。 泛着金色光芒的长剑和青色寒光的剑j错在一起,那自剑上传来的无双霸气和藐睨天下的气势竟然硬生生将许邵震的喷出了一口鲜血。而其剑势也自然而然的溃散,顿时漫天剑气挥洒而下。 清冷自两人出现以来就非常紧张,一直关注着两人的情况。当见许邵提议到高空决战时他不禁松了一口气,但是转念想到以两人之功力如果有剑气不慎遗漏,那也不是闹着玩的。毕竟,两人的功力都已经去至了一般人口中的神之境界。哪怕区区剑气,也足以令要塞遭受重创。 “灵天师,拜托了!” 对着身旁穿着纹着阴阳太极图样袍子,面容清肃的男子说了声后,清冷遂退下了城墙站到满楼身旁。而那男子在他退下之后,对身旁站立的四名与他同样装扮,但是年龄要老上许多的人道: “莫要折了我飞升道门的名头,给我将这些剑气一个不剩的化了!四道仆停命,四象化元,六极御天。” 飞升道门,天下三大教派道教一支。门主道飞仙年过三甲依然如少不老,以七岁之龄参透道门绝学《丹鼎道经》修炼成五重墨级丹力而被道教掌教誉为天生道胎。十二岁即破教而出,自创飞升道门。其在二十之龄游历天州大地,终悟出后被誉为道门第一心法的《尊天修仙录》。从此之后不问世事,专心一致苦修天道,以求能够白日飞升,得到成仙。 其座下有两护法、三天师、和五大弟子,分别以天、地、神、圣、灵、金木水火土为名。 莫看飞升道门成名时日尚短,但是却有一个可能已经晋升至神道的绝顶高手。尽管没有人能够证明道飞仙是否已经晋升神道,但其那一身神秘莫测的惊天道法却是人所共知。其尚未创出《尊天修仙录》时,就已经能够凭借道力飞天遁地,在其创出《尊天修仙录》后,实力去到何种程度,根本就无人可以推测。 这几名身着道袍的人竟然是飞升道门之人,那么想必一身道法绝对不弱。也无怪清冷如此放心将化解剑气之任j托与他们。 那被清冷称为灵天师的正是三天师之一,练成四重紫级丹力的灵虚子。而在其身后的是其所属的四道仆,虽名为仆,但是一身功力绝对不在天州武道一般高手之下。一身道法更是令人惊诧。至于这四人的出身来历灵虚子也不清楚,还是在自己即将出门时由两大护法之一的天缺子j付给自己。说是门主之命,关键时刻用的上。 随着灵虚子的法敕喝出,四人的身上各自显现出四种不同的光芒。在城墙之上游走开了,四道光芒不断j错。而灵虚子则双手合十,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剑气狂啸而下,祝巫只是冷笑。根本就没有出手阻止剑气的打算,他甚至还想看看那些道士是如何用所谓的道法破去神道级数的剑气。而许邵根本是有心无力。他连自己的身体都快管不住了,又怎么能够去管那流窜的剑气。 四道光芒汇集成一个宛如巨大旋涡状的气环在城墙上空来回盘旋,而那四人则退到了灵虚子身后。灵虚子将自身的道力提升到四重紫级的程度,立时其整张脸都变的紫涨起来。一指凌空划出,指尖迫射出一缕血丝。其以血为引,在空中划了一个古怪的符号。 “z” 漫天如无头苍蝇般落下的剑气在这符号印在气环上之后,竟然全部汇集过来。被吸入了那道四色光环之中,这奇异的景象令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包括,站在空中的两人。而许邵则争取着宝贵的时间加紧调息身体,好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准备。 剑气在光环中被化解为如莹光般的点点光芒,继而缓缓的消散于天地之间。而那四色光环也在剑气消散之后,慢慢的缩成一点印在城墙的地面上。结成先前灵虚子画出的那个奇异符号。 祝巫点了点头,似乎是已经看出了他们所用的是什么方法般。继而,目光扫向许邵。 “真奇怪!祝巫怎么给我的感觉好像没有出全力一般,这不像他的风格啊!” 满楼对着身旁早已吓的脸色白为许邵担心不已的妹妹和无双说道。两人没有他那神道修为的功力,根本就看不清楚天上两人的身形样貌。只能凭借两人身上所出的气芒颜色来分辨。但是此刻许邵身上气芒渐弱,而祝巫金色气芒依然如日中天。 许邵望着眼前这个依然丝毫无损,面上挂着冷冷神情的男子,不知怎的一种挫折感自心底涌上。当这种感觉涌上时,许邵不由面色一变。将〖傲世青莲〗的心法缓缓运转,驱散那足以影响日后自己修为精进的感觉。许邵心下暗道,若非师傅曾经一而再再而三的j代,非到万不得已,不得使用。自己仅以自创的神天极心法,绝非祝巫对手。 祝巫也没乘着这个机会进攻,以他之修为自然不会做这种下乘的事情。他只是用手轻抚着手中的剑,用那蕴涵着奇异情感的眼神望着许邵。金色的气芒在剑身吞吐不定,整柄剑就宛如将太阳的光华吸纳在其中般。 “阀主请了!” 身形一晃,许邵闪动祝巫面前。手中长剑连环递出,青色的剑气吞吐不定。宛如一朵莲般,在祝巫面前绽开。 祝巫的嘴边1u出一丝笑意,只因为眼前这个对手在自己的重重压力下,竟然还能够再度提升。也不枉自己顺水推舟的接过那人的邀请,与其一战了。 君临天下风云变。 祝巫此剑一出,一股浩然的皇者之气在其身上显现。全然不同于之前那狂霸无比的剑气,可见其在闭关之时,定又再有感悟。 “许子,接本王的天子剑法。” 天子剑法? 许邵心下暗道,这不是李氏皇族的绝学吗?怎么会到了祝巫手中,但是转念想到祝巫与当朝皇帝的关系,许邵又释然了。毕竟,以他们的j情,区区一本剑谱也真算不得什么。 正当两剑即将相碰时,祝巫却撤回了剑招。许邵也只得将剑招散去,却见片片青色莲瓣在空中散开,煞是好看。 祝巫望向南方的某个方向,面色猛的一变。 许邵不解之时,祝巫竟然破空离去。留下一句话在空中回d,留下一头雾水的许邵,还有仰着望着天早已颈酸腰疼的一大群人。 “今日之战至此结束,则日再战!” 在祝巫离去的那刹,许邵也隐约感觉到了那个方向传来的某股熟悉的气息。但是他与祝巫一战不单精神上,rou体上的负荷也到了极限。最后,甚至连尚未练至大成的心法都使了出来。所以,他已经没有力气去分辨那股气息到底是属于哪个人的了。 其刚想落回地面,身体却不听使唤的失去了知觉,整个人就这样笔直的自空中坠了下去。在下方一直翘以待的满楼吓的忙冲天而起,将许邵给截住。 当满楼扶着许邵回到守备府时,焦虑的满溪先迎了上来,不顾众多人诧异的目光,扑到许邵的怀中。梨带雨的哭道: “许大哥……你可知我有多担心你!” 可惜她的话许邵没有听到,因为他已经晕了过去。他实在是太累了,与祝巫一战,他不单在功力上差之千里,就连精神修为上也差之许多。否则,他也不至于一开始就受制于祝巫那霸道的气势之下。 不过,这一战对于他将会有着催生的作用。毕竟到了神道级数的人,不是凭借着功力高低就可以判断高下。最重要的还是领悟,以及在战斗中对于天地元气的运用,甚至有些高手还能够凭空制造出适合自己战斗的环境。以祝巫此刻的修为来看,恐怕已经过了神道初期的凝神修为。自然,不是许邵可以比拟。 然而,祝巫此刻又身在何处? “薛雨,你不会有事的!” 祝巫自丢下许邵后,便以惊人的度破空飞行,朝着先前感应到了那股气息的地方飞去。就在他快接近那个地方时,只听得剑气呼啸声不断。地面之上,更是纵横j错着自己熟悉的剑气。 之所以说是熟悉,是因为自己不久之前才同这种剑气j过手。但是,眼下使用这剑气之人的修为却远在许邵之上。只因为,自己根本看不清剑气从何而出,就已经消逝不见。给祝巫的感觉就好像是,一道随心所欲纵的剑气在追杀一个人。 “薛雨……你命真好,上回是许邵救了你,这回又有人来……” 一个断断续续的声音自地上传了上来,以祝巫的功力自然听得清清楚楚。祝巫也懒得多想,整个身体猛的一沉落了下去。他落下时并没有散去包围在身体四周的剑气,而他身上那股惊人的气势立刻引来了某人的一道剑气。 青色的剑气在空中画过一道诡异的曲线后,朝着祝巫的口而去。祝巫不断扭曲着身体,可是剑气依然变化着诡异的路线,还是朝着他的檀中要害而去。正当祝巫不耐意图将其瓦解时,薛雨的声音传了过来。 “前辈……那是我的朋友!手下留情!” 祝巫不屑的想到,什么前辈?我需要他手下留情吗?正当他如此想着时,那道已经到其口的剑气猛的划了一个大弯,自祝巫身侧转过朝着一个鬼祟的身影卷了过去。 “轰……!” 那道身影在剑气的撞击下整个弹上了半空,而其所站的地方则化成了一个广达直丈,深不知几许的大坑。 身影在半空中凝聚起一团漆黑的气芒,气芒一分为二。宛如两条毒蛇般在那人的双手上来回盘旋,吞吐不定。 一个略带踉跄的脚步声在祝巫身后响起,祝巫凝聚功力转身望去。看到的,却是身负重伤的薛雨。 只见薛雨身上挂满了大大的伤口,肩膀处尤其伤得最重。就好像被野兽咬过一般,伤口处布满了齿痕。就好像,是被一只野兽咬住了那块rou然后硬生生的撕去般。 tui上更是直接出现一个深深的凹槽,就好像那个地方的肌r来就是生长成那个样子般。令祝巫看了也不禁吸了口冷气。面容扭曲的问道: “是谁把你成这个样子的?” 薛雨没有答话,只是将手指向那个已经将手上的两团黑芒变成如人头大般的人。 “我来回答你吧!那个人是魔门g新主?降龙真汗?元昊,杀了他天州就安宁了!” 一个陌生的声音在祝巫身侧响起,祝巫一眼瞄去。却在看清楚了这个人的样貌之后,愣住了。只因为这个人的样子自己很早以前就见过了,这次之所以会突然和许邵一战一个原因是因为自己寂寞太久,需要一个对手。另一个原因,可能就是许邵的一身剑术和那人有几分相似的缘故。 出乎自己意料的是,在和许邵j手之后。将自身bi到极限的许邵,居然使出了那人的心法。那一刻,自己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但是却因为感应到了薛雨hun1的气息才赶了过来,但是想不到的是居然会看到这个早已被列为死人的人物。 “你怎么可能还活着……有着青莲之名的男子!” 绝世青莲太白子,诗剑双绝傲世仙。 据传六百年前,儒教出了个诗剑双绝不可一世的奇才,人称绝世青莲太白子。太白子天纵英才,年方十九就被誉为天下用剑第一人。更为当时的皇帝所器重,封为太渊阁大学士。官拜太子少保,封一等侯位,不可不谓年得志。 但其却在二十之龄,刚刚晋升神道之时爱上一个绝对不该爱的人。他在一次三教j流的大会上,认识了释教中仅次于佛主?大善如来的佛法说教第一人,有着莲心妙佛,观音度厄之称的善。其一见之下惊为天人,竟然不顾天州武道大忌与其相恋。也许是宿世的孽缘,一身佛法修为已然达至化境的善也难抵着宿世孽缘坠入了情这无间的地狱中。 双方均派出高手欲将二人擒回受刑,奈何两人的修为都已达至神道修为。善更是修成《大乘三藏经》中的观音法身,佛力护体。数bo人马都无功而返,反令太白子将尚未完成的心法《傲世青莲》修至大成。无奈之下,佛主与儒教掌教亲自出马。 三人ji战了三个日夜,最后终因太白子放心不下家中怀孕的妻子,而被大善以〖普渡慈航大愿心指〗击中要害而形神俱灭。至于其妻子则下落不明,没有人知道当年的善观音究竟去了哪里。 祝巫不能置信的看着这个六百年前武道中一度无敌的神话,本来应该湮末于历史中的他居然再度出现在自己面前。就在祝巫失神时,两道诡异的黑芒朝他的身体卷来。 “心!” “放肆!” 两人同时出声,薛雨已是伤疲之身难有所为。而其身旁的男子则双目青芒一闪,一道祝巫曾经见识过的剑气破空而出。 排空驭气奔如电。 较之许邵的凌厉霸道,此人所的剑气却是飘逸柔然。虽然也是迅急如电,但是却自有一种飘逸的感觉。宛如乘云气驾飞龙,自有那种越凡俗的气势。祝巫暗道,这方是神道之剑。剑仙之姿,果然非凡。心下虽然暗想,但是也没有忘了背后的威胁。 身形猛的一缩,在背后那人诧异的目光下,整个人如弹丸般冲天而起。伴随着的是十二道泛着金芒的剑气精丸朝着那人射去。 祝巫的剑气独到之处就在于,他能够将剑气压缩成一丸剑芒。这种高浓度的剑气,威力足以将一座方圆百丈山给移平。 那人的两道黑芒急卷而回,在其身前布下一道黑幕。将祝巫的剑气精丸拦下,然后那人的整个身体出现了奇异的扭曲。那被祝巫称为青莲的男子所出的剑气,竟然从其身体中央穿了过去。在其身后的林中开出一条长不知几许的道路。 “哼!虚无境的虚无缥缈身,好了得么!” 口气中是比之祝巫还要胜上几分的狂傲之意,只因为他自有这狂傲的本钱。 祝巫自空中落下后,便站在薛雨身旁,用奇异的目光打量着这个男子。这个被称为绝世青莲剑中仙,有着太白子之名的男子。至于那个有着奇异魔功奇法的男子,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元昊将体内的一道剑气随着鲜血喷出,心下不由大骇。这天州武道何时又出了这么一个绝神道高手,一身功力隐然凌驾于薛雨之上。自己已臻至虚无境顶峰的功力,居然还不是其一合之敌。 第一百一十二章 花开五瓣 第十二开五瓣 可恶~~~~~! 太白子根本就不把元昊放在眼里,望向他的眼神就像是望向待宰的羔羊一样。这种感觉令元昊觉得很是难受,但眼前这个人就是有这样的实力啊! “你们要叙旧可以慢慢来,但还是先对付眼前此人较好!薛雨……你说呢!” 薛雨点了点头,将目光瞄向祝巫。 祝巫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剑不知何时已经握在了手中。也非是祝巫要不顾身份和太白子联手,他只是想替薛雨挡下可能会出现的失控气劲。毕竟,薛雨是他这世上唯一可以称得上知己的人。尽管,两人从未谋面,但是对对方的了解却是无比之深。也许,男人的情谊就是这样,这样的人让人不懂吧! 嘴上成天喊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把你怎样怎样!但是在紧要关头,却能够为对方ting身而出。这,也许也只有身在武道这个奇异的地方才有的吧!比之朝庭里的勾心斗角,污秽不堪,天州武道也许还算得上是个清静之地。 元昊1u出一个奇怪的笑容,整个人宛如青蛙的肚子般猛的膨胀起来。见此情景,薛雨不禁失声道: “这是邪功异法的千里血遁!” 他话未说完,元昊的身体已经消失不见,只余下一抹血在空气中飞溅。 太白子冷哼一声,身上青芒一涨,就要追去。却为薛雨所阻止。 “不可……若他一死,魔门g无主,各路铁骑将会杀入天州。那么情况绝对要比单一的入侵更为可怕!” 薛雨曾和魔门g之主接触过,他十分清楚魔门g草原上是怎样的一个势力分布。如果没有一个武功实力绝的人镇守,别的不消说,魔门g草原上那些凶悍的部族早就不顾一切的先拿天州边关一带的城镇下手。而每代霸主之所以不去进攻这些城镇的目的就在于,不愿因失大。他们所要的,是整个天州大地。 即使以铁而木当年之勇,也只在夺了燕云十六州后就ji流勇退。并非其不能,而是其不为。因为他很清楚,要征服一个国家,不单单是要在rou体上屈服他们,更是要在精神上将他们奴役。 假如此刻元昊死在中原的消息传出,那些平日里觊觎他地位的人定会以为大汗报仇的名义,挥军北上。即使他们的目的只是掩人耳目,但是边陲一带的城镇也定要遭受蹂躏。这是薛雨所不愿意看到的,他宁可就这样让他离去,也不愿让那不该生的事情生。 太白子转念间就明白了,他很是钦佩的叹了口气。祝巫虽然也没有说什么,但是其面上却是不苟同的神色。因为,他期望能和闻名天下的魔门g铁骑j手。未能生在〖不落皇旗〗飘扬的年代,是祝巫一直以来心头的一件憾事。 “既然已去便罢了……只是祝巫啊!你和我徒儿一战如何啊?” 祝巫听太白子此言,不禁一怔。 “没什么……太弱了!” 虽然是实话,不过当着人家师傅的面这么说也不太好吧!祝巫的狂傲还真是了得,尽管面前的对象是已经扬名六百年,天州武道上谣传早以死去的人。 太白子笑道:“确实是……邵儿比起你的确差了很多,也难怪你会有此评价了。不过,若他练成〖傲世青莲〗六瓣开的心法,那么胜负就很难说了。如我没看错,你应该应该已经练成〖皇极剑道〗中势剑凌驾的心法了吧!” 对于太白子一眼就看出自己所练剑道之心法,祝巫虽然有点诧异,但是也还没到很意外的程度。毕竟,对方可是六百年前就公推的天下用剑第一人。天下间,要说能够瞒过他的剑道心法可能还真没多少。可能,也只有那些新创不久的心法了。但是自创一门武学又谈何容易。 太白子来到薛雨身旁,一掌拍在其身上。一道精纯无比的真力自薛雨背门输入,将其体内闭塞的经脉一一打通。薛雨那苍白的面色立时好转很多,身上的伤口也奇迹般的复合起来。 “生肌化腐……他的功力竟然已经到了这个程度!” 祝巫不能置信的看着太白子对薛雨所做的事情,因为那实在太骇人了。虽然他知道,当神道修为到了一定程度就能够重组身躯,不灭不死。但他一直以为只是传说而已,毕竟到了那种程度和神又有什么分别。可是,现在自己眼前竟然有人做到了。即使是不将任何事物放在眼中的祝巫,也不由不吃惊了。 “薛雨……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太白子问道,因为他也和祝巫一样是感应到了薛雨那hun1的气息而来。不过,他的功力要出祝巫许多,故而比祝巫早到一步。来的时候,薛雨就已经是这番模样了。否则,以他之实力,又有谁能够伤到薛雨。 薛雨在缓过一口气后,缓缓的道出事情原委。 原来薛雨自上回离开家之后,就一人独自前往太盘山。因为他早和太白子约好在那饮酒,在和太白子一聚之后就一人飘然离去。去到那个伤心地,去凭吊一个曾经令其深深mi恋的女子。 就在其前去的路上,元昊就已经盯上了他。但是心神恍惚的他根本没有注意到,结果就在他对空而歌时,元昊突然出手伤了他。但薛雨何许人也,虽然猝不及防下受了伤,但还是使出浑身解数离去。 在逃到这一带时,其hun1的气息引起赶来此地欲观弟子一战的太白子的注意。接着,祝巫也出现了。 “真不知道说你运气好,还是说他运气差了!” 太白子笑道,毕竟谁有那么好的福气一出事就能有两个神道高手不顾一切的来救他。又有谁有那么倒霉,一出手,就碰到两个神道高手来对付他。 “前辈……我想知道,当年的真相,为什么释教的人说你死了?儒教的人也是一样?” 祝巫难得的用后辈的语气开口,他所问的其实也是薛雨很好奇的。 因为薛雨刚认识太白子的时候,还是在其神道初成之时。那时候太白子已经不知出其多少,在刻意收敛下,薛雨根本就看不出太白子的境界深浅。只道是一个对剑道有着特殊领悟的人而已。但在许邵突破神道之后不久,自己一人遍游天下时,又再度遇到了他。 当自己再次遇到他时,才知道当时的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当时年少的自己狂傲的向他出了挑战,结果却被他十招之内打败。但这一战非但没有令其对自己产生恶感,反而两人还结成了好友。真正的忘年之j。 太白子听祝巫之言后,沉淫了半晌方道:“也罢!也让你们知道年少轻狂所要付出的代价有多重!” 三人遂席地而坐,听太白子娓娓道来。祝巫和薛雨的面色随着太白子的叙述不断的变化着,说到最后时,祝巫忿然道:“简直是岂有此理!这班秃驴该杀!” 天,不知不觉黑了…… 许邵自昏mi中醒来,第一眼看到就是满溪那焦虑的脸。满溪见他醒来,两行清泪唰的从面上淌下。 三天了,自从这冤家回来至今已经三天了。但这三天时间,他就一直昏mi不醒,任由大哥如何灌输真力与他,他都昏mi不醒。他可知,有人为他流尽情泪,成夜难眠?可幸,这冤家终于醒来了。 “许大哥,你终于醒了……你可知你已昏mi了三天了!” 许邵一怔,然后大胆的伸出手轻抚去满溪面上的泪。爱怜的望着这个惠质兰心的女子,柔声道:“你看……我这不是醒来了吗?” 满溪在他这温柔的语调中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扑到了他的怀中。放声哭泣起来,似乎要把这三天以来的惊吓都化成泪水,宣泄而出。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令许邵一下1了阵脚。手不知该放在哪好了。是放在她的背上呢?还是就这样一直举着?最后,许邵叹了口气,轻轻的将手放在了满溪的背上。温柔的将她拥进了怀里。 “许大哥……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 虽然和许邵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是满溪早已倾心于他。从其出道之时起,她就知道了天州武道上有这么一个以剑术闻名的绝世剑圣。在那次事件中,许邵的出手相助更是将她的芳心彻底的俘虏了。接下来的接触中,她更慢慢了解到了许邵的为人。 试问,又有谁家的女子不喜欢这样的男儿?今番大胆的示爱,就是因为满溪已不愿承受那种难耐的思苦。她宁可站在许邵的身旁,看着他,一次次的迎接新的挑战。也不要一个人,孤单的在一旁为他打气。那样,她的心承受不了。 许邵长长的叹了口气,将怀中的人儿抱得更紧。他非常明白满溪对他是何种感觉,但是他一直就在逃避。如果,没有那夜与其师的对话,他可能会一直逃避下去。但是,此刻,他已经无法再逃避了。因为,师傅曾经说过,一个让女人哭泣的男人是很没用的。 真男儿,当爱则爱,当恨则恨。管他前方神佛挡道,还是妖魔拦路,我自有我道。看不顺眼就斩,拦路则当杀。笑饮杯中酒,莫负美人恩。 虽然想想师傅这番话有些偏ji,甚至流于魔道。但细想来,确实也没有错。为人处事怎可畏畏尾,唯唯诺诺。 “心妹,我们成亲吧!” 满楼臭着张脸和无双在醉闲序饮酒,一张脸臭的就好像有人欠了他几十万两银子没有还般。无双则是一脸笑意的望着他,因为这样的男人实在太有意思了。 “你说我亏不亏!救了许子,反倒赔了个妹妹!唉!亏啊!亏大了!” 说罢,又是一口牛饮,将一坛子的酒扫到了肚里。 “二!上酒!” 二乐呵呵的跑了过来,只因为这种客人他们最爱了。满腹心事的跑来喝酒,喝得酊聍大醉,多报些酒钱他们也照给。不过,就怕他们借酒闹事了。但是,这位人客可了不得,来到现在都已经三坛子下肚了。一点事没有,还能喝。二不禁在想,这位人客该不是传说中的什么“某某酒神”之类的人吧! 满楼可不知道二有这么多肠子,他只是想喝酒而已。其实,他也不是因为妹和许邵的事而如此心烦。而是为了那个人的事,所以才找了个名义喝酒,好让自己暂时不用去想那么多的事情。 无双则一脸无所谓的陪着他,反正不就是喝酒,他可没有怕过谁。说起来,三人之中,以满楼最为能喝。基本上是属于牛饮一类,不论好坏拿来就喝。他则是量酒而喝,好酒多喝,次酒少少。至于许邵则是不谙此道之人,酒力之差,导致其每次喝酒都得运劲驱酒。被满楼叫曰:无耻人! “你们原来在这!” 许邵大步走了进来,在他身旁自然是满溪。自从他们宣布了关于两人的事情后,清风是乐得差点没直接把两人捆起来送进d房。若非许邵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家师不在不敢妄自成婚的话。恐怕他和满溪早以d房烛夜,双双登科了。 “来的正好!喝!” 满楼如一土匪般扑了上来,一把将许邵按在了椅子上。满溪则一脸无奈的看着她这个大哥,直摇头。 许邵不胜酒力,将求救的目光扫向了无双。未想无双也想见许邵丑态,一把将头别过,装出一副认真品酒的样子。不过,三钱银子一坛的酒,能品出什么味道来就不得而知了。 “许子,今天你如果敢运功驱酒……嘿嘿!莫怪我不客气了!” 就在许邵被迫大口大口的喝着酒,满溪在一旁着急的搓着手时。两条轩昂的身影走了进来,顿时将酒店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一个青衫飘飘,一副文士风范。穿着打扮均是正统的儒教装扮,头上更是扎了一块文人巾。三綽长须飘然,端的是一个儒雅俊美的中年男子。腰侧悬着一柄样式普通的长剑。 在他身旁的男子却是天州大地无人不识的公子薛雨,依然是如少年般的面容。只是身上的白衣换成了宽大的学士袍,从不离身的剑却没有带在身上。兼且面色苍白。 许邵一看到那青衫男子,不禁失声道:“师傅!” “你这子,酒力还是如此的差啊!” 太白子看着徒弟通红的俊脸,不禁笑出声来。然而,当他的目光转到无双身上时,却不禁怔了一下。因为,那张脸,让他想起一个人,一个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 “晚辈满楼(无双)见过青莲剑仙前辈!” 两人的目光中尽是难以掩去的兴奋和仰慕。原来自许邵醒来后,满楼就将许邵的师承给套了出来。当他知道许邵居然是绝世青莲的徒弟时,那种震撼感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莫遑论修剑道的无双了。 满溪则大大方方的施了个礼,因为对方可是许邵的师傅啊! 太白子笑了笑,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你和邵儿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故才和薛雨赶来。我知这傻徒儿从来听不进我的话,肯定是说什么,没有师傅之命不敢成亲云云……若我不来,岂非误了人家。” 满溪听太白子此言,心想个郎果然如其所说,木讷的很啊!心念之间,一个哀怨的眼神就抛向了许邵。 “前辈怎么知道许……嗯,许兄与我家妹成亲之事。” 满楼本想说许子,后一想当着人家师傅的面如此似乎不太好,只要将那句话给硬生咽了下去。 要知道,他们决定成亲的事情也就是两三天前才定下。外头根本无人知晓,如果这个消息传了出去,恐怕第一要来责难的就是薛家了。毕竟,当时是有婚约在前的啊!这也是自家老头头疼的一点。不过,现在薛雨也来了,应该没什么了吧! 薛雨似乎知道满楼在想什么般,开口道:“其实轩弟本有意思找老退却这门婚事的,我来只是转述他的意思罢了!” 此话一出,满楼两兄妹立刻松了口气。他们本来就愁应该怎么和薛轩开口。现在既然薛雨如此说了,那么想必是没有什么事情了。 无双则奇怪的望着太白子,因为他一出现就一直盯着他看。似乎是要自己里里外外研究个透般,那目光看的自己十分的不自在。但碍于对方毕竟是前辈高人,只得忍受着这感觉。 许邵看到其师用奇异的目光打量着无双,不由心下暗想:虽然无双长的如女子般秀美,但是师傅也不用望着他看那么久吧!莫非…… 想法还没冒出头,就被太白子一巴掌打在脑袋上。 “子,居然敢在心里妄测师意,胆子不嘛!” 许邵大惊,怎么师傅已经练成能够猜测别人心理想法的神功秘法了吗? 太白子笑道:“你这hu子,都这么大了还改不了你那臭习惯。每次只要心里动什么坏念头,目光就会左右飘移。” 师徒之情自然流1u而出,令一旁的满楼和无双1u出羡慕的神色。 尤其是满楼,一身武功都是自己琢磨而出。进入神道更是机缘巧合,一路走来十分辛苦。在他那看似不羁的心中,其实还是希望能够有个人指导他的。但他更想要的是,是这种其乐融融的亲情。 “不过师傅……你怎么一直盯着无双兄看,难道说无双兄长的很像你认识的某个人吗?” 许邵问道,目光还在无双身上上下扫了个来回。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啊!除了像个女子一样。那与其师同出一辙的目光,令无双全身上下一阵恶寒。 “他长的很像一个故人……” 说到故人时,太白子的目光中流1u出了深深的哀痛。那是他永远忘却的,哪怕自己有日飞升而去。这深深的痛,也会伴随着自己在那青天之上,直至永远吧! 是夜,家。 许邵师徒二人各抱着一坛酒,躺在屋顶上对月谈心。青冷的月华洒下,照在师徒二人身上。不知怎的,许邵突然有种想要破空飞去的想法。不过,那种感觉只是一闪而逝,并没有在他心中停留多久。 太白子望着许邵面上那一闪而过的青芒,知其已突破了那重为了引导青莲心法所创的那门心法…已经能够自由的使用〖傲世青莲〗的心诀了。想来,当年他为练此心法而在自己的引导下创出的心法。就是为种莲开做准备,想不到的是他的进度竟然如此之快。 “师傅……我有很多话想要对你说!” 许邵就像个孩子般,平日里那种高手风范,剑圣之姿全都d然无存。在师傅面前,他解下了自己所有的武装,就像个孩子般。以孺慕的神情,望着自己这如神人般的恩师。没有他,也就没有现在的剑圣许邵。 他将自己闯d天州武道的所经历的事情一一道来,语气平淡的就好像在讲述别人的事情一样。当其将到与公子一战时,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公子似乎早就与师傅认识,那么自己这一身的功力…… “师傅……该不是你让公子帮我进入神道的吧!” 太白子眼皮一抬,一道厉芒透出。骇得许邵忙将头一缩,就像个做错事的孩一样。不一言。 “薛雨那子自有他的打算,你认为为师会这样做吗?” 许邵一想也是,如果真是如此。以师傅那远薛雨的功力,直接帮自己洗髓伐脉不就好了。何必如此麻烦。 “那师傅……公子曾说,海外有大6,那儿之人功力远我们,是否又是真的?” 太白子灌下一大口酒,用袖子就势一抹。他知道此时许邵的记忆还是零星的片段,不然也不会不记得那个地方叫做九州大6,那些高手叫做真仙! 目光望向看似触手可及,实则遥不可测的天空,方慢慢开口。 “的确……他们那里之人得天独厚,每个人的武道都好像是一开始就到达了神道的境界。但是奇怪的是,他们无论多厉害的人,都不晓阵法传送之法。不过,若真说高手,也没有几个。更何况那块大6之上战事连连,哪有心思来我们这里。不用想太多……” 许邵有点失望的应了一声,也学其师般大口将酒灌下。 “那女孩是个好姑娘,邵儿要懂得珍惜啊!所谓……” 太白子话未说完就被许邵打断了,只见其一脸促狭的说: “有堪折直须折嘛!徒儿晓得了!” 说罢,和太白子一道放声大笑。 “邵儿,为师适才和清风谈关于你与心之婚事。那老迂酸非要挑个黄道吉日,为师拗不过他。只好将日子订在下月初七。为师今夜便走,待到你成亲那日再来。” 许邵点了点头,因为他知道依照师傅的性格,这恐怕已经是他所能接受和做到的极限了。 望着许邵这副谦和有礼,温文尔雅的样子,太白子不由又道。 “邵儿,为师的前半生正是因为堪不破一个情字而杀戮不断。但是为师从不后悔,追寻真爱有何不对?如若当年善是因为师用强而与为师在一起,那么大善欲诛为师,为师也认了。见鬼的正道,见鬼的世俗,见鬼的礼啊!” 太白子说着说着,差点咆哮起来。 “偏偏你这傻徒儿没学得为师的任性妄为,反倒将为师昔年的一身酸味学了个十成十。有时都有些感慨,为何我竟有你这么一个呆脑穷酸的徒弟。” 许邵一脸讪笑,不知如何回答。 “呵呵……太白子前辈说笑了,许贤侄纵然有些酸腐,应该也不比我强之多少。将这话强加在他身上,未免有失公允。” 薛雨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bsp;太白子不屑的道:“就你这子最是迂酸,偏偏老夫还就看你顺眼。真是奇了……就连当年公认的掉文第一文天详,也不及你子。” 薛雨道:“所谓文人酸气腹中藏,当今天下几人不是如此。” 太白子长身而起道:“管他几人如此,薛子我们该走了!” 在许邵不舍的目光下,太白子与薛雨似乘着月光般,袅袅升空而去。只剩余音回绕不绝…… 我自逍遥游,乘飞龙兮纳云气; 遥见仙人彩云里,手把芙蓉朝欲京…… 当许邵和满溪将要成亲的消息公布天下后,整个武道都轰动起来。要知道,许邵才出道不过短短数年就已然名动天下。先战公子后战祝巫两大剑道神话,虽然两战都给人有些许遗憾的感觉,但是并不损害他在人们心目中的印象。尤其,是在那些云英未嫁的女子心中 而最令人惊奇的就莫过于原本和家有婚约的薛家,薛家二公子居然宣布解除了他与满溪的婚约。理由是,他大公子身染疾病,不愿加害于好女儿家。结果,引来一大批自以为是的神医之流上门。期望能够医治好薛二的病,令自己扬名天下。 为这件事情,薛家二公子没少批自己的手下,那个总是替他出主义的无良中年。埋怨他什么主义不好出,偏偏要说他病了。险些将皇上都惊动了,如果落个欺君之罪,掉脑袋可不是好玩的。 就在所有人都忙得焦头烂额时,有个人却轻闲的不得了。不是别人,正是这场婚事的主角,剑圣许邵是也。所有事情都被爱女心切的清风包办,他师傅临走之前又丢了一大笔钱给他。他索性将事情全部j给未来岳父办理,虽然有点对不起他,不过一想到要自己面对那么多的繁琐事务,许邵就一阵阵头疼。 当朝天子也为此事特命二皇子元月代表皇家前来,可见家面子之大。天子更表示将在大婚之日亲自到场,亲自主持婚礼。其实他想的是什么,满楼甚是明白。他不外想将许邵收拢在侧,以便将来太子登基后身旁有个可靠的人选。 满楼想归想,但是可没那个胆说出来。自古以来,敢揣摩圣意的人,最终的下场都是很凄凉的。他可不想在万事未起时,就落得个杀头的下场。虽然当今天子圣明,但毕竟年纪已大,兼且一直未订下太子之外。导致几位皇子互相倾扎,拉帮结派。 难免令满楼觉得此人缺乏一代君王所应有的气魄和高瞻远瞩的目光,因为他就连一个太子的事情都的ji鸭血。若非如此,自己恐怕也不会答应那个人的要求吧! “我是怎么了?现在还想这个做什么,妹的婚事要紧。无双,你看到那个子没有?” 忙忙碌碌的大厅里,满楼了半天呆。待他醒过来时,现那个人又不见了。 “我怎么知道,他可是你未来的妹夫欸!” 无双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这一天下来,他可没少忙。刚偷个空休息一下,又被人点到名了。不由心下暗想,这家人不愧是做生意起家的。真个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哪!也不知道从谁那里听到自己出身儒教尔雅书院,竟然将对联贺词等等一堆的杂事都推给自己。饶是自己练过武,这一天下来还是差点没把手给写断了。 就在满楼看着无双那懒样子不耐,意图将其拉起时,一个人的到来令其停了下来。 婀娜多姿的身段,迥异于天州人士的金碧眼。白晰胜雪的肌肤,在那海蓝色的衣服衬托下显出一种难言的美。bo1状的金直到背部,宽大的湖绿长裙直垂至地面。四色并存,却又互补相映。反令着女子平添几分精彩。 “无影……你怎么来了!” 满楼ji动的迎了上去,一把将那女子抱住。女子也紧紧的抱住他,泪自眼框流了下来。 月无影,即那异族女子哽咽道:“是老爷子接我来的!” 什么?再没有任何消息能比得上这个了,满楼当场楞住。 当年满楼因为月无影的关系不为清风所喜,而清风更不知和月无影说了什么,令其甘愿离开满楼。就因为这件事,满楼离家一走就是十年。最后,终于在三殿下的帮助下找回了月无影。但是他又怕会为清风所知,于是拜托三殿下将月无影藏于他处。 但是,此刻出现在他面前的月无影居然说,是清风接她来的。这……满楼不知说什么了。 “笑儿……爹知道对不起你,但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就不能原谅爹吗?” 清风那已经略显苍老的身影走了进来。纵然天州子民寿元绵长,但是只要年龄过百,就会自然开始老化。更何况,清风是在百十那年才生下满楼兄妹。兼之又未晋入神道,老化是自然而然的。 望着清风那已日渐苍老的面容,满楼终于忍不住迎了上去。 “爹……” 短短的一个字,却蕴涵了说之不出,道之难尽的情感。 无双在清风出现后,就自动消失了。因为,这充满亲情的一幕,是他最讨厌的。因为,他从就没有人关爱。 自,教中人就很害怕他。每个人都是如此,从掌教到最低的弟子都是如此。他们教导自己圣人之道,但是自己做事又是如此的鬼祟,丝毫没有半点君子坦dd的风范。 十二之龄,就将自己一人丢在荒山野岭。说是要他体会那“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至圣心法,结果自己在野外整整生活了三年。最后终于悟出了御风之道,才回到了教中。还记得那时他们望向自己的目光,就好像是在看只野兽。然而掌教对外却说,圣人之徒,天之骄子。并说,下任掌教之位将由自己继承。 如果,那天掌教没有走火入魔,自己又是否会坦然的离开呢?无双如此问自己,结果是自己也不愿去想的。 “儒衣圣徒……呸!” 京城街头上,喧闹熙攘的人群中有个人的身影特别引人注目。因为他居然高达八尺,身穿一件破烂的僧袍。但却是一头1披在肩上,背上更背了一长条状的事物。 在其看到贴有公告许邵与满溪婚事的布告时,此人的嘴角掠过一丝笑意。转身朝着客栈走去。 八方豪客来。 这家客栈在京城的历史过百年,是真正的百年老店。也是京城之中唯一只招待武道人士的客栈。基本上,来京城的武道人士都来这家店里住宿。理由无他,方便。 方便什么? 原来这家店后面就是墓地,墓地皉临就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比武场。方便来客比斗,如果不幸有个三长两短,就可以直接入土为安了。毕竟谁人住店时不会碰到仇家,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立刻动手也是常有。在别的店里自然是麻烦事多多,但是在这家店就十分方便。 那似僧非僧的人来到这家店前,看到店的招牌时也不由停下了脚步走了进去。 只见招牌上写着:本店提供优质服务,不单可以享受到住宿的服务,更开辟了比武场可让有恩怨或是想活动身体的顾客自由使用。费用:零。若在比武中有所不幸,还有土葬火葬诸多形式可选。棺才样式也是应有尽有,骨灰坛子亦是。费用:自看。 那人进到店中后,热情的二立刻迎了上来。那人却是冷冷的应对,二则不已为过。毕竟,开店这么久什么人没见过。不过,此人之冷却是出乎他的意料。手续一全,就去了自己房间。连路都不要人带,更j代下来绝对不许任何人来打搅。连茶水都不要,简直是一怪人。 到了房中,那人便将窗帘给拉上。隔绝住耀眼的阳光,将自己藏匿在幽暗的房中。口中喃喃的念着一个人的名字。 “许邵……许邵……桀桀!” 相对于忙的晕头转向的家人,许邵则轻松无比。凭借着神道境界的御气行云,他独自一人纵横在万里无云的青冥之上。享受自来京城后,就难得的悠闲。虽然他很想带满溪来,可是女子在出嫁前都得待在娘家。颇令其有些恼于这繁文缛节,不过看在就忍耐几天的份上,许邵还是无奈的忍了。 站在凡人无法触及的青天之上,许邵觉得自己整个人似乎升华成神一般。毕竟,飞纵青冥,御气行云。这是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想象和做到的事情。心神在无边无际的空中任意飞驰着,感觉就好像将整个苍天都握在自己手中般。 一道青芒自许邵的额头射出,继而化成五瓣青莲散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许邵一惊。但其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这可是师傅曾经说过的一个变化哪!望着慢慢消散的青光,许邵不由想起当年师傅曾经和他说过的一番话。 “邵儿,当你的神天极心法大成之日,也就是开五瓣,青莲化体的时候。那时,你才算真正领悟到了神道的境界。” 许邵想不到,自己自己居然会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领悟到了师傅曾经说过的境界。 正是与祝巫一战带来的催生,令其修为骤增。又因其在那一战之后心态并没有因为失败而受到影响,反而以一种宽大的心态的来看待。这正符合了神道中那无求的境界。但其站在这浩渺青天之上时,一种油然而生的睥睨气势自然而生。正和〖傲世青莲〗的心法相得益彰,终令其突破了现有的境界。 “可是师傅……现在的我似乎已经不需要这个了,因为我想过过平凡的日子。体会一下那有血有rou的生活,而不是永远的高高在上。被人称为神或是圣,我毕竟也只是一个人啊!” 对着四周虚无一片的天空,许邵喃喃自语。 自从其与公子一战之后,他才知道何为盛名所累。这对于不过二十的他来说,实在是太沉重了。 而与祝巫一战,更令其明白空有一身强绝的功力却没有一个深爱的人那种感觉是何等的可怕。否则,祝巫的剑也就不会有那么多负面的情绪在里面。试问,一个有情之人,他的剑会那么的孤高,那么的寂寞吗? 第一百一十三章 大婚之前 第十三章大婚之前 即使是已经到了神道境界的人,毕竟也只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rou的人,受了伤会痛,伤心时一样会难过。那么,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把自己摆的那么高。让自己好象一个遥不可及的神一样,让自己那么的孤独呢?神道,不是无情道。未必非要断情绝义才能够修成。师傅那样至情至性的人都能够达到那个境界,为什么自己就不可? 自己练武的目的只是为了告诉别人,自己有多强,有多厉害么?难道,就不可以是因为喜欢而做,为了追寻道而为?我偏要随意而走,任性而为。 想到这里,许邵终于将心头的所有的忧闷一扫而空。出一声清啸后,朝着府直飞而去。 “切……许子终于回来了,无影,一会儿你就可以看到我这个准妹夫了。不对,应该改口叫妹夫了。想来就不爽,当日只是请他帮忙。未想却是引狼入室!” 满楼在许邵朝着府冲来时就感应到了他身上的气息,对着身旁的月无影说道。看着个郎面上一副不爽的样子,月无影抿嘴轻笑。不想这个举动让满楼身上某处蠢蠢欲动,若非光天化日,只怕其早就扑上来了。 宛如乘风驾鹤般,许邵轻飘飘的自空中落下。站在满楼面前。在看到月无影的时候,他不由愣了一下。毕竟那种迥异于中土女子的面容是何等的美丽,令一向对女色没什么喜好的许邵也不由了一下愣。 “喂……许子,眼睛给我放老实点!”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满楼就一直这么称呼许邵。幸而许邵从不放在心上,只是心下觉得狐疑:此人初见之时的那种高手风范跑哪去了,成天脏话嘴边挂,就差没骂三字经了。 “奴家月无影,见过剑圣公子!” 月无影学着中原女子的礼节,朝许邵施了个礼。许邵立刻手忙脚1,扶也不是不是,不扶也不是。幸好他还记得自己练过武,一道柔和的清风将其托了起来。 “不敢……你一定是大哥的妻子了吧!” 许邵多少听说过满楼的事情,在看到月无影后,就明白了。之所以不敢受她的礼,那是因为他和满溪成婚后满楼可就是他的大舅子了。要是受了月无影的礼,那可真的算是谮越了。 满楼鼻孔朝天的哼了一声,打了个“算你子还识相的眼神”过去,直把站在其身旁的月无影的哭笑不得。心想,自己怎么会摊上这么一个活宝。 “许兄,你回来了!正好,过来帮忙!” 在内堂忙的昏天暗地的无双听到许邵的声音,忙跑了出来。一把抓着许邵就往里冲,全然不把站在一旁的两人放在眼里。 许邵一进内堂就吓的打算逃跑,只因为他一看到他宽大的书桌上摆着的东西就知道无双拉他来打算做什么了。那真是他最讨厌的东西,因为他当年为了练〖傲世青莲〗的心法,可足足被师傅bi着练这些东西整整近八年啊! 只见桌摆着笔墨纸砚,一角堆着一摞高达尺余,墨香轻飘的宣纸。显然,是无双已经写完的。而另外一边堆着一大堆的宣纸,显然是还在写的。许邵看得头皮一阵阵的麻,如果要让他写这些东西,他宁可去找祝巫再打一场了。至少,不用那么伤神。 无双俊美的面容上难得的挂上了如满楼般的流氓嘴脸,一把掐着许邵的脉门。阴阴的笑道: “许兄,自己的婚礼,多少你也该卖卖力吧!不多了,就剩下点条幅写了就可以了!” 许邵心下大骂,何来如此之多的狗屁之事?结婚又不是搞诗词会,那么多酸的掉牙的东西做什么?可惜抗议无效,因为一顶大帽子压下来,只好陪着无双写了。 夜幕垂下,手腕酸的许邵和同样甩着手的无双两人爬上屋顶。沐浴着月华,两人相互对望一笑。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许邵也喜欢上了爬到屋顶上看月亮的感觉。而不是一个人飞到九天之上,看着青冷的月光洒在自己身上。因为,这个样子比较像个人吧!试问天下又有几人有那般能耐,能够飞纵青冥,高空揽月? “想新娘子了?” 无双见许邵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取笑道。 “算是吧!” 许邵望着青冷的月,叹了口气。心想着三天之后,自己就是个有家室的人了。想想,感觉那感觉也ting奇妙的。 无双随口道:“既然想就去好了,圣人之道可不是教你虚伪掉文,而是有所为有所不为。所谓君子坦dd,既然想,就去看她好了!” “也是……难怪师傅老是说我迂腐了!那我去了!” 也不客套虚伪,许邵足尖轻点。如一缕清风般,朝着满溪所在楼飞去。 无双望着许邵飘然离去的身影,不知怎的身体猛的一颤。身体竟然平空悬起,自然而然不带半点烟火之气。 “老家伙们的禁制终于也失效了,这身功力终于回来了。” 无双一头长无风自动,身形如剑般冲天而起。直升到离地面近千丈的高度才停了下来,站在连绵的云层上。享受着睽违多时的感觉,无双的心中不由生起对那群人深深的恨! “有仇不报非君子,圣人都这么说了……哼!” 朝着满溪所在之处而去的许邵自然不知道,无双已然生惊天动地的变化。只因其此刻的心里想的满是见到满溪之后,应该说些什么。全然没有注意到后方那不寻常的气息。 月下驾清风,乘夜探香闺。 美人睡梦里,君来盗芳心。 不知怎的,朝着满溪所在楼出飞去的许邵,突然想起这句百年前天州武道上名噪一时的风流侠盗夜留香经常挂在嘴边的一阙词。心道:想必那位盗帅前辈当年探香闺,窃芳心时的心情和自己此刻应当是十分相似吧! 当看到满溪托着香腮依靠在阳台栏杆处时,许邵的心跳突然快了许多。当他的身体缓缓从天降下,落到满溪面前时,满溪不能置信的捂着自己的嘴。眼睛瞪得大大的,内里满是喜悦之情。 许邵甫一落地,满溪就扑了上去。将矜持丢到一旁,整个人都埋到了许邵的身体里。用尽全部的力气将他抱住,好像怕一松手就会失去他一样。 “许大哥,你可知我好想你……” 从没一刻,满溪那么讨厌那些所谓的礼法。如果不是那么多的繁文缛节,自己又何必忍受相思之苦独处楼。 许邵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知道抱着怀中这个可人的女子。虽然他们认识的时间不算长,但是自己却已经在不知不觉间mi失了。知道自己恋上她,是在为她疗伤之时。若非如此,又怎会不顾自己的身体和日后的修为将本命剑气都输给了她。也许,在第一见面时,缘分就不知不觉的将他们牵到了一起吧! “许大哥,今晚留下好吗?” 简单的一句话,却像是费尽了全身力气一样。 许邵心下一震,他自然清楚这代表着什么。那等于是一个女儿家可以做出最大的牺牲了,代表着自己可以……想到这,他那迂酸的一面又险些冒了起来。但是转念想到,自己与她即将成亲,那又为何偏要想那么多呢?就像师傅说过的,做人不要太拘泥于教条了。 “好……” 来到房中,满溪娇羞无限的望着许邵。全身上下好像都失去了力气一般,送软无力。若非许邵扶着她,可能就软倒在地上了。想到接下来可能生的,满溪的脸上顿时红霞满布,还不断往下延伸。直到所有1u在外面的肌肤都变成了如桃般,瑰丽的红。 许邵虽然答应了她留下了,可是留下来后具体要做什么,他还在天人挣扎中。一面是邪恶的自己在那里说:去吧!去吧!反正过几天就结婚了,早做晚做都一样!另一面是良知的自己:万万不可,如此视礼法道德于不顾于禽兽有何分别! “我想我还是走好了!” 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许邵心道,自己毕竟是个正常健康的男人。如果留了下来,难免会想些什么,然后又做些什么。毕竟,自己又不是什么柳下惠。而且,许邵读史之时甚至怀疑柳下惠是否男人?或者,他有龙阳之好? “不要!” 满溪一把拉住他,然后做了个令许邵差点鼻血长流的动作。 缓缓的将披在身上的大麾解了下来,1u出了被浅绿色许装包裹着的曼妙身材。走到了边坐下,哀怨的眼神扫向许邵。 许邵觉得身体里面似乎腾起了一把火,烧得自己很难受。他快步走到边坐下,一把将满溪揽在了怀里。朝着她那鲜yan欲滴的香bsp;一片空白,满溪在双j加的瞬间,整个脑袋一下全空了。空白,一片漫无边际的空白。然后就是浑身上下松软无力,一种难以言喻的酸麻感蔓延至全身。 这一en下来,将许邵仅有的一点理智也消磨去了。他轻柔的将满溪按倒在上,将她身上的衣服温柔的剥了下来。满溪则是闭上了眼睛,一副任君摆布的you人模样。 当剥下罩衣,1u出里面珊瑚绿的肚兜时,许邵的呼吸不由变的急促起来。手缓缓的顺着肚兜的边缘游了进去,攀上了那浑圆坚ting的欲峰。 身上的敏感部位遭到许邵的侵袭,满溪也不由嘤咛一声。 许邵轻rou着那丰满的,手指却溜上了那鲜yan的一点。当其手指轻拧rou捏那点鲜yan时,满溪只觉得一股电流传遍自己周身。双手紧紧的环住了许邵,脸上再度浮起那好看的桃红。 一手轻rou,许邵一手顺势将满溪的长裙褪下。解下袭ku,当将手探入到少女的幽谷mi地时,许邵的心紧张的就要从喉里蹦出来。 “许大哥……” 当许邵的手轻轻的划过幽谷时,满溪的身体猛的僵直起来。然后又软得像一滩泥,娇喘连连的望着他。 手指顺势在幽谷之处来回拨动,不多时幽谷已是一片湿润。就在满溪以为许邵还会继续下去时,许邵却收回了做怪的手指。 “心妹……你真的不后悔吗?在没成亲之前就……” 许邵话没说完,就被满溪的一个en打断了。满溪一把堵住许邵的嘴,香软舌顺势钻到了许邵的口中。这个炙热的en将许邵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理智也给摧毁了。 在除去满溪身上最后一件衣物时,许邵用炙热的目光看着满溪那雪白的rou体。呼吸一阵阵的急促起来,身体的某处更是不受控制的急剧膨胀起来。被他抵在身下的满溪明显的感觉到了那处地方带来的坚ting与火热。面容不由更加的娇羞起来,红的就好像要滴出汁来。 “满……我来了!” 满溪张开眼,看着这个昨夜与自己抵死缠绵的男子。心头不由得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幸福,因为自己已经真正成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属于他的人。此生此世,永远不会离开他的人。 虽然此刻下身还是很疼,但是那种幸福感却充斥着自己周身。 轻抚着许邵那张俊美的面容,满溪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不单人长得好,人品风度乃至武功都是上上之选。难怪有人说,好人难寻,好男人更难寻。自己又是何其幸运,能够得到他的眷恋。 想起昨夜他的温柔和热情,满溪的下身不由又再湿起来。身体也不自然的扭了起来,这举动立刻将睡得香甜的许邵给惊醒了。 许邵从来没有试过睡得如此香甜,甚至连梦都没有一个。以往的自己在天州武道上游走,随时要应对各种的挑战和突事件,以至于养成了睡觉还得留份神的习惯。一直以来,就没有睡好过。虽然来到府之后,已不同于以往,但是长久以来的习惯又岂是说改就改。 但昨夜真的不同,那抵死的缠绵之后,自己在哄她睡着后,居然也不知不觉得睡着了。 看到许邵醒来,满溪的脸不由一红。以为自己刚刚的举动都被他看到了,羞的将脸埋到他的怀中。却不经意间碰到了许邵的下身,被那坚ting的亢奋给吓了一跳。 好奇的用手轻rou着这昨夜在自己体内使坏的东西,现它真的好大。自己的手险些握不住,越r像还越大。而且那东西好烫,烫的让自己的身体也烫起来。只顾着rou,满溪没有注意到许邵面上那奇怪的表情。 “满……” 许邵困难的开口道,他此刻觉得自己身上又再度燃起了熊熊大火。十分需要有人来将它熄灭,而那个人熄灭它的人就是现在这个还在玩火的人。 “真不敢相信昨天就是这个坏东西把我给……” 就在许邵控制不住自己,打算在这青天白日来上一回颠龙倒凤时,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 “姐,老爷找你!” 许邵在那声音响起之前,就以惊人的度飞快的穿上衣服。其度之快,居然还能帮满溪穿上。若非其手法生涩无比,满溪险些要以为他以往经常做这样的事情了。毕竟,昨夜他的举动可不生涩哪!(嘿嘿……其实是满溪误会了,男人在这方面都是无师自通的!) “今晚我还来找你!” 许邵说罢,如一缕ji烟般飞射而出。随即冲霄而上,这样就不虞有人看到。 满溪看着他离去后,才慵懒的坐起身。没忘把那染着自己初红的白单子收了起来,毕竟那是自己最珍贵的第一次。 “知道了,给我把水端来,我要洗漱……” “许兄,昨夜可好?” “你说什么?今天天气不错哪!” “呵呵!所谓宵一刻值千金,抵死缠绵至天明。奈何天不随人愿,绮罗帐里bsp;“你这是什么淫诗秽词,亏你还是儒教门生!” “哈哈哈……你就不要不承认了!我的许大剑圣!” “你们在说什么?喂!许子,你别跑!” 满楼挠着脑袋,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何许邵一看见自己就跑的无影无踪,而无双则是在一旁笑得抱着肚子蹲在地上,全然没有已往那儒雅的风范。 “搞什么啊?” 京城今日热闹非凡,街上来来回回的人们都在谈论关于剑圣许邵与家二姐成亲之事。那种关注的程度就好象是自家的孩子要成亲般。每个人见面时谈论最多的话题都是关于许邵和满溪的。 “你被邀请了吗?” “你见过他们啊?” “嘿!想当年我曾见过许邵一面,那绝代的剑圣之姿令我毕生难忘哪!” “家姐好漂亮啊……” 等等诸如此类的话题,可见京城中人对此事的关注。不过在满街人中,却有一个女子身上散着淡淡的伤感。在其所经过的地方,人们都不由停下j谈,望着这个绝色女子。 一双斜飞的柳眉,眉下是一双剪水秋bo,似语还休的明眸;红轻启,编贝似的欲齿微1u。一头bo1状的长披散在肩上。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身上束着一片长而宽的红绸,绸尾流苏摆摆;红绸的两端各系着一把银色的剑,随着其走动而来回摆动。下身一件水蓝色的长裙及地,走动之时bo光鳞巡。 但为何这女子的面上有着化不去的愁苦,身上还带着那淡淡的伤感。让每个经过她身边的人,都想上前一问究竟。好解去这女子的伤感,令其笑厣绽放。不过,没人有胆上前,只因为在京城之中谁人不识这女子的厉害。 还记得当年她刚来到京城时,有几个不长眼的地痞想调戏于她。结果,被她用系在身下的那两柄银色剑给当场绞成碎rou。没过多久,就听说她被薛家二公子收入门下。成了薛二公子的家臣,自那之后就再没有不长眼的人敢来调戏于她了。要知道,她可是有着女剑神之称的奇女子----公孙霓裳。 公孙霓裳走到朱鸟大街前,就停住了脚步。因为,她看到了一个人。一个曾经轻松破去她剑法的人----剑圣许邵。 “许公子,你好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令许邵不由一怔。当看到公孙霓裳时,他不由又想起了薛家二公子那令其有几分讨厌的为人。偏偏薛雨和他关系又不错。 见许邵左顾右盼的样子,公孙霓裳险些没有笑出声来。看来,主子真的给他留下了很糟糕的印象啊! “许公子,我家主人不在。我只是想找你聊聊天而已,没有别的目的。” 不同于别的女子一开口就是什么“奴家”“妾身”,公孙霓裳说话的样子就像个男的一样直爽。 “好啊!” 两人遂往许邵在京城中唯一知晓的一处酒楼走去,便是那家满楼常去的“醉闲叙”。 看到许邵带着一个女子来,掌柜的先是一愣。要知道,许邵可是快要和家二姐成亲了。怎么还带着个女子来酒楼,掌柜不由狐疑的望了公孙霓裳一眼。在看清楚公孙霓裳的样子之后,他在心下不由骂自己太过八卦了。 公孙霓裳是薛二的人,掌柜自然以为她是来找许邵商量事情的。毕竟,许邵和薛雨的j情现在已经没有几个人不知道了。甚至有人怀疑,薛二是因为薛雨的关系才和满溪接触了婚约。 两人走到楼上,许邵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请问有什么事呢?公孙姑娘?” 薛雨曾经给许邵讲过其弟帐下的高手,先提到的就是这个有着女剑神之称的公孙霓裳。薛雨说若非她曾经因为某件事,影响了精神上的境界,恐怕早就踏入神道了。但即使是这样,她的实力还是不容窥。如果现今天州要排高手榜,出去他们这些神道高手不论,公孙霓裳绝对可以稳居前十甲。 公孙霓裳那俏丽的面容微微一红,轻声道:“许公子,上回的事情多有得罪,希望你能够谅解。” 许邵笑道:“没关系,在下早已忘了!何况你也是受命于人,身不由己啊!” 其实他本想说你家主子居然如此好人,肯将满让出,过往那些嫌恶自然也就不在我心上了。不过想着这么说似乎不大妥当,他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公孙霓裳看了他一眼,似是看出他言不由衷。微微一笑,继而道: “恭喜许大哥就要成亲了,所谓d房烛夜,金榜提名时。许大哥,你这可是登科啊!怎么也得妹喝杯不是!” 许邵一听又要喝酒,心下暗叫声苦。因为此刻他才想起来,新郎官好像是负责敬酒的吧!以自己的酒力,一圈下来恐怕要倒地不起了。而且以家在京城的势力,恐怕宾客的数目会远远过自己的想象吧!加上自己以往那帮在天州武道上游历时认识的,许邵的面色不由沉了下来。 公孙霓裳见许邵面色变沉,以为他不愿意,不由幽幽道: “许大哥果然还是记恨于心,要不怎么就不肯妹喝一杯呢?” 许邵慌忙道:“不是,在下怎会如此!只是适才想到些事情,觉得有些麻烦,故而面色可能会难看点吧!” “哦!” 公孙霓裳饶有兴致的望着许邵,因为她很好奇有什么事情能够让这个大剑圣也面1u愁容。 许邵遂将刚刚自己想到的事情说了出来,顺便重申了一下自己不胜酒力的事实。说这话时,许邵多少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因为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居然不会喝酒。这说出去,实在是有够贻笑大方。 “真没想到,许大哥如此人物居然也会害怕喝酒!” 公孙霓裳不由抿嘴轻笑,那动人的姿态令许邵不由砰然心动。毕竟,公孙霓裳美与满溪那种娇柔的美迥然不同。若满溪是温室的幽兰,令人心怜;那么公孙霓裳便是那娇yan大方的玫瑰。虽然yan丽,但是想要摘取,却要心那上面的刺。 “对了公孙姑娘,你适才说找我有事,究竟是什么事呢?” 公孙霓裳那秀美的面容上一抹失望的神情闪过,但因其垂着头,许邵没能看到。 “没什么了……其实妹只是想提前祝贺许大哥,因为过两天妹就要离开京城为公子办事了。之所以冒然找上许大哥是因为我们曾有一面之缘,不是吗?” 说罢,带起一阵香风离去。留下惆然若思的许邵一人,望着桌上的空酒杯。 “子!还没成亲就勾搭别的女人,有种!” 满楼在离许邵不远的地方,将一切尽收眼低。但当他看清楚公孙霓裳的样子时,又将自己的想法给推翻了。因为,那个女人是不可能和男人有瓜葛的。 “那个女人是不能碰的啊!” 回到府,许邵不由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因为,他刚刚竟然为公孙霓裳的美而心动,他觉得自己太对不起苦苦等待他的满溪。不过转念想到,自己只是欣赏她那种美而不是想要做什么,便觉得释然了。 看着家上下忙碌的人,许邵突然间想到一个问题。自己该不会成亲以后,也好要住在岳丈家里吧!想到这,他不禁俊脸微红。因为他想起,自己自出道以来似乎就没有过安定的住所。如果和满溪成了亲,自己可是要负责照顾她一辈子的啊! “不行!得好好想想了!不过,上哪钱去啊!” 许邵刚走到里屋,就看见满楼走了过来。自然,月无影也是形影不离的跟在他的身旁。自月无影得清风认可,回到满楼身旁后。几乎是成天都粘在一起,几乎没有不见他们在一起的时候。 “我的好妹夫你可回来了,你的几个朋友等的都急了!” 满楼望着许邵那张愁苦的面容道。身为男人的他,多少猜出了点许邵所在苦恼的事情。不过在他看来,许邵那只是自寻苦恼。 许邵来到自己的屋里,看到那几个熟悉的人时,不由喜出望外。因为,他们可都是自己闯d天州武道头几年时所结识的知心好友啊! 身材足足高出有许邵半个头的粗豪汉子,四四方方的国字脸上却有着一把紫色胡须。这个粗豪男子正是许邵曾救过一命后结为好友的紫虬客。此刻的他却一脸愁哭的被坐在他面前的俊美少年所戏。 那个戏他的俊美少年一袭白衣,一头长及腰间的长。面容如女子般秀美,若非面上那两道剑眉为其挽回几分英气,恐怕真会被人视为女子吧!而他的身份也是尊贵非凡,镇守南方要地的镇南王独子郭yao师。据说其师是朝中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不过许邵也没有打听过。 另一个则在趴在桌上闭目养神,一袭紫衫。半1u的面容亦能看出其俊美的一面,不过却是迥然不同于少年那秀美。因为其1u出的肌肤略带古铜,可见其经常在阳光下活动故而才晒出这么一身颜色。此人的身份说出来也是吓人,江南第一家赵家家主赵竣。与许邵同龄,却已是一家之主。 屋里的坐着的三人看到许邵进来也站起了身,一脸笑意的迎了上去。 符熙二十一年,七月初七。在这个对天州人有着特别意义的日子里,婚礼终于如期举行了。如山如海的人将家门前的大街堵个水泄不通,无奈之下家只借助官府的力量出来维持秩序。 厅门前的宽大广场上竟然摆了百桌酒席,这还不算从朱鸟大街一直摆到苍龙大街的那条流水席。不由让人为家的财富感到咋舌。要知道,两条街道相隔过千丈的距离。而且,这还没有算两条街道本身的长度。这得要摆多少桌才能够摆满,不少有心的人都开始算了起来。可惜还没数完,他们就晕了。因为,实在是太长了。长的连早来一步的二皇子都懵了。 “好长的酒席啊!家不愧是父皇说的天下第一富,果然没错!” 乘在金銮欲驾上,坐着舒服的白虎皮,喝着自西域大6来的葡萄酒。二皇子李元月叹道。此景实在不由不令人感叹了,因为谁人有幸能够看到朱鸟大街和苍龙大街上的所有店铺都关门。行人一空,为的只是摆上这可能是天州有史以来最浩大的酒席。 李元月在心中暗想,如果能得家之助自己的太子之位希望就大上几分。就像现在几位兄弟都在争取四大家的支持一样,不过听说大哥好像已经和薛二联系上了。如果是真的,那就不得不留心了。另外已经半年多没消息的三弟也冒了出来,听家大少经常进出境他开的京中的奇楼。也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如何,有必要的话连三弟可能都得拉拢。不过,像他那样的废物似乎不用这么放在心上吧! 自古有云金钱、权利、女人。三者缺一不可,得天下者似乎也是一样。李元月在心中如是想,自己的权利已经够大了。禁卫军牢牢的捏在自己的手中,不过可惜的是御林军的统帅却是那个躲在边陲牙龙城的镇南王。真想不明白,为什么父皇会将御林军的统帅之位给了这个人。 想到镇南王,李元月的脑海里不禁浮出一个人的身影。那个神情居傲,从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冷俊少年。虽然就比自己上几岁,可是一身剑术已经到了通神之境界。就连他的授业恩师,朝中公认的第一高手祝巫也说,这个弟子的修为已经到了一个常人无法望及的地步。 父皇更是因为祝巫这番话,将其调到京畿重地,将其任命为大内总领兼御林军统帅。自己和几个兄弟没少拉拢过他,可是他却一句冷冰冰的话堵了回来。 “在诸位皇子没成为太子之前,我是不会投靠任何一个人的!” 不过想想,如果真的成为了太子。这个孤高的人不就是自己的了,想到这李元月的心好受了点。不过,他也在心里暗暗想着,如果等到自己登上皇位的那天,一定要将郭家满门抄斩。谁让他们不尊重自己了。 “二皇子驾到!” 迎宾的门童看到那代表着皇家的金銮欲驾过来,赶忙将声调提了个高八度。顿时,四周人的目光全部被吸引了过去。 坐在内堂喝凉水的无双听到时,嘴边闪过一丝笑意。心想,这下可真有意思了,满楼和三皇子谋的那件事,想必这位也在想着。而他来的目的,恐怕不单单是来祝贺那么简单吧! 清风听到门童的呼声,便飞快的自内堂急冲而出。毕竟,君臣之别的还是要守的。 “臣清风恭迎二皇子大驾!千岁……” 话未说完,就被李元月伸手扶了起来。 “叔叔说笑了,我们几个都是您看着长大的,怎么好让您行此大礼。父皇不也说了么,对四阀之主当行子侄之礼。元月此次来,也只是以一晚辈的身份来而已。毕竟满妹子,以前也和我们在一起过哪!” 说到这,李元月就有点后悔。当年自己为什么就放不下身段,且看不到那么远。要是早点将满溪娶进门,那么整个家不就握在自己手中了么。想到这,从来不知失落为何物的他也不禁长长叹了口气。 许邵自空中落下,看到是李元月扶着清风朝着内堂走去。从他身上那和三皇子无差的服饰,许邵立刻认出了这个人是谁。 近来许邵越来越喜欢在空中高来高去,倒不是他懒得走路。而是前来家道贺的人太多了,将门口堵的水泄不通。而且,有不少人是代表着几位皇子来意图拉拢许邵。不愿淌这滩浑水的他,自然是避之则吉。高来高去,谁也抓不到他。反倒落个逍遥自在,不可不谓快哉! 许邵刚走进内堂,就被清风唤了过去。早有此准备的他施施然走了过去,端的是一派高手风范。实则在心里暗骂不已,不过就不知道骂的是谁了。 “二殿下,他就是婿许邵。邵儿,这位是二殿下,元月皇子。” 清风并没有叫许邵行礼,而李元月也不在意。因为他早就接触过这类人了,比之许邵高傲百倍的都有。心里只有自己的那把剑和自己的道,除此之外再无他物。对于许邵居然会成亲,多少令有些了解神道的李元月有些意外。不过,这并不在他心上,反正那些东西自己一辈子都不能达到,又何必想那么多。 不过当李元月认真打量许邵时,现他和那个令自己很讨厌的人还真ting像。一样的俊美不说,年龄也是差之无几。要说区别,可能就是那个人比较讨厌吧!至少,眼前这个剑圣的表情还是很让人喜欢的。 与家齐名的三家也都有人来,除了薛雨保证一定会来外,文家、祝家的人也都6续到来。 文家来的是汗青书院掌教之子文丞明,一派儒者风范。不过看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似乎不谙武道。 祝家则是祝巫独子,有神童之称的祝神宗。年仅十四,就被当朝天子封为天朝总巡。负责京城之内的治安,有先斩后奏之权。 “哼!满溪,你是我的,跑不了!” 那日偷袭满溪的白袍男子站在一颗高大的树上,目1u凶光的看着下方熙熙攘攘的前来道喜的人。在他身旁站着一个身材娇的女子,一头迥异于天州女子的火红长。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是一片yan红,样式不同于天州大地上女子的宽大服饰。而是紧紧的包裹在身上,直到下摆处才扩散开。将其曼妙的身段一展无遗。 “不明白你对家那丫头怎么这么着紧,难道那个传说是真的吗?” 红衣女子对着身旁这个咬牙切齿的男子问道,心下不由暗叹,自己怎么会和这种人是兄妹。更不明白,已经脱离世事这么久的他们,为何又要淌这滩浑水。不过,没办法,谁让自己就剩他一个亲人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大婚,青莲凋谢 第十四章大婚,青莲凋谢 当年那场瘟疫实在是太厉害了,如果不是和他正好在外游历,恐怕也要死在那村子里。 “那当然……只要能和那丫头阴阳j和,就能够将其体内的天脉凝聚的昊天之精全数吸去。因为昊天之精已经在其体内十八年,已经转化为最精纯的气。绝对能够助我突破〖虎啸七绝〗最后一重境界,直升神道。 可惜的是,这个人不知道满溪体内的气脉已经被许邵、满楼、薛雨三人联手封住了。即使是j和,也无法引出分毫。如果是用阴阳双修术妄图吸取的话,反而会被反噬,下场比死还恐怖。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的,毕竟你是我大哥我不帮你帮谁?” 就在两人相对而笑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我也有兴趣,你们愿意合作吗?” 许邵焦急的在内堂走来走去,和他一样急的是清风。因为,两个重要的人到现在都还没有来。李元月在打听了他们等的是什么人后,也默不作声的待在一旁。因为,他也很想见见那个被称为绝世青莲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当然,他并没有抱什么奇怪的想法。因为他很清楚,那种人,根本就不是所谓的家国天下可以管得到的。 本来说要的天州天子,却命人送来一封信。说是突染重荷,无法到场。二皇子代表自己全权处理云云。 而其他几位皇子也6续到场,自然也包括了那位藏于楼中被视为废人的三皇子。他只看了许邵和满楼一眼,就找了个角落的位子坐了下去。他的举动自然落在了李元月的眼中,其心中不由暗想,三弟果然和他们很熟捻。哼!有机会得找他好好聊聊了。 相对于场中几位皇子的相互勾心斗角,许邵的心神全放在了其师怎么还没来的事情上。 而他的三位好友则不知何时已经与无双满楼两人打的火热,就差没有当场结拜了。他们几人也是场中最清闲的,也是对许邵的事情最不关心的。就因为太熟了所以才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虽然他们也很好奇许邵的师傅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可是想也没用啊!来了不就知道了。 就在其焦急万分时(因为婚礼就要举行了),两道熟悉的气息自东南方向急朝这里赶来。许邵面1u大喜之色,身形一动,竟凭空消失在空气中。让几位皇子顿时大开了眼界。 大皇子李亦然与三皇子剑倾城一母同胞所出,但却是公认的皇位第一顺位继承人。因为其兵法武功都是有目共睹,而且四大门阀中的文家更是一面倒的朝向他。理由无他,因为他是文家家主同时也是汗青书院掌教最得意的弟子。而其更是得以修习儒教四大心法之的〖秋鑑〗,据说一身修为已然到了神道的边缘。故而他也是场中最受震撼的一人。 (想不到许邵的身法竟然如此……对了!听说他的师傅是六百年前儒教不世之才绝世青莲太白子,莫非他用的正是教中已经失传的〖傲世青莲〗?) 虽然儒教号称四大心法,实则只存〖君子风〗、〖秋鑑〗、〖碧血丹心〗三大心法。〖傲世青莲〗实际上只剩下一套名为〖月映莲华〗的剑法。至于运使这套剑诀的心法早已随着创始人的消失而失传,成为了无数儒教弟子心中永远的痛。因为在看过那套剑诀的弟子,都被其深深吸引。 至于其余几位皇子就没这么好的眼力,而李元月则早就见惯了这些人的能耐。剑倾城则一直猫在一旁,一语不。至于与皇位绝缘的宁王李肖乐,齐王李元珷则完全不在意。因为他们现在在想的可是关系着日后自己能够保住地位的事情。 当许邵和另外两人走进来时,几位皇子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的扫了过来。因为,他们都想见识那位绝世青莲的风范。 赵竣和郭yao师则依靠在柱子上,看着两位早已成了天州大地上两个神话的男子走了近来。面上,自然也是难掩的ji动之情。只有紫虬客那hun人被满楼拉到一旁,比拼起酒劲来。直令看着的无双直摇头。 依旧是一身青衫,不过看的出来和上回那件略有不同。因为在下摆处纹了一道红线,似是表示喜庆的意思吧!从不离身的剑也不知丢在哪里,光看其这副模样还真有几分儒者风范。 薛雨则依旧一身白衣,不过也是没有带剑。手上更是拎了个大包袱,让人十分好奇想打开看看这位剑道神话拿的究竟是什么。 “人已到齐,那么婚礼即刻举行!” 因为太白子与薛雨的迟来,婚礼不得不推迟了一会。不过幸好没有错过吉时,清风不由松了口气。 当丫鬟搀着一身大红的满溪出现时,场中最为ji动的就莫过于许邵了。因为,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清风与太白子则坐在了大堂之上,望着眼前一对新人。 “一拜天地……” 满楼一脸促狭的唱道,因为这是难得看许邵手忙脚1的时候。只见许邵动作僵硬的鞠了下去,可见其紧张的程度。而自家妹则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呵呵!丫头想必等了急吧!满楼在心中坏坏的想,不过若他知晓两人早以1uo呈相对,巫山**了,会是什么样的神情? “二拜高堂……” 说完这句话,满楼立刻跳到堂上,却被老父一个凶狠的目光给吓的跳了下来,直把在他身旁的月无影给逗得差点笑出声来。 “笑……今晚我让你笑个够!” 满楼凑到月无影的耳旁轻吹着气,用满是色情味道的语气说道。直把月无影张脸得通红,把坐在她对面的齐王给惊了一yan。其不由在心中道,若是能够拥有这样一个女子该多好啊! 许邵和满溪一同朝着太白子和清风拜了下去,直把两个老人给乐得忙伸出手将他们扶了起来。 就在满楼打算喊第三声时,一个人的到来将这场婚礼给搅1了。 “许邵……我来带你的女人了!” 堂上的太白子眼中杀机一闪而逝,因为居然有人敢在这种情况下来捣1。简直是,寿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薛雨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其身上自然出的森冷杀意也表示着这位一向仁厚的君子也怒了。 红白袍的男子跟先前在他身旁的红衣女子视满厅的人如无物,走了进来。正要开口说话时,堂上的太白子目中青芒一闪。红男子顿时如遭雷噬,整个人都弹了出去。而他身旁的红衣女子则厉诧一声,一股汹涌的火焰从其身上喷涌而出。顿时席卷整个大厅。 在清风的示意下,满楼带着几位皇子离开了。临走之前,满楼不忘看许邵一眼。却被其眼中的杀意给吓到了,因为那里面一丝感情都没有。 千万不要出事才好!满楼在心中念道,因为不知怎的一股不详的感觉在其心头缠绕不去。 “〖炎凤炽凰嚣天诀〗……” 薛雨失声道,这不是已经失传的绝学了吗? 火焰到了许邵身后就被一道道青芒闪闪的剑气所拦下,而许邵就在这剑气防御下完成了他和满溪的三拜大礼。在清风将满溪送入大堂后,许邵转身望向那女子。 赵竣和郭yao师与自两人出现后就一语不的无双,均面1u杀机的看着那红衣女子,而紫虬客则早已提聚功力。就待许邵一句话,他就会冲上前。至于无双三人虽很想动手,但是他们尊重许邵的意见。因为,他们看的出来。许邵是要亲手杀了来搅局的人。 “师傅……薛前辈,还有我的朋友,你们都别动手,我要亲手杀了这两个hun蛋!” 许邵一字一句的说道,那森冷的杀意竟然使厅内的温度都降了下来。那女子在出那道火焰后,就一直站在火焰中央一动不动的看着场中仅剩下的四人。 白袍男子被打出去后就悄无声息,无双觉得不妥。转念一想,心下惊道:糟糕!他的目标难道是…… 朝着身旁的郭yao师和赵竣使了个眼色,三人在其他人没注意的情况下也自画堂的两侧溜了进去。 那女子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许邵的话,反而咭咭的笑出声来。 场中此刻只剩下许邵、太白子、薛雨三人面对那女子,而太白子在许邵开口之后居然闭上眼。薛雨则一脸冷漠的看着眼前生的一切,心中则bo涛汹涌。 许邵站在那女子面前,手心青芒一吐。一柄长剑出现在他手中,见此情景薛雨也不由一楞。因为,这个境界的突破可不是短时间能够达到的啊!许邵的悟性未免也太吓人了。 “我不管你是谁,扰我婚礼者……死!” 许邵冷冷的望向那红衣女子,手中的长剑耀出一道令人看了不禁心寒的青色厉芒。那在大厅中肆虐的火焰,竟然被其身上出的森冷气息所压制,由妖yan的红色转成了青色。 “不愧是名动天下的无双剑圣,竟然连我的凰之炎都能够克制!可是……你认为你一个人真的能够牵制住我吗?” 红衣女子说罢,那弥漫在四周的火焰倒卷而回。在其身体四周盘旋,宛如那火之圣兽凰一样。随着其将火焰收回,四周的温度不降反升,地面上琉璃欲均寸寸裂开。若非屋中的木材均是上好的檀木所制,在这高温之下,恐怕早就烧了起来。 太白子与薛雨依然是一副悠闲的样子看着眼前的一切,不过从两人身上时隐时现的淡淡气芒来看,两人也非是十分放心又许邵面对眼前这个女子。而太白子的情形更是奇怪,面上竟然罩着一层浓浓的青气。令其样子显得十分的怪异,而薛雨则用略带紧张的神色望着他。 薛雨想起了数日前太白子和他说的那番话,心里很是不安。 许邵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师傅和薛雨的异样,而是将全副的精神都放在了那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身上。 “多说无益,手下见真章吧!” 话音方落,许邵身形一闪就已来到女子面前。泛着淡青光芒的长剑轻松的破开了拦在红衣女子身前的一道火墙,剑做斩势劈下。红衣女子连眉都没跳一下,只是将她那好看的皓腕抬了起来。 那火焰幻化的炎凰自其身后急旋而出,朝着许邵的剑冲了过去。一股热1立时席卷而来,朝着许邵吞噬而去。 许邵面容一肃,剑由斩为刺。剑身上青芒猛的一涨,继而消逝。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如海啸般的剑气破空声,但是其剑上却没有丝毫剑气的踪影。 先天无形破体剑气?剑气纵横三万里。 剑气虽无形,但是却有足以催山断獄威力。只因为,这是许邵含愤而的一剑,也是其臻至大成的神道剑气。红衣女子似乎是看出了剑气的威力,不由得面色大变。欲手再动,炎凰再度产生变化。 那由火焰组成的炎凰竟然出了一声清脆的鸣叫声,在那将整间大厅移为平地的鸣叫声中炎凰附在那红衣女子身上。一对火红的巨大羽翼自女子的背上喷射而出,化做一道妖yan的红光冲天而起。 “许邵这里太了,我腾不开手,上来!” 许邵的眼中青芒一盛,身上爆出耀眼的青色剑气,如一柄穿天之剑破空而上。 薛雨看着许邵和那女子破空而上的身影,转过身望着太白子那越加青绿的面容。面上再度浮起担心的神情。 “不用担心我……只是时候差不多到了!” 太白子悠然道,左手轻挥。无形的剑气随之而出,之前被那声凤鸣已经毁去大半的屋子彻底一扫而空。顿时四周一片空d,其则将头仰了起来,望着天上那普通人根本望不到的高度。 “邵儿……” 清风将满溪送回房中后,就待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女儿。心下感慨万分,暗骂道,为何要在女儿的大婚之日生这种事情。那群人简直是莫名其妙,而他也十分明白,以他这种程度的身手根本就无法查手这种级数的战斗。他也只好在心中为许邵暗暗祈祷。但是,他和许邵一样,都忘了那白衣男子的事情。 “几位皇子,真是抱歉了,居然在妹大婚之日生这种事情!” 满楼一脸歉意的看着几位皇子,此刻他们正坐在前往京城重地----紫禁城的马车上。虽然满楼也很担心,不过想到有薛雨和太白子这两大剑道神话在,谅那两人使出如何手段,都将是自寻死路。但同时,他亦十分好奇,那白袍男子的实力尚未到神道境界,为何还敢前来? 大皇子李亦然一显皇者气度,并没有为未此而感到不悦。相反的,他反而还安慰起满楼来。 “卿家真是说笑了,我们又怎会为这种事情生气?不过……任由这群人在天子脚下闹事终是不妥,不若调军队来将这二人拿下罢!” 满楼道:“不妥……因为那个女子的实力明显已经到了神道的境界,皇子殿下,这已经不是人可以手的事情了。我在送格几位回城之后,将会立刻返回。毕竟……这是我家的事情!” 语气中带着一种令几位皇子都为之一颤的森冷杀意,因为满楼真的动怒了。 无双等人刚奔出大厅,就看到一道诡异的身影朝着满溪所在的楼飞去。无双面色一变,对身旁的郭yao师等人道: “我去对付他!你们去将那只白老鼠给抓出来吧!” 郭yao师笑道:“无妨……那只东西实力微弱,就由我们紫大哥出手吧!这份大礼我们就不和他抢了!” 紫虬客虽是个hun人,但是他也看得出他们是不愿让自己涉险。虽然体内的热血让他很想拒绝,但是想到大局为重就只好答应了。毕竟,那是自己无法手的战斗,如果自己冒然而去,只怕会给他们带来不必要的负担。毕竟,他也是南七北六十三省公推的绿林盟主,并非是一个只逞蛮力的莽夫。 赵竣则道:“我就不和你们一起行动了,我到附近去看看是否还有人hun1而来。” 四人当下将工作分好,分头而去。临走之时,还不忘互相给了个鼓励的眼神。可见,这几人在短短时间内的接触,已经令他们产生了深厚的友谊。男人,就是这么一种不可理喻的生物。可以一见如故,也可以白相知尤按剑。 “爹……许大哥会没事的吧!” 满溪焦虑的望着眼前的父亲,清风正待开口,一个巨大的身影闯了进来。 “我不知道你那个许邵有没有事,但你……一定有事!” 一身白袍,一头张扬的红。面上挂着居傲的神情,嘴边还有一抹残余的血丝。额头上竟然出现了三道宛如猛虎利爪般的红色斑纹,令其的面容如魔神般可怕。他,不就是之前被太白子一道眼神击飞的人么? “你是何人?” 清风拦在女儿身前,厉声斥道。 “在下白无刹!” 白无刹?清风乍一听没有什么印象,但不到一会他就想起了这个人是谁。虎皇后人。因为许邵有和其提过此人的事情,立时老人的心凉了半截。 “跟我走吧!” 大手一张朝着满溪抓去,白无刹全然没有将拦在他前面的清风放在眼里。因为,两人的力量相差悬殊,根本就不能对其有任何威胁。 “砰!” 清风被白无刹身上自然而的气劲震的射了出去,撞在墙上,立刻昏了过去。 “爹~~~~!” 满溪出一声催肝裂胆的凄厉惨叫,想扑过去。奈何,白无刹大手一张就朝其抓了过去。 “崩!” 一道身影如电般闪进,一掌印在了白无刹的身上。口中更出了一声厉啸。 白无刹猝不及防下,被其一掌印中。顿时体内宛如万钧火yao爆开般,一口鲜血喷射而出。而那偷袭之人,也被其一个肘击打的横飞出去,幸好一道身影也闪了进来将其一把托住。 “你也太鲁莽了吧!要是你掉块rou,你老爸还不杀上门去将我们教里那帮老头都给杀了。我是无所谓他们死活,不过我的命可金贵的很哪!” 接过郭yao师,无双立刻对其唠叨起来。俊美少年的脸立刻扭曲起来,因为任谁也受不了只苍蝇在耳边如此鸣叫吧! “切~~~!哪来的苍蝇?” 白无刹抹去嘴边的血,一脸凶恶的望着不知何时已将清风和满溪纳入身后的两人。 郭yao师上前一步,无双无奈摇头退到一旁。守着清风和满溪,要知道这两人若是有所损伤。许邵还不找他拼命。 “接我的剑吧!废话那么多!” 腰间长剑出一声清鸣,跳入郭yao师手中。手腕一振,顿时剑上一弘金色流光转过,煞是好看。但是落在曾经见识过这种剑气的无双眼中就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因为那可是祝巫〖皇极剑道〗。曾经将许邵挫败的剑气,怎么会在这个子手中?他老头子的武功不是也很好吗? 白无刹阴阴一笑,口中出一声厉啸。面上的三道斑纹红芒一闪,排山倒海般的拳劲已然奔涌而出。 郭yao师双目金色光芒一涨,一剑斩出。 拳剑j加,竟然出如金铁叫戈般的声响。白无刹被剑上所蕴涵的足以催金裂石的剑芒伤到,殷红的血自其手上流了下来。郭yao师也不好过,拳上那排山倒海的气劲震的他五脏俱痛。 (要不是为了这子无聊的自尊,我上不就好了。古人云:狮子搏兔尚尽全离力,这子!无聊的武者尊严,迟早害死他!) 无双看得出来,郭yao师的实力其实已经到了凌驾人间剑道的顶峰。而且,其体内还蕴涵着一股强大的,足以令已经回复一身神道功力的无双为之心颤的力量。但是其就是不用,宁可使着和白无刹相差不几的力量,也不愿意使用。这难免令无双觉得很是奇怪。 郭yao师面容一冷,手中长剑再变。金色的剑气如狂风暴雨般挥洒而出,剑气汇集成一条摇头摆尾的五爪金龙,朝着白无刹的身躯卷了过去。 白无刹一声大喝,再度一拳击出。但是这一拳却比上一拳要得慢,明显的要慢上很多。不知为何,却给了无双一种很是不好的想法。 果然,拳剑再度j锋。剑身四周的空气竟然出现了极不寻常的扭曲,那股扭曲竟然延着剑身曲延而上,朝着郭yao师噬去。 虽然不知道那种扭曲是怎么造成的,但是无双能够明显的感觉出来里面蕴涵的可怕气息。即使是已经拥有神道修为的他,对这种奇怪的气息也是十分的反感。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害怕。 “妈的!给我破啊!” 面临死亡的威胁,郭yao师终于再无保留。其体内的恐怖力量猛的爆出来,一道rou眼清晰可见的巨大气旋在其身体四周爆出来。顿时,整个楼的四面墙全被一扫而空。剑上更是出了一道如太阳般的耀眼光芒,将白无刹吞没。 无双使尽力量才化去那敌友不分的恐怖气劲,而清风和满溪在那气旋爆的瞬间已经被震晕了过去。筋疲力尽的他看着已经昏过去的郭yao师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这家伙还真是让人不放心哪!这么恐怖的力量,难道是……” 话未说完,一道黑芒自其身后破空而来,将其身体射了个对穿。 “白痴!”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将昏mi中的满溪抱了起来。在看到满溪那张娇俏的脸时,不知为何这个从来不懂情爱为何物的男子心中也不禁一动。他当下做了一个影响其一生的决定,他决定不将这个女子j给他的合作人了。他要马上返回魔门g,是立刻! 当其破空而去,白无刹的身体才刚刚落到地面。看着他那已经破烂不堪的身体,那男子也不禁奇怪的看了已经昏过去的郭yao师一眼。但是此刻他已经对这些事情没有兴趣了,他只想快点回到魔门g。 当赵竣和紫虬客被郭yao师的力量所惊动赶来时,看到就是一脸苍白的倒在地上,只余一口气的无双和已经昏过去的郭yao师和清风。 “这是怎么回事?” 许邵和红衣几乎是同时升到了同一高度,红衣女子的眼中不由1u出一丝mi惘。因为她较许邵早上来,许邵居然还能后来赶上,不由其在心中对许邵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我其实是不想来的,只是白无刹是我在世上仅有的亲人,我没有办法!” 简单的一句话,红衣女子阐明了自己的立场。许邵虽然怒火中烧,但是理智还在。 “与我无关,只要你拦在我面前就是我的敌人!” 身上暴涨的青芒全部流转到额上,凝聚成一朵五瓣的青色莲。令许邵那本来就俊美非凡的面容,更是添加了几分不凡。 “我是赤凤,希望你能记住我的名字。” 红衣女子赤凤如梦呓般说出这句话后,整个人宛如一团巨大火球朝许邵射了过来。 忿时剑裂九重天。 蕴涵着许邵心中无尽怒火的剑招宣泄而出,ji涌的剑气将眼前的一切全部劈开。无论是缥缈的云,还是那虚无的天,全部在这一剑之下裂开。若是有人此刻站在地面上抬头望天,定会骇得说不出话来。因为,天上竟然出现一道黑色的裂痕,将碧蓝的天空一分为二。 赤凤见此招大惊,火焰倒卷而回。背上再度张开那对火焰之翼,冲霄而起。双掌一合。一道喷射着蓝色火焰的刀气破空而下,迎向许邵的惊天一剑。 原本碧蓝一片的天空在两道力量的j锋下,变成了漫天火海…只因为四周的空气都已经被喷射着蓝色火焰刀气所燃起,红色和蓝色火焰叫杂在一起。但是,却奈何不了那道依然扭曲蜿蜒朝着赤凤而去的恐怖剑气。 “拼了!” 赤凤好看的面容上,一道凄厉的金芒闪过。背上的火红羽翼颜色骤转成金,四周的大气受不了这越人间火焰的温度而扭曲起来。金色之火,那可是只有神才能驾驭的天火,居然在这个女子身上出现了。 太白子摇头叹道,其身上的青气不知何时也如许邵之前般汇集在额头。不过,其额上的青莲不旦有九瓣之多,莲心处更有一个宛如缩的剑身般的印记。 看到太白子此番模样,薛雨很想让许邵不要再打了。可是,他说不出口。因为,他知道,这个老人的心愿只是想看看自己的徒弟,看看这个徒弟的武功已经去到了一个什么境界,一个是否能够让其安心离去的境界。 许邵面容一肃,因为他也认出那火焰代表着什么。 人间之火,最多不过至于蓝青,那已是真力转化所能够达到最高境界。但是再其之上,还有更恐怕的火焰存在。代表着炎之皇者的金色火焰,毁灭一切的白色火焰,和只有终日不见天日的妖魔界中那传说中的黑色火焰。 炎系武功很少有能够催出代表着炎之皇者的金色火焰,因为人类的血液根本就受不了这炙热的高温。只有传说的凤帝,流着炎凰族之血的不世强者才能够纵。而这女子此刻使出的金色火焰,也就代表着她是凤帝的直系传人。而非是只学到其功法。至于白色的火焰,那是只有传说中居住在天上界的神人才能够bsp;“炎之皇者,有意思!” 金色火焰一出,许邵的剑气立高瓦解。但许邵并不以为意,反用战意勃然的眼神盯着这纵着炎之皇者的赤凤。 一剑光寒十九洲。 漫天剑气洒下,宛如倾盆暴雨般将赤凤罩住。如雨般的剑气,誓要将其和那金色的火焰统统淹没。 赤凤双臂一挥,金色火焰宛如旋涡般在其拳上旋转。双拳收于腰侧,足下更是喷出了长达数尺的焰芒。整个身体再度冲起,继而一个转折朝着许邵扑去。 破凰拳之凰翼天翔碎星无双。 霸道无比的气劲朝着许邵的剑气迎去,宛如凰升空时,振动翅膀就可以将天上的星无双击碎。那蕴涵着足以将任何金属都融化的火焰更是蕴涵在这拳中。火焰化成漫天的云霞,将两人团团围住。只听得一声金铁j戈声传出,伴随着的还有那震动大地的巨大声响。 火云渐渐散去,许邵一头青丝尽转银白。额上的青莲竟然变成了六瓣,手中的剑也出现了一道裂痕。身上的衣服也已然在高热的火焰下,焚去大半。若非其用剑气护住,只怕早以光溜清洁。 浮在他面前的赤凤也好不到哪去,一头红被削去大半。面上更是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身上的衣服也毁去过半。幸好其身上吞吐的火焰可以遮掩,否则早就bsp;就当两人四目j望时,一股足以令天也为止震撼的恐怖力量自家的某处爆出来。而两人各自关心及熟悉的气息也涌出,顿时二人面色大变。 “糟!是无双……那满?” 许邵不敢多想,身上青芒一闪朝着楼飞去。 赤凤则感到白无刹的气息若有若无,不由暗自责怪自己。若非错估了许邵的力量,以为自己一人能够将其牵制。也就不会任由其一人前去,因为她可信不过那个人。 当两人离去时,太白子1u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你看邵儿这一战如何?” 薛雨先是担心的看着他,见其面色已经平和下来,遂才开口道。 “青莲开,六瓣玄身。他已经到了和你当年一样的境界了,不出多久,恐怕就可以越你了!” 太白子仰天大笑,笑声中满是喜悦和欣慰更多的是一种苍凉。 “邵儿不愧是流着真龙之血的人,果然有着极高的天份。不过,他在三十之龄有个大劫,若其不能闯过……” 话音刚落,一口鲜血已然喷出。内中隐然有碎块在其中,莫非其连内脏都喷了出来。 薛雨大惊,一掌印在其身,源源不断的真力灌输进其体内。却被太白子的护体剑气bi回,更被带到三丈开外。 “老哥……你这是做什么?” 太白子摇头道:“没用的,我已经到了油尽灯涸的地步了,其实我在六百年前就应该死了。” 薛雨不解道:“神道不是应该不死不灭的吗?除了传说中每六百年一次的天劫,难道你……” 太白子笑道:“区区天劫而已……早在收邵儿为徒之前就挨过了,老夫还不是好好的!其实当年大善对外说我已经死了,其实他是说对了。因为,当年我挨他一记〖普渡慈航大愿心指〗时,我的心已经碎了。但是当时的我已经到了神道中的元神境,故而以元神代才苟存至今。但是……” 太白子虽没说完,但是薛雨已经明白了。以元神以代心,勉强维持自己的生命。但是元神毕竟不比心脏,只要每驱使一次天地元气,就要承受那身神俱痛的感觉。而且,还会折损寿元。难怪自己刚认识他的时候,他的力量那么弱,原来是怕消耗自己的力量而将其封了起来。毕竟,那是自己的生命啊! 强大的力量如果没有一颗强健的心是没有办法推动的,而要驾驭这庞大的力量若是没有元神的存在也是不行。因为只有元神,才能够平衡体内强大的力量。这就是为何到了神道之境界还有所谓的高下之分,若无元神,那神道也始终只是比所谓的人间武道稍强一点的境界。只有拥有元神的人,才算是真正领悟了神道的人。 太白子此举,无疑是在自己体内埋下了一个不定时的炸弹。随时都有爆的可能,而且他每动驱使一次天地元气,他都要承受那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同时,元神也相对的会被削弱几分。可以这么说,太白子是以一身强大的力量换来了短暂的生命。 “若非我,老哥你……” 太白子淡然一笑,摇手示意其不要再说。 “这是命!我为了活下去,找回我的妻儿,所以我才这么做。至于你的事情,你根本就不用后悔,因为在我找不回她们的那刻起,我就没想着活下去了。如果,如果不是大善的那句话,我可能真的就自我了断了!” 薛雨很好奇是什么话,竟然能够当时已经断绝了生念的太白子活到今日。因为,那种元神化心,每月一次的力量暴走时的痛苦是任何人都无法忍受的。不过,他始终还是没有问,因为那不是他的风格。 “善……你还活着,可是我已经不能见到你了!薛雨,如你有空替我到五……” 太白子话音未落,体内青芒爆涨,整个身体在青光中化为虚无。一道青色剑气破空而去,顿时天降暴雨。 那一天,京城之内所有的剑全部折断。而京城方圆百里之内的莲部凋谢,一种难以言喻的伤感在所有练剑之人心头缠绕。这些人中,包括了祝巫和他的配剑。望着那道直穿天宇久久不散的青色剑气,祝巫将杯中之酒洒下。面容上杀机一闪而过,喃喃自语。 “青莲凋去恨绵长……前辈,你就安心的去吧!我会替你报仇的!” 刚刚从无双口中得知爱妻被元昊夺走的许邵正要追去时,不知为何口一阵巨痛。手中的长剑竟然断成两截,而无双和郭yao师的剑也莫名折断。就在此时,一道惊天动地的剑气冲霄而起,伴随着的是倾盆大雨。 赤凤抱着白无刹已经离去,因为一切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让白无刹活下去,延续白虎的血。 “我不能让圣之血就这么断了!” 许邵赶到时,只看到薛雨泪流满面的站在那已经慢慢消逝的青色剑光前。见此情形,许邵双tui一软跪在了地上。 第一百一十四章 救爱 第十四章救爱 “师傅~~~~~~!” 先是夺妻之恨,再是丧师之痛。饶是许邵已经初窥元神境之境界,此刻也已是心神俱损,心力憔悴。 “薛前辈,我师傅他……他……他是怎么去的?” 薛雨目中凶芒一闪,令一贯熟悉他的许邵也是一惊。 “罪魁祸是大善……间接杀死他的却是我……” 在许邵不解的目光下,薛雨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许邵听完之后,睚眦欲裂指天大骂。 “大善……烂天……我许邵定要灭了你们啊!” 当年若无大善那一指,若无六百年一次的天劫。若无薛雨被元昊追杀,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会生。许邵此刻身上高涨的杀气,竟然连雨点都不能bi近分毫。还未接近就被其蒸,化成袅袅青烟。 “薛前辈,这不怪你,要怪就怪那该死的天。若师傅没有分化力量抵御天劫,他也就不会有事。我会记下这笔账的!” 但是天高高在上,遥不可及,许邵又要如何对付它呢?至于大善,一教之尊。修为深不可测,即使以太白子当年那已然成的元神境修为尚不及,何况是此刻的许邵。兼且六百年的时间,他的修为又去到一个什么程度? “还有元昊……我先报夺妻之仇,等我回来再上千佛寺找大善那秃驴。反正他一时半会也跑不了,师傅肯定不会怪罪于我的!” 说这话时,许邵面上已经是青芒大涨,身上的杀气更是凝聚成形。宛如一条张牙舞爪的黑龙,上下飞旋。 “你别做傻事!” 薛雨担心道,毕竟那可不是说着玩的。去到魔门g去救一个人,而且还是从魔门g之主手上。那么先要对付的先是那凶悍的铁骑和杀之不尽的人了。而且,还可能引起两国之间的战争。到时候生灵涂炭,天州将要陷入一片战火之中。而大善则是释教之尊,六百年修为更是深不可测。许邵无论找上谁,恐怕都将是一场死斗。 一场必死的决斗。 坐在那已经毁去一半的楼上,许邵大口的饮着酒。以前从来就不觉得那酒有什么滋味,但是此刻方明白了。原来自己是不识愁滋味,难品个中位。直到此刻,妻遭夺,师仙去,方明白了什么是痛,什么是愁,什么是哀,什么是伤。 谁能解忧,唯有杜康。 “说的好啊!不过,为什么我越喝心越烦呢?” 这已是婚礼之后的第二日,也是许邵有生以来过得最痛苦的一个晚上。因为,他只要一闭上眼,就会看到师傅的面容,听到满溪向他求救的声音。若非,薛雨趁其不备封其气脉,许邵恐怕早就杀上魔门g草原找元昊一决生死了。 一眼望去,原本金壁辉煌的家,此刻却是满目苍遗。那巨大的圃早在他和赤凤j手时的气劲余bo之下化为乌有。举行婚礼时的大厅,也在j手的时候被气劲剑气所毁。自己得知师傅过世时,愤怒的一吼更是将仅有的一点残余也摧至烟灭。 郭yao师则在安慰完许邵之后,就迅离京了。因为其收到了家人传来的急讯,而赵竣则与满楼一块跑的无影无踪。紫虬客也被许邵劝走,这个粗豪的汉子走的时候还说,若将来用得上他尽管说,那怕火里来水里去。 “紫大哥,接下来的战斗,可不是你能够手的了!那得有必死的觉悟才行!” 无双走到许邵身旁,抢过他手中酒一屁股坐下,大口喝了起来。 许邵见状,将酒抢了回来,大声斥道:“你不要命了!薛前辈刚把你的伤处理好,j代说十日之内不得沾酒,不得接触荤腥。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无双面上1u出一丝苦笑,低头不语。 一天之前的事情他还记得清清楚楚,若非自己的不够谨慎,又怎会被元昊偷袭成功。不单让满溪被其掳去,更惨被其偷袭导致身受重伤。 “我这烂命还要来做什么?你救过我,而我却不能救回你的妻子!本以为恢复了功力的我至不济也可以保住他们,但是就因为我的轻敌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无双口气中满是自责,因为他认为许邵是放心他们,才和那看起来功力是最高的女子一战。事后也证明了,即使是元昊的功力比起那女子来还是有差别。而许邵也承认,自己若仍是与祝巫一战时的功力,对上这个女子也是死多生少。但自己却没有做到,反而眼睁睁的看人把她给带走了。 想到这,无双就是一阵阵的惭愧。 “是兄弟就不要废话了……你能解得开薛前辈的禁制吗?” 许邵道,随手将已经空了的酒坛抛了下去。 “恐怕不能……因为他用的是专门克制你心法的特殊手法,如果没猜错可能是你师傅传授给他的!否则,以你此刻的功力应该早就破开了!” 听无双说到师傅两个字时,许邵的脑海中不由又浮起了那个在自己面前永远如慈父般的人,那个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回报的人。 “师傅……” 一声长叹,两行泪淌下。许邵知道,自己已经永远不能再见到他了。因为,那是形神俱灭的死,即使是将来有了能够穿越四界的力量,也没有办法去找回师傅了。 “邵儿……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薛雨在考虑了整整一天之后,还是决定把当年太白子告诉他的话说给许邵听。毕竟,谁都有权知道自己的身世。何况,此刻也只有这样,才能够不让他做傻事了。 许邵虽然功力被禁制,但是身手尤在。一个纵身自楼上跳了下来,朝着站在已经干涸的池塘边独自一人呆的薛雨跑去。 “薛前辈,有什么事吗?” 薛雨面色严肃的看着他,半天一语不。令许邵觉得心里一阵阵的不自在,因为他感觉薛雨说出来的话似乎将要影响他一身似。 “其实你的父母还活着,当年养育你的只不过是两个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的农家人而已。” 淡淡的一句话,却如石破天惊般,令许邵当场傻住。 “他们不是我的父母,那我的父母是谁?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 任谁听到这样的消息都会震惊,何况是此刻的许邵。一天之内,连续失去两个最爱的人,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这打击。他之所以没有倒下去,是因为一个坚定的信念支撑着他。他要杀死那夺妻之人,杀死那令师傅痛苦百年的祸。 薛雨道:“你师傅曾经说过,若有天他死了。就要我告诉你这个消息,然后由你自己决定是否回到他们身边,毕竟他们当年抛弃你虽然有其原因,但你师傅对此却十分不屑。不过他也说了,如果自己的徒弟是个不孝的人,那么他的仇也就不用你报了!” 许邵听罢,确实挣扎了一阵。因为他刚听到时确实很震撼,可是认真一想却是怒火中烧。 为什么自己的父母要抛弃自己,难道是因为贫困的缘故吗?若是这样,这样的父母不要也罢!即使,是有其他的原因,许邵也觉得自己不能原谅他们。因为在许邵的心中,师傅就是他的亲身父母。因为如果没有他,也就没有今日之许邵。 “要!我要知道,你放心吧!我绝不是那种人!” 嘴上虽是这么说,但许邵心里可不是这么想。他觉得自己绝对有恨的理由,理由无他,就因为他们抛弃了自己。 “其实你若当年没被带离京城,今日我见到你,恐怕也得毕恭毕敬的称上一声万岁了!” 此语一出,许邵立时大惊。 “什么万岁?薛前辈你能否说清楚?” 薛雨嘴角1u出一丝苦笑,望了那浑浊的天空一眼,才道:“你可知你是当朝皇上的亲弟弟,前皇儱兆帝之子。” 二十年前,儱兆帝暴弊,在其死后其长子继承皇位。在其继位不久,其几位兄弟也是突染暴病而死。但是奇怪的是,前皇所遗留之幼子,尚在襁褓之中的九皇子圣邵则不见踪影。为此事,当时刚即位的圣广皇还曾为此事闹过一阵风bo。杀了不少的内许之人。 其实在儱兆皇暴弊之前就有不好的预感,故将这儿送出许去。j当年自己的亲信大臣,早已退隐的丞相许正玄抚养。但老丞相却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为了保住这点龙血而惨被冻死。临死之前将许邵j托给了刚好到城里做买卖的农家夫fu,并附上了关于许邵一切的书函和信物。 老丞相相信他们一定不敢亏待于许邵,定会将其抚养人。告诉他一切,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但是老丞相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忘了很多农人是不识字的,那农家夫fu将那信与信物替许邵随身放好。直到两人过世,许邵被太白子带上山后一切才真相大白。 “接下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 听完之后,许邵久久不能自已。因为,这个消息实在太震撼了。自己居然是皇族龙裔,身上流着如此高贵的血。可是,那又如何?现在一切的一切对其都没有意义了,他想的只是报仇,仅次而已。 “那又如何?关我什么事情,难道是你想告诉我,我要报仇的对象还要加一个,就是那个在庙堂之上安然坐着的皇帝?” 许邵语气冰冷,但也难怪,任谁听了这样的消息也不会好受的。 “当年儱兆帝自然而亡的,不过后来那几位皇子的死就……邵儿,你难道就不能为现在还在你身边的人想想吗?如果任由那几个皇子斗下去,天州将要一片hun1。而且我很清楚元昊的为人,他抓满溪只是顺手。恐怕满溪早就……” 为了令许邵能够接受他的安排,也为了天州大地之上子民的未来。薛雨第一次说了谎,将元昊说成一个残忍嗜杀的人。但实际上,元昊并没有到那个程度。只是,他为什么非要这样说呢? “不!我不信!我不信满就这么死了!” 许邵大吼道,即使对象是自己的长辈前辈也是一样。因为他此刻的心好痛,只要想到满溪可能已经……其实许邵也有这种想法,因为他实在找不到一个可以让自己相信元昊不杀满溪的理由。 见许邵这个模样,薛雨做了一个决定。因为他要赌,赌元昊的性格是否真如自己所估计的那样。如果是,那么许邵就将担起守护天州的重责。 运指连点,在许邵身上数道rou眼清晰可见的青芒闪过。许邵体内那被禁锢的力量被薛雨给解开,而许邵则不解的看着薛雨。眼里满是疑问。 “你若不信,你就追去看好了!元昊身上的气息你应该记得,以你的此刻已经初窥元神境的修为,应该不难感应到他身上的气息。” 许邵默不作声,暗自调息。他感觉到在脑海中有一道光影在跳动,凝神望去,竟然是一个青色的人。人坐在一朵六瓣的莲上,姿势就像自己平时运气调息般。人的大可能连黄豆都还不到,且光影朦胧。当许邵的神念透进去时,人的身体猛的涨大起来。许邵立刻明白过来,这恐怕就是自己的元神了。 师傅曾经说过〖傲世青莲〗心法的独特之处在于,不同于以武入道的神道只能修元神,也不同于由术法入道的仙道只修元婴。这门心法则是婴神双修,虽然进度上要比其他的慢上许多,但是只要修到成的元神境,区别马上就可以看的出来。这点,许邵此刻已经深深体会到了。 自己不过将神念透进去,那元神人立刻就变的清晰起来,而其座下的莲则幻化做一柄剑飞到了它的手中。元神握剑在手,竟然排练起剑法来。每排练一次,自己体内的本命真元剑气就增强一分。不禁许邵喜出望外,因为本命真元剑气一旦修成,想要增强是极其困难。但想不到,这婴神双修的境界,竟能够让难以增强的本命真元剑气加强。 神透丹田,只见本命剑气形成的万道剑气正排成一个巨大的剑轮在缓缓转动着。刺ji着体内已经成型的先天无形破体剑气不断滋生,而由昊天之精转化来的庞大真元则缩成一点在由本命剑气化成的剑轮中央点处,不断的输出能量。在三者的不断j换下,体内的真力几乎等于是源源不断的产生。只要那点昊天之精转换来的真元点不破,本命剑轮不毁。许邵根本就不虞有真元匮乏的威胁。 而加上其本身已经是神道境界的修为,足以控制天地之间庞大的元气为己用,此刻的许邵才算是真正的进入了神道那无边无际的世界。 一声厉啸,许邵破空而上,没入云霄之中。望着天上那道沿着北方天际延伸的裂痕,薛雨不禁叹了一口气。 “问时间情为何物?” 薛雨叹口气,无奈摇头。 翱翔在九天之上,许邵只觉得体内源源不绝输出的真力令其觉得自己真的是在御风而行般,完全不耗费半点气力。而且剑气破体而出,缠绕着他的身体。将其保护在内,再不用像以往高飞行时还要分神分化出真力来护体以抵御那高飞行时所带来的压力。 身躯宛如真的化成了一柄剑般,散着耀眼的青色光芒朝着那自己熟悉的气息飞了过去。所过之处,云层骤然分开泻向两旁。而在其经过之后,云层又翻滚卷起。宛如卷起千堆雪,ji起千层1般煞是好看。 “满……你一定要等我!” 边陲有处一很出名的地方,那个地方被称为龙门客栈,据说里面汇集着各种各样的人。三教九流,比比皆是。而那里的老板是个美yan大方的女子,奇怪的是在这里开了十多年的店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生过。没有人会在这家店里闹事,只因为没有人敢去破坏这边陲人心目中的圣地。 在这里,你可以杀人,没有理由的杀人。也可以做你喜欢的一切事情,哪怕是当街强j个女人,也没有人去管你。但是,千万千万不要把麻烦带到店里面去。如果你不幸这么做了,那么等待你的就是死。为什么?没有人去问为什么,因为这家店从一开始就把立场表明的很清楚,它只是为边陲人个清静的休闲场所而已。毕竟,边陲1了这么久,也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了。 很奇怪的是,边陲人都默默的认可这家店的存在。没有人会在这家店附近捣1,也没有人会将麻烦带到这家店里面去。没个人来到店里面,都只是饮酒聊天,找找有没有可以搭讪的姐。最重要的是,很多边陲人的梦想是能够和老板娘金玲珑巫山番。 金玲珑的来历没有人知道,她刚来到边陲时,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想将她给吞了。可是,那些去找她的人全部都死了。离奇的死了,之所以称之为离奇的地方就在于。他们死的时候脸上挂着的满是惊恐的神情,那是一种恐惧到了极点的神情。而且尸体更是干枯的就像埋在边陲的沙地里几十年一样。从那之后,就再没有什么人敢去找金玲珑的麻烦了。 龙门客栈也就成为了边陲最有生意,也是唯一的一家客栈。因为后来再有人开客栈都被边陲人给拆了,包括边陲已经存在了很多年的老客栈也是。似乎,龙门客栈在无形中成为了边陲的精神主宰。无形中,统治着一切。但是没有一个边陲人觉得不好,也没有一个边陲人有这样的认知。 今天,龙门客栈迎来了它这个季节里第一个自中原来的客人。 负责在门口招呼客人的刀在看到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时,不知怎的双tui一软险些没跪下去。因为那个男人身上散出来的气息实在是太可怕了,即使自己见过无数凶神恶煞的客人,可还是抵抗不住那男人身上传来的气息。 奇怪的是,这个高大的男人身旁还带着一个娇的女性。只是这个女的像是生了病,一直一语不的靠在那个男人身上。如果没有那个男人扶着她,恐怕早就倒在地上了。刀从女子不经意间由面纱下1u出的半边脸能够看的出,绝对是一个不逊色于自家老板娘的大美女。 “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刀只是了一会的呆,立刻就恢复了他的职业本色。满面笑容的朝着那高大的男子问起话来,但眼神还是不经意间瞄向那被包裹在黑纱中的女子。 “住店!” 高大男子冷冷的甩下一句话,一手揽着女子,竟然将那女子抱起。径直走了进去。 一进到店里,所有的目光都被这男子所吸引。一个原因是他的身高,一个原因是因为他身边的女子。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那女子的身材绝非这边陲的女子所能够有的。 男子冷冷的目光扫了过去,顿时店里面的人全都心虚的避开了他的目光。那是怎样一双眼神啊!透着凶残,霸道,和令人无法直视的威严。 在冷冷扫过一眼后,男子揽着女子三步做一步的登上了楼梯。刀则忙不递的在其前头一路跑,为其带路。 “奇怪……他怎么会来?” 一个好看的身影在楼上一闪而过,依稀可以看得出那是个身材妖yan的女子。 “嘎~~~” 将老旧的木门关上后,男子顺手打出一团黑色的气芒封在了门上。除非高手用气劲轰击,这扇门才会被打开。男子做完这件事之后,将身旁女子心翼翼的放到了房中唯一的上。轻轻的将其套在身上罩衫除去,1u出女子那张娇看的面容。 “满溪……为何我竟会对你有这种奇怪的感觉,我元昊不该是绝情忘爱的人么!可笑我竟然会因为你而失去两个有利的盟友,更因为你的一场病而耽误了行程……这是为什么?难道……难道说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已经……” 元昊痛苦的rou着自己零1的头,像个孩一样的蹲在地上。身躯一阵阵的颤抖,因为他十分的矛盾。在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后,他目1u凶光的站了起来。左手缓缓举起,掌心处凝聚着一团漆黑的气团。在看了一眼被起禁制,仍处在昏mi中的满溪一眼后,他双目一闭,一掌击下。 “杀了你……一切就结束了!” 掌到了满溪前就停了下来,黑气慢慢散去。手慢慢的落到满溪的脸上,用极其轻柔的动作抚mo着那张动人的脸。元昊的面上挂着的是罕有的温柔,其眼中闪着的光芒也是非常的柔和。 “杀女人……我元昊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既然做了,就不管后果如何!许邵一定会来,因为我抢了他刚成亲的女人。从之前感应到的气息来看,他的实力已经远远过我的想象了。以我目前的功力,要胜过他还是有几分困难,唯一可以做的就是……” 想到这,元昊的面上闪过一丝惭色。心想,若是大汗还在知道自己又用这样的手段,肯定是十分的不耻。不过他一定也不后悔自己做过的每个决定,胜负要的只是最后的那个结果,至于过程就不是他所关心。 一指点在满溪的额上,满溪身躯一阵颤抖。被其禁锢的气息缓缓的释放出来,元昊望着窗外那漫天黄沙的天空,嘴边1u出一丝残忍的笑意。 “许邵……你快点来吧!” 正当元昊缓缓释放自己的气息,欲引许邵来时,敲门声起。 “谁!” 元昊口气完全不像是在问人,反倒像是在斥喝人。但是门外的那个人完全不在意,反而还笑了起来。 “真没想到,有了新欢忘旧爱,元昊你还真行啊!” 原本封在门上的黑气,在由门外透进来的那到墨绿色气劲的吞噬下,化为虚无。门被一双皓如白雪的双臂轻轻的格开,一个摇曳生姿的身影走了进来。看到这个身影,元昊的瞳孔猛的缩成一点。他认出这个女人是谁,一个应该已经随着上任大汗铁而木之死而消失的人。 一双碧绿清澈如湖水般的眼眸,柔顺好看的黑色长如瀑布洒下延至背部。上身一件无袖的紧身丝衣穿在身上,根本就难以起到掩饰的作用,反而将其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一展无遗。下身则一条短的吓人的ku子,只是刚好将整个tun部包起。而其还在腰间围了一块珊瑚绿的青纱,可惜若隐若现就和没罩没什么区别。 “真的是你……你怎么还活着?” 虽然有几分吃惊,但对于已经在鬼门关上走过一回的元昊来说,这个女子的出现也不是那么令人惊奇了。相反的,他好奇的是她是怎么从那个地方出来的。要知道,除非是拥有神道级那样开天辟地威力之人才能够破开厚达万尺的山脉出来。 “我现在叫金玲珑,大汗可不要搞错了!” 元昊不知怎的,难得的笑了起来。不过笑容中的杀意却十分的重,他虽然不想杀这女子,但是任由她活着也是个麻烦。一旦哪天她的存在被人知道,那么自己的大汗之位就势将不稳。不过以她刚刚出手化去自己的禁制来看,她的功力可能也不弱。想到这里,元昊目光中幽绿光泽一闪而过。 “抱歉……” 一拳轰在了那女子身上,女子的身躯宛如轻烟一样化为虚无。元昊目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这幕,散去的身影如烟般在屋中慢慢消去,只有那断断续续的声音在屋中回d。 “元昊,你想杀我,可惜我不想让你再杀一次了。这次就算了,下次再对老娘出手,休想能够保住你身边那女人!” 元昊目光闪烁不定,手上的黑气也是忽浓忽淡。因为,他从金玲珑瞬间消失的身法上已经认出了她的武功。那可是传说中的武功啊!怎么会在这个女人的身上。魔门g草原上唯一可以和圣书〖大乘魔道〗相提并论且可能更胜一筹的〖齐天妖典〗。 “真可怕……那就是传说中的七十二变吧!那么她能够逃出圣地也就没有什么奇怪了!” 魔门g据说原本有着两大圣书,一曰〖大乘魔道〗,一曰〖齐天妖典〗。两者均传说是自妖魔界流窜到魔门g的妖魔所带来的。传说中,这两个妖魔中的天妖身躯高达两丈,面目狰狞如猿猴,浑身肌rou虬结。所用的兵器乃是一根可以随意变化的金色长棍。而地魔则是一个身躯高大更胜其的巨大魔兽,头部宛如一个巨大的牛头。所用的兵器乃是出来没有见过的宛如尖锥一样的武器,两头各自都有长长的尖。 一妖一魔来到人间之后就互相打斗起来,直到天昏地暗,四野无光。方圆千里之内全被抹平,所有生灵都失去生命。它们一战足足打了有三个日夜,直到牛头魔兽被天妖一棍贯穿口,这场战斗才结束。但是胜利者也不好过,在胜过魔兽之后它的身躯也慢慢的消失了。 两个消失的妖魔最后所留下的就只有它们的兵器,那无人可以使用的恐怖兵器。和只要将额头贴上去,就会有影像自里面传入脑中的奇异晶石。而这两块晶石也成了魔门g三十六部族的至宝。只有在三十六族的比武大赛中获胜的人,才有资格接受晶石中的武功。 时候听这个传说的时候,元昊还不觉得什么。可是今时今日的他想来,那两个所谓的妖魔怎么看都像是跑来人间界决斗的。至于怎么会同归于尽,那就不是他所能够想象得到了。 薛雨在许邵走了之后,将无奈的目光望向了无双。 “帮我个忙,将天州之上所有五字音开头的山都给我列出来。我有急用!” 虽然不明白薛雨要这些山的名字做什么,无双还是一句话都没有问就去了。尽管,他十分的好奇。但是他一贯就是这样,别人不说他也懒得去问。表面上看是尊重别人,其实是他从就在一个没人理会的环境下长大所造成的结果。 看着无双离去的身影,薛雨叹了口气。不知怎的,他现自己似乎叹息的时候越来越多了。莫非,真是老了?薛雨疑的mo着自己的下巴,不知怎的兴起了一个念头。 就是----回家。 走在熟悉的大街上,看着四周物似人非的景象,薛雨第一次觉得神道带给他的并不单单是强大,更多的是孤独。因为,当年那些人,现在都已经归入黄土。而牙牙学语的儿,现在也是垂垂老矣的老者。而自己,依然是少年模样,意气风。值得吗?只为了追求强大的力量,最后却要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那种感觉,恐怕真的也只有神才能够忍受吧!否则为何要名为神道? 一边想着,薛雨一边朝着那熟悉但又十分陌生的地方走去。因为,那里埋葬着他过去的一切。一个名为薛雨的儒生,一段不愿回的过去。但是,在太白子死后,令其明白了些事情。所以,他决定回来。 站在大门前,看着两个家丁朝自己吆喝训斥的样子,薛雨不知怎的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哀涌上了心头。因为,曾身为此间主人的自己,居然没有人能够认出了。也难怪,最后一次回来还是在六十年前了,也无怪了。 越接近家门,薛二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越快。因为他感觉到,似乎要有什么事情生了。有什么人,或者说是什么事在家门口等着自己。被这种感觉困扰的他做了一个令他身旁的中年儒生和绝色女子都吃惊不已的动作。 跃下马车,施展轻功,一路奔去。 当看到薛雨一脸落寞的朝着街角处走去,而那两个家丁在那说三道四嘴里不干不净的说着,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人,也敢进爷的府时。薛二的火气腾的升了起来。 “啪啪!” 家丁一人脸上挨了一掌,半边脸颊高高鼓了起来。打完着两掌后,薛二身形一变,朝着街角处追了去。而挨打的两个家丁尤不知生了什么事,将求助的眼光望向后来赶到的红衣女子和中年儒生身上。 中年儒生面上浮起惋惜的神情,叹道:“你们就求神拜佛二爷能够找回家主吧!否则……你们死定了!” 当两个家丁听到刚刚被自己逐走的人竟是薛雨时,双眼翻白,竟然吓得晕死过去。 “大哥!” 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薛二不由叫出声来。 许邵感应到了元昊和满溪的气息,朝着下方直冲而下。面上满是焦虑的神情,因为他十分担心元昊是否已经对满溪做了什么。 那神道强者的气息在边陲出现,顿时令整个边陲风云变色。所有水准级以上的强者全都变了脸色,因为他们全都感应到了来人身上散着的疯狂杀气。没有人怀疑,这样一个高手起疯来所造成的破坏要比一只军队来得差。 “元昊~~~~把满还给我啊!” 许邵的声音在整个边陲上空jid着,宛如炸开了数百个惊雷。 许邵漂浮在龙门客栈的上空,将自己身上的气息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无形的剑气将整个龙门客栈都封锁在内,没有人可以踏出半步。因为此刻的龙门客栈,连阵风都吹不进去。 手中的剑遥指下方,身上的杀气一bo高过一bo。甚至连天上的云层都在其杀气之下,躲得无影无踪。 “居然给我惹了这么一个麻烦来,不过……他要是死了就麻烦了!” 客栈的老板娘慵懒的靠在屋顶上,看着许邵那神威凌凌的样子。自言自语的说着,心里则在估量着如果自己和这个人j手有几成胜算。 注意动下方金玲珑奇怪的举动,许邵眉头一皱,身形缓缓落下。 “许邵!” 元昊的身子自客栈里蹿了出来,手上还抱着已经解去了禁制恢复了神智的满溪。手中握着那杆散着幽黑光泽的长矛,身上吞吐着黑色的气芒。 看到被元昊抱着怀中的满溪,许邵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痛。仰天出了一声长啸,笑声中蕴涵的强大力量宛如一阵狂风卷过,将地面上所有的东西都卷了起来。整间龙门客栈在这声啸声中,也不禁抖了起来。 金玲珑一掌拍在屋顶上,客栈猛的一抖定在原地一动不动。继而其用那双好看的眸子扫向许邵。 “不管你是谁,要打的话麻烦离老娘的客栈远点!” 许邵眉挑,没有说话。身形一动来到元昊身前,一掌朝着其扣着满溪的手抓了去。 “卑鄙!” 原来元昊并没有出手,而是将满溪猛的朝前一递。许邵投鼠忌器,只好收手。就这一犹豫的当口,元昊已然冲霄而上。就在其经过金玲珑身旁时,金玲珑的嘴了一下。元昊身体猛的一抖,似乎金玲珑对他说了什么很令他震撼的话。 望着元昊破空而上的身影,许邵的嘴边1u出一丝笑意。不过,这丝笑意却是十分的冰冷。宛如万载不化的寒冰般,令其四周的温度都降了几度。 挥腕、振剑、剑气疾。 一道清晰可见的裂痕自其剑尖延伸而出,以惊人的度破空而上朝着元昊射去。一剑出,许邵身体四周的沙土全部卷向两旁。地面上出现了一道长达百丈的清晰痕迹,但这一切都远比不上那道破空而上的剑气。 感受到了身后那迫人的剑气,元昊面上凶相一闪而过。左手长矛奋力击出,一重重的黑色光影宛如壁垒般在其身前层层叠起。身上的黑气更是宛如实质般,缠绕在其身上。化成了宛如盔甲般的东西,而满溪在这黑气的侵袭下终于醒了过来。 “你是……” 话未说完,就被元昊再次运劲震晕了过去。他可不想接下来的行动中,因为她而被破坏了。元昊此刻只希望,那个女人没有欺骗自己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杀妻 第十六章杀妻 “蓬~~~~~崩~~~~!” 剑气轻易的瓦解了元昊布下的重重壁垒,更将其手上的长矛给斩断。元昊更被震至口喷鲜血,若非其分心保护满溪,也不至于会受到如此之重的伤。 四周的空气和云层也在这力量的爆下,扭曲模糊起来,云层更是宛如煮沸的水般朝着四面八方腾开。 一柄闪耀着青色光泽的长剑就在这当口递了上来,朝着元昊的口刺了过去。 元昊的嘴边1u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他竟然将刚刚一直保护着的满溪递了过去。由于四周景象一片模糊,许邵根本看不清,只是凭借着元昊的气息来判断。当他刺穿满溪的口时,才觉不对劲。 “满???” 当看到自己的剑穿过最爱的口时,许邵出了一声凄厉的嚎叫。但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丝毫没有半点功力的满溪怎能承受得了剑上附加的强大剑气,整个人瞬间化成了漫天的血雾。 许邵整个人立时傻了,因为自己竟然将自己的最爱给错手杀了。他像了疯一样,鼓尽真力要将那漫天散开的血雾给收拢回来。奈何一阵狂风吹过,将血雾全部都给驱散了。许邵傻傻的浮在空中,两行晶莹的泪水自其面上淌了下来。 其脑海中不断想着:我杀了满……我竟然杀了满……我竟然杀了我最爱的人……竟然是我……竟然是我……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既然你这么痛苦,就由我送你下去陪她吧!” 元昊不知何时来到了许邵身旁,重重一拳轰在了他背上。因为错手杀了满溪而神智有些hun1的许邵在毫无防备下,被打了个正着。顿时清脆的骨碎声响起,前卜的突出一节骨头。一口殷红的血自许邵的口中喷出。整个人如脱线的风筝,朝着远方直飞出去。 “你比你大哥狠多了!” 四周浮游的云气缓缓凝集在一起,不断的盘旋汇集成一个人形。正是之前被许邵一剑杀死的,乃至连半点残渣都不剩的满溪。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死了么? “你果然练成了〖齐天妖典〗,还修成了七十二变!否则……你怎么能够骗过许邵!满溪呢?” 那团云气汇集成的满溪出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面容再度产生变化。当其整个身体变得清晰起来时,竟然变成了那客栈的老板娘。 “那丫头没事,呶!还你就是!” 随手将头顶的一片云团抓了下来,散去云气之后。只见满溪甜甜的睡着,完全不知道刚刚生了什么。 “还是要谢谢你!若没你帮助,我决计胜不过已经修至元神境的许邵。” 元昊很少认真的和人道谢,但是这次他却正经也是认真的朝着眼前这个可能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女子,认真的道了个谢。因为若无她,自己可能就真要死在许邵手上。当年薛雨也不过是初窥元神境,就将自己的结拜大哥,魔门g一代天骄给杀败。而至少也是成境界的许邵,实力是何等的可怕,元昊简直不能想象。 原来之前在元昊上来之前,金玲珑传音给他。告诉他说,如果想要保住手中的女人,就得听她的。元昊并非蠢人,他深知一个身怀〖齐天妖典〗修为的人,是拥有怎样可怕实力的人。如果她说有办法,那就一定有办法。 果然,在自己接下那道剑气时,她已经不知不觉的来到自己身旁。将满溪给替换了,然后变成了满溪的样子。让自己将其递出去挡下剑气,接下来一切就如她所说的般。 “为什么帮我?” 金玲珑哈哈大笑起来,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身形再度如烟般散开,只余下声音在空中来回jid。 “理由?也许是想看看动情的你,会给整个大6带来怎样的结果吧!还有……以后少来老娘的店,最好是不要来了!” 元昊抱着满溪,面上1u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回到族里,还会有一场麻烦。一场绝对不逊于许邵来找他的麻烦。 薛轩看着已经睽违六十年未见的大哥,心情一阵阵的ji动。上回为了许邵之事,他特寄了封信来。自己连他一面都没见到,但是今日终于见到了。还如六十年前般,没有半点变化。 心情的ji动自是不用说,也不知有多少话想要说,可是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只是张口叫了声“大哥”之后,就陷入了沉默。 两人面对面站着,薛雨那秀美的面容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身上气息一阵bo动,身体竟慢慢的浮了起来。莫非,他是想要离开吗? 看着薛雨浮起来的身体,薛轩也同样1u出了痛苦的神情。但是他不敢去阻拦,因为他知道薛雨还是不能放下当年那件事。想到那件事,他就不禁深深的责怪自己。 “大哥……看来你还记在心里啊!真的对不起啊!” 朝着府飞去的薛雨,只觉得心里还是难以平静。对于自己过去这么多年还不能忘怀当年的事情而觉得奇怪,自己应该不是那么气的人啊!也许,是害怕再回去面对一切吧!已经拥有这样强大力量的自己,最终害怕的却是回去面对一切。逃避了这么久,结果还是要继续的逃避下去。 正当他想着事情时,一道金色的光影从其身旁穿了过去。那霸道的气劲令他一下就认出了此人是谁,薛雨不禁暗自好奇,祝巫又要去找什么人的麻烦了?否则,其身上的杀气怎会如此之重。 “无妨……反正被他找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无双晕头晕脑的回到了府,刚坐下,薛雨就施施然的走了进来。 “怎么样?查得如何?” 薛雨坐在无双对面的椅子上,悠然问道。似乎,已经将先前的不好心情全部抛到一旁去了。 “凡与五有关的地方都查过去了,比较奇怪的是位于东胜洲的大善山。原本名为五行山,但是却在六百年前被释教之主易名为大善山。而且奇怪的是,整座山的地貌都产生了变化。由原来类似于张开的手,变成了一根巨大的石柱。还有几座是……” 无双还想往下说,却被薛雨打断了。因为他已经从这些话里面推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如果他没有猜错。那个人一定是在五行山下,也就是现在的大善山下。真没想到,大善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当年太白子不愿去的原因一半可能是因为投鼠忌器,令一半的原因可能就是因为以他那时候的身体可能很难做到了。毕竟,要做到那种程度,可不是他的身体可以承受的了。 见薛雨一直呆,无双不禁担心的问道。 “薛前辈,你没事吧!” 薛雨笑道:“没事的……有没有兴趣和我去个地方?” “当然没问题,能和薛前辈一起,是我的荣幸!” 无双此番话倒真是出自肺腑,绝非虚假。因为当年他熟读儒教典故时,对于两个人的印象非常的深。一个是孤傲成性的太白子,一个就是如赤诚君子的薛雨。因为,有关这两人事迹的宗卷堆积起来比他人还高,整整堆满了一堵墙。让当时还的自己乍舌不已,要知道连掌教也才不过一堆人高的宗卷而已。 满楼一进门,就看到薛雨和无双两人自内堂走了出来。而且,两人行色匆匆的,好像是要去做什么事情一样,令满楼不禁好奇起来。 “那个……薛雨啊!你们要去做什么?” 恐怕整个京城里会对薛雨如此说话的,也只有满楼这个不知礼法为何物的人了。不过,他这样的称呼,却不会令薛雨觉得不舒服,反而令其觉得有几分的亲切。毕竟,有很久都没有人这样称呼过他了。 “去做件很重要的事情,有兴趣一起去么?” 满楼狐疑的想着,什么很重要的事情?难道是一起杀到魔门g去帮许子吗?不至于吧!以许子的实力要带回妹妹应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想到这里,满楼的心不禁动起来,因为他想到了那天自己不在而满溪被人抓去时的情形。 见满楼的面上浮起哀伤的表情,薛雨知道他一定又想起了那天的事情。不禁叹了口气,同身边的无双打了声招呼,没有理会他径直出门了。 “现在的他……去了也是个负累……” 一前一后走在大街上,薛雨自言自语道。 “薛前辈,如果要去那里的话,我们得去码头乘船才行。东胜洲离此太远了,如果飞过去的话,可能还没到就累得掉到海里去了。” 无双提议到,毕竟在他看了典籍之后才知道,原来东胜洲离天州如此之远。即使是最接近它的地方,也相隔千里以上。那可不是人力可以做到的,至少以他现在的功力还做不到飞上数千里而不用歇息的。所以,想来想去还是乘船最是保险。 薛雨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足尖在地面一点,扶摇直上青天。无双也跟着飞了上去,因为要去码头的话,还是飞过去快点。 京城的码头一直是贸易和海运最繁华的地方,每日这里都要接待万人以上的客流。巨大的港口使其成为仅次于闽省的厦门港而成为天下第二大港,不过对于这点京城里倒没有人抱怨什么。毕竟,闽省是海运起家,拥有天下最大的海港自然没有什么奇怪。 平日里码头上只见来来往往的商贩和船只,但是今天很多人却看到他们一生中也忘不了的景象。两个俊美的男子从天而降,落到码头上。然后朝着一个卖船的商贩走了过去,递给他一锭黄金,然后将其名下的一艘船开走了。而且最令他们难忘的是,这两人竟然不用扬帆也不用把舵,就bsp;在这艘船出海后,不少虔诚的渔民跪在地上祈祷起来。至于天州武道经验老到的人,一眼就看出了这两人那从天而降的姿态代表着什么。对于自己能够看到这一幕,这些人不由也觉得脸上有几分光彩。有些人,甚至认出了其中一个人的身份。不由得大声的叫了起来,因为那个身份实在是太过吓人了。 “公子薛雨……那个长着张娃娃脸的就是薛雨!” “薛前辈,刚才我们似乎把这些人给吓坏了吧!” 一面用少量的真力控制着船,无双一面笑着对靠在船弦处闭目养神的薛雨道。因为刚刚的那一幕实在是太有意思了,那么多人朝着自己下跪。感觉就好像当了把神仙一样,那种感觉还真的是ting奇妙的。 薛雨淡淡的道:“神道……其过程是十分孤独的,进入了这个领域,就好像打开了一扇门,一扇通往神之路的门。至于整个过程是怎么样的,没有人知道。能不能坚持走下去,就更不知道了。你现在还年轻,不能体会那种孤独……至于我和太白子都已经深深的体会过了,不过不同的地方是他比我先解脱了。人们会敬畏我们,会远离我们,因为我们已经不属于人了。最重要的是,人们对于不理解的东西都是会用恐惧的态度先来对付它,直到明白这件东西是什么为止。” 说罢,薛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想起了太白子,那个曾经孤高绝傲的男子。其实,他的孤高与绝傲也只是用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孤独。想必,这个老人在死的时候对于自己的徒弟还是有很深的愧疚吧!因为他将他带进了一个痛苦的国度,一个人人羡慕,但身在其中的人又恨不得能脱离出来的地方。 “会吗?也许是我还不明白吧!但是,每个修习武道的人都渴望踏上神道。拥有一身强大的力量。而我想的是,人是否真的可以拥有和神一般的力量和生命。所谓神者不灭,神者无敌不是吗?” 无双自然不明白薛雨心中想的,即使他明白了,也不会认可。因为,对于神道是好是坏,根本不是一个人可以决定的。也许在一部分人看来,为了追求强大的力量和所谓的道而放弃一切是不值得。但在无双看来却不是这样,因为他只会鄙夷说这些话的人。因为他奉行的是,做了事就不要去后悔,如果你要后悔,你当初就不该去做。 薛雨显然也很明白无双的想法,他并没有去辩驳,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里面有太多的无奈,更多的是无力。薛雨很明白,以自己目前的境界修炼下去,只要能够挨过六百年一次的天劫,自己就能够达到很多人羡慕的那个境界。不过,那个时候的自己就真的会比现在好吗? “看来……人们口中英雄无畏的我,其实也只是个懦夫而已……一个不愿意去面对未知而一味眷恋着过去的懦夫!” 看着突然起呆来的薛雨,无双忽然间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老了。虽然,他有着张依旧年轻的面容和依然强健的身躯,但是他的心已经老了。无怪那时许邵说,神道对人最大的考验并不是能否控制自己不滥用手的的力量,而是能否战胜当千百年过去你还是孤独一人的那种寂寞感。 “到了那个时候,我是否也能够受得了呢?许邵……你是否已经看透了这一切,才决定娶妻的?不过……命运似乎还是没有放过你啊!” 无双看着渐渐暗下去的天色,喃喃道。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乌云在他们头顶快的汇集着。虽然没有多少海上航行的经验,但是从头顶上那不寻常的气息汇集来看,无双能肯定一场大暴雨恐怕就要来了。 手忙脚1的固定好桅竿,又将帆给收了起来。他可不想待会一阵狂风卷来,见自己来人带船都卷上天去。薛雨则一脸冷静的看着那天上闪过的道道紫色电轨,面色渐渐凝重起来。他能够感觉得到,这并非是一场寻常的暴雨。 一道巨大的霹雳自天边划过,将漆黑的天空与海面同时照亮。薛雨的心头猛得一跳,因为他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正从西方急而来。度实在太快了,过三千里的路程他竟然用了不到十息的时间就到了。没可能的,即使是越神道极限的人也做不到这点。莫非是…… 正当薛雨疑的时候,五道金色电光宛如人的巨爪般自天际探了下来。朝着他们的船抓去。无双何时见过这种场面,面色骤变。而薛雨则一把按住他,在他耳边轻声j代了几句后,便出悬在腰间的长剑迎了上去。 薛雨轻飘飘的迎向那五道金色电光,面上1u出一个动人的微笑。在其升上天之后,那五道电光竟然转了个方向朝其抓来。竟真如有个巨大的人躲在厚重的黑色云层之中,用自己那雷电凝聚的手抓向薛雨。 “真如我所料……别藏头1u尾的……给我出来!释教的佛陀----大善如来!” 薛雨根本就不理会那朝其抓来的雷电之后,只是出了一声将身前海1都掀起数丈高的怒喝。雷电之爪在其一喝之下,竟然全数溃散开。化成形态普通的闪电落入了海中。顿时,海面上电蛇狂舞煞是好看。 “阿弥托佛……薛公子的气势还是如此惊人!” 无双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不能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因为,这实在是太令人惊奇了。 一只巨大的金色手臂拨开了漫天密布的黑色乌云,一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天空之上。四四方方的面上挂着慈祥的笑容,一双睿智的眼睛。其身后是耀眼的金色光芒布成的巨大圆环,身下是一座金色的莲座,头上满是如螺丝密布的圆盘。前一个巨大的释教万字符,活脱脱就是释教传说中的佛祖降临。 “哼!好了不得!大乘三藏经中的如来法身竟然也练成了,看来你是一定要阻我前去了!大善!” 巨大的金佛并没有回答他的说话,而是将目光扫向了在船看得已经呆的无双。1u出了一个疑的眼神。 薛雨见其不回答,面上杀气猛得腾起。因为若不是眼前这个人,太白子也就不用和妻子分离六百年之久。只能望月空叹,最后郁郁而终。 “薛公子,这毕竟是我教与太白子之间的事情……” “是么!我今日倒要看看,只凭借一股神念凝结,仗着千年元神修炼来的如来法身究竟有什么神通广大!” 大善1u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双手合十,一道金色光华闪过。其身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余下话音回d。 “若你是有缘人……自然可以……老衲会在千佛寺等你来的……” 看着大善渐渐消失的金身,薛雨的额头上冒出了一滴汗珠。直到这刻他才明白,这个在天州大地之上已经成为如神佛一般的人,实力究竟有多可怕了。自他一出现,那股无形的威严就一直压着他。若非自己的心练之法最讲究逍遥随性,恐怕早就受不了那种气势而吐血落败了。 “不过他话中的意思难道是……不管了!糟……无双!” 薛雨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人自己竟然将他给忘了。先前j代他,只要自己一和大善动手,那么他就要不顾一切的逃走。可是,自己没有和大善动起手来,只是j谈起来,那么这个孩子不会傻到在原地不动吧! “你这傻孩子!” 看着无双已经昏过去,但还依然站的笔直的身体,薛雨的眼框浮上了一层湿气。把了把脉,见其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不了那种气势而昏阙了过去。薛雨将其抱起,送入了船舱之中。然后一个人,走上了甲板。 “以大善此刻的修为来看,他在佛道上的修为可能已经越我的想象了。毕竟,他是活了将近千年的老怪物啊!神道武学修为,加佛道佛法修为,他竟然能够将自己的元神法身送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而且,还能够拥有这么可怕的力量。如果刚刚真动起手来,恐怕我的输面比较大吧!可是……那真是人可以做到的事情吗?如果不是太白子给我讲过,我恐怕也会如无双一样昏过去吧!难怪他的信徒如此之多,这副模样站出来,谁不信你是佛祖转世啊!” 薛雨望着繁星密布的天空,呆呆的想着。这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他,可是在见过大善法身之后,还能够保持他这种清明神智的人绝对是寥寥无几。 望着前方漆黑一片的海面,薛雨很清楚只要再过一天,他和无双就可以凭借着自己的力量飞过去了。到那个名为东胜洲的地方,去找那处昔为五行今为大善的山。 “太白子,你放心吧!我会将你妻子救出来的!” 但是有些事情是薛雨也不知道的,就如同为何大善的法身会匆匆退去一样。只因为,他不得不退。 千佛寺,位于西沙镇再往西的一处名为地藏山的地方。所以,千佛寺也被称为地藏千佛寺。千佛寺可以说是天州大地之上所有宗寺的起源,但是近百年来却没有人记得它了。因为,它已在六百年前就宣布不再手世间佛宗之事。六百年的时间,能够令人忘记很多事情。所以,它整整平静了六百年,但是今天它却迎来了一个可怕的客人。 望着眼前这长达万阶沿着山体修建的的台阶和刻在台阶两侧的字后,祝巫的面上1u出一个轻蔑的笑容。 “‘诚心礼佛须登万阶,无心面佛望梯则回。’什么狗屁倒灶!” 祝巫不屑的哼道,随手一剑将两侧的刻字给削了去。似乎觉得还不是很过瘾,他又将充满了破坏欲望的目光瞄向了那长达万阶的台阶。手中长剑一抖,竟然朝着那台阶斩了下去。 “裂~~~~!” 一剑斩下,巨大的裂痕宛如爬行在地面上的巨蟒,朝着寺门曲延而上。台阶一瞬间全部化为碎末,而整座山坡居然被斩成了两半。不但是台阶遭殃,甚至连台阶四周的树木也被这惊人的剑气连根拔起。随着一声巨大声响,地藏山的前半边陡峭的山体被祝巫这一剑彻底的瓦解了。 “阿弥托佛!~~~~阿弥托佛!~~~~阿弥托佛!~~~阿弥托佛!” 齐声的颂声自空中响起,四道人影落下将祝巫团团围住。四人均是身材高大的和尚,身上穿着大红袈沙。手中均捏着法印,不过祝巫不懂这种东西,自然没有注意。 “施主为何来我地藏千佛寺捣1,难道不懂佛门清静地不喜外人扰吗?” 说话那人一脸沧桑,面容凄苦无比。似乎是将世间的苦难都写在自己的脸上一样,其肌肤之下隐然有如宝珠般的光华在流转。 祝巫虽然不懂佛门功法,但是以他的眼力和见识还是能够看得出来,这个和尚的修为绝对不弱。因为,那种珠光祝巫只在佛力高深的得道高僧身上见过。而不单单是这个人,其他三个人身上也有着这光华在流转。 “甫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土之滨莫非皇臣。和尚你莫非想造凡,说地藏是你的!” 祝巫此话一出口,那说话的和尚就暗道不妙。因为此刻他已经隐约猜出这个一剑将佛寺山门给削去的人是谁了,如果真是这个人的话倒不怕和他动手,问题是他那身份。除非真如他所说般造反,否则又有谁敢真个伤他。 正当五人僵持之时,一道耀眼的金光自远方的天际急朝地藏千佛寺卷来。见到这道金光,四僧同时送了口气。同时,一个意识透进了之前和祝巫说话的那个和尚的脑中。他明白之后,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听从了。毕竟,对于他甚或是整个天州大地的释教弟子来说,那个意识的主人就如同真正的佛祖一样。 他朝望着金光愣的祝巫道:“祝王爷,请!佛主回来了,他想和你说几句话。” 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这么黑?什么都看不到? 我是在哪里?莫非这是地狱? 满呢? 对了……她被我杀了,是我杀了她! 是我杀了她啊!~~~~~~~~啊! 东胜洲,贫瘠之地。虽名为东,实则是于天州南方海面的一处巨大的岛屿。上面终年烟雾弥漫,其处民风凶悍,多杀多争。而在这处地方则有一处高耸入云的巨大山峰,名曰大善。该山所在之地,终年不见天日,云雾重重如天盖将其笼罩在内。但奇怪的是,这座山上时常会有女子声音传出。当地的居民都不敢接近这座山,因为怕惹怒了镇压在山下的妖怪。 传说六百年前有一对妖怪夫fu来到此地,修炼妖法。专门以人为食,化血练器。后终因被杀之人冤魂不散,直穿天穹。冤气惊动了诸天神佛,大慈大悲的西方极乐世界佛主降临。以无上法力降伏了妖魔,但因为妖魔实力过强,佛祖无奈之下只得杀了妖力最强的丈夫。但因为它们的实力实在太强,即使以佛祖之能也战的十分辛苦。不单战了过三天时间,更是将整个东胜洲的地形都改变了。 最后佛祖以无上法力将妖魔降服,将女妖镇压在五行山下。据说原来五行山状若人朝上张开的手,但是却被佛祖以无上法力收拢。将那女妖收在山间,希望能够洗去她的疠气。 “薛前辈,这和我们来这里有什么关系吗?” 听着渔民讲的故事,无双不解的问。而在他面前的薛雨在听完这个传说后,神情变得十分ji动起来。 半个时辰前,他们凭借着自己神道级的功力飞越大海来到东胜洲上。来到这个巨大的岛屿上没有多久,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这个岛是什么样子,薛雨就已经找了个当地的渔民问起来关于这个地方的传说来。 然后在听完以后,又是一脸严肃的样子,令得无双很是mo不清头脑。 “邵儿应该已经回来了吧!前些时候感受到的那股疯狂的气应该就是他的,莫非出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薛雨固然很担心许邵的事情,可是他相信许邵一定有能力处理好。相比起来,自己这里要处理的事情就麻烦得多了。即使自己能够找到那个地方,以自己的能力能否做得到也是个很大的问题。毕竟,那可不比景山那种山。 “祝巫要是在就好了……” 莫名其妙的冒出这一句,令无双丈二金刚mo不找头脑。不过对于薛雨这一路下来的种种奇怪表面,他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走吧!” 薛雨在那渔民面前施展起神道那飞天的技巧,顿时将渔民给吓了一跳。忙跪在地山磕起头来,还道是自己遇到了传说中的仙人。但当他看到连无双也能够飘然上天时,这个淳朴的渔民受不了一天之内连见两个仙人的刺ji----晕了。 沿着东胜洲那几乎可以称之为是平地的山脉,薛雨与无双两人缓缓飞着。以两人的度,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看到了那座被当地人称之为大善的巨大山峰。 山峰的形状就宛如人并拢起来的手一般,五指的尖端全部指向天空。山峰上光秃秃,一片荒芜,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块像样的石头都没有。说是山,倒还不如说是个巨大的石块来得好。山顶之上,重重的云雾将其包围着,令人看不清被包在里面的顶峰是什么样子。不过,应该也没有多少人想要知道吧! 山底下,一片巨大的原始森林将其包裹在内。一条宽大的河流自山底下环绕穿行而过。贯穿整个东胜洲,自上往下看,好像将整个东胜洲都分割了。 “好荒芜啊!这里难怪被称为天州之上最穷苦的地方了,有人说圣上直接就不把这里当成天州的土地了。薛前辈,这个说法是真的吗?” 无双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禁问在自己身边的男子。 薛雨目光中流过一抹哀伤,淡然道:“是与否都不是我们该关心的,我们要做的事比这个重要的多。毕竟,千秋功过自有评说……” 见薛雨如此说,无双也只好将这种忧国忧民的事扔一边去了。本来修神道的人对这种事情就不会很热衷,不过对于出身儒教自都被那些忠君爱国的书熏陶大的无双,想要一时半会的转换过来,恐怕还是有点难度。 薛雨随手射出一道剑气,原想能将缠绕在山上的云雾给散去。未想,那云雾竟然只是稍稍变了下形状。那足以将天上的云层划开数百丈的剑气,在这里,竟然失去了作用。 “哼!大善的法力做祟,真有他的!” 虽然没能驱散云雾,但是薛雨也多少猜到了点。他示意无双运起剑气护身,因为接下来他们就要穿过这层云雾进动山顶去了。看看能够由山顶进入到山腹中去,因为他们要找的人应该就在那处地方。 无双跟着薛雨钻进云雾时才知道,这雾原来比自己想象的可怕多了。虽然已经祭起剑气护体,可是那云雾和剑气接触时,剑气上传来的滋滋声还是让自己的头皮了一会麻。因为剑气竟然在这消磨下,慢慢的减弱乃至消失。让其不得不继续损耗功力催剑气护体,而且这里奇怪的环境,甚至连调动一点点的天地元气都做不到。 刚落到地上,无双就觉得脑袋一阵昏眩。因为损耗实在太大了,就算和人j手都没有这么痛苦。毕竟一味的消耗可比在打斗中那种消耗要来的痛苦多了。 “薛前辈,你在做什么?” 只见薛雨拿手中的长剑当铲子用似的,在地上东挑一下,西挑一下。让无双看得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薛雨没有回答他的话,在挑完那几下以后,干脆就坐在地上想了起来。他寻思着,这座山的变化明显是被精通术法的高人给改变了。术法所调用的力量就是天地之间的本源之力,也就是说,自己要是想破去这座山上大善所布下来的禁止,就得用越当初布下这些禁止人的力量去破坏它。 无双看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也学着薛雨坐在地上。但是却被他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他不禁好奇的研究起来。 那个东西的大约mo有一个人的头颅般大,但是却晶莹剔透,宛如一面巨大的水晶镜般镶嵌在地上。镶嵌到地面的那些部位全都刻有奇怪的文字,都是些自己看不明白的。无双隐约能够察觉到,这面镜子似乎将这五行山四周的天地元气全部排斥一空。甚至连日精月华也不能透入半分。 无双好奇的向镜子里面望去,结果令其大吃一惊。因为,他透过镜子看到了一个中空的山腹。里面竟然锁着一个长及地的女子,那女子的身体四周居然还浮着宛如经文般的光字。而那女子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抬起头来朝其1u出了一个友善的微笑。 那是怎样的笑容啊!仿佛是看透了世间一切的苦难,能够看穿人心的大智慧大慈悲的人才能出的笑容。无双长这么大,也没有在任何人身上看过。如果要说有,恐怕也只有居于寺庙之中,普渡众生苦厄的观音大仕的雕像上见过了吧!而这女子居然给了他如此感觉,她究竟是谁? 薛雨注意到无双像个傻瓜一样趴在地上,遂走了过去。当他看到镜子下面时,面上也1u出了如无双般的惊奇面容。 “她就是善吗?” 想起太白子曾经说过,他的妻子被人以无上法力封在一座山中。可是当自己找到的时候,她却不愿意出来。更重要的是,那时候的太白子,实力还不足以将这座山给劈开。否则,以他的个性早就将妻子给带出来了。直到太白子死之前,才说出了这座山的所在,虽然只说一个字就去了,但他却是希望薛雨能够完成他没能做到的事情。 第一百一十七章 小善 第十七善 薛雨想到这,面上不忿之情一闪而过。心想,就算你大善是她的师傅,可是你也没有权利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入你门下怎么了,你又不是她的父母你有何权利决定别人的生死。又是谁给了你将人囚禁百年的权利,难道说你大善真将自己当成了神话传说中的西天佛祖释迦牟尼了吗? “薛前辈……我们是否应该将这破烂东西给劈了!” 无双虽然对此次来的目的一知半解,但是在看到这么一幕情形之后,他也忍不住想要做点什么了。更何况,他多少也听说过当年儒教之中的典故,心里多少也知道点什么。 薛雨没有回答他的话,但他的身体却缓缓的升了起来。四周的细石块在其升空时,也跟着升了起来。rou眼清晰可见的细电流在石块之中来回蹿动,宛如一张巨大的电网将整个山顶封锁在内。而薛雨的手中闪过一道蓝光,一把样式古朴的长剑出现在其手中。 “……你也上来,我要劈了这座山!” 语气平淡到就好像说要去谁谁家吃个饭一样轻松,但是无双却能够感受得到这话中所带的那股愤怒之情。 薛雨眼中蓝色厉芒闪过,手中长剑朝天一指。无形剑气破空而上,硬是将重云密布的天空劈开。1u出了蔚蓝的天空,与此同时九天之上庞大的天地元气被其吸扯下来。盘旋于剑上,剑身之上宛如缠绕着一尾散着无穷电芒的长龙。一圈圈的的气劲光弧自薛雨身上扩散开来,辐射至方圆数里。 人在空中,剑在手中。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人剑化做一道巨大的电殛破空而下,呼啸的剑气将四周的空气全部撕开。导致电殛所过之处,大气宛如被高温烤炙般模糊扭曲起来。甚至连天上的重重黑色云雾也被牵引下来,化成了一个巨大的螺旋状的巨大尖锥直刺而下。而这个巨大的尖锥还不断释放着足以摧毁一切的雷电,为的只是劈山斩嶽。 “不可……大善的法力不是那么容易破的!” 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自山腹中传了出来,令无双的精神不禁为之一振。因为这个声音实在太动听了,只要听到这个声音就令人有一种不禁想要为她做些什么的想法。薛雨则完全不理会,因为他偏不信。 “轰~~~轰~~~轰~~~!” 连串的巨响出,只见薛雨连人带剑都镶嵌进山顶。可是整座山出了不断的摇晃,出巨大的轰鸣声外,并没有受到实质上的损害。虽然山体的外侧被斩开了一道自山顶延伸至山脚的巨大裂痕,可是这道裂痕的深度还不到一个人的手臂长。而整座山的厚度可能达到数百丈乃至千丈的惊人的厚度,更且有大善的法力加持,岂是那么容易破开。 抹去嘴边的血,薛雨将镶嵌在石中的长剑回。只见这柄陪伴了自己大半生的剑上居然布满了裂痕,薛雨的面上不由1u出了哀伤的神情。不过这神情也只是一闪而过,因为以他的实力完全能够将这柄剑给修复回来。 左手缓缓的自剑尖抹过,一抹幽蓝的光泽自手心出,将整柄剑覆盖。当蓝光渐渐散去,原来满是裂痕的长剑已焕然一新。薛雨以指轻弹,一声清脆的剑淫之声响起,d彻九天。 “你用的儒教心法……是他让你来的吗?他是不是已经……” 山腹中的女子虽然没有说出那个名字,而且也没敢把话说完。因为,即使聪慧如她,也不敢去想象。毕竟,她也只是人。 “不错……太白子前辈已经死了,不过他是自然消亡……他临死前嘱咐我一定要带你出来。” 薛雨万万想不到的是,自己这番话一出口,山腹中的女子居然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只见整座山都摇晃起来,不单单是山在摇晃,甚至连整个大地也在颤抖。因为慈悲的她也怒了,为自己心爱之人的死而动怒了。六百年的等待,为的只是能够看到他一眼。但当自己终于有能力出来的时候,却有人告诉她,那个自己苦苦等待的人已经死了。这是为什么? 中空的山腹中,长及地的女子面上淌下两道血红的泪。身体四周浮着的经文也一个个消失了,准确的说不是消失,而是化成了点点光芒融到其体内。而锁着她的锁链也被崩的笔直,出了痛苦的呻淫声。山腹内的山壁也承受不了她失控情绪下爆出来的力量,开始崩裂瓦解了。 “他答应过我会来的……所以我才甘心受大善的制约六百年……六百年啊!” 六百年的确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即使当年大慈大悲一心想要普渡众生苦厄的她也变了。为的只是一个情字,也许她心中的那点信念还是没有变,但是此刻的她真的失控了。 山顶之上的那面奇怪的镜子出了强烈的光芒,甚至将整座山都笼罩在内。奇怪的是,这光芒散出后,山体不在颤抖,甚至连地面也停止了蠕动。那强光居然能够压下山腹中那女子六百年积蓄下的恐怖力量,难道说那面镜子就是破解的关键吗? 薛雨疑的目光扫向那面镜子,扬声喝道:“善前辈,那面镜子是否是关键?” “不错……不过要打破那面镜子没有那么简单,必须是有真龙之血的人以血破之。你和那个孩子都不行。”” 山腹中的女子受到这强光的照射后终于平静了下来,用颇有几分无奈的语气说道。 “是吗?那本王的血也许可以帮得上忙了!” 一个霸气十足的声音在他们声旁响起,薛雨与无双扭头望去。只见祝巫一身黑衣漂浮在空中,一头黑随身飞舞。面上挂着的依然是其那狂傲无比的神情,但是却难掩其疲累之情。 祝巫不是应该在离此地千里之外的千佛寺吗,他又怎么会来到此处的? 薛雨的目光扫到祝巫那已经血迹干涸的手,眉头不由皱了一下。因为他很奇怪,现在的京城居然还有人能够令祝巫负伤。简直是有点匪夷所思。而且,祝巫居然能够一气飞到这里来,莫非他又有突破。 似乎是看出了薛雨的疑问,祝巫1u出了一个难得的笑容。足下轻踏,宛如在平地上行走般,径直朝薛雨他们走了过来。不过薛雨也能够看得出,祝巫之前那个对手的实力委实很强,否则祝巫也不至于到了此刻还没有恢复过来。 “我知你有疑问,不过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说。等把她救出来以后再说吧!” 三人落到山顶之后,祝巫朝着薛雨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一人走到了镜子旁站住,望向镜中的人。那被困在山腹中的女子也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就这一眼,祝巫竟然禁不住心头那一阵莫名的血气浮动,险些喷出一口血来。一生沉mi剑道的祝巫自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不过奇怪的是他居然不讨厌这种感觉。 运劲于指,将袖子卷起。朝着手腕一划,一泓殷红的热血喷出。祝巫以指轻引,将其化成一个拳头大的血球凝在指尖。继而再运劲将伤口收敛起来,在做完这件事后,即使强悍如他也不禁咳了几声。 “还是太勉强了吗?虽然凭借大善的一击之力,破空而来,可惜还是损耗了太多的真力……” 曲指一弹,血球化成一道血箭射出打在了那面镜子上,顿时异像立起。 mo着自己依旧疼痛不已的头,满溪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那是自在天州长大的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景象,一片辽阔无边的巨大草原。草原之上,有人赶着成群的羊在匆忙着赶着路。时不时还有调皮的孩子骑着比他们高不了多少年来的马,在草原上玩闹着。 “疑?我是在做梦吗?” 满溪自己的脑袋,却惊奇的现自己居然是在天上。难怪,自己看这片草原的角度如此奇怪了。 “做梦吗?也许吧!因为对你来说这可能是个恶梦吧!” 一个几分熟悉,但又有几分陌生的声音自自己上方传来。满溪抬头望去,只见一张大脸背着阳光正盯着自己。 “啊!~~~~~~” 凄厉的叫声响起,不过可惜的是这是在离地面足有千丈高的空中,即使扯破了嗓门也没人听得到。满溪在叫了半天之后现没有什么用,就不再1费自己的力气了,反而用冷静的目光望向狹持她人。 元昊对于满溪的反应也觉得有点奇怪,他不禁放慢了飞行的度。 “你为什么要抓我?” 满溪冷静的问道,因为她不认为自己有被抓的价值。又或者说,她相信这个名为元昊的男子,并不是那种为了打击对手而对女人下手的人。 “为什么……不知道!也许是因为我爱上你了吧!” 说出这话的时候,元昊自己都觉得很吃惊,不过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因为,他们魔门g的男儿都是敢爱敢恨的人。只不过,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把自己当一个魔门g人了,反而像个j滑狡诈的汉人。成天谋于心计,算计来算计去,最后终于也把自己给算计了。 满溪听到这个答案时不亚于听到人要和猪结婚一样,因为那实在太荒谬了。堂堂魔门g之主居然会觊觎,甚至是爱慕她这样一个已经成了亲的女子么?简直是荒唐。 “你开什么玩笑!元昊……如果你是个男人就该放我回去,同我家相公堂堂正正的决斗,而不是绑架我这么一个手无缚ji之力的fu人。” 元昊的面上浮起一个危险的笑容,手下用劲将满溪猛得夹紧。一股劲气透了过去,满溪立时昏了过去。 “开玩笑吗?我可是认真的……不管你和他之间有什么,我就是要你做我的女人!” 霸道而任性的话,令人难以相信这是出自这新一代的草原霸主口中。 “草原……我元昊回来了!” 这是哪里,我是在哪里? 满呢?对了……她被我杀了,我错手杀了她……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我真该死啊!该死啊! 当许邵睁开眼时,现自己躺在一间只能用奢华来形容的大边的不知是用何种材质雕成的桌子上,一个人正趴着呼呼大睡。从那个身影,许邵只能辨认出她是个女的。一想到自己居然在一个女子的房中睡了这么久,许邵就不禁觉得有几分羞赧。 “奇怪?我怎么会到了这里?” 想到这,许邵就想起身。但是自背上和前传来的巨痛令其不禁哼出声来,而那趴在桌上睡觉的人也因为他这声哼声而醒了过来。 “许大哥,你怎么不好好躺着,起来做什么?” 那人来到许邵面前,许邵这才看清她的样子,竟是公孙霓裳。 “我怎么会在这里的?公孙姑娘,是你救了我么?” 公孙霓裳弯下她那好看的脖颈,一抹羞红自其面上延伸而下。 “是的……你已经昏mi了五天了。” “哦……那是你救了我回来了?你可以告诉我这是哪吗?” 许邵焦急的问,因为他很想知道自己究竟被元昊那一击打了有多远。自己身上这身伤也全都拜此人所赐,而更重要的是,如果他没有拿满做盾自己也不至于错手杀了满。想到这,许邵的心口就是一阵阵的巨痛。痛的连身上的伤口都跟着崩裂开,顿时殷红的血将其全身都染满了。 公孙霓裳被许邵这个样子吓了一跳,手忙脚1的拿着巾给他擦。擦了会才想起来自己原来是会武功的,运指连点许邵身上数处大穴将其血脉封住。这才将血给止住,但是许邵已经是全身血红,还将得一蹋糊涂。 “真是抱歉哪!把你的成这个样子,可以告诉我这是哪吗?” 许邵再度问道,不过这次已没有上次那么ji动了。因为他已经平静下来了,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将伤养好,这样才能够找元昊报杀妻之仇。他甚至想着,等杀了元昊之后,就到下面去陪满溪。可惜的是,许邵并不知道当日的事情是元昊与金玲珑的一出骗局。 “你现在是在洛阳,那天……” 原来公孙霓裳自在许邵大婚之日离开京城,回来之后就一直陪在薛二身旁。但因为薛二近来无心于事,干脆给她放了假让她自己出去散心。她在京城闲来无事,遂一个人离开京城来到了洛阳城。想要换个环境好好休息,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她刚到洛阳城外就看到了许邵那如残线风筝般从天落下的身影。 将其带回自己在洛阳的暂居之地后,就开始医治他身上的伤。但是许邵身上的伤实在是太严重了,整节脊椎都被打断,前的肋骨也因为受到强大冲击力的撞击而突出了口。不单单是骨头严重断裂破碎,甚至是内脏也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以许邵这样的伤势本来是没得救了,但是出乎公孙霓裳意料的是,许邵的rou体自愈能力居然出她的想象。短短三天时间,身上的伤就愈合大半。令其在惊叹神道神奇的同时,也不禁为许邵那强悍的rou体感到意外。 要知道,过于严重的伤即使有了神道的强大rou体愈合能力还是不能愈合的。但是如果自身的肌体能力就相当好,那么配合神道的愈合能力自然是能够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而许邵自在山中长大,兼且又是皇族后裔其先天条件之好自然是常人难望项背。 更重要的是,公孙霓裳不惜重金买来能够活肤生肌的千年雪莲给其服下,更有域外异兽血犂的内丹。血犂的内丹据说能够令人死而复生,碎骨再造。虽然有些夸张,但是其功效确实非同可。再加上许邵那人的愈合能力,短短五日,其身上的伤竟然已经好了将近八成。除了暂时还不能动用真气以外,其余的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许邵虽然不知道公孙霓裳为他做了这么多,但是他隐约也可以猜得出来。毕竟,他身上的伤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换句话说,即使是一个同样神道修为的人受了这样的伤,如果没有人给他珍贵的yao和悉心的照顾,就算是修为通天恐怕也是一个死。毕竟,人不是神,断了脊椎还能够活下来的,还真没有几个。即使侥幸活下,下半辈子也是在bsp;“公孙姑娘……真的是谢谢你了!如果没有你的仗义出手,许某可能就已弃尸荒野了!” 许邵此语一出,公孙霓裳的面上的桃红就更加深了。不过许邵此刻已经躺回上,闭目养神没有注意到,否则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那可是一个女儿家对上心爱人时才有的神情啊! 公孙霓裳伸出手mo了mo许邵的额头,见其体温已经恢复正常遂为其温柔的盖上被子,转身走了出去。 “许大哥,你好好休息吧!一会儿妹给你送饭来!” 看着公孙霓裳走出去的身影,许邵不知怎的一股暖流淌过心房。本来想说不用麻烦了的话,在嘴边打了转又回到了肚里。 “你真傻……明知不可能为什么还要挂心呢?” 公孙霓裳走出房后,一人来到院内坐在石凳上。望着那已经渐渐暗下来的天,长长的叹了口气。手在石桌上轻轻的敲打着,看石桌上那满布的凹d就可知她一定经常在这上面敲击,才会留下这么凹d。 就在她惆然若失的时候,一道漆黑的身影自其头上闪过,一个雪白的信封出现在了石桌上。 公孙霓裳看了眼那消失的人影,1u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将信了出来,在看完信之后,她的面上浮起了一抹笑容,但又很快消失了。 “我怎么可以这样……公孙霓裳,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不会因为他在大婚之日失去了妻子而觉得自己有机可乘,更不会因为知道了他夺妻失利而感到而高兴。” 自言自语的说着,两行清泪却不自觉的淌了下来。伸出舌头了,好苦!原来书上真的没有骗人,泪真的是苦的。尤其,是在伤心的时候。 “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呢?也许是在他将手指温柔的搭在我的脖上,他和祝巫一战时的风采,又或者说根本就是一段孽缘呢?” 公孙霓裳足尖在地面轻点,宛如一缕清风吹过,飘上了屋顶,在房顶上舞起剑来。月不知何时攀上了天宇,将自己的光华洒在这一人独舞的女子身上。剑上光华流转,面上却是清泪长流。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燿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传清光。 今番月下我独舞,唯愿借此抒愁思。 情为何物谁人解,不解情思独舞剑。 房内的许邵虽然看不到公孙霓裳的舞,但是听着那剑器舞动劲风飙然的声响,那剑意中的淡然惆怅,他还是多少明白了她的一点心意。虽然明了,可惜他却不能。惟有一声长叹,闭目而眠。 祝巫将血弹出落在镜子上后,异像顿起。原本平滑完整的镜面整个扭曲变形起来,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火球掉到了水里一样。又或者说是,整个水面的最中央点不知突然间出现了一个朝外旋转的旋涡般。继而一道道的经文自其中射出,形成如章鱼触手般的形状,穿到了那厚重的云层当中。 整个山顶出了不甘的哀鸣,碎裂沿着那镜子的四周开始扩散开。逐渐蔓延至整个山顶,继而开始崩塌离析。薛雨等人则早早悬浮在空中,用惊骇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 五道巨大的裂痕自山顶延伸而下直到山脚,继而裂痕处开始慢慢向外扩展。形成五根巨大的石柱,宛如人和拢的手般慢慢的向外的张开。每张开一寸,就伴随着轰动大地的巨大声响。无数耀眼的金色光芒自裂开的地方透射而出,地面也在这可怕的变动下慢慢的裂开。而这一切,只是因为祝巫的一滴血。 看到薛雨那不解的眼神扫来,祝巫解释道。 原来其祖上也曾经是皇族,而且还是天州大地之上赫赫有名的一代皇朝。被称为与日月同辉,永世不衰的大明皇朝之后。不过可惜的是,所谓的永世不衰也只是痴人说梦。虽然出过几个英明神武的皇帝,不过最后几个皇帝却是不学无术。尤其是最后一任更是这样可笑,居然还想引当时的关外异族进关帮其平定内1。造成的结果是,一个建朝不到六百年的皇朝就这样消失了。 不过想想也没有什么奇怪的,那个时候还属于神话时代,人的寿命普遍没有现在的长。最多也就只有一半而已,一个可以延续六百年的皇朝也算是相当的惊人了。不过很多史学家对于这个皇朝的人,更多的还是鄙夷。毕竟,卖国贼可没有几个天州人看得起。 “真想不到,你居然是他的后代,难怪了!两千年前他可是被称为史上最强的皇帝。” 薛雨略带吃惊的说道,而此时下方的山体运动也已经结束了。 原本如一个人和拢的手般的山,现在变成了如一只朝天张开的手。五条石柱长短不一,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此时薛雨才看清楚,原来每条石柱上都刻有奇形怪状的文字符号。而在原本的山腹,现在的山体中央处,一道淡淡红色霞光正缓缓升起。 “是你们救了我?” 说话的人一头黑色的长直垂到其足下,一身衣服早以破烂不堪。难掩其那曼妙的身材,但是她身上散着淡淡的红色霞光却将其身材掩饰在内。面如欲般,额心处还有一点祝红。看上去,最多不过十七八的样子。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人,被困在这座山中整整六百年。 祝巫再度看到她,目光也变得炙热起来。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难道说他真的对这个只见过一面的人有了什么奇怪的感觉吗?祝巫暗中催一道真力在自己的心口狠狠来了一击,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不允许自己对眼前这个人起什么绮思邪念。 “六百年了……整整六百年了!” 善,即太白子之妻。那被困在山中整整六百年的女子,望着睽违已久的广阔空间。呼吸着自由的空气,不禁泪洒青空。随着她的哭泣,天上厚重的云雾也驱散一空。1u出了蔚蓝的天空,温暖的阳光照射下来。沐浴在她身上,薛雨等人望去,就好像在看一尊神像般。 无双则早就不会说话了,甚至连让自己浮在空中的能力都忘了。若非薛雨一把托着他,,恐怕早就掉到下面去了。 “前辈……” 薛雨不知该说什么了,因为换成任何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恐怕都是和薛雨相同的心情。能够拿什么话去安慰人,告诉她说恭喜你了,终于从六百年的苦难中解脱出来了。然后再肯定的告诉她,之前我没有骗你,你的老公已经死了。不要说是谁说出这话,换成是薛雨自己恐怕都bsp;善将目光扫向他们,在祝巫的身上逗留了片刻。然后目中光芒一盛,望向已经几乎失去知觉的无双。1u出一个和善的笑容,伸手轻轻一招。无双竟然自薛雨环着的手中,朝其飞了过去。 “可怜的孩子……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尽管没有接触到无双的身体,但是善修行了数百年的天眼还是能够看得出,无双的内心对于这个世界的憎恨和对自己的憎恨。但当善的手接触到无双的身体后,她却全身颤抖了起来。因为,她在无双身上感受到了绝对不可能出现的东西。 “前辈……你怎么了?” 薛雨看着善一碰到无双的身体,就不自然颤抖起来的样子,觉得很奇怪。不由问了一句,问完,才觉得自己似乎是太多事了。这一点也不像以往的自己,难道说在她面前,这样的自己才是最真实的吗? “没有……是我多心了,‘他’应该早就已经死了吧!” 说到那个‘他’字的时候,善的面容上罩上了一层重重的伤哀之情。看在眼里,祝巫不知怎的就想为她解去这愁容。可是,祝巫也只能在心中如此想而已。毕竟,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纤手轻挥,无双又被送回了薛雨手中。尚在昏眩状态中的无双,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和善有过一次接触。 善最后看了薛雨与祝巫一眼,足下淡出一朵红色的莲。身形袅袅升起,最后竟如烟雾般散开。消失在青空之中,直看得薛雨与祝巫目瞪口呆。 “有缘再见……” 薛雨少有的1u出了少年情态,伸出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心想,该不会是和大善一样修了几百年,成佛得道了吧! 祝巫则面上1u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放声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长啸。 两人带着尚在昏mi状态中的无双飞离了东胜洲,朝着他们停在海边的船飞去。到了海边时,只见一艘巨大的三桅大船停靠在海边。而薛雨和无双来时的那艘船则不知去了那里。薛雨见到那艘大船也不禁吓了一跳。不过想到以祝巫的身份要这么一艘船似乎是很容易的事情,也就没有多想了。其实以他自己的身份,要是开口的话,军务大臣也会给他的。 三人落到船上后,船上等待的水手立刻扬起风帆朝着京城返航。而在此刻,无双也晕乎乎的醒了过来。见到他这个样子,即使一向冷傲的祝巫也不禁1u出了莞尔的面容,毕竟如果换成是少年时的自己看到这样一个女子,恐怕也是和他一样的吧! “祝巫……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的?” 薛雨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毕竟除了自己之外这个世界上只有大善知道这个地方了。即使是儒教掌教恐怕也不知道这个地方,何况是和儒教一点关系都没有的祝巫。 “没什么,我只是上门去找大善那老秃驴晦气,正好从他口中问出而已。” 原来祝巫自找上千佛寺之后,没多久就被大善接见了。而他一见到大善就毫不客气的动手,虽然大善近千年的修为非同可,但是祝巫的杀剑却是绝情绝性。一时间竟然战个平分秋色,不过大善毕竟武道佛法双修,当其以修炼了六百年的佛力相抗衡时,祝巫便明显不敌了。 不过祝巫却狂傲于斯,虽然明知不敌,却依然欣然以战。毕竟,能够和他战至这种程度的对手当今世上已然不多。何况,以大善的修为,早就不问世事多时,要找他出手简直比上天屠龙还难。此刻有这么好的机会,祝巫自然是不愿放过。 以祝巫以臻至大成的天子剑法应战,配合其真龙血裔的真龙之气,竟然再度和大善战个平手。大善固然吃惊,祝巫自己也是吃惊。因为他的神道修为已经到了练神化体的程度,那是他自己找出的增进功力的最佳办法。 一般人修炼到元神境,只会任由其循序渐进,然后祝巫却一反常规。强行将已经有成的元神以真力炼化,在丹田凝结成一如胎似婴的东西。继而再将此扩散到全身,虽然说修炼的过程风险极大,但是一旦修炼成,便拥有惊人的战力。元神是我,我是元神即这个意思。以rou身为器具修炼,直到将这个rou体的潜能全部挥出来。 人之潜力无限,但是rou身能够承受的力量总是少数。即使你能够吸取大量的天地元气,但是你没有一个强悍的rou体也是没有用。故而进神道就必须挨过昊天之精洗髓伐脉这个过程,然后再改造心脏。只有强壮的心脏,才能够推动强大的力量。祝巫则再造奇迹,将自己整个人都改造了。现在的他如果照个境界修炼下去,究竟会去到什么程度,根本就没有可以猜测。 元神是用来平衡体内力量的,也是越神道时的重要器具。但是祝巫却干脆将整个元神同自己的身体一起炼化,这样祝巫就可以不用顾及rou身,可以不断的将自身的潜力ji到极限。同时,他也等同是一个无底d,可以不断的吸取天地元气,在积累到一定程度再转换来强化rou体。以他这样的进度,最多不过五百年,可能就可以达到神道传说中的那个境界----rou身成神,白日飞升。 但祝巫毕竟才刚刚掌握这种力量,比起循序渐进修炼的大善,祝巫的修为还是差了他很多。最后祝巫虽败,但是大善却也因为赏识他为了追求神道而不惜冒险的精神,没有对他下重手。而祝巫也从大善口中得知了当年太白子夫fu并非不敌而是不愿敌,至少善是如此。而他也得知了薛雨去到大善山解救善的事情,大善更告诉他如果要开启除非是有真龙之血的人,或是佛法修行百年以上的高僧的血才可以。 “天……你真的疯了!” 薛雨听完后,不禁出了一声惊叹。祝巫这个想法当年他也曾想过,不过最后却因为风险过多而没有付诸实施,毕竟太过冒险了。然而,祝巫却告诉他,修炼成了。而且,还能够和大善打个平手。当然,大善的佛法修为高深,不愿和人动手只怕也是一个原因。 祝巫则笑了笑没有说话,他不认为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而他的追求就是站在武道的最高峰,傲世天下。为了这个,他什么都可以放弃。甚至当年明明有机会复国他也甘心将之放弃,就因为他为了能够心无旁鹜的修炼武道。他就是这样一个为了追寻武道而甘愿放弃一切的人尽管为此他已经失去了太多。 “我从来不后悔,在我祝巫的字典里面没有后悔这两个字。” 望着辽阔的海面,祝巫淡然道。此刻的他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孤高绝傲,独自一个面对着青天冷月,自看日升月落。 薛雨很明白,祝巫的境界只怕已经出自己的想象了。看来太白子的死反而将其推到了一个令人无法想象的境界。祝巫之所以会这样,薛雨多少也能够猜出几分来。只怕,是他和太白子有几分惺惺相惜的缘故。毕竟,两个虽然皆成名于不同的时代,但是两个人所追求的东西却是如此的相象。甚至两个人的性格也是如此,一样的孤高,一样的冷傲。 薛雨暗道,那么自己呢?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所追求的事情开始慢慢的失去了信心,只是因为那一败吗?因为一个不知的人给予自己的一败?或是因为对这个皇朝慢慢的失去了信心,还是因为自己已经开始老了?不会,我是薛雨,天下无双的公子。纵然此刻我心mi惘,但是我绝对能够拨开云雾,将自己的心解救出来。 看着头上灰门g门g的天,许邵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如这天一样灰暗。因为,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最爱。想到这,口就宛如被刀刺一般。若非想着一切都是元昊搞出来的缘故,许邵只怕早就自绝于满溪灵前。 以为满溪已经死去的许邵,在身体稍稍恢复一点的情况下,就自己动手给满溪雕了个灵位。当他一刀刀的刻出“吾妻 满溪之灵”时,两行泪终于淌下。因为,他知道自己是真正的失去了这个深深爱恋的女子。 来到洛阳已经有一周了,前五天时间都在昏mi中。这两日,许邵自觉身体好转一点,便起身在院内走走。而这段时间公孙霓裳都在其身边,细心的照顾着他。令许邵觉得既是感动,又是歉疚。毕竟,她与自己非亲非故的照顾了自己这么长的时间。 “落有意水无情,非水无情,只是水已无情可付……” 第一百一十八章 公孙霓裳 第一百一十八章公孙霓裳 许邵披着件褂子走了出来,坐在石板凳上。看着那石桌上坑坑洼洼的洞,不禁好奇拿手指比了比。要比自己的手指小上一点,看来真是被人用手指戳出来的。 “许大哥,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公孙霓裳端着早餐过来,正想给许邵送过去,就看到许邵已经坐在平时自己发呆的地方。一脸疑huo的看着石桌。公孙霓裳立时觉得似乎自己的秘密被人窥视了一样,小脸唰的一下红了。 将早餐给许邵放下后,公孙霓裳也没有停下说句话,就转身走了。留下一头雾水的许邵对着早餐,又再度发出了一声叹息。 “公孙姑娘,为何不留下一起吃个早餐?” 许邵望着公孙霓裳的背影开口道,尽管他知道自己这样会将自己推入到一个万劫不覆的境地,可是他却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救过自己的人就这样憔悴下去。虽然许邵很明白公孙霓裳是为了什么,可是他却没有办法给她。因为,在他错手杀了hua满溪之后,他的心就已经死了。 听到许邵的话,公孙霓裳的心不禁跳得快了起来。转了个身,开心的道了声:“好啊!” 见公孙霓裳这副模样神态,许邵更是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心下只好无奈摇头,心想自己少不得也得装傻充愣一回。至少,在养好伤离开这里之前,自己是绝对不能够让其知晓了。否则,麻烦事就多了。 两人默默无语的吃着早餐,虽然说是一人份的早餐。不过许邵以神道修为的功力,仅以日精月华为补充即可。所以,食物对他来说也只是偶尔做补充调剂的东西。而公孙霓裳则是吃一小口,就拿眼睛瞄许邵一下。根本就没有吃下去多少,两人这一餐饭足足吃了有近大半个时辰。 日头也逐渐升到正东位,正午的阳光猛烈,一下就照了下来。许邵眉头一皱,起身便欲回房了。公孙霓裳见其模样,只得默默起身,跟在其身后,就好像一个委屈的小媳fu一样。 “唉!小满……你说我该怎么办?还是伤稍稍好转就走吧!” 许邵走在前头,心里不断念叨着。不过想着不辞而别似乎又不太好,心下矛盾异常。若是太白子还在世,见这徒弟还是这般模样,也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再死过去一回。 回到房中后,气氛又变得异常起来。因为许邵想不到公孙霓裳居然也会跟着进来,可是自己又不好开口赶她出去。毕竟,这是人家的地方,自己这个做客人的怎么好开口呢! 背上那被元昊打到的地方,又再度痛了起来。许邵强行以意志压下,不让面容上lu出半分痛苦的表情,虽然其努力克制,可是汗却淌了下来。 见许邵如此神情,公孙霓裳多少也猜到他一定是伤口又开始疼了。她很想上去帮助他,可是自己又该以什么身份呢?如果是在他尚处昏mi中,公孙霓裳还可以为自己找个借口上去,可是现在的他一定不希望自己和他多接触吧!公孙霓裳并不傻,她能够看得出来许邵有意要远离她。所以,此刻的她,也只好很无奈的选择了离开。 转身出门后,将门轻轻带上,那带着几分哀怨的话语传了进来。 “许大哥,如果有什么需要,切记和小妹说声。” 房中的许邵强运真力将伤痛压下,面上lu出一个痛苦的神情。 “需要……我现在最想的是将元昊那厮碎尸万段啊!” 低沉的吼叫在房中来回jidang着,走出门每多远的公孙霓裳在听到许邵吼声后又折了回来。依靠着门,滑了下去。如果她这个情态被熟知她的人看到,必然惊奇不已。因为,她一直就是一副冷傲的样子,拒任何人于千里之外。即使是薛二在她面前,她也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然而此刻的她,却lu出了如此的女儿家的娇态。那种满面无力心酸的样子,任何人看了必都想给予其抚慰。 许邵以神念透体查看过自己的伤势,以神道境界的伤体自愈能力来看,自己身上的伤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过,脊椎曾被人硬生生的打断过。即使是愈合了,还是会对以后造成影响。许邵只得眦牙裂嘴的强运真力来“手动”愈合伤口了。 当将真力透入骨头时,那种痛苦差点没让许邵叫出声来。那简直就像拿着一把小钢刷在脊椎上来回刷动一样,实在是太痛苦了。经过一番痛苦的折磨后,许邵终于将脊椎上的几处细微的裂痕修补回来。当他锁着自己四肢的剑气散去时,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被汗水湿透了。 “以后一定要小心了,千万不要伤到骨头……就算是治好了,那种痛苦的感觉也实在令人受不了!就好象……好象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爱人被人夺走般!” 许邵想着想着一股忿忿之意油然而生,竟带动自己的身体浮了起来。呼啸的剑气在房内肆虐,若非许邵竭力以神念控制,恐怕整间屋子都要被这狂啸失控的剑气所摧毁。 怕将屋子nong得一塌糊涂,许邵竭力收敛剑气。幸而其剑气是其意念失控而出,当其静心收敛剑气时,失控的剑气全部平和下来。慢慢的倒流回其体内,直至全部不见。不过许邵虽然已经竭力收回了,可还是将屋子nong得一团遭。无奈的他只好摇头下chuang,拖着沉重的身体开始收拾。 听着房内那肆虐的剑气声,公孙霓裳知道自己在这个男人的心中恐怕是一点地位都没有。尽管也许他的确是将她做朋友来看,可是并没有敞开xiong怀来接受她,毕竟她不是‘她’啊! “我该怎么办呢?” 公孙霓裳失魂落魄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宛如一个最好。整理}}没有灵魂的人。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前面的柱子险些一头撞上去。但是,却有人为她挡下了。 当她一头撞进那人怀里时,才惊觉,身形如风般退到一旁。一双满是关心的眸子望向了她。看到那个人,公孙霓裳也不由唉叹一声,怎么又是他! “公孙姑娘,你没有事吧!” 东方亭,东方世家长子。也是今代东方家的继承人,武道十大英杰之首。家传的棍法已然到了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境界。虽然没有晋阶神道的修为,但是放眼尘世间,能够与他一战的同级高手还真没几个。 公孙霓裳在一次任务中与之相识,没想到这个东方亭竟然对其一见倾心。成天缠着她,对其可以说是使劲浑身的解数也要讨她欢心。可惜的是,公孙霓裳对其全然没有兴趣。可谓落hua有意水无情,直把真情付水流。 “我没事,我不是让你不要来了吗?” 说罢,身形一闪跃过他的身旁。 “东方公子,公孙不值得你付出。世间有无数的好女儿等着你,为何偏要寻我?” 东方亭大声道:“我东方亭就是对你有好感,其他人我视如粪土。” 听东方亭如此表白,公孙霓裳饶是铁石心肠也不禁有点心软。心想,如果他能够有东方一半,不!哪怕是一丝半毫对我,我也心甘情愿啊!可是,若他真的如此,那么他也就不是许邵了! 见公孙霓裳渐渐远去的身影,东方亭再也忍不住了。一个纵身上前,一把抓住她的香肩。 “霓裳……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我?!” 公孙霓裳没有挣开他,只是幽然道:“太晚了……我的心已经属于另外一个人了!” 这话听在东方亭耳中不啻是晴天霹雳,整人顿时垮了下来。手,无力的自她肩上滑下。 “能告诉我他是谁吗?” 东方亭在心中暗道,哪怕是用卑鄙的手段,我也要将霓裳的心抢过来。 “你不用知道他是谁,即使你知道了也没有用。你不是他的对手,最重要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对他的爱。而他,也早有了他爱的妻!” 公孙霓裳不知怎的,竟然将自己的心事告诉了东方亭。也许,她此刻的确需要一个听众吧!而且她也希望能够借此机会,令东方亭对她死心。 “为什么?既然他不爱你,你又为何要……” 东方亭不解的问,这样一个可人,居然也有人会不喜欢。最可恶的是,这个人居然已经有了妻子。简直是该杀! 公孙霓裳遂将自己与许邵结识以来的事情统统告知了他,不过却隐去了许邵的名字。 听完之后,东方亭更是愤怒了。更多的却是嫉妒,因为他不甘心。为何自己付出了这么多,而那个不知所谓的人却轻易得到了。如果说只是拥有强大的力量就能够拥有爱情的话,那么自己不是更有资格吗?他完全扭曲了公孙霓裳的意思,自以为是的想了起来。 “那么我打败你你也会爱我了!” 东方亭自以为是的想着,双目之中lu出了令公孙霓裳感到害怕的神色。那是疯狂的,充满情欲的眼神。 “嘶!” 在公孙霓裳还没有醒觉过来的情况下,东方亭竟然将她的衣服给撕破了。看着公孙霓裳那动人娇好的身材,东方亭终于按捺不住了。 “东方亭!你……” 话音未落,东方亭已然扑了上来。一把将其按倒在地。公孙霓裳居住的这个地方,只有她自己一人,因为她素来不喜热闹。此刻的她,因为前段时间不断为许邵疗伤而大耗真元,竟然不是东方亭的对手。被其一击打倒,而东方亭那被嫉妒门g蔽的畜牲居然要在这里将她给…… “我凭什么不可以……霓裳,你放心我不会负你的!” “你给我----住手啊!” 含愤一掌打在了东方亭的xiong口,不过她毕竟真元大耗,这一掌也只令东方亭的身体晃了晃,吐了点血而已。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她的叫声竟然将许邵给引来了。 正在房中静养的许邵神念扩散开,将方圆百丈之内尽收心里。同时也看到公孙霓裳和东方亭,心下暗想有这样一个深爱她的人,那么我也就可以放心了。接下来的对话则让许邵吃了一惊,因为他不知道公孙霓裳居然对他已经到了这个程度。就当他将神念收回,不欲偷窥他人si隐时,公孙霓裳的叫声传了过来。 许邵神念一闪,见到的却是令他怒火中烧的一幕。 “畜牲!” 在公孙霓裳那带着喜悦和东方亭带着疑huo的眼光中,许邵以惊人的速度闪到了外院。在东方亭愤怒的眼光中,随手一掌将其打的横飞出去。 “对不起……” 短短的三个字,将许邵所有的意思都包含在内。其中包括了无法接受她的爱,和对自己来晚令其受委屈等等。当许邵将外衣解下给其套上时,公孙霓裳终于也忍不住扑到他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女孩一样,哭的是那么的凄惨,那么的令人心怜。 “你是谁?” 抹去嘴边的血,东方亭站起身斥问许邵。他只将刚刚的事情归咎于自己不小心,却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人可能拥有的力量是足以将自己像捻蚂蚁一样,捻死的恐怖力量。 “我?一个没有心的人!” 轻轻的将公孙霓裳扶起,许邵锐利的眼神扫向东方亭。 饶是东方亭见惯了高手,还是被许邵目光中那抹惊人的杀意给吓了一跳。因为,那抹杀意简直有如实质一般,直直的透到了自己的心里。 “不管你是谁,我今天都要杀了你!” 东方亭大吼着朝着许邵扑了过来,全然没有注意到许邵目光中的那抹嘲讽之意。因为,他在许邵的眼里看来,就好像一个巨人看着一个刚出身的婴儿般没有什么区别。 “不要杀他!” 公孙霓裳说道,说罢还望了许邵一眼。许邵虽然觉得奇怪,不过还是顺从了她的意思。只将自己的尾指竖了起来。轻轻一划,一道无形的剑气破空而出。在东方亭不能置信的目光下,轻易的穿过了他布下的真气屏障,将其的右xiong洞穿。 “你不该伤害她的……” 望着已经昏过去的东方亭,许邵淡然道。尽管许邵不能接受公孙霓裳的爱,但是公孙霓裳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却绝对不会比hua满溪低。因为,他以另外一种形式接受了公孙霓裳。 “公孙姑娘……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做我的妹妹可好?” 神道修为的自愈能力的确十分惊人,短短不到半个月时间,许邵身上的伤已经全部好了。除了还不能过分动用真力外,其他方面已经没有任何的影响了。许邵也在这个时候打算离开洛阳了。虽然,他对这个古城有着莫名的好感,奈何自己此刻却没有心情留下。 因为他必须回到京城去面对自己将要面对一切,关于自己错手杀了hua满溪的事情,他必须要告诉hua家的人。尽管,他可以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许邵是何许人也,他又怎会做这种违背良心的事情。那毕竟是他的妻啊!他又怎么可以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呢? 虽然他以结拜为由拒绝了公孙霓裳的好意,但是他依然能够感觉到公孙霓裳那似有若无的情意。他只得装做不知,以大哥的身份与她相处。尽管许邵觉得这样很对不起公孙霓裳,但是他也不愿意对不起那死在自己手上的妻。因为他的心,今生只能为她一人而动。 洛阳城虽好,但是许邵却没有什么心情去游玩。他虽和公孙霓裳有去转过,但是却因为两人之间的暧昧关系,觉得十分的不自在。如是自己一个人,却又不是很熟悉洛阳的街道,多少有点不尽兴。他就干脆窝在房中,哪都不去,成天就是一味的修炼心法。 公孙霓裳则天天都来,说是请教武道上的问题。实则是想借机都接近许邵,因为她还没有死心。不过虽然如此,她在许邵的指导下,也将自己身平所学之剑法归总起来。创出了一套〖剑器行〗,一套足以将其推入神道境界的剑法。甚至连指导她的许邵在见到这套剑法之后也不禁为之一叹。 因为,那是一套融合了舞蹈与剑术的剑法。按许邵的话说,那已经是到了“道”的程度了。如果公孙霓裳能够体会到这套剑法的真髓,那么她就可以晋升神道。不过公孙霓裳对于这些已经不是很感兴趣了,她要的只是许邵能够在她身旁而已。哪怕,只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 世间上的情爱大多都是如此吧!一个自己深爱的人,却不爱自己。唯有将这份爱深深的埋在心里,任由它在心里沉淀。越来越深,也越来越重。而最可恶的是这个冤家偏偏对自己还十分的好,但就是不愿意接受自己。只因为,有个人早就住到了他的心里。尽管,那个人已经死去了。偏却这样的人,最让人难以割舍。世间女子,最想要的不就是这种痴情人么? 一面朝着许邵的房间走去,公孙霓裳一面在心里这样想着。觉得自己确实是十分的傻,明知道什么结果都不会有,却还傻傻的将自己越陷越深。发现自己陷得不能自拔,可能就是那个冤家不顾自己的身体跑出来救自己的那一刻吧!真傻,他应该知道以我的身手没有几个人能够伤到我的啊!莫非…… “算了……不要想太多了!” 公孙霓裳自己给自己下了否定,不让自己再胡思luan想下去。 “叩叩!” 在门上敲了几下,却发现没有人应答。公孙霓裳心下有些慌张,生怕是许邵已经悄悄的离开了。正当她想要把门劈开时,门却打开了。 “妹子,这么早就来了啊!我刚睡醒,没听到真是不好意思了!” 许邵一面将门打开,一面打着呵欠朝屋里走去。近来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容易累了,但是奇怪的是这并不影响他的功力进度。反而功力每日都在精进中,这点令他觉得很奇怪。莫非,师傅所传授的心法到了最后阶段,竟然能够自行运转吗?又或者说,这就是婴神双修所带来的真正好处? 扫了一眼屋内零luan不堪的景象,公孙霓裳不禁皱了下眉头。是否世间的男儿都是如此,对于自己居住的环境都是如此的漫不经心。就连许邵这样的人,居然也是如此的邋遢。想起在京城时,薛二爷也是如此。人前一副风神俊郎的样子,si底下叫人看了不禁想退避三舍。 “大哥,你现在越来越贪睡了。这样似乎对你的武道修为不是很好吧!” “呵呵……可能是伤才好,身体一下还没有适应过来的缘故吧!” 公孙霓裳不禁莞尔一笑,因为许邵这个样子的神态她已是第二次见到了。第一次是在京城时,那家酒楼上,他一脸痛苦的说着喝酒不胜酒力的事情。想来,也似乎也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有件事我想是时候说了……” 许邵缓缓道。 听他此言,公孙霓裳已经猜到了他要说的是什么。但是她还是希望是自己猜错了,毕竟她是十分不愿许邵离开她身边。不过若他真个要走,也不是没有办法跟着就是。 “我得回京城了,关于小满的事情,我想也该让她的家人知晓了!” 天知道许邵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是多么的痛苦,因为他将带给他们的是如此残酷的消息。而hua清风则要白发人送黑发人,hua满楼则痛失亲妹。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错,因为自己的无心之过。想到着,许邵的心又再度痛了起来。 “我当时应该看清了再出手了,结果却……” “我知道了……正好我也也得回京城了,不若一块上路吧!” 许邵愣了一下,遂点了点头。 “那大哥打算何时起程呢?” “今日如何?” 公孙霓裳想了想,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正当公孙霓裳寻思着要带些什么,走路上时是乘车还是骑马时,一群不速之客闯了进来。 “是谁伤了我儿子?” 带头的是一个粗豪大汉,足比许邵高出半个头。身材魁梧,膀大腰圆。头发如刺猬般根根立起,额上有一个奇怪的凹洞。身上居然还不伦不类的穿着一件文士袍,可他这样的身材穿上文士袍只给人种极其怪异的感觉。但是当许邵的目光落到他手中的棍上时,目光也不由变得专注起来。 棍体通幽乌黑,长达丈许。两端各刻有梵文所书之经文。棍身之上,宛如云朵般的雕纹遍布其上。更有如盘龙般的金线缠绕其上,给人以一种神威凌然,莫可侵犯的感觉。 “东方豪……这hun人怎么找上门来了?” 公孙霓裳全然忘了许邵半个月前为了她,将东方亭打的吐血昏mi的事情。而东方亭被她丢出家门后,就被东方家于此的分舵给救了回去。想不到的是,许邵那随手发出的剑气竟令其昏mi了整整半个月。当他醒来后,其父问是谁伤了他时,他便把事情说了出来。不过稍稍改动了一下版本。 此刻带人而来的,正是东方家主东方豪。一身棍法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虽然没有神道修为,但是一身武功放眼天州武道也可以称得上顶尖了。而且其在天州武道上的地位也是极高,虽然不比四大门阀,但也是武道中极为有名的世家。不过其为人甚是护短,个性也是极其糟糕。 “是我!” 许邵冷冷道,对于东方豪他丝毫没有半点晚辈应有的尊重。倒不是因其武功高于东方豪便如此,而是他根本就看不起东方豪。所谓养不教父之过,东方亭为人如此,自然和其父脱不了关系。况且,东方豪本人在天州武道上的名声也算不得有多,甚至还可以说是有点糟糕。毕竟,其护短的性格令得他被武道中很多人所不齿。 “连我东方豪的儿子也敢动,小子你是hun哪条道上的?” 东方豪大吼时,目光朝公孙霓裳那瞄了一眼。直到此刻他才看清楚公孙霓裳的样子,也不禁为公孙霓裳的美貌所打动。心想,那臭小子的眼光还算不错,这个女的确实有味道。不过东方豪却不知晓,公孙霓裳的一身武功绝对不在其之下。甚至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许邵冷冷的看了东方豪一眼,那目光中的森冷杀意令这在天州武道上打滚了数十年的人也由觉得心里发寒。 “那你待如何?” 东方豪强打精神,不让自己被这个后生小辈的气势所压下。将手中的长棍朝着许邵一指,摆出了要与许邵一战的架势。而其身后的手下也是蠢蠢欲动,个个摩拳擦掌。 “老子要给儿子报仇,念你是后生晚辈,老子让你三招就是!” 孰不知他这话一出口,公孙霓裳差点就没有笑出声来。让许邵三招?还不如说是嫌命太长了,非要在地上挖个坑然后朝里头跳。一边跳,一边还和别人说:来,快点!把土给我埋上。这也是东方豪不知许邵身份,若他知晓,恐怕也是有多远闪多远。 许邵面容一冷,四周的空气随着他心情转变而变的沉重起来。原本还算暖和的温度,一下降了下来。 “如果你嫌命长的话,自己找根绳上吊去吧!” 此话一出,东方豪自觉在手下面前丢了面子,一声大吼冲了上来。手中长棍如灵蛇出洞般,朝着许邵的面门捣去。平心而论,东方豪的棍法确实厉害。确有一派宗师的风范,奈何他的对手却是已经超越了人间武道存在的许邵。 许邵看也没看那捣来的棍势,只是以指为剑,一指击出。立时森冷的剑气在整间屋子里弥漫开来,功力稍差点的人都不禁打起了寒战。 剑气如霜凝如雪,纷纷飘落散红尘。 东方豪毕竟不是弱者,见许邵出手便知高下。手中长棍猛的一缩退回腰间,一个盘旋斜飞而上,直取剑气最弱一点。急速旋转的棍身上更是发出了宛如海啸般的声响,令人感觉似是真有滚滚海潮翻滚而来般。 翻海棍法之滔天lang滚棍如潮。 以普通功力出手的一剑在东方豪这一棍下立遭化解,但是许邵的面上却lu出了令人费解的笑容。而其身形也随着剑气的化解而朝后退了一步,食指虚空连划,剑气再度挥洒而出。 面对许邵那如天罗地网般罩过来的剑气,东方豪的面上终于出现了震惊的神情。因为天州武道经验老到的他已经看出了眼前的对手,绝对不是自己可以对付的人。因为,能够将剑气挥洒自如到这种程度的人,在天州武道上都已经是属于拔尖的人物了。而在这个年龄就有如此修为的人,眼下天州武道中只有一人。那个曾经剑败公子,酣战祝巫的剑圣许邵。 但即使东方豪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这样一个人,他身为武者的自尊还是不允许自己退让。 棍如风卷,带动四周的空气形成一个巨大的气旋。那如海啸般的声响再度发出,而其身体四周隐然出现了朦胧如海lang般的景象。海lang狂啸如龙,盘旋在棍上。形成一头张牙舞爪的蓝色巨龙,朝着许邵所布下的剑气之网吞噬而去。 许邵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只是冷冷的说出无聊二字。食指虚空再点,一道耀如皓日的剑气破空而出。 东方豪连人带棍被这一剑法扫的直飞出屋外五丈开外,半晌方爬起身来。当其将身体刚站稳,许邵已然站在其面前。欲面含煞,浑身上下青气氲氲,模样煞是吓人。 “给我滚!自己的儿子做出如此丑事,你居然还好意思上门来,简直是不知所谓。你若再纠缠不休,休怪我灭你东方一门!” 许邵此话一出,公孙霓裳和东方豪都是心下大惊。尤以公孙霓裳为甚,因为她想不到许邵经此一事,脾气竟然变的如此暴戾。若是以前那个温文尔雅的剑圣,绝对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东方豪恨恨的看了许邵一眼,带着他那帮手下灰头土脸的走了。虽然他很想放下些狠话再走,可是他很清楚自己和这样的人做对会有怎样的结果。最大的可能就是,东方家可能真的因为此事而惨遭灭门。 “妹子,我也不想这样,但若要他们不再纠缠不休,还是狠点的好!” 许邵对着公孙霓裳说道,心里想的却是以往自己若非太过仁厚,也不至于会发生那令自己痛心不已的事情。此时的他,已经暗下了决心,从今之后绝不会对任何威胁到他的人手下留情。 “许大哥,希望你不会因此而走上魔道……” 公孙霓裳暗暗在心里为许邵祈祷,因为她很怕许邵会因为hua满溪的死而走上修罗之道。到时候,整个武道将会迎来一场可怕的浩劫。 京城。hua家。 经过一段时间的整修,hua家已经修复的差不多。只是,笼罩在众人心头上的那抹阴影并没有离去。他们随着许邵离开的日子越久,越加的为他担心起来。其中,尤以公子为甚。他很担心实力大增的许邵一个错手将元昊给杀了,又或者此刻的他已经遭到意外。 hua满楼则频频与三皇子接触,似乎是在图谋什么。hua清风虽然有些察觉,但他因为觉得亏欠这个孩子太多,故视而不见。任由其自为,实则内心暗暗担心。他深怕自己唯一的儿子因为牵扯到许廷内部斗争过深,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因为他身知儿子的身手,除非是祝巫出手,否则当今天下能够伤害到他的还真个不多。 无双自和薛雨从东胜洲回来之后,经常一个人在屋顶上发呆。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知道他成天望着月亮发呆。要不,就是一个人在练功场上练剑。似乎,随着hua满溪的离去,许邵的失踪,hua家变成了一个死域般。 只是,此刻所有人都不知晓,有个人即将回来,而且还将带回让很多人伤心不已的消息。 京城奇楼内。 hua满楼一脸严肃的看着眼前这个被诸多皇子视为废人的三皇子,手则在那份文书上来回的敲打着。 “你确认是真的吗?” 剑倾城点了点头,表情也是一样的严肃。他身后那两个女剑shi则依然面无表情的站着,冷冷看着hua满楼。显然,这两个女剑shi对于上回hua满楼无礼之举还记在心上。 hua满楼惆然道:“若真是如此,那么就麻烦了!元月皇子手上的兵马就足有一万之众,加上投靠他的武道世家,这样一来,他的实力在诸位皇子之中的排名应该已经超过大皇子了。” “的确……但是大哥也不简单,文家向他一面倒。朝中有绝大部分人都儒教所出,虽然其手上没有什么兵马,但是朝中大臣都靠着他,也不容易对付。至于宁王和齐王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你可知道,四弟的武功被誉为仅次于祝巫。毕竟,当年他在天州武道闯dang的那段岁月,可是留下了惊人的名号。” hua满楼听到宁王的名号时,眼瞳也不由一缩。因为他很清楚这个看起来没有什么威胁,成天一副无所适事的四皇子的实力。 武皇无名,威震武道。说的就是宁王李肖乐。那时正是许邵隐居深山练剑,神道高手不出的年代。他以无名之名闯dang天州武道,以一人之力闯下了武皇的名号。一双rou掌会遍天下英雄,堪称是无敌。hua满楼甚至怀疑,这个宁王是否已经达到了神道修为。 而其在闯下若大名号之后又消失不见,空给当时的天州武道中人留下一个悬念。hua满楼当时身在塞外,正想赶回来一会这个同是不用兵器的高手时,却听闻其已经消失的消息。直到今日,他才知道了他消失的理由。 “当年四弟闹得太凶,结果被父皇招了回来。否则,再给他一段时日,恐怕整个武道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也许,是父皇看出他的野心了吧!” hua满楼轻笑道:“即使他得到整个武道又如何,只要薛雨还在,一句话就可以让武道中人保持中立。毕竟,不涉足皇族争斗,也是武道能够一直维持至今的一个主要原因吧!否则,以上代儱兆帝那等霸气,还不将这个威胁给拔除了。” “也对,不过老二此番会否引来父皇的疑心,毕竟太多招摇了。” hua满楼叹道:“这才是他厉害之处,若其是秘密行事,反而有不可告人之嫌。但其如此招摇,大可说是吸收护卫,招揽高手。毕竟,皇族之中,招徕高手的还少了么!” 剑倾城微微一叹,心下不由感慨万分。若非自己一出身母亲就因己而死,父皇断也不会如此对己。而主要的是,大哥实在太过厉害。在他之下,若不似二哥般雄才大略,阴险狡诈,又怎能活下去。自己这等废人模样,也是无奈之举。 似是看出了剑倾城心中所想,hua满楼在两个剑shi愤怒的目光下亲切的拍了拍剑倾城的肩膀。 “三皇子,我hua满楼定会陪你一同……” 后面的话hua满楼并没有说出口,但是剑倾城明白他要说的是什么。两人相对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而hua满楼的心中则突然有了股不安的感觉,但他也说不上是什么。只道是近来太累,心神恍惚的缘故。 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许邵的心中不由一阵抽痛。因为,他马上就要面对自己即将面对的事情了。他根本就没脸对hua家的人说出,hua满溪是死在自己剑下的话。更不愿意将理由推给不知身在何处的元昊,此刻的许邵心情矛盾到了极点。 望着高耸的城楼,许邵内心一阵剧烈的bo动。这一路下来,以他和公孙霓裳的身手根本就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只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回到了京城,但却在入城的当口他开始犹豫不决了。 公孙霓裳见许邵痛苦的神情,就知其在想什么。但是,她也不晓说什么是好。只得看着许邵痛苦的表情,等着他下好决心。 “我们进城吧!” 许邵甫一入城,看着京城内熟悉的景象,一股难以言喻的哀伤立时涌上心头。一声长啸,人影已消失在原地。抛下公孙霓裳一人,朝着hua家所在急速而去。被其留在街头的公孙霓裳面无表情,但心中实则已如bo涛汹涌般难以自恃。正在公孙霓裳内心bo动不已时,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头。 “公孙,你回来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圣皇许邵 请到 第十九章圣皇许邵 听到这个熟悉亲切的声音,她不顾街上诸多人的目光扑到他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那人只是温柔的抚mo着她的长,面上表情甚是感慨。 “你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啊!” 许邵朝着家赶去,第一个感应到的便是薛雨。但在其感应到许邵身上那股哀伤的气息时,也不由叹了一声。以薛雨的智慧,已然猜到许邵此番回来定是带回了不好的消息。否则,自己又怎会感应不到满溪的气息呢?此刻的他,只望许邵没有做出傻事来。 本趴在屋顶上一脸死气沉沉的无双,在感应到许邵的气息时面上闪过一抹喜色。但依然趴着不动,因为此刻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打动他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摒心静气,他将自己的气息完全阻绝。因为,那几个讨厌的人又出现了。为了躲避他们,只好如此了。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一次比一次抓得紧,这些家伙……我没找他们,他们倒找上门来。哼!若非怕了那老头,我早杀上门去了!” 自空中缓缓落下,许邵第一眼就看到薛雨。而清风则真如一阵风般冲了出来,但是看到只许邵一人时,面上还是不由1u出了失望的神情。 看着清风那张充满了希望的脸,许邵突觉心口一痛。本来已经平复的内伤再度爆,一口血喷出来。整个人无力的软了下去,幸好薛雨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扶住。已然处于昏mi状态中的许邵,在没意识的情况下说了三个字。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但是这已不是他们关心的事情了。他们现在想着就是,许邵究竟怎么了?满溪又怎么了?为什么只有他一人回来。 许邵自和公孙霓裳从洛阳出,一路上都是凭借着神道的功力赶来。基本上都没有怎么休息过,而许邵身体虽然已经好了大半。但是如此赶路,加上见到清风内心ji动下,终于一口气岔不过来,昏了过去。 清风焦急的在屋在来回走动,自许邵被薛雨带到屋中治疗开始,他就没有一刻停过走动。而无双在躲过别人的监视后,也陪着清风在屋外等待着。 过了足有一柱香的时间,薛雨才满头大汗的走了出来。清风看他表情,这才安下心来。因为,薛雨的表情岁是很累,但是却有着一抹喜悦之情在里面。显然,许邵并没有什么大碍。 “邵儿恐怕被元昊伤得不清,虽然他已经受损的部位养好。但是,仍有些残余的魔气在其体内。幸好现的早,否则时日一久,邵儿就麻烦了!而他的脊椎伤的也不清,不过显然有人为他悉心照顾过。骨头愈合也差不多了,加上神道的自愈能力,他基本上可以说是没事了。” 清风面上愁容依然不减,因为他关心的还有自己的女儿究竟怎么了。但是,他也明白,这话并不适合这个时候说。一切,都只有等许邵醒来才可知晓。究竟,在这一个月的时间,生了怎样的事情。 ※※※ 许邵睁开眼,第一个看到就是清风。他内心很是愧疚,根本就不敢看清风的脸。而满楼则携着月无影站在一旁,虽然没有1u出焦急的神色,但实则内心也是紧张不已。薛雨和无双则是坐在一旁,静待着许邵开口说出这个月来的经历。 屋内,气氛很是古怪。所有人都没开口,只等着许邵说话。 等了半晌,许邵终于开口了。因为,他知道话是必须要说的。尽管,对他们来说很是残忍。 “满……死了……” 许邵缓缓的,沉痛无比的说了出来。说这话时,他的内心再度宛如被刀扎了般。疼痛无比,而当日的景象又再度在他面前呈现。那种深深的自责,狠狠的打击着他。令其根本不敢抬头看家的人。 “你说什么!” 满楼大吼出声,咆哮着冲到许邵身旁,一把将其拽起,全然忘了他是个病人的事实。 “有你在满怎么还会……你这个hun蛋东西!” 说罢,狠狠一掌匡在许邵面上。将其脸上打出五道鲜红的掌痕,血自其嘴边溢了出来。但是,许邵却像全然没有知觉般。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太急了,否则满也不会……” 许邵已经说不下去了,只是用呆滞的神情茫然的看着前方。泪,自其面上淌了下来。见许邵这般模样,满楼纵然内心如何悲痛,也下不了手了。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满楼很明白此刻许邵的内心之痛可能还在自己之上。但是,他就是无法释怀。 “你告诉我,满是怎么死的!” 清风老泪纵横,一把抓着许邵手,一脸沉痛的问。他在内心誓,如果真是那元昊所为,纵然挑起两国之争,他也要将其授于己手。 怎么死的?许邵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像个偶人般,面无表情的呆坐着。泪,不住的淌着。到最后,居然流出了鲜红的血泪。见许邵如此情况,即使是内心痛恨不已的满楼也吃惊了。那是只有痛到极点,心神俱损的情况下才会出现的。 “满是在我和元昊对战的时候,错手被我杀死的……” 许邵说出这话时,屋内所有人都傻了。因为,他们构想过任何的可能。但是,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当听到这个消息时,满楼怒火再度上扬。若非月无影拦着他,恐怕早就冲了上去。狠狠的揍许邵,甚至做出更ji烈的动作来。 清风宛如一下老了般,无力的瘫坐下去。面无表情的望着许邵。 许邵则依然是如偶人般,缓缓的将那日的事情说了出来。当其说到错手将满溪杀死时,一头黑无风而起,根根树起。一道道剑气自其上宣泄而出,见此情况薛雨大惊。 “糟!邵儿心神恍惚,恐有破功之威……” 薛雨再顾不得什么,一把冲上前。双掌抵在许邵前,全身功力毫无保留的狂注而入。只求将其体内hun1的真气稳定下来。满楼见此,再也说不出什么了。因为,若非悲痛到极点,心神俱损的情况下,以他们这些神道级数高手的修为,是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看来,许邵对妹真的是一往情深……否则,他又会如此!” 似是明白满楼心中所想,月无影紧紧的抱住了他。 好不容易才将许邵的情况稳定下来,薛雨抹去了头上因为紧张而流下的汗珠。而清风则步履蹒跚的走了出去。 “都别吵邵儿了,他需要休息……而且,他内心必然比我们更加的痛!” 的确,亲手杀死自己挚爱,那种痛绝非常人可以想象。清风他们痛自然是痛,但是比之许邵,似乎又算不得什么了。此刻,他们只希望许邵能够尽早振作起来。毕竟,死者已矣。 “满……恐怕也不愿意看到邵儿此刻的模样吧!” 三天,整整三天。许邵一个人在屋内呆了三天,这三天来根本就无人可以进此屋半步。即使是薛雨,也只能望而却步。只因为,整间屋子都被一朵巨大的青莲所包裹。青色的剑气吞吐不定,宛如实质般聚成了一朵巨大的莲。 以薛雨之能,一眼便认出了这是许邵催的本命护体剑气。虽然他不晓许邵此举所为何事,但是他的心头总是笼罩着一股不安。 京城中的百姓自然也能够看得到家的异状,好奇之余打听。可惜,什么消息也探不出来。只因为,所有知情之人都不会将事情的真相泄1u出去。有好事之人甚至想一闯府一探究竟,可惜却都是莫名其妙的被人送了出来。至于是怎么出来的,他们事后都记不得。 也是在这个时候,一个流言在坊间流传开来。 说书之人口中常说的故事变成了许邵一人独闯边塞救妻,结果一番苦战之下,在敌人的卑鄙手段下误将成亲不久的妻子错手杀死云云……这番消息一出,不啻是引起了一番轩然。须知,当日许邵大婚那是何等令天下人瞩目。结果,却在成亲当日生了妻子遭劫,恩师横死的消息。 原本因为此事,许邵的声望在民间武道一落千丈。但因为这件事情,许邵再度受到了人们极大的关注。天下之人,本都是好事之人。许邵此番受挫非但没有令人觉得他窝囊,反而还在民间及武道之中ji起了一股风bo。 只因为,此番许邵不单单是面对一个人,而是面对着代表着魔门g数万铁骑的霸主。在这种情况下,很多人认为这已经不是许邵一人的问题,而是整个天州的面子问题。 加上许邵一身武功源出儒教,其师又是数甲子前儒教极其有名之士。很多儒生甚至上书,要求朝庭向魔门g用兵。朝庭中也因为这事,忙得是不可开支。儒教中人在得知许邵与太白子之间的关系后,表现很是积极。尽管当年生那样的事情,太白子在儒教中的地位依然很高。丝毫没有人因为此事而鄙夷太白子,反而他的事迹还为很多狂生所称赞。 而更令薛雨头疼的是,许邵的身世居然也流传了出去。当这个消息在武道中传开时,所有人都吃惊不已。也使得更多人对许邵起了好感,毕竟一个落难的王孙和一个平民的剑圣总是前者比较能ji人们的好奇心。更多人想的是,当今朝局如此复杂。以许邵的身份,如果手其中,不知道将会变成何等模样。 家之人,为此事已经是伤透了脑筋。因为,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消息是如何流传出去。薛雨则很是冷静,因为他已经猜到了究竟是哪个组织在背后所为。能够收集到如此详细的情报,甚至连当日许邵与元昊一战的细节都能够提供的,恐怕整个天州大地也只有一个组织了。那个号称搜神,真面目则一直模糊不清的组织。 薛雨颇为奇怪的是,无双近来居然将一身功力全部隐去。甚至,还用上了秘法将自己身上的气息全部消去。若非薛雨的功力已然功参造化,也察觉不到无双的存在。若换成一个功力稍弱的人,无双即使站在他的身旁,他也不能察觉。 “薛候爷,皇上请你入许!” 正当薛雨奇怪于无双的事情时,一道人影若有若无的出现在他身旁。双膝跪地,将一份公文毕恭毕敬的递上。 薛雨在看了后,长叹一声,破空而去。那道人影的目光中流1u出种种复杂的情绪,低声叹了句,也随即消失不见。 京城。紫禁皇城。 御书房内。当今天子一身龙袍端坐在书桌前,表情严肃的看着眼前的这份情报。用手轻rou着自己的额头,他深知若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自己将要面临一个抉择。是杀,还是留。若要杀,朝中及自己手中能够用的人似乎都和他有着这般那般的关系。动起手来,胜负都还是未知之数。 书桌前,身穿紫蓝官服,面白无须的大太监玄无应毕恭毕敬的跪着。大气也不敢一声,只是静静的等着眼前的君王颁下命令。只要他一句话,自己立刻就可以调动无数的高手,去为君主解除那未知的麻烦。 “薛雨怎么还没来?” 当今天子,符熙帝不悦的问跪在下方的玄无应。手指轻轻的在桌面上轻弹着,面上的神情很是不耐。 玄无应毕恭毕敬的答道:“回皇上,薛侯爷应该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不过,皇城之中严禁有人1闯。薛侯爷自然也不能御空而来,若是按正常的途径,应该快到了。” 符熙帝面上的表情稍霁,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目光投向天板,望着那雕满着各式图样的天板,他的目光中满是令人不解的神情。这种疑的神情,不应该是身居在他这种地位的人应该有的表情。 薛雨施施然自宽广的广场走过,士兵们都不敢用直视的目光望向他。因为,他的身份绝对不是他们敢直视的。一袭白衣,腰悬长剑。一头长仅用箍束起,并没有任何的装饰。 这等朴实的装扮,全天下也只有一人而已。没人敢做这样的装扮,若有人敢,定会被无数他的崇拜者所攻击。 公子薛雨,代表着天州人心目中一个完美的形象。外形俊朗,谦和有礼。更是出身儒教,有着君子之称的人。一身武功更是出神入化,加上其那为人所津津乐道的天关一战。更何况,当年他为了家族的安危。甘心为朝庭卖命达十年之久,更是为天下人所称颂。 来到御书房门前,门口的士兵要薛雨将配剑解下。薛雨微微一笑,将剑解了下来j给了他们。薛雨深知,若自己执意到带剑进去,他们也不敢拦。只是,何苦为难这他们。何况,以自己的修为,只要剑在自己的感应范围之内。带与不带,又有什么区别。 “薛雨,你来了!” 望着眼前这个日见苍老的人,薛雨心中不由一阵感慨。当年那个牙牙学语的孩子,如今却已是一苍苍老者。而自己,依然青年少,神道真的是种奇妙的东西。 薛雨也没有下跪,也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举动。只是点了点头,走到一旁坐了下来。这个动作落在玄无应的眼中,就是大胆犯上之举。 “大胆!” 玄无应一声厉喝,一掌劈了过去。掌力阴寒,凝结成刀,朝着薛雨劈了过去。符熙帝则不一语,面带微笑的看着这一切。因为,在他的心中,也想见识薛雨如何抵挡有着内许第一高手之称的玄无应一击。只是,薛雨却出乎他的意料。 动也不动,依然坐着。只是身上出一股柔和的清风,将玄无应的身体带到一旁。而其凝结在手上刀也化为乌有,整个人都被这阵风带的跪倒了在地上。而此时,符熙帝才开口。 “大胆奴才,薛侯爷岂是你等可以冒犯的!” 符熙帝此语倒也非恭维,毕竟从某个角度上来说。薛雨的辈份要高出他许多,而一依照皇族中的规矩他应该要叫薛雨一声伯父才对。不过,他毕竟身为皇帝,身份尊贵自然不用固守这般多。但是,他依然对于像薛雨这般人,有着诸多好奇。否则,当日也不会不顾自己尊贵的身份跑到景山观战去了。 “玄公公练的莫非是大内奇功之的〖青囊劫〗?昔年大秦皇朝第一高手赵高流传下来的只供内shi所练的神奇功法?以公公此刻的功力来看,只怕已到了青丝千结的程度。若再有些时日,恐怕就可达到青囊结体,破体练形的程度了。” 薛雨也非罗唆之人,但他也是第一次见识这传说中的武功。难免有点失态,似乎是觉察到自己的失礼之处,他站起身朝符熙帝深深的鞠了一躬。表示自己的歉意,对于他的举动符熙帝倒是不置可否。 毕竟,以薛雨的身份,除非真个是做出叛国大罪,否则根本就难以制罪于他。这等举动,自然是不放在符熙帝心中。他更为着紧的是,如今坊间的那个传闻是否属实。 “不知皇上招我来所为何事?” 符熙帝面容一肃,挥手示意玄无应退下。 “朕要问的是,许邵可是我那一出世就失踪的九弟?” 果然不愧为一代君王,说话直入主题。却将薛雨给难住了,因为他不知如何回答是好。若说实话,恐怕这以心狠手辣出名的皇上会否将许邵给……这并非薛雨的考虑范围内,重要的是,若是另外一种反应就糟糕了。以许邵此刻的精神状态,恐怕真个会答应。甚至还会做出自己意料之中的那件事情。 沉思半晌,薛雨还是决定将实话说出来,毕竟他没有决定别人命运的权利。许邵也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利,一切就听天由命吧! 薛雨遂将事情娓娓道来,符熙帝听罢又习惯性的以手rou额。他沉思片刻,终于做下了决定。 “给我招九弟入许,我要还他所失去的一切。” 这简单的一句话,就改变了许邵的命运。薛雨轻叹一声,他知道事情已经渐渐偏离了他和太白子所希望的方向了。也许冥冥中真的有所谓的天命,在纵着一切。人力,真的可抗天吗? 家。 巨大的青莲逐渐萎缩,慢慢的凝结成一个圆形的青色光球朝着屋内收缩。整间屋子在这巨大的压力下,居然慢慢的缩了起来。就好象一团泥巴,在人手用力的挤压下变般。当光球慢慢散去,整间屋子也在一瞬间化为乌有。而一条瘦削的身影自里面走了出来。 一头如老叟般的银白长,面容仿佛一下老了数十年般。此刻的许邵,看上去就好象一个饱经风霜,沧桑至极的老人。只是,往昔的风范依然在。只是,更多了几分杀气。 “天……邵儿,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清风一见许邵的模样,差点就晕了过去。也难怪,以许邵此刻的修为即使是再过上百年千年,只要能够熬过天劫,他的模样就将一直年轻不变。而此刻,居然生了如此惊人的变化。 “邵儿,你疯了!你居然把本命剑气都练化了!” 薛雨何等眼力,何等修为,一眼就看出许邵的变化是为何。此刻的他终于明白了,为何这几日会有如此惊人的景象出现了。许邵此举,无疑是令自己空有一身强大的力量,却失去了神道那惊人的寿元。从某个角度来说,他走上了当年太白子一样的道路。 满楼抱着月无影轻声一叹,已不忍看了。转身离去,留下一句话。 “许子……我无话可说了!” 还有什么话可以说呢?许邵此举任是白痴都可以看的出来,他所为何事。若非是要去魔门g报仇,他又怎会将自己到如斯地步。若他对满溪真的全无爱意,他又怎会如此疯狂。纵然满楼心中千恨万恨,在见许邵如此情形下也全都烟消云散。 “我没疯……我现在就要去报仇!” 说到报仇两字时,许邵的面上青色厉芒一闪而过。额头上出现了八瓣青色莲印记,此刻他的修为比之当日的太白子也只有一线之隔。即使是薛雨,若不认真一战,恐怕也是输面较多。 八瓣莲开,不死不灭。 薛雨曾听太白子说过,若〖傲世青莲〗的心法修炼到这个地步,除非是心脏和元神同时为人所毁。并且,所处的环境令人无法吸纳天精之气。否则,rou体将会不死不灭。而太白子当年的修为已经到九瓣并蒂,莲生无形的地步。 “不管你要做什么,我希望你能够和我先去见一个人。” 薛雨此举也是无奈的很,因为此刻的许邵已经不是任何人可以控制的。若要说有,当今天下恐怕也只有三个人可以对付他。 问题是,这三人的身份都是尊贵无比。若有他们出手,除非许邵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才有可能。而祝巫此刻的修为已仅和许邵在伯仲之间,若真个动手,胜负也只是五五之数。而自己,除非真是下杀手,否则根本就是输面居多。 许邵因为薛雨的关系,多少还是听些,点了点头。 见许邵此番模样,薛雨这才放心。但此刻,他也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无双去哪了?但是,此刻的他全被许邵的事情所扰,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拉上许邵,两人便朝着紫禁皇城飞去。 一路上,许邵不一语。令薛雨无法看出他究竟在想什么,许邵此刻给他的感觉和祝巫很像。想起祝巫,薛雨这才想起,自东胜洲回来之后,他便不见人影。也不知晓去到何方,不过为祝巫担忧还不如为碰上他的人担忧。只是,薛雨总觉得近来心神不宁。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生了。 拥有神道修为的人,通常都有一种预知危险的能力。通常,修为越深的人感应就越强烈。若修练的心法属于宁神静心的王道之流,那么这种感应就更加强烈。薛雨,正是这两者具备,故而他才愈加觉得不妥。 许邵构想过无数自己和当今皇帝,也就是自己的亲大哥见面的情景。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人看到自己的第一眼就扑了上来。抱着自己,老泪纵横。顿时,一股亲情的温暖流遍了他的全身。许邵突然觉得,也许传说这种东西真的很不可信。若他的皇位真是如传说所言,那么自己岂非成了他欲拔除的钉子。他又岂会如此对待自己。 薛雨在两兄弟见面时,便功成身退了。 第二日,许邵才自皇城中归来。归来的他,带回了一个令所有人都吃惊不已的消息。 “朕寻回了当年因为许廷内1而遗失在外的九弟,为弥补其这些年之苦难。朕封其为圣皇,于朕平等。赐金銮欲驾一顶,天马四匹。封地则为京城……” 此公文告知天下,顿时天下引起一股轩然。 须知,历朝历代。任何皇爷或是王爷都没有受封过京城重地为封地的,那么也就是说这个神秘的圣皇此刻的地位岂非与皇帝平起平坐?要知道,京城可不是一个城那么简单。内中除了皇城内禁这尊贵神秘的地方,更是一国都的象征。而天子居然将这都赐封给了圣皇,那么代表着的是什么,岂非已经很明朗了。 金銮欲驾,天马更是只有皇帝才可以使用的。也就是说,这个圣皇拥有的身份和权利岂非和皇帝一般。很多脑筋活络之人,已经动用起自己杂朝中的关系开始打听这个所谓的圣皇是何许人也。打听了半听,也只知道这位身份尊贵到极点的皇爷名为圣邵。 但不到多时,这个神秘皇爷的身份便由当朝天子揭秘了。当他的名字为天下人所知时,所有人都不由吃惊乃至震惊。因为,那实在是太令人吃惊了。 剑圣许邵,今之圣皇。 就这么简单的九个字,令整个武道乃至整个天下引起了一股轩然。这股bo1是流传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边塞,龙门客栈。 一个身披绿纱,身材妖娆的女子抚mo着戴在手上的金色护臂。目光望向遥远的京城,檀bsp;“真没有想到,他居然还有这么一个身份。元昊……你可知道你惹来一个多大的麻烦……” 昆仑山,尔雅书院。 一个身材高大,外形清瘦的老者望天兴叹。面上1u出无奈的表情,在身旁几位儒士奇怪的眼神下,投身跳下云雾盘绕的无底深渊。 “不得了了,掌教大人跳崖了……” 魔门g草原,幅员辽阔,面积几达数万公里。但是,这么一个巨大的草原,却养不活生存在上面不到百万的游牧民族。而且,他们还得不断转移居住地。但是,他们赖以生存的东西----羊、牛、马却要吃去大量的草。牛马尚好,羊则是连草带根都吃尽。故而,他们没法在一片草地上放牧多久。一段时间,他们就得转移地点。以免将这一带的草给吃绝了。毕竟,他们还得顾虑到子孙后代。 草原上,天气瞬息万变。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下一刻便可能是倾盆大雨。而且,这还不算什么。比起每到夏秋j季时,出现的巨大龙卷风暴来,这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了。每次风暴来袭,基本上带来的就是死亡和财物的损失。财物损失在牧民们看来都还是其次,最怕的是人员的伤亡。 在这种恶劣的条件下,魔门g的女人纵然体格比之中土的女子强悍许多。但是要受孕也是很难,即使受孕成功,胎儿的成活率也是不高。所以,在魔门g草原上,每一个新生命的诞生都是一件值得狂欢的大事。 魔门g之所以有这样的名称,一半也正是因为草原上恶劣的环境而来。更重要的一点是,传说中魔门g的子民是来自魔界的妖魔和人间的女子j配之后所生。故而,他们个个都有强壮的rou体,强大的力量。他们的脾气也是极端的暴戾,而他们的骑兵更是整个大6上最可怕。 当年,天龙皇朝之强大也不敢对魔门g用兵。那时,魔门g草原上最强大的部族就是“不落皇旗”。这一族的人很是奇怪,他们的额头前面的部刮去。只在身后留下一条巨大的辫子,但是在穿着打扮上和中土之人又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他们将族内的人分为八部,各以一种颜色的旗帜来区分。他们最精悍的兵马就是八旗大军。 但是这个强大的民族,却在天龙皇朝覆灭之际也随之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只规模不算大的部族在草原上,这只部族就是元昊所在嚣金部。这一部里的贵族,全都姓爱新觉罗。故元昊的全名应该是,元昊.爱新觉罗。 但要问今时今日草原上最强大的民族是哪一只,任何一个草原子民都可以告诉你。当年魔门g不世霸主,铁而木的铁由族。当年百族之中最弱的一族,如今却是最强大的一族。这也和当年铁而木的雄才大略分不开的。 风坡,位于草原的最西端。形状宛如一个巨大斜坡,下面是一个巨大的凹陷盆地。盆地里四季如,而盆地之外就是荒芜的一片的石林。说起这石林也是魔门g草原一景,据说是当年两大妖魔决战之后所出现的。石林中每根石柱够高达数丈乃至百十丈以上。幅员广达数十里,将整个盆地围绕在内。雄伟壮观,任何站在这片石林面前,都只会感叹自己的渺。 大草原上的草原联盟也正位于此,元昊的部族也居住于此。这倒不是他以权谋si,而是这个地方一直以来就是他们部族所生存的地方。铁而木后来则直接将这片土地永久的赐予了他们。 他们这个部族的居住习惯也是奇怪,并不像中土之人一般以土木构建。而是直接用土块累积,然后在相应的部位入巨大的柱子。里面分割好要居住的地方,继而用绳索连接,然后再以巨大的兽皮或是布匹包围起来。虽然看上去很简陋,但是住起来确实很舒适。 他们将这种奇怪的建筑称之为垒包。垒包风雨难侵,更重要的是冬暖夏凉。而元昊虽然贵为大汗,但是他所居住的地方和一般人所居住的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最多,就是那个垒包的面积比之一般的大上一点。还有,就是垒包前所树立着的巨大旗帜。飘扬的旗帜上,纹有一只巨大黑龙,代表着这个部族的象征。 在这个巨大的盆地里面,像这样林落的巨大垒包至少有数千个之多。由此可见,元昊所属的部族之大。而且,时不时,还有顽皮的孩童在草地上奔走。摔倒了,就自己爬起来。他们的父母也只是一脸笑意的在一旁看着,完全没有上前去扶一把的打算。 魔门g教育孩子的方法就是让他们自懂的弱rou食的道理,每个孩子的人礼”十四岁”就是一把刀。然后,他们就要拿着这把刀去收获属于自己的第一件猎物。尽管魔门g的人民对于孩子很是宠溺,但是在生存的问题上却是毫不含糊。因为他们深知,一个只懂得依赖父母以生存的人,是没有资格在这片草地上生活下去。 元昊的帐前经常有淘气的孩在那玩耍,负责守卫的士兵看见了也只是笑笑柄不已为意。因为,只要这些孩子不跑到帐里面去。即使他们闹翻了天,他们也不会怎么去管的。也许,这就是魔门g特别的地方。 时不时有青貌美的女子出来采些朵,或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话题。魔门g的土地也许真的不错,女孩们都育的很好。身高普遍要比中原的女子来得高,皮肤则呈现出一种健康的麦色。头是黑中带点栗色,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出一圈圈金色的光芒。 但就在这安静祥和的景象下,一个突然爆出来的声音去打1了这副景象。不过,周围的人都是见怪不怪了。因为,这已经是他们大汗这个月来第十次这么吼了。 “你说什么!” 元昊对着那个战战兢兢的医生吼了起来,因为他实在是很生气。真的很生气,如果这个医生说的是真,他真的要杀人了。 胡须白,一脸沧桑的老医师紧张的看着眼前这个暴烈的男人。心里抱怨不已,都是自己没事要跑到这个地方来找些奇yao,结果却被这群野蛮人给掳了去。本以为他们抓自己来,只是要治疗一些病。毕竟,在中土人的心中,魔门g这个地方很多时候和野蛮不开化是划等号的。但是,意料之外的是这个人的病却是异常的棘手。 “老夫说的是真话,这位姑娘的病已经到很严重的地步。若非曾经有人不惜费大量的真力为其驱去体内的寒气,恐怕她早就……老夫估计,她的病情会恶化,恐怕和这里的环境有很大的关系。” 元昊听完他的话,面容一肃。 自他将满溪带回自己所居住的地方后,就去除了她体内的禁止让她在这片地方自由的活动。刚开始还好好的,一点事情也没有。这个女人聪明的程度出乎他的意料,非但没有试着逃跑。反而还和这里的很多人建立起了友谊,很多孩子都很喜欢她。天天缠着她,要她给他们讲故事。至于这里的男的就更不要说了,若非是自己将她带回来的,这只绵羊恐怕早就被这里的恶狼给吞了。 但是,一切都在三天前的那场风暴来临后改变了。风暴过后,满溪就突然全身寒气大作。离她身体稍近点的,功力稍弱的都受不了寒气的侵袭而被冻伤。有的,甚至因此而失去了生命。若非自己一身功力已臻神道,恐怕也不能强行将她的病情压下。 六|九|中 第一百二十一章 寻药 请到 第一百二十一章寻yao 最令他头疼的还是食物的问题,那几匹看起来似乎很好对付的马,其实只是披着马皮的魔兽。至少,元昊是这么认为。在第二次碰到这个情况,元昊因为肚子饿的缘故,朝着这几只马儿动起了手。结果,却被这几只马给教训了。 十匹头上长着尖角的马儿,自那长而好看的尖角上释放出强大的电流,将元昊这堂堂神道高手给屈辱的电晕了过去。而且,最令元昊吃惊的是,这几匹马还有翅膀。当自己飞上天打算给它们好看的时候,这几匹马也跟着飞上了天。然后,从它们尖尖的角上释放出电流,召唤来真正的雷电将他再度屈辱的打晕了过去。 即使是神道高手,也快不过闪电啊!元昊恨恨的想着,莫非自己真要饿死在这地方不成。难道说,我堂堂魔门g之主要学这些畜牲一样吃草?妈的!这算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 不过骂归骂,元昊还是很无奈的看着那几匹给了他无尽屈辱的独角电兽。”元昊认为这个称呼比较贴切”心下算着,如果自己一对一绝对稳胜。如果两只一起上,恐怕麻烦点。如果是三只……下场恐怕和前两次一样,最大的问题是。如果自己一直这么下去。恐怕,还没有看到魔域的真正面目,他就要饿死在这地方了。 “不管了,先填饱肚子再说!” 虽说是神道高手,不过也不能不吃饭啊!何况,元昊自来魔域后连场恶战。真气消耗特别大,而且奇怪的是这里似乎有什么禁止。一星半点的天地元气也吸收不到,元昊只好慢慢恢复消耗的功力。 其实,神道高手之所以要比普通高手来的厉害,就是因为他们能够纵天地间庞大的天地元气为己用。但是,普通高手是无法纵这些纯粹的能量元气。两者之间的差别就在于前者经过了昊天之精的洗髓伐脉改造过rou体,所以能够承受天地元气灌体而过的痛苦。而后者则因为没有,所以即使他能够纵,最后也会因为负荷不了而自我灭亡。 然而,要吸收昊天之精又岂是如此易与之事。当日许邵若非薛雨相助,他又岂会如此容易的以神念打开天门,完成转换。要感受天门,必须得有特殊的感悟。至于这是什么,就没人可以知道了。当日薛雨助许邵,其实只是帮其窥视神道的门槛。如果不是许邵资质过人,确实领悟到,那么他的下场也会很惨。 神道高手更能够将天地元气转换为庞大的真气,存储在自己体内使用。这样一来,即使是只有数载修为的人,一下身具如此之多的真气,自然也比那些修炼了数百年的高手要来的强。 一则,能量的强度不能同日而语。二则,后者消耗了还需要很多时间来补回,而前者只需要短短的时间就可以补回来。这就是神道高手的可怕之处,不过如果能阻止了他们吸收天地元气,那么就会像此刻的元昊一样。 “跟着几只畜牲连斗几场,体内的真气消耗太快了。这里又不能补充天地元气,我现在的功力还剩不到三成。如果照这个度恢复下去,可能一个月时间都补不回来。对了,地阴之气!” 所谓天之气属阳而浮于上,地之气属阴而沉于下。自盘古开天地,破饕餮所诞生之宇宙,天与地便属阴与阳。天地元气源于天之阳气与地之阴气所蕴化而生,乃是天地之间最纯粹的气。但是,这种气却很容易被某些阵法或者是空间所影响。故而,有人便想出了在这种情况可以吸收一定元气的办法。 阻隔天地之气,实则只是一种取巧的方法。只要人尚存在于天地之间,不管是在这个天地间的哪个角落,哪个空间,都还是有办法来吸收天地元气。天地元气源于天地阴阳之气j融而生,故而只要破坏两者之间的平衡性,元气就能以产生。一般最好破坏的就是天之阳气的下落就能够阻绝。 除非,是像神魔般拥有能够创造反空间的能力。即逆转空间,也就是镜子的反面般的空间才难以吸收到能量。但是,谁又能够保证另一个空间没有能量的存在呢? 而魔域看起来似乎是另一个空间,但是在元昊认为其实与其说它是一个空间,还不如说它是一个活着的生物。而自己,就在它的体内。只要这个东西和地面有接触,自己就能够吸收到想要的元气。 当其将在地上的五指收回来时,元昊觉得自己的功力恢复了至少七成。对付那几只畜牲的把握又多了几分,毕竟自己进来之时因为一路飞来魔域。为了破门虚耗了几分功力又和看门的石猴打了一场,到里面时为了开辟道路又耗费不少功力。实际在和那几只畜牲对上时,功力还剩不到五成。 “老子报仇来了!” 元昊隐去了身上的气息,趴在草丛中,屏息静气的看着眼前的一只独角幼兽。他的直觉告诉他,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就得从这帮东西身上下手。他的目标就是,抓住这只幼兽做威胁,因为他在这两天的接触中已经mo清楚了这些东西的习惯。它们是属于群居类的生物,对自己的幼崽非常的爱护。 “只要我抓了这个东西在手,哼!哪由得你不让我出去!” 在经过了两天的苦难生活,刚来的一天不算。元昊已经被这群东西给折磨的不行了,他甚至在心下暗想:如果每只魔兽都是这种实力,那么将它们纵在手,天下岂非任我驰骋。不过很显然,他也明白这个想法不实际。故而,他此刻只想着早点离开。去到魔域的真正核心,而不是在这个奇怪的地方陪这几匹马儿闲晃d。 在元昊望不到的云端之上,一条纤细瘦弱的身影漂浮在上方。在其手上,还握着一柄巨大的剑。那剑,比他的身体还要长。这人在默默的看了元昊一会之后,将巨剑抛出,踏上剑身破空而去。而奇怪的是,以元昊的修为居然没有感觉到有人在他上方停留过。 元昊看着那几匹独角电兽渐1u疲态,朝着树走去时,身形如电般闪出。朝着那只悠闲在吃着草的兽扑了过去。 体内涌出无数的黑气,化成长箭朝着那几只独角电兽射去。务求让它们不能及时扑过来,而更多的黑气则在其手臂缠绕着。 九道黑气化成的利箭朝着那九只已经惊觉过来的独角电兽射了过去,它们长嘶一声。额头上那漂亮的长角出了如流莹般的光芒,流光化做紫色的电蛇爬满它们全身。在这电光笼罩下,九只独角电兽毫不犹豫的朝着元昊为阻挠它们而设下的阻碍冲了过去。 正当它们轻易的将黑气所化的箭破解时,元昊也凭借着自己绝的功力轻易的将那只电兽给降服了。毕竟,元昊也是人类中数一数二的级高手。又怎会摆不平一只畜牲。 黑气萦绕的手抓着电兽的脖子,将其高高举起。电兽痛苦的扭动着身体,意图释放雷电来对付抓着它的人。但是,元昊又怎会让它那点心思如愿。他早已将魔气注入它体内,控制住了它的身体。令其不能将能量输送到额头的角上。 “你们这帮畜牲给我听着,给我打开通往魔域的真正道路。否则,你们的崽子就完了!” 元昊恶狠狠的说道,他一点也不觉得抓着这么一只东西和人家谈判有什么丢人。因为,他知道这些东西的智商非常高,有的甚至还要比某些人还来得聪明。 毕竟,高等魔兽可不能和一般人相提并论。元昊虽然没有见过所谓的高等魔兽,但是他也看的出来眼前这些东西的不简单。至少,以一个神道初哥的水准碰上这些东西随便一只,只怕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全兽之中角最长最亮的那只兽走了出来,额头上的角放出耀眼的光芒。宛如上了一把闪耀着晨光的宝剑般,然后这只电兽将它漂亮好看的脖颈一弯。长长的光剑在虚无的空气中,划出了一个裂缝。裂痕的宽度和高度,刚好能够让一个人走进去。 元昊见了之后,哼了一声。将电兽运了个巧劲抛向它们,身形如风般闪进了那道裂缝中。随即,裂缝又合了起来。所有的电兽都围到了那只可怜的家伙旁边,将角触到了它的身上。为其驱逐残余在它体内的魔气。 “你们的对手可要比以前那个有头脑多了,以前那个叫铁而木的就知道和你们打。结果打了四五天,最后是你银角看不下去了,才将他送进去的吧!” 之前在天上默默注视着元昊,手扛巨剑的人自天上缓缓落了下来。朝着独角电兽中那只带头的说起话来。他身高不到七尺,甚至还没有他手中的剑长。一头短短的黑,面容清瘦。看上去,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身体也很瘦弱,衣服则是罕见的样式。 外面穿着的宛如马甲,但是下摆却很长,一直拖到脚跟过。里面穿着的衣服领子高高立起,几乎要顶到下巴。袖口处则收得很紧,但是却有一道开口延伸至肘部。下身是一条黑色长ku,料子也不是什么,笔直的ku管。非常的合身,不像中原或是魔门g的ku子般,非常的宽松。脚上穿的鞋子更是古怪,应该是某种皮制品。色泽成黄,鞋头浑圆。鞋身则如一艘船般,但是在两侧脚踝的部位却又高高竖起。 虽然整体给人的感觉很是奇怪,但是这身衣服穿在他身上却是非常的合适。甚至是很潇洒,只是少年脸上呆滞的表情看了多少令人觉得有点遗憾。 那只被他称为银角的电兽靠到他的身边摩了起来,少年拍了拍它的头。将剑往地上,躺了下来。几只独角电兽都靠了上来,依着他的身子温顺的躺了下来。 “希望他不会遇到那个人吧!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就连我的不死身碰上他都没有必胜的把握……何况是那还未大成的魔道心法!” 少年看了眼这里永远不变的天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站起身来,将巨剑扬起朝着虚空狠狠一劈,也斩开了一道裂痕。 “我想还是跟着去看看吧!毕竟,他是百来年第一个进入这里的人。而且,实力似乎要比以前的那个强上许多,也许他能够做到。” 说着独角电兽听不懂的话,少年扛起那把巨剑走了进去。 天是黑的,云也是黑的。四周的一切都是一片漆黑的死寂,就连身旁的树木看起来都是狰狞恐怖。闪电也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颜色和样子,而是宛如一道道巨大的着紫光的长矛,在天边闪过。似乎,云端之上有个强大的妖魔在bsp;地面上全是沙子,但是这些沙子的颜色也都是黑的。唯一不同的颜色,可能只有那紫色闪电和那遍地盛开的血红不知名的大了。那些的根茎比一个普通人的身体还要来的长,上面的叶子看上去就好象是人的手一般。各种形状都有,的形状更是千奇百怪。 当第一眼看过去时,确实以为只是一朵巨大的而已。但是当走进了,看到的却是一个宛如般的怪物。瓣依然还是瓣,只是大了许多。但是在蕊的部位,却都是各种各样的怪兽或是人类的头颅。而且,它们还像有生命般,出让人心寒的嘶吼。 元昊刚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从来不知何为恐惧的他也不禁吓了一跳。最可怕的是,那些怪物居然怎么也杀不死。即使他不惜损耗大量的真气,打出强招也不过能将它们的叶子或者是根茎稍稍伤到一点而已。而且,他每打一下,那些蕊部位的各式头颅就会出凄厉的惨叫。 这片地方宛如无边无际般,元昊以身体的疲劳感来判断,自己至少在这里走了有三天时间了。可是,天还是这个天,地还是这个地。四周的朵也依然还是这些恐怖的朵,只不过更加的茂盛而已。 元昊也曾想过飞上天,但是看到天上那密密麻麻的宛如一张网般遍布天空的闪电,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可没有自信挨上这么多闪电而不死,而且谁知道这些闪电究竟是什么玩意。 “受不了了,如果在这样下去,我迟早要崩溃的!” 眼中煞气一闪而过,元昊催运起一道刀芒将一朵意图靠到他身上来的怪给打了回去。足下稍一使劲,就冲出了数朵“温柔”的包围。 元昊现,这些居然还会主动攻击人。这段时间来,只要自己不心靠的太近。这些就会朝着自己咬来,有的甚至能够像人类的高手一样,喷射出类似于真气一样的东西攻击。虽然一个没有什么了不起,但是几千几万朵起向你这么打来。别说你接的下,那种场面正常人看一次就够让他疯了。 “究竟该怎么办?难道我真的要被困在这里吗?该死!” 困无比的元昊突然想到,之前自己遇到的情况不也是一样吗?难道说,这是魔域给予进来的人考验。而自己只有经过了考验,才能够去到真正的魔域。也就是说,这里还不是真正的魔域。 元昊想起之前是因为自己冒险向独角电兽起了主动的攻击,才得以穿过那个奇怪的地方来到这里。可是,这里又没有什么智慧生物让自己威胁。自己的功力,似乎还不到可以开辟一个空间的程度。那么,这里的出口会是哪里? “究竟是哪里呢?一定有地方的,一定有的……” rou着脑袋痛苦的想着,元昊想起了一句话,顿时茅塞顿开。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也就是说这个地方最危险的就是……” 仰起头,元昊看了一眼那布满闪电的天空。直到此刻他才现了不对的地方,因为换成是在任何一个地方。天空中如果密布如此之多的闪电,是不可能不打到地面上来的。而这里的闪电则规规矩矩在天上呆着,显然是违反了自然的规律。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有某种力量人为的干扰了。 想到这,元昊的面上终于1u出了这段时间来的第一个笑容。 当其朝着密布电网的空中飞去时,那个扛着巨剑的少年坐在一朵怪上摇头道:“想法是不错,不过你又不是像我一样的不死身。怎么可能穿的过去!” 果然如少年所说般,元昊刚想从电网密布的网眼中穿过时,所有的闪电都扭转枪头朝着他飞射而来。但是,出乎元昊和那少年意料之外的事情就这么生了。闪电在离元昊身体不到一指距离时,全部化成了游散的天地元气,被元昊如饥似渴的吸到了体内。 当元昊将所有闪电聚化的元气都吸收完之后,他的身体也消失在了大气之中。 少年想了一会就明白了,拍了拍那朵怪,也跟着飞上了天。 原来这是只有人类才可以安然通过的地方啊! 怜心欲,据说是产自于魔域之中。是由一种特殊的虫子死后幻化的,对于一般人来说,怜心欲的作用恐怕和什么化功散之流是没有什么区别。因为,怜心欲能够将任何生物体内凝结的气给化去。所以,这种东西对于天生阴脉,气息不能外散也不能凝结成丹的人来说有着无穷的妙用。甚至,还是救命的宝物。 元昊走这宛如原始森林般的地方,心里回想着关于怜心欲的来历。这片森林就好象完全没有尽头般,元昊感觉自己已经走了很久了。但是,依然没有走到头。他也曾试过飞上天去看,可是这片森林似乎是有着自己的意志般。自己只要离开地面过三丈的距离,那些高大的树木就会将天空给遮蔽起来。 无论元昊是钻地也好,飞天也罢,是强行破树而行也好。他都不能干扰到这片森林的意志,只好依照着它的规则老老实实的用自己的脚走着。途中,他也遇到不少魔兽。不过,比起他最早遇见的那些,这些也只能说是猫狗了。连挨他一击的资格都没有,有的甚至被他煮了吃。 若非元昊知道在魔域之中时间和外面的不同,他恐怕早就担心起来了。因为,他自来到现在已经在这片魔域森林之中走了一个多月了。虽然他明知时间是有所扭曲,但是他还是担心满溪的病情究竟怎么了。而且,他还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而暗暗自责不已。 “我怎么忘了将她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如果有人趁我不在……不会的,他们应该没有那么大胆!” 元昊看着前方的树木,嘴边终于又再度1u出了一丝笑意。因为,他已经看出了那片树林和之前所见的都有所不同。之前所见拦路的树林都是宛如荆棘般的丛木,而眼前这个则生长形状都极其规则,宛如人工培育出来的般。 在那边树丛之后,还有很强的气。应该是属于一个强大的生物,但不能确定是人类还是魔兽。 长长的吸了一口,功力遍布全身。顿时,元昊的额头上突出了两只尖锐的犄角。身上,1uo1u的手臂上也长出了长而黑的鬃。此刻的他,看上去就宛如一只可怕的妖魔一般。这正是他所修炼的心法的第二重境界中最高层的表现。 大乘魔道.缥缈境顶级修为.暴力化身。 传说中魔门g的两大圣典一来自天妖.大圣王,一来自地魔.暴力王。除大圣王的魔功无人可以修炼外,暴力王所流传下来的大乘魔道则成了只有大汗才可以修炼的武功。当修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出现魔化身躯。就是像元昊此刻般,化身妖魔。 看着元昊这可怕的模样,那一直跟着他的少年1u出了个原来如此的表情。心下暗道:原来祂们的心法流落到这个地方来了,就不知道祂的神通是被谁继承。还有那天下无双的武器。不过凡人之躯,再怎么修练也是练不到祂们的层次。毕竟,他还是人而不是妖魔。 少年一直跟着元昊,而奇怪的是以元昊的修为居然一直没有察觉到。可见这少年的修为比他要高出多少。只是,他为什么一直跟着元昊? 当元昊运转暴力化身时,他终于也感觉到了那跟在他身后的少年。只是,在他的气感里面,与其说他是个人,还不如说是一具没有生命的傀儡。没有半点的生机,甚至,连一点活人的气息都没有。 元昊哼了一声,并没有去理会身后那个少年。而少年则鼻子,不好意思的走了出来。因为,当元昊的神念扫到他的身上时,他就已经知道被人现了。 “你是什么东西?” 少年自己的鼻子,面容的神情依然还是很呆滞。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你可以用古语称呼我为巫熙”:傀儡。”,一个渴望死亡而不能的人。” 正当少年巫熙和元昊说话时,那树丛突然间燃烧起来。熊熊大火宛如有了生命般,凝聚在一起扭动着。 火焰聚化成一只宛如豹子般的生物走了出来。这只由火焰组成的生物的高度到了元昊的腰部,形态和豹子很是相似。但是一身由火焰组成的皮,加上它那双透着诡异绿光的眼睛和那飘扬在它身后的三条喷射着红莲之火的尾巴,怎么也难让人将它和豹这种高贵优雅的生物联系在一起。 “哦!是螭虎,真难得。它居然也会跑出来透气!” 巫熙似乎对这只似豹非豹的动物很了解,一开口就叫出了它的名字。而元昊则是一个询问的眼神递了过去。 “螭虎,魔域排名前十的顶级魔兽。据说当其能够将那三条火焰之尾收入体内的时候,就能够化做人形。智商极高,攻击力也是很吓人。估计你我两个联手胜负也只在五五之间。” 元昊冷哼一声,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人的话。更何况,他对自己的实力有着莫大的信心。 看着元昊朝螭虎跑去的身影,少年的眼中1u出了不忍的神情。 “那可是传说中的顶级魔兽啊!就凭你……唉!” 少年的感慨还没完,在他前方就已经冲起了嚣天的火焰。 元昊将体内的凝练的魔气全数运转全身,手上更是出现了宛如实质的真气光环。光环闪耀着黑色的光泽,四周的空气似乎都被这光环所吸引进去。 漫天刀气,元昊毫无保留的全力出手。漆黑的刀芒如雨般挥洒而下,将那只魔兽给困锁在其中。但是,那只螭虎只是将自己的尾巴扬了起来,布成一道火网就轻易的将元昊的攻势给瓦解了。 “吼~~~~~!” 螭虎张口一吼,一个着金色光泽的火球朝着元昊射去。火球所过之处,空气都变的模糊和扭曲起来,地面更是一下就变的焦黑碎裂。看到这个情况,元昊更是不敢大意,大喝一声,双掌迎上。 看到元昊如此举动,少年摇摇头,心下暗想:以人类之躯体去接这足以将金石都融化的火焰,这家伙的脑袋还真的是有问题。 火球与元昊的双手接触,元昊非但没有被烤焦,反而将那火球给弹了回去。原来,元昊早在手上布下了一层厚实的真气层。当火球与手接触时,他在那千钧一时刻,就将火球用巧劲给送了回去。 看着回射而来的火球,螭虎也不敢去接。虽然这玩意儿是从它的体**出去的,可是并不代表着它能够毫无损的接下来。螭虎只得朝旁一侧,这样一来正趁了元昊的心意。 在螭虎闪身时,元昊也以惊人的度移到了螭虎出现的地方。十成功力出手,狠狠的打在了它的腰侧上。务求一击将其击倒,免得后患无穷。 螭虎在元昊一击之下,整个巨大的身体都弹飞了出去。一泓墨绿的血飞洒在空中,当其快要落到地面时,元昊的身影又如鬼魅般出现在它的下方。i朝天踢起,踹在了它的肚子上。接着元昊的身影在闪,出现在它的上方。双手合十,幻出一柄长达丈许的长刀,狠狠的斩在了螭虎的背上。硬生生将这只魔兽给打的陷到了地面。 元昊这一连环出手,少年看得直点头。 “原来他不只是个头这么大,原来他的心思还很细腻啊!知道和这种东西拉开距离打讨不到好处,冒险近身攻击。真没想到,居然被他给门g对了。” 庞大的黑气宛如重重的云雾在元昊的身体上方盘旋着,随着元昊手的摆动而聚在了他的身上。黑气在他的体外化出一个巨大的黑色人影,那个人影和元昊此刻的造型倒是有几分相象。 “不知死活的畜牲,给我死!” 元昊一拳打在了已经半死不活的螭虎身上,顿时方圆十丈的地面全都爆裂开来。宛如地面下有只怪兽翻身而过般,而那只螭虎在遭受如此重创下也不甘的起了攻击。 一道直冲天宇的火焰,将元昊给震的退了回来。那只螭虎睁着它那双已经变的血红的眼睛浮上了半空,三条火焰组成的尾巴也缩回来身体里面。看到这个景象,巫熙一惊。手握上了那柄巨剑,因为他已经看出眼前这只螭虎在经受了元昊的连番攻击下已经开始魔化了。 所谓魔化是生长在魔域中的魔兽独有的一种技能,是将生命力转化为庞大元气的技能。眼前这只螭虎显然已经被元昊打出火来了,不惜将生命力转化为元气进行魔化。巫熙很清楚,魔化后的生物只剩下战斗的本能。以元昊的状态要胜过它,恐怕很难。毕竟,这里是没有办法吸收到他所需要的天地元气。 在三条火尾缩回体内后,螭虎的身体也人立起来。身体四周出现了一个直径丈许的光球,将其包裹在内。任元昊使尽气力,也不能伤这光球半分。而螭虎的身体也开始了惊人的变化,那张豹脸变得有棱有角起来。额头上长出了一只长达尺许的觭角。前肢也变长了,肌rou虬结,看上去甚是吓人。下肢也变的粗大壮实起来,身上的覆盖的也变少了。只剩下少许覆盖在手和tui上。 巫熙来到元昊身旁,对元昊说道:“没用的,这是它用生体能量构造出来的绝对防御,除非你的能量是在它百倍以上。或者是像我一样,拥有这把封界剑!” 少年说着,将手中的巨剑单手扬起,朝着那光球一剑斩了下去。 三日后,元昊族部,魔门g大营。 三十六部族的族长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元昊的归来,因为大祭师说他会在今日出现。 当他们看到元昊和一另一个陌生的人自天上落下来时,几个部族的族长甚至准备逃跑了。不过,却在大祭师的眼神下老老实实的呆住了。没人可以违抗大祭师,即使是大汗也不行。当日元昊如果没有拿出那等实力他也不能去到魔域,在这块土地上,大祭师的存在就如同神明一般。 “大汗,你回来了!” 元昊脸见倦意,点了点头。也没有介绍在他身旁那个扛着一柄大剑,身边带着一只豹子的少年。就径直朝着自己的大帐走去。见元昊如此举动,所有人都变得紧张起来。 元昊走进大帐不久,那令所有人都心寒的吼声响彻大地。 “满溪呢?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儒教,天州上历史最悠久的门派。其出处已经不可考量,因为其历史之久连他们自己都搞不清楚。这对于一个门派来说也许很可笑,但是一想到儒教那几乎和天州同长的历史,就没有人觉得好笑了。毕竟,他们传承了天州历朝历代以来所有的礼法和规则。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没有儒教,就没有现今的天州。无论哪个朝代的君王,他可以尊佛尊道,也可以灭佛灭道,但是他就不敢对儒教做出什么。 当年千古第一帝秦天下,号称焚书坑儒,其实也不过是杀了几十人而已。像他这样创造了帝这个称号,让皇者从此有了统一称号。被天下人尊称为千古第一帝的他,碰上儒教,最后也只有不了了之。因为,他即使有能力杀尽天下读书之人,他也负不起整个帝国没有人才的重大责任。毕竟,统治一个王朝,不是靠刀剑就可以。独夫,是最让人看不起的。 自古以来,儒教不知出过多少忠君爱国的人才。也不知出过多少狂生,最为出名的恐怕就莫过于剑仙李白。此人当年为爱人不惜自堕身份效力于当时臭名昭著的唐明皇,最后也因为爱人为此昏君所累而死而一人一剑将整个盛唐皇朝给瓦解。堪称天下第一痴情人,也堪称天下第一杀人狂。 但论天下最狂之人,任何人还是不免提起当年的绝世青莲。为了一个女子,居然挑起两教之斗。就因为他一个人,令整个天州武道萧条了整整六百年。据说死在他剑下的人,绝对不比当年李大剑仙来得少多少。而且他们两人都是以青莲为号,不过李大剑仙是号称青莲居士。而他则是绝世青莲傲世仙,狂傲的不可一世。 儒教并不单单教育人们忠君爱国,也不单单是教授文化素养,更多的是教人做人的道理。当然,儒教名扬天下的武功自然也是很多人想去的原因。但儒教对于武功的传授有着其严格的规定。只有拥有儒生资格的人才能获准修炼武功,至于没有到达这个资格的人只能老老实实的学习。 “注:儒教对于门生的分类如下:布衣,秀才、才子、儒生、学者、君子。君子是最高称号,儒教百年来的门生中也只有薛雨一人获得此称号。在此之上,还有个先生的称号。那是只有学问武功都到一定程度的人,经过掌教的考核才可以获此称号。” 昆仑山,儒教总址,也是四大书院之一的尔雅书院所在。掌教列长风,不谙武道,但是却拥有一身奇异的本领。尔雅书院面积达两顷,四周高墙耸立。学院的位置正好处于昆仑山的巨大断层上,院门正对着千丈绝崖。四周并没有其他的通道,任何想要来书院求学的人都必须通过那道自崖顶垂至崖底的吊索出入。每隔百丈就会有一个掏空的d穴供人休息。据上代掌教说,这是为了培养学生的身体素质和精神涵养。 崖下是一条宽仅四丈,高达百丈的巨大山谷。谷中寸草不生,但是山谷的峭壁上却长满了各种的爬山藤。形成一种奇异的景观,地面上一片暗霭,而四周的峭壁上却是生机岸然。奇怪的是,在这种地方居然还有人开客栈,出奇的,生意还特别的好。 薛雨来到山谷中时,看到这家客栈也不由笑了起来。因为,他对这家客栈实在太熟悉了。只是,不知道那个人还在吗? “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刚进门,二就殷勤的迎了上来。薛雨一看二,面上1u出一丝笑意。 “给我上碟菜,再来壶南烧bsp;环顾四周,里面的客人都是头顶学人巾的秀才。三三两两的围坐在一起谈论着话题,也有些头扎文人巾的才子在淫诗做对。唯一做狂生打扮的,恐怕就只得薛雨一人。所以,当薛雨进来之后,很多人的目光都扫了过来。 “注:学人巾,就是一块布包在暨上,而文人巾则是再长出两条飘带。儒生则有专门的服饰,头上扎的则是木钗。学者则是有专门的箍和飘带扎头,而君子则是有专门的君子冠。而狂生则是披散着头。” 薛雨心想,如此打扮果然没人认出我来。若非自己那身装扮太过出名,也不用如此。希望,此番来能够将事情清楚吧!只希望许邵在京城不要闹出太大的事情来,否则…… 六|九|中 第一百二十章 魔域 请到 第一百二十章魔域 元昊对于满溪这奇怪的病也是略有所闻,他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医治。如他是和那虎皇一样,只要趁着满溪禁止解除之际吸去她蕴涵多年的精气。功力立刻可以提升到一个惊人的程度,但是随之而来的也是满溪的死亡。但此刻的元昊已经对满溪难以自拔,又怎会做出如此事情来。他要的是一个健康活泼的满溪,而不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告诉我!应该怎么做?你肯定有办法的!说!” 到最后一个字时,元昊又控制不住吼了起来。巨大的音bo险些没有将这孱弱的医师给震晕过去,幸好元昊也意识到眼前这个人不过是个不谙武功的常人。所以,接下来他尽量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再大吼出声。 医师战战兢兢的说道:“若老夫没有猜错,这位应该是家姐吧!曾听闻孙医神说过,要彻底根治姐的病症只有位于魔域中的奇石‘怜心欲’才可以根除。” 元昊听后,眉皱成一团。魔域,那是身在魔门g大地上无畏男儿都惧怕的地方。那里,是个神秘而可怕的地方。没有人进去后再出来过,即使是当年的铁而木也不过深入数里就退了回来。回来之后的他,就好像和一群级高手过过招般。虚弱的差点没虚脱过去。 “行了,你下去吧!” 一脸苍白躺在上的满溪,虽然没有动弹的能力。但是她的知觉还是在的,当她看到那个自己讨厌无比的男人在听到魔域时,那面上闪过的一丝表情她不知怎的出了声。 “你不用管我,我宁可死也不要你的恩惠!” 元昊听罢,凶神恶煞的走到她的面前。一把将满溪那娇的身体抓起,恶狠狠的说。 “我偏要救你,我还要你记得我。我还要你记得,在你身体病情恶化的时候,在你最需要你男人的时候,他在哪里!他没有出现,只有我,只有我这个你痛恨的人在你身旁。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要你一直这么活下去。哼!” 狂傲的语气,不容置疑的威严。元昊次在满溪面前如此狂傲的说着,那目光的睥睨之意是如此的明显。显然,他因为满溪这句话而动怒了。 当知道元昊要去到魔门g最为凶险的魔域去,而目的只是为了一个他掳回来的汉族女子找yao时,很多人都出了反对的意见。但这些人多数都是军人。而持赞成态度的多是日常和满溪有j集的那些平面民,更多却是那一票被满溪温柔所收买的孩。他们很郑重的对元昊说,如果大汗不能把yao带回来,他们就要造反。 听着孩子天真的话语,元昊难得的1u出了笑容。他在心中大喊,满溪,你注定是我草原的人。你看,你才来了多久,我草原子民的心就已经被你俘虏了。所以,注定是真主将你送到我身边来的啊! 京城。朱鸟大街。 无双一人行走在街上,回想着自己这段时日来经过的事情。心中很是感慨,本以为无望回复的功力在那个夜里莫名其妙的恢复了。还经历了一场毕生难忘的旅程,但不知道善前辈现在身在何处。也不知道,她是否能够忘记那痛心的经历。想必是不能吧!连自己都不能忘记这短短人生数年来的经历,何况是她,被压在山下那么多年。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但是无双觉得自己像是和他们格格不入般。如果百十年后在临此地,他们是否还会存在。恐怕,除了依旧的长街,却都是面目全非了吧!也许薛前辈说的对,神道真的是个很寂寞的过程。自己真的可以忍受吗?也许可以吧!毕竟,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追求了。从自己决定离开那处地方时起,一切就已经注定了。 近来那几个老头的探测越来越频繁了,深怕哪天会怕被他们现。以自己此刻的功力一对一没什么大碍,若是八个齐上,即使以神道级数的功力也是很棘手。恐怕,输面还是居多。毕竟,神道并非天道。若是拥有天道级的修为,每一击都有天地之威,还怕那几个老头不成。不过,修神有道,修天无门。 薛前辈也说过,神道和天道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天道只是传说,天州数千年历史就没有听说有人修成过天道。毕竟,天道是以术入道。而且,还必须有着神道的修为。天州大地能找到一个术法修为达到仙级的人都已是寥寥无几,何况还必须是术武双修。自古以来,术武不两立。即使是飞仙道门之主,其因为术武双修的缘故,据说也不过初窥神道门径。但其术法已经到了仙级,真不知道是何等威力。 但若自己拥有如许邵般的神道修为,那么也不至于担心那几个老头。但是,许邵那一身修为却是将自己的生命之源转化为力量。以薛前辈来说,若光论其功力的量,恐怕当今天下无人是其对手。但若是论质,则要比祝巫,甚至是薛前辈自己还差得多。毕竟,武道之路是为修心。神道之路也是相同,神道,其实也不过是武道的另一种说法罢了。 “不对……这条街上的气氛怎么如此……” 无双自沉思中回过神来,突然现街上的气氛不对。当其惊觉时,八道寒光已然如青龙出海般带着呼啸的风声袭来。 八方聚灵锁龙阵。 “藏头1u尾的家伙,统统给我出来!” 无双身上白光一闪,整个人冲霄而起。而那八道寒光依然如有生命般,盘旋而上紧追不舍。而八道人影也在朱鸟大街上出现,每个人的手心中都悬着一柄寒光四射的剑。那追着无双不放的寒光正是从这八柄剑上出的。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气宇轩昂的老者看着在空中不断催剑气,阻挠寒光侵体的无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儒衣圣徒的功力又再度提升了,若我们稍有不甚可能就要阴沟里翻船了。这次一定要将其带回去,否则我们就向皇上请求封街的要求算是白费了。” 另一个身材与其相差无己,但显得瘦削的中年男子哼道:“圣徒惹得麻烦还少了,此番带他回去,定要掌教好好教训他。” 其余几人则一语不,全力催手中的剑气。顿时漫天剑气jid,剑气纵横。 无双一剑斩下,将一道袭来的寒光给弹开。但是另外一道立刻缠了上来,另其疲于奔命。但是,无论他如何斩击,也不能伤那些寒光半分。他深知这儒教镇教阵法的厉害,即使自己已经拥有所谓的神武之道,对上这个阵势也只能头疼。除非,自己能够越级数以庞大的天地元气化剑,才能够破阵而出。 不过,他们八人显然对这个阵法还是不很熟练,令自己有机可趁。无双面上笑容一闪而过,手中长剑白芒大炽。剑气挥洒而出,顿时漫天均是其挥洒而出的银白剑气。剑气朝着寒光卷去,将其缠绕起来。然后,所有剑气都出强烈无比的光芒。顿时,天上宛如出现了一个另一个太阳般。 “糟!丹心如火,他已经将心法练到大成了。” 高大老者失声道,但其亦不信自己这由掌教亲传的阵法会困不住他。即使,他的修为已经到所谓的神之武道的程度。只要没有上窥天奥,这个阵法就可以将其擒下。 无双嘴边一丝冷笑略过,长剑在动。一抹青芒自剑上闪过,片片青色剑气如瓣般散开。汇集成一朵手腕般大的青色莲,那被其剑气困住的八道寒光竟然在这道剑气下反射而回。 “月印莲华剑法之莲动返,他居然连我教一品剑法都练成了。可恶啊!” 老者虽然很不甘心,但是确实已经败了。其实不单是他觉得奇怪,就连无双自己都很奇怪。他曾向许邵请教过当年太白子所遗留下的剑法,结果许邵居然干脆将整套剑法练了一遍给他看。许邵说,若无青莲心法是不能练成的。不过,无双的〖碧血丹心〗心法却能够模拟出一部分青莲心法,以此心法推动,自然能事半功倍。 但令无双不解的是,许邵明明知道这套剑法却从来不用。当他问许邵时,许邵说因为这套剑法杀性太重了,自己不愿意用。当时自己尚不明白,当直到此刻用来,才明白许邵话中的意思。 只不过区区的一式起手式,居然就能够将造成这样的结果。无双此刻纵然想撤手也已是不能了,因为他已经被剑意所驱动。身不由己。 八人看着反射而回的寒光,想撤去与之的联系。但是,此刻已经不是他们能够控制的。而是被剑意所驱动,八人甚至连动弹的能力都没有了。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大祸临头,而无双也是徒叹奈何。 寒光将临之际,一抹紫芒自远方急破空而来。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拦在了八人头上,挡下了撞击而下的寒光。 整个镜面在接触的瞬间全部裂开,被笼罩在内的八人也在这巨大的压力下,被压入地面足有半尺深。两侧街道的房屋则在瞬间化为糜粉,一连串的爆炸声接连响起。随着危机的解除,一个飘逸的身影自东面驾着一道紫气飘然而来。 来者年约五旬,虽是老者,但面容甚是好看。想必,年轻时也是个美男子。颌下长须飘然,一身宽大的白袍。一头灰白的头迎风而舞,并未扎起。足下驾着一道紫光,悠然而来。 无双看到这个人,瞳孔猛然一缩。因为,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当年自己突破神道,以为教中再无人可以阻己便欲离开。但是,却被他一指击倒。而这个人,去无神道修为,甚至他还不能过分的动用真气,否则就会气血沸腾。此刻他虽是御空而来,但是自己却感觉不到半点真气的bo动。 “掌教?您怎么来了?” 八人齐声问到,因为以此人的身份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而且,他的身体状况也不容许他到处跑啊!而且,他是怎么做到御空而行的? 白袍老者嘿然一笑,笑骂道:“只许你们出来抓这子么?老夫只是闲得荒出来活动活动罢!若老夫没来,你们还不叫这子给灭了!居然还问我来做什么,真是无聊!” 无双眼珠一转,身上白芒一闪,便欲破空而去。只是,那白袍老者去让他的愿望落了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只是大袍一挥,一道无形之风卷出。便将无双给带了回来。无双还来不及开口,只觉一道电流在自己体内蹿过,人便昏阙了过去。 “老夫这〖天问之道〗岂是你这尚起步的神道能挡!” 白袍老者虽然轻易收了无双,但是去也非是那么轻松。一口殷红的血喷了出来,直把下方八人看得心寒胆颤。老者心下暗道,以自己的身体虽然天生灵脉可以修炼教中的秘法,可是终究是老者之躯。虽然成功的封住这孩子,但却被其护体剑气所伤。 “掌教,您没事吧!” 白袍老者抹去嘴边的血,再度笑道:“老夫怎会有事,只是刚好暗疾做而已。和这子没半点关系,既然已经收了他,就j你们带回去了。老夫还要去看个老朋友,走也!” 将无双一把抛下,老者足下那抹紫光骤然间大炽,竟然瞬间化做一道ji电消失无踪。直看得八人目瞪口呆,心下暗想是否掌教大人已经成仙得道了。 不过吃惊归吃惊,他们还是没有忘了掌教吩咐下来的事情,将昏mi中的无双给带走了。 许邵自皇宫回来之后,再也不提上魔门g报仇之事。似乎也恢复了一点往昔的样子,虽然如此,但落在薛雨眼中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而且,薛雨近来也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也开始不行了。 望着手中那柄陪伴自己半生的剑,薛雨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中太多的寂寞和令人难以理解的愁思。 想起太白子曾说过,原以为修成神道就可以永生不死,但是到最后却才明白世上岂有如此好事。神道天道一字之差,却是差之千里。神道,只是让人能够拥有一身绝的实力。却不能令人不灭不死。否则太白子也不会如此。而自己呢? 存在的意义是什么?祝巫是为了不断的越自己,而自己,自己是为了什么?也许,只是为了再多看一眼这美丽的天州。也许,是为了能守护着美丽的大地吧!这就是追寻神道,乃至想寻求天道的缘故吧!若自己不能晋升天道,每六百年就要接受一次天雷洗礼。 世间万物皆有其理,而神道则是违背了常理。不单拥有强大的力量,更是拥有惊人的寿元。故而,才会有六百年一次的天劫。很多人,都难以逃过天劫。毕竟,天之威严岂是人可以想象。而天道虚无缥缈,而且条件苛刻无比。且还不如神道般至少还有法可循。 “薛前辈,无双不见了!怀疑是有人所为……” 许邵走了进来,面上难掩紧张之情。 其早上自朱鸟大街经过时,就听说了此事。然后接下来几天,他费劲全力城,也没有现无双的身影。所以,他能够肯定无双肯定是不见了。而且,若真如皇上所说,抓走他的人和儒教应该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薛雨一惊,忙问:“怎么可能?以无双的功力,有谁可以动他。何况城中同级高手都认识,应该不可能啊!” “听皇兄说,前几日有人找他。出示了儒教信物,希望皇兄能够帮忙封锁朱鸟大街一个时辰。他们要抓拿一个叛徒,然后皇兄就允了。我曾听无双说过,他是从儒教中逃出来的。所以,我觉得……” 薛雨听罢,谓然一叹。 “那你想怎么做?” 许邵冷然道:“上门要人,如果不给!哼!” 那绝决的语气,杀气弥漫。往昔的那气度全都消失不见,给薛雨的感觉就好像是另一个祝巫。只不过,许邵身上的煞气实在是太重了。难免令人为其担心,薛雨深怕其会走上一条杀戮不断的修罗之道。 “只是还不知儒教是为何事寻他,若是人家教中之事恐怕不bsp;薛雨的顾虑确有道理,毕竟一个门派之中繁杂事物颇多。没人知道他们要无双回去做什么,若是冒然手,影响可是很糟糕。最重要的是,曾经师出儒教的薛雨很明白那四大掌教的实力如何。扣去挂名的当今天子,其余三人的实力绝对不比任何人来得差。 更何况,在这三人之上,还有一个神龙见不见尾,与大善同一时期的恐怖高手。若他出手,那才麻烦。最重要的是,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对这个自己曾经的授业恩师下手,即使自己此刻已经有了挑战他的实力。 “那当如何?” 许邵问,其心里其实非常的着急。毕竟,无双是他的朋友啊! “看来我得走一趟了,答应我,在那之前你必须给我老实待着。好好做你的皇爷,别到处跑。知道吗?” 薛雨的语气很是平淡,但是许邵也能够感觉的出内中蕴涵的焦急。而且,薛雨对许邵来说,无疑是同他老师般尊敬的存在。薛雨的话,他大多还是能够听得进去。 “希望只是我多虑而已……” 魔门g。 巨大的帅帐内,零落的摆着几张桌子。所有人都席地而坐,而元昊则坐在正中居前的那张桌子前,一脸不悦的看着眼前喋喋不休的几人。 自其打算要去魔域为满溪找yao开始,这些人就一直以各种理由阻挠。甚至,还要求开部族会议来讨论自己能否去的问题。若非看在这几人都是部族中的长老份上,真恨不能一掌劈死他们。 “本汗心意已决,何况以本汗的功力魔域未必能够困得住!” 元昊其实还有番意思在里头,他想知道自己此刻和当年的铁而木究竟相差有多少。是否,已经达到了他的程度,又或者说已经越了。更重要的是,满溪的病已经不能再拖了。体内的天精之气已经到每日爆一次的程度,如果再这样下去,迟早满溪性命不保。 “大汗……为了一个汉族女子涉身险地,绝非智举啊!” 一个头顶光秃,面容阴骛的老人上前劝道。看到这个老人,元昊的头不禁一阵阵的痛。身为草原子民自然有其信仰,而这个老人正是草原上各族统一信仰的真神的代言人----萨满教的大祭师图拉朴。一个身份尊贵,没人敢冒犯的人。即使是自己身居大汗之位,对上这个人也只有恭敬的份。 “大祭师,你莫非怀疑本汗的实力吗?草原之上,力强者为尊。何况,本汗对这个女子很是喜欢,所以你还是不要再劝阻了。” 图拉朴微微一笑,1u出一个众人看了疑不已的笑容。因为,在这个时候不应该笑的啊!应该是劝阻大汗冒险才是,可是这老儿怎么…… “也非是要阻大汗,只是大汗……魔域幅员辽阔,你可知那yao身在何处。更何况,魔域之中尚有妖魔的存在,绝非人力可为。祖也有训,除非有人能够堪破大乘圣经第二重境界,才可以进入到魔域之中。大汗,还请三思……” 元昊心下不由暗叹老头厉害,简单的几句话就bi得自己无话可说。祖训,确实是个很好的借口。不过,自己的实力已经不是他们可以猜测的到了。既然如此,就让他们心服口服好了。 “你是说必须达到缥缈境的修为才可以进入吗?那么本汗告诉你,这点你全然不用担心,因为本汗已经有这个实力了!” 说罢,元昊的身上冒出浓烈的黑气。黑气虚无缥缈,但似又实质般,在其身后凝聚成一个巨大牛头巨人的形象。当这个巨人出现时,场中所有人的心里都感到了深深的恐惧。而元昊的身体也变得虚无缥缈起来,甚至有些模糊不清。 看到元昊这般景象,图拉朴的眼中有欣慰也有担心。只是,此刻的话已经没有办法反驳了。本以为抬出祖训可以让这个被汉族妖女mi了心智的大汗醒悟,没想到他还真的有了一闯魔域的实力。更重要的是,自己此话一出。给人一种大汗不去都不行的感觉,真是马有失蹄啊! 元昊自然不知道图拉朴心中所想,不过他也能猜到这个大祭师肯定是后悔的很。 “本汗心意已决,希望不会再听到什么反对的声音了!” 说罢,扬长而去。留下一群抹汗不已的人,和一个暗自叹息天意莫测的老人。 望着满溪那张俏丽的脸,元昊轻轻的抚mo着她的脸。心下暗叹,如果不是自己令她昏睡过去。以这美人的脾气,只怕早就和自己拼命了吧!为何自己会对这只见过一面的女子产生如此的好感,甚至深深的爱上了她。没有答案,也许世上真有一见钟情的说法。 “满溪,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我元昊要你生,你就一定能够生!” 走出帅帐,元昊突然想起来那个调皮的鬼。本来自己还夸口说要将薛雨至重伤好让他将来报仇,结果反而被那个神秘的高手给bi了回来。不知道那个鬼现在会高兴成什么样子,毕竟当时自己提出的时候他就竭力的反对。这次回来没有碰到他,大祭师那老鬼说他已经入了神殿修炼圣典,希望他能够参悟吧! “也许我天生就不是做恶人的料,只是我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吧!” 魔域,位于魔门g草原上一处极其神秘的地方。之所以说其神秘,是因为根本没有人知道其确切的方位。只有修为到了一定程度的人,才能够感应得到魔域中那不属于人间的气息。然而,即使能够感应得到魔域的方位,想要进入也不是那么容易。因为,魔域的入口处就是魔域给闯入者的第一个考验。 据曾经闯过魔域安然回来的铁而木说,在魔域之内时间空间都成了一种很模糊的概念。魔域里面,反而并不如外间传说的那么凶险。反而是鸟语香,宛如人间仙境。但是,这正是魔域可怕的地方,因为任何人只要到了那里面,都会不自主的被吸引而甘心留在里面。铁而木也说,若非自己心智坚定,恐怕也不能从里面出来。 魔域之内隐藏的杀机就在于那些无处不在的魔兽,那些魔兽都拥有和人类顶级高手不相上下的实力。最可怕的是,魔兽还拥有惊人的智慧。而且,有些高等魔兽还拥有千变万化的能力。让人防不胜防。 元昊凭借着那特殊的不为常人所知的感应,朝着草原的东面赶去。在他的感应里,那里似乎有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在骚动着。元昊心想,难怪人说魔域变化莫测。从来人知道它的固定地点在什么地方,原来真如自己所猜测般。它就像是个有生命的物体般,可以随时转变自己的位置。 自己有好几次都因为神念不够集中,而险些失去了感应。而且,还能感觉的出来。随着自己的每次神念的加强,魔域变化的度也更家的快了起来。前一刻离它还不到三百里,下一刻就又拉开了上千里。感觉,自己像是被玩在手掌之中般。 “哼!真没想到,居然被个死物玩在手掌之中……” 望了眼下方辽阔的草原,元昊心中不由一股豪迈之情油然而生。这片草地全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只要自己一声令下,就可以挥师中原。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草原的子民还需要时间来壮大自己,直到草原的子民壮大起来,才可以向那个判盘据着中原世界的王朝动一场圣战。 风是如此的大,因为它要将我魔门g男儿的膛吹的比那高山上的岩石还要坚硬。 雪是如此的冷,因为它要将我魔门g男儿的心变的无情而冰冷。 没有经过风雪淬练的男儿,是没有资格成为一名无畏的战士。 元昊突然想起了这在草原上流传一时的歌,心想:如果没有这么恶劣的环境,我草原子民也不能拥有这强壮的身躯和被誉为最强大的铁骑,更不会拥有如钢铁般坚强的意志。那世界,应该是我草原子民的,而不是他们那帮只晓天酒地的人所有。 越想越加不忿,元昊出了一声不甘心的啸声。震的四周的云层都溃散开,而啸声依然绵绵不绝的出。 “疑?那是什么?” 通过被震裂的云层,元昊看到下方有一处模糊不清的奇异景象。以自己的眼力,居然无法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只是依稀看到一团模糊不清,宛如一个巨大的光团般的事物在扭曲变形着。而且,还不断的吸收着四周的天地元气。继而,释放出一道道的巨大的光剑直bsp;“这究竟是……魔域!对了,传说中魔域每次出现就是为了填补能量。也有人说,魔域就好象是一个活着的生物般……下去看看吧!” 但眼前如此诡异的景象,即使是强如元昊也不敢冒然闯下。体内的真气涌出,在体外布了一道宛如夜色般漆黑的屏障。手上,也擎起了两道长达三尺的黑色刀芒。朝着下方缓缓落下。 模糊……只是一团模糊,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元昊冷哼一声,双手刀芒轮空斩出。 大乘魔道.轮回之刃。 黑色刀芒斩在那团模糊的光团上,整个光团都扭曲起来。震动大地的巨大力量将整个地面都掀翻了起来,元昊大惊之下飞上了天。当巨大的震动过去,魔域1u出了被隐藏在光团中的景象。 在元昊眼前的是两尊巨大的石像,而在石像的中间,就是一个宛如镜子般的巨大光幕。想必,那就是魔域的入口了。元昊奇怪的是,自己怎么能够轻易的突破魔域的防护呢? 两尊石像均高达十丈以上,面容狰狞恐怖。形态宛如两只巨大猿猴,身上都披着盔甲。两尊是石像各自的手中都握着一根比它们身体还要长的粗大石棍。高高耸立朝天而指,自地面仰头望去,给人一种不可一世的感觉。看到这两尊石像,元昊就想起族中的那个传说,心想莫非这魔域也和那传说的妖魔有着关系吗? 正当元昊欲朝着两尊石像形成的大门走进去时,巨大的呼啸声自其头上响起。一根巨大棍子从天而降,轰击在元昊身上。但是,这一击却落空了。元昊潇洒的飞纵上与石像等高的空中,望着地面上那一个深达丈许的巨大窟窿不禁乍舌。若自己真个被击中,恐怕也得断上几根骨头。 “真没有想到,这两尊石像居然是活物。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傀儡术吗?” 傀儡术是魔道法术中的一种,可以将无生命或是有生命的东西通过某种渠道,制造成强大的傀儡。一般,这种傀儡都是用来保护重要的宝藏或者是某些权势之人用来守护城堡的。元昊很是奇怪,居然魔域的入口处有这么样的东西存在。 随手斩出一道黑色的刀气,朝着石像劈去。却被石像灵活的躲了过去,那灵动的身法全然不像是一尊石像该有的。闪过元昊的刀气,石像的眼瞳部位射出耀眼的红色厉芒,石棍化成漫天棍雨朝着元昊打去。 元昊面容一肃,身形一闪。在空中画了一个完美的半圆,躲过了石像的攻击落在了石像的顶部。以掌化刀,牵动四周的元气汇集成一柄巨大的黑色长刀劈在了石像的顶部。火光四溅,石像在这一刀之下只是被打的埋进了土里。头顶也不过出现了一道裂痕,基本上可以说毫无损伤。 “啸!~~~~“ 正当元昊吃惊时,背后传来一阵巨痛,整个人被打飞直出三丈。当其刚把身体稳住,只见一道凌厉的棍影已然朝着自己的眼部袭来。以那么的巨大的棍身来看,如果真被打中,恐怕得脑四溅了。 “bsp;一拳打在棍端,巨大的冲击力自棍身传来。即使元昊的rou体已经经过了神道的转换,但是还是抵挡不住那棍上传来的最纯粹的力量。只是力量而已,没有半分的气在里面。就只是很纯粹的力量,就将其震的全身血脉阵阵翻腾。但是,那根巨大的石棍也被元昊的重拳轰成了碎片。 “简直是不知死活!” 双臂一轮,磅礴的黑气自其体内涌出。在其身后汇集成一个巨大的牛头魔人形象,而其自身的魔气也是成倍的上涨。双目的颜色也变成了诡异的绿色,四周的空气也变得凝重起来。奇怪的是,那两尊石猴在看到这般景象之后,居然又退了回去。恢复了静止的模样,摆出了之前的那个姿势。 见石像恢复静止,元昊也将汹涌而出的魔气收回了体内。自空中缓缓降了下来,望着这两尊石像,心下暗想若能拥有这样的石傀儡,战场之上有谁能敌。 当元昊自两尊石像中间穿过去之后,两尊石像的姿势又变了。变成了单膝跪地,双手握棍,棍驻于地。而原本入口的地方消失了,就像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样。而也在元昊进入魔域后,一条身影出现在了入口消失的地方。 “明灵石猴,大圣王的灵所化。居然会是魔域的守护者,真是奇怪?元昊居然还说这是石傀儡,真是没见识!希望他还有命出来吧!即使是一脉相承的我,都不敢妄进。这人……算了,我还是去看看那丫头吧!” 人影冲天而上,化成一道鸟形的烟雾,朝着元昊部族所在地方飞了去。不同于神道那种飞天的技巧,倒像是道术。不过,却是更加的神奇。 风,在这片草地上刮的更加的大了,天之上乌云卷来。似乎预示着,将有一场大风暴的来临…… 饕餮,传说中的妖魔。贪得无厌,天性贪婪好吃。身长三千丈,上身如龙,下身如人,尾长百丈。其嘴宛如无低d般,可以吞噬下任何的事物。据说其诞生在天地之间,就是为了吃。在上古洪荒时代,它吃遍了世间万物。任何强大的妖魔碰上它,都只有被吞噬。而它,并不像一般的妖魔一样有着这样那样的野心。它,似乎只是一个依靠着本能生存的妖魔。而它的本能,就是吃。 在其诞生不久,就将世间上能吃的一切生灵都给吃尽。为了满足自己的吞噬欲望,它开始了吞噬自己所生存的大地和天空。直到,其将整个世界都吞噬。最后,甚至连天上的星星,孕育着世间万物的宇宙都被它吞噬殆尽。吃无可吃的它,居然吃起了自己。而将自己也给吞噬的它,却诞生出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充满着各种欲望的世界。 可以这么说,我们现有的世界之所以有这么庞大的天地元气充斥,很大程度上还是因为饕餮将上古洪荒时所有神魔以及宇宙间所有一切吞噬。 ----《神话传说之妖魔篇》 眼前的景象是如此的美丽,放眼望去一片绿油油的草地,草地上还不单单只有草,还有很多奇异的朵。几只额头上长着长长宛如尖刃的纯白马儿正在奔跑着,四周是参天的大树。风,徐徐的吹过这片草地。将草压出一片规则而整齐的形状出来,随风而来的还有点点不知从哪跑来的水珠。 元昊傻傻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并不是说他被眼前这不该属于魔域的景象所吸引。而是,这幕景象他已经是第三次碰到了。从他踏入魔域的第一天,劈开所有拦路的树木之后他第一眼看到就是这幕景象。然后不管他走上多远,最后一觉醒来,他又出现在这个地方。仿佛,像是被人下了咒一般。只能在这地方兜兜转转,却怎么也出不去。 六|九|中 第一百二十二章 饿死? 第一百二十二章饿死? 仰头将酒一饮而尽,长叹一声。以指击筷,放声高歌。一派狂士风范。 南烧春,冷如冰,浇我心中功名利。 真狂士,心如火,只为逍遥不为名。 六十年,酒依然,饮者已然泯前心。 “这不是……” 掌柜听到薛雨所歌,目光扫了过来。当看到薛雨那张依然如昔的面容时,这个老人lu出了个疑huo的面容。他也是因为听到薛雨的歌声才想起,六十年前也同样有个人在他这里唱这首歌。只是最后一句的内容不一样而已。 看到掌柜走过来的身影,薛雨笑了笑。朝掌柜举起酒杯,一口吞下。 “薛公子,你还是回来了啊!” 薛雨笑道:“事事半点不由人,我是为个小朋友回来的。你老了,陆先生……” 老人笑了笑,扬手示意小二再端壶酒过来。 “我又不像你,光阴催人老,半点不由人。那小子是不是已经……” 四周的人看到从来不搭理人的掌柜居然和一个狂生打扮的人套起近乎来,都觉得很奇怪。但是,任由他们怎么竖起耳朵也听不到他们谈话的内容。有些练过武的明白这是有人布下了真气屏障,阻绝了声音的传出。于是这些人就更加好奇起来他们谈话的内容了。如此多事,无怪曾有人说:天下最烦,读书之人。 薛雨知道老人说的是谁,黯然道:“青莲凋去恨绵长,剑断人伤莲亦凋。他不该在这个时候死的!” “生死岂能由人!薛雨,你还是没有堪破。否则,以你的资质绝不止于此。你这次来,是为了什么?莫非是……” 老人没有接着说下去,因为他已经隐约猜到了。 “是……若我不带他回去,儒教将会迎来一个不世杀神。除非是羽师重出,否则儒教危矣。” 老人不能置信的摇了摇头,因为他很清楚儒教的实力。他绝不信,当今世上有人能够以一己之力挑了整个儒教。 “他可是青莲的徒弟,此刻他的功力比之当年的太白子高出不知多少。即使是我对上他,也不敢说能够胜。何况是……” 薛雨没说下去,但是老人能够听出他的言下之意。但是其心中多少有些不以为然,因为他很清楚现今儒教的实力怎样。不过,如果真的是那个人的徒弟,恐怕还真是会有些麻烦。 “那你是要去找谁呢?列长风已经不在了,他前段时间就走了。难道说你要直接俘人不成?这可不是有着君子称号的人该做的事情。” 薛雨笑笑不答,只是饮酒。老人看他的神情,便已猜出一二。叹了口气,挥手撤去了薛雨布下的真气屏障。原来,这老者居然也是个高手。 “你决定的事情从来就没有人能更改,那就去罢!” “以前竟然错过了很多如此美酒,现在方才感觉这酒水才是人家的仙酿啊!”薛雨回味着酒水的味道,似乎这寡淡的酒水真的是仙酿一般,却不知是品位人生,还是品位这酒水。 魔门g,元昊帐中。 元昊一脸怒意的看着眼前的跪着的三人,这三人要么贵为一族之长。要么就是一方统帅,可是此刻在元昊的气势下也只得老实的趴着不敢动。元昊身上高涨的杀气不受控制的不断涌出,因为他已经动怒了。即使是巫熙也有些禁受不住而退了几步,更不要说下面那些武功一般的shi卫了。 “说!是谁做的!” 大祭师道:“大汗且息怒,这件事情绝非我们中任何一人所为。至于hua姑娘的失踪,我想应该和三日前的那幕奇异景象有关。” “说……” 原来自三日前元昊走后,看守在hua满溪帐外的士兵就被人给mi晕了。而且,很多人都看到有一只巨大的云雾形成的巨鸟冲到hua满溪的帐中。当他们觉得不对赶到时,却发现大帐内已经是空无一人。而所有看守的士兵都昏睡了过去,现场居然没有半点打斗的痕迹。 元昊听后放声大笑,猛的站起身来。 “你们当本汗是白痴吗?这种话拿去骗三岁孩子还差不多!” 三人吓得忙趴在地上不敢动弹,而大祭师则不悦的说道:“莫非大汗连老朽的话也不信了?” 大祭师如此说,元昊也不敢怎样。毕竟,他的身份尊贵无比。当其细心的一想刚刚大祭师说的话时,这才发觉了不对的地方。云雾状的鸟?元昊突然想起了那个身在边塞,拥有一身奇异功法的女人。怒容顿起,心下暗想:我没有去动你,你倒打起我的主意来了。 “大祭师,你带他们下去吧!此事本汗已经有定夺了。” 看着四人离去的身影,元昊rou了rou额头。扭头朝巫熙说道:“有没有兴趣和我去个地方?” 巫熙拍了拍抱在怀中的小豹子,做了个不置可否的表情。 边塞,龙门客栈。 负责迎宾的小刀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出现的时候,面容立刻变得愁苦起来。不过,他也不敢说什么,只好迎了上去。 “您是……” 话未说完,元昊就已经将其打断了。 “把你们老板娘给我叫出来!” 元昊此话一出,小刀倒是没有什么。客栈里的客人可就不高兴了,当下就有人走了出来。 “小子,你是不是不懂我们这的规矩!” 元昊根本就没有理会这个人,而是给巫熙打了个手势。 看到这个手势,巫熙将扛在肩上的巨剑拿了下来,朝着那个大汉就是一记重斩。澎湃的气劲卷起地面上的沙子,汇成一把巨大的利刃,将那个言出不逊的人给劈成了两段。 电脑}访问 “谁在罗唆,下场就和他一样!” 这么血腥的场面,即使是在边塞这种地方打滚多年的人也没见过。因为他们杀人,可没有这么残忍的手段。即使有,也没有见过一个人也一招也挡不住,就被人给挂了。 “哟!瞧把我们大汗给急的,我不就把满溪妹子接过来小住几日而已。” 金玲珑一摇一摆的自客栈里面走了出来,看也没看地面上的尸体一眼。径直朝着元昊走了过来,当经过巫熙身旁时,不禁多看了他两眼。因为,她居然没有感觉到这个人的存在。那是一种纯粹的气机感应,明明人就站在她的面前,可是居然感觉不到一丝人的气息。 “把满溪交给我!” 简单的话,但是内中蕴涵的杀气却让所有人的心都为之一惊。 “元昊!你当老娘真怕了你!要动手就来啊!” 金玲珑双目之中金色的厉芒一闪而过,地面上的沙子居然全都扬了起来。朝着四周扩散开去,在地面形成了一巨大的圆形凹洞。 元昊少有的lu出了苦笑的表情,朝金玲珑传音道:“你知道我不会和你动手的!” “哼!进来吧!” 一边走,元昊一边想着,若非族中早有训示。魔功未成之际,绝对不能和练成妖典之人动手,违者天诛地灭。如果换成是进魔域之前的他,绝对不把这话放在眼里。可是,在魔域中的那段经历,令他对这话有了一个深刻的了解。所以,事情没到不可收拾的程度时,他是绝对不会和她交手。 金玲珑带着他们来到元昊上回住过的房中。元昊一看到躺在chuang上安详的睡着的hua满溪时,立刻就冲了上去。看着元昊这个样子,金玲珑笑了笑,没说什么。巫熙则是用有些奇怪的眼神看着元昊,手轻轻的挠着小豹子的下巴。小家伙舒服的发出了咕噜声,不断用粉红的小舌头添着他的手。 “小满……我带回了能够救你的药了!” 元昊自怀中掏出一根长约一指,宽约寸许的绿色条状物。看到这个东西,金玲珑的面上lu出不能置信的神情。 “你居然真的是去到了魔域里了,还找到了怜心欲?” 元昊应了一声,小心的将怜心欲放到了hua满溪的小腹上。然后,慢慢的运功。淡绿色的光从怜心欲上绽放开,然后慢慢的融入到了hua满溪的体内。就在这绿光进入hua满溪体内时,元昊也感受到了hua满溪体内那汹涌澎湃的力量。而这股庞大的力量,正在怜心欲所散发出来的力量下慢慢的被化去。然后,最纯粹的一点力量朝着hua满溪的小腹凝结。 寒气,不知不觉的弥漫整个房间。四周的墙上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屋顶上更是悬下了一条条的冰凌。地面上也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雾气,巫熙和金玲珑在这寒气下也不得不运起真气护体。巫熙怀中的那只小豹子则缩到了巫熙怀中,似乎这个小家伙很讨厌寒冷。 元昊的整只手臂都被冻成了冰块,他根本就不理会。只是慢慢的将自己的魔气化解还原为最纯粹的真气注到hua满溪体内。帮其加快凝丹的过程,就在其全力施为时,他的面容也不知不觉间变成了牛头人身的样子。头上那对角居然长到了尺许,看到他这个样子金玲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魔化躯体且不说,就连妖魔皇族代表着力量的角都拥有了。元昊究竟将〖大乘魔道〗练到了哪个程度?以他进入魔域之前的功力似乎还做不到这点,难道他有了什么奇遇不成?” 当看到hua满溪的眼睛睁开时,元昊终于松了一口气。 “妖怪啊!” hua满溪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只牛头人身的怪物坐在自己身旁,手还放在自己的腹部上。没多想,一巴掌就匡了过去。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元昊居然被这一掌打飞了出去。若非巫熙一把托住他,恐怕他会一直飞到屋子外头去。 “疑?我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 奇怪的看着自己的手,hua满溪暂时忘了刚刚有个怪物坐在自己身旁的事情。她也感受到了体内那汹涌不断的力量,熟读武道各家武功的她很清楚自己在自己体内奔涌不息的是什么。她甚至能够感觉到平时感觉不到的,那天地之间纯粹无比的能量正慢慢的涌到自己的体内。 “果然没错……天脉之体!” 金玲珑看着hua满溪这个样子立刻就明白了,眼神斜向元昊那里。似乎是在说,你这下可麻烦了! 元昊苦笑了一下,因为他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个样子。不过,他有把握制住刚刚恢复不久的hua满溪。 正当hua满溪沉醉于自己身体的变化,元昊身形一闪来到hua满溪身旁,在其惊愕的目光下一指戳在了她的小腹上。一股阴寒的指力透入,将其刚刚凝结而成的丹田四周的经脉全部封锁住。若非他在为hua满溪治疗时,早就预留了一手。两个同等级的人之间,恐怕也没有办法这么快制住她。他万万想不到,hua满溪一突破病体限制功力居然会提升到和自己一样的程度。 “巫熙,麻烦你了!” 元昊朝巫熙说道,巫熙耸耸肩走了过去。将自己的剑放在了hua满溪的腹部,在其口中念念下,剑上发出了淡淡的金光。一个个金玲珑从来没有见过的文字浮了起来,然后排成一个圆形缩进了hua满溪的体内。在其进入hua满溪体内后,hua满溪的额头上也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文字。 “搞定了,以封界剑做出的力量封印,除非是神出手。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看着眼前这奇怪的一切,金玲珑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你可以解释一下吗?我伟大的大汗?究竟,你在魔域里都做了什么?还有,这个奇怪的东西是什么?” 指着巫熙,金玲珑终于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从她第一眼看到巫熙开始,内心中就有着一股深深的恐惧。因为,她丝毫感觉不到眼前这个人有一丝半点的生命气息。给她的感觉,就好象是一具没有生命的人形傀儡般。但是,这个傀儡却有着惊人的力量。尤其,是当他拿出那把剑的时候。从来不知道恐惧为何的她,居然有了一种那剑可以将其轻易毁灭的感觉。 元昊没有回答,而巫熙则朝金玲珑行了个很古老的许廷礼。右手放在腰间,身体向下弯曲九十度。看到这个姿势,金玲珑不禁想起了以前自己所看过的书中提到过的一个国度。 “黄金狮子……你是来自那个地方吗?” 巫熙那张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也lu出了惊讶的神情。而元昊也是吃惊的看着金玲珑,因为他也是听巫熙说了,才知道在大洋的彼端有这么一个国家的存在。 “是的……不过,我已经被抛弃了。早在三千年前……” 金玲珑不能置信的看着他,因为她怎么也看不出巫熙有活了这么久的岁月。似乎是看出了金玲珑的心思,巫熙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望向了元昊。 元昊确定了hua满溪已经睡去,这才开口道:“是的……你知道有傀儡咒吧!他就是在三千年前被人下了傀儡咒,下这个咒的人是妖魔界的圣级高手。这个咒则一直陪伴着巫熙,不单令其失去了人类应有的一切情感。更是让他拥有了不死之身的奇异本领。” 见金玲珑不相信,元昊径直走到巫熙身旁。用力一拧,竟然将他的手臂给扯了下来。看着他身上的血如喷泉般涌出,金玲珑都有些不忍的想扭过头。但是,她又想看清楚,元昊究竟想做什么。 巫熙断臂的地方延伸出无数的细小rou芽,朝着元昊手中的胳膊缠去。元昊顺势放开手,rou芽立刻将整条手臂包了起来。拉扯回断开的地方,rou芽不断的蠕动着,互相交错。不到一会,巫熙的手臂就接了回去。完全看不出曾经断过的样子。 “天啊!这……” 元昊继而道:“至于我在魔域的经历,我答应过那个人是不会说出来的。其实,我究竟经历了什么,我自己也不清楚。如果没有巫熙,我恐怕早就死了。你就不用再问了,你知道我不是喜欢解释的人。” 见元昊这么说,金玲珑也没有办法了。因为,她很清楚这些草原上长大的人都是什么样的脾气。想要从他们的嘴巴里面撬东西,恐怕比下海抓龙还难。其实元昊只是不想告诉她真相而已,因为那对于元昊来说太过于丢人了。不过,如果没有巫熙,他只怕早就死在魔域里了。 带着hua满溪,元昊和巫熙一路朝着草原飞去。心里,不禁想起了在魔域中的那一幕…… “不知死活的畜牲,给我死!” 当元昊一拳将螭虎打倒后,螭虎开始了惊人的魔化变身。面对正在进化变身中的魔兽他的一切攻击都是白费。 巫熙来到元昊身旁,对元昊说道:“没用的,这是它用生体能量构造出来的绝对防御,除非你的能量是在它百倍以上。或者是像我一样,拥有这把封界剑!” 少年说着,将手中的巨剑单手扬起,朝着那光球一剑斩了下去。当其一剑斩下后,整个光球瞬间化为了虚无。那只变化到一半的螭虎发出了惊天的怒吼,狠狠一爪将少年从头到脚都劈了开。看到这一幕,元昊也愣了一下。因为,他想不到巫熙居然如此不堪一击。 但是,更令他吃惊的一幕却在他眼前上演着。被斩成两段,本来应该死去的巫熙居然还活着。两截身体都射出无数的rou芽将螭虎缠住,在rou芽的包围下,螭虎发出了悲痛的吼声。身上更是喷射出了恐怖的金色火焰,惊人的温度将地面全部化成了如琉璃般。rou芽不断被消灭,但是又不断的长出来。 元昊目瞪口呆的看着这非人的一幕在自己的眼前上演着,在经过了一个时辰的拉锯战。螭虎终于没有力气了,任由rou芽将自己消灭。当两截身体内延伸出的rou芽将螭虎吸收后,裂成两半的巫熙也连在了一起。而其手中则出现了一只小小的螭虎,模样甚是可爱。 “你……你是什么东西?” 面对元昊的疑问,巫熙那鲜有表情的脸上也lu出了一个哀伤的神情。 “我吗?一个渴望死亡而不能的人……尽管,我知道自己是否还能称之为人。” 把玩着手上由一部分螭虎的rou体和灵魂组成的小螭虎,巫熙目光清澈的看着元昊。面对巫熙这清澈的目光,元昊哼了一声。没有继续再问下去,因为他知道再问下去肯定又要出现很多自己接受不了的东西出现了。所以,他甚至没问那只小螭虎是从哪里来的。 元昊心急的朝前冲着,而巫熙则不紧不慢的跟在他的身后。奇怪的是,不论元昊怎么加快速度,巫熙似乎永远是那个速度般。但是又能够跟的上,给人的感觉就好象是他四周的空间会随着他的移动而改变般。元昊虽然心下好奇,不过他也明白,巫熙一定是用着自己所不能理解的方法移动着。 四周的景物依然如是,虽然已经穿过了那片树林。但是,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望无际的石林。看到这一幕,元昊终于也受不了爆发了。 身躯魔化成牛头人身状,无数的黑色气劲缠绕在他的身上。身体,慢慢的浮上了半空。双手之间凝聚出一个巨大的黑色光球,眼中lu出凶狠的神情。巫熙则一脸无所谓的站在那把巨大的剑上,漂浮在元昊的上方。 大乘魔道.妖雷乹灭 手中的黑色光球,化做两道泛着黑色光芒的雷电破空而下。打在了石林的地面上,顿时整个地面都在这强大的冲击下凹陷下去。但是,这凹陷仅限于被打中的地方。其他地方一点事情都没有,元昊的眼珠都快要瞪出来了。这足以将方圆一里都移平的招数,在这个地方居然被弱化到这个程度。 “没用的……这个地方,包括整个魔域都是祂的意志所笼罩。除非祂愿意,否则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人能够伤害到这里。” 巫熙落到元昊身旁,不紧不慢的说道。 元昊哼道:“那个人是谁?” 因为元昊不相信,怎么可能有人可以用神念影响这么大的地方。虽然他也知道,神道高手修炼到一定程度,可以用自己的神念改变环境,甚至是创造湖适合自己的战斗环境。但是,现在却有人告诉他,整个看起来无边无际的魔域都是在一个人的神念覆盖下。这让他怎么能够相信,除非这个人不是人,而是神或者是魔。 “你说的‘他’应该不是他吧!”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巫熙却点了点了头。因为,巫熙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这个人。说祂是人,但是祂却是一副妖魔的样子。说祂是妖魔,但是祂又从来不承认自己是。只说,自己只是个想平凡而不能的人。每个在魔域中生存的非人者,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强大的存在。虽然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祂,但自己依然知道祂广为流传的两个样子。 一个是少年,飞扬跋扈;一个是妖魔,天惊地动。 元昊难得的lu出了软弱的样子,他看着巫熙,说出了他这一生中第一次说过的话。 “我求你,告诉我,应该怎么走?应该去到哪里,才能够找得到怜心欲?” 巫熙听元昊开口这么说,即使是从来没有情感bo动的他也不禁吃了一惊。因为,自元昊进来后,他就一直偷偷的跟着他。他已经mo清楚了元昊的脾气,而现在这样一个人居然会开口求人。 “怜心欲?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种东西,你可以告诉我它是什么样子的吗?至于怎么出去,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只要能够穿过这片石林,就能够看到魔域中央地带。” 元昊道:“怜心欲据说是一种虫子死后所化……魔域中央地带是什么地方?” “我知道了,你说的应该是龙草。那种东西,中央地带多的是,只要去到那里你要多少有多少。中央地带是什么地方,我也说不清楚。不过,那个人就住在那里。每个来魔域的人,如果没有他的帮助是没有办法是出不去的。除非,能力已经到了神一般,可以开辟空间,才可以出去。” 听巫熙这么说,元昊哦了一声。并没有多想,因为他想的是当年铁而木的功力尚在他之下还可以出入自由。此刻的自己,又为何不能。 “石林究竟有多长?” 巫熙想了想,说道:“换成是人间的数字计算的话,大概是十万八千里吧!” 十万八千里?元昊差点就从天上掉了下去,他这一生走过最长的路也不过是从魔门g到天州。而那,也不过是三千多里。但是,也hua了他将近三天的时间。毕竟,即使是神道级数,能够吸收天地元气真气不虞匮乏。但是,身体毕竟还是受不了。十万八千里,那得走上多少天。恐怕得飞上一年半载,这还是可以不断吸收天地元气的情况下。 元昊心想,自己此刻的情况,怎么也不可能撑到了。更何况,一路上应该吃什么?难道真的餐风食lu,自己可还没有修炼到这种神仙境界。 “怎么会如此之远?” 巫熙lu出一个无奈的表情,momo小螭虎的头。 “据祂说,是为了纪念生命中非常难忘的一段岁月。那段岁月,祂走了整整十万八千里路。一路上还经历了很多难忘的事情,所以祂要每个来到魔域的人都体会一下祂当年的感受。所以,这里才会一点原始能量都没有。哦!我忘了,你们似乎是将其称为天地元气的……” 元昊脸上流lu出少有的无奈,他对这个从来没有谋面的高人不禁在心里暗骂起来。 “看来,我是到不了中央地带了!” 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石林,元昊终于也不得不发出了无奈的感叹。只因为,实在是太长了。即使是天州大地,也没有如此的广阔。在自己面前,是一条不得不走的路。因为即使此刻他想放弃,也已经是不能了。如果,不能走到魔域的中央地带,他就没有办法走出去。 巫熙则抱着那只小螭虎,不紧不慢的跟在他的身后。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令元昊看了很是丧气。他也问过巫熙,是否有办法超捷径。巫熙则一耸耸肩,对自己说,在这个地方,无论什么人都只能用自己的双脚行走。封界剑在这种地方是没有作用的,因为这是被超级强者以神念干预的地带。并不属于结界的范畴,也不属于空间的范畴,他无能为力。 石林中,空气就仿佛凝滞了一般,一点风也没有。地面上,也是光秃秃的,让人觉得似乎是到了地狱一般。没有半点的生机,就连一直以来很活跃的魔兽也不见了。它们,可能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存在。天上,是厚重的云层,没有半点阳光。只有淡淡的,宛如烟雾般的奇异光芒在四周弥漫着。这一切的一切,令元昊彻底的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地方要叫做魔域。 “为什么当年皇兄说这里是个很好的地方呢?莫非……他进来的方向和自己不一样吗?” 元昊在休息的时候问巫熙,巫熙则回答说。进入魔域的人,就是是先到哪个地方是不一定的,因为那纯粹是一种很随机的行为。然后,还给元昊解释了何为随机。当元昊明白以后,更是哀叹自己的运气之差。如果自己没有和看门的石猴打起来,可能就可以赶上另一个空间的入口了。只能说,事事半点不由人。 吃,成了很大的问题。巫熙因为是傀儡的缘故,不需要进食。至于小螭虎,由于是由巫熙和原来那只螭虎一部分组织所转化,所以从某个意义上来说,其实已经成为了和巫熙一样的东西了。元昊本来还想宰了这只小东西来吃的想法也只好放弃了,他可不想去吃含有人rou体组织的动物。 “难道真的没有半点办法了吗?难道我元昊真要被困死在这个地方?” 十天过去了,在这片茫然无尽的石林中。元昊的身体已经撑到了极限,体内的真气全部用在控制器官上。似乎只有这样,才不会那么饿一点。他甚至发明出了如何将真气填到胃里的办法,让胃处于一种撑涨的状态,以骗过自己的身体。 饿的两眼发晕的元昊内心里已经动起了很邪恶的念头,他想的是反正巫熙是不死身。实在撑不住,就干脆从他身上拿rou吃好了。可是这个念头刚起来,就被他给压下去了。因为,他是一个有尊严的人。他不允许自己做出这种和野兽没有什么区别的事情。但是,内心中又有一个小小的念头在萌动着,那就是所谓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巫熙望了望阴沉的天空,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们走了十分之一都还不到,看来你已经到了极限了。要不,你吃我身上的rou吧!这样,至少你能够活下去。” 本来还在犹豫的元昊听了这话之后,内心中竟然有了一丝的惭愧。也将那曾有的一丝想法给弃之脑后。 “我是人,不是畜牲……如果真要我死在这个地方,我想也是真神的意思吧!” 正当两人相对而望的时候,远方突然间传来了惊人的气劲bo动。以元昊的修为自然一下就感受到了,那是超越自己不知多少的高手所散发出来的气。因为,他能够感觉得到,那股气离自己此刻所在地方应该很远,远到自己都无法想象。正当他吃惊的时候,澎湃的气劲已如海水般汹涌而至。 面对这如lang潮般冲击而来的气劲,元昊和巫熙根本就不敢正面对抗。前者是因为功力已经消耗了将近六成,而后者则是为了保住元昊的命。在元昊吃惊的目光下,巫熙一把拉上他,冲上了至少百丈之高的天空。饶是如此,巫熙和元昊还是被气劲的余bo扫到。元昊更是不济的吐出了一口血,而巫熙只是面色变得苍白无比。 当气劲lang潮汹涌而过,若大的石林居然被扫出了一条宽达百丈,长不只几许的巨大道路。自天空望去,那条道路笔直的通向遥远的前方。而最奇怪的是,在这条道路上,居然可以不受限制的浮空而起。元昊此刻有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如果沿着这条道路一直走,可能可以很快的到达自己想去的地方。当其将这个想法和巫熙提出后,巫熙也同意他的看法。因为,他在这片石林进出过很多次,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在巫熙全力施为下,两人一兽以惊人的速度朝着在道路上方飞驰着。四周的景物飞快的自他们身旁倒飞而过,眼前的景象也都变得模糊起来。令元昊暗暗吃惊,究竟巫熙飞得有多快,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景象。 巫熙其实内心也很着急,因为他已经猜出了为他们开出这条道路的人是谁了。如果真的是那个人,那么自己身上的魔咒就有办法解除了。所以,他才如此心急的朝着气劲发出的地方冲去。毕竟,祂可是天上天下无敌的最强妖魔。自己这么多年一直没有遇到祂,今天好不容易碰上,自然不能错过。 元昊觉得奇怪的是,巫熙体内的力量究竟是从何而来。不像是吸收天地元气而来,倒像是自己体内能够源源不断的产生一般。虽然,说不上很强,但是却拥有着比自己还要纯粹的气。更令他感到吃惊的是,巫熙的力量就好像是用不完般。身为元昊这种级数的高手,不用接触人的身体都已能察觉对方体内气的流向。何况,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 元昊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巫熙体内的力量似乎是从他的rou体里面源源不断的释放出来的。这种情况,令他联想到一个神道里的邪门功法。这门功法是将自身的生命元气转化为力量,只要生命元气不竭,力量就可以源源不绝。只是,尽管神道修为的人拥有超出常人许多的寿命,但是如果用上这种方法。自身的寿命也会急剧的缩短。而巫熙,似乎用的就是这种方法。 “不过……他是不死身啊!可能,也只有他可以这样不在乎自己的生命用这种邪招了。若换成是我,恐怕早就变成一具人干了。” 风,已经变得宛如刀刃一般。划过身体时,竟然将肌rou都切开了。元昊不得不将散步在身体内部的真气全部扩散到体外来抵御。不过,这个举动却让他尝到了大苦头。胃里,一阵阵的空虚感立刻涌了上来。那种肚饿的感觉,令他差点没有大喊出声来。最令他觉得尴尬的是,那阵阵的“咕咕”声传了出来,即使是在这呼啸的风中,依然还是如此的刺耳。 巫熙根本就没有去管那些破体而来的巨大风压,任由它们将自己的身体撕裂。每撕裂一份肌肤,那裂开的部分就以惊人的速度回复着。他的身体,就好像是一块巨大的磁石,即使是被风压带出去的血,也会倒飞而回体内。这种程度的破坏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因为有一度他曾经想要死去。从万丈高空落下,摔成了一团碎rou,依然还活了下来。这种程度,真的是不够看。 小螭虎则奇异的和他的身体融成了一团,只剩个小脑袋lu在外面。小小的脑袋上,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保护着。两只小眼睛里面出现了无数的圈圈,在不停的打着转。小家伙似乎是受不了这么快的速度,已经晕了。 元昊已经睁不开眼了,但他那超越常人的神念还在运转着。似乎,饥饿并没有令他的神念失常,反而他感觉更加的敏锐了。这一刻,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有些人修炼到一定程度都要辟谷了。原来,就是为了这个啊! 神念的范围已经扩大到了方圆千丈,千丈之内的景象宛如真实般映射在元昊心中。他能够清楚的感知到,那覆盖在这片土地上的神念是如何的强大。只是稍稍的接触,就已经令自己起了无法消除的畏惧之心。那种强大,已经不是人可以比拟。恐怕,只有传说中的神或者是魔才有如此可怕的力量吧! 第一百二十三章 正道?魔道? 第一百二十三章正道?魔道? 天上,渐渐出现了淡淡的云气。四周的风也已经停了下来,可是巫熙的度依然还是很快。这奇怪的景象令元昊怀疑,巫熙是否已经停止移动了。可是,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依然还是模糊的景象。就在元昊疑惑的时候,巫熙开口了。 “我们已经快冲出石林的限制了,似乎是那个人在帮助我们。否则,即使我不惜加燃烧生命,恐怕也得花上三天时间才能够冲出去。” “你能肯定?” 巫熙肯定的说:“是的,因为每次到了要冲出石林的时候,就会出现这种奇怪的景象。不过,我不能肯定我接下来出现的地方就是中央地带。从现在开始,你得把你全部的能量都用在保护自己的身体了,因为我要使用极了!” 还没等元昊明白过来,他的耳中就已经传来了宛如轰雷般的巨大声响。而四周的空间全部都如折皱的纸般,扭曲碎裂。一片巨大的彩光在他面前漾开,身体更是宛如被数千高手用气劲轰中般。大惊之下,元昊全面运转真气。浓烈的魔气遍布全身,身躯再度魔化。 当元昊再度睁开眼时周的景象已经恢复正常了。而在眼前的巫熙身躯已经是破烂不堪,身上出现了无数宛如被野兽啃噬的伤口。脸上的肉消失了至少一大半,露出了里面惨白的骨头。伤口上,无数的肉芽在滋生着周还漂浮着无数的血珠朝着他的身体汇集而去。 元昊环顾四周,当其望向身后时,惊讶之情溢于脸上。广袤无垠的空中,出现了一道长不知几许,宽至少有十丈的巨大螺旋状扭曲景象。看到这个景象,元昊大概明白了为何巫熙会变成这个模样。应该是他以难以想象的级度穿越时造成的,所以他才会如此提醒自己。而他,应该也是将全部力量用在了加上,所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在自己脚下,是一片巨大广袤的草原。比之魔门g草原不遑多让,草之青绿更有胜之。无数参天大树拔地而起,更有许多自己熟悉与陌生的野兽奔跑其中。也有嶙峋怪石散布其中,但是却给人一种很和谐的感觉。并不会令人觉得突兀,在草原的前方,依稀可以见到有一座山坐落其中。山上云气氲氲,不知那以神念覆盖整个魔域的人是否就身在其中。 “这里就是中央地带吗?” “我怎么知道?我都好几百年没来了……我已经没半点力气了,我的能量全透支了。至少也要半年时间才能够恢复过来。” 落到草地上,巫熙就瘫在地上。四肢大开的躺着,螭虎则欢快的在草地上跑着。元昊看着他,心中不知该说什么好。因为,除了已经死去的铁而木,再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也许,他是怀有什么目的才和自己在一起。但是,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他已经很了解这个拥有不死身少年的心了。他,其实只不过是个很寂寞,很孤独,同时非常善良的人而已。 “接下来就由我带着你走吧!到了这里,我的力量正在恢复中。先让我去抓只东西来开开胃!” 一面将真气转化为最纯粹的气注入到巫熙体内,元昊一面用饿狼般的眼光盯着那些在草地上撒欢的动物。他狠不能将它们全烤来吃了,天知道他饿了有多久了。现在,即使是神拦在他面前,他也要杀了祂们。因为,他饿,他要吃饭。”食物的怨念啊……” 看着巫熙的面色转好,元昊出了一声令草原上所有动物”包括最凶猛的野兽”也为止心寒胆战的恐怖吼声,身形如电般闪了过去。顿时,惨叫声连连。巫熙躺在地上,看着螭虎害怕的窝在身旁,不知怎的他居然笑了起来。 “虽然很凶,不过好象是个好人啊!” 元昊扛着一只比他身体还大的猛兽飞了回来,看着他一身血淋淋的样子。巫熙将自己刚刚的话收回了。 “你杀的可是保护动物啊!要知道,在外面都找不到了!” 指着那只酷似老虎,但是上颚却有两只向下延伸,巨大如刀刃般的动物,巫熙一脸心痛的说道。 元昊则一脸无所谓,熟练的将这只巫熙口中的保护动物去皮拆骨,大卸八块。将草拢成一堆,然后在将草堆旁的草全拔了堆上去。堆好拗来的树枝,双指一撮,一抹火光射入草中。 看着元昊大口大口的吃着肉,那一脸满足的样子,巫熙很难将他和那天抓着电兽威胁群兽的样子联系在一起。看着螭虎抓着一大块肉在那里拼搏,元昊顺手将肉给撕碎了。家伙看了看元昊,低下头呜呜的吃了起来。 “你不吃吗?我的手艺在族里面可是一流的!” 元昊自豪的夸着自己的手艺,向巫熙推荐。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自己过了,来到魔域之后,似乎有一种力量在影响着自己。让自己的心慢慢的变得轻松愉快起来,元昊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假吧!戴面具久了,人会很累的!” “恩,不用了。我已经不需要食物了,我很久已经就已经失去了这种需求了!” 元昊才不管那么多,一把将肉塞到他的手中。 “你只是不需要,又不是不能吃。吃了它!” 好个蛮横的男人……巫熙内心苦笑不已,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将肉给吃下去了。味道还不错,尽管,对自己来说吃了也没有什么用。 夜,撒下了属于它的颜色。一点一点的星光在天幕出现,元昊看着眼前的景象忽然间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他算了算自己来到魔域的时间,至少也已经半个多月了。一直以来,就没有看见过正常的天色。当再度看见的时候,他甚至觉得似乎像做了一场梦般。 巫熙来到他的身旁,家伙已经融到了他的体内。依然是露出个脑袋在外面,不过从那细微的“呼呼”声来看,似乎睡得挺香。 “走吧!我也有点等不及要去见那个人了!” 元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也跟着巫熙飞上了天。 “我也等不及了……” 巫熙踏着剑神态悠闲的宛如在庭院中散步般,身体前面布起了一层淡淡的蓝色光晕,将其笼罩在其中。之前之所以不用,是因为他要全飞行,所有的能量都要用在飞行上,所以难以分出力量来护体。此刻这么做,只是怕将睡觉中的家伙吵醒。如果家伙还醒着,以它的力量自然不用这么麻烦。毕竟,它也继承了巫熙一部分的组织。拥有着不死之身。 “其实你运气很好,没有遇到那个家伙。否则,你可能就没有命来到这里了。” 想到那个和自己有着类似力量的人,巫熙就感觉心里一阵阵的寒。如果,自己不是不死身。他怎么也杀不了自己,恐怕早就被他给毁灭了吧! “什么家伙?很厉害吗?” “非常厉害,至少以你现在的水准碰上他绝对是死路一条。” 元昊不信的摇了摇头,因为以他此刻缥缈境的顶峰修为,即使再度碰上许邵”好久没出现了……”他也有把握击杀他。他怎么也不信,巫熙口中的那个人有厉害到能够让自己毫无反手之力的程度。 “他是当年三眼族的使徒,拥有着和我一样的不死身。但是他能够召唤被称为使魔的魔兽,力量远在我之上。他继承了三眼族人所有的怨念,力量强大到可以和神抗衡。在魔域里面,如果要算最强的非人者,他应该是排在第一位。至于我们现在要去拜访的,祂的强大已经不是人间的级数可以断定了。所以,自然不在计算中。何况,祂老是称自己为人,所以更加不能计算了。” 三眼族?元昊有好一会才想起这个神秘的种族,据说是被沧海龙帝给灭族的。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有人在魔域中生存。 “使徒?那是什么东西?召唤魔兽有什么了不起,你不是也轻松的解决了排名前十的魔兽?” 巫熙露出一个少有的无力表情道:“所谓使徒是和三眼族人订立了契约之后,将灵魂给予三眼族人的非人者。从某个角度上来说,使徒的存在更类似于和我一样的傀儡。但是,他们却拥有强大且可以不断强化的**。至于他们所召唤的魔兽可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么弱。所谓使魔就是他们将收集来的魔兽之卵移植到自己体内,然后用自身的灵气将它们孕化出来。通过这种方法培养出来的魔兽,能力是一般魔兽的十倍乃至百倍以上。而且,最可怕的是,它们还能随着主人力量提升而随之提升。更因为是从他们身体里面出来的缘故,魔兽也拥有了不死身。除非,是你能够杀死使徒。” 元昊听罢,心中也有了一丝恐惧。的确,这样的人要战胜他。除非是将他的身体真正的挫骨扬灰,否则哪怕剩一点渣可能都会复活回来。 “到了!” 如雾般的云气笼罩在这座并不算高的山上,山涧中,清澈的溪水流淌着。山上,种满了无数的果树。阵阵果香飘来,令元昊精神大振。若非此来是有要事,恐怕他早就冲到树丛中大嚼大咬了。山腰处,一道飞瀑垂下。击打在下方的水潭中,ji起阵阵浪花。眼前的景象,令人感觉仙境也不过如此。至少,元昊是如此认为。毕竟,他在那几处地方可是吃够了苦头。 两人也顾不得看什么景象了,径直朝着山下走去。元昊本想飞,但是这座山似乎被什么力量所禁制着。令自己无法动用半分力量,只好慢慢走了。 “疑?” 巫熙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目光扫向离自己不远的一片桃树林中。随着他的目光,元昊也跟着看了过去。 “怎么有这么多的猴子?” 至少有上百只猴子在林中活动着,这并不是他们吃惊的缘故,而是……所有的猴子都像人一样,穿着衣服。有的,甚至还拿着兵器在操练,一板一眼,煞有其事的样子。有的猴子似乎是上了年纪,留着花白的胡子靠在树上。几只猴子则在一旁照顾它。更有些猴子,架着不知从哪来的树藤在荡秋千。而真正吸引他们目光的是,一个躺在树叉上,一脸懒洋洋的少年。 利落的短,泛着金色光芒。一身和巫熙身上衣服差不多的服装,看上去可能要比巫熙还矮些。嘴上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胸口上坐着一只白猴。少年注意到他们的目光,睁开眼朝他们望了过来。那是怎样的眼神啊!眼中,似乎包含整个世界,乃至整个宇宙。当元昊望向这双眼睛时,似乎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吸进去了。 “你们……是什么人?” 少年将胸口的猴子随手扔到一旁,跳了下来。元昊根本没看清他的动作,他便已经来到了他们身旁。看着这个只到自己肩头过的少年,元昊怎么也不相信他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高人。 “我可不是高人,我只是个人而已……” 少年一开口,就说出了元昊心中所想。令其大吃一惊,心下暗骇:莫非他能够看透人的想法吗? 巫熙在看到那个少年的第一眼,就清楚的知道这个人就是自己所要找的人。他朝着少年跪了下去,口中说道:“大圣王,我求你解除我身上的傀儡咒吧!这个世上,除了你,我再也想不出有什么人能够帮我了!” 少年挠挠头,那样子不知怎的竟令元昊联想到猴子。 “我可没有办法,这是牛老二那个白痴下的咒。他用的西方的魔法,与我所学根本是两回事。所以……你这也可不是一般的傀儡咒,而是属于禁咒级的不灭不死缚魂咒。我没有办法,你得找那下咒的家伙才行。不过……他怎么会跑到黄金狮子那里去了?” 巫熙体内罢,脸上露出了极度落寞的神情。 元昊虽然也很同情他,但是自己的事情一样也很急。 “请问,龙草这里有吗?我需要用它救人。” 少年诡异的笑了笑,露出一个令元昊看了心惊胆跳的笑容。 “当然有,多的是。只是……我为什么要给你?” “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因为,只有它才可以救我最爱的人!” 最爱的人啊!少年听到这句话,目光中流露出无限的落寞与哀伤。那沉重的哀伤,竟然有如实质般扩散开来,令元昊和巫熙的心为之一痛。差点,就晕死过去。 “拿去吧!” 元昊不能置信的看着少年随手一招,将一个长条状的绿色物体抛了过来。手忙脚的接住,心翼翼的放到了怀中。 “将这个放在腹部,然后用真气催化。你要救的人应该是天脉之体吧!贼老天,你的嫉妒心依然是这么重啊!” 少年身上怨恨之气居然化做了一道冲天的黑气,令整座山都震动起来。在这恐怕的力量下,元昊做了一个自己一生中唯一的一个动作,毕恭毕敬的跪在了地上。即使当年铁而木那等霸气,他也没有下跪过。而且,不单单是他,巫熙也跪了下去。因为,那股力量和气势即使是天也只能低头。 不多时,少年就收回了那股力量。看着已经快要虚脱的两人,少年露出了一个顽皮的表情。 “糟糕……光顾着自己爽在那里泄,忘了他们受不了我的力量。相见也算有缘,就让我送你们出去吧!” 少年手中一道金光闪过,笼罩在两人身上。金光散去,两人已消失在原地。 “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够走出去吧!” 少年最后的话两人并没有听到,因为他们已经被传送到魔域外头了。 看着四周熟悉的景物,还有那两只巨大的石猴,元昊确定自己终于出来了。巫熙则一脸好奇的看着四周,因为他也不能相信自己居然从那处地方出来了。整整三千年的时光,终于也出来了。 “走!跟我回家吧!兄弟!” 看着飞在自己身旁的巫熙,元昊的面上再度露出了一丝笑意。那难忘的魔域之旅,那个拥有着令天为之颤,地为之动恐怖力量的人。元昊并不会因为向这样的人下跪而觉得有什么丢人,相反的,元昊认为拥有这种强大力量而甘于平凡的人才是真正值得敬佩的。因为,这种力量根本是人所无法启及。如果,换是自己拥有这样的力量,恐怕会在一统天下之后也选择归隐吧! 望着怀中睡得香甜的欲人,元昊开始头疼起当她醒来之后应该如何处之了。 女人,好麻烦! “这是……” 花满溪悠悠醒转,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她知道自己又再度回到那个人的帐中。刚想动用体内的真气,却现空空如也。花满溪知道,自己一定是被人下了禁制了。正当她在脑中搜寻天下各家的禁制的之时,却悲哀的现她以前所看的书中从来没有提到过关于神道的禁制手法。 “呜呜呜……” 正当花满溪头疼不已的时候,螭虎摇摇摆摆的走了进来。看到这胖呼呼的家伙,花满溪一下就被它吸引了过去。在家伙不满的抗议声中,花满溪将其抱在怀中把玩起来。家伙的呜呜声被花满溪曲解为是喜欢她,她干脆将家伙拥到了怀中,却不知这一幕落在了帐外某人的眼中。 “我要杀了那只东西,居然敢吃她的豆腐!我都还没吃……”“作者:这才是主要原因吧!” 巫熙则一脸无奈的看着他,自从巫熙从魔域中出来后,木讷的表情大有改善。加上其清秀的外形,引来不少魔门g怀bsp;“是你要我把家伙放进去的,现在又说要杀了它。你真没人性……” 元昊变成牛头人身的样子,凶巴巴的说:“人性?那是什么东西?” 巫熙一脸被打败的样子,哼着元昊没听过的歌曲朝着正在溪边洗衣服的少女走了去。 看着他那副样子,元昊少有的大笑起来。他只有在巫熙和花满溪面前,才会流露出自己真正样子。也许,他已经在无形中将他们当成了自己最重要的的人了。 “昊叔叔……” 在元昊惊讶的目光下,一个有着一头火红头的俊秀少年以惊人的度自盆地上方奔跑下来。撞到了他的怀中肢更是迅的攀上了他的身体。 “雄儿,你出关了?” 红少年将头埋在元昊的怀中不断的来回顶着,声音如慵懒的猫般动人。很难令人相信,这是一个男孩子所出的声音。 “恩……还有,我想看看你带回来的媳fu儿!昊叔叔你知道吗?你为了带回来的那个汉族女人而去魔域找药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草原了耶!昊叔叔,你果然好g!” 看着红少年眼中闪烁着的点点星光,元昊不禁觉得头好痛。为什么自己那个霸气纵横,不可一世的结拜大哥,会生出这么好撒娇的孩。难道,真的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京城,花家。 许邵和花清风坐在已经修好的院中饮着茶,两人都是默默不语。在他们面前的桌上摆着的是一封信,一封大皇子命人送来的信。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希望花家能够帮助他。若他将来能够登上皇位,将许以花家天下第一家的称号。花清风很清楚,大皇子要的其实只是一直以来保持着中立态度,他需尊称一声皇叔的许邵所助。所以,才会来拉拢花家。至于花家的财力,可能也是另外一个因素。 “你怎么看,邵儿?” 许邵长叹一声,神情认真的望向花清风。 “爹,其实我不妨告诉你。其实这次皇兄由得他们胡来,其实就是想看看四大世家的态度。如果大世家在这次皇位之争中没有什么动静,那么也就相安无事。如果有人妄图干预,恐怕……” 花清风也同样长叹一声,虽然许邵没有接着说下去,不过他已经很清楚了。他很担心的儿子花满楼。毕竟,他和三皇子之间来往甚密,只要有心之人都能察觉。万一到时皇上以此做文章,要拿花家开刀,即使许邵也保不住他们。恐怕,正如许邵没有说出来的,皇上只怕是想借着这次的事件将四大世家的势力给收回或者是铲除吧! 望着天上变化的风云,花清风敏锐的感觉到,京城将要风起云涌了。 许邵一人走在街上,他那沧桑的面容,随风飘舞的白,令看到的人都不禁为他感到难过。他的事情,全京城没有人不知道。看到许邵为了一个所爱的女子一夜苍老,继而一夜白头,任何有良心的人都会为他觉得悲伤。毕竟,在一个男人看来,夺妻这种事情可不比什幺国难来的轻。 漫无目的四处游走,许邵不知不觉间来到一间宏伟的宅前。看到宅门的匾额上写的大大“祝府”两个字,许邵不禁露出一丝笑意。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一道凌厉的剑气朝其飞射而来。 身未动,只将头望向剑气袭来的方向。双目神光一闪,剑气竟然不击自溃。那道剑气竟然是一个最多十三四岁的少年所出,且那少年衣服华贵,容貌也甚是清秀。 “你是谁家的孩子,这幺淘气?” 当看清楚少年的样子时,许邵愣了一下。因为,这个人曾经在他婚礼上出现过。祝巫的独子,号称神童的祝神宗。 “许叔叔,没想到你居然只是一个眼神就破了我的剑气。到我家门,怎幺不进来坐坐?” 祝神宗望着面容苍老如中年的许邵,心中实则也为这个绝世剑圣感到惋惜。不过,他的一身剑术果然惊人。居然以目代剑,就破了自己的剑气。果然是和爹同级的高手。 许邵笑了笑,正想拒绝,一个冷傲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怎幺?九皇爷是瞧不上祝某的陋舍幺?” 祝巫依旧一身黑衣,不过面容上却挂着些许邵看不出来的东西。 “怎会?只要不嫌弃我打搅。” “哼!” 祝巫冷哼一声,带头走了进去。祝神宗吐了吐舌头,一把拉上许邵跟着走了进去。 许邵原以为祝巫家中应当是奢华无比,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居然是十分的简单。甚至,连花家用来招待客人的房间都不比上。看来,民间流传说这位王爷为了练剑而舍弃一切的说法并无夸张。只怕,民间一些富贾之家都要比他这位王爷来的好许多。 “没想到你一转眼就成了皇上失散多年的弟弟,更想不到的是,你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到了府中,祝巫便不像在外头那样称呼许邵,而是直呼其名起来。但是,许邵听在耳中却是十分的舒服。因为,他这段时间以来听各种各样的恭维奉承之话,已经听得太多太多了。 许邵听罢,脸上苦涩之情溢于言表。 “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也许真的有天命这幺一说。我……” 长长一叹,许邵低头不语。 看着许邵这个样子,祝巫不知怎的心头怒火顿起。因为,他自从和太白子一谈之后,其实已在心中将许邵看做自己的子侄辈。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因为一个女人而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现在这个样子,对得起你死去的师傅吗?” 祝巫哼道,面上不屑之情一闪而过。 “我的事情似乎还由不到你来管吧!” 许邵不甘示弱的顶了回去,因为他根本就不想任何人来干涉他的事情。因为,那个唯一可以让他心甘情愿低头的人已经不在了。 “你当我想管你的事情吗?不过是太白子和我忘辈而交,我不想看到他的徒弟原来是这幺一个窝囊的人!” 一旁的祝神宗见苗头不对,早已闪了。跑的时候还没忘让厅中奴仆也跟着他撤,因为他怕两人万一说不好动起手来,可是会殃及池鱼。 许邵长身而起,冷然道:“话不透机半句多!我先行告辞了!” 正当他转身时,十二道剑气破空而来,将其封锁其中。许邵冷哼一声,双臂一振,一泓青色的光晕破体而出,将剑气悉数化解。 “走不得!” 祝巫已如电闪般来到许邵身旁,双手连环挥出,连点向许邵身上数处大穴。没想到,祝巫除了剑术之外,拳脚功夫原来也不错。不过,许邵也知道这并不是感叹的时候。他也依样画葫芦般,以拳脚功夫相迎。一时间,整个大厅之内,拳风呼啸不断。 许邵一个进身,以手为刀,划了一个半圆斩向祝巫的肩膀。祝巫面容一肃,身体猛的朝左边一扭,一腿支地,一腿飞快的踢向许邵的面门。许邵朝后一个跟头翻了出去。刚一落地,祝巫的腿已经连环踢了过来。 “你有完没完!” 许邵一拳挥出,这一拳竟令祝巫退了三步。因为,祝巫能够感受到拳上所蕴涵的真力是如何的可怕。而且,这一拳还有无数的变招在后面。祝巫不由心中暗暗称奇,没想到以剑出名的许邵居然还有这幺厉害的拳法。 祝巫一声长啸,其剑自虚空之中一闪而至。长剑一振,身剑和一射向许邵。 “祝巫!” 许邵怒吼出声,因为他已经被彻底的ji怒了。手中青芒一闪,也同样出现了一柄长剑迎向祝巫。 两剑相交,宛如两股巨大的海浪撞击般,如潮般的剑气四下奔涌而出,将整个大厅内的事物绞的粉碎。祝巫与许邵更是在这一剑之下,各退了几步。地面上,被他们踏出了好几个深陷的脚印。 “不错……比起上回强了许多!” 祝巫的眼中流露出高昂的战意,不管之前他是因为什幺原因想要和许邵动手,但是此刻的他已经彻底的被许邵挑起了战意。不为其它,只因为许邵的实力足以让他认真一战。 剑气冲天而起,将屋顶掀了一个大洞出来。祝巫自这大洞冲天而上,许邵见状也紧随其后跟上。因为,此刻的他也被祝巫给惹火了。更重要的是,自回到京城之后,他的心情就一直很压抑,他也需要一个适当的途径来泄。祝巫此刻的所为,正好给了他泄的渠道。 悬浮在千丈高空的两人互相对望,足下风起云涌。 许邵面上青芒一闪而过,额头上浮现出八瓣莲花印记。四周的天地元气急朝着他手中的剑汇集而去,剑上出了耀眼的光芒。长剑朝天一指,剑气如莲般盛开。远远望去,如一朵莲花般在天际盛开。莲中,许邵以剑遥指祝巫,俊脸冷然。 两人默默对望,谁也没有先动手。祝巫双手负立,足下踏着他那柄天下闻名的神剑“无名”,竟无半点气息流露。看到祝巫这个样子,许邵知道,这才是这位剑神的真正实力。令已经实力已经大增的自己,也不得不暗暗吃惊的实力。 “去!” 祝巫口中一声轻叱,足下的剑如游龙般蜿蜒而出,竟真如翱翔九天的神龙般,乘云驾雾。当其来到许邵面前时,竟然已经凝聚成一条长龙的模样,张着那张大嘴朝着许邵吞噬而去。 天子剑法之天龙翱翔风云护。 “不知所谓!” 手中长剑一振,一波剑气如浪朝前涌去将祝巫长剑所化的天龙给拦了下来。继而,浪g,将其剑完全吞噬。顿时周真如浪潮汹涌般,剑气四漫。 祝巫面上喜色一闪而过,身形一虚,竟然出现在剑气浪潮中央。只见其手中已经握着那柄剑,而耀如皓日的金色剑气已如初升旭日般光耀九天。即使是汹涌的大海,在这足以照耀整个天州的剑光之下,被其臣服。祝巫继而一剑斩下,剑气呼啸而出。 面对祝巫这融合了自己剑气的一剑,许邵只是出了一声冷笑。 一剑光寒十九洲。 同样是光耀大地的剑气相撞,顿时ji起云海一阵翻涌。两人更是被对方剑上所蕴涵的剑气,震的如海上的一叶孤舟般在空中险些稳不住身形。 许邵见一剑不能挡下,并没有失望,反而面上露出了喜悦的神情。因为,他在这一剑之下,已经可以肯定自己和祝巫之间的差距已经大大的拉近了。只要假以时日,他一定可以越祝巫。 不过,祝巫并没有给他感慨的时间,他已狭着凌厉的剑气而来。 天子剑法之君临天下风云变。 当日他们一战,未能窥见全豹的一招,今日祝巫终于将其完整的施展出来了。整个人悬浮在许邵头上更高的空中周的牵动着的是呼啸的风,和飘逸的云。散着一股令人无法直视的皇者浩然之气,目中,更是带着睥睨天下的神情。人与剑,似乎都不存在了。只有那睥睨天下的皇者霸气所化的皇者之剑,朝着许邵而来。 月印莲华之出淤泥而不染 一朵皎洁的青色莲花在空中绽放开,继而是无数的莲花飞射而出。每一瓣花瓣,都化做了足以洞金穿石的剑气破空而去。许邵身处莲花之中,无数的剑气缠绕在他的身上。神态自若,剑指长空,潇洒如仙。 任由祝巫怎幺催剑气,也无法将那些莲花给灭尽。因为,他每突破一层,他剑上所蕴涵的剑气就削弱一分。如果继续下去,还没等到他突到许邵身旁,他剑上所蕴涵的剑气就已经消耗殆尽了。他心下也不禁十分佩服太白子,居然能够创这种攻防一体的剑技。不过,许邵的功力显然还不到自由控制的地步,因为祝巫已经看出破绽了。 一剑在手天下无敌。 剑招一变,一股莫可匹敌的气势自祝巫身上涌出。一个简单的挥剑,一道无可抵御的剑气,就将许邵的剑网给彻底击溃了。但许邵的面上,依然还是挂着那笑容。因为,祝巫只破了剑气,还没破了他的剑。 足下莲花一收,合拢成一个巨大的花苞。当花苞绽放开后,那足以媲美阳光的青色豪照耀整个青天。祝巫猝不及防之下,双目一阵刺痛。虽然目不能视,但是祝巫那越常人的神念意识还在。全力运转之下,他已经找到了许邵的身影。剑如雨洒,漫天飞射。 一时间,叮当之声不绝于耳。两人竟然在短短一弹指的时间里,交击数百剑之多。当两人同时撤剑时,他们的剑竟然都变得火热通红。若非两人的剑都是天下有数的名剑,只怕在这数百击当中早已灰飞烟灭了。 “不错,真的很不错!你的进展真的是太快了,痛快!真是痛快!再来!” 祝巫面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的神情竟然变得疯狂起来。四周的空气更是在他的情绪下,变得也疯狂起来。骚动的气,疯狂的人,祝巫心中的战火已经被许邵真正的点燃了。如果说之前他还抱有一丝点醒许邵的意思在里面,那幺此刻的他已经彻底的被战意充斥了全身,浑然忘了自己想要做什幺了。 面对变得疯狂的祝巫,许邵已然冷静了下来。因为和祝巫一番ji斗,已令其宣泄去了心中的忧闷。虽然,还是有些不愉快的情绪在里面,但是他已经感觉自己轻松了很多。如果没有祝巫这一战,许邵可以肯定自己会变得很疯狂,疯狂到自己都不能相信的地步。 长剑一抖,一簇剑气如暴雨般飞射而出。一剑击出,许邵的身影也随着剑气的飞射而出而消失不见。只余下漫天飞射,如狂风骤雨般的剑气在ji射着。 祝巫冷然一笑,身形硬切到剑气当中,长剑连环刺出。呼啸的剑气以点对点,祝巫竟然也同样的挥洒出无数的剑气,将许邵的剑招消弥于无形。 “许邵……你给我出来!” 一声长啸,祝巫一剑指天道剑气破体而出,覆盖方圆千丈的天空。剑浪滔天,剑气如潮,整个天空变成了剑气之海。但在这剑气之海中,一条青色的长龙破浪而出,继而冲天而去,只余一条身影飘然驻立海浪之上。 第一百二十四章 封神咒 第一百二十四章封神咒 今天的京城,注定了不能宁静。很多人,都听到了来自于青天之上那ji荡不断的剑淫之声。抬头望去,天上的云层就如同汹涌澎湃的大海般,不断的翻滚着。甚至,还有一道道的电光在其间穿梭。偶尔,还能够听到几声人的呼喝声。一般的百姓自然是不明白怎幺回事,但是武道中人就已猜到一定是有神道高手在高空之中过招。而此刻的京城,有此实力的也只几人而已。 望着许邵紧闭双目,单手抚剑,一派悠然的样子。祝巫已然知道,眼前这个自己欣赏的剑手,已经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了。因为,此刻的他,身上那股疯狂的气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凡脱俗的气质。同样的,他的剑,应该也起了很大的变化。 “祝巫……若没你与我一战,我恐怕会进入魔道的,所以,谢谢你!” 许邵说罢,一剑朝后击出。澎湃的剑气汇集成一道耀眼的光芒,掠过长长的天际消失不见。浩渺青天之上,竟被他这一剑划出了一条长不知几许的裂痕。 兴酣荡剑震沧海,忿时剑裂九重天。 祝巫见许邵此刻的样子,知道恐怕是再难挑起他的战意了。口中哼了一声,足下轻踏,破空而去。 “许邵……这一战,究竟还是未竟之战,所以……你还欠我一场!” 许邵抚剑而笑,神态飘然如仙。原本苍老的面容居然再度恢复年轻,只是那一头苍白的头,再也难回来了。额头上的莲花也缩成了一点青芒在眉间,功力再度提升。堪破了心中魔障的他,此刻的修为已经去到了比拟当日太白子修为的程度。 “元昊……你等着!我很快就会来找你!” 祝家。 祝神宗一脸苦闷的看着破烂的屋子,心中盘算着家中还有多少钱,是否够修理。其心下大骂,不过就不知道是骂谁了。 “唉!看来只好找些‘好心人’帮忙了!” 花满楼一回到家中,看到许邵的模样时,不禁也吓了一跳。原本苍老的面容居然再度恢复了年轻,虽然比不上昔日的风神俊朗。但比之日前的模样,已不知好上多少。 “切!这样都可以,这子!” 许邵和祝巫一战,身为同级高手的他自然也感受到了。他估计许邵一定是临阵提升有了什幺感悟,又或者说是他已经放下了心中的魔障。这样也好啊!花满楼朝天一叹,因为也许妹也不想看到他那颓废的样子吧! “请问,皇叔在吗?” 一个身穿武服,身材高大男子走了进来。看到这个人,花满楼的面容上浮起了危险的笑容。若非此刻是光天化日,眼目众多,他早就下手杀了眼前这个人了。因为,花满楼直觉的感觉到这个人是几位皇子中最危险的一个。 “原来是宁王殿下,你皇叔在七角楼上饮酒。他今天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你最好不要去烦他。” 虽然花满楼的口气很是不敬,但是李肖乐微微一笑,并不以为忤。因为,他知道这个人和他要找之人的关系。即使,没有这层关系,他也会因为敬重他是个高手。所以,这些许事情,根本就不放在他的心上。 “没关系,我想皇叔应该会愿意见我的,因为我就是来答复他日前让我查的事情。” 查的事情?花满楼的心中画了个大大问号,身为武者的直觉告诉他,其中一定有文章。但是,他也不好跟着去,只好将疑问压在心中。打算着晚上好好盘问许邵,竟然敢瞒着他和皇子们接触。 不过,花满楼似乎忘了,许邵此刻的身份可是这些皇子的皇叔叔辈,找他们做些事情似乎也没有什幺不妥。 李肖乐依花满楼说所,来到七角楼。只见许邵一身白衣,站立在楼顶的飞檐上。一头苍白的头随风飞舞,明明是与自己年纪相差无几,但是却给自己一种极其沧桑和苍老的感觉。似乎是注意到了自己,许邵扭头望了过来。那目光中蕴涵的光芒,令自己的心也不禁跳快了几下。 “皇叔……” 许邵纵身飘下,落到了他的身旁。 “我不说了,没外人的时候直接称呼我声大哥就可以了。毕竟,我们年龄差不多。怎么样?我要你查的事情……” 李肖乐恭敬的道:“果然如许大哥所料,薛雨到了儒教之后并没有要人。而是赖在儒教之中不走,以等待恩师出关外理由一直待着。我派进去的人,也没有查探到无双的下落,不过最近昆仑山上儒教的禁地人手明显比以前少了很多。这才是奇怪的地方……” “什么禁地?” “是原来太白子前辈居住的地方,那里原本有很多人手在看管。但是,近日来人反而少了许多。我怀疑是他们故弄玄虚。” 许邵听罢,谓然一叹。 “应该是错不了……肖乐,你做的很好。” 听到许邵的赞赏,李肖乐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只是冷静的应道:“没有,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不过是在走火入魔的时候帮了你一把,你实在不用对我这么客气。何况,我这皇族之身也不是我想要的。同为习武之人,你应该知道我想追求的是什么?” 我当然知道!李肖乐在心中暗暗说,不过我更想要的是那九五之位。 “许大哥……我有个事想问你,那就是父皇他定下了太子之位了吗?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应当知道,我与皇位已经绝缘了。” 许邵笑了笑,别有深意的看了李肖乐一眼。那一眼,似乎将他的内心也看穿了。 李肖乐觉得,自己就好象裸的站在他的面前一样。任何的想法,都被他看穿了。 “我可以和你保证一点,只要你不做出什么太过火的举动。以我这所谓皇叔的身份,可以保你一身荣华富贵。不管将来是谁登上皇位,你的利益都不会有所损害。你懂了吗?”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许邵的气势一下变了。那浩然的皇者霸气,险些没有令李肖乐跪了下去。虽然,许邵没有说出他想要的答案。不过,他已经从许邵那里得到了一个保证。 “那……肖乐告退了!” 在离开花府的路上,李肖乐在想,莫非父皇这次任大哥二哥他们胡来,其实只是想看看他们抱的是什么想法吗?或者说,是想看看我们这些人的想法是什么?虽然我很想登上至尊之位,不过我很清楚除非是他们全都死了,我才有可能。 而且,还得过了九皇叔那一关。此刻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武功绝的九皇叔在的缘故吧!九皇叔最后对我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管他!反正,他也说了,只要我不陷进去,将来他一定会保住我。那就够了! 机会吗?将来有的是,不一定要在现在。 李肖乐离开之后,许邵一人趴在屋顶静静的躺着。面上表情和详,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以至于花满楼摸上楼来后,他才知道。 “许子,宁王找你有什么事情?” 依然是一副大咧咧没礼貌的样子,不过这样的称呼却让许邵觉得很亲切。 “没有什么,只是我托他帮我查了查儒教的动静。你应该知道,他手下可是有不少人的。” 花满楼有点遗憾的哦了一声,因为他还以为是关于皇权的事情。转念一想,还是直接问比较好。 “那么你知道太子的人选吗?” 许邵半眯着眼,看着花满楼,那眼神认真的让他心中为止一寒。 “我怎么可能知道……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如果你陷得太深。整个花家到最后可能都会被你牵累。我不妨告诉你实话,这次的立储之事,其实是皇上用来试探四大家族立场的一个机会。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回事吧!” 花满楼听罢,顿时一头冷汗。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段时间以来,皇上一直不闻不问。任由这些皇子si下拉帮结伙,甚至像自己这样的家族要人频频和他们接头,也没有人来过问。原来,一切只是个局啊! “不过你放心……我和爹保证过了,只要有我在一天,就没有人能动得了花家。当然,如果你效力的那位能够登上皇位,那么一切自然就不用操心。只是,那时候,又不知会否有另一个事情了!” 许邵说罢,飞身离去。留下已经一身冷汗的花满楼,他听出了许邵不看好三皇子的意思。更重要的是,他感觉许邵已经对三皇子起了杀机。 “奇怪……无暇什么时候惹到他了!不行,如果许子要杀他。即使是祝巫薛雨一起联保也保不住他,更不要说皇上了。” 飞翔在空中,许邵心下暗叹,因为他为花满楼跟错了人而感到惋惜。他早已从很多人的口中得知,这个三皇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表面上看起来,是个废物。但是,却是个心机深沉,城府极深的人。而且,出于一种莫名的直觉。他就是非常的讨厌这个人,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若非现在还不找到理由,他早就杀这个人了。 “花满楼……希望我的预感是错误的,否则,你将会有大麻烦!” 祝府。 祝神宗一脸郁闷的望着破烂的大厅和屋顶上的大洞,虽然已经从不少“好心人”那里搜刮了很多钱财回来,可是,那点钱修完也就不够剩多少了。这个月的俸银也还没有下来,为什么自己一个堂堂王爷之子居然要落魄到这种地步。看着依然一脸悠闲的喝着茶的某人,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爹啊……你能不能走走关系多弄点钱啊!这个月你又毁了两座练功房,预算已经出现赤字了。” 祝巫脸上露出一个难得的惊讶之情,开口问道:“我不是上个月才弄了一万两银子吗?这么快?” 看着祝巫似乎怀疑自己贪污的样子,祝神宗气的差点没有哭出来。 “爹啊!你一个月连拆两个练功房,你知道修一个要多少钱吗?三千两银子,这还不算添加的器具和石料。还有,那些被你弄坏的剑。幸好那些剑融一融还能当铁卖,可是破坏的房子你让我卖给谁啊!还有,前些天你和许大哥拆房子,装修费用又得花上七百两左右。我虽然从那些贪官那里刮了不少,可是也不够填啊!我干脆让皇上出钱好了!” 听着儿子在下面一字一泪的抱怨,祝巫依然是一脸冷静的表情。只是,眼神中多少有了点心疼的意思在里面。毕竟,血浓于水。那可是他的儿子啊! “那……要不爹去抢劫好了!” “你说什么?” 祝神宗快要吐血了,堂堂王爷之尊居然会被几千两银子逼到去做强盗。爹啊!你这个王爷当的也太窝囊了吧!不是我说你,人家朝中哪个官家里的钱不是堆的花都花不完。钱庄里面的户头更是好几百个,钱多的都可以拿来淹死人了。 “那……要不爹找朋友借点吧!” 朋友?老爹,你玩笑开大了吧!你那票朋友哪个不是穷的……慢点,朋友?好象…… “爹啊!许大哥的岳家好象是天下第一富,而且许大哥现在身为皇爷之位,钱应该有不少吧!要不你向他借点?” 祝巫断然拒绝了他儿子的说法,因为他拉不下这个脸。正当两父子大眼瞪眼的时候,一个太监走了进来。看到这个太监,祝神宗的脸就拉了下来。因为他认得这个人,大内总管玄无应,每次来都没有什么好消息。估计,这次也是差不多。 玄无应摊开圣旨,祝巫忙走了下来。做势要跪,却被玄无应扶了起来。 “祝王爷客气了,皇上说过,您不用跪的!” 当听完圣旨的内容之后两父子同时傻了眼,当然一个是惊的,一个是乐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闻王爷与圣皇切磋技艺,结果圣皇出手过重不慎令居处门g受损失。故朕特赐黄金千两,代圣皇向王爷陪罪。钦此!” 白痴都听得出来,什么陪罪云云那纯粹就是瞎说。只是找个名目给他们送钱而已,而且祝巫也猜到了事后之人是谁。 “那麻烦公公了!” 玄无应走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圣皇爷说,他这几日可能没法和王爷切磋了。他有急事要离开京城一趟。” “哦……是什么事,公公可知?” “这……奴才就不清楚了,不过听闻宁王殿下说,好象和儒教之事有关!奴才告辞了!王爷不必远送!” 儒教吗?许邵,你可别想一个人去做好玩的事情。 “喂!爹……你又去哪啊!” 祝巫跟随许邵而去暂且不提,但说许邵前往昆仑山禁地的时候,却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许邵还没有到昆仑山儒家禁地边缘,只见八道剑光一闪而逝,八名儒家高手出现在许邵的面前。 “你们想要阻拦我!?” 许邵目光冰冷,手中长剑遥遥对着前方八人,为了心爱的女人,任何阻挡在面前的人都将是敌人,不论他是否属于太白子的儒家,更遑论太白子曾经因为被儒家抛弃过。 “许邵!你是儒家叛逆太白子的弟子,休想踏足儒家圣地!”为一名儒家打扮的中年人一脸冷傲的说道。 儒家不愧是传承往年的大教,这八个人竟然都是神道高手,虽然都是刚刚进入神道,无法与太白子那种神道巅峰的高手相比,但是八名神道,已然足够惊人了。 许邵目光冰冷大扫视众人,叹息一声,说道:“我今日不想杀人……” “果然是魔徒!张口闭口杀人!” “狂妄!今日我们就好替天行道!” 许邵脸上的笑意淡淡消散,对这些当年驱逐了他的师父青莲剑仙太白子的一众伪君子,许邵没有丝毫的好感,只是冷冷的说道:“当年我师父可以一剑挑昆仑,我也可以做到,不要逼我大开杀戒,交出我想要的人!” 其中两名年轻的神道,也许是刚刚晋级,甫一得到神道如此巨大的力量,心绪烦躁无比,而且更加狂傲,几句话之后,这两名神道已经是剑光离体,想要斩杀许邵与当场了。 “看来你们还是和五百年前一样的顽固,那今日我就大开杀戒!”许邵面容冰冷,白色长随风飘散,散出淡淡的杀戮气息。 “一起动手!”那两名年轻的神道显然也觉察到许邵狂暴的气息,不是他们可以对抗,大声着急所有同门动手。 “可恶之人!杀之!”许邵全身神道力量澎湃,朵朵莲花虚影浮现,澎湃的莲花剑意贯彻天地之间,冰冷的杀意,将所有儒家之人笼罩在其中。 “轰!” 许邵一扬手,一道剑光斩向那两名神道青年,青色的莲花绽放在虚空之中,妖冶美丽,同时也是致命的。 两名神道青年心中骇然,其中一名神道青年手中长剑一挥,浩然正气冲天而起,试图对抗许邵的青莲剑意。 但此时许邵的境界远当年巅峰时期的青莲剑仙太白子,这等刚刚晋入神道,甚至连境界都还没有稳定的家伙,如何是许邵的对手。 只见嘭的一声巨响,巨大的青色莲花就将浩然正气击成粉碎,那名神道青年还未及反应,一道青色光芒闪动。 下一刻,一朵青莲就以他的身体为中心绽放开来,随着莲花的绽放,神道青年惊恐的表情瞬间凝固,身体支离破碎。 一招,一招之内,许邵就斩杀了一个儒家的神道! “几位大师还不动手!” 其余的八名神道都是儒家刚刚晋升神道的新俊,原本以为斩杀一个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弟子,这是一个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没想到,这个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弟子,竟然是一个比青莲剑仙太白子更加可怕的杀星,一招就斩杀了自己的同伴。 绝对的震撼,许邵无与伦比的攻击力,一瞬间就让这些刚刚进入神道的新手们惊慌失措。 就在呼喊声还未停下的时候,一道佛光闪动,十八名背后带着佛光的高僧竟然是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昆山的脚下! 天州大陆,儒家和释家从来都是敌对的关系,甚至可以说是水火不容。 而现在这十八名高僧竟然是出现在了儒家的圣地昆仑山脚下,让许邵也有些震惊。 “麻利麻利哄!” 连串的佛音响彻,一道道光芒出现在许邵的身体周围,将许邵笼罩在其中,这一道道的光芒四处是形成了一个佛钵一般,将许邵笼罩在其中。 “佛门!封神咒!” 许邵脑海中猛然跳出一个名字,这显然不是此时许邵记忆之中存在的功法,而是在九州大陆记忆之中,一个佛门的级功法,相传当初只有少林寺的十八神僧才能使用,现在竟然出现在了天州大陆。 这封神咒,集中十八位神道高僧,利用佛门的神通,封印一个人的神道功力,可以说无往不利。 此时的许邵记忆尚且不完整,根本想不出如何破解这阵法的招数。 就在许邵脑海浮现这阵法的瞬间,佛光已经快要将他笼罩在佛钵之中了,一旦这佛钵将他彻底笼罩,那么他就是再大的本事也无法逃离,今天是必死无疑! 许邵经过与祝巫一战,实力达到巅峰,一说在天州大陆已经少有敌手了,至少在明面上,已经很少有人可以与许邵交战。 所以许邵才胆敢前往这儒家的圣地昆仑山,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儒家为了铲除他,竟然与释家联手,在昆仑山脚下设下了一个专门对付他的圈套。 “死!” 许邵怒吼一声,眉心处的青莲印记动,神道力量瞬间爆到了巅峰状态,脑海中,已经很久没有动作的始魂天武也随着移动,爆出现在许邵所能使用的最大力量。 一道道青色的光芒在身体之上闪耀,神道力量如海洋一般,澎湃而出,不断的挤压着十八名神僧组成的封神咒大阵。 十八名神僧、七名儒家神道惊慌失色,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击,因为从来没有一个神道可以同时对抗十八位神道高僧组成的大阵。 即使儒家的最强高手,已经随时可以破碎虚空,成就金仙的强者,也做不到,但是闲杂许邵却可以对抗这十八神僧的阵法! 许邵身体渐渐幻化成一朵九瓣莲花,仿佛是一尊莲花神邸一般,妖冶的青莲竟然瞬间就将封神咒大阵死开一条裂痕! 不是使用相对的破解之法,而是使用了强横的力量,直接用暴力破bsp;“儒家!释家!你们记住,总有一天,我许邵会回来报仇雪恨的!” 许邵一声怒吼,一个卍字符号浮现许邵眉心处的青莲之上,将许邵的神道力量全部封印,竟然是生生的将他打落凡尘。 然后就在许邵被封印的瞬间,一道青色光芒闪过,莲花绽放,许邵身影随着消散的青莲消失在昆仑山的脚下。 十八神僧还有七名儒家神道相顾失色,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让许邵给逃脱了,要知道,当年就是因为这封神咒大阵,让青莲剑仙太白子这样一代剑仙,都不敢去救自己的女人善,现在竟然被许邵给生生逃走了。 “回山!秘密追杀许邵!”七名儒家神道甚至没有和十八名神僧打招呼,急冲冲的离开,许邵逃走,他们面临的将是儒家最严酷的惩罚,因为儒家不敢在天州大陆明目张胆的统计许邵,毕竟许邵还是儒家弟子。 而且许邵的身后还有公子薛雨和剑神祝巫的存在。 “我佛慈悲,这一次我们却是妄自结下了一个仇人,是否值得?”一名神僧双手合十,望着许邵消失的方向,内心震撼,相顾茫然。 许邵使用最后的力量动瞬移,却不敢回京城,儒家和释家联合,如果贸然回到京城,等于送羊入虎口。 现在他唯一能够选择的,就是江南豪辛世家! 许邵从天州大陆崛起之后,所有人都只知道他少年天才剑客之名,却不知道他与豪辛世家的关系,这也是他唯一能够躲避的地方了。 回到豪辛世家,却现只有岳父辛乘龙夫fu在家,辛如烟众女却是到了乌家堡,却看望乌香了。 与辛乘龙客套一番之后,许邵没有让辛乘龙通知辛如烟众女,因为他现在是躲避仇家,还是不要和众女接触为好。 密室中,许邵观察身体内部,不由得苦笑,这封神咒大阵果然可怕,虽然在最后一刻,被许邵强行重开,但是还是将他的神道力量封印,只怕在几年之内,他都无法使用神道力量了。 只不过有一个好消息,就是此时许邵虽然被封印,但是没有被封印死!可以在几年之后突破封印,恢复天道力量。 而且为了隐藏身份,许邵必须改换容貌,所以许邵利用傲世青莲心法,将自己变成了一个只有十岁左右的孩童模样,对外就可以宣称自己是辛乘龙的儿子而不是女婿。 这样一来,即使是认识许邵的人,也无法辨认许邵的身份了。 “满,你等着,我不能亲自去救你,只能让公子薛雨前辈出手了!”知道自己体内的情况之后,许邵离开密室,不再做无谓的闭关,想要找寻辛乘龙,让他想办法通知公子薛雨和祝巫两人,让他们出手就出花满溪。 听完许邵的话,辛乘龙竟然是没有立时答应,而是沉默半晌,才缓缓说道:“许邵,我让手下的管家去通知公子薛雨吧,现在我还无法离开豪辛世家……” “这是为何?岳父可是有什么难处?”许邵明白辛乘龙不会毫无理由的拒绝,必然是有为难的事情。 “因为有人要挑战你的岳父!” 辛乘龙还未及说话,一个响亮的声音从外面响起,一个大汉从外面走入。 “师父!岳母大人” 许邵连忙起身,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许邵失忆之时所拜的师父武乐山,而在武乐山的身后,则是辛乘龙的夫人,许邵的岳母南月冉。 “许邵,你现在在天州大陆的名声显赫啊,竟然是步入了神道高手的层次,我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你的师父了!”武乐山哈哈大笑,自我解嘲。 仔细打量许邵一番,武乐山哈哈大笑:“不过你现在变成一个十岁孩的样子,实在是好笑!哈哈!” 许邵连忙一番客气,虽然武乐山没有传授许邵多少武技,但是毕竟是名义上的师父,他也不好过于随便。 在武乐山的介绍下,许邵才知道,竟然苍茫山的一个高手南宫狼,下了战帖,要挑战辛乘龙。 “放心,虽然南宫狼年少成名,现在是有名的高手,但是我还是有把握的!”见到许邵担忧的目光,辛乘龙手捻胡须,笑着说道。 许邵这才放心,许邵这唯一的辈,也出面指挥豪辛世家的吓人,准备练武场,随时等候南宫狼的到来。 练武场已经收拾妥当,旁边站着武乐山,南月冉,许邵等人,就等着南宫狼大驾光临。时辰不过卯时的样子,一个狂傲的声音在府外传来:“苍莽山南宫狼,前来应战!” 辛乘龙哈哈大笑,手捻胡须,忙道:“请吧,辛乘龙恭候大驾!” 虽然人相隔很远,但是声音却问问的穿了出去,两人都是修为惊人。许邵心里ji动,不是因为要看到一场比试,而是因为要见到李默然了。 南宫狼见没人领路,也不客气,沿着正门的青石阶梯,大步向内,就直接看到辛乘龙众人都集中在练武场上。南宫狼微微一笑,大步走上前来。 躬身一礼,向辛乘龙问好,接着又要辛乘龙把周围之人都引荐了。南宫狼和马日浩、封四等人本是早就认识,还特地问候了几句。但是只是说了几句,眼睛就不由自主的被马日浩身旁的姑娘吸引了过去。 他不由得心下暗暗赞叹:“这姑娘竟然如此美丽,只怕是九州十府再也找不出这样一个美人了?” 下一刻见到赵天儿挽着马日浩胳膊的手臂,顿时如遭电击,明白了他们两人的关系。心里却莫名来由的一阵疼痛。 此时李默然却早拉着许邵到一边说话,而南月冉几人均未见过南宫狼,本来料定这南宫狼必然是个目空一切的狂傲之人,此时见他温文尔雅的模样,心下不免都暗暗诧异,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 辛乘龙出声打破了有些尴尬的沉默,道:“南宫先生,现在开始可否?老夫久仰苍莽山刀王的大名,早就想领教高招。 还是先生的一封战书教老夫了却了心愿。只是老夫尚有一个疑问,老夫退隐江湖二十多年,隐姓埋名,南宫先生是如何知道的?” 南宫狼直到辛乘龙说话,才回神过来,觉了自己的失态,心里面暗骂自己没出息。听辛乘龙出声询问,哈哈笑道:“我自有法子。这次约战,并非南宫某本意。但与豪辛世家的刀王切磋一二,却是足慰平生了。辛公若想知道事情来龙去脉,先得赢过我手上的银狼刀。” 这番话确实有些狂妄,南月冉听得眉头大皱。 辛乘龙却哈哈大笑,大声道:“好!南宫先生好直爽的脾气。另外……”辛乘龙挥动手里的卷尘刀,说道:“这把刀名‘卷尘’,算是神兵利刃,南宫先生若是觉得不公平,你我可以换普通兵器。” 南宫狼哈哈一笑,道:“辛刀王果然光明磊落,刀却也不用换了。我这把银狼,跟了我整整十年,饮过好几百条恶贼的污血。使别的刀,我不顺手。辛公稍坐片刻,待我走几圈便可。”说罢,脚下轻移,一步一步无方向地走着。 李默然早就知道了这比武一事,自然兴奋无比。拉着许邵问道:“你说是你岳父厉害还是我师父厉害?” 许邵道:“定然是我岳父。记得你师父前几天还和你说,说他根本就没把我能打赢你岳父,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得已而为之。” 真正的原因却不是这个,虽然许邵被封印了神道力量,但是这样眼力还是有的,他知道在场的两人谁才是真正的高手。 许邵转而一头雾水问道:“受人之托?受谁之托?” 李默然摇摇头,道:“我问他,他也不说。”顿了顿,又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要跟别人说。他其实不是我师父,是我师兄。” 许邵惊讶出声道:“什么?”声音过大,辛乘龙寻声看了过来。许邵吐了吐舌头,冲岳父扮个鬼脸。转头道:“那你干嘛不叫他师兄?你师父听你叫师兄师父,不打你么?” 李默然道:“不。我的武功都是师兄教的。师父嘱咐我和师兄出门的时候,就让我一路上叫师兄‘公子’,不许叫师兄‘师兄’。后来师兄不习惯,就让我叫他师父了。” 许邵被他的师兄公子搞的头晕,又问道:“你师父是谁啊?干嘛不教你武功?” 李默然脸上露出为难神色,道:“我师父说了,我绝对不能把他的名号向外说,否则就杀了我。” 许邵吓了一跳,忙道:“那我不问了。” 此时,南宫狼说道:“辛公,开始吧。”稍微停顿片刻,又道:“比武之后,希望辛公能留晚辈一条命,晚辈有事情禀告。” 此时的南宫狼神情真诚,完全没有了传说中狂傲的样子。 辛乘龙心下诧异,说道:“你我点到即止,又不是性命相扑,南宫先生这话我可不大懂了。若有事情,南宫先生现在但说无妨。” 南宫狼摇摇头,道:“不可。辛公先胜了我这银狼刀吧。” 辛乘龙哈哈一笑:“英雄出少年,老夫还要南宫先生手下留情呢。” 南宫狼银狼刀出,吼声“看招!”,也不废话,银狼刀呼啸着劈了上去,刀尖划出一道到银线,宛如丝。辛乘龙卷尘刀立时迎上。两人以快打快,霎时交换了几百招。 南宫狼刀走轻灵,却孕着狠辣的路子。辛乘龙刀法沉稳,却时时灵活无比。两人走的路子正好相反。 南宫狼那日与武乐山比试之时,除了最后的三刀,他的刀法并没有完全的挥。此次打斗,他招式中的精妙处方显现出来。刀刀轻灵,确实像极了雪山中的白狼狸,方位刁钻,角度怪异,出奇制胜的法门层出不穷。 辛乘龙多次将南宫狼逼到了绝境,南宫狼都能突然使出奇妙招式化险为夷。这番比武,实在是惊险异常。南宫狼刀刀狠辣无情,不留余地,狠不得以性命相搏。 辛乘龙却悠然自得,卷尘刀上下翻飞,刀刀不离其前胸要害。 许邵识得这是修罗门的“碎骨刀法”,同“剔肉剑法”结合一体,原本是江湖上出了名的残忍武功,在辛乘龙手里使出,却有了仙风道骨的气质。碎骨剔肉,却是从胸口开始。 二千招过后,南宫狼稍显疲累。他刀看似轻巧,但是每刀劲气飞沙走石,当然极其耗损内力。 他刀法只缓了一缓,辛乘龙卷尘刀已经伸了进去,招式连绵不绝,南宫狼一时失招,连连招架,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人却丝毫不惧,胸口上前,迎上刀锋,银狼刀伸得老远。 辛乘龙先是一惊,这样下去,南宫狼必死,他是疯了不成?却见南宫狼脚下一磕,身体微侧,贴着刀锋划过,胸衣顿时破烂一片。而伸出去的银狼刀,已经饶回,刺向辛乘龙后心,同时右膝提撩,顶其下阴。 这招就叫“合抱式”是南宫狼刀法里面出了名的怪招。用自己的胸口去贴敌人的胸口右侧,然后右臂回绕,远远看去,就像是两个人在拥抱一样,而敌人则没有办法用双手攻击。 辛乘龙大惊,脚下使力,踏碎了一块方砖,左手也伸了出去,去拿南宫狼后心要穴。此时看来,两人确实是在拥抱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隐秘 第一百二十五章隐秘 辛乘龙反应快,下手更快,南宫狼暗呼精彩,知道自己这刀尚比他慢了一线,右膝就更慢了。只得脚下加力,一下子收回一刀一脚,人向后仰,一下子滑开三丈。辛乘龙飞步赶上,一式“苍山负雪”,劈向南宫狼。两人又乒乒乓乓打了起来。 辛乘龙见他中气十足,哪里有疲劳之态了?才知道刚才南宫狼那家伙1u出的破绽是在you敌,不由得哭笑不得。 辛乘龙闯d江湖三十几年,归隐后却将江湖上的伎俩都忘了,今天若不是应变奇,非着了他的道不可。心里想着,卷尘刀把劲力使了个十足十,力求战决。 两个人打了半个多时辰,南宫狼终于撑不住落在下风。预计再有半刻,他就要撤刀认输。南宫狼此时脚下一点,直退几步,吼声“看刀!”刀锋狂卷劲气,直劈辛乘龙。 这一刀,辛乘龙是见过的,正是清风山里南宫狼使过的“囚人三刀”。 辛乘龙心中暗叹,上次南宫狼休息了一月才调理好,这次又怎么会例外?只是南宫狼生性倔强,知道久战定无胜理,非要试试辛乘龙虚实,才被迫使出这看家本事。 不过辛乘龙也没十足的把握接下这三刀。武乐山以内功著称,青莲派的“傲世青莲”,堪称天下第一奇功。武乐山内力之强,世俗界天下少有。 这三刀比拼的就是内力,绝对没有半点假。他内功比之武乐山颇有不及,见第一刀来此,运足内劲,迎了上去。 “当!”声彻云霄。辛乘龙站立不稳,后退三步。南宫狼当然退得更多,但是随后又猱身而上,第二刀又转至。辛乘龙有了些经验,运足了气力,急踏几步,上前一刀,狠狠迎上这第二刀来。 顿时,辛乘龙只觉得四周第一刀后残余的劲气靠拢,随着第二刀狠狠劈了过来。“当!”第二刀可比第一刀难了许多,辛乘龙右臂一麻,连退七八步。刚刚站稳,第三刀又至。 囚人三刀确实“囚人”,这三刀的气势,果真有如天崩地裂。一时间,辛乘龙口压力骤生,当下双手握刀,稳扎马步,大喝出声。 “当!”清脆的响声让在场每个人震耳欲聋。辛乘龙踉跄跌退,几乎摔在地上。在南月冉等人的惊呼声中,辛乘龙稳稳站住,脸色红,剧烈的喘息着。右手的卷尘刀微微颤抖,几乎要掉在地下。 辛乘龙只觉得口烦恶难当,几乎要呕吐出来。他强强压下那要喷涌而出的一肚子鲜血,连忙盘tui坐下。正待调息,武乐山一只手伸了过来,轻轻抵在他后背。一股暖流涌进,辛乘龙只觉得舒服至极,道声谢谢,开始运功。 南宫狼情况却怕的吓人。他鲜血喷了一地,站也站不住了,只能半坐在那里,连tui都盘不起来。武乐山看他样子就知道,这次南宫狼的真气比在清风山催的更猛。只怕没有半年是好不了了。 他急步上前,拉开在南宫狼旁边输气的李默然和马日浩,双手抵在南宫狼后背,双股真气在其经脉内部连续环游了二十四个周天才作罢。 南宫狼缓缓睁开眼睛,道:“我输啦。原本就是意料之中。只是,我答应那个人的事情已经做到了。从此,我南宫狼谁也不欠谁的。哈哈!自今日始,天地间任我南宫狼纵横!”说罢,又喷出一口血。 武乐山摇摇头,道:“你这样子,三月之内绝对不能催动真气。半年之内,功力大打折扣,能到平时的六成就不错了。要完全恢复,只怕要到一年以后。南宫先生,此次只是切磋,你何必性命相拼?这样害人害己,你又何苦?” 南宫狼摇摇头,道:“我何尝不想点到即止?前辈难道认为我嫌血太多吐着玩吗?树欲静而风不止,前辈能理解我么?” 不待武乐山回答,又道:“现在我可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出来了。辛公,只怕我南宫狼要对不住你了。”说完,又喷了一口血。 赵天儿在旁边忍不住道:“南宫先生,你先休息一会,莫要再吐血了。” 南宫狼抬头望去,见到赵天儿关切的眼睛,只觉得霎时内伤好了大半。 辛乘龙借着武乐山的真气,已经调息完毕。他喘息着道:“南宫先生,不用说了。辛乘龙不是傻子。你要说什么我大概都知道了,嘿嘿,我躲了十二年啊,没想到他还是来找我了。没想到他还能活着。这回看来是真躲不掉了,亏了我还安然自得的过着开心日子。” 南宫狼把眼睛从赵天儿眼睛上收回,诧异道:“辛公都知道了?” 辛乘龙哈哈惨笑,道:“除了他,谁能有‘囚人三刀’这么同归于尽的武功?你是他的徒弟吧?好刀法,你师父想必以你为自豪了。” 南宫狼狠狠地呸了一声,大吼道:“他不是我师父!我南宫狼没师父!”说完又大大吐了口血。马日浩看不下去,连忙用手顶住其后背,输了几道真气过去。 南宫狼感觉好了些,又吐了一口血,先说一声谢谢,又缓缓道:“我南宫狼纵横苍莽山九载,从来都是别人欠我人情,我只欠人一次。可是,报应不爽,该欠的总归要还。默然,许邵,你们两个,这辈子,什么都可以欠,哪怕欠别人一条命,就是不能欠人人情!因为欠一条命,大不了引颈一割便完事,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是如果欠了别人的人情,不仅连命都能搭上,还可能身败名裂,遗臭万年!”说完了,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别人除了辛乘龙都是一头雾水地听着南宫狼的话。许邵更是问道:“岳父,怎么了?我怎么听不懂他说话?” 辛乘龙爱抚着他的头,轻轻道:“是你岳父欠的债。债主来讨还了。”说罢,又自言自语道:“我是不是该去陪陪秦世妹了?” 此言一出,先是南月冉一声惊呼,既而武乐山也恍然大悟。只听武乐山道:“难道你是说,刀皇又回来了?” 辛乘龙望着他,又看看南月冉,苦笑着点点头。 南宫狼哈哈大笑,笑后又不住的咳嗽,咳嗽完了又是笑。过的片刻,他喘了口气,道:“辛公,你有个安静些的房子能说说话么?我南宫狼得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辛乘龙恢复了过来,道:“好。你到我书房里去吧。”说完,起身拍拍身上的浮土,转身对许邵道:“许邵,你和你的朋友在外面玩,岳父有事情要和南宫先生说。你们玩一会就去吃饭罢,不用等我们了。” 说完,又对赵天儿道:“麻烦天儿你照顾他们。” 赵天儿什么也不知情,但是也知道今天的事情不简单,当下点点头,道:“老爷……” 辛乘龙挥手打断她道:“叫我声爹吧?叫她一声娘。我们一直盼着有个女儿。孩子如果你不嫌弃,就把我们当作你亲生爹娘。” 这番话说的竟然有些凄苦,赵天儿听着却觉得这好象是在j代遗言。她鼻子一酸,叫了声爹和娘,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辛乘龙又道:“风疾,你也和我们来吧。许邵和默然就j给天儿照顾了。” 管家辛风疾紧上几步,道:“老爷,若是有什么吩咐,风疾在所不辞。……”辛乘龙又是挥挥手,道:“没什么,我有些事情要麻烦你做。” 南宫狼在一旁听着,大声道:“辛公当年何等的英雄好汉,做事更是出了名的爽快。可如今怎么变得婆婆妈妈起来?晚辈话还未说,有什么对策大家一起商量便罢。” 辛乘龙不怪他无礼,苦笑一声道:“你活到我这个份上,就明白了。”头也不回,径自朝书房走去。南宫狼也不答话,踉跄着跟上。武乐山,南月冉,辛风疾跟在后面。 马日浩看了看赵天儿,又看了看辛乘龙,正犹豫着该不该去的时候,赵天儿拉住他的手,使劲捏了捏,又在他脸上一en,道:“你去看看吧。我知道你担心他们,不用陪我。”说完,又是嫣然一笑,拉着许邵和李默然的手,走到一旁去了。 辛乘龙坐在椅子上,右手竟然有些颤抖了。他嘿嘿笑了几声,道:“我怕的事情,最害怕的事情,还是来了。” 南宫狼道:“那也未必。刀皇这十多年确实勤修苦练,刀法更狠了。不过前辈这几年的功夫还没搁下,胜负嘛,是五五之数。” 见辛乘龙沉淫不语,又道:“辛公,先听我说说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吧。” 辛乘龙点头道:“你是该说说。我早就觉得奇怪。你的刀法有他的影子,但是绝对不是他的真传。否则清风山那一战我就能瞧出端倪。包括这‘囚人三刀’,你虽然使的是同归于尽的打法,但是绝对没有他的戾气。” 南宫狼点点头,又咳嗽几声,道:“前辈好眼力,晚辈不佩服都不行啦。刀皇和我打的j道不多。我南宫狼今天想说的详细点儿,辛公不介意吧?好。我南宫狼原来只是一个孤儿,先天有些残疾,便被人遗弃到了苍莽山。在那个苦寒之地,万物不生,想是我生身父母就是要我死在那里的。” 他说完这些,南月冉一颤,轻声道:“好狠的父母。” 南宫狼只是笑笑,道:“狠的人我见过的太多了。” “我是在冰天雪地里被一个采参的老头从雪里挖出来的。那时候雪已在我的襁褓上盖了厚厚一层,那时候我竟然大难不死,那老头觉得我和他有缘,就把我带回了家。那老头叫南宫三儿,就让我跟着姓南宫了。我跟着他整日在苍莽山挖人参,挖到以后就去换钱。苍莽山的参客们可都谦让的很,不挣不抢,有参一起挖。” “那段实在是个苦日子,不但要应付地方上的恶霸,换钱给那些商贩的时候还经常缺斤少两。我拖着条残tui,跟着南宫老头,受够了他们的窝囊气。就这么着,我磕磕碰碰长到了十六岁。” “十二年前我十六岁,十二年前,辛公应该知道生了什么大事情吧?辛公断了那刀皇的一条胳膊,当时整个江湖要捡便宜杀刀皇的人多如牛,他能躲到哪里去?躲到苍莽山的时候,还遇到了淮海派的人的围追堵截。不过他们都低估了刀皇了。” “辛公当时你心里仁慈,废的是他左手,根本不影响他使刀,那淮海派的追杀他的人反而被他杀的一个不剩,事情才没有泄1u出去。不过那老儿命实在是大,在苍莽山转悠了整整一个月,竟然不死,晕倒在雪地里。我出门挖参,就和当年南宫老头挖我一样,把他挖了出来。那时候,他气若游丝,我再晚去半天,他就死在雪地里了。我现在想来,却不后悔救他。” 南月冉道:“不错。救人一命,当是大侠所为。” 南宫狼哈哈大笑道:“我又是什么狗屁大侠了?当年我救他,他教了我武功,我才能报仇。” 看众人都有些疑,接着道:“我救他以后,他整整调理了半年。那半年生的对我来讲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南宫老头去跟商贩子换钱的时候,那hun蛋昧下他特别珍贵的‘六品叶’,这可是人参中的精品,南宫老头跟他理论,还跟他打了起来。谁知道那商贩子一挥手,上来一群人,当时把南宫老头打了一顿,立马就咽气了。我当时在身旁,那一条残疾的tui也被打断了。后来整整三十里的山路,是我背着南宫老头的尸体爬回去的。回到我们住的木屋子,我的膝盖已经1u出了白骨。” 南宫狼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阴沉的1u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杀气,双拳捏得咯咯作响。南月冉已经不忍再听下去,恨不得马上叫他闭上嘴。 “我回去把南宫老头埋了,在帐篷外面哭。那刀皇问我什么事情,我照实说了,他当时就给了我一个巴掌,说:‘哭有个屁用?’,然后又问我:‘你想不想学功夫报仇?’我说想,他就从那时侯起,教我功夫。那条断了十六年的tui,也是他给接好的。” “只是一个月,我功夫就突飞猛进了。不过现在想来,那些只是打斗最基本的技巧。后来我下山去找那个商贩,把那天动手的人,一个个都吊起来,了他们三个时辰,然后一张张把他们的皮都剥了。” 听到这里,人人骇然。南月冉惊呼一声,紧紧拉着辛乘龙的手臂,说道:“你那时候还只是个孩子呀,竟然,竟然……” 南宫狼冷冷道:“孩子又怎样?他们杀了我这辈子个比亲人还亲的人,我就要他们付出比这惨十倍的代价。苍莽山下,哪里有什么王法了?谁的拳头硬,谁说话的声音就大些,这规矩江湖上不也是这样么?我南宫狼若不是有几下子武功撑腰,现在还在苍莽山拖着残tui挖参,受那些人一辈子的欺凌。恶人,该杀。我平生最恨的就是这些人,所以,他们不落我手里便罢,要是栽在我手下,我会让他们生不如死。在江湖上就是这样,仁慈是屁话。辛大侠,你仁慈么?当年秦女侠可是因为刀皇才坠崖而死,为了你才去赴刀皇的约。你仁慈手软,只砍他一条左胳膊,现在他来找你了啦,你还仁慈的下去么?” 辛乘龙双眼一红,喃喃道:“是我对不起她。” “不错!”南宫狼吼一声,大声道:“是你对不起她。她不是刀皇所杀,却因刀皇而死。你却放了刀皇,让她在九泉下不能瞑目。辛大侠呀辛大侠,你……” 武乐山一声怒喝:“住口”顿时把南宫狼的话压了下去,“当年的事情,你也是道听途说。我知道你见不得不平之事,江湖上哪里你看不顺眼,都要去管一管。南宫狼呀南宫狼,你太天真了。”不 待南宫狼接口,又道:“南宫先生接着讲吧。” 南宫狼刚才大声说话,咳嗽了好久。此时喘了一会,道:“算了。我南宫狼的确天真。武乐前辈说的一点不错。我这辈子也就这么天真下去了。我接着说罢。我杀了那些人,拖回苍莽山,刀皇夸我做的好,当天晚上就说:‘你救了我一命,我帮你报了仇,你我两不相欠,我刀皇这辈子不怕掉脑袋,就怕欠人人情。现在人情已经还了,我走了。’我当时还想,欠个人情怎样了?苍莽山里,参客之间,欠的人情多了,脑袋才是最重要的。现在想想,脑袋算个屁!人情人情,要怎么还?” “刀皇没想到我的悟性。两位前辈,我南宫狼不吹牛,也不谦虚的说,凭我这悟性,到你们这个年纪,只怕你们都不及我了。即便成就神道也不是妄想” 武乐山和辛乘龙都点点头,表示承认,南宫狼接着又道:“刀皇教的那些虽然只是基本功夫,可是我入门的途径算是打开了。我平日看过雪崩,就从那里悟出一套刀法来,自那时候起,开始称霸苍莽山。” “后来,苍莽山的熊,狼狸,都是我刀法的根源。所以我刀法虽然强,但是真气却是弱项,杂七杂八学了不少,全没一样正宗。武乐前辈也给我指出来了。刀皇教我的是基本功夫,可是以后却是我自己的修炼。他一直不承认我是他的徒弟,我南宫狼也当然有骨气,不和他师父相称。这一段,怎么说我和他也存着师徒之情,没他就没有我的今天。所以那时候起,我们是真的谁也不欠谁。” “可是一年前,那老家伙来找我了,不仅指点了我的武功,还把他最得意的招式,就是这‘囚人三刀’传了给我。我当然欣喜若狂,他也答应和我师徒相称。我让他收李默然为徒,他竟然也答应了。” “我学了半年的囚人三刀,便得大成。我还不知道,那时候我就开始进了陷阱。他传授我这武功,就是想让我给他办事情。这个大大的人情是欠下了。他在西域这几年,什么人都不信任,到我这里,一开始也防着我,饮食一概不让我bsp;“半年前,我刀法大大精进。刀皇就把我叫过去,让我给他办一件事情。辛公也猜到了吧?他让我给一个人去下战书,挑战他,并且把那个人的虚实一字不1u的透漏给他知道。我知道我上套了,我根本没有理由去推辞。再说,我也是想见见中原第一刀和西域的刀皇,究竟谁更强一些?” “那封钉在辛公你家大门上的信,根本不是我的手笔,是他写的,我收到的时候才知道他早有预谋,心里后悔得要命,又恨他恨得牙痒痒。我南宫狼好歹读过一些书,怎么会写出那些狗屁不通的句子来?那封信言辞并不ji烈,可处处刺辛公你的痒处,叫你挂不下面子。辛公其实看了那封信,就应该明白了。天下间,除了刀皇和武乐前辈,还有谁能这么了解你?” 辛乘龙来龙去脉是全知道了,他长叹一声,几乎瘫坐在椅子上。他伸出手去,拿过茶碗正要喝,却一点也拿不住,茶碗摔在地上,茶水溅了他一身。 南月冉叫一声:“龙哥!”伏在他身边,轻轻噎着。武乐山面色凝重,马日浩一言不,满屋子静的要命,只有阵阵南月冉bsp;南宫狼一拍桌子,大声道:“辛公!他刀皇想干什么,天下人皆知。现在整个武林已经开始1了。问世间,有谁能制住刀皇?刀皇这么嚣张又是为了谁?辛公心里有数,大家心里也有数。” “现在辛公还不知道武林上的大事吧:淮海派全门被杀,ji犬不留;伏虎山全门死绝,大火还烧了三天三夜。这些还都罢了,他们十二年前落井下石,趁人之危,死有余辜。可是辛公还记得你那生死之j,‘开山刀’罗刹罗大侠么?他三天前被人开膛破肚,挂在洛阳城外的一棵辛树上。” 辛乘龙武乐山同时失声叫道:“你说什么?”辛乘龙卷尘刀出,一道弧线在南宫狼脸前划过,南宫狼只觉得鼻子一凉,原来刀锋将将从他鼻尖削过,再差半厘,他南宫狼的鼻子就要见血。 辛乘龙厉喝一声,吼道:“南宫狼!你若是敢胡说八道,我定不轻饶!我那义兄,罗刹怎么了?”辛乘龙十二年了,从未过这么大的火,南月冉有些惊恐地拉着他的胳膊,紧紧靠着。 南宫狼看了辛乘龙的快刀,心里一寒,冷汗接着从背后冒了出来。他依然平静地说道:“我南宫狼说的句句属实。若有虚言,叫我不得好死。罗大侠的女儿,和许邵同岁罢?也被斩头斩去四肢,挂在她爹下面。” 南月冉大声哭喊道:“你别再说了!我和龙哥隐居这十二年,就是为了不问江湖。龙哥也答应我了,今天以后,我们就去江南。南宫先生,你放了我们罢?为什么连过清净日子都这么难?” 辛乘龙双手颤着,手里的卷尘“桄榔”一声掉在地上。武乐山坐在那里,失魂落魄,但眼睛里满是恨意。南月冉在一旁哭着,紧紧抓着辛乘龙的胳膊,仿佛怕他一下子飞走了似的。 辛乘龙沉默了许久,才缓缓道:“我那义兄的尸体呢……” 南宫狼道:“雷霆寨就在洛阳附近。他是廿八寨大寨之一,不怕刀皇,把那尸体收拾了。就存放在寨子里,那雷霆寨主说了,刀皇一天不除,葬礼一天不举。哼,中原武林号称这几年乃百年之盛世,可刀皇来时,又有谁能出手了?” “岳南天,神道之下第一剑,放屁!他武功神道之下第一,此时还在南青莲庄里面悟剑;游奉尧,堂堂武林盟主,手里的金阳刀挂了整十年,怕也有了灰尘了吧?南华寺的秃驴们,都着了刀皇的道儿,齐齐中了奇毒,倒是出来两个饭桶,让刀皇大卸八块还一块一块送了回去。北岳一群牛鼻子,高手一个个离奇死亡,全体人搜寻刀皇,折了二十个人,还执mi不悟。其他门派就更不用说。” “刀皇来的正是时候,南华,北岳老代弟子刚刚凋零,新代弟子还未成大气,天州神道之下的的泰山北斗都如此,还能指望谁了?廿八寨总寨的陈老寨主又出山了,逐鹿帮也参与了进来。两家人马要联合江湖各派,一起围追堵截。可是大家伙都清楚,没有三百条人命搭进去,刀皇是抓不住的。辛公,现在能制住刀皇的,只有你了。我南宫狼今次来,除了换那老hun蛋的人情,为的就是请辛公出山。” 他顿了顿,又道:“我南宫狼这辈子做过的最缺德的事情,就是今天这一件。我知道此事凶多吉少,可……可……为了不多伤人命,辛公你……辛公若是答应……” 南宫狼说到这里,只觉得自己缺德,实在说不下去了。 辛乘龙还未答话,南月冉哭道:“龙哥,你答应过我的是吧?你答应我……我……我只想和你安安静静过一辈子,就一辈子,安安静静的,这也不行吗?我南月冉嫁了你,这辈子都没有求过你,你脾气,我都顺着你,你要做什么,我都陪着你,二十年,我……我这二十年可从来没向你要求过什么。如今,我就这一个要求,跟我回江南,离开这远远的,跟我回去,我们去父亲家,好不好?好不好?……” 她哭着扯着辛乘龙的衣衫,把那上面溅得都是泪痕。辛乘龙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下,他轻轻拂着南月冉的头,颤抖着说道:“月冉,二十年,委屈你了。可是咱们又能躲到哪里去?刀皇今天有本事找到我,明天也是一样。我和他,这辈子注定是要纠缠到底了……你我去江南就安全了么?他仍然会找上门的,那时侯又会连累别人。” “月冉,我知道,你跟着我,一点好处都没得到,成天吃苦。我辛乘龙当不来官,做生意挣的钱也都去接济穷人了,你当年不去做那知府夫人,不去享受锦衣欲食,荣华富贵,却跟着我,吃的是粗茶淡饭,穿得是荆钗布裙,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这回实在是非比寻常,你,你能再依我一次么?” 南月冉从他怀里抬起头,怔怔看了他好久,才缓缓道:“当年我嫁你时候,我娘便说我这辈子都要替你担忧,天生就是替你心的命,这辈子就是躲也躲不掉了。我还记得当时我说我不怕。二十年,龙哥你又哪天让我省心了?罢了,南月冉又岂是那不懂事理的人,我相公一命,救下三百苍生,这个买卖确实是划算的很……”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外面许邵和李默然比武的声音传来,众人心里有微微苦笑着。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忧虑的,也只有这些天真的孩子们了。隐隐有赵天儿的喝彩声,马日浩心头一酸,把头低了下去。 辛乘龙把那张颓唐的脸转过来,对南宫狼道:“我辛乘龙垂暮之年,也只能为武林做这么点事情了。既然此事因我而起,自然就只能我去解决,我这一躲十二年,实在惭愧的很。想不到我辛乘龙刚刚去了好勇斗狠之心,这好勇斗狠之事却自己送上门来。我稍后就拟订一份战书,明日,我辛乘龙便重出江湖。” 南宫狼忙道:“辛公高义,在下不说废话了。辛公你不必担心,这刀皇虽然武功精进了好多,但辛公的功夫也是一点也没荒废下,对付……” 辛乘龙苦笑一声,道:“南宫先生不用安慰我了。他若使出这囚人三刀,我能挡住他这第二刀么?”南宫狼哑口无言,低下头去。 武乐山道:“我倒有一个法子,辛兄胜算便可大些。我青莲一脉,最擅内功,那囚人三刀拼的是内力,辛兄欠缺不少,我这青莲内功当可独当一面。你我内功本不同源,所以老弟我最多只能给你十年的功力,不过对付刀皇也绰绰有余了吧?只要挡住他那三刀,其他的不就好办了么?” 辛乘龙忧郁道:“武乐兄你十年的内功来之不易……” 南宫狼忙道:“辛公,你若能杀了刀皇,为江湖除去一害,这个比什么都重要。现在紧要关头,根本顾不得这许多了。” 辛乘龙点点头,道:“武乐兄,那就有劳你了。” 武乐山点点头道:“我这十年的功力,最少也要一月才能给你完全。这是我青莲派独传的法门,老弟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受得了。好在你是道家正宗的内功,我不用费什么力气。” 武乐山说罢,几步上前,双手顶在辛乘龙后背,道:“老弟我先测一下你的经脉,得寻个好法子把内力输送给你。”说完,一股暖流沿着辛乘龙的任督二脉游走。 南宫狼一直坐在椅子上,他环顾四周,看到辛乘龙和武乐山都在紧要关头,顿时放下心来。猛然身形一动,左右手食中二指合拢,j换不停,连连点了马日浩和辛风疾七八处大穴,然后坐回椅子上,呼呼喘气。 事起突然,众人都傻在那里。马日浩又惊又怒,喝道:“南宫兄,你干什么?” 南宫狼拿过银狼刀,哈哈笑道:“别叫我南宫兄。我不配。” 转身对运功的辛乘龙道:“辛公,我南宫狼刚才就说过,请你出山,是我这辈子干过的最缺德的事情。我虽然迫不得已,但也是咎由自取。如今天下,只有辛公能救,我南宫狼先带天下人谢谢你了。可是我南宫狼自作孽,不可活,我跟那刀皇一样,都太天真了。南宫狼无能,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只有一死以谢天下。本来我想死在辛府之外,可死前为表诚心,我南宫狼只得对不住,要脏贵府这地面了。” 马日浩闻言大惊,连忙道:“南宫兄!你怎可做如此傻事,你……” 南宫狼眼睛里无比平静,道:“我早就该死了。当年在冰天雪地里,就该被冻死了。给南宫老头报仇以后就该死了。可是两回都没死成。南宫狼这辈子,只有别人对不起我,我还从未对不起过别人。” “今天我一席话说出,辛公你就不怀疑我是刀皇派来的拿你试招骗你出山的j细么?辛公和武乐前辈如此光明磊落,更衬得我南宫狼是个卑鄙人。我对不起辛前辈,对不起辛夫人,对不起许邵,自然也对不起赵天儿姑娘,对不起马兄。我南宫狼对不起了一屋子人,还活着干嘛?我就不背负这个责任,提前解脱了。辛公你不会怪我是吧?” 众人心里都是暗暗叫苦,现在满屋子人,都无法动弹,南月冉见了那明晃晃的刀,tui都拔不动了,就算她能动,她半点武功也不会,根本一点用处也无。武乐山额头见汗,拼命的把真气收回,好出手解救。可南宫狼又不是傻子,时间早早都算计好了,武乐山一时半刻,是不可能收回手来的。 南宫狼一弹银狼刀的刀刃,出一声轻淫,低声道:“刀名银狼,长一尺七,宽半尺整,重五斤七两。削金断欲,无坚不摧,陪我南宫狼纵横苍莽山,饮过四百零六个恶人的鲜血。银狼刀啊,今天你就要饮下这第四百零七人的鲜血了。这个人的血是脏的,希望你不要嫌弃。” 他跟刀说话的语气,仿佛就在和情人说话一般,但是温柔的怕人。南宫狼对马日浩的呼声充耳不闻。南月冉倒是想上去夺下他的刀,可是她生平怕的就是兵器,只走了几步,刚说声:“等等……”南宫狼的刀已经横在了脖子上。 众人只等着看那鲜血喷溅的场面了,却听南宫狼一声闷哼,银狼刀只在他脖子上划了一道口子,就跌在了地上。众人愕然时,却见南宫狼已经滚到了地上,惨叫连连,仿佛中邪了一般。他翻滚着,全身都开始痉挛,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此时,武乐山已经收了真气,连忙上前,一搭南宫狼脉搏,眉头一皱,一股暖流就这样送了过去。 不多时,南宫狼不再惨哼,也不在搐,只是满头大汗。武乐山解了马日浩和辛风疾的穴道,道:“人算不如天算,南宫先生,救你性命的,却是你这几年胡1修炼的真气。” “你吐血受伤,那上乘内功根本就收敛不住你那杂七杂八的内力。有一部分已经hun在你经脉里面,渐渐与那上乘内功hun合,其它的却来回游走。你以前内力高深,跟他们打j道自然没有问题,可是你使那囚人三刀,受得便不是普通内伤了。” “你强催真气点穴,已经ji那些杂1真气的凶性,以后更不可与人动手。你若不使真气,一月以后尚能恢复一些,若强催真气,只会像刚才那样痛不欲生。随时都有性命之虞。” 南宫狼苦笑一下,道:“我连自杀都不成么?哈哈!报应不爽啊报应不爽。武乐前辈,给我一个痛快,一掌劈死我罢。哈哈,我南宫狼活了近三十岁了,早就够本了,多活一年就是赚一年,活一时辰就赚一时辰。” 辛乘龙叹口气,道:“南宫先生,你又何必自责?刀皇之事,是老夫的错,与旁人无关。你如此轻生,只怕有辱你苍莽山刀王的名头。我辛乘龙老了,就算跟刀皇一战后侥幸不死,这刀王的名号,也只能让你接管下去。你若这么死了,老夫我怎生安心?” 南宫狼哈哈苦笑着,眼角已经有眼泪涌出。他就这么躺在地上,手里仍然紧紧攥着银狼刀。武乐山叹口气,道:“以你的修为,将来必定名扬天下。少年人受了一点挫折算什么?活了近三十岁,怎生连这点事都看不开?你这样子,老夫可有些瞧不起你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离开 第一百二十六章离开 南宫狼面无表情,语气平静的不带一点bo澜:“名扬天下,我南宫狼这辈子就没想过。名利实在如烟尘浮土,实在不值我南宫狼去争取。此间事情一了,南宫狼若还活着,便归隐山林,终生不问世事了。眼下,南宫某却是有些任性自si。辛公如果有用得着南宫某的地方,在下愿意任辛公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辛乘龙叹道:“好境界。老夫到此把年纪,才到此等境界,南宫先生比老夫早了二十年。刀皇老儿,到死也一样看不开。真是可笑之至!我辛乘龙早就不在乎什么刀王的名号了,若是我修书一封,承认这‘中原第一刀’不如西域刀皇,老夫的命应该就保住了。可是那样一来,中原武林的脸可都丢光了,世人绝对不会给老夫善罢。说到底,还是看不开这名利二字。嘿嘿,天下第一又怎样?到头来还是免不了一死,照样黄土一埋,化成飞灰。世人皆如此痴mi,殊不知到头只是一场空。”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就算刀皇现在不找我,我还是要找他的。他杀了我义兄罗刹,这笔血债,只能血偿。若是寻常比武,罗大哥输了就罢了,可是刀皇连他十岁的女儿都不放过,老夫只好亲自下手,即使不能除了他,也算尽了自己微薄之力。当年秦世妹毕竟不是他亲手所害,老夫只留下他一条臂膀,今次,老夫坚决要他一条老命。” 转身又对南宫狼道:“南宫先生,老夫有一事相求。” 南宫狼连忙从地上爬起来,道:“辛公尽管吩咐,南宫某无有不遵。” 辛乘龙点点头,道:“本来这件事情是要麻烦武乐兄的,可是他既然要输内力给我,需要一月的时间,所以这件事情就只能麻烦南宫先生了。还好日浩能帮你一把,否则老夫真不知如何是好。今趟比武,非比寻常,实在是九死一生之举。” “刀皇手段卑鄙,老夫生怕他先对我妻儿下手,所以只好把他们送到江南岳父家中。这马车行李都已经准备好,随时都可以出。南宫先生若能把他们安全送到,辛乘龙感ji不尽。老夫知道南宫先生内伤严重,不宜出手,所以也会和镖局打个招呼,只是南宫先生江湖经验多,和日浩一块照顾下来,方可万无一失。” 南宫狼还未答话,南月冉抢先道:“龙哥,你请南宫先生将他们送回去好了,我留下来陪着你。” 辛乘龙知道她就有这一句,忙道:“不可。月冉你在这里,只会让我分心,反而影响到我。那刀皇凶恶的很,他……” 南月冉打断他道:“你一个人留下,谁来照顾你?月冉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绝对不会让你分心。你要和刀皇决斗,饮食起居都万万马虎不得,别人叫南月冉怎么放心得下?龙哥你不用再劝我了,我说什么也要留下来的,你赶也赶不走。” 辛乘龙知道她的脾气固执,劝也没有用,只得作罢。 听得南宫狼道:“辛公放心便是。我南宫狼言出如山,宁肯我自己经脉尽断而亡,也会护住辛公一家周全。况且马兄在身旁,有什么事情他大可护着许邵和赵天儿姑娘先走,辛公尽可放心。” 马日浩也道:“不错。我就是拼了性命,也会护着天儿和许邵的。另外还有辛老先生,此行辛前辈大可放心。”他口里的辛老先生自然就是指辛风疾了。 没想到辛风疾道:“日浩,天儿和许邵就麻烦你了。我这把老骨头还是留下来。” 不等辛乘龙拒绝,连忙道:“自从十年前老爷你救了我,风疾这条命就是老爷的了。此时风疾又怎能舍老爷而独自偷生?我们父女承门g照顾,这辈子都无法报答,风疾趁着现在还能动,只想在旁边看着老爷砍下那杂种的脑袋,老爷放心,我是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辛乘龙道:“风疾,你若是听我一句,就跟着南宫先生和日浩离开。我若有什么不测,这辛家的重担不就落在你身上了么?内人不擅经营,辛家这基业也只能靠风疾你维持了。你若把辛家店铺开到了江南,也不枉你我主仆一场。” “风疾你知道,我辛乘龙从来没把你当外人看,府里大大,上上下下,什么事情都不瞒你。除了我和内人,你就是辛家的顶梁柱。里里外外只有你最熟悉,我辛乘龙十二年的心血,可不能就这么毁了。现在这房屋地契我都已经变卖了,你拿着那些现钱,到江南开拓一片地方,自己做老板吧。” 辛风疾老泪纵横:“老爷,我知道您心地善良,可好人怎么没有好报哪?风疾明白老爷的苦心,不再跟老爷您添麻烦了。这辛家的财产,风疾不会要您一分,我都帮少爷存着,将来我辛风疾连本带利,一分不少地再j给少爷。” 说完,也不等辛乘龙答话,道声:“老爷,我先去准备了。”左手擦着脸,退出门去。 辛乘龙又是一声叹息,筋疲力尽地坐在那张太师椅上。 几日来,万事顺利。南宫狼和马日浩了大把银子,雇了扬风镖局的五个镖师。那五个人倒是在纳无都有名气,见南宫狼出手大方,护送的又是纳无出名的大善人辛老爷,自然一百个乐意。 马车一共两辆,南宫狼在前,马日浩押后。后车坐着赵天儿等三人,前车放的是一路上用的物品。辛府变卖的财产都在辛风疾怀里紧紧掖着。辛风疾伸手那些银票,眼泪洒了一脸。 临别时自然别有一番嘱咐。直到那刻,许邵和赵天儿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纳闷辛乘龙和南月冉为什么留在辛府里面不走了。 许邵刚开始闹着要和南月冉一起走,被辛乘龙训斥了两句。许邵鲜有见到岳父脾气,再也不敢说话。辛乘龙何尝不知道这一别很有可能就是永别。 此趟路途遥远,南宫狼已经决定不带李默然前行。李默然倒是很懂事,知道自己帮不了什么忙,还得麻烦别人照顾自己。 答应自己回苍莽山等着南宫狼。辛乘龙不放心,找了一个要去苍莽山做人参生意的朋友,把李默然顺便捎带回去了。两个伙伴才见了几天,就要分开,心里都是依依不舍,说好了下次见面一定要打个痛快。 两辆马车,十匹马,就这样缓缓走出了纳无城。 路途遥远,加上赵天儿有些晕车的现象,这一路走的是极慢。几天以后,行人稀少的路上,武林人氏突然多了起来。不少人谈论着昔年的刀王重出江湖,准备一个半月后,在当年刀皇断臂的摩云峰一决高低。 刀皇一心雪耻,这几日竟然销声匿迹。南宫狼等听到这个消息,心里知道一月后武乐山那是年的功力也早就送给辛乘龙了,放心不少,知道跟刀皇对决又多了一成胜算。 而赵天儿和许邵根本就不知道辛乘龙的真实身份,许邵直到现在还以为他岳父叫辛乘龙,只是知道岳母有时候叫岳父“龙哥”。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刀王,听到这些传言,根本就不以为意。 而随行的十个镖师可把这些内容听得清清楚楚,这才知道辛老爷原来是刀王的身份,ji动的无以复加,暗恨自己不长眼睛,若是能得到他指点一招半式,终生可就受用不尽了。 南宫狼早看出些了门道,和马日浩把那五个镖师,还有那十个趟子手一起收集在一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股脑都讲了出来。那些人人人敬佩,都打了包票不会泄1u给赵天儿和许邵知道,一路上也不敢谈论这件事情了。 这些事情南宫狼和马日浩心里都有数,赵天儿要是知道了,徒增烦恼,许邵要是知道了,不闹着回去才怪。 一行人走走停停,游山玩水,走得是出乎意料的慢。南宫狼不忍心耽误那些人生意,又加了一部分保镖钱。那些人开始不受,后来推辞不过,连声道谢,这一路也就越走的慢了。 深秋时节,美景处处,这一路金黄,确实让自就没有出过门的许邵大开眼界。 赵天儿虽然跟父亲自幼流1过不少地方,但也有十年没出远门。俩一路说笑,歌声笑声齐齐飞扬,把原本心情郁闷的一行人都感染起来,这一路也就热闹无比。 一日,来到一处说不出名的镇。镇上民风淳朴,一行人不由得一连住了三天。每日许邵和赵天儿出门游玩,总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南宫狼和马日浩瞧着他们无忧无虑的样子,心里面都是羡慕。 第三日早,两人坐在酒楼靠窗位子,你一言,我一语,两大坛酒下肚,方舒缓不少口闷气。南宫狼内伤还未好,根本就不能多饮,两人虽然未能尽兴,却也畅快无比。 马日浩叫来一壶茶,端起茶碗,正待喝时,右肩膀被人一拍,一碗茶差点全洒出来。回头怒目而视时,却见赵天儿笑淫淫地站在后面,看她双颊由于跑步有些晕红,说不出的逗人喜爱,马日浩又痴痴地定在那里。 只听赵天儿道:“今天这里有个庙会,你陪我出去玩吧?”马日浩笑道:“平常不是许邵陪你么,我要陪你你还不乐意。” 赵天儿撇撇嘴,笑着说:“以往那不同。许邵一个人那么寂寞,我当姐姐的当然要多陪他了,叫上你难免冷落了他。今天可就不同了。” 马日浩不解,问道:“怎么不同了?”赵天儿笑笑道:“你猜。”马日浩猜了半天都猜不中,最后投降,道:“你说吧,人鲁钝,头脑简单,不及辛大姑娘那么冰雪聪明,慧质兰心,实在猜不出来。” 赵天儿呵呵笑道:“你这么捧我,也不怕南宫大侠笑话。告诉你吧,昨天我和许邵出去玩,碰到西街上冯铁匠的女儿,和许邵同岁,两人特别谈得来,今天都约好了一起出去。许邵今天打扮得倒是格外整齐,一大早就出门了。” 南宫狼,马日浩先是一愣,既而哈哈大笑,都觉得这许邵实在不简单。马日浩摇头叹道:“想我当年得到赵大姑娘的芳心,了整整一月,这子比我强太多了。” 又惹得南宫狼赵天儿一阵笑声。赵天儿在他肩膀上捶一拳,道:“一个月还让你占便宜了。今天许邵不要我这个姐姐了,你就当个替补吧。南宫先生要不要一块去?” 南宫狼看着眼前这个姑娘,心里面竟然有不可抑制的冲动。一声“当然要去”被他硬生生迫回肚子里,而改成:“我还是喝茶的好。这庙会我实在不敢兴趣,只怕我在旁边,两位可就大大地不方便了。”说完还哈哈一笑,不过自己觉得实在比哭都难看。 赵天儿俏脸晕红,道:“那就不打扰南宫先生了。”不由分说,拉着马日浩就下楼出门。南宫狼望着他们远走的背影,心里一阵疼痛。他自己心知肚明,自己是喜欢上这个姑娘了,可是自己又和马日浩是好友,又怎能横刀夺爱? 况且赵天儿对马日浩肯定死心塌地,自己是万万夺不来的。这些日子,他对好朋友的爱人情愫暗生,不由得咒骂自己,心道:“我送他们到了江南,就远远离开,这辈子再也不见赵天儿姑娘了。”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江湖上美女遍地,怎么偏偏喜欢上朋友的爱妻? 镇的庙会虽然规模得很,却也是很有情趣。不到半天的功夫,赵天儿手里便拿了一堆的零食和玩意儿。她硬塞给马日浩一个糖葫芦,却觉得裙子被一只手拉了拉,回头一看,却是一个俏生生的女孩,顿时看出来正是那冯铁匠的女儿,只是不见了许邵。 她连忙把手里的糖葫芦递过去,一手还mo了mo她的脸儿,微笑着说:“你在这里呀,许邵呢?”那姑娘吃了一口糖葫芦,怯怯道:“我不知道。我和他玩了没多久,他说要回去叫姐姐你,让我在那买糖人儿的地方等着。我都等了好长时间了,他还没回来。” 赵天儿看她眼睛里面尚且有些泪痕,连忙道:“姐姐没见到他,或许是走岔了吧?来,咱们回去找找。”说完,将那姑娘一把抱在了怀里。马日浩见那姑娘生的的确可爱,忍不住逗得她咯咯直笑。 三人又走回了那个客栈,四下找了半天,一个人影也没有。马日浩心中奇怪,忍不住道:“是不是mi路了?”赵天儿也觉得奇怪,说道:“应该不会,这镇子咱们住了三天了,他怎么还会mi路?” 两人叫上正在喝茶的南宫狼,叫上辛风疾,又找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头绪。那姑娘见不到许邵,眼泪流了满脸。赵天儿只好又哄又抱,把她送回家去。 马日浩觉得事情蹊跷,连忙召集了镖局的人手,准备一起找找。时值庙会,人人都跑出门去看热闹,一个客栈里只有一个感冒的镖师和三四个趟子手。几人从早上找到天黑,也不见许邵人影。赵天儿也不见回来。 马日浩暗叫不好,问明白冯铁匠的家,施展轻功,直奔过去,也顾不得掩饰功夫了。当时庙会的人尚未散去,满街人只觉得黑影一闪,如鬼魅般在房顶屋瓦上飞奔,人人都以为是狼仙幽灵,有几个当时就晕了过去。 来到冯铁匠家,却见赵天儿正在和那姑娘说笑,顿时放下心来,只觉得冷汗都湿透了背心。赵天儿听说许邵莫名其妙的失踪不见,俏脸煞白,拉着马日浩问怎么回事。马日浩哪里又能解释清楚了?只能拉着她往回赶。 刚回客栈,便见南宫狼迎了上来,恨恨道:“这子知道了!”马日浩一开始还没听明白,直到听南宫狼急急忙忙讲出来,才明白个大概。 原来今天早上许邵回了客栈,找姐姐找不见人,正要问问别人,却听见两个人的对话隐隐传来,知道是和自己一块走的两个趟子手。 本来他是无心听的,因为这些人出身市井,脏话俚语不绝,实在是鄙俗得要命,只是正要离开的时候,听到其中一个这么说:“妈妈的,这辛德宝竟然是辛乘龙变的,真他娘的不可思议。” 另一人道:“有什么不可思议的?隐居的武林高手多了,妈的,什么时候也见他个一个半个,咱哥俩就不用老当跑tui的了,什么‘扬(羊)风’‘牛风’镖局了?倒时候能把那姓孟的臭老头打成羊癜风!” 许邵听的清楚,里面有岳父的名字,而且还是什么刀王刀皇,刚要上前去问,只听先一个人声道:“别让那姑娘和那子听见了,南宫先生吩咐过的,要让他们听见了,咱们就玩完啦。” 第二人道:“没事儿!那子一清早就出门去了,那娘们和那黑衣服的男的刚才就出去了。妈的,几天都不能说这事,憋死我了。” 许邵更清楚了,他们说的那子和那姑娘,就是他自己和赵天儿了,当时就纳闷,知道问他们绝对不会说,就伏在他们身后听着。 这一听当然非同可,把事情听了个清清楚楚。他在那两人的石头后面伏着,总算明白了岳父为什么不跟自己一起下江南了,想着想着,几乎要哭出声来。 只听第二个趟子手说道:“这里好象离那个摩云峰不远吧?” 第一个道:“是,大约有三天路程。算起来,现在如果骑快马,到那里还来得及。” 第二个呸了一声,道:“你脑子有病了?这里到那里整整十天不止吧?” 第一个道:“你懂什么?你说的是要绕开那横着的玲珑山脉,那就大大绕了个远路了,我知道一个近路,从玲珑山脉中间就能过去。当年我时候,就在这里采过yao,错不了!” 许邵听得清清楚楚,当下心里就琢磨:“我去看岳父!只是路我实在是不熟,只好找这两个人。” 他猛的从石头后面跳出来,自然吓了那两个人一跳。许邵也不跟他们废话,从身边掏出防身的钢刀就扑了上去。那两个人哪里是他的对手了,连呼声都没有喊出来,片刻功夫就让许邵点了穴道。 许邵先把他们拉到一个下人的房里,用刀在那两个人脸上划了几下,他们就全都招了出来。这一下更是惹了祸。许邵左右开弓一人给了十几个耳光,打得他们满脸鲜血。他心里恼恨岳父什么都不告诉他,把气都出在了那两个人身上。 接着,他取来纸笔,bi着他们画好地图。那两个人脸肿得话也说不出,只能乖乖照办。而后,许邵毫不留情地把他们关进了柴房,堵在了一堆柴后面。他心里算的清楚,中午客栈里面做饭,用不了这么多柴,要现他们,非得到晚饭十分不可。 办完这些,他到马厩,偷了一匹最快的马,又到房里拿了些银子,就这么上路了。他前脚走了半个时辰,后脚赵天儿和马日浩就回来找人,实在是惊险无比。 不出所料,两个倒霉蛋直到晚上才让人给现。南宫狼听了两个人争先恐后的叙述,心里不佩服这个子都不行。这心思如此周密,根本不像一个十几岁孩子做得出来的事情。 他们当然不知道许邵曾经是一个多么厉害的神道高手 此时又暗暗埋怨自己:到江南的近路根本没有这条,是赵天儿和许邵要赏景,才选了这条路,没想到无巧不巧,偏偏到了摩云峰附近,给了这个子跑了去。恰巧这个时候,马日浩和赵天儿就回来了。 南宫狼想拉着马日浩到房里密谈,可赵天儿不笨,早就看出端倪,bi着南宫狼说了实话。赵天儿才知道这些天来,这帮人瞒着自己和许邵这么个惊天的秘密。她扭头看了看马日浩,双眼含泪,气呼呼地道:“你,你也来骗我!” 而后又道:“许邵怎么办?快去追他啊!老爷,哦不,是我爹,他,他也一定没事的对吗?”马日浩看她楚楚可怜的神态,忍不住把她搂在怀里,道:“当然没事。他们都会没事。” 看了南宫狼一眼,道:“南宫兄,我看这样好了。你我各拣一匹快马,沿着那条路去追,或许还能追上。现在离那比武之期正好三天,许邵还是个孩子,说不定还不会骑马。咱们定能追上。天儿和辛老先生就j给这些人保护,咱们先把人追回来要紧。” 都怪这辛乘龙将许邵身份隐瞒的太好了,以致这些人根本不知道许邵伸手。 南宫狼点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根据这位张兄弟的说法,近路有两条,不知道许邵走的是哪一条,所以你我只好分头去追。可恨我空有一身功夫却使不出来,要不我先不去了,找位功夫好的兄弟代我去?” 马日浩摇摇头道:“除了你和我,谁能制得住他?他就是这个性子,固执起来比驴都犟。你没有武功,威慑力还是有的。他又不知道你受了内伤。” 这时候一个趟子手哭丧着脸回来,道:“全都不用争了,咱们一个都走不了。妈的,马厩里的马,都给人下了yao,不停的拉稀呢!听老板说,厨房里的一瓶巴豆全都不见了。” 众人哭笑不得,这许邵真的是什么都算计好了。南宫狼恶狠狠地说道:“这个子最好别让我抓住,否则我非狠狠打他三百下屁股。我才不管他是谁的女婿。” 赵天儿急道:“那怎么办?许邵是个十几岁孩子,这一路上不会出事么?” 又是一个被许邵年轻化外表欺骗的人啊。 如果是牧童祖师在这,只怕会被当成八岁的孩子吧。 马日浩道:“凭他的功夫,江湖上打过他的人不多了。一定没事的。” 南宫狼却道:“有人劫他,那是自找苦吃,这些倒不怕。可是最让人担心的是,他别落到刀皇的手里。那样一来,不仅他自己命难保,还连累了他岳父。唉,这么聪明的孩子,这时候怎么糊涂起来?” 赵天儿眼泪汪汪,完全没了主意。她刚刚得知真相,心头起伏热烈,脑子根本就一片空白。 只听马日浩道:“那只有我去追了。我这‘雪无痕’的功夫是好久没有施展了,不知道是他的马快,还是我的脚快?” 南宫狼想了一想,道:“你的两条tui应该快些,内力也充沛,只是有一个难处,就是路有两条,你走哪条?这子诡计多端,肯定布下虚虚实实的障眼法,你有把握识破么?” 马日浩道实话实说道:“以前有把握,现在没有了。” 南宫狼叹口气,骂了一声,道:“那你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赵天儿此时突然开口道:“我算了算,许邵他就带了十几两银子,以这个情况,他根本不敢走左边那条去大城的路,那里的开销太大,他不起。他一定走的是镇那条。” 马日浩“啊”了一声,道:“不错!定是这样。这子千算万算,还是算陋了一着。” 转头看了赵天儿一眼,道:“好聪明的天儿,我马日浩是娶定了。” 赵天儿先是一笑,又是满脸的忧色。马日浩知她心意,道:“你放心,我就是跑断了tui,也要把那子揪回来给你瞧。” 赵天儿即怕他太拼命,又怕他追不上,急得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是说:“你自己也心,别跑太急了。” 马日浩哈哈大笑,道:“我‘黑蝙蝠’要是追不上这个子,我也不用在道上hun了。”说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赵天儿脸上en了一下,人已经在七八丈外,空中只留他的声音:“等我好消息……” 旁边的镖师刚才放知这一路走来的黑衣人竟然是号称轻功神道之下第一的黑蝙蝠,此刻看到他的轻功神技,都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好几个人又暗暗懊恼看走了眼。否则承门g他指教一招半式,日后打不过别人时,逃跑的几率就大了许多。 马日浩脚下不停,果真犹如一只黑色的大蝙蝠,在层层叠叠的屋顶上左闪右闪,不多时便消失成了一个黑点。 出了镇,马日浩按照那倒霉趟子手又画的一张简图,沿着弯弯曲曲的路走去。不多时,便到了那人说的玲珑山脉。黑茫茫的夜色之中,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觉得黑压压的奇峰怪石张牙舞爪,似鬼怪,似妖魅,饶是马日浩胆子甚大,也不禁有些怵。听那人说此峰叫鬼峰,心道果然不假。当下不敢再看,低头找路。 黑夜之中,认路甚是不方便。马日浩使不出那“雪无痕”的身法来,只能用“蛇游术”,以滑步来代替飞步,以便不致被看不见的石头绊倒。这样一来,度便慢了好多。偶尔抬头望望,一轮弯月,被突兀的山峰时不时挡住,心道今天晚上本来是和赵天儿赏月的好日子,现在却在这不之地跋涉,都是许邵这子害的。 奔了整整一个晚上,马日浩仍然精神十足。他的轻功耗力极少,都是轻轻松松的法门,行走江湖,晚上不睡觉也是常事,所以他竟然一点也感觉不到疲劳。直到东方现出鱼肚白,才知道是白天到了。 白天的鬼峰实在是美极,深秋时节,林木一片金黄,枯叶随风飘落,铺满了前方石板路。日出给这山峰镀上一层金色,犹如西天极乐世界一般,有着那万丈金光的气魄。偶尔几声鸟鸣,更有了这“鸟鸣山更幽”的意境。 偶尔可以看到几只野鹿在山林中隐现,几只松鼠轻巧地爬上树干。马日浩打量着这美丽的景色,脚下却丝毫不敢放缓,此时山路虽然蜿蜒陡峭,但前方道路尽可一览无遗。那“雪无痕”使将出来,度顿时快了好多。耳边急风呼啸而过,马日浩只觉得说不出的爽快。 猛然间,前方出现一块大大的白布,挂在一棵树上,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字迹不甚清楚。马日浩急步上前,却见那上面写道:“马叔叔,累了吧?休息一下可否?” 那字迹正是许邵的手迹。仔细一看那块白布,却是衣服上撕下来的,那字迹是用汗水和着泥土写上去的。 马日浩四下一望,果然看到路边一块不的平滑的石头,石头后面光滑的山壁上写着“马日浩休息处”六个大字。 马日浩哭笑不得,这子实在是人精,算准了他们这帮人没有了马,自己便会使轻功追来,才写下那几个字消遣自己来着。更让他不得不佩服的是,自己跑步的度都让那子算好了。 若是半夜在这里经过,多大的布都不会看见,显然这子料定了自己会在白天经过这里。他牙关一咬,恨恨嘟囔了一句,又飞步沿着山路追去。 又跑了将近一个时辰,前方又挂起一个白布。马日浩跑近一看,上书“老马,心脚底下”几个大字。那布挂的地方是个急转弯处,马日浩只顾看字,却真没注意脚下的异样,转过弯来,猛然脚下一拌,收势不住,身体猛然前扑,差点跌个狗吃屎。幸好他轻功高明,无处借力竟然还能上跃一尺有余,不然这一下绝对轻快不了。 马日浩稳住身形,才看清楚,如果没有这块破布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自己还不会着了这个子的道儿。许邵看准了这个急转弯,故意搬了一块高高的石头堵在哪里,正好是马日浩的盲点。 他知道马日浩轻功高,这块大石头还拌不住他,就摆了那条破布在那里吸引马日浩的注意力。马日浩抬头看看那迎风飘扬的布条,心里没有任何的愤怒,却微微一酸。他深知许邵向来心性善良,恶作剧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这次三番四次捉自己,实在是因为自己把这么至关重要的事情瞒了他太久。想想无论是谁站在这个孩子的立场上,只怕都无法承受。许邵向来和他要好,短短一个月的相处,他对自己是无比的信任,什么事情都不瞒自己,这次仿佛是受了莫大的欺骗,难怪他要生气。 马日浩看看脚下的位置,心道:“这许邵若是再狠一点,只需要在这附近摆上什么利器,我这一双脚可就走不了了。” 他急急忙忙又继续追上去,此刻心里却再也没有了要把他抓回去的念头,心里只是想着:那是许邵的岳父啊,生死大事,只怕他这是去见岳父最后一面,自己难道连这个要求都不满足他么?正胡思1想着,眼前又是一块破布。 马日浩恐再有诈,放缓脚步,慢慢走上前去,却见上面写着歪歪扭扭几行字:“姐夫,对不起,你摔疼了么?我求你别再跟着我了好不好?” 马日浩心头疼痛阵阵,平日里这个孩子说什么也要叫自己叔叔,就是不叫哥哥,得他有些无地自容,仿佛比赵天儿大了一辈。 眼前这一声“姐夫”,显然是软语有求于自己了。一时只觉得这个孩子实在是无比的可怜。他咬咬牙,又向前飞奔。他要的任务就是先找到这个子,若是他落到刀皇的手里,那就大事不妙。 一路上自那以后再也没有大字布条出现。马日浩心里还琢磨着许邵从哪里找来的破布,后来恍然,那些是许邵换洗的衣服。正想着,正前方出现两条路,正是那倒霉趟子手说的分岔路口。同时,脚下的石头路也算是到了头,前方都是沙路了。 两边路都是窄之又窄,真不知道许邵是怎么把马控的那么好。马日浩按照赵天儿的吩咐,拔tui往右边去。这时候,地上的一溜马蹄印记却吸引了他的注意。那些马蹄印朝右边的路口延伸,和赵天儿说的方向一样。 可马日浩看着不算正常,这些马蹄印的间距实在太短,于是连忙蹲下身子查看。凭着他多年的江湖经验,这些马蹄印记,绝对是假的,是用备用的马铁掌一个一个印上去的。 马日浩心下暗暗佩服,这个子哪里来的这么多好点子?他第一次出远门,手段已经快和老江湖一样了。这障眼法虽然嫩了些,可是十分高明。 心道:“天儿,你这回可猜错了。你这个弟弟生在富豪世家,只怕浑然不知道钱的用处。再说他毕竟是个孩子,喜欢大城市的热闹。身上虽然只十几两银子,可这子天不怕地不怕,光了银子,不还得喝西北风去?”想到这里,心下着急,就要向左边路上跑去。 刚刚转身,马日浩“啊”地一声,心中一转,连忙又回头朝右面的山路望去。只见那陡峭的山壁上,几块顽石如刀,张牙舞爪地伸出来,上面还带着一些干了的鲜血。马日浩看看那血,知道这肯定是那马经过时留下的。这山路实在太窄,马术高手都难免不让那马受伤,何况许邵一个十岁的孩子? 再蹲下细细查看,只见那些马蹄印下都有被扫过的痕迹。这时候他心中再明白不过了:许邵先用树枝一类的东西绑在马尾巴上,跑马的时候,把真马蹄印扫干净,然后再做上假的,故意把作假的痕迹的显1u些,好叫马日浩以为他许邵走的是左边的路。 他自己当然是走到右边去了。只是许邵毕竟着急赶路,没注意到那沾在石头上的血。这真可谓用心良苦,马日浩心头苦笑,若不是看到那些鲜血,他九成九会向左边走,那时候可就真追不上了。这个子实在是不简单,什么都算计好了。 马日浩脚下不停,急步飞奔而去。山路,他干脆一跃而起,在山壁上向前行进。这一手“壁虎功”是从那“壁虎游墙功”改来的,青出于蓝,连跑半里路都不用换气。 第一百二十七章 刀皇 第一百二十七章刀皇 马日浩跑了一段,只觉得真气已经远远不如先前充盈,身体也有了疲劳的感觉。心想现在许邵跑的也够戗,一个孩子,头回走这么远的路,又不休息,是怎么也挨不下去的。 山路蜿蜒如蛇,两旁峭壁嶙峋,马日浩在峭壁上滑行,比走那高低不平的地面不知要快了多少。低头望时,不时能看到马留下的鲜血,心道这马的血再流下去,就要支撑不住了。脚下加急,饶过一棵棵生在山壁上突兀的青松,前方道路豁然开朗。 马日浩脚下没有丝毫停歇,从早晨整整跑到傍晚,才出了那玲珑山脉。又跑了一个时辰,前方远远现出一个市镇。马日浩心中大喜,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他只觉得要晕厥过去。真不知道许邵是怎生撑过来的。 市镇不大,马日浩打听半天,知道镇里只有一个客栈。算算凭自己的脚力,若是这个子存心要休息一下,这个时候也能追上他了。他心中暗喜,先在路边找了一家饭馆,匆匆吃了些东西,又带足了水,然后迅地朝客栈走去。 那客栈不大,马日浩进门,连忙挥手制止那正要打招呼的二。他顺手抛过去三两银子。那店二眉开眼笑。马日浩轻声道:“你这里有没有来过一个孩子?约十岁左右,穿着白衣服,骑着一匹马?” 那二想了半天,说道:“好像没有这么个人。大爷你知道,在这里开店,客人本来就少,要是有这么个孩子,这么明显,的绝对不会忘了。再说,一个十岁的孩子,就是来住店,我们也不敢收啊。” 马日浩想想有道理,心里琢磨:“难道这个子是到镇里去找了一户平民人家住下去了?要是这样,满镇少说三百户人家,一家一家找下去,今天晚上就什么也不要干了。还是说这个子疯了,连休息都不休息,直接骑马跑过去了? 转念又一想,难道这个子走的不是这一条路么?想到这里,他额头冷汗直冒。这条路到的是摩云峰的南面,另一条可是到摩云峰北面。若是许邵真走了这左面一条,那可真就大事不妙。 他心中转了好几个想法,真不知道如何是好。正忧郁间,见到店二神色竟然有些鬼鬼祟祟,心中顿时明朗。他一把抓过店二的衣襟,狠狠道:“魂账东西,敢门g你大爷我?” 右手在旁边的木桌子上一拍,只听那桌子嘎嘎作响,顿时变成一堆木块。那店二吓得直打哆嗦,战战兢兢道:“大爷说什么,……的不……不明白。”马日浩道:“很好。我帮你弄明白。” 话音刚落,右手伸出,作势要打。那店二杀猪般地惨叫起来,道:“我说!我说!今天中午是来了那么一个孩子,大约十岁,要了一间房,睡了两个时辰走了。他走的时候给了的三钱银子,叫的无论谁来问,都不要告诉他来过这里,还……还特别嘱咐别对一个穿黑衣服的人说。” 马日浩心中明白,又问了那店二几个问题,确信此话不假。这才打了他七八个耳光,将他放了。心里想着,这老江湖的法子,子全用上了。 镇里竟然没有人卖马,其他牲口根本跑不动。马日浩不敢再疲劳下去,运了一个时辰的功,然后才问清楚方向,向那许邵跑的地方追去。 剩余路程跑的甚是急。马日浩又跑了一个晚上,绕过几个村庄,又跑了一个白天,晚上时在一个村补充了干粮和水,问清楚许邵也来过这里,心下放心,知道自己离他已经不远,闻明许邵走的方向,飞奔而去。 刚出村子,路边就倒了一匹死马。马日浩上前一看,正是许邵偷去的那一匹。原来这马怎能经过这两天两夜的折腾,此时才倒毙已经是奇迹。马日浩知道剩下的路只能靠许邵用腿走了,度肯定慢了不少,心中大喜,脚下又加快了几分。 一个晚上过去,大清早时,又到了下一个市镇。玲珑山脉下,市镇成群,规模当然都的可以。马日浩两天三夜不眠不休,眼皮打架,恨不得立时找个枕头一觉睡过去。 他正待在市镇里面打听,一个声音却传了过来,在仍然寂静的早晨显得格外清晰:“十个馒头,三斤牛肉,一齐放个袋子里,我要拿走。另外再上几个菜。快些,我还要赶路。”那声音不是许邵是谁? 马日浩惊喜下回头望去,只见许邵到了对面一家店,找了张桌子坐下。那店老板和二见他只是一个孩子,正犹豫招呼不招呼他,许邵啪地一声,把一锭三两多重的银子敲在桌面上。那两人连忙照办。马日浩远远地望着他,见他几天下来,人瘦了好几圈,心里实在有些心疼。他快步走上前去,来到许邵身前,慢慢坐下。 许邵见是他,心下大惊,想也没想,右手立时抽出钢刀,一式“光华辉泻”,直扫过去。马日浩没想到他突然动手,仓促间急忙后退。却现那招是虚招,许邵一个后空翻,半空中又是一下横移,闪到门外面去,拔腿就跑。 马日浩岂能让他跑了?这几日来,等的就是这一刻。他身影一闪,几下出了店门。许邵的轻功又哪里是马日浩的对手了,跑出不到十丈,马日浩的拂云手已经伸了过来。大惊下,许邵反手一刀,迎了上去,两人竟然在大街上乒乒乓乓打了起来。 许邵招招拼命,根本不顾一切。他铁了心要去摩云峰,旁人谁也拦不住,也不管面前的是谁。 他手里的刀光芒闪闪,眼睛一片精芒闪烁,显然武乐山给他的高一层的青莲内功有了成。马日浩暗暗叫苦,这个孩子实在是难对付,自己绝对不能伤了他,还得防着他的急攻,几次身上都差点挂彩。 看着许邵咬牙切齿的样子,心里一痛,连忙道:“许邵,你听我说。事情来由我解释给你听好么?” 许邵钢刀又逼紧了几分,大吼道:“我不听,我不听!所有人都骗我!你也不是好东西!”一咬牙,手里的刀连招式也没有了,只是胡的砍。马日浩手下本来就留情,他又和流氓一般死缠滥打,不留神,胳膊上已经划了一道口子。 眼见四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所有人都在朝马日浩指指点点,显然他当街和一个孩子打起来,旁人有些看不过去罢了。马日浩只觉得丢人,无奈时,拂云手加了几成功力,一下接一下,连绵不绝,丝丝入扣。 许邵的刀不自觉地被带得慢了些,还未反应过来,马日浩欺身上前,从上到下,连连点了许邵三大穴道,然后顺手把他背在肩膀上,一跃而起,眨眼消失不见。四周的人眼前一花,都没看清楚是怎生状况,还以为神仙下凡,又回到天上去了。 许邵被马日浩扣着全身,一动也不动。只觉得耳边呼呼风声作响。只片刻功夫,便来到镇子外面的一处荒郊。马日浩把他往地上一放,给他解开穴道。许邵啊的一声大喝,又扑上前来。他手里没刀,可是拳法倒也不含糊。 马日浩也不答话,伸手又扣住他脉搏,让他动弹不得。许邵全身酸软,再也使不出力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马日浩看着他,只见那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写满了仇恨,不由得轻叹一声,道:“许邵,你怎么这么任性?你知道你姐姐有多着急么?” 许邵没想到他开口是这句话,只觉得走时没给姐姐打声招呼,确实让她担心了。耳听得马日浩道:“我们不是要故意瞒着你,是你岳父让我们这么做的。你可知道为什么?” 许邵本来是等着一顿臭骂或者一顿打,听马日浩这么和蔼地跟他说话,自己也不好意思再火。 只听马日浩又道:“你岳父这回是跟那江湖上一等一邪恶的高手比武,胜算难说。你这番前去,能帮上什么忙?你在一旁,怎能不让你岳父分心?若你落在了刀皇的手里,那刀皇若使出卑鄙手段,你岳父为了救你是不会吝惜自己生命的,那时候你不是反而害了你岳父么?” 许邵哑口无言,马日浩说的句句在理。可一想到岳父生死未卜,他又怎能安心去江南了?当下哭道:“我要见岳父!我不管什么刀皇剑狂,我要我岳父!岳父不会死……”说完,放声大哭,直把马日浩弄得束手无策。 哭了好一会儿,马日浩叹道:“好啦。我带你去摩云峰。只是一路上你须得万分心,你我须易容改装,如果被那刀皇认出来,咱们可就都玩完了。” 许邵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破涕为笑道:“真的?”马日浩看看他脸上的泪痕,心中又是没来由的一痛,说道:“真的。不过咱们得约法三章。” 许邵忙道:“三十章我都听着。”马日浩点点头,道:“路上要听我的安排。眼下还有将近一天的路程,不必急着跑了,咱两个都要好好休息;二,一路上不能多说话,多说一句,我就不带你去了;三,到了摩云峰,你更要万分心。我说什么你都得听着。”许邵忙道:“我都听你的。” 马日浩放开他的手腕,拉他起身,道:“现在咱们回去吧,得好好休息一下,否则还没到摩云峰就趴下了。” 马日浩知道这些天他受了不少委屈,吃了不少苦头,轻轻拍着他的背,抱着他缓缓走了回去。 两人酒足饭饱,又休息了整整一个晚上,这才出。马日浩是老江湖,一切都井井有条,专门雇了一辆车,让两个人走起来舒服些。走时当然不忘写封信差人送给赵天儿,说找到许邵,但无法说服他,只能带他去摩云峰,我们会一切心云云。 天黑时,便到了摩云峰脚下。明日便是辛乘龙和刀皇比武的日子。许邵闹着要去找岳父,马日浩打听许久,才知道辛乘龙走的是另一条路。现在去看辛乘龙肯定来不及了,要见辛乘龙,只能等到明天早上的摩云峰了。 马日浩轻轻一叹,心道:“等到许邵见到他岳父,就是这中原西域两大用刀宗师的决斗之时。自己带许邵来这里,究竟是对是错呢?”想到这里,几乎又忍不住要把许邵想办法送回去。 马日浩见许邵衣衫破烂,换洗的衣物都拿去写字了,连忙出去买。摩云峰脚下群雄聚集,都在谈论这次的比武之事。城镇里面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热闹。客栈酒馆住满了武林人士,好多人因为没有房间还在镇外的树林里面搭了屋子。 只听茶馆里有一个人道:“,十二年前还是十三年前来着,辛刀王废了那刀皇的一条胳膊,真他痛快。” 另一人道:“这回辛刀王要胜,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了。”先前一人道:“呸!狗嘴吐不出象牙。辛刀王是什么人了?哼,这回刀皇老儿做下这么多血案,我倒要瞧瞧那老儿的狗头还能在脖子上长多久?” 又有一人道:“不错不错。西域武功终究是旁门左道,和咱中原正宗根本没有办法比。辛刀王神功盖世,定能替那些死鬼们报仇。” “哼,刀皇老儿也太狠了。淮海派,伏虎山,莲花堂,被杀的一个不剩。连罗大侠都如此惨死,真是作孽了。”随后便有一群人随声附和。 耳听得一人一拍桌子,喝道:“呸!你们懂个屁!什么淮海派,伏虎山,那些人早就该死了。莲花堂无恶不作,人人得以诛之,只是可怜了罗大侠。” 先前几人听得这话不爽,一人大声道:“我们懂个屁,你连屁都不懂。你见到那淮海派遍地人尸的参状么?” 那拍桌子的人道:“老兄,你是真不知道吧?十二年前,辛乘龙和刀皇就是在摩云峰打了一架。刀皇输了,这不必说。可你问问咱们所谓的中原正宗,都干了些什么屁事?淮海派带头,伏虎山和莲花堂压后,三大派全体出动,围追堵截,整整三个月,不杀刀皇不罢休。刀皇跟辛大侠打了一天一夜,内力早就消耗的干净彻底,咱们中原正宗,好威风啊,正面挑战不敢了,落井下石做的比谁都漂亮。这一段恐怕没有多少人知道吧?” “这本来也难怪,杀了刀皇,先不管用的是什么法子,绝对可以名扬天下。莲花堂是邪道,也就罢了,淮海派和伏虎山可是名门,居然也干起这龌龊事来啦。这个算盘打得可是真响,只是这帮卑鄙人没能得逞,三个月,竟然还让刀皇逃回西域去了。这些人早就该杀了,现在才遭报应,晚了十二年呢!” 语出惊人,先前议论的人都无话可说。可是中原武林干出这些龌龊事情,毕竟脸皮上挂不住。有一人硬撑着道:“这些你怎么又知道了?八成也是编得吧?就算是真的,那罗刹罗大侠呢,你该不会义薄云天的罗大侠也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那拍桌人说道:“兄台,先别管我怎生知道,这些事情绝对假不了。我刚才就说了,可怜了罗大侠。这罗大侠死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是辛刀王的好朋友。你想啊,辛刀王隐居多年了,不用个好法子是不能逼他出山的。于是这罗大侠就倒霉了。开膛破肚,挂在了‘辛’树上,‘辛’树啊,不就是做给辛乘龙看得么?” 于是满茶馆里的人都破口大骂刀皇卑鄙。然后都一致认为辛乘龙中原正宗,必胜无疑。 马日浩轻轻一叹,心道你们有几个知道刀皇的囚人三刀了?起步离开。回转到客栈,推门进屋,却见g上的许邵消失无踪。 马日浩这下子冷汗全冒了出来。这刀皇正在旁边窥伺着,这子这个时候还跑,真是不知死活。心里琢磨着这个子到底能跑到哪里去,难道去摩云峰另一边找他岳父去了?还是等不及明天早上,抢先一步上了摩云峰? 不管怎样,若是刀皇抓住了他,自己可就万死莫赎了。心里这么想着,额头急出一身汗来。他推门出去,把店主和店二问了个遍,都说没见到许邵的影子。他心中从未有这么着急,急步回房时,却见桌子上面早就印了张纸,上面盯了一把殷红色的刀。 马日浩心中一凛,上前看时,只见那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了几个字:“今晚三更,镇东坟岗见。届时交回许邵。”落款正是那两个马日浩最怕见到的字:刀皇。 马日浩心叫“完了”,许邵落在他手里,自己绝对难辞其咎。当下拔下刀,放入怀里,把那纸又看了几遍,放在蜡烛上烧了。他心中打定了注意,尽管他不可能打得过刀皇,但是若是救不回许邵,他这条命也就只好搭在那里了。想到这里,心里反而平静了许多。干脆躺在g上,静静等着三更。 三更时分的坟岗,阴森森的吓人。偶尔几处鬼火闪着荧光,马日浩的心也跟着,扑通扑通跳了几下。这坟岗上都是些没名字的死人,听说前些年镇上的瘟疫都把堆积如山的死人埋在这里,成了今天的坟岗。 马日浩施展轻功,在这方圆十里的地方找了一会,仍然不见任何人的影子,心下惴惴时,一个有些凄厉的声音传来,在这个黑色的夜空中回响着,宛如鬼魅:“马先生果然约,老夫恭候多时了。”声音在四处回响,竟然听不出来到底是那一面出来的。 马日浩见识了这手内力,心下也不禁佩服,只是这刀皇叫自己前来到底为何,实在是一头雾水,心里莫名地又跳了几下,正待回话,正前方一堆石后面,走出一老一少。少的是自然许邵,他显然被点了穴道,直愣愣站在那里。旁边一位老者,正在捋须微笑。 马日浩见到许邵,几乎忍不住要冲上前去把他抢回来,可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于是只能强作镇静地站在原地,道:“在下念你年长,姑且称你一声前辈。不知前辈掠来此子,又约我来此,有何见教?”说完,开始细细打量对面的老头。 这一打量却着实让人惊讶。马日浩原本以为那刀皇既然来自西域,定然生的邪恶无比。他心里已经给刀皇勾勒了一副画像,形象当然不敢恭维。但是眼前的老儿却和自己想象的大不相同。 只见他慈眉善目,神色和蔼,虽然胡子邋遢,头散,但是甚是和蔼可亲。马日浩看着他,只觉得他就像画里的寿星,哪里像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了?若不是他手里押着许邵,说他是刀皇,马日浩不信的。 再看那刀皇的穿着,也是古怪至极。一身破布衫,油腻污秽,敞着胸,露着松散的肚子。ku子一个腿长,一个腿短,腰间还围了块脏兮兮的兽皮,脚下的鞋也破了好几个洞。马日浩差点以为他是个叫花子,只是那腰间的刀实在是把宝刃,马日浩见刀皇不佩刀鞘,忍不住在那刀上多看了几眼。心里想着,原来南宫狼不佩刀鞘的习惯和这老儿一样。 正打量间,刀皇缓缓开口,只是声音有些尖细,和他的容貌大不相称:“马先生为何明知故问?老夫的用意先生应该很清楚。” 马日浩哼一声,道:“你用许邵来威胁辛前辈,不嫌卑鄙么?比武凭的是真本事,暗地里使绊子,只怕不是英雄好汉所为。” 他知道和刀皇说什么也没用,索性来个直言不讳,先痛快一番。他见了许邵的样子,心下早就凉了,知道今日他们两个绝对难以逃出生天,只盼奇迹出现。但是他仍然怕惹怒了刀皇,此时双手蓄满了力道,刀皇若是大怒杀人,他也可抵挡一阵。 刀皇哈哈大笑,道:“不错。老夫确实卑鄙无耻,可比起你们中原多如牛毛的伪君子,老夫这卑鄙无耻的真人恐怕还比他们高尚了些。马先生,我还真佩服你的胆色。你明明知道这个子落到我的手里有什么下场,却还是义无返顾地跑到摩云峰。你当真不怕我拿这个子要挟逼那辛乘龙就范么?还是因为你自认为武功比老夫高而有恃无恐?” 马日浩心中后悔至极,刀皇的话实在一点不假。自己当时头脑昏,竟然心中一软,把许邵带到这个虎狼之地,现在造成这个局面,自己就是一死也无济于事。这刀皇只需要杀了许邵,把许邵的尸体在比武前给辛乘龙一看,辛乘龙岂有不受影响之理?高手比武,任何一点波澜都有性命之虞,更何况丧子之痛?这样一来,辛乘龙就死定了。 想到这里,他只觉得背后一股寒气从脚底升到头顶,连忙强迫自己用平和的语气说道:“我马日浩当然不佩和前辈相提并论,之所以敢带许邵来此,只是觉得前辈虽然杀人不眨眼,但也算是个光明磊落的好汉。前辈和辛前辈的一战,力求公平,又怎么会拿此儿使卑鄙阴险手段得胜?中原西域,两大用刀高手,此次对决,众人都是盼望已久,相信前辈断然不会以此儿做出什么杀风景的事情来吧?” 他侃侃而谈,一句一个前辈,就是为了让刀皇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又用言语挤兑刀皇,只盼他能一时良心现,放了许邵。只要许邵到了他马日浩手里,十个刀皇也抢不回去了。因为整个江湖上,还没人能跑得过他“黑蝙蝠”。 刀皇冷冷道:“马先生抬举老夫了。老夫是个实实在在的人,绝对不会去做什么光明磊落的事情,剩下的只有卑鄙无耻,肮脏下流。你若用这些屁话来挤兑我,可就大错特错了。今天这个子的命,老夫是要定了,今夜叫马先生来,就是给你们两个选墓地来着。看看这四周,有这么多人和你们做伴,死了也应该不寂寞吧?” 这番阴阴地说出来,马日浩已经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他心里几乎已经料到刀皇会这么说,当下接道:“你就是凭了这个手段取胜,却也不是真的胜了,只不过阴谋诡计你略胜一筹而已,到时候莫说天下人不会承认,只怕还会成为千古笑柄。” 刀皇声音依旧是冷冷的:“阴谋诡计又怎样?他辛乘龙用起阴谋诡计,只怕不比老夫差了哪里去。马先生,无须废话,你还是先想想自己躺在哪里比较好,待回省得老夫废功夫抬你了。” 马日浩使劲压下那狂跳的心,波澜不惊地道:“话又说回来,若是前辈你真有把握取胜,自然就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前辈练刀多年,竟然还跳不出自己的圈子,竟然还战胜不了自己,真是贻笑大方。我劝前辈也不用去比试了,因为你已经输了。” 刀皇哈哈大笑,道:“好一个‘黑蝙蝠’!果然有些见地。老夫纵横西域中原,人人皆说老夫卑鄙无耻。可是老夫就是再卑鄙,也绝对不会拿许邵来威胁。你当老夫不知道么?你们带着这个子,九月七日出的纳无,走的西面的藏青山路……” 他娓娓道来,他们一行人下江南的路线竟然一点不错。马日浩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这些路途是他们临时决定的,连辛乘龙都毫不知情,这刀皇又如何知道了? 只听刀皇又道:“你们这些把戏,老夫都一清二楚,若是老夫要耍手段,断然不会等到今天。马先生,你说是不是?” 马日浩突然哑口无言。刀皇说的一点不错,若是想半途截下许邵,先别说刀皇在明他们在暗,就是正面群殴,也不可能是他对手。想到此,马日浩讶道:“那前辈今晚令晚辈来此,是为了……” 刀皇见马日浩不答,叹道:“老夫盼望今日一战,已经好久了。辛乘龙是当今世上,唯一刀法可以与我相提并论的人。今日马先生你带这个子前来,摆明了要带他去见辛乘龙,当此关头,老夫万万不会允许。” “刚才马先生也说,岳须公平,若是辛乘龙因为他女婿影响了他的刀法,老夫即便是胜了,也只怕会悔恨一世。马先生,我看你还是带着这个子走吧,现在离开,老夫绝对不会跟你为难。” 这席话说出,马日浩更无话可说。这刀皇对武学的痴迷,只比南宫狼更甚。他沉思半晌,想到自己本来就是要许邵回去的,只是抗不住那子苦苦哀求才心软。若是当真因为许邵在此而影响了辛乘龙,他可当真万死莫赎了。事关重大,眼下许邵又在刀皇手上,自己也没办法不答应。 于是点点头道:“许邵来只是为了见见岳父,很可能这一面就是最后一面。不过事已至此,马某无话可说,这就带着许邵回去。”刀皇道:“很好。现在我把这个孩子交给你。可是马先生你当真遵守诺言么?” 马日浩哼一声道:“马某在江湖上所作所为,有口皆碑,只怕还没到说话如放屁的地步。”刀皇嘿嘿笑道:“那好极了。” 手一推,许邵竟然轻飘飘地飞了过来。马日浩双手一接,只觉得双手一沉,许邵的身躯竟然重逾千斤。他心中一惊,双膝微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稳稳将许邵抱在手里。刀皇这轻轻一推,竟然有如此后劲,难怪其纵横西域中原也无人能挡。只听许邵叫了一声“姐夫”,然后紧紧拉着他的手,才知道刚才那轻轻一推间,许邵的穴道已然解了。 许邵既然已经到了他的手里,便有恃无恐了。他低声询问道:“你没事么?”许邵摇摇头,道:“没事。姐夫,我不要回去,我要去看岳父……” 马日浩道:“你这个孩子,怎么如此不懂事?”许邵哇地一声哭道:“我只远远看着岳父就好,我不会让他知道我在旁边的……姐夫,求求你了……”马日浩怎么敢答应,只是轻轻拂着他的背。 他现在胆子大了些,抬头向刀皇,大声道:“晚辈有一事不明,还请前辈赐教。”刀皇“哦”了一声,道:“说吧。” 马日浩先沉默了一下,然后慷慨ji昂道:“前辈你为了这番比试,可说是费尽功夫,力求公平一战,连这个孩子的影响都算进去了。可是前辈你杀淮海满门,烧了伏虎山,灭了莲花堂,连罗刹罗大侠极其十岁幼女都不放过,就是为了ji辛前辈一战么?你为了一己si欲,如此草菅人命,不怕江湖人所不齿?” 刀皇先是一愣,既而哈哈笑道:“不错。这些你想必是从南宫狼那子那里听来的是吧?他对我有太多的误会,说话言语难免有讽刺贬低之意。我当年败在辛乘龙手下,是我自己学艺不精,那也就罢了。可是淮海派,伏虎山枉称名门正派,对老夫连连痛下杀手。连江湖上臭名昭著的莲花堂也参与了进来。” “好,哈哈,真是好极。虽然老夫受了内伤,断了一条胳膊,可是凭着那区区几个跳梁丑,老夫还不放在眼里。但是,就因为他们,老夫平白无故耗损了整整十年的功力!你说,他们不该死么?若不是那南宫狼相救,我这条老命就送在苍莽山了!你们中原人士向来满口仁义道德,怎地做起事情又如此残忍嗜杀?呸!我灭他们满门,只怕这惩罚还轻了些。” 马日浩冷哼一声,道:“十二年了,当年的罪魁祸好多都埋入黄土,你杀的人里面多少人对十二年前一事毫不知情,但也死在前辈你的刀下。你不问青红皂白,杀一通,还说他们该死?” 刀皇眸子一翻,嘿嘿冷笑道:“要教训老夫,还轮不到你!老夫行事向来如此,你若不服,尽可替他们报仇,看看你是否能赢过老夫手里的‘疯魔刃’?嘿嘿,中原西域,还没几个人能跟老夫这样说话,莫非你当真活的不耐烦了?” 马日浩将许邵往怀里拉了拉,道:“打架我不是前辈对手。只是子几个问题憋在心中,实在不吐不快。这三派人士做下卑鄙无耻之事,落的满门皆灭的下场,也倒罢了。可罗刹罗大侠又何时得罪你了?你杀了他还不够,连他女儿都不放过,当真是英雄好汉!久闻刀皇大名,如今一见,竟然是欺凌弱之辈。马某原本尚以为前辈虽然恋武成痴,可终究也是个光明磊落的好汉,如今一见,竟然是个做事不择手段,杀人不眨眼的老匹夫!” 他言语一出,立时做好后跃的准备,若是刀皇大怒拔刀,他立即就跑。 刀皇气得胡子都哆嗦起来,说话也颤抖着:“黄口儿,你……你……,嘿嘿,那罗刹是个什么狗屁东西,耍两下子江湖上卖艺的把式,就妄自尊大起来。实在枉称‘开山刀’,老夫杀他,只怕还没这个兴趣。中原人士向来精通于栽赃陷害,想不到连这一桩案子都栽到老夫头上。哈哈,好,哈哈,好极了!不错,案子是老夫做的,你待怎地?你出言不逊,诋毁老夫,今日岂能饶你?” 他说话时状如疯虎,双目血红,随手一抽腰间的疯魔刃,刷刷刷,三声刀响,那刀刃一片殷红,狂卷劲气,ji射而来,那阵势不把马日浩劈成两半不罢休。 马日浩心中大惊,脚下一点,左手夹着许邵仓皇后退。轰隆一声巨响,脚底下的坟头开了个一丈方圆的洞,里面的棺材都碎裂开来,月光中依稀露出骷髅白骨的影子。那情景实在是说不出的可怖。马日浩虽然有所准备,但是还是没想到刀皇的刀竟然如此快、准、狠。若是自己退慢了半刻,这个洞就不是开在坟包上,而是自己身上了。 刀皇哇哇怪叫,手里的刀一点不停,一片殷红四下里分飞着,在周围围成一股厚厚的气网。那疯魔刃果然不同凡响,气劲四射,比南宫狼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刀锋几次都堪堪贴着马日浩黑衣服划过,只消再近两寸,就是开膛破肚之祸。那划破的衣衫四散分飞,宛如黑色的蝴蝶。 那片殷红如血,仿佛一个噬血的怪兽,张牙舞爪的扑过来,在黑夜里,月色的反光下,显得分外恐怖。明月当空,皎洁的月色下的坟岗,衬着刀皇的一张原本慈祥的脸越的扭曲起来。 马日浩刚开始使出拂云手,想以柔力来化去刀皇的刚猛之力。拂云手乃武乐山从北岳中以柔克刚的法门中领悟出来,与太极拳的要旨相似。端的是博大精深,原本确实是这种刚猛武功的克星。今日站在刀皇对面的若是武乐山,尚有一拼之力,但是马日浩的火候就差太多了。 他两只手刚刚伸出去,那片红竟然自己找上门来,刷刷刷刷下刀响,刚刚结好的气网一下子就被撕开。马日浩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寻常高手,即使是武功比自己高强许多的人,只消自己使出这拂云手,往往立时占到上风。这后制人,以柔克刚的武功确实让许多人闻风丧胆。而今日别说制人,若是缩手慢了些,那两只手可就留在这坟岗了。 马日浩不住倒退,身形飞后移,脚下却十分利索。这坟岗地面自然青砖墓碑碎石杂草一堆一堆凸不平,但是马日浩那“飞仙步”也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后退时背后也仿佛生了眼睛一般,果然不愧“黑蝙蝠”之称。 渐渐地,马日浩离那片红越来越远,心里才狠狠的狂跳了几下,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而许邵也在此时才惊呼出声。这刀皇的疯魔刃,实在不容觑,每一刀让对手产生和死亡接近的感觉。单单凭着刀上的气势,他马日浩现在想来,腿都不禁微微软。 第一百二十八章 双逝 第一百二十八章双逝 马日浩摸了摸双手的手腕,环顾四周,见刀皇的疯魔刃又恶狠狠的扑上来,连忙一手提起许邵,一个倒纵,如鬼魅般施展着轻功。纵高伏底,如灵猿一样矫捷。 听着刀皇哇哇怪叫的声音,突然觉得背后风声迅疾,知道是有暗器,竟然也不去接,脚下加力,那暗器就贴着自己后背飞着,再也不比他的速度快上半分。 四周坟头残木不断飞速后退,许邵只觉得面颊被风吹得生疼。只听马日浩道:“许邵,你什么也不用说了。刀皇老儿的武功你也见识过了,若是你岳父受了半点影响,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你若是再任下去,你岳父只有死路一条!你听清楚没有?” 说到后来,声音转厉,只觉得许邵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许邵又如何不知道?刚才见了刀皇的刀法,他心中已经一目了然。这刀皇在刀上下的苦功夫,只怕比岳父多了一倍不止。这等打法,也是天州中闻所未闻。岳父刀法虽然高超,但是能胜过刀皇么?实在难说的很。 在此紧要关头,自己若要让岳父分了心,只怕当真有命之虞。可是自己就再也见不到岳父了么? 马日浩知道许邵心里委屈,心里面强忍着不去理会,只是一昧地向前跑着。他生怕刀皇前来寻他们,本来连客栈也不想回去了,但是想到盘缠,衣物都在客栈里面,况且他来时耗损的元气还没有完全恢复,此时若是带着许邵跑回去,那是万万不能。 不得已,只能在市镇里买马。否则,他们两个人非要在半路趴下不可。 马日浩匆匆回到客栈,忙对许邵道:“你在这里好好待着,把东西收拾一下。但是万万不可四处走动。我出去买两匹马来,一路上也好走的舒服些。”也顾不得多嘱咐两句,一跃出 小镇上马贩子就一个,此时还在睡觉。马日浩愣是把那个做梦娶媳妇的小子从被窝里面提溜出来,bi着他给自己选了两匹好马。那两匹马纯净,膘体壮,实在是不错。 马日浩满意地多给了二十两银子,才让那一脸怒气的后生小子笑开了花。待马日浩买马回来,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 推入房,心中叫苦,只见床铺空空,旁边还放着一个包好的包袱,却又不见了许邵的踪影。他心里又惊又怒,正待出寻找,鼻子里面嗅到了一股甜甜的香气,心叫不好,正待跳出外,才发觉丹田内的真气已经软绵绵的提不起来,顿时双腿酸软,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只听一声冷哼,却是再熟悉不过,不是那刀皇是谁?马日浩心里暗暗叫苦,刚才自己心如麻,只想着刀皇的武功家数,替辛乘龙担忧,浑然忘了刀皇早就已经知道自己落脚的客栈,否则又怎么能擒走许邵了? 自己让许邵留在客栈里面,实在是愚蠢至极。他原本就是老江湖,此时竟然心神不定,让许邵又落到刀皇手里,实在是可笑。 只听房吱呀一声响,刀皇夹着许邵走了进来。那许邵显然又被点了道,一动不动。刀皇也不看马日浩,把许邵往床上一扔,在房间里找了把椅子坐了。他的疯魔刃好好的别在腰间,那抹殷红实在是刺眼。 马日浩知道逃跑无望,也不说话,就这么默默盯着刀皇的眼睛。刀皇冷冷道:“小子,现在还跑么?武乐山教的是什么徒弟?你使的就是那青莲闻名的拂云手吧?怎地如此不济?哼,中原多得是得虚名之辈,白髯叟虽然住在西域之地,也算是中原人士,这种货也别拿出来现眼啦,滚回青莲抱娃娃去吧!” 马日浩大怒,当下吼道:“放屁!马某福薄,还没福气做武乐前辈的徒弟。武乐前辈他急公好义,义薄云天,江湖上有口皆碑,岂是你这等无耻之徒可以妄加评论?你自己心里清楚得很,若是武乐前辈今日来此,使出我那拂云手,只怕你今天就无法活着回去!” 他刚才在坟岗骂了个痛快,知道刀皇不会饶了自己,索也敞开胸怀。刀皇已经答应不伤害许邵的命,那自然是算数的,他也不去担心。 刀皇冷冷道:“你不怕我杀了你?老夫的疯魔刃你还没见识全。小子,你资质虽然看不入武乐老儿法眼,也算是中上人才,勤加练习,日后未必就比我这老家伙差了。可是你闯江湖多年,竟然不长一点脑子,实在是可笑至极。难怪算到头来,也只是江湖上一个小角 马日浩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嘴里却不示弱:“你要杀就杀,姓马的要眨一下眼,就不算好汉!”刀皇摇摇头,道:“无知!一时意气用事,就算武功再高,也只是个莽夫罢了。” 马日浩嘿嘿冷笑道:“你千里迢迢来找辛前辈比武,充其量也不过是个莽夫。你为了bi辛前辈出山,诛灭三杀了罗大侠,连十岁幼女都不放过,连莽夫也算不上了,充其量也就是个老匹夫!” 刀皇大怒跳起,吼道:“混帐东西,你说什么?”马日浩只是冷笑,道:“学武旨在抑强扶弱,行侠仗义,可前辈却用在欺凌弱小,争强斗狠上。就凭你这等行事所为,莫说你武功不是天下第一,就算你是天王老子,在马某眼里也狗屁不如!” 刀皇疯魔刃狂卷的疾风,直直砍向马日浩的颈项。马日浩知道难逃一死,转头向许邵看去。见他焦急的望着自己,心里一阵欣慰。许邵刚才听的马日浩一番话,心里也是受到极大的震动,只觉得这“学武旨在抑强扶弱,行侠仗义”实在是至理。眼见那疯魔刃就要把马日浩的头颅斩了下来,两行眼泪潺潺而下。 刀到马日浩脖子上,一触即回,眨眼工夫又回到刀皇腰间。马日浩从死到生走了一遭,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背后却不客气的出了一堆冷汗。刀皇嘿嘿冷笑:“你小子嘴里满口仁义,装得大义凛然,至生死于肚外,原来也是个怕死的主。”马日浩怒目而视,只是不理。 刀皇转身坐下,嘿嘿笑道:“你这等小儿,无知透顶,我也不来和你争论。我只告诉你,老夫用刀一生,疯魔刃上染了不知道多少人的鲜血。可老夫刀出有因,还没到为一己私利,视人命如草菅的地步!淮海派,伏虎山,莲花堂,老夫杀得干干净净,一点不错。他们不只是因为十二年前大大得罪了我,平日里三派人不也是作恶多端?” “那淮海派和伏虎山还以名正派自居,我呸!当真贱得可以,也不怕笑掉天下人大牙!我让他们一个个死了个痛快,没让他们肢体破碎,尝尝老夫的酷刑,就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可那‘开山刀’罗刹是个什么狗屁东西了?给老夫提鞋都不配的角儿,也配老夫用刀么?满打满算,也就那‘开山九式’还算看得入眼。” “至于他那什么女儿,哈哈哈,当真可笑,老夫杀人向来只杀正主,对那十岁的娃子,还没什么兴趣。你们这帮混帐东西愣是说老夫是杀人凶手,也由得你们。老夫被人冤枉也冤枉习惯了,多被人冤枉一次,也算不得什么。” 他顿了顿,又道:“哼,你们中原这帮跳梁小丑,除了有限的几个,有谁能来跟老夫对上几招?也难怪,中原是名正宗,我们西域是歪魔邪道,可惜呀可惜,那名正宗的弟子有工夫不在练武上,而练在勾心斗角,哗众取宠上了。” “学武学到这个份上,当真可耻!淮海派霸占民宅,强行征税,附近农民流离失所。伏虎山杀了几十个猎户,就因为他们未经同意而上山打猎。莲花堂我就更不必说了。我想问问马大侠,这就是你马大侠的‘抑强扶弱,行侠仗义’?哈哈哈!这等行侠,不要也罢!” 马日浩哑口无言,中原人士确实不争气派之间,经常争斗无比,他自己就亲自调解了好多回。学武之人子难免暴躁,而且有些目空一切的骄傲,在所谓的书生面前又有些自卑,做出一些欺压百姓的事情来也很正常。江湖上人人都说,不久的江湖便是百家争鸣之时,届时少年英才倍出,盛况空前,百年难遇。可现在用人之际,偏偏无人可用。不然就不用封刀归隐多年的辛乘龙了。 刀皇见他语塞,得意的笑了笑,又沉下脸,冷冷道:“这等宵小,老夫杀他们一千次一万次也不为过。可笑南华北岳枉为名竟然也给这些一文不值的混蛋们出起头来啦。嘿嘿,老夫给他们点毒是让他们长个记偏偏又有人来找老夫送死。南华‘明’字倍的高僧一连出来两个,卑鄙手段用的毫不含糊。北岳还好些,老夫饶了他们没让他们零零碎碎受苦。哈哈哈哈,中原天州若是如此,只怕覆灭之日不远矣。老夫的话是不是危言耸听,就看十年后啦。” 冷冷瞟了马日浩一眼,道:“中原人士诡计多端,老夫先前还信你小子,现在信不过啦。你刚才中的是老夫的‘墨龙香’,六个时辰就解开了。老夫已经不愿意多费力气来点你的道,你就在这里陪着辛乘龙的女婿乖乖的躺着罢。明天中午,你们大概就能自由活动了,那时候也妨碍不了老夫。至于能不能见到活着的辛乘龙,得看看你们的造化了。” 马日浩见他伸手过来要点自己的哑连忙抓紧最后一丝机会道:“前辈!比武胜了又如何?百年之后,名利尽归尘土,就算明日你胜了辛前辈,充其量也不过是过眼云烟,不久就会散去……”说到这里,嘴巴一麻,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是两个眼睛还睁的大大的。 刀皇哈哈笑道:“你的境界是老夫三十年前的境界。孺子的确可教也。不过,既然一切都归为尘土,老夫就要让这疯魔刃,在这剩余不多的几年里,抹上光辉的一笔。不论此战是胜是败,老夫都不枉此生。老夫为了自己,说什么也是要和那姓辛的打一架,你趁早闭上你那鸟嘴。嘿嘿,老夫任也好,自私也罢,都滚***臭鸭蛋吧!” 说完,伸起一脚,把马日浩踢到床上,让他舒服地躺着。嘴里还自言自语道:“老夫今天对你们两个小子容忍到了极限,妈的,还让你躺的舒舒服服的,什么时候变这么好心了?”说完,转身出 床上的两人今天可算是大开眼界。刀皇虽然生在西域,可中原的成语俚语顺口就来,足见他受中原文化传播的影响之深,这老儿骂人之时,都和中原的市井人物一般无异。两人想到这里,都暗暗好笑,可是想到明天的比武,都笑不出来了。 此时已经是四更有余。六个时辰的什么“墨龙香”,效力此时发挥到最大。两个人都支持不住,昏昏睡过去。 这墨龙香乃西域独有的物品。雪山上一种小蛇,其-黑如墨,无毒,但是牙齿锋利,常常三五成群出没,以雪兔,动物尸体为食。当地人取其胆汁炼化而得此香。本来用于捕兽,但效果不好,遂被刀皇拿来当作了m-香。发作慢,但是持久,浓度高了更可致死。两人中的浓度极低,只是昏睡而已。 不知道睡了多久,马日浩醒了过来。渐渐的四肢的麻痹消除,丹田的真气也提了上来。马日浩翻身下地,先解开许邵的道,又把他摇醒。见许邵睡眼惺忪,顾不得说别的,一把抓起他来,真奔出客栈,朝摩云峰赶去。 许邵趴在他背上,此时才想起今天是岳父和刀皇比武之日。现在已经到了未时之末,马上就到申时了。马日浩健步如飞,死命的朝前急奔。两个人都不说话,可是心情是一般的沉重。 过了小半个时辰,摩云峰遥遥在望。只见半片山峰如刀削,仿佛大地上突然长出一个角来。山峰沟壑重重,偶尔几棵青松,仿佛凤爪。从峰腰开始,上半峰直接隐没在云端里,只留旁边云雾缭绕,几缕红光青光隐隐现于天际。 离摩云峰越来越近,那直冲云霄的气势也就越来越bi人,无形的给人不小的压力。这等神地,岂是凡人所能踏足?古来多少人妄图从此处入天宫,但是从这高峰上摔下,成了一堆泥?我神州大地,奇景迭出,许邵首次感受到了自然的力量。 又是片刻工夫,马日浩来到峰底。隐隐约约一条小路,奇抖无比,稍微不注意就会从上面滚下来。马日浩正待上峰,却见一行人从那条路上缓缓走下来。当先一人绿袍长髯,不是辛乘龙是谁? 两人大喜。这个时候,比武应该是结束了。眼前辛乘龙安然无恙,那八成刀皇就是刀下饮恨。马日浩背着许邵急奔上前,见辛乘龙正和旁边的天州人士谈笑风生,那样子哪里像经过了一场恶战?南月冉,武乐山陪在一旁,也是神-自若。许邵先是一声:“岳父!”然后哭泣着扑向辛乘龙。 几人见面,少不了一番询问。辛乘龙狠狠数落了许邵一顿,叮嘱他以后不可任待马日浩问起结果,旁边一个虬髯大汉哈哈笑道:“咱们中原武功,岂是西域邪派所比?那刀皇比武前胡吹自己的囚人三刀多么了不起,结果还不是被辛前辈轻松挡下?刚才那老儿已经跌跌撞撞下峰去了,若不是辛前辈有言在先任何人不准伤了他,他今天定不能活着回去。” 两人听罢,总算放下了心。 辛乘龙后面一人上前道:“今日辛大侠宝刀未老,大败刀皇,继十二年前一役天州最精彩的盛事。大家伙儿决定在傍晚时分在山脚设宴为辛大侠庆祝。届时还望辛大侠赏脸啊!” 辛乘龙摇摇头,哈哈笑道:“胜又如何,败又如何?你我习武之人为何总喜欢争强斗狠?这庆功宴实在是不必摆了。老朽今天耗费不少精力,还得花工夫调息。先谢谢白先生了。” 那人轻叹口气,道:“那我们自然不敢打扰辛前辈运功。这刀皇武功实在是高强得很哪!若没有辛大侠,恐怕还没有人能制住他。” 一行人走的自然是另一面的大城,这样缓缓前行,直到城内才分手。辛乘龙回到客栈,二话不说,先行进房,那憋了很久的一口鲜血一下子喷了出来。 众人惊呼时,辛乘龙惨然一笑,道:“刀皇老儿,果然名不虚传。”南月冉上前给辛乘龙擦血。 武乐山上前一搭辛乘龙脉搏,惊道:“好霸道的功夫!” 辛乘龙又吐了口血,道:“若不是武乐兄的十年功力,那囚人三刀我第二刀是死活也挡不下的。待我挡下第三刀,真气其实已经枯竭,幸亏那时候老儿认为大势已去,撤刀认输。他却不知道了,那时候我已经油尽灯枯,他若是再出一招,我辛乘龙此时就是刀下鬼。” 武乐山轻轻一叹,道:“辛兄好好养伤吧。这一路上辛兄隐瞒的真好,连老弟我都没看出来你受了伤。”辛乘龙呵呵一笑,道:“武乐兄,你还是爱把我当傻子。你刚才一搭脉搏还试不出来?我辛乘龙的伤,还能养好么?” 此言一出,马日浩和许邵大惊失许邵双足站立不稳,上前道:“岳父你一定骗我的是吧?岳父你在和我闹着玩是吧?” 辛乘龙轻轻拂着许邵的头,有些哽咽道:“孩子,岳父死了,就和睡觉一样,只不过睡得长久了些。没有岳父的日子,你一定要听妈妈的话,要听武乐伯伯的话,照顾好如烟,知道吗?” 许邵只是哭,大声道:“我不听,岳父你不要丢下我,我以后一定听话!”哭声回搅得众人心里一阵难受。 辛乘龙拍着许邵的背,对武乐山道:“武乐兄,这个孩子既然武乐兄已经答应收徒,我辛乘龙一辈子感激不尽……” 武乐山听清楚他是在jia代遗言,心头酸楚。他平日嘻嘻哈哈,生死之事看得极淡,老友归天在即,他心里却又ou又绞的疼着。到后来,他已经听不清楚辛乘龙说什么了,只是一个劲点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辛乘龙转过脸,正好看见一脸平静的南月冉。他正待说话,南月冉却已经抢先说了,语气平静的吓人:“龙哥,你什么也不用说了。现在你说什么也都晚啦。早在你下山的时候,月冉只瞧见你看我的眼神,就全明白了。月冉一直瞒着你,自从你重出江湖,月冉就随身携带着毒 此语一出,满室皆惊。许邵双膝一软,竟然瘫坐在地上。辛乘龙哇啦一声,吐出一大口血,苦笑道:“我原本还想,还想,哈哈,月冉,你这又何苦?”说罢,连忙又道:“武乐兄,你快帮她驱毒!” 武乐山不待辛乘龙说话,早就一步抢上前,一只手搭上南月冉脉搏,只觉得脉象紊实在是毒发的前兆。连忙运足了气力,一股强劲的真气输进南月冉体内。那真气在奇经八脉游走了半天,才发现那毒已然进入五脏六腑,只是隐忍未发而已。此等情况,神仙难救了。武乐山惊讶的看着南月冉,真不知道这等霸道的毒是从哪里来的。 南月冉摇摇头,道:“来不及了,我吃的毒虽然小,但是内功是根本bi不出来的。月冉虽然不会武功,可你们那些道道,多少也熏陶出来了。咱们的许邵大了,也不需要我照顾了。” “既然武乐大哥已经答应收他为徒,我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倒是你让我担心的要命。你这个人哪,走到哪里都不让人省心,都需要人照顾。月冉怎么忍心让龙哥你一个人到九泉下受苦?自打嫁入辛家,南月冉就不是原来的南月冉了。月冉早就打定了主意,天上地下,龙哥是瞥不开我的。” 还不待辛乘龙有多余的言语,南月冉对许邵道:“许邵,我要去陪岳父了,照顾好我那苦命的女儿?” 许邵受到的刺激太大,一时间只能傻站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南月冉微微一笑,道:“习武强身,原本是好事情。可是大凡练武之人,都多多少少有些残忍好斗的凶许邵你年纪小,虽然有武乐伯伯的教导,可是这书里的功课绝对不能落下。你现在是半点武功也不会,只要做一个坦坦的君子,也是不辜负我将女儿嫁给你了。” “你若是今后成了一个卑鄙小人,纵然有一身功夫,也不免贻笑大方,为人不耻。要学武功,先学做人,这是作为岳母我最后告诉你的,千万要记住了。” “当然,许邵啊,再高强的武功也抵不过那阴险的小人。所以要学武,还要先学学脑子。一个学武之人离开了这些,定是个不入流江湖草莽,草野村夫,登不得台面。我的话你记住了吗?” 这番话句句在理,听得四周众人都是连连点头。南月冉不会武功,却把习武之人的心态掌握的丝毫不差。武乐山心中暗叹:此女真豪杰也! 许邵泪流满脸,道:“岳母,我听你话,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南月冉又拍拍他的头,道:“不能哭。爱哭的孩子御魔不喜欢。”见许邵擦去了脸上的泪,才开心的笑了起来。 而后,南月冉转头,正看见站在一角的马日浩。见他面容忧伤,双拳紧握,指甲深深陷入里而不自觉,心里叹一声,道:“马先生,我只求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马日浩道:“我知道夫人要说什么。我绝对会好好照顾天儿。若是她有什么闪失,我马日浩遭天打雷劈。” 南月冉笑道:“这个誓发的也太重了些。天儿是个好姑娘,从小受尽了苦头,十岁上来到辛家,我便十分喜欢。他和许邵如此要好,那是再好没有了。我这番离去,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许邵和天儿。马先生,你我相识仅几月,但先生是个重感情的好汉子,南月冉看得出来。把天儿jia给你,我是放心的。” 马日浩咬着牙,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南月冉从手腕上摘下一个白y-的镯子,道:“这是‘灵y-镯’,是当年龙哥从深山老林找了七日才找到的上好白一共打造了这一个镯子。镯子我南月冉一直戴着,现在,用不着了。我视天儿如己出,原本早想送给她,可这是龙哥给我的定情物,南月冉我多少存了些私心,便舍不得了。这y-镯清心通灵,是y-中极品。南月冉最珍贵的就是这样东西,现在还请马先生jia给天儿。” 马日浩双手接过,哽咽道:“我替天儿多谢辛夫人了……” 此时腹中阵阵绞痛,南月冉知道是毒发作了。她深深地看着辛乘龙,道:“龙哥,想不到,我还是先走一步。这下子,你就撇不下我了。” 辛乘龙哈哈惨笑,道:“好,好。我陪着你,只求武乐兄能将我们葬在一块。”说完,伸手点了许邵昏睡许邵头一歪,倒在了南月冉怀里。 辛乘龙道:“我们夫妇的死状,可不能让孩子瞧了去了。”说着,把许邵接过来,放到床上。然后对南月冉道:“行了。大事已了,世上已经了无牵挂,我辛乘龙得妻如此,实在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南月冉依偎在辛乘龙怀里,低低地道:“龙哥,我们马上就要去见秦姐姐了,咱们三个人在一起,永远也分不开……”声音越来越低,就此逝去。 辛乘龙对武乐山道:“武乐兄,我们死了以后,还求合葬在一起。这摩云峰下,景致优美,实在是个好选择。我们两把老骨头,也不用送回纳无了,就地安葬就好。人死以后,只是两堆白骨,死者已矣,还折腾活人干什么?” 见武乐山惨然答应,哈哈大笑,道:“轮到我了!”挥手朝自己天灵盖上拍去。武乐山伸手一格,挡开辛乘龙的手掌,劝道:“辛兄,你若是得我真气相助,最不济也还有三日之命,你我再想想办法,也未必救不了。” 辛乘龙哈哈笑道:“武乐兄,你我这么多年朋友,到了现在你还不了解我么?” 武乐山一只手顿在那里,微微颤抖,语音也颤道:“不错。你我都是情中人,今天换做是我,也不会独活。小弟这番相劝,实在是劝得笨了。”说完,闭上双目,任辛乘龙在哈哈长笑中震断了全身的经脉。一代刀王,就此逝去。 “桄榔!”一声脆响,原本在辛乘龙身旁的卷尘刀一下子跌在地上,原本眩目的光彩也顿时暗淡了下来。 刀王逝世的消息惊动了整个天州。当日在摩云峰观战的大派此时已经在回去的路上,得闻噩耗,又飞速赶了回来。武乐山心中悲痛,根本提不起精神,任由南华的明业,明念两位禅师,北岳的灵机子,灵珠子四人主持了葬礼。 众人哄哄,不断的说着些安慰许邵的话。可许邵只是呆呆地跪在两具上好无比的棺材前,谁也不理会。 葬礼举行的第三天,赵天儿和南宫狼等人才赶到这里。看到两人的灵位,赵天儿一下子晕了过去,好一会才醒过来。辛风疾老泪纵横,哭晕过去。南宫狼全身颤抖,但默默不发一言。 葬礼一切从简,两人的墓就在那摩云峰下的一处景-幽雅的地方。两人合葬在一墓,众人又祭奠了一会,各自散去,只有许邵和赵天儿还跪在墓前。两人跪了整整一天,谁来劝都不理。武乐山睹物伤感,早就早早离开。秋风瑟索,黄叶飘落,那座华美的坟被金黄-的秋叶衬得极是美丽,却也说不出的伤感。 南宫狼站在坟头旁边一整天,此时猛然拔出银狼刀,大喝一声,仰天道:“辛公,你若在天有灵,保佑我南宫狼替你报仇雪恨!不杀刀皇,我誓不为人!”许邵一天都没说话,此时却平静地道:“刀皇是我的。我要用岳父的回梦刀法,岳父的卷尘刀杀了他!”这话从他一动一合的嘴里说出,竟然有些恐怖。即便此时,他脸上一如既往没有表情。 只听一个苍老尖细的声音响起:“不用你们杀,老夫也活不长了。”众人大惊回头望时,刀皇竟然缓缓走了过来。他头发胡子依然是飘扬,依然穿着脏兮兮的不伦不类的装束。他一步一步走想辛乘龙的坟墓,慢慢的走着,脚下竟然有些踉跄。 三声大吼响起,许邵,马日浩和南宫狼二白一黑三条人影先后扑上前去,三人一句话也不多问,上来就是杀招。刀皇仿佛也不惊讶,疯魔刃一挡,轻轻迫退他们。 但是三个人都如疯了般不顾死活,许邵和南宫狼用的都是拼命的打法,猱身又上。刀皇无奈苦笑一声,边挡边道:“老夫今日前来并无恶意,只是想在辛乘龙的坟前上一拄香。”三人不理会,仍然杀招不绝。 南宫狼功力只恢复到六成,里面最弱的一个人竟然是他。刀皇看他出刀时候力不从心,惊道:“狼儿,你受伤了么?” 南宫狼咬牙道:“受伤也要先杀了你!”银狼刀劈前,直扫刀皇胸口。只是速度慢了好多,一下子就让刀皇震回去。 只听一声大喝响起:“恶贼!休得猖狂!” 正是武乐山。原来武乐山在房里回忆老友,突然想到许邵并不在身旁。此时刀皇不知道在哪里,若是他杀起来,连许邵也不放过,自己怎么对得起九泉下的辛乘龙? 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三人齐斗刀皇,心叫好险,若是再晚一些,只怕就有人死了。他本来不屑和人联手,尤其是和小辈联手,对于他这个大宗师实在是自降身份之事。可情况不容他多想,这两只手使出幻灵掌的“冰峰无撼”,运足了气力,打向刀皇后背。 刀皇对于前面三个人实在是不在意,可是背后那两只手掌他却不得不凝神应付。武乐山光明磊落,出招前还出声示警。若是他悄悄上来阴上自己一掌,只怕老命早就没了。顿时,刀皇出了一身冷汗,疯魔刃卷风,先把前面两人迫回,既而转身避开攻来的双掌。 那“冰峰无撼”是幻灵掌里面的绝技。幻灵掌以“幻”“灵”二字为主旨,主要是用一个“活”字取胜。但是里面的刚猛招式却一点也不比别派掌法差,只怕还强了少许。这一招藏了不少后招,武乐山岂能让他走脱?总算武乐山觉得自己多少有了偷袭之嫌,掌力偏了少许,只是在刀皇身旁擦了过去。 武乐山正待再攻,却惊讶的发现刀皇喷血跌退,几乎站立不稳。武乐山心中惊异,这刀皇就是再不济,自己这一掌恐怕也消受的起,这会儿是怎么了?他见刀皇不像是作伪,伸手拦住又要扑上前撕拼的三人,道:“先不忙。”既而转身向刀皇道:“你来干什么?” 刀皇喷出一大口血,叹道:“白髯叟果然名不虚传,好俊功夫。” 说完把那疯魔刃a到腰间,又拂着胸口喘息了好久,才缓缓道:“老夫来祭奠辛大侠,绝无恶意。我只想烧三柱香便走,武乐老兄你不会不允吧?” 许邵大声喝道:“我岳父不需要你祭奠!你……我一定会杀了你,给我岳父报仇!” 武乐山神-冰冷,道:“你当真是来祭奠的么?哼,摩云峰一战,终究还是你胜了。刀皇老儿,现在你满意了?从此中原西域,刀王只你一人。” 刀皇哈哈苦笑道:“摩云峰上,老夫输便输了,又岂用你来买好?老夫使出那囚人三刀,已经筋疲力尽,那时辛乘龙只需轻轻一刀,老夫这条命就不在了。嘿嘿,这些只怕辛乘龙也无法知道了。” 他却不知道,当时辛乘龙也是动弹不得。两人一般的状况,谁也杀不了谁。只不过刀皇沉不住气,先认输而已。只听刀皇咳嗽了好几声,道:“老夫强催三刀,经脉紊就是借着一口真气勉强使自己不致经脉尽断,这样尚且可勉强可维持三年寿命。刚才承蒙青莲掌法的赐教,这口真气已经散了,老夫现在武功尽失,只剩下了半年的寿命啦。老夫心里一直愧疚,心愿既了,别无他求,只盼能在辛先生坟前上柱香而已。” 这番话说出来,自然是凄凉无比。常言道:“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刀皇就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才赶过来祭奠的。众人默默相觑,哑然无声。只有许邵和南宫狼仍然恶狠狠的瞪着他。 许久,武乐山才道:“好。你只剩下半年好活,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老朽也没什么可说的。辛兄因你而死,祭奠一下也好。” 刀皇上前去,径自走那座有些孤寂的坟,从旁边拿过三柱香,a在墓碑前,连鞠三个躬。然后,刀皇转过身来,对许邵道:“你很恨我,是不是?” 许邵一双眼睛仍然狠狠地盯着刀皇,嘴唇抿的紧紧的,一言不发。刀皇苦笑一下,道:“你若是想手刃你杀父仇人,就是现在。你还年轻,有得是时间,只是老夫已经没有多少时候了。你若动手,老夫绝对不还手。你岳父是我杀的,你来报仇,杀了我罢。” 许邵将拔出的卷尘刀收了回去,道:“岳母教我做一个坦的君子,不是残忍好杀的小人。你现在既然只有了半年寿命,我也不忙杀你。此时我要是杀了你,不就和你一样,成了一个恶魔?”这一席话说不出的凄凉,赵天儿已经忍不住把他搂进怀里。许邵叫声“姐姐”,倒在她怀中大哭着。a!~! 第一百二十九章 求救 请到 第一百二十九章求救 刀皇听着那番言语,道:“辛乘龙有这样的儿子,应该瞑目了。只盼这孩子不要像中原人士那般口是心非才好。君子,君子,嘿嘿,倘若人人都是君子了,那天下便太平了。可是人人都有做小人的欲望,只怕君子们也不例外吧?这话还真是孩子才说的出来。” 只是刀皇去不知道,许邵不是辛乘龙的儿子,却是辛乘龙的女婿,只不错是变化了年龄,隐藏身份罢了。 说完,转过身去,盯着站在旁边的南宫狼,缓缓道:“狼儿,你心里一直记恨着我,是不是?你若恨我,现在也是最后一个机会了。用你的银狼刀,动手吧。” 南宫狼冷冷盯着刀皇,道:“许邵是个君子,可是我南宫狼偏偏不是。你想好了怎么死,待会省得我再去抬你。南宫狼现在虽然只剩了六成功力,相信取你性命也是易如反掌。嘿嘿,南宫狼只因为欠了你的情,便做了悔恨终生的大事,在这世上苟且偷生,已然是幸运了,还没工夫做什么狗屁君子。你,拿命来吧。” 刀皇哈哈惨笑道:“好!你毕竟是恨着我。嘿嘿,你动手吧!”南宫狼大声吼道:“我原本以为你教我功夫是念着我的好,可惜原来你只是报答我救命之恩。哈哈,只是我这悟性出了你的想象。你今天死在我手里,是不是冥冥天意?” 刀皇长叹一声,道:“狼儿,老夫是什么样人你还不明白?这辈子,老夫就没有看错过人。你这些年进境神,原本就在我意料之中。” 南宫狼的银狼刀已经bi到了刀皇的胸口,听到这话,霎时收住,厉声道:“你说什么?现在这当口,你冒出这番话,可是要我饶你么?” 刀皇冷冷道:“老夫的性子你还不明白?哼,就凭你,若是老夫没受伤,五百招就让你做刀下鬼。”顿了顿,又道:“罢了,我这些年的心思,还是都告诉你吧。”说完,两只眼睛射出了一股慈祥的光芒,看得南宫狼心中一震。 只听刀皇道:“苍莽山时,你虽然断了一条腿,不过双目灵秀之气却是怎么掩盖也也掩盖不住的。老夫看了你的资质,当时都有些嫉妒啦。外表虽然不起眼,但是藏秀于内,实在是练刀的好苗子。老夫平日自诩悟性过人,见了你这个小娃儿才有了些许羞愧之心。” 武乐山暗暗点头,心道:“不错,这老儿确实有些见地,几句话就道出南宫狼的特性。只是南宫狼的资质,若是练些拳脚功夫却是更好。” 刀皇见南宫狼有些上心的聆听,又道:“当时老夫就在犹豫收不收你为徒。只到那天老夫见你在那南宫老头面前哭的时候,下决心了。收徒不成,但是老夫可以教你功夫。你小子用心想想吧,你若是想报仇,老夫可以帮你杀了那人。即使你想手刃仇人,老夫只需要把那打人的家伙封了穴道扔在你面前,就算报了恩啦,哪里又会天天教你功夫,这么费事了?” 南宫狼冷冷道:“你少花言巧语了。你教的那是什么?现在想来,一钱不值。说到底,你毕竟不是真心,怕我越了你是不是?可惜呀可惜,现在看来,你还是错了。南宫某虽然没有得到你上乘武功的法门,但毕竟不是傻子,别人创得出来,我南宫狼一样能够。就凭我的进境,到你这个年纪上,只怕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刀皇嘿嘿笑道:“我和你相处时间不长,你是什么人我还不了解么?你的性子当时是软弱了些,可坚强于内,我看得出来。狼儿啊,你还不明白?老夫那所谓的狗屁上乘功夫,是从哪里学的?你若是以为老夫找到了一本上古秘籍,那就大错特错了。从刀法到拳脚功夫,最上乘的不是学别人的,而是自己来创。” “我要是教了你一招半式我刀皇的成名武学,你就是进了我刀皇的圈子啦,到了那个时候,你便没有了那灵性了,刀法受限制,只怕你根本达不到今日的成就,那实在是可惜。你有了那基础的入门功夫,再有了上乘内功的初步法门,老夫还噜南什么?几年时间已经足够你成名苍莽山了。” 南宫狼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人。难道一切他以为是不齿的东西,都是刀皇栽培他的手段?他确实有些嫉恨刀皇,每当他刀法越强,他就越知道刀皇教的东西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可是那些江湖上几乎人人都知道的基本功夫,怎么就成了他打开上乘武功宝库大门的钥匙? 武乐山在旁边也是有些惊讶。刀皇说的他原本都懂,他惊讶的是这老儿竟然有如此见解。西域向来是蛮夷之地,不同中原,这老儿实在是不简单。 只听刀皇又道:“我知道你的性子,宁肯别人欠你什么,你死活也不欠下别人。我教了你那些功夫,原本也没指望你感激,只是说你我互不相欠,好让你这个倔强的小子不至于觉得于心不安。老夫纵横西域中原,用刀一生,狂气四溢,便以刀皇自称,那自然是过的随遇而安的生活。若是收了个徒弟,那自然是麻烦透顶,老夫是说什么也不干的。” 南宫狼回过神来,冷冷道:“那你为何又教了我什么劳什子‘囚人三刀’?不会也是为了让我打开上乘武学的门境吧?当年你不教我内功,我只好东学西学,取百家之长,结果体内真气紊1,几乎要了我的性命。当然,这一节怪你不着,可你说的天花1坠,仿佛做的一切都是用心良苦一般。嘿嘿,你当南宫狼是三岁孩子么?” 刀皇缓缓道:“你还不懂?你这十二年来,武功早就自成一家,这入门功夫你我同出一源,有些相似再所难免,但是你至少有了自己的招式,不再拘泥不化。囚人三刀是我毕生的心血,若是它失传了,老夫不免悔恨终生。至于内功一途,老夫何尝不是受这真气紊1之苦?又如何能教你了?” 南宫狼大声道:“那你为什么bi我去请辛前辈出山和你一战?”刀皇道:“我来中原,原本一是报仇,二是传你这三刀,三是找辛乘龙再较量一番。我刚才就说过,我知道你的性子,不愿欠人情面。你我没有师徒名分,我教了你三刀,你总觉得欠着我什么。哈哈,老夫还能怎么样?只能让你为我办一件事情了。” “嘿嘿,老夫纵横中原,什么事情是办不来的?你小子能办成的事情,老夫一定也办得成,只怕比你办的还好。他辛乘龙以为自己隐瞒身份隐瞒的巧妙无比,但是又怎么能瞒过我?我早就知道辛乘龙的住处,只等着找上门去比武啦。这时候我就只能打个幌子,说是让你先去探听虚实。哈哈,老夫纵横江湖,什么时候婆婆妈妈过了?探听虚实,简直放屁。那辛乘龙是刀王,跟他比试一番,你也一定获益不少吧?” 南宫狼这才现,自己不是不欠刀皇的人情了,而是欠下了个大大的人情,一个永远也还不清的人情。那银狼刀一直在刀皇胸前,现在微微颤抖着。 在场众人都是讶异无比,刀皇所言虽然令人不敢相信,却也是绝对的合情合理。众人万万想不到,一个中原人士不齿之徒,竟然有这么细腻的心机。 武乐山叹道:“你倒真是用心良苦了。天分再高之人,若无名师栽培,只怕也是难成大器。刀皇兄这等煞费苦心,武乐山佩服之至。” 这番话说出来,众人无不佩服,武乐山是天州名宿,可实在是光明磊落,直言不讳。丝毫不因为刚才的言语而觉得自己掉了架子。 刀皇看着武乐山,哈哈长笑,大声道:“好一个白髯叟!老夫原以为中原人除了辛乘龙就没有什么出众的人物了,哈哈,你这番话,要是老夫就会顾及面子,绝对不会说出来。哈哈,我刀皇今日见到此等人物,这中原之行,也不枉了。” 武乐山道:“佩服就是佩服,有什么狗屁面子了?即便嘴上不说,自己想的是什么,自己还不清楚么,又何必隐瞒?老朽生性疏懒,对待徒弟却远没有老兄你上心了。”刀皇哈哈笑道:“谁不知道武乐兄的个徒弟都是名动江湖的好汉?” 南宫狼大声吼道:“你这番话,为何早不说?”刀皇平静的道:“老夫不想说,你要怎样?老夫说这番话可不是因为贪生怕死。你若杀我,就趁现在吧,还有谁想来动手的,一起来。老夫脑袋只有一个,可是想砍下来的人可着实不少那!” 南宫狼银狼刀颤了几颤,猛然掠去,刀光如水,轻轻斩向刀皇颈项。刀锋过,只有几缕银丝飘下,刀皇的脑袋却依然完好。 南宫狼冷冷道:“我留你一颗脑袋,只是因为你教了我功夫,勉强算我半个师父。我南宫狼虽然不齿你的行为,却不能大逆不道,以下犯上。这缕头南宫某暂且收下了,你我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但我南宫狼还欠你太多,你若有何心愿未了,尽可来找我。哼,只是你作恶多端,南宫某今天不取你性命,只怕来日便有他人来摘你的项上人头。” 说罢,银狼刀还入腰间。两人的脾气像极,性子像极,连行为习惯都是相似,仿佛父子一般。可是偏偏水火不能相容。南宫狼收刀后退,站在一边。 刀皇站在那里,心里面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原本傲慢的眼睛里面一下子颓唐起来。看看四周,漫天的落叶,金黄一片,正如自己犹如风中残烛的生命。他抬头四顾,茫然道:“老夫一心求死,想不到还没人肯杀我。这半年寿命,刚好可让我一路游山玩水走回西域。我这就可以走了么?” 马日浩原本一言不,此时却大声道:“前辈好好想想吧,你这番比武,究竟想要的是什么?赢又怎样,输又怎样,到头只不过一场空而已。” 刀皇摇摇头,道:“说到头,你还是那句话。你抱着那‘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姿态看天下人,自然觉得别人可笑。可惜呀,天下人看你,就如你看天下人一般无异,你凭什么说你自己是对的了?” 马日浩摇摇头,不再言语。 刀皇信步离去,也无人再阻拦。只见他那有些落寞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那分飞的秋叶之中。南宫狼心情沉重,一言不,默默转身离去。 只听赵天儿道:“刀皇这番离去,不会有江湖人再为难他吗?” 马日浩道:“想是不会。辛前辈早就跟天州人士约法三章,想我江湖上还没有人敢说话不算数的。天儿,你怎么突然关心起他来?” 赵天儿神色依然那么的悲哀着,轻轻道:“他是我杀父仇人,原本我应该盼他死了才是。可不知道为什么,看他的样子,实在是可怜。” 马日浩叹声道:“他知道自己将死,时日无多,自行伤感罢了。我们今天放他走人,只怕日后要后悔。” 武乐山道:“杀了他又能怎样?拼搏一世,最多也逃脱不了这个‘死’字。辛兄泉下有知,想必也不会怪我没替他亲手报仇吧?” 话虽如此,可是武乐山脸上已经是沧桑遍布。他素来乐观开朗,如此颓唐伤感的话从他嘴里面说出来,伤心程度可想而知。转身对许邵道:“你能放他离去,我没看错你。你岳父生前要我正式收你为徒,以前虽然你叫我师傅,但是没有行拜师之礼。现在在你岳父前面,我收下你这个徒弟了。从此你就是我第三个徒儿,你的两个师兄和本门的戒条我会给你听,现在,你行拜师之礼罢。” 许邵双目含泪,双膝跪了下去,道:“许邵拜见师父!”一连磕了八个响头,正待继续,身体一轻,已经站了起来。 只听武乐山道:“很好。你既然成我青莲弟子,有些事情为师还要说给你听。你岳父岳母就在眼前,你要用心记住了。” 许邵点点头,只听武乐山道:“第一条,尊师重道,不得目无尊长;第二条,爱护同门,不得自相残杀;第三条,道义为先,不得见利忘义;第四条,是非分明,不得滥伤无辜。此四条为我青莲派的基本戒条,你要用心记着了。其实大丈夫但求行事无愧于天地,什么清规戒律,只对人不对事而已。” “青莲派入门要便是德行,次为勤勉,再次才是悟性。若是你德行不佳,便是悟性高上十倍,将来也只能是个j恶之徒,青莲派是坚决不收的。你是青莲派的第二十七代弟子,可千万不能堕了本派的声名!” 却是有趣,许邵师从青莲剑仙太白子,太白子仙逝之后,兜兜转转,许邵竟然是再次拜进了青莲门下。 许邵点头答应。武乐山又道:“你的两个师兄早就艺成下山。现在他们两个大概也都三十七八了,多了你这个小师弟,嘿嘿,只怕还有些别扭。你听好了,你大师兄孙知诲,二师兄叫高恺,你平日也见他们不着,待有机会再去拜见。” 许邵点点头道:“徒儿知道了。”旁边的马日浩和赵天儿也连忙庆贺。只听武乐山道:“很好很好。辛兄若是泉下有知,定然高兴无比。许邵,你还是收拾一下,这几天就带着你岳父岳母的牌位,师父陪你纳无老家吧。” 许邵这几日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不再和原先般的哭闹。此时眼泪又流了一阵,才点头答应。 几人从摩云峰缓缓走到纳无,已经是初冬时分。辛府依旧,只是物是人非。许邵和赵天儿恭恭敬敬把辛乘龙两人的灵牌放在桌上,连着跪了一个时辰方罢。不几日,便迎来了一场小雪。 武乐山站在雪中,任由那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在身上,心头涌上一阵的冲动。看到马日浩,赵天儿,南宫狼和许邵从旁边经过,马日浩随手使了一招拂云手的小半式,拈过一朵雪花放在赵天儿的手里,任那雪花在手心慢慢化去。 武乐山微微一笑,道:“那是拂云手么?日浩,许邵,你们看清楚了,拂云手这样使的。”说完,足下一踩,身形一动,双手翻飞,顿时把几十片雪花拢在了袖子里。 两人知道武乐山来了兴致,连忙凝神观看。马日浩一共没看几回武乐山的亲身指教,这时看得更是留心。 只见武乐山双袖飘飘,双手如穿花蝴蝶,天上的雪越飘越多,几十片雪变成了几百片,几千片,但是都在武乐山的双手之间,一片也不曾遗漏。那双手使的是阴寒的劲力,雪花没有丝毫的融化,片片聚在一起。 开始双手尚有招数可寻,马日浩认出来什么“云开月明”,“云海生波”,这些招式使出来,无一不是妙到极点,恰倒好处。不过渐渐的,便再也没有招式可寻,完全是武乐山临时挥,许多时候甚至招不成招,宛如胡搅1缠。但马日浩看得清楚,那正是到了大巧若拙的境界,招招连绵,不留一点招的间隙。 除了马日浩,没人看得出来一招从何处起,从何出终。后来,连马日浩也看不出来了。马日浩心中生叹,若是自己学到武乐山的拂云手,又何惧那刀皇!眼见武乐山使得性起,双手之间,在无半点规律可寻。猛然双手一震,漫天雪花四散飘落,可是那武乐山的白袍上却不沾半点。 只听武乐山道:“拂云手要旨就是‘连绵不绝’四字。招中生招,如果你只会按照我教你的三十六下使来使去,那你永远也登不上高手的境界。我青莲派的武学何等博大精深?若是你不懂变通,还不如学学什么‘罗汉拳’来的实在。” 一席话说得马日浩满脸通红,只听武乐山又道:“青莲派武学重的是这‘意’字。若你能体会其中的意境,便一招不会又有何妨?这三十六式往深处去说,实在只是个入门功夫而已,你只要从我这三十六式里面体会到这‘拂云’二字的真谛,那才算得上是大成境界。”说完,头也不回,信步去了。 马日浩和许邵凝神思考,细细体会那武乐山所说言语。许邵思考好久,才说道:“师父说的大概就是,所谓招式,只是让人练习的工具而已。若是真正体会到了那每一招的含义,便不用什么劳什子招式了,有了那意境,还愁没有招式么?” “就和岳母所说的‘熟读唐诗三百,不会写诗也会淫’一样,只因你读了三百诗,怎样写诗你就是再笨也懂了。青莲派既然看中的是悟性,那么若是能从那三十六式里面找出了真正的意境,拂云手就算是吃透了。” 一席话只说得旁边两个高手瞪圆了眼睛。这孩子的悟性,实在是百年难得一见了。 马日浩哈哈笑道:“想不到我练了近十年的拂云手,还不如你这个孩子有见地。难怪武乐前辈不收我做门下弟子了。其实他就算收了我,我也是学不会的。” 南宫狼摇头道:“当今天下,又有几人能入武乐前辈法眼了?许邵的资质你也不是第一天看到,还有什么好遗憾的。” 赵天儿轻轻握住马日浩的手,轻声道:“学不会也不打紧,慢慢来就是了。就是武乐前辈,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啊。” 马日浩冲她微微一笑,道:“好天儿,就只会来安慰我。只怕我在你面前,不知天高地厚起来。” 赵天儿盈盈一笑,道:“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南宫狼看他两人神情亲密的说笑,心头又是一阵酸楚。自从马日浩去追许邵开始,他和赵天儿就结伴到了摩云峰。一路上朝夕相伴,只让南宫狼他陷进情网陷得更深了。 况且一路上尽是听到赵天儿担心马日浩的言语,心里也明白她对马日浩的痴心。这样一来,他更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但是心口却疼的要命。 只听马日浩道:“我也来试试罢!”双手一错,一个纵身,跃进花园。他一身黑衣,在白雪间显得更是好看。双手上下飞舞,学足了武乐山的架势。几十片雪在他双手间飞舞着,但是不时有几片落网。 随着雪片的增多,漏网的雪花也越来越多,最后已经四散分开来。马日浩心下着急,只听许邵道:“姐夫,你还是只用那三十六招么?” 马日浩只顾着把雪拢在一起,早就忘了什么意境不意境,听许邵出言提醒,又使了几招,右手一斜,使了杜撰的一下,顿时拢过一大片雪。 马日浩心中大喜,又使了几下拂云手中的招式,接着又杜撰一招,把原本已经漏了的几十片雪拢了过来。渐渐的,双手杜撰的招式越来越多,但是漏网的雪越来越少。只听许邵又道:“连绵不绝!” 马日浩心下敞亮,双手不断,出招时候也连贯了许多。雪片已经不再纷纷落下,但是漏网的雪是时时都有。他比武乐山的两只手比起来,可算得上呆滞,不过比原来已经是好上太多。雪花再多,尚未到一千片,马日浩已经受不住撤手,黑黑的长袍上面染满了白雪。 赵天儿拍手笑道:“好啊,在练习一下,定然能赶上武乐前辈了。”转过身来,指着马日浩向许邵道:“你刚才叫他什么?” 许邵道:“叫姐夫啊,怎么了?” 赵天儿满脸晕红,道:“是他让你这么叫的么?” 许邵也明白过来,故意道:“是他不让我叫他马叔叔,让叫姐夫的。”其实这话最早是他写在衣服上的。那日马日浩追他的时候,他写在路边的山道旁就是“姐夫,对不起,你摔疼了么?” 这几个字。马日浩听许邵胡诌,语无伦次地道:“你小子说什么?我什么时候……” 许邵抢先一步,道:“你说过的,怎么不承认?男子汉大丈夫,说话怎么不算数?”马日浩哭笑不得,结巴道:“你……”抬头又对赵天儿道:“天儿,你莫听他……” 赵天儿打断他的话道:“说就说了,干什么不承认?”显然相信了许邵的话。马日浩一时气结,正待解释,赵天儿脸上一红,头低下去,低低道:“我很喜欢。”说完,又是嫣然一笑,转身跑了,只留下一脸坏笑的许邵和傻站在那里的马日浩。 南宫狼心下伤感,勉强笑道:“小弟出去喝酒了,马兄留下陪赵姑娘吧。”也不待马日浩回答,转身走了。马日浩少见他情绪这么低沉,还道他还为辛乘龙一事自责,也不便上去相劝。 瞥见许邵在一旁笑意淫淫,佯怒道:“你小子刚才说什么?干什么胡1陷害我?” 许邵嘻嘻笑道:“陷害你又怎样?”说完,一个旋身,倒纵了一丈。 马日浩嘿嘿笑道:“想跑?在我黑蝙蝠面前耍轻功,小子你算是鲁班门前耍大斧了。” 两人正在玩闹,只见辛风疾赶了过来,急急道:“你们见到武乐先生没有?”自从辛乘龙的灵牌回到了纳无,辛风疾便接管了生意,经营的更加红火起来。江湖上的人都顾及着辛乘龙的面子,黑道上的山寨见他们的镖车过去,也不再拦截,连过路费都省下了。 但是辛风疾依然一管家自居,平日里帐面都照例给许邵看,也管理着辛府里面那些念着辛乘龙好处而不肯离开的家丁丫鬟们。 此时他急急忙忙前来,显然又是有事情了。许邵想着上次辛管家着急来叫岳父的时候,就是因为南宫狼来挑战而生出这么多1子,现在辛风疾又急急忙忙前来,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事了。 马日浩给辛风疾指了指武乐山走时的方向,随口问道:“有什么事情了?”辛风疾说道:“有个人送信给武乐先生。”也不加细言,转身走了。两人心中奇怪,都想要去看看。 辛风疾拐了几个弯,看见武乐山正在后花园赏雪,连忙上前说道:“武乐先生,有位客人想要见你,说自己是什么‘灵剑山庄’人,要求见武乐先生,还说事情紧急。先生你见还是不见?” 武乐山听到灵剑山庄四字,心中了然,想起自己在前些年畅游江湖的时候,结识了灵剑山庄的庄主聂信。两人言语颇为投机,把酒畅谈整整三日。 聂信不是什么出名的人物,武功也不高,但是灵剑山庄却来历不凡,是以也在江湖上有了那好大的名头。当下忙道:“他在哪里?我去看看。” 辛风疾道:“武乐先生,恐怕有诈。来人一身是血,血迹已经干透,显然几天前经过什么打斗来着。看他神色也是赶路赶了好几天才有的疲惫之色。我让他说什么事情,他也不说,定要亲自见先生一面。武乐先生,你还是小心些罢?” 辛风疾虽然是辛府的管家,可是来往运送的镖车多了,江湖上的伎俩也知道不少,来访之人确实是奇特,不得不防。 武乐山心中一惊,看来灵剑山庄仿佛出了什么变故,只是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他心中不安,忙道:“江湖上这些道道谅来瞒不过我,灵剑山庄是名门之后,不可不见。”当下疾步向客厅走去。 只见客厅内坐着一人,五十上下,但是英气勃勃,举止不凡。那一身有些旧的长袍上面点点的全是鲜血,都已经变成褐色,显然有好些日子没洗了。武乐山不识此人,但看出来来人不凡,于是上前道:“这一位兄弟如何称呼?” 那人见武乐山出来,先是一惊,而后问道:“敢问前辈可是青莲派的武乐大侠?” 见武乐山点点头,双膝一跪,磕头道:“小人乃灵剑山庄的蓝田贝,特来求武乐前辈救救灵剑山庄上百口人的性命。” 武乐山心中大惊道:“你说什么?”袍袖一拂,把那人带起,道:“你说灵剑山庄怎么了?聂庄主可还安好?”灵剑山庄是个小地方,但是来历着实不凡,一直都有江湖上第一剑派仙兵门照顾着,几乎无人敢招惹,又有谁敢虎口拔牙了? 仙兵门和灵剑山庄两家管事的说起来是堂兄弟。这还要从他们的祖父聂唯我说起。聂唯我原本是一小派的普通弟子,那小派被江湖上恶名远扬的鹰爪门灭门,他便一心报仇。 后来,种种机缘巧合,他在苍莽山一脉找到了当年“魔剑”郑世钟留下来的一部剑谱,一把宝剑。剑谱自然是郑世钟的毕生心血,那宝剑却更是来历不凡。 据说那剑乃千年的古寒欲,配上不知多少年寿命的陨铁,再加上几味不知名的金属,由一名不知名的铸剑大师穷三十载之力方成。传说那宝剑铸于西汉,出于哪里,却无人知道了。那剑流光异彩,周身奇寒,靠近的人都禁不住会打个寒战,是以铸剑师光把那剑烧热就烧了足足三年时光。 剑成后,有人曾把那剑放如沸水之中,只一时半刻功夫,满满一木桶的水凝结成了冰块。那人啧啧称奇,把那剑称作“凝水”。凝水剑削金断欲,无坚不摧,比之名剑湛卢亦毫不逊色,更有人说,湛卢剑是凝水剑的前身。只是有一位相剑大师说道,凝水剑虽利,但是杀气太重,乃不祥之物。所以凝水剑并不出名,史书自然也无记载。得到那凝水剑的人,向来无一善终,从此凝水剑无人敢碰。 近百年后,又有一位大师,哀叹此剑乃人间少见的利器,但是却偏偏杀气四射,于是想到一个法子。他取来西方的慈悲木,浸入观音前欲净瓶里面的神水七七四十九日,做成了剑鞘。问世间谁能挡住凝水剑无坚不摧的剑气?只有这用木头做成的剑鞘让凝水剑砍之而不断。那凝水剑又经过不知道多久,杀气终于渐渐散去,成为和湛卢剑一样的仁者之剑。 聂唯我得到剑谱和凝水剑,随后当然一不可收拾,联合几大高手,一口气挑了鹰爪门满门,闯下好大的名头,江湖人称“仙兵”。 即使在今日,这聂唯我的修为也是个不可越的神话般受天州人景仰。只是他如辛乘龙一般,侠名正盛时挟爱妻归隐海外。临走之前,他把那一把宝剑和那部剑谱留给了廿八寨里白龙寨的寨主林锐,并嘱咐他将宝剑和剑谱留待后人。 可惜林锐赶上江湖势衰之时,寻找整整二十年,也未等到一位能将这剑谱宝剑继承下去的青年人。廿八寨是黑道山寨联盟的山寨,势力遍布南北,大大小小,山寨上千,全听总寨主一人号令。 江湖上想打这剑谱宝剑主意的人不少,可惜廿八寨只怕皇帝老儿都不敢惹,林锐又是廿八寨的第一条好汉,谁也不想跟自己脑袋过不去,是以这两样东西放在他那里,实在是再合适不过。 大约过了二十五年,有两个人来找林锐要这两样东西。两人不是别人,正是聂唯我的两个女婿。大女婿叫聂正,二女婿叫聂义,两人相貌像极了当年的聂唯我,又是一身聂唯我的家传武功,自然不会有假。 只是从两人口中,得知聂唯我惹上了东海的海盗,惨遭灭门。全家只他们两个抢了一条小船,趁人不注意时候,逃出生天。林锐当时便唏嘘不已,甚感哀伤。看他们的资质,实在是一般寻常,不过既然他们是两样东西主人的女婿,也没有理由不给他们。 只是两兄弟得到东西,却吵了起来,只因为谁都想要那宝剑,剑谱反而不重要了。两人资质一般,聂唯我的功夫只学了不到三成,那剑谱本来是对两人大有裨益的,但是他们却都看上了那宝剑的好处,只想要那宝剑护身。 争吵不成,两人自然开打,最后弟弟聂义竟然比哥哥还要强些,胜了哥哥一剑。聂正气愤无比,拿到剑谱潜心修习,身心俱静,竟然得窥上乘剑术的法门,剑法大进,成了一代宗师。他耿耿于怀的就是那柄宝剑,创立门派的时候生怕别人说三道四,将那门派命名为“仙兵门”。 而弟弟聂义得到宝剑,竟然心灰意懒,不愿意习武,找了一间大大的庄园,住了下来。后来索性把庄园更名为“灵剑山庄”。 凝水剑六成是千年寒欲,说是灵剑再也合适不过。只是他武功不高,手里又有天下闻名的宝剑,不免招来江湖上的麻烦重重。聂正虽然想极了那把宝剑,但是念在兄弟情份,当然不能袖手不理,于是定下了规矩:仙兵门世世代代,要保护灵剑山庄的周全。 聂信是聂义的女婿,家传武功连岳父的五成都不到,江湖上自然名头小小。只是他和他爹一样的喜爱宝剑。山庄的钱财除了日常开支,就全用来买剑了。那灵剑山庄光藏剑室就占了大半块土地,里面长长短短,大大小小,宝剑不计其数,大到上古名剑,小到平日里三两银子一把的铁剑无一不有。武乐山就是因为和他论剑才成为知己。 这段历史江湖上的人知道并不太多,只因为聂唯我被海盗所杀,事情实在是不够光彩,更何况他的两个女婿自始至终,都没有提起过报仇的事情来,江湖人士提到这一段,都大大不齿。 更有人怀疑聂唯我是被他两个女婿害死的,但是没有证据,只能做罢。更何况仙兵门借着聂唯我的名头,蒸蒸日上,一跃成为天州第一剑派,谁人敢惹?于是老一辈的不敢说闲话,年轻一辈的也不屑听闲话,这一段历史也就算是烂在那些人的肚子里面了。 人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当时间迁移的时候,很多的秘密都成了历史的痕迹,后人根本无法知道事情的真相,现在谁也不知道聂唯我真正的死因,可叹。 六|九|中 第一百三十章 杀上门来 请到 第一百三十章杀上门来 只听灵剑山庄的蓝田贝快说道:“小人是灵剑山庄的管家,前些年武乐大侠来灵剑山庄和庄主把酒论剑,小人依稀记得武乐掌门的相貌,又耳闻近日辛大侠与刀皇比武一事,料得武乐掌门定然在辛府,这才冒昧前来,还望武乐掌门念在与庄主昔日情分上,救救灵剑山庄老小的性命。” 武乐山忙道:“蓝先生不必客气,叫我武乐先生即可,你我应当平辈论j才是。蓝先生还麻烦从头说起,在下定然竭尽全力。” 蓝田贝先谢了,然后坐下,喝了一口水,道:“大约一月前,灵剑山庄晚上一个家丁被人杀了,咽喉中剑而死。我查看过伤口,剑锋仅仅入喉小半寸,不多一分,不差一毫。尸体被破坏的不成样子,伤痕累累,鲜血四溅。一开始我们浑没在意,只是报了官,查找凶手。” “可是第二天,山庄里便死了两个人,一个家丁,一个丫鬟。死法相同,也是先咽喉中剑,然后尸体被糟蹋一番。我当时觉得蹊跷,但是那时候庄主还以为是巧合。直到第三天,山庄里面死了三个人,死法也是一模一样,庄主这才害怕起来,开始向仙兵门求救。” 武乐山点点头,道:“这个手段并不新奇,但是最让人害怕。灵剑山庄肯定是惹上什么厉害的对头了。不过既然有仙兵门的手,还愁帮不了你灵剑山庄么?” 蓝田贝恶狠狠地握紧了拳头,猛的一锤桌子,只把桌子上的茶杯都震翻。他两眼睁圆,嘶声道:“嘿嘿,若是仙兵门肯手,我又怎么会来麻烦武乐大侠您老人家!我去仙兵门,受尽了那里弟子们的脸色,那聂和贵才派了两个弟子来看看。” “不过那两人是前掌门聂正的嫡传弟子,武功了得,蓝某虽然受气,但为了我们山庄,这口气也只得忍下来。只是那两个弟子与饭桶无异,到了我灵剑山庄,别的先不干,直喝酒喝到第二天天亮。眼见我山庄里面又死了四个人,这两个混蛋竟然也无动于衷。” 武乐山连连摇头,道:“聂正门下,怎么尽出些这等人才?丢尽了当年聂唯我的脸面。” 蓝田贝又咬牙切齿地道:“庄主好说歹说,两个饭桶家伙才答应半夜里守上一晚。可是就只是一个晚上,山庄里面死了七个人。五个自然是我山庄里面的家丁丫鬟,另外两个就是这两个饭桶了。嘿嘿,我说对他们说了对头了得,叫他们小心提防,他们反而嘲笑我老迈昏庸,胆小怕事。这两个饭桶连尸体的伤痕都没看过,就断定了这些只是几个觊觎凝水剑的蟊贼闹事,大大咧咧的守在前厅,死时表情还安详无比,当真可笑。” 武乐山又是摇头,道:“骄兵必败,教训古来有之,这两人竟然还做这等蠢事,当真辱没了仙兵门的名头。” 蓝田贝冷哼道:“又岂止是他们了?那聂和贵又是什么好东西?两个蠢猪死了,我对庄主说靠别人不如靠自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全庄上下齐心协力,未必便怕了他们。只是庄主却不听我言,说那是莽夫之见。不错,我蓝田贝没什么脑子,但是有一身硬骨头,要我低声下气去求那卑鄙小人,还不如一刀杀了我。” 武乐山接道:“不错,蓝先生可教老朽好生敬佩了。”蓝田贝忙道:“这可不敢当!我来求武乐先生救灵剑山庄,那是存着仰慕之心,心里可不曾有半点不敬。当年先生光临蔽庄,蓝某得仰先生风姿,就已经心存仰慕,否则此次也不会前来。” “那聂和贵在我第一次求他之时,言语之间已经透露他的用意,那自然是他仙兵门帮我灵剑山庄除了对头,但是得用凝水剑来偿还。嘿嘿,这凝水剑向来是我灵剑山庄的镇庄之宝,若是给了姓聂的那卑鄙小人,我灵剑山庄还叫什么灵剑山庄?” 不待武乐山答话,蓝田贝又道:“可是庄主对我有恩,蓝某便不得不再去一趟仙兵门。这次我们庄主也亲自去了。可是这回那姓聂的却说自己正在闭关修炼,恕不见客。我呸!这也罢了,他座下那席大弟子,见去的两个人回来时候成了两具尸,口口声声要我灵剑山庄负责。” “蓝某强忍怒气,庄主好生辩解才得以脱身,至于求援一事,却再也开不了口了。嘿嘿,就在蓝某出门之时,一个仙兵门里面地位不低的小子跑上前来,对蓝某说啦:‘蓝先生,现在掌门人确实在闭关修炼,若是耽误了,只怕十年之功要毁于一旦,所以掌门人实在是走不开,偏生又赶在灵剑山庄存亡之际,叫人好生为难。’” “我说,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只听他低声说道:‘我们掌门人喜欢贵庄的一样东西好久了,莫非先生还不知么?只要先生把那东西拿出来,掌门人就是拼着十年功力不要,也会尽力而为。我可代掌门人保证,这次死的两个门下弟子本门概不追究,灵剑山庄不但可以保全,而且从今以后绝对再无外敌之忧。反正灵剑山庄收藏遍地,损失一件根本不影响丝毫山庄在江湖上的名头。先生意下如何?’” “哈哈哈哈,这聂和贵终于老着脸皮来要剑了,这般乘人之危,和明目张胆的行抢有何两样?蓝某骂得他狗血临头,这个小子却仍然笑嘻嘻地说:‘先生再好好想想,那东西是身外之物,若是灵剑山庄上下死个干净,要那东西又有何用,还望蓝先生和庄主三思。’嘿嘿,我们庄主虽然懦弱了点,但是原则上可是好不含糊,仙兵门这般要挟,简直比那杀人之人还可恨,可恶!” 他一口气说完,猛地灌了三大碗茶水,坐在椅子上微微喘息着。武乐山长叹一声,道:“想那当年的聂正,虽然老朽不是很看得起他,毕竟他也是个人物。他给他女婿起名‘和贵’,就是以和为贵,想让他和灵剑山庄把关系维持好,莫要让旁人说三道四。而今这聂掌门落井下石,乘人之危,不但有负他爹的遗愿,江湖上的那些下九流的混混只怕也有所不齿。蓝先生,那后来怎样了?” 蓝田贝道:“我们庄主朋友本来就不多,又有不少是什么收藏家,根本帮不上什么忙。能帮上忙的又百般推脱。世态炎凉,蓝某这些日子总算体会到了。人是不断的死,一天多一个,直到第十天上,山庄大门上写了八个血红色大字:灵剑山庄,满门死绝!” “当天晚上,便有四十多个人逃跑啦,结果第二天早上,这些人一个不剩,都是咽喉中剑而死,一具具尸体摆满了大门口。正门又多了几个字:‘十日之后血洗山庄,ji犬不留,望聂庄主做好准备。’对头无非就是想的人心惶惶,灵剑山庄上上下下也是谈之色变。每日都有几人逃离,但是无一人幸免,都是第二天让人送回。只是自那以后,对头不再山庄里面杀人了而已。” 武乐山点点头,道:“好手段。这对头可有些不简单。蓝先生你是怎么从山庄里面出来的?这一身的血又是怎么回事?” 蓝田贝道:“不瞒武乐先生,当年前庄主武功不高,又怕凝水剑被人抢去,这藏剑之处是秘密又秘密,山庄下的密室机关重重,当然也有三条秘道通到庄子外面。这件事情除了庄主和蓝某以外,谁都不知。秘道有三,但是其中有两条因为建时粗糙了些,几年前崩塌了,蓝某就挑了剩下的那一条。” “本来蓝某要庄主离开,可是庄主说这个山庄是他们家的基业,说什么也不能抛弃,只是让我出去找援兵。我出地道的时候开了几道石门,出不少声响,让对头觉了。我从地道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不少的黑衣人,一概是蒙面。他们见我从地道出来,见我不是聂庄主,还以为是个不会武功的家丁,一散而去,只留下一个人杀我。” “蓝某可不是什么寻常庸手,只是平日里喜欢隐藏武功成了习惯,这帮子人疏忽大意,都没看出来我是个会家子,否则今天蓝某就不在这里,已经在黄土里面了。不过那人的武功实在是了得,蓝某仗着手里从庄主密室取来的宝剑,才得以脱身,杀了那人。这身上的血,就是那个人的。蓝某一心想走,也顾不上除了他的面具看清楚了。” “说实话,直到现在,也只有蓝某和那些对头j手过。来的黑衣人足有二十多个,个个都是好手中的好手。我真想不通,灵剑山庄什么时候惹上这么大的麻烦了?” 武乐山打量了蓝田贝一眼,道:“蓝先生的修为,比贵庄主可高出太多了,连老朽一开始也差点看走了眼。” 蓝田贝笑笑说道:“前庄主死时留下过剑谱,只是他老人家对家传的绝学最多也就掌握了四成,写出来的就更少。庄主本来心思就不在练功上,这本剑谱就扔给蓝某了。蓝某少时便学剑,所以得悟不少。” 武乐山道:“如此甚好。贵庄一事,蓝先生不必担忧,老朽和先生这就起程,只是不知道先生体力还行吗?” 蓝田贝又是一跪,激动道:“山庄上下,永感先生大德!此事一了,蓝某原为先生做牛做马,来生结草衔环,无以为报!” 武乐山将他扶起,哈哈笑道:“大丈夫行事当无愧于天地,老朽只不过帮个忙而已,又图什么报答了?蓝先生,事不宜迟,你已经耽搁了些时候,咱们快走。” 蓝田贝点点头,道:“算来时间还够用。”两人结伴出了大厅。 武乐山顾不上跟其他人打招呼,见马日浩和许邵在外面,只是招了招手,道:“事情紧急,我出去几日,事了便回。”说完,两人已经出了辛府。 马日浩和许邵正觉得奇怪,辛风疾出门,把话给他们学了。马日浩叹一声,道:“想那聂唯我当年何等英雄?两个女婿就够窝囊了,怎么两个孙子更加不堪?仙兵门,哼,名头倒是真响,只是这等行事,也不怕羞耻么?” 武乐山既然已走,余人心里面都觉得空落落的。尤其是许邵,本来这几日就要和师父上青莲的,现在倒好,又横空了一桩不小的事情出来。辛风疾也将纳无的几店铺都收拾好了,只等许邵一走,就带着赵天儿和马日浩下江南,应辛乘龙的遗愿,把那辛家yao铺,布店开到江南去。 武乐山走后七八日,算来该回来了。夜晚,辛府一如往常的寂静。练武场也只有许邵和马日浩两人还在勤练不辍。旁边的赵天儿托着腮坐在一块大石上,静静地看着。夜色朦胧,只把她那动人明媚的脸庞上又笼了一层轻纱,平添了一股朦胧之美。 马日浩这几日来,拂云手越的随心所欲。虽然远远不及武乐山的那般信手拈来,但是已经打破的拘泥的模式。只消练习一番,称雄江湖,指日可待。许邵练了一会儿刀,觉得无聊,猛然一个飞步,刀锋上前,向马日浩斩了过去。嘴里喊着:“接招!”卷尘刀如水,平平洒了过去。 马日浩嘿嘿笑道:“谋杀你姐夫么?”双手一换,一式“拨云见日”,左右两手使着不同的旋劲,一上一下,宛如一个大球,许邵的刀左摇右摆,身体都忍不住要转起来,却见马日浩双手又迅合拢,紧紧裹住刀锋。 霎时,许邵只觉得刀劈进了一团棉花里面,四周浑不着力,但是刀却动弹不得。当下连忙收刀,后退三步,道:“姐夫好功夫,我打不过你。” 马日浩哈哈笑道:“你才多大年纪?若是你到我这么大,江湖上还不让你搞得天翻地覆。”话虽如此,马日浩自己都觉得武功进步神。刚才第一招是“拨云见日”,双手开又合拢,却是自己临时想的,想不到出到奇效。顿时心下是欢喜无比。 转头看赵天儿时,只见她身穿一身翠绿色的斗篷,更衬着她如出水芙蓉。马日浩只觉得说不出的美,不由得看得痴了起来。就在此时,一声尖厉的叫声响彻云霄,在这黑暗的夜空中显得格外的恐怖。 三人一惊,齐齐向四周望去,却见周围黑压压一片,依稀可见的是辛府的围墙,远处的花坛和石子路,此时月亮隐如云朵里面,四周光亮少之又少。 赵天儿轻轻上前,搂着许邵,然后依偎在马日浩怀里,轻声道:“这是什么声音?怎么这般凄厉?”马日浩心下也是惴惴,这叫声的确来的古怪,只怕把纳无城的人都吵到了。正奇怪间,又是一声尖叫响起。 这回的叫声比上次更清晰了些,显示声之人不凡的内力。赵天儿一阵抖,又紧紧搂着许邵,道:“到底是谁,这么无聊?” 马日浩又哪里知道了,忙安慰道:“估计是什么人家的疯子,大半夜闲着没事的1叫。我们的辛小姐胆子怎么这么小,羞不羞?”赵天儿皱皱鼻子,在马日浩身上擂了一拳,正待开口为自己辩解几句称一下门面,又是一声尖叫响了起来。 这回三人都听清楚了,那尖叫声正是冲着辛府的方向而来。赵天儿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见马日浩时,只见他的脸上也凝重起来。马日浩低声道:“有些古怪了,许邵,你在这里陪你姐姐,我去前庭看看。”话音未落,四周尖叫声此起彼伏,震天价的响起来。 叫声堆叠,错落有致,四面八方连环不绝,东方叫声才隐没,西方接着高昂。辛府四周八个方位,竟然是各方站了一名好手。马日浩轻轻握了握赵天儿的手,身形一动,向大门口奔去。 辛府的家丁都被惊醒,一个个出了房门,惊异地朝四周看着,有些人听着声音烦躁无比,几乎要吐出来,连忙用双手掩耳。马日浩顾不上多说话,只是道:“快快进屋,不要出来。”脚下不停,却见正厅前方,南宫狼背负双手,默默看着天空。 此时辛风疾昨天就把物资全都准备好,店铺也抵押了去换成银票,行李装点好,大清早就下江南了。说是先在江南安顿一下,然后等马日浩和赵天儿过去。 现在辛府里面,会武功的就他马日浩和南宫狼,许邵三人,南宫狼内伤虽然过了半年后好了不少,最多也就剩下七成功力,今夜这叫声来得古怪,透露着种种诡异在里面。 马日浩上前,问道:“南宫兄你可知道这叫声是怎么回事?”南宫狼不答,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凝重,忽然说道:“马兄,麻烦你备好马车,迟恐有变。” 马日浩惊道:“南宫兄你……” 南宫狼道:“马兄快去!赵天儿姑娘和许邵都j给你了,这次来人非同寻常,再不准备就来不及了!”马日浩不再询问,身形一纵,急奔后院的马厩。 只听南宫狼大声道:“各位可是彻地楼的朋友么?不知有何见教?”声音随着风,远远地送了出去,正在找马的马日浩却差点一下子跌到那食槽里面去。 彻地楼向来在江湖上恶名昭著,出了名的残忍好杀,里面的魔头个个都是狠手,只是平日里与世隔绝,为害江湖不深罢了。今次怎么找上辛府来了? 难道是辛乘龙先前惹下的仇家?这辛乘龙的身份一公开,辛府立时成了众矢之的,何况辛乘龙在江湖上杀了不少恶人,仇家遍地,今次这帮人显然有备而来,此事恐怕不能善罢。 只听西北角一个阴糁糁的声音响起:“嘿嘿,想不到名震苍莽山的小刀王南宫大侠,竟然也知道俺们的名头。就凭这个,彻地楼今日便不跟你辛家为难,只要你让那辛乘龙的女婿j出来回梦刀法的刀谱!” 此语一出,众人心中顿时明白,彻地楼人人使刀,辛乘龙遗留下来的刀谱实在是无价之宝,这番煞费苦心,一次出动八人之多,为的就是这一样东西。只听正南大门前一人吼道:“老六,你放什么屁?这里轮到你说话么?” 那“老六”冷笑一声,道:“只怕也轮不到你!你虽然排行第四,可也不见得比我说话管用。”正南那人哇地一声大叫:“你个熊!信不信我废了你?”老六正待反唇相讥,北面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闭上你们的鸟嘴!”声音冷的如苍莽山的雪,南宫狼都要打个寒战。 只听北面那人道:“j出刀谱,辛府上下的性命,彻地楼都饶了。”南宫狼昂声道:“各位可是彻地楼的八大金刚?” 那老六“噫”了一声,道:“南宫大侠好眼力,哦,不对,好耳力,也好见识,连我们八大金刚都听说过,果然不同凡响。老大,我看这辛府,是不是别烧了?” 南宫狼心下一惊,他们言语中说要烧了辛府,不好辛府四周已经让他们堆上易燃物了。现在虽然天气湿,可是只要有什么火硝硫磺,再来点干柴,那一定烧得又快又狠。 北面那人还未说话,不知道哪里又冒出一个声音:“你们彻地楼饶了这些人,可是他们要活命,还得问问咱们恶蛟帮。”接着又有一个声音:“还有清风山。南宫大侠,咱们可是老朋友了,有日子没亲近,想不想我们清风山的兄弟们?”原来这两个仇家也来了。 南宫狼全身一缩,一股寒意直升上来。八大金刚自不必说,他就算未受伤也不一定敌得过。恶蛟帮和清风山随便来一堆人,自己尽可对付。可是现在内伤未愈,许邵和赵天儿以及众多的无辜的家丁丫鬟需要照顾,这可怎生是好? 南宫狼眉头一皱,知道今天是在劫难逃,刀谱给也是死,不给也是死,只盼能多拖得一刻,给马日浩他们的时间便多一刻。当下哈哈笑道:“恶蛟帮的朋友们有日子没在江湖上混了,今天兴致怎地高了起来?清风山何寨主还安好罢?” 只听一个声音道:“放屁!姓何的丢尽了我们清风山的脸面,怎么能再做寨主?现在是龙寨主在此,你清楚了,省得待会到阎王那里不好j代。”这龙寨主自然就是在清风山暗手偷袭的龙晓月了。 南宫狼正待答话,只听恶蛟帮的一人道:“哈哈,我们恶蛟帮拜姓辛的所赐,十多年不敢在江湖上混,好不容易他死啦,老子不杀他满门,烧他狗窝,又怎生泄恨?” 话音刚落,旁边一女子声音响起:“老臭虫,你说什么?咱们恶蛟帮什么时候怕过人来?这几年兄弟们累了,好生修养了些日子,你这样说话,旁人还道我们怕了那姓辛的!” 先前那人道:“骚娘们,你装什么装?你做得,老子就说不得?这几年你不常说什么‘要忍一时之气’1七八糟的,你轻功好,要你到江湖上探探口风你也推三阻四的,不是怕了辛乘龙是什么?” 那女子一时气结,只听几下兵刃响动之声,先前那人又大吼:“阿唷,恶婆娘要杀人灭口么?我揭了你的短又怎地,老子还怕你不成?” 原来辛乘龙当年刀下留情,饶了些许恶蛟帮的帮众,告戒他们退出江湖,否则杀无赦。那帮人就真的在十多年内,不敢做一项生意,都是做些小买卖或者种田度日。辛乘龙虽然归隐,但余威仍在,这些人一躲十多年,也不敢出来。那女子显然好面子,可被先前那没脑子的莽汉把实话都说了出来,如何不恼? 只听一个声音道:“你们两个不成器的家伙,住手!今天咱们就是来寻晦气的,你们这样子算什么?” 两人显然都卖他面子,罢手不斗。南宫狼却道:“原来恶蛟帮的方先生也到了。自从贵帮马帮主归天,这恶蛟帮就归方先生管了吧?”那方先生道:“南宫大侠果然见多识广,老夫待会会让你死得痛快些。” 南宫狼不理,又道:“清风山的龙寨主出来说句话。不知道龙寨主今日的宝剑能接我多少刀?” 龙晓月冷哼一声,道:“杀你是绰绰有余。单打独斗,姓龙的不是你对手,可惜今天三派联盟,本就是以多欺少来着,你受死吧。” 北方那八大金刚的老大说道:“喊话不累么?这就到辛府看看吧,看看威镇苍莽山的白狼刀客到底是怎生模样?”只听尖叫不绝,越来越近,渐渐聚在辛府墙上。辛府八个方位的墙上,都站着一个金刚,黑夜里看不清楚相貌,但依稀看去,武功都不弱。 猛地正门大开,两拨人涌了进来。一拨自然是清风山的喽罗们,另一拨由五人领着,当先一人神态有些猥琐,但是双眼却透着精明,显然是个人物。不用说,就是刚才的方先生了。他背后一个莽撞的大汉和那个有些妩媚的妇人,想来就是刚才打架的两个。 南宫狼一动不动,仍然站在那里。几个家丁看出情况不对,把武器都拿在手里,看到清风山的人里面有元埕和邹然,都大声嘲笑起来。龙晓月眼睛一斜,伸手一扬,一排金钱镖就飞了过去。南宫狼要他们避开也来不及,眼见那些人要命丧当场,突然黑影一现,只听劈啪声不绝,那二十多枚金钱镖就让马日浩接了过去。 龙晓月是跟暗器行家学了好久才学会的这手暗器功夫,没想到立威不成,反而让人轻轻松松接下,定睛一看,竟然是马日浩,心下倒安慰不少。天下间轻功之高,谁及上黑蝙蝠了? 龙晓月暗器被他接了,倒是觉不出丝毫的耻辱,反而抱拳道:“原来是马大侠。既然马大侠出手,本寨主就饶了这帮人。” 马日浩一声冷哼,道:“各位实在是好有本事,辛前辈比武去世,武乐前辈有事出门,这便寻上门来找晦气。各位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气,怎么也做这等卑鄙之事出来?” 恶蛟帮那方先生冷笑道:“我恶蛟帮向来就是做的没本钱的买卖,欺善怕恶原本就是常事,马大侠跟我们讲仁义道德,忒也可笑。” 马日浩和南宫狼都是心中焦急。这些人把四放严密把守,根本冲不出去。马日浩已经悄悄牵了马车,就停在后院,又好说歹说把许邵和赵天儿送上车去。现在就只能找个机会,他们一齐出其不意,冲将出去。既然都准备好,那就不宜再拖,还是先下手的好。 两人都是一般的心思,马日浩冲南宫狼点一下头,道:“方先生统领恶蛟帮,本来也算是……” 话说到此,猛然身形冲前。众人只见黑影一现,马日浩已经到了那恶蛟帮方先生面前,两式拂云手连环使出。那方先生本来正要听听马日浩要说什么,哪知道马日浩是用计来着,眼睛一花,连马日浩的身法都没看清。 好在他武功虽然躲了十多年,武功也没搁下,虽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也不是特别慌1,伸手出去摆了个“恶蛟出水式”来。正待招架时,两只手腕一左一右,同时被人扣了个结实。青莲派的拂云手何等的精妙,马日浩的拂云手这几日实在是大大长进,不再拘泥招式,更加随心所欲。 方先生双手刚伸出来,马日浩眼明手快,铁钳般的手指恶狠狠地扣了上去。马日浩随后一提气,躲开方先生身后其余人袭来的兵器,提着方先生一个倒纵,退到南宫狼身边。这几下兔起鹘落,当真是迅疾无比。方先生也算是个二流角色,如今一招被擒,恶蛟帮的人都惊讶地张大了嘴。但见马日浩神威凛凛站在一边,脸上都现出了畏惧之色。 几名恶蛟帮的领头人正待上前,马日浩手下一加力,两声骨头断裂声响,方先生手腕齐断,大声惨号起来。马日浩冷冷道:“谁再上前一步,我断他双臂,上前两步,我断他双脚。马某说话算话,可无半点虚言。” 恶蛟帮的人再也不敢上前一步。只听那恶蛟帮的莽汉道:“你个熊!偷袭算什么本事?”旁边的女子第一回和他站在一条战线上:“黑蝙蝠闻名江湖,做起这种事情来也是丝毫不含糊啊!” 马日浩冷哼道:“恶蛟帮向来做的是没本钱的买卖,两位身位护法长老,居然跟我讲仁义道德,忒也可笑。”这话正是刚才方先生说的,被马日浩改了改,原句奉还,直噎得那女子说不出话。 马日浩将方先生点了穴,扔在一边,又对清风山的龙晓月道:“龙寨主,你……”龙晓月此时就在防着马日浩,怕他故计重施,自己虽然武功比那姓方的高出不少,黑蝙蝠轻功天下闻名,谁敢掉以轻心?他右手已经搭在剑鞘上,却只听马日浩说到“你”字,还未动手,旁边的南宫狼已经飞冲前。 南宫狼号称白狼,自然是因为有些神出鬼没。这轻功虽然不及马日浩,也算是个中高手,此时他虽然只提得起七八成功力,但是威力尤存,一道白影飞冲前,银狼刀上下连动,只求把龙晓月力毙刀下。 龙晓月见是南宫狼,匆忙拔剑,只听兵刃j击声不绝,两人打了七八招。南宫狼暗暗心惊,这几日龙晓月剑法又进步不少,自己反而有内伤而心有余力不足,要拿下他实在困难,眼见四周的护法已经围了上来,当下哈哈一笑,身影一矮,从龙晓月的剑光中脱身出来,银狼刀随手斩向旁边的清风山护法邹然。 邹然见眼前刀光闪烁,心下一惊,连忙后退。可惜南宫狼不给他丝毫机会,银狼刀无声无息地绕过他胸前的铁棍,轻轻抹在了邹然的咽喉上。继而反手三刀,劈了三个喽罗,侧身一闪,竟然又到了龙晓月身前,银狼刀再次劈出。 龙晓月本来以为南宫狼偷袭无功,就会退回,没想到南宫狼又反身攻向自己。他自从清风山那日奇耻大辱之后,潜心修剑,修为此时大有提高,见南宫狼去而复返,手中剑也丝毫不1,进退有度。南宫狼一刀劈出,竟然是一招虚招,然后飞退回。 龙晓月心里一惊,却见马日浩恰恰此时冲了上来,双手合抱,内力浑圆周围,将自己紧紧裹住。他长剑刺出,却递不上前半分。猛然四周劲力一撤,压力骤轻,而南宫狼此时再次冲前,银狼刀这回没有丝毫留情,直劈龙晓月胸口。 两人配合实在是绝妙,这连续攻击,比两人夹击更有效。龙晓月长剑使力过当,胸口空门大开,大惊下身体一歪,总算避开胸口的要害,只是那银狼刀重重劈中了左臂,伤口深可见骨。龙晓月一声惨叫,长剑连番挥舞,踉跄后退,清风山喽罗也围了过来。两人哈哈大笑,齐齐后退。 这两下子偷袭,恶蛟帮帮主被擒,清风山龙寨主负伤,确实是漂亮无比。本来以两人的功力,是万万不能得手,可是这帮人来到辛府,仗着人多势众,本来就有轻敌之心。马日浩出手的时候是方先生殊无防备之时,龙晓月只注意着马日浩,忽略了南宫狼在一旁,致使普通的偷袭有如此功效。 本来南宫狼和马日浩的名头是不屑做这种事情的,可是许邵和赵天儿是辛乘龙夫妇临终所托,绝对不能出一点岔子。两人迫不得已,这有些卑鄙的事,也只能做上一做。 只听北面那八大金刚之的人说道:“好手段。彻地楼和他们没有j情,也不来和两位计较。两位只需要j出刀谱,我即刻放过辛府上下老小。” 此话一出,那恶蛟帮的莽汉大吼道:“放屁!我恶蛟帮若不是心有顾及,怎么会找你彻地楼来帮忙?现在大家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你要你的刀谱,顺便把这两个小子解决了,其余的事情就不用管了。这些可是说好了的!你这家伙怎么要反悔?” 北面那人冷冷道:“彻地楼早就想来了。你们两个小小的帮会山寨只不过是两个跟班,没资格在这里说话。”那莽汉正待继续,清风山的军师元埕道:“彻地楼当真不守这个规矩吗?当初说好,你彻地楼尽管可来拿刀谱,但是要帮我们报仇,先生怎么如此不守信义?” 那北面的人依旧冷冷道:“彻地楼要拿刀谱,还用不着清风山和恶蛟帮帮忙。辛家在纳无人人皆知,难道还要各位带路不成?彻地楼说饶了他们就是饶了,还由得你来说三道四?” 元埕气得脸色铁青,说不出话。那恶蛟帮的莽汉正要开骂,旁边那和他斗嘴的女子眼明手快,一把堵上他的嘴。他知道这八大金刚脾气不好,若是惹到了,不免性命难保。那汉子嘴巴被堵上,只出“呜呜”的声音。 马日浩扬声道:“刀谱乃辛前辈的心血,岂能随随便便给了你?” 东南角上一个妩媚的声音响起:“若不给,只怕过了今晚,世上便再没有纳无辛家这个地方,江湖上也没有黑蝙蝠和白狼刀客这两号人物。两位英俊潇洒,难道真想到冷冰冰的坟墓里面好好歇歇吗?奴家劝两位好好想想。况且辛府说大不大,我彻地楼想要什么东西,还不会自己找么?” 声音娇脆,竟然是个女子。想这彻地楼八大金刚竟然有个女的,也确实可笑。马日浩冷笑道:“你威胁我么?” 那女子咯咯笑道:“这么英俊的小生,奴家还舍不得杀你。马大爷,您再好好想想,莫要后悔。” 马日浩低头想了一会,道:“容我们商量商量。”南门的老四嘿嘿笑道:“那就快些,待会恐怕还不给你时间商量了。” 六|九|中 第一百三十一章 刀谱 请到 第一百三十一章刀谱 西北角的老六更是道:“可别想着跑,嘿嘿,还没有人能在我彻地楼八大金刚下逃脱。” 马日浩低声在南宫狼耳朵边上说道:“马车备好了,就在后院。是吴山来驾车,万无一失。咱们假意把刀谱给他,然后找机会带着天儿和许邵冲出去。” 南宫狼点点头,道:“有些凶险,不过也只能这样。这一府的家丁丫鬟怎么样?” 马日浩道:“我让他们先放人表诚意再说。” 两人商量完毕,马日浩道:“罢了,罢啦!马某今天是认栽了。只希望彻地楼日后记得马某这号人物,这笔债迟早是要讨回来的!” 老六嘿嘿笑道:“马大侠要讨尽管来,我孙老六扫榻相迎。” 马日浩冷哼一声,道:“如此最好。刀谱是身外之物,彻地楼尽可拿去。只是益辉当真能保证辛府毫无伤?” 那姓的人道:“不错。马先生想清楚了?那么就把刀谱拿来吧。” 马日浩忙道:“慢!彻地楼说话,老实不客气的说,马某是信不过的。你若想让马某相信你,先拿出点诚意来。否则马某当场把那刀谱烧了,大家落个痛快。” 益辉冷冷道:“别人怕你黑蝙蝠,益辉可不怕,你若要威胁我,趁早收起来。你若是真烧了那刀谱,先掂量掂量彻地楼八大酷刑,看你是否熬得住?” 马日浩道:“如此甚好,大家一了白了。益辉你动手便是。马某敢保证你这辈子都别想找到那刀谱。到时候恐怕受刑的不只是我吧?” 益辉冷哼一声,心下却也惴惴,彻地楼八大酷刑,确实不是闹着玩的。 东南角那女子道:“哎哟,益辉你未免也太不尽人情。咱们先听听马大爷有什么要求吧?” 马日浩道:“先放人,然后再给你刀谱。”孙老六嘿嘿冷笑道:“放了人?放谁?该不是放那死鬼辛乘龙的女婿吧?马大侠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做事如此天真可笑?” 老四也道:“马大侠你失心疯了?” 马日浩冷冷道:“马某什么时候说要你们放了孩子?就算你们肯放,马某还不放心哪。你先放了辛府这些家丁丫鬟,他们对此事毫不知情,不应枉死。”那女子又娇笑道:“奴家还道什么事情,这还不好办么?不用我们老大开口,奴家就答应了。马大侠有情有义,奴家就喜欢这样的人。改日奴家定要请马大侠喝上一杯。” 益辉冷冷地道:“老七,你的话未免太多了些!”那女子又咯咯笑道:“益辉你吃醋了?” 益辉不理,道:“辛府的这帮人,彻地楼还不屑去杀。放他们走吧。不过可别耍花样。要是你们想把孩子和刀谱藏在里面,想想后果。” 益辉心里有数,只要许邵出不去,马日浩不可能把刀谱让家丁们带出去。所以浑没在意。辛府的家丁们识得这帮人不好惹,但是念在辛乘龙的好处上,谁也不愿离去。马日浩和南宫狼好说歹说,才把他们都劝走了。偌大一个辛府,现在空空如也。 这一走花了小半个时辰,八大金刚早就不耐烦。恶蛟帮本来要杀几个家丁丫鬟来泄气,但是看了正门口老四的眼神,什么事也不敢做了。只听益辉道:“现在马大侠看到我彻地楼的诚意了?把刀谱j出来吧!” 马日浩给南宫狼使个眼色,南宫狼冷哼道:“既然如此,我去拿!” 一转身进了正厅。只听厅里有几声异响,不多时,南宫狼手里拿着一本册子出来。封面翠绿,上面依稀写着“回梦刀法”四字。益辉从后门见南宫狼出来,道:“老四,去看看是不是真的?”老四应一声,举步上前。 马日浩一声呼哨,凄厉的声音在半空响起。八大金刚都是一凛,却听马日浩大声道:“回梦刀法,天下无双!这些可是辛前辈的毕生心血,几位如此强取豪夺,深深违背回梦刀法的要旨,难道不怕遭到报应吗?” 这些字一个一个的吐出,气运丹田,响彻云霄。宛如半空中响了个霹雳。老四此时已经跃下地来,闻言呵呵冷笑:“彻地楼做了多少年恶啦,也不见有什么报……”嘴里说着,手正好去拿那本刀谱。此时人却一怔,只见一辆马车竟然从那有些幽深的正厅旁边,驶了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这一怔的工夫,马日浩手腕一翻,那本刀谱宛如暗器,一下子打中老四的胸口。老四一声闷哼,倒在地上。此时马车已经到了马日浩身前,马日浩一声大喝,挥手打断了正门的门槛,那马车就在众目睽睽下跑了出去。 此时众人才回过神来。马日浩道一声:“快走!”一跃上了马车的后坐,见赵天儿和许邵都在,顿时放心,随口还道:“谢谢吴老哥你啦!” 赶车的吴山呵呵笑道:“谢啥?应该的。辛爷平日没少照顾小的,这回卖一次命有什么要紧?” 原来马日浩那一声呼哨,就是让吴山驾车的信号。然后他故意把话说得大声,挡住那马蹄的声音。这才一举奏效。待马日浩扭头时候,却见南宫狼根本没有上车的意思,只是用手里的银狼刀拼命地把一个个人都赶了回去。 顿时,马日浩明白了南宫狼想留下来挡住敌人,多拖一时三刻,好让自己带赵天儿和许邵一起逃走。这样一来,他南宫狼还有命在么?他心中大急,正要跃下车来,四枚白色的飞镖飞了过来,正是南宫狼的招牌暗器:如意火睛狼。 四飞镖枚齐齐打中拉车的两匹马的屁股,两马长嘶,大步飞奔。只听南宫狼在远处依稀说道:“保护好赵姑娘和许邵,若有差池,万死莫赎!” 马日浩怎么不晓得这话的意思,眼含热泪,这一双脚再也跳不下去。猛然呼哨声一响,辛府四周骤然明亮,早就埋在四周的点火之物齐齐被人点燃。火光冲天,直照得四周有如白昼。 赵天儿急道:“南宫大哥他,他怎么,日浩,你快把他拉上来呀!”许邵也道:“南宫叔叔怎么还在那里?”马日浩脚动了好几动,牙关一咬,正待跃下,马车后两个黑影袭了上来。 八个方位的八大金刚,除了老四刚才被打倒,其余的人都向马车奔了过来,但是五人都被南宫狼拦着。南宫狼刀刀拼命,状如疯虎,堵在辛府大门,说不出的神威凛凛。这两人脱了南宫狼的刀光,连忙上来拦截马车。 只见两炳蓝幽幽的刀递将上来,显然是喂了剧毒。马日浩冷哼一声,双手齐扬,拂云手一左一右,如弹琵琶。他不敢去碰那刀刃,两手翻飞,去擒拿两人的手腕。两人飞奔跑,刀锋一缠,蓝光四射,马日浩害怕刀上剧毒,不由得后退几步,两人乘机跃上了马车。 马车是敞篷型,实在是窄小。两人一只手抓着框沿,另一只手伸进车厢,就这么打了起来。马日浩此时退无可退,只能硬着头皮招架。只是那毒yao不明,马日浩万万不敢用手去夹两人的兵刃。两人只有一小边身子露着,破绽几乎都给车厢挡住了。蓝光幽幽,宛如黑夜里的死神,说不出的好看,又说不出的诡异。 马日浩挡得几招,渐渐招架不住。两人虽然武功不弱,可是马日浩青莲派的嫡传武学可不是盖的,若是两人刀上无毒,再来两个,他马日浩都不一定怕了,可是现在情况不同,马日浩一昧的缩手避让。 三人打了十多招,尽是呜呜的风声在响,两只手,两把刀根本从来没有缠在一起过。突然旁边又是一把刀伸了过来,两声脆响,那两柄蓝刀齐齐断成两截。马日浩不及细想,趁两人愣的当儿,左手托,右手推,连使两下,就听见噗噗两声轻响,两柄断刀各自bsp;两人大叫,跃下车来,接着从怀里掏出什么物事,放到嘴里,就席地坐下运功疗伤。马日浩知道两人正在驱毒,再没功夫来杀自己,顿时放心。回头时,正看见许邵把玩着手里的卷尘刀,才知道刚才是这个小子把那两柄蓝刀斩断的。 此时马车已经出了纳无城,再回去拉南宫狼显然已经不可能了。三人都知道南宫狼几乎是必死无疑,心里沉重,都默默地不说半句话语。 南宫狼银狼刀划出漫天刀光,波及四周白茫茫一片。这纵横苍莽山的白狼刀客,即使就剩下了七成功力,也让那些小角色心惊胆寒。彻地楼四人齐齐围攻,但是却出不去门槛半步。清风山和恶蛟帮都被堵在四个彻地楼金刚的身后。 本来以南宫狼的功力,两个金刚就让他应接不暇了,但是现在他使的是拼了命的打法,几人爱惜性命,都不敢过分bi近。眼见马日浩他们的马车消失,益辉终于忍耐不住,侧身闪进那片绚目的刀光里面,一刀劈向南宫狼的胸口。 刀甫出手,气息便是一窒。南宫狼的银狼刀不偏不倚,正砍在益辉腰间。益辉手里的刀不由得停了一停。南宫狼手下不停,刀刀狠辣,眼见要把益辉毙于刀下,猛然气息一岔,刀光一散,脚下一个踉跄,右臂被旁边的老六划了一道口子。南宫狼不理会,又使一招,却觉得全身一麻,随即瘫倒。这彻地楼刀上的毒yao,确实见血封喉。 益辉死里逃生,鄙视般地看了南宫狼一眼,冷哼道:“苍莽山的刀王也不过如此。”转头对旁边三人道:“快去追那姓马的!他要跑了,咱们可都死定了!” 三人点头,齐齐纵身离去。益辉低头看看南宫狼,冷冷道:“南宫大侠既然没有合作的诚意,玩我彻地楼于鼓掌之上,在下也只好送大侠西归。” 南宫狼嘿嘿一笑:“现在说这些,恐怕还太早!” 益辉冷笑道:“南宫大侠果然硬汉,到了这个时候……”话未说完,南宫狼一跃而起,左手一扬,三颗飞镖打向去追马日浩的三人,继而倒纵一步,右手银狼刀轻挥,划出一道银闪闪的光线,轻轻将他自己的左臂斩了下来。 伴随众人的一声惊呼,半截断臂夹杂着鲜血掉在地上。南宫狼脸色苍白,右手连点了周围几处穴道,那狂涌而出的鲜血才算是慢慢止住。去追马日浩的三人挡过了飞镖,却再也拔不动步子,只是定定站在那里。 益辉瞪大了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时间,周围只有火焰的劈啪声响,众人都不一言。南宫狼有何等魄力,一刀斩下自己一臂。但是这彻地楼的毒yao向来令江湖人闻风丧胆,南宫狼激斗之时中毒,按理说血流全身,应该立时暴毙,而今却能站起来,怎不令人奇怪? 南宫狼冷哼一声,道:“彻地楼的毒yao,也不过如此。益辉,不知道你还有没有把握接我几刀?” 原来南宫狼早就知道刀上有毒,挨刀后便用内力裹住了毒质。只是当时血行正,仍然有少许毒yao到了体内,所以南宫狼当时全身麻痹。趁益辉说话的时候,南宫狼把周身毒质也用内力压住,等麻痹症状轻些,才把沾满剧毒的左胳膊斩下来。只是现在他体内仍有少许毒yao,却要等几个时辰以后才作了。 益辉神色惊慌起来,声音也有些颤:“南宫大侠,辛乘龙和你什么j情,你为他这般拼命?何况他已经死了,生前恩仇也当一笔勾销。现在若你能离去,今日之事就此作罢,我彻地楼日后绝对不会再跟南宫大侠你为难。南宫大侠意下如何?”话到这里,对他而言已经是客气至极。 南宫狼见去追马日浩的三人奔得远远地,自己是再也追不上了,苦笑一下,道:“南宫某心甘情愿为辛前辈卖命。益辉你不用多说,看南宫某的银狼刀是否能再伤你一回?” 益辉道:“南宫大侠,我劝你最好还是想想清楚。现在不比刚才,我这里一批人合伙围攻你,你南宫大侠能撑多久?况且你体内余毒未净,不宜再动手,还是离开罢!” 南宫狼环目四望,益辉所言却是不假。刚才他中毒受伤,已经离开了大门口的有利位置。此时恶蛟帮和清风山的人已经都涌了出来,不少人已经追了下去。其余的人渐渐合拢起来。寡不敌众,况且失血过多。 这样下来,不到一盏茶时分只怕他南宫狼就成了刀下鬼。南宫狼心里有数,刚才追上去的那些人,马日浩尽能对付的了,可是眼前的益辉却是个狠角色,刚才拼命时候,自己七成功力有五成是攻向他的,可是他只有冒险进击的时候才受了一点伤,武功实在是不简单。若不把他杀了,只怕马日浩要有麻烦。 他心下一横,只是想:我南宫狼拼了命杀了益辉,他们逃跑的机会就大了很多。我南宫狼一直欠着辛家什么,今天正好偿还。只盼赵天儿姑娘日后和马兄喜结连理之时,能记得有个人曾经为她而死。想到这里,南宫狼再无所惧,银狼刀一摆,那一股寒意直bi面前的益辉。 南宫狼冷冷道:“姓的,你怎地这么多废话?南宫狼在此,你受死吧。”说完,也不等益辉回答,银狼刀光一闪,那亮晃晃的刀锋狂卷着疾风,直bi上前去,正式刀皇的绝技:囚人三刀! 益辉见他出刀,暗叫不好,手里的蓝刀刚刚扬起,南宫狼的第一刀已经劈了过来。刀光映着火光,一片绚丽。当地一声脆响,益辉踉跄后退,正待再逃脱,四周却已经布满了气墙。 南宫狼劈出一刀,只觉得胸口气血翻腾,知道自己的内伤实在太重,这三刀倘若都使出来,只怕立时就要毙命。然而他心里却没有丝毫的犹豫,第二刀仍然使足了气力,劈向益辉。 益辉知道厉害,可是想跑都无处可跑,只能硬着头皮挡架。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益辉鲜血狂喷,手里的刀再也拿捏不住,桄榔一声掉在地上。四周恶蛟帮和清风山的人恼恨益辉不讲信义,谁也不上前帮忙。见益辉吐血,反而都有些快意。 南宫狼不理翻腾的血气,第三刀又是劈出。益辉知道这回必死,是怎么也逃不掉的,眼见南宫狼如天神般冲前,几乎要跪下求饶。那银狼刀劈到半途,南宫狼突然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血,竟然一下子晕了过去。 银狼刀静静地躺在地上,四周好不容易结好的气网此时也慢慢散开。南宫狼内伤如此严重,又强催囚人三刀,终于抵受不住这强烈的反噬之力。 益辉死里逃生,仿佛做了一场噩梦。他慢慢走上前去,见南宫狼兀自昏mi不醒,不由得嘿嘿冷笑道:“南宫大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你要求死,我姓的成全你便是!”说罢,捡起地上的蓝刀,走到南宫狼跟前,一刀劈下。 刀到半途,益辉只觉得身体一轻,自己竟然倒飞出去。这一刀砍空了自然不必说,可是自己落脚之地势必是一片火海。他拼命的扭动着身体,想要摆脱这拉扯他的力道,可是却徒劳无功。 只听一声惨叫,益辉一下子滚到了火光冲天的辛府里面,身上着火,惨叫连连。四周人士大惊,却见那烧裂了的大门轰然倒塌,一下子压在那益辉的身上。顿时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四周站满了的喽罗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益辉是怎么死的。正在这时,一个声音在辛府半空响起:“尔等欺人太甚,今日武乐山就代辛兄除了你们。”火光中,只见一老者身披白袍,神威凛凛地站在了辛府门口。恶蛟帮的人倒还罢了,可是清风山的人却是认识武乐山的,当下许多人吓得了裤子。 武乐山也不废话,道:“老夫不喜杀人,但尔等所为,实在不配活于世上,若老夫今日饶了你们,只怕日后有更多人死在你们手下。” 说完,白袍一晃,人已经到晕过去的南宫狼身边,连出五掌,五人喷血倒飞出去,每人还压死了一两个人。两大帮派的人这个时候才想起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武乐山身法奇快,双手不停,一掌一人,例不虚。片刻工夫,辛府前便满地的尸体,横七竖八,而武乐山一身胜雪的白袍却不带一丝鲜血。 武乐山看看地上的南宫狼连忙上前把住南宫狼的脉搏,见其真气紊1,已经是垂死之兆,当下不敢怠慢,一股真气就这么输送了过去。 武乐山和蓝田贝路上耽搁了些时候,待到得山庄,正好是山庄遭劫之日。黑衣人遍布山庄,见人杀人,见狗杀狗,当真是ji犬不留。武乐山看得清楚,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庸手,江湖上多少都有些名头。只是他们蒙面,连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武乐山杀了几个黑衣人,才现山庄已经是一片火海,蓝田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在了血泊中。 只听一声呼哨,黑衣人迅撤退。武乐山拦下了两个,待要询问他们的来历,却被他们抢先一步,服毒而死。眼见蓝田贝尚有一口气在,武乐山只得不去追赶,俯身查看蓝田贝的伤势。 蓝田贝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武乐山从他嘴里得知,山庄里无人幸免。聂信死在正厅,聂信的女婿死在后院,蓝田贝的一儿一女也不知道去向。武乐山心下难过,催动了几次真气,都没有效果。眼睁睁看着蓝田贝死在那里。 武乐山心中悲愤,无以复加。这个时候,却听见有声啼哭在墙角边。武乐山心中惊喜,连忙跑过去,找了好久,才现在那墙角边上的一块石板下,有一个一尺见方,两尺深的d。待他搬开石板的时候,正好现一个小女孩在里面哭。 武乐山带着她离开山庄,后来又问了她好久,才知道她叫蓝馨竹,竟然是蓝田贝的女儿。黑衣人屠戮山庄的时候,聂信的女婿聂灿把她藏在那里的。那石板年深日久,上面有层沙子,最是隐秘不过,聂灿如果自己藏在那里,八成武乐山找到的就是他了。 武乐山心中感叹,这聂灿想必也就是十来岁的年纪,竟然有如此的风骨,实在不负乃父之期望。可惜竟然死在这帮黑衣人的手里,而自己连黑衣人来自哪里都不曾得知,报仇便更无从谈起。 他心情郁闷了好久,一直在深深自责,对蓝馨竹自然是疼爱有加,见她聪明伶俐,懂事乖巧,心里也着实喜欢。只是待他回到纳无,刚进城门就看见火光冲天,连忙把蓝馨竹放在一个安全处,自己赶过去。 他见辛府着火,辛乘龙费尽心思建立的家业竟然毁在这等宵小手里,心里怎能不气?他本来心情不好,这些人如此放肆,也算活该倒霉,被武乐山成了泄的对象。 武乐山抱着南宫狼,离开辛府,只听几声巨响,辛府里面的房屋一座接一座的倒塌。武乐山心中一苦,想到老友,几乎站立不稳。他找到蓝馨竹,然后把南宫狼放到一个客栈里面,让蓝馨竹先睡下,自己则给南宫狼连夜疗伤。 他找不到许邵他们的去向,无法可施,只有把南宫狼先救醒再说。只是南宫狼伤上加伤,性命已经危在旦夕,武乐山搭上他脉搏,只觉得他体内真气1窜,冲击的那原本就微弱的经脉。武乐山自诩医术高,此时对于能否救得南宫狼一命,也没有了丝毫把握。 马日浩的马车出了城门,走了有小半个时辰,地势便偏僻起来。石板路上只有马蹄铁的哒哒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分外的动听。马日浩不敢大意,生怕有人从后面追了上来,两只眸子死死盯住车后面的石板路。 只听前方的吴山一声大吼:“谁?”吓了马日浩一跳。推门问时,只听吴山道:“刚才好象有个黑影过去了。好象,好象是飞过去的。” 马日浩向前看时,只见雾蒙蒙一片,只有积雪的光亮,哪有什么黑影了? 吴山自己却道:“说不定是小的花了眼。马爷先回去休息罢,这里j给小的。”马日浩点点头,道:“还是小心些为好。”然后进了车厢。 三人在车厢里面各自想着事情,想到辛府今后就成了一堆废墟,南宫狼生死未卜,都是眉头紧锁。马车的度慢了下来,越来越慢,最后竟然一步一步向前走着。马日浩心下奇怪,到前面一看,只见赶车的吴山低着头,拿着马鞭子的右手垂在腰间。 他一拍吴山的肩膀,有些开玩笑地道:“吴山,你怎么了?睡着了吗?”却见吴山身子一歪,从马车上跌了下去。马日浩吃了一惊,细看时,吴山七窍流血,早就死了。他哎哟一声,几乎要跳起来。赵天儿出来看时,只吓得脸色苍白,尖叫一声,抱着许邵,缩在车内。 马日浩这一惊非同小可。有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吴山下了毒而自己不知道,那下毒之人肯定是高手中的高手了。吴山死前毫无半点征兆,显然中得是见血封喉的剧毒。马日浩一边安慰着赵天儿和许邵,一边把吴山抱上车,放在驾驶座上。 只见吴山怒目圆睁,死不瞑目,左手伸前仿佛要抓住什么,却没有了力气,又放了下去。马日浩见他脖子上有一枚金刚镖,咽喉周围已经变成黑色,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将吴山两目合上。 环目四顾,月亮隐进了云层,四周黑茫茫一片,只有正前方的路依然有些清晰。马日浩拿过马鞭子,挥手,两马长嘶着向前走去。 马日浩丝毫不敢懈怠,转身低声对许邵道:“许邵,照顾好你姐姐。事情有些不大对头。”话音未落,两声暗器破空的声音划过,一左一右,两只马颈项上各中了一枚金刚镖。只听两马又是两声长嘶,竟然倒地,口中流血而死。叫声在黑暗的夜空中显得凄凉又可怖。 马日浩这回看清楚了打死右边马的暗器是从路旁十丈外的一棵树上射过来,当下脚下一动,身形已经冲天而起,半空中一个旋身,防止那人再射暗器,然后一个拂云手护身,脚下蹬步,一下子踩到了那树枝上。哗啦啦声响,树枝上的积雪不断落下,马日浩的身体在树枝上还微微晃动着。 他这两下动作快极,只是眨眼间的工夫,他从马车到树枝,那暗器之人本来就要立时现身,可是整棵树都空dd,什么都没有。来人来去无踪,轻功显然也不低。马日浩心下惊讶无比,今天晚上这事情处处透着蹊跷,他只觉得心口砰砰直跳,嘴巴也干,只能张口大声道:“何方高人,为何不肯现身一见?”声音在四方回响,传来隐隐的回声。 只是四周依然一片寂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马日浩又喊了几遍,仍然听不到半丝回答。他不断地望着四周,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扫来扫去。黑夜里,路旁的积雪闪着白光,一切都是让人惧怕的静,只有偶尔的几声鸟鸣。 敌在暗而我在明,两匹马一个人都死了,却连是谁杀的都不知道。马日浩心中知道这样下去必死无疑,一咬牙,纵跃回车里,低声对车内的许邵和赵天儿说了情况,嘱咐许邵拿好卷尘刀,然后一手提一人,飞跃出了车厢。 马日浩抓着两人在石板路上飞奔,才跃出几丈,只听四周风声呼哨,几十件暗器飞了过来。马日浩一声冷哼,身形一转,视暗器如无物,竟然轻轻松松bsp;这一来就看清楚了,四周人至少有四五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在这里出现,显然早就是有备而来。马日浩脚下不停,却见前方两人从路旁树枝的阴影中跃出来,两柄精光闪闪的长剑拦住了去路。 马日浩骤然停下,将许邵和赵天儿放在地上。只听四周轻微的响声不绝,他们三人前后围了整整五人。人人一身黑衣蒙面,只有两只眼睛在外面。唯一区别他们的就是手上的兵刃不同。赵天儿紧紧依偎在马日浩怀中,强做镇定。许邵握紧了手里的卷尘刀,心里也砰砰1跳。 这些人身法轻盈,走路无声,宛如鬼魅,在这漆黑的夜晚出现,本来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马日浩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哼道:“各位不肯以真面目示人,为何要拦住我们去路?” 众人不答,只见前方两个使剑人的身后,走来另一个黑衣人,只是那人却没有蒙面,露着一张温文尔雅的脸。那张脸没有伤疤,没有棱角分明的颧骨,只是无比,两撇小胡子一翘一翘地挂在唇边。他一步一步走到两个拿剑人前面,冷冷笑道:“马大侠,别来无恙?” 马日浩打量了他一下,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冷哼道:“原来是‘落第书生’方先生。这几年方先生过得还不错吧?” 那方先生道:“托福,晚生还没死。当日得马大侠亲身教诲,感悟终生,实在有相见恨晚之感。只是马大侠那一下拂云手,晚生可不敢忘了。” 马日浩冷冷道:“你残杀你同窗好友,马某只是给了你一下,让你日后反省,现在想来,当日马某就该一掌打死你。” 方先生嘿嘿笑道:“马大侠此言差矣!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马先生才高八斗,怎么也做了这井底之蛙?本来晚生的武功就是练上一百年,也未必赶上青莲派嫡传的万一,晚生只得每日哀叹万分,哭苍天待我太薄。可能晚生诚意感动了上苍,终于天无绝人之路,晚生入了这‘死神会’,得了上乘武学。今日前来,就是会主亲自下的命令,好较晚生得报当日之仇,了却了这多年的心愿。” 死神会三字,马日浩尚属头一回听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组织,但是却也有些阴森森的怕人。这方先生罗里罗嗦个没完,实在惹人讨厌。只觉得赵天儿在自己怀里微微一抖,连忙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那方先生微微一笑,道:“马先生每日有美人相伴,想来这几年的生活不太寂寞。只是吕d宾有云:‘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凡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教君体内骨髓枯。’马先生忘了这警世诗了么?可否被色掏空了身子?” 此语一出,赵天儿满面通红,马日浩忍不住变了颜色。这书生言语实在是刻薄,马日浩恨不得立时宰了他。 只听旁边一个拿剑的家伙嘿嘿淫笑道:“马大侠如果怕了,就把这二八佳人送给俺好了。俺不怕死哩!”四周淫笑不绝。 只听一声大喝,马日浩飞步冲前,双手连出,这回却不是什么拂云手,而是刚猛至极的两掌。那人眼前一花,心里大惊,却哎哟一声,道:“不送就不送,破鞋俺还不要呢!” 手里的剑递将出去,却觉得气息扑面,压力抖增。那使剑人才知小觑了这黑蝙蝠,正待收剑后退,许邵卷尘刀早就从侧面劈了上来,当啷一声脆响,那长剑断成两截。马日浩正待再攻,旁边另一个拿剑的家伙凑上来,刷刷刷三剑,bi开马日浩两步,那第一人的前胸才解了危。 许邵卷尘刀也待追击之时,只见旁边伸出一样金黄色的东西,在卷尘刀上点了一点。许邵身体一震,连忙倒退好几步,又退到马日浩身边。只听方先生噫了一声,道:“小娃子内功不错啊!”手里抚摩着一管金黄色的小笔。许邵才知道刚才点在卷尘刀上的,正是这管笔,不由得暗暗心惊。 马日浩和许邵分别被两人迫退,心里都有了底。眼前这几人,若是硬拼,百招都过不了就要尸横就地。两人从未遇过比眼前更惊险的状况,都是心焦无比。那断剑之人哇哇大叫,正待上前撕拼,旁边一人道:“张家老二,你安静会行不行?咱们得让马大侠死个明白,待会那小妞就是你的了。” 马日浩忍不住又要动手,方先生道:“马大侠您老人家哪里来得这么大火气?我落地书生李潇蚺等了多少年才来报仇,马大侠连这一会都等不了么?” 许邵和赵天儿此时才知道他叫李潇蚺,一个书生取名潇蚺,也着实奇怪,不过倒显示出几分恨世嫉俗的味道来。李潇蚺道:“时间不多,晚生就实话实说好啦!咱死神会向来都让糊涂人死个明白,明白人死个糊涂。马大侠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也算是糊涂人,晚生就让马大侠死个明白好啦!” 马日浩忍住不答,看看这李潇蚺能说出什么话来。只听李潇蚺道:“马大侠当真以为就凭你和那姓南宫的两个三脚猫般的把势,就能冲出彻地楼的八大金刚的护卫么?嘿嘿,死神会今日和彻地楼联手,为的就是辛乘龙的那部刀谱。” “可马大侠和那南宫大侠诡计多端,要是给了一本假的,只怕也没人能看出来。不得已,彻地楼的八大金刚便用足了这放虎归山之计,故意让四位先走。可是南宫狼南宫大侠怎么没来?不过也不打紧,南宫大侠没来,这刀谱,自然也就在三位身上了。” 马日浩此时才明白过来,今天晚上脱身如此的容易,自己尚觉得有些蹊跷,此时想来,那就是彻地楼和死神会安排的诡计了。他们生怕马日浩拿来一本精妙的刀谱来冒充“回梦刀法”,这才故意放他们走人,而派了死神会在这条路上阻截。 此时他们戒备之心大大减少,自然再不会防备有人来偷袭,身上带的自然也就是真正的回梦刀法的刀谱。这番心思确实巧妙,马日浩本来也有些疑心,可是他心里挂怀着南宫狼和车上的赵天儿和许邵,哪里有心思多想了? 六|九|中 第一百三十二章 死伤 第一百三十二章死伤 只听李潇蚺又道:“现在马大侠已经明白了。我死神会出手向来不会失手,今次也毫不例外。只要马先生jia出这刀谱来,死神会的任务就完成了,我们也会让三位死得痛快些。晚生自幼广读圣贤书,这杀人之事向来是不做的。马大侠jia出刀谱,这就自戮吧?” 马日浩冷冷道:“就凭你们几个也妄想来拿这回梦刀谱?” 李潇蚺道:“就凭晚生一人之力,这回梦刀谱本来就是囊中之物。那回梦刀谱说实话,在幽灵会眼里实在是有如狗屁。只是幽灵会既然拿了通天楼的银子,就该办事办到底对不对?马先生还是好好想想。” 马日浩道:“好。我若给你刀谱,你能否留我们三人命?” 方先生摇摇头,道:“不可能。你们三人的命也在通天楼的条件之中。幽灵会向来不失信于人,这回也不能例外。” 马日浩哈哈大笑道:“那我给你刀谱作什么?” 李潇蚺声待答话,马日浩身影陡地冲前,两手连环,只要把李潇蚺立毙于拂云手下。 李潇蚺一直在戒备着马日浩的偷袭,此时见他身法却也情不自禁的吓了一跳,心中暗暗佩服他的轻功,手上却不停,两只判官笔一齐递了出去。 马日浩双手不停,全然忘了什么意境,只顾着要把李潇蚺抓住,这样一来,大大有悖拂云二字的真谛。 许邵叫一声:“连绵不绝!”卷尘刀趁势随上,一式“一枝独秀”,重重劈将过去。四周围着的黑衣人见他们两人夹击,竟然也不上前帮手。 只见李潇蚺手腕一抖,左手的判官笔斜a过来,一下子点中许邵的刀尖。许邵全身一震,直跌退了好几步。李潇蚺又使三招,一笔点中马日浩的合谷一笔点中马日浩的伏兔马日浩当即软倒,两处道又麻又痒。 此时李潇蚺又使了几招,把上前夹击的许邵擒住,一支笔横在他太阳上,道:“马大侠,刚才晚生那‘孙康映雪’整整十六式使得怎样,还请指点三分,晚生感激不尽。” 其实马日浩的武功,原本不容易便这么容易输,只是他心浮气燥,犯了青莲派武功的大忌,今日才几招就被李潇蚺擒下。 马日浩看了一眼旁边扶着自己的赵天儿,见她眼里满是关怀的神一双眸子柔情似水,呼吸也有些急促。他暗叹一声,脸如死灰,惨然笑道:“马某认栽啦!” 李潇蚺道:“胜败乃兵家常事,马大侠怎么连这个也不懂?好在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晚生就耐心等候十八年,那时马大侠来报仇也不晚。现在马大侠,恕晚生再问一遍,那刀谱到底jia是不jia?” 马日浩道:“你先放了许邵。” 李潇蚺道:“那是自然。”右手一松,许邵只觉得背上一轻,连忙急步跑开,伸手扶着站立不稳的马日浩。 只听马日浩道:“许邵,你把那……把那刀谱给他们吧。” 许邵大哭道:“不!那是岳父给我的,我不给!” 马日浩惨然道:“我答应岳父要好好照顾你,现在办不到啦!可是就算我保不住你命,又怎么能让你多受苦楚?” 许邵大哭道:“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 马日浩怒道:“你不怕,你姐姐呢?你难道也忍心让你姐姐……让你姐姐……”许邵哭声嘎然而止,两行清泪滚滚落下。他和赵天儿感情深厚,那是说什么也不能让姐姐受委屈,相比之下,那刀谱又算了什么? 赵天儿在一旁紧紧抓着马日浩的胳膊,两行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日浩,你不用担心我。这刀谱是我爹的毕生心血,岂能给了恶人?今日就算,就算受尽天下酷刑,也不能给他们那刀谱!” 马日浩摇头道:“杀了咱们,还愁得不到刀谱么?” 说完,伸手从许邵怀里拿出一本册子。既而转头对李潇蚺道:“刀谱在此,方先生你来拿罢!” 李潇蚺还道那刀谱藏在什么隐秘的地方,本来打定主意若是三人不说就施加酷刑,此时见刀谱竟然在许邵的身上,惊喜之余,也加强了戒备,生怕上面有毒,或者马日浩趁此机会暗施偷袭。 他犹豫着上前,两只手都握紧了判官笔,接过刀谱的时候,还在手上垫了一块布。 马日浩冷哼一声,道:“拿去罢!”李潇蚺接过,倒纵一丈,右手垫着布将那刀谱翻看着,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月光下一点也不清楚,连忙点燃了火折子。只见上面记载着什么行气的法什么出刀的方位,无一不是精妙至极。 当下心中暗叹,此等刀法,称霸中原丝毫不奇。心中再无半点怀疑,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不过又有些懊恼,早知道刀谱如此容易找到,刚才一上手就杀了他们多好,还白费这么多的口舌。 他将那刀谱包了几层,放进怀里,然后道:“马大侠果然爽快。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是晚生动手,还是马大侠自己来呢?” 马日浩颤声道:“我已经将刀谱给了你,你幽灵会当真要赶尽杀绝么?” 李潇蚺道:“马大侠此言差矣。幽灵会收了通天楼的钱,就要为通天楼办事,既然通天楼要三位的命,幽灵会就要照办,这是为公;马大侠当年打了晚生一掌,记忆犹新,至今不敢忘怀,常言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今日晚生就是来回报的,这是为私。为公为私,晚生都要取了……” 话到这里,马日浩突然猛地冲前,身影快如鬼魅,晃得众人眼睛都是一花。他旁边的赵天儿和许邵都被他带得歪向两边。 李潇蚺本来对自己的点手法很有信心,料想马日浩一时半刻还爬不起来,同时刀谱既然到手,验之无误,这戒备之心也淡了好多,万万了不到马日浩此时还有工夫反抗。 马日浩一开始使得就是扮猪吃虎之计,故意让李潇蚺把自己点倒,但是在他点的时候,马日浩全身的经脉都暂时闭住。这是青莲派内功大成时候的征兆,马日浩虽然还未到大成,所以闭上半刻的经脉费劲不小,但是做来倒也不难。 他故意又把真的刀谱给了李潇蚺,就是为了让他去了戒备之心。此时才一举爆发,拂云手的真正威力才显现出来。 李潇蚺仓促间根本没有机会反抗,却惊讶地发现马日浩的拂云手仿佛大大精进了不少,只见一式接一式,双手举重若轻,连绵不绝,幻影重重,深得其中三味。 连许邵看了都惊讶地张大了嘴。李潇蚺半分手脚都施展不开,两支判官笔仿佛戳在了棉花里面,软软的浑不着力。猛然李潇蚺只觉得怀中一轻,原来那本刀谱竟然又被马日浩抢了回去。 李潇蚺大急,双笔急点,浑然不顾身上的破绽,决意拼命。马日浩哈哈大笑,一个回身,提起赵天儿和许邵,此时四周的黑衣人才回过神来,叱咤着攻向马日浩。 马日浩长笑不绝,又是一个倒纵,冲出重围,身形连连闪动,在黑暗的夜里当真犹如一只黑蝙蝠,轻轻隐在了树林间。 李潇蚺大声喝道:“追!”黑衣人四处散开,施展高超的轻功,紧紧跟着跑进树林。可是他们轻功虽高,又怎么及得上名震江湖的黑蝙蝠了? 马日浩脚下不停,在这树林里面速度竟然丝毫不减。他身形时高时低,总是能恰好躲开挡在前面的树枝。这轻功自然有个名堂,唤作“灵猿纵”,专就是在山林里用的。赵天儿和许邵两人只觉得风声呼呼,自己仿佛也成了灵活的猴子,在山林里伏高伏低。 许邵道:“哈,姐夫,原来刚才你是骗骗他们的,我还以为……那刀谱就在你那里吧?” 马日浩哼道:“臭小子,你还以为姐夫怎样?你岳父的心血,怎么能给这些个杂碎给糟蹋了?这幽灵会当真不想多费半点力气,想来是太自负了,只派了这么几个人来。不过若我不用计策,就是我和南宫兄弟联手,也打不过他们。”话到这里,想到南宫狼生死未卜,心里一酸,也说不下去了。 赵天儿掏出手绢,给马日浩擦了擦汗,道:“马大哥,别担心,南宫先生吉人天相,一定没事的。” 她这话等于没说,但是她也想不出什么话语来劝马日浩。 马日浩点点头,道:“天儿,谢谢你了。等咱们逃过这一劫,我马日浩就娶了你!你,你不后悔吧?” 赵天儿红晕上颊,嗔道:“这当口怎么说这些?我答应了你的,自然不后悔。一辈子也不后悔。” 马日浩全身一颤,道:“天儿,有你这句话,我死也瞑目了。” 赵天儿打了他一下,道:“怎么说?好不吉利,你这人哪,总是没心没肺。”马日浩笑笑,不再言语。 许邵在旁边道:“哈,我要看新娘子了!” 赵天儿脸上又红了红,道:“许邵,别瞎说……” 许邵吐吐舌头,道:“怎么瞎说了?以后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叫姐夫了。” 只听马日浩又道:“当年我第一次在辛府前见你,马日浩就不是以往的马日浩了。哈哈,那时候脑子里面都是你啊。还记得那时候我在月亮下面给你讲故事么?” 马日浩脚下不停,嘴里却絮絮叨叨说个没完,从见赵天儿第一面开始,一直说下去,两人相处的故事一样也没漏下,一直说了几个时辰都不停。他们穿过了树林,过了平原,过了远处的几个小村庄,根本就认不出路来了,只是在树林里向前直奔。 赵天儿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兴致,脸上时不时添上一抹晕红,只是在月光下瞧不清楚。马日浩声音越来越低沉,目光也越来越m-离,速度也慢了下来。赵天儿察觉到不对头,连忙问道:“日浩,你,你没事么?” 马日浩突然被打断,啊了一声,道:“我?我很好啊,我……”说到这里,突然一个跟头从树枝上栽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下。 两人齐声惊呼,连忙把马日浩扶着靠着棵树坐下,见他满脸的尘土,脸-说不出的苍白,都是吓了一跳。许邵一手搭上马日浩的脉搏,只觉得他脉象微弱,实在是濒死之兆,只吓得要晕了过去。 马日浩微微一笑,道:“一个晚上,也差不多到极限了。”说完,伸出左手,绕到后背,一声惨哼,手掌摊开,只见一支金黄-的小笔染满了血迹,安静地躺在手心。 许邵惊呼道:“是李潇蚺!”马日浩点头,虚弱地道:“不错,这等暗器功夫是一等一的,八成是跟蜀中唐学来。哈哈,好手段。” 赵天儿惊讶地望着眼前的一切,才知道为什么马日浩今晚有些反常。见马日浩那一对无神的眸子出神地望着她,再也忍不住,大声哭道:“日浩,你,我答应要嫁给你,你可不能反悔!” 马日浩苦笑道:“天儿,我从来就没后悔过。没有赵天儿的马日浩就如一具行尸走我发现我这辈子都白活了,直到遇见了你。哈哈,有了这几个月,马日浩已经比天上的神仙还快活,还奢求什么?从那支笔穿进我的后心,我就知道我不成啦,这几个时辰没告诉你,就是怕你哭呢。天儿,我爱看你笑,就喜欢看……看你笑的样子,别哭好么?” 赵天儿拼命想要忍住,可是眼泪怎么忍得住?两行清泪如汹涌的长江水一般的决堤而出。 马日浩叹口气,道:“死就死了,有什么好怕的?可我不愿意看见你哭,尤其不愿意看你为我哭。” 赵天儿道:“你答应我,活下来,我就不哭,一辈子都不哭。你若是死了,我也陪着哭死算了!” 马日浩忙道:“不。天儿,你不能为了我做傻事。你还有许邵呢?还有你父亲,你要是做了傻事,我马日浩一辈子也不原谅你,你要好好的活着,陪着许邵,他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姐姐了,不要再舍了他。你,你,你答应我,好不好?” 赵天儿心如刀绞,只觉得天旋地转。刚才他马日浩还在诉说着他的情话,现在却是在生死诀别! 旁边的许邵已经哭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赵天儿看看他,哭道:“我答应你,你答应我活着好不好?好不好?” 马日浩摇摇头,道:“我也想活着啊……可是我也用不着活着了。我有了你,还有什么好遗憾的?若是我马日浩不死,那是说什么也要娶了你的,可是现在不成啦。你忘了我,找个更好的吧。其实,你还看不出来吗?南宫兄弟他,南宫兄弟他……” 说到这里,马日浩频频咳嗽,赵天儿抚着他的背,道:“南宫先生没事的,你别担心,啊?” 马日浩苦笑摇头道:“你真看不出来?算了,告诉你有什么用,只是徒增伤心罢了。” 转头在赵天儿唇上重重一吻,呵呵笑了一声,又转过头,对许邵道:“许邵,我怀里的东西,你拿出来。” 许邵依言伸手,拿出一个包袱,正是那本回梦刀谱。马日浩道:“都拿出来,全都拿出来,我没力气了。” 许邵忍着眼泪,又在他怀里掏了掏,拿出另一个油布包着的书,两瓶金创一把防身用的普通匕首,还有一个火折子。 马日浩又道:“打开那油布罢!这些东西都是你的了。”许邵翻开一层又一层的布,却是一本书,借着月光,依稀看到是“马氏轻功要诀”几个大字。 愕然抬头时,马日浩嘿嘿笑道:“你岳父写了部刀谱,你姐夫我也忍不住了,写了部轻功图谱。只是没想到还真有用到的那一天。这上面把你姐夫我的看家本事可都写全了,你可要好好修习。还记得姐夫给你说过什么话没?轻功重要的是全身的经脉,招式可是落了下乘。其实武功何尝不是如此了?我悟太差,否则不拘泥于招式,今日哪里还怕了那李潇蚺!” 说到这里,又是咳嗽几声,道:“许邵,你的功力被封印住,而且你姐姐不会武功,所以剩下的路要靠你走。出了这片树林,就是,就是,唉,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啦。你们先找一个地方安顿下来,再设法通知武乐前辈,这样就不怕那李潇蚺了。” 许邵除了点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咽喉只觉得被什么东西哽着,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只听马日浩又道:“你全身的奇经八脉若要打通,那自然是要耗费十几年的光阴。许邵,你悟是百里挑一,万里挑一,但是也得循序渐进的来。就凭你叫我这一声姐夫,我也得好好帮帮你。” 说完,右手一伸,点了许邵身上七八出道,然后右臂一伸,抵住许邵颈后的大椎一股真气输送了过去。 许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股真气来得强劲,他只能全力抵御。只听马日浩道:“你我内功是同源,我只不过比你多练了几年而已。现在我这一身内功也没什么用了,我也不知道怎样把他们送给你,只好帮你打通这任督二脉,只希望能给你些帮助。” 这几句话许邵可听得清楚,任督二脉是人体最难打通的两脉,习武之人若是能通了这两脉,那自然是进境神速。可是两脉难通,多少人穷一生之力也无法成功,这回马日浩拼了命使出全身的真气,说什么也要帮助许邵打开这一环。 争取让许邵可以早日破开封印。 马日浩要是真想帮自己打通经脉,非要油尽灯枯才有可能办到。马日浩知道自己活不过今天晚上,这才以全部功力来孤注一掷。想到这里,许邵心中酸痛,几乎要哭出来。他这一分神,顿时经脉和要爆炸开般样的难受,胸口烦恶y-呕。连忙又收敛心神,抱元守一。 赵天儿在旁边轻轻地ou噎着,看看马日浩,又看看许邵,眼泪又是汹涌而出。想着刚才马日浩回忆他们经历的每一件事情,脑子里面本来都是甜蜜,现在却马上就要天人永别。她拼命想着一切可能救活马日浩的办法,但是都是徒劳,只能颓然地坐在树下。 马日浩真气游走两脉,阻力重重,但是却丝毫不敢懈怠。他知道自己时辰不多了,多撑一刻就是一刻。 他奔走了一夜,早就疲惫不堪,此时竟然昏昏y-睡起来。当然他也知道自己这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于是腾出右手,拿起那李潇蚺的那暗器,狠狠地往腿上一扎,鲜血汩汩流出,他也睡意尽去。赵天儿哭着上来给他包扎伤口,他也只好狠心当作没有听见。 真气游走,从后颈后的大椎开始,分成上下两道。后脑的脉络最是难冲,聚气过急,只怕要全身瘫痪。 马日浩只得用小股的真气,沿大椎,哑风府而到百会,既而再加大力道,经上星,人中至督脉之尾。接着再通承浆,廉泉,天突,然后至膻中而结束。 另一股真气则由大椎往下,过身柱,至阳,命腰阳关,长强而通督脉,既而通中极,关元,气海,神阙,下脘,中腕而至膻中。自大椎始,膻中止,完成整整一个周天。 天-渐明,马日浩也觉得体内的真气越来越少,身体越来越轻。此时真气要齐聚胸口膻中之际,实在是半点也马虎不得。马日浩试了七八次,都是无功而返。 他暗暗聚了片刻的真气,将体内的潜能完全的发挥,两只手掌使劲一按,剩余的真气全部涌出。那真气力道不可谓不强劲,可是毕竟还差了半许,那聚气膻中的最后一环,却是失败了。这样一来,任督二脉算通了,可是膻中毕竟还是封闭着的。 马日浩一声闷哼,倒在了一边。赵天儿连忙上去扶他,只见他面-枯黄,两眼无神,四肢甚至开始僵硬起来。那张英俊的脸也仿佛苍老了很多。马日浩如此帮助许邵通脉,和那散功没有半点差别,此时他内功尽去,已经是归天在即。 马日浩抓住赵天儿的手,嘶哑的声音在微微泛着金光的黎明分外清晰:“天儿,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是没早早遇见你,最高兴的事是死之前有你陪伴。哈哈哈哈,人生如此,夫复何求?他日天儿心里只要还有我马日浩一席之地,我就心满意足了。天儿啊天儿,你可千万不能做傻事,知道吗?你不答应我,我死不瞑目。” 赵天儿本来已经打好了主意要陪他一起死了,其他事情一概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此时见他凄惨的样子,忍不住哭道:“你死了,我怎么办?你到那里寂寞,我在人世间受苦,这样有什么好?” 马日浩摇摇头,道:“我不寂寞,你也不会受苦。哈哈,我们跑江湖的,都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你喜欢上了我,也算是倒了大霉。天儿,大好男儿千千万万,我马日浩又算得什么?忘了我,好好活着。我从来都顺着你,现在就求你这一件事情,你难道当真不答应么?” 赵天儿哭着沉默半晌,道:“我答应。但是赵天儿这辈子只喜欢你一个,天儿要为你守一辈子寡!” 马日浩道:“你……”剧烈地咳嗽起来,噗地一声,喷出一口血。 赵天儿手忙脚地帮他擦着,许邵此时刚刚运气完毕,也哭着抓着马日浩的手。马日浩喘息片刻,道:“许邵,终究是不成,你那任督二脉毕竟没冲开。不过我也算是尽力了,你不会怪姐夫吧?” 许邵哭着摇头,马日浩又道:“好好照顾你姐姐,听见没有?”许邵点头,道:“姐夫,你不要丢下姐姐和我好不好?” 马日浩摇头道:“哪里有这么容易了?唉,你和你姐姐一样。许邵,这回梦刀法江湖上是人人y-得,你出在外千万别说你是你岳父的女婿!连卷尘刀都不能露出来。这回梦刀法的秘籍,你也找个地方先埋起来,等武乐前辈来接你们的时候再去取!听到吗?” 见许邵点了点头,脸带微笑,右手紧了紧,道:“天儿,我死了后,也不用埋了,火葬就行,这样你们不用担心那李潇蚺再追上来,带着也省事。” 不待赵天儿回答,又哽咽道:“天儿,我舍不得死,舍不得死啊!我怎么才能活着?怎么才能活着?” 完了又微微一笑,道:“我常劝别人,说死去万事皆空,可我自己却陷进里面不能自拔,你说可笑不可笑?” 接着又喃喃道:“我这辈子,还有什么心愿未了么?呵呵,没有了。我除了天儿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么?呵呵,没有了。既然如此,我可以放心的去,天儿,天儿,天儿……”他深深地看着赵天儿,直到双目合在一起,就此逝去。身旁两人的哭声再也听不到了。 清晨,树林里一片空地上却是烟尘滚滚。几百根树枝围着马日浩的尸体,片刻工夫就吞噬了那张英俊的脸庞。两人流着泪把马日浩的骨灰捡了一些用包袱包好,剩下的只好随风撒去,任由其四散南天。 许邵找到一处高地埋了回梦刀法的秘籍,又做了明显的记号。两人心中苦闷,但是知道李潇蚺就在后面,只能强打精神,一步一步地走着。许邵尚会轻功,扶着赵天儿,倒也走得不慢。 赵天儿怀中抱着包袱,双腿向前挪动着,眼泪扑簌扑簌地掉着,一直不停。许邵也是哭,两人在树林穿行,又不知道走了多久,竟然来到一条小路上。 时值下午时分,太阳晒得大地温暖无比。积雪融化,但是些许的反光依然照得人的眼睛睁不开。树林里面泥泞无比,两人的裤管都沾满了湿泥。小路蜿蜒曲折,不见一人。两人都不辨方向,只能沿着一端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只听得得得的声音响起,两人后方竟然有一辆马车驶了过来。那马车甚是华丽,梨木车厢,锦缎窗帘,四角金线的流南微微扬起。驾车的大汉身材粗壮,容貌彪悍,右手的马鞭一下一下的扬着,腰间挂了柄钢刀,只瞧身手就是会家子。 马车驶得不慢,车轮带起一堆一堆的脏雪,溅向路旁。片刻工夫,马车已经驶到两人身后。赶车的大汉马鞭一扬,大吼道:“让开!莫挡大爷的路!”鞭子没头没脑地ou向许邵。 许邵怒气陡生,光看这个架势他就知道这大汉一定平日里欺压良民欺压惯了,这一鞭子要是下来,只怕自己要疼上一个月。 马日浩的死对许邵打击甚大,心情郁闷的时候,这个大汉正好撞了过来,心里一股怨气终于有地方发泄,顿时拔出卷尘刀,一刀掠去,那马鞭虽软,竟然也断成了两截。 大汉见马鞭成了两截,不由得大怒,吼一声:“你找死么?”顺手拔出腰间的钢刀,向许邵斩去。许邵大叫一声,使出回梦刀法,下手丝毫不容情面。 大汉才过一招,手里的钢刀就被削断,许邵却没有丝毫要停下的迹象,卷尘刀光如水银泻地,只把那大汉团团裹住。赵天儿在一旁唤许邵回来,许邵只当没听见,刀锋过处,那大汉身上便多了一道一道的血痕。好在许邵心地还算仁慈,没有伤他命。 只听一声喝咤:“住手!”车厢大开,一团红影窜出,竟然是个女子。那女子手下当真不弱,呼呼两掌,许邵猝不及防,连连后退,右脚踏进了一个雪坑,随后身子一软,整个人都跌倒在了雪地里,待爬起来时,整个后背都湿了,那件白-的衣服完全成了一件黑衣服。赵天儿上前把许邵扶起,仔细地拿着手帕揩抹着。 那女子也就二十七八上下年纪,衣着不俗,那一见猩红斗篷甚是惹眼,容貌秀丽,一双杏眼是妩媚生un。她站在雪地里,先惊讶地打量了许邵和赵天儿几眼,扭头问那汉子:“怎么回事?” 那大汉忙道:“这两个混……这两个人挡了马车,我叫他们让开,这个小子打断了我马鞭子,还上来用刀劈我……”他一个魁梧的大汉,说起话来竟然絮絮叨叨个没完,也当真可笑。 许邵听他把过错都推在自己身上,大声叫道:“明明是你先拿马鞭子ou我的!” 那红衣女子回头看了一眼许邵,眉头一皱,反手啪啪啪啪四声响,打了那汉子四下耳光。那手法快到极处,大汉一时没回过神,脸上就红肿了起来。 只听那女子柳眉倒竖,怒道:“你当我是聋子不成?是你无礼在先,又是你先动得手,还在这里狡辩?你欺我在车里什么也看不见是不是?吕三儿,你这几年跟着我那相公,脾气可长了不少啊!” 那大汉神-竟然有些惊惶,连连道:“小的知错了。” 那女子又道:“还不去陪不是?混帐东西,回去再罚你!”那大汉连忙上前,又是作揖又是施礼,嘴里道歉不绝。赵天儿还了一礼,许邵也气鼓鼓地抱了一抱拳。 只听那女子吒道:“行了,别在这里丢人!” 一下把那身躯庞大的大汉像提小ji一样提到一边,微微笑道:“家奴没有教养,叫两位见笑了。”两人这回当然不敢怠慢,都微笑还礼。 只听那女子对许邵道:“小家伙功夫真好,不知是谁教的?刚才为了救我那不成器的奴才,实在是对不住,小家伙你还好吧?这样,不如两位随我到我的住处,把这身衣服换洗一下,就算我跟两位赔罪啦。” 语气是说不出的客气温柔。许邵此时一肚子气也消了,忙道:“不用了。谢谢。”就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赵天儿也是婉言相拒。那女子哪里肯了,死活把两人硬拉上车。两人都是赶了一夜的路,困倦得要命,又是饿了将近一天,此时体力已经是极限。他们自然经不住那女子的诚意相邀,一起上了马车。 三人在车上jia谈,互相通了姓名,才知道那女子姓唐,全名却不肯说了,只说夫家姓练,名英豪,是江湖上有名的惊雷堡的堡主。两人她打扮,原本以为是个武功不弱的财主婆,谁知她来头却当真不小。 她和练英豪育有一子一女,那男的比许邵长上三岁,女的也长上一岁,今日她这是从娘家回来,贪图近便抄了小路,才撞上两人。许邵两人这个时候也知道,这里离纳无至少也有五百里地。马日浩重伤带着他们跑了一晚上,确实也是竭尽了全力。想到马日浩,赵天儿又是两行泪洒落。 那女子问她时,赵天儿隐瞒不过,只能把马日浩的事说了。但是她也谨记不能泄露了身份,否则恐怕要有危险,于是把他们俩的来历隐去,只说是受了仇家追杀。 那唐姓女子唏嘘不已,连连道:“好苦命的两个孩子。唉,我叫我相公帮你们查查看,说不定能帮你们报仇雪恨。”赵天儿和许邵都亲眼见识过幽灵会和通天楼的厉害,嘴里连声感谢,但是心里都知道只怕你相公也无可奈何。 马车嗑磕碰碰走了几里地,道路渐宽,忽地一转弯,只见一座大大的石堡,像是经历了几十年风雨的样子,它就建在这树林的边上,不远就有一个大市镇。惊雷堡在江湖上口碑不坏,不少人犯了事情都来找堡主练英豪出头,所以在这一带也是名气十足。练英豪的名字叫得也是蛮响亮。 许邵两人下了马车,立时招来了口守卫的人的眼神。赵天儿身上虽然有些脏,但是难以掩盖的天生丽质仍然倾倒众生,而许邵一身的污秽,仿佛刚刚从泥水里面捞起来一样,两人不由得都大皱眉头。 唐姓女子朝他们瞪了两眼,两人立马变得恭敬起来,一个道:“夫人好,可回来了。”另一个道:“堡主日日夜夜盼着夫人回来,现在应该就在厅里等着呢!” 唐姓女子也不答话,就只哼了两声,带着有些拘谨的许邵和赵天儿进了大随手招来几个丫鬟,吩咐带他们去换洗一下。然后冲两人微微一笑,道:“我先去看看我们家那天杀的,赵姑娘和小许邵先去换换衣服。我有些年轻时候的衣服,不知道赵姑娘嫌弃不嫌弃?小许邵就将就地穿我女婿的衣服吧?”两人道谢时,那女子又是一笑,轻盈地走了。 两个丫鬟有些嫌弃地领着泥猴一样的许邵穿过回廊,饶了几道弯,来到一座不小的房子,两人眉头皱得紧,一两只嘴都撅着,烧好了热水,也不说一句话,转身走了出去。不多时,又是一个丫鬟进来,送来一件华丽的衣服。 许邵怎么看不出来她们的脸-了,原来在家中,家丁丫鬟哪个不把他当宝贝似的供着,岳父妈妈又疼又爱,说不出的幸福。而现在却在这里受尽下人的脸心中只觉得委屈,偏偏又激起了一股子傲气。 他三下两下洗好,却不去穿那件华丽的衣服,而是把那脏衣服放进水里涮干净了,就这么湿漉漉地穿在身上。然后盘腿坐下,运起青莲派的内功来,想把那衣服上的水分蒸干。 他这一运功,顿时觉得丹田内一股暖气,比平时增强了太多。心中惊讶时,醒悟到是马日浩帮自己打通任督二脉的结果。虽然最后功亏一篑,但是毕竟前胸后背的大畅通,对修炼内功实在是大有裨益。想到马日浩,许邵又流了一阵子眼泪,直到胸口烦恶才连忙收敛心神。 他这一下至少了半个时辰,身上的水分才渐渐干了。许邵对着铜镜,整理好了衣冠,将卷尘刀挂在腰间,大踏步出了 这一出顿时把外面的两个丫鬟看得呆了。许邵进来的时候根本看不出来本来面目,此时梳洗完毕,却说不出的丰神俊朗。举手投足,无不显示出不凡的气质,一双眼睛晶莹剔透,眸子精光四直看得那两个丫鬟脸都红了起来。a!~! 第一百三十三章 人心 第一百三十三章人心 许邵对两个丫鬟理也不理,径自离去。两个丫鬟愣了一会神,才恍然跟上。 许邵让两个丫鬟带路,一路走到正厅,才现赵天儿早已经等在那里。她已经褪下了那身翠绿,换上一身嫣红,没显得妩媚,反而更衬得楚楚可怜。四周惊雷堡的男子眼睛未曾半刻移开,四周的女子也都有些自惭形愧,赵天儿就那么坐在那里,眉宇间那一缕忧伤,实在是惹人怜爱。 许邵看前方两个座椅上坐着那唐姓女子,另一个上坐着一精瘦的男子,知道他就是练英豪了。看他其貌不扬,甚至还有些猥琐,若不只他坐在那椅子上,真让人不敢相信他就是那惊雷堡的当家。许邵上前拉着姐姐的手,见过两人。 练英豪只是微微点头,练夫人笑道:“小许邵,你洗澡花的时间可比你姐姐多上近一倍呢,是不是打扮……” 说到这里,突然现他身上的衣服还是原来那一件,只是没了污秽而已。她仔细一看,上面也没有什么水迹。心中不由得有些奇怪。又看了看赵天儿,称赞道:“赵姑娘穿上我这身衣裳,可比我年轻时候美得多了。” 赵天儿脸上一红,道:“夫人夸奖了。”转而又道:“如此叨扰,实在不应该,我想这就告辞。赵天儿谢过练堡主和练夫人,这身衣裳改日赵天儿便差人送回来。” 那练夫人又挽留时,两人都推辞不受。那练夫人只得道:“唉,你我萍水相逢便是有缘,又有什么谢不谢了?这身衣服我是穿不下啦,赵姑娘穿着正合身,就当是我送给姑娘好啦。不过姑娘可得在这里用过饭再走,否则旁人定笑我惊雷堡待客不周。两位若是再推辞,可就太不给我面子啦!”赵天儿和许邵又能说出什么来,心想一顿饭也没什么,只好先谢过。 练英豪一直盯着许邵腰间的那把卷尘刀,此时忽然道:“小兄弟,你那把刀能否给我看看?” 许邵看他指得是卷尘刀,心中大悔。这刀是岳父的招牌,为了避免麻烦,许邵本来一直把他藏在衣服下面。刚才洗澡出来顺了手,就这么挂在腰上了。他十岁孩子的样貌,挂了把刀,自然令人感到奇怪。练英豪要看,碍着面子又不好不给,只得硬着头皮把刀递了过去。 练英豪拿刀在手,仔细打量一下,猛然出刀来。刀锋在练英豪手里微微颤动着,明亮如镜的卷尘刀闪出一片又一片的光芒。练英豪脱口赞道:“好刀!”又拿在手里比划了几下,猛地一挥,旁边红木矮桌顿时缺了一角。他又恋恋不舍地把玩了一会,还刀入鞘,递给许邵,问道:“此刀叫可有名号?” 许邵存心隐瞒,道:“我不知道,这个是岳父给我的。”练英豪皱皱眉头,似是现许邵刻意说谎,又道:“小兄弟的刀是家传的吗?” 许邵点点头,道:“是我岳父给我的。”练英豪点点头道:“此到乃百年难得一见的利器,实在难得,不知道你岳父是怎么得到的?”许邵却也不知道这刀的来历,只能摇摇头说不知道。练英豪若有所思,不再言语。 不多时,晚饭都准备好。练英豪,练夫人,他们的女婿练文鹰,女儿练文燕和许邵、赵天儿一共六人。 那妹妹生得像极了他们岳母,水灵无比,哥哥却像了练英豪,有些面黄肌瘦。晚饭吃得倒是欢畅,许邵和练英豪的两个孩子年纪相仿,j谈甚欢,赵天儿眉宇间愁云依然不散,只是在那里强装笑脸。 练夫人移过去,搂着赵天儿的肩膀轻声道:“赵姑娘,你放心,我改天定然叫我们当家的去查出那混帐东西的下落,给你那情郎报仇雪恨。” 赵天儿再也忍不住,两行眼泪滚滚而下,颤声道:“练夫人,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练夫人道:“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我和你投缘。也许因为你就像我年轻的时候啊。我就看你顺眼。我有一个妹妹,可惜从小染上风寒夭折了,如果她还活着,能比你长上好几岁,但是模样只怕差不了哪里去。你要是不嫌弃,就认了我做干姐姐吧?” 赵天儿还能有什么话说?自马日浩死后,她一直想找个人来倾诉。可是她作为姐姐,自己必须得坚强,否则许邵更受不了。 这几个时辰,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现在看练夫人如此说,她忍不住地喊了声:“姐姐!”练夫人长长地哎了一声,眼圈也是通红道:“我这几年就盼着有人能喊我一声姐姐了,今天总算让我遂了心愿。当真感谢上苍。” 说完又不好意思道:“瞧我,高兴地过了头,开始胡说八道了。” 晚饭过后,练夫人又是挽留,两人自然就不好意思再走。练夫人扫出两间客房,又拨了几个丫鬟伺候。练文鹰和练文燕多了个玩伴,自然也是高兴无比。两人只好在这里住了下来,明日再做计较。 马日浩尸骨未寒,两个人有事情还好,不去想他,可是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马日浩那张英俊的脸在他们脑子里面晃悠了一个晚上。许邵是快到天明的时候沉沉睡去,赵天儿却一晚上都没睡着,第二天早起时候,枕头已经湿得可以拧出水来。 许邵起床,匆匆梳洗完毕,就要去找姐姐。来到房门口,里面竟然有微微的哭泣声传出来,正是赵天儿。 许邵有些惊讶,房间里练夫人的声音响起:“你看看,你看看,说得好好的,怎么又哭了?唉,我说妹妹啊,这也确实苦了你,你一个人带着你这个弟弟,以后日子打算好了么?好在小许邵还是蛮懂事,没让你bsp;赵天儿道:“我哪里知道了。他……他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可是许邵还这么小,我又怎么能丢下他不管了?说起来,都是我连累了他,他若是不遇见我,又怎么会扯上我们家的恩恩怨怨?不扯上这些,他就不会死了,仍然是快活地在江湖上,找个比我好的女子,过一辈子。可是,可是……” 说到这里,赵天儿又噎起来,练夫人好象轻轻拍着她的背,许久,只听赵天儿又道:“姐姐你说,是不是红颜祸水啊?” 练夫人声音大了些,道:“什么红颜祸水,还不是那些臭男人贱吗?噢,我可不是说你那位,我是说我们家那天杀的。妹子,我劝你别想太多,这世间谁欠谁的,谁该谁的,谁也说不清楚,指不定他上辈子对不住你,老天爷要他这辈子还呢!” 赵天儿哭道:“就算他上辈子得罪了我,可是我没让他还啊!我怎么会让他还呢?” 练夫人道:“看看,又说这孩子话。妹子,人都死了,你伤心也没用啊!更别提什么陪他去的傻话,你得好好活着,知道吗?记住姐姐的话,好好活着。咱们女人一生出来就注定了是弱者,唉,只能烧香拜佛下辈子做个男人。哪怕做条公狗呢!” 赵天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姐姐,哪有人烧香要做狗的?” 练夫人道:“哎哟,妹子,我可看见你笑了,你是不知道你笑起来是多么好看!外面那群臭男人恐怕都要被你mi死了,你是不知道,你来的时候多少色胆包天的小子盯着你死死地看呢!哎哟,姐姐我自认为年轻那会儿,世上比我漂亮的女的恐怕不多,唉,看见妹子你,我才明白自己老了。”赵天儿道:“谁说的?姐姐你一点也不老!” 许邵在外面听得清楚,才知道姐姐受了多大的煎熬。哪里还敢提离开惊雷堡的事情了?当下慢慢退了回去。 他心情郁闷地走回房间,却见房间里面已经多了一个人,正是练英豪。许邵自然不能失了礼数,叫声练堡主。练英豪一双精光闪闪的眸子在许邵身上转了几转,突然开口道:“你是辛乘龙的女婿,是不是?” 许邵一声惊呼,差点瘫在地上,仿佛不认识了练英豪一般,愣愣地看着他。练英豪冷冷一笑,道:“果然是你。” 他见到许邵的时候,现他姓辛,又身有武功,加上惊雷堡又在纳无城附近,就开始怀疑他是辛乘龙的后人,拿他的卷尘刀看时,上面虽然一个字也没有,可是还是看出来是柄百年难逢的利器。今天早上,他又收到辛府被人烧了的消息,心里更加肯定这个孩子就是辛乘龙的女婿,于是大胆一问,果然不假。 练英豪不看许邵惊讶的样子,深沉地道:“把那回梦刀法拿出来吧。我练英豪不喜欢拐弯抹角地说话,也不喜欢跟一个孩子废话,我就要你那回梦刀法,拿出来吧!” 许邵失声道:“什么?”随后又道:“练,练堡主,你在开玩笑吧?” 练英豪冷冷一笑,道:“我这么bi你,确实会让江湖上朋友不齿。不过既然回梦刀法在你手上,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小子,我劝你还是乖乖地拿出来。你若是拿出来,我给你几万两银子,足够你吃吃喝喝过完下半生。要是不给,惊雷堡的酷刑,你恐怕消受不起。你小子虽然十多岁,但鬼心眼多得很,这其中的关窍,我不用给你废话是吧?” 许邵几乎听不懂他说话,右手搭上卷尘刀刀柄,大吼道:“你,你也想要我们家的刀谱?” 练英豪嘿嘿冷笑,道:“回梦刀法,天下无双,练刀的人若不是没了脑子,谁不想一睹为快?哈哈,有了那刀谱,只怕日后的刀王,就是我练英豪了!快j,否则我就不客气了。”许邵咬牙道:“你有本事就杀了我!要我给你刀谱,没门!” 练英豪一声冷哼,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么?”说完,身影一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前,手里一把黑黝黝的长刀,当头劈向许邵。 许邵大喝一声,拔出卷尘刀,愣是从练英豪虚虚晃晃的刀光里面卷了进去,一声脆响,许邵手腕剧震,几乎拿捏不住那卷尘刀,连忙后退几步。练英豪这一刀竟然使足了全力,显然是要把许邵毙于刀下。 许邵手臂酸软,几乎要提不起来,勉强将卷尘刀提到胸口,却见练英豪满脸怒气的盯着他手里那黑黝黝的刀。许邵看时,见上面多了一个缺口,显然是卷尘刀留下的。 他却不知道,那柄黑刀是惊雷堡的镇堡之宝,名轰雷,是当年惊雷堡创始人打天下用的利器。现在让许邵的这柄卷尘在上面开了个口子,只怕练英豪日后也不敢拿他的轰雷刀出来见人了。 练英豪双目血红,大吼一声,道:“小子受死!”轰雷刀又出。许邵哪里有力气挡驾了,飞后退。他轻功修习本佳,又得马日浩的教导,江湖上普通的好手都不见得能跑过他。可惊雷堡的轻功也是强项,许邵方后退三步,那轰雷刀已然到了跟前。 他大惊之下,手里却不见丝毫混1,卷尘刀迎面而起,一式“一枝独秀”,正是回梦刀法反朴归真那一招。许邵这招已经有了三成火候,谁知那轰雷刀刀锋一转,急急而下。那变招甚是迅,许邵这一刀完全砍在空处,正待收刀,肋下一麻,倒在地上。 练英豪阴阴地笑了一声,手起刀落,把许邵束的簪子割了下来。那轰雷刀在许邵面前比画半晌,冷冷道:“你想不想死?” 许邵心里害怕的紧,但是脸上怎么敢显现出来了,咬牙不一言。练英豪一刀砍下,刀尖如地下,冰凉的刀刃正贴着许邵的鼻子。只消练英豪的手再偏半寸,许邵那挺立的鼻子就掉下来。许邵心里突突1跳,脸上肌rou也不经意地出阵阵痉挛。练英豪哈哈大笑,一刀又一刀地劈下,不伤他半分,但刀刀都贴着他的肌肤。 许邵脸色惨白,大叫道:“你,你杀了我吧!” 练英豪冷冷道:“我怎么能这么痛快的让你死?你还没给我刀谱。我问你一次,你不回答,我就割你一个手指头。问你十次不回答,我就割你的脚趾头,手指脚趾割完了,就割你鼻子耳朵,挖你眼珠子。你信不信?”说完,一伸手,把许邵的鞋子和袜子都脱了下来。 许邵想到自己支离破碎的样子,可还是抿着嘴唇。练英豪道:“我问你第一次,你说不说那回梦刀法在什么地方?” 许邵不答,眼泪终于流了出来。练英豪道:“很好!”轰雷刀起,就要砍下来。 突然一个声音在后面响起:“英豪,你干嘛呢?” 练英豪回头,正好看见练夫人和赵天儿走了过来。赵天儿见地上的许邵披头散,一支脚光着躺在雪地里,一声惊呼,连忙上前去看。练英豪嘿嘿冷笑,伸手一抓,如铁箍般抓住赵天儿的手腕。 赵天儿惊叫道:“练堡主,你干什么?”想要挣脱。练英豪一扣她脉门,赵天儿身子软,再也使不出力来。 许邵咬牙切齿道:“别伤我姐姐,不然我一定杀了你!” 练夫人上前几步,道:“英豪,你吃错yao了?这是干嘛?”练英豪冷冷一哼,冲练夫人道:“闭嘴。” 一转身对许邵道:“在好没有。你说不说那刀谱在哪里?不说,我就杀了你姐姐。” 许邵忙道:“你,你放了我姐姐!”赵天儿一听刀谱,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惊讶万分,回头道:“练堡主,我一直当你是个好人,没想到你也……” 练英豪哈哈大笑道:“回梦刀法在下志在必得,赵姑娘,你还是识相一点。你弟弟若是不j出那刀法来,我只能送你到黄泉去了。” 许邵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砰砰知跳。他虽然疼惜刀谱,可是再珍贵的刀谱也比不上赵天儿,如果练英豪要杀赵天儿,他只能拿刀谱去换。只是岳父遗留下来的东西难道就这么轻易的送人? 练夫人在旁道:“刀谱?什么刀谱?英豪,你什么疯,快放了赵姑娘和小许邵!”说完,一双手已经伸了过来,要去掰练英豪抓着赵天儿的手腕。 练英豪道:“你管这么多干什么?滚一边去!”不耐烦地把手腕一翻,伸手去格。练夫人手指一晃,点他手腕神门穴。这样两人竟然动上了手。练英豪一只手扣着赵天儿,另一只手翻飞不停,和练夫人j换了几招。练夫人的武功虽然是他教的,但是他一只手对付两只,还是有些吃力,当下右手点了赵天儿的穴道,两只手齐上。 练夫人本来没施全力,可是见丈夫连下杀招,自己若是躲避慢了少许,就要立毙他掌下。练夫人吓出一身冷汗,道:“英豪,你怎么了,你要杀我么?” 练英豪一声不吭,手下加紧,掌掌带风,使足了十成力气。什么杀敌制胜的绝招竟然全用了出来。练夫人见若是不用辣手,只怕再过几招就要被他杀了,当下也使出狠招来,惊道:“英豪,你怎么了?” 赵天儿知道练夫人并不知道丈夫bi迫许邵一事,心里面着急,想叫她罢手。可她自己也自身难保,转念一想,马日浩已经死了,自己活着本就无趣。既然自己一命或许可能保得住辛乘龙的刀谱,即便豁出性命又何妨? 想到这里,连忙出声道:“练堡主,你杀了我吧,那刀谱你是万万得不到的!” 打斗中的练夫人扭头道:“妹妹,莫要怕他,你怎么……”话到这里,胸口被练英豪狠狠印上了一掌,立时狂喷一口鲜血,身体慢慢软在了地上。 赵天儿一声惊呼:“姐姐,你没事么?” 练夫人对赵天儿充耳不闻,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练英豪,喃喃道:“你……你真要杀我?” 练英豪一声冷笑,道:“我早就想杀了你了。我本来就想等你从那老不死那里回来然后杀了你。你带来这两个客人让我没工夫动手,所以我本来打算过几天再杀你,可是你今天自己送上来,那最好也没有了。杀两个也是杀,杀三个也是杀,我索性今天把我的事情都解决了。” 练夫人瞪大了眼睛,喃喃道:“我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你这么恨我?自从我嫁了你,可曾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么?” 练英豪冷冷一笑,嘿嘿道:“你很好,真的很好。可是我一直想废了你再娶个年轻点的堡主夫人,你不知道么?” 练夫人怒气攻心,哇地吐出一口鲜血,两行泪潺潺而下,颤声道:“为什么?你难道不知道杀了我有什么后果么?我爹不会饶了你,你当真有胆子杀我?” 练英豪冷冷道:“我自然有瞒住他的法子,还不劳你心。哼,老不死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他女儿最终死在他女婿手里。”练夫人哭道:“你……你好狠的心!” 练英豪道:“无毒不丈夫。你放心走吧,岳父大人我会好好照顾的,不久就会让他去陪你。” 练夫人惊呼道:“你……你要干什么?要对我爹,对我爹怎样?” 练英豪道:“你猜吧。等你们在黄泉下相见你就知道了。”练夫人大声道:“你要是对我爹怎样,我做鬼也不会饶了你!” 练英豪一言不,一掌劈在她天灵盖上。练夫人睁大眼睛,临死都不相信眼前的事实。 赵天儿大呼一声,大叫道:“练英豪,你不是人!是畜生!” 练英豪轻描淡写地杀了个人,扭头道:“骂得好!”右手一伸,一股掌风飞来,啪地打在赵天儿的脸上。 赵天儿惨叫一声,嘴角渗出血来。许邵大吼道:“别伤我姐姐!” 练英豪道:“j出刀谱!”说完,反手又是记耳光。他被练夫人的血激了凶性,这两下耳光甚重,赵天儿两颊顿时一片红肿。练英豪红着眼睛,道:“j不j刀谱?” 许邵大声道:“我j,我j!你放了我姐姐!放了我姐姐!” 练英豪冷哼一声,道:“刀谱放在哪里?”赵天儿道:“许邵,不能给他!你岳父的刀谱怎能给这个卑鄙小人?” 练英豪反手又是一掌。许邵哇哇哭着,把刀谱所在地详细地告诉了练英豪。 练英豪嘿嘿冷笑道:“早这样不就完了,也能少受些苦楚。”说完,把两人一手一个提起,拖拽了好久,锁在一个房子里面。转身离开,想是去处理练夫人的尸体和去找刀谱了。 许邵和赵天儿说不出的恐惧,房屋里面昏暗无比,两人都是怕得要命。许邵噎着道:“姐姐,你的脸还疼么?” 赵天儿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了?两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嘴里却道:“不疼了,许邵。许邵,你,你怎么能把那刀谱告诉他呢?” 许邵哇哇又哭起来,道:“他要打姐姐你啊!我不要刀谱了,我要姐姐,只要姐姐。”赵天儿眼泪狂涌,却道:“许邵,你是个男孩子吧?是个男孩子就要学你姐夫的样子,把眼泪收起来,不许哭!” 许邵依言收了眼泪,只听赵天儿道:“等有一天你不再想哭的时候,才是真正长大了啊!”许邵道:“姐姐,我不哭了,我长大了。”赵天儿微微一笑,黑暗中虽然看不清楚,但许邵仿佛感觉的到。 两人不断说着话,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时辰,门外的脚步声又响起。练英豪推开门,手里拿着的正是那回梦刀谱。赵天儿见是他,道:“你既然拿到手了,那就放我们走吧!”练英豪哈哈笑道:“果真是回梦刀谱!哈哈哈哈!看着吧,只消十年,哦不,五年,三年也说不定,我练英豪就是新刀王。哈哈,赵姑娘,我把你爹的武功扬光大,你应该感谢我才是呀!” 赵天儿惟恐惹怒了练英豪,怕他改变了主意杀了许邵,一言不。许邵却叫道:“我一定会杀了你!杀了你!” 练英豪哈哈笑道:“你没机会杀我啦!小子,你受死吧!”赵天儿惊道:“你说要放了我们的!” 练英豪冷冷道:“放了你们?江湖上的人岂不是都知道那回梦刀谱在我手上?我练英豪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么?我怎么能放了你们?”赵天儿道:“我保证不说出去就是!” 练英豪嘿嘿笑道:“不说出去?你骗谁?老实说,我可打不过那辛乘龙的老朋友武乐山,还有那什么他江南的朋友薛仁癸,这些人要是找上门,我练英豪的脑袋可当真不牢靠啦!” 顿了一顿,道:“你们两个,在世上受苦,还不如到地狱享受一番。好歹我还送你们一程。”说完,一步一步向两人bi近,手里的轰雷刀也慢慢地举了起来。 猛然一个阴阴地声音响了起来:“惊雷堡里面管事的出来!”声音飘忽,仿佛在极远的地方,又像是在耳边一样。这语气极是不客气。练英豪吃了一惊,这个说话的人是谁他不认识,可是那说话人的内功他可是听出来了。 此人敢在惊雷堡叫嚣,定然有所凭仗。但是他得了刀谱,仿佛已经是天下第一一般,性子便狂傲了许多。当下冷哼一声,一脚揣开门,大步走出去,吼道:“阁下是谁?”语气也不敢不客气些,毕竟江湖上还是少惹事端的好。 耳听得惊雷堡里开始骚动起来,刚才那句话众弟子都听见了,知道待会怕有一场恶战。惊雷堡树大招风,前来砸饭碗的不知道有多少,可每次都让练英豪率着众人打了回去。众弟子没怎么放在心上,人人拿了把随身的兵刃就纷纷涌向门口,剩下的坚守自己的位置。 练英豪大踏步走到门口,顿时一愣。眼前只站了寥寥十多人,清一色的黑衣蒙面,只露着两只眼睛。只听当先一人打量了练英豪一眼,大声喝道:“你就是练英豪?”语气无礼之至,四周便有许多弟子大声呵斥起来。 练英豪强压怒气,冷冷道:“不错,阁下来此有何贵干?”那人嘿嘿一笑,道:“听说你这里住了两个辛家的人,我要把他们带回去。” 练英豪心中大惊,这许邵和赵天儿来到这里,他早就嘱咐弟子守口如瓶,所以根本不可能泄露出去。再说两人来这里算来还不到两天,这人的消息怎么如此灵通?他心里有鬼,当然不敢承认,冷冷道:“阁下说什么,我不明白。” 那人旁边一个个子矮小的黑衣人嘿嘿冷笑道:“姓练的,少他的装傻。我幽灵会要查什么东西,还没有查不到的。我们这次来就是要那两个人,和那本刀谱。姓练的你心知肚明。那两人就是在你惊雷堡,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今天若是见不到他们两个人,你惊雷堡以后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这些人自然是幽灵会的人。他们在树林里找了好久,根本找不到马日浩的脚印,还是细心的李潇蚺现了少许的血迹,才一路追踪下来。待找到马日浩死的地方的时候,许邵和赵天儿的脚印便隐藏不住。 几人这时候得知马日浩已死,知道剩下两人再也跑不远,于是不顾疲累,又顺藤摸瓜,查到了练夫人的车辙,便一路寻找,查明了惊雷堡。他们料得练英豪不一定放人,又在本地的幽灵会分舵找了人手。 幽灵会杀人放火向来不愿意多花力气,实力只要比对手强一点就行,在加上他们善于用毒,所以很少失手。由于马日浩当时的拂云手进步飞快,导致他们错误估计了马日浩的实力,这才让马日浩带着赵天儿和许邵逃脱。 可是这回,幽灵会下了死命令,没有刀谱,全部处死,所以他们不敢再失手一次,找了十多个人来对付惊雷堡。这已经是幽灵会里少有的情况了。由于李潇蚺在幽灵会里级别很低,这次行动还没到他领导的份儿,只能在旁边掠阵。这十多个人里面,武功比他好的得占了三四个。 练英豪不知道幽灵会是什么东西,索性也不去管。这小子说话口气太也无礼,又把他练英豪的狼子野心说了个一清二楚,自己莫说不想放,就是想放也不能这么窝囊的受他侮辱。这帮人看来根本不是来要人的,而是来找茬的。 他自诩武功高强,眼前这十几个人,他还真没放在眼里。他心里气极,哈哈大笑,斜指着那小个子,道:“就凭你们几个?这些年想要灭了我惊雷堡的人也不再少数,可是都是飞蛾扑火,螳臂挡车,几位若是没事可做,趁早别在这里瞎晃,还不如去劫一辆镖来得实在。” 一席话惹得惊雷堡弟子哈哈大笑。 那领头黑衣人冷冷道:“那么你是不j了?” 练英豪嘿嘿笑道:“不是不j,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阁下要的是什么。” 那黑衣人两只眸子冷冷一扫,寒光四射,道:“我再问练堡主一遍,那两个人堡主j是不j?武功秘籍乃身外之物,那两个人更和堡主你毫不相干,就这么枉自送了性命,我实在替堡主可惜。你不爱惜自己的命,你手下弟子的命你也不爱惜么?” 练英豪此时别说是几个黑衣人,就是武乐山来这里bi迫他,他也不会把那回梦刀谱这么轻易地j出去,当下摇摇头道:“我也再说一遍,几位找错人了。若是几位现在离开,惊雷堡便不再追加几位擅闯之罪。” 那领头黑衣人点点头,道:“很好。你不知道,我来帮你。”一挥手,七八名黑衣人呼呼地窜了出去,手里的兵刃寒光闪闪,用得都是诡异的招式。旁边惊雷堡的弟子自然不甘示弱,人人拔刀,也不顾什么江湖规矩了,群起围攻。 只听惨叫声不绝于耳,片刻功夫,黑衣人全部全身而退,地上却倒了一地的尸体。每个黑衣人都杀了三四个惊雷堡弟子,近三十具尸体躺在地上,确实触目惊心。练英豪又惊又怒,拿着轰雷刀的手竟然有些颤抖。 他大喝一声,道:“上!”手里的惊雷刀闪电般地劈出,疾风如刀,快如迅雷,直bi当前那领头人。四周的弟子也都纷纷抢上,这个时候他们虽然害怕,但是也知道若是贪生怕死地后退,只怕日后受的惩罚更严重,所以也只能硬着头皮一块上了。 那领头的黑衣人冷冷哼一声,只喝了一个字:“杀!”从身后掏出一把匕来。练英豪见他用这么短的兵刃,更是不敢小觑,右手的刀紧了紧,真气鼓d,霎时就要爆出来。那黑衣人眸子一闪,泛着蓝光的匕如蛇吐着信子,毫不示弱地左刺右刺,招招狠辣。 四周惨叫连连,练英豪知道死人都是自己的弟子。但是眼前大祸临头,想躲也躲不过去了,只能硬着头皮打。那黑衣人匕使得甚是精妙,那匕出的蓝光只把那黑黝黝的轰雷刀压了下去。 练英豪越打越觉得惊心,那黑衣人后招无限,匕角度刁钻,无处不透露着诡异。眼见得蓝光渐盛,那轰雷刀慢慢地慢了下来。猛然练英豪惨叫后退,胸口已经多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好在那黑衣人好象手下留情,让他免了开膛破肚之危。但那匕有阵阵蓝光,上面没毒才怪。 惊慌地低头看时,只见胸口的红色的血流干,黑色的血慢慢渗透出来。练英豪心中大惊,疾疾点了七八处穴道互住心脉,却觉得手脚开始麻木起来,眼前的景色也模糊了好多。 这些分明是剧毒的征兆。顿时脸色苍白,冷汗直流。再看四周,除了自己,惊雷堡在外面的弟子死了一大半,只有十几人留下。 那领头人冷冷地道:“你想起来了吗?” 练英豪知道自己大限在即,哪里还敢硬撑,颤声道:“我j出他们,你能给我解yao么?”领头人点点头道:“自然会给。”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取出一颗yao,伸手一弹,一下子弹进练英豪张开呼吸的嘴巴里。那yao入口即化,练英豪顿时感到麻木的感觉少了好多。 只听那人道:“这是延缓作的yao,你j出他们,我给你全yao。你把刀谱和那两人j出来吧!趁着你还有机会。” 练英豪妄图再缓一缓,忙道:“刀谱我已经问过了,可是他们死活也不说,这刀谱在哪里,在下也不知道。” 那领头人嘿嘿笑道:“你又装傻,凭你惊雷堡练英豪的手段,对付他们两个娇生惯养的少爷小姐,还有什么问不出来的?你到现在还不老实,是不是还想尝尝幽灵会的酷刑?” 练英豪冷汗涔涔而下,再也不敢隐瞒,仰天叹道:“练某认栽啦!”从怀里掏出那回梦刀谱。这刀谱从挖出到现在,总共还不到一个时辰。 那人接过刀谱,翻了几页,道:“不错,是真的。” 继而又道:“把那两个人带出来吧!”练英豪挥挥手,立即有两个吓得了裤子的惊雷堡弟子离开,不多时一人手里提着一个,带到大门口。那人旁边的李潇蚺认出他们,点点头,低声道:“就是他们。” 领头黑衣人让两个手下把人抓了过来。赵天儿和许邵看了满地的尸体,几乎要呕吐出来。两人再看黑衣人里面有个人虽然蒙了面,但是还认得出来是李潇蚺。顿时,四道仇恨的目光射了过去。李潇蚺心里一凛,竟然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顿时不再理会他们,眼睛瞟向别处。 此时两人对生什么事情也大概猜出了一些。这些幽灵会的家伙果然找上门来了。只是才脱离了狼窝,又入了虎口,两人到了这个时候,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练英豪喘息着,显然那延缓毒性的yao并不能维持多久。他颤抖着道:“解yao,解yao……”那领头人冷冷一笑,道:“我的解yao从来不给废物。练堡主,你时间不多啦,刚好来得及j代几句遗言。”旁边黑衣人轰笑声声。 第一百三十四章 青莲 第一百三十四章青莲 练英豪双目血红,大声道:“我就知道你不讲信用。你幽灵会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门派?” 那黑衣人不答,挥手叫人带赵天儿和许邵离开。练英豪啊地一声惨叫,猛然从地上跃起,只听嗤嗤声不绝,上百枚细如牛的小针从他胸口射了出来。七八个黑衣人猝不及防,全被射倒在地,立时毙命。 这一下变故突然,众人大惊。那领头人后退几步,防止他再有暗器射出来。却见练英豪嘿嘿笑了几声,喃喃道:“牛针的滋味好受吧?哈哈,兰儿,你又救我一命,可是我欠你的啊……”说到这里,立时气绝。 那领头人气得哇哇大叫,一脚提中练英豪的尸体,只听骨头断裂声响,练英豪的尸体就像一只鸟儿一样飞到半空,然后重重掉进惊雷堡里。四周的弟子见练英豪死得这么快,谁也不敢吱声,只盼着那黑衣人能饶了自己一条命就好。 领头人冷哼一声,叹道:“唐门的暗器,果真天下无双!”众人这个时候才知道那是唐门的暗器。唐门暗器天下第一,江湖谈之色变,此时那些黑衣人想来,也是后怕无比。只是这惊雷堡什么时候和唐门扯上关系了? 领头人冷笑着看看剩下的惊雷堡弟子,道:“就饶了你们的性命。”说完,挥挥手,连地上的尸体也不管了,就这么率人离开。四周的弟子哪里敢阻拦了,还暗自庆幸捡回一条命。 两人被幽灵会的人拖拽着走远,一言不。他们也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没有用。那领头人在先,其余人在后,一路上都是沉默。寂静的树林里只有沙沙的脚步声。 几人走了小个时辰,竟然走出了树林。许邵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叫道:“你们要带我们去哪里?”那领头人仍然不答。许邵再问一次,那领头人冷冷道:“把你带到通天楼,再j给他们落。你最好闭嘴。那样可以少吃点苦头。”许邵冷冷一哼,但是也不敢再说。 就在此时,众人突然顿住不走。许邵探头前看,只见正前方站着一个白袍的背影。那背影却再也熟悉不过,正是武乐山! 许邵大喜之下,大叫一声:“师父,我在这里!”扭头冲姐姐道:“姐姐,你看!”却听不到回答,抬头看时,不禁吓了一跳。只见赵天儿脸色苍白,额头冒汗,嘴唇也开始青。许邵一时便傻愣愣地站着。 那领头人听许邵叫师父,只觉得诧异。他虽然没听说许邵拜武乐山为师一事,可是辛乘龙的女婿拜的师父,武功又能差到哪里去?当下一抱拳,道:“阁下何人?还请让开一条路。” 他看得出来武乐山不是个善角,是以说话便客气了许多。四周黑衣人都缓缓拔出了兵刃。 武乐山转过身来,那长长的白胡子垂在胸前,说不出的仙风道骨。他张开嘴,道:“放开后面两个人。我问你们,是不是你们毁了纳无的辛府?” 那领头人暗叫不妙,但还是平静地道:“不错。阁下有何赐教?”旁边那个矮子阴阳怪气地道:“辛府早就变成灰啦,哈哈哈哈,杀人放火是老子的强项。你急巴巴赶过来,是那辛老儿的朋友么?” 武乐山脸色一变,白袍鼓起,显然是在暗暗蓄劲。 那领头人道:“阁下到底是谁?后面两人来头不小,怎能说放就放?”武乐山冷冷道:“你们是什么人门下?胆敢如此大胆?” 那矮子又道:“噫,我为什么要和你这老头说?你是辛乘龙他小舅子么……” 领头人连忙伸手捂住那人的嘴,问道:“阁下可是,可是青莲派的武乐前辈?”说到后面,声音已经开始颤。四周的黑衣人的呼吸也开始不均匀起来。 武乐山冷冷一哼,道:“你眼力倒是不错。把后面两人放了,再j代出你们的来历,我或许可以饶了你们。”那领头人额头冒出了几丝冷汗,道:“放了他们,我也没法活。武乐前辈,你当真要跟我们这些小辈为难?” 武乐山不再答话,双手一举,豪气冲天地道:“上来吧!我看看你们能接我几招?”四周黑衣人呼吸更是急促起来,许多人握着兵刃的手已经开始颤抖。 那领头人一咬牙,狠狠道:“如此一来,我们得罪了。”一挥手,众人齐齐出手。刚才抓着赵天儿和许邵的两个人也各自点了他们的穴道,冲了上去。 许邵躺在地上,只见赵天儿呼吸竟然平稳了起来,似乎沉沉睡去,他哑穴也被点了,根本无法出声唤她,扭头的时候,却看得清楚,武乐山就站在原地,双手飞舞,四周黑衣人一个一个的倒飞出去,然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些被打出来的人,看他们蒙面的黑布下渗出的大片鲜血,就知道他们都活不成。许邵尚是次看到温文尔雅的武乐山杀人,忍不住心惊胆战。 十几个人片刻工夫死得干干净净,想是李潇蚺也在里面了。许邵想到马日浩大仇总算得报,心里也宽慰了许多。只是想到马日浩,心头又是酸楚一片。那领头人就这么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显然是被点了穴道。 他刚才三招就被武乐山用重手点了穴,此时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眼前这个白胡子老头的武功,可比他那幽灵会的会主高多了。 武乐山上前一步,一手扯掉那人的面具。只见一张英俊的脸庞,却没有丝毫血色。面孔很生,武功家数也透露着诡异,根本看不出是何门何派。武乐山冷冷道:“你是谁的门下?”那领头人道:“前辈可曾听说过幽灵会?前辈虽然武功高强,只怕我幽灵会,你也惹不起。” 武乐山哈哈笑道:“你们幽灵会总坛在哪里?我去会会你们那里当家的,看看我惹得起还是惹不起?” 那人冷冷一笑,却不回答。武乐山再问时,只听那人道:“会有人给我报仇的。”说完,嘴角流出一片蓝色的血,再看时,竟然气绝。 武乐山大惊,他一直怕这黑衣人服毒,一直注意着他的嘴,他若是想吃藏在嘴里的什么毒yao,他定然可以阻住。可是这人分明没有服毒的丝毫前兆。 细看时,只见那人牙齿全都黑透,这才明白,这黑衣人在拼命前就打定注意要死了,这毒yao竟然是在打斗前服下的。这般狠劲,饶是武乐山见多识广,此时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武乐山大步上前,双手连施,给两人解了穴道。许邵哇地一声哭起来,这几日受的委屈终于爆出来。武乐山叹口气,慈祥地笑笑,问道:“日浩怎么没跟你们在一起?” 他不问倒好,一问,许邵哭得更大声了。武乐山心觉不妙,正待要详细询问,却瞥见了一旁的赵天儿,不禁惊呼出声。只见赵天儿脸色苍白,隐隐笼罩了一层黑气。嘴唇青,冷汗不断。 伸手搭她脉搏的时候,只觉得滑弱无力。这分明是中了剧毒的征兆。武乐山二话不说,右手连忙抵在了赵天儿的后心。一股真气激d,游走在赵天儿四肢百骸。 武乐山却是越来越惊。赵天儿中的毒yao的量甚少,可是毒性却是猛烈无比,此时随着血液流走,已经在她体内走了不知道多少个循环。偏偏赵天儿没有练过武功,这真气当然也不能输得急了。 武乐山额头冒汗,伸手点了赵天儿身上几个大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三粒雪白色的丸yao。然后一颗一颗地给赵天儿喂了下去。 这丸yao是他青莲派的名yao“雪莲益气丹”,固气,养神,驱毒,疗伤都是上品中的上品。此yao配制极难,光是要找那符合条件的雪莲就要花费不少的工夫。平日武乐山也是有些舍不得吃,只要吃上一颗,那功效自然奇佳。此时他给赵天儿连吃三颗,可情况的凶险。 武乐山盘膝坐下,双手齐贴上她后背。心中暗叹,若是他武乐山中了这毒,就是毒性再猛烈百倍,他也不见得能放在心上。就是许邵中了这毒,他也能在几个时辰内给他除去。可惜赵天儿没有丝毫内功,若是她练过一些,这雪莲益气丹便有奇效,可是现在三颗丸yao也不见得有多大用处,为她驱毒可就难得多了。 这一坐,武乐山就是坐了一天,直到傍晚时分才收手。许邵在旁边看着,空自着急,怎么也想不明白赵天儿怎么会中毒?眼睛一瞟,现透过一层纱衣,赵天儿右边肩膀上有一块大大的黑色。他大着胆子上前,拨开那层纱衣,只见那雪白晶莹的肩膀上,有一道极其微小的伤痕,周围一片黑血。 这时他心中了然,这个伤痕如此微小,显然是练英豪临死的时候射的牛针所伤。当然赵天儿只是被一跟针擦破了皮肤,那针并没有真打在她身上。否则现在就是华佗在世,扁鹊重生,只怕也救不过来了。 黄昏时分,武乐山一声清啸,收回双手。额头渗出少许的汗珠。赵天儿那苍白的脸终于也恢复了少许的血色,但是神智仍然模糊着。武乐山长叹一声,道:“好霸道的毒yao!唐门暗器毒yao,果然名不虚传。” 许邵忙问道:“师父,我姐姐怎样了?” 武乐山叹道:“师父这雪莲益气丹尚能缓解一下她的毒性,可是要连根拔除,也没这么容易。难就难在你姐姐不会丝毫内功,中毒后又急行走,毒性便到了五脏六腑。许邵,你先告诉师父,你姐姐是怎么中的毒?” 许邵依言说了,武乐山眉头紧锁,疑道:“惊雷堡什么时候跟唐门扯上关系了?”接着又问道:“你们是怎么到的惊雷堡?” 许邵便从辛府开始说起,一直说马日浩怎么死的,又说着惊雷堡里的事情。他心情激d,口齿竟然也有些不清晰起来。 武乐山在旁边听着,不禁叹息声声,连连道:“日浩那孩子,唉,我若是早些传他拂云手的要诀,他也没这么容易便被那李潇蚺伤到。” 许邵哭着道:“姐夫若不是带着我和姐姐,身子重了两倍多,那书生的暗器根本伤不到他!”武乐山拂着他的头,不再言语。 片刻,武乐山又道:“牛针是唐门的不传之密,练英豪这等射暗器的手法,不是唐门长老是不可能知道的。他夫人自然自称姓唐,那多半是唐门的后人了。只是唐门素来高傲,怎么会和这江湖上不出名的惊雷堡结了亲家?” 他在自言自语,许邵也听不懂他说什么。武乐山叹一声,道:“我去惊雷堡找辆马车,咱们回纳无。”说完,那白色的身影便消失在那茫茫的树林间。 许邵从那领头人的怀里掏出那本回梦刀谱,看那刀谱完好,心里放心。有武乐山在,他倒是也不大担心赵天儿中的毒yao。 他心中只觉得岳父和师父无所不能,什么毒yao都能解了。只是骝茵现在半睡半醒着,也不好去吵她。在赵天儿旁边打坐片刻,只听得得声传来,武乐山驾了一辆豪华的马车缓缓驶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群来看幽灵会的尸体的弟子。 许邵一愣,这马车正是已经死去的练夫人的。他和练夫人认识不久,但是看她尽力回护自己和姐姐,早把她当作好人,看到这物是人非的样子,也不禁伤感一阵。武乐山把赵天儿扶上车,微微对向他们道谢的弟子点点头,一拉许邵的手,两人驾车,齐齐驶向纳无城。 车上,许邵问起武乐山是怎么来到这里,武乐山轻叹一声,把实话说了。许邵本来以为南宫狼必死,谁知道他断了一臂,也说不出是替他高兴还是替他惋惜。 武乐山那日在客栈里面给南宫狼疗伤,可是心里总是想着许邵和赵天儿的安危,一颗心怎么也静不下来。他纵横江湖几十载,内功造诣几十年,这种心神不定的情况尚是他第一次。自从老友惨死,他就誓要照顾好老友的遗孤。 可是看到辛府被烧,南宫狼断臂,两个孩子和马日浩也不知道去向,他无论如何也待不下去。他点了南宫狼的穴道,把客栈j给了蓝凤凰,又付满了半个月的房钱,嘱咐掌柜把一日三餐送到,当天晚上就出了纳无城。他若是能早出城几个时辰,就能碰见马日浩了。 他在郊外寻找一会,一无所获。此时天色大亮,他正待回去,猛然在树林间现些许血迹。再看时,周围杂七杂八的脚印密布。那些自然就是幽灵会的脚印了。武乐山知道这些脚印不简单,这就顺着那些脚印追踪下去。这样才一路赶到惊雷堡,又从惊雷堡弟子那里得知许邵和赵天儿被一帮黑衣人带走,又问明路途,便截在了他们前头。 马车走了整整一个晚上。武乐山硬是bi着许邵睡下,自己一个人驾着马车。次日中午,三人才缓缓进了纳无城。 辛府早就成了一片废墟。大明湖畔的乡民都唏嘘不已。他们不知道什么刀王,但是辛乘龙乐善好施出了名,四面八方来看的人络绎不绝。许邵只是在远处瞟了一眼,便默默离开。接下来,武乐山带着许邵和那蓝凤凰相见了。 两个孩子都是死了爹,同病相怜,一时便玩到了一起。武乐山可就有得忙,南宫狼,赵天儿两个人都需要照顾,每天他除了吃饭就是输送真气了。好在他真气充盈,一点也不见半分的枯竭。 南宫狼内伤本来就没痊愈,又强催囚人三刀,武乐山现在只求能保住他一条命,至于武功是否全废,得看他南宫狼自己的造化了。赵天儿几日里毒伤是反复作,武乐山怎么也驱除不干净,那雪莲益气丹收效甚微,武乐山只好自己去配制解yao。青莲武学固然闻名天下,那医y也是不逊于人。 只是武乐山修习的是天下奇功“傲世青莲”,虽然时间不长,但是也到了百毒不侵的境界,何况他为人谨慎,常人若是对他作手脚,只怕活得不耐烦了。所以这避毒的yao物他自然用不着,身旁的yao除了一小瓶雪莲益气丹和一瓶有几十年没用的金创yao之外,就没别的东西。他只能一边为赵天儿驱毒,一边琢磨法子配解yao。 武乐山在纳无城里租住了一套小房子,安心给他们疗伤,又请了个老妈子照顾他们的饮食起居。武乐山一生穷惯了,随性所至,漂泊四方,逍遥自在,没钱的时候就去那些为富不仁的人家借点,但都是小打小闹。直到这个时候才知道银子的用处。他只有不断在纳无城里借来借去,整个城里顿时疑神疑鬼,怀疑是狼仙作怪。 赵天儿受毒yao折磨,但只有两个时辰的苦楚。她除了毒yao作时外,平日和正常人无异。南宫狼虽然也能行走,但是武功尽失,武乐山每日给他通络经脉,协助他恢复武功。南宫狼自得知马日浩身死,几乎要晕过去。对于练功也疏懒了好多。赵天儿念在南宫狼是为辛家断臂,当然要报恩,南宫狼的饮食起居,多半是她来照顾。 时候的热闹,许邵和赵天儿都是感慨不已。好在几人在一起,也是其乐融融。蓝凤凰聪明乖巧,赵天儿也把她当作亲妹妹看待。两个孩子感情日见生温,天天缠在一块玩儿。 南宫狼开着玩笑道:“只怕竹儿以后就是你弟妹啦!” 赵天儿微微一笑,道:“那可是许邵的福气呢!”想到马日浩,神色又暗淡下来。 南宫狼长叹一口气,不再言语。他一直喜欢着赵天儿,可是马日浩既然身死,自己又怎么能去乘人之危?只能把这份感情压在心底。 武乐山托了几个朋友在江湖上查问幽灵会,可都一无所获。天来临。许邵修炼的青莲内功也高了一层。武乐山虽然没说要收蓝凤凰为徒,但是平日里指点她的武功也毫不藏私。 他佩服蓝路远的忠义,自然要传蓝凤凰青莲派的剑法。只是蓝凤凰人小身轻,力气比常人要小,武乐山想了一阵,变单为双,将长剑改成了两柄短剑。 南宫狼此时已经恢复二成功力。此时就是武乐山也帮不上什么忙了。若是南宫狼以后勤加修炼,或许十年后武功能恢复六成,但是若是想恢复全部,已经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南宫狼生性开朗,不以为意, 赵天儿却是过意不去之极。南宫狼却道:“我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啦。哪里还敢奢求什么武功了?” 赵天儿流泪道:“南宫大哥,都是因为我们,你才……”南宫狼嘿嘿笑道:“赵姑娘,你肯为我流眼泪,我就是再断上一条手臂也是心甘情愿!”这话说得露骨了些,赵天儿睁大了泪眼,不明所以。 南宫狼暗暗懊悔口无遮拦,连忙道:“说起来,此事也是因我而起。若我不是bi迫辛前辈出山,辛府又怎么会变成废墟了?我对不住你们辛家,对不住马兄弟,这一条胳膊就是老天爷惩罚我来着。” 赵天儿叹一声,道:“这又怎能怪你了?”想到个中复杂,实在理不清楚。就是没有南宫狼,刀皇也是打定主意要和辛乘龙比个高下的,辛乘龙虽然隐藏的很好,但是还瞒不过刀皇。 相反,南宫狼反而让辛乘龙先预料到了刀皇的实力。若不是辛乘龙抢先从南宫狼那里得知那囚人三刀,武乐山就不会输送十年功力给他,那辛乘龙不好连囚人三刀的第二刀都挡不下。 赵天儿的毒让武乐山愁眉不展。赵天儿身上的毒yao既然侵入了五脏六腑,寻常解毒yao物根本不管用。他配制了七八种解yao都是毫无作用。无奈时候他去惊雷堡打听练夫人的娘家在哪里,可是那里的弟子竟然无一知道,都说夫人每回省亲,都是一个人去,末了再指定一个人去固定的地点接她。 再问练英豪的岳父是谁,更是无人知晓。武乐山觉得事情蹊跷,可也无可奈何。想去四川的唐门要解yao,可是他心里清楚的很,除非把唐门灭了,否则是不可能拿到解yao的。何况唐门直研究剧毒,什么时候研究过解yao了?估计这牛针上的毒,他们也解不了。 赵天儿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反而不在乎了。她见许邵有人照顾,死志又生,只想着去地下陪着马日浩,连平时武乐山给她延缓毒性的yao都懒得喝了。她每日只是照顾着南宫狼,陪着许邵和蓝凤凰读书练功,只是没敢告诉许邵自己即将死去。 南宫狼见赵天儿身上的毒y直未解,察觉不妙,一问之下,才大惊失色。他原本以为有武乐山,什么毒yao都是信手拈来,可是赵天儿中毒后走的那小半个时辰坏了大事。毒yao随着血液在全身游走,只怕赵天儿此时已经周身是毒。也难怪武乐山也束手无策。 南宫狼又看了看赵天儿的伤势,沉思半晌,将武乐山拉到一座屋子,道:“武乐前辈,你说苍莽山的千年人参能解毒么?”武乐山先是一惊,既而喜道:“你说你有千年人参?” 南宫狼道:“我自然没有。可是苍莽山的参客里的老大有一只。我救过那人的三次性命,他还曾经说过要把那人参送给我,我推辞没要而已。” 武乐山长长吁出一口气,道:“天儿有救啦!那千年人参可解百毒,我再给你几个方子,定然能救赵姑娘一命!可是那千年人参珍贵无比,你要是吃了,说不定武功尽复,你当真舍得?” 南宫狼哈哈大笑道:“前辈是考验我来着吧?哈哈哈哈,我南宫狼何尝不知道吃那人参就能恢复武功了?可是为了我自己,我当然不能老着脸皮去找人家要。但是赵姑娘既然非此人参保不住性命,我这脸皮,也只好厚上这么一次了。” 武乐山叹道:“我就料到你会这么说。唉,你……”他南宫狼一辈子都不愿意欠人人情,可是这回去要那千年人参,却不顾自己的忌讳了。这其中道理武乐山怎么又不明白?看着南宫狼对赵天儿的一片痴心,他也只能叹息不已。 武乐山又道:“千年人参你就是现在去取,再拿回来,恐怕也来不及了。我看你还是带着赵姑娘上苍莽山。只是这一路上怕是不安全,我还得送你们一程。” 南宫狼哈哈笑道:“有什么不安全了?武乐前辈莫要费心。” 武乐山摇头道:“你还是这个性子,若是不改,日后苦头怕是有得吃。” 南宫狼只是不肯。武乐山叹口气,不再言语。当天晚上,却暗自托了扬风镖局保镖。他青莲派掌门的身份,保得又是辛乘龙的后人,他扬风镖局自然不敢怠慢,一连派了三个总镖头,又派了十几个镖师。 武乐山特地嘱咐,这趟镖只能暗中保护,不能明来。那镖局的老大自然答允。扬风镖局是中原有名的镖局,每个大城都有分局,信誉极好,价钱合理,所以越办越红火。武乐山看那三个总镖头,都是江湖上一流高手,心里也就放心。心道就是幽灵会再来,也定然打不过这些人了,又连连嘱咐他们提防毒yao暗器。 武乐山连夜拟了十几个方子,写明了那千年人参是怎生用法。这千年人参说是千年,也最多几百年而已。但是赵天儿身体虚弱,根本不能1补,武乐山琢磨半天,只能取了个慢法子,慢慢来驱除毒质。可是这个时间就长了些,怎样也要五年时间。 次日,武乐山j给了南宫狼方子,告诉他诸般事宜。南宫狼记性甚好,几遍就记了个一字不差。于是便和赵天儿收拾东西上苍莽山。赵天儿根本没想到她身上的毒尚有法子可解,更没想到说走就走,一时间措手不及。 武乐山看出来她还没看开,忙劝道:“天儿,你若是把我当伯伯看,就听我一句。身体肤,受之父母,你若是有了别的念头,可就背了不孝的罪名。许邵还小,已经没了这么多亲人,你是他最上心的姐姐,难道还想看到他哭不成?” 赵天儿心里明白,再也不敢违拗,乖乖地收拾好了包裹。南宫狼买了一辆马车,雇了一个车夫,就这么向苍莽山走去。 许邵哭着道:“姐姐,你一定要去青莲看我!”赵天儿点点头,替他擦干净眼泪。自己的泪却扑簌扑簌掉下来。她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对白欲凤凰,道:“这是我前几天从欲器店打的。姐姐没什么好送你们,就把这对凤凰送给你们吧。” 那凤凰雕刻得甚是精致,一雄一雌,双目竟然是两颗珍珠。这对白欲凤凰自然价值不菲,赵天儿是花了全部的私房钱才刚刚够。这几日的相处,蓝凤凰早就把赵天儿当成亲姐姐一样,此时见赵天儿送她这么贵重的礼物,连忙摆手说不要。赵天儿硬是抓着她的手把凤凰塞到她手里。 许邵对南宫狼道:“替我向李默然问个好,好么?告诉他我很想他,有机会定然要和他再打一场!”南宫狼笑道:“哈哈,那时候他定然不让你了,只怕你要赢也没这么容易!” 许邵和蓝凤凰与赵天儿洒泪而别。只望着赵天儿背影渐渐消失。 武乐山长吁一口气,想到有扬风镖局的保护,这一路也算是走得放心了。当下对许邵和蓝凤凰道:“咱们也该走啦!”许邵问道:“到哪里去?” 武乐山呵呵一笑,道:“你师父的老家在哪里,咱们自然就去哪里啦!”许邵才知道武乐山说的青莲,顿时高兴无比,道:“咱们这就起程吗?”武乐山道:“去收拾东西吧,明日起程!” 许邵开心无比,拉着蓝凤凰要跑,却听蓝凤凰怯怯地道:“我……我也能去青莲么?” 武乐山恍然,原来自己还没说要收蓝凤凰为徒,这个小姑娘心里面还不塌实,当下笑道:“你若愿意,就叫我一声师父吧?旁边这个小子以后就是你三师兄,你就是那小师妹啦!”蓝凤凰听得出来武乐山是要收她为徒,大喜下跪,磕了八个响头。 武乐山扶起她来,道:“这算是拜师之礼,但是按规矩,咱们到青莲之后还得拜过祖宗牌位才可。不过,从现在开始,你就能叫我师父啦!”蓝凤凰甜甜地叫了声“师父”,武乐山捋须微笑,又指着许邵道:“他从以后就是你三师兄,你是他的小师妹。你们两个一定要相亲相爱,知道吗?”两人点头答应。 次日,三人结了房钱,出了纳无城,一路游山玩水地向青莲走去。纳无到青莲,路途甚是遥远,沿路上风景时时不同,两个孩子都是大开眼界。 某日来到一市镇,三人找个小酒店坐了。小二刚端上饭菜,便见一大批江湖上的人来到这小饭馆里。进门就大声嚷嚷着要酒要菜。三人看去,见每个人都多少受了点伤,好几个人胸口背后还渗着血,显然是刚打斗后不久。 那几人找了几张桌子坐了,都是不住喘气。只听一虬髯大汉道:“的,本来以为这回是真的,谁知道又是假的!我个熊!”另一个书生模样的人道:“哈哈,江湖上谁听了‘天机诀’这三个字,恐怕都要屁颠屁颠地去抢!上一次当有什么打紧?” 武乐山听闻“天机诀”三字,顿时一凛。这“天机诀”可是江湖上出了名的秘籍,分内功,拳脚,剑法,刀法,轻功,暗器等等诸篇。每篇只寥寥千字,可是却是浓缩中的精华。传说只要得到天机诀,那武功天下第一是必然的事情。开始时候有人当然不信,可是后来,江湖上出了一个叫冯天怒的人物。 他原本是个无名小卒,但是后来就是因为得窥天机诀中的剑法篇,竟然打败了江湖上第一高手“孤剑”岳南天,到了那个时候,众人才知道那天机诀当真是千年难求的秘籍。于是许多人妄图去抢冯天怒手里的天机诀,又害怕他的剑法而不敢动手。 但冯天怒杀人不眨眼,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终于犯了众怒。几大派高手合力围剿,众多人士为了那天机诀而纷纷响应。但是饶是如此,却还是杀不了他,给他逃到西域去,那天机诀也在那次围剿中失去了。 自那时起,西域就有两个人物叫人害怕,一个是刀皇,另一个人就是冯天怒。江湖人士提到冯天怒,好多人都会打个寒战,一是因为那人剑法高,二是因为那人杀人的手段之毒。这两个人里面,害怕冯天怒的只怕比害怕刀皇的人多的多。 有人便给了那冯天怒“毒剑”的称号。 只听又一人道:“你们只上了一次当,那可好的多啦。老子已经上了三四次当了,这双耳朵,这只左手就是这么没了的!!”众人看去,果然见他脑袋侧的耳廓没有了,那只左手也是齐腕而断而装了一只弯钩。 武乐山心下有数,这要么是有人利用天机诀而引得江湖人士自相残杀,要么就是以讹传讹,让这帮人当了真。天机诀在江湖上响了百年,除了七八年前的冯天怒看过,谁也没有真正得到过。 说到底,那冯天怒的剑法是不是得自真的天机诀根本没有人知道。那天机诀是否真存在过也没有人知道,这帮人士一听到什么武林秘籍就一窝蜂地聚上来,倒也当真可笑之至。 只听坐在那书生旁边的女子道:“咱们上当也不打紧,那群峨嵋派的娘们不也是上了当吗?还有那九江派的,天道派的,问鼎帮的……啊,对了,那几个鬼鬼祟祟的家伙,你道是谁?是南华寺的!哈哈哈哈,那帮秃驴天天吹嘘自己那绝技,他们的徒孙可不买帐,放着南华的武功不学,也出来找那天机诀啦!” 众人齐齐大笑,有这么多名门的弟子陪着,自然觉得光彩许多。 武乐山听得皱起了眉头。这次江湖人士显然来得不少,而且这么多名门正派弟子竟然也不能免俗,难怪这几大名门日见衰微。 想到这里,自己竟然也想看看那天机诀到底是什么东西,不由得摇头苦笑一声,心道:“武功想成天下第一,不去勤学苦练,反而寄希望于什么劳什子破烂秘籍上,也当真无聊了。” 只听又有一人道:“神剑门的人没来么?这种事情,那萧和贵应该是最喜欢的呀?”另一人道:“老兄,你消息可真不灵通,你全副心思都放在这天机诀上了吧?” 那人道:“自然不像康兄弟你这般清闲,你老哥哥我还有一帮子兄弟要吃饭,哪里有工夫去管闲事了?你倒说说,那神剑门为什么没来人?”武乐山听得上心,倒想听听那人能说出个什么一二三四来。 那姓康的人摇头晃脑地道:“你们都不知道么?哎呀,这事情就生在前天,我也是听了飞鸽传书才知道的。我要是不说,你们谁也猜不到。绝对猜不到。”旁边一人催道:“快说,快说!” 那康姓人道:“啊,我口渴了,不知道哪位行行好,赏口酒喝?”旁边那女子一拍桌子,道:“老康,你卖什么关子?你要是讲得好,我请你喝上等好酒,若是你讲得不好,我挖了你招子。” 那老康道:“李三娘子果然女中豪杰,莫要和在下一般见识啊……” 旁边一人使劲一拍他肩膀,道:“你他妈快说!说了我也请你喝酒,姓李的别的没有,家里的酒可是不少。”那 老康不屑道:“你的酒比马还难喝吧?” 第一百三十五章 重修武道 第一百三十五章重修武道 见众人开始怒了,便不敢再饶弯子,道:“若论消息灵通,当非我老康莫属。神剑门就在前天,让人给灭了。萧和贵死了,他那六个女婿,三个女儿也让人杀个干净,至于门下的弟子,一个都没跑成。神剑门附近都是尸体,那才真当得上‘血流成河’四字。” 一席话出,全场皆静。武乐山手不自主地一抖,里面的酒洒了少许出来。其他的人都张大了嘴巴,瞪圆了双眼。过了好一会,一个人大声道:“老康,你放什么屁?当我们都是傻子么?那神剑门可是让人说灭就灭了的?” 那老康怒道:“姓张的,闭上你那鸟嘴!我老康说的消息,什么时候错过?”众人一听都知道不假。老康嘴里多的是离奇古怪的事情,可是每一件都是真的。何况这话若是假的,只消几天就会揭穿。 只听一人不可置信地道:“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另一人摇头道:“南华北岳也没这么大的本事。我看只有问鼎帮能做到。可是问鼎帮向来侠名远播,怎么会做这个?要说是无量剑派,倒也有几分可能,可是无量剑派也绝对不会做这个。难道是廿八寨?是了,若是廿八寨出手,两个神剑门只怕也给灭了!”旁边一人连忙捂住那人的嘴,狠狠道:“你不想活了么?得罪了廿八寨,咱们这票兄弟可就都走不了啦!” 武乐山回过神来,暗暗叹息。这萧和贵前些日子还要挟萧信,眼下自己竟然也死于非命。这其中也是说不出的讽刺。 耳听老康又道:“听说前天灭了神剑门的是一群黑衣人,一身是黑,全身上下就露着两只眼睛。” 武乐山心中一动:“这幽灵会的人不也是黑衣蒙面么?”转念又想,那欲剑山庄被人挑了的时候,也是一群黑衣蒙面之人,这些人多半都是幽灵会的手下。想到以通天楼的势力,仍然需要幽灵会来帮助,个中实力,果然不可小觑。 通天楼在火烧辛府的那一晚上,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办,几乎所有高手都了个干净。所以只派了脓包一般的八大金刚去找辛府的晦气。否则那一晚上,马日浩也不能如此轻易就脱身。这一节,武乐山自然也想不到了。 耳听得那些人胡1猜测是谁干的,却是无聊,那老康也不知道灭神剑门的那些黑衣人到底是哪里来的,连连摇头。武乐山知道他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又见许邵和蓝凤凰都已经吃饱,便丢下一锭银子,带着两人离开。 剩余路途畅通,三人有说有笑,结伴上了青莲。 青莲蜿蜒八千里,其内更有昆仑一峰。前朝司马的《大史记》卷一百二十三曰:“《禹本记》言:“河山昆仑。昆仑其高二千五百余里,日月所避隐为光明也,其上有醴泉、瑶池”。 瑶池便是当今所说的天池了,传说便是当年王母娘娘宴请周穆王的地方。群峰常年积雪,远远望去,说不出的巍峨圣洁。 山下林木茂密,百兽其乐,半山腰的瑶池更是宛如人间仙境。许邵和蓝凤凰哪里见过这等景色,一时兴奋无比。只是越向山顶,则越觉得冷了起来。两人内力不济,都有些抖。 武乐山呵呵一笑,从给两人输送了一些内力过去,又从身后的包袱里面找了两件比较厚的衣服给他两人穿上,他自己却仍然是那副打扮。青莲派坐落于青莲东部,那昆仑峰旁边的灵峰之上。 山势陡峭,白雪皑皑,却别有一番景致。许邵无意间一昂头,只见那雪光中的峭壁上,张着几朵晶莹剔透的花儿,忙拉着武乐山问那是什么。武乐山道:“那就是青莲雪莲了。”许邵早有耳闻,听说雪莲是稀世奇珍,没想到今生尚能见到。 三人不知道爬了有多高,只到许邵和蓝凤凰快喘不过气来才到了一个宽阔之处。在这陡峭之处,尚有如此宽阔的地方,两个孩子都是有些惊讶。许邵想到自己现在修为被禁锢,以后恐怕就要住在这冰冷的地方,心里竟然有些打怵。他和蓝凤凰都是一般的心思,不由得互相对望了一眼。 武乐山呵呵一笑,道:“这里供着青莲派的祖师爷的牌位,咱们青莲派的地方却不在这里了,而在那瑶池边上。”许邵和蓝凤凰这才松了一口气。 祖师爷的牌位竟然是在一座冰屋之内。那屋子也是如雪莲般的经营剔透,里面大大小小摆了几百张牌位。原来青莲派的前辈除非是让师父逐出师门,否则死后都在这里有一席之地。三人按规矩拜了牌位,依足了礼数,这才出来。 武乐山朝不远处依靠着悬崖峭壁修建而成的半天然的小阁楼,道:“那里就是咱们青莲派的武功胜地‘博海阁’。青莲派所有的武学秘籍,历代祖师的练武心得,都在那里了。按规矩,每个青莲派的弟子也都要自创一套武功放在里面。” “本派弟子悟性都是万里挑一,若是再勤勉些,创出个把的武功当非难事。待你们武功到了一定层次,再来这里学吧。里面武功博大精深,你师父这本事,也不过是沧海一粟而已。”说完,便拉着两人下了这灵峰。 巍巍青莲,口含瑶池。青莲派三十余间房屋,俱能看见那传说中王母娘娘的梳妆镜,沐浴盆。青莲派传到许邵就是传了整整二十七代,可是祖宗传下来的基业就是这么几间破屋子而已。 许邵虽然住惯了自己家里的那些锦榻绣被,住起这普通乡野人家的屋子来,也不叫上一声苦。蓝凤凰虽然是管家的女儿,从小也没受过什么委屈,吃穿住也都是有些讲究,此时也是坦然受之。武乐山见两个孩子德行如此,心下暗暗喝彩,暗赞两人风骨不凡。 前见瑶池,后见白雪,许邵心下陶醉起来。只赞这自然山川,竟然有如此奥妙,如此神奇,不由得出阵阵感叹。想我神州浩土,广袤千里,名川胜地,数不胜数。在大自然的神威下,每个人都是这么渺小无力。 自此,许邵在青莲扎下了根。 次日,两人早早便起,武乐山开始传授两人武艺。青莲派武学,最重悟性。一朝一夕的领悟,胜于旁人苦练几十年。资质稍差者,只怕一辈子也摸不到其中关窍。许邵资质自然是难得一见,蓝凤凰的却差了一些,但也是日浩挑一也挑不出来的好苗子。武乐山传了两人一些基本招式,让两人勤加练习。 青莲派历来弟子甚少,但是只要收为弟子,师父向来是加倍的上心。两人稍微一点进步,武乐山都看在眼里,稍微偷一下懒,也瞒不过武乐山的眼睛。许邵每日功课甚多,有家传的回梦刀法,还有马日浩的轻功要学。只是他悟性甚好,什么学起来都不费力,武乐山教他的拳脚工夫他也是一学就会。 蓝凤凰资质只比许邵差了些许,但是差距却明显了好多。往往许邵只要一个时辰,蓝凤凰要学上半天。其实两人若是学学什么南华北岳的功夫,进度便差不了多少,可是偏偏学了这青莲派的武功,两人便接着显出了差距。 如此过了将近两年,两人的功夫都是大大精进,尤其是内功,许邵更是出落的炉火纯青。武乐山心下欣喜,便带着两人上了博海阁。博海阁虽然不大,可是武学典籍甚多,是为青莲派的禁地。里面机关陷阱厉害无比。武乐山先关了机关,才让两人进去。 青莲派的规矩就是在师父的指点下,由徒弟自己选择喜欢的武功。青莲派武功丰富繁多,绝大多数都是出类拔萃。内功,拳脚,剑法,轻功更是出名。其中,又以七部为,并称青莲七绝。武乐山所修的幻灵掌,便是其中一绝。 青莲派刀法非长,许邵翻了几部,都不如那回梦刀法精妙,便不再有丝毫二心,专心去练自己的回梦刀法。又看了几部武功,也不理想。在博海阁里转了几个弯,最后来到那青莲七绝的架子前面,想到武乐山的幻灵掌,心下羡慕无比,伸手取下。 待要走开,却现旁边一本厚厚的典籍,上面写着“傲世青莲”三字。 许邵打开看了看,却现里面竟然有许多的曲谱。不知道是不是传承出现了问题,这里的傲世青莲竟然与青莲剑仙太白子不同,但是却有着同样的玄妙。 上面写着一些怪异文字,许邵自小学习琴棋书画,自是认得的,那些就是一部箫谱。只是这青莲七绝里面怎么会有曲谱?许邵心下好奇,把那本也拿在手里,就这么出了博海阁。 出门时,见蓝凤凰只选了一本,上面写着“川女双飞剑”五个大字,想来是一位使双剑的青莲派女前辈留下来的。 他拿着两本书欣喜地上前,武乐山现他拿在手里的傲世青莲,欣喜地道:“许邵你果然好眼光,竟然拿了我青莲七绝之。” 许邵万万没想到这本不起眼的书竟然是青莲武学之,一时间睁大了眼睛。 武乐山抢先道:“既然你下定决心要学,可不能半途而废。”说完,飘飘然下山去了。 次日,武乐山便开始传授。许邵才知道那傲世青莲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原来,大凡内功,练习时都有一个忌讳,那就是走火入魔。即便是循序渐进,也难保不出岔子,况且倘若当真循序渐进了,只怕这一辈子的时间也都花费在练习内功上,永远也成不了高手。于是不少人铤而走险,贪功冒进。这样一来,一是走火入魔而死,二是另辟新境,三是练就了一身邪功。 这些可能里面,只怕第一种要多得多。修习内功,关键是在内息上,若是内息不出岔子,走火入魔就几乎没有可能。青莲派却出了个武学奇才,找准了乐理气息,丝丝入扣,于是别出心裁,通过d箫,在其中注上内力,用来调整内息。 倘若内息稍差,只消动动手指,将d箫吹奏一番,那内息自然又能顺着箫声,回到正途上面去。天下乐器本多,但以青莲派的内功而言,却是以d箫最是适合。箫声音节丰富,婉转悠扬,深合那青莲派正宗内功之要旨。 这些个道理虽然简单,但是要找到独特的音律来符合内功,却是千难万难。这其中只要错了一个音符,那势必经脉尽断,武功尽废。但是傲世青莲少了走火入魔的顾虑,度可就快上太多,非普通上乘玄门内功可比。 傲世青莲正因为如此,才难学万分。循序渐进,乐谱逐渐增多。每层两百多张乐谱,共有七层。其中每张乐谱又多了几百种的变化,多得可到上千种。这其中变化之中又生变化,无穷无尽。 只因修习内功,惊险万分,什么状况都能出现,这其中远远过人的预料,只能随机应变。又因为内功的关系,每张乐谱都是乐理怪异,十分难记,饶是许邵记性甚好,却也不得不花费大量的时间。 这过程中,许邵知道凶险,于是睁大了眼睛,用心把变化记得清楚,若是其中错了少许,这辈子可就离不开轮椅了。除了练功要的这一千四百多张乐谱,还有其余用来疗伤,驱毒,恢复,养生等诸多乐谱,加起来,总共一千八百余张。 傲世青莲既然是以箫作为媒介,那这内功可就一辈子都离不开箫声了。多少青莲派弟子穷极一生都不一定能背下来这近两千张的乐谱而饮恨。 修习傲世青莲开始时要绝对安静,吹奏这箫声之时,内息在体内四周流转,完全按照着音符的规律。倘若是出了半点杂音,内息一岔,只怕当场就要瘫痪下来。好在只要熬到第三层,内功势必已经大有根基,那时候就不必担心丝毫外界的影响了。 傲世青莲因为少了走火入魔的顾虑,便少了阴阳结合时候的凶险。是以傲世青莲并不是纯阳内功,而是八成阳,二成阴,阴阳结合。因此,这等内功,不但是刚猛之处毫不逊色于至阳之内功,其中后劲却大大过之。正所谓孤阳不生,这阴寒的真气在体内反而促进着内功不断精深。又符合刚柔并济的要旨。 武乐山四十之后才致力于d箫神功,直到现在才有小成。那自不是因为他悟性差的缘故,而是因为他错过了修炼的最好年龄。于是,他对许邵也就分外的上心。这乐谱背起来实在是耗人心神,许邵整日里都头昏脑涨。若不是武乐山在旁边鼓励督促,只怕他自己早就半途而废了。每日许邵安心地背乐谱,蓝凤凰却勤练不辍,那川女飞剑也练得似模似样。 转眼是一年过去,许邵十四岁上,那傲世青莲才到了第三层,再不用担心外界干扰。武乐山心下暗叹这傲世青莲的神奇,也暗叹许邵进步的度。许邵有此进境自然和马日浩打通任督二脉有着莫大的关系。 但是武乐山心里却一清二楚其中利弊。许邵本身不是没有修炼过武道。而是修为被禁锢,现在等于是重新学习武道。 许邵的悟性和意境都在,现在需要的只不过是将功力重修回来罢了。 这任督二脉本来是练习内功最难的一个环节,马日浩在许邵被禁锢之时,耗损全身真元来通他脉络,原本是许邵天大的奇遇。可是这其中也有了个难处。任督二脉确实是内功中的难关,可是这个难关却是需要练功者在内功基础深厚之时,自行打通,这样才符合内功正途。 许邵通脉之时,真气未纯,没有根基,是借助外力而成。这样以后修炼内功虽然快了不少,可是造成的后果就是真气多而不纯,厚而不密。何况更糟的是,马日浩在通他任督二脉的时候,最后一环以失败告终,这样许邵没有在其中得宜多少,反而受到其害。武乐山心中暗叹,马日浩虽然一片好心,却办了坏事。 他这些年一直给许邵吃他自己配制的丹yao来固本培元,但是这样效果终究不如自己按部就班来得实在。许邵知道自己内功的病,也不以为意,他对马日浩向来是抱着感谢之情。 马日浩为了通他的任督二脉,耗损了全身真元,他许邵只有敬佩,哪里能有丝毫怨言?况且若不是马日浩,到达傲世青莲第三层还要晚上整整一年。即便现在真气不纯,但是提早躲开了凶险,这本就是天大的恩惠了。 许邵因为通了大半的任督二脉,傲世青莲的度比原本要快了许多,这些才让武乐山心里宽慰不少。 许邵与寻常武者不同,他是一个曾经进入了神道,然后重修之人,这种弊端随着修为的精神,自然就会消失。 傲世青莲上了三层,以后自然就再不用提心吊胆。许邵每日修炼内功两个时辰,剩下的时间都用在刀法和轻功上。刀法自然不必说,只是练来练去,总是进境缓慢。许邵心里清楚,青莲内功和他家传的刀法走得根本就不是一个路子,这般练习,自然无用。只是刀法既然是家传,又哪里能丢弃了? 轻功既然得自于马日浩,就好得多了。马日浩也是青莲内功,许邵练习他的轻功,自然是再好不过。什么登天梯,踏虹桥,跳龙门,飞仙步,雪无痕,灵猿纵,虎跳涧,竹蜻蜓,无一不是手到擒来。马日浩的轻功都是从取得别派之长,加以糅合,然后以三字诀的形式来命名,其中自然不免增删几字。 像什么“雪无痕”,之类,本来是踏雪无痕,这样去了“踏”字,少了几分潇洒,有些不伦不类了。只是马日浩自己尚不觉得,取了这些名字也是有些墨守成规,不懂得变通。便如他那拂云手一样。 许邵修习轻功,并不藏私,诸般法门,一样一样教给蓝凤凰。此刻蓝凤凰也算是到了爱美的年纪,姿势不好看的一概抛去,只把其中好看的学了个够。但见她一件淡蓝色的衣衫,在瑶池上方点水而行,当真有如仙女下凡一般。 至于拳脚功夫,许邵当然要日渐修习那幻灵掌。武乐山精通幻灵掌,自然能够详加指点。幻灵掌旨再“幻”,“灵”二字。出掌迅捷,掌法灵动,幻影重重。 武乐山使到酣处,一掌能晃出七八个幻影来,掌力方吐,二掌又出,直映得漫天都是掌影,犹如千手观音,端地是厉害无比。就是虚招最多的武功,也及上幻灵掌。旁人看不清楚其中虚实,只怕身上中了几掌都回不过神来。这其中关键,便是力道的把握。掌掌只出三分力道,自然便使出了幻影,灵动无比。 当然,若是一门武功只讲究快而不讲究伤敌,那可就落了下乘的境界。幻灵掌若是使足了十成的力道,也绝对不次于天下间的刚猛掌法。因此,出掌度和掌力的深厚,就恰好合了那句鱼与熊掌,不能兼得的道理。 不过,这只是小成的境界,真正的大成则像武乐山那样,一掌使出,便是十成的力道,但是“幻”“灵”二字,仍然不受丝毫影响,这才是幻灵掌的真谛。 许邵记着马日浩的恩德,硬要学马日浩的拂云手。武乐山无奈之下,只能传他。拂云手是武乐山自创的功夫,许邵学得当然是格外起劲。武乐山指点马日浩拂云手时候,他许邵在旁已经得了其中三味,这个时候学起来自然不用花太多时间细想。 武乐山见他拂云手是柔劲的武功,幻灵掌大成还要好几年,便觉得许邵的武功里面少了些刚猛的气魄,见他许邵每日时间安排的绰绰有余,便又传了他一套“飞星拳”来。飞星拳也是武乐山自创的功夫,是一套纯刚猛的拳法。 其中丝毫没有半点花假在里面,拳拳碎石开山,重逾千斤,俱是真正的功夫,若无浑厚的内力,半分也模仿不来。那青莲派至刚至猛的功夫,在其内显露无遗。但飞星拳并不是一昧的蛮打,一拳击出,不仅拳力收自如,其中本身还留了不少后劲,也是江湖上难得一见的上乘武功。 许邵学刀法,内功,轻功,三套拳法,也是游刃有余。他青莲派讲究的是悟性,并不太计较勤学苦练,只要心中明白,心神合一,自然而然就能日益精进。许邵每日除了练功,就是和蓝凤凰在瑶池边上玩,再就是钻研些书本,丝竹,书法,丹青,丝毫不敢忘了岳母的教诲。待许邵再有时间去找武乐山学别的功夫的时候,武乐山怕他贪多,决意不教了。 山中无人,许邵和蓝凤凰自然就成了切磋的对象。每次都是蓝凤凰输了不高兴,许邵连忙再比一场,故意输了让她。可蓝凤凰还是不高兴,说许邵故意让她,瞧她不起,得许邵哭笑不得。两人感情甚好,在这个山明水秀之地,倒也其乐融融。 许邵无时不在挂念姐姐,蓝凤凰自然也是好生想念。他不时收到赵天儿来信,得知赵天儿毒性渐渐驱除,气色也好转不少。南宫狼虽然没了武功,可是苍莽山威望仍在,谁也不敢打他的主意。那千年人参名不虚传,连武乐山都赞叹不已。 转眼又是一年,许邵十五岁上,蓝凤凰也十二岁了。这天,许邵练习完功夫,仍然如往日,坐在瑶池边上欣赏着风景。这青莲的风景他不知道看了几年,却总也看不够。猛听得背后风声迅疾,知道是有人偷袭,于是连忙一个前跃,纵出一丈,回身看时,蓝凤凰正笑意盈盈地站在他面前。 许邵正待说话,蓝凤凰抢先道:“师兄,我看看你功夫练得怎样了?有没有偷懒?好不好?” 许邵逗她道:“每次都是你输,却也不用比了。”原以为蓝凤凰定然气恼无比,谁知道她仍然笑着说:“这回可是大大不同,师兄,这回我可要把你打到瑶池里面去。就怕你那脏身子脏了瑶池的水。” 许邵看她不气,反而奇怪了起来,心想她难道有什么绝招未使不成?嘴上却也不输,道:“师妹此言差矣,如此池水,师兄怎敢玷污,还是师妹来享用吧?” 蓝凤凰笑道:“这样,师兄,咱们就赌个彩头。你敢不敢?”许邵昂头道:“有什么不敢的?反正都是你输。” 蓝凤凰哼了一声,道:“这回若是你输了,可得答应我到后山去给我采朵雪莲花来。”许邵道:“雪莲花长在那峭壁上,怎么采?你要是想看,我陪你到后山看就是了。好好的一朵花儿,采下来未免残忍了些。再说,你要是想要,去求师父帮你就是了,怎么尽来难为我?” 蓝凤凰笑道:“我就想师兄你帮我采!啊,算了,我早知道师兄你不敢。” 许邵怒道:“采雪莲又有什么难了?我要是输了,自然会帮你采。可是你要是输了呢?”蓝凤凰想了想,道:“我,我还没想好。” 许邵扑哧一声笑出来,道:“这样,你输了就要送我一样东西,至于什么东西,我还没想好。以后再说。” 他对自己太有信心,只要使出六七成功力,蓝凤凰就绝对不是对手。只听蓝凤凰道:“好啊!我要是输了,一定送你一样好东西。”许邵道:“那还不快准备好你的东西?” 蓝凤凰不理,道:“师兄,就这么说定了,倒时候你输了可不许赖皮。”许邵不屑道:“每次好象都是你赖皮吧?” 蓝凤凰给他说到痒处,脸上通红,继而怒道:“谁赖皮了?”说完,也不待许邵说话,手里的两把短剑一前一后,先后蹭了上来。蓝凤凰这几年的工夫全在这川女剑上,练得已经很有火候,许邵不敢大意,举起卷尘刀,使了一招“微波拂镜”,迎上前来。 两人乒乓几下,过了十几招。许邵心中顿时安稳下来。蓝凤凰虽然进步极快,也在他预料之中。他本以为蓝凤凰学了什么绝招来,现下一看,来来回回仍然逃不了他的掌握。 蓝凤凰两把剑虽然是利器,但是比许邵的卷尘刀自然是差了不少。她不愿意和许邵切磋兵刃,变招奇,双剑合抱,有如满月,一刺许邵左太阳穴,一刺其腰眼,右脚微抬,作势欲踢。这双剑一脚配合的恰倒好处,许邵暗赞一声,卷尘刀一歪,左右各是一刀,轻松地化解了两招,同时左手护住下盘。 蓝凤凰嘻嘻一笑,双剑一收,双臂曲回,两只手肘扫向许邵的胸口。许邵心里一惊,这一招甚是奇怪,不敢1挡,后退一步。蓝凤凰一声娇咤,双臂又伸直,这时两柄短剑便一左一右,扫向许邵颈项。 许邵万料不到她学来这等绝招,连忙再后退一步。谁知道蓝凤凰哈哈一笑,竟然双手撤剑,继而两拳击出,拳头甚快,眼看就要扫到许邵的膻中穴和气海穴。许邵此时新力未生,大惊之下,脚尖连点,一个后空翻出去,避开这两拳, 下地之时,却现脚下已经都是瑶池水。原来他退了又退,竟然退到了瑶池里面。 好在他临危不1,凭着他的“水上飘”轻功,只要一口真气不1,从他现在到岸边的距离,还不足以掉进池水里面。 谁知蓝凤凰反手一掷,手心的一块石头打向了许邵。那石头去势极快,就要打到许邵小腹。许邵无奈之下,向旁边一让,同时真气也散了,眼睁睁地掉进了瑶池。 许邵只觉得眼耳口鼻好象都灌满了水,好在他水性不错,一下子从水里露出了头。只听岸上的蓝凤凰咯咯地笑声不断传来:“师兄,怎么样,认输了么?” 许邵怒道:“不服!”蓝凤凰笑得更厉害了:“噫,你要赖皮么!”说完,伸出手去,拉他上来。只见许邵全身上下湿成一片,不由得又笑了起来。 许邵一时气结,说不出话来,暗恨自己大意,被蓝凤凰钻了空子。却听蓝凤凰道:“师父教的法子果然不错,师兄啊师兄,谁让你每次打赢了我,都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惹人讨厌。这次算你活该!” 说完,扮了个鬼脸,又道:“好啦,现在趁师父练功夫的时候,咱们去采雪莲花吧?”许邵无奈答应一声,又道:“可我得换身衣服吧?山上那么冷,上去还不结冰了?” 蓝凤凰道:“来不及啦!你内功不是很好么?干脆边走就边把衣服烘干。”许邵苦笑着照办,蓝凤凰在一旁道:“你走快些呀!臭师兄!” 许邵道:“你再说我就不去了!”“你赖皮!”……两个人一路上只是唧唧喳喳个没完。 只听路旁树叶一阵轻响,许邵心神一凛,知道是有人来了,忙喝道:“你是谁?” 他刚才和蓝凤凰说话,竟然没现有人来此。来人不答,又向前走了几步。蓝凤凰有些害怕地退了两步,躲在许邵背后。 许邵一声大吼,卷尘刀出,一刀把旁边晃动的灌木劈开,只听哎哟一声,树旁钻出一个人来。细看时,两人不禁惊呼出声,那人,不正是南宫狼吗? 许邵先回过神来,叫道:“南宫叔叔,是你吗?我姐姐呢?”南宫狼哈哈大笑,道:“小子,见了你南宫叔叔,还是先问你姐姐,唉,小心我打你屁股。”许邵忙道:“南宫叔叔好,我姐姐呢?” 只听南宫狼身后有人轻唤:“许邵,你还好么?”一个人从南宫狼后面走了出来,正是让许邵和蓝凤凰分外挂念的赵天儿。 两个人大喜着扑上前去。赵天儿和两人不见多年,心里面无时无刻不再牵挂着他们。见他们长高了,也长壮了,两行热泪就这么流了下来。旁边的南宫狼忙道:“说好不许哭的,你怎么又哭了?”赵天儿连忙把眼泪擦干净。 许邵和蓝凤凰抢着把问题问清楚了,原来赵天儿近来体内毒性大除,只剩下很小的一部分。她心里面挂念着两个孩子,说什么也要去青莲一趟。 南宫狼无法,只得拿了足够的yao材和剩下的千年人参前来。南宫狼没了武功,在江湖上仇家也有那么几个,所以两人走得甚是慢。待两人上了青莲,却mi了路,东找西找,找到一条小路,这才寻上山来,正好遇见要去采雪莲花的两个人。 许邵一身的水,也顾不上脏了赵天儿的衣服,硬拉着她去见武乐山。却听一声爽朗的笑声传过,武乐山从来路上漫步而来。 赵天儿和南宫狼上前,行过了礼,武乐山一搭赵天儿的脉搏,连连点头,道:“很好,天儿,你这体内的这毒,再过不到一年,就能完全祛除了。这千年人参,果真厉害。” 随手又搭上南宫狼的脉搏,眉头轻微地皱了一下,叹一声,道:“你最近几年跟人动过一次手,是不是?” 南宫狼没想到武乐山这么清楚,忙道:“是。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前年苍莽山来了十几个问鼎帮的人,说是要采千年人参。千年人参全苍莽山就这么一棵,是用来治赵姑娘伤的,上哪里去找第二棵?他们难为那些无辜的参客,还杀了人,晚辈当然不能不管。” 武乐山眉头一皱,道:“是问鼎帮的?问鼎帮侠名远播,怎么会有这等人物出来?八成是别人冒充的把?” 南宫狼道:“我看不像,问鼎帮的武功我是认识的。问鼎帮人士众多,未免良莠不齐,偶尔出几个卑鄙无耻的家伙,也不算什么。只是晚辈怕了夜长梦多,把他们都灭了口。否则晚辈在苍莽山只怕没有好日子过了。” 南宫狼前年的武功应该也恢复了一些,杀掉这十几个问鼎帮的喽罗确实不费力气。 武乐山眉头一皱,心里埋怨南宫狼残忍,嘴上却不便说出来,只是皱眉道:“你这内伤,本来可以恢复五六成,可是你又强催了一次真气。现在我实话告诉你,你现在没残废,已经是万幸了。唉,你这性子不改,只怕日后有性命之忧。你若是再强行催动一次真气,只怕当场就要倒地毙命。” 南宫狼哈哈一笑,道:“晚辈知道啦!”武乐山看他仍然不放在心上,心里暗暗摇头。 赵天儿却要哭出来似的,说道:“武乐伯伯,拜托您想想法子好么?他是为我才……” 武乐山点点头,道:“我试试吧,看看能帮他多少。”赵天儿连忙称谢。 几人相聚,都有着说不完的故事,从下午一直说到天黑。待蓝凤凰说到青莲雪莲时,咳嗽一声,向许邵打了个眼色。许邵知道她在暗示自己要明天去采,只能微微点头答应。 却听武乐山道:“雪莲是至宝,偏偏生得地方太高。有些小猴子想采,却采不到。” 蓝凤凰目瞪口呆,知道师父说的是自己,一时间就愣在那里。武乐山微微一笑,又道:“峭壁太陡,猴子们可要多试上几次,安全当然最重要。雪莲花虽然好,可是不能多采,最多只要一朵就行。” 蓝凤凰知道武乐山是答应自己去采雪莲了,顿时不再言语,却听许邵道:“今天不知道是谁教了一只母猴子来打我了,害我掉进了水里。” 武乐山一巴掌柏在许邵屁股上,道:“猴子不听话,当然要打屁股。”几人笑成一团。 第二日,武乐山便动手给南宫狼疗伤。南宫狼不以为然,赵天儿却bi着他坐在床上,再叫武乐山来给他行功。 许邵不好打扰,照例去修炼完每天例行的傲世青莲。两个时辰后,蓝凤凰便跑了过来,笑着说道:“师兄,听你的箫技,好象又长进不少,不像以前那般难听刺耳。” 她这话倒是不假。随着内功的深厚,许邵只觉得里面的曲子竟然也动听起来,想不通是什么缘故。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下山 第一百三十六章下山 见蓝凤凰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知道她又没安好心,道:“是不是来叫我去采雪莲花?”蓝凤凰连连点头,道:“是呀,昨天师父答应咱们可以采上一朵。你陪我去!”许邵无奈地摇摇头,道:“好,就这么一次。”翻身起来,拉着蓝凤凰的手向后山走去。 两人结伴来到后山,相继攀爬而上。山壁陡峭,但是两人轻功高超,却也不放在心上。只是越往上爬,气候越冷,皑皑白雪覆盖了整个山壁,好些地方也结了冰,甚是滑溜。两人都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个失足,掉了下去。 过了雪线,又爬了好久,山壁反而不如先前那般陡峭。两人站在一个石台阶上微微休息着。许邵见蓝凤凰小脸冻得通红,连忙伸过一只手去,给她输送了点内力。 蓝凤凰冲他微微一笑,道:“臭师兄也有好的时候啊,凤凰还以为师兄尽会欺负人呢!”许邵道:“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昨天你还把我摔进那瑶池里面去了。你昨天那几招很好啊,是师父教你的?” 蓝凤凰得意地笑道:“哈哈,当然喽!我每次和你打架都打不赢,所以就去求师父,师父开始不答应,我就说你老是欺负我。师父想了想,就开始教了我那几招,说你跟我打架,必然大意马虎,我绝对可以把你bi到瑶池里面。昨天试试,还真管用……” 许邵哼一声,道:“你若是再用那几招,我一定摔不进去了!”蓝凤凰笑眯眯地道:“只赢你一次就够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许邵道:“你怎么又说我欺负你了?” 蓝凤凰道:“就是,就是!”说到后来,又开始微微喘息,显然抵抗不了寒冷。许邵连忙又输送了些内力过去。 许邵看蓝凤凰的脸有些苍白,知道她依然很冷,连忙让她坐在那被雪覆盖的窄窄的石阶上,右手运足内力,一股温暖的真气源源不断地输送到蓝凤凰体内。蓝凤凰闭上眼睛,细声细语地道:“师兄,师父说你内功又精进了,果然不假。” 片刻,许邵收回右手,也觉得内功有所长进。蓝凤凰睁看眼睛,呼出一口气,道:“好暖和!” 冲许邵微微一笑,说不出的好看。突然,她眼睛仿佛定住一般,右手伸过许邵的脸侧,指着许邵身后,道:“师兄,你看,那是什么?” 许邵回头望时,只见不远处陡峭结冰的山壁上,一朵花儿微微在寒风中摇曳着,洁白晶莹,不是雪莲是什么?蓝凤凰一声欢呼,起身道:“师兄,咱们去采!”不待许邵回答,一步跨了过去。 可是那峭壁本来就陡,又结上一层冰,蓝凤凰根本找不到可以借力的东西。她试了几次,根本上不去。若是强行上去,就是采到那雪莲花,也没有了落脚之地,非掉下去摔个粉身碎骨不可。蓝凤凰急得快要哭出来。一闭眼睛,正想纵跃上去采下来,却被许邵一下子拉住。若是蓝凤凰当真要跳,只怕下来时,就要跌进悬崖里面去了。 许邵一把拉住蓝凤凰,道:“你当真想要那雪莲花么?”蓝凤凰回过头,满眼的泪花,点点头道:“凤凰真想要!凤凰要用它来,用它……”说到后面,竟然说不下去了。 许邵点点头,道:“你想要,我就去跟你采下来。”说完,一个纵身,一步踏上了结冰的峭壁。 蓝凤凰睁大了眼睛,只吓得要晕过去。许邵使的功夫她是认得的,叫做“登天梯”,可是这虽然是用来攀登峭壁的,但只是普通的峭壁,眼下这山壁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那可是凶险了百倍千倍。 许邵此时一只脚强行用吸力吸在冰壁上,另一只脚就在空中晃着,支持着平衡。他整个身躯在风中摇摇y-坠,像极了离他尚有两丈的雪莲。倘若他有了稍微的差错,那立时就会掉下去。 许邵左脚在冰壁上再走一步,身子晃悠得更厉害,双手身子一歪一歪地保持着平衡。继而再跨一步。他一步一步地向上走着,每一步都仿佛要跌下来似的。 蓝凤凰在下面看得心惊,终于大哭道:“师兄,我不要雪莲花了,不要雪莲花了,你下来呀!” 许邵充耳不闻,一心想摘到那峭壁上的雪莲。又走了几步,只觉得体内真气已经开始不济,心里不由得一惊。这登天梯确实消耗内力,加上他刚才给蓝凤凰运功时消耗的内力,现在内力远没来时充盈。他伸手出去,却离那雪莲花差了一尺。再抬脚时,却不敢了。毕竟他要留了足够的内力能从原路下去。 蓝凤凰在下面喊道:“师兄,我不要了,你下来啊!”许邵一咬牙,眼睛一闭,双足一点,整个人都飞了起来,跃上了一尺有余。他眼明手快,一把抓下了那雪莲花,右脚踏中冰壁,正待站稳,右脚竟然滑开。许邵无以借力,顿时一个倒栽葱,掉了下去。 蓝凤凰惊呼出声,伸手去拉。许邵右手一掷,将雪莲花掷到了蓝凤凰手里。自己却向下坠去。蓝凤凰手里抓到了雪莲花,见许邵掉下去,挥手一扔,整个身子探出台阶,右手去拉许邵,却哪里够得着了? 许邵只觉得自己身子不听使唤地下坠,双手舞,想稳住身体,却无济于事,只觉得飞速下坠,身体内的内脏都移了位一样。 突然,只觉得身体后吹过一阵暖风,下坠之势顿时减弱,连忙把混的真气收稳,然后一个翻身,右脚稳稳地踏住了山壁。好在他踏住的是雪而不是冰,那靴子陷进雪里,不会再滑下去。 待他稳住了身体,急忙双脚连蹬,再不敢迟疑半分,几下子上了石阶。回身看看那背后的深渊,心道若不是刚才的风来帮忙,只怕今天他许邵就要葬身山底不好连尸身都找不到了。想到这里,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觉得两条腿都软了。 蓝凤凰见他无恙,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许邵不知所措,连忙安慰她,嘴里问道:“雪莲花呢?”蓝凤凰尚自ou噎,抬头时,只见那朵雪莲花被她扔到了石阶边上。许邵道:“我给你采下来了,还不去拣?” 蓝凤凰又是哭道:“师兄……”再也说不出别的来。许邵伸手去拿那雪莲花,只见一阵冷风,那台阶边上的雪莲花,竟然被风吹了下去。 许邵哎哟一声,连忙去拿,却见蓝凤凰整个人都探出了石阶,伸手去抓。许邵大惊,此时蓝凤凰全身除了小腿,都在台阶石阶之外,这样下去,她非掉进山崖。他想也不想,急忙伸手,死死地抓住蓝凤凰的两只脚,才没让她掉下去。 许邵又是惊出一身冷汗,死命把她拉回来。待他三下两下把蓝凤凰拉到身边,只见她满脸都是笑意,右手紧紧攥着那朵洁白的雪莲。两人对望了好久,见对方安然无恙,又采到了那雪莲花,都是兴奋无比。欢呼一声,紧紧搂着,下了山峰。 两人下了山峰,才觉出来后怕。蓝凤凰紧紧攥着那雪莲,紧紧抓着许邵的胳膊,一刻也不松开。待到了那瑶池边上,蓝凤凰眨了眨眼睛,想了一会,突然道:“师兄,时辰差不多了,我去一下,你在这里等我好不好?”许邵不知道她闹什么玄虚,点点头,在向瑶池边上走去。 离着瑶池越来越近,许邵也仿佛闻到一股的水气。只听一个动听宛转动听的声音响起:“好美的瑶池。南宫大哥,你喜欢么?”正是赵天儿,想是南宫狼行功完毕,她来陪着玩的。许邵存心想要吓吓他们,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去。 只听南宫狼道:“不错,比起苍莽山谩山的雪,这瑶池又别有一番景致了。” 赵天儿道:“苍莽山也很好啊!” 南宫狼轻叹一声,道:“你住了这么多年的苍莽山,还不厌烦了么?” 赵天儿笑了一声,道:“不啊,我喜欢雪。”南宫狼默然不语。 许邵本想吓吓他们,可听他们说话,觉得打扰他们好象不应该,又不想离开,于是就在那里静静地听着。 只听赵天儿道:“南宫大哥,今天武乐伯伯说了,只要你不再和人动武,十年后,还能恢复一些功力。” 南宫狼哈哈笑道:“恢复不恢复,我也不放在心上了。” 赵天儿忙道:“那可不行,你是因为我才和那些问鼎帮的人动的手……” 南宫狼打断她的话,道:“这又怎么能怪你了?是那帮混蛋欺人太甚。” 赵天儿道:“武乐伯伯说了,你不能再动手,若是你好不了,我,我……”说到这里,已经有哭声传出。 南宫狼哈哈笑道:“好不了就好不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赵天儿低声道:“辛府被烧的时候,你让我们先走,断了一条胳膊,内伤加重;为了我身上的毒你欠下一个大大的人情找来千年人参;这些年,你时时刻刻照顾着我,为了我,前年你又和问鼎帮的人结了仇。若是没有你,我是怎么也熬不过来的。这些,都是你为了我才做的,我会好好的记着。我赵天儿不是个傻子,南宫大哥你的心意,我,我还是明白的。所以,” 赵天儿的声音说到这里,又高了些,“南宫大哥你不管要怎样,我都答应你。” 南宫狼的呼吸有些急促了起来,声音也有些颤抖:“赵姑娘,你,你……”赵天儿低声道:“叫我天儿罢!” 南宫狼激动地道:“你当真答应我?什么都答应我么?”赵天儿不答,想是点了点头。 南宫狼声音开始发颤,继而又平稳下来,道:“赵姑娘,什么也不用说了。我南宫狼也不是个傻子,你答应嫁我,根本不是因为喜欢我这个人,而是因为你觉得我做了这么多,没办法报答,这才要以身相许,是不是?” 赵天儿浑身一颤,忙道:“不是,南宫大哥,我……” 南宫狼摇摇头,道:“你忘得了马兄弟么?你说实话吧。你心里面除了他,还能有谁?” 赵天儿低下了头,一言不发,泪水在眼眶里面打着转。 南宫狼叹口气,道:“我为你做这些,何尝要你报答了?原先的南宫狼就比不上马日浩的万分之一,现在的南宫狼断了胳膊,没了武功,哪里又能配得上你?” 赵天儿道:“不是的。南宫大哥,你不用这般妄自菲薄……” 南宫狼又是摇头,道:“我相信若是马兄弟,就算是他断了双手双脚,全身瘫痪,你心里面还是会只装着他一个,别人就是比他强上千万倍,你也不会去多瞧上一眼。我南宫狼何尝不是如此?说到底,一个死去的马日浩,可比一个活着的南宫狼幸福多了。” 接着又道:“我南宫狼喜欢赵姑娘你,是不错,可是我也不是那乘人之危的卑鄙小人,赵姑娘,你不用为了报恩来委屈自己,待你伤好,便不用陪着我委屈在苍莽山了。” 赵天儿哭着摇头,道:“不,南宫大哥,我承认我忘不了日浩,可是我不嫁给你,又能嫁给谁?我发誓以后一定全心全意对你,你还信不过我?” 南宫狼抓着赵天儿的手,道:“不!现在的南宫狼,已经不是原来的南宫狼了。” 赵天儿正待再说,只听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师兄,你在哪里?” 许邵听出来是蓝凤凰,害怕被赵天儿和南宫狼发现,连忙一个倒纵离开,飞身奔回来的路上。 蓝凤凰头上扎了两个小辫子,晃晃悠悠地随着她的步子起伏,两只手捧着一盆花走了过来,见到许邵,大声道:“师兄,你看怎么样?好看吗?” 许邵见她把雪莲a进了花盆,培上了厚厚的一层土,顿时呆了一下,道:“你这是干什么?”蓝凤凰道:“这是师父教的法子。这朵雪莲是青莲上最耐寒的雪莲,这样放在花盆里,过上三个月,这花就能入了。” 许邵更是摸不着头脑,道:“你要做什么 蓝凤凰嘿嘿一笑,道:“我要做‘固气丹’啊!师父说了,雪莲生极寒,虽然是良可是得先去了寒才成,又不能失了新鲜,所以把它放在土里生长是最好。这个土是我花了好大工夫采的,里面有好多每三天还要换一次土呢!你现在傲世青莲上了第三层,师父说,要是有了这固气丹,效果会更好,我就来帮你做。你怎么谢谢我啊?” 许邵“啊”地惊呼道:“难道你就是为了要这固气丹,才去采雪莲的?”蓝凤凰嘻嘻一笑,道:“是啊,要不然我要雪莲干嘛?本来我要自己采的,可是那峭壁你看到啦,我也上不去。师父要帮我,我才不要,我要自己来。” 许邵睁大眼睛,才知道蓝凤凰花了这么大的心思让自己去采雪莲,到头来竟然是为了自己。他听说过,这固气丹极是复杂,费事耗神,但是却是傲世青莲的良一时间,他只觉得心口仿佛一酸,再也说不出话来。 蓝凤凰倒没发现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称赞着花好看,做了未免可惜了些。只听一个声音在后面说道:“什么花儿啊?好香!” 许邵回头,看正是赵天儿,她两只眼睛还微微发红,显然刚才是哭过了。好在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南宫狼在旁边微笑点头,一言不发。许邵看了看那条断了的胳膊,心里面微微一震。长久以来,他都觉得南宫狼好象欠他们家什么,可是现在想来,实在是辛家欠南宫狼的太多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上前,低声对南宫狼道:“南宫叔叔,我会报答你的!”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留南宫狼在那里呆站着。 晚饭时分,蓝凤凰又去看那雪莲,嘴里面不住地夸着那花的漂亮,又不住地说着采雪莲时候的惊险。赵天儿听到惊险处,直吓得脸-苍白,连连埋怨两个孩子胡闹。 南宫狼却在一旁道:“小小年纪,就能英雄救美,你南宫大哥第一次救美比你晚了整整五年。而且救得那姑娘也万万赶不上你小师妹的一半漂亮,你小子好有能耐。只是下次要英雄救美,得把功夫先练好才成,否则就是英雄殉美啦!” 许邵满面通红,道:“我知道啦,我一定好好练功夫。”南宫狼点点头道:“说起来,你功夫很好了。” 蓝凤凰在一旁a嘴道:“师兄功夫好,也输给我啦!”南宫狼笑一下,许邵这回却没接茬,让蓝凤凰倍感奇怪。 只听武乐山咳嗽一声,捋了捋胡子,道:“许邵啊,你不觉得那阵子风刮的有点邪气吗?雪峰上面这么冷,怎么会有暖风?又怎么这么巧,刚好在你要掉下去的时候刮了起来?” 许邵早就在怀疑那风来得蹊跷,听武乐山这么说,恍然大悟道:“师父,你当时在旁边,那股风是你救我来着,对不对?我早就觉得奇怪,原来还是师父救得我。” 武乐山呵呵笑道:“你们师兄妹的一举一动,师父都看在眼里啦。很好,很好,你们师兄妹像这个样子就对了,不要成天打来打去,搅得你们师父头疼。” 蓝凤凰睁大了眼睛,惊异道:“师父,你当真就在我们旁边?我怎么不知道?” 武乐山咋了一口白酒,道:“你才多大点人,当然看不到。”蓝凤凰吐一吐舌头,不再言语。 其后,蓝凤凰当真每隔三天,就换一次土,每次换土都要整整一个时辰,又忙又累。许邵要去帮忙,蓝凤凰死活不干,非要自己来。许邵看她每天乐颠颠地研磨中混在土里,兑上从露珠上采的水,不亦乐乎,心里想着,等哪天也要送师妹一样东西才好。不过想归想,终究没想出来。 赵天儿在青莲就这么住着,每日有武乐山倾力相助,好得比原来还快了少许。每日武乐山都忙碌万分,南宫狼的内伤又好了些,可是效果实在太不理想。 武乐山空有一身内功,也是无法可施,只能叹道:“我看你还是找那‘赛华佗’华七爷去看看吧。老朽是尽了最大的努力,可是还是不成。本来青莲的雪莲能帮你不少,可是你常年呆在苍莽山,体内多了寒毒。” “当然,这些寒毒不会对你有多少伤害,可是我这雪莲就是天下至寒之物,就算用了祛寒之法,也多少有些残余,不管多少,一样对你内伤有害无益。” “华七爷是江湖上出了名的神医,早年行走江湖时,常常竖着一个幡子,上面不是写着什么悬壶济世,妙手回un,而是写着华七,两个大字,于是江湖上的人都尊称他一声华七爷。若是什么病连华七爷都治不好,那就根本不用再治了,就和那句话说的“阎王要他三更死,绝不会留他到五更。” 只是华七爷脚步遍部大江南北,上哪里找去?所以一般人要找他看病,也实在是不容易。 南宫狼仍然是那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武乐山摇摇头,道:“你就是不在乎自己,也不在乎别人吗?那问鼎帮的人要是真找上苍莽山,你有多少把握能挡?你就算是不爱惜自己的命,怎样也要爱惜赵姑娘的命吧?” 南宫狼的神-这才严峻了起来,道:“晚辈明白,回苍莽山后,我就隐居起来,再也不问世事了。” 武乐山道:“你干什么还回苍莽山,青莲不好吗?”南 宫狼哈哈笑道:“金窝银窝,怎样也不如我自己的烂草窝啊!再说,尚还有一小部分的人参没吃完那!” 武乐山叹口气,不再说什么了。 蓝凤凰每日仍然去看那雪莲花儿,许邵开始要陪着,后来蓝凤凰却死活不让。许邵扭不过,只得作罢,到一旁练那拂云手。这一日他双手抱圆,随意挥洒,正练得起劲,突然发觉旁边有人,连忙回头,却看见赵天儿正呆呆地望着自己,欣喜上前,却发现赵天儿两只眼睛都红了起来。 许邵惊讶地道:“姐姐,你怎么了?”赵天儿连忙擦了脸上的泪,道:“许邵,你好像你姐夫啊!” 许邵这才醒悟,刚才他练习的拂云手让赵天儿想起马日浩了,心里也是莫名的一疼。 赵天儿拉着他的手在一旁坐下,从怀里掏出一个镯子,盯着看了好久,才缓缓道:“许邵,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许邵看那镯子,只见其洁白无比,是乃上好的白他虽然不是很识货,但是也知道这个不是凡品。但他毕竟不知道那是什么,摇头不答。 赵天儿道:“这个镯子是岳母生前给我的。叫‘灵y-镯’,此y-是你岳父在深山老林找了七日七夜才找到的,乃y-中极品,清心通灵。这是你岳父给你岳母的定情信物。岳母死前,把它jia给了我。可是我哪里用得着了?你姐夫又,又……所以,姐姐今天就把这个它给你,日后你见了喜欢的姑娘,就把这个灵y-镯送给她,知道吗?” 许邵听是岳母的遗物,鼻子一酸,眼泪几乎要流出来。好在他坚强了许多,又拼命把眼泪收了回去。 他推一下赵天儿的手,道:“是岳母给姐姐你的,我怎么能要?我也没有喜欢的姑娘。”说到这里,脸上一红,不由得想起了蓝凤凰。 只听赵天儿道:“现在没有,以后就有了。这‘灵y-镯’是给辛家儿媳妇留着的,我这个当姐姐的拿着成什么话,许邵听话,赶快收着。” 许邵就是不收,大声道:“姐姐,这个你拿着,我不要,我不要这个镯子,也不要媳妇!”说完,把那镯子硬是塞进了赵天儿的怀里。 赵天儿道:“你说没有喜欢的姑娘,姐姐可不信,那小凤凰就不错啊!” 许邵满面通红,道:“不是,不是。姐姐,那镯子你还是拿着,岳母给你的,我不能要!许邵还小,可是也知道这是岳母给你的嫁妆,你怎么能给了我?” 赵天儿把那镯子要塞给许邵,许邵又塞回去,只是不收。赵天儿无法,只能叹口气,道:“好,现在我帮你收着,等你日后有了心上人,我就代你送给她好了。”许邵又想起了蓝凤凰,红着脸不置可否。 赵天儿轻轻一笑,道:“我送你的凤凰呢?还在吗?”许邵忙道:“当然在啦,我一直放在我床头,每天都擦一遍。”赵天儿把许邵轻轻搂在怀里,长长的柔顺的头发扫在许邵脸上得他痒痒得想打喷嚏。 只听赵天儿道:“许邵,我眼看着你长大啦,当年你还是那么小,那么调皮,谁知道一眨眼的工夫,你就比我高了。你小时候,我最喜欢逗你玩,每次哭了,都要我抱着你才能睡。你还记得吗?” 许邵嘻嘻地笑着说:“当然记得啦!”赵天儿轻轻一笑,将许邵搂得更紧了些,既而道:“你现在长大啦,不是个小孩子了。古来君子,哪里有不佩y-的?姐姐从苍莽山找到一块温你瞧瞧好不好看?”说着,右手仍是搂着许邵,左手却从衣服里面拿出一块紫-的y-来。 许邵瞧时,只见那y-通体发亮,微微冒着紫气。上面花纹古朴,但是透着一股子王者之气,教人不敢轻视。许邵轻轻把那y-佩拿在手里,只觉得触手生温,当真名贵之极。紫y-下面三股穗子,都用金线编成。许邵万没想到姐姐送他这么名贵的东西,一时间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赵天儿笑着,把那y-轻轻别在许邵的腰带上,在他耳边轻轻道:“这是姐姐在苍莽山无意间找到的,你南宫叔叔说是贵重的东西,先是给了默然,今次我们来青莲,他就把这y-托我们送给了你。” 许邵这几日一直想问李默然为什么没来,可是一直被别的事情烦着,说不出口,现在正好问道:“他还好么?这次怎么没来?”赵天儿笑道:“他练着功夫,需要苍莽山的雪来作辅助,根本脱不开身,否则就前功尽弃了。这才托我们给你捎东西。” 许邵想了想,道:“那我也给他捎样东西。可是这块y-太贵重了,我也不知道送什么还给他才好。”又想了想,忽然道:“我送他一朵雪莲花吧?”赵天儿忙道:“你可不能擅自再到后山上去!”许邵嘴上答应,心里可盘算着什么时候再上后山去一朵来。 又过得一月,赵天儿和南宫狼要辞别几人离去,许邵苦留不住。从南宫狼那里得知,这次出苍莽山带的材本来就不多,赵天儿还要到江南去看辛风疾,时间已经有些不够了。几人依依惜别,泪洒青莲。 南宫狼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塞给许邵,许邵看时,上面竟然是“囚人三刀”几个大字,不由得一脸的诧异,南宫狼朝他眨了眨眼,把头转向一边。临行时,许邵还把赵天儿叫到一旁,从怀里掏出了三朵雪莲花,一朵给赵天儿,一朵却是给南宫狼的,另外一朵自然是给李默然。 那雪莲花用物浸泡过,仍然是洁白透明,晶莹剔透,并且常年不谢。赵天儿又埋怨他擅自冒险,又是流泪,又是笑。南宫狼在旁,手里拿着那朵雪莲花,心里也涌上来一股温暖,仿佛他为辛家做的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 许邵一连好几日都闷闷不乐,好在武乐山却道:“你现在十五岁啦,再过得四年,你就十九岁了,那时候你到了闯江湖的年纪,带上你这宝贝师妹,趁早出去玩玩,去烦烦你姐姐,别再来烦我啦!”说完,一脸苦相地离开。 四年时间一眨眼的工夫就过去。许邵的样貌恢复到了十九岁,当真y-树临风,英俊潇洒。那傲世青莲练到了第五层上,内功之深,武乐山都暗暗咋舌。那幻灵掌,拂云手和飞星拳,更是炉火纯青,深合要旨,飞星拳和拂云手都已大成,幻灵掌也有了七八成的火候。辛家的家传的回梦刀法也是更上一层楼。 现在的许邵,江湖上只怕鲜有人敌。而蓝凤凰的川女双飞剑也早就到了大成的境界。她不贪多,一直勤练内功和这套剑法,只怕有些地方,比许邵还精深了些。 武乐山见两个徒弟都长大人,心里着实高兴,连忙把两个人撵下山,还特意嘱咐他们要去拜见一下两个师兄,在江湖上多玩玩,尽量晚些回来。武乐山一个人住惯了,让这两个徒弟迫在这青莲年,憋也憋死了他。两人前脚下了青莲,他就后脚游山玩水去了。 从青莲到中原,路程说远也不远。两人一路上到处欣赏风土人情,慢慢悠悠地想中原走去。路上,许邵要问蓝凤凰行程,蓝凤凰道:“我在中原没有亲人了,只有你姐姐待我比亲人还好,咱们自然要去苍莽山,我顺便还想去看看y-剑山庄呢!” 许邵自然答应。可是两人却犯了难,只因从书信中得知,几年前南宫狼和赵天儿一回苍莽山就隐居了起来,现在他们住的地方分外隐秘,外人根本找不到。他们师兄妹两个在青莲呆了八年,现在只怕连中原的地图都不会看了,到大雪茫茫的苍莽山,上哪里去找?两人边走边想法子,可是都无法可想。 这一日,两人来到西域中原相接处的一个小镇。南来北往的客商都经过此地,江湖上的消息可谓灵通之至。许多江湖客都在这里谈天说地。这里天高皇帝远,什么言论都能说得出来,也没人去追究你大逆不道的罪名。 两人找了一间比较干净的小酒馆坐下,点了几个菜,吃了起来。许邵他们在青莲时候,经常拿了青莲上的材,野味,特别是雪莲之类去换些银钱,所以他许邵的积蓄也算不少,在这个贫瘠的地方,竟然能算得上是个大财主。 两人吃了片刻,只听一人大声道:“听说了么,天机诀好象又出现在江南啦!”两人回头望去,是一个虬髯大汉,嘴里大大咧咧地嚼着一块兑着大碗里的酒,大口咽下肚子里去。 旁边的人一听,呼拉拉地都围了上来。一人道:“不错,我也听说了,这回据说是真的天机诀,那‘催命鬼’杜长寿都亲眼看过,还证实是真的,可是后来失踪了,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又一人道:“老兄,你还不知道,那自然是真的。肯定有人看上这东西,把那杜长寿抓起来啦,严刑bi问,还怕他不招?他杜长寿既然拿到那真的天机诀,原本就不该卖现在好,他催命鬼催的本来是别人的命,现在成了他自己的命啦,也不知道他杜长寿能长寿到几时?” 旁边众人连连点头,一人还道:“依老兄看,这杜长寿让谁逮去了?”那人摇头晃脑地道:“这个可不好说。这回去江南的武林人士太多啦,武功一般的都不敢去,害怕惹祸上身,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咱们兄弟就在这里喝酒吃那可比什么都快活。” 旁边的人点头称是。只听又是一人道:“听说这回去江南的好手可真不少,问鼎帮在江南出动了整整五个大分舵合力寻找得是ji飞狗跳,八成现在还没罢休那!哦,对了,还有那妖女姬无双好象也去了池宫的人也a手啦!” 旁边嘘声一片,只听一人道:“你胡说什么?那妖女去江南找什么天机诀我信,可是你说y-池宫的人也去了,我可就不信了。那y-池宫里的净是些仙女样的人物,会和那伙俗人一样去找什么劳什子武功秘籍?”旁边倒是一大半人符合。 先前那说话的人却道:“你老兄是见到漂亮姑娘就说好话,只把你那眼珠子也蒙蔽了。天机诀谁不想要?再说了,天机诀啊,天机怎么能泄露给凡人啊,定然只有天上的神仙才知道啊。”众人连称有理。只听得蓝凤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在那声音嘈杂,旁人也没在意蓝凤凰的笑,否则若是有些心胸狭窄的人,就算是惹了麻烦了。 只听又有一个-鬼道池宫的都是仙女,确实不错,当年我无意间见到一位仙女啊,整整三个月都没睡好,只想着若是能搂着她睡上一晚,就是立时死了也干!不过y-池宫的人虽然够美,却不够a,你没见过那妖女姬无双,就是那狼狸精变的!a到骨子里啦!”众人先是哄笑,又是连连叹息。蓝凤凰此时离他们甚远,又坐在阴暗角落,否则只怕这帮人见到她,会马上上来调戏。 蓝凤凰听他们说这污言秽语,就要离开。许邵结了帐,正待走时,只听一人道:“好象苍莽山的‘小白狼’李默然也到江南去了,听说也是为了要找那天机诀。” 许邵听闻,浑身一震,刚抬起的脚又放了下去。只听另一人道:“想不到闻名苍莽山的小白狼,竟然也来趟浑水。”又有人道:“这有什么希奇?四川段家剑派的人也去了,廿八寨的人也去了。还有,红叶教,白石堡的人都去啦,这两大江湖上的邪派一去,只怕江南不再安宁了。” 许邵几步上前,对那些人一抱拳,道:“敢问诸位,诸位说那小白狼李默然也到了江南,不知道是真是假?”那几人打量他一下,见他气度不凡,不像是这一带的人物,都有些暗暗纳罕。再瞥见他身后的蓝凤凰,那一双眼睛就再也离不开了。他们遍部中原,几曾见过此等美女?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许邵心中恼怒,咳嗽一声,只震得这个小酒馆要塌了一般。众人吓了一跳,一个铁塔般的大汉呼地站起,大喝道:“你奶奶个熊!咳嗽个屁!”许邵不愿意再跟他们多费口舌,只是冷冷道:“既然如此,在下告辞!”a!~! 第一百三十七章 琴箫 第一百三十七章琴箫 说完转身,拉着蓝凤凰便走。后面有人大喝道:“站住!”一人上前,就要去抓许邵。许邵冷冷一笑,决定给他一个教训,反手一掌,正中那人手腕,只听一声惨呼,那人腕骨粉碎,跌向后面。许邵哈哈长笑,拉着蓝凤凰就走。 两人买了马,进了中原。许邵道:“凤凰,你看我们还去苍莽山吗?”蓝凤凰笑道:“臭师兄,你有了主意,还来问我?”许邵道:“那最好,我看咱们既然不认识路,就去江南吧。我李大哥既然在那里,我们就去找他,顺便看看我那辛叔叔,然后咱们三人齐去苍莽山,你说怎样?”蓝凤凰笑道:“你安排得这么好,我不去也不成啊!”两人说笑着,两匹快马齐向江南奔去。 两人到江南无巧不巧,正是在阳un三月,草长莺飞之时,确实是个游玩的好去处。江南有十分,七分在杭州,杭州有十分,七分在西湖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这江南的确实在西湖看是最好。两人都是存了游玩的心来江南,头一站自然要去西湖。况且扬州烟花太多,蓝凤凰坚决不去,两人就这么一路游山玩水地到了这西湖。 但见西湖美景,实在难以形容,上有天堂,下有南杭,此言果真不虚也。辛枝弯腰吐嫩芽,桃花美酒迎un风。两人到时,先游玩半日,然后依照赵天儿告诉的法子,去了几家大的布店店,那些正是辛风疾的产业。 辛风疾此时正在杭州,许邵不花多少力气就找到了他。两人分别多年,此时自然也有说不完的话。辛风疾不住地打量着许邵和蓝凤凰,连连称赞道:“好一对壁人!少爷你就和当年的老爷一样,蓝姑娘也像极了少夫人啊!” 说得两人满面通红。许邵连忙道:“辛叔叔,你不用叫我少爷了,我哪里还算什么少爷?你就叫我一声许邵就成啦!论辈分,这么叫可是应该的。”辛风疾开始不依,说是主仆之分还是要搞清楚,后来许邵装作要生气的样子,辛风疾才勉强答应。 谈话中得知,他辛风疾当真有做生意的天赋,这生意在江南本来就好做,又有辛乘龙的生死之jia薛仁癸罩着,自然再没有清风山之类的家伙来打主意。辛风疾请来了会计,当着许邵的面来结算,要把辛家的产业原封未动地还给许邵。 许邵哪里肯了,连连推辞,说自己年少无知,家里的这些帐目还是辛叔叔你清楚之类,辛风疾说不过他,只能站在那里,道:“少爷,哦,许邵,这些东西全是你辛家的,辛叔不好动,你什么时候想用钱了,只管来取便是。” 许邵又劝了他半天,硬是把那些产业的三成让给了辛风疾。再要多给,辛风疾死活不受了。许邵叹口气,只能作罢。 这么一折腾,天-渐渐暗了下来。许邵说要去看看那薛仁癸,特地置办了厚礼,准备明日前去。许邵下了拜帖,看看天-还早,于是带着蓝凤凰去游西湖,特地在湖上租了一座画舫。他辛家的资产占了七成,现在成了有钱人,此时又有了些公子哥儿的习气,但是毕竟记着师父的教诲,不敢过分。 两人把酒夜谈,兴致甚高。蓝凤凰喝了几小杯,便已微微醉了,双颊晕红上脸,喃喃道:“臭师兄,你以后叫你辛叔叔不要说好不好?他今天还悄悄对我说,等师兄你,你,那个什么,那个的时候,他一定送上一份大大的彩礼。你,你说他什么意思嘛!”说完,脸上又红了些,把头垂得低低的。 许邵心里一动,笑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啊!”说完哈哈大笑,仰头喝了一口酒。蓝凤凰气哼哼地坐着,一句话也不说,可是心里面却也很是高兴。 又过了片刻,蓝凤凰开口道:“师兄,你吹个曲子吧?我想听了。”许邵哈哈笑道:“好。你要个什么曲子?”蓝凤凰道:“随便。”许邵想了想,道:“既然随便,我就随便地吹一吹好了。”说完,将身后的竹箫拿到嘴边,闭上双眼,一口气出,那一串串的音符就这么的飘了出来。 箫声悠扬,直如西湖上微微拂面的微风,轻柔的仿佛情人的手。蓝凤凰每次听许邵吹奏,都有焕然一新的感觉,此时也闭上了双眼。一曲毕, 许邵意犹未尽,又吹一曲。这两首曲子他吹了半个时辰,然后斜倚着桌子,冲着醉意未除的蓝凤凰眨眨眼,道:“凤凰,还听得入耳么?”蓝凤凰笑道:“分明就是想让我夸夸你嘛,还假惺惺地谦虚。师兄啊,你水平又高了些呢!”许邵呵呵笑着,又是一碗好酒下了肚。 只听一个声音传进了画舫:“在下江南商人伊平仓,得闻箫声,钦佩之至。敢问可否赐小可一见?”听声音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许邵醉意上涌,心道这样见客也太失礼了些,忙道:“在下一时技痒,有辱先生清听。只是在下现在不便见客,得罪莫怪。来日有缘,当谋一叙。”那伊平仓失望地道:“如此,小可便不打扰公子了。” 蓝凤凰撇撇嘴,道:“师兄,你架子好大。” 许邵道:“和凤凰你游西湖,那能去见什么客,如此大杀风景之事,你师兄我是万万不做的。”两人相对而笑。许邵见蓝凤凰明眸贝齿,红晕上颊,此时一笑,更是说不出的美丽,不由得看得呆住。 他与蓝凤凰在青莲派一呆八年,什么非分之想都没有,下山这些日子,他接触了不少外面的花花世界,倒也把心里面这份朦胧的感情看了个清楚。蓝凤凰又何尝不是如此了?尤其是下山的这些日子,江湖上的花花公子,奸猾鼠辈,她也全都看了个清楚,只觉得师兄人品武功,无一不是上上之选,再加上从小就喜欢他,现在到了外面的世界,便更加喜欢他了。 两人一般的心思,就这么看了好久,蓝凤凰先回过神来,哎哟一声,道:“师兄!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许邵也回过神,面红过耳。把头转向窗户外面。 蓝凤凰抿着嘴,顿了一顿,道:“师兄,你说,我,我好不好看?”许邵眉一扬,又把头转了过来,两只眼睛深深看进蓝凤凰的眸子里面,道:“好看啊!”蓝凤凰嘻嘻笑着道:“好看就好!” 然后看了许邵一眼,低下了头,喃喃道:“师兄,你还记得吗,四年前,我要你去帮我采雪莲的事情?”许邵道:“当然记得,要不是你那固气丹,我的内功原本也不会进步这么快。” 蓝凤凰摇摇头,道:“不,我不是说这个。当时我让你去帮我采雪莲,你并不知道这雪莲是用来下的,你只会当我想拿那雪莲来玩,是不是?可是你在那雪峰上,那么拼命的去摘那朵雪莲花给我,就是要掉下山去,也把那花儿掷给我,我,我从那时候起,心里面就有了你了。你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么?如果你摔下去,我一定会跳下去陪着你,咱们两个,要死就死在一块儿。” 许邵心中一震,惊讶地看着蓝凤凰,万没想到她在这个时候会说这些话。蓝凤凰喝了些酒,本来就是醉了,胆子也大了起来。此时她昏昏y-睡,就把心里面的实话说的清清楚楚。许邵只觉得头昏脑涨,大声说道:“好,要死就死在一块儿!”话一出口,才觉出来这不吉利,脸上一红,嘴里道:“这个,这个,凤凰,其实,自从你做那固气丹给我,我心里面也有了你了。” 蓝凤凰呵呵笑着道:“师兄,我很欢喜啊!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心里面喜欢我。你这个人哪,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面,什么都不说出来。真讨厌,还要人家先说。”许邵再也忍不住,上去把蓝凤凰抱在怀里。两个人就这么依偎着,一动也不动。 许久,怀里的蓝凤凰道:“师兄,你不后悔么?”许邵道:“当然不后悔,就是有些害怕。”蓝凤凰讶道:“你怕什么?”许邵道:“师父教我照顾好你,可是我却监守自盗,我怕师父打我屁股。”蓝凤凰扑哧一笑,伸手打了他一下,道:“我先代师父打你了。” 蓝凤凰睡了醒,陪着许邵说话,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就这么一直到了天亮。许邵想起今天要去拜访薛仁癸,只能恋恋不舍地把画舫靠了岸。他先把赵天儿送回家,让她好好地睡了一觉,然后叫上几个人,搬上一堆礼品,就像薛仁癸家里走去。 薛仁癸在江南,特别是杭州一带,真是小有名气。满杭州的人都知道那声势不凡的“烈火堂”是他薛仁癸的地盘,十多家米店也是他薛仁癸的产业,在杭州一带,没有听说过“火云鞭”薛仁癸的人,只怕还没有几个。薛仁癸少年时就是一把火云鞭起家,打遍了江南的好手,最后才辛苦地创建了这烈火堂,又做起了米店的生意。辛乘龙少时和他是知jia,后结义为兄弟。 许邵一行人来到那烈火堂,递上了拜帖。片刻便有人请他们进去。这烈火堂确实不小,连把的两人都有些功夫,难怪能在江南闯出点名气。许邵进了正厅,只见一慈眉善目的老者身着红袍,爽朗地笑着迎上前来,连连道:“贤侄来此,真叫我烈火堂蓬荜生辉呀!” 许邵谦逊了几句,那薛仁癸却问这问那,极是亲热。只听他叹口气道:“辛大哥八年前那一战,我因为公事耽误了,没来得及跟他见上最后一面,一直引以为憾。后来辛大哥不幸身死,我就想把你接来江南。” “可是我派去的人刚动身,就听说你被那青莲派的武乐掌带去了青莲。我想了想,那青莲派是名正宗,成名百年,可比我这狗窝强得多了,贤侄去了青莲,是天大的福气,我又怎么能把你拉回来?后来辛大哥的管家来了江南,我这才能做些补偿,好在你世叔我还有这么两下子,你们辛家的产业这几年也是越做越大。辛大哥看到有你这么个儿子,也该安息了吧?”说完,两个眼圈都红了些。 许邵想到岳父,心中一痛,叫了声“薛世叔”,便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薛仁癸呵呵笑道:“你看我,整天光提这些个陈芝麻烂谷子,当真老糊涂啦!” 说完,又连连问他在青莲派学艺如何。许邵依言答了。薛仁癸点点头,突然伸手一掌,直击许邵面许邵万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出手前又没有半点征兆,慌之中以掌为刀,切向薛仁癸肘弯。薛仁癸叫声“好”收回了右手。许邵知道他是考较自己的功夫来着,连忙道:“小侄自不量力,献丑了。” 薛仁癸笑道:“什么自不量力?你现在的功夫,可比我高得多了。”许邵忙再谦虚几句,想到薛仁癸刚才那一掌的凌厉,心道打我的若不是薛世叔,只怕我现在已经死了。心里面不由得惊出一阵冷汗。 薛仁癸聊得兴起,连忙又给许邵介绍两个儿子。许邵看时,俱是英气勃勃,果然虎父无犬子。许邵上前行礼,得知大儿子名薛白雁,见他成熟稳重,绝对是个精明的角今年三十冒头,早已娶妻,孩子都两岁了。 小儿子名薛白鹤,年纪二十上下,虽然也是气度不凡,可是却有些自负的样子,面对许邵时,也有些爱理不理。许邵不以为意,依足了礼数。 那薛白雁极是客气,说了不少久仰的话,还邀请许邵同游西湖,那薛白鹤却一脸的傲慢,淡淡地道:“听闻辛贤弟是青莲派武乐老爷子的高足,武功想必也是了得,到时候为兄一定领教。还盼贤弟手下留情才好。” 许邵心中有气,笑道:“哪里哪里,大哥有兴,小弟一定奉陪,烈火堂名扬江南,小弟早就想见识一下。”薛白鹤皮笑不笑地还了礼。 许邵恭恭敬敬地奉上了礼单,又推辞了午宴,告辞离去。他见薛白鹤的样子,受够一肚子的气,哪里还能再待下去?他看得出来薛仁癸的两个儿子都没学到他们岳父武功的真谛, 薛白雁倒还罢了,毕竟勤能补拙,可薛白鹤却当真是个目中无人的井底之蛙。想到薛仁癸一世英名,竟然有这么两个儿子,许邵不由得暗暗叹息,接着又笑起来,心道自己管这么多闲事干什么?施展轻功,饶过重重屋檐,片刻回到了住处。 蓝凤凰正在口的台阶上坐着,嘴里咬着一根小草,眼睛望着地面出神,也不知道再想什么。旁边过路的行人惊讶于她的容貌,都忍不住回头看着,有两个人还撞在了一起。要不是她坐在辛家的前面,只怕早有流氓要上去调戏了。 许邵上前去,用手指在她鼻子上一按,道:“想什么呢?”蓝凤凰见是他,一下子站了起来,道:“你总算回来了,凤凰等了你半天,快带我去游西湖吧!”许邵自然答应,伸手拉着蓝凤凰,两人就这么朝西湖走去。 路上蓝凤凰一直低着头,许邵跟她说话,她也是心不在焉。许邵正在诧异,只听蓝凤凰道:“师兄,凤凰昨天……昨天晚上说了什么?是不是说了些,说了些……”说到这里,却说不下去了。 许邵心下明了,蓝凤凰睡了一觉,昨天的记忆模糊了起来,笑道:“什么都说了啊!”蓝凤凰“啊”地一声喊出来,头垂得更低了。 许邵笑着道:“好师妹,原来你也会脸红。”说完,一把将蓝凤凰抱起,脚下一点,纵出整整三丈,接着抱着她飞奔。路上行人见许邵跑得如此之快,无不惊讶。 蓝凤凰给抱着,脸上更红了些。许邵嘿嘿笑着,只是想前跑。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停下脚步。蓝凤凰诧异地看着他时,许邵低声道:“江南现在有了天机诀,委实不太平。我这般显露功夫,只怕要惹祸上身,我看咱们从现在开始,先把功夫隐藏起来吧?” 蓝凤凰点点头道:“师兄你想得真周到。”许邵呵呵笑道:“头一回听你夸我啊!”其实这其中关窍若是老江湖早就想到了,许邵江湖经验可谓为零,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若是有人在旁看了他的轻功,自然当他是个抢天机诀的劲敌,势必要杀他灭口。 两人漫步着来到西湖,白天的西湖又别有一番风味。许邵肚子饿得直叫,连忙拉着蓝凤凰去酒馆。西湖旁边酒馆不计其数,其中不乏名店。许邵捡了其中一个,上了二楼,雅座却全让人给占了。只得选了一个靠窗户的座位坐了下来,迫不及待地点了几个特-的菜肴,接着在窗户旁边欣赏着风景。 两人刚上二楼就惹来一阵目光。许邵固然是y-树临风,虽然不甚英俊,可是那男子汉的阳刚气质显露无遗,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不凡气度。可蓝凤凰一上来,众人就更坐不住了,人人心里都只这么一个心思:“天下间竟然有这等美女!”待两人坐了窗户边上,更有不少人眼睛时不时在这里转动着。 两人坐的位置虽然不如那雅座,倒也甚好,能看到西湖的一部分景待那几尾鲜鱼上桌,许邵忍不住口水长流,开怀大嚼。蓝凤凰瞧他吃相,笑意盈盈,也不客气地吃了几筷。窗外美景,窗内佳人,配上佳肴美酒,当真如神仙一般快活。 只听一个声音传来:“这位兄台,可否过来一叙?”两人诧异回头,只见一中年人坐在他们隔桌,正在朝他们微笑点头。那人满面富态之相,浓眉大眼,成熟中透着精明在里面,但给人以和蔼可亲的感觉。 许邵生了结jia之意,移了杯盘过去,一抱拳,道:“在下许邵,这位是在下同师妹,姓蓝,敢问先生如何称呼?”那人呵呵笑道:“昨晚还和许兄在西湖之上喊话,今日许兄便忘记了吗?”许邵哦了一声,才知道这人是昨天晚上要上船和他叙话之人,忙道:“原来是伊平仓伊先生。昨天晚上在下兴致高昂,喝醉了酒,害怕失礼才不敢见客,还望伊先生不要见怪才好。” 那伊平仓笑道:“在下岂敢责怪。许兄记真好,才听一遍,便记住了小可贱名。昨晚小可在船中喝酒,听闻许兄箫声,便再也坐不住了。只因小可走遍大江南北,还从未有人能把那箫声吹得如此精妙绝伦。许兄得技如此,不知师承何处?” 许邵见此人多耳杂,哪里敢说自己是青莲派的,忙道:“在下的箫艺是家传,原本不足一提。”伊平仓见他有些忌讳,知趣地不再多问,而是道:“今日许兄未醉,可否赏光到小可船中一叙,以补昨日之憾?”许邵见他为人,心生几分喜欢,呵呵笑道:“有何不可?” 伊平仓大喜,忙道:“小可在西湖之上买下一小画舫,两位若不嫌弃,还请光临。”说完冲两人微微一笑。许邵笑道:“那是最好,伊兄果然会享受啊!”伊平仓嘿嘿笑道:“在下做了几趟生意,囊中也不再羞涩了,自然要好好犒劳一下自己。”三人齐声大笑,一起来到西湖上。 那画舫虽然小了些,却也甚是别致。伊平仓轻轻一跃,上了画舫,许邵和蓝凤凰也先后跃上。待艄公开了船,伊平仓已经又在那画舫上摆下一桌酒席。许邵和蓝凤凰推辞不过,只能受了。 席间几人谈笑风生,笑语不断。许邵从中得知伊平仓来自江南,做得是钱庄生意,虽然不大,但也是富甲一方。两人看他衣着平平,倒真没看出来他是个财主老爷。 伊平仓问起许邵从哪里来,许邵想起武乐山嘱咐过他不能对外讲身份来历,于是说自己是纳无人,自小跟着一个拳脚师父学武,这次是来江南投奔伯父,顺便娶了师妹回家。蓝凤凰听他说“娶了自己”,双颊一红,在桌子底下狠狠蹬了许邵一脚。许邵夸张地哎哟一声,惹得伊平仓哈哈大笑。 谈兴渐浓,伊平仓便恳请许邵再吹奏一曲。许邵当然不便推辞,又吹了两首新曲子,俱是他自己所作。他在青莲无聊之至,就想些有意思的事情来做,正好因为傲世青莲的缘故,他的箫技是出奇地好,于是自然编了不少的曲子。这些曲子都是在山林里得来的灵感,当然有如天籁之音,也难怪听惯了普通丝竹的伊平仓如此上心。 又是一曲吹毕,伊平仓双目微闭,许久才睁开。他又茫然若失地望着窗外,好一会才道:“当真好曲!许兄的曲子,浑然天成,少了人工斧凿的痕迹,当真如天堂之音也!”说完,仰头喝了一口酒,道:“听了许兄的箫艺,只怕小弟以后对那其余等闲丝竹,便听不入耳了。”许邵忙有谦逊几句,蓝凤凰却芳心窃喜。 只听一个柔软的女子声音传了进画舫:“敢问画舫上刚才吹箫的是哪一位,可否出一见?”许邵一愣,伊平仓却笑道:“这人也和小弟我一样,听了这世间奇音,便想见见是何样人了。”许邵嘿嘿笑道:“我又有什么本事了?只怕那人见了,当时就要失望。” 三人出舱,只见远处一个华丽的画舫上,一个女子站在船头,容貌隔得不算远,但是湖上略略笼罩了一层薄雾,便有如雾里看花之感。许邵练的青莲内功有明目的作用,倒也是看得清楚。那女子约莫十几岁,容貌娟秀,稚气未脱。 许邵一抱拳,道:“在下许邵,刚才卖一番,让姑娘见笑了。”他说话自然不敢用上内力。只听那姑娘道:“公子箫音,我们小姐很是喜欢,想请公子上船一叙。” 许邵没想到这些人都是一样的语气,都要让他上船一叙,正在想答应不答应,回头看时,蓝凤凰却有些闷闷不乐,仔细一想,才知道她在吃醋。许邵心里暗笑,道:“多谢你家小姐美意,在下不敢打扰你家小姐清净,还是免了罢!” 说完,又特地笑着向蓝凤凰看了一下。蓝凤凰知他什么意思,一皱鼻子,轻轻一拳,打在他胸口。 那女子显然是特别着急,正待在开口,只听舱一开,一个白衣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对着许邵远远福了一福,道:“小女子得闻公子箫技,心里仰慕,特来请公子上船,以便讨教。公子为何拒绝呢?” 许邵看那女子身段优雅,实在是大家闺秀的风范。举手投足,透着一些妩媚的味道。再看她容貌,却不能不赞叹了,那容貌之美,不下于蓝凤凰,可比蓝凤凰多了一些成熟在里面。她既然亲自出舱,不去便显得失礼了。 许邵正犹豫间,蓝凤凰一胳膊肘轻轻顶了许邵腰眼一下,在他耳朵边上轻声道:“去就去吧,我才没这么小气!”说完,朝许邵扮了个鬼脸。许邵捏了捏她的手,道:“既然如此,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白衣女子大喜,道:“如此,请三位一起上船来罢!”伊平仓对许邵笑道:“想不到许兄一番吹奏,连我也跟着沾光。”扬声喊道:“小姐稍后,我这就划船过去。”说完,便嘱咐艄公开船。 伊平仓的小画舫和那女子的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许邵请伊平仓先上,自己拉着蓝凤凰在后面。那白衣女子就站在舱前,向许邵福了一福,微笑道:“敢问公子可是刚才吹箫之人?” 许邵一抱拳,道:“雕虫小技,不免贻笑大方。”那女子又是一笑,道:“公子既然是雕虫小技,那我可就是连虫也不会雕了。”说完,嫣然一笑,道:“公子和两位请到舱里喝茶。”许邵见她一笑,妩媚尽显,也不禁怔了一怔,道:“那就多谢小姐了。”说完,三人便先后进了舱内。 蓝凤凰在许邵身旁坐下,轻轻一撞许邵,道:“想不到她生得这么美!”许邵悄悄在她耳朵边上道:“比我师妹只怕还差了些。” 蓝凤凰嘻嘻一笑,不再言语。待侍女奉上香茗,那小姐挥手让她退下。舱内只有三人,互相jia换了姓名,得知那女子姓秦,祖籍便是杭州,岳父是朝廷大员,这次正好回来省亲。许邵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上了个官家小姐的船,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出来。 只听那秦姓女子道:“近日畅游江南,便觉得江南美景,以西湖是为最佳。小女子昨日以西湖为题,自作了一曲,还请公子品评。”说完,便从背后拿了一把古朴的琴出来指轻弹,琴声便如流水般四泻开来。 许邵只听了片刻,便知那管家小姐是个大行家,这琴声初时听之,平淡无味,可是余韵长久,回味不绝,显然是到了大巧若拙的境界。宛转轻扬,温柔雅致,让人听在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许邵心下暗叹,这等琴艺,哪里用他来指点了?只怕他让这女子来指点一番才是正理。只见伊平仓又闭上了眼睛,头垂得低低,一旁的蓝凤凰也是一脸的钦佩之 曲毕,伊平仓赞不绝口,道:“今日小弟何等有幸,一连得闻两位大家仙音。小生这番来江南,可着实不枉了!” 那女子抿嘴一笑,对许邵道:“请公子指点。”许邵叹一声,道:“小姐神技,许邵自愧不如。这指点却也不必了。” 那女子道:“许公子又何必过谦?许公子箫声虽然多处不合乐理,但是少了这许多拘束,却多了些不羁的味道在里面,曲子里面透着一股的逍遥自在。我走遍大江南北,尚未碰到如此浑然天成的曲子,刚才得闻,仿佛置身其中,宛如天籁。公子若不吝啬,可否在拂一曲?” 许邵见她如此夸奖自己,忍不住笑道:“小姐这般说,可把在下瞧得忒高了些。不过小姐既然有幸,在下也不便藏拙。” 说完,从背后拿出那管竹箫来,正待吹时,那女子却道:“公子箫声虽好,但是这箫却不好,这竹箫有些旧了,吹时便少了韵味。” 许邵没想到她还这么多讲究,他练傲世青莲时,注重的是在声音中注上内力,把音符吹准,好达到顺气的目的,那里还管什么韵味不韵味了?却见那女子从一旁的红木小桌上拿过一柄y-箫来,微笑道:“这是我的箫,公子若不嫌弃,可否用它来再吹一曲?” 许邵见她把自己的箫拿来,脸上不禁一红,万没想到这生在官家的小姐竟然如此不避嫌。他转头看了一眼蓝凤凰,见她微微皱了下眉头,正好把脸别过来自己。四目相望,两人又各自把头转开。 许邵推辞道:“小姐美意,在下心领,只是在下用惯了竹箫,吹得还是习惯。若是用y-箫来吹奏,只怕便没有了箫声本来的韵味了。”他这番话说来有些胡诌,他连基本的乐理知道的都不多,哪里知道什么韵味了。那女子笑道:“这样也好。”转头朝蓝凤凰笑了一笑,继而又静静地坐着。 许邵作曲甚多,此时随手又拂了一曲。那是他在瑶池边上所作,自是宛转悠扬无比。那女子先是微笑着,后来却把琴又放在面前,轻轻调了调弦,随即y-指一弹,一声琴韵,和那箫声合在一起。 琴箫合一,两个音符和谐万分,只听得旁边的蓝凤凰和伊平仓都是一震。许邵也没想到这合声是如此好听,兴奋得手也抖了一抖。那女子微微一笑,又是一下,随即接二连三,竟然合着许邵的箫声,把琴声也加了进去。 琴箫合奏,只兴奋得伊平仓要跳了起来。许邵吹得兴起,渐入佳境,一时浑然忘我。这箫声也是格外的清扬。曲毕,许邵还沉醉其中,好一会才赞道:“秦小姐,好琴!”他搜遍脑子,也找不出别的词来形容了。那女子一笑,也道:“许公子,好箫!”许邵脸上又是一红。 那女子转头,向蓝凤凰道:“蓝姑娘可否也拂上一曲?”蓝凤凰喜欢丹青,虽然技艺不高,但尚可拿得出手,但若要她无双吹箫,那可当真如要了她的命。 当下脸红道:“秦姑娘取笑了,我哪里会了。”一抬头,却发现那女子正微笑地看着自己,眼神里却有一股的嘲之当下脸上又是一红,也有些气恼,心里委屈,差点就要掉下泪来。 那女子的神-许邵瞧了个一清二楚,心里也是不舒服之至,何况他也受不了这里的拘谨的气氛,当下一声长笑,起身道:“在下多有打扰,已是不该,这就该离去了。今日与小姐合奏一曲,在下甚感荣幸,这就告辞。”说完,一手拉起旁边的蓝凤凰。 那女子万没想到许邵竟然说走就走,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她定了定神,道:“公子是否嫌小女子怠慢了呢?” 许邵忙道:“当然不是。只是我与我师妹尚有其他事情,不能久留罢了。”那女子微笑道:“既然如此,那公子办完事情之后,可否再来一续?” 许邵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缠人,先是一愣,却答不上来。那女子又是微微一笑,道:“既然公子不知道何时能再来此,那便再留一曲如何?” 许邵又是一怔,但看她言辞恳切,也不忍退却,看了看旁边的蓝凤凰,见她满脸的笑意,还冲自己眨了眨眼睛,知道她是因为自己要走而感到高兴,心里只想她还是个小孩子脾气,对那女子道:“既然如此,许邵便再献丑一次。” 两人又是一曲。琴箫合奏,实在是绝妙到了极处。只是吹到了一半,外面一个嘶哑的声音传了进来:“姬妖女,问鼎帮杭州分舵戚三舵主向您问好,您老人家能不能赏脸出来一下?”两人殊无防备,受此干扰,都了音符。这曲子便再也接不下去了。那女子叹了口气,道:“还是找来啦!” 对旁边的许邵道:“许公子,你可否陪我出去看看?”许邵不知什么事情,见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也不好拒绝,只能点点头。再看旁边的伊平仓,他笑一笑,道:“我还是在舱里呆着吧?” 许邵道:“如此最好。”那女子道:“是极,伊兄你不会武功,还是待在船舱里吧。”说完,从旁边的衣服架子上去下一个淡红-的披风,披在身后,缓步走了出去。许邵看了蓝凤凰一眼,蓝凤凰道:“师兄,我也去看看。”许邵点点头,低声道:“好象有些不对劲,你在我身后,我护着你。”蓝凤凰浅浅一笑,道:“我哪里用你护着了?” 许邵出了画舫,才真吃了一惊,只见四周围了七八条小船,每条船上都站着十来人,人人一身短打,兵刃明晃晃地照眼。这些小船把这画舫团团围住,伊平仓那条画舫早被勒令停得远远的。 画舫正对着一条稍稍大些的船,船头是个四十岁上下的汉子,精悍无比,看到那女子出舱,又见许邵和蓝凤凰跟了出来,先是一怔,既而冷冷笑道:“原来还找了帮手。只是不知道管用不管用?”旁边的人看着那白衣女子都感到惊又看到容貌不次于她的蓝凤凰,正暗自感叹,此时连忙纷纷起哄。 那白衣女子冷冷一哼,道:“你是什么东西,到我这里来撒野?”语气又冷又冰,只听得许邵和蓝凤凰都是一怔。她刚才在船舱还温文有礼,现在却和变了一个人似的。四周船上的人见她如此无礼,都大声呵斥漫骂起来。那女子只是冷笑,也不还口。许邵眉头微微一皱,这些人粗鲁之至,当着这女子的面也不收敛些。a!~! 第一百三十八章 乱战 第一百三十八章战 只听那大汉旁边一人大声道:“妖女,你听清楚了,这位是问鼎帮杭州分舵的戚三当家,特地来向你问好来啦!” 许邵刚才在舱内没听清楚,现在听清楚了,来人竟然是问鼎帮的,心中不禁一动。南宫狼几年前来青莲派时就曾说过,为了千年人参和问鼎帮的人动过手,内功再一次的受伤。虽然隔了几年,但问鼎帮是江湖第一大帮,他倒也不会记错了。 他见这么多人都齐齐聚在一起来寻这白衣女子的晦气,还口口声声妖女,早就不把他们当好人,心里倒打定了主意要帮她一帮。回头看蓝凤凰,两人都是一般的心思,相视而笑。 那女子冷冷一笑,道:“我倒是谁这么大胆,原来是问鼎帮的。杭州分舵好象不是你姓戚的管事?那姓杨的怎么没来?就凭你们这几个酒囊饭袋,就要拿本姑娘手的东西,怕还嫩了些。”此话一出,人人大怒,这回问鼎帮的另外两个舵主有事出门,就剩下了这戚三当家来把守,偏偏又打听到这女子的行踪,才硬着头皮来找晦气。 那戚三舵主冷冷一笑,道:“事关重大,咱们问鼎帮可不不再讲什么江湖规矩了。我们这次来,就是要取回那东西,你趁早乖乖地交出来,省得我们再动手收拾。等你落到我们手里,只怕就大大地不方便了。”众人闻言,嘻嘻而笑,这女子美貌之至,落到这么一群男人手里,也确实不方便。 那女子冷冷一哼,辛眉倒竖,喝道:“梅,拿我的六弦琴来!”舱里有人应一声,那侍女拿了一个锦缎包袱出来。白衣女子将那包袱一层一层地打开,露出一架古朴的六弦琴。许邵和蓝凤凰都是一愣,不知道她闹什么玄虚,却见四周船的人都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那女子冷冷一哼,道:“姓戚的,本来姑奶奶想饶你一条狗命,可你出言不逊,惹恼了我,恐怕今天若要离开,也没这么容易了。” 说完,也不理会那戚三当家,转头对许邵嫣然一笑,道:“许公子,我先说声对不起啦,我骗了你。我不姓秦,我姓姬,叫姬无双。我怕我说出我名字来,你当场就要下船去,所以不得不骗骗你。见你箫吹得好,我又弹一手的琴,便随口说我姓秦了。” 许邵和蓝凤凰闻言都是大惊,这女子竟然就是江湖出了名的女魔头姬无双。听闻这女魔头杀人不眨眼,想不到竟然是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 一时间许邵脑子里面转了无数的念头,这女子自然不是好人,问鼎帮的恐怕也不是好路数,正在犹豫,那女子道:“公子若是怕惹祸身,这就离开罢!” 许邵还未答话,那戚三当家冷哼道:“离开?问鼎帮下,还没有谁能逃得出去。你们三人若束手就擒,把那东西乖乖地交出来,我保证我手下人不动你们,如何?”他口气虽然硬,但是显然不想和姬无双交手。 姬无双杏眼一瞪,双手抱琴,道:“废话何需多说!谁先来受死?”戚三当家见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大喝一声,道:“大家只管拼杀,不必抓活的!” 他心里有数,即便全力拼杀只怕也拿不下这妖女,若是要抓活的,只怕这些兄弟都要葬在这里。当先便有七八人跃了船。许邵拉着蓝凤凰退后,他见这些人好象都不是什么好人,就如狗咬狗一般,决定静观其变。 几名大汉的兵器朝姬无双招呼过去。姬无双双手一动,六弦琴划了一个圈,顿时就有三人惨叫着倒地。那六弦琴边是钢刃制成,锋利无比,琴弦用的是精钢丝,可以拆卸,专门锁人颈项。琴身有七八个口安装了机括,可以射暗器,端地是厉害无比。 只见一条红披风裹着一团白衣,旁人只要沾了去便立时毙命。四周帮众万没料到这妖女如此棘手,都豁出了性命狠命相扑。 姬无双左手抱琴,右手轻扬,宛如花瓣。右边扑的两人还没看清楚她的手法,只觉得胸口一疼,接着喷血昏死过去,掉如了西湖。她左手六弦琴划了个圈,三人正要去挡,只听嗤嗤声不绝,暗器四射,那三人当其冲,身中了七八枚。暗器喂了剧毒,三人片刻脸色青灰,七窍流血。姬无双冷哼一声,飞脚踢死一人,六弦琴朝那戚三当家打去。 那戚三当家使得竟然是一对铜瓜锤,分量显然不轻,但在他手里,却仿佛孩子的玩具一般。他锤法精妙,显然拜入过名师门下,加旁边帮众相帮,两锤一琴,竟然斗了个旗鼓相当。 几十招过,姬无双六弦琴响了又响,旁边的帮众也死了不少,可是若要攻进那戚三当家的双锤,终究是差了这么一点半点。那戚三当家又哪里好过了,他虽然有帮众相帮,可是姬无双逼人的压力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他只能拼死守住最后一点空隙。他心里面清楚得很,若不是四周兄弟能缓一缓,他早就成了琴下之鬼。 却见姬无双脚下一歪,显然是踩到了什么东西,胸口空门一露。戚三当家逮到这么好的机会,当然大喜,一锤子就扫了过去。他惟恐是计,还将另一锤护住胸口要害。姬无双六弦琴回挡是差了一线,只能后退一步,左肘顶翻一个帮众。 戚三当家连连招,姬无双却左右不能相顾。四周帮众不断跃船头,纷纷围着。许邵拉着蓝凤凰站在舱口,若有人想进去,都让他轻描淡写地打了。若是帮众不打他,他就在旁边观看,也不。这样一来,再没人去主意他。 戚三当家打得兴起,双锤齐施,呼呼带风,猛然姬无双一声冷笑,右手在琴边一拧,只听三声轻响,三根琴弦先后绷出。戚三当家大惊没想到这妖女刚才是在诱敌,这三根弦来得如此之快,显然是要锁他的喉咙。 慌之中,只能举起双锤一挡,一时只觉得双手剧震,双锤齐齐脱手,和那琴弦一并掉入了西湖之中。剩下的那一根却如影随形,戚三当家无奈之时,左手一扬,只觉得手腕剧痛,细看时,那第三根弦已经缠了手腕,深深勒进肉里,还伤了腕骨,一时不禁骇然。若是这弦缠了自己脖子,自己还有命在么? 只听姬无双一声冷笑,道:“你应变倒快,捡了一条命,还不快滚?”只见她左右开弓,七八人又给她踢死掉进了西湖。戚三当家脸色惨白,知道今日恐怕再难取胜,况且自己左手要赶快医治,否则只怕要废了,连忙喝道:“住手!”几并帮众闻言,立时住手,几个站的近的,又让姬无双给踢死。 那戚三当家见她如此横蛮,心头大怒,可是却也不敢再前。他没了双锤,根本不是这妖女的对手,他想得明白,狠狠道:“妖女,你记着今天的帐,问鼎帮绝对不能善罢!” 姬无双冷冷笑道:“先到先得,那东西既然在我这里,那就是我的。你问鼎帮是江湖大帮,却也贪图我的东西,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那戚三当家也是冷笑道:“先到先得?你不见得是先到罢?你也不是杀了几十个人才拿到的么?”姬无双微微一笑,道:“不错,我杀了黄河帮,芦花荡几个不自量力的家伙,才找到那什么‘短命鬼’杜长寿。那是本姑娘凭本事拿来的,你问鼎帮想捡这现成便宜,先得问过了我的六弦琴!” 戚三当家嘿嘿一笑,道:“你耍什么能耐?江南好手甚多,这东西你带得走么?廿八寨,欲池宫都了手,若是我问鼎帮把这东西在你手的消息散布出去,只怕你就吃不了兜着了。”姬无双听到“欲池宫”三个字,脸色一变,但又恢复过来,冷笑道:“我自有法子应付,不劳姓戚的费心!”戚三当家恨恨地哼了一声,挥手叫帮众下了那画舫。 姬无双不待那帮众下画舫,便转过头冲许邵笑道:“让这些人扫了兴致,公子请进舱,你我再奏一曲如何?” 许邵见她半边身子点点都是血迹,又见她如此杀人,心中着实不喜,微微皱了下眉头,道:“姬姑娘,在下身有要事,耽搁了这么些时候,这就告辞。” 姬无双脸色一变,道:“公子为何三番五次要离开?难道嫌我这画舫,容不下公子贵体吗?” 许邵见她生气,心不舒服,说道:“琴箫本是雅物,姬姑娘却用它来杀人,未免玷污了。” 姬无双脸色更是难看,大声道:“他们要取我性命,你没看清楚么?” 许邵道:“你将他们赶走,也就是了。这般杀人,忒也残忍,也弄脏了西湖的水。说到底,不过是为一件东西。” 姬无双冷笑一声,道:“不错,可是这东西事关重大,他们来捡便宜。他们倚多为胜,欺负我一个女子,难道我就要任人宰割?” 许邵叹口气,道:“既然话不投机,在下这就告辞。” 姬无双气得微微抖,双目含泪,几乎要哭出来,她咬着嘴唇,道:“你,你就这么走了?” 许邵听她口气如此伤感,一时也微微了阵脚。他一抱拳,道:“在下今日和姑娘琴箫合奏,才知这其中竟然有如此奥妙。得闻仙音,虽死无憾。奈何俗务缠身,实在不得不离去,还望姑娘赎罪则个。” 姬无双低下头,不让许邵看到自己的眼泪,低声道:“好,你要走,我也不留你,我只盼着你能记得西湖画舫的姬无双。”许邵一弯腰,道:“在下自不敢忘。” 随后又自嘲道:“在下帮你守了半天舱门,却不知道他们到底要的是什么东西!当真可笑。”姬无双扬声道:“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那是江湖人人想要的武功秘籍,叫做……”话到这里,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她手那东西,就是‘天机诀’!” 几人大惊,回头看时,只见问鼎帮的船还没离开,人人都看着不远处驶来的一艘船。船头一人,五十下,身着紫色长衫,负手而立,他面相生得凶恶,乍看便如那过年家家门贴的门神一般。那船驶进,戚三当家大喜前,道:“蔡长老,您老人家怎地也到了这杭州?”四周船帮众纷纷施礼。 姬无双听闻那人是问鼎帮长老,身躯猛地一颤。许邵知道来人不是个善角色,待要离去,但是若留她一人在船,肯定任人欺凌,终究是不忍。蓝凤凰在旁边悄悄道:“师兄,这老头看来很厉害,咱们帮帮姬姐姐,好不好?” 她年纪尚,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吃醋,虽然不是很喜欢姬无双,但是要留她一人在船,也是于心不忍。她声音虽然,可是姬无双还是听见了,回头朝蓝凤凰笑笑,道:“谢谢蓝姑娘了,只是你师兄要急着走,这事情恐怕他也管不了了,免得又看见我去弄脏西湖的水。”说到后来,心中有气,脸冷冷别向一边。 许邵尴尬地站在一边,见四周帮众又把那画舫团团围住,心道此时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只听那蔡长老冷哼一声,道:“老夫和梁长老,简长老到江南查访,他们两个去了南州和扬州,老夫就来杭州看看。你杭州分舵大当家和二大家既然有事带了几乎全部兄弟外出,你竟然还带了这些人出门,分舵结果就只有三十多人把守,胆子可大得很哪!就算你拿到了天机诀,把老窝若是给了人家,这脑袋也不用要了。” 戚三当家扑通下跪,连连磕头。 蔡长老不理,冷冷道:“打不过便逃,这难道是我问鼎帮的作风么?戚老三,你今日丢尽了我问鼎帮的颜面,这杭州分舵的第三把交椅,我看你也不用坐了。” 戚三当家脸冷汗涔涔而下,连忙跪下磕头请罪。他左手腕血流不止,斑斑血迹都滴在了船头。蔡长老面无表情,抓住那戚三当家后心,一把提起。手腕一晃,已经多了一把匕,只见手起刀落,一段钢丝掉在地下,正是姬无双的琴弦。那戚三当家一声闷哼,但是手腕仍然完好无损。蔡长老又快点了他手臂几下穴道,血顿时止住。 他冷哼一声,道:“带下去!”当时便有几人将戚三当家带了下去。这几下手法迅捷无论,许邵和姬无双都是暗赞一声。 蔡长老料理完戚三当家,把头转过来,一对冰冷的眸子在三人脸打了个转。最后死死盯在姬无双脸,语气冰冷地道:“你就是姬无双?” 姬无双眉毛一扬,道:“不错,就是本姑娘。蔡长老有何赐教?”蔡长老微微一笑,道:“只要你把那天机诀交出来,赐教倒也不必了。” 姬无双冷笑一声,道:“凭什么?”蔡长老道:“天机诀是出了名的魔诀,又岂能落在妖女手?你若交出天机诀,老夫今日就可饶你一命,否则休怪老夫手下无情!”姬无双哈哈一笑,道:“你问鼎帮难道又是什么好路数了?不过也是朝廷走狗而已。这天机诀要交出来也要交给南华北岳,什么时候轮到你问鼎帮了?” 蔡长老闻言大怒,他问鼎帮确实和朝廷有些交情,但多半是为了天下苍生,现在竟然被这个女子出言讥讽,又说他问鼎帮赶不南华北岳,他如何能够不怒? 当下从背后取出一把铁鞭来,喝道:“放肆!既然如此,老夫就不客气了,你们三个一起来!”说完,轻轻扫了许邵一眼,心里也有些惊讶,心道:“这少年是谁?好象是名家弟子。”继而铁鞭一摆,轻轻跃了那画舫,和姬无双相距不到两丈。 姬无双一声冷哼,道:“别人敬你是问鼎帮长老,多半只是浪得虚名之辈。难道本姑娘还怕了你不成?”六弦琴一横,琴边利刃,向蔡长老扫去。蔡长老一声冷笑,铁鞭一指,两人接着交了手。 蔡长老铁鞭大开大合,颇有威仪,显然是下过数十年苦功。此时他双脚死死地定在船板,手里的铁鞭竟然舞成一个黑圈。姬无双跟他对碰了几下兵刃,只觉得那铁鞭沉重,加蔡长老浑厚的内力,只觉得要喘不过气来。 那铁鞭不知道用得是什么材料,比平常钢铁重了整整三倍,难得蔡长老还能舞得虎虎生风。姬无双不甘示弱,脚下不停,不断在蔡长老身旁饶来饶去,六弦琴被风带出了呜呜的声响 两人打了半个时辰,交换了几百招。那蔡长老见许邵在旁观战,并不,心里一直顾忌,并不敢用重手,只想留下三分余力。这样一来,显然用在姬无双的功力就了,这样两人才能交手这么久。 眼见许邵在旁仍不管不问,心下有些不耐烦,铁鞭一挥,重重砸在六弦琴琴身。这一下用全力,姬无双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涌,蹬蹬蹬连退数步,背后几乎靠许邵。 只见蔡长老又是冲前,知道自己只怕挡不住他下一招,手下一按机括,又是几十枚暗器出。蔡长老猝不及防,连退数步,边退边打落攻到身边来的暗器。猛然脚下一空,知道踩到了船舷,连忙一定,稳住身子。 却见姬无双飞冲前,眼前一阵明晃晃的东西,心知不妙,好在他应变奇,向后一仰,三根琴弦先后从自己面划过。他暗叫一声好险,复又站直,心中说不出的恼怒,手里铁鞭一挥,又是迎攻来的六弦琴。好在他刚躲过暗器,来不及提起全力,只把姬无双逼退,否则姬无双当场就要吐血。 蔡长老一声长笑,铁鞭挥出,直取姬无双面门。他被姬无双激了凶性,这次手下却丝毫不留情面。姬无双知道万难抵挡,双手一推,竟然把那六弦琴推了出去,右手顺势在琴边一探,拿出一把明晃晃的长剑出来。众人没想到她的六弦琴里还藏着一柄长剑,都是大吃一惊。 蔡长老一鞭把那六弦琴打了个粉碎,铁鞭中宫直进,竟然刺出四五个幻影。姬无双何尝示弱了,剑走轻灵,一团白光紧紧把那铁鞭裹住。白光渐盛,除了许邵,众人无一人能看出姬无双的剑法。许邵看了几招,心中已经满是赞叹没想到姬无双剑法也精妙至此。 猛听一声大喝,兵刃相交,漫天白光忽地收起。姬无双哇地一声,喷出一口血,飘然后退。许邵看得清楚,心下暗叹,只听四周帮众一阵欢呼。蔡长老却不收手,一鞭击出,竟然似乎要把姬无双毙于鞭下。 许邵心中大惊,他原以为蔡长老既然获胜就不会再进击,这才在一旁袖手旁观,眼见他如此横蛮,自己如何还按捺得住?卷尘刀出,划了一道银弧,挡在姬无双前面,迎那黑黝黝的铁鞭。只听当地一声,许邵微微一震,那蔡长老却一连退到船舷才站稳。自许邵下得青莲,这卷尘刀尚是次出鞘。 蔡长老万没料到许邵内功是如此深厚,右手到现在都拿捏不稳那铁鞭,虽然他用铁鞭击打姬无双时未用全力,可是这一下也让他大丢面子。见许邵仍然气定神闲地站在姬无双前面,心下大惊不已。 他是问鼎帮叫得出名的好手,如今却被这个毛头子逼退了两丈,这以后还如何在江湖立足?他心里虽然恼怒,可也知道自己的内力比许邵还差一截,言语之中不得不客气些,沉声道:“阁下是谁,也觊觎那天机诀么?为何要和这妖女同流合污?” 许邵本不愿意卷入这纷争,只是见他逞凶才一管,当下说道:“在下许邵,江湖无名卒而已。至于天机诀,在下还没有兴趣。” 那蔡长老听他没有兴趣,将信将疑,脑子转了好久都没想到江湖有这么一号人物,见他气度不凡,风度翩翩,知他多半是名门弟子,当下微微一笑,道:“敢问公子师承何处?”语气客气了许多。 许邵本来就不想说出师承,当下道:“在下有苦衷,不便见告,还望蔡长老不要见怪才好。” 蔡长老见他不说,还道他因为跟姬无双在一起的缘故,怕说出去给师门丢人,微微一笑,道:“那就请公子让开罢,我只要拿了那天机诀便自行离去。”许邵本来就不想打架,何况蓝凤凰在旁,不想多生事端,于是回头对姬无双道:“姬姑娘,你把那天机诀给他们。” 姬无双脸色一变,凄然一笑,道:“想不到你竟然这么怕事,男子汉大丈夫,竟然没有丝毫胆色,算我看错了你。” 她以剑拄地,勉强站直,昂声道:“要拿天机诀,先杀了我!”许邵听她出言讥讽,也浑没在意,见她如此倔强,连忙劝道:“姬姑娘,那天机诀终究是身外之物,你至于如此在意么?”姬无双一言不,只是昂站立。蔡长老冷冷一笑,道:“妖女,你当我不敢杀你吗?”铁鞭一举,缓步前。 许邵卷尘刀一扬,又拦了去。蔡长老脸色一变,道:“公子你也要帮这妖女不成?”许邵叹口气,道:“姬姑娘所作所为虽然欠妥,可是诸位如此欺凌一个弱女子,是否也忒霸道了些?问鼎帮在江湖想必大有名头,这等事情干得还顺手么?” 那蔡长老嘿嘿冷笑道:“弱女子?她杀了我问鼎帮三十过多人,公子没看到么?”许邵道:“你问鼎帮派了近百人来围住这画舫,又屡次出言不逊,也是你们不对在先。”蔡长老早就有些不耐烦,大声道:“你要怎样?” 许邵道:“为了一本武功秘籍,便如此大费周章,蔡长老武功如此高强,却仍看不开,实在教晚辈瞧了。” 蔡长老冷冷一哼,道:“恐怕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子,老夫看你是个好苗子才跟你这么多废话,你若仍然不识抬举,硬要趟这浑水,老夫可就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姬无双在后面冷冷笑道:“姓蔡的,你若怕了,痛痛便是,还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出来?”蔡长老闻言变色,厉声对许邵道:“子你是不让开了?” 许邵知道若是让开来,姬无双势必要遭受侮辱,自己虽然和她认识不足半日,但是既然以琴箫相交,实在颇合自己胃口,哪里能袖手不管? 眼见这一战再所难免,手下卷尘刀一横,道:“晚辈愿领教前辈高招,若是晚辈侥幸得胜,前辈可否马离去?” 蔡长老变了脸色,大声道:“好!我若胜不了你,就率领我手下这帮兄弟离开!你若是输了,可不能再阻拦我擒拿妖女!”许邵一点头,道:“那前辈进招罢!” 蔡长老知道自己内力比许邵差,可是凭他在铁鞭的功力,江湖已经是罕有对手。自己全力相拼,许邵多半还会输在自己手里,当下铁鞭一横,砸向许邵左肩。许邵一招“苍山负雪”,卷尘刀锋微颤,丝毫不让地迎了去。 两人来来回回,霎时交换了二十多招。许邵自下山后第一次跟人动手,是以出刀收刀都是万分心谨慎,他静下心神,双目大放异彩,直如黑夜中的明星。那蔡长老却是越打越惊,他本想许邵本来不过是得了什么仙丹妙药才有了一身浑厚的内力,却没想到他刀法也精妙至斯!又见他目放奇光,心下惴惴,但是手里的铁鞭却也丝毫不让。 许邵内力多而不纯,是以后劲绵长,但劲力不足。本来傲世青莲也没这个缺点,但是许邵却因为通了一半的任督二脉才有了这个毛病。 他后劲过之,劲力不足,蔡长老也看出来了,若是和许邵比拼谁撑得久,他内功就是再高一倍,也是非输不可,但是这少年既然劲力不够,索性现在就把他毙了,日后问鼎帮也在江湖少了个劲敌。 想到这里,他一声大喝,手里的铁鞭狂风般舞,宛如一条黑龙般,鞭鞭砸向许邵胸前要害。这是他蔡长老的看家本事,名唤“狂风骤雨二十七式”,极是耗损真元,平时轻易不用,最近七八年也未用过一次。今日用这套鞭法,实在是给了很大面子。 许邵见他鞭法突然增强,连忙全力抵挡。他家传回梦刀法已经有了很大的火候,现在使将出来,却仍然差了这么一截。蔡长老状如疯虎,一连几十鞭,鞭鞭砸在那卷尘刀。许邵右臂酸麻,再也拿捏不住,当啷一声掉在地。蔡长老哈哈大笑,铁鞭又。 蓝凤凰在旁边早就看出苗头不对,见许邵连连后退,就想前相帮。眼见师兄的卷尘刀掉在地,连忙一个滑步,从袖子里抽出双剑,挡在许邵前面。那蔡长老又打了十几鞭,尽数让蓝凤凰接了去。 许邵见势不好,急拉蓝凤凰后退,后背撞了船舱,右手也不忘一提姬无双,又是一个后空翻,了舱顶。他一手提一人,倒纵空翻竟然如此轻描淡写,蔡长老也是暗暗惊异,当下大吼一声:“想要跑么?”纵身一跃,也跨舱顶。 许邵看蓝凤凰时,只见她双手虎口已经微微震裂,两把双剑多了七八个缺口,脸色也有些苍白,不由得心下大怒。只听蓝凤凰轻声道:“师兄,你没事么?”许邵忙道:“没事,你好好歇歇。” 右手顺便给她输送了些内力过去。见蔡长老又跃了来,一声冷笑,道:“蔡长老,你既然伤了我师妹,今天这事情可不能就此善罢了。在下不才,空手接你几招!”说完,身形冲前,迅捷无伦,右手一晃,连出三四个掌影,正是那青莲七绝之一的幻灵掌。 他一掌未收,二掌又至,掌掌迅捷,幻影重重,便如千手观音。幻灵掌先练“幻”和“灵”二字,初时每一掌就使三分力道。到后来练得深了,再往加力道。从三分到四分,一直到十分之时,才是功成圆满。许邵致力几年,悟性奇佳,已经能练到六成半的功力。 蔡长老没想到这少年掌法如此精妙,铁鞭一时不知挡向哪里,只得护住周身。其时许邵手的武功已经不下于刀法,甚至还尤有过之。这幻灵掌使出来,只见其白衫带风,身形潇洒,掌掌打出,都是一片大家风范。 举手投足,都如要飞天外一般。蔡长老开始时还能看得清楚掌法路数,到后来眼前却全是一片掌影,那“狂风骤雨二十七式”使到最后,内力不济,也没什么狂风骤雨的味道了。猛然背后一痛,中了一掌,只觉得五脏六腑像是要翻转过来。 好在蔡长老他用护体真气死命抵住,才不致受了重伤。许邵一招得手,脚下一点,又到了蔡长老前面,他恼恨蔡长老出手伤了蓝凤凰,一记飞星拳,直打过去。 蔡长老大惊后退,却已然来不及。许邵拳甚快,蔡长老只觉得呼吸急促,快要透不过气来,慌之中拿手硬挡。一声闷响,蔡长老一声惨哼,翻下舱顶,又在舱口倒退几步才站定。他左胳膊软软垂在胸前,显然臂骨是断了。许邵几步走到舱门方,居高临下,盯着蔡长老,冷冷道:“现在蔡长老可以教你手下的人离开了罢?” 蔡长老刚要开口说话,哇地喷出一口鲜血。他刚才受了一记飞星拳时就要吐血,只是怕丢了面子,强行压下。可是终究忍不住,反而让内伤加重,此时吐了第一口,便接二连三地吐了出来。 许邵没想到他受伤这么重,一时间也有些歉然。四周帮众从未见蔡长老受过伤,此时见了都是万分惊讶,见许邵不过二十下,哪里来得这么精妙的武功?只见蔡长老喘息许久,恨声道:“问鼎帮今日认栽啦,阁下报名字来历,今后老夫也好交代。” 许邵哪里肯了,扬声道:“这‘许邵’二字,便是交代!”蔡长老怒极点头笑道:“好,好!姓辛的,你既然趟了这浑水,只怕不能活着离开杭州。” 许邵冷冷一笑,道:“多谢长老挂怀。”蔡长老狠狠地瞪了许邵一眼,一步跃回自己的船,率众离开。 许邵见他们离去,连忙回头,将蓝凤凰和姬无双提下舱顶。他见蓝凤凰已经恢复,姬无双也只是些许伤,心下放心。姬无双冲他微微一笑,道:“许公子,多谢了。”许邵叹口气,道:“姬姑娘,为了这天机诀,你当真愿意赔性命?”姬无双惨然一笑,道:“不错。许公子是不是看我不起了?” 许邵道:“当然不是。只是姑娘喜爱拂琴这等雅事,为何却又如此偏执?”蓝凤凰也道:“是呀,练成绝世武功又能怎样?”姬无双叹口气,不再言语。许邵道:“咱们进舱再说。” 姬无双瞥他一眼,道:“公子不急着去办重要事情了么?”许邵尴尬地一笑,正要圆个谎,却见眼前一道人影闪过,许邵大惊,连忙护住胸前。却听姬无双一声惨哼,哇地喷出一大口鲜血,竟然要跪在地。 三人齐齐大惊,回头看时,只见伊平仓站在船头,冲他们微微笑着。许邵惊道:“伊兄,你……”伊平仓哈哈大笑道:“生是红叶教的左红叶使,见过三位了。姬姑娘这本天机诀,生冒昧,可要借阅一下。” 三人大惊,红叶教是什么东西,许邵两人都没听说过,姬无双可是如雷贯耳,这红叶教是出了名的凶恶残忍。只是红叶教向来在北方扎根,这回竟然也到了江南。姬无双急怒攻心,哇地一声又吐了口血,竟然昏了过去。许邵顾不得伊平仓,连忙输送内力过去。 只听伊平仓道:“许兄,在下得罪了。” 许邵浑身颤抖,颤声道:“算我看错了你。伊兄好有本事,布下这一个局。”伊平仓道:“许兄言重了。在下奉了本教教主之命,孤身一人,来到江南,就是冲着这天机诀。可是又不想明抢,暴露行踪。否则江南武林人士势必群起攻之,在下武艺低微,可就把命撂在这里了。在下彷徨无计,偶尔听闻许兄佳音,起了相交之心。谁知竟然凑巧之至,了姬姑娘的船。” 许邵冷冷地接道:“所以你就想法子招来了问鼎帮的人,然后饲机盗取?”伊平仓万没想到许邵脑子竟然如此清楚,惊讶地看了许邵一眼,道:“不错。许兄勿要怪我,若不用此法,在下实在拿不走那天机诀。” 说罢,他又看了一眼姬无双,道:“在下下手还是有些分寸,留了几分力道。没有要了姬姑娘的命,只是许兄若不赶紧救治,只怕姬姑娘就要香消欲陨了。”许邵心中大怒,伊平仓显然是怕自己追踪,才以重手伤了姬无双,好让自己不得不救治,然后他就可逃之夭夭。这份心思,可是着实缜密。 只见伊平仓冲他一抱拳,扬声道:“在下虽然和许兄不是同道中人,但是心下还是佩服许兄的风骨。日后有缘,定当再会。只是在下今日取了这天机诀,江南人士无人知晓,又见问鼎帮煞羽而归,必然还以为这天机诀仍在姬姑娘身。这天机诀招惹的祸端可不知道有多少,许兄可要万分心了。” 许邵心中一颤,这伊平仓所言的确不假,若是江南人士都觊觎这天机诀,姬无双可就当真危险了,自己在旁,能见死不救么? 这不但是为人准则的问题,以许邵曾经神道高手的身份,也不会容许这种事情生。 第一百三十九章 聂莺儿 第一百三十九章聂莺儿 只见伊平仓的画舫缓缓驶来,面的艄公脸挂着狡狯的笑,许邵这才知道问鼎帮想必就是那艄公叫来的。伊平仓又冲他一抱拳,一个倒纵,了那画舫。两人一船缓缓离开。 许邵顾不追赶,拉了一下尚自目瞪口呆的蓝凤凰,道:“你取一颗‘还魂丹’来,咱们得赶紧救治!”两人把姬无双拉进船舱,只见姬无双的两个侍女已经倒地毙命。蓝凤凰不忍再看,脸流下泪来。 许邵把姬无双放在榻,给姬无双吃了那还魂丹,又输送了一股内力,姬无双才醒转过来,脸色也恢复了些许,青莲派的还魂丹果然是奇效。她冲许邵微微一笑,道:“那姓伊的走了吗?” 许邵不忍刺激她,道:“姬姑娘,你别急,那天机诀在下会帮你寻回来。”姬无双双目露出神采,喜道:“你当真愿意帮我?” 许邵道:“说起来,事情也是因为在下而起。都是在下,那伊平仓才能得姬姑娘你的船。你不怀疑我和那伊平仓同流合污,在下就很感激了。”姬无双扑哧一笑,道:“你这人,面慈心善,是做不来恶人的。”蓝凤凰也道:“才不是呢!师兄在青莲的时候,天天欺负我!” 姬无双双目一亮,道:“你们原来是青莲派的?那你们和武乐老……武乐老前辈如何称呼?”她原本想说“武乐老儿”,觉不对,连忙改口。 蓝凤凰万没想到一句话露了底,看了一眼许邵,他无奈地冲自己笑了笑,只好吐吐舌头,道:“我说漏啦。武乐山是我师父。是个很好玩的白胡子老头儿!”武乐山生性随和,和徒弟开玩笑也不分大蓝凤凰先是直称师父名讳,又出言调笑,在别的门派,怕是犯不敬的大罪了,可在青莲派却是习以为常,顺口就来。 姬无双叹口气,道:“怪不得,怪不得你们武功都这么好。许公子你箫技如此之好,想必练得是青莲派出了名的‘傲世青莲’了?” 许邵蓝凤凰万分惊讶,没想到姬无双也知道青莲派有个傲世青莲。姬无双看他们的表情,微微一笑,道:“青莲派的傲世青莲,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知道有什么希奇?江湖两大奇功,一是傲世青莲,二就是天机诀。许公子你既然练了傲世青莲,也难怪不屑去争那天机诀了。” 许邵忙道:“姬姑娘,你现在还是安心养伤,天机诀的事,伤好后再说也不迟。”姬无双扑哧一笑,道:“原来你还这样着紧我。唉,真想骗骗你。告诉你,那天机诀是假的。”许邵和蓝凤凰齐齐大惊。 姬无双得意地笑道:“真的天机诀早就让我烧了。我把那里面的字背得纯熟,一字不漏,还要那牢什子破秘籍干什么,当然就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可怜那群酒囊饭袋还以为我藏在了什么地方。” 许邵惊异道:“那伊平仓盗去了的是什么?若是普通秘籍,可根本瞒不过他。”姬无双道:“我把记好的天机诀修改了大量篇幅,把穴位,行气写了个颠倒,算是三分真,七分假。旁人初看时会觉得胡说八道,可是看到后来,却会觉得中所载,妙不可言。其余的胡说八道,也只会当作自己学艺不精,看不懂,怎样也不会怀疑那是假的了。只是谁要是照着练,非得走火入魔不可。” 许邵和蓝凤凰面面相觑,只觉得伊平仓固然心思细密,比起姬无双好象还差了好大一截。这等奇女子,两人生平都是第一回得见,不过用心想想,也不奇怪。姬无双武功虽然很好,还没到让人闻风丧胆的地步。既然她能在江湖闯下这么大的名头,靠得就是那缜密的心思了。 姬无双受伤甚重,但是还是挣扎着要起来,对着两个侍女哭了一阵,又亲自给她们换了衣服,放在床,只等伤好后去买好的棺材和香料。许邵见她如此重情义,心里也是颇为赞许。只听姬无双咬牙切齿地道:“不手刃伊平仓,我难解心头之恨!” 许邵正待再输送些内力给姬无双,却听一声喝咤从画舫外面传进来:“妖女,出来受死!”三人听闻此言,都是一惊。问鼎帮前脚离开,想必找靠山来了。 姬无双冷冷一哼,随即对许邵道:“许公子,今日承蒙你相救,我很是感激,你这就带着蓝姑娘走。”许邵叹口气,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在下现在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啦!” 姬无双白他一眼,道:“你轻功那么好,若是想走,他们还拦不住你。”许邵道:“算了。冲姑娘你的琴声,我也要再帮姑娘一次。” 三人出了舱,只见画舫四周又被船团团围住,不同得是,这次船的材料却好了许多。正前方一艘大些的船,两人身着白袍而立。许邵看那两人相貌,却是一惊,那不是薛仁癸的两个儿子是谁? 薛家兄弟看到许邵出来,也是惊异无比。薛白鹤当下冷笑一声,道:“许兄,好本事啊,青莲派的高足,竟然也和妖女混在一起。”一席话出,三人皆怒。姬无双给人妖女妖女地叫惯了,可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子竟然也出言不逊,如何叫她不气。许邵强忍怒气,淡淡地道:“在下见过两位了。” 薛白鹤正要再出言讥讽,却被薛白雁阻住,只听薛白雁道:“许兄为何也在这里?”许邵道:“此事一言难尽,非是一时片刻能说明白。”薛白鹤嘿嘿笑道:“自然自然,丑事当然说不明白。”他话一说出周烈火堂的弟子都是嘻嘻笑了起来。 许邵剑眉一竖,厉声道:“薛兄,你烈火堂在江南也是名门,你说话时可要检点些,莫要堕了薛世叔的名声。” 蓝凤凰在旁毫不示弱地道:“我师兄脾气好,但是若有那些找揍的家伙送门来,我师兄定能让他如愿以偿,好好赏他一顿狠揍。”姬无双在旁边微笑道:“不知道这个口无德的子在地打滚求饶的样子好不好看?” 蓝凤凰接口道:“定然像只猴子。”两女配合得如此默契,都是咯咯娇笑,许邵也不禁莞尔。 薛白鹤初时见了姬无双,见她比传说中还要美三分,眼睛就一时半刻也未离开过,根本没见到旁边的蓝凤凰。此时听蓝凤凰出言顶撞,满脸怒气瞧过去,见她容貌清丽绝俗,生气的样子也是这么好看,一时间也忘了顶回去。他见姬无双和蓝凤凰各有各的美,站在一起,交相辉映,两张脸如桃花,只看得他呆了起来。 薛白雁怕薛白鹤再生事端,连忙道:“在下这次前来,就是为了找姬姑娘拿一样东西。”姬无双冷冷一哼,道:“你们烈火堂也要这天机诀么?” 薛白雁万没想到她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天机诀三字,一时愣了一下,道:“不错。你杀了‘催命鬼’杜长寿,又杀了芦花荡,黄河帮,穆家拳和九头龙镖局的一百余人,视我江南武林如无物。烈火堂虽然没什么本事,却也要为他们出头。” 许邵和蓝凤凰万没想到她杀了这么多人,都是惊愕地看着姬无双。姬无双冷笑道:“你烈火堂想要这天机诀,明着抢便是,说什么替江南武林出头,也不怕笑掉别人牙齿?” 薛白雁不理,道:“姬姑娘你杀了这么些人,本来是要替他们抵命。但是那些人也有过错,寻常江湖争斗,双方死伤,烈火堂不应再理。可是那天机诀关乎武林气运,姬姑娘可得留下来。” 姬无双冷冷道:“实话告诉你,那什么天机诀,本姑娘已经烧了。你们若是不信,问问这青莲派的许公子,看我是否骗了你们?”她本可说那天机诀让伊平仓拿走了,但是料得许邵不会帮她撒谎,索性说了实话。 众人齐齐大惊,目光全都扫向许邵。许邵头一回这么被人注视,觉得有些尴尬,但随即恢复正常,道:“不错,那本天机诀,是被姬姑娘烧了。”本来他还可以说这本让她记住了放在肚子里,当然咽了回去。 薛白雁只觉得天旋地转,数千武林人士齐会江南,却扑了个空,都在苦苦寻找那天机诀到底被谁拿了去。他们兄弟俩也要参与,却被薛仁癸制止。两兄弟不忍心,私下查访。好歹他烈火堂在此耳目众多,查了个把月,终于查出了正主,他们不敢多带人,怕引人注意,瞒着薛仁癸,带了一部分人前来,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结果。 他知道许邵既然是青莲弟子,品行绝对差不了,谅他也不能说谎。薛白鹤大怒道:“你烧了天机诀,我就杀了你!”姬无双冷冷一笑,道:“那还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薛白鹤大怒,从背后抽出一根软鞭,就要前厮拼,却被薛白雁一把拉住。 只听薛白雁将信将疑道:“许兄你难道就亲眼看着那天机诀被姬姑娘烧了?也不加拦阻?”许邵道:“我没看到姬姑娘烧那天机诀,但是姬姑娘既然这样说了,想必是不错的。”他说完这句话,心下也开始犯疑,姬无双说什么自己都深信不疑,难道她一直在骗自己不成,但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既而过去。 众人听许邵这么说,都长长吁了一口气。姬无双说的话,江湖只怕还没人相信。薛白鹤哈哈笑道:“什么‘姬姑娘这样说了,想必是不错的’?我看许兄多半是失心疯了?这妖女人人恨不得立时诛之,许兄你竟然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当真可笑之至!”蓝凤凰在旁边道:“你才失心疯!” 薛白鹤见她生气的样子,又是一呆,只听薛白雁道:“许兄所言,自无虚假,但是这妖女诡计多端,许兄初入江湖,难免被她蒙蔽,原也情有可原。”许邵和姬无双以琴箫相交,听她琴声清雅温柔,便知她心性,知她绝非江湖形容的什么大魔头一样可怕。当下摇头道:“在下虽然初入江湖,但是善恶还是分得清的。”蓝凤凰也道:“姬姐姐是好人!你们才诡计多端!” 姬无双冲许邵微微一笑,又冲蓝凤凰点了点头,转头对薛白雁道:“你待怎地?”薛白雁先是一愣,随后冷笑道:“自然要搜一搜,不知道姬姑娘可有什么不方便?”姬无双脸一红,随即满脸恼怒,这伙人竟然要入她闺房,忒也无礼,当下怒道:“本姑娘的船,可是你说搜就搜的么?” 薛白雁先是一愣,也觉得这么做有些不妥。薛白鹤却没这么想,他早就有些不耐烦,当下大声道:“如此说来,在下只能得罪了!” 说完,右手一探,已拿了一条红色软鞭在手。他早就看着许邵不顺眼,又听岳父不断夸奖他,心下不服,心道凭自己的悟性,又比他多学了几年武功,怎么也不会比他差了。实话说,他薛白鹤的悟性确实百里挑少时薛仁癸就经常赞叹不已。 于是薛白鹤就逐渐骄傲起来,功夫也懒得学了,这样混到这么大,武功还是个半吊子而已。只是他烈火堂势力甚大,杭州惹得起的人不多,能惹得起的也不跟他一般见识,薛白鹤就自然而然地目中无人起来。 薛白鹤正要动手,旁边一艘船一人抢先喊道:“少堂主且慢!”薛白鹤愕然回头,道:“怎么?”那人一身劲装打扮,道:“这里毕竟是他龙凤庄的地盘,咱们烈火堂若要在他们地盘拿人,原是该通报一声的。少堂主这样做,只怕会惹来麻烦。” 杭州划分了三四块的地盘,每一块都有帮派分管。就是在自己地盘杀人,只要能摆平官府,自然没人去管,可是要在别人地盘,至少也要去跟这里的老大打声招呼,大事情还要送些好处。烈火堂在杭州势力虽然大,可是这里是西湖附近,是他龙凤庄的地盘,按照江湖规矩,这最起码的礼节是不能省的。 薛白鹤一声冷哼,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我爱在哪里就在哪里,那龙凤庄姓聂的不服,教他来找我薛白鹤,难道我还怕了他们不成?”那人道:“可是毕竟……”薛白鹤一鞭子打了过去,道:“你是少堂主还是我是?” 那人挨了一鞭,再也不敢言语。薛白雁在旁边道:“这样在聂家兄弟地盘拿人,确实不妥。”薛白鹤一声冷哼,道:“怕什么?他们不服,尽管来烈火堂,我要他们吃不了兜着走。”说完,一鞭子斜掠,直扫过去。 薛白鹤一鞭打出,竟然打得是许邵。他早就看不顺眼许邵,又存心给他教一高下,这一鞭子使的竟然是火云鞭法里面的杀手。许邵见他出手狠辣,眉头一皱,顺手拉开姬无双。 他知道姬无双受伤太重,这般站在船头说话都有些站立不稳,如何能接这一鞭子,何况那鞭子是冲着自己。他左手顺势也轻轻推开蓝凤凰,右手使了一招拂云手里的“拨云见,直扫那鞭梢。 薛白鹤此时尚站在自己的船,他火云鞭长,鞭梢能及画舫,见许邵竟然用手去抓他的鞭子,一声冷哼,鞭如毒蛇,就要缠许邵右手。许邵微微一笑,右手一翻,从那鞭子中脱出来,然后又去抓那鞭梢。 薛白鹤明白若要让他抓住鞭梢,自己就落了下风,任他摆布了,右手连动,变换了七八招,许邵却只出右手,左闪右避,缓慢至极,却每次都能躲开那如毒蛇头一样的火云鞭。 薛白鹤见他单手就让自己无计可施,心中更怒,一个纵跃,朝画舫跃去,火云鞭卷成了一个圈子。这次竟然要去缠许邵全身。他交手以来,使得一直是火云鞭法里面的缠字一诀,此法缠人双手双脚,躯干颈项,无一不是精妙至极的招数。 可是倘若薛仁癸在此,那火云鞭的威力才能显出来,薛白鹤使的最多便只三成功力而已。许邵一声冷哼,骤然双掌齐出,正是幻灵掌的“冰雪初融”,浑厚的掌力激射而出,那火云鞭顿时四散开来。薛白鹤没想到自己的火云鞭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大惊时,一股大力涌向胸口,自己身在半空,竟然不能再前进半步,气息一窒,扑通一声,掉进了西湖。 薛白雁大惊,连忙着人打捞。三四个人七手八脚地把薛白鹤抬了来。薛白鹤气的哇哇大叫,但是却不敢再向前。他从到大,几曾吃过这种苦头,几乎要气晕过去,口里尚自漫骂不休。蓝凤凰拍手笑道:“我刚才就说,师兄脾气虽然好,可是谁要是找揍,定让他如愿以偿,薛大侠,我可没骗你?” 薛白雁见识了许邵的武功,心下也是惊叹不已,但是事以至此,只能硬着头皮硬来。他大声道:“许邵,我念在你岳父和我父有八拜之交的份,才没跟你翻脸,你却如此不知好歹,那薛某也不跟你讲江湖道义了。今日我烈火堂若不烧了你这画舫,也不用在杭州混了!”说完,手下一挥周船顿时就有人拿出火油,朝那画舫猛喷。 许邵怒气勃,大声道:“你敢!你若烧了这画舫,辛某也要不客气了。”他一直念着两人是他世叔的儿子,打了他们可是大大不妥,可是这两人觊觎天机诀如此放肆,他哪里还能忍下去? 薛白雁却不这么想,他认定了那天机诀就在画舫里面,心道我这么一喷火油,你还不得先去抢救那天机诀?到时候自然就知道那天机诀藏在何处了,想到这里,反而下令叫手下多喷了些。 姬无双大怒,手持宝剑,就要前动手。许邵知她伤重未愈,连忙拉住。蓝凤凰大声道:“你们烈火堂这样做杀人放火之事,和那打家劫舍的强盗又有什么两样?”薛白雁只是不理。 只听一声:“住手!”声音不大,却清楚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面。许邵心里一凛,心道:“这人的内功可是不低!”转头看时,只见一艘船缓缓驶了过来。船头那人,年纪甚青,只有二十五六的样子。他弯眉凤眼,长相甚是儒雅,一身文士打扮,却极是华丽。许邵和他四目相交,心里都是一动,顿生英雄惜英雄的感觉。 那人的船来到近处,立时停下。薛白雁见是他,连忙一抱拳,道:“原来是龙凤庄的聂庄主。”许邵心里又是一动,龙凤庄能在杭州占了一席之地,自然不简单。这聂庄主如此年轻,实在出乎意料。只见那聂庄主点点头,微微笑道:“原来是烈火堂的薛少堂主。薛老堂主近来可安好?” 薛白雁道:“家父身子壮健得很,倒劳庄主挂怀了。”聂庄主仍然是微笑道:“薛少堂主在西湖拿人,还要放火。在下虽然疏懒,可是还是愿意做个和事老,就请几位到龙凤庄做客,把情况说明白了可好?” 薛白雁自知理亏,忙道:“在下本来是想先跟聂庄主招呼一声。只是事情紧急,在下也一时糊涂,竟然忘了。这女子是江湖人人欲诛之的女魔头姬无双,在下除恶心切,也顾不这许多了。” 他几句话尽为自己开脱,这个谎倒也画的甚是圆。姬无双冷笑道:“原来烈火堂的少堂主是来除恶的,不是为了我手里的天机诀。”薛白雁脸一阵红一阵白,再也说不出话来。 聂庄主朝姬无双三人看去,道:“在下乃龙凤庄的二庄主聂莺儿,‘莺儿之志’的莺儿。承蒙江湖朋照顾,在杭州占了一席之地,只是不知道这位朋和两位姑娘怎生称呼?” 姬无双道:“在下姬无双,无双弄箫的无双。承蒙江湖朋照顾,在杭州找了一本天机诀,招来无穷祸事。”她学那聂莺儿说话,聂莺儿也不生气,抱拳道:“在下久仰了。” 许邵冲他微微一笑,道:“在下青莲许邵,这位是我师妹蓝凤凰,见过聂庄主了。”聂莺儿还礼笑道:“原来刚才让问鼎帮蔡长老煞羽而归的,就是许兄你了。” 许邵万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知道,洒然一笑,道:“在下无心趟这浑水,只是看不惯问鼎帮欺人太甚而已。在龙凤庄这里打了架,还得向聂庄主告个罪。” 聂莺儿笑道:“许兄千万不要客气,蔡长老动手再先,原是他问鼎帮的不是。龙凤庄对什么天机诀没有兴趣,他问鼎帮这事情的确太也过火,不把我龙凤庄放在眼里了。这事情怪许兄不得,难道迫在眉睫之时,还要向在下打招呼不成?他问鼎帮那边,家兄已经去处理,想必不会有什么大碍,姬姑娘看在杀了他们这么多人的份,这个梁子就揭过去了?” 姬无双冷冷一哼,道:“他们只要不再来找麻烦,本姑娘又没毛病,自然也不会去惹他们。”聂莺儿一笑,道:“姬姑娘果然爽快。不过既然姬姑娘又在这里打了一架,那么就麻烦姬姑娘到龙凤庄把事情说清楚如何?” 姬无双道:“去就去,本姑娘还没有不敢去的地方。”她平时温文尔雅,对着许邵也是如此,可是对着别人却如此凶蛮。许邵听她话里火药味这么浓,又微微皱了下眉头。聂莺儿道:“在下可不是要强迫姑娘,只是这西湖怎样也是龙凤庄的地盘,出了事情,龙凤庄非成江湖笑柄不可,这一条还请姑娘担待。”他说得如此客气,教姬无双的火再也不出来。 只听聂莺儿说完,回头冲那薛白雁道:“薛少堂主,这便请到龙凤庄一叙,是非曲直,还劳烦两位少堂主说个明白。”薛白雁还未回答,薛白鹤早就按捺不住,他平日里仗势欺人惯了,哪里能听那聂莺儿来罗嗦? 也不管他一身的水,大声道:“我不管你什么龙凤庄,今天这妖女和这白脸我是拿定了,聂庄主你可莫要,有事情下来,尽管去找我岳父。”聂莺儿眉头一皱,道:“薛少堂主,你当真要硬来不成?龙凤庄虽,可西湖这片地头的事情还得归龙凤庄管。”这话说得清楚明白,若是两人不走,只怕聂莺儿就要用强。 薛白鹤大怒,喝声道:“你聂莺儿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威胁我?今天这个妖女我是拿定了,你要是敢动手,就是和我烈火堂为敌,你可要想清楚!”他不管不顾旁边的薛白雁来拉他,只是一个劲儿的大声吼。 聂莺儿修养再好,这时也忍不住了。他双目寒光一现,冷冷道:“薛少堂主,你当真逼我动手么?”说完,双手已经多了一对微微泛着金光的判官笔。薛白鹤见他亮出兵器,哈哈笑道:“你要动手,再好不过!” 前一步,右手紧紧攥着刚从水里捞来的火云鞭。旁边的薛白雁知道这聂莺儿不是个好惹的角色,连忙拉住薛白鹤,道:“好,今日我兄弟就卖个面子给聂庄主,陪聂庄主走一趟龙凤庄。可是事后,这妖女手里的天机诀可得给我烈火堂。” 聂莺儿道:“那也不一定。龙凤庄对什么天机诀没有兴趣,姬姑娘手的天机诀要给谁,在下说了也不算。”薛白雁脸色一变,道:“聂庄主是打定主意要帮这妖女的了?”话音刚落,薛白鹤一跃而起,右手一挥,一个火折子就这么飞了出去。 许邵等人根本没注意那薛白鹤扔的是什么,待看清楚时,那火折子已经落在了那姬无双画舫的顶棚。只听呼地一声响,伴随着姬无双和蓝凤凰的两声惊呼,火舌像条火龙一般四散开来,迅捷无比。 这烈火堂的火油可是江南一绝,绝对一点就着,而且时间持久。许邵见情况危险,对蓝凤凰大声道:“离船!”右手提了姬无双,一个纵身,跃了聂莺儿的船。蓝凤凰轻功也是不弱,紧随在许邵后面。 火舌蔓延,霎时围绕了整个画舫,映得西湖一片火光周游人纷纷驻足,周围的船家也朝这里望着。姬无双气得浑身抖,手里长剑一晃,就要前动手,被许邵一把拉住。 薛白鹤不理周围的怒视目光,哈哈大笑道:“聂庄主,船已经烧了,你把那妖女交给我烈火堂!”周围烈火堂的弟子知道这回少堂主是要和龙凤庄干了,都暗暗抄了家伙。薛白雁心下焦急,但也无法。 聂莺儿怒极反笑,道:“烈火堂真好本事!在下好言相劝,少堂主却不识抬举,视我龙凤庄如无物。就是薛堂主在此,在下今日也要动你一动!”说完,双手一挥,一个移步,了薛白鹤的船,手里的两支笔递了出去,一打凤府,一打印堂,直取薛白鹤要害。 薛白鹤火云鞭一动,正待挥出,那两只笔已经到了近前。聂莺儿出手极快,两手连番交替,从扶突,地仓,缺盆,到期门,中脘,天枢,无一不是胸腹要穴,薛白鹤手忙脚,根本看不清笔路。但聂莺儿每一笔都是虚点,离薛白鹤身体尚有三寸时停住,再来下一笔。薛白鹤后退之时,身已经中了几十下的虚点。 他微微一运气,没什么异样,不由得哈哈笑道:“我倒什么高明的点穴功夫,原来只是花把势!”话音刚落,猛然胸腹被虚点了的穴道一麻,轰然倒地。几乎与此同时,画舫的顶棚也哗啦一声倒塌。 薛白雁大惊前,火云鞭一抖,直逼聂莺儿面门。聂莺儿冷哼一声,身影一侧,右手笔连点,薛白雁鞭梢回卷,缠住那只笔,大喜下正待回拉,却被聂莺儿拉到近前。聂莺儿左手笔出,点了他天府,尺泽,孔最,列缺诸穴。 每一笔仍然是虚点,薛白雁大惊后退,右手一麻,火云鞭已经掉在地。聂莺儿双笔一收,淡淡地道:“两位少堂主,可以走了么?” 两人万没想到刚出手就被人打成这个样子,这下子可当真颜面扫地。许邵看得清楚,赞道:“原来聂兄还练成了隔空点穴的精妙功夫,了不起。”聂莺儿眉毛一动,讶道:“许兄果然是行家。” 许邵对于点穴一事,原本不甚精通,可是对于内力运使,却大大胜过常人。他看得出来,刚才聂莺儿就是将内力逼入两人的穴道,若是他其中一笔点的实在了,薛白鹤势必没命,薛白雁弄不好就要废条胳膊。聂莺儿只用隔空点穴的手法,实在是大大地留情。 地的两人再也没话说,聂莺儿冷哼一声,差来了人,把烈火堂一干人等,齐齐请进了龙凤庄。 后事自不必提,薛仁癸自然得亲自前来提回两人。许邵虽然有心相帮,但涉及门派恩怨,他也无能为力。薛仁癸本来就对什么天机诀没有兴趣,薛家兄弟知道岳父的脾气,哪里还敢吭一声。薛仁癸赔为数不少的银子,还要赔偿姬无双的船时,姬无双看了许邵一眼,却说不用了。 许邵陪薛仁癸出门,觉得让薛仁癸赔了这么多银子,外加道歉,心里有些愧疚不安。倒是薛仁癸道:“我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这回让他们吃些苦头也好。唉,什么天机诀地机诀,这等破烂玩意,也值得这帮无知之徒去抢了?我早就告诉他们不要来,可是两个混帐就是不听。” 又看了许邵一眼,道:“辛贤侄,那姬无双既然是江湖的女魔头,恐怕来路不正,你可要心些。你是青莲派的弟子,前途无量,莫要一时失足,成千古遗恨。” 许邵心里有些不以为然,但是还是点头道:“侄儿知道了。”薛仁癸点点头,道:“唉,你世叔我什么都比不你岳父,连生儿子都比不他的一半。”说完,摇着头走了。 许邵看他走远,苦笑一下,返身到龙凤庄里。 姬无双脸色苍白,显然内伤又作了。刚才她一直强自忍着,现在却再也忍不下去。许邵无奈之下,只得找聂莺儿借了间卧室,让蓝凤凰在一旁陪着,给姬无双运功疗伤。 傍晚时分,运功完毕,姬无双沉沉睡去。许邵和蓝凤凰出门,却见聂莺儿迎面走来,道:“许兄,蓝姑娘,我大哥回来了,问鼎帮的事情已经谈妥,只要在我龙凤庄的地盘,他问鼎帮绝对不会动姬姑娘一根毫毛。”许邵连忙问聂莺儿的大哥在哪里。聂莺儿哈哈一笑,道:“我这就跟许兄引见,不过许兄见了之后,哈哈,我打赌许兄你得张大了嘴,说不出话。” 许邵听他说得奇怪,眉毛一扬,问道:“聂兄何出此言?”聂莺儿哈哈大笑,道:“许兄去了便知。”三人来到客厅,只见当中一人快步前来,微笑对聂莺儿道:“这两位就是青莲派的辛大侠和蓝女侠么?”聂莺儿道:“不错,大哥,正是这两位。”许邵和蓝凤凰见那人时,吓了一跳。只见那人的鼻子眼睛,嘴唇耳朵,活脱脱就是另一个聂莺儿。原来这聂家兄弟俩竟然是双胞胎。 聂家兄弟见他们两目瞪口呆的样子,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双胞胎虽然相像,但是好多都有明显差别,而聂莺儿和聂先生兄弟两个,竟然没有半分差别。从穿着打扮,到说话的语气举止,完全就是一个人。 唯一不同的是,大哥聂先生用的双笔,是两管青灰色的。许邵看那两对笔,心里一抽紧,猛然想起杀了马日浩的落地生李潇蚺来。李潇蚺的点穴功夫比聂家兄弟还差了好多,但是那李潇蚺手里的判官笔和那两对笔却是像极。不过他倒是知道天下的判官笔大都大同异,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四人大笑,聂先生连忙设下宴席款待。四人边吃边喝边聊,兴致勃勃。席间许邵问起今日的事情来,两人都是一笑过去。对怎么和问鼎帮交涉的一句不提。他们两个笑得轻描淡写,但是许邵和蓝凤凰心里都清楚,这问鼎帮不是个善角色,显然聂先生花了大工夫。 龙凤庄占地不大,但是名气在江南却是很响。在龙凤庄的地盘,谁也不敢造次,甚至有些人得罪了什么难惹的帮派,也到龙凤庄这里来避难。只有今日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薛家兄弟和问鼎帮的一群莽夫才敢在太岁头动土。龙凤庄之所以叫龙凤庄,则是因为兄弟俩那两对判官笔的缘故。 许邵问起时,只听聂先生道:“这两对笔,一名龙飞,一名凤舞,讨得就是这龙飞凤舞的彩头。先父判官笔造诣甚深,又酷爱法,无意间得到这两对笔,就取了这样两个名字。这庄子也就叫做龙凤庄了。在下手里的就是龙飞笔,舍弟手里的就是凤舞笔。这两对笔皆是江湖罕见的兵刃。龙飞笔沉稳有力,凤舞笔灵动飘逸,两笔各有各的长处。” 两兄弟说到自己的得意兵器,都是有心卖弄一下,把那两对笔齐齐放在桌。细看时,只见那青灰色的两只笔各自刻了一条青龙,张牙舞爪,宛若要升天一般。 许邵叹道:“昔日有画龙点睛,这条青龙又何曾逊色了。” 再看那金黄色的笔,却是刻着两只凤凰,也是华丽无比只凤眼交相辉映,显得灵动异常。两只笔的雕工可谓鬼斧神工,一鳞一毛,都是清晰可见,许邵想起南宫狼的灵狼镖来,那灵狼镖虽然细致,可也比这两只笔差了太多。 天下的武器,以许邵曾经的层次自然清楚,并不是越华丽越好,但是在天州大陆,神道之下,能够将武器做到这种程度,已经算是非常高的成就了。 第一百四十章 追杀 第一百四十章追杀 许邵观赏完毕,道:“小弟只见聂二庄主的笔法,已经赞叹不已了” 聂莺儿笑道:“许兄可折煞小弟了。小弟这几下子,怎敢在许兄面前卖nong?听闻许兄还是当年刀王的儿子,这刀法造诣,想必惊天地,泣鬼神了吧?” 许邵忙摇头,道:“还有一人,刀法肯定过了我。” 聂家兄弟忙问是谁,蓝凤凰也有些好奇起来。许邵缓缓道:“就是苍莽山的李默然。” 此言一出,聂先生若有所思,道:“听说李默然是当年的白狼刀客的徒弟,那刀法想必也是高的。他远在苍莽山,没想到许兄竟然认识他。” 许邵道:“少时我曾经和他比刀,他让我一次,我才侥幸获胜。这些年在下疏懒了许多,不似他这般心无旁鹭,现在肯定大大赶不上他了。” 蓝凤凰撇撇嘴,道:“师兄你经常提起那李默然来,有机会凤凰倒要见见。” 许邵微微一笑,道:“你见了就知道你师兄我不是在替他吹牛了。”几人齐声大笑。 聂先生道:“说到刀法,天州上使刀门派甚多,可是出名的就这么几位而已。当今的武林盟主,人称‘刀掌双绝’的游奉尧,蜀中的梁家刀,还有出了名的修罗门,再有就是苍莽山的小白狼李默然了。当然,许兄你是不必说了,虽然初出天州,根本没人认识你,不过今天你挫败了问鼎帮的蔡长老,想必不久就要扬名立万。” 许邵哈哈笑道:“在下可没想着怎么去扬名立万,只想着在天州上游玩一番。”说完又看了蓝凤凰一眼。两人都是一般的心思,其实两人心里都隐隐着要去查当年欲剑山庄的血案是出自谁手,只是都没说出来而已。 蓝凤凰曾经细细问过武乐山,也没问出头绪。武乐山只猜是幽灵会下的手,可是天州上又没人知道幽灵会是个什么东西。所以说要查访,基本上也是句空话而已。 聂先生哈哈笑道:“许兄没有了这名利之见,比我兄弟可又强上太多。当年我们的爹他老人家,一心想着要在天州上成名,可是穷毕生之力也没能成功,就只在将近晚年之时,才在梦湖这里建了这龙凤庄,然后娶妻生子,于是就有了我们这兄弟俩。” 许邵道:“我看聂二庄主的笔法,隔空点xue已经有了小成,仅凭这一手,在天州上足可名扬一方,令尊为何还要耿耿?” 聂莺儿道:“我们兄弟俩的笔法,是家父晚年后才想出来的,可惜家父没能早早致力于这两只笔上,年轻时东学西学,学的杂了,错过了练武功的大好时光。所以他就寄托希望于我们兄弟俩身上。可惜我和大哥向来不喜欢名利一事,生性淡泊,只是喜欢书法丹青,就占着龙凤庄这一亩三分地吃老本了。好在天州上的朋友还算给面子,给了我们兄弟俩‘梦湖双笔’的绰号。”许邵道:“两位庄主笔法如此之高,令尊想必可以含笑九泉啦。” 聂先生叹口气,道:“若要我爹他老人家安心,有件事情我们哥俩还得去办。”许邵见两人神情严峻,忙问原由。 聂莺儿也叹口气,道:“说起来,我们哥俩还有个师兄。当年我爹害怕突然死去而那套笔法没了传人,我们兄弟俩还小,我爹他就收了个徒弟。谁知那人到了后来,竟然偷了我爹集毕生心血写成的一部秘籍,又偷了我爹的一对玄铁判官笔去。我爹为了此事一病不起,一连调养了好几年。好在我们兄弟俩终日勤学苦练,把我们爹的一身功夫都学全了,没让他老人家留下遗憾。可是若不是那混帐,我爹原本没这么早就过世。” 许邵隐隐地感觉到了什么,当下一字一句地道:“聂兄你说的那人,可是姓李?” 聂家兄弟俩浑身一震,齐齐盯着许邵,聂莺儿结结巴巴地道:“许兄,你怎么知道他姓方?”许邵此时心里有了底,双目寒芒一射,道:“我还知道他叫李潇蚺,外号叫落地书生!” 聂家兄弟此时平静了下来,聂先生叹口气,道:“许兄当真见多识广,那李潇蚺在天州上默默无闻,许兄竟然也知道他。是不是因为我兄弟的笔法露了底?” 许邵咬牙切齿地把当年李潇蚺杀了马日浩的事情讲了出来。这件事情天州上知道的人并不多,两兄弟也是头一回听说,此时听许邵道来,都是默默无语。 聂先生道:“想那李潇蚺那时候武功还没练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他悟性之高,实在是少见,想来这些年勤加练习,更胜我兄弟两人。本来以他的武功,何以在天州上一点名声也没有,我们兄弟俩确实感到奇怪,还以为他怕我们去找他而一直隐姓埋名,现在想来,他加入了那个叫什么‘幽灵会’的组织,去练功夫了。唉,此仇得报,恐怕难上加难。” 许邵微微一笑,道:“有人已经替两位聂兄报了仇了。”接着把武乐山当年在惊雷堡外救了他们一事说了出来。 聂家兄弟并没有欣喜的神色,反而面面相觑,只听聂先生道:“敢问许兄,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许邵道:“想来有八年多了,应该差不多要九年。” 聂莺儿叹口气,道:“那李潇蚺果然狡猾。许兄,我说一件事情,你听了可别奇怪。”许邵瞪大眼睛,不明所以。只听聂先生道:“还是我来说吧。照许兄所言,那李潇蚺九年前就已经死了。可是就在三年前,我们哥俩还跟他打了一架。” 许邵失声道:“什么?身体探前,颤声道:“聂庄主,你莫不是在开玩笑?” 聂先生苦笑道:“许兄看我像是在开玩笑么?三年前我哥俩现了他的行踪,追了他好久才追上他那混蛋武功之强,出乎意料,我们哥俩单打独斗,几乎敌不住他,只能两人齐上,用了我兄弟俩研究好久的自创的笔法才侥幸重伤了他,但还让他逃脱。说来惭愧,那套笔法就是两人同使的联手的武功,研究好久,却还留不下他。” 许邵只觉得一股凉气从头顶直到脚底,聂先生定不会骗他,这么说来,那李潇蚺竟然还活着,而且还武功大进。这么说来,马日浩的大仇,竟然一直未报。许邵只觉得全身冰凉,脑子里面浑浑噩噩,聂先生后来说什么,他全都没听清楚。 聂家兄弟见许邵神情如此悲愤,连忙劝解。许邵抓着两人的手问那李潇蚺的去向,但是两人也一无所知。四人没了兴致,都各自安歇。聂家兄弟都邀请许邵住下,许邵也不好拒绝。 次日,姬无双醒了过来,内伤好转。许邵强自压下心里的不快,连忙给她再运一次功。青莲内功毕竟是上乘正宗,姬无双只觉得好了很多,见许邵脸色如此之差,连忙问其缘故。许邵也不回答,只是勉强一笑,然后离开。 如是住了几日,姬无双内伤好转,许邵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找李潇蚺迫在眉睫,但也得用心思量。李潇蚺当年杀马日浩时,武艺还如此低微,而三年前,连梦湖双笔都奈何他不得,想来他的武功进境,确实让人惊叹。 聂家兄弟这几年可没少花工夫查访,但是犹如大海捞针。按说以李潇蚺的武功,胜过了好多用笔名家,名扬天州应该非是难事,可是两兄弟派去的人足迹遍布大江南北,只有寥寥几人知道那落第书生的名号,还连连说那李潇蚺武功不高,显然这些人也对李潇蚺一知半解。 再过几日,姬无双要告辞离去,临行前还特地许诺要把那天机诀抄一份给聂家兄弟。聂莺儿哈哈笑道:“对于那什么天机诀,只不过是天州上以讹传讹罢了,在下是不信的。姬姑娘好意,在下心领了。” 姬无双气得满面通红,恨声道:“原来聂庄主的武功已经高过了天机诀,佩服佩服!” 聂莺儿笑而不答,聂先生在旁边道:“只因在下和舍弟资质鲁钝,家传的武功还没学好,哪里敢再觊觎别派的武学?姬姑娘为了这天机诀,查点丢了性命,我兄弟俩不好捡这便宜。” “不过姬姑娘以后可要小心,在这梦湖一片,我龙凤庄的规矩就是不能打斗生事,所以姑娘才能安全地住到现在。可是出了这梦湖一片,就非我龙凤庄所管,倒那时候姬姑娘你可要万分小心才是。现在天机诀在你手上这消息想必已经散布出去,旁人惧我龙凤庄这三字才不敢来与姑娘你为难,姬姑娘以后的路,怕是要难走些了。” 姬无双冷冷一哼,道:“还要你说么?本姑娘比谁都清楚。”说完又看了许邵一眼,道:“许公子你陪不陪我走?”许邵见她内伤痊愈,自己还要去探望外公,还要去找李默然带路到苍莽山,事情多多,也没工夫陪她,再说,他自己也不愿意卷进这天机诀之争里面去,当下婉言相拒。 姬无双咬着嘴唇,道:“我早知道你是不陪的,可还忍不住想问问。许公子,临行前,可否和我再拂一曲?” 许邵哪里能不答应。两人就在龙凤庄外,再来一次琴箫合奏。只听她琴声说不出的凄凉,再看她眼眶微红,终于忍不住,两行眼泪滚落。许邵诧异地看着她,却见她一跃而起,臂下夹着新做的琴,飞也似地走了。只剩下许邵傻站在那里。 聂莺儿笑着摇头道:“我原以为女魔头必定杀人不眨眼,冷血无情,谁知这几日看来,姬姑娘倒也是至情至性之人啊。” 聂先生闭上眼,摇头晃脑地道:“两位的曲子很好,我从未听过这般的合奏,只是曲子未免愁了些。” 聂莺儿道:“分离在即,怎能不愁?大哥你除了摆nong你那两支破笔,就不会想别的了。” 聂先生眼睛一瞪,道:“摆nong破笔怎么了?” 许邵没心情听那兄弟俩斗嘴,望着姬无双背影远去,只有些伤感而已。蓝凤凰在旁看得清楚,叹口气,轻轻走到许邵身旁,轻声道:“师兄,你不去追她么?姬姐姐喜欢你啊。”许邵愕然回头,看着蓝凤凰一双大眼睛,道:“凤凰你说什么?” 蓝凤凰低下头,道:“师兄,你去追她回来吧,我,我不怪你。”许邵双手扶住她肩,只见她两行眼泪强忍着才没滴下来,忙道:“凤凰,你不高兴了?”蓝凤凰连忙摇头,低声道:“她喜欢师兄,师兄也喜欢她,对么?凤凰哪里不高兴了,凤凰只是……”说到这里,却再也说不下去。 许邵哈哈一笑,道:“姬姑娘弹一手好琴,你师兄我和她只是因为丝竹才相jiao而已。既然是丝竹之jiao,那便是朋友了,说什么喜欢不喜欢?你师兄心里只喜欢一个,就是我那好师妹。”他说完这些,自己都觉得露骨了些,便一下子结巴了起来,说不下去了。 蓝凤凰扑哧一声笑出来,脸上红霞一片,道:“师兄你好没羞!”许邵脸上一红,正待说话,旁边的聂莺儿捏着鼻子道:“师兄你好没羞!”聂先生则学许邵说话,道:“你师兄心里只喜欢一个,就是我那好师妹。”两人被他们取笑,更是大窘。 聂家兄弟哈哈大笑,转身进了龙凤庄大门。许邵陪着蓝凤凰在门外观赏了半天的景色,傍晚时分才回去。聂家兄弟早就等在大门内,见他们回去,聂莺儿呵呵笑道:“如此良辰美景,两位果然没有虚”聂先生则道:“那是自然,许兄和蓝姑娘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堪比金童欲女,在下看了,嫉妒的很哪!” 两人都是满面通红,许邵忙道:“两位莫要取笑小弟了。”聂莺儿对蓝凤凰道:“蓝姑娘,你师兄这么英俊潇洒,看上他的姑娘以后可不会少了,你得想个法子栓住你师兄的心才成。”聂先生则道:“好在这个法子几百年前就被前人想好了,屡试不爽啊!” 看蓝凤凰有些好奇地盯着他,咳嗽一声,道:“你和你师兄情投意合,我看你干脆就嫁了你师兄算了。这样你师兄有了牵挂,就分不了心啦。就算他再想娶第二个,第三个,你终归是老大,不会给什么姬(ji)姑娘,‘鸭’姑娘的欺负。”蓝凤凰憋得满面通红,恨不得拿针把他的嘴缝上。许邵见他越说越过分,一掌打了过去,用上五成力道,怒道:“口无遮拦,当真该打!” 聂先生早知道许邵要动手,轻轻向后一纵,避开这掌。只听聂莺儿大声道:“你敢打我大哥,我龙凤庄定不轻饶。”聂先生道:“早知道青莲派武功和刀王的刀法是绝世神功,今天我们兄弟俩就要领教一下了。” 许邵这几日和他们相处,手也一直在痒,现在听他们提出,心道这样再好不过,于是大声道:“甚好,龙凤庄的两对神笔,在下倒不肯错过。只是不知道两位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上?” 聂莺儿嘻嘻笑道:“自从三年前让那李潇蚺逃脱,我们哥俩就很少单独出手啦,我们哥俩对付一个人也是齐上,对付一百个人也是齐上,许兄你可别觉得我们占了你便宜。今天我们哥俩可打定了主意,直到把许兄打到求饶为止。” 蓝凤凰在旁用手指刮脸,道:“好没羞的臭鸟儿!”自蓝凤凰知道聂莺儿里的莺儿是种鸟,生气的时候就叫聂莺儿臭鸟儿了。 聂先生哈哈大笑,道:“到时候你师兄输了你可别哭鼻子!”说完,从袖子里面拿出那一对龙飞笔,道:“许兄请了,咱们去练武场吧!输的人今天晚上不许吃晚饭。” 许邵哈哈笑道:“难为两位庄主平日养尊处优,今天若是不吃晚饭想必很难受吧?”几人就这么向练武场走去,不时暴出一阵一阵笑声来。 天色渐浓,三人对面而立。许邵微微一笑,chou出卷尘刀,虚劈一下,道:“在下日日苦练那回梦刀法,今日就和两位聂兄来切磋一下。” 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他那幻灵掌,拂云手和飞星拳的造诣只怕都已经胜过了那回梦刀法,可是刀法既然是家传,又怎能弃之不用?他这几年,更加勤奋致力于回梦刀法和南宫狼临行前给他的那囚人三刀,回梦刀法虽然已接近大成,可是进境比起当年的许乘龙,度还是稍微慢了些。 聂先生仔细远远地看了看那刀,赞叹道:“果然好刀!如此好刀,才配得上刀王的身份。”说完双笔一架,道:“如此我们兄弟可得罪了。这套笔法是家父的心血,还请许兄来指点一二。” 说完,身形前移,双笔连点,青灰色的影子来回晃动,每一笔都带上疾风。聂莺儿两支金黄色的笔则旁敲侧击,青灰色和金黄色的影子来回转着,宛如旋风,但笔尖点的都是许邵身上要xue。许邵哈哈笑道:“来得好!”卷尘刀迎上,出手就是绝招。 只听聂先生喝声道:“‘悬梁刺股’十七式!许兄小心了!”说完,聂莺儿纵身而起,凌空下击,笔笔点向许邵头顶。什么神庭,上星,承光,头临泣,无一不在他笔下,甚至一笔还拐到耳朵后面的风池xue。而聂先生则飞前移,手里的龙飞笔不离许邵的下盘。 伏兔,箕门,血海,足三里,笔笔厚实,劲气bi人。许邵看得清楚,聂莺儿是“悬梁”来着,聂先生则是“刺股”。一攻头,一攻下盘,配合地滴水不漏。此等招式,难怪能纵横梦湖一带。 许邵心里清楚,这只要一笔点实在,他自己只怕就要躺下,当下一声大喝,卷尘刀举过头顶,手腕一抖,银灿灿的刀光激射,宛如一道银色的屏障,只听叮叮当当脆响不绝,那凤舞笔一连一百多下,都点在刀背上。 许邵承受着臂上的压力,心下却也暗暗佩服,这等点xue手法,他许邵就是点木桩也点不了这么快。这么想着,脚下却也不敢疏忽,时跃时蹲,时进时退,聂先生那沉稳狠辣的好几十笔,竟然都让他堪堪躲了开去。 聂先生牙关一咬,手下又加了劲力。一笔接一笔,风声也渐渐响了起来。聂莺儿在许邵头顶,拼命要穿过那道银屏。他身体不断在卷尘刀上借力,是以一直倒立着攻击。从旁边看去,甚是怪异。这悬梁刺股十七式,是他们笔法中的精华。 即可以一人使,也可以两人合力。不同的是,一人使要不断纵高伏低,而两人就只需要专心攻其一方即可。许邵被他们这样缠着,也着实不轻松,若不是马日浩的轻功训练了他全身的柔韧性,聂先生的笔他可能就躲不过去了。好在他左手不闲着,幻灵掌使出来,还是叫聂先生有些忌惮。 只听聂莺儿大喝道:“‘凿壁偷光’二十三式!”人从许邵头顶跃下,到了许邵身后,凤舞笔连连扬起,面前画出一片灿烂的金光。聂先生则直起腰身,一笔一笔尽攻其胸口要xu狠辣,毫不留情。 聂莺儿点其背后诸xue,往往使出大半虚招,而聂先生却是笔笔带风,大有一去不回之势,其刚猛之处,比之刀剑亦毫不逊色。许邵腹背受敌,却丝毫不惧,卷尘刀前扬,左手却使出拂云手的功夫,绕到背后去。 又是jiao换了几十招,许邵前后都要照顾,不免分心,只听聂先生又叫道:“闻ji起舞十九式!”身形一斜,一笔点出,倒真有些“起舞”的模样。许邵猝不及防,胸口差点着了一笔。高手过招纵然再小心,若有半点疏忽,至少也是重伤的结局。 许邵躲开那一笔,背后冷汗流了一地。他心下一动,心道:“如此被动,倒不如先制人!”只是聂莺儿方位不断开始变化,左点一笔,右点一笔,许邵后面全让他给罩住,前面的聂先生则不顾其他,只管招呼他的胸口。许邵冲了几次,都无功而回。 只听一声长笑,许邵呼地一下,前冲一步,身形一侧,就这么擦着龙飞笔的笔尖前移少许,而此时凤舞笔则有了空隙。这一招实在是险到了极处,若是稍微有半分差池,聂先生收势不及,他许邵胸口的步廊,神藏,和锁骨处的气户三xue,必有一处着一笔,这样他许邵非要全身瘫痪不可。聂先生这一笔用足了全力,看许邵竟然用上如此破解之法,额头冷汗直流。 许邵瞅准机会,脚下一移,后背擦着凤舞笔的笔尖,绕了开去,卷尘刀使足内劲,回身一刀,当头朝聂莺儿劈下。他这一劈,使得是刚猛的内劲,如波涛般的汹涌。那凤舞笔以灵动取胜,这等碎石开山的猛烈刀气,聂莺儿心里有数,就是大哥聂先生也不见得能接下,别说他自己了,于是连忙后退。 许邵哪能容他逃脱,步步进bi,刀刀又狠又准。聂先生相救不及,这几刀聂莺儿只能尽数接了,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知道再接下去只能出丑,脚下一个踉跄,终于躲开许邵又一刀。这下他逮住机会,一个后纵,摆脱刀气的笼罩,聂先生的龙飞笔已经到了许邵背后。 许邵一声清啸,卷尘刀收回,左掌后扬,一记幻灵掌,使足了十成的内劲。聂先生没见过这么霸道的内功,连忙侧身让开,谁知许邵掌力汹涌,却也连绵不绝,一只手掌如影随形,就要印上聂先生前胸。聂莺儿伸笔来救,许邵掌力狂吐,一连震退聂先生七八步,卷尘刀向前一劈,两只凤舞笔上各来一刀,聂莺儿踉跄跌退,凤舞笔几乎要脱手飞出。 蓝凤凰在旁边一直提心吊胆地看着,此时一颗心才算落了下去。聂家兄弟相距已远,若要配合便没有那么容易了。聂先生喘息片刻,道:“许兄胜啦,回梦刀法和那青莲派内功,果然名不虚传,在下领教了。只可惜今天晚上吃不上饭。” 许邵忙道:“在下之所以不顾性命般全力相拼,就是想看看我比那李潇蚺差了多少,有多少成胜算能杀了他。” 聂莺儿点头笑道:“我们哥俩也是这个意思。三年前我们的武功自然比现在差的老远,笔法配合的也没这么好。可是这三年,我们兄弟长进不少,那李潇蚺自然进步更快。许兄在拿我们试刀,我们也在掂量许兄的斤两。” 许邵微微一笑,道:“如何?我能杀了那李潇蚺么?”聂先生道:“应该没问题啦!”聂莺儿却道:“好象还差那么一点点。”许邵暗叹一声,知道连聂家兄弟都把握不住那李潇蚺的进境,要杀他恐怕更要难上许多。 又住几日,许邵和蓝凤凰从龙凤庄的探子嘴里得知那李默然就在扬州,正好许邵的外公也在那里,许邵连忙辞别了聂家兄弟,四人洒泪而别。 聂莺儿拍着许邵的肩膀道:“下回许兄来此,在下定然要再和许兄切磋一番。我那一手的狂草,许兄还没机会指教哪!”聂先生则道:“在下的篆书也得请许兄品评一番。” 许邵知道两人都将书法融合入了武功之中,暗暗佩服,抱拳笑道:“那在下下次来时,只能再拂上一曲了。” 聂家兄弟给了许邵和蓝凤凰两匹好马,两人去跟许风疾和薛仁癸辞别,出了柳州城。 两人两骑,这一路游山玩水,倒也自由自在。蓝凤凰闹着要和许邵比赛,许邵也只得由她。两匹快马在青石板的道路上飞奔,夹杂着蓝凤凰银铃般的笑声。 过了晌午,两人穿过一片小树林,找了一片青葱的草地。许邵去抓了几只野ji来,两人一人抓一只,放在火上烤着。青莲上的三个人都很懒,烧烤野味既不麻烦,又能填饱肚子,所以三人都对这一手很在行。蓝凤凰烤出来的鲜嫩,许邵烤得松脆,倒真是各有各的好。 两人拿下野ji,张口大嚼。只听一声呼哨在远方响起,片刻间四周响声阵阵,显然是什么门派的通讯信号。两人不理会,仍然有说有笑地吃着。突然许邵停了嘴,用心听了一阵,脸上微微变色,低声道:“这些人是冲着咱们来的。” 蓝凤凰愕然道:“你怎么知道?”许邵神色凝重,缓缓道:“大约五十个人,围成一个大圈,都向咱们这里走来。”蓝凤凰脸上变色,道:“这些人是谁?” 许邵只有摇头,一口咬下一只ji腿,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先把这ji解决了再说。”蓝凤凰扑哧一笑,也不害怕了,把那只野ji吃了个干净。 片刻工夫,只见草地上十丈开外,围了整整一圈的人。人人清一色的雪白的衣衫,长可及地,有一小部分拖拉在地上。人人手里都拿着两个小的铜锤,虎视眈眈地盯着许邵和蓝凤凰。许邵微微笑着,仍然是盘膝而坐,那卷尘刀已然出鞘,这么斜netbsp;蓝凤凰则对这些人视而不见,只是低头摆nong着手里的两把短剑。四周白衣人见他们两个这么有恃无恐的样子,也是有些忌惮,不敢上前。 许邵环目一扫,扬声道:“诸位来此,有何贵干?难不成是被我这野ji的香味吸引来的么?在下这里还有只野ji,几位拿去吃吧?”说完,右手一扬,一只还没拔mao的死ji飞向一名白衣人。 那白衣人大喝一声,如临大敌,一记狠锤,出招方位狠辣无比,那只野ji顿时四分五裂,ji血四散,直溅了周围几名白衣人一身。几人见白衣受污,均是大怒,双锤晃动,就要上前动手。 许邵哈哈大笑,道:“ji血辟邪,几位状似恶鬼,莫不是阴间冤魂?”众白衣人都是一脸怒色,但却一言不。只听许邵正前方偏左一人开口道:“我们来此,殊无恶意,只是想来拿一样东西。”声音嘶哑,宛如乌鸦老鸹1uan叫。 许邵皱了一下眉头,道:“在下身上可有什么东西值钱么?”蓝凤凰则在旁边道:“我师兄是个穷光蛋,我也是个穷丫头,几位要是要钱,那可找错人啦!” 那人嘿嘿冷笑道:“我们要的东西,许大侠和蓝女侠应该很清楚,何必跟我们打马虎眼?”许邵和蓝凤凰心里都是一惊,许邵疑道:“你怎么知道本公子的名字?” 那人哈哈笑道:“柳州城许大侠一人一刀,便叫那问鼎帮堂堂长老大败而退,并不再打那女魔头的主意,现在天州上谁不知道少侠的大名?也难得许大侠是青莲高徒,居然也不给师兄半分面子,把那姓蔡的老头打了个落花流水,嘿嘿,果然英雄出少年。在下和几位兄弟本来在前方布置好了一十三道绊马索等待许大侠前去,没曾想许大侠竟有如此好兴致,在这里吃起野ji来。如此,小人的事情便可在这里解决了。” 许邵不知道他说什么“不给师兄面子”之类的话,但听闻前方的绊马索,脸色又是一变。自己若不是凑巧在这里打了尖,只怕那十几道绊马索是万万躲不过去的。 许邵厌烦此人,不再跟他废话,冷冷道:“你要什么东西,本公子不清楚。不过你们这几个披麻戴孝的家伙,我师妹看着心烦。若还不滚,我这卷尘刀,可就不客气了。” 那群人穿得虽然一身白色,也未到了披麻戴孝的地步,听许邵如此说,都是大怒。那领头的人大声怒道:“许大侠,我们可是苍天堡的人,你若是乖乖地把那天机诀jiao出来,我们立马走人。否则,惹怒了苍天堡,就算你有三头六臂,也得给你拔层皮下来。”旁边白衣人听到那“天机诀”三字,呼吸都是急促了起来。 许邵不知道什么是苍天堡,但是总算知道这帮人竟然是冲着天机诀而来。他心下暗暗叫苦,这问鼎帮确实害人不浅,现在全武林果然已经传开了。只是这天机诀本该在姬无双手上,什么时候传成在他手上了? 许邵心下起疑,问道:“阁下听谁说那天机诀在我手上?” 那人嘿嘿笑道:“柳州梦湖上,你豁出了性命去帮那妖女,还不惜跟问鼎帮翻脸,又得罪了烈火堂,若没有好处,傻瓜才会这么干。试问究竟什么能让青莲派白髯叟的三弟子如此动心,除了那天机诀还能是什么?现在那妖女下落不明,说不得,只好找许大侠来下手。苍天堡就算是为此得罪了青莲派,也再所不惜!” 许邵心里叫苦不迭,没想到他好心相帮,反而惹来这么一场麻烦。只听蓝凤凰脆声道:“那天机诀早就让姬姐姐给烧了,里面的东西都让她记在了肚子里面。你们想要天机诀,却来找我们,只怕找错人了。” 那人哪里信蓝凤凰了,听她叫姬无双做姐姐,想到这么亲热的称呼,显然两人是好友,那天机诀岂有不看之理?反而让他更坚信了原来的推测。 只听那领头人一声大喝,道:“我若得了那天机诀,原本也会多加遮掩,可惜许大侠,那天机诀我苍天堡志在必得,你还是jiao出来的好。若是我们摆出‘苍天困’大阵来,许大侠可就后悔莫及了。” 许邵哈哈大笑,道:“没有就是没有,你不信我也没法子。”那人双目寒光一闪,道:“如此在下只好得罪了!”许邵哈哈笑道:“阁下要动手,再好不过。不知几位是要一个个地上,还是一拥而上?” 那人嘿嘿一笑,道:“许大侠是青莲高人,在下自然不能让你堕了面子。苍天堡本来就不是什么名门正派,若还讲究什么天州规矩单打独斗,只怕让人笑掉了大牙。” 说完,一挥手,整整四十九人,围成一圈,来回跑动。许邵没见过多少阵法,见他们朝一个方向转圈,心下也觉得蹊跷。这些人穿得甚是怪异,今天来得也甚是怪异,现在行为怪异,只让他许邵恍如梦里。 蓝凤凰移到许邵身旁,chou出两把短剑,把剑鞘cha在地上,对许邵轻声道:“师兄,咱们怎么办?”许邵微微一笑,道:“当然是冲出去!”说完,纵身而起,跃向半空,身形一展,一刀斩向前方奔跑的一个白衣人。但见卷尘刀银光四射,疾风狂卷,一刀劈出,鬼神皆泣。 突然间四周风声迅疾,许邵心下大惊,只正待查看,迎面两个铜锤就飞了过来。此时距离太近,许邵硬生生地举起卷尘刀,当当两声,火星四射,两个铜锤被硬生生地格开。 许邵心下一震,暗惊道:“这些人的内力可着实不浅!”正在想苍天堡是何许地方,左右后共五个铜锤又打了过来。许邵身在半空,铜锤已经擦到他后背,当下不及细想,左手伸后,连忙使一招拂云手的“拨云见日”,三个铜锤被他拨歪了些许,腰身连摆,又躲过另外两个,这才免了筋骨碎裂之祸。饶是如此,却也吓出一身冷汗。 不料还未落下地来,只见那七个铜锤有几个掉在地上,另外的在半空中一撞,竟然又有三个朝他头顶砸了下来。与此同时,旁边又是七把铜锤攻到。许邵头皮麻,连连使了几下苍山负雪,卷尘刀或削或挑,或磕或砸,那十个铜锤尽数才被他格开。只是双脚刚沾到地,头顶五个铜锤,四周七个铜锤又打了过来。 许邵倒吸了口凉气,这什么“苍天困”当真厉害!这样下去,铜锤只怕越聚越多,自己双手双脚如果有哪里照顾不到,只怕立时就要筋断骨折。那些白衣人虽然天天练习,臂力惊人,而且内力可以相互传输。但是许邵内功虽然不够浑厚,但若是比拼耐力,只怕天州上没几人能胜他。 第一百四十一章 淫贼 这等纯刚猛的内劲,必然耗费内功,他许邵只消把自己的周身防个严实,一会气力不支的肯定是这帮野鬼。 眼下十二个铜锤又是打来,他一声冷哼,决意用上青莲派的以柔克刚的功夫,于是卷尘刀飞掷,撞开两个铜锤,使一式拂云手里的“愁云惨淡”,双手带上极大的旋劲,把那些铜锤一个个费力地荡开。只见卷尘刀磕掉两个铜锤,失了势头,扑哧一声插到了草地里。 蓝凤凰见许邵迭遇险招,哪里能坐得住,双剑一摆,大声道:“师兄,我来帮你!”一式“淙淙溪水流”,双剑划过,就要去拨那几个铜锤,猛然身周也是风声迅疾,七个铜锤七面砸到。蓝凤凰没想到那铜锤来得这么快,双剑连忙转向,改成“采菊东篱下”,双剑一磕一挑,在那几个铜锤上面砸出了不少火花。 许邵见蓝凤凰也被陷了进来,暗暗叫苦,这等阵法,当真厉害至极,若不是他有青莲内功护体,现在只怕已经躺在地上了。蓝凤凰练功虽勤,但内力毕竟赶不上自己这傲世青莲,不吃亏才是怪事。想到这里,果然又有十个铜锤砸向蓝凤凰,而自己旁边铜锤也不断飞来飞去。 许邵一声大喝,猛然整个身子贴在了草地上,几枚铜锤从他腋窝,胯间穿过,几乎要砸到他的胳膊下阴,确实是险到了极处。这一下也出乎那群白衣人的意料,手下都缓了一线。许邵后背贴地,仿佛生了轮子,人影一闪,已经来到蓝凤凰身旁,继而双腿一震,上半身如弹簧般立起。 那群白衣人几曾见过这等功夫,都一个个看傻了眼,但是手里的铜锤却不客气,掷得更加狠了。他们除了手里拿的,那长袍下面还不知道藏了多少个,当真取之不尽,难为他们带着几百斤沉的铜锤还能跑这么快,这份内力也真叫人叹服。 蓝凤凰挡了几个铜锤,两柄短剑几乎就要脱手。川女双飞剑以灵动见长,和许邵使到六成半功力的幻灵掌相同,剑光霍霍,灵动无比,宛如水银泄地。但是现在这情况,除了用柔劲带开那铜锤,就是硬碰硬,什么幻影,灵动,是半点用处也没有。 周围铜锤都打了过来,封了你前后左右的退路,上跃只怕挨得更多,这个时候,任凭你是再灵动,也只能乖乖挨揍。蓝凤凰双剑不自觉地颤动着,眼见还剩三个铜锤从三面打来,两只胳膊却再也拿不出半分力气。 恰在此时,许邵赶到近前,双手连推,推开两个,剩下的那个给他激发了怒气,一声大吼,一记刚猛无铸的飞星拳迎面打去。只听“砰”地一声脆响,宛如寺庙里的和尚敲钟一般洪亮,那铜锤倒飞回去,竟然比来时速度还要快上不少。 白衣人人人大惊,这苍天困里,一锤掷出,用得都是七个人的内力,所以七七四十九人,每人掷出的都是旁边七人的合力。苍天堡内功独到,自成一家,在黑道上声誉也高,他们这些人更是其中精英。 可是看那许邵的一个拳头,竟然比他们七人合力还要强上不少,怎么能不让他们大惊。但见那铜锤砸过,一名白衣人首当其冲,见状连忙一闪,只觉得那股疾风似乎要把他脸上的一层皮都要扯下来。 许邵一把把蓝凤凰按在地上,低声道:“凤凰你坐着,我来照顾大局!”他心里倒是清楚得很,自己若不是全力相拼,只怕他自己和蓝凤凰都要被眼前这群白鬼抓去,他和蓝凤凰哪里知道姬无双去哪里了,势必要被这帮人严刑逼供。想到自己幼时曾在惊雷堡受到过的伤害犹如昨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旁边的铜锤虽然多,但是许邵的拂云手当真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左拨右挑,渐入佳境。连打向蓝凤凰的铜锤也都被他照顾得滴水不漏。周围铜锤四散纷飞,堪称奇景。他拂云手本来练得就好,更是牢牢把握住了那“连绵不绝”的意境,双手早就突破了招式的界限,灵台清明一片,全身如坠入云里雾中,当真心无一片杂念。 那些白衣人见此状况,都是大急。只见领头人一挥手,众人齐声大笑,转得也越来越快。许邵和蓝凤凰乍闻笑声,都是一震。这些笑声显然让他们注上内力。开始还只是七人在笑,后来索性四十九人都在齐声大笑。 笑声激荡,扰得许邵心神一乱,双手慢了少许,手腕险些让铜锤给打中。许邵惊出一身冷汗,心神一定,拂云手竟然没受半点影响。他练习那傲世青莲,是掌控真气的高手,这笑声对待普通人或许有用,但对于他许邵自然是无甚功效。 但是蓝凤凰却有些不同,这笑声来得古怪,四十九人齐声大笑,耳朵里面杂音重重,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许邵见她的样子,脸色一变,这笑声古怪,再强烈些,定然能叫她走火入魔。 许邵身影一动,双手连点蓝凤凰身上七八处穴道,又在衣襟上撕下两条布条给她塞上耳朵。猛然背后风声迅疾,许邵连忙挥手去带开那铜锤。就在此时,周围又有三枚铜锤打向躺在草地上的蓝凤凰。 蓝凤凰穴道被点,可是少了笑声的摧残,神志顿时清醒。眼见三枚铜锤要打得自己脑浆迸裂,偏偏又不能动弹,只张大了嘴,半点话也说不出来。许邵双手连扬,连连带开那三枚铜锤,背后却再也照顾不到,只能运足真气硬接。 只听一声闷响,伴随着白衣人的欢呼声,许邵一个趔趄,却没摔倒。但是一口鲜血却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吐了出来。蓝凤凰见他受伤,恨不得立时上去看看,可是全身动弹不得,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关切地看着,两行眼泪从眼角流出,滋润了旁边的草地。 许邵只觉得五脏六腑都颠倒了过来,翻江倒海般地难受。猛然旁边的铜锤又来,连忙又使拂云手。只是这回没这么轻松了,那一记重锤让他受了不小的内伤。猛然瞥到地上的蓝凤凰关切的眼神,许邵冲她微微一笑,一咬牙,心道:“我就是拼了命,也得保护凤凰周全!”猛听四周笑声又起,一堆铜锤又砸了过来。 许邵牙关一咬,勉强挡开,右胳膊却又着了一锤,只痛到骨头里。他咬牙强忍,冷汗涔涔而下。眼见四周铜锤又至,一声清啸,惊天动地,啸声中,许邵轻轻一跃,直达三丈,几声脆响,那几下子铜锤又被他踢了回去。 啸声确实震撼,四周白衣人都受到影响,竟然都笑不下去。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许邵心里一动,一记幻灵掌,使足十成功力,把一个铜锤打回,撞在另一个上,两锤相交,一声惊天动地的脆响,头上竟然都瘪了下去。 与此同时,许邵身形一转,反手拔出了背后的那竹箫,纵身一跃,直入云霄,同时,一个清凉的音符飘荡在了上空。 周围白衣人都是全身一震,那箫声竟然如此通灵,仿佛能透彻到内心深处。只听一个个充满活力的音符窜出,让人全身上下说不出的通泰。四周的白衣人只觉得身心一阵的清凉惬意,浑身都如置身于天外。人人越跑越慢,终于都停了下来,用心享受这美妙的旋律。 突然间一声急响,音符急转,霎时惊心动魄,如万马齐喑,又如地狱野鬼前来索魂,阴魂不散。众白衣人本来还在享受美好的天外世界,现在眼前却成了血淋淋的修罗屠场。 只听“哇”“哇”之声不绝于耳,四十九名白衣人,无人幸免,人人吐足了满满一大碗的鲜血。只听箫声不绝,呵呵哈哈笑声亦不绝,片刻工夫,笑声渐歇,众人全都趴在地上抽搐。 许邵站在场地中间,一袭白衣胜雪,只叫众人不敢逼视。他冷哼一声,伸手解开蓝凤凰的穴道,又帮她除下耳朵里面的破布,再也支持不住,一大口血又喷了出来。他刚才使的是傲世青莲里有名的乐谱,专门就是诱惑敌人之用。 对付高手固然不起作用,但是对付普通好手还是能收到奇效。许邵无意间的清啸起了作用,才想起了这一招。只是此招太耗内力,他又受了内伤,现在内伤只怕又要加重了。 许邵鄙夷地看了地上这帮抽搐的白衣人,这些人武功大损,只怕日后要动手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了。此地他委实不敢久留,拾起卷尘刀,拉着蓝凤凰便乘马离开。 两人驰了一程,许邵又是吐了一口血,连忙跃下马来,把蓝凤凰也拉下,挥手两掌在那两马屁股上一拍,让那马绝尘而去。他惟恐有追兵在后,是以不敢骑马,把那两匹推出去诱敌。蓝凤凰扶着他走了半个多时辰,许邵才坐下来,从背后拿出那竹箫,放在了唇边。 蓝凤凰知道许邵在疗伤,不敢吵他,只是流着泪坐在一旁。这一曲直持续了半个多时辰方罢。此曲也有个名堂,叫做“仙音回生”,里面乐谱就是用来疗伤,恢复内力之用。半个多时辰的用功,许邵的内伤已经好了七八成,剩下的只需要调养几天即可。 许邵见蓝凤凰仍然流泪,忙轻言安慰。蓝凤凰哭着摇头道:“师兄,咱们回青莲罢?”许邵只吓了一跳,道:“凤凰你说什么?” 蓝凤凰道:“外面的花花世界有什么好?我不喜欢!我只要和师兄在青莲过一辈子,我不要师兄再受伤了。” 许邵哈哈笑道:“凤凰你还没长大呀!咱们不去找李大哥了么?你不想看看茵姐姐么?我还要去杀了李潇蚺来给我姐夫报仇。这么多事情还没做,怎好回去啊?另外还有两件事情,一是咱们得探望一下咱们的两个师兄,我记性还不错,知道大师兄叫孙知诲,二师兄叫高恺,只是咱们都不知道他们在哪里罢了。每次我问师父两个师兄的事情,他都说不清楚。” 蓝凤凰止住哭声,泪眼婆娑地道:“找他们干什么?八年了,他们也不去青莲看看师父。”许邵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师父,行事有些古怪,不喜欢热闹,又四处游历。中原到青莲路程太远,两个师兄前来探望,多半能扑个空。”蓝凤凰道:“那另一件事是什么?” 许邵神色凝重起来,一字一句地道:“那便是玉剑山庄的血仇。”蓝凤凰听到这里,啊地一声惊呼出来。 许邵道:“玉剑山庄遭劫之日,凤凰你年纪尚小,什么也都不记得了。加上那群黑衣人来得怪异,连师父都查不到,咱们更不用说。我下山前,曾经问过师父,师父就说,那些黑衣人很可能是幽灵会的。” 蓝凤凰道:“原来的萧庄主对我很好,我是知道的。这次下山,我原本也是要去玉剑山庄的故址去看看。这些年我也想过去报仇,可是连师父都查不到凶手,咱们又上哪里去找?本来我已经看开了,不去想这些事情,师兄你怎么又提了出来?” 许邵叹口气道:“师父这八年来,就两件事情让他耿耿于怀。一是我爹的死,他老是觉得自己没帮上忙心存愧疚。其实当年的事情半点也怪不到师父他老人家头上,我能有今天,也全靠师父的栽培。” “第二件事情,就是当年玉剑山庄被人灭门之日,他去晚了半步,没抓到元凶祸首,死掉的黑衣人身上也没有半分线索。他一直在后悔当时心情悲愤,出手重了些,没有留下一个黑衣人的活口来逼供,于是玉剑山庄的血案自然也无从查起。这两件事情既然如此,咱们帮不了什么忙,那就先把第二件事情做了,岂不是好?” 蓝凤凰也叹口气,道:“咱们上哪里去查?幽灵会天州上根本就没人知道。” 许邵道:“其实你也想去查访,是么?”蓝凤凰不答,只是低着头,两只手玩弄着地上的青草。许邵知道她在想什么,蓝凤凰本来就是要查明这血案的来历,偏偏又不想牵连到许邵。玉剑山庄一夜之间被人灭门,对头来头可着实不小。蓝凤凰不愿意他许邵犯险,这才一直忍着不说罢了。 许邵哈哈一笑,一把拉起蓝凤凰,道:“咱们去扬州吧!管他什么血案不血案,这些都是后话了。咱们先找到李大哥,然后去青莲看望茵姐姐和那南宫叔叔。完了,师兄就陪你游山玩水,顺便查访。查得出来便罢,若是查不出来,咱们也只好让师父在耿耿于怀下去了。” 蓝凤凰扑哧一笑,道:“刚才还说得这么大义凛然,一本正经,现在就露出狼狸尾巴了。”许邵笑道:“我哪里有什么狼狸尾巴了,尾巴在李大哥身上。你没听别人都叫他小白狼么?” 蓝凤凰道:“人家是漂亮的白狼狸,你就是难看的花狼狸,一样都是。” 许邵哈哈笑道:“那师妹你只好就是狼狸精了。枉我许邵跟你呆了八年,竟然没看出来你是狼狸精变的。难怪我师妹这么美若天仙,世间本来便没此人物。” 蓝凤凰打了他一下,道:“臭师兄,竟敢骂我狼狸精,回头我要去告诉师父,让他打你。”许邵嘿嘿笑道:“师父疼我,不会打我的。”蓝凤凰冲他扮个鬼脸,道:“我代师父打你!” 两人这么说说笑笑,穿过草地,认明了去扬州的路途,施展轻功飞奔而去。许邵内伤尚未恢复,不敢快跑,两人跑一段,走一段,倒也其乐融融。 古人向来的愿望就是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自隋炀帝开了条运河,这扬州便逐渐繁华了起来。扬州青楼不计其数,最是纨绔子弟,富豪商贾的最爱之处。两人在城内转晕了眼,只觉得扬州的繁华,比之柳州又是另一番的景象。 两人走了片刻,便到了晌午时分,肚子饿得咕咕叫。转过了几个街口,只见一座高楼,华丽无比,四周彩带飘荡,金铃响个不停,一众**在外迎客,来往客人络绎不绝。 许邵和蓝凤凰还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青楼,再看那牌匾,上书“天仙楼”三字,苍劲有力,绝对是名家手笔。许邵站在门口,哈哈一笑,轻声对蓝凤凰道:“如此好楼,却成了烟花之地,未免可惜了些。”蓝凤凰瞪了他一眼,道:“师兄你要敢进去,我以后绝对不再理你!” 许邵哈哈大笑道:“我若是进去,先不管你理不理我,就是让我师父知道了,他也饶不了我。” 话音刚落,正好瞥见一人出得门来,旁边的鸨母涎着脸奉承着。许邵见了那人,心下一惊,那人衣着华贵,显然是个富家公子,腰间挂着一柄长剑,光看那剑鞘就知道不是凡品。许邵看得清楚,眼前这人却绝对是个绝顶高手。 再看那人年纪,也就二十上下,和他年纪相仿,年轻英俊,气度不凡,一双眸子闪闪发亮。许邵开始还以为是李默然,但见那人比李默然还要年轻几岁,况且那人用得冰刃是长剑,又想李默然断然不会来这烟花之地,便去了心中疑窦。 但见那人和许邵无论是外形还是气质,都是惊人的相似。许邵心里暗赞,想不到扬州城内尚有如此人物,看那人的武功,似乎不在自己之下,只怕还犹有过之。蓝凤凰也看到那少年公子,也是有些讶异。 那少年公子目光转向这边,眼睛陡然一亮,显然也是因为到许邵的缘故。两人对望片刻,都是微微一笑,都是一抱拳,然后各自走开。自始自终,两人都没说话。 蓝凤凰在许邵旁边走着,轻轻道:“他和师兄你好像!师兄你不上前去打招呼么?”许邵微微一笑,道:“此人不简单,我若上前问了他姓名,便没有意思了。”蓝凤凰疑惑道:“为什么?他和师兄定然能成为好朋友。”许邵哈哈笑道:“那可不一定。” 辛如烟外公南望的府邸就在那瘦梦湖旁,依水而建。许邵只是和南望见过一面,后来他在青莲时,南望还给他捎来了些银钱。可是说到底他和这个外公也没什么感情可言,这次来扬州,也只是尽足了外孙的礼数而已。 南家可谓名士满门,三个儿子便有两个进士,剩下的那个也是个出名的举人。至于许邵的岳母就更不用说,是个远近闻名的才女,前来提亲的人踏破了门槛,连扬州知府的两个儿子都对她垂青。 许邵对于岳母怎么嫁给的岳母始终不解,曾经问过武乐山,但武乐山只是微笑,笑完又是叹息,脸上尽是惋惜之色。许邵问得狠了,武乐山只是说道:“等你再大一些我就告诉你。”等许邵大些的时候,这件事情也忘了问了。 许邵去时,几个舅舅都不在,只有南望一人独自守着一栋大宅院。南望见许邵一表人才,还带来了个宛如天仙的姑娘,自然欣喜万分。许邵送上一份厚礼,问候了几句,见南望勾起了对南月冉的回忆,眼睛已经开始泛红,便连忙告辞离去,连午饭也不敢留下吃。 扬州酒楼也是不少,可是瘦梦湖旁边的却家家客满,两人无奈之时,只能找了一家略微偏僻的小酒楼,上了二层,一口气点足了扬州的特产。蓝凤凰和他都是饿的狠了,张口大嚼,吃到一半,只听一个洪亮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小二,上酒!” 许邵心中一动,暗道此人内力不浅,侧目望去,只见斜对面的一张桌子上,坐了两个天州打扮的大汉。一人身着蓝衫,面前放着两把铁鞭;另一人一身淡绿,身侧倚着一根黑黝黝的铁棍。两人面相生得有些凶恶,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角色。那两对目光说不出的精悍,都死死地盯着这边。 许邵被看得极不舒服,心里却暗暗感叹,这扬州城内当真卧虎藏龙?两人武功可又胜过那问鼎帮的蔡长老了。又见两人各自把一只手放在了各自的兵刃上,心里一凛,虽然仍是低头吃饭,却也对两人留上了神。 他一路从柳州走到扬州,苍天堡那帮野鬼害他内伤还没恢复,这一路一直都提心吊胆,戒备万分。他许邵倒霉惹上了天机诀这大麻烦,若不是机灵点,只怕扬州城就是他葬身之地。 那蓝衫人见许邵不去看他们,只是低头吃饭,重重地哼了一声。小二正好端着一坛酒到了他们桌旁,听闻吓了一跳,那坛酒差点碰在桌子上。那淡绿衫的人左手一翻,那坛酒便稳稳地托在他手里。 许邵眼角瞥得清楚,那一手是擒拿里面的高招,那绿衫人使得如此轻描淡写,武功当真可惧。只见他拍开泥封,仰头喝了一大口酒,把酒坛交到那蓝衫人手上,低声道:“李大哥,你看是不是他?” 那李大哥冷哼一声,道:“不是他还能是谁?那人的相貌,谁也没见过,可看他那张脸,绝对错不了。旁边那女子定然就是他的老相好了。”说完,也是一口酒下肚。绿衫人点点头,问道:“现在动手么?” 那李大哥道:“再等等。孟叔和骆大哥想必已经在路上了。这混蛋胆子倒也不小,竟然还敢在扬州城里现身,当我们兄弟是吃白饭的么?” 那绿衫人道:“那人武功不低!比传闻中的只怕还高了些。他既然敢在这里吃饭喝酒,如此有恃无恐,咱们当真要小心些,莫要栽在这人手上。”李大哥微微点点头,道:“不错,咱们兄弟俩肯定制不住他,等骆大哥来了,任他有三头六臂也是白搭。” 绿衫人低头不再言语。两人说话都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还是一字不漏地传到许邵耳朵里面。许邵心下冰凉,知道两人必定是冲着他来的,冷笑一声,反手摸了摸腰上的卷尘刀。蓝凤凰看许邵神色异常,忙问道:“师兄,怎么了?” 这一声师兄,说得那两人一动,眼神里面也是写满了疑惑。许邵看得清楚,道:“没事。”又低声对蓝凤凰把情况讲了。蓝凤凰脸色大变,低声道:“他们也是冲着那天机诀吗?” 许邵道:“自然就是那天机诀,哪里还有别的东西了。他们定然有帮手,只是还没到。”蓝凤凰道:“那师兄,咱们就……”许邵还没等她说完,微微一笑,道:“咱们自然就要先下手为强。你吃饱了么?吃饱了咱们就走。” 蓝凤凰和许邵都是一般的心思。他们两人既然要走,那两人必定阻拦,索性先收拾了他们两个,再收拾那还没来的帮手。当下也笑道:“师兄,吃饱啦,咱们走吧?”说完,起身拉开椅子,和许邵齐齐离开。 那两人脸上变色,没想到许邵说走就走。他们倒也知道凭他们自己的斤两还留不下许邵,可事以至此,只能硬着头皮硬上。那李大哥哈哈一笑,长身而起,将两支铁鞭拿在手里,拦在两人面前,一双眸子死死盯在许邵脸上,道:“兄台别来无恙?” 满楼的宾客都诧异地看向这边,许邵目光炯炯,死死盯着那人的眸子,微笑道:“阁下是谁?认错人了吧?”左手伸出,将蓝凤凰向后拉了拉。那李大哥一声冷哼,语气转冷,道:“好家伙,你作恶多端,多行不义,在下兄弟几个本来就要拿你。没想到阁下当真好有胆色,明知扬州是天罗地网,还敢一人在这酒楼之上大吃大喝。你如此嚣张,未免也不把我们兄弟几个放在眼里了。” 许邵听他们说自己什么“作恶多端”,“多行不义”,也不反驳,心下暗道这冲着天机诀来得都是一个个的伪君子,总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见这架势,他也知道一场恶战再所难免,懒得再费唇舌,连两人姓名也不问了,只是微微一笑,道:“在下现在就要离开,两位兄台让不让路?” 一席话出,直让两人又变了脸色。绿衫人冷冷一哼,道:“淫贼,你玷污多少良家女子的清白,今日就算让你尸横就地,只怕也便宜你了。” 许邵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被人骂过“淫贼”二字。他自幼多读圣贤书,宛然一个翩翩君子,纵然对师妹倾心,也没动过歪念头。现在这人居然当面骂他淫贼,只听得他肺都要炸了。武林之中,绿林豪杰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是常事,只要不做得过分,就没有人说什么。 可是若是犯了淫戒,那可就成了众矢之的,天下人共不齿的卑鄙鼠辈。许邵一声冷哼,卷尘刀光如水,轻轻出鞘,横在胸前,冷冷地道:“既然如此,在下就要看看两位有什么本事在这里替天行道了?” 那李大哥脸色一变,铁鞭一扬,喝声道:“好!小子,老子就让你见识见识六扇门的本事!”双鞭一架,一前一后,齐齐砸到胸前。周围的宾客没想到几人就在这酒楼上动手,都尖叫着跑下楼去。 许邵见他突然动手,夷然不惧,一刀迎面削去。两人乒乒乓乓,交换十几招,四周的桌子椅子也遭了殃,不是被两人踢到一边,就是被两人的兵刃劈成两半。此时地方宽阔起来,绿衫人一声大喝,铁棍急扬,打向许邵。 却见旁边伸过两柄短剑,一下架歪了那铁棍。绿衫人心里一动,暗道此人武功不低,斜眼看去,见正是蓝凤凰,心中一惊,手里的铁棍却不敢怠慢,一棍扫出,直现出一片黑光来。蓝凤凰一声娇咤,双剑一锁,一式“细雨凉深秋”,几十下的快剑,尽数打在那铁棍之上。 她这几十剑带上不同的劲力,或深或浅,或偏或正,那一棍力道虽然大,却也被这些快剑带得手足无措。绿衫人一声冷哼,使足力道,又是一棍扫去。这一棍看似沉重,实则轻灵,一棍扫出,直罩住了蓝凤凰半边身子。 却见蓝凤凰一式“金燕隐薄云”,剑光更盛,身形竟然真有隐在那层剑光之后的味道。她每一剑力道不知道比那棍子差,但是绿衫人出一棍,她能出七八剑,剑光始终缠在那铁棍之上。若要硬拼,她蓝凤凰不出十招就要认输,可是现在她使的是巧劲,始终在绿衫人旁边缠斗,却让绿衫人大叫头疼。 许邵和那李大哥相斗却是大占上风。他回梦刀法讲究厚重之中蕴藏轻灵,和那李大哥的鞭法走的本是一个路子。可他许邵本来武功就高上不少,又有马日浩的轻功,这番使出来,方圆一丈内,全是他的影子。但见翩翩白影里面渗着一层银色的刀光,当真有如鬼魅。那李大哥越打越惊,许邵越战越勇,即使内伤未愈,内息不顺,也是占足了上风。 刀光渐盛,许邵胸口也开始烦闷起来,他内伤未愈,不敢久斗,当下卷尘刀使足了力气,大开大合,直要数招就把那李大哥放倒。他抽空看向旁边,只见蓝凤凰以巧打拙,却开始渐落下风。那绿衫人毕竟比她多了十几年的苦功,蓝凤凰剑法虽然纯熟,但还未精,这般打法,渐渐让那绿衫人找到了破绽,再也扳不回上风的势头。 许邵见此,下手更狠三分,刀光一洒,呼呼呼连劈三刀,震得那李大哥连连后退。猛然刀法一变,使出川南梁家刀来。梁家刀法以劲力是为最佳,刀锋凝滞,比起回梦刀法的轻灵,简直如老驴推磨。但现在使将出来,却收到奇效。那李大哥冷哼一声,道:“终于使出看家本事了么?”铁鞭一动,丝毫不惧地迎了上去。 两人以硬碰硬,那李大哥自然不是对手。可他自有着一股狠劲,任凭胸口憋闷,四肢发颤,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却仍是一往直前。许邵本不愿意伤他性命,他却不顾性命地相拼,让许邵手下再也无法留情。 许邵再看那蓝凤凰时,见她左摇右摆,显然是支持不了多少时候,当下一咬牙,不顾迎面而来的铁鞭,重重一刀劈出,刀锋贴着两支铁鞭,反而后发先至,就这么穿插到了那李大哥胸口。这一招完全是拼命的打法,只不过他的刀比那铁鞭要快上一线。 那李大哥惊讶之下,连忙后退。许邵身形一拧,腾空而起,转了两个圈子,一刀劈向那绿衫人。此时蓝凤凰使得是一式“烟锁瑶池水”,双剑轻柔,虚虚幻幻,出剑方位不定。而许邵一式“梦回连营”,走的也是虚幻的路子。两招交替使出,那绿衫人只觉得眼前全是刀影剑光,一时间分辨不了这么清楚,一个“青龙回头”,一式漂亮的后空翻,险险地躲开。 许邵哪里有心思和他们恋战,一拉蓝凤凰的手,低声道:“快走!”两人施展轻功,就要从楼上跃下。 一声“兄台且慢!”响起,伴随着两声“骆大哥!”的惊喜声音,许邵知道他们的同伴来了。突然背后压力陡生,当下大惊,此人的功力可着实不浅!卷尘刀回扬,呼呼带风,左手也不敢闲着,一式拂云手拨出。这一刀一手,一刚一柔,偏偏配合地天衣无缝,实在是他许邵武功之精华境界。来人不敢硬接,后退三步,双拳一动,复又攻来。 许邵把蓝凤凰挡在身后,见那那李大哥和那绿衫人都站在了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另外又多了一人,形态猥琐,虽然是中年人,却像是个干瘪的老头儿。再看和他交手的那人,却是惊讶万分。 依照此人功力,许邵还以为他是个老者,哪里知道他竟然如此年轻,看年纪也就二十五六上下。那人一袭黄袍,精瘦干练,脸庞瘦削,古铜色的皮肤有着一股子阳刚之气,特别是自内而外散发的气质更让人心生敬畏。 许邵观察众人,手下可也不敢闲着,仍然是一刚一柔。只是有时候左手刚,右手刀柔,有时候左手柔劲,右手刀却是刚劲。两手配合,完美无缺。那黄袍人丝毫不惧,双手或拳或掌,或指或爪,竟然是样样都精。许邵依稀看出,他出指方位变化,有几式还依稀有他青莲派武功的影子。 蓝凤凰见许邵久战不胜,担心他的内伤,双剑一摆,身形冲前,大声道:“我师兄受内伤,你们还用车轮战!”双剑使出“落花细无声”,双剑剑尖如漫天繁星,星星点点,那黄袍人吃了一惊,连忙后退。 刚来的那猥琐中年人嘿嘿一笑,道:“老子来会会你这女贼!”拿过旁边的链子枪来。许邵见他一举一动,便知道他是高手,不输于那李大哥和那绿衫人,恐怕蓝凤凰对付不了。又听他骂蓝凤凰女贼,冷哼一声,道:“接招罢!”反手一甩,卷尘刀如流星追月,直扑那人胸口。 那人没想到许邵会掷刀,链子枪稀里糊涂地一挡,一声脆响,那人只觉得如泰山压顶般地难受,一交跌坐在地,只要呕出血来。卷尘刀势头不衰,正好打向旁边的绿衫人,那绿衫人举棍一档,卷尘刀向上斜飞,直插如屋顶横梁,而那绿衫人双手被那卷尘刀震得不自主地颤抖几下。 许邵这手“破天银光”,十岁时就用这招杀了清风山的一个护法。今日他功力不知道比当时强了多少倍,卷尘刀连打两人,余势仍然不衰,只让周围众人齐齐心里暗暗称赞。几人都想:“这淫贼武功如此横!” 那黄袍青年本来已经停了手,但看了许邵这招破天银光,双目寒芒一闪,嘿声道:“果然是你!阁下真好本事,难怪敢在扬州城招摇过市。”许邵被几人激发了傲气,背负双手,哈哈笑道:“在下已然招摇过市了,不知阁下要怎样?”~~~~!~! 第一百四十二章 问鼎 黄袍青年一抱拳,也是哈哈笑道:“那么骆某只好得罪了。” 许邵冷笑一声:“你早就得罪过了,现在才来赔礼么?” 黄袍青年也不生气,一拳打出。他拳法独到一家,出招有些怪异,但是不失大家风范。许邵幻灵掌出,一掌晃出五个掌影,只叫四周的人都目瞪口呆。两人过了几十招,拳法掌法都是一变再变。 那黄袍青年拳掌指爪,样样都精,许邵的幻灵掌,拂云手和飞星拳也丝毫不让。两人都是越打越惊,不过却丝毫不让。许邵武功和那人相当,只是内伤又要发作,胸口烦闷,出招也不利索起来。 那黄袍青年双拳一探,中宫直进,许邵左手抱圆,右拳横打。猛然眼前一道细细的黑光闪过,直逼面门。许邵大惊,头一低,脚下一滑,那道黑影贴着他的左脸蹭了过去,只要再偏半分,他许邵只怕就要毁容。 许邵大惊后退,却见那黄袍青年手里多了一把黑黝黝的东西,直扑上来。定睛一看,却像是一根铁尺。 只听旁边那绿衫人道:“好一个‘袖底黑龙’!”黄袍青年右手一晃,那铁尺宛如一条灵蛇,幻觉中,那黑尺子仿佛活了一样,左抽右挑,那黄袍青年身旁顿时围了一圈的黑光。 许邵见他有了兵器,武功大进,当下不退反进,双眼中厉芒一闪,直看得那黄袍青年一呆。接着许邵双手连使拂云手,刚柔并济,当真深得拂云二字的真谛,两手愣是穿插不断,把那道黑光硬生生地撕开。 猛然许邵双掌一错,幻灵掌又出,一掌过,七八个掌影,接着身形移位,下一个方位又是呼呼呼三掌。一时间,他许邵便用手掌筑起了一道屏风,若不是那黄袍青年耳力眼力不错,能分辨出虚实之分,只怕他当时就要被打倒。 两人都是快速至极的打法,掌尺相交的闷声不绝,周围几人谁也看不清楚两人的招式,只觉得眼前两人仿佛不是在打斗,而是在翩翩起舞,许邵固然身形潇洒,翩若惊鸿,那黄袍青年却如凶恶的老鹰。 猛然两人齐声大喝,人影乍合陡分,黄袍青年退了三步,许邵却连退七步。只听桄榔一声,那根黑黝黝的铁尺就这么掉在了地上。黄袍青年眉头紧锁,站在原地,许邵胸口剧烈的起伏,几乎就要呕出血来,蓝凤凰连忙上前扶住。 他许邵内伤尚未恢复,此时虽然不至于是强弩之末,但是内息也远远不如刚才充盈。他奋力一击,却仍然拿不住那黄袍青年,只击落了他的兵刃而已。 黄袍青年喘息片刻,张口道:“好功夫!只是阁下出身川南梁家,身上怎么会有青莲派的武功?” 许邵先是一愣,对方既然找上门,怎么不知道自己是青莲派的?又怎么莫名其妙地给自己戴了顶川南梁家的帽子?既而又想问鼎帮也不知道他是青莲门徒,想必他是青莲派传人的这一个消息还没露出去。至于他们说的川南梁家,想必是从他刚才那一招破天银光想到的。当下嘿嘿冷笑道:“在下青莲许邵,身上自然有青莲派的武功。” 此言一出,那四人皆是大惊,黄袍青年惊愕地道:“阁下就是在柳州梦湖上一人一刀,大败问鼎帮的许邵?”许邵哈哈笑道:“不错,几位要拿天机诀,到现在才知道在下姓甚名谁,也未免太可笑了些。不过几位找错了主儿,那天机诀还在姬无双姑娘的手里,诸位信也好,不信也罢,我许邵今日就这么几句话而已。” 黄袍青年不答,回头向那猥琐中年人问道:“老孟,你不是说……”那老孟神色迷茫起来,结结巴巴道:“我,我听小李说……”黄袍青年转头向那李大哥,那李大哥也瞪圆了双眼不明所以。黄袍青年接着转头,疑惑道:“那许兄你刚才那一招‘破天银光’,可是正宗梁家的功夫,许兄既然是青莲传人,怎么刀法反而不是?许兄你这一招又是从何处学来?” 许邵听着事情好象也是个误会,当下道:“家父便是九年前,与西域刀皇摩云峰一战后过世的许乘龙,在下会些旁门的刀法,又有什么希奇?”许乘龙年轻时候聪明无比,什么东西都是一学就会,又弄来不少别的门派的刀谱参研。什么梁家刀,淮海派,修罗门,无不涉猎,这些许邵都学过一些。 只见那四人双目都是一亮,刀王许乘龙的名字,只要不是没有耳朵,天州上的人就应该听过。那黄袍青年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我早就该想到,那在京城作案的淫贼,怎么会有许兄这般气质!”说着忙一抱拳。道:“在下误会许兄,差点错伤好人,在这里赔罪了,还望许兄不要错怪才好!” 这回轮到许邵错愕不已,那黄袍青年刚才说了半天,他是一句也没听懂。只听那黄袍青年道:“在下骆冰川,是京城六扇门的副总捕头。之所以误会许兄,却还有桩来由。”说完朗声把事情前因后果讲了出来。 原来,前些日子有一淫贼在京城作案频频,坏了十几个良家女子的名声,一时间京城人心惶惶。几大捕头去擒他,却还让他轻松逃跑。那骆冰川是六扇门副总捕头,既然属下吃了亏,当然不能怠慢,率部众合力追杀。本来他骆冰川一出手,那淫贼就是再多一个也能手到擒来,可谁知道那淫贼得到风声,使了易容术,连夜逃跑,骆冰川这才一路追将下来。 后面那李大哥名长隆,那绿衫人姓洛名元,那猥琐汉子姓孟名不休,都是六扇门里的精英好手。为了抓那淫贼,几人广布消息网,才查明那淫贼到了扬州。只是几人都没见过那淫贼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那淫贼叫什么名字,只是听那几名女子描述,得知那人是个俊俏少年,几名和他交过手的捕快认出那人使得一手好梁家刀法。 根据几在扬州的衙门官差所说,有人没听到那淫贼的名字,但却听到那淫贼是要来扬州会他老相好。几名捕快和无头苍蝇一样在扬州转了几天,无巧不巧,在天仙楼门口遇见许邵。那许邵本来就英俊,吸引不少**的目光,他们这才锁定许邵就是那人人不齿的淫贼。 许邵长相和那些受害女子的描述本来也不相一致,只是因为他腰间挂了柄价值不菲的卷尘刀,又和蓝凤凰出现在妓院门口,又因为他们两人和那门口的蓝衫公子看了几眼,招了李长隆,元尚和那孟不休的疑惑。 三人看出来许邵武功实在不可小觑,不敢上前动手,害怕再把事情搞砸。于是孟不休去找骆冰川来帮忙,李洛二人则来拖住许邵。 恰好许邵刚受了苍天堡的围杀,差点送了性命,便有了些惊弓之鸟的心态,见了两人对他冷言冷语,心里也确实有气。这才让他们都生了误会。 几人误会消除,反而不打不相识起来。这就在这酒楼上重整杯盘,骆冰川做东,算是给许邵和蓝凤凰赔罪。骆冰川问起许邵和天机诀的事情,许邵当下不再隐瞒,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四人皆是暗暗称赞。 孟不休摇头晃脑地道:“说实话,老子初时还为那问鼎帮的蔡辽抱不平来着,现在看来,许少侠你打得真是痛快。那天机诀是什么东西,老子倒也真想看看。唉,许少侠硬是迫退了蔡辽那厮,天州上已经传开了。 只不过天州上还没几个人知道你是青莲派的人,也没几人知道打败蔡辽的那小子叫许邵而已。蔡辽虽然是问鼎帮长老,却在问鼎帮几十个长老里面没什么分量。但许少侠你不到二十,便让那蔡长老铩羽而归,这也可轰动一阵子天州了。不过许少侠也是惹上了麻烦,现在绝大部分人都说那天机诀在你手上呢。” 骆冰川仰头喝下一杯酒,道:“红叶教,苍天堡是天州上出了名的邪派八大门,许兄你能让那左红叶使心有顾忌,又破了苍天堡的看家本事,一下子得罪了两大邪门,在下不佩服都不行了。不过那苍天堡和红叶教定然不能善罢甘休,许兄内伤未愈,还是小心些为妙。”许邵知道他骆冰川所言不假,皱眉不语,蓝凤凰却问道:“什么是邪派八大门?” 骆冰川先是惊愕,既而又恍然道:“两位初到天州,难怪不知道这些。邪派八大门成名几百年,势头不见盛大,却也不见衰退。天州里的人都知道有邪派八大门,但只怕没几个人能叫得全。小弟在六扇门当差,消息还算上是灵通,这些打听出来倒也不算是什么。八大门里,许兄知道有苍天堡,和红叶教。” “此外还有七鹰门,幽灵会,游仙派,断头谷,通天楼和青龙寨。所谓‘一门一教,一会一派,一谷一楼,一堡一寨’,便是指这八门了。不过最近几十年,除了幽灵会,断头谷和七鹰门,其余门派都不足为人道也了。” 许邵和蓝凤凰听到幽灵会三字,都是浑身一震。许邵心中大喜,颤声问道:“骆兄,你知道幽灵会?” 骆冰川疑惑道:“想不到许兄也听过这么个名底,小弟我到现在连幽灵会是个什么东西都查不出来。只知道那是个杀手组织,内部严密,分舵遍布各地。幽灵会虽然是杀手组织,但是主要靠的还是贩卖消息。不过他们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要的价码都是出奇的高。可是至今他们的人还没有失手过,所以在黑道上想必信誉也是极好。” 许邵双目一凛,直看得周围四人都打了个突。只听许邵冷冷一笑,语气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冰凉:“他们还是失手过的。”说完,便把当年的事情讲了出来。 这一说,便说了半个时辰。骆冰川等人无不是心里一痛。黑蝙蝠马日浩竟然死在卑鄙小人的手里,而那混蛋到现在还未伏法,实在让人心寒。 骆冰川安慰他几句,连忙岔开话题,道:“幽灵会组织严密,天州人士多半不知情。可是那断头谷却是人人皆知,是个平常人万万去不得的地方。”许邵和蓝凤凰给勾起了好奇心,两忙问其详。 只听骆冰川道:“断头谷就在京城郊外一处山谷,那里环境清幽,倒是一个好去处。可是山谷终年淡黄色烟雾弥漫,似乎有毒气在内。有些人想要进去一探究竟,结果奇怪的是,几天后,这些人的尸体就被挂在了谷外的一棵树上,只是没有了头。”蓝凤凰呀地一声,道:“这是什么古怪?” 骆冰川笑笑道:“有人怀疑是狼仙作怪,竟然请了法师进到山谷里面驱邪。当然,这些法师也无一幸免,几天后的尸体也被挂在了谷外。其实这哪里是什么鬼怪狼仙了,分明是武林高手在装神弄鬼。后来不断有人不信邪地进去,都被挂了出来。” “谷口上过些日子还多了一个木头的大门,上面写着血淋淋地‘断头谷’三字,旁边还写了一块木牌,上面写着‘擅入此谷者必断头’八个字。这一来,更惹怒了天州侠客,一时间断头谷每天都能进去几人。可是无一例外,都是一个结局而已。” 骆冰川见两人仍在用心地听,苦笑一声,道:“更奇怪的事情还在后面。这断头谷名声渐渐响了,竟然惊动到了太子那里。于是太子就亲自率了几千侍卫,进了断头谷。那些侍卫个个都是好手,可是几天后仍然被挂在谷外。更让人想不通的是,那些尸体里面,就是没有太子的。” “本来进谷的人无一幸免地都成刀下鬼,可是那里面偏偏没有太子的尸体,怎么能不叫人生疑。偏偏事情巧到了一起,那太子进谷之日,咱们皇上老人家正好做了个梦,梦见太子乘在一条龙上飞上了天。于是,这断头谷反而成了‘升天谷’,皇上他老人家深信不疑,甚至也要去看一看。” 许邵哈哈大笑道:“当真愚蠢得可以!” 骆冰川亦哈哈笑道:“古来帝王,那个不想升天做神仙?这皇上见自己的儿子乘了龙,自己也要去乘龙不可。好歹当朝宰相大人晋见,痛陈利害,才让咱们皇上绝了这个念头。宰相管大人要发兵攻打,皇上却不让,反而把那断头谷设为禁地,好让自己找个时间进去看看。” “哈哈,荒唐之至。就因为这个,断头谷成了邪派八大门,把它奉为八大门之一,多少还有了些嘲笑的意思在里面。”几人齐声大笑,都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 蓝凤凰呵呵笑着,道:“骆大哥你说得是真事么?”骆冰川道:“怎么不是真的。这些年天州上一直都在传断头谷的事情,都理不出个头绪来。要不是皇上封着山,我就进去看看了。”许邵呵呵笑道:“骆兄什么时候想进去看了,别忘了叫上小弟。”几人齐声大笑。 骆冰川开了话匣子,说得兴起,把天州上诸般大派一一详细说来,让许蓝二人大开眼界。 话说天州,门派众多,高手不计其数,可真正有影响的却就那么几个而已。南华北岳自不必说,不过若论声势,首先当然是问鼎帮。问鼎帮许邵听得多了,但具体是什么帮派还是不清不楚。 这问鼎帮号称天州第一大帮,手下能人自然不计其数。自帮主下,分四十位长老,各司其职。各地都有分舵,大大小小,成百上千。舵主少则一个,多则五六个,剩下的就是帮众了。问鼎帮弟子,遍布各地,当真一呼百应。其总舵里面,还有一个“扶龙堂”。扶龙堂每年都从各地挑选少年才俊加入,作为问鼎帮里面的精英。 每年各地的舵主将挑选好的少年送往总舵,按品行,勤勉,天资的顺序,由四十位长老挑选,最终留下八十位。一长老带俩徒弟,待几年后石满,过了扶龙堂的考验,便可加入。扶龙堂里面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问鼎帮中长老的接班人,帮主的接班人,甚至各地的分舵舵主,都可从里面挑选。所以天州人提到问鼎帮,不得不提的还有那扶龙堂。 问鼎帮既然有“问鼎”二字,那镇帮武功便是一套“中原枪法”,合问鼎中原之意。现任帮主是冷仲达,一杆中原枪使得是出神入化,天州上能和他匹敌的对手,只怕超不过十人。 问鼎帮人力雄厚,财力更是不可小觑,他广做南北生意,黑白两道都得卖足他们面子。是以天州上,能惹得起问鼎帮的帮派,只怕没有。 不过就因为问鼎帮太招摇,一直是朝廷心腹大患。好在冷仲达往前数两任的帮主鲁希,和朝廷订下盟约,倘若朝廷仁政爱民,问鼎帮永远不反,若有叛乱,反而会相助朝廷。但若朝廷反其道行之,那问鼎帮便只能不客气地带头造反了。 问鼎帮对此事很有诚意,扶龙堂名为“扶龙”就是这个意思。何况问鼎帮若要造反,那势必生灵涂炭,朝廷见这些人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干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问鼎帮也少了后顾之忧,越发地兴旺起来。 除问鼎帮外,天州上声势浩大的还有廿八寨。许邵依稀听过这个名字,清风山好象就在这其中。廿八寨是几十年前,朝廷暴政,民不聊生,问鼎帮差点造反的时候应运而生。由黑道上最出名的二十八个山寨结盟,推出一个盟主来。后来加盟的山寨不计其数,已经多过 两百个。原来的老盟主前几年退位让贤,把位子让给他的儿子陈子辉。陈子辉今年也就三十岁,当时做上盟主,年纪更小。于是各地山寨大都不服,有三个山寨还要造反。陈子辉只用了半个月就平息了那场风波,把那群要造反的人押到总寨,全部斩首。 这一下子廿八寨见识到了陈子辉的胆识,谁也不敢再有异议。而陈子辉确实不负众望,几年来干了不少惊天动地的大事情,黑道上陈子辉的名字比谁都响。廿八寨各地的山头都有他们的分寨,正因为如此,他们也卖消息为生。 另外还有景山剑派。景山和青莲相距不是很远,向来被人们称做是仙境。山顶皑皑白雪,终年不化,云雾缭绕,山头直耸入云。景山分北峰南峰,北峰是男弟子,南峰是女弟子,两峰遥遥相望。 景山剑法,天下闻名,已经盖过了被灭门前的神剑门。景山弟子平日修身养性,习武练剑,人人一袭白衣,来去无踪,是以被称为仙界也不为过。现任掌门陆其兴,当年曾偶遇南宫狼,两人斗了三天,陆其兴侥幸胜了半招。这一场比斗,也被传成过武林佳话。 要说天州上神道之下第一高手,那则毫无疑问,必是岳南天无疑。岳南天原来是个镖局中的趟子手,名不见经传,后来偶尔得到了一柄绝世好剑,名唤南天剑,于是改自己的名字为南天,在山中悟剑十年,练剑五年,出山后打败了无数用剑好手。西域的毒剑冯天怒曾经找他比剑,只因畏惧岳南天,故意下毒相害。 岳南天剑使到酣处,毒药发作,终于输了那一战。虽然冯天怒用得是卑鄙的手段取胜,但岳南天引以为奇耻大辱,于是不再在天州上闯荡,而是创立的独岳山庄,在山庄里面潜心悟剑,剑法又是精进不少,二十年前的泰山大会上方显其剑中威力,便成了有名的“孤剑”岳南天。 古来能与岳南天媲美者,仅仅有当年的“魔剑”郑世钟,“神剑”萧擎天,“毒剑”冯天怒还有一位不为人知的“隐剑”周笑生寥寥几人而已。 此外,有名的海王俞长空在东海,南海都有很大势力,号称天州第一家。东海俞家,天州上是无人不知。来来往往的航道上,尽是他东海俞家的船。曾有高丽人来犯,被俞长空亲率战船三十余艘,打得高丽人大败逃跑。是以俞长空也是朝廷的心腹大患之一。只是俞长空势力太大,朝廷只怕也无可奈何。 因此,若有人要做海上生意,这俞长空的面子是一定要买的。俞长空向来是天州上的第二神剑,只因当年他曾找岳南天比剑,一剑定胜负,说到底也只不过是输了一剑而已。但能在岳南天那里只输一剑,剑法之高,只怕也到了让人心惊的地步。俞长空向来不过问中原事物,只是率领着他精锐的海军统领着东海而已。 此外还有玉池宫,漱玉岛等女子门派,再就是武林盟主“刀掌双绝”游奉尧,南华寺明心方丈,**,明苦等几位禅师,北岳的灵珑子,灵音子,灵玉子等几位道长等等诸多天州上出了名的人物,通通介绍了个遍。这一番话直说了整整将近两个时辰,几人吃了说,说了吃,一直吃到天色将晚才罢休。 有了骆冰川一番话,许邵才刚刚弄清楚现在的武林。转念又想到在天仙楼门口遇见的那位少年公子,心道不知道他是什么门派之下。 问骆冰川时,骆冰川略微一思索,脸色凝重地道:“天州上的少年公子,能和许兄风采相媲美的,只有一人。许兄又说他身着华美蓝衫,背负长剑,那就更不错了。那人就是东海俞长空的二儿子,人称‘逍遥公子’的俞破浪。这人的剑法之深,小弟我也不甚清楚,只是东海俞家的传家宝剑‘七星龙渊’竟然也到了他手里,那自然差不了。俞长空不问中原,但是俞破浪却在中原闯下好大的名头,世人都知道,若论当今年轻一代的第一好手,当推这‘逍遥公子’。” 许邵一脸的兴奋,悠然道:“有机会定要和他切磋一番。” 骆冰川道:“老实不客气地说,小弟对自己的武功还是很自负的。可是今日许兄有伤在身,在下还是输在许兄手里,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观当今天下,能和许兄一较高下的高手,可着实不多了。只是许兄自出天州来,遇见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什么问鼎帮的长老,龙凤庄的聂家兄弟,再有苍天堡的苍天困,若是换了平常高手,早就死于非命。哪里还能悠哉游哉地在这里吃饭喝酒。” 蓝凤凰笑着道:“我师兄命大,连我这个师妹也跟着沾光。”孟不休笑道:“蓝姑娘你嫁了你师兄,沾得光就更多了。”蓝凤凰满脸通红,一剑扫了过去,孟不休哈哈笑着躲开。 旁边的元尚笑道:“我们这骆老大是御前三品带刀护卫,又是六扇门里的第二好手,自是天州上出了名的少年豪杰,也是出了名的少年神捕,人称‘袖底黑龙’。骆老大向来自负得紧,他刚才说得那些人物都看不上眼,却偏偏对许兄大加赞扬。我们看了实在是嫉妒啊!” 许邵连忙谦虚几句,对骆冰川道:“骆兄人称袖底黑龙,想必便是因为大哥手里的尺子了?”骆冰川点点头,道:“我身在公门,却不愿意使刀,这尺子自然是最好,只打人,不杀人。这个尺子叫做‘量天尺’,是用纯钢加了几成玄铁做的,平日我就收在袖子里面。这才得了那‘袖底黑龙’的名号。” 许邵看那铁尺,长一尺余,浑身漆黑一片,拿在手里甚是沉重,难得骆冰川能把它使的这样灵动无比,呵呵笑道:“小弟刚才就差点着了一下。”顿了顿,又道:“刚才洛兄说骆大哥是公门里第二高手,那第一是谁?” 骆冰川一愣,道:“许兄不知道么?我都要怀疑你这青莲弟子是不是冒牌的了。那六扇门里的总捕头便是第一高手,也是青莲派武乐前辈的徒弟,姓高名恺!一手‘气玄指’名动天下。” 许邵惊喜道:“当真?”周围几人齐声大笑。孟不休嘿嘿笑道:“要说青莲弟子不知道自己师兄在哪里,传到天州上还不给人笑掉大牙?许兄若怕我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先给我十两银子。” 李长隆道:“就孟老头的嘴巴最缺德。只是那许兄的大师兄在哪里,许兄可知道?”蓝凤凰噘着嘴,道:“我们原本就知道,师父也不告诉我们。”骆冰川摇头笑道:“许兄的大师兄是孙知诲是不是?” 见许邵点头,又道:“许兄去天州上一打听就能打听出来,你大师兄一对‘蝴蝶钩’天州上赫赫有名,他任职问鼎帮的长老,是问鼎帮数得出来的几个高手之一。”许邵道:“原来如此。”又惹来一阵轰笑。 骆冰川道:“许兄胸无城府,当真难得。青莲弟子哪一个不是天州上名动一方的人物?小弟平日佩服的人物不多,就那六扇门的高大哥,小弟却佩服得五体投地。” 旁边的李长隆也道:“不错,高大哥武功又高,人又豪爽,平日兄弟们家里有困难,都是他来帮忙。当年我因为公务在外,我娘在家里病倒无人照顾,都是高大哥请的全京城最好的大夫,陪在我娘旁边三日三夜都没有合眼。若不是他,我娘早就一命呜呼了。就凭这,让我李长隆给他卖命,我绝不皱一下子眉头。” 骆冰川在旁边道:“我的武功也是他指点的,他还传了我几下气玄指。说实话,虽然我叫他一声大哥,但是他实际上是我半个师父。”许邵和蓝凤凰倒没想到高恺的威望这么高,都说道:“我定要去京城拜见一下我师兄。” 骆冰川呵呵笑道:“那许兄不如和我们同行罢?”许邵叹口气道:“小弟也想如此,可是小弟还要在这里找人。”说着把李默然的事情说出来。一席话出,众人都瞪大了眼睛,孟不休嘿嘿笑了几声,道:“想不到啊想不到,你小子竟然还和那‘小白狼’有交情?孟叔这回可花眼啦。”李长隆道:“李大侠的名字,在苍莽山响亮,在江南也是响亮得很哪!” 骆冰川呵呵笑着说道:“听闻姬无双也正去往京城长安,好多武林人士为了那天机诀也去了。你李大哥早就有心那天机诀,现在定然不会放手,所以许兄你也不用在这扬州和无头苍蝇似的乱转,还是跟我们乖乖地走吧!” 转头又对蓝凤凰道:“京城里好吃的好玩得甚多,蓝姑娘还不逼着你师兄陪你去?”许邵没想到又扑了个空,叹口气道:“好,在下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孟不休在旁边眼睛一斜,道:“呀嘿,你小子好象还很不乐意似的。孟叔告诉你,若不是你那旧相好姬无双犯了案子,我六扇门根本就不注意她的行踪,现在告诉你她在哪里,让你去偷香窃玉,你还满脸苦相。孟叔最讨厌地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你孟叔今年五十多了,到现在还没娶妻……” 李长隆拿起一盘鱼丸,一股脑地倒进孟不休的嘴巴里,呵斥道:“你嘴巴能不能积点德?你本来就不中看,再加上你那张臭嘴,就是有喜欢你的姑娘也给吓跑了。”许邵听他说姬无双是他的旧相好,差点背过气去。再看蓝凤凰,正瞪着眼睛冲孟不休道:“什么旧相好?我师兄为人正派,哪里像你了?没娶妻也是活该。”元尚在旁边道:“蓝姑娘言之有理!” 众人大笑声中,只听蹬蹬蹬声响,一人快步跑上楼来,声音显得分外刺耳。骆冰川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官差打扮的大汉来到近前,先施一礼道:“属下见过骆大人。”然后瞥了瞥许邵和蓝凤凰,面露难色。两人会意,连忙起身站远。骆冰川冲他们微微一笑,然后示意让那汉子讲下去。只见骆冰川神色越来越凝重,片刻冲那汉子点点头让他下去。 待许邵和蓝凤凰回到桌子旁边坐下,骆冰川道:“找到那淫贼了。”众人大喜,皆问其在哪里。 骆冰川叹口气,道:“那人三天前便出了扬州城,可笑我竟然还在城内布下天罗地网。不过那人的身份倒也查了出来。他姓梁名越,是川南梁家刀的传人,但是半年前不知道什么原因被驱逐出了梁家。所以要杀他也不需要多想,他现在无门无派,咱们动手便少了顾忌。” 转头对许邵道:“抱歉了许兄,小弟不能陪你上京城了。这淫贼作恶多端,我非杀他不可。许兄我看就不要趟这混水了。回头我给许兄写封信,待许兄到了京城,当可见到高大哥。” 许邵哈哈笑道:“骆大哥,难道小弟就白白被冤枉一回不成?小弟倒要见见这姓梁的到底是什么来路,否则以后定然睡不着觉。” 骆冰川等几人先是对望一眼,既而孟不休道:“呀嘿,好小子,孟叔没看错你。你就来顶替孟叔的位子,我好在扬州城里再花花几天。”李长隆道:“许兄,这毕竟是六扇门份内之事,实在不好意思麻烦许兄……” 许邵道:“若是你们不来找小弟我打架,小弟自然管不着。可是那姓梁的混蛋害我跟几位打了一架,这帐只好算在他头上了。小弟一定要打他一顿。”他给骆冰川聊得甚是投机,平生还没几人和他如此投缘,此时自然不肯错过。 孟不休在旁边忙道:“就是就是,小子你就来顶替我……”李长隆冲他大声道:“你能不能闭嘴?”孟不休白眼一翻,道:“你敢冲你孟叔大吼大叫,目无尊长!” 骆冰川先止住孟不休,笑道:“我六扇门擒拿犯人,向来都是自己解决,还从来没有请过帮手。不过许兄当真有心帮忙,在下也不好拒绝不是?在下跟许兄聊的投机,这么分开也着实不舍。” 许邵哈哈笑道:“那在下也要为公家办事一回,骆兄干脆在六扇门里给我疏通一下,我也去做个捕头算了。”骆冰川故意叹口气,道:“可惜在下两袖清风,疏通不开呀。” 骆冰川收起笑容,道:“下面咱们办正事。梁越三天前走的是扬州城的北门,估计是向北方赶去。咱们的消息慢了一步,所到现在还没有他的行踪,所以咱们要兵分几路才成。李大哥你去和扬州衙门的兄弟们联络,然后分成三拨,李大哥,洛大哥,孟叔你们三人各领一拨人……” 他滔滔不绝,直把计划说得一清二楚。许邵和蓝凤凰见他说得简单明了,部署周密严谨,甚至什么紧急应变的措施也是精妙无比,都是心下佩服。这骆冰川只比他们大了六岁,可是天州经验可比他们强上太多。 骆冰川身旁并没分派人手,就和许邵,蓝凤凰三人同行。临行前那孟叔嘿嘿笑道:“那骆小子向来喜欢独自行事,这回却死活也要和你小子一起走,真叫人琢磨不透。”许邵一问才知,骆冰川平日都喜欢独行,这样不用照顾同伴,暴露的机会也是大大减少。这回他和许邵等三人一起出城,显然是因为和许邵交谈投机的缘故。 三人一路谈笑风生,哪里像是去擒那淫贼了。骆冰川和许邵虽然才认识几个时辰,可是越来越熟,很自然地便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大有相见恨晚之感。两人不打不相识,这个误会倒真是天作机缘。可惜两人连打斗的那家酒楼的名字都忘得干净。 只听蓝凤凰突然道:“我说骆大哥,你既然和我师兄这么投缘,一见如故,干脆就结义为兄弟算了。我听书上说的那桃园三结义便是这样。” 骆冰川和许邵眼睛都是一亮,只听骆冰川道:“那小弟可要高攀了。不如蓝姑娘也一同算进来如何?”蓝凤凰笑道:“我就不啦,我和师兄……还是不做兄妹的好。”~~~~!~! 第一百四十三章 战梁越 骆冰川闻言便知其义,敢情蓝凤凰一心要嫁给这个师兄,叫她跟他们结拜,只怕她心里别扭。当下暧昧地瞧了蓝凤凰一眼,哈哈大笑。直笑得蓝凤凰满脸通红。 当下两人说了年纪,许邵一十九岁,骆冰川二十五岁,整整六岁之差,那自然是骆冰川为兄,许邵为弟。两人撮土为香,也去了繁琐的礼仪,只是拜了八拜,大哥贤弟叫了个痛快。 蓝凤凰在旁拍手笑道:“待那李大侠来此,你三人再结拜一次,那就堪比刘关张三人啦。” 骆冰川呵呵笑道:“那蓝姑娘什么时候做做在下的弟妹啊?” 蓝凤凰满脸通红,道:“你刚当上我师兄的大哥,便来欺负他师妹么?” 骆冰川道:“蓝姑娘一定要快,莫要被别人强了先。” 许邵笑道:“我师妹脸皮薄,大哥就莫要再取笑啦!” 天色渐晚,三人为去前面市镇,纵马疾驰。许邵和蓝凤凰的马都是在扬州买的上好坐骑,谁知骆冰川跨下的青马只轻轻一纵,便跃出去好大一截,眨眼工夫就领先了三四丈。许邵和蓝凤凰都看得睁圆了双眼,这骆冰川到底骑的是什么坐骑,怎地有如此脚力? 此时骆冰川见落的他们远了,连忙放缓缰绳,让那马自行前奔。待两人赶上,便和两人并辔而行。许邵和蓝凤凰的马跑的呼呼喘气,而那匹青马却仿佛在散步一般。 许邵不由得赞道:“大哥,你这匹马,当真不凡!” 骆冰川早料到他有如此一问,当下呵呵笑道:“我这马是大宛国使者的贡品,自然奔驰迅速。” 蓝凤凰见那青马毛色甚纯,不见杂色,不禁问道:“它可有名字么?” 骆冰川哈哈笑道:“它叫‘御风’,和我名字中的‘冰川’正好一起,合一个好彩头。”许邵叹道:“想来大哥名震天州,破了不少大案,皇上龙颜大悦,便赏赐一匹宝马给大哥。” 骆冰川摇头笑道:“这贤弟可猜错了。你大哥我在六扇门办案,皇上又怎么能看得到了?就如在外打仗的将军一样,功劳再大,还不如皇上身边的太监得宠。你大哥我现在虽然是御前侍卫,但多数时间还是去办案,见到皇上的机会不多,只怕到现在,皇上还不知道有我这么个人。” 许邵听骆冰川如此说,似乎热衷于仕途,也不以为意。他可不知道,天州上最忌讳的就是当朝廷的官,天州上当面称赞骆冰川的人很多,但只怕背后骂骆冰川的人也不少。许怀忙问道:“那大哥这马是怎么得来的?” 骆冰川呵呵笑道:“你大哥这马,是皇上赏赐给的吏部尚书狄大人,然后再由狄大人的千金转送给我的。”许邵没听清楚,问道:“大哥是说吏部尚书的女儿送给大哥这匹马?”骆冰川道:“不错。” 许邵满脸疑问,道:“这我可就不大懂了。”瞥见骆冰川神色有些忸怩,既而恍然大悟道:“原来那狄大人的千金对大哥有情意了?”这话说得倒当真坦白,只闹得骆冰川脸上一红。骆冰川还没开口,蓝凤凰在旁笑道:“原来骆大哥也有脸红的时候!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笑我?那位姐姐长得漂亮吗?” 骆冰川神色悠然,道:“漂亮自然是漂亮,可是就算她是丑八怪,我也是喜欢她的。老实说,你大哥我做个捕头还好,但是什么狗屁御前侍卫,我可一点也瞧不上眼。可是她是尚书的千金,我若是一介草民,凭什么娶她?狄大人和她都并非嫌贫爱富之人,虽然不在乎,可是我若是本事低微,他狄家肯定让别人小瞧。” “别人家的小姐,有的入了宫当太子妃,有的嫁了王爷的公子,狄大人对我有大恩,我又怎么能让她跟着我去吃苦?我又怎么能安于现状?我无心仕途,只盼能杀尽天下恶人,才进了六扇门当公差,可是为了她,我也只能使劲往上爬了。我若有贤弟这般文采,便去考个状元了。” “但是你大哥我平生就会这么几下子的拳脚,本朝又重文轻武,不做侍卫又能做什么?” 骆冰川一席话说不出的凄凉,许邵都不知道怎生安慰才好。那官家小姐,确实是左右不了自己的婚姻的。他们天州儿女,不管那什么门当户对,但是若在官家,即使你不讲究,也未免招来别人嘲笑,那就叫做身不由己了。 蓝凤凰见骆冰川连忙岔开话题,道:“骆大哥你这马可真好,能不能再弄一匹给我师兄?” 许邵哈哈笑道:“凤凰你说得好轻巧,这马是贡品,上哪里再去弄一匹来?莫要给大哥出难题了。” 骆冰川道:“这若是我自己的马,贤弟若要,大哥我眉头都不皱一下。可是这马有些非同寻常,贤弟你是知道的,所以……” 许邵哈哈大笑:“未来嫂嫂给大哥的定情信物,小弟我怎么敢要了,否则定遭报应。再说,就算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小弟我也万万不会要的。”蓝凤凰惋惜地道:“什么时候那大宛使者再来进贡一匹马就好了。”许邵嘿嘿笑着插嘴道:“怎么样也不会落到你师兄头上啊。” 骆冰川忙道:“京城六扇门里倒有不少好马,待我擒下那姓梁的淫贼,我便和贤弟一同进京,到时定然给贤弟挑一匹好马。” 天州的的行头一是要有件好兵器,二就是要有一匹好马代步。不管北国南国,马永远是代步的工具,任凭你轻功再好,也不能没日地奔波。许邵听骆冰川如此说,当下笑道:“如此先谢谢大哥了。”骆冰川道:“自家兄弟,何必言谢?”蓝凤凰撅着嘴,道:“我也要一匹。”许邵和骆冰川哈哈齐笑。骆冰川自然允诺。 三人夜晚总算赶到一处不知名的小镇,免了露宿野外之忧。次日三人仍然是不紧不慢地走着。许邵看照这个速度,猴年马月也追不上那梁越,便催促骆冰川走快些。 谁知骆冰川却笑笑,道:“你大哥我早就摸清楚了梁越在这一片,只是那梁越尚不知道我们在追杀他,还以为安全无比。我吩咐李长隆,元尚和孟叔布下了天罗地网,现在正在慢慢收着。若是收网收得紧了,难免会有漏网之鱼,可是慢慢收网,等到最后再封住网口,那鱼就跑不了啦。现在跑这么快一是白费力气,二是容易打草惊蛇。那粱越敢在京城作案,还伤了我手下的捕头,必然是号人物,对付他可不能操之过急。” 许邵和蓝凤凰听得佩服,其实这只不过是个粗浅的道理而已,只是两人天州经验太浅,才觉得骆冰川神机妙算。 几人一路上哪里像是在抓人了,简直就是结伴游山玩水。这一路上的风土人情,骆冰川说起来头头是道,让许邵和蓝凤凰是大开眼界。 骆冰川外号就叫“神捕”,为拿要犯,足迹自然遍布大江南北,各地的土话都能学上一些,当地的什么传说也是能复述不少。至于当地是谁的地盘,有什么出名的门派帮会,骆冰川更是如数家珍。许邵赞叹于他知识见闻的渊博,更是用心聆听。几日下来,他许邵不但得知了天州上许多门派,连天州上惯用的伎俩,行话也学会不少,什么“招子”,“点子”一概俱全,说起话来也像是老天州了。 如此过了几日,三人只是东奔西跑。蓝凤凰打趣地道:“早知道当捕头这么容易,我也去当个女捕头试试。”骆冰川笑道:“那明日就让女捕头来显显身手如何?咱们明日就要收网了。” 蓝凤凰啊哈一声,笑道:“真想看看那淫贼长什么样子?”骆冰川嘿嘿笑道:“那定然没我贤弟这般丰神俊朗,只怕蓝姑娘要失望。我手下的兄弟刚给我传了消息,那粱越和他那相好就在前面的二郎镇,听兄弟们说,那梁越和他那相好这几个月可委实不太平,他们不知道惹上了什么对头,几乎每日都有人去寻仇。只是我手下兄弟抽不出人手来调查。” 蓝凤凰道:“什么相好相好,这么难听。”骆冰川哈哈大笑,许邵莞尔捏了捏蓝凤凰的手,转而对骆冰川道:“这帮淫贼作恶多端,惹下仇家那可容易多了。”蓝凤凰道:“只盼这回可别再搞错了。”骆冰川嘿嘿一笑,道:“搞错一回,你骆大哥这神捕的名号就要改一改了,若是弄错两回,我也不用在天州上混啦!” 二郎镇是个小镇,人口不过几百。三人刚进镇口,一个脚夫打扮的人便匆忙赶了过来,见了骆冰川,忙道:“老大,那小子就在东边的一个小茶馆里吃饭来着。”说完,瞥了许邵一眼,眼神不住朝他打量。骆冰川喜道:“他和他相好在那里吃饭?” 那脚夫收回眼睛,挠挠头,道:“那小子在,他那相好却不在。”骆冰川眉头一皱,道:“怎么会跟丢了?”旁边一个樵夫打扮的人凑上前来,先瞥了许邵一眼,继而道:“进镇之前明明还在。兄弟们只是盯着那个男的,那个女的倒忘了。” 京城作案的淫贼就只梁越一人,梁越的相好又没去参与,六扇门的人自然不去注意。只听那脚夫道:“老大,现在动手么?咱们捉了那淫贼,还怕他不招出那相好在哪里?”骆冰川摇摇头,道:“不忙。这里一没姑娘,二没财宝,他千里迢迢来到这二郎镇,必然有目的,咱们静观其便,盯着他就是了。” 那樵夫点头道:“老大你说的是。其实要是只要他的人头,兄弟这几天就能把他做了。可是这淫贼作恶多端,一刀便宜了他,要抓,咱们就要抓活的。”骆冰川点点头,道:“那茶馆在哪里?咱们一起去看看。” 几人刚到茶馆门口,恰好看见一个白衣人从茶馆里面出来。那脚夫连忙扯扯骆冰川的衣袖,道:“就是他!”然后为了避免嫌疑,快步走向一旁。许邵等人见了那人,都是一震。那人一身白衣,面孔英俊,只是显得油滑了些。可是那相貌,那身上的行头都和许邵出奇的有那么三分相似,特别是他腰间挂得那刀,刀鞘金光闪闪,一看就不是凡品。 骆冰川在许邵旁呵呵一笑,然后对许邵轻声道:“现在贤弟知道为什么大哥我会误会你了?”许邵苦笑着摇摇头,道:“要是我,只怕也要误会。”六扇门先前没人见过那粱越的样子,都是听那些受害的姑娘描述才大概知道那粱越的相貌。在扬州见了许邵,岂有不误会之理?刚才那脚夫和那樵夫连连朝他打量,想来就是因为许邵和那粱越相貌相似的缘故。 蓝凤凰看那人的背影,倒真和许邵相似万分。当下呵呵轻笑道:“那人当淫贼,当的却是师兄的替身。”三人站在暗处,那粱越并未注意,在茶馆外面牵了匹黑马,一跃而上。许邵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粱越,只听骆冰川道:“当真好马。”先是一愕,再看粱越的那匹黑马,只见那马全身毛色漆黑,不见一丝杂毛,只有四个蹄子是雪白颜色。许邵不懂相马,但也看出那匹马实在是不一般。只见粱越一跃上马,但路上尚有行人,只能让那马慢慢前行。 骆冰川看得清楚,道:“许兄,此人武功,只怕比我手下兄弟说的还要高上些许,大哥我一人杀了他不是难事,可是若要生擒,也不容易,贤弟可得帮我一个忙了。”许邵道:“大哥你说哪里话来?你我兄弟都已结义了,你还这么说话?这人和我倒有几分相似,今日若不生擒了他,以后他在天州上做出什么大事来,还不得怪到我的头上?”蓝凤凰抿嘴笑道:“只怕师兄和那天机诀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也能缠到他头上呢!” 骆冰川知道那马速度甚快,连忙催促两人齐追。三人在屋檐上飞檐走壁,倒也没给别人看出来。那匹黑马虽然是在走,但是速度也是很快,只是一遇到行人,往往自行避开。骆冰川在旁暗赞,这般有灵性的马,足可以赶上他的“御风”了。自己只道天下好马都跑到蒙古大宛,谁知道中原也有如此牲口?看那黑马走路时尚带着焦躁,那年纪定然还小得很。 梁越出了镇子,急驰向西。那黑马的威力到此时才显现出来。只见它撒开四蹄,如腾云驾雾,猛然一声长嘶,声震云野。三人一惊,都是飞步追去。 那黑马奔跑速度极快,三人之中本来只有许邵能勉力追上,至于其他六扇门的人,则早就落在后面了。好在那梁越好象是在找什么东西,放缓了马缰,左顾右盼,这样速度便慢了好多。 许邵有了马日浩的轻功,又早通任督二脉,后劲绵长,跑得倒是轻松,而骆冰川轻功虽然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是怎么能赶上许邵了,跑得倒有几分许苦。再看旁边的蓝凤凰,她内力虽然不如两人,但是也胜过普通高手,再加上许邵也教过她不少轻功,这时候跑起来也不费力。骆冰川看他们师兄妹两人一样的高超轻功,心下暗暗佩服青莲派的武学。只是他不知道这轻功是马日浩的绝技而已。 梁越带着黑马,奔跑了半个多时辰,才在一处山壁旁边停下。骆冰川三人都是远远跟着,并没让他发觉。见梁越停了马,三人便接着隐在旁边的两棵树上。许邵抱着蓝凤凰蜷缩在枝丫后面,闻着蓝凤凰清新的体香,心神欲醉。 那梁越下马,在地上来回走着,等了片刻,显然是不耐烦起来。忽然一个柔腻的声音响起,宛若天籁:“你来了?”虽然只有三个字,但听得许邵和蓝凤凰都是一震。这声音好熟悉,仔细一想,竟然发现这是那梦湖上女魔头姬无双的声音。 许邵和蓝凤凰差点惊呼出声,万没想到梁越的相好竟然是她。蓝凤凰朝许邵调皮地一笑,轻声在他耳边道:“我原以为她喜欢师兄,谁知道人家瞧不上你。”语气充满着欢喜。许邵微笑不答,朝旁边的骆冰川摆了摆手,恰好用上天州上的暗号,那意思是叫他不要轻举妄动。 只听那梁越忙道:“姬姑娘,在下在这里等候多时了。姬姑娘你答应要去拿那天机诀给在下看,还不愿意让在下看到那藏书之地,约在下在这里见面,你瞧,我可不是来了么?”他心情激动,说话都带着颤音,想来心神激荡,竟然也把事情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只见一个白衣女子从一棵树旁走了出来,笑意盈盈,不是姬无双是谁?她微笑着走近,柔声道:“我早就来啦,只是还信不过你,怕你带了人手过来,这才藏起来。你还不错,不是想觊觎这天机诀才来接近我。” 梁越连忙道:“我这一路上帮姑娘你杀了多少人?黄河帮,夜枭盟外加红叶教的两名好手,甚至三个南华和尚,四个峨嵋的女侠我都给赶跑啦,你还怀疑我么?我若是要拿天机诀,凭我的武功,自然可以擒下姑娘,自己就可以逼问你,哪里还用这么费事?” 他一番话说的甚急,树上的三人都听了个清楚,原来骆冰川手下的兄弟们说梁越惹上了麻烦,却原来是这么回事。只是麻烦不是梁越惹的,是那姬无双带来的祸害。只是梁越一心要看那天机诀,这一路上不断清理拦路的小鬼,这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 姬无双怒道:“你是在向我炫耀你的武功么?武功好的人我见多了,也不见有人像你这般自夸自吹,你若是真要逼问我,我给你的也不过是假的天机诀。” 那梁越哈哈笑道:“说道武功,不是在下自夸,天州上和我这般年纪的少年豪杰里面,武功还能胜过我的,也就那现年二十的‘逍遥公子’俞破浪等寥寥几人而已。那些骆冰川,上官飞龙,李默然的年纪都比我大上三四岁,再过三四年,我未必赶不上他们。” 那笑声甚是得意。姬无双冷笑一声,道:“你今年不也就二十一岁么?我在柳州梦湖上认识了一个少年公子,他,他可只有十九岁,武功可比你高得多了。”说完,眼神一片迷离。 三人都是惊讶,骆冰川知道许邵和姬无双的渊源,但是听那姬无双的语气,仿佛对许邵大有情意似的。许邵也万万没想到姬无双会这么看得起他自己。 只听梁越亦是冷笑道:“那人我也听说了,他叫许邵,是青莲武乐山的三徒弟是不是?嘿嘿,有机会倒要和他领教一番。”许邵听他的语气轻蔑,眉头一皱,心道:“你要领教,待会我就成全你便了。 树下的姬无双也是一怒,冷笑道:“你是输定了的。”梁越和偷听的三人万没想到姬无双对许邵的信心这么大,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听得他们都是一愣。梁越冷笑一声,正待开口再说几句,终于忍住,洒然一笑,道:“好好好,我也不与你争。那天机诀,现在可以让在下看看了罢?”姬无双冷哼一声,道:“拿去!”一扬手,一本破旧的书迎面朝梁越飞去。 许邵等三人都是心下纳闷,那姬无双不是烧了天机诀而把里面的内容背下来了吗?怎么又会出现一本?难不成她又把那天机诀默写了出来?只见那本破书来势甚快,仿佛带着内力。梁越微微一笑,右手一伸,就把那书抄在了手里。 许邵在树上不禁动容,那姬无双掷的天机诀带着不小的内力,那梁越竟然接得如此轻描淡写,难怪在京城作案连六扇门也没抓住,这小子确实不简单。眼看骆冰川又向他打手势,问要不要现在下去拿人,许邵连忙制止。 梁越接过天机诀,大喜之下,双手竟然微微颤抖。封皮上那天机诀三字更是让他热血沸腾。他刚翻开,却如当头浇了一桶冷水,只见皱皱巴巴,却是一张白纸,上面哪里有一个字了?他连忙又翻,却见整本书一字没有,哪里是什么天机诀了? 猛然梁越只觉得微风扑面,抬头一瞧,一柄明晃晃的长剑递上前来,离他咽喉已经不过一寸。那长剑青绿剑锋,剑光随着内力微微颤抖,正是那姬无双的护身宝剑。许邵听姬无双说过此剑名为幽冥,此时看来,倒真有些其中味道。 梁越心下大惊,连忙低头一闪,剑锋偏了少许,在他脖子上划了一道大口子。继而梁越左闪右退,总算避开了姬无双剩下一轮的狂攻。梁越一门心思都沉醉在天机诀上,根本没注意有人来偷袭。 何况姬无双这一剑悄无声息,当真犹如鬼魅,直到察觉些许微风他梁越才清醒过来。若不是姬无双功夫还没到家,这一剑不起半点风的话,他梁越的咽喉此时已经多了个窟窿了。 又见姬无双剑锋又递上来,梁越才彻底明白自己着了道儿。姬无双分明一开始就想杀了他,根本就没什么诚意给他看天机决。他一直以为他武功比姬无双高上不少,并不担心她来暗算,这才去了防备之心,结果差点丢掉小命。 想到这一阵子把脑袋挂在裤腰上,替这妖女挡下这么多灾祸,她还是要杀了自己,梁越不禁怒从心起,反手拔出腰间的梁家刀,只听嗡嗡之声不绝,刀剑骤然相交,梁越跨上一步,姬无双却连退三步。只这一下,高下立判。 梁越手里有刀,杀机更重,他双眼狠狠盯着姬无双,冷冷道:“这就是你要给我的天机诀?你竟然敢耍我,可知道有什么后果?”姬无双偷袭他的那一剑让她想了好久,万没想到竟然杀不了他。眼下既然到了这个局面,也只能硬着头皮硬挺。 她心里害怕,脸上却不表现出来,只是冷冷道:“天机诀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不想给你,你待怎样?” 梁越哈哈大笑,道:“很好,贱人,是你逼我,可别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本来看你容貌世间少有,我还舍不得动粗,想好好宠幸你一回,可惜你太不识抬举,那我也只好用些手段了。”他一步一步向前,原本甚是英俊的脸上变得狰狞了好多。 骆冰川又看看许邵,问问他要不要现在下去解决了那梁越。抓梁越本来是他的差事,现在没想到要先询问一下许邵的意见。只因这姬无双和许邵的渊源,梁越又已经是网中之鱼,骆冰川又生性随和,所以骆冰川索性也就听许邵的了。 但见许邵还是打手势让他等等,心下也有些诧异,他本来以为许邵马上就要下去救人,却没想到他这么沉得住气。许邵见姬无双如此胡闹,决意给她一个教训,至于为什么,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树下两人已经开战,却是真正的生死之搏。姬无双剑法许邵是见识过的,此时看来,最近时日又长进不少,想来是那天机诀的缘故了。但见剑光清幽,如一泓秋水,剑尖微颤,如灵蛇吐信,淡绿色的剑光围绕着一个白色的倩影,宛若一朵美丽的水仙。 而梁越的刀法却让许邵越看越惊,梁家刀自成一派,其内刀法颇有造诣,出刀收刀,也甚是怪异,可是却让人防不胜防,种种刁钻的角度使出来,让许邵心里直冒汗。他天州经验甚少,此时才知道真正的拼斗,是什么怪招都能使的。只是姬无双古怪的东西见的多了,梁越的阴着她还能算计到。 梁越功力确实深厚,一刀一式,深得其中要旨。骆冰川心里也暗自惊叹,能将梁家刀二十一岁就练到这个地步的,恐怕几十年来就只梁越一人。这梁家刀比那回梦刀法自然颇有不如,但是也是天州上数一数二,名震一方的刀法,有这等境界,天资,勤勉缺一不可。只见晃晃刀影中,只有刀锋依稀可见。 两人过了百招,兀自缠斗不休。骆冰川此时只消一掌下去,立时便能送了那梁越的性命,但见许邵仍然没有要下去的意思,干脆坐在树上。只听一声脆响,伴随着姬无双的一声惊呼,那柄幽冥剑飞窜上天,姬无双惊惶后退,但是前胸的衣襟竟然也给那梁越带下一块来。 姬无双连忙用披风裹住前胸,眼神里满是惊慌的神色。她没了六弦琴,本来就靠一柄藏在背后的幽冥剑,现在连趁手的兵刃都没有,是万万对付不了眼前的梁越的了。 梁越一步一步地走近,脸上满是狰狞的笑。姬无双忙道:“我,我答应给你天机诀就是。”梁越哈哈大笑,道:“早这样不是很好?可是你这妖女诡计多端,我得先制住你才成。”说完,又向前走了几步。 姬无双脑子中转了好几种法子,可是都挡不住眼前的这个人。他川南梁家的轻功也很有名,何况他还有名马在手,逃跑是万万跑不掉的。眼见梁越越逼越近,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猛然一声长笑响起,后面两棵树上,跃下三个人来。姬无双见了那身着白衣的许邵,几乎欢喜地要晕了过去。 梁越万没想到有人在树上待了这么就而自己没有发觉,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他顾不得姬无双,转身面对三人,神色不定地道:“几位是谁?”骆冰川微微笑道:“在下骆冰川,还请梁大侠去我们那里坐坐。” 梁越听说过“神捕”的名头,也知道他是那天州上出了名的“袖底黑龙”,当然也知道骆冰川正在拿他归案。他虽然对自己的刀法颇为自负,但是眼前这人名头太响,他还是有几分敬畏。 他横刀一扬,哈哈狂笑道:“原来是骆神捕。骆神捕就为了这么几个姑娘,带着两名手下来跟我为难,也当真名不虚传。”他这番话说出来,倒显得仿佛骆冰川此次来不是来拿人,而是来和他争风吃醋一般。 骆冰川也不生气,微微笑道:“他们两位可不是六扇门里的人,这次来拿阁下归案,只有骆某一人而已。”梁越冷冷一哼,打量了许邵和蓝凤凰一下,先是惊讶于许邵的气质,待眼睛挪到蓝凤凰的脸上,就再也挪不开了。蓝凤凰给人看得多了,也不以为忤,只是把身子往许邵那里靠了靠。 梁越回过神来,正要开口,许邵却对姬无双笑道:“姬姑娘,别来无恙?”姬无双脸上一红,低声道:“你,你一直在树上看着,怎么不下来帮我?” 蓝凤凰呵呵笑道:“姬姐姐脸红了!”难得他们离了这么远,蓝凤凰还能看得清楚。姬无双脸上更红,低头不语。 许邵微笑道:“在下和我大哥来拿这个淫贼,没想到姬姑娘也在这里。”梁越听许邵骂他淫贼,眉头一锁,双眼一瞪,狠狠地看着许邵。 许邵冷冷一笑,道:“在下青莲许邵,与姬姑娘相识于梦湖。刚才听闻阁下要跟在下讨教一番,在下荣幸之至。”梁越心下一惊,这人能在树上藏这么久而自己丝毫未觉,内力自然不低,又瞥了一眼骆冰川,心下惴惴。他一个人都对付不了,哪里能对付两个了? 只听骆冰川道:“贤弟,这小子是你来收拾,还是留给大哥我?”许邵微笑道:“他用来练刀确实不错。咱们兄弟向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个小子本来应该大哥收拾一半,小弟来收拾一半。可是这样好象又不符合天州规矩。” 骆冰川哈哈笑道:“难不成留给蓝姑娘?”蓝凤凰忙道:“我可不要,这人身上可不干净。莫要脏了本姑娘的双剑。”骆冰川道:“算啦,算啦,这小子是六扇门通缉的要犯,还是你大哥我来动手。” 梁越听他们出言调笑,肺都要炸了,只是强忍着不做声。现在听骆冰川要动手,冷冷笑道:“你我动手时,你那结义兄弟在我背后戳上一刀,你兄弟俩就当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 他先用言语挤兑,不让骆冰川和许邵联手,自己在饲机逃跑。今日要得那天机诀已经是妄想,他只求能逃得性命便可。只要骆冰川和许邵不合力纠缠他,他脱身便容易许多,再骑上他自己那匹黑马,旁人万万追不上。他心里打定了主意,眼角已经去瞟那黑马的位置。 骆冰川哈哈大笑道:“方圆十里,全是我的兄弟把守,我若倚多为胜,早就动手了。念你武功还可以,这么一拥而上擒了你梁大侠,只怕梁大侠必然不服,所以在下只好亲自出马。在下劝你还是不要想着逃跑的事情,你若能在我六扇门的天罗地网之中逃出去,我就不姓骆。” 梁越脸色大变,片刻后哈哈笑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么?”骆冰川微笑道:“多说无异,动手吧!让我看看梁家刀到底几斤几两。” 梁越屏息凝神,一刀劈出,疾风轻响。骆冰川叫声“好!”,一拳打出,第二拳接着跟上。他拳拳不断,连绵不绝,倒和那拂云手有几分相似。只是拂云手以柔劲力道取胜,骆冰川的拳法却全是刚猛的硬功夫。梁越的刀锋在那拳影里面左穿右插,倒也和骆冰川打了个不分上下。 骆冰川打得兴起,将那套拳法发挥得淋漓尽致。威猛之中不失潇洒,迅疾之中不失严谨,只看得周围三人暗暗惊叹。梁越的刀锋也丝毫不让,古怪之中透着狠辣,在他这个英俊公子的手里使将出来有些不伦不类,但是他攻守有度,进退有序,显然是在刀上下过苦功。 两人过了一百多招,竟然不分胜负。围观的三人惊叹两人的武功,许邵更是心道:“想来大哥原先和我在扬州酒楼打斗之时,尚没出全力。否则当时输得人只怕是我。”但见骆冰川抢上一步,一拳击出,正中刀背。 梁越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胆,若是他手偏了几分,自己的梁家刀当时就能削下他手掌。只是这一拳来得迅疾,梁越猝不及防,立时给震退三步,只觉眼前黑影一晃,一件黑黝黝的东西就这么当头打到。 梁越心下一转,已然知道这就是骆冰川的量天尺了,举刀一挡,右手大震,梁家刀几乎要脱手。梁越心下骇然,斜斜移开,只见骆冰川手里拿了那量天尺,晃成一个黑色的圈子,朝他打来。 量天尺上的武功,许邵是见识过的,当日他和骆冰川相斗,曾经使出全力,用那罗刹的“夺刀八式”去夺那兵刃,只是骆冰川尺法巧妙,只是脱手,并未夺到许邵的手里。自那时,许邵便知大哥尺子上的功力威势委实不可小觑。可是骆冰川使出那量天尺来,还是让他吃了一惊。 但见尺子中有刀法,剑法,棒法和判官笔等一套一套的武功,偏偏配合地如此巧妙,让人防不胜防。那量天尺本来甚是怪异,但是现在经由骆冰川的手使出来,那每一处的怪异竟无不是恰倒好处。许邵看得暗叹,这量天尺,天下间只怕也就骆冰川一人能使得。 骆冰川一声清啸,量天尺更是急了起来,那跟黑黝黝的量天尺突然仿佛长了半尺。梁越刀法更急,但是就是脱不开那量天尺的圈子。 骆冰川神色严峻,梁越看了他眼神,心下一颤,手里的刀更是舞得密不透风,他梁家刀法实际更擅长于防守,此时梁越虽然进攻少,遮拦多,但是骆冰川若要打败他,却也不是一时的工夫。 量天尺本来就是邪门武器,在骆冰川手里,更是将量天尺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可以说除了骆冰川还没有领悟神道,可以操控天地元气之外,在招式和已经上,依然到达了一个巅峰,虽然不如武乐山,但是也是天州神道之下有数的高手。~~~~!~! 第一百四十四章 情伤 梁越心下焦急,他本来想借比武乘机脱身,但是骆冰川武功实在太强,超过他的想象,现在要跑,却根本抽不开身。若不是他仗着梁家刀里面的防守要诀护身,只怕现在早就躺在地上了。 眼见骆冰川黑光越来越盛,心知这么下去非要把命丢在这里,当下一招“破茧成蝶”那在他身旁回护的刀光立时收回,右手梁家刀却在那迎面攻来的量天尺上重重一劈。 这一招是他梁越二十一年的功力所聚,内力在瞬时爆发,委实厉害。他拼命使了这一招,早就豁出了性命,饶是他避得快,左肩还是让那量天尺擦了一下。 刀尺相交,发出一声脆响。梁越踉跄后退,骆冰川也是上身微微晃动。梁越嘴里长笑不绝,一个翻身,便向那匹黑马跃去。只要他上了黑马,要抓他确实不容易。那些埋伏在外的六扇门好手也不一定能有十足把握抓他。 姬无双一直站在他身后,只是因为骆冰川武功高强,四面八方都给他量天尺罩住了,她害怕受伤,才没出手偷袭。现在梁越脱身,对她可是个大好时机,幽冥剑一刺,对得正是梁越后心。 梁越只觉背后微风袭来,心下一惊,却再也笑不下去了,此时在空中转身已经办不到,当下左掌一挥,借着那掌风硬生生把身子扯了半尺。那幽冥剑在他背后划了一道大大的口子,却没伤到他肌肤半分。 而骆冰川其实早就料到梁越要逃跑,量天尺千钧一发之际又暴涨开来,把梁越全身都罩住,不管他怎生横移,都能立马把他打在地上。可是量天尺马上就要打到梁越之时,那姬无双的长剑却正好错过了梁越的后背迎上前来。 偏偏梁越在半空的身子挡住了两人的视线,此时他移开,姬无双和骆冰川都是大吃一惊。其时收势已经不及,一剑一尺,硬生生格在了一起。 一声脆响,姬无双自然不是骆冰川的对手,饶是骆冰川突然收回三成力道,姬无双还是倒退七八步,胸口气血翻涌,难过地就要吐出来。 骆冰川顾不上姬无双,见梁越已经上了马,知道自己已经追不上了,但是还是一声大喝,量天尺脱手飞出,直奔梁越,同时脚下不停,伸手要把梁越截下马来。 梁越歪头避开量天尺,呵呵笑道:“骆捕头的暗器功夫不怎么高明,还得多练练。”双手一甩缰绳,黑马长嘶,如云中惊雷,撒开四蹄,就要奔跑之时,却见白影一晃,正是许邵冲前,身形之快,有如鬼魅,一步跃起一丈,卷尘刀当头劈向梁越后背。 劲风拂体,梁越只觉得像是被大石压着一般难受,心下一惊,暗道此人好生了得!回手一刀,用足十成力气。双刀相交,梁越右手酸麻,梁家刀几乎脱手,整条手臂几乎要抬不起来。而许邵身在半空,无处借力,虽然仍是在前进,但毕竟滞了一滞,那黑马速度甚快,一步已经跃出一丈余。 许邵一惊,此马刚开始跑便能到此距离,若是它撒开蹄子,恐怕除了大哥的“御风”便没有东西能追上了。当下右脚在地上一点,轻松前进一丈,左手一伸,却仍然算计不准,没抓到梁越,手掌下落时,却抓到了那黑马的尾巴。 那黑马只觉得背后好象拉了一人,尾巴有些痛,长嘶一声,当真狂奔起来。许邵暗暗叫苦,又不能撒手,脚下在地上一点,又跃起,此时梁越已经回过身来,成了“张果老倒骑驴”的姿势,一刀斩向许邵左手。 后面的三人看得清楚,齐齐来追,只是那黑马速度太快,几人轻功虽然不低,但是也是离那马越来越远。 许邵刀锋一掠,逼开那梁家刀,顺势斩他前胸。同时左手使力,身体向前一冲,右脚飞起,直踢梁越太阳穴。他跟马日浩学来的轻功,最基本的就是练身体的柔韧,腿上的功夫更是关键中的关键,这一脚踢得恰到好处,正好抓住梁越费神挡刀之时。 梁越向后一仰,顿时躺在马脖子上,许邵这一脚便在他面门闪了过去,继而回收,稳稳当当地坐在了那黑马的屁股上。 两人成了面对面的姿势,相距却不过数寸。梁越大惊,连忙坐直,手脚齐施,只是两只脚施展不开,两只手也只能饶到许邵背后。许邵知道如此进的距离用刀反而不利,将卷尘刀远远掷开,双手伸指齐齐点向梁越肩井穴。 梁越识得厉害,自己的刀还没砍中他许邵,只怕双手就提不起来了,连忙扔下梁家刀,伸手去挡。青莲派点穴手法自成一派,凌厉非常,许邵运指如风,梁越拳脚功夫稀松平常,立时便招架不住,只觉得脖子旁边扶突穴上着了一指,顿时一个倒栽葱,从马上摔下。 许邵轻舒猿臂,伸手提了他的腰带,又向前坐上了马鞍。只见那马仍然在不住急奔,旁边的景物飞速后退,自己身在其上,宛如腾云驾雾一般,对那马甚是喜爱,右手伸出,拉住马缰绳。那马不甚听话,慢慢地停了下来。 许邵掉转马头,双腿一夹,先是拾了卷尘刀,既而驾驭那黑马飞奔回去。只跑了片刻工夫,迎面骆冰川等三人便迎了上来。许邵哈哈长笑,随手一扔,把梁越扔在地上,呵呵笑道:“这小子就范啦!” 骆冰川见状大喜道:“若不是贤弟你,跑了这要犯,只怕愚兄会有大大的麻烦。”他言语之间,一点也不提姬无双偷袭坏事,竟然把梁越逃跑的过失都揽到自己头上。 许邵呵呵笑道:“这个小子大哥收拾了个半死,小弟上来捡个便宜,算不得什么的。” 姬无双在旁冷冷哼道:“本姑娘不小心放跑了那淫贼,骆神捕不用替我说话,我在这里陪个不是,够了么?要不要我给你磕头赔礼?” 骆冰川一番好意,姬无双却不领半点情,只让许邵听得暗暗摇头,骆冰川苦笑解围。 蓝凤凰上前关切地问许邵受没受伤,许邵跟她说笑几句,便对姬无双笑道:“姬姑娘怎么到了这里?” 姬无双低下了头,低声道:“你帮我杀退了问鼎帮,可是那天机诀在我手上的消息已经天州皆知。我为了那天机诀杀了不少人,他们又怎么能放过我?若我不再找他,我又能怎么办?” 许邵见她说得凄苦,叹声道:“姬姑娘,你又何必为了这天机诀如此费心劳神?这人是出了名的淫贼,你和他在一起没让他玷污了清白,算是你幸运了。” 姬无双脸露喜色,低声道:“你,你还记挂着我么?姓梁的心里老是惦记着天机诀,哪里能想到别的事情了? 许邵道:“好啦,咱们找个地方歇息一下。”转身拉过蓝凤凰的手,对骆冰川笑道:“大哥可以拿这个小子游街示众啦,只是不知道这小子还能活着么?” 骆冰川哼一声,道:“不把他凌迟处死,惩罚已经很轻了。” 骆冰川押着垂头丧气的梁越,许邵牵着黑马,几人边说边笑,回到二郎镇上。只有姬无双满腹心事,低头不语。蓝凤凰在她旁边跟她亲热地说话,她多半微笑,也很少说上一句半句。 蓝凤凰初见姬无双,欢喜之情早就盖过了那微微的醋意,更何况她知道师兄爱的是她,一点也不担心眼前这情敌。见姬无双不开心了,还想法子逗她。 许邵问了姬无双近来状况,得知她这些日子跟许多门派交过了手。原先跟她有仇怨的黄河帮,芦花荡和红叶教,加上来趟浑水的江北的夜枭盟,廿八寨,大刀会等不计其数的门派帮会都参与了进来。 伊少安因为拿了假的天机诀,被红叶教主狠狠责罚一通,降了一级,此时重新出山,将功赎罪,只是她姬无双还没遇到而已。许邵把白石堡的事情给姬无双说了,只吓得姬无双脸色苍白,片刻后又满脸歉意地道:“我,我连累你了,好生对你不住。” 许邵洒然一笑,道:“什么连累不连累,也说不上。只是姬姑娘你以后还要小心些。我们现在要上京城去,不如你随我们一同前往如何?” 姬无双满脸喜色,道:“我也正要去京城,只是我仇家太多,莫要再连累了你。” 许邵哈哈笑道:“要连累早就连累过了。不过几大门派既然如此穷追不舍,姬姑娘你倒不如把那天机诀再写出来交给他们。他们忙着那天机诀,就不会来找你麻烦了。反正姬姑娘你也把那天机诀背了下来,给他们一份又何妨?” 姬无双还未开口,骆冰川叹口气,道:“贤弟你尚不知道天州风险,这些日子姬姑娘虽然东躲西藏,可天州上的人不是傻子,都会猜测这天机诀定然已经让姬姑娘看过了。得天机诀者,武功可为天下第一,若你想做天下第一,会留着姬姑娘这个活口么?还不如趁她没练成,一刀杀了免了后患。”姬无双低下头,道:“不错。今天我若是不杀那梁越,梁越就会来杀我。”许邵只能暗叹不语。 三人回到那小茶馆,正好看见几个捕快在那里徘徊。骆冰川笑着把梁越押过去,大声道:“若不是我那义弟,今天就让这个家伙跑啦!这人货真价实,如假包换,小心看着,别让他给跑了。” 几名捕快大喜,他们在外颠簸许久,都想回家看看,苦于受命在身,抽身不得。现在抓了这个淫贼,他们终于可以回去了。几人都是感谢声声,许邵忙谦虚几句。 骆冰川在许邵身旁坐下,另外几个捕快押着梁越在旁边找了张桌子。只听骆冰川笑着拍拍许邵的肩膀,道:“贤弟你不是想要匹好马?我看梁越这匹你可以骑着了。” 许邵又惊又喜。刚才他骑上那马,下来是兀自恋恋不舍。那匹黑马筋骨雄健,颇通人性,实在是匹难得的好马。许邵兴奋片刻,继而不放心地道:“这马是既然梁越的,想必是贼赃,大哥抓了他,难道这马不需要上缴么?” 骆冰川哈哈笑道:“梁越这马本来是他爹给他的,是千真万确地他的东西,不是贼赃。既然梁越已经逐出了梁家,这马自然也不是他梁家的了,所以贤弟尽管拿着便是。至于上缴那也不必了。你大哥我的顶头上司就是你二师兄,回头我给他说一声,就说那马给了你啦,他难道还能找你要?再说,贤弟协助办案有功,按理说朝廷应该打赏,我借花献佛,把马给了你,朝廷省了一笔钱,应该感谢我才是。” 两人相顾大笑。骆冰川虽然两袖清风,不过官场上的事情也见的多了。他见许邵喜欢他的马,自己又无法给他,一直觉得好生愧疚。既然梁越自己送上门来,他干脆把那马给了许邵。 蓝凤凰笑道:“师兄你帮了骆大哥这么点忙,就赚了一匹好马,这买卖倒划算啊,下回再碰到淫贼,到时候骆大哥可别忘了叫上我。” 姬无双在旁道:“你们俩杀人分赃,和强盗有什么两样。” 骆冰川嘿嘿笑道:“姬姑娘,你可是有不少案子犯在我在我贤弟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啦!” 姬无双道:“你什么时候后悔了,尽管来抓我。”许邵忙道:“好了,一会我和大哥去比比马的脚力,看看你的御风和我的,我的……” 他本待叫那马的名字,一想才知道自己还不知道那马叫什么,忙问骆冰川。 骆冰川笑道:“我查过了,梁越给这马取名叫‘黑儿’,难听死了,倒像是乡下人家养得狗。”蓝凤凰笑道:“也难为梁大才子啦,难不成还要叫这马‘白儿’么?” 众人齐声大笑。姬无双在旁道:“这马主人既然给你们擒住,这名字也就不吉利了,许公子你还是起个新名字好。”蓝凤凰也道:“是啊,师兄你起个名字,自然就要文雅多了。” 许邵打量那马一下,当下毫不思索地道:“此马全身通黑,四蹄雪白,就叫‘踏雪’罢!”蓝凤凰拍手笑道:“师兄在青莲,见到所有的白色东西就是雪了,连给马起名字也离不开雪。” 骆冰川接着道:“我马叫‘御风’,原本就是配着我这名字‘冰川’取的。‘许邵’,‘踏雪’,两个名字也算是相得益彰。” 许邵哈哈笑道:“那好,从此那匹黑马就叫踏雪了。待会我要跟大哥的马比试比试脚力,看看是谁跑得快。”心里纳闷却不知这许邵和踏雪有什么相得益彰。 蓝凤凰道:“骆大哥的马是大宛名驹,踏雪可能要差那么一筹。”骆冰川哈哈笑道:“也不一定。我在中原尚是首次见到如此好马,短途冲刺不下于大宛好马,又有川马的耐力,只怕不比我的御风差了哪里去。” 两人又谈笑片刻,都忍不住要去一较高低。但见二郎镇外,两匹神驹,一青一黑,向前急驰。那御风是大宛名马,果然名不虚传,初始起跑便远远地将踏雪拉开两丈余。但待几里之后,踏雪竟然慢慢赶上。 御风争强好胜,本来已经放缓了速度,见踏雪追了上来,脚下加劲。两马这么向前急驰,御风始终领先半个马身。两马如两条龙般,长嘶着飞奔在那沙土路上。只是踏雪多跑半步也是不能,御风却也甩不开踏雪。 两人跑了十里地,继而返回,都只是片刻的工夫。两马驰到最后,御风仍然是领先踏雪半个马身。两马是各有所长,御风起跑时显然快了许多,踏雪的耐力则要强些。 若两马继续再跑,初始几十里,御风只怕要遥遥领先,但到得后来,只怕踏雪就要赶上。百里之外,胜负就很难预料。许邵和骆冰川下了马来,都是对两马称赞不已。 蓝凤凰笑着迎上来,道:“看来师兄的踏雪还是差了一点。”骆冰川哈哈笑着摇头道:“你师兄刚骑上新马,还没有完全驯服它,我得御风跟了我多年,在这上面我可是占了贤弟的便宜。也难怪踏雪会输。” 许邵呵呵笑道:“大哥太谦了,踏雪虽是好马,落在我这外行人手里只怕也糟蹋了。”姬无双笑道:“落到那梁越的手里,只怕更是糟蹋了。” 几人当晚在二郎镇安歇,次日便行。许邵和骆冰川在前,旁边是蓝凤凰和姬无双。那梁越则由后面的两个捕快看管。六人加个囚犯只是向京城走去。 梁越也算是要犯,骆冰川不走大城,专挑小镇。加上姬无双惹到的麻烦,到了大城里面人多耳杂,只怕生变。许邵知道姬无双和他自己现在是个麻烦,全武林里得有一半在找他们要那天机诀,若不是前几天廿八寨主陈子辉和问鼎帮主冷如冰分别下令不再参与此事,凭这天州上消息最灵通的两大派,许邵和姬无双一定就被逼得无处可藏了。 于是乎,许邵多次私下找骆冰川商量,由骆冰川带着两个捕快先行,这样若有事情就不会连累他们。骆冰川自然不答应,后来仔细想了想,把身上的一块令牌交到那两个捕快手里,吩咐他们先行。那令牌是六扇门里的令牌,见牌如见人,他们两人以后到了哪里都能凭借那令牌要人要钱,所以前方的路也不用替他们担心了。 那两个捕快听了命令,先走一步,骆冰川却留下来陪着许邵三人,大有同仇敌忾之意。许邵劝了几次,均不奏效,也只能由他。 一日早晨,蓝凤凰去姬无双的房间里面找姬无双,却发现她竟然离去,桌上留下一张字条,上面写明因不愿意牵连许邵,她只好就此离去,多谢许邵近日来的照顾云云。姬无双这几日来,许邵对她虽然关心,但她看得出来,那只不过当她是个难得的知音而已。 只是许邵和她琴箫合奏之时,她的一缕情丝,早就飘在了许邵身上。当日让梁越来护送她,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容貌有几分像许邵的缘故。 可是这几日来,许邵和蓝凤凰两情相悦,她看得清清楚楚,初时还盼着许邵能移情别恋,可是到后来,见两人感情稳固,坚如磐石。再加上蓝凤凰如此天真烂漫,一点吃醋的意思都没有,使得她又不忍心从蓝凤凰身旁把许邵强走了。 自然,她也是抢不去的。她见着许邵和蓝凤凰有说有笑,心里又酸又苦,每天都像是在受着煎熬。她是天州上让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刀山油锅也敢去闯。但是在情这一字上,却始终过不去这个坎。她思前想后,决意不辞而别,留下一张字条,就这么连夜离开。 许邵听姬无双就这么离去,苦笑一下,道:“她还是这么任性。唉,她现在是危险重重,只盼她能平安无事才好。”蓝凤凰看着许邵神色间有些伤感,心里一紧,却一句话也不说出来,只是低下了头。 姬无双离开一事,许邵很快就释怀不再去想。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也没什么好想的。何况他心里面只有蓝凤凰一个,旁人他又怎么放在心上? 当日晚上,许邵梳洗完毕上床睡觉,正渐入佳境,忽然一声叹息在窗外响起。那叹息声不大,但是许邵听得清楚,正是蓝凤凰的声音。他心下奇怪,蓝凤凰向来乐观开朗,怎么长吁短叹起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他翻身下床,推开窗户,正好瞧见蓝凤凰背对着他坐在客栈的花园里面,一双眼睛正出神地望着天。当下一个纵身,轻轻坐在她旁边,道:“凤凰你在想什么?” 他这一下子高超的轻功,一点声息都没发出,却让蓝凤凰吓了一跳。她回过头,嗔道:“师兄你吓死我了。” 许邵微微一笑,道:“你在想什么?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蓝凤凰看到许邵穿着睡衣,脸上一红,低下头,道:“我可不像有些瞌睡虫这么渴睡。今天的月亮很美,我还没看够呢!”说完抬头望天,顿时尴尬地说不出话来。 原来天上乌云密布,看来不久就有一场好雨,那月亮哪里还看得着?许邵哈哈笑道:“好美的月亮!”蓝凤凰满脸通红,跺脚道:“师兄你就会欺负人!”许邵收住笑声,一本正经地道:“凤凰,怎么了?” 每当蓝凤凰有心事的时候,总是瞒不过许邵的眼睛,这“凤凰,怎么了?”五个字每一回蓝凤凰不开心时候,许邵都会问,蓝凤凰也会不隐瞒地说出来。然后许邵给她出主意,帮她解开心结。此时又是这五个字,只让蓝凤凰听得一颤,低头道:“没什么。” 许邵哪里信她了,双手扳过她的肩,看着她的眼睛,道:“凤凰,怎么了?”蓝凤凰双眼一红,低声道:“师兄,姬姐姐真喜欢你呀!你喜欢她么?她这么走了,我看你一天都好不高兴。你,你去把她追回来罢?” 许邵心里暗暗好笑,原本以为蓝凤凰不会吃醋,没想到她到有这么多的心事。当下哈哈笑道:“我把她接回来,我师妹怎么办?” 蓝凤凰低声道:“我,我不知道。”许邵叹口气,道:“凤凰,你还不明白我?我只当姬姑娘是我的知音,至于其他的事情,我都没有想过。你人儿不大,就想帮你师兄来做媒啦?怎么这么傻?” 蓝凤凰泪眼婆娑地抬起头,道:“真的么?我怕师兄有一天真的不理我了。” 许邵哈哈笑道:“你师兄这辈子是缠定了你啦,只是你可别嫌烦。” 蓝凤凰扑哧一笑,喃喃道:“我不嫌的。”许邵心下一动,双手捧起她的脸,就要向她唇上吻去。 只听电光一闪,四下一片明亮,轰隆一声巨响,天外惊雷,宛如千里之外的一声龙啸。继而瓢泼大雨倾盆而下,滴滴如刀,削得人脸生疼。许邵和蓝凤凰给吓了一跳,立时没了兴致,只是慌忙起身。 许邵将蓝凤凰横抱起来,一个纵跃,轻轻跳进自己房里,把窗户关了个严实。两人相拥着坐在床头,窗外大雨倾盆,寒风如刀,窗内却是温暖如春。 两人这么坐了一夜,说了一夜的话儿。中间蓝凤凰悄悄睡去,许邵怕吵醒她,不敢给她盖被子,只是运起内力,把她紧紧拥在怀里,让她甜甜地睡到天亮。 次日一早,三人就在客栈的一楼吃早点。这地方离京城总共还有一天路程,也是个繁华之地,所以小吃好多和京城里面一模一样。 三人正赞不绝口,只听一个声音从隔桌传了过来:“这次七省一十七个帮派结盟,热闹可有得瞧了。只是咱们可不能堕了咱大刀会的名头。”另一人道:“那是自然,咱们山东大刀会这次当仁不让,抢先杀了那妖女,抢了那什么劳什子的天机诀,看看还有谁敢来找茬?” 许邵一开始浑没在意,只当是别人帮派的人在说话,可是听了后面那人的两句,一口茶水差点喷了出来。那汉子嘴里的什么妖女,天机诀,不是姬无双又是谁了?骆冰川和蓝凤凰也听得清楚,都忍不住向那里看去。 只见那桌子上坐了四人,人人一身粗布衫子,头上绑着一条深蓝色的布条,想来是什么“大刀会”的标记。那说话的汉子此时正被别人捂住了嘴,呜呜地发不出声。 旁边一人看许邵三人齐齐往这里看,眼睛一瞪,吼道:“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眼珠子!”背对三人坐着的那汉子回头,见许邵三人个个气度不凡,恐怕惹不起,连忙笑道:“在下的兄弟脾气犟了些,得罪莫怪。” 许邵冲他微微一笑,道:“有礼了。”转过了头去。骆冰川和蓝凤凰心里也是着急,但为了不让他们起疑,还是把脸转过,低头吃饭,但是耳朵却留上了神。 那四名汉子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只听那被人捂嘴的汉子道:“这回结盟,论实力能跟咱们大刀会一较高下的,也就那黄河帮里那群喽罗。咱们大刀会要抓那妖女,夺那天机诀,就要快点动手,否则若要让黄河帮的小子得了先,咱们大刀会以后还能抬起头做人么?” 旁边一人道:“得了那天机诀,若是不给别的帮派看看,好象说不过去。”那大汉怒道:“什么说不过去?大家既然都来拿人,靠得就是运气啦,谁的运气好,谁就拿走,旁人眼红个屁!”说得好象天机诀已经到手一般。 他对面那人问道:“老胡,你说得好听。若是别的帮会运气好抢了先呢?你也拱手送人不成?”那汉子哈哈笑道:“老弟你心眼忒也死!大家一十七个帮会既然结盟,那自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了天机诀,大家一起看,你不过是运气好了些,凭什么要你独吞?若不是大家在,你能拿到那天机诀么?” 旁边那人哈哈笑道:“老胡你胡搅蛮缠的本事真有一套。那天机诀若给咱们得到了,咱们自然有一套说辞,若是给别人得到了,咱们又有一套。哈哈,不简单。” 几人就是在笑,声音也是特别的小。蓝凤凰固然听不清楚,骆冰川也只听了个**成。只因为两张桌子离得实在太远,早上的饭馆里面又人声嘈杂。只有许邵听了个清清楚楚,一字不漏。 只听那被捂了嘴的大汉又道:“咱们快点吃,黑云帮的老大就在前面那停马坡开会,说是有了那妖女的消息。敢情那妖女就在附近,只是藏得隐秘,咱们没查到。嘿嘿,他黑云帮除了能查查消息,还能干什么?全帮上下除了董老大,就找不到第二个能打架的好手。哼,若是那黑云帮里再来几个好手,他董老大就自己秘密动手了,哪里还轮到咱们?”旁边三人点头称是。 许邵和蓝凤凰对望一眼,蓝凤凰笑道:“师兄,姬姐姐有麻烦了,你还是去帮帮她。”许邵叹口气,道:“只盼她这一回能吸取教训,不要这么任性了。不过我瞧这些人稀松平常,她应该能应付得来。” 骆冰川摇摇头,道:“黑云帮的消息之灵通,确实很有名。甚至好多大的帮会也要向他们来打听消息。姬姑娘跟咱们走了这么久,天州上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那白石堡红叶教想来也在着急寻找,估计现在可能还没找到。而这次十七个帮会聚在一起,不是个小事情,天州上肯定能传开来。若是白石堡,红叶教听闻风声,也过来也插了手,那姬姑娘可就没这么容易走脱了。” 许邵一激灵,点头道:“大哥你说得不错。红叶教和白石堡只是一个就万般难缠,我至少也得前去告诉姬姑娘一声,好叫她小心些。”想到姬无双前天晚上才走,不由得苦笑一下。 许邵一声长笑,长身而起,来到那四人坐的桌子旁边,拣了一张凳子坐下。那四个大刀会的人见他来此,脸上都是惊疑不定。 许邵哈哈笑道:“在下冒昧问几位大刀会的朋友一件事情。几位不要见怪才好。”他旁边那汉子神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笑着道:“还没请教阁下的万儿,在下如果知道,一定相告。”许邵呵呵笑道:“如此甚好。在下无名小卒,不劳挂齿,敢问几位,停马坡怎么走?” 此言一出,四人脸色皆变,当时就有两人呼地站了起来,后退几步,右手按在了刀柄上。他旁边两人倒也沉得住气,左面那人脸色一沉,道:“阁下去停马坡干什么?”许邵悠然地坐着,伸手拿过一个酒坛,咕嘟一声喝了一大口,道:“听闻停马坡一十七个帮会结盟,为的就是那天机诀,所以在下去瞧瞧热闹。” 他右边一人哈哈笑道:“原来老弟也要去和我们结盟,那也很好。十七个帮会变成十八个,皆大欢喜。只是不知道老弟你是哪一派门下?” 许邵摇摇头,道:“本公子不是去结盟,本公子是去砸场子。你们这些跳梁小丑算是什么东西?也配打那天机诀的主意?趁早乖乖地滚回去,省得本公子再费神打发。” 两人失声道:“什么?”呼地跳起身来,四人抽出腰间钢刀,齐齐指着许邵。对面那大汉瞪着许邵,冷冷道:“好啊,原来不是好朋友。就凭你这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在这里放什么狗屁?” 旁边一人哈哈笑道:“***,这小子胡说八道,老胡你也信么?咱们抓了这个小子去见郑会主,恐怕还是大功一件。”旁边三人一起附和。 旁边一人还是谨慎,看许邵有恃无恐,钢刀斜指,大声喝道:“你是何人门下?奉了谁的命去停马坡挑事?你若实话实说,我们便饶你一条性命便了。” 许邵冷冷一哼,不愿意再跟他们多费唇舌。他和姬无双被红叶教和白石堡盯上也就罢了,可是这些什么大刀会,黑云帮是什么狗屁东西了,也来找他们的茬。那什么七省十七个帮派联盟,忒也狂妄了些。 四人见他不答,仍然安然坐在那里,对望一眼,同时出手。他们四人平日情如手足,招式配合得甚是巧妙,是以四柄钢刀不快不慢,就从四个地方砍过来。四人恐怕许邵身有绝技,一上手使的就是杀招。 但听四声痛哼,四名大汉倒飞出去,压塌了四张桌子。许邵仍然安然地坐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四下桄榔声音不绝,四柄飞上半空的钢刀才掉在地下。许邵冷眼瞟了瞟他们四人,冷冷道:“现在可以告诉在下那停马坡在什么地方了么?” 四人见他神功,哪里还敢抗拒,刚才出刀,连许邵用的什么招式都没看清楚,现在连逃跑的心都没有了,当下乖乖地把停马坡的位置告诉许邵。许邵听完,伸手点了四人穴道,吩咐小二收拾出一间客房,把那四人放进房间里。 然后对骆冰川道:“骆大哥,你随我们去么?”骆冰川哈哈笑道:“那是自然。反正去京城的事情也不急,想来那梁越也已经收监,我就跟贤弟去瞧瞧也好。” 三人上马,向停马坡急驰。停马坡地处偏僻,极是难找,一路上耽误不少时候,但也只一个多时辰便到。只见一片桃林外面,三三两两尽是马匹,几名大汉拿着刀剑在把守。见许邵等三人到来,连忙喝道:“你们是哪个帮派的?” 话音未落,骆冰川出手如电,几枚钢镖纷纷扬出,把他们打倒在地上。他手下留情,只伤了那人肩膀,继而上前,点了他穴道,扔在一旁。 三人施展轻功,在桃林里穿行。才走百丈,前面出现一大片空地来。四处站满了武林人士,密密麻麻,足有一千多人。三人暗暗感叹:“好家伙!这么多人!” 这些人虽然是小帮派,大多数也是空有拳脚的莽汉,但是这么多人合在一起,若是要打几个人,光累也累死了。许邵和蓝凤凰心里都是一惊,这样看来,那姬无双以后的日子好像不好过。三人找了一棵桃树,肩并肩地在树上看着。 四周有些嘈杂,继而安静下来。只见一个黑衣人站在场地中央,大声道:“要我告诉那妖女的下落那也无妨,可是咱们黑云帮也得开个条件不是?”不用说,那人就是黑云帮的帮主郭老大了。 四周人士见他如此说,都是好奇地听着。旁边一名老者上前,道:“郭帮主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不是什么苛刻的东西,我黄河帮就代你办理了。” 那郭帮主道:“这事说难也不难。我们黑云帮势力自然赶不上几位大帮派,但是在消息这方面,还是有些名气的。这次围捕妖女,少了我黑云帮的消息,恐怕几位就不那么顺利了罢?”~~~~!~! 第一百四十五章 妖女 旁边的人一想不错,都是随声符合。 性子急一些的人已经叫出来:“郭帮主这话不错,若不是你,咱们都得和无头苍蝇一样乱找。你有什么条件,赶快说出来,别让兄弟们吊吊着难受。”旁边一人也道:“说完条件,就说那妖女的下落吧,早说早动手。等那天机诀到了手,郭帮主说什么不成?”四周的人都是这个心思,连连称是。 郭帮主微微一笑,道:“咱们十七个帮派在这里结盟,那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好兄弟。我们黑云帮不懂诸位的规矩,但是擒那妖女,我黑云帮决不吝惜一丝力气,倘若天机诀到了手,我黑云帮不敢奢求能拿到正本,只求得到那天机诀的帮派能抄录一份下来。不是我信不过各位,可是不论怎样,这规矩可得讲在前头。” 众人呼啦一下子鼓噪起来,有人大声喝道:“郭帮主,咱们来这里就是为了那天机诀,真本到手以后抄录给其他帮派那是应该的,您老人家这条件根本不算条件,还是快把那妖女的下落告诉我们,老子今天就去动手。”他这一席话说得中人连连称是。 郭帮主放下心来,道:“那妖女现下就在左近。敝帮查找半天,才得知那妖女的老巢在哪里。原来那妖女虽然在天州上闯荡,老巢却就在左近。那里面不但有金银珠宝,还有不少其他的武林秘籍。近日来听说那妖女就到了京城左近,想来就到她那老巢里面去了。何况那天机诀是上古奇书,要练成上面的武功谈何容易?那妖女自然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她的老巢没人知晓,就是一个上佳之地。” 树上的三人都是一惊。那姬无双谁都当她一直在天州上漂泊,谁也没想到她还有个老巢在左近。一时间,不光树上的三人,旁边的武林人士也大都不信。 一个头包黑布虬髯汉子从旁边走上几步,道:“郭帮主,你这话可是真的?俺们夜枭盟的精英兄弟可都在这里啦,不是做兄弟的信不过你,只是这妖女确实难以对付。事关重大,倘若有了半分差池,只怕从今往后,天州上就没有夜枭盟号门派了。” 旁边也有一人上前道:“郭帮主,那妖女向来读来独往,不结帮派,怎么也有个秘密的巢穴?”旁边众人心里也是存着这个疑窦,只是这个汉子帮他们问了出来。 郭帮主却也不气,微笑道:“也难怪杨帮主有此一问。初时兄弟得知,也是半信半疑,可是大家想想,那妖女在天州上杀人放火,什么都干,肯定积累不少金银财宝,武功秘籍,这些东西都跑哪里去了?大家平日里只能看她孤身一人,身旁能带多少财宝? 说她花个干净,恐怕也没人能信了。一年前那‘锦福珠宝行’的血案,三百多件首饰失窃,半年多前的那太原卢家的血案,怕有价值几万两的金银珠宝。仅仅是这两件案子,那妖女就三辈子也花不完啦,这么多东西她上哪里存放?定然是放在她那老窝里面。”他这一说,旁人都觉得有理。 许邵不知道这两件案子,扭头问骆冰川。骆冰川点点头,道:“是有这么两件案子,两件案子加起来,怕是死了近两百人。但是锦福珠宝行的老板是个出了名的奸商,那姓卢的也是为富不仁,草菅人命,这两件案子倒有不少人拍手称快,官府也就做做样子,案子也就不去结了。不过姬无双杀的人可着实不少,这些年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算下来,几乎她每天都要杀上一人似的。” 许邵听得眉头大皱,摇头道:“难怪她是天州上的女魔头了。这么残忍好杀,原本不是我辈中人。” 骆冰川点点头,道:“我听道上的朋友说过,她身上杀气太重,脾气又乖张暴戾。旁人若是一个不小心惹怒了她,那苦头可就有得吃了。这几日和她的相处,你大哥我可真是领教了。贤弟你到现在还没跟她动刀子,想来她已经很收敛啦。” 许邵不答,蓝凤凰在旁边道:“她才舍不得打我师兄呢!”听得骆冰川一时怔住。 只听下面已经有人开始询问:“郭帮主,说来说去,那妖女的老巢到底在哪里?”郭帮主道:“我只是根据消息猜测出来,并无十足把握。那妖女武功高强,说来惭愧,我黑云帮里还没有能和她匹敌的高手。所以那老巢一直也就不敢去。现在既然有这帮兄弟壮胆,在下自然不敢隐瞒。那妖女的老巢,就在前面不远的……” 只听嗤嗤声不绝,几十个暗器从背对着他几丈外的一株桃树上激射下来,正中那郭帮主后背。那郭帮主惨叫一声,倒地毙命。可怜他到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这一下变故突然,树上的三人大惊,地上的武林人士则更是惊讶。人人瞧向那棵桃树,兵刃出鞘的声音不绝于耳。那人能躲在树上而令下面的人不知觉,这武功想来也是高得很了。 不过许邵和蓝凤凰却是认得的,那发射暗器的手法和姬无双从六弦琴里面发射出来的一模一样,天下绝对没有第二个人能如此相象。许邵跟骆冰川说了,三人都是惊疑不定,这姬无双明明知道这十七个帮派结盟是为她而来,怎么还有胆子来这里招摇? 果然,只听一个女子声音一哼,响彻天际。一片白色的云朵从那棵树上飘下来,一直飘到地上,但见她眉目如画,冷漠地瞧着四周,宛如一支水仙花。不是那姬无双又是谁了? 四周帮派人士吃了一惊,纷纷拔出兵刃围在一旁,几人已经失声惊呼:“她,她就是那妖女!”四周人声大哗,十几人已经想上去动手,但是震慑于她的威名,终究不敢。几十人围在姬无双四周,但是谁也不敢过分逼近。 几个大着胆子黑云帮弟子上前查看倒在地上的郭帮主,只见他背后的伤口里面已经冒出汩汩的黑血,就算背后的暗器杀不了他,这上面见血封喉的毒药也足可让他毙命了。周围的人见上去查看郭帮主的黑云帮弟子纷纷摇头,一脸哀伤,知道没救,人人心下都是一凉。 眼睛再看向姬无双时,只见她轻轻拨弄着胸前的头发,冷冷道:“姓郭的倒也不差,居然能打听得这么清楚。可惜武功不高还来现世,那便死得不冤枉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怒。旁边一汉子嘿嘿冷笑数声,大声喝道:“妖女你自己送上门来,那是最好没有。乖乖地把天机诀拿出来罢!咱们七省结盟,就是为了要除了你。你现在杀了黑云帮帮主,咱们也不跟你计较,只要拿出那东西,咱们便乖乖放你走人。” 四周人纷纷附和,有人已经在摩拳擦掌。四周黑云帮的弟子上前一步,大声喝道:“姓王的,你是人不是?我们帮主为了打听消息丧在这恶女人手里,大家既然结盟,你怎么能不给我们帮主报仇?” 那大汉扭头道:“你帮主死了,是我杀的么?冲我大呼小叫什么?姓郭的死了怪他自己学艺不精,你若是有能耐,仇人就在眼前,你怎么不上去报仇?”那弟子气的脸色通红,万万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如此不义,到这时候,竟然没人出来说句话。其实人人都在想着那天机诀,又怎么会关心一个死人去? 旁边一魁梧大汉上前道:“老子是大刀会的会主,把话撂在这里了。只要你交出那天机诀,我保证这里没人可以拦你。”旁边接着有人出言讥讽:“姓邹的,你大刀会凭什么代我们来发号施令?”亦有人道:“咱们把这妖女抓了,先剥光了衣衫给咱们享用一下,还愁她不说那天机诀在哪里么?”四周顿时淫笑声声。 骆冰川在树上一皱眉头,道:“这当口这些人还在争来争去,当真不知死活。”许邵点点头,道:“这帮乌合之众,得罪了姬姑娘,只怕没有好下场。”话音未落,只见白光一闪,姬无双飞身侧掠,绕过十几人,伸手一掌,正打在刚才说话侮辱的那人天灵盖上。 继而脚不点地,用那一掌的反震之力一个倒纵,又轻轻落回原地。这一下快如电闪,在场众人没几个看得清她怎么出手。回头见那人时,只见他七窍流血,已然死了。四周人士心下骇然,姬无双这手武功,当真有千军万马取敌将首级的气魄。 那口出污秽言语之人原本以为躲在众人之后便没有事情,这才放着胆子说上两句过过嘴瘾,可惜还是让姬无双的一掌取了性命。 这一掌立威,众人手里的兵刃都抖了一抖,几个胆子小的已经开始悄悄向后退却。姬无双一声冷哼,道:“什么七省结盟?就凭你们这群饭桶,也配拿姑娘的天机诀么?都给我乖乖地滚回去吧!” 那大刀会的邹姓大汉横刀一指,道:“妖女,你死到临头还嘴硬什么?今天在这里将近一千人,就是武林盟主来了也得俯首称臣,难道今日里还擒不下你这妖女么?”旁边众人吼声震天,兵刃的晃动声不绝于耳。这些人也都是血性汉子,当真发起狠来,那便不怕死了,也是颇难对付。 姬无双一声冷哼,冷冷瞥了那大汉一眼,道:“你是大刀会的会主?”那大汉昂首道:“不错,在下就是大刀会的会主,姓邹名敬。”姬无双一声冷笑一声,道:“大好男儿,把命丧在这里,未免可惜了些。”那大汉听她如此说,脸色一变,大怒道:“好妖女,到这时候还说大话,也当真可笑!你当真不怕我们兄弟把你先奸后杀,酷刑逼供么?” 姬无双身形一动,呼地冲前,速度快得让人眼晕。那邹敬虽然一直在防备,但是事到临头,仍然是吓了一跳。他飞速后退,手里的刀却向前递出。这一招本来可以阻住敌人,并且可以防护到要害,攻守兼备。谁知姬无双身形一动,已经从他刀旁穿插过来。一片明晃晃的亮光闪过,邹敬只觉得喉头一凉,胸口受了一击重击,便晕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四周人声大哗,众人只见姬无双骤然出手,邹敬一招便被杀了,人人心下骇然,手里的兵刃不自主地开始发抖。邹敬的大刀会在山东一带名头甚响,在天州上也有些地位,谁知道他们的龙头老大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许邵和蓝凤凰最是惊奇,他们两个武功甚高,显然没有觉得姬无双的武功高到哪里去,现在见她出手便毫不费力地打发了天州上一个二流好手,才明白那姬无双的武功,确实是很高的。 只见姬无双的六弦琴接着闪动,两边的利刃纷飞,她身旁的七八人鲜血四溅,倒地毙命。这几下动作快极,旁人都是心惊胆寒地在旁边看着。许邵见她如此杀人,心下实在不喜。蓝凤凰见不得打打杀杀的场面,此时紧紧依偎在许邵怀里。 姬无双后退半步,那一袭白衣上仍然不染半点鲜血。她环目四顾,那双冰冷的眸子在谁的脸上扫过,谁就不禁打个寒战。猛然三声大喝,三个大汉一使链子枪,一使鬼头刀,一使方便铲,围攻上来。这三人显然被姬无双激发了性子,要上来拼命。姬无双一声冷哼,六弦琴一晃,三人兵刃齐断,向后跌退数步,才慢慢软倒在地。 姬无双的六弦琴自被蔡长老损毁,就没有时间配一个新的,此时她才离去一天,便有了个新的六弦琴,显然是从她那什么不知名的老巢里面拿出来的。那黑云帮郭老大的话果然不假,只可惜死得太早,把话吞进了肚子里面。当然,这些消息以后还能从黑云帮其他兄弟嘴里得知,可惜也得有人能活到那个时候才成。 此时立威,众人再也不敢上前。其实这一千多人上前围攻,顶多损折二三百人,剩下的定然能杀了姬无双,说不定还能活捉。可是先前冲上去的那两百来人,那定然必死无疑。此时人人贪生怕死,谁愿意首当其冲,让别人来拣便宜?这里不是报仇,是要杀人夺财,谁也不想拼命,只因为大家都知道,要留着脑袋才有机会去练那天机诀。 姬无双冷冷一哼,道:“还有谁不服的,尽管上前来。本姑娘今日要大开杀戒,哪一个先上来练手?”顿时有两人受不住她一激,又要上前。只是两人才挪动步子,就让旁边的人死命拉住了。 姬无双六弦琴一摆,道:“既然如此,你们还围在这里干什么?起义造反么?”蓝凤凰在树上听姬无双说得有趣,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在这一下甚轻,也没给树下的人发觉。 四周的武林人士都是一怔,两边人就这么耗着,什么时候是个尽头?那黄河帮的老者上前一步,道:“妖女,今日在场的便有一千多人,若是真动起了手,你有把握冲出去么?” 姬无双心里怕得也是这件事情,倘若她出言太过无礼,惹恼了这些直爽汉子,只怕她今日就要生不如死了。她孤身来此,原本就是一招险棋,想以自己之威,吓走这帮生事的家伙。现在她才开始后怕,冷汗已经湿透了背心。 但事到如今,她不硬着头皮也不行,当下大声道:“你是黄河帮的宫千秋?”那老者道:“正是。姬姑娘为了一部天机诀,杀了我黄河帮这么多人,在下身为黄河帮帮主,这笔帐还是要讨回来的。” 旁边接着有人大声叫嚷起来,这里的大部分帮派都曾参与过江南的天机诀之争,死的人太多,见宫千秋带了头,都一起鼓噪起来。 姬无双冷冷一哼,道:“你待怎地?” 那宫千秋嘿嘿笑道:“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为了那天机诀。在下本来想为帮中兄弟报仇,凭良心说,今日杀了你姬姑娘是易如反掌,但是我们损折也必然多。为了几个死去的人要活人搭上性命,实在不值得。姬姑娘原本是要将那天机诀据为己有,咱们则是要杀人夺诀。” “不过今日既然成了僵局,为了不动手,也只有一个法子可以解决。姬姑娘和在下这些生死之交的兄弟都各退一步,这样大家就能免了兵戎相见。姬姑娘把那天机诀抄录一份,把正本给了我们,那副本尽可留着。这样姬姑娘今日不但可以毫发无伤的离开,今后在下也可以保证,绝对没人再去找姬姑娘寻仇。否则就算今日姬姑娘你冲出了这里,日后天州上找你的仇家也不会少了。黑云帮既然能查出姑娘你的老巢,他日能查出什么,可就不大好说啦。” 他这番话语带威胁,条件也是可以接受,确实很是诱人。他刚才把这广场上的人都说成是他的“生死之交”,就是要众人产生那同仇敌忾之心,其实他认识的人只怕还不到五十,有过命交情的自是一个也没有。但广场上的人都被他感染不少,各个叫得震天响,给姬无双来示威。 许邵在树上听得暗暗点头。骆冰川叹口气,道:“这老头口才的确很好。他们结盟报仇是假,夺诀是真。姬姑娘武功高强,他们才不会笨到为那些死人去雪恨。说不找姬姑娘报仇,正好合他们的意思。这老头反而说他们是在让步,脸皮当真厚得了不得。”蓝凤凰道:“师兄,那现在怎么办?咱们去救姬姑娘出来么?” 许邵道:“还得等等。”骆冰川也点点头,道:“此时不比往常,这一千人都有两下子,围攻起来当真不好对付。若是不小心身陷进去,那可只有力战而死的份了。咱们要救人,也得想个好法子。”蓝凤凰道:“骆大哥什么好法子?” 骆冰川苦笑一下,道:“还没想到。总之,静观其变罢!何况照这个样子看,他们似乎还动不上手。” 姬无双冷冷一笑,道:“我若说个不字,宫大帮主是不是就要亲自动手了?”宫千秋哈哈一笑,道:“动手是不敢,但是这里的兄弟虽然武功不及姑娘,但是也都是把生死置之度外的好汉子!”他一语既出,大义凛然,嘴边的胡子也跟着一翘一翘。只是那些人刚才贪生怕死的样子已经显现出来,现在让他这么说,许多人脸上都是一红。 姬无双低头沉思片刻,道:“好!凭着宫帮主这句话,本姑娘跟你做了这个交易。只是宫帮主说话可算数么?”那宫千秋万没想到她能答应,当下大喜,嘴巴也语无伦次了起来:“当然当然!你瞧我黄河帮,假话怎么会说?定然说得是真话。”他这两句说的幼稚至极,像是顽童在咿呀学语,好在旁边的众人也和他一样呼吸急促,也不去嘲笑于他。 姬无双微微一笑,百媚横生,只看得众人都是一呆。她刚才从树上下来就动手杀人,人人心神紧张,哪里有工夫去注视她的容貌?现在众人心情轻松,又见了姬无双的微笑,人人呼吸便更急促了起来。他们纵横天州多年,哪里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儿?都目不转睛地看着。 姬无双道:“如此,我便把正本给你又何妨?宫帮主毕竟还是信不过我,生怕我给你假的副本,所以抢先说了要那正本。”宫千秋恢复正常,哈哈笑道:“人在天州,不得不事事小心些,否则脑袋就在脖子上不安稳了。” 姬无双道:“天机诀我早就抄录了一份副本,但是正本在我家里,我身上的是副本。宫帮主要是不嫌弃,先来拿去看看如何?改日我和帮主你约个地点,再用正本换回副本。”说完伸手入怀,从怀里拿出一本整齐的书来。 在场众人一一呼吸不畅了起来。那本书就是天州上人人梦寐以求的天机诀的抄本,一时间人人盯住了那本书。宫千秋语声微微颤抖着道:“烦,烦劳姬姑娘把它扔到我面前的地上。”姬无双微微一笑,右手随手一掷,那天机诀就落在宫千秋的脚前。 宫千秋不敢用手去抓,惟恐上面有毒,随手在自己丝绸缎子的衣服上撕下一大条来,裹住那书。只见上面端端正正地写了“天机诀”三字,梅花小楷,颇有名家风范。他正待翻开书页,人群中一人叫道:“且慢!”宫千秋微微一怔,抬头道:“怎么?” 那人阴阳怪气地道:“那天机诀凭什么给你姓宫的先看?你黄河帮难道就了不起么?”众人一想实在不错,那天机诀人人都盼一睹为快,顿时有不少人大叫大嚷。宫千秋心中有气,道:“条件是老夫跟姬姑娘讲下来的,自然由老夫在这里查验天机诀的真伪。倘若是真,老夫明日就和姬姑娘定好了约会,取回正本,给各大帮派抄录一份。哪一位不服,尽可站出来说话。” 那人嘿嘿笑道:“只怕你宫大帮主拿了那天机诀,便不肯给你的生死之交分享了。”宫千秋怒道:“阁下是谁?哪个门派之下?有胆子站出来,老夫倒要见识见识!”那人嘿嘿一笑,道:“关你屁事?老子就不站出来,你待怎地?”宫千秋大怒,但是就是捕捉不到那人的位置。那声音飘忽不定,仿佛就在广场上空转悠似的。 宫千秋不再理他,翻开书页,那人却又哎哟一声,道:“大伙可要小心。宫帮主只消看得一会儿,便能学些逃跑的功夫。到时候他要逃跑,咱们可就抓不住他啦。他拿着这天机诀躲了起来,只消过个一年半载,学了上面武功的一成半成的,咱们可就再也制不住他了!”众人听了此言,心里也是惊疑不定。宫千秋一声怒吼,道:“什么东西?给老夫滚出来!这般背后伤人,不是好汉!” 猛然一声轻响,银光一闪,宫千秋还没看清,只觉得脖子上一凉,一根细细的线缠了上来。他大惊之下,慌忙后退,那根线却越首越紧,片刻工夫已经勒破了颈肉,勒断了他的喉管。宫千秋呼吸不畅,张大了嘴巴,拼命想多吸几口气,可是嘴里除了荷荷的声音外,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只是有手指着姬无双,然后身子慢慢软了下去,竟然就这么窒息而死。 众人看得心惊,人人连连后退。姬无双冷冷一笑,道:“我这‘锁喉弦’的滋味如何?那天机诀真本就在阴间,宫帮主想要看真本,就到那里看个够罢!”四周人惊疑不定,人人大惊失色。在众人里面,原本就宫千秋武功最高,没想到也是一招就让姬无双给杀了,连用什么手法都没看清楚。 他们却哪里知道,姬无双刚才用的就是她自己六弦琴上的一根琴弦,用机关发射出去,快如闪电,即便是武功极高之人也难以防备,难怪众人看不到了。其实那锁喉弦只有六根,毫不足惧,可是众人却已经吓得不轻。本来宫千秋的武功能和姬无双拆上几十招,他这番身死,可也极是冤枉。 许邵却又惊又怒,刚才出言激宫千秋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许邵的手笔。他听了骆冰川的建议,用内力逼紧了嗓子,以浑厚的内力说话,语气飘荡,难怪让宫千秋的人也找不出来。他许邵原本的用意就是让这些人内讧,好让姬无双趁乱逃走,谁知计划没成,反而分散了宫千秋的注意力,成了姬无双杀人的帮凶,叫他如何不怒? 姬无双露了这一手,众人再也不敢贸然上前。但看到宫千秋尸横就地的惨状,人人都避开眼睛。姬无双拾起地上的书,冷冷道:“乖乖地给本姑娘散了罢!若还想跟本姑娘谈条件,这宫千秋就是榜样!”众人脸上愤慨无比,但是谁也不敢上前动手。 姬无双冷冷一哼,道:“让开了!”大步向前走去。她前面的两名汉子不敢挡道,慌忙闪向一旁。 姬无双冷笑着向前,却听一声大喝响起:“妖女!你杀了我黄河帮几十个兄弟,现在又杀了我们帮主。我们黄河帮今日若是让你活着离开,以后也不用在天州上混了。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但是帮主既然让你杀了,帮里的兄弟也得追随他而去。今日就要让你知道,黄河帮里并非都是贪生怕死的孬种!” 说完,一名黄衫青年排众而出,一掌向那姬无双打去。 那人也就二十七八年纪,出落得甚是清秀。他出掌方位笨拙,显然是没学过多少时间的武功。姬无双冷哼一声,道:“就凭你也来现世?”六弦琴一扬,连划三下。只听一声惨叫,那青年一只右掌齐腕而断,鲜血淋漓。姬无双冷冷道:“这就是给你强自出头的教训。看你是条汉子,留下你一条性命便是。” 那人极是强悍,断手一甩,大声喝道:“不用妖女你来卖好!”左掌又是拍出。姬无双脸上罩上一层寒霜,冷冷道:“你既然找死,那便怨不得我了。”六弦琴轻扬,急切而下。又是一声惨叫,那人胸口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狂喷。他摇摇晃晃,站立不稳,但还是断断续续地道:“妖……妖女,我……我……我要杀你……报……报仇!” 姬无双眉毛一扬,冷冷道:“你知不知道我已经饶了你两次性命?”那人还未答话,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许邵在树上看得心里发凉,恨声道:“这妖女当真可恶!”他气姬无双如此滥杀无辜,也不叫姬姑娘了,直接称是“妖女”。骆冰川两眼罩上一层精光,冷哼一声,道:“老实不客气地说,若不是因为她跟贤弟你有些渊源,你大哥我绝对饶不了她。”蓝凤凰皱起眉头,也不说话。 姬无双冷冷地瞥了那人的尸身一眼,转身待走,只听嘈杂声音不绝,十几个黄衫汉子排众而出,当先一人喝道:“妖女休走!”一掌拍去。剩下的几人也毫不示弱,人人奋勇争先,出手毫不留情。姬无双心下有些惊慌起来,六弦琴或挑或按,或挥或摇,顷刻之间,十几人又是尸横就地。 只听一声大喝响起:“咱们不给帮主报仇了么?黄河帮就是今日给人剿灭又何妨?咱们到死也不能堕了咱黄河帮的名头!”当下声吼阵阵,剩余的四百名黄河帮众,倒有一半响应起来。 姬无双知道情况不妙,暗叫不好,却见几十人已经迎面冲来。她六弦琴一扬,暗中扭了机括,嗤嗤声响,几十枚暗器纷纷发出,当先的十几人立时倒地身亡。接着她六弦琴一扬,划出一道弧线,当先的四人给削成了两截。 却听她背后一人大声道:“我们芦花荡今日跟妖女干上啦!大家动手,活的死的都行,咱们受了这妖女的窝囊气,以后在天州上还能抬起头吗?有谁擒下妖女,那天机诀先给他过目,妖女也一并赏了给他!这妖女长的美貌,床上功夫可也是第一流!”这话一出,四周人士顿时大受鼓舞,满广场上一千多人,人人响应起来,纷纷把兵刃向上招呼。 姬无双又羞又怒,全力拼杀。她闯荡天州几年,一直都守身如玉,旁人只消说上半句不敬的言语,立时就做了她琴下亡魂。今日那人竟然如此侮辱她,她哪里气得过?六弦琴舞得向堵屏风,四周围了一具一具的尸体。可是人人杀红了眼,谁也不管不顾,人人拼了性命,使的都是拼命的招式。姬无双左冲右突,又杀了十几人,身上的白衫半边染上了鲜血。 可是人越来越多,他们都是天州上好勇斗狠的角色,此时给那气氛一带,人人都不顾性命的相拼。姬无双又杀一阵,气息已经喘不均匀,双臂酸麻,脚下也站不稳了。但是众人仍然如潮水般地涌上。许邵在树上看着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多,再也看不下去,一声长啸,大喝道:“姬无双,还不快走?” 脚下轻点,身形前移数丈,来到姬无双上方,既而下沉,一掌迫开攻上来的两人,已经落在姬无双旁边。 姬无双见是许邵,心里甚喜,脸上一抹娇羞一现,低声道:“你怎么来了?”她此时力竭,几乎要瘫软地上,许邵来此,实在是根救命稻草。许邵一声冷哼,并不答话,随手拎起一人,掷到圈子外面。 众人见姬无双来了个厉害的帮手,不退反进。姬无双身后一人大声喝道:“妖女的相好来啦!大家伙齐上!”姬无双脸上一红,六弦琴反手一挥,就要把那人削成两半。谁知琴到半路,许邵一掌打来,带歪了六弦琴。 姬无双一脸惊愕,道:“你,你干什么?”许邵双目精光暴射,大声道:“你还要杀人么?”反手一掌,打得一名大汉退出数丈,压倒不少人。 姬无双摇摇欲坠,根本没工夫多想许邵的话。眼见许邵身形左摇右摆,却只是把来人逼退,并不下杀手。她顿时明白过来,道:“你不杀人,咱们只能被人所杀,这时候你怎么能手下留情?”六弦琴一晃,向她攻来的三人立时被削成了六片。 许邵大怒,一掌拍出,竟然使上了十成的功力。姬无双只觉得劲风扑面如刀,简直要把她劈开似的,慌乱之下连忙后退。许邵右手中途变招,连连点了姬无双身上七八处穴道。然后一手把她提起,迫开三人,准备觅路离开。 骆冰川看形势不妙,连忙对旁边的蓝凤凰道:“蓝姑娘,你快去牵马来。我下去帮你师兄出来,咱们就跑!”蓝凤凰本来甚是担心许邵,听了骆冰川的话,点点头,一个纵身,隐在了树林间。 骆冰川一声呼啸,从树上下来,伸手拨开众人,向许邵会合。许邵点了姬无双的穴道,令四周的人诧异不已。但是人头如潮水,纷纷挤了过来。许邵左冲右突,不杀一人。料理一个都要用上两招三招,甚是麻烦。 只听一声呼哨响起,正是骆冰川发出。许邵听音辨位,脚下一点,人如游鱼,硬生生从两人之间挤了过去。马日浩轻功里的“泥鳅游”,使在这时倒是恰倒好处。旁边众人还没看清楚许邵的来势,已经让他左闪右躲地让了开去。许邵手里提着一人,但是倒丝毫不影响他轻功的发挥。 耳听得骆冰川呼哨声音又起,许邵心下一喜,纵身一跃,正好看见骆冰川向他打招呼。他识得骆冰川手势的意思,脚下在一人肩膀上一点,人立即腾空,向骆冰川会合而去。 只听嗤嗤声不绝,四周的暗器纷纷招呼了过来。许邵人在半空,连忙使了一招“竹蜻蜓”,人如陀螺般旋转起来。暗器打到他身上,都被他那身体带起的惊人的旋力带开来。不过待得他落在骆冰川身旁,周围的两把刀已经砍了上来。 许邵心里一惊,这般打下去,再有一个骆冰川和一个许邵也得给累死了。点倒一人接着又有一人补上,这般无穷无尽,委实难以对付。冷不防地,骆冰川脚下踩到一件掉落的兵器,脚下一滑,一柄钢刀立时在他左腿划了一道口子。总算骆冰川变招迅速,一拳把那人达得倒飞出去,不然伤口最起码还要再深一寸。 许邵心头大怒,见实在无法,随手把姬无双放在地上,反手拔出了背后的竹箫来,一声轻响,只听得在场众人心头都是一凛。那声音清幽,仿佛要穿进人的心里面,把人心硬生生的在上面穿了个孔一样。众人受了那音符感染,手里的兵刃都递得慢了一些。 音符一个接一个的从那竹箫里面传出,声音凄婉,仿佛一个美丽的女子在眼前轻声哭泣一般,那种揪心的感觉,竟然让在场每个人都垂下了手。~~~~!~! 第一百四十六章 噩耗 骆冰川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再看许邵时,却吓了一跳。只见他双目微闭,但是挡不住里面流光异彩。这一走神,他立时心里一痛,仿佛要晕了过去,这才连忙收敛心神,暗呼青莲派傲世青莲的厉害。 一曲方毕,众人都是心神不定。许邵长啸一声,正待离去,却瞥见几人后的地上爬着一人,正是姬无双刚才斩其手掌的黄河帮弟子。许邵暗叹一声,钦佩其风骨,身形急冲,一手将他提起,回头对骆冰川道:“快走!”两人一人提一人,消失在林间。众人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大喊着要去拿人时,哪里拿的到了。 几人纵马急驰。许邵那那青年胸口贴着踏雪的马背,一手从他背后源源不断地输送真气进去。那姬无双穴道仍然被点着,被骆冰川放在马背上。蓝凤凰在旁见两人神色都是不善,姬无双一脸的惊讶和愤怒,也不说话,只是低头紧拉着马缰。 几人驰到刚才的客栈,许邵先把那黄河帮的青年放进自己屋里,出来时,骆冰川已经解了姬无双的穴道。姬无双见许邵出来,收起一副对骆冰川冷冰冰的脸色,冲许邵微微一笑,道:“又让你救了我一回。”许邵冷冷一哼,道:“姬女侠,这是许邵最后一次救你性命,从此许邵不再认识姬无双,姬无双也不认识我许邵。” 姬无双脸色一变,颤声道:“你,你说什么?”许邵双目一寒,怒道:“我原本以为天州传言失实,在梦湖上听你琴声,这才不计较那些天州传言,当你是位奇女子。可没想到我还是看错了你!你这般残忍好杀,实在和在下不是一路人,我青莲派门规不让在下滥伤无辜,助纣为虐,我今日救你,来日怕是就要后悔。” 姬无双气得满面通红,两行眼泪滚落,大声道:“不错!我是人见人弃的妖女,天州上人人不齿,杀人如麻,生性残忍,原本就没指望青莲派的高徒相救。你后悔救我是吗?好!我姬无双既然欠你一条命,还给你又何妨?”说完,反手从六弦琴里抽出那幽冥剑,向自己脖子上抹去。 三人大惊,齐齐出手去拦。许邵快了半步,抢先一掌拍上,震开那幽冥剑,但是剑锋也在他掌缘割了一道口子。 姬无双大惊,不顾满脸泪痕,哭着忙道:“你怎么样?怎么样?”伸手要去看,蓝凤凰却早就把许邵那只手掌握起,从衣服上撕下一条来,给许邵缠上。姬无双一愣,连忙停了步子。 许邵瞪着姬无双,大声道:“你还要任性下去么?你已经杀了这么多人,害得我大哥伤了腿,难道心里就没一丝内疚?我救过你,可是却没让你来偿还,你伤了多少条人命?每人都有父母妻儿,你欠他们的比我可多得多!你若要去偿还,偿还得起吗?” 蓝凤凰在旁忙道:“师兄,你说话太重了……”骆冰川一言不发,站在一旁,却也觉得许邵言语过于激烈了些。 姬无双流着眼泪,道:“不错,我姬无双就应该在我那无双居里一动不动,等着他们找上门去把我杀了,再放上一把火才是。辛大侠是不是这个意思?” 许邵火气已消,听到无双居有些陌生,后来才想到那里应该就是姬无双的家。他摇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些人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你做了这么多的案子出来,只怕罪孽比他们还要深得多。像躺在我房里的那位黄河帮兄弟,是条响当当的好汉子,你却仗着你武功之强,硬斩他一条手臂。你这般残忍,凶性未除,与禽兽何异?” 他这几句话却丝毫不留半点情面,只听得姬无双摇摇晃晃,站立不稳,似是要软倒在地。蓝凤凰要上去扶,姬无双却向后退了一步,对许邵大声喊道:“不错!我姬无双当然赶不上你辛大侠这般行侠仗义。希望辛大侠下次见到我姬无双时,痛下杀手,为武林除害,不要心慈手软才好!”说完,一个纵身,竟然飞身如了许邵房间里面。 许邵一惊,脚下一动,抢入房内,只见那黄河帮的青年已经无影无踪。他大惊之下,一步跃上窗棂,却听“铮”地一声轻响,眼前一道银光闪来。许邵大惊之下,一个倒纵,那银光贴着他脸皮划过,那正是姬无双的锁喉弦。 许邵轻轻落地,再跃上窗户时,四周只留一片寂静。不知道是不是天机诀的缘故,姬无双的轻功竟然长进许多,此时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骆冰川倒吸一口凉气,道:“她,当真用那锁喉弦来射你么?若不是贤弟你躲得快些,恐怕……”说到这里,他觉得太不吉利,闭上了嘴。许邵指了指地上已经断成两半的琴弦,叹道:“这弦是已经被她斩断了的。她终究害怕我万一躲不过去,才事先把那琴弦削断。”蓝凤凰疑惑道:“那姬姐姐她把那人带走干什么啊?”许邵回转过头,苦笑一声,道:“好个倔强的脾气!她多半是把那人带走去医治了。我说她说的重了些,她干脆就赌气把那人带去医治好了给我看。” 三人默默无语,都是对望一阵子,许邵苦笑一声,道:“好啦,咱们去京城。”蓝凤凰道:“那我先去看看那四个大刀会的家伙。”说完出门。 骆冰川待蓝凤凰离开,在旁道:“贤弟,你是故意激走姬姑娘的,是吧?”许邵苦笑道:“是瞒不过大哥的眼睛。我把她气走了,她多半不会回到她那什么无双居里面去,而是出去散散心,这样那帮什么七省结盟的混蛋就找不到她。 黑云帮帮主虽然死了,可是帮里面的弟子会把消息一字不露地说出来,她的无双居多半就保不住,若是她回到那里面去,非再度被那些人围起来。再者,今天我这一出面,行程又会暴露了,那些觊觎天机诀的帮派多半又会找上我来,她在我身边太危险。” 骆冰川呵呵笑道:“还有一条,她越来越喜欢贤弟你,与其让她牵肠挂肚,倒不如索性狠狠训斥她一顿,绝了她的非分之想。” 许邵呵呵一笑,道:“我心里面只有一个,正如大哥你一样,别人是再也装不下的了。”骆冰川笑道:“不要把我和你扯在一起。你大哥我可没这么多‘风流债’。实话告诉你,你莫以为你那鬼灵精的师妹什么都不知道,她可聪明得很,你气走姬姑娘的用意,她多半也知道。”说完,转身也出了门。 许邵不敢放了那些大刀会的人,害怕他们泄露了自己的行踪,于是只是解开他们的一只手上的穴道好叫他们吃饭而已。自己则和骆冰川蓝凤凰在旁,叫了桌上好的酒菜大嚼。他们激斗了半日,都是饿得狠了,此时都是拼命填着肚子。 只听一个柔和婉转的声音响起:“店家,麻烦您准备三桌酒菜,再要上十五间上房,一并结帐。”三人扭头看去,眼前都是一亮。只见一众身着淡蓝色纱衣的女子从店门走进,个个年纪青青,都只二十岁上下,一样的衣着打扮,容貌秀美。 为首一个容貌更是清丽绝俗,一双大眼睛在那白皙的鹅蛋脸上一闪一闪,淡淡的眉,高高的鼻梁和那淡粉色的唇,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让人顿生我见犹怜之感。 这十五个蓝衫少女进门后分开而坐,腰间的长剑都整整齐齐摆在一边。骆冰川打量了她们许久,接着对许邵和蓝凤凰悄声道:“这些女子就是玉池宫的。”许邵点点头,道:“玉池宫我记得大哥你好象给我提过,离这京城可着实不远哪!” 骆冰川点点头,道:“玉池宫就在翠幽山的西边,这翠幽山离你青莲派倒也不算很远。天州人称,翠幽山,景山和青莲,是天州上三大仙境,贤弟出身青莲,着实让人羡又让人嫉啊!”蓝凤凰道:“那几位姐姐都很漂亮啊,师兄你看上哪一个没有?” 许邵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瞪着眼睛道:“凤凰你刚才说什么?”蓝凤凰吐吐舌头,扮个鬼脸,低头喝茶。 骆冰川呵呵笑道:“蓝姑娘胸无城府,贤弟你可莫要负了她。” 许邵道:“那是自然。大哥,玉池宫人都这副打扮么?”骆冰川哈哈低笑道:“当然不是。玉池宫三轩四阁十二坊,人人服色不同,地位也不一样。三轩是‘听雨轩’,‘临风轩’和‘拂云轩’;四阁是‘傲梅阁’,‘幽兰阁’,‘雅菊阁’和‘凤凰阁’。至于十二坊,是被四阁分管着,里面各色各样的花都有啦,你大哥我也不知道了。” 许邵听到“拂云轩”三字,微微一愣,道:“那拂云轩倒和我这拂云手一个名字。” 蓝凤凰笑道:“拂云手是咱们师父自己创的招式,说不定就是从玉池宫得的灵感。我这名字里面也有个‘凤凰’字,确实也很凑巧了。” 许邵刮了蓝凤凰鼻子一下,转头向骆冰川道:“可是为什么叫玉池宫?‘玉池’二字作何解?” 骆冰川哈哈笑道:“你别跟我掉书袋地说话,你大哥我肚子里的墨水不多,听不大懂。翠幽山西,最出名的就是池。千百个池子一个连一个,有大有小,形状各异,堪称奇观。池水清澈无比,这才以‘玉池’二字命名。据说玉池宫就是建在这些个天然的小湖泊之上。”蓝凤凰叹道:“有机会定要去看一看。” 骆冰川皱皱眉头,道:“好象不容易。玉池宫向来不欢迎外人,你们算得上是不速之客,只怕要碰个钉子。弄不好还会打起来。” 许邵讶道:“这是什么规矩?”骆冰川道:“玉池宫里可都是美貌的女子,天州上色鬼甚多,怎么不会去打主意?所以玉池宫才讨厌外人。不过打过主意的人都在心里想想而已,就算有胆大妄为的狂徒,去了以后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回来的。里面机关陷阱重重,就是精通阵法之人进去都不一定能出来。” 几人聊着玉池宫,声音自然都压得很低,惟恐那十几名女子听见了。三人嘀嘀咕咕,倒也没惹那些女子注意。却听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少女对旁边的为首的那少女笑着道:“罗姐姐,你猜今天早上那小子会怎样?” 那罗姓少女还未答话,旁边一少女强着道:“那定然是悲惨之极了。他既然也冲着那天机诀而来,那就是姬师姐的对头了,咱们捉弄他一下,也是应该的。”旁边少女都是嘻嘻笑着,但许邵和骆冰川却听得眉头一皱。这些少女想来也是冲着天机诀,怎么全天下的人都和天机诀有点关系? 那些少女笑声不停,领头那罗姓少女嗔道:“咱们拿了他的包袱,又大大地作弄了他一下,闹得也该够了,咱们还是把包袱给他送回去。说不定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旁边一少女咯咯笑道:“哈哈,罗姐姐看他长得俊,看上人家啦?”另一少女也笑道:“咱们玉池宫堂堂幽兰阁阁主,竟然喜欢上那傻小子,嘻嘻!”那罗姓少女晕红上脸,许邵三人心里却又是一动,那罗姓少女年纪轻轻,竟然是玉池宫四阁里面的幽兰阁阁主,若不是别人说来,他们怎样也不会相信。 只听那罗姓少女捋了捋鬓角,一抹晕红一现即逝。随即又道:“看他在酒楼上长吁短叹,满腹心事的样子,咱们这么做,可有点对不起他。”旁边桌上一少女道:“算啦算啦,咱们罗阁主心眼好在玉池宫可是出了名的,不把包袱还给那小子咱们罗阁主怕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啦!” 说完从身旁拿过一个黄布包袱,笑道:“我先打开看看怎样?”那罗姓少女忙道:“不行!珊儿,那是别人东西,咱们怎好擅自打开?”那少女嘻嘻笑着,把那包袱掷了过来。 罗姓少女伸手一接,但见手腕一翻,已将那包袱稳稳地接住。旁边的许邵和骆冰川都是行家,心下都是暗赞:“好功夫!”这一抓轻描淡写,却是一记擒拿手的妙招。玉池宫剑法武林响誉,但没想到手上的功夫也是一点不弱于人。旁边的少女咯咯笑声不绝于耳。 旁边一少女岔开话题,道:“姬师姐也真是的,宫主这么纵容她,她也不知道收敛一些,还抢了什么天机诀,弄出这么多祸害。”又一少女道:“她现在可是天州上出了名的女魔头了,她杀人这么多,宫主每回提起她都是大大不高兴呢!” 许邵三人都是听得清楚,这里面的姬师姐九成九就是那姬无双了,但是她怎么会和玉池宫扯上关系?许邵看骆冰川时,骆冰川也一脸茫然,低声道:“姬无双在天州上这几年,从来没人说过她的师承来历,难道她竟然是玉池宫的?怪不得……” 只听一少女又道:“不高兴归不高兴,宫主听了天州上沸沸扬扬的消息,似乎对姬师姐不利,不是叫咱们幽兰阁派人出来查探吗?依我说根本就不用,她在天州上这几年,武功智计怕都已经胜过咱们啦。不过话又说回来,咱们玉池宫向来不让宫里的姐妹们出去,怎么对姬师姐是个例外?玉池宫忌讳杀人,怎么姬师姐杀了这么多人宫主都不管?还要我们出来看看,怕姬师姐给人欺负了。” 那罗姓少女道:“我也是听宫主说了以后才知道,原来宫主年轻的时候,因为一件事情和玉池宫几乎决裂,当时整个玉池宫就宫主的师姐帮她说话。所以咱们宫主对她师姐一直心存感激。后来那师姐嫁到别家,不久得病去世,只留下一个女儿。宫主念着她师姐的好,把那女儿接到玉池宫来,悉心抚养长大。那女儿就是姬师姐了。”旁边一少女哦了一声,道:“那姬师姐手上的幽冥剑也是宫主师姐的东西了?”罗姓少女点点头。 只听另外一人道:“那宫主年轻时候为的是什么事啊?”罗姓少女摇摇头,道:“宫主不肯说。想来是什么伤心事。”旁边一少女道:“好象宫主年轻时候认识了一个人,他是……”旁边一少女连忙道:“好啦,在这里嚼什么舌头,不怕宫主罚你么?” 众女嘻嘻娇笑,许邵和骆冰川都没兴趣再听。既然姬无双又这些人帮忙,那些什么七省联盟想来毫不足惧。三人吃完,许邵抢着结了帐,正待离去,只听旁边一个少女道:“罗姐姐,你还抱着那包袱不放啊?” 另外一少女笑道:“我就说嘛,咱们这里有人看上那傻小子啦!瞧瞧,抱着人家的包袱不放,生怕给人弄坏了。”罗姓少女脸上一红,道:“小喜,别乱说!”那小喜咯咯笑着道:“那傻小子叫什么来着?”说完站起身来,学着那人的模样,一抱拳,道:“在下苍莽山李,李什么来着?” 旁边一少女接口道:“李默然!”那少女啊哈一声,道:“是啦,在下苍莽山李默然,不知姑娘有何见教?”几名少女笑成一团。 李默然三字入耳,许邵那一口酒可实实在在地喷了出来。他找寻李默然多日,却被种种事情耽误了下来,现在听那些女子所言,她们日间捉弄的那人竟然是李默然,当真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许邵回头望去,却见那一众少女也都在打量着他。 原来他刚才喷了口酒,吸引了她们的注意,那三桌少女的目光都转了过来。见许邵气宇轩昂,潇洒不凡,骆冰川也是英气逼人,脸上都是一红。再看蓝凤凰绝世骇俗的容貌,更是惊讶万分。她们来此一路上从未见过如此人物,都是好奇地打量着。 许邵上前一步,先施一礼,继而道:“敢问姑娘可是玉池宫的罗阁主?”那少女点点头,微微一笑道:“是。我就是罗梦香。” 许邵来不及自我介绍,忙急急问道:“日间罗阁主,这个,捉弄的那人,可是叫李默然?”他说到这里,语气竟然微微发颤。只听旁边又是一少女轻声笑道:“又来一个傻小子!”惹来一阵轻笑。许邵无暇顾及,只是急切地望着那罗梦香。 罗梦香脸上一红,道:“他是这么说的,不知道那人可是公子的朋友么?”许邵哈哈笑道:“不错,他是我少时朋友。在下现在就在找他,敢问姑娘能否告知他在何处?” 罗梦香脸上一红,正待答话,旁边一少女抢着笑道:“我们还不知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告诉你?哈哈哈,你和他也是一样的傻,所以也是苍莽山的是不是?” 这话一出,惹来一群娇笑。玉池宫里的人极少出来走动,是以天州上的种种规矩惯例她们是一概不懂。今日也就遇上了许邵,若是遇上别人,只怕就要结上一个大大的梁子。许邵脸上一红,忙道:“在下不是苍莽山一脉,在下是青莲派的许邵,见过各位了。” 众女一听“青莲”二字,脸色都是一变。罗梦香惊讶地看着许邵,颤声道:“你刚才说什么?”许邵见她脸色不善,一字一句地道:“在下青莲许邵。” 只听咯啷声响不绝,众女子纷纷拔剑,继而上前。那一十五少女除了罗梦香,站成一列,竟然人人拔出长剑,指着许邵胸口。许邵没想到有此变故,连忙后退一步,惊道:“各位……”骆冰川看出形势不好,连忙上前,站在许邵身侧,蓝凤凰却早已拔出双剑,站在许邵旁。 罗梦香神情严肃,双目如水,死死盯着许邵,颤声道:“你是青莲派的?”许邵见她神色冰冷,正在诧异,当下缓缓道:“不错,在下正是青莲派的。”罗梦香又游移不定地打量了许邵一下,缓缓问道:“武乐山是你什么人?” 许邵听她说话这么不客气,眉头微微一皱,但还是道:“那是家师。”罗梦香长吁一口气,凄然道:“既然如此,咱们就没话好说了。青莲派恶名远播,玉池宫和青莲派势不两立。你拔刀吧!” 此话一出,许邵和蓝凤凰都是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旁边的骆冰川哭笑不得地道:“罗阁主,青莲派在天州上哪里来的恶名?侠名远播倒是真的。天州上的人提起武乐前辈,无不翘起大拇指称赞。阁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罗梦香一愣,旁边一少女却抢先道:“青莲派里没一个好东西,武乐山最不是好人!”转头对罗梦香道:“罗姐姐,青莲派的家伙诡计多端,最会花言巧语,咱们还跟他废话什么?”说完,一剑刺出,中宫直进,下得竟然是杀手。与此同时,旁边又有两柄长剑递了过来。 许邵自下得青莲以来,听到众人说到武乐山时,无一不是尊敬万分,他也引以为傲。但现在那少女竟然出言侮辱,还说他青莲派里没一个好东西,叫他摸不着头脑之余也是怒气上涌。现在见那少女初始便下了杀手,心下怒气更甚,卷尘刀反手出鞘,连劈三刀。三声脆响,卷尘刀在在那三柄长剑上各磕一下。 一时三剑颤抖不已,几乎要脱手飞出。那三名少女却死命抓住,剑锋一转,一刺紫宫穴,一刺乳根穴,一刺步廊穴,竟然都是胸口周围要害。三名少女配合得极好,三剑不快不慢,竟然是同时刺到。认穴之准,也是匪夷所思。 许邵微微一笑,卷尘刀翻转,从三剑之间绞了进去。谁知那三剑未到,招式又变,一剑削他左肩,一剑封其手腕,另一剑更狠,竟然撩向他下阴。 许邵心下一惊,双脚凝立如山,手腕一动,引着第二剑削下,正好和第三剑相碰。继而卷尘刀上撩,将上面刺向他肩头的那剑带开。这几下招式精妙,不费半点力气,旁边的骆冰川忍不住喝了声采。 但见那三剑晃动,又要攻上。许邵心下不耐烦起来,一式“微波拂镜”,卷尘刀带着疾风扫过,那三剑相交只一下声响。只见那三名少女忍受不住许邵浑厚的内力,倒退数步,脸色都是一变。待提起手里长剑再上,却都是呀地一声叫出来,只见上面已经多了一两个缺口。原来卷尘刀是利刃,这几下几乎要削断她们的长剑。 许邵凝立原地,抱拳道:“在下得罪了。只是罗阁主似乎对青莲派有什么误会……”罗梦香神色凄凉,道:“你刀虽然好,但也未必比得过我这柄‘夷光’!”竟是不理会许邵所言,呛啷一声,拔出她身旁的长剑。 但见那剑纹如水,阳光照射下,让人目眩。剑锋微微颤动,似是小溪在缓缓流着一般。整把剑透露着清新悠远的气质,正如那空谷幽兰一般。当年美女西施其人,想来也是一朵美丽的兰花,难怪罗梦香的剑和西施的名字一样。 许邵称赞一声:“好剑!”既而道:“在下只是想打听我那朋友的去处,你们辱我青莲派在先,又对在下莫名其妙的动手,不知道青莲派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你玉池宫?” 罗梦香见许邵神色诚恳,眼眶含泪,道:“宫主说了,玉池宫的人在外见到青莲派的弟子,定然不可轻饶!你师父害得我们宫主伤心一世,就是千刀万剐也不足惜!” 许邵眉头一皱,罗梦香的话他是一句也听不懂。武乐山从来没跟他提起过什么玉池宫的事情,什么害他们宫主一世云云,更是不知所云。罗梦香见他眉头紧锁,还道他在内疚,当下牙齿一咬,道:“师命难违!看剑!”一剑疾刺过来。 许邵正待要挡架,旁边的蓝凤凰却早迎上来,道:“我也是青莲派的,不许你骂我师父!”双剑一招“零落依草木”,双剑连环疾刺,将那夷光剑接了过去。但见剑光霍霍,星星点点,那川女双飞剑的精妙处尽数显了出来。 罗梦香剑法身居玉池宫阁主之位,剑法自然是里面数得着的好手。况且她年少习剑,资质悟性无一不是上佳之选。但蓝凤凰这两柄短剑使将出来,却让她大大吃了一惊,双剑翻飞,灵动异常,稍不注意就能挨上一下。她心里大惊,剑身连抖,其软如丝,其柔如水,一柄夷光剑仿佛活了一般。但见一剑刺出,闪烁不定,剑芒吞吐,宛若一条白练。 蓝凤凰双剑奇招层出不穷,每招每式都不离那罗梦香周身要害。这套剑法看似优雅,内藏杀招,委实不容易对付。蓝凤凰从“斜风吹细雨”,“西风生翠萝”到“白云依静渚”,无一不是恰到好处,有攻有守。罗梦香一时不觉,竟然有些手忙脚乱。但她的“春水剑法”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夷光剑吞吐间,蓝凤凰也得费神挡架。 两人又拆十几招,旁边的玉池宫的少女早就按捺不住,长剑纷纷递将上来。许邵哪里容她们动手,一柄卷尘刀使的密不透风,凡是递来的长剑,无一不是三招两式让他打发了回去。只听两声脆响,两个剑头掉在地上,却是有两名少女使剑过猛,长剑被许邵震断。 罗梦香在旁边看得清楚,仅仅是一个蓝凤凰就如此难以对付,更不用说旁边的许邵和虎视眈眈的骆冰川了。当下夷光剑一收,迅速后退两步。蓝凤凰见她收剑,先是一愣,继而双剑护住胸前。罗梦香一跺脚,道:“好,算你青莲派的人厉害,我罗梦香奈何不了你许邵,我们宫主自然会来收拾你!”说完,带着手下的少女一起离开。 许邵要待上去问个清楚,但也知道罗梦香多半不会告诉他,弄不好还要再打一架。见她们出门乘马离去,当下对骆冰川道:“大哥,我要去看看。多半她们和我那李兄弟有些瓜葛。” 骆冰川在旁点点头,道:“李兄弟最近几年响誉天州,你大哥我早就有心结交。嘿嘿,苍莽山的小白狼,究竟是何风采?” 许邵道:“那咱们就一起去看看,只是这京城之行,还得缓一缓,怕对不住大哥了。”骆冰川呵呵笑道:“多玩一玩也好,就怕我那清儿在家等急了。” 蓝凤凰嘻嘻一笑,道:“骆大哥若是等不及,把那姐姐接出来玩玩也好,京城的官家小姐成天憋在家里,有什么好?”骆冰川苦笑一下,道:“若是真能接出来就好了!”抬步出门,一下上了御风。 三人走出客栈,店老板是热情相送。他们在这客栈不到两天,就打足了两场架,压坏了四张桌子,还撵跑了这玉池宫少女,让掌柜的一个大生意泡了汤,那掌柜早就在叫苦不迭。可是听说骆冰川是京城里的捕头,又是三品带刀护卫,他哪里惹得起了,只能一个劲地烧香拜佛求他们早走。 现在看他们出门,掌柜的自然大喜,嘴里说着欢迎下次继续光临之类的话,心里一直盼着他们不要再来才好,最好是到这镇上的别家客栈里去。 御风踏雪慢慢前进,但是紧紧跟着那行玉池宫女。但见她们前行,竟然也朝停马坡走去。许邵等心里一动,只见她们慢慢前行,也是在识别路途。远远地只听一少女道:“姬师姐又把他的无双居换到了这附近,怎么这么难找?她一年换了怕有七八次香闺了吧?” 另一少女道:“你以为天州这么好玩吗?到处是机关陷阱,尔虞我诈,稍不留神就能丢了性命。比如刚才那姓辛的,看着气度不凡,斯文有礼,宛然一个风流潇洒的公子,结果咱们一问便给露了底,竟然是青莲派的。若是他不说出来,弄不好着了他的道儿都不知道。” 许邵差点从马上摔了下来。那女子竟然拿他当例子来说天州的险恶,当真让他哭笑不得。猛然前方那少女马匹骤停,依稀听那罗梦香道:“是你!你是来拿包袱的罢?好,我给你便是!” 许邵强烈按捺下狂跳的心,纵马上前。只见一个白衣男子拦在了罗梦香马前,正好接住了罗梦香掷给他的包袱。看那男子相貌二十二三上下,浓眉大眼,依稀便是当年李默然少时模样,只是脸上已经有了少许的沧桑之色。 许邵一下子跃下马来,大声叫道:“李大哥!还记得小弟么?”急奔上前。李默然先是一愣,见到许邵上前来,仔细一瞧,也是又惊又喜道:“是许兄弟?”许邵哈哈大笑,道:“不错!李大哥!可想煞小弟了!”两人抚掌,哈哈大笑,均是不胜之喜。 罗梦香见是许邵,脸色一变,又看到跟上来的蓝凤凰和骆冰川,怒道:“你,你竟然跟着我们?”许邵哈哈笑着转身,道:“多谢姑娘引路,在下感激不尽!李大哥和在下多年的交情,多谢罗阁主能把包袱赐还。”罗梦香气得脸色通红,右手握住了夷光剑剑柄。 李默然讶道:“原来许兄弟和这位姑娘相识……”许邵还未答话,罗梦香凄然道:“我怎会和他相识?我原本以为你是还算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也跟青莲派的恶徒同流合污!算我看错了你。”说完,便要转身离去。 李默然听得一头雾水,道:“姑娘你说什么?什么青莲派的恶徒?”罗梦香骤然回头,喜道:“你还不知道他是青莲派的恶徒么?” 李默然又是一愣,道:“我这许兄弟是青莲派武乐前辈的得意弟子,这个在下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姑娘说什么青莲恶徒,同流合污,这个在下可就不懂了。”罗梦香道:“你和这青莲派的恶徒称兄道弟,还不是同流合污是什么?”李默然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仍然没听懂那罗梦香到底说什么。 许邵不理罗梦香,只因这误会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解得开的。他抢着介绍了蓝凤凰和骆冰川,李默然一一施礼。看那骆冰川时,不禁赞道:“早就听闻神捕骆兄的名号,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不凡。”骆冰川哈哈笑道:“李兄过谦了,小弟抓的都是些无名小卒,不足挂齿。李兄响誉苍莽山,在下一直有心结识。”两人生了英雄惜英雄之意,都是心里暗赞不已。 罗梦香看他们在这里大哥小弟叫个没完,心里更是不舒服,低声道:“你跟他们一起,我便走了。拿了你的包袱,实在对不住,不过你要是仍然想打那天机诀的主意,我玉池宫便不会饶你。” 李默然见她掉转马头,正待离去,忙道:“且慢!”罗梦香回过头来,神情凄凉,道:“怎么?”李默然一愣,想到没什么好说,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罗梦香又看他一眼,眼神满含着幽怨。李默然心里一震,道:“姑娘,你能不能把话说个清楚?”罗梦香凄然道:“说得还不清楚么?”李默然一时无语,许邵却不耐烦起来,一把拉过李默然,道:“罗姑娘的事情咱们一会再说,李大哥,我姐姐和南宫叔叔还好吧?” 李默然浑身一震,双目看着许邵的眼睛,颤声道:“他们,他们……”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许邵心里觉得不妙,连忙追问道:“他们怎么样?生病了吗?” 语气已经轻微发颤。李默然深吸了一口气,把语气尽量放得平缓了些,但仍然是有些发颤地道:“前年春节刚过,我和师父和赵姑娘在苍莽山遇到了问鼎帮的人,我受了重伤,不醒人事,醒来后,师父和赵姑娘他们……”许邵双手颤抖,两只眼睛紧紧盯着李默然,颤抖着道:“他们到底怎么样?” 许邵此时忽然又一种不好的预感~~~~!~! 第一百四十七章 神道来袭 李默然双手握拳,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面去。许邵看他神色,哪里还猜不出来,终于还是颤抖着问道:“我姐姐她,她被问鼎帮的人杀了,是不是?”李默然眼眶微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许邵只觉得天旋地转,站立不稳,双手紧紧地抓着李默然的双肩才没倒下。旁边的蓝凤凰乍闻噩耗,嘤地一声,竟然晕了过去。许邵顾不上自己,连忙上去扶住蓝凤凰,在她人中穴上掐了掐,片刻蓝凤凰才悠悠醒来,看到许邵,当下便哭着道:“茵姐姐死了是不是?是不是?” 许邵哪里敢回答她,眼眶红着,两行眼泪就这么无声的滚下。蓝凤凰看了许邵的样子,伏在许邵怀里狠狠地哭着。 许邵只觉得天地间什么都不存在了般,心里一下子被掏空。他自小就把赵天儿当作亲姐姐来看待,两人的感情好得很,只是迫不得已才分开。他许邵在天州上这些日子,没有一日不去想那赵天儿,一直盼着能再见她一面,谁知见到李默然,却等来了这个噩耗。初始他还盼着李默然是在开玩笑,但见了他伤心欲绝的样子,只觉得头脑中嗡地一声响,几乎要爆裂开来。 许邵定了定神,拭去眼泪,向李默然道:“李大哥,是谁干的?是问鼎帮,是不是?”声音悲凉,让旁边的人听得都是一震。李默然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半晌才颤声道:“不错。杀我师父和姑娘的仇人,许兄弟你要记好了,那人叫冷日飞,是问鼎帮的少帮主!” 骆冰川啊地一声惊呼出声,道:“冷日飞?他莫不是问鼎帮冷如冰的女婿不成?”李默然闭上双眼,点点头,道:“不错!骆兄自然听过他的名号了?”骆冰川道:“冷日飞是冷如冰唯一的一个女婿,平日里自然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天州上结了不少仇家。只是他爹是问鼎帮的帮主,旁人都得让他一让。不知道南宫大侠和赵姑娘怎生跟他结得仇?” 许邵把冷日飞的名字念了十几遍,听了骆冰川的话,回头道:“是因为那株千年人参么?” 李默然双目微红,道:“不错。当年来苍莽山索要千年人参的那些人,就是冷日飞手下。我师父杀了他们,本来做的干净利落,可是那消息不知道怎么走漏了出去,冷日飞想来气不过,才叫人上苍莽山来算旧帐来。他们在苍莽山找了整整一月,竟然找到了我们住的地方。问鼎帮出动了三个长老,加上一个少帮主冷日飞,围攻我们三人。“ “我师父武功未复,哪里是他们对手了?我抵挡了几百招,也被他们砍倒在地。当时我是晕死了过去,他们以为我死了,就没再细细查看。好在我练过我师父的独门内功,不畏严寒,当时被雪一激,没多久就醒了过来。只是那时候我胸口中了这一刀,失血多了,有些昏晕,根本就起不了身,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冷日飞上前动手,亲手把师父和姑娘给……” 许邵听得双目含泪,又是大声哭了几声。继而颤声道:“李大哥,你怎么不上青莲来找我?” 李默然苦笑一声,道:“我若不为师父和赵姑娘报仇,怎么对得起他们?又怎么对得起你?我原本就想把那畜生杀了,然后带着他的首级去我师父和赵姑娘坟前祭奠。可惜你李大哥武功不济,这几年行刺了冷日飞十余次,始终无功而返。”说到这里,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 许邵目露凶光,道:“李大哥,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杀了他!” 骆冰川眉头紧锁,忙道:“贤弟别急。那冷日飞能打败名满青莲的南宫大侠,想来武功不低。何况他是问鼎帮少帮主,旁边随行的人定然不少。李兄行刺他几回,他也一定加强了防备。只怕要杀他,没这么容易。不过贤弟放心,你的事情就是愚兄的事。有咱们三人,还愁杀不了区区一个冷日飞不成?只是这件事情得好好计议一下。” 许邵抬起泪眼,道:“大哥,你原本不需要参这一脚……” 骆冰川呵呵笑道:“是兄弟就别说这种话。这几日你大哥我听你说起那赵姑娘和南宫大侠,心下好生钦佩。他们死于非命,我又怎么能让兄弟你一人去报仇?何况兄弟帮我逮住了那梁越,我正好欠你一个人情,这回也还个清楚。冷日飞在天州上犯的事情不少,许多人已经有了杀他之心,只是因为他那个老子势力太强,所以他们不敢出头而已。这些日子我听说冷日飞好象收敛了些,想来是李兄的行刺让他有些害怕了吧?” 李默然呵呵苦笑,道:“半年前我行刺他一次,差点取了他的性命,可终究还是功亏一篑。冷日飞武功不高,谅来不到百招就要死在我刀下。可是难为的是问鼎帮主冷如冰!他知道我要取他女婿性命,不但加派了人手保护,连自己也是常在他身旁。我根本挡不过冷如冰,又怎么能杀得了冷日飞?” 说完,他拉开胸口衣襟。众人看时,都是一声惊呼。只见李默然胸口上横七竖八满是疤痕,最长的一条直从肩膀划到腰间。李默然再拉开袖子,只见胳膊上面也满是疤痕。罗梦香本来想走,这时看到眼前的变故,先是啊地一声叫出,然后下马站在一旁。旁边玉池宫众女也起了好奇心,也纷纷下马来在旁边看着。 李默然道:“这三年我找了问鼎帮无数次,老天有眼,当年参与的三个长老给我杀了,当日在场动手的弟子也让我杀得七七八八。可是这一来问鼎帮加强了防备,我试了七八次去杀冷日飞,可是每次都是大败而回。这些刀疤,就是我这几年留下的。” 骆冰川看着那些刀疤,猛然想起了一事,道:“这几年问鼎帮的柯长老,鲁长老和王长老莫名其妙地身死,问鼎帮说是暴病身亡,现在想来,就是李兄弟的手笔了?” 李默然点点头,道:“不错。”骆冰川倒吸一口凉气,叹道:“问鼎帮防备如此严密,李兄竟然还能取下他们首级,苍莽山小白狼果然名不虚传。在下佩服之至。” 李默然叹口气,道:“可是我还是杀不了冷日飞!”许邵定了定神,缓缓道:“李大哥,你告诉我冷日飞在哪里,我就是拼了性命,也要取他项上人头!”骆冰川在旁边眉头一紧,道:“拼命?他冷日飞算个什么东西,能和贤弟你的性命相比?就是冷日飞的十条性命,也赶不上你一根指头。咱们要杀人,就要杀得漂亮,把命送在这等人手里,实在不值!” 李默然点点头,道:“骆兄说得甚是。这几年拼命你李大哥我拼得还少么?可是光逞莽夫之勇也是没用的。骆兄说得不错,问鼎帮是天州大帮,人手之多那自然不用说,何况他问鼎帮在天州上主持公道,有口皆碑,就算是旁人跟他们有冤仇,也只能打落门牙和血吞。我是乘那三个长老不注意时,偷袭得的手,可是这样一来冷日飞也小心了许多。我身上这些刀疤,倒也有一多半是杀冷日飞的时候留下的。” 许邵看着李默然身上的刀疤,再看看李默然的满脸沧桑,心里一痛。李默然这几年可着实辛苦,出生入死,难怪一脸的沧桑了。不禁恨声道:“难道就杀不了他?你我兄弟就这么束手无策?” 李默然道:“所以我才出来找那天机诀。嘿嘿,修炼武功,靠得是天资和勤勉,什么破烂天机诀我本来也不放在心上。可是让那冷日飞在世间多活了一天,就是我心头之恨。迫不得已下,我才抱着侥幸的心理来找这天机诀。” 罗梦香听得满脸通红,心道:“原来你有这么多心事!来找这天机诀也是为了报仇。”想到自己捉弄过他,脸上更红了些。 骆冰川点头道:“前些日子在下听说李兄也想找那天机诀,老实说,心里还有几分瞧你不起。现在想来,小弟钦佩之至。”李默然微微一笑,道:“骆兄直言不讳,仅凭这一句,就知骆兄是个翩翩君子。” 骆冰川忙道:“不敢当。小弟有个提议,不知李兄能否答应?在下已经和许兄弟结成八拜之交,李兄是知道的。我看咱们三人,性情倒也相投,如果李兄不嫌弃在下高攀,我看……”他还未说完,李默然已经晓得他的意思,当下欣喜道:“那你我三人干脆再结拜一次如何?”转而向罗梦香道:“罗姑娘若不嫌弃,麻烦当个见证人!”说完,也不待罗梦香开口,俯身拜了下去。 三人都是大喜,当下在地上拜了八拜。骆冰川二十六岁,依然为大;李默然二十又三,为次;许邵年纪最小。三人大哥二哥二弟三弟地叫个不停,都是不胜之喜。旁边的蓝凤凰看他们结拜,也是心下高兴,但是想到赵天儿,又开始哭了起来。 罗梦香在旁看得清楚,见许邵倒是光明磊落,也是性情中人,心下也有些不愿意相信他是青莲派的“妖人”。她自由在玉池宫长大,耳濡目染,看她最敬重的玉池宫宫主恨青莲派入骨,尤其是那武乐山,便让她心里也跟着没来由的恨起来。 此时想想,不由得心道:“青莲派好象没得罪过我,里面的人也没这么坏,为什么宫主这么恨青莲派的人?”不过这个念头也是一闪即逝,没有多想。在她心里,青莲派的人毕竟是恶人。 待看李默然竟然和许邵结拜成了兄弟,罗梦香心里又气又苦,说不上来什么滋味。眼见他们大哥贤弟叫得开心,她的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看到李默然和妖人为伍。眼下看到他们的样子,再也受不了,大声道:“李默然!你就跟青莲派的妖人在一起吧!你若是还敢打那天机诀的主意,我们定然帮姬师姐和你动手。到时候,到时候你可别求饶!”说完,翻身上马,一扬马鞭,绝尘而去。剩余的玉池宫的少女也尾随离开。 李默然见她离去,刚要出言挽留,但是却想不到什么好的说辞,只能目送她们远去。好在他刚刚和许邵以及骆冰川结拜,此时心里也舒畅许多,也不去多想。许邵被结拜之喜稍稍冲去了心里的疼痛,已经不再胡思乱想。 骆冰川见她们离去,便放开胆子,讨论起了杀冷日飞的计划来。蓝凤凰哭得已经没有了力气,躺在许邵怀里沉沉睡了过去。三兄弟和蓝凤凰就在路旁的草地上坐着,骆冰川道:“要杀冷日飞,首先就是要引他出来。 现在的冷日飞,多半已经闷在总舵里面不肯出来了。问鼎帮总舵里面好手太多,更有扶龙堂在内,别说咱们三个,就是那天下第一剑岳南天也不一定能闯得进去。咱们三个如果就这么硬来,无非是以卵击石而已。不过我倒有个好法子。”许邵和李默然精神一振,侧耳倾听。 骆冰川沉声道:“问鼎帮在天州上地位甚是尊崇,朝廷一直在安抚,所以问鼎帮里有一部分的财源是来自于朝廷,只是旁人不知道罢了。这样一来,他问鼎帮也得和朝廷搞好关系不可。” 许邵心下一惊,道:“大哥难道想用朝廷来对付问鼎帮?这……” 骆冰川哈哈笑道:“三弟你想哪里去了?要是朝廷和问鼎帮开战,死的人可就是千千万万,咱们三个可就罪孽深重了。愚兄只是想利用朝廷的关系,把那冷日飞引将出来。”李默然在旁道:“用什么法子才好?报仇一事,说到底就是私事,倘若让问鼎帮和朝廷结了梁子,这祸可就闯得大了。” 骆冰川微微一笑,道:“二弟三弟,你们都忘了我是御前侍卫了。我若是要办什么事情,各地的地方官多半会拍足马屁,卖我面子。问鼎帮总舵设在洛阳城外,我只要想个法儿,把那冷日飞用官府的幌子引出来就行。嘿嘿,在问鼎帮总舵咱们奈何他不得,到了问鼎帮外,冷日飞还能有什么能耐?他那时可就是二弟三弟的囊中之物,你们要杀要剐,绝对没人来阻拦。” 一席话直说得许邵血脉贲张,仿佛冷日飞的人头已经在眼前晃动一般。只是他从来没见过冷日飞的相貌,多半也把他想象得狰狞不堪。 只听李默然却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道:“大哥,你若是能引出来冷日飞,我们兄弟杀了他,那你岂不是跟问鼎帮也结了仇?倘若因此冷如冰来找你晦气,我们岂不是大大对你不住?何况问鼎帮这几年好象和朝廷的关系不大好,倘若当真因为我们,问鼎帮和朝廷开战,那教我们如何面对天下苍生?” 许邵听李默然一番话语,暗叫惭愧。他自己报仇心切,只是什么都不顾了,却忘了替别人着想。 只听骆冰川道:“要和朝廷开战,他问鼎帮还不敢。现在朝廷长治久安,人人丰衣足食,问鼎帮要反,也得看看时候。况且此事根本不需要扯到官府上去。我只需要使些手段,自然可以让冷如冰去了他对官府的疑心。他只会深信不疑是天州上有人冒充官府的人来杀他女婿,绝对不会想到别的上面去。最多大不了我向皇上承认,我骆冰川为报私仇,慌报军情。皇上念在我这几年的功绩,想必也会从轻发落吧?何况我顶头上司正是三弟的师兄,也多少会照顾着我。” 此言一出,许邵和李默然都是连连摇头。骆冰川的计划虽然万无一失,但是里面还藏着极大的风险。万一跟这件事情有牵连的几个地方官有一个口风不紧,这件事情走漏的出去,那可就大大不妙。 皇帝那时候为了安抚冷如冰,自是毫不犹豫地把骆冰川抓来杀了。什么念着他的功绩,从轻发落云云,全是他为了安慰两人才说得话。两人都看得出来这一点,自然连声说不。 骆冰川脸色一沉,道:“你们不想报仇了,是不是?” 李默然摇头道:“仇是一定要报。可是若要牵连到大哥你,我们兄弟二人宁肯就这么冲进问鼎帮总舵让他们杀了,也不能让大哥涉险。” 骆冰川道:“还要逞匹夫之勇吗?就怕你们还没近了那冷日飞的身,就成了刀下之鬼。” 许邵道:“我会千方百计杀了冷日飞,最不济也要拼个同归于尽。总之,我们不能让大哥犯险。”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再无半分转圜余地。 骆冰川哼一声,道:“好,既然你们打定主意,我也不再多言。咱们三兄弟就一起冲进那问鼎帮总舵,然后力战而死便罢!咱们刚才结义时候说过什么话来?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们既然不听你大哥我这计策,那么咱们干脆就一并死了算了。” 许邵听得大惊,结结巴巴地道:“这个,这个,大哥,你……”李默然忙道:“大哥,你连我师父和赵姑娘的面都没见过,我们怎么敢让你陪着我们牵连进来?” 骆冰川道:“谁让我摊上两个傻讲义气的义弟?若用我的法子,咱们三人还有活命之望,可是若是不用这个法子,一是等上个三年五载,二是就干脆一拼到底,不成功便成仁。你们报仇,若要我袖手旁观,那可办不到了。” 许邵终于忍耐不住,把憋在心底好久的一句话问了出来:“大哥,恕小弟直言,你为什么对报仇的事情这么上心?就和刚才二哥说的,大哥连我那姐姐和我那南宫叔叔的模样都没见过,怎么……”李默然刚才也在为这件事情奇怪,许邵把他的话也问了出来。 只听骆冰川沉默半晌,忽然长叹一声,道:“看来不说也不行啦!说实话,你大哥我也有一个姐姐,和三弟你的姐姐一样,对我疼爱有加。我看三弟你失去了姐姐,伤心欲绝,才有心帮你。” 许邵心下惊异,道:“原来大哥也有一个姐姐,只是不知道她在何处?” 骆冰川眼角泛红,缓缓道:“我姐姐也是给人杀了的!”声音里面充满着切齿的痛恨。 许邵等两人都是一惊,但都不再言语,静静地听着骆冰川说下去:“我和姐姐自幼便是孤儿,相依为命。姐姐比我大上四岁,自小便带着我东奔西跑地过活。我姐姐和三弟你的姐姐一样,有好吃的,好穿的,自己舍不得,都留给我。可是我那时候不懂事,还成天哭着不满意。到了十四岁上,我姐姐和我实在过不下去了,于是我姐姐就自愿卖到一个大财主家里做丫鬟。” 许邵叹口气,道:“贫家孩子,原本多磨难。”他虽然长在富贵之家,但是平日里他岳父严格要求他勤俭,又经常带他去看看四周穷人的样子,于是他许邵自幼这种事情便见得多了。 只听骆冰川又道:“不错,那是我姐姐和我命苦,原本也愿不得旁人。可是那家财主看中我姐姐的美貌,想把我姐姐纳为小妾。那财主已经六十有余,我姐姐才十四,况且那财主小妾数不胜数,我姐姐怎么可能答应?那畜生不肯善罢甘休,竟然,竟然……” 说到这里,骆冰川神情悲愤,再也说不下去。许邵和李默然猜也能猜出来下面是什么事情,那畜生老财显然是来个霸王硬上弓,多半骆冰川的姐姐就是这么自杀了的。 许邵叹口气,也想不出来什么话来安慰。骆冰川的姐姐的事情即使在现在盛世,也是时有发生。当年许邵在纳无时,就有一家财主仗势欺压民女,还是他岳父出面才让那人善罢。至于各地官府里面这样的案子,怕是每年都有上几起。 骆冰川双目通红,道:“我没了姐姐,还被那畜生老财赶了出来。那时候我走投无路,是现在的吏部尚书狄大人看见我抱着姐姐的尸体哭泣,才问明情况,把那畜生当场揪出来杀了,还带我到京城,托人抚养我长大,并请人传授我武功,还给我在六扇门里谋了份差事。若是没有狄大人,你大哥我早在十岁时候,多半就饿死冻死了。” 许邵和李默然都是沉默,故事很平常,但是在骆冰川嘴里说出来却是那么的有力。只听骆冰川又道:“我姐姐死了,有人替我报仇,现在三弟的姐姐也是死于旁人之手,叫我如何能袖手旁观?那冷日飞并没得罪过我,但是我绝饶不过这种草菅人命的畜生!” 许邵长声叹道:“大哥,你难道也不管你那清儿姑娘了么?”他这话一出,骆冰川脸色一变,再也说不出话来。 许邵摸到他的软肋,当下道:“大哥就算是再讲义气,也不能负了清儿姑娘的一片深情,是也不是?所以,大哥还是先回京城里,去看看清儿姑娘,报仇的事情我和二哥再计议计议便可。大哥放心,不拿到那冷日飞的人头,我和二哥可没这么容易便死。” 东海,悬济岛,大雷音寺。 四个眉毛胡子雪白的老僧围坐在一起,面容严肃。 左侧一名老僧低颂佛号之后,说道:“近日得到了问鼎帮冷如冰的回禀,说是在江南地界发现了一个自称是许邵之人的踪迹,而且他使用的也是青莲武学!” 老僧一言之后,大殿之中一片寂静。 这个许邵简直就和妖孽一般,第一次原本针对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和他们后面儒家的命运剥夺之术,竟然被那个许邵意外的破解了。 不但让释家失去了两个神道高手,更是失去了命运剥夺之术的凭依,就是那个远古传承的铃铛。 而在那之后,许邵仅仅是销声匿迹了不过一两年的时间,就在此出现在天州大陆,而且功力更加高深,一句晋入神道。 更是联合了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等人,给释家造成了巨大的麻烦。 如果不是草原的那个枭雄元昊阴差阳错的掳劫了许邵的未过门的妻子花满溪,那么天州大陆释家和儒家的平衡必然被这个年轻的天才打破。 最后为了毁灭这个敌人,集合了十八罗汉,都是释家的顶尖神道高手,甚至不惜使用了封神咒。 双重保险之下,竟然还是没有杀死那个许邵,非但没有杀死他,反而是被他将十八罗汉全部绞杀,最后逃之夭夭,竟然又是消失了几年的时间。 现在,在天州大陆凡人的世界,出现了一个号称许邵的人,让几位神僧莫名的震惊。 不管是儒家还是释家,想要控制整个天州大陆几乎是不可能,所以他们所能做的,只能是在天州大陆凡人之间扶持势力。 然后利用这些扶持的实力,一点点的积累,让更多的修炼之人,竟如到各自的势力范围之内。 这一段时间之内,释家的发展非常之好,而儒家先后出现了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这两个大祸害,让儒家损失惨重,所以这几十年,释家一直可以压制儒家。 这也是为什么当许邵整个变数出现之后,释家不惜派出十八位神道,围杀许邵的原因。 而问鼎帮的冷如冰,正是释家在天州大陆扶持的最为成功的一个实力,到了现在,几乎可以说可以和天州天朝相抗衡,让天朝都万分忌惮,不敢轻易动手。 而这次,正是这个冷如冰,传来消息,江南出现了一个叫做许邵的人,最初这个人是自称辛乘龙的儿子,后来发现,他是辛乘龙的女婿,名字正是叫做许邵,而且这个人更是使用的青莲派武学。 只是开始的时候,整个许邵功力过于弱小,非但不是大雷音寺向冷如冰宣传的神道高手,甚至在年龄上也有所差距,所以冷如冰开始的时候没有将整个年轻的许邵和神道高手许邵做联想。 但是短短几年时间,整个年轻的许邵功力飙升,甚至已经可以和江湖的一流高手骆冰川这样的人交手。 在天州大陆,元气凝固,想要提升实力非常之难,所以一般人,想要成为高手,需要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的时间,如许邵这般,几年时间,就变成一流高手的,几乎不曾见闻。 所以冷如冰这才产生了怀疑,向释家的大雷音寺回报了整个情况。 “几位如何看待整个事情!”那名老僧神色凝重的说道,整个许邵简直就和一个打不死的蟑螂一般,不论释家使用了什么厉害的手段,这个许邵都能够想办法逃生。 而且过上一年之后,这个许邵就会再次让人吐血的出现。如果是寻常人,即使是青莲剑仙太白子,面对许邵所遇到的那种攻击,哪怕一次就可以将他斩杀,但是这个许邵功力虽然不是最高,但是生命力却最是顽强,竟然可以几次死里逃生。 “无论真假,我们都要慎重对待,我可不想那个许邵咋次如前次那样突然出现,搅得天下不宁!”一名神僧冷声说道,本应慈悲为怀的他,此时面色有些狰狞。 “我同意九师兄的意见,难道这一次我们还指望出现一个像元昊那样的人,可以牵制许邵!”另一个神僧也冷声说道。 在许邵消失这几年,元昊非常的凄惨,他掳劫了花满溪,原本也没什么。高手之间的较量,这种掳劫多半是一种胁迫,在交手的时候,花满溪就应该被释放出来。 只是在这一次,因为释家的参与,让事情发生了难以控制的变化,许邵在前往京城的路上被释家劫杀。 虽然元昊可以宣称不是他动的手,但是许邵毕竟是因为元昊掳劫了妻子,才会前往魔蒙,所以这样一来,元昊就犯了一个神道高手之间的大忌讳,那就是罪不及妻儿。 所以在许邵消失之后,儒家以公子薛雨为首的神道高手暴怒万分。 原本因为青莲剑仙太白子渡劫失败的原因,就让儒家绝对亏欠了青莲剑仙太白子一脉,现在青莲剑仙太白子的传人又被人害死。儒家难得的齐心一致,追杀元昊。 更加可怕的是,这些追杀的人中间,有曾经的天之骄女,青莲剑仙太白子的老情人,许邵的师母,小善! 小善此人,虽然只是一个寻常的神道高手,功力并不是非常的精深,甚至可以说,不及一个一般的神道高手,她的修为基本上就是青莲剑仙太白子给强行提升上来的。 但是这个女人,在天州大陆有着非常好的人缘,在天州大陆散修的神道高手之中,此女有着巨大的人气,这也是为什么,当时释家只能将小善镇压封印起来,而不敢炼化杀死的原因。 只是禁锢,没有危及生命,那些爱慕小善或者受过小善恩惠的人,不好越俎代庖,只能等着小善的丈夫青莲剑仙太白子去营救。 而现在因为小善一声召唤,天州大陆半数的散修神道,足有一百多人,都一起展开了对元昊的追杀! 可以说这个元昊一下子捅了马蜂窝,在许邵失踪这几年,元昊彻底的失去了在魔蒙的地位,被人追杀的浪迹天涯。 更让所有人恼火的是,这个元昊不知道是不是得了失心疯,竟然到这个时候还不放弃许邵未过门的妻子花满溪,竟然还试图带着花满溪逃走。 结果在追杀的途中,仅仅是普通武道高手的花满溪,就在战斗中,被神道高手掌控的元气力量所重伤,到现在还在京城花家养伤,据说凶多吉少。 有了元昊这个前车之鉴,无数的神道高手疯狂了一般的追杀,让元昊几乎在天州大陆失去了立足之地。 如果不是释家几次有意无意的帮忙,而且给元昊提供情报,只怕这个一代霸主,已经被人杀死不知道多少次了。 这种情况下,即使许邵再次出现,除了那些消息闭塞的普通武道之人,不会有哪一个神道高手会疯狂的找死,去得罪许邵。 想要再次借刀杀人,已经是千难万难了。 沉默半晌之后,为首的老和尚说道:“既然如此,就由九师弟带着两名神道罗汉,去将这个许邵剿灭吧!不管他是不是那个许邵,还是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不较好,我们再不能犯以前的错误了!” 问鼎帮冷如冰的请保重,许邵已经失去了神道修为,现在不是普通的一流高手左右的伸手,在神道高手看来,杀他不是是碾死一个蝼蚁一样罢了。 但是鉴于这个许邵几次三番的可以死里逃生,即使面对一个普通人修为的许邵,老和尚还是决定抛出三大神道高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这一次一定要万无一失。 问鼎帮,总部。 冷如冰,冷日飞父子两人与问鼎帮几位长老围坐的会议桌之上,冷日飞眉飞色舞的说道:“怎么样!怎么样!我就知道那个许邵一定有问题,不然他为什么隐姓埋名啊!而且小小年纪武功就那么厉害,果然是有问题!哈哈哈!” 怪不得冷日飞志得意满,原本他奸杀了赵天儿,已经是彻底的得罪了实力不弱的青莲派,在问鼎帮,已经有了很多指责的声音,现在是问鼎帮的一个关键时刻,如果出了什么意外,那么几十年的准备就将付之流水。 然而仅仅是在几天之后,就从问鼎帮背后的支持者,在他们看来属于神人的释家大雷音寺传来消息,密切关注那个许邵的行动,必要的时候,可以动手控制他,甚至斩杀,甚至大雷音寺将围杀许邵的任务的重要性,凌驾于对抗朝廷之上! 问鼎帮原本的责任,是在推翻天朝之后,建立一个以释家为尊的佛国,而且为了这个事情,问鼎帮已经准备了几十年的时间,耗费了无尽的人力和物力。 可以说再有几年时间,问鼎帮就可以一举起事,推翻天朝,建立佛国。 神道高手不会插手世俗国家的管理,所以说将来国家建立之后,现在问鼎帮的冷如冰就是佛国皇帝,而在座的所有长老,都将是大将军或者丞相,甚至是异姓王爷的高贵身份。 可以说这些问鼎帮的高手们早已经急不可耐了,但是没想到,仅仅是因为冷日飞得罪了青莲派,冷如冰为了推脱责任,将这个与传说中神道高手许邵同名的许邵名字报上去之后,所有的起事都被停止了,围杀许邵竟然成了第一任务! 看了手足舞蹈的儿子一眼,冷如冰叹息一声,这个儿子实在是太不争气,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不说,现在竟然还不知道悔改。 冷如冰现在有些后悔,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这个混蛋儿子,就不用上报许邵的事情,如果没有许邵的事情,再过几年,他冷如冰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世俗佛国皇帝了,而现在,因为围杀许邵,准备了几十年的起事,就这样无奈的停滞了。 那些神道高手,有着几千年,甚至几万年的悠长生命,天知道他们会在什么时候开始展开对许邵的围杀。 如果一个不幸,准备个几十年时间,在那些神道高手看来,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罢了,然而他冷如冰,却永远失去了做皇帝的机会! 一咬牙,冷如冰冷哼一声,罪魁祸首还是那个许邵,现在问鼎帮大事无数,绝对不能因为这个人而耽误了问鼎帮的大事! 想到此处,冷如冰狠声说道:“几位长老,我想大家都因该明白,现在我们已经不能因为任何事情而阻碍我们起事的大计,所以我们应该马上动手,直接杀死那个许邵,让释家马上同意我们起事的事情!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同意!”“同意”“同意!” 问鼎帮中一片响应之声,这些人早就被王爷丞相的未来闪花了眼睛,怎么可能因为一个许邵就无限制的等待,不经过释家大雷音寺的允许,直接向许邵动手,快刀斩乱麻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第一百四十八章 圣儱兆 天州极地,万年不化的登龙雪山之上,一处山洞之中。 一个须发皆白,但是脸上却没有意思皱纹的老者双目中精光一闪,从吐纳中苏醒过来。 一丝悲凉闪过老者眼中,山洞中回荡着老者的叹息之声:“想我天朝太祖,凭借着武神教崛起,传承天朝万年,没想到我堂堂天朝皇帝圣儱兆,竟然落魄如此境界……” 如果此时有人在此地,必然大惊失色,因为眼前这老人竟然自称天朝皇帝圣儱兆。 圣儱兆正是天朝先帝,传说中是无疾而终,大儿子继承了他的皇位,在几个皇子神秘暴死之后,他的小儿子圣邵被带离天州大陆,送到了九州大陆许家。 这一切就像是一个谜团一般,让许邵在天州大陆寻找了好久,才找寻到自己的身世,只是这个圣儱兆,传说中已死之人,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空荡的山洞中一道光芒闪过,一个虚幻的白影出现在山洞之中,望着圣儱兆的身影叹息一声,说道:“圣儱兆,我当年欠下武神教的恩惠,当初救你出来,只是你受伤太重,已经无法恢复神道修为,也许……” “也许我不就就要油尽灯枯了是吗?”圣儱兆自嘲一笑,满是回忆的说道:“想当年我武神教最为辉煌的时候,不但教主是金仙境界的高手,而且先祖也是神道巅峰,建立了天朝的万年传承!” “天朝在明,武神教在暗,压制儒家和释家万年不能抬头,没想到,在我的手里,不但皇帝地位被人控制,而且连累武神教教主被杀,死不瞑目啊!” 白影叹息一声:“圣儱兆,天州已经不是万年前的天州了,现在仙界也抄手天州大陆的事情,不是简单的儒家和释家的事情了……” 圣儱兆挥手打断白影的话语,狠声说道:“我现在没有神道修为,濒死之身,天州大陆和仙界的纷争我已经无能为力了!我现在想的,是在临死之前,为我武神教做最后一点事情!” 白影恍惚再次看到了这个一代人王当年意气风发的神采。 武神教,在天州大陆名声不显,甚至被谣传成一个普通的江湖门派,但是又有谁知道,曾经,天朝皇帝,都是武神教的一个长老,整个天州大陆,都在武神教的统治之下,最近几百年辉煌一时的儒家和释家,当初都是武神教的附庸罢了。 只不过,当千年前仙界开始插手天州大陆的事情,一切都改变了,在二十年前,武神教被仙界神威笼罩,所有神道高手全部都被禁锢! 堂堂武神教,统治了天州大陆万年,创立了天朝的武神教,竟然被天州大陆一群未达神道的武林高手,给剿灭了! 这不得不说是最大的一个讽刺,但是仙界忽然禁锢了所有武神教神道的修为,让这些人成为一个普通的武道高手,面临天州大陆江湖中所谓铲除魔教的正义之士,竟然是生生的剿灭了。 白影甚至能够想象,当一个被禁锢了修为的武神教神道高手,被一些蝼蚁一般的江湖中人围杀时候,会是何等的悲愤,那一夜,武神教血流成河! 看向圣儱兆,白影朦胧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这个一代人王,即使面对仙界天威,竟然也能够不断抗击。 二十年前,他不但斩杀了当日围攻皇宫的无数高手,而且将自己的幼子送到九州大陆,为天朝皇室留下了唯一的血脉。 而现在的天朝皇室,已经被仙界禁锢,后代之中再也无法产生神道高手了。 可以说,如果不是圣儱兆送走了圣邵,那么武神教圣家这一支脉,就彻底断绝了。 想到圣邵,白影低声说道:“你不去见见你的儿子吗?他受到不少磨难,曾经的神道修为都被打破了……现在问鼎帮和释家都在密谋围杀他……” 圣儱兆淡然一笑,他明白白影人的意思,现在只要他圣儱兆张口,白影人必然会出手救下许邵,但是他不能这么做。 白影人与武神教并没有纠葛,白影人更多时候,是天州大陆的守护者,但年因为圣儱兆的事情出手,已经险些被仙界察觉,如果再次出手,被仙界发现了踪迹,那么天州大陆面临的,必然是腥风血雨。 到时候就不但是武神教的神道,就是现在释家和儒家的神道,也会被完全剿灭! 看到圣儱兆淡然的表情,白影人忽然一愣,脑海中浮现一个疯狂的想法! 两千年前,圣儱兆还是皇子的时候,圣儱兆的王妃,信仰佛教,大力扶持释家,可以说释家的崛起,与这位信仰佛教的妃子关系重大。 然而圣儱兆却没有信仰佛教,甚至与王妃发生了巨大的冲突,在成为皇帝合之后,那位王妃成了第一位没有被晋封皇后的太子妃,被打入了冷宫。 而圣儱兆则开始扶持儒家,让儒家可以在天朝官场建立举足轻重的地位,成为可以与释家抗衡的力量。 这一切看似简单的冲突,或者是信仰不同的冲突,现在因为许邵的出现,让白影人感到有一丝可怕! 因为许邵,竟然是当年那位被废除皇后位置,打入冷宫的王妃的儿子! 被打入冷宫之后两千年,然后再次怀上圣儱兆的孩子?这是什么几率的事情?也许那位王妃根本就没有被圣儱兆冷落,所谓的废除皇后位置,不过是一处好戏罢了! 现在想想,儒家的兴起,释家的繁荣,竟然都与这个圣儱兆不无关系。 可怕! 原本在仙界插手之后,武神教一朝被灭,天州大陆几乎可以说失去了九成的神道高手。 但是在圣儱兆在位的两千年,他扶持了释家和儒家两大势力,让武神教灭绝之后,天州大陆依然拥有无数的神道高手! 甚至现在儒家和释家两家的实力,已经超越当年的武神教! 此时白影人看向圣儱兆的眼神无比的复杂,如果这一切都是圣儱兆的计谋,那找个人就太可怕了。 几乎是用了两千年时间,一手改变了天州大陆的命运! 儒家和释家与武神教从一开始就是敌对的关系,而且现在释家和儒家也是敌对关系,甚至白影人都可以想想,在两千年的历史中,释家和儒家的矛盾,都是这个圣儱兆一手挑拨的。 现在武神教灭亡,释家儒家两大实力敌对,仙界认为天州大陆内部纷争不断,可以掌控,竟然也放弃了对天州大陆的影响,这一切竟然都在圣儱兆这个人王的掌控之中! 白影人一阵恍惚,相比圣儱兆,他这个天州大陆的守护者似乎很不称职。 似乎明白白影人已经知道这两千年的来龙去脉,圣儱兆微笑着说道:“我这一生,计谋不断,纵横捭阖,将仙界和天州大陆玩弄在鼓掌之中,可以说是一生无憾!” “唯一让我感觉到亏欠的,便是圣邵母子,还有就是我武神教的教主!既然我时日无多,就让我弥补一点遗憾吧!” 白影人眼中闪过悲凉,圣儱兆被仙界力量所伤,即使是白影人拥有堪比金仙的修为,也无法维系圣儱兆的生命了,一代人王,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 圣儱兆低声说道:“我离开之后,希望你看在多年相交的份上,照顾下我的圣邵,保住他的性命!至于他的记忆……算了,既然已经失去一次记忆,再失去一次,想来也无所谓了……” 圣儱兆之所以能够掌控仙界和天州大陆,凭借的便是神算的本领。 虽然现在跌落神道,已经无法算计天下,但是计算自己儿子许邵的能力依旧还在,这一次如果没有白影人出手,许邵几乎是必死无疑。 现在为了不让白影人暴露身份,他只能是保住许邵的生命,但是在他的神算之中,许邵会再次失去记忆。 圣儱兆一脉被仙界诅咒,虽然许邵已经改变了不少命运,但是依旧是灾难不断,这一次依旧是面临着死亡的威胁,失去记忆也许还能改变命格,这也是圣儱兆的一个谋划了。 九州大陆,天云仙缘。 “父亲,为什么我们不能去天州大陆接回许邵!”白嫣柔有些几分的扯动着白九生的胡子,让这个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院长老脸通红,却舍不得斥骂自己的女儿。 更何况,在白嫣柔的对面,还有两个小姑娘,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自己。 无奈之下,白九生只能说道:“九州大陆和天州大陆的壁垒非常坚硬,即便是我也无法强行突破,你们想要去天州大陆?可以啊,你们努力修炼吧,如果你们成为神道高手的时候,我便让牧童祖师带你们过去!” 白九生也是说了一个谎话,失去了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牧童祖师四人已经没有能力打破天州大陆与九州大陆的壁垒,根本无法去接回许邵。 但是几个小姑娘却当真了,听完白九生的话,气鼓鼓的盯着白九生看了好久,就在白九生几乎抵抗不住这几个小姑娘天真的眼神,想要坦白的时候。 雨兮高声叫嚷到:“闭关,我要闭关修炼!”说着小丫头来着几个姑娘飞快的消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去闭关。 白九生抹了一把冷汗,心中揣揣的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青莲剑仙太白子前辈有没有找到许邵!哎,天州大陆的风险可不必九州大陆,希望许邵一切平安……” 与白九生希望的相反,此时的许邵根本不平安,而且非常的危险。 骆冰川,许邵,李默然,蓝凤凰,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劫难!在面前的空中,三个大和尚凝立虚空,原本应该慈悲为怀的他们,此时隐逸的杀机,即使修为最弱的蓝凤凰也能够感觉到。 “神道!” 骆冰川咽了一口唾沫。 在天州大陆,神道就是神话传说中的人物,在天朝,常常出现的几个神道,就有曾经的青莲剑仙太白子,还有公子薛雨,以及号称剑神的祝巫。 在魔蒙,则是那个现在被天下追杀的元昊。 平日间,神道人物神出鬼没,平常人根本难得一见,更不要说同时出现三人。 当年的刑十三,不过是利用一个释家的护身符箓,就可以建立庞大多的教派,掌控一府之地。现在三个神道简直都可以攻打皇宫内院了。 只有许邵知道,这三个和尚,绝对是冲着自己来的,当初他许邵可以面对过十八个神道高手的围杀来着。 这种神道人物的标志就是凝立虚空,所以这三个和尚仅仅是立在虚空,就足以让下面的三人胆寒。 许邵伸手将蓝凤凰护在身后,高声说道:“三位大师想来是冲着在下而来,不知可否放过在下的三位朋友!” 此时许邵也是心中苦涩,因为此时的他,还没有恢复神道修为,始魂天武也在养伤罢工,可以说几乎没有抵抗能力,几乎没有办法对抗这三个神道,只能是保下三个朋友了。 蓝凤凰还挣扎着想要说话,被许邵一掌劈在脑后,昏倒在许邵的怀中。 许邵怜惜的摸了摸蓝凤凰的脸颊,对着骆冰川两人说道:“大哥二哥,你们也看到了,菏泽神道不是你们可以应付,你们现在带着蓝凤凰离开……” 见到骆冰川两人还要反对,许邵一摊手,身体缓缓从地面升起,竟然也是凝立虚空之中,缓缓说道:“大哥,二哥,请恕我隐瞒身份,我也是一个神道,所以你们在这妨碍我的施展,带着蓝凤凰离开吧……” 骆冰川、李默然瞪圆眼睛,虽然许邵一直表现的天赋惊人,但是没想到竟然可以到这种程度,竟然是一个神道高手! 两人互视一眼,知道许邵说的是实话,冲着许邵一拱手,说道:“三弟保重,如果今天你有意外,我们两人就是耗尽一生,也要追杀所有和尚!” 天空之上的三个大雷音寺的和尚,似乎没有在意骆冰川三人一样,丝毫不在意三人的离开,想想也是,在神道高手眼中,所谓的江湖高手,不过是蝼蚁罢了,杀他们三人,还嫌脏手。 当骆冰川三人消失不见,许邵脸色一白,从天空中直接掉落地面,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一阵虚脱。 强行运用神道力量,已经让许邵元气大伤,休养了四五年的伤势,此时再次爆发,刚刚提升到一流高手境界的修为,再次跌落。 许邵满脸苦笑,自嘲的说道:“三位大师还不动手,难道想要看我自己伤重而死不成?” -------------------------------------------------------------------- 八月十五,夜,深夜。 风,很疾,很疾,带着一种本不该属于这一天的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圆月,本应当空高照,但现在却只能见到一丝淡淡的轮廓,它仿佛也感到了今晚是个不眠夜,故意将自己隐在那乌云之后。 中秋无月且大风----月黑风高。 劲风吹进树林,一道黑影也闪入树林。若不是内行高手,谁也不会发觉那是个人。他,太快、太轻了。 又是一道疾风、一个人影。与先前那人保持着一段不可拉近又不会拉远的距离。两个人都很疾,而且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已经不能再快了。显然两人都已拼尽了全力。 世间有很多理由都能使人用尽全力去奔,但好像只有两件事能使人在尽全力之后还不肯停下来。其实这两件事也可算是一件----追命、逃命。 那么他们两人呢? 他们既不是逃命也不是追命,他们在斗,斗轻功。 忽然,前面那人以一个一般人难以察觉的速度及身法停了下来,停在了一棵古树旁,一动不动,就好像他千百年来便一直站在这里从没离开过一般。后面那人也以类似的身法停下,距离与刚才飞奔时一样,仍是那不可近不可远的三尺距离。 “就这里好了。”先头的那人并没有回过身。 “为什么?”后面人问道。 “这里很好,”前面人继续答道,“这里树很多,不会惊动太多人,所以你我只有尽全力一搏了。” “很好。”后面人微笑道。 “很好?什么很好?”前面人回转过身问道。 “你答的很好。”后者答道。 两人相继都笑了,笑得很自然、很开心、很友好,仿佛他们即将要面临的问题根本不是“拼命”一般。 笑容同时现出,同时止住。后面那人迟疑道:“圣儱兆,你我若是朋友……” “今日战后便是。”前面人截道,语声有些伤感,但也颇为肯定。 “哈哈哈,说的好!不愧是一代人王!好,圣儱兆,今日之后我许云天就交你这朋友了。哈哈哈哈……”笑声响遍整个树林。 “好!所以今日无论谁亡于剑下,活着的人都会将对方尸身厚葬。”圣儱兆说时,仿佛眼中有些湿润,不过由于黑夜,并未被察觉。但是,许云天的笑声却停了下来,怔了一下,问道:“一定要死吗?” 圣儱兆无奈道:“是。你我之战是迟早的,命中注定的。”此话似乎颇有深意,仿佛另有所指。 但许云天却并未听出,驳道:“我是说,比武不一定要以性命相拼。” 圣儱兆点点头,又道:“对,用不着。但决斗就要有人丧命了,我们是决斗,不是比武。你和我,只能有一人从这里出去。我知道,你不是怕死。你是希望能有一个真正的朋友。但如果真是朋友,不论死活,都可以做朋友。”语声听来是那么的诚恳,却也是那么的凄凉、伤感。 好一会儿,许云天才道:“我明白了……”语声中也夹带着些许伤感。 夜依然深,风依然冷。但是气氛却没有林中那样杀气逼人。 林外,同样有人,同样都是天州中人。而且,名声也都不低于林中二人。 林中二人是当今天州中顶尖高手中的高手,一王一侠。 而林外三人。虽没有很响亮的名声,但世人都知道,有他们插手的事情绝小不了。为什么?因为有些事情只要有他们中的一人就已经算大事了,更何况三人都到了呢! 智天:蒲云山弥勒寺戒律院首座。虽为僧人,却喜好插手天州中事,为人公正。虽名智天,智却不空。又名“公正和尚”。 南剑子:玄武掌门玄明真人座下大弟子。一身“纯阳无极功”已炼至七成火候,天州中少有敌手,俨然已是玄武下一任的掌门。其人经常出手帮助捉拿一些天州公敌,遂又人称“捕快道人”。 方啸云:号“逍遥子”。亦正亦邪,居无定所,四处云游。无事不做,无处不在。只要有大事,必定八成都插手,无论帮对忙还是帮倒忙。没人知道他的师承、门派,甚至是他的来历。只知道他武功很高,是后起天州之秀中的顶尖高手。 “看来,此次一战是不可避免的了。”方啸云首先开口道。 “是。而且必定是场大战,弄不好会两败俱伤!”南剑子继续道,“两人都是当今天下之绝顶高手,武功本非我等所能望及,两人彼此又都在伯仲之间,真不知这一出手……唉!” “阿弥陀佛!”智天高喧一声佛号道,“缘哉?孽哉?前生孽缘今生续兮!依老僧之见……。”正说间,林中忽起了一阵声响,鸟雀都飞离了原本栖息的树木。 南剑子叹道:“看来大战已经开始了。” 智天又喧一声佛号,垂眉道:“善哉,善哉。” 方啸云笑道:“既然这场大战已经不可避免了,那不如吾等入林观战罢。” “万万不可,方施主。”南剑子劝道,“此二人均为当今天下之绝顶高手,武功以臻吾等难以想象之境,且同为用剑高手,内力又在伯仲之间,若拼将开来,只是双剑交拼时所激出的残余剑气也是不可小觑的。” 方啸云:“哈哈哈,许东方二人都能将生死置之度外,为何吾等不可?二位前辈若持重身份,那不如在下代二位前去一探。”说完便恭敬地抱拳一礼,飘身入林去也。 这一僧一道哪未曾想到方啸云身法如此之快,话音方落便不见了踪影,不禁同时发出一声慨叹。既是赞叹方啸云的过人胆量,更叹的是他那一身鬼神莫测武功。 智天苦笑道:“阿弥陀佛!真是后生可畏啊。” 林中。 这里的气氛已可称得上是剑拔弩张了,但二人仍是沉着相对,心中静若止水。 许云天,剑中仙,神剑一出敌命绝。 圣儱兆,敌难逢,唯有云天与争锋。 两句话,两个人,两个于此时此刻正准备拼命的人。 两人精气内敛,内视丹田,彼此眼中都只是注视着对方长剑。二人均是右手持剑,平举于胸前,剑尖直指对方咽喉部。显然两人都明白,以他们今天的身份、地位,是绝不允许战败的。因为战败对他们来说已比死亡更难于接受。所以,为了彼此尊重,他们只能使出平生最大的杀招,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没有胜败! 两人以这种姿势持续了约半个时辰,谁也没有先发动。高手对决,考验的已不只是武功的深浅,更要较量体力、耐力和精神上的承受能力。 因为在两人武功本来就已相差无几的情况下,若再去考较武功,比拼内力,验证招式就变得没有多大意义了,最多只会是两败俱伤,弄不好还会给一些小人得利。所以许多天州中的高手都练就了一招只有自己才知道,只有自己才使得出的“一击必杀”的绝招,以免哪天真的碰上武功与自己相差不多或高于自己的对手时,就只有出其不意,一击毙命。因此,往往这一招又叫做“救命绝招”,除自己外决不能有一个活人见过。 而以许、圣二人现在的武功、身份、地位,显然已用不着去研究什么“救命绝式”,他们的随手施出的每一招都足以称“绝”。所以他们只有等,等待着找寻出对方的漏洞。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 然而,只要选择了等待,那么体力、耐力和承受能力就一样也不可缺少。 若无很好的体力,当机会来临时,也许已无出手之力,甚至会给对手制造机会。 若无良好的耐力,根本谈不上等待,一定会心浮气燥,这便犯了武学之大忌。 而承受能力更是不可缺少的。当面对一场自己都无法预知结果的较量时,若没有胜人一等的心理素质,必将会因为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而精神崩溃,最终失败。 两人这些做得都很出色,都很好得隐藏了自己的漏洞,都没有给对方出手的机会。 树上。 就在二人对立的地方不远处有一棵高大古树。 方啸云悠闲地坐在了一根足以承受他两倍重量的树枝上,观看这场若传闻出去足以震惊天下的一战。 也许真该算他命好吧?竟能亲眼目睹这一侠一盗的决斗。日后若传扬出去,他方啸云无端也将成为一代英杰。因为他居然有胆量在如此近的距离、又能不为树下二人所察觉之下,作壁上观这场空前大战。 但是,只有方啸云自己知道,他其实并不是真的来观战的。 忽然一片枯叶飘落,刚好落在了圣儱兆的剑尖处。枯叶立时燃着,之后灰飞烟灭。 可见,圣儱兆已将全身功力凝聚于剑尖处。当然,许云天一定也不例外。 就在树叶燃尽、被风吹散的一刹那,两人相视一笑,同时发动。大战终于开始了。有时候,若双方都找不出破绽,那么只有拼了。他们等待的只是一个可以使他们发动的号令,刚好树叶就成了这个号令。 但令人“失望”的是,两人身影倏合即分,只一霎时便结束了战斗。 在这一霎时里,只能听到四声金铁交鸣之声,之后两人又都回到了原位,宝剑收于身体右侧,剑尖斜指地面,微笑相视。 从发动到收招,动作完全一样,无一人拖泥带水。各自都攻出两剑,守住两剑。 片刻的沉寂之后,许云天先苦笑道:“看来,是上天注定你我二人今生要共存于世上了……” 圣儱兆眼神似有些迷离,说道:“应是我俩的武功要并存于世上。因为,今日我两人中必定有一人要离开的……” 许云天先是一怔,忙追问道:“我们今日已难分胜负,方才所拼四剑,已是你我毕生的精华,在剑术上已很难再见分晓,不若就此收剑作罢。难道真要效仿绿林莽夫所为,非拼个你死我亡不成?” 圣儱兆叹了口气:“许兄弟你错了。确实,今日之后你我都不用再战,甚至如果你不嫌弃,我们亦可结为兄弟。”听到这话许云天心里一热。 圣儱兆继续道:“但命中注定……唉,这个你不会明白的。” 许云天听得一头雾水,对圣儱兆的话好生不解,正彷徨之时,忽从林外传来一声惨叫。许云天先是一惊,暗叫糟糕,便箭一般地向林外冲去。 反是圣儱兆,仍然从容若定地站在原地。待得许云天远去后,他做出了一个令人在当时那一刹那无法理解的动作。 左腿半蹲,右腿半跪,撒手将剑丢开,双手抱拳,面向一棵参天古树恭敬地道:“恭请少主移驾树下。” “哈哈哈,还是给你发现了。”声音由树上传来,人影由树上飘下。那人不是方啸云是谁! 方啸云双手抱拳,道:“圣长老别来无恙?” 圣儱兆忙又是一礼,道:“属下不敢,多谢少主关心。” 方啸云摆手道:“哈,不必再多礼了。虽然你比我爹小了许多,但怎么说也是与他称兄道弟之人,算起来还是我的长辈呢!” 方啸云本还要待说些什么,却已被圣儱兆打断:“少主,经属下近十年的多方查证,已证实那件事的确是真的,他确实是与姓华的勾结一起,而且他此刻也应当是躲在弥勒寺中。” 方啸云先是一怔,后又黯然道:“唉,真没想到,爹当年那样器重于他,想他三百岁岁就能坐上‘掌教护法’,已尽体现出爹是多么信任他,不惜将教务大部分交于他管理,自己去闭关修炼。谁曾想,他居然是人面兽心!” “少主!”圣儱兆怕他还要感慨下去,便截道:“既然已经查实,不如就照计划进行吧。” 方啸云又是一怔,随后又茫然说道:“计划?是啊……计划。转眼间就过去二十年了,那时我才只十七岁……看来,平静了十年的天州,又要开战了!” 圣儱兆忽然显得有些着急,高声道:“少主!此时万万不可有妇人之仁啊!属下心意已决,你请出手吧!” “可是,我怎能向一个救我命无数,一直效忠于我教、被我视为父亲的你痛下杀手呢?”方啸云也是高声叫道。 “少主啊!”圣儱兆忽又放低了音量,语重心长地道:“人人都以为早在二十年前,武神教教主与武神教就已灰飞烟灭。而谁能想到,当时已经众叛亲离的教主还有少数几位忠心的兄弟,我等拼死将您救出武神宫,却忍心留下教主大哥与我教同归于尽!这都是大哥的遗愿,要我们助您重振武神教!” 圣儱兆见少主无话,只是听着,便继续道:“想当年,教主对我教兄弟亲同手足,平时都是以兄弟相称,若不是教主大哥当年遗命,我等早陪他去矣!” 看了看方啸云,“少主,那叛徒当年也只道您与大哥一同死在武神宫中,遂一直认为武神教早已归我掌管,也只有我才知道他的秘密。所以,只有我死,将后事托予许云天,他才会认为我亦会一同将所有秘密及整个武神教都交予了许云天。这样,少主你也不会被怀疑仍在世上,在别人眼中你只能是杀我的凶手,只能还是方啸云,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你的从前。” “唉,圣长老,”方啸云又考虑了许久,才终于叹道:“要知道我是多么尊敬你的!我实在是不想要你来完成这任务。可是,这事情偏又如此凑巧,这教中上下除你便再没有一个合适人选了,我……” “别说了,”圣儱兆目中含泪道:“少主,这法子本也是我想的,当然也应由我来完成。你快动手吧,我的死是有意义的。日后光大本教就全靠你了,少主!” 片刻沉默后,圣儱兆终于叹道:“今日之后,我可能将成为天州公敌,已无暇照顾那孩子,请帮我将他托给许大侠,而且要说是你的孩子,好么?”方啸云已开始些抽泣:“看来许大侠以后要麻烦缠身了。” “少主放心便是,若你用力适当,属下定当先将后事交托再撒手归去。”圣儱兆诚恳地道。 方啸云情感已是难以自制,泣不成声道:“东方长老,烦您……向我爹带声好。”右掌略显红光,已暗暗催动气八成真气。 圣儱兆沉声道:“少主保重!” 再说许云天方一奔出林外,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地上的黄土已被鲜血染红大片,血泊中倒着两人。一僧一道,智天、南剑子。 与其说是两人,倒不如说是一个半死之人与一堆再也无法拼起的碎尸。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许云天不禁脱口问道,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问的是谁,不过好在有人回答了。 “贫……贫僧也不知……知是孰人……所为,咳……但出手……咳,出手相当迅……猛、残忍……咳咳……。”智天勉力从地上爬起来,用仅剩下的一口半气挣扎着说了这么一句,之后便咳血不止。 许云天急忙掠去,从腰囊中拿出一只小瓶,倒出一粒白色丹药。 “大师,先将保命丹服下。”顺手将药丸给智天服下,之后以双掌抵住智天后心,为其疗伤。 盏茶工夫后,智天面色转红润。许云天收功,并为其服下第二颗保命丹。 半晌,许云天问道:“大师,这是怎么一回事?道长他……”说着又茫然、惊恐地看了看地上的一摊散尸。 “唉……许施主,说来惭愧。当时你二人去后,方施主也随去了林中……” “方啸云?”许云天奇道:“既然随来,为何又不现身呢?” 智天继续说道:“他走之后不久,又从林中飘出一蒙面之人。见我二人便出手相击。贫僧正待问清原由,谁知便被他一掌击中胸口,只感头中登时一昏,便坐倒在地,无力站起。” “会是谁呢?竟然一掌便将大师您击倒!而且是从林中出来,那我为何没有察觉呢?那……道长他……”许云天又一次看了看地上的碎尸,黯然问道。 “阿弥陀佛。贫僧当时眼前一片黑暗,只一个劲的咳血,耳中听到也只是道长的一声惨叫。待得眼睛恢复光明时,道长他便已这样,那蒙面人又步步向贫僧行来,贫僧只道是要死于他掌下。正巧此时施主你从林中赶来,蒙面人便倏然消失了。轻功之高,真是匪夷所思!” 许云天听罢,仔细思索了半晌,道:“是谁会有如此功力,如此高的轻功,如此残忍的手法?竟然出此重手!那人与道长究竟有何深仇大恨?竟然不留全尸!” “阿弥陀佛。”智天双手合十,垂目低声念了一些佛经,似乎是在为死去之人超度亡灵。 突然,许云天紧皱的眉头似乎由于极度惊讶而全部散开,叫道:“难道……难道是‘碎尸一抓’?” 这时低声诵经的智天也惊道:“施主是说……是说魔教……” 许云天摇摇头,说道:“我也不敢肯定,毕竟当年魔教横行之时,在下尚未出道。而这魔教绝学,也只是听长辈们所讲,或许……” “或许没错。”智天截道,“这‘碎尸一抓’当年只有魔教四大长老、护法及教主会得。据当时所得情况,魔教全军覆灭,五千教众、十二堂主亡的亡、逃的逃,众英雄合力斩杀三大长老。”~~~~!~! 第一百四十九章 十九年 “而魔教教主因不能接受眼前之事实,携其亲子**于魔宫之中,因此也使得我不少天州同道一起也都葬身火海。事后,据说只有一名长老与护法之尸体未能寻到,想是乱中脱逃了。” 许云天听后,略为思索了片刻,道:“当年大师与道长有否参与围剿行动?” 智天叹道:“不瞒施主,当年南剑子道长确是参加了围剿,而且死大长老中的天涯亦是死在他剑下之人。至于贫僧,当年还是江湖莽夫,尚未出家,也并未参加那次血战。” 许云天心中暗道:“想这智天大使十年前乃是一名不见经传的普通江湖之人,而仅二十年便做了戒律院首座,必有过人之能。”但口上却问道:“既然这样,为何又要对大师下手?” 智天也不解道:“这……或许是为了灭口吧,阿弥陀佛。” 许云天点点,又道:“不论怎样,在下也要将此事查清,为道长报仇。” 智天道却劝道:“此事无从查起,尚应从长计议。” “大师,在下明白您是出家之人,反对冤冤相报,但为了天州公正,也应将此事弄个水落石出。况且,若不查将清楚,说不定还会有更多人遇害。”许云天毅然决然地说道。 智天单掌为礼,赞道:“施主为天州同道着想之心令人佩服,只是这事全无头绪,不知需多久方能查清。” “唉!”许云天叹道:“十年也好,二十年也罢,只要此事一日不大白于天下,我许云天便一日不停。况且,如此重大之事一发生,必定会有后来之事。在下相信,万事有因必有果。” 智天听后,脸色有些黯然,头似乎动了动,不知是摇头还是点头,又似是因为许云天的话而勾起了自己心中的沉思。 “大师,不管如何,应先将道长后事料理妥善。” “阿弥陀佛。不错,施主言之有理。” 当下二人开始将散在地上的尸首会聚一处,并拾来枯枝,准备火葬。 葬后,智天又念了几句经文。 之后,二人拜别。智天要将此噩耗带到玄武,而许云天则回树林找寻圣儱兆。 林中,圣儱兆。已倒下,已奄奄一息。 许云天又呆住了。 怎么会这样?在同一天中,竟有三位天州高手被袭。 圣儱兆似乎动了一下。 许云天急忙飞掠过去:“圣兄,你怎样?”说话间手往怀中伸去,不禁心中一凉:“遭了,丹药没有了。”原来方才救智天时,许云天已将身上两颗保命丹全部用掉了。 圣儱兆勉强笑了笑,道:“不用了,贤弟,我血脉已乱,命不长了。” “贤,贤弟?圣兄,你……” “不错,你我虽未结拜,但我早已将你视为兄弟,你可愿意?” 许云天心中很是感动:“大哥……” 圣儱兆忽伸出一只手,勉强握住许云天的手,说道:“贤弟,大哥命不久矣,有些事要交于你……” “大哥,我不会让你……”许云天抢道,但还未说完便又被打断。 “兄弟,我自己的伤自己知道,只要你能答应我所求之事,我便死得瞑目了。” 许云天已不知也不能再说些什么了,泪水已模糊了双眼。 “兄弟,我去后,只希望你能代我照看那尚未成人的小儿。”圣儱兆边说,边从怀里取出一只不大的信封,继续道:“现在我那儿身受重伤,出来之前托养在姨母家中。你将信封打开。” 许云天照做。 开后,见里面有一张字纸。 圣儱兆道:“这张纸上写有那姨母的住处,兄弟你找到后,将这信物拿予她便可……”只见他手中拿着一只环状玉璧,上面刻有一只展翅的凤凰,而凤凰的身下却是一团熊熊烈火。 “今日之事,不要跟她提起,日后也不要再提……咳,贤弟可否……咳,可否做得到……咳咳……”话一说完,圣儱兆便励咳不止。 许云天强忍住悲泣:“大哥,今日你所托一切事,小弟都照做,你放心好了……” 圣儱兆安心地笑了笑:“贤弟,大哥信……信你……哈……”说完,双目绵软无力地合上了。 “大哥,大哥----”许云天悲痛欲绝,已无法再止住泪水的泉涌。 圣儱兆的呼吸伴着他那安详的微笑,都停在了这一刻。这一刻,仿佛天地间万物皆停止了运动,周围变得很静,很静。仿佛是在等待招魂使者的到来。 就这样,一代人王圣儱兆,带着他那迷一样的身世,迷一样的过去和留给“儿子”迷一样的未来,长辞于九泉之下了…… 农家小舍。 一座建在山林中的、孤独的农家小舍。 许云天照着字条上的地址找到了这里,来准备接受圣儱兆临终前留下的“任务”。 这是一座建在山脚下的小舍,房间不多,也不大。除去厨房,只有一间供人居住的地方。 房子是用木材、黄土、茅草混合搭建的,很是简单。但房前却有一片足够供养二十几口人生活的田地。 这么小的房子,怎会有这么大的田地? 许云天似乎也有些错愕。但他并没多想,一心只想要尽快找到“义兄”的遗子。 许云天穿过了这片很大的田地,来到小房子前。 举手,扣门。 出来应门的,是一个女人。只见他皮肤白皙,双瞳大大的,闪闪如秋水一般,右边眼角处还自然地点缀了一颗潜棕色的美人志。一时间,许云天竟有些痴了。 这女人,该不会就是姨母吧? 许云天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即逝,这件事对他并不重要,似乎现在只有找到圣儱兆的遗子才是他唯一重要之事。 “你好,找谁?”女子冷冷地问道。 “哦,我……在下……”许云天不知如何回答,含糊了半天。 妇人显得很不耐烦,待要关门,许云天急忙以左手撑住门板。这一撑之下,但觉左臂微微一震,暗自忖道:“怎么?这女子也懂武功!且功夫不弱啊!” 这时那妇人也被震退了半步,方自惊道:“你……” “夫人,请勿惊慌,在下乃是受人所托而来。”许云天方待继续说下去,怎知竟遭到一顿责骂。 “呸!夫人?咱家尚未出嫁,如何做得夫人!” 许云天忙改口:“哦,大…本想唤“大姐”,却怕再次招来责骂,又想唤“姑娘”,但又觉得如若此女真就是那姨母那么这“姑娘”之称也不合适,这一踌躇便成了“大姑”。 岂知这女子竟展颜笑了出来,道:“你这人也真是,咱家不让你叫夫人,也不用叫大姑啊!” 许云天干笑两声,样子略显尴尬。 这时那女子也转颜道:“好了,咱家也不为难你了。方才你说有何事?” “哦,在下是来找一个孩子的。” 这妇人似乎真的有些气愤了,嗔道:“你这人怎如此无礼!咱家明明已告诉你尚未婚嫁,哪里来的……”话未说完,便见到许云天从怀中拿出了那方玉璧,目光呆住了。 半晌,女子道:“你,你是……” “在下许云天,受大哥所托前来寻找一个身受重伤的孩子。” “你大哥是……” 许云天忙道:“在下义兄圣儱兆。” 女子这时面色显得有些黯然:“他,他怎样?” “他……很好……”许云天也不知该如何答复。 女子“哦”了一声,慢慢地点了点头。 良久,女子才又再开口:“把玉给我,随我进来。”许云天便跟了进去。 这房子面积虽然很少,但家具却更少。只有一张破旧的木桌和几把竹椅,之外便是一个土炕和一个贡台。所以,又显得这屋子很大,有些空荡。 许云天将注意力放在了那贡台上。因为,这屋子里除了贡台,也真的再没有什么再值得注意的东西了。 贡台上到也没有什么,只有一只凤,金色的凤。之外,便是左右各竖着一根粗大的蜡烛。 许云天感到奇怪,但又说不出是哪里奇怪。正思忖间,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声音:“请把门关上。” 云天照做了。 这时,只见那女子走到金凤前拜了拜,便用手拧动那金凤向左转动了一下。 只听“咯啦”一声,贡台下现出了一个可容一人进出的小口。 女子招了招手,当先走了进去。许云天虽然已越来越感到奇怪,但也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跟了进去。 里面是条很狭窄的隧道。走了大概有盏茶时光,眼前豁然开朗。 这竟是一间建在地下的房室。 与其说是房室,倒不如说是全凭人力在地下挖掘,又经过精心修葺而成的一所密窟。 人,有很多的人。 许云天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屋子的人,足有二十人之多。 之后,他才发觉这间地下的屋子很大、很美,而且屋顶有一只与外面贡台上一样的金凤,只不过是画的,用金粉画上的。 许云天不禁自语道:“现在我终于知道外面那大片田地的用处了。” 早先那女子笑了笑,道:“这里都是一些无家可归的、曾经受过圣大侠大恩之人。我们秘密组建了这里,帮助东方大侠出外探听消息,以便他在江湖上行走。咱家就是这里的管事,叫‘姨母’。” 许云天听后差点没晕过去。 世上居然有名字就叫“姨母”的人,而且这名字居然还是属于如此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当真是荒唐至极了。 女子似乎看出了许云天的疑惑,便解释道:“别惊讶,我想你误会了。我们这里是个组织,一个为东方大侠而建立的情报组织。所以,每个人只有代号,没有名字,我的代号是‘姨母’。” 许云天这才恍然,静静的点点头。暗忖:想必这里的人可能都有过九死一生的经历,被大哥救了之后,又都不愿再想起从前的一切,包括名字。 这时,又有两三个妇人抱了搀扶着一个重伤的少年走了过来。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许邵,只是现在的许邵面如金纸,全身鲜血,紧闭双目,似乎在昏迷之中。 “姨母”道:“你是来带走这少年的吧?”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少年。”许云天有些含糊道。 “那一定是。”姨母笑道:“因为这里除了他,就没有别的年轻人了。” “哦,那就是。”许云天忽然想苦笑,但却又强自忍住了。 “抱了孩子就快走。而且要记住你大哥的遗嘱,将这孩子抚养成人,教他武功。你走吧。”最后一句,姨母说得很冷。 许云天诧异道:“你怎知……在下并没说大哥已经……” “我猜的。” 许云天又道:“但是我不能走。” 这次是姨母显得诧异了,问道:“为什么?” 许云天道:“大仇未报,岂能一走了之?” 姨母摆手道:“报仇有我们,用不着你。况且,你也不知道去找谁报仇。” 许云天道:“在下猜想那人……” 未等他说完,姨母便截道:“你想的那人不是,绝对不是!” 许云天奇道:“你怎知我想的是谁?” “方啸云,是不是?”姨母的一对绣目冷冷注视这许云天,问道。 许云天当真被瞧得心中一冷,忙将目光移向别处,这还是他第一次不敢与人对视。当下点了点头,表示这女子所说不错。心下却是颇为惊诧,暗暗奇怪这女子怎的什么都知道? “那么,你想错了。”姨母又说道。 “为……” “不为什么,让你走你就赶快走!”姨母似乎有些发怒了。 许云天还能说什么?只能扶着许邵转身走人。 “等等!”姨母道:“今天发生的事不要与任何人讲,也不要再回来这里,更不要去寻仇。相信我,仇人绝不是方啸云。时机到了,我们自会有人去找你。这块玉还给你,当作留个纪念吧。哦,另外,这里是圣大侠的武功,你拿去吧。”说完,将一本小册子与先头那块碧玉一同拿与许云天,之后手掌一摊,那意思显然是“请您自便”。 许云天一头雾水地走了。 他带着满心地疑惑,带着未可知的仇恨,带着故人之子走了。 他准备要在江湖上消失一段时间,一段很长的时间,一段足可以使怀中这孩子长大成人并教会其武功的时间。 就这样,许云天真的从此消失了。 而许圣二人那一战活下来的,也只有智天大师了。 当然,还有方啸云。但从此,方啸云就已成了天州公敌。 因为,圣儱兆是他杀的,南剑子的死与他有关,而许云天的失踪也与他脱不了干系。只要智天如此认为,大家也就都会这么认为。 于是天州便掀起了一场“杀云”的行动,当然是杀方啸云。 但是连弟子遍天下的丐帮都找不到方啸云,所以这场行动便又以失败告终。这都是后话了。 林中起了一座新坟。 碑上刻的是“义兄圣儱兆之墓”。 显然坟是许云天起的,碑也是他立的。但站在坟前之人却不是他。 一名二十六七的年轻后生站在坟前。 “唉……”他叹了口气,良久,才又道:“东方长老,你放心吧,我一定会重振本教的。”说完,鞠了三个深躬,便展动身形,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此人正是方啸云。 他怎会在这里?他到底是谁?他与圣儱兆在林中所说的“那人”是谁,“计划”又是什么?明明是他出手杀圣儱兆,为何“姨母”又说不是?她又没看见。“姨母”与他是否也有着什么关系? 这一切的一切,也许只有方啸云自己才能说得清楚。 京城。 这里永远都是最热闹、最繁华、最富裕的地方。而这里却还有一个最富丽堂皇、最威武庄严、最不热闹且规矩最多的地方,一个一般人一辈子既不敢来也不能来的地方----紫禁城。 此时正将近中午,御膳房的御厨们刚刚整治完皇帝中午的膳食。 一位年长的御厨端来一碗米饭与一盘“大杂烩”,显然是在每样菜中偷挑出的少许。将之交给一个小太监:“放过去吧。” 小太监应声接过,走入了御膳房后面的小室。 这间小室只有一张摆着灶王爷神像的供桌。小太监上前将饭菜放下,拜了三拜,之后便出去了。 这时从外面进来几个取膳的太监,将午膳取走。这样,忙碌了一上午的大厨们也得以有两、三个时辰的休息。全都一走而空,吃饭的吃饭,午休的午休。只留下方才那位年长御厨和那小太监,显然这小太监是年长者的跟班。 小太监先开口:“李大人(在当时,御厨和御医都是有官职的),为何万岁爷今天大中午的宴客啊?这客人是谁啊?看这餐的级别可着实不低,但这客人的名字却生疏得很啊!不像是皇亲国戚或是达官贵人什么得。嗯,许念,许念,从没听过。” 这时御厨忙道:“傻小子,别胡说!若传到人家耳中,怕你小命难保!” 小太监伸了伸舌头,用手拍拍胸口。 长者继续道:“听说这次的客人虽不是达官显贵,但却比咱紫禁城里许多大官还要了得!” “为何啊?”小太监奇道。 长者皱了下眉,但仍是无奈答道:“你可知京城里最大得一家武馆吗?” 小太监搔搔头思索片刻,说道:“好像是叫‘通天馆’吧?我听别的大人们说过。” 长者点点头说道:“不错。” “只是……这‘通天’二字太狂了一些吧?他们当真能通天吗?”小太监有些不屑得问道。 长者伸手给了小太监额头一个暴栗,道:“你当通的什么天?这‘通天’二字乃皇上所赐,意为‘直通天子’。” 见小太监不语,续道:“当今大内许多侍卫高手都是出自‘通天馆’,而大内侍卫本就是要保护皇上、随时守在皇上左右,你说,他这不正是‘直通天子’么?” 小太监这才恍然大悟,道:“莫非今日之客人便是‘通天馆’的主人?” 二人边说边行了出去。 这时,房梁上飘下一人,落地之后直奔后面小室。 见到供桌上的饭菜,便端来大吃特吃。吃完后又将碗筷放回,随手在桌上放了些碎银,飘身出室飞回梁上。 那小太监刚好又去而复反。 来到小室,见到空碗和银两,低声说道:“灶王爷,您老人家又显灵了。孝敬您老人家是应该的,每次您都给小的这些银子,让小的好生过意不去。只可惜小的身份低微,如若他日做了总管太监,定为您修一座金身供起来。” 梁上之人听到这里不禁暗自好笑,心想这小太监太也迂腐,当下也不理会,飘身去也。只是小太监的话语他却是铭记于心。 当晚,宫中丢了个人,一个小太监。 宫内侍卫苦寻了半宿都未能寻到,于是也就作罢,无非也只是个身份低微的小太监,若真是因此而惊动圣驾那可就不好了,到时候任谁也是担当不起的。 而白天那位年长的御厨“李大人”只道是午间二人的对话让别人听到,那小子被别人拉去砍了,便不再多言,以免惹祸上身。 其实,那时虽然宫中规矩极多,不可胡乱言语。但即便是那小太监的“不敬”之言被听去也是罪不致死。 京城的郊外,似乎永远都是最安静祥和的。 因为,这里离皇城太近,一般没有人会选择这里做一些不可告人的勾当,即使是最笨的贼也不会,绝不会----这里虽然有树,但不是树林,所以不能掩藏;京城的天气又总是特别好,所以又不会有月黑风高的“杀人好天气”。 京城虽热闹,京郊却没什么人烟,小商小贩们当然不会到这里来做生意。 这里,有花、有草、有河流。虽然都不是什么奇花异草,但却色彩缤纷,争艳斗丽。小河的岸边,零星地点缀了几棵垂柳,显现出一种朴素地美。 这里不但是各种虫蚁的家园,也是许多喜爱这里的人们的乐园。 在春天的白日,这里不时会有富贵人家的少爷、少奶奶们来这里踏青、交游。 傍晚,这里是孩童们的乐园。三五个男童结成一队,在花草丛中追打、戏耍,仿效天州中人的论剑、比武,最后选出个“天州盟主”。这里说不定就有日后的英雄侠少。而女童们则是在花丛中捉迷藏或追逐那些美丽的穿花蝴蝶。 到了晚间,这里就又变成了恋人们的天堂。各种花草带着一天的疲惫,沉沉地睡去。恋人们则携手或坐或卧地在草坪上、花丛中。伴着皎洁的月光,萤火虫围绕,眼望着迷人的星空,希望将心底那一份长存已久的、彼此共同的心愿,在流星划过的一刹那说出来,从此地老天荒。 今晚,天气晴朗。 夜空中,一轮弯弯的明月,在群星环抱之中,更显得妩媚娇贵。它就像是花枝招展的初恋少女,与情郎在花丛中嬉戏时笑得弯下了柳腰;又仿佛是新婚当晚的新娘,卧在新婚洞房的床上,面含羞涩地期盼与丈夫地第一个夜晚。 如此美景下,当然不能缺少了佳人。此时,正有一对佳人坐在一方草坪上。他的左手轻揽着她的纤腰,她的身体斜斜靠在他的怀中。 男的五官端正,目光精敛,身体健硕。女的皮肤白嫩,娇小可人。当真是郎才女貌。 他们就那样坐着,静静地坐着,任凭身边的萤火虫在周身飞舞。月光淡淡地撒在他们身上,彼此感受着对方地生命气息,静静地聆听着对方的心跳。 周围蟋蟀那听似乐曲的叫声,更衬托出这美丽夜晚的安静。有的时候,有一些声音所衬托出的静要比绝对无声的静更使人感到安静。 良久之后,那男子似乎微微叹了口气。 少女忙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男的沉默了许久,没有直接回答少女,道:“也不知道我这样带你跑出来是对是错……” 少女沉吟了一会儿,轻声答道:“不论对错,只要能永远与你一起就好了。” 男的点了点头,道:“唉!为什么上一代的恩怨总是要我们后代承担呢?” 是啊,自古以来,这个问题不知有多少人在想,但却一直就没有人能真正改变这个不合理的定律----父债子还,师过徒偿。难道这也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两人沉默了片刻,男的又叹道:“既生余何生亮?既然要有京城王家,又为何要有京城宋家?既然要让我们两家为仇,又为何要让我两人相爱?天啊!你太愚人了吧!” 是啊,造物往往就是这样。有时候明明相反,根本不可融合的两种物事,偏偏又要使它们有很多联系。 少女见爱郎的情绪似有些难以自抑,忙劝道:“青书,别想那么多了。反正我们已经出来了,上代的仇怨让他们自己去化解吧,以后我俩天涯海角,做一对……一对……”一对了半天也没说出下面的话,只羞得小脸通红,好在天黑,并不太引人注意,不然这又将是一幅难以用文字形容的美景。 男子心中一阵幸福的感觉,轻轻地伸手握住了少女那一双柔荑。 两个人儿,彼此又都陷入了沉默。 良久,良久…… 忽然,有一个声音打破了这郊外的寂静,一个本不属于此时、此地的声音,一个本应是江湖人在施展轻功时衣袂所发出的声音。 接着便是一团物体落地。 两个人,一个站着的,一个倒着的。 站着的人,一身劲装,一条长穗腰带上系了一块雕刻着飞凤的圆形玉璧。相貌英挺,年龄大约四十多岁,但脸上皮肤仍然光滑,没有皱纹。 倒着的人一身宫中打扮,但又不是文武官服,看来看去,原来是个小公公。 中年人脸带微笑道:“小友,请起来吧。”他面上似乎总是带着那一丝淡淡的、和善的微笑。 但地上那“小友”仿佛是因为过度惊吓,双腿已无力再站起来,试了几次也没有成功。 中年人摇了摇头伸手将他扶了起来,道:“你别怕了,看清楚,我是人非鬼。” 小太监眨了眨眼,胆怯地端详了好一阵,才颤声道:“你……你,真的是……是,人?” 中年人点点头,仍然微笑。 “那,那你为……为何抓……抓,我?”小太监不止是声音发颤,就是全身都在不住的颤抖着,他真的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方才挟着自己“飞”了老半天的人不是鬼魅。 中年人叹了口气,笑道:“我并没抓你,我是请你。” 小太监不解:“请,请我?” 中年人道:“不错,是请。” 小太监道:“那你,为何请我?”现在他似乎是胆子大了些许,说起话来也就流利了许多。 中年人道:“我在宫中住了许久,你总是请我,这次我也打算请请你了。” 小太监道:“我请过你吗……”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你,你,你是灶王爷!” 中年人先是点点头,后来又觉有点不对,又摇摇头,道:“我本不是灶王爷,但小友你却非说我是,那我便只好冒充是了。哈哈哈。” 小太监听了,胆子又壮了些,道:“你既然不是灶王爷,那你是……” 中年人不等他说完便截道:“我?我是谁,你暂时先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今天必定有你的好处,而且好处是你在宫里一辈子也得不到的。” 小太监有些不信,心中暗道:“你要请我,无非是去吃那些民间的大饭馆。我在御膳房那么长时间,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你请的东西能比御膳还了得?”嘴上虽然没说,但脸上的表情却显露了出来。 中年人只当作不见,回身对那一双看得有些傻眼的年轻男女道:“我与你二人也颇有些渊源,一起过来吧。” 那双男女似乎根本没听懂,但还是慢慢走了过去。 中年人要他俩与小太监站在一起,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微笑道:“嗯,不错,哈哈哈,不错。” 三人显然都不明白他说的到底什么“不错”,都是带着满脸的疑惑看着他。 中年人又看了一会儿,便带着满意的神色道:“我是说,你三人都是练武的好料,如果让我精雕细琢一番,将来若想扬名于江湖,想必不难。 三人这才恍然大悟,心中都有些惊讶、欢喜与不解。 其中最为诧异的还是那小太监,只听他忍不住问道:“他二人显然是天州人士家中的公子、小姐,你要收他二人为徒倒不足为奇。可是我只是宫中一小奴才,而且从小就没练过武,因为别人都说我根骨不佳,不宜练武,可你却说我是练武的好材料,这不是很奇怪吗?” 他见中年人不语,继续道:“况且我与你从未谋面,又不知你姓名,我怎知你不是害我,或是要我学了你的武功帮你去害人?” 他一口气说完,之前什么也没想,现在才想起万一那番话惹得这人生气,一掌将自己毙了怎生是好?这才开始有些后怕,于是便又有些胆怯地道:“大爷,我不过是个小太监,你就行行好,还是放我回宫吧。” 这时那之前被那少女叫做“青书”的男子也说道:“不错,我们怎知前辈您有何企图?”他显是仗着有些武功和自己的家世,胆量便也较那小太监大些。 中年人仍是不语。 这叫“青书”得男子续道:“而且,在下有自己家传的武功,还不敢劳前辈指教,前辈好意在下心领了。” 中年人听后微微一笑,转头看看那少女。 少女显得十分惊慌,不知道这中年人看着自己又是何意,不禁“啊”了一声。 只听中年人笑道:“小姑娘,他们都说完了,不知你有何要说的吗?” 少女这才恍然,随后羞涩地答道:“我……我跟他一样,反正,他要怎样,我都跟着……”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简直是细若蚊虫,而眼睛却一直瞬也不瞬地深情注视着那叫“青书”的男子。 那男子心中只觉得一阵暖意,回以了一个微笑。 中年人见了这景,不禁又是大笑道:“哈哈哈,不错,我果然没有找错人。男的正直坚毅,女的温柔痴情。而另一个虽不懂武功,还有点傻头傻脑,但心思还是敏捷精细,心地也很好。哈哈哈哈……” 三人全都怔住了。 本来三人都认为这番话一说完,定会惹得中年人大怒,那叫“青书”的男子更是早已提着一口真气准备随时应战了,岂知道人家最后竟会是如此一个反应。 那中年人又道:“本来你三人若是马上答应,我也会收你等为徒,但却不会传授什么真功夫给你们。不过现在嘛,嘿,看来你们都通过考验了。哈哈哈。” 三人听后都不禁暗道了一声“侥幸”。 那小太监和“青书”是既有几分高兴,又似有一些迟疑,各有各的心事。只那少女一心只想着爱郎怎样做,自己跟着就是,反倒没什么好顾虑的。 中年人见三人面上那各不相同的表情,不禁也笑了笑,道:“看来,有些事还是让你们知道一些为好。走吧,这里不是说话之地,找个地方咱们谈谈。”说着,转身就走,也不管那三人是不是跟着。仿佛他就知道三人一定会跟来似的。 果然。 那小太监心道:反正也回不去宫里了,自己又没地方去,不如就先跟着这位“灶王爷”罢了。 那男子本不想跟去,但因之前听那中年人说与自己有渊源,不禁动了好奇心,便想先跟去听听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而那少女见爱郎跟着走,自己也就欣然跟了去。 就这样,四个人,一前一中两后,慢慢地、静静地离开了这自在写意的郊外…… 酉时。 对许多乡下人或一些小城镇的人们来说,这已经是熄灯睡觉的时候了。但在京城,却正是最热闹的时刻。 在京城,有钱人的夜生活是丰富多彩的。 因为,到了夜晚,会有许多白天不做生意的店铺打开店门。而白天的那些有名的大酒楼也会增添一些特别的服务。 就算不是富人,到了这个时候也是一样有去处的。 小酒馆、茶馆、小吃店还有露天的面摊,当然还有赌场----也只有这里是不分贫富的。 其实,这个时候,生意最好的,还应该是妓院。 中年男子一行四人,现在正要走进一家妓院。 跟在后面的三人,其中有两人感到非常奇怪。而另一人不但觉得奇怪,而且小脸也早已是羞涨得通红。 添香院。 这是城里数一数二的大妓院。 许多人来这里,不单是因为这里的姑娘很美、功夫很好,还因为这里的食物也是上等的。而且,据说这里的酒也很名贵。 酒的名贵并不是因为它本身的名贵,而是因为酒中加入了一种很名贵的药材。 喝了这种加入药材的酒,可以让很多不行的人变得很行,可以让强壮的人变得更强壮。 所以,很多人都会来这里,有的几乎天天都会来。但大多都是一些二、三十岁的富家子弟,很少会有中年人来这里。 因为上了年纪的人,没有几个能受得了这里。在这里,他们只有被女人征服----男人们毕竟都是喜欢征服女人。 而现在,正好有个中年人朝这里走来。 站在门口迎客的老鸨见了有些奇怪,但是并没说什么,只是笑着将他迎了进去。因为有的人就算上了年纪,也是不服老的。既然是他们自己愿意来“自取其辱”,只要给钱,又何必将其拒之门外呢----老鸨是这样想的。 但是跟着来的三人,却使老鸨吃了一惊。 其实,她吃惊的也只是其中两人。凭她多年的经验,看出其中有一个并不能算是真正的男人。而另一个,却显显然然是个真正大姑娘。 这里虽然什么样的客人都接,却从来没接过太监和女人。 老鸨真的怔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一百五十章 武神教 这时,那中年人走了回来,低声对老鸨说道:“我们来找这里的老板。” 老鸨听了,很勉强地笑了笑,然后去找老板。 这里的老板就叫添香。但,这并不是说添香院是她开的。 添香本是添香院里有名的红人,后来不知怎的,就成了老板。至于之前的老板,大家反而淡忘了。 添香走了出来。她的穿着并不红,也不惹火。 她身着一身素雅的轻绸长裙,面上淡淡地涂了一些脂粉。 她五官端正,脸上的每一样东西都被很合理、很巧妙地安排在了每一个地方。这些东西若是单看,或许并不是一个美人应有的,但拼在一起,长在这张脸上,却使人感觉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动人魅力。 这很多因素加在一起,使得从前的一名**,看起来真的像个老板了,甚至是个富家的千金小姐。 但无论怎样打扮,却总是掩不住她那永远带有几分媚色的笑容。 现在,添香老板正带着她的媚笑走了过来,来到了中年人的身前。她用很快的速度瞟了四人一眼,而后娇滴滴道:“是哪位爷要找奴家呀?” 她不说话还好,这一出声,周围的宾客可都是各个心痒难搔了。 中年人看了她一眼,冷冷地道:“并没有人找你,我只找这里的老板。” 添香这时已带着银铃般的笑声扑进了中年人的怀里,嗲声嗲气说道:“这位爷难道您不知奴家就是这儿的老板吗?”嘴上虽在说,手上却不闲着。两只手已顺着中年人的脖颈滑上了脸颊。 中年人却仍冷冷地道:“我找的是另一个老板。” 添香似乎笑得更开心了,道:“这位爷真会开玩笑,添香院是奴家的,奴家叫添香,这里只有奴家一个老板。”她一共说了三声“奴家”,每一声都比前一声听起来更诱人几分。 中年人却还只是冷冷地道:“听好了,我要找的是真正的老板,一个让你当上老板的老板。”这次说得很小声,但很清楚,添香也听得很清楚。 添香已经不笑了,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中年人。本在中年人脸上不断抚摸的玉手,已似有意似无意地滑到了他肩头的肩井穴上,口中也是很小声问道:“你到底是谁?难道没人跟你说过老娘的规矩和手段吗?” “你会武功?”中年人反问道,表情仍然是那么的冷淡死板。 周围的宾客中也有些人看出情况不对了,已有人开始离开了,因为这些人都知道添香这“弱女子”的厉害。 添香的确有武功,而且不弱,很不弱。 她已经是个大老板,还要时常接客,当然不再是为了挣钱。 添香接客的规矩就是:想与她上床的,一定要是天州中成名的高手或者天州世家的子弟。完事后,她并不收钱,只要那人留下他的成名绝技或是家传神功。如果不留也行,那么就留下另一样东西----命。 曾经就有很多高手在完事后不愿留下自己的绝学,所以就死在了添香的床上。 虽然没有几个人真正见过添香出手,但有那么多高手教她武功,又有那么多高手死在她床上,也就没有人会认为她的武功很弱了。 这时,那叫“青书”的男子也已看出情况有些不对,左手已悄悄按住了剑鞘。虽然至此时为止,尚不知中年人对自己等人有何用意,但既然同来,若真拼斗起来,当无袖手旁观之理。 添香的手上仿佛已暗暗摧动了真气,只要中年人稍有移动之意,便必定将要毙于其玉掌之下。 同来的少女似乎也有些怕了,将娇躯挪近了“青书”少许,但眼中却紧盯添香的那一双死死扣在中年人双肩上的玉手。 其间,只有那小太监尚不知大战将至。左看看,右瞧瞧,满头雾水。 就这样僵持了片刻之后,在座宾客又离开不少,仅有少数几人自恃武功较高,且又想见见添香出手,仍然留在原座。 半晌之后,只见添香的额头、脸颊已现出了些许汗珠,按在中年人肩井的双手亦有了些微颤动。 在场的内行人一看便知,二人早已是比拼起了内力。 添香欲用“搜魂手”中的煞手先叫中年人吃些苦头然后毙之,岂知中年人功力高深,竟浑若无事。 然这下却是苦了添香。 要知这种内功上的比拼,除非是两人同时收功,否则休想有一方先行收功。 况且,添香已觉出中年人武功深不可测,内力更是高出自己不知几倍。这中年人只是运出少许内力来化掉自己双手逼出的劲力。如果撒手撤功,自己必定会被对方震成重伤,而且现在就是拼着命想撤手,也已不能了。 原来,方才添香一出手就要毙掉中年人,所以便以“搜魂手”中的绝式“源源不断”来对付。 这“源源不断”顾名思义,便是将自己体内真气不断打入对手体内,直至对手无法抵受,喷血而亡。 添香岂知,今日竟遇上了正主,自己真力一送出,对方就生出抵御之力,自己这边就不断加劲,但对方抵御之力并不增加也不与自己的内力正面交拼,只是将之化于无形。 本来这“源源不断”也并非将自己内力真个送出,只是利用自身内力将一股阴寒之气送出。试想,谁会拼着耗损自己内力送给对手来达到胜利的目的呢? 但添香却因自己本身的阴寒之气被中年人神奇地化去,便不断摧动真力。当阴寒之气用尽,自身真力便由于惯性,泉涌而出,亦被中年人渐渐化去。 这样,反倒成了添香将内力送给别人,别人却不要,那股内力又回不来,以至白白浪费掉。这样一来,添香的内力便随之越泻越快、越泻越少。 添香现在内心的苦楚,当真是不能以言语来形容。眼看自己多年苦修的内力一点点被人化去,而自己又被对手吸住,不得收掌,当真是欲哭无泪,后悔方才为何不谨慎一些再出手。 又过得盏茶时分,添香内力终被尽数化去,霍然感觉被一股柔和的力量弹开仗许,随后便瘫软在了地上,再无法站将起来。 这时,中年人又走上前来,无奈地摇摇头,对添香说道:“我与你素不相识,只一言不和你便要下如此重手。我化去你内力,是要你长些教训,以后不可再随意出手杀伤他人。 添香喘息了很久,才痛苦地道:“我武功已被你废掉,以……以后,就是想伤……伤人,也不可能了,就连自保都……”说着,眼圈竟红了,片刻便成了个泪人儿。 中年人笑道:“这有何值得伤心?我只是化去你的内力,又没真的废去你武功,你哭什么?” 添香拼尽全力叫道:“空有一身武功招式,却无丝毫内力,如何运用?我仇家无数,你叫我今后如何生存?你还不如一掌杀了我干脆!” 中年人哼道:“真是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仇家是你自己惹下的,也只有你自己才能化解。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添香这时已不再靓丽,仿佛这一瞬间,已老了十数岁。 中年人又摇摇头,叹道:“起来吧,带我去见你的老板。”说着,便伸臂拉起添香,同时暗度了些真气给添香。 添香只感一丝暖流注入体内,立时便有了些力气,可以自个儿站立行走。 但是,添香站起后却只是低着头,并不移动。 中年人问表情一板,沉声问道:“怎么?还不承认你有个老板吗?” 添香似乎有些委屈,泣声道:“不是,不,大……大爷,我其实……不,不……” “怎么?”中年人截道:“还不想说吗?” 这时忽又有另一个声音从楼上传来:“她实在是不知你是谁,当然死也不会说什么的呀。” 这声音很美、很动听,与添香那娇滴滴的声音不同。这声音并不使人兴奋,不会让人有欲火,它让人感到平静、安详、温暖。 众人均将目光移向楼上,那里是方才那动听的声音传出之处。 楼上缓缓走下一穿着朴素,不施胭脂的妇人 立时间,在场众宾客都是诧异非常:怎么这妞儿从来没见过? 这妇人也许并不很美,但她却能吸引更多的男人,因为她身上有着一种风尘女子所没有的感觉。那是一种能让人想到家、想到能被她关怀照顾的感觉,那是一种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的纯朴的母性之感,即便是再花心的男人也是会需要这感觉的。 中年人等那妇人走到跟前,才笑了笑道:“姨母,好久不见了。” 姨母?众人更觉诧异:这二人年龄似乎相差无几,怎么男的叫女的“姨母”? 与中年人同来的三人也是好生摸不着头脑。 那妇人也笑笑,应道:“少主,确是很久不见了,大概七、八年了吧?” 中年人微微点头,无语,眼中略有些惆怅。 妇人这时转身对添香道:“我早就提醒过你,再这样下去会有何结果,你不听,今日果真应了吧!”停了停,又道:“好在今日是栽在咱们主人手中,若是别人,你命难保啊!” 添香一听“主人”二字,更是慌了,颤抖着移了过来,泣道:“主人在上,受奴婢一拜。”说着便拜了下去,这一拜可是真深,竟是跪了下去许久。 中年人沉声一叹,等了一会儿,见添香还不起身,便说道:“好了,起来吧,拜了这么久,有什么事求我?” 添香呐呐道:“听大姐(这显然是指那妇人)说主人深藏不露,神功盖世,不知能否……能否……” “哈,能否帮你回复武功?” 添香轻轻点了一下头,便不再说了。 这时,那妇人插口道:“我与主人有事要谈,你先将这里的事情处理一下,之后再来见主人。” 添香见有了一丝希望,眼中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便应了声“是”。 那妇人又道:“你该知道,这里的秘密不可让外人知道。” 添香点头。 “好,你办吧。”说完转向中年人:“少主,随我来吧。” 中年人“嗯”了一声,回头转向“青书”三人,示意跟来。三人便跟了过去。 妇人见了,方要说什么,中年人已开口解释道:“没关系,他们是我带来的,让他们跟着吧。” 妇人虽还有些不愿,但也无可奈何。 这是一间很幽雅,但也很隐秘的小室。这间小室就在添香院中。 沿二楼的回廊走下去,就会来到一个小的储藏室。而在这不起眼的小储藏室中有一面更不起眼的墙,墙上有个极为不起眼的掌印。 不仔细看,只会认为这是哪个调皮的家伙用脏手在墙上留下的杰作,仔细看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其实那手印是只有内家功夫高手才能发动的机簧。 “没想到你还能想出这么一个隐秘之所。”中年人在说话,“佩服,佩服。” 姨母含笑道:“少主过奖了,属下只是略动了一下脑筋。” “哈哈,略动一下脑筋?”中年人笑道:“仅略动一下脑筋就能想出这只有功力高强、观察仔细、思虑敏捷之人方能发动的机关!哈哈哈……” 姨母也陪笑了一会儿,然后将目光转向了另外三人。这时,青书三人也是莫名其妙地看着姨母与中年人。 中年人见了,方笑道:“你瞧我糊涂的。来,我来让你们介绍认识一下。”说着便指了指姨母:“她,东方淑,大家都唤她姨母,你们今后随意叫吧。” 三人仍是睁着大眼,眨也不眨地看着中年人。中年人却不再说什么了。 姨母见了,忽然“噗嗤”一声笑道:“少主,你也真是,说的前不对后的,人家当然不明白了。” 中年人恍然一拍头,大笑一声道:“哈,多年不见,一见面只顾了高兴了。”说罢,转首向青书等人道:“可知我叫你们来有何用意吗?” 这明显是废话,要是知道,三人也不会这么茫然。 三人摇了摇头,等着中年人继续说下去。 这时姨母反而先道:“少主,难道你是想要他们三个……” 中年人抬手示意姨母收口,微点了一下头,便对三人道:“容我先给你们讲个故事吧。”说完,目光忽变得很暗淡,好像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些其他人所看不到的东西,那似乎是他头脑中从前的一些景象。 几个人就这样坐着,等着。中年人一直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坐着,想着。 这样,直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中年人终于沉吟了一声,然后开口了。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冲着那叫“青书”的男子说的:“你可姓宋?” 青年怔了一下,道:“是,姓宋。你,你如何知道?你是……”他本想问“你是谁”,可“谁”字还没问出口,便被中年人的话语打断。 这次,中年人是对那少女说的:“你可姓王?” 少女也是一怔,道:“是,我,我,姓王。”中年人点了点头。少女还要再问什么,但中年人伸手示意其停住。少女便就没有追问下去,眼光与自己的情郎接触了一下,便满面疑惑地望着面前这个似乎什么都知道的中年人。 中年人面带微笑地看了看这一双男女,不禁大笑了起来。 这一下,弄得众人都莫名其妙起来,不知中年人到底因何事而发笑。 半晌,中年人才止住笑声,对“青书”道:“你们是从家里逃出来的?准备私奔吗?”此话一出,两人不禁都满面桃红,低着头,半饷都说不出话来。 在一边的“姨母”忙用手揪了揪中年人的衣服:“少主,你又没正经了,不是要给人家讲故事吗?怎么说到这儿来了?” 中年人忙笑道:“别急啊,这就讲,就讲。”说完严肃了一下表情,清了清喉咙,样子给人一种很轻松的感觉。 众人见他终于要说入正题了,便都树起耳朵。 中年人道:“三十年前,中原天州有一场大战,你们可知道?”这是在问宋青书等三人。 那女孩与那小太监满脸困惑,只有“青书”沉思了一下,道:“前辈说的可是中原群雄围剿魔教一役?” 中年人表情突然有些僵硬,随后干笑两声,点头道:“不错,正是。哈,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啊!” 宋青书道:“这些都是听长辈们说的,晚辈并没有亲眼见过。”语气中带有几丝遗憾。 中年人扬眉道:“哦?听你的口气,似乎恨不得要亲眼所见才好啊?” 宋青书应道:“是啊,晚辈恨不得早生三十年,与当时天下的众位传奇英雄们共同奋战!”此话说得当真是颇为慷慨激昂。 中年人听后沉思了一下,叹道:“你若当时在场,我想你就不会这么想了。你会巴不得晚生三十年。” 宋青书不解道:“为何啊?与众位英雄前辈共抗魔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中年人点了点头,之后又摇了摇头:“唉,你听我讲给你听吧。” 中年人又眼中回复了起先那遥远的、暗淡无光的眼神,众人仿佛也随着他陷入了沉思。 中年人的语速很慢很慢:“很久以前,大概是六十多年前的事情,有一名少年,因为他从小就没有父母、没有家庭,所以无名。认识他的人都叫他‘无名’。有一天,他在山上玩耍时,发现一个洞穴,但是要想进去却是难如登天。因为,那洞穴不单隐秘,而且是在险峻的山腰。与他一起的,有三个伙伴,见了这情形都放弃了,只有他,没听同伴的劝阻,沿着峭壁滑向了洞穴。 “伙伴们见他有如此胆量都很佩服。但谁知,刚滑到一丈多的地方,山石突然松动,他一个趔趄,坠下了山崖。伙伴们慌了,马上跑回家,但此事又不敢对家里人说,因为那里从来都是大人们不让去的地方。就这样,此事慢慢被淡忘,无名也渐渐被淡忘…… “其实,无名掉是真掉下去,但没有死。当他向下坠落,到达距离那崖顶四、五丈的地方时,被一棵很大很大的,从岩石裂缝中伸长出的大树接到,他刚好落在了这树上的一个很大很软的鸟巢中,根本就没有摔伤。之后,回过神来,看了看周围,发现这鸟巢大的足可容下两三个人在里面睡觉。然后,他就站了起来。忽然,他听到巢中有“叽叽”的叫声,便低头查看。” “发现,身边有一只毛色鲜艳美丽的雏鸟,边上还有几只同样的,但都死了。这时,无名忽然想起,前几天,村子里的老猎人要大家去看他捕到的一对“火凤凰”,无名认为无趣,便没去。这时想想,猜到这些可能便是那对“火凤凰”的子女们。那两只大鸟出外觅食给猎人捉到,小鸟们又不能飞,所以几天下来都饿死了,只留下这一只生命力较强的。 “无名见了很是喜爱,当下忙从怀里掏出些与伙伴们玩耍时赢来的点心糖果,掰得很碎,喂小鸟吃,那鸟儿也真吃。过了会儿,那鸟儿饱了,无名也就不再掰了,心道这鸟儿也真通人性。自己饱餐了一番后,又重新观察了一下周围。这一看,更让他高兴。他发现:虽然从上面不能下到那洞穴,但从崖下,却有一条小路直通洞穴,而且自己身处的大树,距离小路的其中一段仅有一仗来高,凭自己多年在山林里玩耍的‘身手’,完全可以跳过去。 “无名大喜之下,忙抓起小鸟,将之揣入怀中柔软的地方,伸臂蹬腿跳了下去。落地后,沿着小路来到洞穴。”说到这里,那小太监插道:“就算来到洞穴,可这孩子还是不能回到上面去啊,最后还是要饿死的。” 众人听后,无奈地笑笑,继续听中年人讲道:“这洞穴不大,站在洞口就可见到洞的最深处。空空的洞中似乎什么都没有,无名觉得很无趣,正要转身离开时,无意间看到洞中有一面墙壁上有些字迹,虽然很模糊了,但仍可辨认,显然这字迹有些年头了。 “上面内容记不清了,大概意思是说道:‘吾东方寒遭奸人暗算,逃至此地已月余,伤痛与日加重,武功尽失,自知命不久矣。特,留此遗书,告知有缘之人,吾携毕生武功之精髓安于此崖之底,不论来者孰人,均可取此秘笈,练就绝世神功,使吾之武功流传于世。前来之人,不论正邪,只需为吾完成两件心愿,安葬吾之尸骨,替吾报仇。吾之仇人,乃天州中万人景仰之大侠,华海山。’基本就是如此。” 说到这里,众人(初那小太监)不禁都是一惊。这华海山乃是六千多年前在天州众多年轻高手中一举成名的侠客,除恶无数,威震八方名扬四海,三千年前却忽然销声匿迹。宋青书不禁问道:“前辈,这华海山可是那三千年前的天州盟主?” 中年人哼道:“不错,就是此人!”语气很是生硬。 宋青书见中年人似乎不太高兴,便不再问了,只道是因为自己打断了他的讲话惹得他生气了。 中年人继续着他的故事:“无名读完此书,想也没想,便带着他那鸟儿朋友,沿小路一口气下到崖底。 “别看这山崖险峻,但崖底却是片花草丛生的世外桃源。无名被眼前之景象惊呆了,他哪曾想到就在他居住地的附近,竟有如此美妙的一个地方。惊讶归惊讶,他当然没有忘了自己是为何事而来的。他环视了一下周围,发现一个与众不同的地方。 “那地方是这谷中唯一有人的地方,但,是一个死人,死了不知多久的人的骷髅骨架。无名壮了壮胆子,走了过去,果真发现骨架右手边有一卷没有名字的竹简。当下取来展开,一看之下,竟真的是一部记载着高深玄奥武功的书籍。 “当下,无名先将竹简与怀中的鸟儿安放到一樽大石上,然后蹲下身子,开始为那骨架的主人东方寒挖掘坟墓。也不知过了多久,无名终于算是完成了东方寒的第一个心愿,他立在坟前拜了拜,便带着他的‘朋友’和那竹简顺小路回到那洞穴。 “无名本想带着新得到的两样物事回村向朋友们炫耀一番,但无论怎样也不能找到上到崖顶的路,最后放弃了。就这样,无名便在那百花丛生的谷中安居下来,每天照着竹简上的记载练习武功,饿了就在谷中摘些野果,困了就一头倒在花丛中睡去,过的倒也算是逍遥自在。” 听到这里,宋青书不禁又是叹到:“这无名无法回到原来居住之地也不知是好是坏呀。” 中年人沉默了一下,道:“是啊。他因为回不去,便一直住在崖底,方练成了绝世武功。但若当时可以回去,也许会因为那秘笈遭来杀身之祸。正所谓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宋青书又道:“但是在崖底练成了武功,却也因此惹来日后的一场江湖浩劫。” 中年人微微一怔下,抬头看了看宋青书,道:“你已经知道这‘无名’是何许人了?” 宋青书答道:“无名,便是三千年前的魔教教主‘东方无名’。” 中年人点了点头,叹道:“不错,便是此人。这无名因学习了东方寒的武功,而随东方寒之姓氏,化名‘东方无名’。十年后,他神功初成,便以绝世的轻身功法,沿崖壁回到崖顶。从这一天起,江湖上便多了一名绝世高手。 “后来,东方无名不断挑战江湖高手,败之并将其收为部下,最终出道三年,加入武神教,便是江湖人所说之魔教。而那只被他救走的鸟儿,便是日后伴随其左右的圣禽。” 故事说到这里,方告一段落。中年人又再陷入了沉思,低头无语。 其他众人也是低头不语,仿佛都是在回味着这不为人知的天州轶事。 大约过了盏茶时分,宋青书才终于问道:“前辈,为何您对此事如此知悉?而这与您要我等来此又有何关系?” 中年人听后,点点头,微笑道:“你既能够猜出我所讲故事的主人公是东方无名,那你也猜猜我的身世来历。” “这……”宋青书踌躇了一下道,“这个晚辈却是无从猜起啊,还请前辈告知。” 这时那小太监插口道:“我知道了,你该不会是那东方无名的后人吧!”此语一出,登时引得宋青书及那少女大声惊呼了出来。 宋青书哑口无言,大嘴张了半天,眼珠不住滚动,目光在那小太监与中年人之间游走,心脏在胸膛里砰砰地跳着。 中年人忽然大笑:“哈哈哈哈,不错,东方无名正是我的父亲,我便是那武神教的少主东方啸云。小友,你聪明得很啊!哈哈哈哈……” 那小太监挠了挠头,抿着嘴,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此时,那始终未曾开口的少女忽然对她的情郎叫道:“青书,他,他是魔教的人?那我们快走吧,江湖上说魔教很坏的。” 宋青书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心道:“这傻丫头,他若真的是魔教中人,凭他的身手,我们今天还能走得了?”虽然这么想,但是手还是不自觉的按住了剑柄。 这时在一旁的“姨母”也急道:“少主,你怎如此糊涂,还未明确对方的来历,怎能随便将这事说出来!” 中年人笑而不答,只是用手指了指宋青书腰畔系的一块玉配。 “姨母”顺着看了过去,忽然惊道:“那,那不是,不是本教内部联络用的玉配吗?那可是只有本教中的重要人物才有的啊!拥有之人超不过十人。” 中年人点头。 宋青书不禁也惊呆了。 一旁的少女此时也从自己随身的香囊中取出了一块同样的玉配,与宋青书的一对比,两块如出一辙,不禁也慌了。 其实,最惊讶的仍是“姨母”,忙问道:“少、少主,这到底是、是怎么一回事啊?他们怎会都……”中年人举手打断道:“你可知,他二人身世我早已知根知底了。” “姨母”摇摇头,不知她的意思是“不知道”还是表示不解。 中年人微笑了一下,突然向宋青书与那少女并坐的方向拍出右掌,两人立时惊的一呆,竟都忘了闪避。或许是真的来不及闪避,他的出手太快了。 但中年人掌到中途却停了下来,之后便将手掌收了回去。 出掌收掌只是一瞬的工夫,宋青书与少女同都惊出了一身冷汗。此时一边的小太监却惊叫道:“吓!玉、玉配!玉配怎么到了灶王爷的手里了!” 宋青书这时才醉心初醒,定神一瞧。果真,自己腰带上的玉配与自己情人手中的玉配此时都已被捏在了中年人手中。方明白,原来中年人方才出掌,只是运用内力将自己两人的玉配吸了过去。单凭这份使人毫无察觉的速度与功力,就不得不佩服得五体投地。 中年人手捏玉配,方自对姨母笑道:“你可知他们早已是本教中人了。” 姨母不解,道:“少主,这话从何说起啊?” 中年人此时又一挥手,将原本捏在手里的两块玉配准确轻巧地丢回到宋青书手中。 宋青书尚未有所反应,便发觉手中多了两件事物,低头一看,不禁暗道一声“惭愧”。自忖:方才中年人若是有意加害于自己,那自己死了都不知如何去地府告状。 这时,中年人已笑着对姨母道:“你当他们什么人?哈,他们乃是钱王与人王之子女。” 此话一出,姨母不禁一愣,忙问道:“谁是钱王,谁是人王?” “哈哈哈哈。”中年人高声笑道,“此事在本教中,是只有教主与这两王本人才知道的秘密,今日说出,是出于无奈,再有就是日后我想重新安排本教内部机构,所以才打算透露此天大隐情。” 这话说得不只是姨母,就是其他三人也全然不明所以,怔怔的发愣。 中年人解释道:“其实,你一定一直以为本教中,除教主以外,便是掌教护法、四大长老及以下各部。” 姨母点点头,中年人继续道:“不光是你,就是全教上下及所有江湖人士都如此认为,因为此事是不容许任何人知道的,就算是教主身边最得力的亲信也不行。此事,我也是在父亲临死之时由他亲口告知的。” 姨母问道:“难道少主所说的钱王与人王也是本教中人?” 中年人点头,道:“不错!” “那……”姨母迟疑了一下,继续问道:“那他二人在教中司何职位?” “哈哈。”中年人笑笑,不答反问:“你可知道我武神教几十年在江湖生存,靠的是什么?” 姨母道:“当然是老教主领导有方,对下属如同兄弟姐妹。” 中年人听了,微微一笑,向姨母投去了感谢的目光,点点头继续道:“这是其一。但,你可知道咱们的人力财力从何而来?” “这……这我倒是真的不知道了。”姨母摇头道。 中年人道:“这些,便全都是钱王和人王的功劳。” 姨母似乎有些懂了。 中年人继续道:“这钱王便是本教掌管金钱来源的长老,他在京城以珠宝生意为主,兼营一些其他买卖,如酒楼、钱庄等。是京城的一大富商。” 这时,那王姓少女惊道:“我、我、我家?难道你说的是我爹!” 中年人微笑了一下,并未理会,道:“这人王也同样在京城,他经营的是家武馆,别说是京城,就是整个北方都是很出名的。” 一边的小太监听了,忙答道:“通天馆。” 中年人叹了口气,乐道:“傻小子,你怎么就知道通天馆!那通天馆是皇家的武馆,如何能与天州中的武馆相比呢?” “看来,前辈说的是我宋家的武馆了。”宋青书接道。 中年人应道:“不错,就是‘宋家拳’武馆。” “啊?我……”宋青书面上的表情忽然间僵硬得无法形容,颤声道:“我原来竟是魔教子弟!” 中年人眉头一皱,沉声道:“臭小子,都现在了,还魔教魔教的,那你不就是魔人了么!告诉你,本教名为‘武神’,记住!” 宋青书慌道:“这,我怎么会是魔……武神教的人!这,这……”这了半天也没这出下面的话来。 那姨母见宋青书很是愁苦,便温柔地道:“傻孩子,你真当我教中人都是恶人,那江湖大侠们都是善人吗?”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道:“其实我教做事虽然从来都是我行我素,不管江湖规矩,但却都是明刀明枪,而且也从未乱杀过什么人。凡被我教所杀之人,皆是罪孽深重之人。只是我教杀人手法确实有些残忍,使江湖中人认为我们没有人性,称我们为魔教。其实,那都是为了警醒世人,告诉大家作恶多端之人是何下场。” 宋青书深琐的眉头松动了一下,但很快又再琐紧了。 姨母见他仍是不信,便道:“你当那些江湖上的大侠们就没有犯错的时候吗?当然有!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是他们的身份和地位已经不允许再犯错,所以犯了错便要想方设法掩盖,才能得保住地位名头不坠。” “哼,不错。”中年人接着姨母的话道:“他们侠义道中人做事就是要时刻考虑自己的名声地位,不像我魔道中人敢做敢为,是咱们做的就是,即便不是,无辜被人诬陷,也懒得去辩白,大不了一战!就拿那次我教被围之事来说,其实不过就是因为知道了某些正派人士们那些不可告人的勾当太多,所以只有将我等全部消灭才行。再有,就是那华海山。家父当时找到他并没有将之杀死,只是废去了他的武功,之后便放他走了。谁知他竟是恩将仇报,以飞鸽传书邀集天下天州同道围剿我凤凰岭,可他那时却早已经逃之夭夭了。”~~~~!~! 第六十七章 天云仙缘蜕凡路 独创贺兰家商会宴会,击败中州李家战纯李破天,重伪够邪徐宁宗我,杀死贺兰家天才少年贺兰涛。 短短时间之内,许邵的名宇已经传遍中州大陆,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这个新崛起的天才少年的名字。 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在当日威慑了贺兰家所有高手,没人敢阻止,最后潇洒离去的许邵,却在半路吐血! 以当时许邵的功力,根本无法与那么多的高手硬撼,在当日,邓武禅与南宫夏、许邵商量之后,定出了一个声东击西,调虎离山的计策。 当时的宵城,可以说是风云涌动,稍有不慎,许邵一行人就会全部死在宵城,甚至就是去了地下一号的传送阵也无法逃脱。 而调虎离山的计策,就是让许邵这最高战力,作为灯火,吸引中州李家的那些飞虫! 当日的许邵高调出场,故意没有斩杀战熊李破天,结果不出邸武禅所料,李破天大发雷霆让李家的杀手们全速向宵城。 而在许邵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之后,南宫夏带着南宫紫灵,还有昏mi的雨兮,离开宵城,利用地下一号的传送阵,前往天云仙缘。 这次的计划j非常戍功,所有的李家杀手都被许邵耀目的光芒所吸引,忽略了雨兮三人,让这三人轻松的离开了宵城,利用传送阵前往天云仙缘。 而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之后,许邵耍加霸道的直接杀进了被中州李家包围的地下一号,硬生生的利用传送阵逃离了宵城。 这次的轰动几乎让所有人疯狂,许邵的名宇算是传遍了中州大陆。 而此时许邵本人,却已经出现在了天云仙缘的城门之外。 没有南宫夏等人作为累赘,李家的人更本挡不住许邵的脚步。”来人止步!这里是天云仙缘,只有散修可以进城!” 许邵刚刚来到天云仙缘城外,一个守卫毫不客气的将许邵拦裁在外。 与到处都是高手守门的中州不同,天云仙缘的守门人却是一个普通人,甚至没有修炼任何武技。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面对许邵这样的武者,却丝毫没有畏惧,强硬的将许邵挡在城门外。这就是天云仙缘,散修之所,没有世家,没有宗派,只有一个修真者学院,这里就是九州大陆所有散修心目中的圣地。 没有人敢在这个地方捣luan,即使是强横如中州李家也不敢进入天云仙缘。 如果没有收到天云仙缘的邀请,或者不是散修,进入天云仙缘几乎是找死的行为,而且如果有人伤害了这些普通人门卫,那么等待那个人的将是天云仙缘无尽的追杀。 在这个地方,普通人有着九州大陆其他地方所没有的骄傲。面对武者,也没有丝毫的怯场。许邵有求于人,自然不会在这里起冲突,更何况,他提前送上礼物之后,天云仙缘的少主那个娇蛮少女白嫣柔,还特意送上了一个令牌,说是持这个令牌,可以直接进入天云仙缘,不会受到任何的责难。 听到守卫的问询,许邵连忙从怀中取出那枚白嫣柔所给予的令牌。 那名守卫见到许邵令牌,先是脸上惊变,然后一脸古怪的问道:“请问你可是许邵许先生?” 许邵一愣,没想到一个普通人守卫,仅仅是见过这个令牌就知道他的名讳,连忙点头。想来作为天云仙缘这样一处其他的所在,他们必然有自己的通讯方法,能够在他来到天云仙缘之前,就提前同时守卫。 得到许邵肯定的答复之后,那名守卫对许邵异常客气的说道:“我们少主说了,如果持有这个令牌的人到来,应该是许先生您,说您是这里的贵客,请随我来,我引领您去见我们这里负责的司徒大人……” 说着那名守卫却没有将许邵引领入城,反而是引向远处城外的一处高山,让许邵有些奇怪。在那名守卫带着许邵离开之后,其余的三名守卫低声说道:“这个就是少主口中的许先生?看着也是普通人吗?””你懂什么,我听二姨夫的表舅的外甥女的姨妈的二大爷说,这个许先生是一个通天期的霸主,一个强横的武者呢!这次来天云仙缘是为了走我们的蜕凡仙路的!””胡说,走什么蜕凡仙路,明明是为了医治他妹妹的伤势,他妹妹可怜啊,才三岁就差点死掉,不过我们白院长医术通神,已经可以治好他妹妹的……””胡说八道,你看李三现在不是将他带向天云山吗,不是走蜕凡仙路是什么?” 以许邵通天期巅峰霸主修为的耳力,自然能够听请这些普通人的怯怯si语,听到那三人的话,许邵面色古怪。 这都什么luan七八糟的,原本以为和白嫣柔那个小姑娘交好,能够让他父亲更好的医治雨兮,没想到那个令牌竟然是要带着自己去走什么蜕凡仙路。 虽然许邵明白那小姑娘也许是一片好意,者许邵卡在通天期巍峰,想要许邵通过蜕凡仙路,晋级蜕凡期宗师武者。 但是南宫夏和雨兮他们原本就是 在许邵之前前往天云仙缘的,担心雨兮伤势的许邵怎么可能有心情走劳什子蜕凡仙路。只是如果现在反对,可能会得罪了那个看似天真,实则如南宫紫灵一样,是小魔女的白嫣柔,那反而不美。 无奈之下,许邵只能是听凭摆布,随着这个叫做李三的守卫前往天云山。 随着天云山的靠近,一座座虚幻一般的楼宇亭阁出现在许邵的眼前,这里的建筑风格又遇别处不同,显得更加奔放自由,不似其他几个州大陆上的建筑那么古板。 这些楼阁隐约在仙境一般的白云之中,真的是不亏天云之名。 只是让许邵感到吃惊的是,那个普通人守卫,竟然也能以极快的速度前往山顶,好似一般凝实境界的武者也难有这个体制。 这个散修所在的天云仙缘果然有些门道。 就在此时,几十道强横的气势,从这些楼阁中冲出,在许邵的身上扫蓉,显然这甲的武者和修真者,比其他几州更加直接。不似其他几州,还需要武者和修真者之间的相互客气,这里竟然是肆无忌惮的扫描许邵,这个天云仙缘,似乎没有想想中的那么平和。既然他们如此作为,许邵何曾会客气,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发动,观想不动明王,更加强势的向着楼阁之内扫过去。 这天云仙缘不愧是散修的圣地,在场的几十道强横气势之中,竟然有半数是通天霸主修为,其余的都是感刚刚变如蜕凡期,还在转变灵魂,没有开始转变身体。 感受到许邵霸道的神识,一处楼阁之中,走出一个壮硕的青年,满面的胡茬乎,弱不是许邵神识可以看清他的本来面目,还以为这个人是中年人呢。 那人出来张着大嘴,声音如洪钟一般的说道:“李三!你这是带着什么人来天云山,看着陌生,我没见过啊!” 那守卫李三,抱着长枪,却没有面对许邵的客气,懒洋洋的说道:“王笑,不要和我说这些,你看看这是什么!” 李三一抛,将天云仙缘少主白嫣柔的令牌送入那壮汉王笑的手中。 王笑仔细查者那令牌之后,lu出如李三一样古怪的笑意,道:“你就是许邵?” 许邵点点头,感觉似芋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却又无法察觉。 王笑上下打量着许邵,频频点头,说道:“刚刚看你直接用神识回敬那些hun蛋,果然不愧煞星之名,你要是刚刚做了缩头乌龟,我王笑第一个看不起你!” 许邵苦笑,这天云仙缘果然奇特,如此无力的表现,竟然还被人赞赏,看来以后在天云仙缘,显然是不能用九州其他地方的处世准则了。 “王笑,人我送到了,我就离开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李三转身要走,走了两三步,停顿一下,又回头说道:“我看这小哥听面善的,让他进入一天就行了,别玩得太根!”听到李三这话,那王笑狠狠的瞪了李三一眼,发现李三丝毫不怕的拍拍屁股转身就走,不由得气的哇哇大叫。 许邵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人耍宝,在这个天云仙缘,竟是如此奇特,如果是在其他地方,这青年人通天霸主级别的气势,足以让那个李三死伤一百回,现在却是这个通天霸主被气的哇哇大叫。luan叫一阵之后,王笑狠狠搂住许邵肩膀,说道:“兄弟,别听李三那小子胡说,你是我们少主点名送来的人,怎么也要一次提升到蜕凡宗师境界,才能出来啊!” 许邵默然,果然如猜测那般,白嫣柔似乎是好意,让许邵在这天云仙缘的蜕凡仙路今生蜕凡期宗师境界。 有人说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话在九州大陆其他地方,已经没有人相信了,所有人都是为了利盖在争夺,即使当初的偏远宵城,许家一样是因为利益之争,而被人灭族。而这次许邵不过是帮着白嫣柔选了一个血沁欲,这个天云仙缘的堂堂少主不但帮着想天云仙缘白院长求情,还让自己走这个一般人无法接触的蜕凡仙路,如果许邵在拒绝,那就是让白嫣柔难者了。 深呼吸一口气,许邵朗声说道:“好,既然是你们少主的推荐,我就却之不恭了,这次一次冲击蜕凡宗师境界!” 搂着许邵的王笑手臂顿时僵直,傻傻的看着许邵,真不知道眼前这个少年是勇者无惧,还是无知者无惧,居然想要一次挑战蜕凡仙路。 愣愣的看了许邵半天,王笑脸上笑容敛去,沉声说道:“好,不愧是杀死中州李家无数高手的煞星!你的选择我越来越喜欢了,等你出来我请客,咱们好好聚一聚,我喜欢你的性格!” 许邵点点头,相对于九州的杀戮,这个王笑憨直的性格确实让人喜欢。 天云仙缘的人,先是白嫣柔,然后是狮王,现在是王笑,给许邵的印象都非常好,都是性格耿直,非常容易相处之人。 随着王笑的脚步,来到天云山的一处宫殿之外,王笑带着憧憬的面容,停步,对着前方宫殿深施一礼,沉声说道:“如果说天云仙缘是散修的圣地,那么这一处宫殿,就是天云仙缘的圣地!九州大陆,世家、宗派,传承万年的很多,能够拥有蜕凡法阵的至少数百。三十我们散修,却只有这一处!” 许邵无言,竟被眼前的宫殿震撼了,这宫殿前所谓有的庞大,足有上百丈高,上面的台阶足有干余阶,全体宫殿都是用黑色俱是对齐而成,古朴雄厚,站在宫殿之前就能够感受到这宫殿散发的迈古气息,让人不由自主的顶礼膜拜。”好了,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蜕凡换体的秘密就在那宫殿之内……”王笑看着许邵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神色复杂的拍了拍许邵肩膀。”希望你以后不要怪我,少主的吩咐我不能不听,说来奇怪,少主本来对你的观感ting好啊,怎么忽然间就来了这么一个命令,我老王最惨,要被人驱使做这样的恶人……““ 许邵自然听不见王笑此时的内心独白,只当这兄弟是自来熟,对人热情过座。 转过头,许邵深吸一口气,提升实力自然也是许邵的希望,中州李家那个大仇敌还在,许邵他不可能永远缩在天云仙缘这个地方,终有一天他还要出去为家人报仇! 整理衣襟,许邵用一种同样虔诚的态度迈上了通向宫殿的第一阶台阶。 然后就在他迈上第一阶台阶的时候,眼前浑然一变,一道银色光芒向着他笼罩而来,许邵脸色一变,虽然他自认在天云仙缘不会遇到危险,但是观想的不动明王还是不由自主的脱体而出,影响那银白色光芒。 自从修炼至今,一直无往而不利的不动明王这一次却失败了,因为罩向许邵的银白色光芒就如同不存在一般,不动明王竟然直接从那银白色光芒中穿透而过。 愣神的许邵还未及反应,就被银光照体,眼前不由自主的一片黑暗,瞬间失去了直觉,以此时许邵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加e舍利乎,竟然毫无抵抗之力六。 许邵刚刚走上台阶,嘬唏十几道身影出现在王笑的身后,带着古怪的笑意,打量着僵持在第一阶台阶的许邵。”我们打个赌,这个最近名头很像的许邵第一次可以走过多少台所!” 一直满脸憨厚的王笑,此时lu出一副奸商的嘴脸,将手里的紫晶币抖动的哗哗作响,而后面过来的十几个人,显然都是赌徒,忙不迭的在王笑手里下注。 “王笑你个小兔崽子,别以为爷爷没有看到你使诈!你故意不告诉他这台阶就是蜕凡仙路,这一个台阶就是一个人生转换,他能走上几次,我估计三次最多!”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武者,看修为,已经完戍了蜕凡灵魂转变,身体转变还没有开始,但是已经算是一个蜕凡期的宗师武者了。 如果现在许邵能够听到这句话,不知道会不会被王笑活活气死。 竟然在言语间设立圈套,故意说蜕凡仙路在宫殿之内,没想到这上千个台阶,就是蜕凡仙路,而一个台阶,更是可怕的会经历一个人生! 蜕凡,蜕凡,褪去凡躯。这个裢去心区,不但指身体,更重要的是灵魂,想要灵魂蜕凡,必须要感悟人生,而蜕凡仙路正是为了感悟人生所建立,一阶台阶一个人生,一千个台阶,一千个人生,如果能够感受到这一千个人生,那么就能裢去凡人魂魄,戍就武人魂魄,正走进入蜕凡宗师境界。 “我赌他倒下在第六阶,这可是我们这些人当中的记录了,第一次能够经历六个人生,已经是极限了!” 众人中唯一个女子娇笑着说道,显然时许驯艮是看好,这也难怪,并经在这几个月之间许邵的名声实在太大,想不看好都难。 先前那名锐凡期中年人mo着下巴自言自语道:“他以通天霸主境界,就可以杀死神离期巅峰境界的武祖,更别说里面还有战鬼那样的变态,所以我赌他能走七…”…”八阶!”众人默然,显然有些同意这中年人的说法,许邵在天云仙缘也非常有名,以一个小城小世家的出身的许耶非常容易获得这些散修们的好感。 “如果我是你们,会赌一赌许邵能够在第几阶台阶蜕凡!” 就在所有人默然的时候一个骑着黄牛的孩乎,稚嫩的声音响起。 在这云雾缭绕的天云山脉,竟然有牧童存在,更奇特的是这黄牛也可以上到如此高峰之上。见到这只有七八岁孩童模样的牧童,那十几个散修脸色大变,纷纷跪倒在地,恭敬的行李,对着牧童异常的尊重。 牧童大模大样的挥挥手,说道:“你们不足百岁能够晋级蜕凡,在散修中也算是天才一员,但是如果在千百年的历史中,你们也就是普通人罢了……” 牧童虽然是孩子容貌,但是这老气横秋的话下面的人却不敢反驳只能是恭敬的站在一旁聆听教诲。 牧童再次说道:“最近这一百多年,咱们天云仙缘没有出什么真正的天才,反是走完这一千个台阶才蜕凡的人,都是普通人!” 牧童一席话,让所有人大惊失色,没想到这走完一千个台阶蜕凡的人竟然是普通人。那那些走不完一千台阶,这辈乎注定无法戍为蜕凡期宗师的武者,又是什么? 而那个蜕凡期中年人不由得面lu苦涩。 他也走出现一个边缘小城,如果不是机缘巧合救下一个受伤的武者,他这辈子只能戍为一个楼夫。 他自从开始修炼武道之后被那名受伤的武者戍为天才,而他也不负天才之名,在二十五岁就戍为通天期霸主在二十八岁,修为达到了通天期霸主巅峰层次。 随后经由一路坎坷在三十岁的时候才听说这个天云仙缘的存在,又经过一年多的跋涉,才在三十一岁的时候走上第一阶台阶,正是开始蜕凡。 而这一走就是五年! 整整五年时间,不断的艰苦修炼,才走完这一千个台阶,戍为蜕凡期初期的宗师,现在竟然被说戍是普通人! 但他却无法反驳,因为这牧童身份在天云仙缘几乎所有武者都知道,他就是天云仙缘第一强者! 也是天云仙缘唯一一个真仙巍峰,半只脚踏入金仙境界的超级强者!他存活了几千年,当然见过无数的天才人物。 牧童扫了一眼面色复杂的蜕凡期中年人,继续说道:“真正的天才是在走上第一阶台阶就开始蜕凡!当年我是用了六阶台阶,蜕凡成功!在天云仙缘我拍第二!” 说出第二的时候,牧童没有欣喜,反而是有一种悲哀的感觉,是啊,几千年时间,竟然没有人可以超越他,这天云仙缘虽然名声显赫,似乎越来越强横,但是金欲其外败絮其中,天云仙缘太需要天才了! 也许几十年之后,他就会戍就金仙,破碎虚空,到时候,就再也没有人可以守护这天云仙缘了。 听完牧童的话,那十几名武者纷纷者向第一阶台阶上的许邵,原本他们也认为这个少年虽然是天才,但是只是一个超越他们一些的天才罢了。 但是没想到在金仙的眼中,这个少年竟然是有希望不用走完一千个台阶就可以蜕凡的超级天才! 台阶之上,许邵的意识之中。 冬日,亥时,天气森脊。 冬至过半,天地之心不在改变,一阳生动之初,天地万物未生之时。 一座禅院之中,不断的木鱼敲击之声,点的分外的庄严肃穆,寺庙的大殿之中,无数的僧人正在敲击木鱼,似乎在念动往生经文。 一灯如豆,在风中摇曳不定,仿佛随时会熄灭一般。 “一起应如是,如梦幻泡影……” 一个满脸皱纹,足有百余岁的老僧端坐这僧chuang之上,高呼佛号,低声道。”老衲自由出家德门g恩师梯度,到如今已经有一百又六春秋,今日涅巢在即,欲往西天而去,你等不要悲伤……” “弟子六岁失去父母德门g师父收录门墙,才有今日的戍就,如今师父寂灭*哪弓我们如何能不悲伤……” 为首的一个同样老迈的和尚隐隐抽泣着,口中念叨着师父的往事,却没发现僧chuang之上的师尊已经骤然变化。 原本法相庄严的老僧,眼中忽然精芒一闪,一股暴虐的气息从身体再出。”怎么回事!我怎么会戍为一个和尚!?我走了然?不对!我是许邵!”那老僧身体极端衰弱,但是眼中的光芒却不像一个得到高僧该拥有的目光,却原来是需要的灵魂在老僧的脑海中觉醒。”我不是在天云仙缘的天云山,要走蜕凡仙路吗?怎么会变戍一个老迈的和尚,而且我一身的修为完全消失不见了!怎么回事!” 许邵此时有些惊,慌失措,因为他有过这样一次经历,就是在地球之时,偷取少林舍利子和始魂天武,被少林和尚打死,然后投胎转世,竟然变戍了九州大陆,一个叫许邵的人。这一次在天云闲云被那个一道银白的光芒照射,难道是再次被杀,然后又投生转世了?仔细观察老僧的身体,许邵无奈的苦笑,这运气太差,这老和尚明显已经行将就木,快要死亡之人。 而且听下面个明显是老僧收养的乞儿和尚所说,这老和尚似乎也知道自己将要死亡的事情。寂灭?还真的是寂灭了。 不知道在老和尚死后,会不会有人记载。 某某年,某某月,夜晚,某某寺院大和尚某某人死于寺院之中? 就在胡思luan想的时候,老和尚的记忆涌入许邵脑海中,巨大的信息量,几乎让许邵瞬间崩溃,原本许邵以为,他是在老和尚将要死的时候夺舍重生在老和尚身上。 但是在知道到了老和尚记忆之后,他方才明白,他是在这老和尚六十岁的时候穿越在老和尚的身上。 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一时一直没有苏醒,都是以一种旁观者的身份,在注视着老和尚经历的一切。”五十年?我竟然已经穿越到这个世界五十年了?怎么可能?这太可笑了!” 许邵这一瞬间几乎有了发疯的感觉,他竟然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五十年,想想都会感到可怕,想当年,两世加在一起,也没有五十年时间。 下面那哭哭啼啼的和尚,见师尊长时间失神的毫无反应,还以为师尊沉浸在涅架的价悦之中,不得不在哭泣一阵之后,爬起身形,准备师尊涅巢后的一切事项。 了然老和尚不愧是有道高僧,在帝国之中享有盛名几十年,即使帝国的皇帝陛下也要恭敬万分,现在这名得道高僧寂灭在即,帝国所有了然老和尚的信徒们都前来进行最后的膜拜。可以说此时的了然大师,已经在帝国之中拥有了近乎佛祖的地位,排在最前方的,赫然是如今的皇帝,也是自幼听着了然大师佛法长大,对了然大师顶礼膜拜的一员。 虽然贵为皇帝至尊,但是在这个时候,竟然在屏退众人之后,屈尊降贵的向着他心目中了然和尚,也就是现在许邵跪拜起来。 堂堂一个皇帝,也和先前的老和尚一样,哭的那叫一个惨,竟然是直接将陷入沉思之中的许邵惊醒过来。 许邵此时已经是万般无奈,这老僧的体质早就到了崩溃的边缘,现在不过芶延残喘,已经么有多少时间好活,也许在一炷香之间之后,就会死去。 许邵很是沮丧,因为这种身体,他甚至做不到神魂出窍,想要进行夺舍都不戍。 但是这老僧的身体也有一个好处,因为这百年的参禅礼佛,让这老佛淡薄的气质几乎融入了身体之中。 所以即使知道了自己的死亡,许邵竟然诡异的没有丝毫畏惧,渐渐的心平气和起来。 当许邵心平气和之后,他的眼睛中就看到奇异的一幕。 就在老僧的前方,那个帝国的皇帝,一族帝王至尊对着老僧顶礼膜拜的时候,一丝丝的龙形紫气,从皇帝身体中涌动而出,被老僧身体所吸收,让许邵的灵魂产生了即使许邵也无法理解的变化。 为什么会这样,这老僧明明没有修炼任何功法,甚至在老僧的记忆之中,都没有修炼功法的存在! 短暂的茫然过后,许邵忽然有些明白,曾经有那个一个故事,说一个弓箭手,见到一个卖油翁,那卖油翁,将勺子高高举起,竟然让油成为一条弧线,分毫不差的进入一枚铜钱的中心。 当时那弓箭手就问卖油翁,他如何能拥有如此的神迹,那卖油翁道,无他,手熟而已!当一个人一生执着与某个事情,其实这个事情已经是他道! 无论是修真者的仙道阵法,还是武者的武道功法,都是在前人近乎痴mi的探讨自然之后,才会拥有的变化,经历十几万年的沉淀,才会让人拥有了破碎虚空,追求天道的可能。 而这个老僧,虽然没有修炼任何功法,但是在佛法一途却走得比任何人都迈。在佛法的虔诚之上,甚至连前世修炼了佛门神通的许邵都无法与这个老僧相比。 而在许邵的神识苏醒之后,这点点滴滴的佛法理解,与许邵灵魂中佛门神通想结合,让许邵对佛的理解上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程度。 反应在这老僧的**之上,就是老僧身体产生了真正类似与佛的力量,竟然能够从信徒身上抽取信仰之力! 从那个人间帝王的身上,飘逸而出的那淡淡的龙形紫气,正是人间帝王特有的信仰之力。在吸收了人家帝王的龙形信仰之力之后,许邵得灵魂产生了巨大的蜕变,如果许邵能够看到此时他自己的灵魂,就会发现原本虚无的灵魂,现在竟然吸纳了人间帝王的信仰之力,然后向着实质化转变开来。 渐渐的透明的灵魂变化,带有一点点的紫色气息,就在紫色气息浮现的瞬间,灵魂的容纳力再次增加,此时许邵明显感受到灵魂力量的增强,因为此时他的神识已经再次产生,范围扩大,开始吸收在禅房之环,跪倒在地的那此王公大臣的信仰之力。 不得不说老僧的佛法实在是感召了太多人,在外面广场之内的王公大臣中间,竟然有半数以上走了然和尚的忠实信徒。 一条信仰之力也许没有办法与人间帝王的龙形信仰之力相比,但是当数万的王公大臣信仰之力融合之后,信仰之力便融合戍一条小溪,以一种让许邵感到心惊的速度改变着许邵的灵魂。 在许邵脑海之中,似乎形戍了一个吸收信仰之力地漩涡,无尽的信仰之力灌输如许邵的脑海,改造者许邵的灵魂。 透明的灵魂虽然先前的丝丝紫气被后来的各色信仰之力冲淡,但是却通体变戍乳白色。有了如此众多的信仰之力作为补充,许邵的灵魂吸引力更加庞大,开始扩展到寺庙之外,当许邵灵魂扩展到寺庙之外的时候,变化骤然产生。 在寺庙的外围,是来自帝国大陆,众多的僧侣,相对于普通的凡人,这十几万的来自帝国各地的僧侣们,信仰更加虔诚,在心目中已经将许邵当戍佛祖来崇拜。 这就是佛教的好处。 如果是单神宗教,那么除了他们的神之外,他们不会信仰任何人,也就是说他们产生的信仰之力,智慧供给他们的神灵。 但是佛教不同,佛教讲究的是人人晋可戍佛,所以佛教的信仰并非是某一个人,而是佛法,而是佛的真谛!许邵此时老僧的身份,几乎是帝国所才佛教教义的源头,帝国所有的和尚,即使不是他的弟子,也听过他设坛**。 许邵的佛家得到了几乎所有帝国僧侣的认同,所以在此时,了然,也就是许邵将要圆寂的时候,这些僧侣是发自内心的信仰。 得到僧侣信仰之力,许邵的灵魂再次蜕变,从乳白色,渐渐散发出黄色光华,变得更加凝实。 而这种灵魂上的蜕变,甚至影响到了此时许邵老僧身体,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道,从老僧的身体散发而出。 许邵不明白这檀香的意义,但是先前那名哭泣的僧人,也就是许邵此时的弟子,在听闻这檀香之后,脸上再次显lu悲伤之意。 但凡有道高僧,在圆寂之前,身体都会散发出各种香气。 在十几万的僧人之后,更有百多玩的贫民百姓,都受到了许邵这老僧的感召,在今日,老和尚圆寂之时,来到了寺庙的山脚下,对着寺庙顶礼膜拜,用心中最真诚的信仰,来项佛祖祷告,让许邵可以荣登极乐之地。 信仰之力,巨量的信仰之力,如果说先前王宫百官的的信仰之力是一条小溪,十几万僧人的信仰之力是一条河流的话,那么现在百多万民众的信仰,就是一道奔腾不息的江河,狂涌的信仰之力不断的洗刷着许邵的灵魂。 也是许邵前世修炼的佛法的缘故,若那个许邵的灵魂容纳能力超乎寻常高僧,竟然不可思议的吸收了这百多万人无尽的信仰之力。 此时许邵的灵魂已经通体金黄,体外,将整个禅师照耀的一片金黄。 而沉浸在灵魂蜕变之中的许邵,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的降临,还在疯狂的吸收这信仰之力。而此时许邵灵魂的范围不断地扩大,竟然将整个帝国笼罩在其中,这其中有着亿万的子民,这些子民之中,也有着众多的信仰者。 虽然这些信仰之的虔诚不如先前的寺庙山脚之下的百姓,但是积少戍多,当亿万人的信仰之力融合的时候,信仰之力奔腾不息的江河,已经变戍了一片汪洋,信仰之力已经戍为一片海洋。 而疯狂吸收信仰之力的许邵,终于食道恶果。 如果许邵拥有前世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强横身体,也许还能容纳更多的信仰之力,但是此时,老僧的身体原本已经老迈,耐力还经受得住如此庞大信仰之力带来的灵魂蜕变。灵魂蜕变带来的信仰之力,让老僧脆弱的身体渐渐虹化。 虹化原本是得道高僧在圆寂之时的特有现象,而此时的许邵正经历着这种极端的现象,身体渐渐被灵魂蜕变的金黄色力量所融化。 这一刻,许邵真正的死亡了,灵魂脱离了身体的瞬间,虚空之中,传来巨大的撕扯之力,就想要将许邵的灵魂撕扯戍碎片。 这种撕扯,许邵永远都不会忘记,在前世,他在地球盗取舍利子与始魂天武,就是被这种撕扯之力,牵扯到了九州大陆,戍了许家的一个孩乎。”九州大陆?撕扯之力?灵魂?” 虚空之中,先前吸收信仰之力,蜕变灵魂带来巨大欢愉之后,然后身体虹化,瞬间死亡,在这种巍峰时刻死去,让许邵甚至有些痴mi,没有从那种欢价中苏醒。 但是短暂的时间之后,他终于意识到才一些不对的地方。、,,一,一九州大陆,天云山,蜕凡仙路之前。 “祖师,到现在已经五个时辰,按理说,这许邵的灵魂应该已经经历了半世人生,怎么没有丝毫的变化?” 王笑见到双脚站在第一阶台阶的许邵,竟然诡异的没有丝毫变化,不由得有些诧异的问旁边的牧童祖师。 却陆然发现,一直是保持孩童模样,总是一脸嬉笑,像是一个真正牧童的祖师,此时却面色严肃,眼神中吐lu出无尽的沧桑之感。 一个**岁孩童的脸上此时的表情却像是沉浸在千百年的回忆之中一般,那种沧栗古朴的气息,让周围的十几个通天期霸主、或者刚刚蜕变灵魂的蜕凡期宗师,都感同身受,仿佛经历了无数世事一般。 “这个许邵……”迈迈超出了我的估计……” 许久之后,牧童长舒一口气,眼神中精芒四射,随着牧童心情的变化,天云的景致骤然变化,无数仙鹤纷纷起舞,天地之间竟然莫名的产生了仙乐之声。(,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六十八章蜕凡的四重境界 天云仙缘城内,修真学院是最雄壮磅礴的的建筑群。如果说天云仙缘城市有几百里的话,那么修真学院就足有百多里的范围,无数的建筑栉次邻比学院的学生们也都是精神十足,有着与九州其他地方绝人不同的氛围。 在修真学院的中心处有一处高塔足有上千米高耸入云,通体都是用一种奇特的修真材料建筑再成。在高塔下方五十层的外侧有无数的光华闪动土面雕刻着古朴繁复的修真阵法相信即使九州大陆专门研究修真阵法的世家、宗派见到这高塔之上的修真阵法也会望之心叹被这包含着历史文明结晶的修真阵法所震撼。 中间五十层则是当初许邵在王盒上面所见已经近乎失传的上古斗气时代的斗气阵法这此阵法虽然不如当初亚盒土阵法那么惊人但是胜在数量庞大这此斗气阵法几乎包含了土过斗气时代某个阶段的所有阵法基础。 可以想想如果有人能够将这此阵法研究透彻必然可以成为阵法大家甚至重现斗气文明时期的阵法地方也未可知。如果说下面一百层的阵法已经算是繁复和惊人的话那么最土层的五十层则可以镇静整个九州大陆因为土面五十层的阵法在九州大陆只有很少数的人才会知道那是属于神的阵法。 虽然这土面五十层只有一个简单的神之阵法但是这神之阵法的价值却远超下面所有阵法的总和。在这座高塔的最顶层个同样被各种阵法包围的房间之中一名白衣中年人正在催动兀气小心的炼化一炉丹药如果有外界之人见到必然会大吃一惊因为这个中年人已经是真仙巅峰状态超乎想象的强悍。 虽然不如那个天云山牧童的半步金仙但是相比真仙柳然或者真仙风渊这中年人绝对要强悍的多。能够让如此的一个强者都要小心翼翼的炼化可见这炉丹药的重要。 中州李家不愧是传承万年的家族这功法果然奇特竟然拿可以伤人如此之深我想要医治这伤势也许要使用这百兽金丹炼制的会神丹才可以”这中年人喃喃自语着忽而眉头舒展脸上带着笑意自语到我更加好奇的是那个叫做许邵的少年他居然可以想到方法让人毫无排斥的将弱水吸收进体内改造身体这年轻人有啥意思”就在中年人神神叨叨自言自语的时候丹房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之声让中年人皱紧眉头。 不是告诉你们任何事情都不要打扰我吗怎么回事?” 中年人有此恼怒这次治疗那个叫雨兮的姑娘一方面是因为女儿的请求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那个叫许邵的身工竟然有灵珠的存在。还有许邵这个少年通过南宫夏送上来的定魂珠简直可以让天云仙缘的武者们大跨步的进入蜕凡境界。 而且借着治疗雨兮伤势还可以研究一下中州李家功法的秘密所以他早就下令任何事情都不许打扰没想到竟然还有人不长眼。听闻中年人的不忧的声音屋外那人明显有此惧怕良久没敢回声过来一段时间合资后那声音再次响起。 回禀院长是天云山的老祖宗传来消息说是让院长大人不论如何都要马上赶去天云山同时让院长命令以天公仙缘修真学院的长老院全体出动将天出山控制住不让任何人靠近” 天云山的老祖宗” 中年人正是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院长九州大陆唯一一个可以医治雨兮的人神医白九生听闻天云山老祖宗的命令白九生脸色一变待听到后面竟然命令修真学院的长老院控制天云山显然是天云山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情。 难道是定魂珠和蜕凡阵法无法融合发生了冲突?” 想到有可能是天云仙缘的命脉蜕凡仙阵除了问题白九生脸色愈加难看但是转念之后马土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如果是蜕凡仙阵出现问题那么就不是封锁天云山的事情了而是请闭关的那此阵法大师去修复蜕凡仙阵。现在竟然是命令封锁天云山显然不是蜕凡仙阵出现问题的样子。转瞬之后白九生马土意识到一个被他几乎忽略的问题出声问道今天可有人持有小姐的令牌前束天公仙缘?” 门外那名来人虽然时白九生有此畏惧但是显然对天云仙缘的重大事情了如指掌是白九生的幕僚人物。听到白九生疑问马土领会连忙回答正是那个叫做许邵的少年来甄天云仙缘然后因为王笑,张同几个在蜕凡仙路蜕凡的人打赌在没有使用定魂珠的情况下许邵就踏入了蜕凡仙阵” 果然如此白九生马土醒悟是这个叫做许邵的少年在蜕凡仙阵之中发生了某种变化想到一个让他全身颤抖的可能也顾不得在炼制的会神丹哐当一脚就将丹房的房门踹开。 毫无风度的一撩衣襟高声吩咐道赵岩一你马土去长老院命令封锁天出山脉不封锁整个天公仙缘就说是我和老祖宗两人共同的命令”说完白九生不等站在门外瞪目结舌的心腹幕僚赵岩一回复马上化作一道血色流光瞬间消失不见。 真仙巅峰的血遁” 门外的赵岩一差点吐出一口血天云山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能够让一直以来以风度翩翩著称从来没有在学院之中表现出失态的白九生院长如此的失态甚至不惜损坏修为使用了用来逃命的血遁 想到可怕处赵岩一不敢有又毫耽搁暗叫一声命苦也发动是咬破舌尖发动血遁前往长老院。 与死我了我为什么听到老祖宗的名字就抢着要报信这一次血遁至少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恢复 此时的赵岩一因为损失的修为而暗自悔恨着却想不到在事后知道了他居然使用了血遁去通知长老院之后那个天云山的牧童老祖宗竟然大笑一声之后夸奖一句孺子可教。 然后在赵岩一目瞪口呆的情况下直接用无土神通给赵岩一伐mao洗髓直接改造了身午从神离期巅峰硬生生变成了真仙 放开赵岩一不说但说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白九生院长一道血光的飞到天出山蜕凡仙路之前却发现那十几个再次蜕凡的武者们都是一脸茫然和骇然的看着血遁而来一系白衣有点点血迹的自已。 对着此时端坐黄牛背土的牧童深施一礼还未及开口目光瞬时间就被蜕凡仙路之土第阶台阶上全身散发这淡淡乳白色光芒的许邵所吸弓了。 信仰之力灵魂妩变” 与茫然的一种蜕凡武者们不同身为天云仙缘的修真学院院长更是同样天才的白九生一眼就看出了此时许邵的状态 寻常武者都是在一千阶台阶一步步的被改造灵魂虽然也吸收信仰之力来蜕变灵魂但是那都是个潜移默化的过程外人根本无法察觉。 现在的许邵竟然在第一阶台阶就散发出淡淡的信仰之力的光芒让白九生欣喜若狂。 不由得暗自庆幸如果不是自已女儿的消息看在女儿的面芋也许他就不会治疗那个叫做雨兮的女孩现在想来如果那样错过了这样一个天才少年那就是在可惜了。 老祖宗你觉得他可以在多少阶台阶蜕凡成功。”平稳ji动的情绪之后白九生小心的询问黄牛背上的牧童。 牧童摇摇头说道我看不出因为你看” 沿着牧童手指的方向白九生瞳孔骤然一缩因为在许邵身上那乳白的信仰之力光芒竟然转变成了金黄色。 这是众生信仰啊只有在个帝国的信仰之力被吸收的时候才会出现的颜色怎么会如此怎么会如此 白九生这一天是完全失态被许邵的异动惊呆了。 牧童摇摇头说道你也不要高兴太早吸收这么多的信仰之力只怕许邵在蜕凡梦境之中依然身死了只不过他能够在第一世就苏醒灵魂实在让我吃惊只是可惜只怕他要在下一世才能吸收足够的信仰之力了” 白九生明白牧童的意思如果一次性吸收太多的信仰之力那么在梦境中身死被轮回之力撕扯那此被吸收的信仰之力还是会被消散一空只有在下一世轮回才会重新找回那此消散的信仰之力过蜕凡的第一关信仰之力 人的转世重生一般是以灵魂深处的属性为依托我么有想到这个许邵竟然会在第一世吸收这么多的信仰之力想来他应该是转世为一代圣僧或者一国帝王了” 就在白九生和牧童为许邵以为贪婪而导致一世没有吸收完全信仰之力之时台阶上的许邵骤然变化。 原本一直没有任何反应的许邵身体在微微的颤抖之后竟然艰难的挪动脚步向着的第二阶台阶迈去。 这不可能” 牧童这种千年老怪物都从黄牛背上骇然站起震惊的看着台阶上挪动脚步的许邵而此时许邵身上的金黄色光芒虽然有此暗淡但是依日存在。 白九生也是一脸的震惊随后转变为深深的喜悦和羡慕老祖宗这个许邵竟然竟然” 竟然察觉到他还在蜕凡仙阵之中”牧董缓缓坐下嘴角带着欣慰的笑意接口说完白九生因为震惊而无法说完的话u 周围包括王笑和那个中年人蜕凡宗师张同在内的所有武者此时才明白许邵惊人表现的真正意义u 蜕凡仙阵的神奇之处就在于在转世之后将会失去本身的记忆只有在死亡临近之时才会苏醒记忆恢复灵魂u 但是这恢复之时短短瞬间就会紧接着被轮回通道撕扯再次转世踏上下一阶台阶。 而且虽然是灵魂苏醒因为时间过于短暂没有人能够在妩凡仙阵之中记忆起他身处蜕凡仙阵 所谓当局者mi不过如此。 现在许邵的出现打破了这种情况他之所以能够在信仰之力崩溃之前挪动脚步是因为在蜕凡梦境轮回之中他竟然是在最后一刻苏醒了完全的记忆记忆起他身体在蜕凡仙阵之中然后以无土的毅力和神魂生生的踏土第二层台阶 从此以后他就会以许邵的名字转世了只是不知道他能够在第几世领悟灵魂之火的真谛” 白九生赞叹一声不得不承认这许邵是前所未有的天才就是身边这个老祖宗当初也是经历了两次转世才积累的足够的信仰之力。 蜕凡分成四步第一部是信仰之力吸收大量的信仰之力完成灵魂的蜕变改造形成金色灵魂。 这一步老祖宗用了两世轮回而历史上天云仙缘的的第一天才只用了一步而今日的许邵就追平了当年第一天才的记录 要知道当年的第一天才十二岁蜕凡十六岁真仙十八岁就破碎虚空成就金仙这等成就在整个九州大陆也是前一 第二步则是点燃灵魂之火领悟灵魂之火的真谛那就是灵魂之火便是灵魂蜕变的根源所在领悟到这点就可以真正的开始蜕凡之路。 这一世的关键在与个人的领悟能力当年的第一天才与身侧的牧啻老祖宗都是一世轮回便领悟了灵魂之火的真谛。 第一步武道真意在轮回转世之中领悟武道的真意从而让自己的武学更进一步更加接近神道为最后一步做好准备。 最后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被称为神道蜕变是的是神道悦变 所谓蜕凡不但是褪去身躯成就武体更重要的是未来成就神道打下基础而四最后一步并非每个人都会出现只有天子卓越之人才有拥有这种第四步的机会。 当年的第一天才用了两世轮回四步蜕凡一共五世轮回便达成神道蜕凡成功为将来的成就打下良好的接触。 而牧童老祖宗在第四步却是走了两世轮回以四步蜕凡六世轮回称为天云仙缘的第二人物 一世轮回就苏醒记忆再世轮回拥有了许邵这个真实名讳相信事情对他更加有力没想到在那人之后还有人可以做到一世轮回就可以完成信仰吸收” 牧童赞叹一声手指念动手中的牧笛显然内心并不平静。 此时蜕凡仙阵蜕凡梦境许邵第二世的轮回转世之中。 关键词女人洗澡窗户。 如果由这一个词展开联想的话相信十有**的男人心底都会这样想一个漂亮女人在屋内洗澡我辈中人在窗户外偷窥这场景就太美好了。 胖子许邵就正好就遇到这种好事。 一个身材婀娜容貌一流的女人在洗澡而且那么巧窗户竟然没有关就是正人君子也会下意识的瞄土一眼吧更何况胖子本身就是一个非正人君子。 所以胖子就瞄了一眼对十八代祖宗发誓胖子只看了一眼不是女人吸弓力不够而是胖子只来得及看一眼然后就被那个女人一团火焰差点烧成了灰。如果不是老酒鬼送的火蝉衣保命现在胖子的灰都被吹上天了。 但是胖子的灾难远远没有结束那个被胖子不小心看了一眼洗白白的女人竟然是一个家族的少夫人可想而知胖子被那个家族一路追杀。 好在当时所在的东耀城是一个小城那个家族随行的高手不多让胖子一路逃窜终于逃进了东耀城荒漠边缘。 现在胖子缩在泥沙里一动不敢动因为就在胖子藏身之地不远处就有两个追击者。 该死的我明明看到那个胖子的身影一晃就不见了”高大的战马之上年轻的追击者愤怒的一挥手手中出现一团燃烧的红色火焰闪动着七道亮丽的火焰bo纹火焰中间隐约可以看到一个模糊的亚符影子。 行了你难道想因为个胖子lang一道珍贵的火符吗?继续找吧”旁边一身白袍的中年人不满的嘟囔一句懒散的在马鞍上摇晃着催动战马向着西方先行离开与年轻人相比他对这个追击人物并不是那么热心。 该死的真是一个狡猾锋胖子少夫人的身体竟然被他的眼睛亵渎了苍天保佑让他被东耀城灼热的阳光烧死”年轻的追击者小、声咒骂两句随着中年人缓缓离开。 直到这两个追击者的身影消失在遥远的地平线许久之后就在刚刚两匹战马站立地方不足四五米的地方一个小土包松动了一下上面的尘土在空气中飞舞着胖子许邵凭空出现在沙地之上。 身上穿着一件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乌黑长袍依稀可以辨别出这个长袍的袖口位置绣着一个红色的火印图案。 还让不让胖子活了”许邵抖着身上的尘土嘴里嘟囔着一双小眼睛警惕的四处地打量。 紧接着许邵挪动身子仿佛一个灵巧的免子一样贴着地面出现在两匹战马停留的位置伸出胖乎乎的右手在地面土mo索着。 片刻之后许邵脸土lu出满意的笑容从抹布一样长袍里掏出一个黑黝黝的铁bang撅着fei屁股在地上画着一个直径足有四五米的简单的法阵 画完法阵许邵双手按在法阵的边缘手上渐渐的闪烁着淡红的火焰随着火焰的升腾沿着那个黑色铁bang勾勒的图案快速的蔓延着片刻之后整个法阵都亮了起来。 随着法阵的光芒一个足有拳头大小的晶莹水球神奇的出现在火焰包围的法阵的中间胖子伸长脖子贪婪的将干瘪的嘴chun触卝碰到水球之土享受着水球带来的冰凉。 小心的耸卝动着喉咙仿佛是品尝最美味的佳肴一般胖子这拳头大小的水球慢慢的吸八口卝中。 舒服”胖子学着两个追击者东耀城方言的语调装模作样的呻卝淫一声满足的躺在滚卝烫的沙土之上。 头上炽卝热的阳光照射着让胖子的心情阵烦躁胖子冲着头土火卝辣的太阳竖卝起中指心里大声的咒卝骂着。 作为一个优秀的胖子他所希望的人生充满了享受和快乐所以胖子选择了一个高贵而优雅的职业火焰师修真阵法卝师虽然以胖子的精神力来说他这一生也许都没有晋级的机会。 在这片大卝陆修真阵fa卝师是个尊贵的职业胖子很荣幸的成为气虚期修真阵fa卝师之后便开始了享受人生的计划,凭借着成为火焰后每个月给予的金币胖子很是逍遥的过了一阵子。 就在胖子认为,他这一辈zi可以用一个气----虚kkk期kkk修真kkk阵fa卝师的身份逍遥一生的时候, 胖子所在的青州, 第一陆与此邻的徐州dalukaizhanle 悲剧的是许邵所在的家族被家族所依附的门派强卝行征调入伍成为了青州大卝陆青州青龙jun团的一个后勤修真阵fa卝师。 作为一个后勤修真阵fa卝师每天要做的就是给那此武者们的装备上添加附录阵fa能量而已以胖子懒散的性格这样工作已经算是勉为其难然而更加悲剧的事情接连发生。 曾经号称战无不胜让胖子掰着指头算着战胜回囯曰期的青州青龙jun团竟然在几次交锋之后被徐州大卝陆的si王武者团打败了 胖子许邵终于第一次见识到冷bing器战争的恐卝怖高喊着口号对冲的武者漫天飞舞x黑云一样的弓箭绚丽无比.可以映红半边天空的仙术。 当然不可或缺的是遍地的shi体,还有让土地染成黑红色的xue液,濒si的惨叫和膊cu的残肢断臂,让胖子许邵整整做了两天的噩梦。 在第一天许邵开始逃王在此许邵无比的情形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一个修真阵fa卝师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气虚期修真阵fa卝师但是却有着足够多的变戏fa一样的手段可以躲卝避徐州武者的搜寻和追sha。 逃王并不像许邵想想的那样容易这一路上坝天城炽卝热的阳光几乎将胖子的一身白rou烤焦而在很多时候许邵还需要冒着bao卝lu的危卝险弓来几个徐州菲者为的就是有机会能够从他们的身上nong到一此宝贵的卝水。 滚卝烫的沙土躺着并不舒服没有休息多长时间许邵就不得不爬起来赶路胖子笨手笨脚的在沙土土再次画出一个fa阵这是一个简单的仙道阵fa作用是制卝造一层薄薄的尘土覆盖在胖子的身上让远处的游戈武者不是那么容易发现胖子的踪迹。 小小的仙术完成之后许邵的身卝体近乎完全被尘土覆盖只留着呼xi的鼻孔和看路的眼睛如果从远处看许邵就像是一个活动的小、沙包。 从徐州大卝陆的坝天城领地到青州第一大卝陆最近的一个城池黑曰城胖子需要走大概半个月的时间胖子回家的路程不过是刚刚开始。 青州青龙将老卝子带到这个鬼地方竟然就战败了许邵.x声的咒卝骂着燥热的天气加上有此失水让许邵的精卝神有此模糊许邵不得不想一此能够振奋他精卝神的事情。 许邵努力的回忆着在红磨坊遇到过的女人却颓再的发现那此曾经让许邵垂渡的红粉现在都失去了xi弓力许邵的眼睛更加模糊起来甚至有此看不清前面的方向。 嘿嘿” 许邵忽然发出一声淫卝笑,一个矮建丰卝满的身卝体浮现在许邵的脑海中,那是在后勤营时候遇到的一个女武者,那可是一个正宗的凝实期武者,高贵而矜持是后勤营所有修真阵fa卝师争相为之服卝务的对象。 可惜那此与许邵争抢过附录阵fa服卝务的修真阵fa卝师们都si了包括一个高级仙术大师作为个以享受人生为目标的穿越者保命是许邵第一准则胆小让他活到了最后。 女武者丰卝满的身卝体高卝耸的xiong卝部还有细长的大卝tui甚至凌厉的眼神都在许邵的脑海中回dang着。 但是随后女武者在最后一次战役中被一个徐州的悟玄期武者将脑袋砍掉的情景忽然闪现让许邵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颤。 下次见到你看老卝子怎么干掉你许邵嘟嘟囔囔的咒卝骂着那个可卝怕的悟玄期武者精卝神好像振奋了一此lu卝出大脚趾的战靴狠狠的踩着滚卝烫的沙土将脚下的黄沙当做那个shasi女武者的悟玄期武者。 就在这个时候一股niao卝意涌了上来刚刚喝下那拳头大小的卝水球似乎已经快速的完成了消耗成为了废水准备排卝出体外。 许邵此时绝对不能允许如此的lang费一泡niao可能代卝表着许邵会提早一天拖水而si。 于是胖子撩卝开长袍用那个黑黝黝的点金bang在小腹的位置土虚卝空刻画这一个仙道阵fa驱卝散里面的卝水汽将珍贵的卝水保留在体卝内。 虚卝空刻画仙道阵fa也只有许邵这样精卝神力变卝态强大的修真阵fa卝师能够完成虽然驱卝散是仙术最简单的n个应用。 一次性刻画成功之后许邵满意的拍了拍小腹嘴里充满了憧憬的呢喃着许邵你是将来的真仙级仙术师看看你是多么的伟大” 未来的真仙级仙术师许邵大人完成了一个伟大的仙道阵fa用来驱卝散他的niao卝意。 放下长袍的前摆许邵的肚子忽然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的轰鸣未来的真仙级仙术师许邵大人饿了。 许邵努力的睁大有此mi离的小眼睛在有此袅娜的空气中搜寻着在窘天城也许只有蝎子能够生卝存下去而这几天来胖子的食物都是这此有着坚卝硬外壳的汁水生物。 在许邵的视野中一片黄卝色的沙土之前一丝丝绿色出现在许邵视线的边缘。 诸女卝神在土感谢您赐予我绿色的希望”许邵装模作样的赞叹一声加快了脚步甚至没有注意到地面的沙土有此微微的震颤。 瑞福在古大卝陆语中的意思是不si.永卝生瑞福cao则是自然界中生命力最为顽强的一种植物生长在沙地与山丘的边缘。 许邵眼中的那一抹绿色正是绵延几里远的瑞福cao地在瑞福cao地之后是纽塔尔山翻过纽塔尔山就是青州第一大卝陆的边境城市黑曰城了。 但是现在许邵不得不止住前行舟脚步将身卝体埋在瑞福cao地的边缘黄沙中一动不敢动。 因为就在不远的瑞福cao地之上两只武者队伍正遥遥的相对随时可能bao发一场战斗。 左面一方是徐州大卝陆si王武者团的十八名全副武卝装的黑甲武者十八条滚银灵器长qiang在坝天城残酷的阳光下闪烁着渗人的光卝芒即使在距离几里远的cao地边缘这光卝芒仍然让胖子的后背阵阵发凉。 徐州si王武者团的滚银灵器长qiang带有腐蚀的附录阵fa效果只要被这个足有十米长的灵器长qiang碰到必然就是皮卝开卝rou卝绽而且伤口会慢慢的腐烂水远不会愈合。 si王武者团武者座下高大天云仙缘战马雪白的蹄子仿佛扎根在cao地上一般十八匹战马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硕卝大的眼睛中闪动着xue红色的光卝芒。 右面一方则是衣衫褴褛甚至连火红的铠甲都散luan不堪的青州第一大卝陆青州青龙jun团残bing只有寥寥十个武者而且有一个武者已经失去了荣耀的灵器长qiang不得不使用在决斗时才会使用的长剑来战斗。 青州青龙一方为首的大武者高高举起手中的红色灵器长qiang振臂高卝呼卝声音苍凉悲妆青龙武者有进无退” 其余的九名青州青龙其实高举手中的武卝器齐声高卝呼!青龙武者有进无退” 为首大武者手中火红的灵器长qiang向着对面猛的一指高卝呼一声 “青龙冲锋!” 十名青州青龙的武者催动坐骑马蹄声轰鸣仅仅十名武者发起的冲锋却让人氟一种气势磅礴xue卝腥狂卝bao的威猛。 “王寂mie” si王武者团的首领武者高卝呼一声手中的滚银灵器长qiang猛然一挥十八名武者仿佛十八道si王的旋风一样向着青州青龙jun团席卷而来。 所有武者身上的铠甲x武卝器上都散发着各色的仙术光卝芒两支其实队伍仿佛是两支钢铁洪卝liu一样对撞在一起。 灵器长qiang与铠甲对撞的声音即使距离如此之远也清晰的传到许邵的耳中许邵甚至能够听到骨骼断裂的声音就如同在耳边响起一般。 一次交锋过去十名青州青龙武者有六人倒在了马下shi体被天出仙缘战马雄卝壮的蹄子踩成烂泥。 掉转战马青州青龙武者首领端着火红色灵器长qiang的手臂在微微的颤卝抖脸上带着狰卝狞的笑意铠甲之上沾满了嫣红的xue迹si王在武者的眼中不过是回归神的怀抱。 “青龙武者有进无退” 青州青龙武者首领再次举起手中的灵器长qiang睚眦欲裂的愤声呐喊。 悲qiang而决然的声音让潜伏卝在沙土中的许邵心中如战鼓敲响一般的悸卝动双手食指狠狠的擦在滚卝烫的黄沙之中但是胖子不敢动面对武者的冲锋修真阵fa卝师脆弱的身卝体和孱弱的攻卝击力等于是送si。 李悠然青州青龙已经战败骄傲的李坝天已经被剪去了锋利的爪卝牙只要你放下从掠卝夺的徐州宝zang以真仙的名义我给予你们投降的泉卝力”si王武者的首领面色阴沉的冷声说道一个冲锋有十名si王武者si于马下几乎是青州青龙武者的两倍这种损失粉础了他心中的骄傲。 “回答他的是青州青龙武者首领凄卝厉的嘶嚎青龙冲锋” 四名显得形单影只的青州青龙武者一往无前的向着si王武者再次发起冲击。 si王武者的脸土泛起一槌残酷的冷笑挥动灵器长qiang弓领着八名si王武者挥动灵器长qiang长长的灵器长qiang仿佛是银色的海洋一样将火红的青龙獠牙淹没。 鲜xue飞卝溅战马嘶鸣青州丰龙武者首领的身卝体被两柄滚银灵器长qiang高高的挑卝起白色的灵器长qiang刺穿了他的xiong膛从他的后背窜出勇卝士的鲜xue将滚银灵器长qiang染成火焰的红色。 青龙青州青龙武者首领挣扎着想要再次呼喊但是被另一柄灵器长qiang刺穿的喉卝咙已经再也发不出声音高大的身躯在两柄灵器长qiang土渐渐僵硬。 将青州青龙武者首领的shi体稳稳的放在地上八名si王武者用灵器长qiang在青州青龙武者的shi体土搜寻着u 许久之后八名武者相互摇头si王武者首领对着青州青龙武者首领的shi体举qiang行了一礼之后低声用徐州语怒骂了几句策动坐骑与手下缓缓离开。 显然牺卝牲了十名si王武者之后他没有得到想要寻找的东西。 许邵仿佛一个鹌鹑一样缩在沙土中直到这八个si王武者消失在视线中很久之后才抖落身土的尘土小心的爬了起来。 用点金bang在cao地土再次画出一个仙鲨阵fa时着仙道阵fa的光卝芒地上的瑞福cao仿佛是拥有了生命般腾空而起最后向着许邵的身卝体靠拢粘在了胖子的身卝体土将胖子变成了一个绿色的刺猬。 .小心的挪动着脚步几乎是匍匐前进许邵来到了曾经的战场现在只有无主的战马daidai直立着的shi体旁。 在一片cao地上散发着浓浓的xue卝腥气原本彼此队里的两队武者在si后卝身卝体纠缠在一起反倒像是兄弟般。 许邵从一个si王武者的腰间将水袋接下痛快的大口喝着这没有马汗味道的清水微微带着凉意的卝水沿着喉卝咙进卝入身卝体让胖子舒服的几乎呻卝淫出声。 再次躺在so索着可怜的许邵是一个高贵的修真阵fa卝师所以他不会骑马。 而且望着天云仙缘战马那高大的身躯许邵有此畏卝惧这种野兽一样的战马一个修真阵fa卝师孱弱的身卝体无fa征服。 不能骑马就意味着他不能带太多的东西不过许邵是幸卝运的他在丹名si王武者的怀中发现了一此行jun粮大卝陆有一句谤语青州的铠甲徐州的jun粮。意思是这两者都是战阵中最好的东西。 许邵来到那个惨si的青州青龙武者首领的shi体前喃喃自语道 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家族标志,如果有胖子我做次好卝人,告诉你家人,你战si的消息” 胖子在这个武者的身土mo索着,但是一无所获,几天的溃散逃亡,这些武者甚至连起码的食物和水都没有。 就在胖子准备放弃的时候忽然发现这个武者首领的脖子土有一个挂坠在青州男人是不会佩戴这种东西的。 卜心的将挂坠从武者首领的脖子上摘下来发现土面刻着一个许邵从来没有见过的家族徽章口 想要享受人生首先就要知道哪此人是不能得zui的所以许邵曾经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将青州大卝陆所有的家族徽章研究了一遍以免将来与贵卝族发生冲卝突。 但是这一枚徽章样式古朴甚至在大卝陆徽章百科全书上都没有过记载一个修真阵fa卝师最为依赖的就是他的记忆所以许邵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一个青州大卝陆的徽章。 就在许邵的手轻轻的抚卝mo卝着徽章的雕刻hua纹的时候徽章忽然发出砰的一声轻响然后整个表面骤然一变闪烁着淡淡的白色光卝芒。(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六十九章 领悟灵魂之火的真谛 第六十九章领悟灵魂之火的真谛 “仙道阵法?” 许邵有些诧异的打量着骤变的怀表,上面的家族标志渐渐淡去,显示出的是一个复杂的仙术纹理,是一个许邵无比熟悉的仙道阵法。 这个仙道阵法在修真阵法师中非常有名,叫做邀月真仙之龙,名字是龙,但是这个仙道阵法与龙无关,它是仙术之神邀月真仙留下的一个谜题,这个仙道阵法有无数种仙道方程式,但是只有一种能够打开隐藏在仙道阵后面的秘密。 当初邀月真仙之龙出现的时候,几百年时间,无数的天才修真阵法师前赴后继,研究这个仙道阵法,这个复杂的仙道阵法几乎成为了仙术的象征,是每一个修真阵法师学徒都要学习的仙术基础。 经过几十代仙术大师的共同努力,这个无比复杂的仙道阵法方程式谜题,终于在两百年前破解成功。 许邵没有想到两百年后,竟然还有人用这个仙道阵法来隐藏东西,现在许邵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这个徽章的主人使用的是没有经过改良的原版邀月真仙之龙,不然的话这个小小的徽章需要几百年时间才能破解成功。 缓缓的输入魔力,按照前人研究出的那种仙道方程式挪动着仙道阵法的精妙图案,轻声用古大陆语念动咒语。 “啪……” 一声轻响,徽章彻底打开,就在许邵轻声叹息的瞬间,一道孱弱的红色光芒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是……灵魂之火焰……”许邵握着这徽章的手微微的颤抖着,小小的眼睛瞪的溜圆,望着徽章中那点点的红色火焰,痴mi的呢喃着。 有一种修真阵法师在炼成时可以不用借助点金bang,有一种修真阵法师可以不用仙道阵法,有一种修真阵法师甚至可以不用念动咒语,只挥挥手便可以完成炼成。 这种修真阵法师,叫做火焰修真阵法师因为他们拥有一个共同的特征,拥有这世间非常罕见的修真阵法师秘宝----灵魂之火焰 徽章中那孱弱的火焰只有豌豆大小,红色的火焰中闪烁着淡淡的金色光华,仿佛流动着金色的液体,让人mi离沉醉。 只是不知为何,在凝望着这灵魂之火的时候,许邵灵魂中再次产生某种ji动,似乎这灵魂之火拥有着致命的危险。 但是古怪的是,面对这种危险,许邵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是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怕死的胖子第一次莫名的想要追求死亡,在死亡背后似乎有着许邵一直想要追求的某种东西。 “疯了我一定是疯了,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胖子许邵很明的折磨着自己的头发,但是眼睛去丝毫不能从这灵魂之火焰之上移开。 渐渐的,在许邵的脑海中竟然浮现出一个莫名的想法,只要接触这灵魂之火焰,就可以得到永生 “永生?骗鬼难道我会那么蠢的相信永生?” 嘴里说着否认的话,但是许邵却没法控制的将手掌伸向那一团火焰之中。 灵魂之火焰没有炙热的温度,但是在许邵的手掌接近这火焰的时候,却能感受到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痛苦 这种痛苦,就好像每一次靠近这灵魂之火焰,他的灵魂就会被灼烧一般。 许邵听说过许多关于灵魂之火焰的传说,如果自己的手掌就这样深入火焰之中,那么这灵魂之火也许不会焚烧许邵的身体,但是许邵的灵魂绝对会坏成灰烬,神魂俱灭。 作为一个气虚期修真者,许邵知道这灵魂之火焰的可怕,但是脑中不断有一个声音,在催促着他,将手掌深入到火焰之中。 许邵fei胖的脸上汗珠滴答而下,这种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太可怕了,就仿佛心理面有一个挥舞着叉子的恶魔,不断的蛊huo自己将受伤深入那灵魂之中。 偏偏这个恶魔youhuo力十足,竟然让许邵无法拒绝这个youhuo。 许邵的眼睛之中吐lu着复杂的光芒,灵魂深处在猛烈的交战着,异常怕死的许邵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他竟然会被死亡youhuo,在明知道将手掌cha入灵魂之火焰后,会被焚烧灵魂,但是却不能拒绝这种youhuo 终于许邵的怕死没有能够抵挡住那个内心深处,隐藏的恶魔的youhuo,手掌,探入了灵魂之火焰之中。 随着手掌进入灵魂之火焰,许邵那气虚期的小小神识,在灵魂之火焰面前,犹如狂风中的一盏油灯一般,霎那间就被熄灭。 来自灵魂的滚烫,瞬间就将许邵的神识吞没。 当毁灭神识的灵魂之火焰沿着手臂,向着灵魂延伸,许邵后悔了,他后悔为什么要这么冲动,将手掌cha入到灵魂之火焰当中,这不是找死吗。 许邵fei胖的身躯猛烈的颤抖着,巨大的汗珠不断的滚落,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灵魂的痛苦,已经牵连到了身体。 “要死了……要死了……” 许邵鼓着死于眼睛,灵魂似乎进入了弥留的状态,这短暂一生的所有记忆,似乎都在灵魂深处被灵魂之火焰不断的吞噬着。 许邵甚至记不起,他出生于怎样一个家族,这灵魂之火焰,从许邵的幼年之后开始吞噬他的记忆。当许邵的记忆完全被灵魂之火焰吞噬的时候,就是许邵的灵魂消散的时刻。 死亡,这一刻似乎降临在许邵的身上。 几乎就在许邵绝望的瞬间,许邵灵魂深处忽然出现一点淡淡的金黄色光芒,这一点点的淡黄色光芒,似乎包含着无数的信息,给了许邵一份完全不同的记忆。 在金黄色光芒所蕴含的记忆中,许邵不叫许邵,是一个叫做了然的和尚,小时候被师傅在山下捡到,已经饿得奄奄一息。 “和尚?我怎么会是和尚,难道这是我上辈子的记忆?我上辈子是一个和尚?”在地上不停抽搐的许邵,被突如其来的这一份记忆惊呆了,他不明白,他怎么会有上辈子的记忆。 随着记忆的延续,许邵记忆中那个叫做了然的老和尚从孩童变成了少年,此时的了然已经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僧人。 终于在了然十八岁的时候,了然的师傅去世,在去世的之前,了然的师傅叹息佛法的缺憾,叹息佛经不够全面,最后在无限的惋惜之中咽下最后一口气。 此时的了然虽然只有十八岁,但是已经是大风帝国有名的僧人,在师傅死后,经过几天的思考,最后决定完成师傅的遗愿,前往西方,求取真经,完善帝国的佛法典籍,让师傅不再遗憾。 当大风帝国皇帝知道这个消息后,大加赞赏,竟然想要与了然结拜为兄弟,虽然被了然拒绝,但是依旧称了然为御弟。 浮现这些记忆,让许邵大呼傻瓜,这等与皇帝结成兄弟的事情,竟然拒绝,如果他许邵能偶与皇帝成为兄弟,今天也不至于在这荒郊野外,被心里的恶魔youhuo,现在要死于灵魂之火焰之中了。 脑海中的记忆继续,仿佛是为许邵诉说着一个故事。 离开了大风帝国,了然前往西方求取真经,这一路上经过重重磨难,了然终于在西方大雷音寺求取到了佛法真经。 经历了二十年风餐lu宿的记忆之后,了然终于回到了大风帝国。 回到大风帝国之后,了然与大风帝国的几大高僧一起,开始翻译西方佛法真经,这种对许邵来说异常沉闷的记忆,再次持续了几年时间。 终于,在了然四十六岁的时候,佛经翻译完成,以了然为主,几个高僧开始在大风帝国境内宣讲佛经。 而大风帝国的皇帝,此时经过二十多年,已经老迈,在一个帝王将要死亡的时候,对死亡的世界就更加畏惧。 所以宣扬西方极乐世界的佛经,让大风帝国的皇帝成了第一个忠实的信徒。 有了皇帝的支持,了然的地位在大风帝国急剧攀升,在全国各地广开禅院,宣讲佛法。 当然这种记忆,对许邵来说依然无视无聊之极,就这样这宣讲佛经的过程既然持续了五十年 整整五十年时间,了然都在不孜不倦的为大风帝国的人讲演佛法佛经。 九十六岁的了然依然老迈,但是在所在寺庙中,他依然会每天给前去寺庙求教的僧侣讲演佛法。 而大风帝国随后的几任皇帝,更都是了然的忠实信徒。 时间幽幽,在传入许邵的记忆中,又过去十年时间,一百多岁的了然终于老去,到了快要圆寂的时候。 经历了了然的一声,原本对了然只为佛法,不为享受而鄙视不已的许邵,此时只能叹息一声,虽然到此时他依然不知道这个了然与自己和何等关系,但是他也已经被这百年佛门记忆感染,心态平和下来。 出奇的,许邵竟然不再关注灵魂之火焰吞噬他本是灵魂的事情,此时许邵的本身的记忆已经只有到青州青龙军团参军的事情了,在这之前的所有记忆已经消失。 此时的许邵竟似乎是忘记了他本身的身份,而因为了然的记忆,将自己当成了了然,在了然即将圆寂的时候许邵也感同身受,感受着死亡来临之前,了然这位百岁高僧与他许邵完全不同的表现。 寂灭,在了然看来并不是一切的结束,在佛法中一切如梦幻泡影都是非真,只有佛才是唯一,所以面对死亡,了然没有丝毫的畏惧。 被了然的洒脱感染,胖子许邵这一刻感到前所谓有的舒坦,全所未有的平静。 然而就在许邵以为一切就要结束,这了然将会就此圆寂的时候,事情再次产生了变化,了然的记忆中,又涌现出另一份记忆。 这一份记忆,竟然是了然的前世 更让许邵震惊的是,那个了然的前世,竟然也是名叫许邵 从这个了然前世出现的瞬间,打量记忆涌入许邵的脑海,这次的涌入不似了然的记忆那般,如溪水长流,度过了然的一生。 此时了然前世的记忆,竟然似骤然出现一般,胖子许邵脑海中凭空多了一个同样名唤许邵的全部记忆。 同样是九州大陆,但是确实不一样的人生。 就在胖子许邵错愕不已的时候,他骇然发现,在了然前世许邵的记忆中,竟然还有一个前世的记忆。 在那份记忆中,有一个叫做地球的地方,哪里也有一个寺庙,不过叫做少林。 四份截然不同的记忆,在许邵的脑海中不断的交换着,让许邵的灵魂发出微微的颤抖。 而胖子许邵的记忆,被火焰之魂吞噬,已经到了将手探入灵魂之火焰的时候,眼见着,胖子许邵的记忆就将会被灵魂之火焰完全吞噬,此时了然和尚的记忆中,发生了让胖子许邵目瞪口呆的变化。 信仰之力,如海水一半的信仰之力从灵魂之中诞生,这些灵魂之力不但存在于了然的记忆中,而且通过了然的记忆,竟然出现在了胖子许邵的灵魂之中 随着信仰之力的出现,灵魂之火焰似乎被信仰之力所吸引,放弃了吞噬许邵的灵魂,而是开始吞噬信仰之力。 灵魂之火焰在吸收吞噬信仰之力的同时,也被胖子许邵灵魂中那属于另外三个人的记忆不断的同化着。 直到最后,了然前世许邵的记忆中,骤然出现一个信息,蜕凡仙阵,那个许邵突然醒悟,他现在是身处蜕凡仙阵,在蜕凡的过程之中,随后,信仰之力海洋发生转变,竟然向着轮回通道冲击而去。 而在了然前世许邵领悟蜕凡仙阵的同时,胖子许邵也同时醒悟,三个许邵,一个了然本事一体,他们都在蜕凡仙阵之中。 直到此时,许邵的记忆完全苏醒,嘴角lu出淡淡的笑意,看向远处的天空,那里轮回通道再次出现。 犹如老天开眼一般。 许邵心中一片平静,在这一刻彻底领悟灵魂之火的真谛,灵魂之火焰,就是灵魂之火,而灵魂之火,则是所有人灵魂的种子,只要灵魂之火永不熄灭,那么一个人的前世记忆就完全可以唤醒。 许邵信息的不是他领悟灵魂之火的神奇,而是他不再担心,即使雨兮没有被神医白九生一直好转,那他也永不放弃,要搜寻雨兮转世的灵魂之火 “蜕凡仙路,果然神奇,轮回转世吗?一世为僧人,而是为fei胖的仙术阵法师,不知道这第三世我会转化成何人?” ……………………………………………………………………………………………… “许邵第三世会转世成什么人?” 天云山,蜕凡仙路之上,白九生看着有些结结巴巴的王笑,淡然一笑,说道:“蜕凡的第三步是武道真意,所以许邵自然会转世成为一个武者” 许邵一世轮回就领悟灵魂之火的真谛,这件事情倒是没有给白九生和牧童带来多少震撼,毕竟一个人可以一世轮回就吸收了足够的信仰之力,那么用一世轮回就领悟灵魂之火的真谛,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而王笑、张同等人,已经被许邵妖孽一般的资质惊呆了,没想到这个他们用来打赌的少年,竟然会是一个可以老祖宗媲美的天才 牧童手中转动牧笛,不屑的瞥了白九生一眼,毫不客气的说道:“小白啊,你这是投机取巧……” 一声小白,让堂堂天云仙缘修真学院院长白九生老脸潮红,而王笑张同等人则是低着头拼命的隐着笑意,万一笑出来,不知道会不会被恼羞成怒的白九生杀人灭口。 似乎没有看到白九生的难堪,牧童晃动牧笛,低声说道:“再给你一个机会描述一下许邵第三世的人生” 王笑张同等人是懵懵懂懂,不知所以,但是如果是一个真仙境界以上等人,听到牧童和白九生之间的对话,就会领悟他们的意思。 虽然说一千阶台阶代表着一千个不同的人生,但是这一千阶台阶,毕竟是为了让武者蜕凡成真,练成武体而建成。所以这人生之中,根据每一次的转世之后,蜕凡所达到的层次,会设计出几个相似的背景。 白九生脸上红潮褪去,认真的思考良久,才开口说道:“您刚刚曾经说过,在许邵的第一世,他可以产生那么多的信仰之力,会是一代高僧,或者是一国帝皇,在我想来,许邵出身小世家,而且地处偏远的乡下,应该不会接触到一国帝皇,也难以养成帝王之相,所以在我想来,许邵的第一世应该是一位得道高僧” 白九生不愧是同样天才的修真学院院长,他的分析丝丝入扣,让牧童满意的连连点头,但是当牧童的目光扫视到一旁的十几个后辈武者之时,又是摇头,只要看到王笑这个看似鲁莽的汉子,才微微颔首。 其实以牧童和白九生的身份,如何会不知道许邵转世的基本背景,不过是为了提点这十几个后辈武者,而故意做上面那番谈话罢了。 蜕凡仙路,愈是指点,愈是麻烦,所以牧童和白九生,也无法明言,只能接着说许邵的事情,点一点这十几个武者。 可惜只有王笑这个通天期霸主武者,是若有所思,其他十几个武者包括张同,都是一脸茫然。 在牧童和白九生话语中,已经给这些武者足够的提点,想要通过蜕凡仙路,就必须拥有足够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感悟。 如许邵,修炼的佛门神通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更是体内拥有舍利子,而且前世是死在少林和尚的手中,所以他有了佛门的基础,在第一世的时候能够转世成为一代高僧。 就如有些神离期武祖,迟迟不肯转变成真仙之体,是为了更好仙缘之物筑基一样,九州大陆很多通天期霸主级别的武者,都迟迟没有选择走蜕凡仙阵,原因就是为了积累背景,积累领悟,在蜕凡仙阵转世之时,有一个更加适合蜕凡的身份。 白九生也是叹息一声,深深看了一旁陷入领悟状态的王笑,分出一丝元气,护住这个很有天分的后辈,不让他被打扰。 方才继续说道:“最容易领悟灵魂之火的职业,非是修真者莫属,而听闻嫣柔所说,这个许邵曾经加入修真者公会,更是可以独自炼化弱水,所以他应该是和阵法有关的职业,应该是以使用点金bang的修真者仙术阵法师为最佳” “虽然许邵未必知道这些消息,但是以他的天资,在轮回之时,应该会在灵魂深处留下印记” 牧童点点头,接着白九生说道:“非但如此许邵的前世是得到高僧,高僧转世往往具有强大运气,所以他这一世,应该不用五十岁,就可以找到灵魂之火,领悟他的真谛” 牧童和白九生的几番话,让一旁的十几个武者听的是目瞪口呆,他们从来没想象过,在轮回之时,还可以下心理暗示,让转世之后选择职业。 转念一想,也都释然,他们根本无法做到在蜕凡仙阵之中苏醒记忆,所以也根本无法做到深入灵魂的心理暗示了。 牧童忽然一笑,玩味的说道:“这许邵前世胡吃海喝的吞下那么多信仰之力,只怕这一世会是一个胖子” 白九生连忙恭维说道:“老祖宗就是老祖宗,竟然连这种事情都能预判清楚……” 牧童躺在黄牛背上,翘着白嫩的小脚丫,晃啊晃的,眼睛望着天空,说道:“我想在这第三世,以许邵的天资必然明白,愈是坎坷的出身,愈是对武道真意的领悟有好处……” “所以我想许邵这次转世的出身,必然是身世坎坷,不是父死母丧,就是与父母成为生死大仇” 张同等武者再次惊呆,呆呆的咽了一口唾液,也不知道是赞叹牧童这老祖宗的老谋深算,还是赞叹许邵的妖孽资质,竟然可以控制转世投生的身世。 白九生微微一笑,说道:“那弟子也献丑了,我猜想,在这一世,他会选择让他一个最为亲近之人,传授他现在使用的武学,而且他会最大程度的调整转世之身,让更多他熟悉的名字出现在第三世,让他更好的领悟武道真意” “武道真意五重境界,一阳生,三关九窍,虚室生白,三hua聚顶五气朝元,五龙捧圣,只是不知道,这小子可以在哪一重就领悟武道的真意……” 牧童晃动牧笛,眼神竟有些mi离,再次沉浸在千百年前他走入蜕凡仙阵的记忆之中。 而在蜕凡仙阵之中,许邵挪动脚步,不如第三阶台阶,开始了第三世的轮回转世,武道真意的领悟,就没有前两才那么容易了。 蜕凡仙阵,许邵,第三次轮回转世。 寒冬。 空中黑云翻滚,天昏地暗,白雪皑皑,视线中银装素裹,雪白一片。 “钟鼓馔欲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呼啸的寒风中,传来清越的淫诵之声,隐隐压过风暴的欺压,似无若有绵绵不绝。 一道闪电陡然划过,让白色的山林更加耀眼刺目。闪电、飞雪,千古难见的奇异景观,让冬日变得有些诡异。 崎岖的山路之上,一个蓝色的身影缓缓浮现在白色的视界之中。 这严寒风暴的白雪天气,一个少年书生眉目清秀,淡泊儒雅,手握书卷缓步而行。 头上纶巾飘摆,粗布长衫猎猎作响,神色怡然,仿若雪地行仙一般。且诵且行,书意盈然。 风势越来越大,少年步履渐渐蹒跚起来,瘦弱的身体有些踉跄,不得不将手中的书卷放到背后的书箱之中。 这少年名叫许邵,却不是真正的书生,而是县城济世堂的坐堂大夫。虽然只有十六七岁,但也算医术高超,颇有贤名。 平日喜欢研读诗歌,追求古人之风,好好的城里不住,偏偏在城外的竹林内搭了一个竹棚,自号竹林医者,也算是自得其乐。 每日寅时,天尚未亮之时,便从竹林中返回县城之内,风雪不误。 以往此时,都是许邵独自前行,且走且诵,怡然自得。 今天,却在前面竹林边,有一个白色的人影晃动。 “我这竹林竟然来了新邻居?”许邵手遮眼前,挡住风雪,向竹林内望去。 竹林之中,一个白衣女子俏然而立,在寒风大雪中屹然不动。 但是自幼行医,让许邵有一双明亮锐利的眼睛,不一时便发现这白衣女子并非呆呆静立。 仔细望去,虽然她紧闭双目,似乎静立风中,但她的身体却是随着许围寒风鼓动的竹子微微颤动,频率暗合。 时间久了,许邵甚至有一种错觉,这女子已经融入这山,这竹林之中。 就在此时,白衣女子双目猛然一睁。 一道明亮白光从她双眉之间射出,白衣女子方向的天空骤然电闪,却原来先前的闪电并非千年难见的奇观,竟是这女子练功之时,产生的异象。 “人的眉眼之间,竟然可以产生照亮半个天空的闪电”读圣贤书,读医书的许邵惊讶莫名,第一次发现,人体如此神奇,以往的医学理论竟然无法适用在这个神秘女子的身上。 就在许邵准备上前询问之时,那白衣女子缓缓收功,向着许邵走来。 “你不错,在这竹林中住的久了,得了山气,得了竹灵,修心养性,竟然有了几分修真者的模样。” 走到近处,看着白衣女子竟然只有十**岁的模样,眉宇间却显lu一种沧桑。样貌清雅俊秀,谈不上国色天香,但是却有一种异样的韵味。让人看了止不住有一种亲切感。 “什么是修真者?姐姐你练得是什么功?”许邵鼓起勇气,颤声问道。 “你相信有神仙的存在吗?”白衣女子不答反问。 “相信……”圣贤有言:子不语怪力luan神。不说,不代表没有。对于神仙一流其实许邵原本不信,但是亲眼见到白衣女子虚空闪电的神奇,却不得不承认。 “最近有没有感觉身体疲倦,不愿早起?”白衣女子淡然笑着,似一个大夫一样问道。 “有……”许邵心中一动,从十三岁开始行医,到今天,许邵对自己的医术非常自信,但是最近几日,身体异常异常疲倦,如果不是每天在竹林休息一晚之后,有所好转,只怕已经无法坐堂。 更让许邵惭愧的是,以他的医术,竟然无法诊断自己身患何病。今日被这神秘女子一语道破。 “你这是久在病人许围,又不懂得养气炼体,病气入体了,如果不是你久住山林,得了山林的灵秀之气,早就病倒了。” 说着,白衣少女脚下轻轻一跺地面,伸手在许邵xiong口一抓,口中念道:“借竹林之魂,抽离病气” 随着白衣少女的话语,许邵只觉xiong口一热,一团黑气在许邵目瞪口呆的眼神中,从xiong口脱离而出,啪嗒一声被白衣少女摔在地上,烧的白雪刺啦作响。甚至连雪下的竹笋都焦黄枯萎。 “有意思,不光有病气,还有邪气,看来我要到你住的地方看看了。”白衣女子举步向前,向着许邵竹林深处的住处走去,竟似非常熟悉。 “姐姐能否教我刚才你虚空闪电的功夫?”走在白衣女子身后的许邵心中忐忑,期期艾艾的问道。 “那可是虚室生白,武祖境界的高超功夫,让我现在教你?”白衣女子啼笑皆非的打量着许邵。 许邵老脸一红,知道自己是修真者的外行,这一问就丢人出糗了。 “我叫青衣雨兮,想和我学炼气,这个名字要记住了……”白衣女子柔声说道。 “青衣雨兮……”许邵打量着女子一袭白衣,神色古怪。 “怎么?名字叫青衣雨兮,就不许穿白衣服吗?”也没见白衣女子青衣雨兮如何伸手,就在许邵脑袋上弹了一个脑崩。 许邵捂着脑袋,心中哀嚎一声,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女子,却一时想不起来。 “有意思,你这个竹屋门上的门神是什么人送你的?” 青衣雨兮嘴里说着,也没用许邵回答,眼中精光闪烁,淡淡的杀意飘然而出,手臂挥动,虚空一抓。 “小小邪魅,被人封在门画之中,充作门神。不思护宅,竟然暗害主人,留你们何用” 青衣雨兮轻喝一声,虚空中霹雳爆响,单手仿佛抓住铁球一般,猛地用力。 许邵竹屋门上的门神图画咔吧作响,裂开几道深深的裂痕,两道血光从门画中ji射而出,随即化成碎片,随着两声哀嚎消散于空中。 与此同时,竹门上的门神画像自行脱落,掉落地面,红黑hun在的墨汁沸腾翻涌,从画像上徐徐流下,渗透进雪地之中。 “焚” 青衣雨兮手指一捻,一团火焰凭空出现,两张破旧的淡黄色纸张在火焰中翻卷燃烧,化成两股青烟,随风而逝。 许邵竹屋门神被青衣雨兮斩杀于此。 盘膝坐在竹chuang之上,青衣雨兮打量着许邵,神色和蔼。 “所谓修真者,就是炼化人体内气,接通天地外气,呼风唤雨,出神入化……”青衣雨兮指了指竹chuang,让许邵在青衣雨兮对面盘膝坐下。 “入药镜里面有一句话:先天气,后天气,得之者,常如醉。想要炼气,首先要痴mi进去,得天地之气的时候,才会如痴如醉,得到炼气之道……” 青衣雨兮缓缓说道:“诗仙李慕白这个人你知道吧。” 许邵点点头,诗仙李慕白乃是前朝大儒,文章古意盈然,更是在诗赋一道成就斐然,在文坛之中备受推崇。 他的诗山高水急,气象恢宏,境界辽阔,隐隐有仙灵之气,被世人誉为谪仙人。 青衣雨兮微微一笑:“李慕白这个人,就是沉mi于诗作之中,得到诗赋的意境,由诗入道,成就诗仙……” 许邵瞠目结舌:“诗仙李慕白是修真者?” “当然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会被称为诗仙?”青衣雨兮似乎很是喜欢许邵出糗的模样。 “而你呢,在这竹林中住了几年,日日沉醉在山林意境之中,无法无念,机缘巧合,倒也是暗合了炼气之道。” “炼气有渐法、顿法之别,你这几年时间渐法已成,可以转入顿法,只要我指导你炼气之法,必然可以短时间进入一阳生的境界……”青衣雨兮看着许邵,对许邵的机遇非常满意。 “一阳生?这是什么境界?”许邵呵呵傻笑。 “你们读书人不是说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吗?我就让你亲自体验一下。”青衣雨兮笑容灿烂。 说罢,青衣雨兮屈指轻弹,吧嗒声响。 在青衣雨兮的响指声中,许邵的尾椎骨一麻,身体舒畅,如痴如醉,禁不住打了一个战栗,低头一看,小腹处却是支起一个帐篷。 许邵神色古怪,低声嘟囔道:“姐姐,刚才就是一阳生?” 青衣雨兮笑了笑:“不错,就是一阳生,也叫内气活子时,当你明窍开目内外相合之后,内气活子时,和外气活子时相通,才是真正的一阳生。你按照我传授的方法在每日子时修炼,相信五天时间,就可以晋入一阳生的境界。” 说完,青衣雨兮便闭目打坐,不再理会。 处于对神仙传说的敬畏和仰慕,许邵对青衣雨兮言听计从。 五天时间,许邵白日去济世堂坐堂,晚上便在竹chuang之上打坐,按照青衣雨兮传授的仿佛炼气。 得法与不得法果然不同,短短五日时间,许邵便更加深刻的体会到山脉和竹林的气息,眼前的山林,深深映入许邵脑海之中。 在第五日子时,许邵神态一片安宁,双目烁烁闪光,可以看见虚空中绿色、灰色驳杂的气息沿着天庭进入身体之中,滋润五脏六腑,与体内世界观想的山林意境融合一处。 身体微微颤抖,污渍从mao孔排除,神清气爽,脱胎换骨,五日前体验的一阳生境界感触,再次出现,而且这一次缠绵持久。 隐约间,许邵只觉身体轻盈,肌rou崩胀,力量暴增,体质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再也不是一个文弱的书生。许邵有一种错觉,就是县城门口的石狮,他也能举起一般。 “果然不错,这几年的滋润温养,让你心神与山林融合,事半功倍,短短五日便成就了一阳生的境界,不知道会羡煞多少修真者他们可是需要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来让自己融入自然……” 青衣五日间第一次睁开眼睛,面lu喜色,这五日,她不饮不食不动,只是盘膝而坐,呼吸绵长,五日之后依然是荣光满面,甚至面上华彩更盛。 见到许邵同样喜不自禁,青衣话锋一转:“炼气之道博大精深,你进入一阳生,不过是入门罢了,前面的路还有很远。” 许邵有些泄气,这五日间,有了青衣的监督指导,许邵的炼气术突飞猛进,尤其是进入一阳生之后,本就喜爱竹林的许邵更是感觉与竹林融为一体,许身舒畅。 青衣屈指一弹,一道劲风,许邵身体溢出的黑色污渍瞬间崩散,消失空中。 “炼气一道,炼的是五脏五行之气,你自幼学习医术,我想这个你应该并不陌生。”青衣算得上因材施教,从许邵的职业上进行指导。 许邵点头,在医学中肝属木,心属火,脾属土,肺属金,肾属水。相生相克,自有平衡之道。 “炼气的功夫我教你了,现在教你打人的功夫修真者登三山,过五岳,入草莽,下深海,如果没有打人的功夫,到都来只是一场空。而且炼气求长生,是逆天而行,到最后……嘿嘿……说不得要与这天也要斗上一斗” 青衣脸上闪过一丝傲然的异色,身体竟然有些颤抖,仅仅是言语提及就有一种跃跃欲试之感。 “可惜我是从释家武学入手,没有你们医家的功法,现在只能传授你一门简单的功夫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了。”青衣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封面有些破旧的古书。 许邵有些讪然的盯着书面上无上横练三个字:“姐姐,这个无上横练,不会是xiong口碎大石的那种江湖把式吧。” 第七十章 雨兮传功,梦兮真兮 要说武功,许邵并不陌生,雍州大陆大夏王朝虽然尊崇儒道,但是民间练武强身,有不少武功流传。 而这个无上横练,就是其中流传的最为广泛的一种,那些打把式卖艺的江湖艺人,最常用的就是这门功法。 青衣雨兮对着许邵的脑袋又是一个脑崩,嗔怒道:“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乃是当年武祖释迦所创的顶级绝学,怎么会是江湖把式,臭小子,你给我听好” 当青衣雨兮江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传授一遍,许邵才知道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神奇。 这门功法用的是佛门的观想之法,在道家叫做存想。在意识中观想一座金钟,罩住身体,金刚不坏,共有十三重,在青衣雨兮的口中,十三重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水火不侵,邪魅难近。乃是一等一的炼气绝学。 可惜,在武学一道,许邵却没有在炼气上的天赋,十日时间过去,许邵甚至连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第一层境界都没有晋入。 这一日,刚到丑时,许邵正在竹屋之内意守于心,观想金钟,修炼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之时,竹屋之门哐当一声巨响。 一个人从外面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 “许大夫,不好了,那个活阎王带着一个瞎眼的病人到我们济世堂了,济世堂其他做坐堂大夫都治不了,牌匾就快被砸了” 一个济世堂的小伙计一脸慌张的跑了进来,满脸的汗珠,衣服上脏兮兮的,显然是半夜出门,没少摔跤。 许邵从入定中醒来,眉头皱了皱,这个活阎王是县城另一家医馆广济堂的首席坐堂大夫。因为医术高超,号称他的病人阎王不敢收,被人称为阎王敌。本名反而没人知道了。 不知为何处处和济世堂作对,济世堂的伙计促狭,都叫他活阎王。 许邵小心的看了一旁打坐的青衣雨兮一眼,却发现,小伙计目不斜视,根本未曾看到屋内还有一个女人一般。 对着青衣雨兮鞠了一躬,许邵跨上药箱,与小伙计离开竹屋。 “耳顺,不要那么急躁,阎王敌不是第一次找咱们麻烦,济世堂的招牌他还拆不了”许邵对自己的医术非常自信,而且学会炼气功法,静坐观想之后,更加心平气和,难以被外物所动。 “许大夫,您不知道,那瞎眼的客人好像很有身份,活阎王都很害怕。”小伙计耳顺依旧是抓耳挠腮。 许邵微微一笑,步履轻盈,几步之间,就将耳顺抛在身后,远不是从前快走几步,就微微喘息的文弱。 耳顺后面一路小跑,啧啧称奇。 “许邵呢?我今天倒要看看,我阎王敌都治不好的病人,他许邵是不是都能治好。” 刚到济世堂门口,就听见里面一个冷峻尖锐的声音响起。 推门而入,只见大堂之内,一个瘦高的锦衣长袍男子,三缕黑须飘洒胸前,寒冬腊月的冬天,手里摇着一把折扇,附庸风雅。 此时正一脸得意的指指点点,目光扫视着济世堂的一众坐堂大夫。 “掌柜的……”“许大夫……”“老板……” 许邵进来,济世堂一众坐堂大夫、伙计,luan七八糟的称呼着。 许邵微微点头,看向阎王敌:“病人呢,我们先去看看病人。” 见到许邵对自己不屑一顾的模样,阎王敌冷哼一声,折扇摇了摇,前面带路,许是摇的猛了,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麻杆一样的身体抖了抖。 许邵一阵好笑。 进入后堂,只见一中年文人端坐椅上。 此人面白无须,神情阴厉,性情严肃,不苟言笑。紧闭着双目,神色从容,并没有为目盲而焦急。 好气度。许邵不得不赞叹。 “是许大夫吧,老朽的病麻烦许大夫了……”中年人耳朵一动,睁开眼睛。声音平淡,丝毫没有拜托之意。态度刚硬。眉眼间有些疲惫,掩不住岁月流逝的痕迹。 看双目光华润泽,瞳孔黝黑,也不像目盲之像。 这种上位者对医者的怠慢,许邵已经见怪不怪,放下药箱,坐在中年人身侧,轻轻伸出一指号脉。这叫一指断生死,全县城,只有许邵和阎王敌两人能够掌握的高超医术。 “先生的眼睛可是近日才盲的?”片刻之后,许邵睁开眼睛,问道。 “不错,我这是暴盲之症,用了血府逐瘀汤加减……阎王敌也是如此配药。”这中年人竟然也是医学大家,可以自我诊病。 “方中桃仁破血行滞而润燥,红花活血祛瘀以止痛,共为君药。赤芍、川芎助君药活血祛瘀;牛膝活血通经,祛瘀止痛,引血下行,共为臣药。生地、当归养血益阴,清热活血;桔梗、枳壳,一升一降,宽胸行气;柴胡疏肝解郁,**清阳,与桔梗、枳壳同用,尤善理气行滞,使气行则血行,以上均为佐药。桔梗并能载药上行,兼有使药之用;甘草调和诸药,亦为使药。我这方子开的可对?”阎王敌晃动折扇,摇头晃脑。 许邵眉头微皱,不论是这中年人,还是阎王敌,病症诊断和用药均无误。但是现在看来效果显然不佳。 “许邵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治不好老大人的病,我就拆了你们济世堂的招牌”阎王敌撸起袖子,折扇敲击桌面啪啪作响。 啪啪声响,让许邵猛然想起在竹屋之时,示范一阳生之时,弹动响指。不由心中一动。 目为肝窗,肝属木,火胜则木衰,木衰则目黯,从中医上来说,这样辩证是没有错,但是如果从炼气术上再看,木衰未必是火胜,还有可能是被人打伤,木伤而衰 明窍开目之后,许邵再次举目望去,果然在中年人身体许围散发着淡淡的自然气息,中年人果然是一个修真者,只不过还没有达到一阳生的境界罢了。 青衣雨兮曾经说过,很多人或者十几年,或者几十年,甚至究极一生也无法达到一阳生,现在看来,这中年人显然就是其中之一。 “先生,在下现在要在你眼睛许围施针,还请先生不要移动。”心中有了计较,许邵信心十足,从药箱中取出金针。 “针灸?靠它能治疗暴盲之症?”阎王敌嗤笑一声,还要继续讽刺,却看到中年人面色阴沉,连忙悻悻闭嘴。 许邵手指轻动,在中年人眼睛许围外明、球后、攒竹、四白、阳白五个xue位施针。正常的中医针灸应该是平补平泻,然后留针。学了炼气术之后,许邵手指轻轻念动金针,暗暗将内气输送过去。 金针被内气灌注,微微颤抖,嗡嗡作响,仿若活物一般。 中年人嘴角抽动,闷哼一声:“许大夫好针术”心中却是暗自震惊,十根金针,经由一个普通大夫之手,竟然可以引动自己的内气,匪夷所思。 一旁的阎王敌更是被许邵出神入化的针灸之术,惊得目瞪口呆,虽然他看不出修真者的内气,但是从中年人的反应,就知道效果惊人。 “不会啊,这五个xue位无非是明目壮目而已,怎么会有效果呢?应该是是平补平泻才是啊?”阎王敌来回踱步,眼睛不离十根金针。 许邵也是心中暗喜,因为就在运气施针的瞬间,体内的木气过渡到金针之后,五行失去平衡。此消彼长,其他四行内气压制了了木气,一直停滞不动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功法竟然有了突破的迹象。 “是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乃是金属性的功法,自然需要调用金气,只有金气占据上风,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才会精进”许邵所想闭上眼睛,观想金钟,运行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功法。 中年人与许邵闭着眼睛,阎王敌只盯着十根金针,无人发现,在许邵的皮肤之上,隐隐有金色光华流动,越来越是浓烈,到了最后,竟是形成一道道符咒,在许邵皮肤之上游动。 盏茶时间过后,金色光芒消逝,许邵心满意足的睁开眼睛,手指轻轻一捏,空气竟发出啪啪爆裂的轻响。将沉mi在十根金针的中年人和阎王敌惊醒。 “多谢许大夫,我现在已经看见微光,可以察觉晃动的身影。”许邵取下金针之后,中年人拱手施礼,态度恭谨许多。 “医者本分罢了,你接连再来七日,相信七日后先生就可以重见光明……”功法突飞猛进,许邵心中亦是喜悦。未曾想,医学治病救人,竟然可以促进炼气的修为,当真是意外之喜。 “如此在下告辞,日后必有重谢”中年人洒脱的起身离去,丝毫未提诊金之事。许邵也是微笑一笑,拱手送别。 “阎王敌老兄,病人已走,不知阁下还留在这里作甚?”许邵似笑非笑的望着怅然若失的阎王敌。 阎王敌手中的折扇捏的嘎巴作响,最后还是落不下面子,冷哼一声,跺脚离去。 许邵哈哈大笑,如此小人,就应该狠狠奚落,让他吃够苦头,不要再来骚扰。 许邵再次挫败阎王敌,济世堂一众大夫齐齐道贺,少不了一番热闹,而许邵现在最想见到的却是在竹林中静坐的青衣雨兮姐姐。 “你很有炼气天赋,竟然可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发现我故意给你留下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功法破绽。很好很好”听完许邵对白日间治病救人,功法突破的描述,青衣雨兮面露微笑。 考核过后,青衣雨兮把修习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功法需要注意的事项毫无保留的讲述一遍,并且亲身演示。 青衣雨兮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自然不是许邵可以比拟,心念一动,一个金灿灿的古钟浮现虚空,足有几丈高,将青衣雨兮照在其中。 青衣雨兮的面庞闪烁着金色的光晕,颇有法相庄严的味道。 “佛门的观想并不是空想,如果有机会,你可以常去佛门寺庙,观摩一下那里的古钟,相信以你的资质必然有所得。” 青衣雨兮屈指轻弹,本应是虚幻的金钟竟发出实质的嗡嗡轰鸣,在夜幕之中传出老远,振聋发聩。 随着金钟的轰鸣振幅,许邵体内气血翻腾,五脏震动,气息飞扬,身体许围金光闪烁,光符流动,隐隐相合。 “用你最强的力量,对着我这个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轰击一下看看”青衣雨兮道。 “好” 说话之间,许邵脚下猛然一跺,砰然巨响,地面被踩出一个深深的脚印,身体激射而出,一拳轰下,凌空虚度,跨越七八米的距离,轰击在璀璨的金钟之上。 轰 金光四射,奔腾的气息将许围的枯叶残雪全部吹起,猛烈的震动,让许邵气血一阵翻腾,手臂酸麻。 “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不但防御的绝技,更是打人的功夫,想想佛门寺庙和尚撞钟”青衣雨兮双臂伸展,做出和尚撞钟的姿势,挥动间罡风阵阵。 许邵平息气血,拳头收在肋下,微闭双目,观想撞钟的景象,片刻之后,一道金光从双目射出,许邵踏前一步,手臂看似缓慢的向前一送。 轰 这一次,许邵没有倒飞出去,只是腾腾倒退八步之后才稳住身形,手臂更加酸痛,呲牙咧嘴。 “撞金钟,用的是木头,所以这拳术也属木,木头撞钟,没有刚猛,有的是缠绵。而且木代表着生机,你手臂疼痛,为什么不用木气试试?” 青衣雨兮双臂晃动,骤然出拳,手臂上青色光华闪动,一股子生命气息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金戈之气中传出,却没有冲突,只有和谐。 “现在,我和金钟都是在你的竹林之中,这里是你的世界,想想竹林,融入竹林” 青衣雨兮言传身教,用自己做靶子,然后逐一示范,再让许邵不断演练。 白天,许邵去济世堂坐堂,利用治病的医术,理解修真者的内涵。上半夜与青衣雨兮对练,研习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下半夜,静坐观想,养生炼气。 一个月之后,许邵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正式突破第二重。炼气术一阳生的境界更加巩固,身体更加壮实,肌rou微微隆起,充满光泽和力量。 更加厉害的是许邵对融入自然的领悟能力,即使青衣雨兮也是赞叹不已。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即使有青衣雨兮这样的名师,也不见得人人都可以做到许邵的程度。 现在的许邵心念一动,心中有竹林,则处处是竹林。山气,竹林之气,信手拈来。动行举止间,既有山的稳重厚实,又有竹林的清秀深邃。 冬去春来,竹笋出头。 再次面对青衣雨兮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之时,虽然许邵依然无法突破,但是拳脚轰击之间,已经没有畏惧,震动金钟瑟瑟颤动,威力比三个月以前强劲十倍以上。 “小家伙,你功夫练到现在,已经算是入门了。我传授你的都是炼气之法,和攻击防御的武功,想不想见见佛门的轻功?” 青衣雨兮伸手折下一支绿竹,在许邵眼前晃动。 “神话传说中,神仙可以飞天入地,腾云驾雾,姐姐现在还做不到,不过佛门有一苇渡江的传说,我倒是可以给你演示一下。” 一苇渡江,是关于佛门武祖释迦的传说,相传他东渡而来,遇河而阻,便折下一草,踩之渡江。这已经是接近神话的传说。至少在今日之前,许邵认为这是神话传说。 “小家伙,借你竹林之魂一用”说着,青衣雨兮伸手对着许邵一抓,一道绿莹莹的光华从许邵身上涌出,随手一按,绿光便欢快缠绕在青衣雨兮手中的竹枝之上。 轻轻一抛,绿色光华闪动的竹枝离地一尺,悬浮空中。 青衣雨兮伸出如欲一般的白皙赤脚,轻巧的站立在竹枝之上。原来这几个月以来,青衣雨兮竟然是一直赤脚。 “许邵,佛门修炼最忌心魔,有了挂碍,就难有寸进,二十年前,我与你母亲一场姐妹,但是她不听我的劝阻,嫁给你父亲。今天送你一场造化,算是斩去心魔,了却一段因缘。最后送给你一枚拳意种子,希望你将来有所成就,我们有再见的一天。” 说罢,青衣雨兮屈指轻弹,一道金光贴在许邵眉心之上,隐入脑海,却是一个佛光闪烁的金色纸薄。 “拳意种子贴金箔,了却今生姐妹缘;岂能入世因情怨,使我不得开心颜” 长歌声中,竹枝回旋,白衣飘摆,青衣雨兮洒然而去。 许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想要张嘴挽留,青衣雨兮已经踪迹皆无,张张嘴,却喊不出任何声音。 一股热血涌上心头,许围虽然已经是春意盎然,竹林葱绿,但是许邵心中却是一片冰冷,如寒冬腊月,冰天雪地。 几个月的相处,许邵已经习惯了在每个夜晚与青衣雨兮静坐相对,一夕离别,许邵孤寂若死,心中隐隐作痛。 黝黑连绵的山坳宛如巨兽,将许邵吞噬。 躺在冰冷地面,仰望着漫天的繁星,初时青衣雨兮御竹而飞的震撼消逝,剩下的只有深深的孤单和怀念。 第一次,许邵没有在下半夜静坐炼气。炼气以来,许邵首次错过了子时。第二天,在济世堂中,许邵依旧是怅然若失,险些诊断失误。 直到第二天入夜,当许邵下意识的观想金钟之时,方才醒悟。拳脚挥动,没有了青衣雨兮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许邵依旧在撞金钟 轰 拳头打碎空气,一行热泪从许邵眼中流出,许邵仰天长笑,狂笑声中,拳拳劲暴 “有所成就,方有再见之 “有所成就,方有再见之日这就是仙道吗?这就是修真者吗?哈哈哈炼气炼气” 许邵左臂收缩,右臂伸展,仿佛两条手臂相连,将右臂延长一段。横向一扫,鞭子一样狠狠的抽打在空气之上。 空气震dang,让许围的竹叶在响雷声中沙沙作响。 直为撞金钟,横为鞭金钟 横直相间,空气爆响,竹林之内雷声滚动。第一次,许邵练功入mi,忘却了时间,忘却了炼气,思维之中只有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直到精疲力竭,摔倒在地,蜷缩着身体缓缓睡去。 “许大夫…许大夫……” 半睡半醒之间,呼唤声响起,mi糊着睁开眼睛,却又是那个莽撞的小伙计耳顺。 “是不是那个阎王敌又来了?不要大惊小怪,那个家伙成不了气候……”许邵从地上爬起来舒服的伸个懒腰。 “不是哎不是”小伙计急的直跺脚。 “是衙役一伙衙役冲进咱们济世堂,说是要拆了咱们的药店您再不过去,济世堂就没了”小伙计面红耳赤,恨不得直接拉着许邵赶去济世堂。 “什么”许邵一把拉住小伙计的手臂:“我倒要看看,什么人敢封我的济世堂走” 济世堂是母亲家传祖业,自己当初放弃学文而从医道,就是为了保住母亲家族最后的念想,让母亲生活能有一些期盼。 现在竟然有人想要将济世堂拆掉想要拆掉母亲的期盼 如果有人想要母亲不开心,他许邵就让那个人永远不开心有人想要拆掉济世堂,他许邵就要拆掉那个人 一步踏出,巨响回dang,仿若风雷相随,空气撕扯许邵的衣襟噼啪作响,整个人化作利箭一般,向着县城之内,济世堂狂奔而去。 小伙计耳顺一个愣神,已经被许邵扯着离开地面,腾云驾雾一般,风驰电掣而行,许围的景物闪电一样后退着,化成一条条绿色的细线。猛烈的空气将小伙计撕扯的眼泪直流,呼吸急促。 许邵轰然狂奔的速度让小伙计震惊无比,这样的许大夫,让他隐隐有些害怕。那个和善的许大夫已经消失,现在的许大夫,仿佛一个要人性命的阎王许邵才是真正的阎王敌 天尚未明,路上根本没有行人,从竹林到县城,原本需要一个时辰时间,此刻,仅仅半炷香之后,许邵与小伙计便出现在县城的城门之外。 原本应该打开的城门现在竟然仅仅关闭,黝黑的木门将许邵连同他焦躁的情绪全部阻挡在外。 显然,拆迁济世堂并不是一个偶然的事件,而是一个有预谋的破坏行动,如果不然,原本小伙计耳顺离开时尚且开启的城门不会关闭 城门之内的几个守城老卒望着风尘仆仆的许邵,对这个忠厚仁慈的许大夫一阵怜悯。 几个老实的门卒正准备开口劝说许大夫回去,不要进入城内,免得被当面欺辱。 却听得一声炸雷在所有人耳旁响起。 “开门”冷冽肃杀的声音在城门浩然回dang,惊天动地,让所有人耳中一片轰鸣。 见到守城门卒没有反应,许邵心中狂怒,青衣雨兮突然离开的孤寂愤懑,济世堂即将被阴谋拆迁的怒火,骤然爆发。 许邵双眼血光弥漫,竹林的气息消散,大山的厚重压迫从身上爆发出来,只是简单的站在那里,就给所有守城门卒无比的压迫感。 许围的空气飘飘渺渺,似乎也受到了这股气势的影响。 黎明的黑暗之中,许邵身体金光闪烁,条条金色符咒在脸上飞速流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第二重巅峰 “给我开门”许邵脚步狠狠一踏,地动山摇,脚下官道上的青砖一阵轰鸣,无数的裂痕仿佛蜘蛛网一般,从许邵脚下疯狂绵延。 许邵右拳对着一丈高的城门轰然一击。带着无比的坚定,轰碎一切的决心,抛弃生死的坚毅。 这一拳,释迦撞钟,气势无双 轰隆 县城城门巨响声中,微微颤抖,瞬息间轰然碎裂,千斤的陈年铁木碎裂成无数的碎片,上面嵌入的铜钉贴片,噼啪声响激射而出,将城门后的卫墙打成蜂窝。 直到许邵消失,沉重的城门方才砰然倒地,带起无数的尘土,上面一个圆形的空洞,尖刺林立破坏殆尽。 “九州县的城门被打倒了九州县的城门被打倒了”几个老兵呆若木ji,被眼前的一幕彻底震撼住了。 往日见了任何人都笑脸相迎脾气温和,一副菩萨心肠的济世堂许大夫,发起火来,竟然如此可怕。 竟然将需要十几个人抬着攻城锤,才可以撞碎的城门给一拳打爆 九州县,是当年太祖皇帝起兵的地方,在九州县的老人中,存在着一个传说,当九州县的城门被再次轰碎之时,便会天下大luan。 大夏建立几百年时间,风调雨顺,几乎所有九州县人都将这个传说真的当成了一个永远不会发生的传说。 但是今天,九州县的城门却被一个人给生生轰碎这一刻,几个老兵只觉得,九州县的天,要塌了。 “做梦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许大夫怎么可能一拳吧城门打碎呢我一定是在做梦”小伙计耳顺眼泪口水直流,犹自啪啪的给了自己两个耳光,很痛。 许邵神色阴沉,步步惊雷,将炼气后的身体发挥到了极致,直奔济世堂。 “爷爷我不识字,拿这个帖子来干什么?”尚未走进济世堂的大门,就听见里面一个乖戾的声音嚷嚷着。 “官爷,这是您家县台老爷的拜帖,您如果带人拆了这里,只怕……”半是哀求,半是威胁的声音,是济世堂资格最老的一个坐堂大夫,是九州县县太爷的至交好友。 “是吗?我家老爷是什么人?你这些下九流的医匠能有他老人家的拜帖?冒充官亲,罪加一等”乖戾的衙役不耐烦的说道。 “别动手你们别动手我这个真是县太爷的拜帖真的是……哎哟……” 老大夫的话还没说完,济世堂里面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紧接着,老大夫就是一声惨叫,呻淫不断。 “爷爷我说不是,就不是兄弟们加把劲把这个狗屁医馆给我拆了”衙役鬼哭狼嚎,野兽一般。 “谁敢拆我的济世堂”一声炸雷怒吼。 双眼血红,头发倒立,神色狰狞的许邵拖着已经昏mi的小伙计耳顺,从济世堂之外冲了进来。脚步甫一落地,咔吧一声,脚下堂内的黄砖便被踩碎七八块,深深的裂痕绵延出两三米。 “许邵原来是你这个下九流的医匠鬼叫什么找死不成”短暂的震惊过后,济世堂内的十几个衙役,看着自己官家制服,手里的锁链、腰刀,顿时胆气十足高声嚎叫起来。 几个面色阴冷的衙役,反而沉默不语,看向许邵目光中杀机涌动,明显是来者不善。 其中一个高大威猛的衙役杀机一闪,一步迈出,手中锁链一抖,哗啦一声罩向许邵,与此同时另一个衙役,右手一探,明晃晃的腰刀斩向许邵前胸,不是缉捕,是想直接要了许邵的性命。 “找死” 对迎面而来的锁链,许邵不闪不避,将手中的小伙计耳顺抛在地上,手臂探出,竟然伸手抓向腰刀利刃。 嘎吱吱 刺耳的声响中,衙役的刚到被许邵握在手中,紧紧一捏,前半段变成一块废铁。一甩手,被许邵扔向另一个衙役的锁链。 那衙役哎呀惨叫,锁链脱手而出,被那团废铁钉在墙上。再看双手鲜血淋漓,被锁链将血rou磨砺,露出森然的白骨。 “许邵……你……你想干什么你想杀官造反吗”那衙役面色惨白,牙齿嘎嘣作响,颤抖着声音嘶嚎着,话还未说完,脚下一软便瘫倒在地。小小九州县,哪里曾见过这种天生神力,刀枪不入,可以空手入白刃的奇人。 雍州大陆大夏王朝建国几百年,军事力量强横,从来没有人敢举兵造反,一句杀官造反,足以让所有人缴械投降。不然,王朝的国家暴力集团,军队,几天时间就会将这人抄家灭族 许邵沉默,望着手持半截断刀的衙役,半晌之后,冷冷说道:“你们根本不是九州县的衙役,是什么人派来的?” 许邵双脚在地面扎根,接着地气,源源不断的补充着力量。许邵再强不过也是一阳生境界罢了。一路狂奔,轰碎城门,已经消耗了巨大的内气。再无补充,只怕就没有还手之力。 被许邵道破身份,那持断刀衙役老脸一红,梗着脖子强说道:“许邵,今日九州县拆迁济世堂,你暴力抗拆,罪加一等还不束手就擒免得自误” 济世堂内的一众大夫被眼前骤然变换的形式惊得目瞪口呆。 原弱的许大夫、许老板,今天无比强横,竟然用手将钢刀捏成废铁。更加可怕的是,对着这些官府的爪牙,丝毫没有怯弱,反倒是愈加威严。 啪 断刀衙役的话刚说完,一声脆响,许邵身形微动,狠狠的一个耳光扇在脸上。说是耳光,但是威力却不 断刀衙役直接一个倒栽葱,脑袋为中心,双脚画圆,转了三百,呱唧一声摔在地上。 这还不算完,许邵一脚将他踢飞出去,撞在后面墙上,口吐白沫,直接晕了过去。 “我就不信你们的身份可以见光找死”许邵冷笑,拍拍手,对着其余衙役温声说道:“九州县的各位衙役兄弟,在下许邵,相信各位是一时受了奸人蒙骗被人利用,才来济世堂闹事,还请各位回去询问知县老爷,是否真要拆迁我这济世堂” 许邵底气十足,虽然济世堂在父亲看来是见不得人的生意,但是以父亲的身份在,这个县太爷绝对不敢对济世堂造次。剥了父亲的面皮,一个小小县令担待不起。 九州县的衙役面面相觑,感觉今天的事情果然透着诡异。 那几个神色阴沉的衙役却是互视一眼,面露狠辣之色。一个红脸汉子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看清楚爷爷的令牌,爷爷们是州府的捕快,九州县的衙役都给我协助缉拿凶犯给我将这个杀官造反的许邵拿下” 红脸汉子亮出令牌,所有的衙役又是蠢蠢欲动。 许邵眼中神光闪烁,一弯腰,双脚蹬地,猛地扑向红脸汉子,一拳捣向红脸汉子的胸口。 这红脸汉子显然对许邵本事有了防范,一个侧身躲避过去。 许邵垫步向前,手臂一甩,鞭金钟。这一招是青衣雨兮走后研发出来的,满是暴戾和愤怒。衣服被空气撕扯,发出噼啪脆响。狠狠的扫在了红脸汉子的胸口。 相对于许邵的瘦小,红脸汉子要高大许多,但是被鞭甩中,身体破布一样横飞起来,撞在济世堂药架上。 身体卡在药架的小抽屉里,眼睛之中瞳孔涣散,张开嘴巴大口的吐着鲜血,里面还夹杂着破碎的内脏。 胸口先是完全塌陷下去,然后被里面的内脏碎片一压,竟然反向鼓了起来,软绵绵的皮囊一般。 直接被许邵一拳打死。 眨眼之间,又是一个衙役被打废,更是直接惨死,那几个面色阴冷的捕快,终于醒悟过来,纷纷举起手中的腰刀。 一时间药店之内气息涌动,各种药具被狂暴的气息吹的噼啪作响,这些捕快竟然都是修真者 修真者非常尊贵,即使是在雍州大陆大夏王朝王侯贵族那里,每一个修真者在都会被奉为上宾。今日,在这小小的九州县济世堂竟然出现了如此多的修真者。 这些身份神秘的捕快刚刚催谷气势,许邵已经先动了。许邵腰腿弯曲,脚下如踩了风火轮,整个人猴子一般团身绷起三四尺高。 借助冲势,手掌一伸。小和尚敲钟,点向其中一个捕快的喉咙。 这些捕快炼气还没有到一阳生的境界,如何抵挡的住许邵的攻势,被点在喉骨之上,那捕快脚下一软,喉咙咯咯有声,双眼翻白倒毙在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医多年见惯了生死,第一次杀人,许邵竟然丝毫没有感到畏惧。 刚刚那一下猴跃,是当日许邵看到青衣雨兮脚踏竹枝凌空飞行,醒悟的轻功招式,第一次使用就建立奇功。 今日,许邵心中莫名的烦躁,丝毫不顾及杀人不杀人的犹豫。人这心肠一狠,动起手就战意凶猛,举手不留情。 剩下三个捕快也被许邵狠辣的手段吓住。其中一个捕快一咬牙,从怀中掏出一个方形的木匣,这个木匣通体黝黑,上面贴着一种符箓,像是封印。与许邵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在身体上的符文有些相似。 虽然许邵不知道这黑木匣中装着何物,但是心中知道绝对不能让这人打开。眼中战意闪烁,向着这名捕快扑过去。 这手持木匣捕快身侧另一个捕快绝望的怒吼一声,横刀挡在手持木匣捕快身前,用一副拼死的架势,一刀劈向许邵。 “滚开”许邵左手探前抓住刀刃,猛然一拉,右手一掌拍在这捕快的胸口,咔吧一声,这捕快生生被打矮半截,瘫软成一堆稀泥。 除去阻碍,许邵手臂狠抽,鞭向手持木匣捕快。 “有请祖师爷法宝现身” 手持木匣的捕快趁着机会对木匣深深鞠躬,口中高喊。 随着捕快的话语,一道耀眼刺目的蓝色光华,从木匣中闪出,将捕快笼罩在内。 当 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响彻药店。许邵眼睛一瞪,惊见这捕快身体许围的蓝光,竟然和青衣雨兮使用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相似,不过却只有一人高矮,堪堪将那捕快笼罩在其中。 许邵进门之后第一次失手,让蓝光内的捕快大感放心,傲然叫嚣道:“许邵,小畜生今天我请动祖师爷的法宝,看你还不束手就擒” 许邵骇然,因为那捕的木匣此时并未打开,这蓝光仅仅是封印木匣的那道符箓。试想,不过封印木匣的符箓就有如此威力,那木匣中的所谓法宝又是何等强悍。 心属火,心一急,身体便似火烧,许邵怒吼一声,挥动两条手臂,鞭金钟轮番出手,接连不断的轰击在蓝光之上。 这蓝光显然无法与青衣雨兮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相提并论,十几次轰击下去,蓝光便缓缓变形,从椭圆形变得扁平。 第七十一章 磨难重重,武道真意在何方 蓝光中的捕快脸色骤变,连忙再次向木匣鞠躬,口中急速念动咒语。 从许邵突然动手打死红脸汉子,到点碎另一个捕快的喉咙,再到将一个捕快打成稀泥。最后是这捕快身体许围的蓝光。 这些短短瞬间发生,许围九州县的衙役,还有济世堂的大夫们还未及反应,济世堂内的战斗已经从武林高手的武功对决变成了神仙斗法,法宝扬威。 大夏传承,一直有关于神仙的传说。但是传说一直是传说,很少有人见过神仙的存在,更别提在九州县这样的小县城。 捕快身体许围的蓝光闪烁,甚至要比许邵接连杀人更加让人震撼。人们对于未知和神秘往往更加向往敬畏。 当然,对于济世堂的一众大夫来说,许邵忽然爆发,和使用仙家法术的神仙人物大战,也让他们慨叹世事无常。 “滚” 许邵双目血红,爆吼一声,双拳一推,那蓝光中的捕快顿时变成了滚地葫芦,几次翻滚,最后撞在药柜之上,手中的木匣险些掉落地面。 就在此时,那神秘的黑木匣终于打开,一道白色光芒闪现,相对护身的蓝色光芒,这一丝丝的白色光芒几乎为不可见,如果不是许邵明窍开目,都难以察觉。 捕快哈哈大笑,端坐在地,掐了一个手印,催动白光,看他双手颤抖的模样,显然十分吃力,仿佛捧着千斤重物。 白光唰的一闪,将许邵笼罩在内,瞬间,许邵就与脚下的地气失去了联系,身体紧缩,被牢牢困住。 定眼细看,这白光竟然是一条细细的白色绳索,捆着许邵的身体,像一条小蛇缓缓蠕动,越缠越紧。 随着绳索越困越紧,许邵的内气竟然也被束缚,脸上的金色符咒消失不见,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效果缓缓消失。 “许邵,怎么样,祖师爷的捆仙绳滋味如何哈哈哈”那捕快从地上站起来,冷笑连连。 济世堂的大夫们一阵绝望,神仙法宝就是神仙法宝,金刚降世一般的许大夫、许老板,就这样被轻易地捆住了。 捕快的讥讽声中,许邵神色古怪,先前被捆仙绳捆住的惊讶消散,反而有一种诡秘的笑意。 原来这捆仙绳将许邵内气捆住之后,许邵正自绝望,不想,从被青衣雨兮打入脑海之后,一直没有反应拳意种子金箔忽然浮现。而且金箔出现之后,捆仙绳一阵颤抖,似乎有些畏惧。 但是金箔华光闪烁,从捆仙绳之中抽离出一丝丝rou眼难见的白色光芒,进入金箔之中。吸收了捆仙绳的白芒,金箔在许邵脑海发出还快的嗡鸣,犹如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几息时间过后,许邵脑海震动,金箔再次消失不见,而身上的捆仙绳却像朝夕相处几年时间的竹林一般,与许邵融为一体。 念头一动,捆仙绳果然松动少许。然后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白光闪烁,从许邵身上分离。 “祖师爷法宝,捆他捆他”捕快脖子上青筋涨起,癫狂一般,疯狂的怒吼。 捆仙绳显然没有听到他的召唤,白芒骤然闪动,向下收缩,竟是将发动他的捕快牢牢捆住。 “祖师爷法宝,不是捆我捆他捆他”捕快苦苦祷告,捆仙绳却置若罔闻,越困越紧,片刻,捕快身体上的内气消失不见,身体委顿在地。 许邵嘿嘿一笑,捏动手指咔吧作响,缓步走向这捕快。 “好了许大夫,你现在是一阳生的心动期,不要被心魔所乘,住手吧” 声音从外面传来,随着声音,济世堂内的天地之气骤然凝固,所有修真者都再也无法调用外气。 来人面无血色,整个人极为嬴弱,不停咳嗽,只有一双眼睛好像如火一样,神采熠熠。 “住手你现在叫我住手那这些衙役要拆我济世堂时,你可曾叫他们住手?当他们暗下杀手,甚至使用仙家法宝,要斩杀我的时候,你可曾叫他们住手?” 许邵连连责问,心动期三个字却是让他心中一动。 一阳生的巅峰便是心动期,是晋入下一境界的前兆,许邵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可以如此快的进入心动期。所谓心动,便是心魔从生,坏人修为的时期。回想着两天的一系列举动,许邵便已经信了这病痨鬼三分。 “作为世家子弟,我想你应该明白今天这些人为何会来抓你难道你认为可以反抗不成?”病痨鬼咳嗽两声,眉头紧皱,有些不悦。言语间有些森冷。 “我当然知晓这些人抓我是为了败坏我父亲的名声,也知道他们既然选择动手,必然有完全把握让我无法逃走,但,那又如何?”许邵书生意气发作,明知不是对手,依然不做屈服。 想起当日青衣雨兮在竹屋门外,挥手间怒斩门神,何等威风,何等傲然。作为青衣雨兮弟子,如何能弱了她的名头,让她门g羞。 更何况自幼随父亲读圣贤之书,心中自有浩然正气,如何能够低头。 “好好虎父无犬子可惜可惜你今日注定被抓”病痨鬼赞叹两句,指着捕快身体上的捆仙绳,淡淡说道:“把捆仙绳给我。自缚吧” 语气平淡,好似面对蝼蚁,威严十足,他的声音就是命令,就是天道一般,不容许邵反抗。 谈笑间禁锢天地元气,单凭这份本事,在这济世堂之内,这病痨鬼确实算得上天道,他的话的确让人难以违背。 仅仅是一句话,就让许邵内气震动,五脏剧痛,脸色苍白,一口鲜血涌上喉头,被许邵倔强的强压下去。 “这病痨鬼,病成这副mo样,竟然还如此厉害,真是可怕”许邵脑海中金色光芒一闪,脸上符咒再现,口中低声喝道:“前辈的身份尊崇,对我一个小辈出手,未免有份吧” 病痨鬼神色冷漠,枯竹一般的手指点向许邵额头,口中缓缓说道:“以你父亲的身份,我对你出手,倒也不算辱没与我,只是你身为他的儿子,竟然修炼佛门功法,有些奇怪。” “捆仙绳”许邵不假思索的向着后门狂奔,与此同时心念一动,捆着捕快的捆仙绳向着病痨鬼缠绕而去。 病痨鬼手指之前明明空无一物,但是捆仙绳却仿佛陷入泥泽,行动缓慢,更是发出尖锐刺耳的尖叫之声。 在捆仙绳的白光之外,渐渐闪耀起刺目的红光,显lu原形,是一只大手,牢牢抓住捆仙绳。 “竟然真的可以控制捆仙绳?再看看我的大手印又如何”病痨鬼咳嗽两声,脚步向前一迈,左手在袍袖中一番,一个手印撕裂空气印向许邵后背。 “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危急时刻,许邵不在逃避,双脚八字站稳,一个马步,低吼一声全力运转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 扑哧一声,许邵被大手印击飞出去,拍在济世堂的墙壁之上,诡异的是却没有损坏墙壁,而是从墙壁之上反弹回来。显然整个济世堂都在那病痨鬼的控制之中。 哇的突出一口鲜血,许邵一跃而起,他知道在病痨鬼面前逃无可逃,不如拼死一搏。就在此时,许邵脑海中金光再闪。 那拳意种子金箔今日闪动三次,第一次是直接收了捕快的法宝捆仙绳。第二次是让许邵突破了病痨鬼的封锁,可以使用内气,催发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 这第三次闪动金光,却是射向空中的捆仙绳。 被金光射中,捆仙绳好像吃了补药,威力大涨,猛地一缩,将病痨鬼手指尖端形成的大手绞成粉碎,白光闪烁,将病痨鬼照在其中。 许邵腰tui弯曲,双脚一滑,敏捷如猿猴,向着济世堂后门窜去。 就在许邵的双脚堪堪踏在后门门槛之上,病痨鬼森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你若敢逃走,我就杀光济世堂的所有大夫、伙计” 打杀了几个捕快,许邵成了九州县的一等重犯,脖颈上带着木枷,手脚上挂着锁链,关在一个狭小的牢房之中,甚至连牢房都是用手臂粗的铁棍严密封锁。 抖了抖手上的锁链,哗楞楞作响,许邵跺脚出拳,却被锁链牢牢锁住,拳势未出,已经被死死止住。 许邵的撞钟拳,不论是点碎喉咙的小撞钟,还是将人击飞的大撞钟,都是大开大合,勇猛精进,现在被特殊寒铁锁链禁锢了内气之后,在被限制了手臂伸展,只能半伸弯曲,全然失去了威力。 “怪不得当日在济世堂之内有一种束手束脚的感觉,我的撞钟只适合广阔的环境,在小范围反而受到限制……” 许邵的武功一直是在竹林中与青衣雨兮对练,而青衣雨兮使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让许邵可以毫无顾忌的攻击,凶猛有余,灵巧不足。真正与人交手,应变太差。 那日在济世堂,面对十几个衙役,许邵虽然速度奇快,而且炼气境界高出其他人很多,但却没有取得压倒性的优势。 甚至让一个捕快使用了仙家法宝,险些被捆仙绳所禁锢。 “快力量强悍,速度也要快铁锤重击,不如万箭齐发”许邵缓缓伸出拳头,慢慢比划,找寻最合适的出拳路径,试图用最短的路径,最快的速度,达到最强的攻击力。 监牢之外,几个捕快隐在黑暗之中,赞叹的看着监牢内犹自练拳的许邵。 “不愧是世家公子,有风骨竟然可以泰然自若的在监牢之中练拳。”一个捕快双眼随着许邵的双拳游动,口中叹服有声。 其他几个捕快纷纷点头。当日许邵已经可以逃离,却因为济世堂的一众大夫,束手就擒,这种气魄风骨,侠肝义胆,最让武人钦佩。如果不是立场相反,几个捕快倒想结交一番。 进入监牢之后,这个看似柔弱,凶猛时却犹如魔王的许大夫,坦然自若,如果不是脖颈上的木枷,手脚的锁链,几乎错以为这里是许邵自家的演武场。 “咳咳……” 铁链哗啦作响,随着一声咳嗽,病痨鬼背着手从外面施施然而入:“小子,想要自创武功?可笑” “捆仙绳的威力如何?”许邵停下拳脚,反口相讥,似笑非笑的看向病痨鬼的脖子。 当日许邵的捆仙绳随意抛出,不想却捆住了病痨鬼的脖子,直到现在,病痨鬼的脖颈上还留有捆仙绳的痕迹。 “希望你上了公堂还能笑得出来”病痨鬼冷笑一声,示意捕快将许邵押解出来。 许邵抖抖手,漫步而行。经过在监牢中一天一夜的思考,许邵已经明白今日将面对的情况,知道最坏的结果,反而更加从容。 县衙公堂之上,原本县官位置坐了三位大员,看顶戴服饰,竟然是一位知府,两位知州,而九州县知县却没有出现在公堂之上。 “堂下何人?”知府一拍惊堂木,装腔作势问道。此次事情,他如何能不知许邵的身份。 “白鹿许家,许邵”许邵讥诮的盯着堂上的三位官老爷。 “公堂之上,因何不跪”许邵的眼神,让知府恼羞成怒,寒声怒喝。 “某乃是隆庆三年的举人,见官不跪……如果大人想要我跪下,烦请去白鹿革去某的功名……”许邵暗自摇头,这次事情,不过是父亲的政治对手想要暗下黑手,拿下自己,向父亲泼污水罢了。 大夏官员,最重名声。对方既然想要利用自己来污黑父亲,就应该快速了结,现在还做出这种官家姿态。实在可笑。 知府身后,一个师爷目中精光一闪,诧异的打量眼前这个白鹿许家人嘴中的顽劣子弟。 在白鹿,许邵的名字几乎是家喻户晓。此人少年天才,八岁入举,十岁秀才,十二岁举人。即使他的父亲许穆青,少年时也没有如此才华。当时白鹿许邵才名,名扬天下。 只是这样一位天才少年,却在十三岁弃文从医,来到九州县济世堂成了下九流的坐堂大夫,让所有人叹惋不已。也从此有了顽劣不孝之名。 今日一见,却仍有少年时三元案首的风采。 “咳咳……”堂下,病痨鬼咳嗽一声,也对三位州府的表现深感失望,不得不出声催促。 那知府老脸一红,碰的一声拍响惊堂木:“大胆许邵,竟敢强词狡辩,咆哮公堂来人,给我打” 打伤几十大板,好好地人给打残了,然后写好供词,按上手印,就办成了铁案,这几乎是昏暗官场的惯用手段。 “刑不上大夫某乃是举人,大人想要滥用刑罚吗?”许邵上前一步,义正词严。 大夏建国,罢黜百家,独尊儒道,太祖皇帝曾说出愿与天下文人共有天下之语。所以大夏一朝,文人地位极高,除了皇城大衙,地方官吏无权对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用刑。 那知府顿时一愣,手中的令牌竟生生止住,没敢扔向地面。 “迂腐”知府背后,那师爷低声咒骂一声,见到知府竟然还想遵守这种规则。颇有些怒其不争的意思。如果不是因为想要将这个案子办得毫无破绽,这三人又颇有贤名,他恨不得先将这三个白痴打死。 听了师爷的咒骂,知府一个哆嗦,手中的令牌顺着袍袖滑落地面。早已等候在旁的一众捕快,举着寒铁棍,面目狰狞的扑了过来,就要将许邵按倒在地。 “住手什么人敢对我许家的人动手” 县衙之外,一声大喊,一个目lu精光的中年人快步而入,这人风尘步步,一身仆从衣服满是灰尘,神色却是高傲无比,明明只是小人身份,却丝毫没有将堂上的三位州府放在眼中。 “谁给你们胆子,敢对我们白鹿许家的少爷动手”这中年仆从打扮之人,竟然背着双手,躲着四方步,三步一摇的坐姿作态。 “白鹿……许家……”那知府咽口唾沫,脸色苍白,下意识的偷瞄身后师爷的表情。 “白痴”那师爷暗骂一声,脸色一整,向着堂下的病痨鬼一个眼色,冷声喊道:“小小奴仆,竟然咆哮公堂藐视大夏国威给我luan棍打出去” 捕快手中的铁棍是用来打许邵这个修真者,要是给这个普通人仆从几下,保管死的不能再死。这师爷是准备先将仆从打死,将许邵办成铁案,最后对许家来个死不认账。 “主辱奴死小人一死何妨,但你等滥用刑罚,国法何在?太祖皇帝尊崇儒家,我家少爷乃是……”许家仆从向天拱手,竟然丝毫不惧,口中侃侃而谈,视死如归。颇有几分文人风骨。世家渊源,深厚若此。 一句话尚未说完,身后的病痨鬼咳嗽一声,抬手一点,啪嗒一声,贯穿后脑,这许家仆从声音嘎然而止,身体瘫软在地。 “快动手”师爷再也不顾隐藏身份,直接下令对许邵动手。 小孩手臂粗的寒铁棍高高举起,向着被封印内气的许邵后背狠狠砸去。 就在此时,门外一阵喧闹,一队八名仆从从县衙之外闯了进来,看服饰打扮竟然全都是许家的仆从,而且俱是神光内敛,修为不凡,虽不是修真者,但是都是世俗界的武林高手。 一个个手指粗大,皮肤却非常光滑,显然都是外功修炼到了极致,到了由外向内的层次。 这种人如果参军,都是参将甚至将军级别,开疆扩土,建功立业不在话下,现在却全都是许家的仆从 见到这八个人,师爷脸色一变,先前一个仆人,他以为是在九州县暗中保护许邵之人,现在这八个世俗高手出现,却代表着真正的许家力量。 注意堂下带着木枷锁链的许邵,师爷牙根一咬,冷哼一声,喝道:“堂堂九州县衙成了什么地方人人可以闯得?田方给我将人拿下” 病痨鬼脸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内气调动,袍袖鼓动猎猎作响,仿佛猎豹一般,蓄势待发,随时准备亡命一击。 一个修真者对八个神光内敛的世俗高手,他也不敢说必胜无疑,不过鱼死网破而已。 嘭嘭嘭 就在此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县衙之外传来,甚至地面都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微微的颤抖起来。桌面上的文房四宝发出啪啪声响,几乎跳下案台。令牌洒落一地。 “放肆” 炸雷一样的声音滚滚而来,震动县衙的瓦片啪啪作响,无数灰尘落下。一个身高三米,身形庞大的巨汉从县衙之外缓步走入。 铜眼红须,仿佛寺庙的怒目金刚跳下供坛,鼻翼闪动,竟然有两条rou眼可以见的白色气流。 尤其是一身皮肤,黝黑锃亮,胜似黑炭。赤luo的xiong膛、双臂肌rou虬起,充满了爆炸性力量。站在县衙之内,就如一个洪荒猛兽,目光到处,所有人不寒而栗。 甫一进入县衙,这金刚二话不说大手一伸,直接抓向病痨鬼田方。人都说金刚乃是佛的怒目化身,这大汉一张手,真如武祖释迦翻天大手,将一方天地完全覆盖。 掌印压迫的空气烈风噼啪作响,让许围的人xiong口窒息,即使距离较远的许邵,也能感受到这一抓的可怕。 “大手印”病痨鬼双目充血,佝偻的身体拔高一截,生死威压之下,病痨鬼爆发最强攻击,青色大手印虎啸飞出,打碎空气的声音震得大堂之上所有人耳膜隐隐生疼,竟似比金刚更猛一分。 巨大的手印虚空出现,想要撕裂金刚的掌中世界,却挣扎难出。 金刚大手与大手印相交。 嘭 rou眼可见的气流猛然炸开,两人许围四五尺之内,气流交错,冲击bo如重炮轰击,竟然将地面青砖全部粉碎,卷起漫天的灰尘。 这是许邵第一次见到青衣雨兮之外的高手交手,一掌之间,给许邵万分收获。在牢房中被打算的拳悟竟再次有所得,隐约间,一种明悟环绕在心头,只差一丝机遇就可以创造出一种惊人新拳术。 “扑哧” 相交之后,金刚大汉手掌一握,病痨鬼巅峰大手印被捏成粉碎,组成大手印的内气、外气轰然破碎。许围的捕快被气流ji射,哀嚎惨叫,纷纷中招。 “许家竟然有这样的怪物可怕”病痨鬼大手印被破,心神俱伤,嘴角溢出鲜血,随着咳嗽喷涌而出。双眼紧盯着眼前的金刚大汉。 还未及思考,金刚大汉大手姿势不变,铺天盖地的抓了下来,手臂之上青筋隆起,却丝毫见不到内气存在,竟是只靠蛮力就捏爆了自己的大手印。 “佛门真佛,助我御敌”病痨鬼双目圆睁,一口精血喷出,脑海中观想几十年的佛门真佛被彻底绞碎,化成一个青色泛着金光,更加巨大坚实的手印拍向金刚大汉。 佛门观想之物,可以说是佛门武功的精华坐在,一旦绞碎,从此之后,病痨鬼的大手印功夫彻底化为乌有,几十年功夫需要重头修炼。 这病痨鬼是拼命了。 “撤手” 就在此时,一直隐藏在知府身后的师爷,手掌一支桌面,身体如猿猴一般高高跃起,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刻满符咒的黑色铁bang。 一棍捅向金刚大汉的手腕处,这一棍直欲将天空捅破,用的却是佛门另一个大高手,大圣空的绝学。 许邵暗自咂舌,没想到这个师爷也是高手,而且竟然都是佛门武功。似乎从见到青衣雨兮以来,许邵所见到的修真者,使用的都是佛门手段。 这也难怪,前朝时候,佛门和道家并称立国双教,前朝出过不少信封佛门和道家的皇帝。前朝最后那位三十年不上朝的皇帝,就被人称为菩萨皇帝,整日在后宫研究佛门的菩萨道。 虽然大夏建国几百年,佛门寺院几乎全数被毁,佛门经典也尽数焚烧。但是佛门功法依旧在民间流传甚广。 对于寿元几百年甚至千年的修真者来说,更不存在断亡一说。 面对两人的夹击,金刚大汉仰天怒吼,两只大手左右一挥,狠狠的拍在一起,巨大声响如战鼓轰鸣。 轰轰之声,竟然让师爷和病痨鬼这两大高手齐齐停滞,出手的招呼缓了一缓。 就这一缓,金刚大汉一掌拍去,可怜病痨鬼碎了观想大佛使用的绝招,未及打出,就被一巴掌拍碎了脑袋,生息皆无倒地不起。 另一个猿猴一样的师爷被金刚大汉扬起一脚,罗汉蹬山,直接踩碎xiong骨,甚至将那黑铁bang都踩成扁平。 两个高手联手,竟然在金刚大汉手上一招都没有走过,就被双双打死。 “不留活口,都杀了。就说被强盗洗劫。”一言定生死,丝毫未将三个朝廷命官放在眼中。 打死两个高手,金刚大汉瓮声瓮气的说道:“少爷和我去逛逛街,换身衣服,回家见老爷吧。” 说完直接转身离去。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无用。那师爷和病痨鬼计划许详,却被金刚大汉暴力破坏。直接将许邵当场释放。 古来圣贤出大夏,大夏文章出白鹿。 白鹿书院建于大乾,距今已有三千多年,历经三朝,经久不衰。 书院的创始人,可以追溯到大乾的文侯李唐,在大乾之时,道法兴盛,李唐兄弟隐居此处著书立说,传言道法。李唐养有一只白鹿,终日相随,人称白鹿先生。在耄耋之年,李唐更是驾驭白鹿白日飞升,留下一段传说。 大夏建国之后,将白鹿改造成儒家书院,,数百年间,士子频出,成为大夏四大书院之一。而在近百年时间,更是因为一位儒家武祖而名扬天下,被誉为天下文宗之首。 此时白鹿书院之中书生朗朗,书香飘散,远远望去一团团紫气漂浮不定,将整个书院笼罩在其中。 内堂之中,一中年男子,身着儒服,头戴儒生冠,凤眼微眯,缓缓转动手中的绿欲扳指。仿佛万物俱是虚妄,不为世事所动一般,只有在眼角眉宇间,可以依稀看到读书人才有的文气,淡淡的紫气缭绕。 在他身侧,则是一个白衣山长,手里捏着一块白色欲符,投入神念,仔细阅读。房间中一场安静,只有凝结的灯hua,不时炸响,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如果青衣雨兮在此,必然识得,这是对修真者最有裨益的龙涎香灯油。乃是用龙涎香经过方士秘制而成,醒脑壮神。 “许兄,如果不是昨智慧明净,预知未来,得知许邵那小子引发祸事,施展大神通,破碎虚空直接送昆仑奴前去,这次事情,我们就被动了……”望着白鹿书院院主虚无缥缈,随时飞升一般的背影,一旁的白衣山长,淡然说道。 “那个逆子,我几年没有回书院,他居然去做了医匠,有辱门风,早已失去读书人的尊贵”此人正是白鹿书院院主,许邵的亲生父亲,文坛宗师,大夏国师许穆青 “此次许兄离家十年,在天雷之地闭关,想来寂灭涅槃已过,可喜可贺……”白衣山长拆开话题,缓缓说道。 “炼气一道博大精深,我们儒家一道更是艰难,凭着一颗丹心,想要寂灭涅槃,殊为不易……这十年来,麻烦南宫兄屈就我白鹿书院山长,许某谢过。”许穆青对白衣山长的话不置可否。 这白衣山长要何等狂傲,才会以神为姓氏。看两人交谈,此人竟然可以与大夏文坛宗师许穆青平等论交。 “我天星一道,与你儒家不同,你这白鹿书院号称地极,是距离苍穹繁星最近之地,正适合我……”神姓山长慵懒的靠在太师椅上,说话间口吐芬芳,双目星光闪动,显然也是炼气大家。 “不过,许兄你离开太久,很多人已经忘了你许穆青的名讳,对你白鹿许家虎视眈眈。这一次,一两个刚刚打通三关九窍的后辈,就敢对许家呲牙,该是你出山的时候了。”与读书人许穆青不同,神姓山长话语间兵戈气息十足,淡淡的杀意几乎不加掩饰。 “呵呵,我也没想到那个小畜生竟然会打碎九州县的城门,如此看来却要让百多年前的那个荒谬之言成真了……”许穆青嘴角忽然展lu出玩味的笑意,显然这武祖人物,也有不甘寂寞之时。 “这事情都是那丫头搞出来,居然跑去传授许邵那小子炼气术,不然这次许邵直接在济世堂被打死,事情就完美了。” 惊这神姓山长竟然有让许邵被打死的意思,丝毫没有将一条人命放在心中。 “这次那小畜生回来,直接将他禁锢起来,留在书院吧,免得四处招摇,给人可乘之机”许穆青瞪了老朋友一眼,心知这人总来直言无忌。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读书人的虚伪当年法身涅槃,心魔涌动,将我女儿的闺蜜抢去做了小妾,现在故意让自己儿子送死,偏偏要假惺惺的说什么四处招摇,虚伪虚伪”神姓山长毫无风度的大大吐槽。 “圣子有言:君为臣纲,父为子纲,为了家族的利益,让他牺牲自己,是他的荣耀好了,你有闲情逸致在我这呱噪,不妨去管教一下你的女儿,叫她不要四处闯祸,到最后惹火烧身” 说罢,许穆青身影模糊,直接融入虚空之中。 “能管的话,你当老子不管?那丫头学什么佛门,和我天生不对付,我才懒得管他……”神姓山长嘀咕几句,眼睛转了转,蹑手蹑脚的将书房桌面的一方砚台纳入袍袖之中,心满意足的推门离去。 九州县,城外竹屋之中。 许邵抚mo着身侧的竹chuang,知道就此离去,只怕再也没有回返之日,逍遥平淡的生活就此结束。 推开竹门,济世堂的所有坐堂大夫,药房伙计俱是站立竹屋之外。 “许大夫”“许老板”“许掌柜” 见到许邵出来所有人围了上来,受伤的老大夫拄着拐杖,拉着许邵的手,老泪纵横。当日许邵为了他们以身饲虎,让所有人彻底被这个一脸笑容的宽容少年折服。 “各位就此一别,只怕今生无缘再见,希望各位看在我母亲和小子的面上,好好经营济世堂,给我母亲做出一个千年传承的老字号出来就此别过”说罢,许邵转身离去。 “许大夫,带着我吧,我伺候您”小伙计耳顺还吊着膀子,当日的伤尚未痊愈,一把鼻涕一把泪,亦步亦趋的跟着许邵。 “呵呵,耳顺,跟着新掌柜吧,等咱们济世堂名扬天下,我们还会再见”许邵双脚蹬地,转瞬消失于竹林之中。 世家之子,身不由己,更何况,他许邵还是一代文宗许穆青的儿子,哪怕是小妾之子,依然要受到儒家道理的束缚,几年的逍遥依然是意外之喜,这一去只怕是再入苦海,无舟无涯。 握紧双手,拳头之上,金色符咒流淌。 “实力实力世家囚笼也好,道理束缚也罢只有拥有足够的实力,就可以直接打碎今日再回白鹿书院,我许邵再也不是那个手无缚ji之力的书生” 见识过青衣雨兮的洒脱,见识过金刚大汉的霸道,让许邵对炼气更加mi恋。雍州大陆大夏王朝太平盛世,堂堂知府、知州,就这样被毫无顾忌的斩杀,何等威风,何等跋扈。 “邵少爷,走吧,老爷还等着呢”刚刚到九州县外,先前那八名仆从中的一个走了过来,阴沉沉的说道。 口称少爷,却没有半分尊重,慢条斯理不容拒绝,说是陪同,不如说是押解。如果许邵敢反抗,这些人就敢直接动手,将许邵拿下。 一路上风餐lu宿,全力赶路,不知是否这些人故意折磨许邵,如果不是有炼气术护身,要是以前的许邵,只怕单单这一路行来,就要将许邵累死、病死。 因为不受许穆青喜欢的缘故,许邵与母亲两人在白鹿书院,不能说人人鄙视,但是也无人关心。 当年许邵刚刚出生,身体羸弱,在许家竟如无人理睬,如果不是母亲学过医术,许邵绝活不过十岁。正因为如此,年幼的许邵酷爱医术。 小妾之子,不入正门,在许家别院的侧门,许邵九人跳下马,几个仆从连忙走过来,接下缰绳。 “你们先行进去,我去梅庄见过母亲之后,再来别院。”许邵将行囊医箱交给仆从之后,就准备前往梅庄,探望有一年多未见的母亲。 “邵少爷,老爷有命,你回来之后,现住在别院,什么时候老爷见过你之后,你才可以去见梅姨娘”一个别院的管家,嘿嘿冷笑,在姨娘二字上加重语气。 小妾之子没有权利称呼自己的母亲为母亲,小妾之子的母亲,只能是大fu。但平时所有人对这个称呼不太在意,如此不长眼的事情从未发生。 “你放肆”许邵冷哼一声,转头看向那管家,目中寒意流lu。 “邵少爷,还是好好休息吧,免得小的们难做”管家阴笑着躬身,眼神中却全是戏谑。 啪 许邵一记耳光扇在管家脸上,直接将管家打倒在地。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想到一直有些怯弱的邵少爷,会在这个时候发飙。 “什么东西儿子远归,探望母亲,乃是人伦大礼在白鹿书院如此之久,难道你等不读圣贤之书吗?区区奴才,禁锢主人,更是尊卑不分,lun理不合你想颠覆圣人之言吗?”许邵咄咄bi人,居高临下,一番言语下来,让那管家口不能言。 在白鹿书院,用圣贤之言,他无法反驳,也不敢反驳。在读书一事上,他如何能够和许邵相比。 “邵少爷,您不要难为许管家,既然是老爷的话,那就是尊父之言,您作为人子,该当遵从,相信就是梅夫人知晓,自会欢喜,不会怪罪”与许邵同来的仆从高手,不卑不亢的拱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一理通,百理同。这人外门武功练到了极致,心思聪慧,懂得借势压人,不是一个管家之流可以比拟。 以往的许邵,书生意气,也许还会据理力争。见识过金刚大汉之后,许邵已然明白,有理未必走遍天下。道理是强势之人的道理。 第七十二章 大闹书院 见到仆从高手cha手,许邵无奈停下脚步,进入别院,身后传来那管家不甘的诅咒:“这次回来就要被圈养了,耍什么少爷脾气,我呸” 许邵摇头。 再入白鹿的许家别院,望着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许邵只觉兴趣索然。直接关闭房门,整天打坐调息,炼气养生。 当日被病痨鬼道破心动期心魔一事,许邵自然不会再由心魔滋生,每日观想佛门金钟,镇压心魔。 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不愧是武祖神通,不但可以护身,在护神上,依然效果惊人。短短几日时间,许邵便觉心思宁静,神魂干净,时时可进入无法无念的玄妙境界。 白鹿号称地极,乃是大夏最高山峰,在才盘坐观想,不禁让人视野辽阔,有登高望远之感。对炼气精进更有裨益。 炼气术,在一阳生的境界之后,就是打通三关九窍。只有打通三关九窍之后,修真者才能做到摄魂御敌,实力倍增。 “当日的病痨鬼便是打通了三关九窍,摄了佛门神佛的大手印,每每攻击,威力惊人,如果不是遭遇了金刚大汉那样的怪胎,在九州县之内,无人是其对手,就是后来那个师爷也略逊一筹。做不到炼气化形” 许邵心思百转,在镇压心魔之后,心动期一过,就可以用内气充盈九窍,冲击三关。 过三关,每一关都是生死关。 那病痨鬼每日干咳,病体羸弱,却本领强横,就是在过三关之时,出了偏差,身体受损难以复原。不然他绝对不会被金刚大汉一招打死。 许邵回返白鹿许家的第七日,终于等到许穆青的召见。 书院不似住宅庭院深深,而是四通八达,取的是开阔之意,要的是兼容并蓄。过了几道门户,便到了许穆青的书房。 虽然之前心中已经有了准备,但此时许邵仍然有些定不住心神。一代文宗父亲之名,给予所有人的压力极大。 就是许穆青的几位夫人在许穆青面前也是细声细语,丝毫不敢张扬。 心中暗暗观想金钟稳固心神,许邵眼睛看向许围。 在书房门侧,有一副沉香木雕刻的对联:百家经典儒为上,千古文章我为尊。此时望去竟然让人顿生压迫之感,字里行间的霸道之气毫不掩饰。 据说是文宗许穆青的一位挚友所赠,只是不知道这位挚友是否有意,在儒字之上,竟是被扣去一点。 儿时多次感到这副对联可笑。现在感受,这分明是以为修真者留下的笔墨,笔画勾勒之间深邃悠远,仿若无尽星空。 许穆青依旧坐在太师椅上,凤目微闭,转动手上的翠欲扳指。 “你在九州县济世堂成为坐堂大夫,给人看病?”许久之后,许穆青方才缓缓开口,声音沉稳,却犹如金钟大吕,字字深入许邵脑海之中。 “是”许邵心中观想金钟,护着心神,壮胆回答。 许穆青再次沉默,灯光将门口许邵的影子拉得老长,噼啪作响的灯油,让许邵xiong中luan跳。 “听说你还杀了人?好很好你是我许家这一代,第一个沾惹鲜血的读书人很好” 两个很好,将许邵的心脏敲击的嗵嗵作响。只能低下头颅,不敢言语。长者言,幼者闻,此时断没有许邵开口说话的道理。 “本来该将你双tui打断,永远羁押,不过听昆仑奴有言,你在九州县衙表现尚可,有读书人的风骨,就不罚你了,这几年,你就在别院读书,不要在想医家小道好了,你走吧。”似乎满意许邵的态度,许穆青语气缓和许多。 许邵躬身应是,准备离开之时,又转过身形,恭声问道:“父亲,儿子离家年逾,想去梅庄见见梅姨娘,还请父亲准许。” 许穆青念动翠欲扳指的手指停住:“不用过去,她已经死了。” “死了?”许邵惨然一笑:“父亲,您在开玩笑是吗?您一定是在开玩笑?快告诉我,您是在开玩笑父亲” 许穆青看着歇斯底里的许邵,眉头一皱:“生老病死,本事人之常事,死了就是死了” 许邵脑袋一阵眩晕,眼前一黑,被门口的冷风一吹,身体摇摇晃晃,直欲瘫软。 许穆青不悦的冷哼一声,袍袖一挥,一道生气注入许邵体内:“你能杀人,见不得死人吗?亲丧不失志” 许邵如泥塑木雕一般呆立良久,喉头咕咕作响,一口腥甜的鲜血从口鼻喷了出来。人仰天倒下,晕死过去。 再次醒来,挣扎着睁开眼睛,已经是在别院之中。 “死了……” 许穆青的话浮现脑海,响起母亲已死,许邵的心中剧痛,两行热泪喷涌而出:“母亲哇啊……” 十七八的男人,这一刻泪如崩泉,身体如癫痫一般抽搐着,灵魂仿佛也随着母亲脱离了这个世界一般。 “母亲……母亲……你等等儿子,儿子回来了,回来看你了,你怎么就不等我?”哇的一声,许邵又是吐出一口鲜血。 别院之中,许邵房内,竟然一个佣人也无。 许邵挣扎着爬起来,想门外踉跄走去:“母亲,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刚刚走到门口,别院管家再次出现,脸上带着阴沉沉的笑意,冷冷说道:“老爷有命,你被禁足在别院,不准出去” 许邵犹如未闻,蹒跚着脚步,眼睛朦胧,向着梅庄的方向行去。 “来人,给我将他拉回来”管家脸上lu出狰狞的笑意,双手搭上许邵的肩膀。 “滚” 许邵一甩手,管家一百多斤的身体横飞出去,啪嗒一声摔在别院的墙上,听了几息时间,缓缓落下,眼睛翻白,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 许邵一把拉过被管家命令想要捉拿自己的仆从,双目血红,狠声喝道:“哪里?在哪里?” 可怜那仆从见管家被少爷一甩手,就像一张画一样贴在墙上,眼看就不行了,吓得双脚发软,被许邵语无伦次搞得稀里糊涂。 “母亲我的母亲梅夫人她在哪里?”许邵牙齿咬断,鲜血沿着嘴角流入脖颈之中,双手难以自已的颤抖着。 “山下……山下……我带您去……别杀我……”那仆从几乎是被许邵拎在手里,出了许家别院。 见到许邵双目血红,眼神呆滞,嘴角还带着鲜血,一双手几乎将手里的仆从活活掐死。别院许围的外门高手,都知道许邵已经知晓梅夫人之死,便悄无声息的退下。 这个时候上前阻挡许邵,会被疯狂的许邵活活打死,那个倒霉的管家就是例子。而且儿子给母亲上坟是人伦大礼,就是院主也不会阻止。 白鹿峰下,一个只有十几米的小山包之上,一个孤零零,甚至没有立上一块墓碑的新坟,就是一代文宗许穆青小妾,梅姨娘埋身之所。 许邵扑倒在新坟之上,抽泣良久,最后竟沉沉的睡在坟墓之上。 第二天醒来,坐在坟头,许邵自言自语,向母亲诉说着这一年多在九州县济世堂发生的一切。时而欢笑,时而痛苦。举止癫狂。 说困了,说累了,就倒在坟头,酣然入睡,醒来,继续诉说。 七日,整整七日,许邵滴水未进,就在母亲坟头哭诉。第七日,许邵用双手在一块石碑上刻下:许邵母亲,梅月之墓。没有许氏,没有其他,只有许邵和母亲的名字。最后咬破手指,用鲜血将这八个字染成血红。 整理衣冠,在坟头恭恭敬敬三跪九叩,行了最高之礼,方才擦去泪水向着白鹿书院走去。 一路上无数的许家仆从跟随围观。临近书院,更有许多不明真相的书院学子,指指点点。 此时许邵的形象很惨,一身衣服在坟头之上,裹扎着泪水,占满了泥土,已经看不出模样。七日间状若疯狂,让许邵披头散发。双手更是占满鲜红的血迹。 书院门前,几个杂役不识得许邵,连忙拦住:“站住,这里是白鹿书院,你衣冠不整,不能入内” 许邵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替母亲讨回公道,脑袋犹自浑浑噩噩,见到有人拦路,不禁怒火焚起:“让开我要见许穆青” “大胆院长是什么人?你竟敢直呼他的名讳”杂役原本还算客气的态度顿时一变。 许穆青一代文宗,在白鹿书院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就是在这些守门的杂役心中也是至高无上,有人直呼许穆青的名讳,几个杂役勃然变色。 “闪开今天到倒要问问,许穆青是否当得起他儒学大家,一代武祖荣誉”许邵双手用力,直接将几个杂役推倒。 好嘛。许穆青是否当得起儒学大家、一代宗师?这乞丐一样的疯子,是来斗法啊 斗法是道家名字,佛门叫做辩经,儒家叫文会。儒家中庸,美其名曰以文会友,却是夺人名号,摘书院门额的大事件。 几个杂役不敢怠慢,连忙扑入书院之内,敲响文会钟。 文会钟一响,白鹿书院的几大山长闻声而至,想要挑战文宗许穆青,先要应对这些山长方可。不是阿猫阿狗都可以对文宗指手划脚。 白鹿书院,文会钟被敲响,所有人已经见怪不怪。雍州大陆大夏王朝文风鼎盛,读书人很多,想要扬名立万,投机取巧的人也不少。 每年都有几十人来白鹿书院登门挑战,开文会,斗诗文。一番论战,不管结果如何,舌战群儒的名头算是出去了。 当然,如果没有真材实料,经不起几位山长的真货煅烧,南郭先生之名便也会一夕之间扬名天下,这辈子休想有出头之地。 文会钟一响,白鹿书院读书声嘎然而止,几乎所有学生都聚集向文会台。有幸进入白鹿书院的,都是一方骄子,敢于敲响白鹿书院文会钟,更是天纵之才。通常这些白鹿书院的学生都是挑战者的支持者,为他们鼓劲助威。期望有人青出于蓝。 白鹿书院,山长正堂,文会钟响前。 几个小童正随意拨nong泥炉,投入松果。四位古稀老者,长跪而坐。 “机锋兄真是好雅兴,昨日我与东平饮酒宿醉,今就准备如此佳茗,我等围坐漫话,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左首,以白脸老者捋着三绺长髯,淡然笑道。 主座之上,名唤机锋之人,手里拈着茶杯,笑笑:“明明是亿普兄你死皮赖脸的硬要喝我着白鹿雨前雪,哪里是我给你准备” 其余两位老者相视一眼,哈哈大笑:“我们是沾着亿普兄的福气……” 几人正开怀说笑,忽然文会钟响起。名唤亿普老者竖耳一听,不由笑道:“又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这个时候敲响文会钟,搅了我的雅兴” 机锋放下茶杯,哈哈一笑:“正好,给我省下不少好茶叶,免得都被你这老饕餮赚了去……走走,左右无事,我等四人去会会这狂妄小子” “同往同往” 四人相继站起,相携而出。却发现文会台之前,已经是人山人海,足有几千人,几乎所有白鹿书院在院书生全部都在。 见到四位老者,一众学生连忙施礼,纷纷自动让开一条道路。 待到四人来到文会台前,却发现一个衣衫褴褛,蓬头散发的少年毫无风度的席地而坐。 “就是你敲响文会钟?”亿普眉头一皱,心中不喜,虽然这几年敲响文会钟的学子hua样翻新,但是如此打扮的,却是第一个,实在有辱斯文。 “把你的拜帖和诗文拿来吧,我们给你品鉴一下……”机锋倒是没有在意许邵的扮相,反而饶有兴致的打量许邵的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清澈见底,智慧聪颖,但是此时却略显呆滞,颇有些失魂落魄。 白鹿书院文会钟几百年传承下来,已经从原来挑战者舌战群儒,变成挑战者拿出诗文,给白鹿书院的山长品鉴,不知算是儒家的幸事还是悲哀。 “诗文没有,我这里倒有几个问题,想要向几位山长请教”许邵总算还有几分读书人的心绪在,站起身形,向四位老者行礼。 “哦?你说?”亿普山长饶有兴致的cha话,这才从许邵糟糕的衣装上醒过神来。 “第一问:何谓仁?”许邵躬身问道。 “仁者,亲也。”亿普山长答道。 “仁者,谓其中心欣然爱人也。”东平山长答道。 “仁者,上下相亲。”茶室中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位山长答道。 “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机锋山长答道。 许邵点头,似乎满意,接着问道:“第二问:何谓礼?” “礼者,所以定亲疏,决嫌疑,别同异,明是非也。”亿普山长眉头皱了皱。 “礼者,序尊卑、贵贱、大小之位,而差外内远近新故之级者也。”东平山长注意到许邵提问时的神态特异。 未等余下那位山长说话,机锋山长直接说道:“礼者,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显然此时机锋已经认出眼前这位蓬头垢面的邋遢少年,就是当年的天才儿童,消失良久的白鹿书院院主之子,许邵 许邵嘿嘿一笑,再次盘膝坐下:“第三问:何谓信,何谓义?” “言必信,行必果。信近于义,言可复也。”台下白鹿书院学士一片安静,机锋山长脸色阴沉,吐字如金。 “好好不愧儒家圣地,文坛宗师的白鹿书院山长”许邵啪啪拍手,犹如机械,随时赞叹,却半分没有兴奋之意。 “我想请问诸位山长,如果有人不仁不礼不信不义,是否可算读书之人,是否还算遵从先贤之言,圣子经典?”许邵缓缓站起,眼睛紧盯机锋。 “不算。”机锋额头冒出冷汗,有不祥预感。 “作为文坛宗师,炼气大家,竟让shi妾枉死,是为不仁”许邵怒目圆睁,神色狰狞,直面四大山长。 “先贤主子有言,妾生子,亡后入祖坟。书香门第,书院院长,竟让shi妾葬身荒郊野外,只有一座无碑之坟,是为不礼”许邵踏前一步,左手指向文会台上,许穆青亲笔所书,六人高的巨大礼字。 “相识二十年,相约白头,山盟海誓,最后却罔顾生死,不闻不问,背信弃义,是为不信不义”被许邵的气势所bi,四大山长竟然连连后退,双股战栗,面色惨白。 “如此不仁不礼不信不义之人,可称得文坛宗师?可做得书院院长?可配得为人夫者?可当得人之一字?” 先是语气平静,到最后声嘶力竭,仰天怒吼。许邵字字如杜鹃泣血,重重的扣在所有人的心中。 偌大白鹿书院,几千莘莘学子,寂静无声,只余许邵‘不仁不礼不信不义’八个字在咆哮回dang。 “许穆青你有何颜面做这院长,你有何颜面成为文坛宗师,你有何颜面做我的父亲许穆青你给我出来”许邵双目赤红,,嘴角流出黑色的鲜血,声音愈加凄厉。 “孽障还不给我滚回来”白鹿书院天空之上,忽然传来滚滚雷声,天上云朵俱被震碎,声音在白鹿书院所有人耳中不断回dang。 四位山长这才从许邵的疯狂中惊醒,连忙指挥书院护卫,想要将许邵擒拿,显然,他们再次低估了许邵的能力。 白鹿书院是读书之地,虽然许家有高手无数,但是这里确实一方净土,只有一些世俗武林之人。 这些人虽然外门功夫还算不错,但又如何能与许邵相比,几十人上台,全部被许邵大撞钟扫落台下,手断tui折。 白鹿书院的文会台彻底变成了武会台,哀鸿一片,竟然无人可以制住许邵。 只是不知,当许穆青出手之时,许邵能否还有命在 白鹿书院正殿屋瓴之上,一个白衣人悄然而立,饶有兴致的端详着下方一片hun战。 “哈哈许穆青啊,许穆青,看以后你还敢嘲笑我的女儿,你可生了一个好儿子女儿啊女儿,你也是厉害,随便找了一个弟子,竟然如此有趣,敢大闹白鹿书院,指责一代文宗许穆青,有趣有趣” 不是他人,正是当日与许穆青在书房谈论大势的神姓山长,此时一脸戏谑,看的津津有味。 “南宫夏我现在身在域外虚空,无法赶回你给我将整个逆子打死”许穆青的声音穿越虚空,直接在南宫夏的耳边炸响。 “那是你儿子,要打死,你自己过来打死我可不管你的家事”南宫夏瘪瘪嘴,抄起腰间的酒葫芦,悠悠然的品上一口,继续看戏。 “南宫夏不要以为你有个天星圣者的名头,就可以肆无忌惮如果你不照做,我……我回来就打碎猴山,让你再也没有猴子酒喝”一代文宗,在南宫夏这无赖面前,斯文尽失,竟然口出如此荒诞的威胁。 偏偏这南宫夏最吃这套。一龇牙,南宫夏捶xiong顿足道:“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我只管帮你拿下大义灭亲的事情,还是你自己来,我可有一副菩萨心肠……呸呸……没事提佛门的hun蛋菩萨做什么,就是这些菩萨勾引了我的女儿” 许穆青声音消失不见,显然是被南宫夏无赖打诨气的不轻。 白鹿书院,许家内宅。 大厅之内做了三位夫人,身侧十几个丫鬟分别伺候。 主座之上,端坐以为穿着天蚕丝滚金莲hua羽衣,青丝盘起,头戴一品夫人凤冠,面色白净,雍容华贵,带着一种源自灵魂的书卷气。 手里面捏着一枚与许穆青一模一样的翠欲扳指。 此fu人正是许穆青原配正室,许家大房,钦命一品夫人,镇南王南怀珏之女南夫人。 出身大夏王室,其父镇南王南怀珏,乃是先皇高阳公主之子,身份尊重,在许家说一不二,只有对许穆青恭敬有加,举案齐眉,牢牢把握文运昌盛的许家大权。 “姐姐,那个梅贱人虽然死了,但是她的儿子许邵却被老爷叫了回来,您看我们是不是让他过来,您指教一番。现在这些孩子,越来越不成样子,尊卑不分,都回来好些天了,也不知道给您这位母亲请安。” 左首的fu人开口贱人,闭口管教,似乎对许邵母子有着十二分的不满,时时不忘搬nong是非。 右首fu人也接着说话,细声慢语却是更加恶毒:“听说他在九州县,做和梅贱人一样下九流的医匠也是不安分。还打死了官差,如果不是老爷维护,我们许家,这次丢脸丢大了。要我说您直接将他双tui打断,圈养起来算了。” “我自有打算,这次老爷从域外虚空找回域外仙草之后,我的易儿成就三hua聚顶五气朝元的大武祖之后,我再慢慢算计……”南夫人面含笑意,目光中闪过一缕寒光。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一脸慌张的跑了进来。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来人,给我张嘴”南夫人威仪十足,眉眼清扬,淡然说道. “夫人,大事不好,邵少爷敲响文化中,指责老爷不仁不礼不信不义,现在白鹿书院已经那个闹翻天了”小丫鬟,连忙跪倒在地,一边自己张嘴,一边急声说道。 “什么?”南夫人猛然站起,羽衣将茶几上的茶杯带落地面,在白瓷地面滚了两滚,摔得粉碎。 “来人给我去人将这个逆子拿下死活不论”南夫人气的身体瑟瑟发抖,修长的指甲用力过猛,折成两段。 小丫鬟声音虽小,但是许家的内宅的奴仆,每个都是练武高手,听的真真切切,心中暗自嘀咕:“梅姨娘当年加入许家何等风光,现在死的不明不白,这邵少爷也是孝顺,竟然大闹书院,不过这次他惨了,估计会被夫人老爷活活打死” 一众仆从丫鬟,不敢说话,眼神却是四处张望,说不清是何种情绪。 其余两个fu人已经吓得面色惨白,瘫倒在椅子里,难以挪动,只有南夫人面色铁青,指挥若定,不断派出府内高手。 她已经知道许邵学会炼气,寻常世俗武林高手不是对手,直接派出下人,去找昆仑奴出手,直接擒拿。 许家因许穆青而崛起,几十年时间,从来无人敢正面挑战许家威严,朝廷中的政治对手,也是暗地下手,表面维持一片和睦。 就是大夏皇室,对许家也是另眼相看,一正妻,二平妻,俱是朝廷高明,一门三夫人,这等荣耀,就是王公贵族也不曾拥有。 许家几个嫡子见王不跪,特许持刀面君,就是见到皇太子,也是互论同年,师兄弟相称。现在这许邵冒犯许家威名,是犯了大忌讳。 “嫂子,我奉许家哥哥之命,特将不孝子许邵带来,不用让昆仑奴白走一趟了……” 忽然一震大笑传来,一道星光破空而来,南宫夏挂着酒葫芦,显lu身形,手里拎着正是许邵。 却见那许邵被南宫夏擒拿,丝毫没有懊恼畏惧,竟然面lu微笑,从然打量这位名义上的母亲,许家大fu,镇南王,南夫人。 “逆子今天我要请许家家法将你活活打死在宗庙之前”南夫人秀眉上扬,美目圆睁,冷声呵斥,眼中杀意翻滚。 其余两个fu人,也不知与许邵有何仇恨,竟是恨不得许邵早死一刻是一刻,以夫人之尊,争抢着去请祖宗家法。 “且慢,且慢。穆青兄已经和我言明,暂时让这逆子在别院禁足,一切待穆青兄回返再说,嫂嫂不会让我为难吧。” 南宫夏这厮说着,竟然冲着南夫人眨眨眼睛,当中调戏许穆青的正房夫人。 “南云不敢,叔叔既然得了老爷的话,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一贯儒雅从容,处变不惊的南夫人,竟然不敢看南宫夏的眼睛,福身赔礼,不再抬头。 如此情景,看得一旁许邵心中哈哈大笑,脸上扭曲难耐,母亲故去的悲伤竟减缓不少。 许家别院。 许邵整个人似乎被遗忘一样,被南宫夏扔在这里。虽然不知道南宫夏处于何种目的,但是有了南宫夏的庇佑,在许家,无人敢加害许邵。 但是许邵明白,许穆青回归之日,就是自己死亡之时。 心魔过去,许邵自然不会轻易放弃生的希望。经历这番磨难,许邵心智愈加成熟,不断思考得失,愈来愈是明白炼气的重要。炼气术是大自在,大自由之术。 此时许邵已经达到一阳生巅峰,心动期心魔劫也随着大闹白鹿书院,舌战四大山长,而得到宣泄,平安度过。接下来便是冲击三关九窍。 三关九窍,明堂第一。修真者想要长生,首先有大智慧,而明堂直通内脑,深入灵魂,明堂一同,则智慧顿生,自然功法精进,对天地自然理解会愈加明了。 世俗常说一个人便成名了,是开窍了。其实这里的开窍,说的就是明堂xue。 三关九窍,也叫三关九锁,意思是这九窍就如九把铁锁,不得其法,便难以开动。许邵得到青衣雨兮指点,功法自然不是问题。 被囚别院之后,生机渺茫,许邵置之死地而后生,调集气血,指挥内气,疯狂催动功法,野蛮冲击明堂一xue。不成功便成仁。 炼气一道,就如习武、行军打仗一样,同样讲究一个势,大势所在事半功倍。许邵横扫白鹿书院,站在读书人几百年的圣地,为母亲讨回公道,站了大义,携了大势。 而且由于南宫夏的帮助,许邵甚至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指责,大势未失。许邵正是裹挟这个大势,调动气血内气,一路冲击。 轰然一声巨响,物换星移,天地巨变,许邵喜悦涌现,念头通达,无数光点出现在许邵心神之中。几个月的雄厚积累,生死磨难的威压,置之死地而后生,终于一朝突破。 那无数光点,竟是漫天星光,大荒宇宙,通过明堂xue,投射进许邵的脑海之中。 “观想天星之气灌顶,寸寸深入,与神魂结合,幻想丛生,置身宇宙,开天辟地,星光摇曳,可令御亿万星辰之力为我用此乃星辰之道星空遥想”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星空深处传来,如亘古梵音,醍醐灌顶。 别院之中,蓝色光芒闪烁,弥漫着漫天星光,许邵如同置身一片星空之下,凄mi的星光不停的相互牵引,仿佛活物般来回流动,整个星空宛如一条奔腾银河,环绕在许邵身体许围,淬炼许邵神魂和身体。 “许邵,我乃南宫夏,许穆青想要杀你,我偏偏要送你一场造化,我的星辰之术如何?”南宫夏的声音直接印在许邵神魂之上,用神魂之术说话。 南宫夏的身影直接出现在许邵脑海,白衣飘飘,星光环绕,如果不是碍眼的酒葫芦,倒也有一番仙风道骨。 许邵心里焦急,却不通神魂之术,无法开口说话。 南宫夏似乎没有注意到许邵的神色,自顾自的说道:“你可知自己为何在九州县,白鹿书院,两次无奈被擒,受牢狱之灾?” “皆因为你修炼的功法不对你本是读书之人,心里有些书生意气,热情冲动,偏偏有人传授给你佛门的禅坐观想法门,与你本身性情不合,你所做之事束手束脚,才有这两番磨难” 许邵心中恍然,多日mi茫被南宫夏一语道破天机。 “你看这星光……”南宫夏巨头看向银河:“闪闪烁烁,捉mo不定,神秘莫测,我说它为龙它便为龙” 随着南宫夏话语,许家别院星光闪动,竟是化作一条星辰巨龙,张开大口,直欲将许邵吞没。 “我说它是光,它便是光星光璀璨” 南宫夏手指一点,星光在一点之处,突然爆发,带着星光闪烁的神秘光芒,ji射而出,似乎可以刺破世间万物。 “炼气一道,变化万千,大道三千,选择自己的道,小子,希望你有站在我面前的一天……”说罢,南宫夏的身影消失不见。 漫天的星光也随着南宫夏的离去而消散。 从种种奇异中苏醒过来,许邵赫然发现,明堂xue已开,远远不断的天地灵气,沿着明堂xue灌注如体内,更夹杂着点点星光,滋润身心灵魂。 “南宫夏”许邵不懂,这人明明是许穆青至交好友,为何却几次三番帮助自己,甚至还传授星光之道。一切扑朔mi离。 更让许邵感到奇怪的时每次面对这个南宫夏之时,都有一种莫名的亲戚之感,似乎前世就与这个南宫夏是至交好友,莫名的就可以信任他。 许邵伸出手掌,一团星光环绕其中,似乎这南宫夏也在自己体内留下东西。 就在许邵望着星光沉思之时,脑海中许久没有显lu的拳意金箔,再次出现,金色光芒一扫,竟然将许邵手中的星光吞噬大半。然后欢快的在许邵身体许围旋转一许,再次隐入脑海不见。 许邵无言苦笑。这金箔就好像贪吃的宝宝,只有有好东西,必然出现。那日的捆仙绳,就是被金箔吞噬,甚至连病痨鬼都没有办法取出。 这次南宫夏给予的星光本源又是被吞噬大半。只是这次出现,许邵终于发现这金箔的一丝变化。 原本青衣雨兮所给予的拳意金箔,上面有着佛门的禅印,但是在吞吃了捆仙绳之后,金箔之上竟然也出现了一个捆仙绳的印记。而且这次,上面也出现了星光闪烁。似乎这金箔无所不容,将三种不同炼气之术,皆纳入其中。 “有容乃大有容乃大自己的道吗?”许邵再次伸出手,这一次,先是金色光芒,佛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符咒。然后是捆仙绳的白色光芒。金白两色光芒交汇,催动难度倍增,让许邵有些不敢重负。 就在此时,金箔一闪,一股温和力量注入许邵神魂,顿觉清亮,对两种力量更加熟悉,指挥起来犹如臂使。 终于第三道光芒,蓝色的星光出现,三色光芒交相辉映,让许邵的身体许围散发着一样的光晕。 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捆仙绳星空遥想拳宝术 砰砰砰 许邵跺脚出拳,拳风鼓dang,打得墙壁噼啪震dang。 第一拳,捆仙绳,匪夷缠绵,一拳打出,四许的空气俱被束缚,让人无处可逃,甚至连人都神魂精神都束缚住,让人升不起逃离的念头,只能硬撼。 第二拳,撞金钟,勇猛精进,刚猛的劲风爆炸狂动,甚至可以将拳头之前,几尺远处的木质家具震碎。 第三拳,星光璀璨,以点破面,瞬间将全身内气在一点爆发,如新星爆发,毁天灭地。 “海纳百川,兼容并蓄这才是我应该走的路”无知者无惧,只经过两大高手零星点化的许邵,从此走上一条无人走过的路。 看着自己华光闪耀的双手,许邵盯在左手手心的一个‘隐’字。 大半月时间,许邵一直被困在别院之中,在别院之外,南夫人只派无数高手在暗中伺服,只要许邵敢踏出别院,那么南宫夏的约定便失去效用,许家高手便会将许邵就地打死。 但就在昨夜,消失良久的南宫夏再现,在许邵手心处留下一个‘隐’字。只要用星辰之道催动,便会隐去身形神识。除非许穆青那样涅槃境界的大高手,无法发现行踪。竟是让许邵逃离许家 初春雾气很大,白鹿书院在山巅之上,更是山气朦胧,云霭环绕犹如仙境。 白鹿山脚下,一串清脆的马蹄声,扣碎清晨的宁静。骏马嘶鸣,口鼻喷出白色雾气,希律律骤然停下。 许邵一袭黑衣,端坐马上,向着母亲坟墓方向看上最后一眼,沸腾的心绪,即使在料峭初春,依旧一片滚烫。 “母亲您稍等儿子今生必然成就一番事业,让您母凭子贵,尽享尊容终有一日,我要让许家所有人,在您的坟前低头” 大闹白鹿书院,将许邵心中对圣贤之言的最后一丝尊敬打散。在许穆青面前,任何圣贤之言都是虚妄。 第七十三章似曾相识的人生 当日许邵灼灼之言,沸腾如血,但是当许邵被擒之后。白鹿书院一片平静,依旧是读书声朗朗。许邵责文宗一事,就像从未发生一样。 许邵一勒马缰,向着北方奔腾而去。 白鹿山北方,是天下最为繁华的扬州,也是许穆青实力最为薄弱的地方。 从白鹿山到扬州,一路想来近千里,许邵风雨兼程,毫不停歇。终于在第三日午时,来到扬州首府扬州城。 不同于白鹿山治学之地,扬州城奢华无比。处处树荫,流水小桥,即使城外官道之上,都是巨大青石铺成,水石打磨,一尘不染。 距离扬州城尚有几里远,便已经可以见到热闹的人群,各类行商走贩,书生农夫,络绎不绝,吆喝声接连响起,从寂静中换了人间。 刚刚进入扬州城,许邵便被一处小楼吸引。这处小楼,即使在扬州城,也是顶级的华丽奢华,通体竟然是用昂贵的金丝木构建而成。 金丝木一般都是皇宫内院,或者王孙贵族建立府邸所用,但即使是王孙贵族,也仅仅用作府邸上梁,如此完全用金丝木构建的小楼,许邵相信,雍州大陆大夏王朝,不会超过三处 更让许邵感到惊奇的是,小楼之前熙熙攘攘的人群,竟然大部分是修真者。曾几何时,神秘尊贵的修真者竟然如此招摇。而且在一处聚集如此多人。 拉住一个商贩询问,这地方叫做‘无漏阁’。 这个名字大有来头,号称集天下宝,无漏。何等狂傲的口气。也凸显了这无漏阁在扬州甚至大夏独特的地位。 非但普通人来此搜刮宝物,就是修真者,每每也能有意外收益,长此以往,这里渐渐有了名气,而近日,则是无漏阁晒宝之日。 这又是无漏阁一独特之处,无漏阁宝物众多,天下人能购着太少,时间长久,宝物要拿出晒晒太阳。 颇有佛门晒经之意。 许邵刚刚催马过去,便有两名青衣雨兮小帽的奴仆,将缰绳结果,自取安置马匹。 “天下欲石,不是白色,便是绿色,没有任何纹路,愈是晶莹剔透,价值愈高。你们无漏阁这块欲石好生奇怪,暗红之色不说,这其中竟然蕴藏一个蚊蝇大小的鸟儿,戏耍本姑娘不懂大夏文化不成?” 只见一个穿着异族服饰的年轻女子,摇一把素白纸扇,言语间有些愤怒。 在这女子身侧,有两个太阳xue高高隆起的世俗武林高手隐隐护在许围,四目警惕的注意许围的人群,显然是护卫随从。 “小小年纪,居然有两个世俗武林高手护卫,而且奇装异服,想来应该是雍州大陆大夏王朝以外,蛮族的权贵……” 明堂xue解锁,许邵心思缜密,几句话之间,心中便有了大致的猜测。 让许邵好奇的不是这蛮族贵裔,而是她口中的欲石。 以许邵文宗之子的身份,幼年时没少把玩奇欲怪石。从医之后,所读闲书之中,更是有石材的专门介绍。 仔细看去,少女手中的欲石却真的不是欲石,而是修真者最为看重的琥珀。 修真者分为两种,一种是如青衣雨兮、南宫夏这般,主要武功拳术为主,被笼统的称为炼气。另一种修真者,则是修炼神魂,就如病痨鬼,称为炼神。 琥珀是远古生物,骤然被树脂包围,然后又在地下埋藏亿万年时光而成。不但蕴含地气滋润,而且本身远古生物的神魂也被困在琥珀之中。省去修真者拘魂的麻烦。 而且琥珀传承自远古,有时其中封存古代异种灵魂,更是难能可贵。 这是许围十几个修真者围观,竟无人识得琥珀,让许邵有些奇怪。 其实这是许邵以己度人,大惊小怪。并不是人人都有的家学渊源,可以在幼年时通读百家,书海畅游,学识深厚。 很多修真者都是偶然得到修炼之法,寻人际罕见处,闭关修炼。在炼气之前,更多是普通百姓,这人多是散修。 有宗派根基,如果许穆青、南宫夏等人,又怎么会在这世俗之中,寻找宝物。 所以琥珀宝物在前,反而无人能识。即使其中几个读书之人识得,也只知琥珀是奇物,却不知它在修真者手中的珍贵。 “如果你敢骗我,我绝对会让你们的皇帝查抄你们的店铺,让你们无漏阁彻底关门”异族少女鼓着小嘴,满是愤怒和失望。 化外蛮族往往更加注意天朝上国对他们的态度,些许的欺瞒便会被认为是奇耻大辱。 但这个少女说出帝国皇帝的话,让许邵心中一动,对这个少女的身份愈加好奇。 “这确实不是欲石,而是奇物琥珀……在识货之人眼中,却比欲石更加珍贵难得……” 许邵念头转动,却放弃了占有这欲石的机会。上前一步,笑着用手一指,直接点出少女手中琥珀的珍贵。 就在许邵说话的时候,那放在桌面的琥珀,为不可查的微微颤动一个小小的血影在琥珀中一闪而过,惊慌失措。 “果然拥有远古一种兽魂,而且已经有了灵性”许邵不得不感叹这少女的好运。 “这位读书人,你知道这欲石……呃,琥珀的真伪?”少女没有在意两个护卫焦急的神色,笑嘻嘻的来到许邵面前,急忙问道. “小姐如何称呼?”许邵微笑问道,虽然这少女只是凡人,但是身上却有淡淡的龙气,竟是域外之国的皇室。 蛮族少女哈哈一笑,拍着腰间的弯刀说道:“你们大夏人不是说不能随意询问女士的名字吗?你说着块琥珀非常珍贵?那为什么别人都不识得?我叫布尔穆泰……” 蛮族少女小嘴微张,连珠炮一样的发问,语调怪异的大夏语,别有一番风味。火辣辣的目光,让许邵略显尴尬。 “这枚琥珀多少银子?你先买下,不然我说了好处,这商家必然坐地涨价……”许邵没有回答布尔穆泰的问题,目光转向无漏阁的店主。 将琥珀当做欲石,糊nong域外蛮夷,这无漏阁店主人品似乎没有刚刚商贩形容的那么高。 蛮族少女诧异的看着许邵,发觉这个大夏少年与以往遇到的完全不同,眼睛眨了眨,手上一翻,一张千两银票扔在桌面。直接将欲石买下。 布尔穆泰直爽的性格让许邵非常欣赏。 “我买下了,你快说说这琥珀的好处……”蛮族少女跺着鹿皮小蛮靴,将不知价值多少的琥珀抛到许邵的手中。 “这女子眼神真诚,倒是一个没有阴谋狡诈之人……” 琥珀一入许邵手中,情形突变,那琥珀中的血影仿佛知晓许邵可以看见它一般,在许邵的脑海中狰狞的嘶嚎一声,竟然强悍的催动琥珀本体,想要对许邵发动攻击。 “孽障” 许邵嘴角泛起一丝轻笑,脑海中观想捆仙绳,化作一道细微的白光射入琥珀之中。 “啊啊啊……”血影发出婴孩般尖锐的哭声,被捆仙绳牢牢困住。 “小小上古精怪,竟然敢攻击我原本还想留你神智,既然如此顽劣,就直接要你性命”许邵手中虚空作势,银河流转,就要用星光璀璨轰碎血影意识。 这枚琥珀不知经过何人之手,沾染了鲜血,带有几分凶性,暴虐血腥,方入手中竟然就要反噬其主。 那血影倒也聪慧,见到被捆仙绳困住,许围星光闪烁,仿佛置身虚空星海一般,错以为许邵法力高强,吓得哇哇大叫,在琥珀中磕头作揖,可怜兮兮。 “如果你肯守护这女子百年时间,我倒是可以在百年之后送你一场造化……”许邵嘴角泛起计谋得逞的奸诈笑意。 此时许邵不过刚刚进入三关九窍的修真者境界,根本对这个传承自远古的小家伙无能为力,唯一可以法宝捆仙绳只有束缚作用,根本伤害不了欲灵。 这小家伙被封在琥珀亿万年,不过刚通神智,仿佛人类中的孩童一般,被许邵一下lu了原形,竟是一个长着七彩羽mao的小鸟。却只有蚊蝇大小,也只有远古才有此异种怪兽。 “哇……这个琥珀自己会动” 许邵身前的布尔穆泰距离最近,看不到血色小鸟的影子,却可以见到琥珀飞动。 顿时欢呼雀跃,相对这琥珀的美丽,小姑娘更感兴趣的是它的神奇。 听闻蛮族少女的欢呼,许围的所有人都围拢过来,无漏阁老板也从桌子后面走出,如丧考妣。 这琥珀原本经过几个修真者的手,但是不知为何,在修真者手中,丝毫不动,没有显现出封印神魂的异象。犹如死物。 所以这老板才把琥珀当欲石,想要卖给不识货的域外蛮族。不想过了许邵之手,这琥珀竟然变得神奇无比。 “布尔穆泰,这琥珀又叫北方之金,也被称为虎魄,这里面可是封印这猛虎的灵魂,随着带着,它会保佑你一生平安的……” 与欲灵达成协议之后,许邵将欲石放到蛮族少女手中,半真半假的说道。 将琥珀放在手掌之上,布尔穆泰黝黑的眼睛瞪得溜圆,用纤细白嫩的手指捅了捅,但是那琥珀丝毫不动。 小蛮族少女有些失望的瘪瘪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许邵。 许邵暗笑,琥珀中的异魂催动琥珀消耗巨大,一次催动将消耗几千年的修为,如果不是这样,琥珀早就逃走,那会在无漏阁被人买卖。 许邵神魂微动,传音入密,与琥珀达成协议后,将约好的口诀告诉布尔穆泰。 蛮族少女听完这神奇的口诀,在心中默念,笨手笨脚的实验几番。终于,这欲石从她的小手上,晃晃悠悠的飞了起来,仿佛一个喝醉酒的孩童一般。 可怜的异魂,又消耗不少修为。只希望在布尔穆泰遇到危险的时候,它还有修为,可以护主。 但是就是这些许的变化,却引起许围人一片惊呼。几个修真者更是目光闪烁,将目光在许邵和蛮族少女之间来回打量。 蛮族少女见状咯咯大笑,心念一散,琥珀顿时跌落回她的小手之中。 “这琥珀果然是好宝贝呢……”布尔穆泰自言自语着,有些羞赧的看了许邵一眼:“我不能白要这个灵动的宝贝……这样吧,我把这弯刀送你……” 草原儿女,性情直爽,敢爱敢恨,竟是直接将弯刀送给许邵。那两个世俗武林高手护卫想要说话,却被蛮族少女气鼓鼓的瞪了一眼,吓得不敢出声。 她从许邵的身上感觉到一种奇特而熟悉的气息。 她的父兄在指挥千军万马,无数健儿驰骋草原之时,雄心万丈,睥睨天下。 面前许邵,虽然只给寻常人博学多识之感。但布尔穆泰总能从这个男人的身上发现一种澎湃的力量。 恍惚中,布尔穆泰有一种错觉,这个男人头上有光环,那种澎湃jidang的情绪,永远无法用世俗规则禁锢的慧悟,如高高在上的神灵一样。 男人正当如此。 她不得不承认,有一些男人天生就具有某种神灵的气质,他的话语,言行,天生就能征服人心。 草原男儿,骄傲蛮横,潇洒不羁,布尔穆泰内心无比渴望自己是男儿身,羡慕父兄们可以在草原上恣意驰骋,呐喊总浩然粗犷的男儿英气,是她内心深处的眷恋和渴望。 今天,在这个天朝上国雍州大陆大夏王朝,一个天聪睿智的读书人,却同时拥有如她父兄一样充满煽动性和感染力,沐浴着粼粼的日光,带着神灵的光环,令她心头鹿撞,失去方寸。 草原上,只有战胜草原女人的豪迈男儿,才可以征服女人,让女人崇拜。 这正是明堂xue窍开启,带来的结果。明堂一开,许邵整个人很容易给人充满智慧之感,而且修真者许身散发自然之气,更让人亲近。 不论是佛门还是道家绘画,在有大神通的圣贤脑后,都有神光光环隐现。佛门叫佛光,道家叫神护。 许邵曾经杀过人,身上有血腥,被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佛门神通炼化,便被错认成彪悍的男儿英气。 “白要灵动的宝贝?明明是你付的钱……”许邵原本想要拒绝,但是少女咬牙切齿的眼神,让他只能讪笑着接过弯刀。 当许邵的手接触到弯刀的瞬间,脑海中犹如过电一般。 “为何?为何这一幕我感到如此的熟悉?难道之前我见过这个蛮族少女?不可能” 滴滴冷汗从许邵额头冒出,晃晃白日,许邵却没有丝毫的安全感,即使当初被禁锢,也没有如此的害怕过。 当许邵仰望天空之时,忽然有一种莫名的错觉,似乎冥冥中有某种神灵的存在,掌控着人的生活,只是许邵依旧不明白,为何眼前的一幕幕会如此的熟悉,似乎在前世经历过这样的生活一般。 ………………………………………………………………………… “贵女,您怎么能把弯刀送给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大夏少年?” 离开许邵之后,布尔穆泰的两个世俗高手说道。 “送给他怎么了?他风姿神俊,一点也不必我那些哥哥们差……”少女把玩着手中的欲石,脸上带着微微的潮红。 “可……贵女的弯刀只能给未来的草原夫婿……” “我就是喜欢他回去就对大汗说让他做我夫婿……” ………………………………………………………………………… 许邵自是不知道自己明堂xue窍开锁之后,竟会引出这样的麻烦,让一个懵懂少女第一次见面就情愫暗怀。虽说这种感情会在离开许邵的身边后快速消失,但是明堂xue智慧之光,对人的影响可见一斑。 许邵之所以选择扬州,一个是扬州繁华,并且不是许穆青的势力范围,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大夏当今隆庆皇帝喜好难寻,多次驾临扬州。 许邵也有寻龙之意,想要为母亲证明,光耀门楣,与皇帝亲近,取得功名,是最佳途径。 第一次来到如此繁华之地,许邵饶有兴致的四处闲逛,待到回神之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天色已经阴暗下来。 马匹寄放在无漏阁,许邵便想在无漏阁附近找一处安静旅店暂时住下。待明日在扬州城外,鉴微湖畔,寻找一处安静的住所,购买下来,暂时炼气修炼等待机会。 刚刚走进无漏阁附近巷子几步,天地元气一阵躁动,有不少修真者鼓动内气,在向这里靠近。 回头一望,却有七八个人影闪现。竟然是白日间在无漏阁围观的那几个修真者。 “上吧nong死他连琥珀都能轻易送人,铁定是只fei羊”为首的一个修真者有些歇斯底里,似乎被杀死许邵得到宝物后的憧憬影响,举止有些失常。 这也怪许邵过于大方,对于修真者来说,琥珀乃是可遇不可求的宝物,竟然拿转手送人。给这些散修修真者留下一个印象,许邵是那种不懂世事的修真者大宗派外出历练弟子。 灰蓬蓬的光芒一闪,一枚符剑从他手中的匣子飞起,直奔许邵。看他rou疼的模样,这枚符剑,必然是他们仅有的宝物。 与炼气大宗派相比,散修特别穷酸。当日的病痨鬼观想的是佛门大佛大手印,那种高深功法,也只有大宗派才能拥有。 同样,师爷拥有的黑铁bang也是一件难得符宝。虽然稀里糊涂被金刚大汉昆仑奴一脚踩扁,但在同级对手对战时,一个符宝足以决定胜负。 看这符剑灰蓬蓬驳杂的光芒,显然是几个低级修真者共同炼制,而且有使用次数限制,到了次数,这符剑就变成废铁。可怜散修,也只能使用这样的东西。 许邵自然不知道这些,见到一个照面,对方二话不说就使用法宝,直接想要夺人性命,顿时心中大恨。 这些人实力不强,手段却够狠。 许邵目中寒光闪烁,念头一动,神魂中的金箔一吐,捆仙绳从脑海飞出,白光闪耀,卷向空中的符剑。 与闪耀纯净的白光相比,那符剑真是卖相极差。 啊 一声惨叫,符剑被捆仙绳捆住,cao纵符剑的修真者神魂受损,瞪圆眼睛哀嚎一声,瘫软在地,神魂大损,一时半会是难以动弹了。 就在祭出捆仙绳的瞬间,许邵脚步一踏,猴跃而其,左手如龙爪抓向一个修真者的肩膀。这个散修修真者更加不济,还未到一阳生的境界。 身体刚刚鼓dang起些许内气,还未来得及沟通天地元气,就被许邵一爪捏在肩膀之上。 许邵的手,就是钢刀利刃都能捏成废铁,更遑论人的骨头,扑哧一声,几乎毫无阻隔的将这名修真者的内气捏散。 啊 这一声,惨绝人寰,比先前那人要凄惨万倍,再看这修真者的肩膀已经被许邵捏成了纸片,破碎的骨rou沿着xiong口躺下。 剩下六个修真者明显是惯于杀人夺宝,这声惨叫非但没有吓住,反而被ji发凶性,六人齐齐怒吼,各色光华闪动,拳脚齐飞,攻向许邵。 许邵人在空中,左tui向后一蹬,这一蹬是许邵模仿竹林猴子上树之时的动作,懒猴蹬tui。 左手抓着被捏碎肩膀的修真者向着右方横帅。 被许邵蹬在xiong口的那名修真者的护体内气同样丝毫没有起到阻碍作用,不但xiong骨响成一片,被许邵的撞金钟力量通体而过,后背的骨头也连连发出断裂声音。 右边两名修真者未及反应,就被自己同伴的身体撞钟,澎湃的力量,让两人横着拍飞出去。巨大的力量让他们骨骼作响,他们第一次发现同伴的身体竟然如此强悍。 “快跑他是斩了心魔,过心动,开九锁的大师高手”为首那个神魂受损的修真者这才回过气,发现许邵的厉害。 八个修真者,只有他是一阳生境界,也只有他真正明白许邵的可怕。如果说一阳生境界是人体力量沟通自然,爆发巨大破坏力的话。那开了九窍之锁的修真者,等于无时无刻被天地元气灌输。根本不用换气,可以持久作战。可怕的是,开九窍的修真者大师,一拳一脚,无不蕴含天地之威,远非一阳生可比。更遑论那些连一阳生境界尚未到达的小修真者。 不过他这话喊得有些晚,短短瞬间,许邵拳打脚踢,在场能站着的修真者,只余三人 就在许邵准备下狠手,将这些人拿下的时候,巷子尽头,天地元气滚动,又是一个修真者冲了进来。 这人一身黑衣,xiong口补丁一个斗大的‘卫’字。 见到此人,许邵面色一沉,收住拳势。这身打扮代表着雍州大陆大夏王朝一股最可怕的力量,直接归皇帝统帅的黑衣卫 雍州大陆大夏王朝开国皇帝,有三万黑衣军跟随皇帝起于潜龙之时,征战天下,战无不胜。当雍州大陆大夏王朝建立,三万黑衣军只余三千人。 而后八十年,这黑衣军就是雍州大陆大夏王朝军中的最强力量。当开过皇帝驾崩,黑衣军退出军队,直接归属大夏二世皇帝统辖,成为皇帝亲兵,更名黑衣卫。 这些黑衣卫都是修真者,而且每一个都是顶尖高手。当年焚释坑道,攻打极乐世界,屠杀三十六洞天,这些人立下汗马功劳,也留下鲜血染成的威名。 在大夏,黑衣军代表着一股黑色恐怖无人敢违抗。 “这位官家,这些人试图劫财害命,还请官家协助拿下”许邵拱手行礼,以示尊敬。 黑衣卫细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两眼如电,从许邵脸上扫过,冷哼一声:“说他们谋财害命,我却见到他们被你打死打伤侠以武犯禁,说的就是你这种人跟我走一趟吧” 黑衣卫几句话颠倒黑白,让许邵有些发懵,正诧异间,却见到黑衣卫眼中透出一种异样光芒,不由心中一动,随即点头。 黑衣卫对地上的修真者冷冷的扫视一眼,带着许邵转身离去,那些修真者被黑衣卫威势所摄,竟然无人敢开口说话。 黑衣卫没有将许邵带到衙门,却来到一处民宅,轻车熟路的推门进去。一个木钗布衣,衣着朴素的女子迎了出来。 “夫君这是带朋友来了,需要我准备茶水吗?”女子柔声细语,温顺贤淑。 黑衣卫冷着脸摇摇头,带着许邵走向厢房。那女子对着许邵福了一礼,小心的关上房门。 厢房之内,煤油灯有些昏暗,黑衣卫冷冷的打量许邵好久,呲牙说道:“你是许穆青的儿子,大闹白鹿书院,舌战群儒的许邵吧……” 许邵ji灵一下,冷汗直冒。 许邵改变装束,换上黑衣,就是想换一个身份,未曾想,刚到扬州第一天,便被识破身份。 被黑衣卫一吓,许邵呼吸急促,心血涌动,脸上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符咒隐隐约约浮现,厢房之内散发出淡淡金色光芒,金色符咒之上,隐约有点点星光缠绕。 “星光大道” 黑衣卫心中赞叹,原本听闻许邵怒闯白鹿书院,以为这人是一个书生意气的书呆子,没曾想今天在nong巷见面,这书生模样之人,便打倒一个一阳生,四个炼气,如果自己再去晚些,看意思,这许邵就会辣手将所有人灭杀。 对许邵的狠辣,已是吃惊,但现在许邵的功法,更让黑衣卫惊讶不已。黑衣卫不是孤陋寡闻的散修,自然识得许邵修炼的是佛门武祖顶级武道神通,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 而且这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之上星光闪耀,竟然是天星圣者的星光大道天星圣者此时狂傲癫狂,世人难测,甚至将自己改姓为神,名唤无忌 此时的星光大道更是独树一帜,不属百家炼气之道,最为神秘。不想眼前这少年,竟有如此福缘,得到星光大道传承。 “放心,我没有恶意,不然我也不会将你待到我的家中……” 黑衣卫将外套取下,竟是葛衣皂袍的普通衙役打扮:“黑衣卫是皇家卫士,不会为任何人服务,即便他是一代文宗。” “我只是有些奇怪,你是许穆青的儿子,为何学的不是儒家的丹心诀,反而学的是前朝佛门功法,嗯,还夹杂着星光道南宫夏的星空遥想。” 许邵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到黑衣卫脸上、手上皮肤光泽润滑,犹如凝脂,比之女人还有细嫩很多,而且身体散发这自然的淡淡香气。这人竟然是通了三关,开了九窍,可以虚室生白的武祖高手 许邵所见修真者,南宫夏第一,青衣雨兮第二,这个黑衣卫可在第三甚至在那个刚猛的金刚大汉昆仑奴之上 “阁下既然知道我大闹白鹿书院,我为何没有修炼儒家丹心诀,想来阁下应该明白……”许邵自嘲一句,神色却丝毫没有放松,精神紧绷,随时准备雷霆一击。 面对黑衣卫这种虚室生白的武祖级高手,如果黑衣卫先出手,许邵丝毫没有还手机会。 世家子弟纨绔居多,如许邵这般机警很是少见。黑衣卫暗暗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墨欲盒子。 许邵神色一紧,出道以来,这盒子中多半装的是各种符宝、法宝,都是威力惊人。 “这是我们黑衣卫常用的人皮面具,你平日带上,然后我给你做个户籍,换个名头,你就在扬州城住下……嗯……你想用什么名字?”黑衣卫随意问道。 许邵思潮涌动,内气缓缓平息,安静下来。 “梅宇”许久之后,许邵缓缓吐出两字。 黑衣卫目lu异彩,将手中的墨欲盒子小心的推过去,尽量不让许邵产生敌意:“不带这面具的时候,放入墨欲盒子中,这样才能保存持久。” “为何要帮我?”许邵没有接过盒子。 “因为你以前叫许邵,现在叫梅宇”黑衣卫手指轻敲,淡然说道。 “哈哈哈”许邵,黑衣卫同时扬声长笑。换掉一个姓氏,就有人主动帮助,白鹿,文宗,许家,不提也罢 再次坐下,两人间的气氛已然融洽不少,黑衣卫眉头皱了皱,问道:“炼气之人最忌讳驳杂不精,你刚刚晋入三关九窍的境界,也只开了明堂xue,为何要兼习佛门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和星光道的星光遥想?” “最忌讳驳杂不精?”许邵苦笑,他这个半路学习炼气之人,第一次听到如此说法,而且许邵不是兼习两家,还有一个道家的捆仙绳。 青衣雨兮所给予的拳意种子金箔,不知是何来头,竟强行从捆仙绳一个法宝之中,nong出一套道家的功法出来。 “我本身有些特异之处,兼习多家倒也无妨,不如我们搭搭手?”许邵有些意动,自炼气以来,许邵的对手不是青衣雨兮那样的绝世高人,就是今天拦路这些渣滓。适合的对手非常至少。 “好” 一个好字,吐气未毕,黑衣卫竟然抢先出手,明堂xue间电光闪烁,将整个相仿照耀的犹如白昼。虚手一招,一道枪芒,跨越两人之间几步距离,刺向许邵脑袋。 这杆枪太大,枪杆足有手腕粗,被这一枪扎上,不是一个窟窿,而是直接将许邵的脑袋轰飞。 许邵双目之中,只见漆黑的枪尖咋眼前不断放大。 漆黑的枪尖之上,黑色光芒吞吐,幻化无数异象,勾人心魄,摄人心魂。仿佛置身铁血战场,耳边响起金戈铁马踏碎虚空之声,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刺鼻透窍,直入灵魂。 “哈” 许邵咬破舌尖,气血沸腾,内气鼎盛,猿臂轻探,在枪柄之上骤然一鞭。如果是九州县的许邵,于此硬碰硬,只有一个结果,必然是黑衣卫长枪打碎许邵手臂。 此时的许邵在鞭金钟的凶猛之中,却有捆仙绳的缠绕、缠绵,刚柔并济。 “啪啪啪啪” 拳头与枪柄相撞,如雨打芭蕉,十几声脆响接连响起,**与观想具现长枪对撼。即使有捆仙绳卸力,星光力量护体,许邵依然被长枪的反震之力震得手臂发麻。 黑衣卫这一枪却是余势不衰,继续刺向许邵脑袋,直bi生死,不戳死许邵,决不罢休。 “武祖力量,这就是武祖力量我全部力量既然无法让他的枪尖偏转分毫”电光火石之间,许邵异常清醒,知道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撼动长枪。 “星空遥想”许邵双眸闪耀bi人光芒,口中轻吐四字,内气外气相容,猛然爆开,蓝色银河显现,在厢房之中弥漫开来。 厢房之中天地元气顿时凝住,但这种力量却出奇的宁静平和,没有丝毫杀气,甚至可以抚平紊luan心绪。让黑衣卫的杀意降至最低。 就在黑衣卫杀意消散,气势降至冰点之时,许邵淡然一笑,轻叹般道:“星光璀璨” 瞬息间,房间内的平静星空骤然爆发,无数星光凝结一点,带着星光闪烁的奇异光芒,在黑衣卫的枪头猛然炸开。 黑衣卫的枪尖顿时被钉在原地,发出痛苦的呻淫之声。待到冰寒彻骨的杀戮意境流转全身,将黑衣卫从幻境中解脱出来之时,许邵已经含笑负手,站立在窗口之前。 这,是许邵第一次与虚空生白的武祖境界高手过招,期间差距明显,倾尽全力,使用了除了听调不听宣的金箔之外所有功法,终于挡住黑衣卫半招。 虽然如果黑衣卫继续发招,许邵必死无疑。但是能够以三关九窍,只开了明堂一窍修为,对抗半招,天下之大,许邵尽可去得 “天下之大,果然神奇万千,你同修三家,竟然可以到达如此境界,实在是异数。这炼气术上,我想我无法给你指导了。你这条路,无人走过,一切靠你自己,如果你真能见这条路走通,将来你的成就会超过许穆青。” 散去长枪,黑衣卫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少年,看到少年倔强的将颤抖的手臂藏在身后,不禁面lu微笑:“你的炼法我指点不了。但是你打法却有些问题,传授给你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之人,想来是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当成打法了吧?” 许邵点头,当日传授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之时,青衣雨兮确是归纳成打法。 “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是佛门武祖神通。当年武祖一苇渡江,建立大雷音寺,在面壁九年之后,方才创出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等六大神通。当时武祖已经是五龙奉圣的陆地真仙境界” 见到许邵还未曾明了,黑衣卫继续说道:“在陆地真仙的境界,这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确实是打法,但是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要求甚高,至少在你达到三hua聚顶五气朝元的大武祖境界之前,你根本发挥不出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这套功法的真正力量” 许邵愕然,然后摇头失笑,青衣雨兮当时一派武祖风范,想来也是天纵之才,只怕在短时间就达到了大武祖境界,所以才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当成了打法。 “传授你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之人,最差是大武祖境界,甚至可能是人类巅峰的陆地真仙”黑衣卫脸上第一次出现羡慕之色,是对人类巅峰力量的羡慕。 陆地真仙,力量几乎达到人类的巅峰,再向上,就是虚无缥缈的神仙之道了。 “想要学习打法,我先传给你一套功法你看好” 黑衣卫说完,在狭小的厢房内辗转腾挪,打出一套让许邵目瞪口呆的拳法。 只见黑衣卫一会死猛虎下山,一会是小鹿狂奔,黑熊摇树、猿猴摘桃,飞鸟展翼。 这一套拳术不用黑衣卫传授,许邵本身就熟悉无比,这根本就是医家的祖宗,医仙普华的五禽戏 作为一个坐堂大夫,对医家老祖宗的五禽戏如何能不熟悉,甚至许邵都可以指出黑衣卫动作的几处小小瑕疵。 见到许邵的表情,黑衣卫老脸一红,低声喝道:“你以为这五禽戏真如你想想的那么简单?这可是一套可以与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相提并论的绝世神通” 许邵神色古怪,这一套健身拳法,竟然是绝世神通,如果不是黑衣卫刚刚展示了兵家的高强修为,他几乎以为这人已经疯狂。 第七十四章黑衣 “你看这五禽戏,外动内静,动中求静,动静兼备……” 黑衣卫再次将五禽戏打了一遍,这一次,许邵终于在黑衣卫的解说中看出明堂。 “五禽戏有刚有柔,刚柔并济,练内练外,内外兼修,如果不是只余招式,炼气心法失传,这绝对是一门绝世神通” 渐渐,许邵身随意动,随着黑衣卫演练起五禽戏,许邵的五禽戏比黑衣卫更加纯熟,也更有韵味,几番下来,已经让黑衣卫羞愧难当,停止不打。 待到许邵满意收功,黑衣卫继续说道:“既然你兼容佛门、道家、医家、星光道,那我再传授你一些兵家的呼吸之法” 兵家是杀戮之道,在百家之中,杀意最强,威势最猛而兵家的呼吸之法,更是冠绝天下。战场之上,千万兵将一个呼吸,齐声呐喊。战无不胜攻无不取。 兵家呼吸之道,在‘呵、呼、嘘、吼、哈’五字。呵主心,属火。呼主脾,属土。嘘主肝,属木。吼主肾,主水。哈主肺,属金。 呵呼嘘吼哈,五字相连;金木水火土,五行相通。炼气,炼气,炼的就是五行之气。 许邵第一次接触到真言之术,佛家还有六字真言,道家有九字真言。而呵呼嘘吼哈,则是兵家的五字真言。 这兵家真言,给许邵开辟了一条崭新的道路。 “兵家是杀戮之学,宗门限制,我无法传授你更多……”黑衣卫鼻翼间呼哈作响,竟还可以开口说话:“我要告诉你的是五禽戏与打法的关系” “修真者,远古时候,本就是模仿天地间奇异生物呼吸之法,比如龟息术,这种炼气法门,便是模拟玄龟呼吸之法,以求长生” “而最初的打法,自然也是模拟野兽、虫鸟而来。” “猛虎下山之时,不但气势凶猛,而且前爪抓地,后爪蹬地,身体飞跃,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是一个攻守兼备,简单有效的攻击方法” “而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天地自然,虫鸟鱼兽之中,寻找你的打法直到你三hua聚顶五气朝元,可以直接摄取天地万物之魂,到那时,功转为法,再也不需要投机取巧的所谓打法” 在黑衣卫手中,简单的一招一式,就可以演变无数变化,简单到可怕,却是杀人打法,效果惊人。 “你为何要传授我兵家功法?”两人交浅言深,一夜瞬息而过,临近天亮之时,许邵再次开口问道。 黑衣卫沉默良久,没有直接回答许邵问题:“雍州大陆大夏王朝自太祖皇帝开国以来,尊崇文人,用文人治理天下。几百年时间,文人已经自成体系,每一个读书之人,几乎都有自己的位置,来推动整个王朝运转。” “我想,你也听说了,今上已经有几十年时间没有上朝可笑的是,雍州大陆大夏王朝似乎依然是那个几百年前的天朝上邦运转良好。”黑衣卫眼中精光闪烁,森冷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许邵默然,雍州大陆大夏王朝文官系统,或者说文人系统,已经达到了万年以来的巅峰。是的,文人系统的确繁荣,已经繁荣到不需要王朝的皇帝上朝 在九州县,一个书院院长家奴仆之人,昆仑奴,就可以肆意斩杀朝廷命官,五品知府、六品知州,杀之,如宰ji杀狗 文权和皇权几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而许邵,却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一点星星之火。文宗许穆青之子少年天才,十二岁举人,如果以这样的身份,为皇室所用,必然成为大夏皇族的一面旗帜。 “文人吗?”许邵嘴角裂出一个生涩的笑意。 最后,许邵没有离开,就住在了黑衣卫家中的厢房。 期间,许邵曾经问过黑衣卫的名字,这人竟然回答黑衣卫没有名字。 每日子时,阴极阳生之时,许邵便静坐炼气,提升境界。凌晨之时,与黑衣卫切磋武技。下午则联系融合各种打法。 黑衣卫不愧武祖境界,九窍全开、三关已过,思维敏锐、智慧充盈,往往一句话,就可以让许邵茅塞顿开。 一连半月时间,许邵便在修炼中度过,未免泄lu身份,足不出户。 有了黑衣卫这个陪练,许邵的实力可以说突飞猛进,隐隐有了突破的迹象。许邵自信,现在面对病痨鬼,他也有一战之力 这日,黑衣卫送来户籍文书,从此之后,雍州大陆大夏王朝便凭空多了一个梅宇。 黑衣卫刚刚离开,一直对许邵只是点头万福的黑衣卫夫人,那个小家碧欲从外面走了进来。 几番客套之后,女人小心的注意许邵脸色,讷讷开口道:“敢问叔叔,今年贵庚?” “十八。”许邵微微一愣,看在黑衣卫面上,如实回答,但不是为何,这一声叔叔,总让许邵想起南夫人与南宫夏。 “那叔叔可曾有了婚约在身?”脸上绯红,女人大着胆子问道。 许邵张张嘴,有些搞不清状况,眼前这女人异常单纯,作为黑衣卫的妻子,竟然不知道黑衣卫究竟是何等职业。一直认为黑衣卫是扬州城的普通衙役。 所以许邵不相信这女人会对自己有什么想法,但这问题确实有些尴尬。 见到许邵张口结舌,女人知道许邵误会,心中暗骂自己母亲,却又不得不开口解释道:“叔叔莫要误会,前日奴家母亲曾在此盘桓多时……” 许邵脑海中浮现出那个身材和表情一样彪悍的女人,实在无法形象那人竟然可以生出如此温婉贤淑女儿,只叹这造化神奇,非人所能理解。 直到今日,那女人的眼神,还让许邵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奴家母亲听闻叔叔读过诗书,是堂堂举人,便动了心思,想要将奴家妹妹给叔叔做一房妾室……”见到许邵脸色大变,女人连忙说道:“或者做个暖脚丫头也好……”到最后渐渐没了声音。低头不语。 正如黑衣卫所说,雍州大陆大夏王朝,文人气运鼎盛。普通百姓都以能嫁给读书人为荣。如许邵这般,年纪轻轻,便已经有举人功名在身,对小户人家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许邵无论如何没有想到那个噩梦一样的女人,来了半日之后,竟然要塞一个女儿给自己。如此荒诞之事,竟发生在自己身上。 “嫂子,非是我不允,而是我有家仇在身,一日未报家仇,便一日无颜谈婚论嫁,还请嫂子见谅……”许邵拍打额头,心中无奈。 女人跟着黑衣卫也读过些诗书,讷讷劝说道:“男婚女嫁,本事天伦,而且阴阳相交不是自然之道吗?叔叔为何要……” 黑衣卫是修真者,家中书籍自然也是炼气之书居多,女人一开口竟然也是阴阳,天伦,自然之道。 但女人一句话却如清空炸雷,竟许邵hun沌心中劈开一条缝隙。 这几日,许邵已经炼气圆满,但是一直无法冲破第二窍,这第二窍叫做洞房,名字奇异,阻碍更加奇异,不论许邵用佛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还是星光道星光,都无法突破这xue窍。 女人一句话,却如醍醐灌顶。 洞房,洞房,一入洞房,便是阴阳交泰,龙凤呈祥。这样粗浅的道理,许邵竟然mi了心窍没有想到。 也顾不得女人在场,许邵盘膝而坐,定神观想,调动内气,再次轰击洞房xue 这一次,有了经验,许邵没有单纯的用内气冲击,而是调动外气入体,内外结合,阴阳相交。用韧劲来冲击xue窍。 痛苦酸麻诸般滋味涌上心头,洞房xue隐隐jidang,只差一丝。 许邵连忙咬住舌尖,调动星光道星光与捆仙绳,刚柔并济,组成一股新的力量。内气外气,星光、金钟,捆仙,刚中有柔,柔中有刚。 轰隆巨响,洞房xue开,骤变顿生。 原本无色的内气经过洞房xue之后,添加了丝丝的紫气。而且这洞房xue一开,许邵脑海中有一种奇异观感。虽则身侧的世界还是那个世界,但是却有了天翻地覆的不同。 以前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不做他想。现在举目望去,却可以看出世间万物都拥有自己的灵魂。 哪怕一草一木,一桌一椅,都有着个性鲜明,绝无雷同的灵魂 “洞房紫极灵门户这洞房xue一开,果然是紫气东来,灵门打开”许邵心中欢喜无比。 明堂xue主智慧,乃是为将来理解世间诸法打基础。而洞房xue,主神魂为将来拘魂摄魂做出准备。 不开洞房xue,无以见鬼神。 自古修真者都非常重视洞房xue,洞房xue一开,阴阳交会,功力倍增。紫气乃是瑞气,是生气。洞房xue开,容乃紫气,让人的寿命倍增。 在洞房xue之前,即使是明堂xue已经打开,依旧是凡人一个,百年寿命,如果无法突破,依然作古,化成骷髅,前功尽废。 而洞房xue开,则增寿百年,可活两百岁。等于比凡人多了一倍的修炼时间。 民间所谓入洞房,正是从修真者传承而来,紫气入洞房,增寿一百年。凡人为了美好的愿望,便将人生最大的喜事,用了这个修真者至关重要境界的名字。 再次睁开眼睛,女人早已离开,倒也免了许邵一番尴尬,不过倒要谢谢这女人一番话点醒,不然许邵不知要多费多少时间。 冲击洞房xue后,所有积累用光,距离下个境界,需要漫长时间。闭关已经失去了意义,静极思动。 许邵换上黑衣卫所给的人皮面具,准备逛一逛号称小西天的扬州城。顺便,还要探访一下那个蛮夷皇室少女。 当日许邵大方的将琥珀送人,也是看出布尔穆泰紫气环绕,是皇家贵胄,有了结交之意。想要给母亲正名分,修坟建墓,结识达官显贵,皇家贵胄是必经之路。 坟墓也有等级,平民为坟,官员为墓,贵族为冢,帝王为陵,圣贤为林。圣贤林,帝王陵,许邵不敢奢望,但许邵心中,最少要为母亲起墓,当然能够建冢更佳。 从房中出来,穿过几条巷子,便来到扬州城的主要街道。有了前次进城时的经验,许邵便向那些古玩珍宝店铺走去。 在一个贩卖首饰的摊位之前,一枚用兽骨雕琢而成的骨钗吸引了许邵的目光,手指从骨钗上掠过,就在拿起骨钗的瞬间,许邵心中一跳,一股熟悉的感觉浮上心头。 许邵眼中瞬间的诧异和惊喜,没有能逃过摊铺后面一脸狡猾的商贩眼睛。 “这位公子好眼力,这可是我祖上在探访一个远古遗址时候发现的远古骨钗,您想想,能够从远古保存到现在的骨钗,本身就价值非凡,而且那个远古遗址据说是一个远古帝王给予他皇妃的饰品……” 许邵心中冷笑,这骨钗如何会是世俗帝王皇妃的饰品,这个摊贩根本不知道这枚骨钗的价值。 “你那先祖在取得这古钗之时,还取得帝王的起居注?”许邵戏谑的打量着这个摊贩。 那摊贩老脸一红,被许邵当场揭穿,即使他的厚脸皮也有些招架不住。 干笑两声,摊贩已然明白,眼前的这个书生,绝对不是他想想中的fei羊,伸出两个手指低声说道:“公子识货,我不敢跟您多要,您给个小子跑tui吃饭的钱,二十两银子如何?” 许邵不想与他嚼舌,扔出二十两银票,收起木钗。 在集市上逛了一圈,许邵便兴趣索然,果然这捡漏的事情不常发生,再也没有找到能入眼之物。 看看天色已经将近午时,许邵便向扬州城府衙方向走去。 这几日,许邵已经向黑衣卫打听清楚,布尔穆泰是大夏邻国南元王国的公主,在扬州等候隆庆帝南巡召见,就住在扬州城府衙之内。 南元一直是大夏的附属国家,随着最近百年南元日益强盛,在大夏的地位日益增加。尤其是草原雄鹰卡尔丹崛起之后,更是成为大夏附属第一强国。 如果能与卡尔丹的妹妹布尔穆泰结识,对许邵的益处极大。而且那小姑娘天真烂漫,许邵也非常喜欢。 对扬州城地域不熟,三转两转,许邵就mi路走进一个胡同,他正准备想路人询问府衙所在,却感觉天地元气bo动,前方竟然有数个不弱于自己,斩了心魔,冲击九窍的炼气高手。 心中一动,许邵收敛气息,mo了过去。远远望去,顿时神色古怪,盖因这四个大师级别的修真者,竟然一副下人装扮,四人合力扛着一口楠木箱子。 用四个修真者抬一口不算昂贵的楠木箱子,这种奢侈的事情,就算在高手云集的白鹿书院,也做不出。 事出反常必有妖。但许邵却不敢干涉,这四个人随便一个都是与许邵相若的高手。 就在许邵准备转身离去之时,却从楠木箱子中传来一阵熟悉的bo动。 “琥珀?”许邵一愣,在木箱之中,传来的气感正是当日送与布尔穆泰的琥珀兽魂,不过此时虚弱至极,如果不是许邵修炼星空遥想之后,神魂壮大,险些无法察觉。 定神望去,这四个修真者中,果然有一人脚步虚晃,显然是被琥珀所伤。许邵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绑架”从牙缝中吐出两个字,许邵恼火万分,如果布尔穆泰在大夏出事,早就被雄心壮志冲昏了头脑的卡尔丹,必然兴兵来犯,大夏平民免不了一场刀兵。 “那小丫头也对我胃口,这事我不能不管”许邵一咬牙,身子一闪,远远的跟在四人身后,却不敢使用内气。 一旦使用内气,天地元气震动,必然惊动前方四人。 此时,许邵才发现,失去了内气,他依旧是一个凡人。虽然经过内气、外气、星光之力和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多重洗礼,身体异常强健。但没有了炼气术的支撑,依然如空中楼阁。 仅仅全速跟着四个修真者几百米,双tui便有些酸麻。灵光一闪,想起五禽戏的鹿形。 双tui交叉,手臂紧紧背在身后,脚尖点地,膝盖弯曲,在地面一点,在双tui伸直之前,再次跃起。 小鹿奔行,轻灵跳跃,虽然看着姿势古怪,但效果非凡。 渐渐,许邵不用内气已经可以跟上前方四人的脚步。 只是这四人异常警觉,不断使用炼气术探寻许围环境,许邵不敢距离太近,几次险些跟丢。 精神高度紧张,加上不能使用炼气术,让许邵身体异常疲惫,第一次产生扬州城实在太大的想法。 终于,在许邵几乎难以坚持之时,四个人将楠木箱子抬入一个红色三层木楼。许邵不敢跟进去,转到楼前想要看看适合地方。 “红袖招……”许邵面红耳赤,这地方竟然是青楼 犹豫片刻,许邵没有冒险救人,以他的能力或许可以与四人对抗片刻,但是绝对无法将布尔穆泰这个不懂炼气之人带走。 “这事情还是要黑衣卫来”许邵决定去找黑衣卫帮忙,有个大高手在身边,不用白不用。 许邵刚准备转身,却发现一群手持水火棍,绣春刀的皂袍衙役呼呼嚷嚷的向着红袖招走来,为首的竟然是黑衣卫不过此时他一身衙役打扮,表情也是凶神恶煞。 “哈哈红袖招这次估计栽了竟然敢将知府的女人送个一个道士。”远处,几个摊贩聚拢在一起,脸上尽是调笑揶揄之色。 “我看未必,这红袖招据说是懿贵妃父亲曹太师的产业,所以才不给府尊面子小小扬州城还真未必能治得了红袖招” “此言大谬,府尊是太子之人,与懿贵妃之子,端王爷素来不和,此次必是雷霆震动,哀鸿遍野” 最后这位是以为秀才,说话酸腐至极,但也给了许邵提示,小小红袖招,竟然成了朝廷几个皇子之间斗争的场所。 今日南元的公主被掳劫到这里,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其下按照涌动啊。只是不知黑衣卫是否知道此事 许邵连忙运转神魂,向队伍中的黑衣卫使眼色。 “扬州府衙办事,现在人等回避”黑衣卫装模作样高喝一声,低声向许邵问道:“你怎么会在红袖招?这浑水你趟不得” 许邵心里叫苦,心说:“黑大哥,我不趟也得趟” 红袖招,作为当朝太师在扬州城最大的秘密产业,一直给太师府提供巨额的金银,红袖招老板邓三春在太师府一系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 有了太师府这块金字招牌,红袖招在扬州城无人敢挑战。随时间推移,让邓三春有一种错觉,那就是红袖招,他邓三春在扬州城已经是一方豪强。 随着隆庆皇帝身体日渐衰弱,几个皇子间的斗争日益ji烈。虽然太子名正言顺,但是几个皇子也各有靠山。 在整个雍州大陆大夏王朝,几大皇子已经多次交手。很不幸,红袖招也成为端王和太子之间斗争的战场。 所谓府尊女人,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那个女人甚至府尊都未曾见过。太子一系所图,就是红袖招日进斗金的产业。 几十年的老江湖,邓三春对危险有一种特殊的敏感,对红袖招的三大供奉不甚放心,前几日向端王送去密报,请增派炼气武祖镇守。 只是未曾想,一bo未平,一bo又起。他请调增援的密保还尚未送达端王府。端王府竟然派出武祖高手绑架南元公主布尔穆泰 布尔穆泰作为大夏最强附属国的公主,地位尊崇,隆庆皇帝也以国宾相待,命令扬州府尊以最高规格接待。 而扬州府尊,则是太子手中一块重要棋子。扬州乃是天下最为富庶的一州,有天下财富出扬州之称,自古是必争之地。 如果布尔穆泰,在扬州府尊手中被劫,那么扬州府尊必然被朝廷拿下,太子将会失去手中最为重要的财政来源。 皇室皇子之间的争斗,几乎到了不加掩饰的地步。 “老爷,白武祖他们已经回来了?”邓三春一个心腹手下,蹑手蹑脚溜入房中,低声回禀道。 “还是动手了”邓三春眼中闪过一丝血色,他可以说今日是孤注一掷,这种绑架别国公主的事情一旦败lu,即使是端王爷也无法保全。 “不过,我看着费大师好像受伤了……”手下犹豫片刻,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 对于老爷神秘带回来的四大高手,手下万分仰慕。 这四人平日高来高去,举止行动间威仪十足,隐约听传闻,这四人是传说可以呼风唤雨的修真者。 今日,见到其中一位大师竟然受伤,让这名手下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仙人也会受伤? “受伤?”邓三春心中咯噔一下,一位武祖,三位大师,这样的实力足以横扫扬州城,竟有人被伤。邓三春感觉事情一步步开始脱离预想。 “张刀我平日待你如何?”邓三春缓缓坐下,将眼睛在手下身上注视良久,低声说道。 张刀噗通跪倒在地,叩首道:“小人自幼行乞,如果不是老爷收留,已经饿死街头,三十年时间,老爷待我如亲生儿子一般” 邓三春满意的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枚欲佩,慎重的递到张刀手中:“张刀,你拿着我的欲佩,带着夫人和明儿,马上启程,赶往西锦王国,如果半年之后,听到我的消息,你再带着他们回来” “老爷”张刀大惊,没想到邓三春竟然让自己带入少爷和夫人离开雍州大陆大夏王朝。 嘭 房门被人一下撞开。 邓三春面色一寒,目lu杀意,对着慌慌张张冲进房间的红袖招龟奴冷声喝道:“我不是说过,永远不要进这个房间吗?你想死?” “老板……外面……”龟奴脸色苍白,连连摆手,噗通跪倒在地:“外面……” “扬州城府尊办案” 红袖招楼下,黑衣卫嚣张的声音,极富穿透力,冲进密室之中,震得窗棂瑟瑟发抖。 邓三春嘴角一抖,眼珠子飞快的转动,惊讶万分。从白武祖等人动手掳劫南元公主,到现在不过一炷香时间。扬州城府衙竟然如此快就派人前来,这事情处处透着诡异。 “张刀你下去吧,按照我的吩咐做马上”邓三春长吁一口气,整理衣衫,快步走出密室。 “今日喜鹊上枝头,原来是邢捕头大将光临……红袖招蓬荜生辉……”邓三春哈哈大笑,亲热的向黑衣卫拱手行礼。 黑衣卫啪的一声,将一叠黄纸摔在邓三春脸上,冷声说道:“不要和我说这些无用之话受府尊令,在红袖招,搜查朝廷钦犯这是海捕文书,捡起来看看吧” 邓三春脸色微冷,在扬州城逍遥十几年,谁人不知他是太师门人,就是扬州城府尊见到,也要扫榻相迎,何曾受过此等侮辱。一个小小捕头,竟敢如此嚣张跋扈。 而且这些捕快衙役,刀出鞘,箭上弦,一言不合,今日红袖招只怕就要变成血域屠场。 “邢捕头,红袖招乃是太师府产业,你今日再次兴刀兵,就不怕无法向太师交代吗?”邓三春越想越是透彻,只怕今日扬州府尊大动干戈,并不是知道劫掠南元公主的事情,仅仅是为了打击端王名下产业。 哗啦啦 黑衣卫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扔在桌面之上,冷声说道:“今日我必须要带人走如果邓老板想要硬抗,可以我就直接将邓老板带走” 日光透过人群照射在令牌之上,黝黑的令牌之上,一个简单的‘卫’字,闪烁着幽冷的光芒。 红袖招,包括黑衣卫身后扬州府的捕快衙役,全部噤声。 许久之后,红袖招之内才想起抽气声。 邓三春嘴角狠狠抽搐,瞳孔射出深深的绝望。 已然做了最坏打算,想到太子会派人捣luan,但是无论如何没想到,今日出现的竟然是隆庆皇帝手上最恐怖的力量----黑衣卫 一众衙役、捕快更是瞠口结舌,平日间与自己等人兄弟相称,大口吃rou,大碗喝酒,满嘴脏话的邢捕头,刑头,竟然是大夏最为神秘的黑衣卫 大夏黑衣卫之所以能够保存秘密,两大原因,一个是隐藏极深,轻易不显lu身份。另一个便是有杀人特权,五品以下朝廷官员,黑衣卫均有先斩后奏之权。 在太祖皇帝时候,甚至连二品官员都可以斩杀这几百年,文人权力大涨,对黑衣卫进行压制,也不过是将二品降到五品。 但黑衣卫杀人特权,任何人不敢轻言废立。这是皇帝手中最强力量。任何敢于挑战者,都会被冠上谋朝篡位、觊觎皇权的不赦罪名。 “完了” 邓三春心中冰冷,作为太师门人,端王一党,他比这些捕快衙役更加知道黑衣卫的厉害,黑衣卫那都是顶尖的修真者 虽然经过几百年时间,黑衣卫人才凋零,从原本的三千人,缩编成不足百人。但是这百人绝对是一只可以撼动天下的力量。 黑衣卫中武祖无数,甚至几个首领都是三hua聚顶五气朝元大武祖境界强者,更有传闻,在黑衣卫中,有着五龙奉圣的陆地真仙存在。 大夏之所以可以震慑百家,顿尊儒家,黑衣卫功不可没 而且黑衣卫身后,代表着雍州大陆大夏王朝最高统治者,那个二十几年没有上朝,据说如今已经奄奄一息,却一直不肯断气的隆庆皇帝 太子、和几位皇子王爷互相争斗,各占手段。那都是天家手法,培养九五至尊的帝王之术。 一个单纯善良的人可以是好人,但绝不会是好皇帝只有在斗争中脱颖而出之人,才有资格问鼎皇帝之位。 大夏皇帝继承权的竞争,从几百年前开始,从来没有停歇。甚至发生过兄弟间祸起萧墙,捉刀厮杀的情况。但却从来没有人敢挑战皇帝权威,谋朝篡位 皇权与文权,在皇帝位问题上,互不干涉,这也是皇帝能够容忍文权日渐鼎盛的最后底线。如果皇家继承都被文权cao纵,那必然是皇权与文权鱼死网破 电光火石之间,邓三春思虑良多,最后眼睛在黑衣卫身上一扫,心中杀意涌动。如果今日被黑衣卫闯入红袖招,发现白武祖等人。非但他邓三春性命不保,就是端王一系也难逃此劫 太子与端王相斗,即使发现南元公主也无法动摇根本。但是如果皇帝察觉,才是天大祸事。 “拼了” 九死无生,不如拼死一搏,如果有端王在,家人逃亡西锦王国还可以得到庇护,一旦端王这棵大树倒下,覆巢之下无完卵 心中胆气一壮,邓三春缓缓收起脸上谦卑的笑意,不再做小人行径,淡声说道:“黑衣卫驾临,在下不敢阻挡” 邓三春心中苦闷,黑衣卫心中亦是恼火万分,原本今日以邢捕头身份,遵循扬州府尊命令,在红袖招厮闹一番了事。 不想在红袖招之外见到许邵,被许邵一席话,将所有事情搅luan。 一国公主被人劫掠,已经容不得黑衣卫退避,即使暴lu十几年掩护身份,也是在所不惜 扬州府衙役、捕快,在短暂的紧张之后,想到黑衣卫曾经与自己兄弟相称,各个抬xiongting肚,洋洋自得,浑似他们亦是黑衣卫一般。 不待黑衣卫命令,这些衙役便一哄而散,在红袖招展开搜查。 以往顾忌红袖招背后太师、端王身份,这些衙役两头受压,很是难做。 现在有黑衣卫撑腰,衙役们肆无忌惮,将红袖招搅的ji飞狗跳,衙役们这次算是志得意满,几载怨气,一朝得雪。 许邵隐藏身形,在人群中冷眼旁观,伸手拦住一个想要闯进二楼房间的衙役。 衙役见过许邵与黑衣卫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自然认为这看似文弱的读书人也是神秘的黑衣卫之一。许邵伸手,衙役恭敬有嘉。 “去把你们刑头请来……” 许邵眉头紧锁,就在刚刚瞬间,许邵感觉到这间房内天地元气猛烈变化,诡秘的气息,让许邵心头狂跳。一种不同于黑衣卫兵家杀戮之气的狂暴气息在房间内隐约传出。 就如这房间内隐藏着一个亘古猛兽,敢闯进房间之人,必然会被其顿时一般。这种气息,只有在当初那个金刚大汉昆仑奴身上曾经感受过。 几乎就在许邵话落瞬间,黑衣卫面色凝重的出现在房门之外,他也感受到这房间内特异的气息。 众人身后,邓三春脸上闪过一丝狞笑,心中狂喜,几乎将这个可怕的人物忘记,有他在,今日或许可以将黑衣卫留下 “杀光所有人”疯狂的念头难以压抑,在邓三春xiong口盘桓,让邓三春双目血红,手掌握紧,微微颤抖。 哗啦 黑衣卫刚刚落到房门前瞬间,房门轰然炸碎,门板碎片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罩向门前的黑衣卫、许邵、衙役三人。 未看到人影,只见一个足有普通人头三四倍大小的物件紧跟着破碎的门板呼啸而出。 这物件是一件佛门宝器金光闪烁,上面雕刻着四张金刚面孔,怒目狰狞,龇牙散发,头上带着灿灿金冠。金冠之上,有无数拳头大小的骷髅头铭刻在上。让佛门宝器显得邪恶狰狞,正是怒目金刚降魔杵 四面金刚头颅,让降魔杵变得如千斤大锤一般,只觉将这天空捅碎。 原本镇压诛邪的佛门宝器此时充满了狂猛霸道之气。金刚本是佛有火,这降魔杵却是金刚再怒 狂暴的气流震动红袖招楼房咔咔作响,仿若随时会坍塌一般。 这是许邵仅见的霸道威猛就是金刚大汉昆仑奴也逊色三分 更加奇特之处,这降魔杵并非寻常修真者战斗之时心中观想具现,内外气凝结而成。而是货真价实,分量十足的真金打造 金本柔软,却被佛门炼气术改造成如此刚猛的一件武器。 许邵运起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护住全身,手中一搭,扶住那名衙役随后一抛,将那人送至楼下。降魔杵本是攻向黑衣卫,但是带起的空气烈风,已经让许邵有一种窒息之感。 黑衣卫怒吼一声,手臂一探,手中黑色长枪再次出现,带着一去无回的惨烈其实扎向降魔杵尖端之上。 当 长枪,降魔杵相撞,巨大的声音将许围木制房屋楼梯全部掀翻,炸的粉碎。兵家血腥战场,与佛门降魔地狱狠狠撞击。 降魔佛音,兵士厮杀呼啸,无边声响让红袖招大堂之上的凡人如被大风刮过,七窍流血栽倒在地。 “星空遥想” 许邵双目中星光闪烁,星光大道催发到极致,全部神魂内气转化成星光,笼罩三人战场。 冲天而降的森冷星光,让红袖招一片银河,如梦如幻,竟然生生将惨烈的战场和霸道的降魔压制下去。让所有人心中一片清凉。 “星光璀璨” 许邵踏前一步,全部神魂化作一点星光,射向降魔杵背后的敌人。 与黑衣卫多次切磋之后,许邵将星光璀璨加以改良。 南宫夏给予的星光种子,被金箔吞噬大半,许邵星光大道的攻击无法达到最强,便转而将内气攻击忽略,以气养神。这这一招星光璀璨,转化成完全的神魂攻击。 洞房xue开,初识神魂,许邵方才可以做到此种改变。 降魔杵后传来一声闷哼,显然猝不及防之下,这个虚室生白武祖境界的强者也被许邵暗算,吃了一记闷亏。 “讨厌的家伙,既然伤我” 降魔杵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娇嗔童声,一个小女孩的身影显现出来。 一身雪白衣裙,脸上带着婴儿fei,打着赤脚,手臂双tui好像莲藕一般。 许邵未曾想到,这巨锤一样的降魔杵后面,竟是一个只有**岁模样的女童。 这女童一副天真烂漫,异常可爱,但是手里却拎着一个比她高出三四倍的巨大降魔杵。 非但如此,这女童面带好笑的嗔怒,看着顽皮娇俏,但是却散发着让人窒息的霸道之气。气势与形象居然如此的不协调。 “鬼母” 黑衣卫脸色一变,握着长枪的手竟然有些颤抖。 第七十五章 真正的武道? 第七十五章真正的武道? 这女童可算凶名赫赫。 据说原本是大夏以官员之女,在其八岁时,因得罪当时的大皇子而被全家灭门。 不知这女童用了何种手段侥幸逃脱。只知这女童消失十年之后,于五年前再次出现,依旧保持**岁的模样,自号鬼母,一身修为惊人的可怕。 现身当夜,竟然杀到驻守京城的大皇子府邸,将大皇子府上一千多人全部斩杀,这其中甚至还包括四位三hua聚顶五气朝元的大武祖境界高手。 最后还是陆地真仙太傅郭跃出手,决战紫禁之巅,斗法三天天夜才将其击败。 饶是如此,这女童依然负伤而遁,消失无踪。太傅郭跃大战之后,宣布闭死关入域外星空疗伤。 一个如此可怕之人竟藏在扬州城藏在红袖招黑衣卫只觉背后发冷,寒mao炸雷,握着长枪手中冷汗直流。 “小家伙,你是南宫夏那疯子的什么人?不对,你这星空道与南宫夏不同?咦?奇怪,奇怪,你居然还修炼佛门、道家、医家、兵家炼气术五家同修?有意思,有意思,就是修为太低,刚开了洞房窍。” 鬼母未将黑衣卫放在眼中,而是对许邵大感兴趣,一眼就看穿许邵所有武学炼气术。 “战” 黑衣卫怒吼一声,一道诡异的青铜色光环浮现在黑衣卫的身体之上,他的肌rou发出嘎巴嘎巴的撕扯之声,身体暴涨,变成一个面目狰狞,身高两米的巨汉,手中内气所化长枪暴涨半尺。 “兵家的青铜战歌?真是讨厌的功法,当年在紫禁城,我杀了有十七八个黑皮鬼吧?今天就多杀一个” 这鬼母虽然五年前受伤之后境界大跌,只有虚室生白的武祖境界,与五年前三hua聚顶五气朝元大武祖巅峰不可同日而语,但是性情依旧乖僻狂傲。 以大武祖境界,从陆地真仙手中逃脱,而且将陆地真仙打伤,确有骄傲的资格。 “战战战” 黑衣卫口绽春雷,单脚跺地,连吐三个战字,每个战字都让他的气势高涨一分。 额头明堂xue白光闪耀,双目之中两道青铜色光芒绵延而出,上通天,下接地。 就连许邵也可以感受到天地元气以一种让人战栗速度向黑衣卫身体聚集。甚至在黑衣卫头上形成了一个rou眼可见的漩涡,发出阵阵尖锐的嘶嚎。 “四个战字?你的天赋倒是不错”鬼母完全是指点后辈的口气,降魔杵在手中一抛,单手向着黑衣卫按下:“能挡住我这一招,算你造化” 粉嫩的小手上红色光芒闪烁,一枚巨大的手印虚空浮现,狠狠的拍向黑衣卫。这一个大手印,与病痨鬼完全不同,一掌大手印笼罩天地,自然万物尽在把握。 许邵读佛门经典时,曾闻佛门有一沙一世界,一掌一乾坤之说,今日亲眼得见。 黑衣卫脸色苍白,张口一喷,一口精血喷在手中长枪之上,脸部肌rou抖动,狰狞再吐一个战字 这一枪,横扫千军,于千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兵心、将胆、帅魂合一黑衣卫巅峰力量 长枪之上,青铜色气流涌动。 这是兵气,黑衣卫前辈黑衣军于战场杀戮的兵之气这一刻,黑衣卫犹如战神附体,远祖黑衣军精神在现起身。 随太祖征战天下,虽死而无憾皇家战旗所指,黑衣军勇往无前 长枪与大手印狠狠撞在一起,两者之间的空间仿佛被震碎一般,视线扭曲,红袖招正堂半边楼房彻底崩溃坍塌。 “挡住了”许邵腾腾后退几步,xiong口一滞,喉头发甜。 抬头望去,却赫然变色,只见鬼母小脸阴沉,在她背后竟隐约浮现一尊怪异大佛。 这一尊佛身着战袍,头戴战盔,背后光晕流转,竟有一双血目。 “护法珈蓝?”许邵倒吸一口冷气。 在传说中,佛门佛陀有十八护法珈蓝护身,未曾想,这鬼母竟然有如此神通,拥有一尊珈蓝护身,难怪当日以大武祖境界,可以打伤陆地真仙太傅郭跃。 虽然鬼母重伤,境界跌落。而且护法珈蓝也被郭跃重伤,几乎崩溃。此时佛像飘渺,几乎入眼无法见到,但依然可以帮助鬼母做到同境界无敌 黑衣卫五战加身,勉强接下鬼母大手印,已经是油尽灯枯,如果不是一股战意支撑,已难以站立。见到护身珈蓝现身,顿时面lu死气。 “前辈莫非食言”许邵急声吼道。 “食言,又如何”鬼母性情乖戾,晒然一笑,护法加蓝手中宝剑斩向黑衣卫。 “糟糕”这段时间,许邵与黑衣卫朝夕相处,亦师亦友,眼见黑衣卫要被斩杀,心中大急。 这一刻,许邵心似火烧,内气翻滚,神魂jidang。佛门、道家、兵家、医家、星空道,五种炼气术华光流转,发出不甘的咆哮。 唰啦 就在护法珈蓝长剑距离黑衣卫头顶只差分毫之时,一道金光从许邵明堂xue飞出,在护法珈蓝身体上一扫而过。护法珈蓝长剑劈下的姿势顿时停滞,佛像更加暗淡。 唰啦唰啦 金色光芒犹如一只灵巧的飞鸟,在护法珈蓝身体中窜来窜去,每一次穿梭,护法珈蓝就更加暗淡,最后经彻底消失不见。 说时繁琐,其实只是短短瞬间,待到鬼母醒过神来,她赖以扬名的护法珈蓝已经消失不见,与她神魂失去联系。 “小鬼该死”鬼母孩童小脸上狰狞丑陋,双目血红,手中降魔杵高高举起,砸向同样目瞪口呆的许邵。 唰啦 声音再次响起,这次,被刷走的,是鬼母手中三米高,千斤之重的降魔杵 如果说将护法珈蓝刷消失,让鬼母愤怒,黑衣卫震惊的话。将降魔杵刷走,则让所有人呆立当场。 在空中凝滞,似乎打了一个饱嗝,这才让所有人看清,那道金光竟是一道金箔正是许邵脑海中,青衣雨兮留下的拳意种子金箔 “借假成真你是哪个地仙转世?”鬼母童声尖叫一声,仿佛真的见鬼一般。借假成真乃是地仙手段,几乎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金箔本是拳意幻化,虚无之物,并非真实存在,护法珈蓝是特异神魂,被金箔刷走只是修真者斗法,意境压制而已。虽然惊人,但并不奇怪。 降魔杵却是真实之物,现在被本应虚幻的金箔刷走,便是地仙大神通,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以假收真。 金箔唰的飞入许邵明堂xue,进入脑海不见,只余下惊慌失措的三人。修为越是高深,对借假成真所所代表的力量越是畏惧。 鬼母尖叫之后,双脚蹬塌地面,身体化作一道血光,转瞬消失不见,竟然不管黑衣卫与许邵,不屑折损功力,使用血遁直接消失不见。 威胁消散,黑衣卫失去支撑无力倒地,摇头叹息道:“没想到一代鬼母,竟然被陆地真仙过于打碎了胆量,因惧怕而逃走,可惜……” 五年前鬼母被太傅郭跃所伤,不但修为暴跌,境界连落几层,甚至连志气也被打散,外强中干。被许邵一吓,直接逃走。 一代大武祖落得如此下场,同为修真者,黑衣卫慨叹不已。 许邵紧闭双目,难掩喜悦。金箔在脑海之中传来阵阵佛气,神是比许邵所修炼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还要精纯万倍的佛气。 而且金箔中不断传出阵阵梵音,是那护法珈蓝在金箔之中念法护身 佛金箔之中竟然封印了一尊护法珈蓝大佛缓缓流淌的佛气与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相互融合,让停滞不前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突飞猛进。 第二重第三重第四重瞬息之间,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攀升到第五重境界方才再次停滞下来。 一座金光灿灿,布满佛门符咒,卐字印记的大钟浮现在许邵脑海之中。原本只有达到虚室生白境界才可以具现化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在珈蓝梵音的加持下,提前出现 虽然许邵的炼气境界没有提升,但是武功大进,实力暴增,攻击力提升百倍不止。而且有珈蓝护法诵经念禅,许邵心神稳固,智慧通透。对内气的掌控更上一层。原本遥不可及的第三窍,已经指日可待。 只要许邵闭关静修,吸收天地元气,炼气吐纳,多则半年,少则三月,必会冲击成功 而且在吞噬了护法珈蓝和降魔杵之后,金箔灵性更足。以往进入脑海之后,许邵便无处可循,现在经隐约可以感受到金箔的存在相信假以时日,必然可以完全掌握着神秘的金箔。 “青衣雨兮姐姐……”许邵心中温暖,哪里还不明白,这金箔并非简单的拳意种子。 “梅宇快去救南元公主他们在我鬼母交手的时候就逃走了快小心他们将公主灭口”黑衣卫身体青铜光芒消散,盘膝坐地炼气疗伤。 “好” 声音未落,许邵身形已消失在红袖招之内。 护法珈蓝护持,许邵神魂强大千倍,瞬间笼罩扬州城,将逃逸中的四大修真者牢牢锁住。 “护法珈蓝果然强大,虽然现在我无法和鬼母一样直接调用,不过已经让我受益匪浅,神魂竟可以笼罩偌大的扬州城可怕只是不知那鬼母为何没有提前躲避黑衣卫?” 许邵脚步踏风,每一脚踏出都如一声惊雷,惊世骇俗,震动三条街。 那四个修真者自然感知到许邵的追击,互视一眼面lu轻视之死,一个三关九窍的修真者,他们四人还未放在眼中。 “燎展堂你留下来,解决那个爬虫我们继续赶路端王修炼青帝大道,御女三千,如果我们将南元公主献上,端王必然欢喜”为首白武祖大笑一声,脚步未有停歇。 “邓三春那奴才也是本事,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在红袖招藏了那样一个大高手连端王都给瞒住了不过今天不是鬼母挡住了黑衣卫,我们几个也是凶多吉少” 另一个炼气大师心有余悸,黑衣卫威名赫赫,虽然有白武祖加上三位炼气大师,也不敢与武祖境界的黑衣卫交手。 许邵狂奔之中神魂略查,前方一个炼气大师当街而来,面lu傲色,显然准备拦截自己。 “一关六窍”前方之人已经开了六窍过了一关,趋近巅峰,很快将冲击第二关,比今天之前刚刚进入三关九窍,只开了两窍的许邵要强出数倍,但是现在许邵丝毫不惧。 许邵突然单手向前,做撞钟姿势,却是星光璀璨出手。 神魂暴涨的许邵,此时对星光璀璨愈是得心应手。这一招神魂攻击竟在距离燎展堂三米开外发动 一点星光炸开,让刚刚摆出姿势的燎展堂心中暗惊,却并不慌张,双手高举,做弯弓射箭姿势,单拳挥出迎击许邵 “这拳头怎么如此无力?”在与许邵拳头相交之时,燎展堂诧异,许邵看似凶猛的拳头,竟没有半分力量。 下一瞬间,星光璀璨神魂攻击射入燎展堂脑海之中。在得到护法珈蓝之前,许邵的星光璀璨都可以让鬼母惊讶,更换论现在有了护法珈蓝,神魂强大百倍。 燎展堂脑袋一懵,眼前星光闪耀,银河环绕。紧接着神魂剧痛,兵家拳意弯弓射箭被完全摧毁。 嘭 许邵一记鞭金钟,将被神魂攻击尚在痴mi状态的燎展堂脑袋直接轰飞,爆成漫天的血雾。 就在鞭金钟发动瞬间,许邵身体已经跃出几十米开外,心中却是悠然一动,淡淡佛门禅意涌上心头。 下意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功法流转,运功双脚之上。 “一苇渡江?不是步步生莲” 许邵踏出一步,地面青石爆碎,双脚之上莲hua虚影浮现,瞬息开谢,刹那轮回相传释迦成佛之时,便是步步生莲,异香扑鼻。 许邵此时虽做不到借假成真散发异香,但脚踩莲hua,如腾云驾雾一般。 “少年好俊的功夫” 街头转角,白武祖三人已然停下脚步,将楠木箱子放在脚下,许邵用星光道的功夫打死燎展堂,漫天星光,已经被三人察觉。 燎展堂被一招打爆头颅,三人便明白,不解决许邵三人今日无法离开。 三人站定,许邵没有停下脚步,心中禅意正浓,长臂一伸,拳头向前,如兵家巨锤,通向三人中明显脚步虚晃,受伤之人。 这一锤竟是吸收了鬼母降魔杵捅破天的意境,以拳做杵,直捣受伤炼气大师头部。 三人没想到许邵竟然毫不停歇,二话不说直接下杀手重招。三人以常理度人失了先手。被许邵这破天一杵将气势压制下去。 那名大师面如金色,被琥珀所伤,重伤未愈气息有些浮躁,而且只是一个开了三窍,一关未过之人。面对演化自鬼母的降魔杵,心中慌luan,侧身闪避,双手虚按,竟又是一个病痨鬼似的大手印 许邵手臂一摇,改捣为鞭,狠狠抽向大手印。 啪嚓一声,手印摇晃,裂痕遍布,竟是未碎,许邵轻咦一声,头上明堂、洞房两窍接通天地,紫气汹涌。 “好强” 这一鞭乃是鞭金钟,抽在大手印之上,让大师本就受伤的神魂再次震动,针刺般痛苦。被许邵压制,动弹不得。 就在此时,一个青hua小钵带着一团灰气,罩向许邵头顶。 尚未及身,许邵就感觉头皮阵阵发麻,神魂萎靡。这青hua小钵竟然如麻药一般,让人四体酸麻,神魂软弱。 当 轰鸣回dang,金光闪烁,一座金灿灿佛门大钟将许邵笼罩其中,生生挡住青hua小钵的攻击。咔咔声响,青hua小钵之上灰门g门g的病气被佛门佛气刺ji,挣扎蠕动,却难以接近许邵分毫。 “武祖绝学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 幻化出青hua小钵的白武祖惊呼出口。 大叫不可思议,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易学难练,外面也有流传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前三重心法。但很少有人选择这门神通。 盖因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休息异常耗费时间,如白武祖的医家的青hua小钵,在三关九窍的大师境界,就可以具现御敌,武祖境界之后,更是拥有医家特异神通病气缠身。 被许邵打得毫无招架之力的大手印,同样在大师境界就可以具现。 而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却只有进入第五重,而且拥有了武祖修为后,才可以具现金钟,初步展现威力。 许邵此时不过是开了两窍的炼气大师,竟然具现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实属医术。 “捆仙绳” 许邵明堂xue一动,捆仙绳从金箔中飞出,白光一闪,将受伤大师困在其中,那名大师本在全力抵抗许邵鞭金钟,被捆仙绳一捆,内气禁锢,神魂被锁,大手印顿时消失。 被许邵一拳抽在xiong口,受伤大师耳朵中听到自己身体骨骼接连破碎的蹦蹦声音。然后就是内脏挤压破碎扑哧声响。 悠悠然,受伤大师感觉神魂似乎被许邵一拳鞭抽出了身体,竟感觉不到身体的痛楚。 “原来地仙境界神魂出窍,竟是如此神妙,虽死无憾了……”这受伤大师死前体验了炼气之人,梦寐以求的神魂出窍,含笑而逝。 见到这位大师含笑而逝,许邵竟丝毫没有越级挑战斩杀敌手的快感。修真者求长生,却有多少修真者没有被寿元击败,而是倒在争斗的道路上。 修真者本应超然世俗之外,然每每被世俗牵连,不能不说是求长生者的悲哀。 白武祖具现医家青hua捣药钵,本意是救护同伴,但那大师依然被许邵打死,也是一阵沉默。 “好厉害的少年,看你站立的姿势应该是炼气不久吧?有三年吗?本来我们还可以成为朋友,今天你却要被我打死,天才夭折,可惜了”感觉到许邵的可怕,白武祖缓缓开口。 许邵动时,招式有禅意,难以看出端倪,但站立之时,还保有世俗之人习惯,明显是炼气不久之人。三年两载能开两窍,而且一拳一鞭打死两个同样开窍甚至过关的大师,非是一般天才。 却不知道,许邵到如今满打满算炼气不过半年时间,能有如此成就,就是给予许邵金箔的青衣雨兮也想象不到。 许邵自幼学儒,通宵易理,虽不算博学鸿儒,但白鹿书院家学渊源深厚,得天独厚。 十三之后学习医道,得母亲真传,对生老病死更有一番领悟,心智得到磨砺。 在九州县城外竹林之中,贴近自然,感悟山林,几年时间更是孕育了一股灵气,待青衣雨兮明窍开眼之后,自然水到渠成,突飞猛进。 “你的确厉害,我所见过的人物之中能占第六,人都说虚室生白境界之后,脑髓绷涨,智慧明达,但你掳劫南元公主,做端王走狗,与黑衣卫作对,殊为不智只怕会被黑衣卫漫天追杀,死期不远,不如今天被我打死,替我扬名吧” 许邵十二岁举人,在言语机锋上哪会败给一个医家修真者,你不说天才夭折可惜吗?我就借势黑衣卫告诉你被杀神惦记,无路可逃,不如被我打死。 白武祖闭嘴,少年天才他见过不少,但是这些天才很少有能成长起来,很多都是锋芒太盛,被人扼杀。 眼前这个少年一身儒装,书生气十足,但出手狠辣杀人无忌。 更是罕见的融汇佛门、道家、星光道,众家一身。假以时日必然一鸣惊人,只怕将来成就陆地真仙也未可知。 既然已经敌对,今天必须打死,不然端王一脉从此树立一个可怕对手 心思电转,白武祖已经做了鱼死网破打算。一个在大师境界只开了两窍就可以具现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少年天才,不弱于任何武祖 “好今日见看是佛门武祖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强,还是我的医家病气厉害”白武祖双目中黑气缭绕,如火焰一般,在双眸之中跳动。 把手一扬,天空中青hua捣药钵继续旋转,从中一团黑气旋转而出,形成黑色风暴,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笼罩其中。 远远望去,竟如黑色大钟,显**点金色光芒。 “大病心衰”白武祖低声淫唱,黑色病气腐蚀吞咬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 两者炼气境界察觉此时显现。许邵不过开了两窍借助天地之力,白武祖却是三关九窍俱通,虚室生白阳气大盛。 片刻之后,黑色病气穿透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钻入许邵身体。 嘭嘭 心脏跳动顿时吃力,仿若被加上铁锁一般。心衰则体虚,许邵内气缓缓衰退,洞房xue灰暗不明,神智昏昏。 “大病目盲”白武祖又是一声轻淫。 许邵双目刺痛,瞬间失明,陷入黑暗之中。这病气端的是神奇无比,****之后,完全无视内气防御,就是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功法也无法阻挡。在许邵体内横冲直闯。 “如果有青衣雨兮手法,一抓就能抛出病气,我却是神通不够”许邵双目虽盲,神却不慌。只是不停调动神识,试图召唤脑海中的金箔。 “嗡般吒萨埵吽……嗡般吒萨埵吽……”脑海传来护法珈蓝诵经之声,似乎是某种咒语梵音,许邵心中一动,随着护法珈蓝,默念这六字咒语梵音。 佛门果然是镇压诛邪最好法门,随着许邵念动真言咒语,佛光隐现,病气消融,双目复明。 “这是什么神通,竟然可以破我的病气”白武祖单手结印按在明堂xue,口中轻淫:“开明堂,济众生请祖师法宝现身” 白武祖腰间香囊一动,一枚手指粗细的捣药杵升上天空,小杵通体乌黑,散发阵阵药香之气,mi人魂魄。 “请祖师法宝杀敌碎金钟”白武祖口中念念有词,黑色病气不断射入乌黑捣药杵中。 啪 捣药杵尖端一击撞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之上,本就被病气腐蚀,满是黑斑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顿时布满裂痕,发出刺耳的碎裂声响。 “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被破了?这怎么可能?” 许邵的脑海中一阵错愕,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自从许邵学会以来几乎是纵横无敌从来没有碰到多敌手,从来没有同级别的对手可以突破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防御。 许邵可以错愕,但是白武祖却没有丝毫的停留,捣药杵在几岁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之后,带着黑色病气,向着许邵头上猛打过去。 ……………………………………………………………………………………………… 蜕凡仙阵之外,牧童与白九生同时皱紧眉头。 “情况有些不对劲……”白九生脸上原本满是紧张的期盼神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担忧和疑huo之色。 即使是王笑、张同几个通天武祖,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许邵刚刚站在第三阶台阶的时候,身上还不时的出现诡秘的卍字符号,身体散发的威势,让这些半只脚踏入蜕凡期的武者们都暗自吃惊。 因为他们发现,即使如张同这样,已经灵魂蜕凡的半个宗师强者,在气势和元气上,都与这个还在通天期巅峰的许邵相差甚远,还不夸张的将,就是一个神离期武祖的气势,也不过是如此罢了。 一种天云仙缘的通天期霸主,在赞叹许邵在蜕凡一途上的惊人天分之后,再次对许邵的超强实力感到佩服。 然后就在方才,台阶之上,一直顺风顺水的许邵却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原本许邵身体散发着淡淡的乳白色光华,luolu在外的皮肤之上有着卍字符号流动,而且时不时还有一个金黄色的巨型金钟,在许邵的身体外侧浮现。 而此时,许邵的身体上的巨型金钟破碎,乳白的光华被一股突然出现的黑色气息所侵蚀,就仿佛一杯牛奶之中被加入了一块黑炭一般,完全破坏了许邵原本气息的美感。 更加让王笑、张同十几个人担心的是,许邵身体之上,竟然出现开始微微颤抖,肌rou不停的翻滚着,rou眼可见的冷汗自许邵的额头用处。 看到此处,王笑和张同两人脸色苍白,顿时感觉大祸临头。 前文说过,天云仙缘的蜕凡仙路,由于实力差距的原因,在建造之后,留下一个巨大的缺陷,那就是参与蜕凡仙路蜕凡的武者,很容易出现被轮回转世影响,mi失回转世之中,彻底失去自我的情况。 这也是一直意外,天云下缘虽然拥有近乎金仙的牧童祖师存在,胆怯一直无法在雍州扩大实力范围的原因。 能够在天云仙缘走下蜕凡仙路,成为蜕凡期宗师强者的人,实在太少。 定魂珠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倍显珍贵。 然而这一次,在许邵到来的时候,因为王笑和张同两人打赌的原因,王笑故意欺骗了许邵,在没有使用定魂珠的情况下,就让许邵登上了蜕凡仙路。 原本这也没什么,蜕凡仙路,一千阶台阶,代表着一千个轮回转世的人生,在许邵出现之前,没有人可以一次走完这一千阶台阶。 所以在王笑和张同看来,即使这一次,许邵没有通过蜕凡仙路,也不过是进入几次轮回,虽然有危险,但不至于彻底mi失在轮回中,不过是以后有机会再次进蜕凡仙路罢了。 然后他们都没有想到,许邵竟然拥有让牧童祖师都赞叹的资质,竟然有机会在第一次进入蜕凡仙路,就蜕凡成功,而且可能会创造天云仙缘蜕凡仙路的最快纪录,成为牧童祖师只有,天云仙缘的接任守护者。 就在所有人ji动万分,充满期盼的时候,许邵却发生了意外,竟然是在轮回中mi失了 现在许邵的表现,明显是在轮回中遇到了魔障,沉mi于轮回 如果是其他人,不过是从头开始,再一次重走蜕凡仙路,但是如果许邵失败,那后果非常可怕,意味着许邵失去了一次通过蜕凡仙路的机会,也失去了蜕凡仙路尽头,那圣殿的最高规格洗礼。 原因,则是因为许邵没有使用定魂珠 想到两人一个玩笑,可能让天云仙缘失去几千年的庇护,这一刻,王笑和张同脸色苍白无比,心若死灰。 在他们心中,天云仙缘,就是一切,哪怕是为了天云仙缘牺牲生命,都是在所不惜,现在如果因为两个人,给天云仙缘造成如此惨重的后果,那么两人真的是万死莫赎 牧童祖师,比白九生更加老辣,第一时间发现了王笑和张同的异样,略微一想,马上明白了两人的遭遇。 沉淫片刻,牧童望着前方身上黑气愈来愈是浓郁的许邵,沉声说道:“如果许邵他无法在没有定魂珠的情况下,走过蜕凡仙路,那么他的天分也不过如此罢了,根本不堪重用。” 看似自言自语,实则也是开导王笑和张同,如果许邵真的无法停住,那么许邵根本不是下一任天云仙缘保护着的很好人选。 然而王笑和张同两人依然没有丝毫放松,除非许邵成功的走过蜕凡仙路,不然这一次的事情将会永远留在两人的心中,成为两人的魔障,以后他们的修为难有寸进。 其实包括牧童祖师在内,没有任何人明白此时许邵的情况。 此时许邵在蜕凡仙阵的情况,并不是mi失在轮回之中。 而是蜕凡仙阵,终于发现了许邵的真实存在,发现了许邵修炼的是与九州大陆完全不同的功法体系。 蜕凡显lu,是为了九州大陆的武者,在通天期霸主巅峰,能够更迅速的蜕凡,成为蜕凡期宗师。 而许邵,修炼的是佛门神通,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与九州大陆的武者,甚至修真者体系格格不入。 原本即使没有蜕凡仙路,只要许邵能够让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功法升级,成为二宝之体的话,那么许邵就自然而然的进入蜕凡,甚至一举突破蜕凡这境界,直接突破到神离期武祖境界。 蜕凡,不但是褪去凡人魂魄,还有,更重要的是褪去凡人躯体,形成更加适合修炼的武体。 而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这一佛门神通,已经完全的锤炼了许邵的rou身,可以说许邵rou身完全不需要蜕凡这一过程。 只不过,许邵的灵魂却需要再次进化。 这一个进化过程,却不是蜕凡,而是出元神 许邵修炼的佛门神通,一共有两个方向,一个是锤炼身体,rou身成神,这就是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最终目标。 而另一个方向,则是许邵修炼的观想不动明王,这是一种神魂上的修炼,当度过了阴魂出题的过程之后,许邵下一步,就是突破rou身的舒服,元神出窍。 如果在不断的轮回中,能够有一世轮回之中,让许邵修炼观想不动明王,这一佛门神通,那么在轮回中,许邵就可以灵魂大乘,直接出元神。 可惜,在九州大陆,根本没有修炼灵魂这一说法,所以在第二次轮回之中,虽然让许邵明悟了灵魂之火的本质,但是却米有达到出元神的层次。 原本在第三次轮回之中,按照轮回世界之中剧情的发展,在不久的将来,许邵度过一阳生等境界之后,达到三hua聚顶五气朝元,就可以在轮回中,成就元神,只破阵而出,甚至不需要经过第四世的神道轮回。 在九州大陆的所谓神道,与许邵修炼佛门神通,追求的武道巅峰,完全不同,根本没有修炼的必要。 然后就在许邵按部就班,将要在轮回中境界大乘的时候,这经历了无数时代的蜕凡仙阵,终于发现了在蜕凡仙阵中,许邵这个异数的存在。 许邵此时已经不是蜕凡仙阵之中,被蜕凡仙阵试炼,然后完成蜕凡的九州大陆武者,而成了蜕凡仙阵之中的一个渣滓,一个必须被提出的危险 所在蜕凡仙阵的第三世轮回中,出现了一个绝对不应该出现的人物,医道白武祖,而他使用的方法,病气,则是蜕凡仙阵用来剔除许邵的手段。 与以往经历蜕凡仙阵的所有武者不同,此时的许邵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如果在这一世的轮回之中,许邵被轰杀的话,那么不论是轮回梦境之中的许邵,还是站立在蜕凡仙阵之上的许邵,都会形神俱灭,再无一丝生存的机会。 “老祖宗,刚刚是怎么回事?这黑色气息,我为什么从来没有在蜕凡仙阵中见过?”白九生皱着眉头,他是一个神医,对这黑色气息非常敏感,似有有着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厌恶之情,却一时想不出这黑色气息的来历。 白九生呢喃着,有些诧异,当他回过头的时候,却发现,几千年来,似乎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其动容的牧童老祖宗,此时却眉头紧锁。 这一个样貌只有**岁孩童模样的牧童,此时双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在先前的短暂惋惜之后,随着许邵身上的黑气越来越多,牧童的目光也随之变化。 变成了一丝不信,更多的则是震惊。 “嫣柔那丫头的信息怎么没有提到,这个许邵是一个自创功法之人?”牧童低声嘀咕一句,甚至连白九生这个真仙,都没有听清楚。 “九生,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九州之外的世界吗?”牧童目光凝视着黑气蔓延的许邵,却没有出手将许邵从蜕凡仙阵中解救出来的意思,他也没有那个本事,只要他强行出手,那么许邵灵魂将会永远mi失在蜕凡仙阵之中,成为蜕凡仙阵中的一个真实灵魂。 “天州” 白九生目光一亮,九州大陆,是武者和修真者交相辉映的大陆,而在这九州大陆之外,却有一处与九州修炼体系有着很大不同的地方,那个地方被老一辈的真仙,称之为天州。 在天州,有着比武者和修真者更加强大的存在,剑修 所谓剑修,本是武者的一个分支,但是在几万年前,九州大陆的修习剑道的武者,忽然发生异变,使用元气的方式与寻常武者完全不同,但是攻击力却异常强大。 也许对于天道的领悟和使用那些剑修不如九州大陆武者和修真者,但是在杀伤力上,剑修却完全高于任何同阶武者和修真者。 “老祖宗,您的意思是?”白九生觉得前所未有的紧张,目光复杂的瞥向蜕凡仙阵之上的许邵。 “剑修被武者和修真bi迫,离开大陆之时,曾经说过一句话……”牧童眯着眼睛,清脆的童声,有些复杂,或者说是失落:“他们说:剑修,才是真正的武修……” 第七十六章李慕白?太白子? 第七十六章李慕白?太白子? 蜕凡仙阵,轮回梦境,许邵第三世轮回之中。 就在白武祖的捣药杵即将将许邵轰成碎片的时候,忽然一道青色光芒闪过,一点淡青色的光芒出现在白武祖和许邵两人的中间。 “莲子?”即使面临死亡的瞬间,许邵依然被这一点青光所吸引,这样一点青光,竟然一枚青色的莲子。 下一刻,在许邵错愕,白武祖惊骇的目光中,那一枚莲子生根发芽,转瞬间一朵青色莲hua绽放在许邵和白武祖的面前。 在莲hua绽放的瞬间,时间似乎是在这一瞬停止了一般,白武祖的捣药杵,就在许邵的额头不远处,上面的黑气也被时间凝固,情景显得无比的诡异。 此时的白武祖面目狰狞,眼神中却显lu着惊骇,但是这一切,都被这一朵青色莲hua所冻结。 “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竟然还可以见到有人被蜕凡仙阵所排斥,我道不孤……” 随着苍老的声音,一个须发皆白的耄耋老者出现在莲hua的中间,仿佛莲hua仙人,凌空虚踏,向着许邵走来。 许邵诡异的没有如白武祖那样被青色莲hua所冻结,竟然可以正常的移动,见到老者出现,先是一阵错愕,转瞬之后,看着面前的青色莲hua,还有老者手中的长剑,心中若有所悟。 “前辈是诗剑仙李慕白?”在药铺的竹林之中,青衣雨兮在传授炼气之术的时候,曾经说过,前朝有一个诗剑双绝的武者,名字便是李慕白。 虽然许邵没有见过诗剑仙李慕白这个人,但是此时面前老者除了在诗剑仙李慕白的招牌青莲之中出现,他的身上还带着难以掩饰的飘逸的书卷之气,与凌厉的剑气相合,合成了一股奇特的气息。 “李慕白?”老者lu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道:“万余年过去,没想到竟然还有人用这个名字称呼我,是你在轮回转世之中,有人告诉你这个称谓的吧。” 许邵一阵mi茫,此时的他还没有从轮回转世的胎中之谜清醒过来,自然不会知道老者意思。 老者见到许邵疑huo的目光,微微一笑,说道:“真是痴儿……” 说着,老者手中一点,一朵莲hua在许邵的眉间绽放开来,老者的动作非常缓慢,就如与一个晚辈聊天一般,没有丝毫的火星气。 但就是这样一个在许邵看来,非常缓慢的动作,许邵却丝毫么有躲闪的能力,似乎在这一刻,天地都被束缚,有一个声音在冥冥中,命令着许邵,让他不需要反抗老者的动作,反抗老者的动作,就是反抗天威。 随着那一朵青色莲hua在许邵的眉间绽放,潮水一般的记忆,涌入许邵的脑海之中,四世许邵,一世了然,五世的记忆这一刻全部出现在许邵的脑海之中。 全部的记忆涌现,金黄色的信仰之力在许邵的脑海之中翻腾,最后被许邵观想的不动明王所莲hua,让不动明王犹如实体一般。 片刻之后,许邵脸上稚嫩的表情消失,真实世界之中,那个狠辣淡定的许邵出现在老者面前。 许久的沉默之后,许邵沉淫半晌,缓缓开口问道:“前辈不是蜕凡仙阵之中的人?” 老者满意的点头,微笑着说道:“我见到你被蜕凡仙阵所排斥,见猎心喜,这次出手助你,当然即使么有我的帮助,在你死亡的那一刻之前,你也可以突破自身的禁锢,苏醒记忆。虽然以你的天分可以脱离蜕凡仙阵,但是却失去了呗蜕凡仙阵淬炼的机会,所以我才出手……” 许邵已经几次慨叹蜕凡仙阵的神奇,因为在进入轮回之后,让他这个穿越之人,更加明白了轮回的道理,此时的许邵不但在灵魂的蜕变上有着惊人的成就,即使是所修炼的佛门神通功法,也更加的圆润。 “敢问前辈名讳,我想前辈应该不是蜕凡梦境之中的李慕白吧……”许邵一声叹息,如果说他感到可惜,就是在这一世的轮回之中见到的那个青衣雨兮。 青衣雨兮是一个成熟妩媚的女子,在许邵这一世的心灵之中,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而且与现实中那个雨兮在样貌之中非常相似,似乎就是现实中雨兮成年之后的模样。 “我名唤太白子……”老者微笑着颔首,话锋一转,说道:“不过这蜕凡仙阵对于我们武修来说,最后的一道管卡,你还是要自己度过,我无法帮助你。” 许邵点点头,他明白太白子的意思,在这一世的轮回中,让许邵得到的最大收获,不是前面所说的灵魂蜕变和轮回本质的理解。 而是他发现了他现在本身的一个巨大破绽。 在这一世轮回之前,正如轮回之中的那个少年。对于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许邵有着绝对的自信,将这一门佛门神通修炼到极致,将会是惊天动地,即使rou身破碎虚空,也不是妄想。 但是经过这一次的轮回转世,让许邵明白,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虽然神奇,但是这毕竟是一门用来修炼身体的佛门神通,换句话说,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是防御的功法,而不是进攻的法门。 在与白武祖的交手过程中,许邵几乎是一直处于防守的过程,非常缺少进攻手段,即使进攻,多也是仰仗着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强横,生猛的轰击。 当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被白武祖,或者说被蜕凡仙阵所击碎的时候,许邵茫然失措,丝毫没有应对的手段。 “许邵,我相信,你已经明白我的意思,感悟我刚才给你的剑诀吧,虽然你没有修炼过剑法,但是我相信,以你的天资,很短时间之内,就就可以成为真正的武修----剑之修炼者” 太白子身体在话语之后,缓缓的引入青色莲hua之中,此时他进入蜕凡仙阵的,不过是一缕神念,并不是真正的身体。 许邵将心神沉浸如眉间,那一朵青色的小小莲hua之中,顿时一番新的天地,出现在许邵的脑海之中。 那是一柄剑,剑长超过三尺,剑宽足有三寸,剑身平滑,在意识海之中,闪烁着淡淡的光华,两侧的剑脊之上,各有一条细长的血槽,散发着森森的阴气,这一柄剑,并非是寻常九州大陆武者用来cao控天地元气的那种灵器剑,剑锷之上有着一朵青色莲hua,护着三握的剑柄。 在剑柄之上,有一直白皙的手掌,手指细长,是一柄天生握剑的手,这一直白皙的手掌,与剑柄就仿佛融合在一起,难以说清,究竟是这人变成了一柄剑,还是这剑已经通了灵性,变成一个人。 持剑之人,一身儒袍,长袖飘摆,不像是一个绝世的剑客,更多的,像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儒者书生。 提剑的手,轻轻上扬,剑尖遥遥对着许邵观想的不动明王,人的身体与剑完美的融为一体,这个姿势在许邵看来,优雅无比,将用剑者的高贵显示的淋漓尽致。 良久时候,剑身之上绽放出一朵朵青色莲hua,空气中传来莲hua开放伸展的声音,几乎让人错以为,这不是一套剑法,而是在池塘之侧,莲hua池中,无数的莲hua绽放一般。 而在片刻之后,许邵的意识海中,那剑光,那莲hua,散发出比太阳还要耀眼的光芒,一朵朵的青色莲hua,仿佛是九天之上的耀阳一般,将那持剑之人完全笼罩在剑芒之中。 那份儒者书生的淡雅,骤然消失,变成了一个持剑者拥有的无坚不摧的淋漓杀意,森冷的杀意,如同难以融化的冰川一般森冷,却又带着一种绽放hua朵一样的璀璨。 这美丽的青色莲hua,妖冶而美丽,带走的确将是无数的生命。 这一套剑法,雍容华贵,有着莲hua的出淤泥而不染,有着儒者的风雅,但是也有着死神一样的冷漠和可怕。 这就是青莲剑仙,诗剑双绝太白子的剑 “当啷” 一声轻响,白武祖悬浮在消失额头的捣药杵竟然被消失的一剑轻易跳开,没有轰然爆炸,没有猛烈的对轰,竟然如此轻松写意的,就将这致命的杀招完全击败。 从时间凝固中恢复过来的白武祖,惊骇的看着手中莫名的多处一柄长剑的消失,喉头翻动,嘀咕道:“是青莲剑仙是吗?” 许邵遥遥点头,手中的宝剑轻轻指向白武祖,刚刚的一剑,轻松写意,让许邵舒畅之极,他忽然觉得这一直以来,他都走错了,也许他真正适合的不是佛门神通,而是这儒家的剑 又或者在许邵的灵魂深处,儒家的剑,与佛门的神通,已经完美的契合。 在刚刚看戏轻盈的一剑之中,有着青莲剑仙的儒家剑意,却也有着许邵自己的佛门禅意。 不动明王,本就是手中有剑,佛祖之愤怒化身,竟然也是用剑之人,所以许邵的剑意之中,虽然还有太白子的儒雅和莲hua杀意,但是更多的,则是不动明王,佛门禅意的斩出邪魔外道。 在得到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剑法之后,短短时间,许邵竟然可以将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剑法完全领悟,然后融合到自己的佛门神通之中。 虽然这一点点的剑意,不过是青莲剑仙太白子的百中之一,甚至是万中之一,但是这等天赋,已经足以让隐藏在蜕凡仙阵之外,用无上的神通,观测蜕凡仙阵之中轮回梦境事态发展的太白子感到震惊。 蜕凡仙阵对于九州大陆的武者来说,是一处锻炼意志,蜕凡灵魂和身体的崇高身法,而且由于九州大陆武者和修真灵魂的限制,他们无法探测到蜕凡仙阵内部,轮回梦境的真实情况。 青莲剑仙太白子却不同,他的灵魂与九州大陆寻常武者不同,他是一名剑修,追求的是剑道,进而从剑道转变成真正的武道之路。 这一点灵魂的不同,让他可以轻易的察觉许邵在阵法中的变化,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利用剑意,出现在许邵的面前。 在蜕凡仙阵的轮回梦境之中,所有人都mi失了灵魂记忆,所以都是按照人物本心在轮回梦境之后行动。 驻守这天云仙缘蜕凡仙阵几百年时间,青莲剑仙太白子见过太多的人,平时表现的道貌岸然,但是在轮回梦境之中,被蜕凡仙阵将恶意放大,变成了恶贯满盈之辈。 这种人回到现实之中虽然说不上是恶人,但是往往有着比一般更见阴沉的性格。 而许邵,在轮回梦境之中的表现,让青莲剑仙太白子大感满意,甚至因为许邵特异的灵魂,而起了收徒的念头。 说起来神奇,作为天州大陆,派往九州,驻守在天云仙缘蜕凡仙阵的青莲剑仙太白子,在这五百年中,见过无数的天才,却没有一个许邵这般让他动心。 所以在方才,他将从不轻易传人的青莲剑意灌输进许邵的脑海,这意思,就是希望让许邵受到青莲剑气的影响,在选择修剑之后,能成为他青莲剑仙的弟子。 然而出乎青莲剑仙的预料,这个许邵的天赋超出青莲剑仙太白子的想象,在领悟了青莲剑意之后,竟然不是按照青莲剑意使用,而是将青莲剑意与他自己的某种神通融合,形成了一种青莲剑仙太白子也没有见过的特殊剑意。 “是释家的神通?奇怪,这小子在九州大陆,怎么会释家的神通,难道是释家某位高僧的传人?也不像,他那个卍字符号炼体的功法,在天州我也从未听说有人修炼,而且似乎那功法等级非常之高,如果有在天州有释家之人修炼之中功法,只怕早就扬名天下了。” 许邵此时可不在意青莲剑仙太白子的揣测和白武祖的惊愕,而是剑锋一转,用一种非常非常诡异的角度斩向白武祖的身躯。 在融合的青莲剑意之中的生命气息之后,加上恢复记忆的佛门神通,观想不懂明王,竟然让许邵此时的剑招可以抵抗白武祖那恐怖的黑色病气,直接破开黑色病气,斩向白武祖的脖颈。 病气虽然不是佛门定义的歪门邪道,但是在白武祖cao纵了病气之后,这病气就带有了几分灵气,拥有了灵识的病气,就变成了一个邪魔外道。 而此时许邵的剑意正好克制这邪魔外道,在每一次许邵的剑芒与白武祖的捣药杵的病气相较的时候,这病气都会因为剑芒而消弱,此消彼长,白武祖竟然渐渐落与下风。 白武祖此时心中郁闷之极,在他想来,许邵的修为非常羸弱,对付这样一个人,只要使用了祖师的捣药杵之后,就可以轻易的打死,没想到没有吧许邵打死,反而迎来了青莲剑仙那个老怪物。 青莲剑仙的剑法之后,剑意所蕴含的莲hua之中的生命之气,正是病气的死亡之气的克星,而此时面前这个少年许邵,不但在剑意中蕴含了青莲剑仙的生命之气,而且在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一股浓郁的佛门正气。 这样一股佛门正气,却又正好的克制了病气,让原本修为和法宝都站在上风的白武祖失误连连,到了最后竟然连捣药杵这法宝之上,都被许邵的剑气留下了痕迹。 就在白武祖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捣药杵的病气骤然一变,原本被白武祖炼化的病气之中所蕴含到了灵气骤然消散,病气的威力是骤然下降了几个等级一般。 白武祖脸上苍白,以为是青莲剑仙找麻烦,抵制了病气,不由得破口大骂:“李慕白,你一个当当的青莲剑仙,与我这个小辈出手,你丢人不丢人……” 骂人的话刚出口,白武祖愕然发现,原本被许邵剑意克制的死死的病气,却忽然对许邵的剑意产生了免疫一般,竟然不再因为许邵的剑意而消失。 神识仔细探去,却发现,此时许邵剑意中,属于青莲剑仙的那股子莲hua之中的生命之气,依然与病气对抗,但是属于许邵的那股子佛门气息,却无法对病气产生克制了。 白武祖的因为病气的变化再次占到了上风。不由得再次洋洋得意起来。 再一次的青莲剑仙看的明白,自然知道这并不是他施展的手段,而是蜕凡仙阵察觉到许邵这个仙阵之中异物,产生了变化,所以才根据许邵的变化,将病气之中的灵气消散,病气就真的只是病气,而不是佛门定义之中的邪魔外道。 虽然这样一来,失去灵气的病气,威力减小不少,但是却不再被许邵的佛门剑意所压制,让白武祖再次站到了优势的一方。 再次站到上风,白武祖状若癫狂,心中暗暗嫉妒和憎恨,这个许邵不但是文宗的儿子,而且得到而来南宫夏的帮助,现在又有青莲剑仙助阵,这运气也太好了。 白武祖此时还是轮回梦境中的人物,所以他思考的方式还是轮回梦境的思维。 他不会想到,此时的清廉剑仙,已经不是青莲剑仙李慕白,而是天州大陆的剑修,青莲剑仙太白子 “好果然不出所料,这蜕凡仙阵又产生了变化,我到想看看许邵怎么应对这个变化,要知道,在当年,我可是直接选择修炼几十年,不断的躲避天威,最后破碎虚空才退出了蜕凡仙阵的……” 青莲剑仙太白子面带微笑,静静的看着脸色阴沉的许邵,他有些好奇,许邵将会如应对这种情况。 当年的青莲剑仙,因为被蜕凡仙阵所排斥,不得不选择四处躲避,甚至在一副水晶棺材之中躲避蜕凡仙阵的排斥,要知道为了将本身的修为转化成那一副水晶棺材,可是足足让青莲剑仙太白子晋升真仙境界的时间足足推迟了十年 在白武祖病气产生变化的瞬间,许邵已经注意到病气中灵气的消失,于此同时,以不动明王的神奇,他还注意到,白武祖先是绝望的神情,似乎想要狂骂青莲剑仙,但是在转瞬之后,他似乎才发现病气的变化,变成了疯狂的喜悦,想要对自己斩尽杀绝。 许邵此时已经被青莲剑仙太白子恢复了灵魂记忆,所以不会被蜕凡仙阵的轮回梦境所束缚。 片刻的思维之后,他已经明白,这个白武祖已经不再简简单单的是轮回梦境之中的白武祖,而是蜕凡仙阵的一种手段。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蜕凡仙阵会排斥自己,但是许邵明白,如果不采取手段,那么也许这一次的死亡,就不仅仅是再次进入下一个轮回那么简单了。 自从青莲剑仙太白子出现在轮回梦境之中的那一刻,这轮回梦境就不在是简单的轮回梦境 许邵轻淫一声,观想不动明王,识海之中,光芒闪烁,不动明王自眉间显现身形,手中的金刚锁化作一道金光,困向白武祖。 这一世之中,对鞭子的理解,让许邵对金刚锁的使用更加娴熟,在金刚锁出现的瞬间,白武祖几乎是毫无防备的被这无形的锁链困住。 “哧啦……” 黑色的病气,与金黄色的金刚锁相互腐蚀,发出刺耳的声音,让白武祖几乎是魂飞魄散,与所有的轮回梦境之中的武者一样,对于佛门神通,即使蜕凡仙阵也无法理解,所以白武祖更本看不到不动明王,更看不到困住他的金刚锁。 “怎么回事?你这是什么法术?”被看不到的东西困住,最是让人恐怖,而且今天被接连打击的白武祖竟然失去了一个武祖的风度,惊恐的大声叫嚷着。 “这是什么法术?武修可是使用法术?”隐入虚空的青莲剑仙太白子也是非常震惊,如果说九州大陆的其他武者,使用法术不算什么,毕竟在九州大陆,武者和修真者的界限不过是使用元气的方式罢了。本质都是一样。 而被蜕凡仙阵排斥的武修不同,他们是真正的天赋异禀,不是九州大陆的寻常武者,所以他们的功法就是利用剑或者身体来达到成就武道的目的,现在一个被蜕凡仙阵所排斥的,在青莲剑仙太白子眼中绝对的武修,或者说绝对的剑修,竟然使用法术,这超出了青莲剑仙太白子的想想。 “你知道我的启门g恩师是青衣雨兮,那也应该知道我所学的一部分是佛门神通吧……这就是佛门的神通” 许邵半真半假的说道,他现在就是要骗过蜕凡仙阵,利用他不可被蜕凡仙阵控制的特点,取得这次的胜利。 作为身处蜕凡仙阵的人,以许邵思维具现,本来应该不可能知道这第三世轮回的秘密,但是在青莲剑仙太白子出现之后,传授他剑意的举动之中,让许邵冥冥之中,对这第三世轮回有所察觉。 剑意是什么? 剑意就是武道或者说剑道的基础,当对剑意的理解,达到一个层次的时候,剑意升华,就成为剑道。 拥有了剑道的武者,虽然被成为剑修,但是却是真正的武修,因为剑道恰恰就是武道的一部分。 九州大陆的武者被自然所限制,只能成为普通的武者,或者修真者。 而天州的剑修们,虽然灵魂异变,成为剑修,但是这些剑修修炼的剑道只是武道的一部分,武道在剑道之外,还有更多。 即使天州之人,高明如青莲剑仙太白子,也无法揣测更多的武道,但是许邵这个穿越者可以 如果是让许邵领悟剑道,从而达到牧童和白九生所说的武道巅峰,然后进而进行第四步神道。 那么即使以许邵少的天资,也需要至少几十年的时间,但是显然,蜕凡仙阵绝对不会再给许邵几十年时间,虽然许邵有把握可以用某些方法欺骗过蜕凡仙阵,正如青莲剑仙太白子那样。 但是退避不是许邵的风格。 许邵不但不会躲避,反而会迎难而上,他要证道 蜕凡四步之中,第三步是证武道,九州大陆的武道本就驳杂,所以很多武者都是生生的被卡在这第三步,这也是威慑呢么蜕凡仙阵足有一千世轮回的原因,普通人甚至需要经过千世轮回,才可以领悟真正的武道。 而许邵不同,或者说许邵所理解的武道与九州大陆,甚至是青莲剑仙太白子所理解的武道不同。 什么是武道? 一门武技,发展到巅峰,一个武者通过这一门武技,达到一个巅峰状态之后,感悟天地之道,将这一门武技升华,变成武道 有人曾言,达到三千,意思大概就是武道虽然只有一个成为,但是武道却有千千万万,甚至,每一个人的武道都不同。 那么武道又包含什么? 难道只有掌碎天地才是武道?或者剑碎虚空才是武道? 那么飞hua摘叶,如许邵前世的独孤求败那般,在六十之中,手中无剑,心中有剑,天地万物俱是他之剑的境界,又是不是武道呢? 武道在许邵的理解之中,不单单是一门武技进化到巅峰,参悟天道之后,可以成为武道。 任何一门技艺,在进化到巅峰之后,都可能成为武道。 以许邵的心境,他任何一门世俗意义上的武学,都无法成为武道,原因无他,许邵修炼武学的时间太短,虽然有九州大陆武者身合天道的能力,但是那却不是真正的天道。 如果再给许邵几十年时间,他的确可以如牧童祖师那般,领悟天道,在一世轮回之中,完成对武道的理解。 但是可惜,现在蜕凡仙阵已经开始排斥许邵,没有任何给予他的时间。 很让许邵庆幸,或者说是许邵幸运,在进入蜕凡仙阵的第一世轮回中,因为许邵修习佛门神通的原因,让许邵有了一个超强的转世之体,那就是高僧了然 了然这个大和尚,不愧高僧之名,他的一生,就是为了参悟佛法,宣扬佛法而生。 在了然的思维中,没有其他外物,只有佛法的存在,所以他才可以经历十几年时间,前往西天求取真经。 也正是因为他的执着,让他对佛法的理解超越了常人,甚至超越了一个凡人对佛法的理解。 这一份理解不但给予了许邵机会,让许邵的不动明王得以大乘,能够在真实世界之中显现身形。 而且更给予许邵一个佛道之路 佛,将就的是感悟终生,立地成佛,这佛本身就是一种对自然的理解,对世界的理解,也是一种道 这种道,或者可以称之为佛门的道,而在许邵看来,稍加利用这就是可以转化为武者的道武道 了然毕生的领悟,便是佛法,也许并不是对世界的领悟,所以他没有成佛,但是他却对佛法,佛经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执着与真诚。 这便是道家所说的赤子之心,了然和尚正是用这样一种毫无挂碍的赤子之心,来修习佛法,传诵佛经。 赤子之道 这就是许邵此时领悟的武道 就在许邵灵魂深处对赤子之道的理解达到了一个巅峰时候,一道金光从天而降,直接灌入许邵灵魂之中。 眼前的白武祖,在不甘的眼神之中,支离破碎,然后就是整个轮回梦境全部支离破碎,许邵眼前一亮,已经退出了蜕凡仙阵,出现在蜕凡仙阵,大殿之前的台阶之上。 下一刻,许邵身形骤然消失,出现在蜕凡仙阵一千阶台阶之上,大殿之前。 被许邵门g骗的蜕凡仙阵,似乎认为许邵已经完成了对武道的理解,走出了蜕凡仙阵,所以大殿之中一道白色光芒照射许邵全身,开始对许邵最后改造。 “老祖宗,这是怎么回事?” 一千阶台阶之下,白九生也是毫无院长风度的瞪圆眼睛,看着呗白色光芒照射的许邵。 无怪乎这位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院长失态,就是活了久远岁月的牧童祖师也是瞠目结舌。 从蜕凡仙路建造之日开始,每一个走过蜕凡仙路的人,都必须经过四步,第一步是信仰之力。第二步是领悟灵魂之火的真谛,第三步是领悟武道,第四步是感悟神道。 即使天云仙缘那个天分第一的人,也是老老实实的走过这四步,一步不少,以牧童祖师的见识,即使放眼整个九州大陆,所有的武者、修真者加起来,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只经历了三步,在三阶台阶之后,就脱离了蜕凡仙阵开始褪去凡躯,成就武体。 “祖……祖……祖师……你们快看……许邵他……” 忽然一旁的王笑瞪圆眼睛用一种活见鬼的眼神看向大殿之前的许邵。 当牧童祖师和白九生再次将目光集中到台阶之上的许邵的身上的时候,原本以为已经接连震撼,再也不会对任何事情感到吃惊的两人,再次被震惊了。 只见那位打破了九州大陆蜕凡四步规则的黑衣少年,此时被蜕凡仙阵的蜕凡光芒照射,不但灵魂蜕变,而且修为在急剧的攀升着。 走完蜕凡仙路,修为都会增加,只是常识,所有人都不会吃惊,但是就和张同一样,所谓的增加也不过是让一个通天期霸主巅峰的武者突破到蜕凡境界,省去三两年的苦修罢了。 就是如牧童祖师的天赋异禀,也不过是在被洗礼之光照射的时候,从通天期霸主巅峰境界,突破到了蜕凡境界中期。 然后完成了蜕凡境界的身体改变之后,成就武体的时候,牧童祖师已经成为一个蜕凡期后期的人物。 这一份成就还是因为他是历史上第二出色的天才,才有这样一份修为的增长,而且后面身体的蜕变也用了三个月的时间。 然而现在就在眼前,就在蜕凡仙阵的洗礼之光的照射下,许邵的修为以一种让人瞠目结舌的速度递增着。 通天期霸主巅峰,蜕凡期宗师前期蜕凡期宗师中期蜕凡期宗师后期蜕凡期宗师巅峰 就在完成了全部的灵魂转化,所有人都长出一口气,认为这个变态,只会停留在这个境界,也许几个月完成武体的转变,才会提升。 这一份成就足可以说傲视古今了,古往今来,还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从蜕凡仙阵出来的武者,可以在灵魂转变的时候,就达到蜕凡期宗师境界的巅峰 要知道处于蜕凡期宗师境界的巅峰,只要在几个月之后,完成武体的转变,就可以直接成为神离期武祖 寻常人一生都未必可以达到的层次,许邵不过是从蜕凡仙阵之中走出,然后被蜕凡仙阵的洗礼之光照射,就可以在几个月之内达到。 如果被九州大陆的武者们知道,许邵绝对会被亿万武者和修真嫉妒的目光杀死 然而,许邵这个变态的提升,没有就此停止。 他许邵,修炼的是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这是一门修炼到巅峰就可以直接破碎虚空的超级佛门神通,虽然现在还仅仅是一宝境界,但是已经不是普通武体可以比拟,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武祖被许邵活活打死。 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一宝境界,就足以做到真仙之下,身体无敌在经历蜕凡仙阵之后,久久没有提升的境界,终于再次提升,虽然没有吸纳任何的灵器,但是蜕凡仙阵所蕴含的无尽能量,还是让许邵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晋升到了二宝境界 随着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境界提升,蜕凡仙阵再次产生了变化,似乎是对许邵此时的状态经行评估一般,蜕凡仙阵的白光停止之后,出现了片刻的停滞,但是许邵确实依旧被蜕凡仙阵强大的力量束缚着身体,无法移动。 只有到这个时候,许邵才能真正感受到这蜕凡仙阵的强大,运行了几万年之后,不但每年使无数的武者进行蜕凡,改造这些武者的身体,现在竟然可以束缚许邵是身体,让他无法产生丝毫的移动。 要知道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晋升到二宝境界之后,已经足以媲美真仙之体,竟然被这蜕凡仙阵束缚着无法挪动分毫。 片刻之后,大殿之内,再次射出一道红色光芒,这一道红色光芒,通体嫣红,闪烁的光芒,让王笑、张同等人都无法直视。 随着红色光芒招摇许邵的身体,许邵的元气武者境界再次提升,竟然不可思议的突破了蜕凡期宗师巅峰境界,直接突破到了神离期武祖 “可怕,竟然有人可以在蜕凡仙阵直接突破到神离期武祖境界,这人的天资实在是可怕到了极点” 白九生已经暗自下定决心,即使拼上老命,也要将南宫夏带来的那个重伤的小姑娘之后,先前利用雨兮伤势研究中州李家功法的打算彻底放弃。 如果因为这个想法,让雨兮在治疗中出现任何意外,就将会彻底得罪,眼前这个在小小年纪,就在蜕凡仙阵直接晋升神离武祖境界的天才。 在九州大陆,十八岁的神离期武祖有多少? 以天云仙缘的情报无法得知,但是以白九生的估计,即使包含着所有世家、宗派隐藏的高手在内,十八岁的神离期武祖,也据对不超过双手之数 十八岁的通天期霸主武者,也许在九州大陆有着百多万,蜕凡期也许也有万数,但是到达神离期,与蜕凡期不可同日而语,这已经不是世家、宗派雄厚的财力所能早就的武学境界,那需要一个人无数的历练,还有对武道的理解。 在所有人差异的目光中,许邵的境界再次攀升。 神离期武祖初期,神离期武祖中期,神离期武祖后期,神离期武祖巅峰 当许邵的修为达到了这个九州大陆,凡人境界的最后一步,终于停滞下来,没有突破真仙,毕竟真仙境界,还有这仙缘的要求。 但是这境界的提升虽然停滞了,能量的灌输却没有丝毫的停滞,依旧将澎湃到让人震惊的能量注入到许邵的体内。 “这少年真是一个怪物,妖孽,已经不是天才可以形容了” 作为真仙巅峰,半步金仙的牧童,更加明白此时这些能量的可怕,这哪里还是一个神离期武祖巅峰可以容纳的能量,即使一个真仙初期的强者也有着爆体的危险。 第七十七章剑之武道 第七十七章剑之武道 如果说一个寻常神离期武者所能容纳的元气为基数一的话,以真仙初期所能荣男的元气基数为一千,那么此时许邵多能容纳的元气绝对在九百之上 终于在所有武者嫉妒羡慕的目光中,红色光芒褪去,许邵的境界终于完成了蜕变。 在进入蜕凡仙阵之前,许邵不过是一个通天期霸主境界的武者,但是经过蜕凡之后,厚积薄发,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帮助下,一举将许邵的境界提升为神离期武祖巅峰。 握紧拳头,全身充满爆炸性的力量,许邵感觉现在即使寻常的真仙,也有一战之力。 完成蜕变之后,许邵没有如其他武者一样直接离开,而是看向蜕凡仙阵的大殿之内,迟疑片刻之后,缓步走入大殿之中。 见到许邵走向大殿,牧童和白九生同时瞳孔一缩。 “老祖宗,许邵他……”白九生震惊莫名,诧异的看向黄牛背上的牧童,似有有些难以相信。 在蜕凡仙阵之外,白九生和牧童等人无法看清蜕凡仙阵轮回梦境之中的变化,只是看到在黑气几乎将许邵全部吞噬的时候,许邵是身上忽然散发出一道神秘的剑气,这剑气竟然霎那间就将黑色病气驱散。 然后就是许邵强势的退出了蜕凡仙阵,以超越古人,未来也未必有人可以达到的三步就完成了蜕凡之路。 牧童脸上带着羡慕,是的,没看错,这意味存活了万多年,已经半只脚踏入金仙境界的人物,竟然是羡慕了。 “许邵果然是走上了剑修之路,以后他的世界应该是天州大陆了,九州大陆已经不能束缚他了……”牧童赞叹一声,意兴阑珊的驱动黄牛,懒洋洋的离开,似乎是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听闻牧童的话,白九生一阵失望,先前见到许邵如此的强势,以十八岁这个年纪,就成为神离期巅峰武祖,他还感觉到天云仙缘得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机遇,配合着许邵带来的定魂珠,可以让天云仙缘走出雍州。 但是如果许邵走上了剑修之后,那么以后许邵的世界,就是天州,九州之地,已经不是许邵愿意停留的地方了。 “只希望他记得我拯救雨兮那个小姑娘的情谊,至少帮助天云仙缘,进入禁地狩猎吧”叹息一声,白九生化作一道流光消失。 他要在许邵出来之前,将雨兮的伤势修复,虽然以后许邵的路在天州,但白九生还是希望能够至少在真仙境界之下的时候,将许邵留在九州,留在天云仙缘。 黝黑的大殿之中,没有一丝光芒,许邵却可以顺着眉间那隐约的剑意,走向大殿深处。 在大殿的正中,一个老者倒背双手,手中握着一柄青莲宝剑,带着淡淡的笑意,注视着许邵,明亮的目光甚至将周围的黑暗驱散。 许邵来到老者面前,推金山倒欲柱,拜倒在老者脚下,恭敬的说道:“恩师在上,请受弟子许邵一拜” 不过许邵是要拜青莲剑仙太白子为师。 也许青莲剑仙太白子仅仅是传授了许邵一点剑意,让许邵可以在短时间内破第一次蜕凡仙阵,但是这一份情谊,却足以让许邵领受。 自穿越以来,即使是在许家,许邵因为父亲的原因,受到的也是无尽的嘲笑,到今日,除了雨兮,南宫夏,邓武禅,风渊,南宫紫灵这少数的几个人之外,他几乎没有可以信任之人。 但是从青莲剑仙太白子堂堂正正,充满了儒家风范的剑道之中,却可以让许邵产生信赖之情。 更何况,犹豫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帮助,让许邵可以选择直接突破蜕凡仙阵,而不是逃避,让许邵的武道没有任何破绽,单单是这一份帮助,就足以让许邵拜师。 更遑论青莲剑仙太白子在剑道之上的成就。 作为一个穿越者,和无数的少年一样,许邵的心目中也有着一个侠客的梦想,而在这个侠客的梦想之中,侠客必然是用剑,不用剑的侠客有怎么能称之为侠客呢。 或者说,在许邵心目中一直有一个剑客的梦想。 一剑光寒震九州,这也许就是隐藏在许邵灵魂深处的一个超级梦想,许邵这一生,成了找寻亲生父母之外,也许就是想要有一个如此的未来吧。 青莲剑仙太白子满意点点头,对许邵的心性更加喜欢。 “好,既然你拜我为师,那么为师就给你提出第一个要求”青莲剑仙太白子笑盈盈的说道,能够在天云仙缘这个地方收到这样一个天资卓越的弟子,也不枉他驻守这蜕凡仙路五百多年。 许邵恭敬的站在一侧,听闻太白子的话,连忙恭敬的回应道:“师父尽管吩咐,弟子无不尊崇。” 虽然只是在梦境之中见过太白子一次,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最后一次轮回转世之中,那个青衣雨兮对李慕白推崇倍加的关系,许邵对太白子非常的信任,这也许就是缘分二字。 “剑道一途,修炼大不易,而且你有着十多年的横练功夫底子,所以对于休息剑道而言,有这不小的妨碍,所以我希望,从今日起,在你出师之前,不使用任何的武道神通,包括你那个神秘的炼体武学和诡异的法术” 许邵立时明白,太白子所说的是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还有观想不动明王。 在九州大陆其他地方,许邵经历过无数的厮杀,经历过太多的血腥,而许邵修炼的恰恰是佛门神通,有这不小的冲突,即使没有太白子的话,在天云仙缘这个可以安心修炼的地方,他也希望可以暂时放弃武道,可以修养心性。 这也是九州大陆武学与佛门神通不一样的地方。 九州大陆追求的是力量的强横,还有对天道的理解,完全没有对心性的要求,如果不是有蜕凡仙路,相信九州大陆的世界将会更加hunluan。 即使是现在,那些武者们也常常因为暴涨的修为,而大大出手,当初在许家,之所以有人不断的找麻烦,也正是因为不注重心性的修炼,让这些武者性格非常极端。 如果不是那样,中州李家也不会因为一个冲突,就将许家灭族。 “师父放心,在这一段时间之内,弟子必然静心修炼见到决不使用元气和本身的神通功法。”许邵自然应承下来。 时间飞逝,如电,转瞬之间,许邵拜师太白子已经过去三个多月,在这三个月之间,雨兮的伤势已经完全恢复。 在知道了她受伤之后,许邵为了她九死一生的拼搏,小姑娘感动的一塌糊涂,见到许邵不使用任何元气,更是以为许邵因为她而失去了修为,照顾许邵无微不至,即使许邵怎么解释是因为师尊的关系,不能使用元气,这倔强的小姑娘就是不信,让许邵无奈至极。 好在此时的雨兮已经知道了南宫紫灵的存在也知道南宫紫灵与许邵共患难的精力,更是知道了自己昏mi之后,完全是南宫紫灵的照顾。 毫无禁忌的雨兮,在本身有大恩,而且还百般殷勤的小魔女南宫紫的可以奉承之下,不到几天时间就彻底沦陷,与南宫紫灵姐妹相称,现在大部分时间,都被南宫紫灵纠缠着,在天云仙缘四处游玩。 此时已经是初冬时节,天云仙缘虽然繁华依旧,喧闹依然,但是天云山之上的树木,已经褪尽绿色,失去了往日的繁茂。 这也是天云仙缘与众不同的地方,如果是其他九州大陆世家、宗派的门户之地,必然是万古长青,恨不得使用元气,让树木永不凋谢。 在这几个月的时间内,白九生也拜访了许邵,给予了许邵非常好的待遇,只是白嫣柔那个天云仙缘的少主,却米有回转天云仙缘,不知道此时在九州大陆的什么地方悠闲。 许邵的适应能力非常强,虽然时间不长,但是他已经习惯了不使用元气和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这些武学的生活。 每日上午,几个馒头就是他的主食,虽然在天云仙缘可以食用在许家也享受不到的山珍海味,但是许邵依旧保持清淡,这也是对于一名武者必要的修炼之一。 除了在蜕凡仙路的大殿之内领悟剑意,许邵与当日的王笑与张同几个人也是愈加熟悉,这几个人现在已经知道了许邵的非凡天分,有些过于恭敬,甚至有些害怕的意思,但是许邵却丝毫没有提及当日的陷害。 只是在有些时候,许邵会用这几个人练剑,在不使用任何元气功法的情况下,这些人开始的时候还可以轻松的对付许邵。 但是在一个月之后,他们就必须将修为提升到悟玄期才可以对抗许邵越来越纯熟的剑意。 而在第二个月,他们就已经不许使用通天期的境界,才可以勉强与许邵对抗。 到了今日,所有的通天期霸主,已经没有人可以和许邵的剑意对抗,即使是不使用任何功法,许邵也可以轻易战胜一名身合天道的通天期霸主。 “哥哥,你天天抱着剑的样子好傻。”雨兮手捧下巴,眨巴着大眼睛,盯着许邵静静的抱着宝剑坐在蒲团之上,憋着小嘴,小说。 她最近不怎么开心,许邵一直醉心剑道,陪她玩耍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了。 “怎么说我傻呢,这是一个宝剑收元的心法,我这是和宝剑培养默契呢。”对雨兮,许邵非常有耐心,轻轻的解释着。 “我看你是忍了一个骗子是福,你看看,你都拜师这么久了,我都从来没有见过他,他好像连一招半式都没有传授给你,而且,你看看他,一点元气bo动都没有,根本就是一个老头吗。” 许邵笑着摇摇头,他自然知道,雨兮这个小丫头,是对青莲剑仙太白子有了好奇的意思,才会说出这些话,青莲剑仙太白子可不是什么老头,即使没有丝毫的元气bo动,但看他散发的那种气质,就足以表明这人是一个绝世高手。 见到许邵不说话,雨兮似乎来了劲头,跳起来,来到许邵的身边,眼睛盯着许邵问道:“他是不是专门骗钱的师傅,看白院长对你非常好,就想靠着你在天云仙缘骗吃骗喝?”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再从雨兮苏醒以来,她对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院长,神医白九生,非常的崇敬,但是对许邵的师傅青莲剑仙太白子却有着莫名的敌意。 在轮回转世之中,几世轮回,许邵自然明白这小丫头的想法,在小丫头看来,是这个看着神经兮兮的老头,霸占了他的许邵哥哥,所以这小丫头是和青莲剑仙太白子这个老头争风吃醋呢。 正巧此时,在蜕凡仙路大殿之内的青莲剑仙太白子走了出来,雨兮这丫头真是天不拍地不怕,大眼睛眨了眨,lu出一个交接的笑容,大步来到了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面前,眼睛盯着这老人家的白胡子,有些凶狠的说道:“老爷爷,你到底教不教我哥哥剑法,你要再不教我哥哥的剑法,我可就要将我哥哥领走了,他在这里走快做傻了……” 青莲剑仙太白子对雨兮有着一股子溺爱,这溺爱是来自雨兮和许邵的故事,他知道雨兮能够舍弃生命保护许邵的事情之后,莫名的他就想起在天州大陆,他的那个女人来,当年,她也是那么的刁蛮,那么的任性。 听闻雨兮的话,青莲剑仙太白子先是愣住一下,忽然哈哈的大笑起来,常常的白色胡须随着笑声起伏:“想让我传授你哥哥剑法?可以啊,不如让你哥哥和我比试一下,只要他能抵挡我三招,我就传授他剑法,如何?” 许邵闻言,有些错愕的看着青莲剑仙太白子,随后释然,这并不是青莲剑仙太白子所说的比试,而是一个切磋,虽然说,现在以许邵的实力无法和太白子相比,但是如许邵这样的灵魂一变,成为剑修之人,在九州大陆实在是过于稀少,同类中人,只有寥寥十几个。 所以,此时的青莲剑仙太白子是见猎心喜,想要和许邵切磋一下,完全是一种剑修和剑修之间的切磋,而且许邵的剑法剑意非常奇特,也是青莲剑仙太白子想要更深层次了解的剑意。 青莲剑仙太白子除了对儒家典籍非常喜爱之外,他也是对剑法非常痴mi大家坚持一样的存在。 雨兮憋着小嘴有些不高兴的说道:“老爷爷你这是耍赖吗,他是你的徒弟,打不过你是正常的啊,他要是现在这么小的年纪,就能打败你,那还要你做什么师傅啊。” 青莲剑仙太白子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语,竟然被小丫头抓住了语病,不由得哈哈大笑,有些炫耀的说道:“小丫头,你可不要小看你的哥哥,虽然说他现在还不是我的对手,但是他的修为非常高深,即使寻常的真仙,都不是对手,而且……” 说道这里青莲剑仙太白子顿了顿,回想起,当时在蜕凡仙阵的轮回梦境之中,所见到的许邵含有释家味道的剑意,非常认真的说道:“而且我可以和你说,即使现在,我为别可以在三招之内生过你的哥哥……” 许邵不知道青莲剑仙有多么强大,但是从当日青莲剑仙太白子所给予的剑意来看,这个来着神秘的天州的青莲剑仙太白子,绝对是超过柳然真仙和风渊真仙太多的高手。 许邵甚至怀疑,如果是青莲剑仙太白子对着当初的上官老魔出手,只怕一招之内就可以将其斩杀。 虽然同样是真仙,但是对武道的理解不同,对天地元气所吸收属性的不同,造成了真仙之间实力相差悬殊。 就比如说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院长,白九生这个真仙,他的真仙对武道的理解是在医道一途,所以他修为虽然是真仙,但是攻击力在真仙之中绝对是排在末端,然而他的医术,却非常惊人,即使是九州大陆的所有真仙之中,也绝对是数一数二,很少有人能够与他一较高下。 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剑修,几乎是为了战斗而生,天生的战斗狂人,如果是寻常的真仙,绝对无法与青莲剑仙的剑术抗衡。 此时此时也明白,青莲剑仙太白子所说的比试,想来应该是都不使用任何神通法术,还由天地元气,单单以最基础的剑法一决胜负。 “三招吗?”许邵眼睛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想要尝试 似乎是觉察到许邵气势的变化,雨兮眼睛眨巴一下,小心的退后几步,让出了青莲剑仙太白子与许邵之间的位置。 此时的小丫头心里也有些ji动,在她的心眼里,许邵是失去了所有修为,已经变成了废人。所以许邵能够对剑法这样痴mi,她也感到非常开心,而其她这三个月以来,见到许邵以简单的剑法就击败那几个通天期霸主武者,也懵懵懂懂的指导,自己的许邵哥哥似乎是走上了一条与其他武者不同的道路。 许邵放下后怀中的宝剑,用一种近乎虔诚的态度,将宝剑中剑窍之中取出,按照自己对剑意的理解,做了一个起手式。 青莲剑仙太白子,眼睛微微mi住,他知道许邵的这个起手式非常的不简单。似乎在释家神通与剑修剑道的结合上更近一层。 “这似乎不是传统的剑术起手式,难道是这个少年在这几个月之间新创的一套剑法?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可就可怕了。” 即使如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天赋,也是在修炼到了几十年的前辈剑术之后,才创出自己的青莲剑法,而此时许邵竟然在几个月之间,就用了一套与九州大陆或者说天州大陆完全不同的起手式。 “好” 青莲剑仙太白子赞叹一声,手里的宝剑一挥,用一个非常快速的而简洁的方式刺向许邵的xiong前,显然青莲剑仙太白子不但是没有使用任何的元气和神通,甚至连最基本的剑意都放弃了,完全是还原了最根本剑法。 剑法或者说是剑术,分为几个境界,第一个可以说剑技,这是所有人都习练的剑术技巧,当这些技巧达到了一个极致的时候,就会进化成剑法,而这剑法就是第二个境界,剑法逐渐精神,随着时间和经验的积累,就会成为剑术,法是用剑的方法,而术,则仍剑法成为一种近乎艺术的存在,剑术到最后则是剑意。 当一个剑修可以使用剑意的时候,已经到达了一个剑修的近乎巅峰的层次,剑意在向上,便是剑道,到了剑道的层次,已经超越了一般的真仙,达到了金仙的层次,只不过这个层次的剑修,还么有破碎虚空罢了。 但是在许邵或者说青莲剑仙太白子这个境界,当然知道在剑技之下,还有最基本的剑招,剑招是剑技的组成元素,却没有形成完成的体系,在一般人看来只有用剑的外行,或者是刚刚修炼剑法的人才会使用。 然而对于真正高深的剑术大家,才会明白,剑招才是所有剑道的根本,因为剑招往往是最根本,没有夹杂任何杂质的基础,而基础正是一个剑修的未来。 见到青莲剑仙太白子无比迅捷的意见,招式非常迅猛,许邵面色沉静,向后退了退,似乎是在退避,但是却有着很深道理在其中。 一旁的雨兮皱着好看的眉头心里大呼无聊,原本他还听白九生说过青莲剑仙太白子是个高人来着,怎么这次和许邵哥哥比武,竟然是这样烂的剑法,要知道这种剑招,在雨兮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不再使用了。 “释家的禅意,退” 青莲剑仙太白子心中赞叹,这许邵果然已经得到释家剑术的真髓,还原成最基本的剑招,也带着浓浓的禅意。 青莲剑仙太白子眼中古井无bo,挥手再次此处一剑,几乎是与前次同样轨迹,甚至就连刺向许邵的xiong口位置,都与前次一mo一样,完全是前次剑法的重演。 “当” 两人长剑相交,许邵就感觉手臂一麻,这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剑招怎么回事如此的霸道? 在许邵原来的理解中,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剑意,应该是青莲的生命力,还有青莲绽放之后,莲hua池中萧瑟的肃杀之一,但永远也不会出现霸道的杀意。 这根本就不符合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青莲剑法的剑意。 许邵正要反击的时候,青莲剑仙太白子再次使出一剑,这一剑还是和前面两剑一mo一样,再次刺向许邵的xiong口,bi迫许邵不得不挥剑抵挡,甚至是错不后退。 青莲剑仙太白子似乎是想用这种霸道简单的剑招直接将许邵解决掉一般试来试去就是这样一招,而许邵似乎是被青莲剑仙太白子所调动,竟然每一次的后退之后,都保持着与后退之前一mo一样的姿势。 这就无比诡异了,只是简单的一招剑招,竟然可以cao纵许邵这样个高手,让一旁的雨兮大干郁闷,以她的层次还有些不理解,在她看来,只要她的许邵哥哥向着旁边躲避,就不会被这个可恶的拉头用同样的剑招再次bi退了。 只是她不明白,许邵哥哥为什么每次都用相同的方式退后。 许邵的剑意一部分是来自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青莲剑法,另一部分是佛门神通的融合,所以剑法中更多的是堂堂正正,被青莲剑仙太白子用这种近乎无赖的方式接连bi退之后,一时之间,许邵竟然是毫无办法。 七八剑过后,随着许邵接连不断的后退,终于被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剑攻上了身体,虽然没有伤害到身体,但是衣服却被撕扯了几道剑痕。 似乎是觉察到雨兮有些担心的眼神,许邵的心中慌luan反而止住,一股ji愤的情绪从内心深处迸发出来,也许是三个月以来修炼带着释家禅意的剑法的关系,许邵的情绪也产生了非常大的变化。 在加上天云仙缘安逸的环境,让许邵有些堕落了,他有些安于平稳,所以剑法中杀意大减,几乎成了一套修炼到剑法,而不是公敌的剑法。 青莲剑仙太白子敏锐的发现了许邵的情绪变化,眼睛中终于出现赞赏的笑意,在这三个时间,虽然许邵剑术愈加高深,将周围的一众通天期霸主全部打败。 但是青莲剑仙太白子,还是从许邵的剑意中发现了问题所在。 一个剑修,或者说一个追求武道之人,想要在武道上达到巅峰,他就必须有着破碎虚空,永不言败的精神,如果失去了这个精神,那么这个人即使达到了一个武道的层次,变成一个金仙,他也不会真的成就神道成为一个神 所以在现在这个时候,利用这一次切磋剑术的时候,青莲剑仙太白子让许邵明白了现在他面临的问题。 怒怒怒 许邵双眼猩红,怒气积累到一个层次,似乎是被青莲剑仙太白子ji怒了一般,猛地向前一冲,也不管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剑,一ting手中的宝剑,直接向着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右边肋骨刺去。 不使用任何元气神通,青莲剑仙太白子面对这种凶猛的杀招,也只能是回剑挡开许邵的这一剑,终于青莲剑仙太白子不断进攻的节奏被许邵就此打破。 一旁的雨兮见到她的许邵哥哥忽然用一种拼命的方式冲入了白胡子老爷爷的剑光之中,便有些担心,眉头紧紧的皱着,小嘴也紧紧的抿住。 虽然他知道许邵哥哥似乎是有一种特殊的神通,可以让身体非常坚硬,甚至那些通天期霸主使用了元气,都无法伤害许邵分毫,但是面对那渗人的剑光,她的小心思里面还是有些担心。 青莲剑仙太白子虽然注意到许邵的精神变化,但是却没有想到许邵的剑意竟然可以在如此时间之内产生如此大的变化。 他只觉得许邵手中的宝剑忽然仿佛变成十几柄宝剑,像是雨后春笋,又像是大雨之后,无数的蛤蟆骤然出现一般。 似乎在这一刻,许邵拥有了一千条手臂一般。 青莲剑仙太白子利是明白,这虽然还是释家的一个手段,但是却充满了降妖除魔的攻击力,这似乎是千手观音的手段。 无数道白色剑光闪过,将青莲剑仙和许邵包裹在剑光之中,一侧的雨兮只听到几乎是狂风骤雨一般的叮当声响,然后一系儒服的青莲剑仙太白子跳出圈外,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不错,你的剑术终于取得了突破,相信不用我多说,你也明白,剑术,永远都是逆天而行,不要让外界的环境影响到的剑意” 许邵点点头,平复xiong口的怒气,他自然明白自己在这三个月以来发生了什么,或者是过于安逸的生活,让许邵的剑意也变得安逸了,没有了当初怒目金刚的杀意。 青莲剑仙太白子深深地看着许邵,似乎是想从许邵的身上发现某个人的影子,但是他在许邵身上只看到一个有着释家禅意,和青莲剑意完美结合的天才少年,在许邵的身后,似乎没有其他阴谋的影子。 但是一瞬间,仅仅是一瞬间,青莲剑仙太白子似乎在许邵年轻的脸庞上看到了一丝熟悉的模样,这无关乎剑道或者说武道,而是一种样貌上的熟悉。 “也许当日正是因为这个熟悉,我才会出手帮助他脱离蜕凡仙路吧,只是我为何想不出这少年为何会让我有熟悉的感觉?” “许邵……”青莲剑仙太白子此时才想起,似乎在与许邵第一次见面,不,或者说是许邵还在蜕凡仙阵之中的时候,青莲剑仙太白子就对这个少年有着莫名的好感。 “许邵,永远记住你今日的状态,不要在武道上走错路,不要走我当年的错误,一直向前吧,也许你会比我走的更远……” 青莲剑仙太白子落寞的叹息一声,将宝剑收回剑窍之中,转身离去,那个背影,让多愁善感的雨兮,甚至有些落泪的冲动,似乎在这个老人的背后,也只有这不为人知的辛酸往事。 青莲剑仙太白子刚刚离开,王笑和张同几个人就鬼鬼祟祟的从远处跑了出来,经过这三个月的相处,和不断的比试,这些人与许邵已经非常熟悉,只是他们还不知道那个儒服打扮的剑客究竟是什么身份罢了。 “许邵,那个老头到底是谁,我们一直问雨兮,她就是不告诉我们,今天看看那老头似乎是很厉害的mo样?” 虽然以王笑和张同几个人的能力和水平,无法明白,为什么青莲剑仙太白子会一点元气也没有,在他们向来,青莲剑仙太白子之所以没有元气bo动,应该是使用了天云仙缘特有的那种敛气之法。 今日见到青莲剑仙太白子与许邵比试剑法,即使他们也能看出,许邵完完全全的被那个莫不惊人的老头给压制了。 要知道,到了今天,即使许邵不使用元气,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蜕凡期宗师境界的武者,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是许邵的对手。 而那个儒服的老头子,貌不惊人的模样,但是却可以将他们无法匹敌的许邵牢牢的压制,那需要多大的本领啊。 单凭青莲剑仙太白子可以压制许邵这一点,这些人就认定青莲剑仙太白子是一个超级高手。 听闻王笑的问话,许邵转头瞪了雨兮一眼,智慧如许邵,他当然知道,王笑的这句问话,虽然有这王笑等人的好奇,但是单单是好奇的话,他们绝对没有胆量询问青莲剑仙太白子的身份,毕竟天云仙缘虽然是散修之地,但是也有着散修的规矩。 王笑敢问这个问题,显然是雨兮这个丫头搞的鬼。 见到许邵看向自己,雨兮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心里却埋怨南宫紫灵不讲义气,原本说好一起来询问来着,竟然借口说呗白九生院长请去,直接逃跑了。 许邵无奈的摇摇头,说道:“你们不用问题太多,只要知道老人家是和牧童祖师一样守护这天云仙缘的人就行了。” 这话,许邵说的是三分真七分假,虽然说青莲剑仙太白子有着和牧童祖师一样高深的实力,也守护天云仙缘,但是两人的职责不同。 牧童祖师出身天云仙缘,他所守护的自然就是整个天云仙缘。 而青莲剑仙太白子祖师出身天州大陆,他所守护的也仅仅是天云仙缘的蜕凡仙路的而已,至于说当天云仙缘有外敌入侵,整个老人家会不会出手,完全是看他的心情罢了。 虽然王笑和张同,甚至是雨兮都将这个可以压制许邵的超级白胡子儒服老人家的身份猜测了一个遍,但是在他们想来这老人家似乎是一个真仙高手,或者说是在剑道上有着非常深厚实力的真仙高手。 但是他们绝对不敢想象,这个老人家,竟然是和牧童祖师一样的万年高手,半步金仙。 “太可怕了,他竟然是那样一个超级高手啊……”王笑和张同几人,在短暂的震惊之后,就忽然喜悦起来,以为他们毕竟是天云仙缘之人,原本他们只知道天云仙缘有一个牧童祖师守护,现在又多了这样一个大高手,他们自然是欣喜莫名。 似乎是看的了许邵有些怪异的表情,王笑误解了许邵,以为他是不明白青莲剑仙太白子对于天云仙缘的重要性,连忙说道:“你不要感觉这个高手存在么有什么,你要知道一个牧童祖师的存在,就可以让所有人不敢轻易的得罪我们天云仙缘,如果现在再多了这位老人家,我们天云仙缘在九州大陆的地位,必然暴涨” 看着王笑的兴奋表情,许邵暗暗摇头,似乎也只有他们这些底层的通天期霸主,或者是蜕凡期宗师才会这么想问题。 九州大陆绝对没有表面上看来那么简单。 不如牧童祖师和青莲剑仙太白子这样的存在,在天云仙缘算是顶级的高手。 这蜕凡仙路在九州大陆,有着四十几处,那么是不是说,为了保护这些蜕凡仙路,或者说保护蜕凡仙路之中,被蜕凡仙路排斥的剑修,在这四十几处蜕凡仙路之中,有着隐藏在暗处的四十几个如青莲剑仙太白子一般的超级高手呢? 许邵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也不敢过于思考这个问题后面所隐藏的内容,他只是知道,从见到青莲剑仙太白子那一刻开始,他许邵,对中州李家的复仇,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天云仙缘,这么一个散修的地方,就有牧童祖师和青莲剑仙存在。 那么作为一个传承数万年,根基甚至比天云仙缘更加深厚的中州李家,是不是会拥有比天云仙缘更多的超级高手。 想要复仇就必须提升到一个更加高深的层次,只有那样,才可以有血洗中州李家,将中州李家灭族,为许家无数的亡魂祭奠。 一众人喧闹一阵,王笑和张同知趣的带着所有武者们离开,将空间留给雨兮和许邵。 雨兮虽然只来到天云仙缘三个月,但是她温柔的性格,还有调皮的玩笑,已经让所有人接触过她的人,都非常喜欢。 如王笑和张同这两个人,都将雨兮当成了自己的妹妹一般,希望她和许邵能有一个好结果。 甚至他们比雨兮想的更过,此时的许邵已经是一个神离期武祖,那么在不久的将来,许邵必然可以成为一个真仙,或者可以说,许邵有机会破碎虚空成就金仙。 那么以雨兮此时不过悟玄期的修为,如何能够天长地久,似乎留给这个可爱丫头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只是这傻丫头自己似乎还mimi糊糊什么都不知道,或者不想知道罢了。 “哥哥,今天真好,你终于和那个老抠门的师父学到一些剑术了……”所有人离开,雨兮似乎有些拘谨起来。 在雨兮昏mi的几个月时间,许邵几乎是和雨兮朝夕相处,感情进展飞快,但是雨兮一直在昏mi之中,似乎还没有许邵这般炙热的情感。 第七十八章醍醐灌顶 第七十八章醍醐灌顶 吧嗒 雨兮的脑袋上就挨了一个爆栗,许邵故意装作气呼呼的说道:“小丫头,我说过你多少次了,要尊重太白子前辈,他可是我师父哦” 雨兮皱着眉头,愁眉苦脸的抱着脑袋,笑嘻嘻的说道:“呜呜呜呜……人家知道了,哥哥不要再打我脑袋了,会变笨的……” 许邵苦笑着摇了摇头,对这个苏醒之后,变得非常顽皮的小丫头,他也是非常的无奈,虽然他也知道雨兮不过是顽皮罢了,但是有时候,实在为这个小丫头的言行而担忧不已,早这么下去,南宫紫灵那个小魔女倒是改邪归正了,雨兮却变成了另一个小魔女。 每次想到雨兮对天云仙缘蜕凡仙路上这些人的捉nong,许邵也只能连连丫头,知道哪些人如果估计是恨得牙根痒痒。 “小丫头,我可是已经有了神离期武祖的实力,你要是再不努力可是让我远远的泡在后面了,到时候我去好玩的地方可就不能带着你了……”许邵想了半晌,还是想要帮助这丫头提升一下实力,如果不让她修为提升一下,这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稳重一些。 “哥哥,不要了吧,我好笨的,你看紫灵姐姐比我大不了几岁,已经是金丹期的修真者了,你看看我还只是悟玄期呢……我资质不好,是不是就不要学了……你也不想你可爱的妹妹到了七老八十还要学习武道吧……”雨兮打着哈哈,死活是不接许邵让她学些武道的话茬。 许邵也多少明白雨兮这个丫头的想法,上一次险些死亡之后,让本就资质一般的雨兮似乎完全放开,她似乎是觉得以她的修为,将来免不了一死,还不如在活着的时候好好享受生活,而不是将有限的时间放在几乎没止境的武道之上。 实际上,在九州大陆,如同雨兮这样想法的人有很多,这也是为什么在各个商业协会,会有这武者帮助的原因,那些人基本上也是武道一途,没有希望,而转身投入世俗之中,就享受世俗的荣华富贵。 但是雨兮不同,许邵喜欢这个小丫头,他希望雨兮成为他的女人,不是短短的人生几十年,而是一生一世,永远在一起,所以他绝对不会让雨兮就这么悠闲下去。 “谁说你资质不好?你这是沉淀,你想想我当初,还不是被人说成是废物,现在怎么样,可是一举成为神离期的武祖高手了,你现在是没有爆发出潜力,只要我帮助你爆发了所有的潜力,你将来的修为也许还能超过我呢。” 许邵半真半假的说着,言语间毫不客气的将自己说成是高手,虽然他确实是一个超级高手。 “我资质很好?真的假的?怎么白九生院长都说我资质只能算是一般?”雨兮眼睛一亮,紧张的问道。 许邵叹息一声,雨兮竟然找过白九生来问询资质的事情,显然她这个小丫头也不希望,距离许邵太远,想要探究武道。 如果是按照九州大陆的标准,那么与在武道一途上的资质确实一般,甚至可以说很差,作为一个小城城主的女儿,他的资质与集中了九州大陆所有散修的天云仙缘中的那些人比较起来,真的是差距不小,更不要说和许邵这样的超级天才。 “当然,你许邵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而且你要知道,我修炼的是一个与九州大陆其他武修或者是修真者完全不同的功法,在这一门功法上你也许很有天赋呢?”许邵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在九州大陆的功法上,雨兮也学修为一般,但是佛门神通,却有着神奇的地方。甚至可以改造雨兮在佛门神通学习上面的资质 雨兮眨着大眼睛,似乎是相信了许邵的话,想想也是许邵自从与雨兮相识以来,从来没有欺骗过她,所以能够得到雨兮的信任。 在知道自己有可能真的能够追赶上许邵的脚步,不会被这个天才哥哥超越太远,能够有机会和这个天才哥哥永远在一起的时候,雨兮的眼睛中不知道怎么就出现了泪水,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近乎绝望的时候,听到许邵给予的这个希望,对她的冲击有多么巨大。 “好了,小丫头,不要哭了,平稳你的情绪跟我来”许邵笑盈盈的伸出手指,将雨兮脸上的泪珠抹去,拉着红着小脸的雨兮的小手,走向天云山的闭关之地。 天云上不但有蜕凡仙路这样神奇的所在,而且还有无数的房屋,是为了给予那些走上蜕凡仙路,正在经历洗礼的人,所准备的密室,现在正好给许邵和雨兮两人修炼之用。 见到走了一段路,许邵似乎是将自己待到了那些武者们闭关的房间,雨兮的小脸更加红润了,似乎随时会递出血来一般。 “完了,完了,哥哥不会是想对我做不好的事情吧,他是不是要用紫灵姐姐所说的双修啊,虽然我喜欢哥哥,但是在这个冷冰冰的密室里面,我才不要,我不要双修,我不要在这里双修……” 心里想着,雨兮这丫头,根本藏不住话,嘴里猛地窜了出来:“不要,我不要双修” 说完这句话,雨兮这才情形过来,明白自己说了什么羞人的话,这一下子不但是脸上,就连脖颈都羞愤的粉红一片,再也不敢看向许邵。 “双修?” 许邵微微一愣,随后差点大笑出声,只是看着雨兮那羞愤的模样,许邵知道,如果他笑出声音,只怕雨兮这个脸皮薄的小丫头,这一辈子都不敢在他面前出现了。 “不要瞎想,我是要传授你功夫呢,真是的,快点平心静气。” 许邵大义凌然的说道,只不过看到小丫头一脸的羞涩,但是却不敢逃走,似乎是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又让这个前后两世,加上蜕凡仙路的几世轮回,做了几百年的老处男,有些蠢蠢欲动,连忙用不动明王斩断欲念。 听到许邵说要传授自己功夫,雨兮哪里还不明白是自己多想了,连忙盘膝坐在石台之上,闭着眼睛死活不敢在睁眼看向许邵,不过这方法确实有用,不知过了多久之后,雨兮的情绪终于平稳下来。 似乎是忘记了许邵的存在,而开始修炼她自己的功法。 雨兮的家族虽然只是九州大陆一个偏远小城的小家族,但是毕竟是小城的城主,比之许邵所在的许家还是要强大一些,有着很多不错的功法,甚至可以说雨兮的家族,拥有的功法,甚至比那个中州李家在小城的分支李家,还要多得多的秘籍功法。 而且雨兮当初是城主唯一的女儿,可以说整个家族所有的功法,她都可以随意修炼,当初她修炼的功法可是要比许邵高出很多。 她修炼的功法名字叫做先天紫气诀,虽然是一本中级功法,但是在九州大陆也算是非凡,这先天紫气诀共分十二层,传说中,如果将这十二层先天紫气诀全部修炼成功,就能够成为真仙巅峰的高手,甚至可以破碎虚空,成就金仙。 不得不说,这一份传说实在人让人欣喜,但是可惜,雨兮家族,自从修理这功法,不要说出现一个金仙,就是神离期武祖,都没有出现一个,雨兮的父亲也不过是将这先天紫气诀修炼到了第八层的境界罢了,已经可以成为一个小城的城主。 而雨兮这个小丫头,资质真的只是一般,先天紫气诀她不过是修炼到第三层的境界,如果没有许邵的帮助,她这一声能够将先天紫气诀修炼到第八层,她父亲的层次,已经是千难万难了。 更不要说凭借这先天紫气诀,追赶许邵的脚步,成为真仙,或者破碎虚空成就金仙了。 雨兮盘坐在石台之上,此时专心的修炼先天紫气诀,面朝东方,吸纳天地元气,****,站在一旁的许邵可以清晰的看到那细弱的先天紫气,缓慢的进入雨兮的体内,这一分速度真的是非常一般。 要知道当初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进化成为一宝境界的时候,那吸收的天地灵气几乎形成了漩涡,将下面被风渊斩杀之人血雾全部都吞噬到了体内。 而第二次,更是疯狂的吸收蜕凡仙路的能量,直接送上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二宝境界。 不说这功法的强弱,单论修炼的资质而言,雨兮与许邵就相差很远。 许邵观想不动明王出体,威严凶恶的不动明王出现,站在雨兮的身侧,一双怒眼注视着雨兮体内的情况,可以见到先天紫气,正如同bolang一般,一lang一lang的冲击着雨兮的身体,似乎想要突破悟玄境界,进入通天期,但是可惜,似乎雨兮的身体对元气的抵抗力非常的强,那些先天紫气,无法突破关卡,让雨兮升级,这也许也是许邵一直修炼难有成绩的一个原因。 雨兮知道这种情况,用九州大陆的语言来说,这便是武道修炼到壁障,很多人都是在武道修炼之中的无数壁障之中搁浅,最后甚至一生都无法突破,被牢牢的限制的这个境界。 似乎是因为许邵在旁边的原因,雨兮非常努力的cao控着的先天紫气,不断的力宏如同洪峰一般的先天紫气,冲击着她自己的经脉,然而,这先天紫气,依旧让雨兮无比的失望,还是无法突破 就在雨兮想要放弃的时候,忽然一股犹如狂涛巨*一般的能量冲突了雨兮的体内,而且一个慈眉善目的女性神灵出现在雨兮的脑海之中,让雨兮似乎是一下子进入了通天期才能出现的身合天道的状态,无欲无求,对着澎湃的能量融合先天紫气,冲击最后的关卡。 来自身体之外的能量,似乎是超越了雨兮的想象,那些巨大的能量,似乎是在一瞬间就将雨兮无法突破的障碍粉碎,甚至这种突破还带给雨兮一种心灵上的进化,这一瞬间,雨兮信心十足,丝毫不会畏惧在修炼上超越自己的情哥哥许邵。 这种状态非常神妙,似乎是在一瞬间,雨兮的心灵就飞速的成长了,就像是有无数的记忆,经验存入了与的脑海一般。 这接连不断的突破,超乎了雨兮的想象,似乎是她憋屈的十几年,在今天一下子得到而来宣泄,暴涨的能量甚至直接将她送到了通天期霸主中期,才缓缓停住。 而且在雨兮脑海中的那一尊慈眉善目的女性神灵,依旧悬浮在意识海之中,散发这雨兮心平气和的气息。 境界稳定之后,平复澎湃的先天紫气,却发现,这先天紫气,已经一举从第三层,直接突破到了第八层达到了雨兮父亲修炼一声,才达到的层次。 缓缓睁开眼睛,雨兮还有些忐忑,这样忽然暴涨的修为,实在是让她感到万分的震惊,她虽然懵懂,但是也知道,即使是天云仙缘的少主白嫣柔,或者是中州李家的少主,也需要自己修炼,最多是药物上加以辅助。 如果不是需要不断的磨练,贵为天云仙缘的少主,白嫣柔也不会冒险行走在九州大陆之上。 然而今天许邵带来的一切却超乎了雨兮的想象力,似乎是在一夕之间,就颠覆了雨兮对九州大陆武学的理解。 “哥哥,你没事吧……赶快坐下……” 睁开眼睛,雨兮才发现,原本红光满面,似乎是自己永远的依靠的许邵,此时脸色苍白,全身大汗,甚至有些站立不稳的模样。 雨兮小嘴一瘪,急的哇哇大哭:“哥哥,都是我不好,你要不是帮我,也不会变成这样,都是我不好……” 许邵再次抹干净小丫头脸上的泪珠,温声说道:“傻丫头,哭什么,你将来可是要做哥哥的女人的,我不帮你帮谁,而且我以后会不断的外出,不可能随时保护你,也要让你拥有自保的力量……” 安慰很久,这小丫头终于不再哭泣,但是还是闭着许邵发誓,以后再也不对她做这种事情,她宁看一辈子都无法修炼,也不想看到许邵因为她而受伤的样子。 “你意识海中的那一尊女性神灵,是我所修练得佛门的一个神灵,她叫做观世音,你以后修炼之前,就先观想这个观世音,会让你事半功倍的”许邵看着雨兮,脸上全是宠爱和暖意,温声说道:“这一套功法,是佛门的神通,在这个九州大陆之上,只有我们两个人修炼……” 只要这一句话就够了,至于后面许邵还说了一些什么,雨兮也许记住了,也许没有记住,但是她只要知道这样一门神通,嗯佛门的神通,只有她和许邵哥哥两个人,整个九州大陆只有他们两个人修炼,这就足够了。 仿佛是拥有了两个人的小秘密一般,雨兮再次脸红起来,手捧着自己的xiong口,觉得那里暖洋洋的,什么功力提升,她根本不在意,虽然她现在是一个通天期的霸主,但是她在意的只是,与许邵两个人之间的甜蜜罢了。 见到雨兮mi糊的小mo样,许邵也是有些无奈,只能是忍着受伤的心神,在雨兮的额头轻轻一点,将全部的修炼方式,都灌入到雨兮的脑海之中。 刚刚看似雨兮提升几个等级,非常的神奇,但是许邵付出的代价同样昂贵,许邵使用的方法,是佛门大得高僧,才能使用的醍醐灌顶之法,用这种方法,才能让雨兮修为爆升,而且在雨兮的意识海之中存在一个观世音的法身形象,在几个月时间内,会随着雨兮的不断观想而实质化。 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后,这观世音就会和不动明王一样,成为雨兮的守护神,而且与不动明王作为佛的怒化身不同,观世音的能力,是让与的生命力更加旺盛,可以长生,而且能够在雨兮受伤的时候,快速的修复伤势。 从此之后,再也不必担心有李敏那样的人将雨兮打伤,即使雨兮被再次打伤,有了观世音这个观想神灵在,她也可以在时间之中,不断的自我修复,甚至不需要白九生出手,就可以完成自我治疗。 虽然现在传入雨兮脑海的功法,在短时间之内,雨兮还不能如许邵一般的融会贯通,但是她以后的修炼便会一帆风顺。 而且经过醍醐灌顶,她的资质也得到了提升,更让许邵惊喜的是,先天紫气诀,竟然可以和观世音的观想完美的融合,现在在观世音的莲hua宝座之下,有着莹莹的紫气萦绕着。 有了观世音作为灵魂,先天紫气诀的威力也会提升很多。 虽然不是以攻击力为主,但是此时的雨兮,在同级之内,近乎无敌,甚至可以和中州李家这种世家大族产生的通天期霸主中期的高手对抗。 可以说一个醍醐灌顶,让雨兮的实力得到了非常完美的提升。 “好了,我现在已经将所有的功法灌输如你的脑海中,随着你的修炼境界提升,它会不断的解封,你按照功法修炼就好了……”许邵苍白的脸上,因为雨兮安全问题得到而来暴涨而lu出开心的微笑。 “我一定努力修炼,不让哥哥失望……”雨兮连忙点头应是,但是在片刻之后,雨兮的小脸马上就惨淡下来,嘴里低声嘀咕着:“我为什么刚刚会走神嗯?这下可好,哥哥一下子将神通传给我,我以后与哥哥见面的机会就减少了,太惨了,我为什么要走神……” 还是先前一样,雨兮首先注意到的不是神通的神奇,如果换做九州大陆甚至是天州大陆的任何一个武者或者剑修,都会许邵传授的佛门神通所震惊,甚至马上就会忍不住开始修炼。 而雨兮却因为失去了和许邵朝夕相处,让许邵亲自传授神通的机会,而感到失望。 许邵点了点雨兮的小脑袋,有些责备的说道:“你不要懵懵懂懂的,你要知道,我们两个与中州李家都是血海深仇,虽然现在天云仙缘的所有人都对我们两个很好,但是你能够保证他们一直可以保护我们吗?如果没有自保的能力,将来我们离开了天云仙缘,就是死路一条……” 雨兮虽然懵懂,但是却不是傻瓜,许邵这一说,她马上了然于xiong。 现在的天云仙缘,也许是因为许邵的定魂珠这个情意,也许是因为许邵与天云仙缘少主白嫣柔的友情,最重要的也许是看到了许邵将来无穷的潜力。 所以在现在,天云仙缘还可以一直保护着许邵和雨兮南宫夏南宫紫灵这些人,但是如果中州李家这种的万年传承大家族,拿出足够的宝物,让天云仙缘动心,那么天云仙缘未必在将来会一直保护他们。 要知道中州李家能够拿出的东西实在太多了,甚至只是一个中州李家和天云仙缘在九州大陆的联合,就足以让天云仙缘的人动心。 “我知道雨兮你生性恬淡,不喜欢和人争斗,但是你要明白,如果失去天云仙缘这个屏障,我们和中州李家,必然是你死我亡,所以我传授给你的也多数是保命的神通。你要专心的修炼” 雨兮非常惭愧的低下头,在天云仙缘的这一段日子,可以说是她自从全家被中州李家杀害之后,最快乐的一段日子,有着许邵的陪伴,她甚至希望这样的日子永远下去,什么中州李家,她希望永远不要再出现。 只是可惜,现在终于被许邵典型,她们与中州李家的仇恨,已经不能化解,而且必然会有爆发的一天,如果现在不努力修炼,以后也许会再次成为许邵的累赘。 想想自己再次被人擒拿,然后许邵再次为了救自己而重伤,雨兮知道她再也无法逃避了。 坚定的点点头,雨兮稚嫩的小脸上,闪过一丝坚韧,她要开始努力修炼了。 “好了,那些都是未来的事情,现在我传授给你一套剑法,你慢慢领悟,对你将来修炼我传授给你的神通很有好处……你很聪明的,看看多久能学会我的剑法……”许邵轻声的鼓励着,相对许邵几世轮回的经验和成熟,雨兮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罢了,需要许邵温柔的对待。 雨兮小脑袋用来的点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许邵,那小眼光,让许邵有些笑场的冲动,这丫头实在是太可爱了,什么时候都是这么让人喜欢。 “同样的剑法,不同的人使用出来有不同的效果,你看到的太白子前辈,他的剑法都是华丽,肃杀。现在我让你看看我的剑法,与太白子前辈有什么不同,注意哦,我现在使用哪个是你修炼的剑法” 这三个月以来,虽然太白子看似一直没有传授许邵剑法,但是雨兮在许邵的身边,也看过无数次许邵在揣摩青莲剑仙太白子剑法时候的过程,所以对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剑意也是非常的熟悉。 也没走出密室,就在这狭窄的密室中,许邵开始演练雨兮的剑法,雨兮的这一套剑法,叫做藏锋秀剑,这一套剑法,并不是什么高深的剑术,在小城的时候,也多是给雨兮这样的家族的小姐太太们打发时间用的。 然而,雨兮明白,虽然这是一套普通的剑法,但是让她的许邵哥哥这样一个天下第一高手,嗯,雨兮心目中的天下第一高手使用出来,那必然也会晋升成一套一等一的剑术。 就如原本的先天紫气诀,雨兮修炼的时候,丝毫没有发现,这一套功夫有传说中破碎虚空成就金仙的神奇,一直以来在九州大陆,先天紫气诀也只是被当成是中等功法。 但是经过与许邵传授的观世音观想结合之后,这先天紫气诀的威力暴增,已然达到了雨兮心目中那传说中先天紫气诀的威力。 所以在许邵舞剑的时候,雨兮凝神注意,丝毫不敢放松片刻,凝神的看着许邵使用的藏锋秀剑。 第一遍舞剑的时候,许邵舞动的非常之平常,就如同另一个雨兮在使用这一套剑法一般,一个男人使用女人的藏锋秀剑,显得有些诡异,但是还是能够看出,许邵在这一套剑法,也有这惊人的成就。 从最开的略微有些生疏,到了最后,玄妙之处,已经超出了雨兮的想象,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之情,小心的注意着许邵剑法的变化。 当第一遍结束,第二遍开始的时候,剑法已经产生了非常巨大的变化,或者说是剑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此时许邵使用的剑法,每一次舞动之间,让雨兮都感觉到与她脑海之中的观世音产生了神秘的共鸣。 渐渐的,雨兮已经不是用眼睛来观看许邵的剑法,而是用观想之中,观世音来观看许邵的舞剑,在观世音的眼中,许邵的剑法充满了佛家的禅意,绵延不绝,与观世音的已经完美的契合。 渐渐的,即使在舞剑中的许邵也沉浸在某种特殊的意境之中,原本只是想让雨兮感受一下佛门剑法的意境。 但是在使用了这一套剑法之后,竟是让许邵也得到而来不小的进步,甚至修复了先前因为醍醐灌顶而损伤的心神。 观世音的已经果然是佛门疗伤第一。 “哥哥……你的剑法真好看,就将好像你忽然变成了紫灵姐姐那样的一个大美女一样……”但是显然,雨兮这个丫头思考问题的方式依然是与众不同,这样一套神奇的剑法,传出去,在九州大陆绝对会引起轰动的剑法,咋雨兮看来,仅仅是让许邵变成了一个大美女。 说完之后,似乎是看着许邵愁眉苦脸的mo样,感到好笑,雨兮捂着小嘴,盈盈的娇笑起来,小脚在地上晃啊晃的。 最后无奈之下,许邵只能选择逃离闭关,如果在继续下去,一个好好的许邵哥哥,也许就可能被这丫头luan叫成许邵姐姐了。 不要怀疑,这样的事情,现在的雨兮肯定能做得出来,不知道是不是重伤昏mi,对灵魂产生了伤害,此时雨兮的心情与小城那个雨兮,相差不少,只是在那笑容之中,依稀还能看到当初的影子。 时间,如流水一般,飞快的流淌而过,过的很快,转眼之间,已经是一年时间过去。 在两个之前,雨兮那丫头终于闭关,让许邵的耳边也清净了一番,倒是南宫紫灵变得愈加的温柔,甚至现在许邵一日三餐的伙食,都完全是这个曾经的小魔女亲手调制。 想想也奇怪,雨兮和南宫紫灵,这两个人竟然产生恰恰相反的变化。 没有了雨兮的骚扰,许邵也终于是将青莲剑仙太白子所有赋予的全部剑意融会贯通,在剑道一途,留下一个清晰的脚印。 虽然这一年时间,可以说许邵离开许家之后,修为进展最慢的一年,甚至还停留在神离期武祖的巅峰,但是在武道和心境上,却产生了非常大的进步。 因为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关系,在这一年之中,修真学院的神医白九生真仙,一直没有骚扰许邵。 但是这一次也是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闭关时间,白九生这个院长,终于还是厚着脸皮,找到许邵希望他可以参加修真学院的比武大会。 天云仙缘虽然是散修的修炼之地,但是因为有修真学院的存在,让这些散修们也有着一定的组织。 每隔十年,天云仙缘都要举行一次比武道会,虽然这比武大会,在前期都是修真学院的学生们在内部参加,但是这些人都是来自九州大陆的最顶尖散修之一,所以虽然是修真学院的校内比武但是层次还是非常之高。 而且在修真学院的内部比武之后,还会参加整个天云仙缘的比武,胜利者,会得到进入禁地,寻找宝物或者远古功法的机会。 所在天云仙缘这些苦哈哈的散修们看来,这样的比武大会是非常重要,是这些人的希望,如果可以进入禁地,得到远古功法,那么绝对会在九州大陆,出人头地,成就一番事业。 在天云仙缘的武者或者修真,何止几十万,所以每一次的竞争都是非常的ji烈,每每到了比武大会之前,在九州大陆各地的散修们都会想着天云仙缘集中。 而这一次,白九生显然是希望由许邵出马,给天云仙缘的修真学院多争取一个名额。 不论是欠下白九生医治雨兮的恩情,还是现在天云仙缘庇护的情谊,这一次,许邵都必须出手。 只是他也不是非常清楚,在这次比武之中回到什么样的对手,所以在这一次之前,他还是希望剑法能够更加的精深。 虽然说每一次,这天云仙缘的比武大会,规定都是年龄在五十岁一下的年轻武者才能够参加,但是到了修为高深之后,是可以改变容貌的,不论是元婴期的修真者,还是神离期的武祖,都可以改变外表,让人看起来更年轻。 如牧童那般,万岁的年纪,竟然还是一个孩童的模样,在九州大陆虽然说少见,但是也不是绝无仅有,如果牧童祖师不承认,那么比人也没有办法真的正是他的年龄。 更何况九州大陆散修的身份,本来就是难以查证,甚至有几次散修的比武大会,有真仙冒名顶替,想要进入禁地的事情都发生过。 所以说,即使以许邵的本领,这一次的比武大会,也未必就是万无一失的事情。 静下心神之后,许邵开始思考,在这么短暂的时间之内,他开修炼什么方式的武技,才可以快速的提升实力。 许邵不是没有想过雨兮的先天紫气诀,这先天紫气诀非常神奇,竟然可以和佛门神通的观想完美结合,显然并不是九州大陆原有的功法,按照青莲剑仙太白子的说法,先天紫气诀可能是传承之天州大陆的武学。 只是可惜修炼这种先天紫气诀这样的元气功法,却没有办法和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剑意那样速成。 而且现在许邵修炼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这种佛门神通,可以用近乎变天的速度,将许邵修炼的各种元气功法的元气,吸收转化,变成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养料。 想来想去,许邵还是决定修炼一套剑法,一套可以让攻击暴增的剑法。 剑法,本来就因为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原因,在一年之中,让许邵取得了非常巨大的成就,而且在这一年之中,许邵接触最多的也是剑法。 在白九生的支持之下,许邵查阅了在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剑法。 虽然修真学院的剑法并不是专门为剑修准备的剑法,多半是用来cao控天地元气,但是这不妨碍许邵的触类旁通,在短暂的查找之后,许邵就发现了几种适合他的剑法。 第一种剑法,名字叫bolang剑诀,这种剑法,去的是bolang连绵不断,一lang盖过一lang的意境,在剑法的效果上,可以让连绵不断的剑招威力不断的叠加,甚至可以产生超越自身实力几倍的恐怖攻击力。 只是这剑法完全需要元气的配合,让许邵有些失望,只能暂时放到一边。 还有一种叫做阴阳剑法,利用元气的阴阳原理,在阳剑的背后隐藏着阴剑,这个剑招不但可以发挥出原本剑法的两倍威力,而且阴剑更加隐秘和诡异,让人难以防范。 只是这剑法过于阴柔诡秘的意境,与许邵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和不动明王佛门神通真大光明的意境不相容,也只能是无奈的放弃一边。或者留着传授给雨兮倒是不错,她变化不定的性格,正好适合这个剑法的意境。 而第三种剑法,则是唤作,万剑归宗。 当见到这剑法的名字时候,许邵莫名的想起了穿越之前,某个故事中那个剑圣的绝学,最强一招就叫做万剑归宗。 万剑归宗说起来并不是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剑法,或者说,这并不是九州大陆的剑法。 因为的意境已经超了九州大陆武者对剑法的理解,或许只有天州大陆那些剑修,才能够理解这种剑法,只是从青莲剑仙太白子的谈论之中,似乎在天州大陆,也没有听说过这样神奇的剑法。 总得一句话来说,就是这万剑归宗剑法,来历成谜。 所谓万剑归宗,其实只有一招,所以在一种剑法,在修真学院几乎成为长时间笑柄,往往修真学院的学生们在互相嘲笑的时候,都说,兄弟,你厉害,厉害就去修炼万剑归宗啊。 虽然说此时许邵的剑道成就,还达不到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境界,但是自从得到青莲剑仙太白子的意境以来。许邵在剑道一途,有着超越常人的理解能力。 以一化万,这就是万剑归宗的真谛。 这一招剑法,在使用之后,利用强悍的剑道意境生生的再次使用出同样的一招,似乎和几个月之前,青莲剑仙太白子使用的当xiong一刺有些相似。 可见见到到了极致的时候,高手们的想法似乎有些相似,所谓道,到了最终,只有一个道,殊途同归。 看到这万剑归宗的介绍之后,许邵已经放弃寻找其他剑法打算,这一个剑法,是为许邵准备的剑法。 以许邵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强悍的身体,完全可以用rou体力量催动剑招,让剑招不断的叠加,以达到最强的威力。 没有什么可以犹豫的,在比武大会之前,最后的这个一个月的时间内,许邵准备在这万剑归宗上下功夫。 不求在一个月之内将万剑归宗的剑意,像青莲剑意那样,与佛门神通完全融合,但是也要完全的领悟万剑归宗,这种剑法,暴力是唯一的主题,速度,是最强的手段。 也许是静极思动,在闭关了几个月之后许邵找到这万剑归宗的剑法之后,竟然有一种叫见猎心喜,不想有任何耽搁,马上就开始展开修炼的冲动。 也顾不得再次闭关提升不动明王的实质化,许邵从密室中走出,已经是半夜时分,许邵急匆匆的来到了天云山的后山,因为不想妨碍其他人的原因,许邵没有使用元气。 第七十九章 天云大比 第七十九章天云大比 只是和普通人一样,步行来到后山,竟然别有一番滋味,听着嗡嗡的虫鸣,看着皎洁的月光,感受着大自然的灵感,让许邵有一种苍老的感觉。 他只有十九岁,但是却仿佛一个经历了无尽沧桑的老者一般,心惊依然苍老。 万剑归宗,果然是一个来历神秘的剑法,在第一学习时候,竟然让许邵感到非常晦涩,全然没有当初传授雨兮藏锋秀剑之后的精神境界。 万剑归宗这样一套剑法,似乎与九州大陆格格不入。 当许邵第二次演练万剑归宗的时候,终于找到了些许融会贯通,在起合转承之间,少了几分艰涩,多了几分熟练。 单单两次演练,许邵更加确认,这万剑归宗绝对是一套神奇强悍的剑法,让此时的他理解起来都这样的困难。 “前人曾经说过,大道无穷,现在看来果然不假,短时间内理解了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青莲剑意,然后将青莲剑意与佛门神通完美的契合,似乎是让我产生了骄傲的情绪,甚至让我自己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天才了。” 许邵内心忽然明悟,在最近修炼之中,他再次出现了偏差。 只有他自己才明白,在外人看来,许邵此时是一个天资卓越,甚至可以说九州大陆千百年来最优秀的天才,甚至没有之一。 但许邵明白,他之所以能偶拥有如此的成就,完全是因为始魂天武,还有体内的舍利子,如果没有这两样宝物的存在,他许邵甚至还不如雨兮的天资。 现在的王笑、张同,都对许邵万分的敬仰和配合,对许邵天资非常羡慕,但是如果没有始魂天武还有舍利子的存在,王笑和站同这样,在五十岁之前,就可以成为通天期霸主,甚至如张同那般,成为蜕凡期宗师,都是许邵只能仰望的存在。 “看来以后我要每日警醒自己,在这一年之内,武道心境之中竟然出现了两次偏差,好在这万剑归宗剑法难以修炼,不然我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可以察觉。” 再次练习两遍万剑归宗那只有一招的超绝剑法,似乎手感慢慢上来,宝剑行动之间,似乎变得顺畅无比,这一招万剑归宗似乎是成为了他许邵自己的剑法一般。 如果这样不断的练习,能够在天云仙缘比武大会之前,将万剑归宗融会贯通,那么不但可以在比武大会取得傲然的成就,而且对自身心境也是一个磨练。 一时兴起,许邵渐渐没有了停下的欲望,开始非常认真的修炼这一套诡异的剑法,短短一个时辰下来,这只有一招的剑法,竟然是被许邵修炼了千百遍,已经非常的纯属。 武道修炼者们常说心无杂念,修真者说的是天人合一,指的是武者或者修真者在修炼的时候,进入某种玄妙的状态,与天道完美结合,修炼起来事半功倍。 但是这种状态可遇不可求,甚至有的武者,终其一生,都进入不了天人合一,心无杂念,或者说叫做无念无想。 但此时许邵完全沉浸在万剑归宗的时候,竟然莫名的进入了无法无相,心无杂念的境界。 身体内原本蛰伏的佛门剑意,竟然沿着手臂延展而出,向着手中的宝剑绵延,似乎想要与万剑归宗的剑法剑意接触一般。 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近乎完美的剑招,似乎在这一刻上天都在帮助许邵,让他进入这一神妙的境界,一道道剑光划出,原本只有一招的万剑归宗,竟然开始变化起来,渐渐接连使用的万剑归宗,有融合的趋势。 而随着一招招先前使用的万剑归宗缓慢交流融合的接触,对元气的消耗也达到了一个惊人的程度,如果此时许邵还在清醒之中,必然会被这剑法需要的元气所震惊,即使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第一进化的时候,也不过是需要这些元气罢了。 忽然许邵手中的宝剑骤然缓慢下来,宝剑之上,万剑归宗的剑意,似乎是察觉到在许邵的手臂之中,有着一股浩然正大的剑意,向着它靠拢而来。 但是此时的许邵却丝毫没有察觉,还沉浸在万剑归宗神奇的状态之中,一招一式的使用者万剑归宗,无数道剑光,形成了一个剑光巨茧,将许邵包裹在其中。 霎那间,一声爆响,许邵手中的宝剑竟然与许邵的手掌发出强烈的排斥,发出一声惊人的声音。 这才将许邵从每秒的状态之中惊醒,许邵停下剑招,长出一口气,似乎想要赞叹一些什么,但是片刻之后,他嘴角淡然的笑意就被眼前的情况所凝固了。 在许邵的面前,无数的万剑归宗剑光,并没有因为许邵停止修炼万剑归宗而消失,那些剑光仿佛是活物一般,互相缠绕着,融合着,形成一个剑光巨茧,包裹着许邵。 而且更加让许邵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达到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二宝境界之后超越真仙之体,近乎不可损伤的身体,竟然是精疲力竭,无一处不算痛,无一处不疲惫,仿佛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之中所蕴含的能量都被榨干了一般。 这一套万剑归宗的剑法,使用出来,竟然比与一个真仙大战几百回合还要辛苦,让许邵有些变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万剑归宗的剑意怎么会如此鲜活,仿佛拥有了灵魂一般,竟然可以让万剑归宗的剑光自主的吸收天地元气,即使我不再使用剑法,依然有剑光巨茧存在?” 甚至不用尝试,他就可以感受到这剑光巨茧所蕴含的威力。 平静情绪,观想不动明王,强行镇压心头的疑huo,许邵强迫自己进入冥想的状态,开始全速发动灵魂,找寻眼前这诡异一幕的真相。 凝视着眼前的剑光巨茧,很久的时间都是一无所获,只是见到在吸收了天地元气之后,万剑归宗的剑光巨茧,竟然是在不断你的强大着。 开始的时候不过是一个两米左右的光茧,现在短短一炷香时间,这光茧已经足有四米半径,足足放大的无数倍。 “在万剑归宗的剑意中,似乎不应该产生这样的变化才对,这是为什么?”许邵眯着眼睛看着渐渐凝实的剑光巨茧。 此时其实许邵的情况非常危险,因为他身体的大部分元气都被抽出去变成了万剑归宗,眼前这个剑光巨茧看着非常美丽,但是这威力,足以让真仙心惊,现在的许邵即使有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保护,如果硬闯出去,也会受伤。 而且这剑光巨茧还在不断的加强之中,许邵怀疑,如果这让这剑光巨剑继续增加下去,是不是就可以一举粉碎虚空,达到金仙的攻击力 忽然,许邵眼前一亮,莫名的,眼神中骤然出现了点点的星光,这星光是乳白色,就夹在万剑归宗的恐怖的剑光之中,如果不用神识仔细观察,根本无从发现。 在这如银河一般的光茧之中,那一点点的乳白色星光,就仿佛被云层遮挡的星光,闪烁,难以捉mo。 即使以许邵的神识也难以查看清楚这乳白色星光到底是什么存在。 许邵脑海中骤然翻滚,意识海中蛰伏的不动明王佛的双瞳出现在许邵的双眼之中,此时许邵双眼散发着淡淡光芒,充满了沧桑与智慧,真的就如佛的化身一般。 终于在不动明王的帮助下,这一点点的星光清晰起来,在许邵的眼睛之中无限放大之后,那一点点的乳白色星光,似乎是一个个虚幻的卍字符号,就如他修炼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卍字符号一mo一样,甚至连颜色都非常相似。 只是相比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之上流动的水银一般的卍字符号,这些在万剑归宗剑光之中蕴含的卍字符号显得虚幻,不真实。 许邵疲惫的身体忽然散发出一股威势,他脑海中闪过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青莲剑意与佛门神通结合之后,似乎也是产生了这样的变化。 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与万剑归宗契合在了一起? 许邵脑海中闪过这样一个荒谬的念头。 是的,这个想法非常的荒谬,即使是青莲剑仙太白子有灵魂种子的方法,将青莲剑法的意境直接影在许邵的脑海之中,许邵将青莲剑意与佛门神通融合,也付出了巨大的努力,才去的了最后的成功。 如果没有舍利子和观想不动明王的帮助,这个过程只怕要耗费许邵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的时间。 而且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许邵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两种功法,可以不用修炼之人的任何感悟,甚至不用修炼,就可以近乎完美的融合再一起。 而且还变成了生命一般,自主的吸收能量。 随着许邵对万剑归宗和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融合的理解和感悟,许邵体内,几乎很少动过的舍利子忽然散发出浓郁的舍利子光芒,与外面的万剑归宗剑光接触。 许邵屏住呼吸,他知道此时,他是在见证一个历史,两种完全不同的功法,似乎可以在不用人类帮助的修炼的情况下,完美的融合。 就在此时,许邵脑海中一阵轰鸣,他想到穿越前科学的知识。 在自然界之中,无数的化学成分,按照某种轨迹融合变化,最后变成其他物质,一枚**,一枚卵子,结合之后,也是不用任何的cao控和指导,就发育成一个完整的生命,这是大自然的神奇。 前世的科学的大自然,在这九州世界是什么?不就是道吗? 九州大陆武者的天道,天州大陆剑修的剑道,在九州大陆和天州大陆都如传说一般的武道。 这些不都是天地之间,所有道的一种吗? 许邵忽然醒悟,此时在眼前的变化,之所以不用他这个修炼者来掌控,完全是因为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和万剑归宗相遇,符合了某种冥冥中的道 在那个道的指引之下,两种功法完美融合,不需要外界的帮助。 虽然以许邵现在的层次,还无法理解这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但是这不妨碍许邵心头涌动的狂喜。 甚至超越了当日拼着死命,得到舍利子和始魂天武的喜悦。 如果许邵可以在舍利子的帮助下,吸收这万剑归宗的剑光剑意,那么自今日之后,许邵的体内就会存在一个道 拥有这样一个道在体内,无疑将会对许邵未来的武者之路产生巨大的帮助。 可以说,拥有了道之后,虽然不能说,许邵将来必然成神,但是金仙,已经阻挡不了许邵未来的脚步。 就在许邵醒悟融合真谛的时候,眼前的万剑归宗剑光剑意,已经与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真意,被舍利子的光芒吸引,用一种让许邵胆战心惊的同时,又满含喜悦的方式,进入许邵的体内。 一团剑光巨茧,仿佛出现了一个脐带一般,一道光束,连接着许邵的丹田和剑光巨茧,然后剑光巨剑的光芒沿着舍利子组成的光束,进入许邵的体内,准确的说,是进入了许邵体内舍利子之中。 看似缓慢,实则迅疾,在剑光巨茧完全消失之后,许邵估算,也不过是过去半柱香时间。 许邵感悟着体内的万剑归宗剑意,脸上吐lu出喜悦之情。 许邵是一个无比幸运的人,似乎是前世所遭受的灾难,都在这一世得到了补偿。刚刚许邵经历的不但是天人合一,武者梦寐以求的境界,而且还拥有了一个天道的产物,万剑归宗的剑意。 但同时他也有些不幸,那就是现在万剑归宗的剑意完全被舍利子吞噬,从此之后,许邵如果不调用舍利子中让他感到心悸的万剑归宗剑意,那么许邵使用的万剑归宗永远只是一种普通的剑法,永远不会再拥有剑意 但无论怎么说,许邵未来之路是在这一个晚上,因为万剑归宗的意外,而底定了。 有人说,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还有百分之一的运气。但是无数的事实证明,那一份的运气,所起到的作用总是超越那九十九分努力加起来的综合。 而今天,许邵很荣幸的拥有了那一份运气,在武道一途上,有了一个前所未有光明的未来,只要许邵不在武道一途中途夭折,那他未来必然名动九州,成为九州大陆和天州大陆名声显赫的人物。 拥有超越他的师父青莲剑仙太白子的成就。 虽然以后万剑归宗使用起来变得没有灵魂,变成一个二流的剑法,但是许邵却丝毫没有气馁,只要他讲修为提升到真仙境界,他就可以开始感悟舍利子之中万剑归宗与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融合的天道 到那时他的修为必然是突飞猛进,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就可以取得非常大的成就,甚至不需要几十年,就可以破碎虚空,成就金仙,即使在天州大陆,也可以做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单论元气修为,许邵不过是神离期武祖境界,不算天州大陆,即使是在九州大陆,五十岁以下,或者也有一些天才可以达到这个层次。 如果加上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强横力量,那么在九州大陆,五十岁之下能和许邵对敌的寥寥无几。 至于老妖怪一样的真仙,许邵现在也无法做出判断,只有在真正的交手之后,才会清楚。 只是从今以后,即使面对青莲剑仙太白子这样的剑修高手,许邵也不会有丝毫的羡慕或者畏惧,因为他拥有道 当然此时的许邵还远远不足以和太白子抗衡,但是只要给许邵一点时间,或者三年,或者五年,他就可以不再只仰望青莲剑仙太白子。 这一份进境是非常可怕的。相信普天之下,也只有许邵这个拥有诡异运气的家伙才能够做到。 得到了如此多的好处之后,许邵明白,人不能过于贪婪,所以也就放弃了再找寻一个剑法,在比武发挥中使用的念头,而是直接选择了回去密室休息。 在许邵密室的旁边,许邵可以感知到雨兮正在闭关之中,她先天紫气似乎也有了很好的进境,几个月之前,被强行提升的境界已经稳固下来。 看密室周围天地元气的bo动,这小丫头似乎是想趁着闭关的机会,再次轰击,想要提升到通天霸主中期境界。 看来她是被醍醐灌顶的爽利给宠坏了,即使有醍醐灌顶的余韵在,她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突破一个境界。 只是有观世音这个佛门神通存在,许邵已经不担心这小丫头会因为过于心急而产生心魔,或者走火入魔的危险。 让下人准备好洗澡水,美美的躺在澡盆之中,恢复着酸麻的肌rou,已经太久没有这样疲惫的感觉了,这一夜之间,就仿佛是回到了没有修炼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被中州李家无数高手群殴的凄惨情况。 躺在澡盆之中,许邵甚至能够感受到洗澡水随着肌rou轻轻跳动,这是肌rou过于疲惫,失去控制的表现,让许邵有些无奈,只能用天地元气缓慢的恢复身体。 能够让二宝境界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损伤到这个程度,万剑归宗的剑意神奇之处令人震惊。 更让许邵吃惊的是他体内的舍利子。 要知道,在前世,地球是一个没有修真者,甚至练武者都没有世界,虽然少林寺有高僧的舍利子,即使是许邵都没有想象过,这舍利子会有如此的神奇。 现在看来许邵还是低估了这舍利子的神秘,这舍利子竟然吸收了一个道一个武者梦寐以求抱着这近乎金仙全力一击力量的万剑归宗和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结合的道 良久之后,用元气将身体上的水珠震干,许邵在石台上盘膝而坐,沉静心神,此时他可以来修炼不动明王了,再无其他挂碍。 天云仙缘,修真学院。 大量武者修真者聚集的结果,是让周围的天地元气产生了异常的变化,修真学院之中,竟然是再无一丝云朵。 修真学院阵中,白九生躲在的修真塔依旧是高高耸立,无数的气流环绕在宝塔的周围,仿佛是一个精美的艺术一般,散发着mi人的光芒。 当然而已散发着让所有试图靠近的武者,都感到心惊的元气bo动。 古朴而浑厚的钟声响起,天云仙缘修真学院方圆几千里都可以听到这雄厚的声音。 无数的修真学院散修们面色沉静的站在广场之上 此时已经足有十几万聚集在这小小的地方,大部分都是从九州大陆各处赶来的年轻天才散修。 虽然有为数不少的武者,但是更多的却是修真者,如此多的修真者聚集在一处,在九州大陆其他地方,绝对看不到。 修真者一般都是处于研究地位,很少会参加比武。 因为在九州大陆有那么一句话,如果拉开距离,一个修真者一个杀死一千个同级武者,但是如果被武者靠近,那么一个武者就可以横扫一千个修真者。 两者使用元气的不同方式,注定了修真者似乎不善于在擂台之上比武,而且在九州大陆,似乎给所有人的印象都是如此。 在修真学院的广场正中,是一个高高的擂台,此时擂台之上,站着几十个修真者打扮的老者,一个个元气晦暗不明,甚至有几个没有丝毫的元气bo动,显然都是修真学院嫡系的长老高手。 而在这些人的最前方,站着三个人,第一个正是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院长,神医真仙白九生。 第二个竟然是消失很久的天云仙缘少主,白九生的女儿白嫣柔。 白嫣柔能够和白九生一起,站在这个擂台之上,有着和白九生几乎平起平坐的地位,主要是她的身份非常特殊。 天云仙缘拥有几个势力,虽然以修真学院最为强大,但是白九生只是修真学院的院长,却不是整个天云仙缘的主人。 然而在十几年前,当白嫣柔这个小姑娘刚刚出生之后,就被定了天云仙缘的少主,当白嫣柔成就真仙的时候,天云仙缘松散的所有势力,都会统一在白嫣柔的指挥之下。 所以在天云仙缘,白嫣柔拥有着比白九生这个神医真仙更加崇高的地位。 最让许邵感到惊异的是站在前方的第三个人,这是一个风姿绰约,只有双十年华模样的年轻女子,只是这女人的一双眼睛,让许邵有似曾相似的感觉,仔细一想却原来是听闻雨兮所说,自己的眼睛在其他人心目中,就是这等样子。 年轻的容貌,配上老辣深邃的眼神,用雨兮的话来说容貌看来是哥哥,眼神看来是爷爷。 在今日之前,许邵还不明白雨兮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今日见到这风姿绰约的女人之后,便知道这种形容的真实样貌了。 只是不知道这个神秘的女人是什么身份,竟然可以和修真学院的院长白九生,还有天云仙缘的少主白嫣柔站在一起。 而且看到白嫣柔不是的想那个女人投去挑衅的眼神,似乎两个人有着不小的恩怨一般。 “听闻你是我们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特地为这次比武大赛准备的种子选手?” 就在许邵上下打量擂台之上那名女子的时候,一个有些高傲的声音身后想起,转身看去,全是一个穿着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学院服的中年男子看身体散发的bo动,似乎是一个蜕凡期宗师巅峰高手,只差一步就可以脱离元神,成为神离期武祖,显然是学院内部的高手。 许邵微微点头,不想与此人多做交谈,这人眉mao细长,下巴微尖,眼睛中不是闪动着狡黠的光芒,而且这人目光朝天,给人一种傲然与人的感觉,许邵不想与这等人交谈,自找麻烦。 他也明白,白九生在比武大会之前,生生的将自己当成种子选手,加入到参加比武大赛的人选之中,必然会有很多人不满,这人也许就是其中之一。 而且许邵一直以来都是天云山闭关,所以这些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人甚至都不知道在修真学院有这样一个所谓的高手存在。 虽然许邵在天云山闭关减少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烦,但是也让修真学院的对他没有任何了解,而且此时许邵又是没有丝毫元气bo动,显得非常诡异。 在修真学院,没有元气bo动,几乎就代表着是属于院长白九生的嫡系,也好i中有白九生的嫡系,才可以拥有修炼敛气功法的资格。 当初那么狂傲的狮王,也没有得到修炼敛气功法的资格,而且狮王的功法明显与性格不符,这也是很多天云仙缘散修的弱点。 除非是出生在天云仙缘周围,不然如果散修没有达到一定修为,是无法横穿九州大陆,来到天云仙缘的。 然后当一个人修为达到一个境界之后,武道便已经定性,无法做出改变,只能修炼以前的功法,最多融合高层次的天云仙缘功法,进行修真,所以狮王的枪术非常的霸道,想来是在天云仙缘学到的武学。 但是霸道的枪术之下,却又有着诡秘的黑暗修真功法,这可能就是他在来到修真学院之前修炼的本人功法。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能够成为院长白九生嫡系的人,都非常容易遭到嫉妒,因为这些嫡系之人,白九生会利用修真塔的帮助,改造他们的身体和静脉,废除他们错误的功法,给予最适合每个人不同性格的顶级功法。 虽然许邵没有收到这种待遇,但是在眼前这个人看来,许邵没有任何元气bo动,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才上来用充满挑衅语气的话语说话。 见到这个学院上来挑衅,许邵只是笑了笑,没有反击,周围原本注意到许邵存在的修真学院的学生们,开始窃窃si语。 其实每次修真学院的比武,都会泾渭分明的分成两派,第一派,自然是现在在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学习的学生们。 另一派,则是修真学院以往各届的毕业生。 这是一个非常奇特的现象,即使这个人在修真学院还有半年,甚至是几天时间,他都会为了学院的荣誉而决一死战。 但是一旦他从学院毕业,那么他就会毫不犹豫站在毕业老生那一边,与新生争夺参与禁地的名额。 “这人是谁?是那个种子选手?” “应该就是他,学院所有人我都见过,就是这人我没有见过,凭我万事通的猜测,就是他没错” “都说雨兮仙子是这个人的女朋友,不知道真假,我看他也不过如此吗?” “就是,他什么东西,怎么配得上雨兮仙子……” 以许邵的实力,自然可以听清这些人的杂言碎语,他只能苦笑,没想到雨兮这个丫头,刚刚提升到通天期霸主境界才几个月时间,在修真学院就拥有了这么大的名头。 看样子,如果现在许邵站出来,高喊是雨兮的男人,只怕会被周围几千个修真者围殴。 王笑和张同两个人也来到而来许邵的身边,恭敬的给许邵行礼,他们经历了许邵走蜕凡仙路的全过程,自然不会像那些无知的人一样猜测许邵。 他们两人的修为太低,在天才众多的修真学院,还没有参加比武大会的资格,原本是不想打扰许邵在大赛之前的平静,现在看到有人骚扰许邵,两人自然站出来挡在许邵面前。 “你们两个不错,张同你完成了身体蜕变已经正式成蜕凡期宗师了吧,王笑竟然只用了一年时间就走过了蜕凡仙路,很不错……”见到王笑和张同,许邵也是眼睛一亮,除了他这样的妖孽,能够像这两个人修为进境如此的快,已经不错了。 张同羡慕的看着王笑,没有说话,相比之前,他更加沉稳了,这可能是因为他没有得到王笑那样的机会有关。 当时王笑没有参加蜕凡仙路的试炼,所在白九生和牧童祖师的帮助下,他对蜕凡仙路的把握更大,而且有了很好的技巧,所以只用了区区一年时间,就走过了蜕凡仙路,算一个天才人物了。 只是可惜张同当时已经走过蜕凡仙路,没有再次重走的机会了,只能叹息命运的无常。 虽然现在张同的修为比王笑高深,但是在几年之后,王笑就可以超越张同,因为蜕凡仙路的经历,王笑的未来不可限量。 “许先生好眼力……”王笑嬉笑着,说道:“不知道许先生这次想要达到多少名次,我想如果你想的话,第一名也没问题吧……” 许邵摇摇头,在见识过青莲剑仙太白子这样的天州大陆高手,他虽然不认为在修真学院的比武中会遭遇什么对手,但是也不会如此的狂妄。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此时的许邵已经明白这个道理。 “没想到我们再次见面竟然是一年之后了……” 随着一个爽朗清脆的声音,天云仙缘少主白嫣柔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擂台,出现在许邵的身旁,笑盈盈的看着这个来自九州大陆,天云仙缘之外的少年。 许邵见到这个无比纯真的少女,也是微微一笑,他对白嫣柔的感觉是非常好,当日在小城,不但帮助他解决了城主的危机,而且给了他一个机会,利用聚会的机会脱身,才让雨兮安全的到达了天云仙缘。 “一年未见,白姑娘你的修为倒是精深了很多……”许邵由衷的赞叹一声,现在这个天云仙缘的少主白嫣柔,竟然在小小年纪,就拥有了神离期的修为,虽然还没有达到巅峰,但是也已经相去不远。 “不知道白姑娘是不是参加这次的比武,如果你参加,一定可以帮助修真学院取得一个名额……”许邵不在意旁边武者、修真者瞪圆的眼睛,与这个天云仙缘的少主侃侃而谈。 白嫣柔开心的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心中很是满意,在没有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前,许邵可以与她平等相处,虽然白嫣柔已经回到天云仙缘几个月时间,但是一直没敢去见许邵,就是怕再次见到许邵,许邵知道到了她的身份,用少主称呼。 现在看到许邵的态度没有丝毫变化,不由得欣喜万分。 调皮的笑了笑,白嫣柔说道:“我身份特殊,即使我赢了比赛,天云仙缘的所有人都不会同意我进入禁地的,可惜,我本来还想进入看看嗯……” 许邵恍然,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个白嫣柔现在是天云仙缘所有势力妥协的产物,想来天云仙缘也不知道有多少高手维护在她身边,更不可能让她进入禁地冒险。 “你看你给我的这一块血沁欲,我还一直带在身边,真的是非常神奇,现在我修为提升之后,它也提升了修为,现在能够抵挡真仙的权利一击呢,连我父亲和梅姨都说这是一等一的好宝贝……” 此时的血沁欲变化非常明显,原本狂暴的血灵,此时已经非常平静,而且盘坐在血沁欲之中似乎在修炼者某种功法。 虽然这小家伙现在已经非常强悍,但是似乎对许邵还保留着天然的畏惧,在感受到许邵的存在之后,这小家伙就一直做修炼的模样,不敢睁开眼睛看许邵一眼。 看到他窝囊的模样,白嫣柔呵呵直笑,hua枝luan颤。 她可是直到,平时这小家伙可是凶悍的很。 这小家伙先前她也无法察觉,还是在她修为达到而来神离期,元神出现的时候,才知道这小家伙的存在,即使发现了这小家伙,但是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只能在血沁欲中生活的小家伙,竟然可以cao控血沁欲,抵挡一个真仙的全力一击,只能是赞叹许邵的神奇。 原本那些有些瞧不起许邵,认为许邵配不上雨兮的人,见到天云仙缘最尊贵的女人,或者说最尊贵的单身女人,所有天云仙缘男性修真者心目中真正的女神,白嫣柔,就跟貌不惊人的许邵有说有笑,不由得纷纷失色。 他们的角度看不到血沁欲的存在,只看到天云仙缘少主白嫣柔似乎是敞开了自己的xiong口,让一个男人向她xiong口看,顿时让这些人疯狂了,如果不是碍于许邵种子选手,天云仙缘修真学院要一致对外的传统,只怕他们已经上前群殴许邵了。 而一侧的王笑和张同,早就傻眼,虽然知道面前周围兄弟的神奇,能够让雨兮仙子和南宫紫灵两个人喜欢,但是没想到连他们天云仙缘的少主白嫣柔都与许邵如此亲密。 震惊,彻底的震惊了。 王笑和张同颓然的发现,他们两个不但在武道修炼一途上无法许邵相比,就是追求女人这方面也是甘拜下风啊。 看到周围人诧异的目光,许邵也被眼前的一抹雪白晃hua了眼睛,老脸一红,不敢再向躺在白嫣柔xiong口的血沁欲看。 而作为当事人的白嫣柔却依旧是一无所知,很好的保持了当日在小城见到许邵时候的纯真憨直,根本没有感觉到自己*光大泄。 笑嘻嘻的与许邵说这话,四个人向着擂台下方走去。 这擂台足有两丈高,方圆足有半里远,都是用一种许邵没有见过的石材建造而成,想想将在这擂台之上交战的武者实力,这石材肯定不是普通货色,应该是如灵器一般坚硬的存在。 不然两个武者上去,还不将这擂台打碎成四分五裂啊。 最前面一排,是修真学院这一次的种子选手,一共三十人。 每次参加天云仙缘比武,修真学院只有二十五个人的名额,这一次因为许邵带来的灵珠,增加了五个人的名额。 没错,想要进入禁地,就必须拥有灵珠,但是这三十人并不是说就一定可以进入禁地。 他们还要参加天云仙缘的大赛,如果失败,非但他们会失去进入禁地的资格,而且他们多拥有的灵珠也会送给胜利的一方。 虽然说每次的天云仙缘比武大赛算不上你死我活,但是如果失败之后,给他们身后代表的修真学院,绝对会带来巨大的伤害,因为下一次,他们将会只有更少的人参加比武大赛,争夺进入禁地的资格。 第八十章一对一千 第八十章一对一千 到了擂台的近处,才发现这擂台的奥秘,不但是特殊的材料制作而成,而且在这擂台的表面,还布满了各种神秘的修真阵法图纹,即使是许邵,也无法辨识上面的阵法,显然都是上古继承而来。 许邵是种子选手,不能与王笑、张同等人站在一处,只能无奈的来到种子选手的中间,一共三十名种子选手,看样貌似乎是许邵是所有人之中年龄最小的一个。 而且其中竟然还有几个中年人模样的人,这些人如果不是隐藏了真实年龄,就是修炼某些特殊的功法,不能用元气来滋养容颜,而且修炼这种功法的人,往往实力都非常精神,这也是为什么中州李家的战鬼和战熊那些人都是一副老者模样的原因。 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学生们都是服装整齐,非常统一,都是修真学院套装,修真学院一共有七种服饰,分别代表在修真学院之中不同职业之间的划分,但是今天这些人全部是同一种服饰。 一方面,是为了服装整齐,拥有威势,另一方面则是为了hun淆视听让人无法猜测他们所从事的职业,希望在战斗中取得更好的战果。 许邵生长于小城的小世家之中,就是家族聚会也不过是几十人,上百人罢了,现在这几十万人聚集在一处的场面,的确让许邵有一种土豹子进程的感觉。 当广场之内,几十万的武者,将目光集中到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三十名种子选手的身上的时候。即使强悍如许邵也感到一丝的不自在,原因无他,虽然这些人没有使用什么密法,但是单单是几十万武者精神上的威压,就让人感到非常的不适。 反观许邵身侧的其他二十九个种子选手,都要比许邵自然的多,显然,他们这些人,也许实力不如许邵,但是在面对这种场面的经验,却要比许邵多得多。 “虽然这些人都不认识我,但是现在看来,我这次的试炼的不好走啊……”许邵自然明白,当他这个对于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往届毕业生来说相对陌生的面孔出现之时,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 擂台之上,白九生身边的女子,秀气的眉mao挑了挑,玩味的说道:“那个小孩子就是你的说的天才?不过好像真有几分本事的模样,小小年纪精神已经有神离期巅峰水准了,如故有什么奇缘,让他短时间晋升真仙,在九州大陆也算是一个传奇了……” 白九生点点头,在九州大陆这几十万年以来,从来都不缺少天才,尤其是最近的十几万年,年龄最小的一个,甚至在十二岁的时候,就成就了真仙,即使做了修真学院的院长,白九生依然无法搞明白,那十二岁就可以成就真仙人,就竟是如何做到的。 只是白九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因为历史上,所有在十几二十岁,或者五十岁以下,就成就真仙境界的超级天才们往往都夭折了。 是的,这些人天才横溢,在小小年纪,天赋惊人,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可以成就真仙,但是正是因为他们年龄太小,思想没有成熟,太早成为真仙,往往还不知道世界的残酷性。 对危险,这些少年天才们往往预料不足,在以后的路上不是死于洪荒猛兽,就是在对手暗算。 往往一百个天才之后,只有三四个可以侥幸生存,最后成就金仙,破碎虚空,这个比例比寻常真仙成就金仙,要小得多的多。 而这一次,白九生之所以让许邵参加比武大会,一方面是为了这一次的禁地名额,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呃给予许邵更多的锻炼。 不论是现在的比武大会,还是将来进入禁地,都是非常残酷,可以说对一个人是非常好的锻炼。 当然,在这些试炼之中,只要达到真仙层次,基本上就不会有什么危险出现。 因为这些试炼原本就是为了真仙之下的神离期武祖们准备的。 虽然每一次都有不守规矩的真仙冒名参加,但是白九生也想先,以许邵的实力可以应付这些藏头lu尾之人。 “嫣柔那孩子也大了,这一转眼,她也有十七岁了吧,真快,当年我们修炼的时候,十七八岁不过是蜕凡期宗师罢了,他们居然已经快要成就真仙……”白九生身侧的梅姓女子娇笑着对白九生说这话,只是这言语间,却让白九生感到有些诡异。 再看看,自己的女儿刚刚下台,好像就是见那个许邵,而且现在即使上台了,依然是将目光集中到那个许邵的身上,似乎有些萌动的模样。 白九生皱了皱眉头,在修真学院,没有人比他了解许邵的事情,许邵对于雨兮那个姑娘的爱意,他最清楚不过,如果女儿真的喜欢上这个人,只怕竟来在情路上要遭受磨难了。 一声钟响,让人声鼎沸的广场瞬时间安静下来,空中无数道白色光芒闪过,绚丽的色彩让在场的所有修真者都心动不已,这就是修真学院的宝塔之光,是修真学院坚定的守护者。 虽然其中有很多人很早之前就已经离开了修真学院当时,当他们再次看到修真学院的宝塔之光的时候,无不ji动万分。 甚至有很多人,不知道是在外面遭受了挫折,还是很久没有回到修真学院,竟然在宝塔之光出现的时候,嚎啕大哭,一时间这广场之中竟然是哭声一片,让许邵微微的有些错愕。 但是片刻之后,许邵似乎有些明白,如果现在让许邵回到地球,只怕许邵也会如此崩溃。 故乡之情,在什么时候,都是如此的炙热。 宝塔之光闪过之后,几百道霞光划破天空,降落哎擂台之上,正是天云仙缘其他几大势力参加这次比武观礼的人群。 这些人最低修为都在神离期武祖境界,其中大半竟然都是真仙境界,让许邵震惊无比。 要知道许邵在九州大陆行走了两年多时间,见到过无数的高手,但是真仙,也不过是见过三人罢了。 第一个是上官老魔,即使到了今天,许邵依然记得上官老魔这个九州大陆,许邵第一个见到的真仙出场之时的拉风表现。 而第二个真仙,则是和许邵关系复杂,近乎朋友和敌人之间的风渊,暗杀者出身的真仙,在九州大陆也算是特殊的存在。 第三个真仙,就是真仙柳然,这个苦恋邓武禅的女人,不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真仙,反而像是一个普通女子一般,让许邵更加了解了真仙真实的一面。 而今天,在这个修真学院的一个学院内部比武大会之上,竟然有几十个真仙同时出现,让许邵震惊于天云仙缘超强的实力同时,也有些诧异于这些人比武大会的看重。 看到如此隆重的场面,让许邵有些明白,这比武大会绝对不是前次白九生说的那么简单,只是为了今日禁地的比武大会。 如果不是有其他目的,那么这禁地就会非常的特殊,绝对不会与发现南宫夏和南宫紫灵的那个禁地一样那么平凡。 想到也许可以寻找到许多宝物,许邵的眼睛终于亮了起来,身体的气势随着改变,从慵懒变成了犀利。 如果有可以得到许多宝物,那么就意味着在吞噬了宝物之后,可以让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再次进化,进军三宝境界。 许邵此时已经清楚,如果能够进入三宝境界,那么金仙之下,他绝对可以做到无敌。 想到美好的前景,沉稳如许邵,竟然不自觉的流lu出异样的身侧,看似傻笑一般,让他在这一众面色沉静的种子选手之间,显得非常碍眼。 本来这整个广场之上,几乎只有他一个选手没有穿着修真学院的武士服,现在还lu出如此出众的表情,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看到他傻乎乎的表情,在场的所有武者修真者们都是心中嘀咕,认为整个许邵是一个败类,无法代表修真学院出战。 甚至,不论校内还是校外,这些修真们都一致将许邵当成了假想敌,想要将这人踢出修真学院的队伍之中。 修真学院在雍州天云仙缘的地位非常特殊,几乎天云仙缘在外界的象征,所以这些修真学院的修真者们也更加注重学员的荣誉,现在看到竟然有一个不是修真学院的人出现在种子选手之中,无疑气氛难耐。 “看来这小家伙有些麻烦了……”梅姓女子笑嘻嘻的打量着许邵,对这表现特立独行的少年有些好奇。 而白九生则是皱紧眉头,因为他发现,自己女儿看向许邵的目光明显增多了,而且脸上带着的红晕他再熟悉不过了,当年,女儿的母亲遇到他的时候,也是这种神情。 周围天云仙缘几大势力的首领们,也是纷纷看向白九生,这修真学员自古以来都是以学员的血统为傲,从来没有在修真学院之外请过人参加禁地名额的争夺。 现在竟然有一个没有穿着天云仙缘修真学院武士服的少年,竟然就那么堂而皇之的斩在种子选手之中,让这些人差异的同时,又似乎有些明白,这个少年必然有些特殊的身份或者才能,不然不足以让白九生破例。 要知道天云仙缘修真学院不请外援的这个传统几乎是传承了几千年时间,想要让修真学院长老院的那些老古董们接受许邵,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无奈白九生是修真学院这次大会的主办者,自然不能继续发呆,叹息一声之后,白九生无奈的上前开始讲话。 白九生在修真学院的地位果然非常之高,在许邵听来不过是普通的讲话,竟然让修真学院的学生们热血沸腾,嗷嗷的高叫着,看样子想要全部参加比武大会一般。 不得不说相比一般的家族,这修真学院似乎是更加的团结,如果将来发生战争,那么几千上万的同等级修真者武者对轰,最后的胜利者必然是修真学院。 相比各自为战的家族、宗派,修真学院更像是前世的军校一般,有着军国主义的狂热,还有这无比的自尊心、荣誉感,和对修真学院强烈的归属感。 这样一批人,集合起来是非常可怕的。 尤其是到了神离期武祖境界,或者是真仙境界。 想想一下,习惯了单打独斗,充满决斗热情的九州大陆武者、修真者们,遇到修真学院不求过程,只要结果,即使四五个真仙也可以同时出手,甚至不顾颜面的偷袭。 这根本就是一场不对称的战争。 这哪里还是什么散修,他们甚至比世家和宗派还要团结。 在一年之前,这些狂热的散修们都被蜕凡仙路所限制,那个不完整的蜕凡仙路,不知道阻挡了多少天才,让修真学院的散修们的顶尖高手一直无法数量太多。 现在,这个问题,已经被许邵带来的定魂珠解决了,就在这短短一年的时间内,就有两千多个通天期巅峰霸主,经过了蜕凡仙路,成为蜕凡期宗师。 要知道,在今年之前,天云仙缘蜕凡仙路之上,每年可以通过的数量,不过是个位数罢了。 顶尖高手的暴增,即使许邵也感到吃惊,不过转念一笑,也明白了,在这几百年之中,天云仙缘有着无数高手被限制在了危险的蜕凡仙路。厚积薄发,现在几百年所积累的通天期霸主,将是一个恐怖的数字,许邵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五年或者十年之中,天云仙缘的蜕凡期宗师数量,将会达到一个恐怖的数目。 在看看现在广场之上,这些狂热的人群,许邵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寒。 自从今日天云仙缘以来,因为天赋和定魂珠的关系,白九生一直都是慈眉善目的模样,而且因为白九生神医的称号名声在外,似乎让许邵忽略了白九生真正的身份,他是天云仙缘,九州大陆唯一一个散修之地的修真学院的院长。 也就是说,在这千多年的时间内,所有九州大陆的散修修真者,九成以上都是他的弟子,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事情。 有了完整版的蜕凡仙路,此时站在台上的白九生,就仿佛一个超级巨人一般,他拥有着超越九州大陆任何一个独立世家、宗派的力量,这一股力量,在最多百年之后,就足以席卷整个九州大陆。 在白九生ji情澎湃的演讲之后,比武大会正是开始。 比武大会十年一次,并不单单是为了一个进入禁地的名额,在九州大陆的散修们,虽然都是出身低微,但是越是这样的人,越是需要别人的认同和尊重,所以参加这种比武大会的集体活动,往往更能让这些人拥有展示自我的一个机会。 除了许邵整个身份特殊的种子选手之外,其他的二十九名修真者、武者,都是修真学院在经历无数次的比武之后,从学院之中选拔的高手,这些人现在是参加比武大会的种子选手,将来也有可能参加到禁地之中。 即使最后失败,没有机会进入禁地,但是这些人依然是修真者最顶尖的年轻修真者,在这次的比武之后,会得到修真学院的重点培养。 这种ji励的方式,似乎是天云仙缘所独有,在九州大陆的其他世家、宗派之中,虽然也有比试,不过都是内部的较量,没有什么高层次的吸引,所以往往时间久了都变得流于形式,成了演武。 而且九州大陆其他所有世家、宗派的比武不同,天云仙缘的比武,并不是那种摇号,然后hunluan的编排对手的比武,而是采取挑战的制度,只要是九州大陆的散修,那么任何人都可以挑战站在台上的种子选手。 正是因为这种规则,所以能够成为种子选手不但要有超强的实力,而且还要有很bang的自信心,如果被人接连挑战,相信最后都会力竭。 所以这些人都应该是超越同辈对手很多,才可以在这种残酷的制度之中幸存下来,得到参加最后禁地的资格。 这种规则看似晃dang,但是却有着适合禁地之中生存的规则,在禁地之中,不只是实力高强就可以存活,得到更多的宝物。 他需要实力的同时,还需要冷静的思考,一击必杀的手段,最后则是一点点的运气。 如果能够在hun战之中,战胜一个种子选手,不但是因为种子选手消耗了实力,而是血药在无数挑战者之中脱颖而出,更需要忍耐,思考,手段,当然还有运气。 所以在天云仙缘修真学院以往的比武大会之中,虽然有着二十五名种子选手,但是最后这二十五名种子选手,能够有资格最后参加天云仙缘总比武的,不超过十人 可以见到这比武的残酷性,而事实也证明,在群战比武之中,能用偷袭或者暗算的手段战胜种子选手的那些人,也许实力不如种子选手,但是在禁地之中,生存几率更大,得到宝物更多 有人说,最终的胜利者将来会成为修真学院的教师,执事,甚至是副院长、院长,而那些种子选手,则更多的是成为传功长老或者刑堂长老。 这些种子选手天赋惊人,更多的是作为修真学院的打手或者是保护着,而那些关于偷袭暗算的人,才是修真学院未来真正的掌控者。 这种制度是残酷的,但是也是可怕的,这种制度培养的两个极端的存在,让修真学院非常可怕。 就如白九生和牧童两人一般,白九生,也是攻击力不强,甚至天分也不算最突出,但是他可以作为院长,因为他拥有神医的天赋,还有优秀的组织管理能力,更夸张的说法,他拥有诡秘的心机。 而牧童,则是性格直率,好爽,天赋惊人,在修真学院无人能比的强悍修为,但是他却不是修真学院的院长,而是作为修真学院的保护着存在。 强悍者,阴谋者,各司其职,让修真学院更好更强,这几乎是来到九州大陆以来,许邵见到过的最完美的组合方式。 从各个地方都可以看出,修真学院或者说天云仙缘是超越九州大陆其他地方很多的存在,如果不是因为顶尖高手缺乏,天云仙缘早已不知现在的名头。 按照以往的规矩,只有在蜕凡期境界之上,才拥有挑战资格,而且年龄被限制在五十岁之下,所以每次一个种子选手要面对的,不过是二三十个挑战者罢了。 一共拥有挑战这些种子选手的,不超过千人,当然这千人之中应该有半数是虚报了岁数。 因为十年之内,天云仙缘的蜕凡仙路,能够通过的人不过是两三百人罢了,这两三百人之中能够是年龄在五十以下,就更少了。 虽然天云仙缘一直以来都声明限制参加比赛的人员年龄,但其实这一条规则很多人都不会遵守,除非是过于老迈或者参加比赛次数过多,不然一般都会被默许参加。 毕竟每一个天云仙缘的散修,都有今日禁地的资格。 以往,在比武大会开始之前,会有一位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长老宣布挑战者与被挑战者的名字,然后,一个种子选手对上几十个挑战者,就是一场hun战。 但是这一次,因为选手的参加,让事情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负责宣布挑战名单的长老,在查看了挑战名单之后,脸色非常古怪,似乎有些不相信的模样,一遍遍的查看着挑战者的名单。 白九生因为白嫣柔的事情,本就是心情郁闷,见到长老失态的模样,不由得冷哼一声:“方长老,怎么回事?难道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吗?” 这已经算是非常严重的批评的话语了,但是那个方长老却是一脸便秘的表情,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最后白九生不悦的冷哼一声,将挑战名单抢到手中,但是当看到名单的一瞬间,这个风云涌动不变色的修真学院院长神情也古怪了起来。 一侧的梅姓女子见到白九生古怪的神色,也放出神念,查看挑战者名单,片刻之后,这女人扑哧一声,娇笑出声,嘴里毫不客气的揶揄道:“小白,你这次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你的好意你的这些学生们都不理解哦,他们竟然是全部都要挑战你安排的种子选手,许邵……哈哈太好玩了……” 听到梅姓女子叫自己小白,还这么揶揄自己,白九生脸色非常难看,脸色阴沉的看着下方的修真学院的学生或则曾经的学生们,心里有些忐忑,他以往的政策是不是过了,现在修真学院竟然如此的排外。 一旁的方长老依旧是便秘的表情,心里大乐,刚刚不是他不想说,这事情咋说,难道说白院长,实在不好意思,下面九百多个挑战者,全部都是挑战你安排的那个许邵的,这话说出来,方长老知道白九生的性格,只怕以后只能在修真者缘扫墓了。 半晌之后,在台下修真学院学生们已经开始议论纷纷的时候,白九生终于下定决心,狠声说道:“方长老,你照着念这些不成器的学生,就让许邵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方长老当时就被噎住,诧异的看着白九生,让九百人挑战一个人?别说是那个神离期的小子,就是一个真仙,也很可能阴沟里翻船。 要知道这九百人之中,还不知道隐藏着几个真仙呢,虽然说这些真仙大部分应该是真仙初期,刚刚成就真仙之体,想要进入禁地寻找本名法宝,但是再怎么说也是真仙,九百人对一个人,开玩笑一般。 最后看到白九生似乎没有收回成命的意思,方长老无奈的叹息一声,大步来到擂台之前高声说道:“今年被挑战的种子选手只有一个那就是许邵” 此言一出,下方一片哗然,就是九百个挑战者也是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九百个人竟然是心有灵犀,全部都挑战许邵。 其他二十九个原本紧张兮兮,不知道命运如何的种子选手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差点欢呼起来,许邵身旁的两个种子选手,更是夸张的大叫一声,热络的对许邵说道:“兄弟,虽然我们都为你默哀,但是你的举动我们大家都佩服,竟然敢不穿我们修真学院的武士服,你放心这次之后,你就是我们的朋友了以后又事情尽管说话,刀山火海我们都陪着你” 其他二十九人也是这种表情,许邵先是愣了半晌,但是马上有明白,这些人不是讽刺或者是嘲笑,而是真的感谢,能够今日禁地,即使是真仙,也有着非常巨大的youhuo力。 不管许邵是不是有意为之,但是现在所有的挑战者都对准了许邵,让这二十九人有更多的机会进入禁地,自然可以得到他们的感谢。 而且那人的这一句承诺,非常的真诚,将来即使面对中州李家,这二十九个人只怕也会毫不畏惧,这就是天云仙缘的散修,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许邵这次也算是无心之得,竟然得到了二十九个高手的感ji之情,要知道这二十九人都是一顶一的天才,即使有三四个虚报年龄,但是这些人也绝对都是百岁年龄一下的神离期武祖,甚至还隐藏着三四个真仙,这将是不小的助力。 只是,许邵现在有些郁闷,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要穿修真学院武士服的事情,刚刚许邵还感觉所有人都穿着一样的武士服,精神无比,就没有想到他成了鹤立ji群之人了。 瞥向远处的王笑张同,只见这两人隐身在人群之中,死活不敢与许邵对视,只是在他们两人身边,出现了雨兮和南宫紫灵的影子,两个小丫头也是躲躲闪闪,不敢和许邵的目光对视。 看到这一幕许邵哪里还能不明白,一定是这两个小丫头搞的鬼,再看看台上也是一脸坏笑的白嫣柔,许邵叹息一声,这小姑娘也学坏了,怎么就和雨兮南宫紫灵这两个小魔女搞到一处。 以前白嫣柔是多纯洁的一个姑娘啊,这次还故意上前和许邵说了几句话,更是让许邵这个没有穿天云仙缘修真学院武士服的人,进入所有人的视线之中,太坏了,这姑娘也变坏了。 短暂的喧嚣之后,在场的所有修真者们,都知道,唯一一个没有穿着修真学院武士服的家伙,应该就是那个倒霉的许邵了,这下子这家伙只怕会被九百人打死吧。 至少许邵这个倒霉的家伙,参加禁地的名额是没希望,也许雨兮和南宫紫灵甚至白嫣柔,应该都是这个意思,不想许邵进入禁地之中。 许邵心中叹息一声,却无法和三个懵懂的小姑娘想想那样退出比武。 三个小姑娘也许是好心,希望许邵知难而退,退出比武,不会到危险的禁地之中,女人的心思往往很简单,她们不需要许邵多么强悍,或者拥有多少宝物,只要许邵能够陪着她们就好了。 只是许邵却有着中州李家这样一个大仇人,对付这样生死大仇,而且是万年传承的大世家,单靠许邵一个人,几乎没有彻底铲除的可能。 他将来也许可以用超绝的实力铲除中州李家的晶莹,但是核心之外的人,却需要依靠疼多的人帮助。 原本天云仙缘就是最好的一个地方,可以吸引不少散修帮助,但是这一次被九百个挑战者挑战,如果许邵退缩的话,那么就将会在修真学院甚至是天云仙缘彻底失去名望,也失去将来拉拢这些帮手的机会。 三个小姑娘不能理解这种复杂的事情,在她们开来,一个退出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是在许邵,却无法选择退出,不得不战。 可以说三个懵懂的小姑娘,一手将许邵bi上了一条有进无退的绝路。 “许邵,对与这个挑战你有什么说的?”方长老也是很好心的给了许邵一个退出的机会,在他看来,如果真要面对这九百人的挑战,很容易在hun战之中被失手杀死 即使没有想要在天云仙缘吸收帮手的意思,这样的事情,许邵也不会退缩,虽然说许邵在修炼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之后,武道已经发生了变化,不会变的毫无退缩,一退就影响了武道之心。 但是男儿当斩,面对着这种事情,许邵不但没有丝毫退缩,反而心中永远一股豪情,不就是以一对千吗?那又如何。 当日在地下一号,面对中州李家的无数高手,甚至当时许邵的修为与现在相比非常的孱弱,当时的许邵也米有丝毫的退缩,甚至在风渊的帮助下,斩杀了几个蜕凡期宗师,还是灭掉中州李家的一个少主。 既然无可退避,那就战吧 在方长老疑huo的目光中,许邵纵身一跃,竟然第一个走上了擂台,望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许邵没有说只是气势一变,一股子怒目金刚,斩出邪魔外道的狂暴气息破体而出,没有使用元气,而是单单的气势。 这气势一处,竟然与几十万散修们无意间散发的注视抗衡丝毫不弱。 擂台后方,梅姓女子眼睛一亮,笑盈盈的说道:“难怪嫣柔那孩子对这个傻小子另眼相看,果然是与众不同,单单是气势,竟然可以盖过这几十万修真者……” 白九生此时怎么看许邵怎么顺眼,原本的天赋,到了现在,在白九生眼中都成妖孽,所以他冷哼一声,故作不屑的说道:“几十万修真者?那不过是几十万修真注视所产生的威压罢了,如果这几十万修真者真的用气势与他相拼,一瞬间就可以将他压垮” 梅姓女子错愕的看了看白九生,直到将白九生看的老脸通红,梅姓女子忽然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哈哈小白,这滋味不好受吧,你的女儿就要被人勾搭走了……哎,养了十几年,无数的丹药供奉着,心肝宝贝一样,到头来还不是给人家养的哈哈哈,小白,你好可怜……” 没想到先前还是一副高手模样的梅姓女子,竟然变得犹如顽童一般,偏偏白九生老脸通红,却不敢顶撞她。 如果是其他地方的散修,或者说这些散修在其他地方,那么被许邵的气势压迫也就罢了,但是这里是天云仙缘,这里是天云仙缘的修真学院,他们现在或者曾经是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学生 仿佛是为了证明白九生的话一般,就在白九生话音刚落,在场的几十万修真者也纷纷散开气势,面向许邵挤压过去。 几十万修真者强大的威势,即使白九生也是骇然变色,他也不敢轻易的抵抗,毕竟这几十万修真者之中还隐藏着不少的真仙 不要说白九生他一个小小的真仙,就是如牧童祖师那种半步金仙,也不敢硬抗这种几十万人合击而成的气势。 就在白九生想要呵斥的时候,擂台之上再次发生变化,在所有的真仙眼中,只见许邵的眉心之处,骤然伸出一张大手,然后是胳膊,最后是头颅,竟然是一尊神灵模样的虚影从许邵的眉心之处爬了出来。 粗壮的手臂上带着各种样式的手镯,一手拿着一个闪烁着一样光芒的绳索,另一只手则是一柄闪烁着血光和森寒之气的宝剑。 只见这虚影巨汉身高两丈,肌rou崩胀,身着金甲,全身散发这一种凝重古朴却又肃杀萧瑟的气息。 这虚影大汉,只有那些真仙能够发现,即使是神离期的巅峰武祖,也无法用神识发现虚影巨汉的存在。 这虚影巨汉后退一步,与许邵合二为一的瞬间,许邵气势再变,就仿佛变了一尊来自远古的魔神,张牙舞爪,斩仙灭神 “天州大陆释家的护法珈蓝?不对,也不像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梅姓女子脸上的嬉笑终于消失,转而异常的惊骇,在许邵的不动明王身上,她似乎是看到了天州大陆之上,释家的护法珈蓝。 护法珈蓝是天州大陆释家特有的一门神通,天州大陆的释家与许邵穿越之前的佛门不同,根本不将修身养性,不过是修炼释家的神通罢了。 所谓的护法珈蓝,名称好听,即使就是杀死顶尖高手,真仙层次的敌人之后,利用真仙的躯体,用释家法门锻造成虚幻的魔神,被释家自称为护法珈蓝,实则和修真的炼尸非常相似,而且拥有护法珈蓝的人,等于实力爆升两倍以上,是一门在天州大陆也算非常高深的神通绝学。 只是梅姓女子在下一刻就发现许邵的不动明王,相比护法珈蓝更加虚幻,似乎是单纯的神识观想而成,显得更加神秘。 白九生也是骤然变色,他方才还在放言,几十万人的气势一瞬间就可以将许邵压垮,但是现在许邵竟然顶住了这几十万人的气势威压。 在白九生的身后,天云仙缘的高层们,虽然在事前已经知道许邵的存在,也听闻白九生讲过许邵的超级天赋。 但是不论许邵未来的成就如何,在这些大佬真仙眼中,现在许邵还只是一个晚辈罢了。 然而现在许邵的表现却超出了这些真仙的想象,凭借一己之力,竟然对抗几十万的人的威压,哪怕仅仅是一瞬间,这一份成就,足以傲视群雄了,甚至足以和这些真仙平辈论交。 在距离修真学院更远的天云山,蜕凡仙路的大殿之前,四个样貌各异之人用神识查看着修真学院的比武大会。 其中一个骑着黄牛,一脸的慵懒,不是牧童祖师还是哪个。 另一个一身儒服,虽然腰间挂着长剑,但是依然是像一个儒生多过一个剑修,正是来自天州大陆的剑修,许邵的师父,青莲剑仙太白子。 另一个是一个坦xionglu乳,xiong前xiongmao浓密,举着一个酒坛子呼噜噜的大灌酒水的莽汉,光着脚丫,竟然是躺在地上,一副醉汉模样。 最后一位却是一个女子,身着彩衣,头上戴着凤冠,一脸的冰冷,背后竟然同时戴着七柄宝剑。 第八十一章 震撼的万剑归宗 第八十一章震撼的万剑归宗 当见到许邵对抗几十万人气势表现之时,莽汉大呼:“好小子,有气势哈哈果然是个人才” 牧童祖师不无酸意的赞叹道:“太白子,你可是收了一个好徒弟啊……” 青莲剑仙太白子含笑不语,眼睛中的傲然和笑意却是怎么也掩藏不住。 彩衣女子冷哼一声,讽刺到:“不过是和铁武生一样的莽汉罢了,男人每一个好东西……” 醉汉,就是铁武生闻言,怒骂一声:“倪彩衣你个处女你被男人骗了,就说男人每一个好东西?难道你们女人就好?**,十七岁的时候被男人骗了,你现在有几千岁了吧,还忘不掉?” 彩衣女子冷笑一声,依旧用冰冷沉稳的声音说道:“我是七剑,不是什么倪彩衣” 青莲剑仙笑呵呵的看着两个欢喜冤家,手捻胡须,摇头晃脑。 牧童祖师则是人小鬼大的模样,轻拍着额头,显然是对这两个人吵架当成了家常便饭。 修真学院,擂台之前。 台下的几十万修真者显然没有想到,面对他们的威压,台上那个可恶的少年,竟然可以正面硬抗,九成九的修真者出现了瞬间的错愕。 就在这些修真者错愕的瞬间,许邵的气势再变,一股霸道的剑意从身体内破空而出,澎湃的剑意似乎是无穷无尽一般,竟然在那么一瞬间,将这几十万人的气势压制了过去。 擂台之上,许邵抬起眼,双目中寒芒闪动,可以看到瞳孔中一团璀璨的剑气缓缓的流动着,转瞬之间,台下的几十万修真者就仿佛被宝剑临体一般,都感觉遍体生寒,只是这感觉短时间就过去。 只听台上的台上的许邵恶魔一样的声音响起:“来吧那九百人在哪里一起上吧” 广场之上,两股对抗的气势消散,竟然出现了良久的寂静,在场的所有修真者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般,所有人都用一种见鬼的眼神看向台上,与高大擂台相比,略显单薄的少年身影。 天云山,蜕凡仙路石殿之前,四位真仙也是面色变化莫测,沉默良久之后,牧童祖师无奈的苦笑一声,叹息道:“太白子,你真的是收了一个好徒弟,不管怎么说,这一份恩情我记下了……” 牧童祖师说的mi糊,在场的几人却能够听明白,也许在修真学院现场的那些修真者武者还不明白刚刚的风险,但是他们四人,作为最巅峰的真仙,却清楚刚刚那一幕可以说是险象环生。 在正常情况下,几十万修真者,单单是气势威压,就可以将一个真仙魂飞魄散。 但是今天,先是被许邵忽然上台的举动小小的惊讶了一下,然后被许邵的气势ji怒,在被不动明王的出现震惊,最后被许邵趁着所有人惊骇的时候,用万剑归宗剑意威压。 可以说在那么一瞬间,许邵就可以将这几十万一个失手,根本没能发挥全力的修真者们全部击败,在他们的灵魂深处留下一个许邵不可战胜的印象。 如果那样的话,这几十万修真者基本算是被废掉了,他们一声在武道一途再也不会有丝毫的进展。 气势对抗就是这么危险,稍微不慎,就会心神失守,被人直接破了武者之心。 好在,许邵知道适可而止,在最后一刻,冒着反噬的危险收回了气势,才没有让这可怕的后果产生。 所以牧童祖师这一声谢谢是有感而发。 这一次就连一直对男人非常厌恶的自号七剑的倪彩衣,也是脸色微变,在冰冷之中闪现一丝惊异,显然许邵的表现超出了她的想象。 至于醉汉铁武生,则是哈哈大笑扬起酒坛子,狂饮不已。 “刚刚那剑意是修真学院那个号称没有人练成过的万剑归宗?”倪彩衣皱着眉头,看向一侧的牧童祖师。 牧童祖师尚未答话,青莲剑仙太白子就说到:“是万剑归宗不错,只是并不是没有人练成,除了这一套剑法的创立者,在九州大陆还有一个人练成过,他来自天州大陆” 听闻青莲剑仙太白子的话,牧童祖师三人骇然变色,想到了一个可怕的身影,牧童祖师呻淫一声:“你是说那个怪物用的就是万剑归宗?” 倪彩衣神识在身上的七柄宝剑上流连一圈,充满了复杂意味的呢喃着:“一剑西来,万剑归宗,可惜我没有早生十万年啊……” 一直对男人不假辞色的倪彩衣,竟是对那个传说中的男人,有着某种奇异的情感。 连连饮酒的醉汉铁武生也是沉默良久,端起酒坛子又是一阵狂饮,似乎是想浇灭心中的某些不安。 九州大陆。 在十万年前,所有的武者心目中,九州大陆就是整个世界,而九州大陆得到真仙武者,真仙修真者就是整个世界上最巅峰的力量,无人可敌。 然而在十万年前的某一天,这个铁律被毫不留情的打破,九州大陆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往往历史推动,并不是那么震惊,很多重大的历史事件,都是从一个小小的破烂事情开始的。 十万年前,也是一样。 当时的青州,有一个超级世家,也是传承了数万年的那种,据说在武者时代的开端,就有整个家族的身影。 数万年的传承,这样一个家族底蕴自然的非常的身后,在九州大陆威名赫赫,而在他们的大本营青州,几乎是一手遮天,虽然不能同意青州大陆,但是那个世家子弟,却是在青州可以横行无忌。 那个世家名唤司徒,当时的家主,叫做司徒破天,半步金仙,在他在位的万年时间,将司徒家族推上了一个巅峰,是在九州大陆历史上非常有为的一位家主,但是他之所以能够被十万年后的人们所记忆,却是因为他也成为司徒家族最后一任族长。 司徒家族万年传承,嫡系不算,旁系子弟足有千万之多,而这万年的威名,也足以让司徒家族的旁系出现一些纨绔子弟。 有这么一个叫做司徒南的纨绔,如果按照正常发展,这个人也许是死在某个女人的肚皮之上,或者是**被女人的丈夫打死。 只是一直喜好女人的他,不知为何,在某一天,或者是命运的安排,竟然喜欢上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一头白发,有着与九州大陆之人不同的双瞳。 这人全身衣衫雪白,甚至连手中的宝剑的剑鞘都是白色。 纨绔司徒南鬼mi心窍,竟然在酒楼之上,是的,酒楼从来都是发生故事和冲突的好地方,也是杀人的好地方。 司徒南竟然在酒楼之上,公然想找个白发白衣之人示爱,以司徒家族的地位,还有大世家喜好男风的盛行,这本来是可以编成戏文的精彩故事。 当时白衣人只问了一句话:“你是在侮辱我吗?” 后面司徒南那个纨绔还对白衣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已经随着司徒南的死而淹没在历史之中了。 只是在那日,白衣人在酒楼大开杀戒,将司徒南和所有随从斩杀,然后将司徒南所属的司徒家族旁系全部灭绝,六百三十二人无一幸免。 如果事情就那样过去,也是九州大陆的幸运,或者更是司徒家族的幸运,只是当时的司徒家族的长老们,已经被万年的荣耀冲昏了头脑。 在没有禀明家主司徒破天的情况下,这些长老调动家族力量,宣称要斩杀白衣人,嗯,与今日的中州李家悬赏许邵的事情非常相似。 只是那白衣人比许邵更加凶猛。 在知道自己被悬赏追杀之后,白衣人不但没有逃避,反而是将所有的追杀者全部斩杀,这些为了悬赏而追杀白衣人的杀手之中,有着十几个家族的后辈。 而在杀光了所有的追杀者之后,白衣人悍然杀上了司徒家族的总部,那一夜司徒家族血流成河,司徒破天在出关之后,知道了这个事情,但是只能望洋兴叹,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只能血拼。 七日之后,有人传闻,司徒家族所在地一片血雾,直到三个月之后方才散去,等血雾散去,人们发现司徒家族总部,一共一百八十多万人,既然是在七日之间被白衣人全部斩杀 九州大陆世家、宗派血rou相连,在司徒家族这样的大家族之中不知道有多少的女婿,媳fu是九州大陆个个世家的嫡系。 也是出于这这样一个可怕敌人的畏惧,让九州大陆很多世家、宗派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所以在不知道多少次的密商之后。 在司徒家族被灭族的两年之后,有九州大陆当时的十大家族中四大家族还有八大宗派之中的五大宗派,一共九个超级势力牵头,做出了一个让让他们后悔万分的决定,组成了足有三千名真仙的强悍队伍,对白衣人展开追杀。 这三千真仙之中,有着十三名半步金仙,可以说是集中了九州大陆一般以上的精华高手,这种势力,足以横扫九州大陆。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仅仅是在五年之后,三千真仙,竟然是在外海,被白衣人全乎轰杀。 虽然那次交战是在外海,但是临近的青州还是受到而来巨大的破坏,当初九州大陆中最大的一块大陆,竟然分崩离析,成为九州大陆垫底的一块大陆,让中州后来居上,成为九州第一大州。 剿灭了三千真仙,杀戮却没有结束,也许是再次厌烦了被追杀的命运,白衣人开始了对所有追杀他家族的反追杀。 不同于前次灭绝司徒家族时候,只追究司徒家族的悬赏不同,这一次,只要家族、宗派之中,有一个人对白衣人展开过追杀,或者给追杀白衣人的人提供过情报,那么这个人背后的家族,就会遭到白衣人的灭杀 这一场杀戮竟然是持续了六百多年,足够九州大陆普通人传承十几代。 到最后九州大陆再也没有人敢与白衣人对抗,只是可惜,白衣人已经杀红了眼睛,当初参与追杀他的四大世家,五大宗派,全部被白衣人灭绝。 甚至还有一个宗派不过是有一个弟子给另一个宗派的朋友传递了一个无关键要的消息,也被白衣人灭绝了宗派。 至此八大宗派被灭掉六个,宗派力量彻底衰落,九州大陆成了世家的天下。 然后白衣人的凶名依然响彻在九州大陆。 一剑西来,万剑归宗,白衣人的名讳已经不可知,但是这八个字却可以达到止婴儿啼哭的效果。 如果不是当时天州大陆出手,只怕九州大陆的所有武者都会被这个狂人斩杀。 当时天州大陆出现了一个黑衣少年,不知道这少年与白衣人说过一些什么,只知道在那日之后,白衣人消失了五年时间。 在五年之后,白衣人再次出现,却是剑碎虚空,成就金仙,破空而去。 白衣人出现的时间很短,只有六百多年,但是他不但改变了九州大陆的势力格局,甚至改变了九州大陆的地形地貌。 而且还留下了两样遗产,一个便是闻名天下,在白衣人手中纵横无敌,但是自白衣人之后,再无一人可以练成万剑归宗。 当然也有很多人自称练成了万剑归宗,但是威力与白衣人相比,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 而白衣人留下的另一样遗产,就是散修。 在白衣人出现之前,散修在九州大陆的地位甚至还不如普通百姓,散修们受尽了世家、宗派的欺压。 然而当白衣人血洗了九州大陆之后,给所有世家、宗派留下了一个阴影,那就是散修之中可能隐藏着可怕的魔鬼。 所以虽然世家、宗派还是瞧不起散修,但是却不会轻易的与散修交恶。 这也是天云仙缘,能够在宗派、家族林立的九州大陆建立势力的一个原因之一。 “只希望这不是真正的万剑归宗,只希望许邵的杀意没有白衣人那么重,只希望现在的九州大陆世家、宗派不要过于欺压许邵,只希望……”牧童祖师呢喃几句话,终究还是沉默,现在中州李家与许邵的仇恨已经不可调和了。 只希望在中州李家之后,九州大陆的那些世家、宗派记住白衣人的教训,不要过分bi迫许邵,不要让许邵走上白衣人的老路。 “我徒弟修炼的九州大陆的释家神通,放心吧……”青莲剑仙太白子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有些信心不足。 醉汉铁武生mi离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但是转瞬之间,又再次mi离。 拥有了万剑归宗的剑意,这样的少年人能得罪吗?而且从刚才许邵表现的惊人气势来看,一般的真仙都不是这少年的对手,即使一个半步金仙追杀,也未必可以将许邵杀死。 然而一旦没有杀死许邵,让他逃走,无疑会是九州大陆的另一个浩劫。 要知道,十万年前的那一次白衣人浩劫,直到今天,九州大陆也没有恢复元气。 当初半数势力联合就可以在保持家族防卫的前提下,派出三千真仙追杀白衣人,而现在的九州大陆,只怕一共也没有三千真仙。 更加可怕的是当初白衣人不但毁灭了世家、宗派,还顺手毁灭了这些世家、宗派所属的蜕凡仙路。 这也是为什么现在天州大陆会派遣如青莲剑仙这样的顶级高手,来保护蜕凡仙路的原因。 如果再出现一个白衣人,那么九州大陆只怕以后再也没有蜕凡仙路,要是真的米有了蜕凡仙路,不要说三千真仙,到时候,只怕三千神离期武祖,已经算是最强力量了。 “一起上吧……”许邵狂傲的话语,让在场所有的修真者们感到震惊,而那九百个挑战者,在短暂的震惊之后,感到自己被深深的侮辱了一般。 虽然许邵在这些挑战者眼中算是使用了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白九生嫡系才会使用敛气之法,隐藏了修为,但即使许邵是一个真仙那又如何,这九百人之中也不是没有真仙。 以一人对九百,这已经不是狂妄了,在所有人看来,许邵是丧心病狂,已经疯掉了。 “你真的要以一对九百?”方长老胡子颤抖着,一字一顿的问道:“这里面可是有真仙” 别人不知道许邵的修为,方长老可是听闻白九生念叨了不知道多少遍,许邵不过是一个神离期武祖罢了。 以神离期武祖修为,挑战真仙已经是疯狂的事情了,而且这许邵竟然还胆大包天的要挑战包括至少四名真仙在内的九百名神离期武祖 虽然许邵非常的狂妄,但是真正开始挑战的时候,这九百人却一时间没有一个人跳上擂台,那几个隐藏了年龄的真仙犹豫着不出手的原因不是不屑,而是感觉到面前这个少年非常的诡异。 至于那九百个武祖,则是见到那几个真仙不动手也觉察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氛。 许邵心中冷笑,他也发现了散修和世家子弟最大的不同之处。 世家子弟养尊处优是不假,也个个争强斗狠,或者说心狠手辣,这是世家、宗派不好的地方,但是也好的一面,就是这些世家、或者宗派子弟一个个都是目中无人,狂傲的没有边际。 就如现在的情况,如有有世家子弟在场,他们是绝对不会让许邵如此嚣张,就算是明知道会失败,也会挑战许邵。 但是散修却分成了两个极端,一种是如狮王那般,疯狂暴躁不惧生死,完全不畏惧任何事情,这样的人往往战斗力非常强悍,也个个心狠手里,不属于世家子弟,甚至比那些世家子弟更加狡猾。 另一个极端,就是这些学院派的学员们,也是在学院修炼到原因,风平lang静,虽然有着超强的纪律性,但是却缺少个人的血性。 就如穿越之前,地球的某个帝国主义国家,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这个帝国主义国家的士兵战斗时候纪律分明,而且不惧生死,只要长官命令甚至可以迎着子弹向前冲锋,但是当失去了长官的命令,面对个人对抗的时候,却往往没有血性,常常失败。 见到良久之后,竟然没有人上台,许邵冷笑一声,向着身侧的方长老低声问道:“他们不上来,我是不是可以下去和他们交手?” 方长老看着苍老,那是因为他真的是经历了无数的岁月,作为一个神离期武祖,他一生没有机会晋升真仙,资质不够。 所以他便将一腔热血全部抛洒在了天云仙缘或者说修真学院的教育上面,在修真学院和他一样的人太多了。 这些人,因为资质的关系,也许晋升真仙非常渺茫,索性就早早的放弃晋升真仙,甚至是放弃了提升修为,全部精力都用来研究和教学,是修真学院真正的顶梁柱。 这些人心目中修真学院的地位非常尊崇,修真学院的学生们也是他们心中唯一的牵挂和骄傲。 在今日之前,修真学院的学生们表现都非常出色,在以往的比武之中,虽然不是天云仙缘名额最多的一个势力,但是也是仅次于那一群疯狂的女人。 然而今天,这些学生面对许邵这个异数,没有按照以往修真学院比武大会的套路出牌的时候,这些学生竟然愣住了,竟然是如此的窝囊,让方长老有些痛心疾首,老脸上全是愤然和mi茫。 听闻许邵的文化,方长老甚至没有听清讲的什么,只是茫然的点点头。 叹息一声,许邵自然清楚方长老的失望,但是修真学院现在整体的实力已经非常强悍,却缺少个人的勇气。 这也是为什么这些散修在修真学院万众一心,但是离开修真学院,在九州大陆,却不断受到世家、宗派欺压的一个原因。 说不清是为了白九生久了雨兮的原因,还是将来准备利用修真学院对付中州李家的原因,许邵感觉现在,他应该将这些散修们打醒 得到方长老的应允,许邵双脚一蹬,身体御空而其,竟然是从擂台之上一跃而下,骤然出现在一个真仙的面前。 这一名真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模样,当然他的实际年龄绝对会超越这个模样很多,也许已经几百岁,但是不妨碍他隐藏年龄参加比武,只要他没有连续参加五十年。 骤然出现在真仙的面前,许邵甚至没有开口说话,直接挥动拳头,一拳砸向这真仙的脑袋。 许邵拳头之上,闪烁着乳白色的卍字符号,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已经瞬间发动。 时隔一年时间,再次发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许邵感到全身一阵舒爽,不禁发出一声长啸。 那名真仙瞳孔一缩,手臂接连挥动,无数玄奥的图形变换而出,一道元气巨龙,张牙舞爪的扑向许邵的拳头。 轰 一声巨响,那一道元气巨龙被许邵一拳轰散。 “这许邵太古怪了,竟然还有这样的绝学?”梅姓女子瞪圆眼睛,先前她还在猜测,许邵出手,是使用哪个护法珈蓝,还是惊人的剑意。没想到许邵一出手,竟然又是一个强横的炼体神通。 与当日的风渊一样,梅姓女子在短暂的惊愕之后,就发现了许邵这个炼体之术与九州大陆武道的不同,不由得粉颜变色。 “不使用元气,直接利用rou体力量吗?他小小年纪竟然自创神通?在九州大陆甚至是天州大陆,我好像都没有听说有放弃元气,直接用rou体力量的武学”梅姓女子见识广博,也发现了许邵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神奇之处。 “非但如此,单凭rou体力量,竟然轰碎了真仙的一击,而且他还是神离期武祖罢了,单单凭借这个,许邵就可以扬名天下了……” 嘀咕几句,梅姓女子笑盈盈的对着白九生说道:“小白,恭喜你了,你这个准女婿,真的是一代宗师的苗子呢……” 白九生冷哼一声,眼睛中也是异彩连连,当日在蜕凡仙路他也是见到过许邵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但是当日是在蜕凡仙阵之中,所以他也不是很清楚这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真实威力,今日见到,让白九生第一个想法就是将这一套功法神通留在修真学院。 瞥了一眼一双眼睛恨不得定在许邵身上,张着小嘴,毫不顾忌身份的为许邵加油的女儿,白九生忽然感觉女儿喜欢这个小子,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是这个小子太hua心了。 有一个为了他可以舍弃生命的雨兮小姑娘,竟然还招惹了南宫紫灵,现在连自己的女儿也沦陷了。 “嗯,就算三个都嫁过去,我女儿要做大的”不知不觉之间,白九生已经转变了想法。 在战斗之中的许邵哪里知道白九生这个本来应该专心观战的修真学院的院长,竟然在思考他许邵三个女人将来谁是正妻的问题。 一击不成,许邵丝毫没有留恋,身体借着元气巨龙的冲击力,猛地向后一窜,一脚踹向另一个真仙。 这一个真仙运气比较衰,他是一个阵法修真者,如果给他哪怕一息时间,他就可以组成一个强大的阵法,不但可以抵御许邵的攻击,甚至可以利用阵法进行反击。 然而从许邵跳下了擂台,与另一个真仙交手,不过是瞬息之间,他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许邵已经到了他的面前,这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一脚,狠狠的蹬在他的护体神光之上。 嘭 一声脆响之后,这名真仙倒飞出十几丈远,一脑袋撞在了擂台边缘之上,身体的护体神光四分五裂。 轰轰轰 就在许邵攻击这名真仙,将他踢飞的时候,其余三名真仙已经反应过来,三人齐齐出手,三道金光斩向还飞在空中的许邵。 这一次真正的展现了真仙的真实威力,那三道金光甚至将周围的空间压迫发出尖锐的嘶嚎之声,三道金光所过之处,地面全部坍塌,出现了三道几米深,十几米长的沟壑。 周围几个蜕凡期宗师境界的挑战者甚至在距离很远的位置,就被震dang之力伤害,纷纷吐血,退出挑战圈之外。 蜕凡期宗师的挑战本来就只有少数几个,这几个人原本都有着各自的暗杀手段,自信可以偷袭成功的话,未必不能取得一个名额。 三十个种子选手,真仙不过是五个,那么还有二十五个名额可以争夺,这几个蜕凡期宗师对自己偷袭手段还是非常自信,关键是他们拥有几件珍贵的灵器,可以发出媲美神离期武祖巅峰的一击。 也是该他们倒霉,不但是一起选择了许邵这个异数,而且还没有来得及拿出灵器,就被三大真仙一起出手的威势直接震伤,早早的退出而来争夺。 许邵眯着眼睛,注视着三道金光,在神识之中不停地调动着隐藏在舍利子之中的万剑归宗。 不过他是要使用万剑归宗,先前在擂台之上,他就调用了舍利子之中的万剑归宗剑意,对抗几十万人的气势。 也只有拥有天道的万剑归宗剑意,才可以让许邵同时对抗几十万修真者。 而那一幕也让许邵有了一个念头,他想要尝试一下万剑归宗的威力如何。 当日的猜测,这万剑归宗可以发出媲美半步金仙的威力,但是毕竟只是猜测,所以许邵一直想要找个机会尝试一下。 但是他也不敢冒着伤害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危险,对着青莲剑仙太白子释放万剑归宗,而今天的大比武,则给了许邵最好的一个机会。 如果以个人实力而言,在这擂台之下的所有修真者、武者,甚至包括擂台之上,天云仙缘几大势力的首领们,没有人可以硬接万剑归宗。 但是当五大真仙,加上九百个神离期武祖联手,却有了和半步真仙硬撼一招的资格。 所以在看到这九百人都挑战自己的时候,许邵就决定在给这九百个人一个教训的同时,也试验一下万剑归宗的威力,至少当这九百人接不住这万剑归宗的时候,擂台之上,还有几十个真仙在呢。 三道金光距离许邵只有三米远的时候,金光震撼的威力已经让许邵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产生了异样的压力。 “可以挡得住”就要发动万剑归宗的许邵脑海中忽然闪现一个疯狂的念头,竟然放弃了使用万剑归宗,直接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二宝境界,对抗三道金光。 或许是因为舍利子之中存在了万剑归宗,而万剑归宗与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融合而成的天道,在以往,每次许邵试图调动舍利子都失败的情况下。 这一次,舍利子竟然第一次听从了许邵的调动,随着舍利子的急速旋转,光芒与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光芒融合,原本在许邵身体之上,皮肤的表层流淌的卍字符号,纷纷开始跳跃,似乎是想要脱离许邵的身体一般。 感受到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变化,许邵心中一动,想在蜕凡仙路的轮回梦境之中,青衣雨兮传授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有着金钟罩的外相,原本许邵认为这不过是梦境之中的一个虚拟的梦幻而已罢了。 但是当舍利子与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产生共鸣的时候,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当初在轮回梦境之中,使用梦境之中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感觉骤然浮上心头。 而许邵的身体似乎是许邵反应之前就做出了反应,在短暂到不可思议的跳跃合资后,那写卍字符号竟然跳出了许邵身体。 难以计数的卍字符号在许邵眼前微微一晃,然后骤然凝固成一座金光灿灿的古朴巨型大钟,将许邵笼罩在其中。 几乎就在金黄色巨钟笼罩许邵身形的瞬间,许邵肌rou骤然收缩一下,然后再次膨胀起来,原本个头暴涨,骨骼发出咯咯的声响,然后许邵竟然骤然变成了一个足有三米多高的居然,全身的肌rou散发这古铜色的光芒,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就连面部都是肌rou隆起,显得愈加狰狞。 而最让所有人震惊的,是在许邵的额头惊人有一道红色的细线,似乎是一个伤口一般。 当这个细线出现的瞬间,看台之上,所有真仙齐齐变色,因为他们先前就看到过许邵观想的不动明王。 而在不动明王的额头,正是有着这样的细线,那分明是一只没有睁开的眼睛,即使那只眼睛没有睁开,但是所有真仙依然可以感受到那只眼睛之中蕴含的惊人力量。 因为始魂天武观想而出的不动明王,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舍利子,三种神奇的存在合为一体,让许邵再次发出一声仰天的长啸。 就在许邵仰天长啸的瞬间,那三道金光终于与许邵身体之外的金钟撞在一处。 “咚咚咚” 三声巨大的轰鸣之声从金钟之上传来,然后金钟周围的空间和时间似乎是出现了短暂的停顿一般。 这一刻,许邵怒目圆睁,面目狰狞,全身肌rou隆起,正迈开大步向着前方冲去的模样。 三名真仙,放出三道金光之后,各自使用绝学,准备这下一bo的攻势。 一个武者真仙,手中出现一柄黑色长刀,上面散布着阴森的冷气,似乎有无数的冤魂缠绕其上一般。 另一个则是阵法修真者真仙,手中浮现一个真图,通体血色,上面刻画着无数血色阵法,充满了血腥杀戮之一。 最后一个似乎是法术修真者真仙,双手结印,一枚元气凝结的百丈长剑凝固在他的手中,似乎下一刻就要向许邵狠狠劈下。 而在这三个真仙的背后是那个被许邵击碎巨龙的真仙,这一次是同时三条巨龙浮现在他的手中,银色的巨龙刚刚探出头颅,便显lu出无尽的狰狞。 那一个倒霉的被许邵一脚踢飞,撞在擂台边缘的阵法真仙,此时也是面目狰狞,似乎是彻底ji怒,背后浮现一个巨大的青色阵图,在阵图之上,有着上古斗气时代的魔纹。 显然这一名阵法真仙,应该是在准备了很多年之后,这一次出手势在必得,但看这个阵图知道,这名阵法真仙,甚至有着不属于风渊的实力, 如此超强的实力,他还要进入禁地,可见这禁地之中,应该是有他必须要得到的宝物,这一次是不容失败。 其余九百名神离期武祖,虽然没有真仙那么反应迅速,在真仙们准备第二次出手的时候,他们终于准备各自法术、法宝、功法、阵法、灵器。准备一轮轰击。 九百名神离期武祖,同时准备出手,声势非常惊人,广场之内,到处都是各色光芒。 阵法,法术,各色武者,器修,这九百人,几乎包含了九州大陆所有的修炼职业,各种性质的元气,将广场周围搅成一团luan粥。 擂台之上,包括梅姓女子,白九生在内的一众天云仙缘的大佬们也是面lu惊愕神色,一方面他们是震惊于许邵原本的rou体力量,怎么忽然变成了一座金灿灿的古朴大钟。 另一方面也是震惊于场内行事进展的超乎想象的ji烈,在以往的战斗之中都是先游斗,试探,然后才是进攻,这一次,不过是几息时间,依然许邵已经与两个真仙对轰,而且九百多名修真者,竟然就同时出手。 这不难理解,许邵就好比是压在铁丝网的重球一般,挑战着所有挑战者的承受能力,当许邵着一枚重球运动的时候,被重球压迫的铁丝网也会骤然爆发,产生抗力。 短短时间之内,场内的情况,一触即发,几乎到了一招见生死的地步,现在九百多名修真者的攻击,就算许邵拥有真仙巅峰的力量,也会被轰成碎片,除非他是半步金仙。 而作为罪魁祸首的雨兮、南宫紫灵、白嫣柔,三个小姑娘已经是面色惨白,她们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呼吸之间,事情就会变成这样。她们心目中的那个人,似乎是必死无疑了。 第八十二章无人可敌 第八十二章无人可敌 就在天云仙缘修真学院所有人都认为许邵比武无疑的时候,蜕凡仙路之上的四位半步真仙,却发现了许邵一样之处。 “这小子有什么后招?”牧童祖师眯着眼睛神识笼罩在许邵的周围,却发现许邵此时面对九百人的攻击,丝毫没有紧张的意思。 虽然此时的许邵如怒目金刚,面目狰狞,但是牧童祖师却从许邵的眼睛中看到了淡淡的笑意和一种难以掩藏的兴奋。 兴奋?这是错觉吗? 牧童祖师心中嘀咕,因为即使是他,面对包含着五个真仙的九百修真者的联合攻击,也不可能直接硬抗,虽然不至于受伤,但是结果会非常的狼狈。 而这个只有神离期武祖的少年竟然利用他那个神奇的金钟罩准备硬抗九百修真者攻击,这让牧童祖师感到这个少年似乎是疯了。 更让牧童祖师感到心惊的是在少年的眼睛之中,吐lu的竟然兴奋之情,面对这种可以要了他性命的攻击,竟然是兴奋之情,这一瞬间,牧童祖师忽然感觉看不到眼前的这个少年了。 与牧童祖师不同,青莲剑仙太白子是一个剑修,在场的四人之中,只有他与许邵修炼的功法最为接近,也只有他能够觉察到,几乎是不可察觉的剑意,正在许邵的身体之中酝酿。 这完全是一个剑修的警觉和对剑意的敏锐,因为单从神识中,就是青莲剑仙太白子也难以察觉许邵储存在舍利子之中的万剑归宗剑意。 但是因为前次许邵用万剑归宗气势对抗在场的几十万修真者,所以青莲剑仙太白子知道许邵修炼过这种传说中的剑意。 剑意就如同一个人的灵魂一般,在剑修眼中,修为可以隐藏,但是剑意却是无法隐藏的。就比如青莲剑仙太白子,他的剑意,便是儒道和剑道的集合,所以在平时的言谈举止甚至是i在气质之中,都蕴含着儒家的儒雅意味和剑道青莲的生命力和肃杀之意。 然而在许邵的身上,青莲剑仙太白子却没有发现丝毫的剑意流lu在外,甚至在许邵的气质中也难以发现此时许邵修炼的剑法剑意。 可以说许邵用一种完美的方法,将所有的剑意都隐藏在身体之中,这是青莲剑仙太白子在天州也没有发现有人可以做到的事情。 隐藏修为,即使在九州大陆,也有几十种方法,然而隐藏剑意,在青莲剑仙太白子的人之中,一种也没有。 倪彩衣的感受则是一种情感上的共鸣,似乎在这个被九百名修真者攻击的少年身上,他发现了一种隐藏在深处的气质,让她感觉无比的欣赏和熟悉,甚至连对男性的厌恶,也被这种欣赏压制了下去。 只有酒鬼铁武生,眯着眼睛,有些茫然,在他眼中,这少年几乎是必死无疑,虽然他感觉这少年应该是有什么后招,但是面对绝对的力量之前,任何计谋都是无用的。 九百名修真者的攻击力,足以让少年所有的计谋和预想都化为泡影。 在他看来,许邵过于狂傲,现在他就要为这种狂傲付出代价。 在所有人各异的神情和猜测之中,许邵丹田的忽然绽放出一道白色的光芒,这光芒就仿佛是一柄光剑一般,缓缓从许邵丹田涌出,那速度奇慢,甚至连修真学院最弱的悟玄期武者都可以清晰的用rou眼看到那一道剑光的出现。 然而他又是奇快,因为在一道剑光出现之后,无数道剑光就仿佛出出巢的蜜蜂一般,蜂拥而出。 前一瞬间,所有人还在注视着许邵丹田处的那一道剑光,下一刻,就见到无数的剑光已经将半个修真学院的广场笼罩,璀璨的剑光犹如无数的太阳一般,照耀着所有人的眼睛。 那一道道的剑光犹如活物一般,灵巧的在空中四处游dang着,剑光之上,可以清晰的看到有着无数的卍字符号,在急速的流淌着,就仿佛是那卍字符号为剑光提供能量一般。 “万剑归宗” 许邵空中轻轻吐出四个字,丹田中的万剑归宗剑光在空中陡然一转,分成九百多到剑光,向着下方的九百名修真者猛击过去。 当 一声巨响,那名手持着黑色长刀的武者真仙,被一道剑光集中,长刀发出清脆的嗡鸣声音,那名武者真仙只觉得手臂猛烈的颤抖着,澎湃的力量几乎将他的手臂这段,于此同时长刀之上,几乎是坚不可摧的冤魂,竟然是剑光绞碎无数。 在武者真仙骇然的目光之中,又是一道剑光出现在面前,碰的一声再次撞击在黑色长刀之上,让长刀之上的冤魂再次被绞碎无数。 砰砰砰 接连不断的声音响起,随着每一次的声音,黑色长刀之上的冤魂都在不断的减少着,而且每一次撞击的冲力都让武者真仙双臂发麻,xiong口发闷。 咔嚓 终于最后一道剑光将黑色长刀之上的所有冤魂灭杀,然后将那柄灵器长刀直接撞碎,在璀璨的剑光之中化为虚无。 好在,在撞碎长刀之后,再也没有剑光袭来,不然武者真仙相信,只要一道剑光就足以将他洞穿,他虽然是一名武者真仙,但是他的身体绝对无法和灵器长刀抗衡。 额头冷汗淋漓,再次看向金钟罩之下的那个嘴角带着微笑的少年,武者真仙叹息一声,散去元气,无奈的退出了比武圈。 那名手中浮现阵图,通体血色的阵法修真者真仙,也遭遇了与这名武者真仙相似的一幕,无数道剑光,狂风暴雨一般,将他的阵图撞击的轰轰作响,天空之中,那如同剑海一般的剑光,让阵法真仙心中苦涩,但是却不敢撤离阵法认输,因为只要他撤离阵法,汹涌而来的剑光只怕一瞬间就会将他杀死。 要知道一名阵法真仙,身体甚至比武者真仙要弱胜五成以上,他的身体更加脆弱 接连不断的撞击之中,阵图仅仅是支撑了几息时间就被剑光搅成了碎片,阵法真仙嘴里喷出一口鲜血,颓然的退出战圈。 如同暴风骤雨一般的剑光,在几息时间之内,就横扫了所有的九百名修真者,这九百名修真者不论是使用什么法器,阵法,武道,灵器,在无数的剑光之前,都异常的脆弱,被接连不断的剑光所摧毁。 五息之后,广场之内,那九百名修真者全部退出了战场,所有人全部受伤,更让他们感到颓废的就是,在将九百名修真者全部几百之后,天空之中,那剑海一样的剑光,竟然没有丝毫的减弱,依然是如同一朵由剑光组成的云朵一般笼罩着整个广场。 修真学院的所有学员们,都屏住呼吸,仰头注视着上空那些璀璨的剑光,那些剑光,这一刻已经深深的刻录在他们的灵魂之中。 没有任何一个功法,一个剑招,可以和整个场面相提并论,这完全是一种绝对的掌控和压制,在万剑归宗的剑意之下,任何抵抗都是微不足道。 擂台之上,白九生也是瞠目结舌,看着天空的无数剑光,他完全失去语言能力,在场的所有人之中,也许只有他最清楚,许邵的真实实力。 因为就在一年之前,整个少年才从蜕凡仙路成为一个神离期的武祖,但是现在天空中那是什么东西? 那好似一个神离期武祖能够使用的招数吗?如果这是一个神离期武祖使用的招数,那么一个真仙岂不是就可以轻易的撕裂虚空,成就真仙? 天空之中,那些嗡鸣的剑光,甚至将周围的空间震dang的微微颤抖,这只有真仙巅峰才可以出现的现象,竟然被一个神离期武祖做到了。 而且看那个少年,面色如常,甚至还带着淡淡笑意,似乎这一个竟然的招数竟然没有消耗他多少力量一般, 虽然白九生一直以来,都认为许邵是一个万年难见的天才,但他也从来没有想象过,许邵可以天才到这个境界。 梅姓女子也是小口微张,显然是被许邵的万剑归宗震惊了,那漫天剑光所蕴含的能量,即使是她也不敢抗衡,只怕那无数道剑光一涌而下,她甚至没有反抗的机会,就会被彻底撕成碎片。 半步真仙以下无敌?这是梅姓女子冒出的唯一一个想法。 蜕凡仙路,大殿之前,牧童祖师童稚的脸上布满的不可思议,手中的牧笛滑落到地面都没有察觉,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太白子,不是,青莲剑仙,咱们商量个事情,要不我拜你为师得了,你教徒弟的本事太厉害了……” 醉汉铁武生一口酒水灌在嘴里,竟然是忘记了吞咽,沿着嘴角流出,将xiong口完全打湿,一代祖师竟然失态到这个程度,过了良久之后,这莽汉,终于是呻淫一声,用一个前所未有低沉的声音道:“姥姥” 倪彩衣没有看向许邵,而是将目光投向空中的无数剑光,眼神格外的mi离,这一刻她感觉她见到这个世界之上最美丽的景色。 她这一声,自由被欺骗感情之后,性格执拗,放弃了爱情,甚至厌恶痛恨所有人的门派,自号七剑之后,建立了一个天云仙缘最大的剑道组织,几乎天云仙缘九成的女人都是她的门人。 而她的一声,几乎就是为了剑而生存至今,每一个夜晚,孤枕难眠之时,剑就是她唯一的慰藉,剑法就是她唯一的消遣。 她也是一个剑术天才,短短千余年时间,已经成为了半步真仙,这个记录即使是在九州大陆,也是非常耀眼。 甚至青莲剑仙太白子在年轻之时,也没有她的这个成就,她完全是为剑道而生。 原本她对这个九州大陆已经没有丝毫的留恋,只等着时机到来,就破碎虚空,成就金仙而去。 但是今天,却让她在一个神离期武祖的身上看到了如此美丽的一幕。 那无数道剑光,就犹如无数的星辰的一般,映入了倪彩衣已经空旷了千余年的心灵之中,其他人眼中威力惊人的万剑归宗,在她的眼中,却只有美丽,那么美丽的剑光,她甚至愿意为了这剑光而放弃成为金仙。 青莲剑仙太白子却是脸色阴沉,因为只有他才能够在现在这个时候冷静的面对这神奇的万剑归宗。 因为他清楚,想此时的成就和他几乎没有任何的关系,虽然他传授许邵青莲剑意,但是现在这万剑归宗却与他青莲剑仙太白子没有关系。 而且也只有他,没有沉mi的这万剑归宗的剑意的威力和美丽之中,他也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万剑归宗不对劲的地方。 不论是九州大陆还是天州大陆,任何剑招都是以人为基础,所以这剑招的威力都在人的掌控之下,即使是破碎虚空,那也是人的力量到了一个层次之后,才掌控着手中的宝剑,破碎的虚空。 人为剑之主。 但是此时的万剑归宗,明显已经超乎了许邵的掌控之中,似乎是拥有了生命一般,不但让许邵的招数超出了一个神离期武祖的力量范围,更是诡异的是,在此时,脱离的许邵的万剑归宗,竟然是在空中自主的吸收天地元气。 在青莲剑仙太白子的眼中,这一招万剑归宗已经不再是死的剑招,这剑招已经活了 他不知道此时的许邵能能不能将这可怕的万剑归宗重新收入体内,如果许邵无法做到,那么带给修真学院的将会是异常灭顶之灾 许邵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金钟罩之中,凝视着天空的万剑归宗,心中暗道果然,在那天夜里,万剑归宗与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结合之后,便拥有了天道,似乎是拥有了天道,现在即使在舍利子之中酝酿了这么多年,这万剑归宗依然是拥有生命力,依然可以吸收天地元气。 似乎还在隐隐抗拒许邵舍利子的召唤,虽然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但是许邵明白,这万剑归宗似乎根本就是人间不应该拥有的剑术,这犹如生命一般的剑招,此时已经成了一个个体 “回来” 许邵眯着眼睛,向着万剑归中剑意发出呼喊,但是果然是如猜想那般,万剑归宗的剑光依旧在天空游dang,吸收这天地元气,虽然面对许邵的呼唤那些剑光有些挣扎,但是却依然没有回到许邵的体内。 “我可以对抗几十万修真者的气势,可以打败九百名挑战者,你一个小小的剑招,竟然想要反抗我?” 许邵冷哼一声,观想不动明王,在身体之内,不动明王与舍利子合二为一,开始疯狂的催动舍利子要将万剑归宗吸收到体内。 如果没有万剑归宗与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结合,那么此时许邵的努力就是无用功,这一次的万剑归宗就将是许邵最后一次使用万剑归宗,今天之后,万剑归宗就会脱离许邵的身体,成为一个独立的存在。 只是与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集合之后,这万剑归宗至少拥有一半许邵的特性,在不动明王催动舍利子之后,天空之中,那些万剑归宗的终于在凝固片刻之后,如同乳燕回巢一半嗖嗖的进入了许邵的体内。 许邵能够感觉到万剑归宗的能量增加了很多,只怕下一次使用万剑归宗之后,还是会出现暴走的局面。 到了下次暴走,如果许邵不能突破到真仙,只怕就要失去这万剑归宗。 许邵无奈的苦笑,这可怕的万剑归宗现在成了一个威慑性的武器,如果是神离期武祖境界,许邵只能使用一次万剑归宗,下一次,就会彻底失控。 不过显然,天云仙缘的所有势力首领们都不知道这许邵的万剑归宗会不受控制,看到他轻易的就将万剑归宗吸收到身体的内部,这些人都感觉许邵的万剑归宗,还可以在此时使用。 这些真仙强者们,忽然感觉到背后一阵发凉,似乎这九州大陆,再也不是他们真仙的天下了一般。 但是无论这些真仙有什么想法,唯一相同的一个念头,就是这个少年人绝对不能得罪,以后必须和这个少年人交好,得罪这样一个天赋惊人,而且拥有无比强悍实力的少年,后果是可怕的。 尤其让这些真仙震惊的是,这个如此可怕的少年只有十九岁 十九岁,多么可怕的一个年龄,这代表着近乎无限的威力,不需要多久,这九州大陆就会知道这少年的名字。 当然这些真仙也在暗自庆幸,好在这妖孽一般的天才少年,是属于自己这一边的,如果许邵是某个世家宗派的子弟,那么真仙们即使是拼死今天也要将许邵留下了。 短暂的震惊之后,这些人已经在幸灾乐祸了,因为在九州大陆之上,已经有一个家族彻底的得罪了这个可怕的少年,那就是中州李家,这个传承万年的大世家。 在今日之前,虽然许邵风头铮劲,甚至斩杀了中州李家的十几个神离期武祖,还有一个少主,但是这对于中州李家这样的庞大家族来说实在是算不了什么。 所以在场的人没有任何人看好许邵,都认为这个少年或者是放弃复仇,或者是在复仇之中被中州李家灭杀,但是今日之后,结果却迥然不同。 中州李家,得罪了这样一个少年,只怕是前景堪忧。 在舍利子之内的万剑归宗恢复平静之后,许邵脸上lu出到了淡然的笑意,散去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金钟罩,目光在所有的修真学院的学生之间环视一眼,低声说道:“还有谁要挑战我” 下方没有人回答许邵的问题,因为所有人还沉浸在万剑归宗的霸道之中。 半晌之后,许邵欣欣然的回到种子选手的队伍之中,这一次却没有任何一个种子选手会轻视他了。 “哥哥,你没事就好……” 比武大会在惊疑不定之中结束,许邵的万剑归宗之后,比武大会已经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只能是草草的结束,也许在过些时日之后,还会再次举行,不过许邵是不会在参加了,他已经拥有了一个参加天云仙缘比赛的名额,相信任何人对这个都不会有异议。 天云山的密室之前,雨兮小脸紧张兮兮的看着许邵,似乎还在担心比武大会的事情,那九百名修真者挑战许邵,确实是把小姑娘吓坏了,让她明白她们这次是好心办坏事了。 如果不是万剑归宗的惊人威力,只怕她就再也见不到她的许邵哥哥了。 小姑娘从比武大会就一直哭,到现在眼泪就没有停止过,许邵无奈,只能是一次的给这傻丫头擦拭眼泪。 雨兮不过是一个小城城主的女儿罢了,在小城之中,即使有争斗,也没有九州大陆这么惨烈,她永远不会明白九州大陆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她现在的思维方式还沉浸在当日小城的日子之中。 不得不说,她受伤魂灭,错过了太多的东西,如果不是错过了一路的追杀和磨难,也许他还能成熟一些,现在,天云仙缘一片安宁,她没有试炼的机会,只怕这性格只能是靠时间来改变了。 南宫紫灵却是失踪已久的小魔女性格发作,用手指狠狠的蹂躏着许邵身上各处的rou,宣泄着她的不满:“你怎么那么傻,那可是九百名修真者,听说还有五名真仙呢,你怎么就答应挑战了呢……” 说道最后,她的语气也小了很多,她也知道,以许邵此时的状态,似乎是没有不答应比武的方法,如果不答应,他会失去太多东西,南宫紫灵忽然感到自己有些幼稚,因为在这之前,她也是同意了雨兮的这个荒谬建议的。 一侧的白嫣柔有些复杂的看着扑在许邵怀中哭泣的雨兮,还有蹂躏许邵的南宫紫灵,她现在最尴尬了,因为她是直接对许邵下手,利用自己的知名度和在天云仙缘的地位,让许邵成为众矢之的,所以才会导致那九百名修真者全部挑战了许邵。 如果说雨兮这个提议者有七分责任,那么他白嫣柔至少有三分甚至更多,因为她毕竟是天云仙缘的少主,不应该和雨兮南宫紫灵那两个傻丫头一样的幼稚。 安慰这三个丫头,又是lang费了许邵不少时间,他也有些无奈,这三个丫头都是没长大的孩子,给他添麻烦几乎势不可免。 雨兮和南宫紫灵倒也罢了,现在白嫣柔也参与进来,让许邵多少有些头疼。 时间如流水一般,转瞬即过,在不知不觉之中,消失的飞快。 一转眼的时间,比武大会已经过去了两个月时间,这两个月时间之内,修真学院再次举行了一次比武大会,决出了二十九名准备参与天云仙缘的比武。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许邵过于强势的关系,天云仙缘的长老会,一直决定将这一次今日禁地的时间无限期退后。 目的也许是为了保护许邵,让他成为真仙之后,再今日天云仙缘,也许是其他理由,许邵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现在许邵的时间都是沉浸在剑道之中,而且在天云仙缘雄厚的基础实力之下,让许邵吞噬了不少的灵器,虽然只有两个月时间,但是已经让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再次提升不少,虽然不够晋级,但是依旧让许邵的修为达到了神离期武祖的巅峰。 如果按照一般九州大陆的武者,许邵现在已经可以开始准备进化真仙之体所需要的仙缘物品了,只是许邵这个怪异的修炼方式,却不需要这个,只要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再次提升一个层次,达到三宝境界,就可以自然而言的成就真仙之体了。 万剑归宗无法再次使用,许邵不得不再次与青莲剑仙太白子请教剑法,可以说是一个从新再学习的过程了,让青莲剑仙非常高兴,毕竟没有什么比教授这样一个弟子更加开心了。 只是在今天,这两个月的平静终于再次被打破,一个意外的挑战者战帖,来到了天云仙缘的天云山蜕凡仙路,让许邵不得不停止参悟剑法。 这个挑战者,要挑战的不是许邵,而是青莲剑仙太白子。 “师父,是什么人挑战您,您竟然需要闭关” 当听闻青莲剑仙太白子竟然因为这个挑战而需要闭关之时,许邵感到万分的震惊,青莲剑仙太白子是什么人?半步真仙,可以说一身修为,已经到了人类所能达到的一个巅峰。 想要在修为声超越青莲剑仙太子已经不可能,想要对抗青莲剑仙太白子,只有在剑道,或者说武道之上,超越青莲剑仙太白子,才有可能拥有与青莲剑仙太白子一战的资格。 青莲剑仙太白子放下手中的书卷,两根细长的手指捏起许邵手中的挑战贴,笑着说道:“我之所以闭关,并不是想要提升修为,而是调整心态,我在雍州守护这天云仙缘的蜕凡仙路,已经有五百多年了,本以为天州大陆的人已经将我忘记,没想到却依然有人记得我这老头子,竟然还越过了无边海域,要挑战与我,我闭关沐浴,也是对他的一个尊重……” 许邵默然,他明白青莲剑仙太白子的意思,以此时青莲剑仙太白子的修为,闭关自然不会是为了修炼,而是为了将心态调整过来。 在天云仙缘的蜕凡仙路守护五百年,这在许邵看来是不可想象。他不知道以青莲剑仙太白子的修为,为什么会甘于再次守护五百年。 但是他也明白,虽然青莲剑仙太白子平日间看似平静,但是内心何尝不是澎湃着难以压制的寂寞与剑意。 但是在九州大陆,能够做他对手的武者太少,更何况他守护天云仙缘的蜕凡仙路,无法离身,几乎不可能遇到什么对手。 “哈哈哈太白子,听说有人竟然给你下了战帖,我老铁这次可要一饱眼福了……” 大殿之外,哈哈的大笑之声传来,酒鬼铁武生抱着酒坛子从外面一摇三晃的走了进来,醉眼mi离,但是看到许邵的时候,仍是不由自主的瞳孔一缩,但是转瞬之后又恢复了醉眼mi离的状态。 “我可是有两百多年没见过太白子你用剑了,上次听雨兮那个小丫头说你和许邵过招了,不够意思啊,都没有通知我们几个老家伙来看看……”酒鬼铁武生毫不客气的坐下,酒坛子碰的一声顿在了石桌之上,浓郁的酒香散发出来。 青莲剑仙太白子儒雅一笑,淡然说道:“前次不过是剑招的切磋罢了,想来你这粗人是看不懂得……” 许邵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没想到一贯一派淡然儒雅的老师,竟然会如此直白的讥讽这铁武生。 许邵辈分别较低,碍于身份,不能笑出声,但是有人却不会有丝毫的忌讳,而且还故意笑的很大声。 “哈哈哈老酒鬼,吃瘪了吧,我告诉你,太白子每次用剑之前,性格就会变得如他的剑一样锋利,这个时候和他斗嘴,有你受得……” 稚嫩的声音,回响在大殿之中,还能是谁,自然是那个孩童模样的牧童祖师。 到如今,想也不知道这牧童祖师的名讳,只是青莲剑仙太白子等人都是叫这人放牛的,可惜许邵不能这么成熟,只能含糊的喊了一声前辈。 被牧童祖师嘲笑,酒鬼铁武生丝毫没有恼怒的模样,但是嘴里可是毫不客气,大大的呼出一口酒气,对着牧童祖师高声喊道:“前两天我几百代的重孙子niaochuang了,你说他都七八岁的人了,也好意思niaochuang?” 酒鬼说的是自己的重孙子niaochuang,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牧童祖师的ku裆看,牧童祖师一身孩童装扮,确实是七八岁的模样,这老酒鬼也够损人的。 可惜牧童祖师不吃这套,稚嫩的小脸上,充满了凶狠,恶狠狠的说道:“说的不错,七八岁了还niaochuang,我一定让他的祖爷爷教教他,niaochuang应该niao成什么样” 好嘛,这言下之意是要将酒鬼铁武生打的niaochuang,牧童祖师的嘴也是够损的。 老酒鬼铁武生眼睛一瞪,又要张嘴大骂,却听到大殿之外,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你们都是几千岁的人,还在讨论还在的屎niao,真是一群老不休,男人果然是……” 随着声音倪彩衣被这七柄宝剑,从大殿之外缓步走入,只是在看到许邵之后,竟然是省省的将男人果然是没有好东西后面的几个咽了回去。 这下不要紧,老酒鬼和牧童祖师都是瞪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一贯将男人骂的猪狗不如的七剑仙子。 倪彩衣丝毫没有在意这两个老顽童的目光,竟然是朝着许邵点点头,然后来到青莲剑仙太白子面前,说道:“听闻给你战帖的是一个来自天州的剑修,我会在你们对战的时候观战” 倪彩衣什么时候都是这么直,只要牵扯到剑道的事情,甚至也不管身为主人的青莲剑仙太白子是否同意,就直接宣布要观战。 青莲剑仙太白子自然知道倪彩衣的秉性,有些无奈的说道:“天州剑客虽然挑战我,但是他也知道我有守护蜕凡仙路的责任,所以我们不是比武,只是比试对剑道的理解罢了,你们九州武者看来会觉得很无聊。” 九州大陆的武者追求的是所谓的身合天道,然后天人合一,运用天地元气进行攻击,与天州大陆追求剑道不同,所以天州大陆所谓的见到比试,在九州大陆的武者们往往不会理解,至于修真者更是完全不懂。 倪彩衣依旧是毫不客气的说道:“无聊不无聊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青莲剑仙太白子无奈的摇头,对这个顽固的女人,他是没有丝毫的办法,不过他对这个女人对剑道的追求却非常的赞赏。 只是可惜倪彩衣的灵魂没有蜕变,根本无法参悟天州大陆的剑道,不然就单单是这份对剑道的执着,就足以让倪彩衣在天州大陆扬名。 “剑道比拼?天州大陆还有人在剑道之上能超过你?”酒鬼铁武生有些不信的问道,这也是自然而然的怀疑,这五百年时间,与青莲剑仙太白子,就已经觉察到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剑意的高潮。 在不久之前,许邵在修真学院一鸣惊人之后,铁武生更是认为青莲剑仙太白子在剑道上到达了一个前无古人的层次。 虽然青莲剑仙太白子一直否认,许邵的万剑归宗与他有任何的关系,但是许邵剑意毕竟是脱胎与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青莲剑意,所以铁武生三人包括倪彩衣,都是不信,只认为许邵虽然天赋惊人,但是还是青莲剑仙指点有功。 不然为何许邵在遇到青莲剑仙太白子之前,一直都是直接用拳头打人,甚至没有什么成为系统的武技。 但是见到青莲剑仙太白子之后,却陡然变成了一个剑修,甚至在一年时间,就练成了万剑归宗这样神奇的剑术。 听闻铁武生的质疑,青莲剑仙太白子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铁武生的问题,而是缓缓说道:“在天州大陆,我们追求的是剑道,当然也有些人在灵魂蜕变之后,放弃了剑道,转而追求直接的武道,而我们天州大陆对这些统称为神道” “神道?”牧童祖师有些不明所以的说道:“九州大陆虽然和天州大陆修炼体系不同,但是层次都一样的吧,真仙之后是金仙,金仙之后才是神道,你们天州大陆在真仙之后就追求神道?” 非但是牧童祖师不信,就是许邵也有些疑huo,虽然他没有去过天州大陆,但是从青莲剑仙的称谓上就能看出来,在天州大陆依然是真仙,半步真仙,然后破碎虚空,成就金仙。 至于金仙之后是不是神道,许邵不知道,但是金仙这个层次,必然存在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青莲剑仙太白子现在说天州大陆在真仙之时就追求天道,让许邵很是不解。 青莲剑仙太白子微微一笑,说道:“其实这很容易理解,我们天州大陆的剑修和武修,在远古时候,都是被你们九州大陆驱逐,才会在蛮荒开辟一个天地,从天州这个称谓你们就知道,当初我们天州大陆的老祖宗们,被九州驱逐,却步想让自己的子孙后代感到羞耻,所以在称谓上自然要胜过你们九州大陆,这才将那一块大陆命名为天州,天上之州,难道天州真的在天上吗?” 牧童祖师三人,连同许邵,在愣了半晌之后,都大笑起来,不得不说青莲剑仙太白子的这个解释果然是彪悍,但是想想却很有道理。 在几十万年前,第一批灵魂一变的剑修出现,被九州大陆驱逐,到了蛮荒之中的大陆,为了心中的骄傲,竟那一片大陆命名为天州,高高在上,俯视九州,似乎是高人一等的模样。 而在称谓上也有变化,青莲剑仙虽然号称剑仙,其实在天州大陆,被称谓神道强者。 九州大陆的修炼体系,在真仙之后还有金仙,然后再上面才是神,然而天州大陆的那些被驱逐的剑修们,故意将真仙这个称谓换成神道,还是羞辱九州大陆的意思。 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你看看,你们九州还在真仙晃悠呢,我们天州直接就神道了。 不得不说天州大陆的第一批居民,在这一点上实在是有些恶趣味。 只是在经历了几十万年的时间之后,原本被九州驱逐,称谓蛮夷的天州剑修们,已经被证明是真正的武修,九州大陆几十万年都走错了路,所以在几十万年之后,现在的天州实力已经那个远超九州大陆。 甚至在天州大陆,一个帝国拥有的神道巅峰,也就是半步金仙的数量,都要超过九州大陆的一个州 不知道在多久之前,天州大陆已经变得高高在上,甚至还派遣人来守护九州大陆的蜕凡仙路。 要知道当年不过是一个从天州大陆逃出来的人,都将九州大陆搅动的风雨不定,更让九州大陆一蹶不振,所以这神道的称呼,似乎也说得过去。 第八十三章 战帖 第八十三章战帖 看到牧童祖师几人接受了这个说法之后,青莲剑仙太白子才继续说道:“我下面要说得这个,是关乎天州大陆的秘闻,我希望各位不要传扬出去,不让对谁来说,都是一个灾难……” 青莲剑仙太白子此话出口,倪彩衣三人都是脸色变化,马上就明白了青莲剑仙太白子的意思。 青莲剑仙太白子在天云仙缘的蜕凡仙路驻守的时间,说长不长,相对于这些人几千年,甚至万年的寿命,确实不长,只有五百年而已。 但是说短确也不短,因为在这些人之中,最年轻的倪彩衣,不过是千岁罢了,五百年时间,可以说青莲剑仙太白子是看着倪彩衣从一个普通的真仙,一步步因为对剑道的追求,超越所有真仙,成为现在这个天云仙缘三大半步金仙之一,唯一的女性,甚至是唯一一个一千年短短时间晋升半步真仙的超级天才。 与他们三个交往五百年,青莲剑仙太白子几乎没有说过天州太多事情,或者是处于隐秘的原因,或者是天州大陆对于他们这些外出驻守的人有要求,总得说来,就是这五百年时间,虽然四人交情莫逆,但是对天州大陆,三人几乎是一无所知。 如果不是今天青莲剑仙太白子说起,他们甚至不知道,天州大陆名称的由来,还有天州大陆竟然将真仙称为神道。 现在青莲剑仙太白子要说出一个关于天州的秘密,自然只有一个原因。相比前五百年,青莲剑仙太白子多了一个牵挂,那就是他新收的弟子,许邵 这个天才少年,现在是青莲剑仙太白子最大的骄傲,似乎还寄托了青莲剑仙太白子某种情感在其中,所以今天说出这一个秘密,一个是想要告诉这些人天州的一些事情,至少是关于这个挑战者。 更重要的是,他是想用这个秘密,将三人与许邵牢牢的结合在一起。 只要今天他们三人都听到了这个秘密,那么他们未来必然要与许邵关系融洽,如果一旦分裂,那么等待他们三人的,必然是天州大陆因为隐秘被知晓之后,愤怒的报复。 即使他们是半步金仙,也不敢打赌说天州大陆不能杀死他们。 甚至不用天州大陆调动高手,单单是在九州大陆的几十处蜕凡仙路之中,就有这几十个半步金仙,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个数字,这几十个半步金仙,如果想要追杀他们三人,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在沉默良久,权衡了利弊之后,三人眼神对视,微微点头,牧童祖师开口道:“我们一直对天州大陆非常好奇,今天终于可以一探究竟很好很好……” 嘴里说着很好,牧童祖师孩童模样的大眼睛中却透lu这幽怨,显然是有些埋怨青莲剑仙太白子不够朋友,五百年没说的秘密,竟然为了许邵这个徒弟就用来套牢他们三个了。 只是他们也乐得被套牢,因为许邵不过十九岁,就已经是神离期武祖,而且发出的万剑归宗足以让他们这些半步金仙震惊,这样的天赋,能够结成盟友,当然非常不错。 而且武者、修真者这一条路,越是到后面越是艰难,如许邵这般,也许他十九岁而就可以成就神离期武祖,甚至历史上还有超越许邵的存在。 但是晋升真仙之后,到破碎虚空成为金仙,这一条路是非常漫长的。 就如牧童祖师,他在四十六岁成为真仙,也算是天资卓越,但是在成为真仙之后,达到半步真仙,他竟然是走了将近一万年,这样一个漫长的岁月。 似乎也只有倪彩衣这样性格偏执,天赋异禀的人,才可以在千年之内成就半步金仙,这其中除了天赋之外,还需要天大的气运。 如果不是倪彩衣在成为真仙之后,有过几次奇遇,她绝对不可能在千岁就成为半步金仙。 即使比倪彩衣缩短一半的时间,在许邵成为真仙之后,成就金仙之前,他们依然还有五百年的时间,可以让许邵守护天云仙缘,这买卖做得来。 似乎是毫不惊异三人的选择,看了一眼还是茫然的徒弟许邵,青莲剑仙太白子微微一笑,用一种随意喝茶聊天的口wen,说起天州大陆在九州几乎无人知晓的秘密。 即使剑修的神奇,在十几万年的时间之内,想要在半步金仙的数量上超过九州大陆也不会如此简单。 几十万年看似很长,那也不过是四五个半步金仙的寿元罢了,如牧童祖师,他就是活了万余年,而且还会活得更加长久。 而天州大陆能够在短时间内就超越九州大陆,除了剑修对武道真确的理解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在天州大陆本身。 那就是天州大陆本身对天地元气禁锢的非常厉害甚至超越了九州大陆百倍以上。 也就是说,在九州大陆,那些通天期霸主就可以身合天道,自由的掌控天地元气,在九州大陆,成为神道强者,也就是真仙境界,才可以看看使用天地元气,甚至还不如九州大陆通天期霸主那样自由娴熟。 可以说,天州大陆自身,几乎是限制剑修、武修发展的,但是那些被九州大陆驱逐的剑修、武修,却在这样一片天地元气极度稳固的地方,开辟了一个新的世界。 在天州大陆,只有修炼到非常高的层次,才可以使用天地元气,而这也造成了,天州大陆想要成就神道,成为天地元气的掌控者,需要超越常人的天赋。 正因为如此,每一个天州大陆的神道高手,都是顶尖人物,有着非常坚韧的精神和对武道、剑道的不懈追求,这样在天地元气稳固的天州大陆的高手们一旦到了元气极度松散的九州大陆,几乎可以在一夕之间成为绝顶高手。 同样的修为,在天州大陆也许还不足以破碎虚空,但是在九州大陆却可以做到,所以这就等于在天州大陆的神道,基本上到了九州大陆,都可以做到九州大陆半步金仙的程度。 青莲剑仙的话,让所有人都震惊了,没有人能想象得到,天州大陆竟然和一个如此恐怖的地方。 在很久的沉默之后,牧童祖师稚嫩的声音,甚至有些颤抖的说道:“那就是说你现在还不是半步金仙?仅仅是因为攻击力达到了半步金仙?” 青莲剑仙太白子沉默半晌,方才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如果你说的半步金仙是指身体内部元气的修为层次,那么我不是……” 许邵震惊了,因为就在刚刚,他还以为青莲剑仙即使闭关也不会增加修为,仅仅是调整状态罢了,但是现在青莲剑仙太白子却是自己说出,他不是半步金仙。 牧童祖师三人对视一眼,有些苦涩,如果青莲剑仙太白子这么强的一个人,竟然还不是天州大陆的半步金仙,那么天州大陆的半步金仙到底有多强? 想到天州大陆超越九州大陆的实力,牧童祖师三人都是土生土长的九州大陆之人,不由得面lu苦色。 就在所有人再次因为青莲剑仙太白子的答案沉默的时候,青莲剑仙太白子再次说道:“但是从攻击力上来说我就是一个半步金仙……” 许邵不明白青莲剑仙太白子这句话的意思,但是牧童祖师三人却是清楚。 所谓半步金仙,就是拥有了破碎虚空的能力,虽然还无法真的成为金仙,但是也能够感受到金仙界的气息,用金仙界的气息改造身体,变得更容易破碎虚空。 当达到了力量的巅峰,一个真仙破碎了虚空,从虚空中传递过来的打量金仙界的气息会彻底改造这个真仙的身体,将他变成一个金仙。 青莲剑仙太白子说他修为没有打到半步金仙的层次,但是他的攻击力达到了半步金仙的攻击力,这其实已经与半步金仙没有区别了。 因为当青莲剑仙太白子破碎虚空之后,金仙界的气息会将他一瞬间改造成金仙,修为上的差距会在短时间内就被那金仙界的气息弥补。 所以说青莲剑仙太白子不是半步金仙,却是和半步金仙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破碎虚空成就金仙。 “我有些后悔让你和我们说这些隐秘了……”牧童祖师摇摇头,说道:“听完你的这些话,我的感觉就是九州大陆现在已经成了天州大陆的傀儡,身死完全掌控在天州大陆之手。” 倪彩衣冷笑一声说道:“即使在这之前,你就应该知道,天州大陆派遣高手看守蜕凡仙路的那一天开始,九州大陆就已经不属于九州武者了……” 牧童祖师沉默,即使许邵也明白,蜕凡仙路可以说九州大陆的命脉所在,没有了蜕凡仙路,那么九州大陆蜕凡境界以上的武者、修真者数量将会锐减,甚至会有消失的可能。 要知道,不是所有武者都可以不通过蜕凡仙路成就武体的,在这几十万年的时间,蜕凡仙路已经让九州大陆的武者们彻底懒惰了。 相对没有蜕凡仙路的天州大陆,九州大陆们的武者差距太远。 想想一下,在这之前像张同那样的人,需要依靠一千阶台阶的蜕凡仙路才可以完成蜕凡,那就是表示,如果没有轮回转世,那么他这一生,基本上是没有成为蜕凡期武者的机会。 倪彩衣的话虽然尖刻,但是却说的非常明白,当九州大陆同意天州大陆的强者来看守蜕凡仙路的时候,九州就已经不再是九州人的九州了。 青莲剑仙太白子有些尴尬的笑了,因为他就是天州大陆派遣在九州大陆的武修之一。 “说说挑战你的那个剑修吧,这天州大陆的秘密听着实在让人烦躁”酒鬼铁武生猛地灌了几口烈酒,大声说道。 在这么一瞬间,甚至连倪彩衣和牧童祖师都想要抢过那酒坛子,来个一醉解万愁。 青莲剑仙太白子也明白事实真相对这三人的冲击,乐得跳开话题,说道:“这个人名字叫做薛雨,人称公子薛雨,是一个天才剑修,虽然我已经有五百年没有会天州,但是还有天州的同道们和我说起这个年轻的天才剑客。” “据说他现在不过百多岁但是,一身修为,已经晋升神道很高的层次,号称五百年来最强的用剑之人……” “五百年来,时间也不久嘛……”酒鬼铁武生刚说完,就醒悟过来,为什么那个公子薛雨会被说成是五百年来的最强剑客,因为在五百年之前,青莲剑仙太白子还没有离开天州大陆,那时的最强剑客,还是青莲剑仙太白子。 天州大陆最强剑客,这是一个多么荣耀的名字,许邵想想就感到一种热血沸腾,不知为何,当听到天州大陆的名字之时,许邵就感觉自己体内有一股热血在沸腾燃烧,恨不得立刻到天州大陆一探究竟。 下一刻,许邵骤然愣住,有些惊异,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是回想起刚刚的感觉,许邵发现那种冲动丝毫没有消失,甚至更加强烈,天州大陆,似乎是被根植在了许邵的灵魂之中。 许邵前世是一个盗贼,在少林盗取了舍利子和始魂天武,两个至宝。如果说许邵是为了钱财,那明显不是,因为舍利子和始魂天武这两个宝物,虽然珍贵,但是却不被世俗大众所理解,甚至当时的许邵都不知道舍利子和始魂天武有如此神奇的公用。 但是许邵还是冒着被少林僧人发现的危险,去盗取宝物,最后甚至被少林的人打死当场。 许邵从来没有仔细想过他威慑呢么会做出那样的选择,现在想想,似乎这也是冥冥中的注定一般,在许邵的灵魂深处有一颗躁动不安的心。 似乎在许邵的灵魂深处,就有这冒险者的精神,不论是盗取宝物,还是今世不断的冲击各种高手,似乎都是灵魂在影响着许邵。 有人说,这是某个人的天性,以前许邵不想承认,因为他觉得,他能够决定自己做什么,而不是被他的天性所影响。 但是少林的舍利子和始魂天武,许邵还可以用盗取宝物是为了钱财,为了宝物的神奇来搪塞。 今世的种种冲突,也可以用性格使然,不想被欺压来说明。 但是现在仅仅听到天州这样一个名字,就让许邵热血沸腾,听到五百年来第一剑客的称谓,就让许邵有了一较高下的冲动。 没有觉察到许邵的一样,青莲剑仙太白子继续说道:“决战当天,你们可以观战,但是不要和这个公子薛雨说话,所谓言多必失,如果你们与他交谈,我怕你们会无意中泄lu我给你们说过的秘密……” 牧童祖师很是孩子气的翻了翻白眼,有些不悦的说道:“太白子,是不是你新受了一个弟子,做师父做上了瘾,还要教导我们三个?我可告诉你,如果那个什么公子薛雨敢不老实,小心我收拾他” 知道牧童祖师是想宣泄知道天州真实实力的郁闷之情,青莲剑仙太白子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只是说道:“你揍他我不管,也许我还开心,但是如果你被人揍了,到时候你可不要哭鼻子……” 听到青莲剑仙用牧童祖师此时的身体状态开玩笑,酒鬼铁武生哈哈大笑,嘴里的酒气喷出老远。 就是倪彩衣这冷漠的女人,也是眉眼之间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在认识某人之后,她就会莫名的多处几分笑意。 当许邵离开青莲剑仙太白子在蜕凡仙路的大殿之后,心里依然对天州大陆四个字念念不忘。 正在神情恍惚的时候,白嫣柔这个天云仙缘少主却找上门来。 “许邵,那天我看了你剑意,感觉非常强大,回去之后我就和我的几个妹妹说了,她们想要见见你,想和你学学怎么用剑……” “什么?你妹妹们?学剑?”许邵马上头疼起来,自从在修真学院的比武大会上使用了万剑归宗之后,无数的人都托关系想要学习万剑归宗。 不说现在的白嫣柔,就是雨兮,也不知道多少次在许邵面前提起过有几个朋友想要学习剑术。 就连一心钻研厨艺,想要完全负责许邵下半生伙食的南宫紫灵也说厨房有几个厨师想要在剑法上请教下许邵。 许邵无奈的很,从那日比武之后,在天云仙缘之中,使用宝剑的修真者或者武者多了起来,就算不会剑法,也都装着一柄宝剑装装样子。 如果一个男人要是不佩戴宝剑,天云仙缘的女人就觉得这男人不够帅气,甚至觉得只有使用宝剑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强者。 而原本使用宝剑或者说使用飞剑最多的修真者,在天云仙缘成了香饽饽,原本不怎么喜欢修真者一副小白脸模样的女武者们,也开始对这些用剑的修真者另眼相看。 一些好事的女性,甚至组织了剑道社,是不是学习剑法许邵不知道,但是许邵曾经拗不过雨兮的要求,去给一个剑道社上课,却发现其中一个号称剑术高手的女生,竟然连一套剑法都用不全,甚至还不如当初的雨兮,会一个藏锋秀剑。 到了最后,所谓的剑道社,在许邵眼里就成了闹剧,当然,因为剑术忽然走红的关系,在天云仙缘,铸造和贩卖宝剑的商铺是大大的发了一笔横财。 据说在以前霸道的刀流行之后,很多商铺积压了很多的宝剑,但是在许邵的万剑归宗大显神威之后,这些挤压的宝剑清仓而空,甚至供不应求,让这些就积压了几十年存活的商人们很是高兴了一段时间。 甚至有一个快要倒闭的飞剑专营商铺,因为这个事情一句爆发,成为天云仙缘百大商铺之一。 “你那个几个妹妹不是什么剑道社吧?”许邵心有余悸的问道,实在是被雨兮朋友那些就剑道社的所谓剑术高手给搞怕了。 白嫣柔笑嘻嘻的说道:“你放心吧,都是我的好姐妹,真的会用剑术,不是跟风你……” 听这白嫣柔还是一样直白的说出这个事情,许邵不禁老脸一红,有些羞赧的说道:“好好,有时间我一定过去,不过最近我师父,接到了一个挑战,我也要养足精神,好观战,要教授你的妹妹们,只怕要等这次挑战之后了……” “有人敢挑战青莲剑仙?有人敢挑战你的师父?他难道不怕你师父的万剑归宗吗?你用万剑归宗都那么厉害了,青莲剑仙太白子前辈用起来,还不一下子破碎虚空啊……”白嫣柔瞪圆眼睛,咋咋呼呼的说道。 许邵有一种翻白眼的冲动,他的师父明明叫做青莲剑仙,用的是青莲剑意,什么万剑归宗,与太白子一点关系都没有,这天云仙缘的少主,怎么在九州大陆游dang了那么久之后,还是一点长进没有,依旧是纯真的一塌糊涂。 许邵还没有来得及解释,白嫣柔忽然脸色一变,有些闷闷不乐的说道:“以前认识你时候你那么乐于助人,还送了小红给我,但是你现在都变了,有这么厉害的剑法,都不说教我……” 搞了半天,许邵才明白,所谓的小红,就是许邵送个白嫣柔的血沁欲,不过想想那个血沁欲之中可怕的恶鬼血灵,竟然被叫做小红,不得不佩服,这白嫣柔有恶搞的天赋,不知道那万年血灵,知道自己被命名成小红,会不会直接爆碎血沁欲,自杀而死。 “我的剑法是来到天云仙缘,遇到青莲剑仙太白子我师父之后,他才……”许邵还杂解释着,就发现白嫣柔竟然是眼圈含眼泪,有一种快哭了的感觉。 许邵不由得头大,这三个丫头一个都不好hunnong,连忙说道:“祖宗,你别哭,我教,我教还不行吗?祖宗哎,你和我说两句话,我就被九百个神离期武祖,五个真仙围攻,你要是从我这哭着出去,不得有九百真仙围攻我啊……” “嗯,你的手稳一点……” “哎哎,你这样就进行了别靠过来……” “让你练剑呢,你拉我的手干什么……” “说你呢,哎,别撕我衣服,紫灵刚给我做的,靠,一片还不够啊” “让开你们都让开,别捏我的脸,我要发火了啊看我的万剑归宗” 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内院之中,许邵最终还是被白嫣柔的眼泪攻势打败,无奈的过来传授白嫣柔的所谓几个姐妹,现在许邵已经万分后悔了。 因为到了这他才发现,哪里是几个,一共至少百多个女人,正用一种野狼看到小绵羊的眼神盯着他。 开始的时候,这些女人还东倒西歪的用用剑法,到了最后,就开始较弱向着许邵身上瘫倒,以许邵的功力自然可以躲开,但是架不住人多,当十几个一起‘偶然摔倒’的时候,许邵也无法无安全躲避。 到了后来这些女人开始肆无忌惮的占许邵的便宜,将许邵围在中间一段luanmo,hunluan之中,许邵没少吃亏。 穿越至今还是处男一个的许邵哪里经得住这般胭脂粉阵的攻击,一会时间久tui软脚软了。 到最后外面接触不到许邵身体的女人开始疯狂的撕扯许邵的衣服,可怜这一件南宫紫灵刚刚做好没几天的新衣服,不一会就被这些凶猛的女人变成了碎片。 最后许邵不得不爆发,大喊万剑归宗才从这可怕的胭脂阵之中挣脱出来。 在其他人看来,这些女人主动贴上来,表示爱慕之情,如果是一般男人,自然是乐不得享受这种温柔乡。 但是许邵修炼的是佛门神通,虽然说不至于与和尚一样终身不娶,但是在感情上却不能过于放dang,不但也容易遭受心魔反噬。 所以这些女人的疯狂尽头,也让他感到心有余悸。 一旁的白嫣柔似乎到此时才发现,答应姐妹们答应要求,将享受用眼泪骗来,是一个错误,看看这些姐妹一个一个凶狠的眼神,一个一个恨不得将享受生吞活剥了一般。 正所谓窈窕君子,淑女好逑,想追求也不用这样啊,而且这些姐妹还可恶的利用了自己。自己这不是傻乎乎的引狼入室吗。 想明白自己失误的地方,白嫣柔连忙上前,从胭脂堆中将几乎窒息的享受给抢救出来。 不要以为许邵太弱,实在是这些女人太强,这些女人能够和天云仙缘的少主做姐妹,自然都有着显赫的身份,所以各个修为惊人,最弱的一个竟然也有通天期霸主,甚至还有几个神离期的武祖。 面对这样一批人,许邵如果不动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还真不容易突围而出,一旦用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伤了哪一个都不好交代,许邵他苦啊。 “这个小hun蛋,年纪轻轻的就不学好,同时和这么多女人鬼hun”修真塔之上的白九生神识看到这一幕,气的暴跳如雷,对着许邵破口大骂。 本来就不怎么喜欢许邵的白九生,虽然因为许邵惊人的实力,勉强同意不过问女儿和许邵的交往,但是看到许邵在胭脂堆里打滚,也说不清是嫉妒还是什么,有些想要骂人的冲动。 梅姓女子却是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继续调笑白九生道:“我看这样ting好,说不定再过几年,你小白也是百子千孙了,虽然不是你女儿亲生的……” 这玩笑有些过火,白九生顿时气的满脸通红,一转头,就要对着梅姓女子发火。 似乎毫不在意白九生的怒火,梅姓女子,看着外面人群中的许邵,不知道真假的故意说道:“哎呀呀,如果我年轻个几千岁,也许我也想占占便宜……不知道被他mo一下会不会学会一点万剑归宗……” 白九生一听梅姓女子这话,顿时撒气,也不敢发火,伸手指着梅姓女子,一个堂堂真仙,手臂竟然是有些颤抖:“梅耀华你疯了是不是” 梅耀华打了一个哈哈:“哎呀,好无聊,人家都不年轻了,不然是真想……” 白九生差点吐血,不敢大声咒骂,只能是小声的嘀咕:“为老不尊,为老不尊” 修真塔之上,修真学院的还有几个长老在,见到院长丢面子,一个一个都是面色古怪,最后一个长老无奈的站出来,跳动话题,说道:“我看许邵这小子虽然实力高强,但是性格过于跳脱了,当日使用万剑归宗太危险,一个不小心,我们修真学院最精锐的九百个学院就被他全部抹杀了……” “嗯,确实,他的心性还需要磨练,不磨练不成大器啊”另一个长老马上心领神会的表态,同时用脚踢了踢一旁还没没有醒悟的同伴。 没办法,使用神识,难免被院长和耀华真仙察觉,还是用最原始的动作安全。 “是啊,要向他成为修真学院的长老,这性格不磨练怎么行……” 好嘛,一个十九岁的少年,都能做修真学院的长老了。 “不过,我看可以让他在走蜕凡仙路,在轮回几次,让他涨涨经验吗。” 这个更扯,还没听说过那个已经完成蜕凡的人,敢再进蜕凡仙路的。 不过更夸张的还在后面,这些长老一个个心不在焉,都是为了解除这修真塔之内的尴尬气氛,就有些口不择言了:“我也认为很对,他如果能够成熟起来,将来成为院长女婿之后,他与小姐两个人,一个掌管天云仙缘,一个掌管修真学院,天作之合啊……” 白九生傻傻的看着这些长老,怎么一回功夫,这许邵就成了未来院长的接替人了,还有老子什么时候答应,将嫣柔嫁给那个hua心大萝卜了。 见到白九生难看的脸色,梅耀华哈哈大笑,完全忘记了淑女风范,她忽然觉得许邵这个小家伙很有意思,自从许邵这个小家伙出现以来,白九生失态的次数比以前多太多了,看着很爽。 “还是这里清静啊……” 许邵来到天云仙缘天云山的后山,也只有在这个地方,那些疯狂的女人,才不敢打扰,因为最近青莲剑仙太白子在闭关之中。 挥动手中宝剑,演练当初传授雨兮的藏锋秀剑,也不知道最近为什么,只有在演练这一套剑法的时候,才会让许邵心平气和。 清瘦的身躯,配合着轻盈的剑法,让月色之中的许邵多了一层mi离,有些飘飘欲仙的感觉。 这一套剑法,现在经过许邵的改良,威力大增的同时,更加优美,原本许邵是想将这一套剑法传授给白嫣柔那些姐妹,但是想到这些女人非常疯狂,根本就不是学习剑法而来,反而是为了占他许邵的便宜一样。 随着剑法的一招一式演练,许邵的心绪平静下来,如果是以前,许邵马上就会观想不动明王斩断烦躁的情绪,瞬间心平气和,但是随着感受舍利子之中的万剑归宗所蕴含的天道,让许邵有些明白过于强横的干涉,似乎有着难以预料的后果。 所以在最近两个月,许邵已经很少使用不动明王调整情绪,而是借助打坐和演练藏锋秀剑。 与青莲剑意的肃杀不同,更是与万剑归宗的霸道不一样,藏锋秀剑,更多的是一种飘然洒脱,非常适合调整一个人的情绪。 现在的藏锋秀剑,已经不再是小城女子之间演练的低等剑法,已经变成了一个男女通用,威力不凡的上层剑法。 当剑道达到一个层次之后,就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将一套简单的剑法,变成一套威力惊人,同时又是平淡静谧的剑法。 当许邵的心神平静到一个境界,几乎与天人合一之时的空寂相若的时候,忽然一股心灵的悸动传入灵魂深处,这种悸动是一种寒冷,竟然是让拥有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许邵都不有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 “怎么回事?我还没有达到心血来潮的境界啊,不可能是有不好的预感,难道……”许邵目光移向天云仙缘城门的位置,似乎那种心灵的悸动就是来自城门。 沉默半晌之后,许邵身形一纵,倒背着手中的宝剑,胡作一道流光,向着天云仙缘的城门飞奔而去。 天云仙缘极大,天云仙缘距离天云仙缘城市的距离却不愿,当日走路不过几个时辰,此时飞奔,短短几息,已经到了天云仙缘城池之外。 “李三……”许邵一眼就看到当日他来到天云仙缘,引领他前往天云山的那个凡人守卫,此时李三正一脸为难,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下一刻,许邵就被许邵面前的那个人所吸引了,即使不用神识,许邵也能够发现这个人的不凡之处。 这人一头乌发的长发用金色发箍束缚着,披散在背后,一身白衣,手中提着一柄散发着幽蓝色光泽的长剑。 这人面容有些消瘦,但是眉宇间却有着难以掩藏的剑意流出,两条剑眉,让整张脸充满了霸气。 这人与青莲剑仙太白子不同,青莲剑仙太白子是将儒雅之气与莲hua的剑意完美融合,这个人却是将一种岁月的沧桑,与富贵之气融合在了一起。 站在十几丈高的天云仙缘城门之外,却丝毫不显得弱小甚至如同一柄擎天的长剑,将天空都要刺穿一般。遥遥的与天云仙缘城池的威压抗衡着。 天云仙缘的仙缘城城池,自然不是凡人城池那样随意建造,而是用了一种修真的阵法,如果是对天云仙缘没有敌意的人,面对这高耸的城墙,也不过是感觉这过于高耸罢了,但是如果一个人对天云仙缘有第一,这仙缘城城池,就会散发出几万年积累的威势,犹如一个高绝的强者一般,让来人心存敬畏,不敢生事。 这种样式的城市虽然不能说天云仙缘独有,但是天云仙缘的城池,在九州大陆所有的城池之中,绝对名列第一 许邵皱着眉头,向李三问道:“李三兄,这是怎么回事?”面对这个男人本来很容易应该产生强者之间的惺惺相惜才对,但是不知为何,许邵却对这个人没有好感,甚至可以说隐隐有些敌视。 似乎是感受到了许邵的敌视,那人转头看了许邵一眼,随后将目光移动到许邵丹田处,似乎竟然可以察觉到许邵丹田内的舍利子一般。 只是在片刻之后,这人再次转回头,看向李三,将许邵完全忽视。 这不是故意的蔑视,似乎是一种提升的态度,这个人丝毫没有将许邵看在眼中,即使许邵在十九岁的年纪,就已经是神离期的武祖高手。 李三见到许邵,马上脸上带着笑容和一丝歉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许邵啊,我一直想找你道歉来着,不该和王笑他们一起骗你上蜕凡仙路,不过你一直闭关,我也不好打扰你……” 先是道歉之后,李三才解释道:“许邵你来的时候带着的少主令牌,还记得把,其实所有来天云仙缘的人,只要报上出身之后,都可以领到一个进程的令牌,这不是什么强求,只是一个规矩罢了……” 许邵点点头,虽然他不知道这个规矩,但是他知道李三不会说谎,作为一个凡人,能够在天云仙缘的城池做门卫,自然不会贪图什么好处而坏了规矩,想来也不会故意为难别人。 李三继续说道:“这位先生,现在说什么也不肯爆升来历,只是说他来天云仙缘是办事,并不知道天云仙缘的规矩,而且他说他的来历要保密,你说这不是让我为难吗……” 虽然说天云仙缘的环境氛围很好,李三这样的凡人对修真者或者武者没有多少畏惧,但是毕竟是一个外地的武者,不好过于责难,但是也不敢坏了天云仙缘仙缘城的规矩,所以李三一时有些为难。 许邵听完李三的话,再次看向那名披散头发,站在天云仙缘仙缘城城门之前,似乎不想过多言语的人,脸上忽然lu出一个如有所悟的微笑。 许邵终于明白他修炼剑法的时候为什么会有那中不好的感觉,也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对这个手提长剑,一身贵气的人有敌视之情。 带着笑容,许邵拱手说道:“阁下,想必就是公子薛雨吧0” 第八十四章 天云仙缘,擅入者杀! 第八十四章天云仙缘,擅入者杀! 李月现在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是的疯了。 在三个月之前,她还是一个小家族的掌上明珠,父亲是家族的族长,母亲是有名的美人,可以说是过着无忧无虑,幸福的生活。 但是在三个月钱的那一天,这一切就完全改变了,一个一头黑发,带着耀目的金色发箍的男人出现在了她的生命之中。 那日她在酒楼之中,与几个小姐妹谈论诗词歌赋,没想到正谈到兴高采烈之处,一个男人就闯了进来。 这个男人一头黑发,最让人注意的就是他头上的金色发箍,不得不说这个男人身上有着寻常人没有的一种特殊气质,说不清楚难事什么气质,一种沧桑感,还有一种就是在自己父亲身上都没有发现的贵族气息。 而且这个男人有着两条英ting的剑眉,在事后,几个小姐妹还说如果这个男人对她有意思,就是要了他也不错。 但是这个男人竟如房间的第一句话:“果然是剑修之魂,而且如此年轻,很好……” 就在所有小姐妹面红而出,不知道是该将这个闯入女子聚会的无力莽汉骂出去,还是直接动手,这将这无礼的人打飞之时,这个男人再次说话了。 “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徒弟……” 是的,他是这么说的,当时李月听到这句话差点没笑出来,她李月堂堂的世家之女,怎么可能会做一个散修的弟子。 只是当时李月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那个男人就皱了皱眉头,直接说道:“你不愿意做我的弟子也就罢了,我送一句话给你,你今夜有血光之灾,不想死的话,就戴着着一枚欲佩吧……” 说完,那个古怪的男人就扔了一个块欲佩过来,李月当时有些惊慌失措的接了过来,不明白他为什么说今天晚上会有血光之灾。 然后那个男人就准备离开了,在离开房间的最后一刹那,那个男人说了第三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话:“如果你能活过今夜,就去天云仙缘找我吧……” 说完,那个男人就直接离开了,甚至没有留下名字。 当时几个小姐妹还说,很漂亮的一个人,也很有气质,但是可惜是个傻子,都没有留下名字,还想要别人去天云仙缘找他。 天云仙缘是什么地方,那是九州大陆散修的集中地,传说中哪里到处都是凶残野蛮的散修,吃人rou和人血,更有人说那里的男人都有几百个女人,没天换一个都能睡好几年。 当天晚上,李月回到家里,甚至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这个事情,她觉得那个古怪的男人真是练功练傻了。 但是那天晚上,却彻底成了一个可怕的噩梦。 那一夜,一个仇家的门派,杀上门来,毫无防备的父亲被当场杀死,无数的家族的中的叔叔伯伯们都被那些仇人杀死,其中一个大仇人,是一个真仙,一掌就将李月的母亲和弟弟杀死。 当时李月疯狂的冲了出去,想要和这个真仙拼命,但是她不过是一个通天期霸主罢了,怎么可能和杀死父亲的真仙对抗。 就在真仙一掌拍下,准备杀死李月的时候,李月灵机一动,想起了那个被放在口袋的欲佩,鬼使神差,她就将欲佩拿在手中,向着真仙扔了过去。 当时的效果,即使现在想来,依旧让李月感到震惊无比,几十个杀死了父亲还有家族全部亲戚的仇人,包括那个真仙,被欲佩上的一道白光闪过,全部化成了一对枯骨,甚至就连那个真仙都没有能过多抵抗一息的时间。 再然后就是李月懵懵懂懂的逃出来家族所在地,没命的逃窜,等精神恢复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在逃亡天云仙缘的路上。 而原本的那个疯子怪人,似乎就是她唯一的希望,只有找到那个怪人,才有可能为家族复仇,为父母报仇。 三个月,她风餐lu宿,隐姓埋名,也是是仇人的宗派忌惮欲佩主人的实力,开始的时候没有对她下手。但是当三个月之后,见到她没有任何人接待,不过是逃亡散修的所在地,天云仙缘的时候,他们终于动手了。 现在,李月能够做到的就是逃走,不断的加快速度,一直疯狂的向天云仙缘奔走。 脑海中李月不断的回忆起在家族中的生活,她现在万分后悔,那个欲佩的之人,一定是一个超级高人,一枚欲佩竟然就能杀死一个真仙,如果她当日能够看出高人的身份,成为他的弟子,那么家族的人就不会死了。 可惜自己当时不但没有答应做他的弟子,还嘲笑他。 现在立于后悔无比,如果在平日她好好的锻炼,能够早日成为蜕凡期宗师强者也许经历了蜕凡仙阵之后,她就不会那么幼稚,就不会错误的失去拯救整个家族的机会。 只是现在一切都太晚而来,曾经有那样一个机会放在她面前,她却轻易的放弃了。 双tui,已经在无尽的逃亡中麻木了,她现在已经不知道逃出了多远,家族中几个逃命的发起,已经被她使用的差不多了,而现在,她的身后,却有着十几个通天期的霸主在死命的追赶。 也许该庆幸,因为在追击者之中只有一个蜕凡期初期的宗师强者,不然的话,就是由再多的灵器丹药,都无法逃脱。 只是现在,她也累了,而且在背后,被一个修真者的飞剑所造成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虽然用丹药强行止血,但是牵扯肌rou的时候,那种痛苦,让李月冷汗淋漓,从小到大,李月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苦。 家族几千人口,虽然不断大家族,但是也家资丰厚,她在二十岁这个年纪能够成为通天期霸主,也算是天才少女了,但是现在她恨不得自己马上变成一个蜕凡期宗师,将后面的敌人全部杀死。 就在此时,李月一声闷哼,那一柄鬼魂一样的飞剑,再次将她刺伤,这一次是手臂,如果不是不是她又灵符护身,只怕早就已经被飞剑杀死了。 尽管如此,现在她也是逃了强弩之末,身体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蓝衣派,蓝衣派我李月发誓,如果我能够不死,我将会让你们蓝衣派寸草不留”李月凶狠的诅咒,在夜晚中显得有些诡异,但是在后面十几个蓝衣派的武者耳中,却好像是一个猎物垂死的哀嚎一般。 “李月,你不要跑了,我保证,只要你交出你们李家的所有宝物,我给你一个痛快,绝对不会侮辱你” 听到后面那名蜕凡期宗师喊话,李月咬破嘴chun,终于明白,后面这些人不是追不上自己,而是好像在猫戏老鼠,故意远远的吊在后面玩nong自己。 终于李月停下脚步,不跑了,与其在逃跑中力竭而死,不如现在涌上所有力量,拼个你死我活。 见到李月停下,那十几名蓝衣派的通天霸主,将李月团团围住,那名蜕凡期宗师阴阴笑道:“这就对了,你继续跑不过是lang费丹药罢了,虽然我不介意你lang费几个逃跑的丹药,但是我们兄弟都玩腻了,再也不想玩猫捉老鼠的有些了……” 说完这句话,所有的蓝衣派的武者们都是哈哈大笑,这几天,为了追捕这个小妞,他们实在开心,比在宗派之中闭关修炼有趣多了。 看到李月走出随时攻击的姿势,那名蜕凡期宗师,讥讽的笑道:“怎么,你还想反抗,一个小小的通天初期霸主罢了,虽然你有家族的宝藏,但是我们这里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轻易的解决你。” 李月咬紧牙关,她知道这个蜕凡期宗师并没有说谎,李月她从小在家族之中长大,娇生惯养,甚至没有几次交手的经验,怎么能够和这些专门为了追杀而修炼的武者相比。 李月伸手取出一枚宝珠模样的丹药,冷冷的说道:“暴雷丹虽然我死了,但是我绝对可以拉上两三个垫背的” 蜕凡期宗师瞳孔一缩,心里好笑,没想到这个娇生惯养的小姐,竟然还几分胆气,只是她是在是一个雏儿,有暴雷丹还说起来,谁会傻乎乎的冲上去,只要远远的放出飞剑直接杀死就完事了。 对队伍中那名飞剑修真者施了一个颜色,蜕凡期宗师冷声说道:“动手杀了她” 虽然不怕这天真小姐的暴雷丹,但是万一这小姐再拿出什么威力更大的灵器或者丹药就不好了,如果被一个通天期的娇小姐上了队伍中的人,那回去之后,可是会被大家笑死了。 就在李月闭着眼睛,准备用元气催爆暴雷丹的时候,一个讥诮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你姓李,这是第一个让我讨厌的地方,他是我师父的挑战者,这是我第二个讨厌的地方,一天之间狂奔两万里,就为了这么个小丫头,这是我第三个讨厌的地方,对手竟然这一些通天期霸主,这是我第四个讨厌的地方……” 这声音仿佛是拥有某种魔力一般,让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静静的看着一个少年从黑暗中缓缓走出。 这少年仿佛有一种吸引力,不由自主的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李月。 只见这少年嘴角带着玩味的笑意,对李月说道:“你师父告诉我说,如果你最后转身反抗,那么就让我出手救你,如果你一直逃走,那你就一直逃下去了好了……” 李月脸上一抽,似乎明白这少年的来历,可是一个看着比她还要年轻的少年能够在后面那些凶狠的人手中救下她妈,李月很是怀疑。 不用怀疑,这少年就是许邵,当日在认出公子薛雨的身份之后,许邵便将他带到了蜕凡仙路,没想到这个公子薛雨竟然当着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面,说希望许邵帮他就一个人,就一个将来会成为他弟子的女人。 为了让公子薛雨心无挂碍,以最完美的状态和自己比试武道,许邵不得不在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命令下,前来这里,只是看到这小猫两三只,他有些希望,尤其是知道这女人竟然姓李,更是让许邵有些不爽。 此时,被许邵忽然出现,几句话就稳住了气势,不敢丝毫一动的蓝衣派众人,终于惊醒过来,那名蜕凡期宗师高喝一声,说道:“什么人,敢管我蓝衣派的事情,不知道这方圆几万里都是我们蓝衣派的势力范围吗” 先前暗中猫戏老鼠的感觉消失殆尽,那个蜕凡期宗师异常的羞怒,想想他一个蜕凡期宗师,竟然被一个少年,几句话就稳住,竟然老老实实的ting这个少年讲了那么就的废话,更是怒火冲天,狠狠的瞪了自己队伍中的那名修真者一眼。 没想到那名修真者用一种见鬼的表情看着黑衣少年,过了很久之后,那名修真者竟然将飞剑收回脚下,转身就跑,直接驾驭飞剑甚至直接使用了血遁之术,转瞬时间,已经是几里之外。 飞剑修真者的诡异举动,不但让蓝衣派的十几个人目瞪口呆,就连几乎痛晕过去的李月,也是张着小嘴,惊骇的看着眼前的黑衣少年,这少年是谁,竟然一个出场,就下的一个通天期霸主修真者落荒而逃,甚至连招呼同门都不敢,而且还不惜损耗心血的使用血遁之法。 这知道这血遁之法非常霸道,以通天期霸主修为使用,只怕这次之后,至少要五年之后,这名飞剑修真者才有可能恢复元气。 “草你他**搞什么鬼”蜕凡期宗师傻乎乎的看着已经变成一个红点的修真者,这是他多年的兄弟了,怎么在两年前随着掌门外出一段时间之后,变得如此胆小。 那个飞剑修真者却是不管同伴的召唤,没命的逃窜着,心里大骂:“见鬼,怎么是那个魔星” 这个修真者很不幸的出现在一次拍卖会之中,那一次拍卖会,出现了一个号称真仙的上官老魔,还有一个地下一号的真仙风渊。 当日闹得是轰轰烈烈,几乎所有的参与拍卖会的人都狂奔去追赶两大真仙,想要看看两大真仙交手。 只是他与蓝衣派的掌门,没有得到想要的拍卖品,前去和地下一号商量下一次拍卖的时间,错过了观看真仙交手的机会。 原本他们还有些遗憾,但是短短两日之后,这种遗憾就变成了无比的情形,当日所有前去观看真仙交手的人,没有一个活着离开,全部死在了拍卖会外面的树林之中。 而且还传出消息,一个黑衣少年斩杀了中州李家十几个蜕凡期强者,真是还有几个神离期武祖。 原本这飞剑修真者和蓝衣派的掌门还有些不信,但是过了十几天之后,中州李家就悬赏天下,捉拿一个叫做许邵的年轻人,对比一下画像,正是那个传说中杀死李家神离期武祖的黑衣少年。 飞剑修真者还记得当时已经是神离期武祖巅峰的掌门说,他也不是许邵的对手,整个蓝衣派,只怕只有太上掌门,真仙境界的老祖,才可能是整个天才少年的敌手。 虽然没有看到许邵动手杀人,但是许邵的凶狠,却通过中州李家的悬赏,进入了飞剑修真者的脑海之中。 他没有许邵的本事可以用地下一号的传送阵,和掌门是经历了将近两年的跋涉之后,才回到了雍州的蓝衣派。 没想到一回到蓝衣派,就听到了真仙老祖被人杀死的噩耗。 处于对门派前景的担心,飞剑修真者主动要求参与追杀李家余孽的行动,他随着掌门走遍中州,可是比天天窝在宗派的同门明白太多事情。 失去了真仙老祖,蓝衣派必然会遭到周围其他势力的攻击,现在留在蓝衣派,怕是凶多极少,不是逃命来的实惠。 只是他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有想到,追杀这么一个温室里的hua朵,竟然会遇到许邵那个杀星。 虽然他看许邵没有丝毫的元气bo动,但是却不敢以后丝毫的小视,能够斩杀神离期武祖的强者,对付他们这十几个通天期霸主,不是小菜一碟。 可惜这飞剑修真者计算的很好,反应也不可谓不快,在知道了许邵的身份之后,甚至在许邵反应之前,就已经飞速的血遁消失。 只是当他再次抬头看向前方的时候,却发现,那个恶魔一样的黑衣少年,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正用一种很是复杂的眼神看着这个飞剑修真者,下一刻这个通天期的霸主就是去而来直觉。 “看来我也算是小小的成名,竟然会被人认出来,呵呵” 将飞剑修真者扔在李月的面前,许邵有些沧桑的笑着,因为他发现曾经的小城世家子弟,为了一日三餐奔bo的他,现在竟然已经是九州大陆的知名人物,竟然会在小小的地方,都被人认出来。 消失脸上带着笑意,包括那名蜕凡期宗师的蓝衣派武者们却是脸色惨白,双tui发抖了。 因为他们都没有发现许邵是如何离开,下一瞬间,那个使用了血遁的同伴,就被扔在地上,半死不活。 “我们是蓝衣派的人,不知道这位武祖是什么人,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蓝衣派蜕凡期宗师此时可气了了很多,再也没有先前的嚣张,没办法,许邵的实力已经将他吓住了,虽然此时许邵脸上带着笑意,但是他却能从许邵的眼睛眸子伸出,看到一丝丝的冷意,仿佛是地狱的魔王隐藏着这个面带微笑的少年身体之内。 只要看到少年的眼睛,就仿佛灵魂被冻结了一般,此时蓝衣派的所有武者,都将武器对准了许邵,他们都明白,他们现在已经从猎人变成了猎物,如果能对抗这个黑衣少年,那么他们等待的就是死亡一途。 “井水不犯河水?你知道我是什么家族的人吗?你知道我的宗派是什么?你知道我与你们蓝衣派有没有仇恨?”许邵笑眯眯的说道,狂奔了一天时间,他也想找个乐子,同时对公子薛雨的差遣很是恼怒。 所以邪恶的许邵想要在公子薛雨这个女弟子的心灵中种下一点影子,让她以后修为提升之后,给公子薛雨一点麻烦。 蜕凡武者暗骂倒霉,虽然他不认识许邵,但是想想飞剑修真者先前的表现,显然这个同伴是知道许邵身份,在知晓身份之后,直接用血遁逃走,这要多大的仇恨啊,只怕不是灭门之仇,也不至于怕成这样。 就连李月这个丫头,被灭门了,也没说一见到蓝衣派的人就直接血遁逃走啊。 “武祖大人,赵元的事情与我们蓝衣派无关,他今天是和这个丫头一伙的,我们是追杀他……”这蜕凡宗师脑袋还算灵活,竟然在短时间就编造出这么一个谎言,如果许邵不是知道李月的身份,只怕还真被这个蜕凡宗师骗过去。 不过这个蜕凡宗师也是狠辣,见到许邵的厉害,竟然第一时间就将这飞剑修真者同门师兄弟给抛弃了。 “别给我废话,我难道会不知道你们都是蓝衣派大人,我告诉你,今天我就是要找你们麻烦了,你们一起上,还是一个个上” 许邵带着戏谑的口气说道,指着蜕凡期宗师武者,很是狂傲的模样。 “找麻烦?”蜕凡期宗师眼珠一转,误以为许邵对他们没有杀意,连忙说道:“我们自认不是武祖大人的对手,有什么事情武祖大人尽管吩咐,就是要我们的性命,我们也绝对没有二话”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如果是普通人,没有什么血海深仇就放过去了,只是可惜,许邵现在要他们的性命还有要其他用处。 许邵脸色变幻几番,故意沉淫半晌,老气横秋的说道:“好吧,我要是和你们打,你们一定觉得我是欺负你们小辈,这样,你们不是追杀这李月吗,我就让她和你们打,只要你们能打赢她,我就让你们离开” “前辈当真?”蜕凡期宗师大声喊道,已经几次变幻对许邵的称呼了,从小子到武祖,再到武祖大人,最后现在已经变成了前辈。 “不能这样”李月却是惊骇万分,她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随时可能瘫倒在地,就算她现在是全胜状态,也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许邵冷笑一声说道:“你师父可是一个真仙高手,如果你连这些同级武者都对付不了,有什么资格做他的弟子,我不如将你扔在这里算了” 那名蓝衣派的蜕凡期武者这才算听明白了不由得心里大骂,这女人果然背后有一个真仙高手,竟然是她的师父。 而且眼前的这个煞星,竟然是那个真仙派遣来的,只怕这次之后蓝衣派早晚要完蛋啊。 蜕凡期宗师此时已经打定主意,这次如果能够逃生,死活不会再回狼一派,直接逃走跑路。 虽然说背弃门派的人,在九州大陆往往被人鄙视,即使投入了新的门派,因为功法的关系,修为进境也会收到阻碍,但是总比留在蓝衣派,最后被李月背后的真仙灭门强。 听到许邵的话,李月有些倔强的咬着嘴chun,是啊那个高人凭什么收自己做弟子,当初是自己放弃了那个机会,甚至还和小姐妹一起嘲笑过那个真仙大人。 不如就在今天战死吧 李月的脑海中忽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既然如此我就上场迎战,如果晚辈不幸战死,还请前辈告诉师……告诉真仙大人,如果有可能,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帮我报仇” 蜕凡期宗师暗骂这女人很多,自己想送死,竟然还让真仙灭掉蓝衣派,不过也更坚定了他离开蓝衣派的决心。 许邵笑了笑说道:“你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 话音未落,许邵伸手一点,一道剑意灌入李月的脑海之中,正是藏锋秀剑的剑意,虽然再次使用醍醐灌顶,让许邵的脸色再次有些苍白,但是许邵心里却在偷乐。 如果让李月用这套藏锋秀剑的剑意将这些对手杀死,那么必然会让对这一套帮助她扭转乾坤的剑意印象非常深刻,那么即使将来公子薛雨发现问题,将藏锋秀剑的剑意取出,也会费很大的手脚。 不得不说此时的许邵才像一个十九岁的孩子,有些少年人的顽皮心性。 醍醐灌顶,果然是神奇的佛门神通,即使是青莲剑仙太白子,在灌输许邵剑意之后,许邵也需要领悟几个月的时间,才可以完全参悟青莲剑意。 但是许邵的醍醐灌顶,却可以让李月一瞬间就明悟藏锋秀剑的剑意真谛,就仿佛李月已经修炼了无数次藏锋秀剑一般。 在灌输藏锋秀剑剑意的同时,许邵还灌输进一丝元气,一瞬间就将李月的伤势完全修复,而且更胜往昔。 片刻之后,李月再次睁开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虽然李月的家族在整个家族不算大,但是她也清晰的指导,在九州大陆好像还没有人可以如这个黑衣少年这般,在短短的一瞬间,就可以让另一个人领悟他的剑法。 只是,李月有些奇怪,这叫做藏锋秀剑的剑意,似乎是一种女人的剑法,这个少年怎么会使用这种剑意呢。 但是,所有疲惫消失,而且领悟了如此强大剑意之后,李月的自信心陡然膨胀,手中的长剑一挥,对着那些蓝衣派的武者说道:“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个上” 蓝衣派的蜕凡期宗师差点吐血,这小娘们太侮辱人了,虽然有许邵那个魔鬼在一侧,但是蜕凡期宗师还是忍住的怒火冲天。 虽然说许邵的个人修为所有的蓝衣怕武者之上,但是这个女人,李月,不过是一个通天期霸主罢了,怎么许邵只是在她的额头点上一下,就让这个女人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而且李月话也太伤人了,直接重复了先前许邵的狂妄话语,当然人家许邵是有强横的实力做后盾,她立于凭什么啊。 一起上还是一个个上? 如果不是有许邵在身边,蜕凡宗师现在就想冲上去,一剑将李月杀死,然后先杀后奸。 虽然说蜕凡宗师这个人非常怕死,但是武者的武道就是一往无前,虽然说九州大陆的武者在修心这一方面差距很远,但是这种侮辱,也足够让蜕凡宗师愤怒了。 “小丫头,好胆,你有种再说一遍” 蜕凡期宗师愤怒的看着李月,手中的长剑遥遥一指,这蜕凡宗师身体竟然缓缓升起,竟然是一个武道和修真并进的高手。 不过想想也是,既然能够成为一个宗派专门负责追杀之人,显然不会只是寻常武者那么简单,或许是许邵小看了这些人而已。 “我想我说的很清楚了,我要挑战你们所有人,你们是一个个上来送死,还是一起上来群殴我这个通天期的霸主”李月面lu讥讽的说道。 不知为何,站在黑衣少年的身边,她就感觉到无穷的力量,就仿佛眼前的敌人再也米有那么可怕一般。 “我们一共十六个人,我还是蜕凡期宗师,小丫头你真的是懒蛤蟆喘气,你好大的口气”蜕凡期宗师冷笑连连,与这个小丫头交涉,竟然是让蜕凡宗师有些忘记一旁恐怖的许邵。 “既然如此那就动手吧”李月冷笑一声,身子猛然向前一扑,面对十几个通天期霸主,还有一个蜕凡期宗师,小丫头竟然凶猛的采取了主动攻击。 许邵叹息一声,不得不佩服公子薛雨的好眼光,虽然这个李月现在还是一个家族世家的娇小姐,但是这个女人在骨子里面有这一种可怕的狠辣和疯狂,现在灭家的仇恨,还有突然得到的剑意,已经让这个女人隐藏在灵魂深处的性格爆发,变得凶悍无比了。 相信有了公子薛雨那样的高手调教,在不久的将来这个女人甚至有可能成为七剑倪彩衣那样的绝世高手。 李月对面的一个通天期霸主见到李月飞扑过来,瞳孔一缩,脸上lu出一个狰狞的笑意,在他看来,想要解决这么一个小丫头在容易不过了。 但是就在他想要出手的瞬间,李月手中的长剑骤然消失,这种消失非常突然,突然到让这名通天期霸主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短暂的空白,要知道这可是一个生死决斗,输了的人就要付出生命的对战,他居然在脑海之中出现了一个空白,结果是悲惨的。 下一瞬间,通天期霸主面色骤然间变成了一股难以压制的骇然,他出手的剑势也因为刚刚一霎那的空白而出现了变形,现在已经完全来不及调整,只见空中的李月身体微微一顿,仿佛一直可怕的秃鹫,完全封死了他下一步的行动,他只能凭借着百多年的修炼经验,全力的扭曲着自己的身体,想要躲避李月的攻击。 但是先前骤然消失的长剑,就仿佛一个阴霾一样,留在了这个通天期霸主的灵魂之中,让他难以全力迎敌,脑海中不是的回想那一柄长剑的凛冽光芒,无法定心,注定了他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无功的。 身体交错而过,李月这个小姑娘嘴角竟然流出一片狰狞的笑意,就仿佛是秃鹫在戏谑的注视着眼前的猎物一般,森寒的杀意,让那名通天期霸主浑身冰凉。 在通天期霸主的世界中,这一瞬间,就连时间都仿佛是凝固了一般。 只见在李月宽大的女式长袍之中看,森冷的剑光一闪而过,一点寒星射向那名通天期武祖的脖颈之上。 噗嗤…… 空气中传来鲜血涌现的声音,周围的所有武者,包括那名蜕凡期宗师高手在内,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起来,所有人都长大嘴巴,目光呆滞无比的注视前方那猩红飞溅的血液,甚至有两个武者下意识的抚mo着自己的脖颈,有些呼吸困难,就仿佛是自己的脖颈被切开了一样。 那名可怜的通天期霸主武者,双手徒劳的武者喉咙,发出抽气的咯咯声音,但是却没有丝毫气息能够进入他的肺部,只能徒劳的看着无穷的鲜血,从他的脖颈之中**而出,身体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抽出几下,然后无声无息的倒下,将身体下面的徒弟染成一片血红。 然后就再也没有声息。 李月保持这那个持剑的姿势,缓缓转过头来,她原本清秀的脸颊上此时沾满了对方的血液,但是这个曾经较弱的女人,现在脸上挂着鲜血,还带着淡淡的笑意,显得无比的诡异,让所有对手的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战。 什么样的人最可怕,也许如许邵这样恶名的在外的冷酷杀手是最可怕的,要知道那个飞剑修真者甚至在认出许邵的一瞬间,就玩命的血遁逃走。 但是许邵这种恶魔是最可怕的吗?不是 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前一刻还是一个赤luofei美的羔羊,你准备享受狩猎的快乐之时,那个羔羊却变成了一个可怕的猛兽,狰狞的想要将你吞噬。 这种骤然变化身份的可怕场景,甚至可以让人忘记逃走,就如现在的蜕凡期宗师这些人,他们完全被李月的变化惊呆了,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较弱的少女,甚至在离开家族之前,与人交手的次数都没有几次,但是在经过一个的短暂调教之后,就可以变得如此的可怕。 蓝衣派虽然不是的大型宗派,但是怎么说也是一个拥有着真仙高手的中型门派,但是就是在这样一个门派之中,他们也没有见到过这种事情。 先前即使是蓝衣派的弟子们得到而来真仙的赏识,也不过是传授一些攻击力更好的功法,或者是利用一段时间,提升一些实力罢了,但是这些都是需要时间的。 这一次眼前这个黑衣少年所做的事情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想,仅仅是在这个女人的额头点上一下,这个女人的修为甚至没有丝毫的提高,仅仅是气质产生了一些变化,但是却骤然变成了一个冷血狰狞的杀人女魔头。 刚刚李月的那一剑,他们都看在眼中,看似平淡无奇,他们都感到万分的差异,在他们看来,如果换成自己站在哪里,可以轻松的躲过,然后一剑将这个女人切成两半。 就在那个通天期霸主用剑之时,他们还认为,下一刻就是李月的末日,但是结果却超出了他们的预料,他们的同伴就像是傻了一般,老老实实的站在哪里,在他们的目光中,那个通天期霸主就像是他自己将脖颈送到了李月的长剑上一般。 那种配合度,让他们都产生一个怀疑,那就是他们的同伴想要自杀,但是这可能吗,显然是不可能。 在短暂的疑huo之后,就剩下无边的恐惧,什么最可怕,那对未知的神秘预测,往往是最可怕的,自己的同伴,用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死在自己面前,这一点足以让所有人感到心寒。 以往他们见到各种死亡的方式,无非是被高强的武技轰杀,被强力的灵器轰杀,被神秘的阵法轰杀,甚至被强横的元气轰杀。 就算是再厉害的真仙,也不过是上面集中杀人方式罢了,但是现在这个女人,就仿佛一个魔鬼一般可以让人送上门,将自己的脖子送上这个女人的长剑之上。 李月这女人忽然疯狂的扬天长啸,配合着脸颊上的鲜血,显得无比的诡异,她的笑声到了最后竟然是变成了阴厉的哭喊之上,就仿佛是为了曾经的过去感到悲哀一般。 “父亲母亲弟弟妹妹我给你们报仇了” 李月痛苦的呻淫一声,手中长剑挥动,扑向了另一个通天期霸主,有了前一个通天期霸主的死亡教训,这个通天期霸主哪里还敢对这个女人有半分的小视,在李月感到之前,这人就凶猛的射出一道电光,一刀劈向李月前进的路线之上,嘴里还高喊着:“兄弟们,一起……” 第八十五章 多少悲伤 第八十五章多少悲伤 一起干什么,他在也没有机会喊出来了,因为就在他喊话的瞬间,空中的李月,手中的长剑再次消失。 就仿佛是mi魂一般,当李月的长剑消失的瞬间,这个通天期霸主就仿佛是失落了灵魂一般,冷冷的手持长刀,竟然再也没有丝毫的反应,甚至不如前一个通天期霸主,还能有一点点的偏移。 扑哧 又是一个脖颈被长剑切割开,那名通天期霸主双手捂着自己的喉咙,发出一个与前一个通天期霸主相似的咯咯声音,然后无力的到底,咽下最后一口气,生命消失。 李月的身形这一次没有丝毫的停下,猛地扑向下一个通天期霸主武者。 直到这第三个人死去,在场的所有人才发现一个更加诡异,让他们如同掉进冰窟一般的现象。 因为就在第三个通天期武者死去之后,所有人都发现,倒在地上的三个人竟然脸颊上都带着无比诡异的笑容,就如现在李月脸上笑容一mo一样。 当一个人被杀死,脸上竟然带着诡异的笑容之时,虽然这些人都是武者和修真者,但是还是有一种见鬼一般的错觉,此时的李月仿佛的是化身为抵御的女恶魔,在这个一个夜晚,手中挥动着血腥的宝剑,收割着无尽的生命。 而她手中失去的那生命,每一个人都带着前往天国的微笑。 这是多么诡异的一个画面,其余的十个武者全部脸颊抽搐,做这个一个个古怪的表情,只感觉喉咙发痒。 “还差一个” 许邵眯着眼睛,第一次见识到藏锋秀剑在实战中的威力,许邵也有些惊异,但是他却知道现在还远远没有到最后一刻。 藏锋秀剑,原本是女性优雅的有些剑法,女性原本在与姐妹游玩之时,多时穿着宽松袍袖的衣服,所以这所谓的藏锋,就是将宝剑藏在袍袖之中。 更多的时候,这藏锋秀剑就像是一个优美的舞蹈一般,显得非常的优美华贵。 然后经过许邵的改造,这一套藏锋秀剑已经变成了一个套完完全全的杀人剑法。 在许邵改造的藏锋秀剑之中,注重一个藏字,当李月将长剑藏在袍袖中的时候,这藏锋秀剑的剑意,会让对手产生一个错觉,一个错误的信号,类似催眠的功效,让这个人在一霎那间失去失忆,陷入短暂的空白之中。 当然,以李月现在的实力,必然不可能将这空白维持长久,当初这一套剑法,是许邵为雨兮准备的。 雨兮本身的实力比较低下,如果一般剑法,根本无法让雨兮拥有自保的能力,许邵改造的藏锋秀剑,不是一种强力的杀人剑法,正相反,他是巧妙的利用了催眠技巧,在人们难以防范的范畴,采取最快速的攻击方式。 说白了,这藏锋秀剑其实是一套配合精神力攻击的剑法。 在九州大陆,精神力修真者非常的稀少,当初在小城之时,见到的陆灿,就是许邵见过的唯一一个精神力修真者。 然而即使是陆灿,对精神力的运用还是处于非常粗糙的阶段,不然也不会被许邵用不动明王轻易的击败了。 所以受到陆灿的启发,在创造藏锋秀剑的时候,因为许邵传授给雨兮观想观世音的关系,许邵就大胆的将精神力和剑意进行了融合。 如果现在是雨兮使用藏锋秀剑,第一剑开始,这一场战斗就将变成一个毫无悬念的战斗,因为许邵除了是一个高深的武者之外,还是一个地球的穿越者。 在地球之时,有很多心理学家研究人类的心理问题,虽然他们没有精神力,但是却可以运用简单的语言暗示,让一个人被催眠。 这些人的能力超乎想象,即使拥有精神力,想要催眠一个人都万分的苦难,但是这些心理学家,却可以轻易的做到。 所以许邵对这些人是万分的佩服,在地球之时,许邵是一个盗贼,也想过利用催眠术惊醒偷盗的事情,所以他当初利用两年时间,学习了心理学。 可惜在心理学上,许邵却米有什么天赋,所以一直没有能够学会催眠,但是在穿越之后,拥有了精神力,却让许邵在催眠的道路上,有的新的建树。 藏锋秀剑,在袖中藏剑,利用精神力与剑意结合,不但是催眠那个被第一个杀死敌人,当第一个人被杀死之后,在场所有对使用藏锋秀剑的使用者有敌意的人,全部都会被这样一招剑法吸引住灵魂,被催眠。 只是李月却不是雨兮,她没有许邵给予的观世音,所以在使用藏锋秀剑的时候,无法做到最完美。 所以许邵对效果做了一个估计,当第三个人被李月杀死的时候,所有人都会被彻底催眠失去反抗能力。 正如这前两个被杀死的人一样,第一个还有一点点的反抗能力,第二个,几乎是毫无动作的等死,当第三个人死亡,在场所有人,包括那个蜕凡期宗师,全部都被彻底催眠,成为藏锋秀剑第一次出现在九州大陆的祭品。 只是许邵估计了所有情况,却唯独漏算了藏锋秀剑的使用者,那一个悲伤的女孩。那个全家被灭,家族消失,逃亡三个月,被追杀十几年时间,近乎崩溃的女孩。 在骤然拥有了如此强大的力量之后,女孩虽然知道许邵传递在她脑海中的藏锋秀剑的剑意,但是她却难以忍受这种单纯的杀戮,所以杀死第二个通天期霸主之后,李月带着狰狞诡异的小小,向着那名蜕凡期宗师遥遥一指,说道:“下一个就是你出手吧我要杀死你” 随着他的一句话,原本已经神情有些mi茫的蜕凡期宗师,瞳孔一缩,竟然是从mi茫中清醒过来,手中的长剑发出一声轻淫,这名蜕凡期宗师第一时间选择了身合天道,与天道融为一体。 这一刻,蜕凡期宗师只觉得背后已经完全被汗水打湿,以为他知道,在刚刚那一瞬间,如果不是李月这个女人忽然发疯,将杀气直接对转了他,那名此时他只怕已经变成了一举尸体了。 虽然刚刚李月的语言看似潇洒,狂傲,但是却完全的破坏了藏锋秀剑藏而不lu的剑意,让蜕凡期宗师彻底清醒了过来。 “愚蠢的女人……”许邵叹息一声,那个公子薛雨这一次似乎是看走眼了,李月这个女人,在小家族之中,娇小姐的生活对她的影响太大了,竟然生生的破坏了剑意,只是为了做那样一个无用的宣告。 “多谢你了……嘿嘿……”蜕凡期宗师说出一句莫名的话之后,身体渐渐浮现出一团血色雾气,似乎是与那名飞剑修真者血遁之时的雾气相似,只是没有那么凶猛罢了。 密法,这种九州大陆武者虽然不能说常常使用,但是所有的家族、宗派的死士都会学会的功法,在必要的时候,用自残身体的方法,来短时间提升自身的修为,虽然说在使用之后,会有这无比可怕的后果,但是现在他已经估计不得了。 只是有些奇怪,他学会这种死士才会学的密法,竟然会想着抛弃宗派逃走。 听闻蜕凡期宗师说出多谢两字,李月的脸上骤然一白,她似乎也明白她自己好像再次犯了一个错误。 自小到大,她一直是娇生惯养,许多时候很多言行举止已经深入了骨髓之中,方才她甚至没有多想,仅仅是处于爽快的感觉,就毫不犹豫的破坏力脑海中出现的剑意。 现在不但那名蜕凡期宗师已经完全苏醒,甚至连一旁的那些个通天期霸主,也开始有苏醒的迹象。 忽然一种叫做悔恨的感觉爬上了脑海,幼稚,难道不是幼稚吗。 在当日,如果不是自己的无知和幼稚,就不会错过真仙师父那样利好的帮手,如果当时自己没有嘲笑真仙师父,只怕师父一定会因为自己的关系,出手,帮助李家,这样李家就不会灭亡了,父母,弟弟妹妹都不会死了。 然而现在他们都死于自己的无知和幼稚,在后面自己甚至还有机会,如果当时能够回家和父母说一说遇到真仙师父的事情,想来以父亲的老辣,已经就能明白欲佩的珍贵,如果是第一时间就使用了欲佩,家族也不会被全部剿灭,至少如父母弟妹都不会死去。 连分几次的无知和幼稚,竟然还没有让自己清醒,在遇到这样一个高手,传授自己高超剑意的手,竟然还是因为自己平时一贯的所谓骄傲,而选择了破坏剑意。该死,真的是该死 李月回首,果然看到那个脸上沉静的黑衣少年,正用一种失望的眼神看着自己。 李月知道,因为真仙师父的存在,那个黑衣少年会在最后的危难时刻救下自己,但是以后呢,如果自己还是那么幼稚下去,什么时候才能为父母报仇,什么时候才能成为一个高手 李月感觉自己的心脏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没有看向那个一直在提升功力的蜕凡期宗师,而是将目光看向自己左手那修长美丽的手指。 虽然三个月的逃亡,让手指也有些干燥,但是自己一直将手指照顾的很好,很讽刺,在这种逃命的时候,自己竟然还没有忘记保养手指。 李月终于明白自己真仙师父为什么会离开她,为什么会lu出那种失望的表情。 眼睛中一道光芒闪过,李月手中的长剑对着自己的左手猛地一挥。 一根小手指啪嗒一声飞出老远,鲜血从手指断裂的地方流淌出来,李月却没有感受到的丝毫的痛苦一般,疯狂仰天长啸。 “哈哈哈哈我李月从今天立誓,每次犯下一个错误,我就斩断一个手指,如果左手五根手指全部斩完,我再犯错误,那就让我战死吧” 这个忽然变得彪悍的女人,忽然用左手小指的断裂处,在自己的眉心划下一个十字,更她本就狰狞的面孔更加的恐怖。 见到李月这个女人竟然可以自残身体,立下如此的重誓,让许邵感到微微有些吃惊,一个娇小姐,能走到这个程度,实在是非常少见。 失去了一根手指,李月变得有些疯狂起来,她没有扑向那名蜕凡期宗师,因为她已经明白,就是那个蜕凡期宗师没有因为恐惧而是用提升修为的密法,那么她也无法越级战胜那样一个对手。 虽然说藏锋秀剑是一套神奇的功法,但是她也渐渐的察觉,这一套剑法似乎在某些地方与她有着不是很融洽的隔阂。 想要战胜一个使用了密法,提升了实力的蜕凡期宗师,那么就只能让藏锋秀剑再次发挥催眠的作用。 短暂的思想交锋之后,李月一个转身,竟然是疯狂的将背后毫无防备的让给了那个在疯狂提升实力的蜕凡期宗师,身体向着另一个似乎想要从mi茫中醒来的通天期霸主扑了上去。 血雾之中,那名蜕凡期宗师骤然瞪圆眼睛,他忽然发现自己的估计出现了错误。 此时他与李月的距离,以李月的速度,需要三息时间,但是他只需要两息时间,就可以完成密法,一举将这个疯狂的女人杀死。 但是现在这个疯狂的女人,变得更加疯狂,竟然毫不在意自己可能的攻击,直接将后辈毫无防备的让给自己,扑向了一个通天期霸主。 怎么会这样,蜕凡期宗师急速的运转功法,想要在第一时间攻击眼前的女人,只是已经太迟了。 因为就在一息时间之内,李月的长剑再次一闪,一名通天期霸主死在了她的剑侠,蜕凡期宗师运转的功法骤然停止,一种眩晕再次浮现在脑海之中。 “不” 蜕凡期宗师疯狂的怒喊着,将最后的心血注入到功法之中,全力催动功法,因为他明白,如果他不能够现在给出一击的话,那么当下一个通天期霸主死在李月的剑下之时,那种恐怖眩晕效果就会再次出现,他就会再次进入,mi茫之中,然后被李月这个女人毫不留情的斩杀。 所有的心血朱獳密法之中,密法终于再次运转,虽然这一次合资后,也许蜕凡期宗师这一声的境界再也无法提升,但是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只见一道血光闪过,蜕凡期宗师挥出了他这一声当中最强的一剑,融合了所有的心血,密法将他的修为提升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程度,甚至让他产生了一个错觉,他感觉他自己已经是个神离期的武祖一般。 这一道血光之剑,就仿佛是天地间的霞光一般,让蜕凡期宗师这一生最强的一剑得意展现。 “死吧死吧” 蜕凡期宗师脑海中疯狂的大喊着,他现在无比的舒畅,他自信这一剑绝对可以杀死那个可怕的女人,那个遇到了魔鬼之后,就变得可怕的女人。 然而下一刻,却让他将所有的梦想即成粉碎,因为他感觉到喉咙深处,传递过来的一种痛苦的感觉,然后他就感觉身体的力量在喉咙处随着某种液体的飞剑而消逝着,手中的那道血光也缓缓的消散。 “我这是要死了吗?”蜕凡期宗师感觉到自己的脸庞在轻轻的抽搐着,他脑海中浮现那两个被杀死的通天期霸主脸上诡异的微笑。 “我这是要lu出那种可怕的微笑吗?为什么我会死?” 蜕凡期宗师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死,其实很简单,在杀死一名通天期霸主之后,李月并没有和他想的那样继续攻击其他通天期霸主,好让他这个蜕凡期宗师陷入昏mi。 在他想来李月现在变得厉害了,但是那种家族中娇小姐的秉性还在,她一定是不敢直接挑战自己这样一个蜕凡期宗师,一定是会选择让自己昏mi。 但是李月却做出了让他感到诧异的决定,因为在杀死第三个通天期霸主,让蜕凡期宗师的密法停止的一瞬间,李月已经调转方向,向着蜕凡期宗师猛扑过来。 在蜕凡期宗师劈出那一道血光的时候,李月的长剑已经划开了蜕凡期宗师的喉咙。 直到生命的最后,蜕凡期宗师才明白,许邵根本就不是魔鬼,李月才是魔鬼,李月才是那个行走在人间,收割人们性命的魔鬼。 许邵,许邵则是地狱的魔王,是魔鬼的主人,是魔鬼的制造者,是啊,如果许邵不是魔王,他怎么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让李月变成一个魔鬼呢。 随着蜕凡期宗师的死去,其他的事情已经没有悬念,那些通天期霸主,在mi茫中,被李月轻易的收割着生命。 再也没有华丽的宣言,只是干净利落的动手,将所有的通天期霸主斩杀,没有丝毫的怜悯。 最后只余下那个被许邵擒下的飞剑修真者,还在昏mi之中。 杀光所有人之后,李月恭敬的收起宝剑,站立在许邵的身旁,似乎将那个仇人的处置,放权交给了许邵。 在许邵的看来,她的真仙师父是神奇的,一枚欲佩就能灭杀一个同样的真仙,而这个黑衣少年也是神奇的,以为他只是轻轻一点,就让自己脱胎换骨,杀死了这些从前她只能逃避的对手。 对李月的恭敬态度,许邵很满意,他缓步来到那名飞剑修真者面前,一股元气注入此人的身体,让他从昏mi中苏醒过来。 那名飞剑修真真苏醒之中,一眼看到许邵的衣服,连忙大声喊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姓李……” 李月脸色一变,被这飞剑修真者的话惊呆了,什么叫我不姓李,难道身边这个神秘的黑衣少年是自己的仇人? 想到这里,李月下意识的想要后退,但是随后左手小指传递而来的疼痛让她明白,黑衣少年就算是李家的仇人,杀死她不过是动动小手指的事情罢了,即使现在,她也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当李月平静下来的时候,骇然发现许邵正守护满意的目光,不由得再次让李月冷汗不满全身,就算是今天第一次杀人,而且就杀了那么多人,都没有黑衣少年这一眼,让她感觉到害怕。 她真是有一种错觉,如果刚才她要是退后一步,那么这个黑衣少年,就会毫不犹豫的杀死自己。 没有继续理睬面色复杂的李月,许邵笑盈盈的看着飞剑修真者,说道:“跟我说说,李家现在开出了什么条件……” 飞剑修真者不敢有丝毫的犹豫,在外面的传闻中,这个黑衣少年许邵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冷血魔鬼杀人狂,如果有人敢有丝毫忤逆他的意思,他就会灭人满门。 虽然飞剑修真者是蓝衣派的弟子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家人,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不小心,给自己的家人带来这样一个灾难。 从飞剑修真者断断续续的话语中,许邵终于明白了九州大陆的风起云涌,当许邵消失在小城之后,中州李家暴跳如雷,加大了悬赏。 甚至说,只要有人可以杀死许邵,李家将调用一切资源将这个人提升到真仙修为,而且以后所有的修炼物品都由中州李家提供。 不得不说,虽然说中州李家霸道惯了,在九州大陆名声不怎么好,但是这种悬赏,他们绝对会做到。 而对于中州李家来说,将一个人提升到真仙,似乎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难事,虽然这个过程甚至需要几百上千年时间,而且强行将一个人提升到真仙之后,这个真仙也不过是银样镴枪头,最多是神离期武祖的攻击力,但是几万年的寿命,却是人人向往的事情。 将一个人提升到真仙,需要的资源是海量的,即使是中州李家,在千年之内,也许也只有三四个名额,可见为了许邵,李家放出而来多么的youhuo。 一侧的李月已经听傻了,她姓李,虽然与中州李家其实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她的父亲,甚至所有李家的人,都以中州李家的旁系自居,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是这名头还是很好用。 一直以来,中州李家在李月她们的眼中,就仿佛是神话一般的存在,在她们的观念里,没人敢于和中州李家作对,甚至没有人敢忤逆中州李家。 但是眼前这个少年,竟然是斩杀了中州李家的无数高手,甚至还有一个中州李家的少主,中州李家的少主是什么概念,那样一个少主,手中至少应该是掌控者十几个如李月家族那种的中型家族才对。 就这样厉害的人物,这样厉害的家族,竟然被眼前的这个黑衣少年,搅动的一塌糊涂,甚至在中州李家还有中州李家悬赏的情况下,这个黑衣少年竟然还带着一个重伤昏mi的女人,从中州来到了天云仙缘。 而且,而且原本以为这样厉害的一人,虽然表面是一个少年人模样,但是其实肯定是一个几千岁的老怪物,但是没想到,这个黑衣少年,如此厉害的一个黑衣少年,竟然只有十九岁,比她李月还要小一岁。 甚至在得罪中州李家逃亡的时候,他还只有十七岁,十七岁啊,她李月还在家族中耀武扬威呢,而这个少年竟然在逃亡的过程中接连斩杀中州李家的高手。 从通天期霸主,到蜕凡期宗师,甚至还有神离期武祖。 李月忽然有一种自惭形愧的感觉,她以前觉得自己非常的优秀,即使在被人追杀的时候,她也感觉,自己的真仙师父,能够看上自己,必然是自己天赋惊人。 但是现在看着眼前这个黑衣少年的背影,让她有些mi茫,不知道自己的真仙师父看上了自己什么优点,是啊,与眼前这个黑衣少年相比,她李月什么都不是。 似乎是觉察到许邵眼睛中的淡淡失望和杀意,那名飞剑修真者连忙哀嚎一声,大声说道:“我有重要消息要说,只要你答应不杀我,我就告诉你” 看到许邵渐渐冰冷的眼神,飞剑修真者梁莽继续哀求到:“我说真的,这个消息真的非常重要,只要你答应不杀我,我就说,我保证,你听完这个消息一定不会后悔的……” 许邵笑笑,他不认为这个小脚色能够知道什么秘密,说实话,即使现在是一个中州李家的通天期霸主,也不会知道李家的多少秘密。 但是许邵还是点头,笑呵呵的说道:“好,我答应不杀你你要知道我的信誉一向很好” 飞剑修真者心里大骂,这许邵的信誉当然是好,当初宣称要灭亡中州李家,成为九州最大的一个笑话,但是现在中州李家真的被他灭掉了很多高手了。 飞剑修真者小心的看了旁边的李月一眼,似乎是不想李月在身边的意思。 许邵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李月就自觉的走开,她不认为这个小小的通天期霸主,会对这个黑衣少年造成什么威胁。 看到李月离开老远,飞剑修真者才低声说道:“我们蓝衣派最强的一项就是搜集情报,其实我们蓝衣派是九州大陆最大的一个情报组织hua满楼的分支,当然hua满楼永远都不会承认这件事情……” 似乎是害怕许邵不相信,他连忙解释道:“你知道我是对着我们掌门去中州时候遇到的阁下,我们蓝衣派那么多高手,他为什么带我去啊,其实我是我们掌门的si生子……” 许邵不禁好笑,这蓝衣派真有意思,一般的宗派,掌门人的孩子,即使只是si生子,也会得到所有人的承认,这蓝衣派的掌门竟然让自己的si生子隐姓埋名,转念一想,也有些明白,应该是想着飞剑修真者保密身份,如果蓝衣派遭遇不幸,好留一丝香火的意思。 飞剑修真者继续说道:“根据hua满楼得到消息,你是一个皇族后裔,其实有着皇子的身份……” 飞剑修真者的话还没有说完,许邵就大笑起来,甚至笑的有些岔气:“兄弟,你太有意思了,我差点多久相信你的话了,什么hua满楼啊,情报组织啊,si生子啊,都很真实,真的我差点就相信了,但是你说我是皇族后裔,有着皇子的身份?兄弟,说谎也要调查一下,九州大陆已经有十几万年前没有帝国存在了,哪里来的皇族后裔?” 九州大陆自从武者崛起之后,帝国对国家的掌控力已经日益衰弱,这不难形象,即使一个国家拥有几十万,甚至几百万的军队,但是一旦这个国家之内出现一个真仙,那么这个真仙就可以以一己之力屠光所有的军队,然后改朝换代。 所以从武者崛起不久,帝国这样的机构基本上就彻底消亡了,在绝对的无力面前,任何权利的约束都是可笑的。 随意这飞剑修真者说许邵竟然是一个皇族的后裔,甚至是什么狗屁的王子,让许邵大笑失声,感觉是听到了一个最好的笑话。 飞剑修真者连忙说道:“您听我说,我之所以知道这个事情也是因为如此,我们掌门,就是我父亲,知道这个事情之后,也感觉非常荒谬,就找到了hua满楼中我们的上层组织,得到消息说,您不是来自这个大陆,你和您的父亲应该是来自另外一个大陆,好像是叫做天……” 说道这里,许邵瞳孔一缩,冷声的结果话语:“天州大陆” 飞剑修真者连忙点头:“不过,据说是天州大陆,只是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九州之中也没有天州存在……” 说道后面飞剑修真者也声音渐渐小了,他感觉自己说的话不是那么可信,天州,他真的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而且皇族也确实是消失了很久的一个称谓,但是hua满楼之中,的确是对许邵的身份,有这这样的传闻。 许邵沉默良久,他几乎要相信飞剑修真者的话了,因为在九州大陆,知晓天州之人,非常至少,可以说知晓这等存在的,都是真仙等级的存在,而且都是拥有蜕凡仙路的那种庞大宗派的真仙。 显然一个小小的蓝衣派还不足以知道这样的隐秘,显然即使是hua满楼,甚至也不知道天州这真实的存在。 “天州难道真的有帝国存在?我的父亲还是天州的一个皇族?”这一刻,许邵也有些冥茫了,因为一直以来,许邵的父亲从来没有显lu过这方面的消息,而且这一次,父亲的消失也是非常的神秘。 想想自己可能是狗屁的皇族后裔,许邵心里大骂,如果真是一个皇子,为什么要现在这样,被追杀不说,还被人灭族。 不过想想也似有些道理,在天云仙缘,即使是如修真学院那种庞大实力,真仙无数的存在,才拥有不过五枚天珠,而一个在穷乡僻壤的小小许家,竟然就可以拥有一枚天珠 “我答应过不杀你,你这个消息确实足够我不杀你的理由,你走吧……” 许邵拍拍手,直接放这个修真者离开。 飞剑修真者大喜过望,没想到,遇到许邵这个煞星还能活着离开,他已经想好了,只要这次能够活命,就呆在蓝衣派再也不出来了,即使是死,也要死在蓝衣派,外面的世界真的是太危险了。 只是他刚刚升起这个念头的时候,就感觉喉咙一阵疼痛,然后鲜红的血液就将他的视野变成一片鲜红。 在他mi离的目光中,看到李月正一脸的冷笑,长剑之中,正是他的鲜血。 “他答应不杀你,我可没有答应……” 没有听到声音,飞剑修真者只看到李月流lu出这样一个嘴型,然后他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看了李月一眼,现在许邵对她也有些刮目相看,竟然能够领悟许邵在言语之间留下的漏洞。 但是转念,这个好感就消失了,因为李月马上就跪倒在地道歉道:“对不起,前辈虽然前辈答应放他走,但是晚辈与他有血海深仇,所以……” “奶奶的,和那个公子薛雨一样都是伪君子,难怪会对上眼”许邵暗骂一声,这一队师徒果然是乌龟看王八,竟然都是这么虚伪。 天云仙缘,天云山,大殿之外。 酒鬼铁武生依旧是拎着酒坛子躺在地上,没有少风度的狂饮不止,而牧童祖师则是矜持的坐在石凳之上,玩nong着手上的牧笛。 七剑倪彩衣,则是正用一块红色丝绸,擦拭着灵器宝剑上绝对不会存在的灰尘。 这就是在听了许邵关于自己身世的疑huo之后,这三位前辈的反应。 当日,带着李月回到天云仙缘之后,许邵原本是想要直接找青莲剑仙太白子询问,但是想想青莲剑仙太白子还需要与公子薛雨论剑,就不得不退而求其次,询问对青莲剑仙最为熟悉的这三位前辈。 但显然这是许邵的一个阶段错误,这三位前辈,每一个人都没有正常人的思维。 听完许邵的话,酒鬼铁武生瞪圆牛眼,第一句话就是:“那你还不滚去天州做皇帝” 牧童祖师能好一点,他说道:“其实我也是天州大陆帝国皇帝的一个si生子,可怜我**岁就被抛弃了……哎……” 最后的七剑倪彩衣,说的比较实在,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狠狠刮了许邵一眼,才冷冷的说道:“你是不是相当皇帝,然后就可以多取几个女人?有嫣柔她们三个还不够吗?” 这话差点把许邵吓趴下,玩笑可不能这么开,如果被那三个女人知道了,许邵以后就永无宁日了。 大殿之前,诡异的气氛持续了很久之后,牧童祖师终于确认,他的牧笛还是牧笛,不会变成牧箫之后,才缓缓开口说道:“我想即使青莲剑仙太白子,你师父也不会知道这个事情,其实问题很简单,如果你想知道这个秘密,那么你就去天州大陆走一趟就可以了……” 许邵沉默。天州大陆哪里是那么容易去的,如果天州大陆那么容易过去,那么这几十年以来,九州大陆那么的真仙高手,就不会没有发现那个神秘的地方了。 而且现在许邵实力,想要去天州大陆也有些低微,如果想要去寻找身份,就不可避免的与那个身份所需要面对的势力抗衡。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身份,能够让一国皇子的父亲逃到九州大陆,就可以想象背后的敌人是多么强大了,甚至可能比中州理解更加强大。 想要去天州大陆,必须要提升到真仙境界,才可以前往,这是最基本的条件了。 这就是现在许邵的想法,但是他现在还不知道,事情变化,永远是出乎他的预料,不是他想要拖延就可以拖延的。 “我想以你师父在天州的人脉,他应该可以让你过去看看,也好,你正好提我们九州大陆看看天州的真实情况,相比天州大陆对九州大陆的了解,我们知道的实在是太少了……”牧童祖师缓缓说道,显然这些高手们虽然与青莲剑仙太白子称兄道弟,但是对于天州大陆,还是有着莫名的忌惮。 这很容易理解,一个九州大陆的高手真仙,到了天州威力就会缩小很多倍,而一个天州大陆的真仙,到了九州大陆,就可以增强很多实力,这种不公平的情况,不能不让九州大陆这些最巅峰层次的守护者们担心。 更加可怕的是,天州大陆空间壁垒更加稳固,也就是说,很多比半步金仙还要强大的人,都有可能因为这个原因被困在天州大陆。 这种人一旦出现在九州大陆,绝对会是一场灾难,就像当年使用万剑归宗的白衣人一样。 九州大陆经历十万年的休养生息,还没有从那一场浩劫中恢复元气,如果再遭遇一次,只怕九州大陆整体就会变成一块蛮荒之地了。 九州拥有比天州更加广袤的土地,拥有比天州更加雄厚的人口基础,却被天州大陆的人,用保护蜕凡仙路的名义,被控制了九州大陆的命脉所在。 只要是九州大陆的人,都会难以忍受,即使牧童祖师三人是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好朋友。 第八十六章拍卖会 第八十六章拍卖会 就在许邵频频点头的时候,一旁一直静默不语的倪彩衣忽然说道:“我听说那个姓李的小姑娘是你救回来的?她还是那个挑战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天州高手的未来弟子?” 许邵又是一阵头疼,似乎这个女人宗师喜欢在这种男女之情上转悠,让他很是无奈,他还听说过这女人非常的讨厌男人,现在看看不像啊,总是挑战自己的情绪,似乎对男女之情也是很在意的模样。 忽然一旁的酒鬼铁武生说道:“奇怪,我怎么看着许邵你有些脸色苍白的样子,好像是,呃,用力过度的模样……” 此时牧童祖师才睁眼看向许邵,不由得差点一高跳了起来,搞什么这许邵怎么出去转了一圈,就搞成一副受过重伤的模样,现在在九州大陆还有什么能够重伤许邵,只怕只剩下真仙,或者一些拥有特殊手段的神离期武祖了。 而这次许邵不过是去救下那个只有通天期霸主的小丫头罢了,追杀这个小丫头能有什么人,顶天的能有一个两个蜕凡期的宗师武者,肯定不会有神离期武祖和真仙,这是必然,如果有这个层次的高手,只怕那个小丫头第一时间就被*掉了,哪里还能等到许邵前去救援。 但是现在几乎是真仙以下没有敌手的许邵,竟然在执行这么一个小小任务的时候,搞成这副模样,虽然表面看不出什么伤势,但是看脸色苍白无比,好像是有些虚弱的模样。 转念一想,牧童祖师的脸上浮现出一种非常古怪笑容,就和此时倪彩衣脸上的笑容有些相似,不过他却没有倪彩衣那么矜持,展lu无疑。 有些揶揄的说道:“许邵啊,你是多久之前出去的啊?” 许邵翻白眼:“回禀前辈,是两天前,大家都知道的……”牧童祖师明知故问,让许邵还不得不回答他,没办法,牧童祖师的身份在那摆着,容不得许邵不客气。 牧童祖师再次重复了倪彩衣的话语,说道:“你是因为青莲剑仙挑战者的原因,是去救他的那个女徒弟对吧……” 在女徒弟三个字上加重了预期,牧童祖师雨夜的表情更加明显。 只有酒鬼铁武生还是一脸的茫然,有些憨直的说道:“你们两个在嘀嘀咕咕说什么,笑的那么奸诈,我完全听不懂啊……” 牧童祖师故作正色的弹了弹嗓子,低声说道:“你没有看到这个小家伙的脸色有些苍白吗?” 酒鬼铁武生狐疑的看了看许邵,然后有些自然自语的说道:“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吗,我倒是觉得这个小家伙天生就是小白脸,你看看他才在天云仙缘待了多久啊,现在天云仙缘的女弟子们都快疯了,一个一个的都在四处打听这个小家伙的去向,甚至就连倪彩衣你的门下都有不少弟子随着疯狂呢……” 牧童祖师听完点点头,深以为然的说道:“看来老酒鬼你还没有完全傻掉,你说的不错,这小子就是一个天生的小白脸” 许邵听着这句话,直接翻白眼,这些人真的是为老不尊,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他们竟然在他许邵的面前说这些无聊的问题。 听到铁武生说完就没有声音,牧童祖师接着问道:“老酒鬼,你仔细看看,这小子是不是脚下悬浮,脸色苍白,很是虚弱的模样?” 酒鬼铁武生等着牛眼仔细的打量着许邵,良久才很是正经的说道:“不过我看到气息很是稳定,但是身体却有些虚弱,很显然,这种虚弱不是功利受损造成的,他不是遇到了什么强劲的对手而受伤的……” 许邵差点就痛苦,还是酒鬼公平啊,这那里是什么被人打伤,根本许邵为了恶心公子薛雨,然后强行在李月的脑海中用醍醐灌顶的方法留下一个藏锋秀剑的种子,造成他现在有点衰弱。 醍醐灌顶是佛门的一项高级神通,在地球的时候,甚至得到高僧只有在传承自己一搏的时候使用一次,这种神通虽然说非常的神奇,可以瞬间提升一个人的资质,甚至是直接传授高僧的所有思想和佛力,但是后果也非常严重,即使是得道高僧,在使用醍醐灌顶之后,也是命不久矣。 虽然说此时许邵的身体和精神已经超越了一般的真仙,但是醍醐灌顶这种功夫还是非常的消耗体力和精神力,所以在对李月使用了醍醐灌顶之后,现在的许邵确实是有些衰弱,但是这种阴谋诡异的事情,偏偏许邵还不能和这三个前辈之说,只能是闷声吃大亏。 没料到,酒鬼铁武生在说完哪句话之后,接着说道:“虽然我老酒鬼已经有几千年没有接触世俗之事了,但是我看这小子明显是纵欲过度的模样吗,你们直说不就完事了,扭扭捏捏的算什么事情吗” 纵欲过度? 这一瞬间,许邵有一种将万剑归宗放在这老酒鬼脑袋上的冲动,什么叫纵欲过度,说的自己好事一个yin虫一般,要知道知道现在为止,就连雨兮和南宫紫灵,这两个几乎可以说任君采摘的丫头,许邵都还没有拿下呢,竟然被说的如此不堪。 牧童祖师哈哈大笑说道:“不错,就是纵欲过度,你想想,许邵最近两天去干什么了,是去接应公子薛雨的那个女徒弟了,而且那个女徒弟还姓李,估计这小子是因为人家姓李的关系,恼羞成怒,一时没控制住,然后就……” 许邵离开天云仙缘不过是两天时间,但是就在这仅仅两天的时间内,许邵便这么虚弱的回来,而且还不是遭遇了什么高手,这不能不让人怀疑,但是以三位半步金仙的本事想来应该可以知道一些事情,还这么揶揄许邵,让许邵有些愕然。 许邵无奈之下,只能是将这次出去救下李月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这事情本来想还想隐瞒来着,现在看来,如果隐瞒下去,只怕雨兮那两个丫头,会将许邵生吞活剥了不可。 而且就算这三个人知道了醍醐灌顶也没有关系,这是佛门的神通,如果没有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作为基础,这个大陆根本没有人可以使用出来。 更何况,因为这个九州大陆的人灵魂与地球不同,在修炼功法上有些困难,即使许邵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传授给这三个人,他们也是难以修炼成功。 只有在许邵的不动明王帮助下,在灵魂中种下一点佛门神通观想的种子,才有可能修炼地球佛门的神通,就如现在的雨兮一般,但是许邵却是却对不会将这种大杀器交到这三个人手中 九州大陆虽然说有一些人,可以为了朋友两立cha刀,但是这三个活了几千年上万年的老怪物,显然不在这其中。 这些人这一生,活得太久,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所以世间的所有事情,这三人都有着与众不同的看法。 在他们看来,只有能够达到他们想要的目的,任何手段都是可以使用的,所以说,如果让他们在许邵和天云仙缘做出选择,许邵相信,这些人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天云仙缘。 虽然说他们看中许邵的潜力,还有现在实力,那都是在许邵可以为天云仙缘服务的情况下,如果一旦许邵和天云仙缘的利益发生了冲突,那么许邵就会是唯一的一个牺牲品。 这些老人家,可以说这一生,已经没有其他的什么牵挂,也许天云仙缘是他们唯一在乎的地方。 而且让许邵更加确认这想法的是,他曾经与青莲剑仙太白子讨论过牧童祖师的问题。 作为一个修炼了将近万年的半步金仙,显然这牧童祖师在常理情况下,可以轻易的改变神的形态,即使不将自己变成一个美男子,也至少可以做成一个正常的男人,但是现在,一个堂堂的半步金仙,却是一个孩童的mo样,实在是匪夷所思。 最后还是青莲剑仙太白子,给许邵解huo了。 半步金仙是一个非常奇异的修炼层次,在刚刚进入半步金仙的时候,所有真仙的希望,不过是非常短的时间内,就成为一个巅峰的半步金仙,然后使用超出这个世界承受能力的攻击力,直接破碎虚空,然后成就金仙之体,离开这个世界。 这是一个一般的真仙所希望选择的道路,而且很多真仙究其一生都无法达到这个层次,但看天云仙缘在明面上,只有这三位半步金仙出面,就可以知道。 虽然说在天云仙缘应该还有隐藏起来的半步金仙,但是这个数量绝对不会超过三人,也就是说天云仙缘无数年传承,这半步金仙的数量却不足六个,甚至更少。 在很多时候,九州大陆之中,半步金仙都是作为一种威慑性的力量存在,一旦一个势力拥有了半步金仙,那么其他的实力绝对会遵守一个底线,不会轻易的挑战这个家族,因为半步金仙的怒火是非常可怕的。 所以在天云仙缘来说,任何一个半步金仙都是非常重要的,可惜天云下缘因为被蜕凡仙路限制的关系,在这十万年的时间,半步金仙真的是非常的稀少。 所以作为修真学院一方明面上唯一的半步金仙,牧童祖师就没有选择破碎虚空飞上。 要知道,牧童祖师可是天云仙缘有史以来,第二个超级天才,倪彩衣多可以在千年之内成就半步金仙,以牧童祖师的天赋,有怎么可能长于这个时间。 所以说虽然说牧童祖师现在在天云仙缘待了足有万年时间,其实早在万年之前,他就有可能已经是一个半步金仙了,但是为了天云仙缘能拥有威慑力量,这个天资卓越的半步金仙,竟然是不惜牺牲一个半步金仙的尊严为代价。 修炼一种奇异的功法,可以暂时的压制身体的力量,身体虽然是孩童模样,但是却可以暂时的延缓成就金仙的时间,这一等竟是一万年的时间。 想想一下,一个天才人物,在所有九州大陆的半步金仙都仰望不已的破碎虚空,成就金仙的无上荣耀,他却要苦苦的压制自己修为,不要成为金仙。 这样对人,能够做到这个程度,可以想想他对天云仙缘的感情是多么的身后,如果想要这种人与许邵永远站在一个方向,那是永远不会发生的事情,牧童祖师的方向只有一个,那就是天云仙缘,或者说是修真学院。 如果有一天许邵站在了天云仙缘的对立面,第一个动手杀死许邵的,就是会是这个好看的牧童祖师 所以许邵绝对不会吧佛门神通传授给这三个人一丝一毫,现在四个人的关系非常伏在,既是朋友关系,又是相互利用,既是看着相处的融洽,但是却不会真正的交心,绝对不会发展成为青莲剑仙太白子和许邵的这种亲密关系。 听完许邵的解释,牧童祖师眨巴一下眼睛,说道:“我听你说的那个什么醍醐灌顶,似乎是灵魂的交流吗,你们两个灵魂都产生了交流了,那还不是在一起……” 见到许邵想要反驳,牧童祖师连忙说道:“许邵,你这小子很厉害啊,这么短的时间内,不过是人家师傅让你去救下她,你就把她nong到手了……” 许邵更加苍白了几分,远远的向着外面瞄了一眼,仿佛是害怕雨兮和南宫紫灵两个丫头随时会出现一般,然后瞥了倪彩衣这个有些诡异的女人一眼,急声解释道:“前辈,这话可不能luan说,如果被我师父知道,我……” 倪彩衣再次嗤笑一声,毫不留情的说道:“你怕的不是你师父,而是被嫣柔三个知道你勾搭第四个女人吧,男人果然是没有一个好东西” 白嫣柔,三个,四个,这都什么玩意,许邵忽然间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开了,显然找这三个老家伙商量事情,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此时许邵有些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三个前辈,因为他从来没有发现这三个前辈竟然还有这种天赋,这完全是戏耍同伴的那种小孩子游戏嘛,可以想想,现在以牧童祖师的样貌倒是有些适合,可是老酒鬼这副样子就有些别扭了。 这三个人是什么人,都是天云仙缘最顶尖的人物,平时在天云仙缘之中可以说高高在上犹如神邸一般的人物,现在竟然可以如此的调侃着自己,好像自己如果没有将李月这个公子薛雨的徒弟拿下,就是天大的罪恶一般。 牧童祖师有些遗憾的摇摇头,说道:“你要知道,李月被公子薛雨收为弟子之后,那以后必然是天州大陆之人,天州大陆啊,我们几个在修为弱小的时候,还不知道天州大陆的存在,等们成为了半步金仙,已经被天州的那些高手限制不允许我们前往天州了……” 牧童祖师还没有说完,酒鬼铁武生就就接着说道:“当时知道天州大陆那些高手把持了蜕凡仙路之后,我唯一的想法就是,他们占了老子的蜕凡仙路,老子就要睡了他们的女人,只可惜我和牧童祖师两个而已试着想要前天州大陆,可惜被人拦下,告诉我们说,只有在真仙境界之下,才有资格进入天州大陆。” 牧童祖师晃动着手中的牧笛,有些感伤的说道:“我们当时是骄横惯了,哪里听这些天州大陆人的话,所以就动手了,对方两个人,我们两个人,竟然是达成了平手,可惜啊,我们就那么失去了为九州大陆争光的机会……” “为九州大陆争光?” 许邵差点被自己的一口唾沫淹死,这一群啊老家伙真是老不休,想要去九州大陆睡人家的女人,竟然叫做为九州大陆争光。实在hun蛋的够可以的。 偏偏一旁一直对男人不假辞色,尤其是痛恨男人三妻四妾的倪彩衣,竟然是用一种深以为然的点头,真是流出的那个表情,根本就是恨不能自己是男儿身一般。 许邵忽然发现,自己有些不理解这些老家伙的思维方式了。 “许邵啊,你要明白……” 在转念之后,牧童祖师忽然面lu凝重的说道:“如果是李月那个丫头也就罢了,你以后要是遇到其他天州大陆的女人,不管她有多高的修为,即使她是一个真仙,你拼着战死,也要把她给我拿下,把她变成你的女人” 许邵已经快要吐血了,无力吐槽。 牧童祖师看了许邵一眼,凝重的说道:“你不要以为我是开玩笑,你要明白,经过是十多万年的传承,天州人卓越的天才已经深入到了骨髓之中,相对于他们,我们九州大陆的人,过于安逸,已经失去了远祖之后的荣耀” “天州大陆的那些人,在元气极端凝固的地方长大,想来身体也应该适应了那种元气凝固的氛围,也就是说,如果一个天州大陆的孩子,在九州大陆长大,他非常容易的就可以i成为一个高手而且是那种顶尖的高手,在同等级上,近乎无敌” 牧童祖师说完这句话,包括酒鬼铁武生和七剑倪彩衣,都用一种深以为然的眼神看着许邵,许邵似乎就是最好的一个解释,在十九岁就成就了神离期的武祖巅峰实力,已经不是同阶无敌,甚至在天云仙缘的比武大会之上,一个人就打败了五位真仙还有九百名神离期武祖,虽然会所那一次似乎是仰仗着万剑归宗的实力,但是万剑归宗也是这人的绝学不是。 似乎许邵的表现就完全证明着牧童祖师的言论,但是只有许邵才知道,这完全就是狗屁,虽然说在没有修炼佛门神通的时候,许邵也非常的强大,可以对抗同阶以上的对手,但是先在许邵实力完全是因为前世用生命换来的舍利子还有始魂天武换来的。 牧童祖师似乎是得到了证据,继续兴致勃勃的说道:“随意我和老酒鬼就有一个怀疑,那就是如果一个天州大陆的女人,为我们九州大陆的人生下孩子,那么孩子将会有多好的天赋” 许邵忽然有些明白牧童祖师的意思了,这完全就是地球上的遗传理论,在这里,天州大陆的遗传基因很明显要强于九州大陆,但是九州大陆却是天州大陆所有人的祖先血缘来源。 这是一种返祖现象,在加上基因优化理论,虽然说许邵对这些不是很了解,这中事情也不会如牧童祖师想想的那么简单,但是不得不承认,牧童祖师这句话有一定的道理。 老酒鬼铁武生嘿嘿笑着说道:“虽然说我和倪彩衣一样,都是讨厌小白脸,但是如果你能娶上十个八个的天州女人回来,我们绝对不会反对,你那是为我们九州大陆立功了” 许邵一脸的茫然,虽然他也明白如果能够有天州大陆的人,在九州大陆留下血脉,那么这样血脉绝对会成为九州大陆顶尖的存在,难道说这些老家伙看到现在九州大陆整体处于劣势,现在是准备用换血的方式来完成九州大陆的整体实力提升? 这可是有点扯淡了。 看到许邵一脸茫然甚至有便秘的表情,牧童祖师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这个臭小子,你要明白啊,你现在多么好的条件,你可是正好处于神离期武祖的境界,而且拥有超越一般真仙的实力,更好的是,你修炼的功法是rou身的功法,所以说到了天州大陆,虽然说你的修为会收到限制,但是相比我们你要幸运太多了如果你到了天州,一定可以hun蛋风生水起。” 就连一旁的倪彩衣也说道:“如果你能够娶几个天州女子,也算是为我们九州牺牲了,我想嫣柔她们会理解的……” 理解个屁许邵差点就破口大骂了,什么玩意,这就上升到为了九州牺牲的程度了,不说他许邵没有那么伟大,就算是许邵有这个想法,也要照顾雨兮和南宫紫灵的情绪不是。 还有这个倪彩衣怎么每次说这个问题都要带上白嫣柔,这和那个丫头有什么关系? 而且这个女人平时的气质都到了什么地方,平时一副恨不得杀死天下所有男人一般,现在竟然知道许邵去勾搭别的女人,而且是九州大陆之外的天州女人。 牧童祖师说道:“许邵,你要清楚,在我们九州大陆,能够拥有你这样实力的神离期武祖几乎没有,而且他们在到了天州之后,也会被天州压制,也只有你才可以完成这个任务了……” 许邵已经想要逃走了,这三个老家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为了九州大陆,或则说为了天云仙缘,他们三个已经彻底的疯掉了。 偏偏这三人还是身份尊贵,想要继续留在天云仙缘,这三个人是玩玩不能的得罪,所以此时虽然一脸便秘的表情,但是还不得不坐在那里,做恭听教训的模样。 “许邵啊,你知道为什么我的修为可以提升如此的快,然后可以拥有现在实力,仅仅是在一千年时间就做到了吗?” 倪彩衣冷着面孔,眼睛中却透lu出一种诡异的笑意。 许邵死命的摇头,这话许邵可不敢说,要怎么说,说倪彩衣可能会死天州女人剩下,被留在了天州大陆的人? 如果说错了,许邵估计会被倪彩衣当场发飙杀死。 而且许邵现在有些郁闷的想到,是不是每一个半步金仙都是这么的疯狂,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许邵甚至需要考虑一下,是不是在提升到真仙经济之后,就不要再做提升,免得这这些人一样变得神志不清。 “那是因为我修炼的功法非常特殊,除了使用七柄宝剑之外,我还拥有一种神奇的功法” 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语一般,倪彩衣眼中精光一闪,下一刻,许邵甚至没有来得及反应,手指上就出现一个伤口,一滴鲜血就出现在了密室的空中。 许邵吱吱牙,无奈的叹息,这三人果然是疯了,不过这倪彩衣的剑道似乎是和速度有关,在不使用不动明王的情况下,以许邵的实力,竟然无无法躲避倪彩衣的攻击。 如果刚刚倪彩衣想要杀死许邵,只怕是个许邵也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如果说许邵功力全开,然后加上不动明王和万剑归宗,也许才能拥有与倪彩衣抗衡的能力,也仅仅是抗衡,想要打败倪彩衣几乎不可能。 而且更加让许邵郁闷的是,刚刚倪彩衣的速度竟是快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甚至许邵体内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还来不及发动,就已经被这个女人破开了防御,取走了一滴鲜血。 这可以是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在现实中的第一次完败,当初在蜕凡仙路的轮回梦境之中,白武祖正是一举轰碎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让现实明白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是防御的技能,而不是用来攻击的技能。 现在似乎是连防御都无法做到了,现实现在唯一的一个想法就是,在离开这里之后,一定要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修炼到随时都在身体运转的水平,如果不然,被倪彩衣这种速度见长的半步金仙偷袭,下一次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只见许邵那一滴悬浮在空中的血液,上面闪动着淡淡的白色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光芒,显然,这是血液之中残留的一点点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力量,虽然这点力量足以看横神离期武祖,但是面对倪彩衣这样一个半步金仙,却是没有丝毫的防御能力。 然后倪彩衣缓缓的伸出手掌。 倪彩衣这个女人虽然是修炼剑道,但是她的剑道似乎是御剑的剑道,所以她的丝毫没有使用宝剑的痕迹。 也有没修炼宝剑之人手掌特有的剑气萦绕的感觉。 反而如同一个大家闺秀一般,嫩白滑腻,甚至比雨兮那个小丫头还要洗白几分,如果雨兮见到够倪彩衣的手掌,一定会嫉妒的发疯。 纤细的手掌的五根手指,就好像五根白欲雕成的一般,晶莹剔透,隐隐有淡淡的光芒在皮肤之下流动。 单单从这一个小巧的手掌上看,倪彩衣算是一个完美的女人,但是一想到她对男人的仇视,还有几乎变态的性格,许邵不得不叹息一声可惜了这一双完美的手了。 两只手在空中结成一个法印之后,倪彩衣伸出左右食指,缓慢的接触许邵的血液,许邵的那一滴血液在接触了倪彩衣的手指之后,就仿佛是遇到了母亲一般,被瞬间吸收,竟然是消失在了倪彩衣的手指之上。 吸收了许邵的一滴鲜血,倪彩衣闭上眼睛,双颊绯红,似乎是有着剧烈的反应,眉mao在轻轻的跳动着,甚至连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一个堂堂的半步金仙,竟然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呻淫之声。 许邵下意识的瞥向那两个老不修,去发现牧童祖师还有老酒鬼铁武生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倪彩衣的手指,似乎哪里有什么神奇的事情就要发生一般。 就在许邵将目光移动到倪彩衣手指的时候,倪彩衣的手指之上,忽然绽放出一道乳白的光芒,然后十几个卍字符号在倪彩衣的手掌上流连片刻,骤然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刚刚那一瞬间,虽然短暂,但是许邵确实是看到了神奇的一幕,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在倪彩衣的手指之上出现了 这是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第一次出现在许邵之外的某个人人类的身上,虽然说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曾经与万剑归宗融合为一体,但是那是因为万剑归宗的剑意中,有天道的存在。 但是,现在的倪彩衣呢,甚至不需要许邵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功法,仅仅是吸收了一滴血液就可以使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只不过现在许邵是二宝境界,而倪彩衣手掌上出现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是一宝境界罢了。 但是单单是这样,就已经足够许邵感到惊奇了。 “我们九州大陆的修行者,不论是武者还是修真者,都是依靠着自身的元气,然后来调动大自然的天地元气,来达到攻击的目的,这一点不用我说,我相信你也是非常的清楚呃……” 牧童祖师似乎是见到了许邵的疑huo,解释道:“但是你有么有想过,有的时候,两个实力完全一样,同等境界,甚至体内能够调用的元气都完全相同,在调用外界的天地元气的时候,却会完全不同,有强有弱,甚至相差非常悬殊” 许邵受教的点点头,即使是前世,他也知道这个道理,同一种武学,两个人是用完全不同的效果这不但是灵魂的原因,似乎还有其他的成分在,只是许邵一直没有能够想明白。 “有人将这个归结于天分,或者说天赋,在同样的境界,使用同样的武学或者是修真仙法,那么结果为什么会有不同的呢,这所谓的天赋又是什么?是哪里来的呢?” 牧童轻轻的挥动手中的目的,高声说道:“九州大陆发展几十万年,尤其是在天州大陆的的人出现,控制了蜕凡仙路之后,很多人都在研究这个所谓天赋的问题,如果一个人的天赋够好,那么是不是可以超越天州大陆人,让我们九州大陆得到优势” “所以在这十几万年,很多人都在研究怎么才能够提升一个的天赋,但是天赋这种东西,是虚无缥缈的,让人难以捉mo,我想你也明白吧……” 许邵点头,天赋就仿佛是源自灵魂深处,或者是神创造的某种规律一般,神秘不可预测,可以说这个时最神秘的一门学问,没想到在九州大陆竟然有人研究这个问题,而且研究了十万年的时间,真的是非常的可怕。 牧童祖师带着一种得意的笑容说道:“九州大陆无数的世家、宗派都在研究这个事情,但是却被我们天云仙缘,最先研究出来” “是人家倪彩衣的七剑门不是你们修真学院,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老酒鬼打了一个酒嗝,毫不客气的讥讽牧童祖师。 牧童祖师被打断了兴致,大骂一声,让老酒鬼滚蛋,然后继续说道:“我们研究发现,所谓的天赋其实是可以通过血脉来遗传的” 许邵一愣,似乎也有些明白牧童祖师他们的思路了,在地球也有这种说法,用通俗的话来讲,就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 一对天资卓越的父母,生出的儿子也有很大几率成就斐然,这也是大陆的世家随着血脉遗传,实力渐渐的超过宗派的一个原因吧。 只是许邵还有不明白,这血脉之说,与此事的倪彩衣有什么关系,只是牧童祖师果然是一个好的演说家,没有让许邵猜测很久,接着就说出了真相。 “七剑便是这方面的一个天才人物,她发现了血脉的秘密之后,创造了一种神奇的功法,可以吸收其他人的血液,然后在达到一定的数量之后,就可以拥有那个人的天赋,也就是说你现在看到的倪彩衣,是拥有了无数的人天赋之后,天云仙缘最卓越的天才” 牧童祖师顿了顿,用一种最神秘的语气说道:“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那就是倪彩衣甚至没有走蜕凡仙路,她是自己完成了从灵魂到身体的蜕变,成就武体的” 牧童祖师的这句话,彻底让许邵震惊了,别人不知道,他却明白所谓的蜕凡实则是精神力的一种转变,然后是灵魂境界的一个提升。 因为九州大陆的武者们只注重能量,不注重精神修为,所以在蜕凡的时候,必须经过蜕凡仙阵,来磨练他们的意志,转变他们的身体,让他们可以承受神离期的庞大能量,而不至于走火入魔。 九州大陆之上,已经很少有人能够不通过蜕凡仙路就完成蜕变了,倪彩衣这个女人果然是非常的可怕。 虽然说许邵即使没有蜕凡仙路也可以利用不动明王完成身体的蜕变,但是那也是需要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时间,单单从这一点来说,倪彩衣似乎是一个超越了许邵的天才。 因为许邵拥有始魂天武还有舍利子的帮助才可以在百年之内做到。 而且他也似乎明白了刚才在倪彩衣手掌上出现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虽然说不能让倪彩衣完全掌握,但是竟然是让倪彩衣的身体开始改造,如果将来拥有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修炼口诀,似乎这个女人竟然是可以修炼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 怪物果然是怪物啊 老酒鬼哈哈大笑,举着酒坛子说道:“现在你明白我们为什么要你勾搭天州的女人了吧,你勾搭的了她们就是将天州的血脉留在了我们九州大陆,随着血脉的流传,相信不用是十万年时间,我们九州大陆就会超越天州大陆。” hun血都是超越父母两遍的,这一点许邵深以为然,但是想想自己将要成为种马的命运,许邵就抗拒无比,打定主意,如果有机会,必然是第一时间逃走,绝对不会收到这三个疯狂老人的摆布。 “好厉害我刚刚差点走火入魔”一直闭着眼睛,静默不语的倪彩衣脸颊上带着不自然的潮红,有些痛苦的说道:“许邵的身体内似乎是有着非常奇特的力量,刚刚那些神秘的符号,力量非常惊人,如果不是我有无数次吞噬的经验,这一次甚至会被重伤了” 即使以倪彩衣半步金仙的实力,以一个脆弱的身体,吞噬强横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没有死,已经是万幸了,如果倪彩衣此时是一个真仙,就单单刚刚那一滴血液,她如果干融合,就是必死无疑了。 听到倪彩衣忽然说,牧童祖师和老酒鬼都骇然的看向倪彩衣,他们原本以为倪彩衣是在感受那一滴血液的力量,没想到竟然是差点走火入魔的死掉。 第八十七章两大剑仙论道 第八十七章两大剑仙论道 片刻之后,两人齐齐的转头看向许邵,然后老酒鬼用一种不用质疑的口气说道:“小子,从现在开始,天云仙缘的女人,你可以随意去搞放心,也不用你娶她们,只要留下种就行,宝贝啊没想的哦,你自己就是这样一个宝物” 做种马是什么宝物?许邵站起身形,就逃离这个疯狂的地方。牧童祖师小孩子的身躯一晃,来到许邵的深浅,仰着脑袋说道:“我告诉你,只要你留下一万……不……十万个孩子,那么中州李家我们天云仙缘就给你挡下了” “你给我去死”许邵终于大骂出口,这都什么话,十万个孩子,那还是人吗,以后许邵岂不是成了天云仙缘的播种机器了 听到许邵的骂声,倪彩衣冷声说道:“不要装模作样,我还不知道你们男人,只怕你心里早就是千肯万肯了” 许邵心里发虚,转身就跑,他害怕再留下来,这三个人会不会当场将他按倒在地然后喊几十个人女人进来。 见到许邵逃走,老酒鬼铁武生高声说道:“臭小子,你至少将雨兮和慕容紫灵、白嫣柔那三个丫头搞定了先” 密室之外,李月正垂着脑袋坐在大殿之前的石台之上。 见到女人,许邵下意识的就想躲开,现在被那三个老家伙调戏,几乎在许邵心里留下了阴影。 此时的李月却是泪眼婆娑的看着许邵,然后用一种茫然的语说道:“我杀人了,杀了十几个人……” 许邵摇头,这丫头反应真够迟钝的,竟然是在这么久之后,都回到了天云仙缘,才想起这个事情,不过也难怪,即使许邵,第一次杀人的时候,甚至还不如这个女人呢。 “你只要记得你一点,他们是你的仇人,如果你不杀他们,那么死的就是你”许邵有些无奈的解释了一句,现在感觉他成了全职保姆竟然还要帮助那个公子薛雨照顾他的徒弟。 李月这次似乎有些好受起来,将一枚空间戒指拿了出来,低声说道:“这是从那些人身上搜刮下来的宝物,还有我们李家的所有宝藏,我现在跟着师父,应该是用不上了,如果前辈不嫌弃,就送给前辈吧” 这小丫头真的是很会说话,说什么应该使用不上了,即使是跟着公子薛雨这样一个超级高手师父,还有人会嫌弃宝物过多吗,即使再多的宝物,也不够修炼用的,这一点许邵是深有体会,当初是灭了一个中州李家的一个旁系分支家族,得到宝物也不过是在雨兮用了几个月时间罢了。 如果是想要使用,这丫头戒指内的所谓宝藏,只怕几年时间就可以用光,虽然他们的家族要富有很多。 不过许邵也没有客气,将戒指笑纳,这些宝物如果他不要,可就骗了公子薛雨那个讨厌的家伙了,许邵自然会乐意消弱敌人的实力。 一夜无话,当第二天的时候,李月再次找到了许邵,说是要参加一个天云仙缘举办的拍卖会,原本许邵是不想参加,但是后来想想,仅仅是帮助了这个李月一次,就可以拉近关系,那么是不是应该和她说说公子薛雨的事情,许邵对于这个天州的天才高手非常的好奇。 李月也不知道从什么人那里得到的消息,走出天云仙缘的天云山之后,甚至还要走出几万里远的地方,以此时李月的实力,这需要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无奈之下,许邵只能是带着列于飞行,即使是这样,依旧是用了三天多的时间。 在这一路上,高高的飞翔的在天空之上,让人的心情豁然开朗,李月心中的阴霾似乎也减少许多,第一次杀人,还有家族的仇恨,似乎在这一刻都被隐藏了下去,余下的只有淡淡的愉悦。 看到前方的小城安东,李月说道:“我师父说在那里有我需要的东西,而且白嫣柔妹妹还派遣了很多人在前面等着我……” 许邵有些愕然,既然有白嫣柔的人,为何这李月还要跟着自己赶路,不过想想也就算了,如果不是这样,许邵如何能够知道那么多关于公子薛雨的事情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李月师父的原因,在李月的讲述中,公子薛雨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许邵有些想不明白,不过是几天时间罢了,李月从什么地方知道公子薛雨这么多的事情。 公子薛雨第一次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是魔门g草原的一代霸主铁而木入侵天朝之时。 ……………………………………………………………………………………………… 天州大陆,天朝边境,天关。 这是一个注定要若那个公子薛雨成名的地方。 天关,天朝抵御外虏入侵的防线。总长八千七百二十里,号称万里长城。乃是上古时代千古第一帝.秦天下命人修建,用以抵御当时关外的强大势力.不落皇旗的铁骑踏足天朝。 在天朝漫长的岁月中,天关已经不知道抵御了多少次来自外虏的进攻。千万年来,孤零零的驻立在漫天飘飞的黄沙中。 不知道有多少的天朝将士,用自己的鲜血和身躯守护着这道天朝的重要防线,更不知有多少外虏将自己的性命埋葬在这片土地上。就因为天朝将士的不屈,天朝大地才能够保有如此之长的和平安详。 辽阔开远的黄土地的地平线上,一道烟尘摇曳而起。随之而来的是震动大地的轰鸣声和令大气为之颤抖的杀气。 在烟尘飘散之后,一队队披着黑色铁甲,骑着在天朝大地之上绝难见到的巨型大马的骑兵部队出现在了天关哨兵的视线中。正当他想点上篝火之时,一道从黑骑大军中射出的利箭无情的贯穿了他的脑袋。将他的头都给射了个稀烂,红色血洒在了已经平静了百年的天关之上。 “大王,前面就是天朝的屏障----天关了。只要我们的大军穿过天关,天朝大地就可任我们驰骋。” 一个身穿银色盔甲,戴着一个恐怖的鬼面具的人对着骑在一匹似龙非龙,似马非马的怪物身上的男子恭敬的说道。 那个被他称为大王的男子,身高超过一丈,身上没有穿任何的盔甲。只有件兽皮衣紧紧的包裹在他雄伟宽阔的身躯上,将他那充满男性阳刚的身躯一lu无遗。一头编成长穗的头发披散在他那宛如天关一样长而宽的肩上,长发下是一张威严而又充满杀意的脸。 他,就是魔门g草原上新一代的霸主----铁而木。 铁而木出生自魔门g十六部族中一个小小的铁由族,在他幼年的时候,铁由族遭受百年罕见的虫灾。小小年纪的他竟然以一人之力力敌虫王,最后竟然将数个成年人都无法杀死的虫王给硬生生的撕成了两半。 被族人称为.木真思汗,即魔门g语中的大魔神的意思。不到十九岁就将魔门g圣书.大乘魔道练成,而其在三十龄更以惊人的魄力和手段将魔门g草原上所有的势力都给统一,被诸部族尊为魔门g之主。 魔门g是一个以强者为尊的地方,只要你够强大,你就能够登上王者的位子。相反的,如果你一无建树,你就不能在这个位子上受人尊崇了。所以,在铁而木即位的当日就发动了对天朝的第一次进攻,结果天朝大帝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被其将关外的燕云十六州拿下。一时之间,天下哗然。而铁而木也因此一役而名动天下。 天朝上代天子也因为此事而郁结于心,最终药石无灵,郁郁而终。临终之前留下的遗言,“愿我天朝将士败魔门g铁骑,光复燕云十六州,莫让我天朝子民遭人践踏。” “好……” 就在大军朝着天关冲去,一道白色长电从天而降在天关与大军之前划过一道长达数丈的裂痕。大地在这一击之下,也骤然龟裂开。一条白色人影随着闪电,缓缓的从天关之后袅袅升空继而落在裂缝之后。 “简单的一个字就想决定了天朝的命运,魔门g新主的霸气果然非同一般,可是……这得问过本公子的剑才可以” 来人一袭白衣,一头乌黑的长发被一个金色发箍束着。发下是张看上去充满稚气的脸,可是那双眼神中透出的锐利光芒却让身经百战的魔门g铁骑头为之一寒。身躯虽然看上去很瘦弱,身材相对于高大的魔门g人来说也算不上很高,可是却没有敢小看眼前这个看上去还像个弱冠之龄的人。 “公子薛雨?” 公子薛雨,天朝天朝用剑第一人。儒教传人,其身虽出儒教,但其一身惊世的剑术却非出自儒教。 其家族在千年之前就已经天下有数的阀门大族,而其在在幼年之时就被天下三大教之一的儒教宗师.羽还真收为入室弟子。传授儒教绝学“君子风”,但其天资聪颖十岁之年就将君子风自行改良,并创出了日后名震天下的惊世剑法“公子逍遥剑”。 其虽然看上去不过二十,其实已经是身负百年修为,年龄已过百岁的上代天朝超级强者。因其已经参透了天地之奥义,故方能保持容颜不老。 在看到这个人出现后,铁而木的瞳孔顿时缩成了一条线。声调也稍稍的变了,手更是不经意的移到了胯在腰上的长矛上。 而他身后的魔门g铁骑虽然不明白眼前的这个人是什么来历,可是大王既然没有下命令进攻,他们也不能轻举妄动。顿时,在天关外就形成了这样一副奇怪的局面。 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男子,面对着数以万计的铁骑。而在他们身后的就是天朝的屏障----天关,而天关之上竟然无一人防守。 “有本公子在,你休想踏上我天朝大地” 口气狂傲于斯,只因为他是薛雨,天下无双的公子。 铁而木没有回答,而是在他身边的银甲男子代为开口。 “你认为你能够以一己之力抵抗我们十万铁骑的进攻吗?公子,你未免也太过自负了吧” 公子薛雨微微一笑,将系在腰上的长剑抽出。扬声道: “只要我能抵住一柱香的时间,关内的大军就会赶到。你不会以为我们天朝天朝就只有那么一点人守在这里吧裂龙汗.胡烈而且,凭本公子的修为,难道你不认为我要杀光你们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薛雨口中的裂龙汗.胡烈正是铁而木身边穿着银色盔甲的男子,他正想反驳的时候。铁而木扬手示意他退下,而自己则策马来到那条裂痕之前。翻身下马,将长矛握在手中。 “三招……若本王在三招之内无法伤到你分毫,本王就答应退兵。” 说罢,铁而木将手中的长矛高高举起,一股无形的压力立时将方圆十丈全部笼罩在内。大地之上的黄沙也被这股压力bi的散到了十丈开外,而身处压力正中心的薛雨就好象完全没有感觉到一样。 “三招啊,这生意做得,只是……铁而木啊虽然你练成了大乘魔道,你认为它就能够伤到本公子吗?” 薛雨话音方落,铁而木的身影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夹带着重重矛影所化成巨兽朝自己吞噬而来。巨兽发出了足以令任何人为知心惊的吼叫,而其所过之处大地爆裂,飞砂走石。一时间,天地之间仿佛在没有任何光线的存在,只有这巨大的怪兽在咆哮。 “公子请接本王第一招.破军杀” 面对如此惊人的一招,薛雨只是将手中的长剑一振。如清风,如流水,淡淡然无半点杀气的剑气立时充斥在大气之中,将铁而木发出的原始杀气消弥殆尽。而随着杀气的消失,剑气骤变,如惊雷,如闪电,如山崩,如海啸。顿时空气中传出的全是薛雨手中长剑所幻化出来的声音,重重音lang宛如滔滔江水将巨兽给吞噬。 “本王果然还是太过自负了,百年修为的剑气果然非同小可……” 用食指轻轻的从自己被剑气划伤的xiong膛上抹过,铁而木lu出一个绝对可以称的上阳光好看的笑容。 允指,挥腕,出矛。 “第二招.屠城杀” 重重矛影宛如其率领的千军万马,发出了惊人的啸声和杀气。鸣动的大地,战马的嘶鸣,将士的厮杀声和城中百姓悲痛的叫唤声。而薛雨在这千军万马的围绕中,依然宛如巍巍重山而不动。当长矛已近鼻间之时,剑才方如如骤雨挥洒,每一下与长矛的接触都发出一声清脆的清淫。在不到一弹指的时间里,两人矛剑相交已经不知多少招。只听得如雨打芭焦之声,嘈嘈切切不断。 矛影骤然一收,就宛如千军万马将一座孤城给围住。继而才发动最后的攻势一般,而薛雨正是那座孤城。铁而木此招不求狙杀薛雨于矛下,要的只是令其受伤或是bi其于之硬碰。只是,薛雨的举动却大出人意料之外。 撤剑回身,屈指弹剑,剑做龙淫,人袅无踪。 薛雨的身影在铁而木的重重矛影之下消失无踪,令所有观战之人都为之一楞。就在铁而木打算收招的时候,一尾青龙从重重矛影中冲天而起。千军万马固然强大,但龙游九天之上,畅游四海之中,逍遥大地四方,又岂是区区兵马所能困。 “第二招了,铁而木,希望你下一招能够有点看头……” 依然还是那副悠闲的表情,薛雨单手持剑,左手轻抚剑身。所过之处,一抹幽蓝闪过,伴随阵阵清淫回dang在黄沙飘扬的空气中。一人一剑说不出的潇洒飘逸,宛如天上嫡仙落尘。 铁而木的神情不能不说是非常的难看,虽然他知道公子之强。可是,怎么会强到这种匪夷所思的程度。 自己已经竭尽全力的出手,可是就连他的衣角都沾不到。而且还一直被他玩nong在手掌中,难道所谓的超级高手就如此变态的强? 将长矛缓缓抬起,真力不断凝聚,顿时天上乌云密布,四周的空气变的死寂而凝重。一道道黑气从矛上盘旋而出,凝聚在矛尖。 铁而木原本还算是充满味道面容也变得邪恶起来,大气中更是传来了莫名的血腥气味。握矛的手上更是出现了一样绝对不可能在人类身上出现的东西,鳞片。一片片宛如鱼鳞一样的东西将luolu在外的手覆盖,而其的身体也出现了无数的黑气重重环绕。 整个人,就像是从地狱里面出来修罗一样。 虽然眼前的对手出现了惊人的变化,可是薛雨的眼中还是没有任何疑huo抑或是恐惧的神情出现。相反的,反而是一种像是等待好戏登场的感觉。轻轻的弹着手中的剑,一声声的剑淫之声宛如清冷钟鸣,石涧流水之声在空气中不断的回响着,洗涤着空气中的杀气。 “第三招……断空截道……” 四周的空气顿时为之一窒,继而转为一片黑暗。突如其来的黑暗令马匹发出了不安的嘶鸣,出于动物的天性它们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薛雨依旧一脸轻松的面对着眼前突如其来的黑暗,还是轻轻的弹着手中的剑。清脆的的剑淫之声,组成了一曲无名的小曲。 一根长矛骤然在黑暗中出现,与其说其是在黑暗中出现倒不如说是将黑暗被其给捅了出来。带着撕裂布帛的奇怪声响,长矛即快又慢的来到了薛雨面前。 同时,还有一重重的黑暗潮汐涌来。潮汐越聚越多最后化成宛如海lang般汹涌澎湃的气劲,一lang接一lang的涌向黑暗中的薛雨。 早春hua开落清流,落hua有意水无情。 黑暗中一个哀伤而深沉的语调淫出了这阙词,而在黑暗随之一道蓝色幽光亮起。宛如一泓清流淌过,片片落hua在上流走。蓝色的幽光不但将落hua流去,更将滚滚而来的黑色lang潮给抵住。潺潺清流将黑色之lang给牵引,汇集。就在蓝光闪起之后,被黑暗笼罩的诸人看到了一幕自己此生将永远不能遗忘的景象。 一柄散发着蓝色幽光的剑,将铁而木用大乘魔道散发出来的的魔气给吸引。而剑的主人则悬浮在半空之中,一道道的黑色气流被其剑上发出的蓝色幽光给牵引而上。 在剑尖汇集成一个巨大的黑色光球,而铁而木则双手驻矛无力的看着自己布下的黑暗结界被薛雨如此轻描淡写的破去。 长剑朝天一挥,黑球被澎湃的剑气ji得宛如一尾黑色长龙破空而上。穿过重重云海,消失在九天之上。而公子亦微微一笑,剑指铁而木。 人在空中,剑在手中,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铁而木,本公子还你一招” 铁而木骇然望去,只见薛雨人剑和一化做一道天殛破空而下,而目标正是骇然回首的自己。招未到,电已至。 丝丝电流宛如小蛇一般由天而降,在大地之上蹿游。只可怜铁骑兵马惨遭电噬,却又不能动弹分毫,刚被黑暗结界所锁,身体还不能适应过来。 矛刚起,天殛已然贯xiong而过。宛如刹那芳华,白驹过隙。不是铁而木不能挡,只是一切太快,快的就如同时间一样流了过去,令人完全没有时间反应。看着薛雨依然潇洒飘逸的身影在铁而木的身后袅然而现,而铁而木的xiong前则是一道骇人的伤痕。伤口就宛如被人用刀用力划过,继而再用火撩一般。 陪伴其征战多年的长矛也断成了两截,cha在了地上。 “大王……” 诸军一片哗然,胡烈亦紧张的祭起真力,顿时身体四周一道道黑色气流婉转。可是,铁而木挥了挥手示意不要轻举妄动。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招手将自己的座骑引来。翻身上马之后,才缓缓的说道:“我输了……我居然不能令你受半点伤,甚至连碰到你的资格都没有……不过,你能告诉本王你伤了本王的这一招叫什么?” 薛雨转身朝着自天关之内蜂拥而出的大军走去,潇洒的挥挥手道:“转瞬之间芳华逝,欲面已枯红颜老;这招是我为纪念一个红颜知己所创,叫----刹那芳华……” “刹那芳华,本王会记住的……魔门g的孩儿们,我们走……我们是最重信诺的民族,我们会毁约吗?” “不会……” 伴随着大军的齐声呐喊,魔门g铁骑化成了滚滚烟尘消失在了天朝…… …………………………………………………………………………………………… “此役铁而木虽败,但是却丝毫没有影响他在魔门g诸族中的声望。因为,他是近百年来唯一一个能够在公子剑下不死只伤甚至还能够全身而退的人。” 李月的小脸上满是骄傲的神色,似乎在为自己的能够拥有这样的一个师父而感到骄傲,也是因为的师父是这样顶天立地的男子而骄傲 “公子薛雨得知魔门g趁天关守卫伤病来袭而以一人之力抵御千军万马于城外之后,公子便被天朝中公推的天下用剑第一人,甚至被天朝的天子封为.公子侯……” 听闻李月诉说的关于公子薛雨一剑当万军,退败外族大军的事情,许邵也感觉热血沸腾。 与九州大陆的世家、宗派林立不同,天州更像是穿越前,地球上中的古代王朝一般,那里拥有武林,拥有两国交兵,那里才是男人的世界 许邵叹息一声,有些惋惜,为什么他没有生在天州,而是出声在九州大陆这样一个世家、宗派互相压榨破坏的世界。 如果说什么样的气氛更适合武者的发展,那么必然是武林,武林是地球之时,存在了几千年时间,也证明了他的成功。 现在想想,如果想要提高九州大陆的整体实力,任重而道远,仅仅是如牧童祖师那般,想要利用血脉的换血,来改造九州大陆是完全不行的。 以王朝模式存在的天州,能最大程度的减少内部的厮杀,可以让天州拥有更好的人才,而且武林的气氛也更适合武者的发展,适合切磋和生死淘汰。 而且武林最强大的地方,就是他可以催生无数的武道功法,而不是如九州大陆一般,都是依托各自的家族、宗派,使用的都是传承了不知道几万年,几十万年的远古功法,这些远古功法,一方面是不适合现在的九州大陆,另一方面,也限制九州大陆推陈出现的机会。 想象一下,一方是在不断的磨练中,取得无数战绩的新功法,另一方面还是依托几十万年前甚至是残缺不齐的传承功法,这两方相遇,胜负显而易见。 李月看到许邵脸色不断地变换,便有些惴惴不安,相比自己的师父,李月发现,自己似乎是更在意身前这个比自己小一岁的‘弟弟前辈’的感受。 也许是因为许邵在最危急的时刻出现,救下了李月。 也许是因为许邵用最不可思议的方式,传授李月神奇的武技,让她可以收人仇人。 也许是因为在那个飞剑修真者的口中知道了,许邵只有十九岁,还有那些与李月同病相怜,但是却要超越李月很多的遭遇吧。 此时的李月面对许邵的时候,心情非常的复杂,既想要接近许邵,喜欢和他在一起,但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却又有些自卑。 这种复杂的情绪,几乎是将她折磨疯了,但是这三天时间,与许邵一起站立在飞剑之上,朝夕相处,虽然话不多,更多的是许邵追问关于公子薛雨,她师父的事情,但是李月还是很开心,此时看到许邵不说话,李月有些后悔,她感觉自己知道公子薛雨的事情太少了,不然现在就可以再说说关于公子薛雨的是事情了。 “如果你……想知道我师父的事情,我回去以后帮你问问……”李月红着小脸,终于鼓足勇气,结结巴巴的说着,在她看来这种话就是近乎表白了。 许邵诧异的看了李月一眼,有些奇怪,怎么李月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也愿意脸红,那个原本豪爽的白嫣柔现在看到自己也是喜欢时不时的脸红,更可怕的是,那个背着七把古怪宝剑的倪彩衣也喜欢对着自己红脸。 “女人果然是奇怪的生物……” 许邵嘀咕一声,在小城安东的城外降下了飞剑,这里的武者和修真一般修为不高,如此高高在上的飞行,只怕会招人不少人的目光,许邵比较讨厌,所以与李月降下之后,随便找了一个酒楼,带着李月好好的吃了一顿。 此时的李月还有些憔悴,三个月的逃亡,让这个娇小姐身体衰弱到了极点,有些皮包骨头的惨象。 虽然说这几天进过了调理要好了很多,但是还是需要不少时间,才会恢复少女的珠圆欲润,这也许也是李月见到许邵感到自卑的一个重要原因吧。 相对于天云仙缘,武者修真者众多的地方,这里的酒食非常的便宜,仅仅是几个金币,就足以让许邵和李月大快朵颐。 原本山珍海味吃的很多,但是从来没有什么感觉的李月,感觉这是她一辈子吃的最香的一顿饭,尤其是当许邵给她夹了一块rou之后,李月的幸福感飙升到了近乎巅峰的程度。 让原本不吃rou的李月,非常大口的将这块rou吞入嘴中,好就都没舍得咽下。 天可怜见,这只不过是许邵一不小心将瘦弱的李月当成了当初重病的雨兮罢了,发现这个错误之后,许邵就再也没有理睬李月了,他实在是受不了一个女人脸红红的,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模样。 许邵感觉,如果自己不回应她们的反应,都是一种罪过,但是许邵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种表情,难道让许邵也红脸?许邵宁肯去死。 酒足饭饱之后,许邵挥手找过一个shi者,给了他一枚金币的消费之后,开始打听关于小城安东的事情。 虽然说这个小城安东似乎没有什么高手的存在,但是经历宵城那个诡异的小城之后,许邵已经不敢有丝毫大意,而且这里已经是天云仙缘的边缘地带,中州李家的势力可能会渗透到这里。 shi者结果一枚金币,乐得是眉开眼笑,要知道这一枚金币,已经超过他一过月的工资了。 “仙师大人,仙子大人,您有什么需要问的,尽管开口,小的在这做伙计,天南地北的事情,我都知道” 看到shi者谄媚的模样,许邵暗暗好笑,他又哪里是什么仙师,最多是一个武祖罢了,距离真仙那条路还有这不小的距离,不过这shi者很会说话,虽然是天云仙缘边缘小城的一个小伙计,但是这看事情的眼力价,即使九州其他地方的一些大城市也比不了。 天云仙缘因为散修非常之多,所以这里经常发生一些让人哭笑不得,在九州大陆的其他地方,那些世家、宗派的领地绝对不会发生的故事,所以这些伙计们各个都有说故事,打听趣闻的本事。 李月眼睛中还一片mi门g,淡淡的水汽下面,还在抿着小嘴,似乎在回味刚才的那种幸福的味道。 以往在家族之中,对李月献媚的人太多了,但是她从未放在眼中,就是如公子薛雨那种走到什么地方都散发着耀眼光芒的人,当初也仅仅是让他有些好奇罢了。 但是许邵,却因为种种的巧合,在她最为落魄的时候,走进了她的心理,在里面深深的扎根。 “那你说说,这次城内的拍卖会是怎么回事?”许邵不以为意的笑了笑,lu出对着这些八卦事情很是感兴趣的模样。 shi者果然顿时变得ji情万丈,急声说道:“您是问对人,我告诉您,这次的拍卖会据说有一个叫做柳叶剑的灵器出现,很多仙师在我们这参加拍卖会都是为了这个,据说是两千年前一代仙女,柳叶仙姑在飞升的时候留下的宝剑,很多人都想要夺取呢……” 许邵可有可无的点点头,对这个事情有点怀疑,如果真的是一个半步金仙留下的宝物,只怕会在天云仙缘的仙缘城拍卖了,又哪里会在这么一个小城之中拍卖呢。 看到许邵似乎不是很感兴趣的模样,shi者有些着急的说道:“我是说真的,这柳叶剑真的是柳叶仙姑留下的宝物,只是……” 看到shi者欲言又止的模样,许邵又是扔出一枚金币,让shi者双眼一阵mi离,被金黄色闪耀的的失了魂魄一般,连忙小声的说道:“这柳叶剑虽然是柳叶仙姑的宝剑,但是确实在在家做姑娘时候,没有出嫁之前用的普通宝剑,虽然在柳叶仙姑成为仙人之后,用**力将它变成了灵器,但是毕竟以前只是普通的宝剑,所以在威力上也就一般罢了……” 听完这句话,许邵有些沉思,因为就在方才,飞在小城上空的时候,许邵似乎是感觉到下方有一股隐晦的剑意传来,只是这感觉非常的飘渺,许邵也不知道是不是柳叶剑,可惜现在不能随意的放出万剑归宗的剑意,不然就可以轻易的探知是否是这个宝物了。 这是,一侧mi离中的李月,终于清醒过来,小声的在许邵的耳边说道:“我师父来的时候和我说,东北有剑鸣……” 许邵惊讶看了李月一样,没想到相隔几万里,公子薛雨竟然能够感觉到这里有宝剑的剑鸣。 暗暗摇了摇头,这一心扑在见到之上的人,对剑的感知上,的确是比许邵这种半道出家,方才修炼剑道一年多的人可以比拟的。 剑客的剑,不但是武器,而且是剑客生命的一种延续。 所以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宝剑几乎是从不离手,与宝剑朝夕相处,用青莲剑仙太白子的话说,是与剑培养默契。 天长日久,剑客与剑更容易合二为一,产生种种玄妙。即使公子薛雨能够发现这里出现剑鸣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这完全与修为无关,是剑修与剑的一种心灵共鸣,相信青莲剑仙太白子也能够感应到这里有剑鸣的事情,只是青莲剑仙太白子应该是是觉得这剑与许邵的剑意性格不合,所以才没有开口吧。 想到这里,许邵有些明白,应该就是这柄柳叶剑,虽然说这柄剑说是普通的宝剑被柳叶仙子用**力强行改造成了灵器,但是这柳叶剑的属性似乎与李月确实有些符合。 当然是否真的适合李月,还有在拍卖会的时候,让李月自己的去选择一下才会知道。 剑对于一个剑修来说,至关重要,与九州大陆的飞剑修真者,和使用宝剑的武者不同,剑修的剑,不但要与剑修融合,而且要与本身的剑意融合,这是大不易了。 只是许邵有些疑huo,现在李月体内还是许邵留下的藏锋秀剑的剑意,难道公子薛雨真的就毫不在意,让李月带着藏锋秀剑剑意来选择毕生使用的佩剑? “给我指指方向,我要去拍卖会看看……” 许邵与李月走出酒楼之后,李月小心的传音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因为李月知道,以许邵现在的实力,只要放开神识,全部小城都在他的笼罩之下,根本不需要询问shi者拍卖会的方向。 对公子薛雨的眼光再次赞叹一声,这个李月果然非常的聪明,如果能真的褪去娇小姐的习性,也许真能成为一个高手。 就在刚才,一道神识扫过了酒楼,因为此时许邵没有丝毫的元气bo动外泄,那一道神识没有发现许邵的特异之处,仅仅是在李月的身上流连了一下,便离开了。 但就是那仅仅一瞬间,许邵却知道那是一个真仙高手,而且是一个与风渊真仙不相上下的高手。 “有意思,小小的一个拍卖会,竟然是卧虎藏龙,真仙都要来cha一脚,看来这次不但有这个柳叶剑,应该是还有什么宝物要出现了……” 许邵转动手中的空间戒指,里面有蓝衣派那些人的不少东西,尤其是那个飞剑修真者,戒指里面有很多即使是神离期武祖看来,都是不错的宝物,毕竟他的身份是蓝衣派掌门的si生子,有这些宝物并不奇怪。 只是可惜,遇到许邵在这样的煞星,他甚至没有使用那些宝物的机会,就被许邵给抓住了。 第八十八章 望月岛邀请,替太白子收徒 第八十八章望月岛邀请,替太白子收徒 就在许邵与李月准备离开酒楼的时候,一个只有四五岁的小女孩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种奇异的hua朵,来到许邵面前,问道:“大哥哥是不是叫许邵啊……” 神识在小女孩的身体上查看一番,发现真的只是一个四五岁的孩子,不是牧童祖师那种老怪物之后,许邵蹲下身,温声说道:“我是叫许邵啊,你有什么事情……” 一旁的李月有些傻眼,因为自从见到许邵以来,这个天才少年虽然时不时的会有微笑但是这种微笑,却往往让人更加的害怕,因为没有人知道,在微笑之后,这少年会做什么。 就如那个飞剑修真者,在微笑之后,被许邵直接放弃,让李月斩杀了。 现在这冷酷的少年,竟然如此和蔼的和一个小孩子说话,有些出乎李月的预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李月有点喜欢现在的许邵。 见到许邵承认的了身份,小女孩开心的说道:“太好了,那,这个是一个大姐姐让我给你的hua……” “hua?” 许邵一愣,小女孩手中的hua朵果然是奇特,通体是黑色,但是却如同一枚柳叶一般,在黑色之中竟让人不知为何的会觉察到一丝淡淡的白色,显得愈加的诡异神奇。 “雪山柳叶” 李月眼睛一亮,在许邵的耳边说道:“这是一种神奇的hua朵,据说是柳叶仙子的代表,当初柳叶仙子每一次出现的时候,都会用这种hua朵表示身份,只是当初听人说,在柳叶仙子飞升之后,这种神奇的hua朵就消失了,没想到今天竟然能够看到……” “雪山柳叶,代表着柳叶仙子?”许邵盯着这妖异的hua朵,有些诧异,看来那个柳叶仙子并不是传说中的那么圣洁。 如果是其他人也许看不出来,但是许邵却能够发现,这雪山柳叶,非常的诡异,根本就是表里不一。 一个女人,不用莲hua,梅hua,这种hua朵做身份代表,却用着一种神秘诡异的雪山柳叶,让柳叶仙子和这个女人的身上,显lu出神秘莫测的一面。 在联想到刚刚那一个真仙的神识查探酒楼,许邵微微一笑,这一次的拍卖会似乎不会是那么平静了。 低头看去,却发现那个只有四五岁的小女孩,还咬着手指,没有离开,许邵再次低下头,温声问道:“***,hua我收到了,你为什么还在这里啊……” 小女孩眼睛中忽然散发出浓浓的水汽,似乎马上就哭了的模样,奶声奶气的说道:“那个大姐姐说,我要是送hua给你,你会给我一枚金币,但是骗人,你都没有给……” 许邵哈哈大笑,那个送hua的神秘女人果然是有趣,竟然还有这个说法,连忙从怀里拿出一枚金币,放在小女孩的手里,郑重的说道:“放在手心,不要被人看见,然后悄悄的给你妈妈,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哦,这是你和妈**秘密……” 小孩子是最愿意保守秘密的,听到秘密两个字,小女孩眼睛放光,忙不是的点头,紧紧的握着金币,甜甜的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就欢快的跑开了。 一枚金币,对许邵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在小城安东,会发生很多事情,所以许邵不得不祝福,让小女孩直接将金币送给母亲,如果被其他人看到,难免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伸手弹了弹雪山柳叶的hua瓣,许邵望着天空,低声说道:“这次的事情虽然有趣,但是希望可以在师父和公子薛雨的论道之前结束,不然只能是可惜的放弃了……” 在雪山柳叶的hua瓣之中,只有神识才能发现的标记上,标注着这一次见面的地方,却不是小城安东城内,是在小城安东几百里外的一处岛屿,叫做望月岛。 许邵自从修炼以来,一直在与中州李家的纠缠之中,然后就是与地下一号的结交,现在有事在天云仙缘的修真学院。 不论在什么地方,许邵认识都是九州大陆最杰出的人物,可以说,在蜕凡期宗师以下的武者、修真者,许邵基本认识的很少。 更不要说,如小城安东这样一个低阶武者直接的拍卖会。 所以正是这种神秘和新鲜,让许邵有些兴趣,希望去望月岛看看,更何况,人家指名送上了雪山柳叶,自然没有推脱的道理。 李月悄无声息的站在许邵的身边,对她来说,有多少人参加这一次的拍卖,对她来说都不重要,只要有许邵在身边就足够了。 只是想到,将来,她会随着师父前往天州,与许邵几乎是没有了再次见面的机会,让少女的心理有些莫名的惆怅。 一叶扁舟飘在美丽的小城安东百里之外的莫名湖上,渺茫的歌声若有若无,仿佛传说中女妖美妙的声音,专为mi人心魂而生。 “袅袅洞庭bo,木叶思秋乍。明日得秋来,后日辞秋下。西子不堪期,我亦何为也?驾此叶凌bo,独去安东野。”远处的声音打断了女妖的歌声,只见那一叶扁舟突的离岸近了丈许,一袭人影从船中飞出:“阁下何人?既来此处,何不出来相见?” 无人应声,只有风声轻拂杨柳的沙沙声。 “小姐。”待女添香从船里走出,手上捧着一个黑色的盒子。 “这是什么?”慕容雪依皱了皱眉,伸手接了过来。 “词,人,船,盒。”翻云出从里面走了出来。 “哦?是那个念词的人送到船上来的?”慕容雪依心中一惊,此人在自己上岸的一瞬间居然送了东西到船上,自己却丝毫没有发觉,此人的功夫,只怕不在自己之下。那,会是谁呢? “小姐?”添香看了一眼慕容雪依,“下面怎么办?” “开船”慕容雪依一挥手,转身走进船舱里。 这盒子约有五分见方,并不大,做工却十分精美。材料是上好的金丝木,锁扣是用黄金打造的。小心翼翼的打开后,里面却只有一朵黑色的雪山柳叶。 “这?”三人心底浮出了一丝疑问,是谁呢?这么大费周章,难道只为了送一朵雪山柳叶? 安东西北三万里大漠。 如果告诉你有人在正午时分出现在西冥山庄,你一定不信。 西冥山庄座落在大漠深处,如果没有专人的带领,那你在踏入西冥山庄附近200里以前,就已经去地府报到了。 所以叶南天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一个男人,一个非常帅气的男人。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男人现在站在自己面前。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一个活人。这还是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怎么通过风沙林的? “你不必问我是怎么来的,我来,只是为了要给你一件东西。”那男子冷冷的开了口,从xiong前掏出了一个盒子。 叶南天接过来一看,这盒子约有五分见方,并不大,做工却十分精美。材料是上好的金丝木,锁扣是用黄金打造的。 “里面是什么?你是谁?” “你自己看了就知道了。我是风不平。”那男子说完,转身就往回走,丝毫不理会叶南天的惊讶。 “你不能走”叶南天伸手欲拦住他,却突然感到手臂一阵酸痛。 “到目前为止,没有人拦的住我。”风不平眼中lu出一丝嘲笑之意,转身大步离去。 叶南天强忍着疼痛,打开盒子,里面,只有一朵黑色的雪山柳叶。 这风不平千里迢迢送一朵雪山柳叶,是为了什么? 雪山深处。 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这里只有一个少女居住。 雪山很冷,真的很冷,尤其是冬天,就连熊也喜欢往火边靠。 “白白,我都说了多少次让你不要靠近火,你的mao都快烧着了”蓝衣少女看着熊离火越来越近,终于忍不住从chuang上爬了起来。 那熊却睁着无辜的双眼看着她,向她举起前爪。 “咦,漂亮盒子?”少女接过熊手上的盒子,“白白,我说了多少次,不许你偷东西你自己说吧,这盒子哪偷来的?你还知道错啦?” 熊又很委屈的低下了头,眼角仿佛有泪水涌出。 “好吧好吧,”少女叹了口气,“不是你偷的,成了吧?” 熊又抬起了头,双眼发亮的看着那黑色的盒子。 “这盒子里面装着什么?我看看。”少女轻轻打开盒子,里面只装了一朵黑色的雪山柳叶。 “谁给我送雪山柳叶?”少女走出门外,却没有发现任何人迹。她又回到屋内,找出hua瓶,cha上那朵雪山柳叶。 “白白,你说,我们待在山上这么久了,是不是该出去玩玩?”少女看着雪山柳叶,若有所思的问。熊好像能听懂似的点了点头。 “好吧,那我们明天就下山” 谁都知道在这安东城里,你谁都能得罪,就是不能得罪东方破天。他是谁?月香苑的老板,月香苑是安东城里著名的红fen地,也就是俗语中的“勾栏院”。不过是一家ji院的老板,有这么可怕吗?外来的人常常这样问。是啦,ji院的老板是没这么可怕啦,但是,一但你惹上了东方破天,很不小心的,就会命丧黄泉。很少有人和自己的性命过不去的,于是这东方破天,便在当地作威作福,无人敢惹。 hua想容从雪山出来,到达的第一站便是安东城。早在离城里八百里的地方,她就听到了这个传说,刚刚进城,就看到了一名衣着光亮的男子被人从一扇朱红大门里扔了出来。 “三少爷,您也不看看我这月香苑可是吃白食的地方?您堂堂神剑山庄的三少爷,连这五千两黄金也付不出来么?”一个扯着破罗嗓子的老fu人站在门口大声叫嚷,引来众人的围观。 “本少爷怎么会付不出来,实在是你们的姑娘太差,让本少爷尽不了兴,怎么能hua这等冤枉钱。”那被人称作三少爷的男子勉强从地上站了起来,脸色涨的和朱肝一样红。 “废话少说,小的们,给我打”那老fu人手一挥,从门里冲出一群彪形大汉,开始对着那男子一阵狂打。 hua想容从没见过这等阵式,心下觉得人不该被打成这样,哪怕,哪怕是小猫小狗也不该被这般对待,“住手。”脑子还没反映过来,两个字已经出口。 “怎么,小姑娘,你想帮他付钱么?”那老fu女又扯开了嗓子,声音刺耳的让人头晕。 “带她进来。”hua想容没来的及说话,就听到屋里一阵低沉的声音。 “东方破天,是东方破天。”周围的人一听这声音,脸上骤然变色,纷纷离去。那些打手立时将hua想容围在中心,“请”了进去。 “本座闻听,hua小姐得到了一朵雪山柳叶是么?” hua想容顺身往座上的男子看去,除了可以看到他一双闪着诡异光华的眼睛外,什么也看不到,纯黑的面罩将东方破天的面容遮的严严实实。这是为什么呢?难道他被火烧过?还是被人毁容了?无论在哪,hua想容还是改不掉自己喜欢胡思luan想的习惯。 “hua小姐,本座在问你话呢。”座上的男子看她在发呆,径自提高了音量。 “啊,是,我是收到过。”hua想容回了神。 “那,这朵雪山柳叶,可否借本座一观?” “这个啊,我收到就放在hua瓶里了,没到一天,就枯死了,我就扔掉了。”hua想容心里很可怜这个男人,肯定是长这么大都没收过hua,哎,太可怜了。 “……”那男子双眼一翻,“既然这样,本座也没留你的理由,来人,送客。” 待hua想容出去以后,他唤来手下,“盯着她,本座不信她会扔掉雪山柳叶” “是” “如烟,听说你也收到了一朵雪山柳叶?”风不平喝着酒,很不经意的开口。 “嗯,不知道是谁送来的,据说安东附近已经有10个人收到了。但是究竟是哪十个人我也不知道,送雪山柳叶的人是谁我也不知道,要干嘛我也不知道,总之是个mi,很大的mi。”慕容雪依细心的帮风不平添了酒。 “如烟,听我的,把雪山柳叶烧掉。”风不平神情中显出一丝紧张。 “为什么?” “叶南天的雪山柳叶是我送去的。” “你就是送雪山柳叶的人?”慕容雪依差点叫出声来。 “当然不是,是有人叫我送去的,我只知道这是一个阴谋,具体情况我一点也不知道,我不希望你有危险。”风不平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或许,你烧掉雪山柳叶,就没人知道你收到过了。收到雪山柳叶的人,都不知道另九人是谁,不是么?” “不行,”慕容雪依的双眸却亮了起来,“之问,你知道我的性子的,越是神秘的,我越是好奇,这个雪山柳叶,可以说是二十年来最让我好奇的事了。我怎么可能放弃” “你,好吧。”风不平深知慕容雪依一但下了决心,就是雷也打不动,唯今之计,只有自己陪着她了,“让我陪着你。” “hua小姐,谢谢你刚才仗义相救,小王在这里敬你一杯了。” hua想容一出月香苑,就被那三少爷请进了神剑山庄。 “三少爷,小女子有一事不解,望少爷相告。”进得安东这么多天,hua想容也学得了一些所谓的规矩。 “姑娘请问,凡在下所知,定当无所不言。” “神剑山庄如此的财势,少爷爷怎的却不付那五千两黄金?” “呵呵,实话不瞒姑娘,在下去那里,只是为了一朵雪山柳叶。” 又是雪山柳叶,这是今天第二次听见了,难道,这雪山柳叶中竟有什么名堂? 绛梅 “其实雪山柳叶只是一朵hua,”三少爷沉淫了半晌,说出一句让hua想容吐血的话,谁不知道那是一朵hua啊? “可能姑娘有所不知,万年前真仙墨欲就是死在一个叫柳叶仙子的女子手下。”三少爷眼中闪过一丝恐惧,“那个叫柳叶仙子的,实在是太可怕了。” “那,这和我收到的雪山柳叶又有什么联系呢?”hua想容还是不解,hua和人根本是不同的,哪怕同名,却也有着本质的区别。 “你收到了雪山柳叶”三少爷惊讶的叫了起来,“你真的收到了?” “是的,我从不骗人。”又是一个没收过hua的男人。 “那太好了,我不用从东方破天那里偷了,直接问你借就行了。“三少爷喜形于色。 “可是,东方破天他说他并没有收到雪山柳叶啊。” 这次三少爷又吓了一跳。 “你根本不知道柳叶仙子这个人,却收到了雪山柳叶,而东方破天这个柳叶真仙的传人反而没有收到?太奇怪了。难道,事情并非我所想像的?” “天香楼不就种有一池雪山柳叶吗?”门外又传来一个声音,三少爷抬头一看,江岚。 “依我看,或许这是哪个王孙公子的恶作剧,无风起lang而已。”江岚在hua想容对面坐了下来,“这位,就是雪心阁的hua小姐吧?” “你是谁,怎么会认识我?”hua想容发誓自己从未离开过雪心阁,又怎么会认识这个叫,叫江岚的? “呵呵,hua小姐刚抵达安东城,就有人送了这份东西给在下。”江岚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交给hua想容。 上面寥寥数行,叮嘱江岚在下面的半年时间里的任务就是保护hua想容的安全。 其实若是一般的信,江岚完全可以不必理会。但这封信的落款是极为精致的一朵绛梅。安东附近所有人都知道,绛梅所代表的含义--死亡与荣耀并存。如果你完成了信上的任务,那么你可以实现一个愿望,如果你没有完成,你就再也看不见这个美好的世间了。安东人对绛梅的了解仅止于此,再也没有多的了。他们的行动方式,根据地,成员,没有任何一个人了解。而这次居然让江岚去保护hua想容,不得不让人怀疑,hua想容和绛梅有着极大的渊缘。 “hua小姐对此可有说法?”三少爷看了信,对hua想容立刻生疏而客气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hua想容是一点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无论如何,我会在半年里和你在一起,绝对保证你的安全。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失踪。”江岚嘟囔着,又把信收了起来。 “想知道这雪山柳叶的奥秘,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出收到雪山柳叶的其它九个人。”慕容如姻看着风不平,“现在有两个人我们是知道的,一个是我,一个是叶南天。” “说的轻松,天地这么大,怎么找?”风不平还是一心想她远离是非,想尽一切办法打击她。 “你听过赏hua大会吗?”慕容雪依一脸狡缬的看着她,“既然安东人人对雪山柳叶这么看重,我们就开个赏hua大会吧,我相信,一定能找的到。” “赏hua大会?太危险了。” “没关系,我去找人帮忙。有了地下一号的帮助,还有什么办不成的?” “地下一号?”风不平突然一个ji动,“你认识周佰文?” “认不认识,去了就知道了。走吧” 自打周佰文放话出去举办赏hua大会后,地下一号的人就没少过。 安东附近人人对雪山柳叶十分的向往,以前还只能是向往,而现在有了一睹雪山柳叶的机会,他们也不在乎门票要100两黄金一张,一心只想看到传说中的雪山柳叶。 在他们的眼中,雪山柳叶不只是一朵奇异的hua,而是象征了高深的仙术,柳叶真仙遗留的宝贵的财物。有的人为了这些,是可以连性命都舍弃的。 “你什么意思?”周佰文皱着双眉看着兴奋的数钱的慕容雪依。 “我要找其它的9个人啊~”慕容雪依想都不想的回答。 “可是,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借机大发一笔?”周佰文双眉皱的更深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如烟,如烟”风不平拿着一个信封从外面冲了进来,“你看” ‘慕容雪依敬启’会是谁呢? 慕容雪依很纳闷的拆开信,“如果你收到了一朵雪山柳叶,那么,你就是我一直在找的同伴。不过,将雪山柳叶这样公开展览似乎不大妥当,不知慕容姑娘以为何如?倘若慕容姑娘肯听老夫一言,明日子夜,我在天香楼静候姑娘尊驾。” 署名是:另一名雪山柳叶的持有者。 “看,这不是找到一个。”慕容雪依更加坚定了自己开赏hua大会的信念,既然找到了第一个,姑且不论他是真是假。找到第一个,就能找到第二个,这个人,自是要去见的,而赏hua大会,也是要继续办的。 “什么叫一直找的同伴?”周佰文觉得奇怪,“难道这个人知道送雪山柳叶的是什么人?也知道他要做什么?” “谁知道。”风不平耸了耸肩,“总归要去了才明白。” “你们真的要去?”周佰文隐约觉得不妥,却又说不出这感觉源于何处。 “当然。”慕容雪依和风不平异口同声。 “带着这个,有事我会去接应你们。”周佰文递给他们本门用于联系的烟hua暗号。 “你就是另一个雪山柳叶的持有者?”慕容雪依实在不觉得这个又黑又瘦的老头有得到雪山柳叶的资格。风不平不是说了吗,收到雪山柳叶的,可以肯定,都是很有权势的。 “呵呵,姑娘请随我来。”那老者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门帘一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慕容雪依和风不平对望了一眼,低头走了进去。 “啊”周佰文终于知道自己那感觉从何而来了。从赏hua大会一开始,就是以自己的名义办的,不要说安东附近人,就是地下一号的下人,也未必知道这雪山柳叶其实是慕容雪依的。而这封信上说是因为赏hua大会知道慕容雪依是雪山柳叶的持有者。这,这分明是一个天大的骗局望了望天空,代表求救的烟hua一直没有燃起,这代表什么? “望月岛?”慕容雪依看了老者一眼,“那是什么地方?” “我们最后都要去的地方,”老者看她一脸mi茫,又开口道“我们十个有雪山柳叶的人。” “这里?”风不平看着眼前的一池雪山柳叶,终于忍不住发问。 “没错,”老者的表情变的严肃起来,“雪山柳叶的主人,就是这天香楼的主人-文雪。” “那么,我们为什么要去望月岛?”慕容雪依还是不明白。 “浩劫,为了阻止一场浩劫。”老者长叹了一口气,“为了天云仙缘散修,我们必须去。” 风不平看了慕容雪依一眼,心知她已被深重的好奇心占去了心神,也知道,这望月岛他们恐怕是非去不可了。不光因为慕容雪依,还因为老者身后的两个武士。自己是习武之人,单看那两人的步法,就知道,自己的武道绝对比不上那两人任何一人的一半。 “你们叫我月伯吧,休息一下,一个时辰以后,我们就出发了。”那自称月伯的老者向两个手下交待了干什么,转身离去了。 “望月岛~”慕容雪依的眼神中闪起一丝mi茫,一丝好奇。 “如今,”风不平苦笑一下,走出房门,将身上的烟hua燃起,希望周佰文能够看到。 能不能活着回来,或许就着落在这小小的烟hua上了。 相比慕容雪依等人非常顺利的就就前往望月岛,许邵与李月一行却平添了许多的困扰,因为在前往望月岛的途中,他们竟然是遇到了必须返回天云仙缘的事情。 天边,初升的太阳给云彩都镶上了金边,往常这时候,处于天云仙缘东部山区边缘的韩家村也已经苏醒了,雄ji啼叫,男人们都三三两两的从家里出来下田了,女人们也都已经在忙着喂猪,打扫庭院了。 韩家村是个不大的村落,由于地处山区边缘,村民们除了初一,十五到离这儿三十里的阳山镇去赶集,平时少与外界来往,这里衣食不缺,山清水秀,民风纯朴,颇有些世外桃源的味道的。 可是今天不同了,到处都是断壁残垣,破砖碎瓦,一片愁云惨雾飘dang在韩家村的上空,大约有那么二十几个人在那片废墟里疯狂的挖着什么,离废墟不远处,有一个新搭起来的简易窝棚,里面躺着十几个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伤员,几乎都是遍体鳞伤,传出一声声痛苦的呻呤。 棚口有几个手上绑着绷带的fu女在那里低声的啜泣着。原来韩家村在昨天夜里发生了大地震,由于事发突然,在睡梦中的大部分村民都没有逃出来,被压在了废墟下面。 从昨天晚上开始,一伺地震稍微小了一点,那些幸存的人就开始了拯救废墟下面的亲友,可是由于人数不多,到现在才挖掘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废墟。 到今天黎明时,地震已经完全停了,那些幸存者已经从废墟中挖出了三十几具亲友尸体和那在窝棚里的近二十个轻重伤员,但也付出了牺牲了一个参与救援的村民,还有三人重伤。已经有三个人昨天夜间就前往阳山镇去请大夫了。 那些幸存者们,一晚上都没有休息,又累又冷,身心惧疲,望着那还没被挖掘的废墟,恨不得能够多出十双手,多出十倍的力气,尽快的把还可能活着的人都救出来,说不定早一刻就是多救一条人命。 正在韩家村的村民们万分焦急的时候,忽然在废墟的旁边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色武士袍的气度不凡的少年武者,还有一名清秀的年轻女子,谁都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出现的。 “神仙”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发出一声惊呼,他飞快的跑过去一下子跪在少年的面前,老泪纵横,语不成声:“求…求……您,帮……帮…帮帮…我们吧” 说完,居然倒了下去。 这个黑衣少年正是许邵,身侧的少女,自然就一直跟随他,准备前往望月岛的李月。 许邵与李月飞在空中途径此地,恰巧看见了韩家村的惨状,原本以李月的性格本来是不会多加理会。 虽然说李月并不是一个恶人,但是对于一个世家的小姐来说,即使性格发生了转变,但是面临这种世俗人的生生死死,李月根本是不会多加理会的。 在李月的思维中,世俗界是世俗界,一个武者就不应该多参与世俗界的因果。 但是许邵却停下了飞剑,李月只看到许邵眼睛一亮,然后许邵竟然是直接从飞剑上一跃而下,出现在了下方韩家村的废墟之上 许邵既然已经下来,李月自然不能犹豫,于是就立刻过来了。 许邵见那老人倒了下去,连忙蹲下扶起老人,右手发出一道青光射入老人的额头,老人悠悠的醒了过来。 许邵把老人抱倒窝棚里放在一张草席上,站起来对已经把他当作神仙,敬畏的看着他的韩家村村民说:“我是一修真人,你们放心,我马上就帮你们把人都救出来。” 韩惊蛰已经在废墟下面压了近四个时辰了,他的一个胳膊压在一块大石头下面,似乎已经断了,一动就钻心的疼。 他的小伙伴南羽就在他的旁边,两条tui压在一根房梁下,已经昏过去了。 “爸爸,妈妈”韩惊蛰望着离他和南羽不远处的爸爸妈妈,用微弱的声音呼喊着他们,爸爸妈妈好像动不了了,泪水流满了惊蛰的整张小脸。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就象是一场恶梦,刚刚和自己的小伙伴玩累了,在妈**催眠曲中沉沉睡去还没多久,就感觉chuang好像一下子塌了,紧接着爸爸就把他和南羽摇醒。 妈妈在那里问“地震了?” 小韩惊蛰还没nong明白怎么回事,就听见爸爸对妈妈喊:“我们快带着两个孩子出去 爸爸抱起小惊蛰,妈妈抱起南羽,刚想跑出去,“轰隆”主梁砸了下来,挡在了他们的去路。 接着,整个地面都开始陷下去了,墙壁开始倒塌,屋顶的砖瓦,房梁没头没脑的都砸了下来 “护住孩子”爸爸大叫一声,把小惊蛰紧紧的护在怀里,妈妈也把南羽护住,爸爸妈妈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了两个孩子,当他们在一片狼藉中把两个孩子努力的移到一个由几根房梁交错形成的看起来较为安全的小空间里去后,就咽下了他们的最后一口气,与世长辞了 命运之神到底还是眷顾了这两个孩子,也安慰了在九泉之下的惊蛰的父母。 虽然惊蛰后来还是给再次压下来的一块石头压住了手,南羽也被一根房梁压到了tui,可是就在两个孩子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更严重的伤害就要发生的时候。 压在惊蛰和南羽身上的东西,忽然全部飞了起来,紧接着,这两个孩子就离开了废墟,飞到了一个的怀里,他把两个孩子都抱着,惊蛰看到了那个人的眼睛,多么安祥的眼神 “他是神仙?”这是惊蛰昏过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韩惊蛰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张草席上了,身体上的擦伤,已经上好了药,断掉的左手也已经绑上了绷带,而且似乎不怎么疼痛。 南羽也躺在他的边上,身上的伤好像也已经被处理过了,还没醒过来。 “神仙叔叔”惊蛰喃喃的看着在他不远处的黑衣少年,他似乎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他现在和几个医生打扮的人正在救治伤员,令人感到神奇的是,不管多重的病人,只要他手中发出一道青光到病人身体,病情立刻就会缓和稳定下来,这令那旁边的几个医生都敬畏不己。 许邵处理好了韩家村的伤员便走到刚才他从废墟中发现的那两个孩子的身边,发现其中一个孩子已经醒了。 这孩子长的眉清目秀,眼睛明亮乌黑,几乎看不到眼白,额头宽广,骨骼均匀,正在看着自己并没有啼哭。 “真是一块修真的璞欲啊”许邵在心中暗赞了一句。 知道此时李月似乎才明白了许邵会cha手韩家村事情的真正原因,正是因为这个眉清目秀的孩子,虽然以李月的能力,还看不出这个孩子的资质,但是如果许邵竟然会如此的欢喜,那必然是一个天才人物。 其实许邵之所以下来帮助韩家村,一方面是因为这个孩子,另一方他也是在韩家村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 正是当日在小城安东感知到的那一道隐晦的剑意。 这一次,在韩家村,那一道剑意没有丝毫的隐秘,而且即使过了这么久,这一道剑意依然存留在韩家村的废墟之上。 是的,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地震 而是一个武者,或者是一个修真者,在使用真仙柳叶的所遗留的那柄传说中非常神奇的佩剑 虽然不知道使用者是处于什么目的在一个世俗界的地方使用剑意,但是能够因为这一道剑意发现这个孩子,已经让许邵信息万分。 许邵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来,一直都是在批命的逃命之中,虽然他具有佛门的某种神通,不但可以醍醐灌顶,而且可以看出很多人的资质如何,尤其是年幼的孩童,但是却一直没有机会使用。 刚刚与李月飞在空中,却一下子就发现了这个孩子的存在。 一个九州大陆的年幼孩子,他的灵魂深处竟然是隐藏着天生的剑修灵魂 这是一个绝对的惊喜,因为听闻青莲剑仙太白子所说,即使是最有天赋的剑修,也是在修炼的到悟玄期境界之后,才有可能察觉灵魂的异变。 没想到,因为一道剑意引起了许邵的注意,竟然会发现一个如此的天才孩童,与这个孩童相比,甚至连许邵都算不得什么天才。 “小dd,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呀?”许邵问到。 “我叫韩惊蛰,七岁了。” 惊蛰说:“神仙叔叔,我爸爸妈妈怎么样了啊,你把他们救出来了吗?快让我看看他们 第八十九章 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徒子徒孙 第八十九章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徒子徒孙 望着一脸焦急的小惊蛰,许邵暗叹了一声:“孩子,你爸爸妈妈为了救你们已经过世了,他们现在正静静的躺在外面。” “爸爸…妈妈…不会的不会的…爸爸妈妈不要离开我的啊”韩惊蛰又晕厥了。 韩家村发生大地震的消息很快就惊动了附近的天云仙缘所属势力范围的城主,九阴城的城主就赶来了,灾后的处理善后工作都已经迅速有条不紊的展开了。 那些韩家村的幸存者也都暂时被安置到了九阴城的一家客栈里。 当九阴城的城主,发现竟然有一个神离期的武祖出现在这么一个世俗界的小村落的时候,大惊失色,等看到许邵对韩惊蛰与南羽两人的青睐,自然是心领神会。 有了这名拥有通天期霸主势力的城主的帮助,韩家村自然会收到最好的照顾。 这就是一人得道ji犬升天,有了韩惊蛰这个天才少年,整个韩家村,在这一次灾难之后,也会受到最好的照顾。 南羽的父母在大地震中也遭遇了不幸,南羽家和惊蛰家是非常要好的,平时相互之间就象亲人,南羽的爸爸妈妈也把惊蛰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非常疼爱。 现在,就只剩下他们两个孩子相依为命了。 当那位神仙叔叔对他们说想把他们收作徒弟,并且告诉他们,他不是什么神仙,而是一个修真门派青莲门的大弟子,在没回山拜师前,让他们先称呼他许邵哥哥。 小惊蛰当然答应了他的恩人,他不是很明白什么叫拜师什么叫修真,不过他隐约的知道是他的恩人想把他们带在身边。 从身边人对许邵哥哥的恭敬态度,可以知道许邵哥哥是个非常人,他也很羡慕许邵哥哥的那身本领,觉得自己要是也能学成这本领,就能帮助很多人,自己的把爸爸妈妈说不定也就不会死了。 在随着许邵哥哥安葬,拜祭了自己和南羽的父母后,他们便跟着许邵和李月北上了。 南羽一家是韩家村的世代村民,韩惊蛰家是在南羽妈妈怀孕期间搬到韩家村的,韩家原来好像是一小家族的武修之家,后来好像出了什么事情,才来韩家村隐居了。 搬到韩家村的时候惊蛰才一岁,南家帮了水家很多忙,两家人渐渐的熟悉起来,后来南羽爸爸和惊蛰爸爸还成了结拜兄弟。 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个孩子也渐渐的长大了,小南羽整天就惊蛰哥前惊蛰哥后的在惊蛰家玩,把惊蛰当成了自己的亲哥哥还亲的哥哥,有什么好吃好玩的都是先想到惊蛰,他们都喜欢听惊蛰妈妈讲故事,惊蛰也早把南羽当成了亲弟弟。 在随许邵哥哥北上的路途中,两个孩子相互照顾,南羽的tui不方便,惊蛰从不让luan动,尽量让他躺着;惊蛰的左手缠着绷带,南羽天天早上都帮他穿衣服,晚上帮他脱衣服。两个孩子间传递着浓浓的亲情。 许邵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两个孩子一个聪明灵秀,宅心仁厚;一个纯朴善良,坚韧不拔。 那南羽虽然没有惊蛰聪慧,可也还是很聪明的。 而且看的出来,小小年纪就有一种不怕苦不怕难的精神,一路上虽然不良于行,可是他从来没提出过什么要求,小孩子长的也是五官端正,是个善良纯厚的好孩子。 许邵一路上不由为提青莲剑仙太白子即将又多了两个前途无量的弟子暗暗高兴。 虽然说南羽并没有灵魂异变,但是相信青莲剑仙太白子会有办法解决。 当然,那个什么青莲门,则是许邵的胡说八道,总不能告诉两个孩子,他师父青莲剑仙太白子和自己,一共就只有两个人吧,只能是将天云仙缘的修真学院,扯虎皮做大旗了。 韩惊蛰和南羽跟随许邵一路北上到天云仙缘的北部边陲――天北城。 通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惊蛰已经知道许邵是一个叫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内部的人,在修真学院的内部,有一个青莲剑仙,那个青莲剑仙的青莲门是在爸爸曾经和他讲过几次的神秘美丽的天云山上。 经过天云仙缘呼伦大草原的时候,他们又多了一位小伙伴,他是个草原民族的后裔,名叫哈哈儿。 这三个小伙伴,第一次乘坐飞剑,高兴的大呼小叫,纷纷对修真一途,充满了向往。 对于许邵使用的这种手段,李月有些暗暗好像,没想到许邵竟然是一个面冷心热的少年,为了青莲剑仙太白子,能够拥有一个真正传承青莲剑意的弟子,竟然对几个小孩子耍这种手段。 一路无事,大约四天之后,就来到了天云仙缘仙缘城。 让有些疲惫的孩子们休息了一晚,今天一早许邵就带他们上山了,毕竟在将他们送到青莲剑仙太白子面前之后,还要前往望月岛,参加那个神秘的集会。 差不多午时过后一刻,在快到上口的时候,许邵告诉三个孩子说说一会上山的方式有点特别,说是要点一下他们的睡xue,以免他们受惊。 接着只觉一阵挡不住的睡意袭上脑际,韩惊蛰等三个孩子就昏昏沉沉的睡倒了。 天云山是森然罗列,浩渺相连的天云山脉的主峰,高7000多米,位于雍州大陆祁连所辖的康定州首府仙缘城外。 仙缘城西控天水河,东临汉江,是雍州大陆的西南最庞大的一个武者、修真城池。 高大雄险与秀美兼备是天云山最突出的特色,全山总面积超过300平方公里,其山体呈南北走向,逾6000米的孤峰30余座。 由于天云山山高水秀,层峦叠嶂,气象万千,那专为游山玩景而来的人也不少。可是深山大泽,多生龙蛇;深林幽谷,大都是虎豹豺狼栖身之所。 游山的人往往一去不返,一般人妄加揣测,有的说被虎狼妖魔吃了去,有的说被仙人超度了去,重说纷纭,莫衷一是。 凡人到底是血rou之躯,意志薄弱的人十之**,因为前车之鉴,游山的人也就渐渐裹足不前,久而久之,一些高人奇士来到这里,省去了很多尘扰,独享这雪山圣境。 大约在八万多年前,有一修真人士来到了这里,终于修炼有成,自号天云子,创立了――天云仙缘。 由于天云仙缘的独特的地理位置,以及天云子所收取的都是散修弟子。 这些散修弟子处世恬淡,仙术高强。 一些散修武者或者修真人士到了晚年或是成就金仙之前,不想自己的绝学法宝就此失传,都不约而同来到了天云山找合适的人传承或是找天云仙缘的高人援手破碎虚空。 就这样越来越多的散修高人来到了这里,天云仙缘在九州大陆的名气渐渐的响了起来。到现今,天云仙缘已经是九州大陆最著名的散修聚集重地了。 天云仙缘的修真学院也有一个修真学院分院就设在那天云山顶,这主要是为了吸收那些在天云山蜕凡仙路进行蜕凡的武者和修真们,因为这些人只要走出蜕凡仙阵,就都是蜕凡期的宗师强者,修真学院自然不会放过。 在天云山的周围有四座5500米以上的高峰拱卫着主峰,在这四峰上都有一个分支招收点。 修真真学院分院有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几个长老镇守,四个招收点则由门下的四个最杰出的门下弟子管理着,住着不少慕名而来的散修武者和修真人士及一些客卿。 整个修真学院的分院全部构架在5000米的雪线之上,还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把五峰在空中用四座拱桥连了起来,蔚为壮观。 天云仙缘所辖这五座山峰,山体陡峭,直指蓝天,冰雪覆盖,银光照人。山麗森林茂密,绿草如茵,清澈的溪流潺潺不绝,于雄奇中见俊秀,再加上不时的有修真人士从空中掠过,有时还用法宝改造地形地貌,各种瑞兽出没山间,更加宛如一个神仙之境。 这一日,在天云山的山口慢慢驶来一辆马车,马车车身比较的大,在车夫的位置上坐着一个身着黑衣的少年。 此人腰间束着一根青色的丝緹,上面还挂着个翠绿欲滴的欲佩,手拿一把墨竹扇,面如冠欲,目如点漆,留着五缕长髯,很有仙家的气度。 马车徐徐的驶向山口,快进入山口的时候,忽然在离山口的不远左右两边的山坡上出现了4个身影,一齐向马车上的人施礼问好,黑衣少年一颌首,四人一下子又隐入不见了。 马车来到了山口,此时如果你仔细观察会发现整个山口都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青气,马车通过山口的时候,黑衣少年那挂着的欲佩微微一闪,紧接着马车就进入了天云山。 马车不紧不慢的向山上驶去,那凛冽的山风似乎没对马车的行驶造成任何影响,崎岖的山路也没影响马儿的小跑,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和谐,马车就像行驶在平坦的铺设的很好的黄土道上一样。 大约一刻的工夫,车子在天云山的一面高百丈的绝壁前停了下来,黑衣少年走下车,把马匹放开到一边,接着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啸声,声音高亢直上云霄。 不一会,只见一头硕大的大鹏鸟朝马车飞了过来。飞近了再一看,大鹏鸟实在是巨大,双翅张开足足有三丈方圆,眼睛发出金光,很是威风。 它看到黑衣少年,似乎相当的高兴,不停的高声啼叫,叫声中充满了欢愉之情。 那黑衣少年微微一笑,不见有什么动作,就飘到了大鹏的背上,然后一拍大鹏的鸟头,大鹏似乎心领神会,两个巨大的爪子把马车的车厢抓了起来,迅速的朝山顶飞去,一会就消失在半山的云间了。 一人一大鹏一车厢很快的就飞过了雪线,快到峰顶了,眼前慢慢浮现出一个恢弘巨大的建筑群。 所有的建筑似乎笼罩在一个淡青色的气罩里,有点朦胧的感觉。这片大规模的建筑群当然就是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分院了。 大鹏在门口停了下面,面前是一个巨大的牌楼,正中悬挂着一块紫金欲匾,上书着三个大字――天云仙缘。 那字写得龙飞凤舞,仓遒有劲,气势非凡。黑衣少年的腰间欲佩又是一闪,大鹏便抓着车厢随他进了修真学院分院。 黑衣少年刚一进门,站在欲石阶上便看到在宽九丈的汉白欲铺就的主干道上整齐的排了九列天云仙缘的弟子,在这九列弟子前,站着四个人,这四人还真绝了,高矮胖瘦齐了。 四人看见黑衣少年进门,齐齐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吾等率门下一百零八名弟子恭迎长老回归”。 “恭迎长老”,后面那一百零八人也齐齐行礼。 原来,自从那日在修真学远的比武大会,许邵大发神威之后,白九生就将许邵的身份定义成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客卿长老,在修真学院的身份,仅仅是在几个太上长老和副院长之下。 而且名义上,还是天云山这一座修真学院分院的院长,只是从担任院长以来,许邵就从来没有尽心过。 如果是平时,这些人也不会对许邵这么恭敬,实在是因为他们已经看到了一侧的李月。 这个李月现在在修真学院也成为了一个传说了。 传说中,在遇到许邵之前,她不过是一个小世家的纨绔子弟罢了,但是在遇到许邵之后,许邵只是用手指在李月的额头轻轻一点,李月就陡然变成了一个超级高手。 据说通天期霸主修为的李月,用一种神奇的剑法,轻易的就斩杀了包括一名蜕凡期宗师高手在内的,蓝衣派的十几名通天期霸主。 这种手段简直就是当日许邵在修真学院比武大会上,用万剑归宗,对抗五大真仙,九百名神离期武祖的缩小版啊。 所以修真学院的学生们都在传言,许邵有神奇的手段,可以很容易的提升一个人的修为或者是武技能力,只要被许邵长老看上,那么扬名立万,功成名就的日子就不远了。 所以现在看到许邵从外面呆着一个马车进来,这些人自然是乐得拍马屁。 这种机会真的是太难找了。要知道,许邵之人面值就是一个修炼狂人,不要说是修真学院的正院,就是天云山分院,这没有见到过许邵几次。 对于想要结交许邵的人,许邵也是全部拒绝,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暗自流泪呢。 现在在外人面前,给许邵面子,自然是最好的结交方法,而且这种时候,哪怕仅仅是为了面子,许邵也不会拒绝。 果然许邵满意的看了一眼这些修真学院的长老和学生们。 然后微笑着对前面的四个人说:“高师弟,秦师弟,齐师弟,宋师弟都免礼吧,在我不在学院的这段日子,诸位师弟辛苦,这次我从外面带了几坛百年女儿红,一会请师弟们品尝品尝。” 此四人即是许邵名义上的四个手下,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分院的四大长老,这四人在九州大陆也是鼎鼎有名的人物。 从左至右,高个的那个,近两米的身高,红色爆炸式的头发,根根直立,国字脸,双目浑圆,鼻子微塌,嘴巴很大,嘴chun较厚,一笑就lu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令人醒目的是他还留着一脸的络腮胡子。 身着一红色的大褂,上衣半敞开着,lu出古铜色的肌肤,结实的xiong肌和腹肌,年级大概40许间,整个人长相可以说不好看但很特别,站在那里不怒而威,像一团红色的火焰,气势bi人,让你有过目不忘之感。 他就是人称天云战神的高战,此人是个性情中人,最喜和高强的修真人士相互切磋或是较量法宝,一年中有七,八个月在外云游,找人挑战,是个武痴。 矮个的那个,身材看上去像个12,3岁的小孩,不过年龄看上去60许间,面容瘦削,轮廓分明,深目高鼻,表情严肃,有点像个乡下小老头,他叫齐松。 别看他看上去很不起眼,可是整个九州大陆修真者中都没人敢轻视他,因为他虽然修真的实力不是非常强。 可是他在五行生克,奇门阵法有着过人的天赋和及其深厚的造诣,同时他还是个制器大家,整个天云仙缘的弟子都千方百计的想得到一件齐长老修炼的法宝。 不过此人性格孤僻,平时除了几个同门长老弟很少与人交往。 胖的那个,怎么看都像个上下一般粗的大水桶,一张脸总是笑眯眯的,慈眉祥目,须发已白,穿了一件特大号的土黄色长衫,腰间挂着个大大的酒葫芦,葫芦似金非金,发出淡淡的金光,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做的,整个人看上去像个弥勒佛。 他就是天云仙缘上上下下都喜欢的秦欢,秦长老。 这位老兄,修真的实力固然是强,可是真正让他名震九州大陆的确是他的酒量,他嗜酒如命。 在大约两百年前,他和另一位九州大陆的酒鬼――老酒鬼铁武生,从青州和雍州大陆的边界――七星关,一路南下回到天云仙缘仙缘城,路上比拼酒力,喝了三个月,几乎喝光了沿途酒店所有的酒,导致整个天云仙缘的酒鬼在那一年感觉日子非常的难过,因为酒店没酒卖了。 这件事情,在当时几乎轰动了整个天云仙缘,在九州大陆也成了一段笑谈,从那以后,不知道是谁送了他们一个称号――酒中二仙。 这不,刚才听说长老带回了几坛百年女儿红,他肚子里的酒虫立刻就欢腾起来了,咽了几口唾沫,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最后那个瘦的,名叫宋仁明,一看到他,立刻就会被他手所吸引,双手几乎长到膝盖。他长的十分的古朴,为人沉稳练达,公正严明,还经常对门下弟子进行指点,一身修真修为深不可测,据传已经和许邵不相上下。 秦欢笑呵呵的对许邵说:“许长老这次回来可真是时候,我这几天正没好酒喝呢,走走走,我们快到腾云阁喝酒去” 许邵呵呵一笑,对还躬身肃立的那班修真学院的弟子们说:“先都散了吧,看到大家都好,着实高兴,晚上在蜕凡仙路旁摆上几桌,大家一起吃饭赏月。” “是”,一众弟子答应后各自散去了。这边,秦欢已经迫不及待的拉着许邵的袖子就要往里面走。 许邵一把挽住秦欢:“秦师弟,别急,别急啊…”。 “嘿嘿,老酒鬼,你急什么,酒有你喝的,你没看见许邵长老那边还停着一辆马车啊,是不是你那肚里的酒虫又造反了啊” 一旁的高战走过来mo着秦欢的大肚腩坏坏的笑着的说。 宋仁明也在一边问道:许长老,这个马车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呀?” 齐松没有说话,不过也用带问号的眼神看着许邵。 “呵呵,里面装的可不是什么东西,装的是三个孩子,我看他们的资质都不错,就带回山来想收做弟子,进山前,怕他们在大鹏带他们上山时害怕,就点了他们的睡xue。 许邵走到车旁,把车门打开,对四人说:“来,你们来看。” 四人走近一看,果然里面躺着三个孩子。许邵大袖一拂,解了三个孩子的睡xue,三个孩子慢慢的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韩惊蛰慢慢的从沉睡中苏醒过来,眼前出现了三个身影,这五人正中间那位,赫然就是他这三四天时间来一直跟着的那位许邵哥哥,那对他有大恩的许邵哥哥。 韩惊蛰走出了马车,“天啊,眼前是个怎样的世界啊,好像仙境一般。” 在他们现在所处的门前望去,眼前是一条近十丈宽的汉白欲大道,大道两旁古木参天,很奇怪,在如此之高的山上居然有树木能长到20米以上。 一条清澈的小溪像一条珍珠项链环绕着主道,大道长约一里,中间有一座拱桥,尽头是一座恢宏雄伟的大殿,大殿很高很大,一些白云围绕着的,远远的看着有些缥缈。在大殿的后面还有一大片建筑群,不知道哪里是尽头。 韩惊蛰举目四顾,天上飞着不少珍禽,大的几达三四丈。往远处眺望,四周的山峰都已经在脚下,朵朵白云飘在山腰,更让人惊异地是,居然有四座长拱桥连接把主峰和周围地四座山峰连接起来了。 韩惊蛰知道这已经天云峰顶了,不由暗暗吃惊,峰顶的居然有这么一处神仙之地。 “孩子们” 许邵说话了:“你们终于到了天云仙缘修真学院了,在我身边这几位都是我们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长老,也是我的师弟,今天晚上你们拜了师之后,他们就都是你们的长辈了,过来见个礼。” “见过各位长老”待三个小孩给高战等人行礼后。 许邵对四个师弟说:“这三个孩子的事情,我一会再和你们说,我们现在就先把他们带进去吧,让他们先休息一会吧” 高战等人颌首称是。 “这个小孩子长的蛮机灵的,呦,这后面还有个小家伙,你怎么躲在后面呀,嘻嘻,来让我看看,叫什么名字呀。” 秦欢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惊蛰和南羽身边去了,笑眯眯的看着两个孩子。 惊蛰看着这个胖爷爷,好有趣的好慈祥的爷爷,可就是浑身上下有股酒味,蛮不好闻的,心里奇怪,这个爷爷看上去比许邵哥哥老多了,怎么反而是他的师弟呢? 口中回答道:“我叫韩惊蛰,我身后的是我的兄弟叫南羽。” “呵呵,两个好孩子” 秦欢转过身来对许邵说:“师哥,这两个孩子不错,我先带这他们过去了噢,一会儿在腾云阁等你们,可别让我等太久噢,我的酒瘾可已经给你吊起来了啊” 说完,一手抱一个,把惊蛰和南羽带着飞快的往大殿去了。 “这个秦欢,老是这么性急”宋仁明嘟囔了一句,然后对大家说:“那我们几个也就先把这三个孩子带过去吧。” 许邵连忙拉住宋仁明,小声的吩咐几句,告诉他那个韩惊蛰是为青莲剑仙太白子选的弟子。 让宋仁明大吃一惊,不由得望着韩惊蛰远去的背影,感到深深的羡慕。 片刻之后,宋仁明连忙说道:“太白子前辈的身份不能让小孩子知道,所以我们……” 说着在许邵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遍,许邵咱然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也只有那样做,才可以让青莲剑仙太白子收到弟子,然后又不会让外面人,知道青莲剑仙太白子的身份。 韩惊蛰和南羽被秦欢抱在怀里,飞快的接近着大殿。 秦欢的前进速度着实让惊蛰吃惊:“这位爷爷看上去,年纪这么大,居然能跑的比马还要快,好厉害啊” 经过那个拱桥的时候,惊蛰还发现拱桥上还悬有一道七色彩虹,可是还没等他完全看清楚,那秦爷爷就已经把他们带到了大殿门口。 经过一道仪门和照壁,来到殿前。刚才在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口已经觉得此大殿十分的巨大,现在走近了一看,惊蛰和南羽更加觉得咋舌不己,大殿很高很大,挂一块牌匾,上书“参天殿”。 正中是一间正房,两旁各有四间偏厢。正房的地是用磨光的黑色大理石铺成,光可鉴人。房里面的摆设却不多,正中放着一张大椅子,后面悬挂着一张很大的画像,画中似乎画的是一个中年的男子站在天云峰顶,负手傲立。 在两旁边有大约十几个座位,每张座位旁都有一个小茶几,再两旁是一组屏风,两旁的墙壁上还挂着几副字画,门口站着两位知客的弟子。 等秦欢把他们两个带入正房放下后,南羽好奇的拉着秦欢的衣服,看着秦欢腰间的大葫芦问:“老爷爷,你怎么跑的这么快啊,像飞一样,你这个大葫芦又是什么做的啊?” “哈哈,你这个娃娃这么小就对我的宝贝葫芦感兴趣了啊,有培养前途啊有前途” 秦欢mo着南羽的头,笑容带着那么点诡异。 “不要啊,师父您又要摧残幼苗了啊” 忽然从殿里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惊蛰和南羽眼前一hua就多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这少年头上挽着着书生髻,长的纯红齿白,一脸的机灵样,眼睛里不时闪着狡黠的光芒,给人一种聪明清爽的感觉。 他的腰间也有那么一个似金非金发着淡淡金光的葫芦,不过比秦欢腰里的那个要小多了。 “啪~啪啪”“唉呦,师父疼啊~” 惊蛰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看见那老爷爷一把抓住那看上去很有趣的哥哥,在他的头上来了三个暴栗,还恶狠狠的对他说:“什么摧残幼苗,我这是为我们天云仙缘修真学院挑选有潜质的弟子进行重点培养,你还不是在他这么大的时候给我选中的,现在不是长的好好的” “是是是,师父英明,您看上这位小dd,是他的福气” 为了不让自己的头变成自己师父练习种栗**的对象,那位少年摆了一个很严肃的表情说到。 可是他心里:“老酒鬼,想当年我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刚进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就遇到你了,还偏偏居然对你的葫芦感兴趣,结果被你认做什么有酒性天赋,呜呜呜…,从此我的童年和青春就断送在酒缸边了,天天接受“熏陶”,到现在一个像我这样的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男子,居然没有女孩子喜欢,原因就是都嫌我“酒香袭人”啊” 现在,这少年用一种悲天悯人的眼光看向了南羽,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呵呵,小朋友们过来,我给你们介绍介绍” 秦欢把惊蛰和南羽叫到身边,指着那个少年说:“这就是我唯一的弟子徐少为,一会让他们带你们先去休息一下你们叫他徐长老好了。” 然后他要对那叫徐少为的少年说:“你现在带他们到厢房先去休息一下吧,你师伯回来了,还带了三个孩子回来准备收为弟子,这是其中的两个,今天晚上在蜕凡仙路边吃饭赏月的时候拜师,我一会还要带你师伯那里去喝酒,你好好照顾这两个孩子。” 说完后,mo了mo惊蛰和南羽的头,转身欲走。 徐少为看着师父要走,正松了一口气,忽然,“啪~” “师父,为什么又来…”徐少为哀嚎了一声。 “嘿嘿”秦欢满意的看着自己徒弟头上的连同刚才那下,新出炉的四个包,指着南羽说道:“我这个是先提醒你,不要luan说话,尤其是这个孩子,很有培养前途噢,你不能给我捣luan,你的名字还叫“少为”呢,成天给我多事,什么时候我看得改一改,干脆叫“徐多事”算了,我说的你可记住了噢,我去了”说完,这回真的穿过大殿自顾走了。 “哈哈,我师父终于走了,两个小dd跟我来吧,我先带你们到厢房休息。” 徐少为蹑手蹑脚的跑到殿后的出口看了一下,确定师父真的走了,回来和两小说到。 由于徐少为的有趣和蔼,一下子就和两个孩子拉近了距离,两小跟着他穿过大殿,面前是一个大院落,还是一色的汉白欲地,正前方又是一个殿,不过稍微比参天殿要小了一号。旁边是一色青砖琉璃瓦的房子,都是一样的样式,房檐比前面的殿又略矮了些,大约有二十来间,院落中有一喷泉假山,让人感到十分的惊奇。 徐少为把两个孩子领进东边的一间屋子里,屋子蛮大,青色的磨光大理石地,青竹镂空窗,东西不多,靠墙有两张竹塌,中间放着一张竹桌上面有一些宫点和一个茶壶四个杯子。 还有四张竹凳,在朝东开的竹窗下还放着一张书桌,桌前一张椅子,当然也是竹子的,桌上有着文房四宝,还有一个香炉,点着一跟檀香,淡淡的清香令人头脑一清。 整个房间也就这些东西,简约中透着精致,窗外林木苍翠葱茏,空气清新,林中流淌着一道清泉,泉水叮咚,很是悦耳。 “这间房间真清爽,这些竹子做的家具真好看”惊蛰禁不住赞叹。 “呵呵,还可以吧,这间房间里的东西包括窗子都是我亲手做的噢,hua了我近一年的时间,” “啊徐长老,你真厉害”南羽说,接着他又不解的挠挠头问:“不过,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东西呀?徐长老,这里没木匠吗?” “木匠?哈哈,我们天云仙缘修真学院还真是没有木匠呢,不过我做这个东西可不是为了好玩,我师父说,这个有助于我的修行,如果我能把这些东西真正做好,做出一种绝对平衡和谐的感觉,那我自然能悟出点什么的” “再说了,你们仔细看这个竹子,这可不是一般的青竹啊,这个是我们天云山的特产,是长在天云峰旁边的贡嘎峰的一处绝壁下,极其坚韧,没有十年以上的武道或者修真力量很难折断它。当年我十五岁的时候布置好这些东西的时候,掌门还专门夸奖过我呢。” 惊蛰又仔细的看看了房中的青竹家具,果然觉得有点不一样,觉得这些东西放在那里看着都非常的舒服,再想看出点其他的什么,又看不出什么所以然,用手momo那桌子,滑滑的但好像蛮硬的。 “来,你们饿不饿,来这边坐吃点东西吧” 徐少为坐到竹桌旁指着竹凳对两小说,还给他们两个倒了两杯水,接着说:“你们一会如果有兴趣可以到旁边的房间里看看,那些房间里的东西都是我的一些长老弟布置的,用的材料可也都是一些少见的东西噢,我曾经记得听掌门说过一次,这个让弟子布置房间的主意是我师父想出来的,还说效果看来还不错。” 顿了一下,徐少为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心中想:“这里头不会有什么鬼吧,别真的是老酒鬼把我们当木匠使啊,找个时间要好好的问问他,如果是真的,说不定能抓到老酒鬼的这把柄换点好东西了。嘿嘿。” (已经在腾云阁等酒喝的秦欢没来由打了个寒战:“怎么,难道有人在算计我吗?”) 徐少为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慢慢的喝着。 惊蛰和南羽也着实有点饿了,来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一路上跟着许邵也没怎么吃好的,现在看到桌上这散发出一阵阵清香的莲蓉,绿豆糕,千层糕,不由得饥火上升,狼吞虎咽起来。 “呵呵,你们慢点吃,又不是没吃过,慢点,别咽着了,要是你们喜欢一会我再拿点别的来。” 徐少为看他们吃的这么猛,连忙提醒一句,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这些寻常的点心,两个小孩还真是没吃过,此刻生平第一次吃到这些甜点,都吃的差点把舌头都吞下去了。 很块两个孩子就吃了个饱胀,都把面前的一杯茶一口气喝完,惊蛰满意的擦了下小嘴,站起来给徐少为续了一下茶,又给南羽和自己也倒上后问徐少为:“徐长老,这次许邵哥哥带我们回天云仙缘修真学院说是收我们为弟子,我们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到底有多大啊?门下弟子多吗?” 徐少为微笑着说:“我们现在所处可以说是刚刚见到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很小的一部分,在前面这个殿的后面还有两进这样的院落。在整个天云峰顶有六处这样的院落。在这六处院落中还造了很多亭台,水榭,楼阁。我们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景色可以说是相当的不俗的” “在天云峰顶的是我们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分院,你们进山门的时候看到还有四座山峰用拱桥和天云峰连起来了吧,这四座山峰上还有四个分坛,规模也是惊人的,讲也讲不清楚,等你们入了门后,我抽空带你们好好转转,毕竟我们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在此也几万年了,规模小不了的。” 第九十章命运之子 第九十章命运之子 停顿了一下,啜了一口水接着说:“至于我们天云仙缘修真学院下的真正核心弟子,其实很少,我师父那一辈大概就只有三百个长老弟,我这一代,到现在也才七百多个弟子,其余的都是些记名弟子,记名弟子到是有近百万人的,不过想成为入门弟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呵呵,如果你们想成为入门弟子,可要努力的哦” “乖乖,好难啊近百万人才七百多个”旁边南羽咋舌道:“徐长老,那为什么老爷爷又要叫许邵哥哥长老啊,我看老爷爷比许邵哥哥的年纪大多了啊” “哈哈,南羽,这个你以后就会明白了,修真到了许邵长老和我师父的那个阶段,外貌已经不能说明年龄了,我师父如果高兴,可以变的比我还显得年少嘞。” 这时,在腾云阁内,秦欢已经在那里等的不耐烦了,正准备出去找许邵了,刚迈出一步,便看见许邵和他的三个长老弟已经出现在前面的一处山拗了。 不一会,许邵等人就进入了腾云阁。这个地方是他们长老弟时常聚会的地方,也是算是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一处禁地,等闲弟子是没办法靠近的。 整个阁都建在一块突出到山外的悬崖上,从阁里望出去,一片片的云海就在脚下翻腾着,令人心旷神怡。 “长老,你们怎么这么慢啊,酒呢,快拿出来”秦欢问到。 “你这酒鬼,先带着两个孩子走了,剩下的那个孩子我们不要把他安排一下的啊”高战回了一句,对秦欢翻了个白眼。 “好了,大家都坐吧” 许邵说话了。五人在一张桌子前分尊卑坐定,许邵自然居中。还没见许邵有什么动作,桌上就多出两坛酒,三个欲碗来。 秦欢迫不及待的把酒坛的封口打开,一股浓郁的酒香顿时就飘dang在房间中。“好香的酒啊,让我先来尝尝。” 高战闻到酒香,眼睛一亮,一下子把酒坛拿起就往自己的碗里倒酒。 秦欢一看就急了:“我说高老粗,你…你别抢啊,慢慢倒,你看都洒出来了,哎呀,真是暴殄天物啊” 等高战倒完,许邵把另外一坛也打开了,帮宋仁明和齐松先倒上酒,自己也斟满后说:“我不在学院里的这几天,各位长老多多费心了,回来一看都ting好的,在这里我先敬各位一杯。” 众人一饮而尽,“好酒”平时一向不大说话的齐松也不由赞叹了一声。 宋仁明放下碗也说:“此酒的确不同凡响,色做琥珀,闻之浓郁,入口甘醇而不辛辣,顺喉而下,绵绵然还有股清香,让人觉得喝完口里很清爽,长老这酒你是那里得来的呀?” 那边高战不做声,已经一碗接一碗的喝起来,至于老酒鬼秦欢,抢过一个酒坛就往自己腰间的葫芦里倒酒,一边还说:“你们几个都不爱喝酒的,尝尝鲜就好,多喝也喝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给我留着解解馋吧。” 不一会,就把差不多一正坛酒全倒到葫芦里去了,那个葫芦看来真是一件法宝,明明比酒坛要小很多,可居然没一滴酒漏出来。 许邵呵呵一笑对众人说:“这酒是在小城安东得来的。我这次下山主要是为了李月的师父,想要给列于找到一柄合适的宝剑。” 接着许邵又把韩惊蛰,南羽和吉速儿的事情和师弟们说了,原来哈哈儿是田园仙缘动部草原上一个游牧民族的孩子,也是从小父母双亡,这次也是机缘巧合被许邵带回山来了。 “长老,这三个孩子你是不是准备在今天晚上就收为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弟子呢?”宋仁明问。 许邵回答:“是的,今天晚上在蜕凡仙路举行弟子入门大礼吧,这是青莲剑仙太白子前辈第一收徒,虽然他闭关了,但是我可以暂时带他收徒,以后这些小子能不能成为青莲剑仙太白子入门弟子,就要看这三个孩子自己的努力了,请宋师弟你先去安排一下,请齐师弟也辛苦一下,赶紧做三枚修真学院三等记名子弟的门牌,晚上入门的时候好发给三个孩子。不要让外人看出炮战才好。” “好的,长老”宋仁明答应到,齐松也一欠身表示明白。 夜晚很快就来临了,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在分院的弟子路路续续的都来到了蜕凡仙路边,四个镇守四峰上分坛的弟子也过来了。 徐少为带着韩惊蛰和南羽也来到了蜕凡仙路,只见池边已经摆放好了十五章八仙桌,其中十四张都是紫檀木的,正中一张桌子确是白欲做的。 蜕凡仙路一侧,则是一处天然火山口的湖泊,碧bo池。 碧bo池真是无愧于自己的名字,池水相当的清澈,天上明月如洗,倒映在池中,大半池面上铺满了荷叶,此时正值荷hua盛开之时。 徐少为带着两小站在池边,感觉凉风阵阵,暗香浮动,好不舒服。 不一会,蜕凡仙路边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惊蛰看见吉速儿也在一男一女两个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弟子的带领下来到了池边。 那哈哈儿,今年六岁,典型的一个草原的儿子,敦敦实实的,一身草原的打败,腰间别着把小马刀,长相很憨厚,躲在一行人的最后,看上去有点怕生。 徐少为这时也看到了他们,笑着对两小说:“看,你们的小伙伴也来了,走,我们过去,顺便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分院唯一的一位师姐,呵呵。” 徐少为带着两小迎上前去,快要走近的时候,徐少为忽然向那个女弟子一躬身:“少为向嫣柔师姐问安了。” “你这是捣什么鬼,平时都不见你这么有礼。” 旁边的男弟子在一边调侃到。 “方师兄说笑了,在嫣柔师姐面前我一向是彬彬有礼的。”徐少为连忙说到。 带着哈哈儿的这一男一女也是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入门弟子之二。 男的叫方杰,年龄大约二十八许,长的相貌堂堂,仪表不凡,一身修为据说是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分院弟子中最高的; 女的自然就是天云少主,修真学院院长白九生的唯一女儿白嫣柔,人称天云仙子,只看她身着一件鹅黄色的仕女裙,不足盈握的柳腰上束着一跟黄绫还挂着一把尺许的小剑,面容清丽脱俗,头上只用了一根欲簪挽了个髻,秀发披肩,好一个端庄的古典美人啊 此刻她站在池边,沐浴在淡淡月光下,更增谈了一种神秘的气质,美的让人不敢bi视。 徐少为把两小分别介绍给他们认识,方杰也让哈哈儿向徐少为见礼,纷扰了一会,总算都互相认识了。 一边,徐少为悄悄的靠近了白嫣柔,问:“嫣柔师姐,你看这三个孩子,谁的资质最好啊?” “我看,那个韩惊蛰似乎最出色了,很有天分的一个孩子。” 白嫣柔来回扫视了一会说。 “是啊,我也是这么看的,不过,嘿嘿,那个南羽给我师父看中了。” 徐少为接着把惊蛰和南羽的身世也大致的讲了一下。白 嫣柔静静的听完说:“这两个孩子身世还真可怜。” 她又看了一下南羽,眼神中带着一丝笑意自言自语的说:“这个孩子居然给秦师叔看中了,唉…难道会成为另一个少为?” “叮叮叮”随着三声云板的响起,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弟子们纷纷的落座了,徐少为和方杰,陆清爽带着三个孩子坐了白欲桌左边的一张桌子。 正中间的白欲桌的下首的三个位置上座了三个30多岁的青年人,看上去都是气宇轩昂,卓而不凡。 徐少为指了一下那三人对三个孩子说:“这三位连同主桌右边的桌子上首坐着的那个,就是掌管着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四分坛的号称天云四杰的:金宪,胡运海,王英瑞,钱小通。他们四个可是我们门里数一数二的强人,比我们这边的三个要强多了。” 很块一些负责晚上筵席的弟子,把一盘盘的菜端了上来,菜不多,但很清爽。六菜一汤――炝黄瓜,龙须菜,芹黄鱼丝,炒豆腐脑,炸春卷,燕窝四字菜,一品豆腐汤。另外还有一盘天云山特产的红色山果――火龙果,一瓶百hualu和一坛山泉。 方杰对三个孩子介绍到:“菜都是家常菜,山里也没什么荤菜,只不过这个果子和这个酒可是好东西,果子是天云山的特产,酒是秦师叔酿的,都是外面没有的。” 正说着,前面本已安坐的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弟子都躬身站起了,大家知道一定是天才少年许邵和各位长老到了,也连忙站起身来,躬身肃立。 许邵带这四位长老走到白欲桌旁,自往当中一站,然后等师弟们都鱼贯入席,手一摆,示意众人都坐下后,说道:“今天晚上明月当空,夜色宜人,池中也是荷hua盛开,我等在蜕凡仙路边喝酒赏月也算是恰逢其时啊。今晚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一来是我离门日子不短,所以想和大家聚一下;二来,大家看这边,这是我在外面带回来的三个孩子,今天晚上我准备收为我们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记名子,我们酒先慢着喝,先就请宋长老主持一下拜师的仪式吧。” “是,许长老。” 宋仁明答应到,回头吩咐了一声:“摆香案,挂祖师像。” 很快,在蜕凡仙路边的一个月台上,一座香案就摆好了,香案前放着一张椅子,香案正上方凭空悬挂着一张画像,画轴都已经泛黄,显得这画有年头了,画中人是一个中年儒生,不是青莲剑仙太白子还能是谁。 却原来,因为青莲剑仙太白子正在闭关,不好出面,所以许邵才想出了这种方法,用画轴,代替真人,让韩惊蛰拜师。 三个孩子来到月台在香案前站成一排,许邵安坐在香案前的椅子中,一众弟子全都肃立一旁,没人发出一点声音,显得很庄严。 宋仁明站在一旁,口中说:“现在开始天云仙缘修真学院拜师仪式,跪”三个孩子依次跪下“你等是否愿意加入我天云仙缘修真学院青莲剑仙太白子门下?” “愿意” “拜祖师像,行三跪九扣礼” “拜掌门,行二跪六扣礼” “献茶” “领门牌” 整个拜师仪式,简单而隆重,韩惊蛰望着手上的那块青竹牌,正反两面都有着一个好看的标记,似乎是天和云合起来的一个图案,图案下面写着两个字――三等,他知道,自己已经是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弟子了。 韩惊蛰将在天云仙缘修真学院开始他的新的生活了。 “我是否可以问下,你为什么会替青莲剑仙太白子前辈收弟子?”等众人离开之后,李月小心翼翼的问道。此时他们两人正脚踏飞剑,前往望月岛,速度非常之快,因为他们已经耽误了不少的时间。 许邵的眼神有些mi离,像是怀念,又像是无奈,半晌之后,才说道:“青莲剑仙对我很好,虽然说算是他的弟子,但是我一直没有是没有使用他的青莲剑意,更不用说他传授给我的傲世青莲功法” 虽然说许邵对青莲剑仙太白子非常的尊敬,而且他的剑意也是传承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青莲剑意,但是毕竟现在许邵使用的是万剑归宗,与青莲剑意相去很远,虽然说许邵是青莲剑仙的弟子,但其实许邵是无法传承青莲剑仙太白子的衣钵。 虽然不知道青莲剑仙太白子因为什么原因一直没有再回天州大陆,但是看到青莲剑仙太白子每每看着远方凝望失神,可以想见,他是非常希望回到那一块他出生的地方。 而且因为这一次公子薛雨的出现,相信会更加让青莲剑仙太白子想念天州大陆,而且许邵一直有一个怀疑,青莲剑仙太白子之所以能够轻易的传授许邵青莲剑意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那就是青莲剑仙太白子可能是要会天州大陆,而且非常有可能会有生命的危险 如果不是这样,很难想象,一个半步金仙会在蜕凡仙阵之中,就轻易的将本身的剑意传出百分之一,虽然是很小的一部分,也可以通过修炼补回,但是这毕竟是非常重要的剑意,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没有人会做出这个选择。 所以许邵有一个猜测,那就是青莲剑仙太白子是做好了回天州大陆赴死的准备,所以才会想在九州大陆留下一个弟子。 但是现在不但许邵将青莲剑意吸收之后,完全转化成了万剑归宗,而且许邵也几乎是必然在近期就前往天州大陆探究身世的秘密。 如果以来,许邵这个弟子就无法传承青莲剑仙的衣钵,所以许邵作为弟子,必然要替师父着想,虽然说许邵无法阻止青莲剑仙太白子回天州大陆,也不会阻止,但是他有义务在这之前,让青莲剑仙太白子拥有一个衣钵传人。 这个传人,就是韩惊蛰 韩惊蛰这个少年,能够在柳叶仙子的柳叶剑的刺ji下,竟然可以在如此小小年纪就产生了灵魂的异变,简直是一个超越天才的妖孽级别的剑修 要知道,在九州大陆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会在后天的影响下,灵魂在通天期霸主级别左右,长生精神变异,变成适合天州大陆剑修的灵魂,这个比例非常之一,只怕是小到一个可以忽略的程度。 现在一个没有任何修炼经验的孩子,竟然可以在一道剑意的影响下,就产生灵魂蜕变,这种变化,即使在天州大陆,也是非常少见的。 给青莲剑仙太白子准备了一个弟子,也算是了了许邵的一个心愿,等青莲剑仙太白子与公子薛雨论剑道之后,许邵就准备离开九州大陆,前往天州大陆。 一方面是为了探究自己的身世,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找寻自己失踪良久的父母。 这次心中没有了牵挂,许邵与李月飞行的速度相当快,仅仅是两天之后,就出现在了望月岛的上空。 凝立在望月岛的上空之上,许邵嘴角含笑,低声说道:“有意思,我就知道,这望月岛不会简单,但是终究没想想到,在这个九州大陆,还能有这种神奇的阵法,如此以来,这答案简直就是呼之欲出了,有趣” 李月闻言,放出神识,仔细探究着望月岛的究竟,但是良久之后,李月只能无奈的放弃,因为她的神识在望月岛的周边,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妥之处,只不过此时在望月岛已经有几个神离期的武祖集中在望月岛的某个位置,想来,那里就是这次拍卖会举办的地方了。 见到李月的mi茫,许邵想了想这个女人,这一路上对自己的迁就,就解释道:“在九州大陆的武者的理论中,力量分成三种形态” “第一种便是普通武者都可以使用的元气,这是一种天地能量,最为简单不过” “第二种,则是在通天期霸主级别才可以完全使用的天道力量,这种是一种近乎法则的使用力量,虽然更多时候只能是影响自身周边得力量,但是也是超越元气一个层次的力量” 李月点头,在她的思想中,或则说,在她的家族中,基本上只有是武者,都是使用这两种能量方式,只是第三种能量方式是什么,让李月一时难以猜测。 许邵笑了笑,继续说道:“九州大陆的第三种能量方式,则是非常的稀少,因为这种能量方式的使用,只有少数人可以作为攻击的手段,一般都是作为探查的手段而已……” “神识?”李月似有所悟,但是却也知道不会那么简单,神识似乎只是探查的一个手段,真的是没有什么攻击手法,而且也没有听说什么人可以使用神识进行攻击。 也许只有在等级超越对手的时候,才可以能使用神识压迫敌人。 许邵点点头,说道:“你几乎说对了,但是不是神识,神识只不过是灵魂在修炼到一个阶段之后的应用罢了,所以我要说的是灵魂,一个人的灵魂力量,才是第三种攻击方式,在九州大陆一种人,叫做精神力修真者,这种修真者可以使用灵魂或者说精神力来展开攻击,即使是等级比他们高出两个层次的武者,不提防的情况下,都有可能被这种精神力修真者所暗害” 许邵数到这里,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他在九州所见到的唯一一个精神系修真者陆灿,那个陆灿虽然实力比较低微,但是如果不是遇到了许邵,即使一个神离期武祖,也会被他的精神力攻击所击败。 九州大陆的人,在灵魂层次的上的修炼实在是相差甚远,所以精神系修真者在九州大陆近乎无敌。 只不过这精神系的修真者,所产生的几率甚至比灵魂变异,变成天州大陆剑修灵魂的几率还要小很多。 所以在九州大陆这么久,许邵只不过是见到过一个精神系修真者罢了。 许邵沉默半晌,继续说道:“而天州大陆,则还有两种方式,第一种则是剑意,相信这一点你已经能够理解……” 李月自然能够理解,就是这种神奇的剑意,让她一个几乎没有什么实战经验的小女人,在一次对决中,就轻易的斩杀了包括一个蜕凡期宗师在内的十二个通天期霸主,这种事情,即使一生时间,李月也不会忘记。 “而第二种,则是天州大陆所说的神道,是指对天道一种截然不同的理解方式,这种方式据青莲剑仙太白子说过,分为两个层次” 这一次沉默良久之后,许邵才继续说道:“而其实,这个世界上,还有第六种攻击形态,就是下面这望月岛,我们将要面临的情况” 说道这里,许邵没有继续解释,而是问道:“李月,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李月沉默,如果是家庭变故之前,李月是相信前世今生的,甚至是相信因果报应的,在家族享受荣华富贵的时候,她甚至有一种想法,那就是她之所以能够享受现在的幸福生活,完全是因为在前世做下了什么事情,所以在这一世,就好好的享受好了。 但是准眼之间,她的家族就被蓝衣派多灭绝,除了她自己没有任何人可以逃,这种骤然的变化,又让她产生了一种命运不公的想法,如果上天希望她可以享受人生,那为什么又要将她的家族灭绝,让家人全部惨死。 如果上天是想要折磨她,那为什么又要让她享受那么多年的幸福生活。 所以此时许邵的提问,让李月心情无比复杂,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有么有想过,一个人为什么出生开始,就成为天才,在武道一途突飞猛进,成为绝世的强者,而另一些人则举步维艰,一生难以取得什么傲人的成就” “天才的人,可能在五十岁之前,就已经是神离期的武祖,而普通武者,甚至在百岁的时候,还在通天期霸主层次打转,更不要说进行蜕凡” “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又是谁决定人可以成为天才,什么人决定人只能成为普通人,甚至是废物庸才” 说道此处,许邵想起他今生的这个身份,其实如果没有穿越的许邵所带来的舍利子和始魂天武,九州大陆的许邵,也不过是一个废物罢了,正如他在年幼时,被家族的人成为废物一样。 也只有在舍利子和始魂天武的出现,才让九州大陆的许邵拥有了改变命运的机会。 没有理睬李月是不是能够理解这个问题,许邵继续说道:“这一切似乎是天注定,但是什么又是天注定呢?” “那么这一份上天注定的成就,是由什么所决定的?血脉吗?” 倪彩衣和铁武生等人,毕生的研究,就建立在这一个理论的基础之上,他们向来,人的天赋是由血脉所决定,所以改变血脉之后,就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天赋,让这个人拥有傲人的成就。 不可否认,倪彩衣等人的确取得了很多的成果,包裹倪彩衣本身在内,在千岁年龄就成就半步金仙,的确算得上是天赋异禀,而其这些正是用过血脉的吞噬所造就的。 但是事情真的就如此简单吗? 比如说中州李家的战熊,他虽然说在六十岁足有才成就神离期武祖,但是也算是天赋异禀了,如故继续下去,未必不可以在几千年之后成就半步金仙。 但是他成为半步金仙了吗?没有,因为他被许邵给斩杀了 是的,一个人可以通过血脉来改变修炼的天赋,但是却没有办法改变一个人一生的成就 因为一个天才,甚至是天赋异禀的妖孽,都非常有可能在短暂的交锋中,被人斩杀,这样一来,他的天赋异禀就成了一个笑话。 那么决定一个人未来成就到底是什么? 在比如说,许邵本身,为什么可以取得现在的成就,十九岁年龄就成就了神离期武祖巅峰的修为,甚至可以发挥超越一般真仙的万剑归宗 这又是什么所决定的? 是许邵拥有了舍利子和始魂天武,这叫做奇遇 一个人想要有所成就,除了出众的天赋之外,还要拥有不断的奇遇,只有拥有大天赋,然后拥有大运气的人,才可以在未来成就。 那么这一切归根接地,用前世的话来说,那就是命 一个人的命,决定了很多事情,命好,可以托生成天才人物,血脉高贵,拥有飞快的修炼速度,而且奇遇不断,可以轻易的突破别人突破不了的层次。 这种人不但血脉惊人,而且运气非常之好,随意出门都有可能遇到一个白胡子老头,应是要传授他武道。 而他随便离家出走,就可能遇到修炼福地,捡到无数的灵器和药品。 而命不好的人,即使托生成了一个天才人物,也有可能出门遇到恶人,直接破了那人的功夫,让他变成废物 或者是如战熊战鬼那般,在还没有成长起来的时候,就遇到某个命中的克星,被直接扼杀在成长的途中。 所以这第六种手段,就是命 在佛门神通中,有着很多的关于命的说法,很简单第一个例子,就是人要是作孽太多,死后会下地狱受罪,这就是一个简单命运轮回。 所以佛门有佛眼神通,可以看到人的前世今生,知道一个人的命运将会如何。 当然那都是佛门的真正成就者才可能拥有的成就,以此时许邵的能力,还做到这种神奇的境界。 但是在融合不动明王之后,许邵却可以通过不动明王的眼睛,发现一些命运的轨迹。 这也是在不断的揣摩万剑归宗与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融合之后,所蕴含的天道之后,才让不动明王拥有了这种神奇的力量。 而在下面的望月岛,许邵就发现了绝对不正常的地方,因为在其他地方,命运的轨迹都是非常伏在,以现在许邵的实力,只能勉强看到,却根本理不清这命运的线索,比如说他想要看到李月的命运,却发现李月身体散发的命运之线与其他人的命运之线交杂在一起,根本难以分清。 而线面的望月岛,则与其他地方完全不同,这一座望月岛就仿佛是一个与世隔绝的神奇所在,所有进入望月岛的人,命运都似乎是被割断而来一把,就那么带着一团的命运之光,处在望月岛之中。 更让许邵吃惊的就是,这望月岛之中,包括他许邵在内,所有拥有雪山柳叶奇hua的人,都拥有相同的命运颜色。 虽然看不到这些人的年龄,而且这些人现在的成就也不尽相同,有的甚至是没有修炼的普通人,但是许邵却有一种错觉,那就是,这些人,在将来,都有可能成就半步金仙 换句话说,这些人都是命运的宠儿 这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即使是偌大的天云仙缘,许邵所见到的半步金仙,也不过只有倪彩衣、牧童祖师、铁武生三人罢了,但是现在,这望月岛之中,出去许邵之外的九个人,都拥有未来成就半步金仙的可能 这样的十个人集中在一处已经是非常可怕的事情,而现在这十个人竟然是因为某个神秘人物的召唤,而来到这个望月岛。 而这个望月岛竟然如此神奇的拥有切断因果,切断命运的能力,让所有进入他内部的人,都失去很多命运的牵连。 消失是的,是消失 许邵在短暂的疑huo之后,闭上眼睛之时,记忆中竟然没有另外九个人的存在,如果不是许邵再次睁开眼睛,看到那九个人自己都会在疑huo,为什么会闭上自己的眼睛。 也就是说,所以进入到这个望月岛的人,都会被命运抛弃,被所有人以往,甚至他们至亲的人,都会忘记他们的存在,这个九州大陆甚至不会留下这些人存在的印象 可怕 虽然不知道这望月岛的主人是谁,但是许邵竟然是感觉到了无限的恐惧,因为他不知道,为什么在九州大陆,竟然会存在如此诡异的地方 而这个望月岛的主人,竟然包括许邵在内的这样十个人,集中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李月,你现在就回去天云仙缘,告诉你师父还有青莲剑仙太白子前辈,将这枚欲简交给他们” 许邵在一枚欲简之中,放入了自己的一段神识,详细的说明了这望月岛的诡异情况,如果自己真的无法脱身,相信以青莲剑仙太白子还有公子薛雨两人的超强实力,可以硬撼这望月岛 李月不明所以的点点头,却不敢违背许邵的意思,在深深的看了许邵几眼之后,带着欲简,驾驭飞剑离开。 见到李月安全离开之后,许邵眯着眼睛,冷笑一声,驾驭飞剑,降落在望月岛之上,他想要看看,在这望月岛之上,究竟是什么人,什么竟然可以在九州大陆搞这种事情。 许邵刚刚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没有办法,没有任何的元气外泄,却可以驾驭飞剑,这样的目标太明显了。 “你是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学员吗?你认不认识白嫣柔?” 一个天真烂熳的小姑娘,在许邵刚刚出现的时候,眼睛就是一亮,很是自来熟的扑了上来,看那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许邵多少年的好朋友一般。 能够这么做的,大雪山的hua想容,不会有别人,虽然hua想容很是亲热的模样,但是她肩头的小兽白白,却是呲牙咧嘴,一副对许邵耀武扬威,不希望许邵靠近自己主人的模样。 另一边,一个清冷的男人也注视这许邵的一举一动,目光中充满了戒备,正是前来保护hua想容的江岚。 许邵没有回答hua想容,而是眯着眼睛看着江岚,这个人看似年轻,却是一个高手,竟然是在场所有人中最厉害的一个人,一个隐藏了修为的真仙,也只有真仙,才会觉察到许邵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 虽然说许邵经过佛门神通的修炼,气息宁静了不少,但是毕竟是斩杀了无数的中州李家之人,所以在许邵的气息中难免就夹杂着血腥之气,敏感的小兽白白和高深的真仙,才会注意到许邵的这种情况。 许邵掏出雪山柳叶,表明身份:“许邵” “hua想容” “慕容雪依” “神剑山庄三少” “风不平” “周陌文” “东方破天” …… 十个人互相通报了身份,除了hua想容之外,还有两三个人带着护卫,但是那些护卫,不过是蜕凡期宗师或者是神离期武祖罢了,不会进入许邵的视线之中。 许邵坐下之后,看了一眼东方破天,因为这个人根本就不应该是得到了雪山柳叶之人,他身上根本,没有散发出那种与其他八人相似的命运光芒。 虽然说东方破天是在场除了真仙江岚和许邵之外,最强的一个,拥有神离期武祖的实力,但是这人命数一般,这一生最多也就是真仙层次,难以上升到半步金仙,看来是截下了另一个人的雪山柳叶,冒名顶替出现在这所谓的拍卖会之上。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你究竟认不认识白嫣柔……”一旁的雪山少女,有些不依不饶的问道。 见惯了小魔女南宫紫灵,还有新晋小魔女雨兮的纠缠,许邵已经是明白对付这种小魔女的方法,不论如何不能搭理她们,一旦让这些人看到你有回应,那么必然是更加兴高采烈。 只是他不想理睬hua想容,另一个人却主动找上了他。 “你叫许邵?不知道是不是中州李家悬赏的那个许邵?” 东方破天声音洪亮,却难以掩藏的那股子上位气息,明显是久居上位之人,对许邵说话也是用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 听到东方破天的话,除了hua想容之外,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许邵,刚刚听到许邵的名字时候,她们还以没有多想,但是等东方破天说出许邵的另一个身份,却让人震惊了。 所有人都有些好奇打量着许邵,似乎想要看看这个少年人,究竟有什么本事,竟然可以斩杀中州李家的那么多强大的高手,甚至引起了中州李家的巨额悬赏。 当然这些人都有自知之明,既然连中州李家都对付不了这个少年,她们这些人不会自讨没趣,想要对那巨额悬赏有什么念头。 “东方武祖有时间猜测在下的身份,不如想象今天的拍卖会,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望月岛进来容易,想要出去,可就难了” 听闻许邵这句话,早有准备的慕容雪依还有那个神秘的老者月伯都是瞳孔一缩,互相对视一眼,显然是差异许邵这么敏锐的直觉,她们几个人也发现了望月岛不对劲的地方,甚至是抱着一种必死的信念来到这望月岛的。 第九十一章绝对实力vs无上计谋 第九十一章绝对实力vs无上计谋 “望月岛不是进来容易出去难,而是反是进来望月岛的人,从来没有人可以走出望月岛” 就在此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随后一个驼背秃头的身影,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让包括江岚在内的人都是瞳孔一缩,因为他们都没有发现这个老者是如何出现的。 只见这老人,驼背秃头,满脸都是老年斑,下巴下面留着山羊胡,喉咙处发出赫赫的声音,似乎有着很多的痰。 而让所有人感到震惊的是,这个老人如果不是用rou眼看到,竟然是无法察觉他的存在,在神识中,他仿佛就是一个幽灵一般,根本不存在。 老人明明站在所有人的眼前,但是在所有人的神识中,竟然是可以轻易的穿过老者的身体,却无法探知这老者的存在,让这一切显得愈加的诡异。 许邵却也是瞳孔一缩,他震惊的不是老人诡异的表现,而是老人那秃头上,有着许邵无比熟悉,但是在九州大陆绝对不会出现的痕迹。 戒疤,或者叫做香痕。 而且这老者的头上的戒疤,竟然是九个戒疤,沙弥三个戒疤,优婆塞戒九个戒疤,只有比丘尼戒十二个戒疤。在佛教中每一个拥有十二个戒疤之人,都是得道高僧,在佛门拥有至高的地位。 但是在九州大陆,根本没有佛教存在,这个老者却拥有只有优婆塞才能拥有的九个戒疤 片刻之后,许邵一声冷笑,嘴里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这位大师,想来是来自天州大陆释家的高僧吧,只是不知,为何没有身着僧袍,反而是一副俗家打扮?” 许邵一句话,让那名几乎是垂垂老矣的老者陡然变化,那名老者的双目之中陡然绽放出惊人的光芒,在老者周围的慕容雪依和hua想容等人,竟是被这光芒照射之后,惊声惨叫,一个个灵魂都受到了重创。 真仙江岚也是一时不查,一个闪身,将hua想容护在身后,脸色非常的难看,他本就是为了保护hua想容而来,现在竟然在一个不留神的情况下,被一个几乎快要死掉的老者,给伤了hua想容,让他堂堂真仙有何颜面交差。 只是刚刚还是快要濒死模样的老者,竟然忽然绽放出如此巨大的威势,实在是让真仙江岚也措手不及。 因为在老者诡异的出现之后,他就用神识和眼睛仔细的探查这老者,虽然老者可以躲避神识,但是却没有发现其他的能力,他神识和许邵一样,没有散发丝毫的元气。 “你什么人竟然知道我的身份” 老者依旧是那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但是气质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已经从一个普通老者,变成了一个得到高僧一般,身体散发着淡淡的宁静气息,即使是发怒,也是先得诡异的平和。 许邵没有回答老者的问话,而是眯着眼睛说道:“看你形容枯槁,一副将死之人的模样,应该是修炼的枯荣禅吧……” 那名老者终于震惊了,因为知道他的身份,也许还可能是在九州大陆的那些守护蜕凡仙路的天州强者,所收下的弟子,但是不要说那些弟子,就是那些守护蜕凡仙路的强者,也绝对不可能一眼就看出,他修炼的是天州大陆,释家的神通,枯荣禅。 这枯荣禅取自菩提树的生长和死亡,一枯一荣,生死轮回,是释家最神奇的神通之一,即使在释家的发源地天州大陆,也很少有人认识,没想到竟然在九州大陆被一个后生晚辈一眼认出。 “就问释家的枯荣禅与闭口禅两大神通,不知道除了修炼枯荣禅的大师之外,修炼闭口禅的大师,是否也来到了九州大陆?”许邵眯着眼睛,已经全身戒备,已经隐隐的发动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 当许邵发动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瞬间,对面的那名老僧脸色一变,惊声说道:“释家神通你怎么可能没有受戒就是用释家神通” 以佛门功法的相通性,老僧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散发的浓郁的佛门气息,让他感到震惊无比,这个年轻人,竟然在没有受戒的情况下,在九州大陆之中,就是用了释家的神通。 而一侧包括真仙江岚在内的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惊了,显然他们都没有听说过什么释家神通,而且许邵和老僧所说的天州大陆已经让他们震骇无比,因为以他们的身份自然知道天下九州,根本没有这个所谓的天州大陆在其中。 在普天之下,竟然还有一个与九州相若的天州大陆存在,而且这个老者似乎就是那个天州大陆的来客,这一切,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原本在月伯和慕容雪依的想法中,望月岛应该是九州大陆某个世家、宗派,为了对付散修而是用的阴谋,但是现在看来,望月岛的阴谋远远超越了九州大陆的世家、宗派和散修的对抗,而是涉及到了另一个大陆。 这是两个世界之间的抗衡,这一瞬间,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等人麻烦了,这种境界的战斗,根本不是他们可以参与的,只是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世界之间的战斗,竟然会涉及到他们这些小人物,为什么会用柳叶仙子的异宝设下一个圈套,仅仅是为了欺骗他们这些小人物。 就在他们的疑huo中,许邵开口说道:“我早就应该想到了,除了释家之外,又有哪家可以掌控命运,试图在这些命运之子的身上做些什么呢?” 许邵此时感到背心一阵阵发寒,在与倪彩衣等人的讨论中,他们认为九州大陆之所以落后,是因为天地元气太容易沟通,所以让真仙的磨练不足,所以半步金仙产生的几率大大缩小,所以倪彩衣等人才想要用血脉问题,解决这个难题。 然而现在看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天地元气的问题,而是天州大陆的这个释家,竟然是在九州大陆设下了这一种圈套,将一些命运之子,拥有可以成为金仙可能的天才们,都集中到了望月岛,也许这些人会被杀死,因为他们的好运气也被望月岛给束缚了 阴谋 这个惊天的阴谋,许邵不知道天州大陆进行了多久,但是一旦这个阴谋继续下去,即使倪彩衣等人改变了所谓的血脉,这种落后的局面依旧是无法解决 一直以来,因为拥有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原因,许邵对佛门的印象都非常之好,但是现在,出现在许邵面前的这个天州大陆释家之人,完全让许邵对佛门的印象全部改变。 这一刻,许邵就感觉心中好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心中的杀意已经难以压制,丹田之中,舍利子缓慢的运动起来,里面的万剑归宗剑意也随时准备放手一搏。 就在此时,那名老僧脸色再次狂变,原本一直平静祥和的他,脸色此时骤然显得无比的狰狞,狠声说道:“你竟然是他的弟子,你是青莲剑仙太白子那个妖孽的弟子” 在万剑归宗剑意散发的一瞬间,直接诶老僧竟然就从许邵的剑意之中,发现了属于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剑意。 听闻这老僧将青莲剑仙太白子说成是妖孽,许邵瞳孔一缩,急声说道:“江岚带着所有人出去除了那个东方破天,其他人都要他们活着,如果死了一个,你就给我去死吧” 说完,也不管江岚能够理解自己的意图,许邵双脚蹬地,身体向前一扑,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一拳砸向老僧的面门,澎湃的气势就仿佛要撕裂空间一般,瞬间将这个房间破坏殆尽。 许邵忽然绽放的气势让真仙江岚大惊失色,因为,许邵此时的气势已经远远的超越了他这个真仙。 既然许邵拥有如此可怕的实力,还要让自己带着所有人离开逃走,那么那个死人一样的老僧,究竟有多可怕 下一刻,想到许邵话,真仙江岚已经不敢有丝毫的犹豫,用元气裹着所有,急速向后撤退。 被单单留在原地的东方破天破口大骂:“不就是点破了你的身份,你就单单留下老子,你许邵他**的不是东西” 下一刻,他的咒骂就嘎然而止。 因为就在他开口咒骂的瞬间,那名老僧出手,只见这要死不活的老僧,单手一挥,一道黑色气流顿时笼罩了整个房间。 当这黑色气流出现的瞬间,东方破天这个神离期的武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 被黑色气流接触之后,这神离期的武祖,竟然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急速的衰老下去,几乎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东方破天就衰老成一幅皮囊,然后瘫倒在地,一瞬间就消耗了他原本应该有几百年的生命。 见到如此诡异的一幕,真仙江岚心中寒意刺骨,终于明白为何许邵会让他逃走,这根本就是超越了九州大陆武者想象的神秘功法,真仙江岚不认为自己如果被黑色气流接触,会比这个神离期的武祖好多少,也许最多是比这个东方破天多活几个呼吸时间罢了,要知道,一般的真仙也不过是万年时间的寿命罢了。 在带着所有人逃走的瞬间,真仙江岚回头望去,只见黑色气流之中,那个少年许邵身体散发着乳白的光芒,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直接想着老僧猛扑过去,那瞬间就杀死了与许邵同样修为的神离期武祖的黑色气流,与许邵身体周围散发的乳白色光芒接触,不过是发出吱吱的声响罢了,根本难以伤害许邵分毫。 “不愧是在通天期就斩杀神离期武祖的天才少年”真仙江岚赞叹一声,加快速度,如今带着八个人,想要快也快不了太多,这望月岛似乎有着强大的束缚能力一般。 就在真仙江岚准备全力逃走的瞬间,望月岛上空出现了一个中年僧人,这个僧人与先前的老僧不同,竟然是光明正大的穿着释家的僧袍,出现之后,一言不发,向着下方的真仙江岚就是一掌。 只见一枚金灿灿的大手印,在空中骤然出现,上面带着一个巨大的卍字符号,如同天塌地陷一般,轰向空中的真仙江岚。 “我命休矣” 这是此时真仙江岚唯一的念头,第二个念头就是这些什么天州大陆的僧人到底是什么怪物,在这个突然出现,闭口不言的僧人面前,他一个真仙竟然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就在真仙江岚几乎是闭目等死的危机时刻,下方传来一声清脆的暴喝之声:“万剑归宗” “铮” 就在万剑归宗暴喝出现的瞬间,一道道白色光芒骤然从先放汹涌而来,入目处,下方的望月岛几乎已经是被入海水一般的剑光所掩盖,真仙江岚目瞪口呆,他从来没有想象过,一个人,可以放出如此多的剑光,即使他见到过的天云仙缘的七剑倪彩衣,那个半步金仙,只怕也没有这个本事 无数的白色剑光,犹如lang潮一般,席卷而来,从真仙江岚的身体边汹涌而过,与天空中那枚大手印狠狠的撞在一起。 轰 一声巨响,只见大手印与万剑归宗无数剑光的撞击处,竟然是出现了一张足有百丈的巨大裂痕,无数外界的气息从那黑幽幽的裂缝之中汹涌而出,将周围的空间变得森冷无比。 “破碎虚空” 空间碎裂,这几乎是半步金仙破碎虚空,成就金仙的第一步境界,只有那种真正的半步金仙才可以做到,即使是真仙巅峰都无法做到。 但是现在,仅仅是两个人的对轰,就让这天空中出现了裂痕。 “那个许邵不是只有十九岁吗?他难道已经拥有了飞升的实力?” 脑海里只来得及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大手印与万剑归宗相撞的猛烈冲击,已经让真仙江岚大口吐血,将他的身体远远抛飞出去。 仅仅是两个攻击的余bo,就让江岚这个真仙,重伤 如果刚刚不是许邵用万剑归宗裆下大手印,那一张大手绝对会将包括真仙江岚在内的八个命运之子,全部捏死。 “阿弥陀佛” 地面上传来一声佛号,一尊巨大,散发着黑色气息的佛像,出现在虚空之中,足有几百丈大小。 那佛像,张口说道:“少年人,你是他的传人,今日就必须死谁也就不了你” 那佛像正是枯荣禅老僧所幻化,只见那佛像背后金光闪动,无数的经轮从佛像背后飞出,与万剑归宗的剑意不断的相撞。 轰鸣之声不断的想起,但是那万剑归宗的剑光似乎是永无止境,接连不断甚至汹涌的lang潮向着佛像猛扑过去,似乎想要将佛像淹没一般。 就在此时,天空中的中年僧人,双手合十又是一尊佛像出现在虚空之中,这一次不是佛,准确的说是佛的化身,是一尊怒目金刚 佛是防御,金刚是攻击,这金刚三头六臂,挥动六只手中的六件法宝,向着万剑归宗的剑意猛轰过去。 许邵牙龈间渐渐的有心血流出,心里暗暗叫苦,这些天州大陆的释家僧人都是一群变态,竟然真的将枯荣禅和闭口禅两大神通的拥有着都派遣到了九州大陆。 而且这两个人,虽然还不是半步金仙,仅仅是真仙巅峰,但是来到了元气充盈的九州大陆,一个个比半步金仙还要凶猛的模样,足以和一个半步金仙抗衡的万剑归宗,竟然是有些招架不住了。 许邵此时也是骑虎难下,虽然他在望月岛上空的时候,已经发现了望月岛不妥的地方,但是许邵还是小看了这望月岛的危险,原本以为只要自己小心,以自己现在拥有万剑归宗,足以对抗半步金仙的超强剑意,即使无法解决望月岛的事情,逃走,也是不成问题。 只是没想到,这望月岛竟然如此的可怕,竟然拥有两大天州大陆的巅峰真仙驻守,要知道天州大陆的巅峰真仙,就是他们所谓的神道高手,拥有掌控神道的能力,在天地元气的使用上,要超出九州大陆太多。 以此时许邵不过是神离期武祖的实力,在九州大陆他可以越级挑战真仙,但是面对天州大陆的真仙,却非常的勉强。 “小子,你天赋果然惊人,我看你不过是十**岁年纪,竟然就拥有了如此强悍的剑意,尤其难得,你竟然还身据释家神通,我是惜才之人,只要你加入我天州大陆释家,脱离青莲剑仙太白子那个妖孽,我保你不死,而且送你去天州大陆学习我释家高深的神通,如何?” 短暂的僵持之后,枯荣禅老僧,竟然是打了要说服许邵的注意,即使在天州大陆,如许邵这般,十九岁就拥有如此的实力,也是非常的难得。 但是许邵去明白,自己的佛门神通是来自地球,虽然看似与天州大陆的释家神通相似,但是其实是另一种佛门神通,想要学习释家的神通,几乎是不可能,更何况他许邵也不可能背叛青莲剑仙太白子。 现在许邵还有最后的王牌,那就是观想不动明王,然后利用不动明王催动舍利子,利用舍利子的无上力量,来强化万剑归宗,但是那样之后,万剑归宗就会彻底暴走,成为一个独立的天道,许邵再想要掌控,就难上加难了。 而且跟家可怕的后果就是,如果万剑归宗真的成为独立的天道,那么必然会反噬许邵,将许邵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夺走。 一次爆发,将会让许邵失去所有神通武道,这种损失,是许邵绝对不能承受的。 “这望月岛果然邪门,我不过是刚刚进入望月岛这么一小会,竟然就失去了气运,现在情况竟然比的如此的糟糕了。” 就在许邵快要绝望的时候天空之中浑然传来一个清越的声音:“太白子,你我论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就拿这天州大陆释家的两个和尚试招吧” “公子所言不错,我们就拿这两人试招” 能够面对两大天州大陆的真仙巅峰,说出如此轻易话语之人,除了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还能是谁。 在最不可能的时候,这两人竟然会出现在望月岛,实在是出乎许邵的预料,要知道,他可是飞行了三天之后,才从天云山来到了这望月岛,这两人怎可能这么快就感到。 见到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两人那两名天州大陆的僧人,再也没有方才的胜券在握洋洋得意。 那名枯荣禅老僧,急声喊道:“师兄,开启传送阵,我们离开” 说着,枯荣禅老僧连连挥动手掌,空中的黑色大佛手掌挥动,望月岛轰鸣响起,一套套的阵法出现在望月岛的上空,显然刚刚对付许邵,他两人也没有使用全力,甚至没有借用望月岛的阵法。 闭口禅僧人化身的怒目金刚身形一动,一个淡蓝的通道骤然出现在虚空之中,渐渐放大,片刻之后,已经足有半个人身大小,显然就是通向天州大陆的传送阵法。 “太白子,我先来……” 公子薛雨微微一笑,雍容华贵,手中的宝剑挥动,望月岛周围的池水对着公子薛雨手中宝剑的牵引,湖泊中的流水在剑上流转。水流在剑气的带动下,发出了一阵阵宛如天籁般的音响。当其将剑缓缓转动时,流水化成一圈圈的涟漪在空气中dang开。 神奇的力量竟然一瞬间就洞穿了望月岛无数的阵列,直接向着传送阵法攻去,显然是要阻止这两名僧人离开。 看到公子薛雨大发神威,许邵在震惊于公子薛雨剑法通神的同时,却骤然发现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因为虽然这两名僧人不是公子薛雨和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对手,但是也不应该这么急着逃走才对。 而此时的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根本没有将这两个人放在眼中,是用一种戏耍的态度,在面对这次的事情,更甚至,两人竟然将这两个僧人当成了比试剑道的对象。 如果是在平时,或者说是在其他地方,他们两个人的做法也是无可厚非,毕竟但就修为而言,他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比这两个僧人更高一筹。 但是不要忘记,这里是望月岛,诡异而神秘的望月岛。 想到望月岛的诡异,许邵忽然心中浮现一个非常不好的预感,连忙再次观想不动明王。 不动明王骤然浮现,与许邵融为一体,不动明王的瞳孔与许邵眼睛结合,让许邵的眼睛散发出一阵幽蓝色的光芒。 “不好” 许邵骇然失色,因为在此时不动明王的眼睛之中,闭口禅的僧人所谓的传送阵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也许他们真的想要逃走,但是那根本不是最终的目的,因为此时枯荣禅老僧,在不动声色的与万剑归宗剑光对抗的同时,竟然还利用手中一个铃铛一样的法宝,在调动整个望月岛上面的命数气运 “该死我怎么会忘记这个” 由不得许邵不骇然变色,在这之前,许邵只是单纯的想到,这两个天州大陆的释家僧人,是为了消弱九州大陆的实力,而在望月岛设下圈套,让十个未来可以成就金仙的天才人物,在望月岛陨落。 但是现在想想,这根本不合情理。 九州大陆那么大,为什么这两个僧人会选择在距离天云仙缘修真学院距离这么近的地方。 甚至在这两个僧人刚刚使用了释家神通之后,就怕比人不知道一般的使用了百丈化身,那释家的气息,只怕是几万里之外都能够轻易的感知到。 就好像是这两个僧人根本不怕被天云仙缘的半步金仙发现,甚至是故意让天云仙缘天云山的半步金仙发现一般,肆无忌惮的使用释家神通。 而事实也证明了,在他们使用释家神通的片刻之后,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就出现在了望月岛。 是的,几乎从不离开蜕凡仙路的青莲剑仙太白子,因为他们两个释家之人的出现,竟然离开了蜕凡仙路。 这是一个计谋,却不是针对什么可能在将来成就金仙的慕容雪依、hua想容等人。 虽然说可以将这十个人解决,是最好不过,但是这些人不过是顺手罢了,真正的目标,竟然是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 这也就能解释通了,为什么在这么重要的集会上,原本都是命运之子的集会,那个东方破天竟然能够hun进来,因为这个集会根本就不重要,那来两个僧人只希望许邵能够来望月岛就可以了。 也许是通过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那些学生们,这两个僧人明显是知道了许邵拥有万剑归宗这样一个可以对抗半步金仙攻击的超强剑意,所以才根据许邵的性格设下了这样一个圈套。 怪不得刚刚他们没有使用望月岛的阵法配合,那是因为这些阵法是为了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两个人准备的 就算十个未来可以成就金仙的命运之子,又如何能够比得上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这两个儒家的最杰出人物呢。 而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虽然实力高强,但是毕竟只是普通的剑修,根本无法察觉,那个枯荣禅老僧手中铃铛才是最重要的威胁。 许邵可以感觉到,在那个铃铛的威力之下,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基本上没有抵抗的能力,因为他们根本无法理解这铃铛所蕴含的威力。 那不是剑意,不是剑道,甚至不是神道,而是剥夺命数的力量 它可以让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从此堕落凡尘,再也没有成就金仙的机会 “师父快杀了那个枯荣禅老僧危险” 许邵高声疾呼,在许邵高声提醒的同时,包括青莲剑仙太白子和枯荣禅老僧在内的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枯荣禅老僧和闭口禅僧人是想象不到许邵为何能够发现,他们的秘密,能够发现关于命数的那个铃铛的秘密。 而青莲剑仙太白子则是清楚许邵的为人,他知道许邵是绝对不会无的放矢,说出莫名的话语。 几乎就在许邵提醒的瞬间,青莲剑仙太白子瞳孔中青色光芒一闪,一道剑光向着枯荣禅老者斩去,一朵朵莲hua沿着剑光绽放开来,妖冶而美丽,却是同样的致命。 “哈哈哈太白子薛雨你们两个儒家的顶尖高手这一次,死期到了给我死”那枯荣禅老僧疯狂的怒吼一声,竟然是不顾青莲剑仙太白子迎面而来的剑光,手中的铃铛轻轻一摇,发出一声清脆的叮铃声响。 “叮铃……” 无数能量对轰的冲击bo中,这一声清脆的声音显得无比的清楚和刺耳。 在铃声响起的一瞬间,望月岛上,似乎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就仿佛是时间都被凝固了一般。 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青莲剑意已经劈开了枯荣禅老僧幻化的黑色大佛的身躯,剑光横在枯荣禅老僧的额头之上, 只是那枯荣禅老僧脸上依旧是一片狰狞,没有丝毫的畏惧,甚至有一种让许邵mao骨悚然的笑意。 另一边,公子薛雨所控制的水流也冲击到了闭口禅僧人所幻化的怒目金刚的xiong前,澎湃的剑意,下一刻就会将这怒目金刚吞没。 只是那闭口禅僧人竟然开口说话了他自己破了自己的闭口禅 “儒家命运” 闭口禅僧人出口的瞬间,望月岛凝固的一切似乎有再次恢复了灵动,时间仿佛有开始了流淌。 但是许邵的不动明王却发现了,与时间凝固之前,完全不同的一面,因为在那淡蓝色的传送阵,那个一个被许邵当做是故布疑阵,想要吸引公子薛雨注意力的传送阵中,正吐lu出一丝丝的命运之线。 这一丝丝的命运之线,竟然是与青莲剑仙太白子与公子薛雨的命运纠结在一起。 再联想到先前闭口禅僧人所说的,儒家,命运,这几乎已经是可以确定的事实了。 如果说许邵先前是小看了这两个僧人的目的,认为他们的目标不是那十个可以在未来成就金仙的命运之子,而是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 那么现在,许邵依旧是低估了这两个僧人的目的,他们的目标不但是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本身。 而是利用望月岛的特殊阵法,利用青莲剑仙太白子这一个儒家六百年前最杰出的代表人物,还有公子薛雨这个儒家最近六百年最杰出的代表人物,通过传送阵,直接影响整个儒家的命数 天理昭昭,命运煌煌。 不但人的成就修为,被命数所印象,就是一个世家、一个宗派,或者儒家那样的存在,同样受到天数的印象。 传说中,商朝乃是水德,周朝乃是木德,当时,水德衰落,木德兴盛,所以即使开始的时候,周朝远远的若小于商朝,但是在不断的战争中,周朝不得的强大,商朝不断地弱小,最终周朝取代了商朝,成为华夏的霸主。 这就是顺天者昌逆天者亡 现在这两个僧人竟然是想通过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这两代儒家代表人物,来影响儒家的命数,让儒家衰落,让释家兴盛。 许邵甚至可以想象,如果让这两个僧人得逞,天州大陆儒家的衰落,释家的兴起,几乎是不可逆转的。 也许在几十年,甚至几百年时间都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是在一段时间之后,儒家就会因为莫名的原因不断的衰败,这就是命数的力量。 许邵没有接触过天州大陆,所以他不知道在天州大陆儒家、释家,这两家哪个是善良,哪个是邪恶。 他所能接触到的人中,只有青莲剑仙太白子、公子薛雨,还有这两个僧人。 两个僧人可以为了一己之si,为了遏制九州大陆,就设计准备屠杀九州大陆的几个未来有可能成就金仙的少年,仅仅是因为有可能而已。 这两个僧人当然是邪恶的,似乎从此看来,释家就是邪恶的。 但是儒家呢,他公子薛雨打算收李月为弟子的时候,明明看到了李月的血腥之灾,但是却没有组织,仅仅是给了李月一枚欲佩,让李月能够保住性命而已,至于李月家族的死活,他公子薛雨根本没有自已。 甚至可以说,他公子薛雨根本没有自已任何一个九州大陆的生命,他的心目中,只怕只有天州大陆的人类才是真正的人类吧,相比较他这个儒家之人也不必释家善良到什么地方。 只是,青莲剑仙太白子,青莲剑仙太白子呢? 许邵叹息一声,已经明白自己无从选择。 几乎是在一瞬间,许邵双目精光消失,不动明王脱离了许邵的身体,出现在虚空之中,相比那两个僧人幻化的百丈佛像,许邵的不动明王只有三米多高显得非常矮小,但是在不动明王的手中,却有着舍利子这一佛门至宝。 “万剑归宗” 许邵被不动明王拖动着身体,骤然出现在青莲剑仙太白子、公子薛雨之前,横在了枯荣禅老僧铃铛中散发的光芒之前。 得到了舍利子的滋润,万剑归宗的剑光骤然暴涨,欢快的吸收着天地元气,化成无数道剑光,前赴后继的扑向铃铛散发的淡淡红色光芒。 失去了不动明王,许邵的rou眼和神识已经无法察觉那红光,只有不动明王才可以看到那命数的光芒。 潮水一般的万剑归宗剑意,就仿佛随时可以将那一道小小的红光吞噬一般,但是那一道小小的红光,却犹如狂风中的一叶小舟,摇曳但是却永不沉没。 又仿佛是cha入黄油的烙铁一般,让万剑归宗的剑光发出刺啦的声响,不断的融化和分开着万剑归宗的无数剑光。 此时的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脸色狂变,因为他们终于知道,那个枯荣禅僧人,正在用一种他们看不到的攻击方式,想要偷袭他们。 但是这偷袭,却被许邵用万剑归宗挡住了。 此时许邵的万剑归宗的力量究竟有多强,但看从许邵身前不动明王手中的舍利子周围的空间就可以知道。 舍利子周围的空间,被万剑归宗的力量真正了无数的碎片,就连空间修复到力量都无法修补这种裂痕。 渐渐的一股股金仙界气息竟然从裂痕中散发出来,似乎已经是破碎了空间,开始沟通金仙界了 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相顾变色,他们看到,如此恐怖的万剑归宗剑意,竟然在一处地方,被莫名的阻挡住了,所有的剑光都消失在那个地方。 而且那儿地方在不断地前移着,就仿佛是有一股力量在不断的压迫着万剑归宗的剑意。 那股力量经过的地方,竟然诡异的修复了万剑归宗所损坏的空间裂痕 “这是什么力量在天州大陆从来没有出现过”公子薛雨和青莲剑仙太白子脑海中刚刚闪过这样一个念头,许邵的万剑归宗与枯荣禅老僧的对峙,再次发生了变化。 只见原本一脸凝神掌控万剑归宗的许邵,脸色骤然狂变,显得狰狞无比,而在虚空之中,原本犹如大海狂涛巨*一般,向着枯荣禅僧人不断冲击的万剑归宗剑光,竟然是犹如沸腾的开水一般。 不安的搅动着,似乎就将要失控了一般 许邵此时,心中惨然,如果现在撤手,不但包括青莲剑仙太白子、公子薛雨还有他许邵在内的所有人都会被那一道红光吞噬,从此跌落凡尘,甚至有可能因为失去气运的关系,被这个两个僧人斩杀。 而且现在万剑归宗已经处于脱离控制的边缘,得到了舍利子的滋养,万剑归宗已经成长到了可以独自温养天道的程度,似乎已经不需要许邵这个身体的存在了。 “噗” 就在此时,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青莲剑意,终于一剑将枯荣禅老僧幻化的黑色巨佛劈成两半,在枯荣禅老僧的额头上留下一条血线。 那名枯荣禅老僧脸上带着诡异狰狞的笑意,生命气息渐渐远去。 “轰” 几乎就在枯荣禅老僧逝去的瞬间,许邵的万剑归宗终于暴走,开始反噬许邵这个主人 第九十二章迷失记忆 第九十二章mi失记忆 正面对抗枯荣禅老僧铃铛红光的万剑归宗,在枯荣禅老僧消逝的霎那间,猛地停止了继续攻击,竟然在空中凝滞片刻之后,翻身向着许邵的方向猛扑过来。 从一个对抗红光的强大王牌,变成了的与红光一样致命的杀招。 “一点,只差这一点啊” 许邵咬破舌尖,心中恼恨不已,只差这么一点点,哪怕只要那个老僧早死那么两息时间,他绝对有把握可以收回万剑归宗,但是现在万剑归宗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控制。 脑海中,悲怆的念头一闪而过,许邵此时已经不是当初盗取舍利子和始魂天武的那个懵懂少年了。 在短暂的失神之后,许邵已经明白自己的最佳选择。 脑海中,沉寂良久的始魂天武再次涌动,向着不动明王散发着特殊的命令。 许邵观想的不动明王,在得到了始魂天武的支持之后,灵力大增,猛地将手中的舍利子向上一提,竟然是想要将舍利子从许邵的体内生生的拔出来。 “许邵不要” 青莲剑仙太白子这一次也是惊慌失措,他这一生风风雨雨,与释家对抗了这么多年,但是从没有今天这么危险过,虽然不知道那诡异的红光究竟代表着什么,但是那红光竟然可以修复空间裂痕,这种事情已经足以让他知道那红光的恐怖。 此时他和公子薛雨都是悔恨万分,如果不是他们过于托大,那两个僧人根本没有机会使用这种诡异的招法。 这招法不但可以修复空间裂痕,而且竟然可以和威力已经提升到半步金仙之上的万剑归宗抗衡。 可以说这一次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非常的窝囊,甚至么有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经被红光压制,难以挪动身体了。 处在外围的他们,尚且如此,可以想象在红光正对面的许邵,要面对多少的压力。 许邵对青莲剑仙太白子的话,充耳不闻,因为现在已经容不得他有丝毫的后退了。 “啊” 坚韧如许邵,曾经经历过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改造身体的许邵,竟然在这一瞬间被舍利子脱离身体,造成的强大痛苦,折磨的痛呼出口。 这一个动作说的缓慢,其实不过是一瞬间罢了,就在万剑归宗掉头的瞬间,舍利子便挣脱了许邵的束缚,绽放出巨大的光芒。 舍利子,传说是再世佛的遗蜕,所蕴含的威力,超乎了九州大陆、天州大陆所有武者的想象,只不过一直以来,它都被束缚在许邵的体内,只能发挥出,相对许邵实力高强一些的力量罢了。 现在舍利子脱离了许邵的身体,所产生的威力,才是它原本应该拥有的威力。 在舍利子出现的瞬间,天空中传来阵阵异香,随后一阵阵梵音从虚空中传来,天空中降下无数的hua朵,佛教音乐在虚空回dang,一瞬间,这里就仿佛是变成了佛教圣地一般。 在舍利子出现的瞬间,万剑归宗的剑意似乎也觉察了不对劲的地方,如海水一般,笼罩着望月岛上空的万剑归宗,一瞬间就想要逃离,但是从舍利子之中骤然传来一股它难以抗拒的吸引力,万剑归宗剑光如云一般的向着小小的舍利子涌动而来,就仿佛是被舍利子鲸吞一般。 失去了舍利子,许邵脸上一片血红,身体各处mao孔不断的有血液喷出,空中的许邵就仿佛变成了一个血人一般。 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两人此时终于是醒悟过来,青莲剑仙太白子扬手一剑,一道剑光,带着朵朵莲hua,撞向失去了抵抗力,正向着许邵猛冲的铃铛红光。 公子薛雨也是长剑一挥,一股看不见的bo动在虚空出现,后发先至,竟然是让红光在空中仿佛是凝滞了一般。 但是下一刻,公子薛雨就感觉xiong口一闷,长剑在手中放出凄惨的哀鸣,竟然出现了无数的裂痕,显然这跟随了公子薛雨多年的宝剑,已经承受不住那红光传来的反震力量。 “轰” 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青莲剑意,与红光相撞,天空中红青交错,耀目夺神,然而片刻之后,那红光竟然就突破了公子薛雨与青莲剑仙太白子两人设下的阻拦,狠狠的撞在了许邵的身上。 咔嚓 许邵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仅仅是阻挡了片刻,就被红光撞成了碎片,更加可怕的是从红光中传递而来的一股特殊能量,竟然是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功法彻底从许邵的体内驱散 噗 红光透体而过,许邵在空中微微凝固刹那,然后身体猛地向后如流向一般,倒飞出去。 “拦住他”青莲剑仙瞳孔一缩,大声向距离最近的公子薛雨传音。 因为此时许邵倒飞的方向,竟然是那个被闭口禅僧人开启的淡蓝色传送阵,那个前往天州大陆的传送阵。 公子薛雨目光一凝,正要行动,那名闭口禅僧人狰狞一笑,身体骤然爆开,一个真仙巅峰的强者,竟然害死选择了自爆 这闭口禅僧人似乎到此时才发现,他们原本认为是大敌的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因为儒家的酸腐,被他们戏耍的团团转。 但是面前这个黑衣少年,似乎才是真正可怕的敌人。 因为这少年似乎能够发现他们设下的命运剥离阵法,而且竟然可以用万剑归宗阻挡命运剥夺之光。 这种可怕的敌人,如果让他成长起来,那绝对会是释家的灾难。 所以在仅仅一瞬间之后,他就决定要阻止公子薛雨营救许邵,只要许邵被抛入天州大陆,以他的伤势,还有被剥夺了命运之子身份之后的命数,想来应该不会再对释家造成伤害。 显然这僧人的自爆,再次将公子薛雨的脚步大luan。 今天连连受挫的公子薛雨早就没有了刚来时候,与青莲剑仙太白子谈论剑道的潇洒自如,脸色铁青,手中的宝剑一挥,一道流光,竟是再次撕裂了虚空,将爆炸的闭口禅僧人送入了虚空之中。 然而被闭口禅僧人这一阻挡,他却失去了拯救许邵的最后机会。 飞在空中的许邵,身体似乎没有增加什么伤害,但是从不动明王的方向,却可以看出,一道道命运的光线,正从许邵的身体被剥离出去, 随着命运光线的剥离,许邵的修为不断的掉落着。 神离期武祖 蜕凡期宗师 通天期霸主 …… 然后许邵的身体啵的一声,倒飞进了前往天州大陆的传送阵,消失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 红光消散。 传送阵关闭。 万剑归宗剑光被舍利子吸收。 望月岛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在望月岛的上空,青莲剑仙太白子与公子薛雨凝立虚空,面色阴冷,良久之后,青莲剑仙太白子冷声说道:“我要会天州大陆” 这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离开天州大陆的绝世剑客,这一刻吗,锋芒毕lu,许邵被害,彻底将他ji怒了。 公子薛雨沉默半晌,叹息一声:“我也对太白兄回天州大陆,希望可以找到令徒……” 公子薛雨现在感情复杂,说不清对许邵是遗憾,还是羡慕,不用比伦剑道,单单是这个弟子,他公子薛雨已经输给了青莲剑仙太白子。 …………………………………………………………………………………… 天州大陆,天朝内陆,烟bo湖上。 烟bo湖浩淼碧澄,位于碧螺城城西三里外,据说百年前碧螺城原为昔年雄据一方的镇南王郭显昌的辖邑,惜江山代有才人出,往昔矣矣不堪回首。据说当年镇南王之子郭许便埋尸于烟bo湖畔,与其一同的还有昔年纵横天下的绝世神兵〖真龙〗。这个传说,引得不少江湖之人,时至今日仍然欲深入湖中一探究竟。 “只可惜,烟bo湖湖宽近半里,深几达百丈。即便是以水性闻名天下的水上龙王紫千豪,也不敢深入湖中去一探究竟” 烟bo湖上,一艘装饰豪华,长达五丈的巨舫上,一名站在船头轻摇纸扇的华服公子对着身边的少女叹道。华服公子面容俊美,但并无脂粉气。反显lu出几分武者气息。而在他身旁的少女却如嫡仙落凡尘,那种独特的气质令人不敢相信她真是活在这 烟bo湖浩淼碧澄,位于碧螺城城西三里外,据说百年前碧螺城原为昔年雄据一方的镇南王郭显昌的辖邑,惜江山代有才人出,往昔矣矣不堪回首。据说当年镇南王之子郭许便埋尸于烟bo湖畔,与其一同的还有昔年纵横天下的绝世神兵〖真龙〗。这个传说,引得不少江湖之人,时至今日仍然欲深入湖中一探究竟。 “只可惜,烟bo湖湖宽近半里,深几达百丈。即便是以水性闻名天下的水上龙王紫千豪,也不敢深入湖中去一探究竟” 烟bo湖上,一艘装饰豪华,长达五丈的巨舫上,一名站在船头轻摇纸扇的华服公子对着身边的少女叹道。华服公子面容俊美,但并无脂粉气。反显lu出几分武者气息。而在他身旁的少女却如嫡仙落凡尘,那种独特的气质令人不敢相信她真是活在这个世上的人。 饶是华服公子经历过无数的风流阵仗,但是对于眼前的女子还是起不了一点的亵渎之心。心下不禁大赞天剑阁的心法独到之处,竟然能够让人仙化。果然不愧是被誉为神道绝学之一的至高心法。 那名少女轻抿双chun,眉头轻蹙,那姣好的面容上lu出一个沉思的表情。那动人的神情,令那华服公子不由得心神一dang。那表情足以让任何有自制力的男人为她疯狂。 “这湖真的有些古怪?”少女沉思半晌之后冒出这么一句。 “此话怎解?”华服公子饶有兴致的问,因他知道这位少女出身非同一般,其独门的内功心法更有搜幽探秘之能。她会如此说,必是发觉了一些了什么。 少女微微一笑,轻声道:“适才我用搜神诀深探湖中,却在水下约六十丈处受阻,那种感觉仿如被一个武学修为已达传说中神道的人所阻般。” 听少女此言,华服公子不禁沉思。神道,这可称为天州大陆中以近传说的修为,竟从这少女口中说出。如今天州大陆中修为最为接近接近的人也只得寥寥数人耳。 不过自己也曾听长辈说过,辛如烟(即那少女)所习之搜神诀,其独有的〖上天入地九天九地搜神法〗可以勘测到其身边百丈之内的一切物事,包括高手以念力真气,又或术法所掩蔽的,除非…… “除非这湖底有被天阶高手以真气念力所结印的物件”华服公子以一种不能肯定的语气说道。 两人相对一望,同时想到那个传说。辛如烟叹到:“只可惜湖水深达百丈,否则以封四公子的功力定能破lang而入” 一时间,两人俱是无语。辛如烟身为白道首推的领袖天剑阁今趟入世修行的弟子,以修天道为主。世间无任何事物放在眼中,自不会贪心湖中之物,而封四贵为王族贵胄之后自不屑为止。但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湖中之物相传为三百年前神秘灭亡的镇南王独子之物,难免令人有一窥究竟的想法。 当年镇南王权倾一方之时,封家亦不过为边郡一小小候爷,天剑阁也不过在天州大陆中崭lu头角。而小王爷郭许更是当年天州大陆中首推的天下第一人,不免令人想知道镇南王究竟是如何神秘的灭亡的。 封四抬头望天,天际有乌云翻腾。无数rou眼清晰可见的金色电蛇在其间luan舞。如天神咆哮的雷声从天际滚滚而过,震的云层阵阵颤抖破裂。一道电蛇不受控制的扭曲劈下,将湖边的一棵合围大树劈成了两半。残余的电流在树的残骸上来对颤动。 “要变天了,辛姑娘,还是先入船吧” 两人方踏入舱中,便下起了倾盆大雨。雨点大过黄豆,打在甲板上发出“仆”“仆”的声响。那种感觉就好象有个淘气的小孩在天上,往名叫人间的地方洒豆子玩一样。不过,打在身上可能会很痛吧这是封四进舱前最后一个念头。 “真是奇怪啊碧螺城春季很少有这么大的雨啊而且还说下就下,真是奇了” 梢公一边下帆一边埋怨,在旁帮手的水手也不禁咋舌道:“莫要是龙出水吧” 雨越下越大,令得湖面上升起一层朦胧的水雾。随着雨势的加大,四周的天色亦暗了下去。更不时有阵阵惊雷从天际滚过。 装潢考究的船舱内,封四与辛如烟席地而坐。地面上铺的是从番外进贡来的上好镂空hua毯,两名shi女手执果盘与酒,跪坐一旁。 “本想于小姐好好趁着春意游湖,不想却叫着雨败了兴致“封四颇有不悦的说,一面做势令shi女把东西摆上。 钎指微曲,轻弹酒杯,一声轻淫后,辛如烟说道:“封公子言重了,古人有诗云:‘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欲盘。’此情此景,也不比那绿柳拂提来得逊色几粉” 封四本是文采风流之人,洒脱不羁。只因辛如烟而有些患得患失,听她此言,不禁引筷高歌:“柳丝长,春雨细,hua外漏声迢递……”那清越的歌声与雨声在湖面飘散。 一道惊电划破天际,直击湖面,船身一阵巨dang。一名沿船沿行走的水手更掺被四窜的电蛇击中,还来不及发出叫声,一阵抽搐后就倒下了。 两条人影从舱中掠出,正好见着这幕。封四以指搭脉,一会儿便摇头而起。“心脉已断,生机已亡。”封四叹道,正当欲唤辛如烟返舱时,却见湖中如沸腾的水般,不断地翻滚,冒泡,更不时有闪电击入湖中。此时的烟bo湖,妨如地狱一般,湖面上浮着的满是鱼虾的死尸。 “好像有人……” 辛如烟喃喃道,竟欲跳入湖中。幸封四一把将其抓住。 “辛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封四不解的问道。 缓过一口气的辛如烟也觉得奇怪,当看到湖上这副奇怪的景象。自己不禁以念力驱动〖搜神诀〗探寻。却感到湖中似是有人在召唤自己一般,那种感觉很是亲切,熟悉,令人不禁想要过去。 “没……” 正当她欲解释时,湖中央仿如万斤火药爆炸般。伴随着一声震天巨响,整个湖面翻滚开来。船身一阵翻滚,两人忙运起内功稳住船身。但是接踵而来的巨震,却险些将两人给震倒。当翻滚过后,奇迹般的,雨也停了下来。若非两人身上湿透的衣服,湖面上鱼虾的死尸,几疑是个梦。 这时一个水手跑了过来。 “公子,水面山有人” 封四顺着水手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有一个身着白色衣服的人飘在水面上。不及多想,纵身下船。仅凭着那些漂浮在水面上的鱼虾尸体,轻轻一点之力。如履平地般来到那人身旁。封四一手将其挽起,以掌虚击水面,冲霄而起几近三丈高。在空中一个回旋,落回了船上。 船舱中,封四与辛如烟均在打量那从湖中救起的人。经诊断,此人只是昏mi。身体并无大碍。眼观此人,年方二十许。一头长发披散开,并未如时下男子般扎成发暨。而是一条丝带扎起。其面容秀美娇好如女子,但是又显lu出与封四般相同的王者气度。 打量眼前的人,封四与辛如烟都觉得好像曾在哪见过似。但两人又确实不认识他。封四看了半天冒出一句。 “大将军,他和大将军长的很像……” 封四口中的大将军,是当朝“神、天、龙”三大将军之首的神武大将军郭子仪。军功显赫,武道更是朝中第一。位列九品之首,更是被称为百年以来最有希望晋升神道的人。奉命镇守天关,抵御关外“不落皇旗”异族的入侵。但因其因忙于战事,年近五十仍未有子嗣。朝中有心之人唯恐其哪日撒手人寰,膝下怕无人送终。 正当两人上下打量这从湖中救起的男子时,他却突然间睁开眼。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黑衣男子站起身来,扫视四周后问道。 “我从湖中将你救起来的,这是我的画舫不知阁下是何人,怎会在湖中昏mi?” “我是谁?对啊我是谁?” 黑衣男子ji动的叫了起来,他自醒来的那刻便不断在想自己是什么人。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越是用力去想,越是想不起来。而且脑中更是有把刀子一样,在来回搅动。那种痛,令得他险些没有昏过去。面上的表情越来越痛苦,整个身体都在不住的颤抖。 辛如烟来到他的身旁,伸手欲去扶他。黑衣男子似是感应到一般,头也不回,一掌后挥。带起的劲风竟将辛如烟带的转了好几个圈。饶是辛如烟已运劲抵消,还是被带的转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 封四一声大喝,一掌劈向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愣愣的站在那里,喃喃道:“我好像会武道” 随着他的话语,又是一掌劈出。层层元气如bolang般翻滚而出,封四仿是遇上海上的bolang一样。竟然被带到了一旁。似乎是觉察到了自己的举动,黑衣男子忙做辑陪礼。 “抱歉……在下不记得前事,难免有些失态。还望见谅” 两人并未有什么损伤,且也非小气狭隘之人。自不放在心上。只是封四心中多少有些不服。而辛如烟则是震惊于眼前此人的武道之高,竟比自己高出这么多。要知道,辛如烟已经开始初窥神道的门槛。但是眼前这个人轻描淡划间就能制住自己,不禁令辛如烟好奇起其出身。 “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真的是可悲啊”黑衣男子叹道,手上不断把玩着一方欲诀。 看着黑衣男子手上的那方欲诀,辛如烟心中一动,“这可是你随身之物?”辛如烟此问大有深意,原来中土汉族之中,均有给子女配带欲饰的习惯,无论身份高低贵贱,而欲饰上通常刻有子女的姓或名。以求子女平安。 黑衣男子点点头。 “那你看看这方欲上头可刻有什么字?” 凝视手中这方欲,大小不过手掌一半。做工极其精美,两边均是镂空雕上缠绕的龙凤hua纹。欲的中央印有两个古篆字的“许邵”字。翻过来看,背面只有一行小字,依稀是“愿吾儿一生平安,父昌” “许邵,看来你的名字是许邵?” 封四mo着下巴寻思。 看着封四这般模样,黑衣男子不禁微微一笑。 “既然我已将过去种种都忘却,那叫什么都无所谓了。倒是你们,救了我一命,我还不知两位姓名,未免有点失礼吧” 封四笑道:“鄙人姓封,家中排行老四。叫我封四即可” 心知此人已经失忆,封四想自己即便告诉他自己是当朝王爷之子,他恐怕也不知那是什么。更何况,封四也非是以名头压人之辈。 “辛如烟” 封四介绍完自己,又摇头晃脑介绍起一旁的辛如烟来。 “原来是封公子、辛小姐,可惜在下已忘前尘。想必两位在天州大陆之中定是不凡之人,可惜在下已不得知了。不过,既忘前尘已无心,我从今日起就叫许邵好了。” 碧螺城,以烟bo湖中所产的碧欲螺丝而闻名。至于其原本的名称浩京早已被人遗忘,年轻一辈根本无人知晓。老一辈中也只有几人尚依稀记得。城中居民约近万名,堪称南郡八城中人口最少的城镇。城中建筑均为当年天朝的样式,并无太大的变动。而当年的镇南王府已成了当地的城守府。城守封长风是封四的族兄,故他才会想到来此白吃白喝。 甫入碧螺城许邵便觉得这里的建筑似乎曾经见过,但是有又不上来熟悉。只是觉得依稀间见过相同的,只是好像不在这里。遂转身和封四说道: “封兄,我似乎来过这个地方,或者说是熟悉这个地方吧” 已经换过一身紫色长袍的封四,更显lu出其身上的非凡气度。正忙着给四周打量他的少女释放电流的他不禁不起一楞。 “难道你是这里人吗?” 头戴一顶蓑笠隐去其欲容的辛如烟道:“可以找地保或是文书官查查资料便知” 封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许邵的身世这么感兴趣,一到城守府他就让封长风把所有的地保给招了来。同时也命令文书官翻看以前的文档资料,查找是否有和许邵相似之人。又或者是有失踪之人。但是结果却是令人沮丧的,别说没有失踪的人。就连小猫小狗都没有失踪的。 颇有些失望的封四挥手命文书官退下,神情奇怪的望着许邵。似乎想要从他身上看出点什么来。只可惜许邵依然是那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令封四颇为沮丧。 “封兄,我到院子里转转,先告辞了” 说罢,许邵推开门走了出去。留下封家兄弟大眼瞪小眼。 封长风样貌平平,看上去并无特别之处。但其眼神却锐利无比,似乎可以将人心看穿。可是他也看不透那个叫许邵的是什么来历,修为有多高。而且不知道怎么的,他总感觉许邵给他一种很危险的感觉。那种感觉说不上来,是一种武将天生的感觉。 封四叹道:“看来我认识的这家伙一时半会是不能知道他的身份来历了” “这许邵与大将军的样貌颇为神似,莫非……” 封长风欲言又止,看了看封四。 封四不耐的哼道:“有什么就说吞吞吐吐的做甚?” “这两人如此相似,莫非是大将军征战在外,难耐寂寞,于是乎……所得?” 封四故作怒状:“大将军之名岂能拿来玩笑,找死” 但不过多时,也放声大笑起来。 不愧是同一血族,思想还真的是……无意中听到他们说话的辛如烟叹道。 庭院内,许邵漫步在铺满大小如蛋的雨hua石小道上。不知为何,踏足此地,那种熟悉的感觉更是强烈。似乎,自己曾经来过此地一样。不过,就算自己有来过恐怕也是失去记忆前的事情了吧此刻,对于这里,也只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 走到一栋小楼前,他不禁停下脚步。因为,楼中似乎有什么在呼唤自己似。抬头望去,见匾阁上书着三个大字“弹剑阁”。正欲进入之时,一个声音在他身后想起。 “许兄,原来你在这里,可让我一阵好找” 回首望去,却是封四。 “怎么?对这个地方感兴趣?” 封四望着许邵问道。 “不单是他,我也对这里颇为好奇” 不知何时,辛如烟也出现在他们身侧。虽然早知道她武道很高,但是封四还是颇为伤心。因为以自己的功力居然等她到了身旁才发觉,这实在太丢人。不过看许邵也是面lu微愕之情,封四的表情才稍稍好了点。 “既然如此,那便进去罢其实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副对联和一把不起眼的剑罢” 封四一把将门推开,一面道。 一把不起眼的么?那么为何会有如此温煦如光的浩然剑气从里面宣泄而出,似乎是在抱怨自己的不得志。恐怕里面藏的是一柄天下无双的神兵吧若非自己修过搜神诀,恐怕也不能感应到神兵本身散发出的气息吧辛如烟在心里暗道。 门一开,许邵抢先冲了进去,紧随其后的是辛如烟。着四mo着鼻子,晃着脑袋跟了进去。 里面确实如封四所说,空dangdang无一物。地砖上布满了灰尘,看的出是许久没有人来过了。正南面的墙上挂着一副对联,正中挂着一柄样式普通的长剑。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四面的墙都封得严严实实,只有西墙角落有条看起来已是腐朽不堪的木梯。抬头望,顶上开了个圆形的大洞。屋里的光线正是从那里透进来的。 “我都说了,什么都没有嘛不过,我一直在想若是下雨这里怎么办?岂非成了个陆上池塘,想想也ting有意思的。” 封四笑道,话甫出口,三人均觉不对。因为不久前刚下过雨,以当时的雨势这里怎么也得堆满了水吧 “顶上有古怪” 许邵话音刚落,已纵身冲上顶部。双手向上一拍,正打在那空空如也的虚空处。却如击中实物般,发出了“轰”的一声。许邵只觉得一阵沛然的巨力传了过来,整个人都被弹了开去。 封四和辛如烟呆呆的看着许邵被震的落在地面上。 辛如烟眉头一皱,〖搜神诀〗再度发出。 “这恐怕是神道高手以自身的真力意念形成的结界,能隔绝外界的一切事物。如果没有超过他的功力,是没有办法破开的。看来,这里面是真的有些什么东西了?” 神道?除许邵呆呆不明其为何物外,封四早就乐的跳了起来。不过一会就垂头丧气了,毕竟当时他可是将这里翻了个底朝天。除了找到本什么〖苍天所指〗的怪书,就没有什么了。之所以说那本书怪,就是因为里面的文字自己居然没有一个看得懂。 许邵运掌双手凌空一拂,一阵柔和的劲风在整个斗室内旋起。将四周地面和墙上门g着的灰尘吸了过来,当灰尘在其手上汇集成一个人头大小的球时,许邵双手朝后一挥。灰尘化成两条灰色的长龙破门而出。 “不过我一直很奇怪,这灰尘从哪来的?” 封四在看了许邵的除尘绝学后,想起自己似乎也有这样类似的运气方法,有空也可以试试。 “我也不知道,但我知即便是最严密的地方,若是一段时间没有打扫也会门g上灰尘。” 辛如烟以一种很平淡的口气说,听在封四耳里不知怎的,觉得自己似乎一下变白痴了。 弹剑为笔纵横书,书尽平生不平事 看着这副对联,许邵眉头一皱。这里面的忿忿之意怎如此之重,而且还似曾相识似的。见许邵的目光盯在那副对联上,封四遂开口说起这副对联的来历。 原来这副对联是三百年前天下用剑第一人,剑神宫千钰所书。其为神州付出了一生所有,甚至连自己的最爱也被关外的魔门g之主所俘。在当时的皇帝登基之后,终于了无牵挂的他一人一剑杀上大草原。誓要报夺妻之恨,杀妻之仇。 其剑道修为之强,令魔门g十万铁骑竟不能挡。但当他终于来到魔门g大营时,看到的却是自己本该死去的妻子被魔门g之主揽在怀中。其一怒之下,以其绝顶的神道剑术大开杀戒。不过一日时间,魔门g大地上血流成河。他竟以一人之力,将近十万的魔门g铁骑精锐杀至过半。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无法对那个自己曾经深爱的人下手。在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后,破空飞去。 而那副对联就是他在那之后写的,至于最后他去了哪儿根本没有人知道。可能也和当年的另外一个神话人物公子薛雨一样lang迹天涯了吧 “像他们这种真英雄,往往容易被一些小小的事情给打倒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封四欷嘘道,毕竟他们也是自己年少时的一个梦,一个可能永远也到达不了的梦 “那剑……” 听封四说完后,楞了半天的许邵指着墙上的剑问道。 封四不以为意的哼道:“那不过是把破剑,我试过了本来还以为是剑神前辈的配剑,唉” 破剑?不见得吧辛如烟在看到这把剑后,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剑绝对是神兵,天下无双的神兵。不过可惜的是,这剑已经饮了过多的血,失去了其原本王道之气,不适合自己用。恐怕自己门中也无人能用,天下如果说有配得起这剑的也只有一人罢那个疯狂的剑痴 许邵大步上前,一把将剑从墙上解了下来。当他将剑拿下来时,辛如烟明显的感觉到剑身上传递出的那种兴奋感。令辛如烟不由有些感慨,许邵啊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啊竟然可以让这样一柄杀意震天的剑为你而兴奋。 当剑被许邵抽出握在手上时,竟然发出阵阵龙淫之声。 封四当场傻眼。心下大骂:不是吧这烂剑当初本少握你在手时,你连屁都不放一个。真是有够不给面子的,莫非小爷不练剑你就不鸟小爷? 看许邵面上流lu出对这柄剑的不舍之情,封四脑中一个想法闪过。遂开口说了句改变了封家日后命运的话。 “看来这把剑比较喜欢你,不若我送给你如何?” 许邵面lu犹豫之色,“这恐怕不好吧” “此剑本无主之物,放着也是放着。所谓宝剑赠英雄,香车送美人嘛相得益彰,相得益彰……哈哈哈何况……此剑在此沉寂如此之久,想必也渴望一展锋芒。” 封四在没问过此间主人的情况下,就决定了这柄剑的命运。 许邵也是一阵心动,但内心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而在一旁的辛如烟也说道:“此剑既然与你有缘,四公子又愿意相赠。你便收下吧” “既然如此,我再推辞便是矫情了” 一缕阳光射进屋里,不偏不倚的映在了许邵阖起的眼皮上。似乎是感觉到了阳光的耀眼,许邵翻身而起。 看到枕头底下的剑,不禁又想起了昨日的一幕。说是为了庆祝他得到宝剑,封四硬是让封长风掏si囊,摆了个酒宴。众人都醉了,辛如烟因为不喜欢这种热闹的场合一早就离开了。而自己却被封四抓着不放,一杯接一杯,硬是被灌倒了。 盘膝坐在chuang边,许邵吐气运劲。将体内的残余的酒劲化去。随着真力的运转,他的身上散发出丝丝白气。如绕茧之丝,在其身上不断盘旋缠绕。渐渐白色色气丝凝成了条条丝带,随着吐出的气越来越盛形状也慢慢变化着。最后竟然化成一尾长龙。白色长龙在其头顶盘旋数圈后,从泥丸xue钻了进去。 第九十三章探寻身世之路 第九十三章探寻身世之路 随着白色龙形元气入体,许邵身上的衣服一鼓、一缩。随着“彭”的一声轻响,竟化成漫天飞絮。 “惨了这下怎么出去见人” 就在许邵忙着找衣服穿时,封四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许兄,起chuang否?” 封四那清悦好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许邵顿时头上冷汗直冒。他忘了自己就只有身上那一百零一套衣服,根本就身无长物。当然,还有几锭碎银,不过现在到哪买衣服去。 见许邵半天不开门,封四伸手将门给推开了。却看着许邵luo着上身只穿着条裘ku,一脸尴尬的站在那。满地的碎布片。 封四不解问:“你是怎么了?nong的一地的衣服碎片,不喜欢也不用这么糟蹋吧” 许邵讪道:“练功不小心,把衣服给震碎了” 封四闻言险些大笑出声,但又故意板着脸,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哦没关系,我俩身材差不多,我过去拿几件衣服过来给你。晚些时候,你准备离开之时,我送你几套便是。” 换上封四拿来的衣服。许邵站在由水晶雕磨而成的镜子前细细打量自己。 一张俊美得宛如女子的面容,笔直好看的鼻子。尖削的下巴,斜飞而起的剑眉。正是这双眉mao,为其面容平添几分英气,否则就真如女子般。一头如飞瀑般的长发自然分开,披散在肩上。看上去自然有种难以言喻的贵族气质。看着自己的模样,许邵更加想知道自己以前是怎样的一个人了。 “算了,反正也是早晚离开。就不予他们矫情了” 许邵虽然说失去了记忆,但是朦胧中还是觉得自己似乎是在天州大陆寻找什么一般,似乎与自己的身世有关。 所以此时许邵已经准备离开。 他知道,如果继续与封四、辛如烟交往下去,当然可以过得舒服非常,但是内心的骚动已经让他无法停下找寻身份的脚步。 这一步,离开这里,山高地远,也不知道与封四等人是否还有再见之日,但无论何事,都无法阻挡许邵此时探寻身世的脚步。 实施好简单的行装,许邵轻装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不知为何,从内心深处他便不喜欢分别的情感。 据辛如烟和封四调查的情况,许邵的身世大概和乌家堡紫雕教有关,而想要杀上乌家堡紫雕教,就必须找到双龙剑、羽凤刀,让后修炼其中的刀剑合并,才有机会,所以许邵第一站,便是这两件宝物。 当然这些还仅仅是辛如烟的猜测,也不排除这两大敌人都是与辛家有仇,辛如烟只不过是利用许邵,但是许邵没有选择,必须去做。 “醉酒仙是个酒鬼,而夜香欲则是个赌徒。” 这不是许邵说的,而是辛如烟告诉他的,她认识这两个人,但是对她们的印象一向都不怎么好。 许邵实在想不通,双龙剑和羽凤刀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落到这么样的两个人手上,乌家堡主居然肯亲信这种人,真是不死也难。 出了碧螺城不久,许邵就卸了傲世青莲变回从前的样子,因为在天州大陆上除了朋友并没有多少人认识他,所以他也不必神神秘秘的。 许邵的第一站是山东青龙镖局。 当许邵找到醉酒仙的时候,她已喝了三坛酒。镖局的生意不好,她正在借酒浇愁。许邵见到她还没等开口,她已倒了一大碗酒递将过来,嘴里只说一个字:“喝” 山东人豪爽,许邵是知道的,所以他一个字也没说就喝了下去。 她又倒了一碗,“再喝”许邵又喝了下去,就这样一连喝下三碗,醉酒仙才停下问道:“你来托镖?” 许邵把龙欲递了给她,“我要你的双龙剑,还要你陪我去乌家堡走一趟。” 她却把龙欲丢了回来,“对不起,青龙镖局不接这单生意。” “你不是醉酒仙?” “我是。”她看着他道,“只不过我不想陪一个‘废人’过去送死。” 许邵奇道:“你对我还很了解?” 醉酒仙单手提坛,又仰头灌了一口酒,冷冷道:“辛如烟已经和我说过你了,一个失去记忆的人” 许邵道:“既然知道我是谁,为什么不帮我?” 醉酒仙懒洋洋地道:“我劝你还是赶快回碧螺城,不要去乌家堡送死。” 看来这个女人真的很瞧不起自己。许邵轻轻地吹了口气,然后道:“我只要剑也可以。” “对不起,我的剑也不可以给你。” “哦?那又是为什么?” 醉酒仙冷冷道:“我不希望双龙剑落到紫雕教手里。” 许邵倒笑了,“你就这么肯定我会死?” 醉酒仙一脸不屑地看着他,“如果你能胜了我的双龙剑,我就让你满意,怎么样?” 许邵也气她:“我劝你还是醒醒酒吧” “哼,不必了。” 醉酒仙一把抓起身边的宝剑,便朝校武场走去,许邵跟着她,同时也将如烟剑意展开。 两人往场中一立,醉酒仙看了看他手中的剑,冷笑问道:“你也会使如烟剑意?” 许邵坏笑道:“新鲜吗?你别忘了,我可是与辛如烟叫好,辛如烟可是靠这玩意儿hun饭吃的” 醉酒仙哼了一声,“多说无益,咱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 别看醉酒仙是个酒鬼,但她的功夫真的很不错许邵猜想,恐怕姐姐辛如烟来了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但是这一场比武醉酒仙却输了,并不是因为许邵的武道有多高明,而是因为他太快了。----醉酒仙的剑法沉稳有力,但是面对许邵这样的快手,蓦然之间竟无从施展。 假如他们之间还有第二场比武,许邵必输无疑。但现在许邵赢了,双龙剑只得落到了他的手里。 醉酒仙也不理他,转身便走。许邵忙叫一声:“你去哪?” 醉酒仙没有回头,只是停下脚步,说道:“我回去喝酒。你不是已经得到双龙剑了吗?还不走?” “你不陪我去乌家堡吗?”许邵问。 醉酒仙冷笑:“你赢我只是出奇制胜,我可不想陪你去送死。” “那我请你做保镖好不好?”许邵又问。 “对不起,你的钱不可以买我的命。” ----这是醉酒仙说的最后一句话。 靠,这婆娘可真拽软硬都不吃。 许邵见她一副这样的态度,也只得放弃了带她上路的想法。 好在双龙剑已经得到了,“女酒鬼”出不出山许邵根本就不在乎。 离开青龙镖局之后,许邵仔细研究了一下双龙剑…… 双龙剑,剑长五尺一寸,剑锋三尺三寸,刃宽三寸五厘,净重六斤四两。顾名思义,在它剑锋的两侧雕着两条腾云驾雾栩栩如生的青龙,青龙怒目圆睁,张牙舞爪,仿佛想要吞噬这天地间的万物。这样的图案配合着这把剑粗旷的造型,给人以第一印象就是“威猛”。 接下来许邵又有两处发现。第一,双龙剑的剑锋很宽,其厚度也足以藏得下一些“东西”。第二,双龙剑很锋利,也很坚固,的确是一把好剑,想要毁掉它也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可令他费解了……双龙剑明明是把好剑,按理说用它和羽凤刀一起施展“青莲刀剑合璧”应该是不错的选择,可为什么偏偏要把剑谱藏在里面,而必须要毁掉它呢?再有,双龙剑是如此坚固,有乌金剑都不一定能削得动,要怎样才能得到里面的剑谱呢? 许邵只好先将它收起,等得到了羽凤刀再想办法。 随后,许邵又找到了山西夜凤寨。 与其说是夜凤寨,现在倒不如说是座大赌场。 许邵看到夜香欲的时候吓了一跳,因为她已经输的连她妈妈都不认得她了 她早已输光了所有的钱,连外衣也输掉了,现在正lu着膀子,单tui踩着凳子,猫着腰还在那里吆五喝六的玩命赌。她今天赌运不佳,每到快要揭牌的时候,她总会歇斯底里地尖叫。她本是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但现在这副样子,当真把她所有好的形象败坏一空。 以她这幅德行,就算她待会儿主动提出来要追随在他左右,他都不一定会同意。 他现在只想尽快地得到她的羽凤刀,然后迅速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鬼地方。 许邵把龙欲递给她看,她却连瞅都没瞅一眼,急咧咧地道:“少废话要下注赶紧下,不下注赶紧滚” 许邵一气之下便把龙欲押在了赌桌上。 夜香欲看到龙欲愣了一下,然后缓缓地抬起脸来打量着许邵。良久,她终于叹了口气,“你来晚了,夜凤寨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羽凤刀呢?”许邵狠狠地问,眼睛里射出bi人的光芒。因为他已经预感到了事情的不妙。 果然,夜香欲的脸色沉了下来,“就在三个月前,羽凤刀被我‘输掉’了。” 一下子,许邵就僵住了。他当然清楚失去了羽凤刀对他意味着什么。现在,他不但失去了刀谱,甚至可能永远也不能从双龙剑里取出剑谱。没有了《青莲刀剑合璧》,找寻身世的问题,就成了一句空话。 于是,他怒了。他从没有如此痛恨过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他的脖子僵硬,脸上的肌rou也在抽搐,他咬着牙,从嘴里挤出三个字:“我要你” 他的这句话在此时说得正好,因为现在夜香欲除了自己以外也实在没什么还可以拿出来赌的了。 于是,夜香欲媚然一笑,轻轻地提tun坐上了赌桌,把一只手按在下注的位置上,这个放dang的女赌鬼竟真的连自己也押上了 这时候“赌场”里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周围一下子就清静了。 这些人都是夜凤寨的人,而夜香欲又是夜凤寨的大当家,大当家把自己都押了出去,这下他们可得看清楚了。 …… 许邵用恶毒的眼神盯着她,她的放lang不羁实在令他忍无可忍。 而夜香欲却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扬起脸来还冲他笑了笑,抚媚道:“咱们一局定胜负。我赢了,龙欲归我,咱们从此两不相欠。你若赢了,夜凤寨从此听你号令,而我本人也任凭你处置。” 许邵再不多言,厉声叫道:“开庄吧” 夜香欲输了。 虽然她在摇色子的时候偷用了手法,但是许邵的主意更绝----他用极快的手法晃了一下桌子,连坐在桌上的夜香欲都没有来得及感觉到,色子的次序就这样被打luan了。本来这样许邵也不一定会赢,可是他的第六感又偏偏锻炼得很精准,他竟然生生猜出了色子的结果,所以夜香欲输了。 在场的所有人在知道结果后都退了出去,刚刚还赌得热火朝天的大厅里,一下子就变得空空dangdang,只剩下许邵和夜香欲两个人。 许邵的目光依然bi视着夜香欲。而夜香欲仍懒洋洋地歪坐在赌桌上,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今天她的运气实在是糟透了 …… 许邵走了。 这时候,夜香欲正luo着身子,缓缓地坐起身来,怔怔地凝望着他的背影,眼角还挂着泪痕。许邵却阴着脸,连头也没回的就走了。他把龙欲和双龙剑也扔在这里,他没有带走夜凤寨的任何东西,也没有对夜香欲做任何事情……除了疯狂而且粗暴地扒光她的衣服,把她扔在地上。 许邵当然不会对她做什么,因为他看到她放dang的样子感到恶心他只想把她扒光后丢到大街上,让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赤luoluo地暴lu在光天化日之下…… 但是随后他发现了一件事情----夜香欲流泪了,她的脸虽然在笑,可是在这笑容底下他却捕捉到了另一种表情,受辱的表情,虽然她极力掩饰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许邵感觉得到。 这不是一个**该有的表情,脸上有这种表情说明她很可能还是个好女人。 ----真难以想象,像夜香欲这样放dang、滥赌的女人,居然仍保留着她的童贞。 所以许邵放开了她,转身离去。 但是他并没有后悔这样对她,因为他很生气,因为她的不知廉耻ji怒了他,因为她滥赌输掉了他的“救命稻草”羽凤刀,所以他仍然很恨她。 唉,真是出师不利。 本以为找到双龙剑和羽凤刀就可以练成《青莲刀剑合璧》,本以为醉酒仙和夜香欲会成为自己的两大帮手,本以为在到达乌家堡之前自己手底下的功夫和掌中的实力总该像点样子,谁想到这一切的一切都和当初所设想的完全不一样,他不但什么也没得到,还受了一肚子气,跑了几百里的冤枉路,白白lang费了半个多月的时间。 回想起那两个“天州大陆女败类”,一个是喝大酒,一个是耍大钱,想杀回乌家堡要靠她们俩可真不是个事儿 这几天许邵很苦恼,总在盘算着怎生去淘换另一种武道,抑或是使用其他特殊的方法,使自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足以抗衡紫雕教高手的力量。 但是一连几天下来,非但没有头绪,简直连头都快急炸了 他又hua了十天的时间拼命地练剑,剑是练熟了,可是想想也不一定能派上用场,否则父亲又何必派他来练什么青莲刀剑合璧? 于是他只得只身踏上通往乌家堡的路,心想:若能够提前hun入紫雕教,打探一下消息也是好的。 一日,他来到龙阳镇。 龙阳镇是北方小镇,地方不大,但由于这里临着通往京城的官道,所以官队行商络绎不绝,十分热闹。 许邵迈步进了一间小客栈,先投宿,又叫了几个菜。 客栈分上下两层楼,楼上是客房,楼下是饭堂。饭堂不大,只容得下十二三张桌子,而且坐满了人,许邵只得在扶梯口边上的一张空桌前坐了下来。 他坐下来刚要吃喝,这时候从街上匆匆走进来一个人----是一个女人。许邵看到她的时候,她也正朝他坐的这边看过来,一张俊脸上立即现出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而许邵此时却笑了。 这个人当然就是月燕……那个号称“天下第一女飞贼”的月燕。她上次在神剑山庄外的竹林里设陷阱,结果反被许邵把她吊了起来。 许邵本以为她会过来挑衅,他已做好了准备,这十几天的功夫可不是白练的,以他现在的身手还不至于怕了她。 可奇怪的是,这次月燕居然没有理他,匆匆要了一间客房便上楼去了。只是经过扶梯口的时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 开始许邵很纳闷,因为这不是月燕的性格,她不来找他的麻烦,一定是碰上了什么事。然后许邵的思路就落在了一件东西上……那是一把刀,而且是一把好刀,刀就在月燕的手上。可是那把刀的刀柄宽大,和她的手形根本就不配;而且刀身很重,很难想象她会提着那么重的刀去当飞贼。 ----贼的手里有把好刀,可刀又不是她的,那就一定不是什么好道得来的。 很快许邵的想法就得到了证实,因为就在月燕上楼后不久,便有四个虎背熊腰的青衣汉子,手提着明晃晃的钢刀冲进客栈大门。 掌柜的吓坏了,急忙做出一脸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颤声道:“敢问几位英雄什么事啊?” 他们也不客气,其中一个大汉大声道:“刚才你们这儿是不是来了一个紫衣小妞,还带着一口刀?” 掌柜的吓得张大了嘴,急忙伸出抖颤的胳膊向楼上一指:“她……刚上去,在四……四号房。” 四个大汉再不多说,一哄而上,冲上楼去。 当他们从许邵身边经过,涌上扶梯的时候,他才发现,那四个大汉的衣服上都绣着一只紫雕。 “他们是紫雕教的人?……月燕这丫头不知死活,连紫雕教的人也敢招惹,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许邵正这样想的时候,楼上已经打了起来。门窗粉碎的声音直传下来,掌柜的心疼的直冒汗,可偏偏就是不敢上去。客栈里的人也“呼啦”一下全都躲了出去,饭堂里除了掌柜的,就只剩下许邵还有一个大秃子。 大秃子约mo五十岁上下,身高九尺,体格健硕,简直就像是个金刚巨人一样。头上连半根头发都没有光亮光亮的,却不是和尚。他身穿一件朱色的长袍,却lu出半边膀子,xiong膛有一道显眼的刀疤,一脸的横丝rou狰狞恐怖,就像是厉鬼。一眼便知,是个绝对惹不得的角色 他一个人霸占着饭堂角落里的一张桌子,桌上只有一大盘牛rou和一大坛烈酒。 在墙角处立着他的剑,他的剑更恐怖没有剑鞘,杵在地上七尺有余,竟比许邵的个子还高,剑锋足有一掌宽,料想其分量定是难以想象,恐怕也只有大秃子那双巨人般的大手才能握得住这把巨剑。巨剑的剑身已满是伤痕,而且锈迹斑斑,想来定是身经百战,饱尝过不少天州志士的鲜血。 当许邵抬头看见大秃子的时候,他竟也转过脸来对他看,目光一对,可真把许邵吓了一大跳。他赶忙低下头,偷偷地斜着眼睛用余光留意他,大秃子却始终瞪着他看,看得他心里发mao,脚底发凉。 这时候,楼上的打斗声可是越来越大了,楼板几乎都快塌了,木屑和尘土落得满处都是,许邵这饭也没法再吃了。大秃子突然暴喝一声,把酒坛重重地摔在地上,然后单手五指岔开一掌拍在桌上,“嘭”的一声大响,好好的桌子登时就四分五裂,化为木屑飞得到处都是…… “他祖母的老子喝顿酒都不得安生,你们这帮兔崽子都不想活了?” 这一嗓子喊出去,楼上还没怎样,掌柜的已经吓得躲在帐柜后面,趴在地上了。 许邵本来还想留下来看看月燕的热闹,但是他现在却改变主意了,因为他不想和大秃子这样一个可怕的人坐在同一个地方。 他起身刚要走,月燕却突然从楼上冲了下来,重重地撞在他怀里。从楼上冲下来的当然不止她一个人,许邵一抬头就看到了四把明晃晃的钢刀。虽然他和月燕有点小仇怨,可也不至于害她,所以他假意被她撞倒一侧身准备给她让路。 他却没想到月燕居然会真的害他。就在他一侧身的时候,月燕竟一把抓住他的衣服用力地一带,再一推,许邵整个人便成了她的挡箭牌,朝四个大汉猛地撞了过去。四个大汉本就穷凶极恶,哪有心思管他死活?为首的一个扬刀向他面门直劈下来,瞧这意思是要把他整个人劈成两半,免得碍他们的事儿。 许邵大骇,虽想不起这招是叫做“刀劈泰山”还是“刀劈嵩山”,但总之是绝对挨不得的,于是忙拧步一个转身,转了一千八百二十度,躲回月燕身侧,一把椃住月燕的衣襟反将她推了过去。 这时候劈向许邵的一刀已经走空,另外三把刀也相继砍了过来,月燕眼见不妙,忙用力一脚踢在边上一名大汉的刀身上,把三把刀一齐撞开,同时用手反擒许邵的手腕,看样子还想把许邵推出去帮她逃跑…… 就这样,六个人分成三拨打了起来,许邵为了自保偶尔也要出手架开那四把钢刀,可这样一来,四个紫雕教的汉子还以为许邵是月燕的同党,于是连他也不放过,许邵心中暗暗叫苦,心想这缺德丫头可真把自己拉下水来了。 不过这样一来,许邵和月燕两个人倒是齐心了,因为他们知道不论谁被对方打倒另一个都要跟着倒霉,所以只能“一致对外”。当心里面达成这种默契之后,这两个人身上的功夫马上就变得厉害了。 他们两个人虽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他们的武道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两个人的功夫都是力道不足而速度有余,一旦携起手来互相照应,闪转腾挪间竟是快得让人眼hua,紫雕教汉子的钢刀根本无法及身。 但这样打下去毕竟不是办法,而且对方是四个粗壮汉子,身大力不亏,久战之下许邵倒是没什么问题,月燕的体力可消耗得太快了。所以许邵冲她一使眼色,向后退了半步,月燕也适时地跟上帮他顶住四把刀。许邵用最快的速度从怀里mo出如烟剑意,然后展开剑身,冲了上去;月燕也抽刀出鞘,虽然那刀很沉,可也总比干攥着碍手碍脚要强得多。 都上了傢伙以后,四个大汉可就吃不消了。虽然月燕的刀不称手,可许邵的如烟剑意却是矫若游龙迅猛已极。月燕知道许邵的内力不济,所以就用那柄重刀帮他抵挡住对方的刀式,这样一快一慢、一刚一柔、一攻一守,两个人配合得极为默契,不到三十招的功夫,四个大汉就被他们撂倒了。 月燕瞅了瞅地上躺着的四个人,简直得意非凡便好似是她自己一个人打倒的一样。许邵不禁朝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她灿笑着收刀入鞘,说道:“想不到你的功夫进步了嘛臭yin贼。” “你这臭……” 就在月燕收刀入鞘的一瞬间,许邵本来想说:“你这臭丫头居然害我”可只说到这个“臭”字,他便怔住了,因为他看清了月燕手上的刀,因为那柄刀的刀身上竟纹着一只好大的凤凰 “羽凤刀?……这是羽凤刀?”许邵忍不住叫了出来。 他伸手去抢,可月燕的手比他还快,抱着刀向一旁闪了开去。怒道:“你干嘛?想黑吃黑呀” 许邵哪还跟她废话?一跨步追了上去,叫道:“快给我……” 唉……刚刚才合力对抗强敌,没想到因为羽凤刀的出现,这对冤家这么快就又动上手了。 两个人飞快地打了十几招,月燕虚晃一招转身便往街上跑。她刚一出了门口,突然迎面一股劲风袭来,“嘭”地一掌被人打飞回去,羽凤刀也落到了打她的人手里。 许邵吓了一跳,要不是他收剑及时,月燕飞回来时必定会被他的如烟剑意活活扎死。许邵虽没有扎她,却也来不及接住她,月燕的人就这样一直飞到里面,碰到墙壁后才重重地跌落下来,嘴角已见了血,显是受伤不轻。 许邵这才发现,打伤月燕的是一个冷yan女子,阴森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她抢过刀便拔出一半,像是在检查真伪,不难想象,月燕这刀就是从她那里得来的。 许邵本想冲过去抢,可是他马上意识到大事不妙。那冷yan女子的身后“呼啦”一下子涌来许多凶神恶煞的角色,足有三十来号人,把客栈门前围了个水泄不通。每个人都攥着形式各异的凶器,三十多双眼睛狠瞪着他,他们的身上也都绣着一只紫雕 正当许邵心里暗暗盘算着该如何逃走的时候,忽听得从冷yan女子的口中硬生挤出三个字:“杀无赦” “杀无赦”的意思就是把客栈里的人有谁算谁全都杀光,这当然也包括许邵和掌柜的、大秃子,以及楼上所有不及逃离的客人。 ----这臭娘儿们可真够狠的 外面的人“呼啦”一下子拥了进来,许邵更快,“嗖”地退出两丈开外。 他退的可真是时候 ----“你奶奶的” 他刚一退出去,就是一阵巨大的剑lang扑了过来,“轰隆”一声爆响,客栈的整个门面都倒了,三十多个人一个不剩,全都死了下命令的女人站得最远,是唯一一个被剑气扑到却还能活命的,但此时却也口喷鲜血,一纵身,便没了踪影。 好猛的剑气……这秃子是什么人? 饭堂的地板上已顺着剑气的方向斜斜地裂了一条大缝,裂缝从大街上由宽至窄一直通到大秃子的脚下,大秃子正双手握着剑,剑尖还杵在地上…… 许邵看着他,脚底直冒冷气。大秃子眼睛一转,又在狠狠地瞪着他,就像豺狼碰到猎物一样,脸上lu出一种很奇怪的笑容。 所以,许邵跑了,用他最快的速度,有多远跑多远。他没有扔下月燕,这并不是说他对月燕讲义气,因为月燕的烂人品根本不值得他讲义气,他救月燕是为了打听羽凤刀的下落。临出门的时候大秃子好像还很着急很生气地喊了他一声“站住”,但他岂能站住?站住不就是想死么? 一口气狂奔了好几里路,直到周围连个人影都看不见了,他才停了下来。 他对自己的轻功还是很很有自信的,如果你能看到他的轻功你会对他更有信心,因为那已经是超越了作为一个人的速度许邵猜想这几天自己的无极神功肯定又进步了,现在他的速度比普通人的九倍还快,要不是因为他没有内力也不懂步法,恐怕现在还不定到哪儿了呢 周围是一片小丘,小丘跟前还立着石碑。----真是弱智,这不是一片坟地吗? 逃来逃去,总算是见了坟了,许邵的心里不禁打鼓,这可真不是好兆头。 别管那套,先把月燕的身子放下,让她的后背靠着坟头半卧在地上,然后许邵总算是歇了口气。 月燕刚才晕了好半天,现在才刚醒,脸色发白,嘴chun发紫,可能是太痛苦了,所以抬头看了看许邵,一句话都没有说。月燕脸上的表情并没有感ji他的意思,显然她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许邵如果没事要问她的话,是不会救她的。 许邵问她:“夺刀的是什么人?” 月燕有气无力地答:“柳若红,她是紫雕教主刑十三的女人,她在紫雕教里还有一个绰号叫‘刑姬’,她的武道很厉害,在紫雕教里排第三。” “羽凤刀是从她那里偷的?” “你怎么知道那是羽凤刀?” 许邵急道:“这你不用管。” “是的。……我听说羽凤刀是天州大陆十大神兵利器之一,所以想偷出来大赚一笔,可没想到……” 许邵才没心思管她什么动机,又问道:“羽凤刀怎么会落到她的手上?……我的意思是说,羽凤刀不是应该在山西夜凤寨的吗?” 月燕奇怪地看着他道:“你难道不知道……就在三个月前,醉酒仙和夜香欲两位当家曾结伴去闯紫雕教?” 许邵一怔,“为什么?” “她们想替乌家老爷和小姐收尸。” “收尸?”许邵惊叫了起来。 月燕又奇怪地看着他道:“你难道也不知道……这么些年来,乌氏父女的尸首一直都挂在乌家堡的城楼上吗?当然,现在他们已经烂作了两串白骨。” “那后来呢?”他阴着脸道。 “她们没有成功。这些年来,紫雕教主之所以始终悬着乌氏父女的尸体,就是为了引乌家堡的亲信来为他们收尸。乌家堡里埋伏着众多高手,设置了几百处机关陷阱。两位当家去的时候带着青龙镖局和夜凤寨全部的精锐,共三千多人,结果一下子全都牺牲掉了,木当家失了刀,石当家为了掩护她也受了重伤……” 听了月燕的话,许邵想哭。 原来夜仙二人并不是不想帮他,而是再也帮不了他。夜香欲也并不是“赌”输了刀,而是把刀输给了紫雕教。她们一个酗酒、一个滥赌,是因为她们已经绝望了她们之所以没有等到他就提前行动,是因为她们已等了十多年,辛家却始终都没有派人找过她们,又听说乌家的所谓姑爷是个不会武道的“废人”,所以她们再也沉不住气了。 现在许邵很后悔他曾那样羞辱了夜香欲,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请求她的原谅,他突然发现自己对不住的人实在太多了……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说这话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他勉强道:“咱们两清了。”然后丢下一瓶伤药,调头就走。任月燕再怎么喊他,他也不再回头。 离开坟场,一路狂奔四五里路,许邵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他最后停在一片荒山密林里,握拳拼命捶打着树干,疯狂地吼叫着,发泄着自己满腔的愤怒和痛悔。 ----他要报仇在他的心里第一次升起那么强烈的仇恨。 一个人的感情真的很奇怪,当仇恨到来的时候,它居然也会带来了“爱”。许邵没有见过乌香,甚至在他这次出门以前根本没听说过她,可是现在听到她的死,就仿佛非常难受一般,似乎他与这个乌香有着非常紧密的关系,甚至这个乌香就是他许邵的女人?只是内心深处却有另一个声音,告诉他,乌香不是他的妻子,甚至不是他的女人,他根本不认识那个女人。 大家都应该知道了,因为枯荣禅铃铛的关系,许邵不但失去了记忆,而且,命运也发生了变化,脑海中出现了另一个与他命运相若的一个人的记忆。 这就是命运剥夺的可怕之处,可以完全的cao控一个人的记忆和思维。 短暂的mi茫之后,许邵的思维再次被脑海中莫名的记忆所主宰,似乎他真的有一个未过门的妻子叫做乌香一般。 而且这种感觉仿佛是源自灵魂深处,深入记忆之中,让他难以忘却。 现在他很想见到她,哪怕是见到她的尸骨,他发誓一定要踏平紫雕教,宰了刑十三,为她雪恨,为她收尸。 他哭了好久,终于停了下来。 他需要静下来思考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要夺羽凤刀吗?柳若红去了哪?就算找到她,他又能成功吗? 他忽然想起了在神剑山庄看到的,那青莲派黄衫女子的剑法。 ----青莲剑法,天下第一的剑法。 ----虽然只有四招半。 他决定先学会这五招剑法……不错,是五招最后半招已经被他在臆想中补全了。 他没有用树枝练剑,也没有用空手练剑,他用的是剑……真正的剑,和他送给封四的那把一mo一样,这样的剑,他一共做了两只。他喜欢灵巧的东西,所以他才能够做出灵巧的东西。也因为他喜欢灵巧的东西,所以他才会随身带着这把剑。 虽然只是五招剑法,但要学会它绝对不简单 先不说出剑时锋芒毕lu、敌毁一切的情绪,单就是剑招的精准,出剑的速度,这就足够普通的人练上个十来天的了。 第九十四章 命运纠缠 第九十四章命运纠缠 但此时的许邵,就仿佛是一个天生的用剑天才一般,在非常短暂的时间内,就将几招剑法学会,而在使用这剑法的过程中,许邵似乎渐渐的掌握了青莲神剑的剑意所在,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呢喃着,似乎在传授许邵青莲神剑的剑意。 在短暂的诧异过后,许邵的脑海忽然一声轰鸣,灵魂仿佛是离体一般,化作一道流光,沿着天州大陆飞行而去。 在急速的流光之中,许邵的灵魂似乎能够看到在虚空中,无数的色彩,也许是森林湖泊,也许是亭台楼阁,但是许邵的速度实在太快,根本难以看清。 而且在灵魂急速飞行的过程中,许邵在天州大陆所发生的事情,记忆,竟然开始慢慢模糊,另一种记忆在他的脑海之中浮现。 “我是叫许邵,但是我不是乌家堡的姑爷,而是九州大陆,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长老……” 随着流光的飞速前行,记忆仿佛是潮水一般苏醒。 当流光渐渐缓慢下来的时候,许邵的记忆已经完全复苏,他不但是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所谓长老,而且是一个穿越者,是为了救自己的师父青莲剑仙太白子而被命运剥夺之光扫中,然后通过传送阵,被强行送到了天州大陆 眼前一阵恍惚,在也不是荒山野岭,而是一处密室之中,灵魂急速的前行,记忆的杂luan,让许邵此时还难以适应,眼神恍惚中,似乎有两个身影,正焦急的凝视着自己。 “师父公子薛雨” 许邵恍惚中,认出这两人的身份。 见到许邵回过神来,对面的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如释重负,连忙急声说道:“许邵,你快点说说,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们马上就去天州大陆接应你” 许邵微微一愣,接应自己,自己不就在他们面前吗? 许邵有意疑huo的举起手,下一刻,他就是倒吸一口冷气,因为在他眼前的,根本不是一个人类的手臂,而是一个虚幻的,有些近乎透明的手臂。 “不动明王” 许邵陡然想起,似乎在进入传送阵之前,不动明王因为舍利子的关系,而成为一个半实质的存在,现在自己的灵魂是在不动明王的体内 “许邵,你现在的身体,并不在这里,是我和太白子,用特殊方法,让你的灵魂暂时回到了你观想的不动明王体内你最好在短时间内,说出你在天州大陆的位置,我和太白子,好过去接应你。” 原来,在当日许邵被命运剥夺之光扫中,让后消失在传送阵之后,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终于想到一个方法,利用太古的阵法,和修真塔上的资源,在白九生的配合下,强行利用不动明王与许邵灵魂相连的特性,将许邵的灵魂拘捕过来问话,其实许邵身体依旧在九州大陆之中。 而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所使用的方法,其实机会非常的渺茫,只不过是绝望之中的一个尝试罢了。 所要利用的,就是青莲剑意。 当日在望月岛,许邵的万剑归宗剑意叛逃,舍利子离开身体,不动明王脱离,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被轰碎,抹掉。可以说,不但将许邵的修为打落谷底,甚至连许邵的武学,都被剥夺的近乎一干二净。 而只余下了始魂天武,还有一点点青莲剑意的种子。 但是那一点点青莲剑意的种子,实在是过于弱小,以至于根本无法被青莲剑仙太白子无法通过青莲剑意进行招魂。 好在冥冥之中,似乎是上天注定一般,在天州大陆,因为辛如烟和封四两人的提醒,让许邵有机会学会青莲神剑,温养了灵魂之中的青莲剑意,所以才有了灵魂回到不动明王身体的这一幕出现。 当然,也正是因为青莲剑意的存在,才让许邵可以在失去记忆的情况下,可以那么快的学会青莲神剑的精髓。 听闻公子薛雨的话,许邵明白了此时的重要性,虽然已经拘魂成功,到那时不知道何时,许邵的灵魂就会回到天州大陆的身体之中。 但是此时许邵却皱紧了眉头,良久之后,无奈的叹息一声说道:“我在九州大陆的记忆,与在天州大陆的记忆似乎不能共存,在天州大陆时候,我没有丝毫的九州大陆的记忆,是一个失忆之人,在九州大陆,虽然有比较模糊的天州大陆的记忆,但是依旧是无法判断自己所在的位置……似乎就像,有一个什么东西,在阻碍我的记忆一般……” 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愕然的对望一眼,他们知道最坏的事情发生了,虽然现在许邵灵魂似乎是出现了,但是却想不起在天州大陆的事情,这根本无法让他们前往天州大陆寻找许邵。 “你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记忆残留,哪怕是一点点也好……”公子薛雨有些急促的问答,因为被许邵救下,他欠下了一个人情,由不得他不着急。 许邵皱着眉头,仔细回想,良久之后,才断断续续的说道:“似乎我在天州大陆也基础到关于我师父的青莲剑意……” 没想到,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同时摇头,最后还是公子薛雨说道:“你是不知道你师父青莲剑仙的名讳,在天州大陆多么出名,这么说吧,天州大陆至少有一万个人,号称是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弟子,而且他们的傲世青莲心法,还有青莲剑意,也多半是真的这种人太多了,根本无法确认你的位置。” 青莲剑仙太白子说道:“我当初是想,让天州大陆武学更加昌盛,所以才会毫无保留的将我的武学传授出去,只是没想到,这样反而害了许邵……” 公子薛雨眼睛骤然一亮,说道:“那也未必,只要你在许邵的灵魂中留下一枚剑意种子,让他在天州大陆继续学习傲世青莲心法,学习你的青莲剑意,那样的话,他或许可以恢复他的记忆” 青莲剑仙太白子闻言大喜,连忙一挥手,一道剑意种子深入了许邵的灵魂深处:“我给你留下这一枚剑意种子,可以在你的灵魂深处种下,让你学习青莲剑意的念头,这样你就会不由自主的学习青莲剑意,相信到最后,你的青莲剑意达到一个程度之后,你最终可以恢复记忆……” 然而,青莲剑仙的话,还没有说完,许邵的灵魂骤然一顿,然后在此化作流光消失在不动明王的身体之内。 青莲剑仙太白子愤懑的长叹一声。 公子薛雨低声解释道:“放心吧,在天州大陆与九州大陆不同,天州大陆没有领悟神道的武者,不过是比普通人强上一些罢了,只要许邵不招惹到神道高手,他在天州大陆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天州大陆的元气凝固,如果不是领悟了神道,根本无法调动。 所以在天州大陆,神道之下,皆是蝼蚁。 与九州大陆,拥有从悟玄期到神离期武祖的无数高手不同,在天州大陆,不是神道真仙境界的高手,就是寻常之人,甚至不如九州大陆的凝气期武者。 所以暂时来说,许邵在天州大陆还是安全的。 在流光之中,许邵再次叹息,因为他九州大陆的记忆再次出现了退化的迹象,而天州大陆的记忆却愈加清晰起来。 只怕是到了天州大陆之后,他依旧是那个失去记忆的许邵,而不是拥有无上修为的许邵。 轰 灵魂一声轰鸣,许邵的灵魂再次回到了身体之中。 许邵缓缓睁开眼睛,身体甚至还保持着原先修炼青莲神剑的姿势,有些疑huo的说道:“奇怪,为什么在刚刚,仿佛是做了一个梦,穿越到另一个世界一般?” 短暂的疑huo之后,九州大陆记忆已经消失的许邵,还是无法记忆任何事情,悻悻的继续修炼青莲神剑。 在两个时辰之内许邵全部学会了青莲神剑的几个招式,不但学会了剑招,而且掌握到了青莲神剑的神髓。除了内力欠缺以外,他可以信心十足地说,他的青莲神剑比那青莲派黄衫女子练得还要好 然后他又用了一个时辰,把封四的剑法演练了一遍,他所知的陆家剑法可是全套的,所以他用了一个时辰的功夫才只练了一遍,虽然仍欠火候,但出招的姿势总算是学得**不离十了。 由于天色将晚,暮色袭来,许邵这剑便不能再练了,他现在需要找个地方投宿,吃点东西。可这荒山野岭的哪有地方投宿呢?----最要命的是,由于他刚才情感bo动太大,竟把来时的路也忘了。 所以,他只能在荒山密林中穿梭,以最快的速度探索着下山的路。 ……最后,他停住了。 他停住不是因为他累了,也不是因为他不想走了,而是因为他被陷阱捉到了…… 他中了捕兽的陷阱,要不是他反应快,恐怕一条tui都要给夹断了。侥是这样,他的右tui也被捕兽夹上锋利的狼牙刺划了三寸长,七厘深的一道口子,伤口处涔涔冒着血,疼得他躺在地上站不起来。 这时候绳索和兽网不知从何处一齐飞了过来,把他裹了个严严实实,然后他就看到了十几个汉子。 他吓得心跳都要停止了…… 许邵没有死,至少暂时还没有死。因为他在第一时间发现了逮他的汉子们并不是紫雕教的人,而更像是山里的土匪,所以他没有急于反抗,就这样被他们想捆猪一样抬上了山顶的匪窝。 遇到土匪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被人家把财物搜罗一空。好在土匪们不识货,辛如烟送他的‘天蚕软甲’没有被他们剥走。可是万一待会儿杀人灭口,他虽穿着护甲想必也没什么用。 许邵暗暗叫苦,想不到自己大仇未报,大好的前途,就这样断送在匪窝了 匪窝实际是个山寨,进门的时候许邵已经看到了,门匾上写着“天狼山寨”四个大字,他这才想起自己所处的方位的确是在狼山附近。只是想不到狼山上居然有土匪,早知道他就往别的方向去“哭”了。 山寨里的土匪还真不少,仅是前厅里就有一百来号人,一个个手拄着凶器,面目狰狞。许邵被人家抬进来,扔到大厅中央,这些人就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对着许邵指手画脚,粗言秽语。霎时间许邵面如死灰,心想这下是死定了。 铜锣三声响,有三个人从后堂转了出来,是两男一女,众土匪霎时散往四周,依墙而立,毕恭毕敬。许邵知道,这是土匪头子到了。 这三个人的衣着虽不讲究,却很体面。居一人威风凛凛,一脸的大胡子,看这形象必是大寨主无疑另一个男的虽不及他却也体格健壮,嘴边留着两撇小胡子,像个山寨的大将,又像个狗头军师。至于那个女人嘛……她可真漂亮虽然她脸上的匪气很重,但还是不能够掩盖她的美貌。从她的打扮来看,她还是个姑娘,所以绝不会是寨主的压寨夫人。 许邵看了她一眼,不禁暗暗为她可惜,因为不论从她的年纪,还是从她的相貌、身材,都不该沦落到这种地方。如果她是辛家的闺女,恐怕早已嫁入官宦人家了可是现在她却满身的匪气,显然是从小在土匪窝里长起来的。……唉,真是lang费了这么好的一位佳人 三个人盯着他瞧了半天,从脚看到头又从头看到脚,他当然知道他们在看什么,因为他们无意间逮到了一只fei羊,许邵就是这只fei羊。虽然他这身衣服并不怎么华丽,但他的气质摆在那里,他身上的银子也摆在那里,傻子都看得出来他是个世家子弟,而且是很有钱的那一种。……许邵的心里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心想这条命总算是保住了。 三个人终于在大厅前面两丈宽的虎皮凳上坐了下来。 然后,大寨主终于开口了,盯着他的眼睛,冷笑道:“听说你还真能干一路上踩了我们八十多个陷阱都没有事,最后反倒被打猎用的老虎夹子给扑到了……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许邵听了一惊随后差点笑出来。 这帮土匪哪里知道,他练过这世上最好的轻功,所以踩到陷阱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丝毫感觉,就像是走平地一样,而且他的脚步很轻,近一段时间,已经很少有人能听得到他的脚步声。 最后他又苦笑,因为他太笨了,一连八十多个陷阱都没能困住他,可他却栽在了捕兽用的陷阱里。唉,真不知道他是强的要命,还是笨的要命 他当然不能告诉土匪们他会轻功,就算他们看出来了他也要打马虎眼,因为他要留着一手,为了以后脱身。 所以他只得苦笑着道:“是吗?那我可真是万幸了” 大寨主知道他不想说,于是又问下一个问题:“你是谁?” “许邵。”他据实回答。 一来这些土匪并不是他的仇人,二来他们知道了他的身份以后更加不会伤害他,所以没什么好怕的。 果然,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三个土匪头子本来是坐着的,现在却一下子都站了起来。因为他们都知道面前这个许邵,是辛家辛如烟的朋友 甚至有传闻,这个许邵其实是辛家家主的si生子,不过是假借辛如烟朋友的名字罢了,不然为何有传闻,许邵称呼辛如烟姐姐。 真帅,这次绑票绑得实在是太厉害了 ----这一定是此刻所有土匪心里的话,因为每一个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大寨主又问:“你要死还是要活?” 许邵满不在乎,“你要我死我活不了,你要我活我也没必要去死。” “你舍命不舍财?” 许邵笑着摇摇头,“我当然不是那种人” 三个当家的对望一眼就奔后堂去了,许邵知道,他们现在要去商量一个“合理”的价钱。 许邵仍然只能躺在地上,因为他还被捆着。但是周围的人却不像刚才那样对他了。 这就是一个人有钱、有势、有地位的好处,就算是身陷陷阱,也能够转危为安……虽然,这转危为安也是需要代价的,而且代价绝对不少 果然,过了好一会儿,三个当家的才又从后堂转了回来。许邵知道,大寨主是要给“辛如烟的干弟弟”定价了 这次,大寨主没有再坐在虎皮凳上,就站在那里对他道:“你可听好了只要你肯和我拜把子,我不但无条件放了你,还把妹子嫁给你……你同不同意?” ----什么?没听错吧?天底下能有这样的好事,傻子才不同意 许邵这才注意到,原来女当家已经羞怯地垂下了头。 可是许邵还是有些顾虑,试探地问道:“可你是谁?” 大寨主哈哈大笑:“总之你放心,和我结拜绝不会辱没了你……我就是周欲虎。” “周欲虎”许邵吃惊地道:“你不是黄河以北所有绿林山寨的总当家吗?可你应该在太行山啊?” 周欲虎道:“算你有见识” 这不是许邵有见识,而是周欲虎太有名了,所以封四曾经提起过他。这个人虽是土匪,却不是穷凶极恶的那种;他还很讲义气,肯为朋友两肋cha刀;功夫就更不用说,至少封四是打不过他的,恐怕辛如烟他爹辛乘龙来了也够呛。 所以许邵就点头了,因为他想不出自己和这样的一个人结拜会有什么亏吃。 他一点头,就有人给他松绑了。然后过来很多人,给他上药止血、包扎伤口,用的全都是最好的药。 周欲虎马上又把他的“狗头军师”和妹子介绍给他认识。原来那并不是什么“狗头军师”,他才是狼山的大寨主,也是周欲虎的亲弟弟,周欲豹。虽然他的名头赶不上他的哥哥,但是许邵还是知道他的名字。 最后介绍的是他的妹子,也就是许邵即将要娶的老婆……虽然他并不想。 他不想,并不是因为他不喜欢她,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家里交代。尤其是现在,他知道了乌香的事,那他就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去向乌香死去的亡魂交代,不知该如何面对夜仙两位当家。 周欲虎的妹子不姓“周”,却姓“狼”,她的名字叫做狼瑛瑛。 ----怎么有人会姓狼的?许邵真是奇怪。 周欲虎又对他讲起狼瑛瑛的身世。其实她很可怜,早在襁褓中的时候,就被人丢进了深山,就是这座狼山。狼山真的是有狼的,本来狼瑛瑛必死无疑,可是偏偏她却被狼所救,她的“母亲”是狼群之母,狼群之王是它的孩子。所以在狼群里没“人”敢欺负她。就这样过了七八年,她长大了,有一次捕猎的时候意外被周氏兄弟发现,于是就收养了她,教给她作为一个人的所有一切。现在,看到狼瑛瑛的样子,哪还有一点狼人的影子,除了她的身上偶尔还带着点野性之外,根本看不出来她曾有过那样的遭遇。 周欲豹虽然是天狼山寨的寨主,但因为周欲虎是他哥哥,所以他吩咐山寨里的人叫自己二当家。这样一来,狼瑛瑛也就成了三当家,因为周氏兄弟都很疼惜这个妹妹,所以这几年来她的日子过的总算不错。 多年的深山度日,使得她的头发渐渐有些发灰,灰得就像是狼身上的皮mao,但是她却很漂亮,大大的眼睛,鼻高口正,个子高挑,完全看不出她只有十六岁的样子。 这个把子是一定要拜的 经过简单的布置,许邵和周氏兄弟,三人一齐跪在地上,行了八拜之礼。 然后许邵转身告辞,周欲虎却一把将他揪住,笑道:“兄弟,你好像忘了点什么事儿吧?……刚放了你就打算踹我妹子?” 许邵苦笑,拱手道:“大哥见谅小弟这几天实在是不方便。” 周欲豹接口道:“我可不管你方不方便,不娶我妹子休想离开天狼山寨的大门一步” 不多时,婚礼所用的东西就准备齐了,大红喜字,红烛绣被,凤冠霞帔,简直一应俱全。就连许邵的新装也准备好了,虽然是略显得宽大了一点。 ----**,这群王八蛋真缺德,怎么什么都抢? 许邵只得苦着脸陪三当家的拜天地,心想这要是让夜仙两位当家知道了,这误会可就更大了。 天地拜完之后,早有两个丫头过来把三当家的搀去新房。许邵不爱饮酒,可今天却偏偏非留下来陪这些人不可。这些人都是绿林豪杰,都是大碗喝酒,大块吃rou的主儿,许邵不一会就被他们灌得七荤八素,人事不知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在chuang上。chuang上还有一个人,那当然就是三当家了。 许邵的头很疼,可是他的脑子倒还清楚,知道自己在酒后是什么都做不了的,可是外衣却脱了,这肯定是三当家做的。三当家正细心的照看着他,他看得出她的心里是真的关心他,本来他一直都认为这场婚事完全是周氏兄弟的主意,但是当看到三当家动情的眼神之后,他才知道他错了,这的确是她自愿的,周氏兄弟虽然也想用她拴住他,但这场婚礼却只是服从妹妹的意愿而已。 “你为什么不想娶我,是不是嫌弃我?你是嫌弃我是强盗的妹妹,还是嫌弃我的过去,又或者是嫌弃我不配做你的妻子?”三当家一开口,就是一连串的问题。 许邵静静地躺在chuang上,静静地躺在她怀里,静静地看着她……她真的很美,尤其是经过刻意的修饰以后,比刚才要美十倍这么美的妻子是没有理由拒绝的,所以他没有马上回答她。 “你为什么不说话?”三当家看着他,神色有些黯然。 “我正在找你身上有什么值得我挑剔的地方。” “结果呢?” “现在还没有找到。” 三当家笑了,终于开心的笑了,把一张粉扑扑的俏脸轻轻地贴在他的脸上。 “可是,你为什么不开心呢?”三当家又问。 “因为我的老婆死了,死得很惨,我还没来得及为她报仇,我觉得对不起她。” “你成过亲?” “没有,她如果没死,就会和我成亲。” “好……我帮你。” “你帮我?……不,太危险了。” “我不能让我的丈夫一个人去冒险。”她很坚决,所以许邵也没再说话。反正她也不知仇家是谁,他只要天一亮就自己跑出去,以后的事根本就不必担心。 …… 天还没等亮,山寨里就打起来了。 来得不是别人,正是醉酒仙,他手上还拿着双龙剑。 得知她是来找许邵的,所以周氏兄弟就停手了。 她本来想救许邵,但她做梦也没想到许邵却在这里做了新郎官了,许邵从后宅出来的时候气得她脸色发紫。 许邵更想不到她会来救他,脸上的表情很是尴尬。 “仙姑娘……” 醉酒仙抢道:“对不起,许少爷,搅了您的好事,我告辞了……”转身便要走。 许邵急忙追上去。众人只觉眼前一hua,许邵已经拦在了醉酒仙的面前,双臂展开,挡住她的去路。 “仙姑娘,你听我说,乌家堡的事情我已经全部都清楚了,不论有没有足够的人手,有没有足够的实力,我都会去乌家堡,给乌家的亡人讨个公道。” 醉酒仙终于停了下来,却冷笑道:“那你还有闲心拜堂?” 许邵忍不住叹了口气:“唉……实在是误会。” 醉酒仙是个很干脆的女人,女人里像她做事这样干脆利落的没有几个。 她最后只说了一句话:“我现在要你跟我走,你走不走?” “走。”许邵想也没想就回答她了。 临走之前,他又扑到三当家的身边说了一句:“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 由于许邵很痛快地和她出了天狼山寨,所以醉酒仙的脸色缓和了很多。许邵还不放心,又对她讲起在天狼山寨办喜事的前因后果,醉酒仙听了之后不置可否,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所谓姑爷可真是yan福不浅。” 既然肯承认他是所谓姑爷,那便等于是原谅他了。可他这所谓姑爷做得也实在是吃亏得很,不但连老婆的面也见不着,还要玩儿了命的去给她报仇。 最重要的是,在他的记忆中,还有着一份完全不同的记忆,那一份记忆里,他根本是不是什么姑爷,只是这话,却不好和醉酒仙说了,不然会被当成疯子。 好在醉酒仙是相信他了,他身边总算是有了一个保镖,还有双龙剑…… 对了,双龙剑……双龙剑怎么又回到她手里? 原来醉酒仙根本就没有放弃他,而且一直都在跟着他。可在龙阳镇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出手救他?……略一琢磨,许邵就知道答案了:因为她对他的能力不放心,想要观察一下他的处事、武道、还有为乌家堡报仇的决心。 一想到这里,许邵就有点难为情了,因为他在狼山的密林里哭了好半天。想来,她既然能追到狼山,也一定都会看见了。 “夜姑娘她还好吧?”问这句话的时候,许邵的心里有点发虚,就像一个犯错的孩子在向别人打听自己所犯的错误究竟有多大。 “她很想你。”他想不到醉酒仙会这样回答他。 在问问题的时候,他已经在心里暗暗地猜测出十几种答案来,有好的也有坏的,可唯独就是没有这一种。 许邵不明白她的意思,用询问的眼神指向她。 醉酒仙道:“你是乌家的所谓姑爷,可是乌香小姐已经不在了,没有道理叫你冒着生命危险去与紫雕教为敌,而最后只抱着一把尸骨回来。”说到这里,她似是有意地顿了一下,瞅了许邵一眼。 许邵在听。 她继续道:“于是,我们的父辈就做了一个决定,只要你肯攻打紫雕教,替乌家报仇雪恨,我和香欲姐就会一辈子为奴为婢,贴身伺候着你,保护着你……不过,以所谓姑爷你的人才,想来是用不着我们了。” 她说得很平静,像宁静的湖水,没有一丝涟漪,但是听到许邵的耳中却有如bo涛汹涌,感动不已。 …… 不久,他就见到了夜香欲。 她现在的神情和动作还是那副老样子,但是在许邵的眼里她已不再放dang,而且很纯情。 从女人的风格上讲,醉酒仙和夜香欲处在女人的两个极端,她们一个刚毅一个阴柔,一个果决一个缠绵,但她们却是一样的美,一样的用心。 夜香欲没有陪醉酒仙一起去天狼山寨救人,因为她正在集中部署青龙镖局和夜凤寨剩余的人马,青龙和凤凰本就是一家,所以不论谁下命令都是一样的。 见到夜香欲,许邵马上叫了一声:“香欲姐。”现在他们三个人同气连枝,同仇敌忾,所以连称呼都改了。 夜香欲看着他,脸上一红,看来她还是忘不了那天的事。 夜香欲道:“你肯和仙妹一起回来,就说明你的心里是向着咱们乌家堡的人的。所以其他的话不用多说了,先说说你的打算吧。” 她既然开门见山,许邵也就不用客套了,直接问道:“如果我没能学会青莲刀剑合璧,有没有机会杀了刑十三?” “没有。”夜香欲想也没想,“因为刑十三会青莲刀剑合璧,虽然辛老爷的如烟剑意和他有的一拼,可你不行。” “所以我们的第一步,必须要找柳若红,把羽凤刀抢回来” “没错。” “可是我听说刑十三并不不懂得青莲刀剑合璧的心法,我的如烟剑意为什么打不过他?” “因为他有好几十年的深厚功力,就算我和仙妹把所有功力全都输给你,你也打不过他。如果他再学会心法的话,咱们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青莲刀剑合璧真的那么厉害?” “是的。……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青莲派的‘青莲神剑’和‘青莲快刀’,青莲刀剑合璧跟它们有关系。” 仅仅是一个《青莲神剑》就造就了“酆都剑王”莫逢秋;仅仅是四招半的《青莲神剑》就把神剑山庄的沈二公子打得惨败;青莲神剑和青莲快刀都是《傲世青莲》中最有效的功夫之一…… ----如果两样功夫联起手来哪还得了? 更何况《青莲刀剑合璧》同《如烟剑意》一样,是靠《傲世青莲》的心法驱动的。那就更不得了 许邵终于明白《青莲刀剑合璧》比《如烟剑意》好在哪里了。 紫雕教主刑十三只得到了《青莲刀剑合璧》的招数,却没有得到心法,不能用它来一统天州大陆,这可真是一件“憾事”。 …… 许邵倒抽了一口凉气,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夜香欲看到他脸上的表情,莞尔一笑,问道:“你现在还要不要去乌家堡?” “当然要,就算是为了你们我也非去不可”说这话时,他的脸色已经缓和过来了。 醉酒仙面嫩,哼了一声道:“油嘴滑舌。” 夜香欲笑了,“看来仙妹已经迫不及待地把我们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了” 醉酒仙急道:“没有我才没有把我们的约定告诉他……”她说完就后悔了,可是也晚了。 “约定?……什么约定?”许邵盯着两个美人。 夜香欲的脸一红,“你别问了,早晚会知道的。” 许邵坏笑道:“可我现在就想知道。” 醉酒仙的确很爽快,“好吧,我告诉你。香欲姐说,等你把紫雕教赶出乌家堡后,我们就把青龙镖局和夜凤寨的人带过去,重建乌家堡……”她的话显然还有所保留。 许邵装作一脸很失望的表情:“可这也没什么好害羞的?……还是你说吧”他在问夜香欲。 夜香欲没有办法,只得道:“然……然后我们会给你生孩子,我们两个生的第一个孩子都姓‘乌’。” 许邵有点感动,能有这么忠实的门下为他卖命实在是乌家堡主的福气。 而接下来,就只剩下“对付柳若红”这第一仗了。 夜香欲道:“就在仙妹去天狼山寨找你的时候,夜凤寨的探子已经回报了有关柳若红的消息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许邵道:“越快越好。” …… 这是一个近乎完美的计划…… 夜凤寨的探子打听到:由于柳若红受了重伤,所以没有立即离开,她还留在龙阳镇,虽然她的身边还带着三四十人,其中有六个高手。 但只要她一天没有回紫雕教,这对于许邵来说就是个好消息。 大秃头已经离开龙阳镇了,他本来是追着许邵的脚步离开的,可是他的武道虽然了得,但轻功却差劲得很,所以就被许邵轻易地甩掉了。 大秃头走了对于许邵来说也是个好消息,因为这样他才可以专心地对付柳若红。 接下来的难题是怎么对付柳若红身边那六个高手。要知道,三个月前的那场大战,青龙镖局和夜凤寨已经死得都快没人了。只有夜仙两人功夫还算可以,底下那些人全都不灵。就算把许邵这个半吊子也算上,也才只有三个人。 三个人怎么对付六个人?……许邵出了一个主意。 …… 柳若红就住在“平安客栈”,但是她今天势必平安不了 晚饭之后,每隔一炷香的时间,就会有一个紫雕教的汉子毒发身亡。 ----这是夜凤寨的人干的,因为他们在每个人的饭里下毒的剂量都不同,所以就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他们没有给柳若红或六大高手下毒。因为如果下到她们的碗里,他们自然就会发现。许邵此举的目的是制造恐慌,而不是要六大高手的命。 夜凤寨的人没有给六大高手下毒,可是六大高手却吓坏了,因为他们想不到会有这么无聊的做法,“只杀小兵,不杀将军?”但这正是许邵想要的,柳若红刚一回房,醉酒仙和夜香欲就到了。 “什么人?” “下毒的人。” 这时候从六大高手背后发出一个声音:“杀无赦” 第九十五章接连刺杀 第九十五章接连刺杀 这句话当然是柳若红说的,可是这个柳若红却是许邵假扮的,以他的傲世青莲变作任何人的模样和声音都不是一件难事,而以他的无极神功完全可以在任何顶尖高手都无法察觉的情况下,从别处绕到他们身后。 本来他穿的虽然是女装,却不是柳若红的衣服。可是一来六大高手已经急红了眼,二来许邵的模仿能力又实在是高明已极,所以六大高手不及细想就一齐朝夜仙二人扑了过去,却把后背留给了他。 当他们冲出六丈之后,许邵便发动了“暴雨梨hua针”,只用了一发,六个人就全都倒下了…… 而许邵一回头,就看到了真正的柳若红…… 她来的很快,可是太晚了,战斗已经结束了。 接下来的情节没有任何悬念,唯一的遗憾是柳若红跑了,原来她所受的伤并不像想象般严重。 好在羽凤刀没有被她带走,所以许邵这一场还是胜了。 ----完美的胜利。 双龙剑,剑长五尺一寸,剑锋三尺三寸,刃宽三寸五厘,净重六斤四两。 羽凤刀,刀长五尺三寸,刀锋三尺四寸,刃宽四寸二厘,净重七斤十二两。 现在这一对刀剑终于都到了许邵的手上…… “剑谱和刀劈就在里面吗?”许邵问夜香欲。 “在。” “怎么取出秘笈?要把刀和剑毁掉吗?” “应该不是,因为获取秘笈的口诀是‘龙凤呈祥’。” “你们也不知道方法?” ----这次醉酒仙和香欲同时点了点头。 这就麻烦了,为什么这些天州大陆人总要把武道秘笈藏匿的方法讲得这么神秘呢? 许邵是个聪明人,他对于自己能够解开这个谜团很有信心,但是有信心是一回事,什么时候得到却是另外一回事。他需要时间思考,虽然他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可是他却忍不住要着急,因为现在距离八月十五只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了。若再被这个谜团拖上个十天八天,他哪还有时间练功? …… 一连三天过去了,许邵把自己和刀剑关在房里,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半句话。唯一的伴侣就是那对刀剑,睡觉的时候他也要抱着它们,就像是在抱着两个温柔无语的美人。吃饭的时候总是由醉酒仙或香欲轮流送过来给他吃,他知道她们都很关心他,可是又怕打扰他,其实他也很惦记她们,可是他现在必须要把这个谜团解开,因为这关系到“决战乌家堡”这次行动的成败,以及所有参与者的生死。他不能不用心 而到了第四天头上,他竟像是彻底放弃了,自己从房里走了出来,他出来后就问了夜香欲一个问题:“雕龙和璞凤是谁造的?” “它们来自红叶山庄,是红叶庄主叶不凡送给乌堡主的。” “这就对了。”他说着话又转身回房。 夜香欲忙问:“你要做什么?” 许邵道:“收拾东西,咱们不能再lang费时间了。” 夜香欲奇道:“可你还没有……” 许邵道:“路上再说。”说着话便走远了。 夜香欲又大声问了一句:“去哪里?” 从远处传来许邵的声音,只有三个字:“乌家堡。” …… 车声粼粼。 只有四个人上路,一个车夫,三个乘车的人。 马车在一片火红的斜阳下缓缓前行,他们并不急于赶路,即便是在漫无人烟的荒野,即便是在天色将晚的黄昏。 马车是寻常的马车,被两匹健马拉着,崭新,却不华丽。 车夫也是普通的车夫,上了些年纪,但驾驭有素。 许邵和夜仙二人坐在车厢里。车厢里除了他们还有雕龙、璞凤以及如烟剑意。 醉酒仙终于忍不住要问:“为什么不继续参悟雕龙璞凤的秘密了?” 许邵笑而不答。 夜香欲斜倚着车窗,娇声娇气地道:“仙妹,你还看不出来?他早已经想明白了。” 许邵又笑着摇了摇头。 夜香欲有点意外,但还是很悠然,因为她看到许邵一点都不着急,所以她更不着急。 醉酒仙和她却不是一个脾气,那是肯定的,因为她们是两个极端。 醉酒仙急了,冲着许邵大声喊道:“你快点告诉我好不好,我都快为你急死了” 许邵终于开口了,“我不知道‘龙凤呈祥’是什么意思,你们习武之人打的哑谜,我这个文人搞不懂。” 醉酒仙咧着嘴道:“那你还这么悠哉游哉?” 许邵的眼睛一亮,说道:“但是我对叶不凡这个人的风格却很熟悉,我相信他所设的谜必定会在需要解开的时候自动解开,只要是符合他的要求的人必会得到想要的东西,既不用剜空心思的伤脑筋,也不会误了咱们的事。” 醉酒仙奇道:“你怎么会认识叶不凡的?你还没生下来,他就死了。” 许邵悠悠道:“但是我读过他写的东西,他是个心思细密的人,他喜欢让别人水到渠成,你不按他的路子走,就什么也得不到,所以很少有人练成《青莲心法》。因为这些人放不开自己,不够相信他。” “你……难道你练成了……” 许邵点点头,反问道:“要不然咱们怎么能够轻而易举的抢回羽凤刀?光靠‘暴雨梨hua针’是什么都做不成的。” 只一句话,夜仙二人的眼神就变了她们愕然地注视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良久,夜香欲终于深深呼了一口气,说道:“所以你是这世上唯一有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练成青莲刀剑合璧的人,因为你在没学以前就快懂了青莲刀剑合璧的心法。” …… 这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虽然它既没有到达预定地点,而主人也没有下命令,可它愣是停了下来。 许邵把头探出车窗外,发现原来是有人抢劫。 许邵叫了一声:“何人挡路?”尚无人作答,夜仙二女便已飞身车外,身法轻快已极。许邵却没有下车,只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张望。 车外白衣飘飘,只站着一个人,是个女人。 她头戴斗笠,白纱门g面,虽看不清面貌,但见她身材修长凹凸有致,想来必是一位年轻美貌的女子。只见她左手横握着一柄通体雪白的宝剑,cao着清脆柔美的语声说道:“打劫” 三个乘车的人先是一愣,然后就笑了。因为以那女子的样貌和声音,怎么也不会教人把她和打劫联系在一起。 许邵存心消遣她,大声问道:“请问姑娘要打劫些什么?”语气中略带几分调笑。 那白衣女子却回答得很郑重其事,“干粮和水”但当她的一双秀目移到他的脸上的时候,身子却仿佛微微颤动了一下。 许邵念头一转,道:“可是在下马车里所携的干粮和水实在有限,若都送给了姑娘,我们四人岂不是要饿死渴死吗?“白衣女子听了一怔,竟似无语以对,良久才问了一句:“那怎么办?” 许邵强忍笑意朗声说道:“姑娘何不屈就一下,与我等同行,咱们有车同乘有羹同食,如何?” 白衣女子迟疑了一下,居然同意 于是马车里又多了一个人。 …… 白衣女子上车后便摘了斗笠,却仍带着面纱,不过她吃东西的速度可是是飞快。她好像已饿了很久,也渴了很久。另外三个人居然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她吃喝,一动也不动。 吃饱喝足以后,白衣女子才停下来问道:“公子贵姓?”说这话时,她仿佛正疑huo的盯着许邵的脸。 许邵拱手道:“在下姓‘许’。” 白衣女子释然道:“原来是素有‘少女杀手’之称的碧螺城首富‘豪辛世家’辛如烟的干弟弟兼‘小剑圣’许邵许公子。” 许邵一笑,“天州大陆传言,姑娘不可轻信,在下可是从不杀女人的” 白衣女子悠悠道:“许少爷当然从不会杀女人,因为许少爷自幼弃武从文,根本不会半点武道,又怎能杀得了人呢?” 许邵眼睛微微睁大了一点,故意道:“哦?这些……姑娘你也知道?”心里却想:这已是老皇历了。 白衣女子道:“当然,我还知道许少爷虽然出自天州世家,却是碧螺城出了名的大才子,就连当今太傅都曾保举你入翰林呢” 许邵道:“只可惜在下不愿在皇城之内受人管束,一心只想留在碧螺城过无忧无虑的生活。” 白衣女子又对许邵身边的二女拱手道:“两位姑娘想必就是天州大陆人称‘东方龙,西凤凰’的醉酒仙和夜香欲两位当家了。” 二女连忙拱手还礼,“想不到姑娘也知道我们。”其实心里的潜台词是:“那你还敢劫这辆马车?” 白衣女子又道:“车里的一剑一刀想必就是双龙剑和羽凤刀了吧据说它们是红叶庄主叶不凡亲手为乌家堡主乌洪义打造的,内里藏着刀剑乌家堡青莲刀剑合璧的绝世武道秘笈。” 夜香欲侧着头,眉hua眼笑地说道:“姑娘懂的还真多” 白衣女子再道:“我还知道乌家堡的青莲刀剑合璧是由老的乌家堡武道加上三种红叶山庄的天州绝学,融会而成的,那三种天州绝学分别是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青莲神剑、青莲快刀和叶不凡的青莲心法。……夜仙两位当家虽然不会完整的青莲刀剑合璧,却分学了青莲刀剑合璧中刀谱和剑谱的前几章,虽然只是粗浅的功夫,可到底也算作是青莲派武道的派系。而如果许少爷肯苦练自家的成名绝学如烟剑意,则也算是红叶派的传人了。” 这一番话说出,三个人都是一愣…… 她怎么对青莲刀剑合璧和如烟剑意如此清楚? 她到底是什么人? 许邵却不着急问她,于是打趣道:“姑娘对我等的来历果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现在你是否已经开始后悔打劫这驾马车了?“ 白衣女子含笑点头,“看来我下次打劫的时候可真的应该小心了” 许邵试探的问:“姑娘是独行大盗?“ “是。“白衣女子的回答很干脆。 许邵好奇的盯着她,“这是第几桩买卖?“ “第一桩。“白衣女子说完,不禁噗哧一笑。 许邵也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又问:“但不知姑娘贵姓芳名,不知可否赐告?“ 白衣女子道:“我没有名字。不过因为我随母姓‘风’,所以师父在世的时候便叫我‘雪儿’。” 许邵于是拱手道:“原来是雪儿姑娘,但不知姑娘是师承何门何派?尊师又是哪一位?“ 雪儿一笑,“我说了许少爷也不一定知道,我看还是不说了吧” 她不肯说,许邵也没有办法,只得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没关系。但请姑娘可否除下面纱,好令在下有幸一睹芳容呢?” 雪儿微微点头,用手轻轻拨开面纱,却只lu出了右边的半张脸。但就只这半张脸,却不禁使人联想起“倾国倾城”这四个字,足以令众生颠倒。 许邵似是看得痴了,良久才又问道:“雪儿姑娘为何只lu出半边脸。” 雪儿似是无意中用手轻抚左边的脸颊道:“因为……我的另一半脸上有道疤,很难看,所以我从不让别人看我的脸。” 许邵摇摇头道:“怎么会呢?雪儿姑娘可真会说笑话。”他实在想不出眼前这位古灵精怪的小姑娘又在玩什么hua样。 雪儿又问:“许少爷此行是要去往何处?” 许邵道:“乌家堡。” “乌家堡?”雪儿好奇的问道,“如今的乌家堡已不再是当年的天州世家‘刀剑乌家堡’。自从十三年前乌家堡被‘紫雕教’攻陷,乌氏父女及乌家上下四百余口惨遭杀戮,如今已成为魔教的总坛。许少爷身为名门正派之后,要到乌家堡里去做什么?” 许邵立即做出一副神秘莫测的表情,探身凑近雪儿的脸颊,低声说道:“如果我说去找紫雕教一决生死,雪儿姑娘相不相信?” 雪儿一笑,“我当然不信。” 许邵脸上也lu出笑容,归回座位说道:“我也不信,但……走着瞧好了。” “哦?”雪儿愈发觉得眼前这位公子哥儿不但精明得很,而且也比传闻中风趣得多。 许邵又道:“不知雪儿姑娘又因何会在这荒野之中出现?” 雪儿道:“我在找一个人。他已经失踪了很多年了,谁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哦?找到了吗?”许邵似乎很是关心面前这位素未平生的小姑娘的事情。 雪儿的回答有些感慨:“还没有,但我相信他还活着,只要他还活着我就一定会找到。” 许邵于是问道:“他叫什么名字?也许我能帮得上姑娘你呢。” 雪儿毫不客气,“他叫叶宇。” “叶宇”许邵心头一震,不由得大声叫了出来。 雪儿却似早已料到他会有这种反应,没有感到丝毫的奇怪,只淡淡道:“你当然知道这个人,因为府上多年来也一直在派人多方打探此人的下落。是不是?” 许邵只得点头,“我干姐姐辛如烟的父亲与‘红叶山庄’庄主叶不凡乃是八拜之交,两家早在二十年前便缔结乌晋之盟,此事天州大陆中无人不知。若非当年红叶山庄那场惊世浩劫,如今叶宇这个人早已成为我的姐夫了。……姑娘又是因何在找他?” 雪儿神秘兮兮地说道:“其实我是在找红叶山庄留下的天州秘笈“ 许邵奇道:“什么天州秘笈?“ 雪儿不屑道:“这你都不知道?亏你们还是亲家。……想当年红叶庄主叶不凡自创了一门妙绝天下的奇功‘青莲心法’,据说可令人身法加快,甚至达到消形隐迹的境界;而其夫人是‘青莲派’祖师青莲剑仙太白子的第十二代传人,学会了青莲剑仙的很多舞蹈,更是穷毕生心血练就了‘傲世青莲’共九门绝世武道。想当年,他的九名爱徒就是各凭这九种武道,纵横天州大陆,除暴安良,‘青莲九刹’的名头,更是令魔道中人闻风丧胆。……还有红叶庄主师妹西门红叶的‘红叶飞刀’,例不虚发,无人可挡,想当年可称得上是天下第一暗器呢……虽然现在山庄已毁,这些人也已经不在了,但这些天州绝学却说不定被保留了下来,如果能够被我侥幸得到任何一种,哈哈……我就会是来日横扫天州大陆、力挽狂澜的天下第一女英雄、女豪杰啦“ 她说得兴起,一口气滔滔不绝,几尽浑然忘我。许邵则不禁翻了翻眼皮,蹙了蹙眉头,寻思:“这又是真的还是假的?----小丫头到底在耍什么hua样?“嘴里却不这么说,问道:“有收获么?” 雪儿脸上lu出狡猾的笑容,“当然有……”说着,探手由怀里掏出一本蓝色的小册子。 许邵奇道:“这是什么?” 雪儿则以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说道:“是我的珍藏啊……里面记录着‘青莲派’的九种绝技----各一招” 许邵更奇怪,“哪里来的?” 雪儿道:“厉害吧……我是从红叶山庄的废墟里面抄的。” 许邵佯作不屑的“哼”了一声说道:“鬼才相信你呢……‘傲世青莲’各一招?天底下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啊?‘傲世青莲’真的这么容易被抄到的话呢,那就不值钱了“ 雪儿顿时气得两腮都鼓了起来,便把手中的册子抛给许邵,说道:“不信你自己看看吧。” 许邵假装翻了两页,“余自幼饱读诗书,听从圣人教诲,哪里看得懂你们习武之人这些luan七八糟的东西?”说着话便要把册子合上,揣进自己怀里。 雪儿不虞有此,大声急道:“喂你这是干什么?” 许邵已把册子揣起,又用手在衣服外面拍了拍,好似平淡无奇的答道:“这是我们亲家的东西,充公了” “充公了?”雪儿闻听此言像是要气疯了,大叫道:“你们听圣人教诲的人就这样啊?……这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快还给我” 她要去抢,可夜仙两位当家却将手中的刀剑横了过来。她急得都快哭了,“到底谁是强盗?是我劫你还是你劫我啊?” 许邵却不着急,笑嘻嘻的道:“你不说我还忘了,刚才的帐还没找你算呢?” 雪儿嘟着嘴道:“我把饭前赔给你行不行?” 许邵也不瞧她,咬着后槽牙,狠狠地道:“你还坐了这么久的车呢” 雪儿带着哀求的口气道:“我马上下车还不行么?” 许邵冷笑一声,断然道:“晚了” 雪儿气得大叫:“不要啦,你这个无赖快给我,快还给我……” …… (一次意外的邂逅,令许邵有缘认识了这个活泼、开朗,并在今后的日子里对他至关重要的“小魔女”雪儿。有些人的相逢仿佛天生就像是一种化学反应,一旦发生,便如天上流星般迸发出绚丽的光彩,而且事后也再难回头。这教人不禁想起了《鹊桥仙》里面的一行断句: “金风欲lu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渐渐昏暗下来,好在不远处已隐约出现一家客栈,当晚众人总算是有了落脚的地方。 马车在客栈门前停住,雪儿与许邵等人下了车。 只见客栈门前一棵约mo三丈的灯杆上高高悬起一串大大的白纸灯笼,灯笼上着四个朱漆大字“无命客栈”。值此天色将晚,四野无人之际,令这间客栈显得尤为诡异恐怖。 醉酒仙看得脸色有些发白,倒抽了口凉气,道:“我看咱们还是连夜赶路,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夜香欲则摇摇头,说道:“既来之则安之。过了这个地方恐怕连一间客栈也找不到,这荒山野岭的,说不定会有豺狼虎豹,就算我们明天赶到乌家堡,迎接我们的也只会是更大的危险,不趁现在养好精神怎么行呢?” 她说得有理,许邵点头同意,又回头看了看白衣女子雪儿,只见她脸上仍气鼓鼓的,但却毫无惧色,已径直向客栈里走去。 …… 由于是荒野中的客栈,因此这里的生意很是清淡,只稀稀拉拉的十几个客人,却又以挎刀背剑的天州大陆豪客居多----这也难怪,除了这些武人之外,谁又有胆子深夜投宿这间“无命客栈”呢? 掌柜是个矮胖的老头子,满脸油光,一副奸商模样,与他打交道总会让人觉得很不舒服。他的手掌很宽,十指粗糙有力,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把你身上的银子抢走一般。 雪儿却不管这些,来到柜前左手用力一拍,“啪”,吓了掌柜一大跳,说道:“我要最好的房间……”回手一指许邵,“他付钱。” 许邵苦笑着走了过去,“掌柜,我们要四间上房。” 掌柜是个老生意人,这种人或许分不清黑白善恶,甚至分不清男女,但是他一定分得清有钱人和穷人。许邵的穿着虽然不是很讲究,但是举手投足间却给人一种不同寻常的贵族气质,加上他又带着三个美得稀里哗啦的美女在身边,说他不是有钱人,真是打死掌柜的他也不会相信。 掌柜今天好像格外的高兴,他似乎已很久没这样高兴过了,讪笑道:“原来是大少爷投宿本店,实令本店蓬荜生辉天字号四间上房正好空着,四两银子一间,先交钱。”说着把手摊了出来。 许邵心道:“这么破的客栈开房居然要四两银子一间?碧螺城最好的鸿兴楼也才不过二两。……臭丫头跟这黑店联手想要宰我,等一下再要她‘好看’。”心里面这样想着,伸手从怀里掏出二十两一锭的纹银,放在掌柜的手上。 这时候,站在一旁的雪儿又说了一句话:“掌柜的不用找了,给我们上最好的酒菜,要快”说完了马上回身,找了张最好的桌子坐了下来。 许邵则头一垂,表情像是快要哭出来了,低声道:“慷他人之慨,你可真够大方的” …… 四人落座,许邵坐在雪儿对面,夜仙二女仍然是一人居左一人居右。许邵自从落座的那一刻起就一直用眼睛狠狠的瞪着雪儿,雪儿则侧着头假装没看到他。没多久客栈伙计便将饭菜端了上来…… 等看明白无命客栈的“伙食标准”,雪儿可傻眼了,突然大叫道:“这是什么菜呀?太黑了吧我们hua了这么多钱,却给我们这么次的酒,菜里居然连一点油腥都没有。……你瞧这都是些什么?青菜炖豆腐,萝卜炒豆腐,麻婆豆腐,凉拌豆腐……你们这是客栈还是豆腐店啊?” 伙计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荒郊野外,小店实在没有好酒好菜招待贵客。”说完便急匆匆地退下去了。 雪儿呆呆的望着一桌子青菜豆腐,仿佛是有点吃不下去了。而许邵对夜仙二人使了一个眼色之后,三个人却已经开始夹菜了,并且许邵吃得尤其快。----这桌菜hua了他十二两银子,他当然要拼命吃了 雪儿见他狼吞虎咽的更是生气,嗔道:“喂你这人什么烂东西都能吃下去是吧……你吃这么快干吗?当心撑死你。” 许邵嘴里含着饭,“囔囔”的道:“这你就不知道了,人有‘三快’身体才健康。” 雪儿奇道:“是哪‘三快’?” 许邵又夹了一口菜,说道:“吃饭快,睡觉快,拉屎快。” 许邵这么一说,醉酒仙和香欲就笑了,她们发现,原来许邵的报复心理也是蛮强的。 雪儿都快要吐出来了,捂着嘴说道:“你这人怎么吃饭时说这么恶心的话?还有没有一点道德啊?” “我这是跟你学的。”说着话,许邵便把雪儿手边的一盘“素炸豆饼”端了起来,往自己碗里拨,“这菜你还吃不吃了?” 雪儿赶忙把菜从他手里抢回来,“吃吃吃我当然吃了。……你晚上睡觉时警醒一点,说不定我会杀了你” …… 当晚,车夫睡在马厩看护马车,其余四人则住进楼上的客房中。 子夜时分,除了客栈门前的白纸灯笼依旧燃着以外,客栈里所有的灯火已全都熄灭了。夜风吹得楼板吱吱作响,没有月光,四下一片漆黑。 突然,许邵休息的客房门外发出一声短促的利器破风的声音。虽然是细微而短暂的声响,夜仙二女却已闪身出了房门。就在她们出门的同时,一个黑影却“嘭”的一声撞破房门冲进了许邵的寝室,停在chuang前,速度之快简直无懈可击。 但当他的利刃刺向许邵的时候,动作却似乎慢了下来。而本已熟睡的许邵,在被黑衣人的破门之音惊醒后,却以惊人的速度从chuang上一跃而起,刚好避过了他的攻击。黑衣人不虞有此,只觉眼前一hua,才发现许邵人已在他身侧,顿时大惊失色。正欲二度出手,不料许邵却一掌挥出,重重的推在了黑衣人的xiong口…… 这几乎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他居然会在刚刚由睡梦中惊醒的一刹那,躲过黑衣人早有预谋、甚至是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击。这是何等骇人的反应和速度? …… 就在许邵翻身下chuang的一瞬间,登时想起了雪儿在晚饭时威胁他的话,不由得大怒,“臭丫头,你来真的?”猛地一掌便向黑衣人xiong口拍去。 虽然他已很是用力,却料不到黑衣人经他一拍居然会整个人倒飞了出去,仰头栽倒在门外,再也没有起来。 黑衣人飞出去后,许邵也是一怔。有两件事令他很不理解:第一,他深知自己根本没可能把一个手脚这么利落的刺客推飞出去;第二,如果黑衣人是男性,那么他的xiong口一定很平坦;如果黑衣人是女性,她的xiong口也一定是丰满的;可为什么当他的手掌接触黑衣人的xiong口时,却感到他的xiong口居然是空的? 原本这两件事已很是令人费解,而接着,许邵又发现了第三件怪事:自己的手掌上已经满是鲜血 难道他竟真的将黑衣人一掌打死了吗? 正诧异间,他忽又看到了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房门外的白衣少女雪儿。而此时,夜仙二女也正惊讶的注视着雪儿,注视着她的手。 ----她的手里,还握着一颗滴血跳动的心脏 …… 好快的手法极尽残忍的招数在刺客破门而入的那一刹那,他的心脏已被雪儿取下,雪儿的一切动作都被猛烈的撞击声和木屑的飞散所掩盖,而直到刺客冲到chuang前的那一刹那才发觉自己的身体里有某种异样,剜心之痛接踵而来。因此他的攻击才会稍稍的慢了下来,因此许邵现在才有机会活着。 许邵终于惊呆了,他走出房间,怔怔的望着眼前这个高深莫测的小姑娘。 雪儿则一脸得意之色,说道:“臭美吧你……我才没那么悠闲,放着好好的觉不睡,过来杀你这个傻蛋。” 非但不是雪儿杀他,反而倒是雪儿救了他。许邵只得暗怪自己“小人之心”了。 但是现在许邵所关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这就是‘青莲派’的功夫?” 雪儿点头道:“这是‘六魔女’杜欲兰的‘摘心手’。” 许邵更是惊讶,“你那本‘傲世青莲’的秘笈……是真的?” 雪儿似是受不了他这种难以置信的口气,昂着头瞪着眼睛看着他,嗔道:“不是真的还是假的?” 许邵又走了两步,低头看了看黑衣人的尸体,“喂,你下手也太狠了吧……都把人打死了。” 雪儿登时气得跳了起来,“哎呀?我救了你,你还怪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许邵辩解道:“至少也应该留口气,问问他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里,谁派他来的。……你这么一杀人灭口,我怎么问嘛?” 雪儿不屑道:“真是个傻子,连这点天州大陆阅历都没有----他是天府十大杀手之一,‘快刀夜判’。现在是乌家堡紫雕教主刑十三的手下。” 许邵不相信她,用问讯的目光扫了夜香欲一眼。夜香欲点点头道:“她说的没错。” 许邵只得苦笑:“看来他们已等不及想要我的命了。” 雪儿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道:“我现在终于相信你会去乌家堡了” 许邵也跟着叹了口气道:“我现在终于相信你会来打劫我了” 许邵说的是实话,因为就凭这一招摘心手,自己和夜仙姐妹加起来已不是她的对手。 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夜仙二女忙对雪儿深施一揖:“幸好雪儿姑娘及时援手,否则所谓姑爷可就危险了。” 许邵则仿佛天生要和雪儿过不去,一摆手说道:“你们千万可别谢得太早。杀手这么快冲进来,她哪有时间到门边来‘摘’取他的心脏?……我看杀手不进来她都快进来了。” 雪儿听他这么一讲登时气得几乎疯掉了,瞪着眼睛大跳大叫道:“我现在要是能把他救活,我就让他杀了你”说着话,把杀手的心脏狠狠地摔在地上。 许邵也不甘示弱,“你现在要是能把他救活,我就先杀了你。” 雪儿把手掌一摊,“拿来” 许邵装傻,“什么?” 雪儿再也没有耐性,大叫道:“别装蒜,快把东西给我” 许邵只得把那本蓝色小册子从怀里掏出来递给她。 小册子几乎是被雪儿夺过去的。她“哼”了一声,便转身回到寝室,再也没有回头。 …… 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许邵便从醉酒仙口中得知了三件事情: 第一、杀手的尸体已在夜里被人施毒水化掉; 第二、雪儿已不告而别; 第三、整间客栈里除了他们主仆三人以外,其余的人全都死于非命,这其中当然包括客栈的掌柜和伙计,甚至也包括整晚睡在马厩里的车夫。 许邵吓了一跳,问道:“什么人动的手?” “蝎子。”醉酒仙答道,“几百只剧毒的蝎子,被咬的人都不及发出惨叫,就已经死了。” 许邵又问:“我们怎么没事?” “你难道忘记了?夜凤寨的人也是用毒的高手,蝎子们已经全被香欲姐毒死了。” 许邵想笑,却再也笑不出来。他已感到自己随时随地都在敌人的计算之中,自己能否活着抵达乌家堡现在都已经成了问题。 …… 但一想到雪儿的不告而别,许邵就不禁大大的恼火,“那个丫头怎么会走了的?” 醉酒仙故意反问道:“你说雪儿?……不是你把她气走的吗?” 许邵阴着脸,没有说话。 醉酒仙脸上一副暧昧的笑容,“所谓姑爷可真是多情?” 许邵坏笑道:“怎么,仙妹吃醋了?” 醉酒仙急忙瞪着眼睛道:“才没有” 许邵笑了,随手在她的美tun上拍了一把,催促道:“快收拾东西吧要上路了。……马车总该还在吧?” 恰好这时夜香欲从门外走进,用一种漫不经心又似幸灾乐祸的口气说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马车昨晚被人烧了” 许邵差点背过气去,“啊?” 三人继续上路,由于没有车马,耽误了不少行程,约mo快到正午的时候才终于上了官道。 官道上车来车往,不再似荒野般寂静无人。经历了前一夜的遭遇,夜仙二女也不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时刻提防着会有人来行刺许邵。 许邵则似一脸的困huo,忽然自言自语道:“奇怪了,真是奇怪” 夜香欲很好奇,忍不住问道:“什么事奇怪了?” 许邵道:“有两件事。” “哦~哪两件?” “第一,照时间推算老姐六天前就应该已经出了碧螺城,咱们走得这么慢,为什么她还没跟上来?……从小到大,每当我有危险,老姐总是第一个风尘仆仆快马加鞭的赶过来。……而这一次,对付紫雕教这么大的事,她为什么事情耽搁了?“ 夜香欲道:“你是怕如烟姐被白虎堂的人马绊住?“ 许邵奇道:“你知道白虎堂要攻打碧螺城的事?” 夜香欲点头惨然道:“我知道。……这些年来我们一直都在关注着辛家的一举一动,只可惜四个月前我们太冲动了,我们以为辛家不会再有人来帮我们,所以才害得那么多的青龙镖局和夜凤寨的高手惨死,想想真是愧对于他们。” 许邵知道她又开始伤心了,只得轻轻拉过她的手,握在手里又轻轻地拍了拍,借此来安慰她。 第九十六章青莲派传人雪儿 第九十六章青莲派传人雪儿 夜香欲又问:“那么你说的另外一件事又是什么?“ 许邵不答,反而问道:“难道你们不觉得自早上出了无命客栈开始,我们这一路走得实在是太安稳了吗?“ 醉酒仙同意,“的确是有一点。“ 许邵道:“我自幼适逢家中变故,曾跟随父母及姐姐lang迹天州大陆,躲避追杀。以我对紫雕教主的了解,他既然想要我死,派出来的刺客必不会少于十拨。……而且,以昨晚所发生的情形来看,那个化掉‘快刀夜判’的尸首,烧毁马车,驱使毒物杀死全客栈人的杀手,必是一个精于用毒的高手,而这个人却直至此时此刻都没再出现过,这难道不可疑吗?“ …… 说话间,经过一间lu天的酒棚,三个人都感到有点饥渴,于是走进酒棚坐下,随便要了几盘牛rou和几碗清酒。 酒棚很简陋,四面由草席围成,门口用一根竹竿挑起幌子,上写一个斗大的‘酒’字,酒棚里面摆满了方桌和条凳,此外再无他物。此时正当午,烈日当空,酒棚里挤满了南来北往形形色色之人,扛包挑担的生意人有之,挎刀背剑的天州大陆人也有之。但当三个人踱进酒棚时,其余的目光便不禁不约而同的朝他们身上投了过来。 其实这也难怪,许邵本就是一位是英俊潇洒的公子哥,更何况“东方龙,西凤凰”两位当家正陪在他的身边,能由夜仙两位当家作陪的,自然不会是寻常人物。所以,从他们的步子迈进酒棚的那一刻起,已有少许人不禁暗暗猜度起许邵的来历。 许邵是个有钱、有势、有地位的世家子,平日里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眼光,所以并不以为然,只是安安静静地喝着他的酒,吃着他的牛rou。 吃喝得差不多了,许邵和夜仙二女便随便的聊上几句,聊着聊着不禁又提起刚刚还令许邵感到奇怪的“第二件事情”。 许邵忽然问夜香欲:“香欲姐没有派人替我们挡头阵吧?” 他问夜香欲是因为他知道醉酒仙很听她的话,而且这次行动中的“兵权”也掌握在夜香欲的手里。 “没有。怎么这么问?” 许邵想了想道:“因为从早上的情况来看,我甚至会觉得有人在沿途保护我们。” 夜香欲道:“哦?这也说不定,也许是你的某个朋友跟来了呢?” 不过这种说法也站不住脚,因为许邵目前还没有哪个朋友这么神经质,见了面也不打招呼,只埋头做事。 忽然间,许邵叹了口气,说道:“但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咱们的好运大概就到这里了。” ……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预感,因为他们发现酒棚里本来有很多人,但此时却忽然渐渐的散了……散得最后只剩下许邵等三人还坐在酒棚里。 ----因为酒棚外不知何时已多了四个人。 ----四个身着青衣,头系额带,手握长刀,完全一模一样的人。 ----最奇怪的是,居然连长相和表情也都一模一样 四个人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酒棚里的三个人,脸上的表情就像是野兽看到了猎物一般 许邵没去看他们,却用眼睛瞟了瞟周围的空桌子,苦笑道:“你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醉酒仙的座位本来正背对着酒棚外的四个人,但此时却似背后生了眼睛一般,对许邵道:“来的是白虎堂门下的‘四绝杀’,不过现在好像被白虎堂借给紫雕教了。……他们本是同胞兄弟,心意相通,而且刀法一流。最好的方法是和他们一对一,而不巧我们却只有两个人,今次我们可碰到麻烦了。” 许邵不等她说完,眼睛微微一瞪,“原来我不是个人那?” 醉酒仙笑了,忙解释道:“但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足以令你变成死人……所以你最好躲在后面。” 许邵却认为是她大惊小怪了,于是撇了撇嘴,不服气道:“他们比起那‘快刀夜判’如何?” 醉酒仙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他们是四个‘快刀夜判’,但如果凑在一起,就等于是----八个” 许邵闻听此言,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 许邵虽然心里很吃惊,但是表面上却很坦然,因为他知道着急也没有用。 通常的人是不会和杀手说话的,尤其是前来谋杀自己的杀手。遇到这种杀手通常不是用手脚说话,就是要溜之大吉。可是许邵却不这样,他一边为自己满酒,一边慢条斯理地问那四个人道:“你们是四绝杀?” “没错。”四个人一齐回答他。 他又问:“你们来杀我?” “没有错。”四个人又一齐回答他。 于是许邵证实了一件事,他们的确是心意相通,虽然答案只有一个,但能够回答得如此整齐却是不多见的。 于是他开始正式提问:“你们是刑十三派过来的第几拨杀手?” 这次回答他的只有一个人,“我们是第六拨。” “哦?”许邵不禁点了点头,像是在自言自语道:“我说怎么来得这么晚,原来是有人帮我做掉了。” 杀手一脸冷笑地看着他,也道:“是啊,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居然请得动青莲派的高手替你卖命,把前面的刺客杀了个精光而且都是一招毙命……‘快刀夜判’是死于摘心手;‘鬼影人’是死于青莲快刀;‘怒剑杀’反被青莲神剑一剑穿心;最惨的还是‘五毒郎君’,他死在青莲派高手的天煞追魂爪下,已经尸骨无存。……所以我们是第六拨杀手。” 他这么一说许邵就明白了,第一,刑十三派来的杀手里的确是有一个精于用毒的;第二、暗中保护她的是雪儿,她不但没有离开他,反而一直都在暗中保护他。因为除了她,再想找一个把青莲派每项绝技都会一招的人来,还真就没有 可他还是有一件事很不明白,于是又问道:“你们怎么还活着?我的帮手难道对你们‘法外施恩’了吗?” 回答是否定的:“我们没有见到她,因为她就快要死了五毒郎君本就是用毒高手,她虽然杀了他,但她自己也活不成。而且,算着时间,她现在也应该已经毒发了。” 许邵的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不知道为什么,他对雪儿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甚至莫名其妙的感觉,就好像他已认识她很久,就好像她天生就是他的亲人。 许邵又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下一拨杀手是谁?” 四绝杀里的四个人都笑了,那种笑容可真吓人----“你已不必知道,因为你已不可能活着见到他们” 夜仙二女知道他的问题已经问完了,便以询问的目光投向许邵。许邵却微笑着道:“现在咱们有两种选择,第一是把他们四个全都杀了,第二是等着他们来杀我。” 他这么说的意思就是不打算逃了,因为想逃也逃不掉。 …… 夜香欲这人的脾气也真是奇怪得很,虽然她是一种极端的典型,可也不至于那么极端吧?…… 到了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是那副风骚样,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好像根本不关她的事,懒洋洋地冲着醉酒仙悠悠说道:“唉……仙妹,咱们去玩儿命吧” 醉酒仙却干净利落,一声都没吭,便“嘭”的一掌掀起桌子,朝身后的四个人砸去。 她本以为这一招会令四绝杀luan了阵脚,她们便可以抢占先机,但是她错了,因为四绝杀根本没动眼看茶桌夹杂着劲风袭来,他们的眼睛竟连眨都不眨,待到临近,才齐刷刷同时出刀…… “唰” 只一声,茶桌便整齐的分为五份,无力的向下跌落。而四个人的身体却如鬼魅般闪到了三个人的跟前。 ----这种出刀前的镇定,出刀后的迅猛,只有一流的杀手才做得到。 四把长刀完全是同时刺向许邵的,速度之快,真好似闪电一般 夜香欲虽然在表情上漫不经心,但手底下可是丝毫不敢怠慢,见刀攻来赶忙举羽凤刀一架,醉酒仙则同时以双龙剑一剑横腰挥出,划向四人下腹。本以为他们四个会一起收刀回护,没想到他们竟似早就商量好了一样,只有一人收刀相格,掩护其他人,另三个人照旧攻向许邵。 这可真要命……不愧是一流杀手,不愧是心意相通的“四绝杀”,他们的配合之默契简直太恐怖了 ----他们不买账,两位当家的又怎么能够挡得住四把刀呢? 幸好许邵的反应和动作都很快所以就在夜香欲举刀相架的一瞬间,他乘机一个后翻身闪出两丈多远。 真是危险,倘若再慢得分毫,他此刻想必已成了死人 而此时,夜仙两位当家已经和对方打在一起。虽然她们的功夫已很不错,虽然她们极力的想要缠住对方,却可惜她们的对手是“四绝杀”,所以不出三招,她们的防线就被突破了,夜香欲还差点受伤。 突破防线的有两个人,他们的动作可真快他们的刀锋就好像被许邵身上的线牵着一样,步步紧bi,毫不留情。侥是许邵在速度上占尽优势,可怎奈他们左堵右堵,许邵还是被bi得透不过气来。 ----照这种近身打法,像如烟剑意这种长兵器是绝对不能用的 ----由于速度太快,他想要发暗器这也不现实 所以许邵拔出了他的寒铁剑。 出剑自然要用最有效的招数,尤其是对付这样厉害的人物,所以许邵用的是青莲神剑,可是他的剑只碰了对方的刀一下,他的手就木了因为他他忘记了一点,就是“力量” ----四绝杀的刀不但迅猛,而且有力,所以他唯一的出路是避免与他们刀剑相碰。 ----可是四绝杀的刀不但有力,而且迅猛,所以他想要避免碰撞也是很难做到的。 所以十招过后,他的剑就被人家震飞了 他的剑飞起来的时候,声音好大夜仙两位当家听了,心里都是一惊。可偏偏就是被另两个人缠着,没办法过来帮他…… 许邵已顾不得害怕了,便以最快的速度躲避对方的快攻,竟然连躲了对方四十多招 二杀手愕然,出刀更是毫不留情,面对这样一个竟可以连避自己四十多刀的人,令他们不得不用尽浑身解数,密切的配合,由此开始,刀刀更是必杀之招 又闪过了五招后,许邵终于还是被bi到酒棚的边缘,身后是围栏,左右两边是杀手,他已避无可避。眼见双刀分左右砍向自己的xiong口,许邵只得一声惊呼,闭目待死…… 当真是决定生死的一刻耳畔边却猛然听得琴瑟声响,眼前的两个杀手突然口吐鲜血,倒飞三丈开外,其中一人手中的长刀应手而断人也再没能够站起来。仔细一看,死尸的头顶竟像是被一种极为犀利的力道戳破一个大洞 许邵知道:这是青莲派的天弦指----青莲派唯一最灵巧的武道。 …… 在场所有人无不骇然。抬眼望去,只见一女子白衣门g面,手握一柄白鞘长剑,由酒棚外跃入,轻飘飘落在居中的一张方桌之上。动作敏捷已极,也优美已极 “雪儿”许邵不禁失声叫道,脸上的惊喜溢于言表。 雪儿不及理会,其余那三把长刀已从不同的角度一齐攻到她的面前。她急忙右手抽剑出鞘,dang开了刺向腰间的一刀;同时左手捻指如兰,弹开砍向肩头的一刀;然后身体腾空疾转,一脚踏中了劈向额头的一刀。三个动作几乎是在一瞬间同时完成,三个敌人各被震退一大步,神情愕然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雪儿的微笑……只有半张脸的微笑…… 天上地下……没有任何一个人,没有任何一种词汇,可以描述这种笑容。 因为她此刻的微笑,根本就是一种对心灵的嘲nong,对意志的摧毁,和对命运的诅咒 不论她的这种微笑是什么样子,现在都已不重要。 因为当四绝杀看到她的笑容后,就已经完全绝望、彻底崩溃了 很快的……“四绝杀”就变成了四具尸体。 因为在ji斗中,片刻的停顿都会导致任何一个人命丧黄泉,而他们还不止“停顿”,简直就是在束手待毙 他们终于切身感受到了,被傲视青莲打倒时的滋味…… 他们现在终于应该相信,许邵是有必要问起下一拨杀手“贵姓”的可是他们已经没有机会回答了…… 当剑锋如巨*般席卷,瞬间将身体撕裂的时候;当利爪似五枚钢钉,伴随着分筋碎骨的声音钉入脑壳的时候;当弹指之力化作箭矢,伴随着悸动的弦音,暴雨般穿破身躯、击碎五脏的时候……即令再冷血的杀手也不免感受到了被杀时的恐怖 …… 许邵虽然安全了,雪儿却倒了下去,杀手说的没错,她的确是中了“五毒郎君”的毒,而且还很严重。这种毒是独门秘制的,专门用于最后一击,所以根本就没有解药,连夜香欲都没有办法。许邵只得用临行时辛如烟送他的“百hua解毒丹”来暂时压制住她体内毒气的扩散。 幸好雪儿功力深厚,她才没有毒发到不可挽救的地步。 ----许邵之所以知道雪儿的功力深厚是因为他刚刚mo了她的脉,这是封四教给他的方法。 奇怪,这小姑娘年纪轻轻怎么会有这么深厚的功力?这与她的年龄很不相符。 而且她懂的事情也未免太多了吧 她是什么人? …… 现在的许邵比任何时候都更想看到她的“庐山真面目”,所以他取下了她的面纱,以他最快的手法…… 雪儿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所以现在她这张脸终于完完全全暴lu在光天化日之下了 然后,许邵就愣住了…… 他首先是惊讶,他惊讶是因为雪儿没有骗他,她的左半边脸真的有道疤,而且这道疤很显眼,真的不太好看。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脸上却偏偏多了这样一道疤,许邵不禁暗暗为她可惜,真可谓是暴渎天物、造化nong人了 其次又是一种莫名的ji动,他现在看着雪儿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刚刚掀起盖头的新fu,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总觉得她对自己有一种很玄的吸引力,他很想把它单纯地解释为“美女效应”,可是他却明明知道绝不是这么简单。 最后才是一种很理智的感觉,这种感觉叫做“尴尬”。 ----第一,他情不自禁的摘下了她的面纱,看到了她的脸,这虽不是罪过,却很唐突。 ----第二,他情不自禁的摘下了她的面纱之后,才发现自己本来想要说的话竟然一句都想不起来了。 所以,他现在就这样愣住了,整个身体也好似被冻住了一样。 他已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大脑一片空白 …… 雪儿也正在呆呆的看着他。 因为许邵的动作太突然了,她根本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脸孔就这样暴lu在他面前。 但是,她却没有一直呆住,因为她很在意自己受伤的脸,所以一怔之下便抬手捂住那道疤痕。仿佛像是责备又像是羞愧地从嘴里挤出一个字:“你……” 许邵像是如梦初醒,忙勉强把目光移开,“对不起。” “你……”雪儿的脸上强作一丝顽皮的笑容道:“你现在总该后悔了吧。” “不,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你很美。” ----这就是他的结论,这是真的,至少他是真心的。 …… “你究竟是谁?”许邵这样问她。 “我是雪儿。”她也肯定的回答。 许邵顿了顿,终于忍不住问了这样一句话:“你是红叶山庄的雪儿?‘青莲九刹’里的雪儿?” 问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里其实是很矛盾的,因为他不知道他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答案。 果然,雪儿虽然有些勉强,却还是很干脆的回答了他:“我是。” ----老天 难怪她知道如烟剑意和青莲刀剑合璧的这么多秘密;难怪她懂得傲视青莲,因为她竟真的是红叶山庄的传人 一下子,就连醉酒仙和夜香欲都不禁呆住了事隔二十年,想不到“青莲九刹”里居然就真的有人活在这世上,而且就活生生地出现在她们面前。 …… 可是这里却有一个不得不说的问题。二十年前青莲九刹就已名震天州大陆,即便雪儿是青莲剑仙太白子最小的弟子,她活到今天也至少应该有三十五六岁,而绝不可能还只是个小小姑娘。 ----她为什么不老呢? 现在看来,这恐怕还是一个谁也无法解释的问题。 …… “你为什么肯这样不计后果的帮我?” 许邵的问题真的很多,但是每一个问题却都是事出有因的,而现在的这个问题,至少能被总结出三种原因。 “因为我不想看着你死。”雪儿这样回答他。 单从字面理解,这句话也是有几种解释的。但是许邵却并不需要去思考这几种解释,因为她回答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眼神,因为往往只有在眼神里才能够反映出一个人心里最真实的答案。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神其实也是很复杂的,虽然她极力克制,但至少还是有五种以上的感觉在里面,能够为人所发现。在这五种感觉里,许邵有些懂,有些不懂,但是幸好他却能够找到他所要的答案。 现在,许邵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所以他的嘴角微微上翘,轻轻地点了点头。 …… 接下来的问题,就再也没必要那么复杂了。因为他们彼此已经读懂了对方的眼睛,看透了对方的心…… 许邵关切地问:“能不能用内力把毒bi出来?” 雪儿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表情,惨然道:“应该可以,可是要多用几天时间,想不到我反而拖累你们了。” “你这是什么话……”许邵的话语里很有疼惜之意。 醉酒仙这时赶忙对雪儿道:“我和香欲姐来帮你bi毒也许还能够快一些。” 任何人都能看得出许邵对雪儿的眼神,醉酒仙当然也看得出 她也并不是不吃醋,尤其她还是那种直肠子,可是现在,她却真的盼望雪儿能够尽快地好起来。 因为雪儿是青莲派的传人,也是四个人当中仅有的一位真正意义上的高手,只有她能够确保许邵万无一失,安全的抵达乌家堡。 雪儿却赶忙一摆手阻止了她,然后侧过头看了夜香欲一眼。 夜香欲解释道:“仙妹,咱们帮不了她,这是一种很烈的毒,会随着内力倒灌回来,流进我们的身体里。你我远没有雪儿姑娘的功力深厚,一旦中毒,必死无疑。” 醉酒仙一听便泄了气。 有句话叫做:“此地不宜久留。”这话真的是对极了,他们现在真的不宜久留。 因为醉酒仙和夜香欲两位当家的已经深深意识到:单靠她们两个人,真的已经无法保障许邵的安全 紫雕教主真的很看得起这位谢大少爷所以,他派出来对付他的都是些最顶尖的杀手。 紫雕教主这么认真地对付他,并不是因为他有一个青莲派的帮手,而事实上,他当初也根本想不到这一点。 他这样做,纯粹是因为醉酒仙和夜香欲正陪在许邵的身边。这令他感到有两点不安: 第一,醉酒仙和夜香欲四个月前才刚刚吃了败仗,而且几乎葬送掉了所有的实力,她们为什么还敢来? 第二,事隔十三年,乌家堡的旧部为什么又和辛家的人走在一起? ----他想不通。 一个人对于想不通的事情往往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感的,尤其是像“紫雕教主”刑十三这种生性多疑的人 所以,刑十三的谋杀行动还会继续下去…… 然而,雪儿却倒下了----要知道,从一开始紫雕教派出来的杀手就无一例外的死在雪儿手里。 他们中间,还没有哪一个是真正地被许邵、醉酒仙或是夜香欲杀掉的。 一想到这件事,两位当家的心里就害怕 因为雪儿现在不但帮不了她们,反而又多了一份牵挂…… 许邵和雪儿的心情却没有这么阴暗。许邵是太冷静了,既不会盲目乐观,也不会轻易地忧声叹气;而雪儿却是那种对任何事都放得开的人,她连自己的生死都已不放在心上。……这并不仅仅是因为许邵的缘故,也因为青莲派的人本就多多少少有点冷血。 雪儿的身体在承受着很大的痛苦,可是她现在居然还笑得出来,她问许邵:“我一连救了你六条命,你怎么谢我?”----“六条命”指的是六次谋杀。 “你想要我怎么谢都可以。”许邵又道:“不过我现在想向你打听一件事,你知不知道‘龙凤呈祥’是什么意思?” “是什么?”她这么问,也就表示她不知道。 所以许邵又问下一个问题:“你那本傲视青莲是怎么回事?” 雪儿再不隐埋,答道:“其实是红叶山庄出事以前,师姐们便教了我的。” “你这里有没有红叶飞刀的秘笈?” “你要它做什么?” “叶叔叔的青莲心法,我已练到第六层,所以我想学红叶飞刀” 雪儿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叹了口气:“可惜我这里没有。” “不过……”她话锋一转,道:“我却可以教你另一种功夫。” “什么功夫?” “天弦指” 《天弦指》是“小魔女”雪儿的拿手绝活,她说要教许邵天弦指,许邵一点都不奇怪。 “可是我没有你那么深的内力,短期内就算练成了天弦指,也杀不了人。” 雪儿顽皮地翘着嘴,冲他摇了摇头,“你不需要用它来杀人,只要能隔空点xue就成了” 隔空点xue?……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因为这手功夫比暗器要方便得多。 其实只要能制得住对手,不论是杀了对方还是点倒对方都是一样的 …… 他们三女一男又往前走了几步路,仅仅是回头再也望不到那间酒棚的时候就停了下来。 他们已不敢走得太快,因为走得越快,杀手来的也就越快 他们在一片树荫下面坐了下来。雪儿趁机运功bi毒,醉酒仙和香欲时刻注意戒备,许邵则依照雪儿的讲解,一个人练起《天弦指》这种功夫…… 他练得很快,不到一个时辰,他就已经能够隔空打下树梢上的叶子。 但是这种力量用来点xue却是远远不够的,雪儿忽然睁开眼睛看了夜香欲一眼,夜香欲登时会意,便向许邵走过来,准备传他内功。 雪儿这样安排是有道理的因为醉酒仙的功力强,要留着对付敌人,夜香欲的功力稍弱,遇到一般人有余,遇到高手也起不了多大作用,还不如用来帮助许邵增强天弦指力,多培养一个“高手”出来。 夜香欲传了他一半的内力,累得满头大汗。许邵却神采奕奕,对着树冠一发指,居然连碗口粗的树枝都能打断,看来这番心血总算是没有白费 …… 这时候一匹快马从后面奔了过来,是夜凤寨的人。 这个人送来消息说:青龙镖局和夜凤寨的人已经陆续地跟了上来,相距不过十几里路。并且辛如烟的人马也已经在龙阳镇附近出现了。 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因为现在他们的处境实在是危险得很。 尤其是辛如烟如果能够及时赶到,那可就太好了 醉酒仙又命这个人传令人马加快行进,那人得令,便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 但是,他们今天的运气真的很不好,因为探马刚走,前面就来了一队人马。 这队人马约有二十来人,与夜凤寨的探马来自相反的方向,带头的是一个女人,却不是辛如烟,而是柳若红 许邵看到她,心便沉了下去…… 柳若红是紫雕教的第三大高手,一掌就可以打得月燕吐血大秃子“鬼哭神号”的一刀,都没能重伤她…… 再看看自己这边,现在是三个臭皮匠,还得照应着一个生了重病的诸葛亮,怎么和她打? 这实在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 柳若红看着许邵,脸上lu出一种很复杂的表情,冷冷地道:“许少爷,咱们可是又见面了” 但是许邵听了这句话,却感觉是阎罗王在向自己打招呼。 不过他还是很冷静,因为他还想活着,既然想活着,就千万急不得。 许邵一笑,道:“杜夫人怎么自己亲自动手了?” 柳若红听了他这句话却像是被刀子狠狠扎了一下 说道:“我今天不但要把双龙剑和羽凤刀一并抢过来,而且还要你们的命” “哦?这可真遗憾,我还想送给你呢看来不必了。”这是在故意气她。 夜香欲凑近许邵耳边低声道:“待会儿你带着雪儿赶快走,我和仙妹在这里替你们挡住她。” ----因为只有许邵才有这种速度 许邵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柳若红,却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不行,我不放心你们。” 夜香欲有点感动,“为你死了我们也愿意。” “可是我不愿意,你们死了谁来给我生孩子?” 夜香欲想不到他居然到现在还这么油嘴滑舌,登时脸就红了,虽然她很“大方”,可是也受不起这个 许邵笑了,他居然到现在还笑得出来 ----他笑,是因为他能想象到夜香欲现在的表情。 ----他笑,是因为他想让柳若红觉得奇怪,就好像自己这边根本就是志在必得似的。 果然,他做到了,因为他看到柳若红的眼睛里充满疑huo…… 接下来,是许邵最擅长的“节目”……他又开始在问问题了。 ----他的问题可真多 第一个问题: “你就是第七拨杀手?” “不是。” “那你还来费这事干嘛?” “因为你曾经算计过我,所以我想要你死在我的手上。” 第二个问题: “谁都知道‘紫雕教主’刑十三就是紫雕教的第一高手,而你却排第三……那么我想问,紫雕教的第二高手是谁?” “白虎堂的堂主,赵虎” “他不是白虎堂的人吗?” “因为原来的第二高手背叛教主,被教主杀掉了,而白虎堂现在又投靠了紫雕教,所以他现在是紫雕教的第二高手。”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 “你可以去死了吗?”柳若红在问他。 许邵一笑,道:“你随时可以过来取我的性命,但是你那帮‘打手’就不必了,我们读书人都是悲天悯人、多愁善感的我可不希望死太多人。” 柳若红笑了:“你以为他们都是紫雕教一般的手下吗?” “哦?是二般的?”许邵又在气她。 柳若红道:“这些人都是紫雕总坛的守卫,全都是一等的高手” “哦……”许邵装作满不在乎地点了点头。----其实,他在与柳若红说话以前就已经知道了这一点。 但他却一点都不紧张,反而很得意 因为他知道,柳若红已中了他的计,她并不会马上出手,而是会让这群“高级虾兵蟹将”过来送死 虽然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可是你别忘了在许邵的手上还有两发“暴雨梨hua针”呢 …… 于是,片刻之后,眼前就只剩下柳若红一个人。 因为其他那些人一扑过来就被许邵的“暴雨梨hua针”射中了,虽然没死,但是已爬不起来,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 虽然许邵因此而射出了最后两发“暴雨梨hua针”,但是相对于“去死”来说,还是值得的 现在许邵更要笑了,他笑嘻嘻地看着柳若红道:“现在你总该相信我所说的话了吧” 柳若红有点笑不出来了,而此时,许邵、夜香欲和醉酒仙三个人却一齐扑了上去…… …… 但是他们还是没有想到,柳若红的武道居然会厉害到那种程度 ----看来在“平安客栈”夺刀的时候,她确实是受了不轻的内伤,所以那天的她才会那么容易对付。 没有几招,许邵就被打了回来,他也吐血了……他中了和月燕及其相似的一掌,只是比月燕的伤受的伤稍微轻一点。他的反应虽快,可月燕的也不慢,月燕都避不开的一掌他当然也很难避开,其实这并不是说柳若红的功夫有多高明,只是她的内力实在是太强了除了雪儿,根本没人对得过她 许邵还要上去拼命,此时雪儿就在他的身边,突然一把拉住他的手道:“没有用的……你帮不了她们,我去” “你去?……不行,你不想活了?” ----他所指的当然是雪儿身上所中的毒,如果她现在还敢妄动内力的话,她就死定了 雪儿却忽然道:“你来帮我驱毒。” “我?”许邵都快气乐了。他倒不是怕死,只是以他现在这点微末功力,实在是不够做什么的 此时,雪儿却说了一句令他感到很突然、也很不能理解的话: ----“让我喝你的血,不要问为什么” 说着话,不由许邵拒绝,便拉过他的胳膊,撩起袖子,低头咬了下去…… 许邵吓坏了,问道:“你没有病吧?” 雪儿却不理他,连吸了三大口,然后一抹嘴,道:“不要告诉任何人”然后便向柳若红冲了过去。 许邵捂着胳膊很是讶异就这样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 夜仙两位当家早已经顶不住了若非雪儿及时赶到,她们必死无疑。 雪儿一到,便与柳若红对了一掌。----这是替夜香欲挡的一掌,致命的一掌 然后柳若红就飞了出去她口喷鲜血,狼狈的逃了…… 夜仙两位当家已经被她打倒在地,所以根本顾不上追她;而雪儿却因为体力不支,再一次地倒下了。 夜香欲看到雪儿倒下,她吓坏了,忙扑过来检查雪儿的伤势,却发现雪儿身上的毒居然完全消失了气色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天啊,她惊讶不已 雪儿解毒时,夜仙两位当家正在和柳若红拼命,她们当然不知道背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许邵也不敢说,他说了别人也不会信的更何况雪儿事先嘱咐过他,叫他不能说的。 第九十七章 接连不断的杀手 第九十七章接连不断的杀手 他更加不敢违背雪儿的意思,所以他不说。 好在血已经止住了,于是他忙把袖子放了下来,遮住伤口。 但是雪儿这一咬,可当真是刻骨铭心!他感到自己已经离不开雪儿了。 可他却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了解雪儿,越不了解,他就越喜欢她,这是一种神秘莫测的美妙! …… 夜仙两位当家当然要追问解毒的方法,因为这令她们太愕然了! 雪儿只得推说:是记起了本派的一种专门用于bi毒的功法,这才门ghun过去。 现在雪儿的毒已经解了,实在是喜事一件! ----虽然她的身体还很虚弱,内力也因为中毒的原因消耗了大半。 而接下来,另一件喜事又接踵而来,因为青龙镖局和夜凤寨的先头人马已经到了。 …… 许邵等人又坐上了马车。只是这一次,乘车的从一开始就是四个人,而且他们之间也已经亲如一家了! “你真的不嫌我老么?”这句话当然是雪儿说的。 可许邵却吓了一跳,并不是因为她问得突然,而是因为他一直都在看着他,因为她的嘴根本没有动。 ----她也会“腹语之术”? 并且这还是一种很深奥的腹语之术,因为她的声音只有许邵一个人能听到,夜仙两位当家根本就听不到。 许邵马上就想到了雪儿当年在红叶山庄所处的地位。叶不凡夫fu一定很喜欢她,这大概是由于她是青莲派乃至整个红叶山庄年龄最小的弟子,所以她不但学到了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天弦指》,也至少学过一点叶不凡的《傲世青莲》。 许邵马上回答她,当然用的也是腹语: “你哪里老?我看不出。” 他突然发现这实在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因为这样他们就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无所不谈了。 雪儿又问:“可是我比你大好多,而且脸上还有道疤……你真的不会嫌弃我么?” 许邵没有直接回答,因为“说话”之前他的眼神已经告诉了她,他反而腹语问道:“你怎么会不老的?” “我不老是因为我娘的血统,我娘是我先师的师姐‘九天玄女’风漫hua,她曾是这世上最接近于神的人。” “你娘还在吗?” “我出生的那天,她就死了,害死她的人是我的生身父亲……” 许邵都已经不忍心再问下去,因为他能想象的到雪儿的心里是怎样的一种悲哀! “那你脸上的疤又是怎么回事?” “我娘临死的时候很是伤心,因为她一生中最深爱的男人却背叛了她,所以她毁了我的容,她要我永远不要相信男人的话。……这是我十岁那年,先师她老人家告诉我的。” “可你却相信了我。” “是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越到后来声音越低,她的脸上也不禁微微泛起红霞。 许邵已经感动的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于是,他只得停下来回了回神,然后又问:“青莲派又重现天州大陆,与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我本来也想去查这件事,可是却意外的遇到了你,所以我决定先帮你度过难关。” “红叶山庄都有谁活了下来?” “不知道,我有几位师姐失踪了,但我相信她们并没有死……还有红叶姑姑,有人说她死在‘冰封寒潭’,可是我曾经到过那里,却没有找到她的尸首,所以我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这些年来你都是一个人?” “是的。” “为什么不去投奔豪辛世家?我爹和叶叔叔是八拜之交,他会好好照顾你。” “二十年前我就已去过了。因为在红叶山庄出事以前,先师就骗我去投奔豪辛世家。她最疼我,想留住我的这条命。……可是谢伯伯却把我赶了出来,当时,他没有给我任何的理由。” “什么?……这不可能!我爹绝不是那样的人,他绝不会和乌洪义似的背信弃义。” 许邵的情绪很ji动,因为他实在不相信父亲会做出那样的事。 雪儿却道:“谢伯伯的确是个大好人,后来我终于明白了他的用意,所以我现在不但不恨他,反而很感ji他!……如今,我只是不想再去拖累他。” “等帮我办完事以后,你就和我一起回豪辛世家吧!我爹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而且……你也就快做豪辛世家的少奶奶了。” “我?……”雪儿的脸扑一下就红了,“你真的要娶我?” “只要我不死,我一定娶你为正室。” “你死不了!”雪儿只说了四个字,许邵就已完全放心了。 当晚,他们找了一间客栈投宿下来。 这间客栈的名字取得很是吉利,叫做“如意客栈”,和开在洛阳城里的“吉祥客栈”凑起来,正好是一对“吉祥如意”。 许邵等人对这间客栈的名字很满意,所以就决定投在这里。 ----经历了“无命客栈”里的夺魂之夜,他们终于也忍不住“mi信”起来了。 …… 由于是开在官道上,所以这间客栈远比“无命客栈”要大得多,也热闹得多。客栈里已住了很多人,可是幸好剩下的空房还够许邵等一行人住的。 定了房间之后,他们就在客栈里吃晚饭,许邵这一桌仍然只是四个人。 雪儿的精神仍不太好,那是肯定的,即使再强的人也受不了那么厉害的毒药。虽然此刻她体内的毒已经解了,可是内力也耗得差不多。加上她为了给许邵开路,前一晚根本就没睡,现在的气色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许邵的心里极喜欢雪儿,这任谁都看得出来,而且这一路之上雪儿又是极大的功臣,所以现在夜仙两位当家都非常的照顾她,一个劲儿的往她碗里添菜,俨然成了她们的又一位“主子”。 雪儿很不好意思,也一个劲儿地颔首示意。 …… 这时候,许邵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令他很头痛的人。 他还没进门,许邵就发现他了,因为他的特征太明显。 这个人有九尺高的身材,lu着半边膀子,一巴掌宽的护心mao,xiong口还有一道很显眼的刀疤,一脸的横丝rou狰狞恐怖,就像是厉鬼,他还单手在肩上扛了一把剑,巨剑!…… ----这个人当然就是大秃子。 ----那个一剑就劈倒了三十多个紫雕教徒,把客栈都几乎拆了的大秃子! 他怎么也来了? 看到他,许邵的心里就发寒,因为他有种很奇怪的预感:大秃子是来找他的! 果然,他狠狠地瞪了许邵一眼,然后便没有丝毫犹豫地投进这间客栈。 可奇怪的是,他居然没有过来找许邵的麻烦,至少是暂时没有过来。 于是许邵马上就用腹语把这件事告诉给了雪儿,雪儿的脸色也不好看,因为她也早已发现了这个人的存在,因为他的身上带着很强、很霸道的煞气,只有超一流的高手身上才会有这种霸气! “你知不道他是谁?”雪儿问许邵。 “不知道。” “他就是‘塞外剑帝’武乐山,中原以外,用剑的第一人!他的剑气是这世上最可怕的剑气,和青莲神剑有得一拼。” “他的武道竟比叶婶婶的还厉害?”许邵大吃一惊。 “没有那么厉害,但是想当年除了先师和叶叔叔之外,红叶山庄里根本没人能打败他。……甚至他的剑气都能挡得住红叶飞刀!……当然,那时红叶姑姑的飞刀还没有练到十足火候。” 这可实在是太吓人了!看来就算雪儿状况最佳的时候也不一定是“大秃子”武乐山的对手,更何况是现在? 许邵又问:“他是个怎样的人?” “他是个武痴,也是一个很可怕的人,他当年唯一的愿望就是杀尽天下高手,逐鹿中原天州的霸主之位……他当年杀了很多人,多得数不清,而且都是各门各派的顶尖高手,当年神剑山庄的沈老爷子也差点死在他手里,沈老爷子的tui脚不好就是被他砍的。可惜他后来找到了红叶山庄,经历了人生当中的两次惨败……第一次是被叶叔叔打倒了,叶叔叔不忍杀他,只让他重伤了两个多月;两个月后他却又再来,结果这一次碰上了先师。他xiong前那道疤实在是一种荣耀!因为那是先师迫不得已,以神剑和快刀同时出击所致,他当时只挡住了神剑,却被快刀砍在了身上……” …… 我的天!现在这家伙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许邵不禁又向武乐山看了一眼,发现他正在不远处角落里的一张桌子上吃东西,巨剑依然立在墙角,他的眼睛依然在盯着他……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不怕鬼噬身,就怕鬼瞪眼。 前面一句是从古以来就有的话,而后面一句却是许邵编的,而带给他这句话的灵感的人就是武乐山。 他为什么非要和许邵过不去呢? ----这实在是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因为许邵并没有招惹他,而且更不是所谓的天州高手,他也根本犯不着找许邵这样的“读书人”去决斗。 可他却偏偏来了,偏偏在和许邵过不去。 从看到他的那一刻开始,许邵就再也没有胃口吃饭了,因为他觉得自己还有没有命“消化”都是一个问题。 现在许邵已经患上了“秃头恐惧症”。甭说看见他,就连听到他都害怕。 所以许邵在艰难旅途中的这顿难得的饱饭就这样被他给搅了。 他们没有继续赶路,也没有另投别家客栈,因为许邵知道,自己无论走到到哪里,他都会跟来,而且躲也没有用。 武乐山始终没有找他的麻烦,却也始终以那副穷凶极恶的鬼样子密切地注视着他…… 许邵受不了了,晚餐草草收场之后便匆匆忙忙地回房休息,因为面对这种处境还是“眼不见为净”为好。 …… 醉酒仙和香欲陪在他身边,雪儿也陪在他的身边,因为她不放心他,因为她比许邵更加清楚武乐山是一个多么危险的人!她也很着急,因为她也想不到武乐山居然会找上他。 许邵盘膝坐在chuang头,按照雪儿教他的方法治疗内伤。 虽然他有“天蚕软甲”护身,所受的伤并不严重,但是却很难受,因为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打到吐血。 在他挨柳若红那一掌的时候,心里首先想到的人是辛如烟,因为如果姐姐在的话,她一定会拼死保护他的安全,绝不会让他受到一点伤害。 他的伤不重,而且他很聪明,疗伤的心法也学得很快,所以还没到半个时辰,他就没事了。 他让三个姑娘先回房,因为他想早一点休息,免得被精神压力拖垮。醉酒仙想要留下来保护他,可是许邵知道她留下来也没用,所以坚持要她回去了。 然后他就发现了一件事。----雪儿突然“疯”了。因为她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清瘦的中年人,一身白衣如雪,一副道风仙骨的模样,手里提着一口修长的宝剑,可以想象那柄剑的分量一定很轻。 雪儿刚要从许邵的房里走出去,一推门就看见了门外的小院,而这个人正从院子里经过,所以,雪儿就看到了他。 看到他以后雪儿就“疯”了。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怒吼着冲了出去,手mo剑,剑出鞘,一剑便向那中年人的喉咙刺了过去…… 没有人可以想象雪儿当时那一剑是多么的凛冽和迅猛! ----如果你也可以像雪儿这样子刺出一剑的话,恐怕你也就没有闲工夫看我这篇故事了。 但是她却失手了,那个人居然在快如电光火石的一刹那,躲过了青莲神剑致命的一击! 然后他的掌便落在了雪儿拿剑的那只手臂的肩上…… 这绝不是通过考虑以后还能够完成的事,因为当时的速度很快,这完全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我相信不论谁遇到袭击时都会这么做的! 然后雪儿的剑就撒手了,她的人也“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许邵的房门外。 许邵、醉酒仙、夜香欲三个人马上冲了出来,发现那个中年人正愕然地看着雪儿,而雪儿则痛苦的哭了…… …… 这是这么回事? 许邵还没有来得及问雪儿,却听到那中年人叹了口气,说了一句:“雪儿,你误会我了!” 说完,他便走了。 能够躲开青莲神剑的人当然是极度可怕的高手,好在当他看清了攻击他的人是雪儿以后,并没有为难她。 所以,许邵没有去找他拼命的道理,更加也不够资格去找他拼命。 他只能赶忙把雪儿扶起,问她道:“那个人是谁?” 雪儿没有起来,因为她就伤未去又添新伤,一时之间根本起不来,所以只能跪在地上,俯着身子回答他:“他就是‘剑中仙’李云天。”说这话时,她的表情痛苦之极! “李云天是什么人?”许邵问她。 “你不知道他?”雪儿很惊讶。 “不知道。” “你难道不知道当年你爹和叶叔叔结拜的时候是三个人结拜的?” 许邵一愣,“不知道啊?我爹没跟我提过。……可他既然是叶叔叔的结拜兄弟,你又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他杀了叶叔叔……是我亲眼看见的!”雪儿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她哭得声音都变了。 这个人的确够资格杀掉叶不凡! ----这是许邵的第一个想法。 为什么父亲没有提过这个人? ----这是许邵的第二个想法。 从表面看来,这个人还真不像是个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这是许邵的第三个想法。 但是雪儿却说是她亲眼所见的,所以许邵现在只能相信她。 雪儿失声恸哭,哭得好个伤心!简直要把别人的心都哭碎了…… 许邵很理解她,因为他知道雪儿是从小被叶不凡夫fu收养的,叶不凡就相当于是他的父亲,父亲被人害死了,她又怎么能够不伤心? 这一夜,雪儿当然睡不好,因为她的仇人就住在她的对面。可是她却再没有去找过李云天,因为她知道自己现在根本就杀不了他,她更知道李云天还会放过他,她不想欠仇人的人情。 许邵则在担心另外一件事,因为他很倒霉,武乐山也住在他的对面,所以他的觉也睡不踏实了! …… 到了入夜时分,许邵的窗外传来了一串轻轻地脚步声。 这里本就是客栈,屋宇密集,南来北往的人什么样的都有,平常有些脚步声很正常,甚至有打闹声都很正常,但是这串脚步声却不一样,因为这是月燕的脚步声。 许邵不是神仙,没有隔墙辨物的本事;他也不是月燕的丈夫,没有和她朝夕相处、荣辱已默的默契,但是他却听得出月燕的脚步声,因为她的脚步声很轻很特别。 ----仅从这一点来讲,或许应该说许邵的轻功是在月燕之上的,因为他的脚步没有声音,而月燕的却有。 许邵很奇怪,因为月燕的脚步声是从李云天的房里传出来的。 然后他便轻轻地将窗子推开一线,看到了月燕…… 许邵看到月燕时,她正从李云天的房里偷偷溜出来,脸上还门g着青纱。她是什么时候进去的许邵没注意,但是她此刻确实是从李云天的房里出来的。 李云天房里的灯早已熄掉了,所以给人的印象就是:他早已睡了。 按理说,以李云天这么高的武道,月燕应该是没有机会偷偷潜进他的房间的,而她却从那漆黑的屋子里走出来了。这说明什么? 想来不外乎有两种可能: 第一,月燕是认识李云天的。 第二,她使用了极其特殊的方法“撂倒”了这位天州高手。 本来他宁愿相信第一种可能,然而当他看到月燕手里的剑的时候,许邵就知道自己错了。 ----因为月燕的手里正拿着李云天的剑! 李云天的剑当然是好剑!俗话说“好马配好鞍”,功夫好的人用次剑的少。 可月燕这丫头也真本事,竟连李云天的剑也偷得出来。 ----许邵都快佩服死她了! 可再仔细想想,却觉得这也很符合情理,因为月燕这么干已不是第一次了。 当初她从柳若红的手里偷羽凤刀的时候,难道不也是这种情形吗? 月燕走了。 她既已偷得了她想要的东西,便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她当然要走! 许邵却不禁好奇,因为他实在是想不出她究竟用了什么方法“撂倒”了李云天。 于是,等月燕走了以后,许邵便推开了李云天的房门。 ----他要看一看月燕是怎么做的。 然而,就在许邵推开房门的一刹那,他就完全傻了…… 因为他看到李云天正好端端地坐在房里喝酒,而且他也并没有喝醉,还很清醒地一抬头就看到了许邵。 …… 如果他说自己是深夜走错了房门李云天是肯定不会相信的,因为他知道自己推门的动作怎么也不像是在推自己的房门,而且以李云天这样的高手,必然也是耳聪目明的,他当然会知道许邵是刚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后直奔他的房间的。 所以,不论许邵是否做贼心虚,他都已没有了说谎的必要! 李云天看着许邵的脸,眼中忽然闪过一种很奇怪的情绪…… “你来做什么?”李云天淡淡地问道。 “我很奇怪,因为我看到有人偷了你的剑。”许邵实话实说。 李云天呵呵笑着看了看桌子的一角,“这丫头……”很显然,他的剑原本是放在那儿的。 ----也很显然,他是认识月燕的。 许邵苦笑,他现在只能苦笑。 李云天又故意瞅了瞅桌边的一个空凳子,然后对许邵道:“进来坐吧。” 许邵犹豫了一下,便关上门,坐了过去。 李云天先给许邵倒了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他便与许邵碰杯。 许邵喝了,因为他知道像李云天这种高手已用不着对他下毒。 李云天问许邵:“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李云天。……雪儿告诉我的。”从一开始,许邵就向他表明立场:他是站在雪儿这边的。 “哦?……你是谁?” “许邵。” “豪辛世家的人?” “我是。” 李云天又将他从头到脚细细地打量了一遍,然后问道:“你知道我和你爹的关系?” 许邵回答:“我刚知道。” “他没有提过我?” “没有。” 李云天笑了,“果然只有大哥肯相信我!” 于是许邵问他:“是你杀了叶叔叔?” “是的。” “为什么?” 李云天的脸上lu出了痛苦之色,“是他求我的。”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求着别人杀他?……这不合逻辑。 所以没等许邵再问,他便自己回答:“……因为他当时生不如死!” ----叶不凡是中原第一高手,谁能令叶不凡生不如死? 许邵的眼睛里充满疑huo。 这一次,李云天却没有再解释他的问题,而是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我和你爹是八拜之交,你是辛乘龙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儿子,我想收你为义子,你干不干?” 许邵停了一下,便回答他道:“我现在不能答应你。” 李云天忽然笑了,似乎有件什么事藏在他的心里面,让他觉得很好笑,然后他才问道:“你喜欢她?” 许邵认真地答道:“是。” “你会娶她?” “会。” “嗯,你应该娶她。”----这就是李云天的结论。 虽然许邵是很喜欢雪儿的,可是这句话从李云天的嘴里说出来,却令他感到很意外! “你为什么不向她解释清楚?”许邵问李云天。 “如果你亲眼看见我杀了你爹,你会相信我说的话么?” 许邵叹了口气,因为李云天说的是实话。甭说是“如果这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了,即便是现在,这件事情发生在雪儿身上,许邵也绝不能单纯听信李云天的一面之词。 他忽然对眼前这个男人产生一种由衷的好感,因为李云天是那种xiong怀很坦dang的人,如果不是雪儿的缘故,也许他此刻早已认他作义父了! 两个人又碰了一次杯,然后李云天问许邵:“你怎么认识雪儿的?” “我要去乌家堡,在路上碰到了她,她救过我很多次,还为我受了伤。” ----四句话,二十六个字,概括了雪儿与他相遇的过程。 李云天听后点点头,又问道:“你去乌家堡很危险,为什么要去?” “我要去毁了紫雕教。” 不知道为什么,许邵好像对李云天非常的信任,这也许是李云天的坦dang改变了他的态度。 “你怎么毁掉紫雕教?” “先学《青莲刀剑合璧》,再杀刑十三。” 李云天像是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说道:“用我帮忙的时候尽管找我。” 许邵又问李云天:“月燕是你什么人?” 李云天道:“她是我义女。” 月燕是李云天的义女,所以在沈老爷子寿典那天,她才会出现在神剑山庄,所以她才会像个主人似的在那里献茶。这当然都是李云天的缘故,因为他是“剑中仙”,沈家却是“神剑”。 知道了这个“秘密”以后,许邵便向李云天告辞,因为他要顾及雪儿的感受,他实在不应该在李云天的房里停留的太久。 李云天没有留他,他走后依然在房里喝着酒,他似乎很喜欢喝酒,但是却不酗酒,因为他是个很有品位的人,因为他喝的是好酒,是上等的女儿红,许邵也是个有品位的人,他当然懂得这一点。 …… 转过天来便是八月初十,离乌家堡八月十五的英雄会还有五天的时间。 从一早起来出了“如意客栈”开始,武乐山便像个瘟神一样远远地跟在了许邵一行人的后面。 许邵一想到他就头皮发麻,所以他始终不敢回头去看。 直至此刻,醉酒仙和香欲好像才刚刚发现了这个人的存在,于是她们问许邵:“这个凶神恶煞的人为什么老是跟着你?” 许邵眼皮一翻,忽然说了一句:“因为他是个采hua贼。” 醉酒仙和香欲吓得脸色发白,雪儿却笑了,许邵也笑了。 他实在像找个乐子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好让自己别那么害怕,所以他才胡诌了这句话。 果然,自从他自己说过这句话之后,这一路上,他都不再感到害怕了,甚至还很好笑,因为从那以后身边的两个美人就一直紧绷着脸,再没说过一句话…… 中午的时候,他们在一家小饭馆里驻足,要了几十碗面,给自己,也给底下的人吃。 武乐山也跟进来了,始终冲着许邵的桌子看。 许邵的脸正对着他,那当然,两个美人的脸就侧对着他喽!可是两个美人却吓得把头转到许邵这边,不敢让武乐山看见,许邵这个乐啊!……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武乐山的面前lu出笑容。 谁知,武乐山竟也冲他笑了笑,虽然他的笑也是那么的可怕! 这一下,许邵就愣住了,脑子里一个九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武乐山不想找他的麻烦?那他为什么还要跟着他? 许邵想要过去问他,可是终于忍住,因为他现在还是很怕他。 …… 不久,他们终于“等”到了从乌家堡里派出来的第七拨杀手。 这一次的阵容真可谓强大,因为这次来的是“天地十二杀”,一共十二个人,而且每个人都是一流的杀手。 这一次两边的人连话也没说一句便打了起来。 许邵本以为自己手底下有五十多个人,应该可以应付得了,但是他错了,夜凤寨的先头人马根本就不够人家“热身”的。只几下子,就被对方的十二把快剑杀了个精光! 这可把许邵给吓坏了,因为雪儿还带着伤,她勉强自保还可以,是绝对帮不了他的。而醉酒仙和香欲就更帮不了他,因为她们的功夫对这十二个人根本就不灵,况且他们为了照顾许邵和雪儿,还拼命的把尽可能多的杀手往自己身上引,现在已是忙得满头大汗。 许邵被两个人围攻,对方的两把剑一剑紧似一剑,拼命地往他身上招呼,他开始时还能以如烟剑意勉强应付,可是后来内力用完了,两手也被震得发酸了!没几招,便被人家把如烟剑意磕飞了!他又拼命地躲了人家左右夹攻的十几剑,最后还是被人家一脚踢飞,重重地跌在地上,滑出三丈多远…… 许邵一抬头,便看到了武乐山那张阴森恐怖的脸。 而他现在却忽然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想法:要是大秃子肯救自己就好了! 可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不来杀自己就已经很不错了! 他挣扎着用力,刚要爬起身来,身后的两把快剑已然攻到,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紧要时刻,一只宽大得骇人的手掌却突然从许邵的头顶挥了出来,只一掌,后面的两个人就吐血了! 这可把许邵高兴坏了!想不到武乐山竟真的肯帮他。 但是武乐山这时候却忽然对他说了一句话,这还是他自从这次相遇以来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他问许邵:“你想不想活?……想活就拜老子当师父,老子一高兴就救了你这小兔崽子。” 武乐山是个粗人中的粗人,好像不带脏字就说不出话来。 不过许邵却愣了,因为他想象不到,原来武乐山千方百计地跟着自己竟是为了要让自己给他当徒弟。 不过,让许邵这种文质彬彬的读书人拜那么一个“满口炉灰渣滓”粗的不能再粗的老秃子当师父,他可真是不情愿得很。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又岂能只顾活命而不择手段呢? 所以他没有回答他,却拼命地站了起来。 他的腰还没等直起来,背后又是两道锐利的剑风袭来,他想躲已经躲不开了,只得一矬身跪了下去,这时候武乐山就在他的面前,他这一跪下去,就等于是在给武乐山下跪了。 武乐山又帮他挡了两剑,但是许邵身后的人却越来越多了,因为醉酒仙和香欲已经累了,应付不过来了,而只有许邵才是这群杀手的目标。 又是两剑攻到,这一次许邵只好猫下腰,这一来,就等于是磕头了。 许邵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不该做赔本的买卖,既然这便宜已经被老秃子占了,他也就不吝啬再叫他一声师父了!…… 所以他喊了一声“师父”,换了“天地十二杀”十二个人的性命。 许邵刚要站起来,却听武乐山怒道:“你个小兔崽子***还欠老子两个头呢!” 许邵不敢得罪他,只得又规规矩矩地磕了他两个响头才算了事。 然后他就听见头顶上,武乐山那震耳欲聋的大笑声,那笑声可真滲人! 武乐山不但没杀许邵,反而救了他,还收了他做徒弟,这可真是始料未及的事情。 醉酒仙、夜香欲和雪儿都不禁被这情形给惊呆了! 尤其是醉酒仙和夜香欲,她们简直吓得要命,因为她们轻信了许邵的鬼话,还以为这大秃子是采hua贼呢! 现在许邵成了大秃子的徒弟,姐妹俩这一路上岂不是要和采hua贼走在一起?那还了得? 雪儿看到她们的表情便已猜出了她们的心思,于是凑近二女的耳边,小声地把真相讲给她们听,她们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又冲许邵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后便吃吃地笑了。 …… 武乐山问徒弟:为什么会hun得这么惨,一路上被人追杀? 许邵苦笑着摇了摇头,说:紫雕教主想要我的命。 那武乐山又问:我去帮你把他收拾了好不好? 许邵说:好。有师父打头阵,省得我费事了! 所以,武乐山就这样被许邵给打发走了。因为他实在不想和武乐山这种人走在一起,怕他的“满嘴炉灰渣滓”会nong脏了他的耳朵。 武乐山走了以后,旁边的三个姑娘都很开心,因为她们也怕时刻见到那凶神恶煞的巨人,晚上会因此而吓得睡不着觉。 许邵则瞅了瞅三个姑娘脸上的表情,又看了看武乐山远去的背影,他笑了好半天,这才拉着她们的手继续上路。 经历了这一劫,他们又只剩下四个人了。好在雪儿的伤已经好了很多,除了内力还未恢复,以及身体虚弱一点以外,已经并无大碍。所以许邵总算是放心了。 …… 又走了一里多路,他们又碰上了第八拨杀手,这一次是十四个人。取个谐音,便是“要死”。 许邵真的很奇怪,紫雕教里到底还有多少人没派出来,怎么一次比一次多呢? 还有,那老秃子师父是怎么搞的,怎么也没有帮他解决了这些杀手呢? 照这样一路走下去,恐怕是要和师父“永别”了! 这一次许邵又要问问题了,因为他们只有四个人,所以就得接着问问题。 ----说来也真是奇怪的很,怎么许邵只要一问问题,他们就能够平安无事呢? 第一个问题: “你们是谁?” “我们就是‘冷血十四煞’。” “后面的杀手是谁?” “你已经不需要知道!” ----怎么***都是这套口wen呢? 许邵于是又接着问下去…… 第二个问题: “刑教主为什么这么喜欢要我的命?” “你去问阎罗王吧!” ----郁闷。 第三个问题: “你们是打算一个一个上,还是一堆一堆的上?” ----妈的,这次许邵不灵了,问的问题一个比一个没水准,三位姑娘的脸色都变了! 第四个问题…… 许邵刚要问,还没等问,对方却说道:“你怎么说都是死,还是省点力气吧!” 刚说完,一帮人就如狼似虎地扑了过来。 ----妈的,他们不吃这一套,这可怎么办? 刚打了没几招,许邵等人就吃不消了,幸好这帮人的功夫不及刚才的“天地十二杀”好使,否则他们一扑上来,许邵就完了。 在这危机关头,耳听得一阵紧锣密鼓的马蹄声由打背后远远地传了过来,等到临近二十丈时,就听见弓弦牵引之声,然后上百只弩箭便如飞蝗一样朝“冷血十四煞”飞了过来。 许邵心中一喜,因为他不仅知道这些人是来帮他的,而且还知道来的人是谁。 因为他们用的是连环弩,就是许邵设计的那一种,这种连环弩已经被豪辛世家“量产”了。 第九十八章 魂回天云仙缘 第九十八章魂回天云仙缘 ----所以后面来的人当然就是辛如烟! 辛如烟还没等到,“冷血十四煞”便全都死了。 其实这也难怪,谁让他们当初组队的时候不凑个“吉祥数”呢? 偏偏凑个“要死”,不死等啥? 第九拨杀手什么时候来,许邵不清楚,但是好在辛如烟及时赶来了,他就再也不用再担心了! 因为他相信她。----或许我应该换一个词汇,这个词汇就叫做“依赖”。 许邵是很依赖辛如烟的,并且已经依赖了十几年,在这十几年里,紫雕教不停地找豪辛世家的麻烦,每一次许邵遇到危险时,辛如烟总在最关键时刻奋不顾身地保护着她“亲爱”的弟弟。 所以看到辛如烟的人影之后,许邵感到前所未有的ji动。 …… 简短解说,辛如烟这次共带了一千三百人出碧螺城,而为了能够尽快地赶上许邵,这次她身边只带着二十人,全部都是精锐中的精锐。这些人是轻骑,没有携带任何重型兵器,除了连环弩,便只有一柄能长能短的剑,和一把匕首。 想不到自己送给封四的剑也被家里人给“量产”了,听到这里,许邵不禁笑了笑。 不久之后,他们便下了官道,直奔西南。 在路上,许邵便介绍了三女给姐姐认识,等她们四个人统统见过之后,便“称姐道妹”起来了。 当暮色将临的时候,他们找到了一间的大屋。这已是这一带荒芜的地区唯一能够找到的栖身之所。 大屋里只住着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孩子。 到底是乡下的孩子,从没有见过多少世面,因此上一见到有这么多的人来,他便害羞的低下了头…… 女人很热情,许邵等人恭敬的禀明了来意之后,她便将众人让到大屋里,然后便开始给他们准备晚饭。 由于这里地处偏僻,而这间大屋又只有母子两个人居住,所以远没有准备那么多人吃的东西,女人只得东拼西凑,才勉强对付着让众位来客吃饱了。 晚饭后约mo着过了有半个时辰,大屋里发生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二十五个人变成了五个人,其他的人全都便成了死人,然后许邵、辛如烟、雪儿、醉酒仙、夜香欲五个人终于看清了那“孩子”的脸…… 其实他不是个孩子,他只是个侏儒! 然后那个原本很“纯朴”的女人一下子就变了,变得既放dang,又阴险。 ----这就是第九拨杀手,他们总算是见识到了! 他们用了几乎和当初许邵对付柳若红时一样的法子。他们并没有给许邵等人下毒,因为她们已经得到消息:在许邵身边的几个女人中有青莲派的高手。虽然受了重伤,但是毒药可是门g不过她的。 雪儿待看清了这两个人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大叫道:“小心!她们就是‘雌雄双蛛’。” “蛛”是指毒物,所以这两个人是会用毒的,可惜他们知道的晚了些,否则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死了。 而“双蛛”则又是谐音,一个同“姝”,一个同“侏”,所以她们就叫做“雌雄双蛛”。 这的确是很厉害的杀手!可厉害的却还在后头…… 不知何时,门外已挤满了人,每个人都是头系额带,一身青衣,衣服上还绣了一只鹰,手里提着单刀,约有二百来人,竟将大屋重重地包围住了。 虽然这些人看着都不像是高手,可人多也受不了啊? 辛如烟一挥手便冲“雌雄双蛛”射了一发“暴雨梨hua针”,这针筒自从被许邵送给她后,她可还没舍得用呢! 这一发下去,那侏儒便倒了。而那女人竟奇迹般地躲了过去。 辛如烟待要再发,那女人已经开始扑向许邵。 俗话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她的意图就是要制住许邵,好令其他四人投鼠忌器。 于是,除了雪儿因为站得最远来不及赶上以外,其他的三个人已经各出兵刃一齐朝那女人扑了上去…… 而此时,雪儿却突然大叫:“小心她的mi烟!” ----因为就在一刹那间,她突然发现那女人从袖口里抻出一张手帕。 可是已经太晚了,许邵已经中了mi烟,而且中得很深。 扑过去的三个人中,除了辛如烟的如烟剑意属于长兵器外,其他二女的刀和剑都是短兵器,所以她们也跟得最近,所以也不同程度地中了那女人的mi烟毒。 幸而那女人的功夫不行,她们三个人的攻击却是有效的,一下子便将那女人解决掉了。 而然后,她们碰到了一个更大的麻烦…… …… 那mi烟不是毒药,却是一种很强烈的春药----淫毒。 不过现在看来,这种药也和毒药差不多,因为中了的人就会完全丧失理智,而且手脚发软,根本就没有办法保护自己。 此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只要半个时辰之内他们不做**,就会全都血管爆裂而死! 现在自己这方的战力就只剩下雪儿和如烟,其他三个人几乎快和死人差不多了。 而门外却有二百人在等着他们…… 两个人挡得住二百人吗?----挡不住也得挡! 雪儿怀着一种很矛盾的心情,亲手将许邵推到醉酒仙和夜香欲的身边。 而此刻许邵的手却突然的伸向雪儿,“我想要你……”他的语声已经渐渐的失去了理智。 他自己仅存的意识,也在为自己的这句话感到突然,因为他突然发现,雪儿才是他最爱、最想要得到的人。 雪儿却无奈地甩开他的手,歉然道:“对不起,我现在不可以给你,但我会保护你们,你们快点吧……”说着话,便拉着辛如烟的手冲了出去。 献身的人是醉酒仙和香欲。因为她们也中了淫毒,虽然比许邵所中的毒要轻得多,但仍然经受不住。好在她们本就是许邵的准娘子,这才不至于在“道德”上出luan子。 ----想想不禁后怕,若是辛如烟中了mi烟,其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 就在许邵进入夜香欲的身体的时候,脑海中再次出现隐隐的震动,似乎是想要挣脱某种束缚一般,而且在许邵的脑海中,不断的出现一些记忆的片段。 一会是一个黑衣少年,身体散发着乳白色光芒,无数的卍字符号在他的身体之上流动,在他的下方,是无数的尸体,还有漫天的血雾,最后那些血雾竟然是进入了少年的身体,与少年身上怪异的卍字符号合为一体。 让黑衣少年的眼睛中平添了许多的血色。 另一个画面,则是黑衣少年站在一座大山之上,一座宫殿之前,一蹬台阶之上。 在台阶上,黑衣少年仿佛是进入了轮回一般。 短短时间之内,少年就进入了几次不同的人世。 第一次轮回转世,他是一个得道高僧,传诵佛道,在那个轮回中的帝国,即使是一国之君,都是那名得到高僧的信徒。 在老僧涅槃的晚上,举国上下,亿万民众,焚香祷告,为老僧送行,一代名僧,做到如此地步,已然是心中无憾。 在老僧坐化的当时,天空出出现无数金黄色的漩涡,让老僧的涅槃平添了许多神秘。 不知为何,虽然老僧一生慈悲,而且在轮回中的那个世界,享有非常崇高的声誉和地位,但是许邵却对这个老僧难以产生好感。 或者说,许邵本身难以对僧人这个身份产生好感,更甚至,许邵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厌恶之情。 许邵并不理解原因,但是却能够清楚的感受到,那源自灵魂深处的厌恶。 第二世,似乎又轮回成一个胖子,这个胖子非常怕死,但是却非常憋屈的死在了一朵诡异的火苗之中。 第三世,也是最为神奇的一世,在那一世,黑衣少年,似乎是转世成了一个世家子弟,却背弃了家族,在一处小城,成为一个良医。 命运多桀,最终良医大闹书院,成为一个武者,最后竟然是险些被一个浑身缠绕着黑气的更高强的武者打败,甚至险些丢掉性命,就在他将要丢掉性命的瞬间,似乎是一朵莲hua出现在虚空之中 就在许邵脑海中浮现那一朵绝世青莲的时候,灵魂忽然发出一阵颤抖,然后竟然是脱离了身体,冉冉向着空中漂浮。 虚空之,许邵有些愕然的看到,在chuang榻之上,两个赤身luo体的女人,正缠绕着自己的身体,坐着最原始的动作。 然而自己的灵魂,却诡异的脱离了身体,浮现在空中。 一瞬间,诡异的画面,让许邵震惊万分,他张开嘴,想要高声呐喊,但是陡然然间,周围的一切都化成了一道流光。 灵魂进入了一个流光隧道。 “奇怪,我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场景如此的熟悉?流光隧道?怎么好像经历过一般……” 刚刚想到这里,许邵的记忆再次开始流失,从在无奈翻滚的三人,再到屋外无数的杀手,然后是那个洒出一团烟雾的女人。 还有赌桌上吆五喝六,最后将自己输掉的夜香欲,烂醉如泥,浑身酒气的醉酒仙。 最后回到了湖泊之上,辛如烟还有封四,两个人将许邵救出湖面的画面,然后记忆嘎然而止。 去而带着的,又是那个黑衣少年的记忆,高楼大厦,飞机汽车,光怪陆离的世界。 然后就是九州大陆,一个被喻为废柴的少年武者。 潮水一般的记忆涌来,当许邵的灵魂轰然着落之时,九州大陆许邵的记忆已经全部恢复。 mi茫中,忍着灵魂附体,带来的不适,许邵缓缓睁开眼睛。 依旧还是那间密室,只不过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已经不再其中。 简洁的石室之中,放着一炉定神香,袅袅的散发着醉人心脾的香气。 感受到膝盖上传来的触感,许邵低下头,却发现一个女孩正伏在他的膝盖上,悍然而睡。 不知道这个女孩多久没有睡觉了,睡的如此沉稳,就算许邵挪动身体,竟然也没有把她惊醒。 “雨兮……” 许邵怜惜的抚mo着雨兮柔顺的青丝,这种真实的触感,恍如隔世一般,似乎,与怀中这个女孩,已经有一生一世那么长久没有见面了。 陡然,灵魂中,一段记忆碎片传到许邵的脑海之中:“乌家堡,紫雕教!” 与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的前一次谈话内容浮现在许邵的脑海中,许邵不由得苦笑:“天州大陆释家的命运剥夺之术真实神奇,竟然让我一个人拥有了两份记忆!虽然在九州大陆那一份天州大陆的记忆,有些残缺,但是这竟然如同两个人生一般……” 想到此处,许邵已经不能在让雨兮继续睡下去,虽然他心疼雨兮,希望她可以好好的休息,但是他可以移魂的时间真的是太少了。 第一次移魂,是因为修炼了青莲神剑,让灵魂可以穿越天州大陆和九州大陆的壁垒,出现在不动明王的身体之中。 而这一次,似乎是春药和女子交合的自然之道,让他有机会再次回到九州大陆,如果不抓紧时间,天知道,在什么时候,就会回到天州大陆,过那种漫无目的,浑浑噩噩的生活。 轻轻的捏了捏雨兮的小鼻子,许邵低声的呼唤:“雨兮,起来了,我有要紧的话和你说……” 雨兮被捏住了鼻子,发出小猪似的声音,有些mi糊的睁开眼睛,似乎还有些小糊涂的模样。 “不要疑huo了,是我回来了,不过是暂时的,你听我说……” 许邵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刚刚睡醒的雨兮终于明白过来,是她的许邵哥哥回来,于是猛地扑上来,一把搂住不动明王的脖颈,嚎啕大哭起来:“许邵哥哥,我不要你走,我不要你走,你再也不要离开我了!” 见到雨兮动情和脆弱的模样,许邵叹息一声,轻轻的拍了拍雨兮有些消瘦的肩膀,南宫紫灵和白嫣柔,都要比雨兮坚强的多,如果说许邵离开这一段时间,最受折磨的,应该就是这个小丫头了。 “雨兮,我的身体还在天州大陆呢,你乖乖的,我告诉你几句话,你记住了,不然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回来……” 许邵虽然不舍,但是却不得不说出这种残酷的话语。 果然雨兮听到这个,马上爬起来,两只手,hunluan的在脸上涂抹着,变成了一个小hua猫的模样,带着泪珠,急声说道:“太白子前辈,还有薛雨前辈,都在修真学院设立传送阵,他们这两天就要去天州大陆了,他们告诉我说让我守着你,有什么消息,一定要通知他们……” 说道这里,雨兮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刚刚,她睡着了,差点耽误了大事情。 许邵拍了拍雨兮的小脑袋,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可以守着许邵的机会,必然是这个小丫头,软磨硬泡,从别人手里硬抢过来的。 “虽然我现在还只是有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但是有几个地名我还记得,就是乌家堡、紫雕教,还有碧螺城,我想,我应该就是在这三个地方,还有几个人,辛如烟,雪儿,夜香欲,醉酒仙,我应该是和她们在一起……其他的,我就无法记忆了……” 雨兮听完许邵的话,先是担忧,然后有些气愤的瘪瘪嘴说道:“辛如烟,雪儿,听名字都是女人,没想到,你失去了记忆,还是那么hua心,招惹了紫灵和白嫣柔还不够,还要在天州大陆……” 没等说完,又想起许邵现在失去了记忆,而且一身修为还不知道留住几层,雨兮又是难受的哭起来,紧紧的搂住许邵的腰,再也不愿意撒手。 许邵没有多少,不知道可以在九州大陆停留多久,他也非常珍惜,这短暂的相处时光,没有多说话,也静静的搂着雨兮消瘦的身体,在雨兮的耳边小声的说道:“傻丫头,即使我失去了记忆,我也会找到你身边的,相信我……照顾好你自己……” “按时睡觉,不要总守着不动明王……” “天冷了要记得穿衣服……” “不要luan吃丹药,小心走火入魔……” “好好修炼剑法,多一份自保的能力……” 当雨兮刚收到搂着自己身体的手臂,渐渐失去温暖的时候,抬头望去,不动明王眼眸之中,属于许邵神采已经消失,变成了一片冰冷,小姑娘再次抱着不动明王大哭起来,虽然她知道,此时的不动明王,根本不是许邵哥哥。 ……………… 当许邵在大屋里“颠龙倒凤”,灵魂穿越回九州大陆与雨兮相会之际,雪儿和辛如烟便在门外杀人。所幸雪儿是青莲派的弟子,青莲派的弟子都是杀人的专家,她每出一招都能放倒一人,每走两步,就有九个人毙命……等到大屋里的三个人淫毒去尽的时候,门外的二百来号人早就被她们杀个精光了。 ----雪儿可真是一个杀人的天才!她杀人竟比说话还快,而且干脆利落,比真正的杀手还要专业! 当她们再次回到许邵的面前时,醉酒仙和香欲已经疲惫不堪地倒在许邵的怀里。 ----不但疲惫不堪,而且还很“痛苦”。 见到如烟和雪儿走进来,两个美人的脸就红了! 如烟的脸上却突然闪过一种很复杂的情绪,痛苦、彷徨、失落、伤感、嫉妒……通通包含在里面,侥是她及时地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许邵却还是在那瞬间敏锐地捕捉到了。 他没有公开他的发现,因为他知道姐姐的心里是在想叶雪。 ----那个lang费了她的大好青春,却如今依然生死两不知的叶雪。 雪儿的脸上基本没有什么表情,许邵知道:她是一个很宽容的女人。 虽然她没有用“身体”去挽救他的性命,但是她却为他做了更多,因为她是深爱着他的! 由于天色已经太晚了,当晚他们只得就在大屋里过夜,虽然他们已把尸体全都抬了出去,可是大屋里依然充斥着血腥的味道。伴着二百二十二具尸体睡觉是一种什么感觉?----你没有亲身经历过恐怕永远体会不到! 大屋很大,所以许邵一个人睡在南面,四个女人睡在北面,相隔有十几丈远。许邵绝不是好色之徒,所以尽管已经和夜仙姐妹有过夫妻之实,可仍然还是彬彬有礼。而两位当家的事后则害羞得要命,始终和许邵故意保持着距离,就连正眼也不敢看上一眼,说话也都垂着头。她们甚至也不敢去看雪儿的脸,就好像是当着雪儿的面,抢了她的丈夫似的! 雪儿真是个大方的姑娘,不但没有丝毫计较,还主动去和她们聊天,帮助她们缓和气氛,只一会儿,她们便又有说有笑起来了。 辛如烟则一直默不吭声,远远地和许邵大眼瞪小眼般地对视着,最后则干脆坐到许邵的身边去,和他聊了起来…… “我看得出,她们三个都很喜欢你。”辛如烟的语声低沉,她还没有从失落的情绪中解脱出来。 “是的。”许邵答道,此时的许邵再次失去了九州大陆的记忆,也不会记得,在九州大陆,有着雨兮,南宫紫灵,或者还有白嫣柔。 即使命运被剥夺,但是许邵依旧欠下无数的情债。 “你喜欢她们吗?” “喜欢。因为她们都是真心待我的,对于一个真心待我的人,我没有道理不喜欢她们。” ----这就是聪明人的选择! 这种选择是理智的,因为在“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之间进行选择本就是一种很难解决的问题。当然,不论你如何选择,别人都没权利指责你不对。而如果你选择了后者,则说明你是一个性情中人;如果你选择了前者,那么你便是一个智者!……现在你就可以联想一下了!为什么有时候经常会碰到“不般配”的夫妻?……那其实就是因为他们其中至少有一个人是智者。 “那么不论什么人肯真心待你,你都会喜欢她吗?” 许邵一愣,他不知道辛如烟为什么要问他这句话,但他还是回答了她:“我会的。” 这是一句实话,因为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莫过于一个人的真心,拥有一颗真心,往往你就能拥有一切;而拥有一切,却往往不足以换得一颗真心。 ----许邵是个聪明人,所以这就是他的逻辑! 然后,他就发现辛如烟脸上的表情竟突然缓解了很多,还对着他静静地点了点头。 …… 接下来,辛如烟又向许邵问起他沿途的经历,许邵便粗略的讲述了一遍,但是为了避免辛如烟为他担心,所有的惊险遭遇都被他“一笔带过”了。 许邵也把自己与周氏兄弟结拜的事情说了,当然,他这么说是想提前做好铺垫,好向辛如烟解释他娶妻的事情,因为辛家是大户人家,平白多添了一口人总需要向家里人交代一下的。 果然,当辛如烟得知“三当家”的事情以后,她的脸又沉了下来,然后缓缓点头道:“你放心吧,我回去会帮你向爹爹解释的。不过你应该知道,就算三当家嫁给了你,也不能成为你的正室,你是豪辛世家的少主,将来的少夫人必须符合极其苛刻的要求。” 许邵无奈地叹了口气,因为他实在不想对任何一个爱她的女人不公平,然而他又很欣慰,因为他最爱的雪儿的确是一个宽容的女人,有这样一个女人为他执掌后宅,应该不会对不起其他那些爱他的女人。 可是再一想,雪儿又可以够资格成为豪辛世家的正室吗?她不但比自己大上十几岁,而且脸上还有道疤,恐怕就连第一关都过不了!想到这里,又不禁叹了口气…… 辛如烟当然不理解许邵脸上这些微妙的变化,所以问道:“你没事吧?” 许邵摇摇头,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笑了笑,道:“我没事。只是在想……我那结拜大哥若是听到了这件事,会不会一怒之下拉我上狼山当土匪?” 辛如烟不禁莞尔,“那倒不是没有可能!你也不想想,周欲虎那个人比你年长十岁有余,又和咱们辛家素来没有交情,他凭什么放着一大单‘生意’不做,还主动和你拜把子,甚至还把妹子给你,他图什么?” 许邵一怔,问道:“难道他喜欢我?” 辛如烟道:“何止喜欢?以他那种老天州大陆,十几岁出道,阅人无数,谁人是龙是蛇他一眼就能分辨出来……从他第一眼见到你,恐怕便已经预测到若干年后‘豪辛世家’是怎样一幅景象了!” “我?……他太高估我了吧!” 辛如烟却很认真地道:“如果我是他,我也会选择成为你的朋友。因为虽然你这个人并不可怕,但是成为你的敌人,却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 许邵又向辛如烟讲起他与李云天的相遇,当然,有雪儿在不远处,他不敢把自己和李云天的每一句谈话全都讲出来,只是问辛如烟: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辛如烟则没有避讳任何人,大大方方地对许邵道:“因为爹爹相信李云天的为人,在他亲眼见到李云天之前,他不会轻易地相信这件事情。” 最后,许邵又讲起了“拜秃子当师父”的经过,辛如烟听后苦笑,她虽然不认识武乐山,但觉得以许邵的为人去拜那样一个粗言秽语、凶神恶煞的人为师,这实在是一件非常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许邵随后道:“直到现在我还觉得奇怪,这老家伙为什么要跑这么老远bi我当他徒弟?以他的武道,还怕收不到徒弟吗?” 辛如烟道:“这算什么?你知不知道……有人为了收徒弟一等就是十一年?” 许邵忍不住笑了,问道:“谁这么有病?” 辛如烟斥道:“不许胡说!……这人就是叶叔叔的师父西门圣。” 许邵一怔,“他?” “西门圣是在五十年前,天州大陆上的一位奇人,号称‘天州鸿儒’。此人文武全才,一生博闻广记,通晓各家各派武学之所长,所读的天州典籍多得不胜枚举,据传他的武学造诣已臻化境。他还穷毕生之心血总结出三千多万字的武学宝典,使得许多前人的武学成就得以永久流传。 西门圣一生最大的成就便是留下了一个地方,一个门派,和两个人……‘一个地方’指的便是红叶山庄;‘一个门派’指的便是红叶派;而‘两个人’指的则是叶叔叔和‘红叶飞刀’的主人----西门红叶。 红叶山庄初建时,他已是知天命之年,在天州大陆上也是赫赫扬名,一呼百应。但是有一件事情却始终困扰着他,因为他没有子嗣,虽然他的女儿是天州历史上排行第一的暗器名家,但可惜,她在当时还没有生出来,所以西门圣就需要找一个传人将他毕生的心血传承下去。 消息一经传出,红叶山庄门前立时人满为患,当时有名的世家子弟想要投在他门下的多不胜数。可是他却连一个也没瞧上,他说这些人的资质太差,根本不可能在他有生之年学会他的毕生所学,所以他宁可不收这样的徒弟。此后这一等就是十一年…… 十一年后,他终于等到了他的徒弟,就是我们的叶叔叔。……叶叔叔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他仅用了四年的时间就学会了西门圣的毕生所学;到了从师学艺的第七个年头,他的功力便可与恩师比肩;而到了第十年,他的武学造诣早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师父。” 许邵打断她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辛如烟反问道:“你不觉得你的智商水平和叶叔叔很像吗?……武乐山见过叶叔叔,他当然知道天才的可怕程度是普通人永远都比不了的,所以他也要找一个天才来做他的徒弟。----而你就是他所找到的那个天才。” 许邵长出了一口气:“我的天……原来喜欢我的人还真的不少!” 辛如烟骄傲地点点头:“你在别人的眼里一直都是这样的!” …… 许邵到底还是不放心家里,所以等他讲完了自己的经历之后,又急急忙忙地问起了碧螺城的情况。 辛如烟道:“总之家中一切安好,你大可以放心。我们把白虎堂的三千人马全都解决了,白虎堂这次元气大伤,恐怕在今后也不会有所作为了。……唯一遗憾的是让赵虎逃了,所以恐怕我们这次会在乌家堡里碰见他,到时一定要当心,因为现在紫雕教的三大高手都还在,就算雪儿的伤一下子全都好了,我们也不一定能够打赢他们。” 许邵又问:“南州首府陆家和金刀会的人来了没有?” 辛如烟道:“金刀会的人正在赶来的途中。至于南州首府陆家,恐怕他们早已经在前面等着接应我们呢!封四可真是你的好兄弟,他不但带来了陆家最好的人手,就连神剑山庄的沈二公子也被他给请来了。” 许邵听后好开心,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 第二天的午后,许邵等人赶到了距离乌家堡只有三十里的一个地方,这里是一个镇子,叫做“柳林镇”。 许邵一行人刚刚踏进柳林镇便碰到了事先等候在那里陆家三兄弟还有沈二公子沈欲,最后,居然也看到了陆彩虹! 一看到陆彩虹他的头可又大了!因为乌家堡实在不是她应该来的地方。 可陆彩虹则不管那套,喜冲冲地冲他走了过来,甜腻腻地喊了一句:“许邵哥哥!”又对辛如烟亲切地喊了一声:“如烟姐姐!”然后才笑弯着眼睛,扫了一眼雪儿和夜仙两位当家,问道:“这三个人是谁呀?” 许邵只得向众人一一介绍,并且很有意地对三个女人表现得很亲切。----他这是故意做给彩虹看的! 哪知,彩虹根本不理这套,大大咧咧地对雪儿和夜仙两位当家打招呼,就好像是妻子见到丈夫的朋友似的! 这可真教许邵哭笑不得,心想:这下可有得向她们解释了! 最后,“彩虹妹妹”居然掏出一张纸条递了过来,许邵很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陆彩虹道:“是别人教我转送给你的。是个女的,身上还带着伤。当时只有我一个人,还吓了我一大跳!” 许邵很奇怪,因为他想不出怎么会有这样一位朋友。 他只好接过了纸条打开来看,上面只有五个字: “小心荆棘堂!” “荆棘堂”是个什么组织许邵不清楚,但是他却有一种预感:“荆棘堂”很可能就是下一拨杀手的代号。 许邵看过之后便把纸条传给夜香欲,因为他知道,辛家近日里为白虎堂的事忙得不可开交,所以收到的有关紫雕教方面的消息肯定比夜凤寨的要少。 果然,夜香欲想了一下便道:“我们碰到麻烦了,‘荆棘堂’传说是紫雕教最近才成立的一个杀手组织,有几十人,全都是最厉害的杀手,不过我们却一直未能来得及证实这一点,想不到你竟然有朋友提前hun入了紫雕教,居然还连这么机密的事情都被打听出来了,真是了不起!” 众人听了都是眉头一皱,因为紫雕教派出来的杀手一拨比一拨厉害,这次派出来的荆棘堂一定非同小可!看起来,他们从此刻开始,就得时刻加小心了! 许邵看着陆彩虹,不禁皱了皱眉,问道:“你怎么也跟着来了?这次太危险了,你不应该来。” 陆彩虹却天真地笑了笑:“你放心吧!我这几天已经很用心很用心地练剑了,就连我三哥都打不过我的,你就放心吧!” 她不提封四还好,提了封四更吓人!因为许邵知道:就算打死她,她也练不到封四那种水平!所以肯定是封四故意让她的。最要命的是这傻妹子还自以为是,如果跟她走一道,不被她害死才怪! 陆家老大陆晨霜似是看出了许邵的顾虑,于是笑着对他说道:“我们本已劝她不要来了,可是她偏不听,我们也没办法。……不过你放心好了!我和二弟是专程来保护她的,所以你和奇峰可以放心大胆地做你们的事,不用担心彩虹。” ----不但没帮忙分担压力,反而撤走了两名帮手,这就是“彩虹妹妹”的价值! ----因为她是一项“负资产”! 许邵装作很欣慰的样子看了看陆彩虹,其实他心里都快气死了! …… 由于前面还只剩下三十里路,所以他们决定暂时不走了,因为他们要等金刀会和辛家的人陆续到齐,他们是这次行动的主力人马,而且眼下看来,他们也需要用这些人去对付荆棘堂的杀手,所以必须要等。 他们找了一间客栈投宿下来,这间客栈的名字也很吉利,叫做“平安客栈”。 “出入平安”正是他们此刻最想要的,所以就在“平安客栈”里投宿下来。 安顿下来以后,他们又早早地吃过了晚饭,然后,陆彩虹就来了。 她他拉着许邵和辛如烟山南海北、东拉西扯一通狂聊,聊得辛如烟头都大了,便急急忙忙告退,回自己房间躲清静去了。雪儿和夜仙两位当家则大眼瞪小眼地坐在旁边看着,想走又不舍得走,不走又烦得慌,想和许邵说几句体己话吧,可又偏偏cha不上嘴,憋得还ting难受,都是一脸的苦相…… 许邵费了好大的劲儿,hua了两个多时辰才总算是把这“要命的妹子”给打发走了,可是往窗外一望,天也渐渐黑了下来,该睡觉了。……唉,真是没法子! 许邵只得一脸苦笑,摊开手,对三个人道:“她是奇峰的宝贝妹子,我拿她没办法,从认识你们之前就这样,看来这一路上有的烦了!……天不早了,你们回去睡吧!” 醉酒仙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两手抱怀,沉着脸道:“前面还有一个‘三当家’,现在又来了一个陆彩虹,早知道我连‘三一三十一’都hun不上,就不趟这浑水了!” ----糟了!醉酒仙这姑娘吃醋了。 女人吃醋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尤其是像醉酒仙这种刚劲十足的女人。这种女人要是生起气来,那后果可真是可大可小! 第一百章 杀手!杀手们! 第一百章杀手!杀手们! 将近中午的时候,他们居然碰上了武乐山,而武乐山居然还负了伤!这可把众人吓了一大跳。 ----以武乐山这种人到了乌家堡都会受伤,那别人岂不是活不成了? 这时候,旁边正好有一间茶棚,于是许邵等人赶忙将武乐山请进茶棚,并找人来为他上药疗伤。 然后,许邵便问道:“二师父,出了什么事?” ----他这一声二师父叫出来几乎所有人都愣了。当然,这除了雪儿等诸女,因为许邵拜师的事,她们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只是不知道许邵犯了什么邪应是叫武乐山二师父,就好像他还有一个师父一般。 其实这不过是许邵灵魂深处的一个念头罢了,就好像他如果只认武乐山一个师父,就像是欺师灭祖了一般。 武乐山又骂了一句“他奶奶的!”,因为他的口头禅就是这一句。 “刑十三这老小子武道当真***厉害!依老子看,这龟儿子差不多已经练成了他奶奶的《青莲刀剑合璧》了!” ----要想读懂这粗人的话语里的意思,真应该找个筛子,筛一筛里面的脏字! 醉酒仙一惊,大声道:“不可能的,他不知道心法,怎么能够练成呢?” 雪儿道:“你忘了,熟能生巧!他如果真的肯在《青莲刀剑合璧》上hua十年的功夫,即便不懂心法,也可以自创一套心法出来,最主要的是他同时学会了《青莲神剑》和《青莲快刀》,这已经足以使他的武道今非昔比了!” 许邵道:“可是,这样也不一定能胜得了二师父嘛!” 武乐山叹了一口气,道:“因为白虎堂赵虎那王八蛋也在那里,老子中了他的道!……他奶奶的,你们一定要小心赵虎这个人,他的武道比刑十三那老兔崽子低不了多少,可是却更阴险,老子生平光明磊落,就怕碰到阴险的小人!” ----这才是武乐山落败的真正原因,因为他武道虽高,但脑子却不灵活,所以就只能被人家算计了! 当许邵替武乐山除下外衣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姑娘都转过头去,只有雪儿仍在看着,因为她需要鉴定一下武乐山身上的伤口,借此来推断紫雕教主的青莲刀剑合璧练到什么程度。 武乐山的伤还真是不轻,前前后后足有三道刀伤,二十九道轻微的剑伤……看到这里雪儿惊呼了一声! “怎么会这样呢?” 因为按照常理,青莲刀比青莲剑要快。因为快,所以就在力量上稍逊一筹。所以应该是刀伤的数量多,而剑伤的伤势重才对!可为什么武乐山身上的伤口却正好相反呢? 武乐山当时便给出了答案。 他对雪儿道:“老子之所以被那兔崽子砍伤,完全是因为他把刀法和剑法练反了!……那龟儿子的刀法像‘神剑’,而剑法却像‘快刀’,一下就把老子给门g住了!” ----天!“剑帝”武乐山也真够倒霉的! 自从他的xiong口被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青莲刀剑合璧”砍伤以后,这些年来,他想必是天天都在琢磨着怎生对付“神剑”和“快刀”,可如今遇到了紫雕教主,却偏偏把“神剑”和“快刀”练反了,这一下“有利”变成了“有害”,有经验的人反而被误导了! 幸好是武乐山这种人碰到了这种情况,也只有他才能够从那种逆境中活了下来,因为除了“青莲祖师”青莲剑仙太白子之外,谁也不可能单凭“神剑”和“快刀”打倒武乐山! 这时候,夜凤寨和青龙镖局剩余的人马已经全部到齐了,共有一千多人,夜香欲忙吩咐手下人护送武乐山找一间客栈养伤,并派了六十多人昼夜不停地看护着他。 武乐山是一个很好强的人,同时他也真的很爱惜这位徒弟,所以从一开始便极力反对,非要陪许邵再去乌家堡一趟不可,许邵好说歹说,才把他给劝走了。 即便这样,许邵还是有点不放心,虽然武乐山不是他灵魂深处承认的唯一师父,可既然是师父,便要像亲爹一样的照顾,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许邵这个人还是很尊师重道的。 雪儿见他脸色沉重,便道:“你放心吧,和我先师砍的那一刀相比,这一次受的只是小伤,即便没有人看护他,也没人能害得了他!” 听了雪儿的话,许邵总算是放下心来,长出了一口气。 然后,辛如烟又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看过之后不禁骇然…… 原来,紫雕教主刑十三这一次不仅请到了青衣盟的高手为其助阵,就连天王寨的四小天王也来了! ----四小天王是天州后辈中除“酆都剑王”莫逢秋之外最厉害的角色,他们若也来帮助紫雕教,这可实在是一件相当棘手的事情。 辛如烟将飞鸽传书的内容告诉了众人,众人都紧张不已,刚刚才知道紫雕教主武道大进,这又来了些这么厉害的角色,有谁能够不头疼? 沈二公子道:“我是外人,紫雕教的事我不便cha手,我看我还是留下来帮你们尽量拖住四小天王好了!” ----他这么说实际是要独揽最艰难的任务,因为任何人都知道:四小天王加在一起,绝不比刑十三更容易对付! 马一刀道:“我靠~我是个粗人,什么都不懂……我靠~就知道拼命!我就算进了乌家堡,也只不过是被人像武师父那样对付,我还是留下来帮沈老二好了!……我靠!” ----其实,他比武乐山还是聪明得多,只不过他是许邵的好朋友,不能让沈二公子这样一个外人去冒那么大的危险,而且这件事也足以决定许邵此行的成败,所以,他要留下来帮他。 这样正再好不过了,所以众人都没有异议,当时便通过了。 接下来,雪儿又hua了两个时辰,将自己十年的功力传给许邵,因为旅途艰险,摆在前面的种种困难令雪儿很不安,所以她要提前把内力传给他,好让他能在适当的时候有能力保护自己。 虽说是传了十年的功力,可是要hua两个时辰也未免太长了点,雪儿告诉许邵说:她首先要用红叶山庄特有的手法为他打通奇经八脉,许邵是天生的学武之才,就像一块极好的璞欲,所以需要更加高明的手法来进行雕琢,只有这样,在今后的日子里他才能够把他的潜能发挥得淋漓尽致,也才对得起上天赐给他一副这么好的身躯! 两个时辰以后,许邵正式开始了他人生中的第二段光辉历程,那就是成为这世间的绝顶高手。 ----虽然以他眼下的实力还远远到不了那一种水平,但是他的身边却有雪儿在。只要雪儿在……就顶得过九本绝世武学秘笈,因为她就是一本活的《傲视青莲》! …… 用过午饭之后,众人便与沈二公子和马一刀等人作别,他们要调头返回柳林镇等候对付四小天天,而其他人又匆匆上路,想不到……这一次在路上等待他们的却是赵虎! ----“白虎堂”的赵虎! ----紫雕教的第二大高手。 第一眼看见赵虎时,他只有一个人,但即便是一个人也有着摄人的气势,那便是高手的气势! 赵虎冷森森地看着许邵等人,道:“许邵,我已经恭候你们多时了!” “你就是赵虎?” 这话不是许邵问的,而是陆彩虹问的,听她那腔调,众人便已知道了,她在学许邵…… 赵虎却只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是青龙镖局的当家的?” “不是。” 赵虎又问:“你是夜凤寨的当家的?” “不是。” “你是青莲派的人?” “还不是。” “既然不是,你就给我滚一边儿去!” ----只一句话,许邵就笑了!这傻妹子的做法实在让他没办法不笑。 并不是谁都有资格提问题的,尤其是向“白虎堂”堂主赵虎这种人提问。 但是陆彩虹不懂,因为她太天真了,她或许是当着许邵的面急于表现自己,因为她终于发现了许邵身边的三个女人都比她出色,所以她沉不住气了。……可她哪知道,事情的结果却和她想象的截然不同,她不但没能表现自己,反而还丢了好大一个面子,这可把“彩虹妹妹”给气坏了!她一撸胳膊,便要朝赵虎冲过来…… 陆家老大老二被她吓了一大跳,赶忙闪身上前拉住了她,责备道:“彩虹,别胡闹!” 赵虎冷笑着又看了看许邵,用一种很轻蔑地口气说道:“这次你居然带了这么个‘麻烦’上路,你以为紫雕教的总坛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许邵反问道:“谁说我们非要去紫雕教总坛?……我只要取了刑十三的人头就够了,至于在什么地方取,我并没有接到什么特殊的要求。” “呵呵,这么说……你也是杀手?” “而且我还是最厉害的那种杀手,因为我是不死之身,刑十三派过来的杀手虽然厉害,只可惜他们已经死了,而我还活着,所以我比他们更具危险性!……我想这件事情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要不然的话,紫雕教的第二大高手也就不用亲自来跑一趟了。是不是?” 他说得沉着冷静,而且话里还带着一种bi人的气势,身后众人听了不禁为之震撼,因为这才是天州高手所具有的气势! 赵虎又冲他冷笑:“那么,你觉得今天还会不会那么走运呢?” 许邵道:“你要问我,当然是会喽!因为你只有一个人,而我们有这么多人,你放心,我是死不了的!” “哦?……那倒不一定!” 说着话,又是几十个高手从赵虎的背后现身出来。 “现在怎么样?……”赵虎问许邵。 许邵没有回答,却反问道:“这些人是谁?” “‘蜥蜴堂’。……没想到吧!并不只是紫雕教有个‘荆棘堂’,我们白虎堂也下设一个‘蜥蜴堂’,全都是高手,有三十二个人。……你现在还那么有自信吗?” 许邵一笑,“死吧!三十二个人。我先为你们弹一首曲子庆祝一下好不好?……”说着话,两手提起,擎在腰间,便像抚琴一样凌空弹了起来,竟真的有声音!而且还是一首曲子,曲子的名字叫做《十面埋伏》,他本就是个大才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抚琴自然不是难事,可要是以内功抚琴,则就要骇人听闻了! 果然,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赵虎惊道:“天弦指!你会天弦指?……原来你也是青莲派的人!” 许邵的脸上略带几分得色,曲子一停,便问道:“如果你也会这么一手功夫,还会在乎什么‘荆棘堂’和‘蜥蜴堂’吗?” “哼!他们是用来对付你的那些同党的,我一个人对付你就够了!” 赵虎再不多言,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扑了过来…… 真正交上手,才发现赵虎的武道的确不简单!许邵和雪儿两个人对付他都稍显吃力,这其中还不算上“天弦指”这门绝技本身所带来的好处。 许邵和雪儿两个人的手法千变万化,重重指力便像无情的暴雨一般打满赵虎的整个身躯,而他竟一点事也没有,这不但是因为雪儿和许邵此刻的功力都不足以打败他,更因为赵虎的功力浑厚,竟在身体周围布下了一层无形的气墙,天弦指力不到最高境界根本打不透他的防御。 其他人的情形更为棘手,因为现在除了许邵和雪儿,以及八个青莲派弟子以外,就只有醉酒仙、夜香欲、辛如烟和陆家三兄弟六个人是高手,而且陆家老大老二还要重点保护陆彩虹,所以剩下来的高手便只有十二个人而已! 眼看着青龙镖局和夜凤寨底下的人被屠杀,众人都心急如焚!因为他们现在只是在数量上占优势,一旦底下的人被他们杀光,许邵等人就离死不远了! 突然间,雪儿竟向赵虎的“气墙”冲了过去…… 许邵知道,她这是要舍身突破对方的防御,而现在也只有雪儿才够资格这么做! 他想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只有更加凝神,等待赵虎的防御被雪儿突破的那一刻…… 这一刻他终于等到了,雪儿受了重伤,被震出三丈多远,而许邵的十指便在雪儿飞出的一刹那间射出暴雨狂风般的弦音,赵虎被他的指力射中,xiong口就像开了hua一样四处往外渀血。可他也实在是一个极厉害的人物,竟在如此情状之下依然朝许邵打出一掌,只一掌,许邵也飞了出去…… 赵虎虽然也受伤不轻,但许邵的武道和智慧却实在令他不敢轻视,因此上,他强忍剧痛,便要向许邵痛下杀手……其他人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这生死一线之间,突然有一个人,竟朝赵虎的背后扑了过来!待到赵虎发觉,想要抵挡却已经来不及了。 ----那人的身法可真快!简直就不是人的动作……而是狼的! 许邵看到那个赶来救他的人却吓了一跳,因为那个人正是天狼山寨的“三当家”狼瑛瑛! 许邵想要叫她快走,可已经来不及了,她已经扑到了赵虎的背上,一个分筋错骨手,便扭歪了赵虎的脖子。 就在赵虎吃惊地怔住的时候,她的嘴就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下去…… 老天! 女人会咬人许邵是知道的,可也没有像她这样“咬”的,因为这根本不是人的行为! 她的嘴一咬上去,立时鲜血四溅…… 可怜这位紫雕教第二大高手,竟被自然界最原始的攻击解决掉了! 接下来的战斗没有任何悬念,“蜥蜴堂”的人死光了,因为许邵所受的伤并不重,从地上一爬起来,便向他们发出狂风骤雨般的攻击! ----所以他们的人就在片刻之间全都死了!一个也没有剩下。 众人赶忙凑到雪儿身边,发现她已经受了相当严重的内伤,雪儿无力地抬头望着许邵道:“看来我不能陪你去乌家堡了。” 许邵吓了一跳,以为她要留遗言,差点哭了出来…… 雪儿赶忙解释道:“你放心,我死不了,可是我的伤一个月也好不了,这次的事情就只有靠你自己了!” 雪儿又向狼瑛瑛看了一眼,问道:“她是谁?” 许邵脸上的表情稍许有些不自然,还没等回答,雪儿就看出来了,于是对狼瑛瑛说道:“你便是狼妹妹吧!……你好勇敢,真是好样的!” 不知道为什么,雪儿好像对狼瑛瑛有一种特殊的好感。虽然她们还是初次见面,可是雪儿看她的眼神却极为特别!……这或许是狼瑛瑛的突然出现令雪儿感ji,或许是狼瑛瑛对付赵虎那一刻的“冷血”颇投雪儿的脾气,总之,雪儿是在用一种很欣赏的眼光看她,就像是在看自己心爱的妹妹,或者是在看自己心爱的徒儿! …… 许邵最关心的就是雪儿,这谁都知道!现在就连狼瑛瑛也看出来了。狼瑛瑛是一个很聪明,但也很知足和厚道的女人,恐怕在她的心目中:丈夫最在乎的东西,也就是她最在乎的东西。所以她完全是在用一种很尊敬的表情面对雪儿的。 狼瑛瑛道:“对不起,风姐姐,我来晚了。” 雪儿勉强一笑,“好妹妹,你来得刚刚好!” ----她的确是来得刚刚好! 因为她再晚来一刻,许邵便会死掉;而如果再早来一刻,又会被赵虎发现,那么,她的攻击也就无效了! 雪儿受了重伤,不能够再去乌家堡,而许邵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狼瑛瑛的确是个好妻子,她看出了他的心思,便主动请缨,提出由她留下来照顾雪儿,她这么做只是想免去许邵的后顾之忧。 于是许邵便将雪儿交托给她,因为许邵信任她,这从他的眼神里就看得出来,因为他了解她是一个极为可以信赖的女人。把雪儿交给她,许邵百分之百的放心! …… 赵虎死了,乌家堡里就只剩下两个高手,“紫雕教主”刑十三和“刑姬”柳若红。 把狼瑛瑛和雪儿送走以后,陆家兄弟便主动将陆彩虹强行带走,只有封四留了下来。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知道:接下来的行动会更加危险,他们不想再为许邵增加任何的负担! “彩虹妹妹”依依不舍的走了,她纵有百般不是,但是这份情意许邵却是很感动的,所以他答应她,只要乌家堡的事情一了,他便要去京城陆家小住一段时间。 许邵很少向人许诺,尤其是对她,所以当她得到了他的承诺,便开开心心地走了,虽然她也会担心许邵的安全,可是她毕竟还是多多少少知道自己的那点斤两的。 剩下的人只有许邵、辛如烟、醉酒仙、夜香欲、封四,以及八个青莲派的弟子,还有一大队中看不中用的人马。……难得的是雪儿为许邵留下了这八个青莲派弟子,有她们在,众人感到心里踏实了很多。 许邵却忽然问黄衫姑娘道:“你们真的打算陪我一起去冒险吗?” 黄衫姑娘慷慨陈词:“即便是为了雪儿师叔,我们也要陪你去一趟乌家堡的。……更何况,家师早有命令,派我们去紫雕教下战书,我们当然要去了!” 许邵道:“你们去乌家堡做什么是你们的事,我不干预。但如果你们要和我走在一起……对不起,从现在开始得听我的!” 许邵这么说是有他的用意的。青莲派弟子傲慢无礼,野性难驯,这谁都知道。雪儿在时还勉强可以把她们镇住,但现在雪儿不在了,恐怕许邵等人谁也管不了她们,所以许邵从一开始便给她们来个下马威:要么就乖乖地听话,要么就赶快走,免得惹麻烦。因为进入乌家堡是一件极度危险的事情,所以一定要事先排除团队内的一切不安因素! 果然,许邵这么一说,黄衫姑娘等人便只得乖乖就范,因为她们惹不起那位“风师叔”,所以就不敢轻易地离开许邵,而为了要留在许邵的身边便只好听许邵的话了! 见许邵几句话把青莲派弟子制了个服服帖帖,夜香欲等人都笑了。她们也是管人的人,当然看得出许邵这一手是极为高明的。 …… 他们一路行止到乌家堡的不远处,翘首远望,已能望见那座青黑色的城堡。然后许邵便下了一道命令,命人马停步,就地等候。而他要和封四等人开一个会…… 辛家的人马虽已临近,可还没有到,所以许邵决定,只带着封四、醉酒仙、夜香欲,以及八个青莲派的弟子进入乌家堡,而辛如烟则要在外面留守,一来她是辛家人马的总指挥,二来她又懂得用兵,三来这次行动本就是辛家的事,所以她留在外面执掌兵权是再合适不过了! 当下,封四和夜仙两位当家便一致向下传令,命京城陆家、青龙镖局和夜凤寨的人马全力服从辛如烟的调遣,然后十二个人便纵身上马,奔向乌家堡。 尚未入得乌家堡,许邵便是一阵心酸! 因为他终于看到了未婚妻子乌香的骸骨,那骸骨果然仍挂在过十丈高的城楼之上。他握缰的双手握的很紧,甚至发出了筋骨交错的声音。这时候一只手掌由旁边伸了过来,轻轻扶在许邵的肩上,那是封四的手掌,温暖的朋友的手掌。 封四关切地注视着他,温声道:“别太挂在心上,我们的目标就是要杀了刑十三,为他们报仇,只要我们成功,他们马上便可以入土为安。……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许邵感ji地看了看他,然后点点头,临进城门的时候,又不禁抬头,向乌香的骸骨看了一眼,他在心里暗暗许诺:一定要杀死刑十三,为他们报仇雪恨! …… 进城门的时候,紫雕教底下的小喽啰几乎惊呆了!他们呆呆地望着他们,就像望见了早已死去的人。 也难怪他们这样惊讶,因为紫雕教主为了对付许邵,几乎出动了教内所有的杀手,就连白虎堂主赵虎都搭上了,许邵至今仍能活着,除了他自身的机智以外,也确实有很大的运气在里面,而与雪儿的邂逅,无疑便是许邵此行最大的运气! 想到这一点,许邵又未免有些牵挂。狼瑛瑛的为人他是相信的,只是他太在乎雪儿了! 从这一刻起,许邵便算是置身险地,但是他却毫无惧色,因为他有仇恨!……仇恨使他忘掉了恐惧,也令他的意志更加坚定起来。 不久,他们又再一次见到了柳若红,她的伤好得真快!现在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她看到许邵便冷笑着迎了上来,说道:“许邵,我真是服了你!想不到你还有命活着走到这里……” 许邵也忙用一种冷冷的口气说道:“你放心,我不但会平安走进来,也能够平安地走出去!” “哦?那我可要拭目以待了!” 她用一种好似极其抚媚的腔调说完这句话,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冰冷的,甚至有一点点恐怖。 许邵却冲她一笑,问道:“怎么不带路啊?难道不是刑教主派你出来迎接我的么?” 柳若红用轻蔑的目光扫了一下眼前的众人,对许邵道:“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 许邵道:“我岳父家!” ----他这是存心气人,顺便还占了紫雕教主的便宜。 可是仔细想想,许邵说的又是实话,谁叫他是乌家的女婿呢?……所以他这么说,别人也没办法反驳他。 柳若红只得哼声道:“乌家堡可不是什么猫三狗四想来就能来的地方,你们若不留下几手功夫,今天休想活着进乌家堡!”说着话,她身后便闪出了八个人。 这八个人,身上都穿着单色的衣服,每个人衣服的颜色都不同,而且都是高手,许邵一看到这些人,便想到是教主身边的护卫,因为其他的人大可不必穿的这么讲究。 许邵却不紧张,见封四等人刚要拔剑,赶忙拦住,悠悠地道:“正好!我们这儿也有八个新来的,功夫嘛……也还过得去,不如就八个对八个,比一比好了!” 青莲派的弟子虽不是什么一流高手,却也不仅仅是“说过得去”而已,许邵这么说便是要有意事先埋伏,争取等青莲派弟子一出手,便把对方的人给镇住。 果然,他的计划又成功了!当两拨人一交上手,不但是在功夫上领先,甚至都把紫雕教的人吓坏了!他们当然早就知道在许邵身边有青莲派的帮手,却想不到居然有八个! ----这可怎么得了? 有这样八个人在他身边,如今他的身份已和青莲派掌门人没什么两样了! 许邵笑嘻嘻地看着柳若红,问道:“我想我们应该够资格了吧!” 柳若红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 不管怎么说,许邵始终都是乌家堡的“贵客”,所以他受到了相当“优厚”的待遇,由“刑姬”柳若红亲自带路,送往东院。 东院,也就是紫雕教请来的帮手所住的地方,所以这对于许邵等人来说,实在是一件再危险不过的事情。好在青衣盟的高手和天王寨的“四小天王”还没有来,所以眼下这里住的只是一些二流的角色,大概只有三十多人,以许邵等人的武道还未必便输给他们。 柳若红把他们带到东院最深处的几间屋子,他们知道:这是故意要造成一种合围之势,紫雕教的意图已再明显不过了,只有一句话。----要他们死! 柳若红把他们引进屋子,然后撂下了一句话: “明天就是八月十五,明天早上你们就可以见到教主,但是能不能够活着见到教主,则就看你们的了!” 说完,她便走了。 许邵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经意间,竟然笑了笑,然后转回头对众人道:“看来,今晚我们是睡不好了!” 封四则马上道:“今晚我和夜仙两位当家分别轮班职守,各带四名青莲派弟子。许邵,你就放心的睡吧!” 他提出的的确是一个最好的办法,许邵点点头,当时便上chuang睡了。 ----因为他知道,越是晚上也就越是危险,所以他要提前睡,以免在后半夜发生意外。 秋风萧瑟,天地间,升腾着一股肃杀之气! 封四刚刚睡下,此刻已是丑时。 许邵已经醒了,但是他却没有立即睁开眼睛,这一来是为了养精蓄锐,再一来则是为了麻痹敌人的注意力。他不想死,所以他便要“装死”! 夜仙两位当家刚刚才被推醒,现在很困,可是却强打精神,因为她们知道这一夜对于他们来说是多么的危险! 当班的青莲派弟子依然是四个人,其中一个是“青莲剑”、一个是“阴风扇”、一个是“罗刹戟”、一个是“鬼罗鞭”。 ----这是许邵有意的安排,因为他已从雪儿口中大致了解了青莲派九项绝技的基本情况。 在青莲派九种绝技中,以“大魔女”雷朝英的“阴风扇”最浑厚;以“二魔女”田慧心的“青莲刀”最迅捷;以“三魔女”林清秋的“天煞追魂爪”最残忍;以“四魔女”梅雪儿的“鬼罗鞭”最阴险;以“五魔女”上官琴的“罗刹戟”最有力;以“六魔女”杜欲兰的“摘心手”最致命;以“七魔女”杨怜欲的“冥王锤”最狠毒;以“八魔女”史翠君的“青莲剑”最犀利;最后,以“小魔女”雪儿的“天弦指”最灵巧…… 这其中又以“青莲刀”、“冥王锤”、“摘心手”、“天煞追魂爪”和“天弦指”难度稍大一点,所以,初学者修炼会比较困难,学成的速度也较慢,也就没有什么威力。 因此上,许邵便把相对较强的四个人归到夜仙两位当家一组,因为她们的功夫比不上封四,所以要把好的人手派给她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今夜仿佛出乎意料地平静。 但许邵绝不相信这是真的,因为他能感到在这寂静的背后,正隐藏着极大的威胁! 他甚至能够感觉到,有人正在用弓箭对准他的额头,只要弓弦一松,就会有十二只浸了毒的狼牙箭朝自己射了过来…… ----不!……这不是感觉! 因为就在一刹那间,他已听到了箭矢的破空之音! 许邵那异常灵敏的第六感又一次救了他的命。 因为就在他闪身从chuang上跃起的一刹那,十二只箭矢便如飞蝗一样穿透窗棂,钉在他的枕头上! ----果然是十二只! ----果然是浸了毒的! 然后,便又有几十只箭,朝封四等人的头顶飞来……幸好许邵会“天弦指”,幸好雪儿传了十年的内力给他,他赶忙用两手同时发力,十指连环,射出几十道弦音,才将毒箭全部拦下。 这时候,封四等人已然醒了,刚一醒,便吓了一大跳! 箭已停下,封四叹了口气道:“想不到你竟救了我一命!” 他的话音刚落,又是一片破空之声袭来。 ----这次是毒镖,几百枚毒镖!毒镖射进窗棂的时候,镖尖上还泛着蓝光…… 这一次,他们又成功地“逃生”了,虽然每个人都拼命地挥打着满空的暗器,但只有两个人的功劳最大,一个是许邵,另一个则是“阴风扇”的传人。因为她们的师父便是“阴风扇”的主人雷朝英,所以这个青莲派弟子的功力相当浑厚,猛地将铁扇一挥,便以气lang挡下了一百多枚足以致命的飞镖。 随后,便有三十多个人一齐冲进来。他们的手上拿着形式各异的凶器,唯一的共同点是,所有凶器的刃口上全都抹了毒! 但他们一进门却愣住了,因为屋里的人正好端端地站在那儿,许邵甚至还悠哉游哉地坐在了chuang上。 …… 转眼间,这三十多个人全都死了,全都是一招毙命! ----天弦指! ----因为这是避免伤亡的最好的方法。 就在三十多个人扑过来的那一瞬间,屋里的众人竟一齐向后闪避,而许邵则凌空跃起,身体在半空中像陀螺一样急转!然后天弦指力就像风暴一样,席卷了几乎每一处角落…… ----这就是“天弦指”的第七招“暴雨天弦”! 青莲派的每一种绝技,也许都有几百种乃至上千种的变化,但是,却无一例外的都只有九招! 所以“暴雨天弦”虽不是最厉害的绝招,但已是极高级的招数! 这种威力,便好像有几千张弓luan箭齐射一样! …… 九州大陆传送阵之前,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院长白九生,还有四五个修真学院的嫡系长老,正在紧张的想传送阵内部输送能量。 相比当日闭口禅僧人使用传送阵的简单,他们想要通过九州大陆和天州大陆的壁垒,需要万分的谨慎。 但凡有一点点的差错,那么被传送的人,即使如青莲剑仙太白子这样的高手,也会被传送阵恐怖的空间能量撕扯成碎片。 那种空间折叠的力量,即使是半步金仙也无法完全抵挡。 “终于完成!太白子前辈,希望你一路小心……”白九生欲言又止,在许邵与白嫣柔交往的过程中,他能够看出来,完全是自己女儿一厢情愿的主动。 现在许邵在天州大陆不知生死,白嫣柔天天都是失魂落魄的模样,白九生现在也是无奈的断了要拆散女儿和许邵两人关系的念头。 青莲剑仙太白子叹息一声,这种儿女情长他何尝没有遇到过,他在天州大陆也有一个牵挂的人,只恨自己没有本事,不能救出她。 “九生,你要做好思想准备,即使我找到了许邵,他也不能恢复九州大陆许邵的全部记忆,如果让不动明王于许邵强行合体,结果将是灾难性的!” 人有三魂七魄,命魂长在身,天魂常在外,许邵从天州大陆回到不动明王体内的,其实是天魂,而不是住在许邵身体的命魂。 而一个人的命格,则是由天魂所决定的。 所以即使将许邵从天州大陆救回,也只能是选择让许邵渐渐的浏览遗留在不动明王体内的记忆。 但是这一份记忆,却不能与此事天州大陆的许邵融合,命格不同,如果强行融合,会有魂飞魄散的危险。 第九十九章 真假青莲 第九十九章真假青莲 许邵忙道:“你放心!我不会娶那个烦人精的,要是有她天天陪在身边,非把我累死不可。……要娶也得娶你这样的,说话少,办事又利落,这才是‘贤内’!” ----许邵是个聪明人,把他的聪明用在哄人上,可也真是有一手! 醉酒仙却不买他的账,气哼哼地道:“别净拣好听的说!……便宜都被你占光了,否则才不会那么好心呢!” 许邵却一笑:“这便不错了!我这人别的好处没有,就是认账……所以你总算选对了人!” 对醉酒仙这种人死皮赖脸,她便没了法子。 醉酒仙这边总算是对付过去了,可夜香欲那边又开始找麻烦了…… 她还是那副不温不火的口气,慢条斯理地问道:“这么说……在你心里,我是最差的喽!” 许邵一愣,他还没反应过来,夜香欲又道:“那干脆……你把我休了得了!省得留着我碍眼。” 许邵气得笑了,因为他知道面对夜香欲这种女人,根本连解释都是多余! 雪儿赶忙打圆场,“你们两个别再争了!难道看不出来,你们两个如狼似虎地,都快把他给吞了!……要我说呀,他此刻心里最害怕的,恐怕就只有你们这对夜仙姐妹了!” 雪儿这么一说,那两姐妹便笑了…… 这一次,许邵主动问雪儿:“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雪儿反问:“你想我说什么?” 许邵无奈道:“什么都好,只要别在心里恨着我就成。” 雪儿一笑,说道:“我明天再来问你成不成?” “成!……” 许邵说完话主动把房门一开,雪儿第一个走了出去。醉酒仙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跟了出去。夜香欲却停下了,问许邵道:“你不寂寞么?” “lang女”就是“lang女”,她的脸皮可比醉酒仙厚多了!其实这本已没什么,反正木已成舟,她只是更加坦然地面对自己的需要而已。可是许邵却摇摇头,因为他不是一个好色的人,甚至比一般人都要保守。 “虚伪!……”说完这句话,夜香欲便离开了,只留下许邵一脸的苦笑,傻站在那里。 送走了这三个人之后,许邵便上chuang了。 这一夜许邵睡得很沉,因为面对陆彩虹,他感觉比应付柳若红都累! ……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雪儿和夜仙两位当家就先后进了许邵的门。许邵那时还没有起chuang,躺着便看到了她们,于是就笑了! 他笑是因为他发现陆彩虹的确是一个祸害!就连身边这么乖巧的三个美人都被她给传染了! 这觉反正是睡不好了,可他却还不死心,于是就大模大样地躺在chuang上看着chuang下这三个人。 他忽然问道:“如果不给你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你们就不会放过我了是不是?” “是!”三个人竟然异口同音,回答得还很整齐。 然后四个人就笑了。 通往乌家堡的路这么危险,能有这么三位秀色可餐又善解人意的美女同行,这实在是许邵的福气! 待他的笑容过后,静静地望着她们三个,眼睛里默默含情,一怔之下,竟看得痴了! 三个美人就像商量好了一样,一人搬一个凳子,坐在许邵的chuang前,和他聊了起来…… 雪儿忽然问道:“你那金刀会的朋友是一个怎样的人?” 许邵想也不想,回答道:“粗人。” 夜仙两位当家当家吓了一跳,忙问:“比武师父还粗么?” ----看起来,患上“秃头恐惧症”的远非许邵一人而已! 许邵一笑,对她们道:“放心吧!马一刀是个很好的人。虽然他很粗,可是他很可爱!……是粗得可爱!” 真是说到“曹cao”,“曹cao”就到了! 门外忽然有人轻拍了一下门,大声道:“禀许少爷,马大当家的带人来了!” 许邵赶快命醉酒仙、香欲两姐妹帮他梳洗,然后便飞快的迎了出去…… 手下人报信的时候,金刀会的人马想必还在柳林镇外,而当许邵等人迎出“平安客栈”的时候,他们刚好到了客栈的大门口。 众人一抬头,只见一条身材魁梧的铮铮铁汉,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的马背上还挂着一口刀。 ----金刀! 这人便是金刀会的总瓢把子马一刀了! 马一刀和封四都是许邵非常要好的朋友,所以他们是互相认识的,因此上马一刀一张嘴便说了三句话: “我靠~你们早就到了!……我靠~封四也来了?……我靠~就等我了?” ----这就是粗人马一刀,他的口头禅是“我靠”,说话时前头不加这两个字,他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靠~我们早就来了!……我靠~我们就等你了!……我靠~你怎么才来?” 这句话是许邵说的,跟马一刀这种朋友处长了,就连他也学会了这种口wen! ----看来不论是多么有文化、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也怕被素质不高的人感染。 ----因为人要学坏容易,学好可就难了! “我靠~我也想早来。……我靠~可是我来不了!……我靠~白虎门的人在道上截我!” 许邵知道再这样学下去,就连自己的素质也降下来了,所以他不敢再学了! 于是问道:“马老大,你没事吧?” 马一刀一笑,“我靠~他们都是从碧螺城撤回来的,所以都是些残兵败将……我靠~他们哪里是对手?……我靠~全让我的人放倒了!” 许邵听到这里总算是松了口气。 然后马一刀便甩镫下马,大摇大摆地走到许邵面前,和他拥抱了一下,然后大声道:“我靠~兄弟,你没事吧!” 许邵一笑:“你看我像有事吗?” 马一刀笑了,“我靠~那就好!” …… 许邵和马一刀手拉着手走进客栈,找了一张最显眼的桌子坐了下来。然后夜香欲、醉酒仙、辛如烟、封四以及沈二公子几位当家的和马一刀略作寒暄之后,便聊起了人马的部署问题…… 马一刀虽是个粗鲁的汉子,可却绝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那种人,如果他真是那种人的话,那他也就不可能会成为金刀会的总瓢把子了! 他先是提出了几条中肯的建议,就连许邵和辛如烟听了都不禁点头赞成。但至于如何攻陷乌家堡则始终是个难点,因为紫雕教不但有上万人在里面,恐怕就连青衣盟的援兵也会来不少,同时紫雕教还有三大高手在里面,这实在是不可小觑的实力! 众人商量了半天,一时之间还很难拿出个成熟具体的方案出来,所以在临近中午的时候只得打住,并相约各自再si底下考虑考虑。 这一次,马一刀一共带了两千人马出行,而实际待在眼皮子底下的却只有五十来人。 午饭后,许邵对他讲起了“荆棘堂”的威胁,马一刀则一拍xiong脯道:“我靠~兄弟,你放心好了!我们金刀会一定拼了命也要保护你的安全。” 以许邵和马一刀的交情,他们之间是不必说谢的,所以许邵便开始陪马一刀喝酒。 ----这是他第一次陪马一刀喝酒,因为马一刀对他实在是太够朋友了! …… 不久,他们终于等到了“荆棘堂”的杀手。 他们之所以知道“荆棘堂”来了,是因为他们突然发现金刀会的五十个多个人全都死了! 能把金刀会的五十个多个人杀死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如此悄无声息地杀死他们就更加难上加难,因为他们都是金刀会的精锐,有几个甚至还是马一刀的贴身保镖。 ----所以,这实在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金刀会的人死了,马一刀一下子就变成了“孤家寡人”,这可真把他吓了一大跳! 大叫道:“我靠~点子真硬!” 然后,众人便看到了一群阴森可怕的面孔…… “荆棘堂”共有三十七个人,首领是一个留着大胡子的年轻人。 ----年轻人怎么会有那么长的大胡子? ----对了!怪就怪在这儿了。 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长着一对冷森森的眼睛,冒着寒光,bi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他们的手里也拿着各式各样的兵器,都是一些外门兵器,很少有像刀剑一样循规蹈矩的。通常来说,练就这些兵器都是很不简单的,一旦学成,也都是极厉害的高手。 所以,单看他们的兵器,众人就已经开始头疼了! 封四和沈二公子没有召唤手底下的人,因为他们知道,面对这样的高手,就算再叫多少人来也没用! 陆家的老大老二忙用身体挡住了陆彩虹。----他们是“彩虹妹妹”的护hua使者,所以帮不了许邵。 夜仙两位当家则一早就护在许邵的身边,她们似乎已和雪儿达成默契,雪儿管攻,她们管守。 雪儿则站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静静地看着,因为真正会杀人的手,总要在最出乎意料的地方出现才有效。 马一刀这次的面子可丢大了!所以,当看到这些人以后,他的手便立即握在“金刀”的刀柄上…… 许邵却赶忙拦住了他,因为对方的数量是他们的三倍,莽撞出手只会冒更大的险。他推开夜仙两位当家,向前走了两步,最后,竟大大方方地在餐桌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雪儿和夜仙两位当家知道:他又打算问问题了。……但愿别像上次那样! 第一个问题: “你们知不知道在我身边的这些人是谁?” 大胡子一笑:“哈哈,我们不需要知道,因为不论是谁守在你身边,我们都会照杀不误!……因为我们接到的命令已不仅仅是杀你,还包括你身边的每一个人,只要是和你有关系的人都要杀!” 第二个问题: “如果我告诉你青莲派的掌门人也来了,你还会这么自信么?” 这一次大胡子愣了一下,看来他对于“青莲派”这个组织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一点畏惧的! 然后他便道:“即使她来了,我们也照杀不误!” ----但是这一次的口气,已不像刚才那样狂妄。 第三个问题: “如果我再告诉你,就连‘青莲祖师’青莲剑仙太白子和‘红叶庄主’叶不凡生前都要忌惮三分的‘塞外剑帝’武乐山也来了呢?” 这一次,大胡子终于笑不出了! 他怔怔地道:“那个大秃子?他杀了我们二十九个人。……他是来帮你的?” 许邵总算是证实了两件事情: 第一,秃头师父的确帮了他的大忙,他杀了对方近一半的杀手,还吓破了他们的胆子。 第二,“荆棘堂”终于吸取了“冷血十四煞”的教训,组队的时候凑了个吉祥数。……因为三十七加上二十九合在一起正好就是六十六个人,俗话说“六六大顺”,只可惜他们这个“顺”字却被秃头师父给破了。 ----这可真的是个好兆头! …… 然后接下来又发生了一件任何人也想不到的事情,“荆棘堂”的人死了。 许邵还想再多吓他们几句,可是已经用不着了,因为这些人已经事先被人下了毒,没说两句话,就全都死了,一个都没剩下! 这是许邵在历史上最骇人听闻的一次提问,他居然把人家活生生地“问”死了! 当“荆棘堂”的高手倒下去的时候,许邵还正坐在那儿悠哉游哉地问着问题,那情景让人一想起来就不禁感到震撼。 ----这可真是太帅了! 看着许邵如此气定神闲、从容自若,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振奋不已,因为他们发现以许邵的胆色和能力的确是做大事的材料,能和这种人共事,就连他们的安全都多了几分保障。 但是“荆棘堂”的高手死得实在是太突然,以至于令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过来,他们的死是一个谜,而杀死他们的人则更是一个谜…… ----是谁杀了他们? 这是谁都无法回答的问题,只知道:凶手对他们所下的是紫雕教自己的毒,也就是在大屋里“雌雄双蛛”所使用的那种毒药。只不过,这种毒药又怎么能骗过“荆棘堂”的高手呢?……由此看来,这个人一定是获取了紫雕教上下极大的信任,否则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件事情。 沈二公子很是惊讶,对许邵道:“谢兄弟,想不到你的朋友竟在背地里为咱们出了这么大的力!” ----其实他这么说也只是代表了众人的想法。 许邵则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应该感谢谁,不过我建议还是赶快把这些人的尸体全都烧了毁尸灭迹会比较好!因为不论从道义上,还是为我们自身考虑,我们都很应该尽量保住那个暗中帮助我们的人。” 众人点头称是,封四当即便派人将“荆棘堂”高手的尸体拉出去销毁。 …… 不知何时,“彩虹妹妹”已雀跃着来到许邵身边,兴奋地说道:“许邵哥哥,你真了不起!刚刚我哥吓得手心都出汗了,你却泰然自若,还把他们一伙人吓得发傻,可真是个大大的英雄。”瞧她那副得意像,就好像许邵是自己的丈夫似的。 ----她也真气人!居然每一次都要借机挖苦自己的哥哥,看来当她的哥哥实在不是什么美事。 许邵则不禁回头看了封四一眼,眼神里说不出的感ji,他心里当然清楚,封四明明是在为自己担心,他是许邵的铁哥们儿,许邵一旦有事,他立马会奋不顾身地扑上来,可是面对“荆棘堂”那样的高手,他实在没什么把握保证许邵的安全,所以刚才他手心才见了汗了。 其实,许邵的朋友之中又有哪一个不是这样想呢? ----他们实在是太“喜欢”许邵了! 马一刀是个粗人,这时候也大大咧咧地走了过来,用力地拍了许邵肩膀一下,大声道:“我靠~兄弟,想不到你还真行!……你要是什么时候想改行啊,一定要到我们金刀会来,哥哥便把副总瓢把子的位子给你坐!” 许邵笑了,“我靠~你还真看得起我?……你把我请过去不砸了你的招牌才怪!” 众人呵呵地笑着,沈二公子却问了一个问题:“谢兄弟,你的《青莲刀剑合璧》练得怎样了?” 这一句话出口,大家都不出声了,因为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 许邵道:“《青莲刀剑合璧》我还没能拿到,保守的估计:我至少要先到了乌家堡,才会得到秘笈。” 众人一愣,“为什么?” 许邵无奈地笑了笑:“因为乌家堡主的为人。” 乌家堡主是一个很有心机的人,也是一个很自si的人,他绝不会把《青莲刀剑合璧》这套绝技轻易地交到一个外人的手上的。即便许邵是他的女婿,但在他的眼里也始终是个外人,否则他当年也就不会狠心地将辛家人拒之门外了! 虽然许邵还没有参透刀剑中的秘密,但是他很聪明,聪明人是不会单从一道谜题去寻找答案的。更多的时候他其实是在试图破解乌家堡主的心理,因为只有他的心理才是解开整个谜题的关键所在! …… 到了暮色将临的时候,又有一队人马到达柳林镇。不过这却不是夜凤寨和青龙镖局的人马,也不是辛如烟带来的人马,更加不是南州首府陆家或金刀会带来的人马……而是“青莲派”的人马! ----想不到就连“青莲派”也要赶这个热闹。 “青莲派”是一个刚刚“还阳”的天州门派,也是当年天州大陆上最可怕的天州门派,以前的掌门人是“红叶庄主夫人”青莲剑仙太白子,所以这个门派最早依附于红叶山庄。但是自从红叶山庄发生惨祸以来,“青莲派”这个门派便从此消失了,消失了整整二十年。可现在居然又“还阳”了!最有意思的是,她们的掌门人身份成谜,门派所处的位置也成谜,青莲派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留姓名,一切的一切,都透着一股神秘! 她们这次来了一共八个人,其中有一个是许邵等人认识的,尤其是沈二公子更加忘不了她,因为她就是沈老爷子寿典那天出现在“神剑山庄”里的黄衫姑娘,她今天依旧穿着黄衫,带着七个师姐妹进了柳林镇,还碰巧也投进了“平安客栈”。 一进客栈的大门,黄衫姑娘就看见了许邵等人,然后就以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看了许邵一眼,随即,又向他身边的女人一一看了过去…… ----那绝对不是一种善意的眼神。 正好,许邵身边的女人都在这儿,算上辛如烟共有五个。 辛如烟和陆彩虹曾在神剑山庄出现过,所以她的目光在她们俩人身上停得最短。也幸好她的目光在她们俩人身上停得最短,因为陆彩虹被她瞧的汗mao都竖起来了!……她又看了看夜仙两位当家,最后目光终于停留在雪儿身上,然后便带着其他姐妹走了过来,冷森森地对雪儿问道:“你就是那个懂得《傲视青莲》的人?” 雪儿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表情很平静,答道:“我是。” 黄衫姑娘凝目望她,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那种表情很是滲人,说道:“你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交出《傲视青莲》,并且自废武道;第二,死在这儿……” 想让雪儿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今天来看,结果却很难预料,因为雪儿的伤还没好,功力也只恢复了五六成,对付一个青莲派弟子还是绰绰有余,倘若对付八个则需要考虑考虑了。 想来这黄衫姑娘也真是欺师灭祖,难道她不知道雪儿就是青莲派真正的传人吗? ----她当然还不知道,因为雪儿成名的时候,她还没有生出来。 而且如今在天州大陆之上,也确实有不少人因为种种原因获得了青莲派的武学,像那“酆都剑王”莫逢秋,他便是其中之一。 最要命的还是雪儿的血统!因为它,雪儿成了长生不老之体,表面看来至多十七八岁,竟比那黄衫姑娘还显年轻,谁还会相信她就是当年叱诧风云的九魔女呢? 面对黄衫姑娘的挑衅,雪儿却丝毫不以为意,虽然打从沈二公子那边都为她捏了一把汗,可她却像什么事也没有似的,用一种很平静的眼神打量着眼前那八位姑娘…… 然后,她便说话了: “你们想得到《天弦指》?” 只这一句话,许邵就明白了,原来她们过来向雪儿挑战倒是其次,抢夺《天弦指》的秘笈才是真,因为雪儿当年在同门师姐妹当中最小,只有她学别人的份儿,所以多年以来,唯一不为外人所盗取的青莲绝技就只有她的《天弦指》了! “你很聪明!”黄衫姑娘一脸傲慢的表情,问道:“你是自己拿出来呢……还是非bi我们动手?” 雪儿笑了,那又是一种很可怕的笑容! ----我相信这世上不会有人能模仿出像她那样的“微笑”。 见到雪儿的笑容,八位姑娘都吃了一惊!黄衫姑娘忙问道:“你……你笑什么?” 雪儿对她们道:“如果你们肯跪下来对我磕三个响头,我便把《天弦指》传给你们。怎么样?” “哼!……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黄衫姑娘恼羞成怒,“唰,唰,唰”三剑朝雪儿削来。 雪儿却躲也没躲,对着她的剑锋弹了三下指头,发出琴瑟一样的声音,指力全都打在对方的剑尖之上,竟将黄衫姑娘的手都震麻了! “你……” 黄衫姑娘简直愕然!她做梦也没想到雪儿的天弦指居然会这么厉害,若不是雪儿念及同门之谊对她手下留情的话,只要对着她的额头轻轻弹一下,她的命便保不住了! ----这就是《天弦指》,《傲视青莲》中唯一最灵巧的武道,灵巧之处足以与暗器之王红叶飞刀相媲美! 这时候又一个姑娘站出来,道:“师姐,让我来!”伸手便拔出一口刀。 ----她练的是《青莲快刀》,她一拔刀,所有人便想到了! 她出刀同样也只用了三招,然后便被雪儿的天弦指力震麻了。 …… 简短解说,这八个姑娘分别练了八种不同的绝技,但唯独没有《天弦指》,雪儿其实早就看出来了,所以她才那么平静。要知道,她们晚生了二十年,和雪儿的功力和见识根本不可同日而语,更何况雪儿从小便看熟了八位师姐的招数,会不会是一回事,破不破得了却是另外一回事。如果是和青莲九刹里的其他人切磋武艺,那她倒不一定会赢,可惜这八个姑娘没有那种资格,她们就连出招的手法上都有问题! 所以,她们现在都愣住了。 她们已经分别与雪儿打了一遍,可是谁也没撑过三招,八个人都看傻了! 雪儿问道:“你们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的师父是谁了吧?” 黄衫姑娘还不服气:“就凭你也想知道我师父的姓名?”回头对其他几人道:“不用怕她,她只有一个人,身边那几个全都是废物……咱们一起上!” 她刚回过头来就看到一把剑,那是封四的剑,她连变了三种姿势才躲开了那一剑。 ----她的狂妄终于把封四ji怒了! 黄衫姑娘的态度却很蛮横,因为在她的眼里看来,“青莲派”弟子是不用怕任何人的! 所以她勃然大怒,厉声问道:“你是谁?” 回答只有六个字:“我不许你用剑!” 她哪受过这个气?心想:封四是沈二公子的手下败将,沈二公子又是她的手下败将,所以她根本就不用怕他,甚至想一剑就杀了他立威! 但是她输了!……《青莲神剑》是很好,只可惜她不是史翠君,而即便是史翠君也不可能天下无敌,否则当年史翠君又怎么会被人杀死,她的剑还被人震断了呢? 封四是全南州首府公认的最会用剑的一个人,他的剑法自然非同小可,因为南州首府里的天州中人甚至还包括南州王府高手在内,能被这些人认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上次封四输给沈二公子完全是因为陆彩虹,而沈二公子输给黄衫姑娘则是因为他对《青莲神剑》这种残酷的剑法感到不适应。 《青莲神剑》是很好,只可惜她的《青莲神剑》却不怎么样! 封四出剑的时候用的是沈二公子的剑,沈二公子这次带来的却是许邵亲手为神剑山庄打造的那把乌金剑,所以,封四一出剑,黄衫姑娘便手忙脚luan,她的剑一碰到封四的剑就碎成十几段…… 现在她的表情就像一只撒了气的皮球一样,什么话都没了! 封四收剑,并用稍带歉意的眼光看了看雪儿。雪儿则冲他一笑,因为封四的做法并没有什么错误,反而是大快人心。虽然黄衫姑娘是雪儿的同门,可她也绝不护短。 然后,她便灿笑着问黄衫姑娘道:“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黄衫姑娘重重地出了一口气,哼声道:“雷朝英!”瞧那样子,分明是想要用她师父的大名壮胆子。 她本以为说出师父的“大号”就能把雪儿镇住,可是没想到雪儿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话,却把她们吓了个够呛: “哦……原来是大师姐,她还活着?” 八个姑娘“嘭”地一下全都跪在了地上,还真齐尽! “师叔!您……您是哪一位?” 雪儿笑了,“你们真是没见识!……你们难道没看出来我用的是天弦指吗?” 黄衫姑娘道:“看……看是看出来了,可是您怎么……” 雪儿不自觉的mo了一下脸,笑着问道:“你们的师父没提起过我么?” 黄衫姑娘道:“我们只听说过《天弦指》和您的名字,别的什么都不清楚!” 雪儿又问:“你们来这里只是要抢我的《天弦指》秘笈吗?” 黄衫姑娘吓了一跳,忙道:“弟子不敢!其实我们是奉师父之命前往乌家堡的。” 雪儿奇道:“去乌家堡做什么?” “下战书。”她现在就连正经的回答问题都没底气了! “呴,我那师姐总算还有那么一点良心!……好了,你们这战书也不用送了,因为刑十三已经不可能再和她决斗了。你们就跟着我吧!” 八个姑娘的表情就像是如获重释一样,一起跪拜:“是!师叔。” 雪儿想了想又问:“你们还要不要学《天弦指》?” 八个人下了一跳,忙道:“弟子不敢!” …… 就这样,在许邵的一行人当中,一下子又多了八个青莲派的弟子。 最有意思的是,加上雪儿,正好又凑了一套“青莲九刹”! 转过天来,一早,雪儿便走进许邵房里,许邵睡眼稀松地看着她,脸上苦笑,说道:“以后这便是咱们家的家规了,是不是?” 雪儿笑了,顽皮地答道:“是!……以后我们姐妹便要天天过来提醒相公早睡早起。” ----就冲这句玩笑话,雪儿分明是已经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唉!”许邵叹了一口气,忽然道:“她们怎么没来呢?” “她们在练功。” “练功?……”许邵奇道:“从我认识她们那天开始就没见过她们练什么功,现在怎么又想起来练了?” 雪儿小嘴一撅,“还不都是因为你!我那两个妹子都急坏了,昨晚跑来求我教她们《快刀》和《神剑》,现在正在林子里头玩儿命练呢!” “这么早?……呴,她们可真勤快!” 雪儿道:“所以啊!你现在如果还躺在chuang上的话,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那我又能做什么?”他这么说就是不想起来,因为他已经两天没睡好觉了。 “跟她们一起练。” “唉……”许邵叹了口气,道:“只有一招,有什么好练的?实话告诉你,你们青莲派的《青莲神剑》我已经学会五招了!” “但是那五招现在对你没用!” “哦?”许邵一愣,于是便从chuang上爬了起来,“我倒要看看,对我有用的那一招是什么样子的!” …… 当许邵看到夜香欲和醉酒仙的时候,她们果然就在林子里头练刀和练剑,他和雪儿没有立即过去,而是远远地站在旁边看着,许邵忽然问道:“就是她们正在练的这一招?” 雪儿摇了摇头,“你真的以为我只会一招么?” 许邵笑了,因为他发现那本蓝色小册子的心里暗示作用真的很大! “嗯,你当然不止会一招,虽然你也不一定全会,但至少是全都看过的。” 雪儿笑着点了点头。 许邵又问:“你到底想教我学剑法还是学刀法?” 雪儿道:“两个都教。” “是整套的吗?……那教一套就好了!教我《青莲快刀》,因为我的速度本来就不慢。” “一样只教一招,因为整套的我也不太会。” 许邵笑了,问她道:“你难道要我在和人家打的时候还总得不停地换兵器吗?” 雪儿也忍不住一笑,戏他道:“那便要看你的本事了!” 许邵翻了翻眼皮,说道:“我看你还是教我《摘心手》或《天煞追魂爪》好了,这两招不用兵器,也省得我费事!” 雪儿道:“你想得美!……如果没有相当强劲的内功,学这两招便连只ji也杀不了!” “我不是还有‘天弦指’吗?” “‘天弦指’和它们是一样的!” 许邵问:“难道就没有省事一点的吗?” 雪儿道:“有,你去练‘红叶飞刀’吧!” 许邵奇道:“你不是没有《红叶飞刀》的秘笈吗?” 雪儿笑了,答道:“你只要对着同一个地方连投一十七万三千四百二十七只飞刀,你也可以练成!……想当初红叶姑姑就是这么练的!” 许邵苦笑:“你这不是耍我么?” …… 这时候醉酒仙和香欲总算是练完了,看到许邵站在不远处,于是便急急忙忙地迎了上来…… 醉酒仙冷冷道:“你怎么也来了?” 夜香欲则还是那副娇声娇气的怪腔调:“哟!……你起得还真早,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了?” 许邵苦笑,“有你们在这儿为我不辞劳苦,我又怎么能睡得着?” 两个人同时啐了一口,“说谎,一定是雪儿姐看不过去了,才把你从chuang上拉下来的。” 许邵一怔,“你们怎么什么都知道?” 醉酒仙道:“像你这种自作聪明的人,肯踏踏实实练功的少!” 许邵笑了:“仙妹,你可真是我的知音!” 欢笑声中,两个人已把刀剑一齐递上,说道:“快去练吧,不要lang费时间了。” 许邵先把羽凤刀接了过来,问雪儿道:“我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吗?” …… 《青莲快刀》许邵学得很快,因为他的反应和动作本就比别人快,就算他练得不好,在别人的眼里也看不出来,同时他又很聪明,所以他学得很好。 当然,这只是许邵自己想法,他当然不会知道,在他的灵魂深处,有着所有青莲武学最真宗的鼻祖,青莲剑仙太白子所留下的一点青莲剑意种子。 有了这一点点种子,学习外人根据青莲剑意和傲世青莲心法,东施效颦所创造的所谓青莲武学,自然是得心应手 接下来他又学了一招《青莲神剑》,这招《青莲神剑》他学得更快,因为不但许邵早已熟悉了《青莲神剑》的风格、掌握了它的神髓,同时,这一招《青莲神剑》也根本没什么难度,比他从黄衫姑娘那里看来的可简单多了! “这么简单的招数有用吗?”许邵问雪儿。 雪儿一笑,“现在没有用,但是当你得到了我十年的功力之后,就会有用了!” 许邵一愣,“那你怎么办?” 雪儿的脸上无限温柔,“有你在我身边,我还要武道做什么?……如果不是因为我还要帮助你解决乌家堡里大批的高手,我就是把所有的武道都传给你又算什么呢?” 许邵感动的笑了,他的笑容是那么的幸福! 转过天来,他们便要往乌家堡进发,因为后续的人马就快到了,而且距离八月十五的英雄会也只剩下一天的时间,所以他们必须上路。 随着时间的临近,许邵心中总有一些ji动,因为他感到,在乌家堡,有着非常重要的事情在等待着他,或许是一个异样的人生。 第一百零一章 柳若红的身份 第一百零一章柳若红的身份 一时之间,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也许,等许邵回到九州大陆,得到了遗忘的记忆之后,可以自己相处办法,毕竟对于命运理解的问题上,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都没有许邵理解的透彻。 背着白九生几个修真学院的人,公子薛雨向青莲剑仙太白子传音道:“你真的准备将许邵救回九州大陆?” 公子薛雨如此无力的问题,青莲剑仙太白子却没有丝毫的恼怒,只是看了公子薛雨一眼,随后笑道:“那小子和中州李家敌对,即使是我也无法帮着他剿灭中州李家,那种大世家的底蕴实在是太雄厚了……” 抚mo着手中宝剑的剑柄,青莲剑仙太白子低声传音道:“如果可能,我希望许邵能够在天州大陆成长起来,然后回来就直接利用灵珠进入禁地!在里面成就半步金仙巅峰合资后,再回九州大陆,只有这样才有可能保住他的性命!” 公子薛雨微笑着点头,说道:“我也希望他能快速成长起来,当初的万剑归宗的威力,可是连我都感到震惊,如果不是因为我们两个没用,只怕他的万剑归宗也不会暴走!” 青莲剑仙太白子笑道:“这次也算是对他的一个磨练了,想要通过神道成就真仙,不是那么容易……” 此时的许邵却不会想到,他的无良师父已经决定暂时不会营救于他,甚至想要他在天州大陆多做磨练。 彻夜的厮杀,已经消耗了许邵太多的力量,即使他现在是完美状态,缺失了记忆,也不能放抗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决定。 当朝阳浮现在东方的时候,许邵等人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这一夜,总算是过去了! 紫雕教主已派人敛走了三十多名刺客的尸体,还派了几名丫环,送来了十二盏清茶。 丫环走了以后,许邵便向夜香欲使一眼色,她登时会意,由打头上拔出一只银簪,往茶水里面沾了沾,确定无毒后,才递给许邵。 许邵端起茶杯来刚要喝茶,忽然见到柳若红出现在门口,两只眼睛正狠狠地盯着他…… 许邵却笑了笑,很自然地对她说道:“对不起,天已经亮了!” 柳若红冷冷地道:“我不会让你见到教主的!”说着话便拔刀一挥,远远地冲许邵的咽喉比划着。 许邵正坐在桌边,此时竟将桌子一蹬,连同桌子带十一只茶杯一齐向柳若红飞了过去…… 柳若红闪身躲开飞溅的热茶,一刀便将桌子劈成两半,冷笑道:“脾气还不小吗?要不要现在就来个了结?” 许邵随手将茶杯重重地摔在地上,狠狠道:“来就来!现在我就要你的命,看看是谁见不到教主!” 两个人一前一后,冲出院子便打了起来…… 这一次,许邵很有自信,这是他在柳若红面前表现得最有自信的一次! 因为他得到了雪儿的十年功力,还学会了天弦指,虽然柳若红的武道仍比他高不少,但是他相信自己,已经能够应付。 柳若红会用刀,这许邵早已知道,否则她也就不会带着羽凤刀在龙阳镇出现了。 可是许邵却没想到她居然那么会用刀!她几乎就是一个用刀的专家。 她的刀法沉稳老练,夹杂着青莲派《青莲快刀》的风格,如铺天盖地一样,向许邵全身席卷过来。恐怕就连雪儿在刀法上也不一定胜得过她。 许邵已拔出了他的剑,他左手用剑,右手nong弦,《青莲神剑》和《天弦指》两项绝技竟被他同时施展出来,这也算是一幅极壮观的的画面。 现在的许邵在打斗中已与柳若红不相上下,虽然他的内力不济,怎奈他的“杂学”太多,又颇为懂得灵活运用,所以一时之间,这位紫雕教的第三大高手还真就拿他没有办法。 双方打了有三十多招,柳若红一掌朝许邵击来,瞧那掌力和速度,简直如风驰电掣一般! 许邵则迅疾无比的向后一撤身,同时以天弦指迎上,“嘭!”的一声大响,两个人同时倒退了三丈多远…… 这时候一个洪钟一般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刑姬,这岂是待客之道?” 刑姬闻声立刻停手,收刀还鞘。 许邵等人都已猜到,这是“紫雕教主”刑十三到了。 只见刑教主一脸虬须,年纪在五十岁上下,黑灿灿的脸孔,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 ----许邵差点笑了,因为他看见他就像看见了一块青砖! 但是刑教主的表情却不似他的身材那样好笑,不但不好笑,而且还很蜃人,那是一种霸气,一方之主才有的霸气! 刑教主冷冷地打量着许邵,问道:“你就是辛乘龙的义子?” “我是。” “你是来杀我的?” “我是。” 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许邵表现得很是认真,他的语气里同样散发出一种摄人的魄力! 刑教主却笑了,他笑,是因为他有持仗在手,以他的身份地位和武道怎么看都已不必在乎一个“mao头小子”所说的话。 然后,他的大手便握在了许邵的右手上,许邵想躲,竟没有躲开。 一握上去,许邵便感到分筋碎骨一样的疼,左手的剑刚要赶去“救驾”,刑教主的另一只手却又出了一掌,掌力一吐,许邵的剑便飞了…… 封四等人大骇,忙要拔剑冲过来,柳若红却已经将手里的刀拔了出来,挡住他们的去路。 刑教主阴恻恻的声音大声说道:“你们放心,本教主今天是不会杀他的,因为我要让你们在死之前先看看我的《青莲刀剑合璧》!” 这一句话说出去,封四等人都傻了,因为,刑十三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继续留住许邵等人的性命的,他既然肯留着他们,就说明他们所有的人加在一起,也不会对他造成太大的威胁。 ----难道今时今日刑十三的武道真的这么厉害么? 刑教主的眼睛盯着许邵的脸,lu出一种貌似很温和的笑容,但是在这笑容的底下,他的手却愈发的用力,许邵的整只手都快给他捏碎了!而许邵却强忍剧痛,脸上连一点痛苦的表情也没有,便好像那只手根本就不是他的一样。 刑教主忽然点点头,道:“你果然不愧是辛乘龙的义子,你像你爹一样有骨气!” 许邵却笑了,没有人能想得到,他在这时候居然还笑得出来。 “刑教主,过奖过奖!” 刑教主又以冷冷的声音说道:“不过你却比你爹还蠢,你爹忍了十三年都不敢打我紫雕教的主意,你小小年纪,却要跑来送死!……你不知道我已经练成了《青莲刀剑合璧》了吗?” 许邵又笑了,竟笑得是那样的灿烂…… “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没有心法也能练得成《青莲刀剑合璧》?” 刑教主哈哈大笑,那笑声简直震耳欲聋,“我的确没有得到乌洪义那个死鬼的心法,但是你别忘了,这世上的任何问题都不是只有一种的解决方法,乌家堡的《青莲刀剑合璧》是快刀和重剑,而我的《青莲刀剑合璧》则是快剑和重刀!方法不同,威力也不同,但是你们辛家的如烟剑意,我已经不再放在心上了!” 许邵的笑容已经僵硬…… 刑教主又道:“其实你今天来送死,也不能完全怪你,因为我曾有意的从你们的探马手里拦下了几条重要的情报,一个是关于《青莲刀剑合璧》,另一个则是青龙镖局和夜凤寨的惨败。……我本想借这个机会把辛乘龙引来,可是没想到,他居然会派自己的儿女前来送死。不过,这样我也高兴,以你的才华,能够在成为一流高手之前被我收拾掉,那也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情!” 谁都没有想到,“决战乌家堡”这次计划从一开始就是紫雕教主所布下的陷阱,他的目的是搞毁豪辛世家,因为唯一可与紫雕教对抗的力量就是豪辛世家。 许邵等人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一点,但是已经太晚了,他们已经踏进了“乌家堡”这个万劫不复的陷阱里面。最可怕的是,辛如烟在外面还不知道这件事。 就算他们想去告诉她,可紫雕教主又岂能教他们脱身呢? 或许紫雕教主的真正用意就是要他们亲眼看着自己的手下全军覆没,这样他才可以彰显他的霸气,才能够令所有人在九泉之下都不得瞑目。 ----好阴险的紫雕教主! 就在紫雕教主把所有该说的话说完了以后,他终于放开了许邵的手,许邵马上已天弦指反击,竟没有效,因为紫雕教主的身体周围也有“无形气盾”,那是一种极厉害的防御,能用“无形气盾”的人首先便要拥有惊人的内力,所以天弦指根本就打不透这层防御。 然后,许邵便吃了紫雕教主一掌,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紫雕教主又抽刀远远的向他的旁边一挥,“呼噜……”,一道火光过后,地面上竟裂开了长长的一条大缝! ----这种威力竟和“剑帝”武乐山那“鬼哭神号”的一剑差不了多少! ----这就是紫雕教主的“重刀”! 看到这一招,几乎所有人都绝望了…… 紫雕教主走后,许邵便立即向青莲派的八位弟子下了一道命令: “不管用任何方法,一定要逃出乌家堡,把里面的情况如实地告诉辛如烟,同时去柳林镇给‘剑帝’武乐山送信。” ----因为这已是他们唯一的活命机会。 当下,许邵便一次写了八份肯请师父出山的信,分别教给八个人,并将他们打发走。 临近中午的时候,柳若红又来了,这一次居然笑着就进来了,虽然她的笑容是那么的不怀好意! 柳若红问他,“你们想吃点什么?教主吩咐我照顾你们,让你们临死之前吃一顿好的。” 众人想不到她居然张口就来了这么一句,都是又惊又怒,还有点“丈二的和尚,mo不着头脑”。许邵却以一种很是暧昧的笑容问她道:“这一次,不会给我们下毒了吗?” ----那副表情,就好像在和自己老婆说话时一样。 柳若红又笑了,反问道:“以你们现在的处境,你觉得我们还有必要毒死你们吗?” ----的确没有必要! 于是,许邵的回答干脆利落:“我要吃‘叫化ji’,你们乌家堡有没有叫化子?我爱吃叫化子烧的‘叫化ji’!” …… 正午的时候,柳若红竟真的送来一盘“叫化ji”,但这却不是叫化子做的,而是乌家堡的大厨做的。 许邵连犹豫都没犹豫,伸手便撕下一只ji大tui,大嚼了起来…… 柳若红双手抱怀,斜倚在门框上,媚然笑道:“看不出……你的胆子还真大!你难道就不怕我骗了你吗?” 许邵则连头也没抬,非常自信地答道:“刑教主想要我亲眼看着豪辛世家的人全军覆没,在那之前,他是不会要我的命的。……也不会允许你来要我的命。” “说得好!”柳若红的手轻拍两下,然后道:“你们好好休息吧,我敢担保不会有人来打搅你们,因为晚上的时候,我要带你们去欣赏教主的《青莲刀剑合璧》!” 她说着话便往外走,临出门时,却又回头再说了一句话:“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青莲派的人已经全部都‘逃’出去了。与其说是‘逃’,不如说是‘放’,因为教主就不信辛如烟会眼睁睁地看你死,而不带人来救你!……所以你们还是乖乖坐在这里等死吧!” …… 柳若红走了,整个东院就只剩下许邵、封四、醉酒仙和夜香欲四个人。 除了许邵以外,三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醉酒仙的脸色尤其难看,柳若红一走,她便沉不住气了,站起来对许邵道:“所谓姑爷,这样下去不行,我们还是保护着你,先杀出去吧!” 许邵却笑着看了她一眼,道:“你们三个走吧!我不走。” 封四忙道:“许邵,那怎么行?你不走,我也不走!” 夜香欲的表情却一下子缓解过来了,问道:“乌家所谓姑爷……你是不是又发现什么了?” 她那腔调怪里怪气的,可是却令醉酒仙一下子便平静下来,封四也平静了下来,他们都在等待许邵,等待他公布心中的秘密…… 许邵只得叹了口气,对夜香欲道:“香欲姐,你看问题怎么总是要从我这里找答案呢?” “因为你是个聪明人!”夜香欲这一次回答得很干脆。 “多谢夸奖!”许邵略向她一拱手,然后便道:“我有几个发现:第一,我们真的有内线在乌家堡……”说着话,向桌上那盘“叫化ji”指了指。 封四登时顿悟,心中立时便有一个名字闪现出来:“王六”,一定是王六! 但是他并没有公布他所知道的答案,而是示意许邵继续说下去。 许邵继续道:“我的朋友不可能在短期内取得足以杀死‘荆棘堂’的信任,所以,毒死‘荆棘堂’的内线另有其人,这是第二点。……不过眼前这个朋友却可以为我们送个信给外面的人。” 醉酒仙问:“不是已经派青莲派的弟子送过信了吗?” 许邵反问道:“她们可以被我们相信吗?” 一句话,便把醉酒仙问住了,因为青莲派的弟子的为人的确不值得相信。 众人这才知道:许邵原来是有意将她们赶走,有多远赶多远! 接下来的问题是:要怎样联络到那个朋友,请他为他们送信? ----因为,如果青莲派的弟子真的不值得信任的话,辛如烟就一定会接到假消息! 许邵则一笑,“我早已告诉他了,这个人很奇怪,总会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他一定会把乌家堡内的情况尽快通知姐姐的,现在的问题只是----我们要如何留住命?” ----所以他们不能冒险,因为他们要留住自己的命! 封四又问:“你不怕她们用那八封信去骗你二师父?” 许邵道:“我只要他来就够了!其他的绝不担心。……这才是我真正要她们去做的事!” 封四用一种令许邵既陌生又熟悉的眼神看着他。 说“陌生”,是因为封四从没有用那种眼神看过他;说“熟悉”,是因为许邵曾用那种眼神看过他。 ----因为那便是崇拜的眼神! …… 许邵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也有无奈的事。 而到了这一天的深夜,他终于迎来了令他最无奈的事。 因为他终于看到了紫雕教主的《青莲刀剑合璧》。只用了一招!天山派剑宗的断水流便惨死在他的刀剑之下。 每个人的心里都感到一阵阵恐怖。 ----那是绝望的恐怖! 断水流是天山派剑宗后辈弟子中的佼佼者,他的剑法决不在沈二公子和封四以下,以紫雕教主今日的实力要打败他并不奇怪,可令人感到害怕的是,他居然只用了一招就解决掉了断水流! 没人能够想象到那种出招前的煞气,出招时的速度,和落招时的力量! 看着紫雕教主的《青莲刀剑合璧》,许邵不禁想起一个人,这个人便是“酆都剑王”莫逢秋! ----因为他杀人从来都只用一剑。 而照紫雕教主现在的修为来看,他也差不多快到那种境界了! 紫雕教主出手之前,乌家堡里本已站满了无数的天州英雄、天州大陆匪首。见到如此精彩的比武,他们本来也应该群起轰动才是,可是他们却没有。 就在断水流的尸体分成三块散落在地上以后,比武的现场登时一片肃静,静得可怕! 霎时间,乌家堡里就像变成了阎罗殿一样,阴森恐怖。 紫雕教主收起刀剑,便在众人愕然的目光注视之下,来到许邵的面前,冷笑道:“‘贤侄’!你现在终于明白,来乌家堡是一件多蠢的事情了吧?” 这时候的“谢世子”在他的眼里简直就像一只快要“谢掉”的烂“柿子”…… 许邵面上的表情却很平静,静得可怕,他平静地对刑教主道:“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青莲刀剑合璧》我也见到了,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让我死吧!” 以许邵这种生性乐观的人,居然会当着紫雕教主的面说出这种话来,真令醉酒仙和夜香欲骇然不已! 而封四却知道许邵这么说是要“置身死地而后生”,所以虽然他的脸色变了,可是心里却并未完全失望。 果然,紫雕教主轻蔑地看了看许邵等人,以一种阴森恐怖的口气说道:“你放心!我暂时还不想杀你,我要你把《如烟剑意谱》抄给我,然后亲眼看着我用《如烟剑意》杀光辛家的人。” 许邵道:“你已不必需要《如烟剑意》!” ----因为紫雕教主说的没错,以他的《青莲刀剑合璧》,确实已不必再将辛家的如烟剑意放在心上了。 “但是我要!”紫雕教主的话里充满霸气,“你以为我不知道,其实《如烟剑意》与《青莲刀剑合璧》是共用一套心法么?” 许邵心下骇然,他马上就意识到了自己把青莲派的弟子赶走这个决定是多么的正确! ----因为这个秘密原本除了辛乘龙和乌洪义之外,便只有红叶山庄的人才会知道! ----她们果然与紫雕教联手了!还送了紫雕教主这么大的礼! 许邵问道:“如果我不给你呢?” 紫雕教主道:“那我就先把你的朋友和女人一个一个地杀掉!” 他的眼神充满杀气,整个人也充满了杀气,许邵知道:他是绝对做得出的! 许邵没办法,只好道:“我有两个条件……” 旁边三个人忙道:“别答应他!” 许邵则将手一摆,止住他们的声音,对他们道:“我已输了,输了就得认!” 然后便对紫雕教主惨然道:“刑教主,我的第一个条件是把我身后的这三个人都放了,他们对你已够不成什么威胁,所以你暂时放了他们也无妨。” 紫雕教主道:“第二个条件呢?” “当你想要杀我的时候,请你留我一具整尸,我不想如断水流死得那般凄惨!……只要你答应了我这两个条件,我明晚便会把《如烟剑意谱》完整无缺的送到你的手上!” 说这话时,许邵的表情像是已经完全绝望了! 紫雕教主则仰天长笑,大声道:“好!我答应你。……不过,如果日后他们敢来送死,可就怪不得我了!” 封四伸手便要拔剑,许邵忙拦住了他,低声道:“快走,我姐姐会在外面救你。” 封四登时醒悟,却装作一脸的颓废,就像疯了一样对着天空喊道:“封四!……你这个没有用的废物!你罔称‘东南第一剑’,竟连最好的朋友都救不了,……你算什么狗屁‘第一剑’!……” 那声音凄厉异常,听了都叫人寒心,许邵的眼里都掉下泪来,夜仙两位当家则更是哭得全身发颤…… 但是许邵却比谁都明白,封四的疯言疯语全部都是假的,因为许邵要他活着,所以他便尽量的装疯卖傻,以期能够平安地离开乌家堡。 …… 封四走了,醉酒仙和夜香欲也跟着走了…… 虽然谁也不能够保证他们一定能够活着离开乌家堡,但是许邵却相信他们会平安无事,因为他们走的时候,那副神情,简直就像废人一样! 紫雕教主虽然狠毒,但更是一个狂妄的人,所以许邵相信他会放过他们。 人的际遇真是“有趣”,许邵转来转去,最终还是一个人留在了乌家堡。 虽然外面还有好几千人等着随时冲进来救他,可是成功的机会却很渺茫,因为他正被关在地牢里,身上由十几条碗口粗的铁链锁着,甭说逃走,就连动弹一下也是十分艰难的。 他的面前是一扇精钢打造的无比坚固的牢门,紫雕教主就站在外面,柳若红也站在外面。 紫雕教主用阴森森的目光再一次打量他,问道:“你还有什么说的?” 许邵的样子却好像早已颓废了,只淡淡道:“刑教主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就行!……留我一具整尸。” 紫雕教主又问:“《如烟剑意谱》什么时候给我?” 许邵苦笑着道:“我被你绑成这样子,你叫我怎么写给你?” 紫雕教主道:“放开你的手是一件极危险的事,但是我既然答应要留你一具整尸,便不会废了你的手,所以我也不会放你,反正时间还早的很,明日入夜时我再来,你把《如烟剑意谱》背给我听!……你先趁现在还是自己好好想想吧!别等到明天不小心把剑谱给忘了,我可就不会留你整尸了!” 紫雕教主冲他一通狂笑以后便转身走了。刑姬临走前却对着他暧昧地一笑,问道:“谢大少爷,今天晚上吃什么?” 许邵居然又笑了! ----既然反正要死,他又何必不笑呢? 他答道:“什么都行,是你送来的我就吃,就算你对我下毒,我也正好乐得留一具整尸。” 紫雕教的人知道他完全绝望了,于是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只把他一人留在地牢里,让他“享受”绝望的恐怖。 …… 不一会儿,柳若红竟真的派人来给他送晚饭,他吃了,他当然要吃!因为紫雕教主还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如烟剑意谱》,所以现在这个时候,是不会杀他的。 晚餐仍然是“叫化ji”,但已不是他早已熟悉的那种口味,许邵很放心,因为他知道:王六已经脱身了! 虽然平心而论,这“叫化ji”并不好吃,可他还是吃了,因为他还不想死。 他难道还有死里逃生的办法么? ----有。 ----虽然非常渺茫,但总还是有的。 填饱了肚子以后,他便摆了一个最为舒服的姿势,躺了下来。 现在,是时候整理一下他的思绪了。 …… 谁都知道许邵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他为什么要向紫雕教主低头呢? 首先,他是要先救下封四和夜仙两位当家。 因为当天晚上,他们如果死在乌家堡,那根本就是白死!而以许邵的身法,最多也只能救封四那样的人脱身。相比之下,醉酒仙和夜香欲的武道不灵,救也救不了,救了也没有多大用处,可是他却又不能丢下她们,因为许邵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何况她们早已是他的女人,他认为自己很应该保证自己女人的安全。所以他就与封四合演了那一场戏,他要封四带着她们去与辛如烟会合,自己一个人困在乌家堡总比四个人同时受困要好得多。 其次,他请求紫雕教主留自己一具整尸是为了防止紫雕教主对自己下毒手。 想想看,就算紫雕教主暂且不杀他,但是,他只要派人断了他的手脚,废了他的武道,许邵一样都是生不如死。许邵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都懂得如何避免自己受到不必要的伤害,所以他才以《如烟剑意谱》为条件,请他高抬贵手。 可是,他又怎么知道紫雕教主会因为《如烟剑意谱》而答应他的条件呢? 因为他发现了一件事情:紫雕教主之所以这么想要得到《如烟剑意谱》,其实是为了《青莲刀剑合璧》的心法,这就足以说明,紫雕教主自己练就的《青莲刀剑合璧》还是远不如正宗的《青莲刀剑合璧》要好。所以,在得到许邵的亲口许诺以后,紫雕教主才会那么痛快地答应了他的要求。 而最后,许邵此举,也是为了要bi藏在乌家堡的内线尽快出手。 因为许邵只有一天的时间,到了明天晚上,《如烟剑意谱》就会交到紫雕教主的手上,那可就什么都完了!虽然许邵不知道内线是什么人,但是可以肯定,这个人一定是希望紫雕教主死的人,所以,当听说许邵要把《如烟剑意谱》交给紫雕教主以后,这个人是绝不会坐视不理的! 如今,如果许邵想要活命,只有三种情况可以救他: 第一,武乐山及辛如烟不计伤亡地冲进乌家堡。 ----只不过,这样做最好的结果也只是保住他的命,而牺牲掉几千人的性命,他不忍心这种情况发生。 第二,乌家堡里的内线破釜沉舟地赶来救他。 ----这也最有可能,但却是最不易成功的做法。 第三,让他得到《青莲刀剑合璧》的秘笈。 ----虽然眼下看来,这仍是有点不切实际,但这却是唯一能够成功脱逃,而又不必牺牲太多人命的做法。 许邵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命等到上述三种情况的出现,但是他现在只有等,他此刻已没有其他的办法。 好在他已把该做的事都尽量做的彻底,所以,他现在便可以了无遗憾的去等了。 …… 接下来,他又从鞋底拔出一只匕首。那是一把很短、很薄的乌金匕首,是用打造送给神剑山庄的乌金剑的下脚料制成的。这次出门以前,许邵便将它藏在鞋底,可还从来没有用过,这是第一次拿出来用。 乌金匕首是可以削断任何金属的利刃,但是许邵却不是要用它来削断身上的铁链,而是以极快的手法在铁链上制造一些很微细的伤痕,有了这些伤痕,他便能在随时随刻发动天弦指力,震断这些碗口粗的铁链。 然后,许邵便开始运功调息,这是雪儿教他的专门修炼内功的一种方法,虽然这种方法在一天两天是没有多大用处的,但是你别忘了!许邵不是普通人,他就连运气的速度都已是正常人的九倍…… 他就这样一直练功,直到第二天早上,第一缕阳光从地牢的通风处照射下来的时候,他才收功停下。 雪儿教他的的确是一门很奥秘的功法,他练了一夜的功,不但没有丝毫疲累,反而觉得神采奕奕。 这时候,他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朝自己走了过来,抬头一看,竟然笑了! 他笑,是因为他看到了“青莲剑”,也就是那位黄衫姑娘,此时正扮作送饭的丫环,向他走了过来。 现在地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许邵一见到她便开始问话了…… “你来救我?” “是。” “她们呢?” “就在外边。” “为什么救我?” 黄衫姑娘停了一下,终于道:“紫雕教主没有信用,竟真的派人来杀我们!” 许邵点点头,问道:“什么时候救我?” “中午的时候救你。……你能不能卸下身上的铁链?” 黄衫姑娘用一种很担忧的眼神看着他,看起来,她们拿这十几条铁链一点办法都没有。 许邵看着她,点了一下头。然后她便松了一口气。 “好,先吃点东西,中午的时候我们便来救你。” 说着话,她便把手上的食盘放在地上,轻轻地推了进来,然后又道:“你快吃吧!” 许邵毫不犹豫,张口便吃…… …… 黄衫姑娘走了。 许邵待到确定她走了以后,却猛然把两根指头伸进自己的喉咙里,把刚才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许邵是何等的聪明?他岂能轻易地被人骗? 说实话,黄衫姑娘的戏演得实在是不错!只可惜许邵是一个坚持自己感觉的人,所以他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她,他之所以告诉她自己可以卸下铁链的这个秘密,也只是为了博取她的信任,令她相信自己已经完全的上了她的当了! ----他倒要看一看,她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果然,他得到了答案。 他之所以得到答案,是因为黄衫姑娘犯下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 ----她要许邵吃东西,而且还傻站在那里,看着他吃! 许邵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用意! 她们想要做什么呢? 其实很简单,就是找出紫雕教里边的内线。很显然,紫雕教主已经感觉到了这个人的存在,所以,便派来他的盟友“青莲派”弟子帮忙,先给许邵下mi药,然后,就坐在那里等那个内线来救他,因为许邵只有一天的时间,到了这一天的入夜时分,《如烟剑意谱》便会交到紫雕教主的手上,所以他们不怕内线不出现! 而一旦内线出现,却发现救不走许邵,这首先便暴lu了内线的身份。能够乘机一举除掉他最好,就算让他侥幸逃脱了,也能免除乌家堡内不大不小的麻烦,同时还令许邵痛失了一次救命的机会! ----这就是紫雕教主的计划。 ----幸好许邵不是傻子,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 中午的时候,青莲派的弟子果然来了! 她们一共进来了四个人:“青莲刀”、“冥王锤”、“摘心手”、“天煞追魂爪”。 正是武道较低的那四个人。 许邵知道:真正的高手都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许邵当即便装作一脸大喜过望的神情,对她们道:“你们可来了!……我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了呢?” 练“青莲刀”的姑娘忙道:“还不快把铁链卸下来?” 说着话,一刀,便将牢房的大门劈开。 许邵再不多话,指力一吐,十几条铁链便如断了线的珠帘一样崩断,铁屑飞溅,崩得哪里都是。 许邵冲出牢房,走在最前面,刚要逃出地牢的大门,抬头便看到一个人。 ----柳若红! 四个姑娘立即扑了上去,柳若红只用了招,便将她们全都打倒在地…… 这一切对于许邵来说并不觉得突然,因为他知道青莲派弟子救他只是做个样子而已,对他下药才是她们真正的目的!----而柳若红只不过是赶来做个“白脸”而已! 果然,柳若红并不急于捉他,反而很悠然地站在那里看着他,媚笑着道:“你以为凭她们八个,你就走得了吗?” ----她这是在拖延时间,等待真正救他的人出现。 许邵却笑了,他叹了口气:“既然都被你看出来了,我只好认命!” 柳若红问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许邵笑嘻嘻地道:“还能怎么做?这里你最大!当然是听你的呗!……你让我死我就死,让我活我就活,让我留我就留,让我走我就走。” 柳若红突然指着旁边的一面墙问道:“如果我让你在墙上一头撞死,你干不干?” “我干!……” 说这话的时候,他已对着墙冲了出去,却不是用头撞墙,而是用身体去撞。 第一百零二章 释家符箓! 第一百零二章释家符箓! 墙是一个翻板,许邵进去的时候,柳若红也从另一面的缝隙钻了进去。 然后便听到本已“人事不知”的四个姑娘发出惊叫,她们没想到柳若红竟会救走许邵! 许邵也不知道柳若红为什么救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相信她,但是他却相信了她,所以他得救了。 进到密室之后,许邵马上将石门关闭,而柳若红则迅疾无比地开动了一个机关…… “轰!”的一声,又一块千斤巨石落下,石门从此便被封死了! 柳若红拉着许邵的手,在一片漆黑中往南飞奔了几十丈远,身后不时传来巨石坠落的声音。 许邵这才知道:原来她所发动的机关竟是一个连锁机关,也只有这样做,他们才能够完全脱险。 地牢本是关人的地方,关人的地方不应该有密道才对! 如果地牢里有了密道,紫雕教主便不应该把许邵关在那里。 所以,紫雕教主显然是不知道密道的存在的。 那么,柳若红又为什么知道乌家堡的密道呢?还为什么要救他? 许邵曾多次定计谋算过她,她难道一点都不恨许邵? ----这一切的疑问,仿佛都隐藏着一个重大的秘密! …… 终于,在一间透满阳光的密室里,他们停了下来。 按照许邵的估计,这里便是位于乌家堡的中央,是整座地下通路的核心所在。 这间密室很大,约有二十丈长,二十丈宽,是一个方形的密室。密室的东南西北四面墙上各有一道石门,他们进来的时候,由于是向南走的,所以经过的是北门。北门直通地牢,已经被柳若红完全封死了,所以眼前就只剩下三道石门。 为什么会有三道石门? 许邵感到很奇怪,但是随即便想到:很可能《青莲刀剑合璧》就藏在其中某一道石门的里面。 柳若红的表情很是紧张,她还在重重地喘着粗气。因为她的轻功远不如许邵高明,所以狂奔了这么久,已经把她给累坏了! 许邵惊讶地看着柳若红,问道:“你为什么救我?” 柳若红没有说话,而许邵却马上呆住了! 因为他看到柳若红哭了。 她那两行不知是出于ji动?欢喜?还是出于悲伤的泪水,已经如断线的珠子一样散落,霎时间,打湿了许邵的衣襟…… 柳若红没有回答他,却从怀里取出一块欲佩交给他。这块欲佩对于许邵来讲似曾相识,因为它真的和龙欲很像!一样的材质,一样的做工,一样的价值连城。唯一不一样的是上面所雕琢的图案,它的上面雕着一只凤! ----这是凤欲!乌家堡的凤欲! 许邵的脑子里突然间有了一个惊人的想法,他失声叫道:“乌香……你是乌香!你……你还活着……” 看到“柳若红”脸上的表情,许邵知道:他猜对了,这个人就是乌香。 他霎时间明白了很多事情,赶忙问道:“在龙阳镇,你的伤本没有那么严重,你是故意留在‘平安客栈’等我们去夺刀?” 乌香点头。 许邵又问:“按照常理,羽凤刀一旦落到了紫雕教的手里,便没有理由再被人带出去……其实你那趟是去找夜香欲还刀的?” 乌香又点头。 “是你带着伤在柳林镇为我留信,也是你毒害了那些想要致我于死地的‘荆棘堂’的高手?” 乌香还点头。 “你还陷害了紫雕教的前任第二高手?” 乌香依旧点头…… 许邵终于完全傻了! 他想不到,自己一再处心积虑想要对付的敌人,居然会是他那劫后余生的可怜的妻子。 最后,乌香呜咽地道:“茶水有毒,毒在茶杯上,这也是我要提醒你的,所以我才用刀故意指向你的咽喉!” 许邵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我才把茶杯全都砸了。” 乌香哭着停了一下,又道:“东边的石门里藏着真正的《青莲刀剑合璧》;西面的石门是出去的路,直通乌家堡外。龙欲和凤欲,便是开启石门的钥匙。……你出去后,请你替我报仇!” “你呢?”许邵看着她,他的眼泪都掉了下来,因为他已经想到乌香要做什么了。 然后他便在泪眼朦胧中,发现乌香在脱衣服……脱得一丝不挂。 许邵这才发现:原来在她右边的ru房上纹着一只“紫雕”! ----那是耻辱的标记。 当许邵的目光停在那只“紫雕”上的时候,乌香也正在低头看着,然后她就突然跪了下来,就跪在许邵的面前,痛苦地说道:“十多年来,我深藏着灭门之恨,忍受着刑十三对我的百般凌辱,在眼泪中度日,苟且偷生,所为的只是一件事,就是在等你……如今我终于得偿所愿了,我见到了你,等到你来为我乌家报仇,为我雪耻。不论成功与失败,乌香都已经很满足了!……现在我只希望你能杀了我,尽快结束我屈辱的生命。因为我想死在你的手里,就用我的血来洗刷我一身的肮脏,还我一个清白。” 许邵哭了。 他蹲下身,将乌香的身体紧紧地抱在怀里,恸哭道:“乌香,我做不到,我不能让你死,因为我心里有你。” 乌香点头,“我知道……所以我更加没有面目见你。” …… 乌香是怎么活下来的? ----没有人知道,许邵也没有问她,因为他能够想象得到。 城楼上挂着的尸骨又是谁? ----天知道,反正那不是乌香! …… 许邵的情绪已经失控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他的心都搅luan了! 于是,随着这股强烈的冲动,许邵便开始生平第一次主动去做一件事情…… 他疯狂地拥wen着乌香,放肆地“侵犯”她的身体,最后把自己的“爱”毫无保留地全都送给了她。 乌香没有推拒他,因为她本已应该是他的人,她只是痛苦的闭着眼睛,默默地顺从他。乌香的痛苦,不是因为许邵的冲动伤害了她,而是在与那痛苦的记忆ji烈地战斗着…… 狂风暴雨过后,乌香惨然道:“我本该是你的第一个女人,而你现在却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你心痛吗?” 许邵的声音低沉,“我心痛。” ----不但心痛,而且令他发疯! ----除非许邵不是个男人,否则,我想任何男人都是这样的! 但他只是心痛,他并没有丝毫的嫌弃她。这不但是因为许邵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也因为他知道,这不是乌香的错,乌香是无辜的!……所以他更要疼她。 “但你是第一个真心爱我的男人,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 乌香呜咽着,像是要把多年的屈辱和苦水通通倒出来。 许邵勉强笑了,并用身体无限温柔的疼惜着她,慰藉着她。 良久,乌香终于笑了,虽然是有一点点勉强,但她的笑容却是那么的可爱! “许邵,我一直都想见到你。以前只是为了盼你来替我报仇,但是现在……我是真的很爱你。” “我知道。” 许邵是一个美男子,是一个聪明人,是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还是个大才子,现在还几乎拥有了一门绝世武道“天弦指”,但是这些都不是乌香爱上他的真正原因。 乌香爱上他是因为他的诚心、勇气和善良。 因为只有这些,才是一个人最重要的品德! 龙凤呈祥。……不,实际上应该是“龙凤呈详”才对! 只不过这里所说的“龙”和“凤”,并不是指“双龙”和“羽凤”,更不是指“醉酒仙”和“香欲”,而是指龙欲和凤欲……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谎话,因为《青莲刀剑合璧》根本就不在刀和剑里。 ----从雪儿说她不知道“龙凤呈祥”的意思的时候开始,许邵就有一种被愚nong的感觉。 所有人都上了乌家堡主乌洪义的当! 他的确不是个好人,而且正如许邵事先所分析的那样,乌洪义不但心机很深,而且自si自利,他死便是死在“自si”两个字上面,所以他不会把《青莲刀剑合璧》轻易地交到“外人”的手里。 这或许是出于以己度人之心,因为他担心辛家的人得到秘笈以后就不再需要乌家堡,所以他才设下这个骗局。 虽然他把龙欲送给许邵,姑且算是表示了至少一半的诚意,但是如果许邵不能获取醉酒仙和香欲的信任,从她们那里得到“龙凤呈祥”的口诀;又或是得到了刀剑和口诀却从心理上抛弃了“乌香”这个概念;再或者是他根本就不到乌家堡来,那么他还是无法解开“龙凤呈祥”之谜,而且这辈子就根本甭想得到《青莲刀剑合璧》的武道秘笈。 ----这就是乌洪义这个早已死去的人给许邵这个未来女婿所出的难题。 现在“龙凤密室”终于打开了,许邵也终于看到了刻在墙上的武道秘笈,可是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乌洪义的多疑误了他的事,因为现在他已没有足够的时间再去学习《青莲刀剑合璧》的武道秘笈;因为现在只有半天的时间……甚至都过不了这么久,辛如烟便会带人冲进乌家堡,那就一切都完了! 许邵看着满墙的武道秘笈,心里却直发抖!他不敢想象待会儿从密室出去以后会看到什么事情。如果姐姐和好朋友都死了,他就算学了《青莲刀剑合璧》又有什么用?他就算活下来又有什么乐趣?……可是如果不学《青莲刀剑合璧》,他又怎能扭转乾坤、力挽狂澜? ----许邵的心里真是痛苦得要命! …… 而正在这时候,却猛然听得南门轰响!竟有人闯了进来…… ----雪儿! ----她的手里还拿着“双龙”和“羽凤”。 见到雪儿,他们两个吓了一跳,然后脸上腾地就红了! ----因为他们身上仍穿得很单薄! 雪儿看到他们却吃吃地笑了,说道:“你们两个可算是风流快活完了,可憋死我了!” 许邵听了,更是吃惊!忙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进来的?” 雪儿不紧不慢地道:“从你们还没有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已经来了,不过是在南门外。……我不进来,不是因为进不来,而是为了给你们行个‘方便’。” 柳若红更是吃惊,忙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而且,南门连我也打不开?你是怎么进来的?” 雪儿道:“南门的机关并不是很严密,我只要以天弦指力隔着石壁打开机关就可以了!至于如何找到这里,这说起来可真是话长了!…… 就在红叶山庄出事以后不久,我曾托青龙镖局保了一趟镖给乌家堡主,那时青龙镖局的当家的还是醉酒仙的父亲。我托他保的是青莲派的至宝----天弦琴。 青莲派有两大至宝:一个是‘神鬼青莲’,另一个就是‘天弦琴’。天弦琴是一把有生命的魔琴,自从先师死后,我便是它唯一的主人,所以我可以感应到它。而我把天弦琴送给乌家堡主的目的,一来是因为我当时亡命天涯,带着天弦琴不方便,以我当时的功力又不足以保护那把琴,所以只有暂时交给乌家堡主代为保管了!乌家堡主是一个贪心的人……因为他自si,自si的人都比较贪心,所以他不但收下了,还把它藏在了整个乌家堡最安全的密室里。而我的另一个目的,就是要通过天弦琴找出乌家堡密室的所在。因为我在当时复仇心切,我也想早日得到青莲刀剑合璧,为红叶山庄报仇雪恨。只是万万没想到,‘龙凤密室’外的那道石门却挡了我的路。 ‘龙凤密室’的石门与别的门不同,只有同时得到龙欲和凤欲,才能够打得开。所以,乌小姐这些年来也没能练成《青莲刀剑合璧》是不是?” 乌香点头。 许邵看着“双龙”和“羽凤”,问雪儿道:“你见到他们了?他们还好吧?” 雪儿笑了,一脸骄傲的表情道:“许邵,你真勇敢!居然敢在刑十三的眼皮子底下耍滑头,用自己的命换了他们的命,我们几个可真的是爱死你了!……不过,你的戏演得也太真了吧!我那两个妹子回去以后差点自杀,我好劝歹劝,才把这‘双龙’和‘羽凤’夺了下来。” 听到他们没事,许邵总算是放心了,可是一怔之下,又连忙问道:“你的伤怎么……难道是假的?” 雪儿又笑了,道:“当然是假的!我还要留着这条命帮你在乌家堡搞屠杀呢!……这一次我之所以装作受了很严重的伤,故意要你们自己去乌家堡,一来是相信你的能力,要你去找回‘凤欲’;二来是想借机甩开我的那些不入流的同门,因为我也在怀疑她们;三来则是利用她们去误导刑十三,让他以为我这个‘大祸’已除了!我之所以没告诉你,是因为我知道你很聪明,而你也的确没有令我失望,因为我看到她们又被你利用了一次,乖乖地跑去柳林镇,给武师父送信去了……哈哈。” 许邵也笑了,转念之间又问:“你有没有告诉姐姐推迟行动?” “没有,因为在见到你们之前,我也无法断定你是否平安。” 许邵不禁发愁,道:“可现在该怎么办呢?……这么短的时间内,咱们不可能练成‘青莲刀剑合璧’的!” 乌香听了她的话,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 雪儿却笑了,说道:“不是‘咱们’,是你!……你一定能练成‘青莲刀剑合璧’的。” “为什么?” 雪儿道:“若要以最快的速度练成‘青莲刀剑合璧’,必须要同时满足三种条件:第一,必须是聪明人;第二、先学会《无极神功》;第三、左右手必须同样灵活。……而你却符合这三种条件,因为我听说你是个大才子,双手会写梅hua篆字,所以,就算初学,也一定能练得很快!” 许邵长出了一口气,可还是不放心,又问道:“但是即便这样,我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练成啊?” 雪儿又笑了,她好像一点都不担心,说道:“这里的任何一招,你都已不用再学!……因为你已经会了最关键的一招,你现在只要把《青莲刀剑合璧》记下,以后慢慢再练就可以了!” 什么? 许邵吓了一跳!他辛辛苦苦地寻找《青莲刀剑合璧》怎么会早就会了?这从何说起? 略一寻思,他便问道:“就是你在柳林镇教我的那两招?” 雪儿点点头,“那是‘神剑’的第五招和‘快刀’的第六招。按道理来讲,青莲派绝技的一至三招是低级招数,二至六招是中级招数,七至八招是高级绝招,第九招是必杀绝技。……而单凭那两招却怎么都够不上‘中级’,之所以被列为第五和第六招,完全是因为它们是青莲派武道中少有的合杀技,当年武师父就是被这一招打败的!” 天哪!怪不得这两招看起来那么单薄? 因为这两招都是半招,只有搭配使用才是完整的。 许邵总算明白雪儿的良苦用心了! “可是就凭这一招便可以打败刑十三吗?” 雪儿道:“这一招的秘密只有我和先师,还有叶叔叔知道。叶叔叔也看不惯乌家堡主自si自利的作风,所以他当时并没有把这一招写在《青莲刀剑合璧》的秘笈里。所以刑十三当然就更不知道了!……而且,这两招各有三十二种变化,搭配起来便有一千零二十四种组合,有这一千零二十四种组合,你还怕打不过刑十三吗?” 许邵奇道:“那你还要我进乌家堡做什么?” 雪儿一笑,“为了揭lu敌人、误导敌人,为了让你学成全套的《青莲刀剑合璧》,也为了找还我的天弦琴,因为没有天弦琴,我可对付不了成百上千的高手!” 许邵和乌香同时一愣,问道:“天弦琴有这么重要吗?” 雪儿暂不理他们,径去‘龙凤密室’里取来天弦琴。那竟是一把黑色的铁琴! 雪儿将天弦琴平放在地上,然后盘膝而坐,双手搭宫引商,弹了一支曲子。那曲子宛如天籁之音,令人神清气爽,尘浊尽去,听一遍,就仿佛是做了一次洗礼一样! 曲声过后,雪儿这才道:“这便是《天弦曲》,是‘天弦指’的最后一招。要发挥天弦指最大的威力,必须要用这把天弦琴才行。……你们别看这首曲子温婉动听,它其实是一招极厉害的杀招!虽然只有一种曲调,却包含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意境在里面,一种是清心脱俗的慢曲,另一种则是追魂夺命之曲!” 雪儿又道:“所以,天弦指练到最高境界其实就是在练心,如果我在抚琴的时候心中略带一点恨意,你们此时便已经死了!” ----许邵和乌香登时愕然! 许邵又问道:“那另一件至宝‘神鬼青莲’又是什么?” 雪儿道:“那是先师的剑!……也是同样有生命的一把剑。先师曾经si下里对我说:如果有一天她老人家遭逢不测,便会在临死前,把她剩余的全部功力全部注入到那把剑上,只有天弦指的传人可以持有那把剑,因为那把剑是魔剑,只要天弦曲才能洗去它身上的邪气,所以,我刚刚是在教你《天弦曲》。” 许邵愕然问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雪儿甜甜地笑了,“因为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雪儿忽然道。 “什么问题?”这一次是许邵和乌香同时在问她。 “我的伤虽不重,但还没有完全恢复,而且以我现在的功力,勉强能够使用天弦琴。而许邵的内力还是不足以打败刑十三。” 乌香登时会意,忙道:“我会将我的九成内力传给他,请雪儿姐姐教我方法。” ----最多只能九成!再多一丝一毫都会把她自己耗得油尽灯枯。 …… 于是,一位青莲派的高手就在两个时辰之内诞生了! …… 临出门的时候,乌香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问许邵道:“青莲派的人对你下了mi药,你为什么没有事?” 许邵一笑,道:“因为我现在很饿,我连‘叫化ji’都已经吐出去了。” 由西门出了密室,只觉天空格外明朗,许邵的心情也前所未有的舒畅。 有两个美人陪在他身边,一个是抱琴的雪儿,一个是提刀的乌香。 许邵想不到自己竟能如此轻松自在地走出乌家堡。 当然,想要活着走出乌家堡是得经过考验的!而且这考验还非常之严峻…… 但是幸好,许邵已经顺利的通过了这次的考验,所以他才能够活着回来。 西面的出口,是距离乌家堡三里之外的一处小山丘,洞口周围有灌木环绕,所以一直不被人所发现。 走出密道后的第一眼便见到了狼瑛瑛。应该说,她是许邵的第一位妻子,并且也曾在最关键的时候,不顾性命的救了许邵的命,所以,他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她,只得快步上前将她抱住,深深地wen了她一下。 狼瑛瑛见到他便笑了,长出了一口气道:“许邵哥哥,你能平安回来,我就放心了!” 许邵忙问:“他们呢?” ----‘他们’所指的当然就是封四、辛如烟、醉酒仙和夜香欲。 狼瑛瑛道:“他们正在攻打紫雕教。……你们回来的正好,咱们路上再说。” …… 狼瑛瑛的心思真可谓是细致周到! 她竟已事先就准备好了五六匹快马,只等着许邵等人从密道里出来,便可上路。 在路上,许邵又问道:“我师父来了没有?” 狼瑛瑛道:“我们没有看见他。” “难道他的伤这么严重?”许邵不禁有些担心。 雪儿忙道:“你放心吧,武师父不会出事的。” “王六呢?” “他走了,他给如烟姐送过信之后便走了。” “有没有留话给我?” “只有四个字:后会有期。” “他们攻打紫雕教去了多久?” “一个半时辰,按照咱们现在的速度,一定可以赶得上!” …… 二次返回乌家堡时,周围已经尸横遍地,幸而仍听到一阵阵喊杀声,这才暗自庆幸战斗尚未结束。 情势紧急,四个人便骑着马直接闯进堡内,许邵和雪儿四手连挥,一路之上,伤了至少几百人。但见紫雕教徒仍是杀之不绝,乌香便与狼瑛瑛留下来断后,雪儿则保护着许邵直奔“洪武大殿”…… 辛如烟等人仍未攻进大殿,只在殿外遭到百余名紫雕教高手的围攻,手下的门人死伤已是大半。雪儿见状,忙单手托琴,飞身纵下马来,同时用力抚nong琴弦,登时弦音jidang,犀利的指力便如剑气一样四处luan飞,登时便有高手十数人丧命。 醉酒仙和夜香欲两人身上也已受伤,但见到许邵平安归来,自是喜不自胜。可是她们却没有召唤他,因为她们知道:现在正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许邵催马奔到“洪武大殿”门前,这才飞身下马。封四正好杀到这里,于是拼命地帮他杀出一条血路,放他冲进“洪武大殿”。 许邵左手双龙剑,右手羽凤刀,手握着刀剑,脚下以迅疾的步法ting进大殿。伴随着他迅疾的步伐,刀风和剑气在青石地板上拖出两道狭长又笔直的伤痕,同时发出阵阵石板连续碎裂的声音,整个人便也有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 这一刻,他的刀剑已出鞘,人亦“出鞘”! 大殿里空空dangdang,除刑十三以外,只有八个护法。见到许邵一路势如破竹地冲进大殿,这八个人立时便迎了上来,许邵刀剑并用,不出三招,便将他们全部放倒…… 许邵在刑十三面前停下,冷冷地看着他道:“我来了!” 刑十三怒哼一声,道:“凭你也来杀我?”话语里充满了鄙夷。 许邵笑了,他还是生平头一次笑得那么的可怕! 说道:“谁说我要杀你?” 刑十三微微一愣,冷笑道:“哦?你不杀我,你来做什么?” 许邵道:“我来教你《青莲刀剑合璧》,你想学吗?” 刑十三狂笑:“你?教我?” “你不信?” 刑十三当然不信,几个时辰以前许邵在他面前还没有还手之力,几个时辰以后许邵就能够打败他? ----不可能! 刑十三道:“你也有刀有剑,我也有刀有剑,今天倒要看看是谁在教谁?……不过有一点,不论谁学了本事都得用命来付学费!” 刑十三杀机已现,许邵却毫无惧色,悠悠地道:“今天我要免费教你,因为你的命不是我的。” 刑十三大怒,“嘭”地一掌,座下的宝座立时粉碎,人也站了起来,同时刀剑在手,大喝一声:“今天我便要以你的五脏下酒,把你碎尸万段!” …… 当刑十三第一招出手的时候,许邵就知道自己错了,而且是错的离谱,因为在第一招,刑十三竟然就将手中的长刀直接抛飞出去,一刀斩向许邵的面门,随后刑十三手中挥动宝剑,一招让许邵无比熟悉的剑意出现在刑十三的手中。 铮! 一声剑鸣,许邵手中长剑将迎面而来的长刀硌飞,眼中光芒一闪,右手羽凤刀狠狠的劈向刑十三。 但是刑十三只是冷笑一声,手中的长剑挽了一个剑hua,轻巧的将许邵的羽凤刀挑开,然后剑光一闪,竟是刺向许邵的眼睛。 许邵瞳孔一缩,在双目之中似乎是出现了一朵莲hua一般。 在这一瞬间,许邵就知道,他错了,而且是错的离谱,青莲刀剑合并,根本就不是左手剑右手刀,而是刀剑真的合为一体,变成用剑可以同时用处刀法和剑法! 此时的刑十三,明显就是这种状态,而且达到了一个许邵都没有达到过的层次,几乎是交手的一瞬间,许邵就已经被刑十三牢牢的克制住了。 许邵分别从雪儿和乌香两个人身上,得到了加起来足有二十年的功力,竟比他自己的实际年龄还大;同时他又是红叶派《青莲心法》的传人,拥有这世上独一无二的速度!他还是一个天才,能在最短时间内掌握到《青莲神剑》和《青莲快刀》的神髓,所以他的青莲派《青莲刀剑合璧》自然不同反响! 然而从一开始许邵就练错了武道,所以现在,虽然他比刑十三的功力要身后许多,但是却无法与刑十三抗衡。 刑十三此时的剑法,真的如一朵朵莲hua一般,将许邵笼罩在妖异的莲hua之中,但是却危险重重,只要许邵被莲hua的hua瓣碰触,必然被一瞬间就搅成无数的碎片。 此时的刑十三,已经让青莲刀剑合璧发挥到了武技的极致,甚至可以偶尔的使出丝丝的剑意。 强! 现在的刑十三,在许邵的眼中,就如一个绝世的强者,使出的青莲武技异常的精深,让许邵心中甚至有些颓废,那一承受这种招式的凌厉攻击。 但是妹妹当刑十三超越自身极限,发出青莲剑意,原本可以轻易斩杀许邵的时候,许邵却感觉手中的刀剑陡然一变,竟也同样可以抵挡刑十三的青莲剑意。 而且在一次次的交手中,给许邵一个明显的感觉,就是他许邵的青莲剑意要比刑十三更加精深。 然而到了使用在手中的刀剑的时候,却有些格格不入,甚至左右手的的刀剑都有一些相克的模样,让许邵一阵的手忙脚轮。 如果不是许邵对刑十三所使用的剑意非常的熟悉,现在许邵已经死在了刑十三的剑招之下了。 尽管如此,短短几十招的交锋之后,许邵已经是连连后退,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边缘,只要片刻之后,许邵就会被刑十三击败! 最危险的时候,许邵脑海中似乎是回dang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如同念经一般的传诵这一种功法。 这一种功法,似乎比青莲刀剑合璧更加深奥和玄妙。 仅仅在犹豫了片刻之后,许邵就将手中的长刀一撇,向着刑十三飞去,就在刑十三长刀的时候,许邵手中的剑法陡然一变,竟然是变成了与刑十三一mo一样的青莲剑法! 当当当! 两柄长剑交锋,璀璨的剑光回dang在空中,让这一片天空变成了刀光剑影横空的奇异所在。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也会真正的青莲剑法,这不可能!” 见到许邵竟然在短短时间内,就学会了真正的融合了青莲神剑和青莲神刀的青莲剑法,刑十三脸色狂怒,难以置信的大喊起来。 许邵也有一些莫名其妙,但是随着青莲剑意的使用,许邵的剑招越来越纯熟,在短短一炷香的时间之后,许邵对青莲剑法的领悟已经超出了刑十三,在十招之中,有三招可以使用出青莲剑意。 从先前被刑十三压着打,到现在可以反过来压着刑十三打,许邵越大越是舒心,不由得仰天长啸,口中喊道:“刑十三,今天就是你紫雕教的末日!受死吧!” 见到许邵可以完全的压制自己,而且剑法越用越强,刑十三脸色狂变,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狠声说道:“这是你比我的!” 一声大喝之后,刑十三一招bi退许邵,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箓,狠狠的拍在自己的脑门之上。 就在刑十三将符箓拍在自己脑门的瞬间,天空之中忽然响起一阵阵的梵音,而且有清晰的木鱼敲打之声从虚空传来,更是有一丝丝的檀香传入许邵的鼻翼之中。 “佛门!释家!” 许邵此时脑海之中对佛门的厌恶达到了一个巅峰,因为刑十三使用这符箓之后,许邵顿时应正了自己脑海中一直以来对佛门的厌恶之情,现在最后时刻,果然是佛门阻挡自己复仇的脚步。 “释家!死!” 许邵瞳孔一缩,手中的剑法陡然一变,竟然是招招可以使用出青莲剑意,凛冽的剑意让周围的温度似乎都降低了几分。 许邵的青莲剑法,剑光在空气之中交割,最后竟然是汇聚成了一朵剑光组成的莲hua一般,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当莲hua出现的瞬间,许邵和刑十三两个人都呆住了。 虽然青莲神刀和青莲神剑,或者是青莲门其他的武技都算上,这些武技虽然是命名为青莲武学,但是这些武学根本无法与青莲产生交集,所以一直以来,青莲祖师太白子已经成了一个传说。 虽然说在天州大陆神道高手本身就是一个传说,但是青莲门的所有武技,号称是传授自青莲剑仙太白子,然而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使用青莲剑仙太白子所能发挥的莲hua剑意。 此时却被许邵给使用了出来,而且第一次使用出来,竟然就是三瓣莲hua! “嘛咪吽!” 一声佛号,刑十三的身上散发出一道道金色的光芒,然后一尊怒目金刚模样的神魂竟是出现在了刑十三的身后。 随着怒目金刚的出现,刑十三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嚎,面容变得狰狞无比,脸上,脖颈之上的血管青筋暴起,将整张脸变成了乌黑色。 更加可怕的是,这刑十三的身体竟然喷溅出无数的血液,在虚空中拉出一道道的血线,最后汇聚的刑十三背后的怒目金刚体内。 得到了刑十三血液的滋润,怒目金刚显得更加真实,威慑力也更加强悍。 轰! 一声爆响,怒目金刚的大手,与许邵剑光组成的青莲剑意相撞,引起一身能量的狂飙,爆裂的空气甚至将许邵的身体直接抛飞出去。 踉跄着落地之后,许邵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精神顿时萎靡下去,超负荷使用了青莲剑意,然后又被青莲剑意与怒目金刚的冲击bo震伤,此时许邵几乎没有了还手的实力。 刑十三背后站着怒目金刚,大步来到许邵之前,冷笑着说道:“小子!见识过这个吗,这是释家神道高手赐予我的符箓,只要有了它,就是十个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狠狠的在许邵的手臂上踩了一脚,刑十三趾高气扬的说道:“我的青莲剑法也是他们指点的,才有了今日的青莲剑法大乘,只是我有些好奇,你今天不过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青莲剑法,怎么就会使用这青莲剑法呢,只要你说出来,我可以破例让你死个痛快!” 第一百零三章 青莲剑仙太白子现身 第一百零三章青莲剑仙太白子现身 此时的刑十三似乎是胜券在握,丝毫不将濒死的许邵放在眼中,见到许邵凶狠的目光瞪着自己,刑十三轻蔑的说道:“不想说?那就算了!我现在投靠了释家,小小的青莲剑法我根本不会放在眼中!” “哼!青莲剑法,你许邵不是刚刚使用了青莲剑意吗,如何,不是还被打的像狗一样!狗屁的青莲剑法,就算是青莲派的祖师青莲剑仙太白子亲自出手,也不是我的对手!哈哈哈!” 刑十三有些得意忘形了,就在他口出狂言的瞬间,一个有些苍老,但是却异常清越的声音响起:“是吗?那我太白子倒是要见识一下你所谓的释家绝学是不是真的超越我的青莲剑意!” 随着声音,一个中年人出现在虚空之中,竟然是脚踏虚空,步步莲hua,出现在许邵和刑十三两人的面前。 “神……神……神道……” 刑十三瞠目结舌,看着空中的身影,声音有些打结。 天州大陆,元气凝固,可以说,除了可以参悟剑道、武道,然后调动天地元气的神道高手之外,根本没有人可以使用天地元气。 所以在天州大陆有神道之下皆是蝼蚁的说法。 而作为可以掌控神道的标志,即使可以凝立虚空之中,这几乎是天州大陆神道高手的一个标志了。 而天州大陆的神道高手,甚至比九州大陆的真仙,在普通人的眼中还要尊崇。 可以说在天州大陆,神道高手,已经是实实在在的传说之中的神仙人物了。 而现在一个神道高手竟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让刑十三一阵的惊愕,但是片刻之后,他震惊的脑海中有些迟钝的反应。 “太白子?他自称是太白子!” 此时的刑十三就仿佛是白日见鬼一般,他刚刚还高傲的宣称,就是见到了青莲派的祖师,青莲剑仙太白子,也丝毫不会放在眼中。 话音未落,这一个消失了五六百年时间,传说,已经战死的青莲剑仙太白子,竟然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丝毫没有怀疑此时青莲剑仙太白子的身份,因为刚刚青莲剑仙太白子走过来的时候,步步生莲,那根本就是青莲剑仙太白子的招牌动作,在天州大陆没有人能够模仿,也没有人敢于模仿。 青莲剑仙太白子虽然被人说是在六百年前就已经战死,但是青莲剑仙太白子在儒家的地位非常尊崇,到现在都没有改变,如果有人敢冒充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名讳,那么等待他的将会是天州大陆所有儒家弟子的追杀! 许邵看着虚空之中,自称是青莲派祖师爷,那个传说中存在的青莲剑仙太白子,心中怪异之极,因为他明明没有见过这个青莲剑仙太白子,但是在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就仿佛是上辈子就已经认识了一般。 也许许邵不认识此时青莲剑仙太白子的样貌,但是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那种儒家和剑道的完美结合,是那么的特立独行,让许邵根本无法忘记。 “前辈,我认识您?” 许邵有些疑huo的问道。 虚空之中,正是从九州大陆传送而来的青莲剑仙太白子,只是此时他的样貌与九州大陆之时,有了变化,变得年轻了许多,但是气质却没有变。 听到许邵的问话,青莲剑仙太白子瞪了许邵一眼,不悦的说道:“孽徒!没想到在天州大陆短短时日,你居然就破了童子身!可恶!” 许邵在九州大陆的时候,虽然有三个美女朝夕相伴,但是许邵跟像是与青莲剑仙太白子一样的修炼狂人,日夜不停的修炼。 而且有中州李家这样的大仇人在,也容不得许邵沉mi在儿女si情之中,所以在九州大陆,许邵一直是保持着童男之身。 然而到了天州大陆,许邵失去了记忆,自然不会记得中州李家的事情,所以他也没有丝毫的压力。 竟是在短短时间,就破了身,拥有了几个女人。 虽然说青莲剑仙这一脉,并不是说修炼必须是童子身,但是童子身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心无旁骛,可以专心的修炼。 而其在九州大陆的时候,许邵一直以来都是专心修炼,给青莲剑仙的印象非常之好,现在看到许邵破身,自然是有些愤怒。 许邵还在郁闷,这老头,竟然说这莫名其妙的破身的事情。 那一边的刑十三已经吓傻了,因为他不像许邵,注意哪些无关的事情,他是注意到了青莲剑仙太白子对许邵的称呼。 孽徒,这是什么意思? 在明显不过了,这个许邵竟然是青莲派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徒弟? 刑十三感觉这事情太扯淡了,因为青莲剑仙太白子已经消失了几百年时间,这许邵怎么看也不像是几百岁的人,怎么可能是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徒弟的呢。 想到万一青莲剑仙太白子因为许邵的事情恼火自己,动手将自己杀死,刑十三吓得半死,连忙开口说道:“太白子祖师爷,青莲派现在与我站在一起,这个许邵是青莲派的叛徒!您老人家千万不要被他骗了!” 青莲剑仙太白子眉mao一挑,被刑十三打断自己与许邵谈话,他非常的不爽。 至于什么青莲派,他青莲剑仙太白子甚至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虽然当初为了天州大陆的发展,在离开天州大陆之前,青莲剑仙太白子曾经留下了不少的青莲武学,但是他根本没有创立什么青莲派,想来是后人为了与青莲剑仙太白子拉上关系,而硬靠上来的。 退一万步说,就算这青莲派是他青莲剑仙太白子所留下的门派,现在站在了许邵这个她亲传弟子的对立面,青莲剑仙太白子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青莲派?她们既然选择与我的弟子许邵对抗,那么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一句话,青莲剑仙太白子已经判了所谓青莲派所有人的死刑,如果青莲派的人知道这个事情,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后悔站在许邵的对立面。 看到许邵口吐鲜血的凄惨模样,青莲剑仙太白子叹息一声,说道:“许邵,你应该遵从你内心的想法,不要被你的思想束缚了你的剑意!” “你是我师父?” 许邵莫名的看着青莲剑仙太白子,从这个老人的身上,他能够感受到那种师徒之间的情谊,但是他的记忆中却没有这个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存在。 想到这里,许邵忽然愣住,因为他忽然想起,他是失去了记忆,然后被辛如烟和封四,在湖泊之上救起来的! “难道这青莲剑仙太白子竟然真的是我的师父?” 许邵心中一动,感觉这青莲剑仙确实是一个与自己亲近之人之后,也愿意听从这青莲剑仙太白子的指点。 心中想起在脑海中的剑意,在这之前脑海中那些神奇的剑意,在许邵看来都过于虚幻,仿佛是神话的之中仙人的法术一般,让许邵有些难以置信。 而现在,不但亲眼看到了青莲剑仙太白子可以凝立在虚空之中,而其步步生莲hua,更是可以信任青莲剑仙太白子,所以许邵已经相信了脑海中的剑意。 目光中闪过一次决然,许邵开始融合脑海中的那一股剑意。 就在许邵融合剑意的瞬间,一道道剑意从许邵的身体迸射而出,这一道道的剑意,甚至每一道,都要比先前许邵用了无数次的剑意融合之后,才拥有的威力还要强悍。 强悍到,即使拥有了释家符箓护身的刑十三,都只能连连后退,不敢与许邵身体散发的剑意对抗。 此时刑十三不是没有逃走的念头,就在他准备转身逃走的时候,忽然发现,周围的空间好像是被封锁了一般,任凭自己怎样用力,都无法逃脱。 刑十三看了青莲剑仙太白子一眼,他知道这是传说中神道高手拥有的力量,也只有神道高手才可以突破,只要青莲剑仙太白子不放手,他刑十三纵然是拥有释家的符箓,也无法离开这个地方了。 凝气期! 悟玄期! 通天期! 随着对剑意的融合,许邵身体内的元气不断的bo动着,实力不断地飙升,虽然说现在飙升的还只是许邵的境界,许邵真正的实力,还需要很久的时间才可以与境界wen合,但是单单这境界攀上,气势增加,已经足以让刑十三感到绝望了。 蜕凡期! 神离期! 神离期武祖巅峰! 许邵的境界终于回到了当日在九州大陆只是的最巅峰层次,虽然自身的元气想要达到境界的程度,还需要至少两年的时间,但是许邵终于是回归了。 而且随着境界的提升,一些关于九州大陆的零星记忆也渐渐恢复,至少,面前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形象,就出现在了许邵的脑海之中。 足有一个时辰之后,许邵狂飙的气势中与完全停住,许邵马上跪倒在地,高声喊道:“多谢师父成全之恩!” 虽然此时许邵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他也清楚如果没有青莲剑仙太白子,他的实力根本不会提升到现在这个程度。 当然许邵完全有感谢的理由。 不要以为释家的命运剥夺就是那么简单。 其实在释家对许邵使用了命运剥夺之术之后,许邵这一声几乎是注定了要成为一个凡人,甚至就是青莲剑仙太白子再次将许邵收为弟子,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武者罢了。 甚至可以说,终许邵一声,他也不可能再次恢复到以前的神离期巅峰境界了,甚至连蜕凡期宗师境界,他都无法做到。 因为被剥夺了命运,他也就失去了成为一个绝世高手的能力。 但是青莲剑仙太白子不愧是一代宗师,他不但是在剑道之上是一个卓越的天才,更是在修炼一途,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天赋。 在望月岛,青莲剑仙太白子与公子薛雨,这天州大陆儒家剑道的前后两大高手在前所未有的上一次失手之后,便开始研究望月岛的秘密。 在得到了那一枚枯荣禅老僧的铃铛之后,青莲剑仙太白子与公子薛雨,在加上白九生,还有修真学院无数的天才长老们,经过无数的研究之后,终于发现了一个可以让许邵拥有恢复可能的机会。 因为命运这种东西是世界上最为神奇的东西,可以说在一个人出生之前,就已经被冥冥中注定了。 现在释家想要逆天而为,几乎是不可能的,虽然说他们想要彻底废掉青莲剑仙太白子,但是那明显不可能。 释家所使用的仿佛,不过是将许邵的命运暂时的剥夺,然后用一个天州大陆普通人的命数,代替了许邵的命数。 因为一个人的身体上不能存在两个命运,所以在成为天州大陆普通人之后,许邵也就是去了再次成为高手的机会。 然而世事没有绝对,命运虽然神奇,但是命运的掌控者却是释家,释家无法将这个步骤做到完美,终于是让白九生等人发现了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许邵恢复实力的机会。 那就是在许邵的灵魂之中种下一枚命运的种子,当然,着一枚名誉的种子,必须是许邵自己的命数,不然三种命运交割,就会让许邵彻底崩溃,魂飞魄散。 如果换做九州大陆甚至是天州大陆的任何一个人,都无法使用这种方法。 因为许邵命数已经被释家的枯荣禅僧人剥夺,所以再也不可能找到许邵的命数,也就不可能在许邵的灵魂中种下命运的种子了。 这也是天州大陆释家僧人自信满满,只要青莲剑仙太白子被攻击之后,就绝对无法再读成为高手的缘故。 然而许邵却是一个异数! 因为想的灵魂在穿越只是,与两件宝物融合,所以这两件宝物之中也拥有许邵的部分命数! 一个是现在依旧存在于许邵灵魂之中的始魂天武,这始魂天武与许邵的灵魂融合在一起,青莲剑仙太白子、公子薛雨、白九生等人也无法剥离。 还有一个,则是在最后一刻,被许邵自己强行从身体内部剥离出去的舍利子,现在的舍利子正是和不动明王融合在一处。 利用枯荣禅僧人的铃铛,然后加上修真塔上神秘的力量,将舍利子之中许邵的命数,与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青莲剑意融合在一起。 然后前次许邵灵魂回归九州大陆之时,青莲剑仙利用传授青莲剑意的机会,将命数种子注入到许邵的灵魂深处。 当许邵彻底领悟被青莲剑仙太白子注入灵魂深处的青莲剑意的时候,那一点命数的种子就会生根发芽。 虽然说日后,无法彻底恢复成九州大陆许邵原本的命数,但是却可以与天州大陆许邵的命数融合。 日后将不动明王,再次收回体内之后,即使许邵无法恢复成以前的许邵,却依然可以因为脑海中命数种子的存在,依旧成为一个高手。 就如现在,利用那一点命数的种子,许邵便轻易的恢复了当日在九州大陆的实力,甚至恢复了一点点零星的记忆。 感谢了恩师之后,许邵站起身,面色阴沉的看着刑十三,淡然说道:“刑十三,你诬蔑青莲剑意不如释家符箓,那么现在,我就让你看看青莲剑意的威力如何!” 刑十三不愧是一派教主,在这个时候,没有退缩,反而是催动符箓,背后的怒目金刚与身体合为一体,疯狂的扑向许邵。 怒目金刚与身体合为一体之后,刑十三的身体几乎是用rou眼可见的速度干瘪着,他的力量被怒目金刚飞快的吸收,即使许邵不出手,他最后也会被怒目金刚彻底吸收而死! 这哪里还是什么慈悲为怀的释家功法,甚至邪派武道,也不过如此罢了! 强忍形容的厌恶,许邵手指一点,一道青莲在刑十三的手脚绽放。 噗!噗!噗!噗! 四声轻响,即使与怒目金刚合为一体,在许邵恢复了修为之后,这刑十三根本不是对手,一招之下,就被许邵废去了手脚。 “我不会杀你,有人比我更加适合杀你!” 许邵一招击败刑十三,面上无悲无喜,只是淡然的说道。 刑十三手脚已废,xiong口处还淌着血,他趴在地上,两只眼睛怔怔地仰视着许邵的脸。许邵则面无表情,收起刀剑,静静地走了出去,因为现在的刑十三已不值得他去杀。 然后便有一个人出现在刑十三面前,这个人是乌香。 刑十三以嘶哑的声音用力地吼叫着:“你这个婊子,为什么吃里爬外?为什么要帮助我的对头来对付我?” 暴怒、后悔、疑huo、仇恨、彷徨……这所有一切,统统都写在他的脸上。 而乌香给他的回答是一刀,这一刀极其敏捷和无情地cha进了他的脖子,他脸上的表情立即凝住! 就在他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一瞬间,他终于最后一次听到了“刑姬柳若红”的声音: “因为我是乌香,乌家堡的乌香,你已毁了我的一生,可我仍是许邵的乌香!” ----这就是“刑姬柳若红”的回答。 ----在那一瞬间,刑十三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然后,他便死了。 从那一刻起,所有的恩怨终于结束,他的生命也已结束。 乌香怔怔地放开手中的刀柄,就在这一片死静的大殿里,她嚎啕痛哭…… 从那一刻起,她也终于走出了阴暗的过去,走回到“乌香”自己的生命里。 战斗已经结束,许邵也已回到她的身边,仿佛所有在场的人都在见证着乌香的新生。 乌香回过头望着许邵,眼睛里静静地流下两行似山泉般清澈婉转的泪水。 许邵走上前,轻轻地拉过她的手,轻轻地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地对她耳语道: “乌香,过去的种种不过只是一场厄梦,现在梦醒了,欢迎你回到我身边!” 虚空之中,青莲剑仙太白子在许邵的耳中传音道:“许邵,处理好这里的事情,然后在天州大陆历练吧!什么时候成就真仙神道,什么时候再找我!” 许邵抬头看去,空中却已经不见了青莲剑仙太白子的身影。 “放心吧,师父,我会的,而且我成就神道之后,第一个要挑战的,就是公子薛雨!” 公子薛雨虽然也有几百岁,但是他是唯一一个与许邵年纪相差不是太多,而实力又超越许邵的存在。 其他人就是牧童祖师、青莲剑仙太白子等人,虽然实力超越,但是年龄与许邵相差太远,许邵根本没有挑战的欲望。 当然如果许邵完全恢复了记忆,他就会记得,还有一个女人,七剑倪彩衣,也是一个他可以挑战的强者,只是现在,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的许邵,脑海中只有公子薛雨,在望月岛之上,手中宝剑挥动,流水相随的高超剑道。 离开这里,许邵终于见到了武乐山,虽然恢复了部分记忆,也知道自己的师父是青莲剑仙太白子这样的神道高手,但是对武乐山,他却没有丝毫的小视,他毕竟是许邵的二师父。 武乐山来晚了,因为他是个武痴,除了武道什么都不会,也不识字,不明白许邵写给他的信上说的什么,所以就会错了意,跑去帮马一刀和沈二公子去了…… 许邵听完他的讲述之后,气得差点晕倒,张大了嘴喘着粗气道:“你……你怎么不识字?” 武乐山反倒有理了,斥道:“你奶奶的,老子不识字也有罪?就算老子连名字也不会写,照样能做你这兔崽子的师父!” 然后,他便看到了马一刀和沈二公子,他们只受了一些轻伤。虽然有武乐山的援助,但能够只受一些轻伤便击退四小天王也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不但不容易,甚至还很令人惊讶。直到看到他们身后的那个人,许邵才恍然大悟。 原来,在他们的身后竟跟着李云天! ----“剑中仙”李云天是一个有能力杀死叶不凡的人。 同时得到了武乐山和李云天两大绝世高手的鼎力支援,马一刀和沈二公子当然就能够凯旋而归。 …… 看到雪儿的时候,许邵吓了一跳,因为雪儿两鬓的秀发都已经变蓝了…… 辛如烟告诉他:这是雪儿舍命施展“散功**”造成的,雪儿是天州历史上唯一一个施展了“散功**”却没有死的人。当战斗接近尾声的时候,青衣盟的六大高手到了,根本没有人能够抵挡住他们,雪儿也不行,而且她当时正被青莲派的八个弟子围攻,所以她就用了“散功**”。 许邵忙问:“‘散功**’是什么?” “那是天州大陆上秘传的一项自杀式的内功,使用者必须首先拥有足够强的内力,并在一瞬间把体内的所有内力汇聚在一处,然后沿着条条筋脉直通体外,最后从各个xue眼统统放射出来,那种力量几乎可以摧毁任何人的躯体,当然,也包括使用者本人的躯体。所以,使用者通常都没能活下来,而是把自身震得四分五裂了!” 雪儿的一招“散功**”不但重伤了六大高手,也把青莲派弟子全部震死,而她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甚至连身体也没有受到什么不可挽回的损伤,只是两鬓的秀发变了颜色,身体也虚弱了一点而已。 许邵知道:这次又是她母亲那奇怪的血统救了她的命。 他赶忙扑过去,拉着雪儿的手,想要说些什么,可却什么也说不出,只是心疼,眼睛里闪着泪hua。 雪儿却勉强一笑,道:“你别担心,我很好。” 他这才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 最让许邵想不通的是这突如其来的全盘胜利。 要知道,乌家堡里有紫雕教弟子一万多人,这还不算紫雕教主所请到的各路帮手。而许邵的人马加在一起也只有四千。四千人对抗一万多人,又岂会赢得这么轻易? 许邵等人本来是计划先杀了紫雕教主,等到紫雕教底下人心涣散,救兵也统统撤走的时候,再集中人马一举攻陷乌家堡的。可是现在却已经用不着了,因为就在战斗最为ji烈的时候,乌家堡外又来了五千多人,没有人知道这些人是谁带来的,只知道他们的人一冲进堡内,便放手打杀紫雕教弟子。有了这支计划外的支援人马,怪不得战斗结束得如此之快了! 是谁事先毫无征兆便为他出了这么大的力? 许邵想不通。 此时,辛如烟却在一旁会意地笑了,问道:“致儿,你难道忘了在太行山还有一位结义大哥么?” 正诧异间,许邵却猛然看到狼瑛瑛带着两个人来到他的面前。 ----正是周欲虎和周欲豹! 霎时间,一切的问题终于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许邵赶忙迎上去,拉着他们的手,ji动地道:“大哥二哥,想不到你们会来,可真帮了兄弟的大忙了!” 周氏兄弟笑着拍拍许邵的肩膀,周欲虎道:“兄弟,你不够意思!做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来找大哥搬兵,要不是狼儿派人通知我们,我们险些错过了。” 狼瑛瑛可真的是位好妻子!什么事情都已默默地为丈夫想在前面,做在前面。 许邵不禁回头去看狼瑛瑛,目光中满是感ji之色,只见她点了点头,脸上却红了。 周欲虎又对许邵道:“不论兄弟你今后是在豪辛世家还是乌家堡,你始终都是我们的‘三当家’,这次哥哥带来的五千人,就送给你重建乌家堡吧!” 周欲虎做事可真周到!他想到许邵虽然重夺乌家堡,却并没有足够的人力留守这里,所以就送了他五千人,帮助他在乌家堡站住脚。就凭他和许邵的关系,许邵的乌家堡也便是他的乌家堡,所以这件事不论对谁都有好处。 从此,周家便和辛家的关系拉得更近了! …… 之后的近一个月里,许邵为乌家堡做了三件事情: 第一,他安葬了乌洪义的尸骨。 乌洪义纵有千般不是,可总算是乌香的父亲,许邵不忍心看着他的尸骨曝lu于光天化日之下,所以,他首先就做了这件事。在得知辛家人已经原谅了父亲当年的不义,乌香感ji涕零,当场便给许邵和辛如烟跪下了。 第二,他协助乌香等人调配人手,重建乌家堡。 乌家堡不但是乌香的根,而且现在辛家也很需要它。所以不止是许邵在做这件事,就连辛如烟、醉酒仙、夜香欲等人也在做。乌家堡依旧是乌香的,雪儿也把最后一招“青莲刀剑合璧”传给了她,因为乌香已是雪儿的好姐妹,乌香的人品可比乌洪义要强多了。 第三,许邵终于练成了“青莲刀剑合璧”。 虽然他认为这是一种很“笨重”的武道,远不及“天弦指”的灵活多变,但是没办法,乌香希望他练成“青莲刀剑合璧”,早日继承乌家堡的绝技,出于对乌香的怜惜,他只得每天乖乖的练功。 除了这三件事情以外,许邵还为特别乌香做了一件事,就是去掉她身上的那块“耻辱的标记”。 ----他在乌香的右乳上刺了一个大大的“乌”字。 许邵的手艺自是没话说,他刺的这个“乌”字竟与那原来的“紫雕”丝丝入扣,把整块纹饰全都遮盖住了。虽然这也是极痛苦和漫长的过程,可乌香竟是咬着牙坚持下来了。 最先欣赏到许邵“杰作”的要数醉酒仙和夜香欲两姐妹了! 她们看过之后居然要许邵也在她们身上刺一个“许”字。 这份心意许邵是很感动的,可是他却笑了,因为这个主意实在是无聊之极! …… 最后,许邵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忽然对醉酒仙和香欲问道:“你们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 两姐妹吓了一跳,她们当然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 于是醉酒仙马上道:“现在乌小姐既然平安无恙,乌家大概也已用不到我们了吧!” 许邵则很郑重其事地道:“但是我用得到,辛家也用得到!” 醉酒仙和香欲听了脸一红,只得羞涩地点了点头。 许邵却笑了,这一次他终于完美的做到了! 又是一驾马车,踏上了通往乌家堡外的大路。 只是这一次,这驾马车已不是前往乌家堡,而是离开乌家堡;也不是一辆小马车,而是一辆由八匹马拉着的宽大马车。车内宽敞舒适,坐着一男六女,共七个人。那男的,自然便是许邵了!其他六女除了辛如烟之外,则是雪儿、狼瑛瑛、乌香、醉酒仙和夜香欲。 许邵要带着这些姑娘一起上路,回碧螺城。 此行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向辛老爷子详细解释这些姑娘的“来历”。想想都不禁头痛,许邵自认为不是一个滥情的人,可为什么他只出了不到两个月的门,却带回了五个姑娘呢? ----没办法,如果你没有听过他的故事,你是永远都不会理解的! 醉酒仙忽然问起许邵:“少爷,你刚刚差人送信去碧螺城,要辛老爷准备八百万两黄金……你要这么多黄金来做什么?” 许邵一笑,道:“托你们青龙镖局保镖啊!” “保镖?送去哪里?” “京城陆家、神剑山庄、金刀会,还有太行山。……这一次我的兄弟和好朋友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当然要有所表示才行。况且他们也为了我死了不少人,这笔安抚费用也该由我们来出才对!” “天啊,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许邵笑着摇了摇头:“你错了,用八百万两黄金是买不下一座乌家堡的!” 对于真正有钱的人来说,钱财的确不是万能的,所以聪明人都懂得在聚财的过程中适当的散财,散财不是败家,而是为了更加巩固自己以及与自己关系密切的一些人的地位,只有这样,家族的利益才能够永远的保持下去。 这虽不是成功者共有的经验,然而却是豪辛世家一贯的处事原则,所以豪辛世家才能有今天的成就! …… 历经数日的奔bo,许邵终于回到碧螺城。 能够活着回来真好!许邵不禁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把这家乡的气息统统吸到自己的身体里,凝固在血液中。 马车在豪辛世家门前止住,跳下马车,许邵便看到了辛如烟的父亲辛乘龙,而辛乘龙则手捻胡须像是在盼望英雄一样,等待着他的归来。 二人拥抱过后,许邵首先便问:“青莲派有什么消息?” 辛乘龙道:“碧螺城暂时还没有,但听说乌家堡有青莲派的人出现,你还和她们走在一起,这是真的么?” 许邵微笑着道:“义父,在路上我遇到了‘九魔女’雪儿,多亏了她,我们这次的计划才得以成功。” “真的?” 在辛乘龙疑huo的目光中,雪儿已翩然来到他的面前,然后跪下,一连三个头磕在地上……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这也包括许邵在内。辛乘龙却笑了,坦然地接受了她的叩拜,然后才将雪儿扶起,暖声道:“雪儿,当初伯伯把你赶出去实在是迫不得已,如今你回来了,以后便是辛家的人,伯伯会像对自己亲生女儿一样照顾你,不论你有什么要求,伯伯都会答应你!” 雪儿再不回避,便道:“请伯伯成全我和许邵!” 辛乘龙一怔,看了看许邵,又看了看雪儿,最后终于点头:“伯伯成全你。” …… 接下来,许邵又把狼瑛瑛、醉酒仙、夜香欲三人介绍给辛乘龙认识。辛乘龙本已做好心理准备,可还是被儿子的诸多yan遇给吓到了。不过他却很高兴,因为如此一来,他的“子孙大计”便指日可待了! 最后出现在辛老爷子面前的人是乌香,乌香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这不但因为她那段耻辱的过去,也因为她的父亲曾在辛家人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放弃了他们,所以她很自卑,她觉得自己没有面目来见辛乘龙。其实,早在临出乌家堡的大门时她便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可是许邵叫她来,她不敢违背许邵的意思,因为许邵不但是她唯一的亲人,也是支持她活下去的唯一支撑。 所以她还是来了,怀着极其矛盾和痛苦的心情跪在辛乘龙面前,她的声音都在发抖,令在场的每一个人不禁为她感到可怜:“辛老爷,我是乌香。” ----她甚至都没有自信去叫一句“公爹”,因为她自卑!极度的自卑。 见到她,辛老爷不禁流下眼泪,他是一位很慈祥的长辈,他用他那和蔼的目光反复地打量着乌香。 最后道:“好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欢迎你回来!” 那一刻,乌香失声痛哭。 …… 乌香没有留在豪辛世家,因为在这里她有着很强烈的自卑感,所以辛家人没有留她,许邵也没有留她,只是依依不舍地跟着她的马车送到碧螺城外…… 乌香告诉许邵:她会在乌家堡里等着他,等他一辈子,因为她和乌家堡都是为他而存在的! 许邵什么话也没有说,因为他怕自己的眼泪会悄悄流出来,破坏这临别时的情绪。 但是他那诚恳的眼神却在回答乌香:他会去的,因为乌家堡里有他的爱人,乌家堡也是他的家! 乌香走了,醉酒仙和夜香欲也跟着走了,她们始终当自己是乌家的下人,虽然她们也已是许邵的妻子,但是她们仍旧非常在乎乌香,所以,她们选择留在乌香的身边。 许邵的身边只有雪儿和狼瑛瑛留了下来。乌香的离去令他牵肠挂肚,闷闷不乐,幸好有这两位美人陪在他身边劝慰他,他很感ji她们,因为她们都是最好的妻子。 雪儿的头发没有再变回原来的颜色,这成了她甘愿为许邵赴汤蹈火的最好证明,同时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标志,标志着许邵的最爱…… 安排好所有女人之后,许邵知道,他也到了离开的时候了,他还记得答应青莲剑仙太白子的话,他需要在天州大陆历练,成就无上真仙神道! 一个男人,不能只在温柔乡中缠绵,这天地之间,才是男人的世界。 第一百零四章 三杀宣言 第一百零四章三杀宣言 自从见到青莲剑仙太白子出现之时,做蕴含的剑道层次之后,许邵对剑道的痴mi已经无法压制,在离开碧螺城之后,离别了一众女子,许邵就探听到在碧螺城周围有几个著名的用剑高手。 而此时许邵的想法,便是一剑会天下,用一柄长剑会尽天下用剑的高手,在与这些用剑高手的交手中,追寻与公子薛雨和青莲剑仙太白子同样的剑道,然后凭借着见到的力量,踏足真仙神道的至高境界。 碧螺城周围的几个用剑高手之中,有三人是常年游走天下,也如许邵一般游历天州大陆,所以许邵即使想要寻找这些人交手,也非常的困难,所以许邵将目标锁定了在碧螺城周围设立门派的三大剑修。 其中一个,是碧螺城周围,天朝南部最强大的剑派之一,万剑派掌门万剑心,这种大门派的掌门虽然说不是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那等神道巅峰的高手,但是也不是许邵现在可以应对。 所以许邵果断的放弃,想要挑战这个万剑心,必然是在探寻剑道的最后阶段,剑术达成的时候,将万剑心作为试剑石,完成剑道最后的历练。 “我现在的青莲剑意苏醒,虽然说现在是神离期武祖巅峰,但是对于天州大陆来说,不达到神道就无法掌控天地元气,可以说与寻常高手没有太大的差别,这一次就要看看能不能突破壁垒,掌控一丝的天地元气!” 许邵现在需要的是一个机遇,这个机遇就是让许邵掌控一丝的天地元气,当掌控了哪怕一丝的天地元气之后,许邵就可以利用这一丝的天地元气来推演神道! 在许邵灵魂之中,随着记忆碎片的复苏,始魂天武,这一个强大的武学宝藏正渐渐的恢复作用,虽然说现在没有放出新的武学,但是却在不断的磨练着许邵的剑意,让许邵的剑意更加的纯粹,只要许邵可以吸收一丝的天地元气,在始魂天武的帮助下,必然可以突破神道。 许邵的第一个对手,放在了在碧螺城北方六十里位置的一个剑术学校,这一个剑术学校在天朝南方非常出名,虽然说算不上什么顶尖的门派,但是学校的校长据传说在最近突破了本身的禁锢,达到了神道境界。 要知道,在天州大陆,哪怕门派之中拥有一个神道,就可以让这门派迅速的崛起,因为只要有一个神道存在,就证明这个门派的武学可以进军神道,是正确的武学。 天州大陆与九州大陆不同,九州大陆功法多数牛mao,分不出什么优劣,因为九州大陆的天地元气非常的松散,所以只要是差不多的功法就可以轻易的调动元气,产生莫大的威力。 所以功法的正确与否,对于九州大陆的人来说,并不是非常的重要,但是天州大陆则完全不同。 如果没有一个正确的方法,那就意味着这个人一生都无法突破到神道,而无法突破到神道,就是功力在高超,也不过是凡人罢了。 这也是为什么刑十三只不过拥有几十年的功力,就可以做一个紫雕教的教主,而且在拥有了一个释家的符箓之后,就无限的嚣张,几乎将青莲剑仙太白子都不放在眼中。 因为拥有了神道力量,几乎可以秒杀任何神道之下的所谓高手。 天州大陆的所谓武林之中,也许几十年,或者百年功力就可以成为顶尖高手,因为如果不能晋级神道,呢么天州大陆普通人的寿命不过是百多年罢了,即使功力高深的所谓超级高手,也不过是两三百年寿命。 在这种有限的功力之中,一个高超正确的功法就显得尤为重要,这也是为什么一旦天州大陆的人成为神道高手之后,攻击力和实力都要远远的超越九州大陆真仙的原因所在。 而这个剑术学校,因为拥有了一个神道的校长,而在天朝南方扬名,已经有无数的少年不远千里来到这里,想要加入这个学校。 天南剑院,这就是学校的名字,而这一所剑院院长的名字,则是叫做风笑云,一个刚刚晋级神道的传说人物。 单手持剑,许邵此时恢复的零星记忆之中,就有九星步,此时使用九星步,许邵的身形犹如风驰电掣一般。 天州大陆虽然说元气比较稳固,但是人们还是多多少少可以吸收到天地元气,而许邵穿越至亲的地球,可以说没有人可以吸收天地元气。 所以在地球这个世界之中的武学,显得比天州大陆更要神奇,因为不将武技发挥到极致,根本无法在地球展现力量。 所以即使到了元气凝固的天州大陆,九星步的威力依旧竟然,虽然没有九州大陆日行万里的变态速度,但是在短短时间之内,许邵已经窜出几里远。 可以说九星步,在天州大陆,将会成为一个非常可怕的轻功。 每一次,一脚踏出,虽然看似缓慢,但是这一脚往往就可以走出几百米甚至更远,显得犹如瞬移一般,非常的可怕。 即使是在九州大陆那个天地元气非常松散的世界,许邵也没有感受过如此酣畅淋漓的感觉,所以在短短几步之后,许邵已经感到心情无比的顺畅,甚至有一种仰天长啸的冲动。 在这种击昏亢奋的状态之下,天南剑院的几十里路,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就已经赶到。 当许邵进入天南剑院之时,在天南剑院门口两侧的守卫人员,根本不敢阻挡许邵的脚步,因为许邵的身体此时散发着一种与天地合一的玄妙之感,这种感觉他们只在学校的院长风笑云身上感受过。 “这个人看着年轻,不会是和校长一样的神道高手吧!那可就太可怕了……”几个守卫忽视一眼,决定当许邵没有经过一样,以他们的胆量,还不足以抵挡一个神道高手的怒火。 此时的许邵因为九星步的效用,竟然是在天州大陆进入了非常难以进入的天人合一的状态,可以说现在除了神道高手之外,所有人在他的面前都会自惭形愧,感到无地自容,根本不敢阻挡许邵分毫。 在进入天南剑院的霎那间,许邵的灵魂仿佛是被触动了一般,在这种天人合一的状态之下,对任何的能量bo动都是非常的敏感,所以在这种时候,许邵可以轻易的发现,在前方的不远处,有一个人正散发着与天南剑院所有人不同的气息,也是那种天人合一的感觉。 虽然与公子薛雨和青莲剑仙太白子相比,这个人的天人合一还显得非常的稚嫩,但是这确实就是神道高手的天人合一。 “风笑云,就是你了!” 在天南剑院走动数百米之后,许邵出现在一个高大的建筑之前,这一座建筑,与普通的百姓建筑完全不同,而是像是一柄长剑一样直刺长空,显得无比的霸气和雄厚! 就如修真者拥有修真塔一般,这个天南剑院的院长风笑云似乎是通过这剑塔的作用,而进入的神道。 “凭借外力进入神道!相比公子薛雨,你甚至不配用剑!你做我第一个对手就做好了!” 许邵冷笑一声,遥遥的站在剑塔之前,一言不发,只是凝视着剑塔的方向,他想要看看这个风笑云多久会发现自己。 第一个发现许邵的不是风笑云,而是在天南剑院的学生们。 虽然许邵站在哪里,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天南剑院的学生一般,但是许邵手中的羽凤剑实在是过于显眼,几乎是立刻,就有人认出了许邵的身份。 一个风姿绰约的年轻女子,轻轻的推开窗户,看着许邵的背影,低声说道:“那个不是辛乘龙的义子许邵吗,他不在碧螺城的温柔乡,怎么跑到天南剑院来了……” 女子话音刚落,旁边又挤进来一个脑袋,从窗口偷偷的瞭望许邵,然后有些不屑的说道:“什么嘛,他就是一个人剿灭了紫雕教,杀死了拥有释家符箓的刑十三的那个少年天才高手?看着是普通人的模样吗……” 现在的许邵,退出了天人合一的状态,以这个少女的眼力,根本看不出许邵的不凡。 第一个妙龄少女冷笑着说道:“没错就是他,你看他手中的羽凤剑,即使原来乌家堡的宝物,传授里面有着青莲派的传世绝学呢……” 怪不得妙龄少女冷笑,从青莲剑仙太白子将自己的初级武学公布天下之后,有无数的武者想要从中学些到青莲剑仙太白子的神道绝学。 而双龙刀羽凤剑则是传说中最为出名的一个,但是在妙龄女子看来,那东西不过是传闻罢了,因为从来没有人因为这一刀一剑而成就神道高手的。 更不要说,几乎每一个持有这一刀一剑的人,下场都会非常的悲惨了。 但是现在,看到那个传说中的许邵的时候,妙龄少女有感到非常的奇怪,因为在许邵的身上,有着一种近乎传说的中的气质。 那就是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那种将儒家和剑道完美融合的气质,虽然说在这之前,少女也没有见过青莲剑仙太白子,也不知道这种传说中的气质是什么样子,但是看到现在的许邵,就仿佛是看到了一个书生仗剑狂歌的模样,似乎许邵已经真的掌握了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剑道一般。 “对了,咱们剑院的刑天学长不是刑十三的儿子吗,现在应该很希望找到许邵报仇吧!我这就去告诉他!” 没等妙龄少女反应,身旁的那个小女孩就笑嘻嘻的跑走了,似乎还嫌luan子不够大一般。 妙龄少女阻挡不济,心中有些恼怒,因为她知道,虽然所谓的刀剑合璧可能多半是骗人的功夫,但是这个许邵确实是斩杀了拥有释家符箓的刑十三,如果现在让刑天出现,这不是给了许邵斩草除根的机会吗。 妙龄少女有些想要提醒那个面对剑塔而立的黑衣少年,但是却发现那个黑衣少年背影竟然隐隐有与剑塔抗衡的威势,此时的妙龄少女就仿佛是面对两座剑塔一般。 虽然一个是砖石的建筑物。另一个则是血rou之躯的人力,但是这种刺破苍天的感觉,实在是过于相似了。 在短暂的惊愕之后,妙龄少女骤然惊骇的捂住嘴巴,不可思议的小声嘀咕道:“这个黑衣少年许邵,难不成是想要挑战我们的院长,神道高手风笑云不成,他难道疯了?!” 即使以妙龄少女不简单的身份,虽然不会如普通的天州大陆之人,将神道高手当成是神话人物崇拜,到那时她确实比其他人更加知道,每一个神道高手都意味着什么。 神道高手可以开山碎尸,甚至可以移山填海,可以说真的是到了鬼神莫测的境界。 虽然说现在的风笑云不过是刚刚进入神道境界,但是眼前这个黑衣少年许邵明显是没有进入神道,怎么就敢疯狂的挑战风笑云这个神道! 许邵此时不知道已经有一个身份神秘的少女,将他定义成了一个疯子,他此时的心神全部沉浸在与剑塔的摇摇对抗之中。 虽然在零星的记忆中,许邵在九州大陆似乎有挑战过五大真仙,加上九百个神离期武祖的壮举,但是这里是天州大陆。 虽然这个风笑云不过刚刚进入神道罢了,但是这个风笑云的实力,绝对要超过那五大真仙! 这可说是当日在望月岛的枯荣禅僧人之后,许邵遇到的最为强悍的一个对手了,而且许邵现在已经失去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和万剑归宗,想要对付这神道高手,只能是依靠剑道了。 刑天,是紫雕教教主刑十三的儿子,自幼便被送到了天南剑院,所以在紫雕教覆灭的时候,侥幸躲过了许邵对紫雕教的清洗。 但是刑天在天南剑院,作为风笑云的亲传弟子,有着足够的骄傲,在他看来,如果是他出手,那么那个许邵必然不会是敌手。 但是现在风笑云刚刚晋级神道,他作为首席弟子,必须替师父闭关,只能是将自己的仇恨暂时按捺在心中。 他已经暗暗的发誓,只要风笑云出关,他就要带着天南剑院的师兄弟,将豪辛世家彻底清洗!将许邵折磨而死!以报杀父之仇。 刑天算是天赋异禀,在十八岁的年纪剑道一途已经走在了很多人的前面,加上长相英俊,而且还是天南剑院院长风笑云的亲传弟子,所以在整个天南剑院非常出名,可以说拥有着众多的仰慕者。 而刚刚那个急急忙忙跑去报信的少女正是其中之一。 而且刑天这个人非常善于交际,虽然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但是已经在天南剑院拥有了不小的人气,虽然不能会所是一呼百应,但是也算是拥护者大把。 所以在听说刑天的父亲刑十三被一个叫做许邵的少年杀死之后,天南剑院之中,刑天的一众好友们,都商量着在风笑云出关之后,一起杀向豪辛世家,将许邵还有他的那些女人全部灭杀。 只是他们还没有来得及行动,就已经得到而来消息,那个杀死了刑天父亲的许邵,竟然堂而皇之的来到了天南剑院,甚至就站在了剑塔之前。 在他们向来,许邵的这种行动,不但是对刑天本人的挑衅,更是对天南剑院的一个侮辱,想想看,一个天南剑院学生的生死大仇,竟然敢肆无忌惮的出现在天南剑院,这不是视天南剑院无人吗。 所以在得到了许邵来到的消息之后,有几百名天南剑院的学生向着剑塔集中起来。 即使刑天再想忍耐,也不能在继续给风笑云护关了,如果杀父仇人出现在天南剑院,他竟然是毫无所动的话,那他再也无法在天南剑院立足了。 一个纵身,刑天就总剑塔的高层轻飘飘的飞落下来,看那轻盈的动作,竟然是在天道的理解之上有了一定的程度。 虽然距离成就天道还有很远的距离,但是似乎已经触mo到了神道的边缘,以他这个年龄来说,可以说是天资卓越了。 难怪那个刑十三可以在短短时间之内,就完成青莲剑法的修炼,显然这一对父子在修炼一途的天赋之上,有着过人之处,只是很不幸,他们在没有成长起来之前,就遇到了许邵这样一个妖孽。 “许邵!” 刑天目lu杀意的凝视着眼前的许邵,也暗暗震惊于许邵的年纪,显然许邵也不过是十**岁的模样,这样的年纪就可以打败拥有释家符箓的父亲,已让让刑天震惊了。 而且刑天不是那个无知的少女,他能够感觉到现在的许邵竟然是正在与师尊的剑塔对抗,以一个人的气势,对抗一个剑塔,单单这份勇气,已经足以让刑天重视了。 “许邵,你杀死我父亲,还敢站在我面前,今天你我公平一战,一切恩仇,在剑术中了解,生死各安天命!” 刑天大气的一句话,让周围的无知少女们还有那些与刑天关系很好的天南剑院的学生们都是齐声欢呼。 许邵仿佛是没有听到刑天的话语一般,只是闭目用气势继续对抗者剑塔,丝毫没有将刑天放在眼中。 但其实,自从刑天出现开始,刑天所有的一切都在许邵的掌握之中,虽然说刑天并不是剑塔的主人,但是他师承风笑云,修炼的剑意,也是蕴含这剑塔的气势在其中,或者说这刑天原本就是剑塔气势的一部分。 所以此时许邵的神识也笼罩在刑天的身上,只要刑天稍微妄动,面临的将会是狂风暴雨一般的打击。 “许邵!不管你睁不睁开眼睛,我都要出手了!”刑天说出一句看似忠厚的话语,然后气势猛然暴涨,向着许邵猛压过去。 随着刑天骤然绽放的气势,却是一瞬间将原本许邵和剑塔之间的平衡彻底打破。 原本是紧闭双目静静站立的许邵双目陡然睁开,两道剑光携带着无可匹敌的其实,向着剑塔的最顶层猛劈过去,眼睛之中,就仿佛是绽放了一朵莲hua一般,摇曳美丽,但是却同样的肃杀致命。 许邵骤然绽放的气势,让周围的所有天南剑院的学生们都震惊无比,尤其是刑天还有那个在窗户之后的妙龄少女,他们修为愈是高深,愈是能够感受到许邵此时气势的可怕,这一股精神压力,就仿佛可以撕裂虚空的一道剑意一般。 仅仅是被这样的气势边缘稍微牵扯一下,都让他们感到无比的痛苦,尤其是其中实力最强的刑天,他脸色一阵潮红,嘴角竟然是溢出一丝丝的鲜血,仅仅是被许邵气势余bobo及,竟然就已经受伤,可以想想正对许邵的气势是多么的可怕。 哇的一口鲜血喷出,刑天面色惨白,瞪大双圆,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黑衣少年,不过是同样的年纪,但是拥有的实力确是天差地别。 在以往,天南剑院之内,不要说同年龄的对手,即使是上一辈的高手,也没有人是刑天的对手,所以刑天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实力都是非常的自信,他相信,只要随着时间的积累,他必然可以达成神道。 而且即使是现在,在天州大陆境内,同年龄之中,也不会有多少人可以是自己的对手。 但是此时许邵的出现,却完全打破了他的这种幻想,在许邵的强悍面前,他就仿佛是一个婴儿一般,甚至难以抵挡许邵气势的余bo。 许邵此时身上散发的气势,他只有在神道高手的师父风笑云的身上才见到过! “可恶!” 许邵眼睛之中闪过一丝愤怒,因为原本他还对这个风笑云可以晋升神道搞到一丝钦佩,所以太没有直接上门挑战,而是用气势试探,这也算是先礼后兵了,对于一个由剑道晋升神道的前辈,许邵还是尊敬的。 而刑天出现之后,许邵也给予了足够的重视,因为刑天的实力虽然不是很强,但是放在九州大陆也是一个蜕凡期宗师级别的强者。 而且用那个天州大陆武者要强于九州大陆武者的定理来看,这个刑天至少可以超越一般的九州大陆神离期武祖。 但是事实全部是这样,这个刑天完全是外强中干,看着强大,但是这气势却透lu一股虚假的味道,如果是与普通的对手交锋,根本看不出来。 即使是面对刑十三那样的高手,刑天也可以以绝对的优势取得胜利。 但是面对神道高手的时候,这刑天的表现甚至还不如夜香欲她们那几个女人,跟不要说雪儿这样的高手了。 直到此时,许邵才明白这剑塔真正的秘密,也知道了为什么风笑云可以成为神道高手。 剑塔,足有几百层高,高耸入云,几乎所有天南剑院的少年高手,都在剑塔之中修炼,而修炼速度比较快的人,就可以上到更高的层次,在剑塔的位置越高,就表明在天南剑院的地位越尊贵,实力也更加高深。 但这剑塔根本就是一个阴谋,是一个风笑云精心编制的一个惊天的谎言。 虽然暂时还不知道这剑塔运作的远离,但是许邵却明白,这些天南剑院的所有少年高手,都成了风笑云的鼎炉! 剑塔自身,虽然可以提升剑修的功力修为,让刑天这样的少年就可以拥有超强的实力,但是在剑塔之中,所有的剑修的气势,或者说对天道的理解,都成了滋养风笑云探索天道的养分。 所有在剑塔修炼的天南剑院的学生们,他们对剑道的理解,都被风笑云利用这诡异的剑塔,用一种神秘的方式吸收到了自己的体内,所以才让这个风笑云可以在短短时间之内,就成为了神道高手。 这堂堂天南剑院的院长风笑云,竟然是利用了所有天南剑院的学生,将他们当成了风笑云成就神道的炉鼎。 可以想想,这些人,现在空有实力,却没有相应的剑道理解,在不久的将来,这些人,就会变得泯然众人,在剑道一途,几乎不会有什么前途了。 “杂碎!你简直不配用剑!” 许邵咬牙怒吼一声,身体冲天而起,一朵莲hua在许邵的手中绽放,向着剑塔猛压过去。 “果然是天才少年!竟然一下子就发现了剑塔不对劲的地方!”窗户之后的妙龄少女赞叹一声,喃喃自语到:“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有本事摧毁这剑塔,如果要是他可以直接将风笑云拿下,那我也就可以会hua家了,不必在这里面对这些被骗的笨蛋……” 妙龄少女有些娇蛮的跺了跺脚,目光中闪烁着期盼的光芒,似乎是忘记了许邵将要面对的是一个已经踏足了神道的超级强者。 “大胆!” 一声怒吼在剑塔最上层想起,对外宣称闭关的风笑云的身影终于出现,看他不过是一个中年人,一脸的严谨和正直,看着仪表堂堂,一副剑道高手的模样,即使是现在动怒,也是面无怒色,显得有些不怒而威的模样,好一个伪君子。 许邵此时已经没有了切磋的念头,在第一朵莲hua绽放的瞬间,手中宝剑再次一动,又是一朵莲hua绽放。 风笑云冷笑一声:“神道之下皆是蝼蚁,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神道高手!” 风笑云手中宝剑轻轻一挥,做到剑塔虚影出现在虚空之中,向下镇压,几乎是瞬间就将许邵的两朵莲hua粉碎。 “天地元气凝固成型!这风笑云刚刚晋入神道,竟然就有这样的本事!”许邵惊叹的同时心中的怒火更盛,这个hun蛋风笑云完全玷污了剑道! 他神道修为越是精深,就越是证明他对这些天才少年的剥夺是多么的冷酷,也让许邵的杀意更加浓郁。 “死死死死死!” 许邵手中宝剑连挥,无数的莲hua绽放在虚空,将整个天南剑院变成了一个莲hua的海洋。 现在许邵还无法调用天地元气,这些莲hua全都是剑光所化,所以与风笑云凝实的剑塔相比,这些由剑光组成的莲hua,更加显得耀目。 “我的天!这是怎么回事?” 天南剑院的学生们终于知道了现在剑院发生了重大变故,都呆呆的仰望着天空中的无限莲hua绽放,此时的天南剑院简直是被许邵变成了一个莲hua池塘。 “傲世青莲,果然是天下间最美丽的剑道……”妙龄少女眼神mi离的看着漫天的莲hua,痴mi的甚至忘记了这是一场生死攸关的战斗一般。 “要是嫁给这样的一个男人,是不是天天都可以见到如此美丽的莲hua?”妙龄少女脑海中这个荒谬的念头仅仅是一扫而过,但是却在心灵之中留下了一枚许邵的种子。 噗! 被剑塔崩碎的一朵莲hua,碎片不知道怎么就飞溅到了刑天的身上,可怜这个所谓的天才少年,竟然是连这残片都无力抵抗,被漫天的剑光,分成了无数的碎片。 周围因为刑天而出现在剑塔前方的少男少女们,现在才知道这一场战斗残酷,也知道了天空中,那一朵朵看似美丽的莲hua,蕴含着怎么样可怕的力量。 “仅仅是莲hua的剑光碎片,就绞碎了刑天学长,那天上这一朵朵莲hua……”所有学员们原本想要看着风笑云院长发挥神道威力,直接灭杀许邵的念头,不知怎么就发生了一些变化,对胜利不是那么确定了。 风笑云此时也感觉到了许邵剑道的可怕。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放出这么多青莲剑意!” 在天州大陆之上,如果不是神道高手,一个人的修为都是有限的,不过是几十年,最多几百年罢了。 他们无法像九州大陆的武者那样调用无限制的天地元气,他们能够依靠的就是自身的实力,所以这种莲hua剑光看着美丽,但是一般人,放出三四朵莲hua已经是勉强。 要知道,就是号称青莲剑仙太白子之后,青莲剑法最高境界的叶不凡,也不过是可以放出十一朵莲hua罢了。 但是现在,许邵放出的莲hua已经远远的超出了十一朵,甚至最有百朵以上! 无数莲hua剑光的攻击,终于是让风笑云的剑塔剑意开始破裂,让风笑云脸色狂变。 “剑塔!镇压!” 风笑云凝立空中,此时已经没有了刚刚出现时候的风度和潇洒,有些慌张的接连放出四座剑塔,这几乎是此时他可以调用天地元气的全部了。 他有些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他堂堂一个神道高手,在调用了天地元气之后,竟然还被一个小小的剑修挡住了! 就在风笑云用尽全身功力,释放着剑塔凝形剑意的时候,许邵嘴角lu出一丝计谋得逞的笑意。 “果然如此!风笑云,不过如此罢了!” 天州大陆的天地元气凝固,所以对于可以cao控天地元气的神道高手,真的是被当成了仙人一样膜拜,如果不是那样,也不会产生所谓的青莲派,那根本就是一种人为的崇拜。 如果是公子薛雨或者是青莲剑仙太白子那样,依靠着自身对剑道的理解,然后一点点历练,让后成为神道高手的人也就罢了。 如风笑云这样,是利用了剑塔,吸收了无数人对剑道的理解,然后成为神道高手人来说,刚刚晋升神道,可以掌控天地元气的那种快感,是他无法抗拒的。 所以这风笑云从出现在开始,就仿佛是一个靶子一样,站在许邵的上空,被许邵的青莲剑意狂轰luan炸,竟然都不懂得躲避了。 其实只要他一个躲避,然后对着许邵放出一座剑塔剑意,那么许邵几乎必败无比,可惜他过于沉mi神道高手的快感,甚至忘记了该如何战斗,一步步被许邵引入了圈套之中。 就在风笑云全力释放剑意的时候,下方的许邵眼中精光一闪,九星步发动,瞬间消失在地面下方。 风笑云神道神识刚刚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就感觉到背后一凉,一个清冷的声音传入风笑云的脑海之中。 “种剑hua开!” 在下方,无数的天南剑院的学生们,就见到自己的院长,那个神道高手,就仿佛是傻了一般,就那样凝立在空中,而在风笑云院长的背后,那个可怕的黑衣少年,正将手中的长剑缓缓的送入风笑云的身体之中。 那速度非常的慢,慢到即使是一个刚刚学些剑术的孩子,都可以躲避,但是风笑云却无法躲避,只是傻傻的站着。 “似慢实快!这个许邵也快要进入神道了!果然是可怕的天才少年……”沉mi的青莲剑意莲hua的美丽景象中的妙龄少女终于惊醒,只有她明白,这看似缓慢第一剑实则非常的快速,即使是风笑云也没有躲避的机会。 只是她也看不清楚,那个许邵是如何出现在风笑云的背后,似乎是一种神秘的轻功,但是什么轻功能够比能够御空而飞的神道高手还要快,妙龄少女根本无法知道。 随着许邵一声轻淫,一朵莲hua从风笑云的身体之内绽放开来,风笑云的身体仿佛已经成了这一朵莲hua的养分一般。 青莲剑意,顾名思义,所以青莲剑意使出的剑招都是一朵朵青色的莲hua。 但是这一次,从风笑云身体之内出现的莲hua,却是妖异的红色,仿佛是吸收了风笑云的血液才变成了这种粉红的色彩一般。 “这……不可能……”风笑云徒劳的挣扎着,却无法抵抗身体力量的消失。 “没有什么不可能,你利用自己学生的剑意而成就的神道,根本不是真正的神道!在九州大陆,神道也被称为真仙,这一个真字你忘记了,虚假的神道,自然是不堪一击……” 许邵晴朗的声音在天南剑院的上空回响,让所有天南剑院的学生大惊失色。 “什么?院长是利用我们的剑意成就神道?” “不是真的吧!怎么会这样!” “天啊!我们都被骗了!” “不!他肯定是污蔑,院长不会那样的!” 还有不少的学生依旧相信风笑云这个骗子,但是这一切已经与许邵无关了,许邵将手中的宝剑从风笑云的身体之中抽离出来。 挥手一甩,一朵莲hua绽放,将剑塔底端轰成了碎片。 随着剑塔之内闭关之人的大骂声音,然后是轰隆隆响彻几十里的声音,这高耸入云的妖异剑塔,终于倒塌。 “我不甘心……” 风笑云痛苦的呻淫一声,身体渐渐滑落,生命随着莲hua的绽放而消逝,这一个只不过做了几十天神道高手梦想的伪君子,就这样被许邵剥夺了生命。 “剑!乃是君子配器,居心不正之人,不配用剑!你的生命我剥夺了!” 许邵高声呐喊道:“我许邵今日对天盟誓,自今天起,剑试天下。” “凡不能尊重手中宝剑之人,杀!” “凡不能遵从剑之本意之人,杀!” “凡不配用剑而用剑之人,杀!” 许邵的三声杀字彻底让天南剑院的学生们沸腾了。 天州大陆虽然说是剑道为尊,但是多是以剑为武器,早就失去了以前剑为君子之器的那种尊重,现在随着许邵的声音,所有的学生都感觉热血沸腾,仿佛是见证了一个剑道新境界向他们开放一般。 “不配用剑吗?你又如何知道什么人不配用剑?” 仿佛是对许邵的杀意有些不满,妙龄少女小声的嘀咕一句,但是马上就看到许邵仿佛是听到了一般,将目光向着这边扫来。 妙龄少女连忙吐了吐小香舌,躲进房间之中。 “贼人耳朵尖,这么小声说话都能听到……”拍拍起伏不定的xiong脯,少女有些好笑的跺了跺脚,仿佛是为自己被这么轻易就吓退感到羞恼一般,但是却不敢再次探头查看动静了。 “hua姐姐……好可怕,那个人好可怕,刑天学长一下子就被杀死了……连院长都被杀死了……怎么会这样?” 先前给刑天报信的那个小女孩脸色苍白的出现在房间之中,显然是惊魂未定,原本她是希望利用这个机会与刑天多接触,可以得到刑天的青睐。 第一百零五章 试剑天下 第一百零五章试剑天下 小姑娘的愿望非常的美好,只是可惜她不幸的遇到了许邵这个怪胎,没想到事情的结果与她想想的完全不同。 “可怕吗?”hua姓少女有些失神,想想刚刚黑衣少年许邵那充满了杀意的宣言,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只怕天州大陆从此多事了。 一个神道高手虽然说实力高超,但是并不可怕,因为当一个人晋升神道之后,他身份高高在上,自然不屑为难这些普通人,但是此时的许邵不同,许邵明的身份依然是神道之下。 虽然他拥有超越刚刚晋升神道之人的强悍实力,但是他没有神道高手自持身份的自觉,也没有神道高手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更加可怕的是,他根本就不是一个真正的神道高手,所以他不必遵守天州大陆关于神道高手的某些约定俗成的规矩。 在天州大陆,成为神道高手,可以掌控天地元气之后,这个人的实力是非常可怕的,说是人可敌国也不算夸张。 要知道,当年的公子薛雨的成名之战,正是在关外,一剑挡万骑,一个人就褪去了魔门g的所有军队。 如果一个神道高手肆无忌惮的攻击,那后果是非常可怕的。所以天州大陆的所有神道高手之间,有一个规定,那就是在非必要情况下,除非是国战,神道高手不应对普通人出手。 当然像许邵这样,直接不知死活的挑战神道高手自然是例外。 如今出现了一个许邵这样的怪物,明明不是神道,但是却拥有神道的攻击力,这种人如果想要在天州大陆搅风搅雨,除了神道高手,几乎没有人可以阻挡。 hua姓少女现在非常后悔,为什么没有将天南剑院的问题早点解决,现在因为风笑云的问题,让这个煞星对天州大陆多有用剑的人都起了杀意,这实在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冷冷扫视了下方的所有天南剑院的学生一眼,许邵高声说道:“天南剑院从此关闭,除非再次出现一个用自己实力晋升剑道的高手,不然有人敢重新开启天南剑院,就先问问我手中的宝剑!” 许邵一句话,就将天南剑院定下了死刑,再次出现一个神道高手,对于被风笑云压榨的天南剑院来说,已经是近乎不可能的事情了。 没有理睬下方绝望的学生们,许邵施展九星步,一个挪移,就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碧螺城距离天南剑院非常近,只有几十里的位置,所以在许邵杀死天南剑院的神道高手风笑云,甚至强行的关闭了天南剑院之后,辛乘龙还有许邵的女人们就知道了这个消息,都被许邵的惊天举动震惊了。 她们都感到无比的差异,不知道为何原来的许邵就仿佛是消失了一般。 她们甚至想要去乌家堡,去见见乌香,问问她,在紫雕教总坛,刑十三到底和许邵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在哪之后,许邵就性情大变。 只是,理智告诉她们,这个事情只怕乌香都无法知道,因为许邵原本就是一个身份神秘的失忆之人,现在有这种变化也许是因为他已经恢复了记忆。 但是她们还没有来得及担心许邵恢复记忆之后,是否在另一个地方有家室,或者拥有一个不同的人生。 接下来传来接连不断的关于许邵的消息,彻底的将她们震傻了。 三月六日,壬辰。 许邵剑挑巨剑门,击毙巨剑门十大长老,巨剑门解散。 三月十五日,丙戌。 许邵试剑紫云峰,单挑紫云峰莫云剑客,百招而胜,两人把酒当歌,结交莫逆。 四月初六,丁卯。 许邵单人独剑对上东海七剑客,大战三天三夜,许邵重伤获胜,东海七剑客全灭。 四月三十日,甲午。 许邵东海之滨扬剑,据闻,当日东海之水被分开数丈,许久方回。 五月初八,乙子。 东海三大剑派,十八大剑道高手,围杀许邵于东海之滨,当日许邵近乎必死之地,弊十六人,后莫云剑客至,许邵带伤饮酒,与莫云剑客论道七天七夜。 五月二十三,戊戌。 许邵等天剑锋,问剑与天剑锋神道强者天剑子,九日之后,天剑子宣布闭关,称败于许邵无言面世,境界不提升至神道初境巅峰,再不出山。 八月十五,中秋。 许邵挑战神道初境巅峰强者剑圣柳三变,大战十三日夜之后,许邵重伤败退。 九月十七日,己巳。 许邵再至,与剑圣大战六昼夜,再次负伤离去。 十月初三,丁午。 许邵三至,与剑圣大战两日夜,败,潇洒离去。 十月初九,壬癸。 许邵四至,百招之内,战胜剑圣,剑圣仰天长叹,赠剑圣之名与许邵,消失在夜色之中。 十月初十,辛酉。 许邵远赴天山,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许邵的消息就如狂风暴雨一般,席卷了整个天州大陆的东部,短短几个月时候,许邵的名字已经是无人不知。 天朝重地,京城。 身为天朝的国都所在,其繁华程度自然不言而喻。同时其还是武道中最具影响力的四大世家的所在地,甚至有人说“四家不倒,天朝不衰”。 这种说法虽然有点夸张,但是自然有其出处。当年天朝开国之帝李太祖就是在武道人士的帮助下,揭竿而起将上代无能昏庸的天龙皇朝取代。而其在登基之后,就策封了助其夺天下有功的四大门阀之主为候。而当时出最大的当属祝家,故祝家之主祝鬲被封为中原王。 四大家分别为风刀雪剑hua家、剑中君子薛家、诗文千古文家和被封为王的中原名剑的祝家。 四大家族近千年来高手倍出,而且均有人在朝为官。其中最出名的就当属薛家上代家主?公子薛雨。其以一人之力力抗魔门g铁骑于关外的事迹,不知道是多少京城百姓耳熟能详的事。不少人更因为此而弃笔练剑,希望有一天也能够像公子一样拥有一身惊世的修为。 虽然公子近百年来行踪渺茫,已经很少过问家族中事。甚至,已经没有人知道他究竟身在何方。就连天州独一无二的情报组织“闻香殿”,也对公子的下落一无所知。所以公子之名已经成了天州大地上的一个活着的神话,一个在人们心中永远可望而不可即的神话。然而,在今天有一个人却要挑战这个神话。 景山与其说是一座山,倒不如说是一个凹陷的盆地中央奇异凸起的一块大石头来的好。不过,这座一直在京城周围落寞已久的山,难得的也热闹了一番。此时景山之上,汇集的人之多简直令所见之人不能置信。 甚至,连皇城中的禁卫军也不得不出来维持秩序。为何会有如此之多的人,只因为天州武道上新起的剑道高手,有着剑圣之名的许邵要挑战公子。而公子亦在其对全天下公布此事之后,命家仆带来消息称:六月六日,景山之上,侯君前来,同商剑道。 为何已经绝迹天州武道近百年之久的公子会答应,答应这样一个在天州武道上刚刚闯出点名头的小辈约战。这是现在在景山上等待公子出现的所有人心中的一个疑问,也许也是此时盘膝坐在景山云石上等待公子出现的许邵心中的疑问。 许邵,天州武道之中后起一代中的天才用剑强者。出生来历无人知晓,只知道其一出道就拥有一身惊人的剑术修为。 据传,其曾经在东海之滨练剑,一剑之下竟将东海之水分开数丈之遥,半晌方复。挑战数十用剑门派,竟无一人是其对手。 十九之龄一人远赴天州之巅的天山绝顶,半月不眠不食意图参透剑道至理。下山之后,整个人有了一个惊人的变化。原本飞扬跋扈的他,变的谦和有理。而且还以一己之力将困扰陇关边陲将士多年的马贼尽灭,被边陲百姓尊称为剑圣。 何为剑圣?以一颗挚诚之心,无半点si意全心使剑而造福苍生。xiong襟广阔,不为名利不为物欲,只为上体天道,下体民心。 只是其虽然已经无所求,唯一之愿就是能够在剑道之上在上一层。到了他这种级数的高手,想要提升本身的修为是极为困难的。除非再有感悟,又或是有个比之更强的高手与之过招从中体会。 然而天下高手虽多,用剑之人亦多,但是鲜有能够与之抗衡之人。虽然祝家当代家主剑术高超,公子亦称其剑术与自己不遑多让,但是其早已宣称公子不出,封剑闭关。故其无奈之下只得放话天州武道之上,未想公子居然应允,这令其已经平静了多年的心再起bo澜。 “终于……我还是等到了这个时候了……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 抚mo着握在手的剑,许邵俊美无匹的面容上满是一种喜悦的神情。他完全没有将来观战的人放在眼中,他的脑海里面只有当年自己见到公子的第一面时的情形。那年恰逢公子上天云山拜访老师,与老师同论剑道。 在望月岛之上,他挥洒手中长剑,牵引溪中的流水在剑上流转。水流在剑气的带动下,发出了一阵阵宛如天籁般的音响。 当其将剑缓缓转动时,流水化成一圈圈的涟漪在空气中dang开,那幕景象是许邵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那时候的自己才知道,原来剑法也可以这样用。也可以使的如此飘逸出尘,潇洒如斯。 现在许邵剑法大成,才知道其已经在天州武道上消失多时。满腔不忿的自己就将气全部发泄在了那些用剑的门派之上,像他们那种程度也配用剑?简直是在糟蹋剑道,糟蹋他们手中的剑而已。 可是当自己突破心法上的一个瓶径之后,整个人在剑道乃至心灵上都升华到另外一个境界。于是那时候的自己放下一切的困huo与疑虑,毅然去到了天山之巅去寻找自己的剑道。 最终当自己明白了自己的剑之后,自己也莫名其妙的得到了一个剑圣的封号。只是……这是否是自己想要的呢? 一阵清柔的风徐徐的吹过,带动山上的几棵华扬树的枝条随风而起。片片絮hua飞起,宛如漫天的飘雪轻旋。端坐在云石上的许邵也在这阵清风的吹拂下,从往事的回忆中醒了过来。他长身而起,随着旋飞的絮hua舞动手中的长剑。 漂飞的絮hua在其手中舞动的长剑牵引下,慢慢汇集靠拢。顿时,景山四周的人都看到了这样一幕惊人的景象。无数华扬树飘飞出的絮hua,在空中汇集成一道道的白带朝着山巅云石上游走挥舞着长剑的许邵聚去。而且,空气中还传出了阵阵剑淫之声,如轻筝骤起,琵琶弦动。 望着自己周围汇集而来的絮hua,许邵微微一笑,屈指弹剑。一声响彻云霄的龙淫之声从剑上dang出,将四周汇集而来的絮hua震成一圈圈的圆弧扩散而出。层层絮hua散开,飘散。就宛如将一粒小石子投入水中,dang起的层层的涟漪。 “好……没有想到当年的小学徒,今日也有了如此的剑术修为,老夫实在是为之欣慰。”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响起,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却清晰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诸人均四下张望发声之人身处何方,可是任凭他们怎么张望也看不到。 听到这个声音,许邵将剑平放于xiong恭敬的弯下身道:“末学晚辈许邵,肯请公子现身。请君一战……” 四周散开的絮hua骤然间旋转起来,汇聚成一道长长的白练扶摇直上青天。一条身影踏着絮hua铺成的道路,从九天之上缓缓拾阶而下。来人一身白衣,一头乌黑的长发被一个金色发箍束着。手中提着一柄散发着幽蓝光泽的长剑,他是何人? 公子薛雨。 看到薛雨那从天而降的身影,许邵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修为比之当年自己所见又上一层。可是,自己亦非当年那个只会傻傻的看着他施展神奇剑法的无知懵懂少年了。 现在的自己是武道中公认的年轻一代中最强的剑圣,也是其认可的有资格挑战其的人。所以,自己并不会因为他的气势而压倒。如果那样的话,那自己是真的没有资格于之一战了。 当薛雨的白履踏上地面的一瞬,絮hua全部飘散在其周围的地面上。排成一圈的剑型的图案,将其围在中间。这份功力,就足以令来观战之人为挑战他的许邵暗暗担心了。 而在景山四周观战的人之中,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人令其周围的人都不禁退开三丈之外。只因为其身上散发出来的森冷剑气实在令人无法接近。这个神秘出现的人看上去不过十七八的样子,可是其清秀的面容上却是与其年龄完全不相符合的杀气。 长长的头发没有任何的束缚,就那样自由的披在了肩头上。瘦削的身材再加上那一身黑色衣服,显得其体型更加的瘦小。但其身上散发出来的无形剑气却令人不敢小看其身体里面可能隐藏的惊人实力。最令人为知侧目的是他腰上别的那柄造型奇特的剑。 剑鞘上布满了金色线条组成的龙,剑锷的部位是一个盘龙的徽记。整柄剑长达四尺一,是天州上少见的长剑。虽然剑现在是放在鞘里面,可是依然可以感觉到其隐藏在鞘中的血腥杀气。 有些天州武道阅历较深的已经认出了剑和剑的主人,其中有一个做儒士打扮的中年儒雅男子皱了皱眉头,低声道:“怎么这个疯子也来了!” 公子君风祝巫狂,灵犀一指文逍遥。 这阙词讲的是天州大地上四大家族中最为人所熟知的四大公子,其中就有名动天下的公子薛雨和有剑神之名的祝家当代家主祝巫。 而笑指苍天说的则是hua家今代家主之子hua满楼不愿练家传的刀剑绝艺而自创了一门指法----“灵犀一指”,其威力竟还远在其家传的武学之上。而文逍遥则是文家的当代接班人,身居朝中三大将之一。也是四公子中,武功居末的一人。 而这个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景山,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凌厉剑气的神秘人正是剑神祝巫。祝巫三岁学剑,七岁剑法大成。十三岁剑试天下,剑下竟无一合之敌。被人尊为剑道之神,与公子齐名。祝巫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够和公子一战,可是那时起公子就已经在武道中消失多年。无人能知其踪影,祝巫耗巨资搜寻也查不出其下落。 祝巫一怒之下竟闭关不出,对外称:“如若公子不现,那么天下将再无能令我动剑之人。那我宁可闭关不出,自求剑道。” 但就在其闭关后不久,许邵横空出世,就同其一般再度剑试天下。令天下用剑之人惶惶不安,惟恐又是一个剑神祝巫。但未想其出道不久就远赴天山,寻求剑道至理。待其重返天州武道之时,整个人无论是在剑法还是修养都有了一个惊人的转变。 此时出现在此地的祝巫心情是极为复杂的,因为他非常想取代那个小子的位置和公子一战。但是他也明白,身为剑神的他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他在心中冷冷道:今天你既然出现了,那么我就绝对不会让你从我的眼皮子低下溜掉。正好我也看看这个被人尊为继我和你之后天州武道上用剑第一人的剑法究竟去到什么程度。 弹剑做龙淫,响彻九重天。 许邵一振手中长剑,一弘如水光泽从剑身一闪而过。屈指在剑身上连弹数记,竟然以剑为琴,弹剑而歌:一剑光寒十九洲,剑气纵横三万里;兴酣dang剑震沧海,忿时剑裂九重天。 歌罢,一剑刺出,口中道:“晚生得罪,先请了!” 剑未到,森冷的剑气已然来到身前。剑气如海啸怒潮,骤雨狂风般爆射而来。在空中布下层层的剑网,将薛雨锁在其中。面对如此惊人的剑势,薛雨丝毫不为所动。手中剑一挑,手腕轻转。 剑在空中画了一个半圆,澎湃的剑气奔涌而出,汇集成一个巨大的气旋。将其ji射出来的剑气全部吸扯了过来。当剑气被吸收、转化、分解。许邵这一剑立时消弭无形。 而薛雨的剑则毫无hua假的和许邵的剑相交一记,从其剑上传来的巨大压迫力bi的许邵撤剑回身。虽然首剑失利,但许邵丝毫不以为意。 嘴边lu出一丝微笑,剑诀再变。 身躯微微颤动,手也在微微的抖都着,可是手中的剑却发出了耀眼的光芒。一股惊人的气势从其身上爆发出来,骤然爆发出来的强大气劲将四周的空气都给撕拉的模糊起来。其手中剑猛然一扫,一道匹练般的剑气狂扫而出。就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将地面上所有的物体都震的灰飞烟灭。 剑气如同东海之中,游龙破lang般,所过之处皆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痕。伴随着的还有撕裂大气的剑啸之声。 这气势惊人的一剑落在观战的祝巫眼中,其眼中爆出惊人的锐芒。 “哼……这招若是我遇上,绝对是以硬碰硬,看谁的剑更强,更霸!不过……以他的性格,应该是以柔克刚吧!” 果然不出祝巫所料,薛雨只是以惊人的剑术修为和精确的眼力,以及一身骇人的真力将许邵这招势气凌人的剑招轻描淡写的给化解了。 长剑随着其高速移动的身影变化着,薛雨手中的剑仿佛化做了天地间无处不在的清风。轻柔的缠上这尾凶恶的狂龙,继而剑势再变。宛如重云深锁,将许邵的剑气牢牢的锁住。 清风再起,流云飘散。 令所有人不能置信的事情发生了,两人的剑在相接的瞬间。一股宛如自然而来的清风从薛雨的剑上发出,许邵这破坏力惊人的一剑惊人就如同冬阳融雪一样,消散无形。 “真想到,一招简简单单的清风流云就将我的剑招化解,真不亏是天下第一神剑。” 嘴里虽然说着赞美的话,可是手中的剑可没有闲着。一式连环十九剑,每一剑刺出,伴随着是在剑身上吞吐不定的青色光芒。精擅剑道的人一眼就看出,这是高浓度的剑气压缩在剑身上造成的效果。虽然看起来比不上先前的威力惊人,可是若被划上一道。即便是金铁之身,也会立刻分崩离析。 问天下,谁人真正逍遥? 面对这十九剑后面所隐藏的恐怖杀招,薛雨只是平平的递出了一剑。看似平淡,可是剑中却蕴涵了一种已经明悟了天地,将天地都存在心中的非凡气势。没有任何变化,却已经极尽变化之能。 平淡的剑,平淡的人。却将许邵的连环十就剑轻描淡写的给化解了。而且在这之后就是公子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进攻,一蓬在烈日下爆开的流星雨。 许邵虽然见过不少用剑高手的剑法,可是还是第一见到这中将高度浓缩的剑气,通过振动剑身而爆发出来剑气。面积既广,威力亦在普通连发剑气之下。即便以自己此刻的修为,也是头疼万分的。 手中长剑轮转,剑若莲开片片散开,将薛雨所发的剑气包裹在内。但是薛雨百年功力修为的剑气又岂是许邵能挡,虽化去其剑招,但是却被那无上剑气所伤。 薛雨虽然招招看起来都毫不留情,其实剑下还是少了几分力道。因为许邵虽然剑术惊人,真力也非同小可,可是毕竟在修为还是差了那么一大截。 这并不是有惊世的剑法就可以弥补的。不过,薛雨也知道自己和他这一战对他将有着如同催生的作用。此战之后,他的剑道修为将会上一个新的巅峰,到那个时候就连自己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自己此时所要做的就是一步步的将他引进那个境界,先是让他体会晋升到神之剑道人究竟有多强,然后才是让他自己去领悟究竟要怎么才能够踏足这个领域。 因为,天州需要更多的强者。为将来和魔门g的战斗做准备。自己已经开始老了,虽然rou体上看出丝毫的老化。但是自己明白,岁月并非是自己这副残躯所能够抵挡的。 “小家伙,好好见识一下人间剑法和神之剑道的区别吧!” 何为人间剑术,何为神之剑道? 仅以自身积蓄的真元内力做为驱使剑法所要的源泉之剑法,均是人间剑术;而能够吸纳昊天之精,洗髓伐脉,转化天地元气为己用则是神之剑道。凡进军神之剑道之人,其修为之程度已不能用人世间的标准来衡量。因为人间剑术尚能用修炼的年份来区分,但是进入神之剑道的人却根本不能靠此来衡量。 凡修为已达神之剑道之人,唯一能够区分高下只有其对天地元气cao纵到何种程度。更多的,是对自身的悟。所谓明心以悟,剑道无极。说的就是剑道之中,没有最强的说法。只有不断超越不断提升自身的说法,并没有什么所谓极限的剑术存在。 薛雨的身体缓缓的悬浮而起,并非是有些身负惊人修为的高手凭借真力将身体凝在空中。而是自然而然的浮了起来,就宛如青烟袅袅浮升。 当其升到百丈的高空之时,手中的剑轻轻的向下一挥,惊人的景象出现了。四周先是一片死寂,继而宛如数万兽轰鸣的巨大声响响起。 观战人中功力稍弱的人立刻昏阙过去,功力稍高的也被震的血气沸腾。只要那些强者级数尚能站在原地。许邵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道沛然莫可名状的剑气已经破空而下,将千百年来巍然屹立的景山之巅轰然间被移为平地。 剑气所过之处的大气都出现了异常的扭曲,伴随着的还有一片模糊的景象。漫天散开的烟雾令在景山周围的人看不到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祝巫在薛雨发出那惊人一剑之后,不受控制的就想冲进去与之一战。但是在看到一个绝对不该出现在此地的人之后只好硬生生的将这个念头压下,因为,这个人的身份实在太过尊贵。如果半点闪失,饶是自己也担当不起。 这个人老是不顾及自己尊贵的身份跑出来,nong的自己这些做臣子的很是为难啊。祝巫一面在心中唠叨着,一面朝着那个人走了过去。这人,恐怕也是天州大地之上,唯一能够令其放下与薛雨一战念头的人。 不过,祝巫也明白,若非这人出现的地方是在这里。哪怕他拿着那个身份来压自己,自己恐怕也是要抗命一战的。 凭着自身修炼之心法奇特的运功法门,许邵也能够悬浮在空中。但是人之力总归有限,他不可能大耗真元一直浮在空中。 刚落到地面,薛雨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许邵无奈的笑了笑,他并没有感到沮丧。因为这一战,败早已是自己预料中的事情,只是自己会如此不济而已。毕竟对手可是已经进军了传说中至高无上的神之剑道的人。 “剑道修为首在修心,虽然你在心炼之上已经有了相当的修为。但是你还是差上点火侯,虽然你的资质确实惊人。若无相对的心法,若无一定的神念是无法驱使天地之气来转化先天剑气。世间一切武学,只要能够驾驭天地之气,便是神之武道。” 听薛雨此言,许邵不禁一怔。因为教他剑术的老师从来就没有和他说过这些,只说到了一定的时候他就会明白。那个一定的时候指的就是现在吗?难道,薛雨与己一战,一半原因还是看在老师的份上吗? “我答应与你一战也是因为,我知道自己寿元已经不多。这些年来,虽然我行踪一直没有人知道。其实,我是在不断的挑战那些新起的武道新手。可是却没有发现几个资质出众的,所以当我知道有你这个人出现后我就对你留上了心。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你竟然是我故人的徒弟。而且一身修为居然以快要赶上他。” 对于薛雨所说的东西,许邵虽然不是很明白,但他还是感受到了薛雨话中饱含的欣慰之情。 “前辈,晚辈虽也想进军无上剑道,但是却不知从何下手。虽然师傅也说过,晚辈所习之心法已可令晚辈进军神道,可是晚辈却一直越不过那道关键的槛。” 面对薛雨,许邵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的确,天州自太古时代开始,神之武道和神之剑道就已经成了一种传说的存在。不少人徒有惊人的真力修为,超越一般强者的神念。可是终其一身也无法找到吸纳昊天之精的法门。即使有人的功力深厚到足以cao纵天地元气,但是没有经过昊天之精洗髓伐脉的身体,是无法承受那庞大的力量。 薛雨笑道:“其实老夫这次来,就是想看看你是否有资格接受老夫给你的这份礼物。你师傅早就和老夫说过了,今天一战你绝对有资格接受。好好感受一下吧!” 不待许邵明白过来,薛雨已经一掌拍在了他的xiong前。以神道的惊人修为将其牢牢锁住,一股绝非由真力修炼而来的惊人剑气涌进了自己体内。而奇怪的是这股剑气进入体内之后,并没有将原先自己体内的剑气化去,反而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薛雨喝道:“还不凝心静气,天门已开,若错过终生无望。” 许邵一楞,但立刻醒觉过来。当下凝心静气,寻找去那抹似有若无的天地意念。当其感应到时,顿时天上传来惊人的声响,一股澎湃的能量汹涌而下径直灌入自己体内。许邵很明白,如果不是薛雨以己感悟而来助己,自己恐怕永远也不能明白。 薛雨在其玄念启动之时,亦全力以真力护住其周身要xue助其度过晋升神道的第一个考验----洗髓伐脉。 庞大浩然的昊天之精在其体内luan窜,所过之处筋脉转化,骨化晶莹,血成赤金。而洗髓伐脉最重要也是最危险的一关就是对心脏的改造,如果心脏没有改造成功,那么以后使用神道真力的时候会因为负荷不了而爆裂。 就在昊天之精疯狂贯穿心脏的时候,薛雨之前所注入其体内的剑气开始分化瓦解这股最后的昊天之精。而许邵则完全失去了知觉,全身上下都散出了晶莹的光泽。一头乌黑的长发也开始慢慢转为银白。 笼罩在外的烟雾久久不散是因为薛雨先前以剑毁峰的时候,还留下了一道暗劲。以其已晋升神道之功力发出的剑气,自然能轻而易举的将烟雾锁住不令外人看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他的这个做法能够瞒的过别人,却瞒不过和他修为仅有一线之隔的祝巫。 “他究竟在搞什么鬼?难道……不会吧!你疯啦!这样你会没命的……” 似乎是猜到了薛雨想要做什么,祝巫一道神念意识穿透烟雾送到薛雨脑中。 就在祝巫送出玄念的时候,烟雾猛的扩散开。一条人影口喷鲜血飞射而出,在射出近十余丈后终于硬生生的凝在半空中。 “真***……没有想到造神原来如此之难……许小子,以后就看你的福气了……” 景山之外人看清楚了弹出来的竟是公子薛雨之后,全都不能置信望向那已经被移为平地的景山云师处。只见一条散发着晶莹光泽人影悬浮在半空中,一头如月皎洁的银发披散在肩上。四周是一道道银色rou眼清晰可见的剑气盘旋着,而他的身下则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 “剑圣许邵,你从今天起担的上这个称号了!” 没头没脑的撂下这句话,薛雨一飞冲天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景山周围观战观的一头雾水的武道人士,和一个莫名其妙被人送上新一代天州守护神位置的倒霉男子。他此时正一脸惊讶的悬浮在空中,感受着自己体内惊人的变化。 原本在体内的剑气已经全部转化成了由昊天之精转换而来的先天剑气,本身的真气提升了一个惊人的程度。而自己体内的经络全部都转化成了宛如光一样不真实的存在,但是自己又能够确实的感受到真力在里面奔走的感觉。 仰头朝天一声长啸,声lang宛如一尾长龙破空而上。余bo在四周dang开,将空气震出一圈圈的bo纹。破空而上的声lang将空中的重云层层破开,片片震裂。径直在空中破了一个巨大的空洞。 四周之人见其这惊天一啸均不禁骇然,然后又将先前薛雨吐血,走人的景象连接在一起在他们心中自然的就浮起了一个答案----公子败,剑圣胜。 祝巫来到那个令自己不得不放弃与薛雨一战之人身边道:“皇上,您也该回宫了。” 那个人竟然是天州的天子。 “也罢……真没有想到,人力竟可有此之威!祝巫,你说这样的人才若我天州多出一些,何惧什么魔门g铁骑、玄甲天兵……通通都可以将他们杀个精光!你说是吧!” 面对这个对神道一窍不通的皇帝,祝巫也不知道怎么和皇帝解释。只好无奈的将皇帝腰揽住,破空而去。 “喂……祝巫……你竟然以下犯上,你信不信朕让人砍你脑袋……喂……喂……再不放我下来,我就亲你了……” “………………” 京城薛家庄内。 一栋精致的小楼内,一个面容儒雅,满身书卷气的青年正坐在椅上。在他对面的赫然是先前第一个认出祝巫身份的中年男子,此时的他已经将先前身上的一袭儒装换下,也同那青年一样穿上了一身的白色长袍。 “唉……也不知道老大在想什么,凭白的nong出一个神道高手出来。真是……一点也不懂得体谅一下我这个在京城里面困难过日子的弟弟……” 看着主子一脸埋怨的说着,中年男子不禁不起就有点好笑的感觉。可是他还是将这笑意给压了下去,因为他看的出来主子此时的心情并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是很糟糕。 第一百零六章 天朝匪事 第一百零六章天朝匪事 儒雅青年站起身,走到窗前,对着虚无缥缈的天空叹息道:“大哥,看来你终究不肯原谅我啊!不然……你回京城这么久,怎么也说不回家看看呢?” 就在儒雅青年低声叹息的同一时间,一个远在云朵之上的身影,也低沉的叹息一声。随后一个纵身,身影消失在茫茫云海之中。 想要晋级真仙神道,在天州大陆则是需要找到“天门”。 天门是一种玄妙无比的存在,只有你感应到它的在你体内的存在,你才能得到储存在秘府之中的昊天之精。 任何人一生之中都只能接受一次昊天之精的洗髓伐脉,在洗髓伐脉之后才能感应到只是存在于天地之间的天地元气。 只有经过珍贵的昊天之精锻炼过的身体,才能够在天州大陆这一片元气凝固的地方,驾驭天地元气。 而晋级神道之后,各人修为之间的差距,基本上就取决于他们所修炼的武技和他们之间的资质的差别。 还有,就是对于武道的体悟上。故而,神道也称之为神之武道。 神道大致可以分为凝神境、元神境。 这两者的区别在于,前者还局限于人间武道的范畴,而后者则可以修炼出元神。只有真正拥有元神的人,才拥有那长达万年的寿元。但是神道并非是人间应该出现的,故而修炼神道的人每九百年就要接受一次天劫。不过多数人都是熬不过,毕竟天之威力,岂是人可以抵挡的。 京城里的武道人士,平民百姓此刻均在纷纷谈论,剑圣一战而胜公子,公子吐血而走的事情。虽然他们并不明白里面究竟真正发生了什么时候,可是京城里的百姓还是很坚信公子并没有败,也许是因为那个叫剑圣的无名小辈使了什么卑鄙的手段。 又或者是另外一个大家都比较相信的版本,就是为了照顾武道新人,公子不惜自贬身份云云……出人意料的是天子也对这一战的最后结局感兴趣,专门派了剑神祝巫去拦截已经出城的公子。当最后天子是否见到了公子,这自然不是那些平民百姓可以知道的。 长安街上。一个身着华装的俊美男子缓缓的走着,望着眼前的繁华景象。许邵根本找不到任何一个适合的词语来形容,对于自小就在山中练剑的他来说这不啻是另外一个世界。因为以前自己剑试天下剑派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试过在一个城市认真的逗留过,而且出名的门派多数都是在高山之上。 而此刻的自己会在京城逗留,也正是因为京城带给自己的不仅仅是所谓的名誉。而是,在剑术和人格上的再一次提升。虽然如此,可是京城的繁华毕竟不是一个修行的人久处之地,还是早日离开的好。虽然输给了公子,可是天下人却认为公子输给了自己。 但是,自己明白,那不过是公子为了天州而做出的牺牲。至少他自己明白,公子的这种作为现在的自己是没有可能做的出来的。这种伟大的xiong怀更不是现在境界的自己能够比拟的。 “难……真难啊……” 对天长叹一声,正欲离开时回客栈,却见一群hua枝招展的女子摇曳迎面而来。在许邵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就已经将其牢牢的围在了中央。各各都欲上前抚其一把,但在其散发出来的剑气之下难越雷池一步。饶是如此,亦令得许邵俊脸通红,浑身上下皆不自在。 一坐在斜面茶楼上的儒衣男子抚掌笑道:“最难消受美人恩,剑圣就暂时先放下你那缥缈的神道,尝尝人间的**滋味吧!” 坐在他对面的中年儒生面上颇有不悦的神情,不过碍于这个主子一向做事情实在是没譜,所以也只得无奈的看着这脸皮薄薄的剑圣惨遭毒手了。 夹在那些女子中的并非全是不懂武功的弱质女流,其中尚有一位安排此次活动的恶质男子所安排的高手,而且还是剑道高手。此刻,这名高手也开始展lu其身为某恶质男子门下诸才中排名第一的本领。 一双斜飞的柳眉,眉下是一双剪水秋bo,似语还休的明眸;只比及普通男子手掌稍大的瓜子脸,红chun轻启,编贝似的欲齿微lu,隐约可见香软其中;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身上束着一片长而宽的红绸,绸尾流苏摆摆;一袭大红袍包裹在身,却将香肩半lu,酥xiong隐现。如皓欲洁白的手上,轻握着一对长不及半尺的小剑,轻轻的从人群中飘向许邵。 “我倒要看看,在他接受大哥的提升之后,能否接下有女剑神之称的公孙剑器之威……”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传清光。 许邵眉头猛的一跳,并非是这个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子惊人的美貌。而是,自己从她身上感受到了如同剑道高手般一样的感觉。看着眼前这个弱质纤纤的女子,许邵摇了摇头。是自己感觉错了吧!就在他这样认为的时候,一股滔天剑意从那女子身上涌起。 雷霆万钧的剑气带着如龙淫般的剑啸声朝着他暴射而来,霎时间,天与地,似乎就只有那女子的剑,那女子身上发出的剑。剑未到,怒龙狂淫般的音震已经将方圆四周的障碍物一扫而空。依稀可见,女子身上的红衣扬起,双手中光芒万丈。 许邵欲动,身边的女子依然将其团团围住。 “不要命了……你们……统统给我退……” 一声怒吼,一股柔弱如水的气劲扩散开去,所有女子只觉得身上一轻,立时被一种温暖的感觉包围。就像是回到了母体中般,又或者是置身于深海之中。一bobo气劲dang过,将那群女子给震的离开剑气包围的范围。而许邵,也出剑了。 一指,他只出了一指。已经掌握自如的先天剑气暴射而出。立时就将红衣女子的剑气席悉bi回。就如青龙破空,裂空分云。女子发出的如潮如雷的剑气,顿时像被从中剖开的椰子,颓然泻向两边。 昔有佳人公孙式,一舞剑器动四方。 红衣女子手中短剑再动,无数剑气交错而出,形成重重剑lang隔空封锁许邵的行动。而最令许邵吃惊的是,女子在剑法及剑气的控制上已经达到了宗师级的水准。错综的剑气看似毫无目的,四下luan窜,实在则是遵循东、南、西、北四方交错。若是普通一级的剑手遇到这种情况,除了束手就擒又或饮颈待命已别无选择。 “剑圣公子,我家主人想请你一谈,所以拜托你还是不要负隅顽抗了。” 只可惜,她的对手是许邵,剑圣许邵。 身处剑势中央,许邵嘴角lu出一丝微笑。因为他已经看出了这个剑势的弱点,而他就在等待那个机会。机会来了,密密麻麻、错综盘杂的剑网中出现了一道细小的缝隙。而许邵等待的就是这个机会,换位,破空,出指。 天威几人能抗? 许邵的指端一道剑气ji射而出,填补到那点缝隙里头。顿时宛如引爆了万斤火药。无数的剑气呼啸而出,密布的剑网瞬间瓦解。骤然间,场中央强光爆起,无数的剑气以他们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屋子,道路全部遭了殃。幸而在他们交手之初,就有个自叹遇主不淑的中年男子将居民遣散了。 当红衣女子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根散发着宛如绝世神兵锋芒的手指,已经轻轻的指在了自己的欲颈上。她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动。自己和身后的这栋房子都会在一瞬间被剑气扫成碎末。 “不愧为剑圣之名,公孙自认不如,请二公子原谅!” 红衣女子扭头对正朝着自己走来的年轻儒生道,那被她称为二公子的人笑道:“公孙不必自谦,因为你的对手是天州大地上第二个展lu了神道力量的人。所以,你输是理所当然的!” 在听到“神道”这个词的时候,红衣女子不能置信看着眼前这个用手指着自己,还笑的一脸无辜的男子。不知怎的,欲面一红。 “许邵,你好……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二公子来到许邵身旁,一个躬身,就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股奇异的震力从地面传来,饶是许邵身手非凡还是被nong了个手忙脚luan。就在他运劲将震力化解后,却看见原本受自己制约的女子已经到了那被称为二公子的儒生身边。 儒生打扮的二公子正欲开口说什么的时候,许邵已经怒冲冲的道:“我不明白你想做什么,不过我很讨厌你的作为。但是我也不想莫名其妙与人结怨,哼!” 说罢便转身离去,而在他转身的同时,变化出现了。 红衣女子吃惊的看到,许邵身上的衣抉无风自动,而他的身体也慢慢的悬浮而起。一头乌黑的长发尽数转白,在发出一声震动大气的长啸之后,整个人化成一道破空而上的银色剑气。消失在重重云海中,不多时,云层中便传来阵阵轰鸣之声。 “好厉害……难道这就是神道高手的实力吗?” 相对于红衣女子的喃喃不能置信的语气,二公子的话却是非常的耐人寻味:“不愧是剑圣哪!修养真好。不过……你以为你能够离开是非吗?” 天朝建立至今已有七百余年的历史,虽然历代君王均勤政爱民。可是,下面难免有些**的官员。所以,天州大地之上也并非处处笙歌,安静宁和。北方地大物博,农物丰富,可惜百姓地位低下,有些地方的百姓甚至连温饱都成问题。而当地的官员还是夜夜笙歌,美女在怀。 南方却是过于奢富,粮草尽出锦绣江南。故有“江南富天下足”之说。故南方**之风气最为严重,官员中甚至有“江南区区一知县,卸任十万雪hua银”之说。如此之下,焉能不起盗贼。 而在南七省中最为臭名昭著的山贼莫过于“力明”,这是一伙窝居在力明山山的强盗。他们敛财之能令人瞠目结舌,凡是过境之人均要抽一成。 哪怕你是来到他们山脚下方个便都要收钱,更莫说那些长年居住在山下的村民了。吃饭要交钱,洗澡要钱,小孩出世也要给他们钱,一切你想的到,想不到的都要钱。 当然,如果真的有人付不出钱也没有关系。只要你据实将你身边认识的人里面介绍一个来这座山附近,你就能够走,而且还能得到一笔较为丰厚的钱。不过,目前从他们手上领走这笔钱的还没有几个人。 一队商队正慢慢的行向往力明山的方向,附近看见的人都不敢说什么,因为在他们身后都站着力明的山贼。 这只商队看上去颇有规模,因为有达近百人的护卫团,而且还带着近千只骡马的货物。如此规模的商队,莫要说是在这附近,哪怕是在京城里,也都是少见的。 商队的头领正头疼着如何能够安全的将这批货物和商队中那个麻烦的角色给送回京城,因为她实在是太过重要了。 自己明知这山有问题,可是还得过,没有办法。因为如果不这样,就没有办法在规定的期限内到达京城。延误了交货不要紧,如果把那件事情给搁了,那麻烦就大了。 “什么人?” 商队里负责开道的探马喝道,因为眼前这个人的样子实在是太过狼狈了。一头长发luan的好象被人用力rou过一样,一袭看上去原本应该很好的衣服全部碎成了布条,而且还有烧焦的味道从他身上传来。如果硬要说这个人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地方,恐怕就是他那双锐利的眼神了。 突然一个这模样的人出现,将两名开道的吓了一跳,不及多想一人一鞭就抽了过去。望着飞过来的两条鞭子,那人脸上lu出一个嘲nong的神情,双目猛的一睁。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两条鞭子在空中莫名其妙的断成了数截。 “不得无理!” 头领命商队停下,缓缓朝着这个奇怪的男子走了过去。当来到这男子面前的时候,他还是吃了一惊,因为这个男子身上散发的气息和他以前见过的某位神话级的人物一样相似。他立刻明白,自己眼前的这个男子绝对不会是平凡之人。 “敢问……嗯……阁下是什么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想了半天才想出一个适合的字眼,头领问道。那男子挠挠脑袋,lu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险些跌倒的话。 “我是从天上莫名其妙的掉下来的……” 当然没有人会相信他说的话,不过他接下来说的一席话就让大家信服的多了。他自称是京城某世家的食客,因为得罪了主人家中的亲戚,结果被人诬陷无奈离开京城。来到江南本想找寻亲戚,可是却又遇上强人。对方武功太高不敌,又险被那变态劫财劫色。 说这话时,他已经清理干净。俊美的面容,白晰的皮肤为他的说话增加了不少信服力。尤其是其眼角边那一闪而过的泪光,顿时引起无数丫鬟shi女的同情。 “你说你精擅剑术,那么你使几手来看看。我们商队马上就要过前方地段的力明山,听说那里的一群强人厉害的很。我们没有足够的人手再分出来保护你,相反的你要加入也必须显现出足够的实力才可以!” 说罢,望向男子腰的长剑。 “铮” 长剑出鞘,一弘如流水般的光泽在剑身上淌过。商队的头领奴尔哈并非是一个简单的商旅,他一眼就看出这把剑绝非凡品。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突出之处,可是从那剑身上反射出来的光泽就可以看的出来这剑的质地之好。尤其是在那神秘男子以指抚剑,剑身发出如水涧流石,翠鸟林鸣的悦耳声响后,奴尔哈就更加确定这个男子绝对不像他自己说的那么简单。 轻轻一剑将地面上的一块石板挑起,长剑一振。众人还没有来的及看清楚,一蓬如星火爆闪的光芒闪过,石板已经被其长剑贯穿。在贯穿的瞬间,石板上爆起数十点星芒。瞬间,石板化成了糜粉。 继而其身子凌空跃起翻转,剑在地上划过。剑气爆射而出,形成一道长长的裂痕,宛如蛇游之迹蜿蜒而去。剑气所过,砂石飞走,盘旋其后。剑气形成的ji流将三丈开外的一块岩石给一分为而二。 “好……真是好剑术……” 奴尔哈抚掌赞道,而且确实是出自真心。的确,这名男子的剑术确实高超,且远远胜过他这只商队中的任何一个人。虽然他的来历不明,但是就以他刚刚的展lu的剑术来看,以他的实力要挑了整只商队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而且,这个男子的神情让他想到一个人。一个,前段时间风云骤起的一个人物。 “你叫什么名字?” “我……一个无名小卒……你就叫我无双吧!” “大家注意了,前面就是力明山那群贼人的驻地了。千万要小心,无双,你轻功和剑术都很好,就由你负责探探路吧!” 某位正趴在车顶在睡大觉的仁兄听了以后,很不情愿的爬了起来。籍着从车顶上刮过的一阵强风,轻飘飘的跟着漂飞。看上去,就如同一只飞在风中的纸骛一样。乘风直上,扶摇青天。 这一手惊人的轻功落在了中央那辆装饰最豪华的大车中望出的美眸中,美眸的主人不能置信的倒吸了一口气之后才说道:“御气行云乘清风,这……这不是传说中武学晋升神道之后才会出现的绝世轻功吗?这个人究竟是谁?莫非是……不像……一点也不像!可是,天州武道之上,武道之中唯一的神道高手就只有他了啊!” 带着满腹的疑问,车中的女子将奴尔哈叫了来了解情况。当在听到那个人自诉的身份时,那女子冷哼道:“京城四大家中,若谁人有如此实力的门客恐怕都不会因为一点小小的问题将他放走的。何况,四公子的做事原则一向是,人才不为我用,即与我为敌,不若杀!就连薛二手下最强的女武神公孙恐怕也不是这个人的对手,神道啊!真是可怕又可爱的东西……” 望着眼前郁郁葱葱的树木,地面上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面窜出来的小老鼠。无双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因为自己的童年曾经也是在这样的地方度过的。经常一个人身处伸手不见五指的森林中,听着四下野兽游走时喉中低沉的嘶吼声。也能够听得到,自己因为紧张而加速的心跳声。 就在他陷入回忆的时候,一个清脆的脚步声在他身后响起。他连头也没回,扭臂出剑。剑光一闪,对方连招架之力都没有,就被他的剑贯穿了喉部。将那还没有发出的声音扼杀在了体内。他站起身,转身望向那个倒霉的家伙。将剑轻轻的从他的喉中抽出,正要将剑归鞘的时候数道寒芒朝他攻来。 (开始进攻了吗?那我也不留手了!) 还是保持着剑一半在鞘,一半lu在外面,右手握剑的姿势。身躯微微下蹲,上半身稍向前倾。当数个偷袭的人都已经来到面前的时候,他动了。 整个人如同离弦的箭飞射而出,而一道匹练似的剑光则从他的鞘中闪出。在漆黑的夜里,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轻松的将九人的兵器斩断,伴随着的,还有九颗被剑气余bo扫到,带着热血飞上天,有着不甘眼神的脑袋。 在杀光这几个对方的暗哨之后,无双连片刻都没有停留。施展自己快绝的轻功,如一缕轻烟,消逝在茫茫的夜色中。林中不时几阵风吹过,带动树上的叶子发出阵阵呜鸣。血腥的气味也在这缕缕风中,飘散开来。 “你说什么?” 力明山上,一座看似还算装修得体的屋内。一个身形高大,有着一头如箭簇般mao发,容貌尚可称为英俊的男子对着眼前做报告的探子道。因为他实在难以相信,居然有人能够在一招之内将九虎全部击杀,而且还能让他们来不及发出警报。如果不是巡逻的游哨刚好经过那一带,闻到了血腥的味道,恐怕自己给人家mo上山来都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大当家,这次这只商队的来头绝对不简单,因为他们护送的人里头据说有京城四大家之一的hua家千金。而且,那个在半路上加入他们队伍的男子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厉害的地方。可是据暗哨的观察说,他可能是个剑道高手。甚至……属下还怀疑,那九虎就是死在他的手上。” 说话的是一个身着儒衣,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中年人。三倃长须飘然xiong前,面如冠欲,长发盘暨。端的是一派儒者风范,可是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在一个山贼窝里头呢?而且看上去地位还是相当高的。 那高大的山贼头子听他这么一说,用手mo着自己那满布于思的下巴,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的确,hua家的势力之大不能不让人小窥。尤其是在近些年,hua家的生意已经遍布全国各地,几乎可以说天州大地上只要有城镇的地方就有hua家的生意。而且,hua家今代的家主也是个狠角色。 当年洛阳刘家和其争夺丝绸生意,hua家毕竟是从京城而来,不及刘家在当地的势力。故自然竞争不过,其表面上笑笑让过,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结果,次日刘家就因为一场突然其来的大火将家业烧个精光。任谁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可是又有谁敢和天下四大门阀之一的hua家做争斗。 “哼……不过就是个区区hua家,如果是薛家或是祝家也许我还忌惮几分,毕竟祝家和薛家背后有着天州顶尖的两大神剑。至于hua家……hua大少爷虽然武高超,但是早就不知醉死在哪个温柔乡,从来不过问家族中事,而二小姐弱质女流不足为惧。其他的嘛,可以不做考虑……反正我王天王的风格是,财也要,人也要……既然到了我的地界,哼!” 他身边的中年儒生虽然对其的狂妄态度略有不满,但是想到毕竟不过是一只中等规模的商队。以目前手上的实力来说,要将其全部灭口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万一有人活着回去了,那么麻烦就大了。 无双这边悠闲的有如游山玩水,一边漫步在树林中,一面轻松的打发着那些游兵散勇,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似乎将别人让他来探路的目的给忘了,直到他感觉到一股惊人的士气从山上涌起,并朝着山下的商队冲去的时候,他才惊觉自己已经不知不觉逛到半山腰了。而就在他欲缓步下山加以援手之时,一个女子的尖叫声划破长空,撕裂了漆黑的夜,也将原本抱着慢慢来想法的无双给ji到了。 夜色开始转黑,商队不敢冒然前进。于是就在原地暂时修整,等待无双带消息回来。诸人点起篝火,团团围坐。五人一个小队在附近巡戈,负责安全。而奴尔哈则来到那蓬车前,对着车中的人道:“二小姐,您是否也下来歇歇毕竟在车上都待了一天,下来活动一下比较好。毕竟……您的身体……” 车中的女子以慵懒的语气道:“不用了罢,虽然我这身子骨不经用,却也还没到那程度。你还是多照顾一下那些物品的好,省得出了什么纰漏,丢东西事小,家族名声为大!” 这话一出,奴尔哈只得恭敬的道:“那小姐自己早点休息,库而伦先退下了。” “真是奇怪,那个叫无双的家伙怎么去了那么久?该不是死在那些人手上了吧!” 负责巡戈的小队中,一个男子道。见其身边同伴半天没有回答,转身望去。却险些将魂都给吓散了。刚刚还在身边同自己聊天的同伴,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正当他想大声喊有贼来袭时,一抹寒光在眼前闪起。 看着身边倒下的人,黑衣男子的眼中闪过一抹嘲nong的眼光。继而转向另外一队已经被他瞄上的目标。 “空气中有血的味道,奴尔哈……” 听到车中的人声音,库而伦忙跑了过去。可就在他刚动身的时候,一只巨大的手一把抓住了他的头颅。手的主人,慢慢的从他的身后转了过来。 一张尚称英俊的面容上,此刻挂着的满是贪婪二字。高大的身躯,足足超出奴尔哈半截。另一只手上,握着一柄长达五尺的大开山刀。而在其身后,是数十具已经丧失了活动能力的商队护队。 “你……” “本人王天王,添为此山山主,你们过山不交税,这可不是什么好的行为!” 那男子自以为幽默的说着,而在他身边的中年儒生则是一脸无奈的看着这个单细胞的动物。 “要钱可以,可是你们为什么……” 中年儒生适时的开口说话,因为他不晓得自己这个单细胞动物大王还会说出什么奇怪的话。 “钱固然要,可是我们也要命啊!没有人会愿意惹上天下四大家族中的任何一家吧!更何况……此次你们hua家恐怕到京城并不是单单为了这单货物这么简单,据说你们还要和薛家的二公子联姻。那么我们就更不得不杀人灭口了,因为谁也不愿意惹上薛家背后的那柄绝世神锋……” 话还没有说完,就见自家的白痴大王将手中的人用重手法震晕。口角甩着白沫,活脱脱一只发情中的公狗,朝着营地中那辆蓬车冲去。口中还发出荷荷的声音,令身为其谋士的中年儒生无言以对。 “我倒底跟了什么样的家伙啊……” 来到车前,王天王正想将帘子揭开。一刀一剑,从左右袭来。目标均是他暴lu在外面的脖颈。 感受到刺骨的锋寒,他居然还笑的出来。手中的刀缓缓提起,速度看起来是那么的慢。可是落在那两个袭击的人眼中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因为他们听到了宛如巨木倾倒时的轰鸣声。而这声音,就是从他缓缓挥动的刀上传出来的。 两人正想变招,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缓缓移动的刀,霎时间变成了震动了大地的鸣雷,将他们给吞噬。两人只觉得手臂上传来一阵巨痛,接着就是全身骨头的爆碎声。“蓬”,两个人被刀上蕴涵的真力震成了漫天飞洒的血块。他们最后的意识就是,怎么可能有这么快的刀? “小姐,请出门。” 他自认幽默的对车中的女子说道,出乎他意料的是那女子居然幽幽的道:“公子为何不帮奴家开门呢?” 当他揭开帘子之后,饶是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能会看到一个绝色美女,但还是吃了一惊。因为,她实在太美了。三千青丝如瀑飞洒而下,披散在那如刀削斧凿的香肩上;青丝之下,是一张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来的绝美娇颜;那种美,是极不真实的;就如同你看到沙漠中缥缈无踪,却总是能勾动人心弦的海市蜃楼一样;又或是西子湖上,缕缕青烟伴绿荷的那种难以言喻的美。 望着眼前这个女子,王天王觉得自己的一身武功就好象被废了一样。他甚至觉得,只要这个女子一句话,他可以为她摘星星,摘月亮,只要她的面容上没有忧愁出现。那种美的感觉,令人觉得她随时都会渺然九天之上,消失于红尘之中。 眼前这个女子在看到他之后,先是微微一笑。令得其全身骨头都要酥了,然后是樱chun轻启。嘴张的并不大,可是那惊天动地,如山崩海啸,万箭破空的尖叫声却从中爆发而出。可怜王天王首当其冲,险些被震晕过去。 “好厉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河东狮吼?” 某个正在检查商物的中年儒生挠了挠自己被震的嗡嗡响的耳朵,继而接着查看。 “可恶……居然对女人下手,这群该死的东西……” 在听到那声女子的尖叫后,他整个人身上都散发出惊人的剑气,将几个朝他靠来的山贼给射成了蜂窝。爆发出惊人剑气的他,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剑,带着惊人的气势破空而下,人未到那股惊天动地的杀意和剑势已经将场中所有人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 王天王还没有从那声河东狮吼中回过神来,就看见一柄发着寒光的巨剑破空而下,将自己企图拦截的手下绞成了一团血rou。 “靠……看我的……” 无双使出人剑和一这种极为损耗真力的招数,在一息之内连毙对方数名好手。当他甫一落地,正想回一口气,一阵轰雷迎面而来。眼前一片朦胧的景象,只有一道如奔雷般的雄浑刀气排空噬来。 来不及多想,足尖在地面一点,整个人宛如一道飘摇直上的纸骛升起。手中的无名长剑在其真力的灌输下,以一种奇怪的规律振动着。数道剑气连环射出,意图突破来人的重重刀网。未想剑气甫入刀网,异变再起。如雷般的刀气化成道道冲天而起的蛰龙,朝着缓缓向地面飘落的无双吞噬而去。 “靠……有完没完,你***真力用不完的啊!” 一边骂着,一边以灵巧的身手躲避着对方狂风暴雨般的袭击。心下暗叹,自己怎么那么倒霉碰到这么一桩子的倒霉事。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在京城里面hun日子来的好。心下虽骂,手下可一点没有闲着。剑招连连递出,只可惜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把真元内力不当回事,一味的狂用的变态。偏偏这个变态的功力还深厚的吓人,导致无双递出的招招杀剑在他的重重刀lang下,全成了笑话。 “妈的,强到这种程度的变态,我还是第一碰到……” 虽然自己身负一套足以比拟神道的轻功口诀,但那毕竟只是轻功,在现在这种得靠力量来解决问题的情况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除非,自己能够使出那招剑法。不过,以目前自己的功力恐怕还是太过勉强了吧!除非……是神道! 心下虽如此想,但是手下的剑招还是毫不留情的递出。只可惜,对手的真力远在自己只上。虽然刀法拙劣无比,但是那强的变态的真力足以将二人之间的差距给弥补。一招精妙的变招,bi的王天王与自己兵器交加意图凭借巧劲卸走其兵器。但当两人的兵器毫无hua假的硬碰一记,那传来的巨大冲击险些将自己给震的吐血。 就在他飞身后退的时候,居然还有心情望一眼车中的人儿。看到这样一个绝色美女,任何剑客都会甘愿抛头颅、洒热血的吧!尤其是像眼前这位,明明已经真力大损,还身带内伤的英雄。居然全然不顾及自己身上的伤势,施展开缠身战法。意图以一己之力,将对方这个最强的人给锁住。 王天王见眼前的对手还招的速度已经越来越慢,而且从刀上传回来的感觉告诉自己这个人的功力正在慢慢的消退中。尤其现在他展开这种战法,在他眼里看来就是纯粹的拖时间了。心头不由暗喜,提聚体内依然浑厚无比的真力,使出了所习刀法中最为刚猛的一招。 长啸,抽刀,回身,跃空。 坐在车中的hua家小姐,和已经是疲累不堪的无双。同时吃惊的看到,身在半空的王天王挥动着闪耀着长达三丈长芒的刀,重重的一刀斩下,而目标正是驻剑喘息不已的无双。无双已经是没有多余的功力可以来抵抗了,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道如殛天之雷的狂猛刀气朝着自己斩来。 就当所有的人都以为战局绝对是一面倒的时候,令所有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一个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明物体狠狠砸在了正全力催动刀气的王天王身上,将他凝聚成型的刀气给硬生生的摧散了。不明物体并不单是简单的从天上掉下来,其掉下来的时候还带着足以将数头大象都给殛死的雷电。倒霉的王天王先是被重物压顶导致气血逆流,真力涣散。再是雷电噬体,五内俱焚。 第一百零七章 窈窕淑女 第一百零七章窈窕淑女 而他掉下去之时,又被惨遭其惊吓的无双,全力发出的一道剑气给打的横飞出去。其自由落体的地方,不偏不倚是正在清点货物的中年儒生。在发出一声完全没有意义的呜鸣声后,中年儒生惨遭蹂躏。 无双在场中对方高手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已经以惊人的高速移动到了坠地昏阙的王天王身旁。长剑一挥,赶在山贼中的高手意图拦截前架在了王天王的脖子上。而他还来得及望了一眼那个从天而降的不明物体,出乎意料的是这个所谓的不明物体居然是一个身着锦衣的男子。 “你们如果不想你们的老大有事的话,那么你们最好给我乖乖的退回去,否则……哼!” 山贼中走出几个身穿黑色衣服的人,从中走出一个长发披肩,面容古朴的男子。他指着被那群黑衣人制服的数个商队护卫说道,“你如果不放回我们老大,我们就杀光他们。到时候看看是谁的损失比较大一点……” 顿时,局面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对方手上也有人,而己方手上也有人。可是,在人数上相差的也太多了吧!如果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对方这个头子给做了的话。那么自己这边就要搭上十来条人命,可是如果就这样放了他,那不等于白牺牲了这么多兄弟了。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hua家二小姐的声音柔柔的传了过来。 “这样可好?我们放了你们家首领,你们也将被你们抓来的人放了。我们将货物给你们一半,就当做是过路费好了。不知这位仁兄意下如何?” 无双暗叹一口道,恐怕这也是最后的解决方法了。毕竟对方的人数几倍于我方,真要认真起来,恐怕伤亡将要很严重。就在他打算将地上的王天王抓起来时,一道阴柔的真力由地面传来,透过自己的脚底传了上来。阴毒的真力如蛇一般在其体内疯狂luan窜,顿时将其已经到震伤的脏腑来了个伤上加伤。 “蓬” 随着他一口鲜血的喷出,一条飘逸的身影夹着王天王那庞大的身躯,如一道惊鸿掠过他的身旁,落到了那长发男子的身旁。无双不甘的扭过头望去,只见一个三倃长须飘然xiong前,面如冠欲的中年儒生扶着还在昏mi的王天王。一脸笑眯眯的说道: “hua二小姐,真的很抱歉,恐怕要令你失望了。我们这下是是什么都要!” “你……” hua二小姐那俏丽的面容上顿时浮起一抹酽红,显然是极为愤怒。而无双则是在奴尔哈的帮助下才能够站的起身体,他脸带惭愧,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hua二小姐阻止了。奴尔哈则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命令四周还残余的兄弟们准备拼死一击了。 中年儒生笑眯眯的接着说道:“你们难道还想反抗吗?真是可笑之极,难道说你们这残疲之兵尚能战哉?真是愚昧!给我杀,一个不剩。因为只要剩下一个,我们就麻烦了!” 所有黑衣人都齐声称道,因为他们知道在hua家背后可怕的并不是财富。而是即将和hua家二小姐,hua满溪成亲的那个家族背后那柄天下景仰的绝世神剑。他们宁可对上朝庭的大军,也不愿意去面对那样一柄无双神剑。至少,碰到军队还有活命的机会。而如果是碰到那柄剑,恐怕连忏悔的机会都没有。 正当双方陷入紧张的对峙局面,那个从天而降的男子在众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慢慢的起身,来到了无双的身后。凭借着剑客的直觉,无双立刻就扭过头望去。看到是一张他这辈子恐怕都无法忘记的脸,因为那张脸上竟然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抹强的耀眼的豪光。可当他认真望过去的时候,又什么光都没有了。只有一张看了不会令人讨厌,很俊美但又有着少年稚气的脸。 望着那群冲过来的人,那男子只是对着无双说了一句话:“能不能借你的剑用一下?” 当无双将剑交到他的手上时,那群山贼和黑衣人已经将他们这最后的数人给团团围了起来。那名男子微微一笑,原地一个旋身。手中的剑随着他的身体而舞动,一泓如石溅湖面,涟漪dang漾的bo纹在空气中dang开。在bo纹的牵制下,所有人的进攻动作都变的缓慢起来。无双的瞳孔猛的一缩,他认出了这是剑气修炼到极点的时候才出现的滞空境界。 并不单是他,那个中年儒生也看出来了。 “这怎么可能……这几乎已经是到达神道门槛的修为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可就当他们还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时,那男子手中的剑骤然发出一声謦响,如古院钟声,深谷回音。以其身体为圆心,爆发出将大气都震动的音bo。音bo形成的剑气所过之处,均是大气扭曲,一片模糊。而这音响对他身边的人完全没有影响,而那些山贼和黑衣人则全部被这股惊人的剑气给绞成了漫天飘散的碎rou。 红红的血雾,随着空中隐约而过的风在空中的飘着。地面上均是那些山贼的尸体所化的血rou,模糊的令人不忍卒睹。除了无双,所有的人都以一种惊奇的眼光望着眼前这个在弹指间就将数百条人命给夺取的俊美男子。而他,则依旧是微笑着。 “那位儒生老兄,你和你的兄弟还想要来送死吗?” 简单的一句话,就把中年儒生和他残余的手下给震住了。就当中年儒生想开口说些什么时,一个他此时十分不愿意其醒来的人醒了。而且,还不看地点、不看时间的说出了令他自己都后悔半生的话了。 “管你是什么人,本大王一律接下你的挑战!” 俊美男子脸上顿时掠过一丝杀意,只是没有人注意到。他来到这里只是巧合,碰到这种事情更是巧合。生性就不喜欢杀戮的他,为了阻止更多的杀戮只好以残忍的手段令对方放弃杀意。但是,既然对方不领情,为了这一带过客和百姓的安危自己也只好痛下杀手了。毕竟自己也曾听说,这伙山贼的累累恶迹。 将手中的剑略为一抖,一阵高亢入云的剑淫从剑上传来。剑,感受到了这个握着它的人xiong膛中那颗高尚的心。 “那……你们统统去死吧!” 中年儒生此刻的面色只能是用难看来形容,因为他已经从眼前这个人的样子里面认出了他是谁。这个人,绝对有实力将自己这伙人给连根拔起,一个不留。 王天王虽然对自己的武功很自负,也对自己的刀法很有信心。他的那群手下也是一样,可是当他们听到中年儒生口中吐出的那四个单字节音之后,全部都傻了。因为,那四个字对天州的任何一个人来说就像是魔咒一样。又或者说,像是神一样,高贵而不可侵犯。 俊美男子此时连剑招都没有使,只是一个简单的挥剑的动作。这个动作,无双自学剑以来已经不知道练过多少次了。但,同样一招爆发出来的滔天剑气,却绝对不是无双所能够比拟的。呼啸的剑气宛如海啸般,震动着大地和空气朝着已经完全傻了的山贼吞噬而去。剑气所过之出,大地分崩离析,出现一道道的裂痕。空气,也好像被烈火烤炙过一样,模糊不清,甚至还有点扭曲。 就在这群山贼以为自己死定的时候,中年儒生甚至在心中大骂:“妈妈的,老子下辈子就算是做猪做牛做马,也再也把做身边这绝代衰鬼的手下了。居然***会遇到这个人,真是……” 剑气组成的巨lang在即将吞噬他们一瞬间骤然崩溃,卸向两旁。澎湃的剑气在不受控制的情况下,如奔马般朝着两旁的树林山道奔涌而去。顿时,一连串的爆炸声连环响起。而那群山贼以惊人的速度,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那个山贼头头一边跑一边还恬不知耻的说道:“臭小子,今天老子肚子疼,有点不舒服,先放过你……” 无双正疑huo不解的时候,却感到脸上身上一阵温热。用手一mo,居然是血。随即,听到的是hua家二小姐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声。当他扭头望去的时候,饶是自认已经经过无数事情的他还是吃了一惊。那俊美男子的xiong前冒出了一截矛尖,嘴边还有残余的血。在他身后站着一个身披银盔,身材高大的男子。而在他身边,是奴尔哈被轰的扭曲变形的尸体。 “公子薛雨,想不到吧!我元昊最后居然会是取你性命的人!” 那个身披银盔的男子说出了令在场所有人都为之震惊的话。公子薛雨,天州第一剑神。居然会是这样一个俊美的尤带点稚气的男子,而他此刻居然还被人伤了。看起来,伤的还很严重。 似乎是看出了他们眼中的疑虑,薛雨无奈的道:“我如果不是前段时间功力损耗太多,也不至于让你给捡了便宜。不过……降龙汗啊!世界上是没有白得的东西的!” 元昊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感到从贯穿其身体的长矛之上传来一阵宛如大地震鸣,天雷陨动的巨**o动。猝不及防下,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给震的直飞出三丈开外。才勉强站立起来。抹着嘴边的血丝,心中暗道:“他的功力居然比之上回挑战皇兄时又有提升,神道当真如此神奇?” 就当他觉得奇怪的时候,薛雨已经运指封住了自己伤口四周的xue道。阻止了血液的继续外流,以免因为血气不足而影响功力的发挥。hua二小姐则一脸羞涩的走过来道:“薛公子,我这里有家传的疗伤圣药‘琰欲髓’,不知道对你的伤势有没有帮助?” 薛雨笑道:“小姐好意我心领了,可是……‘琰欲髓’乃至阳之药,对我现在的体质没有什么帮助。尤其,是在我伤到的地方还是心脉的情况下。我怕会过尤不及的。” “哦!” hua二小姐lu出一个失望的神情,慢慢的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却全然没有注意到,薛雨那一下就变的苍白的面色,和无双紧张的握着薛雨递还给的剑,两人那紧张的样子。因为,在他们面前这个从新站起来的银甲男子全身虚浮在半空。手中,握着一柄黑气缭绕的长矛。 “大乘魔道?虚无境,不过也足以将现在的我们给杀死了!” 薛雨一脸苦笑的望着紧张的连剑都差点握不住的无双道,无双一听脸色是直接变的比地上的死人还要白。 “薛雨!当年你以一己之力阻我魔门g铁骑踏入中原是何等的威风,但如今本汗却能轻松的玩nong你的性命于指掌之间。哈哈哈哈……苍天,你***还真是有够意思的啊!不枉本汗日夜苦练,企求这老狗不要死在你的手上!” 听着元昊猖狂嚣张的话语,肆无忌惮的侮辱着自己心中的偶像。无双几乎要冲出去和他拼了,可是一只温润如欲的手却轻轻的搭在了他的肩上,将他前冲的势头给抵消了。那只手的主人微笑的望着天空,一语不发。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闪电,一道闪电破空而下从仰望苍天的薛雨头上扭曲而过。薛雨将手高高举起,摆出一个奇怪的姿势。无双的脸色一下变的苍白起来,而元昊则是发出一声虎吼。施展开大乘魔道中破空千里的身法,将近三十丈的距离缩成一步还不到就来到了薛雨身边。就当他想挥矛将薛雨拦腰斩成两截的时候,一个温和但又势气凌人的声音响起: “要动公子,先问剑圣!” 一道如匹练般的剑气,扭动着从空中的某个角落直削而下。元昊一矛直挥而上,矛剑交加。从相交的地方爆发出一团眩目的豪光,和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产生的巨大力量,令整个大地塌陷。从元昊的踏足的地方开始,就好像有一个巨大的球体冲击过。整个地面,“轰”的陷了。 无双则在两大高手交锋的前一刹,在薛雨的示意下将hua满溪给带到了百丈开外。饶是他动身的快,那爆炸时瞬间产生的强大冲击还是在其背上毫不留情的擦了一下。幸亏他及时将负在背上的hua满溪给抛了出去,否则那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就要和自己背上的衣服一样化成漫天飘飞的碎絮了。 薛雨在结出那个手印后,四周的空气起了奇怪的变化。无双隐约能够感觉到庞大的能量朝着薛雨汇集而去,朝着他的身体钻了进去。 “利用天地之气疗伤,我想也只有像晋升神道的人才能够享受这种高级待遇吧!难怪刚才那小子着急的好象他妈要死了一样……” 说着调侃的话,这个自称剑圣的男子走到薛雨身旁。 “真想不到,几日不见,你已经将自己提升到这个程度了。真是令人吃惊啊……许邵,你真不愧为武道千年以来最出类拔萃的剑手。” 薛雨此刻眼中的许邵,身上处处是破绽,但又处处皆非破绽。而且,神光内蕴,精元内敛。看上去就好像一个普通人一样,但是却又轻描淡写的施展着神道力量悬浮在空中。而能不泄出一星半点的烟火之气,冲着这点,下方那个狼狈不堪的家伙就远远不如了。 元昊灰头灰脑的从地洞中飞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悬浮在空中的人冲着自己发出的诡异笑容。 “送你的大礼,双剑和并断青空!” 薛雨在许邵无si的灌输真力下,合并两人的真力,发出了天州近千年来最强的一剑,也是最可怕的一剑。 宛如九天惊电掠过,速度快绝以至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空间亦没有震动的情况下,直接轰在了元昊身上。直到轰在他身上后,这剑的恐怖之威才显现出来。如轰雷般的巨响从空中碾过,空中出现了一道宛如凹陷的痕迹。而那道痕迹直到元昊的身前才消失。 饶是元昊也晋升神道,但是这一击是合神道两大高手全力的一击,他根本就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虽然在被这如电亟长空的剑气扫到的瞬间,他已经硬生生的将体内所有的真力都转换到肌rou表皮上。企图以魔化身躯来抵挡,只不过他太小窥这剑气之威了。只不过轻轻的扫过,整个人就被被剑气扫到了三里开外。当剑气爆发之后,人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只在空中洒下一泓殷红的血,也不知是生是死。 “真是多谢两位出手,否则小女子肯定难逃劫难。对了,还不知道这位公子是?” hua满溪这就是明知故问了,因为她之前已经见过许邵这个人。 望着眼前这个俊逸非凡,且和薛雨关系亲密的男子,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想亲近他,知道他的一切。 也许,是因为她以前就知道许邵的名讳吧!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当日许邵杀掉风笑云时候,在天南剑院的妙龄女子。 “在下许邵,天州武道一无名小卒。” “你就是那个剑圣许邵?” 许邵好奇的望着眼前这个发出如此之大声音的女子,奇怪的问道:“怎么?有什么疑问吗?” hua满溪笑眯眯的说:“没有什么?只不过天州武道上盛传,你已经在数日前的决斗中胜过了公子。这回事不能是真的吧!公子……” 望着这小姑娘望过来的眼神,薛雨只觉得身上一阵发寒,他拍拍许邵的肩膀道:“小子,有空到京城来找我,老夫先走了……” 说罢,展开身法一闪就没了踪影。 剩下许邵一人望着hua满溪那笑眯眯的脸,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也有了一种拔tui就走的感觉。可是在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像在对自己说,没关系的,和她聊聊,聊聊…… “讨厌,公子前辈居然不理人家。许大哥,你应该不会也那样吧!” 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hua满溪故意将其拖的长长的,令许邵的心跳一下加快了好多。 “不会……当然不会了……” 一边抹着汗,许邵一边紧张的提升着功力也打算溜之大吉。可是……事情很多时候不是你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的,因为总会有些讨厌的人出来搅局。而这回搅局的人,完全不会知道他们惹上的是一个多么可怕的煞星。 “老大,你确定我们还要回去吗?” 中年儒生提醒着显然是好了疮疤忘了痛的王天王,一脸慎重的劝道。要不是那个该死的探子正好看到薛雨离开,要不是那个单细胞的老大刚好又碰到那个小子,自己又怎么会陪着这个白痴坐在这里呢!虽然对方的绝顶高手已经走了,可是还有一个来历不名的男子啊,谁知道他是不是一个武功高的恐怖的变态角色? “我的话就是命令,好了!你给我率领那几个兄弟从侧面悄悄的包围过去,然后由老三负责牵制住那个叫什么‘无双’的小子。至于那个hua家小姐身边的小白脸就交给老子我亲自解决。” 被他称为老三的是这做山寨的第三号人物,因为先前肚子痛,没有参与行动。现在却被人抓了来,执行任务。真是不得不哀叹,做山贼也很难啊! 老三无奈的施展轻功朝着无双悄悄的潜伏过去,而中年儒生则是一脸无奈的带着山寨中所剩无多的兄弟朝着集结的商队包围而去。虽然他们的行动非常的隐秘,可是却瞒不过超过他们不知道多少阶的许邵。 就连武功比许邵低上好几班的无双都发现了,许邵发现无双想动,朝他微微一笑。无双的脑中便响起了许邵的声音:不要急,等那群小丑都登了台,我们再慢慢的陪他们玩。 来到无双身边的老三见其还完全没有发觉自己的到来,心下不由暗道:靠!还说什么高手,结果被老子mo到身边都没有发觉。如果不是阴先生的命令还没有发出,我早就一刀朔了你小子。 而他口中的阴先生,就是那中年儒生正一脸无奈的带着人马朝着商队包围。当他看到许邵一袭白衣飘飘驻立在商队之前,不知道为什么tui一软,差点就跪了下去。因为,他似乎从他身上感觉到了薛雨带给他的那种气势。 而就在他打算命令所有人进攻的时候,那个白痴老大发出类似于公狗发情的嚎声,朝着那个散发着无形气势的男子冲了过去。 阴先生眼前的这一幕,他怀疑自己恐怕到死都不会不忘记的。那男子只是轻轻的将手抬起来,一道剑气从其指间ji射而出。 老大连招架之力都没有,就被这道剑气贯穿了头颅。虽然他还是举起了刀,但是刀在一瞬间就被剑气给摧毁了。他的头就好像被孩提时代最喜欢玩的打西瓜时,敲打的那个瓜一样,碎的一塌糊涂。 而破颅而过的剑气居然不消散,反而一分数十道朝着自己和埋伏的人射来。阴先生甚至来不及说逃,就已经先运气抵住了一道迎面而来的剑气。其他人没有其那么深厚的功力,全部惨死在这剑气之下。而其虽然挡下了这一道剑气,但是相距甚远的功力令其还是受了内伤。 许邵对于没能一剑尽诛虽然有点奇怪,但是也不在乎那一个两个的漏网之鱼。他望向无双那边的时候,才被吓了一跳。世界上原来还有这种长的和猩猩没有什么两样的人类啊,难怪先前他出现的时候自己还以为是某只猿猴呢!没有想到,居然还真的是人啊,真是奇妙! 老三等待命令等的不耐起来,就在他打算再忍忍的时候却看到了老大冲了出去。于是他也从林中飞快的冲出,朝着已经锁定的目标冲了过去。 无双原本应该是能够接下他的攻击的,可是任谁突然间看到这样一只似人非人,似猩非猩的怪物冲了过来都会惊慌一下。就在无双发愣的一刹那,老三就已经咆哮着冲到了他的面前。一拳狠狠的打在了他的xiong口,顿时一阵难听的骨裂声响起。也正是这巨痛,令无双的真正的愤怒了。 老三还没有看清楚眼前的这个男子是怎么出招的,眼前一hua,xiong口就已经狠狠的挨了一剑。剑带给他身体的不过是普通的皮rou之痛,因为他的硬功已经练到了刀剑难伤的程度了。可是,这剑上所蕴涵的另外一种东西就令他吃大亏了。 剑气。 无坚不摧的剑气,而且无双所发出的剑气还是高度集中浓缩后的剑气。令得剑身上都发出了一层门g门g的光影。这一幕落在许邵眼中,他不禁叹道:“好家伙,如果再给这小子几年时间,他活脱脱又是一个我,或是公子了。只希望在那之前,不要被人杀了就好!” 一道无坚不摧的剑气在体内爆开可不是什么好事,至少老三目前的功力还不能将硬功练到内脏去。即便是神道高手,恐怕也是不能把内脏练到刀剑不伤。所以,他的下场是----死的很惨! 许邵都不忍看了,因为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一瞬间被自己体内爆出的血和内脏给炸成一团碎rou,并不是什么好看的事情。 “怎么样,第一使用剑芒吧!滋味可不好受吧!” 拍着全身已经脱力的无双的背部,许邵一面缓缓的将真力注入他的体内。一边和他打趣,毕竟自己也尝过全力bi发出剑芒后那种全身无力的感觉。 “真爽……” “…………” 望着眼前这些熟悉的建筑物,许邵mo着头,隐约还有点痛。因为他还忘不了,当时逃离京城的事。尤其,是在他看到那个笑眯眯的年轻儒生和他身边的中年男子之后。险些控制不住拔剑冲过去,将那个小子给大卸八块。如果,不是因为他是薛雨的弟弟。饶是如此,他一瞬间爆发出的剑气还是令那年轻儒生有了感应。 年轻儒生望了一眼那缓缓驶入城中邑站的商队,对着身旁的中年男子道:“我说过他还会回来的,只不过,现在的他恐怕还没有意识到,他以后的路将会有多么的难走!” 是年,符熙二十一年…… 京城,众人皆知的皇城重地所在。是上一代皇朝的国都,虽然上代的皇朝已经末落但是京城的龙气尤在。而且在上代皇朝落幕之前,为整个国家的经济打下了良好的基础。所以曾有人说,现今的天朝只不过是沿着当年天龙皇朝的路往下走而已。只要不出现什么昏庸无能的君主,对于整个国家而言是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革。 开国皇帝虽然将天州大地一统,但是却奈何不了旅居在关外的魔门g一族。这是每任天州帝王咽在心口难下的一根刺。魔门g虽然不算强大,但是其独步天下的铁骑却是每个天朝将士都不愿意去面对的。 虽然天州有天关为屏障,但是顾虑到京城的特殊地理位置,故特别在京城的四周建立了四座城加以防范。而镇守四城的,均是对天朝立下汗马功劳的四家的精英。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也等同是他们的番地一般。 东、西、南、北四城分别为,东之京、西沙城、南龙镇、北海郡。hua家为东之京,薛家为西沙城,祝家南龙镇,文家北海郡。四城之中的士兵均是他们家族中人,或是天州武道上招募来的好手。而这一切也都是在天子的允许的,否则光是si有佣兵这一项罪名就足以将任何一个有功之臣给抹杀。 而此时许邵一行所要经过的就是西沙城,只有经过了西沙城才能够进入到京城。四城的排列也是颇为有趣。 以围绕京城的绵龙山脉为轴,各自以一个落差建成。每个城之间分别设立数个哨卡,这样就算是敌人能够迅速的破城也必须经过这些哨卡才可以。虽然在很大程度上不方便进京,但是京城的安全却得到了最大程度的保障。 望着眼前这些熟悉的建筑物,许邵mo着头,隐约还有点痛。因为他还忘不了,当时逃离京城的事。尤其,是在他看到那个笑眯眯的年轻儒生和他身边的中年男子之后。险些控制不住拔剑冲过去,将那个小子给大卸八块。饶是如此,他一瞬间爆发出的剑气还是令那年轻儒生有了感应。 年轻儒生望了一眼那缓缓驶入城中邑站的商队,对着身旁的中年男子道:“我说过他还会回来的,只不过,现在的他恐怕还没有意识到,他以后的路将会有多么的难走!” 中年男子并没有回答年轻儒生的问话,只是将目光移向了在一间名为“醉闲序”的酒楼里面喝酒的男子身上。当看到那男子手上代表着其家族独一无二的标志的戒指时,中年男子忍不住叹道: “真是想不到,连他也回到京城里来了,看来这回京城将不会那么平静了。” 年轻儒生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在看到那边个男子后身体也是微微的一颤。但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摇摇头,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叔卿,我们还得去趟南龙镇,别耽误时间了……” 在将hua满溪安全送抵hua家后,许邵便找了个借口抽身离开了。因为他不喜欢在hua满溪身旁时,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他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对于决心追求无上剑道的他来说那是不需要的。无双则因为许邵那一身惊人的剑术修为,决定至少在京城这段时间都要粘在他身旁,好多套点关于神之剑道的秘密。 对于无双这个想法许邵并不反感,因为他也希望能够有更多的人能够晋升神道好为公子所说将来之浩劫做好准备。而且,无双此人的资质之高也是其自出道以来所见之人所难以比拟。 “对了,你不会真的就叫无双吧!” 在这家名为“醉闲序”的酒楼二楼雅座,许邵轻泯杯中酒问。 无双笑了笑,将自己的来历说了出来。饶是许邵出道来见过不少事情,还是被其话稍稍不一惊。 “你居然是尔雅书院的门生?难怪了!无双?莫非你是……” 无双微微一笑,轻摇食指,意曰不可说。 尔雅书院是儒教所开的四所集文武于一身的顶级学府,只招收有能力的弟子。而不会因为你是达官贵人的孩子,就给你入学的机会。而儒教更是天下三大教派儒道释之首。许邵之所以吃惊就是因为,其师也是出自儒教。而许邵早年的剑术基础也是其师所传的儒教基本剑术之一的江山如画剑。 在天州大地之上的三大教派中,之所以将儒排在最前面,并不是因为他们一派的武功有多么的厉害。而是因为,儒教的弟子遍布天州大地。只要是一个读书人,那么他肯定就是儒教的门生。有没有武功那是另外一回事,这一点就是道、释两家比不上的主要原因。须知,入道与入佛规矩不当多,而且约束也很多。自然,就限制了其门人的数量。 而且当朝天子亦是师出儒教四大书院之首的南岳书院,亦同时兼任南岳书院的掌教。而很多南岳书院毕业的学生,都有机会进入朝中为官,故而有天子门生这一说法。每年都要举行乡试,从各乡挑选有才之人进行选举考试,考过者皆称其为秀才。然后是三年一次的会试,通过这次考试之人就有资格进入四大书院成为院生。 凡成为院生者皆有资格参加书院举行的儒生晋级考核,凡是能够通过这一考核的人就有资格学习四大书院的武技。若是不愿武技者,则可由学院安排在有儒者称号的老师或官员身边学习为官或育人之道。 在四大门阀中,文家世代均是儒教的翘楚人物。且不论今代的文家人是如何的风光,就连当年白手起家的文家先祖也是昔年儒教中的掌教级人物。执掌四大书院之一的汉青书院,而汉青书院也是四大书院中风评最好的书院。此书院中出来的学生个个都是忠君爱国,甘洒热血之辈。故而文家在朝中的地位一直就不一般,甚至隐然有盖过祝家之势。 望着眼前这个长相不弱于自己,总是一副笑眯眯模样的俊美少年。许邵不禁好奇他为何要离开那样一个环境来到京城。不过许邵并非好事之人,这个念头也只是在脑中转转就过去。而且此时他的注意力也被酒楼中的某个人吸引了过去。 无双注意到许邵的视线转移到楼下时,也跟着望了过去。当他看到那个独自占据了一张桌子仰颈而饮的男子时,不禁“呀”了一声。许邵不由好奇的问: “怎么?你认识?” “嗯!真没有想到,苍天所指hua满楼居然会在京城出现。真奇怪!” hua满楼?许邵初听到这个名字时差点笑岔了气,但不到一霎他就想起这个人是谁了。被誉为武道千年难得一见的神童,天才中的天才。四公子中年纪最小的一位,其当年以十七之龄就位列四公子之一,并非其惊人的家势而是其惊人的实力。 hua家世代均是刀剑双绝,可是hua满楼却不愿去练前人所留下的武学。七岁之龄就创出了其独门的武学,被世人称为“苍天所指”的绝学。据说此功初成之日,京城下了三天三夜的暴雨。似乎连苍天都在哭泣,哭泣神的绝学为人所窥。而公子在试过hua满楼的指法之后说了句很耐人寻味的话。 “十丈之内,天下无敌。” 没有人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是所有人都知道hua满楼真的很强,强的令人不能相信。十年前,雄据漠北的沙盗老窝被一个年轻人mo上门。在不到一个时辰时间内,近千名沙盗全死在这个年轻人手上而这年轻人一点伤也没有。这个年轻就是当时年仅十七的hua满楼。沙盗身上只有一个伤口,就是位于眉心的一个淡红指印。 除了那个指印,其身上再也找不出其他的伤口。而头颅内的脑子则被震成了糊状物,足可见那一指之威。也是这一役,奠定了hua满楼天下十大高手的地位。就连千佛寺的方丈也说,若是以bo若指力也能如此。但是要连出近千指的bo若禅指,就算是身负百年修为的人也耗不起。由此,更添加了hua满楼的神秘感。 第一百零八章 花满溪 第一百零八章hua满溪 但hua满楼如此人物最后还是逃不出一个情字。其在沙盗一役结识了塞外女子月无影,但是却遭到了其家族的竭力反对。理由是身份低微之外族不配hua家高贵的血统,月无影在hua家家主一席话下离开了hua满楼。从此不见踪影。hua满楼一怒之下与家族脱离关系,开始了在天州大地上无休止的寻妻之旅。 其突然出现在京城,许邵颇觉得奇怪。但其终归不是好奇心盛之人,对于hua满楼的出现也只有点奇怪而已。毕竟,当年hua满楼曾说过永世不入京城半步的。 “我总觉得京城似乎要发生什么事似的!” 无双将酒一饮而尽,目lumi惘的望着窗外碧澄的天空。 许邵微微一笑,没有回答无双的自言自语。心中却在想一件事情,就是当日被他和公子联手打飞的那个魔门g高手究竟死了没有。因为他心里总有个不好的预感,似乎那个叫降龙汗的人将会是他一生的对手。无论情场还是战场。想着想着,许邵不禁笑了起来。 人生还真是有意思啊! 此刻的许邵也没有察觉到他自进入神道真仙以后心境也发生了变化,那就是对待事情的态度上。原本的他并不是一个争强好胜之人,但是在进入神道真仙之后整个人都有了明显的变化。首先是气质,再是脾气。原本属于其剑圣的那份儒雅气度已经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唯我独尊的气度。这点就算是薛雨也始料未及的。这种变化对现在的许邵来说究竟是好还是坏没人知晓,但至少其本质上还是那个悲天悯人的剑圣。 “怎么了?” 无双好奇的问,因为他感觉到了许邵身上那一闪而过的杀意bo动。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就已让他浑身一凉。 “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个人而已。” 本来还想问问是什么人时,一个人的出现令其将话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杀意无形,剑气护体,阁下是……” 本来在楼下据桌而饮的hua满楼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们身旁坐下,无双虽然早知hua满楼武功很高,但还是被吓了一跳。无声无息间来到自己身旁,居然能够不带一点bo动。可怕!虽然觉得hua满楼的武功很可怕,但是他更清楚那个被人称为剑圣的家伙更可怕。 许邵此时才看清楚了hua满楼的模样。一头零luan的长发随意的洒在肩上,一张刚毅的面容。虽然样子只是一般,但是那双如浩瀚星海的双眸却为其平凡的样子平添了难以言喻的魅力。虽然是坐着,但是仍要高出许邵半个头,足可见其身材之高大。 “区区不才,人送贱号剑圣,许邵是也!” 许邵三字一出,原本平静的吵闹的酒楼一下就安静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扫了过来,hua满楼不悦的将目光扫了过去。顿时,所有人又缩了回去。似乎,刚刚那一幕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原来是你,小妹的事情我先谢过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自hua满楼口中冒出,不过许邵和无双都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许邵笑笑摆手,示意不用放在心上。正当许邵想要问hua满楼为何会出现在京城,这个其曾经发誓永不入内的城时,hua满楼先开口了。 “其实这次我回来是有两件事,一是想要见见救了我妹妹的人是什么样的人。能够让她成挂在心上,另外就是找一个和我一样同为神道真仙的高手救我家小妹。” hua满楼此话一出口,最是吃惊的自然是许邵。因为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hua满楼的目的居然是这个。而hua满楼最后一句话不知怎的,令其心口一揪。他顾不上得知世上又多一个神道高手而有些痴呆的无双,着急的问道。 “hua小姐怎么了?我昨日离开时她不还好好的吗?” hua满楼面lu不忍之容,将事情原委道出。 原来hua满楼出生之就体弱多病,原本其父以为是体质导致。但是在天州第一神医孙道镜诊断下,得出的结论却令这个雄据一方的阀主也大为震惊。hua满楼身具的是天下间罕见的九阴绝脉之症。并留下了“若无怜心欲,双十命归天”的箴言。 世上有很多被称为练武奇才的人,其资质通常都被称为百年难得一见云云。但其实世上还有一种更为恐怖的体质称为“天脉”。即是一出生体内的经脉已经贯通,能够自主的吸纳昊天之精。只要在适当的年纪学习武功,就能够一步登天直达神道。但是这种人因为天资过高,易招天妒,所以多数命运多绊。这种人的特征就是,身体通常某部分的经脉都有缺陷,形成九阴绝脉或是九阳焚经之像。 九阴绝脉多见于女子,即体内通体经脉贯通,但是却无丹田存在;故而无论吸纳多少的昊天之精,都无法被身体所转化完成洗髓伐脉;故而无论天脉体质多么强韧,也无法旷日持久的镇压住澎湃无双的昊天之精;当到精气即将破体而出的时候,其特征是,时常会爆发出惊人的寒气,其威力不逊色于神道真仙高手的一击。而又此征兆出现者,通常已经是到了绝命之时。 九阳焚经则见于男子,不过却是在修炼武功的过程中慢慢出现。直到所习武功中的一点真阳被牵引入脉,灾难就会出现。届时全身真火破体,不单单自己魂飞魄散连带数丈方圆均化飞灰。 这种惊人的体质整个天州历史上也不过出现过数十人耳,他们之中只有寥寥数人活了下来。这活下来的几人都成为了天州历史上的无敌传说。如三千年前无敌天下的项羽,被人称为西楚霸王的绝代帝王。战国时期的绝世杀神白家家主白起,更是曾经以一己之力杀灭十万兆族人。还有就是千年之前的武中之圣的关云长,被人称为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无双武圣。 “只是,小心的命没有那么好,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承受天脉的恐怖力量。而且,她恰恰无丹田。为何天要妒她,为何?” hua满楼此时的语气颇为ji动,身体都在微微颤抖。一阵阵的无形杀意正随着他的抖动散发出来。许邵看的出来,他是真的非常在意自己这个妹妹。许邵甚至怀疑,现在如果有个人站在他面前告诉他自己就是神,会否就被他当场给灭了。 “如果有怜心欲就好了,怜心欲’虽名为欲,其实是一种奇怪的虫子死后的尸体所化,据说有洗髓伐脉之能。且能助人凝结成丹……” 许邵叹道,不过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怜心欲几乎和朱鸟之血,苍龙之鳞一样属于传说中的东西。何为传说,只闻其名,难见其形的东西。 “小妹的期限越来越近,而我这个做大哥能为她做的事情也只有一样了。” hua满楼又是一大口酒下去,那种猛烈的喝法令在一旁已经发楞的无双怀疑,他此刻血管里流的是否都是酒了。因为从他出现到现在,酒都没有停过。一瓶接一瓶,几乎是不停歇的往身体里面灌。而且也不用真力将其蒸发,这样下去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你说需要另一个神道真仙高手来配合你,莫非你已经找到什么好方法了吗?” “嗯!不过还是有风险,也不知道老头子肯否?” 他口中的老头子自然是hua家家主,当年极力阻挠他的hua清风。 许邵冷哼道:“事关人命,不由他不肯!” 虽然许邵此时的语气对hua清风甚是不敬,但是hua满楼却一点也不反感。因为,他也十分讨厌自家的老头子。更何况,许邵很明星是因为自己妹妹才这样。hua满楼更是高兴了。 当hua满楼带着许邵无双来到hua家时,那个家丁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恭敬的推开大门。 “欢迎大少爷回府!” 再一次站在hua家大厅,许邵不由在民间流传甚广的一句话:hua家一破瓦,价抵银十两;hua家一破碗,价比金十两。以往尚不明白,但是此刻在经亲眼见识并且还接触过后才明白。其他不说,就光现在自己身处的这个大厅用来铺地的地板。看其光泽和颜色,怎么看都像是素有“琉璃欲”之称的北疆奇石。 这种石头之所以有这种名称,就是因为其在打磨之后表面上会出现宛如水bo般的半透明光泽。而这种打磨过的石材也是家居装饰中最为昂贵的一种,每平方尺价比黄金。虽然许邵并不懂这东西的真正价值所在,但是他也看的出来能够将这样一个面积达十五丈方圆的厅给覆盖。所需要的琉璃欲,还有所hua的钱恐怕是能够令到自己这个对任何事物都不动心的人也吃惊的程度。 hua满楼则是一脸冷然的望着眼前这一切,而自他进到大厅后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摆在大厅上方的那张椅子。 一条人影缓缓从画堂的一侧走了过来,跟在他身后的就是身负九阴绝脉的hua满溪。当那人坐到椅子上时,许邵这才意识到他就是上回自己尚未谋面的hua家家主,hua清风。 “逆子,你还有脸回来!” 见到hua满楼的第一眼,老人就发出了绝非他那年龄可以发出的恐怖咆哮之声。hua满楼面上一抹无奈的神情一闪而过,仰面望向那拆散自己的幸福,让自己足足漂泊十年的父亲。 “我并不是回来,只是小心的病已经不能再拖了。我这次就是想籍许公子之力将小心体内的寒气拔除,并试试能否将其体内的气脉一次全封。” hua清风这才注意到安静的坐在一旁的许邵,面上不由闪过一丝讪讪的神情。不由问道:“这位是?” 在他身旁的hua满溪轻声道:“剑圣许邵,公子唯一一败的对手。” 老人在消化了女儿传递来的消息后,不禁楞了半天。怎么自己就半年不问世事,就出了这么件大事。眼前这个看起来文秀俊美的男子竟然胜了公子,那个天州的剑道神话。真是不可思议,而最奇怪的是好像自己的女儿对这个人很熟悉似的。就在他想事情时,身旁的hua满溪却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一阵无形的寒气从其身上狂卷而出,席卷整个大厅。除许邵、无双、hua满楼、hua清风和发出寒气的hua满溪,其他人在瞬间都化成了一座座冰雕。四周墙上变得如镜面般晶莹,地面上都结了一层薄冰。还有从房顶上悬下来的条条冰柱,便可知这寒气有多可怕。 首当其冲的hua清风被震的弹向许邵那处,许邵刚要出手一条人影已经闪电般窜出将hua清风牢牢接住。许邵不禁一笑,毕竟是父子啊! hua清风只觉得一股暖流传透自己的四肢百骸,原本被寒气伤到的地方居然全都恢复了。他没有回头,因为源出于血脉的那份悸动令他清楚的知道接住自己的是何人。 “天啊!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无双勉力挡下寒气后一望hua满溪,不由大叫出声。 许邵一望,也是一楞。因为在hua满溪站立的地方居然出现了一块一人高的冰晶,将hua满溪包裹在内。而冰晶四周均是林立的硕长冰柱。那种mi离的景象,完全不似人间所有。 “糟糕,精气反噬!”hua满楼惊道。 “许兄弟,我们得快点了。如果拖下去,小心就会由内而外都被寒气所侵蚀,到时候就回天无力了。” hua满楼根本连看都没看那些拦在他面前的冰柱,一指挥出。冰柱瞬间化成漫天碎末,而在他身后的许邵根本就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不由暗惊这hua满楼的苍天所指威力惊人。 “你负责将小心的心脉护住,记住只要我没撤手你绝对不能不能收回真力。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hua满楼故伎重施,又是一指点出。那凝结在hua满溪身上的冰晶再度碎末,归于虚空。然后将hua满溪扶住,将其慢慢的放在地上。示意许邵坐到其身后。而自己则坐在hua满溪面前。 许邵点点头,双掌缓缓挥出,带出一片门g门g气雾。然后慢慢的印在hua满溪的背上。当真力进入到其体内时,许邵才体会到了为何以hua满楼的功力还要如此谨慎。因为他感觉自己的真力不是进入到了一个人的体内,而是浩瀚无珢的大海。许邵牙关一咬,功力再度提升。 一头乌黑的长发飘了起来,将发冠挣开飘散在空中。逐渐转为银白,而其身体也慢慢悬浮起来。真力瞬间转化为先天无形剑气。许邵小心的将这束剑气送到了hua满楼体内。面对他的又是那浩瀚无珢的大海。不过在许邵那滔天剑气下,大海也不得不俯首称臣。经过一番辛苦搜索,才找到了心脉所在。许邵将剑气转为护体无形剑气缠绕hua满溪的心脉盘旋。而此刻,hua满楼的指力也破lang而入。 坐在hua满溪对面的hua满楼以食指点在自己妹妹的眉心处,一抹淡金的光芒在其睁开的双目中流转。看到hua满楼眼中的金芒,hua清风两行老泪簌然而落。但是谁也没有注意到老人这时的神情,因为无双专心看着两大神道真仙高手专心救治一人的情景。其余下人早在hua满楼许邵两人接除寒气后,就被赶了出去。 虽然两人都是神道真仙级别的高手,但是他们等同是和一个能够无限吸纳真力的无底洞在做斗争。虽然hua满楼已经开始一条条的封锁经脉,许邵也竭尽全力。甚至将自己的本命护体剑气都架了出来护住hua满溪的心脉,但是在其体内四下luan窜的昊天之精转化的寒气却凶猛的出乎他们意料之外。 而他们也无法撤手了,因为他们如果此时收手就是三人同归于尽。因为此时三人体内的昊天之精所转化的不同性质的气已经hun淆在一起,谁也没有能力收回了。最惨的是许邵,就连自己的本命护体剑气都被吸了去。须知本命护体剑气是每个用剑之人绝不轻易使用的招数,因为每用一次就会削减寿元十年。 “哥……许公子,你们不要管我了,趁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只要我自断心脉就可以了!” 逐渐恢复意识的hua满溪以其冰雪聪明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她知道要这样下去他们都会有性命之危。一个是她的亲大哥,一个是自己颇有好感的男子。而且此刻他还拼了性命来救自己。虽然hua满溪不懂武功,但毕竟也是出身武学世家。见识非一般人可比,她清楚的知道那缠绕在自己心脉附近的温暖剑气是什么。 用剑之人视若生命的本命剑气。本命剑气是修炼剑道之人达到高深境界之后所修炼一种特殊剑气,只要这道剑气不灭,无论受多重的伤都能够恢复。而且这道剑气也是其剑气中最强的,如果拼着燃烧自己的生命。全力发出这道剑气,其威力甚至能够将方圆一里给移平。 但每用一次都要付出十年的寿元,而此刻许邵连这个都用出来了,可见他拼到什么程度了。 “别傻了,我是你大哥!我不会收手的!” hua满楼此刻连说话都很吃力,但还是不肯停止输出真力。许邵虽然没有说话,面容上却是依然笑容灿烂。手底下更是不住的输出剑气。任谁都看得出,他是绝对不放手。 一旁旁观却无能力出手的无双和hua清风被提心里有多着急了,但是他们根本连走近他们身体一丈距离的能力都没有。在两大神道真仙高手全力出手下,又有谁能够迈过他们无形中布下的气罩? 有!如果要说有,只有他! 当看到这个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大厅中时,hua清风和无双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公子薛雨! 似乎是明白了他们想说什么,薛雨面上lu出一个了解的笑容。朝着hua满楼三人所在地方走了过去。 当看到公子轻而易举的将气劲用手划开时,无双还是很白痴的楞了。因为那毕竟是两大神道真仙高手布下的,虽然是无心之举,但好歹也……无双不知道说什么了,似乎在公子面前没有什么是不可能。不过,无双此时也怀疑起当时那一战的真相了。 “你们两个还真是胡闹啊!尤其是你许小子,连本命剑气都用上了。不要命了!” 薛雨看清楚情况后饶是其涵养之好也不禁骂了起来。一个用上了hua家近百年来没人敢用的〖回天神诀〗,一个连自己的本命剑气都用上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双目厉芒一闪。一掌拍了下去,直直打在hua满溪的头顶。一股浩然无匹的纯正真力涌进,将三人已经hun淆的气分开。其输入的真力宛如春风拂过,所过之处寒气尽悉被其驱散。经脉也条条被封住,不过这也亏得许邵他们撑了这么久。否则以公子的功力也不可能做到这个地步。 “儒教无上心法〖君子风〗,薛雨你来了!” 虽然没有睁开眼,但是hua满楼认出了薛雨的独门内功。儒教七百年来无人练成的内功心法,却被薛雨这个不世奇才练成了。刚刚薛雨的声音他一时没有认出来,只道是来了个和许邵认识的前辈。没想到,却是薛雨。 在薛雨的帮助下,很快的就将hua满溪的经脉尽数封住。体内由昊天之精转化的寒气也被驱除而尽,虽然不能阻止其再继续吸取昊天之精,但是至少在十年内都不会出现今次的情况了。这也是hua满楼原本的打算,只是他没想到精气竟如此可怕。 当两人收回功力时,都有再度为人的感觉。尤其是许邵,连续送出三道本命剑气。脸都白了,一下送出去三十年的寿命,饶是已经晋升神道拥有绵长寿元的许邵也吃不消。而hua满溪则平白多了三道护体剑气,以后任何人想要动她,都得先破了她身上的剑气才行。 hua清风在薛雨解释后才明白许邵做出了多大的牺牲,而hua满楼则是一脸歉意的望着他。老人来到许邵面前就要跪下,许邵忙伸手将其托起。 “hua老快起,晚辈受不起!” hua家。 一个人来到院内的hua圃处,许邵只觉得自己似乎已经陷入到了一个麻烦里面,但是自己又说不上这个麻烦是什么。只觉得非常的令自己不愉快而已,正是这种不愉快令得自己现在一个人在这里发着呆。 望了望永远不变的苍天,许邵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自古多情空余恨,唯求人月两团圆。 那时候的师傅总是望着天,一个人傻傻的发呆,然后很深情的淫这首诗。到动情处,甚至泪湿衣襟。那时候自己不明白师傅为什么会那样的伤感,可是现在的自己似乎真的是明白了点什么。也许,成长所带来的总是有些无法承受的吧! 不自觉的,许邵抽出了悬在腰间的长剑,迎着月光舞起了剑来。青门g门g的剑气在银白的月华照耀下,化做一朵盛开的莲hua。弥漫在整个院内,立时院内全部充斥满青辉闪闪的剑气,仿佛连空气都被这剑气给凝结了一样。 hua开hua落一顺间,人间枯荣又百年。 层层剑气dang开,许邵的身体冉冉升起。伴随着的,是一道冲天而起的耀眼剑芒。其光之强,其势之盛,震撼了方圆十里内的所有的人。一声清悦的剑淫之声随着剑芒穿天而上,剑芒四周的空气顿时如水面上ji起的bo纹般dang漾开。 hua家小楼上,一人对月独酌的薛雨深深叹了口气。望着弥漫夜空的青门g剑气,飘然而逝。 次日清晨。 尚在chuang上未起身的许邵被一阵幽香给唤醒了。当他睁开眼时,看到一个许装丽人坐在自己的chuang边。不由心下暗惊,以自己目前的修为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接近自己十丈之内而不被察觉。可眼前这个人居然在坐到自己身旁后才被自己发觉。这份功力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许公子,谢谢你救了小女。” 小女?许邵脑中一个ji灵,难道这位是? 头上挽起高高的贵人暨,一张和hua满溪有几分相似的娇小面容,却更多了几分fu人的成熟风韵。一件宽大的狐裘大麾将那娇小的身体包裹在里面。而令许邵一楞的却是那许装丽人的一双纤足却luolu在外,随着她身体的摆动而一晃一晃。 而此时许邵才想起自己是穿着裘衣裘ku睡觉,虽然身上披着被子,可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加上对方又是长辈,这恐怕不好吧! 就当许邵欲开口说时,却看到了令他惊奇的一幕。眼前的许装丽人竟然逐渐变得模糊起来,然后慢慢的消逝了。许邵从她翦动的chun上读出了那么一行话: 小女得许公子照顾,妾身也可以安心的去了。 “别走……” 许邵再顾不得什么了,伸手抓去却抓了个空。 hua满楼刚进屋就看到这么一幕景象,许邵傻傻的伸着手抓着空气。表情痴呆到极点,全然不顾已经掉在地上的被子。哪有一点剑圣的风范,就好像一个痴人似的。 “你看到她了吗?” 许邵甩甩脑袋,欲令自己清醒一点。 “什么他?”她”我只看到你一个人在那像发神经,如果被我家小妹看到,肯定以为你是疯的……” “是吗?难道四界之说是真的?” 这下hua满楼的兴趣被挑起来了,“你说什么四界之说?莫非你碰到另外两界的人了?” 所谓的四界指的是在天州之上有个传说,那就是世间共分为天上、人间、九幽、妖魔四界。天上界,据说就是神所居住的地方。天州自古相传,如果神道真仙能够突破那玄奥无比的一重境界,人就可以成为神。便可白日飞升,驾雷升天。人间,自然就是指的人们所生活的这个空间。而九幽则是死界,无论什么死后,都要去的地方。妖魔界顾名思义,自然是妖魔所居住的地方。 也顾不上衣服没换,许邵就将先前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hua满楼。毕竟他是那个许装丽人的孩子,知道这个事情也是有必要的。当许邵详细的描述那女子的身材样貌后,hua满楼的面容变的严肃起来。 “她……是我的母亲!” 许邵此刻被吓了一跳,母亲?那代表着自己刚刚的举动……想到这里,许邵已经不敢往下想了。毕竟,自己先前的举动实在是过于孟lang。 hua满楼喃喃道:“母亲……没有想到,她还一直在我们身边,也许她是放心不下小妹,所以才一直不肯离去的吧!” 世人皆道人鬼殊徒,只因人死灯灭。死了,就一切归于虚无。然而,有一种力量却可以超越生死的界限和法则。那就是爱,母性的爱。hua家兄妹之母只因一直放心不下女儿,一直在常界徘徊,为的就是能够亲眼看到女儿能够脱离危险。这样,她才能够安心的离去。 许邵在心中暗想,但是却没有说出口。只是眼中多少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情绪。是什么,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欲见亲兮,生死相隔。 日夜思兮,无奈两界。 今次来兮,失之交臂。 痛兮叹兮,无言泣立。 hua满楼悲然而歌,内中痛苦之情令许邵这局外之人也不禁为之动情。在这一刻,他对这个武道中人人称颂的天之骄子,终于有了另外一个认识。 “hua兄……” 许邵无语,只因此时他实在找不出什么话来说。只得陪hua满楼仰天而望,心中却是深深的叹息…… 天草湖畔。 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仰天躺在湖边,身上的银色盔甲支离破碎。看不出是死是活,只因其看上去整个人就像是沐浴在血泊中一样。在身旁,还有一杆发着幽黑光泽的长矛。长矛四周的草,全都像是失去生命一样,变的焦黄而没有生气。 “没有想到……已经晋升到神道真仙的我,对上他还是败了啊!而且……还是在我偷袭他的情况下……至于那个自称剑圣的小子,他的实力决不在我之下。而且他给我的感觉怎么很邪恶,似乎……似乎……” 那个看上去受了很重的伤,随时都可能去见阎王的人,居然开口说起话来。虽然,说的断断续续,不过还是能够听得出来他对口中那个剑圣抱有一定的戒心。 “我元昊也有这么一天啊!不过……你们没有杀死我是你们最大的失误,我一定会回来……当我将伤养好之时,就是我魔门g铁骑踏上天州大地的一刻……” 这名身受重伤的男子仰天长啸,继而拖着伤重的身体缓缓朝北方走去…… ※※※ 许邵再度走在京城的街头上,不过这次他的身边却跟了两个人。无所事事的hua家大公子和无聊到极点的无双。三个长相各有特色的男子走在路上,难免引来怀春少女多情的目光。可惜,他们的目光都没有在这些少女的身上流连。 京城虽非六朝古都南京城,但也是历经了两大皇朝。沐浴了两朝皇气,而且两朝都出过不少雄才大略的君主。其中更不乏xiong怀经天纬地之才的帝王。在长达千年的时间里,已然将京城变的宏伟壮观,处处透着天下第一都的大气。而且,京城的建筑吸取了天州大地上七族特色的建筑于一体。彰显出泱泱大国的气度。 天州大地上除了汉族之外,还有其他六族的存在。但大多都生存在天州极偏之地,所在部族也很少踏足中原的土地。而有些族类因为种种原因,已经在天州大地上消失了,现在所遗留下来的也只有他们曾经辉煌过的文明而已。 这六族分别为擅长跳舞,族中女性比重大于男子的灵舞族。该代族长更是当朝天子的妃子,被称为舞妃。而该族生存的地方则是天州大地之上被称为楚的地方,也是古战国时代楚国的封地。百年前曾有一诗人游历楚地,流连忘返于楚地灵舞族女子的柔情中,竟然不愿意离去。其在灵舞族中训练族人练舞的青楼之中整整居住了十年,最后无奈离去时,留诗一首。该诗在天州大地更是广为流传一度。 落魄天州武道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 十年一觉灵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庞煞族,据说是遗留着上古时代开劈hun沌的大神盘的后代。拥有惊人的力气,身高更是惊人,竟然达到了两丈。其族一直居住在极西之地,极少和中原的人有联系。其族人丁一直不是很兴旺,因为一面要应付恶劣的天气,一面还要应付他们的天敌。冰川中的霸主,雪狼。他们所在地方,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去。因为,条件实在是太恶劣了。 夜冥族,永远无法在阳光下出现的族类。据说是上古时期,他们的先祖妄图挑战神的威望,而被神夺去了在阳光下生存的权利。不过,虽然他们没有办法在阳光下生活,但是他们却因此拥有了绝不逊色于庞煞族的rou体力量和惊人的速度。这个族类在千年之前被仙道士误认为是妖类,而惨遭灭族之祸。现在留下来的,也只有他们曾经一度辉煌过的文明了。 蓝海族,同样消失的上古一族。拥有能够自由cao纵水的能力,而且族中每个人无论男女都是罕见的俊男美女。据说他们消失的原因是和六族之中的另外一族,炎凰族为了争夺一样东西而导致全族大战。历经了百年的战争后,两族死的都只剩下最后一人,也是两族中最强的一人。在看着满是鲜血和自己族人的战场后,他们相对一笑之后,将这场延续了百年的战争结束了。从此之后,这两族也在天州大地上彻底的消失了,再也没有任何的消息。 三眼族,拥有被称为禁忌之力的民族。该族人的额头上都一只紧闭着的眼睛,当这只眼睁开后,他们可以看到过去未来五百年间发生的一切事情。而且,这只眼睛也是他们力量的源泉。可惜的是,这样一个拥有预知能力的族类却不讨当时的天州帝王,天龙王朝的君主?沧海龙帝的喜欢。其一个命令,就将这个族类从大地上抹去了。 走在宽广的祝雀大街上,许邵对建筑没有什么兴趣。他感兴趣的是这些曾经在天州大地上辉煌过一度的民族。在无双和hua满楼的讲解下,他逐渐对这些民族有了些认识。也明白了,以前的自己是多么的孤陋寡闻。不过,对于醉心于剑道的自己来说,不明白这些东西似乎也没有关系。只要,自己的手中还有这柄剑就可以了。 “许兄,这里就是京城中鼎鼎有名的酒楼了!” 来到一家高达六层,外观宏伟至极的高楼前,hua满楼指着说道。许邵和无双的注意力同时被楼前的那对巨大无比的铜狮给吸引过去。只因为,那对铜狮实在是太大了,足有一楼之高。如此巨大的铜狮得耗费多少黄铜才能够铸造出来,有是谁有如此的财力购买如此之多的黄铜。 须知在天州天朝,金银铜铁锡都属于管制类金属。因为它们都关系到国家的命脉,所以天朝有律条规定。一般人家,最多允许拥有纯金属的不得超过十斤。所以,即使是家财万贯之人,其家中的金属也不过寥寥之数而已。天朝为了管制金属,通过财政司统一钱币。凡超过十两之数的金银,一律须存入天朝指定的银庄之中,兑换银票。这样极大限度的制止了金银等金属的大量流失。 久而久之,天州的人也习惯了这种制度。反正纸票拿着也方便,不像以往要买什么重要的东西,还得抬上几箱的金银去购买。有了银票之后,就没有那么麻烦了。只要带着就可以了。银票的面额大到万两,小到几钱均有。极大的方便了百姓的生活。 而眼前这家酒楼居然能够用这么多的黄铜来铸狮子,这令得许邵不禁楞了一下。而无双则是想起其师曾对其说过的,京城之中的某个人。那个人的家门口就有一对巨大无比的铜狮子。 无双在心中暗想,莫非这就是师傅所说的那个人吗?那个可以令天州一夜变天的人? “发什么呆啊!快进来,我们好好喝两杯!” hua满楼招呼还在发呆的两人,自己率先走了进去。 第一百一十章 绝世杀剑 第一百一十章绝世杀剑 就在许邵mi惘的时候,一朵青色莲hua在他身旁不远处绽放开。青门g门g的剑气和他同出一辙,将整个云层上空照亮。 “臭小子……不就是碰上个喜欢的女人而已,至于让你如此苦闷吗?” 熟悉的声音传来,再加上那招牌的出场,许邵欣喜的叫出声来。 “师傅……真的是你!” hua满楼喝着酒一个人来到了那家他们曾经来过的酒楼,一个闪身蹿上了二楼。 “你来了。” 早上那名男子正襟危坐,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张京城的鸟瞰图。身旁,站立着两个面上门g着青纱的女子。这两名女子看上去,身材极为婀娜。不过,她们背上背负的剑却破坏了那种美感。 “我来了!” hua满楼来到他面前的椅子前坐下,这不客气的举动令那两个女子发出了一声轻叱。 “大胆……” 话还未全说出,就被那男子不悦的打断了。 “我说过几次了,hua兄不是外人,你们退下吧!” 两名女子踌躇道:“可是殿下……” “我说退下就退下!” 男子的语气极为强硬,两名女子不敢违抗只得老实退下。不过在退下时,还是拿眼神狠狠盯了hua满楼一下。 “我说……三殿下,你这两个剑shi还真的很有意思啊!” 三殿下?岂非是当今天子的第三子,被称为其他几位皇子视为废人的剑倾城吗?虽然他在几位兄弟眼中没什么威胁,但是以他如此尊贵的身份,怎么也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难道说,这家店是他所开。 hua满楼不客气的对着眼前的男子说道。hua满楼怎么都不明白,为什么他不肯在宫中享福,偏偏要跑出来开什么酒楼。砸钱不说,反而被当朝天子视为玩物丧志。但是身为他朋友的自己很清楚,这位殿下的能耐绝对不如其表面看来这样。 剑倾城笑道:“她们就是太过耿直忠心了,难免会做些不近情理的事情。像我这样的人,她们难免……” “殿下!你的话未免说太重了,您绝对不是他们口中的那种人!我清楚的很!您有着高尚的心,和他们所无法比拟的伟大抱负和理想。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也不会甘愿做你的开道小卒。” hua满楼颇为不悦的打断了剑倾城习惯性的自我埋怨,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话虽如此,可是当我决定的时候,我还是觉得有几分忐忑……” 剑倾城欲语还休,毕竟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大逆不道。可是,如果自己不狠下心来,皇位落到其他几位兄弟手上。以他们的性格,天州大地恐怕就要迎来一个黑暗的时代了。他们,实在是不适合当皇帝。如果是身在官宦之家,最多也就是个纨绔子弟,可是身在皇族…… “我这次从塞北回来,不单找回了她,还为殿下找到了一个得力的伙伴。” “那要恭喜了,至于那位是……” “你可听说过江南赵家?” “你说的莫非是……” “不错……” 青莲之上,一个身着青衣,三綽长须飘然的中年男子面lu微笑的看着许邵。在其腰间,悬挂着一柄长达三尺九寸的长剑。 青莲一现即逝,中年男子飘然来到许邵身旁。 “痴儿,为师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否在想儿女si情是否会影响你的剑道进境而踌躇不前。打算辜负人家女儿家的一番心意?为师劝你一句,hua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hua空折枝。” 许邵俊脸通红,像个小孩一样嚷了起来。 “师傅你为老不尊,哪有人教徒弟这样的?什么hua开堪折直须折,我又不是采hua大盗!” 中年男子失声笑道:“亏你还是我诗剑仙的徒弟,怎么连句诗都不明白什么意思。早叫你多读点书,不听!现在丢人了吧!”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hua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hua空折枝。 这首诗是前朝皇帝宠妃杜秋娘所做,可理解为吸取光阴,也可理解为及时行乐,但又像是劝人及时进取,不要“白了少年头,空悲切”。中年男子此番话是想要许邵明白,眼前的东西如果不去珍惜只因为自己一些莫名的固执而舍弃,将来是会追悔莫及的。 许邵又怎会不明白,只是他放不下心中的那把剑。他怕的是,沉mi于儿女si情之中,会消磨了他的雄心壮志,磨钝了心中的那把剑。 中年男子看许邵这个样子,不禁想起那个已经香消欲陨的绝色女子。目光中lu出深深的哀痛。看着眼前的徒弟,他觉得和当初的自己是如何的相象啊!只是,那时候的自己没有一个能够指导的人罢了。任由那女子投入他人的怀中,导致了自己这数百年间的痛与恨。 “剑道即天道也是人道,若心中无情,所挥之剑终只是杀戮之剑。唯心中有情,所挥之剑才是真正的天道之剑。无心之剑,纵是晋升神道也不过修罗之道。你就当是一场历练,若你能情剑相融,你的剑法将再上一层。何为天威?天无情,何来威严,若真无心自然无谓威严可说。你可明白!” 中年男子的一番话,宛如当头bang喝,醍醐贯顶,将许邵自来到京城之后就mi惘不已的心给唤了回来。他对着中年男子,lu出一个会心的笑容。 “谢谢你师傅!徒儿明白了!” “明白就好!我还赶着去和薛小子喝酒,只是顺便过来看看你而已!” 中年男子不在意的挥挥手,破空而去。 “我的好徒弟,希望你将来不会走上和为师一样的修罗之道。只是……为何你的面相如此晦涩?” 许邵自和其师在云端上一晤之后,整个人都有了极大的变化。不再像以前那样刻意的逃避hua满溪的目光。对于他的变化,hua满楼清楚的看在眼里。他心里自然是极为高兴,因为这样的话将来如果举事,许邵自然不能逃避。虽然,他对自己抱有这样的想法觉得有些羞愧,但往远处想他也就不觉得有何不妥了。 最高兴的,自然是hua满溪了。因为许邵居然会主动邀请她出去游河。这不知道令她有多高兴,就差没有跳起来直呼万岁了。 hua家之中,没有人不知道许邵和他们家二小姐走的很近。但是每个人都乐见其成,因为以许邵的身份绝对不会辱没他们家小姐。更重要的是,许邵那谦和有礼待人以诚的态度,在短短数日时间内已经令hua家上下对他都有了极大的好感。这些人当中,自然也包括了hua家家主hua清风。 自上次事件之后,hua家父子的关系虽然没有太大的改变。但是,hua清风望向hua满楼的目光已经不在有那么多复杂的情绪在里面了。毕竟,父子没有隔夜仇。尽管父子俩之间确实是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可是对于hua清风来说,多少还是希望能够和儿子的关系得到改善。 许邵和自家女儿在一起的事情,最初传到hua清风耳中时,他只道是下人无聊的风言风语。一直也没有放在心上,直到近日亲眼看到女儿和许邵走在一块时的神情,方才明白女儿总归是长大了。 对于许邵的人品他是真的很放心,因为任何人说到剑圣许邵,就只有一个词形容,那就是----君子。即使是他的手下败将,说起许邵也是一脸的敬佩。 古时圣人云:同道赞之不为功,敌亦赞之方为圣。意思是如果是和自己志同道合之人称赞自己,并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但如果是与自己为敌之人,也能够诚心的称赞,那么你就是值得人敬佩的圣人了。 hua清风对于许邵倒没有太多的想法,他想的是如果许邵真的喜欢自家女儿,待到时机成熟就让他们成亲便是。有这样一个剑圣女婿,对于hua家在别的方面可能没有太大帮助。不过,对于经常走生意要经过的南七北六十三省,时常会碰上的绿林道来说,许邵就相当一面通行无阻的令牌了。 许邵曾经和南七北六十三省的绿林道总瓢把子,人称陆上龙王的紫虬客有过命交情。那还是在许邵刚出道时,刚好经过甘州地界。遇到了遭遇仇家追杀的紫虬客,许邵遂出手相救。紫虬客有感于其救命之恩,遂说若日后许邵有事要其帮忙定不怠慢,而且其朋友过境一概不予阻挠。 有这样的一件好事,即使hua清风不为别的,为了家族的生意自然也是希望许邵能够和其女儿在一起了。不过,他现在担心的是许邵和女儿是否真的是在交往。又或者,只是朋友之间的平辈论交。如果是那样,自己现在就在勾画日后的蓝图是否太早了点。 而且,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那当年信口许下的一个约誓。就因为女儿的病一直拖着,实在也是不想连累人家。可是现在…… 且不管这边hua家家主在想什么,许邵和hua满溪早早就出了门,朝城外走去。只是许邵也没有注意到,有两条鬼祟的身影正悄悄跟在他们身后。而且,还在不断的交换着意见。 “hua兄,你认为这样好吗?上回偷听,这回又是搞偷窥,偷偷的跟着自己的妹妹……怎么让人感觉你的兴趣爱好有点不正常啊!” “切……你知道我想做什么?我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妹妹不会遭受突然一夜之间变了个人的许小子偷袭而已!” “不过话说回来,许兄的确一夜之间就变了个人。这几天给人的感觉和前几日大是不同,颇有种意气风发的感觉。也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 “我管他是好是坏,只要这小子别对小妹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就好……否则……哼哼!不过话说回来,上回那个虎皇后人一直没有音讯,也不知道那伙人在筹划什么?希望不会和殿下的……” 说到这hua满楼一下停住了嘴,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的人。注意到他的神情,无双也跟着望了过去。神情也是一变,因为那个人实在是太过……任何知道他的人见到他,都不可能挂着正常的表情。因为,曾经有一度,这个人的名字和疯子是相挂钩。 剑神祝巫。 “真的是祝巫!他怎么会在这里,莫非他是……” hua满楼的心中顿时转过千百个念头,因为祝巫此刻前去的方向正是三殿下所在的京中奇楼。难免会令hua满楼想到,会否是三殿下的事情败lu,皇上命祝巫前来收拾他。想到这,hua满楼就不禁一阵恶寒。 “祝巫的剑……那是连公子都不愿多提的绝世杀剑!对上他,我可有把握不死?” 纵是已经晋升武道中人梦寐以求的神道,hua满楼对于祝巫的剑还是一点把握也无。即使是神道之中,还是有境界高下之分。祝巫的境界就远比hua满楼超出不知多少。光看祝巫可以闭关数十年不须食水,就可知他已经到了神道中一个常人无法窥视的境界了。而且在其出道后,居然还是一副俊秀少年的样子。 其独门剑法?杀剑,更是被誉为之有杀招无守招的疯狂之剑。见过其剑法威力的人都已经不在人间了,至于薛雨则是祝巫一直假想的对手。他的梦想就是有天能够和薛雨一战,可惜的是薛雨一直不给他这个机会。 想到这里,hua满楼望向祝巫的眼神变得有些炙热起来。当他看到祝巫的目光随之扫过来时,心下不由大叫不妙。 须知,到了他们这种级数的高手。如果有人的目光在他们身上停留片刻,就能立刻生出感应。更何况,之前hua满楼的目光又是那么的炙烈。身为剑神的祝巫又岂会感觉不到。 看着祝巫朝着自己走过来的身影,hua满楼不知怎的有种想狠狠抽自己几嘴巴的打算。无双则是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祝巫身上,因同为练剑之人,他能够感受得到祝巫身上那股足以裂天撕地的狂霸剑气。 “你是hua满楼?” 祝巫冷冷的问道,俊美的面容上没有别的神情。口气冷的令一旁的无双觉得温度似乎降了几度,不禁有想打个寒战的念头。 “是的祝阀主,不知道找晚辈有什么事情吗?” hua满楼的语气很是谦卑。尽管祝巫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其实年纪和hua清风相差无几。只是很早就踏入神道,得以容颜不老而已。故而,hua满楼不敢失礼。 “我想和一个人一战,你帮我约他!” 口气是绝对的不容质疑,虽然没有指出是谁,但是hua满楼已经在心中猜的**不离十。 “莫非是薛前辈吗?但晚辈也不知其下落啊!”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祝巫那不悦的神情。 他冷哼道:“我指的是谁你很清楚,不要给老夫装糊涂!” 一个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在那里自称老夫,怎么都令人觉得有点滑稽,可是一想到说话人的身份和他那一身的惊人剑术。恐怕,没有什么人笑的出来吧! 至少,hua满楼是笑不出来了。因为他以为十分有把握的事情,居然失败了。听祝巫如此一说,他已经十分清楚其指的是谁了。应该就是那个现在正和自家小妹在外头游山玩水的许邵了。 祝巫见hua满楼半天不答话,面容一冷。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hua家小儿,希望你把如下的话转给许邵。四日之后,东京城外,剑神杀剑,一战圣剑。” 无双望着祝巫远去的身影,一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流了下来。实在太可怕了,从祝巫出现在他面前,直到转身离去,不过短短盏茶时间,竟令他生出宛如隔世的感觉。看这身旁与祝巫正面接触的hua满楼依然古井不bo的面容,他不禁在心下暗叹:神道高手果然非同一般,居然可以抵挡住祝巫那无形bi人的霸气。 hua满楼看上去似乎比无双要好上很多,其实他的手心里已经全是汗了。而凝聚在指端的功力此刻才慢慢散去。不知为何,对上祝巫令他有种面对凶猛野兽的感觉。似乎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般。尽管明知以祝巫的身份不会轻易对晚辈出手,可是心里却总是觉得十分紧张。 “好可怕!我还是第一次和他如此近的接触,他身上的气势实在是太可怕了!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对上他的无形霸气,恐怕早就心胆俱裂而亡。” 听hua满楼此言,无双也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他宁可对上一群凶猛的野兽,又或者是一大帮的军队,也不愿意再和祝巫正面以对了。因为,那种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甚至无双还觉得,如果长期面对祝巫的霸气而无法抵御,恐怕对自己的武道修为也有很大的影响。 “可恶那许邵却还在和小妹游山玩水,乐而忘时……切!四天之后,怎么办?” hua满楼与无双相对一望,同时lu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毕竟,那是祝巫的战贴。如果拒绝,谁知道那嗜武成狂的人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 “不如回去找hua老想想办法,等到许兄回来再同商对策好了。更何况……以许兄的剑术,不见得会输给祝巫吧!” 许邵和hua满溪自hua家出来之后,就坐上马车朝着京城外极为有名一条河而去。全然不知hua满楼和无双两人刚刚碰上祝巫,更不知道祝巫对他下了战贴。如他知晓,以他的性格多半是立刻折返,开始练剑,为四日之后的决战做准备。 蓝烟河,位于京城外三里处。围绕京城半周,再从绵龙山脉钻入,穿流而出直至东之京。河宽六丈,深不知几许。两岸均是茂密的绿草和天然长成的野hua,来到此处令有人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四周长有参天大树,正午的阳光透过树荫在地面上印出一副色彩灰暗但又别具形格的图案。 hua满溪自小在府中长大,家中人宠溺备至。又因其体质过弱,更是不放心其出来。其童年基本上就是在一间又一间的屋子里,以及家中的园林里长大。尽管上回有随商队出行,但都怕其出意外,所以她也没有机会见识到什么景色。基本没有接触过外面世界的她,不知道原来郊外的景色也可以美到这种程度。这是任何人工雕琢的器物所无法比拟的。 看着hua满溪那变得有生气且红润的小脸,许邵不知怎的心下又是一动。装出一副正经的样子,仰着头研究起头上的树究竟有多少片叶子来。 “许大哥,真的很谢谢你!从来都没有人带我出来玩过,你是第一个。” hua满溪低着头,嚅嚅道。话未说完,小脸已经变得通红。 毕竟是许邵考虑欠缺周详,孤男寡女的来到荒郊野外,姑娘家难免会觉得羞涩和害怕。尽管,对象是自己倾慕的人,可是多少还是会有点羞涩。 许邵想到这一层,汗一下子唰的流了下来。因为,他突然想到依照天州的礼法,如果hua家老爷子拿这次事件做文章,自己恐怕非得娶了hua满溪不可。毕竟一男一女同在郊外,四下无人。这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何分别?自己倒是不打紧,可是姑娘家的名声要紧。 不过想归想,许邵可不敢说出来。毕竟,此刻的气氛已经有些尴尬,如果自己再不知好歹的加上一句,恐怕这个小姑娘的头都要钻到地里去了罢。 两人就这样一语不发,一个望着对方,另外一个则故作姿态的望着头上的树叶。似乎不将头上的叶子数个清楚,就绝对不放弃的样子。 hua满溪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打破了这局面,因为她深信幸福不是坐等就有,有时还是需要适当的加点温。所谓勇者无惧,加油就是。”这话是这样用的吗?” “呃……许大哥,以你的人品可有喜欢的姑娘了?” 不待许邵接口,hua满溪又道:“想来一定有了,以许大哥的为人,肯定有不少女儿家喜欢。想必,许大哥已经有不少红颜知己了吧!” 哎呀!真是羞死人了,hua满溪你真不要脸,居然问出这种话!在问完话之后,hua满溪不禁自己骂起自己来。就在低头自艾时,许邵开口了。 “hua姑娘见笑了,我自出道以来一直mi于剑道,哪有什么心情结交红颜知己。甚至……连知心的朋友也是少之又少,当然你大哥算是一个吧!至于红颜知己……如果真要算的话,hua姑娘不介意可愿屈就呢?” 许邵此番话一出口,自己也不由有点暗恼过于孟lang。对上一个姑娘家,如此这般。 hua满溪听他如此说,差点没有大叫起来:我愿意! 可是碍于女儿家的矜持,她还是沉默了片刻。但是,就这片刻时光,对于许邵来说就如同上百年那么漫长。 “我自然愿意做许大哥的知己,看许大哥剑扫天下,名扬四海。” 此番话一出,许邵的俊脸不由一红。 “那我也不客气的叫你声妹子了。” hua满溪甜甜的说道:“是!大哥!” 只可惜,两个人并没有独处太久。因为不知从何而来的莫名情绪影响着许邵的心情,令其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身为神道高手,自然有超出常人的感知能力。在这股莫名情绪的干扰下,许邵始终无法静下心来。遂和hua满溪一道回了hua府,未想甫一进门,hua满楼就迎了上来。 “许小子!你可算回来了,你可知我们都急死了!” 见hua满楼一脸凝重,面色焦急的样子,许邵不用想也知道自己之前的那番莫名预感果已成真。而且看一旁的无双和hua清风也是一样的凝重面色,他终于也按捺不住开口问了。 “究竟是什么事情,竟让你们如此焦急?” hua满楼遂将早上在街头偶遇祝巫,祝巫邀其一战的始末交代了。说完后,却看到许邵的面上lu出一个笑容,一个充满战意的笑容。 “是么!其实我想和他一战也很早了!当年公子行踪缥缈,我欲寻对手而不得。那时听说祝巫一身剑术超绝不在公子之下,那时我就有和他一战之意。可惜……他却闭关多年,令我欲战不能。所幸后得与公子一战,但是没能和这个被称为剑中之神的人交手,始终难免有些遗憾。” 许邵此话一出,场中诸人均是吸了一口冷气。毕竟,祝巫不比薛雨。在其剑下从来没有生还之人,即使偶有逃过,最后也是难逃剑气破体之劫。 祝巫剑下不活人,杀剑之下人难活。 并非祝巫天性嗜杀,只是他的剑法一旦施展开来,方圆里许之内剑气纵横。兼且其剑法本来就是在战场之上千锤百炼而出,杀性之重,天下无剑法能出其右。如若硬要说有,恐怕也只有上代皇朝不世强者凤帝的〖炎凤嚣天诀〗,这昔年的天下杀性最强之武了。 虽说高手能够cao纵自身剑意,但是祝巫的一身剑法却是以意入剑,以剑御神。故而其才有剑神一名,就是因为他的剑就如神一样----无情。故而无人愿和祝巫交手便是这个原因。 试问,谁人敢和一把无情的剑交手,更何况御剑之人神剑交和,以剑御之。无物无我,剑下又怎会有活口? 这样一个人,许邵居然还说渴望与其一战,自然难免令关心他的人挂心。 hua清风轻咳一声道:“许公子,还望三思。毕竟祝巫只是以口传讯,算不得正式挑战,若你不战,天下也无人敢看轻你。加上老夫与其的交情,应该能够……” 话音未落,许邵就不礼貌的打断了。 “多谢阀主的关心,可惜晚辈心意已决,四日之后定当到场。” 说罢,竟然转身离去。只余一句话在空气中回dang。 “天威势剑啸苍穹,剑神杀剑凌九州;四日之后东京城,神圣一战谁得生?” hua满楼望着许邵消失的身影,话哽在喉中说不出。一行清泪淌下,因为她很害怕许邵会败。 败!即意味着死,只因祝巫剑下不留人。 但许邵真的会败吗?败在祝巫剑下的他会死吗? 所有人都在心中这般想着。并非他们不看好许邵,只是祝巫的杀名在前。只因祝巫的剑神之路,是一条血淋淋的杀戮之路。一条由无数生命堆积而成的血路,一条所有武者望之生惧的绝望之路。 祝巫奠定其剑神之名的一战是其二十之龄,一人独战武道八大名剑那一役。那一役,已成了武道中仅次于公子天关一剑守,十万大军不能前的另一个经典了。 八大名剑成名多年,虽然没能窥入神道之境,但是放眼当时的武道除薛雨之外,用剑最强之人就莫过于这八人。但是,就是这除薛雨之外,最强之剑的名号为他们引来了遗恨九泉的那一战。 当时祝巫尚未晋升神道,一身剑术也无人知其深浅。他听说八大名剑之名,遂找上八人,扬言要八大名剑臣服于其剑下。否则,杀无赦! 八大名剑扬名已久,又怎会将这初出茅庐的mao头小子放在眼里。他们做了一生之中最错误的决定----决定只一人出手,让其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他们的态度,将天性狂傲的祝巫给惹火了。在骂了一句,“不知死活的老东西!”之后,祝巫趁那单独出战之人不备,一剑将其重创。祝巫这番举动终于惹恼了其余七人,他们恨祝巫竟如此卑鄙偷袭。但是他们并不知,这是祝巫的计谋。他要的,就是八人其上,好证明自己的剑法之威力。 疯子,绝对的疯子!这是观看过那一战的人唯一的评论。 因为,祝巫招招不留情,甚至对自己也是如此。他的剑法,只有攻没有守。哪怕身上挂满了伤痕,他也只是冷笑着再度出剑。 他与八大名剑一战从日轮经天战到弯月横空,当祝巫临阵提升以近乎神道级数的功力挥出杀剑最强一式诛杀最后一柄名剑于当场时,天下暴雨。似乎连天都看不下去了,只因为眼前此人的剑太狂太霸杀性太过惊人。 当祝巫在倾盆大雨下恢复神智之后,看到的只是一地的碎rou和八柄已经断了数截的长剑。而他,只是发出了一声长啸,冲天而起。 御气行云凌九霄。 他竟然再度提升,在战胜了八大名剑之后祝巫竟以一己之力晋升神道。只是,无人知道他晋升到神道的事实。只因为在他挥出那最后一剑时,所有人都已不忍的离开了。这个消息,还是在许邵和公子一战之后才由天州大地之上的那个神秘组织“搜神殿”流传而出。 就是这样一个强的连天都为哭泣的男人,许邵与他一战,自然难免诸人会如此担心。 不出一日,这个消息就不知怎的流传出去。顿时天州大地之上,无数天州武道人士都朝着东之京涌去。只因,无人愿错过这一场惊天动地的决战。比之薛雨于许邵一战,更多人愿意看的是这一场。只因为许邵和薛雨均是潇洒飘逸之辈,他们的剑无论如何也难带那狂霸杀性。不比祝巫,剑法狂霸,杀性惊人。 奇怪的是对于这次的事件,朝庭方面没有一点消息。毕竟,他们决战的地点是在京城要塞之一的东之京。以这两人的身手,无论如何压抑自身功力,恐怕一战下来方圆里许之内再无片瓦可寸。当日许邵与薛雨一战,就削去了一座山。这次,不知道会不会将整个京城要塞给移为平地。 东之京,守备府。 hua满楼一脸焦急走来走去,在一旁坐立不安扭来扭去处一直望着门外hua满溪也是一脸焦急。 “哥!你说无双大哥此次能够找到许大哥呢?” “我怎么知道,我只希望能够找到那个小子吧!真是!什么地方不好挑,非要找上我们hua家镇守的东之京。奇怪的是皇上对这个反应居然是,‘哦!既然是祝卿家的意思,那就随他罢!事后再找人修复便可!’什么嘛!真是……” 最后一句话hua满楼憋在心里没敢说出来,毕竟太过大逆不道。自己不打紧,老爹这官还当着,什么时候掉了脑袋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原来在祝巫发出战贴,许邵消失之后。hua清风就飞鸽传书给镇守在东之京的hua清冷,与其一母同胞的弟弟。告诉他这将要发生的事,hua清冷自然是紧张万分。如果是其他人敢来此做这种事情,他肯定毫不客气拿起镇关之宝----龙咆哮给他来一下。可是,这两个人都是了不得的角色。尤其是祝巫,名义上还是天朝的王爷。官大一级压死人,他只好据实上报,希望皇上能够进行调解。 但是皇上的反应大出他们意料,只以一句“既是祝卿家之意,那就方便行事吧!”。差点没有把hua清冷给气个半死,只好连夜请来京中的术法高人,希望他们能够布下一个足以抵挡两人剑气的阵法。 hua满楼则依仗着一身神道功力可以纵横青冥的能力,带着其妹直飞至东之京。无双没能享受这等待遇,只好老老实实的乘马而来。一路上自然不知将hua满楼问候了多少遍,甚至连不知身在何处的许邵也难逃劫难被其一同数落。真是难为了一贯温文尔雅的他,居然也有这样斯文扫地,当街漫骂的举动。 在来到东之京后,无双自觉无所适事,遂向hua满楼提出去找寻许邵的提议。hua满楼本来也想一同前去,但转念想到上回那群人的事情还没解决。谁知他们何时会卷土重来,为了其妹安全只好留下。无双遂假公济si的要了不少银票,牵上一匹大宛良驹找人去也。 但是,这都已经是第四天了。离决战之刻不到半个时辰。他人还没有回来,而且最奇怪的是居然连一丝一毫许邵的剑气都没有感应到。hua满楼心下觉得奇怪,毕竟换成是自己如果对上祝巫自然要勤加练习,免得上场之时有何闪失。可是,许邵居然时至今日还无半点气息流lu,这未免也太…… 就在其胡思luan想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大门口。 “hua兄……我回来了!” 若非来人是个男的,hua满溪早一把扑上去问他是否找到许邵。而她大哥可没有那么多顾虑,一把就将那消失多日才出现的人给揪了过来。 “无双小子……你死到哪去了!居然连个音讯也没有,害我以为你和许小子一样人间蒸发了!说!找到他没有!” 被hua满楼掐的差点没背过气的无双一把将其推开,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灌着水,全然不顾一旁hua满楼那杀人的目光和hua满溪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在消灭了一壶茶水之后,他才满意的抹了抹嘴。将事情的原委道来。 原来自那日离开之后,他就漫无目的的在绵龙山脉附近游走。除了遇上一些不长眼的剪羽小贼之外,连许邵的影子都没找着。而其在对付过这些小贼后,不禁大叹京城治安之差。居然在离京城不到百里的地方,还有小mao贼出没。真不明白那些负责巡视的人是吃什么的。 就在其漫无目的的逛了两天,对找人已经全然失去信心打算回去时,突然想起许邵曾经和他谈过的一句话。 “无双兄,你知道我如果碰上一个值得一战的对手时,我会在战前做什么吗?” 当时的自己自然是茫然的摇了摇头,望着许邵等他说出答案。但当许邵说出答案时,还是大出其意料之外。 “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有山有水,自然还要离决战的地方比较近。这样可以省点力气,呵呵!然后不用一丝功力,将自己的剑法排练上千万遍,直到累的不能动为止。然后就是……” 说到这时,许邵一顿。当时自己还以为他要说什么重要的话,不由全神贯注的等待着。但是当他说出口时,自己还是差点没背过气去。 “好好的睡上一觉,直到决战之刻到来!” 第一百一十一章 绝世杀剑vs傲世青莲 第一百一十一章绝世杀剑vs傲世青莲 当时自己还以为他是开玩笑,但是时至今日才算明白。如果换成是自己,恐怕也会选择这样的方式。只有不给自己心灵上压力,才能够全力的发挥自己所学。如果一开始就背负了过多的压力,那么临阵对敌的时候自然难免会受到影响。 在其想起之后,果然在一处地方找到许邵。其盘膝而坐,剑抱怀中。周围是一道道无形的剑气盘绕,将其包围在中间。而他所在地方更是出乎他的意料,居然是在那处湖水深处。若非四周的树木及巨石上均留下了一道道的剑痕,自己也无法确定其确实是在此。 说到这,无双顿了一下。 hua满楼和hua满溪一起焦急的问道:“那么他说什么了吗?” 无双lu出mi惘的神色,喃喃道:“我潜入水中见到他,还未来到他的身旁他就睁开了眼,对我说了句话:‘祝巫来了!我先行一步!’说罢,竟然冲天而去。而在其一飞冲天之后,湖水居然凝在半空中久久不退。” hua满楼惊道:“他的功力居然去到了这个程度,难怪他不怕祝巫了!如果真的是到了那个境界的话,和祝巫确实有一拼之力。” 就在他们说这话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令人极为不舒服的气息和一个狂傲的声音。 “许邵!你给我出来……出来……出来……!” 回声在空气中不断jidang,九天风云也随着这个人的出现而骤然消散。何人有此气势? 剑神祝巫! “许邵!你给我出来……出来……出来……!” 伴随着这声惊天怒啸,一条身影以惊人的速度排云破空而来。所过之处,云层如lang潮般翻滚,排向两旁。位于城下的众人抬头望去,就好像有一尾长龙自云中而来般,气势惊人。 人影如流星破空般直坠而下,身后竟ji起一缕烟火。看上去,竟真如流星般。但是同是神道修为的hua满楼一眼就看了,这其实是自万丈高空而下时,所带起的气劲冲击而已。但是,若任由其带着这自万丈高空而来的恐怖冲击力,整个东之京要塞的基墙恐怕会在一瞬间化为己有。 但祝巫是何许人也,又怎么会让这种情况出现。他在离东之京上空近里许高的空中猛的将身形顿住,但接踵而来的却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奇异景象。因为,从来没有人见过一个神道高手以高速破空而来,再在半空中猛的逗留时,那惊人的景象。因为,在祝巫之前薛雨虽也从天而降,但那是丝毫不沾人间烟火的王道身法。给人的感觉是飘然若仙,飘逸潇洒。 祝巫的身形虽在半空中猛的顿住,但是那以高速破空而来时产生的强大冲击力却在他停下的瞬间爆发出来。只听得一声震动大地的巨大音响自祝巫身侧爆出,四周的虚空在这巨大的声lang经过时竟然出现了不规则的扭曲。而场中功力稍低点的人,都在这巨大声lang的爆发下晕了过去。 睨藐的眼神扫向下方的人,祝巫不屑的哼了一声。因为,他的精力根本就不会lang费在这些人身上,只因为他要的人还未到。 “许邵……你在哪!” 无形的音bo自其口中再度发出,将方圆里许都覆盖在内。只见其身体四周的虚空再度产生了类似于水bo状的变化,足可见其这看随意的一喝,内中蕴涵的力量有多可怕。 “我已经来了!” 许邵的声音在其头顶上传出,祝巫仰头望去。只见一道青门g门g的光影缓缓驶来,在自己上方约百尺高度停下。朦胧的光影涣散开来,宛如一朵莲hua在空中绽放开。当片片hua瓣打开,许邵那风神俊朗的身形随着青莲的消散出现在诸人面前。 祝巫虽狂,但他是因为有着超越常人无法达到之实力才如此。而此刻,许邵的表现却大出他的意料。因为他直到许邵开口,方才知道其已来到自己身旁。如果,这是一场不讲规则的杀斗,恐怕自己就要吃亏了吧!心念至此,祝巫不由暗哼了一声。 “列子御风术,原来你和薛雨一样同出儒教!” 祝巫心念电转间,就已经认出了许邵跃空而来的身法。绝对是儒教的列子御风纵青冥,除此之外应该没有什么身法能够逃过自己的气机感应。祝巫奇怪的是,许邵和儒教有何关系。如果儒教有这样一个高手,恐怕早就被朝庭所吸纳了。毕竟,当今天子为了下任皇位和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战争正在做着万全的准备。 当年即使是以薛雨那样超纵绝世之才也不得不顾及家族利益,为朝庭效命长达十年。直到那次事件之后,他才获得了自由之身。自那之后,他的行踪就飘渺不定,无人得知其下落。若许邵真是儒教出身,那定和某个掌教脱离不了关系。祝巫心念至此,不由冷哼一声,心道:欺君之罪,可不是闹着玩的! 许邵自然不知道祝巫转念之间已经想了这么多事情,他将自己的身子缓缓落下。直到和祝巫平视为止。 两人目光交错的瞬间,空气中竟传来金铁交戈之声。功力稍高者,能够轻易的看到两人目光中闪耀着的奇异光芒。以及,两人身体周围那无形的剑气风暴。 hua满楼功力远超在场诸人,自然一眼就看个真切。他不禁一滴冷汗淌出,因为他清楚的看到许邵的面上已经添了一道血痕,而祝巫身上则丝毫无损。只是神念的交锋,许邵就已经明显的落在了下风。hua满楼心下不由大骇,那接下来的一战许邵又将如何? 这不单单是他的想法,也是所有人的想法。因为,他们都不愿看到许邵被祝巫的绝世杀剑所伤甚至所杀。 “以我们的功力可以在空中一战,为免伤及国防要塞,不知道祝前辈意下如何?” 许邵开口提议道,毕竟自祝巫提出这一战后,刚开始他的确是兴奋异常。但当其转念想到,以他们两人神道级的功力交手,恐怕整个东之京都会被移为平地。即使是如何手下留情,那四下流溢的剑气恐怕也不是他们所能够控制的。要塞可以破了再建,但是里面的士兵是无辜的。他们可没有那份功力可以抵挡。故而,他才会如此提议。 祝巫没有答话,却用行动来表示。只见其身上金光一闪,身体如冲霄之箭升到离地面足有千丈高的空中。然后他用他那永远藐睨的眼神望向下方的许邵,缓缓的将剑抽出。 许邵微微一笑,同样抽出手中长剑。足下在虚空一踏,宛如上楼梯般飞快踏空而上。那份轻松洒意,说不出的飘逸潇洒。当其离祝巫尚有一段距离时,祝巫轮转手腕,剑身猛的一颤。一道金色剑气破空而下,伴随着尖啸的破空声迎向许邵。 “许邵!接招!” 金色剑气在来到许邵身前十丈处,竟然再度加速。凝聚成一丸金弹,朝着许邵的额头射去。 许邵手中长剑轻轻撩起,正好挡在额前。金丸与长剑一触即消,但是内里蕴涵的无匹劲力将许邵震的朝后退出了三丈之远。当他刚将身形定住,祝巫已狭着金色的剑芒破空而来。 剑气如滔天巨lang朝许邵吞噬而来,内中蕴涵的杀气意念足以将任何一个不谙武道的人给硬生生bi至肝胆俱裂。金色的剑气狂潮瞬间将许邵方圆百丈之内给笼罩在内,而祝巫自身自然而发的惊天杀气则在无形的侵蚀着许邵那坚定的意念。 许邵不由lu出一丝苦笑,因为直到此刻他方知晓祝巫此人的剑已去到何种程度。那是纯粹凭借意念就可以至人于死地的程度。不过,以这种程度的剑气和杀意想要令他臣服乃至被其杀败,还不够程度啊! 排空驭气奔如电。 匹练般的剑芒自其剑上狂啸而出,竟在空中形成一道狭长的光电气芒朝着祝巫的剑气lang潮射去。剑气所过之处,竟将周遣之空气一排而尽。形成一个暂时性的真空,真空的形成竟令剑气四周形成了一道宛如尖锥般的气旋。气旋之内,便是无人可以生存的真空带。 “轰~~~崩!” 两道剑气交错的瞬间,站在大地之上仰天观看的人们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已经失去了听觉。那震动天地的巨大声响不单将空中方圆数里之内的云层驱散一空,更将地面上功力稍弱之人给震的气血沸腾,生生晕了过去。 抹着嘴角溢出的鲜血,许邵战意勃然的望着眼前丝毫无损的对手。刚刚那十成功力交锋的一剑,许邵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功力比起眼前之人还是有一段差距。这招剑法自创出到现在,还没有人能够凭借正面硬碰将其击溃。从这招衍生而出的另外一式,当日以公子之能也只得以柔化刚。 祝巫……真不愧是有着剑神之名的男子。 许邵在心中暗赞祝巫剑法霸道,剑气凌人之时,与他相对而望的祝巫也不禁在心下暗赞许邵的功力了得。年纪小小,就有此修为……虽然是薛雨将其提升至神道之境界,但是短短时日内就能够有此造诣,足可见本身天资惊人。 祝巫面容猛的一肃,喝道:“许小子,接老夫的luan斗杀剑!” luan斗杀剑?这是什么剑法,怎么从来不曾听说过?hua满楼mo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祝巫曾经有过这么一套剑法。 许邵根本连想都没有,手中的剑已经连环递出,迎上了祝巫那如狂风暴雨般的剑势。 两人剑势交错时,许邵才明白了为什么要叫luan斗杀剑。只因为这套剑法居然无法可依,纯粹的是见招拆招,无招创招的胡来之剑。之所以称之为胡来,就是因为世间剑法无论如何变化总难逃一个法字。即使是号称无招之剑的剑法,还是有个有无变化之法,但是祝巫的剑法全然不是。 杂luan无章的剑招挥洒而出,指东打西,挥南斩西。完全没有一点脉络可寻。而最可怕的是,祝巫的剑上还凝练着较之剑芒更为先天无形破体剑气。许邵仅以无形剑气的修为根本就无法抵挡,不由心下暗叹无怪乎是luan斗杀剑,有此修为即使是举手抬足间也能至人于死地。 练剑之人,到了一定程度就能够摧发剑气,再而往上就是剑芒。所谓百练剑成,千练气出,万练凝芒。到了剑芒的程度,其修为就已到了人间剑道的顶峰。如若能够再度突破,达到神道修为。那么原本凝练成芒的剑气将会再度窥散,转化为先天无形剑气。当其能够将剑气修练到破体而出,cao纵随心时,那么神道剑气?先天无形破体剑气才算大功告成。 许邵进入神道的时日尚短,纵然其天资过人,但也不过到了化芒为气,剑气无形的程度。对上祝巫那已经臻至顶峰的神道顶级剑气自然是无法抵挡。 一个不慎,许邵的肩头再添一道伤口。其忿而出剑,可惜祝巫全身上下散发着先天无形破体剑气护体,以其之剑气根本难伤其分毫。 你的实力如果仅次于此,那么就休怪本王不客气了! 祝巫的眼神明显的表达了这么一个意思,那是极度的轻蔑。 许邵在其藐视的目光下,全身的血都沸腾起来。他自心法大成之后,就在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令其失去理智。即使是hua满溪也只能令其心神不定而已,但是祝巫的一个眼神就让他彻底的失控了。 “祝巫~~~~~~!” 如野兽般的嗷叫自许邵口中发出,一头黑发如魔神般狂舞起来,将束着的发箍挣开。一头青丝尽转银白,双目之中透射出骇人的青色厉芒。一道道的剑气从其体内暴射而出,将四周的空气划出“嘶嘶”的声响。 剑气如同一道道盘旋着树木的青藤,在许邵身上来回穿梭。从地面向上看,许邵整个人好像被包裹在一个青色的大茧中般。就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青茧层层剥开,一瓣瓣的宛如hua瓣般散开。一道青色剑气破空而起,继而消失无形,但是剑气呼啸的声响尤在诸人耳边回响。 祝巫望着许邵的变化,并没有出手,因为他已经认出了许邵的内功心法。绝对不是什么天州武道上谣传的自创心法神天极,而是儒教最正宗的王道心法。与薛雨所习的〖君子风〗齐名的〖傲世青莲〗,六百年前天朝第一人青莲剑仙太白子的独门心法。但是,这套心法不是随着太白子之死而绝迹人间了么? 当青色的莲hua在空中绽开后,许邵那飘舞着银色长发的身影在空中浮现。双目之中透出残忍的杀意,只因祝巫已经将他彻底的ji怒了。 连话都懒得多说,许邵剑气已然挥洒而出。只见一片青门g门g的剑光将大半个天空都笼罩在内,剑光如阳光般挥洒而下,朝着祝巫吞噬而去。 一剑光寒十九洲。 祝巫的目光中难得的闪过一丝欣赏,一闪而过。没有人注意到,即使是和他面对面的许邵也没有注意到。更莫说地面上那些仰着头,看的辛苦非常的人。 青门g门g的剑光宛如着要将整个天州大地遮掩在自身之下,在整个天幕之下弥漫开来。自下而上望去,给人以一种错觉,那就是天上突然出现了一片巨大的青色云层,掩盖了天幕。而这片巨大的云层所要遮掩的不单单是整个大地,更要将那适才出言不逊的人给吞噬。 一剑在手天下无敌,剑试天下竟无敌手。 祝巫手中长剑猛的一紧,双目之中透射出耀如皓日的金色厉芒。那如狂风暴啸,怒雷撕天的汹涌剑气已然狂涌而出。剑意中不单单包含了那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更有一种藐天蔑地的惊人气势。但更多的,却是孤战天下竟无敌手的落寞。 许邵饶是已经将自身的功力提升到了极限,更是使出了其师千叮咛万嘱咐不得轻易使用的心法,但毕竟在功力修为上与祝巫进境差之甚远。纵然他不顾自身强行提升,达到了先天无形破体剑气的程度,但是与祝巫那如火纯青般的剑气还是不能相比。 两道剑气交错的刹那,许邵只感觉整个人好像都沉进了浩瀚无边,深不知几许的广袤海中。那种深深的悲哀将他整个人都吞没了,当他醒觉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失去了控制往地面掉落。 “不~~~!我还未败啊!再来!” 在祝巫那饱含着奇异情感的目光中,许邵周身青芒大盛,再度破空而上。接踵而至的是那一往无前,神挡诛神,佛挡灭佛的惊天剑气。 剑气纵横三万里。 只可惜败军之将难以言勇,许邵纵然再不愿意,再怎么强迫自己发出这记超越极限的剑招,他还是难以伤到祝巫半分。因为如果他是剑中圣者,那么祝巫就是剑道之神。一个任何人都难以超越的神,尽管再和许邵一战之前没有人知道他的实力居然去到了这种程度。 当日景山之上的情景再现,许邵这招剑法再度被破。祝巫以强破强,也以一招威势凌人的剑招强行破之。 一剑能挡百万兵,纵横驰骋万人敌。 泛着金色光芒的长剑和青色寒光的剑交错在一起,那自剑上传来的无双霸气和藐睨天下的气势竟然硬生生将许邵震的喷出了一口鲜血。而其剑势也自然而然的溃散,顿时漫天剑气挥洒而下。 hua清冷自两人出现以来就非常紧张,一直关注着两人的情况。当见许邵提议到高空决战时他不禁松了一口气,但是转念想到以两人之功力如果有剑气不慎遗漏,那也不是闹着玩的。毕竟,两人的功力都已经去至了一般人口中的神之境界。哪怕区区剑气,也足以令要塞遭受重创。 “灵天师,拜托了!” 对着身旁穿着纹着阴阳太极图样袍子,面容清肃的男子说了声后,hua清冷遂退下了城墙站到hua满楼身旁。而那男子在他退下之后,对身旁站立的四名与他同样装扮,但是年龄要老上许多的人道: “莫要折了我飞升道门的名头,给我将这些剑气一个不剩的化了!四道仆停命,四象化元,六极御天。” 飞升道门,天下三大教派道教一支。门主道飞仙年过三甲依然如少不老,以七岁之龄参透道门绝学《丹鼎道经》修炼成五重墨级丹力而被道教掌教誉为天生道胎。十二岁即破教而出,自创飞升道门。其在二十之龄游历天州大地,终悟出后被誉为道门第一心法的《尊天修仙录》。从此之后不问世事,专心一致苦修天道,以求能够白日飞升,得到成仙。 其座下有两护法、三天师、和五大弟子,分别以天、地、神、圣、灵、金木水火土为名。 莫看飞升道门成名时日尚短,但是却有一个可能已经晋升至神道的绝顶高手。尽管没有人能够证明道飞仙是否已经晋升神道,但其那一身神秘莫测的惊天道法却是人所共知。其尚未创出《尊天修仙录》时,就已经能够凭借道力飞天遁地,在其创出《尊天修仙录》后,实力去到何种程度,根本就无人可以推测。 这几名身着道袍的人竟然是飞升道门之人,那么想必一身道法绝对不弱。也无怪hua清冷如此放心将化解剑气之任交托与他们。 那被hua清冷称为灵天师的正是三天师之一,练成四重紫级丹力的灵虚子。而在其身后的是其所属的四道仆,虽名为仆,但是一身功力绝对不在天州武道一般高手之下。一身道法更是令人惊诧。至于这四人的出身来历灵虚子也不清楚,还是在自己即将出门时由两大护法之一的天缺子交付给自己。说是门主之命,关键时刻用的上。 随着灵虚子的法敕喝出,四人的身上各自显现出四种不同的光芒。在城墙之上游走开了,四道光芒不断交错。而灵虚子则双手合十,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剑气狂啸而下,祝巫只是冷笑。根本就没有出手阻止剑气的打算,他甚至还想看看那些道士是如何用所谓的道法破去神道级数的剑气。而许邵根本是有心无力。他连自己的身体都快管不住了,又怎么能够去管那流窜的剑气。 四道光芒汇集成一个宛如巨大旋涡状的气环在城墙上空来回盘旋,而那四人则退到了灵虚子身后。灵虚子将自身的道力提升到四重紫级的程度,立时其整张脸都变的紫涨起来。一指凌空划出,指尖迫射出一缕血丝。其以血为引,在空中划了一个古怪的符号。 “z” 漫天如无头苍蝇般落下的剑气在这符号印在气环上之后,竟然全部汇集过来。被吸入了那道四色光环之中,这奇异的景象令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包括,站在空中的两人。而许邵则争取着宝贵的时间加紧调息身体,好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准备。 剑气在光环中被化解为如莹光般的点点光芒,继而缓缓的消散于天地之间。而那四色光环也在剑气消散之后,慢慢的缩成一点印在城墙的地面上。结成先前灵虚子画出的那个奇异符号。 祝巫点了点头,似乎是已经看出了他们所用的是什么方法般。继而,目光扫向许邵。 “真奇怪!祝巫怎么给我的感觉好像没有出全力一般,这不像他的风格啊!” hua满楼对着身旁早已吓的脸色发白为许邵担心不已的妹妹和无双说道。两人没有他那神道修为的功力,根本就看不清楚天上两人的身形样貌。只能凭借两人身上所发出的气芒颜色来分辨。但是此刻许邵身上气芒渐弱,而祝巫金色气芒依然如日中天。 许邵望着眼前这个依然丝毫无损,面上挂着冷冷神情的男子,不知怎的一种挫折感自心底涌上。当这种感觉涌上时,许邵不由面色一变。将〖傲世青莲〗的心法缓缓运转,驱散那足以影响日后自己修为精进的感觉。许邵心下暗道,若非师傅曾经一而再再而三的交代,非到万不得已,不得使用。自己仅以自创的神天极心法,绝非祝巫对手。 祝巫也没乘着这个机会进攻,以他之修为自然不会做这种下乘的事情。他只是用手轻抚着手中的剑,用那蕴涵着奇异情感的眼神望着许邵。金色的气芒在剑身吞吐不定,整柄剑就宛如将太阳的光华吸纳在其中般。 “阀主请了!” 身形一晃,许邵闪动祝巫面前。手中长剑连环递出,青色的剑气吞吐不定。宛如一朵莲hua般,在祝巫面前绽开。 祝巫的嘴边lu出一丝笑意,只因为眼前这个对手在自己的重重压力下,竟然还能够再度提升。也不枉自己顺水推舟的接过那人的邀请,与其一战了。 君临天下风云变。 祝巫此剑一出,一股浩然的皇者之气在其身上显现。全然不同于之前那狂霸无比的剑气,可见其在闭关之时,定又再有感悟。 “许小子,接本王的天子剑法。” 天子剑法? 许邵心下暗道,这不是李氏皇族的绝学吗?怎么会到了祝巫手中,但是转念想到祝巫与当朝皇帝的关系,许邵又释然了。毕竟,以他们的交情,区区一本剑谱也真算不得什么。 正当两剑即将相碰时,祝巫却撤回了剑招。许邵也只得将剑招散去,却见片片青色莲瓣在空中散开,煞是好看。 祝巫望向南方的某个方向,面色猛的一变。 许邵不解之时,祝巫竟然破空离去。留下一句话在空中回dang,留下一头雾水的许邵,还有仰着望着天早已颈酸腰疼的一大群人。 “今日之战至此结束,则日再战!” 在祝巫离去的那刹,许邵也隐约感觉到了那个方向传来的某股熟悉的气息。但是他与祝巫一战不单精神上,rou体上的负荷也到了极限。最后,甚至连尚未练至大成的心法都使了出来。所以,他已经没有力气去分辨那股气息到底是属于哪个人的了。 其刚想落回地面,身体却不听使唤的失去了知觉,整个人就这样笔直的自空中坠了下去。在下方一直翘首以待的hua满楼吓的忙冲天而起,将许邵给截住。 当hua满楼扶着许邵回到守备府时,焦虑的hua满溪先迎了上来,不顾众多人诧异的目光,扑到许邵的怀中。梨hua带雨的哭道: “许大哥……你可知我有多担心你!” 可惜她的话许邵没有听到,因为他已经晕了过去。他实在是太累了,与祝巫一战,他不单在功力上差之千里,就连精神修为上也差之许多。否则,他也不至于一开始就受制于祝巫那霸道的气势之下。 不过,这一战对于他将会有着催生的作用。毕竟到了神道级数的人,不是凭借着功力高低就可以判断高下。最重要的还是领悟,以及在战斗中对于天地元气的运用,甚至有些高手还能够凭空制造出适合自己战斗的环境。以祝巫此刻的修为来看,恐怕已经过了神道初期的凝神修为。自然,不是许邵可以比拟。 然而,祝巫此刻又身在何处? “薛雨,你不会有事的!” 祝巫自丢下许邵后,便以惊人的速度破空飞行,朝着先前感应到了那股气息的地方飞去。就在他快接近那个地方时,只听得剑气呼啸声不断。地面之上,更是纵横交错着自己熟悉的剑气。 之所以说是熟悉,是因为自己不久之前才同这种剑气交过手。但是,眼下使用这剑气之人的修为却远在许邵之上。只因为,自己根本看不清剑气从何而出,就已经消逝不见。给祝巫的感觉就好像是,一道随心所欲cao纵的剑气在追杀一个人。 “薛雨……你命真好,上回是许邵救了你,这回又有人来……” 一个断断续续的声音自地上传了上来,以祝巫的功力自然听得清清楚楚。祝巫也懒得多想,整个身体猛的一沉落了下去。他落下时并没有散去包围在身体四周的剑气,而他身上那股惊人的气势立刻引来了某人的一道剑气。 青色的剑气在空中画过一道诡异的曲线后,朝着祝巫的xiong口而去。祝巫不断扭曲着身体,可是剑气依然变化着诡异的路线,还是朝着他的檀中要害而去。正当祝巫不耐意图将其瓦解时,薛雨的声音传了过来。 “前辈……那是我的朋友!手下留情!” 祝巫不屑的想到,什么前辈?我需要他手下留情吗?正当他如此想着时,那道已经到其xiong口的剑气猛的划了一个大弯,自祝巫身侧转过朝着一个鬼祟的身影卷了过去。 “轰……!” 那道身影在剑气的撞击下整个弹上了半空,而其所站的地方则化成了一个广达直丈,深不知几许的大坑。 身影在半空中凝聚起一团漆黑的气芒,气芒一分为二。宛如两条毒蛇般在那人的双手上来回盘旋,吞吐不定。 一个略带踉跄的脚步声在祝巫身后响起,祝巫凝聚功力转身望去。看到的,却是身负重伤的薛雨。 只见薛雨身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肩膀处尤其伤得最重。就好像被野兽咬过一般,伤口处布满了齿痕。就好像,是被一只野兽咬住了那块rou然后硬生生的撕去般。 tui上更是直接出现一个深深的凹槽,就好像那个地方的肌rou本来就是生长成那个样子般。令祝巫看了也不禁吸了口冷气。面容扭曲的问道: “是谁把你nong成这个样子的?” 薛雨没有答话,只是将手指向那个已经将手上的两团黑芒变成如人头大小般的人。 “我来回答你吧!那个人是魔门g新主?降龙真汗?元昊,杀了他天州就安宁了!” 一个陌生的声音在祝巫身侧响起,祝巫一眼瞄去。却在看清楚了这个人的样貌之后,愣住了。只因为这个人的样子自己很早以前就见过了,这次之所以会突然和许邵一战一个原因是因为自己寂寞太久,需要一个对手。另一个原因,可能就是许邵的一身剑术和那人有几分相似的缘故。 出乎自己意料的是,在和许邵交手之后。将自身bi到极限的许邵,居然使出了那人的心法。那一刻,自己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但是却因为感应到了薛雨hunluan的气息才赶了过来,但是想不到的是居然会看到这个早已被列为死人的人物。 “你怎么可能还活着……有着青莲之名的男子!” 绝世青莲太白子,诗剑双绝傲世仙。 据传六百年前,儒教出了个诗剑双绝不可一世的奇才,人称绝世青莲太白子。太白子天纵英才,年方十九就被誉为天下用剑第一人。更为当时的皇帝所器重,封为太渊阁大学士。官拜太子少保,封一等侯位,不可不谓年得志。 但其却在二十之龄,刚刚晋升神道之时爱上一个绝对不该爱的人。他在一次三教交流的大会上,认识了释教中仅次于佛主?大善如来的佛法说教第一人,有着莲心妙佛,观音度厄之称的小善。其一见之下惊为天人,竟然不顾天州武道大忌与其相恋。也许是宿世的孽缘,一身佛法修为已然达至化境的小善也难抵着宿世孽缘坠入了情这无间的地狱中。 双方均派出高手欲将二人擒回受刑,奈何两人的修为都已达至神道修为。小善更是修成《大乘三藏经》中的观音法身,佛力护体。数bo人马都无功而返,反令太白子将尚未完成的心法《傲世青莲》修至大成。无奈之下,佛主与儒教掌教亲自出马。 三人ji战了三个日夜,最后终因太白子放心不下家中怀孕的妻子,而被大善以〖普渡慈航大愿心指〗击中要害而形神俱灭。至于其妻子则下落不明,没有人知道当年的小善观音究竟去了哪里。 祝巫不能置信的看着这个六百年前武道中一度无敌的神话,本来应该湮末于历史中的他居然再度出现在自己面前。就在祝巫失神时,两道诡异的黑芒朝他的身体卷来。 “小心!” “放肆!” 两人同时出声,薛雨已是伤疲之身难有所为。而其身旁的男子则双目青芒一闪,一道祝巫曾经见识过的剑气破空而出。 排空驭气奔如电。 较之许邵的凌厉霸道,此人所发的剑气却是飘逸柔然。虽然也是迅急如电,但是却自有一种飘逸的感觉。宛如乘云气驾飞龙,自有那种超越凡俗的气势。祝巫暗道,这方是神道之剑。剑仙之姿,果然非凡。心下虽然暗想,但是也没有忘了背后的威胁。 身形猛的一缩,在背后那人诧异的目光下,整个人如弹丸般冲天而起。伴随着的是十二道泛着金芒的剑气精丸朝着那人射去。 祝巫的剑气独到之处就在于,他能够将剑气压缩成一丸剑芒。这种高浓度的剑气,威力足以将一座方圆百丈小山给移平。 那人的两道黑芒急卷而回,在其身前布下一道黑幕。将祝巫的剑气精丸拦下,然后那人的整个身体出现了奇异的扭曲。那被祝巫称为青莲的男子所发出的剑气,竟然从其身体中央穿了过去。在其身后的林中开出一条长不知几许的道路。 “哼!虚无境的虚无缥缈身,好了得么!” 口气中是比之祝巫还要胜上几分的狂傲之意,只因为他自有这狂傲的本钱。 祝巫自空中落下后,便站在薛雨身旁,用奇异的目光打量着这个男子。这个被称为绝世青莲剑中仙,有着太白子之名的男子。至于那个有着奇异魔功奇法的男子,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元昊将体内的一道剑气随着鲜血喷出,心下不由大骇。这天州武道何时又出了这么一个超绝神道高手,一身功力隐然凌驾于薛雨之上。自己已臻至虚无境顶峰的功力,居然还不是其一合之敌。 第一百一十二章 花开五瓣 第一百一十二章hua开五瓣 可恶~~~~~! 太白子根本就不把元昊放在眼里,望向他的眼神就像是望向待宰的羔羊一样。这种感觉令元昊觉得很是难受,但眼前这个人就是有这样的实力啊! “你们要叙旧可以慢慢来,但还是先对付眼前此人较好!薛雨……你说呢!” 薛雨点了点头,将目光瞄向祝巫。 祝巫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剑不知何时已经握在了手中。也非是祝巫要不顾身份和太白子联手,他只是想替薛雨挡下可能会出现的失控气劲。毕竟,薛雨是他这世上唯一可以称得上知己的人。尽管,两人从未谋面,但是对对方的了解却是无比之深。也许,男人的情谊就是这样,这样的人让人不懂吧! 嘴上成天喊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把你怎样怎样!但是在紧要关头,却能够为对方ting身而出。这,也许也只有身在武道这个奇异的地方才有的吧!比之朝庭里的勾心斗角,污秽不堪,天州武道也许还算得上是个清静之地。 元昊lu出一个奇怪的笑容,整个人宛如青蛙的肚子般猛的膨胀起来。见此情景,薛雨不禁失声道: “这是邪功异法的千里血遁!” 他话未说完,元昊的身体已经消失不见,只余下一抹血hua在空气中飞溅。 太白子冷哼一声,身上青芒一涨,就要追去。却为薛雨所阻止。 “不可……若他一死,魔门g无主,各路铁骑将会杀入天州。那么情况绝对要比单一的入侵更为可怕!” 薛雨曾和魔门g之主接触过,他十分清楚魔门g草原上是怎样的一个势力分布。如果没有一个武功实力超绝的人镇守,别的不消说,魔门g草原上那些凶悍的部族早就不顾一切的先拿天州边关一带的城镇下手。而每代霸主之所以不去进攻这些城镇的目的就在于,不愿因小失大。他们所要的,是整个天州大地。 即使以铁而木当年之勇,也只在夺了燕云十六州后就ji流勇退。并非其不能,而是其不为。因为他很清楚,要征服一个国家,不单单是要在rou体上屈服他们,更是要在精神上将他们奴役。 假如此刻元昊死在中原的消息传出,那些平日里觊觎他地位的人定会以为大汗报仇的名义,挥军北上。即使他们的目的只是掩人耳目,但是边陲一带的城镇也定要遭受蹂躏。这是薛雨所不愿意看到的,他宁可就这样让他离去,也不愿让那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 太白子转念间就明白了,他很是钦佩的叹了口气。祝巫虽然也没有说什么,但是其面上却是不苟同的神色。因为,他期望能和闻名天下的魔门g铁骑交手。未能生在〖不落皇旗〗飘扬的年代,是祝巫一直以来心头的一件憾事。 “既然已去便罢了……只是祝巫啊!你和我徒儿一战如何啊?” 祝巫听太白子此言,不禁一怔。 “没什么……太弱了!” 虽然是实话,不过当着人家师傅的面这么说也不太好吧!祝巫的狂傲还真是了得,尽管面前的对象是已经扬名六百年,天州武道上谣传早以死去的人。 太白子笑道:“确实是……邵儿比起你的确差了很多,也难怪你会有此评价了。不过,若他练成〖傲世青莲〗六瓣hua开的心法,那么胜负就很难说了。如我没看错,你应该应该已经练成〖皇极剑道〗中势剑凌驾的心法了吧!” 对于太白子一眼就看出自己所练剑道之心法,祝巫虽然有点诧异,但是也还没到很意外的程度。毕竟,对方可是六百年前就公推的天下用剑第一人。天下间,要说能够瞒过他的剑道心法可能还真没多少。可能,也只有那些新创不久的心法了。但是自创一门武学又谈何容易。 太白子来到薛雨身旁,一掌拍在其身上。一道精纯无比的真力自薛雨背门输入,将其体内闭塞的经脉一一打通。薛雨那苍白的面色立时好转很多,身上的伤口也奇迹般的复合起来。 “生肌化腐……他的功力竟然已经到了这个程度!” 祝巫不能置信的看着太白子对薛雨所做的事情,因为那实在太骇人了。虽然他知道,当神道修为到了一定程度就能够重组身躯,不灭不死。但他一直以为只是传说而已,毕竟到了那种程度和神又有什么分别。可是,现在自己眼前竟然有人做到了。即使是不将任何事物放在眼中的祝巫,也不由不吃惊了。 “薛雨……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太白子问道,因为他也和祝巫一样是感应到了薛雨那hunluan的气息而来。不过,他的功力要超出祝巫许多,故而比祝巫早到一步。来的时候,薛雨就已经是这番模样了。否则,以他之实力,又有谁能够伤到薛雨。 薛雨在缓过一口气后,缓缓的道出事情原委。 原来薛雨自上回离开hua家之后,就一人独自前往太盘山。因为他早和太白子约好在那饮酒,在和太白子一聚之后就一人飘然离去。去到那个伤心地,去凭吊一个曾经令其深深mi恋的女子。 就在其前去的路上,元昊就已经盯上了他。但是心神恍惚的他根本没有注意到,结果就在他对空而歌时,元昊突然出手伤了他。但薛雨何许人也,虽然猝不及防下受了伤,但还是使出浑身解数离去。 在逃到这一带时,其hunluan的气息引起赶来此地欲观弟子一战的太白子的注意。接着,祝巫也出现了。 “真不知道说你运气好,还是说他运气差了!” 太白子笑道,毕竟谁有那么好的福气一出事就能有两个神道高手不顾一切的来救他。又有谁有那么倒霉,一出手,就碰到两个神道高手来对付他。 “前辈……我想知道,当年的真相,为什么释教的人说你死了?儒教的人也是一样?” 祝巫难得的用后辈的语气开口,他所问的其实也是薛雨很好奇的。 因为薛雨刚认识太白子的时候,还是在其神道初成之时。那时候太白子已经不知超出其多少,在刻意收敛下,薛雨根本就看不出太白子的境界深浅。只道是一个对剑道有着特殊领悟的人而已。但在许邵突破神道之后不久,自己一人遍游天下时,又再度遇到了他。 当自己再次遇到他时,才知道当时的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当时年少的自己狂傲的向他发出了挑战,结果却被他十招之内打败。但这一战非但没有令其对自己产生恶感,反而两人还结成了好友。真正的忘年之交。 太白子听祝巫之言后,沉淫了半晌方道:“也罢!也让你们知道年少轻狂所要付出的代价有多重!” 三人遂席地而坐,听太白子娓娓道来。祝巫和薛雨的面色随着太白子的叙述不断的变化着,说到最后时,祝巫忿然道:“简直是岂有此理!这班秃驴该杀!” 天,不知不觉黑了…… 许邵自昏mi中醒来,第一眼看到就是hua满溪那焦虑的小脸。hua满溪见他醒来,两行清泪唰的从面上淌下。 三天了,自从这冤家回来至今已经三天了。但这三天时间,他就一直昏mi不醒,任由大哥如何灌输真力与他,他都昏mi不醒。他可知,有人为他流尽情泪,成夜难眠?可幸,这冤家终于醒来了。 “许大哥,你终于醒了……你可知你已昏mi了三天了!” 许邵一怔,然后大胆的伸出手轻抚去hua满溪面上的泪。爱怜的望着这个惠质兰心的女子,柔声道:“你看……我这不是醒来了吗?” hua满溪在他这温柔的语调中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扑到了他的怀中。放声哭泣起来,似乎要把这三天以来的惊吓都化成泪水,宣泄而出。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令许邵一下luan了阵脚。手不知该放在哪好了。是放在她的背上呢?还是就这样一直举着?最后,许邵叹了口气,轻轻的将手放在了hua满溪的背上。温柔的将她拥进了怀里。 “许大哥……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 虽然和许邵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是hua满溪早已倾心于他。从其出道之时起,她就知道了天州武道上有这么一个以剑术闻名的绝世剑圣。在那次事件中,许邵的出手相助更是将她的芳心彻底的俘虏了。接下来的接触中,她更慢慢了解到了许邵的为人。 试问,又有谁家的女子不喜欢这样的男儿?今番大胆的示爱,就是因为hua满溪已不愿承受那种难耐的思苦。她宁可站在许邵的身旁,看着他,一次次的迎接新的挑战。也不要一个人,孤单的在一旁为他打气。那样,她的心承受不了。 许邵长长的叹了口气,将怀中的人儿抱得更紧。他非常明白hua满溪对他是何种感觉,但是他一直就在逃避。如果,没有那夜与其师的对话,他可能会一直逃避下去。但是,此刻,他已经无法再逃避了。因为,师傅曾经说过,一个让女人哭泣的男人是很没用的。 真男儿,当爱则爱,当恨则恨。管他前方神佛挡道,还是妖魔拦路,我自有我道。看不顺眼就斩,拦路则当杀。笑饮杯中酒,莫负美人恩。 虽然想想师傅这番话有些偏ji,甚至流于魔道。但细想来,确实也没有错。为人处事怎可畏首畏尾,唯唯诺诺。 “心妹,我们成亲吧!” hua满楼臭着张脸和无双在醉闲序饮酒,一张脸臭的就好像有人欠了他几十万两银子没有还般。无双则是一脸笑意的望着他,因为这样的男人实在太有意思了。 “你说我亏不亏!救了许小子,反倒赔了个妹妹!唉!亏啊!亏大了!” 说罢,又是一口牛饮,将一坛子的酒扫到了肚里。 “小二!上酒!” 小二乐呵呵的跑了过来,只因为这种客人他们最爱了。满腹心事的跑来喝酒,喝得酊聍大醉,多报些酒钱他们也照给。不过,就怕他们借酒闹事了。但是,这位人客可了不得,来到现在都已经三坛子下肚了。一点事没有,还能喝。小二不禁在想,这位人客该不是传说中的什么“某某酒神”之类的人吧! hua满楼可不知道小二有这么多huahua肠子,他只是想喝酒而已。其实,他也不是因为小妹和许邵的事而如此心烦。而是为了那个人的事,所以才找了个名义喝酒,好让自己暂时不用去想那么多的事情。 无双则一脸无所谓的陪着他,反正不就是喝酒,他可没有怕过谁。说起来,三人之中,以hua满楼最为能喝。基本上是属于牛饮一类,不论好坏拿来就喝。他则是量酒而喝,好酒多喝,次酒少少。至于许邵则是不谙此道之人,酒力之差,导致其每次喝酒都得运劲驱酒。被hua满楼叫曰:无耻小人! “你们原来在这!” 许邵大步走了进来,在他身旁自然是hua满溪。自从他们宣布了关于两人的事情后,hua清风是乐得差点没直接把两人捆起来送进洞房。若非许邵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家师不在不敢妄自成婚的话。恐怕他和hua满溪早以洞房hua烛夜,双双小登科了。 “来的正好!喝!” hua满楼如一土匪般扑了上来,一把将许邵按在了椅子上。hua满溪则一脸无奈的看着她这个大哥,直摇头。 许邵不胜酒力,将求救的目光扫向了无双。未想无双也想见许邵丑态,一把将头别过,装出一副认真品酒的样子。不过,三钱银子一坛的酒,能品出什么味道来就不得而知了。 “许小子,今天你如果敢运功驱酒……嘿嘿!莫怪我不客气了!” 就在许邵被迫大口大口的喝着酒,hua满溪在一旁着急的搓着手时。两条轩昂的身影走了进来,顿时将酒店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一个青衫飘飘,一副文士风范。穿着打扮均是正统的儒教装扮,头上更是扎了一块文人巾。三綽长须飘然,端的是一个儒雅俊美的中年男子。腰侧悬着一柄样式普通的长剑。 在他身旁的男子却是天州大地无人不识的公子薛雨,依然是如少年般的面容。只是身上的白衣换成了宽大的学士袍,从不离身的剑却没有带在身上。兼且面色苍白。 许邵一看到那青衫男子,不禁失声道:“师傅!” “你这小子,酒力还是如此的差啊!” 太白子看着徒弟通红的俊脸,不禁笑出声来。然而,当他的目光转到无双身上时,却不禁怔了一下。因为,那张脸,让他想起一个人,一个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 “晚辈hua满楼(无双)见过青莲剑仙前辈!” 两人的目光中尽是难以掩去的兴奋和仰慕。原来自许邵醒来后,hua满楼就将许邵的师承给套了出来。当他知道许邵居然是绝世青莲的徒弟时,那种震撼感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莫遑论修剑道的无双了。 hua满溪则大大方方的施了个礼,因为对方可是许邵的师傅啊! 太白子笑了笑,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你和邵儿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故才和薛雨赶来。我知这傻徒儿从来听不进我的话,肯定是说什么,没有师傅之命不敢成亲云云……若我不来,岂非误了人家。” hua满溪听太白子此言,心想个郎果然如其所说,木讷的很啊!心念之间,一个哀怨的眼神就抛向了许邵。 “前辈怎么知道许……嗯,许兄与我家小妹成亲之事。” hua满楼本想说许小子,后一想当着人家师傅的面如此似乎不太好,只要将那句话给硬生咽了下去。 要知道,他们决定成亲的事情也就是两三天前才定下。外头根本无人知晓,如果这个消息传了出去,恐怕第一要来责难的就是薛家了。毕竟,当时是有婚约在前的啊!这也是自家老头头疼的一点。不过,现在薛雨也来了,应该没什么了吧! 薛雨似乎知道hua满楼在想什么般,开口道:“其实轩弟本有意思找hua老退却这门婚事的,我来只是转述他的意思罢了!” 此话一出,hua满楼两兄妹立刻松了口气。他们本来就发愁应该怎么和薛轩开口。现在既然薛雨如此说了,那么想必是没有什么事情了。 无双则奇怪的望着太白子,因为他一出现就一直盯着他看。似乎是要自己里里外外研究个透般,那目光看的自己十分的不自在。但碍于对方毕竟是前辈高人,只得忍受着这感觉。 许邵看到其师用奇异的目光打量着无双,不由心下暗想:虽然无双长的如女子般秀美,但是师傅也不用望着他看那么久吧!莫非…… 想法还没冒出头,就被太白子一巴掌打在脑袋上。 “好小子,居然敢在心里妄测师意,胆子不小嘛!” 许邵大惊,怎么师傅已经练成能够猜测别人心理想法的神功秘法了吗? 太白子笑道:“你这hun小子,都这么大了还改不了你那臭习惯。每次只要心里动什么坏念头,目光就会左右飘移。” 师徒之情自然流lu而出,令一旁的hua满楼和无双lu出羡慕的神色。 尤其是hua满楼,一身武功都是自己琢磨而出。进入神道更是机缘巧合,一路走来十分辛苦。在他那看似不羁的心中,其实还是希望能够有个人指导他的。但他更想要的是,是这种其乐融融的亲情。 “不过师傅……你怎么一直盯着无双兄看,难道说无双兄长的很像你认识的某个人吗?” 许邵问道,目光还在无双身上上下扫了个来回。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啊!除了像个女子一样。那与其师同出一辙的目光,令无双全身上下一阵恶寒。 “他长的很像一个故人……” 说到故人时,太白子的目光中流lu出了深深的哀痛。那是他永远忘却的,哪怕自己有日飞升而去。这深深的痛,也会伴随着自己在那青天之上,直至永远吧! 是夜,hua家。 许邵师徒二人各抱着一坛酒,躺在屋顶上对月谈心。青冷的月华洒下,照在师徒二人身上。不知怎的,许邵突然有种想要破空飞去的想法。不过,那种感觉只是一闪而逝,并没有在他心中停留多久。 太白子望着许邵面上那一闪而过的青芒,知其已突破了那重为了引导青莲心法所创的那门心法…已经能够自由的使用〖傲世青莲〗的心诀了。想来,当年他为练此心法而在自己的引导下创出的心法。就是为种莲开hua做准备,想不到的是他的进度竟然如此之快。 “师傅……我有很多话想要对你说!” 许邵就像个孩子般,平日里那种高手风范,剑圣之姿全都dang然无存。在师傅面前,他解下了自己所有的武装,就像个孩子般。以孺慕的神情,望着自己这如神人般的恩师。没有他,也就没有现在的剑圣许邵。 他将自己闯dang天州武道的所经历的事情一一道来,语气平淡的就好像在讲述别人的事情一样。当其将到与公子一战时,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公子似乎早就与师傅认识,那么自己这一身的功力…… “师傅……该不是你让公子帮我进入神道的吧!” 太白子眼皮一抬,一道厉芒透出。骇得许邵忙将头一缩,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不发一言。 “薛雨那小子自有他的打算,你认为为师会这样做吗?” 许邵一想也是,如果真是如此。以师傅那远超薛雨的功力,直接帮自己洗髓伐脉不就好了。何必如此麻烦。 “那师傅……公子曾说,海外有大陆,那儿之人功力远超我们,是否又是真的?” 太白子灌下一大口酒,用袖子就势一抹。他知道此时许邵的记忆还是零星的片段,不然也不会不记得那个地方叫做九州大陆,那些高手叫做真仙! 目光望向看似触手可及,实则遥不可测的天空,方慢慢开口。 “的确……他们那里之人得天独厚,每个人的武道都好像是一开始就到达了神道的境界。但是奇怪的是,他们无论多厉害的人,都不晓阵法传送之法。不过,若真说高手,也没有几个。更何况那块大陆之上战事连连,哪有心思来我们这里。不用想太多……” 许邵有点失望的应了一声,也学其师般大口将酒灌下。 “那女孩是个好姑娘,邵儿要懂得珍惜啊!所谓……” 太白子话未说完就被许邵打断了,只见其一脸促狭的说: “有hua堪折直须折嘛!徒儿晓得了!” 说罢,和太白子一道放声大笑。 “邵儿,为师适才和hua清风谈关于你与小心之婚事。那老迂酸非要挑个黄道吉日,为师拗不过他。只好将日子订在下月初七。为师今夜便走,待到你成亲那日再来。” 许邵点了点头,因为他知道依照师傅的性格,这恐怕已经是他所能接受和做到的极限了。 望着许邵这副谦和有礼,温文尔雅的样子,太白子不由又道。 “邵儿,为师的前半生正是因为堪不破一个情字而杀戮不断。但是为师从不后悔,追寻真爱有何不对?如若当年小善是因为师用强而与为师在一起,那么大善欲诛为师,为师也认了。见鬼的正道,见鬼的世俗,见鬼的礼啊!” 太白子说着说着,差点咆哮起来。 “偏偏你这傻徒儿没学得为师的任性妄为,反倒将为师昔年的一身酸味学了个十成十。有时都有些感慨,为何我竟有你这么一个呆脑穷酸的徒弟。” 许邵一脸讪笑,不知如何回答。 “呵呵……太白子前辈说笑了,许贤侄纵然有些酸腐,应该也不比我强之多少。将这话强加在他身上,未免有失公允。” 薛雨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cha话进来。 太白子不屑的道:“就你这小子最是迂酸,偏偏老夫还就看你顺眼。真是奇了……就连当年公认的掉文第一文天详,也不及你小子。” 薛雨道:“所谓文人酸气腹中藏,当今天下几人不是如此。” 太白子长身而起道:“管他几人如此,薛小子我们该走了!” 在许邵不舍的目光下,太白子与薛雨似乘着月光般,袅袅升空而去。只剩余音回绕不绝…… 我自逍遥游,乘飞龙兮纳云气; 遥见仙人彩云里,手把芙蓉朝欲京…… 当许邵和hua满溪将要成亲的消息公布天下后,整个武道都轰动起来。要知道,许邵才出道不过短短数年就已然名动天下。先战公子后战祝巫两大剑道神话,虽然两战都给人有些许遗憾的感觉,但是并不损害他在人们心目中的印象。尤其,是在那些云英未嫁的女子心中 而最令人惊奇的就莫过于原本和hua家有婚约的薛家,薛家二公子居然宣布解除了他与hua满溪的婚约。理由是,他大公子身染疾病,不愿加害于好女儿家。结果,引来一大批自以为是的神医之流上门。期望能够医治好薛二的病,令自己扬名天下。 为这件事情,薛家二公子没少批自己的手下,那个总是替他出主义的无良中年。埋怨他什么主义不好出,偏偏要说他病了。险些将皇上都惊动了,如果落个欺君之罪,掉脑袋可不是好玩的。 就在所有人都忙得焦头烂额时,有个人却轻闲的不得了。不是别人,正是这场婚事的主角,剑圣许邵是也。所有事情都被爱女心切的hua清风包办,他师傅临走之前又丢了一大笔钱给他。他索性将事情全部交给未来岳父办理,虽然有点对不起他,不过一想到要自己面对那么多的繁琐事务,许邵就一阵阵头疼。 当朝天子也为此事特命二皇子元月代表皇家前来,可见hua家面子之大。天子更表示将在大婚之日亲自到场,亲自主持婚礼。其实他想的是什么,hua满楼甚是明白。他不外想将许邵收拢在侧,以便将来太子登基后身旁有个可靠的人选。 hua满楼想归想,但是可没那个胆说出来。自古以来,敢揣摩圣意的人,最终的下场都是很凄凉的。他可不想在万事未起时,就落得个杀头的下场。虽然当今天子圣明,但毕竟年纪已大,兼且一直未订下太子之外。导致几位皇子互相倾扎,拉帮结派。 难免令hua满楼觉得此人缺乏一代君王所应有的气魄和高瞻远瞩的目光,因为他就连一个太子的事情都nong的jimao鸭血。若非如此,自己恐怕也不会答应那个人的要求吧! “我是怎么了?现在还想这个做什么,小妹的婚事要紧。无双,你看到那个小子没有?” 忙忙碌碌的大厅里,hua满楼发了半天呆。待他醒过来时,发现那个人又不见了。 “我怎么知道,他可是你未来的妹夫欸!” 无双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这一天下来,他可没少忙。刚偷个空休息一下,又被人点到名了。不由心下暗想,这hua家人不愧是做生意起家的。真个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哪!也不知道从谁那里听到自己出身儒教尔雅书院,竟然将对联贺词等等一堆的杂事都推给自己。饶是自己练过武,这一天下来还是差点没把手给写断了。 就在hua满楼看着无双那懒样子不耐,意图将其拉起时,一个人的到来令其停了下来。 婀娜多姿的身段,迥异于天州人士的金发碧眼。白晰胜雪的肌肤,在那海蓝色的衣服衬托下显出一种难言的美。bolang状的金发直到背部,宽大的湖绿长裙直垂至地面。四色并存,却又互补相映。反令着女子平添几分精彩。 “无影……你怎么来了!” hua满楼ji动的迎了上去,一把将那女子抱住。女子也紧紧的抱住他,泪自眼框流了下来。 月无影,即那异族女子哽咽道:“是老爷子接我来的!” 什么?再没有任何消息能比得上这个了,hua满楼当场楞住。 当年hua满楼因为月无影的关系不为hua清风所喜,而hua清风更不知和月无影说了什么,令其甘愿离开hua满楼。就因为这件事,hua满楼离家一走就是十年。最后,终于在三殿下的帮助下找回了月无影。但是他又怕会为hua清风所知,于是拜托三殿下将月无影藏于他处。 但是,此刻出现在他面前的月无影居然说,是hua清风接她来的。这……hua满楼不知说什么了。 “笑儿……爹知道对不起你,但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就不能原谅爹吗?” hua清风那已经略显苍老的身影走了进来。纵然天州子民寿元绵长,但是只要年龄过百,就会自然开始老化。更何况,hua清风是在百十那年才生下hua满楼兄妹。兼之又未晋入神道,老化是自然而然的。 望着hua清风那已日渐苍老的面容,hua满楼终于忍不住迎了上去。 “爹……” 短短的一个字,却蕴涵了说之不出,道之难尽的情感。 无双在hua清风出现后,就自动消失了。因为,这充满亲情的一幕,是他最讨厌的。因为,他从小就没有人关爱。 自小,教中人就很害怕他。每个人都是如此,从掌教到最低的弟子都是如此。他们教导自己圣人之道,但是自己做事又是如此的鬼祟,丝毫没有半点君子坦dangdang的风范。 十二之龄,就将自己一人丢在荒山野岭。说是要他体会那“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至圣心法,结果自己在野外整整生活了三年。最后终于悟出了御风之道,才回到了教中。还记得那时他们望向自己的目光,就好像是在看只野兽。然而掌教对外却说,圣人之徒,天之骄子。并说,下任掌教之位将由自己继承。 如果,那天掌教没有走火入魔,自己又是否会坦然的离开呢?无双如此问自己,结果是自己也不愿去想的。 “儒衣圣徒……呸!” 京城街头上,喧闹熙攘的人群中有个人的身影特别引人注目。因为他居然高达八尺,身穿一件破烂的僧袍。但却是一头luan发披在肩上,背上更背了一长条状的事物。 在其看到贴有公告许邵与hua满溪婚事的布告时,此人的嘴角掠过一丝笑意。转身朝着客栈走去。 八方豪客来。 这家客栈在京城的历史超过百年,是真正的百年老店。也是京城之中唯一只招待武道人士的客栈。基本上,来京城的武道人士都来这家店里住宿。理由无他,方便。 方便什么? 原来这家店后面就是墓地,墓地皉临就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比武场。方便来客比斗,如果不幸有个三长两短,就可以直接入土为安了。毕竟谁人住店时不会碰到仇家,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立刻动手也是常有。在别的店里自然是麻烦事多多,但是在这家店就十分方便。 那似僧非僧的人来到这家店前,看到店的招牌时也不由停下了脚步走了进去。 只见招牌上写着:本店提供优质服务,不单可以享受到住宿的服务,更开辟了比武场可让有恩怨或是想活动身体的顾客自由使用。费用:零。若在比武中有所不幸,还有土葬火葬诸多形式可选。棺才样式也是应有尽有,骨灰坛子亦是。费用:自看。 那人进到店中后,热情的小二立刻迎了上来。那人却是冷冷的应对,小二则不已为过。毕竟,开店这么久什么人没见过。不过,此人之冷却是出乎他的意料。手续一全,就去了自己房间。连路都不要人带,更交代下来绝对不许任何人来打搅。连茶水都不要,简直是一怪人。 到了房中,那人便将窗帘给拉上。隔绝住耀眼的阳光,将自己藏匿在幽暗的房中。口中喃喃的念着一个人的名字。 “许邵……许邵……桀桀!” 相对于忙的晕头转向的hua家人,许邵则轻松无比。凭借着神道境界的御气行云,他独自一人纵横在万里无云的青冥之上。享受自来京城后,就难得的悠闲。虽然他很想带hua满溪来,可是女子在出嫁前都得待在娘家。颇令其有些恼于这繁文缛节,不过看在就忍耐几天的份上,许邵还是无奈的忍了。 站在凡人无法触及的青天之上,许邵觉得自己整个人似乎升华成神一般。毕竟,飞纵青冥,御气行云。这是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想象和做到的事情。心神在无边无际的空中任意飞驰着,感觉就好像将整个苍天都握在自己手中般。 一道青芒自许邵的额头射出,继而化成五瓣青莲散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许邵一惊。但其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这可是师傅曾经说过的一个变化哪!望着慢慢消散的青光,许邵不由想起当年师傅曾经和他说过的一番话。 “邵儿,当你的神天极心法大成之日,也就是hua开五瓣,青莲化体的时候。那时,你才算真正领悟到了神道的境界。” 许邵想不到,自己自己居然会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领悟到了师傅曾经说过的境界。 正是与祝巫一战带来的催生,令其修为骤增。又因其在那一战之后心态并没有因为失败而受到影响,反而以一种宽大的心态的来看待。这正符合了神道中那无求的境界。但其站在这浩渺青天之上时,一种油然而生的睥睨气势自然而生。正和〖傲世青莲〗的心法相得益彰,终令其突破了现有的境界。 “可是师傅……现在的我似乎已经不需要这个了,因为我想过过平凡的日子。体会一下那有血有rou的生活,而不是永远的高高在上。被人称为神或是圣,我毕竟也只是一个人啊!” 对着四周虚无一片的天空,许邵喃喃自语。 自从其与公子一战之后,他才知道何为盛名所累。这对于不过二十的他来说,实在是太沉重了。 而与祝巫一战,更令其明白空有一身强绝的功力却没有一个深爱的人那种感觉是何等的可怕。否则,祝巫的剑也就不会有那么多负面的情绪在里面。试问,一个有情之人,他的剑会那么的孤高,那么的寂寞吗? 第一百一十三章 大婚之前 第一百一十三章大婚之前 即使是已经到了神道境界的人,毕竟也只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rou的人,受了伤会痛,伤心时一样会难过。那么,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把自己摆的那么高。让自己好象一个遥不可及的神一样,让自己那么的孤独呢?神道,不是无情道。未必非要断情绝义才能够修成。师傅那样至情至性的人都能够达到那个境界,为什么自己就不可? 自己练武的目的只是为了告诉别人,自己有多强,有多厉害么?难道,就不可以是因为喜欢而做,为了追寻道而为?我偏要随意而走,任性而为。 想到这里,许邵终于将心头的所有的忧闷一扫而空。发出一声清啸后,朝着hua府直飞而去。 “切……许小子终于回来了,无影,一会儿你就可以看到我这个准妹夫了。不对,应该改口叫妹夫了。想来就不爽,当日只是请他帮忙。未想却是引狼入室!” hua满楼在许邵朝着hua府冲来时就感应到了他身上的气息,对着身旁的月无影说道。看着个郎面上一副不爽的样子,月无影抿嘴轻笑。不想这个举动让hua满楼身上某处蠢蠢欲动,若非光天化日,只怕其早就扑上来了。 宛如乘风驾鹤般,许邵轻飘飘的自空中落下。站在hua满楼面前。在看到月无影的时候,他不由愣了一下。毕竟那种迥异于中土女子的面容是何等的美丽,令一向对女色没什么喜好的许邵也不由发了一下愣。 “喂……许小子,眼睛给我放老实点!”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hua满楼就一直这么称呼许邵。幸而许邵从不放在心上,只是心下觉得狐疑:此人初见之时的那种高手风范跑哪去了,成天脏话嘴边挂,就差没骂三字经了。 “奴家月无影,见过剑圣公子!” 月无影学着中原女子的礼节,朝许邵施了个礼。许邵立刻手忙脚luan,扶也不是不是,不扶也不是。幸好他还记得自己练过武,一道柔和的清风将其托了起来。 “不敢……你一定是hua大哥的妻子了吧!” 许邵多少听说过hua满楼的事情,在看到月无影后,就明白了。之所以不敢受她的礼,那是因为他和hua满溪成婚后hua满楼可就是他的大舅子了。要是受了月无影的礼,那可真的算是谮越了。 hua满楼鼻孔朝天的哼了一声,打了个“算你小子还识相的眼神”过去,直把站在其身旁的月无影nong的哭笑不得。心想,自己怎么会摊上这么一个活宝。 “许兄,你回来了!正好,过来帮忙!” 在内堂忙的昏天暗地的无双听到许邵的声音,忙跑了出来。一把抓着许邵就往里冲,全然不把站在一旁的两人放在眼里。 许邵一进内堂就吓的打算逃跑,只因为他一看到他宽大的书桌上摆着的东西就知道无双拉他来打算做什么了。那真是他最讨厌的东西,因为他当年为了练〖傲世青莲〗的心法,可足足被师傅bi着练这些东西整整近八年啊! 只见桌摆着笔墨纸砚,一角堆着一摞高达尺余,墨香轻飘的宣纸。显然,是无双已经写完的。而另外一边堆着一大堆的宣纸,显然是还在写的。许邵看得头皮一阵阵的发麻,如果要让他写这些东西,他宁可去找祝巫再打一场了。至少,不用那么伤神。 无双俊美的面容上难得的挂上了如hua满楼般的流氓嘴脸,一把掐着许邵的脉门。阴阴的笑道: “许兄,自己的婚礼,多少你也该卖卖力吧!不多了,就剩下点条幅写了就可以了!” 许邵心下大骂,何来如此之多的狗屁之事?结婚又不是搞诗词会,nong那么多酸的掉牙的东西做什么?可惜抗议无效,因为一顶大帽子压下来,只好陪着无双写了。 夜幕垂下,手腕发酸的许邵和同样甩着手的无双两人爬上屋顶。沐浴着月华,两人相互对望一笑。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许邵也喜欢上了爬到屋顶上看月亮的感觉。而不是一个人飞到九天之上,看着青冷的月光洒在自己身上。因为,这个样子比较像个人吧!试问天下又有几人有那般能耐,能够飞纵青冥,高空揽月? “想新娘子了?” 无双见许邵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取笑道。 “算是吧!” 许邵望着青冷的月,叹了口气。心想着三天之后,自己就是个有家室的人了。想想,感觉那感觉也ting奇妙的。 无双随口道:“既然想就去好了,圣人之道可不是教你虚伪掉文,而是有所为有所不为。所谓君子坦dangdang,既然想,就去看她好了!” “也是……难怪师傅老是说我迂腐了!那我去了!” 也不客套虚伪,许邵足尖轻点。如一缕清风般,朝着hua满溪所在小楼飞去。 无双望着许邵飘然离去的身影,不知怎的身体猛的一颤。身体竟然平空悬起,自然而然不带半点烟火之气。 “老家伙们的禁制终于也失效了,这身功力终于回来了。” 无双一头长发无风自动,身形如剑般冲天而起。直升到离地面近千丈的高度才停了下来,站在连绵的云层上。享受着睽违多时的感觉,无双的心中不由生起对那群人深深的恨! “有仇不报非君子,圣人都这么说了……哼!” 朝着hua满溪所在之处而去的许邵自然不知道,无双已然发生惊天动地的变化。只因其此刻的心里想的满是见到hua满溪之后,应该说些什么。全然没有注意到后方那不寻常的气息。 月下驾清风,乘夜探香闺。 美人睡梦里,君来盗芳心。 不知怎的,朝着hua满溪所在小楼出飞去的许邵,突然想起这句百年前天州武道上名噪一时的风流侠盗夜留香经常挂在嘴边的一阙词。心道:想必那位盗帅前辈当年探香闺,窃芳心时的心情和自己此刻应当是十分相似吧! 当看到hua满溪托着香腮依靠在阳台栏杆处时,许邵的心跳突然快了许多。当他的身体缓缓从天降下,落到hua满溪面前时,hua满溪不能置信的捂着自己的嘴。眼睛瞪得大大的,内里满是喜悦之情。 许邵甫一落地,hua满溪就扑了上去。将矜持丢到一旁,整个人都埋到了许邵的身体里。用尽全部的力气将他抱住,好像怕一松手就会失去他一样。 “许大哥,你可知我好想你……” 从没一刻,hua满溪那么讨厌那些所谓的礼法。如果不是那么多的繁文缛节,自己又何必忍受相思之苦独处小楼。 许邵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知道抱着怀中这个可人的女子。虽然他们认识的时间不算长,但是自己却已经在不知不觉间mi失了。知道自己恋上她,是在为她疗伤之时。若非如此,又怎会不顾自己的身体和日后的修为将本命剑气都输给了她。也许,在第一见面时,缘分就不知不觉的将他们牵到了一起吧! “许大哥,今晚留下好吗?” 简单的一句话,却像是费尽了全身力气一样。 许邵心下一震,他自然清楚这代表着什么。那等于是一个女儿家可以做出最大的牺牲了,代表着自己可以……想到这,他那迂酸的一面又险些冒了起来。但是转念想到,自己与她即将成亲,那又为何偏要想那么多呢?就像师傅说过的,做人不要太拘泥于教条了。 “好……” 来到房中,hua满溪娇羞无限的望着许邵。全身上下好像都失去了力气一般,送软无力。若非许邵扶着她,可能就软倒在地上了。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hua满溪的小脸上顿时红霞满布,还不断往下延伸。直到所有lu在外面的肌肤都变成了如桃hua般,瑰丽的红。 许邵虽然答应了她留下了,可是留下来后具体要做什么,他还在天人挣扎中。一面是邪恶的自己在那里说:去吧!去吧!反正过几天就结婚了,早做晚做都一样!另一面是良知的自己:万万不可,如此视礼法道德于不顾于禽兽有何分别! “我想我还是走好了!” 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许邵心道,自己毕竟是个正常健康的男人。如果留了下来,难免会想些什么,然后又做些什么。毕竟,自己又不是什么柳下惠。而且,许邵读史之时甚至怀疑柳下惠是否男人?或者,他有龙阳之好? “不要!” hua满溪一把拉住他,然后做了个令许邵差点鼻血长流的动作。 缓缓的将披在身上的大麾解了下来,lu出了被浅绿色许装包裹着的曼妙身材。走到了chuang边坐下,哀怨的眼神扫向许邵。 许邵觉得身体里面似乎腾起了一把火,烧得自己很难受。他快步走到chuang边坐下,一把将hua满溪揽在了怀里。朝着她那鲜yan欲滴的香chunwen了下去。 一片空白,hua满溪在双chun交加的瞬间,整个脑袋一下全空了。空白,一片漫无边际的空白。然后就是浑身上下松软无力,一种难以言喻的酸麻感蔓延至全身。 这一wen下来,将许邵仅有的一点理智也消磨去了。他轻柔的将hua满溪按倒在chuang上,将她身上的衣服温柔的剥了下来。hua满溪则是闭上了眼睛,一副任君摆布的you人模样。 当剥下罩衣,lu出里面珊瑚绿的肚兜时,许邵的呼吸不由变的急促起来。手缓缓的顺着肚兜的边缘游了进去,攀上了那浑圆坚ting的欲峰。 身上的敏感部位遭到许邵的侵袭,hua满溪也不由嘤咛一声。 许邵轻rou着那丰满的圆润,手指却溜上了那鲜yan的一点。当其手指轻拧rou捏那点鲜yan时,hua满溪只觉得一股电流传遍自己周身。双手紧紧的环住了许邵,小脸上再度浮起那好看的桃红。 一手轻rou,许邵一手顺势将hua满溪的长裙褪下。解下袭ku,当将手探入到少女的幽谷mi地时,许邵的心紧张的就要从喉里蹦出来。 “许大哥……” 当许邵的手轻轻的划过幽谷时,hua满溪的身体猛的僵直起来。然后又软得像一滩泥,娇喘连连的望着他。 手指顺势在幽谷之处来回拨动,不多时幽谷已是一片湿润。就在hua满溪以为许邵还会继续下去时,许邵却收回了做怪的手指。 “心妹……你真的不后悔吗?在没成亲之前就……” 许邵话没说完,就被hua满溪的一个wen打断了。hua满溪一把堵住许邵的嘴,香软小舌顺势钻到了许邵的口中。这个炙热的wen将许邵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理智也给摧毁了。 在除去hua满溪身上最后一件衣物时,许邵用炙热的目光看着hua满溪那雪白的rou体。呼吸一阵阵的急促起来,身体的某处更是不受控制的急剧膨胀起来。被他抵在身下的hua满溪明显的感觉到了那处地方带来的坚ting与火热。面容不由更加的娇羞起来,红的就好像要滴出汁来。 “小满……我来了!” hua满溪张开眼,看着这个昨夜与自己抵死缠绵的男子。心头不由得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幸福,因为自己已经真正成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属于他的人。此生此世,永远不会离开他的人。 虽然此刻下身还是很疼,但是那种幸福感却充斥着自己周身。 轻抚着许邵那张俊美的面容,hua满溪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不单人长得好,人品风度乃至武功都是上上之选。难怪有人说,好人难寻,好男人更难寻。自己又是何其幸运,能够得到他的眷恋。 想起昨夜他的温柔和热情,hua满溪的下身不由又再度潮湿起来。身体也不自然的扭了起来,这举动立刻将睡得香甜的许邵给惊醒了。 许邵从来没有试过睡得如此香甜,甚至连梦都没有一个。以往的自己在天州武道上游走,随时要应对各种的挑战和突发事件,以至于养成了睡觉还得留份神的习惯。一直以来,就没有睡好过。虽然来到hua府之后,已不同于以往,但是长久以来的习惯又岂是说改就改。 但昨夜真的不同,那抵死的缠绵之后,自己在哄她睡着后,居然也不知不觉得睡着了。 看到许邵醒来,hua满溪的小脸不由一红。以为自己刚刚的举动都被他看到了,羞的将脸埋到他的怀中。却不经意间碰到了许邵的下身,被那坚ting的亢奋给吓了一跳。 好奇的用手轻rou着这昨夜在自己体内使坏的东西,发现它真的好大。自己的小手险些握不住,越rou好像还越大。而且那东西好烫,烫的让自己的身体也烫起来。只顾着rou,hua满溪没有注意到许邵面上那奇怪的表情。 “小满……” 许邵困难的开口道,他此刻觉得自己身上又再度燃起了熊熊大火。十分需要有人来将它熄灭,而那个人熄灭它的人就是现在这个还在玩火的人。 “真不敢相信昨天就是这个坏东西把我给……” 就在许邵控制不住自己,打算在这青天白日来上一回颠龙倒凤时,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 “小姐,老爷找你!” 许邵在那声音响起之前,就以惊人的速度飞快的穿上衣服。其速度之快,居然还能帮hua满溪穿上。若非其手法生涩无比,hua满溪险些要以为他以往经常做这样的事情了。毕竟,昨夜他的举动可不生涩哪!(嘿嘿……其实是hua满溪误会了,男人在这方面都是无师自通的!) “今晚我还来找你!” 许邵说罢,如一缕ji烟般飞射而出。随即冲霄而上,这样就不虞有人看到。 hua满溪看着他离去后,才慵懒的坐起身。没忘把那染着自己初红的白单子收了起来,毕竟那是自己最珍贵的第一次。 “知道了,给我把水端来,我要洗漱……” “许兄,昨夜可好?” “你说什么?今天天气不错哪!” “呵呵!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抵死缠绵至天明。奈何天不随人愿,绮罗帐里春宵短。” “你这是什么淫诗秽词,亏你还是儒教门生!” “哈哈哈……你就不要不承认了!我的许大剑圣!” “你们在说什么?喂!许小子,你别跑!” hua满楼挠着脑袋,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何许邵一看见自己就跑的无影无踪,而无双则是在一旁笑得抱着肚子蹲在地上,全然没有已往那儒雅的风范。 “搞什么啊?” 京城今日热闹非凡,街上来来回回的人们都在谈论关于剑圣许邵与hua家二小姐成亲之事。那种关注的程度就好象是自家的孩子要成亲般。每个人见面时谈论最多的话题都是关于许邵和hua满溪的。 “你被邀请了吗?” “你见过他们啊?” “嘿!想当年我曾见过许邵一面,那绝代的剑圣之姿令我毕生难忘哪!” “hua家小姐好漂亮啊……” 等等诸如此类的话题,可见京城中人对此事的关注。不过在满街人中,却有一个女子身上散发着淡淡的伤感。在其所经过的地方,人们都不由停下交谈,望着这个绝色女子。 一双斜飞的柳眉,眉下是一双剪水秋bo,似语还休的明眸;红chun轻启,编贝似的欲齿微lu。一头bolang状的长发披散在肩上。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身上束着一片长而宽的红绸,绸尾流苏摆摆;红绸的两端各系着一把银色的小剑,随着其走动而来回摆动。下身一件水蓝色的长裙及地,走动之时bo光鳞巡。 但为何这女子的面上有着化不去的愁苦,身上还带着那淡淡的伤感。让每个经过她身边的人,都想上前一问究竟。好解去这女子的伤感,令其笑厣绽放。不过,没人有胆上前,只因为在京城之中谁人不识这女子的厉害。 还记得当年她刚来到京城时,有几个不长眼的地痞想调戏于她。结果,被她用系在身下的那两柄银色小剑给当场绞成碎rou。没过多久,就听说她被薛家二公子收入门下。成了薛二公子的家臣,自那之后就再没有不长眼的人敢来调戏于她了。要知道,她可是有着女剑神之称的奇女子----公孙霓裳。 公孙霓裳走到朱鸟大街前,就停住了脚步。因为,她看到了一个人。一个曾经轻松破去她剑法的人----剑圣许邵。 “许公子,你好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令许邵不由一怔。当看到公孙霓裳时,他不由又想起了薛家二公子那令其有几分讨厌的为人。偏偏薛雨和他关系又不错。 见许邵左顾右盼的样子,公孙霓裳险些没有笑出声来。看来,主子真的给他留下了很糟糕的印象啊! “许公子,我家主人不在。我只是想找你聊聊天而已,没有别的目的。” 不同于别的女子一开口就是什么“奴家”“妾身”,公孙霓裳说话的样子就像个男的一样直爽。 “好啊!” 两人遂往许邵在京城中唯一知晓的一处酒楼走去,便是那家hua满楼常去的“醉闲叙”。 看到许邵带着一个女子来,掌柜的先是一愣。要知道,许邵可是快要和hua家二小姐成亲了。怎么还带着个女子来酒楼,掌柜不由狐疑的望了公孙霓裳一眼。在看清楚公孙霓裳的样子之后,他在心下不由骂自己太过八卦了。 公孙霓裳是薛二的人,掌柜自然以为她是来找许邵商量事情的。毕竟,许邵和薛雨的交情现在已经没有几个人不知道了。甚至有人怀疑,薛二是因为薛雨的关系才和hua满溪接触了婚约。 两人走到楼上,许邵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请问有什么事呢?公孙姑娘?” 薛雨曾经给许邵讲过其弟帐下的高手,首先提到的就是这个有着女剑神之称的公孙霓裳。薛雨说若非她曾经因为某件事,影响了精神上的境界,恐怕早就踏入神道了。但即使是这样,她的实力还是不容小窥。如果现今天州要排高手榜,出去他们这些神道高手不论,公孙霓裳绝对可以稳居前十甲。 公孙霓裳那俏丽的面容微微一红,轻声道:“许公子,上回的事情多有得罪,希望你能够谅解。” 许邵笑道:“没关系,在下早已忘了!何况你也是受命于人,身不由己啊!” 其实他本想说你家主子居然如此好人,肯将小满让出,过往那些嫌恶自然也就不在我心上了。不过想着这么说似乎不大妥当,他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公孙霓裳看了他一眼,似是看出他言不由衷。微微一笑,继而道: “恭喜许大哥就要成亲了,所谓洞房hua烛夜,金榜提名时。许大哥,你这可是小登科啊!怎么也得请小妹喝杯不是!” 许邵一听又要喝酒,心下暗叫声苦。因为此刻他才想起来,新郎官好像是负责敬酒的吧!以自己的酒力,一圈下来恐怕要倒地不起了。而且以hua家在京城的势力,恐怕宾客的数目会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吧!加上自己以往那帮在天州武道上游历时认识的,许邵的面色不由沉了下来。 公孙霓裳见许邵面色变沉,以为他不愿意,不由幽幽道: “许大哥果然还是记恨于心,要不怎么就不肯请小妹喝一杯呢?” 许邵慌忙道:“不是,在下怎会如此!只是适才想到些事情,觉得有些麻烦,故而面色可能会难看点吧!” “哦!” 公孙霓裳饶有兴致的望着许邵,因为她很好奇有什么事情能够让这个大剑圣也面lu愁容。 许邵遂将刚刚自己想到的事情说了出来,顺便重申了一下自己不胜酒力的事实。说这话时,许邵多少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因为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居然不会喝酒。这说出去,实在是有够贻笑大方。 “真没想到,许大哥如此人物居然也会害怕喝酒!” 公孙霓裳不由抿嘴轻笑,那动人的姿态令许邵不由砰然心动。毕竟,公孙霓裳美与hua满溪那种娇柔的美迥然不同。若说hua满溪是温室的幽兰,令人心怜;那么公孙霓裳便是那娇yan大方的玫瑰。虽然yan丽,但是想要摘取,却要小心那上面的刺。 “对了公孙姑娘,你适才说找我有事,究竟是什么事呢?” 公孙霓裳那秀美的面容上一抹失望的神情闪过,但因其垂着头,许邵没能看到。 “没什么了……其实小妹只是想提前祝贺许大哥,因为过两天小妹就要离开京城为公子办事了。之所以冒然找上许大哥是因为我们曾有一面之缘,不是吗?” 说罢,带起一阵香风离去。留下惆然若思的许邵一人,望着桌上的空酒杯。 “好小子!还没成亲就勾搭别的女人,有种!” hua满楼在离许邵不远的地方,将一切尽收眼低。但当他看清楚公孙霓裳的样子时,又将自己的想法给推翻了。因为,那个女人是不可能和男人有瓜葛的。 “那个女人是不能碰的啊!” 回到hua府,许邵不由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因为,他刚刚竟然为公孙霓裳的美而心动,他觉得自己太对不起苦苦等待他的hua满溪。不过转念想到,自己只是欣赏她那种美而不是想要做什么,便觉得释然了。 看着hua家上下忙碌的人,许邵突然间想到一个问题。自己该不会成亲以后,也好要住在岳丈家里吧!想到这,他不禁俊脸微红。因为他想起,自己自出道以来似乎就没有过安定的住所。如果和hua满溪成了亲,自己可是要负责照顾她一辈子的啊! “不行!得好好想想了!不过,上哪nong钱去啊!” 许邵刚走到里屋,就看见hua满楼走了过来。自然,月无影也是形影不离的跟在他的身旁。自月无影得hua清风认可,回到hua满楼身旁后。几乎是成天都粘在一起,几乎没有不见他们在一起的时候。 “我的好妹夫你可回来了,你的几个朋友等的都急了!” hua满楼望着许邵那张愁苦的面容道。身为男人的他,多少猜出了点许邵所在苦恼的事情。不过在他看来,许邵那只是自寻苦恼。 许邵来到自己的屋里,看到那几个熟悉的人时,不由喜出望外。因为,他们可都是自己闯dang天州武道头几年时所结识的知心好友啊! 身材足足高出有许邵半个头的粗豪汉子,四四方方的国字脸上却有着一把紫色胡须。这个粗豪男子正是许邵曾救过一命后结为好友的紫虬客。此刻的他却一脸愁哭的被坐在他面前的俊美少年所戏nong。 那个戏nong他的俊美少年一袭白衣,一头长及腰间的长发。面容如女子般秀美,若非面上那两道剑眉为其挽回几分英气,恐怕真会被人视为女子吧!而他的身份也是尊贵非凡,镇守南方要地的镇南王独子郭药师。据说其师是朝中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不过许邵也没有打听过。 另一个则在趴在桌上闭目养神,一袭紫衫。半lu的面容亦能看出其俊美的一面,不过却是迥然不同于少年那秀美。因为其lu出的肌肤略带古铜,可见其经常在阳光下活动故而才晒出这么一身颜色。此人的身份说出来也是吓人,江南第一家赵家家主赵竣。与许邵同龄,却已是一家之主。 屋里的坐着的三人看到许邵进来也站起了身,一脸笑意的迎了上去。 符熙二十一年,七月初七。在这个对天州人有着特别意义的日子里,婚礼终于如期举行了。如山如海的人潮将hua家门前的大街堵个水泄不通,无奈之下hua家只借助官府的力量出来维持秩序。 厅门前的宽大广场上竟然摆了百桌酒席,这还不算从朱鸟大街一直摆到苍龙大街的那条流水席。不由让人为hua家的财富感到咋舌。要知道,两条街道相隔超过千丈的距离。而且,这还没有算两条街道本身的长度。这得要摆多少桌才能够摆满,不少有心的人都开始算了起来。可惜还没数完,他们就晕了。因为,实在是太长了。长的连早来一步的二皇子都懵了。 “好长的酒席啊!hua家不愧是父皇说的天下第一富,果然没错!” 乘在金銮欲驾上,坐着舒服的白虎皮,喝着自西域大陆来的葡萄酒。二皇子李元月叹道。此景实在不由不令人感叹了,因为谁人有幸能够看到朱鸟大街和苍龙大街上的所有店铺都关门。行人一空,为的只是摆上这可能是天州有史以来最浩大的酒席。 李元月在心中暗想,如果能得hua家之助自己的太子之位希望就大上几分。就像现在几位兄弟都在争取四大家的支持一样,不过听说大哥好像已经和薛二联系上了。如果是真的,那就不得不留心了。另外已经半年多没消息的三弟也冒了出来,听说hua家大少经常进出境他开的京中的奇楼。也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如何,有必要的话连三弟可能都得拉拢。不过,像他那样的废物似乎不用这么放在心上吧! 自古有云金钱、权利、女人。三者缺一不可,得天下者似乎也是一样。李元月在心中如是想,自己的权利已经够大了。禁卫军牢牢的捏在自己的手中,不过可惜的是御林军的统帅却是那个躲在边陲牙龙城的镇南王。真想不明白,为什么父皇会将御林军的统帅之位给了这个人。 想到镇南王,李元月的脑海里不禁浮出一个人的身影。那个神情居傲,从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冷俊少年。虽然就比自己小上几岁,可是一身剑术已经到了通神之境界。就连他的授业恩师,朝中公认的第一高手祝巫也说,这个弟子的修为已经到了一个常人无法望及的地步。 父皇更是因为祝巫这番话,将其调到京畿重地,将其任命为大内总领兼御林军统帅。自己和几个兄弟没少拉拢过他,可是他却一句冷冰冰的话堵了回来。 “在诸位皇子没成为太子之前,我是不会投靠任何一个人的!” 不过想想,如果真的成为了太子。这个孤高的人不就是自己的了,想到这李元月的心好受了点。不过,他也在心里暗暗想着,如果等到自己登上皇位的那天,一定要将郭家满门抄斩。谁让他们不尊重自己了。 “二皇子驾到!” 迎宾的门童看到那代表着皇家的金銮欲驾过来,赶忙将声调提了个高八度。顿时,四周人的目光全部被吸引了过去。 坐在内堂喝凉水的无双听到时,嘴边闪过一丝笑意。心想,这下可真有意思了,hua满楼和三皇子谋的那件事,想必这位也在想着。而他来的目的,恐怕不单单是来祝贺那么简单吧! hua清风听到门童的呼声,便飞快的自内堂急冲而出。毕竟,君臣之别的还是要守的。 “臣hua清风恭迎二皇子大驾!千岁……” 话未说完,就被李元月伸手扶了起来。 “hua叔叔说笑了,我们几个都是您看着长大的,怎么好让您行此大礼。父皇不也说了么,对四阀之主当行子侄之礼。元月此次来,也只是以一晚辈的身份来而已。毕竟小满妹子,以前也和我们在一起过哪!” 说到这,李元月就有点后悔。当年自己为什么就放不下身段,且看不到那么远。要是早点将hua满溪娶进门,那么整个hua家不就握在自己手中了么。想到这,从来不知失落为何物的他也不禁长长叹了口气。 许邵自空中落下,看到是李元月扶着hua清风朝着内堂走去。从他身上那和三皇子无差的服饰,许邵立刻认出了这个人是谁。 近来许邵越来越喜欢在空中高来高去,倒不是他懒得走路。而是前来hua家道贺的人太多了,将门口堵的水泄不通。而且,有不少人是代表着几位皇子来意图拉拢许邵。不愿淌这滩浑水的他,自然是避之则吉。高来高去,谁也抓不到他。反倒落个逍遥自在,不可不谓快哉! 许邵刚走进内堂,就被hua清风唤了过去。早有此准备的他施施然走了过去,端的是一派高手风范。实则在心里暗骂不已,不过就不知道骂的是谁了。 “二殿下,他就是小婿许邵。邵儿,这位是二殿下,元月皇子。” hua清风并没有叫许邵行礼,而李元月也不在意。因为他早就接触过这类人了,比之许邵高傲百倍的都有。心里只有自己的那把剑和自己的道,除此之外再无他物。对于许邵居然会成亲,多少令有些了解神道的李元月有些意外。不过,这并不在他心上,反正那些东西自己一辈子都不能达到,又何必想那么多。 不过当李元月认真打量许邵时,发现他和那个令自己很讨厌的人还真ting像。一样的俊美不说,年龄也是差之无几。要说区别,可能就是那个人比较讨厌吧!至少,眼前这个剑圣的表情还是很让人喜欢的。 与hua家齐名的三家也都有人来,除了薛雨保证一定会来外,文家、祝家的人也都陆续到来。 文家来的是汗青书院掌教之子文丞明,一派儒者风范。不过看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似乎不谙武道。 祝家则是祝巫独子,有神童之称的祝神宗。年仅十四,就被当朝天子封为天朝总巡。负责京城之内的治安,有先斩后奏之权。 “哼!hua满溪,你是我的,跑不了!” 那日偷袭hua满溪的白袍男子站在一颗高大的树上,目lu凶光的看着下方熙熙攘攘的前来道喜的人。在他身旁站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一头迥异于天州女子的火红长发。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是一片yan红,样式不同于天州大地上女子的宽大服饰。而是紧紧的包裹在身上,直到下摆处才扩散开。将其曼妙的身段一展无遗。 “不明白你对hua家那小丫头怎么这么着紧,难道那个传说是真的吗?” 红衣女子对着身旁这个咬牙切齿的男子问道,心下不由暗叹,自己怎么会和这种人是兄妹。更不明白,已经脱离世事这么久的他们,为何又要淌这滩浑水。不过,没办法,谁让自己就剩他一个亲人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大婚,青莲凋谢 第一百一十四章大婚,青莲凋谢 当年那场瘟疫实在是太厉害了,如果不是和他正好在外游历,恐怕也要死在那小村子里。 “那当然……只要能和那丫头阴阳交和,就能够将其体内的天脉凝聚的昊天之精全数吸去。因为昊天之精已经在其体内十八年,已经转化为最精纯的气。绝对能够助我突破〖虎啸七绝〗最后一重境界,直升神道。 可惜的是,这个人不知道hua满溪体内的气脉已经被许邵、hua满楼、薛雨三人联手封住了。即使是交和,也无法引出分毫。如果是用阴阳双修术妄图吸取的话,反而会被反噬,下场比死还恐怖。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的,毕竟你是我大哥我不帮你帮谁?” 就在两人相对而笑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我也有兴趣,你们愿意合作吗?” 许邵焦急的在内堂走来走去,和他一样急的是hua清风。因为,两个重要的人到现在都还没有来。李元月在打听了他们等的是什么人后,也默不作声的待在一旁。因为,他也很想见见那个被称为绝世青莲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当然,他并没有抱什么奇怪的想法。因为他很清楚,那种人,根本就不是所谓的家国天下可以管得到的。 本来说要的天州天子,却命人送来一封信。说是突染重荷,无法到场。二皇子代表自己全权处理云云。 而其他几位皇子也陆续到场,自然也包括了那位藏于楼中被视为废人的三皇子。他只看了许邵和hua满楼一眼,就找了个角落的位子坐了下去。他的举动自然落在了李元月的眼中,其心中不由暗想,三弟果然和他们很熟捻。哼!有机会得找他好好聊聊了。 相对于场中几位皇子的相互勾心斗角,许邵的心神全放在了其师怎么还没来的事情上。 而他的三位好友则不知何时已经与无双hua满楼两人打的火热,就差没有当场结拜了。他们几人也是场中最清闲的,也是对许邵的事情最不关心的。就因为太熟了所以才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虽然他们也很好奇许邵的师傅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可是想也没用啊!来了不就知道了。 就在其焦急万分时(因为婚礼就要举行了),两道熟悉的气息自东南方向急速朝这里赶来。许邵面lu大喜之色,身形一动,竟凭空消失在空气中。让几位皇子顿时大开了眼界。 大皇子李亦然与三皇子剑倾城一母同胞所出,但却是公认的皇位第一顺位继承人。因为其兵法武功都是有目共睹,而且四大门阀中的文家更是一面倒的朝向他。理由无他,因为他是文家家主同时也是汗青书院掌教最得意的弟子。而其更是得以修习儒教四大心法之首的〖春秋鑑〗,据说一身修为已然到了神道的边缘。故而他也是场中最受震撼的一人。 (想不到许邵的身法竟然如此……对了!听说他的师傅是六百年前儒教不世之才绝世青莲太白子,莫非他用的正是教中已经失传的〖傲世青莲〗?) 虽然儒教号称四大心法,实则只存〖君子风〗、〖春秋鑑〗、〖碧血丹心〗三大心法。〖傲世青莲〗实际上只剩下一套名为〖月映莲华〗的剑法。至于运使这套剑诀的心法早已随着创始人的消失而失传,成为了无数儒教弟子心中永远的痛。因为在看过那套剑诀的弟子,都被其深深吸引。 至于其余几位皇子就没这么好的眼力,而李元月则早就见惯了这些人的能耐。剑倾城则一直猫在一旁,一语不发。至于与皇位绝缘的宁王李肖乐,齐王李元珷则完全不在意。因为他们现在在想的可是关系着日后自己能够保住地位的事情。 当许邵和另外两人走进来时,几位皇子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的扫了过来。因为,他们都想见识那位绝世青莲的风范。 赵竣和郭药师则依靠在柱子上,看着两位早已成了天州大地上两个神话的男子走了近来。面上,自然也是难掩的ji动之情。只有紫虬客那hun人被hua满楼拉到一旁,比拼起酒劲来。直令看着的无双直摇头。 依旧是一身青衫,不过看的出来和上回那件略有不同。因为在下摆处纹了一道红线,似是表示喜庆的意思吧!从不离身的剑也不知丢在哪里,光看其这副模样还真有几分儒者风范。 薛雨则依旧一身白衣,不过也是没有带剑。手上更是拎了个大包袱,让人十分好奇想打开看看这位剑道神话拿的究竟是什么。 “人已到齐,那么婚礼即刻举行!” 因为太白子与薛雨的迟来,婚礼不得不推迟了一会。不过幸好没有错过吉时,hua清风不由松了口气。 当丫鬟搀着一身大红的hua满溪出现时,场中最为ji动的就莫过于许邵了。因为,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hua清风与太白子则坐在了大堂之上,望着眼前一对新人。 “一拜天地……” hua满楼一脸促狭的唱道,因为这是难得看许邵手忙脚luan的时候。只见许邵动作僵硬的鞠了下去,可见其紧张的程度。而自家小妹则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呵呵!小丫头想必等了急吧!hua满楼在心中坏坏的想,不过若他知晓两人早以luo呈相对,巫山**了,会是什么样的神情? “二拜高堂……” 说完这句话,hua满楼立刻跳到堂上,却被老父一个凶狠的目光给吓的跳了下来,直把在他身旁的月无影给逗得差点笑出声来。 “笑……今晚我让你笑个够!” hua满楼凑到月无影的小耳旁轻吹着气,用满是色情味道的语气说道。直把月无影张小脸nong得通红,把坐在她对面的齐王给惊了一yan。其不由在心中道,若是能够拥有这样一个女子该多好啊! 许邵和hua满溪一同朝着太白子和hua清风拜了下去,直把两个老人给乐得忙伸出手将他们扶了起来。 就在hua满楼打算喊第三声时,一个人的到来将这场婚礼给搅luan了。 “许邵……我来带你的女人了!” 堂上的太白子眼中杀机一闪而逝,因为居然有人敢在这种情况下来捣luan。简直是,寿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薛雨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其身上自然发出的森冷杀意也表示着这位一向仁厚的君子也怒了。 红发白袍的男子跟先前在他身旁的红衣女子视满厅的人如无物,走了进来。正要开口说话时,堂上的太白子目中青芒一闪。红发男子顿时如遭雷噬,整个人都弹了出去。而他身旁的红衣女子则厉诧一声,一股汹涌的火焰从其身上喷涌而出。顿时席卷整个大厅。 在hua清风的示意下,hua满楼带着几位皇子离开了。临走之前,hua满楼不忘看许邵一眼。却被其眼中的杀意给吓到了,因为那里面一丝感情都没有。 千万不要出事才好!hua满楼在心中念道,因为不知怎的一股不详的感觉在其心头缠绕不去。 “〖炎凤炽凰嚣天诀〗……” 薛雨失声道,这不是已经失传的绝学了吗? 火焰到了许邵身后就被一道道青芒闪闪的剑气所拦下,而许邵就在这剑气防御下完成了他和hua满溪的三拜大礼。在hua清风将hua满溪送入大堂后,许邵转身望向那女子。 赵竣和郭药师与自两人出现后就一语不发的无双,均面lu杀机的看着那红衣女子,而紫虬客则早已提聚功力。就待许邵一句话,他就会冲上前。至于无双三人虽很想动手,但是他们尊重许邵的意见。因为,他们看的出来。许邵是要亲手杀了来搅局的人。 “师傅……薛前辈,还有我的朋友,你们都别动手,我要亲手杀了这两个hun蛋!” 许邵一字一句的说道,那森冷的杀意竟然使厅内的温度都降了下来。那女子在发出那道火焰后,就一直站在火焰中央一动不动的看着场中仅剩下的四人。 白袍男子被打出去后就悄无声息,无双觉得不妥。转念一想,心下惊道:糟糕!他的目标难道是…… 朝着身旁的郭药师和赵竣使了个眼色,三人在其他人没注意的情况下也自画堂的两侧溜了进去。 那女子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许邵的话,反而咭咭的笑出声来。 场中此刻只剩下许邵、太白子、薛雨三人面对那女子,而太白子在许邵开口之后居然闭上眼。薛雨则一脸冷漠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则bo涛汹涌。 许邵站在那女子面前,手心青芒一吐。一柄长剑出现在他手中,见此情景薛雨也不由一楞。因为,这个境界的突破可不是短时间能够达到的啊!许邵的悟性未免也太吓人了。 “我不管你是谁,扰我婚礼者……死!” 许邵冷冷的望向那红衣女子,手中的长剑耀出一道令人看了不禁心寒的青色厉芒。那在大厅中肆虐的火焰,竟然被其身上发出的森冷气息所压制,由妖yan的红色转成了青色。 “不愧是名动天下的无双剑圣,竟然连我的凰之炎都能够克制!可是……你认为你一个人真的能够牵制住我吗?” 红衣女子说罢,那弥漫在四周的火焰倒卷而回。在其身体四周盘旋,宛如那火之圣兽凰一样。随着其将火焰收回,四周的温度不降反升,地面上琉璃欲均寸寸裂开。若非屋中的木材均是上好的檀木所制,在这高温之下,恐怕早就烧了起来。 太白子与薛雨依然是一副悠闲的样子看着眼前的一切,不过从两人身上时隐时现的淡淡气芒来看,两人也非是十分放心又许邵面对眼前这个女子。而太白子的情形更是奇怪,面上竟然罩着一层浓浓的青气。令其样子显得十分的怪异,而薛雨则用略带紧张的神色望着他。 薛雨想起了数日前太白子和他说的那番话,心里很是不安。 许邵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师傅和薛雨的异样,而是将全副的精神都放在了那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身上。 “多说无益,手下见真章吧!” 话音方落,许邵身形一闪就已来到女子面前。泛着淡青光芒的长剑轻松的破开了拦在红衣女子身前的一道火墙,剑做斩势劈下。红衣女子连眉mao都没跳一下,只是将她那好看的皓腕抬了起来。 那火焰幻化的炎凰自其身后急旋而出,朝着许邵的剑冲了过去。一股热lang立时席卷而来,朝着许邵吞噬而去。 许邵面容一肃,剑由斩为刺。剑身上青芒猛的一涨,继而消逝。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如海啸般的剑气破空声,但是其剑上却没有丝毫剑气的踪影。 先天无形破体剑气?剑气纵横三万里。 剑气虽无形,但是却有足以催山断獄威力。只因为,这是许邵含愤而发的一剑,也是其臻至大成的神道剑气。红衣女子似乎是看出了剑气的威力,不由得面色大变。欲手再动,炎凰再度产生变化。 那由火焰组成的炎凰竟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鸣叫声,在那将整间大厅移为平地的鸣叫声中炎凰附在那红衣女子身上。一对火红的巨大羽翼自女子的背上喷射而出,化做一道妖yan的红光冲天而起。 “许邵这里太小了,我腾不开手,上来!” 许邵的眼中青芒一盛,身上爆出耀眼的青色剑气,如一柄穿天之剑破空而上。 薛雨看着许邵和那女子破空而上的身影,转过身望着太白子那越加青绿的面容。面上再度浮起担心的神情。 “不用担心我……只是时候差不多到了!” 太白子悠然道,左手轻挥。无形的剑气随之而出,之前被那声凤鸣已经毁去大半的屋子彻底一扫而空。顿时四周一片空dang,其则将头仰了起来,望着天上那普通人根本望不到的高度。 “邵儿……” hua清风将hua满溪送回房中后,就待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女儿。心下感慨万分,暗骂道,为何要在女儿的大婚之日发生这种事情。那群人简直是莫名其妙,而他也十分明白,以他这种程度的身手根本就无法查手这种级数的战斗。他也只好在心中为许邵暗暗祈祷。但是,他和许邵一样,都忘了那白衣男子的事情。 “几位皇子,真是抱歉了,居然在小妹大婚之日发生这种事情!” hua满楼一脸歉意的看着几位皇子,此刻他们正坐在前往京城重地----紫禁城的马车上。虽然hua满楼也很担心,不过想到有薛雨和太白子这两大剑道神话在,谅那两人使出如何手段,都将是自寻死路。但同时,他亦十分好奇,那白袍男子的实力尚未到神道境界,为何还敢前来? 大皇子李亦然一显皇者气度,并没有为未此而感到不悦。相反的,他反而还安慰起hua满楼来。 “hua卿家真是说笑了,我们又怎会为这种事情生气?不过……任由这群人在天子脚下闹事终是不妥,不若调军队来将这二人拿下罢!” hua满楼道:“不妥……因为那个女子的实力明显已经到了神道的境界,皇子殿下,这已经不是人可以cha手的事情了。我在送格几位回城之后,将会立刻返回。毕竟……这是我hua家的事情!” 语气中带着一种令几位皇子都为之一颤的森冷杀意,因为hua满楼真的动怒了。 无双等人刚奔出大厅,就看到一道诡异的身影朝着hua满溪所在的小楼飞去。无双面色一变,对身旁的郭药师等人道: “我去对付他!你们去将那只白老鼠给抓出来吧!” 郭药师笑道:“无妨……那只东西实力微弱,就由我们紫大哥出手吧!这份大礼我们就不和他抢了!” 紫虬客虽是个hun人,但是他也看得出他们是不愿让自己涉险。虽然体内的热血让他很想拒绝,但是想到大局为重就只好答应了。毕竟,那是自己无法cha手的战斗,如果自己冒然而去,只怕会给他们带来不必要的负担。毕竟,他也是南七北六十三省公推的绿林盟主,并非是一个只逞蛮力的莽夫。 赵竣则道:“我就不和你们一起行动了,我到附近去看看是否还有人hunluan而来。” 四人当下将工作分好,分头而去。临走之时,还不忘互相给了个鼓励的眼神。可见,这几人在短短时间内的接触,已经令他们产生了深厚的友谊。男人,就是这么一种不可理喻的生物。可以一见如故,也可以白首相知尤按剑。 “爹……许大哥会没事的吧!” hua满溪焦虑的望着眼前的父亲,hua清风正待开口,一个巨大的身影闯了进来。 “我不知道你那个许邵有没有事,但你……一定有事!” 一身白袍,一头张扬的红发。面上挂着居傲的神情,嘴边还有一抹残余的血丝。额头上竟然出现了三道宛如猛虎利爪般的红色斑纹,令其的面容如魔神般可怕。他,不就是之前被太白子一道眼神击飞的人么? “你是何人?” hua清风拦在女儿身前,厉声斥道。 “在下白无刹!” 白无刹?hua清风乍一听没有什么印象,但不到一会他就想起了这个人是谁。虎皇后人。因为许邵有和其提过此人的事情,立时老人的心凉了半截。 “跟我走吧!” 大手一张朝着hua满溪抓去,白无刹全然没有将拦在他前面的hua清风放在眼里。因为,两人的力量相差悬殊,根本就不能对其有任何威胁。 “砰!” hua清风被白无刹身上自然而发的气劲震的射了出去,撞在墙上,立刻昏了过去。 “爹~~~~!” hua满溪发出一声催肝裂胆的凄厉惨叫,想扑过去。奈何,白无刹大手一张就朝其抓了过去。 “崩!” 一道身影如电般闪进,一掌印在了白无刹的身上。口中更发出了一声厉啸。 白无刹猝不及防下,被其一掌印中。顿时体内宛如万钧火药爆开般,一口鲜血喷射而出。而那偷袭之人,也被其一个肘击打的横飞出去,幸好一道身影也闪了进来将其一把托住。 “你也太鲁莽了吧!要是你掉块rou,你老爸还不杀上门去将我们教里那帮老头都给杀了。我是无所谓他们死活,不过我的命可金贵的很哪!” 接过郭药师,无双立刻对其唠叨起来。俊美少年的脸立刻扭曲起来,因为任谁也受不了只苍蝇在耳边如此鸣叫吧! “切~~~!哪来的苍蝇?” 白无刹抹去嘴边的血,一脸凶恶的望着不知何时已将hua清风和hua满溪纳入身后的两人。 郭药师上前一步,无双无奈摇头退到一旁。守着hua清风和hua满溪,要知道这两人若是有所损伤。许邵还不找他拼命。 “接我的剑吧!废话那么多!” 腰间长剑发出一声清鸣,跳入郭药师手中。手腕一振,顿时剑上一弘金色流光转过,煞是好看。但是落在曾经见识过这种剑气的无双眼中就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因为那可是祝巫〖皇极剑道〗。曾经将许邵挫败的剑气,怎么会在这个小子手中?他老头子的武功不是也很好吗? 白无刹阴阴一笑,口中发出一声厉啸。面上的三道斑纹红芒一闪,排山倒海般的拳劲已然奔涌而出。 郭药师双目金色光芒一涨,一剑斩出。 拳剑交加,竟然发出如金铁叫戈般的声响。白无刹被剑上所蕴涵的足以催金裂石的剑芒伤到,殷红的血自其手上流了下来。郭药师也不好过,拳上那排山倒海的气劲震的他五脏俱痛。 (要不是为了这小子无聊的自尊,我上不就好了。古人云:狮子搏兔尚尽全离力,这小子!无聊的武者尊严,迟早害死他!) 无双看得出来,郭药师的实力其实已经到了凌驾人间剑道的顶峰。而且,其体内还蕴涵着一股强大的,足以令已经回复一身神道功力的无双为之心颤的力量。但是其就是不用,宁可使着和白无刹相差不几的力量,也不愿意使用。这难免令无双觉得很是奇怪。 郭药师面容一冷,手中长剑再变。金色的剑气如狂风暴雨般挥洒而出,剑气汇集成一条摇头摆尾的五爪金龙,朝着白无刹的身躯卷了过去。 白无刹一声大喝,再度一拳击出。但是这一拳却比上一拳要得慢,明显的要慢上很多。不知为何,却给了无双一种很是不好的想法。 果然,拳剑再度交锋。剑身四周的空气竟然出现了极不寻常的扭曲,那股扭曲竟然延着剑身曲延而上,朝着郭药师噬去。 虽然不知道那种扭曲是怎么造成的,但是无双能够明显的感觉出来里面蕴涵的可怕气息。即使是已经拥有神道修为的他,对这种奇怪的气息也是十分的反感。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害怕。 “妈的!给我破啊!” 面临死亡的威胁,郭药师终于再无保留。其体内的恐怖力量猛的爆发出来,一道rou眼清晰可见的巨大气旋在其身体四周爆发出来。顿时,整个小楼的四面墙全被一扫而空。剑上更是发出了一道如太阳般的耀眼光芒,将白无刹吞没。 无双使尽力量才化去那敌友不分的恐怖气劲,而hua清风和hua满溪在那气旋爆发的瞬间已经被震晕了过去。筋疲力尽的他看着已经昏过去的郭药师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这家伙还真是让人不放心哪!这么恐怖的力量,难道是……” 话未说完,一道黑芒自其身后破空而来,将其身体射了个对穿。 “白痴!”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将昏mi中的hua满溪抱了起来。在看到hua满溪那张娇俏的小脸时,不知为何这个从来不懂情爱为何物的男子心中也不禁一动。他当下做了一个影响其一生的决定,他决定不将这个女子交给他的合作人了。他要马上返回魔门g,是立刻! 当其破空而去,白无刹的身体才刚刚落到地面。看着他那已经破烂不堪的身体,那男子也不禁奇怪的看了已经昏过去的郭药师一眼。但是此刻他已经对这些事情没有兴趣了,他只想快点回到魔门g。 当赵竣和紫虬客被郭药师的力量所惊动赶来时,看到就是一脸苍白的倒在地上,只余一口气的无双和已经昏过去的郭药师和hua清风。 “这是怎么回事?” 许邵和红衣几乎是同时升到了同一高度,红衣女子的眼中不由lu出一丝mi惘。因为她较许邵早上来,许邵居然还能后来赶上,不由其在心中对许邵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我其实是不想来的,只是白无刹是我在世上仅有的亲人,我没有办法!” 简单的一句话,红衣女子阐明了自己的立场。许邵虽然怒火中烧,但是理智还在。 “与我无关,只要你拦在我面前就是我的敌人!” 身上暴涨的青芒全部流转到额上,凝聚成一朵五瓣的青色莲hua。令许邵那本来就俊美非凡的面容,更是添加了几分不凡。 “我是赤凤,希望你能记住我的名字。” 红衣女子赤凤如梦呓般说出这句话后,整个人宛如一团巨大火球朝许邵射了过来。 忿时剑裂九重天。 蕴涵着许邵心中无尽怒火的剑招宣泄而出,ji涌的剑气将眼前的一切全部劈开。无论是缥缈的云,还是那虚无的天,全部在这一剑之下裂开。若是有人此刻站在地面上抬头望天,定会骇得说不出话来。因为,天上竟然出现一道黑色的裂痕,将碧蓝的天空一分为二。 赤凤见此招大惊,火焰倒卷而回。背上再度张开那对火焰之翼,冲霄而起。双掌一合。一道喷射着蓝色火焰的刀气破空而下,迎向许邵的惊天一剑。 原本碧蓝一片的天空在两道力量的交锋下,变成了漫天火海…只因为四周的空气都已经被喷射着蓝色火焰刀气所燃起,红色和蓝色火焰叫杂在一起。但是,却奈何不了那道依然扭曲蜿蜒朝着赤凤而去的恐怖剑气。 “拼了!” 赤凤好看的面容上,一道凄厉的金芒闪过。背上的火红羽翼颜色骤转成金,四周的大气受不了这超越人间火焰的温度而扭曲起来。金色之火,那可是只有神才能驾驭的天火,居然在这个女子身上出现了。 太白子摇头叹道,其身上的青气不知何时也如许邵之前般汇集在额头。不过,其额上的青莲不旦有九瓣之多,莲心处更有一个宛如缩小的剑身般的印记。 看到太白子此番模样,薛雨很想让许邵不要再打了。可是,他说不出口。因为,他知道,这个老人的心愿只是想看看自己的徒弟,看看这个徒弟的武功已经去到了一个什么境界,一个是否能够让其安心离去的境界。 许邵面容一肃,因为他也认出那火焰代表着什么。 人间之火,最多不过至于蓝青,那已是真力转化所能够达到最高境界。但是再其之上,还有更恐怕的火焰存在。代表着炎之皇者的金色火焰,毁灭一切的白色火焰,和只有终日不见天日的妖魔界中那传说中的黑色火焰。 炎系武功很少有能够催发出代表着炎之皇者的金色火焰,因为人类的血液根本就受不了这炙热的高温。只有传说的凤帝,流着炎凰族之血的不世强者才能够cao纵。而这女子此刻使出的金色火焰,也就代表着她是凤帝的直系传人。而非是只学到其功法。至于白色的火焰,那是只有传说中居住在天上界的神人才能够cao纵的火焰。 “炎之皇者,有意思!” 金色火焰一出,许邵的剑气立高瓦解。但许邵并不以为意,反用战意勃然的眼神盯着这cao纵着炎之皇者的赤凤。 一剑光寒十九洲。 漫天剑气洒下,宛如倾盆暴雨般将赤凤罩住。如雨般的剑气,誓要将其和那金色的火焰统统淹没。 赤凤双臂一挥,金色火焰宛如旋涡般在其拳上旋转。双拳收于腰侧,足下更是喷出了长达数尺的焰芒。整个身体再度冲起,继而一个转折朝着许邵扑去。 破凰拳之凰翼天翔碎星无双。 霸道无比的气劲朝着许邵的剑气迎去,宛如凰升空时,振动翅膀就可以将天上的星无双击碎。那蕴涵着足以将任何金属都融化的火焰更是蕴涵在这拳中。火焰化成漫天的云霞,将两人团团围住。只听得一声金铁交戈声传出,伴随着的还有那震动大地的巨大声响。 火云渐渐散去,许邵一头青丝尽转银白。额上的青莲竟然变成了六瓣,手中的剑也出现了一道裂痕。身上的衣服也已然在高热的火焰下,焚去大半。若非其用剑气护住,只怕早以光溜清洁。 浮在他面前的赤凤也好不到哪去,一头红发被削去大半。面上更是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身上的衣服也毁去过半。幸好其身上吞吐的火焰可以遮掩,否则早就春光外泄。 就当两人四目交望时,一股足以令天也为止震撼的恐怖力量自hua家的某处爆发出来。而两人各自关心及熟悉的气息也涌出,顿时二人面色大变。 “糟!是无双……那小满?” 许邵不敢多想,身上青芒一闪朝着小楼飞去。 赤凤则感到白无刹的气息若有若无,不由暗自责怪自己。若非错估了许邵的力量,以为自己一人能够将其牵制。也就不会任由其一人前去,因为她可信不过那个人。 当两人离去时,太白子lu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你看邵儿这一战如何?” 薛雨先是担心的看着他,见其面色已经平和下来,遂才开口道。 “青莲hua开,六瓣玄身。他已经到了和你当年一样的境界了,不出多久,恐怕就可以超越你了!” 太白子仰天大笑,笑声中满是喜悦和欣慰更多的是一种苍凉。 “邵儿不愧是流着真龙之血的人,果然有着极高的天份。不过,他在三十之龄有个大劫,若其不能闯过……” 话音刚落,一口鲜血已然喷出。内中隐然有碎块在其中,莫非其连内脏都喷了出来。 薛雨大惊,一掌印在其身,源源不断的真力灌输进其体内。却被太白子的护体剑气bi回,更被带到三丈开外。 “老哥……你这是做什么?” 太白子摇头道:“没用的,我已经到了油尽灯涸的地步了,其实我在六百年前就应该死了。” 薛雨不解道:“神道不是应该不死不灭的吗?除了传说中每六百年一次的天劫,难道你……” 太白子笑道:“区区天劫而已……早在收邵儿为徒之前就挨过了,老夫还不是好好的!其实当年大善对外说我已经死了,其实他是说对了。因为,当年我挨他一记〖普渡慈航大愿心指〗时,我的心已经碎了。但是当时的我已经到了神道中的元神境,故而以元神代才苟存至今。但是……” 太白子虽没说完,但是薛雨已经明白了。以元神以代心,勉强维持自己的生命。但是元神毕竟不比心脏,只要每驱使一次天地元气,就要承受那身神俱痛的感觉。而且,还会折损寿元。难怪自己刚认识他的时候,他的力量那么弱,原来是怕消耗自己的力量而将其封了起来。毕竟,那是自己的生命啊! 强大的力量如果没有一颗强健的心是没有办法推动的,而要驾驭这庞大的力量若是没有元神的存在也是不行。因为只有元神,才能够平衡体内强大的力量。这就是为何到了神道之境界还有所谓的高下之分,若无元神,那神道也始终只是比所谓的人间武道稍强一点的境界。只有拥有元神的人,才算是真正领悟了神道的人。 太白子此举,无疑是在自己体内埋下了一个不定时的炸弹。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而且他每动驱使一次天地元气,他都要承受那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同时,元神也相对的会被削弱几分。可以这么说,太白子是以一身强大的力量换来了短暂的生命。 “若非我,老哥你……” 太白子淡然一笑,摇手示意其不要再说。 “这是命!我为了活下去,找回我的妻儿,所以我才这么做。至于你的事情,你根本就不用后悔,因为在我找不回她们的那刻起,我就没想着活下去了。如果,如果不是大善的那句话,我可能真的就自我了断了!” 薛雨很好奇是什么话,竟然能够当时已经断绝了生念的太白子活到今日。因为,那种元神化心,每月一次的力量暴走时的痛苦是任何人都无法忍受的。不过,他始终还是没有问,因为那不是他的风格。 “小善……你还活着,可是我已经不能见到你了!薛雨,如你有空替我到五……” 太白子话音未落,体内青芒爆涨,整个身体在青光中化为虚无。一道青色剑气破空而去,顿时天降暴雨。 那一天,京城之内所有的剑全部折断。而京城方圆百里之内的莲hua全部凋谢,一种难以言喻的伤感在所有练剑之人心头缠绕。这些人中,包括了祝巫和他的配剑。望着那道直穿天宇久久不散的青色剑气,祝巫将杯中之酒洒下。面容上杀机一闪而过,喃喃自语。 “青莲凋去恨绵长……前辈,你就安心的去吧!我会替你报仇的!” 刚刚从无双口中得知爱妻被元昊夺走的许邵正要追去时,不知为何xiong口一阵巨痛。手中的长剑竟然断成两截,而无双和郭药师的剑也莫名折断。就在此时,一道惊天动地的剑气冲霄而起,伴随着的是倾盆大雨。 赤凤抱着白无刹已经离去,因为一切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让白无刹活下去,延续白虎的血。 “我不能让圣之血就这么断了!” 许邵赶到时,只看到薛雨泪流满面的站在那已经慢慢消逝的青色剑光前。见此情形,许邵双tui一软跪在了地上。 第一百一十四章 救爱 第一百一十四章救爱 “师傅~~~~~~!” 先是夺妻之恨,再是丧师之痛。饶是许邵已经初窥元神境之境界,此刻也已是心神俱损,心力憔悴。 “薛前辈,我师傅他……他……他是怎么去的?” 薛雨目中凶芒一闪,令一贯熟悉他的许邵也是一惊。 “罪魁祸首是大善……间接杀死他的却是我……” 在许邵不解的目光下,薛雨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许邵听完之后,睚眦欲裂指天大骂。 “大善……烂天……我许邵定要灭了你们啊!” 当年若无大善那一指,若无六百年一次的天劫。若无薛雨被元昊追杀,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许邵此刻身上高涨的杀气,竟然连雨点都不能bi近分毫。还未接近就被其蒸发,化成袅袅青烟。 “薛前辈,这不怪你,要怪就怪那该死的天。若师傅没有分化力量抵御天劫,他也就不会有事。我会记下这笔账的!” 但是天高高在上,遥不可及,许邵又要如何对付它呢?至于大善,一教之尊。修为深不可测,即使以太白子当年那已然小成的元神境修为尚不及,何况是此刻的许邵。兼且六百年的时间,他的修为又去到一个什么程度? “还有元昊……我先报夺妻之仇,等我回来再上千佛寺找大善那秃驴。反正他一时半会也跑不了,师傅肯定不会怪罪于我的!” 说这话时,许邵面上已经是青芒大涨,身上的杀气更是凝聚成形。宛如一条张牙舞爪的黑龙,上下飞旋。 “你别做傻事!” 薛雨担心道,毕竟那可不是说着玩的。去到魔门g去救一个人,而且还是从魔门g之主手上。那么首先要对付的先是那凶悍的铁骑和杀之不尽的人了。而且,还可能引起两国之间的战争。到时候生灵涂炭,天州将要陷入一片战火之中。而大善则是释教之尊,六百年修为更是深不可测。许邵无论找上谁,恐怕都将是一场死斗。 一场必死的决斗。 坐在那已经毁去一半的小楼上,许邵大口的饮着酒。以前从来就不觉得那酒有什么滋味,但是此刻方明白了。原来自己是不识愁滋味,难品个中位。直到此刻,妻遭夺,师仙去,方明白了什么是痛,什么是愁,什么是哀,什么是伤。 谁能解忧,唯有杜康。 “说的好啊!不过,为什么我越喝心越烦呢?” 这已是婚礼之后的第二日,也是许邵有生以来过得最痛苦的一个晚上。因为,他只要一闭上眼,就会看到师傅的面容,听到hua满溪向他求救的声音。若非,薛雨趁其不备封其气脉,许邵恐怕早就杀上魔门g草原找元昊一决生死了。 一眼望去,原本金壁辉煌的hua家,此刻却是满目苍遗。那巨大的hua圃早在他和赤凤交手时的气劲余bo之下化为乌有。举行婚礼时的大厅,也在交手的时候被气劲剑气所毁。自己得知师傅过世时,愤怒的一吼更是将仅有的一点残余也摧至烟灭。 郭药师则在安慰完许邵之后,就迅速离京了。因为其收到了家人传来的急讯,而赵竣则与hua满楼一块跑的无影无踪。紫虬客也被许邵劝走,这个粗豪的汉子走的时候还说,若将来用得上他尽管说,那怕火里来水里去。 “紫大哥,接下来的战斗,可不是你能够cha手的了!那得有必死的觉悟才行!” 无双走到许邵身旁,抢过他手中酒一屁股坐下,大口喝了起来。 许邵见状,将酒抢了回来,大声斥道:“你不要命了!薛前辈刚把你的伤处理好,交代说十日之内不得沾酒,不得接触荤腥。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无双面上lu出一丝苦笑,低头不语。 一天之前的事情他还记得清清楚楚,若非自己的不够谨慎,又怎会被元昊偷袭成功。不单让hua满溪被其掳去,更惨被其偷袭导致身受重伤。 “我这烂命还要来做什么?你救过我,而我却不能救回你的妻子!本以为恢复了功力的我至不济也可以保住他们,但是就因为我的轻敌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无双口气中满是自责,因为他认为许邵是放心他们,才和那看起来功力是最高的女子一战。事后也证明了,即使是元昊的功力比起那女子来还是有差别。而许邵也承认,自己若仍是与祝巫一战时的功力,对上这个女子也是死多生少。但自己却没有做到,反而眼睁睁的看人把她给带走了。 想到这,无双就是一阵阵的惭愧。 “是兄弟就不要废话了……你能解得开薛前辈的禁制吗?” 许邵道,随手将已经空了的酒坛抛了下去。 “恐怕不能……因为他用的是专门克制你心法的特殊手法,如果没猜错可能是你师傅传授给他的!否则,以你此刻的功力应该早就破开了!” 听无双说到师傅两个字时,许邵的脑海中不由又浮起了那个在自己面前永远如慈父般的人,那个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回报的人。 “师傅……” 一声长叹,两行泪淌下。许邵知道,自己已经永远不能再见到他了。因为,那是形神俱灭的死,即使是将来有了能够穿越四界的力量,也没有办法去找回师傅了。 “邵儿……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薛雨在考虑了整整一天之后,还是决定把当年太白子告诉他的话说给许邵听。毕竟,谁都有权知道自己的身世。何况,此刻也只有这样,才能够不让他做傻事了。 许邵虽然功力被禁制,但是身手尤在。一个纵身自小楼上跳了下来,朝着站在已经干涸的池塘边独自一人发呆的薛雨跑去。 “薛前辈,有什么事吗?” 薛雨面色严肃的看着他,半天一语不发。令许邵觉得心里一阵阵的不自在,因为他感觉薛雨说出来的话似乎将要影响他一身似。 “其实你的父母还活着,当年养育你的只不过是两个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的农家人而已。” 淡淡的一句话,却如石破天惊般,令许邵当场傻住。 “他们不是我的父母,那我的父母是谁?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 任谁听到这样的消息都会震惊,何况是此刻的许邵。一天之内,连续失去两个最爱的人,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这打击。他之所以没有倒下去,是因为一个坚定的信念支撑着他。他要杀死那夺妻之人,杀死那令师傅痛苦百年的祸首。 薛雨道:“你师傅曾经说过,若有天他死了。就要我告诉你这个消息,然后由你自己决定是否回到他们身边,毕竟他们当年抛弃你虽然有其原因,但你师傅对此却十分不屑。不过他也说了,如果自己的徒弟是个不孝的人,那么他的仇也就不用你报了!” 许邵听罢,确实挣扎了一阵。因为他刚听到时确实很震撼,可是认真一想却是怒火中烧。 为什么自己的父母要抛弃自己,难道是因为贫困的缘故吗?若是这样,这样的父母不要也罢!即使,是有其他的原因,许邵也觉得自己不能原谅他们。因为在许邵的心中,师傅就是他的亲身父母。因为如果没有他,也就没有今日之许邵。 “要!我要知道,你放心吧!我绝不是那种人!” 嘴上虽是这么说,但许邵心里可不是这么想。他觉得自己绝对有恨的理由,理由无他,就因为他们抛弃了自己。 “其实你若当年没被带离京城,今日我见到你,恐怕也得毕恭毕敬的称上一声万岁了!” 此语一出,许邵立时大惊。 “什么万岁?薛前辈你能否说清楚?” 薛雨嘴角lu出一丝苦笑,望了那浑浊的天空一眼,才道:“你可知你是当朝皇上的亲弟弟,前皇儱兆帝之子。” 二十年前,儱兆帝暴弊,在其死后其长子继承皇位。在其继位不久,其几位兄弟也是突染暴病而死。但是奇怪的是,前皇所遗留之幼子,尚在襁褓之中的九皇子圣邵则不见踪影。为此事,当时刚即位的圣广皇还曾为此事闹过一阵风bo。杀了不少的内许之人。 其实在儱兆皇暴弊之前就有不好的预感,故将这小儿送出许去。交由当年自己的亲信大臣,早已退隐的丞相许正玄抚养。但老丞相却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为了保住这点龙血而惨被冻死。临死之前将许邵交托给了刚好到城里做买卖的农家夫fu,并附上了关于许邵一切的书函和信物。 老丞相相信他们一定不敢亏待于许邵,定会将其抚养cheng人。告诉他一切,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但是老丞相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忘了很多农人是不识字的,那农家夫fu将那信与信物替许邵随身放好。直到两人过世,许邵被太白子带上山后一切才真相大白。 “接下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 听完之后,许邵久久不能自已。因为,这个消息实在太震撼了。自己居然是皇族龙裔,身上流着如此高贵的血。可是,那又如何?现在一切的一切对其都没有意义了,他想的只是报仇,仅次而已。 “那又如何?关我什么事情,难道是你想告诉我,我要报仇的对象还要加一个,就是那个在庙堂之上安然坐着的皇帝?” 许邵语气冰冷,但也难怪,任谁听了这样的消息也不会好受的。 “当年儱兆帝自然而亡的,不过后来那几位皇子的死就……邵儿,你难道就不能为现在还在你身边的人想想吗?如果任由那几个皇子斗下去,天州将要一片hunluan。而且我很清楚元昊的为人,他抓满溪只是顺手。恐怕满溪早就……” 为了令许邵能够接受他的安排,也为了天州大地之上子民的未来。薛雨第一次说了谎,将元昊说成一个残忍嗜杀的人。但实际上,元昊并没有到那个程度。只是,他为什么非要这样说呢? “不!我不信!我不信小满就这么死了!” 许邵大吼道,即使对象是自己的长辈前辈也是一样。因为他此刻的心好痛,只要想到hua满溪可能已经……其实许邵也有这种想法,因为他实在找不到一个可以让自己相信元昊不杀hua满溪的理由。 见许邵这个模样,薛雨做了一个决定。因为他要赌,赌元昊的性格是否真如自己所估计的那样。如果是,那么许邵就将担起守护天州的重责。 运指连点,在许邵身上数道rou眼清晰可见的青芒闪过。许邵体内那被禁锢的力量被薛雨给解开,而许邵则不解的看着薛雨。眼里满是疑问。 “你若不信,你就追去看好了!元昊身上的气息你应该记得,以你的此刻已经初窥元神境的修为,应该不难感应到他身上的气息。” 许邵默不作声,暗自调息。他感觉到在脑海中有一道光影在跳动,凝神望去,竟然是一个青色的小人。小人坐在一朵六瓣的莲hua上,姿势就像自己平时运气调息般。小人的大小可能连黄豆都还不到,且光影朦胧。当许邵的神念透进去时,小人的身体猛的涨大起来。许邵立刻明白过来,这恐怕就是自己的元神了。 师傅曾经说过〖傲世青莲〗心法的独特之处在于,不同于以武入道的神道只能修元神,也不同于由术法入道的仙道只修元婴。这门心法则是婴神双修,虽然进度上要比其他的慢上许多,但是只要修到小成的元神境,区别马上就可以看的出来。这点,许邵此刻已经深深体会到了。 自己不过将神念透进去,那元神小人立刻就变的清晰起来,而其座下的莲hua则幻化做一柄小剑飞到了它的手中。元神握剑在手,竟然排练起剑法来。每排练一次,自己体内的本命真元剑气就增强一分。不禁许邵喜出望外,因为本命真元剑气一旦修成,想要增强是极其困难。但想不到,这婴神双修的境界,竟能够让难以增强的本命真元剑气加强。 神透丹田,只见本命剑气形成的万道剑气正排成一个巨大的剑轮在缓缓转动着。刺ji着体内已经成型的先天无形破体剑气不断滋生,而由昊天之精转化来的庞大真元则缩成一点在由本命剑气化成的剑轮中央点处,不断的输出能量。在三者的不断交换下,体内的真力几乎等于是源源不断的产生。只要那点昊天之精转换来的真元点不破,本命剑轮不毁。许邵根本就不虞有真元匮乏的威胁。 而加上其本身已经是神道境界的修为,足以控制天地之间庞大的元气为己用,此刻的许邵才算是真正的进入了神道那无边无际的世界。 一声厉啸,许邵破空而上,没入云霄之中。望着天上那道沿着北方天际延伸的裂痕,薛雨不禁叹了一口气。 “问时间情为何物?” 薛雨叹口气,无奈摇头。 翱翔在九天之上,许邵只觉得体内源源不绝输出的真力令其觉得自己真的是在御风而行般,完全不耗费半点气力。而且剑气破体而出,缠绕着他的身体。将其保护在内,再不用像以往高速飞行时还要分神分化出真力来护体以抵御那高速飞行时所带来的压力。 身躯宛如真的化成了一柄剑般,散发着耀眼的青色光芒朝着那自己熟悉的气息飞了过去。所过之处,云层骤然分开泻向两旁。而在其经过之后,云层又翻滚卷起。宛如卷起千堆雪,ji起千层lang般煞是好看。 “小满……你一定要等我!” 边陲有处一很出名的地方,那个地方被称为龙门客栈,据说里面汇集着各种各样的人。三教九流,比比皆是。而那里的老板是个美yan大方的女子,奇怪的是在这里开了十多年的店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没有人会在这家店里闹事,只因为没有人敢去破坏这边陲人心目中的圣地。 在这里,你可以杀人,没有理由的杀人。也可以做你喜欢的一切事情,哪怕是当街强奸一个女人,也没有人去管你。但是,千万千万不要把麻烦带到店里面去。如果你不幸这么做了,那么等待你的就是死。为什么?没有人去问为什么,因为这家店从一开始就把立场表明的很清楚,它只是为边陲人提供一个清静的休闲场所而已。毕竟,边陲luan了这么久,也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了。 很奇怪的是,边陲人都默默的认可这家店的存在。没有人会在这家店附近捣luan,也没有人会将麻烦带到这家店里面去。没个人来到店里面,都只是饮酒聊天,找找有没有可以搭讪的小姐。最重要的是,很多边陲人的梦想是能够和老板娘金玲珑巫山**一番。 金玲珑的来历没有人知道,她刚来到边陲时,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想将她给吞了。可是,那些去找她的人全部都死了。离奇的死了,之所以称之为离奇的地方就在于。他们死的时候脸上挂着的满是惊恐的神情,那是一种恐惧到了极点的神情。而且尸体更是干枯的就像埋在边陲的沙地里几十年一样。从那之后,就再没有什么人敢去找金玲珑的麻烦了。 龙门客栈也就成为了边陲最有生意,也是唯一的一家客栈。因为后来再有人开客栈都被边陲人给拆了,包括边陲已经存在了很多年的老客栈也是。似乎,龙门客栈在无形中成为了边陲的精神主宰。无形中,统治着一切。但是没有一个边陲人觉得不好,也没有一个边陲人有这样的认知。 今天,龙门客栈迎来了它这个季节里第一个自中原来的客人。 负责在门口招呼客人的小刀在看到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时,不知怎的双tui一软险些没跪下去。因为那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实在是太可怕了,即使自己见过无数凶神恶煞的客人,可还是抵抗不住那男人身上传来的气息。 奇怪的是,这个高大的男人身旁还带着一个娇小的女性。只是这个女的像是生了病,一直一语不发的靠在那个男人身上。如果没有那个男人扶着她,恐怕早就倒在地上了。小刀从女子不经意间由面纱下lu出的半边脸能够看的出,绝对是一个不逊色于自家老板娘的大美女。 “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小刀只是发了一会的呆,立刻就恢复了他的职业本色。满面笑容的朝着那高大的男子问起话来,但眼神还是不经意间瞄向那被包裹在黑纱中的女子。 “住店!” 高大男子冷冷的甩下一句话,一手揽着女子,竟然将那女子抱起。径直走了进去。 一进到店里,所有的目光都被这男子所吸引。一个原因是他的身高,一个原因是因为他身边的女子。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那女子的身材绝非这边陲的女子所能够有的。 男子冷冷的目光扫了过去,顿时店里面的人全都心虚的避开了他的目光。那是怎样一双眼神啊!透着凶残,霸道,和令人无法直视的威严。 在冷冷扫过一眼后,男子揽着女子三步做一步的登上了楼梯。小刀则忙不递的在其前头一路小跑,为其带路。 “奇怪……他怎么会来?” 一个好看的身影在楼上一闪而过,依稀可以看得出那是个身材妖yan的女子。 “嘎~~~” 将老旧的木门关上后,男子顺手打出一团黑色的气芒封在了门上。除非高手用气劲轰击,这扇门才会被打开。男子做完这件事之后,将身旁女子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房中唯一的chuang上。轻轻的将其套在身上罩衫除去,lu出女子那张娇小好看的面容。 “hua满溪……为何我竟会对你有这种奇怪的感觉,我元昊不该是绝情忘爱的人么!可笑我竟然会因为你而失去两个有利的盟友,更因为你的一场病而耽误了行程……这是为什么?难道……难道说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已经……” 元昊痛苦的rou着自己零luan的头发,像个小孩一样的蹲在地上。身躯一阵阵的颤抖,因为他十分的矛盾。在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后,他目lu凶光的站了起来。左手缓缓举起,掌心处凝聚着一团漆黑的气团。在看了一眼被起禁制,仍处在昏mi中的hua满溪一眼后,他双目一闭,一掌击下。 “杀了你……一切就结束了!” 掌到了hua满溪xiong前就停了下来,黑气慢慢散去。手慢慢的落到hua满溪的脸上,用极其轻柔的动作抚mo着那张动人的小脸。元昊的面上挂着的是罕有的温柔,其眼中闪着的光芒也是非常的柔和。 “杀女人……我元昊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既然做了,就不管后果如何!许邵一定会来,因为我抢了他刚成亲的女人。从之前感应到的气息来看,他的实力已经远远超过我的想象了。以我目前的功力,要胜过他还是有几分困难,唯一可以做的就是……” 想到这,元昊的面上闪过一丝惭色。心想,若是大汗还在知道自己又用这样的手段,肯定是十分的不耻。不过他一定也不后悔自己做过的每个决定,胜负要的只是最后的那个结果,至于过程就不是他所关心。 一指点在hua满溪的额上,hua满溪身躯一阵颤抖。被其禁锢的气息缓缓的释放出来,元昊望着窗外那漫天黄沙的天空,嘴边lu出一丝残忍的笑意。 “许邵……你快点来吧!” 正当元昊缓缓释放自己的气息,欲引许邵来时,敲门声起。 “谁!” 元昊口气完全不像是在问人,反倒像是在斥喝人。但是门外的那个人完全不在意,反而还笑了起来。 “真没想到,有了新欢忘旧爱,元昊你还真行啊!” 原本封在门上的黑气,在由门外透进来的那到墨绿色气劲的吞噬下,化为虚无。门被一双皓如白雪的双臂轻轻的格开,一个摇曳生姿的身影走了进来。看到这个身影,元昊的瞳孔猛的缩成一点。他认出这个女人是谁,一个应该已经随着上任大汗铁而木之死而消失的人。 一双碧绿清澈如湖水般的眼眸,柔顺好看的黑色长发如瀑布洒下延至背部。上身一件无袖的紧身丝衣穿在身上,根本就难以起到掩饰的作用,反而将其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一展无遗。下身则一条短的吓人的ku子,只是刚好将整个tun部包起。而其还在腰间围了一块珊瑚绿的青纱,可惜若隐若现就和没罩没什么区别。 “真的是你……你怎么还活着?” 虽然有几分吃惊,但对于已经在鬼门关上走过一回的元昊来说,这个女子的出现也不是那么令人惊奇了。相反的,他好奇的是她是怎么从那个地方出来的。要知道,除非是拥有神道级那样开天辟地威力之人才能够破开厚达万尺的山脉出来。 “我现在叫金玲珑,大汗可不要搞错了!” 元昊不知怎的,难得的笑了起来。不过笑容中的杀意却十分的重,他虽然不想杀这女子,但是任由她活着也是个麻烦。一旦哪天她的存在被人知道,那么自己的大汗之位就势将不稳。不过以她刚刚出手化去自己的禁制来看,她的功力可能也不弱。想到这里,元昊目光中幽绿光泽一闪而过。 “抱歉……” 一拳轰在了那女子身上,女子的身躯宛如轻烟一样化为虚无。元昊目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这幕,散去的身影如烟般在屋中慢慢消去,只有那断断续续的声音在屋中回dang。 “元昊,你想杀我,可惜我不想让你再杀一次了。这次就算了,下次再对老娘出手,休想能够保住你身边那女人!” 元昊目光闪烁不定,手上的黑气也是忽浓忽淡。因为,他从金玲珑瞬间消失的身法上已经认出了她的武功。那可是传说中的武功啊!怎么会在这个女人的身上。魔门g草原上唯一可以和圣书〖大乘魔道〗相提并论且可能更胜一筹的〖齐天妖典〗。 “真可怕……那就是传说中的七十二变吧!那么她能够逃出圣地也就没有什么奇怪了!” 魔门g据说原本有着两大圣书,一曰〖大乘魔道〗,一曰〖齐天妖典〗。两者均传说是自妖魔界流窜到魔门g的妖魔所带来的。传说中,这两个妖魔中的天妖身躯高达两丈,面目狰狞如猿猴,浑身肌rou虬结。所用的兵器乃是一根可以随意变化的金色长棍。而地魔则是一个身躯高大更胜其的巨大魔兽,头部宛如一个巨大的牛头。所用的兵器乃是出来没有见过的宛如尖锥一样的武器,两头各自都有长长的尖。 一妖一魔来到人间之后就互相打斗起来,直到天昏地暗,四野无光。方圆千里之内全被抹平,所有生灵都失去生命。它们一战足足打了有三个日夜,直到牛头魔兽被天妖一棍贯穿xiong口,这场战斗才结束。但是胜利者也不好过,在胜过魔兽之后它的身躯也慢慢的消失了。 两个消失的妖魔最后所留下的就只有它们的兵器,那无人可以使用的恐怖兵器。和只要将额头贴上去,就会有影像自里面传入脑中的奇异晶石。而这两块晶石也成了魔门g三十六部族的至宝。只有在三十六族的比武大赛中获胜的人,才有资格接受晶石中的武功。 小时候听这个传说的时候,元昊还不觉得什么。可是今时今日的他想来,那两个所谓的妖魔怎么看都像是跑来人间界决斗的。至于怎么会同归于尽,那就不是他所能够想象得到了。 薛雨在许邵走了之后,将无奈的目光望向了无双。 “帮我个忙,将天州之上所有五字音开头的山都给我列出来。我有急用!” 虽然不明白薛雨要这些山的名字做什么,无双还是一句话都没有问就去了。尽管,他十分的好奇。但是他一贯就是这样,别人不说他也懒得去问。表面上看是尊重别人,其实是他从小就在一个没人理会的环境下长大所造成的结果。 看着无双离去的身影,薛雨叹了口气。不知怎的,他发现自己似乎叹息的时候越来越多了。莫非,真是老了?薛雨疑huo的mo着自己的下巴,不知怎的兴起了一个念头。 就是----回家。 走在熟悉的大街上,看着四周物似人非的景象,薛雨第一次觉得神道带给他的并不单单是强大,更多的是孤独。因为,当年那些人,现在都已经归入黄土。而牙牙学语的小儿,现在也是垂垂老矣的老者。而自己,依然是少年模样,意气风发。值得吗?只为了追求强大的力量,最后却要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那种感觉,恐怕真的也只有神才能够忍受吧!否则为何要名为神道? 一边想着,薛雨一边朝着那熟悉但又十分陌生的地方走去。因为,那里埋葬着他过去的一切。一个名为薛雨的儒生,一段不愿回首的过去。但是,在太白子死后,令其明白了些事情。所以,他决定回来。 站在大门前,看着两个家丁朝自己吆喝训斥的样子,薛雨不知怎的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哀涌上了心头。因为,曾身为此间主人的自己,居然没有人能够认出了。也难怪,最后一次回来还是在六十年前了,也无怪了。 越接近家门,薛二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越快。因为他感觉到,似乎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有什么人,或者说是什么事在家门口等着自己。被这种感觉困扰的他做了一个令他身旁的中年儒生和绝色女子都吃惊不已的动作。 跃下马车,施展轻功,一路奔去。 当看到薛雨一脸落寞的朝着街角处走去,而那两个家丁在那说三道四嘴里不干不净的说着,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人,也敢进爷的府时。薛二的火气腾的升了起来。 “啪啪!” 家丁一人脸上挨了一掌,半边脸颊高高鼓了起来。打完着两掌后,薛二身形一变,朝着街角处追了去。而挨打的两个家丁尤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将求助的眼光望向后来赶到的红衣女子和中年儒生身上。 中年儒生面上浮起惋惜的神情,叹道:“你们就求神拜佛二爷能够找回家主吧!否则……你们死定了!” 当两个家丁听到刚刚被自己逐走的人竟是薛雨时,双眼翻白,竟然吓得晕死过去。 “大哥!” 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薛二不由叫出声来。 许邵感应到了元昊和hua满溪的气息,朝着下方直冲而下。面上满是焦虑的神情,因为他十分担心元昊是否已经对hua满溪做了什么。 那神道强者的气息在边陲出现,顿时令整个边陲风云变色。所有水准级以上的强者全都变了脸色,因为他们全都感应到了来人身上散发着的疯狂杀气。没有人怀疑,这样一个高手发起疯来所造成的破坏要比一只军队来得差。 “元昊~~~~把小满还给我啊!” 许邵的声音在整个边陲上空jidang着,宛如炸开了数百个惊雷。 许邵漂浮在龙门客栈的上空,将自己身上的气息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无形的剑气将整个龙门客栈都封锁在内,没有人可以踏出半步。因为此刻的龙门客栈,连阵风都吹不进去。 手中的剑遥指下方,身上的杀气一bo高过一bo。甚至连天上的云层都在其杀气之下,躲得无影无踪。 “居然给我惹了这么一个麻烦来,不过……他要是死了就麻烦了!” 客栈的老板娘慵懒的靠在屋顶上,看着许邵那神威凌凌的样子。自言自语的说着,心里则在估量着如果自己和这个人交手有几成胜算。 注意动下方金玲珑奇怪的举动,许邵眉头一皱,身形缓缓落下。 “许邵!” 元昊的身子自客栈里蹿了出来,手上还抱着已经解去了禁制恢复了神智的hua满溪。手中握着那杆散发着幽黑光泽的长矛,身上吞吐着黑色的气芒。 看到被元昊抱着怀中的hua满溪,许邵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痛。仰天发出了一声长啸,笑声中蕴涵的强大力量宛如一阵狂风卷过,将地面上所有的东西都卷了起来。整间龙门客栈在这声啸声中,也不禁抖了起来。 金玲珑一掌拍在屋顶上,客栈猛的一抖定在原地一动不动。继而其用那双好看的眸子扫向许邵。 “不管你是谁,要打的话麻烦离老娘的客栈远点!” 许邵眉mao一挑,没有说话。身形一动来到元昊身前,一掌朝着其扣着hua满溪的手抓了去。 “卑鄙!” 原来元昊并没有出手,而是将hua满溪猛的朝前一递。许邵投鼠忌器,只好收手。就这一犹豫的当口,元昊已然冲霄而上。就在其经过金玲珑身旁时,金玲珑的嘴chun了一下。元昊身体猛的一抖,似乎金玲珑对他说了什么很令他震撼的话。 望着元昊破空而上的身影,许邵的嘴边lu出一丝笑意。不过,这丝笑意却是十分的冰冷。宛如万载不化的寒冰般,令其四周的温度都降了几度。 挥腕、振剑、剑气疾。 一道清晰可见的裂痕自其剑尖延伸而出,以惊人的速度破空而上朝着元昊射去。一剑出,许邵身体四周的沙土全部卷向两旁。地面上出现了一道长达百丈的清晰痕迹,但这一切都远比不上那道破空而上的剑气。 感受到了身后那迫人的剑气,元昊面上凶相一闪而过。左手长矛奋力击出,一重重的黑色光影宛如壁垒般在其身前层层叠起。身上的黑气更是宛如实质般,缠绕在其身上。化成了宛如盔甲般的东西,而hua满溪在这黑气的侵袭下终于醒了过来。 “你是……” 话未说完,就被元昊再次运劲震晕了过去。他可不想接下来的行动中,因为她而被破坏了。元昊此刻只希望,那个女人没有欺骗自己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杀妻 第一百一十六章杀妻 “蓬~~~~~崩~~~~!” 剑气轻易的瓦解了元昊布下的重重壁垒,更将其手上的长矛给斩断。元昊更被震至口喷鲜血,若非其分心保护hua满溪,也不至于会受到如此之重的伤。 四周的空气和云层也在这力量的爆发下,扭曲模糊起来,云层更是宛如煮沸的水般朝着四面八方腾开。 一柄闪耀着青色光泽的长剑就在这当口递了上来,朝着元昊的xiong口刺了过去。 元昊的嘴边lu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他竟然将刚刚一直保护着的hua满溪递了过去。由于四周景象一片模糊,许邵根本看不清,只是凭借着元昊的气息来判断。当他刺穿hua满溪的xiong口时,才发觉不对劲。 “小满???” 当看到自己的剑穿过最爱的xiong口时,许邵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嚎叫。但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丝毫没有半点功力的hua满溪怎能承受得了剑上附加的强大剑气,整个人瞬间化成了漫天的血雾。 许邵整个人立时傻了,因为自己竟然将自己的最爱给错手杀了。他像发了疯一样,鼓尽真力要将那漫天散开的血雾给收拢回来。奈何一阵狂风吹过,将血雾全部都给驱散了。许邵傻傻的浮在空中,两行晶莹的泪水自其面上淌了下来。 其脑海中不断想着:我杀了小满……我竟然杀了小满……我竟然杀了我最爱的人……竟然是我……竟然是我……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既然你这么痛苦,就由我送你下去陪她吧!” 元昊不知何时来到了许邵身旁,重重一拳轰在了他背上。因为错手杀了hua满溪而神智有些hunluan的许邵在毫无防备下,被打了个正着。顿时清脆的骨碎声响起,xiong前卜的突出一节骨头。一口殷红的血自许邵的口中喷出。整个人如脱线的风筝,朝着远方直飞出去。 “你比你大哥狠多了!” 四周浮游的云气缓缓凝集在一起,不断的盘旋汇集成一个人形。正是之前被许邵一剑杀死的,乃至连半点残渣都不剩的hua满溪。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死了么? “你果然练成了〖齐天妖典〗,还修成了七十二变!否则……你怎么能够骗过许邵!hua满溪呢?” 那团云气汇集成的hua满溪发出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面容再度产生变化。当其整个身体变得清晰起来时,竟然变成了那客栈的老板娘。 “那小丫头没事,呶!还你就是!” 随手将头顶的一片云团抓了下来,散去云气之后。只见hua满溪甜甜的睡着,完全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还是要谢谢你!若没你帮助,我决计胜不过已经修至元神境的许邵。” 元昊很少认真的和人道谢,但是这次他却正经也是认真的朝着眼前这个可能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女子,认真的道了个谢。因为若无她,自己可能就真要死在许邵手上。当年薛雨也不过是初窥元神境,就将自己的结拜大哥,魔门g一代天骄给杀败。而至少也是小成境界的许邵,实力是何等的可怕,元昊简直不能想象。 原来之前在元昊上来之前,金玲珑传音给他。告诉他说,如果想要保住手中的女人,就得听她的。元昊并非蠢人,他深知一个身怀〖齐天妖典〗修为的人,是拥有怎样可怕实力的人。如果她说有办法,那就一定有办法。 果然,在自己接下那道剑气时,她已经不知不觉的来到自己身旁。将hua满溪给替换了,然后变成了hua满溪的样子。让自己将其递出去挡下剑气,接下来一切就如她所说的般。 “为什么帮我?” 金玲珑哈哈大笑起来,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身形再度如烟般散开,只余下声音在空中来回jidang。 “理由?也许是想看看动情的你,会给整个大陆带来怎样的结果吧!还有……以后少来老娘的店,最好是不要来了!” 元昊抱着hua满溪,面上lu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回到族里,还会有一场麻烦。一场绝对不逊于许邵来找他的麻烦。 薛轩看着已经睽违六十年未见的大哥,心情一阵阵的ji动。上回为了许邵之事,他特寄了封信来。自己连他一面都没见到,但是今日终于见到了。还如六十年前般,没有半点变化。 心情的ji动自是不用说,也不知有多少话想要说,可是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只是张口叫了声“大哥”之后,就陷入了沉默。 两人面对面站着,薛雨那秀美的面容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身上气息一阵bo动,身体竟慢慢的浮了起来。莫非,他是想要离开吗? 看着薛雨浮起来的身体,薛轩也同样lu出了痛苦的神情。但是他不敢去阻拦,因为他知道薛雨还是不能放下当年那件事。想到那件事,他就不禁深深的责怪自己。 “大哥……看来你还记在心里啊!真的对不起啊!” 朝着hua府飞去的薛雨,只觉得心里还是难以平静。对于自己过去这么多年还不能忘怀当年的事情而觉得奇怪,自己应该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啊!也许,是害怕再回去面对一切吧!已经拥有这样强大力量的自己,最终害怕的却是回去面对一切。逃避了这么久,结果还是要继续的逃避下去。 正当他想着事情时,一道金色的光影从其身旁穿了过去。那霸道的气劲令他一下就认出了此人是谁,薛雨不禁暗自好奇,祝巫又要去找什么人的麻烦了?否则,其身上的杀气怎会如此之重。 “无妨……反正被他找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无双晕头晕脑的回到了hua府,刚坐下,薛雨就施施然的走了进来。 “怎么样?查得如何?” 薛雨坐在无双对面的椅子上,悠然问道。似乎,已经将先前的不好心情全部抛到一旁去了。 “凡与五有关的地方都查过去了,比较奇怪的是位于东胜洲的大善山。原本名为五行山,但是却在六百年前被释教之主易名为大善山。而且奇怪的是,整座山的地貌都产生了变化。由原来类似于张开的手,变成了一根巨大的石柱。还有几座是……” 无双还想往下说,却被薛雨打断了。因为他已经从这些话里面推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如果他没有猜错。那个人一定是在五行山下,也就是现在的大善山下。真没想到,大善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当年太白子不愿去的原因一半可能是因为投鼠忌器,令一半的原因可能就是因为以他那时候的身体可能很难做到了。毕竟,要做到那种程度,可不是他的身体可以承受的了。 见薛雨一直发呆,无双不禁担心的问道。 “薛前辈,你没事吧!” 薛雨笑道:“没事的……有没有兴趣和我去个地方?” “当然没问题,能和薛前辈一起,是我的荣幸!” 无双此番话倒真是出自肺腑,绝非虚假。因为当年他熟读儒教典故时,对于两个人的印象非常的深。一个是孤傲成性的太白子,一个就是如赤诚君子的薛雨。因为,有关这两人事迹的宗卷堆积起来比他人还高,整整堆满了一堵墙。让当时还小的自己乍舌不已,要知道连掌教也才不过一堆人高的宗卷而已。 hua满楼一进门,就看到薛雨和无双两人自内堂走了出来。而且,两人行色匆匆的,好像是要去做什么事情一样,令hua满楼不禁好奇起来。 “那个……薛雨啊!你们要去做什么?” 恐怕整个京城里会对薛雨如此说话的,也只有hua满楼这个不知礼法为何物的人了。不过,他这样的称呼,却不会令薛雨觉得不舒服,反而令其觉得有几分的亲切。毕竟,有很久都没有人这样称呼过他了。 “去做件很重要的事情,有兴趣一起去么?” hua满楼狐疑的想着,什么很重要的事情?难道是一起杀到魔门g去帮许小子吗?不至于吧!以许小子的实力要带回妹妹应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想到这里,hua满楼的心不禁抽动起来,因为他想到了那天自己不在而hua满溪被人抓去时的情形。 见hua满楼的面上浮起哀伤的表情,薛雨知道他一定又想起了那天的事情。不禁叹了口气,同身边的无双打了声招呼,没有理会他径直出门了。 “现在的他……去了也是个负累……” 一前一后走在大街上,薛雨自言自语道。 “薛前辈,如果要去那里的话,我们得去码头乘船才行。东胜洲离此太远了,如果飞过去的话,可能还没到就累得掉到海里去了。” 无双提议到,毕竟在他看了典籍之后才知道,原来东胜洲离天州如此之远。即使是最接近它的地方,也相隔千里以上。那可不是人力可以做到的,至少以他现在的功力还做不到飞上数千里而不用歇息的。所以,想来想去还是乘船最是保险。 薛雨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足尖在地面一点,扶摇直上青天。无双也跟着飞了上去,因为要去码头的话,还是飞过去快点。 京城的码头一直是贸易和海运最繁华的地方,每日这里都要接待万人以上的客流。巨大的港口使其成为仅次于闽省的厦门港而成为天下第二大港,不过对于这点京城里倒没有人抱怨什么。毕竟,闽省是海运起家,拥有天下最大的海港自然没有什么奇怪。 平日里码头上只见来来往往的商贩和船只,但是今天很多人却看到他们一生中也忘不了的景象。两个俊美的男子从天而降,落到码头上。然后朝着一个卖船的商贩走了过去,递给他一锭黄金,然后将其名下的一艘小船开走了。而且最令他们难忘的是,这两人竟然不用扬帆也不用把舵,就cao纵着船只出海了。 在这艘船出海后,不少虔诚的渔民跪在地上祈祷起来。至于天州武道经验老到的人,一眼就看出了这两人那从天而降的姿态代表着什么。对于自己能够看到这一幕,这些人不由也觉得脸上有几分光彩。有些人,甚至认出了其中一个人的身份。不由得大声的叫了起来,因为那个身份实在是太过吓人了。 “公子薛雨……那个长着张娃娃脸的就是薛雨!” “薛前辈,刚才我们似乎把这些人给吓坏了吧!” 一面用少量的真力控制着小船,无双一面笑着对靠在船弦处闭目养神的薛雨道。因为刚刚的那一幕实在是太有意思了,那么多人朝着自己下跪。感觉就好像当了把神仙一样,那种感觉还真的是ting奇妙的。 薛雨淡淡的道:“神道……其过程是十分孤独的,进入了这个领域,就好像打开了一扇门,一扇通往神之路的门。至于整个过程是怎么样的,没有人知道。能不能坚持走下去,就更不知道了。你现在还年轻,不能体会那种孤独……至于我和太白子都已经深深的体会过了,不过不同的地方是他比我先解脱了。人们会敬畏我们,会远离我们,因为我们已经不属于人了。最重要的是,人们对于不理解的东西都是会用恐惧的态度先来对付它,直到明白这件东西是什么为止。” 说罢,薛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想起了太白子,那个曾经孤高绝傲的男子。其实,他的孤高与绝傲也只是用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孤独。想必,这个老人在死的时候对于自己的徒弟还是有很深的愧疚吧!因为他将他带进了一个痛苦的国度,一个人人羡慕,但身在其中的人又恨不得能脱离出来的地方。 “会吗?也许是我还不明白吧!但是,每个修习武道的人都渴望踏上神道。拥有一身强大的力量。而我想的是,人是否真的可以拥有和神一般的力量和生命。所谓神者不灭,神者无敌不是吗?” 无双自然不明白薛雨心中想的,即使他明白了,也不会认可。因为,对于神道是好是坏,根本不是一个人可以决定的。也许在一部分人看来,为了追求强大的力量和所谓的道而放弃一切是不值得。但在无双看来却不是这样,因为他只会鄙夷说这些话的人。因为他奉行的是,做了事就不要去后悔,如果你要后悔,你当初就不该去做。 薛雨显然也很明白无双的想法,他并没有去辩驳,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里面有太多的无奈,更多的是无力。薛雨很明白,以自己目前的境界修炼下去,只要能够挨过六百年一次的天劫,自己就能够达到很多人羡慕的那个境界。不过,那个时候的自己就真的会比现在好吗? “看来……人们口中英雄无畏的我,其实也只是个懦夫而已……一个不愿意去面对未知而一味眷恋着过去的懦夫!” 看着突然发起呆来的薛雨,无双忽然间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老了。虽然,他有着张依旧年轻的面容和依然强健的身躯,但是他的心已经老了。无怪那时许邵说,神道对人最大的考验并不是能否控制自己不滥用手的的力量,而是能否战胜当千百年过去你还是孤独一人的那种寂寞感。 “到了那个时候,我是否也能够受得了呢?许邵……你是否已经看透了这一切,才决定娶妻的?不过……命运似乎还是没有放过你啊!” 无双看着渐渐暗下去的天色,喃喃道。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乌云在他们头顶快速的汇集着。虽然没有多少海上航行的经验,但是从头顶上那不寻常的气息汇集来看,无双能肯定一场大暴雨恐怕就要来了。 手忙脚luan的固定好桅竿,又将帆给收了起来。他可不想待会一阵狂风卷来,见自己来人带船都卷上天去。薛雨则一脸冷静的看着那天上闪过的道道紫色电轨,面色渐渐凝重起来。他能够感觉得到,这并非是一场寻常的暴雨。 一道巨大的霹雳自天边划过,将漆黑的天空与海面同时照亮。薛雨的心头猛得一跳,因为他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正从西方急速而来。速度实在太快了,超过三千里的路程他竟然用了不到十息的时间就到了。没可能的,即使是超越神道极限的人也做不到这点。莫非是…… 正当薛雨疑huo的时候,五道金色电光宛如人的巨爪般自天际探了下来。朝着他们的小船抓去。无双何时见过这种场面,面色骤变。而薛雨则一把按住他,在他耳边轻声交代了几句后,便抽出悬在腰间的长剑迎了上去。 薛雨轻飘飘的迎向那五道金色电光,面上lu出一个动人的微笑。在其升上天之后,那五道电光竟然转了个方向朝其抓来。竟真如有个巨大的人躲在厚重的黑色云层之中,用自己那雷电凝聚的手抓向薛雨。 “真如我所料……别藏头lu尾的……给我出来!释教的佛陀----大善如来!” 薛雨根本就不理会那朝其抓来的雷电之后,只是发出了一声将身前海lang都掀起数丈高的怒喝。雷电之爪在其一喝之下,竟然全数溃散开。化成形态普通的闪电落入了海中。顿时,海面上电蛇狂舞煞是好看。 “阿弥托佛……薛公子的气势还是如此惊人!” 无双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不能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因为,这实在是太令人惊奇了。 一只巨大的金色手臂拨开了漫天密布的黑色乌云,一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天空之上。四四方方的面上挂着慈祥的笑容,一双睿智的眼睛。其身后是耀眼的金色光芒布成的巨大圆环,身下是一座金色的莲座,头上满是如螺丝密布的小圆盘。xiong前一个巨大的释教万字符,活脱脱就是释教传说中的佛祖降临。 “哼!好了不得!大乘三藏经中的如来法身竟然也练成了,看来你是一定要阻我前去了!大善!” 巨大的金佛并没有回答他的说话,而是将目光扫向了在小船看得已经发呆的无双。lu出了一个疑huo的眼神。 薛雨见其不回答,面上杀气猛得腾起。因为若不是眼前这个人,太白子也就不用和妻子分离六百年之久。只能望月空叹,最后郁郁而终。 “薛公子,这毕竟是我教与太白子之间的事情……” “是么!我今日倒要看看,只凭借一股神念凝结,仗着千年元神修炼来的如来法身究竟有什么神通广大!” 大善lu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双手合十,一道金色光华闪过。其身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余下话音回dang。 “若你是有缘人……自然可以……老衲会在千佛寺等你来的……” 看着大善渐渐消失的金身,薛雨的额头上冒出了一滴汗珠。直到这刻他才明白,这个在天州大地之上已经成为如神佛一般的人,实力究竟有多可怕了。自他一出现,那股无形的威严就一直压着他。若非自己的心练之法最讲究逍遥随性,恐怕早就受不了那种气势而吐血落败了。 “不过他话中的意思难道是……不管了!糟……无双!” 薛雨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人自己竟然将他给忘了。先前交代他,只要自己一和大善动手,那么他就要不顾一切的逃走。可是,自己没有和大善动起手来,只是交谈起来,那么这个孩子不会傻到在原地不动吧! “你这傻孩子!” 看着无双已经昏过去,但还依然站的笔直的身体,薛雨的眼框浮上了一层湿气。把了把脉,见其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不了那种气势而昏阙了过去。薛雨将其抱起,送入了船舱之中。然后一个人,走上了甲板。 “以大善此刻的修为来看,他在佛道上的修为可能已经超越我的想象了。毕竟,他是活了将近千年的老怪物啊!神道武学修为,加佛道佛法修为,他竟然能够将自己的元神法身送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而且,还能够拥有这么可怕的力量。如果刚刚真动起手来,恐怕我的输面比较大吧!可是……那真是人可以做到的事情吗?如果不是太白子给我讲过,我恐怕也会如无双一样昏过去吧!难怪他的信徒如此之多,这副模样站出来,谁不信你是佛祖转世啊!” 薛雨望着繁星密布的天空,呆呆的想着。这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他,可是在见过大善法身之后,还能够保持他这种清明神智的人绝对是寥寥无几。 望着前方漆黑一片的海面,薛雨很清楚只要再过一天,他和无双就可以凭借着自己的力量飞过去了。到那个名为东胜洲的地方,去找那处昔为五行今为大善的山。 “太白子,你放心吧!我会将你妻子救出来的!” 但是有些事情是薛雨也不知道的,就如同为何大善的法身会匆匆退去一样。只因为,他不得不退。 千佛寺,位于西沙镇再往西的一处名为地藏山的地方。所以,千佛寺也被称为地藏千佛寺。千佛寺可以说是天州大地之上所有宗寺的起源,但是近百年来却没有人记得它了。因为,它已在六百年前就宣布不再cha手世间佛宗之事。六百年的时间,能够令人忘记很多事情。所以,它整整平静了六百年,但是今天它却迎来了一个可怕的客人。 望着眼前这长达万阶沿着山体修建的的台阶和刻在台阶两侧的字后,祝巫的面上lu出一个轻蔑的笑容。 “‘诚心礼佛须登万阶,无心面佛望梯则回。’什么狗屁倒灶!” 祝巫不屑的哼道,随手一剑将两侧的刻字给削了去。似乎觉得还不是很过瘾,他又将充满了破坏欲望的目光瞄向了那长达万阶的台阶。手中长剑一抖,竟然朝着那台阶斩了下去。 “裂~~~~!” 一剑斩下,巨大的裂痕宛如爬行在地面上的巨蟒,朝着寺门曲延而上。台阶一瞬间全部化为碎末,而整座山坡居然被斩成了两半。不但是台阶遭殃,甚至连台阶四周的树木也被这惊人的剑气连根拔起。随着一声巨大声响,地藏山的前半边陡峭的山体被祝巫这一剑彻底的瓦解了。 “阿弥托佛!~~~~阿弥托佛!~~~~阿弥托佛!~~~阿弥托佛!” 齐声的颂声自空中响起,四道人影落下将祝巫团团围住。四人均是身材高大的和尚,身上穿着大红袈沙。手中均捏着法印,不过祝巫不懂这种东西,自然没有注意。 “施主为何来我地藏千佛寺捣luan,难道不懂佛门清静地不喜外人扰吗?” 说话那人一脸沧桑,面容凄苦无比。似乎是将世间的苦难都写在自己的脸上一样,其肌肤之下隐然有如宝珠般的光华在流转。 祝巫虽然不懂佛门功法,但是以他的眼力和见识还是能够看得出来,这个和尚的修为绝对不弱。因为,那种珠光祝巫只在佛力高深的得道高僧身上见过。而不单单是这个人,其他三个人身上也有着这光华在流转。 “甫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土之滨莫非皇臣。和尚你莫非想造凡,说地藏是你的!” 祝巫此话一出口,那说话的和尚就暗道不妙。因为此刻他已经隐约猜出这个一剑将佛寺山门给削去的人是谁了,如果真是这个人的话倒不怕和他动手,问题是他那身份。除非真如他所说般造反,否则又有谁敢真个伤他。 正当五人僵持之时,一道耀眼的金光自远方的天际急速朝地藏千佛寺卷来。见到这道金光,四僧同时送了口气。同时,一个意识透进了之前和祝巫说话的那个和尚的脑中。他明白之后,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听从了。毕竟,对于他甚或是整个天州大地的释教弟子来说,那个意识的主人就如同真正的佛祖一样。 他朝望着金光发愣的祝巫道:“祝王爷,请!佛主回来了,他想和你说几句话。” 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这么黑?什么都看不到? 我是在哪里?莫非这是地狱? 小满呢? 对了……她被我杀了,是我杀了她! 是我杀了她啊!~~~~~~~~啊! 东胜洲,贫瘠之地。虽名为东,实则是于天州南方海面的一处巨大的岛屿。上面终年烟雾弥漫,其处民风凶悍,多杀多争。而在这处地方则有一处高耸入云的巨大山峰,名曰大善。该山所在之地,终年不见天日,云雾重重如天盖将其笼罩在内。但奇怪的是,这座山上时常会有女子声音传出。当地的居民都不敢接近这座山,因为怕惹怒了镇压在山下的妖怪。 传说六百年前有一对妖怪夫fu来到此地,修炼妖法。专门以人为食,化血练器。后终因被杀之人冤魂不散,直穿天穹。冤气惊动了诸天神佛,大慈大悲的西方极乐世界佛主降临。以无上法力降伏了妖魔,但因为妖魔实力过强,佛祖无奈之下只得杀了妖力最强的丈夫。但因为它们的实力实在太强,即使以佛祖之能也战的十分辛苦。不单战了超过三天时间,更是将整个东胜洲的地形都改变了。 最后佛祖以无上法力将妖魔降服,将女妖镇压在五行山下。据说原来五行山状若人朝上张开的手,但是却被佛祖以无上法力收拢。将那女妖收在山间,希望能够洗去她的疠气。 “薛前辈,这和我们来这里有什么关系吗?” 听着渔民讲的故事,无双不解的问。而在他面前的薛雨在听完这个传说后,神情变得十分ji动起来。 半个时辰前,他们凭借着自己神道级的功力飞越大海来到东胜洲上。来到这个巨大的岛屿上没有多久,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这个岛是什么样子,薛雨就已经找了个当地的渔民问起来关于这个地方的传说来。 然后在听完以后,又是一脸严肃的样子,令得无双很是mo不清头脑。 “邵儿应该已经回来了吧!前些时候感受到的那股疯狂的气应该就是他的,莫非出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薛雨固然很担心许邵的事情,可是他相信许邵一定有能力处理好。相比起来,自己这里要处理的事情就麻烦得多了。即使自己能够找到那个地方,以自己的能力能否做得到也是个很大的问题。毕竟,那可不比景山那种小山。 “祝巫要是在就好了……” 莫名其妙的冒出这一句,令无双丈二金刚mo不找头脑。不过对于薛雨这一路下来的种种奇怪表面,他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走吧!” 薛雨在那渔民面前施展起神道那飞天的技巧,顿时将渔民给吓了一跳。忙跪在地山磕起头来,还道是自己遇到了传说中的仙人。但当他看到连无双也能够飘然上天时,这个淳朴的渔民受不了一天之内连见两个仙人的刺ji----晕了。 沿着东胜洲那几乎可以称之为是平地的山脉,薛雨与无双两人缓缓飞着。以两人的速度,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看到了那座被当地人称之为大善的巨大山峰。 山峰的形状就宛如人并拢起来的手一般,五指的尖端全部指向天空。山峰上光秃秃,一片荒芜,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块像样的石头都没有。说是山,倒还不如说是个巨大的石块来得好。山顶之上,重重的云雾将其包围着,令人看不清被包在里面的顶峰是什么样子。不过,应该也没有多少人想要知道吧! 山底下,一片巨大的原始森林将其包裹在内。一条宽大的河流自山底下环绕穿行而过。贯穿整个东胜洲,自上往下看,好像将整个东胜洲都分割了。 “好荒芜啊!这里难怪被称为天州之上最穷苦的地方了,有人说圣上直接就不把这里当成天州的土地了。薛前辈,这个说法是真的吗?” 无双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禁问在自己身边的男子。 薛雨目光中流过一抹哀伤,淡然道:“是与否都不是我们该关心的,我们要做的事比这个重要的多。毕竟,千秋功过自有评说……” 见薛雨如此说,无双也只好将这种忧国忧民的事扔一边去了。本来修神道的人对这种事情就不会很热衷,不过对于出身儒教自小都被那些忠君爱国的书熏陶大的无双,想要一时半会的转换过来,恐怕还是有点难度。 薛雨随手射出一道剑气,原想能将缠绕在山上的云雾给散去。未想,那云雾竟然只是稍稍变了下形状。那足以将天上的云层划开数百丈的剑气,在这里,竟然失去了作用。 “哼!大善的法力做祟,真有他的!” 虽然没能驱散云雾,但是薛雨也多少猜到了点。他示意无双运起剑气护身,因为接下来他们就要穿过这层云雾进动山顶去了。看看能够由山顶进入到山腹中去,因为他们要找的人应该就在那处地方。 无双跟着薛雨钻进云雾时才知道,这雾原来比自己想象的可怕多了。虽然已经祭起剑气护体,可是那云雾和剑气接触时,剑气上传来的滋滋声还是让自己的头皮发了一会麻。因为剑气竟然在这消磨下,慢慢的减弱乃至消失。让其不得不继续损耗功力催发剑气护体,而且这里奇怪的环境,甚至连调动一点点的天地元气都做不到。 刚落到地上,无双就觉得脑袋一阵昏眩。因为损耗实在太大了,就算和人交手都没有这么痛苦。毕竟一味的消耗可比在打斗中那种消耗要来的痛苦多了。 “薛前辈,你在做什么?” 只见薛雨拿手中的长剑当铲子用似的,在地上东挑一下,西挑一下。让无双看得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薛雨没有回答他的话,在挑完那几下以后,干脆就坐在地上想了起来。他寻思着,这座山的变化明显是被精通术法的高人给改变了。术法所调用的力量就是天地之间的本源之力,也就是说,自己要是想破去这座山上大善所布下来的禁止,就得用超越当初布下这些禁止人的力量去破坏它。 无双看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也学着薛雨坐在地上。但是却被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他不禁好奇的研究起来。 那个东西的大小约mo有一个人的头颅般大小,但是却晶莹剔透,宛如一面巨大的水晶镜般镶嵌在地上。镶嵌到地面的那些部位全都刻有奇怪的文字,都是些自己看不明白的。无双隐约能够察觉到,这面镜子似乎将这五行山四周的天地元气全部排斥一空。甚至连日精月华也不能透入半分。 无双好奇的向镜子里面望去,结果令其大吃一惊。因为,他透过镜子看到了一个中空的山腹。里面竟然锁着一个长发及地的女子,那女子的身体四周居然还浮着宛如经文般的光字。而那女子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抬起头来朝其lu出了一个友善的微笑。 那是怎样的笑容啊!仿佛是看透了世间一切的苦难,能够看穿人心的大智慧大慈悲的人才能发出的笑容。无双长这么大,也没有在任何人身上看过。如果要说有,恐怕也只有居于寺庙之中,普渡众生苦厄的观音大仕的雕像上见过了吧!而这女子居然给了他如此感觉,她究竟是谁? 薛雨注意到无双像个傻瓜一样趴在地上,遂走了过去。当他看到镜子下面时,面上也lu出了如无双般的惊奇面容。 “她就是小善吗?” 想起太白子曾经说过,他的妻子被人以无上法力封在一座山中。可是当自己找到的时候,她却不愿意出来。更重要的是,那时候的太白子,实力还不足以将这座山给劈开。否则,以他的个性早就将妻子给带出来了。直到太白子死之前,才说出了这座山的所在,虽然只说一个字就去了,但他却是希望薛雨能够完成他没能做到的事情。 第一百一十七章 小善 第一百一十七章小善 薛雨想到这,面上不忿之情一闪而过。心想,就算你大善是她的师傅,可是你也没有权利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入你门下怎么了,你又不是她的父母你有何权利决定别人的生死。又是谁给了你将人囚禁百年的权利,难道说你大善真将自己当成了神话传说中的西天佛祖释迦牟尼了吗? “薛前辈……我们是否应该将这破烂东西给劈了!” 无双虽然对此次来的目的一知半解,但是在看到这么一幕情形之后,他也忍不住想要做点什么了。更何况,他多少也听说过当年儒教之中的典故,心里多少也知道点什么。 薛雨没有回答他的话,但他的身体却缓缓的升了起来。四周的细小石块在其升空时,也跟着升了起来。rou眼清晰可见的细小电流在石块之中来回蹿动,宛如一张巨大的电网将整个山顶封锁在内。而薛雨的手中闪过一道蓝光,一把样式古朴的长剑出现在其手中。 “……你也上来,我要劈了这座山!” 语气平淡到就好像说要去谁谁家吃个饭一样轻松,但是无双却能够感受得到这话中所带的那股愤怒之情。 薛雨眼中蓝色厉芒闪过,手中长剑朝天一指。无形剑气破空而上,硬是将重云密布的天空劈开。lu出了蔚蓝的天空,与此同时九天之上庞大的天地元气被其吸扯下来。盘旋于剑上,剑身之上宛如缠绕着一尾散发着无穷电芒的长龙。一圈圈的的气劲光弧自薛雨身上扩散开来,辐射至方圆数里。 人在空中,剑在手中。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人剑化做一道巨大的电殛破空而下,呼啸的剑气将四周的空气全部撕开。导致电殛所过之处,大气宛如被高温烤炙般模糊扭曲起来。甚至连天上的重重黑色云雾也被牵引下来,化成了一个巨大的螺旋状的巨大尖锥直刺而下。而这个巨大的尖锥还不断释放着足以摧毁一切的雷电,为的只是劈山斩嶽。 “不可……大善的法力不是那么容易破的!” 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自山腹中传了出来,令无双的精神不禁为之一振。因为这个声音实在太动听了,只要听到这个声音就令人有一种不禁想要为她做些什么的想法。薛雨则完全不理会,因为他偏不信。 “轰~~~轰~~~轰~~~!” 连串的巨响发出,只见薛雨连人带剑都镶嵌进山顶。可是整座山出了不断的摇晃,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外,并没有受到实质上的损害。虽然山体的外侧被斩开了一道自山顶延伸至山脚的巨大裂痕,可是这道裂痕的深度还不到一个人的手臂长。而整座山的厚度可能达到数百丈乃至千丈的惊人的厚度,更且有大善的法力加持,岂是那么容易破开。 抹去嘴边的血,薛雨将镶嵌在石中的长剑抽回。只见这柄陪伴了自己大半生的剑上居然布满了裂痕,薛雨的面上不由lu出了哀伤的神情。不过这神情也只是一闪而过,因为以他的实力完全能够将这柄剑给修复回来。 左手缓缓的自剑尖抹过,一抹幽蓝的光泽自手心发出,将整柄剑覆盖。当蓝光渐渐散去,原来满是裂痕的长剑已焕然一新。薛雨以指轻弹,一声清脆的剑淫之声响起,洞彻九天。 “你用的儒教心法……是他让你来的吗?他是不是已经……” 山腹中的女子虽然没有说出那个名字,而且也没敢把话说完。因为,即使聪慧如她,也不敢去想象。毕竟,她也只是人。 “不错……太白子前辈已经死了,不过他是自然消亡……他临死前嘱咐我一定要带你出来。” 薛雨万万想不到的是,自己这番话一出口,山腹中的女子居然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只见整座山都摇晃起来,不单单是山在摇晃,甚至连整个大地也在颤抖。因为慈悲的她也怒了,为自己心爱之人的死而动怒了。六百年的等待,为的只是能够看到他一眼。但当自己终于有能力出来的时候,却有人告诉她,那个自己苦苦等待的人已经死了。这是为什么? 中空的山腹中,长发及地的女子面上淌下两道血红的泪。身体四周浮着的经文也一个个消失了,准确的说不是消失,而是化成了点点光芒融到其体内。而锁着她的锁链也被崩的笔直,发出了痛苦的呻淫声。山腹内的山壁也承受不了她失控情绪下爆发出来的力量,开始崩裂瓦解了。 “他答应过我会来的……所以我才甘心受大善的制约六百年……六百年啊!” 六百年的确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即使当年大慈大悲一心想要普渡众生苦厄的她也变了。为的只是一个情字,也许她心中的那点信念还是没有变,但是此刻的她真的失控了。 山顶之上的那面奇怪的镜子发出了强烈的光芒,甚至将整座山都笼罩在内。奇怪的是,这光芒散出后,山体不在颤抖,甚至连地面也停止了蠕动。那强光居然能够压下山腹中那女子六百年积蓄下的恐怖力量,难道说那面镜子就是破解的关键吗? 薛雨疑huo的目光扫向那面镜子,扬声喝道:“小善前辈,那面镜子是否是关键?” “不错……不过要打破那面镜子没有那么简单,必须是有真龙之血的人以血破之。你和那个孩子都不行。”” 山腹中的女子受到这强光的照射后终于平静了下来,用颇有几分无奈的语气说道。 “是吗?那本王的血也许可以帮得上忙了!” 一个霸气十足的声音在他们声旁响起,薛雨与无双扭头望去。只见祝巫一身黑衣漂浮在空中,一头黑发随身飞舞。面上挂着的依然是其那狂傲无比的神情,但是却难掩其疲累之情。 祝巫不是应该在离此地千里之外的千佛寺吗,他又怎么会来到此处的? 薛雨的目光扫到祝巫那已经血迹干涸的手,眉头不由皱了一下。因为他很奇怪,现在的京城居然还有人能够令祝巫负伤。简直是有点匪夷所思。而且,祝巫居然能够一气飞到这里来,莫非他又有突破。 似乎是看出了薛雨的疑问,祝巫lu出了一个难得的笑容。足下轻踏,宛如在平地上行走般,径直朝薛雨他们走了过来。不过薛雨也能够看得出,祝巫之前那个对手的实力委实很强,否则祝巫也不至于到了此刻还没有恢复过来。 “我知你有疑问,不过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说。等把她救出来以后再说吧!” 三人落到山顶之后,祝巫朝着薛雨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一人走到了镜子旁站住,望向镜中的人。那被困在山腹中的女子也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就这一眼,祝巫竟然禁不住心头那一阵莫名的血气浮动,险些喷出一口血来。一生沉mi剑道的祝巫自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不过奇怪的是他居然不讨厌这种感觉。 运劲于指,将袖子卷起。朝着手腕一划,一泓殷红的热血喷出。祝巫以指轻引,将其化成一个拳头大小的血球凝在指尖。继而再运劲将伤口收敛起来,在做完这件事后,即使强悍如他也不禁咳了几声。 “还是太勉强了吗?虽然凭借大善的一击之力,破空而来,可惜还是损耗了太多的真力……” 曲指一弹,血球化成一道血箭射出打在了那面镜子上,顿时异像立起。 mo着自己依旧疼痛不已的头,hua满溪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那是自小在天州长大的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景象,一片辽阔无边的巨大草原。草原之上,有人赶着成群的羊在匆忙着赶着路。时不时还有调皮的孩子骑着比他们高不了多少年来的小马,在草原上玩闹着。 “疑?我是在做梦吗?” hua满溪momo自己的脑袋,却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是在天上。难怪,自己看这片草原的角度如此奇怪了。 “做梦吗?也许吧!因为对你来说这可能是个恶梦吧!” 一个几分熟悉,但又有几分陌生的声音自自己上方传来。hua满溪抬头望去,只见一张大脸背着阳光正盯着自己。 “啊!~~~~~~” 凄厉的叫声响起,不过可惜的是这是在离地面足有千丈高的空中,即使扯破了嗓门也没人听得到。hua满溪在叫了半天之后发现没有什么用,就不再lang费自己的力气了,反而用冷静的目光望向狹持她人。 元昊对于hua满溪的反应也觉得有点奇怪,他不禁放慢了飞行的速度。 “你为什么要抓我?” hua满溪冷静的问道,因为她不认为自己有被抓的价值。又或者说,她相信这个名为元昊的男子,并不是那种为了打击对手而对女人下手的人。 “为什么……不知道!也许是因为我爱上你了吧!” 说出这话的时候,元昊自己都觉得很吃惊,不过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因为,他们魔门g的男儿都是敢爱敢恨的人。只不过,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把自己当一个魔门g人了,反而像个奸滑狡诈的汉人。成天谋于心计,算计来算计去,最后终于也把自己给算计了。 hua满溪听到这个答案时不亚于听到人要和猪结婚一样,因为那实在太荒谬了。堂堂魔门g之主居然会觊觎,甚至是爱慕她这样一个已经成了亲的女子么?简直是荒唐。 “你开什么玩笑!元昊……如果你是个男人就该放我回去,同我家相公堂堂正正的决斗,而不是绑架我这么一个手无缚ji之力的fu人。” 元昊的面上浮起一个危险的笑容,手下用劲将hua满溪猛得夹紧。一股劲气透了过去,hua满溪立时昏了过去。 “开玩笑吗?我可是认真的……不管你和他之间有什么,我就是要你做我的女人!” 霸道而任性的话,令人难以相信这是出自这新一代的草原霸主口中。 “草原……我元昊回来了!” 这是哪里,我是在哪里? 小满呢?对了……她被我杀了,我错手杀了她……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我真该死啊!该死啊! 当许邵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只能用奢华来形容的大chuang上。而在自己chuang边的不知是用何种材质雕成的桌子上,一个人正趴着呼呼大睡。从那个身影,许邵只能辨认出她是个女的。一想到自己居然在一个女子的房中睡了这么久,许邵就不禁觉得有几分羞赧。 “奇怪?我怎么会到了这里?” 想到这,许邵就想起身。但是自背上和xiong前传来的巨痛令其不禁哼出声来,而那趴在桌上睡觉的人也因为他这声哼声而醒了过来。 “许大哥,你怎么不好好躺着,起来做什么?” 那人来到许邵面前,许邵这才看清她的样子,竟是公孙霓裳。 “我怎么会在这里的?公孙姑娘,是你救了我么?” 公孙霓裳弯下她那好看的脖颈,一抹羞红自其面上延伸而下。 “是的……你已经昏mi了五天了。” “哦……那是你救了我回来了?你可以告诉我这是哪吗?” 许邵焦急的问,因为他很想知道自己究竟被元昊那一击打了有多远。自己身上这身伤也全都拜此人所赐,而更重要的是,如果他没有拿小满做盾自己也不至于错手杀了小满。想到这,许邵的心口就是一阵阵的巨痛。痛的连身上的伤口都跟着崩裂开,顿时殷红的血将其全身都染满了。 公孙霓裳被许邵这个样子吓了一跳,手忙脚luan的拿着mao巾给他擦。擦了会才想起来自己原来是会武功的,运指连点许邵身上数处大xue将其血脉封住。这才将血给止住,但是许邵已经是全身血红,还将chuang给nong得一蹋糊涂。 “真是抱歉哪!把你的chuangnong成这个样子,可以告诉我这是哪吗?” 许邵再度问道,不过这次已没有上次那么ji动了。因为他已经平静下来了,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将伤养好,这样才能够找元昊报杀妻之仇。他甚至想着,等杀了元昊之后,就到下面去陪hua满溪。可惜的是,许邵并不知道当日的事情是元昊与金玲珑nong的一出骗局。 “你现在是在洛阳,那天……” 原来公孙霓裳自在许邵大婚之日离开京城,回来之后就一直陪在薛二身旁。但因为薛二近来无心于事,干脆给她放了假让她自己出去散心。她在京城闲来无事,遂一个人离开京城来到了洛阳城。想要换个环境好好休息,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她刚到洛阳城外就看到了许邵那如残线风筝般从天落下的身影。 将其带回自己在洛阳的暂居之地后,就开始医治他身上的伤。但是许邵身上的伤实在是太严重了,整节脊椎都被打断,xiong前的肋骨也因为受到强大冲击力的撞击而突出了xiong口。不单单是骨头严重断裂破碎,甚至是内脏也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以许邵这样的伤势本来是没得救了,但是出乎公孙霓裳意料的是,许邵的rou体自愈能力居然超出她的想象。短短三天时间,身上的伤就愈合大半。令其在惊叹神道神奇的同时,也不禁为许邵那强悍的rou体感到意外。 要知道,过于严重的伤即使有了神道的强大rou体愈合能力还是不能愈合的。但是如果自身的肌体能力就相当好,那么配合神道的愈合能力自然是能够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而许邵自小在山中长大,兼且又是皇族后裔其先天条件之好自然是常人难望项背。 更重要的是,公孙霓裳不惜hua重金买来能够活肤生肌的千年雪莲给其服下,更有域外异兽血犂的内丹。血犂的内丹据说能够令人死而复生,碎骨再造。虽然有些夸张,但是其功效确实非同小可。再加上许邵那超人的愈合能力,短短五日,其身上的伤竟然已经好了将近八成。除了暂时还不能动用真气以外,其余的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许邵虽然不知道公孙霓裳为他做了这么多,但是他隐约也可以猜得出来。毕竟,他身上的伤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换句话说,即使是一个同样神道修为的人受了这样的伤,如果没有人给他珍贵的药和悉心的照顾,就算是修为通天恐怕也是一个死。毕竟,人不是神,断了脊椎还能够活下来的,还真没有几个。即使侥幸活下,下半辈子也是在chuang上过活了。 “公孙姑娘……真的是谢谢你了!如果没有你的仗义出手,许某可能就已弃尸荒野了!” 许邵此语一出,公孙霓裳的面上的桃红就更加深了。不过许邵此刻已经躺回chuang上,闭目养神没有注意到,否则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那可是一个女儿家对上心爱人时才有的神情啊! 公孙霓裳伸出手mo了mo许邵的额头,见其体温已经恢复正常遂为其温柔的盖上被子,转身走了出去。 “许大哥,你好好休息吧!一会儿小妹给你送饭来!” 看着公孙霓裳走出去的身影,许邵不知怎的一股暖流淌过心房。本来想说不用麻烦了的话,在嘴边打了转又回到了肚里。 “你真傻……明知不可能为什么还要挂心呢?” 公孙霓裳走出房后,一人来到院内坐在石凳上。望着那已经渐渐暗下来的天,长长的叹了口气。手在石桌上轻轻的敲打着,看石桌上那满布的凹洞就可知她一定经常在这上面敲击,才会留下这么凹洞。 就在她惆然若失的时候,一道漆黑的身影自其头上闪过,一个雪白的信封出现在了石桌上。 公孙霓裳看了眼那消失的人影,lu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将信抽了出来,在看完信之后,她的面上浮起了一抹笑容,但又很快消失了。 “我怎么可以这样……公孙霓裳,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不会因为他在大婚之日失去了妻子而觉得自己有机可乘,更不会因为知道了他夺妻失利而感到而高兴。” 自言自语的说着,两行清泪却不自觉的淌了下来。伸出舌头tian了tian,好苦!原来书上真的没有骗人,泪真的是苦的。尤其,是在伤心的时候。 “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呢?也许是在他将手指温柔的搭在我的脖上,他和祝巫一战时的风采,又或者说根本就是一段孽缘呢?” 公孙霓裳足尖在地面轻点,宛如一缕清风吹过,飘上了屋顶,在房顶上舞起剑来。月不知何时攀上了天宇,将自己的光华洒在这一人独舞的女子身上。剑上光华流转,面上却是清泪长流。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燿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传清光。 今番月下我独舞,唯愿借此抒愁思。 情为何物谁人解,不解情思独舞剑。 房内的许邵虽然看不到公孙霓裳的舞,但是听着那剑器舞动劲风飙然的声响,那剑意中的淡然惆怅,他还是多少明白了她的一点心意。虽然明了,可惜他却不能。惟有一声长叹,闭目而眠。 祝巫将血弹出落在镜子上后,异像顿起。原本平滑完整的镜面整个扭曲变形起来,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火球掉到了水里一样。又或者说是,整个水面的最中央点不知突然间出现了一个朝外旋转的旋涡般。继而一道道的经文自其中射出,形成如章鱼触手般的形状,穿到了那厚重的云层当中。 整个山顶发出了不甘的哀鸣,碎裂沿着那镜子的四周开始扩散开。逐渐蔓延至整个山顶,继而开始崩塌离析。薛雨等人则早早悬浮在空中,用惊骇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 五道巨大的裂痕自山顶延伸而下直到山脚,继而裂痕处开始慢慢向外扩展。形成五根巨大的石柱,宛如人和拢的手般慢慢的向外的张开。每张开一寸,就伴随着轰动大地的巨大声响。无数耀眼的金色光芒自裂开的地方透射而出,地面也在这可怕的变动下慢慢的裂开。而这一切,只是因为祝巫的一滴血。 看到薛雨那不解的眼神扫来,祝巫解释道。 原来其祖上也曾经是皇族,而且还是天州大地之上赫赫有名的一代皇朝。被称为与日月同辉,永世不衰的大明皇朝之后。不过可惜的是,所谓的永世不衰也只是痴人说梦。虽然出过几个英明神武的皇帝,不过最后几个皇帝却是不学无术。尤其是最后一任更是这样可笑,居然还想引当时的关外异族进关帮其平定内luan。造成的结果是,一个建朝不到六百年的皇朝就这样消失了。 不过想想也没有什么奇怪的,那个时候还属于神话时代,人的寿命普遍没有现在的长。最多也就只有一半而已,一个可以延续六百年的皇朝也算是相当的惊人了。不过很多史学家对于这个皇朝的人,更多的还是鄙夷。毕竟,卖国贼可没有几个天州人看得起。 “真想不到,你居然是他的后代,难怪了!两千年前他可是被称为史上最强的皇帝。” 薛雨略带吃惊的说道,而此时下方的山体运动也已经结束了。 原本如一个人和拢的手般的山,现在变成了如一只朝天张开的手。五条石柱长短不一,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此时薛雨才看清楚,原来每条石柱上都刻有奇形怪状的文字符号。而在原本的山腹,现在的山体中央处,一道淡淡红色霞光正缓缓升起。 “是你们救了我?” 说话的人一头黑色的长发直垂到其足下,一身衣服早以破烂不堪。难掩其那曼妙的身材,但是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红色霞光却将其身材掩饰在内。面如欲般,额心处还有一点祝红。看上去,最多不过十七八的样子。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人,被困在这座山中整整六百年。 祝巫再度看到她,目光也变得炙热起来。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难道说他真的对这个只见过一面的人有了什么奇怪的感觉吗?祝巫暗中催发一道真力在自己的心口狠狠来了一击,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不允许自己对眼前这个人起什么绮思邪念。 “六百年了……整整六百年了!” 小善,即太白子之妻。那被困在山中整整六百年的女子,望着睽违已久的广阔空间。呼吸着自由的空气,不禁泪洒青空。随着她的哭泣,天上厚重的云雾也驱散一空。lu出了蔚蓝的天空,温暖的阳光照射下来。沐浴在她身上,薛雨等人望去,就好像在看一尊神像般。 无双则早就不会说话了,甚至连让自己浮在空中的能力都忘了。若非薛雨一把托着他,,恐怕早就掉到下面去了。 “前辈……” 薛雨不知该说什么了,因为换成任何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恐怕都是和薛雨相同的心情。能够拿什么话去安慰人,告诉她说恭喜你了,终于从六百年的苦难中解脱出来了。然后再肯定的告诉她,之前我没有骗你,你的老公已经死了。不要说是谁说出这话,换成是薛雨自己恐怕都抽自己一嘴巴了。 小善将目光扫向他们,在祝巫的身上逗留了片刻。然后目中光芒一盛,望向已经几乎失去知觉的无双。lu出一个和善的笑容,伸手轻轻一招。无双竟然自薛雨环着的手中,朝其飞了过去。 “可怜的孩子……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尽管没有接触到无双的身体,但是小善修行了数百年的天眼还是能够看得出,无双的内心对于这个世界的憎恨和对自己的憎恨。但当小善的手接触到无双的身体后,她却全身颤抖了起来。因为,她在无双身上感受到了绝对不可能出现的东西。 “前辈……你怎么了?” 薛雨看着小善一碰到无双的身体,就不自然颤抖起来的样子,觉得很奇怪。不由问了一句,问完,才觉得自己似乎是太多事了。这一点也不像以往的自己,难道说在她面前,这样的自己才是最真实的吗? “没有……是我多心了,‘他’应该早就已经死了吧!” 说到那个‘他’字的时候,小善的面容上罩上了一层重重的伤哀之情。看在眼里,祝巫不知怎的就想为她解去这愁容。可是,祝巫也只能在心中如此想而已。毕竟,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纤手轻挥,无双又被送回了薛雨手中。尚在昏眩状态中的无双,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和小善有过一次接触。 小善最后看了薛雨与祝巫一眼,足下淡出一朵红色的莲hua。身形袅袅升起,最后竟如烟雾般散开。消失在青空之中,直看得薛雨与祝巫目瞪口呆。 “有缘再见……” 薛雨少有的lu出了少年情态,伸出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心想,该不会是和大善一样修了几百年,成佛得道了吧! 祝巫则面上lu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放声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长啸。 两人带着尚在昏mi状态中的无双飞离了东胜洲,朝着他们停在海边的船飞去。到了海边时,只见一艘巨大的三桅大船停靠在海边。而薛雨和无双来时的那艘船则不知去了那里。薛雨见到那艘大船也不禁吓了一跳。不过想到以祝巫的身份要nong这么一艘船似乎是很容易的事情,也就没有多想了。其实以他自己的身份,要是开口的话,军务大臣也会给他nong好的。 三人落到船上后,船上等待的水手立刻扬起风帆朝着京城返航。而在此刻,无双也晕乎乎的醒了过来。见到他这个样子,即使一向冷傲的祝巫也不禁lu出了莞尔的面容,毕竟如果换成是少年时的自己看到这样一个女子,恐怕也是和他一样的吧! “祝巫……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的?” 薛雨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毕竟除了自己之外这个世界上只有大善知道这个地方了。即使是儒教掌教恐怕也不知道这个地方,何况是和儒教一点关系都没有的祝巫。 “没什么,我只是上门去找大善那老秃驴晦气,正好从他口中问出而已。” 原来祝巫自找上千佛寺之后,没多久就被大善接见了。而他一见到大善就毫不客气的动手,虽然大善近千年的修为非同小可,但是祝巫的杀剑却是绝情绝性。一时间竟然战个平分秋色,不过大善毕竟武道佛法双修,当其以修炼了六百年的佛力相抗衡时,祝巫便明显不敌了。 不过祝巫却狂傲于斯,虽然明知不敌,却依然欣然以战。毕竟,能够和他战至这种程度的对手当今世上已然不多。何况,以大善的修为,早就不问世事多时,要找他出手简直比上天屠龙还难。此刻有这么好的机会,祝巫自然是不愿放过。 以祝巫以臻至大成的天子剑法应战,配合其真龙血裔的真龙之气,竟然再度和大善战个平手。大善固然吃惊,祝巫自己也是吃惊。因为他的神道修为已经到了练神化体的程度,那是他自己找出的增进功力的最佳办法。 一般人修炼到元神境,只会任由其循序渐进,然后祝巫却一反常规。强行将已经有小成的元神以真力炼化,在丹田凝结成一如胎似婴的东西。继而再将此扩散到全身,虽然说修炼的过程风险极大,但是一旦修炼成,便拥有惊人的战力。元神是我,我是元神即这个意思。以rou身为器具修炼,直到将这个rou体的潜能全部发挥出来。 人之潜力无限,但是rou身能够承受的力量总是少数。即使你能够吸取大量的天地元气,但是你没有一个强悍的rou体也是没有用。故而进神道就必须挨过昊天之精洗髓伐脉这个过程,然后再改造心脏。只有强壮的心脏,才能够推动强大的力量。祝巫则再造奇迹,将自己整个人都改造了。现在的他如果照个境界修炼下去,究竟会去到什么程度,根本就没有可以猜测。 元神是用来平衡体内力量的,也是超越神道时的重要器具。但是祝巫却干脆将整个元神同自己的身体一起炼化,这样祝巫就可以不用顾及rou身,可以不断的将自身的潜力ji发到极限。同时,他也等同是一个无底洞,可以不断的吸取天地元气,在积累到一定程度再转换来强化rou体。以他这样的进度,最多不过五百年,可能就可以达到神道传说中的那个境界----rou身成神,白日飞升。 但祝巫毕竟才刚刚掌握这种力量,比起循序渐进修炼的大善,祝巫的修为还是差了他很多。最后祝巫虽败,但是大善却也因为赏识他为了追求神道而不惜冒险的精神,没有对他下重手。而祝巫也从大善口中得知了当年太白子夫fu并非不敌而是不愿敌,至少小善是如此。而他也得知了薛雨去到大善山解救小善的事情,大善更告诉他如果要开启除非是有真龙之血的人,或是佛法修行百年以上的高僧的血才可以。 “天……你真的疯了!” 薛雨听完后,不禁发出了一声惊叹。祝巫这个想法当年他也曾想过,不过最后却因为风险过多而没有付诸实施,毕竟太过冒险了。然而,祝巫却告诉他,修炼成了。而且,还能够和大善打个平手。当然,大善的佛法修为高深,不愿和人动手只怕也是一个原因。 祝巫则笑了笑没有说话,他不认为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而他的追求就是站在武道的最高峰,傲世天下。为了这个,他什么都可以放弃。甚至当年明明有机会复国他也甘心将之放弃,就因为他为了能够心无旁鹜的修炼武道。他就是这样一个为了追寻武道而甘愿放弃一切的人尽管为此他已经失去了太多。 “我从来不后悔,在我祝巫的字典里面没有后悔这两个字。” 望着辽阔的海面,祝巫淡然道。此刻的他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孤高绝傲,独自一个面对着青天冷月,自看日升月落。 薛雨很明白,祝巫的境界只怕已经超出自己的想象了。看来太白子的死反而将其推到了一个令人无法想象的境界。祝巫之所以会这样,薛雨多少也能够猜出几分来。只怕,是他和太白子有几分惺惺相惜的缘故。毕竟,两个虽然皆成名于不同的时代,但是两个人所追求的东西却是如此的相象。甚至两个人的性格也是如此,一样的孤高,一样的冷傲。 薛雨暗道,那么自己呢?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所追求的事情开始慢慢的失去了信心,只是因为那一败吗?因为一个不知的人给予自己的一败?或是因为对这个皇朝慢慢的失去了信心,还是因为自己已经开始老了?不会,我是薛雨,天下无双的公子。纵然此刻我心mi惘,但是我绝对能够拨开云雾,将自己的心解救出来。 看着头上灰门g门g的天,许邵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如这天一样灰暗。因为,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最爱。想到这,xiong口就宛如被刀刺一般。若非想着一切都是元昊搞出来的缘故,许邵只怕早就自绝于hua满溪灵前。 以为hua满溪已经死去的许邵,在身体稍稍恢复一点的情况下,就自己动手给hua满溪雕了个灵位。当他一刀刀的刻出“吾妻 hua满溪之灵”时,两行泪终于淌下。因为,他知道自己是真正的失去了这个深深爱恋的女子。 来到洛阳已经有一周了,前五天时间都在昏mi中。这两日,许邵自觉身体好转一点,便起身在院内走走。而这段时间公孙霓裳都在其身边,细心的照顾着他。令许邵觉得既是感动,又是歉疚。毕竟,她与自己非亲非故的照顾了自己这么长的时间。 “落hua有意水无情,非水无情,只是水已无情可付……” 第一百一十八章 公孙霓裳 第一百一十八章公孙霓裳 许邵披着件褂子走了出来,坐在石板凳上。看着那石桌上坑坑洼洼的洞,不禁好奇拿手指比了比。要比自己的手指小上一点,看来真是被人用手指戳出来的。 “许大哥,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公孙霓裳端着早餐过来,正想给许邵送过去,就看到许邵已经坐在平时自己发呆的地方。一脸疑huo的看着石桌。公孙霓裳立时觉得似乎自己的秘密被人窥视了一样,小脸唰的一下红了。 将早餐给许邵放下后,公孙霓裳也没有停下说句话,就转身走了。留下一头雾水的许邵对着早餐,又再度发出了一声叹息。 “公孙姑娘,为何不留下一起吃个早餐?” 许邵望着公孙霓裳的背影开口道,尽管他知道自己这样会将自己推入到一个万劫不覆的境地,可是他却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救过自己的人就这样憔悴下去。虽然许邵很明白公孙霓裳是为了什么,可是他却没有办法给她。因为,在他错手杀了hua满溪之后,他的心就已经死了。 听到许邵的话,公孙霓裳的心不禁跳得快了起来。转了个身,开心的道了声:“好啊!” 见公孙霓裳这副模样神态,许邵更是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心下只好无奈摇头,心想自己少不得也得装傻充愣一回。至少,在养好伤离开这里之前,自己是绝对不能够让其知晓了。否则,麻烦事就多了。 两人默默无语的吃着早餐,虽然说是一人份的早餐。不过许邵以神道修为的功力,仅以日精月华为补充即可。所以,食物对他来说也只是偶尔做补充调剂的东西。而公孙霓裳则是吃一小口,就拿眼睛瞄许邵一下。根本就没有吃下去多少,两人这一餐饭足足吃了有近大半个时辰。 日头也逐渐升到正东位,正午的阳光猛烈,一下就照了下来。许邵眉头一皱,起身便欲回房了。公孙霓裳见其模样,只得默默起身,跟在其身后,就好像一个委屈的小媳fu一样。 “唉!小满……你说我该怎么办?还是伤稍稍好转就走吧!” 许邵走在前头,心里不断念叨着。不过想着不辞而别似乎又不太好,心下矛盾异常。若是太白子还在世,见这徒弟还是这般模样,也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再死过去一回。 回到房中后,气氛又变得异常起来。因为许邵想不到公孙霓裳居然也会跟着进来,可是自己又不好开口赶她出去。毕竟,这是人家的地方,自己这个做客人的怎么好开口呢! 背上那被元昊打到的地方,又再度痛了起来。许邵强行以意志压下,不让面容上lu出半分痛苦的表情,虽然其努力克制,可是汗却淌了下来。 见许邵如此神情,公孙霓裳多少也猜到他一定是伤口又开始疼了。她很想上去帮助他,可是自己又该以什么身份呢?如果是在他尚处昏mi中,公孙霓裳还可以为自己找个借口上去,可是现在的他一定不希望自己和他多接触吧!公孙霓裳并不傻,她能够看得出来许邵有意要远离她。所以,此刻的她,也只好很无奈的选择了离开。 转身出门后,将门轻轻带上,那带着几分哀怨的话语传了进来。 “许大哥,如果有什么需要,切记和小妹说声。” 房中的许邵强运真力将伤痛压下,面上lu出一个痛苦的神情。 “需要……我现在最想的是将元昊那厮碎尸万段啊!” 低沉的吼叫在房中来回jidang着,走出门每多远的公孙霓裳在听到许邵吼声后又折了回来。依靠着门,滑了下去。如果她这个情态被熟知她的人看到,必然惊奇不已。因为,她一直就是一副冷傲的样子,拒任何人于千里之外。即使是薛二在她面前,她也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然而此刻的她,却lu出了如此的女儿家的娇态。那种满面无力心酸的样子,任何人看了必都想给予其抚慰。 许邵以神念透体查看过自己的伤势,以神道境界的伤体自愈能力来看,自己身上的伤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过,脊椎曾被人硬生生的打断过。即使是愈合了,还是会对以后造成影响。许邵只得眦牙裂嘴的强运真力来“手动”愈合伤口了。 当将真力透入骨头时,那种痛苦差点没让许邵叫出声来。那简直就像拿着一把小钢刷在脊椎上来回刷动一样,实在是太痛苦了。经过一番痛苦的折磨后,许邵终于将脊椎上的几处细微的裂痕修补回来。当他锁着自己四肢的剑气散去时,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被汗水湿透了。 “以后一定要小心了,千万不要伤到骨头……就算是治好了,那种痛苦的感觉也实在令人受不了!就好象……好象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爱人被人夺走般!” 许邵想着想着一股忿忿之意油然而生,竟带动自己的身体浮了起来。呼啸的剑气在房内肆虐,若非许邵竭力以神念控制,恐怕整间屋子都要被这狂啸失控的剑气所摧毁。 怕将屋子nong得一塌糊涂,许邵竭力收敛剑气。幸而其剑气是其意念失控而出,当其静心收敛剑气时,失控的剑气全部平和下来。慢慢的倒流回其体内,直至全部不见。不过许邵虽然已经竭力收回了,可还是将屋子nong得一团遭。无奈的他只好摇头下chuang,拖着沉重的身体开始收拾。 听着房内那肆虐的剑气声,公孙霓裳知道自己在这个男人的心中恐怕是一点地位都没有。尽管也许他的确是将她做朋友来看,可是并没有敞开xiong怀来接受她,毕竟她不是‘她’啊! “我该怎么办呢?” 公孙霓裳失魂落魄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宛如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前面的柱子险些一头撞上去。但是,却有人为她挡下了。 当她一头撞进那人怀里时,才惊觉,身形如风般退到一旁。一双满是关心的眸子望向了她。看到那个人,公孙霓裳也不由唉叹一声,怎么又是他! “公孙姑娘,你没有事吧!” 东方亭,东方世家长子。也是今代东方家的继承人,武道十大英杰之首。家传的棍法已然到了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境界。虽然没有晋阶神道的修为,但是放眼尘世间,能够与他一战的同级高手还真没几个。 公孙霓裳在一次任务中与之相识,没想到这个东方亭竟然对其一见倾心。成天缠着她,对其可以说是使劲浑身的解数也要讨她欢心。可惜的是,公孙霓裳对其全然没有兴趣。可谓落hua有意水无情,直把真情付水流。 “我没事,我不是让你不要来了吗?” 说罢,身形一闪跃过他的身旁。 “东方公子,公孙不值得你付出。世间有无数的好女儿等着你,为何偏要寻我?” 东方亭大声道:“我东方亭就是对你有好感,其他人我视如粪土。” 听东方亭如此表白,公孙霓裳饶是铁石心肠也不禁有点心软。心想,如果他能够有东方一半,不!哪怕是一丝半毫对我,我也心甘情愿啊!可是,若他真的如此,那么他也就不是许邵了! 见公孙霓裳渐渐远去的身影,东方亭再也忍不住了。一个纵身上前,一把抓住她的香肩。 “霓裳……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我?!” 公孙霓裳没有挣开他,只是幽然道:“太晚了……我的心已经属于另外一个人了!” 这话听在东方亭耳中不啻是晴天霹雳,整人顿时垮了下来。手,无力的自她肩上滑下。 “能告诉我他是谁吗?” 东方亭在心中暗道,哪怕是用卑鄙的手段,我也要将霓裳的心抢过来。 “你不用知道他是谁,即使你知道了也没有用。你不是他的对手,最重要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对他的爱。而他,也早有了他爱的妻!” 公孙霓裳不知怎的,竟然将自己的心事告诉了东方亭。也许,她此刻的确需要一个听众吧!而且她也希望能够借此机会,令东方亭对她死心。 “为什么?既然他不爱你,你又为何要……” 东方亭不解的问,这样一个可人,居然也有人会不喜欢。最可恶的是,这个人居然已经有了妻子。简直是该杀! 公孙霓裳遂将自己与许邵结识以来的事情统统告知了他,不过却隐去了许邵的名字。 听完之后,东方亭更是愤怒了。更多的却是嫉妒,因为他不甘心。为何自己付出了这么多,而那个不知所谓的人却轻易得到了。如果说只是拥有强大的力量就能够拥有爱情的话,那么自己不是更有资格吗?他完全扭曲了公孙霓裳的意思,自以为是的想了起来。 “那么我打败你你也会爱我了!” 东方亭自以为是的想着,双目之中lu出了令公孙霓裳感到害怕的神色。那是疯狂的,充满情欲的眼神。 “嘶~~~~~!” 在公孙霓裳还没有醒觉过来的情况下,东方亭竟然将她的衣服给撕破了。看着公孙霓裳那动人娇好的身材,东方亭终于按捺不住了。 “东方亭!你……” 话音未落,东方亭已然扑了上来。一把将其按倒在地。公孙霓裳居住的这个地方,只有她自己一人,因为她素来不喜热闹。此刻的她,因为前段时间不断为许邵疗伤而大耗真元,竟然不是东方亭的对手。被其一击打倒,而东方亭那被嫉妒门g蔽的畜牲居然要在这里将她给…… “我凭什么不可以……霓裳,你放心我不会负你的!” “你给我----住手啊!” 含愤一掌打在了东方亭的xiong口,不过她毕竟真元大耗,这一掌也只令东方亭的身体晃了晃,吐了点血而已。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她的叫声竟然将许邵给引来了。 正在房中静养的许邵神念扩散开,将方圆百丈之内尽收心里。同时也看到公孙霓裳和东方亭,心下暗想有这样一个深爱她的人,那么我也就可以放心了。接下来的对话则让许邵吃了一惊,因为他不知道公孙霓裳居然对他已经到了这个程度。就当他将神念收回,不欲偷窥他人si隐时,公孙霓裳的叫声传了过来。 许邵神念一闪,见到的却是令他怒火中烧的一幕。 “畜牲!” 在公孙霓裳那带着喜悦和东方亭带着疑huo的眼光中,许邵以惊人的速度闪到了外院。在东方亭愤怒的眼光中,随手一掌将其打的横飞出去。 “对不起……” 短短的三个字,将许邵所有的意思都包含在内。其中包括了无法接受她的爱,和对自己来晚令其受委屈等等。当许邵将外衣解下给其套上时,公孙霓裳终于也忍不住扑到他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女孩一样,哭的是那么的凄惨,那么的令人心怜。 “你是谁?” 抹去嘴边的血,东方亭站起身斥问许邵。他只将刚刚的事情归咎于自己不小心,却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人可能拥有的力量是足以将自己像捻蚂蚁一样,捻死的恐怖力量。 “我?一个没有心的人!” 轻轻的将公孙霓裳扶起,许邵锐利的眼神扫向东方亭。 饶是东方亭见惯了高手,还是被许邵目光中那抹惊人的杀意给吓了一跳。因为,那抹杀意简直有如实质一般,直直的透到了自己的心里。 “不管你是谁,我今天都要杀了你!” 东方亭大吼着朝着许邵扑了过来,全然没有注意到许邵目光中的那抹嘲讽之意。因为,他在许邵的眼里看来,就好像一个巨人看着一个刚出身的婴儿般没有什么区别。 “不要杀他!” 公孙霓裳说道,说罢还望了许邵一眼。许邵虽然觉得奇怪,不过还是顺从了她的意思。只将自己的尾指竖了起来。轻轻一划,一道无形的剑气破空而出。在东方亭不能置信的目光下,轻易的穿过了他布下的真气屏障,将其的右xiong洞穿。 “你不该伤害她的……” 望着已经昏过去的东方亭,许邵淡然道。尽管许邵不能接受公孙霓裳的爱,但是公孙霓裳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却绝对不会比hua满溪低。因为,他以另外一种形式接受了公孙霓裳。 “公孙姑娘……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做我的妹妹可好?” 神道修为的自愈能力的确十分惊人,短短不到半个月时间,许邵身上的伤已经全部好了。除了还不能过分动用真力外,其他方面已经没有任何的影响了。许邵也在这个时候打算离开洛阳了。虽然,他对这个古城有着莫名的好感,奈何自己此刻却没有心情留下。 因为他必须回到京城去面对自己将要面对一切,关于自己错手杀了hua满溪的事情,他必须要告诉hua家的人。尽管,他可以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许邵是何许人也,他又怎会做这种违背良心的事情。那毕竟是他的妻啊!他又怎么可以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呢? 虽然他以结拜为由拒绝了公孙霓裳的好意,但是他依然能够感觉到公孙霓裳那似有若无的情意。他只得装做不知,以大哥的身份与她相处。尽管许邵觉得这样很对不起公孙霓裳,但是他也不愿意对不起那死在自己手上的妻。因为他的心,今生只能为她一人而动。 洛阳城虽好,但是许邵却没有什么心情去游玩。他虽和公孙霓裳有去转过,但是却因为两人之间的暧昧关系,觉得十分的不自在。如是自己一个人,却又不是很熟悉洛阳的街道,多少有点不尽兴。他就干脆窝在房中,哪都不去,成天就是一味的修炼心法。 公孙霓裳则天天都来,说是请教武道上的问题。实则是想借机都接近许邵,因为她还没有死心。不过虽然如此,她在许邵的指导下,也将自己身平所学之剑法归总起来。创出了一套〖剑器行〗,一套足以将其推入神道境界的剑法。甚至连指导她的许邵在见到这套剑法之后也不禁为之一叹。 因为,那是一套融合了舞蹈与剑术的剑法。按许邵的话说,那已经是到了“道”的程度了。如果公孙霓裳能够体会到这套剑法的真髓,那么她就可以晋升神道。不过公孙霓裳对于这些已经不是很感兴趣了,她要的只是许邵能够在她身旁而已。哪怕,只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 世间上的情爱大多都是如此吧!一个自己深爱的人,却不爱自己。唯有将这份爱深深的埋在心里,任由它在心里沉淀。越来越深,也越来越重。而最可恶的是这个冤家偏偏对自己还十分的好,但就是不愿意接受自己。只因为,有个人早就住到了他的心里。尽管,那个人已经死去了。偏却这样的人,最让人难以割舍。世间女子,最想要的不就是这种痴情人么? 一面朝着许邵的房间走去,公孙霓裳一面在心里这样想着。觉得自己确实是十分的傻,明知道什么结果都不会有,却还傻傻的将自己越陷越深。发现自己陷得不能自拔,可能就是那个冤家不顾自己的身体跑出来救自己的那一刻吧!真傻,他应该知道以我的身手没有几个人能够伤到我的啊!莫非…… “算了……不要想太多了!” 公孙霓裳自己给自己下了否定,不让自己再胡思luan想下去。 “叩叩!” 在门上敲了几下,却发现没有人应答。公孙霓裳心下有些慌张,生怕是许邵已经悄悄的离开了。正当她想要把门劈开时,门却打开了。 “妹子,这么早就来了啊!我刚睡醒,没听到真是不好意思了!” 许邵一面将门打开,一面打着呵欠朝屋里走去。近来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容易累了,但是奇怪的是这并不影响他的功力进度。反而功力每日都在精进中,这点令他觉得很奇怪。莫非,师傅所传授的心法到了最后阶段,竟然能够自行运转吗?又或者说,这就是婴神双修所带来的真正好处? 扫了一眼屋内零luan不堪的景象,公孙霓裳不禁皱了下眉头。是否世间的男儿都是如此,对于自己居住的环境都是如此的漫不经心。就连许邵这样的人,居然也是如此的邋遢。想起在京城时,薛二爷也是如此。人前一副风神俊郎的样子,si底下叫人看了不禁想退避三舍。 “大哥,你现在越来越贪睡了。这样似乎对你的武道修为不是很好吧!” “呵呵……可能是伤才好,身体一下还没有适应过来的缘故吧!” 公孙霓裳不禁莞尔一笑,因为许邵这个样子的神态她已是第二次见到了。第一次是在京城时,那家酒楼上,他一脸痛苦的说着喝酒不胜酒力的事情。想来,也似乎也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有件事我想是时候说了……” 许邵缓缓道。 听他此言,公孙霓裳已经猜到了他要说的是什么。但是她还是希望是自己猜错了,毕竟她是十分不愿许邵离开她身边。不过若他真个要走,也不是没有办法跟着就是。 “我得回京城了,关于小满的事情,我想也该让她的家人知晓了!” 天知道许邵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是多么的痛苦,因为他将带给他们的是如此残酷的消息。而hua清风则要白发人送黑发人,hua满楼则痛失亲妹。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错,因为自己的无心之过。想到着,许邵的心又再度痛了起来。 “我当时应该看清了再出手了,结果却……” “我知道了……正好我也也得回京城了,不若一块上路吧!” 许邵愣了一下,遂点了点头。 “那大哥打算何时起程呢?” “今日如何?” 公孙霓裳想了想,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正当公孙霓裳寻思着要带些什么,走路上时是乘车还是骑马时,一群不速之客闯了进来。 “是谁伤了我儿子?” 带头的是一个粗豪大汉,足比许邵高出半个头。身材魁梧,膀大腰圆。头发如刺猬般根根立起,额上有一个奇怪的凹洞。身上居然还不伦不类的穿着一件文士袍,可他这样的身材穿上文士袍只给人种极其怪异的感觉。但是当许邵的目光落到他手中的棍上时,目光也不由变得专注起来。 棍体通幽乌黑,长达丈许。两端各刻有梵文所书之经文。棍身之上,宛如云朵般的雕纹遍布其上。更有如盘龙般的金线缠绕其上,给人以一种神威凌然,莫可侵犯的感觉。 “东方豪……这hun人怎么找上门来了?” 公孙霓裳全然忘了许邵半个月前为了她,将东方亭打的吐血昏mi的事情。而东方亭被她丢出家门后,就被东方家于此的分舵给救了回去。想不到的是,许邵那随手发出的剑气竟令其昏mi了整整半个月。当他醒来后,其父问是谁伤了他时,他便把事情说了出来。不过稍稍改动了一下版本。 此刻带人而来的,正是东方家主东方豪。一身棍法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虽然没有神道修为,但是一身武功放眼天州武道也可以称得上顶尖了。而且其在天州武道上的地位也是极高,虽然不比四大门阀,但也是武道中极为有名的世家。不过其为人甚是护短,个性也是极其糟糕。 “是我!” 许邵冷冷道,对于东方豪他丝毫没有半点晚辈应有的尊重。倒不是因其武功高于东方豪便如此,而是他根本就看不起东方豪。所谓养不教父之过,东方亭为人如此,自然和其父脱不了关系。况且,东方豪本人在天州武道上的名声也算不得有多,甚至还可以说是有点糟糕。毕竟,其护短的性格令得他被武道中很多人所不齿。 “连我东方豪的儿子也敢动,小子你是hun哪条道上的?” 东方豪大吼时,目光朝公孙霓裳那瞄了一眼。直到此刻他才看清楚公孙霓裳的样子,也不禁为公孙霓裳的美貌所打动。心想,那臭小子的眼光还算不错,这个女的确实有味道。不过东方豪却不知晓,公孙霓裳的一身武功绝对不在其之下。甚至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许邵冷冷的看了东方豪一眼,那目光中的森冷杀意令这在天州武道上打滚了数十年的人也由觉得心里发寒。 “那你待如何?” 东方豪强打精神,不让自己被这个后生小辈的气势所压下。将手中的长棍朝着许邵一指,摆出了要与许邵一战的架势。而其身后的手下也是蠢蠢欲动,个个摩拳擦掌。 “老子要给儿子报仇,念你是后生晚辈,老子让你三招就是!” 孰不知他这话一出口,公孙霓裳差点就没有笑出声来。让许邵三招?还不如说是嫌命太长了,非要在地上挖个坑然后朝里头跳。一边跳,一边还和别人说:来,快点!把土给我埋上。这也是东方豪不知许邵身份,若他知晓,恐怕也是有多远闪多远。 许邵面容一冷,四周的空气随着他心情转变而变的沉重起来。原本还算暖和的温度,一下降了下来。 “如果你嫌命长的话,自己找根绳上吊去吧!” 此话一出,东方豪自觉在手下面前丢了面子,一声大吼冲了上来。手中长棍如灵蛇出洞般,朝着许邵的面门捣去。平心而论,东方豪的棍法确实厉害。确有一派宗师的风范,奈何他的对手却是已经超越了人间武道存在的许邵。 许邵看也没看那捣来的棍势,只是以指为剑,一指击出。立时森冷的剑气在整间屋子里弥漫开来,功力稍差点的人都不禁打起了寒战。 剑气如霜凝如雪,纷纷飘落散红尘。 东方豪毕竟不是弱者,见许邵出手便知高下。手中长棍猛的一缩退回腰间,一个盘旋斜飞而上,直取剑气最弱一点。急速旋转的棍身上更是发出了宛如海啸般的声响,令人感觉似是真有滚滚海潮翻滚而来般。 翻海棍法之滔天lang滚棍如潮。 以普通功力出手的一剑在东方豪这一棍下立遭化解,但是许邵的面上却lu出了令人费解的笑容。而其身形也随着剑气的化解而朝后退了一步,食指虚空连划,剑气再度挥洒而出。 面对许邵那如天罗地网般罩过来的剑气,东方豪的面上终于出现了震惊的神情。因为天州武道经验老到的他已经看出了眼前的对手,绝对不是自己可以对付的人。因为,能够将剑气挥洒自如到这种程度的人,在天州武道上都已经是属于拔尖的人物了。而在这个年龄就有如此修为的人,眼下天州武道中只有一人。那个曾经剑败公子,酣战祝巫的剑圣许邵。 但即使东方豪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这样一个人,他身为武者的自尊还是不允许自己退让。 棍如风卷,带动四周的空气形成一个巨大的气旋。那如海啸般的声响再度发出,而其身体四周隐然出现了朦胧如海lang般的景象。海lang狂啸如龙,盘旋在棍上。形成一头张牙舞爪的蓝色巨龙,朝着许邵所布下的剑气之网吞噬而去。 许邵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只是冷冷的说出无聊二字。食指虚空再点,一道耀如皓日的剑气破空而出。 东方豪连人带棍被这一剑法扫的直飞出屋外五丈开外,半晌方爬起身来。当其将身体刚站稳,许邵已然站在其面前。欲面含煞,浑身上下青气氲氲,模样煞是吓人。 “给我滚!自己的儿子做出如此丑事,你居然还好意思上门来,简直是不知所谓。你若再纠缠不休,休怪我灭你东方一门!” 许邵此话一出,公孙霓裳和东方豪都是心下大惊。尤以公孙霓裳为甚,因为她想不到许邵经此一事,脾气竟然变的如此暴戾。若是以前那个温文尔雅的剑圣,绝对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东方豪恨恨的看了许邵一眼,带着他那帮手下灰头土脸的走了。虽然他很想放下些狠话再走,可是他很清楚自己和这样的人做对会有怎样的结果。最大的可能就是,东方家可能真的因为此事而惨遭灭门。 “妹子,我也不想这样,但若要他们不再纠缠不休,还是狠点的好!” 许邵对着公孙霓裳说道,心里想的却是以往自己若非太过仁厚,也不至于会发生那令自己痛心不已的事情。此时的他,已经暗下了决心,从今之后绝不会对任何威胁到他的人手下留情。 “许大哥,希望你不会因此而走上魔道……” 公孙霓裳暗暗在心里为许邵祈祷,因为她很怕许邵会因为hua满溪的死而走上修罗之道。到时候,整个武道将会迎来一场可怕的浩劫。 京城。hua家。 经过一段时间的整修,hua家已经修复的差不多。只是,笼罩在众人心头上的那抹阴影并没有离去。他们随着许邵离开的日子越久,越加的为他担心起来。其中,尤以公子为甚。他很担心实力大增的许邵一个错手将元昊给杀了,又或者此刻的他已经遭到意外。 hua满楼则频频与三皇子接触,似乎是在图谋什么。hua清风虽然有些察觉,但他因为觉得亏欠这个孩子太多,故视而不见。任由其自为,实则内心暗暗担心。他深怕自己唯一的儿子因为牵扯到许廷内部斗争过深,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因为他身知儿子的身手,除非是祝巫出手,否则当今天下能够伤害到他的还真个不多。 无双自和薛雨从东胜洲回来之后,经常一个人在屋顶上发呆。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知道他成天望着月亮发呆。要不,就是一个人在练功场上练剑。似乎,随着hua满溪的离去,许邵的失踪,hua家变成了一个死域般。 只是,此刻所有人都不知晓,有个人即将回来,而且还将带回让很多人伤心不已的消息。 京城奇楼内。 hua满楼一脸严肃的看着眼前这个被诸多皇子视为废人的三皇子,手则在那份文书上来回的敲打着。 “你确认是真的吗?” 剑倾城点了点头,表情也是一样的严肃。他身后那两个女剑shi则依然面无表情的站着,冷冷看着hua满楼。显然,这两个女剑shi对于上回hua满楼无礼之举还记在心上。 hua满楼惆然道:“若真是如此,那么就麻烦了!元月皇子手上的兵马就足有一万之众,加上投靠他的武道世家,这样一来,他的实力在诸位皇子之中的排名应该已经超过大皇子了。” “的确……但是大哥也不简单,文家向他一面倒。朝中有绝大部分人都儒教所出,虽然其手上没有什么兵马,但是朝中大臣都靠着他,也不容易对付。至于宁王和齐王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你可知道,四弟的武功被誉为仅次于祝巫。毕竟,当年他在天州武道闯dang的那段岁月,可是留下了惊人的名号。” hua满楼听到宁王的名号时,眼瞳也不由一缩。因为他很清楚这个看起来没有什么威胁,成天一副无所适事的四皇子的实力。 武皇无名,威震武道。说的就是宁王李肖乐。那时正是许邵隐居深山练剑,神道高手不出的年代。他以无名之名闯dang天州武道,以一人之力闯下了武皇的名号。一双rou掌会遍天下英雄,堪称是无敌。hua满楼甚至怀疑,这个宁王是否已经达到了神道修为。 而其在闯下若大名号之后又消失不见,空给当时的天州武道中人留下一个悬念。hua满楼当时身在塞外,正想赶回来一会这个同是不用兵器的高手时,却听闻其已经消失的消息。直到今日,他才知道了他消失的理由。 “当年四弟闹得太凶,结果被父皇招了回来。否则,再给他一段时日,恐怕整个武道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也许,是父皇看出他的野心了吧!” hua满楼轻笑道:“即使他得到整个武道又如何,只要薛雨还在,一句话就可以让武道中人保持中立。毕竟,不涉足皇族争斗,也是武道能够一直维持至今的一个主要原因吧!否则,以上代儱兆帝那等霸气,还不将这个威胁给拔除了。” “也对,不过老二此番会否引来父皇的疑心,毕竟太多招摇了。” hua满楼叹道:“这才是他厉害之处,若其是秘密行事,反而有不可告人之嫌。但其如此招摇,大可说是吸收护卫,招揽高手。毕竟,皇族之中,招徕高手的还少了么!” 剑倾城微微一叹,心下不由感慨万分。若非自己一出身母亲就因己而死,父皇断也不会如此对己。而主要的是,大哥实在太过厉害。在他之下,若不似二哥般雄才大略,阴险狡诈,又怎能活下去。自己这等废人模样,也是无奈之举。 似是看出了剑倾城心中所想,hua满楼在两个剑shi愤怒的目光下亲切的拍了拍剑倾城的肩膀。 “三皇子,我hua满楼定会陪你一同……” 后面的话hua满楼并没有说出口,但是剑倾城明白他要说的是什么。两人相对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而hua满楼的心中则突然有了股不安的感觉,但他也说不上是什么。只道是近来太累,心神恍惚的缘故。 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许邵的心中不由一阵抽痛。因为,他马上就要面对自己即将面对的事情了。他根本就没脸对hua家的人说出,hua满溪是死在自己剑下的话。更不愿意将理由推给不知身在何处的元昊,此刻的许邵心情矛盾到了极点。 望着高耸的城楼,许邵内心一阵剧烈的bo动。这一路下来,以他和公孙霓裳的身手根本就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只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回到了京城,但却在入城的当口他开始犹豫不决了。 公孙霓裳见许邵痛苦的神情,就知其在想什么。但是,她也不晓说什么是好。只得看着许邵痛苦的表情,等着他下好决心。 “我们进城吧!” 许邵甫一入城,看着京城内熟悉的景象,一股难以言喻的哀伤立时涌上心头。一声长啸,人影已消失在原地。抛下公孙霓裳一人,朝着hua家所在急速而去。被其留在街头的公孙霓裳面无表情,但心中实则已如bo涛汹涌般难以自恃。正在公孙霓裳内心bo动不已时,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头。 “公孙,你回来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公孙霓裳 第一百一十八章公孙霓裳 许邵披着件褂子走了出来,坐在石板凳上。看着那石桌上坑坑洼洼的洞,不禁好奇拿手指比了比。要比自己的手指小上一点,看来真是被人用手指戳出来的。 “许大哥,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公孙霓裳端着早餐过来,正想给许邵送过去,就看到许邵已经坐在平时自己发呆的地方。一脸疑huo的看着石桌。公孙霓裳立时觉得似乎自己的秘密被人窥视了一样,小脸唰的一下红了。 将早餐给许邵放下后,公孙霓裳也没有停下说句话,就转身走了。留下一头雾水的许邵对着早餐,又再度发出了一声叹息。 “公孙姑娘,为何不留下一起吃个早餐?” 许邵望着公孙霓裳的背影开口道,尽管他知道自己这样会将自己推入到一个万劫不覆的境地,可是他却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救过自己的人就这样憔悴下去。虽然许邵很明白公孙霓裳是为了什么,可是他却没有办法给她。因为,在他错手杀了hua满溪之后,他的心就已经死了。 听到许邵的话,公孙霓裳的心不禁跳得快了起来。转了个身,开心的道了声:“好啊!” 见公孙霓裳这副模样神态,许邵更是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心下只好无奈摇头,心想自己少不得也得装傻充愣一回。至少,在养好伤离开这里之前,自己是绝对不能够让其知晓了。否则,麻烦事就多了。 两人默默无语的吃着早餐,虽然说是一人份的早餐。不过许邵以神道修为的功力,仅以日精月华为补充即可。所以,食物对他来说也只是偶尔做补充调剂的东西。而公孙霓裳则是吃一小口,就拿眼睛瞄许邵一下。根本就没有吃下去多少,两人这一餐饭足足吃了有近大半个时辰。 日头也逐渐升到正东位,正午的阳光猛烈,一下就照了下来。许邵眉头一皱,起身便欲回房了。公孙霓裳见其模样,只得默默起身,跟在其身后,就好像一个委屈的小媳fu一样。 “唉!小满……你说我该怎么办?还是伤稍稍好转就走吧!” 许邵走在前头,心里不断念叨着。不过想着不辞而别似乎又不太好,心下矛盾异常。若是太白子还在世,见这徒弟还是这般模样,也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再死过去一回。 回到房中后,气氛又变得异常起来。因为许邵想不到公孙霓裳居然也会跟着进来,可是自己又不好开口赶她出去。毕竟,这是人家的地方,自己这个做客人的怎么好开口呢! 背上那被元昊打到的地方,又再度痛了起来。许邵强行以意志压下,不让面容上lu出半分痛苦的表情,虽然其努力克制,可是汗却淌了下来。 见许邵如此神情,公孙霓裳多少也猜到他一定是伤口又开始疼了。她很想上去帮助他,可是自己又该以什么身份呢?如果是在他尚处昏mi中,公孙霓裳还可以为自己找个借口上去,可是现在的他一定不希望自己和他多接触吧!公孙霓裳并不傻,她能够看得出来许邵有意要远离她。所以,此刻的她,也只好很无奈的选择了离开。 转身出门后,将门轻轻带上,那带着几分哀怨的话语传了进来。 “许大哥,如果有什么需要,切记和小妹说声。” 房中的许邵强运真力将伤痛压下,面上lu出一个痛苦的神情。 “需要……我现在最想的是将元昊那厮碎尸万段啊!” 低沉的吼叫在房中来回jidang着,走出门每多远的公孙霓裳在听到许邵吼声后又折了回来。依靠着门,滑了下去。如果她这个情态被熟知她的人看到,必然惊奇不已。因为,她一直就是一副冷傲的样子,拒任何人于千里之外。即使是薛二在她面前,她也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然而此刻的她,却lu出了如此的女儿家的娇态。那种满面无力心酸的样子,任何人看了必都想给予其抚慰。 许邵以神念透体查看过自己的伤势,以神道境界的伤体自愈能力来看,自己身上的伤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过,脊椎曾被人硬生生的打断过。即使是愈合了,还是会对以后造成影响。许邵只得眦牙裂嘴的强运真力来“手动”愈合伤口了。 当将真力透入骨头时,那种痛苦差点没让许邵叫出声来。那简直就像拿着一把小钢刷在脊椎上来回刷动一样,实在是太痛苦了。经过一番痛苦的折磨后,许邵终于将脊椎上的几处细微的裂痕修补回来。当他锁着自己四肢的剑气散去时,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被汗水湿透了。 “以后一定要小心了,千万不要伤到骨头……就算是治好了,那种痛苦的感觉也实在令人受不了!就好象……好象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爱人被人夺走般!” 许邵想着想着一股忿忿之意油然而生,竟带动自己的身体浮了起来。呼啸的剑气在房内肆虐,若非许邵竭力以神念控制,恐怕整间屋子都要被这狂啸失控的剑气所摧毁。 怕将屋子nong得一塌糊涂,许邵竭力收敛剑气。幸而其剑气是其意念失控而出,当其静心收敛剑气时,失控的剑气全部平和下来。慢慢的倒流回其体内,直至全部不见。不过许邵虽然已经竭力收回了,可还是将屋子nong得一团遭。无奈的他只好摇头下chuang,拖着沉重的身体开始收拾。 听着房内那肆虐的剑气声,公孙霓裳知道自己在这个男人的心中恐怕是一点地位都没有。尽管也许他的确是将她做朋友来看,可是并没有敞开xiong怀来接受她,毕竟她不是‘她’啊! “我该怎么办呢?” 公孙霓裳失魂落魄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宛如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前面的柱子险些一头撞上去。但是,却有人为她挡下了。 当她一头撞进那人怀里时,才惊觉,身形如风般退到一旁。一双满是关心的眸子望向了她。看到那个人,公孙霓裳也不由唉叹一声,怎么又是他! “公孙姑娘,你没有事吧!” 东方亭,东方世家长子。也是今代东方家的继承人,武道十大英杰之首。家传的棍法已然到了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境界。虽然没有晋阶神道的修为,但是放眼尘世间,能够与他一战的同级高手还真没几个。 公孙霓裳在一次任务中与之相识,没想到这个东方亭竟然对其一见倾心。成天缠着她,对其可以说是使劲浑身的解数也要讨她欢心。可惜的是,公孙霓裳对其全然没有兴趣。可谓落hua有意水无情,直把真情付水流。 “我没事,我不是让你不要来了吗?” 说罢,身形一闪跃过他的身旁。 “东方公子,公孙不值得你付出。世间有无数的好女儿等着你,为何偏要寻我?” 东方亭大声道:“我东方亭就是对你有好感,其他人我视如粪土。” 听东方亭如此表白,公孙霓裳饶是铁石心肠也不禁有点心软。心想,如果他能够有东方一半,不!哪怕是一丝半毫对我,我也心甘情愿啊!可是,若他真的如此,那么他也就不是许邵了! 见公孙霓裳渐渐远去的身影,东方亭再也忍不住了。一个纵身上前,一把抓住她的香肩。 “霓裳……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我?!” 公孙霓裳没有挣开他,只是幽然道:“太晚了……我的心已经属于另外一个人了!” 这话听在东方亭耳中不啻是晴天霹雳,整人顿时垮了下来。手,无力的自她肩上滑下。 “能告诉我他是谁吗?” 东方亭在心中暗道,哪怕是用卑鄙的手段,我也要将霓裳的心抢过来。 “你不用知道他是谁,即使你知道了也没有用。你不是他的对手,最重要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对他的爱。而他,也早有了他爱的妻!” 公孙霓裳不知怎的,竟然将自己的心事告诉了东方亭。也许,她此刻的确需要一个听众吧!而且她也希望能够借此机会,令东方亭对她死心。 “为什么?既然他不爱你,你又为何要……” 东方亭不解的问,这样一个可人,居然也有人会不喜欢。最可恶的是,这个人居然已经有了妻子。简直是该杀! 公孙霓裳遂将自己与许邵结识以来的事情统统告知了他,不过却隐去了许邵的名字。 听完之后,东方亭更是愤怒了。更多的却是嫉妒,因为他不甘心。为何自己付出了这么多,而那个不知所谓的人却轻易得到了。如果说只是拥有强大的力量就能够拥有爱情的话,那么自己不是更有资格吗?他完全扭曲了公孙霓裳的意思,自以为是的想了起来。 “那么我打败你你也会爱我了!” 东方亭自以为是的想着,双目之中lu出了令公孙霓裳感到害怕的神色。那是疯狂的,充满情欲的眼神。 “嘶~~~~~!” 在公孙霓裳还没有醒觉过来的情况下,东方亭竟然将她的衣服给撕破了。看着公孙霓裳那动人娇好的身材,东方亭终于按捺不住了。 “东方亭!你……” 话音未落,东方亭已然扑了上来。一把将其按倒在地。公孙霓裳居住的这个地方,只有她自己一人,因为她素来不喜热闹。此刻的她,因为前段时间不断为许邵疗伤而大耗真元,竟然不是东方亭的对手。被其一击打倒,而东方亭那被嫉妒门g蔽的畜牲居然要在这里将她给…… “我凭什么不可以……霓裳,你放心我不会负你的!” “你给我----住手啊!” 含愤一掌打在了东方亭的xiong口,不过她毕竟真元大耗,这一掌也只令东方亭的身体晃了晃,吐了点血而已。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她的叫声竟然将许邵给引来了。 正在房中静养的许邵神念扩散开,将方圆百丈之内尽收心里。同时也看到公孙霓裳和东方亭,心下暗想有这样一个深爱她的人,那么我也就可以放心了。接下来的对话则让许邵吃了一惊,因为他不知道公孙霓裳居然对他已经到了这个程度。就当他将神念收回,不欲偷窥他人si隐时,公孙霓裳的叫声传了过来。 许邵神念一闪,见到的却是令他怒火中烧的一幕。 “畜牲!” 在公孙霓裳那带着喜悦和东方亭带着疑huo的眼光中,许邵以惊人的速度闪到了外院。在东方亭愤怒的眼光中,随手一掌将其打的横飞出去。 “对不起……” 短短的三个字,将许邵所有的意思都包含在内。其中包括了无法接受她的爱,和对自己来晚令其受委屈等等。当许邵将外衣解下给其套上时,公孙霓裳终于也忍不住扑到他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女孩一样,哭的是那么的凄惨,那么的令人心怜。 “你是谁?” 抹去嘴边的血,东方亭站起身斥问许邵。他只将刚刚的事情归咎于自己不小心,却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人可能拥有的力量是足以将自己像捻蚂蚁一样,捻死的恐怖力量。 “我?一个没有心的人!” 轻轻的将公孙霓裳扶起,许邵锐利的眼神扫向东方亭。 饶是东方亭见惯了高手,还是被许邵目光中那抹惊人的杀意给吓了一跳。因为,那抹杀意简直有如实质一般,直直的透到了自己的心里。 “不管你是谁,我今天都要杀了你!” 东方亭大吼着朝着许邵扑了过来,全然没有注意到许邵目光中的那抹嘲讽之意。因为,他在许邵的眼里看来,就好像一个巨人看着一个刚出身的婴儿般没有什么区别。 “不要杀他!” 公孙霓裳说道,说罢还望了许邵一眼。许邵虽然觉得奇怪,不过还是顺从了她的意思。只将自己的尾指竖了起来。轻轻一划,一道无形的剑气破空而出。在东方亭不能置信的目光下,轻易的穿过了他布下的真气屏障,将其的右xiong洞穿。 “你不该伤害她的……” 望着已经昏过去的东方亭,许邵淡然道。尽管许邵不能接受公孙霓裳的爱,但是公孙霓裳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却绝对不会比hua满溪低。因为,他以另外一种形式接受了公孙霓裳。 “公孙姑娘……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做我的妹妹可好?” 神道修为的自愈能力的确十分惊人,短短不到半个月时间,许邵身上的伤已经全部好了。除了还不能过分动用真力外,其他方面已经没有任何的影响了。许邵也在这个时候打算离开洛阳了。虽然,他对这个古城有着莫名的好感,奈何自己此刻却没有心情留下。 因为他必须回到京城去面对自己将要面对一切,关于自己错手杀了hua满溪的事情,他必须要告诉hua家的人。尽管,他可以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许邵是何许人也,他又怎会做这种违背良心的事情。那毕竟是他的妻啊!他又怎么可以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呢? 虽然他以结拜为由拒绝了公孙霓裳的好意,但是他依然能够感觉到公孙霓裳那似有若无的情意。他只得装做不知,以大哥的身份与她相处。尽管许邵觉得这样很对不起公孙霓裳,但是他也不愿意对不起那死在自己手上的妻。因为他的心,今生只能为她一人而动。 洛阳城虽好,但是许邵却没有什么心情去游玩。他虽和公孙霓裳有去转过,但是却因为两人之间的暧昧关系,觉得十分的不自在。如是自己一个人,却又不是很熟悉洛阳的街道,多少有点不尽兴。他就干脆窝在房中,哪都不去,成天就是一味的修炼心法。 公孙霓裳则天天都来,说是请教武道上的问题。实则是想借机都接近许邵,因为她还没有死心。不过虽然如此,她在许邵的指导下,也将自己身平所学之剑法归总起来。创出了一套〖剑器行〗,一套足以将其推入神道境界的剑法。甚至连指导她的许邵在见到这套剑法之后也不禁为之一叹。 因为,那是一套融合了舞蹈与剑术的剑法。按许邵的话说,那已经是到了“道”的程度了。如果公孙霓裳能够体会到这套剑法的真髓,那么她就可以晋升神道。不过公孙霓裳对于这些已经不是很感兴趣了,她要的只是许邵能够在她身旁而已。哪怕,只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 世间上的情爱大多都是如此吧!一个自己深爱的人,却不爱自己。唯有将这份爱深深的埋在心里,任由它在心里沉淀。越来越深,也越来越重。而最可恶的是这个冤家偏偏对自己还十分的好,但就是不愿意接受自己。只因为,有个人早就住到了他的心里。尽管,那个人已经死去了。偏却这样的人,最让人难以割舍。世间女子,最想要的不就是这种痴情人么? 一面朝着许邵的房间走去,公孙霓裳一面在心里这样想着。觉得自己确实是十分的傻,明知道什么结果都不会有,却还傻傻的将自己越陷越深。发现自己陷得不能自拔,可能就是那个冤家不顾自己的身体跑出来救自己的那一刻吧!真傻,他应该知道以我的身手没有几个人能够伤到我的啊!莫非…… “算了……不要想太多了!” 公孙霓裳自己给自己下了否定,不让自己再胡思luan想下去。 “叩叩!” 在门上敲了几下,却发现没有人应答。公孙霓裳心下有些慌张,生怕是许邵已经悄悄的离开了。正当她想要把门劈开时,门却打开了。 “妹子,这么早就来了啊!我刚睡醒,没听到真是不好意思了!” 许邵一面将门打开,一面打着呵欠朝屋里走去。近来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容易累了,但是奇怪的是这并不影响他的功力进度。反而功力每日都在精进中,这点令他觉得很奇怪。莫非,师傅所传授的心法到了最后阶段,竟然能够自行运转吗?又或者说,这就是婴神双修所带来的真正好处? 扫了一眼屋内零luan不堪的景象,公孙霓裳不禁皱了下眉头。是否世间的男儿都是如此,对于自己居住的环境都是如此的漫不经心。就连许邵这样的人,居然也是如此的邋遢。想起在京城时,薛二爷也是如此。人前一副风神俊郎的样子,si底下叫人看了不禁想退避三舍。 “大哥,你现在越来越贪睡了。这样似乎对你的武道修为不是很好吧!” “呵呵……可能是伤才好,身体一下还没有适应过来的缘故吧!” 公孙霓裳不禁莞尔一笑,因为许邵这个样子的神态她已是第二次见到了。第一次是在京城时,那家酒楼上,他一脸痛苦的说着喝酒不胜酒力的事情。想来,也似乎也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有件事我想是时候说了……” 许邵缓缓道。 听他此言,公孙霓裳已经猜到了他要说的是什么。但是她还是希望是自己猜错了,毕竟她是十分不愿许邵离开她身边。不过若他真个要走,也不是没有办法跟着就是。 “我得回京城了,关于小满的事情,我想也该让她的家人知晓了!” 天知道许邵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是多么的痛苦,因为他将带给他们的是如此残酷的消息。而hua清风则要白发人送黑发人,hua满楼则痛失亲妹。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错,因为自己的无心之过。想到着,许邵的心又再度痛了起来。 “我当时应该看清了再出手了,结果却……” “我知道了……正好我也也得回京城了,不若一块上路吧!” 许邵愣了一下,遂点了点头。 “那大哥打算何时起程呢?” “今日如何?” 公孙霓裳想了想,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正当公孙霓裳寻思着要带些什么,走路上时是乘车还是骑马时,一群不速之客闯了进来。 “是谁伤了我儿子?” 带头的是一个粗豪大汉,足比许邵高出半个头。身材魁梧,膀大腰圆。头发如刺猬般根根立起,额上有一个奇怪的凹洞。身上居然还不伦不类的穿着一件文士袍,可他这样的身材穿上文士袍只给人种极其怪异的感觉。但是当许邵的目光落到他手中的棍上时,目光也不由变得专注起来。 棍体通幽乌黑,长达丈许。两端各刻有梵文所书之经文。棍身之上,宛如云朵般的雕纹遍布其上。更有如盘龙般的金线缠绕其上,给人以一种神威凌然,莫可侵犯的感觉。 “东方豪……这hun人怎么找上门来了?” 公孙霓裳全然忘了许邵半个月前为了她,将东方亭打的吐血昏mi的事情。而东方亭被她丢出家门后,就被东方家于此的分舵给救了回去。想不到的是,许邵那随手发出的剑气竟令其昏mi了整整半个月。当他醒来后,其父问是谁伤了他时,他便把事情说了出来。不过稍稍改动了一下版本。 此刻带人而来的,正是东方家主东方豪。一身棍法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虽然没有神道修为,但是一身武功放眼天州武道也可以称得上顶尖了。而且其在天州武道上的地位也是极高,虽然不比四大门阀,但也是武道中极为有名的世家。不过其为人甚是护短,个性也是极其糟糕。 “是我!” 许邵冷冷道,对于东方豪他丝毫没有半点晚辈应有的尊重。倒不是因其武功高于东方豪便如此,而是他根本就看不起东方豪。所谓养不教父之过,东方亭为人如此,自然和其父脱不了关系。况且,东方豪本人在天州武道上的名声也算不得有多,甚至还可以说是有点糟糕。毕竟,其护短的性格令得他被武道中很多人所不齿。 “连我东方豪的儿子也敢动,小子你是hun哪条道上的?” 东方豪大吼时,目光朝公孙霓裳那瞄了一眼。直到此刻他才看清楚公孙霓裳的样子,也不禁为公孙霓裳的美貌所打动。心想,那臭小子的眼光还算不错,这个女的确实有味道。不过东方豪却不知晓,公孙霓裳的一身武功绝对不在其之下。甚至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许邵冷冷的看了东方豪一眼,那目光中的森冷杀意令这在天州武道上打滚了数十年的人也由觉得心里发寒。 “那你待如何?” 东方豪强打精神,不让自己被这个后生小辈的气势所压下。将手中的长棍朝着许邵一指,摆出了要与许邵一战的架势。而其身后的手下也是蠢蠢欲动,个个摩拳擦掌。 “老子要给儿子报仇,念你是后生晚辈,老子让你三招就是!” 孰不知他这话一出口,公孙霓裳差点就没有笑出声来。让许邵三招?还不如说是嫌命太长了,非要在地上挖个坑然后朝里头跳。一边跳,一边还和别人说:来,快点!把土给我埋上。这也是东方豪不知许邵身份,若他知晓,恐怕也是有多远闪多远。 许邵面容一冷,四周的空气随着他心情转变而变的沉重起来。原本还算暖和的温度,一下降了下来。 “如果你嫌命长的话,自己找根绳上吊去吧!” 此话一出,东方豪自觉在手下面前丢了面子,一声大吼冲了上来。手中长棍如灵蛇出洞般,朝着许邵的面门捣去。平心而论,东方豪的棍法确实厉害。确有一派宗师的风范,奈何他的对手却是已经超越了人间武道存在的许邵。 许邵看也没看那捣来的棍势,只是以指为剑,一指击出。立时森冷的剑气在整间屋子里弥漫开来,功力稍差点的人都不禁打起了寒战。 剑气如霜凝如雪,纷纷飘落散红尘。 东方豪毕竟不是弱者,见许邵出手便知高下。手中长棍猛的一缩退回腰间,一个盘旋斜飞而上,直取剑气最弱一点。急速旋转的棍身上更是发出了宛如海啸般的声响,令人感觉似是真有滚滚海潮翻滚而来般。 翻海棍法之滔天lang滚棍如潮。 以普通功力出手的一剑在东方豪这一棍下立遭化解,但是许邵的面上却lu出了令人费解的笑容。而其身形也随着剑气的化解而朝后退了一步,食指虚空连划,剑气再度挥洒而出。 面对许邵那如天罗地网般罩过来的剑气,东方豪的面上终于出现了震惊的神情。因为天州武道经验老到的他已经看出了眼前的对手,绝对不是自己可以对付的人。因为,能够将剑气挥洒自如到这种程度的人,在天州武道上都已经是属于拔尖的人物了。而在这个年龄就有如此修为的人,眼下天州武道中只有一人。那个曾经剑败公子,酣战祝巫的剑圣许邵。 但即使东方豪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这样一个人,他身为武者的自尊还是不允许自己退让。 棍如风卷,带动四周的空气形成一个巨大的气旋。那如海啸般的声响再度发出,而其身体四周隐然出现了朦胧如海lang般的景象。海lang狂啸如龙,盘旋在棍上。形成一头张牙舞爪的蓝色巨龙,朝着许邵所布下的剑气之网吞噬而去。 许邵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只是冷冷的说出无聊二字。食指虚空再点,一道耀如皓日的剑气破空而出。 东方豪连人带棍被这一剑法扫的直飞出屋外五丈开外,半晌方爬起身来。当其将身体刚站稳,许邵已然站在其面前。欲面含煞,浑身上下青气氲氲,模样煞是吓人。 “给我滚!自己的儿子做出如此丑事,你居然还好意思上门来,简直是不知所谓。你若再纠缠不休,休怪我灭你东方一门!” 许邵此话一出,公孙霓裳和东方豪都是心下大惊。尤以公孙霓裳为甚,因为她想不到许邵经此一事,脾气竟然变的如此暴戾。若是以前那个温文尔雅的剑圣,绝对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东方豪恨恨的看了许邵一眼,带着他那帮手下灰头土脸的走了。虽然他很想放下些狠话再走,可是他很清楚自己和这样的人做对会有怎样的结果。最大的可能就是,东方家可能真的因为此事而惨遭灭门。 “妹子,我也不想这样,但若要他们不再纠缠不休,还是狠点的好!” 许邵对着公孙霓裳说道,心里想的却是以往自己若非太过仁厚,也不至于会发生那令自己痛心不已的事情。此时的他,已经暗下了决心,从今之后绝不会对任何威胁到他的人手下留情。 “许大哥,希望你不会因此而走上魔道……” 公孙霓裳暗暗在心里为许邵祈祷,因为她很怕许邵会因为hua满溪的死而走上修罗之道。到时候,整个武道将会迎来一场可怕的浩劫。 京城。hua家。 经过一段时间的整修,hua家已经修复的差不多。只是,笼罩在众人心头上的那抹阴影并没有离去。他们随着许邵离开的日子越久,越加的为他担心起来。其中,尤以公子为甚。他很担心实力大增的许邵一个错手将元昊给杀了,又或者此刻的他已经遭到意外。 hua满楼则频频与三皇子接触,似乎是在图谋什么。hua清风虽然有些察觉,但他因为觉得亏欠这个孩子太多,故视而不见。任由其自为,实则内心暗暗担心。他深怕自己唯一的儿子因为牵扯到许廷内部斗争过深,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因为他身知儿子的身手,除非是祝巫出手,否则当今天下能够伤害到他的还真个不多。 无双自和薛雨从东胜洲回来之后,经常一个人在屋顶上发呆。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知道他成天望着月亮发呆。要不,就是一个人在练功场上练剑。似乎,随着hua满溪的离去,许邵的失踪,hua家变成了一个死域般。 只是,此刻所有人都不知晓,有个人即将回来,而且还将带回让很多人伤心不已的消息。 京城奇楼内。 hua满楼一脸严肃的看着眼前这个被诸多皇子视为废人的三皇子,手则在那份文书上来回的敲打着。 “你确认是真的吗?” 剑倾城点了点头,表情也是一样的严肃。他身后那两个女剑shi则依然面无表情的站着,冷冷看着hua满楼。显然,这两个女剑shi对于上回hua满楼无礼之举还记在心上。 hua满楼惆然道:“若真是如此,那么就麻烦了!元月皇子手上的兵马就足有一万之众,加上投靠他的武道世家,这样一来,他的实力在诸位皇子之中的排名应该已经超过大皇子了。” “的确……但是大哥也不简单,文家向他一面倒。朝中有绝大部分人都儒教所出,虽然其手上没有什么兵马,但是朝中大臣都靠着他,也不容易对付。至于宁王和齐王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你可知道,四弟的武功被誉为仅次于祝巫。毕竟,当年他在天州武道闯dang的那段岁月,可是留下了惊人的名号。” hua满楼听到宁王的名号时,眼瞳也不由一缩。因为他很清楚这个看起来没有什么威胁,成天一副无所适事的四皇子的实力。 武皇无名,威震武道。说的就是宁王李肖乐。那时正是许邵隐居深山练剑,神道高手不出的年代。他以无名之名闯dang天州武道,以一人之力闯下了武皇的名号。一双rou掌会遍天下英雄,堪称是无敌。hua满楼甚至怀疑,这个宁王是否已经达到了神道修为。 而其在闯下若大名号之后又消失不见,空给当时的天州武道中人留下一个悬念。hua满楼当时身在塞外,正想赶回来一会这个同是不用兵器的高手时,却听闻其已经消失的消息。直到今日,他才知道了他消失的理由。 “当年四弟闹得太凶,结果被父皇招了回来。否则,再给他一段时日,恐怕整个武道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也许,是父皇看出他的野心了吧!” hua满楼轻笑道:“即使他得到整个武道又如何,只要薛雨还在,一句话就可以让武道中人保持中立。毕竟,不涉足皇族争斗,也是武道能够一直维持至今的一个主要原因吧!否则,以上代儱兆帝那等霸气,还不将这个威胁给拔除了。” “也对,不过老二此番会否引来父皇的疑心,毕竟太多招摇了。” hua满楼叹道:“这才是他厉害之处,若其是秘密行事,反而有不可告人之嫌。但其如此招摇,大可说是吸收护卫,招揽高手。毕竟,皇族之中,招徕高手的还少了么!” 剑倾城微微一叹,心下不由感慨万分。若非自己一出身母亲就因己而死,父皇断也不会如此对己。而主要的是,大哥实在太过厉害。在他之下,若不似二哥般雄才大略,阴险狡诈,又怎能活下去。自己这等废人模样,也是无奈之举。 似是看出了剑倾城心中所想,hua满楼在两个剑shi愤怒的目光下亲切的拍了拍剑倾城的肩膀。 “三皇子,我hua满楼定会陪你一同……” 后面的话hua满楼并没有说出口,但是剑倾城明白他要说的是什么。两人相对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而hua满楼的心中则突然有了股不安的感觉,但他也说不上是什么。只道是近来太累,心神恍惚的缘故。 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许邵的心中不由一阵抽痛。因为,他马上就要面对自己即将面对的事情了。他根本就没脸对hua家的人说出,hua满溪是死在自己剑下的话。更不愿意将理由推给不知身在何处的元昊,此刻的许邵心情矛盾到了极点。 望着高耸的城楼,许邵内心一阵剧烈的bo动。这一路下来,以他和公孙霓裳的身手根本就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只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回到了京城,但却在入城的当口他开始犹豫不决了。 公孙霓裳见许邵痛苦的神情,就知其在想什么。但是,她也不晓说什么是好。只得看着许邵痛苦的表情,等着他下好决心。 “我们进城吧!” 许邵甫一入城,看着京城内熟悉的景象,一股难以言喻的哀伤立时涌上心头。一声长啸,人影已消失在原地。抛下公孙霓裳一人,朝着hua家所在急速而去。被其留在街头的公孙霓裳面无表情,但心中实则已如bo涛汹涌般难以自恃。正在公孙霓裳内心bo动不已时,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头。 “公孙,你回来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圣皇许邵 第一百一十九章圣皇许邵 听到这个熟悉亲切的声音,她不顾街上诸多人的目光扑到他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那人只是温柔的抚mo着她的长发,面上表情甚是感慨。 “你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啊!” 许邵朝着hua家赶去,第一个感应到的便是薛雨。但在其感应到许邵身上那股哀伤的气息时,也不由叹了一声。以薛雨的智慧,已然猜到许邵此番回来定是带回了不好的消息。否则,自己又怎会感应不到hua满溪的气息呢?此刻的他,只望许邵没有做出傻事来。 本趴在屋顶上一脸死气沉沉的无双,在感应到许邵的气息时面上闪过一抹喜色。但依然趴着不动,因为此刻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打动他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摒心静气,他将自己的气息完全阻绝。因为,那几个讨厌的人又出现了。为了躲避他们,只好如此了。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一次比一次抓得紧,这些家伙……我没找他们,他们倒找上门来。哼!若非怕了那老头,我早杀上门去了!” 自空中缓缓落下,许邵第一眼就看到薛雨。而hua清风则真如一阵风般冲了出来,但是看到只许邵一人时,面上还是不由lu出了失望的神情。 看着hua清风那张充满了希望的脸,许邵突觉心口一痛。本来已经平复的内伤再度爆发,一口血喷出来。整个人无力的软了下去,幸好薛雨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扶住。已然处于昏mi状态中的许邵,在没意识的情况下说了三个字。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但是这已不是他们关心的事情了。他们现在想着就是,许邵究竟怎么了?hua满溪又怎么了?为什么只有他一人回来。 许邵自和公孙霓裳从洛阳出发,一路上都是凭借着神道的功力赶来。基本上都没有怎么休息过,而许邵身体虽然已经好了大半。但是如此赶路,加上见到hua清风内心ji动下,终于一口气岔不过来,昏了过去。 hua清风焦急的在屋在来回走动,自许邵被薛雨带到屋中治疗开始,他就没有一刻停过走动。而无双在躲过别人的监视后,也陪着hua清风在屋外等待着。 过了足有一柱香的时间,薛雨才满头大汗的走了出来。hua清风看他表情,这才安下心来。因为,薛雨的表情岁是很累,但是却有着一抹喜悦之情在里面。显然,许邵并没有什么大碍。 “邵儿恐怕被元昊伤得不清,虽然他已经受损的部位养好。但是,仍有些残余的魔气在其体内。幸好发现的早,否则时日一久,邵儿就麻烦了!而他的脊椎伤的也不清,不过显然有人为他悉心照顾过。骨头愈合也差不多了,加上神道的自愈能力,他基本上可以说是没事了。” hua清风面上愁容依然不减,因为他关心的还有自己的女儿究竟怎么了。但是,他也明白,这话并不适合这个时候说。一切,都只有等许邵醒来才可知晓。究竟,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发生了怎样的事情。 ※※※ 许邵睁开眼,第一个看到就是hua清风。他内心很是愧疚,根本就不敢看hua清风的脸。而hua满楼则携着月无影站在一旁,虽然没有lu出焦急的神色,但实则内心也是紧张不已。薛雨和无双则是坐在一旁,静待着许邵开口说出这个月来的经历。 屋内,气氛很是古怪。所有人都没开口,只等着许邵说话。 等了半晌,许邵终于开口了。因为,他知道话是必须要说的。尽管,对他们来说很是残忍。 “小满……死了……” 许邵缓缓的,沉痛无比的说了出来。说这话时,他的内心再度宛如被刀扎了般。疼痛无比,而当日的景象又再度在他面前呈现。那种深深的自责,狠狠的打击着他。令其根本不敢抬头看hua家的人。 “你说什么!” hua满楼大吼出声,咆哮着冲到许邵身旁,一把将其拽起,全然忘了他是个病人的事实。 “有你在小满怎么还会……你这个hun蛋东西!” 说罢,狠狠一掌匡在许邵面上。将其脸上打出五道鲜红的掌痕,血自其嘴边溢了出来。但是,许邵却像全然没有知觉般。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太急了,否则小满也不会……” 许邵已经说不下去了,只是用呆滞的神情茫然的看着前方。泪,自其面上淌了下来。见许邵这般模样,hua满楼纵然内心如何悲痛,也下不了手了。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hua满楼很明白此刻许邵的内心之痛可能还在自己之上。但是,他就是无法释怀。 “你告诉我,小满是怎么死的!” hua清风老泪纵横,一把抓着许邵手,一脸沉痛的问。他在内心发誓,如果真是那元昊所为,纵然挑起两国之争,他也要将其授首于己手。 怎么死的?许邵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像个偶人般,面无表情的呆坐着。泪,不住的淌着。到最后,居然流出了鲜红的血泪。见许邵如此情况,即使是内心痛恨不已的hua满楼也吃惊了。那是只有痛到极点,心神俱损的情况下才会出现的。 “小满是在我和元昊对战的时候,错手被我杀死的……” 许邵说出这话时,屋内所有人都傻了。因为,他们构想过任何的可能。但是,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当听到这个消息时,hua满楼怒火再度上扬。若非月无影拦着他,恐怕早就冲了上去。狠狠的揍许邵,甚至做出更ji烈的动作来。 hua清风宛如一下老了般,无力的瘫坐下去。面无表情的望着许邵。 许邵则依然是如偶人般,缓缓的将那日的事情说了出来。当其说到错手将hua满溪杀死时,一头黑发无风而起,根根树起。一道道剑气自其发上宣泄而出,见此情况薛雨大惊。 “糟!邵儿心神恍惚,恐有破功之威……” 薛雨再顾不得什么,一把冲上前。双掌抵在许邵xiong前,全身功力毫无保留的狂注而入。只求将其体内hunluan的真气稳定下来。hua满楼见此,再也说不出什么了。因为,若非悲痛到极点,心神俱损的情况下,以他们这些神道级数高手的修为,是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看来,许邵对小妹真的是一往情深……否则,他又会如此!” 似是明白hua满楼心中所想,月无影紧紧的抱住了他。 好不容易才将许邵的情况稳定下来,薛雨抹去了头上因为紧张而流下的汗珠。而hua清风则步履蹒跚的走了出去。 “都别吵邵儿了,他需要休息……而且,他内心必然比我们更加的痛!” 的确,亲手杀死自己挚爱,那种痛绝非常人可以想象。hua清风他们痛自然是痛,但是比之许邵,似乎又算不得什么了。此刻,他们只希望许邵能够尽早振作起来。毕竟,死者已矣。 “小满……恐怕也不愿意看到邵儿此刻的模样吧!” 三天,整整三天。许邵一个人在屋内呆了三天,这三天来根本就无人可以进此屋半步。即使是薛雨,也只能望而却步。只因为,整间屋子都被一朵巨大的青莲所包裹。青色的剑气吞吐不定,宛如实质般聚成了一朵巨大的莲hua。 以薛雨之能,一眼便认出了这是许邵催发的本命护体剑气。虽然他不晓许邵此举所为何事,但是他的心头总是笼罩着一股不安。 京城中的百姓自然也能够看得到hua家的异状,好奇之余打听。可惜,什么消息也探不出来。只因为,所有知情之人都不会将事情的真相泄lu出去。有好事之人甚至想一闯hua府一探究竟,可惜却都是莫名其妙的被人送了出来。至于是怎么出来的,他们事后都记不得。 也是在这个时候,一个流言在坊间流传开来。 说书之人口中常说的故事变成了许邵一人独闯边塞救妻,结果一番苦战之下,在敌人的卑鄙手段下误将成亲不久的妻子错手杀死云云……这番消息一出,不啻是引起了一番轩然**o。须知,当日许邵大婚那是何等令天下人瞩目。结果,却在成亲当日发生了妻子遭劫,恩师横死的消息。 原本因为此事,许邵的声望在民间武道一落千丈。但因为这件事情,许邵再度受到了人们极大的关注。天下之人,本都是好事之人。许邵此番受挫非但没有令人觉得他窝囊,反而还在民间及武道之中ji起了一股风bo。 只因为,此番许邵不单单是面对一个人,而是面对着代表着魔门g数万铁骑的霸主。在这种情况下,很多人认为这已经不是许邵一人的问题,而是整个天州的面子问题。 加上许邵一身武功源出儒教,其师又是数甲子前儒教极其有名之士。很多儒生甚至上书,要求朝庭向魔门g用兵。朝庭中也因为这事,忙得是不可开支。儒教中人在得知许邵与太白子之间的关系后,表现很是积极。尽管当年发生那样的事情,太白子在儒教中的地位依然很高。丝毫没有人因为此事而鄙夷太白子,反而他的事迹还为很多狂生所称赞。 而更令薛雨头疼的是,许邵的身世居然也流传了出去。当这个消息在武道中传开时,所有人都吃惊不已。也使得更多人对许邵起了好感,毕竟一个落难的王孙和一个平民的剑圣总是前者比较能ji发人们的好奇心。更多人想的是,当今朝局如此复杂。以许邵的身份,如果cha手其中,不知道将会变成何等模样。 hua家之人,为此事已经是伤透了脑筋。因为,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消息是如何流传出去。薛雨则很是冷静,因为他已经猜到了究竟是哪个组织在背后所为。能够收集到如此详细的情报,甚至连当日许邵与元昊一战的细节都能够提供的,恐怕整个天州大地也只有一个组织了。那个号称搜神,真面目则一直模糊不清的组织。 薛雨颇为奇怪的是,无双近来居然将一身功力全部隐去。甚至,还用上了秘法将自己身上的气息全部消去。若非薛雨的功力已然功参造化,也察觉不到无双的存在。若换成一个功力稍弱的人,无双即使站在他的身旁,他也不能察觉。 “薛候爷,皇上请你入许!” 正当薛雨奇怪于无双的事情时,一道人影若有若无的出现在他身旁。双膝跪地,将一份公文毕恭毕敬的递上。 薛雨在看了后,长叹一声,破空而去。那道人影的目光中流lu出种种复杂的情绪,低声叹了句,也随即消失不见。 京城。紫禁皇城。 御书房内。当今天子一身龙袍端坐在书桌前,表情严肃的看着眼前的这份情报。用手轻rou着自己的额头,他深知若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自己将要面临一个抉择。是杀,还是留。若要杀,朝中及自己手中能够用的人似乎都和他有着这般那般的关系。动起手来,胜负都还是未知之数。 书桌前,身穿紫蓝官服,面白无须的大太监玄无应毕恭毕敬的跪着。大气也不敢发一声,只是静静的等着眼前的君王颁下命令。只要他一句话,自己立刻就可以调动无数的高手,去为君主解除那未知的麻烦。 “薛雨怎么还没来?” 当今天子,符熙帝不悦的问跪在下方的玄无应。手指轻轻的在桌面上轻弹着,面上的神情很是不耐。 玄无应毕恭毕敬的答道:“回皇上,薛侯爷应该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不过,皇城之中严禁有人luan闯。薛侯爷自然也不能御空而来,若是按正常的途径,应该快到了。” 符熙帝面上的表情稍霁,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目光投向天hua板,望着那雕满着各式图样的天hua板,他的目光中满是令人不解的神情。这种疑huo的神情,不应该是身居在他这种地位的人应该有的表情。 薛雨施施然自宽广的广场走过,士兵们都不敢用直视的目光望向他。因为,他的身份绝对不是他们敢直视的。一袭白衣,腰悬长剑。一头长发仅用发箍束起,并没有任何的装饰。 这等朴实的装扮,全天下也只有一人而已。没人敢做这样的装扮,若有人敢,定会被无数他的崇拜者所攻击。 公子薛雨,代表着天州人心目中一个完美的形象。外形俊朗,谦和有礼。更是出身儒教,有着君子之称的人。一身武功更是出神入化,加上其那为人所津津乐道的天关一战。更何况,当年他为了家族的安危。甘心为朝庭卖命达十年之久,更是为天下人所称颂。 来到御书房门前,门口的士兵要薛雨将配剑解下。薛雨微微一笑,将剑解了下来交给了他们。薛雨深知,若自己执意到带剑进去,他们也不敢拦。只是,何苦为难这他们。何况,以自己的修为,只要剑在自己的感应范围之内。带与不带,又有什么区别。 “薛雨,你来了!” 望着眼前这个日见苍老的人,薛雨心中不由一阵感慨。当年那个牙牙学语的孩子,如今却已是一苍苍老者。而自己,依然青春年少,神道真的是种奇妙的东西。 薛雨也没有下跪,也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举动。只是点了点头,走到一旁坐了下来。这个动作落在玄无应的眼中,就是大胆犯上之举。 “大胆!” 玄无应一声厉喝,一掌劈了过去。掌力阴寒,凝结成刀,朝着薛雨劈了过去。符熙帝则不发一语,面带微笑的看着这一切。因为,在他的心中,也想见识薛雨如何抵挡有着内许第一高手之称的玄无应一击。只是,薛雨却出乎他的意料。 动也不动,依然坐着。只是身上发出一股柔和的清风,将玄无应的身体带到一旁。而其凝结在手上刀也化为乌有,整个人都被这阵风带的跪倒了在地上。而此时,符熙帝才开口。 “大胆奴才,薛侯爷岂是你等可以冒犯的!” 符熙帝此语倒也非恭维,毕竟从某个角度上来说。薛雨的辈份要高出他许多,而一依照皇族中的规矩他应该要叫薛雨一声伯父才对。不过,他毕竟身为皇帝,身份尊贵自然不用固守这般多。但是,他依然对于像薛雨这般人,有着诸多好奇。否则,当日也不会不顾自己尊贵的身份跑到景山观战去了。 “玄公公练的莫非是大内奇功之首的〖青囊劫〗?昔年大秦皇朝第一高手赵高流传下来的只供内shi所练的神奇功法?以公公此刻的功力来看,只怕已到了青丝千结的程度。若再有些时日,恐怕就可达到青囊结体,破体练形的程度了。” 薛雨也非罗唆之人,但他也是第一次见识这传说中的武功。难免有点失态,似乎是觉察到自己的失礼之处,他站起身朝符熙帝深深的鞠了一躬。表示自己的歉意,对于他的举动符熙帝倒是不置可否。 毕竟,以薛雨的身份,除非真个是做出叛国大罪,否则根本就难以制罪于他。这等举动,自然是不放在符熙帝心中。他更为着紧的是,如今坊间的那个传闻是否属实。 “不知皇上招我来所为何事?” 符熙帝面容一肃,挥手示意玄无应退下。 “朕要问的是,许邵可是我那一出世就失踪的九弟?” 果然不愧为一代君王,说话直入主题。却将薛雨给难住了,因为他不知如何回答是好。若说实话,恐怕这以心狠手辣出名的皇上会否将许邵给……这并非薛雨的考虑范围内,重要的是,若是另外一种反应就糟糕了。以许邵此刻的精神状态,恐怕真个会答应。甚至还会做出自己意料之中的那件事情。 沉思半晌,薛雨还是决定将实话说出来,毕竟他没有决定别人命运的权利。许邵也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利,一切就听天由命吧! 薛雨遂将事情娓娓道来,符熙帝听罢又习惯性的以手rou额。他沉思片刻,终于做下了决定。 “给我招九弟入许,我要还他所失去的一切。” 这简单的一句话,就改变了许邵的命运。薛雨轻叹一声,他知道事情已经渐渐偏离了他和太白子所希望的方向了。也许冥冥中真的有所谓的天命,在cao纵着一切。人力,真的可抗天吗? hua家。 巨大的青莲逐渐萎缩,慢慢的凝结成一个圆形的青色光球朝着屋内收缩。整间屋子在这巨大的压力下,居然慢慢的缩了起来。就好象一团泥巴,在人手用力的挤压下变小般。当光球慢慢散去,整间屋子也在一瞬间化为乌有。而一条瘦削的身影自里面走了出来。 一头如老叟般的银白长发,面容仿佛一下老了数十年般。此刻的许邵,看上去就好象一个饱经风霜,沧桑至极的老人。只是,往昔的风范依然在。只是,更多了几分杀气。 “天……邵儿,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hua清风一见许邵的模样,差点就晕了过去。也难怪,以许邵此刻的修为即使是再过上百年千年,只要能够熬过天劫,他的模样就将一直年轻不变。而此刻,居然发生了如此惊人的变化。 “邵儿,你疯了!你居然把本命剑气都练化了!” 薛雨何等眼力,何等修为,一眼就看出许邵的变化是为何。此刻的他终于明白了,为何这几日会有如此惊人的景象出现了。许邵此举,无疑是令自己空有一身强大的力量,却失去了神道那惊人的寿元。从某个角度来说,他走上了当年太白子一样的道路。 hua满楼抱着月无影轻声一叹,已不忍看了。转身离去,留下一句话。 “许小子……我无话可说了!” 还有什么话可以说呢?许邵此举任是白痴都可以看的出来,他所为何事。若非是要去魔门g报仇,他又怎会将自己nong到如斯地步。若他对hua满溪真的全无爱意,他又怎会如此疯狂。纵然hua满楼心中千恨万恨,在见许邵如此情形下也全都烟消云散。 “我没疯……我现在就要去报仇!” 说到报仇两字时,许邵的面上青色厉芒一闪而过。额头上出现了八瓣青色莲hua印记,此刻他的修为比之当日的太白子也只有一线之隔。即使是薛雨,若不认真一战,恐怕也是输面较多。 八瓣莲开,不死不灭。 薛雨曾听太白子说过,若〖傲世青莲〗的心法修炼到这个地步,除非是心脏和元神同时为人所毁。并且,所处的环境令人无法吸纳天精之气。否则,rou体将会不死不灭。而太白子当年的修为已经到九瓣并蒂,莲生无形的地步。 “不管你要做什么,我希望你能够和我先去见一个人。” 薛雨此举也是无奈的很,因为此刻的许邵已经不是任何人可以控制的。若要说有,当今天下恐怕也只有三个人可以对付他。 问题是,这三人的身份都是尊贵无比。若有他们出手,除非许邵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才有可能。而祝巫此刻的修为已仅和许邵在伯仲之间,若真个动手,胜负也只是五五之数。而自己,除非真是下杀手,否则根本就是输面居多。 许邵因为薛雨的关系,多少还是听些,点了点头。 见许邵此番模样,薛雨这才放心。但此刻,他也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无双去哪了?但是,此刻的他全被许邵的事情所扰,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拉上许邵,两人便朝着紫禁皇城飞去。 一路上,许邵不发一语。令薛雨无法看出他究竟在想什么,许邵此刻给他的感觉和祝巫很像。想起祝巫,薛雨这才想起,自东胜洲回来之后,他便不见人影。也不知晓去到何方,不过为祝巫担忧还不如为碰上他的人担忧。只是,薛雨总觉得近来心神不宁。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拥有神道修为的人,通常都有一种预知危险的能力。通常,修为越深的人感应就越强烈。若修练的心法属于宁神静心的王道之流,那么这种感应就更加强烈。薛雨,正是这两者具备,故而他才愈加觉得不妥。 许邵构想过无数自己和当今皇帝,也就是自己的亲大哥见面的情景。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人看到自己的第一眼就扑了上来。抱着自己,老泪纵横。顿时,一股亲情的温暖流遍了他的全身。许邵突然觉得,也许传说这种东西真的很不可信。若他的皇位真是如传说所言,那么自己岂非成了他欲拔除的钉子。他又岂会如此对待自己。 薛雨在两兄弟见面时,便功成身退了。 第二日,许邵才自皇城中归来。归来的他,带回了一个令所有人都吃惊不已的消息。 “朕寻回了当年因为许廷内luan而遗失在外的九弟,为弥补其这些年之苦难。朕封其为圣皇,于朕平等。赐金銮欲驾一顶,天马四匹。封地则为京城……” 此公文告知天下,顿时天下引起一股轩然**o。 须知,历朝历代。任何皇爷或是王爷都没有受封过京城重地为封地的,那么也就是说这个神秘的圣皇此刻的地位岂非与皇帝平起平坐?要知道,京城可不是一个城那么简单。内中除了皇城内禁这尊贵神秘的地方,更是一国首都的象征。而天子居然将这都赐封给了圣皇,那么代表着的是什么,岂非已经很明朗了。 金銮欲驾,天马更是只有皇帝才可以使用的。也就是说,这个圣皇拥有的身份和权利岂非和皇帝一般。很多脑筋活络之人,已经动用起自己杂朝中的关系开始打听这个所谓的圣皇是何许人也。打听了半听,也只知道这位身份尊贵到极点的皇爷名为圣邵。 但不到多时,这个神秘皇爷的身份便由当朝天子揭秘了。当他的名字为天下人所知时,所有人都不由吃惊乃至震惊。因为,那实在是太令人吃惊了。 剑圣许邵,今之圣皇。 就这么简单的九个字,令整个武道乃至整个天下引起了一股轩然**o。这股bolang更是流传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边塞,龙门客栈。 一个身披绿纱,身材妖娆的女子抚mo着戴在手上的金色护臂。目光望向遥远的京城,檀chun轻启。 “真没有想到,他居然还有这么一个身份。元昊……你可知道你惹来一个多大的麻烦……” 昆仑山,尔雅书院。 一个身材高大,外形清瘦的老者望天兴叹。面上lu出无奈的表情,在身旁几位儒士奇怪的眼神下,投身跳下云雾盘绕的无底深渊。 “不得了了,掌教大人跳崖了……” 魔门g草原,幅员辽阔,面积几达数万公里。但是,这么一个巨大的草原,却养不活生存在上面不到百万的游牧民族。而且,他们还得不断转移居住地。但是,他们赖以生存的东西----羊、牛、马却要吃去大量的草。牛马尚好,羊则是连草带根都吃尽。故而,他们没法在一片草地上放牧多久。一段时间,他们就得转移地点。以免将这一带的草给吃绝了。毕竟,他们还得顾虑到子孙后代。 草原上,天气瞬息万变。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下一刻便可能是倾盆大雨。而且,这还不算什么。比起每到夏秋交季时,出现的巨大龙卷风暴来,这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了。每次风暴来袭,基本上带来的就是死亡和财物的损失。财物损失在牧民们看来都还是其次,最怕的是人员的伤亡。 在这种恶劣的条件下,魔门g的女人纵然体格比之中土的女子强悍许多。但是要受孕也是很难,即使受孕成功,胎儿的成活率也是不高。所以,在魔门g草原上,每一个新生命的诞生都是一件值得狂欢的大事。 魔门g之所以有这样的名称,一半也正是因为草原上恶劣的环境而来。更重要的一点是,传说中魔门g的子民是来自魔界的妖魔和人间的女子交配之后所生。故而,他们个个都有强壮的rou体,强大的力量。他们的脾气也是极端的暴戾,而他们的骑兵更是整个大陆上最可怕。 当年,天龙皇朝之强大也不敢对魔门g用兵。那时,魔门g草原上最强大的部族就是“不落皇旗”。这一族的人很是奇怪,他们的额头前面的mao发全部刮去。只在身后留下一条巨大的辫子,但是在穿着打扮上和中土之人又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他们将族内的人分为八部,各以一种颜色的旗帜来区分。他们最精悍的兵马就是八旗大军。 但是这个强大的民族,却在天龙皇朝覆灭之际也随之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只规模不算大的部族在草原上,这只部族就是元昊所在嚣金部。这一部里的贵族,全都姓爱新觉罗。故元昊的全名应该是,元昊.爱新觉罗。 但要问今时今日草原上最强大的民族是哪一只,任何一个草原子民都可以告诉你。当年魔门g不世霸主,铁而木的铁由族。当年百族之中最弱的一族,如今却是最强大的一族。这也和当年铁而木的雄才大略分不开的。 风坡,位于草原的最西端。形状宛如一个巨大斜坡,下面是一个巨大的凹陷盆地。盆地里四季如春,而盆地之外就是荒芜的一片的石林。说起这石林也是魔门g草原一景,据说是当年两大妖魔决战之后所出现的。石林中每根石柱够高达数丈乃至百十丈以上。幅员广达数十里,将整个盆地围绕在内。雄伟壮观,任何站在这片石林面前,都只会感叹自己的渺小。 大草原上的草原联盟也正位于此,元昊的部族也居住于此。这倒不是他以权谋si,而是这个地方一直以来就是他们部族所生存的地方。铁而木后来则直接将这片土地永久的赐予了他们。 他们这个部族的居住习惯也是奇怪,并不像中土之人一般以土木构建。而是直接用土块累积,然后在相应的部位cha入巨大的柱子。里面分割好要居住的地方,继而用绳索连接,然后再以巨大的兽皮或是布匹包围起来。虽然看上去很简陋,但是住起来确实很舒适。 他们将这种奇怪的建筑称之为垒包。垒包风雨难侵,更重要的是冬暖夏凉。而元昊虽然贵为大汗,但是他所居住的地方和一般人所居住的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最多,就是那个垒包的面积比之一般的大上一点。还有,就是垒包前所树立着的巨大旗帜。飘扬的旗帜上,纹有一只巨大黑龙,代表着这个部族的象征。 在这个巨大的盆地里面,像这样林落的巨大垒包至少有数千个之多。由此可见,元昊所属的部族之大。而且,时不时,还有顽皮的孩童在草地上奔走。摔倒了,就自己爬起来。他们的父母也只是一脸笑意的在一旁看着,完全没有上前去扶一把的打算。 魔门g教育孩子的方法就是让他们自小懂的弱rou食的道理,每个孩子的cheng人礼”十四岁”就是一把刀。然后,他们就要拿着这把刀去收获属于自己的第一件猎物。尽管魔门g的人民对于孩子很是宠溺,但是在生存的问题上却是毫不含糊。因为他们深知,一个只懂得依赖父母以生存的人,是没有资格在这片草地上生活下去。 元昊的帐前经常有淘气的小孩在那玩耍,负责守卫的士兵看见了也只是笑笑柄不已为意。因为,只要这些孩子不跑到帐里面去。即使他们闹翻了天,他们也不会怎么去管的。也许,这就是魔门g特别的地方。 时不时有青春貌美的女子出来采些hua朵,或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话题。魔门g的土地也许真的不错,女孩们都发育的很好。身高普遍要比中原的女子来得高,皮肤则呈现出一种健康的小麦色。头发是黑中带点栗色,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出一圈圈金色的光芒。 但就在这安静祥和的景象下,一个突然爆发出来的声音去打luan了这副景象。不过,周围的人都是见怪不怪了。因为,这已经是他们大汗这个月来第十次这么吼了。 “你说什么!” 元昊对着那个战战兢兢的医生吼了起来,因为他实在是很生气。真的很生气,如果这个医生说的是真,他真的要杀人了。 胡须发白,一脸沧桑的老医师紧张的看着眼前这个暴烈的男人。心里抱怨不已,都是自己没事要跑到这个地方来找些奇药,结果却被这群野蛮人给掳了去。本以为他们抓自己来,只是要治疗一些小病。毕竟,在中土人的心中,魔门g这个地方很多时候和野蛮不开化是划等号的。但是,意料之外的是这个人的病却是异常的棘手。 “老夫说的是真话,这位姑娘的病已经到很严重的地步。若非曾经有人不惜hua费大量的真力为其驱去体内的寒气,恐怕她早就……老夫估计,她的病情会恶化,恐怕和这里的环境有很大的关系。” 元昊听完他的话,面容一肃。 自他将hua满溪带回自己所居住的地方后,就去除了她体内的禁止让她在这片地方自由的活动。刚开始还好好的,一点事情也没有。这个女人聪明的程度出乎他的意料,非但没有试着逃跑。反而还和这里的很多人建立起了友谊,很多孩子都很喜欢她。天天缠着她,要她给他们讲故事。至于这里的男的就更不要说了,若非是自己将她带回来的,这只小绵羊恐怕早就被这里的恶狼给吞了。 但是,一切都在三天前的那场风暴来临后改变了。风暴过后,hua满溪就突然全身寒气大作。离她身体稍近点的,功力稍弱的都受不了寒气的侵袭而被冻伤。有的,甚至因此而失去了生命。若非自己一身功力已臻神道,恐怕也不能强行将她的病情压下。 第一百二十一章 寻药 第一百二十一章寻药 最令他头疼的还是食物的问题,那几匹看起来似乎很好对付的马,其实只是披着马皮的魔兽。至少,元昊是这么认为。在第二次碰到这个情况,元昊因为肚子饿的缘故,朝着这几只马儿动起了手。结果,却被这几只马给教训了。 十匹头上长着尖角的马儿,自那长而好看的尖角上释放出强大的电流,将元昊这堂堂神道高手给屈辱的电晕了过去。而且,最令元昊吃惊的是,这几匹马还有翅膀。当自己飞上天打算给它们好看的时候,这几匹马也跟着飞上了天。然后,从它们尖尖的角上释放出电流,召唤来真正的雷电将他再度屈辱的打晕了过去。 即使是神道高手,也快不过闪电啊!元昊恨恨的想着,莫非自己真要饿死在这地方不成。难道说,我堂堂魔门g之主要学这些畜牲一样吃草?妈的!这算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 不过骂归骂,元昊还是很无奈的看着那几匹给了他无尽屈辱的独角电兽。”元昊认为这个称呼比较贴切”心下算着,如果自己一对一绝对稳胜。如果两只一起上,恐怕麻烦点。如果是三只……下场恐怕和前两次一样,最大的问题是。如果自己一直这么下去。恐怕,还没有看到魔域的真正面目,他就要饿死在这地方了。 “不管了,先填饱肚子再说!” 虽说是神道高手,不过也不能不吃饭啊!何况,元昊自来魔域后连场恶战。真气消耗特别大,而且奇怪的是这里似乎有什么禁止。一星半点的天地元气也吸收不到,元昊只好慢慢恢复消耗的功力。 其实,神道高手之所以要比普通高手来的厉害,就是因为他们能够cao纵天地间庞大的天地元气为己用。但是,普通高手是无法cao纵这些纯粹的能量元气。两者之间的差别就在于前者经过了昊天之精的洗髓伐脉改造过rou体,所以能够承受天地元气灌体而过的痛苦。而后者则因为没有,所以即使他能够cao纵,最后也会因为负荷不了而自我灭亡。 然而,要吸收昊天之精又岂是如此易与之事。当日许邵若非薛雨相助,他又岂会如此容易的以神念打开天门,完成转换。要感受天门,必须得有特殊的感悟。至于这是什么,就没人可以知道了。当日薛雨助许邵,其实只是帮其窥视神道的门槛。如果不是许邵资质过人,确实领悟到,那么他的下场也会很惨。 神道高手更能够将天地元气转换为庞大的真气,存储在自己体内使用。这样一来,即使是只有数载修为的人,一下身具如此之多的真气,自然也比那些修炼了数百年的高手要来的强。 一则,能量的强度不能同日而语。二则,后者消耗了还需要很多时间来补回,而前者只需要短短的时间就可以补回来。这就是神道高手的可怕之处,不过如果能阻止了他们吸收天地元气,那么就会像此刻的元昊一样。 “跟着几只畜牲连斗几场,体内的真气消耗太快了。这里又不能补充天地元气,我现在的功力还剩不到三成。如果照这个速度恢复下去,可能一个月时间都补不回来。对了,地阴之气!” 所谓天之气属阳而浮于上,地之气属阴而沉于下。自盘古开天地,破饕餮所诞生之宇宙,天与地便属阴与阳。天地元气源于天之阳气与地之阴气所蕴化而生,乃是天地之间最纯粹的气。但是,这种气却很容易被某些阵法或者是空间所影响。故而,有人便想出了在这种情况可以吸收一定元气的办法。 阻隔天地之气,实则只是一种取巧的方法。只要人尚存在于天地之间,不管是在这个天地间的哪个角落,哪个空间,都还是有办法来吸收天地元气。天地元气源于天地阴阳之气交融而生,故而只要破坏两者之间的平衡性,元气就能以产生。一般最好破坏的就是天之阳气的下落就能够阻绝。 除非,是像神魔般拥有能够创造反空间的能力。即逆转空间,也就是镜子的反面般的空间才难以吸收到能量。但是,谁又能够保证另一个空间没有能量的存在呢? 而魔域看起来似乎是另一个空间,但是在元昊认为其实与其说它是一个空间,还不如说它是一个活着的生物。而自己,就在它的体内。只要这个东西和地面有接触,自己就能够吸收到想要的元气。 当其将cha在地上的五指收回来时,元昊觉得自己的功力恢复了至少七成。对付那几只畜牲的把握又多了几分,毕竟自己进来之时因为一路飞来魔域。为了破门虚耗了几分功力又和看门的石猴打了一场,到里面时为了开辟道路又耗费不少功力。实际在和那几只畜牲对上时,功力还剩不到五成。 “老子报仇来了!” 元昊隐去了身上的气息,趴在草丛中,屏息静气的看着眼前的一只独角幼兽。他的直觉告诉他,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就得从这帮东西身上下手。他的目标就是,抓住这只幼兽做威胁,因为他在这两天的接触中已经mo清楚了这些东西的习惯。它们是属于群居类的生物,对自己的幼崽非常的爱护。 “只要我抓了这个小东西在手,哼!哪由得你不让我出去!” 在经过了两天的苦难生活,刚来的一天不算。元昊已经被这群东西给折磨的不行了,他甚至在心下暗想:如果每只魔兽都是这种实力,那么将它们cao纵在手,天下岂非任我驰骋。不过很显然,他也明白这个想法不实际。故而,他此刻只想着早点离开。去到魔域的真正核心,而不是在这个奇怪的地方陪这几匹马儿闲晃dang。 在元昊望不到的云端之上,一条纤细瘦弱的身影漂浮在上方。在其手上,还握着一柄巨大的剑。那剑,比他的身体还要长。这人在默默的看了元昊一会之后,将巨剑抛出,踏上剑身破空而去。而奇怪的是,以元昊的修为居然没有感觉到有人在他上方停留过。 元昊看着那几匹独角电兽渐lu疲态,朝着树走去时,身形如电般闪出。朝着那只悠闲在吃着草的小兽扑了过去。 体内涌出无数的黑气,化成长箭朝着那几只独角电兽射去。务求让它们不能及时扑过来,而更多的黑气则在其手臂缠绕着。 九道黑气化成的利箭朝着那九只已经惊觉过来的独角电兽射了过去,它们长嘶一声。额头上那漂亮的长角发出了如流莹般的光芒,流光化做紫色的电蛇爬满它们全身。在这电光笼罩下,九只独角电兽毫不犹豫的朝着元昊为阻挠它们而设下的阻碍冲了过去。 正当它们轻易的将黑气所化的箭破解时,元昊也凭借着自己超绝的功力轻易的将那只小电兽给降服了。毕竟,元昊也是人类中数一数二的超级高手。又怎会摆不平一只小畜牲。 黑气萦绕的手抓着小电兽的脖子,将其高高举起。小电兽痛苦的扭动着身体,意图释放雷电来对付抓着它的人。但是,元昊又怎会让它那点心思如愿。他早已将魔气注入它体内,控制住了它的身体。令其不能将能量输送到额头的角上。 “你们这帮畜牲给我听着,给我打开通往魔域的真正道路。否则,你们的小崽子就完了!” 元昊恶狠狠的说道,他一点也不觉得抓着这么一只小东西和人家谈判有什么丢人。因为,他知道这些东西的智商非常高,有的甚至还要比某些人还来得聪明。 毕竟,高等魔兽可不能和一般人相提并论。元昊虽然没有见过所谓的高等魔兽,但是他也看的出来眼前这些东西的不简单。至少,以一个神道初哥的水准碰上这些东西随便一只,只怕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全兽之中角最长最亮的那只兽走了出来,额头上的角放出耀眼的光芒。宛如cha上了一把闪耀着晨光的宝剑般,然后这只电兽将它漂亮好看的脖颈一弯。长长的光剑在虚无的空气中,划出了一个裂缝。裂痕的宽度和高度,刚好能够让一个人走进去。 元昊见了之后,哼了一声。将小电兽运了个巧劲抛向它们,身形如风般闪进了那道裂缝中。随即,裂缝又合了起来。所有的电兽都围到了那只可怜的小家伙旁边,将角触到了它的身上。为其驱逐残余在它体内的魔气。 “你们的对手可要比以前那个有头脑多了,以前那个叫铁而木的就知道和你们打。结果打了四五天,最后是你银角看不下去了,才将他送进去的吧!” 之前在天上默默注视着元昊,手扛巨剑的人自天上缓缓落了下来。朝着独角电兽中那只带头的说起话来。他身高不到七尺,甚至还没有他手中的剑长。一头短短的黑发,面容清瘦。看上去,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身体也很瘦弱,衣服则是罕见的样式。 外面穿着的宛如马甲,但是下摆却很长,一直拖到脚跟过。里面穿着的衣服领子高高立起,几乎要顶到下巴。袖口处则收得很紧,但是却有一道开口延伸至肘部。下身是一条黑色长ku,料子也不是什么,笔直的ku管。非常的合身,不像中原或是魔门g的ku子般,非常的宽松。脚上穿的鞋子更是古怪,应该是某种皮制品。色泽成黄,鞋头浑圆。鞋身则如一艘船般,但是在两侧脚踝的部位却又高高竖起。 虽然整体给人的感觉很是奇怪,但是这身衣服穿在他身上却是非常的合适。甚至是很潇洒,只是少年脸上呆滞的表情看了多少令人觉得有点遗憾。 那只被他称为银角的电兽靠到他的身边摩了起来,少年拍了拍它的头。将剑往地上一cha,躺了下来。几只独角电兽都靠了上来,依着他的身子温顺的躺了下来。 “希望他不会遇到那个人吧!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就连我的不死身碰上他都没有必胜的把握……何况是那还未大成的魔道心法!” 少年看了眼这里永远不变的天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站起身来,将巨剑扬起朝着虚空狠狠一劈,也斩开了一道裂痕。 “我想还是跟着去看看吧!毕竟,他是百来年第一个进入这里的人。而且,实力似乎要比以前的那个强上许多,也许他能够做到。” 说着独角电兽听不懂的话,少年扛起那把巨剑走了进去。 天是黑的,云也是黑的。四周的一切都是一片漆黑的死寂,就连身旁的树木看起来都是狰狞恐怖。闪电也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颜色和样子,而是宛如一道道巨大的发着紫光的长矛,在天边闪过。似乎,云端之上有个强大的妖魔在cao纵着这闪电般。 地面上全是沙子,但是这些沙子的颜色也都是黑的。唯一不同的颜色,可能只有那紫色闪电和那遍地盛开的血红不知名的大hua了。那些hua的根茎比一个普通人的身体还要来的长,上面的叶子看上去就好象是人的手一般。各种形状都有,hua的形状更是千奇百怪。 当第一眼看过去时,确实以为只是一朵巨大的hua而已。但是当走进了,看到的却是一个宛如hua般的怪物。hua瓣依然还是hua瓣,只是大了许多。但是在hua蕊的部位,却都是各种各样的怪兽或是人类的头颅。而且,它们还像有生命般,发出让人心寒的嘶吼。 元昊刚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从来不知何为恐惧的他也不禁吓了一跳。最可怕的是,那些怪物hua居然怎么也杀不死。即使他不惜损耗大量的真气,打出强招也不过能将它们的叶子或者是根茎稍稍伤到一点而已。而且,他每打一下,那些hua蕊部位的各式头颅就会发出凄厉的惨叫。 这片地方宛如无边无际般,元昊以身体的疲劳感来判断,自己至少在这里走了有三天时间了。可是,天还是这个天,地还是这个地。四周的hua朵也依然还是这些恐怖的hua朵,只不过更加的茂盛而已。 元昊也曾想过飞上天,但是看到天上那密密麻麻的宛如一张网般遍布天空的闪电,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可没有自信挨上这么多闪电而不死,而且谁知道这些闪电究竟是什么玩意。 “受不了了,如果在这样下去,我迟早要崩溃的!” 眼中煞气一闪而过,元昊催运起一道刀芒将一朵意图靠到他身上来的怪hua给打了回去。足下稍一使劲,就冲出了数朵hua“温柔”的包围。 元昊发现,这些hua居然还会主动攻击人。这段时间来,只要自己不小心靠的太近。这些hua就会朝着自己咬来,有的甚至能够像人类的高手一样,喷射出类似于真气一样的东西攻击。虽然一个没有什么了不起,但是几千几万朵hua一起向你这么打来。别说你接的下,那种场面正常人看一次就够让他发疯了。 “究竟该怎么办?难道我真的要被困在这里吗?该死!” 困huo无比的元昊突然想到,之前自己遇到的情况不也是一样吗?难道说,这是魔域给予进来的人考验。而自己只有经过了考验,才能够去到真正的魔域。也就是说,这里还不是真正的魔域。 元昊想起之前是因为自己冒险向独角电兽发起了主动的攻击,才得以穿过那个奇怪的地方来到这里。可是,这里又没有什么智慧生物让自己威胁。自己的功力,似乎还不到可以开辟一个空间的程度。那么,这里的出口会是哪里? “究竟是哪里呢?一定有地方的,一定有的……” rou着脑袋痛苦的想着,元昊想起了一句话,顿时茅塞顿开。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也就是说这个地方最危险的就是……” 仰起头,元昊看了一眼那布满闪电的天空。直到此刻他才发现了不对的地方,因为换成是在任何一个地方。天空中如果密布如此之多的闪电,是不可能不打到地面上来的。而这里的闪电则规规矩矩在天上呆着,显然是违反了自然的规律。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有某种力量人为的干扰了。 想到这,元昊的面上终于lu出了这段时间来的第一个笑容。 当其朝着密布电网的空中飞去时,那个扛着巨剑的少年坐在一朵怪hua上摇头道:“想法是不错,不过你又不是像我一样的不死身。怎么可能穿的过去!” 果然如少年所说般,元昊刚想从电网密布的网眼中穿过时,所有的闪电都扭转枪头朝着他飞射而来。但是,出乎元昊和那少年意料之外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闪电在离元昊身体不到一指距离时,全部化成了游散的天地元气,被元昊如饥似渴的吸到了体内。 当元昊将所有闪电聚化的元气都吸收完之后,他的身体也消失在了大气之中。 少年想了一会就明白了,拍了拍那朵怪hua,也跟着飞上了天。 原来这是只有人类才可以安然通过的地方啊! 怜心欲,据说是产自于魔域之中。是由一种特殊的虫子死后幻化的,对于一般人来说,怜心欲的作用恐怕和什么化功散之流是没有什么区别。因为,怜心欲能够将任何生物体内凝结的气给化去。所以,这种东西对于天生阴脉,气息不能外散也不能凝结成丹的人来说有着无穷的妙用。甚至,还是救命的宝物。 元昊走这宛如原始森林般的地方,心里回想着关于怜心欲的来历。这片森林就好象完全没有尽头般,元昊感觉自己已经走了很久了。但是,依然没有走到头。他也曾试过飞上天去看,可是这片森林似乎是有着自己的意志般。自己只要离开地面超过三丈的距离,那些高大的树木就会将天空给遮蔽起来。 无论元昊是钻地也好,飞天也罢,是强行破树而行也好。他都不能干扰到这片森林的意志,只好依照着它的规则老老实实的用自己的脚走着。途中,他也遇到不少魔兽。不过,比起他最早遇见的那些,这些也只能说是小猫小狗了。连挨他一击的资格都没有,有的甚至被他煮了吃。 若非元昊知道在魔域之中时间和外面的不同,他恐怕早就担心起来了。因为,他自来到现在已经在这片魔域森林之中走了一个多月了。虽然他明知时间是有所扭曲,但是他还是担心hua满溪的病情究竟怎么了。而且,他还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而暗暗自责不已。 “我怎么忘了将她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如果有人趁我不在……不会的,他们应该没有那么大胆!” 元昊看着前方的树木,嘴边终于又再度lu出了一丝笑意。因为,他已经看出了那片树林和之前所见的都有所不同。之前所见拦路的树林都是宛如荆棘般的丛木,而眼前这个则生长形状都极其规则,宛如人工培育出来的般。 在那边树丛之后,还有很强的气。应该是属于一个强大的生物,但不能确定是人类还是魔兽。 长长的吸了一口,功力遍布全身。顿时,元昊的额头上突出了两只尖锐的犄角。身上,luolu的手臂上也长出了长而黑的鬃mao。此刻的他,看上去就宛如一只可怕的妖魔一般。这正是他所修炼的心法的第二重境界中最高层的表现。 大乘魔道.缥缈境顶级修为.暴力化身。 传说中魔门g的两大圣典一来自天妖.大圣王,一来自地魔.暴力王。除大圣王的魔功无人可以修炼外,暴力王所流传下来的大乘魔道则成了只有大汗才可以修炼的武功。当修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出现魔化身躯。就是像元昊此刻般,化身妖魔。 看着元昊这可怕的模样,那一直跟着他的少年lu出了个原来如此的表情。心下暗道:原来祂们的心法流落到这个地方来了,就不知道祂的神通是被谁继承。还有那天下无双的武器。不过凡人之躯,再怎么修练也是练不到祂们的层次。毕竟,他还是人而不是妖魔。 少年一直跟着元昊,而奇怪的是以元昊的修为居然一直没有察觉到。可见这少年的修为比他要高出多少。只是,他为什么一直跟着元昊? 当元昊运转暴力化身时,他终于也感觉到了那跟在他身后的少年。只是,在他的气感里面,与其说他是个人,还不如说是一具没有生命的傀儡。没有半点的生机,甚至,连一点活人的气息都没有。 元昊哼了一声,并没有去理会身后那个少年。而少年则momo鼻子,不好意思的走了出来。因为,当元昊的神念扫到他的身上时,他就已经知道被人发现了。 “你是什么东西?” 少年momo自己的鼻子,面容的神情依然还是很呆滞。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你可以用古语称呼我为巫熙”puppet:傀儡。”,一个渴望死亡而不能的人。” 正当少年巫熙和元昊说话时,那树丛突然间燃烧起来。熊熊大火宛如有了生命般,凝聚在一起扭动着。 火焰聚化成一只宛如豹子般的生物走了出来。这只由火焰组成的生物的高度到了元昊的腰部,形态和豹子很是相似。但是一身由火焰组成的皮mao,加上它那双透着诡异绿光的眼睛和那飘扬在它身后的三条喷射着红莲之火的尾巴,怎么也难让人将它和豹这种高贵优雅的生物联系在一起。 “哦!是螭虎,真难得。它居然也会跑出来透气!” 巫熙似乎对这只似豹非豹的动物很了解,一开口就叫出了它的名字。而元昊则是一个询问的眼神递了过去。 “螭虎,魔域排名前十的顶级魔兽。据说当其能够将那三条火焰之尾收入体内的时候,就能够化做人形。智商极高,攻击力也是很吓人。估计你我两个联手胜负也只在五五之间。” 元昊冷哼一声,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人的话。更何况,他对自己的实力有着莫大的信心。 看着元昊朝螭虎跑去的身影,少年的眼中lu出了不忍的神情。 “那可是传说中的顶级魔兽啊!就凭你……唉!” 少年的感慨还没发完,在他前方就已经冲起了嚣天的火焰。 元昊将体内的凝练的魔气全数运转全身,手上更是出现了宛如实质的真气光环。光环闪耀着黑色的光泽,四周的空气似乎都被这光环所吸引进去。 漫天刀气,元昊毫无保留的全力出手。漆黑的刀芒如雨般挥洒而下,将那只魔兽给困锁在其中。但是,那只螭虎只是将自己的尾巴扬了起来,布成一道火网就轻易的将元昊的攻势给瓦解了。 “吼~~~~~!” 螭虎张口一吼,一个发着金色光泽的火球朝着元昊射去。火球所过之处,空气都变的模糊和扭曲起来,地面更是一下就变的焦黑碎裂。看到这个情况,元昊更是不敢大意,大喝一声,双掌迎上。 看到元昊如此举动,少年摇摇头,心下暗想:以人类之躯体去接这足以将金石都融化的火焰,这家伙的脑袋还真的是有问题。 火球与元昊的双手接触,元昊非但没有被烤焦,反而将那火球给弹了回去。原来,元昊早在手上布下了一层厚实的真气层。当火球与手接触时,他在那千钧一发时刻,就将火球用巧劲给送了回去。 看着回射而来的火球,螭虎也不敢去接。虽然这玩意儿是从它的体内射出去的,可是并不代表着它能够毫发无损的接下来。螭虎只得朝旁一侧,这样一来正趁了元昊的心意。 在螭虎闪身时,元昊也以惊人的速度移到了螭虎出现的地方。十成功力出手,狠狠的打在了它的腰侧上。务求一击将其击倒,免得后患无穷。 螭虎在元昊一击之下,整个巨大的身体都弹飞了出去。一泓墨绿的血飞洒在空中,当其快要落到地面时,元昊的身影又如鬼魅般出现在它的下方。一tui朝天踢起,踹在了它的肚子上。接着元昊的身影在闪,出现在它的上方。双手合十,幻出一柄长达丈许的长刀,狠狠的斩在了螭虎的背上。硬生生将这只魔兽给打的陷到了地面。 元昊这一连环出手,少年看得直点头。 “原来他不只是个头这么大,原来他的心思还很细腻啊!知道和这种东西拉开距离打讨不到好处,冒险近身攻击。真没想到,居然被他给门g对了。” 庞大的黑气宛如重重的云雾在元昊的身体上方盘旋着,随着元昊手的摆动而聚在了他的身上。黑气在他的体外化出一个巨大的黑色人影,那个人影和元昊此刻的造型倒是有几分相象。 “不知死活的畜牲,给我死!” 元昊一拳打在了已经半死不活的螭虎身上,顿时方圆十丈的地面全都爆裂开来。宛如地面下有只怪兽翻身而过般,而那只螭虎在遭受如此重创下也不甘的发起了攻击。 一道直冲天宇的火焰,将元昊给震的退了回来。那只螭虎睁着它那双已经变的血红的眼睛浮上了半空,三条火焰组成的尾巴也缩回来身体里面。看到这个景象,巫熙一惊。手握上了那柄巨剑,因为他已经看出眼前这只螭虎在经受了元昊的连番攻击下已经开始魔化了。 所谓魔化是生长在魔域中的魔兽独有的一种技能,是将生命力转化为庞大元气的技能。眼前这只螭虎显然已经被元昊打出火来了,不惜将生命力转化为元气进行魔化。巫熙很清楚,魔化后的生物只剩下战斗的本能。以元昊的状态要胜过它,恐怕很难。毕竟,这里是没有办法吸收到他所需要的天地元气。 在三条火尾缩回体内后,螭虎的身体也人立起来。身体四周出现了一个直径丈许的光球,将其包裹在内。任元昊使尽气力,也不能伤这光球半分。而螭虎的身体也开始了惊人的变化,那张豹脸变得有棱有角起来。额头上长出了一只长达尺许的觭角。前肢也变长了,肌rou虬结,看上去甚是吓人。下肢也变的粗大壮实起来,身上的覆盖的mao发也变少了。只剩下少许覆盖在手和tui上。 巫熙来到元昊身旁,对元昊说道:“没用的,这是它用生体能量构造出来的绝对防御,除非你的能量是在它百倍以上。或者是像我一样,拥有这把封界剑!” 少年说着,将手中的巨剑单手扬起,朝着那光球一剑斩了下去。 三日后,元昊族部,魔门g大营。 三十六部族的族长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元昊的归来,因为大祭师说他会在今日出现。 当他们看到元昊和一另一个陌生的人自天上落下来时,几个部族的族长甚至准备逃跑了。不过,却在大祭师的眼神下老老实实的呆住了。没人可以违抗大祭师,即使是大汗也不行。当日元昊如果没有拿出那等实力他也不能去到魔域,在这块土地上,大祭师的存在就如同神明一般。 “大汗,你回来了!” 元昊脸见倦意,点了点头。也没有介绍在他身旁那个扛着一柄大剑,身边带着一只小豹子的少年。就径直朝着自己的大帐走去。见元昊如此举动,所有人都变得紧张起来。 元昊走进大帐不久,那令所有人都心寒的吼声响彻大地。 “满溪呢?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儒教,天州上历史最悠久的门派。其出处已经不可考量,因为其历史之久连他们自己都搞不清楚。这对于一个门派来说也许很可笑,但是一想到儒教那几乎和天州同长的历史,就没有人觉得好笑了。毕竟,他们传承了天州历朝历代以来所有的礼法和规则。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没有儒教,就没有现今的天州。无论哪个朝代的君王,他可以尊佛尊道,也可以灭佛灭道,但是他就不敢对儒教做出什么。 当年千古第一帝秦天下,号称焚书坑儒,其实也不过是杀了几十人而已。像他这样创造了帝这个称号,让皇者从此有了统一称号。被天下人尊称为千古第一帝的他,碰上儒教,最后也只有不了了之。因为,他即使有能力杀尽天下读书之人,他也负不起整个帝国没有人才的重大责任。毕竟,统治一个王朝,不是靠刀剑就可以。独夫,是最让人看不起的。 自古以来,儒教不知出过多少忠君爱国的人才。也不知出过多少狂生,最为出名的恐怕就莫过于剑仙李白。此人当年为爱人不惜自堕身份效力于当时臭名昭著的唐明皇,最后也因为爱人为此昏君所累而死而一人一剑将整个盛唐皇朝给瓦解。堪称天下第一痴情人,也堪称天下第一杀人狂。 但论天下最狂之人,任何人还是不免提起当年的绝世青莲。为了一个女子,居然挑起两教之斗。就因为他一个人,令整个天州武道萧条了整整六百年。据说死在他剑下的人,绝对不比当年李大剑仙来得少多少。而且他们两人都是以青莲为号,不过李大剑仙是号称青莲居士。而他则是绝世青莲傲世仙,狂傲的不可一世。 儒教并不单单教育人们忠君爱国,也不单单是教授文化素养,更多的是教人做人的道理。当然,儒教名扬天下的武功自然也是很多人想去的原因。但儒教对于武功的传授有着其严格的规定。只有拥有儒生资格的人才能获准修炼武功,至于没有到达这个资格的人只能老老实实的学习。 “注:儒教对于门生的分类如下:布衣,秀才、才子、儒生、学者、君子。君子是最高称号,儒教百年来的门生中也只有薛雨一人获得此称号。在此之上,还有个先生的称号。那是只有学问武功都到一定程度的人,经过掌教的考核才可以获此称号。” 昆仑山,儒教总址,也是四大书院之一的尔雅书院所在。掌教列长风,不谙武道,但是却拥有一身奇异的本领。尔雅书院面积达两顷,四周高墙耸立。学院的位置正好处于昆仑山的巨大断层上,院门正对着千丈绝崖。四周并没有其他的通道,任何想要来书院求学的人都必须通过那道自崖顶垂至崖底的吊索出入。每隔百丈就会有一个掏空的洞xue供人休息。据上代掌教说,这是为了培养学生的身体素质和精神涵养。 崖下是一条宽仅四丈,高达百丈的巨大山谷。谷中寸草不生,但是山谷的峭壁上却长满了各种的爬山藤。形成一种奇异的景观,地面上一片暗霭,而四周的峭壁上却是生机岸然。奇怪的是,在这种地方居然还有人开客栈,出奇的,生意还特别的好。 薛雨来到山谷中时,看到这家客栈也不由笑了起来。因为,他对这家客栈实在太熟悉了。只是,不知道那个人还在吗? “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刚进门,小二就殷勤的迎了上来。薛雨一看小二,面上lu出一丝笑意。 “给我上碟小菜,再来壶南烧春。” 环顾四周,里面的客人都是头顶学人巾的秀才。三三两两的围坐在一起谈论着话题,也有些头扎文人巾的才子在淫诗做对。唯一做狂生打扮的,恐怕就只得薛雨一人。所以,当薛雨进来之后,很多人的目光都扫了过来。 “注:学人巾,就是一块布包在发暨上,而文人巾则是再长出两条飘带。儒生则有专门的服饰,头上扎的则是木钗。学者则是有专门的发箍和飘带扎头,而君子则是有专门的君子冠。而狂生则是披散着头发。” 薛雨心想,如此打扮果然没人认出我来。若非自己那身装扮太过出名,也不用如此。希望,此番来能够将事情nong清楚吧!只希望许邵在京城不要闹出太大的事情来,否则…… 第一百二十章 魔域 第一百二十章魔域 元昊对于hua满溪这奇怪的病也是略有所闻,他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医治。如他是和那虎皇一样,只要趁着hua满溪禁止解除之际吸去她蕴涵多年的精气。功力立刻可以提升到一个惊人的程度,但是随之而来的也是hua满溪的死亡。但此刻的元昊已经对hua满溪难以自拔,又怎会做出如此事情来。他要的是一个健康活泼的hua满溪,而不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告诉我!应该怎么做?你肯定有办法的!说!” 到最后一个字时,元昊又控制不住吼了起来。巨大的音bo险些没有将这孱弱的医师给震晕过去,幸好元昊也意识到眼前这个人不过是个不谙武功的常人。所以,接下来他尽量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再大吼出声。 医师战战兢兢的说道:“若老夫没有猜错,这位应该是hua家小姐吧!曾听闻孙医神说过,要彻底根治hua小姐的病症只有位于魔域中的奇石‘怜心欲’才可以根除。” 元昊听后,眉mao皱成一团。魔域,那是身在魔门g大地上无畏男儿都惧怕的地方。那里,是个神秘而可怕的地方。没有人进去后再出来过,即使是当年的铁而木也不过深入数里就退了回来。回来之后的他,就好像和一群超级高手过过招般。虚弱的差点没虚脱过去。 “行了,你下去吧!” 一脸苍白躺在chuang上的hua满溪,虽然没有动弹的能力。但是她的知觉还是在的,当她看到那个自己讨厌无比的男人在听到魔域时,那面上闪过的一丝表情她不知怎的出了声。 “你不用管我,我宁可死也不要你的恩惠!” 元昊听罢,凶神恶煞的走到她的面前。一把将hua满溪那娇小的身体抓起,恶狠狠的说。 “我偏要救你,我还要你记得我。我还要你记得,在你身体病情恶化的时候,在你最需要你男人的时候,他在哪里!他没有出现,只有我,只有我这个你痛恨的人在你身旁。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要你一直这么活下去。哼!” 狂傲的语气,不容置疑的威严。元昊首次在hua满溪面前如此狂傲的说着,那目光的睥睨之意是如此的明显。显然,他因为hua满溪这句话而动怒了。 当知道元昊要去到魔门g最为凶险的魔域去,而目的只是为了一个他掳回来的汉族女子找药时,很多人都发出了反对的意见。但这些人多数都是军人。而持赞成态度的多是日常和hua满溪有交集的那些平面民,更多却是那一票被hua满溪温柔所收买的小孩。他们很郑重的对元昊说,如果大汗不能把药带回来,他们就要造反。 听着孩子天真的话语,元昊难得的lu出了笑容。他在心中大喊,hua满溪,你注定是我草原的人。你看,你才来了多久,我草原子民的心就已经被你俘虏了。所以,注定是真主将你送到我身边来的啊! 京城。朱鸟大街。 无双一人行走在街上,回想着自己这段时日来经过的事情。心中很是感慨,本以为无望回复的功力在那个夜里莫名其妙的恢复了。还经历了一场毕生难忘的旅程,但不知道小善前辈现在身在何处。也不知道,她是否能够忘记那痛心的经历。想必是不能吧!连自己都不能忘记这短短人生数年来的经历,何况是她,被压在山下那么多年。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但是无双觉得自己像是和他们格格不入般。如果百十年后在临此地,他们是否还会存在。恐怕,除了依旧的长街,却都是面目全非了吧!也许薛前辈说的对,神道真的是个很寂寞的过程。自己真的可以忍受吗?也许可以吧!毕竟,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追求了。从自己决定离开那处地方时起,一切就已经注定了。 近来那几个老头的探测越来越频繁了,深怕哪天会怕被他们发现。以自己此刻的功力一对一没什么大碍,若是八个齐上,即使以神道级数的功力也是很棘手。恐怕,输面还是居多。毕竟,神道并非天道。若是拥有天道级的修为,每一击都有天地之威,还怕那几个老头不成。不过,修神有道,修天无门。 薛前辈也说过,神道和天道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天道只是传说,天州数千年历史就没有听说有人修成过天道。毕竟,天道是以术入道。而且,还必须有着神道的修为。天州大地能找到一个术法修为达到仙级的人都已是寥寥无几,何况还必须是术武双修。自古以来,术武不两立。即使是飞仙道门之主,其因为术武双修的缘故,据说也不过初窥神道门径。但其术法已经到了仙级,真不知道是何等威力。 但若自己拥有如许邵般的神道修为,那么也不至于担心那几个老头。但是,许邵那一身修为却是将自己的生命之源转化为力量。以薛前辈来说,若光论其功力的量,恐怕当今天下无人是其对手。但若是论质,则要比祝巫,甚至是薛前辈自己还差得多。毕竟,武道之路是为修心。神道之路也是相同,神道,其实也不过是武道的另一种说法罢了。 “不对……这条街上的气氛怎么如此……” 无双自沉思中回过神来,突然发现街上的气氛不对。当其惊觉时,八道寒光已然如青龙出海般带着呼啸的风声袭来。 八方聚灵锁龙阵。 “藏头lu尾的家伙,统统给我出来!” 无双身上白光一闪,整个人冲霄而起。而那八道寒光依然如有生命般,盘旋而上紧追不舍。而八道人影也在朱鸟大街上出现,每个人的手心中都悬着一柄寒光四射的小剑。那追着无双不放的寒光正是从这八柄剑上发出的。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气宇轩昂的老者看着在空中不断催发剑气,阻挠寒光侵体的无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儒衣圣徒的功力又再度提升了,若我们稍有不甚可能就要阴沟里翻船了。这次一定要将其带回去,否则我们就向皇上请求封街的要求算是白费了。” 另一个身材与其相差无己,但显得瘦削的中年男子哼道:“圣徒惹得麻烦还少了,此番带他回去,定要掌教好好教训他。” 其余几人则一语不发,全力催发手中的剑气。顿时漫天剑气jidang,剑气纵横。 无双一剑斩下,将一道袭来的寒光给弹开。但是另外一道立刻缠了上来,另其疲于奔命。但是,无论他如何斩击,也不能伤那些寒光半分。他深知这儒教镇教阵法的厉害,即使自己已经拥有所谓的神武之道,对上这个阵势也只能头疼。除非,自己能够超越级数以庞大的天地元气化剑,才能够破阵而出。 不过,他们八人显然对这个阵法还是不很熟练,令自己有机可趁。无双面上笑容一闪而过,手中长剑白芒大炽。剑气挥洒而出,顿时漫天均是其挥洒而出的银白剑气。剑气朝着寒光卷去,将其缠绕起来。然后,所有剑气都发出强烈无比的光芒。顿时,天上宛如出现了一个另一个太阳般。 “糟!丹心如火,他已经将心法练到大成了。” 高大老者失声道,但其亦不信自己这由掌教亲传的阵法会困不住他。即使,他的修为已经到所谓的神之武道的程度。只要没有上窥天奥,这个阵法就可以将其擒下。 无双嘴边一丝冷笑略过,长剑在动。一抹青芒自剑上闪过,片片青色剑气如hua瓣般散开。汇集成一朵手腕般大小的青色莲hua,那被其剑气困住的八道寒光竟然在这道剑气下反射而回。 “月印莲华剑法之莲动返,他居然连我教一品剑法都练成了。可恶啊!” 老者虽然很不甘心,但是确实已经败了。其实不单是他觉得奇怪,就连无双自己都很奇怪。他曾向许邵请教过当年太白子所遗留下的剑法,结果许邵居然干脆将整套剑法练了一遍给他看。许邵说,若无青莲心法是不能练成的。不过,无双的〖碧血丹心〗心法却能够模拟出一部分青莲心法,以此心法推动,自然能事半功倍。 但令无双不解的是,许邵明明知道这套剑法却从来不用。当他问许邵时,许邵说因为这套剑法杀性太重了,自己不愿意用。当时自己尚不明白,当直到此刻用来,才明白许邵话中的意思。 只不过区区的一式起手式,居然就能够将造成这样的结果。无双此刻纵然想撤手也已是不能了,因为他已经被剑意所驱动。身不由己。 八人看着反射而回的寒光,想撤去与之的联系。但是,此刻已经不是他们能够控制的。而是被剑意所驱动,八人甚至连动弹的能力都没有了。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大祸临头,而无双也是徒叹奈何。 寒光将临之际,一抹紫芒自远方急速破空而来。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拦在了八人头上,挡下了撞击而下的寒光。 整个镜面在接触的瞬间全部裂开,被笼罩在内的八人也在这巨大的压力下,被压入地面足有半尺深。两侧街道的房屋则在瞬间化为糜粉,一连串的爆炸声接连响起。随着危机的解除,一个飘逸的身影自东面驾着一道紫气飘然而来。 来者年约五旬,虽是老者,但面容甚是好看。想必,年轻时也是个美男子。颌下长须飘然,一身宽大的白袍。一头灰白的头发迎风而舞,并未扎起。足下驾着一道紫光,悠然而来。 无双看到这个人,瞳孔猛然一缩。因为,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当年自己突破神道,以为教中再无人可以阻己便欲离开。但是,却被他一指击倒。而这个人,去无神道修为,甚至他还不能过分的动用真气,否则就会气血沸腾。此刻他虽是御空而来,但是自己却感觉不到半点真气的bo动。 “掌教?您怎么来了?” 八人齐声问到,因为以此人的身份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而且,他的身体状况也不容许他到处跑啊!而且,他是怎么做到御空而行的? 白袍老者嘿然一笑,笑骂道:“只许你们出来抓这小子么?老夫只是闲得荒出来活动活动罢!若老夫没来,你们还不叫这小子给灭了!居然还问我来做什么,真是无聊!” 无双眼珠一转,身上白芒一闪,便欲破空而去。只是,那白袍老者去让他的愿望落了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只是大袍一挥,一道无形之风卷出。便将无双给带了回来。无双还来不及开口,只觉一道电流在自己体内蹿过,人便昏阙了过去。 “老夫这〖天问之道〗岂是你这尚起步的神道能挡!” 白袍老者虽然轻易收了无双,但是去也非是那么轻松。一口殷红的血喷了出来,直把下方八人看得心寒胆颤。老者心下暗道,以自己的身体虽然天生灵脉可以修炼教中的秘法,可是终究是老者之躯。虽然成功的封住这孩子,但却被其护体剑气所伤。 “掌教,您没事吧!” 白袍老者抹去嘴边的血,再度笑道:“老夫怎会有事,只是刚好暗疾发做而已。和这小子没半点关系,既然已经收了他,就交由你们带回去了。老夫还要去看个老朋友,走也!” 将无双一把抛下,老者足下那抹紫光骤然间大炽,竟然瞬间化做一道ji电消失无踪。直看得八人目瞪口呆,心下暗想是否掌教大人已经成仙得道了。 不过吃惊归吃惊,他们还是没有忘了掌教吩咐下来的事情,将昏mi中的无双给带走了。 许邵自皇宫回来之后,再也不提上魔门g报仇之事。似乎也恢复了一点往昔的样子,虽然如此,但落在薛雨眼中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而且,薛雨近来也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也开始不行了。 望着手中那柄陪伴自己半生的剑,薛雨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中太多的寂寞和令人难以理解的愁思。 想起太白子曾说过,原以为修成神道就可以永生不死,但是到最后却才明白世上岂有如此好事。神道天道一字之差,却是差之千里。神道,只是让人能够拥有一身超绝的实力。却不能令人不灭不死。否则太白子也不会如此。而自己呢? 存在的意义是什么?祝巫是为了不断的超越自己,而自己,自己是为了什么?也许,只是为了再多看一眼这美丽的天州。也许,是为了能守护着美丽的大地吧!这就是追寻神道,乃至想寻求天道的缘故吧!若自己不能晋升天道,每六百年就要接受一次天雷洗礼。 世间万物皆有其理,而神道则是违背了常理。不单拥有强大的力量,更是拥有惊人的寿元。故而,才会有六百年一次的天劫。很多人,都难以逃过天劫。毕竟,天之威严岂是人可以想象。而天道虚无缥缈,而且条件苛刻无比。且还不如神道般至少还有法可循。 “薛前辈,无双不见了!怀疑是有人所为……” 许邵走了进来,面上难掩紧张之情。 其早上自朱鸟大街经过时,就听说了此事。然后接下来几天,他费劲全力搜索全城,也没有发现无双的身影。所以,他能够肯定无双肯定是不见了。而且,若真如皇上所说,抓走他的人和儒教应该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薛雨一惊,忙问:“怎么可能?以无双的功力,有谁可以动他。何况城中同级高手都认识,应该不可能啊!” “听皇兄说,前几日有人找他。出示了儒教信物,希望皇兄能够帮忙封锁朱鸟大街一个时辰。他们要抓拿一个叛徒,然后皇兄就允了。我曾听无双说过,他是从儒教中逃出来的。所以,我觉得……” 薛雨听罢,谓然一叹。 “那你想怎么做?” 许邵冷然道:“上门要人,如果不给!哼!” 那绝决的语气,杀气弥漫。往昔的那气度全都消失不见,给薛雨的感觉就好像是另一个祝巫。只不过,许邵身上的煞气实在是太重了。难免令人为其担心,薛雨深怕其会走上一条杀戮不断的修罗之道。 “只是还不知儒教是为何事寻他,若是人家教中之事恐怕不好cha手。” 薛雨的顾虑确有道理,毕竟一个门派之中繁杂事物颇多。没人知道他们要无双回去做什么,若是冒然cha手,影响可是很糟糕。最重要的是,曾经师出儒教的薛雨很明白那四大掌教的实力如何。扣去挂名的当今天子,其余三人的实力绝对不比任何人来得差。 更何况,在这三人之上,还有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与大善同一时期的恐怖高手。若他出手,那才麻烦。最重要的是,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对这个自己曾经的授业恩师下手,即使自己此刻已经有了挑战他的实力。 “那当如何?” 许邵问,其心里其实非常的着急。毕竟,无双是他的朋友啊! “看来我得走一趟了,答应我,在那之前你必须给我老实待着。好好做你的皇爷,别到处跑。知道吗?” 薛雨的语气很是平淡,但是许邵也能够感觉的出内中蕴涵的焦急。而且,薛雨对许邵来说,无疑是同他老师般尊敬的存在。薛雨的话,他大多还是能够听得进去。 “希望只是我多虑而已……” 魔门g。 巨大的帅帐内,零落的摆着几张桌子。所有人都席地而坐,而元昊则坐在正中居前的那张桌子前,一脸不悦的看着眼前喋喋不休的几人。 自其打算要去魔域为hua满溪找药开始,这些人就一直以各种理由阻挠。甚至,还要求开部族会议来讨论自己能否去的问题。若非看在这几人都是部族中的长老份上,真恨不能一掌劈死他们。 “本汗心意已决,何况以本汗的功力魔域未必能够困得住!” 元昊其实还有番意思在里头,他想知道自己此刻和当年的铁而木究竟相差有多少。是否,已经达到了他的程度,又或者说已经超越了。更重要的是,hua满溪的病已经不能再拖了。体内的天精之气已经到每日爆发一次的程度,如果再这样下去,迟早hua满溪性命不保。 “大汗……为了一个汉族女子涉身险地,绝非智举啊!” 一个头顶光秃,面容阴骛的老人上前劝道。看到这个老人,元昊的头不禁一阵阵的痛。身为草原子民自然有其信仰,而这个老人正是草原上各族统一信仰的真神的代言人----萨满教的大祭师图拉朴。一个身份尊贵,没人敢冒犯的人。即使是自己身居大汗之位,对上这个人也只有恭敬的份。 “大祭师,你莫非怀疑本汗的实力吗?草原之上,力强者为尊。何况,本汗对这个女子很是喜欢,所以你还是不要再劝阻了。” 图拉朴微微一笑,lu出一个众人看了疑huo不已的笑容。因为,在这个时候不应该笑的啊!应该是劝阻大汗冒险才是,可是这老儿怎么…… “也非是要阻大汗,只是大汗……魔域幅员辽阔,你可知那药身在何处。更何况,魔域之中尚有妖魔的存在,绝非人力可为。祖也有训,除非有人能够堪破大乘圣经第二重境界,才可以进入到魔域之中。大汗,还请三思……” 元昊心下不由暗叹老头厉害,简单的几句话就bi得自己无话可说。祖训,确实是个很好的借口。不过,自己的实力已经不是他们可以猜测的到了。既然如此,就让他们心服口服好了。 “你是说必须达到缥缈境的修为才可以进入吗?那么本汗告诉你,这点你全然不用担心,因为本汗已经有这个实力了!” 说罢,元昊的身上冒出浓烈的黑气。黑气虚无缥缈,但似又实质般,在其身后凝聚成一个巨大牛头巨人的形象。当这个巨人出现时,场中所有人的心里都感到了深深的恐惧。而元昊的身体也变得虚无缥缈起来,甚至有些模糊不清。 看到元昊这般景象,图拉朴的眼中有欣慰也有担心。只是,此刻的话已经没有办法反驳了。本以为抬出祖训可以让这个被汉族妖女mihuo了心智的大汗醒悟,没想到他还真的有了一闯魔域的实力。更重要的是,自己此话一出。给人一种大汗不去都不行的感觉,真是马有失蹄啊! 元昊自然不知道图拉朴心中所想,不过他也能猜到这个大祭师肯定是后悔的很。 “本汗心意已决,希望不会再听到什么反对的声音了!” 说罢,扬长而去。留下一群抹汗不已的人,和一个暗自叹息天意莫测的老人。 望着hua满溪那张俏丽的小脸,元昊轻轻的抚mo着她的脸。心下暗叹,如果不是自己令她昏睡过去。以这小美人的脾气,只怕早就和自己拼命了吧!为何自己会对这只见过一面的女子产生如此的好感,甚至深深的爱上了她。没有答案,也许世上真有一见钟情的说法。 “hua满溪,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我元昊要你生,你就一定能够生!” 走出帅帐,元昊突然想起来那个调皮的小鬼。本来自己还夸口说要将薛雨nong至重伤好让他将来报仇,结果反而被那个神秘的高手给bi了回来。不知道那个小鬼现在会高兴成什么样子,毕竟当时自己提出的时候他就竭力的反对。这次回来没有碰到他,大祭师那老鬼说他已经入了神殿修炼圣典,希望他能够参悟吧! “也许我天生就不是做恶人的料,只是我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吧!” 魔域,位于魔门g草原上一处极其神秘的地方。之所以说其神秘,是因为根本没有人知道其确切的方位。只有修为到了一定程度的人,才能够感应得到魔域中那不属于人间的气息。然而,即使能够感应得到魔域的方位,想要进入也不是那么容易。因为,魔域的入口处就是魔域给闯入者的第一个考验。 据曾经闯过魔域安然回来的铁而木说,在魔域之内时间空间都成了一种很模糊的概念。魔域里面,反而并不如外间传说的那么凶险。反而是鸟语hua香,宛如人间仙境。但是,这正是魔域可怕的地方,因为任何人只要到了那里面,都会不自主的被吸引而甘心留在里面。铁而木也说,若非自己心智坚定,恐怕也不能从里面出来。 魔域之内隐藏的杀机就在于那些无处不在的魔兽,那些魔兽都拥有和人类顶级高手不相上下的实力。最可怕的是,魔兽还拥有惊人的智慧。而且,有些高等魔兽还拥有千变万化的能力。让人防不胜防。 元昊凭借着那特殊的不为常人所知的感应,朝着草原的东面赶去。在他的感应里,那里似乎有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在骚动着。元昊心想,难怪人说魔域变化莫测。从来人知道它的固定地点在什么地方,原来真如自己所猜测般。它就像是个有生命的物体般,可以随时转变自己的位置。 自己有好几次都因为神念不够集中,而险些失去了感应。而且,还能感觉的出来。随着自己的每次神念的加强,魔域变化的速度也更家的快了起来。前一刻离它还不到三百里,下一刻就又拉开了上千里。感觉,自己像是被玩nong在手掌之中般。 “哼!真没想到,居然被个死物玩nong在手掌之中……” 望了眼下方辽阔的草原,元昊心中不由一股豪迈之情油然而生。这片草地全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只要自己一声令下,就可以挥师中原。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草原的子民还需要时间来壮大自己,直到草原的子民壮大起来,才可以向那个判盘据着中原huahua世界的王朝发动一场圣战。 风是如此的大,因为它要将我魔门g男儿的xiong膛吹的比那高山上的岩石还要坚硬。 雪是如此的冷,因为它要将我魔门g男儿的心变的无情而冰冷。 没有经过风雪淬练的男儿,是没有资格成为一名无畏的战士。 元昊突然想起了这首在草原上流传一时的歌,心想:如果没有这么恶劣的环境,我草原子民也不能拥有这强壮的身躯和被誉为最强大的铁骑,更不会拥有如钢铁般坚强的意志。那huahua世界,应该是我草原子民的,而不是他们那帮只晓hua天酒地的人所有。 越想越加不忿,元昊发出了一声不甘心的啸声。震的四周的云层都溃散开,而啸声依然绵绵不绝的发出。 “疑?那是什么?” 通过被震裂的云层,元昊看到下方有一处模糊不清的奇异景象。以自己的眼力,居然无法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只是依稀看到一团模糊不清,宛如一个巨大的光团般的事物在扭曲变形着。而且,还不断的吸收着四周的天地元气。继而,释放出一道道的巨大的光剑直cha天宇。 “这究竟是……魔域!对了,传说中魔域每次出现就是为了填补能量。也有人说,魔域就好象是一个活着的生物般……下去看看吧!” 但眼前如此诡异的景象,即使是强如元昊也不敢冒然闯下。体内的真气涌出,在体外布了一道宛如夜色般漆黑的屏障。手上,也擎起了两道长达三尺的黑色刀芒。朝着下方缓缓落下。 模糊……只是一团模糊,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元昊冷哼一声,双手刀芒轮空斩出。 大乘魔道.轮回之刃。 黑色刀芒斩在那团模糊的光团上,整个光团都扭曲起来。震动大地的巨大力量将整个地面都掀翻了起来,元昊大惊之下飞上了天。当巨大的震动过去,魔域lu出了被隐藏在光团中的景象。 在元昊眼前的是两尊巨大的石像,而在石像的中间,就是一个宛如镜子般的巨大光幕。想必,那就是魔域的入口了。元昊奇怪的是,自己怎么能够轻易的突破魔域的防护呢? 两尊石像均高达十丈以上,面容狰狞恐怖。形态宛如两只巨大猿猴,身上都披着盔甲。两尊是石像各自的手中都握着一根比它们身体还要长的粗大石棍。高高耸立朝天而指,自地面仰头望去,给人一种不可一世的感觉。看到这两尊石像,元昊就想起族中的那个传说,心想莫非这魔域也和那传说的妖魔有着关系吗? 正当元昊欲朝着两尊石像形成的大门走进去时,巨大的呼啸声自其头上响起。一根巨大棍子从天而降,轰击在元昊身上。但是,这一击却落空了。元昊潇洒的飞纵上与石像等高的空中,望着地面上那一个深达丈许的巨大窟窿不禁乍舌。若自己真个被击中,恐怕也得断上几根骨头。 “真没有想到,这两尊石像居然是活物。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傀儡术吗?” 傀儡术是魔道法术中的一种,可以将无生命或是有生命的东西通过某种渠道,制造成强大的傀儡。一般,这种傀儡都是用来保护重要的宝藏或者是某些权势之人用来守护城堡的。元昊很是奇怪,居然魔域的入口处有这么样的东西存在。 随手斩出一道黑色的刀气,朝着石像劈去。却被石像灵活的躲了过去,那灵动的身法全然不像是一尊石像该有的。闪过元昊的刀气,石像的眼瞳部位射出耀眼的红色厉芒,石棍化成漫天棍雨朝着元昊打去。 元昊面容一肃,身形一闪。在空中画了一个完美的半圆,躲过了石像的攻击落在了石像的顶部。以掌化刀,牵动四周的元气汇集成一柄巨大的黑色长刀劈在了石像的顶部。火光四溅,石像在这一刀之下只是被打的埋进了土里。头顶也不过出现了一道裂痕,基本上可以说毫无损伤。 “啸!~~~~“ 正当元昊吃惊时,背后传来一阵巨痛,整个人被打飞直出三丈。当其刚把身体稳住,只见一道凌厉的棍影已然朝着自己的眼部袭来。以那么的巨大的棍身来看,如果真被打中,恐怕得脑hua四溅了。 “cao!” 一拳打在棍端,巨大的冲击力自棍身传来。即使元昊的rou体已经经过了神道的转换,但是还是抵挡不住那棍上传来的最纯粹的力量。只是力量而已,没有半分的气在里面。就只是很纯粹的力量,就将其震的全身血脉阵阵翻腾。但是,那根巨大的石棍也被元昊的重拳轰成了碎片。 “简直是不知死活!” 双臂一轮,磅礴的黑气自其体内涌出。在其身后汇集成一个巨大的牛头魔人形象,而其自身的魔气也是成倍的上涨。双目的颜色也变成了诡异的绿色,四周的空气也变得凝重起来。奇怪的是,那两尊石猴在看到这般景象之后,居然又退了回去。恢复了静止的模样,摆出了之前的那个姿势。 见石像恢复静止,元昊也将汹涌而出的魔气收回了体内。自空中缓缓降了下来,望着这两尊石像,心下暗想若能拥有这样的石傀儡,战场之上有谁能敌。 当元昊自两尊石像中间穿过去之后,两尊石像的姿势又变了。变成了单膝跪地,双手握棍,棍驻于地。而原本入口的地方消失了,就像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样。而也在元昊进入魔域后,一条身影出现在了入口消失的地方。 “明灵石猴,大圣王的灵mao所化。居然会是魔域的守护者,真是奇怪?元昊居然还说这是石傀儡,真是没见识!希望他还有命出来吧!即使是一脉相承的我,都不敢妄进。这人……算了,我还是去看看那小丫头吧!” 人影冲天而上,化成一道鸟形的烟雾,朝着元昊部族所在地方飞了去。不同于神道那种飞天的技巧,倒像是道术。不过,却是更加的神奇。 风,在这片草地上刮的更加的大了,天之上乌云卷来。似乎预示着,将有一场大风暴的来临…… 饕餮,传说中的妖魔。贪得无厌,天性贪婪好吃。身长三千丈,上身如龙,下身如人,尾长百丈。其嘴宛如无低洞般,可以吞噬下任何的事物。据说其诞生在天地之间,就是为了吃。在上古洪荒时代,它吃遍了世间万物。任何强大的妖魔碰上它,都只有被吞噬。而它,并不像一般的妖魔一样有着这样那样的野心。它,似乎只是一个依靠着本能生存的妖魔。而它的本能,就是吃。 在其诞生不久,就将世间上能吃的一切生灵都给吃尽。为了满足自己的吞噬欲望,它开始了吞噬自己所生存的大地和天空。直到,其将整个世界都吞噬。最后,甚至连天上的星星,孕育着世间万物的宇宙都被它吞噬殆尽。吃无可吃的它,居然吃起了自己。而将自己也给吞噬的它,却诞生出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充满着各种欲望的世界。 可以这么说,我们现有的世界之所以有这么庞大的天地元气充斥,很大程度上还是因为饕餮将上古洪荒时所有神魔以及宇宙间所有一切吞噬。 ----《神话传说之妖魔篇》 眼前的景象是如此的美丽,放眼望去一片绿油油的草地,草地上还不单单只有草,还有很多奇异的hua朵。几只额头上长着长长宛如尖刃的纯白马儿正在奔跑着,四周是参天的大树。风,徐徐的吹过这片草地。将草压出一片规则而整齐的形状出来,随风而来的还有点点不知从哪跑来的水珠。 元昊傻傻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并不是说他被眼前这不该属于魔域的景象所吸引。而是,这幕景象他已经是第三次碰到了。从他踏入魔域的第一天,劈开所有拦路的树木之后他第一眼看到就是这幕景象。然后不管他走上多远,最后一觉醒来,他又出现在这个地方。仿佛,像是被人下了咒一般。只能在这地方兜兜转转,却怎么也出不去。 第一百二十二章 饿死? 第一百二十二章饿死? 仰头将酒一饮而尽,长叹一声。以指击筷,放声高歌。一派狂士风范。 南烧春,冷如冰,浇我心中功名利。 真狂士,心如火,只为逍遥不为名。 六十年,酒依然,饮者已然泯前心。 “这不是……” 掌柜听到薛雨所歌,目光扫了过来。当看到薛雨那张依然如昔的面容时,这个老人lu出了个疑huo的面容。他也是因为听到薛雨的歌声才想起,六十年前也同样有个人在他这里唱这首歌。只是最后一句的内容不一样而已。 看到掌柜走过来的身影,薛雨笑了笑。朝掌柜举起酒杯,一口吞下。 “薛公子,你还是回来了啊!” 薛雨笑道:“事事半点不由人,我是为个小朋友回来的。你老了,陆先生……” 老人笑了笑,扬手示意小二再端壶酒过来。 “我又不像你,光阴催人老,半点不由人。那小子是不是已经……” 四周的人看到从来不搭理人的掌柜居然和一个狂生打扮的人套起近乎来,都觉得很奇怪。但是,任由他们怎么竖起耳朵也听不到他们谈话的内容。有些练过武的明白这是有人布下了真气屏障,阻绝了声音的传出。于是这些人就更加好奇起来他们谈话的内容了。如此多事,无怪曾有人说:天下最烦,读书之人。 薛雨知道老人说的是谁,黯然道:“青莲凋去恨绵长,剑断人伤莲亦凋。他不该在这个时候死的!” “生死岂能由人!薛雨,你还是没有堪破。否则,以你的资质绝不止于此。你这次来,是为了什么?莫非是……” 老人没有接着说下去,因为他已经隐约猜到了。 “是……若我不带他回去,儒教将会迎来一个不世杀神。除非是羽师重出,否则儒教危矣。” 老人不能置信的摇了摇头,因为他很清楚儒教的实力。他绝不信,当今世上有人能够以一己之力挑了整个儒教。 “他可是青莲的徒弟,此刻他的功力比之当年的太白子高出不知多少。即使是我对上他,也不敢说能够胜。何况是……” 薛雨没说下去,但是老人能够听出他的言下之意。但是其心中多少有些不以为然,因为他很清楚现今儒教的实力怎样。不过,如果真的是那个人的徒弟,恐怕还真是会有些麻烦。 “那你是要去找谁呢?列长风已经不在了,他前段时间就走了。难道说你要直接俘人不成?这可不是有着君子称号的人该做的事情。” 薛雨笑笑不答,只是饮酒。老人看他的神情,便已猜出一二。叹了口气,挥手撤去了薛雨布下的真气屏障。原来,这老者居然也是个高手。 “你决定的事情从来就没有人能更改,那就去罢!” “以前竟然错过了很多如此美酒,现在方才感觉这酒水才是人家的仙酿啊!”薛雨回味着酒水的味道,似乎这寡淡的酒水真的是仙酿一般,却不知是品位人生,还是品位这酒水。 魔门g,元昊帐中。 元昊一脸怒意的看着眼前的跪着的三人,这三人要么贵为一族之长。要么就是一方统帅,可是此刻在元昊的气势下也只得老实的趴着不敢动。元昊身上高涨的杀气不受控制的不断涌出,因为他已经动怒了。即使是巫熙也有些禁受不住而退了几步,更不要说下面那些武功一般的shi卫了。 “说!是谁做的!” 大祭师道:“大汗且息怒,这件事情绝非我们中任何一人所为。至于hua姑娘的失踪,我想应该和三日前的那幕奇异景象有关。” “说……” 原来自三日前元昊走后,看守在hua满溪帐外的士兵就被人给mi晕了。而且,很多人都看到有一只巨大的云雾形成的巨鸟冲到hua满溪的帐中。当他们觉得不对赶到时,却发现大帐内已经是空无一人。而所有看守的士兵都昏睡了过去,现场居然没有半点打斗的痕迹。 元昊听后放声大笑,猛的站起身来。 “你们当本汗是白痴吗?这种话拿去骗三岁孩子还差不多!” 三人吓得忙趴在地上不敢动弹,而大祭师则不悦的说道:“莫非大汗连老朽的话也不信了?” 大祭师如此说,元昊也不敢怎样。毕竟,他的身份尊贵无比。当其细心的一想刚刚大祭师说的话时,这才发觉了不对的地方。云雾状的鸟?元昊突然想起了那个身在边塞,拥有一身奇异功法的女人。怒容顿起,心下暗想:我没有去动你,你倒打起我的主意来了。 “大祭师,你带他们下去吧!此事本汗已经有定夺了。” 看着四人离去的身影,元昊rou了rou额头。扭头朝巫熙说道:“有没有兴趣和我去个地方?” 巫熙拍了拍抱在怀中的小豹子,做了个不置可否的表情。 边塞,龙门客栈。 负责迎宾的小刀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出现的时候,面容立刻变得愁苦起来。不过,他也不敢说什么,只好迎了上去。 “您是……” 话未说完,元昊就已经将其打断了。 “把你们老板娘给我叫出来!” 元昊此话一出,小刀倒是没有什么。客栈里的客人可就不高兴了,当下就有人走了出来。 “小子,你是不是不懂我们这的规矩!” 元昊根本就没有理会这个人,而是给巫熙打了个手势。 看到这个手势,巫熙将扛在肩上的巨剑拿了下来,朝着那个大汉就是一记重斩。澎湃的气劲卷起地面上的沙子,汇成一把巨大的利刃,将那个言出不逊的人给劈成了两段。 “谁在罗唆,下场就和他一样!” 这么血腥的场面,即使是在边塞这种地方打滚多年的人也没见过。因为他们杀人,可没有这么残忍的手段。即使有,也没有见过一个人也一招也挡不住,就被人给挂了。 “哟!瞧把我们大汗给急的,我不就把满溪妹子接过来小住几日而已。” 金玲珑一摇一摆的自客栈里面走了出来,看也没看地面上的尸体一眼。径直朝着元昊走了过来,当经过巫熙身旁时,不禁多看了他两眼。因为,她居然没有感觉到这个人的存在。那是一种纯粹的气机感应,明明人就站在她的面前,可是居然感觉不到一丝人的气息。 “把满溪交给我!” 简单的话,但是内中蕴涵的杀气却让所有人的心都为之一惊。 “元昊!你当老娘真怕了你!要动手就来啊!” 金玲珑双目之中金色的厉芒一闪而过,地面上的沙子居然全都扬了起来。朝着四周扩散开去,在地面形成了一巨大的圆形凹洞。 元昊少有的lu出了苦笑的表情,朝金玲珑传音道:“你知道我不会和你动手的!” “哼!进来吧!” 一边走,元昊一边想着,若非族中早有训示。魔功未成之际,绝对不能和练成妖典之人动手,违者天诛地灭。如果换成是进魔域之前的他,绝对不把这话放在眼里。可是,在魔域中的那段经历,令他对这话有了一个深刻的了解。所以,事情没到不可收拾的程度时,他是绝对不会和她交手。 金玲珑带着他们来到元昊上回住过的房中。元昊一看到躺在chuang上安详的睡着的hua满溪时,立刻就冲了上去。看着元昊这个样子,金玲珑笑了笑,没说什么。巫熙则是用有些奇怪的眼神看着元昊,手轻轻的挠着小豹子的下巴。小家伙舒服的发出了咕噜声,不断用粉红的小舌头添着他的手。 “小满……我带回了能够救你的药了!” 元昊自怀中掏出一根长约一指,宽约寸许的绿色条状物。看到这个东西,金玲珑的面上lu出不能置信的神情。 “你居然真的是去到了魔域里了,还找到了怜心欲?” 元昊应了一声,小心的将怜心欲放到了hua满溪的小腹上。然后,慢慢的运功。淡绿色的光从怜心欲上绽放开,然后慢慢的融入到了hua满溪的体内。就在这绿光进入hua满溪体内时,元昊也感受到了hua满溪体内那汹涌澎湃的力量。而这股庞大的力量,正在怜心欲所散发出来的力量下慢慢的被化去。然后,最纯粹的一点力量朝着hua满溪的小腹凝结。 寒气,不知不觉的弥漫整个房间。四周的墙上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屋顶上更是悬下了一条条的冰凌。地面上也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雾气,巫熙和金玲珑在这寒气下也不得不运起真气护体。巫熙怀中的那只小豹子则缩到了巫熙怀中,似乎这个小家伙很讨厌寒冷。 元昊的整只手臂都被冻成了冰块,他根本就不理会。只是慢慢的将自己的魔气化解还原为最纯粹的真气注到hua满溪体内。帮其加快凝丹的过程,就在其全力施为时,他的面容也不知不觉间变成了牛头人身的样子。头上那对角居然长到了尺许,看到他这个样子金玲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魔化躯体且不说,就连妖魔皇族代表着力量的角都拥有了。元昊究竟将〖大乘魔道〗练到了哪个程度?以他进入魔域之前的功力似乎还做不到这点,难道他有了什么奇遇不成?” 当看到hua满溪的眼睛睁开时,元昊终于松了一口气。 “妖怪啊!” hua满溪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只牛头人身的怪物坐在自己身旁,手还放在自己的腹部上。没多想,一巴掌就匡了过去。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元昊居然被这一掌打飞了出去。若非巫熙一把托住他,恐怕他会一直飞到屋子外头去。 “疑?我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 奇怪的看着自己的手,hua满溪暂时忘了刚刚有个怪物坐在自己身旁的事情。她也感受到了体内那汹涌不断的力量,熟读武道各家武功的她很清楚自己在自己体内奔涌不息的是什么。她甚至能够感觉到平时感觉不到的,那天地之间纯粹无比的能量正慢慢的涌到自己的体内。 “果然没错……天脉之体!” 金玲珑看着hua满溪这个样子立刻就明白了,眼神斜向元昊那里。似乎是在说,你这下可麻烦了! 元昊苦笑了一下,因为他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个样子。不过,他有把握制住刚刚恢复不久的hua满溪。 正当hua满溪沉醉于自己身体的变化,元昊身形一闪来到hua满溪身旁,在其惊愕的目光下一指戳在了她的小腹上。一股阴寒的指力透入,将其刚刚凝结而成的丹田四周的经脉全部封锁住。若非他在为hua满溪治疗时,早就预留了一手。两个同等级的人之间,恐怕也没有办法这么快制住她。他万万想不到,hua满溪一突破病体限制功力居然会提升到和自己一样的程度。 “巫熙,麻烦你了!” 元昊朝巫熙说道,巫熙耸耸肩走了过去。将自己的剑放在了hua满溪的腹部,在其口中念念下,剑上发出了淡淡的金光。一个个金玲珑从来没有见过的文字浮了起来,然后排成一个圆形缩进了hua满溪的体内。在其进入hua满溪体内后,hua满溪的额头上也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文字。 “搞定了,以封界剑做出的力量封印,除非是神出手。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看着眼前这奇怪的一切,金玲珑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你可以解释一下吗?我伟大的大汗?究竟,你在魔域里都做了什么?还有,这个奇怪的东西是什么?” 指着巫熙,金玲珑终于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从她第一眼看到巫熙开始,内心中就有着一股深深的恐惧。因为,她丝毫感觉不到眼前这个人有一丝半点的生命气息。给她的感觉,就好象是一具没有生命的人形傀儡般。但是,这个傀儡却有着惊人的力量。尤其,是当他拿出那把剑的时候。从来不知道恐惧为何的她,居然有了一种那剑可以将其轻易毁灭的感觉。 元昊没有回答,而巫熙则朝金玲珑行了个很古老的许廷礼。右手放在腰间,身体向下弯曲九十度。看到这个姿势,金玲珑不禁想起了以前自己所看过的书中提到过的一个国度。 “黄金狮子……你是来自那个地方吗?” 巫熙那张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也lu出了惊讶的神情。而元昊也是吃惊的看着金玲珑,因为他也是听巫熙说了,才知道在大洋的彼端有这么一个国家的存在。 “是的……不过,我已经被抛弃了。早在三千年前……” 金玲珑不能置信的看着他,因为她怎么也看不出巫熙有活了这么久的岁月。似乎是看出了金玲珑的心思,巫熙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望向了元昊。 元昊确定了hua满溪已经睡去,这才开口道:“是的……你知道有傀儡咒吧!他就是在三千年前被人下了傀儡咒,下这个咒的人是妖魔界的圣级高手。这个咒则一直陪伴着巫熙,不单令其失去了人类应有的一切情感。更是让他拥有了不死之身的奇异本领。” 见金玲珑不相信,元昊径直走到巫熙身旁。用力一拧,竟然将他的手臂给扯了下来。看着他身上的血如喷泉般涌出,金玲珑都有些不忍的想扭过头。但是,她又想看清楚,元昊究竟想做什么。 巫熙断臂的地方延伸出无数的细小rou芽,朝着元昊手中的胳膊缠去。元昊顺势放开手,rou芽立刻将整条手臂包了起来。拉扯回断开的地方,rou芽不断的蠕动着,互相交错。不到一会,巫熙的手臂就接了回去。完全看不出曾经断过的样子。 “天啊!这……” 元昊继而道:“至于我在魔域的经历,我答应过那个人是不会说出来的。其实,我究竟经历了什么,我自己也不清楚。如果没有巫熙,我恐怕早就死了。你就不用再问了,你知道我不是喜欢解释的人。” 见元昊这么说,金玲珑也没有办法了。因为,她很清楚这些草原上长大的人都是什么样的脾气。想要从他们的嘴巴里面撬东西,恐怕比下海抓龙还难。其实元昊只是不想告诉她真相而已,因为那对于元昊来说太过于丢人了。不过,如果没有巫熙,他只怕早就死在魔域里了。 带着hua满溪,元昊和巫熙一路朝着草原飞去。心里,不禁想起了在魔域中的那一幕…… “不知死活的畜牲,给我死!” 当元昊一拳将螭虎打倒后,螭虎开始了惊人的魔化变身。面对正在进化变身中的魔兽他的一切攻击都是白费。 巫熙来到元昊身旁,对元昊说道:“没用的,这是它用生体能量构造出来的绝对防御,除非你的能量是在它百倍以上。或者是像我一样,拥有这把封界剑!” 少年说着,将手中的巨剑单手扬起,朝着那光球一剑斩了下去。当其一剑斩下后,整个光球瞬间化为了虚无。那只变化到一半的螭虎发出了惊天的怒吼,狠狠一爪将少年从头到脚都劈了开。看到这一幕,元昊也愣了一下。因为,他想不到巫熙居然如此不堪一击。 但是,更令他吃惊的一幕却在他眼前上演着。被斩成两段,本来应该死去的巫熙居然还活着。两截身体都射出无数的rou芽将螭虎缠住,在rou芽的包围下,螭虎发出了悲痛的吼声。身上更是喷射出了恐怖的金色火焰,惊人的温度将地面全部化成了如琉璃般。rou芽不断被消灭,但是又不断的长出来。 元昊目瞪口呆的看着这非人的一幕在自己的眼前上演着,在经过了一个时辰的拉锯战。螭虎终于没有力气了,任由rou芽将自己消灭。当两截身体内延伸出的rou芽将螭虎吸收后,裂成两半的巫熙也连在了一起。而其手中则出现了一只小小的螭虎,模样甚是可爱。 “你……你是什么东西?” 面对元昊的疑问,巫熙那鲜有表情的脸上也lu出了一个哀伤的神情。 “我吗?一个渴望死亡而不能的人……尽管,我知道自己是否还能称之为人。” 把玩着手上由一部分螭虎的rou体和灵魂组成的小螭虎,巫熙目光清澈的看着元昊。面对巫熙这清澈的目光,元昊哼了一声。没有继续再问下去,因为他知道再问下去肯定又要出现很多自己接受不了的东西出现了。所以,他甚至没问那只小螭虎是从哪里来的。 元昊心急的朝前冲着,而巫熙则不紧不慢的跟在他的身后。奇怪的是,不论元昊怎么加快速度,巫熙似乎永远是那个速度般。但是又能够跟的上,给人的感觉就好象是他四周的空间会随着他的移动而改变般。元昊虽然心下好奇,不过他也明白,巫熙一定是用着自己所不能理解的方法移动着。 四周的景物依然如是,虽然已经穿过了那片树林。但是,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望无际的石林。看到这一幕,元昊终于也受不了爆发了。 身躯魔化成牛头人身状,无数的黑色气劲缠绕在他的身上。身体,慢慢的浮上了半空。双手之间凝聚出一个巨大的黑色光球,眼中lu出凶狠的神情。巫熙则一脸无所谓的站在那把巨大的剑上,漂浮在元昊的上方。 大乘魔道.妖雷乹灭 手中的黑色光球,化做两道泛着黑色光芒的雷电破空而下。打在了石林的地面上,顿时整个地面都在这强大的冲击下凹陷下去。但是,这凹陷仅限于被打中的地方。其他地方一点事情都没有,元昊的眼珠都快要瞪出来了。这足以将方圆一里都移平的招数,在这个地方居然被弱化到这个程度。 “没用的……这个地方,包括整个魔域都是祂的意志所笼罩。除非祂愿意,否则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人能够伤害到这里。” 巫熙落到元昊身旁,不紧不慢的说道。 元昊哼道:“那个人是谁?” 因为元昊不相信,怎么可能有人可以用神念影响这么大的地方。虽然他也知道,神道高手修炼到一定程度,可以用自己的神念改变环境,甚至是创造湖适合自己的战斗环境。但是,现在却有人告诉他,整个看起来无边无际的魔域都是在一个人的神念覆盖下。这让他怎么能够相信,除非这个人不是人,而是神或者是魔。 “你说的‘他’应该不是他吧!”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巫熙却点了点了头。因为,巫熙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这个人。说祂是人,但是祂却是一副妖魔的样子。说祂是妖魔,但是祂又从来不承认自己是。只说,自己只是个想平凡而不能的人。每个在魔域中生存的非人者,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强大的存在。虽然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祂,但自己依然知道祂广为流传的两个样子。 一个是少年,飞扬跋扈;一个是妖魔,天惊地动。 元昊难得的lu出了软弱的样子,他看着巫熙,说出了他这一生中第一次说过的话。 “我求你,告诉我,应该怎么走?应该去到哪里,才能够找得到怜心欲?” 巫熙听元昊开口这么说,即使是从来没有情感bo动的他也不禁吃了一惊。因为,自元昊进来后,他就一直偷偷的跟着他。他已经mo清楚了元昊的脾气,而现在这样一个人居然会开口求人。 “怜心欲?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种东西,你可以告诉我它是什么样子的吗?至于怎么出去,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只要能够穿过这片石林,就能够看到魔域中央地带。” 元昊道:“怜心欲据说是一种虫子死后所化……魔域中央地带是什么地方?” “我知道了,你说的应该是龙草。那种东西,中央地带多的是,只要去到那里你要多少有多少。中央地带是什么地方,我也说不清楚。不过,那个人就住在那里。每个来魔域的人,如果没有他的帮助是没有办法是出不去的。除非,能力已经到了神一般,可以开辟空间,才可以出去。” 听巫熙这么说,元昊哦了一声。并没有多想,因为他想的是当年铁而木的功力尚在他之下还可以出入自由。此刻的自己,又为何不能。 “石林究竟有多长?” 巫熙想了想,说道:“换成是人间的数字计算的话,大概是十万八千里吧!” 十万八千里?元昊差点就从天上掉了下去,他这一生走过最长的路也不过是从魔门g到天州。而那,也不过是三千多里。但是,也hua了他将近三天的时间。毕竟,即使是神道级数,能够吸收天地元气真气不虞匮乏。但是,身体毕竟还是受不了。十万八千里,那得走上多少天。恐怕得飞上一年半载,这还是可以不断吸收天地元气的情况下。 元昊心想,自己此刻的情况,怎么也不可能撑到了。更何况,一路上应该吃什么?难道真的餐风食lu,自己可还没有修炼到这种神仙境界。 “怎么会如此之远?” 巫熙lu出一个无奈的表情,momo小螭虎的头。 “据祂说,是为了纪念生命中非常难忘的一段岁月。那段岁月,祂走了整整十万八千里路。一路上还经历了很多难忘的事情,所以祂要每个来到魔域的人都体会一下祂当年的感受。所以,这里才会一点原始能量都没有。哦!我忘了,你们似乎是将其称为天地元气的……” 元昊脸上流lu出少有的无奈,他对这个从来没有谋面的高人不禁在心里暗骂起来。 “看来,我是到不了中央地带了!” 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石林,元昊终于也不得不发出了无奈的感叹。只因为,实在是太长了。即使是天州大地,也没有如此的广阔。在自己面前,是一条不得不走的路。因为即使此刻他想放弃,也已经是不能了。如果,不能走到魔域的中央地带,他就没有办法走出去。 巫熙则抱着那只小螭虎,不紧不慢的跟在他的身后。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令元昊看了很是丧气。他也问过巫熙,是否有办法超捷径。巫熙则一耸耸肩,对自己说,在这个地方,无论什么人都只能用自己的双脚行走。封界剑在这种地方是没有作用的,因为这是被超级强者以神念干预的地带。并不属于结界的范畴,也不属于空间的范畴,他无能为力。 石林中,空气就仿佛凝滞了一般,一点风也没有。地面上,也是光秃秃的,让人觉得似乎是到了地狱一般。没有半点的生机,就连一直以来很活跃的魔兽也不见了。它们,可能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存在。天上,是厚重的云层,没有半点阳光。只有淡淡的,宛如烟雾般的奇异光芒在四周弥漫着。这一切的一切,令元昊彻底的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地方要叫做魔域。 “为什么当年皇兄说这里是个很好的地方呢?莫非……他进来的方向和自己不一样吗?” 元昊在休息的时候问巫熙,巫熙则回答说。进入魔域的人,就是是先到哪个地方是不一定的,因为那纯粹是一种很随机的行为。然后,还给元昊解释了何为随机。当元昊明白以后,更是哀叹自己的运气之差。如果自己没有和看门的石猴打起来,可能就可以赶上另一个空间的入口了。只能说,事事半点不由人。 吃,成了很大的问题。巫熙因为是傀儡的缘故,不需要进食。至于小螭虎,由于是由巫熙和原来那只螭虎一部分组织所转化,所以从某个意义上来说,其实已经成为了和巫熙一样的东西了。元昊本来还想宰了这只小东西来吃的想法也只好放弃了,他可不想去吃含有人rou体组织的动物。 “难道真的没有半点办法了吗?难道我元昊真要被困死在这个地方?” 十天过去了,在这片茫然无尽的石林中。元昊的身体已经撑到了极限,体内的真气全部用在控制器官上。似乎只有这样,才不会那么饿一点。他甚至发明出了如何将真气填到胃里的办法,让胃处于一种撑涨的状态,以骗过自己的身体。 饿的两眼发晕的元昊内心里已经动起了很邪恶的念头,他想的是反正巫熙是不死身。实在撑不住,就干脆从他身上拿rou吃好了。可是这个念头刚起来,就被他给压下去了。因为,他是一个有尊严的人。他不允许自己做出这种和野兽没有什么区别的事情。但是,内心中又有一个小小的念头在萌动着,那就是所谓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巫熙望了望阴沉的天空,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们走了十分之一都还不到,看来你已经到了极限了。要不,你吃我身上的rou吧!这样,至少你能够活下去。” 本来还在犹豫的元昊听了这话之后,内心中竟然有了一丝的惭愧。也将那曾有的一丝想法给弃之脑后。 “我是人,不是畜牲……如果真要我死在这个地方,我想也是真神的意思吧!” 正当两人相对而望的时候,远方突然间传来了惊人的气劲bo动。以元昊的修为自然一下就感受到了,那是超越自己不知多少的高手所散发出来的气。因为,他能够感觉得到,那股气离自己此刻所在地方应该很远,远到自己都无法想象。正当他吃惊的时候,澎湃的气劲已如海水般汹涌而至。 面对这如lang潮般冲击而来的气劲,元昊和巫熙根本就不敢正面对抗。前者是因为功力已经消耗了将近六成,而后者则是为了保住元昊的命。在元昊吃惊的目光下,巫熙一把拉上他,冲上了至少百丈之高的天空。饶是如此,巫熙和元昊还是被气劲的余bo扫到。元昊更是不济的吐出了一口血,而巫熙只是面色变得苍白无比。 当气劲lang潮汹涌而过,若大的石林居然被扫出了一条宽达百丈,长不只几许的巨大道路。自天空望去,那条道路笔直的通向遥远的前方。而最奇怪的是,在这条道路上,居然可以不受限制的浮空而起。元昊此刻有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如果沿着这条道路一直走,可能可以很快的到达自己想去的地方。当其将这个想法和巫熙提出后,巫熙也同意他的看法。因为,他在这片石林进出过很多次,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在巫熙全力施为下,两人一兽以惊人的速度朝着在道路上方飞驰着。四周的景物飞快的自他们身旁倒飞而过,眼前的景象也都变得模糊起来。令元昊暗暗吃惊,究竟巫熙飞得有多快,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景象。 巫熙其实内心也很着急,因为他已经猜出了为他们开出这条道路的人是谁了。如果真的是那个人,那么自己身上的魔咒就有办法解除了。所以,他才如此心急的朝着气劲发出的地方冲去。毕竟,祂可是天上天下无敌的最强妖魔。自己这么多年一直没有遇到祂,今天好不容易碰上,自然不能错过。 元昊觉得奇怪的是,巫熙体内的力量究竟是从何而来。不像是吸收天地元气而来,倒像是自己体内能够源源不断的产生一般。虽然,说不上很强,但是却拥有着比自己还要纯粹的气。更令他感到吃惊的是,巫熙的力量就好像是用不完般。身为元昊这种级数的高手,不用接触人的身体都已能察觉对方体内气的流向。何况,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 元昊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巫熙体内的力量似乎是从他的rou体里面源源不断的释放出来的。这种情况,令他联想到一个神道里的邪门功法。这门功法是将自身的生命元气转化为力量,只要生命元气不竭,力量就可以源源不绝。只是,尽管神道修为的人拥有超出常人许多的寿命,但是如果用上这种方法。自身的寿命也会急剧的缩短。而巫熙,似乎用的就是这种方法。 “不过……他是不死身啊!可能,也只有他可以这样不在乎自己的生命用这种邪招了。若换成是我,恐怕早就变成一具人干了。” 风,已经变得宛如刀刃一般。划过身体时,竟然将肌rou都切开了。元昊不得不将散步在身体内部的真气全部扩散到体外来抵御。不过,这个举动却让他尝到了大苦头。胃里,一阵阵的空虚感立刻涌了上来。那种肚饿的感觉,令他差点没有大喊出声来。最令他觉得尴尬的是,那阵阵的“咕咕”声传了出来,即使是在这呼啸的风中,依然还是如此的刺耳。 巫熙根本就没有去管那些破体而来的巨大风压,任由它们将自己的身体撕裂。每撕裂一份肌肤,那裂开的部分就以惊人的速度回复着。他的身体,就好像是一块巨大的磁石,即使是被风压带出去的血,也会倒飞而回体内。这种程度的破坏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因为有一度他曾经想要死去。从万丈高空落下,摔成了一团碎rou,依然还活了下来。这种程度,真的是不够看。 小螭虎则奇异的和他的身体融成了一团,只剩个小脑袋lu在外面。小小的脑袋上,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保护着。两只小眼睛里面出现了无数的圈圈,在不停的打着转。小家伙似乎是受不了这么快的速度,已经晕了。 元昊已经睁不开眼了,但他那超越常人的神念还在运转着。似乎,饥饿并没有令他的神念失常,反而他感觉更加的敏锐了。这一刻,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有些人修炼到一定程度都要辟谷了。原来,就是为了这个啊! 神念的范围已经扩大到了方圆千丈,千丈之内的景象宛如真实般映射在元昊心中。他能够清楚的感知到,那覆盖在这片土地上的神念是如何的强大。只是稍稍的接触,就已经令自己起了无法消除的畏惧之心。那种强大,已经不是人可以比拟。恐怕,只有传说中的神或者是魔才有如此可怕的力量吧! 第一百二十三章 正道?魔道? 第一百二十三章正道?魔道? 天上,渐渐出现了淡淡的云气。四周的风也已经停了下来,可是巫熙的速度依然还是很快。这奇怪的景象令元昊怀疑,巫熙是否已经停止移动了。可是,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依然还是模糊的景象。就在元昊疑huo的时候,巫熙开口了。 “我们已经快冲出石林的限制了,似乎是那个人在帮助我们。否则,即使我不惜加速燃烧生命,恐怕也得hua上三天时间才能够冲出去。” “你能肯定?” 巫熙肯定的说:“是的,因为每次到了要冲出石林的时候,就会出现这种奇怪的景象。不过,我不能肯定我接下来出现的地方就是中央地带。从现在开始,你得把你全部的能量都用在保护自己的身体了,因为我要使用超极速了!” 还没等元昊明白过来,他的耳中就已经传来了宛如轰雷般的巨大声响。而四周的空间全部都如折皱的纸般,扭曲碎裂。一片巨大的彩光在他面前漾开,身体更是宛如被数千高手用气劲轰中般。大惊之下,元昊全面运转真气。浓烈的魔气遍布全身,身躯再度魔化。 当元昊再度睁开眼时,四周的景象已经恢复正常了。而在眼前的巫熙身躯已经是破烂不堪,身上出现了无数宛如被野兽啃噬的伤口。脸上的rou消失了至少一大半,lu出了里面惨白的骨头。伤口上,无数的rou芽在滋生着,四周还漂浮着无数的血珠朝着他的身体汇集而去。 元昊环顾四周,当其望向身后时,惊讶之情溢于脸上。广袤无垠的空中,出现了一道长不知几许,宽至少有十丈的巨大螺旋状扭曲景象。看到这个景象,元昊大概明白了为何巫熙会变成这个模样。应该是他以难以想象的超级速度穿越时造成的,所以他才会如此提醒自己。而他,应该也是将全部力量用在了加速上,所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在自己脚下,是一片巨大广袤的草原。比之魔门g草原不遑多让,草之青绿更有胜之。无数参天大树拔地而起,更有许多自己熟悉与陌生的野兽奔跑其中。也有嶙峋怪石散布其中,但是却给人一种很和谐的感觉。并不会令人觉得突兀,在草原的前方,依稀可以见到有一座小山坐落其中。山上云气氲氲,不知那以神念覆盖整个魔域的人是否就身在其中。 “这里就是中央地带吗?” “我怎么知道?我都好几百年没来了……我已经没半点力气了,我的能量全透支了。至少也要半年时间才能够恢复过来。” 落到草地上,巫熙就瘫在地上。四肢大开的躺着,小螭虎则欢快的在草地上跑着。元昊看着他,心中不知该说什么好。因为,除了已经死去的铁而木,再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也许,他是怀有什么目的才和自己在一起。但是,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他已经很了解这个拥有不死身少年的心了。他,其实只不过是个很寂寞,很孤独,同时非常善良的人而已。 “接下来就由我带着你走吧!到了这里,我的力量正在恢复中。先让我去抓只东西来开开胃!” 一面将真气转化为最纯粹的气注入到巫熙体内,元昊一面用饿狼般的眼光盯着那些在草地上撒欢的动物。他狠不能将它们全烤来吃了,天知道他饿了有多久了。现在,即使是神拦在他面前,他也要杀了祂们。因为,他饿,他要吃饭。”食物的怨念啊……” 看着巫熙的面色转好,元昊发出了一声令草原上所有动物”包括最凶猛的野兽”也为止心寒胆战的恐怖吼声,身形如电般闪了过去。顿时,惨叫声连连。巫熙躺在地上,看着小螭虎害怕的窝在身旁,不知怎的他居然笑了起来。 “虽然很凶,不过好象是个好人啊!” 元昊扛着一只比他身体还大的猛兽飞了回来,看着他一身血淋淋的样子。巫熙将自己刚刚的话收回了。 “你杀的可是保护动物啊!要知道,在外面都找不到了!” 指着那只酷似老虎,但是上颚却有两只向下延伸,巨大如刀刃般的动物,巫熙一脸心痛的说道。 元昊则一脸无所谓,熟练的将这只巫熙口中的保护动物去皮拆骨,大卸八块。将草拢成一堆,然后在将草堆旁的草全拔了堆上去。堆好拗来的树枝,双指一撮,一抹火光射入草中。 看着元昊大口大口的吃着rou,那一脸满足的样子,巫熙很难将他和那天抓着小电兽威胁群兽的样子联系在一起。看着小螭虎抓着一大块rou在那里拼搏,元昊顺手将rou给撕碎了。小家伙看了看元昊,低下头呜呜的吃了起来。 “你不吃吗?我的手艺在族里面可是一流的!” 元昊自豪的夸着自己的手艺,向巫熙推荐。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自己过了,来到魔域之后,似乎有一种力量在影响着自己。让自己的心慢慢的变得轻松愉快起来,元昊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假吧!戴面具久了,人会很累的!” “恩,不用了。我已经不需要食物了,我很久已经就已经失去了这种需求了!” 元昊才不管那么多,一把将rou塞到他的手中。 “你只是不需要,又不是不能吃。吃了它!” 好个蛮横的男人……巫熙内心苦笑不已,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将rou给吃下去了。味道还不错,尽管,对自己来说吃了也没有什么用。 夜,撒下了属于它的颜色。一点一点的星光在天幕出现,元昊看着眼前的景象忽然间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他算了算自己来到魔域的时间,至少也已经半个多月了。一直以来,就没有看见过正常的天色。当再度看见的时候,他甚至觉得似乎像做了一场梦般。 巫熙来到他的身旁,小家伙已经融到了他的体内。依然是lu出个小脑袋在外面,不过从那细微的“呼呼”声来看,似乎睡得ting香。 “走吧!我也有点等不及要去见那个人了!” 元昊lu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也跟着巫熙飞上了天。 “我也等不及了……” 巫熙踏着剑神态悠闲的宛如在庭院中散步般,身体前面布起了一层淡淡的蓝色光晕,将其笼罩在其中。之前之所以不用,是因为他要全速飞行,所有的能量都要用在飞行上,所以难以分出力量来护体。此刻这么做,只是怕将睡觉中的小家伙吵醒。如果小家伙还醒着,以它的力量自然不用这么麻烦。毕竟,它也继承了巫熙一部分的组织。拥有着不死之身。 “其实你运气很好,没有遇到那个家伙。否则,你可能就没有命来到这里了。” 想到那个和自己有着类似力量的人,巫熙就感觉心里一阵阵的发寒。如果,自己不是不死身。他怎么也杀不了自己,恐怕早就被他给毁灭了吧! “什么家伙?很厉害吗?” “非常厉害,至少以你现在的水准碰上他绝对是死路一条。” 元昊不信的摇了摇头,因为以他此刻缥缈境的顶峰修为,即使再度碰上许邵”好久没出现了……”他也有把握击杀他。他怎么也不信,巫熙口中的那个人有厉害到能够让自己毫无反手之力的程度。 “他是当年三眼族的使徒,拥有着和我一样的不死身。但是他能够召唤被称为使魔的魔兽,力量远在我之上。他继承了三眼族人所有的怨念,力量强大到可以和神抗衡。在魔域里面,如果要算最强的非人者,他应该是排在第一位。至于我们现在要去拜访的,祂的强大已经不是人间的级数可以断定了。所以,自然不在计算中。何况,祂老是称自己为人,所以更加不能计算了。” 三眼族?元昊有好一会才想起这个神秘的种族,据说是被沧海龙帝给灭族的。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有人在魔域中生存。 “使徒?那是什么东西?召唤魔兽有什么了不起,你不是也轻松的解决了排名前十的魔兽?” 巫熙lu出一个少有的无力表情道:“所谓使徒是和三眼族人订立了契约之后,将灵魂给予三眼族人的非人者。从某个角度上来说,使徒的存在更类似于和我一样的傀儡。但是,他们却拥有强大且可以不断强化的rou体。至于他们所召唤的魔兽可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么弱。所谓使魔就是他们将收集来的魔兽之卵移植到自己体内,然后用自身的灵气将它们孕化出来。通过这种方法培养出来的魔兽,能力是一般魔兽的十倍乃至百倍以上。而且,最可怕的是,它们还能随着主人力量提升而随之提升。更因为是从他们身体里面出来的缘故,魔兽也拥有了不死身。除非,是你能够杀死使徒。” 元昊听罢,心中也有了一丝恐惧。的确,这样的人要战胜他。除非是将他的身体真正的挫骨扬灰,否则哪怕剩一点渣可能都会复活回来。 “到了!” 如雾般的云气笼罩在这座并不算高的山上,山涧中,清澈的溪水流淌着。山上,种满了无数的果树。阵阵果香飘来,令元昊精神大振。若非此来是有要事,恐怕他早就冲到树丛中大嚼大咬了。山腰处,一道飞瀑垂下。击打在下方的水潭中,ji起阵阵langhua。眼前的景象,令人感觉仙境也不过如此。至少,元昊是如此认为。毕竟,他在那几处地方可是吃够了苦头。 两人也顾不得看什么景象了,径直朝着山下走去。元昊本想飞,但是这座山似乎被什么力量所禁制着。令自己无法动用半分力量,只好慢慢走了。 “疑?” 巫熙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目光扫向离自己不远的一片桃树林中。随着他的目光,元昊也跟着看了过去。 “怎么有这么多的猴子?” 至少有上百只猴子在林中活动着,这并不是他们吃惊的缘故,而是……所有的猴子都像人一样,穿着衣服。有的,甚至还拿着兵器在cao练,一板一眼,煞有其事的样子。有的猴子似乎是上了年纪,留着hua白的胡子靠在树上。几只猴子则在一旁照顾它。更有些小猴子,架着不知从哪来的树藤在dang秋千。而真正吸引他们目光的是,一个躺在树叉上,一脸懒洋洋的少年。 利落的短发,泛着金色光芒。一身和巫熙身上衣服差不多的服装,看上去可能要比巫熙还矮些。嘴上叼着一根狗尾巴草,xiong口上坐着一只小白猴。少年注意到他们的目光,睁开眼朝他们望了过来。那是怎样的眼神啊!眼中,似乎包含整个世界,乃至整个宇宙。当元昊望向这双眼睛时,似乎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吸进去了。 “你们……是什么人?” 少年将xiong口的小猴子随手扔到一旁,跳了下来。元昊根本没看清他的动作,他便已经来到了他们身旁。看着这个只到自己肩头过的少年,元昊怎么也不相信他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高人。 “我可不是高人,我只是个人而已……” 少年一开口,就说出了元昊心中所想。令其大吃一惊,心下暗骇:莫非他能够看透人的想法吗? 巫熙在看到那个少年的第一眼,就清楚的知道这个人就是自己所要找的人。他朝着少年跪了下去,口中说道:“大圣王,我求你解除我身上的傀儡咒吧!这个世上,除了你,我再也想不出有什么人能够帮我了!” 少年挠挠头,那样子不知怎的竟令元昊联想到猴子。 “我可没有办法,这是牛老二那个白痴下的咒。他用的西方的魔法,与我所学根本是两回事。所以……你这也可不是一般的傀儡咒,而是属于禁咒级的不灭不死缚魂咒。我没有办法,你得找那下咒的家伙才行。不过……他怎么会跑到黄金狮子那里去了?” 巫熙体内罢,脸上lu出了极度落寞的神情。 元昊虽然也很同情他,但是自己的事情一样也很急。 “请问,龙草这里有吗?我需要用它救人。” 少年诡异的笑了笑,lu出一个令元昊看了心惊胆跳的笑容。 “当然有,多的是。只是……我为什么要给你?” “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因为,只有它才可以救我最爱的人!” 最爱的人啊!少年听到这句话,目光中流lu出无限的落寞与哀伤。那沉重的哀伤,竟然有如实质般扩散开来,令元昊和巫熙的心为之一痛。差点,就晕死过去。 “拿去吧!” 元昊不能置信的看着少年随手一招,将一个长条状的绿色物体抛了过来。手忙脚luan的接住,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怀中。 “将这个放在腹部,然后用真气催化。你要救的人应该是天脉之体吧!贼老天,你的嫉妒心依然是这么重啊!” 少年身上怨恨之气居然化做了一道冲天的黑气,令整座山都震动起来。在这恐怕的力量下,元昊做了一个自己一生中唯一的一个动作,毕恭毕敬的跪在了地上。即使当年铁而木那等霸气,他也没有下跪过。而且,不单单是他,巫熙也跪了下去。因为,那股力量和气势即使是天也只能低头。 不多时,少年就收回了那股力量。看着已经快要虚脱的两人,少年lu出了一个顽皮的表情。 “糟糕……光顾着自己爽在那里发泄,忘了他们受不了我的力量。相见也算有缘,就让我送你们出去吧!” 少年手中一道金光闪过,笼罩在两人身上。金光散去,两人已消失在原地。 “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够走出去吧!” 少年最后的话两人并没有听到,因为他们已经被传送到魔域外头了。 看着四周熟悉的景物,还有那两只巨大的石猴,元昊确定自己终于出来了。巫熙则一脸好奇的看着四周,因为他也不能相信自己居然从那处地方出来了。整整三千年的时光,终于也出来了。 “走!跟我回家吧!兄弟!” 看着飞在自己身旁的巫熙,元昊的面上再度lu出了一丝笑意。那难忘的魔域之旅,那个拥有着令天为之颤,地为之动恐怖力量的人。元昊并不会因为向这样的人下跪而觉得有什么丢人,相反的,元昊认为拥有这种强大力量而甘于平凡的人才是真正值得敬佩的。因为,这种力量根本是人所无法启及。如果,换是自己拥有这样的力量,恐怕会在一统天下之后也选择归隐吧! 望着怀中睡得香甜的欲人,元昊开始头疼起当她醒来之后应该如何处之了。 女人,好麻烦! “这是……” hua满溪悠悠醒转,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她知道自己又再度回到那个人的帐中。刚想动用体内的真气,却发现空空如也。hua满溪知道,自己一定是被人下了禁制了。正当她在脑中搜寻天下各家的禁制的之时,却悲哀的发现她以前所看的书中从来没有提到过关于神道的禁制手法。 “呜呜呜……” 正当hua满溪头疼不已的时候,小螭虎摇摇摆摆的走了进来。看到这胖呼呼的小家伙,hua满溪一下就被它吸引了过去。在小家伙不满的抗议声中,hua满溪将其抱在怀中把玩起来。小家伙的呜呜声被hua满溪曲解为是喜欢她,她干脆将小家伙拥到了怀中,却不知这一幕落在了帐外某人的眼中。 “我要杀了那只小东西,居然敢吃她的豆腐!我都还没吃……”“作者:这才是主要原因吧!” 巫熙则一脸无奈的看着他,自从巫熙从魔域中出来后,木讷的表情大有改善。加上其清秀的外形,引来不少魔门g怀春少女的喜欢。 “是你要我把小家伙放进去的,现在又说要杀了它。你真没人性……” 元昊变成牛头人身的样子,凶巴巴的说:“人性?那是什么东西?” 巫熙一脸被打败的样子,哼着元昊没听过的歌曲朝着正在溪边洗衣服的少女走了去。 看着他那副样子,元昊少有的大笑起来。他只有在巫熙和hua满溪面前,才会流lu出自己真正样子。也许,他已经在无形中将他们当成了自己最重要的的人了。 “昊叔叔……” 在元昊惊讶的目光下,一个有着一头火红头发的俊秀少年以惊人的速度自盆地上方奔跑下来。撞到了他的怀中,四肢更是迅速的攀上了他的身体。 “雄儿,你出关了?” 红发少年将头埋在元昊的怀中不断的来回顶着,声音如慵懒的小猫般动人。很难令人相信,这是一个男孩子所发出的声音。 “恩……还有,我想看看你带回来的媳fu儿!昊叔叔你知道吗?你为了带回来的那个汉族女人而去魔域找药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草原了耶!昊叔叔,你果然好bang!” 看着红发少年眼中闪烁着的点点星光,元昊不禁觉得头好痛。为什么自己那个霸气纵横,不可一世的结拜大哥,会生出这么好撒娇的小孩。难道,真的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京城,hua家。 许邵和hua清风坐在已经修好的院中饮着茶,两人都是默默不语。在他们面前的桌上摆着的是一封信,一封大皇子命人送来的信。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希望hua家能够帮助他。若他将来能够登上皇位,将许以hua家天下第一家的称号。hua清风很清楚,大皇子要的其实只是一直以来保持着中立态度,他需尊称一声皇叔的许邵所助。所以,才会来拉拢hua家。至于hua家的财力,可能也是另外一个因素。 “你怎么看,邵儿?” 许邵长叹一声,神情认真的望向hua清风。 “爹,其实我不妨告诉你。其实这次皇兄由得他们胡来,其实就是想看看四大世家的态度。如果,四大世家在这次皇位之争中没有什么动静,那么也就相安无事。如果有人妄图干预,恐怕……” hua清风也同样长叹一声,虽然许邵没有接着说下去,不过他已经很清楚了。他很担心的儿子hua满楼。毕竟,他和三皇子之间来往甚密,只要有心之人都能察觉。万一到时皇上以此做文章,要拿hua家开刀,即使许邵也保不住他们。恐怕,正如许邵没有说出来的,皇上只怕是想借着这次的事件将四大世家的势力给收回或者是铲除吧! 望着天上变化的风云,hua清风敏锐的感觉到,京城将要风起云涌了。 许邵一人走在街上,他那沧桑的面容,随风飘舞的白发,令看到的人都不禁为他感到难过。他的事情,全京城没有人不知道。看到许邵为了一个所爱的女子一夜苍老,继而一夜白头,任何有良心的人都会为他觉得悲伤。毕竟,在一个男人看来,夺妻这种事情可不比什幺国难来的轻。 漫无目的四处游走,许邵不知不觉间来到一间宏伟的宅前。看到宅门的匾额上写的大大“祝府”两个字,许邵不禁lu出一丝笑意。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一道凌厉的剑气朝其飞射而来。 身未动,只将头望向剑气袭来的方向。双目神光一闪,剑气竟然不击自溃。那道剑气竟然是一个最多十三四岁的少年所发出,且那少年衣服华贵,容貌也甚是清秀。 “你是谁家的孩子,这幺淘气?” 当看清楚少年的样子时,许邵愣了一下。因为,这个人曾经在他婚礼上出现过。祝巫的独子,号称神童的祝神宗。 “许叔叔,没想到你居然只是一个眼神就破了我的剑气。到我家门,怎幺不进来坐坐?” 祝神宗望着面容苍老如中年的许邵,心中实则也为这个绝世剑圣感到惋惜。不过,他的一身剑术果然惊人。居然以目代剑,就破了自己的剑气。果然是和爹同级的高手。 许邵笑了笑,正想拒绝,一个冷傲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怎幺?九皇爷是瞧不上祝某的陋舍幺?” 祝巫依旧一身黑衣,不过面容上却挂着些许邵看不出来的东西。 “怎会?只要不嫌弃我打搅。” “哼!” 祝巫冷哼一声,带头走了进去。祝神宗吐了吐舌头,一把拉上许邵跟着走了进去。 许邵原以为祝巫家中应当是奢华无比,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居然是十分的简单。甚至,连hua家用来招待客人的房间都不比上。看来,民间流传说这位王爷为了练剑而舍弃一切的说法并无夸张。只怕,民间一些富贾之家都要比他这位王爷来的好许多。 “没想到你一转眼就成了皇上失散多年的弟弟,更想不到的是,你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到了府中,祝巫便不像在外头那样称呼许邵,而是直呼其名起来。但是,许邵听在耳中却是十分的舒服。因为,他这段时间以来听各种各样的恭维奉承之话,已经听得太多太多了。 许邵听罢,脸上苦涩之情溢于言表。 “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也许真的有天命这幺一说。我……” 长长一叹,许邵低头不语。 看着许邵这个样子,祝巫不知怎的心头怒火顿起。因为,他自从和太白子一谈之后,其实已在心中将许邵看做自己的子侄辈。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因为一个女人而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现在这个样子,对得起你死去的师傅吗?” 祝巫哼道,面上不屑之情一闪而过。 “我的事情似乎还由不到你来管吧!” 许邵不甘示弱的顶了回去,因为他根本就不想任何人来干涉他的事情。因为,那个唯一可以让他心甘情愿低头的人已经不在了。 “你当我想管你的事情吗?不过是太白子和我忘辈而交,我不想看到他的徒弟原来是这幺一个窝囊的人!” 一旁的祝神宗见苗头不对,早已闪了。跑的时候还没忘让厅中奴仆也跟着他撤,因为他怕两人万一说不好动起手来,可是会殃及池鱼。 许邵长身而起,冷然道:“话不透机半句多!我先行告辞了!” 正当他转身时,十二道剑气破空而来,将其封锁其中。许邵冷哼一声,双臂一振,一泓青色的光晕破体而出,将剑气悉数化解。 “走不得!” 祝巫已如电闪般来到许邵身旁,双手连环挥出,连点向许邵身上数处大xue。没想到,祝巫除了剑术之外,拳脚功夫原来也不错。不过,许邵也知道这并不是感叹的时候。他也依样画葫芦般,以拳脚功夫相迎。一时间,整个大厅之内,拳风呼啸不断。 许邵一个进身,以手为刀,划了一个半圆斩向祝巫的肩膀。祝巫面容一肃,身体猛的朝左边一扭,一tui支地,一tui飞快的踢向许邵的面门。许邵朝后一个跟头翻了出去。刚一落地,祝巫的tui已经连环踢了过来。 “你有完没完!” 许邵一拳挥出,这一拳竟令祝巫退了三步。因为,祝巫能够感受到拳上所蕴涵的真力是如何的可怕。而且,这一拳还有无数的变招在后面。祝巫不由心中暗暗称奇,没想到以剑出名的许邵居然还有这幺厉害的拳法。 祝巫一声长啸,其剑自虚空之中一闪而至。长剑一振,身剑和一射向许邵。 “祝巫!” 许邵怒吼出声,因为他已经被彻底的ji怒了。手中青芒一闪,也同样出现了一柄长剑迎向祝巫。 两剑相交,宛如两股巨大的海lang撞击般,如潮般的剑气四下奔涌而出,将整个大厅内的事物绞的粉碎。祝巫与许邵更是在这一剑之下,各退了几步。地面上,被他们踏出了好几个深陷的脚印。 “不错……比起上回强了许多!” 祝巫的眼中流lu出高昂的战意,不管之前他是因为什幺原因想要和许邵动手,但是此刻的他已经彻底的被许邵挑起了战意。不为其它,只因为许邵的实力足以让他认真一战。 剑气冲天而起,将屋顶掀了一个大洞出来。祝巫自这大洞冲天而上,许邵见状也紧随其后跟上。因为,此刻的他也被祝巫给惹火了。更重要的是,自回到京城之后,他的心情就一直很压抑,他也需要一个适当的途径来发泄。祝巫此刻的所为,正好给了他发泄的渠道。 悬浮在千丈高空的两人互相对望,足下风起云涌。 许邵面上青芒一闪而过,额头上浮现出八瓣莲hua印记。四周的天地元气急速朝着他手中的剑汇集而去,剑上发出了耀眼的光芒。长剑朝天一指,剑气如莲般盛开。远远望去,如一朵莲hua般在天际盛开。莲中,许邵以剑遥指祝巫,俊脸冷然。 两人默默对望,谁也没有先动手。祝巫双手负立,足下踏着他那柄天下闻名的神剑“无名”,竟无半点气息流lu。看到祝巫这个样子,许邵知道,这才是这位剑神的真正实力。令已经实力已经大增的自己,也不得不暗暗吃惊的实力。 “去!” 祝巫口中一声轻叱,足下的剑如游龙般蜿蜒而出,竟真如翱翔九天的神龙般,乘云驾雾。当其来到许邵面前时,竟然已经凝聚成一条长龙的模样,张着那张大嘴朝着许邵吞噬而去。 天子剑法之天龙翱翔风云护。 “不知所谓!” 手中长剑一振,一bo剑气如lang朝前涌去将祝巫长剑所化的天龙给拦了下来。继而,lang潮又转为滔天的巨lang,将其剑完全吞噬。顿时,四周真如lang潮汹涌般,剑气四漫。 祝巫面上喜色一闪而过,身形一虚,竟然出现在剑气lang潮中央。只见其手中已经握着那柄剑,而耀如皓日的金色剑气已如初升旭日般光耀九天。即使是汹涌的大海,在这足以照耀整个天州的剑光之下,被其臣服。祝巫继而一剑斩下,剑气呼啸而出。 面对祝巫这融合了自己剑气的一剑,许邵只是发出了一声冷笑。 一剑光寒十九洲。 同样是光耀大地的剑气相撞,顿时ji起云海一阵翻涌。两人更是被对方剑上所蕴涵的剑气,震的如海上的一叶孤舟般在空中险些稳不住身形。 许邵见一剑不能挡下,并没有失望,反而面上lu出了喜悦的神情。因为,他在这一剑之下,已经可以肯定自己和祝巫之间的差距已经大大的拉近了。只要假以时日,他一定可以超越祝巫。 不过,祝巫并没有给他感慨的时间,他已狭着凌厉的剑气而来。 天子剑法之君临天下风云变。 当日他们一战,未能窥见全豹的一招,今日祝巫终于将其完整的施展出来了。整个人悬浮在许邵头上更高的空中,四周的牵动着的是呼啸的风,和飘逸的云。散发着一股令人无法直视的皇者浩然之气,目中,更是带着睥睨天下的神情。人与剑,似乎都不存在了。只有那睥睨天下的皇者霸气所化的皇者之剑,朝着许邵而来。 月印莲华之出淤泥而不染 一朵皎洁的青色莲hua在空中绽放开,继而是无数的小莲hua飞射而出。每一瓣hua瓣,都化做了足以洞金穿石的剑气破空而去。许邵身处莲hua之中,无数的剑气缠绕在他的身上。神态自若,剑指长空,潇洒如仙。 任由祝巫怎幺催发剑气,也无法将那些莲hua给灭尽。因为,他每突破一层,他剑上所蕴涵的剑气就削弱一分。如果继续下去,还没等到他突到许邵身旁,他剑上所蕴涵的剑气就已经消耗殆尽了。他心下也不禁十分佩服太白子,居然能够创这种攻防一体的剑技。不过,许邵的功力显然还不到自由控制的地步,因为祝巫已经看出破绽了。 一剑在手天下无敌。 剑招一变,一股莫可匹敌的气势自祝巫身上涌出。一个简单的挥剑,一道无可抵御的剑气,就将许邵的剑网给彻底击溃了。但许邵的面上,依然还是挂着那笑容。因为,祝巫只破了剑气,还没破了他的剑。 足下莲hua一收,合拢成一个巨大的hua苞。当hua苞绽放开后,那足以媲美阳光的青色豪照耀整个青天。祝巫猝不及防之下,双目一阵刺痛。虽然目不能视,但是祝巫那超越常人的神念意识还在。全力运转之下,他已经找到了许邵的身影。剑如雨洒,漫天飞射。 一时间,叮当之声不绝于耳。两人竟然在短短一弹指的时间里,交击数百剑之多。当两人同时撤剑时,他们的剑竟然都变得火热通红。若非两人的剑都是天下有数的名剑,只怕在这数百击当中早已灰飞烟灭了。 “不错,真的很不错!你的进展真的是太快了,痛快!真是痛快!再来!” 祝巫面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的神情竟然变得疯狂起来。四周的空气更是在他的情绪下,变得也疯狂起来。骚动的气,疯狂的人,祝巫心中的战火已经被许邵真正的点燃了。如果说之前他还抱有一丝点醒许邵的意思在里面,那幺此刻的他已经彻底的被战意充斥了全身,浑然忘了自己想要做什幺了。 面对变得疯狂的祝巫,许邵已然冷静了下来。因为和祝巫一番ji斗,已令其宣泄去了心中的忧闷。虽然,还是有些不愉快的情绪在里面,但是他已经感觉自己轻松了很多。如果没有祝巫这一战,许邵可以肯定自己会变得很疯狂,疯狂到自己都不能相信的地步。 长剑一抖,一簇剑气如暴雨般飞射而出。一剑击出,许邵的身影也随着剑气的飞射而出而消失不见。只余下漫天飞射,如狂风骤雨般的剑气在ji射着。 祝巫冷然一笑,身形硬切到剑气当中,长剑连环刺出。呼啸的剑气以点对点,祝巫竟然也同样的挥洒出无数的剑气,将许邵的剑招消弥于无形。 “许邵……你给我出来!” 一声长啸,祝巫一剑指天,万道剑气破体而出,覆盖方圆千丈的天空。剑lang滔天,剑气如潮,整个天空变成了剑气之海。但在这剑气之海中,一条青色的长龙破lang而出,继而冲天而去,只余一条身影飘然驻立海lang之上。 第一百二十四章 封神咒 第一百二十四章封神咒 今天的京城,注定了不能宁静。很多人,都听到了来自于青天之上那jidang不断的剑淫之声。抬头望去,天上的云层就如同汹涌澎湃的大海般,不断的翻滚着。甚至,还有一道道的电光在其间穿梭。偶尔,还能够听到几声人的呼喝声。一般的百姓自然是不明白怎幺回事,但是武道中人就已猜到一定是有神道高手在高空之中过招。而此刻的京城,有此实力的也只几人而已。 望着许邵紧闭双目,单手抚剑,一派悠然的样子。祝巫已然知道,眼前这个自己欣赏的剑手,已经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了。因为,此刻的他,身上那股疯狂的气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同样的,他的剑,应该也起了很大的变化。 “祝巫……若没你与我一战,我恐怕会进入魔道的,所以,谢谢你!” 许邵说罢,一剑朝后击出。澎湃的剑气汇集成一道耀眼的光芒,掠过长长的天际消失不见。浩渺青天之上,竟被他这一剑划出了一条长不知几许的裂痕。 兴酣dang剑震沧海,忿时剑裂九重天。 祝巫见许邵此刻的样子,知道恐怕是再难挑起他的战意了。口中哼了一声,足下轻踏,破空而去。 “许邵……这一战,究竟还是未竟之战,所以……你还欠我一场!” 许邵抚剑而笑,神态飘然如仙。原本苍老的面容居然再度恢复年轻,只是那一头苍白的头发,再也难回来了。额头上的莲hua也缩成了一点青芒在眉间,功力再度提升。堪破了心中魔障的他,此刻的修为已经去到了比拟当日太白子修为的程度。 “元昊……你等着!我很快就会来找你!” 祝家。 祝神宗一脸苦闷的看着破烂的屋子,心中盘算着家中还有多少钱,是否够修理。其心下大骂,不过就不知道是骂谁了。 “唉!看来只好找些‘好心人’帮忙了!” hua满楼一回到家中,看到许邵的模样时,不禁也吓了一跳。原本苍老的面容居然再度恢复了年轻,虽然比不上昔日的风神俊朗。但比之日前的模样,已不知好上多少。 “切!这样都可以,这小子!” 许邵和祝巫一战,身为同级高手的他自然也感受到了。他估计许邵一定是临阵提升有了什幺感悟,又或者说是他已经放下了心中的魔障。这样也好啊!hua满楼朝天一叹,因为也许小妹也不想看到他那颓废的样子吧! “请问,皇叔在吗?” 一个身穿武服,身材高大男子走了进来。看到这个人,hua满楼的面容上浮起了危险的笑容。若非此刻是光天化日,眼目众多,他早就下手杀了眼前这个人了。因为,hua满楼直觉的感觉到这个人是几位皇子中最危险的一个。 “原来是宁王殿下,你皇叔在七角楼上饮酒。他今天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你最好不要去烦他。” 虽然hua满楼的口气很是不敬,但是李肖乐微微一笑,并不以为忤。因为,他知道这个人和他要找之人的关系。即使,没有这层关系,他也会因为敬重他是个高手。所以,这些许事情,根本就不放在他的心上。 “没关系,我想皇叔应该会愿意见我的,因为我就是来答复他日前让我查的事情。” 查的事情?hua满楼的心中画了个大大问号,身为武者的直觉告诉他,其中一定有文章。但是,他也不好跟着去,只好将疑问压在心中。打算着晚上好好盘问许邵,竟然敢瞒着他和皇子们接触。 不过,hua满楼似乎忘了,许邵此刻的身份可是这些皇子的皇叔叔辈,找他们做些事情似乎也没有什幺不妥。 李肖乐依hua满楼说所,来到七角楼。只见许邵一身白衣,站立在楼顶的飞檐上。一头苍白的头发随风飞舞,明明是与自己年纪相差无几,但是却给自己一种极其沧桑和苍老的感觉。似乎是注意到了自己,许邵扭头望了过来。那目光中蕴涵的光芒,令自己的心也不禁跳快了几下。 “皇叔……” 许邵纵身飘下,落到了他的身旁。 “我不说了,没外人的时候直接称呼我声大哥就可以了。毕竟,我们年龄差不多。怎么样?我要你查的事情……” 李肖乐恭敬的道:“果然如许大哥所料,薛雨到了儒教之后并没有要人。而是赖在儒教之中不走,以等待恩师出关外理由一直待着。我派进去的人,也没有查探到无双的下落,不过最近昆仑山上儒教的禁地人手明显比以前少了很多。这才是奇怪的地方……” “什么禁地?” “是原来太白子前辈居住的地方,那里原本有很多人手在看管。但是,近日来人反而少了许多。我怀疑是他们故nong玄虚。” 许邵听罢,谓然一叹。 “应该是错不了……肖乐,你做的很好。” 听到许邵的赞赏,李肖乐脸上并没有lu出什么表情。只是冷静的应道:“没有,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不过是在走火入魔的时候帮了你一把,你实在不用对我这么客气。何况,我这皇族之身也不是我想要的。同为习武之人,你应该知道我想追求的是什么?” 我当然知道!李肖乐在心中暗暗说,不过我更想要的是那九五之位。 “许大哥……我有个事想问你,那就是父皇他定下了太子之位了吗?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应当知道,我与皇位已经绝缘了。” 许邵笑了笑,别有深意的看了李肖乐一眼。那一眼,似乎将他的内心也看穿了。 李肖乐觉得,自己就好象赤luoluo的站在他的面前一样。任何的想法,都被他看穿了。 “我可以和你保证一点,只要你不做出什么太过火的举动。以我这所谓皇叔的身份,可以保你一身荣华富贵。不管将来是谁登上皇位,你的利益都不会有所损害。你懂了吗?”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许邵的气势一下变了。那浩然的皇者霸气,险些没有令李肖乐跪了下去。虽然,许邵没有说出他想要的答案。不过,他已经从许邵那里得到了一个保证。 “那……肖乐告退了!” 在离开hua府的路上,李肖乐在想,莫非父皇这次任大哥二哥他们胡来,其实只是想看看他们抱的是什么想法吗?或者说,是想看看我们这些人的想法是什么?虽然我很想登上至尊之位,不过我很清楚除非是他们全都死了,我才有可能。 而且,还得过了九皇叔那一关。此刻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武功超绝的九皇叔在的缘故吧!九皇叔最后对我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管他!反正,他也说了,只要我不陷进去,将来他一定会保住我。那就够了! 机会吗?将来有的是,不一定要在现在。 李肖乐离开之后,许邵一人趴在屋顶静静的躺着。面上表情和详,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以至于hua满楼mo上楼来后,他才知道。 “许小子,宁王找你有什么事情?” 依然是一副大咧咧没礼貌的样子,不过这样的称呼却让许邵觉得很亲切。 “没有什么,只是我托他帮我查了查儒教的动静。你应该知道,他手下可是有不少人的。” hua满楼有点遗憾的哦了一声,因为他还以为是关于皇权的事情。转念一想,还是直接问比较好。 “那么你知道太子的人选吗?” 许邵半眯着眼,看着hua满楼,那眼神认真的让他心中为止一寒。 “我怎么可能知道……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如果你陷得太深。整个hua家到最后可能都会被你牵累。我不妨告诉你实话,这次的立储之事,其实是皇上用来试探四大家族立场的一个机会。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回事吧!” hua满楼听罢,顿时一头冷汗。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段时间以来,皇上一直不闻不问。任由这些皇子si下拉帮结伙,甚至像自己这样的家族要人频频和他们接头,也没有人来过问。原来,一切只是个局啊! “不过你放心……我和爹保证过了,只要有我在一天,就没有人能动得了hua家。当然,如果你效力的那位能够登上皇位,那么一切自然就不用cao心。只是,那时候,又不知会否有另一个事情了!” 许邵说罢,飞身离去。留下已经一身冷汗的hua满楼,他听出了许邵不看好三皇子的意思。更重要的是,他感觉许邵已经对三皇子起了杀机。 “奇怪……无暇什么时候惹到他了!不行,如果许小子要杀他。即使是祝巫薛雨一起联保也保不住他,更不要说皇上了。” 飞翔在空中,许邵心下暗叹,因为他为hua满楼跟错了人而感到惋惜。他早已从很多人的口中得知,这个三皇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表面上看起来,是个废物。但是,却是个心机深沉,城府极深的人。而且,出于一种莫名的直觉。他就是非常的讨厌这个人,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若非现在还不找到理由,他早就杀这个人了。 “hua满楼……希望我的预感是错误的,否则,你将会有大麻烦!” 祝府。 祝神宗一脸郁闷的望着破烂的大厅和屋顶上的大洞,虽然已经从不少“好心人”那里搜刮了很多钱财回来,可是,那点钱修完也就不够剩多少了。这个月的俸银也还没有下来,为什么自己一个堂堂王爷之子居然要落魄到这种地步。看着依然一脸悠闲的喝着茶的某人,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爹啊……你能不能走走关系多nong点钱啊!这个月你又毁了两座练功房,预算已经出现赤字了。” 祝巫脸上lu出一个难得的惊讶之情,开口问道:“我不是上个月才nong了一万两银子吗?这么快?” 看着祝巫似乎怀疑自己贪污的样子,祝神宗气的差点没有哭出来。(毕竟,只是个孩子。) “爹啊!你一个月连拆两个练功房,你知道修一个要多少钱吗?三千两银子,这还不算添加的器具和石料。还有,那些被你nong坏的剑。幸好那些剑融一融还能当铁卖,可是破坏的房子你让我卖给谁啊!还有,前些天你和许大哥拆房子,装修费用又得hua上七百两左右。我虽然从那些贪官那里刮了不少,可是也不够填啊!我干脆让皇上出钱好了!” 听着儿子在下面一字一泪的抱怨,祝巫依然是一脸冷静的表情。只是,眼神中多少有了点心疼的意思在里面。毕竟,血浓于水。那可是他的儿子啊! “那……要不爹去抢劫好了!” “你说什么?” 祝神宗快要吐血了,堂堂王爷之尊居然会被几千两银子bi到去做强盗。爹啊!你这个王爷当的也太窝囊了吧!不是我说你,人家朝中哪个官家里的钱不是堆的hua都hua不完。钱庄里面的户头更是好几百个,钱多的都可以拿来淹死人了。 “那……要不爹找朋友借点吧!” 朋友?老爹,你玩笑开大了吧!你那票朋友哪个不是穷的……慢点,朋友?好象…… “爹啊!许大哥的岳家好象是天下第一富,而且许大哥现在身为皇爷之位,钱应该有不少吧!要不你向他借点?” 祝巫断然拒绝了他儿子的说法,因为他拉不下这个脸。正当两父子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一个太监走了进来。看到这个太监,祝神宗的脸就拉了下来。因为他认得这个人,大内总管玄无应,每次来都没有什么好消息。估计,这次也是差不多。 玄无应摊开圣旨,祝巫忙走了下来。做势要跪,却被玄无应扶了起来。 “祝王爷客气了,皇上说过,您不用跪的!” 当听完圣旨的内容之后两父子同时傻了眼,当然一个是惊的,一个是乐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闻王爷与圣皇切磋技艺,结果圣皇出手过重不慎令居处门g受损失。故朕特赐黄金千两,代圣皇向王爷陪罪。钦此!” 白痴都听得出来,什么陪罪云云那纯粹就是瞎说。只是找个名目给他们送钱而已,而且祝巫也猜到了事后之人是谁。 “那麻烦公公了!” 玄无应走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圣皇爷说,他这几日可能没法和王爷切磋了。他有急事要离开京城一趟。” “哦……是什么事,公公可知?” “这……奴才就不清楚了,不过听闻宁王殿下说,好象和儒教之事有关!奴才告辞了!王爷不必远送!” 儒教吗?许邵,你可别想一个人去做好玩的事情。 “喂!爹……你又去哪啊!” 祝巫跟随许邵而去暂且不提,但说许邵前往昆仑山禁地的时候,却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许邵还没有到昆仑山儒家禁地边缘,只见八道剑光一闪而逝,八名儒家高手出现在许邵的面前。 “你们想要阻拦我!?” 许邵目光冰冷,手中长剑遥遥对着前方八人,为了心爱的女人,任何阻挡在面前的人都将是敌人,不论他是否属于太白子的儒家,更遑论太白子曾经因为被儒家抛弃过。 “许邵!你是儒家叛逆太白子的弟子,休想踏足儒家圣地!”为首一名儒家打扮的中年人一脸冷傲的说道。 儒家不愧是传承往年的大教,这八个人竟然都是神道高手,虽然都是刚刚进入神道,无法与太白子那种神道巅峰的高手相比,但是八名神道,已然足够惊人了。 许邵目光冰冷大扫视众人,叹息一声,说道:“我今日不想杀人……” “果然是魔徒!张口闭口杀人!” “狂妄!今日我们就好替天行道!” 许邵脸上的笑意淡淡消散,对这些当年驱逐了他的师父青莲剑仙太白子的一众伪君子,许邵没有丝毫的好感,只是冷冷的说道:“当年我师父可以一剑挑昆仑,我也可以做到,不要bi我大开杀戒,交出我想要的人!” 其中两名年轻的神道,也许是刚刚晋级,甫一得到神道如此巨大的力量,心绪烦躁无比,而且更加狂傲,几句话之后,这两名神道已经是剑光离体,想要斩杀许邵与当场了。 “看来你们还是和五百年前一样的顽固,那今日我就大开杀戒!”许邵面容冰冷,白色长发随风飘散,散发出淡淡的杀戮气息。 “一起动手!”那两名年轻的神道显然也觉察到许邵狂暴的气息,不是他们可以对抗,大声着急所有同门动手。 “可恶之人!杀之!”许邵全身神道力量澎湃,朵朵莲hua虚影浮现,澎湃的莲hua剑意贯彻天地之间,冰冷的杀意,将所有儒家之人笼罩在其中。 “轰!” 许邵一扬手,一道剑光斩向那两名神道青年,青色的莲hua绽放在虚空之中,妖冶美丽,同时也是致命的。 两名神道青年心中骇然,其中一名神道青年手中长剑一挥,浩然正气冲天而起,试图对抗许邵的青莲剑意。 但此时许邵的境界远超当年巅峰时期的青莲剑仙太白子,这等刚刚晋入神道,甚至连境界都还没有稳定的小家伙,如何是许邵的对手。 只见嘭的一声巨响,巨大的青色莲hua就将浩然正气击成粉碎,那名神道青年还未及反应,一道青色光芒闪动。 下一刻,一朵青莲就以他的身体为中心绽放开来,随着莲hua的绽放,神道青年惊恐的表情瞬间凝固,身体支离破碎。 一招,一招之内,许邵就斩杀了一个儒家的神道! “几位大师还不动手!” 其余的八名神道都是儒家刚刚晋升神道的新俊,原本以为斩杀一个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弟子,这是一个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没想到,这个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弟子,竟然是一个比青莲剑仙太白子更加可怕的杀星,一招就斩杀了自己的同伴。 绝对的震撼,许邵无与伦比的攻击力,一瞬间就让这些刚刚进入神道的新手们惊慌失措。 就在呼喊声还未停下的时候,一道佛光闪动,十八名背后带着佛光的高僧竟然是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昆山的脚下! 天州大陆,儒家和释家从来都是敌对的关系,甚至可以说是水火不容。 而现在这十八名高僧竟然是出现在了儒家的圣地昆仑山脚下,让许邵也有些震惊。 “麻利麻利哄!” 连串的佛音响彻,一道道光芒出现在许邵的身体周围,将许邵笼罩在其中,这一道道的光芒四处是形成了一个佛钵一般,将许邵笼罩在其中。 “佛门!封神咒!” 许邵脑海中猛然跳出一个名字,这显然不是此时许邵记忆之中存在的功法,而是在九州大陆记忆之中,一个佛门的超级功法,相传当初只有少林寺的十八神僧才能使用,现在竟然出现在了天州大陆。 这封神咒,集中十八位神道高僧,利用佛门的神通,封印一个人的神道功力,可以说无往不利。 此时的许邵记忆尚且不完整,根本想不出如何破解这阵法的招数。 就在许邵脑海浮现这阵法的瞬间,佛光已经快要将他笼罩在佛钵之中了,一旦这佛钵将他彻底笼罩,那么他就是再大的本事也无法逃离,今天是必死无疑! 许邵经过与祝巫一战,实力达到巅峰,一说在天州大陆已经少有敌手了,至少在明面上,已经很少有人可以与许邵交战。 所以许邵才胆敢前往这儒家的圣地昆仑山,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儒家为了铲除他,竟然与释家联手,在昆仑山脚下设下了一个专门对付他的圈套。 “死!” 许邵怒吼一声,眉心处的青莲印记发动,神道力量瞬间爆发到了巅峰状态,脑海中,已经很久没有动作的始魂天武也随着移动,爆发出现在许邵所能使用的最大力量。 一道道青色的光芒在身体之上闪耀,神道力量如海洋一般,澎湃而出,不断的挤压着十八名神僧组成的封神咒大阵。 十八名神僧、七名儒家神道惊慌失色,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击,因为从来没有一个神道可以同时对抗十八位神道高僧组成的大阵。 即使儒家的最强高手,已经随时可以破碎虚空,成就金仙的强者,也做不到,但是闲杂许邵却可以对抗这十八神僧的阵法! 许邵身体渐渐幻化成一朵九瓣莲hua,仿佛是一尊莲hua神邸一般,妖冶的青莲竟然瞬间就将封神咒大阵死开一条裂痕! 不是使用相对的破解之法,而是使用了强横的力量,直接用暴力破chu封神咒大阵。 “儒家!释家!你们记住,总有一天,我许邵会回来报仇雪恨的!” 许邵一声怒吼,一个卍字符号浮现许邵眉心处的青莲之上,将许邵的神道力量全部封印,竟然是生生的将他打落凡尘。 然后就在许邵被封印的瞬间,一道青色光芒闪过,莲hua绽放,许邵身影随着消散的青莲消失在昆仑山的脚下。 十八神僧还有七名儒家神道相顾失色,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让许邵给逃脱了,要知道,当年就是因为这封神咒大阵,让青莲剑仙太白子这样一代剑仙,都不敢去救自己的女人小善,现在竟然被许邵给生生逃走了。 “回山!秘密追杀许邵!”七名儒家神道甚至没有和十八名神僧打招呼,急冲冲的离开,许邵逃走,他们面临的将是儒家最严酷的惩罚,因为儒家不敢在天州大陆明目张胆的统计许邵,毕竟许邵还是儒家弟子。 而且许邵的身后还有公子薛雨和剑神祝巫的存在。 “我佛慈悲,这一次我们却是妄自结下了一个仇人,是否值得?”一名神僧双手合十,望着许邵消失的方向,内心震撼,相顾茫然。 许邵使用最后的力量发动瞬移,却不敢回京城,儒家和释家联合,如果贸然回到京城,等于送羊入虎口。 现在他唯一能够选择的,就是江南豪辛世家! 许邵从天州大陆崛起之后,所有人都只知道他少年天才剑客之名,却不知道他与豪辛世家的关系,这也是他唯一能够躲避的地方了。 回到豪辛世家,却发现只有岳父辛乘龙夫fu在家,辛如烟众女却是到了乌家堡,却看望乌香了。 与辛乘龙客套一番之后,许邵没有让辛乘龙通知辛如烟众女,因为他现在是躲避仇家,还是不要和众女接触为好。 密室中,许邵观察身体内部,不由得苦笑,这封神咒大阵果然可怕,虽然在最后一刻,被许邵强行重开,但是还是将他的神道力量封印,只怕在几年之内,他都无法使用神道力量了。 只不过有一个好消息,就是此时许邵虽然被封印,但是没有被封印死!可以在几年之后突破封印,恢复天道力量。 而且为了隐藏身份,许邵必须改换容貌,所以许邵利用傲世青莲心法,将自己变成了一个只有十岁左右的孩童模样,对外就可以宣称自己是辛乘龙的儿子而不是女婿。 这样一来,即使是认识许邵的人,也无法辨认许邵的身份了。 “小满,你等着,我不能亲自去救你,只能让公子薛雨前辈出手了!”知道自己体内的情况之后,许邵离开密室,不再做无谓的闭关,想要找寻辛乘龙,让他想办法通知公子薛雨和祝巫两人,让他们出手就出hua满溪。 听完许邵的话,辛乘龙竟然是没有立时答应,而是沉默半晌,才缓缓说道:“许邵,我让手下的管家去通知公子薛雨吧,现在我还无法离开豪辛世家……” “这是为何?岳父可是有什么难处?”许邵明白辛乘龙不会毫无理由的拒绝,必然是有为难的事情。 “因为有人要挑战你的岳父!” 辛乘龙还未及说话,一个响亮的声音从外面响起,一个大汉从外面走入。 “师父!岳母大人” 许邵连忙起身,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许邵失忆之时所拜的师父武乐山,而在武乐山的身后,则是辛乘龙的夫人,许邵的岳母南月冉。 “许邵,你现在在天州大陆的名声显赫啊,竟然是步入了神道高手的层次,我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你的师父了!”武乐山哈哈大笑,自我解嘲。 仔细打量许邵一番,武乐山哈哈大笑:“不过你现在变成一个十岁小孩的样子,实在是好笑!哈哈!” 许邵连忙一番客气,虽然武乐山没有传授许邵多少武技,但是毕竟是名义上的师父,他也不好过于随便。 在武乐山的介绍下,许邵才知道,竟然苍茫山的一个高手南宫狼,下了战帖,要挑战辛乘龙。 “放心,虽然南宫狼年少成名,现在是有名的高手,但是我还是有把握的!”见到许邵担忧的目光,辛乘龙手捻胡须,笑着说道。 许邵这才放心,许邵这唯一的小辈,也出面指挥豪辛世家的吓人,准备练武场,随时等候南宫狼的到来。 练武场已经收拾妥当,旁边站着武乐山,南月冉,许邵等人,就等着南宫狼大驾光临。时辰不过卯时的样子,一个狂傲的声音在府外传来:“苍莽山南宫狼,前来应战!” 辛乘龙哈哈大笑,手捻胡须,忙道:“请吧,辛乘龙恭候大驾!” 虽然人相隔很远,但是声音却问问的穿了出去,两人都是修为惊人。许邵心里ji动,不是因为要看到一场比试,而是因为要见到李默然了。 南宫狼见没人领路,也不客气,沿着正门的青石阶梯,大步向内,就直接看到辛乘龙众人都集中在练武场上。南宫狼微微一笑,大步走上前来。 躬身一礼,向辛乘龙问好,接着又要辛乘龙把周围之人都引荐了。南宫狼和马日浩、封四等人本是早就认识,还特地问候了几句。但是只是说了几句,眼睛就不由自主的被马日浩身旁的姑娘吸引了过去。 他不由得心下暗暗赞叹:“这姑娘竟然如此美丽,只怕是九州十府再也找不出这样一个美人了?” 下一刻见到赵天儿挽着马日浩胳膊的手臂,顿时如遭电击,明白了他们两人的关系。心里却莫名来由的一阵疼痛。 此时李默然却早拉着许邵到一边说话,而南月冉几人均未见过南宫狼,本来料定这南宫狼必然是个目空一切的狂傲之人,此时见他温文尔雅的模样,心下不免都暗暗诧异,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 辛乘龙出声打破了有些尴尬的沉默,道:“南宫先生,现在开始可否?老夫久仰苍莽山刀王的大名,早就想领教高招。 还是先生的一封战书教老夫了却了心愿。只是老夫尚有一个疑问,老夫退隐江湖二十多年,隐姓埋名,南宫先生是如何知道的?” 南宫狼直到辛乘龙说话,才回神过来,发觉了自己的失态,心里面暗骂自己没出息。听辛乘龙出声询问,哈哈笑道:“我自有法子。这次约战,并非南宫某本意。但与豪辛世家的刀王切磋一二,却是足慰平生了。辛公若想知道事情来龙去脉,先得赢过我手上的银狼刀。” 这番话确实有些狂妄,南月冉听得眉头大皱。 辛乘龙却哈哈大笑,大声道:“好!南宫先生好直爽的脾气。另外……”辛乘龙挥动手里的卷尘刀,说道:“这把刀名‘卷尘’,算是神兵利刃,南宫先生若是觉得不公平,你我可以换普通兵器。” 南宫狼哈哈一笑,道:“辛刀王果然光明磊落,刀却也不用换了。我这把银狼,跟了我整整十年,饮过好几百条恶贼的污血。使别的刀,我不顺手。辛公稍坐片刻,待我走几圈便可。”说罢,脚下轻移,一步一步无方向地走着。 李默然早就知道了这比武一事,自然兴奋无比。拉着许邵问道:“你说是你岳父厉害还是我师父厉害?” 许邵道:“定然是我岳父。记得你师父前几天还和你说,说他根本就没把我能打赢你岳父,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得已而为之。” 真正的原因却不是这个,虽然许邵被封印了神道力量,但是这样眼力还是有的,他知道在场的两人谁才是真正的高手。 许邵转而一头雾水问道:“受人之托?受谁之托?” 李默然摇摇头,道:“我问他,他也不说。”顿了顿,又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要跟别人说。他其实不是我师父,是我师兄。” 许邵惊讶出声道:“什么?”声音过大,辛乘龙寻声看了过来。许邵吐了吐舌头,冲岳父扮个鬼脸。转头道:“那你干嘛不叫他师兄?你师父听你叫师兄师父,不打你么?” 李默然道:“不。我的武功都是师兄教的。师父嘱咐我和师兄出门的时候,就让我一路上叫师兄‘公子’,不许叫师兄‘师兄’。后来师兄不习惯,就让我叫他师父了。” 许邵被他的师兄公子搞的头晕,又问道:“你师父是谁啊?干嘛不教你武功?” 李默然脸上lu出为难神色,道:“我师父说了,我绝对不能把他的名号向外说,否则就杀了我。” 许邵吓了一跳,忙道:“那我不问了。” 此时,南宫狼说道:“辛公,开始吧。”稍微停顿片刻,又道:“比武之后,希望辛公能留晚辈一条命,晚辈有事情禀告。” 此时的南宫狼神情真诚,完全没有了传说中狂傲的样子。 辛乘龙心下诧异,说道:“你我点到即止,又不是性命相扑,南宫先生这话我可不大懂了。若有事情,南宫先生现在但说无妨。” 南宫狼摇摇头,道:“不可。辛公先胜了我这银狼刀吧。” 辛乘龙哈哈一笑:“英雄出少年,老夫还要南宫先生手下留情呢。” 南宫狼银狼刀出,吼声“看招!”,也不废话,银狼刀呼啸着劈了上去,刀尖划出一道到银线,宛如发丝。辛乘龙卷尘刀立时迎上。两人以快打快,霎时交换了几百招。 南宫狼刀走轻灵,却孕着狠辣的路子。辛乘龙刀法沉稳,却时时灵活无比。两人走的路子正好相反。 南宫狼那日与武乐山比试之时,除了最后的三刀,他的刀法并没有完全的发挥。此次打斗,他招式中的精妙处方显现出来。刀刀轻灵,确实像极了雪山中的白狼狸,方位刁钻,角度怪异,出奇制胜的法门层出不穷。 辛乘龙多次将南宫狼bi到了绝境,南宫狼都能突然使出奇妙招式化险为夷。这番比武,实在是惊险异常。南宫狼刀刀狠辣无情,不留余地,狠不得以性命相搏。 辛乘龙却悠然自得,卷尘刀上下翻飞,刀刀不离其前xiong要害。 许邵识得这是修罗门的“碎骨刀法”,同“剔rou剑法”结合一体,原本是江湖上出了名的残忍武功,在辛乘龙手里使出,却有了仙风道骨的气质。碎骨剔rou,却是从xiong口开始。 二千招过后,南宫狼稍显疲累。他刀看似轻巧,但是每刀劲气飞沙走石,当然极其耗损内力。 他刀法只缓了一缓,辛乘龙卷尘刀已经伸了进去,招式连绵不绝,南宫狼一时失招,连连招架,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人却丝毫不惧,xiong口上前,迎上刀锋,银狼刀伸得老远。 辛乘龙先是一惊,这样下去,南宫狼必死,他是疯了不成?却见南宫狼脚下一磕,身体微侧,贴着刀锋划过,xiong衣顿时破烂一片。而伸出去的银狼刀,已经饶回,刺向辛乘龙后心,同时右膝提撩,顶其下阴。 这招就叫“合抱式”是南宫狼刀法里面出了名的怪招。用自己的xiong口去贴敌人的xiong口右侧,然后右臂回绕,远远看去,就像是两个人在拥抱一样,而敌人则没有办法用双手攻击。 辛乘龙大惊,脚下使力,踏碎了一块方砖,左手也伸了出去,去拿南宫狼后心要xue。此时看来,两人确实是在拥抱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隐秘 第一百二十五章隐秘 辛乘龙反应快,下手更快,南宫狼暗呼精彩,知道自己这刀尚比他慢了一线,右膝就更慢了。只得脚下加力,一下子收回一刀一脚,人向后仰,一下子滑开三丈。辛乘龙飞步赶上,一式“苍山负雪”,劈向南宫狼。两人又乒乒乓乓打了起来。 辛乘龙见他中气十足,哪里有疲劳之态了?才知道刚才南宫狼那家伙lu出的破绽是在you敌,不由得哭笑不得。 辛乘龙闯dang江湖三十几年,归隐后却将江湖上的伎俩都忘了,今天若不是应变奇速,非着了他的道不可。心里想着,卷尘刀把劲力使了个十足十,力求速战速决。 两个人打了半个多时辰,南宫狼终于撑不住落在下风。预计再有半刻,他就要撤刀认输。南宫狼此时脚下一点,直退几步,吼声“看刀!”刀锋狂卷劲气,直劈辛乘龙。 这一刀,辛乘龙是见过的,正是清风山里南宫狼使过的“囚人三刀”。 辛乘龙心中暗叹,上次南宫狼休息了一月才调理好,这次又怎么会例外?只是南宫狼生性倔强,知道久战定无胜理,非要试试辛乘龙虚实,才被迫使出这看家本事。 不过辛乘龙也没十足的把握接下这三刀。武乐山以内功著称,青莲派的“傲世青莲”,堪称天下第一奇功。武乐山内力之强,世俗界天下少有。 这三刀比拼的就是内力,绝对没有半点hua假。他内功比之武乐山颇有不及,见第一刀来此,运足内劲,迎了上去。 “当!”声彻云霄。辛乘龙站立不稳,后退三步。南宫狼当然退得更多,但是随后又猱身而上,第二刀又转至。辛乘龙有了些经验,运足了气力,急踏几步,上前一刀,狠狠迎上这第二刀来。 顿时,辛乘龙只觉得四周第一刀后残余的劲气靠拢,随着第二刀狠狠劈了过来。“当!”第二刀可比第一刀难了许多,辛乘龙右臂一麻,连退七八步。刚刚站稳,第三刀又至。 囚人三刀确实“囚人”,这三刀的气势,果真有如天崩地裂。一时间,辛乘龙xiong口压力骤生,当下双手握刀,稳扎马步,大喝出声。 “当!”清脆的响声让在场每个人震耳欲聋。辛乘龙踉跄跌退,几乎摔在地上。在南月冉等人的惊呼声中,辛乘龙稳稳站住,脸色潮红,剧烈的喘息着。右手的卷尘刀微微颤抖,几乎要掉在地下。 辛乘龙只觉得xiong口烦恶难当,几乎要呕吐出来。他强强压下那要喷涌而出的一肚子鲜血,连忙盘tui坐下。正待调息,武乐山一只手伸了过来,轻轻抵在他后背。一股暖流涌进,辛乘龙只觉得舒服至极,道声谢谢,开始运功。 南宫狼情况却怕的吓人。他鲜血喷了一地,站也站不住了,只能半坐在那里,连tui都盘不起来。武乐山看他样子就知道,这次南宫狼的真气比在清风山催的更猛。只怕没有半年是好不了了。 他急步上前,拉开在南宫狼旁边输气的李默然和马日浩,双手抵在南宫狼后背,双股真气在其经脉内部连续环游了二十四个周天才作罢。 南宫狼缓缓睁开眼睛,道:“我输啦。原本就是意料之中。只是,我答应那个人的事情已经做到了。从此,我南宫狼谁也不欠谁的。哈哈!自今日始,天地间任我南宫狼纵横!”说罢,又喷出一口血。 武乐山摇摇头,道:“你这样子,三月之内绝对不能催动真气。半年之内,功力大打折扣,能到平时的六成就不错了。要完全恢复,只怕要到一年以后。南宫先生,此次只是切磋,你何必性命相拼?这样害人害己,你又何苦?” 南宫狼摇摇头,道:“我何尝不想点到即止?前辈难道认为我嫌血太多吐着玩吗?树欲静而风不止,前辈能理解我么?” 不待武乐山回答,又道:“现在我可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出来了。辛公,只怕我南宫狼要对不住你了。”说完,又喷了一口血。 赵天儿在旁边忍不住道:“南宫先生,你先休息一会,莫要再吐血了。” 南宫狼抬头望去,见到赵天儿关切的眼睛,只觉得霎时内伤好了大半。 辛乘龙借着武乐山的真气,已经调息完毕。他喘息着道:“南宫先生,不用说了。辛乘龙不是傻子。你要说什么我大概都知道了,嘿嘿,我躲了十二年啊,没想到他还是来找我了。没想到他还能活着。这回看来是真躲不掉了,亏了我还安然自得的过着开心日子。” 南宫狼把眼睛从赵天儿眼睛上收回,诧异道:“辛公都知道了?” 辛乘龙哈哈惨笑,道:“除了他,谁能有‘囚人三刀’这么同归于尽的武功?你是他的徒弟吧?好刀法,你师父想必以你为自豪了。” 南宫狼狠狠地呸了一声,大吼道:“他不是我师父!我南宫狼没师父!”说完又大大吐了口血。马日浩看不下去,连忙用手顶住其后背,输了几道真气过去。 南宫狼感觉好了些,又吐了一口血,先说一声谢谢,又缓缓道:“我南宫狼纵横苍莽山九载,从来都是别人欠我人情,我只欠人一次。可是,报应不爽,该欠的总归要还。默然,许邵,你们两个最好记住,这辈子,什么都可以欠,哪怕欠别人一条命,就是不能欠人人情!因为欠一条命,大不了引颈一割便完事,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是如果欠了别人的人情,不仅连命都能搭上,还可能身败名裂,遗臭万年!”说完了,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别人除了辛乘龙都是一头雾水地听着南宫狼的话。许邵更是问道:“岳父,怎么了?我怎么听不懂他说话?” 辛乘龙爱抚着他的头,轻轻道:“是你岳父欠的债。债主来讨还了。”说罢,又自言自语道:“我是不是该去陪陪秦世妹了?” 此言一出,先是南月冉一声惊呼,既而武乐山也恍然大悟。只听武乐山道:“难道你是说,刀皇又回来了?” 辛乘龙望着他,又看看南月冉,苦笑着点点头。 南宫狼哈哈大笑,笑后又不住的咳嗽,咳嗽完了又是笑。过的片刻,他喘了口气,道:“辛公,你有个安静些的房子能说说话么?我南宫狼得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辛乘龙恢复了过来,道:“好。你到我书房里去吧。”说完,起身拍拍身上的浮土,转身对许邵道:“许邵,你和你的小朋友在外面玩,岳父有事情要和南宫先生说。你们玩一会就去吃饭罢,不用等我们了。” 说完,又对赵天儿道:“麻烦天儿你照顾他们。” 赵天儿什么也不知情,但是也知道今天的事情不简单,当下点点头,道:“老爷……” 辛乘龙挥手打断她道:“叫我声爹吧?叫她一声娘。我们一直盼着有个女儿。孩子如果你不嫌弃,就把我们当作你亲生爹娘。” 这番话说的竟然有些凄苦,赵天儿听着却觉得这好象是在交代遗言。她鼻子一酸,叫了声爹和娘,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辛乘龙又道:“风疾,你也和我们来吧。许邵和默然就交给天儿照顾了。” 管家辛风疾紧上几步,道:“老爷,若是有什么吩咐,风疾在所不辞。……”辛乘龙又是挥挥手,道:“没什么,我有些事情要麻烦你做。” 南宫狼在一旁听着,大声道:“辛公当年何等的英雄好汉,做事更是出了名的爽快。可如今怎么变得婆婆妈妈起来?晚辈话还未说,有什么对策大家一起商量便罢。” 辛乘龙不怪他无礼,苦笑一声道:“你活到我这个份上,就明白了。”头也不回,径自朝书房走去。南宫狼也不答话,踉跄着跟上。武乐山,南月冉,辛风疾跟在后面。 马日浩看了看赵天儿,又看了看辛乘龙,正犹豫着该不该去的时候,赵天儿拉住他的手,使劲捏了捏,又在他脸上一wen,道:“你去看看吧。我知道你担心他们,不用陪我。”说完,又是嫣然一笑,拉着许邵和李默然的手,走到一旁去了。 辛乘龙坐在椅子上,右手竟然有些颤抖了。他嘿嘿笑了几声,道:“我怕的事情,最害怕的事情,还是来了。” 南宫狼道:“那也未必。刀皇这十多年确实勤修苦练,刀法更狠了。不过前辈这几年的功夫还没搁下,胜负嘛,是五五之数。” 见辛乘龙沉淫不语,又道:“辛公,先听我说说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吧。” 辛乘龙点头道:“你是该说说。我早就觉得奇怪。你的刀法有他的影子,但是绝对不是他的真传。否则清风山那一战我就能瞧出端倪。包括这‘囚人三刀’,你虽然使的是同归于尽的打法,但是绝对没有他的戾气。” 南宫狼点点头,又咳嗽几声,道:“前辈好眼力,晚辈不佩服都不行啦。刀皇和我打的交道不多。我南宫狼今天想说的详细点儿,辛公不介意吧?好。我南宫狼原来只是一个孤儿,先天有些残疾,便被人遗弃到了苍莽山。在那个苦寒之地,万物不生,想是我生身父母就是要我死在那里的。” 他说完这些,南月冉一颤,轻声道:“好狠的父母。” 南宫狼只是笑笑,道:“狠的人我见过的太多了。” “我是在冰天雪地里被一个采参的老头从雪里挖出来的。那时候雪已在我的襁褓上盖了厚厚一层,那时候我竟然大难不死,那老头觉得我和他有缘,就把我带回了家。那老头叫南宫三儿,就让我跟着姓南宫了。我跟着他整日在苍莽山挖人参,挖到以后就去换钱。苍莽山的参客们可都谦让的很,不挣不抢,有参一起挖。” “那段实在是个苦日子,不但要应付地方上的恶霸,换钱给那些商贩的时候还经常缺斤少两。我拖着条残tui,跟着南宫老头,受够了他们的窝囊气。就这么着,我磕磕碰碰长到了十六岁。” “十二年前我十六岁,十二年前,辛公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吧?辛公断了那刀皇的一条胳膊,当时整个江湖要捡便宜杀刀皇的人多如牛mao,他能躲到哪里去?躲到苍莽山的时候,还遇到了淮海派的人的围追堵截。不过他们都低估了刀皇了。” “辛公当时你心里仁慈,废的是他左手,根本不影响他使刀,那淮海派的追杀他的人反而被他杀的一个不剩,事情才没有泄lu出去。不过那老儿命实在是大,在苍莽山转悠了整整一个月,竟然不死,晕倒在雪地里。我出门挖参,就和当年南宫老头挖我一样,把他挖了出来。那时候,他气若游丝,我再晚去半天,他就死在雪地里了。我现在想来,却不后悔救他。” 南月冉道:“不错。救人一命,当是大侠所为。” 南宫狼哈哈大笑道:“我又是什么狗屁大侠了?当年我救他,他教了我武功,我才能报仇。” 看众人都有些疑huo,接着道:“我救他以后,他整整调理了半年。那半年发生的对我来讲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南宫老头去跟商贩子换钱的时候,那hun蛋昧下他特别珍贵的‘六品叶’,这可是人参中的精品,南宫老头跟他理论,还跟他打了起来。谁知道那商贩子一挥手,上来一群人,当时把南宫老头打了一顿,立马就咽气了。我当时在身旁,那一条残疾的tui也被打断了。后来整整三十里的山路,是我背着南宫老头的尸体爬回去的。回到我们住的木屋子,我的膝盖已经lu出了白骨。” 南宫狼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阴沉的lu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杀气,双拳捏得咯咯作响。南月冉已经不忍再听下去,恨不得马上叫他闭上嘴。 “我回去把南宫老头埋了,在帐篷外面哭。那刀皇问我什么事情,我照实说了,他当时就给了我一个巴掌,说:‘哭有个屁用?’,然后又问我:‘你想不想学功夫报仇?’我说想,他就从那时侯起,教我功夫。那条断了十六年的tui,也是他给接好的。” “只是一个月,我功夫就突飞猛进了。不过现在想来,那些只是打斗最基本的技巧。后来我下山去找那个商贩,把那天动手的人,一个个都吊起来,抽了他们三个时辰,然后一张张把他们的皮都剥了。” 听到这里,人人骇然。南月冉惊呼一声,紧紧拉着辛乘龙的手臂,说道:“你那时候还只是个孩子呀,竟然,竟然……” 南宫狼冷冷道:“孩子又怎样?他们杀了我这辈子唯一一个比亲人还亲的人,我就要他们付出比这惨十倍的代价。苍莽山下,哪里有什么王法了?谁的拳头硬,谁说话的声音就大些,这规矩江湖上不也是这样么?我南宫狼若不是有几下子武功撑腰,现在还在苍莽山拖着残tui挖参,受那些人一辈子的欺凌。恶人,该杀。我平生最恨的就是这些人,所以,他们不落我手里便罢,要是栽在我手下,我会让他们生不如死。在江湖上就是这样,仁慈是屁话。辛大侠,你仁慈么?当年秦女侠可是因为刀皇才坠崖而死,为了你才去赴刀皇的约。你仁慈手软,只砍他一条左胳膊,现在他来找你了啦,你还仁慈的下去么?” 辛乘龙双眼一红,喃喃道:“是我对不起她。” “不错!”南宫狼吼一声,大声道:“是你对不起她。她不是刀皇所杀,却因刀皇而死。你却放了刀皇,让她在九泉下不能瞑目。辛大侠呀辛大侠,你……” 武乐山一声怒喝:“住口”顿时把南宫狼的话压了下去,“当年的事情,你也是道听途说。我知道你见不得不平之事,江湖上哪里你看不顺眼,都要去管一管。南宫狼呀南宫狼,你太天真了。”不 待南宫狼接口,又道:“南宫先生接着讲吧。” 南宫狼刚才大声说话,咳嗽了好久。此时喘了一会,道:“算了。我南宫狼的确天真。武乐前辈说的一点不错。我这辈子也就这么天真下去了。我接着说罢。我杀了那些人,拖回苍莽山,刀皇夸我做的好,当天晚上就说:‘你救了我一命,我帮你报了仇,你我两不相欠,我刀皇这辈子不怕掉脑袋,就怕欠人人情。现在人情已经还了,我走了。’我当时还想,欠个人情怎样了?苍莽山里,参客之间,欠的人情多了,脑袋才是最重要的。现在想想,脑袋算个屁!人情人情,要怎么还?” “刀皇没想到我的悟性。两位前辈,我南宫狼不吹牛,也不谦虚的说,凭我这悟性,到你们这个年纪,只怕你们都不及我了。即便成就神道也不是妄想” 武乐山和辛乘龙都点点头,表示承认,南宫狼接着又道:“刀皇教的那些虽然只是基本功夫,可是我入门的途径算是打开了。我平日看过雪崩,就从那里悟出一套刀法来,自那时候起,开始称霸苍莽山。” “后来,苍莽山的熊,狼狸,都是我刀法的根源。所以我刀法虽然强,但是真气却是弱项,杂七杂八学了不少,全没一样正宗。武乐前辈也给我指出来了。刀皇教我的是基本功夫,可是以后却是我自己的修炼。他一直不承认我是他的徒弟,我南宫狼也当然有骨气,不和他师父相称。这一段,怎么说我和他也存着师徒之情,没他就没有我的今天。所以那时候起,我们是真的谁也不欠谁。” “可是一年前,那老家伙来找我了,不仅指点了我的武功,还把他最得意的招式,就是这‘囚人三刀’传了给我。我当然欣喜若狂,他也答应和我师徒相称。我让他收李默然为徒,他竟然也答应了。” “我学了半年的囚人三刀,便得大成。我还不知道,那时候我就开始进了陷阱。他传授我这武功,就是想让我给他办事情。这个大大的人情是欠下了。他在西域这几年,什么人都不信任,到我这里,一开始也防着我,饮食一概不让我cha手。” “半年前,我刀法大大精进。刀皇就把我叫过去,让我给他办一件事情。辛公也猜到了吧?他让我给一个人去下战书,挑战他,并且把那个人的虚实一字不lu的透漏给他知道。我知道我上套了,我根本没有理由去推辞。再说,我也是想见见中原第一刀和西域的刀皇,究竟谁更强一些?” “那封钉在辛公你家大门上的信,根本不是我的手笔,是他写的,我收到的时候才知道他早有预谋,心里后悔得要命,又恨他恨得牙痒痒。我南宫狼好歹读过一些书,怎么会写出那些狗屁不通的句子来?那封信言辞并不ji烈,可处处刺辛公你的痒处,叫你挂不下面子。辛公其实看了那封信,就应该明白了。天下间,除了刀皇和武乐前辈,还有谁能这么了解你?” 辛乘龙来龙去脉是全知道了,他长叹一声,几乎瘫坐在椅子上。他伸出手去,拿过茶碗正要喝,却一点也拿不住,茶碗摔在地上,茶水溅了他一身。 南月冉叫一声:“龙哥!”伏在他身边,轻轻抽噎着。武乐山面色凝重,马日浩一言不发,满屋子静的要命,只有阵阵南月冉抽泣的声音。 南宫狼一拍桌子,大声道:“辛公!他刀皇想干什么,天下人皆知。现在整个武林已经开始luan了。问世间,有谁能制住刀皇?刀皇这么嚣张又是为了谁?辛公心里有数,大家心里也有数。” “现在辛公还不知道武林上的大事吧:淮海派全门被杀,ji犬不留;伏虎山全门死绝,大火还烧了三天三夜。这些还都罢了,他们十二年前落井下石,趁人之危,死有余辜。可是辛公还记得你那生死之交,‘开山刀’罗刹罗大侠么?他三天前被人开膛破肚,挂在洛阳城外的一棵辛树上。” 辛乘龙武乐山同时失声叫道:“你说什么?”辛乘龙卷尘刀出,一道弧线在南宫狼脸前划过,南宫狼只觉得鼻子一凉,原来刀锋将将从他鼻尖削过,再差半厘,他南宫狼的鼻子就要见血。 辛乘龙厉喝一声,吼道:“南宫狼!你若是敢胡说八道,我定不轻饶!我那义兄,罗刹怎么了?”辛乘龙十二年了,从未发过这么大的火,南月冉有些惊恐地拉着他的胳膊,紧紧靠着。 南宫狼看了辛乘龙的快刀,心里一寒,冷汗接着从背后冒了出来。他依然平静地说道:“我南宫狼说的句句属实。若有虚言,叫我不得好死。罗大侠的女儿,和许邵同岁罢?也被斩头斩去四肢,挂在她爹下面。” 南月冉大声哭喊道:“你别再说了!我和龙哥隐居这十二年,就是为了不问江湖。龙哥也答应我了,今天以后,我们就去江南。南宫先生,你放了我们罢?为什么连过清净日子都这么难?” 辛乘龙双手颤着,手里的卷尘“桄榔”一声掉在地上。武乐山坐在那里,失魂落魄,但眼睛里满是恨意。南月冉在一旁哭着,紧紧抓着辛乘龙的胳膊,仿佛怕他一下子飞走了似的。 辛乘龙沉默了许久,才缓缓道:“我那义兄的尸体呢……” 南宫狼道:“雷霆寨就在洛阳附近。他是廿八寨大寨之一,不怕刀皇,把那尸体收拾了。就存放在寨子里,那雷霆寨主说了,刀皇一天不除,葬礼一天不举。哼,中原武林号称这几年乃百年之盛世,可刀皇来时,又有谁能出手了?” “岳南天,神道之下第一剑,放屁!他武功神道之下第一,此时还在南青莲庄里面悟剑;游奉尧,堂堂武林盟主,手里的金阳刀挂了整十年,怕也有了灰尘了吧?南华寺的秃驴们,都着了刀皇的道儿,齐齐中了奇毒,倒是出来两个饭桶,让刀皇大卸八块还一块一块送了回去。北岳一群牛鼻子,高手一个个离奇死亡,全体人搜寻刀皇,折了二十个人,还执mi不悟。其他门派就更不用说。” “刀皇来的正是时候,南华,北岳老代弟子刚刚凋零,新代弟子还未成大气,天州神道之下的的泰山北斗都如此,还能指望谁了?廿八寨总寨的陈老寨主又出山了,逐鹿帮也参与了进来。两家人马要联合江湖各派,一起围追堵截。可是大家伙都清楚,没有三百条人命搭进去,刀皇是抓不住的。辛公,现在能制住刀皇的,只有你了。我南宫狼今次来,除了换那老hun蛋的人情,为的就是请辛公出山。” 他顿了顿,又道:“我南宫狼这辈子做过的最缺德的事情,就是今天这一件。我知道此事凶多吉少,可……可……为了不多伤人命,辛公你……辛公若是答应……” 南宫狼说到这里,只觉得自己缺德,实在说不下去了。 辛乘龙还未答话,南月冉哭道:“龙哥,你答应过我的是吧?你答应我……我……我只想和你安安静静过一辈子,就一辈子,安安静静的,这也不行吗?我南月冉嫁了你,这辈子都没有求过你,你发脾气,我都顺着你,你要做什么,我都陪着你,二十年,我……我这二十年可从来没向你要求过什么。如今,我就这一个要求,跟我回江南,离开这远远的,跟我回去,我们去父亲家,好不好?好不好?……” 她哭着扯着辛乘龙的衣衫,把那上面溅得都是泪痕。辛乘龙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下,他轻轻拂着南月冉的头,颤抖着说道:“月冉,二十年,委屈你了。可是咱们又能躲到哪里去?刀皇今天有本事找到我,明天也是一样。我和他,这辈子注定是要纠缠到底了……你我去江南就安全了么?他仍然会找上门的,那时侯又会连累别人。” “月冉,我知道,你跟着我,一点好处都没得到,成天吃苦。我辛乘龙当不来官,做生意挣的钱也都去接济穷人了,你当年不去做那知府夫人,不去享受锦衣欲食,荣华富贵,却跟着我,吃的是粗茶淡饭,穿得是荆钗布裙,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这回实在是非比寻常,你,你能再依我一次么?” 南月冉从他怀里抬起头,怔怔看了他好久,才缓缓道:“当年我嫁你时候,我娘便说我这辈子都要替你担忧,天生就是替你cao心的命,这辈子就是躲也躲不掉了。我还记得当时我说我不怕。二十年,龙哥你又哪天让我省心了?罢了,南月冉又岂是那不懂事理的人,我相公一命,救下三百苍生,这个买卖确实是划算的很……”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外面许邵和李默然比武的声音传来,众人心里有微微苦笑着。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忧虑的,也只有这些天真的孩子们了。隐隐有赵天儿的喝彩声,马日浩心头一酸,把头低了下去。 辛乘龙把那张颓唐的脸转过来,对南宫狼道:“我辛乘龙垂暮之年,也只能为武林做这么点事情了。既然此事因我而起,自然就只能我去解决,我这一躲十二年,实在惭愧的很。想不到我辛乘龙刚刚去了好勇斗狠之心,这好勇斗狠之事却自己送上门来。我稍后就拟订一份战书,明日,我辛乘龙便重出江湖。” 南宫狼忙道:“辛公高义,在下不说废话了。辛公你不必担心,这刀皇虽然武功精进了好多,但辛公的功夫也是一点也没荒废下,对付……” 辛乘龙苦笑一声,道:“南宫先生不用安慰我了。他若使出这囚人三刀,我能挡住他这第二刀么?”南宫狼哑口无言,低下头去。 武乐山道:“我倒有一个法子,辛兄胜算便可大些。我青莲一脉,最擅内功,那囚人三刀拼的是内力,辛兄欠缺不少,我这青莲内功当可独当一面。你我内功本不同源,所以老弟我最多只能给你十年的功力,不过对付刀皇也绰绰有余了吧?只要挡住他那三刀,其他的不就好办了么?” 辛乘龙忧郁道:“武乐兄你十年的内功来之不易……” 南宫狼忙道:“辛公,你若能杀了刀皇,为江湖除去一害,这个比什么都重要。现在紧要关头,根本顾不得这许多了。” 辛乘龙点点头,道:“武乐兄,那就有劳你了。” 武乐山点点头道:“我这十年的功力,最少也要一月才能给你完全。这是我青莲派独传的法门,老弟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受得了。好在你是道家正宗的内功,我不用费什么力气。” 武乐山说罢,几步上前,双手顶在辛乘龙后背,道:“老弟我先测一下你的经脉,得寻个好法子把内力输送给你。”说完,一股暖流沿着辛乘龙的任督二脉游走。 南宫狼一直坐在椅子上,他环顾四周,看到辛乘龙和武乐山都在紧要关头,顿时放下心来。猛然身形一动,左右手食中二指合拢,交换不停,连连点了马日浩和辛风疾七八处大xue,然后坐回椅子上,呼呼喘气。 事起突然,众人都傻在那里。马日浩又惊又怒,喝道:“南宫兄,你干什么?” 南宫狼拿过银狼刀,哈哈笑道:“别叫我南宫兄。我不配。” 转身对运功的辛乘龙道:“辛公,我南宫狼刚才就说过,请你出山,是我这辈子干过的最缺德的事情。我虽然迫不得已,但也是咎由自取。如今天下,只有辛公能救,我南宫狼先带天下人谢谢你了。可是我南宫狼自作孽,不可活,我跟那刀皇一样,都太天真了。南宫狼无能,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只有一死以谢天下。本来我想死在辛府之外,可死前为表诚心,我南宫狼只得对不住,要nong脏贵府这地面了。” 马日浩闻言大惊,连忙道:“南宫兄!你怎可做如此傻事,你……” 南宫狼眼睛里无比平静,道:“我早就该死了。当年在冰天雪地里,就该被冻死了。给南宫老头报仇以后就该死了。可是两回都没死成。南宫狼这辈子,只有别人对不起我,我还从未对不起过别人。” “今天我一席话说出,辛公你就不怀疑我是刀皇派来的拿你试招骗你出山的奸细么?辛公和武乐前辈如此光明磊落,更衬得我南宫狼是个卑鄙小人。我对不起辛前辈,对不起辛夫人,对不起许邵,自然也对不起赵天儿姑娘,对不起马兄。我南宫狼对不起了一屋子人,还活着干嘛?我就不背负这个责任,提前解脱了。辛公你不会怪我是吧?” 众人心里都是暗暗叫苦,现在满屋子人,都无法动弹,南月冉见了那明晃晃的刀,tui都拔不动了,就算她能动,她半点武功也不会,根本一点用处也无。武乐山额头见汗,拼命的把真气收回,好出手解救。可南宫狼又不是傻子,时间早早都算计好了,武乐山一时半刻,是不可能收回手来的。 南宫狼一弹银狼刀的刀刃,发出一声轻淫,低声道:“刀名银狼,长一尺七,宽半尺整,重五斤七两。削金断欲,无坚不摧,陪我南宫狼纵横苍莽山,饮过四百零六个恶人的鲜血。银狼刀啊,今天你就要饮下这第四百零七人的鲜血了。这个人的血是脏的,希望你不要嫌弃。” 他跟刀说话的语气,仿佛就在和情人说话一般,但是温柔的怕人。南宫狼对马日浩的呼声充耳不闻。南月冉倒是想上去夺下他的刀,可是她生平怕的就是兵器,只走了几步,刚说声:“等等……”南宫狼的刀已经横在了脖子上。 众人只等着看那鲜血喷溅的场面了,却听南宫狼一声闷哼,银狼刀只在他脖子上划了一道口子,就跌在了地上。众人愕然时,却见南宫狼已经滚到了地上,惨叫连连,仿佛中邪了一般。他翻滚着,全身都开始痉挛,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此时,武乐山已经收了真气,连忙上前,一搭南宫狼脉搏,眉头一皱,一股暖流就这样送了过去。 不多时,南宫狼不再惨哼,也不在抽搐,只是满头大汗。武乐山解了马日浩和辛风疾的xue道,道:“人算不如天算,南宫先生,救你性命的,却是你这几年胡luan修炼的真气。” “你吐血受伤,那上乘内功根本就收敛不住你那杂七杂八的内力。有一部分已经hun在你经脉里面,渐渐与那上乘内功hun合,其它的却来回游走。你以前内力高深,跟他们打交道自然没有问题,可是你使那囚人三刀,受得便不是普通内伤了。” “你强催真气点xue,已经ji发那些杂luan真气的凶性,以后更不可与人动手。你若不使真气,一月以后尚能恢复一些,若强催真气,只会像刚才那样痛不欲生。随时都有性命之虞。” 南宫狼苦笑一下,道:“我连自杀都不成么?哈哈!报应不爽啊报应不爽。武乐前辈,给我一个痛快,一掌劈死我罢。哈哈,我南宫狼活了近三十岁了,早就够本了,多活一年就是赚一年,活一时辰就赚一时辰。” 辛乘龙叹口气,道:“南宫先生,你又何必自责?刀皇之事,是老夫的错,与旁人无关。你如此轻生,只怕有辱你苍莽山刀王的名头。我辛乘龙老了,就算跟刀皇一战后侥幸不死,这刀王的名号,也只能让你接管下去。你若这么死了,老夫我怎生安心?” 南宫狼哈哈苦笑着,眼角已经有眼泪涌出。他就这么躺在地上,手里仍然紧紧攥着银狼刀。武乐山叹口气,道:“以你的修为,将来必定名扬天下。少年人受了一点挫折算什么?活了近三十岁,怎生连这点小事都看不开?你这样子,老夫可有些瞧不起你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离开 第一百二十六章离开 南宫狼面无表情,语气平静的不带一点bo澜:“名扬天下,我南宫狼这辈子就没想过。名利实在如烟尘浮土,实在不值我南宫狼去争取。此间事情一了,南宫狼若还活着,便归隐山林,终生不问世事了。眼下,南宫某却是有些任性自si。辛公如果有用得着南宫某的地方,在下愿意任辛公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辛乘龙叹道:“好境界。老夫到此把年纪,才到此等境界,南宫先生比老夫早了二十年。刀皇老儿,到死也一样看不开。真是可笑之至!我辛乘龙早就不在乎什么刀王的名号了,若是我修书一封,承认这‘中原第一刀’不如西域刀皇,老夫的命应该就保住了。可是那样一来,中原武林的脸可都丢光了,世人绝对不会给老夫善罢。说到底,还是看不开这名利二字。嘿嘿,天下第一又怎样?到头来还是免不了一死,照样黄土一埋,化成飞灰。世人皆如此痴mi,殊不知到头只是一场空。”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就算刀皇现在不找我,我还是要找他的。他杀了我义兄罗刹,这笔血债,只能血偿。若是寻常比武,罗大哥输了就罢了,可是刀皇连他十岁的女儿都不放过,老夫只好亲自下手,即使不能除了他,也算尽了自己微薄之力。当年秦世妹毕竟不是他亲手所害,老夫只留下他一条臂膀,今次,老夫坚决要他一条老命。” 转身又对南宫狼道:“南宫先生,老夫有一事相求。” 南宫狼连忙从地上爬起来,道:“辛公尽管吩咐,南宫某无有不遵。” 辛乘龙点点头,道:“本来这件事情是要麻烦武乐兄的,可是他既然要输内力给我,需要一月的时间,所以这件事情就只能麻烦南宫先生了。还好日浩能帮你一把,否则老夫真不知如何是好。今趟比武,非比寻常,实在是九死一生之举。” “刀皇手段卑鄙,老夫生怕他先对我妻儿下手,所以只好把他们送到江南岳父家中。这马车行李都已经准备好,随时都可以出发。南宫先生若能把他们安全送到,辛乘龙感ji不尽。老夫知道南宫先生内伤严重,不宜出手,所以也会和镖局打个招呼,只是南宫先生江湖经验多,和日浩一块照顾下来,方可万无一失。” 南宫狼还未答话,南月冉抢先道:“龙哥,你请南宫先生将他们送回去好了,我留下来陪着你。” 辛乘龙知道她就有这一句,忙道:“不可。月冉你在这里,只会让我分心,反而影响到我。那刀皇凶恶的很,他……” 南月冉打断他道:“你一个人留下,谁来照顾你?月冉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绝对不会让你分心。你要和刀皇决斗,饮食起居都万万马虎不得,别人叫南月冉怎么放心得下?龙哥你不用再劝我了,我说什么也要留下来的,你赶也赶不走。” 辛乘龙知道她的脾气固执,劝也没有用,只得作罢。 听得南宫狼道:“辛公放心便是。我南宫狼言出如山,宁肯我自己经脉尽断而亡,也会护住辛公一家周全。况且马兄在身旁,有什么事情他大可护着许邵和赵天儿姑娘先走,辛公尽可放心。” 马日浩也道:“不错。我就是拼了性命,也会护着天儿和许邵的。另外还有辛老先生,此行辛前辈大可放心。”他口里的辛老先生自然就是指辛风疾了。 没想到辛风疾道:“日浩,天儿和许邵就麻烦你了。我这把老骨头还是留下来。” 不等辛乘龙拒绝,连忙道:“自从十年前老爷你救了我,风疾这条命就是老爷的了。此时风疾又怎能舍老爷而独自偷生?我们父女承门g照顾,这辈子都无法报答,风疾趁着现在还能动,只想在旁边看着老爷砍下那杂种的脑袋,老爷放心,我是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辛乘龙道:“风疾,你若是听我一句,就跟着南宫先生和日浩离开。我若有什么不测,这辛家的重担不就落在你身上了么?内人不擅经营,辛家这基业也只能靠风疾你维持了。你若把辛家店铺开到了江南,也不枉你我主仆一场。” “风疾你知道,我辛乘龙从来没把你当外人看,府里大大小小,上上下下,什么事情都不瞒你。除了我和内人,你就是辛家的顶梁柱。里里外外只有你最熟悉,我辛乘龙十二年的心血,可不能就这么毁了。现在这房屋地契我都已经变卖了,你拿着那些现钱,到江南开拓一片地方,自己做老板吧。” 辛风疾老泪纵横:“老爷,我知道您心地善良,可好人怎么没有好报哪?风疾明白老爷的苦心,不再跟老爷您添麻烦了。这辛家的财产,风疾不会要您一分,我都帮小少爷存着,将来我辛风疾连本带利,一分不少地再交给小少爷。” 说完,也不等辛乘龙答话,道声:“老爷,我先去准备了。”左手擦着脸,退出门去。 辛乘龙又是一声叹息,筋疲力尽地坐在那张太师椅上。 几日来,万事顺利。南宫狼和马日浩hua了大把银子,雇了扬风镖局的五个镖师。那五个人倒是在纳无都小有名气,见南宫狼出手大方,护送的又是纳无出名的大善人辛老爷,自然一百个乐意。 马车一共两辆,南宫狼在前,马日浩押后。后车坐着赵天儿等三人,前车放的是一路上用的物品。辛府变卖的财产都在辛风疾怀里紧紧掖着。辛风疾伸手mo一mo那些银票,眼泪洒了一脸。 临别时自然别有一番嘱咐。直到那刻,许邵和赵天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纳闷辛乘龙和南月冉为什么留在辛府里面不走了。 许邵刚开始闹着要和南月冉一起走,被辛乘龙训斥了两句。许邵鲜有见到岳父发脾气,再也不敢说话。辛乘龙何尝不知道这一别很有可能就是永别。 此趟路途遥远,南宫狼已经决定不带李默然前行。李默然倒是很懂事,知道自己帮不了什么忙,还得麻烦别人照顾自己。 答应自己回苍莽山等着南宫狼。辛乘龙不放心,找了一个要去苍莽山做人参生意的朋友,把李默然顺便捎带回去了。两个小伙伴才见了几天,就要分开,心里都是依依不舍,说好了下次见面一定要打个痛快。 两辆马车,十匹马,就这样缓缓走出了纳无城。 路途遥远,加上赵天儿有些晕车的现象,这一路走的是极慢。几天以后,行人稀少的路上,武林人氏突然多了起来。不少人谈论着昔年的刀王重出江湖,准备一个半月后,在当年刀皇断臂的摩云峰一决高低。 刀皇一心雪耻,这几日竟然销声匿迹。南宫狼等听到这个消息,心里知道一月后武乐山那是年的功力也早就送给辛乘龙了,放心不少,知道跟刀皇对决又多了一成胜算。 而赵天儿和许邵根本就不知道辛乘龙的真实身份,许邵直到现在还以为他岳父叫辛乘龙,只是知道岳母有时候叫岳父“龙哥”。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刀王,听到这些传言,根本就不以为意。 而随行的十个镖师可把这些内容听得清清楚楚,这才知道辛老爷原来是刀王的身份,ji动的无以复加,暗恨自己不长眼睛,若是能得到他指点一招半式,终生可就受用不尽了。 南宫狼早看出些了门道,和马日浩把那五个镖师,还有那十个趟子手一起收集在一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股脑都讲了出来。那些人人人敬佩,都打了包票不会泄lu给赵天儿和许邵知道,一路上也不敢谈论这件事情了。 这些事情南宫狼和马日浩心里都有数,赵天儿要是知道了,徒增烦恼,许邵要是知道了,不闹着回去才怪。 一行人走走停停,游山玩水,走得是出乎意料的慢。南宫狼不忍心耽误那些人生意,又加了一部分保镖钱。那些人开始不受,后来推辞不过,连声道谢,这一路也就越发走的慢了。 深秋时节,美景处处,这一路金黄,确实让自小就没有出过门的许邵大开眼界。 赵天儿虽然跟父亲自幼流lang过不少地方,但也有十年没出远门。俩一路说笑,歌声笑声齐齐飞扬,把原本心情郁闷的一行人都感染起来,这一路也就热闹无比。 一日,来到一处说不出名的小镇。镇上民风淳朴,一行人不由得一连住了三天。每日许邵和赵天儿出门游玩,总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南宫狼和马日浩瞧着他们无忧无虑的样子,心里面都是羡慕。 第三日早,两人坐在酒楼靠窗位子,你一言,我一语,两大坛酒下肚,方舒缓不少xiong口闷气。南宫狼内伤还未好,根本就不能多饮,两人虽然未能尽兴,却也畅快无比。 马日浩叫来一壶茶,端起茶碗,正待喝时,右肩膀被人一拍,一碗茶差点全洒出来。回头怒目而视时,却见赵天儿笑淫淫地站在后面,看她双颊由于跑步有些晕红,说不出的逗人喜爱,马日浩又痴痴地定在那里。 只听赵天儿道:“今天这里有个小庙会,你陪我出去玩吧?”马日浩笑道:“平常不是许邵陪你么,我要陪你你还不乐意。” 赵天儿撇撇嘴,笑着说:“以往那不同。许邵一个人那么寂寞,我当姐姐的当然要多陪他了,叫上你难免冷落了他。今天可就不同了。” 马日浩不解,问道:“怎么不同了?”赵天儿笑笑道:“你猜。”马日浩猜了半天都猜不中,最后投降,道:“你说吧,小人鲁钝,头脑简单,不及辛大姑娘那么冰雪聪明,慧质兰心,实在猜不出来。” 赵天儿呵呵笑道:“你这么捧我,也不怕南宫大侠笑话。告诉你吧,昨天我和许邵出去玩,碰到西街上冯铁匠的小女儿,和许邵同岁,两人特别谈得来,今天都约好了一起出去。许邵今天打扮得倒是格外整齐,一大早就出门了。” 南宫狼,马日浩先是一愣,既而哈哈大笑,都觉得这许邵实在不简单。马日浩摇头叹道:“想我当年得到赵大姑娘的芳心,hua了整整一月,这小子比我强太多了。” 又惹得南宫狼赵天儿一阵笑声。赵天儿在他肩膀上捶一拳,道:“一个月还让你占便宜了。今天许邵不要我这个姐姐了,你就当个替补吧。南宫先生要不要一块去?” 南宫狼看着眼前这个姑娘,心里面竟然有不可抑制的冲动。一声“当然要去”被他硬生生迫回肚子里,而改成:“我还是喝茶的好。这庙会我实在不敢兴趣,只怕我在旁边,两位可就大大地不方便了。”说完还哈哈一笑,不过自己觉得实在比哭都难看。 赵天儿俏脸晕红,道:“那就不打扰南宫先生了。”不由分说,拉着马日浩就下楼出门。南宫狼望着他们远走的背影,心里一阵疼痛。他自己心知肚明,自己是喜欢上这个姑娘了,可是自己又和马日浩是好友,又怎能横刀夺爱? 况且赵天儿对马日浩肯定死心塌地,自己是万万夺不来的。这些日子,他对好朋友的爱人情愫暗生,不由得咒骂自己,心道:“我送他们到了江南,就远远离开,这辈子再也不见赵天儿姑娘了。”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江湖上美女遍地,怎么偏偏喜欢上朋友的爱妻? 小镇的庙会虽然规模小得很,却也是很有情趣。不到半天的功夫,赵天儿手里便拿了一堆的零食和小玩意儿。她硬塞给马日浩一个糖葫芦,却觉得裙子被一只手拉了拉,回头一看,却是一个俏生生的小女孩,顿时看出来正是那冯铁匠的女儿,只是不见了许邵。 她连忙把手里的糖葫芦递过去,一手还mo了mo她的小脸儿,微笑着说:“你在这里呀,许邵呢?”那小姑娘吃了一口糖葫芦,怯怯道:“我不知道。我和他玩了没多久,他说要回去叫姐姐你,让我在那买糖人儿的地方等着。我都等了好长时间了,他还没回来。” 赵天儿看她眼睛里面尚且有些泪痕,连忙道:“姐姐没见到他,或许是走岔了吧?来,咱们回去找找。”说完,将那小姑娘一把抱在了怀里。马日浩见那小姑娘生的的确可爱,忍不住逗得她咯咯直笑。 三人又走回了那个客栈,四下找了半天,一个人影也没有。马日浩心中奇怪,忍不住道:“是不是mi路了?”赵天儿也觉得奇怪,说道:“应该不会,这镇子咱们住了三天了,他怎么还会mi路?” 两人叫上正在喝茶的南宫狼,叫上辛风疾,又找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头绪。那小姑娘见不到许邵,眼泪流了满脸。赵天儿只好又哄又抱,把她送回家去。 马日浩觉得事情蹊跷,连忙召集了镖局的人手,准备一起找找。时值庙会,人人都跑出门去看热闹,一个客栈里只有一个感冒的镖师和三四个趟子手。几人从早上找到天黑,也不见许邵人影。赵天儿也不见回来。 马日浩暗叫不好,问明白冯铁匠的家,施展轻功,直奔过去,也顾不得掩饰功夫了。当时庙会的人尚未散去,满街人只觉得黑影一闪,如鬼魅般在房顶屋瓦上飞奔,人人都以为是狼仙幽灵,有几个当时就晕了过去。 来到冯铁匠家,却见赵天儿正在和那小姑娘说笑,顿时放下心来,只觉得冷汗都湿透了背心。赵天儿听说许邵莫名其妙的失踪不见,俏脸煞白,拉着马日浩问怎么回事。马日浩哪里又能解释清楚了?只能拉着她往回赶。 刚回客栈,便见南宫狼迎了上来,恨恨道:“这小子知道了!”马日浩一开始还没听明白,直到听南宫狼急急忙忙讲出来,才明白个大概。 原来今天早上许邵回了客栈,找姐姐找不见人,正要问问别人,却听见两个人的对话隐隐传来,知道是和自己一块走的两个趟子手。 本来他是无心听的,因为这些人出身市井,脏话俚语不绝,实在是鄙俗得要命,只是正要离开的时候,听到其中一个这么说:“妈妈的,这辛德宝竟然是辛乘龙变的,真他娘的不可思议。” 另一人道:“有什么不可思议的?隐居的武林高手多了,妈的,什么时候也见他个一个半个,咱哥俩就不用老当跑tui的了,什么‘扬(羊)风’‘牛风’镖局了?倒时候能把那姓孟的臭老头打成羊癜风!” 许邵听的清楚,里面有岳父的名字,而且还是什么刀王刀皇,刚要上前去问,只听先一个人小声道:“别让那姑娘和那小子听见了,南宫先生吩咐过的,要让他们听见了,咱们就玩完啦。” 第二人道:“没事儿!那小子一清早就出门去了,那小娘们和那黑衣服的男的刚才就出去了。妈的,几天都不能说这事,憋死我了。” 许邵更清楚了,他们说的那小子和那姑娘,就是他自己和赵天儿了,当时就纳闷,知道问他们绝对不会说,就伏在他们身后听着。 这一听当然非同小可,把事情听了个清清楚楚。他在那两人的石头后面伏着,总算明白了岳父为什么不跟自己一起下江南了,想着想着,几乎要哭出声来。 只听第二个趟子手说道:“这里好象离那个摩云峰不远吧?” 第一个道:“是,大约有三天路程。算起来,现在如果骑快马,到那里还来得及。” 第二个呸了一声,道:“你脑子有mao病了?这里到那里整整十天不止吧?” 第一个道:“你懂什么?你说的是要绕开那横着的玲珑山脉,那就大大绕了个远路了,我知道一个近路,从玲珑山脉中间就能过去。当年我小时候,就在这里采过药,错不了!” 许邵听得清清楚楚,当下心里就琢磨:“我去看岳父!只是路我实在是不熟,只好找这两个人。” 他猛的从石头后面跳出来,自然吓了那两个人一跳。许邵也不跟他们废话,从身边掏出防身的钢刀就扑了上去。那两个人哪里是他的对手了,连呼声都没有喊出来,片刻功夫就让许邵点了xue道。 许邵先把他们拉到一个下人的房里,用刀在那两个人脸上划了几下,他们就全都招了出来。这一下更是惹了祸。许邵左右开弓一人给了十几个耳光,打得他们满脸鲜血。他心里恼恨岳父什么都不告诉他,把气都出在了那两个人身上。 接着,他取来纸笔,bi着他们画好地图。那两个人脸肿得话也说不出,只能乖乖照办。而后,许邵毫不留情地把他们关进了柴房,堵在了一堆柴后面。他心里算的清楚,中午客栈里面做饭,用不了这么多柴,要发现他们,非得到晚饭十分不可。 办完这些,他到马厩,偷了一匹最快的马,又到房里拿了些银子,就这么上路了。他前脚走了小半个时辰,后脚赵天儿和马日浩就回来找人,实在是惊险无比。 不出所料,两个倒霉蛋直到晚上才让人给发现。南宫狼听了两个人争先恐后的叙述,心里不佩服这个小子都不行。这心思如此周密,根本不像一个十几岁孩子做得出来的事情。 他们当然不知道许邵曾经是一个多么厉害的神道高手 此时又暗暗埋怨自己:到江南的近路根本没有这条,是赵天儿和许邵要赏景,才选了这条路,没想到无巧不巧,偏偏到了摩云峰附近,给了这个小子跑了去。恰巧这个时候,马日浩和赵天儿就回来了。 南宫狼想拉着马日浩到房里密谈,可赵天儿不笨,早就看出端倪,bi着南宫狼说了实话。赵天儿才知道这些天来,这帮人瞒着自己和许邵这么个惊天的秘密。她扭头看了看马日浩,双眼含泪,气呼呼地道:“你,你也来骗我!” 而后又道:“许邵怎么办?快去追他啊!老爷,哦不,是我爹,他,他也一定没事的对吗?”马日浩看她楚楚可怜的神态,忍不住把她搂在怀里,道:“当然没事。他们都会没事。” 看了南宫狼一眼,道:“南宫兄,我看这样好了。你我各拣一匹快马,沿着那条小路去追,或许还能追上。现在离那比武之期正好三天,许邵还是个孩子,说不定还不会骑马。咱们定能追上。天儿和辛老先生就交给这些人保护,咱们先把人追回来要紧。” 都怪这辛乘龙将许邵身份隐瞒的太好了,以致这些人根本不知道许邵伸手。 南宫狼点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根据这位张兄弟的说法,近路有两条,不知道许邵走的是哪一条,所以你我只好分头去追。可恨我空有一身功夫却使不出来,要不我先不去了,找位功夫好的兄弟代我去?” 马日浩摇摇头道:“除了你和我,谁能制得住他?他就是这个性子,固执起来比驴都犟。你没有武功,威慑力还是有的。他又不知道你受了内伤。” 这时候一个趟子手哭丧着脸回来,道:“全都不用争了,咱们一个都走不了。妈的,马厩里的马,都给人下了药,不停的拉稀呢!听老板说,厨房里的一瓶巴豆全都不见了。” 众人哭笑不得,这许邵真的是什么都算计好了。南宫狼恶狠狠地说道:“这个小子最好别让我抓住,否则我非狠狠打他三百下屁股。我才不管他是谁的女婿。” 赵天儿急道:“那怎么办?许邵是个十几岁孩子,这一路上不会出事么?” 又是一个被许邵年轻化外表欺骗的人啊。 如果是牧童祖师在这,只怕会被当成八岁的孩子吧。 马日浩道:“凭他的功夫,江湖上打过他的人不多了。一定没事的。” 南宫狼却道:“有人劫他,那是自找苦吃,这些倒不怕。可是最让人担心的是,他别落到刀皇的手里。那样一来,不仅他自己小命难保,还连累了他岳父。唉,这么聪明的孩子,这时候怎么糊涂起来?” 赵天儿眼泪汪汪,完全没了主意。她刚刚得知真相,心头起伏热烈,脑子根本就一片空白。 只听马日浩道:“那只有我去追了。我这‘雪无痕’的功夫是好久没有施展了,不知道是他的马快,还是我的脚快?” 南宫狼想了一想,道:“你的两条tui应该快些,内力也充沛,只是有一个难处,就是路有两条,你走哪条?这小子诡计多端,肯定布下虚虚实实的障眼法,你有把握识破么?” 马日浩道实话实说道:“以前有把握,现在没有了。” 南宫狼叹口气,骂了一声,道:“那你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赵天儿此时突然开口道:“我算了算,许邵他就带了十几两银子,以这个情况,他根本不敢走左边那条去大城的路,那里的开销太大,他hua不起。他一定走的是小镇那条。” 马日浩“啊”了一声,道:“不错!定是这样。这小子千算万算,还是算陋了一着。” 转头看了赵天儿一眼,道:“好聪明的天儿,我马日浩是娶定了。” 赵天儿先是一笑,又是满脸的忧色。马日浩知她心意,道:“你放心,我就是跑断了tui,也要把那小子揪回来给你瞧。” 赵天儿即怕他太拼命,又怕他追不上,急得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是说:“你自己也小心,别跑太急了。” 马日浩哈哈大笑,道:“我‘黑蝙蝠’要是追不上这个mao小子,我也不用在道上hun了。”说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赵天儿脸上wen了一下,人已经在七八丈外,空中只留他的声音:“等我好消息……” 旁边的镖师刚才放知这一路走来的黑衣人竟然是号称轻功神道之下第一的黑蝙蝠,此刻看到他的轻功神技,都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好几个人又暗暗懊恼看走了眼。否则承门g他指教一招半式,日后打不过别人时,逃跑的几率就大了许多。 马日浩脚下不停,果真犹如一只黑色的大蝙蝠,在层层叠叠的屋顶上左闪右闪,不多时便消失成了一个黑点。 出了小镇,马日浩按照那倒霉趟子手又画的一张简图,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走去。不多时,便到了那人说的玲珑山脉。黑茫茫的夜色之中,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觉得黑压压的奇峰怪石张牙舞爪,似鬼怪,似妖魅,饶是马日浩胆子甚大,也不禁有些发怵。听那人说此峰叫鬼峰,心道果然不假。当下不敢再看,低头找路。 黑夜之中,认路甚是不方便。马日浩使不出那“雪无痕”的身法来,只能用“蛇游术”,以滑步来代替飞步,以便不致被看不见的石头绊倒。这样一来,速度便慢了好多。偶尔抬头望望,一轮弯月,被突兀的山峰时不时挡住,心道今天晚上本来是和赵天儿赏月的好日子,现在却在这不mao之地跋涉,都是许邵这小子害的。 奔了整整一个晚上,马日浩仍然精神十足。他的轻功耗力极少,都是轻轻松松的法门,行走江湖,晚上不睡觉也是常事,所以他竟然一点也感觉不到疲劳。直到东方现出鱼肚白,才知道是白天到了。 白天的鬼峰实在是美极,深秋时节,林木一片金黄,枯叶随风飘落,铺满了前方石板路。日出给这山峰镀上一层金色,犹如西天极乐世界一般,有着那万丈金光的气魄。偶尔几声鸟鸣,更有了这“鸟鸣山更幽”的意境。 偶尔可以看到几只野鹿在山林中隐现,几只松鼠轻巧地爬上树干。马日浩打量着这美丽的景色,脚下却丝毫不敢放缓,此时山路虽然蜿蜒陡峭,但前方道路尽可一览无遗。那“雪无痕”使将出来,速度顿时快了好多。耳边急风呼啸而过,马日浩只觉得说不出的爽快。 猛然间,前方出现一块大大的白布,挂在一棵树上,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字迹不甚清楚。马日浩急步上前,却见那上面写道:“马叔叔,累了吧?休息一下可否?” 那字迹正是许邵的手迹。仔细一看那块白布,却是衣服上撕下来的,那字迹是用汗水和着泥土写上去的。 马日浩四下一望,果然看到路边一块不小的平滑的石头,石头后面光滑的山壁上写着“马日浩休息处”六个大字。 马日浩哭笑不得,这小子实在是人精,算准了他们这帮人没有了马,自己便会使轻功追来,才写下那几个字消遣自己来着。更让他不得不佩服的是,自己跑步的速度都让那小子算好了。 若是半夜在这里经过,多大的布都不会看见,显然这小子料定了自己会在白天经过这里。他牙关一咬,恨恨嘟囔了一句,又飞步沿着山路追去。 又跑了将近一个时辰,前方又挂起一个白布。马日浩跑近一看,上书“老马,小心脚底下”几个大字。那布挂的地方是个急转弯处,马日浩只顾看字,却真没注意脚下的异样,转过弯来,猛然脚下一拌,收势不住,身体猛然前扑,差点跌个狗吃屎。幸好他轻功高明,无处借力竟然还能上跃一尺有余,不然这一下绝对轻快不了。 马日浩稳住身形,才看清楚,如果没有这块破布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自己还不会着了这个小子的道儿。许邵看准了这个急转弯,故意搬了一块高高的石头堵在哪里,正好是马日浩的盲点。 他知道马日浩轻功高超,这块大石头还拌不住他,就摆了那条破布在那里吸引马日浩的注意力。马日浩抬头看看那迎风飘扬的布条,心里没有任何的愤怒,却微微一酸。他深知许邵向来心性善良,恶作剧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这次三番四次捉nong自己,实在是因为自己把这么至关重要的事情瞒了他太久。想想无论是谁站在这个孩子的立场上,只怕都无法承受。许邵向来和他要好,短短一个月的相处,他对自己是无比的信任,什么事情都不瞒自己,这次仿佛是受了莫大的欺骗,难怪他要生气。 马日浩看看脚下的位置,心道:“这许邵若是再狠一点,只需要在这附近摆上什么利器,我这一双脚可就走不了了。” 他急急忙忙又继续追上去,此刻心里却再也没有了要把他抓回去的念头,心里只是想着:那是许邵的岳父啊,生死大事,只怕他这是去见岳父最后一面,自己难道连这个要求都不满足他么?正胡思luan想着,眼前又是一块破布。 马日浩恐再有诈,放缓脚步,慢慢走上前去,却见上面写着歪歪扭扭几行字:“姐夫,对不起,你摔疼了么?我求你别再跟着我了好不好?” 马日浩心头疼痛阵阵,平日里这个孩子说什么也要叫自己叔叔,就是不叫哥哥,nong得他有些无地自容,仿佛比赵天儿大了一辈。 眼前这一声“姐夫”,显然是软语有求于自己了。一时只觉得这个孩子实在是无比的可怜。他咬咬牙,又向前飞奔。他首要的任务就是先找到这个小子,若是他落到刀皇的手里,那就大事不妙。 一路上自那以后再也没有大字布条出现。马日浩心里还琢磨着许邵从哪里找来的破布,后来恍然,那些是许邵换洗的衣服。正想着,正前方出现两条路,正是那倒霉趟子手说的分岔路口。同时,脚下的石头路也算是到了头,前方都是沙路了。 两边路都是窄之又窄,真不知道许邵是怎么把马cao控的那么好。马日浩按照赵天儿的吩咐,拔tui往右边去。这时候,地上的一溜马蹄印记却吸引了他的注意。那些马蹄印朝右边的路口延伸,和赵天儿说的方向一样。 可马日浩看着不算正常,这些马蹄印的间距实在太短,于是连忙蹲下身子查看。凭着他多年的江湖经验,这些马蹄印记,绝对是假的,是用备用的马铁掌一个一个印上去的。 马日浩心下暗暗佩服,这个小子哪里来的这么多好点子?他第一次出远门,手段已经快和老江湖一样了。这障眼法虽然嫩了些,可是十分高明。 心道:“天儿,你这回可猜错了。你这个弟弟生在富豪世家,只怕浑然不知道钱的用处。再说他毕竟是个小孩子,喜欢大城市的热闹。身上虽然只十几两银子,可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hua光了银子,不还得喝西北风去?”想到这里,心下着急,就要向左边路上跑去。 刚刚转身,马日浩“啊”地一声,心中一转,连忙又回头朝右面的山路望去。只见那陡峭的山壁上,几块顽石如刀,张牙舞爪地伸出来,上面还带着一些干了的鲜血。马日浩看看那血,知道这肯定是那马经过时留下的。这山路实在太窄,马术高手都难免不让那马受伤,何况许邵一个十岁的孩子? 再蹲下细细查看,只见那些马蹄印下都有被扫过的痕迹。这时候他心中再明白不过了:许邵先用树枝一类的东西绑在马尾巴上,跑马的时候,把真马蹄印扫干净,然后再做上假的,故意把作假的痕迹nong的显lu些,好叫马日浩以为他许邵走的是左边的路。 他自己当然是走到右边去了。只是许邵毕竟着急赶路,没注意到那沾在石头上的血。这真可谓用心良苦,马日浩心头苦笑,若不是看到那些鲜血,他九成九会向左边走,那时候可就真追不上了。这个小子实在是不简单,什么都算计好了。 马日浩脚下不停,急步飞奔而去。山路紧窄,他干脆一跃而起,在山壁上向前行进。这一手“壁虎功”是从那“壁虎游墙功”改来的,青出于蓝,连跑半里路都不用换气。 第一百二十七章 刀皇 第一百二十七章刀皇 马日浩跑了一段,只觉得真气已经远远不如先前充盈,身体也有了疲劳的感觉。心想现在许邵跑的也够戗,一个孩子,头回走这么远的路,又不休息,是怎么也挨不下去的。 山路蜿蜒如蛇,两旁峭壁嶙峋,马日浩在峭壁上滑行,比走那高低不平的地面不知要快了多少。低头望时,不时能看到马留下的鲜血,心道这马的血再流下去,就要支撑不住了。脚下加急,饶过一棵棵生在山壁上突兀的青松,前方道路豁然开朗。 马日浩脚下没有丝毫停歇,从早晨整整跑到傍晚,才出了那玲珑山脉。又跑了一个时辰,前方远远现出一个市镇。马日浩心中大喜,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他只觉得要晕厥过去。真不知道许邵是怎生撑过来的。 市镇不大,马日浩打听半天,知道镇里只有一个客栈。算算凭自己的脚力,若是这个小子存心要休息一下,这个时候也能追上他了。他心中暗喜,先在路边找了一家小饭馆,匆匆吃了些东西,又带足了水,然后迅速地朝客栈走去。 那客栈不大,马日浩进门,连忙挥手制止那正要打招呼的小二。他顺手抛过去三两银子。那店小二眉开眼笑。马日浩轻声道:“你这里有没有来过一个小孩子?约十岁左右,穿着白衣服,骑着一匹马?” 那小二想了半天,说道:“好像没有这么个人。大爷你知道,在这里开店,客人本来就少,要是有这么个孩子,这么明显,小的绝对不会忘了。再说,一个十岁的孩子,就是来住店,我们也不敢收啊。” 马日浩想想有道理,心里琢磨:“难道这个小子是到镇里去找了一户平民人家住下去了?要是这样,满镇少说三百户人家,一家一家找下去,今天晚上就什么也不要干了。还是说这个小子疯了,连休息都不休息,直接骑马跑过去了? 转念又一想,难道这个小子走的不是这一条路么?想到这里,他额头冷汗直冒。这条路到的是摩云峰的南面,另一条可是到摩云峰北面。若是许邵真走了这左面一条,那可真就大事不妙。 他心中转了好几个想法,真不知道如何是好。正忧郁间,见到店小二神色竟然有些鬼鬼祟祟,心中顿时明朗。他一把抓过店小二的衣襟,狠狠道:“hun账东西,敢门g你大爷我?” 右手在旁边的木桌子上一拍,只听那桌子嘎嘎作响,顿时变成一堆木块。那店小二吓得直打哆嗦,战战兢兢道:“大爷说什么,小……小的不……不明白。”马日浩道:“很好。我帮你nong明白。” 话音刚落,右手伸出,作势要打。那店小二杀猪般地惨叫起来,道:“我说!我说!今天中午是来了那么一个小孩子,大约十岁,要了一间房,睡了两个时辰走了。他走的时候给了小的三钱银子,叫小的无论谁来问,都不要告诉他来过这里,还……还特别嘱咐别对一个穿黑衣服的人说。” 马日浩心中明白,又问了那店小二几个问题,确信此话不假。这才打了他七八个耳光,将他放了。心里想着,这老江湖的法子,小子全用上了。 小镇里竟然没有人卖马,其他牲口根本跑不动。马日浩不敢再疲劳下去,运了一个时辰的功,然后才问清楚方向,向那许邵跑的地方追去。 剩余路程跑的甚是急。马日浩又跑了一个晚上,绕过几个村庄,又跑了一个白天,晚上时在一个小村补充了干粮和水,问清楚许邵也来过这里,心下放心,知道自己离他已经不远,闻明许邵走的方向,飞奔而去。 刚出村子,路边就倒了一匹死马。马日浩上前一看,正是许邵偷去的那一匹。原来这马怎能经过这两天两夜的折腾,此时才倒毙已经是奇迹。马日浩知道剩下的路只能靠许邵用tui走了,速度肯定慢了不少,心中大喜,脚下又加快了几分。 一个晚上过去,大清早时,又到了下一个市镇。玲珑山脉下,市镇成群,规模当然都小的可以。马日浩两天三夜不眠不休,眼皮打架,恨不得立时找个枕头一觉睡过去。 他正待在市镇里面打听,一个声音却传了过来,在仍然寂静的早晨显得格外清晰:“十个馒头,三斤牛rou,一齐放个袋子里,我要拿走。另外再上几个小菜。快些,我还要赶路。”那声音不是许邵是谁? 马日浩惊喜下回头望去,只见许邵到了对面一家小店,找了张桌子坐下。那店老板和小二见他只是一个孩子,正犹豫招呼不招呼他,许邵啪地一声,把一锭三两多重的银子敲在桌面上。那两人连忙照办。马日浩远远地望着他,见他几天下来,人瘦了好几圈,心里实在有些心疼。他快步走上前去,来到许邵身前,慢慢坐下。 许邵见是他,心下大惊,想也没想,右手立时抽出钢刀,一式“光华辉泻”,直扫过去。马日浩没想到他突然动手,仓促间急忙后退。却发现那招是虚招,许邵一个后空翻,半空中又是一下横移,闪到门外面去,拔tui就跑。 马日浩岂能让他跑了?这几日来,等的就是这一刻。他身影一闪,几下出了店门。许邵的轻功又哪里是马日浩的对手了,跑出不到十丈,马日浩的拂云手已经伸了过来。大惊下,许邵反手一刀,迎了上去,两人竟然在大街上乒乒乓乓打了起来。 许邵招招拼命,根本不顾一切。他铁了心要去摩云峰,旁人谁也拦不住,也不管面前的是谁。 他手里的刀光芒闪闪,眼睛一片精芒闪烁,显然武乐山给他的高一层的青莲内功有了小成。马日浩暗暗叫苦,这个孩子实在是难对付,自己绝对不能伤了他,还得防着他的急攻,几次身上都差点挂彩。 看着许邵咬牙切齿的样子,心里一痛,连忙道:“许邵,你听我说。事情来由我解释给你听好么?” 许邵钢刀又bi紧了几分,大吼道:“我不听,我不听!所有人都骗我!你也不是好东西!”一咬牙,手里的刀连招式也没有了,只是胡luan的砍。马日浩手下本来就留情,他又和流氓一般死缠滥打,不留神,胳膊上已经划了一道口子。 眼见四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所有人都在朝马日浩指指点点,显然他当街和一个孩子打起来,旁人有些看不过去罢了。马日浩只觉得丢人,无奈时,拂云手加了几成功力,一下接一下,连绵不绝,丝丝入扣。 许邵的刀不自觉地被带得慢了些,还未反应过来,马日浩欺身上前,从上到下,连连点了许邵三大xue道,然后顺手把他背在肩膀上,一跃而起,眨眼消失不见。四周的人眼前一hua,都没看清楚是怎生状况,还以为神仙下凡,又回到天上去了。 许邵被马日浩扣着全身,一动也不动。只觉得耳边呼呼风声作响。只片刻功夫,便来到镇子外面的一处荒郊。马日浩把他往地上一放,给他解开xue道。许邵啊的一声大喝,又扑上前来。他手里没刀,可是拳法倒也不含糊。 马日浩也不答话,伸手又扣住他脉搏,让他动弹不得。许邵全身酸软,再也使不出力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马日浩看着他,只见那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写满了仇恨,不由得轻叹一声,道:“许邵,你怎么这么任性?你知道你姐姐有多着急么?” 许邵没想到他开口是这句话,只觉得走时没给姐姐打声招呼,确实让她担心了。耳听得马日浩道:“我们不是要故意瞒着你,是你岳父让我们这么做的。你可知道为什么?” 许邵本来是等着一顿臭骂或者一顿打,听马日浩这么和蔼地跟他说话,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发火。 只听马日浩又道:“你岳父这回是跟那江湖上一等一邪恶的高手比武,胜算难说。你这番前去,能帮上什么忙?你在一旁,怎能不让你岳父分心?若你落在了刀皇的手里,那刀皇若使出卑鄙手段,你岳父为了救你是不会吝惜自己生命的,那时候你不是反而害了你岳父么?” 许邵哑口无言,马日浩说的句句在理。可一想到岳父生死未卜,他又怎能安心去江南了?当下哭道:“我要见岳父!我不管什么刀皇剑狂,我要我岳父!岳父不会死……”说完,放声大哭,直把马日浩nong得束手无策。 哭了好一会儿,马日浩叹道:“好啦。我带你去摩云峰。只是一路上你须得万分小心,你我须易容改装,如果被那刀皇认出来,咱们可就都玩完了。” 许邵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破涕为笑道:“真的?”马日浩看看他脸上的泪痕,心中又是没来由的一痛,说道:“真的。不过咱们得约法三章。” 许邵忙道:“三十章我都听着。”马日浩点点头,道:“一,路上要听我的安排。眼下还有将近一天的路程,不必急着跑了,咱两个都要好好休息;二,一路上不能多说话,多说一句,我就不带你去了;三,到了摩云峰,你更要万分小心。我说什么你都得听着。”许邵忙道:“我都听你的。” 马日浩放开他的手腕,拉他起身,道:“现在咱们回去吧,得好好休息一下,否则还没到摩云峰就趴下了。” 马日浩知道这些天他受了不少委屈,吃了不少苦头,轻轻拍着他的背,抱着他缓缓走了回去。 两人酒足饭饱,又休息了整整一个晚上,这才出发。马日浩是老江湖,一切都井井有条,专门雇了一辆车,让两个人走起来舒服些。走时当然不忘写封信差人送给赵天儿,说找到许邵,但无法说服他,只能带他去摩云峰,我们会一切小心云云。 天黑时,便到了摩云峰脚下。明日便是辛乘龙和刀皇比武的日子。许邵闹着要去找岳父,马日浩打听许久,才知道辛乘龙走的是另一条路。现在去看辛乘龙肯定来不及了,要见辛乘龙,只能等到明天早上的摩云峰了。 马日浩轻轻一叹,心道:“等到许邵见到他岳父,就是这中原西域两大用刀宗师的决斗之时。自己带许邵来这里,究竟是对是错呢?”想到这里,几乎又忍不住要把许邵想办法送回去。 马日浩见许邵衣衫破烂,换洗的衣物都拿去写字了,连忙出去买。摩云峰脚下群雄聚集,都在谈论这次的比武之事。城镇里面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热闹。客栈酒馆住满了武林人士,好多人因为没有房间还在镇外的树林里面搭了屋子。 只听茶馆里有一个人道:“奶奶的,十二年前还是十三年前来着,辛刀王废了那刀皇的一条胳膊,真他奶奶的痛快。” 另一人道:“这回辛刀王要胜,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了。”先前一人道:“呸!狗嘴吐不出象牙。辛刀王是什么人了?哼,这回刀皇老儿做下这么多血案,我倒要瞧瞧那老儿的狗头还能在脖子上长多久?” 又有一人道:“不错不错。西域武功终究是旁门左道,和咱中原正宗根本没有办法比。辛刀王神功盖世,定能替那些死鬼们报仇。” “哼,刀皇老儿也太狠了。淮海派,伏虎山,莲hua堂,被杀的一个不剩。连罗大侠都如此惨死,真是作孽了。”随后便有一群人随声附和。 耳听得一人一拍桌子,喝道:“呸!你们懂个屁!什么淮海派,伏虎山,那些人早就该死了。莲hua堂无恶不作,人人得以诛之,只是可怜了罗大侠。” 先前几人听得这话不爽,一人大声道:“我们懂个屁,你连屁都不懂。你见到那淮海派遍地人尸的参状么?” 那拍桌子的人道:“老兄,你是真不知道吧?十二年前,辛乘龙和刀皇就是在摩云峰打了一架。刀皇输了,这不必说。可你问问咱们所谓的中原正宗,都干了些什么屁事?淮海派带头,伏虎山和莲hua堂压后,三大派全体出动,围追堵截,整整三个月,不杀刀皇不罢休。刀皇跟辛大侠打了一天一夜,内力早就消耗的干净彻底,咱们中原正宗,好威风啊,正面挑战不敢了,落井下石做的比谁都漂亮。这一段恐怕没有多少人知道吧?” “这本来也难怪,杀了刀皇,先不管用的是什么法子,绝对可以名扬天下。莲hua堂是邪道,也就罢了,淮海派和伏虎山可是名门,居然也干起这龌龊事来啦。这个算盘打得可是真响,只是这帮卑鄙小人没能得逞,三个月,竟然还让刀皇逃回西域去了。这些人早就该杀了,现在才遭报应,晚了十二年呢!” 语出惊人,先前议论的人都无话可说。可是中原武林干出这些龌龊事情,毕竟脸皮上挂不住。有一人硬撑着道:“这些你怎么又知道了?八成也是编得吧?就算是真的,那罗刹罗大侠呢,你该不会义薄云天的罗大侠也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那拍桌人说道:“兄台,先别管我怎生知道,这些事情绝对假不了。我刚才就说了,可怜了罗大侠。这罗大侠死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是辛刀王的好朋友。你想啊,辛刀王隐居多年了,不用个好法子是不能bi他出山的。于是这罗大侠就倒霉了。开膛破肚,挂在了‘辛’树上,‘辛’树啊,不就是做给辛乘龙看得么?” 于是满茶馆里的人都破口大骂刀皇卑鄙。然后都一致认为辛乘龙中原正宗,必胜无疑。 马日浩轻轻一叹,心道你们有几个知道刀皇的囚人三刀了?起步离开。回转到客栈,推门进屋,却见chuang头空空如也,原本躺在chuang上的许邵消失无踪。 马日浩这下子冷汗全冒了出来。这刀皇正在旁边窥伺着,这小子这个时候还luan跑,真是不知死活。心里琢磨着这个小子到底能跑到哪里去,难道去摩云峰另一边找他岳父去了?还是等不及明天早上,抢先一步上了摩云峰? 不管怎样,若是刀皇抓住了他,自己可就万死莫赎了。心里这么想着,额头急出一身汗来。他推门出去,把店主和店小二问了个遍,都说没见到许邵的影子。他心中从未有这么着急,急步回房时,却见桌子上面早就印了张纸,上面盯了一把殷红色的小刀。 马日浩心中一凛,上前看时,只见那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了几个字:“今晚三更,镇东luan坟岗见。届时交回许邵。”落款正是那两个马日浩最怕见到的字:刀皇。 马日浩心叫“完了”,许邵落在他手里,自己绝对难辞其咎。当下拔下小刀,放入怀里,把那纸又看了几遍,放在蜡烛上烧了。他心中打定了注意,尽管他不可能打得过刀皇,但是若是救不回许邵,他这条命也就只好搭在那里了。想到这里,心里反而平静了许多。干脆躺在chuang上,静静等着三更。 三更时分的luan坟岗,阴森森的吓人。偶尔几处鬼火闪着荧光,马日浩的心也跟着,扑通扑通跳了几下。这luan坟岗上都是些没名字的死人,听说前些年小镇上的瘟疫都把堆积如山的死人埋在这里,成了今天的luan坟岗。 马日浩施展轻功,在这方圆十里的地方找了一会,仍然不见任何人的影子,心下惴惴时,一个有些凄厉的声音传来,在这个黑色的夜空中回响着,宛如鬼魅:“马先生果然首约,老夫恭候多时了。”声音在四处回响,竟然听不出来到底是那一面发出来的。 马日浩见识了这手内力,心下也不禁佩服,只是这刀皇叫自己前来到底为何,实在是一头雾水,心里莫名地又跳了几下,正待回话,正前方一堆luan石后面,走出一老一少。少的是自然许邵,他显然被点了xue道,直愣愣站在那里。旁边一位老者,正在捋须微笑。 马日浩见到许邵,几乎忍不住要冲上前去把他抢回来,可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于是只能强作镇静地站在原地,道:“在下念你年长,姑且称你一声前辈。不知前辈掠来此子,又约我来此,有何见教?”说完,开始细细打量对面的老头。 这一打量却着实让人惊讶。马日浩原本以为那刀皇既然来自西域,定然生的邪恶无比。他心里已经给刀皇勾勒了一副画像,形象当然不敢恭维。但是眼前的老儿却和自己想象的大不相同。 只见他慈眉善目,神色和蔼,虽然胡子邋遢,头发散luan,但是甚是和蔼可亲。马日浩看着他,只觉得他就像画里的寿星,哪里像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了?若不是他手里押着许邵,说他是刀皇,马日浩是万万不信的。 再看那刀皇的穿着,也是古怪至极。一身破布衫,油腻污秽,敞着xiong,lu着松散的肚子。ku子一个tui长,一个tui短,腰间还围了块脏兮兮的兽皮,脚下的鞋也破了好几个洞。马日浩差点以为他是个叫hua子,只是那腰间的刀实在是把宝刃,马日浩见刀皇不佩刀鞘,忍不住在那刀上多看了几眼。心里想着,原来南宫狼不佩刀鞘的习惯和这老儿一样。 正打量间,刀皇缓缓开口,只是声音有些尖细,和他的容貌大不相称:“马先生为何明知故问?老夫的用意先生应该很清楚。” 马日浩哼一声,道:“你用许邵来威胁辛前辈,不嫌卑鄙么?比武凭的是真本事,暗地里使绊子,只怕不是英雄好汉所为。” 他知道和刀皇说什么也没用,索性来个直言不讳,先痛快一番。他见了许邵的样子,心下早就凉了,知道今日他们两个绝对难以逃出生天,只盼奇迹出现。但是他仍然怕惹怒了刀皇,此时双手蓄满了力道,刀皇若是大怒杀人,他也可抵挡一阵。 刀皇哈哈大笑,道:“不错。老夫确实卑鄙无耻,可比起你们中原多如牛mao的伪君子,老夫这卑鄙无耻的真小人恐怕还比他们高尚了些。马先生,我还真佩服你的胆色。你明明知道这个小子落到我的手里有什么下场,却还是义无返顾地跑到摩云峰。你当真不怕我拿这个小子要挟bi那辛乘龙就范么?还是因为你自认为武功比老夫高而有恃无恐?” 马日浩心中后悔至极,刀皇的话实在一点不假。自己当时头脑发昏,竟然心中一软,把许邵带到这个虎狼之地,现在造成这个局面,自己就是一死也无济于事。这刀皇只需要杀了许邵,把许邵的尸体在比武前给辛乘龙一看,辛乘龙岂有不受影响之理?高手比武,任何一点bo澜都有性命之虞,更何况丧子之痛?这样一来,辛乘龙就死定了。 想到这里,他只觉得背后一股寒气从脚底升到头顶,连忙强迫自己用平和的语气说道:“我马日浩当然不佩和前辈相提并论,之所以敢带许邵来此,只是觉得前辈虽然杀人不眨眼,但也算是个光明磊落的好汉。前辈和辛前辈的一战,力求公平,又怎么会拿此小儿使卑鄙阴险手段得胜?中原西域,两大用刀高手,此次对决,众人都是盼望已久,相信前辈断然不会以此小儿做出什么杀风景的事情来吧?” 他侃侃而谈,一句一个前辈,就是为了让刀皇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又用言语挤兑刀皇,只盼他能一时良心发现,放了许邵。只要许邵到了他马日浩手里,十个刀皇也抢不回去了。因为整个江湖上,还没人能跑得过他“黑蝙蝠”。 刀皇冷冷道:“马先生抬举老夫了。老夫是个实实在在的小人,绝对不会去做什么光明磊落的事情,剩下的只有卑鄙无耻,肮脏下流。你若用这些屁话来挤兑我,可就大错特错了。今天这个小子的命,老夫是要定了,今夜叫马先生来,就是给你们两个选墓地来着。看看这四周,有这么多人和你们做伴,死了也应该不寂寞吧?” 这番阴阴地说出来,马日浩已经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他心里几乎已经料到刀皇会这么说,当下接道:“你就是凭了这个手段取胜,却也不是真的胜了,只不过阴谋诡计你略胜一筹而已,到时候莫说天下人不会承认,只怕还会成为千古笑柄。” 刀皇声音依旧是冷冷的:“阴谋诡计又怎样?他辛乘龙用起阴谋诡计,只怕不比老夫差了哪里去。马先生,无须废话,你还是先想想自己躺在哪里比较好,待回省得老夫废功夫抬你了。” 马日浩使劲压下那狂跳的心,bo澜不惊地道:“话又说回来,若是前辈你真有把握取胜,自然就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前辈练刀多年,竟然还跳不出自己的圈子,竟然还战胜不了自己,真是贻笑大方。我劝前辈也不用去比试了,因为你已经输了。” 刀皇哈哈大笑,道:“好一个‘黑蝙蝠’!果然有些见地。老夫纵横西域中原,人人皆说老夫卑鄙无耻。可是老夫就是再卑鄙,也绝对不会拿许邵来威胁。你当老夫不知道么?你们带着这个小子,九月七日出的纳无,走的西面的藏青山路……” 他娓娓道来,他们一行人下江南的路线竟然一点不错。马日浩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这些路途是他们临时决定的,连辛乘龙都毫不知情,这刀皇又如何知道了? 只听刀皇又道:“你们这些小把戏,老夫都一清二楚,若是老夫要耍手段,断然不会等到今天。马先生,你说是不是?” 马日浩突然哑口无言。刀皇说的一点不错,若是想半途截下许邵,先别说刀皇在明他们在暗,就是正面群殴,也不可能是他对手。想到此,马日浩讶道:“那前辈今晚令晚辈来此,是为了……” 刀皇见马日浩不答,叹道:“老夫盼望今日一战,已经好久了。辛乘龙是当今世上,唯一刀法可以与我相提并论的人。今日马先生你带这个小子前来,摆明了要带他去见辛乘龙,当此关头,老夫万万不会允许。” “刚才马先生也说,比北岳须公平,若是辛乘龙因为他女婿影响了他的刀法,老夫即便是胜了,也只怕会悔恨一世。马先生,我看你还是带着这个小子走吧,现在离开,老夫绝对不会跟你为难。” 这席话说出,马日浩更无话可说。这刀皇对武学的痴mi,只比南宫狼更甚。他沉思半晌,想到自己本来就是要许邵回去的,只是抗不住那小子苦苦哀求才心软。若是当真因为许邵在此而影响了辛乘龙,他可当真万死莫赎了。事关重大,眼下许邵又在刀皇手上,自己也没办法不答应。 于是点点头道:“许邵来只是为了见见岳父,很可能这一面就是最后一面。不过事已至此,马某无话可说,这就带着许邵回去。”刀皇道:“很好。现在我把这个孩子交给你。可是马先生你当真遵守诺言么?” 马日浩哼一声道:“马某在江湖上所作所为,有口皆碑,只怕还没到说话如放屁的地步。”刀皇嘿嘿笑道:“那好极了。” 手一推,许邵竟然轻飘飘地飞了过来。马日浩双手一接,只觉得双手一沉,许邵的小小身躯竟然重逾千斤。他心中一惊,双膝微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稳稳将许邵抱在手里。刀皇这轻轻一推,竟然有如此后劲,难怪其纵横西域中原也无人能挡。只听许邵叫了一声“姐夫”,然后紧紧拉着他的手,才知道刚才那轻轻一推间,许邵的xue道已然解了。 许邵既然已经到了他的手里,便有恃无恐了。他低声询问道:“你没事么?”许邵摇摇头,道:“没事。姐夫,我不要回去,我要去看岳父……” 马日浩道:“你这个孩子,怎么如此不懂事?”许邵哇地一声哭道:“我只远远看着岳父就好,我不会让他知道我在旁边的……姐夫,求求你了……”马日浩怎么敢答应,只是轻轻拂着他的背。 他现在胆子大了些,抬头向刀皇,大声道:“晚辈有一事不明,还请前辈赐教。”刀皇“哦”了一声,道:“说吧。” 马日浩先沉默了一下,然后慷慨ji昂道:“前辈你为了这番比试,可说是费尽功夫,力求公平一战,连这个孩子的影响都算进去了。可是前辈你杀淮海满门,烧了伏虎山,灭了莲hua堂,连罗刹罗大侠极其十岁幼女都不放过,就是为了ji辛前辈一战么?你为了一己si欲,如此草菅人命,不怕江湖人所不齿?” 刀皇先是一愣,既而哈哈笑道:“不错。这些你想必是从南宫狼那小子那里听来的是吧?他对我有太多的误会,说话言语难免有讽刺贬低之意。我当年败在辛乘龙手下,是我自己学艺不精,那也就罢了。可是淮海派,伏虎山枉称名门正派,对老夫连连痛下杀手。连江湖上臭名昭著的莲hua堂也参与了进来。” “好,哈哈,真是好极。虽然老夫受了内伤,断了一条胳膊,可是凭着那区区几个跳梁小丑,老夫还不放在眼里。但是,就因为他们,老夫平白无故耗损了整整十年的功力!你说,他们不该死么?若不是那南宫狼相救,我这条老命就送在苍莽山了!你们中原人士向来满口仁义道德,怎地做起事情又如此残忍嗜杀?呸!我灭他们满门,只怕这惩罚还轻了些。” 马日浩冷哼一声,道:“十二年了,当年的罪魁祸首好多都埋入黄土,你杀的人里面多少人对十二年前一事毫不知情,但也死在前辈你的刀下。你不问青红皂白,luan杀一通,还说他们该死?” 刀皇眸子一翻,嘿嘿冷笑道:“要教训老夫,还轮不到你!老夫行事向来如此,你若不服,尽可替他们报仇,看看你是否能赢过老夫手里的‘疯魔刃’?嘿嘿,中原西域,还没几个人能跟老夫这样说话,莫非你当真活的不耐烦了?” 马日浩将许邵往怀里拉了拉,道:“打架我不是前辈对手。只是小子几个问题憋在心中,实在不吐不快。这三派人士做下卑鄙无耻之事,落的满门皆灭的下场,也倒罢了。可罗刹罗大侠又何时得罪你了?你杀了他还不够,连他女儿都不放过,当真是英雄好汉!久闻刀皇大名,如今一见,竟然是欺凌弱小之辈。马某原本尚以为前辈虽然恋武成痴,可终究也是个光明磊落的好汉,如今一见,竟然是个做事不择手段,杀人不眨眼的老匹夫!” 他言语一出,立时做好后跃的准备,若是刀皇大怒拔刀,他立即就跑。 刀皇气得胡子都哆嗦起来,说话也颤抖着:“黄口小儿,你……你……,嘿嘿,那罗刹是个什么狗屁东西,耍两下子江湖上卖艺的把式,就妄自尊大起来。实在枉称‘开山刀’,老夫杀他,只怕还没这个兴趣。中原人士向来精通于栽赃陷害,想不到连这一桩案子都栽到老夫头上。哈哈,好,哈哈,好极了!不错,案子是老夫做的,你待怎地?你出言不逊,诋毁老夫,今日岂能饶你?” 他说话时状如疯虎,双目血红,随手一抽腰间的疯魔刃,刷刷刷,三声刀响,那刀刃一片殷红,狂卷劲气,ji射而来,那阵势不把马日浩劈成两半不罢休。 马日浩心中大惊,脚下一点,左手夹着许邵仓皇后退。轰隆一声巨响,脚底下的坟头开了个一丈方圆的洞,里面的棺材都碎裂开来,月光中依稀lu出骷髅白骨的影子。那情景实在是说不出的可怖。马日浩虽然有所准备,但是还是没想到刀皇的刀竟然如此快、准、狠。若是自己退慢了半刻,这个洞就不是开在坟包上,而是自己身上了。 刀皇哇哇怪叫,手里的刀一点不停,一片殷红四下里分飞着,在周围围成一股厚厚的气网。那疯魔刃果然不同凡响,气劲四射,比南宫狼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刀锋几次都堪堪贴着马日浩黑衣服划过,只消再近两寸,就是开膛破肚之祸。那划破的衣衫四散分飞,宛如黑色的蝴蝶。 那片殷红如血,仿佛一个噬血的怪兽,张牙舞爪的扑过来,在黑夜里,月色的反光下,显得分外恐怖。明月当空,皎洁的月色下的luan坟岗,衬着刀皇的一张原本慈祥的脸越发的扭曲起来。 马日浩刚开始使出拂云手,想以柔力来化去刀皇的刚猛之力。拂云手乃武乐山从北岳中以柔克刚的法门中领悟出来,与太极拳的要旨相似。端的是博大精深,原本确实是这种刚猛武功的克星。今日站在刀皇对面的若是武乐山,尚有一拼之力,但是马日浩的火候就差太多了。 他两只手刚刚伸出去,那片红竟然自己找上门来,刷刷刷刷,四下刀响,刚刚结好的气网一下子就被撕开。马日浩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寻常高手,即使是武功比自己高强许多的人,只消自己使出这拂云手,往往立时占到上风。这后发制人,以柔克刚的武功确实让许多人闻风丧胆。而今日别说制人,若是缩手慢了些,那两只手可就留在这luan坟岗了。 马日浩不住倒退,身形飞速后移,脚下却十分利索。这luan坟岗地面自然青砖墓碑碎石杂草一堆一堆,凹凸不平,但是马日浩那“飞仙步”也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后退时背后也仿佛生了眼睛一般,果然不愧“黑蝙蝠”之称。 渐渐地,马日浩离那片红越来越远,心里才狠狠的狂跳了几下,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而许邵也在此时才惊呼出声。这刀皇的疯魔刃,实在不容小觑,每一刀让对手产生和死亡接近的感觉。单单凭着刀上的气势,他马日浩现在想来,tui都不禁微微发软。 第一百二十八章 双逝 第一百二十八章双逝 马日浩摸了摸双手的手腕,环顾四周,见刀皇的疯魔刃又恶狠狠的扑上来,连忙一手提起许邵,一个倒纵,如鬼魅般施展着轻功。纵高伏底,如灵猿一样矫捷。 听着刀皇哇哇怪叫的声音,突然觉得背后风声迅疾,知道是有暗器,竟然也不去接,脚下加力,那暗器就贴着自己后背飞着,再也不比他的速度快上半分。 四周坟头残木不断飞速后退,许邵只觉得面颊被风吹得生疼。只听马日浩道:“许邵,你什么也不用说了。刀皇老儿的武功你也见识过了,若是你岳父受了半点影响,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你若是再任性下去,你岳父只有死路一条!你听清楚没有?” 说到后来,声音转厉,只觉得许邵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许邵又如何不知道?刚才见了刀皇的刀法,他心中已经一目了然。这刀皇在刀上下的苦功夫,只怕比岳父多了一倍不止。这等打法,也是天州中闻所未闻。岳父刀法虽然高超,但是能胜过刀皇么?实在难说的很。 在此紧要关头,自己若要让岳父分了心,只怕当真有性命之虞。可是自己就再也见不到岳父了么? 马日浩知道许邵心里委屈,心里面强忍着不去理会,只是一昧地向前跑着。他生怕刀皇前来寻他们,本来连客栈也不想回去了,但是想到盘缠,衣物都在客栈里面,况且他来时耗损的元气还没有完全恢复,此时若是带着许邵跑回去,那是万万不能。 不得已,只能在市镇里买马。否则,他们两个人非要在半路趴下不可。 马日浩匆匆回到客栈,忙对许邵道:“你在这里好好待着,把东西收拾一下。但是万万不可四处走动。我出去买两匹马来,一路上也好走的舒服些。”也顾不得多嘱咐两句,一跃出门。 小镇上马贩子就一个,此时还在睡觉。马日浩愣是把那个做梦娶媳妇的小子从被窝里面提溜出来,bi着他给自己选了两匹好马。那两匹马mao色纯净,膘fei体壮,实在是不错。 马日浩满意地多给了二十两银子,才让那一脸怒气的后生小子笑开了花。待马日浩买马回来,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 推门入房,心中叫苦,只见床铺空空,旁边还放着一个包好的包袱,却又不见了许邵的踪影。他心里又惊又怒,正待出门寻找,鼻子里面嗅到了一股甜甜的香气,心叫不好,正待跳出门外,才发觉丹田内的真气已经软绵绵的提不起来,顿时双腿酸软,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只听一声冷哼,却是再熟悉不过,不是那刀皇是谁?马日浩心里暗暗叫苦,刚才自己心luan如麻,只想着刀皇的武功家数,替辛乘龙担忧,浑然忘了刀皇早就已经知道自己落脚的客栈,否则又怎么能擒走许邵了? 自己让许邵留在客栈里面,实在是愚蠢至极。他原本就是老江湖,此时竟然心神不定,让许邵又落到刀皇手里,实在是可笑。 只听房门吱呀一声响,刀皇夹着许邵走了进来。那许邵显然又被点了xue道,一动不动。刀皇也不看马日浩,把许邵往床上一扔,在房间里找了把椅子坐了。他的疯魔刃好好的别在腰间,那抹殷红实在是刺眼。 马日浩知道逃跑无望,也不说话,就这么默默盯着刀皇的眼睛。刀皇冷冷道:“小子,现在还跑么?武乐山教的是什么徒弟?你使的就是那青莲闻名的拂云手吧?怎地如此不济?哼,中原多得是lang得虚名之辈,白髯叟虽然住在西域之地,也算是中原人士,这种货色,也别拿出来现眼啦,滚回青莲抱娃娃去吧!” 马日浩大怒,当下吼道:“放屁!马某福薄,还没福气做武乐前辈的徒弟。武乐前辈他急公好义,义薄云天,江湖上有口皆碑,岂是你这等无耻之徒可以妄加评论?你自己心里清楚得很,若是武乐前辈今日来此,使出我那拂云手,只怕你今天就无法活着回去!” 他刚才在luan坟岗骂了个痛快,知道刀皇不会饶了自己,索性也敞开胸怀。刀皇已经答应不伤害许邵的性命,那自然是算数的,他也不去担心。 刀皇冷冷道:“你不怕我杀了你?老夫的疯魔刃你还没见识全。小子,你资质虽然看不入武乐老儿法眼,也算是中上人才,勤加练习,日后未必就比我这老家伙差了。可是你闯dang江湖多年,竟然不长一点脑子,实在是可笑至极。难怪算到头来,也只是江湖上一个小角色。” 马日浩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嘴里却不示弱:“你要杀就杀,姓马的要眨一下眼,就不算好汉!”刀皇摇摇头,道:“无知!一时意气用事,就算武功再高,也只是个莽夫罢了。” 马日浩嘿嘿冷笑道:“你千里迢迢来找辛前辈比武,充其量也不过是个莽夫。你为了bi辛前辈出山,诛灭三门,杀了罗大侠,连十岁幼女都不放过,连莽夫也算不上了,充其量也就是个老匹夫!” 刀皇大怒跳起,吼道:“混帐东西,你说什么?”马日浩只是冷笑,道:“学武旨在抑强扶弱,行侠仗义,可前辈却用在欺凌弱小,争强斗狠上。就凭你这等行事所为,莫说你武功不是天下第一,就算你是天王老子,在马某眼里也狗屁不如!” 刀皇疯魔刃狂卷的疾风,直直砍向马日浩的颈项。马日浩知道难逃一死,转头向许邵看去。见他焦急的望着自己,心里一阵欣慰。许邵刚才听的马日浩一番话,心里也是受到极大的震动,只觉得这“学武旨在抑强扶弱,行侠仗义”实在是至理。眼见那疯魔刃就要把马日浩的头颅斩了下来,两行眼泪潺潺而下。 刀到马日浩脖子上,一触即回,眨眼工夫又回到刀皇腰间。马日浩从死到生走了一遭,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背后却不客气的出了一堆冷汗。刀皇嘿嘿冷笑:“你小子嘴里满口仁义,装得大义凛然,至生死于肚外,原来也是个怕死的主。”马日浩怒目而视,只是不理。 刀皇转身坐下,嘿嘿笑道:“你这等小儿,无知透顶,我也不来和你争论。我只告诉你,老夫用刀一生,疯魔刃上染了不知道多少人的鲜血。可老夫刀出有因,还没到为一己私利,视人命如草菅的地步!淮海派,伏虎山,莲花堂,老夫杀得干干净净,一点不错。他们不只是因为十二年前大大得罪了我,平日里三派人不也是作恶多端?” “那淮海派和伏虎山还以名门正派自居,我呸!当真贱得可以,也不怕笑掉天下人大牙!我让他们一个个死了个痛快,没让他们肢体破碎,尝尝老夫的酷刑,就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可那‘开山刀’罗刹是个什么狗屁东西了?给老夫提鞋都不配的角儿,也配老夫用刀么?满打满算,也就那‘开山九式’还算看得入眼。” “至于他那什么女儿,哈哈哈,当真可笑,老夫杀人向来只杀正主,对那十岁的娃子,还没什么兴趣。你们这帮混帐东西愣是说老夫是杀人凶手,也由得你们。老夫被人冤枉也冤枉习惯了,多被人冤枉一次,也算不得什么。” 他顿了顿,又道:“哼,你们中原这帮跳梁小丑,除了有限的几个,有谁能来跟老夫对上几招?也难怪,中原是名门正宗,我们西域是歪魔邪道,可惜呀可惜,那名门正宗的弟子有工夫不在练武上,而练在勾心斗角,哗众取宠上了。” “学武学到这个份上,当真可耻!淮海派霸占民宅,强行征税,附近农民流离失所。伏虎山杀了几十个猎户,就因为他们未经同意而上山打猎。莲花堂我就更不必说了。我想问问马大侠,这就是你马大侠的‘抑强扶弱,行侠仗义’?哈哈哈!这等行侠,不要也罢!” 马日浩哑口无言,中原人士确实不争气,门派之间,经常争斗无比,他自己就亲自调解了好多回。学武之人,性子难免暴躁,而且有些目空一切的骄傲,在所谓的书生面前又有些自卑,做出一些欺压百姓的事情来也很正常。江湖上人人都说,不久的江湖便是百家争鸣之时,届时少年英才倍出,盛况空前,百年难遇。可现在用人之际,偏偏无人可用。不然就不用封刀归隐多年的辛乘龙了。 刀皇见他语塞,得意的笑了笑,又沉下脸,冷冷道:“这等宵小,老夫杀他们一千次一万次也不为过。可笑南华北岳枉为名门,竟然也给这些一文不值的混蛋们出起头来啦。嘿嘿,老夫给他们点毒药,是让他们长个记性,偏偏又有人来找老夫送死。南华‘明’字倍的高僧一连出来两个,卑鄙手段用的毫不含糊。北岳还好些,老夫饶了他们没让他们零零碎碎受苦。哈哈哈哈,中原天州若是如此,只怕覆灭之日不远矣。老夫的话是不是危言耸听,就看十年后啦。” 冷冷瞟了马日浩一眼,道:“中原人士诡计多端,老夫先前还信你小子,现在信不过啦。你刚才中的是老夫的‘墨龙香’,六个时辰就解开了。老夫已经不愿意多费力气来点你的xue道,你就在这里陪着辛乘龙的女婿乖乖的躺着罢。明天中午,你们大概就能自由活动了,那时候也妨碍不了老夫。至于能不能见到活着的辛乘龙,得看看你们的造化了。” 马日浩见他伸手过来要点自己的哑xue,连忙抓紧最后一丝机会道:“前辈!比武胜了又如何?百年之后,名利尽归尘土,就算明日你胜了辛前辈,充其量也不过是过眼云烟,不久就会散去……”说到这里,嘴巴一麻,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是两个眼睛还睁的大大的。 刀皇哈哈笑道:“你的境界是老夫三十年前的境界。孺子的确可教也。不过,既然一切都归为尘土,老夫就要让这疯魔刃,在这剩余不多的几年里,抹上光辉的一笔。不论此战是胜是败,老夫都不枉此生。老夫为了自己,说什么也是要和那姓辛的打一架,你趁早闭上你那鸟嘴。嘿嘿,老夫任性也好,自私也罢,都滚***臭鸭蛋吧!” 说完,伸起一脚,把马日浩踢到床上,让他舒服地躺着。嘴里还自言自语道:“老夫今天对你们两个小子容忍到了极限,妈的,还让你躺的舒舒服服的,什么时候变这么好心了?”说完,转身出门。 床上的两人今天可算是大开眼界。刀皇虽然生在西域,可中原的成语俚语顺口就来,足见他受中原文化传播的影响之深,这老儿骂人之时,都和中原的市井人物一般无异。两人想到这里,都暗暗好笑,可是想到明天的比武,都笑不出来了。 此时已经是四更有余。六个时辰的什么“墨龙香”,效力此时发挥到最大。两个人都支持不住,昏昏睡过去。 这墨龙香乃西域独有的物品。雪山上一种小蛇,其色黑如墨,无毒,但是牙齿锋利,常常三五成群出没,以雪兔,动物尸体为食。当地人取其胆汁炼化而得此香。本来用于捕兽,但效果不好,遂被刀皇拿来当作了mi香。发作慢,但是药性持久,浓度高了更可致死。两人中的浓度极低,只是昏睡而已。 不知道睡了多久,马日浩醒了过来。渐渐的四肢的麻痹消除,丹田的真气也提了上来。马日浩翻身下地,先解开许邵的xue道,又把他摇醒。见许邵睡眼惺忪,顾不得说别的,一把抓起他来,真奔出客栈,朝摩云峰赶去。 许邵趴在他背上,此时才想起今天是岳父和刀皇比武之日。现在已经到了未时之末,马上就到申时了。马日浩健步如飞,死命的朝前急奔。两个人都不说话,可是心情是一般的沉重。 过了小半个时辰,摩云峰遥遥在望。只见半片山峰如刀削,仿佛大地上突然长出一个角来。山峰沟壑重重,偶尔几棵青松,仿佛凤爪。从峰腰开始,上半峰直接隐没在云端里,只留旁边云雾缭绕,几缕红光青光隐隐现于天际。 离摩云峰越来越近,那直冲云霄的气势也就越来越bi人,无形的给人不小的压力。这等神地,岂是凡人所能踏足?古来多少人妄图从此处入天宫,但是从这高峰上摔下,成了一堆rou泥?我神州大地,奇景迭出,许邵首次感受到了自然的力量。 又是片刻工夫,马日浩来到峰底。隐隐约约一条小路,奇抖无比,稍微不注意就会从上面滚下来。马日浩正待上峰,却见一行人从那条路上缓缓走下来。当先一人绿袍长髯,不是辛乘龙是谁? 两人大喜。这个时候,比武应该是结束了。眼前辛乘龙安然无恙,那八成刀皇就是刀下饮恨。马日浩背着许邵急奔上前,见辛乘龙正和旁边的天州人士谈笑风生,那样子哪里像经过了一场恶战?南月冉,武乐山陪在一旁,也是神色自若。许邵先是一声:“岳父!”然后哭泣着扑向辛乘龙。 几人见面,少不了一番询问。辛乘龙狠狠数落了许邵一顿,叮嘱他以后不可任性。待马日浩问起结果,旁边一个虬髯大汉哈哈笑道:“咱们中原武功,岂是西域邪派所比?那刀皇比武前胡吹自己的囚人三刀多么了不起,结果还不是被辛前辈轻松挡下?刚才那老儿已经跌跌撞撞下峰去了,若不是辛前辈有言在先任何人不准伤了他,他今天定不能活着回去。” 两人听罢,总算放下了心。 辛乘龙后面一人上前道:“今日辛大侠宝刀未老,大败刀皇,继十二年前一役天州最精彩的盛事。大家伙儿决定在傍晚时分在山脚设宴为辛大侠庆祝。届时还望辛大侠赏脸啊!” 辛乘龙摇摇头,哈哈笑道:“胜又如何,败又如何?你我习武之人为何总喜欢争强斗狠?这庆功宴实在是不必摆了。老朽今天耗费不少精力,还得花工夫调息。先谢谢白先生了。” 那人轻叹口气,道:“那我们自然不敢打扰辛前辈运功。这刀皇武功实在是高强得很哪!若没有辛大侠,恐怕还没有人能制住他。” 一行人走的自然是另一面的大城,这样缓缓前行,直到城内才分手。辛乘龙回到客栈,二话不说,先行进房,那憋了很久的一口鲜血一下子喷了出来。 众人惊呼时,辛乘龙惨然一笑,道:“刀皇老儿,果然名不虚传。”南月冉上前给辛乘龙擦血。 武乐山上前一搭辛乘龙脉搏,惊道:“好霸道的功夫!” 辛乘龙又吐了口血,道:“若不是武乐兄的十年功力,那囚人三刀我第二刀是死活也挡不下的。待我挡下第三刀,真气其实已经枯竭,幸亏那时候老儿认为大势已去,撤刀认输。他却不知道了,那时候我已经油尽灯枯,他若是再出一招,我辛乘龙此时就是刀下鬼。” 武乐山轻轻一叹,道:“辛兄好好养伤吧。这一路上辛兄隐瞒的真好,连老弟我都没看出来你受了伤。”辛乘龙呵呵一笑,道:“武乐兄,你还是爱把我当傻子。你刚才一搭脉搏还试不出来?我辛乘龙的伤,还能养好么?” 此言一出,马日浩和许邵大惊失色。许邵双足站立不稳,上前道:“岳父你一定骗我的是吧?岳父你在和我闹着玩是吧?” 辛乘龙轻轻拂着许邵的头,有些哽咽道:“孩子,岳父死了,就和睡觉一样,只不过睡得长久了些。没有岳父的日子,你一定要听妈妈的话,要听武乐伯伯的话,照顾好如烟,知道吗?” 许邵只是哭,大声道:“我不听,岳父你不要丢下我,我以后一定听话!”哭声回dang,搅得众人心里一阵难受。 辛乘龙拍着许邵的背,对武乐山道:“武乐兄,这个孩子既然武乐兄已经答应收徒,我辛乘龙一辈子感激不尽……” 武乐山听清楚他是在交代遗言,心头酸楚。他平日嘻嘻哈哈,生死之事看得极淡,老友归天在即,他心里却又抽又绞的疼着。到后来,他已经听不清楚辛乘龙说什么了,只是一个劲点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辛乘龙转过脸,正好看见一脸平静的南月冉。他正待说话,南月冉却已经抢先说了,语气平静的吓人:“龙哥,你什么也不用说了。现在你说什么也都晚啦。早在你下山的时候,月冉只瞧见你看我的眼神,就全明白了。月冉一直瞒着你,自从你重出江湖,月冉就随身携带着毒药。” 此语一出,满室皆惊。许邵双膝一软,竟然瘫坐在地上。辛乘龙哇啦一声,吐出一大口血,苦笑道:“我原本还想,还想,哈哈,月冉,你这又何苦?”说罢,连忙又道:“武乐兄,你快帮她驱毒!” 武乐山不待辛乘龙说话,早就一步抢上前,一只手搭上南月冉脉搏,只觉得脉象紊luan,实在是毒发的前兆。连忙运足了气力,一股强劲的真气输进南月冉体内。那真气在奇经八脉游走了半天,才发现那毒性已然进入五脏六腑,只是隐忍未发而已。此等情况,神仙难救了。武乐山惊讶的看着南月冉,真不知道这等霸道的毒药是从哪里来的。 南月冉摇摇头,道:“来不及了,我吃的毒药药性虽然小,但是内功是根本bi不出来的。月冉虽然不会武功,可你们那些道道,多少也熏陶出来了。咱们的许邵大了,也不需要我照顾了。” “既然武乐大哥已经答应收他为徒,我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倒是你让我担心的要命。你这个人哪,走到哪里都不让人省心,都需要人照顾。月冉怎么忍心让龙哥你一个人到九泉下受苦?自打嫁入辛家,南月冉就不是原来的南月冉了。月冉早就打定了主意,天上地下,龙哥是瞥不开我的。” 还不待辛乘龙有多余的言语,南月冉对许邵道:“许邵,我要去陪岳父了,照顾好我那苦命的女儿?” 许邵受到的刺激太大,一时间只能傻站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南月冉微微一笑,道:“习武强身,原本是好事情。可是大凡练武之人,都多多少少有些残忍好斗的凶性。许邵你年纪小,虽然有武乐伯伯的教导,可是这书里的功课绝对不能落下。你现在是半点武功也不会,只要做一个坦坦dangdang的君子,也是不辜负我将女儿嫁给你了。” “你若是今后成了一个卑鄙小人,纵然有一身功夫,也不免贻笑大方,为人不耻。要学武功,先学做人,这是作为岳母我最后告诉你的,千万要记住了。” “当然,许邵啊,再高强的武功也抵不过那阴险的小人。所以要学武,还要先学学脑子。一个学武之人离开了这些,定是个不入流江湖草莽,草野村夫,登不得台面。我的话你记住了吗?” 这番话句句在理,听得四周众人都是连连点头。南月冉不会武功,却把习武之人的心态掌握的丝毫不差。武乐山心中暗叹:此女真豪杰也! 许邵泪流满脸,道:“岳母,我听你话,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南月冉又拍拍他的头,道:“不能哭。爱哭的孩子御魔不喜欢。”见许邵擦去了脸上的泪,才开心的笑了起来。 而后,南月冉转头,正看见站在一角的马日浩。见他面容忧伤,双拳紧握,指甲深深陷入rou里而不自觉,心里叹一声,道:“马先生,我只求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马日浩道:“我知道夫人要说什么。我绝对会好好照顾天儿。若是她有什么闪失,我马日浩遭天打雷劈。” 南月冉笑道:“这个誓发的也太重了些。天儿是个好姑娘,从小受尽了苦头,十岁上来到辛家,我便十分喜欢。他和许邵如此要好,那是再好没有了。我这番离去,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许邵和天儿。马先生,你我相识仅几月,但先生是个重感情的好汉子,南月冉看得出来。把天儿交给你,我是放心的。” 马日浩咬着牙,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南月冉从手腕上摘下一个白欲的镯子,道:“这是‘灵欲镯’,是当年龙哥从深山老林找了七日才找到的上好白欲。一共打造了这一个镯子。镯子我南月冉一直戴着,现在,用不着了。我视天儿如己出,原本早想送给她,可这是龙哥给我的定情物,南月冉我多少存了些私心,便舍不得了。这欲镯清心通灵,是欲中极品。南月冉最珍贵的就是这样东西,现在还请马先生交给天儿。” 马日浩双手接过,哽咽道:“我替天儿多谢辛夫人了……” 此时腹中阵阵绞痛,南月冉知道是毒药发作了。她深深地看着辛乘龙,道:“龙哥,想不到,我还是先走一步。这下子,你就撇不下我了。” 辛乘龙哈哈惨笑,道:“好,好。我陪着你,只求武乐兄能将我们葬在一块。”说完,伸手点了许邵昏睡xue。许邵头一歪,倒在了南月冉怀里。 辛乘龙道:“我们夫妇的死状,可不能让孩子瞧了去了。”说着,把许邵接过来,放到床上。然后对南月冉道:“行了。大事已了,世上已经了无牵挂,我辛乘龙得妻如此,实在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南月冉依偎在辛乘龙怀里,低低地道:“龙哥,我们马上就要去见秦姐姐了,咱们三个人在一起,永远也分不开……”声音越来越低,就此逝去。 辛乘龙对武乐山道:“武乐兄,我们死了以后,还求合葬在一起。这摩云峰下,景致优美,实在是个好选择。我们两把老骨头,也不用送回纳无了,就地安葬就好。人死以后,只是两堆白骨,死者已矣,还折腾活人干什么?” 见武乐山惨然答应,哈哈大笑,道:“轮到我了!”挥手朝自己天灵盖上拍去。武乐山伸手一格,挡开辛乘龙的手掌,劝道:“辛兄,你若是得我真气相助,最不济也还有三日之命,你我再想想办法,也未必救不了。” 辛乘龙哈哈笑道:“武乐兄,你我这么多年朋友,到了现在你还不了解我么?” 武乐山一只手顿在那里,微微颤抖,语音也颤道:“不错。你我都是性情中人,今天换做是我,也不会独活。小弟这番相劝,实在是劝得笨了。”说完,闭上双目,任辛乘龙在哈哈长笑中震断了全身的经脉。一代刀王,就此逝去。 “桄榔!”一声脆响,原本在辛乘龙身旁的卷尘刀一下子跌在地上,原本眩目的光彩也顿时暗淡了下来。 刀王逝世的消息惊动了整个天州。当日在摩云峰观战的大派此时已经在回去的路上,得闻噩耗,又飞速赶了回来。武乐山心中悲痛,根本提不起精神,任由南华的明业,明念两位禅师,北岳的灵机子,灵珠子四人主持了葬礼。 众人luanluan哄哄,不断的说着些安慰许邵的话。可许邵只是呆呆地跪在两具上好无比的棺材前,谁也不理会。 葬礼举行的第三天,赵天儿和南宫狼等人才赶到这里。看到两人的灵位,赵天儿一下子晕了过去,好一会才醒过来。辛风疾老泪纵横,哭晕过去。南宫狼全身颤抖,但默默不发一言。 葬礼一切从简,两人的墓就在那摩云峰下的一处景色幽雅的地方。两人合葬在一墓,众人又祭奠了一会,各自散去,只有许邵和赵天儿还跪在墓前。两人跪了整整一天,谁来劝都不理。武乐山睹物伤感,早就早早离开。秋风瑟索,黄叶飘落,那座华美的坟被金黄色的秋叶衬得极是美丽,却也说不出的伤感。 南宫狼站在坟头旁边一整天,此时猛然拔出银狼刀,大喝一声,仰天道:“辛公,你若在天有灵,保佑我南宫狼替你报仇雪恨!不杀刀皇,我誓不为人!”许邵一天都没说话,此时却平静地道:“刀皇是我的。我要用岳父的回梦刀法,岳父的卷尘刀杀了他!”这话从他一动一合的嘴里说出,竟然有些恐怖。即便此时,他脸上一如既往没有表情。 只听一个苍老尖细的声音响起:“不用你们杀,老夫也活不长了。”众人大惊回头望时,刀皇竟然缓缓走了过来。他头发胡子依然是飘扬,依然穿着脏兮兮的不伦不类的装束。他一步一步走想辛乘龙的坟墓,慢慢的走着,脚下竟然有些踉跄。 三声大吼响起,许邵,马日浩和南宫狼二白一黑三条人影先后扑上前去,三人一句话也不多问,上来就是杀招。刀皇仿佛也不惊讶,疯魔刃一挡,轻轻迫退他们。 但是三个人都如疯了般不顾死活,许邵和南宫狼用的都是拼命的打法,猱身又上。刀皇无奈苦笑一声,边挡边道:“老夫今日前来并无恶意,只是想在辛乘龙的坟前上一拄香。”三人不理会,仍然杀招不绝。 南宫狼功力只恢复到六成,里面最弱的一个人竟然是他。刀皇看他出刀时候力不从心,惊道:“狼儿,你受伤了么?” 南宫狼咬牙道:“受伤也要先杀了你!”银狼刀劈前,直扫刀皇胸口。只是速度慢了好多,一下子就让刀皇震回去。 只听一声大喝响起:“恶贼!休得猖狂!” 正是武乐山。原来武乐山在房里回忆老友,突然想到许邵并不在身旁。此时刀皇不知道在哪里,若是他杀起性来,连许邵也不放过,自己怎么对得起九泉下的辛乘龙? 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三人齐斗刀皇,心叫好险,若是再晚一些,只怕就有人死了。他本来不屑和人联手,尤其是和小辈联手,对于他这个大宗师实在是自降身份之事。可情况不容他多想,这两只手使出幻灵掌的“冰峰无撼”,运足了气力,打向刀皇后背。 刀皇对于前面三个人实在是不在意,可是背后那两只手掌他却不得不凝神应付。武乐山光明磊落,出招前还出声示警。若是他悄悄上来阴上自己一掌,只怕老命早就没了。顿时,刀皇出了一身冷汗,疯魔刃卷风,先把前面两人迫回,既而转身避开攻来的双掌。 那“冰峰无撼”是幻灵掌里面的绝技。幻灵掌以“幻”“灵”二字为主旨,主要是用一个“活”字取胜。但是里面的刚猛招式却一点也不比别派掌法差,只怕还强了少许。这一招藏了不少后招,武乐山岂能让他走脱?总算武乐山觉得自己多少有了偷袭之嫌,掌力偏了少许,只是在刀皇身旁擦了过去。 武乐山正待再攻,却惊讶的发现刀皇喷血跌退,几乎站立不稳。武乐山心中惊异,这刀皇就是再不济,自己这一掌恐怕也消受的起,这会儿是怎么了?他见刀皇不像是作伪,伸手拦住又要扑上前撕拼的三人,道:“先不忙。”既而转身向刀皇道:“你来干什么?” 刀皇喷出一大口血,叹道:“白髯叟果然名不虚传,好俊功夫。” 说完把那疯魔刃cha到腰间,又拂着胸口喘息了好久,才缓缓道:“老夫来祭奠辛大侠,绝无恶意。我只想烧三柱香便走,武乐老兄你不会不允吧?” 许邵大声喝道:“我岳父不需要你祭奠!你……我一定会杀了你,给我岳父报仇!” 武乐山神色冰冷,道:“你当真是来祭奠的么?哼,摩云峰一战,终究还是你胜了。刀皇老儿,现在你满意了?从此中原西域,刀王只你一人。” 刀皇哈哈苦笑道:“摩云峰上,老夫输便输了,又岂用你来买好?老夫使出那囚人三刀,已经筋疲力尽,那时辛乘龙只需轻轻一刀,老夫这条命就不在了。嘿嘿,这些只怕辛乘龙也无法知道了。” 他却不知道,当时辛乘龙也是动弹不得。两人一般的状况,谁也杀不了谁。只不过刀皇沉不住气,先认输而已。只听刀皇咳嗽了好几声,道:“老夫强催三刀,经脉紊luan,就是借着一口真气勉强使自己不致经脉尽断,这样尚且可勉强可维持三年寿命。刚才承蒙青莲掌法的赐教,这口真气已经散了,老夫现在武功尽失,只剩下了半年的寿命啦。老夫心里一直愧疚,心愿既了,别无他求,只盼能在辛先生坟前上柱香而已。” 这番话说出来,自然是凄凉无比。常言道:“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刀皇就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才赶过来祭奠的。众人默默相觑,哑然无声。只有许邵和南宫狼仍然恶狠狠的瞪着他。 许久,武乐山才道:“好。你只剩下半年好活,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老朽也没什么可说的。辛兄因你而死,祭奠一下也好。” 刀皇上前去,径自走那座有些孤寂的坟,从旁边拿过三柱香,cha在墓碑前,连鞠三个躬。然后,刀皇转过身来,对许邵道:“你很恨我,是不是?” 许邵一双眼睛仍然狠狠地盯着刀皇,嘴唇抿的紧紧的,一言不发。刀皇苦笑一下,道:“你若是想手刃你杀父仇人,就是现在。你还年轻,有得是时间,只是老夫已经没有多少时候了。你若动手,老夫绝对不还手。你岳父是我杀的,你来报仇,杀了我罢。” 许邵将拔出的卷尘刀收了回去,道:“岳母教我做一个坦dang的君子,不是残忍好杀的小人。你现在既然只有了半年寿命,我也不忙杀你。此时我要是杀了你,不就和你一样,成了一个恶魔?”这一席话说不出的凄凉,赵天儿已经忍不住把他搂进怀里。许邵叫声“姐姐”,倒在她怀中大哭着。 第一百二十九章 求救 第一百二十九章求救 刀皇听着那番言语,道:“辛乘龙有这样的儿子,应该瞑目了。只盼这孩子不要像中原人士那般口是心非才好。君子,君子,嘿嘿,倘若人人都是君子了,那天下便太平了。可是人人都有做小人的欲望,只怕君子们也不例外吧?这话还真是孩子才说的出来。” 只是刀皇去不知道,许邵不是辛乘龙的儿子,却是辛乘龙的女婿,只不错是变化了年龄,隐藏身份罢了。 说完,转过身去,盯着站在旁边的南宫狼,缓缓道:“狼儿,你心里一直记恨着我,是不是?你若恨我,现在也是最后一个机会了。用你的银狼刀,动手吧。” 南宫狼冷冷盯着刀皇,道:“许邵是个君子,可是我南宫狼偏偏不是。你想好了怎么死,待会省得我再去抬你。南宫狼现在虽然只剩了六成功力,相信取你性命也是易如反掌。嘿嘿,南宫狼只因为欠了你的情,便做了悔恨终生的大事,在这世上苟且偷生,已然是幸运了,还没工夫做什么狗屁君子。你,拿命来吧。” 刀皇哈哈惨笑道:“好!你毕竟是恨着我。嘿嘿,你动手吧!”南宫狼大声吼道:“我原本以为你教我功夫是念着我的好,可惜原来你只是报答我救命之恩。哈哈,只是我这悟性超出了你的想象。你今天死在我手里,是不是冥冥天意?” 刀皇长叹一声,道:“狼儿,老夫是什么样人你还不明白?这辈子,老夫就没有看错过人。你这些年进境神速,原本就在我意料之中。” 南宫狼的银狼刀已经bi到了刀皇的胸口,听到这话,霎时收住,厉声道:“你说什么?现在这当口,你冒出这番话,可是要我饶你么?” 刀皇冷冷道:“老夫的性子你还不明白?哼,就凭你,若是老夫没受伤,五百招就让你做刀下鬼。”顿了顿,又道:“罢了,我这些年的心思,还是都告诉你吧。”说完,两只眼睛射出了一股慈祥的光芒,看得南宫狼心中一震。 只听刀皇道:“苍莽山时,你虽然断了一条腿,不过双目灵秀之气却是怎么掩盖也也掩盖不住的。老夫看了你的资质,当时都有些嫉妒啦。外表虽然不起眼,但是藏秀于内,实在是练刀的好苗子。老夫平日自诩悟性过人,见了你这个小娃儿才有了些许羞愧之心。” 武乐山暗暗点头,心道:“不错,这老儿确实有些见地,几句话就道出南宫狼的特性。只是南宫狼的资质,若是练些拳脚功夫却是更好。” 刀皇见南宫狼有些上心的聆听,又道:“当时老夫就在犹豫收不收你为徒。只到那天老夫见你在那南宫老头面前哭的时候,下决心了。收徒不成,但是老夫可以教你功夫。你小子用心想想吧,你若是想报仇,老夫可以帮你杀了那人。即使你想手刃仇人,老夫只需要把那打人的家伙封了xue道扔在你面前,就算报了恩啦,哪里又会天天教你功夫,这么费事了?” 南宫狼冷冷道:“你少花言巧语了。你教的那是什么?现在想来,一钱不值。说到底,你毕竟不是真心,怕我超越了你是不是?可惜呀可惜,现在看来,你还是错了。南宫某虽然没有得到你上乘武功的法门,但毕竟不是傻子,别人创得出来,我南宫狼一样能够。就凭我的进境,到你这个年纪上,只怕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刀皇嘿嘿笑道:“我和你相处时间不长,你是什么人我还不了解么?你的性子当时是软弱了些,可坚强于内,我看得出来。狼儿啊,你还不明白?老夫那所谓的狗屁上乘功夫,是从哪里学的?你若是以为老夫找到了一本上古秘籍,那就大错特错了。从刀法到拳脚功夫,最上乘的不是学别人的,而是自己来创。” “我要是教了你一招半式我刀皇的成名武学,你就是进了我刀皇的圈子啦,到了那个时候,你便没有了那灵性了,刀法受限制,只怕你根本达不到今日的成就,那实在是可惜。你有了那基础的入门功夫,再有了上乘内功的初步法门,老夫还噜南什么?几年时间已经足够你成名苍莽山了。” 南宫狼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人。难道一切他以为是不齿的东西,都是刀皇栽培他的手段?他确实有些嫉恨刀皇,每当他刀法越强,他就越知道刀皇教的东西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可是那些江湖上几乎人人都知道的基本功夫,怎么就成了他打开上乘武功宝库大门的钥匙? 武乐山在旁边也是有些惊讶。刀皇说的他原本都懂,他惊讶的是这老儿竟然有如此见解。西域向来是蛮夷之地,不同中原,这老儿实在是不简单。 只听刀皇又道:“我知道你的性子,宁肯别人欠你什么,你死活也不欠下别人。我教了你那些功夫,原本也没指望你感激,只是说你我互不相欠,好让你这个倔强的小子不至于觉得于心不安。老夫纵横西域中原,用刀一生,狂气四溢,便以刀皇自称,那自然是过的随遇而安的生活。若是收了个徒弟,那自然是麻烦透顶,老夫是说什么也不干的。” 南宫狼回过神来,冷冷道:“那你为何又教了我什么劳什子‘囚人三刀’?不会也是为了让我打开上乘武学的门境吧?当年你不教我内功,我只好东学西学,取百家之长,结果体内真气紊luan,几乎要了我的性命。当然,这一节怪你不着,可你说的天花luan坠,仿佛做的一切都是用心良苦一般。嘿嘿,你当南宫狼是三岁孩子么?” 刀皇缓缓道:“你还不懂?你这十二年来,武功早就自成一家,这入门功夫你我同出一源,有些相似再所难免,但是你至少有了自己的招式,不再拘泥不化。囚人三刀是我毕生的心血,若是它失传了,老夫不免悔恨终生。至于内功一途,老夫何尝不是受这真气紊luan之苦?又如何能教你了?” 南宫狼大声道:“那你为什么bi我去请辛前辈出山和你一战?”刀皇道:“我来中原,原本一是报仇,二是传你这三刀,三是找辛乘龙再较量一番。我刚才就说过,我知道你的性子,不愿欠人情面。你我没有师徒名分,我教了你三刀,你总觉得欠着我什么。哈哈,老夫还能怎么样?只能让你为我办一件事情了。” “嘿嘿,老夫纵横中原,什么事情是办不来的?你小子能办成的事情,老夫一定也办得成,只怕比你办的还好。他辛乘龙以为自己隐瞒身份隐瞒的巧妙无比,但是又怎么能瞒过我?我早就知道辛乘龙的住处,只等着找上门去比武啦。这时候我就只能打个幌子,说是让你先去探听虚实。哈哈,老夫纵横江湖,什么时候婆婆妈妈过了?探听虚实,简直放屁。那辛乘龙是刀王,跟他比试一番,你也一定获益不少吧?” 南宫狼这才发现,自己不是不欠刀皇的人情了,而是欠下了个大大的人情,一个永远也还不清的人情。那银狼刀一直在刀皇胸前,现在微微颤抖着。 在场众人都是讶异无比,刀皇所言虽然令人不敢相信,却也是绝对的合情合理。众人万万想不到,一个中原人士不齿之徒,竟然有这么细腻的心机。 武乐山叹道:“你倒真是用心良苦了。天分再高之人,若无名师栽培,只怕也是难成大器。刀皇兄这等煞费苦心,武乐山佩服之至。” 这番话说出来,众人无不佩服,武乐山是天州名宿,可实在是光明磊落,直言不讳。丝毫不因为刚才的言语而觉得自己掉了架子。 刀皇看着武乐山,哈哈长笑,大声道:“好一个白髯叟!老夫原以为中原人除了辛乘龙就没有什么出众的人物了,哈哈,你这番话,要是老夫就会顾及面子,绝对不会说出来。哈哈,我刀皇今日见到此等人物,这中原之行,也不枉了。” 武乐山道:“佩服就是佩服,有什么狗屁面子了?即便嘴上不说,自己想的是什么,自己还不清楚么,又何必隐瞒?老朽生性疏懒,对待徒弟却远没有老兄你上心了。”刀皇哈哈笑道:“谁不知道武乐兄的个徒弟都是名动江湖的好汉?” 南宫狼大声吼道:“你这番话,为何早不说?”刀皇平静的道:“老夫不想说,你要怎样?老夫说这番话可不是因为贪生怕死。你若杀我,就趁现在吧,还有谁想来动手的,一起来。老夫脑袋只有一个,可是想砍下来的人可着实不少那!” 南宫狼银狼刀颤了几颤,猛然掠去,刀光如水,轻轻斩向刀皇颈项。刀锋过,只有几缕银丝飘下,刀皇的脑袋却依然完好。 南宫狼冷冷道:“我留你一颗脑袋,只是因为你教了我功夫,勉强算我半个师父。我南宫狼虽然不齿你的行为,却不能大逆不道,以下犯上。这缕头发南宫某暂且收下了,你我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但我南宫狼还欠你太多,你若有何心愿未了,尽可来找我。哼,只是你作恶多端,南宫某今天不取你性命,只怕来日便有他人来摘你的项上人头。” 说罢,银狼刀还入腰间。两人的脾气像极,性子像极,连行为习惯都是相似,仿佛父子一般。可是偏偏水火不能相容。南宫狼收刀后退,站在一边。 刀皇站在那里,心里面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原本傲慢的眼睛里面一下子颓唐起来。看看四周,漫天的落叶,金黄一片,正如自己犹如风中残烛的生命。他抬头四顾,茫然道:“老夫一心求死,想不到还没人肯杀我。这半年寿命,刚好可让我一路游山玩水走回西域。我这就可以走了么?” 马日浩原本一言不发,此时却大声道:“前辈好好想想吧,你这番比武,究竟想要的是什么?赢又怎样,输又怎样,到头只不过一场空而已。” 刀皇摇摇头,道:“说到头,你还是那句话。你抱着那‘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姿态看天下人,自然觉得别人可笑。可惜呀,天下人看你,就如你看天下人一般无异,你凭什么说你自己是对的了?” 马日浩摇摇头,不再言语。 刀皇信步离去,也无人再阻拦。只见他那有些落寞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那分飞的秋叶之中。南宫狼心情沉重,一言不发,默默转身离去。 只听赵天儿道:“刀皇这番离去,不会有江湖人再为难他吗?” 马日浩道:“想是不会。辛前辈早就跟天州人士约法三章,想我江湖上还没有人敢说话不算数的。天儿,你怎么突然关心起他来?” 赵天儿神色依然那么的悲哀着,轻轻道:“他是我杀父仇人,原本我应该盼他死了才是。可不知道为什么,看他的样子,实在是可怜。” 马日浩叹声道:“他知道自己将死,时日无多,自行伤感罢了。我们今天放他走人,只怕日后要后悔。” 武乐山道:“杀了他又能怎样?拼搏一世,最多也逃脱不了这个‘死’字。辛兄泉下有知,想必也不会怪我没替他亲手报仇吧?” 话虽如此,可是武乐山脸上已经是沧桑遍布。他素来乐观开朗,如此颓唐伤感的话从他嘴里面说出来,伤心程度可想而知。转身对许邵道:“你能放他离去,我没看错你。你岳父生前要我正式收你为徒,以前虽然你叫我师傅,但是没有行拜师之礼。现在在你岳父前面,我收下你这个徒弟了。从此你就是我第三个徒儿,你的两个师兄和本门的戒条我会一一说给你听,现在,你行拜师之礼罢。” 许邵双目含泪,双膝跪了下去,道:“许邵拜见师父!”一连磕了八个响头,正待继续,身体一轻,已经站了起来。 只听武乐山道:“很好。你既然成我青莲弟子,有些事情为师还要说给你听。你岳父岳母就在眼前,你要用心记住了。” 许邵点点头,只听武乐山道:“第一条,尊师重道,不得目无尊长;第二条,爱护同门,不得自相残杀;第三条,道义为先,不得见利忘义;第四条,是非分明,不得滥伤无辜。此四条为我青莲派的基本戒条,你要用心记着了。其实大丈夫但求行事无愧于天地,什么清规戒律,只对人不对事而已。” “青莲派入门首要便是德行,次为勤勉,再次才是悟性。若是你德行不佳,便是悟性高上十倍,将来也只能是个奸恶之徒,青莲派是坚决不收的。你是青莲派的第二十七代弟子,可千万不能堕了本派的声名!” 却是有趣,许邵师从青莲剑仙太白子,太白子仙逝之后,兜兜转转,许邵竟然是再次拜进了青莲门下。 许邵点头答应。武乐山又道:“你的两个师兄早就艺成下山。现在他们两个大概也都三十七八了,多了你这个小师弟,嘿嘿,只怕还有些别扭。你听好了,你大师兄孙知诲,二师兄叫高恺,你平日也见他们不着,待有机会再去拜见。” 许邵点点头道:“徒儿知道了。”旁边的马日浩和赵天儿也连忙庆贺。只听武乐山道:“很好很好。辛兄若是泉下有知,定然高兴无比。许邵,你还是收拾一下,这几天就带着你岳父岳母的牌位,师父陪你纳无老家吧。” 许邵这几日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不再和原先般的哭闹。此时眼泪又流了一阵,才点头答应。 几人从摩云峰缓缓走到纳无,已经是初冬时分。辛府依旧,只是物是人非。许邵和赵天儿恭恭敬敬把辛乘龙两人的灵牌放在桌上,连着跪了一个时辰方罢。不几日,便迎来了一场小雪。 武乐山站在雪中,任由那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在身上,心头涌上一阵的冲动。看到马日浩,赵天儿,南宫狼和许邵从旁边经过,马日浩随手使了一招拂云手的小半式,拈过一朵雪花放在赵天儿的手里,任那雪花在手心慢慢化去。 武乐山微微一笑,道:“那是拂云手么?日浩,许邵,你们看清楚了,拂云手这样使的。”说完,足下一踩,身形一动,双手翻飞,顿时把几十片雪花拢在了袖子里。 两人知道武乐山来了兴致,连忙凝神观看。马日浩一共没看几回武乐山的亲身指教,这时看得更是留心。 只见武乐山双袖飘飘,双手如穿花蝴蝶,天上的雪越飘越多,几十片雪变成了几百片,几千片,但是都在武乐山的双手之间,一片也不曾遗漏。那双手使的是阴寒的劲力,雪花没有丝毫的融化,片片聚在一起。 开始双手尚有招数可寻,马日浩认出来什么“云开月明”,“云海生波”,这些招式使出来,无一不是妙到极点,恰倒好处。不过渐渐的,便再也没有招式可寻,完全是武乐山临时发挥,许多时候甚至招不成招,宛如胡搅luan缠。但马日浩看得清楚,那正是到了大巧若拙的境界,招招连绵,不留一点发招的间隙。 除了马日浩,没人看得出来一招从何处起,从何出终。后来,连马日浩也看不出来了。马日浩心中生叹,若是自己学到武乐山的拂云手,又何惧那刀皇!眼见武乐山使得性起,双手之间,在无半点规律可寻。猛然双手一震,漫天雪花四散飘落,可是那武乐山的白袍上却不沾半点。 只听武乐山道:“拂云手要旨就是‘连绵不绝’四字。招中生招,如果你只会按照我教你的三十六下使来使去,那你永远也登不上高手的境界。我青莲派的武学何等博大精深?若是你不懂变通,还不如学学什么‘罗汉拳’来的实在。” 一席话说得马日浩满脸通红,只听武乐山又道:“青莲派武学重的是这‘意’字。若你能体会其中的意境,便一招不会又有何妨?这三十六式往深处去说,实在只是个入门功夫而已,你只要从我这三十六式里面体会到这‘拂云’二字的真谛,那才算得上是大成境界。”说完,头也不回,信步去了。 马日浩和许邵凝神思考,细细体会那武乐山所说言语。许邵思考好久,才说道:“师父说的大概就是,所谓招式,只是让人练习的工具而已。若是真正体会到了那每一招的含义,便不用什么劳什子招式了,有了那意境,还愁没有招式么?” “就和岳母所说的‘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写诗也会淫’一样,只因你读了三百首诗,怎样写诗你就是再笨也懂了。青莲派既然看中的是悟性,那么若是能从那三十六式里面找出了真正的意境,拂云手就算是吃透了。” 一席话只说得旁边两个高手瞪圆了眼睛。这孩子的悟性,实在是百年难得一见了。 马日浩哈哈笑道:“想不到我练了近十年的拂云手,还不如你这个孩子有见地。难怪武乐前辈不收我做门下弟子了。其实他就算收了我,我也是学不会的。” 南宫狼摇头道:“当今天下,又有几人能入武乐前辈法眼了?许邵的资质你也不是第一天看到,还有什么好遗憾的。” 赵天儿轻轻握住马日浩的手,轻声道:“学不会也不打紧,慢慢来就是了。就是武乐前辈,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啊。” 马日浩冲她微微一笑,道:“好天儿,就只会来安慰我。只怕我在你面前,不知天高地厚起来。” 赵天儿盈盈一笑,道:“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南宫狼看他两人神情亲密的说笑,心头又是一阵酸楚。自从马日浩去追许邵开始,他和赵天儿就结伴到了摩云峰。一路上朝夕相伴,只让南宫狼他陷进情网陷得更深了。 况且一路上尽是听到赵天儿担心马日浩的言语,心里也明白她对马日浩的痴心。这样一来,他更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但是心口却疼的要命。 只听马日浩道:“我也来试试罢!”双手一错,一个纵身,跃进花园。他一身黑衣,在白雪间显得更是好看。双手上下飞舞,学足了武乐山的架势。几十片雪在他双手间飞舞着,但是不时有几片落网。 随着雪片的增多,漏网的雪花也越来越多,最后已经四散分开来。马日浩心下着急,只听许邵道:“姐夫,你还是只用那三十六招么?” 马日浩只顾着把雪拢在一起,早就忘了什么意境不意境,听许邵出言提醒,又使了几招,右手一斜,使了杜撰的一下,顿时拢过一大片雪。 马日浩心中大喜,又使了几下拂云手中的招式,接着又杜撰一招,把原本已经漏了的几十片雪拢了过来。渐渐的,双手杜撰的招式越来越多,但是漏网的雪越来越少。只听许邵又道:“连绵不绝!” 马日浩心下敞亮,双手不断,出招时候也连贯了许多。雪片已经不再纷纷落下,但是漏网的雪是时时都有。他比武乐山的两只手比起来,可算得上呆滞,不过比原来已经是好上太多。雪花再多,尚未到一千片,马日浩已经受不住撤手,黑黑的长袍上面染满了白雪。 赵天儿拍手笑道:“好啊,在练习一下,定然能赶上武乐前辈了。”转过身来,指着马日浩向许邵道:“你刚才叫他什么?” 许邵道:“叫姐夫啊,怎么了?” 赵天儿满脸晕红,道:“是他让你这么叫的么?” 许邵也明白过来,故意道:“是他不让我叫他马叔叔,让叫姐夫的。”其实这话最早是他写在衣服上的。那日马日浩追他的时候,他写在路边的山道旁就是“姐夫,对不起,你摔疼了么?” 这几个字。马日浩听许邵胡诌,语无伦次地道:“你小子说什么?我什么时候……” 许邵抢先一步,道:“你说过的,怎么不承认?男子汉大丈夫,说话怎么不算数?”马日浩哭笑不得,结巴道:“你……”抬头又对赵天儿道:“天儿,你莫听他……” 赵天儿打断他的话道:“说就说了,干什么不承认?”显然相信了许邵的话。马日浩一时气结,正待解释,赵天儿脸上一红,头低下去,低低道:“我很喜欢。”说完,又是嫣然一笑,转身跑了,只留下一脸坏笑的许邵和傻站在那里的马日浩。 南宫狼心下伤感,勉强笑道:“小弟出去喝酒了,马兄留下陪赵姑娘吧。”也不待马日浩回答,转身走了。马日浩少见他情绪这么低沉,还道他还为辛乘龙一事自责,也不便上去相劝。 瞥见许邵在一旁笑意淫淫,佯怒道:“你小子刚才说什么?干什么胡luan陷害我?” 许邵嘻嘻笑道:“陷害你又怎样?”说完,一个旋身,倒纵了一丈。 马日浩嘿嘿笑道:“想跑?在我黑蝙蝠面前耍轻功,小子你算是鲁班门前耍大斧了。” 两人正在玩闹,只见辛风疾赶了过来,急急道:“你们见到武乐先生没有?”自从辛乘龙的灵牌回到了纳无,辛风疾便接管了生意,经营的更加红火起来。江湖上的人都顾及着辛乘龙的面子,黑道上的山寨见他们的镖车过去,也不再拦截,连过路费都省下了。 但是辛风疾依然一管家自居,平日里帐面都照例给许邵看,也管理着辛府里面那些念着辛乘龙好处而不肯离开的家丁丫鬟们。 此时他急急忙忙前来,显然又是有事情了。许邵想着上次辛管家着急来叫岳父的时候,就是因为南宫狼来挑战而生出这么多luan子,现在辛风疾又急急忙忙前来,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事了。 马日浩给辛风疾指了指武乐山走时的方向,随口问道:“有什么事情了?”辛风疾说道:“有个人送信给武乐先生。”也不加细言,转身走了。两人心中奇怪,都想要去看看。 辛风疾拐了几个弯,看见武乐山正在后花园赏雪,连忙上前说道:“武乐先生,有位客人想要见你,说自己是什么‘灵剑山庄’人,要求见武乐先生,还说事情紧急。先生你见还是不见?” 武乐山听到灵剑山庄四字,心中了然,想起自己在前些年畅游江湖的时候,结识了灵剑山庄的庄主聂信。两人言语颇为投机,把酒畅谈整整三日。 聂信不是什么出名的人物,武功也不高,但是灵剑山庄却来历不凡,是以也在江湖上有了那好大的名头。当下忙道:“他在哪里?我去看看。” 辛风疾道:“武乐先生,恐怕有诈。来人一身是血,血迹已经干透,显然几天前经过什么打斗来着。看他神色也是赶路赶了好几天才有的疲惫之色。我让他说什么事情,他也不说,定要亲自见先生一面。武乐先生,你还是小心些罢?” 辛风疾虽然是辛府的管家,可是来往运送的镖车多了,江湖上的伎俩也知道不少,来访之人确实是奇特,不得不防。 武乐山心中一惊,看来灵剑山庄仿佛出了什么变故,只是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他心中不安,忙道:“江湖上这些道道谅来瞒不过我,灵剑山庄是名门之后,不可不见。”当下疾步向客厅走去。 只见客厅内坐着一人,五十上下,但是英气勃勃,举止不凡。那一身有些旧的长袍上面点点的全是鲜血,都已经变成褐色,显然有好些日子没洗了。武乐山不识此人,但看出来来人不凡,于是上前道:“这一位兄弟如何称呼?” 那人见武乐山出来,先是一惊,而后问道:“敢问前辈可是青莲派的武乐大侠?” 见武乐山点点头,双膝一跪,磕头道:“小人乃灵剑山庄的蓝田贝,特来求武乐前辈救救灵剑山庄上百口人的性命。” 武乐山心中大惊道:“你说什么?”袍袖一拂,把那人带起,道:“你说灵剑山庄怎么了?聂庄主可还安好?”灵剑山庄是个小地方,但是来历着实不凡,一直都有江湖上第一剑派仙兵门照顾着,几乎无人敢招惹,又有谁敢虎口拔牙了? 仙兵门和灵剑山庄两家管事的说起来是堂兄弟。这还要从他们的祖父聂唯我说起。聂唯我原本是一小派的普通弟子,那小派被江湖上恶名远扬的鹰爪门灭门,他便一心报仇。 后来,种种机缘巧合,他在苍莽山一脉找到了当年“魔剑”郑世钟留下来的一部剑谱,一把宝剑。剑谱自然是郑世钟的毕生心血,那宝剑却更是来历不凡。 据说那剑乃千年的古寒欲,配上不知多少年寿命的陨铁,再加上几味不知名的金属,由一名不知名的铸剑大师穷三十载之力方成。传说那宝剑铸于西汉,出于哪里,却无人知道了。那剑流光异彩,周身奇寒,靠近的人都禁不住会打个寒战,是以铸剑师光把那剑烧热就烧了足足三年时光。 剑成后,有人曾把那剑放如沸水之中,只一时半刻功夫,满满一木桶的水凝结成了冰块。那人啧啧称奇,把那剑称作“凝水”。凝水剑削金断欲,无坚不摧,比之名剑湛卢亦毫不逊色,更有人说,湛卢剑是凝水剑的前身。只是有一位相剑大师说道,凝水剑虽利,但是杀气太重,乃不祥之物。所以凝水剑并不出名,史书自然也无记载。得到那凝水剑的人,向来无一善终,从此凝水剑无人敢碰。 近百年后,又有一位大师,哀叹此剑乃人间少见的利器,但是却偏偏杀气四射,于是想到一个法子。他取来西方的慈悲木,浸入观音前欲净瓶里面的神水七七四十九日,做成了剑鞘。问世间谁能挡住凝水剑无坚不摧的剑气?只有这用木头做成的剑鞘让凝水剑砍之而不断。那凝水剑又经过不知道多久,杀气终于渐渐散去,成为和湛卢剑一样的仁者之剑。 聂唯我得到剑谱和凝水剑,随后当然一发不可收拾,联合几大高手,一口气挑了鹰爪门满门,闯下好大的名头,江湖人称“仙兵”。 即使在今日,这聂唯我的修为也是个不可超越的神话般受天州人景仰。只是他如辛乘龙一般,侠名正盛时挟爱妻归隐海外。临走之前,他把那一把宝剑和那部剑谱留给了廿八寨里白龙寨的寨主林锐,并嘱咐他将宝剑和剑谱留待后人。 可惜林锐赶上江湖势衰之时,寻找整整二十年,也未等到一位能将这剑谱宝剑继承下去的青年人。廿八寨是黑道山寨联盟的山寨,势力遍布南北,大大小小,山寨上千,全听总寨主一人号令。 江湖上想打这剑谱宝剑主意的人不少,可惜廿八寨只怕皇帝老儿都不敢惹,林锐又是廿八寨的第一条好汉,谁也不想跟自己脑袋过不去,是以这两样东西放在他那里,实在是再合适不过。 大约过了二十五年,有两个人来找林锐要这两样东西。两人不是别人,正是聂唯我的两个女婿。大女婿叫聂正,二女婿叫聂义,两人相貌像极了当年的聂唯我,又是一身聂唯我的家传武功,自然不会有假。 只是从两人口中,得知聂唯我惹上了东海的海盗,惨遭灭门。全家只他们两个抢了一条小船,趁人不注意时候,逃出生天。林锐当时便唏嘘不已,甚感哀伤。看他们的资质,实在是一般寻常,不过既然他们是两样东西主人的女婿,也没有理由不给他们。 只是两兄弟得到东西,却吵了起来,只因为谁都想要那宝剑,剑谱反而不重要了。两人资质一般,聂唯我的功夫只学了不到三成,那剑谱本来是对两人大有裨益的,但是他们却都看上了那宝剑的好处,只想要那宝剑护身。 争吵不成,两人自然开打,最后弟弟聂义竟然比哥哥还要强些,胜了哥哥一剑。聂正气愤无比,拿到剑谱潜心修习,身心俱静,竟然得窥上乘剑术的法门,剑法大进,成了一代宗师。他耿耿于怀的就是那柄宝剑,创立门派的时候生怕别人说三道四,将那门派命名为“仙兵门”。 而弟弟聂义得到宝剑,竟然心灰意懒,不愿意习武,找了一间大大的庄园,住了下来。后来索性把庄园更名为“灵剑山庄”。 凝水剑六成是千年寒欲,说是灵剑再也合适不过。只是他武功不高,手里又有天下闻名的宝剑,不免招来江湖上的麻烦重重。聂正虽然想极了那把宝剑,但是念在兄弟情份,当然不能袖手不理,于是定下了规矩:仙兵门世世代代,要保护灵剑山庄的周全。 聂信是聂义的女婿,家传武功连岳父的五成都不到,江湖上自然名头小小。只是他和他爹一样的喜爱宝剑。山庄的钱财除了日常开支,就全用来买剑了。那灵剑山庄光藏剑室就占了大半块土地,里面长长短短,大大小小,宝剑不计其数,大到上古名剑,小到平日里三两银子一把的铁剑无一不有。武乐山就是因为和他论剑才成为知己。 这段历史江湖上的人知道并不太多,只因为聂唯我被海盗所杀,事情实在是不够光彩,更何况他的两个女婿自始至终,都没有提起过报仇的事情来,江湖人士提到这一段,都大大不齿。 更有人怀疑聂唯我是被他两个女婿害死的,但是没有证据,只能做罢。更何况仙兵门借着聂唯我的名头,蒸蒸日上,一跃成为天州第一剑派,谁人敢惹?于是老一辈的不敢说闲话,年轻一辈的也不屑听闲话,这一段历史也就算是烂在那些人的肚子里面了。 人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当时间迁移的时候,很多的秘密都成了历史的痕迹,后人根本无法知道事情的真相,现在谁也不知道聂唯我真正的死因,可叹。 第一百三十章 杀上门来 第一百三十章杀上门来 只听灵剑山庄的蓝田贝快速说道:“小人是灵剑山庄的管家,前些年武乐大侠来灵剑山庄和庄主把酒论剑,小人依稀记得武乐掌门的相貌,又耳闻近日辛大侠与刀皇比武一事,料得武乐掌门定然在辛府,这才冒昧前来,还望武乐掌门念在与庄主昔日情分上,救救灵剑山庄老小的性命。” 武乐山忙道:“蓝先生不必客气,叫我武乐先生即可,你我应当平辈论交才是。蓝先生还麻烦从头说起,在下定然竭尽全力。” 蓝田贝先谢了,然后坐下,喝了一口水,道:“大约一月前,灵剑山庄晚上一个家丁被人杀了,咽喉中剑而死。我查看过伤口,剑锋仅仅入喉小半寸,不多一分,不差一毫。尸体被破坏的不成样子,伤痕累累,鲜血四溅。一开始我们浑没在意,只是报了官,查找凶手。” “可是第二天,山庄里便死了两个人,一个家丁,一个丫鬟。死法相同,也是先咽喉中剑,然后尸体被糟蹋一番。我当时觉得蹊跷,但是那时候庄主还以为是巧合。直到第三天,山庄里面死了三个人,死法也是一模一样,庄主这才害怕起来,开始向仙兵门求救。” 武乐山点点头,道:“这个手段并不新奇,但是最让人害怕。灵剑山庄肯定是惹上什么厉害的对头了。不过既然有仙兵门的cha手,还愁帮不了你灵剑山庄么?” 蓝田贝恶狠狠地握紧了拳头,猛的一锤桌子,只把桌子上的茶杯都震翻。他两眼睁圆,嘶声道:“嘿嘿,若是仙兵门肯cha手,我又怎么会来麻烦武乐大侠您老人家!我去仙兵门,受尽了那里弟子们的脸色,那聂和贵才派了两个弟子来看看。” “不过那两人是前掌门聂正的嫡传弟子,武功了得,蓝某虽然受气,但为了我们山庄,这口气也只得忍下来。只是那两个弟子与饭桶无异,到了我灵剑山庄,别的先不干,直喝酒喝到第二天天亮。眼见我山庄里面又死了四个人,这两个混蛋竟然也无动于衷。” 武乐山连连摇头,道:“聂正门下,怎么尽出些这等人才?丢尽了当年聂唯我的脸面。” 蓝田贝又咬牙切齿地道:“庄主好说歹说,两个饭桶家伙才答应半夜里守上一晚。可是就只是一个晚上,山庄里面死了七个人。五个自然是我山庄里面的家丁丫鬟,另外两个就是这两个饭桶了。嘿嘿,我说对他们说了对头了得,叫他们小心提防,他们反而嘲笑我老迈昏庸,胆小怕事。这两个饭桶连尸体的伤痕都没看过,就断定了这些只是几个觊觎凝水剑的蟊贼闹事,大大咧咧的守在前厅,死时表情还安详无比,当真可笑。” 武乐山又是摇头,道:“骄兵必败,教训古来有之,这两人竟然还做这等蠢事,当真辱没了仙兵门的名头。” 蓝田贝冷哼道:“又岂止是他们了?那聂和贵又是什么好东西?两个蠢猪死了,我对庄主说靠别人不如靠自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全庄上下齐心协力,未必便怕了他们。只是庄主却不听我言,说那是莽夫之见。不错,我蓝田贝没什么脑子,但是有一身硬骨头,要我低声下气去求那卑鄙小人,还不如一刀杀了我。” 武乐山接道:“不错,蓝先生可教老朽好生敬佩了。”蓝田贝忙道:“这可不敢当!我来求武乐先生救灵剑山庄,那是存着仰慕之心,心里可不曾有半点不敬。当年先生光临蔽庄,蓝某得仰先生风姿,就已经心存仰慕,否则此次也不会前来。” “那聂和贵在我第一次求他之时,言语之间已经透露他的用意,那自然是他仙兵门帮我灵剑山庄除了对头,但是得用凝水剑来偿还。嘿嘿,这凝水剑向来是我灵剑山庄的镇庄之宝,若是给了姓聂的那卑鄙小人,我灵剑山庄还叫什么灵剑山庄?” 不待武乐山答话,蓝田贝又道:“可是庄主对我有恩,蓝某便不得不再去一趟仙兵门。这次我们庄主也亲自去了。可是这回那姓聂的却说自己正在闭关修炼,恕不见客。我呸!这也罢了,他座下那首席大弟子,见去的两个人回来时候成了两具尸首,口口声声要我灵剑山庄负责。” “蓝某强忍怒气,庄主好生辩解才得以脱身,至于求援一事,却再也开不了口了。嘿嘿,就在蓝某出门之时,一个仙兵门里面地位不低的小子跑上前来,对蓝某说啦:‘蓝先生,现在掌门人确实在闭关修炼,若是耽误了,只怕十年之功要毁于一旦,所以掌门人实在是走不开,偏生又赶在灵剑山庄存亡之际,叫人好生为难。’” “我说,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只听他低声说道:‘我们掌门人喜欢贵庄的一样东西好久了,莫非先生还不知么?只要先生把那东西拿出来,掌门人就是拼着十年功力不要,也会尽力而为。我可代掌门人保证,这次死的两个门下弟子本门概不追究,灵剑山庄不但可以保全,而且从今以后绝对再无外敌之忧。反正灵剑山庄收藏遍地,损失一件根本不影响丝毫山庄在江湖上的名头。先生意下如何?’” “哈哈哈哈,这聂和贵终于老着脸皮来要剑了,这般乘人之危,和明目张胆的行抢有何两样?蓝某骂得他狗血临头,这个小子却仍然笑嘻嘻地说:‘先生再好好想想,那东西是身外之物,若是灵剑山庄上下死个干净,要那东西又有何用,还望蓝先生和庄主三思。’嘿嘿,我们庄主虽然懦弱了点,但是原则上可是好不含糊,仙兵门这般要挟,简直比那杀人之人还可恨,可恶!” 他一口气说完,猛地灌了三大碗茶水,坐在椅子上微微喘息着。武乐山长叹一声,道:“想那当年的聂正,虽然老朽不是很看得起他,毕竟他也是个人物。他给他女婿起名‘和贵’,就是以和为贵,想让他和灵剑山庄把关系维持好,莫要让旁人说三道四。而今这聂掌门落井下石,乘人之危,不但有负他爹的遗愿,江湖上的那些下九流的混混只怕也有所不齿。蓝先生,那后来怎样了?” 蓝田贝道:“我们庄主朋友本来就不多,又有不少是什么收藏家,根本帮不上什么忙。能帮上忙的又百般推脱。世态炎凉,蓝某这些日子总算体会到了。人是不断的死,一天多一个,直到第十天上,山庄大门上写了八个血红色大字:灵剑山庄,满门死绝!” “当天晚上,便有四十多个人逃跑啦,结果第二天早上,这些人一个不剩,都是咽喉中剑而死,一具具尸体摆满了大门口。正门又多了几个字:‘十日之后血洗山庄,ji犬不留,望聂庄主做好准备。’对头无非就是想nong的人心惶惶,灵剑山庄上上下下也是谈之色变。每日都有几人逃离,但是无一人幸免,都是第二天让人送回。只是自那以后,对头不再山庄里面杀人了而已。” 武乐山点点头,道:“好手段。这对头可有些不简单。蓝先生你是怎么从山庄里面出来的?这一身的血又是怎么回事?” 蓝田贝道:“不瞒武乐先生,当年前庄主武功不高,又怕凝水剑被人抢去,这藏剑之处是秘密又秘密,山庄下的密室机关重重,当然也有三条秘道通到庄子外面。这件事情除了庄主和蓝某以外,谁都不知。秘道有三,但是其中有两条因为建时粗糙了些,几年前崩塌了,蓝某就挑了剩下的那一条。” “本来蓝某要庄主离开,可是庄主说这个山庄是他们家的基业,说什么也不能抛弃,只是让我出去找援兵。我出地道的时候开了几道石门,nong出不少声响,让对头发觉了。我从地道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不少的黑衣人,一概是蒙面。他们见我从地道出来,见我不是聂庄主,还以为是个不会武功的家丁,一散而去,只留下一个人杀我。” “蓝某可不是什么寻常庸手,只是平日里喜欢隐藏武功成了习惯,这帮子人疏忽大意,都没看出来我是个会家子,否则今天蓝某就不在这里,已经在黄土里面了。不过那人的武功实在是了得,蓝某仗着手里从庄主密室取来的宝剑,才得以脱身,杀了那人。这身上的血,就是那个人的。蓝某一心想走,也顾不上除了他的面具看清楚了。” “说实话,直到现在,也只有蓝某和那些对头交手过。来的黑衣人足有二十多个,个个都是好手中的好手。我真想不通,灵剑山庄什么时候惹上这么大的麻烦了?” 武乐山打量了蓝田贝一眼,道:“蓝先生的修为,比贵庄主可高出太多了,连老朽一开始也差点看走了眼。” 蓝田贝笑笑说道:“前庄主死时留下过剑谱,只是他老人家对家传的绝学最多也就掌握了四成,写出来的就更少。庄主本来心思就不在练功上,这本剑谱就扔给蓝某了。蓝某少时便学剑,所以得悟不少。” 武乐山道:“如此甚好。贵庄一事,蓝先生不必担忧,老朽和先生这就起程,只是不知道先生体力还行吗?” 蓝田贝又是一跪,激动道:“山庄上下,永感先生大德!此事一了,蓝某原为先生做牛做马,来生结草衔环,无以为报!” 武乐山将他扶起,哈哈笑道:“大丈夫行事当无愧于天地,老朽只不过帮个忙而已,又图什么报答了?蓝先生,事不宜迟,你已经耽搁了些时候,咱们快走。” 蓝田贝点点头,道:“算来时间还够用。”两人结伴出了大厅。 武乐山顾不上跟其他人打招呼,见马日浩和许邵在外面,只是招了招手,道:“事情紧急,我出去几日,事了便回。”说完,两人已经出了辛府。 马日浩和许邵正觉得奇怪,辛风疾出门,把话给他们学了。马日浩叹一声,道:“想那聂唯我当年何等英雄?两个女婿就够窝囊了,怎么两个孙子更加不堪?仙兵门,哼,名头倒是真响,只是这等行事,也不怕羞耻么?” 武乐山既然已走,余人心里面都觉得空落落的。尤其是许邵,本来这几日就要和师父上青莲的,现在倒好,又横空cha了一桩不小的事情出来。辛风疾也将纳无的几店铺都收拾好了,只等许邵一走,就带着赵天儿和马日浩下江南,应辛乘龙的遗愿,把那辛家药铺,布店开到江南去。 武乐山走后七八日,算来该回来了。夜晚,辛府一如往常的寂静。练武场也只有许邵和马日浩两人还在勤练不辍。旁边的赵天儿托着腮坐在一块大石上,静静地看着。夜色朦胧,只把她那动人明媚的脸庞上又笼了一层轻纱,平添了一股朦胧之美。 马日浩这几日来,拂云手越发的随心所欲。虽然远远不及武乐山的那般信手拈来,但是已经打破的拘泥的模式。只消练习一番,称雄江湖,指日可待。许邵练了一会儿刀,觉得无聊,猛然一个飞步,刀锋上前,向马日浩斩了过去。嘴里喊着:“接招!”卷尘刀如水,平平洒了过去。 马日浩嘿嘿笑道:“谋杀你姐夫么?”双手一换,一式“拨云见日”,左右两手使着不同的旋劲,一上一下,宛如一个大球,许邵的刀左摇右摆,身体都忍不住要转起来,却见马日浩双手又迅速合拢,紧紧裹住刀锋。 霎时,许邵只觉得刀劈进了一团棉花里面,四周浑不着力,但是刀却动弹不得。当下连忙收刀,后退三步,道:“姐夫好功夫,我打不过你。” 马日浩哈哈笑道:“你才多大年纪?若是你到我这么大,江湖上还不让你搞得天翻地覆。”话虽如此,马日浩自己都觉得武功进步神速。刚才第一招是“拨云见日”,双手开又合拢,却是自己临时想的,想不到出到奇效。顿时心下是欢喜无比。 转头看赵天儿时,只见她身穿一身翠绿色的斗篷,更衬着她如出水芙蓉。马日浩只觉得说不出的美,不由得看得痴了起来。就在此时,一声尖厉的叫声响彻云霄,在这黑暗的夜空中显得格外的恐怖。 三人一惊,齐齐向四周望去,却见周围黑压压一片,依稀可见的是辛府的围墙,远处的花坛和石子路,此时月亮隐如云朵里面,四周光亮少之又少。 赵天儿轻轻上前,搂着许邵,然后依偎在马日浩怀里,轻声道:“这是什么声音?怎么这般凄厉?”马日浩心下也是惴惴,这叫声的确来的古怪,只怕把纳无城的人都吵到了。正奇怪间,又是一声尖叫响起。 这回的叫声比上次更清晰了些,显示发声之人不凡的内力。赵天儿一阵发抖,又紧紧搂着许邵,道:“到底是谁,这么无聊?” 马日浩又哪里知道了,忙安慰道:“估计是什么人家的疯子,大半夜闲着没事的luan叫。我们的辛小姐胆子怎么这么小,羞不羞?”赵天儿皱皱鼻子,在马日浩身上擂了一拳,正待开口为自己辩解几句称一下门面,又是一声尖叫响了起来。 这回三人都听清楚了,那尖叫声正是冲着辛府的方向而来。赵天儿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见马日浩时,只见他的脸上也凝重起来。马日浩低声道:“有些古怪了,许邵,你在这里陪你姐姐,我去前庭看看。”话音未落,四周尖叫声此起彼伏,震天价的响起来。 叫声堆叠,错落有致,四面八方连环不绝,东方叫声才隐没,西方接着高昂。辛府四周八个方位,竟然是各方站了一名好手。马日浩轻轻握了握赵天儿的手,身形一动,向大门口奔去。 辛府的家丁都被惊醒,一个个出了房门,惊异地朝四周看着,有些人听着声音烦躁无比,几乎要吐出来,连忙用双手掩耳。马日浩顾不上多说话,只是道:“快快进屋,不要出来。”脚下不停,却见正厅前方,南宫狼背负双手,默默看着天空。 此时辛风疾昨天就把物资全都准备好,店铺也抵押了去换成银票,行李装点好,大清早就下江南了。说是先在江南安顿一下,然后等马日浩和赵天儿过去。 现在辛府里面,会武功的就他马日浩和南宫狼,许邵三人,南宫狼内伤虽然过了半年后好了不少,最多也就剩下七成功力,今夜这叫声来得古怪,透露着种种诡异在里面。 马日浩上前,问道:“南宫兄你可知道这叫声是怎么回事?”南宫狼不答,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凝重,忽然说道:“马兄,麻烦你备好马车,迟恐有变。” 马日浩惊道:“南宫兄你……” 南宫狼道:“马兄快去!赵天儿姑娘和许邵都交给你了,这次来人非同寻常,再不准备就来不及了!”马日浩不再询问,身形一纵,急奔后院的马厩。 只听南宫狼大声道:“各位可是彻地楼的朋友么?不知有何见教?”声音随着风,远远地送了出去,正在找马的马日浩却差点一下子跌到那食槽里面去。 彻地楼向来在江湖上恶名昭著,出了名的残忍好杀,里面的魔头个个都是狠手,只是平日里与世隔绝,为害江湖不深罢了。今次怎么找上辛府来了? 难道是辛乘龙先前惹下的仇家?这辛乘龙的身份一公开,辛府立时成了众矢之的,何况辛乘龙在江湖上杀了不少恶人,仇家遍地,今次这帮人显然有备而来,此事恐怕不能善罢。 只听西北角一个阴糁糁的声音响起:“嘿嘿,想不到名震苍莽山的小刀王南宫大侠,竟然也知道俺们的名头。就凭这个,彻地楼今日便不跟你辛家为难,只要你让那辛乘龙的女婿交出来回梦刀法的刀谱!” 此语一出,众人心中顿时明白,彻地楼人人使刀,辛乘龙遗留下来的刀谱实在是无价之宝,这番煞费苦心,一次出动八人之多,为的就是这一样东西。只听正南大门前一人吼道:“老六,你放什么屁?这里轮到你说话么?” 那“老六”冷笑一声,道:“只怕也轮不到你!你虽然排行第四,可也不见得比我说话管用。”正南那人哇地一声大叫:“你奶奶个熊!信不信我废了你?”老六正待反唇相讥,北面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闭上你们的鸟嘴!”声音冷的如苍莽山的雪,南宫狼都要打个寒战。 只听北面那人道:“交出刀谱,辛府上下的性命,彻地楼都饶了。”南宫狼昂声道:“各位可是彻地楼的八大金刚?” 那老六“噫”了一声,道:“南宫大侠好眼力,哦,不对,好耳力,也好见识,连我们八大金刚都听说过,果然不同凡响。老大,我看这辛府,是不是别烧了?” 南宫狼心下一惊,他们言语中说要烧了辛府,nong不好辛府四周已经让他们堆上易燃物了。现在虽然天气潮湿,可是只要有什么火硝硫磺,再来点干柴,那一定烧得又快又狠。 北面那人还未说话,不知道哪里又冒出一个声音:“你们彻地楼饶了这些人,可是他们要活命,还得问问咱们恶蛟帮。”接着又有一个声音:“还有清风山。南宫大侠,咱们可是老朋友了,有日子没亲近,想不想我们清风山的兄弟们?”原来这两个仇家也来了。 南宫狼全身一缩,一股寒意直升上来。八大金刚自不必说,他就算未受伤也不一定敌得过。恶蛟帮和清风山随便来一堆人,自己尽可对付。可是现在内伤未愈,许邵和赵天儿以及众多的无辜的家丁丫鬟需要照顾,这可怎生是好? 南宫狼眉头一皱,知道今天是在劫难逃,刀谱给也是死,不给也是死,只盼能多拖得一刻,给马日浩他们的时间便多一刻。当下哈哈笑道:“恶蛟帮的朋友们有日子没在江湖上混了,今天兴致怎地高了起来?清风山何寨主还安好罢?” 只听一个声音道:“放屁!姓何的丢尽了我们清风山的脸面,怎么能再做寨主?现在是龙寨主在此,你最好记清楚了,省得待会到阎王那里不好交代。”这龙寨主自然就是在清风山暗手偷袭的龙晓月了。 南宫狼正待答话,只听恶蛟帮的一人道:“哈哈,我们恶蛟帮拜姓辛的所赐,十多年不敢在江湖上混,好不容易他死啦,老子不杀他满门,烧他狗窝,又怎生泄恨?” 话音刚落,旁边一女子声音响起:“老臭虫,你说什么?咱们恶蛟帮什么时候怕过人来?这几年兄弟们累了,好生修养了些日子,你这样说话,旁人还道我们怕了那姓辛的!” 先前那人道:“骚娘们,你装什么装?你做得,老子就说不得?这几年你不常说什么‘要忍一时之气’luan七八糟的,你轻功好,要你到江湖上探探口风你也推三阻四的,不是怕了辛乘龙是什么?” 那女子一时气结,只听几下兵刃响动之声,先前那人又大吼:“阿唷,恶婆娘要杀人灭口么?我揭了你的短又怎地,老子还怕你不成?” 原来辛乘龙当年刀下留情,饶了些许恶蛟帮的帮众,告戒他们退出江湖,否则杀无赦。那帮人就真的在十多年内,不敢做一项生意,都是做些小买卖或者种田度日。辛乘龙虽然归隐,但余威仍在,这些人一躲十多年,也不敢出来。那女子显然好面子,可被先前那没脑子的莽汉把实话都说了出来,如何不恼? 只听一个声音道:“你们两个不成器的家伙,住手!今天咱们就是来寻晦气的,你们这样子算什么?” 两人显然都卖他面子,罢手不斗。南宫狼却道:“原来恶蛟帮的方先生也到了。自从贵帮马帮主归天,这恶蛟帮就归方先生管了吧?”那方先生道:“南宫大侠果然见多识广,老夫待会会让你死得痛快些。” 南宫狼不理,又道:“清风山的龙寨主出来说句话。不知道龙寨主今日的宝剑能接我多少刀?” 龙晓月冷哼一声,道:“杀你是绰绰有余。单打独斗,姓龙的不是你对手,可惜今天三派联盟,本就是以多欺少来着,你受死吧。” 北方那八大金刚的老大说道:“喊话不累么?这就到辛府看看吧,看看威镇苍莽山的白狼刀客到底是怎生模样?”只听尖叫不绝,越来越近,渐渐聚在辛府墙上。辛府八个方位的墙上,都站着一个金刚,黑夜里看不清楚相貌,但依稀看去,武功都不弱。 猛地正门大开,两拨人涌了进来。一拨自然是清风山的喽罗们,另一拨由五人领着,当先一人神态有些猥琐,但是双眼却透着精明,显然是个人物。不用说,就是刚才的方先生了。他背后一个莽撞的大汉和那个有些妩媚的妇人,想来就是刚才打架的两个。 南宫狼一动不动,仍然站在那里。几个家丁看出情况不对,把武器都拿在手里,看到清风山的人里面有元埕和邹然,都大声嘲笑起来。龙晓月眼睛一斜,伸手一扬,一排金钱镖就飞了过去。南宫狼要他们避开也来不及,眼见那些人要命丧当场,突然黑影一现,只听劈啪声不绝,那二十多枚金钱镖就让马日浩接了过去。 龙晓月是跟暗器行家学了好久才学会的这手暗器功夫,没想到立威不成,反而让人轻轻松松接下,定睛一看,竟然是马日浩,心下倒安慰不少。天下间轻功之高,谁及上黑蝙蝠了? 龙晓月暗器被他接了,倒是觉不出丝毫的耻辱,反而抱拳道:“原来是马大侠。既然马大侠出手,本寨主就饶了这帮人。” 马日浩一声冷哼,道:“各位实在是好有本事,辛前辈比武去世,武乐前辈有事出门,这便寻上门来找晦气。各位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气,怎么也做这等卑鄙之事出来?” 恶蛟帮那方先生冷笑道:“我恶蛟帮向来就是做的没本钱的买卖,欺善怕恶原本就是常事,马大侠跟我们讲仁义道德,忒也可笑。” 马日浩和南宫狼都是心中焦急。这些人把四放严密把守,根本冲不出去。马日浩已经悄悄牵了马车,就停在后院,又好说歹说把许邵和赵天儿送上车去。现在就只能找个机会,他们一齐出其不意,冲将出去。既然都准备好,那就不宜再拖,还是先下手的好。 两人都是一般的心思,马日浩冲南宫狼点一下头,道:“方先生统领恶蛟帮,本来也算是……” 话说到此,猛然身形冲前。众人只见黑影一现,马日浩已经到了那恶蛟帮方先生面前,两式拂云手连环使出。那方先生本来正要听听马日浩要说什么,哪知道马日浩是用计来着,眼睛一花,连马日浩的身法都没看清。 好在他武功虽然躲了十多年,武功也没搁下,虽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也不是特别慌luan,伸手出去摆了个“恶蛟出水式”来。正待招架时,两只手腕一左一右,同时被人扣了个结实。青莲派的拂云手何等的精妙,马日浩的拂云手这几日实在是大大长进,不再拘泥招式,更加随心所欲。 方先生双手刚伸出来,马日浩眼明手快,铁钳般的手指恶狠狠地扣了上去。马日浩随后一提气,躲开方先生身后其余人袭来的兵器,提着方先生一个倒纵,退到南宫狼身边。这几下兔起鹘落,当真是迅疾无比。方先生也算是个二流角色,如今一招被擒,恶蛟帮的人都惊讶地张大了嘴。但见马日浩神威凛凛站在一边,脸上都现出了畏惧之色。 几名恶蛟帮的领头人正待上前,马日浩手下一加力,两声骨头断裂声响,方先生手腕齐断,大声惨号起来。马日浩冷冷道:“谁再上前一步,我断他双臂,上前两步,我断他双脚。马某说话算话,可无半点虚言。” 恶蛟帮的人再也不敢上前一步。只听那恶蛟帮的莽汉道:“你奶奶个熊!偷袭算什么本事?”旁边的女子第一回和他站在一条战线上:“黑蝙蝠闻名江湖,做起这种事情来也是丝毫不含糊啊!” 马日浩冷哼道:“恶蛟帮向来做的是没本钱的买卖,两位身位护法长老,居然跟我讲仁义道德,忒也可笑。”这话正是刚才方先生说的,被马日浩改了改,原句奉还,直噎得那女子说不出话。 马日浩将方先生点了xue,扔在一边,又对清风山的龙晓月道:“龙寨主,你……”龙晓月此时就在防着马日浩,怕他故计重施,自己虽然武功比那姓方的高出不少,黑蝙蝠轻功天下闻名,谁敢掉以轻心?他右手已经搭在剑鞘上,却只听马日浩说到“你”字,还未动手,旁边的南宫狼已经飞速冲前。 南宫狼号称白狼,自然是因为有些神出鬼没。这轻功虽然不及马日浩,也算是个中高手,此时他虽然只提得起七八成功力,但是威力尤存,一道白影飞速冲前,银狼刀上下连动,只求把龙晓月力毙刀下。 龙晓月见是南宫狼,匆忙拔剑,只听兵刃交击声不绝,两人打了七八招。南宫狼暗暗心惊,这几日龙晓月剑法又进步不少,自己反而有内伤而心有余力不足,要拿下他实在困难,眼见四周的护法已经围了上来,当下哈哈一笑,身影一矮,从龙晓月的剑光中脱身出来,银狼刀随手斩向旁边的清风山护法邹然。 邹然见眼前刀光闪烁,心下一惊,连忙后退。可惜南宫狼不给他丝毫机会,银狼刀无声无息地绕过他胸前的铁棍,轻轻抹在了邹然的咽喉上。继而反手三刀,劈了三个喽罗,侧身一闪,竟然又到了龙晓月身前,银狼刀再次劈出。 龙晓月本来以为南宫狼偷袭无功,就会退回,没想到南宫狼又反身攻向自己。他自从清风山那日奇耻大辱之后,潜心修剑,修为此时大有提高,见南宫狼去而复返,手中剑也丝毫不luan,进退有度。南宫狼一刀劈出,竟然是一招虚招,然后飞速退回。 龙晓月心里一惊,却见马日浩恰恰此时冲了上来,双手合抱,内力浑圆周围,将自己紧紧裹住。他长剑刺出,却递不上前半分。猛然四周劲力一撤,压力骤轻,而南宫狼此时再次冲前,银狼刀这回没有丝毫留情,直劈龙晓月胸口。 两人配合实在是绝妙,这连续攻击,比两人夹击更有效。龙晓月长剑使力过当,胸口空门大开,大惊下身体一歪,总算避开胸口的要害,只是那银狼刀重重劈中了左臂,伤口深可见骨。龙晓月一声惨叫,长剑连番挥舞,踉跄后退,清风山喽罗也围了过来。两人哈哈大笑,齐齐后退。 这两下子偷袭,恶蛟帮帮主被擒,清风山龙寨主负伤,确实是漂亮无比。本来以两人的功力,是万万不能得手,可是这帮人来到辛府,仗着人多势众,本来就有轻敌之心。马日浩出手的时候是方先生殊无防备之时,龙晓月只注意着马日浩,忽略了南宫狼在一旁,致使普通的偷袭有如此功效。 本来南宫狼和马日浩的名头是不屑做这种事情的,可是许邵和赵天儿是辛乘龙夫妇临终所托,绝对不能出一点岔子。两人迫不得已,这有些卑鄙的事,也只能做上一做。 只听北面那八大金刚之首的人说道:“好手段。彻地楼和他们没有交情,也不来和两位计较。两位只需要交出刀谱,我即刻放过辛府上下老小。” 此话一出,那恶蛟帮的莽汉大吼道:“放屁!我恶蛟帮若不是心有顾及,怎么会找你彻地楼来帮忙?现在大家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你要你的刀谱,顺便把这两个小子解决了,其余的事情就不用管了。这些可是说好了的!你这家伙怎么要反悔?” 北面那人冷冷道:“彻地楼早就想来了。你们两个小小的帮会山寨只不过是两个跟班,没资格在这里说话。”那莽汉正待继续,清风山的军师元埕道:“彻地楼当真不守这个规矩吗?当初说好,你彻地楼尽管可来拿刀谱,但是要帮我们报仇,mao先生怎么如此不守信义?” 那北面的人依旧冷冷道:“彻地楼要拿刀谱,还用不着清风山和恶蛟帮帮忙。辛家在纳无人人皆知,难道还要各位带路不成?彻地楼说饶了他们就是饶了,还由得你来说三道四?” 元埕气得脸色铁青,说不出话。那恶蛟帮的莽汉正要开骂,旁边那和他斗嘴的女子眼明手快,一把堵上他的嘴。他知道这八大金刚脾气不好,若是惹到了,不免性命难保。那汉子嘴巴被堵上,只发出“呜呜”的声音。 马日浩扬声道:“刀谱乃辛前辈的心血,岂能随随便便给了你?” 东南角上一个妩媚的声音响起:“若不给,只怕过了今晚,世上便再没有纳无辛家这个地方,江湖上也没有黑蝙蝠和白狼刀客这两号人物。两位英俊潇洒,难道真想到冷冰冰的坟墓里面好好歇歇吗?奴家劝两位好好想想。况且辛府说大不大,我彻地楼想要什么东西,还不会自己找么?” 声音娇脆,竟然是个女子。想这彻地楼八大金刚竟然有个女的,也确实可笑。马日浩冷笑道:“你威胁我么?” 那女子咯咯笑道:“这么英俊的小生,奴家还舍不得杀你。马大爷,您再好好想想,莫要后悔。” 马日浩低头想了一会,道:“容我们商量商量。”南门的老四嘿嘿笑道:“那就快些,待会恐怕还不给你时间商量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刀谱 第一百三十一章刀谱 西北角的老六更是道:“可别想着跑,嘿嘿,还没有人能在我彻地楼八大金刚下逃脱。” 马日浩低声在南宫狼耳朵边上说道:“马车备好了,就在后院。是吴山来驾车,万无一失。咱们假意把刀谱给他,然后找机会带着天儿和许邵冲出去。” 南宫狼点点头,道:“有些凶险,不过也只能这样。这一府的家丁丫鬟怎么样?” 马日浩道:“我让他们先放人表诚意再说。” 两人商量完毕,马日浩道:“罢了,罢啦!马某今天是认栽了。只希望彻地楼日后记得马某这号人物,这笔债迟早是要讨回来的!” 老六嘿嘿笑道:“马大侠要讨尽管来,我孙老六扫榻相迎。” 马日浩冷哼一声,道:“如此最好。刀谱是身外之物,彻地楼尽可拿去。只是mao益辉当真能保证辛府毫发无伤?” 那姓mao的人道:“不错。马先生想清楚了?那么就把刀谱拿来吧。” 马日浩忙道:“慢!彻地楼说话,老实不客气的说,马某是信不过的。你若想让马某相信你,先拿出点诚意来。否则马某当场把那刀谱烧了,大家落个痛快。” mao益辉冷冷道:“别人怕你黑蝙蝠,mao益辉可不怕,你若要威胁我,趁早收起来。你若是真烧了那刀谱,先掂量掂量彻地楼八大酷刑,看你是否熬得住?” 马日浩道:“如此甚好,大家一了白了。mao益辉你动手便是。马某敢保证你这辈子都别想找到那刀谱。到时候恐怕受刑的不只是我吧?” mao益辉冷哼一声,心下却也惴惴,彻地楼八大酷刑,确实不是闹着玩的。 东南角那女子道:“哎哟,mao益辉你未免也太不尽人情。咱们先听听马大爷有什么要求吧?” 马日浩道:“先放人,然后再给你刀谱。”孙老六嘿嘿冷笑道:“放了人?放谁?该不是放那死鬼辛乘龙的女婿吧?马大侠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做事如此天真可笑?” 老四也道:“马大侠你失心疯了?” 马日浩冷冷道:“马某什么时候说要你们放了孩子?就算你们肯放,马某还不放心哪。你先放了辛府这些家丁丫鬟,他们对此事毫不知情,不应枉死。”那女子又娇笑道:“奴家还道什么事情,这还不好办么?不用我们老大开口,奴家就答应了。马大侠有情有义,奴家就喜欢这样的人。改日奴家定要请马大侠喝上一杯。” mao益辉冷冷地道:“老七,你的话未免太多了些!”那女子又咯咯笑道:“mao益辉你吃醋了?” mao益辉不理,道:“辛府的这帮人,彻地楼还不屑去杀。放他们走吧。不过可别耍花样。要是你们想把孩子和刀谱藏在里面,想想后果。” mao益辉心里有数,只要许邵出不去,马日浩不可能把刀谱让家丁们带出去。所以浑没在意。辛府的家丁们识得这帮人不好惹,但是念在辛乘龙的好处上,谁也不愿离去。马日浩和南宫狼好说歹说,才把他们都劝走了。偌大一个辛府,现在空空如也。 这一走花了小半个时辰,八大金刚早就不耐烦。恶蛟帮本来要杀几个家丁丫鬟来泄气,但是看了正门口老四的眼神,什么事也不敢做了。只听mao益辉道:“现在马大侠看到我彻地楼的诚意了?把刀谱交出来吧!” 马日浩给南宫狼使个眼色,南宫狼冷哼道:“既然如此,我去拿!” 一转身进了正厅。只听厅里有几声异响,不多时,南宫狼手里拿着一本册子出来。封面翠绿,上面依稀写着“回梦刀法”四字。mao益辉从后门见南宫狼出来,道:“老四,去看看是不是真的?”老四应一声,举步上前。 马日浩一声呼哨,凄厉的声音在半空响起。八大金刚都是一凛,却听马日浩大声道:“回梦刀法,天下无双!这些可是辛前辈的毕生心血,几位如此强取豪夺,深深违背回梦刀法的要旨,难道不怕遭到报应吗?” 这些字一个一个的吐出,气运丹田,响彻云霄。宛如半空中响了个霹雳。老四此时已经跃下地来,闻言呵呵冷笑:“彻地楼做了多少年恶啦,也不见有什么报……”嘴里说着,手正好去拿那本刀谱。此时人却一怔,只见一辆马车竟然从那有些幽深的正厅旁边,驶了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这一怔的工夫,马日浩手腕一翻,那本刀谱宛如暗器,一下子打中老四的胸口。老四一声闷哼,倒在地上。此时马车已经到了马日浩身前,马日浩一声大喝,挥手打断了正门的门槛,那马车就在众目睽睽下跑了出去。 此时众人才回过神来。马日浩道一声:“快走!”一跃上了马车的后坐,见赵天儿和许邵都在,顿时放心,随口还道:“谢谢吴老哥你啦!” 赶车的吴山呵呵笑道:“谢啥?应该的。辛爷平日没少照顾小的,这回卖一次命有什么要紧?” 原来马日浩那一声呼哨,就是让吴山驾车的信号。然后他故意把话说得大声,挡住那马蹄的声音。这才一举奏效。待马日浩扭头时候,却见南宫狼根本没有上车的意思,只是用手里的银狼刀拼命地把一个个人都赶了回去。 顿时,马日浩明白了南宫狼想留下来挡住敌人,多拖一时三刻,好让自己带赵天儿和许邵一起逃走。这样一来,他南宫狼还有命在么?他心中大急,正要跃下车来,四枚白色的飞镖飞了过来,正是南宫狼的招牌暗器:如意火睛狼。 四飞镖枚齐齐打中拉车的两匹马的屁股,两马长嘶,大步飞奔。只听南宫狼在远处依稀说道:“保护好赵姑娘和许邵,若有差池,万死莫赎!” 马日浩怎么不晓得这话的意思,眼含热泪,这一双脚再也跳不下去。猛然呼哨声一响,辛府四周骤然明亮,早就埋在四周的点火之物齐齐被人点燃。火光冲天,直照得四周有如白昼。 赵天儿急道:“南宫大哥他,他怎么,日浩,你快把他拉上来呀!”许邵也道:“南宫叔叔怎么还在那里?”马日浩脚动了好几动,牙关一咬,正待跃下,马车后两个黑影袭了上来。 八个方位的八大金刚,除了老四刚才被打倒,其余的人都向马车奔了过来,但是五人都被南宫狼拦着。南宫狼刀刀拼命,状如疯虎,堵在辛府大门,说不出的神威凛凛。这两人脱了南宫狼的刀光,连忙上来拦截马车。 只见两炳蓝幽幽的刀递将上来,显然是喂了剧毒。马日浩冷哼一声,双手齐扬,拂云手一左一右,如弹琵琶。他不敢去碰那刀刃,两手翻飞,去擒拿两人的手腕。两人飞速奔跑,刀锋一缠,蓝光四射,马日浩害怕刀上剧毒,不由得后退几步,两人乘机跃上了马车。 马车是敞篷型,实在是窄小。两人一只手抓着框沿,另一只手伸进车厢,就这么打了起来。马日浩此时退无可退,只能硬着头皮招架。只是那毒药不明,马日浩万万不敢用手去夹两人的兵刃。两人只有一小边身子露着,破绽几乎都给车厢挡住了。蓝光幽幽,宛如黑夜里的死神,说不出的好看,又说不出的诡异。 马日浩挡得几招,渐渐招架不住。两人虽然武功不弱,可是马日浩青莲派的嫡传武学可不是盖的,若是两人刀上无毒,再来两个,他马日浩都不一定怕了,可是现在情况不同,马日浩一昧的缩手避让。 三人打了十多招,尽是呜呜的风声在响,两只手,两把刀根本从来没有缠在一起过。突然旁边又是一把刀伸了过来,两声脆响,那两柄蓝刀齐齐断成两截。马日浩不及细想,趁两人发愣的当儿,左手托,右手推,连使两下,就听见噗噗两声轻响,两柄断刀各自cha在了两人的肩头。 两人大叫,跃下车来,接着从怀里掏出什么物事,放到嘴里,就席地坐下运功疗伤。马日浩知道两人正在驱毒,再没功夫来杀自己,顿时放心。回头时,正看见许邵把玩着手里的卷尘刀,才知道刚才是这个小子把那两柄蓝刀斩断的。 此时马车已经出了纳无城,再回去拉南宫狼显然已经不可能了。三人都知道南宫狼几乎是必死无疑,心里沉重,都默默地不说半句话语。 南宫狼银狼刀划出漫天刀光,波及四周白茫茫一片。这纵横苍莽山的白狼刀客,即使就剩下了七成功力,也让那些小角色心惊胆寒。彻地楼四人齐齐围攻,但是却出不去门槛半步。清风山和恶蛟帮都被堵在四个彻地楼金刚的身后。 本来以南宫狼的功力,两个金刚就让他应接不暇了,但是现在他使的是拼了命的打法,几人爱惜性命,都不敢过分bi近。眼见马日浩他们的马车消失,mao益辉终于忍耐不住,侧身闪进那片绚目的刀光里面,一刀劈向南宫狼的胸口。 刀甫出手,气息便是一窒。南宫狼的银狼刀不偏不倚,正砍在mao益辉腰间。mao益辉手里的刀不由得停了一停。南宫狼手下不停,刀刀狠辣,眼见要把mao益辉毙于刀下,猛然气息一岔,刀光一散,脚下一个踉跄,右臂被旁边的老六划了一道口子。南宫狼不理会,又使一招,却觉得全身一麻,随即瘫倒。这彻地楼刀上的毒药,确实见血封喉。 mao益辉死里逃生,鄙视般地看了南宫狼一眼,冷哼道:“苍莽山的刀王也不过如此。”转头对旁边三人道:“快去追那姓马的!他要跑了,咱们可都死定了!” 三人点头,齐齐纵身离去。mao益辉低头看看南宫狼,冷冷道:“南宫大侠既然没有合作的诚意,玩nong我彻地楼于鼓掌之上,在下也只好送大侠西归。” 南宫狼嘿嘿一笑:“现在说这些,恐怕还太早!” mao益辉冷笑道:“南宫大侠果然硬汉,到了这个时候……”话未说完,南宫狼一跃而起,左手一扬,三颗飞镖打向去追马日浩的三人,继而倒纵一步,右手银狼刀轻挥,划出一道银闪闪的光线,轻轻将他自己的左臂斩了下来。 伴随众人的一声惊呼,半截断臂夹杂着鲜血掉在地上。南宫狼脸色苍白,右手连点了周围几处xue道,那狂涌而出的鲜血才算是慢慢止住。去追马日浩的三人挡过了飞镖,却再也拔不动步子,只是定定站在那里。 mao益辉瞪大了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时间,周围只有火焰的劈啪声响,众人都不发一言。南宫狼有何等魄力,一刀斩下自己一臂。但是这彻地楼的毒药向来令江湖人闻风丧胆,南宫狼激斗之时中毒,按理说血流全身,应该立时暴毙,而今却能站起来,怎不令人奇怪? 南宫狼冷哼一声,道:“彻地楼的毒药,也不过如此。mao益辉,不知道你还有没有把握接我几刀?” 原来南宫狼早就知道刀上有毒,挨刀后便用内力裹住了毒质。只是当时血行正速,仍然有少许毒药到了体内,所以南宫狼当时全身麻痹。趁mao益辉说话的时候,南宫狼把周身毒质也用内力压住,等麻痹症状轻些,才把沾满剧毒的左胳膊斩下来。只是现在他体内仍有少许毒药,却要等几个时辰以后才发作了。 mao益辉神色惊慌起来,声音也有些发颤:“南宫大侠,辛乘龙和你什么交情,你为他这般拼命?何况他已经死了,生前恩仇也当一笔勾销。现在若你能离去,今日之事就此作罢,我彻地楼日后绝对不会再跟南宫大侠你为难。南宫大侠意下如何?”话到这里,对他而言已经是客气至极。 南宫狼见去追马日浩的三人奔得远远地,自己是再也追不上了,苦笑一下,道:“南宫某心甘情愿为辛前辈卖命。mao益辉你不用多说,看南宫某的银狼刀是否能再伤你一回?” mao益辉道:“南宫大侠,我劝你最好还是想想清楚。现在不比刚才,我这里一批人合伙围攻你,你南宫大侠能撑多久?况且你体内余毒未净,不宜再动手,还是离开罢!” 南宫狼环目四望,mao益辉所言却是不假。刚才他中毒受伤,已经离开了大门口的有利位置。此时恶蛟帮和清风山的人已经都涌了出来,不少人已经追了下去。其余的人渐渐合拢起来。寡不敌众,况且失血过多。 这样下来,不到一盏茶时分只怕他南宫狼就成了刀下鬼。南宫狼心里有数,刚才追上去的那些人,马日浩尽能对付的了,可是眼前的mao益辉却是个狠角色,刚才拼命时候,自己七成功力有五成是攻向他的,可是他只有冒险进击的时候才受了一点伤,武功实在是不简单。若不把他杀了,只怕马日浩要有麻烦。 他心下一横,只是想:我南宫狼拼了命杀了mao益辉,他们逃跑的机会就大了很多。我南宫狼一直欠着辛家什么,今天正好偿还。只盼赵天儿姑娘日后和马兄喜结连理之时,能记得有个人曾经为她而死。想到这里,南宫狼再无所惧,银狼刀一摆,那一股寒意直bi面前的mao益辉。 南宫狼冷冷道:“姓mao的,你怎地这么多废话?南宫狼在此,你受死吧。”说完,也不等mao益辉回答,银狼刀光一闪,那亮晃晃的刀锋狂卷着疾风,直bi上前去,正式刀皇的绝技:囚人三刀! mao益辉见他出刀,暗叫不好,手里的蓝刀刚刚扬起,南宫狼的第一刀已经劈了过来。刀光映着火光,一片绚丽。当地一声脆响,mao益辉踉跄后退,正待再逃脱,四周却已经布满了气墙。 南宫狼劈出一刀,只觉得胸口气血翻腾,知道自己的内伤实在太重,这三刀倘若都使出来,只怕立时就要毙命。然而他心里却没有丝毫的犹豫,第二刀仍然使足了气力,劈向mao益辉。 mao益辉知道厉害,可是想跑都无处可跑,只能硬着头皮挡架。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mao益辉鲜血狂喷,手里的刀再也拿捏不住,桄榔一声掉在地上。四周恶蛟帮和清风山的人恼恨mao益辉不讲信义,谁也不上前帮忙。见mao益辉吐血,反而都有些快意。 南宫狼不理翻腾的血气,第三刀又是劈出。mao益辉知道这回必死,是怎么也逃不掉的,眼见南宫狼如天神般冲前,几乎要跪下求饶。那银狼刀劈到半途,南宫狼突然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血,竟然一下子晕了过去。 银狼刀静静地躺在地上,四周好不容易结好的气网此时也慢慢散开。南宫狼内伤如此严重,又强催囚人三刀,终于抵受不住这强烈的反噬之力。 mao益辉死里逃生,仿佛做了一场噩梦。他慢慢走上前去,见南宫狼兀自昏mi不醒,不由得嘿嘿冷笑道:“南宫大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你要求死,我姓mao的成全你便是!”说罢,捡起地上的蓝刀,走到南宫狼跟前,一刀劈下。 刀到半途,mao益辉只觉得身体一轻,自己竟然倒飞出去。这一刀砍空了自然不必说,可是自己落脚之地势必是一片火海。他拼命的扭动着身体,想要摆脱这拉扯他的力道,可是却徒劳无功。 只听一声惨叫,mao益辉一下子滚到了火光冲天的辛府里面,身上着火,惨叫连连。四周人士大惊,却见那烧裂了的大门轰然倒塌,一下子压在那mao益辉的身上。顿时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四周站满了的喽罗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mao益辉是怎么死的。正在这时,一个声音在辛府半空响起:“尔等欺人太甚,今日武乐山就代辛兄除了你们。”火光中,只见一老者身披白袍,神威凛凛地站在了辛府门口。恶蛟帮的人倒还罢了,可是清风山的人却是认识武乐山的,当下许多人吓得niao了裤子。 武乐山也不废话,道:“老夫不喜杀人,但尔等所为,实在不配活于世上,若老夫今日饶了你们,只怕日后有更多人死在你们手下。” 说完,白袍一晃,人已经到晕过去的南宫狼身边,连出五掌,五人喷血倒飞出去,每人还压死了一两个人。两大帮派的人这个时候才想起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武乐山身法奇快,双手不停,一掌一人,例不虚发。片刻工夫,辛府前便满地的尸体,横七竖八,而武乐山一身胜雪的白袍却不带一丝鲜血。 武乐山看看地上的南宫狼连忙上前把住南宫狼的脉搏,见其真气紊luan,已经是垂死之兆,当下不敢怠慢,一股真气就这么输送了过去。 武乐山和蓝田贝路上耽搁了些时候,待到得山庄,正好是山庄遭劫之日。黑衣人遍布山庄,见人杀人,见狗杀狗,当真是ji犬不留。武乐山看得清楚,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庸手,江湖上多少都有些名头。只是他们蒙面,连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武乐山杀了几个黑衣人,才发现山庄已经是一片火海,蓝田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在了血泊中。 只听一声呼哨,黑衣人迅速撤退。武乐山拦下了两个,待要询问他们的来历,却被他们抢先一步,服毒而死。眼见蓝田贝尚有一口气在,武乐山只得不去追赶,俯身查看蓝田贝的伤势。 蓝田贝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武乐山从他嘴里得知,山庄里无人幸免。聂信死在正厅,聂信的女婿死在后院,蓝田贝的一儿一女也不知道去向。武乐山心下难过,催动了几次真气,都没有效果。眼睁睁看着蓝田贝死在那里。 武乐山心中悲愤,无以复加。这个时候,却听见有声啼哭在墙角边。武乐山心中惊喜,连忙跑过去,找了好久,才发现在那墙角边上的一块石板下,有一个一尺见方,两尺深的洞。待他搬开石板的时候,正好发现一个小女孩在里面哭。 武乐山带着她离开山庄,后来又问了她好久,才知道她叫蓝馨竹,竟然是蓝田贝的女儿。黑衣人屠戮山庄的时候,聂信的女婿聂灿把她藏在那里的。那石板年深日久,上面有层沙子,最是隐秘不过,聂灿如果自己藏在那里,八成武乐山找到的就是他了。 武乐山心中感叹,这聂灿想必也就是十来岁的年纪,竟然有如此的风骨,实在不负乃父之期望。可惜竟然死在这帮黑衣人的手里,而自己连黑衣人来自哪里都不曾得知,报仇便更无从谈起。 他心情郁闷了好久,一直在深深自责,对蓝馨竹自然是疼爱有加,见她聪明伶俐,懂事乖巧,心里也着实喜欢。只是待他回到纳无,刚进城门就看见火光冲天,连忙把蓝馨竹放在一个安全处,自己赶过去。 他见辛府着火,辛乘龙费尽心思建立的家业竟然毁在这等宵小手里,心里怎能不气?他本来心情不好,这些人如此放肆,也算活该倒霉,被武乐山成了发泄的对象。 武乐山抱着南宫狼,离开辛府,只听几声巨响,辛府里面的房屋一座接一座的倒塌。武乐山心中一苦,想到老友,几乎站立不稳。他找到蓝馨竹,然后把南宫狼放到一个客栈里面,让蓝馨竹先睡下,自己则给南宫狼连夜疗伤。 他找不到许邵他们的去向,无法可施,只有把南宫狼先救醒再说。只是南宫狼伤上加伤,性命已经危在旦夕,武乐山搭上他脉搏,只觉得他体内真气luan窜,冲击的那原本就微弱的经脉。武乐山自诩医术高超,此时对于能否救得南宫狼一命,也没有了丝毫把握。 马日浩的马车出了城门,走了有小半个时辰,地势便偏僻起来。石板路上只有马蹄铁的哒哒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分外的动听。马日浩不敢大意,生怕有人从后面追了上来,两只眸子死死盯住车后面的石板路。 只听前方的吴山一声大吼:“谁?”吓了马日浩一跳。推门问时,只听吴山道:“刚才好象有个黑影过去了。好象,好象是飞过去的。” 马日浩向前看时,只见雾蒙蒙一片,只有积雪的光亮,哪有什么黑影了? 吴山自己却道:“说不定是小的花了眼。马爷先回去休息罢,这里交给小的。”马日浩点点头,道:“还是小心些为好。”然后进了车厢。 三人在车厢里面各自想着事情,想到辛府今后就成了一堆废墟,南宫狼生死未卜,都是眉头紧锁。马车的速度慢了下来,越来越慢,最后竟然一步一步向前走着。马日浩心下奇怪,到前面一看,只见赶车的吴山低着头,拿着马鞭子的右手垂在腰间。 他一拍吴山的肩膀,有些开玩笑地道:“吴山,你怎么了?睡着了吗?”却见吴山身子一歪,从马车上跌了下去。马日浩吃了一惊,细看时,吴山七窍流血,早就死了。他哎哟一声,几乎要跳起来。赵天儿出来看时,只吓得脸色苍白,尖叫一声,抱着许邵,缩在车内。 马日浩这一惊非同小可。有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吴山下了毒而自己不知道,那下毒之人肯定是高手中的高手了。吴山死前毫无半点征兆,显然中得是见血封喉的剧毒。马日浩一边安慰着赵天儿和许邵,一边把吴山抱上车,放在驾驶座上。 只见吴山怒目圆睁,死不瞑目,左手伸前仿佛要抓住什么,却没有了力气,又放了下去。马日浩见他脖子上有一枚金刚镖,咽喉周围已经变成黑色,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将吴山两目合上。 环目四顾,月亮隐进了云层,四周黑茫茫一片,只有正前方的路依然有些清晰。马日浩拿过马鞭子,挥手一抽,两马长嘶着向前走去。 马日浩丝毫不敢懈怠,转身低声对许邵道:“许邵,照顾好你姐姐。事情有些不大对头。”话音未落,两声暗器破空的声音划过,一左一右,两只马颈项上各中了一枚金刚镖。只听两马又是两声长嘶,竟然倒地,口中流血而死。叫声在黑暗的夜空中显得凄凉又可怖。 马日浩这回看清楚了打死右边马的暗器是从路旁十丈外的一棵树上发射过来,当下脚下一动,身形已经冲天而起,半空中一个旋身,防止那人再发射暗器,然后一个拂云手护身,脚下蹬步,一下子踩到了那树枝上。哗啦啦声响,树枝上的积雪不断落下,马日浩的身体在树枝上还微微晃动着。 他这两下动作快极,只是眨眼间的工夫,他从马车到树枝,那发暗器之人本来就要立时现身,可是整棵树都空dangdang,什么都没有。来人来去无踪,轻功显然也不低。马日浩心下惊讶无比,今天晚上这事情处处透着蹊跷,他只觉得心口砰砰直跳,嘴巴也发干,只能张口大声道:“何方高人,为何不肯现身一见?”声音在四方回响,传来隐隐的回声。 只是四周依然一片寂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马日浩又喊了几遍,仍然听不到半丝回答。他不断地望着四周,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扫来扫去。黑夜里,路旁的积雪闪着白光,一切都是让人惧怕的静,只有偶尔的几声鸟鸣。 敌在暗而我在明,两匹马一个人都死了,却连是谁杀的都不知道。马日浩心中知道这样下去必死无疑,一咬牙,纵跃回车里,低声对车内的许邵和赵天儿说了情况,嘱咐许邵拿好卷尘刀,然后一手提一人,飞速跃出了车厢。 马日浩抓着两人在石板路上飞奔,才跃出几丈,只听四周风声呼哨,几十件暗器飞了过来。马日浩一声冷哼,身形一转,视暗器如无物,竟然轻轻松松地cha了过去。 这一来就看清楚了,四周人至少有四五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在这里出现,显然早就是有备而来。马日浩脚下不停,却见前方两人从路旁树枝的阴影中跃出来,两柄精光闪闪的长剑拦住了去路。 马日浩骤然停下,将许邵和赵天儿放在地上。只听四周轻微的响声不绝,他们三人前后围了整整五人。人人一身黑衣蒙面,只有两只眼睛在外面。唯一区别他们的就是手上的兵刃不同。赵天儿紧紧依偎在马日浩怀中,强做镇定。许邵握紧了手里的卷尘刀,心里也砰砰luan跳。 这些人身法轻盈,走路无声,宛如鬼魅,在这漆黑的夜晚出现,本来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马日浩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哼道:“各位不肯以真面目示人,为何要拦住我们去路?” 众人不答,只见前方两个使剑人的身后,走来另一个黑衣人,只是那人却没有蒙面,露着一张温文尔雅的脸。那张脸没有伤疤,没有棱角分明的颧骨,只是圆润无比,两撇小胡子一翘一翘地挂在唇边。他一步一步走到两个拿剑人前面,冷冷笑道:“马大侠,别来无恙?” 马日浩打量了他一下,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冷哼道:“原来是‘落第书生’方先生。这几年方先生过得还不错吧?” 那方先生道:“托福,晚生还没死。当日得马大侠亲身教诲,感悟终生,实在有相见恨晚之感。只是马大侠那一下拂云手,晚生可不敢忘了。” 马日浩冷冷道:“你残杀你同窗好友,马某只是给了你一下,让你日后反省,现在想来,当日马某就该一掌打死你。” 方先生嘿嘿笑道:“马大侠此言差矣!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马先生才高八斗,怎么也做了这井底之蛙?本来晚生的武功就是练上一百年,也未必赶上青莲派嫡传的万一,晚生只得每日哀叹万分,哭苍天待我太薄。可能晚生诚意感动了上苍,终于天无绝人之路,晚生入了这‘死神会’,得了上乘武学。今日前来,就是会主亲自下的命令,好较晚生得报当日之仇,了却了这多年的心愿。” 死神会三字,马日浩尚属头一回听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组织,但是却也有些阴森森的怕人。这方先生罗里罗嗦个没完,实在惹人讨厌。只觉得赵天儿在自己怀里微微一抖,连忙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那方先生微微一笑,道:“马先生每日有美人相伴,想来这几年的生活不太寂寞。只是吕洞宾有云:‘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凡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教君体内骨髓枯。’马先生忘了这警世诗了么?可否被色掏空了身子?” 此语一出,赵天儿满面通红,马日浩忍不住变了颜色。这书生言语实在是刻薄,马日浩恨不得立时宰了他。 只听旁边一个拿剑的家伙嘿嘿淫笑道:“马大侠如果怕了,就把这二八佳人送给俺好了。俺不怕死哩!”四周淫笑不绝。 只听一声大喝,马日浩飞步冲前,双手连出,这回却不是什么拂云手,而是刚猛至极的两掌。那人眼前一花,心里大惊,却哎哟一声,道:“不送就不送,破鞋俺还不要呢!” 手里的剑递将出去,却觉得气息扑面,压力抖增。那使剑人才知小觑了这黑蝙蝠,正待收剑后退,许邵卷尘刀早就从侧面劈了上来,当啷一声脆响,那长剑断成两截。马日浩正待再攻,旁边另一个拿剑的家伙凑上来,刷刷刷三剑,bi开马日浩两步,那第一人的前胸才解了危。 许邵卷尘刀也待追击之时,只见旁边伸出一样金黄色的东西,在卷尘刀上点了一点。许邵身体一震,连忙倒退好几步,又退到马日浩身边。只听方先生噫了一声,道:“小娃子内功不错啊!”手里抚摩着一管金黄色的小笔。许邵才知道刚才点在卷尘刀上的,正是这管笔,不由得暗暗心惊。 马日浩和许邵分别被两人迫退,心里都有了底。眼前这几人,若是硬拼,百招都过不了就要尸横就地。两人从未遇过比眼前更惊险的状况,都是心焦无比。那断剑之人哇哇大叫,正待上前撕拼,旁边一人道:“张家老二,你安静会行不行?咱们得让马大侠死个明白,待会那小妞就是你的了。” 马日浩忍不住又要动手,方先生道:“马大侠您老人家哪里来得这么大火气?我落地书生李潇蚺等了多少年才来报仇,马大侠连这一会都等不了么?” 许邵和赵天儿此时才知道他叫李潇蚺,一个书生取名潇蚺,也着实奇怪,不过倒显示出几分恨世嫉俗的味道来。李潇蚺道:“时间不多,晚生就实话实说好啦!咱死神会向来都让糊涂人死个明白,明白人死个糊涂。马大侠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也算是糊涂人,晚生就让马大侠死个明白好啦!” 马日浩忍住不答,看看这李潇蚺能说出什么话来。只听李潇蚺道:“马大侠当真以为就凭你和那姓南宫的两个三脚猫般的把势,就能冲出彻地楼的八大金刚的护卫么?嘿嘿,死神会今日和彻地楼联手,为的就是辛乘龙的那部刀谱。” “可马大侠和那南宫大侠诡计多端,要是给了一本假的,只怕也没人能看出来。不得已,彻地楼的八大金刚便用足了这放虎归山之计,故意让四位先走。可是南宫狼南宫大侠怎么没来?不过也不打紧,南宫大侠没来,这刀谱,自然也就在三位身上了。” 马日浩此时才明白过来,今天晚上脱身如此的容易,自己尚觉得有些蹊跷,此时想来,那就是彻地楼和死神会安排的诡计了。他们生怕马日浩拿来一本精妙的刀谱来冒充“回梦刀法”,这才故意放他们走人,而派了死神会在这条路上阻截。 此时他们戒备之心大大减少,自然再不会防备有人来偷袭,身上带的自然也就是真正的回梦刀法的刀谱。这番心思确实巧妙,马日浩本来也有些疑心,可是他心里挂怀着南宫狼和车上的赵天儿和许邵,哪里有心思多想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死伤 第一百三十二章死伤 只听李潇蚺又道:“现在马大侠已经明白了。我死神会出手向来不会失手,今次也毫不例外。只要马先生交出这刀谱来,死神会的任务就完成了,我们也会让三位死得痛快些。晚生自幼广读圣贤书,这杀人之事向来是不做的。马大侠交出刀谱,这就自戮吧?” 马日浩冷冷道:“就凭你们几个也妄想来拿这回梦刀谱?” 李潇蚺道:“就凭晚生一人之力,这回梦刀谱本来就是囊中之物。那回梦刀谱说实话,在幽灵会眼里实在是有如狗屁。只是幽灵会既然拿了通天楼的银子,就该办事办到底对不对?马先生还是好好想想。” 马日浩道:“好。我若给你刀谱,你能否留我们三人性命?” 方先生摇摇头,道:“不可能。你们三人的性命也在通天楼的条件之中。幽灵会向来不失信于人,这回也不能例外。” 马日浩哈哈大笑道:“那我给你刀谱作什么?” 李潇蚺声待答话,马日浩身影陡地冲前,两手连环,只要把李潇蚺立毙于拂云手下。 李潇蚺一直在戒备着马日浩的偷袭,此时见他身法却也情不自禁的吓了一跳,心中暗暗佩服他的轻功,手上却不停,两只判官笔一齐递了出去。 马日浩双手不停,全然忘了什么意境,只顾着要把李潇蚺抓住,这样一来,大大有悖拂云二字的真谛。 许邵叫一声:“连绵不绝!”卷尘刀趁势随上,一式“一枝独秀”,重重劈将过去。四周围着的黑衣人见他们两人夹击,竟然也不上前帮手。 只见李潇蚺手腕一抖,左手的判官笔斜cha过来,一下子点中许邵的刀尖。许邵全身一震,直跌退了好几步。李潇蚺又使三招,一笔点中马日浩的合谷xue,一笔点中马日浩的伏兔xue。马日浩当即软倒,两处xue道又麻又痒。 此时李潇蚺又使了几招,把上前夹击的许邵擒住,一支笔横在他太阳xue上,道:“马大侠,刚才晚生那‘孙康映雪’整整十六式使得怎样,还请指点三分,晚生感激不尽。” 其实马日浩的武功,原本不容易便这么容易输,只是他心浮气燥,犯了青莲派武功的大忌,今日才几招就被李潇蚺擒下。 马日浩看了一眼旁边扶着自己的赵天儿,见她眼里满是关怀的神色,一双眸子柔情似水,呼吸也有些急促。他暗叹一声,脸如死灰,惨然笑道:“马某认栽啦!” 李潇蚺道:“胜败乃兵家常事,马大侠怎么连这个也不懂?好在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晚生就耐心等候十八年,那时马大侠来报仇也不晚。现在马大侠,恕晚生再问一遍,那刀谱到底交是不交?” 马日浩道:“你先放了许邵。” 李潇蚺道:“那是自然。”右手一松,许邵只觉得背上一轻,连忙急步跑开,伸手扶着站立不稳的马日浩。 只听马日浩道:“许邵,你把那……把那刀谱给他们吧。” 许邵大哭道:“不!那是岳父给我的,我不给!” 马日浩惨然道:“我答应岳父要好好照顾你,现在办不到啦!可是就算我保不住你性命,又怎么能让你多受苦楚?” 许邵大哭道:“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 马日浩怒道:“你不怕,你姐姐呢?你难道也忍心让你姐姐……让你姐姐……”许邵哭声嘎然而止,两行清泪滚滚落下。他和赵天儿感情深厚,那是说什么也不能让姐姐受委屈,相比之下,那刀谱又算了什么? 赵天儿在一旁紧紧抓着马日浩的胳膊,两行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日浩,你不用担心我。这刀谱是我爹的毕生心血,岂能给了恶人?今日就算,就算受尽天下酷刑,也不能给他们那刀谱!” 马日浩摇头道:“杀了咱们,还愁得不到刀谱么?” 说完,伸手从许邵怀里拿出一本册子。既而转头对李潇蚺道:“刀谱在此,方先生你来拿罢!” 李潇蚺还道那刀谱藏在什么隐秘的地方,本来打定主意若是三人不说就施加酷刑,此时见刀谱竟然在许邵的身上,惊喜之余,也加强了戒备,生怕上面有毒,或者马日浩趁此机会暗施偷袭。 他犹豫着上前,两只手都握紧了判官笔,接过刀谱的时候,还在手上垫了一块布。 马日浩冷哼一声,道:“拿去罢!”李潇蚺接过,倒纵一丈,右手垫着布将那刀谱翻看着,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月光下一点也不清楚,连忙点燃了火折子。只见上面记载着什么行气的法门,什么出刀的方位,无一不是精妙至极。 当下心中暗叹,此等刀法,称霸中原丝毫不奇。心中再无半点怀疑,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不过又有些懊恼,早知道刀谱如此容易找到,刚才一上手就杀了他们多好,还白费这么多的口舌。 他将那刀谱包了几层,放进怀里,然后道:“马大侠果然爽快。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是晚生动手,还是马大侠自己来呢?” 马日浩颤声道:“我已经将刀谱给了你,你幽灵会当真要赶尽杀绝么?” 李潇蚺道:“马大侠此言差矣。幽灵会收了通天楼的钱,就要为通天楼办事,既然通天楼要三位的命,幽灵会就要照办,这是为公;马大侠当年打了晚生一掌,记忆犹新,至今不敢忘怀,常言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今日晚生就是来回报的,这是为私。为公为私,晚生都要取了……” 话到这里,马日浩突然猛地冲前,身影快如鬼魅,晃得众人眼睛都是一花。他旁边的赵天儿和许邵都被他带得歪向两边。 李潇蚺本来对自己的点xue手法很有信心,料想马日浩一时半刻还爬不起来,同时刀谱既然到手,验之无误,这戒备之心也淡了好多,万万了不到马日浩此时还有工夫反抗。 马日浩一开始使得就是扮猪吃虎之计,故意让李潇蚺把自己点倒,但是在他点xue的时候,马日浩全身的经脉都暂时闭住。这是青莲派内功大成时候的征兆,马日浩虽然还未到大成,所以闭上半刻的经脉费劲不小,但是做来倒也不难。 他故意又把真的刀谱给了李潇蚺,就是为了让他去了戒备之心。此时才一举爆发,拂云手的真正威力才显现出来。 李潇蚺仓促间根本没有机会反抗,却惊讶地发现马日浩的拂云手仿佛大大精进了不少,只见一式接一式,双手举重若轻,连绵不绝,幻影重重,深得其中三味。 连许邵看了都惊讶地张大了嘴。李潇蚺半分手脚都施展不开,两支判官笔仿佛戳在了棉花里面,软软的浑不着力。猛然李潇蚺只觉得怀中一轻,原来那本刀谱竟然又被马日浩抢了回去。 李潇蚺大急,双笔急点,浑然不顾身上的破绽,决意拼命。马日浩哈哈大笑,一个回身,提起赵天儿和许邵,此时四周的黑衣人才回过神来,叱咤着攻向马日浩。 马日浩长笑不绝,又是一个倒纵,冲出重围,身形连连闪动,在黑暗的夜里当真犹如一只黑蝙蝠,轻轻隐在了树林间。 李潇蚺大声喝道:“追!”黑衣人四处散开,施展高超的轻功,紧紧跟着跑进树林。可是他们轻功虽高,又怎么及得上名震江湖的黑蝙蝠了? 马日浩脚下不停,在这树林里面速度竟然丝毫不减。他身形时高时低,总是能恰好躲开挡在前面的树枝。这轻功自然有个名堂,唤作“灵猿纵”,专门就是在山林里用的。赵天儿和许邵两人只觉得风声呼呼,自己仿佛也成了灵活的猴子,在山林里伏高伏低。 许邵道:“哈,姐夫,原来刚才你是骗骗他们的,我还以为……那刀谱就在你那里吧?” 马日浩哼道:“臭小子,你还以为姐夫怎样?你岳父的心血,怎么能给这些个杂碎给糟蹋了?这幽灵会当真不想多费半点力气,想来是太自负了,只派了这么几个人来。不过若我不用计策,就是我和南宫兄弟联手,也打不过他们。”话到这里,想到南宫狼生死未卜,心里一酸,也说不下去了。 赵天儿掏出手绢,给马日浩擦了擦汗,道:“马大哥,别担心,南宫先生吉人天相,一定没事的。” 她这话等于没说,但是她也想不出什么话语来劝马日浩。 马日浩点点头,道:“天儿,谢谢你了。等咱们逃过这一劫,我马日浩就娶了你!你,你不后悔吧?” 赵天儿红晕上颊,嗔道:“这当口怎么说这些?我答应了你的,自然不后悔。一辈子也不后悔。” 马日浩全身一颤,道:“天儿,有你这句话,我死也瞑目了。” 赵天儿打了他一下,道:“怎么luan说?好不吉利,你这人哪,总是没心没肺。”马日浩笑笑,不再言语。 许邵在旁边道:“哈,我要看新娘子了!” 赵天儿脸上又红了红,道:“许邵,别瞎说……” 许邵吐吐舌头,道:“怎么瞎说了?以后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叫姐夫了。” 只听马日浩又道:“当年我第一次在辛府门前见你,马日浩就不是以往的马日浩了。哈哈,那时候脑子里面都是你啊。还记得那时候我在月亮下面给你讲故事么?” 马日浩脚下不停,嘴里却絮絮叨叨说个没完,从见赵天儿第一面开始,一直说下去,两人相处的故事一样也没漏下,一直说了几个时辰都不停。他们穿过了树林,过了平原,过了远处的几个小村庄,根本就认不出路来了,只是在树林里向前直奔。 赵天儿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兴致,脸上时不时添上一抹晕红,只是在月光下瞧不清楚。马日浩声音越来越低沉,目光也越来越mi离,速度也慢了下来。赵天儿察觉到不对头,连忙问道:“日浩,你,你没事么?” 马日浩突然被打断,啊了一声,道:“我?我很好啊,我……”说到这里,突然一个跟头从树枝上栽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下。 两人齐声惊呼,连忙把马日浩扶着靠着棵树坐下,见他满脸的尘土,脸色说不出的苍白,都是吓了一跳。许邵一手搭上马日浩的脉搏,只觉得他脉象微弱,实在是濒死之兆,只吓得要晕了过去。 马日浩微微一笑,道:“一个晚上,也差不多到极限了。”说完,伸出左手,绕到后背,一声惨哼,手掌摊开,只见一支金黄色的小笔染满了血迹,安静地躺在手心。 许邵惊呼道:“是李潇蚺!”马日浩点头,虚弱地道:“不错,这等暗器功夫是一等一的,八成是跟蜀中唐门学来。哈哈,好手段。” 赵天儿惊讶地望着眼前的一切,才知道为什么马日浩今晚有些反常。见马日浩那一对无神的眸子出神地望着她,再也忍不住,大声哭道:“日浩,你,我答应要嫁给你,你可不能反悔!” 马日浩苦笑道:“天儿,我从来就没后悔过。没有赵天儿的马日浩就如一具行尸走rou,我发现我这辈子都白活了,直到遇见了你。哈哈,有了这几个月,马日浩已经比天上的神仙还快活,还奢求什么?从那支笔穿进我的后心,我就知道我不成啦,这几个时辰没告诉你,就是怕你哭呢。天儿,我爱看你笑,就喜欢看……看你笑的样子,别哭好么?” 赵天儿拼命想要忍住,可是眼泪怎么忍得住?两行清泪如汹涌的长江水一般的决堤而出。 马日浩叹口气,道:“死就死了,有什么好怕的?可我不愿意看见你哭,尤其不愿意看你为我哭。” 赵天儿道:“你答应我,活下来,我就不哭,一辈子都不哭。你若是死了,我也陪着哭死算了!” 马日浩忙道:“不。天儿,你不能为了我做傻事。你还有许邵呢?还有你父亲,你要是做了傻事,我马日浩一辈子也不原谅你,你要好好的活着,陪着许邵,他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姐姐了,不要再舍了他。你,你,你答应我,好不好?” 赵天儿心如刀绞,只觉得天旋地转。刚才他马日浩还在诉说着他的情话,现在却是在生死诀别! 旁边的许邵已经哭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赵天儿看看他,哭道:“我答应你,你答应我活着好不好?好不好?” 马日浩摇摇头,道:“我也想活着啊……可是我也用不着活着了。我有了你,还有什么好遗憾的?若是我马日浩不死,那是说什么也要娶了你的,可是现在不成啦。你忘了我,找个更好的吧。其实,你还看不出来吗?南宫兄弟他,南宫兄弟他……” 说到这里,马日浩频频咳嗽,赵天儿抚着他的背,道:“南宫先生没事的,你别担心,啊?” 马日浩苦笑摇头道:“你真看不出来?算了,告诉你有什么用,只是徒增伤心罢了。” 转头在赵天儿唇上重重一吻,呵呵笑了一声,又转过头,对许邵道:“许邵,我怀里的东西,你拿出来。” 许邵依言伸手,拿出一个包袱,正是那本回梦刀谱。马日浩道:“都拿出来,全都拿出来,我没力气了。” 许邵忍着眼泪,又在他怀里掏了掏,拿出另一个油布包着的书,两瓶金创药,一把防身用的普通匕首,还有一个火折子。 马日浩又道:“打开那油布罢!这些东西都是你的了。”许邵翻开一层又一层的布,却是一本书,借着月光,依稀看到是“马氏轻功要诀”几个大字。 愕然抬头时,马日浩嘿嘿笑道:“你岳父写了部刀谱,你姐夫我也忍不住了,写了部轻功图谱。只是没想到还真有用到的那一天。这上面把你姐夫我的看家本事可都写全了,你可要好好修习。还记得姐夫给你说过什么话没?轻功重要的是全身的经脉,招式可是落了下乘。其实武功何尝不是如此了?我悟性太差,否则不拘泥于招式,今日哪里还怕了那李潇蚺!” 说到这里,又是咳嗽几声,道:“许邵,你的功力被封印住,而且你姐姐不会武功,所以剩下的路要靠你走。出了这片树林,就是,就是,唉,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啦。你们先找一个地方安顿下来,再设法通知武乐前辈,这样就不怕那李潇蚺了。” 许邵除了点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咽喉只觉得被什么东西哽着,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只听马日浩又道:“你全身的奇经八脉若要打通,那自然是要耗费十几年的光阴。许邵,你悟性是百里挑一,万里挑一,但是也得循序渐进的来。就凭你叫我这一声姐夫,我也得好好帮帮你。” 说完,右手一伸,点了许邵身上七八出xue道,然后右臂一伸,抵住许邵颈后的大椎xue,一股真气输送了过去。 许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股真气来得强劲,他只能全力抵御。只听马日浩道:“你我内功是同源,我只不过比你多练了几年而已。现在我这一身内功也没什么用了,我也不知道怎样把他们送给你,只好帮你打通这任督二脉,只希望能给你些帮助。” 这几句话许邵可听得清楚,任督二脉是人体最难打通的两脉,习武之人若是能通了这两脉,那自然是进境神速。可是两脉难通,多少人穷一生之力也无法成功,这回马日浩拼了命使出全身的真气,说什么也要帮助许邵打开这一环。 争取让许邵可以早日破开封印。 马日浩要是真想帮自己打通经脉,非要油尽灯枯才有可能办到。马日浩知道自己活不过今天晚上,这才以全部功力来孤注一掷。想到这里,许邵心中酸痛,几乎要哭出来。他这一分神,顿时经脉和要爆炸开般样的难受,胸口烦恶欲呕。连忙又收敛心神,抱元守一。 赵天儿在旁边轻轻地抽噎着,看看马日浩,又看看许邵,眼泪又是汹涌而出。想着刚才马日浩回忆他们经历的每一件事情,脑子里面本来都是甜蜜,现在却马上就要天人永别。她拼命想着一切可能救活马日浩的办法,但是都是徒劳,只能颓然地坐在树下。 马日浩真气游走两脉,阻力重重,但是却丝毫不敢懈怠。他知道自己时辰不多了,多撑一刻就是一刻。 他奔走了一夜,早就疲惫不堪,此时竟然昏昏欲睡起来。当然他也知道自己这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于是腾出右手,拿起那李潇蚺的那暗器,狠狠地往腿上一扎,鲜血汩汩流出,他也睡意尽去。赵天儿哭着上来给他包扎伤口,他也只好狠心当作没有听见。 真气游走,从后颈后的大椎xue开始,分成上下两道。后脑的脉络最是难冲,聚气过急,只怕要全身瘫痪。 马日浩只得用小股的真气,沿大椎,哑门,风府而到百会,既而再加大力道,经上星,人中至督脉之尾。接着再通承浆,廉泉,天突,然后至膻中而结束。 另一股真气则由大椎xue往下,过身柱,至阳,命门,腰阳关,长强而通督脉,既而通中极,关元,气海,神阙,下脘,中腕而至膻中。自大椎xue始,膻中xue止,完成整整一个周天。 天色渐明,马日浩也觉得体内的真气越来越少,身体越来越轻。此时真气要齐聚胸口膻中xue之际,实在是半点也马虎不得。马日浩试了七八次,都是无功而返。 他暗暗聚了片刻的真气,将体内的潜能完全的发挥,两只手掌使劲一按,剩余的真气全部涌出。那真气力道不可谓不强劲,可是毕竟还差了半许,那聚气膻中的最后一环,却是失败了。这样一来,任督二脉算通了,可是膻中毕竟还是封闭着的。 马日浩一声闷哼,倒在了一边。赵天儿连忙上去扶他,只见他面色枯黄,两眼无神,四肢甚至开始僵硬起来。那张英俊的脸也仿佛苍老了很多。马日浩如此帮助许邵通脉,和那散功没有半点差别,此时他内功尽去,已经是归天在即。 马日浩抓住赵天儿的手,嘶哑的声音在微微泛着金光的黎明分外清晰:“天儿,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是没早早遇见你,最高兴的事是死之前有你陪伴。哈哈哈哈,人生如此,夫复何求?他日天儿心里只要还有我马日浩一席之地,我就心满意足了。天儿啊天儿,你可千万不能做傻事,知道吗?你不答应我,我死不瞑目。” 赵天儿本来已经打好了主意要陪他一起死了,其他事情一概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此时见他凄惨的样子,忍不住哭道:“你死了,我怎么办?你到那里寂寞,我在人世间受苦,这样有什么好?” 马日浩摇摇头,道:“我不寂寞,你也不会受苦。哈哈,我们跑江湖的,都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你喜欢上了我,也算是倒了大霉。天儿,大好男儿千千万万,我马日浩又算得什么?忘了我,好好活着。我从来都顺着你,现在就求你这一件事情,你难道当真不答应么?” 赵天儿哭着沉默半晌,道:“我答应。但是赵天儿这辈子只喜欢你一个,天儿要为你守一辈子寡!” 马日浩道:“你……”剧烈地咳嗽起来,噗地一声,喷出一口血。 赵天儿手忙脚luan地帮他擦着,许邵此时刚刚运气完毕,也哭着抓着马日浩的手。马日浩喘息片刻,道:“许邵,终究是不成,你那任督二脉毕竟没冲开。不过我也算是尽力了,你不会怪姐夫吧?” 许邵哭着摇头,马日浩又道:“好好照顾你姐姐,听见没有?”许邵点头,道:“姐夫,你不要丢下姐姐和我好不好?” 马日浩摇头道:“哪里有这么容易了?唉,你和你姐姐一样。许邵,这回梦刀法江湖上是人人欲得,你出门在外千万别说你是你岳父的女婿!连卷尘刀都不能露出来。这回梦刀法的秘籍,你也找个地方先埋起来,等武乐前辈来接你们的时候再去取!听到吗?” 见许邵点了点头,脸带微笑,右手紧了紧,道:“天儿,我死了后,也不用埋了,火葬就行,这样你们不用担心那李潇蚺再追上来,带着也省事。” 不待赵天儿回答,又哽咽道:“天儿,我舍不得死,舍不得死啊!我怎么才能活着?怎么才能活着?” 完了又微微一笑,道:“我常劝别人,说死去万事皆空,可我自己却陷进里面不能自拔,你说可笑不可笑?” 接着又喃喃道:“我这辈子,还有什么心愿未了么?呵呵,没有了。我除了天儿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么?呵呵,没有了。既然如此,我可以放心的去,天儿,天儿,天儿……”他深深地看着赵天儿,直到双目合在一起,就此逝去。身旁两人的哭声再也听不到了。 清晨,树林里一片空地上却是烟尘滚滚。几百根树枝围着马日浩的尸体,片刻工夫就吞噬了那张英俊的脸庞。两人流着泪把马日浩的骨灰捡了一些用包袱包好,剩下的只好随风撒去,任由其四散南天。 许邵找到一处高地埋了回梦刀法的秘籍,又做了明显的记号。两人心中苦闷,但是知道李潇蚺就在后面,只能强打精神,一步一步地走着。许邵尚会轻功,扶着赵天儿,倒也走得不慢。 赵天儿怀中抱着包袱,双腿向前挪动着,眼泪扑簌扑簌地掉着,一直不停。许邵也是哭,两人在树林穿行,又不知道走了多久,竟然来到一条小路上。 时值下午时分,太阳晒得大地温暖无比。积雪融化,但是些许的反光依然照射得人的眼睛睁不开。树林里面泥泞无比,两人的裤管都沾满了湿泥。小路蜿蜒曲折,不见一人。两人都不辨方向,只能沿着一端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只听得得得的声音响起,两人后方竟然有一辆马车驶了过来。那马车甚是华丽,梨木车厢,锦缎窗帘,四角金线的流南微微扬起。驾车的大汉身材粗壮,容貌彪悍,右手的马鞭一下一下的扬着,腰间挂了柄钢刀,只瞧身手就是会家子。 马车驶得不慢,车轮带起一堆一堆的脏雪,溅向路旁。片刻工夫,马车已经驶到两人身后。赶车的大汉马鞭一扬,大吼道:“让开!莫挡大爷的路!”鞭子没头没脑地抽向许邵。 许邵怒气陡生,光看这个架势他就知道这大汉一定平日里欺压良民欺压惯了,这一鞭子要是下来,只怕自己要疼上一个月。 马日浩的死对许邵打击甚大,心情郁闷的时候,这个大汉正好撞了过来,心里一股怨气终于有地方发泄,顿时拔出卷尘刀,一刀掠去,那马鞭虽软,竟然也断成了两截。 大汉见马鞭成了两截,不由得大怒,吼一声:“你找死么?”顺手拔出腰间的钢刀,向许邵斩去。许邵大叫一声,使出回梦刀法,下手丝毫不容情面。 大汉才过一招,手里的钢刀就被削断,许邵却没有丝毫要停下的迹象,卷尘刀光如水银泻地,只把那大汉团团裹住。赵天儿在一旁唤许邵回来,许邵只当没听见,刀锋过处,那大汉身上便多了一道一道的血痕。好在许邵心地还算仁慈,没有伤他性命。 只听一声喝咤:“住手!”车厢大开,一团红影窜出,竟然是个女子。那女子手下当真不弱,呼呼两掌,许邵猝不及防,连连后退,右脚踏进了一个雪坑,随后身子一软,整个人都跌倒在了雪地里,待爬起来时,整个后背都湿了,那件白色的衣服完全成了一件黑衣服。赵天儿上前把许邵扶起,仔细地拿着手帕揩抹着。 那女子也就二十七八上下年纪,衣着不俗,那一见猩红斗篷甚是惹眼,容貌秀丽,一双杏眼是妩媚生春。她站在雪地里,先惊讶地打量了许邵和赵天儿几眼,扭头问那汉子:“怎么回事?” 那大汉忙道:“这两个混……这两个人挡了马车,我叫他们让开,这个小子打断了我马鞭子,还上来用刀劈我……”他一个魁梧的大汉,说起话来竟然絮絮叨叨个没完,也当真可笑。 许邵听他把过错都推在自己身上,大声叫道:“明明是你先拿马鞭子抽我的!” 那红衣女子回头看了一眼许邵,眉头一皱,反手啪啪啪啪四声响,打了那汉子四下耳光。那手法快到极处,大汉一时没回过神,脸上就红肿了起来。 只听那女子柳眉倒竖,怒道:“你当我是聋子不成?是你无礼在先,又是你先动得手,还在这里狡辩?你欺我在车里什么也看不见是不是?吕三儿,你这几年跟着我那相公,脾气可长了不少啊!” 那大汉神色竟然有些惊惶,连连道:“小的知错了。” 那女子又道:“还不去陪不是?混帐东西,回去再罚你!”那大汉连忙上前,又是作揖又是施礼,嘴里道歉不绝。赵天儿还了一礼,许邵也气鼓鼓地抱了一抱拳。 只听那女子吒道:“行了,别在这里丢人!” 一下把那身躯庞大的大汉像提小ji一样提到一边,微微笑道:“家奴没有教养,叫两位见笑了。”两人这回当然不敢怠慢,都微笑还礼。 只听那女子对许邵道:“小家伙功夫真好,不知是谁教的?刚才为了救我那不成器的奴才,实在是对不住,小家伙你还好吧?这样,不如两位随我到我的住处,把这身衣服换洗一下,就算我跟两位赔罪啦。” 语气是说不出的客气温柔。许邵此时一肚子气也消了,忙道:“不用了。谢谢。”就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赵天儿也是婉言相拒。那女子哪里肯了,死活把两人硬拉上车。两人都是赶了一夜的路,困倦得要命,又是饿了将近一天,此时体力已经是极限。他们自然经不住那女子的诚意相邀,一起上了马车。 三人在车上交谈,互相通了姓名,才知道那女子姓唐,全名却不肯说了,只说夫家姓练,名英豪,是江湖上有名的惊雷堡的堡主。两人她打扮,原本以为是个武功不弱的财主婆,谁知她来头却当真不小。 她和练英豪育有一子一女,那男的比许邵长上三岁,女的也长上一岁,今日她这是从娘家回来,贪图近便抄了小路,才撞上两人。许邵两人这个时候也知道,这里离纳无至少也有五百里地。马日浩重伤带着他们跑了一晚上,确实也是竭尽了全力。想到马日浩,赵天儿又是两行泪洒落。 那女子问她时,赵天儿隐瞒不过,只能把马日浩的事说了。但是她也谨记不能泄露了身份,否则恐怕要有危险,于是把他们俩的来历隐去,只说是受了仇家追杀。 那唐姓女子唏嘘不已,连连道:“好苦命的两个孩子。唉,我叫我相公帮你们查查看,说不定能帮你们报仇雪恨。”赵天儿和许邵都亲眼见识过幽灵会和通天楼的厉害,嘴里连声感谢,但是心里都知道只怕你相公也无可奈何。 马车嗑磕碰碰走了几里地,道路渐宽,忽地一转弯,只见一座大大的石堡,像是经历了几十年风雨的样子,它就建在这树林的边上,不远就有一个大市镇。惊雷堡在江湖上口碑不坏,不少人犯了事情都来找堡主练英豪出头,所以在这一带也是名气十足。练英豪的名字叫得也是蛮响亮。 许邵两人下了马车,立时招来了门口守卫的人的眼神。赵天儿身上虽然有些脏,但是难以掩盖的天生丽质仍然倾倒众生,而许邵一身的污秽,仿佛刚刚从泥水里面捞起来一样,两人不由得都大皱眉头。 唐姓女子朝他们瞪了两眼,两人立马变得恭敬起来,一个道:“夫人好,可回来了。”另一个道:“堡主日日夜夜盼着夫人回来,现在应该就在厅里等着呢!” 唐姓女子也不答话,就只哼了两声,带着有些拘谨的许邵和赵天儿进了大门,随手招来几个丫鬟,吩咐带他们去换洗一下。然后冲两人微微一笑,道:“我先去看看我们家那天杀的,赵姑娘和小许邵先去换换衣服。我有些年轻时候的衣服,不知道赵姑娘嫌弃不嫌弃?小许邵就将就地穿我女婿的衣服吧?”两人道谢时,那女子又是一笑,轻盈地走了。 两个丫鬟有些嫌弃地领着泥猴一样的许邵穿过回廊,饶了几道弯,来到一座不小的房子,两人眉头皱得紧,一两只嘴都撅着,烧好了热水,也不说一句话,转身走了出去。不多时,又是一个丫鬟进来,送来一件华丽的衣服。 许邵怎么看不出来她们的脸色了,原来在家中,家丁丫鬟哪个不把他当宝贝似的供着,岳父妈妈又疼又爱,说不出的幸福。而现在却在这里受尽下人的脸色,心中只觉得委屈,偏偏又激起了一股子傲气。 他三下两下洗好,却不去穿那件华丽的衣服,而是把那脏衣服放进水里涮干净了,就这么湿漉漉地穿在身上。然后盘腿坐下,运起青莲派的内功来,想把那衣服上的水分蒸干。 他这一运功,顿时觉得丹田内一股暖气,比平时增强了太多。心中惊讶时,醒悟到是马日浩帮自己打通任督二脉的结果。虽然最后功亏一篑,但是毕竟前胸后背的大xue畅通,对修炼内功实在是大有裨益。想到马日浩,许邵又流了一阵子眼泪,直到胸口烦恶才连忙收敛心神。 他这一下至少nong了半个时辰,身上的水分才渐渐干了。许邵对着铜镜,整理好了衣冠,将卷尘刀挂在腰间,大踏步出了门。 这一出门,顿时把门外面的两个丫鬟看得呆了。许邵进来的时候根本看不出来本来面目,此时梳洗完毕,却说不出的丰神俊朗。举手投足,无不显示出不凡的气质,一双眼睛晶莹剔透,眸子精光四射,直看得那两个丫鬟脸都红了起来。 第一百三十三章 人心 第一百三十三章人心 许邵对两个丫鬟理也不理,径自离去。两个丫鬟愣了一会神,才恍然跟上。 许邵让两个丫鬟带路,一路走到正厅,才发现赵天儿早已经等在那里。她已经褪下了那身翠绿,换上一身嫣红,没显得妩媚,反而更衬得楚楚可怜。四周惊雷堡的男子眼睛未曾半刻移开,四周的女子也都有些自惭形愧,赵天儿就那么坐在那里,眉宇间那一缕忧伤,实在是惹人怜爱。 许邵看前方两个座椅上坐着那唐姓女子,另一个上坐着一精瘦的男子,知道他就是练英豪了。看他其貌不扬,甚至还有些猥琐,若不只他坐在那椅子上,真让人不敢相信他就是那惊雷堡的当家。许邵上前拉着姐姐的手,见过两人。 练英豪只是微微点头,练夫人笑道:“小许邵,你洗澡花的时间可比你姐姐多上近一倍呢,是不是打扮……” 说到这里,突然发现他身上的衣服还是原来那一件,只是没了污秽而已。她仔细一看,上面也没有什么水迹。心中不由得有些奇怪。又看了看赵天儿,称赞道:“赵姑娘穿上我这身衣裳,可比我年轻时候美得多了。” 赵天儿脸上一红,道:“夫人夸奖了。”转而又道:“如此叨扰,实在不应该,我想这就告辞。赵天儿谢过练堡主和练夫人,这身衣裳改日赵天儿便差人送回来。” 那练夫人又挽留时,两人都推辞不受。那练夫人只得道:“唉,你我萍水相逢便是有缘,又有什么谢不谢了?这身衣服我是穿不下啦,赵姑娘穿着正合身,就当是我送给姑娘好啦。不过姑娘可得在这里用过饭再走,否则旁人定笑我惊雷堡待客不周。两位若是再推辞,可就太不给我面子啦!”赵天儿和许邵又能说出什么来,心想一顿饭也没什么,只好先谢过。 练英豪一直盯着许邵腰间的那把卷尘刀,此时忽然道:“小兄弟,你那把刀能否给我看看?” 许邵看他指得是卷尘刀,心中大悔。这刀是岳父的招牌,为了避免麻烦,许邵本来一直把他藏在衣服下面。刚才洗澡出来顺了手,就这么挂在腰上了。他十岁孩子的样貌,挂了把刀,自然令人感到奇怪。练英豪要看,碍着面子又不好不给,只得硬着头皮把刀递了过去。 练英豪拿刀在手,仔细打量一下,猛然抽出刀来。刀锋在练英豪手里微微颤动着,明亮如镜的卷尘刀闪出一片又一片的光芒。练英豪脱口赞道:“好刀!”又拿在手里比划了几下,猛地一挥,旁边红木矮桌顿时缺了一角。他又恋恋不舍地把玩了一会,还刀入鞘,递给许邵,问道:“此刀叫可有名号?” 许邵存心隐瞒,道:“我不知道,这个是岳父给我的。”练英豪皱皱眉头,似是发现许邵刻意说谎,又道:“小兄弟的刀是家传的吗?” 许邵点点头,道:“是我岳父给我的。”练英豪点点头道:“此到乃百年难得一见的利器,实在难得,不知道你岳父是怎么得到的?”许邵却也不知道这刀的来历,只能摇摇头说不知道。练英豪若有所思,不再言语。 不多时,晚饭都准备好。练英豪,练夫人,他们的女婿练文鹰,女儿练文燕和许邵、赵天儿一共六人。 那妹妹生得像极了他们岳母,水灵无比,哥哥却像了练英豪,有些面黄肌瘦。晚饭吃得倒是欢畅,许邵和练英豪的两个孩子年纪相仿,交谈甚欢,赵天儿眉宇间愁云依然不散,只是在那里强装笑脸。 练夫人移过去,搂着赵天儿的肩膀轻声道:“赵姑娘,你放心,我改天定然叫我们当家的去查出那混帐东西的下落,给你那情郎报仇雪恨。” 赵天儿再也忍不住,两行眼泪滚滚而下,颤声道:“练夫人,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练夫人道:“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我和你投缘。也许因为你就像我年轻的时候啊。我就看你顺眼。我有一个妹妹,可惜从小染上风寒夭折了,如果她还活着,能比你长上好几岁,但是模样只怕差不了哪里去。你要是不嫌弃,就认了我做干姐姐吧?” 赵天儿还能有什么话说?自马日浩死后,她一直想找个人来倾诉。可是她作为姐姐,自己必须得坚强,否则许邵更受不了。 这几个时辰,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现在看练夫人如此说,她忍不住地喊了声:“姐姐!”练夫人长长地哎了一声,眼圈也是通红道:“我这几年就盼着有人能喊我一声姐姐了,今天总算让我遂了心愿。当真感谢上苍。” 说完又不好意思道:“瞧我,高兴地过了头,开始胡说八道了。” 晚饭过后,练夫人又是挽留,两人自然就不好意思再走。练夫人扫出两间客房,又拨了几个丫鬟伺候。练文鹰和练文燕多了个玩伴,自然也是高兴无比。两人只好在这里住了下来,明日再做计较。 马日浩尸骨未寒,两个人有事情还好,不去想他,可是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马日浩那张英俊的脸在他们脑子里面晃悠了一个晚上。许邵是快到天明的时候沉沉睡去,赵天儿却一晚上都没睡着,第二天早起时候,枕头已经湿得可以拧出水来。 许邵起床,匆匆梳洗完毕,就要去找姐姐。来到房门口,里面竟然有微微的哭泣声传出来,正是赵天儿。 许邵有些惊讶,房间里练夫人的声音响起:“你看看,你看看,说得好好的,怎么又哭了?唉,我说妹妹啊,这也确实苦了你,你一个人带着你这个弟弟,以后日子打算好了么?好在小许邵还是蛮懂事,没让你cao多少心。” 赵天儿道:“我哪里知道了。他……他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可是许邵还这么小,我又怎么能丢下他不管了?说起来,都是我连累了他,他若是不遇见我,又怎么会扯上我们家的恩恩怨怨?不扯上这些,他就不会死了,仍然是快活地在江湖上,找个比我好的女子,过一辈子。可是,可是……” 说到这里,赵天儿又抽噎起来,练夫人好象轻轻拍着她的背,许久,只听赵天儿又道:“姐姐你说,是不是红颜祸水啊?” 练夫人声音大了些,道:“什么红颜祸水,还不是那些臭男人贱吗?噢,我可不是说你那位,我是说我们家那天杀的。妹子,我劝你别想太多,这世间谁欠谁的,谁该谁的,谁也说不清楚,指不定他上辈子对不住你,老天爷要他这辈子还呢!” 赵天儿哭道:“就算他上辈子得罪了我,可是我没让他还啊!我怎么会让他还呢?” 练夫人道:“看看,又说这孩子话。妹子,人都死了,你伤心也没用啊!更别提什么陪他去的傻话,你得好好活着,知道吗?记住姐姐的话,好好活着。咱们女人一生出来就注定了是弱者,唉,只能烧香拜佛下辈子做个男人。哪怕做条公狗呢!” 赵天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姐姐,哪有人烧香要做狗的?” 练夫人道:“哎哟,妹子,我可看见你笑了,你是不知道你笑起来是多么好看!外面那群臭男人恐怕都要被你mi死了,你是不知道,你来的时候多少色胆包天的小子盯着你死死地看呢!哎哟,姐姐我自认为年轻那会儿,世上比我漂亮的女的恐怕不多,唉,看见妹子你,我才明白自己老了。”赵天儿道:“谁说的?姐姐你一点也不老!” 许邵在外面听得清楚,才知道姐姐受了多大的煎熬。哪里还敢提离开惊雷堡的事情了?当下慢慢退了回去。 他心情郁闷地走回房间,却见房间里面已经多了一个人,正是练英豪。许邵自然不能失了礼数,叫声练堡主。练英豪一双精光闪闪的眸子在许邵身上转了几转,突然开口道:“你是辛乘龙的女婿,是不是?” 许邵一声惊呼,差点瘫在地上,仿佛不认识了练英豪一般,愣愣地看着他。练英豪冷冷一笑,道:“果然是你。” 他见到许邵的时候,发现他姓辛,又身有武功,加上惊雷堡又在纳无城附近,就开始怀疑他是辛乘龙的后人,拿他的卷尘刀看时,上面虽然一个字也没有,可是还是看出来是柄百年难逢的利器。今天早上,他又收到辛府被人烧了的消息,心里更加肯定这个孩子就是辛乘龙的女婿,于是大胆一问,果然不假。 练英豪不看许邵惊讶的样子,深沉地道:“把那回梦刀法拿出来吧。我练英豪不喜欢拐弯抹角地说话,也不喜欢跟一个孩子废话,我就要你那回梦刀法,拿出来吧!” 许邵失声道:“什么?”随后又道:“练,练堡主,你在开玩笑吧?” 练英豪冷冷一笑,道:“我这么bi你,确实会让江湖上朋友不齿。不过既然回梦刀法在你手上,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小子,我劝你还是乖乖地拿出来。你若是拿出来,我给你几万两银子,足够你吃吃喝喝过完下半生。要是不给,惊雷堡的酷刑,你恐怕消受不起。你小子虽然十多岁,但鬼心眼多得很,这其中的关窍,我不用给你废话是吧?” 许邵几乎听不懂他说话,右手搭上卷尘刀刀柄,大吼道:“你,你也想要我们家的刀谱?” 练英豪嘿嘿冷笑,道:“回梦刀法,天下无双,练刀的人若不是没了脑子,谁不想一睹为快?哈哈,有了那刀谱,只怕日后的刀王,就是我练英豪了!快交,否则我就不客气了。”许邵咬牙道:“你有本事就杀了我!要我给你刀谱,没门!” 练英豪一声冷哼,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么?”说完,身影一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前,手里一把黑黝黝的长刀,当头劈向许邵。 许邵大喝一声,拔出卷尘刀,愣是从练英豪虚虚晃晃的刀光里面卷了进去,一声脆响,许邵手腕剧震,几乎拿捏不住那卷尘刀,连忙后退几步。练英豪这一刀竟然使足了全力,显然是要把许邵毙于刀下。 许邵手臂酸软,几乎要提不起来,勉强将卷尘刀提到胸口,却见练英豪满脸怒气的盯着他手里那黑黝黝的刀。许邵看时,见上面多了一个缺口,显然是卷尘刀留下的。 他却不知道,那柄黑刀是惊雷堡的镇堡之宝,名轰雷,是当年惊雷堡创始人打天下用的利器。现在让许邵的这柄卷尘在上面开了个口子,只怕练英豪日后也不敢拿他的轰雷刀出来见人了。 练英豪双目血红,大吼一声,道:“小子受死!”轰雷刀又出。许邵哪里有力气挡驾了,飞速后退。他轻功修习本佳,又得马日浩的教导,江湖上普通的好手都不见得能跑过他。可惊雷堡的轻功也是强项,许邵方后退三步,那轰雷刀已然到了跟前。 他大惊之下,手里却不见丝毫混luan,卷尘刀迎面而起,一式“一枝独秀”,正是回梦刀法反朴归真那一招。许邵这招已经有了三成火候,谁知那轰雷刀刀锋一转,急急而下。那变招甚是迅速,许邵这一刀完全砍在空处,正待收刀,肋下一麻,倒在地上。 练英豪阴阴地笑了一声,手起刀落,把许邵束发的簪子割了下来。那轰雷刀在许邵面前比画半晌,冷冷道:“你想不想死?” 许邵心里害怕的紧,但是脸上怎么敢显现出来了,咬牙不发一言。练英豪一刀砍下,刀尖cha如地下,冰凉的刀刃正贴着许邵的鼻子。只消练英豪的手再偏半寸,许邵那挺立的鼻子就掉下来。许邵心里突突luan跳,脸上肌rou也不经意地发出阵阵痉挛。练英豪哈哈大笑,一刀又一刀地劈下,不伤他半分,但刀刀都贴着他的肌肤。 许邵脸色惨白,大叫道:“你,你杀了我吧!” 练英豪冷冷道:“我怎么能这么痛快的让你死?你还没给我刀谱。我问你一次,你不回答,我就割你一个手指头。问你十次不回答,我就割你的脚趾头,手指脚趾割完了,就割你鼻子耳朵,挖你眼珠子。你信不信?”说完,一伸手,把许邵的鞋子和袜子都脱了下来。 许邵想到自己支离破碎的样子,可还是抿着嘴唇。练英豪道:“我问你第一次,你说不说那回梦刀法在什么地方?” 许邵不答,眼泪终于流了出来。练英豪道:“很好!”轰雷刀起,就要砍下来。 突然一个声音在后面响起:“英豪,你干嘛呢?” 练英豪回头,正好看见练夫人和赵天儿走了过来。赵天儿见地上的许邵披头散发,一支脚光着躺在雪地里,一声惊呼,连忙上前去看。练英豪嘿嘿冷笑,伸手一抓,如铁箍般抓住赵天儿的手腕。 赵天儿惊叫道:“练堡主,你干什么?”想要挣脱。练英豪一扣她脉门,赵天儿身子发软,再也使不出力来。 许邵咬牙切齿道:“别伤我姐姐,不然我一定杀了你!” 练夫人上前几步,道:“英豪,你吃错药了?这是干嘛?”练英豪冷冷一哼,冲练夫人道:“闭嘴。” 一转身对许邵道:“在好没有。你说不说那刀谱在哪里?不说,我就杀了你姐姐。” 许邵忙道:“你,你放了我姐姐!”赵天儿一听刀谱,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惊讶万分,回头道:“练堡主,我一直当你是个好人,没想到你也……” 练英豪哈哈大笑道:“回梦刀法在下志在必得,赵姑娘,你还是识相一点。你弟弟若是不交出那刀法来,我只能送你到黄泉去了。” 许邵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砰砰知跳。他虽然疼惜刀谱,可是再珍贵的刀谱也比不上赵天儿,如果练英豪要杀赵天儿,他只能拿刀谱去换。只是岳父遗留下来的东西难道就这么轻易的送人? 练夫人在旁道:“刀谱?什么刀谱?英豪,你发什么疯,快放了赵姑娘和小许邵!”说完,一双手已经伸了过来,要去掰练英豪抓着赵天儿的手腕。 练英豪道:“你管这么多干什么?滚一边去!”不耐烦地把手腕一翻,伸手去格。练夫人手指一晃,点他手腕神门xue。这样两人竟然动上了手。练英豪一只手扣着赵天儿,另一只手翻飞不停,和练夫人交换了几招。练夫人的武功虽然是他教的,但是他一只手对付两只,还是有些吃力,当下右手点了赵天儿的xue道,两只手齐上。 练夫人本来没施全力,可是见丈夫连下杀招,自己若是躲避慢了少许,就要立毙他掌下。练夫人吓出一身冷汗,道:“英豪,你怎么了,你要杀我么?” 练英豪一声不吭,手下加紧,掌掌带风,使足了十成力气。什么杀敌制胜的绝招竟然全用了出来。练夫人见若是不用辣手,只怕再过几招就要被他杀了,当下也使出狠招来,惊道:“英豪,你怎么了?” 赵天儿知道练夫人并不知道丈夫bi迫许邵一事,心里面着急,想叫她罢手。可她自己也自身难保,转念一想,马日浩已经死了,自己活着本就无趣。既然自己一命或许可能保得住辛乘龙的刀谱,即便豁出性命又何妨? 想到这里,连忙出声道:“练堡主,你杀了我吧,那刀谱你是万万得不到的!” 打斗中的练夫人扭头道:“妹妹,莫要怕他,你怎么……”话到这里,胸口被练英豪狠狠印上了一掌,立时狂喷一口鲜血,身体慢慢软在了地上。 赵天儿一声惊呼:“姐姐,你没事么?” 练夫人对赵天儿充耳不闻,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练英豪,喃喃道:“你……你真要杀我?” 练英豪一声冷笑,道:“我早就想杀了你了。我本来就想等你从那老不死那里回来然后杀了你。你带来这两个客人让我没工夫动手,所以我本来打算过几天再杀你,可是你今天自己送上来,那最好也没有了。杀两个也是杀,杀三个也是杀,我索性今天把我的事情都解决了。” 练夫人瞪大了眼睛,喃喃道:“我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你这么恨我?自从我嫁了你,可曾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么?” 练英豪冷冷一笑,嘿嘿道:“你很好,真的很好。可是我一直想废了你再娶个年轻点的堡主夫人,你不知道么?” 练夫人怒气攻心,哇地吐出一口鲜血,两行泪潺潺而下,颤声道:“为什么?你难道不知道杀了我有什么后果么?我爹不会饶了你,你当真有胆子杀我?” 练英豪冷冷道:“我自然有瞒住他的法子,还不劳你cao心。哼,老不死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他女儿最终死在他女婿手里。”练夫人哭道:“你……你好狠的心!” 练英豪道:“无毒不丈夫。你放心走吧,岳父大人我会好好照顾的,不久就会让他去陪你。” 练夫人惊呼道:“你……你要干什么?要对我爹,对我爹怎样?” 练英豪道:“你猜吧。等你们在黄泉下相见你就知道了。”练夫人大声道:“你要是对我爹怎样,我做鬼也不会饶了你!” 练英豪一言不发,一掌劈在她天灵盖上。练夫人睁大眼睛,临死都不相信眼前的事实。 赵天儿大呼一声,大叫道:“练英豪,你不是人!是畜生!” 练英豪轻描淡写地杀了个人,扭头道:“骂得好!”右手一伸,一股掌风飞来,啪地打在赵天儿的脸上。 赵天儿惨叫一声,嘴角渗出血来。许邵大吼道:“别伤我姐姐!” 练英豪道:“交出刀谱!”说完,反手又是记耳光。他被练夫人的血激发了凶性,这两下耳光甚重,赵天儿两颊顿时一片红肿。练英豪红着眼睛,道:“交不交刀谱?” 许邵大声道:“我交,我交!你放了我姐姐!放了我姐姐!” 练英豪冷哼一声,道:“刀谱放在哪里?”赵天儿道:“许邵,不能给他!你岳父的刀谱怎能给这个卑鄙小人?” 练英豪反手又是一掌。许邵哇哇哭着,把刀谱所在地详细地告诉了练英豪。 练英豪嘿嘿冷笑道:“早这样不就完了,也能少受些苦楚。”说完,把两人一手一个提起,拖拽了好久,锁在一个房子里面。转身离开,想是去处理练夫人的尸体和去找刀谱了。 许邵和赵天儿说不出的恐惧,房屋里面昏暗无比,两人都是怕得要命。许邵抽噎着道:“姐姐,你的脸还疼么?” 赵天儿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了?两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嘴里却道:“不疼了,许邵。许邵,你,你怎么能把那刀谱告诉他呢?” 许邵哇哇又哭起来,道:“他要打姐姐你啊!我不要刀谱了,我要姐姐,只要姐姐。”赵天儿眼泪狂涌,却道:“许邵,你是个男孩子吧?是个男孩子就要学你姐夫的样子,把眼泪收起来,不许哭!” 许邵依言收了眼泪,只听赵天儿道:“等有一天你不再想哭的时候,才是真正长大了啊!”许邵道:“姐姐,我不哭了,我长大了。”赵天儿微微一笑,黑暗中虽然看不清楚,但许邵仿佛感觉的到。 两人不断说着话,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时辰,门外的脚步声又响起。练英豪推开门,手里拿着的正是那回梦刀谱。赵天儿见是他,道:“你既然拿到手了,那就放我们走吧!”练英豪哈哈笑道:“果真是回梦刀谱!哈哈哈哈!看着吧,只消十年,哦不,五年,三年也说不定,我练英豪就是新刀王。哈哈,赵姑娘,我把你爹的武功发扬光大,你应该感谢我才是呀!” 赵天儿惟恐惹怒了练英豪,怕他改变了主意杀了许邵,一言不发。许邵却叫道:“我一定会杀了你!杀了你!” 练英豪哈哈笑道:“你没机会杀我啦!小子,你受死吧!”赵天儿惊道:“你说要放了我们的!” 练英豪冷冷道:“放了你们?江湖上的人岂不是都知道那回梦刀谱在我手上?我练英豪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么?我怎么能放了你们?”赵天儿道:“我保证不说出去就是!” 练英豪嘿嘿笑道:“不说出去?你骗谁?老实说,我可打不过那辛乘龙的老朋友武乐山,还有那什么他江南的朋友薛仁癸,这些人要是找上门,我练英豪的脑袋可当真不牢靠啦!” 顿了一顿,道:“你们两个,在世上受苦,还不如到地狱享受一番。好歹我还送你们一程。”说完,一步一步向两人bi近,手里的轰雷刀也慢慢地举了起来。 猛然一个阴阴地声音响了起来:“惊雷堡里面管事的出来!”声音飘忽,仿佛在极远的地方,又像是在耳边一样。这语气极是不客气。练英豪吃了一惊,这个说话的人是谁他不认识,可是那说话人的内功他可是听出来了。 此人敢在惊雷堡叫嚣,定然有所凭仗。但是他得了刀谱,仿佛已经是天下第一一般,性子便狂傲了许多。当下冷哼一声,一脚揣开门,大步走出去,吼道:“阁下是谁?”语气也不敢不客气些,毕竟江湖上还是少惹事端的好。 耳听得惊雷堡里开始骚动起来,刚才那句话众弟子都听见了,知道待会怕有一场恶战。惊雷堡树大招风,前来砸饭碗的不知道有多少,可每次都让练英豪率着众人打发了回去。众弟子没怎么放在心上,人人拿了把随身的兵刃就纷纷涌向门口,剩下的坚守自己的位置。 练英豪大踏步走到门口,顿时一愣。眼前只站了寥寥十多人,清一色的黑衣蒙面,只露着两只眼睛。只听当先一人打量了练英豪一眼,大声喝道:“你就是练英豪?”语气无礼之至,四周便有许多弟子大声呵斥起来。 练英豪强压怒气,冷冷道:“不错,阁下来此有何贵干?”那人嘿嘿一笑,道:“听说你这里住了两个辛家的人,我要把他们带回去。” 练英豪心中大惊,这许邵和赵天儿来到这里,他早就嘱咐弟子守口如瓶,所以根本不可能泄露出去。再说两人来这里算来还不到两天,这人的消息怎么如此灵通?他心里有鬼,当然不敢承认,冷冷道:“阁下说什么,我不明白。” 那人旁边一个个子矮小的黑衣人嘿嘿冷笑道:“姓练的,少他奶奶的装傻。我幽灵会要查什么东西,还没有查不到的。我们这次来就是要那两个人,和那本刀谱。姓练的你心知肚明。那两人就是在你惊雷堡,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今天若是见不到他们两个人,你惊雷堡以后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这些人自然是幽灵会的人。他们在树林里找了好久,根本找不到马日浩的脚印,还是细心的李潇蚺发现了少许的血迹,才一路追踪下来。待找到马日浩死的地方的时候,许邵和赵天儿的脚印便隐藏不住。 几人这时候得知马日浩已死,知道剩下两人再也跑不远,于是不顾疲累,又顺藤摸瓜,查到了练夫人的车辙,便一路寻找,查明了惊雷堡。他们料得练英豪不一定放人,又在本地的幽灵会分舵找了人手。 幽灵会杀人放火向来不愿意多花力气,实力只要比对手强一点就行,在加上他们善于用毒,所以很少失手。由于马日浩当时的拂云手进步飞快,导致他们错误估计了马日浩的实力,这才让马日浩带着赵天儿和许邵逃脱。 可是这回,幽灵会下了死命令,没有刀谱,全部处死,所以他们不敢再失手一次,找了十多个人来对付惊雷堡。这已经是幽灵会里少有的情况了。由于李潇蚺在幽灵会里级别很低,这次行动还没到他领导的份儿,只能在旁边掠阵。这十多个人里面,武功比他好的得占了三四个。 练英豪不知道幽灵会是什么东西,索性也不去管。这小子说话口气太也无礼,又把他练英豪的狼子野心说了个一清二楚,自己莫说不想放,就是想放也不能这么窝囊的受他侮辱。这帮人看来根本不是来要人的,而是来找茬的。 他自诩武功高强,眼前这十几个人,他还真没放在眼里。他心里气极,哈哈大笑,斜指着那小个子,道:“就凭你们几个?这些年想要灭了我惊雷堡的人也不再少数,可是都是飞蛾扑火,螳臂挡车,几位若是没事可做,趁早别在这里瞎晃,还不如去劫一辆镖来得实在。” 一席话惹得惊雷堡弟子哈哈大笑。 那领头黑衣人冷冷道:“那么你是不交了?” 练英豪嘿嘿笑道:“不是不交,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阁下要的是什么。” 那黑衣人两只眸子冷冷一扫,寒光四射,道:“我再问练堡主一遍,那两个人堡主交是不交?武功秘籍乃身外之物,那两个人更和堡主你毫不相干,就这么枉自送了性命,我实在替堡主可惜。你不爱惜自己的命,你手下弟子的命你也不爱惜么?” 练英豪此时别说是几个黑衣人,就是武乐山来这里bi迫他,他也不会把那回梦刀谱这么轻易地交出去,当下摇摇头道:“我也再说一遍,几位找错人了。若是几位现在离开,惊雷堡便不再追加几位擅闯之罪。” 那领头黑衣人点点头,道:“很好。你不知道,我来帮你。”一挥手,七八名黑衣人呼呼地窜了出去,手里的兵刃寒光闪闪,用得都是诡异的招式。旁边惊雷堡的弟子自然不甘示弱,人人拔刀,也不顾什么江湖规矩了,群起围攻。 只听惨叫声不绝于耳,片刻功夫,黑衣人全部全身而退,地上却倒了一地的尸体。每个黑衣人都杀了三四个惊雷堡弟子,近三十具尸体躺在地上,确实触目惊心。练英豪又惊又怒,拿着轰雷刀的手竟然有些颤抖。 他大喝一声,道:“上!”手里的惊雷刀闪电般地劈出,疾风如刀,快如迅雷,直bi当前那领头人。四周的弟子也都纷纷抢上,这个时候他们虽然害怕,但是也知道若是贪生怕死地后退,只怕日后受的惩罚更严重,所以也只能硬着头皮一块上了。 那领头的黑衣人冷冷哼一声,只喝了一个字:“杀!”从身后掏出一把匕首来。练英豪见他用这么短的兵刃,更是不敢小觑,右手的刀紧了紧,真气鼓dang,霎时就要爆发出来。那黑衣人眸子一闪,泛着蓝光的匕首如蛇吐着信子,毫不示弱地左刺右刺,招招狠辣。 四周惨叫连连,练英豪知道死人都是自己的弟子。但是眼前大祸临头,想躲也躲不过去了,只能硬着头皮打。那黑衣人匕首使得甚是精妙,那匕首发出的蓝光只把那黑黝黝的轰雷刀压了下去。 练英豪越打越觉得惊心,那黑衣人后招无限,匕首角度刁钻,无处不透露着诡异。眼见得蓝光渐盛,那轰雷刀慢慢地慢了下来。猛然练英豪惨叫后退,胸口已经多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好在那黑衣人好象手下留情,让他免了开膛破肚之危。但那匕首有阵阵蓝光,上面没毒才怪。 惊慌地低头看时,只见胸口的红色的血流干,黑色的血慢慢渗透出来。练英豪心中大惊,疾疾点了七八处xue道互住心脉,却觉得手脚开始麻木起来,眼前的景色也模糊了好多。 这些分明是剧毒的征兆。顿时脸色苍白,冷汗直流。再看四周,除了自己,惊雷堡在外面的弟子死了一大半,只有十几人留下。 那领头人冷冷地道:“你想起来了吗?” 练英豪知道自己大限在即,哪里还敢硬撑,颤声道:“我交出他们,你能给我解药么?”领头人点点头道:“自然会给。”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取出一颗药,伸手一弹,一下子弹进练英豪张开呼吸的嘴巴里。那药入口即化,练英豪顿时感到麻木的感觉少了好多。 只听那人道:“这是延缓发作的药,你交出他们,我给你全药。你把刀谱和那两人交出来吧!趁着你还有机会。” 练英豪妄图再缓一缓,忙道:“刀谱我已经问过了,可是他们死活也不说,这刀谱在哪里,在下也不知道。” 那领头人嘿嘿笑道:“你又装傻,凭你惊雷堡练英豪的手段,对付他们两个娇生惯养的少爷小姐,还有什么问不出来的?你到现在还不老实,是不是还想尝尝幽灵会的酷刑?” 练英豪冷汗涔涔而下,再也不敢隐瞒,仰天叹道:“练某认栽啦!”从怀里掏出那回梦刀谱。这刀谱从挖出到现在,总共还不到一个时辰。 那人接过刀谱,翻了几页,道:“不错,是真的。” 继而又道:“把那两个人带出来吧!”练英豪挥挥手,立即有两个吓得niao了裤子的惊雷堡弟子离开,不多时一人手里提着一个,带到大门口。那人旁边的李潇蚺认出他们,点点头,低声道:“就是他们。” 领头黑衣人让两个手下把人抓了过来。赵天儿和许邵看了满地的尸体,几乎要呕吐出来。两人再看黑衣人里面有个人虽然蒙了面,但是还认得出来是李潇蚺。顿时,四道仇恨的目光射了过去。李潇蚺心里一凛,竟然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顿时不再理会他们,眼睛瞟向别处。 此时两人对发生什么事情也大概猜出了一些。这些幽灵会的家伙果然找上门来了。只是才脱离了狼窝,又入了虎口,两人到了这个时候,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练英豪喘息着,显然那延缓毒性的药并不能维持多久。他颤抖着道:“解药,解药……”那领头人冷冷一笑,道:“我的解药从来不给废物。练堡主,你时间不多啦,刚好来得及交代几句遗言。”旁边黑衣人轰笑声声。 第一百三十四章 青莲 第一百三十四章青莲 练英豪双目血红,大声道:“我就知道你不讲信用。你幽灵会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门派?” 那黑衣人不答,挥手叫人带赵天儿和许邵离开。练英豪啊地一声惨叫,猛然从地上跃起,只听嗤嗤声不绝,上百枚细如牛mao的小针从他胸口发射了出来。七八个黑衣人猝不及防,全被射倒在地,立时毙命。 这一下变故突然,众人大惊。那领头人后退几步,防止他再有暗器发射出来。却见练英豪嘿嘿笑了几声,喃喃道:“牛mao针的滋味好受吧?哈哈,兰儿,你又救我一命,可是我欠你的啊……”说到这里,立时气绝。 那领头人气得哇哇大叫,一脚提中练英豪的尸体,只听骨头断裂声响,练英豪的尸体就像一只鸟儿一样飞到半空,然后重重掉进惊雷堡里。四周的弟子见练英豪死得这么快,谁也不敢吱声,只盼着那黑衣人能饶了自己一条命就好。 领头人冷哼一声,叹道:“唐门的暗器,果真天下无双!”众人这个时候才知道那是唐门的暗器。唐门暗器天下第一,江湖谈之色变,此时那些黑衣人想来,也是后怕无比。只是这惊雷堡什么时候和唐门扯上关系了? 领头人冷笑着看看剩下的惊雷堡弟子,道:“就饶了你们的性命。”说完,挥挥手,连地上的尸体也不管了,就这么率人离开。四周的弟子哪里敢阻拦了,还暗自庆幸捡回一条命。 两人被幽灵会的人拖拽着走远,一言不发。他们也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没有用。那领头人在先,其余人在后,一路上都是沉默。寂静的树林里只有沙沙的脚步声。 几人走了小个时辰,竟然走出了树林。许邵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叫道:“你们要带我们去哪里?”那领头人仍然不答。许邵再问一次,那领头人冷冷道:“把你带到通天楼,再交给他们发落。你最好闭嘴。那样可以少吃点苦头。”许邵冷冷一哼,但是也不敢再说。 就在此时,众人突然顿住不走。许邵探头前看,只见正前方站着一个白袍的背影。那背影却再也熟悉不过,正是武乐山! 许邵大喜之下,大叫一声:“师父,我在这里!”扭头冲姐姐道:“姐姐,你看!”却听不到回答,抬头看时,不禁吓了一跳。只见赵天儿脸色苍白,额头冒汗,嘴唇也开始发青。许邵一时便傻愣愣地站着。 那领头人听许邵叫师父,只觉得诧异。他虽然没听说许邵拜武乐山为师一事,可是辛乘龙的女婿拜的师父,武功又能差到哪里去?当下一抱拳,道:“阁下何人?还请让开一条路。” 他看得出来武乐山不是个善角,是以说话便客气了许多。四周黑衣人都缓缓拔出了兵刃。 武乐山转过身来,那长长的白胡子垂在胸前,说不出的仙风道骨。他张开嘴,道:“放开后面两个人。我问你们,是不是你们毁了纳无的辛府?” 那领头人暗叫不妙,但还是平静地道:“不错。阁下有何赐教?”旁边那个矮子阴阳怪气地道:“辛府早就变成灰啦,哈哈哈哈,杀人放火是老子的强项。你急巴巴赶过来,是那辛老儿的朋友么?” 武乐山脸色一变,白袍鼓起,显然是在暗暗蓄劲。 那领头人道:“阁下到底是谁?后面两人来头不小,怎能说放就放?”武乐山冷冷道:“你们是什么人门下?胆敢如此大胆?” 那矮子又道:“噫,我为什么要和你这老头说?你是辛乘龙他小舅子么……” 领头人连忙伸手捂住那人的嘴,问道:“阁下可是,可是青莲派的武乐前辈?”说到后面,声音已经开始发颤。四周的黑衣人的呼吸也开始不均匀起来。 武乐山冷冷一哼,道:“你眼力倒是不错。把后面两人放了,再交代出你们的来历,我或许可以饶了你们。”那领头人额头冒出了几丝冷汗,道:“放了他们,我也没法活。武乐前辈,你当真要跟我们这些小辈为难?” 武乐山不再答话,双手一举,豪气冲天地道:“上来吧!我看看你们能接我几招?”四周黑衣人呼吸更是急促起来,许多人握着兵刃的手已经开始颤抖。 那领头人一咬牙,狠狠道:“如此一来,我们得罪了。”一挥手,众人齐齐出手。刚才抓着赵天儿和许邵的两个人也各自点了他们的xue道,冲了上去。 许邵躺在地上,只见赵天儿呼吸竟然平稳了起来,似乎沉沉睡去,他哑xue也被点了,根本无法出声唤她,扭头的时候,却看得清楚,武乐山就站在原地,双手飞舞,四周黑衣人一个一个的倒飞出去,然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些被打出来的人,看他们蒙面的黑布下渗出的大片鲜血,就知道他们都活不成。许邵尚是首次看到温文尔雅的武乐山杀人,忍不住心惊胆战。 十几个人片刻工夫死得干干净净,想是李潇蚺也在里面了。许邵想到马日浩大仇总算得报,心里也宽慰了许多。只是想到马日浩,心头又是酸楚一片。那领头人就这么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显然是被点了xue道。 他刚才三招就被武乐山用重手点了xue,此时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眼前这个白胡子老头的武功,可比他那幽灵会的会主高多了。 武乐山上前一步,一手扯掉那人的面具。只见一张英俊的脸庞,却没有丝毫血色。面孔很生,武功家数也透露着诡异,根本看不出是何门何派。武乐山冷冷道:“你是谁的门下?”那领头人道:“前辈可曾听说过幽灵会?前辈虽然武功高强,只怕我幽灵会,你也惹不起。” 武乐山哈哈笑道:“你们幽灵会总坛在哪里?我去会会你们那里当家的,看看我惹得起还是惹不起?” 那人冷冷一笑,却不回答。武乐山再问时,只听那人道:“会有人给我报仇的。”说完,嘴角流出一片蓝色的血,再看时,竟然气绝。 武乐山大惊,他一直怕这黑衣人服毒,一直注意着他的嘴,他若是想吃藏在嘴里的什么毒药,他定然可以阻住。可是这人分明没有服毒的丝毫前兆。 细看时,只见那人牙齿全都黑透,这才明白,这黑衣人在拼命前就打定注意要死了,这毒药竟然是在打斗前服下的。这般狠劲,饶是武乐山见多识广,此时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武乐山大步上前,双手连施,给两人解了xue道。许邵哇地一声哭起来,这几日受的委屈终于爆发出来。武乐山叹口气,慈祥地笑笑,问道:“日浩怎么没跟你们在一起?” 他不问倒好,一问,许邵哭得更大声了。武乐山心觉不妙,正待要详细询问,却瞥见了一旁的赵天儿,不禁惊呼出声。只见赵天儿脸色苍白,隐隐笼罩了一层黑气。嘴唇发青,冷汗不断。 伸手搭她脉搏的时候,只觉得滑弱无力。这分明是中了剧毒的征兆。武乐山二话不说,右手连忙抵在了赵天儿的后心。一股真气激dang,游走在赵天儿四肢百骸。 武乐山却是越来越惊。赵天儿中的毒药的量甚少,可是毒性却是猛烈无比,此时随着血液流走,已经在她体内走了不知道多少个循环。偏偏赵天儿没有练过武功,这真气当然也不能输得急了。 武乐山额头冒汗,伸手点了赵天儿身上几个大xue,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三粒雪白色的丸药。然后一颗一颗地给赵天儿喂了下去。 这丸药是他青莲派的名药“雪莲益气丹”,固气,养神,驱毒,疗伤都是上品中的上品。此药配制极难,光是要找那符合条件的雪莲就要花费不少的工夫。平日武乐山也是有些舍不得吃,只要吃上一颗,那功效自然奇佳。此时他给赵天儿连吃三颗,可情况的凶险。 武乐山盘膝坐下,双手齐贴上她后背。心中暗叹,若是他武乐山中了这毒,就是毒性再猛烈百倍,他也不见得能放在心上。就是许邵中了这毒,他也能在几个时辰内给他除去。可惜赵天儿没有丝毫内功,若是她练过一些,这雪莲益气丹便有奇效,可是现在三颗丸药也不见得有多大用处,为她驱毒可就难得多了。 这一坐,武乐山就是坐了一天,直到傍晚时分才收手。许邵在旁边看着,空自着急,怎么也想不明白赵天儿怎么会中毒?眼睛一瞟,发现透过一层纱衣,赵天儿右边肩膀上有一块大大的黑色。他大着胆子上前,拨开那层纱衣,只见那雪白晶莹的肩膀上,有一道极其微小的伤痕,周围一片黑血。 这时他心中了然,这个伤痕如此微小,显然是练英豪临死的时候发射的牛mao针所伤。当然赵天儿只是被一跟针擦破了皮肤,那针并没有真打在她身上。否则现在就是华佗在世,扁鹊重生,只怕也救不过来了。 黄昏时分,武乐山一声清啸,收回双手。额头渗出少许的汗珠。赵天儿那苍白的脸终于也恢复了少许的血色,但是神智仍然模糊着。武乐山长叹一声,道:“好霸道的毒药!唐门暗器毒药,果然名不虚传。” 许邵忙问道:“师父,我姐姐怎样了?” 武乐山叹道:“师父这雪莲益气丹尚能缓解一下她的毒性,可是要连根拔除,也没这么容易。难就难在你姐姐不会丝毫内功,中毒后又急速行走,毒性便到了五脏六腑。许邵,你先告诉师父,你姐姐是怎么中的毒?” 许邵依言说了,武乐山眉头紧锁,疑道:“惊雷堡什么时候跟唐门扯上关系了?”接着又问道:“你们是怎么到的惊雷堡?” 许邵便从辛府开始说起,一直说马日浩怎么死的,又说着惊雷堡里的事情。他心情激dang,口齿竟然也有些不清晰起来。 武乐山在旁边听着,不禁叹息声声,连连道:“日浩那孩子,唉,我若是早些传他拂云手的要诀,他也没这么容易便被那李潇蚺伤到。” 许邵哭着道:“姐夫若不是带着我和姐姐,身子重了两倍多,那书生的暗器根本伤不到他!”武乐山拂着他的头,不再言语。 片刻,武乐山又道:“牛mao针是唐门的不传之密,练英豪这等发射暗器的手法,不是唐门长老是不可能知道的。他夫人自然自称姓唐,那多半是唐门的后人了。只是唐门素来高傲,怎么会和这江湖上不出名的惊雷堡结了亲家?” 他在自言自语,许邵也听不懂他说什么。武乐山叹一声,道:“我去惊雷堡找辆马车,咱们回纳无。”说完,那白色的身影便消失在那茫茫的树林间。 许邵从那领头人的怀里掏出那本回梦刀谱,看那刀谱完好,心里放心。有武乐山在,他倒是也不大担心赵天儿中的毒药。 他心中只觉得岳父和师父无所不能,什么毒药都能解了。只是骝茵现在半睡半醒着,也不好去吵她。在赵天儿旁边打坐片刻,只听得得声传来,武乐山驾了一辆豪华的马车缓缓驶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群来看幽灵会的尸体的弟子。 许邵一愣,这马车正是已经死去的练夫人的。他和练夫人认识不久,但是看她尽力回护自己和姐姐,早把她当作好人,看到这物是人非的样子,也不禁伤感一阵。武乐山把赵天儿扶上车,微微对向他们道谢的弟子点点头,一拉许邵的手,两人驾车,齐齐驶向纳无城。 车上,许邵问起武乐山是怎么来到这里,武乐山轻叹一声,把实话说了。许邵本来以为南宫狼必死,谁知道他断了一臂,也说不出是替他高兴还是替他惋惜。 武乐山那日在客栈里面给南宫狼疗伤,可是心里总是想着许邵和赵天儿的安危,一颗心怎么也静不下来。他纵横江湖几十载,内功造诣几十年,这种心神不定的情况尚是他第一次。自从老友惨死,他就发誓要照顾好老友的遗孤。 可是看到辛府被烧,南宫狼断臂,两个孩子和马日浩也不知道去向,他无论如何也待不下去。他点了南宫狼的xue道,把客栈交给了蓝凤凰,又付满了半个月的房钱,嘱咐掌柜把一日三餐送到,当天晚上就出了纳无城。他若是能早出城几个时辰,就能碰见马日浩了。 他在郊外寻找一会,一无所获。此时天色大亮,他正待回去,猛然在树林间发现些许血迹。再看时,周围杂七杂八的脚印密布。那些自然就是幽灵会的脚印了。武乐山知道这些脚印不简单,这就顺着那些脚印追踪下去。这样才一路赶到惊雷堡,又从惊雷堡弟子那里得知许邵和赵天儿被一帮黑衣人带走,又问明路途,便截在了他们前头。 马车走了整整一个晚上。武乐山硬是bi着许邵睡下,自己一个人驾着马车。次日中午,三人才缓缓进了纳无城。 辛府早就成了一片废墟。大明湖畔的乡民都唏嘘不已。他们不知道什么刀王,但是辛乘龙乐善好施出了名,四面八方来看的人络绎不绝。许邵只是在远处瞟了一眼,便默默离开。接下来,武乐山带着许邵和那蓝凤凰相见了。 两个孩子都是死了爹,同病相怜,一时便玩到了一起。武乐山可就有得忙,南宫狼,赵天儿两个人都需要照顾,每天他除了吃饭就是输送真气了。好在他真气充盈,一点也不见半分的枯竭。 南宫狼内伤本来就没痊愈,又强催囚人三刀,武乐山现在只求能保住他一条命,至于武功是否全废,得看他南宫狼自己的造化了。赵天儿几日里毒伤是反复发作,武乐山怎么也驱除不干净,那雪莲益气丹收效甚微,武乐山只好自己去配制解药。青莲武学固然闻名天下,那医药学也是不逊于人。 只是武乐山修习的是天下奇功“傲世青莲”,虽然时间不长,但是也到了百毒不侵的境界,何况他为人谨慎,常人若是对他作手脚,只怕活得不耐烦了。所以这避毒的药物他自然用不着,身旁的药除了一小瓶雪莲益气丹和一瓶有几十年没用的金创药之外,就没别的东西。他只能一边为赵天儿驱毒,一边琢磨法子配解药。 武乐山在纳无城里租住了一套小房子,安心给他们疗伤,又请了个老妈子照顾他们的饮食起居。武乐山一生穷惯了,随性所至,漂泊四方,逍遥自在,没钱的时候就去那些为富不仁的人家借点,但都是小打小闹。直到这个时候才知道银子的用处。他只有不断在纳无城里借来借去,整个城里顿时疑神疑鬼,怀疑是狼仙作怪。 赵天儿受毒药折磨,但只有两个时辰的苦楚。她除了毒药发作时外,平日和正常人无异。南宫狼虽然也能行走,但是武功尽失,武乐山每日给他通络经脉,协助他恢复武功。南宫狼自得知马日浩身死,几乎要晕过去。对于练功也疏懒了好多。赵天儿念在南宫狼是为辛家断臂,当然要报恩,南宫狼的饮食起居,多半是她来照顾。 春节过去。想到平日春节时候的热闹,许邵和赵天儿都是感慨不已。好在几人在一起,也是其乐融融。蓝凤凰聪明乖巧,赵天儿也把她当作亲妹妹看待。两个孩子感情日见生温,天天缠在一块玩儿。 南宫狼开着玩笑道:“只怕竹儿以后就是你弟妹啦!” 赵天儿微微一笑,道:“那可是许邵的福气呢!”想到马日浩,神色又暗淡下来。 南宫狼长叹一口气,不再言语。他一直喜欢着赵天儿,可是马日浩既然身死,自己又怎么能去乘人之危?只能把这份感情压在心底。 武乐山托了几个朋友在江湖上查问幽灵会,可都一无所获。春节过去,转眼又是几月,春天来临。许邵修炼的青莲内功也高了一层。武乐山虽然没说要收蓝凤凰为徒,但是平日里指点她的武功也毫不藏私。 他佩服蓝路远的忠义,自然要传蓝凤凰青莲派的剑法。只是蓝凤凰人小身轻,力气比常人要小,武乐山想了一阵,变单为双,将长剑改成了两柄短剑。 南宫狼此时已经恢复二成功力。此时就是武乐山也帮不上什么忙了。若是南宫狼以后勤加修炼,或许十年后武功能恢复六成,但是若是想恢复全部,已经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南宫狼生性开朗,不以为意, 赵天儿却是过意不去之极。南宫狼却道:“我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啦。哪里还敢奢求什么武功了?” 赵天儿流泪道:“南宫大哥,都是因为我们,你才……”南宫狼嘿嘿笑道:“赵姑娘,你肯为我流眼泪,我就是再断上一条手臂也是心甘情愿!”这话说得露骨了些,赵天儿睁大了泪眼,不明所以。 南宫狼暗暗懊悔口无遮拦,连忙道:“说起来,此事也是因我而起。若我不是bi迫辛前辈出山,辛府又怎么会变成废墟了?我对不住你们辛家,对不住马兄弟,这一条胳膊就是老天爷惩罚我来着。” 赵天儿叹一声,道:“这又怎能怪你了?”想到个中复杂,实在理不清楚。就是没有南宫狼,刀皇也是打定主意要和辛乘龙比个高下的,辛乘龙虽然隐藏的很好,但是还瞒不过刀皇。 相反,南宫狼反而让辛乘龙先预料到了刀皇的实力。若不是辛乘龙抢先从南宫狼那里得知那囚人三刀,武乐山就不会输送十年功力给他,那辛乘龙nong不好连囚人三刀的第二刀都挡不下。 赵天儿的毒让武乐山愁眉不展。赵天儿身上的毒药既然侵入了五脏六腑,寻常解毒药物根本不管用。他配制了七八种解药都是毫无作用。无奈时候他去惊雷堡打听练夫人的娘家在哪里,可是那里的弟子竟然无一知道,都说夫人每回省亲,都是一个人去,末了再指定一个人去固定的地点接她。 再问练英豪的岳父是谁,更是无人知晓。武乐山觉得事情蹊跷,可也无可奈何。想去四川的唐门要解药,可是他心里清楚的很,除非把唐门灭了,否则是不可能拿到解药的。何况唐门直研究剧毒,什么时候研究过解药了?估计这牛mao针上的毒,他们也解不了。 赵天儿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反而不在乎了。她见许邵有人照顾,死志又生,只想着去地下陪着马日浩,连平时武乐山给她延缓毒性的药都懒得喝了。她每日只是照顾着南宫狼,陪着许邵和蓝凤凰读书练功,只是没敢告诉许邵自己即将死去。 南宫狼见赵天儿身上的毒药一直未解,察觉不妙,一问之下,才大惊失色。他原本以为有武乐山,什么毒药都是信手拈来,可是赵天儿中毒后走的那小半个时辰坏了大事。毒药随着血液在全身游走,只怕赵天儿此时已经周身是毒。也难怪武乐山也束手无策。 南宫狼又看了看赵天儿的伤势,沉思半晌,将武乐山拉到一座屋子,道:“武乐前辈,你说苍莽山的千年人参能解毒么?”武乐山先是一惊,既而喜道:“你说你有千年人参?” 南宫狼道:“我自然没有。可是苍莽山的参客里的老大有一只。我救过那人的三次性命,他还曾经说过要把那人参送给我,我推辞没要而已。” 武乐山长长吁出一口气,道:“天儿有救啦!那千年人参可解百毒,我再给你几个方子,定然能救赵姑娘一命!可是那千年人参珍贵无比,你要是吃了,说不定武功尽复,你当真舍得?” 南宫狼哈哈大笑道:“前辈是考验我来着吧?哈哈哈哈,我南宫狼何尝不知道吃那人参就能恢复武功了?可是为了我自己,我当然不能老着脸皮去找人家要。但是赵姑娘既然非此人参保不住性命,我这脸皮,也只好厚上这么一次了。” 武乐山叹道:“我就料到你会这么说。唉,你……”他南宫狼一辈子都不愿意欠人人情,可是这回去要那千年人参,却不顾自己的忌讳了。这其中道理武乐山怎么又不明白?看着南宫狼对赵天儿的一片痴心,他也只能叹息不已。 武乐山又道:“千年人参你就是现在去取,再拿回来,恐怕也来不及了。我看你还是带着赵姑娘上苍莽山。只是这一路上怕是不安全,我还得送你们一程。” 南宫狼哈哈笑道:“有什么不安全了?武乐前辈莫要费心。” 武乐山摇头道:“你还是这个性子,若是不改,日后苦头怕是有得吃。” 南宫狼只是不肯。武乐山叹口气,不再言语。当天晚上,却暗自托了扬风镖局保镖。他青莲派掌门的身份,保得又是辛乘龙的后人,他扬风镖局自然不敢怠慢,一连派了三个总镖头,又派了十几个镖师。 武乐山特地嘱咐,这趟镖只能暗中保护,不能明来。那镖局的老大自然答允。扬风镖局是中原有名的镖局,每个大城都有分局,信誉极好,价钱合理,所以越办越红火。武乐山看那三个总镖头,都是江湖上一流高手,心里也就放心。心道就是幽灵会再来,也定然打不过这些人了,又连连嘱咐他们提防毒药暗器。 武乐山连夜拟了十几个方子,写明了那千年人参是怎生用法。这千年人参说是千年,也最多几百年而已。但是赵天儿身体虚弱,根本不能luan补,武乐山琢磨半天,只能取了个慢法子,慢慢来驱除毒质。可是这个时间就长了些,怎样也要五年时间。 次日,武乐山交给了南宫狼方子,告诉他诸般事宜。南宫狼记性甚好,几遍就记了个一字不差。于是便和赵天儿收拾东西上苍莽山。赵天儿根本没想到她身上的毒尚有法子可解,更没想到说走就走,一时间措手不及。 武乐山看出来她还没看开,忙劝道:“天儿,你若是把我当伯伯看,就听我一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若是有了别的念头,可就背了不孝的罪名。许邵还小,已经没了这么多亲人,你是他最上心的姐姐,难道还想看到他哭不成?” 赵天儿心里明白,再也不敢违拗,乖乖地收拾好了包裹。南宫狼买了一辆马车,雇了一个车夫,就这么向苍莽山走去。 许邵哭着道:“姐姐,你一定要去青莲看我!”赵天儿点点头,替他擦干净眼泪。自己的泪却扑簌扑簌掉下来。她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对白欲凤凰,道:“这是我前几天从欲器店打的。姐姐没什么好送你们,就把这对凤凰送给你们吧。” 那凤凰雕刻得甚是精致,一雄一雌,双目竟然是两颗珍珠。这对白欲凤凰自然价值不菲,赵天儿是花了全部的私房钱才刚刚够。这几日的相处,蓝凤凰早就把赵天儿当成亲姐姐一样,此时见赵天儿送她这么贵重的礼物,连忙摆手说不要。赵天儿硬是抓着她的手把凤凰塞到她手里。 许邵对南宫狼道:“替我向李默然问个好,好么?告诉他我很想他,有机会定然要和他再打一场!”南宫狼笑道:“哈哈,那时候他定然不让你了,只怕你要赢也没这么容易!” 许邵和蓝凤凰与赵天儿洒泪而别。只望着赵天儿背影渐渐消失。 武乐山长吁一口气,想到有扬风镖局的保护,这一路也算是走得放心了。当下对许邵和蓝凤凰道:“咱们也该走啦!”许邵问道:“到哪里去?” 武乐山呵呵一笑,道:“你师父的老家在哪里,咱们自然就去哪里啦!”许邵才知道武乐山说的青莲,顿时高兴无比,道:“咱们这就起程吗?”武乐山道:“去收拾东西吧,明日起程!” 许邵开心无比,拉着蓝凤凰要跑,却听蓝凤凰怯怯地道:“我……我也能去青莲么?” 武乐山恍然,原来自己还没说要收蓝凤凰为徒,这个小姑娘心里面还不塌实,当下笑道:“你若愿意,就叫我一声师父吧?旁边这个小子以后就是你三师兄,你就是那小师妹啦!”蓝凤凰听得出来武乐山是要收她为徒,大喜下跪,磕了八个响头。 武乐山扶起她来,道:“这算是拜师之礼,但是按规矩,咱们到青莲之后还得拜过祖宗牌位才可。不过,从现在开始,你就能叫我师父啦!”蓝凤凰甜甜地叫了声“师父”,武乐山捋须微笑,又指着许邵道:“他从以后就是你三师兄,你是他的小师妹。你们两个一定要相亲相爱,知道吗?”两人点头答应。 次日,三人结了房钱,出了纳无城,一路游山玩水地向青莲走去。纳无到青莲,路途甚是遥远,沿路上风景时时不同,两个孩子都是大开眼界。 某日来到一市镇,三人找个小酒店坐了。小二刚端上饭菜,便见一大批江湖上的人来到这小饭馆里。进门就大声嚷嚷着要酒要菜。三人看去,见每个人都多少受了点伤,好几个人胸口背后还渗着血,显然是刚打斗后不久。 那几人找了几张桌子坐了,都是不住喘气。只听一虬髯大汉道:“奶奶的,本来以为这回是真的,谁知道又是假的!我cao他奶奶个熊!”另一个书生模样的人道:“哈哈,江湖上谁听了‘天机诀’这三个字,恐怕都要屁颠屁颠地去抢!上一次当有什么打紧?” 武乐山听闻“天机诀”三字,顿时一凛。这“天机诀”可是江湖上出了名的秘籍,分内功,拳脚,剑法,刀法,轻功,暗器等等诸篇。每篇只寥寥千字,可是却是浓缩中的精华。传说只要得到天机诀,那武功天下第一是必然的事情。开始时候有人当然不信,可是后来,江湖上出了一个叫冯天怒的人物。 他原本是个无名小卒,但是后来就是因为得窥天机诀中的剑法篇,竟然打败了江湖上第一高手“孤剑”岳南天,到了那个时候,众人才知道那天机诀当真是千年难求的秘籍。于是许多人妄图去抢冯天怒手里的天机诀,又害怕他的剑法而不敢动手。 但冯天怒杀人不眨眼,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终于犯了众怒。几大派高手合力围剿,众多人士为了那天机诀而纷纷响应。但是饶是如此,却还是杀不了他,给他逃到西域去,那天机诀也在那次围剿中失去了。 自那时起,西域就有两个人物叫人害怕,一个是刀皇,另一个人就是冯天怒。江湖人士提到冯天怒,好多人都会打个寒战,一是因为那人剑法高超,二是因为那人杀人的手段之毒。这两个人里面,害怕冯天怒的只怕比害怕刀皇的人多的多。 有人便给了那冯天怒“毒剑”的称号。 只听又一人道:“你们只上了一次当,那可好的多啦。老子已经上了三四次当了,这双耳朵,这只左手就是这么没了的!cao他奶奶!”众人看去,果然见他脑袋侧的耳廓没有了,那只左手也是齐腕而断而装了一只弯钩。 武乐山心下有数,这要么是有人利用天机诀而引得江湖人士自相残杀,要么就是以讹传讹,让这帮人当了真。天机诀在江湖上响了百年,除了七八年前的冯天怒看过,谁也没有真正得到过。 说到底,那冯天怒的剑法是不是得自真的天机诀根本没有人知道。那天机诀是否真存在过也没有人知道,这帮人士一听到什么武林秘籍就一窝蜂地聚上来,倒也当真可笑之至。 只听坐在那书生旁边的女子道:“咱们上当也不打紧,那群峨嵋派的娘们不也是上了当吗?还有那九江派的,天道派的,问鼎帮的……啊,对了,那几个鬼鬼祟祟的家伙,你道是谁?是南华寺的!哈哈哈哈,那帮秃驴天天吹嘘自己那绝技,他们的徒孙可不买帐,放着南华的武功不学,也出来找那天机诀啦!” 众人齐齐大笑,有这么多名门的弟子陪着,自然觉得光彩许多。 武乐山听得皱起了眉头。这次江湖人士显然来得不少,而且这么多名门正派弟子竟然也不能免俗,难怪这几大名门日见衰微。 想到这里,自己竟然也想看看那天机诀到底是什么东西,不由得摇头苦笑一声,心道:“武功想成天下第一,不去勤学苦练,反而寄希望于什么劳什子破烂秘籍上,也当真无聊了。” 只听又有一人道:“神剑门的人没来么?这种事情,那萧和贵应该是最喜欢的呀?”另一人道:“老兄,你消息可真不灵通,你全副心思都放在这天机诀上了吧?” 那人道:“自然不像康兄弟你这般清闲,你老哥哥我还有一帮子兄弟要吃饭,哪里有工夫去管闲事了?你倒说说,那神剑门为什么没来人?”武乐山听得上心,倒想听听那人能说出个什么一二三四来。 那姓康的人摇头晃脑地道:“你们都不知道么?哎呀,这事情就发生在前天,我也是听了飞鸽传书才知道的。我要是不说,你们谁也猜不到。绝对猜不到。”旁边一人催道:“快说,快说!” 那康姓人道:“啊,我口渴了,不知道哪位行行好,赏口酒喝?”旁边那女子一拍桌子,道:“老康,你卖什么关子?你要是讲得好,我请你喝上等好酒,若是你讲得不好,我挖了你招子。” 那老康道:“李三娘子果然女中豪杰,莫要和在下一般见识啊……” 旁边一人使劲一拍他肩膀,道:“你他妈快说!说了我也请你喝酒,姓李的别的没有,家里的酒可是不少。”那 老康不屑道:“你的酒比马niao还难喝吧?” 第一百三十五章 重修武道 第一百三十五章重修武道 见众人开始发怒了,便不敢再饶弯子,道:“若论消息灵通,当非我老康莫属。神剑门就在前天,让人给灭了。萧和贵死了,他那六个女婿,三个女儿也让人杀个干净,至于门下的弟子,一个都没跑成。神剑门附近都是尸体,那才真当得上‘血流成河’四字。” 一席话出,全场皆静。武乐山手不自主地一抖,里面的酒洒了少许出来。其他的人都张大了嘴巴,瞪圆了双眼。过了好一会,一个人大声道:“老康,你放什么屁?当我们都是傻子么?那神剑门可是让人说灭就灭了的?” 那老康怒道:“姓张的,闭上你那鸟嘴!我老康说的消息,什么时候错过?”众人一听都知道不假。老康嘴里多的是离奇古怪的事情,可是每一件都是真的。何况这话若是假的,只消几天就会揭穿。 只听一人不可置信地道:“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另一人摇头道:“南华北岳也没这么大的本事。我看只有问鼎帮能做到。可是问鼎帮向来侠名远播,怎么会做这个?要说是无量剑派,倒也有几分可能,可是无量剑派也绝对不会做这个。难道是廿八寨?是了,若是廿八寨出手,两个神剑门只怕也给灭了!”旁边一人连忙捂住那人的嘴,狠狠道:“你不想活了么?得罪了廿八寨,咱们这票兄弟可就都走不了啦!” 武乐山回过神来,暗暗叹息。这萧和贵前些日子还要挟萧信,眼下自己竟然也死于非命。这其中也是说不出的讽刺。 耳听老康又道:“听说前天灭了神剑门的是一群黑衣人,一身是黑,全身上下就露着两只眼睛。” 武乐山心中一动:“这幽灵会的人不也是黑衣蒙面么?”转念又想,那欲剑山庄被人挑了的时候,也是一群黑衣蒙面之人,这些人多半都是幽灵会的手下。想到以通天楼的势力,仍然需要幽灵会来帮助,个中实力,果然不可小觑。 通天楼在火烧辛府的那一晚上,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办,几乎所有高手都抽了个干净。所以只派了脓包一般的八大金刚去找辛府的晦气。否则那一晚上,马日浩也不能如此轻易就脱身。这一节,武乐山自然也想不到了。 耳听得那些人胡luan猜测是谁干的,却是无聊,那老康也不知道灭神剑门的那些黑衣人到底是哪里来的,连连摇头。武乐山知道他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又见许邵和蓝凤凰都已经吃饱,便丢下一锭银子,带着两人离开。 剩余路途畅通,三人有说有笑,结伴上了青莲。 青莲蜿蜒八千里,其内更有昆仑一峰。前朝司马的《大史记》卷一百二十三曰:“《禹本记》言:“河山昆仑。昆仑其高二千五百余里,日月所避隐为光明也,其上有醴泉、瑶池”。 瑶池便是当今所说的天池了,传说便是当年王母娘娘宴请周穆王的地方。群峰常年积雪,远远望去,说不出的巍峨圣洁。 山下林木茂密,百兽其乐,半山腰的瑶池更是宛如人间仙境。许邵和蓝凤凰哪里见过这等景色,一时兴奋无比。只是越向山顶,则越觉得冷了起来。两人内力不济,都有些发抖。 武乐山呵呵一笑,从给两人输送了一些内力过去,又从身后的包袱里面找了两件比较厚的衣服给他两人穿上,他自己却仍然是那副打扮。青莲派坐落于青莲东部,那昆仑峰旁边的灵峰之上。 山势陡峭,白雪皑皑,却别有一番景致。许邵无意间一昂头,只见那雪光中的峭壁上,张着几朵晶莹剔透的花儿,忙拉着武乐山问那是什么。武乐山道:“那就是青莲雪莲了。”许邵早有耳闻,听说雪莲是稀世奇珍,没想到今生尚能见到。 三人不知道爬了有多高,只到许邵和蓝凤凰快喘不过气来才到了一个宽阔之处。在这陡峭之处,尚有如此宽阔的地方,两个孩子都是有些惊讶。许邵想到自己现在修为被禁锢,以后恐怕就要住在这冰冷的地方,心里竟然有些打怵。他和蓝凤凰都是一般的心思,不由得互相对望了一眼。 武乐山呵呵一笑,道:“这里供着青莲派的祖师爷的牌位,咱们青莲派的地方却不在这里了,而在那瑶池边上。”许邵和蓝凤凰这才松了一口气。 祖师爷的牌位竟然是在一座冰屋之内。那屋子也是如雪莲般的经营剔透,里面大大小小摆了几百张牌位。原来青莲派的前辈除非是让师父逐出师门,否则死后都在这里有一席之地。三人按规矩拜了牌位,依足了礼数,这才出来。 武乐山朝不远处依靠着悬崖峭壁修建而成的半天然的小阁楼,道:“那里就是咱们青莲派的武功胜地‘博海阁’。青莲派所有的武学秘籍,历代祖师的练武心得,都在那里了。按规矩,每个青莲派的弟子也都要自创一套武功放在里面。” “本派弟子悟性都是万里挑一,若是再勤勉些,创出个把的武功当非难事。待你们武功到了一定层次,再来这里学吧。里面武功博大精深,你师父这本事,也不过是沧海一粟而已。”说完,便拉着两人下了这灵峰。 巍巍青莲,口含瑶池。青莲派三十余间房屋,俱能看见那传说中王母娘娘的梳妆镜,沐浴盆。青莲派传到许邵就是传了整整二十七代,可是祖宗传下来的基业就是这么几间破屋子而已。 许邵虽然住惯了自己家里的那些锦榻绣被,住起这普通乡野人家的屋子来,也不叫上一声苦。蓝凤凰虽然是管家的女儿,从小也没受过什么委屈,吃穿住也都是有些讲究,此时也是坦然受之。武乐山见两个孩子德行如此,心下暗暗喝彩,暗赞两人风骨不凡。 前见瑶池,后见白雪,许邵心下陶醉起来。只赞这自然山川,竟然有如此奥妙,如此神奇,不由得发出阵阵感叹。想我神州浩土,广袤千里,名川胜地,数不胜数。在大自然的神威下,每个人都是这么渺小无力。 自此,许邵在青莲扎下了根。 次日,两人早早便起,武乐山开始传授两人武艺。青莲派武学,最重悟性。一朝一夕的领悟,胜于旁人苦练几十年。资质稍差者,只怕一辈子也摸不到其中关窍。许邵资质自然是难得一见,蓝凤凰的却差了一些,但也是日浩挑一也挑不出来的好苗子。武乐山传了两人一些基本招式,让两人勤加练习。 青莲派历来弟子甚少,但是只要收为弟子,师父向来是加倍的上心。两人稍微一点进步,武乐山都看在眼里,稍微偷一下懒,也瞒不过武乐山的眼睛。许邵每日功课甚多,有家传的回梦刀法,还有马日浩的轻功要学。只是他悟性甚好,什么学起来都不费力,武乐山教他的拳脚工夫他也是一学就会。 蓝凤凰资质只比许邵差了些许,但是差距却明显了好多。往往许邵只要一个时辰,蓝凤凰要学上半天。其实两人若是学学什么南华北岳的功夫,进度便差不了多少,可是偏偏学了这青莲派的武功,两人便接着显出了差距。 如此过了将近两年,两人的功夫都是大大精进,尤其是内功,许邵更是出落的炉火纯青。武乐山心下欣喜,便带着两人上了博海阁。博海阁虽然不大,可是武学典籍甚多,是为青莲派的禁地。里面机关陷阱厉害无比。武乐山先关了机关,才让两人进去。 青莲派的规矩就是在师父的指点下,由徒弟自己选择喜欢的武功。青莲派武功丰富繁多,绝大多数都是出类拔萃。内功,拳脚,剑法,轻功更是出名。其中,又以七部为首,并称青莲七绝。武乐山所修的幻灵掌,便是其中一绝。 青莲派刀法非长,许邵翻了几部,都不如那回梦刀法精妙,便不再有丝毫二心,专心去练自己的回梦刀法。又看了几部武功,也不理想。在博海阁里转了几个弯,最后来到那青莲七绝的架子前面,想到武乐山的幻灵掌,心下羡慕无比,伸手取下。 待要走开,却发现旁边一本厚厚的典籍,上面写着“傲世青莲”三字。 许邵打开看了看,却发现里面竟然有许多的曲谱。不知道是不是传承出现了问题,这里的傲世青莲竟然与青莲剑仙太白子不同,但是却有着同样的玄妙。 上面写着一些怪异文字,许邵自小学习琴棋书画,自是认得的,那些就是一部箫谱。只是这青莲七绝里面怎么会有曲谱?许邵心下好奇,把那本也拿在手里,就这么出了博海阁。 出门时,见蓝凤凰只选了一本,上面写着“川女双飞剑”五个大字,想来是一位使双剑的青莲派女前辈留下来的。 他拿着两本书欣喜地上前,武乐山发现他拿在手里的傲世青莲,欣喜地道:“许邵你果然好眼光,竟然拿了我青莲七绝之首。” 许邵万万没想到这本不起眼的书竟然是青莲武学之首,一时间睁大了眼睛。 武乐山抢先道:“既然你下定决心要学,可不能半途而废。”说完,飘飘然下山去了。 次日,武乐山便开始传授。许邵才知道那傲世青莲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原来,大凡内功,练习时都有一个忌讳,那就是走火入魔。即便是循序渐进,也难保不出岔子,况且倘若当真循序渐进了,只怕这一辈子的时间也都花费在练习内功上,永远也成不了高手。于是不少人铤而走险,贪功冒进。这样一来,一是走火入魔而死,二是另辟新境,三是练就了一身邪功。 这些可能里面,只怕第一种要多得多。修习内功,关键是在内息上,若是内息不出岔子,走火入魔就几乎没有可能。青莲派却出了个武学奇才,找准了乐理气息,丝丝入扣,于是别出心裁,通过洞箫,在其中注上内力,用来调整内息。 倘若内息稍差,只消动动手指,将洞箫吹奏一番,那内息自然又能顺着箫声,回到正途上面去。天下乐器本多,但以青莲派的内功而言,却是以洞箫最是适合。箫声音节丰富,婉转悠扬,深合那青莲派正宗内功之要旨。 这些个道理虽然简单,但是要找到独特的音律来符合内功,却是千难万难。这其中只要错了一个音符,那势必经脉尽断,武功尽废。但是傲世青莲少了走火入魔的顾虑,速度可就快上太多,非普通上乘玄门内功可比。 傲世青莲正因为如此,才难学万分。循序渐进,乐谱逐渐增多。每层两百多张乐谱,共有七层。其中每张乐谱又多了几百种的变化,多得可到上千种。这其中变化之中又生变化,无穷无尽。 只因修习内功,惊险万分,什么状况都能出现,这其中远远超过人的预料,只能随机应变。又因为内功的关系,每张乐谱都是乐理怪异,十分难记,饶是许邵记性甚好,却也不得不花费大量的时间。 这过程中,许邵知道凶险,于是睁大了眼睛,用心把变化记得清楚,若是其中错了少许,这辈子可就离不开轮椅了。除了练功要的这一千四百多张乐谱,还有其余用来疗伤,驱毒,恢复,养生等诸多乐谱,加起来,总共一千八百余张。 傲世青莲既然是以箫作为媒介,那这内功可就一辈子都离不开箫声了。多少青莲派弟子穷极一生都不一定能背下来这近两千张的乐谱而饮恨。 修习傲世青莲开始时要绝对安静,吹奏这箫声之时,内息在体内四周流转,完全按照着音符的规律。倘若是出了半点杂音,内息一岔,只怕当场就要瘫痪下来。好在只要熬到第三层,内功势必已经大有根基,那时候就不必担心丝毫外界的影响了。 傲世青莲因为少了走火入魔的顾虑,便少了阴阳结合时候的凶险。是以傲世青莲并不是纯阳内功,而是八成阳,二成阴,阴阳结合。因此,这等内功,不但是刚猛之处毫不逊色于至阳之内功,其中后劲却大大过之。正所谓孤阳不生,这阴寒的真气在体内反而促进着内功不断精深。又符合刚柔并济的要旨。 武乐山四十之后才致力于洞箫神功,直到现在才有小成。那自不是因为他悟性差的缘故,而是因为他错过了修炼的最好年龄。于是,他对许邵也就分外的上心。这乐谱背起来实在是耗人心神,许邵整日里都头昏脑涨。若不是武乐山在旁边鼓励督促,只怕他自己早就半途而废了。每日许邵安心地背乐谱,蓝凤凰却勤练不辍,那川女飞剑也练得似模似样。 转眼是一年过去,许邵十四岁上,那傲世青莲才到了第三层,再不用担心外界干扰。武乐山心下暗叹这傲世青莲的神奇,也暗叹许邵进步的速度。许邵有此进境自然和马日浩打通任督二脉有着莫大的关系。 但是武乐山心里却一清二楚其中利弊。许邵本身不是没有修炼过武道。而是修为被禁锢,现在等于是重新学习武道。 许邵的悟性和意境都在,现在需要的只不过是将功力重修回来罢了。 这任督二脉本来是练习内功最难的一个环节,马日浩在许邵被禁锢之时,耗损全身真元来通他脉络,原本是许邵天大的奇遇。可是这其中也有了个难处。任督二脉确实是内功中的难关,可是这个难关却是需要练功者在内功基础深厚之时,自行打通,这样才符合内功正途。 许邵通脉之时,真气未纯,没有根基,是借助外力而成。这样以后修炼内功虽然快了不少,可是造成的后果就是真气多而不纯,厚而不密。何况更糟的是,马日浩在通他任督二脉的时候,最后一环以失败告终,这样许邵没有在其中得宜多少,反而受到其害。武乐山心中暗叹,马日浩虽然一片好心,却办了坏事。 他这些年一直给许邵吃他自己配制的丹药来固本培元,但是这样效果终究不如自己按部就班来得实在。许邵知道自己内功的mao病,也不以为意,他对马日浩向来是抱着感谢之情。 马日浩为了通他的任督二脉,耗损了全身真元,他许邵只有敬佩,哪里能有丝毫怨言?况且若不是马日浩,到达傲世青莲第三层还要晚上整整一年。即便现在真气不纯,但是提早躲开了凶险,这本就是天大的恩惠了。 许邵因为通了大半的任督二脉,傲世青莲的速度比原本要快了许多,这些才让武乐山心里宽慰不少。 许邵与寻常武者不同,他是一个曾经进入了神道,然后重修之人,这种弊端随着修为的精神,自然就会消失。 傲世青莲上了三层,以后自然就再不用提心吊胆。许邵每日修炼内功两个时辰,剩下的时间都用在刀法和轻功上。刀法自然不必说,只是练来练去,总是进境缓慢。许邵心里清楚,青莲内功和他家传的刀法走得根本就不是一个路子,这般练习,自然无用。只是刀法既然是家传,又哪里能丢弃了? 轻功既然得自于马日浩,就好得多了。马日浩也是青莲内功,许邵练习他的轻功,自然是再好不过。什么登天梯,踏虹桥,跳龙门,飞仙步,雪无痕,灵猿纵,虎跳涧,竹蜻蜓,无一不是手到擒来。马日浩的轻功都是从取得别派之长,加以糅合,然后以三字诀的形式来命名,其中自然不免增删几字。 像什么“雪无痕”,之类,本来是踏雪无痕,这样去了“踏”字,少了几分潇洒,有些不伦不类了。只是马日浩自己尚不觉得,取了这些名字也是有些墨守成规,不懂得变通。便如他那拂云手一样。 许邵修习轻功,并不藏私,诸般法门,一样一样教给蓝凤凰。此刻蓝凤凰也算是到了爱美的年纪,姿势不好看的一概抛去,只把其中好看的学了个够。但见她一件淡蓝色的衣衫,在瑶池上方点水而行,当真有如仙女下凡一般。 至于拳脚功夫,许邵当然要日渐修习那幻灵掌。武乐山精通幻灵掌,自然能够详加指点。幻灵掌旨再“幻”,“灵”二字。出掌迅捷,掌法灵动,幻影重重。 武乐山使到酣处,一掌能晃出七八个幻影来,掌力方吐,二掌又出,直映得漫天都是掌影,犹如千手观音,端地是厉害无比。就是虚招最多的武功,也及上幻灵掌。旁人看不清楚其中虚实,只怕身上中了几掌都回不过神来。这其中关键,便是力道的把握。掌掌只出三分力道,自然便使出了幻影,灵动无比。 当然,若是一门武功只讲究快而不讲究伤敌,那可就落了下乘的境界。幻灵掌若是使足了十成的力道,也绝对不次于天下间的刚猛掌法。因此,出掌速度和掌力的深厚,就恰好合了那句鱼与熊掌,不能兼得的道理。 不过,这只是小成的境界,真正的大成则像武乐山那样,一掌使出,便是十成的力道,但是“幻”“灵”二字,仍然不受丝毫影响,这才是幻灵掌的真谛。 许邵记着马日浩的恩德,硬要学马日浩的拂云手。武乐山无奈之下,只能传他。拂云手是武乐山自创的功夫,许邵学得当然是格外起劲。武乐山指点马日浩拂云手时候,他许邵在旁已经得了其中三味,这个时候学起来自然不用花太多时间细想。 武乐山见他拂云手是柔劲的武功,幻灵掌大成还要好几年,便觉得许邵的武功里面少了些刚猛的气魄,见他许邵每日时间安排的绰绰有余,便又传了他一套“飞星拳”来。飞星拳也是武乐山自创的功夫,是一套纯刚猛的拳法。 其中丝毫没有半点花假在里面,拳拳碎石开山,重逾千斤,俱是真正的功夫,若无浑厚的内力,半分也模仿不来。那青莲派至刚至猛的功夫,在其内显露无遗。但飞星拳并不是一昧的蛮打,一拳击出,不仅拳力收发自如,其中本身还留了不少后劲,也是江湖上难得一见的上乘武功。 许邵学刀法,内功,轻功,三套拳法,也是游刃有余。他青莲派讲究的是悟性,并不太计较勤学苦练,只要心中明白,心神合一,自然而然就能日益精进。许邵每日除了练功,就是和蓝凤凰在瑶池边上玩,再就是钻研些书本,丝竹,书法,丹青,丝毫不敢忘了岳母的教诲。待许邵再有时间去找武乐山学别的功夫的时候,武乐山怕他贪多,决意不教了。 山中无人,许邵和蓝凤凰自然就成了切磋的对象。每次都是蓝凤凰输了不高兴,许邵连忙再比一场,故意输了让她。可蓝凤凰还是不高兴,说许邵故意让她,瞧她不起,nong得许邵哭笑不得。两人感情甚好,在这个山明水秀之地,倒也其乐融融。 许邵无时不在挂念姐姐,蓝凤凰自然也是好生想念。他不时收到赵天儿来信,得知赵天儿毒性渐渐驱除,气色也好转不少。南宫狼虽然没了武功,可是苍莽山威望仍在,谁也不敢打他的主意。那千年人参名不虚传,连武乐山都赞叹不已。 转眼又是一年,许邵十五岁上,蓝凤凰也十二岁了。这天,许邵练习完功夫,仍然如往日,坐在瑶池边上欣赏着风景。这青莲的风景他不知道看了几年,却总也看不够。猛听得背后风声迅疾,知道是有人偷袭,于是连忙一个前跃,纵出一丈,回身看时,蓝凤凰正笑意盈盈地站在他面前。 许邵正待说话,蓝凤凰抢先道:“师兄,我看看你功夫练得怎样了?有没有偷懒?好不好?” 许邵逗她道:“每次都是你输,却也不用比了。”原以为蓝凤凰定然气恼无比,谁知道她仍然笑着说:“这回可是大大不同,师兄,这回我可要把你打到瑶池里面去。就怕你那脏身子nong脏了瑶池的水。” 许邵看她不气,反而奇怪了起来,心想她难道有什么绝招未使不成?嘴上却也不输,道:“师妹此言差矣,如此池水,师兄怎敢玷污,还是师妹来享用吧?” 蓝凤凰笑道:“这样,师兄,咱们就赌个彩头。你敢不敢?”许邵昂头道:“有什么不敢的?反正都是你输。” 蓝凤凰哼了一声,道:“这回若是你输了,可得答应我到后山去给我采朵雪莲花来。”许邵道:“雪莲花长在那峭壁上,怎么采?你要是想看,我陪你到后山看就是了。好好的一朵花儿,采下来未免残忍了些。再说,你要是想要,去求师父帮你就是了,怎么尽来难为我?” 蓝凤凰笑道:“我就想师兄你帮我采!啊,算了,我早知道师兄你不敢。” 许邵怒道:“采雪莲又有什么难了?我要是输了,自然会帮你采。可是你要是输了呢?”蓝凤凰想了想,道:“我,我还没想好。” 许邵扑哧一声笑出来,道:“这样,你输了就要送我一样东西,至于什么东西,我还没想好。以后再说。” 他对自己太有信心,只要使出六七成功力,蓝凤凰就绝对不是对手。只听蓝凤凰道:“好啊!我要是输了,一定送你一样好东西。”许邵道:“那还不快准备好你的东西?” 蓝凤凰不理,道:“师兄,就这么说定了,倒时候你输了可不许赖皮。”许邵不屑道:“每次好象都是你赖皮吧?” 蓝凤凰给他说到痒处,脸上通红,继而怒道:“谁赖皮了?”说完,也不待许邵说话,手里的两把短剑一前一后,先后蹭了上来。蓝凤凰这几年的工夫全在这川女剑上,练得已经很有火候,许邵不敢大意,举起卷尘刀,使了一招“微波拂镜”,迎上前来。 两人乒乓几下,过了十几招。许邵心中顿时安稳下来。蓝凤凰虽然进步极快,也在他预料之中。他本以为蓝凤凰学了什么绝招来,现下一看,来来回回仍然逃不了他的掌握。 蓝凤凰两把剑虽然是利器,但是比许邵的卷尘刀自然是差了不少。她不愿意和许邵切磋兵刃,变招奇速,双剑合抱,有如满月,一刺许邵左太阳xue,一刺其腰眼,右脚微抬,作势欲踢。这双剑一脚配合的恰倒好处,许邵暗赞一声,卷尘刀一歪,左右各是一刀,轻松地化解了两招,同时左手护住下盘。 蓝凤凰嘻嘻一笑,双剑一收,双臂曲回,两只手肘扫向许邵的胸口。许邵心里一惊,这一招甚是奇怪,不敢luan挡,后退一步。蓝凤凰一声娇咤,双臂又伸直,这时两柄短剑便一左一右,扫向许邵颈项。 许邵万料不到她学来这等绝招,连忙再后退一步。谁知道蓝凤凰哈哈一笑,竟然双手撤剑,继而两拳击出,拳头甚快,眼看就要扫到许邵的膻中xue和气海xue。许邵此时新力未生,大惊之下,脚尖连点,一个后空翻出去,避开这两拳, 下地之时,却发现脚下已经都是瑶池水。原来他退了又退,竟然退到了瑶池里面。 好在他临危不luan,凭着他的“水上飘”轻功,只要一口真气不luan,从他现在到岸边的距离,还不足以掉进池水里面。 谁知蓝凤凰反手一掷,手心的一块石头打向了许邵。那石头去势极快,就要打到许邵小腹。许邵无奈之下,向旁边一让,同时真气也散了,眼睁睁地掉进了瑶池。 许邵只觉得眼耳口鼻好象都灌满了水,好在他水性不错,一下子从水里露出了头。只听岸上的蓝凤凰咯咯地笑声不断传来:“师兄,怎么样,认输了么?” 许邵怒道:“不服!”蓝凤凰笑得更厉害了:“噫,你要赖皮么!”说完,伸出手去,拉他上来。只见许邵全身上下湿成一片,不由得又笑了起来。 许邵一时气结,说不出话来,暗恨自己大意,被蓝凤凰钻了空子。却听蓝凤凰道:“师父教的法子果然不错,师兄啊师兄,谁让你每次打赢了我,都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惹人讨厌。这次算你活该!” 说完,扮了个鬼脸,又道:“好啦,现在趁师父练功夫的时候,咱们去采雪莲花吧?”许邵无奈答应一声,又道:“可我得换身衣服吧?山上那么冷,上去还不结冰了?” 蓝凤凰道:“来不及啦!你内功不是很好么?干脆边走就边把衣服烘干。”许邵苦笑着照办,蓝凤凰在一旁道:“你走快些呀!臭师兄!” 许邵道:“你再说我就不去了!”“你赖皮!”……两个人一路上只是唧唧喳喳个没完。 只听路旁树叶一阵轻响,许邵心神一凛,知道是有人来了,忙喝道:“你是谁?” 他刚才和蓝凤凰说话,竟然没发现有人来此。来人不答,又向前走了几步。蓝凤凰有些害怕地退了两步,躲在许邵背后。 许邵一声大吼,卷尘刀出,一刀把旁边晃动的灌木劈开,只听哎哟一声,树旁钻出一个人来。细看时,两人不禁惊呼出声,那人,不正是南宫狼吗? 许邵先回过神来,叫道:“南宫叔叔,是你吗?我姐姐呢?”南宫狼哈哈大笑,道:“小子,见了你南宫叔叔,还是先问你姐姐,唉,小心我打你屁股。”许邵忙道:“南宫叔叔好,我姐姐呢?” 只听南宫狼身后有人轻唤:“许邵,你还好么?”一个人从南宫狼后面走了出来,正是让许邵和蓝凤凰分外挂念的赵天儿。 两个人大喜着扑上前去。赵天儿和两人不见多年,心里面无时无刻不再牵挂着他们。见他们长高了,也长壮了,两行热泪就这么流了下来。旁边的南宫狼忙道:“说好不许哭的,你怎么又哭了?”赵天儿连忙把眼泪擦干净。 许邵和蓝凤凰抢着把问题问清楚了,原来赵天儿近来体内毒性大除,只剩下很小的一部分。她心里面挂念着两个孩子,说什么也要去青莲一趟。 南宫狼无法,只得拿了足够的药材和剩下的千年人参前来。南宫狼没了武功,在江湖上仇家也有那么几个,所以两人走得甚是慢。待两人上了青莲,却mi了路,东找西找,找到一条小路,这才寻上山来,正好遇见要去采雪莲花的两个人。 许邵一身的水,也顾不上nong脏了赵天儿的衣服,硬拉着她去见武乐山。却听一声爽朗的笑声传过,武乐山从来路上漫步而来。 赵天儿和南宫狼上前,行过了礼,武乐山一搭赵天儿的脉搏,连连点头,道:“很好,天儿,你这体内的这毒,再过不到一年,就能完全祛除了。这千年人参,果真厉害。” 随手又搭上南宫狼的脉搏,眉头轻微地皱了一下,叹一声,道:“你最近几年跟人动过一次手,是不是?” 南宫狼没想到武乐山这么清楚,忙道:“是。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前年苍莽山来了十几个问鼎帮的人,说是要采千年人参。千年人参全苍莽山就这么一棵,是用来治赵姑娘伤的,上哪里去找第二棵?他们难为那些无辜的参客,还杀了人,晚辈当然不能不管。” 武乐山眉头一皱,道:“是问鼎帮的?问鼎帮侠名远播,怎么会有这等人物出来?八成是别人冒充的把?” 南宫狼道:“我看不像,问鼎帮的武功我是认识的。问鼎帮人士众多,未免良莠不齐,偶尔出几个卑鄙无耻的家伙,也不算什么。只是晚辈怕了夜长梦多,把他们都灭了口。否则晚辈在苍莽山只怕没有好日子过了。” 南宫狼前年的武功应该也恢复了一些,杀掉这十几个问鼎帮的喽罗确实不费力气。 武乐山眉头一皱,心里埋怨南宫狼残忍,嘴上却不便说出来,只是皱眉道:“你这内伤,本来可以恢复五六成,可是你又强催了一次真气。现在我实话告诉你,你现在没残废,已经是万幸了。唉,你这性子不改,只怕日后有性命之忧。你若是再强行催动一次真气,只怕当场就要倒地毙命。” 南宫狼哈哈一笑,道:“晚辈知道啦!”武乐山看他仍然不放在心上,心里暗暗摇头。 赵天儿却要哭出来似的,说道:“武乐伯伯,拜托您想想法子好么?他是为我才……” 武乐山点点头,道:“我试试吧,看看能帮他多少。”赵天儿连忙称谢。 几人相聚,都有着说不完的故事,从下午一直说到天黑。待蓝凤凰说到青莲雪莲时,咳嗽一声,向许邵打了个眼色。许邵知道她在暗示自己要明天去采,只能微微点头答应。 却听武乐山道:“雪莲是至宝,偏偏生得地方太高。有些小猴子想采,却采不到。” 蓝凤凰目瞪口呆,知道师父说的是自己,一时间就愣在那里。武乐山微微一笑,又道:“峭壁太陡,猴子们可要多试上几次,安全当然最重要。雪莲花虽然好,可是不能多采,最多只要一朵就行。” 蓝凤凰知道武乐山是答应自己去采雪莲了,顿时不再言语,却听许邵道:“今天不知道是谁教了一只母猴子来打我了,害我掉进了水里。” 武乐山一巴掌柏在许邵屁股上,道:“猴子不听话,当然要打屁股。”几人笑成一团。 第二日,武乐山便动手给南宫狼疗伤。南宫狼不以为然,赵天儿却bi着他坐在床上,再叫武乐山来给他行功。 许邵不好打扰,照例去修炼完每天例行的傲世青莲。两个时辰后,蓝凤凰便跑了过来,笑着说道:“师兄,听你的箫技,好象又长进不少,不像以前那般难听刺耳。” 她这话倒是不假。随着内功的深厚,许邵只觉得里面的曲子竟然也动听起来,想不通是什么缘故。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下山 第一百三十六章下山 见蓝凤凰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知道她又没安好心,道:“是不是来叫我去采雪莲花?”蓝凤凰连连点头,道:“是呀,昨天师父答应咱们可以采上一朵。你陪我去!”许邵无奈地摇摇头,道:“好,就这么一次。”翻身起来,拉着蓝凤凰的手向后山走去。 两人结伴来到后山,相继攀爬而上。山壁陡峭,但是两人轻功高超,却也不放在心上。只是越往上爬,气候越冷,皑皑白雪覆盖了整个山壁,好些地方也结了冰,甚是滑溜。两人都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个失足,掉了下去。 过了雪线,又爬了好久,山壁反而不如先前那般陡峭。两人站在一个石台阶上微微休息着。许邵见蓝凤凰小脸冻得通红,连忙伸过一只手去,给她输送了点内力。 蓝凤凰冲他微微一笑,道:“臭师兄也有好的时候啊,凤凰还以为师兄尽会欺负人呢!”许邵道:“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昨天你还把我摔进那瑶池里面去了。你昨天那几招很好啊,是师父教你的?” 蓝凤凰得意地笑道:“哈哈,当然喽!我每次和你打架都打不赢,所以就去求师父,师父开始不答应,我就说你老是欺负我。师父想了想,就开始教了我那几招,说你跟我打架,必然大意马虎,我绝对可以把你bi到瑶池里面。昨天试试,还真管用……” 许邵哼一声,道:“你若是再用那几招,我一定摔不进去了!”蓝凤凰笑眯眯地道:“只赢你一次就够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许邵道:“你怎么又说我欺负你了?” 蓝凤凰道:“就是,就是!”说到后来,又开始微微喘息,显然抵抗不了寒冷。许邵连忙又输送了些内力过去。 许邵看蓝凤凰的脸有些苍白,知道她依然很冷,连忙让她坐在那被雪覆盖的窄窄的石阶上,右手运足内力,一股温暖的真气源源不断地输送到蓝凤凰体内。蓝凤凰闭上眼睛,细声细语地道:“师兄,师父说你内功又精进了,果然不假。” 片刻,许邵收回右手,也觉得内功有所长进。蓝凤凰睁看眼睛,呼出一口气,道:“好暖和!” 冲许邵微微一笑,说不出的好看。突然,她眼睛仿佛定住一般,右手伸过许邵的脸侧,指着许邵身后,道:“师兄,你看,那是什么?” 许邵回头望时,只见不远处陡峭结冰的山壁上,一朵花儿微微在寒风中摇曳着,洁白晶莹,不是雪莲是什么?蓝凤凰一声欢呼,起身道:“师兄,咱们去采!”不待许邵回答,一步跨了过去。 可是那峭壁本来就陡,又结上一层冰,蓝凤凰根本找不到可以借力的东西。她试了几次,根本上不去。若是强行上去,就是采到那雪莲花,也没有了落脚之地,非掉下去摔个粉身碎骨不可。蓝凤凰急得快要哭出来。一闭眼睛,正想纵跃上去采下来,却被许邵一下子拉住。若是蓝凤凰当真要跳,只怕下来时,就要跌进悬崖里面去了。 许邵一把拉住蓝凤凰,道:“你当真想要那雪莲花么?”蓝凤凰回过头,满眼的泪花,点点头道:“凤凰真想要!凤凰要用它来,用它……”说到后面,竟然说不下去了。 许邵点点头,道:“你想要,我就去跟你采下来。”说完,一个纵身,一步踏上了结冰的峭壁。 蓝凤凰睁大了眼睛,只吓得要晕过去。许邵使的功夫她是认得的,叫做“登天梯”,可是这虽然是用来攀登峭壁的,但只是普通的峭壁,眼下这山壁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那可是凶险了百倍千倍。 许邵此时一只脚强行用吸力吸在冰壁上,另一只脚就在空中luan晃着,支持着平衡。他整个身躯在风中摇摇欲坠,像极了离他尚有两丈的雪莲。倘若他有了稍微的差错,那立时就会掉下去。 许邵左脚在冰壁上再走一步,身子晃悠得更厉害,双手身子一歪一歪地保持着平衡。继而再跨一步。他一步一步地向上走着,每一步都仿佛要跌下来似的。 蓝凤凰在下面看得心惊,终于大哭道:“师兄,我不要雪莲花了,不要雪莲花了,你下来呀!” 许邵充耳不闻,一心想摘到那峭壁上的雪莲。又走了几步,只觉得体内真气已经开始不济,心里不由得一惊。这登天梯确实消耗内力,加上他刚才给蓝凤凰运功时消耗的内力,现在内力远没来时充盈。他伸手出去,却离那雪莲花差了一尺。再抬脚时,却不敢了。毕竟他要留了足够的内力能从原路下去。 蓝凤凰在下面喊道:“师兄,我不要了,你下来啊!”许邵一咬牙,眼睛一闭,双足一点,整个人都飞了起来,跃上了一尺有余。他眼明手快,一把抓下了那雪莲花,右脚踏中冰壁,正待站稳,右脚竟然滑开。许邵无以借力,顿时一个倒栽葱,掉了下去。 蓝凤凰惊呼出声,伸手去拉。许邵右手一掷,将雪莲花掷到了蓝凤凰手里。自己却向下坠去。蓝凤凰手里抓到了雪莲花,见许邵掉下去,挥手一扔,整个身子探出台阶,右手去拉许邵,却哪里够得着了? 许邵只觉得自己身子不听使唤地下坠,双手luan舞,想稳住身体,却无济于事,只觉得飞速下坠,身体内的内脏都移了位一样。 突然,只觉得身体后吹过一阵暖风,下坠之势顿时减弱,连忙把混luan的真气收稳,然后一个翻身,右脚稳稳地踏住了山壁。好在他踏住的是雪而不是冰,那靴子陷进雪里,不会再滑下去。 待他稳住了身体,急忙双脚连蹬,再不敢迟疑半分,几下子上了石阶。回身看看那背后的深渊,心道若不是刚才的风来帮忙,只怕今天他许邵就要葬身山底,nong不好连尸身都找不到了。想到这里,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觉得两条腿都软了。 蓝凤凰见他无恙,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许邵不知所措,连忙安慰她,嘴里问道:“雪莲花呢?”蓝凤凰尚自抽噎,抬头时,只见那朵雪莲花被她扔到了石阶边上。许邵道:“我给你采下来了,还不去拣?” 蓝凤凰又是哭道:“师兄……”再也说不出别的来。许邵伸手去拿那雪莲花,只见一阵冷风,那台阶边上的雪莲花,竟然被风吹了下去。 许邵哎哟一声,连忙去拿,却见蓝凤凰整个人都探出了石阶,伸手去抓。许邵大惊,此时蓝凤凰全身除了小腿,都在台阶石阶之外,这样下去,她非掉进山崖。他想也不想,急忙伸手,死死地抓住蓝凤凰的两只脚,才没让她掉下去。 许邵又是惊出一身冷汗,死命把她拉回来。待他三下两下把蓝凤凰拉到身边,只见她满脸都是笑意,右手紧紧攥着那朵洁白的雪莲。两人对望了好久,见对方安然无恙,又采到了那雪莲花,都是兴奋无比。欢呼一声,紧紧搂着,下了山峰。 两人下了山峰,才觉出来后怕。蓝凤凰紧紧攥着那雪莲,紧紧抓着许邵的胳膊,一刻也不松开。待到了那瑶池边上,蓝凤凰眨了眨眼睛,想了一会,突然道:“师兄,时辰差不多了,我去一下,你在这里等我好不好?”许邵不知道她闹什么玄虚,点点头,在向瑶池边上走去。 离着瑶池越来越近,许邵也仿佛闻到一股的水气。只听一个动听宛转动听的声音响起:“好美的瑶池。南宫大哥,你喜欢么?”正是赵天儿,想是南宫狼行功完毕,她来陪着玩的。许邵存心想要吓吓他们,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去。 只听南宫狼道:“不错,比起苍莽山谩山的雪,这瑶池又别有一番景致了。” 赵天儿道:“苍莽山也很好啊!” 南宫狼轻叹一声,道:“你住了这么多年的苍莽山,还不厌烦了么?” 赵天儿笑了一声,道:“不啊,我喜欢雪。”南宫狼默然不语。 许邵本想吓吓他们,可听他们说话,觉得打扰他们好象不应该,又不想离开,于是就在那里静静地听着。 只听赵天儿道:“南宫大哥,今天武乐伯伯说了,只要你不再和人动武,十年后,还能恢复一些功力。” 南宫狼哈哈笑道:“恢复不恢复,我也不放在心上了。” 赵天儿忙道:“那可不行,你是因为我才和那些问鼎帮的人动的手……” 南宫狼打断她的话,道:“这又怎么能怪你了?是那帮混蛋欺人太甚。” 赵天儿道:“武乐伯伯说了,你不能再动手,若是你好不了,我,我……”说到这里,已经有哭声传出。 南宫狼哈哈笑道:“好不了就好不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赵天儿低声道:“辛府被烧的时候,你让我们先走,断了一条胳膊,内伤加重;为了我身上的毒药,你欠下一个大大的人情找来千年人参;这些年,你时时刻刻照顾着我,为了我,前年你又和问鼎帮的人结了仇。若是没有你,我是怎么也熬不过来的。这些,都是你为了我才做的,我会好好的记着。我赵天儿不是个傻子,南宫大哥你的心意,我,我还是明白的。所以,” 赵天儿的声音说到这里,又高了些,“南宫大哥你不管要怎样,我都答应你。” 南宫狼的呼吸有些急促了起来,声音也有些颤抖:“赵姑娘,你,你……”赵天儿低声道:“叫我天儿罢!” 南宫狼激动地道:“你当真答应我?什么都答应我么?”赵天儿不答,想是点了点头。 南宫狼声音开始发颤,继而又平稳下来,道:“赵姑娘,什么也不用说了。我南宫狼也不是个傻子,你答应嫁我,根本不是因为喜欢我这个人,而是因为你觉得我做了这么多,没办法报答,这才要以身相许,是不是?” 赵天儿浑身一颤,忙道:“不是,南宫大哥,我……” 南宫狼摇摇头,道:“你忘得了马兄弟么?你说实话吧。你心里面除了他,还能有谁?” 赵天儿低下了头,一言不发,泪水在眼眶里面打着转。 南宫狼叹口气,道:“我为你做这些,何尝要你报答了?原先的南宫狼就比不上马日浩的万分之一,现在的南宫狼断了胳膊,没了武功,哪里又能配得上你?” 赵天儿道:“不是的。南宫大哥,你不用这般妄自菲薄……” 南宫狼又是摇头,道:“我相信若是马兄弟,就算是他断了双手双脚,全身瘫痪,你心里面还是会只装着他一个,别人就是比他强上千万倍,你也不会去多瞧上一眼。我南宫狼何尝不是如此?说到底,一个死去的马日浩,可比一个活着的南宫狼幸福多了。” 接着又道:“我南宫狼喜欢赵姑娘你,是不错,可是我也不是那乘人之危的卑鄙小人,赵姑娘,你不用为了报恩来委屈自己,待你伤好,便不用陪着我委屈在苍莽山了。” 赵天儿哭着摇头,道:“不,南宫大哥,我承认我忘不了日浩,可是我不嫁给你,又能嫁给谁?我发誓以后一定全心全意对你,你还信不过我?” 南宫狼抓着赵天儿的手,道:“不!现在的南宫狼,已经不是原来的南宫狼了。” 赵天儿正待再说,只听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师兄,你在哪里?” 许邵听出来是蓝凤凰,害怕被赵天儿和南宫狼发现,连忙一个倒纵离开,飞身奔回来的路上。 蓝凤凰头上扎了两个小辫子,晃晃悠悠地随着她的步子起伏,两只手捧着一盆花走了过来,见到许邵,大声道:“师兄,你看怎么样?好看吗?” 许邵见她把雪莲cha进了花盆,培上了厚厚的一层土,顿时呆了一下,道:“你这是干什么?”蓝凤凰道:“这是师父教的法子。这朵雪莲是青莲上最耐寒的雪莲,这样放在花盆里,过上三个月,这花就能入药了。” 许邵更是摸不着头脑,道:“你要做什么药?” 蓝凤凰嘿嘿一笑,道:“我要做‘固气丹’啊!师父说了,雪莲生性极寒,虽然是良药,可是得先去了寒性才成,又不能失了新鲜,所以把它放在土里生长是最好。这个土是我花了好大工夫采的,里面有好多药,每三天还要换一次土呢!你现在傲世青莲上了第三层,师父说,要是有了这固气丹,效果会更好,我就来帮你做。你怎么谢谢我啊?” 许邵“啊”地惊呼道:“难道你就是为了要这固气丹,才去采雪莲的?”蓝凤凰嘻嘻一笑,道:“是啊,要不然我要雪莲干嘛?本来我要自己采的,可是那峭壁你看到啦,我也上不去。师父要帮我,我才不要,我要自己来。” 许邵睁大眼睛,才知道蓝凤凰花了这么大的心思让自己去采雪莲,到头来竟然是为了自己。他听说过,这固气丹极是复杂,费事耗神,但是却是傲世青莲的良药。一时间,他只觉得心口仿佛一酸,再也说不出话来。 蓝凤凰倒没发现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称赞着花好看,做了药未免可惜了些。只听一个声音在后面说道:“什么花儿啊?好香!” 许邵回头,看正是赵天儿,她两只眼睛还微微发红,显然刚才是哭过了。好在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南宫狼在旁边微笑点头,一言不发。许邵看了看那条断了的胳膊,心里面微微一震。长久以来,他都觉得南宫狼好象欠他们家什么,可是现在想来,实在是辛家欠南宫狼的太多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上前,低声对南宫狼道:“南宫叔叔,我会报答你的!”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留南宫狼在那里呆站着。 晚饭时分,蓝凤凰又去看那雪莲,嘴里面不住地夸着那花的漂亮,又不住地说着采雪莲时候的惊险。赵天儿听到惊险处,直吓得脸色苍白,连连埋怨两个孩子胡闹。 南宫狼却在一旁道:“小小年纪,就能英雄救美,你南宫大哥第一次救美比你晚了整整五年。而且救得那姑娘也万万赶不上你小师妹的一半漂亮,你小子好有能耐。只是下次要英雄救美,得把功夫先练好才成,否则就是英雄殉美啦!” 许邵满面通红,道:“我知道啦,我一定好好练功夫。”南宫狼点点头道:“说起来,你功夫很好了。” 蓝凤凰在一旁cha嘴道:“师兄功夫好,也输给我啦!”南宫狼笑一下,许邵这回却没接茬,让蓝凤凰倍感奇怪。 只听武乐山咳嗽一声,捋了捋胡子,道:“许邵啊,你不觉得那阵子风刮的有点邪气吗?雪峰上面这么冷,怎么会有暖风?又怎么这么巧,刚好在你要掉下去的时候刮了起来?” 许邵早就在怀疑那风来得蹊跷,听武乐山这么说,恍然大悟道:“师父,你当时在旁边,那股风是你救我来着,对不对?我早就觉得奇怪,原来还是师父救得我。” 武乐山呵呵笑道:“你们师兄妹的一举一动,师父都看在眼里啦。很好,很好,你们师兄妹像这个样子就对了,不要成天打来打去,搅得你们师父头疼。” 蓝凤凰睁大了眼睛,惊异道:“师父,你当真就在我们旁边?我怎么不知道?” 武乐山咋了一口白酒,道:“你才多大点人,当然看不到。”蓝凤凰吐一吐舌头,不再言语。 其后,蓝凤凰当真每隔三天,就换一次土,每次换土都要整整一个时辰,又忙又累。许邵要去帮忙,蓝凤凰死活不干,非要自己来。许邵看她每天乐颠颠地研磨中药,混在土里,兑上从露珠上采的水,不亦乐乎,心里想着,等哪天也要送师妹一样东西才好。不过想归想,终究没想出来。 赵天儿在青莲就这么住着,每日有武乐山倾力相助,好得比原来还快了少许。每日武乐山都忙碌万分,南宫狼的内伤又好了些,可是效果实在太不理想。 武乐山空有一身内功,也是无法可施,只能叹道:“我看你还是找那‘赛华佗’华七爷去看看吧。老朽是尽了最大的努力,可是还是不成。本来青莲的雪莲能帮你不少,可是你常年呆在苍莽山,体内多了寒毒。” “当然,这些寒毒不会对你有多少伤害,可是我这雪莲就是天下至寒之物,就算用了祛寒之法,也多少有些残余,不管多少,一样对你内伤有害无益。” “华七爷是江湖上出了名的神医,早年行走江湖时,常常竖着一个幡子,上面不是写着什么悬壶济世,妙手回春,而是写着华七,两个大字,于是江湖上的人都尊称他一声华七爷。若是什么病连华七爷都治不好,那就根本不用再治了,就和那句话说的“阎王要他三更死,绝不会留他到五更。” 只是华七爷脚步遍部大江南北,上哪里找去?所以一般人要找他看病,也实在是不容易。 南宫狼仍然是那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武乐山摇摇头,道:“你就是不在乎自己,也不在乎别人吗?那问鼎帮的人要是真找上苍莽山,你有多少把握能挡?你就算是不爱惜自己的命,怎样也要爱惜赵姑娘的命吧?” 南宫狼的神色这才严峻了起来,道:“晚辈明白,回苍莽山后,我就隐居起来,再也不问世事了。” 武乐山道:“你干什么还回苍莽山,青莲不好吗?”南 宫狼哈哈笑道:“金窝银窝,怎样也不如我自己的烂草窝啊!再说,尚还有一小部分的人参没吃完那!” 武乐山叹口气,不再说什么了。 蓝凤凰每日仍然去看那雪莲花儿,许邵开始要陪着,后来蓝凤凰却死活不让。许邵扭不过,只得作罢,到一旁练那拂云手。这一日他双手抱圆,随意挥洒,正练得起劲,突然发觉旁边有人,连忙回头,却看见赵天儿正呆呆地望着自己,欣喜上前,却发现赵天儿两只眼睛都红了起来。 许邵惊讶地道:“姐姐,你怎么了?”赵天儿连忙擦了脸上的泪,道:“许邵,你好像你姐夫啊!” 许邵这才醒悟,刚才他练习的拂云手让赵天儿想起马日浩了,心里也是莫名的一疼。 赵天儿拉着他的手在一旁坐下,从怀里掏出一个镯子,盯着看了好久,才缓缓道:“许邵,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许邵看那镯子,只见其洁白无比,是乃上好的白欲,他虽然不是很识货,但是也知道这个不是凡品。但他毕竟不知道那是什么,摇头不答。 赵天儿道:“这个镯子是岳母生前给我的。叫‘灵欲镯’,此欲是你岳父在深山老林找了七日七夜才找到的,乃欲中极品,清心通灵。这是你岳父给你岳母的定情信物。岳母死前,把它交给了我。可是我哪里用得着了?你姐夫又,又……所以,姐姐今天就把这个它给你,日后你见了喜欢的姑娘,就把这个灵欲镯送给她,知道吗?” 许邵听是岳母的遗物,鼻子一酸,眼泪几乎要流出来。好在他坚强了许多,又拼命把眼泪收了回去。 他推一下赵天儿的手,道:“是岳母给姐姐你的,我怎么能要?我也没有喜欢的姑娘。”说到这里,脸上一红,不由得想起了蓝凤凰。 只听赵天儿道:“现在没有,以后就有了。这‘灵欲镯’是给辛家儿媳妇留着的,我这个当姐姐的拿着成什么话,许邵听话,赶快收着。” 许邵就是不收,大声道:“姐姐,这个你拿着,我不要,我不要这个镯子,也不要媳妇!”说完,把那镯子硬是塞进了赵天儿的怀里。 赵天儿道:“你说没有喜欢的姑娘,姐姐可不信,那小凤凰就不错啊!” 许邵满面通红,道:“不是,不是。姐姐,那镯子你还是拿着,岳母给你的,我不能要!许邵还小,可是也知道这是岳母给你的嫁妆,你怎么能给了我?” 赵天儿把那镯子要塞给许邵,许邵又塞回去,只是不收。赵天儿无法,只能叹口气,道:“好,现在我帮你收着,等你日后有了心上人,我就代你送给她好了。”许邵又想起了蓝凤凰,红着脸不置可否。 赵天儿轻轻一笑,道:“我送你的凤凰呢?还在吗?”许邵忙道:“当然在啦,我一直放在我床头,每天都擦一遍。”赵天儿把许邵轻轻搂在怀里,长长的柔顺的头发扫在许邵脸上,nong得他痒痒得想打喷嚏。 只听赵天儿道:“许邵,我眼看着你长大啦,当年你还是那么小,那么调皮,谁知道一眨眼的工夫,你就比我高了。你小时候,我最喜欢逗你玩,每次哭了,都要我抱着你才能睡。你还记得吗?” 许邵嘻嘻地笑着说:“当然记得啦!”赵天儿轻轻一笑,将许邵搂得更紧了些,既而道:“你现在长大啦,不是个小孩子了。古来君子,哪里有不佩欲的?姐姐从苍莽山找到一块温欲,你瞧瞧好不好看?”说着,右手仍是搂着许邵,左手却从衣服里面拿出一块紫色的欲来。 许邵瞧时,只见那欲通体发亮,微微冒着紫气。上面花纹古朴,但是透着一股子王者之气,教人不敢轻视。许邵轻轻把那欲佩拿在手里,只觉得触手生温,当真名贵之极。紫欲下面三股穗子,都用金线编成。许邵万没想到姐姐送他这么名贵的东西,一时间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赵天儿笑着,把那欲轻轻别在许邵的腰带上,在他耳边轻轻道:“这是姐姐在苍莽山无意间找到的,你南宫叔叔说是贵重的东西,先是给了默然,今次我们来青莲,他就把这欲托我们送给了你。” 许邵这几日一直想问李默然为什么没来,可是一直被别的事情烦着,说不出口,现在正好问道:“他还好么?这次怎么没来?”赵天儿笑道:“他练着功夫,需要苍莽山的雪来作辅助,根本脱不开身,否则就前功尽弃了。这才托我们给你捎东西。” 许邵想了想,道:“那我也给他捎样东西。可是这块欲太贵重了,我也不知道送什么还给他才好。”又想了想,忽然道:“我送他一朵雪莲花吧?”赵天儿忙道:“你可不能擅自再到后山上去!”许邵嘴上答应,心里可盘算着什么时候再上后山去nong一朵来。 又过得一月,赵天儿和南宫狼要辞别几人离去,许邵苦留不住。从南宫狼那里得知,这次出苍莽山带的药材本来就不多,赵天儿还要到江南去看辛风疾,时间已经有些不够了。几人依依惜别,泪洒青莲。 南宫狼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塞给许邵,许邵看时,上面竟然是“囚人三刀”几个大字,不由得一脸的诧异,南宫狼朝他眨了眨眼,把头转向一边。临行时,许邵还把赵天儿叫到一旁,从怀里掏出了三朵雪莲花,一朵给赵天儿,一朵却是给南宫狼的,另外一朵自然是给李默然。 那雪莲花用药物浸泡过,仍然是洁白透明,晶莹剔透,并且常年不谢。赵天儿又埋怨他擅自冒险,又是流泪,又是笑。南宫狼在旁,手里拿着那朵雪莲花,心里也涌上来一股温暖,仿佛他为辛家做的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 许邵一连好几日都闷闷不乐,好在武乐山却道:“你现在十五岁啦,再过得四年,你就十九岁了,那时候你到了闯dang江湖的年纪,带上你这宝贝师妹,趁早出去玩玩,去烦烦你姐姐,别再来烦我啦!”说完,一脸苦相地离开。 四年时间一眨眼的工夫就过去。许邵的样貌恢复到了十九岁,当真欲树临风,英俊潇洒。那傲世青莲练到了第五层上,内功之深,武乐山都暗暗咋舌。那幻灵掌,拂云手和飞星拳,更是炉火纯青,深合要旨,飞星拳和拂云手都已大成,幻灵掌也有了七八成的火候。辛家的家传的回梦刀法也是更上一层楼。 现在的许邵,江湖上只怕鲜有人敌。而蓝凤凰的川女双飞剑也早就到了大成的境界。她不贪多,一直勤练内功和这套剑法,只怕有些地方,比许邵还精深了些。 武乐山见两个徒弟都长大cheng人,心里着实高兴,连忙把两个人撵下山,还特意嘱咐他们要去拜见一下两个师兄,在江湖上多玩玩,尽量晚些回来。武乐山一个人住惯了,让这两个徒弟迫在这青莲上整整八年,憋也憋死了他。两人前脚下了青莲,他就后脚游山玩水去了。 从青莲到中原,路程说远也不远。两人一路上到处欣赏风土人情,慢慢悠悠地想中原走去。路上,许邵要问蓝凤凰行程,蓝凤凰道:“我在中原没有亲人了,只有你姐姐待我比亲人还好,咱们自然要去苍莽山,我顺便还想去看看欲剑山庄呢!” 许邵自然答应。可是两人却犯了难,只因从书信中得知,几年前南宫狼和赵天儿一回苍莽山就隐居了起来,现在他们住的地方分外隐秘,外人根本找不到。他们师兄妹两个在青莲呆了八年,现在只怕连中原的地图都不会看了,到大雪茫茫的苍莽山,上哪里去找?两人边走边想法子,可是都无法可想。 这一日,两人来到西域中原相接处的一个小镇。南来北往的客商都经过此地,江湖上的消息可谓灵通之至。许多江湖客都在这里谈天说地。这里天高皇帝远,什么言论都能说得出来,也没人去追究你大逆不道的罪名。 两人找了一间比较干净的小酒馆坐下,点了几个菜,吃了起来。许邵他们在青莲时候,经常拿了青莲上的药材,野味,特别是雪莲之类去换些银钱,所以他许邵的积蓄也算不少,在这个贫瘠的地方,竟然能算得上是个大财主。 两人吃了片刻,只听一人大声道:“听说了么,天机诀好象又出现在江南啦!”两人回头望去,是一个虬髯大汉,嘴里大大咧咧地嚼着一块rou,兑着大碗里的酒,大口咽下肚子里去。 旁边的人一听,呼拉拉地都围了上来。一人道:“不错,我也听说了,这回据说是真的天机诀,那‘催命鬼’杜长寿都亲眼看过,还证实是真的,可是后来失踪了,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又一人道:“老兄,你还不知道,那自然是真的。肯定有人看上这东西,把那杜长寿抓起来啦,严刑bi问,还怕他不招?他杜长寿既然拿到那真的天机诀,原本就不该卖nong,现在好,他催命鬼催的本来是别人的命,现在成了他自己的命啦,也不知道他杜长寿能长寿到几时?” 旁边众人连连点头,一人还道:“依老兄看,这杜长寿让谁逮去了?”那人摇头晃脑地道:“这个可不好说。这回去江南的武林人士太多啦,武功一般的都不敢去,害怕惹祸上身,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咱们兄弟就在这里喝酒吃rou,那可比什么都快活。” 旁边的人点头称是。只听又是一人道:“听说这回去江南的好手可真不少,问鼎帮在江南出动了整整五个大分舵合力寻找,nong得是ji飞狗跳,八成现在还没罢休那!哦,对了,还有那妖女姬无双好象也去了,欲池宫的人也cha手啦!” 旁边嘘声一片,只听一人道:“你胡说什么?那妖女去江南找什么天机诀我信,可是你说欲池宫的人也去了,我可就不信了。那欲池宫里的净是些仙女样的人物,会和那伙俗人一样去找什么劳什子武功秘籍?”旁边倒是一大半人符合。 先前那说话的人却道:“你老兄是见到漂亮姑娘就说好话,只把你那眼珠子也蒙蔽了。天机诀谁不想要?再说了,天机诀啊,天机怎么能泄露给凡人啊,定然只有天上的神仙才知道啊。”众人连称有理。只听得蓝凤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在那声音嘈杂,旁人也没在意蓝凤凰的笑,否则若是有些心胸狭窄的人,就算是惹了麻烦了。 只听又有一个色鬼道:“欲池宫的都是仙女,确实不错,当年我无意间见到一位仙女啊,整整三个月都没睡好,只想着若是能搂着她睡上一晚,就是立时死了也干!不过欲池宫的人虽然够美,却不够骚,你没见过那妖女姬无双,就是那狼狸精变的!骚到骨子里啦!”众人先是哄笑,又是连连叹息。蓝凤凰此时离他们甚远,又坐在阴暗角落,否则只怕这帮人见到她,会马上上来调戏。 蓝凤凰听他们说这污言秽语,就要离开。许邵结了帐,正待走时,只听一人道:“好象苍莽山的‘小白狼’李默然也到江南去了,听说也是为了要找那天机诀。” 许邵听闻,浑身一震,刚抬起的脚又放了下去。只听另一人道:“想不到闻名苍莽山的小白狼,竟然也来趟浑水。”又有人道:“这有什么希奇?四川段家剑派的人也去了,廿八寨的人也去了。还有,红叶教,白石堡的人都去啦,这两大江湖上的邪派一去,只怕江南不再安宁了。” 许邵几步上前,对那些人一抱拳,道:“敢问诸位,诸位说那小白狼李默然也到了江南,不知道是真是假?”那几人打量他一下,见他气度不凡,不像是这一带的人物,都有些暗暗纳罕。再瞥见他身后的蓝凤凰,那一双眼睛就再也离不开了。他们遍部中原,几曾见过此等美女?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许邵心中恼怒,咳嗽一声,只震得这个小酒馆要塌了一般。众人吓了一跳,一个铁塔般的大汉呼地站起,大喝道:“你奶奶个熊!咳嗽个屁!”许邵不愿意再跟他们多费口舌,只是冷冷道:“既然如此,在下告辞!” 第一百三十七章 琴箫 第一百三十七章琴箫 说完转身,拉着蓝凤凰便走。后面有人大喝道:“站住!”一人上前,就要去抓许邵。许邵冷冷一笑,决定给他一个教训,反手一掌,正中那人手腕,只听一声惨呼,那人腕骨粉碎,跌向后面。许邵哈哈长笑,拉着蓝凤凰就走。 两人买了马,进了中原。许邵道:“凤凰,你看我们还去苍莽山吗?”蓝凤凰笑道:“臭师兄,你有了主意,还来问我?”许邵道:“那最好,我看咱们既然不认识路,就去江南吧。我李大哥既然在那里,我们就去找他,顺便看看我那辛叔叔,然后咱们三人齐去苍莽山,你说怎样?”蓝凤凰笑道:“你安排得这么好,我不去也不成啊!”两人说笑着,两匹快马齐向江南奔去。 两人到江南无巧不巧,正是在阳春三月,草长莺飞之时,确实是个游玩的好去处。江南春色有十分,七分在杭州,杭州春色有十分,七分在西湖。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这江南的春色,确实在西湖看是最好。两人都是存了游玩的心来江南,头一站自然要去西湖。况且扬州烟花太多,蓝凤凰坚决不去,两人就这么一路游山玩水地到了这西湖。 但见西湖美景,实在难以形容,上有天堂,下有南杭,此言果真不虚也。辛枝弯腰吐嫩芽,桃花美酒迎春风。两人到时,先游玩半日,然后依照赵天儿告诉的法子,去了几家大的布店药店,那些正是辛风疾的产业。 辛风疾此时正在杭州,许邵不花多少力气就找到了他。两人分别多年,此时自然也有说不完的话。辛风疾不住地打量着许邵和蓝凤凰,连连称赞道:“好一对壁人!少爷你就和当年的老爷一样,蓝姑娘也像极了少夫人啊!” 说得两人满面通红。许邵连忙道:“辛叔叔,你不用叫我少爷了,我哪里还算什么少爷?你就叫我一声许邵就成啦!论辈分,这么叫可是应该的。”辛风疾开始不依,说是主仆之分还是要搞清楚,后来许邵装作要生气的样子,辛风疾才勉强答应。 谈话中得知,他辛风疾当真有做生意的天赋,这生意在江南本来就好做,又有辛乘龙的生死之交薛仁癸罩着,自然再没有清风山之类的家伙来打主意。辛风疾请来了会计,当着许邵的面来结算,要把辛家的产业原封未动地还给许邵。 许邵哪里肯了,连连推辞,说自己年少无知,家里的这些帐目还是辛叔叔你清楚之类,辛风疾说不过他,只能站在那里,道:“少爷,哦,许邵,这些东西全是你辛家的,辛叔不好luan动,你什么时候想用钱了,只管来取便是。” 许邵又劝了他半天,硬是把那些产业的三成让给了辛风疾。再要多给,辛风疾死活不受了。许邵叹口气,只能作罢。 这么一折腾,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许邵说要去看看那薛仁癸,特地置办了厚礼,准备明日前去。许邵下了拜帖,看看天色还早,于是带着蓝凤凰去游西湖,特地在湖上租了一座画舫。他辛家的资产占了七成,现在成了有钱人,此时又有了些公子哥儿的习气,但是毕竟记着师父的教诲,不敢过分。 两人把酒夜谈,兴致甚高。蓝凤凰喝了几小杯,便已微微醉了,双颊晕红上脸,喃喃道:“臭师兄,你以后叫你辛叔叔不要luan说好不好?他今天还悄悄对我说,等师兄你,你,那个什么,那个的时候,他一定送上一份大大的彩礼。你,你说他什么意思嘛!”说完,脸上又红了些,把头垂得低低的。 许邵心里一动,笑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啊!”说完哈哈大笑,仰头喝了一口酒。蓝凤凰气哼哼地坐着,一句话也不说,可是心里面却也很是高兴。 又过了片刻,蓝凤凰开口道:“师兄,你吹个曲子吧?我想听了。”许邵哈哈笑道:“好。你要个什么曲子?”蓝凤凰道:“随便。”许邵想了想,道:“既然随便,我就随便地吹一吹好了。”说完,将身后的竹箫拿到嘴边,闭上双眼,一口气出,那一串串的音符就这么的飘了出来。 箫声悠扬,直如西湖上微微拂面的微风,轻柔的仿佛情人的手。蓝凤凰每次听许邵吹奏,都有焕然一新的感觉,此时也闭上了双眼。一曲毕, 许邵意犹未尽,又吹一曲。这两首曲子他吹了半个时辰,然后斜倚着桌子,冲着醉意未除的蓝凤凰眨眨眼,道:“凤凰,还听得入耳么?”蓝凤凰笑道:“分明就是想让我夸夸你嘛,还假惺惺地谦虚。师兄啊,你水平又高了些呢!”许邵呵呵笑着,又是一碗好酒下了肚。 只听一个声音传进了画舫:“在下江南商人伊平仓,得闻箫声,钦佩之至。敢问可否赐小可一见?”听声音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许邵醉意上涌,心道这样见客也太失礼了些,忙道:“在下一时技痒,有辱先生清听。只是在下现在不便见客,得罪莫怪。来日有缘,当谋一叙。”那伊平仓失望地道:“如此,小可便不打扰公子了。” 蓝凤凰撇撇嘴,道:“师兄,你架子好大。” 许邵道:“和凤凰你游西湖,那能去见什么客,如此大杀风景之事,你师兄我是万万不做的。”两人相对而笑。许邵见蓝凤凰明眸贝齿,红晕上颊,此时一笑,更是说不出的美丽,不由得看得呆住。 他与蓝凤凰在青莲派一呆八年,什么非分之想都没有,下山这些日子,他接触了不少外面的花花世界,倒也把心里面这份朦胧的感情看了个清楚。蓝凤凰又何尝不是如此了?尤其是下山的这些日子,江湖上的花花公子,奸猾鼠辈,她也全都看了个清楚,只觉得师兄人品武功,无一不是上上之选,再加上从小就喜欢他,现在到了外面的世界,便更加喜欢他了。 两人一般的心思,就这么看了好久,蓝凤凰先回过神来,哎哟一声,道:“师兄!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许邵也回过神,面红过耳。把头转向窗户外面。 蓝凤凰抿着嘴,顿了一顿,道:“师兄,你说,我,我好不好看?”许邵眉mao一扬,又把头转了过来,两只眼睛深深看进蓝凤凰的眸子里面,道:“好看啊!”蓝凤凰嘻嘻笑着道:“好看就好!” 然后看了许邵一眼,低下了头,喃喃道:“师兄,你还记得吗,四年前,我要你去帮我采雪莲的事情?”许邵道:“当然记得,要不是你那固气丹,我的内功原本也不会进步这么快。” 蓝凤凰摇摇头,道:“不,我不是说这个。当时我让你去帮我采雪莲,你并不知道这雪莲是用来下药的,你只会当我想拿那雪莲来玩,是不是?可是你在那雪峰上,那么拼命的去摘那朵雪莲花给我,就是要掉下山去,也把那花儿掷给我,我,我从那时候起,心里面就有了你了。你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么?如果你摔下去,我一定会跳下去陪着你,咱们两个,要死就死在一块儿。” 许邵心中一震,惊讶地看着蓝凤凰,万没想到她在这个时候会说这些话。蓝凤凰喝了些酒,本来就是醉了,胆子也大了起来。此时她昏昏欲睡,就把心里面的实话说的清清楚楚。许邵只觉得头昏脑涨,大声说道:“好,要死就死在一块儿!”话一出口,才觉出来这不吉利,脸上一红,嘴里道:“这个,这个,凤凰,其实,自从你做那固气丹给我,我心里面也有了你了。” 蓝凤凰呵呵笑着道:“师兄,我很欢喜啊!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心里面喜欢我。你这个人哪,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面,什么都不说出来。真讨厌,还要人家先说。”许邵再也忍不住,上去把蓝凤凰抱在怀里。两个人就这么依偎着,一动也不动。 许久,怀里的蓝凤凰道:“师兄,你不后悔么?”许邵道:“当然不后悔,就是有些害怕。”蓝凤凰讶道:“你怕什么?”许邵道:“师父教我照顾好你,可是我却监守自盗,我怕师父打我屁股。”蓝凤凰扑哧一笑,伸手打了他一下,道:“我先代师父打你了。” 蓝凤凰睡了醒,陪着许邵说话,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就这么一直到了天亮。许邵想起今天要去拜访薛仁癸,只能恋恋不舍地把画舫靠了岸。他先把赵天儿送回家,让她好好地睡了一觉,然后叫上几个人,搬上一堆礼品,就像薛仁癸家里走去。 薛仁癸在江南,特别是杭州一带,真是小有名气。满杭州的人都知道那声势不凡的“烈火堂”是他薛仁癸的地盘,十多家米店也是他薛仁癸的产业,在杭州一带,没有听说过“火云鞭”薛仁癸的人,只怕还没有几个。薛仁癸少年时就是一把火云鞭起家,打遍了江南的好手,最后才辛苦地创建了这烈火堂,又做起了米店的生意。辛乘龙少时和他是知交,后结义为兄弟。 许邵一行人来到那烈火堂,递上了拜帖。片刻便有人请他们进去。这烈火堂确实不小,连把门的两人都有些功夫,难怪能在江南闯出点名气。许邵进了正厅,只见一慈眉善目的老者身着红袍,爽朗地笑着迎上前来,连连道:“贤侄来此,真叫我烈火堂蓬荜生辉呀!” 许邵谦逊了几句,那薛仁癸却问这问那,极是亲热。只听他叹口气道:“辛大哥八年前那一战,我因为公事耽误了,没来得及跟他见上最后一面,一直引以为憾。后来辛大哥不幸身死,我就想把你接来江南。” “可是我派去的人刚动身,就听说你被那青莲派的武乐掌门带去了青莲。我想了想,那青莲派是名门正宗,成名百年,可比我这狗窝强得多了,贤侄去了青莲,是天大的福气,我又怎么能把你拉回来?后来辛大哥的管家来了江南,我这才能做些补偿,好在你世叔我还有这么两下子,你们辛家的产业这几年也是越做越大。辛大哥看到有你这么个儿子,也该安息了吧?”说完,两个眼圈都红了些。 许邵想到岳父,心中一痛,叫了声“薛世叔”,便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薛仁癸呵呵笑道:“你看我,整天光提这些个陈芝麻烂谷子,当真老糊涂啦!” 说完,又连连问他在青莲派学艺如何。许邵依言答了。薛仁癸点点头,突然伸手一掌,直击许邵面门。许邵万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出手前又没有半点征兆,慌luan之中以掌为刀,切向薛仁癸肘弯。薛仁癸叫声“好”收回了右手。许邵知道他是考较自己的功夫来着,连忙道:“小侄自不量力,献丑了。” 薛仁癸笑道:“什么自不量力?你现在的功夫,可比我高得多了。”许邵忙再谦虚几句,想到薛仁癸刚才那一掌的凌厉,心道打我的若不是薛世叔,只怕我现在已经死了。心里面不由得惊出一阵冷汗。 薛仁癸聊得兴起,连忙又给许邵介绍两个儿子。许邵看时,俱是英气勃勃,果然虎父无犬子。许邵上前行礼,得知大儿子名薛白雁,见他成熟稳重,绝对是个精明的角色。今年三十冒头,早已娶妻,孩子都两岁了。 小儿子名薛白鹤,年纪二十上下,虽然也是气度不凡,可是却有些自负的样子,面对许邵时,也有些爱理不理。许邵不以为意,依足了礼数。 那薛白雁极是客气,说了不少久仰的话,还邀请许邵同游西湖,那薛白鹤却一脸的傲慢,淡淡地道:“听闻辛贤弟是青莲派武乐老爷子的高足,武功想必也是了得,到时候为兄一定领教。还盼贤弟手下留情才好。” 许邵心中有气,笑道:“哪里哪里,大哥有兴,小弟一定奉陪,烈火堂名扬江南,小弟早就想见识一下。”薛白鹤皮笑rou不笑地还了礼。 许邵恭恭敬敬地奉上了礼单,又推辞了午宴,告辞离去。他见薛白鹤的样子,受够一肚子的气,哪里还能再待下去?他看得出来薛仁癸的两个儿子都没学到他们岳父武功的真谛, 薛白雁倒还罢了,毕竟勤能补拙,可薛白鹤却当真是个目中无人的井底之蛙。想到薛仁癸一世英名,竟然有这么两个儿子,许邵不由得暗暗叹息,接着又笑起来,心道自己管这么多闲事干什么?施展轻功,饶过重重屋檐,片刻回到了住处。 蓝凤凰正在门口的台阶上坐着,嘴里咬着一根小草,眼睛望着地面出神,也不知道再想什么。旁边过路的行人惊讶于她的容貌,都忍不住回头看着,有两个人还撞在了一起。要不是她坐在辛家的前面,只怕早有流氓要上去调戏了。 许邵上前去,用手指在她鼻子上一按,道:“想什么呢?”蓝凤凰见是他,一下子站了起来,道:“你总算回来了,凤凰等了你半天,快带我去游西湖吧!”许邵自然答应,伸手拉着蓝凤凰,两人就这么朝西湖走去。 路上蓝凤凰一直低着头,许邵跟她说话,她也是心不在焉。许邵正在诧异,只听蓝凤凰道:“师兄,凤凰昨天……昨天晚上说了什么?是不是说了些,说了些……”说到这里,却说不下去了。 许邵心下明了,蓝凤凰睡了一觉,昨天的记忆模糊了起来,笑道:“什么都说了啊!”蓝凤凰“啊”地一声喊出来,头垂得更低了。 许邵笑着道:“好师妹,原来你也会脸红。”说完,一把将蓝凤凰抱起,脚下一点,纵出整整三丈,接着抱着她飞奔。路上行人见许邵跑得如此之快,无不惊讶。 蓝凤凰给抱着,脸上更红了些。许邵嘿嘿笑着,只是想前跑。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停下脚步。蓝凤凰诧异地看着他时,许邵低声道:“江南现在有了天机诀,委实不太平。我这般显露功夫,只怕要惹祸上身,我看咱们从现在开始,先把功夫隐藏起来吧?” 蓝凤凰点点头道:“师兄你想得真周到。”许邵呵呵笑道:“头一回听你夸我啊!”其实这其中关窍若是老江湖早就想到了,许邵江湖经验可谓为零,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若是有人在旁看了他的轻功,自然当他是个抢天机诀的劲敌,势必要杀他灭口。 两人漫步着来到西湖,白天的西湖又别有一番风味。许邵肚子饿得直叫,连忙拉着蓝凤凰去酒馆。西湖旁边酒馆不计其数,其中不乏名店。许邵捡了其中一个,上了二楼,雅座却全让人给占了。只得选了一个靠窗户的座位坐了下来,迫不及待地点了几个特色的菜肴,接着在窗户旁边欣赏着风景。 两人刚上二楼就惹来一阵目光。许邵固然是欲树临风,虽然不甚英俊,可是那男子汉的阳刚气质显露无遗,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不凡气度。可蓝凤凰一上来,众人就更坐不住了,人人心里都只这么一个心思:“天下间竟然有这等美女!”待两人坐了窗户边上,更有不少人眼睛时不时在这里转动着。 两人坐的位置虽然不如那雅座,倒也甚好,能看到西湖的一部分景色。待那几尾鲜鱼上桌,许邵忍不住口水长流,开怀大嚼。蓝凤凰瞧他吃相,笑意盈盈,也不客气地吃了几筷。窗外美景,窗内佳人,配上佳肴美酒,当真如神仙一般快活。 只听一个声音传来:“这位兄台,可否过来一叙?”两人诧异回头,只见一中年人坐在他们隔桌,正在朝他们微笑点头。那人满面富态之相,浓眉大眼,成熟中透着精明在里面,但给人以和蔼可亲的感觉。 许邵生了结交之意,移了杯盘过去,一抱拳,道:“在下许邵,这位是在下同门师妹,姓蓝,敢问先生如何称呼?”那人呵呵笑道:“昨晚还和许兄在西湖之上喊话,今日许兄便忘记了吗?”许邵哦了一声,才知道这人是昨天晚上要上船和他叙话之人,忙道:“原来是伊平仓伊先生。昨天晚上在下兴致高昂,喝醉了酒,害怕失礼才不敢见客,还望伊先生不要见怪才好。” 那伊平仓笑道:“在下岂敢责怪。许兄记性真好,才听一遍,便记住了小可贱名。昨晚小可在船中喝酒,听闻许兄箫声,便再也坐不住了。只因小可走遍大江南北,还从未有人能把那箫声吹得如此精妙绝伦。许兄得技如此,不知师承何处?” 许邵见此人多耳杂,哪里敢说自己是青莲派的,忙道:“在下的箫艺是家传,原本不足一提。”伊平仓见他有些忌讳,知趣地不再多问,而是道:“今日许兄未醉,可否赏光到小可船中一叙,以补昨日之憾?”许邵见他为人,心生几分喜欢,呵呵笑道:“有何不可?” 伊平仓大喜,忙道:“小可在西湖之上买下一小画舫,两位若不嫌弃,还请光临。”说完冲两人微微一笑。许邵笑道:“那是最好,伊兄果然会享受啊!”伊平仓嘿嘿笑道:“在下做了几趟生意,囊中也不再羞涩了,自然要好好犒劳一下自己。”三人齐声大笑,一起来到西湖上。 那画舫虽然小了些,却也甚是别致。伊平仓轻轻一跃,上了画舫,许邵和蓝凤凰也先后跃上。待艄公开了船,伊平仓已经又在那画舫上摆下一桌酒席。许邵和蓝凤凰推辞不过,只能受了。 席间几人谈笑风生,笑语不断。许邵从中得知伊平仓来自江南,做得是钱庄生意,虽然不大,但也是富甲一方。两人看他衣着平平,倒真没看出来他是个财主老爷。 伊平仓问起许邵从哪里来,许邵想起武乐山嘱咐过他不能对外luan讲身份来历,于是说自己是纳无人,自小跟着一个拳脚师父学武,这次是来江南投奔伯父,顺便娶了师妹回家。蓝凤凰听他说“娶了自己”,双颊一红,在桌子底下狠狠蹬了许邵一脚。许邵夸张地哎哟一声,惹得伊平仓哈哈大笑。 谈兴渐浓,伊平仓便恳请许邵再吹奏一曲。许邵当然不便推辞,又吹了两首新曲子,俱是他自己所作。他在青莲无聊之至,就想些有意思的事情来做,正好因为傲世青莲的缘故,他的箫技是出奇地好,于是自然编了不少的曲子。这些曲子都是在山林里得来的灵感,当然有如天籁之音,也难怪听惯了普通丝竹的伊平仓如此上心。 又是一曲吹毕,伊平仓双目微闭,许久才睁开。他又茫然若失地望着窗外,好一会才道:“当真好曲!许兄的曲子,浑然天成,少了人工斧凿的痕迹,当真如天堂之音也!”说完,仰头喝了一口酒,道:“听了许兄的箫艺,只怕小弟以后对那其余等闲丝竹,便听不入耳了。”许邵忙有谦逊几句,蓝凤凰却芳心窃喜。 只听一个柔软的女子声音传了进画舫:“敢问画舫上刚才吹箫的是哪一位,可否出门一见?”许邵一愣,伊平仓却笑道:“这人也和小弟我一样,听了这世间奇音,便想见见是何样人了。”许邵嘿嘿笑道:“我又有什么本事了?只怕那人见了,当时就要失望。” 三人出舱,只见远处一个华丽的画舫上,一个女子站在船头,容貌隔得不算远,但是湖上略略笼罩了一层薄雾,便有如雾里看花之感。许邵练的青莲内功有明目的作用,倒也是看得清楚。那女子约莫十几岁,容貌娟秀,稚气未脱。 许邵一抱拳,道:“在下许邵,刚才卖nong一番,让姑娘见笑了。”他说话自然不敢用上内力。只听那姑娘道:“公子箫音,我们小姐很是喜欢,想请公子上船一叙。” 许邵没想到这些人都是一样的语气,都要让他上船一叙,正在想答应不答应,回头看时,蓝凤凰却有些闷闷不乐,仔细一想,才知道她在吃醋。许邵心里暗笑,道:“多谢你家小姐美意,在下不敢打扰你家小姐清净,还是免了罢!” 说完,又特地笑着向蓝凤凰看了一下。蓝凤凰知他什么意思,一皱鼻子,轻轻一拳,打在他胸口。 那女子显然是特别着急,正待在开口,只听舱门一开,一个白衣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对着许邵远远福了一福,道:“小女子得闻公子箫技,心里仰慕,特来请公子上船,以便讨教。公子为何拒绝呢?” 许邵看那女子身段优雅,实在是大家闺秀的风范。举手投足,透着一些妩媚的味道。再看她容貌,却不能不赞叹了,那容貌之美,不下于蓝凤凰,可比蓝凤凰多了一些成熟在里面。她既然亲自出舱,不去便显得失礼了。 许邵正犹豫间,蓝凤凰一胳膊肘轻轻顶了许邵腰眼一下,在他耳朵边上轻声道:“去就去吧,我才没这么小气!”说完,朝许邵扮了个鬼脸。许邵捏了捏她的手,道:“既然如此,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白衣女子大喜,道:“如此,请三位一起上船来罢!”伊平仓对许邵笑道:“想不到许兄一番吹奏,连我也跟着沾光。”扬声喊道:“小姐稍后,我这就划船过去。”说完,便嘱咐艄公开船。 伊平仓的小画舫和那女子的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许邵请伊平仓先上,自己拉着蓝凤凰在后面。那白衣女子就站在舱前,向许邵福了一福,微笑道:“敢问公子可是刚才吹箫之人?” 许邵一抱拳,道:“雕虫小技,不免贻笑大方。”那女子又是一笑,道:“公子既然是雕虫小技,那我可就是连虫也不会雕了。”说完,嫣然一笑,道:“公子和两位请到舱里喝茶。”许邵见她一笑,妩媚尽显,也不禁怔了一怔,道:“那就多谢小姐了。”说完,三人便先后进了舱内。 蓝凤凰在许邵身旁坐下,轻轻一撞许邵,道:“想不到她生得这么美!”许邵悄悄在她耳朵边上道:“比我师妹只怕还差了些。” 蓝凤凰嘻嘻一笑,不再言语。待侍女奉上香茗,那小姐挥手让她退下。舱内只有三人,互相交换了姓名,得知那女子姓秦,祖籍便是杭州,岳父是朝廷大员,这次正好回来省亲。许邵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上了个官家小姐的船,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出来。 只听那秦姓女子道:“近日畅游江南,便觉得江南美景,以西湖是为最佳。小女子昨日以西湖为题,自作了一曲,还请公子品评。”说完,便从背后拿了一把古朴的琴出来,欲指轻弹,琴声便如流水般四泻开来。 许邵只听了片刻,便知那管家小姐是个大行家,这琴声初时听之,平淡无味,可是余韵长久,回味不绝,显然是到了大巧若拙的境界。宛转轻扬,温柔雅致,让人听在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许邵心下暗叹,这等琴艺,哪里用他来指点了?只怕他让这女子来指点一番才是正理。只见伊平仓又闭上了眼睛,头垂得低低,一旁的蓝凤凰也是一脸的钦佩之色。 曲毕,伊平仓赞不绝口,道:“今日小弟何等有幸,一连得闻两位大家仙音。小生这番来江南,可着实不枉了!” 那女子抿嘴一笑,对许邵道:“请公子指点。”许邵叹一声,道:“小姐神技,许邵自愧不如。这指点却也不必了。” 那女子道:“许公子又何必过谦?许公子箫声虽然多处不合乐理,但是少了这许多拘束,却多了些不羁的味道在里面,曲子里面透着一股的逍遥自在。我走遍大江南北,尚未碰到如此浑然天成的曲子,刚才得闻,仿佛置身其中,宛如天籁。公子若不吝啬,可否在拂一曲?” 许邵见她如此夸奖自己,忍不住笑道:“小姐这般说,可把在下瞧得忒高了些。不过小姐既然有幸,在下也不便藏拙。” 说完,从背后拿出那管竹箫来,正待吹时,那女子却道:“公子箫声虽好,但是这箫却不好,这竹箫有些旧了,吹时便少了韵味。” 许邵没想到她还这么多讲究,他练傲世青莲时,注重的是在声音中注上内力,把音符吹准,好达到顺气的目的,那里还管什么韵味不韵味了?却见那女子从一旁的红木小桌上拿过一柄欲箫来,微笑道:“这是我的箫,公子若不嫌弃,可否用它来再吹一曲?” 许邵见她把自己的箫拿来,脸上不禁一红,万没想到这生在官家的小姐竟然如此不避嫌。他转头看了一眼蓝凤凰,见她微微皱了下眉头,正好把脸别过来自己。四目相望,两人又各自把头转开。 许邵推辞道:“小姐美意,在下心领,只是在下用惯了竹箫,吹得还是习惯。若是用欲箫来吹奏,只怕便没有了箫声本来的韵味了。”他这番话说来有些胡诌,他连基本的乐理知道的都不多,哪里知道什么韵味了。那女子笑道:“这样也好。”转头朝蓝凤凰笑了一笑,继而又静静地坐着。 许邵作曲甚多,此时随手又拂了一曲。那是他在瑶池边上所作,自是宛转悠扬无比。那女子先是微笑着,后来却把琴又放在面前,轻轻调了调弦,随即欲指一弹,一声琴韵,和那箫声合在一起。 琴箫合一,两个音符和谐万分,只听得旁边的蓝凤凰和伊平仓都是一震。许邵也没想到这合声是如此好听,兴奋得手也抖了一抖。那女子微微一笑,又是一下,随即接二连三,竟然合着许邵的箫声,把琴声也加了进去。 琴箫合奏,只兴奋得伊平仓要跳了起来。许邵吹得兴起,渐入佳境,一时浑然忘我。这箫声也是格外的清扬。曲毕,许邵还沉醉其中,好一会才赞道:“秦小姐,好琴!”他搜遍脑子,也找不出别的词来形容了。那女子一笑,也道:“许公子,好箫!”许邵脸上又是一红。 那女子转头,向蓝凤凰道:“蓝姑娘可否也拂上一曲?”蓝凤凰喜欢丹青,虽然技艺不高,但尚可拿得出手,但若要她无双吹箫,那可当真如要了她的命。 当下脸红道:“秦姑娘取笑了,我哪里会了。”一抬头,却发现那女子正微笑地看着自己,眼神里却有一股的嘲nong之色,当下脸上又是一红,也有些气恼,心里委屈,差点就要掉下泪来。 那女子的神色许邵瞧了个一清二楚,心里也是不舒服之至,何况他也受不了这里的拘谨的气氛,当下一声长笑,起身道:“在下多有打扰,已是不该,这就该离去了。今日与小姐合奏一曲,在下甚感荣幸,这就告辞。”说完,一手拉起旁边的蓝凤凰。 那女子万没想到许邵竟然说走就走,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她定了定神,道:“公子是否嫌小女子怠慢了呢?” 许邵忙道:“当然不是。只是我与我师妹尚有其他事情,不能久留罢了。”那女子微笑道:“既然如此,那公子办完事情之后,可否再来一续?” 许邵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缠人,先是一愣,却答不上来。那女子又是微微一笑,道:“既然公子不知道何时能再来此,那便再留一曲如何?” 许邵又是一怔,但看她言辞恳切,也不忍退却,看了看旁边的蓝凤凰,见她满脸的笑意,还冲自己眨了眨眼睛,知道她是因为自己要走而感到高兴,心里只想她还是个小孩子脾气,对那女子道:“既然如此,许邵便再献丑一次。” 两人又是一曲。琴箫合奏,实在是绝妙到了极处。只是吹到了一半,外面一个嘶哑的声音传了进来:“姬妖女,问鼎帮杭州分舵戚三舵主向您问好,您老人家能不能赏脸出来一下?”两人殊无防备,受此干扰,都luan了音符。这曲子便再也接不下去了。那女子叹了口气,道:“还是找来啦!” 对旁边的许邵道:“许公子,你可否陪我出去看看?”许邵不知什么事情,见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也不好拒绝,只能点点头。再看旁边的伊平仓,他笑一笑,道:“我还是在舱里呆着吧?” 许邵道:“如此最好。”那女子道:“是极,伊兄你不会武功,还是待在船舱里吧。”说完,从旁边的衣服架子上去下一个淡红色的披风,披在身后,缓步走了出去。许邵看了蓝凤凰一眼,蓝凤凰道:“师兄,我也去看看。”许邵点点头,低声道:“好象有些不对劲,你在我身后,我护着你。”蓝凤凰浅浅一笑,道:“我哪里用你护着了?” 许邵出了画舫,才真吃了一惊,只见四周围了七八条小船,每条船上都站着十来人,人人一身短打,兵刃明晃晃地照眼。这些小船把这画舫团团围住,伊平仓那条画舫早被勒令停得远远的。 画舫正对着一条稍稍大些的船,船头是个四十岁上下的汉子,精悍无比,看到那女子出舱,又见许邵和蓝凤凰跟了出来,先是一怔,既而冷冷笑道:“原来还找了帮手。只是不知道管用不管用?”旁边的人看着那白衣女子都感到惊yan,又看到容貌不次于她的蓝凤凰,正暗自感叹,此时连忙纷纷起哄。 那白衣女子冷冷一哼,道:“你是什么东西,到我这里来撒野?”语气又冷又冰,只听得许邵和蓝凤凰都是一怔。她刚才在船舱还温文有礼,现在却和变了一个人似的。四周船上的人见她如此无礼,都大声呵斥漫骂起来。那女子只是冷笑,也不还口。许邵眉头微微一皱,这些人粗鲁之至,当着这女子的面也不收敛些。 第一百三十八章 乱战 第一百三十八章luan战 只听那大汉旁边一人大声道:“妖女,你听清楚了,这位是问鼎帮杭州分舵的戚三当家,特地来向你问好来啦!” 许邵刚才在舱内没听清楚,现在听清楚了,来人竟然是问鼎帮的,心中不禁一动。南宫狼几年前来青莲派时就曾说过,为了千年人参和问鼎帮的人动过手,内功再一次的受伤。虽然隔了几年,但问鼎帮是江湖第一大帮,他倒也不会记错了。 他见这么多人都齐齐聚在一起来寻这白衣女子的晦气,还口口声声妖女,早就不把他们当好人,心里倒打定了主意要帮她一帮。回头看蓝凤凰,两人都是一般的心思,相视而笑。 那女子冷冷一笑,道:“我倒是谁这么大胆,原来是问鼎帮的。杭州分舵好象不是你姓戚的管事吧?那姓杨的怎么没来?就凭你们这几个酒囊饭袋,就要拿本姑娘手上的东西,怕还嫩了些。”此话一出,人人大怒,这回问鼎帮的另外两个舵主有事出门,就剩下了这戚三当家来把守,偏偏又打听到这女子的行踪,才硬着头皮来找晦气。 那戚三舵主冷冷一笑,道:“事关重大,咱们问鼎帮可不不再讲什么江湖规矩了。我们这次来,就是要取回那东西,你趁早乖乖地交出来,省得我们再动手收拾。等你落到我们手里,只怕就大大地不方便了。”众人闻言,嘻嘻而笑,这女子美貌之至,落到这么一群男人手里,也确实不方便。 那女子冷冷一哼,辛眉倒竖,喝道:“小梅,拿我的六弦琴来!”舱里有人应一声,那侍女拿了一个锦缎包袱出来。白衣女子将那包袱一层一层地打开,露出一架古朴的六弦琴。许邵和蓝凤凰都是一愣,不知道她闹什么玄虚,却见四周船上的人都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那女子冷冷一哼,道:“姓戚的,本来姑奶奶想饶你一条狗命,可你出言不逊,惹恼了我,恐怕今天若要离开,也没这么容易了。” 说完,也不理会那戚三当家,转头对许邵嫣然一笑,道:“许公子,我先说声对不起啦,我骗了你。我不姓秦,我姓姬,叫姬无双。我怕我说出我名字来,你当场就要下船去,所以不得不骗骗你。见你箫吹得好,我又弹一手的琴,便随口说我姓秦了。” 许邵和蓝凤凰闻言都是大惊,这女子竟然就是江湖上出了名的女魔头姬无双。听闻这女魔头杀人不眨眼,想不到竟然是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 一时间许邵脑子里面转了无数的念头,这女子自然不是好人,问鼎帮的恐怕也不是好路数,正在犹豫,那女子道:“公子若是怕惹祸上身,这就离开罢!” 许邵还未答话,那戚三当家冷哼道:“离开?问鼎帮下,还没有谁能逃得出去。你们三人若束手就擒,把那东西乖乖地交出来,我保证我手下人不动你们,如何?”他口气虽然硬,但是显然不想和姬无双交手。 姬无双杏眼一瞪,双手抱琴,道:“废话何需多说!谁先上来受死?”戚三当家见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大喝一声,道:“大家只管拼杀,不必抓活的!” 他心里有数,即便全力拼杀只怕也拿不下这妖女,若是要抓活的,只怕这些兄弟都要葬在这里。当先便有七八人跃了上船。许邵拉着蓝凤凰退后,他见这些人好象都不是什么好人,就如狗咬狗一般,决定静观其变。 几名大汉的兵器朝姬无双招呼过去。姬无双双手一动,六弦琴划了一个圈,顿时就有三人惨叫着倒地。那六弦琴边上是钢刃制成,锋利无比,琴弦用的是精钢丝,可以拆卸,专门锁人颈项。琴身有七八个口安装了机括,可以发射暗器,端地是厉害无比。 只见一条红披风裹着一团白衣,旁人只要沾了上去便立时毙命。四周帮众万没料到这妖女如此棘手,都豁出了性命狠命相扑。 姬无双左手抱琴,右手轻扬,宛如花瓣。右边扑上的两人还没看清楚她的手法,只觉得胸口一疼,接着喷血昏死过去,掉如了西湖。她左手六弦琴划了个圈,三人正要去挡,只听嗤嗤声不绝,暗器四射,那三人首当其冲,身上中了七八枚。暗器上喂了剧毒,三人片刻脸色青灰,七窍流血。姬无双冷哼一声,飞脚踢死一人,六弦琴朝那戚三当家打去。 那戚三当家使得竟然是一对铜瓜锤,分量显然不轻,但在他手里,却仿佛小孩子的玩具一般。他锤法精妙,显然拜入过名师门下,加上旁边帮众相帮,两锤一琴,竟然斗了个旗鼓相当。 几十招过,姬无双六弦琴响了又响,旁边的帮众也死了不少,可是若要攻进那戚三当家的双锤,终究是差了这么一点半点。那戚三当家又哪里好过了,他虽然有帮众相帮,可是姬无双bi人的压力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他只能拼死守住最后一点空隙。他心里面清楚得很,若不是四周兄弟能缓上一缓,他早就成了琴下之鬼。 却见姬无双脚下一歪,显然是踩到了什么东西,胸口空门一露。戚三当家逮到这么好的机会,当然大喜,一锤子就扫了过去。他惟恐是计,还将另一锤护住胸口要害。姬无双六弦琴回挡是差了一线,只能后退一步,左肘顶翻一个帮众。 戚三当家连连发招,姬无双却左右不能相顾。四周帮众不断跃上船头,纷纷围着。许邵拉着蓝凤凰站在舱口,若有人想进去,都让他轻描淡写地打发了。若是帮众不打他,他就在旁边观看,也不cha手。这样一来,再没人去主意他。 戚三当家打得兴起,双锤齐施,呼呼带风,猛然姬无双一声冷笑,右手在琴边一拧,只听三声轻响,三根琴弦先后绷出。戚三当家大惊,万没想到这妖女刚才是在you敌,这三根弦来得如此之快,显然是要锁他的喉咙。 慌luan之中,只能举起双锤一挡,一时只觉得双手剧震,双锤齐齐脱手,和那琴弦一并掉入了西湖之中。剩下的那一根却如影随形,戚三当家无奈之时,左手一扬,只觉得手腕剧痛,细看时,那第三根弦已经缠上了手腕,深深勒进rou里,还伤了腕骨,一时不禁骇然。若是这弦缠上了自己脖子,自己还有命在么? 只听姬无双一声冷笑,道:“你应变倒快,捡了一条命,还不快滚?”只见她左右开弓,七八人又给她踢死掉进了西湖。戚三当家脸色惨白,知道今日恐怕再难取胜,况且自己左手要赶快医治,否则只怕要废了,连忙喝道:“住手!”几并帮众闻言,立时住手,几个站的近的,又让姬无双给踢死。 那戚三当家见她如此横蛮,心头大怒,可是却也不敢再上前。他没了双锤,根本不是这妖女的对手,他想得明白,狠狠道:“妖女,你记着今天的帐,问鼎帮绝对不能善罢!” 姬无双冷冷笑道:“先到先得,那东西既然在我这里,那就是我的。你问鼎帮是江湖上大帮,却也贪图我的东西,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那戚三当家也是冷笑道:“先到先得?你不见得是先到罢?你也不是杀了几十个人才拿到的么?”姬无双微微一笑,道:“不错,我杀了黄河帮,芦花dang几个不自量力的家伙,才找到那什么‘短命鬼’杜长寿。那是本姑娘凭本事拿来的,你问鼎帮想捡这现成便宜,先得问过了我的六弦琴!” 戚三当家嘿嘿一笑,道:“你耍什么能耐?江南好手甚多,这东西你带得走么?廿八寨,欲池宫都cha上了手,若是我问鼎帮把这东西在你手上的消息散布出去,只怕你就吃不了兜着了。”姬无双听到“欲池宫”三个字,脸色一变,但又恢复过来,冷笑道:“我自有法子应付,不劳姓戚的费心!”戚三当家恨恨地哼了一声,挥手叫帮众下了那画舫。 姬无双不待那帮众下画舫,便转过头冲许邵笑道:“让这些人扫了兴致,公子请进舱,你我再奏一曲如何?” 许邵见她半边身子点点都是血迹,又见她如此杀人,心中着实不喜,微微皱了下眉头,道:“姬姑娘,在下身有要事,耽搁了这么些时候,这就告辞。” 姬无双脸色一变,道:“公子为何三番五次要离开?难道嫌我这小小画舫,容不下公子贵体吗?” 许邵见她生气,心中更是不舒服,说道:“琴箫本是雅物,姬姑娘却用它来杀人,未免玷污了。” 姬无双脸色更是难看,大声道:“他们要取我性命,你没看清楚么?” 许邵道:“你将他们赶走,也就是了。这般杀人,忒也残忍,也nong脏了西湖的水。说到底,不过是为一件东西。” 姬无双冷笑一声,道:“不错,可是这东西事关重大,他们来捡便宜。他们倚多为胜,欺负我一个女子,难道我就要任人宰割?” 许邵叹口气,道:“既然话不投机,在下这就告辞。” 姬无双气得微微发抖,双目含泪,几乎要哭出来,她咬着嘴唇,道:“你,你就这么走了?” 许邵听她口气如此伤感,一时也微微luan了阵脚。他一抱拳,道:“在下今日和姑娘琴箫合奏,才知这其中竟然有如此奥妙。得闻仙音,虽死无憾。奈何俗务缠身,实在不得不离去,还望姑娘赎罪则个。” 姬无双低下头,不让许邵看到自己的眼泪,低声道:“好,你要走,我也不留你,我只盼着你能记得西湖画舫上的姬无双。”许邵一弯腰,道:“在下自不敢忘。” 随后又自嘲道:“在下帮你守了半天舱门,却不知道他们到底要的是什么东西!当真可笑。”姬无双扬声道:“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那是江湖上人人想要的武功秘籍,叫做……”话到这里,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她手上那东西,就是‘天机诀’!” 几人大惊,回头看时,只见问鼎帮的船还没离开,人人都看着不远处驶来的一艘小船。船头一人,五十上下,身着紫色长衫,负手而立,他面相生得凶恶,乍看便如那过年家家门上贴的门神一般。那小船驶进,戚三当家大喜上前,道:“蔡长老,您老人家怎地也到了这杭州?”四周船上帮众纷纷施礼。 姬无双听闻那人是问鼎帮长老,身躯猛地一颤。许邵知道来人不是个善角色,待要离去,但是若留她一人在船上,肯定任人欺凌,终究是不忍。蓝凤凰在旁边悄悄道:“师兄,这老头看来很厉害,咱们帮帮姬姐姐,好不好?” 她年纪尚小,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吃醋,虽然不是很喜欢姬无双,但是要留她一人在船上,也是于心不忍。她声音虽然小,可是姬无双还是听见了,回头朝蓝凤凰笑笑,道:“谢谢蓝姑娘了,只是你师兄要急着走,这事情恐怕他也管不了了,免得又看见我去nong脏西湖的水。”说到后来,心中有气,脸冷冷别向一边。 许邵尴尬地站在一边,见四周帮众又把那画舫团团围住,心道此时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只听那蔡长老冷哼一声,道:“老夫和梁长老,简长老到江南查访,他们两个去了南州和扬州,老夫就来杭州看看。你杭州分舵大当家和二大家既然有事带了几乎全部兄弟外出,你竟然还带了这些人出门,分舵结果就只有三十多人把守,胆子可大得很哪!就算你拿到了天机诀,把老窝若是给了人家,这脑袋也不用要了。” 戚三当家扑通下跪,连连磕头。 蔡长老不理,冷冷道:“打不过便逃,这难道是我问鼎帮的作风么?戚老三,你今日丢尽了我问鼎帮的颜面,这杭州分舵的第三把交椅,我看你也不用坐了。” 戚三当家脸上冷汗涔涔而下,连忙跪下磕头请罪。他左手腕血流不止,斑斑血迹都滴在了船头。蔡长老面无表情,抓住那戚三当家后心,一把提起。手腕一晃,已经多了一把匕首,只见手起刀落,一段钢丝掉在地下,正是姬无双的琴弦。那戚三当家一声闷哼,但是手腕仍然完好无损。蔡长老又快速点了他手臂上几下xue道,血顿时止住。 他冷哼一声,道:“带下去!”当时便有几人将戚三当家带了下去。这几下手法迅捷无论,许邵和姬无双都是暗赞一声。 蔡长老料理完戚三当家,把头转过来,一对冰冷的眸子在三人脸上打了个转。最后死死盯在姬无双脸上,语气冰冷地道:“你就是姬无双?” 姬无双眉mao一扬,道:“不错,就是本姑娘。蔡长老有何赐教?”蔡长老微微一笑,道:“只要你把那天机诀交出来,赐教倒也不必了。” 姬无双冷笑一声,道:“凭什么?”蔡长老道:“天机诀是出了名的魔诀,又岂能落在妖女手上?你若交出天机诀,老夫今日就可饶你一命,否则休怪老夫手下无情!”姬无双哈哈一笑,道:“你问鼎帮难道又是什么好路数了?不过也是朝廷走狗而已。这天机诀要交出来也要交给南华北岳,什么时候轮到你问鼎帮了?” 蔡长老闻言大怒,他问鼎帮确实和朝廷有些交情,但多半是为了天下苍生,现在竟然被这个小女子出言讥讽,又说他问鼎帮赶不上南华北岳,他如何能够不怒? 当下从背后取出一把铁鞭来,喝道:“放肆!既然如此,老夫就不客气了,你们三个一起上来吧!”说完,轻轻扫了许邵一眼,心里也有些惊讶,心道:“这少年是谁?好象是名家弟子。”继而铁鞭一摆,轻轻跃上了那画舫,和姬无双相距不到两丈。 姬无双一声冷哼,道:“别人敬你是问鼎帮长老,多半只是lang得虚名之辈。难道本姑娘还怕了你不成?”六弦琴一横,琴边上利刃,向蔡长老扫去。蔡长老一声冷笑,铁鞭一指,两人接着交上了手。 蔡长老铁鞭大开大合,颇有威仪,显然是下过数十年苦功。此时他双脚死死地定在船板上,手里的铁鞭竟然舞成一个黑圈。姬无双跟他对碰了几下兵刃,只觉得那铁鞭沉重,加上蔡长老浑厚的内力,只觉得要喘不过气来。 那铁鞭不知道用得是什么材料,比平常钢铁重了整整三倍,难得蔡长老还能舞得虎虎生风。姬无双不甘示弱,脚下不停,不断在蔡长老身旁饶来饶去,六弦琴被风带出了呜呜的声响 两人打了小半个时辰,交换了几百招。那蔡长老见许邵在旁观战,并不cha手,心里一直顾忌,并不敢用上重手,只想留下三分余力。这样一来,显然用在姬无双上的功力就小了,这样两人才能交手这么久。 眼见许邵在旁仍不管不问,心下有些不耐烦,铁鞭一挥,重重砸在六弦琴琴身。这一下用上全力,姬无双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涌,蹬蹬蹬连退数步,背后几乎靠上许邵。 只见蔡长老又是冲前,知道自己只怕挡不住他下一招,手下一按机括,又是几十枚暗器发出。蔡长老猝不及防,连退数步,边退边打落攻到身边来的暗器。猛然脚下一空,知道踩到了船舷,连忙一定,稳住身子。 却见姬无双飞速冲前,眼前一阵明晃晃的东西,心知不妙,好在他应变奇速,向后一仰,三根琴弦先后从自己面上划过。他暗叫一声好险,复又站直,心中说不出的恼怒,手里铁鞭一挥,又是迎上攻来的六弦琴。好在他刚躲过暗器,来不及提起全力,只把姬无双bi退,否则姬无双当场就要吐血。 蔡长老一声长笑,铁鞭挥出,直取姬无双面门。他被姬无双激发了凶性,这次手下却丝毫不留情面。姬无双知道万难抵挡,双手一推,竟然把那六弦琴推了出去,右手顺势在琴边一探,拿出一把明晃晃的长剑出来。众人没想到她的六弦琴里还藏着一柄长剑,都是大吃一惊。 蔡长老一鞭把那六弦琴打了个粉碎,铁鞭中宫直进,竟然刺出四五个幻影。姬无双何尝示弱了,剑走轻灵,一团白光紧紧把那铁鞭裹住。白光渐盛,除了许邵,众人无一人能看出姬无双的剑法。许邵看了几招,心中已经满是赞叹,万没想到姬无双剑法也精妙至此。 猛听一声大喝,兵刃相交,漫天白光忽地收起。姬无双哇地一声,喷出一口血,飘然后退。许邵看得清楚,心下暗叹,只听四周帮众一阵欢呼。蔡长老却不收手,一鞭击出,竟然似乎要把姬无双毙于鞭下。 许邵心中大惊,他原以为蔡长老既然获胜就不会再进击,这才在一旁袖手旁观,眼见他如此横蛮,自己如何还按捺得住?卷尘刀出,划了一道银弧,挡在姬无双前面,迎上那黑黝黝的铁鞭。只听当地一声,许邵微微一震,那蔡长老却一连退到船舷才站稳。自许邵下得青莲,这卷尘刀尚是首次出鞘。 蔡长老万没料到许邵内功是如此深厚,右手到现在都拿捏不稳那铁鞭,虽然他用铁鞭击打姬无双时未用全力,可是这一下也让他大丢面子。见许邵仍然气定神闲地站在姬无双前面,心下大惊不已。 他是问鼎帮叫得出名的好手,如今却被这个mao头小子bi退了两丈,这以后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他心里虽然恼怒,可也知道自己的内力比许邵还差上一截,言语之中不得不客气些,沉声道:“阁下是谁,也觊觎那天机诀么?为何要和这妖女同流合污?” 许邵本不愿意卷入这纷争,只是见他逞凶才cha手一管,当下说道:“在下许邵,江湖上无名小卒而已。至于天机诀,在下还没有兴趣。” 那蔡长老听他没有兴趣,将信将疑,脑子转了好久都没想到江湖上有这么一号人物,见他气度不凡,风度翩翩,知他多半是名门弟子,当下微微一笑,道:“敢问公子师承何处?”语气客气了许多。 许邵本来就不想说出师承,当下道:“在下有苦衷,不便见告,还望蔡长老不要见怪才好。” 蔡长老见他不说,还道他因为跟姬无双在一起的缘故,怕说出去给师门丢人,微微一笑,道:“那就请公子让开罢,我只要拿了那天机诀便自行离去。”许邵本来就不想打架,何况蓝凤凰在旁,不想多生事端,于是回头对姬无双道:“姬姑娘,你把那天机诀给他们吧。” 姬无双脸色一变,凄然一笑,道:“想不到你竟然这么怕事,男子汉大丈夫,竟然没有丝毫胆色,算我看错了你。” 她以剑拄地,勉强站直,昂声道:“要拿天机诀,先杀了我!”许邵听她出言讥讽,也浑没在意,见她如此倔强,连忙劝道:“姬姑娘,那天机诀终究是身外之物,你至于如此在意么?”姬无双一言不发,只是昂首站立。蔡长老冷冷一笑,道:“妖女,你当我不敢杀你吗?”铁鞭一举,缓步上前。 许邵卷尘刀一扬,又拦了上去。蔡长老脸色一变,道:“公子你也要帮这妖女不成?”许邵叹口气,道:“姬姑娘所作所为虽然欠妥,可是诸位如此欺凌一个弱女子,是否也忒霸道了些?问鼎帮在江湖上想必大有名头,这等事情干得还顺手么?” 那蔡长老嘿嘿冷笑道:“弱女子?她杀了我问鼎帮三十过多人,公子没看到么?”许邵道:“你问鼎帮派了近百人来围住这画舫,又屡次出言不逊,也是你们不对在先。”蔡长老早就有些不耐烦,大声道:“你要怎样?” 许邵道:“为了一本武功秘籍,便如此大费周章,蔡长老武功如此高强,却仍看不开,实在教晚辈小瞧了。” 蔡长老冷冷一哼,道:“恐怕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小子,老夫看你是个好苗子才跟你这么多废话,你若仍然不识抬举,硬要趟这浑水,老夫可就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姬无双在后面冷冷笑道:“姓蔡的,你若怕了,痛痛快快地说便是,还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出来?”蔡长老闻言变色,厉声对许邵道:“小子你是不让开了?” 许邵知道若是让开来,姬无双势必要遭受侮辱,自己虽然和她认识不足半日,但是既然以琴箫相交,实在颇合自己胃口,哪里能袖手不管? 眼见这一战再所难免,手下卷尘刀一横,道:“晚辈愿领教前辈高招,若是晚辈侥幸得胜,前辈可否马上离去?” 蔡长老变了脸色,大声道:“好!我若胜不了你,就率领我手下这帮兄弟离开!你若是输了,可不能再阻拦我擒拿妖女!”许邵一点头,道:“那前辈进招罢!” 蔡长老知道自己内力比许邵差,可是凭他在铁鞭上的功力,江湖上已经是罕有对手。自己全力相拼,许邵多半还会输在自己手里,当下铁鞭一横,砸向许邵左肩。许邵一招“苍山负雪”,卷尘刀锋微颤,丝毫不让地迎了上去。 两人来来回回,霎时交换了二十多招。许邵自下山后第一次跟人动手,是以出刀收刀都是万分小心谨慎,他静下心神,双目大放异彩,直如黑夜中的明星。那蔡长老却是越打越惊,他本想许邵本来不过是得了什么仙丹妙药才有了一身浑厚的内力,却没想到他刀法也精妙至斯!又见他目放奇光,心下惴惴,但是手里的铁鞭却也丝毫不让。 许邵内力多而不纯,是以后劲绵长,但劲力不足。本来傲世青莲也没这个缺点,但是许邵却因为通了一半的任督二脉才有了这个mao病。 他后劲过之,劲力不足,蔡长老也看出来了,若是和许邵比拼谁撑得久,他内功就是再高一倍,也是非输不可,但是这少年既然劲力不够,索性现在就把他毙了,日后问鼎帮也在江湖上少了个劲敌。 想到这里,他一声大喝,手里的铁鞭狂风般luan舞,宛如一条黑龙般,鞭鞭砸向许邵胸前要害。这是他蔡长老的看家本事,名唤“狂风骤雨二十七式”,极是耗损真元,平时轻易不用,最近七八年也未用过一次。今日用上这套鞭法,实在是给了很大面子。 许邵见他鞭法突然增强,连忙全力抵挡。他家传回梦刀法已经有了很大的火候,现在使将出来,却仍然差了这么一截。蔡长老状如疯虎,一连几十鞭,鞭鞭砸在那卷尘刀上。许邵右臂酸麻,再也拿捏不住,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蔡长老哈哈大笑,铁鞭又上。 蓝凤凰在旁边早就看出苗头不对,见许邵连连后退,就想上前相帮。眼见师兄的卷尘刀掉在地上,连忙一个滑步,从袖子里抽出双剑,挡在许邵前面。那蔡长老又打了十几鞭,尽数让蓝凤凰接了去。 许邵见势不好,急拉蓝凤凰后退,后背撞上了船舱,右手也不忘一提姬无双,又是一个后空翻,上了舱顶。他一手提一人,倒纵空翻竟然如此轻描淡写,蔡长老也是暗暗惊异,当下大吼一声:“想要跑么?”纵身一跃,也跨上舱顶。 许邵看蓝凤凰时,只见她双手虎口已经微微震裂,两把双剑多了七八个缺口,脸色也有些苍白,不由得心下大怒。只听蓝凤凰轻声道:“师兄,你没事么?”许邵忙道:“没事,你好好歇歇。” 右手顺便给她输送了些内力过去。见蔡长老又跃了上来,一声冷笑,道:“蔡长老,你既然伤了我师妹,今天这事情可不能就此善罢了。在下不才,空手接你几招!”说完,身形冲前,迅捷无伦,右手一晃,连出三四个掌影,正是那青莲七绝之一的幻灵掌。 他一掌未收,二掌又至,掌掌迅捷,幻影重重,便如千手观音。幻灵掌先练“幻”和“灵”二字,初时每一掌就使三分力道。到后来练得深了,再往上加力道。从三分到四分,一直到十分之时,才是功成圆满。许邵致力几年,悟性奇佳,已经能练到六成半的功力。 蔡长老没想到这少年掌法如此精妙,铁鞭一时不知挡向哪里,只得护住周身。其时许邵手上的武功已经不下于刀法,甚至还尤有过之。这幻灵掌使出来,只见其白衫带风,身形潇洒,掌掌打出,都是一片大家风范。 举手投足,都如要飞上天外一般。蔡长老开始时还能看得清楚掌法路数,到后来眼前却全是一片掌影,那“狂风骤雨二十七式”使到最后,内力不济,也没什么狂风骤雨的味道了。猛然背后一痛,中了一掌,只觉得五脏六腑像是要翻转过来。 好在蔡长老他用护体真气死命抵住,才不致受了重伤。许邵一招得手,脚下一点,又到了蔡长老前面,他恼恨蔡长老出手伤了蓝凤凰,一记飞星拳,直打过去。 蔡长老大惊后退,却已然来不及。许邵拳速甚快,蔡长老只觉得呼吸急促,快要透不过气来,慌luan之中拿手硬挡。一声闷响,蔡长老一声惨哼,翻下舱顶,又在舱口倒退几步才站定。他左胳膊软软垂在胸前,显然臂骨是断了。许邵几步走到舱门上方,居高临下,盯着蔡长老,冷冷道:“现在蔡长老可以教你手下的人离开了罢?” 蔡长老刚要开口说话,哇地喷出一口鲜血。他刚才受了一记飞星拳时就要吐血,只是怕丢了面子,强行压下。可是终究忍不住,反而让内伤加重,此时吐了第一口,便接二连三地吐了出来。 许邵没想到他受伤这么重,一时间也有些歉然。四周帮众从未见蔡长老受过伤,此时见了都是万分惊讶,见许邵不过二十上下,哪里来得这么精妙的武功?只见蔡长老喘息许久,恨声道:“问鼎帮今日认栽啦,阁下报上名字来历,今后老夫也好交代。” 许邵哪里肯了,扬声道:“这‘许邵’二字,便是交代!”蔡长老怒极点头笑道:“好,好!姓辛的,你既然趟了这浑水,只怕不能活着离开杭州。” 许邵冷冷一笑,道:“多谢长老挂怀。”蔡长老狠狠地瞪了许邵一眼,一步跃回自己的小船,率众离开。 许邵见他们离去,连忙回头,将蓝凤凰和姬无双提下舱顶。他见蓝凤凰已经恢复,姬无双也只是些许小伤,心下放心。姬无双冲他微微一笑,道:“许公子,多谢了。”许邵叹口气,道:“姬姑娘,为了这天机诀,你当真愿意赔上性命?”姬无双惨然一笑,道:“不错。许公子是不是看我不起了?” 许邵道:“当然不是。只是姑娘喜爱拂琴这等雅事,为何却又如此偏执?”蓝凤凰也道:“是呀,练成绝世武功又能怎样?”姬无双叹口气,不再言语。许邵道:“咱们进舱再说。” 姬无双瞥他一眼,道:“公子不急着去办重要事情了么?”许邵尴尬地一笑,正要圆个谎,却见眼前一道人影闪过,许邵大惊,连忙护住胸前。却听姬无双一声惨哼,哇地喷出一大口鲜血,竟然要跪在地上。 三人齐齐大惊,回头看时,只见伊平仓站在船头,冲他们微微笑着。许邵惊道:“伊兄,你……”伊平仓哈哈大笑道:“小生是红叶教的左红叶使,见过三位了。姬姑娘这本天机诀,小生冒昧,可要借阅一下。” 三人大惊,红叶教是什么东西,许邵两人都没听说过,姬无双可是如雷贯耳,这红叶教是出了名的凶恶残忍。只是红叶教向来在北方扎根,这回竟然也到了江南。姬无双急怒攻心,哇地一声又吐了口血,竟然昏了过去。许邵顾不得伊平仓,连忙输送内力过去。 只听伊平仓道:“许兄,在下得罪了。” 许邵浑身颤抖,颤声道:“算我看错了你。伊兄好有本事,布下这一个局。”伊平仓道:“许兄言重了。在下奉了本教教主之命,孤身一人,来到江南,就是冲着这天机诀。可是又不想明抢,暴露行踪。否则江南武林人士势必群起攻之,在下武艺低微,可就把命撂在这里了。在下彷徨无计,偶尔听闻许兄佳音,起了相交之心。谁知竟然凑巧之至,上了姬姑娘的船。” 许邵冷冷地接道:“所以你就想法子招来了问鼎帮的人,然后饲机盗取?”伊平仓万没想到许邵脑子竟然如此清楚,惊讶地看了许邵一眼,道:“不错。许兄勿要怪我,若不用此法,在下实在拿不走那天机诀。” 说罢,他又看了一眼姬无双,道:“在下下手还是有些分寸,留了几分力道。没有要了姬姑娘的命,只是许兄若不赶紧救治,只怕姬姑娘就要香消欲陨了。”许邵心中大怒,伊平仓显然是怕自己追踪,才以重手伤了姬无双,好让自己不得不救治,然后他就可逃之夭夭。这份心思,可是着实缜密。 只见伊平仓冲他一抱拳,扬声道:“在下虽然和许兄不是同道中人,但是心下还是佩服许兄的风骨。日后有缘,定当再会。只是在下今日取了这天机诀,江南人士无人知晓,又见问鼎帮煞羽而归,必然还以为这天机诀仍在姬姑娘身上。这天机诀招惹的祸端可不知道有多少,许兄可要小万分小心了。” 许邵心中一颤,这伊平仓所言的确不假,若是江南人士都觊觎这天机诀,姬无双可就当真危险了,自己在旁,能见死不救么? 这不但是为人准则的问题,以许邵曾经神道高手的身份,也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第一百三十九章 聂莺儿 第一百三十九章聂莺儿 只见伊平仓的画舫缓缓驶来,上面的艄公脸上挂着狡狯的笑,许邵这才知道问鼎帮想必就是那艄公叫来的。伊平仓又冲他一抱拳,一个倒纵,上了那画舫。两人一船缓缓离开。 许邵顾不上追赶,拉了一下尚自目瞪口呆的蓝凤凰,道:“你取一颗‘还魂丹’来,咱们得赶紧救治!”两人把姬无双拉进船舱,只见姬无双的两个侍女已经倒地毙命。蓝凤凰不忍再看,脸上流下泪来。 许邵把姬无双放在榻上,给姬无双吃了那还魂丹,又输送了一股内力,姬无双才醒转过来,脸色也恢复了些许,青莲派的还魂丹果然是奇效。她冲许邵微微一笑,道:“那姓伊的走了吗?” 许邵不忍刺激她,道:“姬姑娘,你别急,那天机诀在下会帮你寻回来。”姬无双双目露出神采,喜道:“你当真愿意帮我?” 许邵道:“说起来,事情也是因为在下而起。都是在下,那伊平仓才能上得姬姑娘你的船。你不怀疑我和那伊平仓同流合污,在下就很感激了。”姬无双扑哧一笑,道:“你这人,面慈心善,是做不来恶人的。”蓝凤凰也道:“才不是呢!师兄在青莲的时候,天天欺负我!” 姬无双双目一亮,道:“你们原来是青莲派的?那你们和武乐老……武乐老前辈如何称呼?”她原本想说“武乐老儿”,发觉不对,连忙改口。 蓝凤凰万没想到一句话露了底,看了一眼许邵,他无奈地冲自己笑了笑,只好吐吐舌头,道:“我说漏啦。武乐山是我师父。是个很好玩的白胡子老头儿!”武乐山生性随和,和徒弟开玩笑也不分大小。蓝凤凰先是直称师父名讳,又出言调笑,在别的门派,怕是犯上不敬的大罪了,可在青莲派却是习以为常,顺口就来。 姬无双叹口气,道:“怪不得,怪不得你们武功都这么好。许公子你箫技如此之好,想必练得是青莲派出了名的‘傲世青莲’了?” 许邵蓝凤凰万分惊讶,没想到姬无双也知道青莲派有个傲世青莲。姬无双看他们的表情,微微一笑,道:“青莲派的傲世青莲,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知道有什么希奇?江湖上两大奇功,一是傲世青莲,二就是天机诀。许公子你既然练了傲世青莲,也难怪不屑去争那天机诀了。” 许邵忙道:“姬姑娘,你现在还是安心养伤,天机诀的事,伤好后再说也不迟。”姬无双扑哧一笑,道:“原来你还这样着紧我。唉,真想骗骗你。告诉你吧,那天机诀是假的。”许邵和蓝凤凰齐齐大惊。 姬无双得意地笑道:“真的天机诀早就让我烧了。我把那里面的字背得纯熟,一字不漏,还要那牢什子破秘籍干什么,当然就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可怜那群酒囊饭袋还以为我藏在了什么地方。” 许邵惊异道:“那伊平仓盗去了的是什么?若是普通秘籍,可根本瞒不过他。”姬无双道:“我把记好的天机诀修改了大量篇幅,把xue位,行气写了个颠倒,算是三分真,七分假。旁人初看时会觉得胡说八道,可是看到后来,却会觉得书中所载,妙不可言。其余的胡说八道,也只会当作自己学艺不精,看不懂,怎样也不会怀疑那是假的了。只是谁要是照着练,非得走火入魔不可。” 许邵和蓝凤凰面面相觑,只觉得伊平仓固然心思细密,比起姬无双好象还差了好大一截。这等奇女子,两人生平都是第一回得见,不过用心想想,也不奇怪。姬无双武功虽然很好,还没到让人闻风丧胆的地步。既然她能在江湖上闯下这么大的名头,靠得就是那缜密的心思了。 姬无双受伤甚重,但是还是挣扎着要起来,对着两个侍女哭了一阵,又亲自给她们换了衣服,放在床上,只等伤好后去买上好的棺材和香料。许邵见她如此重情义,心里也是颇为赞许。只听姬无双咬牙切齿地道:“不手刃伊平仓,我难解心头之恨!” 许邵正待再输送些内力给姬无双,却听一声喝咤从画舫外面传进来:“妖女,出来受死!”三人听闻此言,都是一惊。问鼎帮前脚离开,想必找靠山来了。 姬无双冷冷一哼,随即对许邵道:“许公子,今日承蒙你相救,我很是感激,你这就带着蓝姑娘走吧。”许邵叹口气,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在下现在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啦!” 姬无双白他一眼,道:“你轻功那么好,若是想走,他们还拦不住你。”许邵道:“算了。冲姑娘你的琴声,我也要再帮姑娘一次。” 三人出了舱,只见画舫四周又被小船团团围住,不同得是,这次小船的材料却好了许多。正前方一艘大些的船上,两人身着白袍而立。许邵看那两人相貌,却是一惊,那不是薛仁癸的两个儿子是谁? 薛家兄弟看到许邵出来,也是惊异无比。薛白鹤当下冷笑一声,道:“许兄,好本事啊,青莲派的高足,竟然也和妖女混在一起。”一席话出,三人皆怒。姬无双给人妖女妖女地叫惯了,可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也出言不逊,如何叫她不气。许邵强忍怒气,淡淡地道:“在下见过两位了。” 薛白鹤正要再出言讥讽,却被薛白雁阻住,只听薛白雁道:“许兄为何也在这里?”许邵道:“此事一言难尽,非是一时片刻能说明白。”薛白鹤嘿嘿笑道:“自然自然,丑事当然说不明白。”他话一说出,四周烈火堂的弟子都是嘻嘻笑了起来。 许邵剑眉一竖,厉声道:“薛兄,你烈火堂在江南也是名门,你说话时可要检点些,莫要堕了薛世叔的名声。” 蓝凤凰在旁毫不示弱地道:“我师兄脾气好,但是若有那些找揍的家伙送上门来,我师兄定能让他如愿以偿,好好赏他一顿狠揍。”姬无双在旁边微笑道:“不知道这个口上无德的小子在地上打滚求饶的样子好不好看?” 蓝凤凰接口道:“定然像只猴子。”两女配合得如此默契,都是咯咯娇笑,许邵也不禁莞尔。 薛白鹤初时见了姬无双,见她比传说中还要美上三分,眼睛就一时半刻也未离开过,根本没见到旁边的蓝凤凰。此时听蓝凤凰出言顶撞,满脸怒气瞧过去,见她容貌清丽绝俗,生气的样子也是这么好看,一时间也忘了顶回去。他见姬无双和蓝凤凰各有各的美,站在一起,交相辉映,两张脸如桃花,只看得他呆了起来。 薛白雁怕薛白鹤再生事端,连忙道:“在下这次前来,就是为了找姬姑娘拿一样东西。”姬无双冷冷一哼,道:“你们烈火堂也要这天机诀么?” 薛白雁万没想到她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天机诀三字,一时愣了一下,道:“不错。你杀了‘催命鬼’杜长寿,又杀了芦花dang,黄河帮,穆家拳和九头龙镖局的一百余人,视我江南武林如无物。烈火堂虽然没什么本事,却也要为他们出头。” 许邵和蓝凤凰万没想到她杀了这么多人,都是惊愕地看着姬无双。姬无双冷笑道:“你烈火堂想要这天机诀,明着抢便是,说什么替江南武林出头,也不怕笑掉别人牙齿?” 薛白雁不理,道:“姬姑娘你杀了这么些人,本来是要替他们抵命。但是那些人也有过错,寻常江湖争斗,双方死伤,烈火堂不应再理。可是那天机诀关乎武林气运,姬姑娘可得留下来。” 姬无双冷冷道:“实话告诉你,那什么天机诀,本姑娘已经烧了。你们若是不信,问问这青莲派的许公子,看我是否骗了你们?”她本可说那天机诀让伊平仓拿走了,但是料得许邵不会帮她撒谎,索性说了实话。 众人齐齐大惊,目光全都扫向许邵。许邵头一回这么被人注视,觉得有些尴尬,但随即恢复正常,道:“不错,那本天机诀,是被姬姑娘烧了。”本来他还可以说这本书让她记住了放在肚子里,当然咽了回去。 薛白雁只觉得天旋地转,数千武林人士齐会江南,却扑了个空,都在苦苦寻找那天机诀到底被谁拿了去。他们兄弟俩也要参与,却被薛仁癸制止。两兄弟不忍心,私下查访。好歹他烈火堂在此耳目众多,查了个把月,终于查出了正主,他们不敢多带人,怕引人注意,瞒着薛仁癸,带了一小部分人前来,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结果。 他知道许邵既然是青莲弟子,品行绝对差不了,谅他也不能说谎。薛白鹤大怒道:“你烧了天机诀,我就杀了你!”姬无双冷冷一笑,道:“那还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薛白鹤大怒,从背后抽出一根软鞭,就要上前厮拼,却被薛白雁一把拉住。 只听薛白雁将信将疑道:“许兄你难道就亲眼看着那天机诀被姬姑娘烧了?也不加拦阻?”许邵道:“我没看到姬姑娘烧那天机诀,但是姬姑娘既然这样说了,想必是不错的。”他说完这句话,心下也开始犯疑,姬无双说什么自己都深信不疑,难道她一直在骗自己不成,但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既而过去。 众人听许邵这么说,都长长吁了一口气。姬无双说的话,江湖上只怕还没人相信。薛白鹤哈哈笑道:“什么‘姬姑娘这样说了,想必是不错的’?我看许兄多半是失心疯了吧?这妖女人人恨不得立时诛之,许兄你竟然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当真可笑之至!”蓝凤凰在旁边道:“你才失心疯!” 薛白鹤见她生气的样子,又是一呆,只听薛白雁道:“许兄所言,自无虚假,但是这妖女诡计多端,许兄初入江湖,难免被她蒙蔽,原也情有可原。”许邵和姬无双以琴箫相交,听她琴声清雅温柔,便知她心性,知她绝非江湖上形容的什么大魔头一样可怕。当下摇头道:“在下虽然初入江湖,但是善恶还是分得清的。”蓝凤凰也道:“姬姐姐是好人!你们才诡计多端!” 姬无双冲许邵微微一笑,又冲蓝凤凰点了点头,转头对薛白雁道:“你待怎地?”薛白雁先是一愣,随后冷笑道:“自然要搜上一搜,不知道姬姑娘可有什么不方便?”姬无双脸上一红,随即满脸恼怒,这伙人竟然要入她闺房,忒也无礼,当下怒道:“本姑娘的船,可是你说搜就搜的么?” 薛白雁先是一愣,也觉得这么做有些不妥。薛白鹤却没这么想,他早就有些不耐烦,当下大声道:“如此说来,在下只能得罪了!” 说完,右手一探,已拿了一条红色软鞭在手。他早就看着许邵不顺眼,又听岳父不断夸奖他,心下不服,心道凭自己的悟性,又比他多学了几年武功,怎么也不会比他差了。实话说,他薛白鹤的悟性确实百里挑一,少时薛仁癸就经常赞叹不已。 于是薛白鹤就逐渐骄傲起来,功夫也懒得学了,这样混到这么大,武功还是个半吊子而已。只是他烈火堂势力甚大,杭州惹得起的人不多,能惹得起的也不跟他一般见识,薛白鹤就自然而然地目中无人起来。 薛白鹤正要动手,旁边一艘小船上一人抢先喊道:“少堂主且慢!”薛白鹤愕然回头,道:“怎么?”那人一身劲装打扮,道:“这里毕竟是他龙凤庄的地盘,咱们烈火堂若要在他们地盘上拿人,原是该通报一声的。少堂主这样做,只怕会惹来麻烦。” 杭州划分了三四块的地盘,每一块都有帮派分管。就是在自己地盘上杀人,只要能摆平官府,自然没人去管,可是要在别人地盘上,至少也要去跟这里的老大打声招呼,大事情还要送上些好处。烈火堂在杭州势力虽然大,可是这里是西湖附近,是他龙凤庄的地盘,按照江湖规矩,这最起码的礼节是不能省的。 薛白鹤一声冷哼,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我爱在哪里就在哪里,那龙凤庄姓聂的不服,教他来找我薛白鹤,难道我还怕了他们不成?”那人道:“可是毕竟……”薛白鹤一鞭子打了过去,道:“你是少堂主还是我是?” 那人挨了一鞭,再也不敢言语。薛白雁在旁边道:“这样在聂家兄弟地盘上拿人,确实不妥。”薛白鹤一声冷哼,道:“怕什么?他们不服,尽管来烈火堂,我要他们吃不了兜着走。”说完,一鞭子斜掠,直扫过去。 薛白鹤一鞭打出,竟然打得是许邵。他早就看不顺眼许邵,又存心给他教一高下,这一鞭子使的竟然是火云鞭法里面的杀手。许邵见他出手狠辣,眉头一皱,顺手拉开姬无双。 他知道姬无双受伤太重,这般站在船头说话都有些站立不稳,如何能接这一鞭子,何况那鞭子是冲着自己。他左手顺势也轻轻推开蓝凤凰,右手使了一招拂云手里的“拨云见日”,直扫那鞭梢。 薛白鹤此时尚站在自己的船上,他火云鞭长,鞭梢能及画舫,见许邵竟然用手去抓他的鞭子,一声冷哼,鞭如毒蛇,就要缠上许邵右手。许邵微微一笑,右手一翻,从那鞭子中脱出来,然后又去抓那鞭梢。 薛白鹤明白若要让他抓住鞭梢,自己就落了下风,任他摆布了,右手连动,变换了七八招,许邵却只出右手,左闪右避,缓慢至极,却每次都能躲开那如毒蛇头一样的火云鞭。 薛白鹤见他单手就让自己无计可施,心中更怒,一个纵跃,朝画舫上跃去,火云鞭卷成了一个圈子。这次竟然要去缠许邵全身。他交手以来,使得一直是火云鞭法里面的缠字一诀,此法缠人双手双脚,躯干颈项,无一不是精妙至极的招数。 可是倘若薛仁癸在此,那火云鞭的威力才能显出来,薛白鹤使的最多便只三成功力而已。许邵一声冷哼,骤然双掌齐出,正是幻灵掌的“冰雪初融”,浑厚的掌力激射而出,那火云鞭顿时四散开来。薛白鹤没想到自己的火云鞭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大惊时,一股大力涌向胸口,自己身在半空,竟然不能再前进半步,气息一窒,扑通一声,掉进了西湖。 薛白雁大惊,连忙着人打捞。三四个人七手八脚地把薛白鹤抬了上来。薛白鹤气的哇哇大叫,但是却不敢再向前。他从小到大,几曾吃过这种苦头,几乎要气晕过去,口里尚自漫骂不休。蓝凤凰拍手笑道:“我刚才就说,师兄脾气虽然好,可是谁要是找揍,定让他如愿以偿,薛大侠,我可没骗你吧?” 薛白雁见识了许邵的武功,心下也是惊叹不已,但是事以至此,只能硬着头皮硬来。他大声道:“许邵,我念在你岳父和我父有八拜之交的份上,才没跟你翻脸,你却如此不知好歹,那薛某也不跟你讲江湖道义了。今日我烈火堂若不烧了你这画舫,也不用在杭州混了!”说完,手下一挥,四周船上顿时就有人拿出火油,朝那画舫上猛喷。 许邵怒气勃发,大声道:“你敢!你若烧了这画舫,辛某也要不客气了。”他一直念着两人是他世叔的儿子,打了他们可是大大不妥,可是这两人觊觎天机诀如此放肆,他哪里还能忍下去? 薛白雁却不这么想,他认定了那天机诀就在画舫里面,心道我这么一喷火油,你还不得先去抢救那天机诀?到时候自然就知道那天机诀藏在何处了,想到这里,反而下令叫手下多喷了些。 姬无双大怒,手持宝剑,就要上前动手。许邵知她伤重未愈,连忙拉住。蓝凤凰大声道:“你们烈火堂这样做杀人放火之事,和那打家劫舍的强盗又有什么两样?”薛白雁只是不理。 只听一声:“住手!”声音不大,却清楚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面。许邵心里一凛,心道:“这人的内功可是不低!”转头看时,只见一艘小船缓缓驶了过来。船头那人,年纪甚青,只有二十五六的样子。他弯眉凤眼,长相甚是儒雅,一身文士打扮,却极是华丽。许邵和他四目相交,心里都是一动,顿生英雄惜英雄的感觉。 那人的船来到近处,立时停下。薛白雁见是他,连忙一抱拳,道:“原来是龙凤庄的聂庄主。”许邵心里又是一动,龙凤庄能在杭州占了一席之地,自然不简单。这聂庄主如此年轻,实在出乎意料。只见那聂庄主点点头,微微笑道:“原来是烈火堂的薛少堂主。薛老堂主近来可安好?” 薛白雁道:“家父身子壮健得很,倒劳庄主挂怀了。”聂庄主仍然是微笑道:“薛少堂主在西湖拿人,还要放火。在下虽然疏懒,可是还是愿意做个和事老,就请几位到龙凤庄做客,把情况说明白了可好?” 薛白雁自知理亏,忙道:“在下本来是想先跟聂庄主招呼一声。只是事情紧急,在下也一时糊涂,竟然忘了。这女子是江湖上人人欲诛之的女魔头姬无双,在下除恶心切,也顾不上这许多了。” 他几句话尽为自己开脱,这个谎倒也画的甚是圆。姬无双冷笑道:“原来烈火堂的少堂主是来除恶的,不是为了我手里的天机诀。”薛白雁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再也说不出话来。 聂庄主朝姬无双三人看去,道:“在下乃龙凤庄的二庄主聂莺儿,‘莺儿之志’的莺儿。承蒙江湖上朋友照顾,在杭州占了一席之地,只是不知道这位朋友和两位姑娘怎生称呼?” 姬无双道:“在下姬无双,无双nong箫的无双。承蒙江湖上朋友照顾,在杭州找了一本天机诀,招来无穷祸事。”她学那聂莺儿说话,聂莺儿也不生气,抱拳道:“在下久仰了。” 许邵冲他微微一笑,道:“在下青莲许邵,这位是我师妹蓝凤凰,见过聂庄主了。”聂莺儿还礼笑道:“原来刚才让问鼎帮蔡长老煞羽而归的,就是许兄你了。” 许邵万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知道,洒然一笑,道:“在下无心趟这浑水,只是看不惯问鼎帮欺人太甚而已。在龙凤庄这里打了架,还得向聂庄主告个罪。” 聂莺儿笑道:“许兄千万不要客气,蔡长老动手再先,原是他问鼎帮的不是。龙凤庄对什么天机诀没有兴趣,他问鼎帮这事情的确太也过火,不把我龙凤庄放在眼里了。这事情怪许兄不得,难道迫在眉睫之时,还要向在下打招呼不成?他问鼎帮那边,家兄已经去处理,想必不会有什么大碍,姬姑娘看在杀了他们这么多人的份上,这个梁子就揭过去了吧?” 姬无双冷冷一哼,道:“他们只要不再来找麻烦,本姑娘又没mao病,自然也不会去惹他们。”聂莺儿一笑,道:“姬姑娘果然爽快。不过既然姬姑娘又在这里打了一架,那么就麻烦姬姑娘到龙凤庄把事情说清楚如何?” 姬无双道:“去就去,本姑娘还没有不敢去的地方。”她平时温文尔雅,对着许邵也是如此,可是对着别人却如此凶蛮。许邵听她话里火药味这么浓,又微微皱了下眉头。聂莺儿道:“在下可不是要强迫姑娘,只是这西湖怎样也是龙凤庄的地盘,出了事情,龙凤庄非成江湖上笑柄不可,这一条还请姑娘担待。”他说得如此客气,教姬无双的火再也发不出来。 只听聂莺儿说完,回头冲那薛白雁道:“薛少堂主,这便请到龙凤庄上一叙,是非曲直,还劳烦两位少堂主说个明白。”薛白雁还未回答,薛白鹤早就按捺不住,他平日里仗势欺人惯了,哪里能听那聂莺儿来罗嗦? 也不管他一身的水,大声道:“我不管你什么龙凤庄,今天这妖女和这小白脸我是拿定了,聂庄主你可莫要cha手,有事情下来,尽管去找我岳父。”聂莺儿眉头一皱,道:“薛少堂主,你当真要硬来不成?龙凤庄虽小,可西湖这片地头上的事情还得归龙凤庄管。”这话说得清楚明白,若是两人不走,只怕聂莺儿就要用强。 薛白鹤大怒,喝声道:“你聂莺儿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威胁我?今天这个妖女我是拿定了,你要是敢动手,就是和我烈火堂为敌,你可要想清楚!”他不管不顾旁边的薛白雁来拉他,只是一个劲儿的大声吼。 聂莺儿修养再好,这时也忍不住了。他双目寒光一现,冷冷道:“薛少堂主,你当真bi我动手么?”说完,双手已经多了一对微微泛着金光的判官笔。薛白鹤见他亮出兵器,哈哈笑道:“你要动手,再好不过!” 上前一步,右手紧紧攥着刚从水里捞上来的火云鞭。旁边的薛白雁知道这聂莺儿不是个好惹的角色,连忙拉住薛白鹤,道:“好,今日我兄弟就卖个面子给聂庄主,陪聂庄主走一趟龙凤庄。可是事后,这妖女手里的天机诀可得给我烈火堂。” 聂莺儿道:“那也不一定。龙凤庄对什么天机诀没有兴趣,姬姑娘手上的天机诀要给谁,在下说了也不算。”薛白雁脸色一变,道:“聂庄主是打定主意要帮这妖女的了?”话音刚落,薛白鹤一跃而起,右手一挥,一个火折子就这么飞了出去。 许邵等人根本没注意那薛白鹤扔的是什么,待看清楚时,那火折子已经落在了那姬无双画舫的顶棚。只听呼地一声响,伴随着姬无双和蓝凤凰的两声惊呼,火舌像条火龙一般四散开来,迅捷无比。 这烈火堂的火油可是江南一绝,绝对一点就着,而且时间持久。许邵见情况危险,对蓝凤凰大声道:“离船!”右手提了姬无双,一个纵身,跃上了聂莺儿的船。蓝凤凰轻功也是不弱,紧随在许邵后面。 火舌蔓延,霎时围绕了整个画舫,映得西湖一片火光,四周游人纷纷驻足,周围的船家也朝这里望着。姬无双气得浑身发抖,手里长剑一晃,就要上前动手,被许邵一把拉住。 薛白鹤不理周围的怒视目光,哈哈大笑道:“聂庄主,船已经烧了,你把那妖女交给我烈火堂吧!”周围烈火堂的弟子知道这回少堂主是要和龙凤庄干上了,都暗暗抄上了家伙。薛白雁心下焦急,但也无法。 聂莺儿怒极反笑,道:“烈火堂真好本事!在下好言相劝,少堂主却不识抬举,视我龙凤庄如无物。就是薛堂主在此,在下今日也要动你一动!”说完,双手一挥,一个移步,上了薛白鹤的船,手里的两支笔递了出去,一打凤府,一打印堂,直取薛白鹤要害。 薛白鹤火云鞭一动,正待挥出,那两只笔已经到了近前。聂莺儿出手极快,两手连番交替,从扶突,地仓,缺盆,到期门,中脘,天枢,无一不是胸腹要xue,薛白鹤手忙脚luan,根本看不清笔路。但聂莺儿每一笔都是虚点,离薛白鹤身体尚有三寸时停住,再来下一笔。薛白鹤后退之时,身上已经中了几十下的虚点。 他微微一运气,没什么异样,不由得哈哈笑道:“我倒什么高明的点xue功夫,原来只是花把势!”话音刚落,猛然胸腹被虚点了的xue道一麻,轰然倒地。几乎与此同时,画舫的顶棚也哗啦一声倒塌。 薛白雁大惊上前,火云鞭一抖,直bi聂莺儿面门。聂莺儿冷哼一声,身影一侧,右手笔连点,薛白雁鞭梢回卷,缠住那只笔,大喜下正待回拉,却被聂莺儿拉到近前。聂莺儿左手笔出,点了他天府,尺泽,孔最,列缺诸xue。 每一笔仍然是虚点,薛白雁大惊后退,右手一麻,火云鞭已经掉在地上。聂莺儿双笔一收,淡淡地道:“两位少堂主,可以走了么?” 两人万没想到刚出手就被人打成这个样子,这下子可当真颜面扫地。许邵看得清楚,赞道:“原来聂兄还练成了隔空点xue的精妙功夫,了不起。”聂莺儿眉mao一动,讶道:“许兄果然是行家。” 许邵对于点xue一事,原本不甚精通,可是对于内力运使,却大大胜过常人。他看得出来,刚才聂莺儿就是将内力bi入两人的xue道,若是他其中一笔点的实在了,薛白鹤势必没命,薛白雁nong不好就要废条胳膊。聂莺儿只用隔空点xue的手法,实在是大大地留情。 地上的两人再也没话说,聂莺儿冷哼一声,差来了人,把烈火堂一干人等,齐齐请进了龙凤庄。 后事自不必提,薛仁癸自然得亲自前来提回两人。许邵虽然有心相帮,但涉及门派恩怨,他也无能为力。薛仁癸本来就对什么天机诀没有兴趣,薛家兄弟知道岳父的脾气,哪里还敢吭上一声。薛仁癸赔上为数不少的银子,还要赔偿姬无双的船时,姬无双看了许邵一眼,却说不用了。 许邵陪薛仁癸出门,觉得让薛仁癸赔了这么多银子,外加道歉,心里有些愧疚不安。倒是薛仁癸道:“我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这回让他们吃些苦头也好。唉,什么天机诀地机诀,这等破烂玩意,也值得这帮无知之徒去抢了?我早就告诉他们不要luan来,可是两个混帐就是不听。” 又看了许邵一眼,道:“辛贤侄,那姬无双既然是江湖上的女魔头,恐怕来路不正,你可要小心些。你是青莲派的弟子,前途无量,莫要一时失足,成千古遗恨。” 许邵心里有些不以为然,但是还是点头道:“侄儿知道了。”薛仁癸点点头,道:“唉,你世叔我什么都比不上你岳父,连生儿子都比不上他的一半。”说完,摇着头走了。 许邵看他走远,苦笑一下,返身到龙凤庄里。 姬无双脸色苍白,显然内伤又发作了。刚才她一直强自忍着,现在却再也忍不下去。许邵无奈之下,只得找聂莺儿借了间卧室,让蓝凤凰在一旁陪着,给姬无双运功疗伤。 傍晚时分,运功完毕,姬无双沉沉睡去。许邵和蓝凤凰出门,却见聂莺儿迎面走来,道:“许兄,蓝姑娘,我大哥回来了,问鼎帮的事情已经谈妥,只要在我龙凤庄的地盘,他问鼎帮绝对不会动姬姑娘一根毫mao。”许邵连忙问聂莺儿的大哥在哪里。聂莺儿哈哈一笑,道:“我这就跟许兄引见,不过许兄见了之后,哈哈,我打赌许兄你得张大了嘴,说不出话。” 许邵听他说得奇怪,眉mao一扬,问道:“聂兄何出此言?”聂莺儿哈哈大笑,道:“许兄去了便知。”三人来到客厅,只见当中一人快步前来,微笑对聂莺儿道:“这两位就是青莲派的辛大侠和蓝女侠么?”聂莺儿道:“不错,大哥,正是这两位。”许邵和蓝凤凰见那人时,吓了一跳。只见那人的鼻子眼睛,嘴唇耳朵,活脱脱就是另一个聂莺儿。原来这聂家兄弟俩竟然是双胞胎。 聂家兄弟见他们两目瞪口呆的样子,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双胞胎虽然相像,但是好多都有明显差别,而聂莺儿和聂先生兄弟两个,竟然没有半分差别。从穿着打扮,到说话的语气举止,完全就是一个人。 唯一不同的是,大哥聂先生用的双笔,是两管青灰色的。许邵看那两对笔,心里一抽紧,猛然想起杀了马日浩的落地书生李潇蚺来。李潇蚺的点xue功夫比聂家兄弟还差了好多,但是那李潇蚺手里的判官笔和那两对笔却是像极。不过他倒是知道天下的判官笔大都大同小异,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四人大笑,聂先生连忙设下宴席款待。四人边吃边喝边聊,兴致勃勃。席间许邵问起今日的事情来,两人都是一笑过去。对怎么和问鼎帮交涉的一句不提。他们两个笑得轻描淡写,但是许邵和蓝凤凰心里都清楚,这问鼎帮不是个善角色,显然聂先生花了大工夫。 龙凤庄占地不大,但是名气在江南却是很响。在龙凤庄的地盘上,谁也不敢造次,甚至有些人得罪了什么难惹的帮派,也到龙凤庄这里来避难。只有今日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薛家兄弟和问鼎帮的一群莽夫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龙凤庄之所以叫龙凤庄,则是因为兄弟俩那两对判官笔的缘故。 许邵问起时,只听聂先生道:“这两对笔,一名龙飞,一名凤舞,讨得就是这龙飞凤舞的彩头。先父判官笔造诣甚深,又酷爱书法,无意间得到这两对笔,就取了这样两个名字。这庄子也就叫做龙凤庄了。在下手里的就是龙飞笔,舍弟手里的就是凤舞笔。这两对笔皆是江湖上罕见的兵刃。龙飞笔沉稳有力,凤舞笔灵动飘逸,两笔各有各的长处。” 两兄弟说到自己的得意兵器,都是有心卖nong一下,把那两对笔齐齐放在桌上。细看时,只见那青灰色的两只笔各自刻了一条青龙,张牙舞爪,宛若要升天一般。 许邵叹道:“昔日有画龙点睛,这条青龙又何曾逊色了。” 再看那金黄色的笔,却是刻着两只凤凰,也是华丽无比,四只凤眼交相辉映,显得灵动异常。两只笔的雕工可谓鬼斧神工,一鳞一mao,都是清晰可见,许邵想起南宫狼的灵狼镖来,那灵狼镖虽然细致,可也比这两只笔差了太多。 天下的武器,以许邵曾经的层次自然清楚,并不是越华丽越好,但是在天州大陆,神道之下,能够将武器做到这种程度,已经算是非常高的成就了。 第一百四十章 追杀 第一百四十章追杀 许邵观赏完毕,道:“小弟只见聂二庄主的笔法,已经赞叹不已了。” 聂莺儿笑道:“许兄可折煞小弟了。小弟这几下子,怎敢在许兄面前卖nong?听闻许兄还是当年刀王的儿子,这刀法造诣,想必惊天地,泣鬼神了吧?” 许邵忙摇头,道:“还有一人,刀法肯定超过了我。” 聂家兄弟忙问是谁,蓝凤凰也有些好奇起来。许邵缓缓道:“就是苍莽山的李默然。” 此言一出,聂先生若有所思,道:“听说李默然是当年的白狼刀客的徒弟,那刀法想必也是高的。他远在苍莽山,没想到许兄竟然认识他。” 许邵道:“少时我曾经和他比刀,他让我一次,我才侥幸获胜。这些年在下疏懒了许多,不似他这般心无旁鹭,现在肯定大大赶不上他了。” 蓝凤凰撇撇嘴,道:“师兄你经常提起那李默然来,有机会凤凰倒要见见。” 许邵微微一笑,道:“你见了就知道你师兄我不是在替他吹牛了。”几人齐声大笑。 聂先生道:“说到刀法,天州上使刀门派甚多,可是出名的就这么几位而已。当今的武林盟主,人称‘刀掌双绝’的游奉尧,蜀中的梁家刀,还有出了名的修罗门,再有就是苍莽山的小白狼李默然了。当然,许兄你是不必说了,虽然初出天州,根本没人认识你,不过今天你挫败了问鼎帮的蔡长老,想必不久就要扬名立万。” 许邵哈哈笑道:“在下可没想着怎么去扬名立万,只想着在天州上游玩一番。”说完又看了蓝凤凰一眼。两人都是一般的心思,其实两人心里都隐隐着要去查当年欲剑山庄的血案是出自谁手,只是都没说出来而已。 蓝凤凰曾经细细问过武乐山,也没问出头绪。武乐山只猜是幽灵会下的手,可是天州上又没人知道幽灵会是个什么东西。所以说要查访,基本上也是句空话而已。 聂先生哈哈笑道:“许兄没有了这名利之见,比我兄弟可又强上太多。当年我们的爹他老人家,一心想着要在天州上成名,可是穷毕生之力也没能成功,就只在将近晚年之时,才在梦湖这里建了这龙凤庄,然后娶妻生子,于是就有了我们这兄弟俩。” 许邵道:“我看聂二庄主的笔法,隔空点xue已经有了小成,仅凭这一手,在天州上足可名扬一方,令尊为何还要耿耿?” 聂莺儿道:“我们兄弟俩的笔法,是家父晚年后才想出来的,可惜家父没能早早致力于这两只笔上,年轻时东学西学,学的杂了,错过了练武功的大好时光。所以他就寄托希望于我们兄弟俩身上。可惜我和大哥向来不喜欢名利一事,生性淡泊,只是喜欢书法丹青,就占着龙凤庄这一亩三分地吃老本了。好在天州上的朋友还算给面子,给了我们兄弟俩‘梦湖双笔’的绰号。”许邵道:“两位庄主笔法如此之高,令尊想必可以含笑九泉啦。” 聂先生叹口气,道:“若要我爹他老人家安心,有件事情我们哥俩还得去办。”许邵见两人神情严峻,忙问原由。 聂莺儿也叹口气,道:“说起来,我们哥俩还有个师兄。当年我爹害怕突然死去而那套笔法没了传人,我们兄弟俩还小,我爹他就收了个徒弟。谁知那人到了后来,竟然偷了我爹集毕生心血写成的一部秘籍,又偷了我爹的一对玄铁判官笔去。我爹为了此事一病不起,一连调养了好几年。好在我们兄弟俩终日勤学苦练,把我们爹的一身功夫都学全了,没让他老人家留下遗憾。可是若不是那混帐,我爹原本没这么早就过世。” 许邵隐隐地感觉到了什么,当下一字一句地道:“聂兄你说的那人,可是姓李?” 聂家兄弟俩浑身一震,齐齐盯着许邵,聂莺儿结结巴巴地道:“许兄,你怎么知道他姓方?”许邵此时心里有了底,双目寒芒一射,道:“我还知道他叫李潇蚺,外号叫落地书生!” 聂家兄弟此时平静了下来,聂先生叹口气,道:“许兄当真见多识广,那李潇蚺在天州上默默无闻,许兄竟然也知道他。是不是因为我兄弟的笔法露了底?” 许邵咬牙切齿地把当年李潇蚺杀了马日浩的事情讲了出来。这件事情天州上知道的人并不多,两兄弟也是头一回听说,此时听许邵道来,都是默默无语。 聂先生道:“想那李潇蚺那时候武功还没练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他悟性之高,实在是少见,想来这些年勤加练习,更胜我兄弟两人。本来以他的武功,何以在天州上一点名声也没有,我们兄弟俩确实感到奇怪,还以为他怕我们去找他而一直隐姓埋名,现在想来,他加入了那个叫什么‘幽灵会’的组织,去练功夫了。唉,此仇得报,恐怕难上加难。” 许邵微微一笑,道:“有人已经替两位聂兄报了仇了。”接着把武乐山当年在惊雷堡外救了他们一事说了出来。 聂家兄弟并没有欣喜的神色,反而面面相觑,只听聂先生道:“敢问许兄,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许邵道:“想来有八年多了,应该差不多要九年。” 聂莺儿叹口气,道:“那李潇蚺果然狡猾。许兄,我说一件事情,你听了可别奇怪。”许邵瞪大眼睛,不明所以。只听聂先生道:“还是我来说吧。照许兄所言,那李潇蚺九年前就已经死了。可是就在三年前,我们哥俩还跟他打了一架。” 许邵失声道:“什么?身体探前,颤声道:“聂庄主,你莫不是在开玩笑?” 聂先生苦笑道:“许兄看我像是在开玩笑么?三年前我哥俩发现了他的行踪,追了他好久才追上他。那混蛋武功之强,出乎意料,我们哥俩单打独斗,几乎敌不住他,只能两人齐上,用了我兄弟俩研究好久的自创的笔法才侥幸重伤了他,但还让他逃脱。说来惭愧,那套笔法就是两人同使的联手的武功,研究好久,却还留不下他。” 许邵只觉得一股凉气从头顶直到脚底,聂先生定不会骗他,这么说来,那李潇蚺竟然还活着,而且还武功大进。这么说来,马日浩的大仇,竟然一直未报。许邵只觉得全身冰凉,脑子里面浑浑噩噩,聂先生后来说什么,他全都没听清楚。 聂家兄弟见许邵神情如此悲愤,连忙劝解。许邵抓着两人的手问那李潇蚺的去向,但是两人也一无所知。四人没了兴致,都各自安歇。聂家兄弟都邀请许邵住下,许邵也不好拒绝。 次日,姬无双醒了过来,内伤好转。许邵强自压下心里的不快,连忙给她再运一次功。青莲内功毕竟是上乘正宗,姬无双只觉得好了很多,见许邵脸色如此之差,连忙问其缘故。许邵也不回答,只是勉强一笑,然后离开。 如是住了几日,姬无双内伤好转,许邵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找李潇蚺迫在眉睫,但也得用心思量。李潇蚺当年杀马日浩时,武艺还如此低微,而三年前,连梦湖双笔都奈何他不得,想来他的武功进境,确实让人惊叹。 聂家兄弟这几年可没少花工夫查访,但是犹如大海捞针。按说以李潇蚺的武功,胜过了好多用笔名家,名扬天州应该非是难事,可是两兄弟派去的人足迹遍布大江南北,只有寥寥几人知道那落第书生的名号,还连连说那李潇蚺武功不高,显然这些人也对李潇蚺一知半解。 再过几日,姬无双要告辞离去,临行前还特地许诺要把那天机诀抄一份给聂家兄弟。聂莺儿哈哈笑道:“对于那什么天机诀,只不过是天州上以讹传讹罢了,在下是不信的。姬姑娘好意,在下心领了。” 姬无双气得满面通红,恨声道:“原来聂庄主的武功已经高过了天机诀,佩服佩服!” 聂莺儿笑而不答,聂先生在旁边道:“只因在下和舍弟资质鲁钝,家传的武功还没学好,哪里敢再觊觎别派的武学?姬姑娘为了这天机诀,查点丢了性命,我兄弟俩不好捡这便宜。” “不过姬姑娘以后可要小心,在这梦湖一片,我龙凤庄的规矩就是不能打斗生事,所以姑娘才能安全地住到现在。可是出了这梦湖一片,就非我龙凤庄所管,倒那时候姬姑娘你可要万分小心才是。现在天机诀在你手上这消息想必已经散布出去,旁人惧我龙凤庄这三字才不敢来与姑娘你为难,姬姑娘以后的路,怕是要难走些了。” 姬无双冷冷一哼,道:“还要你说么?本姑娘比谁都清楚。”说完又看了许邵一眼,道:“许公子你陪不陪我走?”许邵见她内伤痊愈,自己还要去探望外公,还要去找李默然带路到苍莽山,事情多多,也没工夫陪她,再说,他自己也不愿意卷进这天机诀之争里面去,当下婉言相拒。 姬无双咬着嘴唇,道:“我早知道你是不陪的,可还忍不住想问问。许公子,临行前,可否和我再拂一曲?” 许邵哪里能不答应。两人就在龙凤庄外,再来一次琴箫合奏。只听她琴声说不出的凄凉,再看她眼眶微红,终于忍不住,两行眼泪滚落。许邵诧异地看着她,却见她一跃而起,臂下夹着新做的琴,飞也似地走了。只剩下许邵傻站在那里。 聂莺儿笑着摇头道:“我原以为女魔头必定杀人不眨眼,冷血无情,谁知这几日看来,姬姑娘倒也是至情至性之人啊。” 聂先生闭上眼,摇头晃脑地道:“两位的曲子很好,我从未听过这般的合奏,只是曲子未免愁了些。” 聂莺儿道:“分离在即,怎能不愁?大哥你除了摆nong你那两支破笔,就不会想别的了。” 聂先生眼睛一瞪,道:“摆nong破笔怎么了?” 许邵没心情听那兄弟俩斗嘴,望着姬无双背影远去,只有些伤感而已。蓝凤凰在旁看得清楚,叹口气,轻轻走到许邵身旁,轻声道:“师兄,你不去追她么?姬姐姐喜欢你啊。”许邵愕然回头,看着蓝凤凰一双大眼睛,道:“凤凰你说什么?” 蓝凤凰低下头,道:“师兄,你去追她回来吧,我,我不怪你。”许邵双手扶住她肩,只见她两行眼泪强忍着才没滴下来,忙道:“凤凰,你不高兴了?”蓝凤凰连忙摇头,低声道:“她喜欢师兄,师兄也喜欢她,对么?凤凰哪里不高兴了,凤凰只是……”说到这里,却再也说不下去。 许邵哈哈一笑,道:“姬姑娘弹一手好琴,你师兄我和她只是因为丝竹才相交而已。既然是丝竹之交,那便是朋友了,说什么喜欢不喜欢?你师兄心里只喜欢一个,就是我那好师妹。”他说完这些,自己都觉得露骨了些,便一下子结巴了起来,说不下去了。 蓝凤凰扑哧一声笑出来,脸上红霞一片,道:“师兄你好没羞!”许邵脸上一红,正待说话,旁边的聂莺儿捏着鼻子道:“师兄你好没羞!”聂先生则学许邵说话,道:“你师兄心里只喜欢一个,就是我那好师妹。”两人被他们取笑,更是大窘。 聂家兄弟哈哈大笑,转身进了龙凤庄大门。许邵陪着蓝凤凰在门外观赏了半天的景色,傍晚时分才回去。聂家兄弟早就等在大门内,见他们回去,聂莺儿呵呵笑道:“如此良辰美景,两位果然没有虚度。”聂先生则道:“那是自然,许兄和蓝姑娘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堪比金童欲女,在下看了,嫉妒的很哪!” 两人都是满面通红,许邵忙道:“两位莫要取笑小弟了。”聂莺儿对蓝凤凰道:“蓝姑娘,你师兄这么英俊潇洒,看上他的姑娘以后可不会少了,你得想个法子栓住你师兄的心才成。”聂先生则道:“好在这个法子几百年前就被前人想好了,屡试不爽啊!” 看蓝凤凰有些好奇地盯着他,咳嗽一声,道:“你和你师兄情投意合,我看你干脆就嫁了你师兄算了。这样你师兄有了牵挂,就分不了心啦。就算他再想娶第二个,第三个,你终归是老大,不会给什么姬(ji)姑娘,‘鸭’姑娘的欺负。”蓝凤凰憋得满面通红,恨不得拿针把他的嘴缝上。许邵见他越说越过分,一掌打了过去,用上五成力道,怒道:“口无遮拦,当真该打!” 聂先生早知道许邵要动手,轻轻向后一纵,避开这掌。只听聂莺儿大声道:“你敢打我大哥,我龙凤庄定不轻饶。”聂先生道:“早知道青莲派武功和刀王的刀法是绝世神功,今天我们兄弟俩就要领教一下了。” 许邵这几日和他们相处,手也一直在痒,现在听他们提出,心道这样再好不过,于是大声道:“甚好,龙凤庄的两对神笔,在下倒不肯错过。只是不知道两位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上?” 聂莺儿嘻嘻笑道:“自从三年前让那李潇蚺逃脱,我们哥俩就很少单独出手啦,我们哥俩对付一个人也是齐上,对付一百个人也是齐上,许兄你可别觉得我们占了你便宜。今天我们哥俩可打定了主意,直到把许兄打到求饶为止。” 蓝凤凰在旁用手指刮脸,道:“好没羞的臭鸟儿!”自蓝凤凰知道聂莺儿里的莺儿是种鸟,生气的时候就叫聂莺儿臭鸟儿了。 聂先生哈哈大笑,道:“到时候你师兄输了你可别哭鼻子!”说完,从袖子里面拿出那一对龙飞笔,道:“许兄请了,咱们去练武场吧!输的人今天晚上不许吃晚饭。” 许邵哈哈笑道:“难为两位庄主平日养尊处优,今天若是不吃晚饭想必很难受吧?”几人就这么向练武场走去,不时暴发出一阵一阵笑声来。 天色渐浓,三人对面而立。许邵微微一笑,抽出卷尘刀,虚劈一下,道:“在下日日苦练那回梦刀法,今日就和两位聂兄来切磋一下。” 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他那幻灵掌,拂云手和飞星拳的造诣只怕都已经胜过了那回梦刀法,可是刀法既然是家传,又怎能弃之不用?他这几年,更加勤奋致力于回梦刀法和南宫狼临行前给他的那囚人三刀,回梦刀法虽然已接近大成,可是进境比起当年的许乘龙,速度还是稍微慢了些。 聂先生仔细远远地看了看那刀,赞叹道:“果然好刀!如此好刀,才配得上刀王的身份。”说完双笔一架,道:“如此我们兄弟可得罪了。这套笔法是家父的心血,还请许兄来指点一二。” 说完,身形前移,双笔连点,青灰色的影子来回晃动,每一笔都带上疾风。聂莺儿两支金黄色的笔则旁敲侧击,青灰色和金黄色的影子来回转着,宛如旋风,但笔尖点的都是许邵身上要xue。许邵哈哈笑道:“来得好!”卷尘刀迎上,出手就是绝招。 只听聂先生喝声道:“‘悬梁刺股’十七式!许兄小心了!”说完,聂莺儿纵身而起,凌空下击,笔笔点向许邵头顶。什么神庭,上星,承光,头临泣,无一不在他笔下,甚至一笔还拐到耳朵后面的风池xue。而聂先生则飞速前移,手里的龙飞笔不离许邵的下盘。 伏兔,箕门,血海,足三里,笔笔厚实,劲气bi人。许邵看得清楚,聂莺儿是“悬梁”来着,聂先生则是“刺股”。一攻头,一攻下盘,配合地滴水不漏。此等招式,难怪能纵横梦湖一带。 许邵心里清楚,这只要一笔点实在,他自己只怕就要躺下,当下一声大喝,卷尘刀举过头顶,手腕一抖,银灿灿的刀光激射,宛如一道银色的屏障,只听叮叮当当脆响不绝,那凤舞笔一连一百多下,都点在刀背上。 许邵承受着臂上的压力,心下却也暗暗佩服,这等点xue手法,他许邵就是点木桩也点不了这么快。这么想着,脚下却也不敢疏忽,时跃时蹲,时进时退,聂先生那沉稳狠辣的好几十笔,竟然都让他堪堪躲了开去。 聂先生牙关一咬,手下又加了劲力。一笔接一笔,风声也渐渐响了起来。聂莺儿在许邵头顶,拼命要穿过那道银屏。他身体不断在卷尘刀上借力,是以一直倒立着攻击。从旁边看去,甚是怪异。这悬梁刺股十七式,是他们笔法中的精华。 即可以一人使,也可以两人合力。不同的是,一人使要不断纵高伏低,而两人就只需要专心攻其一方即可。许邵被他们这样缠着,也着实不轻松,若不是马日浩的轻功训练了他全身的柔韧性,聂先生的笔他可能就躲不过去了。好在他左手不闲着,幻灵掌使出来,还是叫聂先生有些忌惮。 只听聂莺儿大喝道:“‘凿壁偷光’二十三式!”人从许邵头顶跃下,到了许邵身后,凤舞笔连连扬起,面前画出一片灿烂的金光。聂先生则直起腰身,一笔一笔尽攻其胸口要xue。笔笔狠辣,毫不留情。 聂莺儿点其背后诸xue,往往使出大半虚招,而聂先生却是笔笔带风,大有一去不回之势,其刚猛之处,比之刀剑亦毫不逊色。许邵腹背受敌,却丝毫不惧,卷尘刀前扬,左手却使出拂云手的功夫,绕到背后去。 又是交换了几十招,许邵前后都要照顾,不免分心,只听聂先生又叫道:“闻ji起舞十九式!”身形一斜,一笔点出,倒真有些“起舞”的模样。许邵猝不及防,胸口差点着了一笔。高手过招纵然再小心,若有半点疏忽,至少也是重伤的结局。 许邵躲开那一笔,背后冷汗流了一地。他心下一动,心道:“如此被动,倒不如先发制人!”只是聂莺儿方位不断开始变化,左点一笔,右点一笔,许邵后面全让他给罩住,前面的聂先生则不顾其他,只管招呼他的胸口。许邵冲了几次,都无功而回。 只听一声长笑,许邵呼地一下,前冲一步,身形一侧,就这么擦着龙飞笔的笔尖前移少许,而此时凤舞笔则有了空隙。这一招实在是险到了极处,若是稍微有半分差池,聂先生收势不及,他许邵胸口的步廊,神藏,和锁骨处的气户三xue,必有一处着一笔,这样他许邵非要全身瘫痪不可。聂先生这一笔用足了全力,看许邵竟然用上如此破解之法,额头冷汗直流。 许邵瞅准机会,脚下一移,后背擦着凤舞笔的笔尖,绕了开去,卷尘刀使足内劲,回身一刀,当头朝聂莺儿劈下。他这一劈,使得是刚猛的内劲,如波涛般的汹涌。那凤舞笔以灵动取胜,这等碎石开山的猛烈刀气,聂莺儿心里有数,就是大哥聂先生也不见得能接下,别说他自己了,于是连忙后退。 许邵哪能容他逃脱,步步进bi,刀刀又狠又准。聂先生相救不及,这几刀聂莺儿只能尽数接了,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知道再接下去只能出丑,脚下一个踉跄,终于躲开许邵又一刀。这下他逮住机会,一个后纵,摆脱刀气的笼罩,聂先生的龙飞笔已经到了许邵背后。 许邵一声清啸,卷尘刀收回,左掌后扬,一记幻灵掌,使足了十成的内劲。聂先生没见过这么霸道的内功,连忙侧身让开,谁知许邵掌力汹涌,却也连绵不绝,一只手掌如影随形,就要印上聂先生前胸。聂莺儿伸笔来救,许邵掌力狂吐,一连震退聂先生七八步,卷尘刀向前一劈,两只凤舞笔上各来一刀,聂莺儿踉跄跌退,凤舞笔几乎要脱手飞出。 蓝凤凰在旁边一直提心吊胆地看着,此时一颗心才算落了下去。聂家兄弟相距已远,若要配合便没有那么容易了。聂先生喘息片刻,道:“许兄胜啦,回梦刀法和那青莲派内功,果然名不虚传,在下领教了。只可惜今天晚上吃不上饭。” 许邵忙道:“在下之所以不顾性命般全力相拼,就是想看看我比那李潇蚺差了多少,有多少成胜算能杀了他。” 聂莺儿点头笑道:“我们哥俩也是这个意思。三年前我们的武功自然比现在差的老远,笔法配合的也没这么好。可是这三年,我们兄弟长进不少,那李潇蚺自然进步更快。许兄在拿我们试刀,我们也在掂量许兄的斤两。” 许邵微微一笑,道:“如何?我能杀了那李潇蚺么?”聂先生道:“应该没问题啦!”聂莺儿却道:“好象还差那么一点点。”许邵暗叹一声,知道连聂家兄弟都把握不住那李潇蚺的进境,要杀他恐怕更要难上许多。 又住几日,许邵和蓝凤凰从龙凤庄的探子嘴里得知那李默然就在扬州,正好许邵的外公也在那里,许邵连忙辞别了聂家兄弟,四人洒泪而别。 聂莺儿拍着许邵的肩膀道:“下回许兄来此,在下定然要再和许兄切磋一番。我那一手的狂草,许兄还没机会指教哪!”聂先生则道:“在下的篆书也得请许兄品评一番。” 许邵知道两人都将书法融合入了武功之中,暗暗佩服,抱拳笑道:“那在下下次来时,只能再拂上一曲了。” 聂家兄弟给了许邵和蓝凤凰两匹好马,两人去跟许风疾和薛仁癸辞别,出了柳州城。 两人两骑,这一路游山玩水,倒也自由自在。蓝凤凰闹着要和许邵比赛,许邵也只得由她。两匹快马在青石板的道路上飞奔,夹杂着蓝凤凰银铃般的笑声。 过了晌午,两人穿过一片小树林,找了一片青葱的草地。许邵去抓了几只野ji来,两人一人抓一只,放在火上烤着。青莲上的三个人都很懒,烧烤野味既不麻烦,又能填饱肚子,所以三人都对这一手很在行。蓝凤凰烤出来的鲜嫩,许邵烤得松脆,倒真是各有各的好。 两人拿下野ji,张口大嚼。只听一声呼哨在远方响起,片刻间四周响声阵阵,显然是什么门派的通讯信号。两人不理会,仍然有说有笑地吃着。突然许邵停了嘴,用心听了一阵,脸上微微变色,低声道:“这些人是冲着咱们来的。” 蓝凤凰愕然道:“你怎么知道?”许邵神色凝重,缓缓道:“大约五十个人,围成一个大圈,都向咱们这里走来。”蓝凤凰脸上变色,道:“这些人是谁?” 许邵只有摇头,一口咬下一只ji腿,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先把这ji解决了再说。”蓝凤凰扑哧一笑,也不害怕了,把那只野ji吃了个干净。 片刻工夫,只见草地上十丈开外,围了整整一圈的人。人人清一色的雪白的衣衫,长可及地,有一小部分拖拉在地上。人人手里都拿着两个小的铜锤,虎视眈眈地盯着许邵和蓝凤凰。许邵微微笑着,仍然是盘膝而坐,那卷尘刀已然出鞘,这么斜cha在地上。 蓝凤凰则对这些人视而不见,只是低头摆nong着手里的两把短剑。四周白衣人见他们两个这么有恃无恐的样子,也是有些忌惮,不敢上前。 许邵环目一扫,扬声道:“诸位来此,有何贵干?难不成是被我这野ji的香味吸引来的么?在下这里还有只野ji,几位拿去吃吧?”说完,右手一扬,一只还没拔mao的死ji飞向一名白衣人。 那白衣人大喝一声,如临大敌,一记狠锤,出招方位狠辣无比,那只野ji顿时四分五裂,ji血四散,直溅了周围几名白衣人一身。几人见白衣受污,均是大怒,双锤晃动,就要上前动手。 许邵哈哈大笑,道:“ji血辟邪,几位状似恶鬼,莫不是阴间冤魂?”众白衣人都是一脸怒色,但却一言不发。只听许邵正前方偏左一人开口道:“我们来此,殊无恶意,只是想来拿一样东西。”声音嘶哑,宛如乌鸦老鸹luan叫。 许邵皱了一下眉头,道:“在下身上可有什么东西值钱么?”蓝凤凰则在旁边道:“我师兄是个穷光蛋,我也是个穷丫头,几位要是要钱,那可找错人啦!” 那人嘿嘿冷笑道:“我们要的东西,许大侠和蓝女侠应该很清楚,何必跟我们打马虎眼?”许邵和蓝凤凰心里都是一惊,许邵疑道:“你怎么知道本公子的名字?” 那人哈哈笑道:“柳州城许大侠一人一刀,便叫那问鼎帮堂堂长老大败而退,并不再打那女魔头的主意,现在天州上谁不知道少侠的大名?也难得许大侠是青莲高徒,居然也不给师兄半分面子,把那姓蔡的老头打了个落花流水,嘿嘿,果然英雄出少年。在下和几位兄弟本来在前方布置好了一十三道绊马索等待许大侠前去,没曾想许大侠竟有如此好兴致,在这里吃起野ji来。如此,小人的事情便可在这里解决了。” 许邵不知道他说什么“不给师兄面子”之类的话,但听闻前方的绊马索,脸色又是一变。自己若不是凑巧在这里打了尖,只怕那十几道绊马索是万万躲不过去的。 许邵厌烦此人,不再跟他废话,冷冷道:“你要什么东西,本公子不清楚。不过你们这几个披麻戴孝的家伙,我师妹看着心烦。若还不滚,我这卷尘刀,可就不客气了。” 那群人穿得虽然一身白色,也未到了披麻戴孝的地步,听许邵如此说,都是大怒。那领头的人大声怒道:“许大侠,我们可是苍天堡的人,你若是乖乖地把那天机诀交出来,我们立马走人。否则,惹怒了苍天堡,就算你有三头六臂,也得给你拔层皮下来。”旁边白衣人听到那“天机诀”三字,呼吸都是急促了起来。 许邵不知道什么是苍天堡,但是总算知道这帮人竟然是冲着天机诀而来。他心下暗暗叫苦,这问鼎帮确实害人不浅,现在全武林果然已经传开了。只是这天机诀本该在姬无双手上,什么时候传成在他手上了? 许邵心下起疑,问道:“阁下听谁说那天机诀在我手上?” 那人嘿嘿笑道:“柳州梦湖上,你豁出了性命去帮那妖女,还不惜跟问鼎帮翻脸,又得罪了烈火堂,若没有好处,傻瓜才会这么干。试问究竟什么能让青莲派白髯叟的三弟子如此动心,除了那天机诀还能是什么?现在那妖女下落不明,说不得,只好找许大侠来下手。苍天堡就算是为此得罪了青莲派,也再所不惜!” 许邵心里叫苦不迭,没想到他好心相帮,反而惹来这么一场麻烦。只听蓝凤凰脆声道:“那天机诀早就让姬姐姐给烧了,里面的东西都让她记在了肚子里面。你们想要天机诀,却来找我们,只怕找错人了。” 那人哪里信蓝凤凰了,听她叫姬无双做姐姐,想到这么亲热的称呼,显然两人是好友,那天机诀岂有不看之理?反而让他更坚信了原来的推测。 只听那领头人一声大喝,道:“我若得了那天机诀,原本也会多加遮掩,可惜许大侠,那天机诀我苍天堡志在必得,你还是交出来的好。若是我们摆出‘苍天困’大阵来,许大侠可就后悔莫及了。” 许邵哈哈大笑,道:“没有就是没有,你不信我也没法子。”那人双目寒光一闪,道:“如此在下只好得罪了!”许邵哈哈笑道:“阁下要动手,再好不过。不知几位是要一个个地上,还是一拥而上?” 那人嘿嘿一笑,道:“许大侠是青莲高人,在下自然不能让你堕了面子。苍天堡本来就不是什么名门正派,若还讲究什么天州规矩单打独斗,只怕让人笑掉了大牙。” 说完,一挥手,整整四十九人,围成一圈,来回跑动。许邵没见过多少阵法,见他们朝一个方向转圈,心下也觉得蹊跷。这些人穿得甚是怪异,今天来得也甚是怪异,现在行为怪异,只让他许邵恍如梦里。 蓝凤凰移到许邵身旁,抽出两把短剑,把剑鞘cha在地上,对许邵轻声道:“师兄,咱们怎么办?”许邵微微一笑,道:“当然是冲出去!”说完,纵身而起,跃向半空,身形一展,一刀斩向前方奔跑的一个白衣人。但见卷尘刀银光四射,疾风狂卷,一刀劈出,鬼神皆泣。 突然间四周风声迅疾,许邵心下大惊,只正待查看,迎面两个铜锤就飞了过来。此时距离太近,许邵硬生生地举起卷尘刀,当当两声,火星四射,两个铜锤被硬生生地格开。 许邵心下一震,暗惊道:“这些人的内力可着实不浅!”正在想苍天堡是何许地方,左右后共五个铜锤又打了过来。许邵身在半空,铜锤已经擦到他后背,当下不及细想,左手伸后,连忙使一招拂云手的“拨云见日”,三个铜锤被他拨歪了些许,腰身连摆,又躲过另外两个,这才免了筋骨碎裂之祸。饶是如此,却也吓出一身冷汗。 不料还未落下地来,只见那七个铜锤有几个掉在地上,另外的在半空中一撞,竟然又有三个朝他头顶砸了下来。与此同时,旁边又是七把铜锤攻到。许邵头皮发麻,连连使了几下苍山负雪,卷尘刀或削或挑,或磕或砸,那十个铜锤尽数才被他格开。只是双脚刚沾到地,头顶五个铜锤,四周七个铜锤又打了过来。 许邵倒吸了口凉气,这什么“苍天困”当真厉害!这样下去,铜锤只怕越聚越多,自己双手双脚如果有哪里照顾不到,只怕立时就要筋断骨折。那些白衣人虽然天天练习,臂力惊人,而且内力可以相互传输。但是许邵内功虽然不够浑厚,但若是比拼耐力,只怕天州上没几人能胜他。 第一百四十一章 淫贼 这等纯刚猛的内劲,必然耗费内功,他许邵只消把自己的周身防个严实,一会气力不支的肯定是这帮野鬼。 眼下十二个铜锤又是打来,他一声冷哼,决意用上青莲派的以柔克刚的功夫,于是卷尘刀飞掷,撞开两个铜锤,使一式拂云手里的“愁云惨淡”,双手带上极大的旋劲,把那些铜锤一个个费力地荡开。只见卷尘刀磕掉两个铜锤,失了势头,扑哧一声插到了草地里。 蓝凤凰见许邵迭遇险招,哪里能坐得住,双剑一摆,大声道:“师兄,我来帮你!”一式“淙淙溪水流”,双剑划过,就要去拨那几个铜锤,猛然身周也是风声迅疾,七个铜锤七面砸到。蓝凤凰没想到那铜锤来得这么快,双剑连忙转向,改成“采菊东篱下”,双剑一磕一挑,在那几个铜锤上面砸出了不少火花。 许邵见蓝凤凰也被陷了进来,暗暗叫苦,这等阵法,当真厉害至极,若不是他有青莲内功护体,现在只怕已经躺在地上了。蓝凤凰练功虽勤,但内力毕竟赶不上自己这傲世青莲,不吃亏才是怪事。想到这里,果然又有十个铜锤砸向蓝凤凰,而自己旁边铜锤也不断飞来飞去。 许邵一声大喝,猛然整个身子贴在了草地上,几枚铜锤从他腋窝,胯间穿过,几乎要砸到他的胳膊下阴,确实是险到了极处。这一下也出乎那群白衣人的意料,手下都缓了一线。许邵后背贴地,仿佛生了轮子,人影一闪,已经来到蓝凤凰身旁,继而双腿一震,上半身如弹簧般立起。 那群白衣人几曾见过这等功夫,都一个个看傻了眼,但是手里的铜锤却不客气,掷得更加狠了。他们除了手里拿的,那长袍下面还不知道藏了多少个,当真取之不尽,难为他们带着几百斤沉的铜锤还能跑这么快,这份内力也真叫人叹服。 蓝凤凰挡了几个铜锤,两柄短剑几乎就要脱手。川女双飞剑以灵动见长,和许邵使到六成半功力的幻灵掌相同,剑光霍霍,灵动无比,宛如水银泄地。但是现在这情况,除了用柔劲带开那铜锤,就是硬碰硬,什么幻影,灵动,是半点用处也没有。 周围铜锤都打了过来,封了你前后左右的退路,上跃只怕挨得更多,这个时候,任凭你是再灵动,也只能乖乖挨揍。蓝凤凰双剑不自觉地颤动着,眼见还剩三个铜锤从三面打来,两只胳膊却再也拿不出半分力气。 恰在此时,许邵赶到近前,双手连推,推开两个,剩下的那个给他激发了怒气,一声大吼,一记刚猛无铸的飞星拳迎面打去。只听“砰”地一声脆响,宛如寺庙里的和尚敲钟一般洪亮,那铜锤倒飞回去,竟然比来时速度还要快上不少。 白衣人人人大惊,这苍天困里,一锤掷出,用得都是七个人的内力,所以七七四十九人,每人掷出的都是旁边七人的合力。苍天堡内功独到,自成一家,在黑道上声誉也高,他们这些人更是其中精英。 可是看那许邵的一个拳头,竟然比他们七人合力还要强上不少,怎么能不让他们大惊。但见那铜锤砸过,一名白衣人首当其冲,见状连忙一闪,只觉得那股疾风似乎要把他脸上的一层皮都要扯下来。 许邵一把把蓝凤凰按在地上,低声道:“凤凰你坐着,我来照顾大局!”他心里倒是清楚得很,自己若不是全力相拼,只怕他自己和蓝凤凰都要被眼前这群白鬼抓去,他和蓝凤凰哪里知道姬无双去哪里了,势必要被这帮人严刑逼供。想到自己幼时曾在惊雷堡受到过的伤害犹如昨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旁边的铜锤虽然多,但是许邵的拂云手当真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左拨右挑,渐入佳境。连打向蓝凤凰的铜锤也都被他照顾得滴水不漏。周围铜锤四散纷飞,堪称奇景。他拂云手本来练得就好,更是牢牢把握住了那“连绵不绝”的意境,双手早就突破了招式的界限,灵台清明一片,全身如坠入云里雾中,当真心无一片杂念。 那些白衣人见此状况,都是大急。只见领头人一挥手,众人齐声大笑,转得也越来越快。许邵和蓝凤凰乍闻笑声,都是一震。这些笑声显然让他们注上内力。开始还只是七人在笑,后来索性四十九人都在齐声大笑。 笑声激荡,扰得许邵心神一乱,双手慢了少许,手腕险些让铜锤给打中。许邵惊出一身冷汗,心神一定,拂云手竟然没受半点影响。他练习那傲世青莲,是掌控真气的高手,这笑声对待普通人或许有用,但对于他许邵自然是无甚功效。 但是蓝凤凰却有些不同,这笑声来得古怪,四十九人齐声大笑,耳朵里面杂音重重,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许邵见她的样子,脸色一变,这笑声古怪,再强烈些,定然能叫她走火入魔。 许邵身影一动,双手连点蓝凤凰身上七八处穴道,又在衣襟上撕下两条布条给她塞上耳朵。猛然背后风声迅疾,许邵连忙挥手去带开那铜锤。就在此时,周围又有三枚铜锤打向躺在草地上的蓝凤凰。 蓝凤凰穴道被点,可是少了笑声的摧残,神志顿时清醒。眼见三枚铜锤要打得自己脑浆迸裂,偏偏又不能动弹,只张大了嘴,半点话也说不出来。许邵双手连扬,连连带开那三枚铜锤,背后却再也照顾不到,只能运足真气硬接。 只听一声闷响,伴随着白衣人的欢呼声,许邵一个趔趄,却没摔倒。但是一口鲜血却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吐了出来。蓝凤凰见他受伤,恨不得立时上去看看,可是全身动弹不得,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关切地看着,两行眼泪从眼角流出,滋润了旁边的草地。 许邵只觉得五脏六腑都颠倒了过来,翻江倒海般地难受。猛然旁边的铜锤又来,连忙又使拂云手。只是这回没这么轻松了,那一记重锤让他受了不小的内伤。猛然瞥到地上的蓝凤凰关切的眼神,许邵冲她微微一笑,一咬牙,心道:“我就是拼了命,也得保护凤凰周全!”猛听四周笑声又起,一堆铜锤又砸了过来。 许邵牙关一咬,勉强挡开,右胳膊却又着了一锤,只痛到骨头里。他咬牙强忍,冷汗涔涔而下。眼见四周铜锤又至,一声清啸,惊天动地,啸声中,许邵轻轻一跃,直达三丈,几声脆响,那几下子铜锤又被他踢了回去。 啸声确实震撼,四周白衣人都受到影响,竟然都笑不下去。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许邵心里一动,一记幻灵掌,使足十成功力,把一个铜锤打回,撞在另一个上,两锤相交,一声惊天动地的脆响,头上竟然都瘪了下去。 与此同时,许邵身形一转,反手拔出了背后的那竹箫,纵身一跃,直入云霄,同时,一个清凉的音符飘荡在了上空。 周围白衣人都是全身一震,那箫声竟然如此通灵,仿佛能透彻到内心深处。只听一个个充满活力的音符窜出,让人全身上下说不出的通泰。四周的白衣人只觉得身心一阵的清凉惬意,浑身都如置身于天外。人人越跑越慢,终于都停了下来,用心享受这美妙的旋律。 突然间一声急响,音符急转,霎时惊心动魄,如万马齐喑,又如地狱野鬼前来索魂,阴魂不散。众白衣人本来还在享受美好的天外世界,现在眼前却成了血淋淋的修罗屠场。 只听“哇”“哇”之声不绝于耳,四十九名白衣人,无人幸免,人人吐足了满满一大碗的鲜血。只听箫声不绝,呵呵哈哈笑声亦不绝,片刻工夫,笑声渐歇,众人全都趴在地上抽搐。 许邵站在场地中间,一袭白衣胜雪,只叫众人不敢逼视。他冷哼一声,伸手解开蓝凤凰的穴道,又帮她除下耳朵里面的破布,再也支持不住,一大口血又喷了出来。他刚才使的是傲世青莲里有名的乐谱,专门就是诱惑敌人之用。 对付高手固然不起作用,但是对付普通好手还是能收到奇效。许邵无意间的清啸起了作用,才想起了这一招。只是此招太耗内力,他又受了内伤,现在内伤只怕又要加重了。 许邵鄙夷地看了地上这帮抽搐的白衣人,这些人武功大损,只怕日后要动手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了。此地他委实不敢久留,拾起卷尘刀,拉着蓝凤凰便乘马离开。 两人驰了一程,许邵又是吐了一口血,连忙跃下马来,把蓝凤凰也拉下,挥手两掌在那两马屁股上一拍,让那马绝尘而去。他惟恐有追兵在后,是以不敢骑马,把那两匹推出去诱敌。蓝凤凰扶着他走了半个多时辰,许邵才坐下来,从背后拿出那竹箫,放在了唇边。 蓝凤凰知道许邵在疗伤,不敢吵他,只是流着泪坐在一旁。这一曲直持续了半个多时辰方罢。此曲也有个名堂,叫做“仙音回生”,里面乐谱就是用来疗伤,恢复内力之用。半个多时辰的用功,许邵的内伤已经好了七八成,剩下的只需要调养几天即可。 许邵见蓝凤凰仍然流泪,忙轻言安慰。蓝凤凰哭着摇头道:“师兄,咱们回青莲罢?”许邵只吓了一跳,道:“凤凰你说什么?” 蓝凤凰道:“外面的花花世界有什么好?我不喜欢!我只要和师兄在青莲过一辈子,我不要师兄再受伤了。” 许邵哈哈笑道:“凤凰你还没长大呀!咱们不去找李大哥了么?你不想看看茵姐姐么?我还要去杀了李潇蚺来给我姐夫报仇。这么多事情还没做,怎好回去啊?另外还有两件事情,一是咱们得探望一下咱们的两个师兄,我记性还不错,知道大师兄叫孙知诲,二师兄叫高恺,只是咱们都不知道他们在哪里罢了。每次我问师父两个师兄的事情,他都说不清楚。” 蓝凤凰止住哭声,泪眼婆娑地道:“找他们干什么?八年了,他们也不去青莲看看师父。”许邵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师父,行事有些古怪,不喜欢热闹,又四处游历。中原到青莲路程太远,两个师兄前来探望,多半能扑个空。”蓝凤凰道:“那另一件事是什么?” 许邵神色凝重起来,一字一句地道:“那便是玉剑山庄的血仇。”蓝凤凰听到这里,啊地一声惊呼出来。 许邵道:“玉剑山庄遭劫之日,凤凰你年纪尚小,什么也都不记得了。加上那群黑衣人来得怪异,连师父都查不到,咱们更不用说。我下山前,曾经问过师父,师父就说,那些黑衣人很可能是幽灵会的。” 蓝凤凰道:“原来的萧庄主对我很好,我是知道的。这次下山,我原本也是要去玉剑山庄的故址去看看。这些年我也想过去报仇,可是连师父都查不到凶手,咱们又上哪里去找?本来我已经看开了,不去想这些事情,师兄你怎么又提了出来?” 许邵叹口气道:“师父这八年来,就两件事情让他耿耿于怀。一是我爹的死,他老是觉得自己没帮上忙心存愧疚。其实当年的事情半点也怪不到师父他老人家头上,我能有今天,也全靠师父的栽培。” “第二件事情,就是当年玉剑山庄被人灭门之日,他去晚了半步,没抓到元凶祸首,死掉的黑衣人身上也没有半分线索。他一直在后悔当时心情悲愤,出手重了些,没有留下一个黑衣人的活口来逼供,于是玉剑山庄的血案自然也无从查起。这两件事情既然如此,咱们帮不了什么忙,那就先把第二件事情做了,岂不是好?” 蓝凤凰也叹口气,道:“咱们上哪里去查?幽灵会天州上根本就没人知道。” 许邵道:“其实你也想去查访,是么?”蓝凤凰不答,只是低着头,两只手玩弄着地上的青草。许邵知道她在想什么,蓝凤凰本来就是要查明这血案的来历,偏偏又不想牵连到许邵。玉剑山庄一夜之间被人灭门,对头来头可着实不小。蓝凤凰不愿意他许邵犯险,这才一直忍着不说罢了。 许邵哈哈一笑,一把拉起蓝凤凰,道:“咱们去扬州吧!管他什么血案不血案,这些都是后话了。咱们先找到李大哥,然后去青莲看望茵姐姐和那南宫叔叔。完了,师兄就陪你游山玩水,顺便查访。查得出来便罢,若是查不出来,咱们也只好让师父在耿耿于怀下去了。” 蓝凤凰扑哧一笑,道:“刚才还说得这么大义凛然,一本正经,现在就露出狼狸尾巴了。”许邵笑道:“我哪里有什么狼狸尾巴了,尾巴在李大哥身上。你没听别人都叫他小白狼么?” 蓝凤凰道:“人家是漂亮的白狼狸,你就是难看的花狼狸,一样都是。” 许邵哈哈笑道:“那师妹你只好就是狼狸精了。枉我许邵跟你呆了八年,竟然没看出来你是狼狸精变的。难怪我师妹这么美若天仙,世间本来便没此人物。” 蓝凤凰打了他一下,道:“臭师兄,竟敢骂我狼狸精,回头我要去告诉师父,让他打你。”许邵嘿嘿笑道:“师父疼我,不会打我的。”蓝凤凰冲他扮个鬼脸,道:“我代师父打你!” 两人这么说说笑笑,穿过草地,认明了去扬州的路途,施展轻功飞奔而去。许邵内伤尚未恢复,不敢快跑,两人跑一段,走一段,倒也其乐融融。 古人向来的愿望就是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自隋炀帝开了条运河,这扬州便逐渐繁华了起来。扬州青楼不计其数,最是纨绔子弟,富豪商贾的最爱之处。两人在城内转晕了眼,只觉得扬州的繁华,比之柳州又是另一番的景象。 两人走了片刻,便到了晌午时分,肚子饿得咕咕叫。转过了几个街口,只见一座高楼,华丽无比,四周彩带飘荡,金铃响个不停,一众**在外迎客,来往客人络绎不绝。 许邵和蓝凤凰还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青楼,再看那牌匾,上书“天仙楼”三字,苍劲有力,绝对是名家手笔。许邵站在门口,哈哈一笑,轻声对蓝凤凰道:“如此好楼,却成了烟花之地,未免可惜了些。”蓝凤凰瞪了他一眼,道:“师兄你要敢进去,我以后绝对不再理你!” 许邵哈哈大笑道:“我若是进去,先不管你理不理我,就是让我师父知道了,他也饶不了我。” 话音刚落,正好瞥见一人出得门来,旁边的鸨母涎着脸奉承着。许邵见了那人,心下一惊,那人衣着华贵,显然是个富家公子,腰间挂着一柄长剑,光看那剑鞘就知道不是凡品。许邵看得清楚,眼前这人却绝对是个绝顶高手。 再看那人年纪,也就二十上下,和他年纪相仿,年轻英俊,气度不凡,一双眸子闪闪发亮。许邵开始还以为是李默然,但见那人比李默然还要年轻几岁,况且那人用得冰刃是长剑,又想李默然断然不会来这烟花之地,便去了心中疑窦。 但见那人和许邵无论是外形还是气质,都是惊人的相似。许邵心里暗赞,想不到扬州城内尚有如此人物,看那人的武功,似乎不在自己之下,只怕还犹有过之。蓝凤凰也看到那少年公子,也是有些讶异。 那少年公子目光转向这边,眼睛陡然一亮,显然也是因为到许邵的缘故。两人对望片刻,都是微微一笑,都是一抱拳,然后各自走开。自始自终,两人都没说话。 蓝凤凰在许邵旁边走着,轻轻道:“他和师兄你好像!师兄你不上前去打招呼么?”许邵微微一笑,道:“此人不简单,我若上前问了他姓名,便没有意思了。”蓝凤凰疑惑道:“为什么?他和师兄定然能成为好朋友。”许邵哈哈笑道:“那可不一定。” 辛如烟外公南望的府邸就在那瘦梦湖旁,依水而建。许邵只是和南望见过一面,后来他在青莲时,南望还给他捎来了些银钱。可是说到底他和这个外公也没什么感情可言,这次来扬州,也只是尽足了外孙的礼数而已。 南家可谓名士满门,三个儿子便有两个进士,剩下的那个也是个出名的举人。至于许邵的岳母就更不用说,是个远近闻名的才女,前来提亲的人踏破了门槛,连扬州知府的两个儿子都对她垂青。 许邵对于岳母怎么嫁给的岳母始终不解,曾经问过武乐山,但武乐山只是微笑,笑完又是叹息,脸上尽是惋惜之色。许邵问得狠了,武乐山只是说道:“等你再大一些我就告诉你。”等许邵大些的时候,这件事情也忘了问了。 许邵去时,几个舅舅都不在,只有南望一人独自守着一栋大宅院。南望见许邵一表人才,还带来了个宛如天仙的姑娘,自然欣喜万分。许邵送上一份厚礼,问候了几句,见南望勾起了对南月冉的回忆,眼睛已经开始泛红,便连忙告辞离去,连午饭也不敢留下吃。 扬州酒楼也是不少,可是瘦梦湖旁边的却家家客满,两人无奈之时,只能找了一家略微偏僻的小酒楼,上了二层,一口气点足了扬州的特产。蓝凤凰和他都是饿的狠了,张口大嚼,吃到一半,只听一个洪亮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小二,上酒!” 许邵心中一动,暗道此人内力不浅,侧目望去,只见斜对面的一张桌子上,坐了两个天州打扮的大汉。一人身着蓝衫,面前放着两把铁鞭;另一人一身淡绿,身侧倚着一根黑黝黝的铁棍。两人面相生得有些凶恶,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角色。那两对目光说不出的精悍,都死死地盯着这边。 许邵被看得极不舒服,心里却暗暗感叹,这扬州城内当真卧虎藏龙?两人武功可又胜过那问鼎帮的蔡长老了。又见两人各自把一只手放在了各自的兵刃上,心里一凛,虽然仍是低头吃饭,却也对两人留上了神。 他一路从柳州走到扬州,苍天堡那帮野鬼害他内伤还没恢复,这一路一直都提心吊胆,戒备万分。他许邵倒霉惹上了天机诀这大麻烦,若不是机灵点,只怕扬州城就是他葬身之地。 那蓝衫人见许邵不去看他们,只是低头吃饭,重重地哼了一声。小二正好端着一坛酒到了他们桌旁,听闻吓了一跳,那坛酒差点碰在桌子上。那淡绿衫的人左手一翻,那坛酒便稳稳地托在他手里。 许邵眼角瞥得清楚,那一手是擒拿里面的高招,那绿衫人使得如此轻描淡写,武功当真可惧。只见他拍开泥封,仰头喝了一大口酒,把酒坛交到那蓝衫人手上,低声道:“李大哥,你看是不是他?” 那李大哥冷哼一声,道:“不是他还能是谁?那人的相貌,谁也没见过,可看他那张脸,绝对错不了。旁边那女子定然就是他的老相好了。”说完,也是一口酒下肚。绿衫人点点头,问道:“现在动手么?” 那李大哥道:“再等等。孟叔和骆大哥想必已经在路上了。这混蛋胆子倒也不小,竟然还敢在扬州城里现身,当我们兄弟是吃白饭的么?” 那绿衫人道:“那人武功不低!比传闻中的只怕还高了些。他既然敢在这里吃饭喝酒,如此有恃无恐,咱们当真要小心些,莫要栽在这人手上。”李大哥微微点点头,道:“不错,咱们兄弟俩肯定制不住他,等骆大哥来了,任他有三头六臂也是白搭。” 绿衫人低头不再言语。两人说话都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还是一字不漏地传到许邵耳朵里面。许邵心下冰凉,知道两人必定是冲着他来的,冷笑一声,反手摸了摸腰上的卷尘刀。蓝凤凰看许邵神色异常,忙问道:“师兄,怎么了?” 这一声师兄,说得那两人一动,眼神里面也是写满了疑惑。许邵看得清楚,道:“没事。”又低声对蓝凤凰把情况讲了。蓝凤凰脸色大变,低声道:“他们也是冲着那天机诀吗?” 许邵道:“自然就是那天机诀,哪里还有别的东西了。他们定然有帮手,只是还没到。”蓝凤凰道:“那师兄,咱们就……”许邵还没等她说完,微微一笑,道:“咱们自然就要先下手为强。你吃饱了么?吃饱了咱们就走。” 蓝凤凰和许邵都是一般的心思。他们两人既然要走,那两人必定阻拦,索性先收拾了他们两个,再收拾那还没来的帮手。当下也笑道:“师兄,吃饱啦,咱们走吧?”说完,起身拉开椅子,和许邵齐齐离开。 那两人脸上变色,没想到许邵说走就走。他们倒也知道凭他们自己的斤两还留不下许邵,可事以至此,只能硬着头皮硬上。那李大哥哈哈一笑,长身而起,将两支铁鞭拿在手里,拦在两人面前,一双眸子死死盯在许邵脸上,道:“兄台别来无恙?” 满楼的宾客都诧异地看向这边,许邵目光炯炯,死死盯着那人的眸子,微笑道:“阁下是谁?认错人了吧?”左手伸出,将蓝凤凰向后拉了拉。那李大哥一声冷哼,语气转冷,道:“好家伙,你作恶多端,多行不义,在下兄弟几个本来就要拿你。没想到阁下当真好有胆色,明知扬州是天罗地网,还敢一人在这酒楼之上大吃大喝。你如此嚣张,未免也不把我们兄弟几个放在眼里了。” 许邵听他们说自己什么“作恶多端”,“多行不义”,也不反驳,心下暗道这冲着天机诀来得都是一个个的伪君子,总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见这架势,他也知道一场恶战再所难免,懒得再费唇舌,连两人姓名也不问了,只是微微一笑,道:“在下现在就要离开,两位兄台让不让路?” 一席话出,直让两人又变了脸色。绿衫人冷冷一哼,道:“淫贼,你玷污多少良家女子的清白,今日就算让你尸横就地,只怕也便宜你了。” 许邵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被人骂过“淫贼”二字。他自幼多读圣贤书,宛然一个翩翩君子,纵然对师妹倾心,也没动过歪念头。现在这人居然当面骂他淫贼,只听得他肺都要炸了。武林之中,绿林豪杰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是常事,只要不做得过分,就没有人说什么。 可是若是犯了淫戒,那可就成了众矢之的,天下人共不齿的卑鄙鼠辈。许邵一声冷哼,卷尘刀光如水,轻轻出鞘,横在胸前,冷冷地道:“既然如此,在下就要看看两位有什么本事在这里替天行道了?” 那李大哥脸色一变,铁鞭一扬,喝声道:“好!小子,老子就让你见识见识六扇门的本事!”双鞭一架,一前一后,齐齐砸到胸前。周围的宾客没想到几人就在这酒楼上动手,都尖叫着跑下楼去。 许邵见他突然动手,夷然不惧,一刀迎面削去。两人乒乒乓乓,交换十几招,四周的桌子椅子也遭了殃,不是被两人踢到一边,就是被两人的兵刃劈成两半。此时地方宽阔起来,绿衫人一声大喝,铁棍急扬,打向许邵。 却见旁边伸过两柄短剑,一下架歪了那铁棍。绿衫人心里一动,暗道此人武功不低,斜眼看去,见正是蓝凤凰,心中一惊,手里的铁棍却不敢怠慢,一棍扫出,直现出一片黑光来。蓝凤凰一声娇咤,双剑一锁,一式“细雨凉深秋”,几十下的快剑,尽数打在那铁棍之上。 她这几十剑带上不同的劲力,或深或浅,或偏或正,那一棍力道虽然大,却也被这些快剑带得手足无措。绿衫人一声冷哼,使足力道,又是一棍扫去。这一棍看似沉重,实则轻灵,一棍扫出,直罩住了蓝凤凰半边身子。 却见蓝凤凰一式“金燕隐薄云”,剑光更盛,身形竟然真有隐在那层剑光之后的味道。她每一剑力道不知道比那棍子差,但是绿衫人出一棍,她能出七八剑,剑光始终缠在那铁棍之上。若要硬拼,她蓝凤凰不出十招就要认输,可是现在她使的是巧劲,始终在绿衫人旁边缠斗,却让绿衫人大叫头疼。 许邵和那李大哥相斗却是大占上风。他回梦刀法讲究厚重之中蕴藏轻灵,和那李大哥的鞭法走的本是一个路子。可他许邵本来武功就高上不少,又有马日浩的轻功,这番使出来,方圆一丈内,全是他的影子。但见翩翩白影里面渗着一层银色的刀光,当真有如鬼魅。那李大哥越打越惊,许邵越战越勇,即使内伤未愈,内息不顺,也是占足了上风。 刀光渐盛,许邵胸口也开始烦闷起来,他内伤未愈,不敢久斗,当下卷尘刀使足了力气,大开大合,直要数招就把那李大哥放倒。他抽空看向旁边,只见蓝凤凰以巧打拙,却开始渐落下风。那绿衫人毕竟比她多了十几年的苦功,蓝凤凰剑法虽然纯熟,但还未精,这般打法,渐渐让那绿衫人找到了破绽,再也扳不回上风的势头。 许邵见此,下手更狠三分,刀光一洒,呼呼呼连劈三刀,震得那李大哥连连后退。猛然刀法一变,使出川南梁家刀来。梁家刀法以劲力是为最佳,刀锋凝滞,比起回梦刀法的轻灵,简直如老驴推磨。但现在使将出来,却收到奇效。那李大哥冷哼一声,道:“终于使出看家本事了么?”铁鞭一动,丝毫不惧地迎了上去。 两人以硬碰硬,那李大哥自然不是对手。可他自有着一股狠劲,任凭胸口憋闷,四肢发颤,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却仍是一往直前。许邵本不愿意伤他性命,他却不顾性命地相拼,让许邵手下再也无法留情。 许邵再看那蓝凤凰时,见她左摇右摆,显然是支持不了多少时候,当下一咬牙,不顾迎面而来的铁鞭,重重一刀劈出,刀锋贴着两支铁鞭,反而后发先至,就这么穿插到了那李大哥胸口。这一招完全是拼命的打法,只不过他的刀比那铁鞭要快上一线。 那李大哥惊讶之下,连忙后退。许邵身形一拧,腾空而起,转了两个圈子,一刀劈向那绿衫人。此时蓝凤凰使得是一式“烟锁瑶池水”,双剑轻柔,虚虚幻幻,出剑方位不定。而许邵一式“梦回连营”,走的也是虚幻的路子。两招交替使出,那绿衫人只觉得眼前全是刀影剑光,一时间分辨不了这么清楚,一个“青龙回头”,一式漂亮的后空翻,险险地躲开。 许邵哪里有心思和他们恋战,一拉蓝凤凰的手,低声道:“快走!”两人施展轻功,就要从楼上跃下。 一声“兄台且慢!”响起,伴随着两声“骆大哥!”的惊喜声音,许邵知道他们的同伴来了。突然背后压力陡生,当下大惊,此人的功力可着实不浅!卷尘刀回扬,呼呼带风,左手也不敢闲着,一式拂云手拨出。这一刀一手,一刚一柔,偏偏配合地天衣无缝,实在是他许邵武功之精华境界。来人不敢硬接,后退三步,双拳一动,复又攻来。 许邵把蓝凤凰挡在身后,见那那李大哥和那绿衫人都站在了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另外又多了一人,形态猥琐,虽然是中年人,却像是个干瘪的老头儿。再看和他交手的那人,却是惊讶万分。 依照此人功力,许邵还以为他是个老者,哪里知道他竟然如此年轻,看年纪也就二十五六上下。那人一袭黄袍,精瘦干练,脸庞瘦削,古铜色的皮肤有着一股子阳刚之气,特别是自内而外散发的气质更让人心生敬畏。 许邵观察众人,手下可也不敢闲着,仍然是一刚一柔。只是有时候左手刚,右手刀柔,有时候左手柔劲,右手刀却是刚劲。两手配合,完美无缺。那黄袍人丝毫不惧,双手或拳或掌,或指或爪,竟然是样样都精。许邵依稀看出,他出指方位变化,有几式还依稀有他青莲派武功的影子。 蓝凤凰见许邵久战不胜,担心他的内伤,双剑一摆,身形冲前,大声道:“我师兄受内伤,你们还用车轮战!”双剑使出“落花细无声”,双剑剑尖如漫天繁星,星星点点,那黄袍人吃了一惊,连忙后退。 刚来的那猥琐中年人嘿嘿一笑,道:“老子来会会你这女贼!”拿过旁边的链子枪来。许邵见他一举一动,便知道他是高手,不输于那李大哥和那绿衫人,恐怕蓝凤凰对付不了。又听他骂蓝凤凰女贼,冷哼一声,道:“接招罢!”反手一甩,卷尘刀如流星追月,直扑那人胸口。 那人没想到许邵会掷刀,链子枪稀里糊涂地一挡,一声脆响,那人只觉得如泰山压顶般地难受,一交跌坐在地,只要呕出血来。卷尘刀势头不衰,正好打向旁边的绿衫人,那绿衫人举棍一档,卷尘刀向上斜飞,直插如屋顶横梁,而那绿衫人双手被那卷尘刀震得不自主地颤抖几下。 许邵这手“破天银光”,十岁时就用这招杀了清风山的一个护法。今日他功力不知道比当时强了多少倍,卷尘刀连打两人,余势仍然不衰,只让周围众人齐齐心里暗暗称赞。几人都想:“这淫贼武功如此横!” 那黄袍青年本来已经停了手,但看了许邵这招破天银光,双目寒芒一闪,嘿声道:“果然是你!阁下真好本事,难怪敢在扬州城招摇过市。”许邵被几人激发了傲气,背负双手,哈哈笑道:“在下已然招摇过市了,不知阁下要怎样?”~~~~!~! 第一百四十二章 问鼎 黄袍青年一抱拳,也是哈哈笑道:“那么骆某只好得罪了。” 许邵冷笑一声:“你早就得罪过了,现在才来赔礼么?” 黄袍青年也不生气,一拳打出。他拳法独到一家,出招有些怪异,但是不失大家风范。许邵幻灵掌出,一掌晃出五个掌影,只叫四周的人都目瞪口呆。两人过了几十招,拳法掌法都是一变再变。 那黄袍青年拳掌指爪,样样都精,许邵的幻灵掌,拂云手和飞星拳也丝毫不让。两人都是越打越惊,不过却丝毫不让。许邵武功和那人相当,只是内伤又要发作,胸口烦闷,出招也不利索起来。 那黄袍青年双拳一探,中宫直进,许邵左手抱圆,右拳横打。猛然眼前一道细细的黑光闪过,直逼面门。许邵大惊,头一低,脚下一滑,那道黑影贴着他的左脸蹭了过去,只要再偏半分,他许邵只怕就要毁容。 许邵大惊后退,却见那黄袍青年手里多了一把黑黝黝的东西,直扑上来。定睛一看,却像是一根铁尺。 只听旁边那绿衫人道:“好一个‘袖底黑龙’!”黄袍青年右手一晃,那铁尺宛如一条灵蛇,幻觉中,那黑尺子仿佛活了一样,左抽右挑,那黄袍青年身旁顿时围了一圈的黑光。 许邵见他有了兵器,武功大进,当下不退反进,双眼中厉芒一闪,直看得那黄袍青年一呆。接着许邵双手连使拂云手,刚柔并济,当真深得拂云二字的真谛,两手愣是穿插不断,把那道黑光硬生生地撕开。 猛然许邵双掌一错,幻灵掌又出,一掌过,七八个掌影,接着身形移位,下一个方位又是呼呼呼三掌。一时间,他许邵便用手掌筑起了一道屏风,若不是那黄袍青年耳力眼力不错,能分辨出虚实之分,只怕他当时就要被打倒。 两人都是快速至极的打法,掌尺相交的闷声不绝,周围几人谁也看不清楚两人的招式,只觉得眼前两人仿佛不是在打斗,而是在翩翩起舞,许邵固然身形潇洒,翩若惊鸿,那黄袍青年却如凶恶的老鹰。 猛然两人齐声大喝,人影乍合陡分,黄袍青年退了三步,许邵却连退七步。只听桄榔一声,那根黑黝黝的铁尺就这么掉在了地上。黄袍青年眉头紧锁,站在原地,许邵胸口剧烈的起伏,几乎就要呕出血来,蓝凤凰连忙上前扶住。 他许邵内伤尚未恢复,此时虽然不至于是强弩之末,但是内息也远远不如刚才充盈。他奋力一击,却仍然拿不住那黄袍青年,只击落了他的兵刃而已。 黄袍青年喘息片刻,张口道:“好功夫!只是阁下出身川南梁家,身上怎么会有青莲派的武功?” 许邵先是一愣,对方既然找上门,怎么不知道自己是青莲派的?又怎么莫名其妙地给自己戴了顶川南梁家的帽子?既而又想问鼎帮也不知道他是青莲门徒,想必他是青莲派传人的这一个消息还没露出去。至于他们说的川南梁家,想必是从他刚才那一招破天银光想到的。当下嘿嘿冷笑道:“在下青莲许邵,身上自然有青莲派的武功。” 此言一出,那四人皆是大惊,黄袍青年惊愕地道:“阁下就是在柳州梦湖上一人一刀,大败问鼎帮的许邵?”许邵哈哈笑道:“不错,几位要拿天机诀,到现在才知道在下姓甚名谁,也未免太可笑了些。不过几位找错了主儿,那天机诀还在姬无双姑娘的手里,诸位信也好,不信也罢,我许邵今日就这么几句话而已。” 黄袍青年不答,回头向那猥琐中年人问道:“老孟,你不是说……”那老孟神色迷茫起来,结结巴巴道:“我,我听小李说……”黄袍青年转头向那李大哥,那李大哥也瞪圆了双眼不明所以。黄袍青年接着转头,疑惑道:“那许兄你刚才那一招‘破天银光’,可是正宗梁家的功夫,许兄既然是青莲传人,怎么刀法反而不是?许兄你这一招又是从何处学来?” 许邵听着事情好象也是个误会,当下道:“家父便是九年前,与西域刀皇摩云峰一战后过世的许乘龙,在下会些旁门的刀法,又有什么希奇?”许乘龙年轻时候聪明无比,什么东西都是一学就会,又弄来不少别的门派的刀谱参研。什么梁家刀,淮海派,修罗门,无不涉猎,这些许邵都学过一些。 只见那四人双目都是一亮,刀王许乘龙的名字,只要不是没有耳朵,天州上的人就应该听过。那黄袍青年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我早就该想到,那在京城作案的淫贼,怎么会有许兄这般气质!”说着忙一抱拳。道:“在下误会许兄,差点错伤好人,在这里赔罪了,还望许兄不要错怪才好!” 这回轮到许邵错愕不已,那黄袍青年刚才说了半天,他是一句也没听懂。只听那黄袍青年道:“在下骆冰川,是京城六扇门的副总捕头。之所以误会许兄,却还有桩来由。”说完朗声把事情前因后果讲了出来。 原来,前些日子有一淫贼在京城作案频频,坏了十几个良家女子的名声,一时间京城人心惶惶。几大捕头去擒他,却还让他轻松逃跑。那骆冰川是六扇门副总捕头,既然属下吃了亏,当然不能怠慢,率部众合力追杀。本来他骆冰川一出手,那淫贼就是再多一个也能手到擒来,可谁知道那淫贼得到风声,使了易容术,连夜逃跑,骆冰川这才一路追将下来。 后面那李大哥名长隆,那绿衫人姓洛名元,那猥琐汉子姓孟名不休,都是六扇门里的精英好手。为了抓那淫贼,几人广布消息网,才查明那淫贼到了扬州。只是几人都没见过那淫贼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那淫贼叫什么名字,只是听那几名女子描述,得知那人是个俊俏少年,几名和他交过手的捕快认出那人使得一手好梁家刀法。 根据几在扬州的衙门官差所说,有人没听到那淫贼的名字,但却听到那淫贼是要来扬州会他老相好。几名捕快和无头苍蝇一样在扬州转了几天,无巧不巧,在天仙楼门口遇见许邵。那许邵本来就英俊,吸引不少**的目光,他们这才锁定许邵就是那人人不齿的淫贼。 许邵长相和那些受害女子的描述本来也不相一致,只是因为他腰间挂了柄价值不菲的卷尘刀,又和蓝凤凰出现在妓院门口,又因为他们两人和那门口的蓝衫公子看了几眼,招了李长隆,元尚和那孟不休的疑惑。 三人看出来许邵武功实在不可小觑,不敢上前动手,害怕再把事情搞砸。于是孟不休去找骆冰川来帮忙,李洛二人则来拖住许邵。 恰好许邵刚受了苍天堡的围杀,差点送了性命,便有了些惊弓之鸟的心态,见了两人对他冷言冷语,心里也确实有气。这才让他们都生了误会。 几人误会消除,反而不打不相识起来。这就在这酒楼上重整杯盘,骆冰川做东,算是给许邵和蓝凤凰赔罪。骆冰川问起许邵和天机诀的事情,许邵当下不再隐瞒,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四人皆是暗暗称赞。 孟不休摇头晃脑地道:“说实话,老子初时还为那问鼎帮的蔡辽抱不平来着,现在看来,许少侠你打得真是痛快。那天机诀是什么东西,老子倒也真想看看。唉,许少侠硬是迫退了蔡辽那厮,天州上已经传开了。 只不过天州上还没几个人知道你是青莲派的人,也没几人知道打败蔡辽的那小子叫许邵而已。蔡辽虽然是问鼎帮长老,却在问鼎帮几十个长老里面没什么分量。但许少侠你不到二十,便让那蔡长老铩羽而归,这也可轰动一阵子天州了。不过许少侠也是惹上了麻烦,现在绝大部分人都说那天机诀在你手上呢。” 骆冰川仰头喝下一杯酒,道:“红叶教,苍天堡是天州上出了名的邪派八大门,许兄你能让那左红叶使心有顾忌,又破了苍天堡的看家本事,一下子得罪了两大邪门,在下不佩服都不行了。不过那苍天堡和红叶教定然不能善罢甘休,许兄内伤未愈,还是小心些为妙。”许邵知道他骆冰川所言不假,皱眉不语,蓝凤凰却问道:“什么是邪派八大门?” 骆冰川先是惊愕,既而又恍然道:“两位初到天州,难怪不知道这些。邪派八大门成名几百年,势头不见盛大,却也不见衰退。天州里的人都知道有邪派八大门,但只怕没几个人能叫得全。小弟在六扇门当差,消息还算上是灵通,这些打听出来倒也不算是什么。八大门里,许兄知道有苍天堡,和红叶教。” “此外还有七鹰门,幽灵会,游仙派,断头谷,通天楼和青龙寨。所谓‘一门一教,一会一派,一谷一楼,一堡一寨’,便是指这八门了。不过最近几十年,除了幽灵会,断头谷和七鹰门,其余门派都不足为人道也了。” 许邵和蓝凤凰听到幽灵会三字,都是浑身一震。许邵心中大喜,颤声问道:“骆兄,你知道幽灵会?” 骆冰川疑惑道:“想不到许兄也听过这么个名底,小弟我到现在连幽灵会是个什么东西都查不出来。只知道那是个杀手组织,内部严密,分舵遍布各地。幽灵会虽然是杀手组织,但是主要靠的还是贩卖消息。不过他们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要的价码都是出奇的高。可是至今他们的人还没有失手过,所以在黑道上想必信誉也是极好。” 许邵双目一凛,直看得周围四人都打了个突。只听许邵冷冷一笑,语气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冰凉:“他们还是失手过的。”说完,便把当年的事情讲了出来。 这一说,便说了半个时辰。骆冰川等人无不是心里一痛。黑蝙蝠马日浩竟然死在卑鄙小人的手里,而那混蛋到现在还未伏法,实在让人心寒。 骆冰川安慰他几句,连忙岔开话题,道:“幽灵会组织严密,天州人士多半不知情。可是那断头谷却是人人皆知,是个平常人万万去不得的地方。”许邵和蓝凤凰给勾起了好奇心,两忙问其详。 只听骆冰川道:“断头谷就在京城郊外一处山谷,那里环境清幽,倒是一个好去处。可是山谷终年淡黄色烟雾弥漫,似乎有毒气在内。有些人想要进去一探究竟,结果奇怪的是,几天后,这些人的尸体就被挂在了谷外的一棵树上,只是没有了头。”蓝凤凰呀地一声,道:“这是什么古怪?” 骆冰川笑笑道:“有人怀疑是狼仙作怪,竟然请了法师进到山谷里面驱邪。当然,这些法师也无一幸免,几天后的尸体也被挂在了谷外。其实这哪里是什么鬼怪狼仙了,分明是武林高手在装神弄鬼。后来不断有人不信邪地进去,都被挂了出来。” “谷口上过些日子还多了一个木头的大门,上面写着血淋淋地‘断头谷’三字,旁边还写了一块木牌,上面写着‘擅入此谷者必断头’八个字。这一来,更惹怒了天州侠客,一时间断头谷每天都能进去几人。可是无一例外,都是一个结局而已。” 骆冰川见两人仍在用心地听,苦笑一声,道:“更奇怪的事情还在后面。这断头谷名声渐渐响了,竟然惊动到了太子那里。于是太子就亲自率了几千侍卫,进了断头谷。那些侍卫个个都是好手,可是几天后仍然被挂在谷外。更让人想不通的是,那些尸体里面,就是没有太子的。” “本来进谷的人无一幸免地都成刀下鬼,可是那里面偏偏没有太子的尸体,怎么能不叫人生疑。偏偏事情巧到了一起,那太子进谷之日,咱们皇上老人家正好做了个梦,梦见太子乘在一条龙上飞上了天。于是,这断头谷反而成了‘升天谷’,皇上他老人家深信不疑,甚至也要去看一看。” 许邵哈哈大笑道:“当真愚蠢得可以!” 骆冰川亦哈哈笑道:“古来帝王,那个不想升天做神仙?这皇上见自己的儿子乘了龙,自己也要去乘龙不可。好歹当朝宰相大人晋见,痛陈利害,才让咱们皇上绝了这个念头。宰相管大人要发兵攻打,皇上却不让,反而把那断头谷设为禁地,好让自己找个时间进去看看。” “哈哈,荒唐之至。就因为这个,断头谷成了邪派八大门,把它奉为八大门之一,多少还有了些嘲笑的意思在里面。”几人齐声大笑,都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 蓝凤凰呵呵笑着,道:“骆大哥你说得是真事么?”骆冰川道:“怎么不是真的。这些年天州上一直都在传断头谷的事情,都理不出个头绪来。要不是皇上封着山,我就进去看看了。”许邵呵呵笑道:“骆兄什么时候想进去看了,别忘了叫上小弟。”几人齐声大笑。 骆冰川开了话匣子,说得兴起,把天州上诸般大派一一详细说来,让许蓝二人大开眼界。 话说天州,门派众多,高手不计其数,可真正有影响的却就那么几个而已。南华北岳自不必说,不过若论声势,首先当然是问鼎帮。问鼎帮许邵听得多了,但具体是什么帮派还是不清不楚。 这问鼎帮号称天州第一大帮,手下能人自然不计其数。自帮主下,分四十位长老,各司其职。各地都有分舵,大大小小,成百上千。舵主少则一个,多则五六个,剩下的就是帮众了。问鼎帮弟子,遍布各地,当真一呼百应。其总舵里面,还有一个“扶龙堂”。扶龙堂每年都从各地挑选少年才俊加入,作为问鼎帮里面的精英。 每年各地的舵主将挑选好的少年送往总舵,按品行,勤勉,天资的顺序,由四十位长老挑选,最终留下八十位。一长老带俩徒弟,待几年后石满,过了扶龙堂的考验,便可加入。扶龙堂里面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问鼎帮中长老的接班人,帮主的接班人,甚至各地的分舵舵主,都可从里面挑选。所以天州人提到问鼎帮,不得不提的还有那扶龙堂。 问鼎帮既然有“问鼎”二字,那镇帮武功便是一套“中原枪法”,合问鼎中原之意。现任帮主是冷仲达,一杆中原枪使得是出神入化,天州上能和他匹敌的对手,只怕超不过十人。 问鼎帮人力雄厚,财力更是不可小觑,他广做南北生意,黑白两道都得卖足他们面子。是以天州上,能惹得起问鼎帮的帮派,只怕没有。 不过就因为问鼎帮太招摇,一直是朝廷心腹大患。好在冷仲达往前数两任的帮主鲁希,和朝廷订下盟约,倘若朝廷仁政爱民,问鼎帮永远不反,若有叛乱,反而会相助朝廷。但若朝廷反其道行之,那问鼎帮便只能不客气地带头造反了。 问鼎帮对此事很有诚意,扶龙堂名为“扶龙”就是这个意思。何况问鼎帮若要造反,那势必生灵涂炭,朝廷见这些人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干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问鼎帮也少了后顾之忧,越发地兴旺起来。 除问鼎帮外,天州上声势浩大的还有廿八寨。许邵依稀听过这个名字,清风山好象就在这其中。廿八寨是几十年前,朝廷暴政,民不聊生,问鼎帮差点造反的时候应运而生。由黑道上最出名的二十八个山寨结盟,推出一个盟主来。后来加盟的山寨不计其数,已经多过 两百个。原来的老盟主前几年退位让贤,把位子让给他的儿子陈子辉。陈子辉今年也就三十岁,当时做上盟主,年纪更小。于是各地山寨大都不服,有三个山寨还要造反。陈子辉只用了半个月就平息了那场风波,把那群要造反的人押到总寨,全部斩首。 这一下子廿八寨见识到了陈子辉的胆识,谁也不敢再有异议。而陈子辉确实不负众望,几年来干了不少惊天动地的大事情,黑道上陈子辉的名字比谁都响。廿八寨各地的山头都有他们的分寨,正因为如此,他们也卖消息为生。 另外还有景山剑派。景山和青莲相距不是很远,向来被人们称做是仙境。山顶皑皑白雪,终年不化,云雾缭绕,山头直耸入云。景山分北峰南峰,北峰是男弟子,南峰是女弟子,两峰遥遥相望。 景山剑法,天下闻名,已经盖过了被灭门前的神剑门。景山弟子平日修身养性,习武练剑,人人一袭白衣,来去无踪,是以被称为仙界也不为过。现任掌门陆其兴,当年曾偶遇南宫狼,两人斗了三天,陆其兴侥幸胜了半招。这一场比斗,也被传成过武林佳话。 要说天州上神道之下第一高手,那则毫无疑问,必是岳南天无疑。岳南天原来是个镖局中的趟子手,名不见经传,后来偶尔得到了一柄绝世好剑,名唤南天剑,于是改自己的名字为南天,在山中悟剑十年,练剑五年,出山后打败了无数用剑好手。西域的毒剑冯天怒曾经找他比剑,只因畏惧岳南天,故意下毒相害。 岳南天剑使到酣处,毒药发作,终于输了那一战。虽然冯天怒用得是卑鄙的手段取胜,但岳南天引以为奇耻大辱,于是不再在天州上闯荡,而是创立的独岳山庄,在山庄里面潜心悟剑,剑法又是精进不少,二十年前的泰山大会上方显其剑中威力,便成了有名的“孤剑”岳南天。 古来能与岳南天媲美者,仅仅有当年的“魔剑”郑世钟,“神剑”萧擎天,“毒剑”冯天怒还有一位不为人知的“隐剑”周笑生寥寥几人而已。 此外,有名的海王俞长空在东海,南海都有很大势力,号称天州第一家。东海俞家,天州上是无人不知。来来往往的航道上,尽是他东海俞家的船。曾有高丽人来犯,被俞长空亲率战船三十余艘,打得高丽人大败逃跑。是以俞长空也是朝廷的心腹大患之一。只是俞长空势力太大,朝廷只怕也无可奈何。 因此,若有人要做海上生意,这俞长空的面子是一定要买的。俞长空向来是天州上的第二神剑,只因当年他曾找岳南天比剑,一剑定胜负,说到底也只不过是输了一剑而已。但能在岳南天那里只输一剑,剑法之高,只怕也到了让人心惊的地步。俞长空向来不过问中原事物,只是率领着他精锐的海军统领着东海而已。 此外还有玉池宫,漱玉岛等女子门派,再就是武林盟主“刀掌双绝”游奉尧,南华寺明心方丈,**,明苦等几位禅师,北岳的灵珑子,灵音子,灵玉子等几位道长等等诸多天州上出了名的人物,通通介绍了个遍。这一番话直说了整整将近两个时辰,几人吃了说,说了吃,一直吃到天色将晚才罢休。 有了骆冰川一番话,许邵才刚刚弄清楚现在的武林。转念又想到在天仙楼门口遇见的那位少年公子,心道不知道他是什么门派之下。 问骆冰川时,骆冰川略微一思索,脸色凝重地道:“天州上的少年公子,能和许兄风采相媲美的,只有一人。许兄又说他身着华美蓝衫,背负长剑,那就更不错了。那人就是东海俞长空的二儿子,人称‘逍遥公子’的俞破浪。这人的剑法之深,小弟我也不甚清楚,只是东海俞家的传家宝剑‘七星龙渊’竟然也到了他手里,那自然差不了。俞长空不问中原,但是俞破浪却在中原闯下好大的名头,世人都知道,若论当今年轻一代的第一好手,当推这‘逍遥公子’。” 许邵一脸的兴奋,悠然道:“有机会定要和他切磋一番。” 骆冰川道:“老实不客气地说,小弟对自己的武功还是很自负的。可是今日许兄有伤在身,在下还是输在许兄手里,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观当今天下,能和许兄一较高下的高手,可着实不多了。只是许兄自出天州来,遇见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什么问鼎帮的长老,龙凤庄的聂家兄弟,再有苍天堡的苍天困,若是换了平常高手,早就死于非命。哪里还能悠哉游哉地在这里吃饭喝酒。” 蓝凤凰笑着道:“我师兄命大,连我这个师妹也跟着沾光。”孟不休笑道:“蓝姑娘你嫁了你师兄,沾得光就更多了。”蓝凤凰满脸通红,一剑扫了过去,孟不休哈哈笑着躲开。 旁边的元尚笑道:“我们这骆老大是御前三品带刀护卫,又是六扇门里的第二好手,自是天州上出了名的少年豪杰,也是出了名的少年神捕,人称‘袖底黑龙’。骆老大向来自负得紧,他刚才说得那些人物都看不上眼,却偏偏对许兄大加赞扬。我们看了实在是嫉妒啊!” 许邵连忙谦虚几句,对骆冰川道:“骆兄人称袖底黑龙,想必便是因为大哥手里的尺子了?”骆冰川点点头,道:“我身在公门,却不愿意使刀,这尺子自然是最好,只打人,不杀人。这个尺子叫做‘量天尺’,是用纯钢加了几成玄铁做的,平日我就收在袖子里面。这才得了那‘袖底黑龙’的名号。” 许邵看那铁尺,长一尺余,浑身漆黑一片,拿在手里甚是沉重,难得骆冰川能把它使的这样灵动无比,呵呵笑道:“小弟刚才就差点着了一下。”顿了顿,又道:“刚才洛兄说骆大哥是公门里第二高手,那第一是谁?” 骆冰川一愣,道:“许兄不知道么?我都要怀疑你这青莲弟子是不是冒牌的了。那六扇门里的总捕头便是第一高手,也是青莲派武乐前辈的徒弟,姓高名恺!一手‘气玄指’名动天下。” 许邵惊喜道:“当真?”周围几人齐声大笑。孟不休嘿嘿笑道:“要说青莲弟子不知道自己师兄在哪里,传到天州上还不给人笑掉大牙?许兄若怕我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先给我十两银子。” 李长隆道:“就孟老头的嘴巴最缺德。只是那许兄的大师兄在哪里,许兄可知道?”蓝凤凰噘着嘴,道:“我们原本就知道,师父也不告诉我们。”骆冰川摇头笑道:“许兄的大师兄是孙知诲是不是?” 见许邵点头,又道:“许兄去天州上一打听就能打听出来,你大师兄一对‘蝴蝶钩’天州上赫赫有名,他任职问鼎帮的长老,是问鼎帮数得出来的几个高手之一。”许邵道:“原来如此。”又惹来一阵轰笑。 骆冰川道:“许兄胸无城府,当真难得。青莲弟子哪一个不是天州上名动一方的人物?小弟平日佩服的人物不多,就那六扇门的高大哥,小弟却佩服得五体投地。” 旁边的李长隆也道:“不错,高大哥武功又高,人又豪爽,平日兄弟们家里有困难,都是他来帮忙。当年我因为公务在外,我娘在家里病倒无人照顾,都是高大哥请的全京城最好的大夫,陪在我娘旁边三日三夜都没有合眼。若不是他,我娘早就一命呜呼了。就凭这,让我李长隆给他卖命,我绝不皱一下子眉头。” 骆冰川在旁边道:“我的武功也是他指点的,他还传了我几下气玄指。说实话,虽然我叫他一声大哥,但是他实际上是我半个师父。”许邵和蓝凤凰倒没想到高恺的威望这么高,都说道:“我定要去京城拜见一下我师兄。” 骆冰川呵呵笑道:“那许兄不如和我们同行罢?”许邵叹口气道:“小弟也想如此,可是小弟还要在这里找人。”说着把李默然的事情说出来。一席话出,众人都瞪大了眼睛,孟不休嘿嘿笑了几声,道:“想不到啊想不到,你小子竟然还和那‘小白狼’有交情?孟叔这回可花眼啦。”李长隆道:“李大侠的名字,在苍莽山响亮,在江南也是响亮得很哪!” 骆冰川呵呵笑着说道:“听闻姬无双也正去往京城长安,好多武林人士为了那天机诀也去了。你李大哥早就有心那天机诀,现在定然不会放手,所以许兄你也不用在这扬州和无头苍蝇似的乱转,还是跟我们乖乖地走吧!” 转头又对蓝凤凰道:“京城里好吃的好玩得甚多,蓝姑娘还不逼着你师兄陪你去?”许邵没想到又扑了个空,叹口气道:“好,在下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孟不休在旁边眼睛一斜,道:“呀嘿,你小子好象还很不乐意似的。孟叔告诉你,若不是你那旧相好姬无双犯了案子,我六扇门根本就不注意她的行踪,现在告诉你她在哪里,让你去偷香窃玉,你还满脸苦相。孟叔最讨厌地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你孟叔今年五十多了,到现在还没娶妻……” 李长隆拿起一盘鱼丸,一股脑地倒进孟不休的嘴巴里,呵斥道:“你嘴巴能不能积点德?你本来就不中看,再加上你那张臭嘴,就是有喜欢你的姑娘也给吓跑了。”许邵听他说姬无双是他的旧相好,差点背过气去。再看蓝凤凰,正瞪着眼睛冲孟不休道:“什么旧相好?我师兄为人正派,哪里像你了?没娶妻也是活该。”元尚在旁边道:“蓝姑娘言之有理!” 众人大笑声中,只听蹬蹬蹬声响,一人快步跑上楼来,声音显得分外刺耳。骆冰川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官差打扮的大汉来到近前,先施一礼道:“属下见过骆大人。”然后瞥了瞥许邵和蓝凤凰,面露难色。两人会意,连忙起身站远。骆冰川冲他们微微一笑,然后示意让那汉子讲下去。只见骆冰川神色越来越凝重,片刻冲那汉子点点头让他下去。 待许邵和蓝凤凰回到桌子旁边坐下,骆冰川道:“找到那淫贼了。”众人大喜,皆问其在哪里。 骆冰川叹口气,道:“那人三天前便出了扬州城,可笑我竟然还在城内布下天罗地网。不过那人的身份倒也查了出来。他姓梁名越,是川南梁家刀的传人,但是半年前不知道什么原因被驱逐出了梁家。所以要杀他也不需要多想,他现在无门无派,咱们动手便少了顾忌。” 转头对许邵道:“抱歉了许兄,小弟不能陪你上京城了。这淫贼作恶多端,我非杀他不可。许兄我看就不要趟这混水了。回头我给许兄写封信,待许兄到了京城,当可见到高大哥。” 许邵哈哈笑道:“骆大哥,难道小弟就白白被冤枉一回不成?小弟倒要见见这姓梁的到底是什么来路,否则以后定然睡不着觉。” 骆冰川等几人先是对望一眼,既而孟不休道:“呀嘿,好小子,孟叔没看错你。你就来顶替孟叔的位子,我好在扬州城里再花花几天。”李长隆道:“许兄,这毕竟是六扇门份内之事,实在不好意思麻烦许兄……” 许邵道:“若是你们不来找小弟我打架,小弟自然管不着。可是那姓梁的混蛋害我跟几位打了一架,这帐只好算在他头上了。小弟一定要打他一顿。”他给骆冰川聊得甚是投机,平生还没几人和他如此投缘,此时自然不肯错过。 孟不休在旁边忙道:“就是就是,小子你就来顶替我……”李长隆冲他大声道:“你能不能闭嘴?”孟不休白眼一翻,道:“你敢冲你孟叔大吼大叫,目无尊长!” 骆冰川先止住孟不休,笑道:“我六扇门擒拿犯人,向来都是自己解决,还从来没有请过帮手。不过许兄当真有心帮忙,在下也不好拒绝不是?在下跟许兄聊的投机,这么分开也着实不舍。” 许邵哈哈笑道:“那在下也要为公家办事一回,骆兄干脆在六扇门里给我疏通一下,我也去做个捕头算了。”骆冰川故意叹口气,道:“可惜在下两袖清风,疏通不开呀。” 骆冰川收起笑容,道:“下面咱们办正事。梁越三天前走的是扬州城的北门,估计是向北方赶去。咱们的消息慢了一步,所到现在还没有他的行踪,所以咱们要兵分几路才成。李大哥你去和扬州衙门的兄弟们联络,然后分成三拨,李大哥,洛大哥,孟叔你们三人各领一拨人……” 他滔滔不绝,直把计划说得一清二楚。许邵和蓝凤凰见他说得简单明了,部署周密严谨,甚至什么紧急应变的措施也是精妙无比,都是心下佩服。这骆冰川只比他们大了六岁,可是天州经验可比他们强上太多。 骆冰川身旁并没分派人手,就和许邵,蓝凤凰三人同行。临行前那孟叔嘿嘿笑道:“那骆小子向来喜欢独自行事,这回却死活也要和你小子一起走,真叫人琢磨不透。”许邵一问才知,骆冰川平日都喜欢独行,这样不用照顾同伴,暴露的机会也是大大减少。这回他和许邵等三人一起出城,显然是因为和许邵交谈投机的缘故。 三人一路谈笑风生,哪里像是去擒那淫贼了。骆冰川和许邵虽然才认识几个时辰,可是越来越熟,很自然地便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大有相见恨晚之感。两人不打不相识,这个误会倒真是天作机缘。可惜两人连打斗的那家酒楼的名字都忘得干净。 只听蓝凤凰突然道:“我说骆大哥,你既然和我师兄这么投缘,一见如故,干脆就结义为兄弟算了。我听书上说的那桃园三结义便是这样。” 骆冰川和许邵眼睛都是一亮,只听骆冰川道:“那小弟可要高攀了。不如蓝姑娘也一同算进来如何?”蓝凤凰笑道:“我就不啦,我和师兄……还是不做兄妹的好。”~~~~!~! 第一百四十三章 战梁越 骆冰川闻言便知其义,敢情蓝凤凰一心要嫁给这个师兄,叫她跟他们结拜,只怕她心里别扭。当下暧昧地瞧了蓝凤凰一眼,哈哈大笑。直笑得蓝凤凰满脸通红。 当下两人说了年纪,许邵一十九岁,骆冰川二十五岁,整整六岁之差,那自然是骆冰川为兄,许邵为弟。两人撮土为香,也去了繁琐的礼仪,只是拜了八拜,大哥贤弟叫了个痛快。 蓝凤凰在旁拍手笑道:“待那李大侠来此,你三人再结拜一次,那就堪比刘关张三人啦。” 骆冰川呵呵笑道:“那蓝姑娘什么时候做做在下的弟妹啊?” 蓝凤凰满脸通红,道:“你刚当上我师兄的大哥,便来欺负他师妹么?” 骆冰川道:“蓝姑娘一定要快,莫要被别人强了先。” 许邵笑道:“我师妹脸皮薄,大哥就莫要再取笑啦!” 天色渐晚,三人为去前面市镇,纵马疾驰。许邵和蓝凤凰的马都是在扬州买的上好坐骑,谁知骆冰川跨下的青马只轻轻一纵,便跃出去好大一截,眨眼工夫就领先了三四丈。许邵和蓝凤凰都看得睁圆了双眼,这骆冰川到底骑的是什么坐骑,怎地有如此脚力? 此时骆冰川见落的他们远了,连忙放缓缰绳,让那马自行前奔。待两人赶上,便和两人并辔而行。许邵和蓝凤凰的马跑的呼呼喘气,而那匹青马却仿佛在散步一般。 许邵不由得赞道:“大哥,你这匹马,当真不凡!” 骆冰川早料到他有如此一问,当下呵呵笑道:“我这马是大宛国使者的贡品,自然奔驰迅速。” 蓝凤凰见那青马毛色甚纯,不见杂色,不禁问道:“它可有名字么?” 骆冰川哈哈笑道:“它叫‘御风’,和我名字中的‘冰川’正好一起,合一个好彩头。”许邵叹道:“想来大哥名震天州,破了不少大案,皇上龙颜大悦,便赏赐一匹宝马给大哥。” 骆冰川摇头笑道:“这贤弟可猜错了。你大哥我在六扇门办案,皇上又怎么能看得到了?就如在外打仗的将军一样,功劳再大,还不如皇上身边的太监得宠。你大哥我现在虽然是御前侍卫,但多数时间还是去办案,见到皇上的机会不多,只怕到现在,皇上还不知道有我这么个人。” 许邵听骆冰川如此说,似乎热衷于仕途,也不以为意。他可不知道,天州上最忌讳的就是当朝廷的官,天州上当面称赞骆冰川的人很多,但只怕背后骂骆冰川的人也不少。许怀忙问道:“那大哥这马是怎么得来的?” 骆冰川呵呵笑道:“你大哥这马,是皇上赏赐给的吏部尚书狄大人,然后再由狄大人的千金转送给我的。”许邵没听清楚,问道:“大哥是说吏部尚书的女儿送给大哥这匹马?”骆冰川道:“不错。” 许邵满脸疑问,道:“这我可就不大懂了。”瞥见骆冰川神色有些忸怩,既而恍然大悟道:“原来那狄大人的千金对大哥有情意了?”这话说得倒当真坦白,只闹得骆冰川脸上一红。骆冰川还没开口,蓝凤凰在旁笑道:“原来骆大哥也有脸红的时候!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笑我?那位姐姐长得漂亮吗?” 骆冰川神色悠然,道:“漂亮自然是漂亮,可是就算她是丑八怪,我也是喜欢她的。老实说,你大哥我做个捕头还好,但是什么狗屁御前侍卫,我可一点也瞧不上眼。可是她是尚书的千金,我若是一介草民,凭什么娶她?狄大人和她都并非嫌贫爱富之人,虽然不在乎,可是我若是本事低微,他狄家肯定让别人小瞧。” “别人家的小姐,有的入了宫当太子妃,有的嫁了王爷的公子,狄大人对我有大恩,我又怎么能让她跟着我去吃苦?我又怎么能安于现状?我无心仕途,只盼能杀尽天下恶人,才进了六扇门当公差,可是为了她,我也只能使劲往上爬了。我若有贤弟这般文采,便去考个状元了。” “但是你大哥我平生就会这么几下子的拳脚,本朝又重文轻武,不做侍卫又能做什么?” 骆冰川一席话说不出的凄凉,许邵都不知道怎生安慰才好。那官家小姐,确实是左右不了自己的婚姻的。他们天州儿女,不管那什么门当户对,但是若在官家,即使你不讲究,也未免招来别人嘲笑,那就叫做身不由己了。 蓝凤凰见骆冰川连忙岔开话题,道:“骆大哥你这马可真好,能不能再弄一匹给我师兄?” 许邵哈哈笑道:“凤凰你说得好轻巧,这马是贡品,上哪里再去弄一匹来?莫要给大哥出难题了。” 骆冰川道:“这若是我自己的马,贤弟若要,大哥我眉头都不皱一下。可是这马有些非同寻常,贤弟你是知道的,所以……” 许邵哈哈大笑:“未来嫂嫂给大哥的定情信物,小弟我怎么敢要了,否则定遭报应。再说,就算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小弟我也万万不会要的。”蓝凤凰惋惜地道:“什么时候那大宛使者再来进贡一匹马就好了。”许邵嘿嘿笑着插嘴道:“怎么样也不会落到你师兄头上啊。” 骆冰川忙道:“京城六扇门里倒有不少好马,待我擒下那姓梁的淫贼,我便和贤弟一同进京,到时定然给贤弟挑一匹好马。” 天州的的行头一是要有件好兵器,二就是要有一匹好马代步。不管北国南国,马永远是代步的工具,任凭你轻功再好,也不能没日地奔波。许邵听骆冰川如此说,当下笑道:“如此先谢谢大哥了。”骆冰川道:“自家兄弟,何必言谢?”蓝凤凰撅着嘴,道:“我也要一匹。”许邵和骆冰川哈哈齐笑。骆冰川自然允诺。 三人夜晚总算赶到一处不知名的小镇,免了露宿野外之忧。次日三人仍然是不紧不慢地走着。许邵看照这个速度,猴年马月也追不上那梁越,便催促骆冰川走快些。 谁知骆冰川却笑笑,道:“你大哥我早就摸清楚了梁越在这一片,只是那梁越尚不知道我们在追杀他,还以为安全无比。我吩咐李长隆,元尚和孟叔布下了天罗地网,现在正在慢慢收着。若是收网收得紧了,难免会有漏网之鱼,可是慢慢收网,等到最后再封住网口,那鱼就跑不了啦。现在跑这么快一是白费力气,二是容易打草惊蛇。那粱越敢在京城作案,还伤了我手下的捕头,必然是号人物,对付他可不能操之过急。” 许邵和蓝凤凰听得佩服,其实这只不过是个粗浅的道理而已,只是两人天州经验太浅,才觉得骆冰川神机妙算。 几人一路上哪里像是在抓人了,简直就是结伴游山玩水。这一路上的风土人情,骆冰川说起来头头是道,让许邵和蓝凤凰是大开眼界。 骆冰川外号就叫“神捕”,为拿要犯,足迹自然遍布大江南北,各地的土话都能学上一些,当地的什么传说也是能复述不少。至于当地是谁的地盘,有什么出名的门派帮会,骆冰川更是如数家珍。许邵赞叹于他知识见闻的渊博,更是用心聆听。几日下来,他许邵不但得知了天州上许多门派,连天州上惯用的伎俩,行话也学会不少,什么“招子”,“点子”一概俱全,说起话来也像是老天州了。 如此过了几日,三人只是东奔西跑。蓝凤凰打趣地道:“早知道当捕头这么容易,我也去当个女捕头试试。”骆冰川笑道:“那明日就让女捕头来显显身手如何?咱们明日就要收网了。” 蓝凤凰啊哈一声,笑道:“真想看看那淫贼长什么样子?”骆冰川嘿嘿笑道:“那定然没我贤弟这般丰神俊朗,只怕蓝姑娘要失望。我手下的兄弟刚给我传了消息,那粱越和他那相好就在前面的二郎镇,听兄弟们说,那梁越和他那相好这几个月可委实不太平,他们不知道惹上了什么对头,几乎每日都有人去寻仇。只是我手下兄弟抽不出人手来调查。” 蓝凤凰道:“什么相好相好,这么难听。”骆冰川哈哈大笑,许邵莞尔捏了捏蓝凤凰的手,转而对骆冰川道:“这帮淫贼作恶多端,惹下仇家那可容易多了。”蓝凤凰道:“只盼这回可别再搞错了。”骆冰川嘿嘿一笑,道:“搞错一回,你骆大哥这神捕的名号就要改一改了,若是弄错两回,我也不用在天州上混啦!” 二郎镇是个小镇,人口不过几百。三人刚进镇口,一个脚夫打扮的人便匆忙赶了过来,见了骆冰川,忙道:“老大,那小子就在东边的一个小茶馆里吃饭来着。”说完,瞥了许邵一眼,眼神不住朝他打量。骆冰川喜道:“他和他相好在那里吃饭?” 那脚夫收回眼睛,挠挠头,道:“那小子在,他那相好却不在。”骆冰川眉头一皱,道:“怎么会跟丢了?”旁边一个樵夫打扮的人凑上前来,先瞥了许邵一眼,继而道:“进镇之前明明还在。兄弟们只是盯着那个男的,那个女的倒忘了。” 京城作案的淫贼就只梁越一人,梁越的相好又没去参与,六扇门的人自然不去注意。只听那脚夫道:“老大,现在动手么?咱们捉了那淫贼,还怕他不招出那相好在哪里?”骆冰川摇摇头,道:“不忙。这里一没姑娘,二没财宝,他千里迢迢来到这二郎镇,必然有目的,咱们静观其便,盯着他就是了。” 那樵夫点头道:“老大你说的是。其实要是只要他的人头,兄弟这几天就能把他做了。可是这淫贼作恶多端,一刀便宜了他,要抓,咱们就要抓活的。”骆冰川点点头,道:“那茶馆在哪里?咱们一起去看看。” 几人刚到茶馆门口,恰好看见一个白衣人从茶馆里面出来。那脚夫连忙扯扯骆冰川的衣袖,道:“就是他!”然后为了避免嫌疑,快步走向一旁。许邵等人见了那人,都是一震。那人一身白衣,面孔英俊,只是显得油滑了些。可是那相貌,那身上的行头都和许邵出奇的有那么三分相似,特别是他腰间挂得那刀,刀鞘金光闪闪,一看就不是凡品。 骆冰川在许邵旁呵呵一笑,然后对许邵轻声道:“现在贤弟知道为什么大哥我会误会你了?”许邵苦笑着摇摇头,道:“要是我,只怕也要误会。”六扇门先前没人见过那粱越的样子,都是听那些受害的姑娘描述才大概知道那粱越的相貌。在扬州见了许邵,岂有不误会之理?刚才那脚夫和那樵夫连连朝他打量,想来就是因为许邵和那粱越相貌相似的缘故。 蓝凤凰看那人的背影,倒真和许邵相似万分。当下呵呵轻笑道:“那人当淫贼,当的却是师兄的替身。”三人站在暗处,那粱越并未注意,在茶馆外面牵了匹黑马,一跃而上。许邵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粱越,只听骆冰川道:“当真好马。”先是一愕,再看粱越的那匹黑马,只见那马全身毛色漆黑,不见一丝杂毛,只有四个蹄子是雪白颜色。许邵不懂相马,但也看出那匹马实在是不一般。只见粱越一跃上马,但路上尚有行人,只能让那马慢慢前行。 骆冰川看得清楚,道:“许兄,此人武功,只怕比我手下兄弟说的还要高上些许,大哥我一人杀了他不是难事,可是若要生擒,也不容易,贤弟可得帮我一个忙了。”许邵道:“大哥你说哪里话来?你我兄弟都已结义了,你还这么说话?这人和我倒有几分相似,今日若不生擒了他,以后他在天州上做出什么大事来,还不得怪到我的头上?”蓝凤凰抿嘴笑道:“只怕师兄和那天机诀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也能缠到他头上呢!” 骆冰川知道那马速度甚快,连忙催促两人齐追。三人在屋檐上飞檐走壁,倒也没给别人看出来。那匹黑马虽然是在走,但是速度也是很快,只是一遇到行人,往往自行避开。骆冰川在旁暗赞,这般有灵性的马,足可以赶上他的“御风”了。自己只道天下好马都跑到蒙古大宛,谁知道中原也有如此牲口?看那黑马走路时尚带着焦躁,那年纪定然还小得很。 梁越出了镇子,急驰向西。那黑马的威力到此时才显现出来。只见它撒开四蹄,如腾云驾雾,猛然一声长嘶,声震云野。三人一惊,都是飞步追去。 那黑马奔跑速度极快,三人之中本来只有许邵能勉力追上,至于其他六扇门的人,则早就落在后面了。好在那梁越好象是在找什么东西,放缓了马缰,左顾右盼,这样速度便慢了好多。 许邵有了马日浩的轻功,又早通任督二脉,后劲绵长,跑得倒是轻松,而骆冰川轻功虽然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是怎么能赶上许邵了,跑得倒有几分许苦。再看旁边的蓝凤凰,她内力虽然不如两人,但是也胜过普通高手,再加上许邵也教过她不少轻功,这时候跑起来也不费力。骆冰川看他们师兄妹两人一样的高超轻功,心下暗暗佩服青莲派的武学。只是他不知道这轻功是马日浩的绝技而已。 梁越带着黑马,奔跑了半个多时辰,才在一处山壁旁边停下。骆冰川三人都是远远跟着,并没让他发觉。见梁越停了马,三人便接着隐在旁边的两棵树上。许邵抱着蓝凤凰蜷缩在枝丫后面,闻着蓝凤凰清新的体香,心神欲醉。 那梁越下马,在地上来回走着,等了片刻,显然是不耐烦起来。忽然一个柔腻的声音响起,宛若天籁:“你来了?”虽然只有三个字,但听得许邵和蓝凤凰都是一震。这声音好熟悉,仔细一想,竟然发现这是那梦湖上女魔头姬无双的声音。 许邵和蓝凤凰差点惊呼出声,万没想到梁越的相好竟然是她。蓝凤凰朝许邵调皮地一笑,轻声在他耳边道:“我原以为她喜欢师兄,谁知道人家瞧不上你。”语气充满着欢喜。许邵微笑不答,朝旁边的骆冰川摆了摆手,恰好用上天州上的暗号,那意思是叫他不要轻举妄动。 只听那梁越忙道:“姬姑娘,在下在这里等候多时了。姬姑娘你答应要去拿那天机诀给在下看,还不愿意让在下看到那藏书之地,约在下在这里见面,你瞧,我可不是来了么?”他心情激动,说话都带着颤音,想来心神激荡,竟然也把事情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只见一个白衣女子从一棵树旁走了出来,笑意盈盈,不是姬无双是谁?她微笑着走近,柔声道:“我早就来啦,只是还信不过你,怕你带了人手过来,这才藏起来。你还不错,不是想觊觎这天机诀才来接近我。” 梁越连忙道:“我这一路上帮姑娘你杀了多少人?黄河帮,夜枭盟外加红叶教的两名好手,甚至三个南华和尚,四个峨嵋的女侠我都给赶跑啦,你还怀疑我么?我若是要拿天机诀,凭我的武功,自然可以擒下姑娘,自己就可以逼问你,哪里还用这么费事?” 他一番话说的甚急,树上的三人都听了个清楚,原来骆冰川手下的兄弟们说梁越惹上了麻烦,却原来是这么回事。只是麻烦不是梁越惹的,是那姬无双带来的祸害。只是梁越一心要看那天机诀,这一路上不断清理拦路的小鬼,这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 姬无双怒道:“你是在向我炫耀你的武功么?武功好的人我见多了,也不见有人像你这般自夸自吹,你若是真要逼问我,我给你的也不过是假的天机诀。” 那梁越哈哈笑道:“说道武功,不是在下自夸,天州上和我这般年纪的少年豪杰里面,武功还能胜过我的,也就那现年二十的‘逍遥公子’俞破浪等寥寥几人而已。那些骆冰川,上官飞龙,李默然的年纪都比我大上三四岁,再过三四年,我未必赶不上他们。” 那笑声甚是得意。姬无双冷笑一声,道:“你今年不也就二十一岁么?我在柳州梦湖上认识了一个少年公子,他,他可只有十九岁,武功可比你高得多了。”说完,眼神一片迷离。 三人都是惊讶,骆冰川知道许邵和姬无双的渊源,但是听那姬无双的语气,仿佛对许邵大有情意似的。许邵也万万没想到姬无双会这么看得起他自己。 只听梁越亦是冷笑道:“那人我也听说了,他叫许邵,是青莲武乐山的三徒弟是不是?嘿嘿,有机会倒要和他领教一番。”许邵听他的语气轻蔑,眉头一皱,心道:“你要领教,待会我就成全你便了。 树下的姬无双也是一怒,冷笑道:“你是输定了的。”梁越和偷听的三人万没想到姬无双对许邵的信心这么大,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听得他们都是一愣。梁越冷笑一声,正待开口再说几句,终于忍住,洒然一笑,道:“好好好,我也不与你争。那天机诀,现在可以让在下看看了罢?”姬无双冷哼一声,道:“拿去!”一扬手,一本破旧的书迎面朝梁越飞去。 许邵等三人都是心下纳闷,那姬无双不是烧了天机诀而把里面的内容背下来了吗?怎么又会出现一本?难不成她又把那天机诀默写了出来?只见那本破书来势甚快,仿佛带着内力。梁越微微一笑,右手一伸,就把那书抄在了手里。 许邵在树上不禁动容,那姬无双掷的天机诀带着不小的内力,那梁越竟然接得如此轻描淡写,难怪在京城作案连六扇门也没抓住,这小子确实不简单。眼看骆冰川又向他打手势,问要不要现在下去拿人,许邵连忙制止。 梁越接过天机诀,大喜之下,双手竟然微微颤抖。封皮上那天机诀三字更是让他热血沸腾。他刚翻开,却如当头浇了一桶冷水,只见皱皱巴巴,却是一张白纸,上面哪里有一个字了?他连忙又翻,却见整本书一字没有,哪里是什么天机诀了? 猛然梁越只觉得微风扑面,抬头一瞧,一柄明晃晃的长剑递上前来,离他咽喉已经不过一寸。那长剑青绿剑锋,剑光随着内力微微颤抖,正是那姬无双的护身宝剑。许邵听姬无双说过此剑名为幽冥,此时看来,倒真有些其中味道。 梁越心下大惊,连忙低头一闪,剑锋偏了少许,在他脖子上划了一道大口子。继而梁越左闪右退,总算避开了姬无双剩下一轮的狂攻。梁越一门心思都沉醉在天机诀上,根本没注意有人来偷袭。 何况姬无双这一剑悄无声息,当真犹如鬼魅,直到察觉些许微风他梁越才清醒过来。若不是姬无双功夫还没到家,这一剑不起半点风的话,他梁越的咽喉此时已经多了个窟窿了。 又见姬无双剑锋又递上来,梁越才彻底明白自己着了道儿。姬无双分明一开始就想杀了他,根本就没什么诚意给他看天机决。他一直以为他武功比姬无双高上不少,并不担心她来暗算,这才去了防备之心,结果差点丢掉小命。 想到这一阵子把脑袋挂在裤腰上,替这妖女挡下这么多灾祸,她还是要杀了自己,梁越不禁怒从心起,反手拔出腰间的梁家刀,只听嗡嗡之声不绝,刀剑骤然相交,梁越跨上一步,姬无双却连退三步。只这一下,高下立判。 梁越手里有刀,杀机更重,他双眼狠狠盯着姬无双,冷冷道:“这就是你要给我的天机诀?你竟然敢耍我,可知道有什么后果?”姬无双偷袭他的那一剑让她想了好久,万没想到竟然杀不了他。眼下既然到了这个局面,也只能硬着头皮硬挺。 她心里害怕,脸上却不表现出来,只是冷冷道:“天机诀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不想给你,你待怎样?” 梁越哈哈大笑,道:“很好,贱人,是你逼我,可别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本来看你容貌世间少有,我还舍不得动粗,想好好宠幸你一回,可惜你太不识抬举,那我也只好用些手段了。”他一步一步向前,原本甚是英俊的脸上变得狰狞了好多。 骆冰川又看看许邵,问问他要不要现在下去解决了那梁越。抓梁越本来是他的差事,现在没想到要先询问一下许邵的意见。只因这姬无双和许邵的渊源,梁越又已经是网中之鱼,骆冰川又生性随和,所以骆冰川索性也就听许邵的了。 但见许邵还是打手势让他等等,心下也有些诧异,他本来以为许邵马上就要下去救人,却没想到他这么沉得住气。许邵见姬无双如此胡闹,决意给她一个教训,至于为什么,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树下两人已经开战,却是真正的生死之搏。姬无双剑法许邵是见识过的,此时看来,最近时日又长进不少,想来是那天机诀的缘故了。但见剑光清幽,如一泓秋水,剑尖微颤,如灵蛇吐信,淡绿色的剑光围绕着一个白色的倩影,宛若一朵美丽的水仙。 而梁越的刀法却让许邵越看越惊,梁家刀自成一派,其内刀法颇有造诣,出刀收刀,也甚是怪异,可是却让人防不胜防,种种刁钻的角度使出来,让许邵心里直冒汗。他天州经验甚少,此时才知道真正的拼斗,是什么怪招都能使的。只是姬无双古怪的东西见的多了,梁越的阴着她还能算计到。 梁越功力确实深厚,一刀一式,深得其中要旨。骆冰川心里也暗自惊叹,能将梁家刀二十一岁就练到这个地步的,恐怕几十年来就只梁越一人。这梁家刀比那回梦刀法自然颇有不如,但是也是天州上数一数二,名震一方的刀法,有这等境界,天资,勤勉缺一不可。只见晃晃刀影中,只有刀锋依稀可见。 两人过了百招,兀自缠斗不休。骆冰川此时只消一掌下去,立时便能送了那梁越的性命,但见许邵仍然没有要下去的意思,干脆坐在树上。只听一声脆响,伴随着姬无双的一声惊呼,那柄幽冥剑飞窜上天,姬无双惊惶后退,但是前胸的衣襟竟然也给那梁越带下一块来。 姬无双连忙用披风裹住前胸,眼神里满是惊慌的神色。她没了六弦琴,本来就靠一柄藏在背后的幽冥剑,现在连趁手的兵刃都没有,是万万对付不了眼前的梁越的了。 梁越一步一步地走近,脸上满是狰狞的笑。姬无双忙道:“我,我答应给你天机诀就是。”梁越哈哈大笑,道:“早这样不是很好?可是你这妖女诡计多端,我得先制住你才成。”说完,又向前走了几步。 姬无双脑子中转了好几种法子,可是都挡不住眼前的这个人。他川南梁家的轻功也很有名,何况他还有名马在手,逃跑是万万跑不掉的。眼见梁越越逼越近,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猛然一声长笑响起,后面两棵树上,跃下三个人来。姬无双见了那身着白衣的许邵,几乎欢喜地要晕了过去。 梁越万没想到有人在树上待了这么就而自己没有发觉,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他顾不得姬无双,转身面对三人,神色不定地道:“几位是谁?”骆冰川微微笑道:“在下骆冰川,还请梁大侠去我们那里坐坐。” 梁越听说过“神捕”的名头,也知道他是那天州上出了名的“袖底黑龙”,当然也知道骆冰川正在拿他归案。他虽然对自己的刀法颇为自负,但是眼前这人名头太响,他还是有几分敬畏。 他横刀一扬,哈哈狂笑道:“原来是骆神捕。骆神捕就为了这么几个姑娘,带着两名手下来跟我为难,也当真名不虚传。”他这番话说出来,倒显得仿佛骆冰川此次来不是来拿人,而是来和他争风吃醋一般。 骆冰川也不生气,微微笑道:“他们两位可不是六扇门里的人,这次来拿阁下归案,只有骆某一人而已。”梁越冷冷一哼,打量了许邵和蓝凤凰一下,先是惊讶于许邵的气质,待眼睛挪到蓝凤凰的脸上,就再也挪不开了。蓝凤凰给人看得多了,也不以为忤,只是把身子往许邵那里靠了靠。 梁越回过神来,正要开口,许邵却对姬无双笑道:“姬姑娘,别来无恙?”姬无双脸上一红,低声道:“你,你一直在树上看着,怎么不下来帮我?” 蓝凤凰呵呵笑道:“姬姐姐脸红了!”难得他们离了这么远,蓝凤凰还能看得清楚。姬无双脸上更红,低头不语。 许邵微笑道:“在下和我大哥来拿这个淫贼,没想到姬姑娘也在这里。”梁越听许邵骂他淫贼,眉头一锁,双眼一瞪,狠狠地看着许邵。 许邵冷冷一笑,道:“在下青莲许邵,与姬姑娘相识于梦湖。刚才听闻阁下要跟在下讨教一番,在下荣幸之至。”梁越心下一惊,这人能在树上藏这么久而自己丝毫未觉,内力自然不低,又瞥了一眼骆冰川,心下惴惴。他一个人都对付不了,哪里能对付两个了? 只听骆冰川道:“贤弟,这小子是你来收拾,还是留给大哥我?”许邵微笑道:“他用来练刀确实不错。咱们兄弟向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个小子本来应该大哥收拾一半,小弟来收拾一半。可是这样好象又不符合天州规矩。” 骆冰川哈哈笑道:“难不成留给蓝姑娘?”蓝凤凰忙道:“我可不要,这人身上可不干净。莫要脏了本姑娘的双剑。”骆冰川道:“算啦,算啦,这小子是六扇门通缉的要犯,还是你大哥我来动手。” 梁越听他们出言调笑,肺都要炸了,只是强忍着不做声。现在听骆冰川要动手,冷冷笑道:“你我动手时,你那结义兄弟在我背后戳上一刀,你兄弟俩就当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 他先用言语挤兑,不让骆冰川和许邵联手,自己在饲机逃跑。今日要得那天机诀已经是妄想,他只求能逃得性命便可。只要骆冰川和许邵不合力纠缠他,他脱身便容易许多,再骑上他自己那匹黑马,旁人万万追不上。他心里打定了主意,眼角已经去瞟那黑马的位置。 骆冰川哈哈大笑道:“方圆十里,全是我的兄弟把守,我若倚多为胜,早就动手了。念你武功还可以,这么一拥而上擒了你梁大侠,只怕梁大侠必然不服,所以在下只好亲自出马。在下劝你还是不要想着逃跑的事情,你若能在我六扇门的天罗地网之中逃出去,我就不姓骆。” 梁越脸色大变,片刻后哈哈笑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么?”骆冰川微笑道:“多说无异,动手吧!让我看看梁家刀到底几斤几两。” 梁越屏息凝神,一刀劈出,疾风轻响。骆冰川叫声“好!”,一拳打出,第二拳接着跟上。他拳拳不断,连绵不绝,倒和那拂云手有几分相似。只是拂云手以柔劲力道取胜,骆冰川的拳法却全是刚猛的硬功夫。梁越的刀锋在那拳影里面左穿右插,倒也和骆冰川打了个不分上下。 骆冰川打得兴起,将那套拳法发挥得淋漓尽致。威猛之中不失潇洒,迅疾之中不失严谨,只看得周围三人暗暗惊叹。梁越的刀锋也丝毫不让,古怪之中透着狠辣,在他这个英俊公子的手里使将出来有些不伦不类,但是他攻守有度,进退有序,显然是在刀上下过苦功。 两人过了一百多招,竟然不分胜负。围观的三人惊叹两人的武功,许邵更是心道:“想来大哥原先和我在扬州酒楼打斗之时,尚没出全力。否则当时输得人只怕是我。”但见骆冰川抢上一步,一拳击出,正中刀背。 梁越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胆,若是他手偏了几分,自己的梁家刀当时就能削下他手掌。只是这一拳来得迅疾,梁越猝不及防,立时给震退三步,只觉眼前黑影一晃,一件黑黝黝的东西就这么当头打到。 梁越心下一转,已然知道这就是骆冰川的量天尺了,举刀一挡,右手大震,梁家刀几乎要脱手。梁越心下骇然,斜斜移开,只见骆冰川手里拿了那量天尺,晃成一个黑色的圈子,朝他打来。 量天尺上的武功,许邵是见识过的,当日他和骆冰川相斗,曾经使出全力,用那罗刹的“夺刀八式”去夺那兵刃,只是骆冰川尺法巧妙,只是脱手,并未夺到许邵的手里。自那时,许邵便知大哥尺子上的功力威势委实不可小觑。可是骆冰川使出那量天尺来,还是让他吃了一惊。 但见尺子中有刀法,剑法,棒法和判官笔等一套一套的武功,偏偏配合地如此巧妙,让人防不胜防。那量天尺本来甚是怪异,但是现在经由骆冰川的手使出来,那每一处的怪异竟无不是恰倒好处。许邵看得暗叹,这量天尺,天下间只怕也就骆冰川一人能使得。 骆冰川一声清啸,量天尺更是急了起来,那跟黑黝黝的量天尺突然仿佛长了半尺。梁越刀法更急,但是就是脱不开那量天尺的圈子。 骆冰川神色严峻,梁越看了他眼神,心下一颤,手里的刀更是舞得密不透风,他梁家刀法实际更擅长于防守,此时梁越虽然进攻少,遮拦多,但是骆冰川若要打败他,却也不是一时的工夫。 量天尺本来就是邪门武器,在骆冰川手里,更是将量天尺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可以说除了骆冰川还没有领悟神道,可以操控天地元气之外,在招式和已经上,依然到达了一个巅峰,虽然不如武乐山,但是也是天州神道之下有数的高手。~~~~!~! 第一百四十四章 情伤 梁越心下焦急,他本来想借比武乘机脱身,但是骆冰川武功实在太强,超过他的想象,现在要跑,却根本抽不开身。若不是他仗着梁家刀里面的防守要诀护身,只怕现在早就躺在地上了。 眼见骆冰川黑光越来越盛,心知这么下去非要把命丢在这里,当下一招“破茧成蝶”那在他身旁回护的刀光立时收回,右手梁家刀却在那迎面攻来的量天尺上重重一劈。 这一招是他梁越二十一年的功力所聚,内力在瞬时爆发,委实厉害。他拼命使了这一招,早就豁出了性命,饶是他避得快,左肩还是让那量天尺擦了一下。 刀尺相交,发出一声脆响。梁越踉跄后退,骆冰川也是上身微微晃动。梁越嘴里长笑不绝,一个翻身,便向那匹黑马跃去。只要他上了黑马,要抓他确实不容易。那些埋伏在外的六扇门好手也不一定能有十足把握抓他。 姬无双一直站在他身后,只是因为骆冰川武功高强,四面八方都给他量天尺罩住了,她害怕受伤,才没出手偷袭。现在梁越脱身,对她可是个大好时机,幽冥剑一刺,对得正是梁越后心。 梁越只觉背后微风袭来,心下一惊,却再也笑不下去了,此时在空中转身已经办不到,当下左掌一挥,借着那掌风硬生生把身子扯了半尺。那幽冥剑在他背后划了一道大大的口子,却没伤到他肌肤半分。 而骆冰川其实早就料到梁越要逃跑,量天尺千钧一发之际又暴涨开来,把梁越全身都罩住,不管他怎生横移,都能立马把他打在地上。可是量天尺马上就要打到梁越之时,那姬无双的长剑却正好错过了梁越的后背迎上前来。 偏偏梁越在半空的身子挡住了两人的视线,此时他移开,姬无双和骆冰川都是大吃一惊。其时收势已经不及,一剑一尺,硬生生格在了一起。 一声脆响,姬无双自然不是骆冰川的对手,饶是骆冰川突然收回三成力道,姬无双还是倒退七八步,胸口气血翻涌,难过地就要吐出来。 骆冰川顾不上姬无双,见梁越已经上了马,知道自己已经追不上了,但是还是一声大喝,量天尺脱手飞出,直奔梁越,同时脚下不停,伸手要把梁越截下马来。 梁越歪头避开量天尺,呵呵笑道:“骆捕头的暗器功夫不怎么高明,还得多练练。”双手一甩缰绳,黑马长嘶,如云中惊雷,撒开四蹄,就要奔跑之时,却见白影一晃,正是许邵冲前,身形之快,有如鬼魅,一步跃起一丈,卷尘刀当头劈向梁越后背。 劲风拂体,梁越只觉得像是被大石压着一般难受,心下一惊,暗道此人好生了得!回手一刀,用足十成力气。双刀相交,梁越右手酸麻,梁家刀几乎脱手,整条手臂几乎要抬不起来。而许邵身在半空,无处借力,虽然仍是在前进,但毕竟滞了一滞,那黑马速度甚快,一步已经跃出一丈余。 许邵一惊,此马刚开始跑便能到此距离,若是它撒开蹄子,恐怕除了大哥的“御风”便没有东西能追上了。当下右脚在地上一点,轻松前进一丈,左手一伸,却仍然算计不准,没抓到梁越,手掌下落时,却抓到了那黑马的尾巴。 那黑马只觉得背后好象拉了一人,尾巴有些痛,长嘶一声,当真狂奔起来。许邵暗暗叫苦,又不能撒手,脚下在地上一点,又跃起,此时梁越已经回过身来,成了“张果老倒骑驴”的姿势,一刀斩向许邵左手。 后面的三人看得清楚,齐齐来追,只是那黑马速度太快,几人轻功虽然不低,但是也是离那马越来越远。 许邵刀锋一掠,逼开那梁家刀,顺势斩他前胸。同时左手使力,身体向前一冲,右脚飞起,直踢梁越太阳穴。他跟马日浩学来的轻功,最基本的就是练身体的柔韧,腿上的功夫更是关键中的关键,这一脚踢得恰到好处,正好抓住梁越费神挡刀之时。 梁越向后一仰,顿时躺在马脖子上,许邵这一脚便在他面门闪了过去,继而回收,稳稳当当地坐在了那黑马的屁股上。 两人成了面对面的姿势,相距却不过数寸。梁越大惊,连忙坐直,手脚齐施,只是两只脚施展不开,两只手也只能饶到许邵背后。许邵知道如此进的距离用刀反而不利,将卷尘刀远远掷开,双手伸指齐齐点向梁越肩井穴。 梁越识得厉害,自己的刀还没砍中他许邵,只怕双手就提不起来了,连忙扔下梁家刀,伸手去挡。青莲派点穴手法自成一派,凌厉非常,许邵运指如风,梁越拳脚功夫稀松平常,立时便招架不住,只觉得脖子旁边扶突穴上着了一指,顿时一个倒栽葱,从马上摔下。 许邵轻舒猿臂,伸手提了他的腰带,又向前坐上了马鞍。只见那马仍然在不住急奔,旁边的景物飞速后退,自己身在其上,宛如腾云驾雾一般,对那马甚是喜爱,右手伸出,拉住马缰绳。那马不甚听话,慢慢地停了下来。 许邵掉转马头,双腿一夹,先是拾了卷尘刀,既而驾驭那黑马飞奔回去。只跑了片刻工夫,迎面骆冰川等三人便迎了上来。许邵哈哈长笑,随手一扔,把梁越扔在地上,呵呵笑道:“这小子就范啦!” 骆冰川见状大喜道:“若不是贤弟你,跑了这要犯,只怕愚兄会有大大的麻烦。”他言语之间,一点也不提姬无双偷袭坏事,竟然把梁越逃跑的过失都揽到自己头上。 许邵呵呵笑道:“这个小子大哥收拾了个半死,小弟上来捡个便宜,算不得什么的。” 姬无双在旁冷冷哼道:“本姑娘不小心放跑了那淫贼,骆神捕不用替我说话,我在这里陪个不是,够了么?要不要我给你磕头赔礼?” 骆冰川一番好意,姬无双却不领半点情,只让许邵听得暗暗摇头,骆冰川苦笑解围。 蓝凤凰上前关切地问许邵受没受伤,许邵跟她说笑几句,便对姬无双笑道:“姬姑娘怎么到了这里?” 姬无双低下了头,低声道:“你帮我杀退了问鼎帮,可是那天机诀在我手上的消息已经天州皆知。我为了那天机诀杀了不少人,他们又怎么能放过我?若我不再找他,我又能怎么办?” 许邵见她说得凄苦,叹声道:“姬姑娘,你又何必为了这天机诀如此费心劳神?这人是出了名的淫贼,你和他在一起没让他玷污了清白,算是你幸运了。” 姬无双脸露喜色,低声道:“你,你还记挂着我么?姓梁的心里老是惦记着天机诀,哪里能想到别的事情了? 许邵道:“好啦,咱们找个地方歇息一下。”转身拉过蓝凤凰的手,对骆冰川笑道:“大哥可以拿这个小子游街示众啦,只是不知道这小子还能活着么?” 骆冰川哼一声,道:“不把他凌迟处死,惩罚已经很轻了。” 骆冰川押着垂头丧气的梁越,许邵牵着黑马,几人边说边笑,回到二郎镇上。只有姬无双满腹心事,低头不语。蓝凤凰在她旁边跟她亲热地说话,她多半微笑,也很少说上一句半句。 蓝凤凰初见姬无双,欢喜之情早就盖过了那微微的醋意,更何况她知道师兄爱的是她,一点也不担心眼前这情敌。见姬无双不开心了,还想法子逗她。 许邵问了姬无双近来状况,得知她这些日子跟许多门派交过了手。原先跟她有仇怨的黄河帮,芦花荡和红叶教,加上来趟浑水的江北的夜枭盟,廿八寨,大刀会等不计其数的门派帮会都参与了进来。 伊少安因为拿了假的天机诀,被红叶教主狠狠责罚一通,降了一级,此时重新出山,将功赎罪,只是她姬无双还没遇到而已。许邵把白石堡的事情给姬无双说了,只吓得姬无双脸色苍白,片刻后又满脸歉意地道:“我,我连累你了,好生对你不住。” 许邵洒然一笑,道:“什么连累不连累,也说不上。只是姬姑娘你以后还要小心些。我们现在要上京城去,不如你随我们一同前往如何?” 姬无双满脸喜色,道:“我也正要去京城,只是我仇家太多,莫要再连累了你。” 许邵哈哈笑道:“要连累早就连累过了。不过几大门派既然如此穷追不舍,姬姑娘你倒不如把那天机诀再写出来交给他们。他们忙着那天机诀,就不会来找你麻烦了。反正姬姑娘你也把那天机诀背了下来,给他们一份又何妨?” 姬无双还未开口,骆冰川叹口气,道:“贤弟你尚不知道天州风险,这些日子姬姑娘虽然东躲西藏,可天州上的人不是傻子,都会猜测这天机诀定然已经让姬姑娘看过了。得天机诀者,武功可为天下第一,若你想做天下第一,会留着姬姑娘这个活口么?还不如趁她没练成,一刀杀了免了后患。”姬无双低下头,道:“不错。今天我若是不杀那梁越,梁越就会来杀我。”许邵只能暗叹不语。 三人回到那小茶馆,正好看见几个捕快在那里徘徊。骆冰川笑着把梁越押过去,大声道:“若不是我那义弟,今天就让这个家伙跑啦!这人货真价实,如假包换,小心看着,别让他给跑了。” 几名捕快大喜,他们在外颠簸许久,都想回家看看,苦于受命在身,抽身不得。现在抓了这个淫贼,他们终于可以回去了。几人都是感谢声声,许邵忙谦虚几句。 骆冰川在许邵身旁坐下,另外几个捕快押着梁越在旁边找了张桌子。只听骆冰川笑着拍拍许邵的肩膀,道:“贤弟你不是想要匹好马?我看梁越这匹你可以骑着了。” 许邵又惊又喜。刚才他骑上那马,下来是兀自恋恋不舍。那匹黑马筋骨雄健,颇通人性,实在是匹难得的好马。许邵兴奋片刻,继而不放心地道:“这马是既然梁越的,想必是贼赃,大哥抓了他,难道这马不需要上缴么?” 骆冰川哈哈笑道:“梁越这马本来是他爹给他的,是千真万确地他的东西,不是贼赃。既然梁越已经逐出了梁家,这马自然也不是他梁家的了,所以贤弟尽管拿着便是。至于上缴那也不必了。你大哥我的顶头上司就是你二师兄,回头我给他说一声,就说那马给了你啦,他难道还能找你要?再说,贤弟协助办案有功,按理说朝廷应该打赏,我借花献佛,把马给了你,朝廷省了一笔钱,应该感谢我才是。” 两人相顾大笑。骆冰川虽然两袖清风,不过官场上的事情也见的多了。他见许邵喜欢他的马,自己又无法给他,一直觉得好生愧疚。既然梁越自己送上门来,他干脆把那马给了许邵。 蓝凤凰笑道:“师兄你帮了骆大哥这么点忙,就赚了一匹好马,这买卖倒划算啊,下回再碰到淫贼,到时候骆大哥可别忘了叫上我。” 姬无双在旁道:“你们俩杀人分赃,和强盗有什么两样。” 骆冰川嘿嘿笑道:“姬姑娘,你可是有不少案子犯在我在我贤弟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啦!” 姬无双道:“你什么时候后悔了,尽管来抓我。”许邵忙道:“好了,一会我和大哥去比比马的脚力,看看你的御风和我的,我的……” 他本待叫那马的名字,一想才知道自己还不知道那马叫什么,忙问骆冰川。 骆冰川笑道:“我查过了,梁越给这马取名叫‘黑儿’,难听死了,倒像是乡下人家养得狗。”蓝凤凰笑道:“也难为梁大才子啦,难不成还要叫这马‘白儿’么?” 众人齐声大笑。姬无双在旁道:“这马主人既然给你们擒住,这名字也就不吉利了,许公子你还是起个新名字好。”蓝凤凰也道:“是啊,师兄你起个名字,自然就要文雅多了。” 许邵打量那马一下,当下毫不思索地道:“此马全身通黑,四蹄雪白,就叫‘踏雪’罢!”蓝凤凰拍手笑道:“师兄在青莲,见到所有的白色东西就是雪了,连给马起名字也离不开雪。” 骆冰川接着道:“我马叫‘御风’,原本就是配着我这名字‘冰川’取的。‘许邵’,‘踏雪’,两个名字也算是相得益彰。” 许邵哈哈笑道:“那好,从此那匹黑马就叫踏雪了。待会我要跟大哥的马比试比试脚力,看看是谁跑得快。”心里纳闷却不知这许邵和踏雪有什么相得益彰。 蓝凤凰道:“骆大哥的马是大宛名驹,踏雪可能要差那么一筹。”骆冰川哈哈笑道:“也不一定。我在中原尚是首次见到如此好马,短途冲刺不下于大宛好马,又有川马的耐力,只怕不比我的御风差了哪里去。” 两人又谈笑片刻,都忍不住要去一较高低。但见二郎镇外,两匹神驹,一青一黑,向前急驰。那御风是大宛名马,果然名不虚传,初始起跑便远远地将踏雪拉开两丈余。但待几里之后,踏雪竟然慢慢赶上。 御风争强好胜,本来已经放缓了速度,见踏雪追了上来,脚下加劲。两马这么向前急驰,御风始终领先半个马身。两马如两条龙般,长嘶着飞奔在那沙土路上。只是踏雪多跑半步也是不能,御风却也甩不开踏雪。 两人跑了十里地,继而返回,都只是片刻的工夫。两马驰到最后,御风仍然是领先踏雪半个马身。两马是各有所长,御风起跑时显然快了许多,踏雪的耐力则要强些。 若两马继续再跑,初始几十里,御风只怕要遥遥领先,但到得后来,只怕踏雪就要赶上。百里之外,胜负就很难预料。许邵和骆冰川下了马来,都是对两马称赞不已。 蓝凤凰笑着迎上来,道:“看来师兄的踏雪还是差了一点。”骆冰川哈哈笑着摇头道:“你师兄刚骑上新马,还没有完全驯服它,我得御风跟了我多年,在这上面我可是占了贤弟的便宜。也难怪踏雪会输。” 许邵呵呵笑道:“大哥太谦了,踏雪虽是好马,落在我这外行人手里只怕也糟蹋了。”姬无双笑道:“落到那梁越的手里,只怕更是糟蹋了。” 几人当晚在二郎镇安歇,次日便行。许邵和骆冰川在前,旁边是蓝凤凰和姬无双。那梁越则由后面的两个捕快看管。六人加个囚犯只是向京城走去。 梁越也算是要犯,骆冰川不走大城,专挑小镇。加上姬无双惹到的麻烦,到了大城里面人多耳杂,只怕生变。许邵知道姬无双和他自己现在是个麻烦,全武林里得有一半在找他们要那天机诀,若不是前几天廿八寨主陈子辉和问鼎帮主冷如冰分别下令不再参与此事,凭这天州上消息最灵通的两大派,许邵和姬无双一定就被逼得无处可藏了。 于是乎,许邵多次私下找骆冰川商量,由骆冰川带着两个捕快先行,这样若有事情就不会连累他们。骆冰川自然不答应,后来仔细想了想,把身上的一块令牌交到那两个捕快手里,吩咐他们先行。那令牌是六扇门里的令牌,见牌如见人,他们两人以后到了哪里都能凭借那令牌要人要钱,所以前方的路也不用替他们担心了。 那两个捕快听了命令,先走一步,骆冰川却留下来陪着许邵三人,大有同仇敌忾之意。许邵劝了几次,均不奏效,也只能由他。 一日早晨,蓝凤凰去姬无双的房间里面找姬无双,却发现她竟然离去,桌上留下一张字条,上面写明因不愿意牵连许邵,她只好就此离去,多谢许邵近日来的照顾云云。姬无双这几日来,许邵对她虽然关心,但她看得出来,那只不过当她是个难得的知音而已。 只是许邵和她琴箫合奏之时,她的一缕情丝,早就飘在了许邵身上。当日让梁越来护送她,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容貌有几分像许邵的缘故。 可是这几日来,许邵和蓝凤凰两情相悦,她看得清清楚楚,初时还盼着许邵能移情别恋,可是到后来,见两人感情稳固,坚如磐石。再加上蓝凤凰如此天真烂漫,一点吃醋的意思都没有,使得她又不忍心从蓝凤凰身旁把许邵强走了。 自然,她也是抢不去的。她见着许邵和蓝凤凰有说有笑,心里又酸又苦,每天都像是在受着煎熬。她是天州上让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刀山油锅也敢去闯。但是在情这一字上,却始终过不去这个坎。她思前想后,决意不辞而别,留下一张字条,就这么连夜离开。 许邵听姬无双就这么离去,苦笑一下,道:“她还是这么任性。唉,她现在是危险重重,只盼她能平安无事才好。”蓝凤凰看着许邵神色间有些伤感,心里一紧,却一句话也不说出来,只是低下了头。 姬无双离开一事,许邵很快就释怀不再去想。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也没什么好想的。何况他心里面只有蓝凤凰一个,旁人他又怎么放在心上? 当日晚上,许邵梳洗完毕上床睡觉,正渐入佳境,忽然一声叹息在窗外响起。那叹息声不大,但是许邵听得清楚,正是蓝凤凰的声音。他心下奇怪,蓝凤凰向来乐观开朗,怎么长吁短叹起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他翻身下床,推开窗户,正好瞧见蓝凤凰背对着他坐在客栈的花园里面,一双眼睛正出神地望着天。当下一个纵身,轻轻坐在她旁边,道:“凤凰你在想什么?” 他这一下子高超的轻功,一点声息都没发出,却让蓝凤凰吓了一跳。她回过头,嗔道:“师兄你吓死我了。” 许邵微微一笑,道:“你在想什么?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蓝凤凰看到许邵穿着睡衣,脸上一红,低下头,道:“我可不像有些瞌睡虫这么渴睡。今天的月亮很美,我还没看够呢!”说完抬头望天,顿时尴尬地说不出话来。 原来天上乌云密布,看来不久就有一场好雨,那月亮哪里还看得着?许邵哈哈笑道:“好美的月亮!”蓝凤凰满脸通红,跺脚道:“师兄你就会欺负人!”许邵收住笑声,一本正经地道:“凤凰,怎么了?” 每当蓝凤凰有心事的时候,总是瞒不过许邵的眼睛,这“凤凰,怎么了?”五个字每一回蓝凤凰不开心时候,许邵都会问,蓝凤凰也会不隐瞒地说出来。然后许邵给她出主意,帮她解开心结。此时又是这五个字,只让蓝凤凰听得一颤,低头道:“没什么。” 许邵哪里信她了,双手扳过她的肩,看着她的眼睛,道:“凤凰,怎么了?”蓝凤凰双眼一红,低声道:“师兄,姬姐姐真喜欢你呀!你喜欢她么?她这么走了,我看你一天都好不高兴。你,你去把她追回来罢?” 许邵心里暗暗好笑,原本以为蓝凤凰不会吃醋,没想到她到有这么多的心事。当下哈哈笑道:“我把她接回来,我师妹怎么办?” 蓝凤凰低声道:“我,我不知道。”许邵叹口气,道:“凤凰,你还不明白我?我只当姬姑娘是我的知音,至于其他的事情,我都没有想过。你人儿不大,就想帮你师兄来做媒啦?怎么这么傻?” 蓝凤凰泪眼婆娑地抬起头,道:“真的么?我怕师兄有一天真的不理我了。” 许邵哈哈笑道:“你师兄这辈子是缠定了你啦,只是你可别嫌烦。” 蓝凤凰扑哧一笑,喃喃道:“我不嫌的。”许邵心下一动,双手捧起她的脸,就要向她唇上吻去。 只听电光一闪,四下一片明亮,轰隆一声巨响,天外惊雷,宛如千里之外的一声龙啸。继而瓢泼大雨倾盆而下,滴滴如刀,削得人脸生疼。许邵和蓝凤凰给吓了一跳,立时没了兴致,只是慌忙起身。 许邵将蓝凤凰横抱起来,一个纵跃,轻轻跳进自己房里,把窗户关了个严实。两人相拥着坐在床头,窗外大雨倾盆,寒风如刀,窗内却是温暖如春。 两人这么坐了一夜,说了一夜的话儿。中间蓝凤凰悄悄睡去,许邵怕吵醒她,不敢给她盖被子,只是运起内力,把她紧紧拥在怀里,让她甜甜地睡到天亮。 次日一早,三人就在客栈的一楼吃早点。这地方离京城总共还有一天路程,也是个繁华之地,所以小吃好多和京城里面一模一样。 三人正赞不绝口,只听一个声音从隔桌传了过来:“这次七省一十七个帮派结盟,热闹可有得瞧了。只是咱们可不能堕了咱大刀会的名头。”另一人道:“那是自然,咱们山东大刀会这次当仁不让,抢先杀了那妖女,抢了那什么劳什子的天机诀,看看还有谁敢来找茬?” 许邵一开始浑没在意,只当是别人帮派的人在说话,可是听了后面那人的两句,一口茶水差点喷了出来。那汉子嘴里的什么妖女,天机诀,不是姬无双又是谁了?骆冰川和蓝凤凰也听得清楚,都忍不住向那里看去。 只见那桌子上坐了四人,人人一身粗布衫子,头上绑着一条深蓝色的布条,想来是什么“大刀会”的标记。那说话的汉子此时正被别人捂住了嘴,呜呜地发不出声。 旁边一人看许邵三人齐齐往这里看,眼睛一瞪,吼道:“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眼珠子!”背对三人坐着的那汉子回头,见许邵三人个个气度不凡,恐怕惹不起,连忙笑道:“在下的兄弟脾气犟了些,得罪莫怪。” 许邵冲他微微一笑,道:“有礼了。”转过了头去。骆冰川和蓝凤凰心里也是着急,但为了不让他们起疑,还是把脸转过,低头吃饭,但是耳朵却留上了神。 那四名汉子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只听那被人捂嘴的汉子道:“这回结盟,论实力能跟咱们大刀会一较高下的,也就那黄河帮里那群喽罗。咱们大刀会要抓那妖女,夺那天机诀,就要快点动手,否则若要让黄河帮的小子得了先,咱们大刀会以后还能抬起头做人么?” 旁边一人道:“得了那天机诀,若是不给别的帮派看看,好象说不过去。”那大汉怒道:“什么说不过去?大家既然都来拿人,靠得就是运气啦,谁的运气好,谁就拿走,旁人眼红个屁!”说得好象天机诀已经到手一般。 他对面那人问道:“老胡,你说得好听。若是别的帮会运气好抢了先呢?你也拱手送人不成?”那汉子哈哈笑道:“老弟你心眼忒也死!大家一十七个帮会既然结盟,那自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了天机诀,大家一起看,你不过是运气好了些,凭什么要你独吞?若不是大家在,你能拿到那天机诀么?” 旁边那人哈哈笑道:“老胡你胡搅蛮缠的本事真有一套。那天机诀若给咱们得到了,咱们自然有一套说辞,若是给别人得到了,咱们又有一套。哈哈,不简单。” 几人就是在笑,声音也是特别的小。蓝凤凰固然听不清楚,骆冰川也只听了个**成。只因为两张桌子离得实在太远,早上的饭馆里面又人声嘈杂。只有许邵听了个清清楚楚,一字不漏。 只听那被捂了嘴的大汉又道:“咱们快点吃,黑云帮的老大就在前面那停马坡开会,说是有了那妖女的消息。敢情那妖女就在附近,只是藏得隐秘,咱们没查到。嘿嘿,他黑云帮除了能查查消息,还能干什么?全帮上下除了董老大,就找不到第二个能打架的好手。哼,若是那黑云帮里再来几个好手,他董老大就自己秘密动手了,哪里还轮到咱们?”旁边三人点头称是。 许邵和蓝凤凰对望一眼,蓝凤凰笑道:“师兄,姬姐姐有麻烦了,你还是去帮帮她。”许邵叹口气,道:“只盼她这一回能吸取教训,不要这么任性了。不过我瞧这些人稀松平常,她应该能应付得来。” 骆冰川摇摇头,道:“黑云帮的消息之灵通,确实很有名。甚至好多大的帮会也要向他们来打听消息。姬姑娘跟咱们走了这么久,天州上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那白石堡红叶教想来也在着急寻找,估计现在可能还没找到。而这次十七个帮会聚在一起,不是个小事情,天州上肯定能传开来。若是白石堡,红叶教听闻风声,也过来也插了手,那姬姑娘可就没这么容易走脱了。” 许邵一激灵,点头道:“大哥你说得不错。红叶教和白石堡只是一个就万般难缠,我至少也得前去告诉姬姑娘一声,好叫她小心些。”想到姬无双前天晚上才走,不由得苦笑一下。 许邵一声长笑,长身而起,来到那四人坐的桌子旁边,拣了一张凳子坐下。那四个大刀会的人见他来此,脸上都是惊疑不定。 许邵哈哈笑道:“在下冒昧问几位大刀会的朋友一件事情。几位不要见怪才好。”他旁边那汉子神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笑着道:“还没请教阁下的万儿,在下如果知道,一定相告。”许邵呵呵笑道:“如此甚好。在下无名小卒,不劳挂齿,敢问几位,停马坡怎么走?” 此言一出,四人脸色皆变,当时就有两人呼地站了起来,后退几步,右手按在了刀柄上。他旁边两人倒也沉得住气,左面那人脸色一沉,道:“阁下去停马坡干什么?”许邵悠然地坐着,伸手拿过一个酒坛,咕嘟一声喝了一大口,道:“听闻停马坡一十七个帮会结盟,为的就是那天机诀,所以在下去瞧瞧热闹。” 他右边一人哈哈笑道:“原来老弟也要去和我们结盟,那也很好。十七个帮会变成十八个,皆大欢喜。只是不知道老弟你是哪一派门下?” 许邵摇摇头,道:“本公子不是去结盟,本公子是去砸场子。你们这些跳梁小丑算是什么东西?也配打那天机诀的主意?趁早乖乖地滚回去,省得本公子再费神打发。” 两人失声道:“什么?”呼地跳起身来,四人抽出腰间钢刀,齐齐指着许邵。对面那大汉瞪着许邵,冷冷道:“好啊,原来不是好朋友。就凭你这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在这里放什么狗屁?” 旁边一人哈哈笑道:“***,这小子胡说八道,老胡你也信么?咱们抓了这个小子去见郑会主,恐怕还是大功一件。”旁边三人一起附和。 旁边一人还是谨慎,看许邵有恃无恐,钢刀斜指,大声喝道:“你是何人门下?奉了谁的命去停马坡挑事?你若实话实说,我们便饶你一条性命便了。” 许邵冷冷一哼,不愿意再跟他们多费唇舌。他和姬无双被红叶教和白石堡盯上也就罢了,可是这些什么大刀会,黑云帮是什么狗屁东西了,也来找他们的茬。那什么七省十七个帮派联盟,忒也狂妄了些。 四人见他不答,仍然安然坐在那里,对望一眼,同时出手。他们四人平日情如手足,招式配合得甚是巧妙,是以四柄钢刀不快不慢,就从四个地方砍过来。四人恐怕许邵身有绝技,一上手使的就是杀招。 但听四声痛哼,四名大汉倒飞出去,压塌了四张桌子。许邵仍然安然地坐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四下桄榔声音不绝,四柄飞上半空的钢刀才掉在地下。许邵冷眼瞟了瞟他们四人,冷冷道:“现在可以告诉在下那停马坡在什么地方了么?” 四人见他神功,哪里还敢抗拒,刚才出刀,连许邵用的什么招式都没看清楚,现在连逃跑的心都没有了,当下乖乖地把停马坡的位置告诉许邵。许邵听完,伸手点了四人穴道,吩咐小二收拾出一间客房,把那四人放进房间里。 然后对骆冰川道:“骆大哥,你随我们去么?”骆冰川哈哈笑道:“那是自然。反正去京城的事情也不急,想来那梁越也已经收监,我就跟贤弟去瞧瞧也好。” 三人上马,向停马坡急驰。停马坡地处偏僻,极是难找,一路上耽误不少时候,但也只一个多时辰便到。只见一片桃林外面,三三两两尽是马匹,几名大汉拿着刀剑在把守。见许邵等三人到来,连忙喝道:“你们是哪个帮派的?” 话音未落,骆冰川出手如电,几枚钢镖纷纷扬出,把他们打倒在地上。他手下留情,只伤了那人肩膀,继而上前,点了他穴道,扔在一旁。 三人施展轻功,在桃林里穿行。才走百丈,前面出现一大片空地来。四处站满了武林人士,密密麻麻,足有一千多人。三人暗暗感叹:“好家伙!这么多人!” 这些人虽然是小帮派,大多数也是空有拳脚的莽汉,但是这么多人合在一起,若是要打几个人,光累也累死了。许邵和蓝凤凰心里都是一惊,这样看来,那姬无双以后的日子好像不好过。三人找了一棵桃树,肩并肩地在树上看着。 四周有些嘈杂,继而安静下来。只见一个黑衣人站在场地中央,大声道:“要我告诉那妖女的下落那也无妨,可是咱们黑云帮也得开个条件不是?”不用说,那人就是黑云帮的帮主郭老大了。 四周人士见他如此说,都是好奇地听着。旁边一名老者上前,道:“郭帮主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不是什么苛刻的东西,我黄河帮就代你办理了。” 那郭帮主道:“这事说难也不难。我们黑云帮势力自然赶不上几位大帮派,但是在消息这方面,还是有些名气的。这次围捕妖女,少了我黑云帮的消息,恐怕几位就不那么顺利了罢?”~~~~!~! 第一百四十五章 妖女 旁边的人一想不错,都是随声符合。 性子急一些的人已经叫出来:“郭帮主这话不错,若不是你,咱们都得和无头苍蝇一样乱找。你有什么条件,赶快说出来,别让兄弟们吊吊着难受。”旁边一人也道:“说完条件,就说那妖女的下落吧,早说早动手。等那天机诀到了手,郭帮主说什么不成?”四周的人都是这个心思,连连称是。 郭帮主微微一笑,道:“咱们十七个帮派在这里结盟,那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好兄弟。我们黑云帮不懂诸位的规矩,但是擒那妖女,我黑云帮决不吝惜一丝力气,倘若天机诀到了手,我黑云帮不敢奢求能拿到正本,只求得到那天机诀的帮派能抄录一份下来。不是我信不过各位,可是不论怎样,这规矩可得讲在前头。” 众人呼啦一下子鼓噪起来,有人大声喝道:“郭帮主,咱们来这里就是为了那天机诀,真本到手以后抄录给其他帮派那是应该的,您老人家这条件根本不算条件,还是快把那妖女的下落告诉我们,老子今天就去动手。”他这一席话说得中人连连称是。 郭帮主放下心来,道:“那妖女现下就在左近。敝帮查找半天,才得知那妖女的老巢在哪里。原来那妖女虽然在天州上闯荡,老巢却就在左近。那里面不但有金银珠宝,还有不少其他的武林秘籍。近日来听说那妖女就到了京城左近,想来就到她那老巢里面去了。何况那天机诀是上古奇书,要练成上面的武功谈何容易?那妖女自然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她的老巢没人知晓,就是一个上佳之地。” 树上的三人都是一惊。那姬无双谁都当她一直在天州上漂泊,谁也没想到她还有个老巢在左近。一时间,不光树上的三人,旁边的武林人士也大都不信。 一个头包黑布虬髯汉子从旁边走上几步,道:“郭帮主,你这话可是真的?俺们夜枭盟的精英兄弟可都在这里啦,不是做兄弟的信不过你,只是这妖女确实难以对付。事关重大,倘若有了半分差池,只怕从今往后,天州上就没有夜枭盟号门派了。” 旁边也有一人上前道:“郭帮主,那妖女向来读来独往,不结帮派,怎么也有个秘密的巢穴?”旁边众人心里也是存着这个疑窦,只是这个汉子帮他们问了出来。 郭帮主却也不气,微笑道:“也难怪杨帮主有此一问。初时兄弟得知,也是半信半疑,可是大家想想,那妖女在天州上杀人放火,什么都干,肯定积累不少金银财宝,武功秘籍,这些东西都跑哪里去了?大家平日里只能看她孤身一人,身旁能带多少财宝? 说她花个干净,恐怕也没人能信了。一年前那‘锦福珠宝行’的血案,三百多件首饰失窃,半年多前的那太原卢家的血案,怕有价值几万两的金银珠宝。仅仅是这两件案子,那妖女就三辈子也花不完啦,这么多东西她上哪里存放?定然是放在她那老窝里面。”他这一说,旁人都觉得有理。 许邵不知道这两件案子,扭头问骆冰川。骆冰川点点头,道:“是有这么两件案子,两件案子加起来,怕是死了近两百人。但是锦福珠宝行的老板是个出了名的奸商,那姓卢的也是为富不仁,草菅人命,这两件案子倒有不少人拍手称快,官府也就做做样子,案子也就不去结了。不过姬无双杀的人可着实不少,这些年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算下来,几乎她每天都要杀上一人似的。” 许邵听得眉头大皱,摇头道:“难怪她是天州上的女魔头了。这么残忍好杀,原本不是我辈中人。” 骆冰川点点头,道:“我听道上的朋友说过,她身上杀气太重,脾气又乖张暴戾。旁人若是一个不小心惹怒了她,那苦头可就有得吃了。这几日和她的相处,你大哥我可真是领教了。贤弟你到现在还没跟她动刀子,想来她已经很收敛啦。” 许邵不答,蓝凤凰在旁边道:“她才舍不得打我师兄呢!”听得骆冰川一时怔住。 只听下面已经有人开始询问:“郭帮主,说来说去,那妖女的老巢到底在哪里?”郭帮主道:“我只是根据消息猜测出来,并无十足把握。那妖女武功高强,说来惭愧,我黑云帮里还没有能和她匹敌的高手。所以那老巢一直也就不敢去。现在既然有这帮兄弟壮胆,在下自然不敢隐瞒。那妖女的老巢,就在前面不远的……” 只听嗤嗤声不绝,几十个暗器从背对着他几丈外的一株桃树上激射下来,正中那郭帮主后背。那郭帮主惨叫一声,倒地毙命。可怜他到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这一下变故突然,树上的三人大惊,地上的武林人士则更是惊讶。人人瞧向那棵桃树,兵刃出鞘的声音不绝于耳。那人能躲在树上而令下面的人不知觉,这武功想来也是高得很了。 不过许邵和蓝凤凰却是认得的,那发射暗器的手法和姬无双从六弦琴里面发射出来的一模一样,天下绝对没有第二个人能如此相象。许邵跟骆冰川说了,三人都是惊疑不定,这姬无双明明知道这十七个帮派结盟是为她而来,怎么还有胆子来这里招摇? 果然,只听一个女子声音一哼,响彻天际。一片白色的云朵从那棵树上飘下来,一直飘到地上,但见她眉目如画,冷漠地瞧着四周,宛如一支水仙花。不是那姬无双又是谁了? 四周帮派人士吃了一惊,纷纷拔出兵刃围在一旁,几人已经失声惊呼:“她,她就是那妖女!”四周人声大哗,十几人已经想上去动手,但是震慑于她的威名,终究不敢。几十人围在姬无双四周,但是谁也不敢过分逼近。 几个大着胆子黑云帮弟子上前查看倒在地上的郭帮主,只见他背后的伤口里面已经冒出汩汩的黑血,就算背后的暗器杀不了他,这上面见血封喉的毒药也足可让他毙命了。周围的人见上去查看郭帮主的黑云帮弟子纷纷摇头,一脸哀伤,知道没救,人人心下都是一凉。 眼睛再看向姬无双时,只见她轻轻拨弄着胸前的头发,冷冷道:“姓郭的倒也不差,居然能打听得这么清楚。可惜武功不高还来现世,那便死得不冤枉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怒。旁边一汉子嘿嘿冷笑数声,大声喝道:“妖女你自己送上门来,那是最好没有。乖乖地把天机诀拿出来罢!咱们七省结盟,就是为了要除了你。你现在杀了黑云帮帮主,咱们也不跟你计较,只要拿出那东西,咱们便乖乖放你走人。” 四周人纷纷附和,有人已经在摩拳擦掌。四周黑云帮的弟子上前一步,大声喝道:“姓王的,你是人不是?我们帮主为了打听消息丧在这恶女人手里,大家既然结盟,你怎么能不给我们帮主报仇?” 那大汉扭头道:“你帮主死了,是我杀的么?冲我大呼小叫什么?姓郭的死了怪他自己学艺不精,你若是有能耐,仇人就在眼前,你怎么不上去报仇?”那弟子气的脸色通红,万万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如此不义,到这时候,竟然没人出来说句话。其实人人都在想着那天机诀,又怎么会关心一个死人去? 旁边一魁梧大汉上前道:“老子是大刀会的会主,把话撂在这里了。只要你交出那天机诀,我保证这里没人可以拦你。”旁边接着有人出言讥讽:“姓邹的,你大刀会凭什么代我们来发号施令?”亦有人道:“咱们把这妖女抓了,先剥光了衣衫给咱们享用一下,还愁她不说那天机诀在哪里么?”四周顿时淫笑声声。 骆冰川在树上一皱眉头,道:“这当口这些人还在争来争去,当真不知死活。”许邵点点头,道:“这帮乌合之众,得罪了姬姑娘,只怕没有好下场。”话音未落,只见白光一闪,姬无双飞身侧掠,绕过十几人,伸手一掌,正打在刚才说话侮辱的那人天灵盖上。 继而脚不点地,用那一掌的反震之力一个倒纵,又轻轻落回原地。这一下快如电闪,在场众人没几个看得清她怎么出手。回头见那人时,只见他七窍流血,已然死了。四周人士心下骇然,姬无双这手武功,当真有千军万马取敌将首级的气魄。 那口出污秽言语之人原本以为躲在众人之后便没有事情,这才放着胆子说上两句过过嘴瘾,可惜还是让姬无双的一掌取了性命。 这一掌立威,众人手里的兵刃都抖了一抖,几个胆子小的已经开始悄悄向后退却。姬无双一声冷哼,道:“什么七省结盟?就凭你们这群饭桶,也配拿姑娘的天机诀么?都给我乖乖地滚回去吧!” 那大刀会的邹姓大汉横刀一指,道:“妖女,你死到临头还嘴硬什么?今天在这里将近一千人,就是武林盟主来了也得俯首称臣,难道今日里还擒不下你这妖女么?”旁边众人吼声震天,兵刃的晃动声不绝于耳。这些人也都是血性汉子,当真发起狠来,那便不怕死了,也是颇难对付。 姬无双一声冷哼,冷冷瞥了那大汉一眼,道:“你是大刀会的会主?”那大汉昂首道:“不错,在下就是大刀会的会主,姓邹名敬。”姬无双一声冷笑一声,道:“大好男儿,把命丧在这里,未免可惜了些。”那大汉听她如此说,脸色一变,大怒道:“好妖女,到这时候还说大话,也当真可笑!你当真不怕我们兄弟把你先奸后杀,酷刑逼供么?” 姬无双身形一动,呼地冲前,速度快得让人眼晕。那邹敬虽然一直在防备,但是事到临头,仍然是吓了一跳。他飞速后退,手里的刀却向前递出。这一招本来可以阻住敌人,并且可以防护到要害,攻守兼备。谁知姬无双身形一动,已经从他刀旁穿插过来。一片明晃晃的亮光闪过,邹敬只觉得喉头一凉,胸口受了一击重击,便晕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四周人声大哗,众人只见姬无双骤然出手,邹敬一招便被杀了,人人心下骇然,手里的兵刃不自主地开始发抖。邹敬的大刀会在山东一带名头甚响,在天州上也有些地位,谁知道他们的龙头老大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许邵和蓝凤凰最是惊奇,他们两个武功甚高,显然没有觉得姬无双的武功高到哪里去,现在见她出手便毫不费力地打发了天州上一个二流好手,才明白那姬无双的武功,确实是很高的。 只见姬无双的六弦琴接着闪动,两边的利刃纷飞,她身旁的七八人鲜血四溅,倒地毙命。这几下动作快极,旁人都是心惊胆寒地在旁边看着。许邵见她如此杀人,心下实在不喜。蓝凤凰见不得打打杀杀的场面,此时紧紧依偎在许邵怀里。 姬无双后退半步,那一袭白衣上仍然不染半点鲜血。她环目四顾,那双冰冷的眸子在谁的脸上扫过,谁就不禁打个寒战。猛然三声大喝,三个大汉一使链子枪,一使鬼头刀,一使方便铲,围攻上来。这三人显然被姬无双激发了性子,要上来拼命。姬无双一声冷哼,六弦琴一晃,三人兵刃齐断,向后跌退数步,才慢慢软倒在地。 姬无双的六弦琴自被蔡长老损毁,就没有时间配一个新的,此时她才离去一天,便有了个新的六弦琴,显然是从她那什么不知名的老巢里面拿出来的。那黑云帮郭老大的话果然不假,只可惜死得太早,把话吞进了肚子里面。当然,这些消息以后还能从黑云帮其他兄弟嘴里得知,可惜也得有人能活到那个时候才成。 此时立威,众人再也不敢上前。其实这一千多人上前围攻,顶多损折二三百人,剩下的定然能杀了姬无双,说不定还能活捉。可是先前冲上去的那两百来人,那定然必死无疑。此时人人贪生怕死,谁愿意首当其冲,让别人来拣便宜?这里不是报仇,是要杀人夺财,谁也不想拼命,只因为大家都知道,要留着脑袋才有机会去练那天机诀。 姬无双冷冷一哼,道:“还有谁不服的,尽管上前来。本姑娘今日要大开杀戒,哪一个先上来练手?”顿时有两人受不住她一激,又要上前。只是两人才挪动步子,就让旁边的人死命拉住了。 姬无双六弦琴一摆,道:“既然如此,你们还围在这里干什么?起义造反么?”蓝凤凰在树上听姬无双说得有趣,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在这一下甚轻,也没给树下的人发觉。 四周的武林人士都是一怔,两边人就这么耗着,什么时候是个尽头?那黄河帮的老者上前一步,道:“妖女,今日在场的便有一千多人,若是真动起了手,你有把握冲出去么?” 姬无双心里怕得也是这件事情,倘若她出言太过无礼,惹恼了这些直爽汉子,只怕她今日就要生不如死了。她孤身来此,原本就是一招险棋,想以自己之威,吓走这帮生事的家伙。现在她才开始后怕,冷汗已经湿透了背心。 但事到如今,她不硬着头皮也不行,当下大声道:“你是黄河帮的宫千秋?”那老者道:“正是。姬姑娘为了一部天机诀,杀了我黄河帮这么多人,在下身为黄河帮帮主,这笔帐还是要讨回来的。” 旁边接着有人大声叫嚷起来,这里的大部分帮派都曾参与过江南的天机诀之争,死的人太多,见宫千秋带了头,都一起鼓噪起来。 姬无双冷冷一哼,道:“你待怎地?” 那宫千秋嘿嘿笑道:“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为了那天机诀。在下本来想为帮中兄弟报仇,凭良心说,今日杀了你姬姑娘是易如反掌,但是我们损折也必然多。为了几个死去的人要活人搭上性命,实在不值得。姬姑娘原本是要将那天机诀据为己有,咱们则是要杀人夺诀。” “不过今日既然成了僵局,为了不动手,也只有一个法子可以解决。姬姑娘和在下这些生死之交的兄弟都各退一步,这样大家就能免了兵戎相见。姬姑娘把那天机诀抄录一份,把正本给了我们,那副本尽可留着。这样姬姑娘今日不但可以毫发无伤的离开,今后在下也可以保证,绝对没人再去找姬姑娘寻仇。否则就算今日姬姑娘你冲出了这里,日后天州上找你的仇家也不会少了。黑云帮既然能查出姑娘你的老巢,他日能查出什么,可就不大好说啦。” 他这番话语带威胁,条件也是可以接受,确实很是诱人。他刚才把这广场上的人都说成是他的“生死之交”,就是要众人产生那同仇敌忾之心,其实他认识的人只怕还不到五十,有过命交情的自是一个也没有。但广场上的人都被他感染不少,各个叫得震天响,给姬无双来示威。 许邵在树上听得暗暗点头。骆冰川叹口气,道:“这老头口才的确很好。他们结盟报仇是假,夺诀是真。姬姑娘武功高强,他们才不会笨到为那些死人去雪恨。说不找姬姑娘报仇,正好合他们的意思。这老头反而说他们是在让步,脸皮当真厚得了不得。”蓝凤凰道:“师兄,那现在怎么办?咱们去救姬姑娘出来么?” 许邵道:“还得等等。”骆冰川也点点头,道:“此时不比往常,这一千人都有两下子,围攻起来当真不好对付。若是不小心身陷进去,那可只有力战而死的份了。咱们要救人,也得想个好法子。”蓝凤凰道:“骆大哥什么好法子?” 骆冰川苦笑一下,道:“还没想到。总之,静观其变罢!何况照这个样子看,他们似乎还动不上手。” 姬无双冷冷一笑,道:“我若说个不字,宫大帮主是不是就要亲自动手了?”宫千秋哈哈一笑,道:“动手是不敢,但是这里的兄弟虽然武功不及姑娘,但是也都是把生死置之度外的好汉子!”他一语既出,大义凛然,嘴边的胡子也跟着一翘一翘。只是那些人刚才贪生怕死的样子已经显现出来,现在让他这么说,许多人脸上都是一红。 姬无双低头沉思片刻,道:“好!凭着宫帮主这句话,本姑娘跟你做了这个交易。只是宫帮主说话可算数么?”那宫千秋万没想到她能答应,当下大喜,嘴巴也语无伦次了起来:“当然当然!你瞧我黄河帮,假话怎么会说?定然说得是真话。”他这两句说的幼稚至极,像是顽童在咿呀学语,好在旁边的众人也和他一样呼吸急促,也不去嘲笑于他。 姬无双微微一笑,百媚横生,只看得众人都是一呆。她刚才从树上下来就动手杀人,人人心神紧张,哪里有工夫去注视她的容貌?现在众人心情轻松,又见了姬无双的微笑,人人呼吸便更急促了起来。他们纵横天州多年,哪里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儿?都目不转睛地看着。 姬无双道:“如此,我便把正本给你又何妨?宫帮主毕竟还是信不过我,生怕我给你假的副本,所以抢先说了要那正本。”宫千秋恢复正常,哈哈笑道:“人在天州,不得不事事小心些,否则脑袋就在脖子上不安稳了。” 姬无双道:“天机诀我早就抄录了一份副本,但是正本在我家里,我身上的是副本。宫帮主要是不嫌弃,先来拿去看看如何?改日我和帮主你约个地点,再用正本换回副本。”说完伸手入怀,从怀里拿出一本整齐的书来。 在场众人一一呼吸不畅了起来。那本书就是天州上人人梦寐以求的天机诀的抄本,一时间人人盯住了那本书。宫千秋语声微微颤抖着道:“烦,烦劳姬姑娘把它扔到我面前的地上。”姬无双微微一笑,右手随手一掷,那天机诀就落在宫千秋的脚前。 宫千秋不敢用手去抓,惟恐上面有毒,随手在自己丝绸缎子的衣服上撕下一大条来,裹住那书。只见上面端端正正地写了“天机诀”三字,梅花小楷,颇有名家风范。他正待翻开书页,人群中一人叫道:“且慢!”宫千秋微微一怔,抬头道:“怎么?” 那人阴阳怪气地道:“那天机诀凭什么给你姓宫的先看?你黄河帮难道就了不起么?”众人一想实在不错,那天机诀人人都盼一睹为快,顿时有不少人大叫大嚷。宫千秋心中有气,道:“条件是老夫跟姬姑娘讲下来的,自然由老夫在这里查验天机诀的真伪。倘若是真,老夫明日就和姬姑娘定好了约会,取回正本,给各大帮派抄录一份。哪一位不服,尽可站出来说话。” 那人嘿嘿笑道:“只怕你宫大帮主拿了那天机诀,便不肯给你的生死之交分享了。”宫千秋怒道:“阁下是谁?哪个门派之下?有胆子站出来,老夫倒要见识见识!”那人嘿嘿一笑,道:“关你屁事?老子就不站出来,你待怎地?”宫千秋大怒,但是就是捕捉不到那人的位置。那声音飘忽不定,仿佛就在广场上空转悠似的。 宫千秋不再理他,翻开书页,那人却又哎哟一声,道:“大伙可要小心。宫帮主只消看得一会儿,便能学些逃跑的功夫。到时候他要逃跑,咱们可就抓不住他啦。他拿着这天机诀躲了起来,只消过个一年半载,学了上面武功的一成半成的,咱们可就再也制不住他了!”众人听了此言,心里也是惊疑不定。宫千秋一声怒吼,道:“什么东西?给老夫滚出来!这般背后伤人,不是好汉!” 猛然一声轻响,银光一闪,宫千秋还没看清,只觉得脖子上一凉,一根细细的线缠了上来。他大惊之下,慌忙后退,那根线却越首越紧,片刻工夫已经勒破了颈肉,勒断了他的喉管。宫千秋呼吸不畅,张大了嘴巴,拼命想多吸几口气,可是嘴里除了荷荷的声音外,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只是有手指着姬无双,然后身子慢慢软了下去,竟然就这么窒息而死。 众人看得心惊,人人连连后退。姬无双冷冷一笑,道:“我这‘锁喉弦’的滋味如何?那天机诀真本就在阴间,宫帮主想要看真本,就到那里看个够罢!”四周人惊疑不定,人人大惊失色。在众人里面,原本就宫千秋武功最高,没想到也是一招就让姬无双给杀了,连用什么手法都没看清楚。 他们却哪里知道,姬无双刚才用的就是她自己六弦琴上的一根琴弦,用机关发射出去,快如闪电,即便是武功极高之人也难以防备,难怪众人看不到了。其实那锁喉弦只有六根,毫不足惧,可是众人却已经吓得不轻。本来宫千秋的武功能和姬无双拆上几十招,他这番身死,可也极是冤枉。 许邵却又惊又怒,刚才出言激宫千秋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许邵的手笔。他听了骆冰川的建议,用内力逼紧了嗓子,以浑厚的内力说话,语气飘荡,难怪让宫千秋的人也找不出来。他许邵原本的用意就是让这些人内讧,好让姬无双趁乱逃走,谁知计划没成,反而分散了宫千秋的注意力,成了姬无双杀人的帮凶,叫他如何不怒? 姬无双露了这一手,众人再也不敢贸然上前。但看到宫千秋尸横就地的惨状,人人都避开眼睛。姬无双拾起地上的书,冷冷道:“乖乖地给本姑娘散了罢!若还想跟本姑娘谈条件,这宫千秋就是榜样!”众人脸上愤慨无比,但是谁也不敢上前动手。 姬无双冷冷一哼,道:“让开了!”大步向前走去。她前面的两名汉子不敢挡道,慌忙闪向一旁。 姬无双冷笑着向前,却听一声大喝响起:“妖女!你杀了我黄河帮几十个兄弟,现在又杀了我们帮主。我们黄河帮今日若是让你活着离开,以后也不用在天州上混了。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但是帮主既然让你杀了,帮里的兄弟也得追随他而去。今日就要让你知道,黄河帮里并非都是贪生怕死的孬种!” 说完,一名黄衫青年排众而出,一掌向那姬无双打去。 那人也就二十七八年纪,出落得甚是清秀。他出掌方位笨拙,显然是没学过多少时间的武功。姬无双冷哼一声,道:“就凭你也来现世?”六弦琴一扬,连划三下。只听一声惨叫,那青年一只右掌齐腕而断,鲜血淋漓。姬无双冷冷道:“这就是给你强自出头的教训。看你是条汉子,留下你一条性命便是。” 那人极是强悍,断手一甩,大声喝道:“不用妖女你来卖好!”左掌又是拍出。姬无双脸上罩上一层寒霜,冷冷道:“你既然找死,那便怨不得我了。”六弦琴轻扬,急切而下。又是一声惨叫,那人胸口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狂喷。他摇摇晃晃,站立不稳,但还是断断续续地道:“妖……妖女,我……我……我要杀你……报……报仇!” 姬无双眉毛一扬,冷冷道:“你知不知道我已经饶了你两次性命?”那人还未答话,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许邵在树上看得心里发凉,恨声道:“这妖女当真可恶!”他气姬无双如此滥杀无辜,也不叫姬姑娘了,直接称是“妖女”。骆冰川两眼罩上一层精光,冷哼一声,道:“老实不客气地说,若不是因为她跟贤弟你有些渊源,你大哥我绝对饶不了她。”蓝凤凰皱起眉头,也不说话。 姬无双冷冷地瞥了那人的尸身一眼,转身待走,只听嘈杂声音不绝,十几个黄衫汉子排众而出,当先一人喝道:“妖女休走!”一掌拍去。剩下的几人也毫不示弱,人人奋勇争先,出手毫不留情。姬无双心下有些惊慌起来,六弦琴或挑或按,或挥或摇,顷刻之间,十几人又是尸横就地。 只听一声大喝响起:“咱们不给帮主报仇了么?黄河帮就是今日给人剿灭又何妨?咱们到死也不能堕了咱黄河帮的名头!”当下声吼阵阵,剩余的四百名黄河帮众,倒有一半响应起来。 姬无双知道情况不妙,暗叫不好,却见几十人已经迎面冲来。她六弦琴一扬,暗中扭了机括,嗤嗤声响,几十枚暗器纷纷发出,当先的十几人立时倒地身亡。接着她六弦琴一扬,划出一道弧线,当先的四人给削成了两截。 却听她背后一人大声道:“我们芦花荡今日跟妖女干上啦!大家动手,活的死的都行,咱们受了这妖女的窝囊气,以后在天州上还能抬起头吗?有谁擒下妖女,那天机诀先给他过目,妖女也一并赏了给他!这妖女长的美貌,床上功夫可也是第一流!”这话一出,四周人士顿时大受鼓舞,满广场上一千多人,人人响应起来,纷纷把兵刃向上招呼。 姬无双又羞又怒,全力拼杀。她闯荡天州几年,一直都守身如玉,旁人只消说上半句不敬的言语,立时就做了她琴下亡魂。今日那人竟然如此侮辱她,她哪里气得过?六弦琴舞得向堵屏风,四周围了一具一具的尸体。可是人人杀红了眼,谁也不管不顾,人人拼了性命,使的都是拼命的招式。姬无双左冲右突,又杀了十几人,身上的白衫半边染上了鲜血。 可是人越来越多,他们都是天州上好勇斗狠的角色,此时给那气氛一带,人人都不顾性命的相拼。姬无双又杀一阵,气息已经喘不均匀,双臂酸麻,脚下也站不稳了。但是众人仍然如潮水般地涌上。许邵在树上看着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多,再也看不下去,一声长啸,大喝道:“姬无双,还不快走?” 脚下轻点,身形前移数丈,来到姬无双上方,既而下沉,一掌迫开攻上来的两人,已经落在姬无双旁边。 姬无双见是许邵,心里甚喜,脸上一抹娇羞一现,低声道:“你怎么来了?”她此时力竭,几乎要瘫软地上,许邵来此,实在是根救命稻草。许邵一声冷哼,并不答话,随手拎起一人,掷到圈子外面。 众人见姬无双来了个厉害的帮手,不退反进。姬无双身后一人大声喝道:“妖女的相好来啦!大家伙齐上!”姬无双脸上一红,六弦琴反手一挥,就要把那人削成两半。谁知琴到半路,许邵一掌打来,带歪了六弦琴。 姬无双一脸惊愕,道:“你,你干什么?”许邵双目精光暴射,大声道:“你还要杀人么?”反手一掌,打得一名大汉退出数丈,压倒不少人。 姬无双摇摇欲坠,根本没工夫多想许邵的话。眼见许邵身形左摇右摆,却只是把来人逼退,并不下杀手。她顿时明白过来,道:“你不杀人,咱们只能被人所杀,这时候你怎么能手下留情?”六弦琴一晃,向她攻来的三人立时被削成了六片。 许邵大怒,一掌拍出,竟然使上了十成的功力。姬无双只觉得劲风扑面如刀,简直要把她劈开似的,慌乱之下连忙后退。许邵右手中途变招,连连点了姬无双身上七八处穴道。然后一手把她提起,迫开三人,准备觅路离开。 骆冰川看形势不妙,连忙对旁边的蓝凤凰道:“蓝姑娘,你快去牵马来。我下去帮你师兄出来,咱们就跑!”蓝凤凰本来甚是担心许邵,听了骆冰川的话,点点头,一个纵身,隐在了树林间。 骆冰川一声呼啸,从树上下来,伸手拨开众人,向许邵会合。许邵点了姬无双的穴道,令四周的人诧异不已。但是人头如潮水,纷纷挤了过来。许邵左冲右突,不杀一人。料理一个都要用上两招三招,甚是麻烦。 只听一声呼哨响起,正是骆冰川发出。许邵听音辨位,脚下一点,人如游鱼,硬生生从两人之间挤了过去。马日浩轻功里的“泥鳅游”,使在这时倒是恰倒好处。旁边众人还没看清楚许邵的来势,已经让他左闪右躲地让了开去。许邵手里提着一人,但是倒丝毫不影响他轻功的发挥。 耳听得骆冰川呼哨声音又起,许邵心下一喜,纵身一跃,正好看见骆冰川向他打招呼。他识得骆冰川手势的意思,脚下在一人肩膀上一点,人立即腾空,向骆冰川会合而去。 只听嗤嗤声不绝,四周的暗器纷纷招呼了过来。许邵人在半空,连忙使了一招“竹蜻蜓”,人如陀螺般旋转起来。暗器打到他身上,都被他那身体带起的惊人的旋力带开来。不过待得他落在骆冰川身旁,周围的两把刀已经砍了上来。 许邵心里一惊,这般打下去,再有一个骆冰川和一个许邵也得给累死了。点倒一人接着又有一人补上,这般无穷无尽,委实难以对付。冷不防地,骆冰川脚下踩到一件掉落的兵器,脚下一滑,一柄钢刀立时在他左腿划了一道口子。总算骆冰川变招迅速,一拳把那人达得倒飞出去,不然伤口最起码还要再深一寸。 许邵心头大怒,见实在无法,随手把姬无双放在地上,反手拔出了背后的竹箫来,一声轻响,只听得在场众人心头都是一凛。那声音清幽,仿佛要穿进人的心里面,把人心硬生生的在上面穿了个孔一样。众人受了那音符感染,手里的兵刃都递得慢了一些。 音符一个接一个的从那竹箫里面传出,声音凄婉,仿佛一个美丽的女子在眼前轻声哭泣一般,那种揪心的感觉,竟然让在场每个人都垂下了手。~~~~!~! 第一百四十六章 噩耗 骆冰川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再看许邵时,却吓了一跳。只见他双目微闭,但是挡不住里面流光异彩。这一走神,他立时心里一痛,仿佛要晕了过去,这才连忙收敛心神,暗呼青莲派傲世青莲的厉害。 一曲方毕,众人都是心神不定。许邵长啸一声,正待离去,却瞥见几人后的地上爬着一人,正是姬无双刚才斩其手掌的黄河帮弟子。许邵暗叹一声,钦佩其风骨,身形急冲,一手将他提起,回头对骆冰川道:“快走!”两人一人提一人,消失在林间。众人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大喊着要去拿人时,哪里拿的到了。 几人纵马急驰。许邵那那青年胸口贴着踏雪的马背,一手从他背后源源不断地输送真气进去。那姬无双穴道仍然被点着,被骆冰川放在马背上。蓝凤凰在旁见两人神色都是不善,姬无双一脸的惊讶和愤怒,也不说话,只是低头紧拉着马缰。 几人驰到刚才的客栈,许邵先把那黄河帮的青年放进自己屋里,出来时,骆冰川已经解了姬无双的穴道。姬无双见许邵出来,收起一副对骆冰川冷冰冰的脸色,冲许邵微微一笑,道:“又让你救了我一回。”许邵冷冷一哼,道:“姬女侠,这是许邵最后一次救你性命,从此许邵不再认识姬无双,姬无双也不认识我许邵。” 姬无双脸色一变,颤声道:“你,你说什么?”许邵双目一寒,怒道:“我原本以为天州传言失实,在梦湖上听你琴声,这才不计较那些天州传言,当你是位奇女子。可没想到我还是看错了你!你这般残忍好杀,实在和在下不是一路人,我青莲派门规不让在下滥伤无辜,助纣为虐,我今日救你,来日怕是就要后悔。” 姬无双气得满面通红,两行眼泪滚落,大声道:“不错!我是人见人弃的妖女,天州上人人不齿,杀人如麻,生性残忍,原本就没指望青莲派的高徒相救。你后悔救我是吗?好!我姬无双既然欠你一条命,还给你又何妨?”说完,反手从六弦琴里抽出那幽冥剑,向自己脖子上抹去。 三人大惊,齐齐出手去拦。许邵快了半步,抢先一掌拍上,震开那幽冥剑,但是剑锋也在他掌缘割了一道口子。 姬无双大惊,不顾满脸泪痕,哭着忙道:“你怎么样?怎么样?”伸手要去看,蓝凤凰却早就把许邵那只手掌握起,从衣服上撕下一条来,给许邵缠上。姬无双一愣,连忙停了步子。 许邵瞪着姬无双,大声道:“你还要任性下去么?你已经杀了这么多人,害得我大哥伤了腿,难道心里就没一丝内疚?我救过你,可是却没让你来偿还,你伤了多少条人命?每人都有父母妻儿,你欠他们的比我可多得多!你若要去偿还,偿还得起吗?” 蓝凤凰在旁忙道:“师兄,你说话太重了……”骆冰川一言不发,站在一旁,却也觉得许邵言语过于激烈了些。 姬无双流着眼泪,道:“不错,我姬无双就应该在我那无双居里一动不动,等着他们找上门去把我杀了,再放上一把火才是。辛大侠是不是这个意思?” 许邵火气已消,听到无双居有些陌生,后来才想到那里应该就是姬无双的家。他摇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些人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你做了这么多的案子出来,只怕罪孽比他们还要深得多。像躺在我房里的那位黄河帮兄弟,是条响当当的好汉子,你却仗着你武功之强,硬斩他一条手臂。你这般残忍,凶性未除,与禽兽何异?” 他这几句话却丝毫不留半点情面,只听得姬无双摇摇晃晃,站立不稳,似是要软倒在地。蓝凤凰要上去扶,姬无双却向后退了一步,对许邵大声喊道:“不错!我姬无双当然赶不上你辛大侠这般行侠仗义。希望辛大侠下次见到我姬无双时,痛下杀手,为武林除害,不要心慈手软才好!”说完,一个纵身,竟然飞身如了许邵房间里面。 许邵一惊,脚下一动,抢入房内,只见那黄河帮的青年已经无影无踪。他大惊之下,一步跃上窗棂,却听“铮”地一声轻响,眼前一道银光闪来。许邵大惊之下,一个倒纵,那银光贴着他脸皮划过,那正是姬无双的锁喉弦。 许邵轻轻落地,再跃上窗户时,四周只留一片寂静。不知道是不是天机诀的缘故,姬无双的轻功竟然长进许多,此时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骆冰川倒吸一口凉气,道:“她,当真用那锁喉弦来射你么?若不是贤弟你躲得快些,恐怕……”说到这里,他觉得太不吉利,闭上了嘴。许邵指了指地上已经断成两半的琴弦,叹道:“这弦是已经被她斩断了的。她终究害怕我万一躲不过去,才事先把那琴弦削断。”蓝凤凰疑惑道:“那姬姐姐她把那人带走干什么啊?”许邵回转过头,苦笑一声,道:“好个倔强的脾气!她多半是把那人带走去医治了。我说她说的重了些,她干脆就赌气把那人带去医治好了给我看。” 三人默默无语,都是对望一阵子,许邵苦笑一声,道:“好啦,咱们去京城。”蓝凤凰道:“那我先去看看那四个大刀会的家伙。”说完出门。 骆冰川待蓝凤凰离开,在旁道:“贤弟,你是故意激走姬姑娘的,是吧?”许邵苦笑道:“是瞒不过大哥的眼睛。我把她气走了,她多半不会回到她那什么无双居里面去,而是出去散散心,这样那帮什么七省结盟的混蛋就找不到她。 黑云帮帮主虽然死了,可是帮里面的弟子会把消息一字不露地说出来,她的无双居多半就保不住,若是她回到那里面去,非再度被那些人围起来。再者,今天我这一出面,行程又会暴露了,那些觊觎天机诀的帮派多半又会找上我来,她在我身边太危险。” 骆冰川呵呵笑道:“还有一条,她越来越喜欢贤弟你,与其让她牵肠挂肚,倒不如索性狠狠训斥她一顿,绝了她的非分之想。” 许邵呵呵一笑,道:“我心里面只有一个,正如大哥你一样,别人是再也装不下的了。”骆冰川笑道:“不要把我和你扯在一起。你大哥我可没这么多‘风流债’。实话告诉你,你莫以为你那鬼灵精的师妹什么都不知道,她可聪明得很,你气走姬姑娘的用意,她多半也知道。”说完,转身也出了门。 许邵不敢放了那些大刀会的人,害怕他们泄露了自己的行踪,于是只是解开他们的一只手上的穴道好叫他们吃饭而已。自己则和骆冰川蓝凤凰在旁,叫了桌上好的酒菜大嚼。他们激斗了半日,都是饿得狠了,此时都是拼命填着肚子。 只听一个柔和婉转的声音响起:“店家,麻烦您准备三桌酒菜,再要上十五间上房,一并结帐。”三人扭头看去,眼前都是一亮。只见一众身着淡蓝色纱衣的女子从店门走进,个个年纪青青,都只二十岁上下,一样的衣着打扮,容貌秀美。 为首一个容貌更是清丽绝俗,一双大眼睛在那白皙的鹅蛋脸上一闪一闪,淡淡的眉,高高的鼻梁和那淡粉色的唇,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让人顿生我见犹怜之感。 这十五个蓝衫少女进门后分开而坐,腰间的长剑都整整齐齐摆在一边。骆冰川打量了她们许久,接着对许邵和蓝凤凰悄声道:“这些女子就是玉池宫的。”许邵点点头,道:“玉池宫我记得大哥你好象给我提过,离这京城可着实不远哪!” 骆冰川点点头,道:“玉池宫就在翠幽山的西边,这翠幽山离你青莲派倒也不算很远。天州人称,翠幽山,景山和青莲,是天州上三大仙境,贤弟出身青莲,着实让人羡又让人嫉啊!”蓝凤凰道:“那几位姐姐都很漂亮啊,师兄你看上哪一个没有?” 许邵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瞪着眼睛道:“凤凰你刚才说什么?”蓝凤凰吐吐舌头,扮个鬼脸,低头喝茶。 骆冰川呵呵笑道:“蓝姑娘胸无城府,贤弟你可莫要负了她。” 许邵道:“那是自然。大哥,玉池宫人都这副打扮么?”骆冰川哈哈低笑道:“当然不是。玉池宫三轩四阁十二坊,人人服色不同,地位也不一样。三轩是‘听雨轩’,‘临风轩’和‘拂云轩’;四阁是‘傲梅阁’,‘幽兰阁’,‘雅菊阁’和‘凤凰阁’。至于十二坊,是被四阁分管着,里面各色各样的花都有啦,你大哥我也不知道了。” 许邵听到“拂云轩”三字,微微一愣,道:“那拂云轩倒和我这拂云手一个名字。” 蓝凤凰笑道:“拂云手是咱们师父自己创的招式,说不定就是从玉池宫得的灵感。我这名字里面也有个‘凤凰’字,确实也很凑巧了。” 许邵刮了蓝凤凰鼻子一下,转头向骆冰川道:“可是为什么叫玉池宫?‘玉池’二字作何解?” 骆冰川哈哈笑道:“你别跟我掉书袋地说话,你大哥我肚子里的墨水不多,听不大懂。翠幽山西,最出名的就是池。千百个池子一个连一个,有大有小,形状各异,堪称奇观。池水清澈无比,这才以‘玉池’二字命名。据说玉池宫就是建在这些个天然的小湖泊之上。”蓝凤凰叹道:“有机会定要去看一看。” 骆冰川皱皱眉头,道:“好象不容易。玉池宫向来不欢迎外人,你们算得上是不速之客,只怕要碰个钉子。弄不好还会打起来。” 许邵讶道:“这是什么规矩?”骆冰川道:“玉池宫里可都是美貌的女子,天州上色鬼甚多,怎么不会去打主意?所以玉池宫才讨厌外人。不过打过主意的人都在心里想想而已,就算有胆大妄为的狂徒,去了以后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回来的。里面机关陷阱重重,就是精通阵法之人进去都不一定能出来。” 几人聊着玉池宫,声音自然都压得很低,惟恐那十几名女子听见了。三人嘀嘀咕咕,倒也没惹那些女子注意。却听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少女对旁边的为首的那少女笑着道:“罗姐姐,你猜今天早上那小子会怎样?” 那罗姓少女还未答话,旁边一少女强着道:“那定然是悲惨之极了。他既然也冲着那天机诀而来,那就是姬师姐的对头了,咱们捉弄他一下,也是应该的。”旁边少女都是嘻嘻笑着,但许邵和骆冰川却听得眉头一皱。这些少女想来也是冲着天机诀,怎么全天下的人都和天机诀有点关系? 那些少女笑声不停,领头那罗姓少女嗔道:“咱们拿了他的包袱,又大大地作弄了他一下,闹得也该够了,咱们还是把包袱给他送回去。说不定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旁边一少女咯咯笑道:“哈哈,罗姐姐看他长得俊,看上人家啦?”另一少女也笑道:“咱们玉池宫堂堂幽兰阁阁主,竟然喜欢上那傻小子,嘻嘻!”那罗姓少女晕红上脸,许邵三人心里却又是一动,那罗姓少女年纪轻轻,竟然是玉池宫四阁里面的幽兰阁阁主,若不是别人说来,他们怎样也不会相信。 只听那罗姓少女捋了捋鬓角,一抹晕红一现即逝。随即又道:“看他在酒楼上长吁短叹,满腹心事的样子,咱们这么做,可有点对不起他。”旁边桌上一少女道:“算啦算啦,咱们罗阁主心眼好在玉池宫可是出了名的,不把包袱还给那小子咱们罗阁主怕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啦!” 说完从身旁拿过一个黄布包袱,笑道:“我先打开看看怎样?”那罗姓少女忙道:“不行!珊儿,那是别人东西,咱们怎好擅自打开?”那少女嘻嘻笑着,把那包袱掷了过来。 罗姓少女伸手一接,但见手腕一翻,已将那包袱稳稳地接住。旁边的许邵和骆冰川都是行家,心下都是暗赞:“好功夫!”这一抓轻描淡写,却是一记擒拿手的妙招。玉池宫剑法武林响誉,但没想到手上的功夫也是一点不弱于人。旁边的少女咯咯笑声不绝于耳。 旁边一少女岔开话题,道:“姬师姐也真是的,宫主这么纵容她,她也不知道收敛一些,还抢了什么天机诀,弄出这么多祸害。”又一少女道:“她现在可是天州上出了名的女魔头了,她杀人这么多,宫主每回提起她都是大大不高兴呢!” 许邵三人都是听得清楚,这里面的姬师姐九成九就是那姬无双了,但是她怎么会和玉池宫扯上关系?许邵看骆冰川时,骆冰川也一脸茫然,低声道:“姬无双在天州上这几年,从来没人说过她的师承来历,难道她竟然是玉池宫的?怪不得……” 只听一少女又道:“不高兴归不高兴,宫主听了天州上沸沸扬扬的消息,似乎对姬师姐不利,不是叫咱们幽兰阁派人出来查探吗?依我说根本就不用,她在天州上这几年,武功智计怕都已经胜过咱们啦。不过话又说回来,咱们玉池宫向来不让宫里的姐妹们出去,怎么对姬师姐是个例外?玉池宫忌讳杀人,怎么姬师姐杀了这么多人宫主都不管?还要我们出来看看,怕姬师姐给人欺负了。” 那罗姓少女道:“我也是听宫主说了以后才知道,原来宫主年轻的时候,因为一件事情和玉池宫几乎决裂,当时整个玉池宫就宫主的师姐帮她说话。所以咱们宫主对她师姐一直心存感激。后来那师姐嫁到别家,不久得病去世,只留下一个女儿。宫主念着她师姐的好,把那女儿接到玉池宫来,悉心抚养长大。那女儿就是姬师姐了。”旁边一少女哦了一声,道:“那姬师姐手上的幽冥剑也是宫主师姐的东西了?”罗姓少女点点头。 只听另外一人道:“那宫主年轻时候为的是什么事啊?”罗姓少女摇摇头,道:“宫主不肯说。想来是什么伤心事。”旁边一少女道:“好象宫主年轻时候认识了一个人,他是……”旁边一少女连忙道:“好啦,在这里嚼什么舌头,不怕宫主罚你么?” 众女嘻嘻娇笑,许邵和骆冰川都没兴趣再听。既然姬无双又这些人帮忙,那些什么七省联盟想来毫不足惧。三人吃完,许邵抢着结了帐,正待离去,只听旁边一个少女道:“罗姐姐,你还抱着那包袱不放啊?” 另外一少女笑道:“我就说嘛,咱们这里有人看上那傻小子啦!瞧瞧,抱着人家的包袱不放,生怕给人弄坏了。”罗姓少女脸上一红,道:“小喜,别乱说!”那小喜咯咯笑着道:“那傻小子叫什么来着?”说完站起身来,学着那人的模样,一抱拳,道:“在下苍莽山李,李什么来着?” 旁边一少女接口道:“李默然!”那少女啊哈一声,道:“是啦,在下苍莽山李默然,不知姑娘有何见教?”几名少女笑成一团。 李默然三字入耳,许邵那一口酒可实实在在地喷了出来。他找寻李默然多日,却被种种事情耽误了下来,现在听那些女子所言,她们日间捉弄的那人竟然是李默然,当真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许邵回头望去,却见那一众少女也都在打量着他。 原来他刚才喷了口酒,吸引了她们的注意,那三桌少女的目光都转了过来。见许邵气宇轩昂,潇洒不凡,骆冰川也是英气逼人,脸上都是一红。再看蓝凤凰绝世骇俗的容貌,更是惊讶万分。她们来此一路上从未见过如此人物,都是好奇地打量着。 许邵上前一步,先施一礼,继而道:“敢问姑娘可是玉池宫的罗阁主?”那少女点点头,微微一笑道:“是。我就是罗梦香。” 许邵来不及自我介绍,忙急急问道:“日间罗阁主,这个,捉弄的那人,可是叫李默然?”他说到这里,语气竟然微微发颤。只听旁边又是一少女轻声笑道:“又来一个傻小子!”惹来一阵轻笑。许邵无暇顾及,只是急切地望着那罗梦香。 罗梦香脸上一红,道:“他是这么说的,不知道那人可是公子的朋友么?”许邵哈哈笑道:“不错,他是我少时朋友。在下现在就在找他,敢问姑娘能否告知他在何处?” 罗梦香脸上一红,正待答话,旁边一少女抢着笑道:“我们还不知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告诉你?哈哈哈,你和他也是一样的傻,所以也是苍莽山的是不是?” 这话一出,惹来一群娇笑。玉池宫里的人极少出来走动,是以天州上的种种规矩惯例她们是一概不懂。今日也就遇上了许邵,若是遇上别人,只怕就要结上一个大大的梁子。许邵脸上一红,忙道:“在下不是苍莽山一脉,在下是青莲派的许邵,见过各位了。” 众女一听“青莲”二字,脸色都是一变。罗梦香惊讶地看着许邵,颤声道:“你刚才说什么?”许邵见她脸色不善,一字一句地道:“在下青莲许邵。” 只听咯啷声响不绝,众女子纷纷拔剑,继而上前。那一十五少女除了罗梦香,站成一列,竟然人人拔出长剑,指着许邵胸口。许邵没想到有此变故,连忙后退一步,惊道:“各位……”骆冰川看出形势不好,连忙上前,站在许邵身侧,蓝凤凰却早已拔出双剑,站在许邵旁。 罗梦香神情严肃,双目如水,死死盯着许邵,颤声道:“你是青莲派的?”许邵见她神色冰冷,正在诧异,当下缓缓道:“不错,在下正是青莲派的。”罗梦香又游移不定地打量了许邵一下,缓缓问道:“武乐山是你什么人?” 许邵听她说话这么不客气,眉头微微一皱,但还是道:“那是家师。”罗梦香长吁一口气,凄然道:“既然如此,咱们就没话好说了。青莲派恶名远播,玉池宫和青莲派势不两立。你拔刀吧!” 此话一出,许邵和蓝凤凰都是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旁边的骆冰川哭笑不得地道:“罗阁主,青莲派在天州上哪里来的恶名?侠名远播倒是真的。天州上的人提起武乐前辈,无不翘起大拇指称赞。阁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罗梦香一愣,旁边一少女却抢先道:“青莲派里没一个好东西,武乐山最不是好人!”转头对罗梦香道:“罗姐姐,青莲派的家伙诡计多端,最会花言巧语,咱们还跟他废话什么?”说完,一剑刺出,中宫直进,下得竟然是杀手。与此同时,旁边又有两柄长剑递了过来。 许邵自下得青莲以来,听到众人说到武乐山时,无一不是尊敬万分,他也引以为傲。但现在那少女竟然出言侮辱,还说他青莲派里没一个好东西,叫他摸不着头脑之余也是怒气上涌。现在见那少女初始便下了杀手,心下怒气更甚,卷尘刀反手出鞘,连劈三刀。三声脆响,卷尘刀在在那三柄长剑上各磕一下。 一时三剑颤抖不已,几乎要脱手飞出。那三名少女却死命抓住,剑锋一转,一刺紫宫穴,一刺乳根穴,一刺步廊穴,竟然都是胸口周围要害。三名少女配合得极好,三剑不快不慢,竟然是同时刺到。认穴之准,也是匪夷所思。 许邵微微一笑,卷尘刀翻转,从三剑之间绞了进去。谁知那三剑未到,招式又变,一剑削他左肩,一剑封其手腕,另一剑更狠,竟然撩向他下阴。 许邵心下一惊,双脚凝立如山,手腕一动,引着第二剑削下,正好和第三剑相碰。继而卷尘刀上撩,将上面刺向他肩头的那剑带开。这几下招式精妙,不费半点力气,旁边的骆冰川忍不住喝了声采。 但见那三剑晃动,又要攻上。许邵心下不耐烦起来,一式“微波拂镜”,卷尘刀带着疾风扫过,那三剑相交只一下声响。只见那三名少女忍受不住许邵浑厚的内力,倒退数步,脸色都是一变。待提起手里长剑再上,却都是呀地一声叫出来,只见上面已经多了一两个缺口。原来卷尘刀是利刃,这几下几乎要削断她们的长剑。 许邵凝立原地,抱拳道:“在下得罪了。只是罗阁主似乎对青莲派有什么误会……”罗梦香神色凄凉,道:“你刀虽然好,但也未必比得过我这柄‘夷光’!”竟是不理会许邵所言,呛啷一声,拔出她身旁的长剑。 但见那剑纹如水,阳光照射下,让人目眩。剑锋微微颤动,似是小溪在缓缓流着一般。整把剑透露着清新悠远的气质,正如那空谷幽兰一般。当年美女西施其人,想来也是一朵美丽的兰花,难怪罗梦香的剑和西施的名字一样。 许邵称赞一声:“好剑!”既而道:“在下只是想打听我那朋友的去处,你们辱我青莲派在先,又对在下莫名其妙的动手,不知道青莲派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你玉池宫?” 罗梦香见许邵神色诚恳,眼眶含泪,道:“宫主说了,玉池宫的人在外见到青莲派的弟子,定然不可轻饶!你师父害得我们宫主伤心一世,就是千刀万剐也不足惜!” 许邵眉头一皱,罗梦香的话他是一句也听不懂。武乐山从来没跟他提起过什么玉池宫的事情,什么害他们宫主一世云云,更是不知所云。罗梦香见他眉头紧锁,还道他在内疚,当下牙齿一咬,道:“师命难违!看剑!”一剑疾刺过来。 许邵正待要挡架,旁边的蓝凤凰却早迎上来,道:“我也是青莲派的,不许你骂我师父!”双剑一招“零落依草木”,双剑连环疾刺,将那夷光剑接了过去。但见剑光霍霍,星星点点,那川女双飞剑的精妙处尽数显了出来。 罗梦香剑法身居玉池宫阁主之位,剑法自然是里面数得着的好手。况且她年少习剑,资质悟性无一不是上佳之选。但蓝凤凰这两柄短剑使将出来,却让她大大吃了一惊,双剑翻飞,灵动异常,稍不注意就能挨上一下。她心里大惊,剑身连抖,其软如丝,其柔如水,一柄夷光剑仿佛活了一般。但见一剑刺出,闪烁不定,剑芒吞吐,宛若一条白练。 蓝凤凰双剑奇招层出不穷,每招每式都不离那罗梦香周身要害。这套剑法看似优雅,内藏杀招,委实不容易对付。蓝凤凰从“斜风吹细雨”,“西风生翠萝”到“白云依静渚”,无一不是恰到好处,有攻有守。罗梦香一时不觉,竟然有些手忙脚乱。但她的“春水剑法”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夷光剑吞吐间,蓝凤凰也得费神挡架。 两人又拆十几招,旁边的玉池宫的少女早就按捺不住,长剑纷纷递将上来。许邵哪里容她们动手,一柄卷尘刀使的密不透风,凡是递来的长剑,无一不是三招两式让他打发了回去。只听两声脆响,两个剑头掉在地上,却是有两名少女使剑过猛,长剑被许邵震断。 罗梦香在旁边看得清楚,仅仅是一个蓝凤凰就如此难以对付,更不用说旁边的许邵和虎视眈眈的骆冰川了。当下夷光剑一收,迅速后退两步。蓝凤凰见她收剑,先是一愣,继而双剑护住胸前。罗梦香一跺脚,道:“好,算你青莲派的人厉害,我罗梦香奈何不了你许邵,我们宫主自然会来收拾你!”说完,带着手下的少女一起离开。 许邵要待上去问个清楚,但也知道罗梦香多半不会告诉他,弄不好还要再打一架。见她们出门乘马离去,当下对骆冰川道:“大哥,我要去看看。多半她们和我那李兄弟有些瓜葛。” 骆冰川在旁点点头,道:“李兄弟最近几年响誉天州,你大哥我早就有心结交。嘿嘿,苍莽山的小白狼,究竟是何风采?” 许邵道:“那咱们就一起去看看,只是这京城之行,还得缓一缓,怕对不住大哥了。”骆冰川呵呵笑道:“多玩一玩也好,就怕我那清儿在家等急了。” 蓝凤凰嘻嘻一笑,道:“骆大哥若是等不及,把那姐姐接出来玩玩也好,京城的官家小姐成天憋在家里,有什么好?”骆冰川苦笑一下,道:“若是真能接出来就好了!”抬步出门,一下上了御风。 三人走出客栈,店老板是热情相送。他们在这客栈不到两天,就打足了两场架,压坏了四张桌子,还撵跑了这玉池宫少女,让掌柜的一个大生意泡了汤,那掌柜早就在叫苦不迭。可是听说骆冰川是京城里的捕头,又是三品带刀护卫,他哪里惹得起了,只能一个劲地烧香拜佛求他们早走。 现在看他们出门,掌柜的自然大喜,嘴里说着欢迎下次继续光临之类的话,心里一直盼着他们不要再来才好,最好是到这镇上的别家客栈里去。 御风踏雪慢慢前进,但是紧紧跟着那行玉池宫女。但见她们前行,竟然也朝停马坡走去。许邵等心里一动,只见她们慢慢前行,也是在识别路途。远远地只听一少女道:“姬师姐又把他的无双居换到了这附近,怎么这么难找?她一年换了怕有七八次香闺了吧?” 另一少女道:“你以为天州这么好玩吗?到处是机关陷阱,尔虞我诈,稍不留神就能丢了性命。比如刚才那姓辛的,看着气度不凡,斯文有礼,宛然一个风流潇洒的公子,结果咱们一问便给露了底,竟然是青莲派的。若是他不说出来,弄不好着了他的道儿都不知道。” 许邵差点从马上摔了下来。那女子竟然拿他当例子来说天州的险恶,当真让他哭笑不得。猛然前方那少女马匹骤停,依稀听那罗梦香道:“是你!你是来拿包袱的罢?好,我给你便是!” 许邵强烈按捺下狂跳的心,纵马上前。只见一个白衣男子拦在了罗梦香马前,正好接住了罗梦香掷给他的包袱。看那男子相貌二十二三上下,浓眉大眼,依稀便是当年李默然少时模样,只是脸上已经有了少许的沧桑之色。 许邵一下子跃下马来,大声叫道:“李大哥!还记得小弟么?”急奔上前。李默然先是一愣,见到许邵上前来,仔细一瞧,也是又惊又喜道:“是许兄弟?”许邵哈哈大笑,道:“不错!李大哥!可想煞小弟了!”两人抚掌,哈哈大笑,均是不胜之喜。 罗梦香见是许邵,脸色一变,又看到跟上来的蓝凤凰和骆冰川,怒道:“你,你竟然跟着我们?”许邵哈哈笑着转身,道:“多谢姑娘引路,在下感激不尽!李大哥和在下多年的交情,多谢罗阁主能把包袱赐还。”罗梦香气得脸色通红,右手握住了夷光剑剑柄。 李默然讶道:“原来许兄弟和这位姑娘相识……”许邵还未答话,罗梦香凄然道:“我怎会和他相识?我原本以为你是还算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也跟青莲派的恶徒同流合污!算我看错了你。”说完,便要转身离去。 李默然听得一头雾水,道:“姑娘你说什么?什么青莲派的恶徒?”罗梦香骤然回头,喜道:“你还不知道他是青莲派的恶徒么?” 李默然又是一愣,道:“我这许兄弟是青莲派武乐前辈的得意弟子,这个在下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姑娘说什么青莲恶徒,同流合污,这个在下可就不懂了。”罗梦香道:“你和这青莲派的恶徒称兄道弟,还不是同流合污是什么?”李默然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仍然没听懂那罗梦香到底说什么。 许邵不理罗梦香,只因这误会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解得开的。他抢着介绍了蓝凤凰和骆冰川,李默然一一施礼。看那骆冰川时,不禁赞道:“早就听闻神捕骆兄的名号,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不凡。”骆冰川哈哈笑道:“李兄过谦了,小弟抓的都是些无名小卒,不足挂齿。李兄响誉苍莽山,在下一直有心结识。”两人生了英雄惜英雄之意,都是心里暗赞不已。 罗梦香看他们在这里大哥小弟叫个没完,心里更是不舒服,低声道:“你跟他们一起,我便走了。拿了你的包袱,实在对不住,不过你要是仍然想打那天机诀的主意,我玉池宫便不会饶你。” 李默然见她掉转马头,正待离去,忙道:“且慢!”罗梦香回过头来,神情凄凉,道:“怎么?”李默然一愣,想到没什么好说,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罗梦香又看他一眼,眼神满含着幽怨。李默然心里一震,道:“姑娘,你能不能把话说个清楚?”罗梦香凄然道:“说得还不清楚么?”李默然一时无语,许邵却不耐烦起来,一把拉过李默然,道:“罗姑娘的事情咱们一会再说,李大哥,我姐姐和南宫叔叔还好吧?” 李默然浑身一震,双目看着许邵的眼睛,颤声道:“他们,他们……”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许邵心里觉得不妙,连忙追问道:“他们怎么样?生病了吗?” 语气已经轻微发颤。李默然深吸了一口气,把语气尽量放得平缓了些,但仍然是有些发颤地道:“前年春节刚过,我和师父和赵姑娘在苍莽山遇到了问鼎帮的人,我受了重伤,不醒人事,醒来后,师父和赵姑娘他们……”许邵双手颤抖,两只眼睛紧紧盯着李默然,颤抖着道:“他们到底怎么样?” 许邵此时忽然又一种不好的预感~~~~!~! 第一百四十七章 神道来袭 李默然双手握拳,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面去。许邵看他神色,哪里还猜不出来,终于还是颤抖着问道:“我姐姐她,她被问鼎帮的人杀了,是不是?”李默然眼眶微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许邵只觉得天旋地转,站立不稳,双手紧紧地抓着李默然的双肩才没倒下。旁边的蓝凤凰乍闻噩耗,嘤地一声,竟然晕了过去。许邵顾不上自己,连忙上去扶住蓝凤凰,在她人中穴上掐了掐,片刻蓝凤凰才悠悠醒来,看到许邵,当下便哭着道:“茵姐姐死了是不是?是不是?” 许邵哪里敢回答她,眼眶红着,两行眼泪就这么无声的滚下。蓝凤凰看了许邵的样子,伏在许邵怀里狠狠地哭着。 许邵只觉得天地间什么都不存在了般,心里一下子被掏空。他自小就把赵天儿当作亲姐姐来看待,两人的感情好得很,只是迫不得已才分开。他许邵在天州上这些日子,没有一日不去想那赵天儿,一直盼着能再见她一面,谁知见到李默然,却等来了这个噩耗。初始他还盼着李默然是在开玩笑,但见了他伤心欲绝的样子,只觉得头脑中嗡地一声响,几乎要爆裂开来。 许邵定了定神,拭去眼泪,向李默然道:“李大哥,是谁干的?是问鼎帮,是不是?”声音悲凉,让旁边的人听得都是一震。李默然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半晌才颤声道:“不错。杀我师父和姑娘的仇人,许兄弟你要记好了,那人叫冷日飞,是问鼎帮的少帮主!” 骆冰川啊地一声惊呼出声,道:“冷日飞?他莫不是问鼎帮冷如冰的女婿不成?”李默然闭上双眼,点点头,道:“不错!骆兄自然听过他的名号了?”骆冰川道:“冷日飞是冷如冰唯一的一个女婿,平日里自然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天州上结了不少仇家。只是他爹是问鼎帮的帮主,旁人都得让他一让。不知道南宫大侠和赵姑娘怎生跟他结得仇?” 许邵把冷日飞的名字念了十几遍,听了骆冰川的话,回头道:“是因为那株千年人参么?” 李默然双目微红,道:“不错。当年来苍莽山索要千年人参的那些人,就是冷日飞手下。我师父杀了他们,本来做的干净利落,可是那消息不知道怎么走漏了出去,冷日飞想来气不过,才叫人上苍莽山来算旧帐来。他们在苍莽山找了整整一月,竟然找到了我们住的地方。问鼎帮出动了三个长老,加上一个少帮主冷日飞,围攻我们三人。“ “我师父武功未复,哪里是他们对手了?我抵挡了几百招,也被他们砍倒在地。当时我是晕死了过去,他们以为我死了,就没再细细查看。好在我练过我师父的独门内功,不畏严寒,当时被雪一激,没多久就醒了过来。只是那时候我胸口中了这一刀,失血多了,有些昏晕,根本就起不了身,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冷日飞上前动手,亲手把师父和姑娘给……” 许邵听得双目含泪,又是大声哭了几声。继而颤声道:“李大哥,你怎么不上青莲来找我?” 李默然苦笑一声,道:“我若不为师父和赵姑娘报仇,怎么对得起他们?又怎么对得起你?我原本就想把那畜生杀了,然后带着他的首级去我师父和赵姑娘坟前祭奠。可惜你李大哥武功不济,这几年行刺了冷日飞十余次,始终无功而返。”说到这里,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 许邵目露凶光,道:“李大哥,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杀了他!” 骆冰川眉头紧锁,忙道:“贤弟别急。那冷日飞能打败名满青莲的南宫大侠,想来武功不低。何况他是问鼎帮少帮主,旁边随行的人定然不少。李兄行刺他几回,他也一定加强了防备。只怕要杀他,没这么容易。不过贤弟放心,你的事情就是愚兄的事。有咱们三人,还愁杀不了区区一个冷日飞不成?只是这件事情得好好计议一下。” 许邵抬起泪眼,道:“大哥,你原本不需要参这一脚……” 骆冰川呵呵笑道:“是兄弟就别说这种话。这几日你大哥我听你说起那赵姑娘和南宫大侠,心下好生钦佩。他们死于非命,我又怎么能让兄弟你一人去报仇?何况兄弟帮我逮住了那梁越,我正好欠你一个人情,这回也还个清楚。冷日飞在天州上犯的事情不少,许多人已经有了杀他之心,只是因为他那个老子势力太强,所以他们不敢出头而已。这些日子我听说冷日飞好象收敛了些,想来是李兄的行刺让他有些害怕了吧?” 李默然呵呵苦笑,道:“半年前我行刺他一次,差点取了他的性命,可终究还是功亏一篑。冷日飞武功不高,谅来不到百招就要死在我刀下。可是难为的是问鼎帮主冷如冰!他知道我要取他女婿性命,不但加派了人手保护,连自己也是常在他身旁。我根本挡不过冷如冰,又怎么能杀得了冷日飞?” 说完,他拉开胸口衣襟。众人看时,都是一声惊呼。只见李默然胸口上横七竖八满是疤痕,最长的一条直从肩膀划到腰间。李默然再拉开袖子,只见胳膊上面也满是疤痕。罗梦香本来想走,这时看到眼前的变故,先是啊地一声叫出,然后下马站在一旁。旁边玉池宫众女也起了好奇心,也纷纷下马来在旁边看着。 李默然道:“这三年我找了问鼎帮无数次,老天有眼,当年参与的三个长老给我杀了,当日在场动手的弟子也让我杀得七七八八。可是这一来问鼎帮加强了防备,我试了七八次去杀冷日飞,可是每次都是大败而回。这些刀疤,就是我这几年留下的。” 骆冰川看着那些刀疤,猛然想起了一事,道:“这几年问鼎帮的柯长老,鲁长老和王长老莫名其妙地身死,问鼎帮说是暴病身亡,现在想来,就是李兄弟的手笔了?” 李默然点点头,道:“不错。”骆冰川倒吸一口凉气,叹道:“问鼎帮防备如此严密,李兄竟然还能取下他们首级,苍莽山小白狼果然名不虚传。在下佩服之至。” 李默然叹口气,道:“可是我还是杀不了冷日飞!”许邵定了定神,缓缓道:“李大哥,你告诉我冷日飞在哪里,我就是拼了性命,也要取他项上人头!”骆冰川在旁边眉头一紧,道:“拼命?他冷日飞算个什么东西,能和贤弟你的性命相比?就是冷日飞的十条性命,也赶不上你一根指头。咱们要杀人,就要杀得漂亮,把命送在这等人手里,实在不值!” 李默然点点头,道:“骆兄说得甚是。这几年拼命你李大哥我拼得还少么?可是光逞莽夫之勇也是没用的。骆兄说得不错,问鼎帮是天州大帮,人手之多那自然不用说,何况他问鼎帮在天州上主持公道,有口皆碑,就算是旁人跟他们有冤仇,也只能打落门牙和血吞。我是乘那三个长老不注意时,偷袭得的手,可是这样一来冷日飞也小心了许多。我身上这些刀疤,倒也有一多半是杀冷日飞的时候留下的。” 许邵看着李默然身上的刀疤,再看看李默然的满脸沧桑,心里一痛。李默然这几年可着实辛苦,出生入死,难怪一脸的沧桑了。不禁恨声道:“难道就杀不了他?你我兄弟就这么束手无策?” 李默然道:“所以我才出来找那天机诀。嘿嘿,修炼武功,靠得是天资和勤勉,什么破烂天机诀我本来也不放在心上。可是让那冷日飞在世间多活了一天,就是我心头之恨。迫不得已下,我才抱着侥幸的心理来找这天机诀。” 罗梦香听得满脸通红,心道:“原来你有这么多心事!来找这天机诀也是为了报仇。”想到自己捉弄过他,脸上更红了些。 骆冰川点头道:“前些日子在下听说李兄也想找那天机诀,老实说,心里还有几分瞧你不起。现在想来,小弟钦佩之至。”李默然微微一笑,道:“骆兄直言不讳,仅凭这一句,就知骆兄是个翩翩君子。” 骆冰川忙道:“不敢当。小弟有个提议,不知李兄能否答应?在下已经和许兄弟结成八拜之交,李兄是知道的。我看咱们三人,性情倒也相投,如果李兄不嫌弃在下高攀,我看……”他还未说完,李默然已经晓得他的意思,当下欣喜道:“那你我三人干脆再结拜一次如何?”转而向罗梦香道:“罗姑娘若不嫌弃,麻烦当个见证人!”说完,也不待罗梦香开口,俯身拜了下去。 三人都是大喜,当下在地上拜了八拜。骆冰川二十六岁,依然为大;李默然二十又三,为次;许邵年纪最小。三人大哥二哥二弟三弟地叫个不停,都是不胜之喜。旁边的蓝凤凰看他们结拜,也是心下高兴,但是想到赵天儿,又开始哭了起来。 罗梦香在旁看得清楚,见许邵倒是光明磊落,也是性情中人,心下也有些不愿意相信他是青莲派的“妖人”。她自由在玉池宫长大,耳濡目染,看她最敬重的玉池宫宫主恨青莲派入骨,尤其是那武乐山,便让她心里也跟着没来由的恨起来。 此时想想,不由得心道:“青莲派好象没得罪过我,里面的人也没这么坏,为什么宫主这么恨青莲派的人?”不过这个念头也是一闪即逝,没有多想。在她心里,青莲派的人毕竟是恶人。 待看李默然竟然和许邵结拜成了兄弟,罗梦香心里又气又苦,说不上来什么滋味。眼见他们大哥贤弟叫得开心,她的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看到李默然和妖人为伍。眼下看到他们的样子,再也受不了,大声道:“李默然!你就跟青莲派的妖人在一起吧!你若是还敢打那天机诀的主意,我们定然帮姬师姐和你动手。到时候,到时候你可别求饶!”说完,翻身上马,一扬马鞭,绝尘而去。剩余的玉池宫的少女也尾随离开。 李默然见她离去,刚要出言挽留,但是却想不到什么好的说辞,只能目送她们远去。好在他刚刚和许邵以及骆冰川结拜,此时心里也舒畅许多,也不去多想。许邵被结拜之喜稍稍冲去了心里的疼痛,已经不再胡思乱想。 骆冰川见她们离去,便放开胆子,讨论起了杀冷日飞的计划来。蓝凤凰哭得已经没有了力气,躺在许邵怀里沉沉睡了过去。三兄弟和蓝凤凰就在路旁的草地上坐着,骆冰川道:“要杀冷日飞,首先就是要引他出来。 现在的冷日飞,多半已经闷在总舵里面不肯出来了。问鼎帮总舵里面好手太多,更有扶龙堂在内,别说咱们三个,就是那天下第一剑岳南天也不一定能闯得进去。咱们三个如果就这么硬来,无非是以卵击石而已。不过我倒有个好法子。”许邵和李默然精神一振,侧耳倾听。 骆冰川沉声道:“问鼎帮在天州上地位甚是尊崇,朝廷一直在安抚,所以问鼎帮里有一部分的财源是来自于朝廷,只是旁人不知道罢了。这样一来,他问鼎帮也得和朝廷搞好关系不可。” 许邵心下一惊,道:“大哥难道想用朝廷来对付问鼎帮?这……” 骆冰川哈哈笑道:“三弟你想哪里去了?要是朝廷和问鼎帮开战,死的人可就是千千万万,咱们三个可就罪孽深重了。愚兄只是想利用朝廷的关系,把那冷日飞引将出来。”李默然在旁道:“用什么法子才好?报仇一事,说到底就是私事,倘若让问鼎帮和朝廷结了梁子,这祸可就闯得大了。” 骆冰川微微一笑,道:“二弟三弟,你们都忘了我是御前侍卫了。我若是要办什么事情,各地的地方官多半会拍足马屁,卖我面子。问鼎帮总舵设在洛阳城外,我只要想个法儿,把那冷日飞用官府的幌子引出来就行。嘿嘿,在问鼎帮总舵咱们奈何他不得,到了问鼎帮外,冷日飞还能有什么能耐?他那时可就是二弟三弟的囊中之物,你们要杀要剐,绝对没人来阻拦。” 一席话直说得许邵血脉贲张,仿佛冷日飞的人头已经在眼前晃动一般。只是他从来没见过冷日飞的相貌,多半也把他想象得狰狞不堪。 只听李默然却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道:“大哥,你若是能引出来冷日飞,我们兄弟杀了他,那你岂不是跟问鼎帮也结了仇?倘若因此冷如冰来找你晦气,我们岂不是大大对你不住?何况问鼎帮这几年好象和朝廷的关系不大好,倘若当真因为我们,问鼎帮和朝廷开战,那教我们如何面对天下苍生?” 许邵听李默然一番话语,暗叫惭愧。他自己报仇心切,只是什么都不顾了,却忘了替别人着想。 只听骆冰川道:“要和朝廷开战,他问鼎帮还不敢。现在朝廷长治久安,人人丰衣足食,问鼎帮要反,也得看看时候。况且此事根本不需要扯到官府上去。我只需要使些手段,自然可以让冷如冰去了他对官府的疑心。他只会深信不疑是天州上有人冒充官府的人来杀他女婿,绝对不会想到别的上面去。最多大不了我向皇上承认,我骆冰川为报私仇,慌报军情。皇上念在我这几年的功绩,想必也会从轻发落吧?何况我顶头上司正是三弟的师兄,也多少会照顾着我。” 此言一出,许邵和李默然都是连连摇头。骆冰川的计划虽然万无一失,但是里面还藏着极大的风险。万一跟这件事情有牵连的几个地方官有一个口风不紧,这件事情走漏的出去,那可就大大不妙。 皇帝那时候为了安抚冷如冰,自是毫不犹豫地把骆冰川抓来杀了。什么念着他的功绩,从轻发落云云,全是他为了安慰两人才说得话。两人都看得出来这一点,自然连声说不。 骆冰川脸色一沉,道:“你们不想报仇了,是不是?” 李默然摇头道:“仇是一定要报。可是若要牵连到大哥你,我们兄弟二人宁肯就这么冲进问鼎帮总舵让他们杀了,也不能让大哥涉险。” 骆冰川道:“还要逞匹夫之勇吗?就怕你们还没近了那冷日飞的身,就成了刀下之鬼。” 许邵道:“我会千方百计杀了冷日飞,最不济也要拼个同归于尽。总之,我们不能让大哥犯险。”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再无半分转圜余地。 骆冰川哼一声,道:“好,既然你们打定主意,我也不再多言。咱们三兄弟就一起冲进那问鼎帮总舵,然后力战而死便罢!咱们刚才结义时候说过什么话来?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们既然不听你大哥我这计策,那么咱们干脆就一并死了算了。” 许邵听得大惊,结结巴巴地道:“这个,这个,大哥,你……”李默然忙道:“大哥,你连我师父和赵姑娘的面都没见过,我们怎么敢让你陪着我们牵连进来?” 骆冰川道:“谁让我摊上两个傻讲义气的义弟?若用我的法子,咱们三人还有活命之望,可是若是不用这个法子,一是等上个三年五载,二是就干脆一拼到底,不成功便成仁。你们报仇,若要我袖手旁观,那可办不到了。” 许邵终于忍耐不住,把憋在心底好久的一句话问了出来:“大哥,恕小弟直言,你为什么对报仇的事情这么上心?就和刚才二哥说的,大哥连我那姐姐和我那南宫叔叔的模样都没见过,怎么……”李默然刚才也在为这件事情奇怪,许邵把他的话也问了出来。 只听骆冰川沉默半晌,忽然长叹一声,道:“看来不说也不行啦!说实话,你大哥我也有一个姐姐,和三弟你的姐姐一样,对我疼爱有加。我看三弟你失去了姐姐,伤心欲绝,才有心帮你。” 许邵心下惊异,道:“原来大哥也有一个姐姐,只是不知道她在何处?” 骆冰川眼角泛红,缓缓道:“我姐姐也是给人杀了的!”声音里面充满着切齿的痛恨。 许邵等两人都是一惊,但都不再言语,静静地听着骆冰川说下去:“我和姐姐自幼便是孤儿,相依为命。姐姐比我大上四岁,自小便带着我东奔西跑地过活。我姐姐和三弟你的姐姐一样,有好吃的,好穿的,自己舍不得,都留给我。可是我那时候不懂事,还成天哭着不满意。到了十四岁上,我姐姐和我实在过不下去了,于是我姐姐就自愿卖到一个大财主家里做丫鬟。” 许邵叹口气,道:“贫家孩子,原本多磨难。”他虽然长在富贵之家,但是平日里他岳父严格要求他勤俭,又经常带他去看看四周穷人的样子,于是他许邵自幼这种事情便见得多了。 只听骆冰川又道:“不错,那是我姐姐和我命苦,原本也愿不得旁人。可是那家财主看中我姐姐的美貌,想把我姐姐纳为小妾。那财主已经六十有余,我姐姐才十四,况且那财主小妾数不胜数,我姐姐怎么可能答应?那畜生不肯善罢甘休,竟然,竟然……” 说到这里,骆冰川神情悲愤,再也说不下去。许邵和李默然猜也能猜出来下面是什么事情,那畜生老财显然是来个霸王硬上弓,多半骆冰川的姐姐就是这么自杀了的。 许邵叹口气,也想不出来什么话来安慰。骆冰川的姐姐的事情即使在现在盛世,也是时有发生。当年许邵在纳无时,就有一家财主仗势欺压民女,还是他岳父出面才让那人善罢。至于各地官府里面这样的案子,怕是每年都有上几起。 骆冰川双目通红,道:“我没了姐姐,还被那畜生老财赶了出来。那时候我走投无路,是现在的吏部尚书狄大人看见我抱着姐姐的尸体哭泣,才问明情况,把那畜生当场揪出来杀了,还带我到京城,托人抚养我长大,并请人传授我武功,还给我在六扇门里谋了份差事。若是没有狄大人,你大哥我早在十岁时候,多半就饿死冻死了。” 许邵和李默然都是沉默,故事很平常,但是在骆冰川嘴里说出来却是那么的有力。只听骆冰川又道:“我姐姐死了,有人替我报仇,现在三弟的姐姐也是死于旁人之手,叫我如何能袖手旁观?那冷日飞并没得罪过我,但是我绝饶不过这种草菅人命的畜生!” 许邵长声叹道:“大哥,你难道也不管你那清儿姑娘了么?”他这话一出,骆冰川脸色一变,再也说不出话来。 许邵摸到他的软肋,当下道:“大哥就算是再讲义气,也不能负了清儿姑娘的一片深情,是也不是?所以,大哥还是先回京城里,去看看清儿姑娘,报仇的事情我和二哥再计议计议便可。大哥放心,不拿到那冷日飞的人头,我和二哥可没这么容易便死。” 东海,悬济岛,大雷音寺。 四个眉毛胡子雪白的老僧围坐在一起,面容严肃。 左侧一名老僧低颂佛号之后,说道:“近日得到了问鼎帮冷如冰的回禀,说是在江南地界发现了一个自称是许邵之人的踪迹,而且他使用的也是青莲武学!” 老僧一言之后,大殿之中一片寂静。 这个许邵简直就和妖孽一般,第一次原本针对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和他们后面儒家的命运剥夺之术,竟然被那个许邵意外的破解了。 不但让释家失去了两个神道高手,更是失去了命运剥夺之术的凭依,就是那个远古传承的铃铛。 而在那之后,许邵仅仅是销声匿迹了不过一两年的时间,就在此出现在天州大陆,而且功力更加高深,一句晋入神道。 更是联合了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等人,给释家造成了巨大的麻烦。 如果不是草原的那个枭雄元昊阴差阳错的掳劫了许邵的未过门的妻子花满溪,那么天州大陆释家和儒家的平衡必然被这个年轻的天才打破。 最后为了毁灭这个敌人,集合了十八罗汉,都是释家的顶尖神道高手,甚至不惜使用了封神咒。 双重保险之下,竟然还是没有杀死那个许邵,非但没有杀死他,反而是被他将十八罗汉全部绞杀,最后逃之夭夭,竟然又是消失了几年的时间。 现在,在天州大陆凡人的世界,出现了一个号称许邵的人,让几位神僧莫名的震惊。 不管是儒家还是释家,想要控制整个天州大陆几乎是不可能,所以他们所能做的,只能是在天州大陆凡人之间扶持势力。 然后利用这些扶持的实力,一点点的积累,让更多的修炼之人,竟如到各自的势力范围之内。 这一段时间之内,释家的发展非常之好,而儒家先后出现了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这两个大祸害,让儒家损失惨重,所以这几十年,释家一直可以压制儒家。 这也是为什么当许邵整个变数出现之后,释家不惜派出十八位神道,围杀许邵的原因。 而问鼎帮的冷如冰,正是释家在天州大陆扶持的最为成功的一个实力,到了现在,几乎可以说可以和天州天朝相抗衡,让天朝都万分忌惮,不敢轻易动手。 而这次,正是这个冷如冰,传来消息,江南出现了一个叫做许邵的人,最初这个人是自称辛乘龙的儿子,后来发现,他是辛乘龙的女婿,名字正是叫做许邵,而且这个人更是使用的青莲派武学。 只是开始的时候,整个许邵功力过于弱小,非但不是大雷音寺向冷如冰宣传的神道高手,甚至在年龄上也有所差距,所以冷如冰开始的时候没有将整个年轻的许邵和神道高手许邵做联想。 但是短短几年时间,整个年轻的许邵功力飙升,甚至已经可以和江湖的一流高手骆冰川这样的人交手。 在天州大陆,元气凝固,想要提升实力非常之难,所以一般人,想要成为高手,需要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的时间,如许邵这般,几年时间,就变成一流高手的,几乎不曾见闻。 所以冷如冰这才产生了怀疑,向释家的大雷音寺回报了整个情况。 “几位如何看待整个事情!”那名老僧神色凝重的说道,整个许邵简直就和一个打不死的蟑螂一般,不论释家使用了什么厉害的手段,这个许邵都能够想办法逃生。 而且过上一年之后,这个许邵就会再次让人吐血的出现。如果是寻常人,即使是青莲剑仙太白子,面对许邵所遇到的那种攻击,哪怕一次就可以将他斩杀,但是这个许邵功力虽然不是最高,但是生命力却最是顽强,竟然可以几次死里逃生。 “无论真假,我们都要慎重对待,我可不想那个许邵咋次如前次那样突然出现,搅得天下不宁!”一名神僧冷声说道,本应慈悲为怀的他,此时面色有些狰狞。 “我同意九师兄的意见,难道这一次我们还指望出现一个像元昊那样的人,可以牵制许邵!”另一个神僧也冷声说道。 在许邵消失这几年,元昊非常的凄惨,他掳劫了花满溪,原本也没什么。高手之间的较量,这种掳劫多半是一种胁迫,在交手的时候,花满溪就应该被释放出来。 只是在这一次,因为释家的参与,让事情发生了难以控制的变化,许邵在前往京城的路上被释家劫杀。 虽然元昊可以宣称不是他动的手,但是许邵毕竟是因为元昊掳劫了妻子,才会前往魔蒙,所以这样一来,元昊就犯了一个神道高手之间的大忌讳,那就是罪不及妻儿。 所以在许邵消失之后,儒家以公子薛雨为首的神道高手暴怒万分。 原本因为青莲剑仙太白子渡劫失败的原因,就让儒家绝对亏欠了青莲剑仙太白子一脉,现在青莲剑仙太白子的传人又被人害死。儒家难得的齐心一致,追杀元昊。 更加可怕的是,这些追杀的人中间,有曾经的天之骄女,青莲剑仙太白子的老情人,许邵的师母,小善! 小善此人,虽然只是一个寻常的神道高手,功力并不是非常的精深,甚至可以说,不及一个一般的神道高手,她的修为基本上就是青莲剑仙太白子给强行提升上来的。 但是这个女人,在天州大陆有着非常好的人缘,在天州大陆散修的神道高手之中,此女有着巨大的人气,这也是为什么,当时释家只能将小善镇压封印起来,而不敢炼化杀死的原因。 只是禁锢,没有危及生命,那些爱慕小善或者受过小善恩惠的人,不好越俎代庖,只能等着小善的丈夫青莲剑仙太白子去营救。 而现在因为小善一声召唤,天州大陆半数的散修神道,足有一百多人,都一起展开了对元昊的追杀! 可以说这个元昊一下子捅了马蜂窝,在许邵失踪这几年,元昊彻底的失去了在魔蒙的地位,被人追杀的浪迹天涯。 更让所有人恼火的是,这个元昊不知道是不是得了失心疯,竟然到这个时候还不放弃许邵未过门的妻子花满溪,竟然还试图带着花满溪逃走。 结果在追杀的途中,仅仅是普通武道高手的花满溪,就在战斗中,被神道高手掌控的元气力量所重伤,到现在还在京城花家养伤,据说凶多吉少。 有了元昊这个前车之鉴,无数的神道高手疯狂了一般的追杀,让元昊几乎在天州大陆失去了立足之地。 如果不是释家几次有意无意的帮忙,而且给元昊提供情报,只怕这个一代霸主,已经被人杀死不知道多少次了。 这种情况下,即使许邵再次出现,除了那些消息闭塞的普通武道之人,不会有哪一个神道高手会疯狂的找死,去得罪许邵。 想要再次借刀杀人,已经是千难万难了。 沉默半晌之后,为首的老和尚说道:“既然如此,就由九师弟带着两名神道罗汉,去将这个许邵剿灭吧!不管他是不是那个许邵,还是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不较好,我们再不能犯以前的错误了!” 问鼎帮冷如冰的请保重,许邵已经失去了神道修为,现在不是普通的一流高手左右的伸手,在神道高手看来,杀他不是是碾死一个蝼蚁一样罢了。 但是鉴于这个许邵几次三番的可以死里逃生,即使面对一个普通人修为的许邵,老和尚还是决定抛出三大神道高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这一次一定要万无一失。 问鼎帮,总部。 冷如冰,冷日飞父子两人与问鼎帮几位长老围坐的会议桌之上,冷日飞眉飞色舞的说道:“怎么样!怎么样!我就知道那个许邵一定有问题,不然他为什么隐姓埋名啊!而且小小年纪武功就那么厉害,果然是有问题!哈哈哈!” 怪不得冷日飞志得意满,原本他奸杀了赵天儿,已经是彻底的得罪了实力不弱的青莲派,在问鼎帮,已经有了很多指责的声音,现在是问鼎帮的一个关键时刻,如果出了什么意外,那么几十年的准备就将付之流水。 然而仅仅是在几天之后,就从问鼎帮背后的支持者,在他们看来属于神人的释家大雷音寺传来消息,密切关注那个许邵的行动,必要的时候,可以动手控制他,甚至斩杀,甚至大雷音寺将围杀许邵的任务的重要性,凌驾于对抗朝廷之上! 问鼎帮原本的责任,是在推翻天朝之后,建立一个以释家为尊的佛国,而且为了这个事情,问鼎帮已经准备了几十年的时间,耗费了无尽的人力和物力。 可以说再有几年时间,问鼎帮就可以一举起事,推翻天朝,建立佛国。 神道高手不会插手世俗国家的管理,所以说将来国家建立之后,现在问鼎帮的冷如冰就是佛国皇帝,而在座的所有长老,都将是大将军或者丞相,甚至是异姓王爷的高贵身份。 可以说这些问鼎帮的高手们早已经急不可耐了,但是没想到,仅仅是因为冷日飞得罪了青莲派,冷如冰为了推脱责任,将这个与传说中神道高手许邵同名的许邵名字报上去之后,所有的起事都被停止了,围杀许邵竟然成了第一任务! 看了手足舞蹈的儿子一眼,冷如冰叹息一声,这个儿子实在是太不争气,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不说,现在竟然还不知道悔改。 冷如冰现在有些后悔,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这个混蛋儿子,就不用上报许邵的事情,如果没有许邵的事情,再过几年,他冷如冰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世俗佛国皇帝了,而现在,因为围杀许邵,准备了几十年的起事,就这样无奈的停滞了。 那些神道高手,有着几千年,甚至几万年的悠长生命,天知道他们会在什么时候开始展开对许邵的围杀。 如果一个不幸,准备个几十年时间,在那些神道高手看来,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罢了,然而他冷如冰,却永远失去了做皇帝的机会! 一咬牙,冷如冰冷哼一声,罪魁祸首还是那个许邵,现在问鼎帮大事无数,绝对不能因为这个人而耽误了问鼎帮的大事! 想到此处,冷如冰狠声说道:“几位长老,我想大家都因该明白,现在我们已经不能因为任何事情而阻碍我们起事的大计,所以我们应该马上动手,直接杀死那个许邵,让释家马上同意我们起事的事情!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同意!”“同意”“同意!” 问鼎帮中一片响应之声,这些人早就被王爷丞相的未来闪花了眼睛,怎么可能因为一个许邵就无限制的等待,不经过释家大雷音寺的允许,直接向许邵动手,快刀斩乱麻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第一百四十八章 圣儱兆 天州极地,万年不化的登龙雪山之上,一处山洞之中。 一个须发皆白,但是脸上却没有意思皱纹的老者双目中精光一闪,从吐纳中苏醒过来。 一丝悲凉闪过老者眼中,山洞中回荡着老者的叹息之声:“想我天朝太祖,凭借着武神教崛起,传承天朝万年,没想到我堂堂天朝皇帝圣儱兆,竟然落魄如此境界……” 如果此时有人在此地,必然大惊失色,因为眼前这老人竟然自称天朝皇帝圣儱兆。 圣儱兆正是天朝先帝,传说中是无疾而终,大儿子继承了他的皇位,在几个皇子神秘暴死之后,他的小儿子圣邵被带离天州大陆,送到了九州大陆许家。 这一切就像是一个谜团一般,让许邵在天州大陆寻找了好久,才找寻到自己的身世,只是这个圣儱兆,传说中已死之人,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空荡的山洞中一道光芒闪过,一个虚幻的白影出现在山洞之中,望着圣儱兆的身影叹息一声,说道:“圣儱兆,我当年欠下武神教的恩惠,当初救你出来,只是你受伤太重,已经无法恢复神道修为,也许……” “也许我不就就要油尽灯枯了是吗?”圣儱兆自嘲一笑,满是回忆的说道:“想当年我武神教最为辉煌的时候,不但教主是金仙境界的高手,而且先祖也是神道巅峰,建立了天朝的万年传承!” “天朝在明,武神教在暗,压制儒家和释家万年不能抬头,没想到,在我的手里,不但皇帝地位被人控制,而且连累武神教教主被杀,死不瞑目啊!” 白影叹息一声:“圣儱兆,天州已经不是万年前的天州了,现在仙界也抄手天州大陆的事情,不是简单的儒家和释家的事情了……” 圣儱兆挥手打断白影的话语,狠声说道:“我现在没有神道修为,濒死之身,天州大陆和仙界的纷争我已经无能为力了!我现在想的,是在临死之前,为我武神教做最后一点事情!” 白影恍惚再次看到了这个一代人王当年意气风发的神采。 武神教,在天州大陆名声不显,甚至被谣传成一个普通的江湖门派,但是又有谁知道,曾经,天朝皇帝,都是武神教的一个长老,整个天州大陆,都在武神教的统治之下,最近几百年辉煌一时的儒家和释家,当初都是武神教的附庸罢了。 只不过,当千年前仙界开始插手天州大陆的事情,一切都改变了,在二十年前,武神教被仙界神威笼罩,所有神道高手全部都被禁锢! 堂堂武神教,统治了天州大陆万年,创立了天朝的武神教,竟然被天州大陆一群未达神道的武林高手,给剿灭了! 这不得不说是最大的一个讽刺,但是仙界忽然禁锢了所有武神教神道的修为,让这些人成为一个普通的武道高手,面临天州大陆江湖中所谓铲除魔教的正义之士,竟然是生生的剿灭了。 白影甚至能够想象,当一个被禁锢了修为的武神教神道高手,被一些蝼蚁一般的江湖中人围杀时候,会是何等的悲愤,那一夜,武神教血流成河! 看向圣儱兆,白影朦胧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这个一代人王,即使面对仙界天威,竟然也能够不断抗击。 二十年前,他不但斩杀了当日围攻皇宫的无数高手,而且将自己的幼子送到九州大陆,为天朝皇室留下了唯一的血脉。 而现在的天朝皇室,已经被仙界禁锢,后代之中再也无法产生神道高手了。 可以说,如果不是圣儱兆送走了圣邵,那么武神教圣家这一支脉,就彻底断绝了。 想到圣邵,白影低声说道:“你不去见见你的儿子吗?他受到不少磨难,曾经的神道修为都被打破了……现在问鼎帮和释家都在密谋围杀他……” 圣儱兆淡然一笑,他明白白影人的意思,现在只要他圣儱兆张口,白影人必然会出手救下许邵,但是他不能这么做。 白影人与武神教并没有纠葛,白影人更多时候,是天州大陆的守护者,但年因为圣儱兆的事情出手,已经险些被仙界察觉,如果再次出手,被仙界发现了踪迹,那么天州大陆面临的,必然是腥风血雨。 到时候就不但是武神教的神道,就是现在释家和儒家的神道,也会被完全剿灭! 看到圣儱兆淡然的表情,白影人忽然一愣,脑海中浮现一个疯狂的想法! 两千年前,圣儱兆还是皇子的时候,圣儱兆的王妃,信仰佛教,大力扶持释家,可以说释家的崛起,与这位信仰佛教的妃子关系重大。 然而圣儱兆却没有信仰佛教,甚至与王妃发生了巨大的冲突,在成为皇帝合之后,那位王妃成了第一位没有被晋封皇后的太子妃,被打入了冷宫。 而圣儱兆则开始扶持儒家,让儒家可以在天朝官场建立举足轻重的地位,成为可以与释家抗衡的力量。 这一切看似简单的冲突,或者是信仰不同的冲突,现在因为许邵的出现,让白影人感到有一丝可怕! 因为许邵,竟然是当年那位被废除皇后位置,打入冷宫的王妃的儿子! 被打入冷宫之后两千年,然后再次怀上圣儱兆的孩子?这是什么几率的事情?也许那位王妃根本就没有被圣儱兆冷落,所谓的废除皇后位置,不过是一处好戏罢了! 现在想想,儒家的兴起,释家的繁荣,竟然都与这个圣儱兆不无关系。 可怕! 原本在仙界插手之后,武神教一朝被灭,天州大陆几乎可以说失去了九成的神道高手。 但是在圣儱兆在位的两千年,他扶持了释家和儒家两大势力,让武神教灭绝之后,天州大陆依然拥有无数的神道高手! 甚至现在儒家和释家两家的实力,已经超越当年的武神教! 此时白影人看向圣儱兆的眼神无比的复杂,如果这一切都是圣儱兆的计谋,那找个人就太可怕了。 几乎是用了两千年时间,一手改变了天州大陆的命运! 儒家和释家与武神教从一开始就是敌对的关系,而且现在释家和儒家也是敌对关系,甚至白影人都可以想想,在两千年的历史中,释家和儒家的矛盾,都是这个圣儱兆一手挑拨的。 现在武神教灭亡,释家儒家两大实力敌对,仙界认为天州大陆内部纷争不断,可以掌控,竟然也放弃了对天州大陆的影响,这一切竟然都在圣儱兆这个人王的掌控之中! 白影人一阵恍惚,相比圣儱兆,他这个天州大陆的守护者似乎很不称职。 似乎明白白影人已经知道这两千年的来龙去脉,圣儱兆微笑着说道:“我这一生,计谋不断,纵横捭阖,将仙界和天州大陆玩弄在鼓掌之中,可以说是一生无憾!” “唯一让我感觉到亏欠的,便是圣邵母子,还有就是我武神教的教主!既然我时日无多,就让我弥补一点遗憾吧!” 白影人眼中闪过悲凉,圣儱兆被仙界力量所伤,即使是白影人拥有堪比金仙的修为,也无法维系圣儱兆的生命了,一代人王,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 圣儱兆低声说道:“我离开之后,希望你看在多年相交的份上,照顾下我的圣邵,保住他的性命!至于他的记忆……算了,既然已经失去一次记忆,再失去一次,想来也无所谓了……” 圣儱兆之所以能够掌控仙界和天州大陆,凭借的便是神算的本领。 虽然现在跌落神道,已经无法算计天下,但是计算自己儿子许邵的能力依旧还在,这一次如果没有白影人出手,许邵几乎是必死无疑。 现在为了不让白影人暴露身份,他只能是保住许邵的生命,但是在他的神算之中,许邵会再次失去记忆。 圣儱兆一脉被仙界诅咒,虽然许邵已经改变了不少命运,但是依旧是灾难不断,这一次依旧是面临着死亡的威胁,失去记忆也许还能改变命格,这也是圣儱兆的一个谋划了。 九州大陆,天云仙缘。 “父亲,为什么我们不能去天州大陆接回许邵!”白嫣柔有些几分的扯动着白九生的胡子,让这个天云仙缘修真学院的院长老脸通红,却舍不得斥骂自己的女儿。 更何况,在白嫣柔的对面,还有两个小姑娘,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自己。 无奈之下,白九生只能说道:“九州大陆和天州大陆的壁垒非常坚硬,即便是我也无法强行突破,你们想要去天州大陆?可以啊,你们努力修炼吧,如果你们成为神道高手的时候,我便让牧童祖师带你们过去!” 白九生也是说了一个谎话,失去了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牧童祖师四人已经没有能力打破天州大陆与九州大陆的壁垒,根本无法去接回许邵。 但是几个小姑娘却当真了,听完白九生的话,气鼓鼓的盯着白九生看了好久,就在白九生几乎抵抗不住这几个小姑娘天真的眼神,想要坦白的时候。 雨兮高声叫嚷到:“闭关,我要闭关修炼!”说着小丫头来着几个姑娘飞快的消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去闭关。 白九生抹了一把冷汗,心中揣揣的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青莲剑仙太白子前辈有没有找到许邵!哎,天州大陆的风险可不必九州大陆,希望许邵一切平安……” 与白九生希望的相反,此时的许邵根本不平安,而且非常的危险。 骆冰川,许邵,李默然,蓝凤凰,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劫难!在面前的空中,三个大和尚凝立虚空,原本应该慈悲为怀的他们,此时隐逸的杀机,即使修为最弱的蓝凤凰也能够感觉到。 “神道!” 骆冰川咽了一口唾沫。 在天州大陆,神道就是神话传说中的人物,在天朝,常常出现的几个神道,就有曾经的青莲剑仙太白子,还有公子薛雨,以及号称剑神的祝巫。 在魔蒙,则是那个现在被天下追杀的元昊。 平日间,神道人物神出鬼没,平常人根本难得一见,更不要说同时出现三人。 当年的刑十三,不过是利用一个释家的护身符箓,就可以建立庞大多的教派,掌控一府之地。现在三个神道简直都可以攻打皇宫内院了。 只有许邵知道,这三个和尚,绝对是冲着自己来的,当初他许邵可以面对过十八个神道高手的围杀来着。 这种神道人物的标志就是凝立虚空,所以这三个和尚仅仅是立在虚空,就足以让下面的三人胆寒。 许邵伸手将蓝凤凰护在身后,高声说道:“三位大师想来是冲着在下而来,不知可否放过在下的三位朋友!” 此时许邵也是心中苦涩,因为此时的他,还没有恢复神道修为,始魂天武也在养伤罢工,可以说几乎没有抵抗能力,几乎没有办法对抗这三个神道,只能是保下三个朋友了。 蓝凤凰还挣扎着想要说话,被许邵一掌劈在脑后,昏倒在许邵的怀中。 许邵怜惜的摸了摸蓝凤凰的脸颊,对着骆冰川两人说道:“大哥二哥,你们也看到了,菏泽神道不是你们可以应付,你们现在带着蓝凤凰离开……” 见到骆冰川两人还要反对,许邵一摊手,身体缓缓从地面升起,竟然也是凝立虚空之中,缓缓说道:“大哥,二哥,请恕我隐瞒身份,我也是一个神道,所以你们在这妨碍我的施展,带着蓝凤凰离开吧……” 骆冰川、李默然瞪圆眼睛,虽然许邵一直表现的天赋惊人,但是没想到竟然可以到这种程度,竟然是一个神道高手! 两人互视一眼,知道许邵说的是实话,冲着许邵一拱手,说道:“三弟保重,如果今天你有意外,我们两人就是耗尽一生,也要追杀所有和尚!” 天空之上的三个大雷音寺的和尚,似乎没有在意骆冰川三人一样,丝毫不在意三人的离开,想想也是,在神道高手眼中,所谓的江湖高手,不过是蝼蚁罢了,杀他们三人,还嫌脏手。 当骆冰川三人消失不见,许邵脸色一白,从天空中直接掉落地面,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一阵虚脱。 强行运用神道力量,已经让许邵元气大伤,休养了四五年的伤势,此时再次爆发,刚刚提升到一流高手境界的修为,再次跌落。 许邵满脸苦笑,自嘲的说道:“三位大师还不动手,难道想要看我自己伤重而死不成?” -------------------------------------------------------------------- 八月十五,夜,深夜。 风,很疾,很疾,带着一种本不该属于这一天的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圆月,本应当空高照,但现在却只能见到一丝淡淡的轮廓,它仿佛也感到了今晚是个不眠夜,故意将自己隐在那乌云之后。 中秋无月且大风----月黑风高。 劲风吹进树林,一道黑影也闪入树林。若不是内行高手,谁也不会发觉那是个人。他,太快、太轻了。 又是一道疾风、一个人影。与先前那人保持着一段不可拉近又不会拉远的距离。两个人都很疾,而且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已经不能再快了。显然两人都已拼尽了全力。 世间有很多理由都能使人用尽全力去奔,但好像只有两件事能使人在尽全力之后还不肯停下来。其实这两件事也可算是一件----追命、逃命。 那么他们两人呢? 他们既不是逃命也不是追命,他们在斗,斗轻功。 忽然,前面那人以一个一般人难以察觉的速度及身法停了下来,停在了一棵古树旁,一动不动,就好像他千百年来便一直站在这里从没离开过一般。后面那人也以类似的身法停下,距离与刚才飞奔时一样,仍是那不可近不可远的三尺距离。 “就这里好了。”先头的那人并没有回过身。 “为什么?”后面人问道。 “这里很好,”前面人继续答道,“这里树很多,不会惊动太多人,所以你我只有尽全力一搏了。” “很好。”后面人微笑道。 “很好?什么很好?”前面人回转过身问道。 “你答的很好。”后者答道。 两人相继都笑了,笑得很自然、很开心、很友好,仿佛他们即将要面临的问题根本不是“拼命”一般。 笑容同时现出,同时止住。后面那人迟疑道:“圣儱兆,你我若是朋友……” “今日战后便是。”前面人截道,语声有些伤感,但也颇为肯定。 “哈哈哈,说的好!不愧是一代人王!好,圣儱兆,今日之后我许云天就交你这朋友了。哈哈哈哈……”笑声响遍整个树林。 “好!所以今日无论谁亡于剑下,活着的人都会将对方尸身厚葬。”圣儱兆说时,仿佛眼中有些湿润,不过由于黑夜,并未被察觉。但是,许云天的笑声却停了下来,怔了一下,问道:“一定要死吗?” 圣儱兆无奈道:“是。你我之战是迟早的,命中注定的。”此话似乎颇有深意,仿佛另有所指。 但许云天却并未听出,驳道:“我是说,比武不一定要以性命相拼。” 圣儱兆点点头,又道:“对,用不着。但决斗就要有人丧命了,我们是决斗,不是比武。你和我,只能有一人从这里出去。我知道,你不是怕死。你是希望能有一个真正的朋友。但如果真是朋友,不论死活,都可以做朋友。”语声听来是那么的诚恳,却也是那么的凄凉、伤感。 好一会儿,许云天才道:“我明白了……”语声中也夹带着些许伤感。 夜依然深,风依然冷。但是气氛却没有林中那样杀气逼人。 林外,同样有人,同样都是天州中人。而且,名声也都不低于林中二人。 林中二人是当今天州中顶尖高手中的高手,一王一侠。 而林外三人。虽没有很响亮的名声,但世人都知道,有他们插手的事情绝小不了。为什么?因为有些事情只要有他们中的一人就已经算大事了,更何况三人都到了呢! 智天:蒲云山弥勒寺戒律院首座。虽为僧人,却喜好插手天州中事,为人公正。虽名智天,智却不空。又名“公正和尚”。 南剑子:玄武掌门玄明真人座下大弟子。一身“纯阳无极功”已炼至七成火候,天州中少有敌手,俨然已是玄武下一任的掌门。其人经常出手帮助捉拿一些天州公敌,遂又人称“捕快道人”。 方啸云:号“逍遥子”。亦正亦邪,居无定所,四处云游。无事不做,无处不在。只要有大事,必定八成都插手,无论帮对忙还是帮倒忙。没人知道他的师承、门派,甚至是他的来历。只知道他武功很高,是后起天州之秀中的顶尖高手。 “看来,此次一战是不可避免的了。”方啸云首先开口道。 “是。而且必定是场大战,弄不好会两败俱伤!”南剑子继续道,“两人都是当今天下之绝顶高手,武功本非我等所能望及,两人彼此又都在伯仲之间,真不知这一出手……唉!” “阿弥陀佛!”智天高喧一声佛号道,“缘哉?孽哉?前生孽缘今生续兮!依老僧之见……。”正说间,林中忽起了一阵声响,鸟雀都飞离了原本栖息的树木。 南剑子叹道:“看来大战已经开始了。” 智天又喧一声佛号,垂眉道:“善哉,善哉。” 方啸云笑道:“既然这场大战已经不可避免了,那不如吾等入林观战罢。” “万万不可,方施主。”南剑子劝道,“此二人均为当今天下之绝顶高手,武功以臻吾等难以想象之境,且同为用剑高手,内力又在伯仲之间,若拼将开来,只是双剑交拼时所激出的残余剑气也是不可小觑的。” 方啸云:“哈哈哈,许东方二人都能将生死置之度外,为何吾等不可?二位前辈若持重身份,那不如在下代二位前去一探。”说完便恭敬地抱拳一礼,飘身入林去也。 这一僧一道哪未曾想到方啸云身法如此之快,话音方落便不见了踪影,不禁同时发出一声慨叹。既是赞叹方啸云的过人胆量,更叹的是他那一身鬼神莫测武功。 智天苦笑道:“阿弥陀佛!真是后生可畏啊。” 林中。 这里的气氛已可称得上是剑拔弩张了,但二人仍是沉着相对,心中静若止水。 许云天,剑中仙,神剑一出敌命绝。 圣儱兆,敌难逢,唯有云天与争锋。 两句话,两个人,两个于此时此刻正准备拼命的人。 两人精气内敛,内视丹田,彼此眼中都只是注视着对方长剑。二人均是右手持剑,平举于胸前,剑尖直指对方咽喉部。显然两人都明白,以他们今天的身份、地位,是绝不允许战败的。因为战败对他们来说已比死亡更难于接受。所以,为了彼此尊重,他们只能使出平生最大的杀招,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没有胜败! 两人以这种姿势持续了约半个时辰,谁也没有先发动。高手对决,考验的已不只是武功的深浅,更要较量体力、耐力和精神上的承受能力。 因为在两人武功本来就已相差无几的情况下,若再去考较武功,比拼内力,验证招式就变得没有多大意义了,最多只会是两败俱伤,弄不好还会给一些小人得利。所以许多天州中的高手都练就了一招只有自己才知道,只有自己才使得出的“一击必杀”的绝招,以免哪天真的碰上武功与自己相差不多或高于自己的对手时,就只有出其不意,一击毙命。因此,往往这一招又叫做“救命绝招”,除自己外决不能有一个活人见过。 而以许、圣二人现在的武功、身份、地位,显然已用不着去研究什么“救命绝式”,他们的随手施出的每一招都足以称“绝”。所以他们只有等,等待着找寻出对方的漏洞。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 然而,只要选择了等待,那么体力、耐力和承受能力就一样也不可缺少。 若无很好的体力,当机会来临时,也许已无出手之力,甚至会给对手制造机会。 若无良好的耐力,根本谈不上等待,一定会心浮气燥,这便犯了武学之大忌。 而承受能力更是不可缺少的。当面对一场自己都无法预知结果的较量时,若没有胜人一等的心理素质,必将会因为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而精神崩溃,最终失败。 两人这些做得都很出色,都很好得隐藏了自己的漏洞,都没有给对方出手的机会。 树上。 就在二人对立的地方不远处有一棵高大古树。 方啸云悠闲地坐在了一根足以承受他两倍重量的树枝上,观看这场若传闻出去足以震惊天下的一战。 也许真该算他命好吧?竟能亲眼目睹这一侠一盗的决斗。日后若传扬出去,他方啸云无端也将成为一代英杰。因为他居然有胆量在如此近的距离、又能不为树下二人所察觉之下,作壁上观这场空前大战。 但是,只有方啸云自己知道,他其实并不是真的来观战的。 忽然一片枯叶飘落,刚好落在了圣儱兆的剑尖处。枯叶立时燃着,之后灰飞烟灭。 可见,圣儱兆已将全身功力凝聚于剑尖处。当然,许云天一定也不例外。 就在树叶燃尽、被风吹散的一刹那,两人相视一笑,同时发动。大战终于开始了。有时候,若双方都找不出破绽,那么只有拼了。他们等待的只是一个可以使他们发动的号令,刚好树叶就成了这个号令。 但令人“失望”的是,两人身影倏合即分,只一霎时便结束了战斗。 在这一霎时里,只能听到四声金铁交鸣之声,之后两人又都回到了原位,宝剑收于身体右侧,剑尖斜指地面,微笑相视。 从发动到收招,动作完全一样,无一人拖泥带水。各自都攻出两剑,守住两剑。 片刻的沉寂之后,许云天先苦笑道:“看来,是上天注定你我二人今生要共存于世上了……” 圣儱兆眼神似有些迷离,说道:“应是我俩的武功要并存于世上。因为,今日我两人中必定有一人要离开的……” 许云天先是一怔,忙追问道:“我们今日已难分胜负,方才所拼四剑,已是你我毕生的精华,在剑术上已很难再见分晓,不若就此收剑作罢。难道真要效仿绿林莽夫所为,非拼个你死我亡不成?” 圣儱兆叹了口气:“许兄弟你错了。确实,今日之后你我都不用再战,甚至如果你不嫌弃,我们亦可结为兄弟。”听到这话许云天心里一热。 圣儱兆继续道:“但命中注定……唉,这个你不会明白的。” 许云天听得一头雾水,对圣儱兆的话好生不解,正彷徨之时,忽从林外传来一声惨叫。许云天先是一惊,暗叫糟糕,便箭一般地向林外冲去。 反是圣儱兆,仍然从容若定地站在原地。待得许云天远去后,他做出了一个令人在当时那一刹那无法理解的动作。 左腿半蹲,右腿半跪,撒手将剑丢开,双手抱拳,面向一棵参天古树恭敬地道:“恭请少主移驾树下。” “哈哈哈,还是给你发现了。”声音由树上传来,人影由树上飘下。那人不是方啸云是谁! 方啸云双手抱拳,道:“圣长老别来无恙?” 圣儱兆忙又是一礼,道:“属下不敢,多谢少主关心。” 方啸云摆手道:“哈,不必再多礼了。虽然你比我爹小了许多,但怎么说也是与他称兄道弟之人,算起来还是我的长辈呢!” 方啸云本还要待说些什么,却已被圣儱兆打断:“少主,经属下近十年的多方查证,已证实那件事的确是真的,他确实是与姓华的勾结一起,而且他此刻也应当是躲在弥勒寺中。” 方啸云先是一怔,后又黯然道:“唉,真没想到,爹当年那样器重于他,想他三百岁岁就能坐上‘掌教护法’,已尽体现出爹是多么信任他,不惜将教务大部分交于他管理,自己去闭关修炼。谁曾想,他居然是人面兽心!” “少主!”圣儱兆怕他还要感慨下去,便截道:“既然已经查实,不如就照计划进行吧。” 方啸云又是一怔,随后又茫然说道:“计划?是啊……计划。转眼间就过去二十年了,那时我才只十七岁……看来,平静了十年的天州,又要开战了!” 圣儱兆忽然显得有些着急,高声道:“少主!此时万万不可有妇人之仁啊!属下心意已决,你请出手吧!” “可是,我怎能向一个救我命无数,一直效忠于我教、被我视为父亲的你痛下杀手呢?”方啸云也是高声叫道。 “少主啊!”圣儱兆忽又放低了音量,语重心长地道:“人人都以为早在二十年前,武神教教主与武神教就已灰飞烟灭。而谁能想到,当时已经众叛亲离的教主还有少数几位忠心的兄弟,我等拼死将您救出武神宫,却忍心留下教主大哥与我教同归于尽!这都是大哥的遗愿,要我们助您重振武神教!” 圣儱兆见少主无话,只是听着,便继续道:“想当年,教主对我教兄弟亲同手足,平时都是以兄弟相称,若不是教主大哥当年遗命,我等早陪他去矣!” 看了看方啸云,“少主,那叛徒当年也只道您与大哥一同死在武神宫中,遂一直认为武神教早已归我掌管,也只有我才知道他的秘密。所以,只有我死,将后事托予许云天,他才会认为我亦会一同将所有秘密及整个武神教都交予了许云天。这样,少主你也不会被怀疑仍在世上,在别人眼中你只能是杀我的凶手,只能还是方啸云,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你的从前。” “唉,圣长老,”方啸云又考虑了许久,才终于叹道:“要知道我是多么尊敬你的!我实在是不想要你来完成这任务。可是,这事情偏又如此凑巧,这教中上下除你便再没有一个合适人选了,我……” “别说了,”圣儱兆目中含泪道:“少主,这法子本也是我想的,当然也应由我来完成。你快动手吧,我的死是有意义的。日后光大本教就全靠你了,少主!” 片刻沉默后,圣儱兆终于叹道:“今日之后,我可能将成为天州公敌,已无暇照顾那孩子,请帮我将他托给许大侠,而且要说是你的孩子,好么?”方啸云已开始些抽泣:“看来许大侠以后要麻烦缠身了。” “少主放心便是,若你用力适当,属下定当先将后事交托再撒手归去。”圣儱兆诚恳地道。 方啸云情感已是难以自制,泣不成声道:“东方长老,烦您……向我爹带声好。”右掌略显红光,已暗暗催动气八成真气。 圣儱兆沉声道:“少主保重!” 再说许云天方一奔出林外,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地上的黄土已被鲜血染红大片,血泊中倒着两人。一僧一道,智天、南剑子。 与其说是两人,倒不如说是一个半死之人与一堆再也无法拼起的碎尸。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许云天不禁脱口问道,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问的是谁,不过好在有人回答了。 “贫……贫僧也不知……知是孰人……所为,咳……但出手……咳,出手相当迅……猛、残忍……咳咳……。”智天勉力从地上爬起来,用仅剩下的一口半气挣扎着说了这么一句,之后便咳血不止。 许云天急忙掠去,从腰囊中拿出一只小瓶,倒出一粒白色丹药。 “大师,先将保命丹服下。”顺手将药丸给智天服下,之后以双掌抵住智天后心,为其疗伤。 盏茶工夫后,智天面色转红润。许云天收功,并为其服下第二颗保命丹。 半晌,许云天问道:“大师,这是怎么一回事?道长他……”说着又茫然、惊恐地看了看地上的一摊散尸。 “唉……许施主,说来惭愧。当时你二人去后,方施主也随去了林中……” “方啸云?”许云天奇道:“既然随来,为何又不现身呢?” 智天继续说道:“他走之后不久,又从林中飘出一蒙面之人。见我二人便出手相击。贫僧正待问清原由,谁知便被他一掌击中胸口,只感头中登时一昏,便坐倒在地,无力站起。” “会是谁呢?竟然一掌便将大师您击倒!而且是从林中出来,那我为何没有察觉呢?那……道长他……”许云天又一次看了看地上的碎尸,黯然问道。 “阿弥陀佛。贫僧当时眼前一片黑暗,只一个劲的咳血,耳中听到也只是道长的一声惨叫。待得眼睛恢复光明时,道长他便已这样,那蒙面人又步步向贫僧行来,贫僧只道是要死于他掌下。正巧此时施主你从林中赶来,蒙面人便倏然消失了。轻功之高,真是匪夷所思!” 许云天听罢,仔细思索了半晌,道:“是谁会有如此功力,如此高的轻功,如此残忍的手法?竟然出此重手!那人与道长究竟有何深仇大恨?竟然不留全尸!” “阿弥陀佛。”智天双手合十,垂目低声念了一些佛经,似乎是在为死去之人超度亡灵。 突然,许云天紧皱的眉头似乎由于极度惊讶而全部散开,叫道:“难道……难道是‘碎尸一抓’?” 这时低声诵经的智天也惊道:“施主是说……是说魔教……” 许云天摇摇头,说道:“我也不敢肯定,毕竟当年魔教横行之时,在下尚未出道。而这魔教绝学,也只是听长辈们所讲,或许……” “或许没错。”智天截道,“这‘碎尸一抓’当年只有魔教四大长老、护法及教主会得。据当时所得情况,魔教全军覆灭,五千教众、十二堂主亡的亡、逃的逃,众英雄合力斩杀三大长老。”~~~~!~! 第一百四十九章 十九年 “而魔教教主因不能接受眼前之事实,携其亲子**于魔宫之中,因此也使得我不少天州同道一起也都葬身火海。事后,据说只有一名长老与护法之尸体未能寻到,想是乱中脱逃了。” 许云天听后,略为思索了片刻,道:“当年大师与道长有否参与围剿行动?” 智天叹道:“不瞒施主,当年南剑子道长确是参加了围剿,而且死大长老中的天涯亦是死在他剑下之人。至于贫僧,当年还是江湖莽夫,尚未出家,也并未参加那次血战。” 许云天心中暗道:“想这智天大使十年前乃是一名不见经传的普通江湖之人,而仅二十年便做了戒律院首座,必有过人之能。”但口上却问道:“既然这样,为何又要对大师下手?” 智天也不解道:“这……或许是为了灭口吧,阿弥陀佛。” 许云天点点,又道:“不论怎样,在下也要将此事查清,为道长报仇。” 智天道却劝道:“此事无从查起,尚应从长计议。” “大师,在下明白您是出家之人,反对冤冤相报,但为了天州公正,也应将此事弄个水落石出。况且,若不查将清楚,说不定还会有更多人遇害。”许云天毅然决然地说道。 智天单掌为礼,赞道:“施主为天州同道着想之心令人佩服,只是这事全无头绪,不知需多久方能查清。” “唉!”许云天叹道:“十年也好,二十年也罢,只要此事一日不大白于天下,我许云天便一日不停。况且,如此重大之事一发生,必定会有后来之事。在下相信,万事有因必有果。” 智天听后,脸色有些黯然,头似乎动了动,不知是摇头还是点头,又似是因为许云天的话而勾起了自己心中的沉思。 “大师,不管如何,应先将道长后事料理妥善。” “阿弥陀佛。不错,施主言之有理。” 当下二人开始将散在地上的尸首会聚一处,并拾来枯枝,准备火葬。 葬后,智天又念了几句经文。 之后,二人拜别。智天要将此噩耗带到玄武,而许云天则回树林找寻圣儱兆。 林中,圣儱兆。已倒下,已奄奄一息。 许云天又呆住了。 怎么会这样?在同一天中,竟有三位天州高手被袭。 圣儱兆似乎动了一下。 许云天急忙飞掠过去:“圣兄,你怎样?”说话间手往怀中伸去,不禁心中一凉:“遭了,丹药没有了。”原来方才救智天时,许云天已将身上两颗保命丹全部用掉了。 圣儱兆勉强笑了笑,道:“不用了,贤弟,我血脉已乱,命不长了。” “贤,贤弟?圣兄,你……” “不错,你我虽未结拜,但我早已将你视为兄弟,你可愿意?” 许云天心中很是感动:“大哥……” 圣儱兆忽伸出一只手,勉强握住许云天的手,说道:“贤弟,大哥命不久矣,有些事要交于你……” “大哥,我不会让你……”许云天抢道,但还未说完便又被打断。 “兄弟,我自己的伤自己知道,只要你能答应我所求之事,我便死得瞑目了。” 许云天已不知也不能再说些什么了,泪水已模糊了双眼。 “兄弟,我去后,只希望你能代我照看那尚未成人的小儿。”圣儱兆边说,边从怀里取出一只不大的信封,继续道:“现在我那儿身受重伤,出来之前托养在姨母家中。你将信封打开。” 许云天照做。 开后,见里面有一张字纸。 圣儱兆道:“这张纸上写有那姨母的住处,兄弟你找到后,将这信物拿予她便可……”只见他手中拿着一只环状玉璧,上面刻有一只展翅的凤凰,而凤凰的身下却是一团熊熊烈火。 “今日之事,不要跟她提起,日后也不要再提……咳,贤弟可否……咳,可否做得到……咳咳……”话一说完,圣儱兆便励咳不止。 许云天强忍住悲泣:“大哥,今日你所托一切事,小弟都照做,你放心好了……” 圣儱兆安心地笑了笑:“贤弟,大哥信……信你……哈……”说完,双目绵软无力地合上了。 “大哥,大哥----”许云天悲痛欲绝,已无法再止住泪水的泉涌。 圣儱兆的呼吸伴着他那安详的微笑,都停在了这一刻。这一刻,仿佛天地间万物皆停止了运动,周围变得很静,很静。仿佛是在等待招魂使者的到来。 就这样,一代人王圣儱兆,带着他那迷一样的身世,迷一样的过去和留给“儿子”迷一样的未来,长辞于九泉之下了…… 农家小舍。 一座建在山林中的、孤独的农家小舍。 许云天照着字条上的地址找到了这里,来准备接受圣儱兆临终前留下的“任务”。 这是一座建在山脚下的小舍,房间不多,也不大。除去厨房,只有一间供人居住的地方。 房子是用木材、黄土、茅草混合搭建的,很是简单。但房前却有一片足够供养二十几口人生活的田地。 这么小的房子,怎会有这么大的田地? 许云天似乎也有些错愕。但他并没多想,一心只想要尽快找到“义兄”的遗子。 许云天穿过了这片很大的田地,来到小房子前。 举手,扣门。 出来应门的,是一个女人。只见他皮肤白皙,双瞳大大的,闪闪如秋水一般,右边眼角处还自然地点缀了一颗潜棕色的美人志。一时间,许云天竟有些痴了。 这女人,该不会就是姨母吧? 许云天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即逝,这件事对他并不重要,似乎现在只有找到圣儱兆的遗子才是他唯一重要之事。 “你好,找谁?”女子冷冷地问道。 “哦,我……在下……”许云天不知如何回答,含糊了半天。 妇人显得很不耐烦,待要关门,许云天急忙以左手撑住门板。这一撑之下,但觉左臂微微一震,暗自忖道:“怎么?这女子也懂武功!且功夫不弱啊!” 这时那妇人也被震退了半步,方自惊道:“你……” “夫人,请勿惊慌,在下乃是受人所托而来。”许云天方待继续说下去,怎知竟遭到一顿责骂。 “呸!夫人?咱家尚未出嫁,如何做得夫人!” 许云天忙改口:“哦,大…本想唤“大姐”,却怕再次招来责骂,又想唤“姑娘”,但又觉得如若此女真就是那姨母那么这“姑娘”之称也不合适,这一踌躇便成了“大姑”。 岂知这女子竟展颜笑了出来,道:“你这人也真是,咱家不让你叫夫人,也不用叫大姑啊!” 许云天干笑两声,样子略显尴尬。 这时那女子也转颜道:“好了,咱家也不为难你了。方才你说有何事?” “哦,在下是来找一个孩子的。” 这妇人似乎真的有些气愤了,嗔道:“你这人怎如此无礼!咱家明明已告诉你尚未婚嫁,哪里来的……”话未说完,便见到许云天从怀中拿出了那方玉璧,目光呆住了。 半晌,女子道:“你,你是……” “在下许云天,受大哥所托前来寻找一个身受重伤的孩子。” “你大哥是……” 许云天忙道:“在下义兄圣儱兆。” 女子这时面色显得有些黯然:“他,他怎样?” “他……很好……”许云天也不知该如何答复。 女子“哦”了一声,慢慢地点了点头。 良久,女子才又再开口:“把玉给我,随我进来。”许云天便跟了进去。 这房子面积虽然很少,但家具却更少。只有一张破旧的木桌和几把竹椅,之外便是一个土炕和一个贡台。所以,又显得这屋子很大,有些空荡。 许云天将注意力放在了那贡台上。因为,这屋子里除了贡台,也真的再没有什么再值得注意的东西了。 贡台上到也没有什么,只有一只凤,金色的凤。之外,便是左右各竖着一根粗大的蜡烛。 许云天感到奇怪,但又说不出是哪里奇怪。正思忖间,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声音:“请把门关上。” 云天照做了。 这时,只见那女子走到金凤前拜了拜,便用手拧动那金凤向左转动了一下。 只听“咯啦”一声,贡台下现出了一个可容一人进出的小口。 女子招了招手,当先走了进去。许云天虽然已越来越感到奇怪,但也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跟了进去。 里面是条很狭窄的隧道。走了大概有盏茶时光,眼前豁然开朗。 这竟是一间建在地下的房室。 与其说是房室,倒不如说是全凭人力在地下挖掘,又经过精心修葺而成的一所密窟。 人,有很多的人。 许云天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屋子的人,足有二十人之多。 之后,他才发觉这间地下的屋子很大、很美,而且屋顶有一只与外面贡台上一样的金凤,只不过是画的,用金粉画上的。 许云天不禁自语道:“现在我终于知道外面那大片田地的用处了。” 早先那女子笑了笑,道:“这里都是一些无家可归的、曾经受过圣大侠大恩之人。我们秘密组建了这里,帮助东方大侠出外探听消息,以便他在江湖上行走。咱家就是这里的管事,叫‘姨母’。” 许云天听后差点没晕过去。 世上居然有名字就叫“姨母”的人,而且这名字居然还是属于如此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当真是荒唐至极了。 女子似乎看出了许云天的疑惑,便解释道:“别惊讶,我想你误会了。我们这里是个组织,一个为东方大侠而建立的情报组织。所以,每个人只有代号,没有名字,我的代号是‘姨母’。” 许云天这才恍然,静静的点点头。暗忖:想必这里的人可能都有过九死一生的经历,被大哥救了之后,又都不愿再想起从前的一切,包括名字。 这时,又有两三个妇人抱了搀扶着一个重伤的少年走了过来。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许邵,只是现在的许邵面如金纸,全身鲜血,紧闭双目,似乎在昏迷之中。 “姨母”道:“你是来带走这少年的吧?”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少年。”许云天有些含糊道。 “那一定是。”姨母笑道:“因为这里除了他,就没有别的年轻人了。” “哦,那就是。”许云天忽然想苦笑,但却又强自忍住了。 “抱了孩子就快走。而且要记住你大哥的遗嘱,将这孩子抚养成人,教他武功。你走吧。”最后一句,姨母说得很冷。 许云天诧异道:“你怎知……在下并没说大哥已经……” “我猜的。” 许云天又道:“但是我不能走。” 这次是姨母显得诧异了,问道:“为什么?” 许云天道:“大仇未报,岂能一走了之?” 姨母摆手道:“报仇有我们,用不着你。况且,你也不知道去找谁报仇。” 许云天道:“在下猜想那人……” 未等他说完,姨母便截道:“你想的那人不是,绝对不是!” 许云天奇道:“你怎知我想的是谁?” “方啸云,是不是?”姨母的一对绣目冷冷注视这许云天,问道。 许云天当真被瞧得心中一冷,忙将目光移向别处,这还是他第一次不敢与人对视。当下点了点头,表示这女子所说不错。心下却是颇为惊诧,暗暗奇怪这女子怎的什么都知道? “那么,你想错了。”姨母又说道。 “为……” “不为什么,让你走你就赶快走!”姨母似乎有些发怒了。 许云天还能说什么?只能扶着许邵转身走人。 “等等!”姨母道:“今天发生的事不要与任何人讲,也不要再回来这里,更不要去寻仇。相信我,仇人绝不是方啸云。时机到了,我们自会有人去找你。这块玉还给你,当作留个纪念吧。哦,另外,这里是圣大侠的武功,你拿去吧。”说完,将一本小册子与先头那块碧玉一同拿与许云天,之后手掌一摊,那意思显然是“请您自便”。 许云天一头雾水地走了。 他带着满心地疑惑,带着未可知的仇恨,带着故人之子走了。 他准备要在江湖上消失一段时间,一段很长的时间,一段足可以使怀中这孩子长大成人并教会其武功的时间。 就这样,许云天真的从此消失了。 而许圣二人那一战活下来的,也只有智天大师了。 当然,还有方啸云。但从此,方啸云就已成了天州公敌。 因为,圣儱兆是他杀的,南剑子的死与他有关,而许云天的失踪也与他脱不了干系。只要智天如此认为,大家也就都会这么认为。 于是天州便掀起了一场“杀云”的行动,当然是杀方啸云。 但是连弟子遍天下的丐帮都找不到方啸云,所以这场行动便又以失败告终。这都是后话了。 林中起了一座新坟。 碑上刻的是“义兄圣儱兆之墓”。 显然坟是许云天起的,碑也是他立的。但站在坟前之人却不是他。 一名二十六七的年轻后生站在坟前。 “唉……”他叹了口气,良久,才又道:“东方长老,你放心吧,我一定会重振本教的。”说完,鞠了三个深躬,便展动身形,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此人正是方啸云。 他怎会在这里?他到底是谁?他与圣儱兆在林中所说的“那人”是谁,“计划”又是什么?明明是他出手杀圣儱兆,为何“姨母”又说不是?她又没看见。“姨母”与他是否也有着什么关系? 这一切的一切,也许只有方啸云自己才能说得清楚。 京城。 这里永远都是最热闹、最繁华、最富裕的地方。而这里却还有一个最富丽堂皇、最威武庄严、最不热闹且规矩最多的地方,一个一般人一辈子既不敢来也不能来的地方----紫禁城。 此时正将近中午,御膳房的御厨们刚刚整治完皇帝中午的膳食。 一位年长的御厨端来一碗米饭与一盘“大杂烩”,显然是在每样菜中偷挑出的少许。将之交给一个小太监:“放过去吧。” 小太监应声接过,走入了御膳房后面的小室。 这间小室只有一张摆着灶王爷神像的供桌。小太监上前将饭菜放下,拜了三拜,之后便出去了。 这时从外面进来几个取膳的太监,将午膳取走。这样,忙碌了一上午的大厨们也得以有两、三个时辰的休息。全都一走而空,吃饭的吃饭,午休的午休。只留下方才那位年长御厨和那小太监,显然这小太监是年长者的跟班。 小太监先开口:“李大人(在当时,御厨和御医都是有官职的),为何万岁爷今天大中午的宴客啊?这客人是谁啊?看这餐的级别可着实不低,但这客人的名字却生疏得很啊!不像是皇亲国戚或是达官贵人什么得。嗯,许念,许念,从没听过。” 这时御厨忙道:“傻小子,别胡说!若传到人家耳中,怕你小命难保!” 小太监伸了伸舌头,用手拍拍胸口。 长者继续道:“听说这次的客人虽不是达官显贵,但却比咱紫禁城里许多大官还要了得!” “为何啊?”小太监奇道。 长者皱了下眉,但仍是无奈答道:“你可知京城里最大得一家武馆吗?” 小太监搔搔头思索片刻,说道:“好像是叫‘通天馆’吧?我听别的大人们说过。” 长者点点头说道:“不错。” “只是……这‘通天’二字太狂了一些吧?他们当真能通天吗?”小太监有些不屑得问道。 长者伸手给了小太监额头一个暴栗,道:“你当通的什么天?这‘通天’二字乃皇上所赐,意为‘直通天子’。” 见小太监不语,续道:“当今大内许多侍卫高手都是出自‘通天馆’,而大内侍卫本就是要保护皇上、随时守在皇上左右,你说,他这不正是‘直通天子’么?” 小太监这才恍然大悟,道:“莫非今日之客人便是‘通天馆’的主人?” 二人边说边行了出去。 这时,房梁上飘下一人,落地之后直奔后面小室。 见到供桌上的饭菜,便端来大吃特吃。吃完后又将碗筷放回,随手在桌上放了些碎银,飘身出室飞回梁上。 那小太监刚好又去而复反。 来到小室,见到空碗和银两,低声说道:“灶王爷,您老人家又显灵了。孝敬您老人家是应该的,每次您都给小的这些银子,让小的好生过意不去。只可惜小的身份低微,如若他日做了总管太监,定为您修一座金身供起来。” 梁上之人听到这里不禁暗自好笑,心想这小太监太也迂腐,当下也不理会,飘身去也。只是小太监的话语他却是铭记于心。 当晚,宫中丢了个人,一个小太监。 宫内侍卫苦寻了半宿都未能寻到,于是也就作罢,无非也只是个身份低微的小太监,若真是因此而惊动圣驾那可就不好了,到时候任谁也是担当不起的。 而白天那位年长的御厨“李大人”只道是午间二人的对话让别人听到,那小子被别人拉去砍了,便不再多言,以免惹祸上身。 其实,那时虽然宫中规矩极多,不可胡乱言语。但即便是那小太监的“不敬”之言被听去也是罪不致死。 京城的郊外,似乎永远都是最安静祥和的。 因为,这里离皇城太近,一般没有人会选择这里做一些不可告人的勾当,即使是最笨的贼也不会,绝不会----这里虽然有树,但不是树林,所以不能掩藏;京城的天气又总是特别好,所以又不会有月黑风高的“杀人好天气”。 京城虽热闹,京郊却没什么人烟,小商小贩们当然不会到这里来做生意。 这里,有花、有草、有河流。虽然都不是什么奇花异草,但却色彩缤纷,争艳斗丽。小河的岸边,零星地点缀了几棵垂柳,显现出一种朴素地美。 这里不但是各种虫蚁的家园,也是许多喜爱这里的人们的乐园。 在春天的白日,这里不时会有富贵人家的少爷、少奶奶们来这里踏青、交游。 傍晚,这里是孩童们的乐园。三五个男童结成一队,在花草丛中追打、戏耍,仿效天州中人的论剑、比武,最后选出个“天州盟主”。这里说不定就有日后的英雄侠少。而女童们则是在花丛中捉迷藏或追逐那些美丽的穿花蝴蝶。 到了晚间,这里就又变成了恋人们的天堂。各种花草带着一天的疲惫,沉沉地睡去。恋人们则携手或坐或卧地在草坪上、花丛中。伴着皎洁的月光,萤火虫围绕,眼望着迷人的星空,希望将心底那一份长存已久的、彼此共同的心愿,在流星划过的一刹那说出来,从此地老天荒。 今晚,天气晴朗。 夜空中,一轮弯弯的明月,在群星环抱之中,更显得妩媚娇贵。它就像是花枝招展的初恋少女,与情郎在花丛中嬉戏时笑得弯下了柳腰;又仿佛是新婚当晚的新娘,卧在新婚洞房的床上,面含羞涩地期盼与丈夫地第一个夜晚。 如此美景下,当然不能缺少了佳人。此时,正有一对佳人坐在一方草坪上。他的左手轻揽着她的纤腰,她的身体斜斜靠在他的怀中。 男的五官端正,目光精敛,身体健硕。女的皮肤白嫩,娇小可人。当真是郎才女貌。 他们就那样坐着,静静地坐着,任凭身边的萤火虫在周身飞舞。月光淡淡地撒在他们身上,彼此感受着对方地生命气息,静静地聆听着对方的心跳。 周围蟋蟀那听似乐曲的叫声,更衬托出这美丽夜晚的安静。有的时候,有一些声音所衬托出的静要比绝对无声的静更使人感到安静。 良久之后,那男子似乎微微叹了口气。 少女忙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男的沉默了许久,没有直接回答少女,道:“也不知道我这样带你跑出来是对是错……” 少女沉吟了一会儿,轻声答道:“不论对错,只要能永远与你一起就好了。” 男的点了点头,道:“唉!为什么上一代的恩怨总是要我们后代承担呢?” 是啊,自古以来,这个问题不知有多少人在想,但却一直就没有人能真正改变这个不合理的定律----父债子还,师过徒偿。难道这也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两人沉默了片刻,男的又叹道:“既生余何生亮?既然要有京城王家,又为何要有京城宋家?既然要让我们两家为仇,又为何要让我两人相爱?天啊!你太愚人了吧!” 是啊,造物往往就是这样。有时候明明相反,根本不可融合的两种物事,偏偏又要使它们有很多联系。 少女见爱郎的情绪似有些难以自抑,忙劝道:“青书,别想那么多了。反正我们已经出来了,上代的仇怨让他们自己去化解吧,以后我俩天涯海角,做一对……一对……”一对了半天也没说出下面的话,只羞得小脸通红,好在天黑,并不太引人注意,不然这又将是一幅难以用文字形容的美景。 男子心中一阵幸福的感觉,轻轻地伸手握住了少女那一双柔荑。 两个人儿,彼此又都陷入了沉默。 良久,良久…… 忽然,有一个声音打破了这郊外的寂静,一个本不属于此时、此地的声音,一个本应是江湖人在施展轻功时衣袂所发出的声音。 接着便是一团物体落地。 两个人,一个站着的,一个倒着的。 站着的人,一身劲装,一条长穗腰带上系了一块雕刻着飞凤的圆形玉璧。相貌英挺,年龄大约四十多岁,但脸上皮肤仍然光滑,没有皱纹。 倒着的人一身宫中打扮,但又不是文武官服,看来看去,原来是个小公公。 中年人脸带微笑道:“小友,请起来吧。”他面上似乎总是带着那一丝淡淡的、和善的微笑。 但地上那“小友”仿佛是因为过度惊吓,双腿已无力再站起来,试了几次也没有成功。 中年人摇了摇头伸手将他扶了起来,道:“你别怕了,看清楚,我是人非鬼。” 小太监眨了眨眼,胆怯地端详了好一阵,才颤声道:“你……你,真的是……是,人?” 中年人点点头,仍然微笑。 “那,那你为……为何抓……抓,我?”小太监不止是声音发颤,就是全身都在不住的颤抖着,他真的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方才挟着自己“飞”了老半天的人不是鬼魅。 中年人叹了口气,笑道:“我并没抓你,我是请你。” 小太监不解:“请,请我?” 中年人道:“不错,是请。” 小太监道:“那你,为何请我?”现在他似乎是胆子大了些许,说起话来也就流利了许多。 中年人道:“我在宫中住了许久,你总是请我,这次我也打算请请你了。” 小太监道:“我请过你吗……”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你,你,你是灶王爷!” 中年人先是点点头,后来又觉有点不对,又摇摇头,道:“我本不是灶王爷,但小友你却非说我是,那我便只好冒充是了。哈哈哈。” 小太监听了,胆子又壮了些,道:“你既然不是灶王爷,那你是……” 中年人不等他说完便截道:“我?我是谁,你暂时先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今天必定有你的好处,而且好处是你在宫里一辈子也得不到的。” 小太监有些不信,心中暗道:“你要请我,无非是去吃那些民间的大饭馆。我在御膳房那么长时间,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你请的东西能比御膳还了得?”嘴上虽然没说,但脸上的表情却显露了出来。 中年人只当作不见,回身对那一双看得有些傻眼的年轻男女道:“我与你二人也颇有些渊源,一起过来吧。” 那双男女似乎根本没听懂,但还是慢慢走了过去。 中年人要他俩与小太监站在一起,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微笑道:“嗯,不错,哈哈哈,不错。” 三人显然都不明白他说的到底什么“不错”,都是带着满脸的疑惑看着他。 中年人又看了一会儿,便带着满意的神色道:“我是说,你三人都是练武的好料,如果让我精雕细琢一番,将来若想扬名于江湖,想必不难。 三人这才恍然大悟,心中都有些惊讶、欢喜与不解。 其中最为诧异的还是那小太监,只听他忍不住问道:“他二人显然是天州人士家中的公子、小姐,你要收他二人为徒倒不足为奇。可是我只是宫中一小奴才,而且从小就没练过武,因为别人都说我根骨不佳,不宜练武,可你却说我是练武的好材料,这不是很奇怪吗?” 他见中年人不语,继续道:“况且我与你从未谋面,又不知你姓名,我怎知你不是害我,或是要我学了你的武功帮你去害人?” 他一口气说完,之前什么也没想,现在才想起万一那番话惹得这人生气,一掌将自己毙了怎生是好?这才开始有些后怕,于是便又有些胆怯地道:“大爷,我不过是个小太监,你就行行好,还是放我回宫吧。” 这时那之前被那少女叫做“青书”的男子也说道:“不错,我们怎知前辈您有何企图?”他显是仗着有些武功和自己的家世,胆量便也较那小太监大些。 中年人仍是不语。 这叫“青书”得男子续道:“而且,在下有自己家传的武功,还不敢劳前辈指教,前辈好意在下心领了。” 中年人听后微微一笑,转头看看那少女。 少女显得十分惊慌,不知道这中年人看着自己又是何意,不禁“啊”了一声。 只听中年人笑道:“小姑娘,他们都说完了,不知你有何要说的吗?” 少女这才恍然,随后羞涩地答道:“我……我跟他一样,反正,他要怎样,我都跟着……”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简直是细若蚊虫,而眼睛却一直瞬也不瞬地深情注视着那叫“青书”的男子。 那男子心中只觉得一阵暖意,回以了一个微笑。 中年人见了这景,不禁又是大笑道:“哈哈哈,不错,我果然没有找错人。男的正直坚毅,女的温柔痴情。而另一个虽不懂武功,还有点傻头傻脑,但心思还是敏捷精细,心地也很好。哈哈哈哈……” 三人全都怔住了。 本来三人都认为这番话一说完,定会惹得中年人大怒,那叫“青书”的男子更是早已提着一口真气准备随时应战了,岂知道人家最后竟会是如此一个反应。 那中年人又道:“本来你三人若是马上答应,我也会收你等为徒,但却不会传授什么真功夫给你们。不过现在嘛,嘿,看来你们都通过考验了。哈哈哈。” 三人听后都不禁暗道了一声“侥幸”。 那小太监和“青书”是既有几分高兴,又似有一些迟疑,各有各的心事。只那少女一心只想着爱郎怎样做,自己跟着就是,反倒没什么好顾虑的。 中年人见三人面上那各不相同的表情,不禁也笑了笑,道:“看来,有些事还是让你们知道一些为好。走吧,这里不是说话之地,找个地方咱们谈谈。”说着,转身就走,也不管那三人是不是跟着。仿佛他就知道三人一定会跟来似的。 果然。 那小太监心道:反正也回不去宫里了,自己又没地方去,不如就先跟着这位“灶王爷”罢了。 那男子本不想跟去,但因之前听那中年人说与自己有渊源,不禁动了好奇心,便想先跟去听听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而那少女见爱郎跟着走,自己也就欣然跟了去。 就这样,四个人,一前一中两后,慢慢地、静静地离开了这自在写意的郊外…… 酉时。 对许多乡下人或一些小城镇的人们来说,这已经是熄灯睡觉的时候了。但在京城,却正是最热闹的时刻。 在京城,有钱人的夜生活是丰富多彩的。 因为,到了夜晚,会有许多白天不做生意的店铺打开店门。而白天的那些有名的大酒楼也会增添一些特别的服务。 就算不是富人,到了这个时候也是一样有去处的。 小酒馆、茶馆、小吃店还有露天的面摊,当然还有赌场----也只有这里是不分贫富的。 其实,这个时候,生意最好的,还应该是妓院。 中年男子一行四人,现在正要走进一家妓院。 跟在后面的三人,其中有两人感到非常奇怪。而另一人不但觉得奇怪,而且小脸也早已是羞涨得通红。 添香院。 这是城里数一数二的大妓院。 许多人来这里,不单是因为这里的姑娘很美、功夫很好,还因为这里的食物也是上等的。而且,据说这里的酒也很名贵。 酒的名贵并不是因为它本身的名贵,而是因为酒中加入了一种很名贵的药材。 喝了这种加入药材的酒,可以让很多不行的人变得很行,可以让强壮的人变得更强壮。 所以,很多人都会来这里,有的几乎天天都会来。但大多都是一些二、三十岁的富家子弟,很少会有中年人来这里。 因为上了年纪的人,没有几个能受得了这里。在这里,他们只有被女人征服----男人们毕竟都是喜欢征服女人。 而现在,正好有个中年人朝这里走来。 站在门口迎客的老鸨见了有些奇怪,但是并没说什么,只是笑着将他迎了进去。因为有的人就算上了年纪,也是不服老的。既然是他们自己愿意来“自取其辱”,只要给钱,又何必将其拒之门外呢----老鸨是这样想的。 但是跟着来的三人,却使老鸨吃了一惊。 其实,她吃惊的也只是其中两人。凭她多年的经验,看出其中有一个并不能算是真正的男人。而另一个,却显显然然是个真正大姑娘。 这里虽然什么样的客人都接,却从来没接过太监和女人。 老鸨真的怔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一百五十章 武神教 这时,那中年人走了回来,低声对老鸨说道:“我们来找这里的老板。” 老鸨听了,很勉强地笑了笑,然后去找老板。 这里的老板就叫添香。但,这并不是说添香院是她开的。 添香本是添香院里有名的红人,后来不知怎的,就成了老板。至于之前的老板,大家反而淡忘了。 添香走了出来。她的穿着并不红,也不惹火。 她身着一身素雅的轻绸长裙,面上淡淡地涂了一些脂粉。 她五官端正,脸上的每一样东西都被很合理、很巧妙地安排在了每一个地方。这些东西若是单看,或许并不是一个美人应有的,但拼在一起,长在这张脸上,却使人感觉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动人魅力。 这很多因素加在一起,使得从前的一名**,看起来真的像个老板了,甚至是个富家的千金小姐。 但无论怎样打扮,却总是掩不住她那永远带有几分媚色的笑容。 现在,添香老板正带着她的媚笑走了过来,来到了中年人的身前。她用很快的速度瞟了四人一眼,而后娇滴滴道:“是哪位爷要找奴家呀?” 她不说话还好,这一出声,周围的宾客可都是各个心痒难搔了。 中年人看了她一眼,冷冷地道:“并没有人找你,我只找这里的老板。” 添香这时已带着银铃般的笑声扑进了中年人的怀里,嗲声嗲气说道:“这位爷难道您不知奴家就是这儿的老板吗?”嘴上虽在说,手上却不闲着。两只手已顺着中年人的脖颈滑上了脸颊。 中年人却仍冷冷地道:“我找的是另一个老板。” 添香似乎笑得更开心了,道:“这位爷真会开玩笑,添香院是奴家的,奴家叫添香,这里只有奴家一个老板。”她一共说了三声“奴家”,每一声都比前一声听起来更诱人几分。 中年人却还只是冷冷地道:“听好了,我要找的是真正的老板,一个让你当上老板的老板。”这次说得很小声,但很清楚,添香也听得很清楚。 添香已经不笑了,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中年人。本在中年人脸上不断抚摸的玉手,已似有意似无意地滑到了他肩头的肩井穴上,口中也是很小声问道:“你到底是谁?难道没人跟你说过老娘的规矩和手段吗?” “你会武功?”中年人反问道,表情仍然是那么的冷淡死板。 周围的宾客中也有些人看出情况不对了,已有人开始离开了,因为这些人都知道添香这“弱女子”的厉害。 添香的确有武功,而且不弱,很不弱。 她已经是个大老板,还要时常接客,当然不再是为了挣钱。 添香接客的规矩就是:想与她上床的,一定要是天州中成名的高手或者天州世家的子弟。完事后,她并不收钱,只要那人留下他的成名绝技或是家传神功。如果不留也行,那么就留下另一样东西----命。 曾经就有很多高手在完事后不愿留下自己的绝学,所以就死在了添香的床上。 虽然没有几个人真正见过添香出手,但有那么多高手教她武功,又有那么多高手死在她床上,也就没有人会认为她的武功很弱了。 这时,那叫“青书”的男子也已看出情况有些不对,左手已悄悄按住了剑鞘。虽然至此时为止,尚不知中年人对自己等人有何用意,但既然同来,若真拼斗起来,当无袖手旁观之理。 添香的手上仿佛已暗暗摧动了真气,只要中年人稍有移动之意,便必定将要毙于其玉掌之下。 同来的少女似乎也有些怕了,将娇躯挪近了“青书”少许,但眼中却紧盯添香的那一双死死扣在中年人双肩上的玉手。 其间,只有那小太监尚不知大战将至。左看看,右瞧瞧,满头雾水。 就这样僵持了片刻之后,在座宾客又离开不少,仅有少数几人自恃武功较高,且又想见见添香出手,仍然留在原座。 半晌之后,只见添香的额头、脸颊已现出了些许汗珠,按在中年人肩井的双手亦有了些微颤动。 在场的内行人一看便知,二人早已是比拼起了内力。 添香欲用“搜魂手”中的煞手先叫中年人吃些苦头然后毙之,岂知中年人功力高深,竟浑若无事。 然这下却是苦了添香。 要知这种内功上的比拼,除非是两人同时收功,否则休想有一方先行收功。 况且,添香已觉出中年人武功深不可测,内力更是高出自己不知几倍。这中年人只是运出少许内力来化掉自己双手逼出的劲力。如果撒手撤功,自己必定会被对方震成重伤,而且现在就是拼着命想撤手,也已不能了。 原来,方才添香一出手就要毙掉中年人,所以便以“搜魂手”中的绝式“源源不断”来对付。 这“源源不断”顾名思义,便是将自己体内真气不断打入对手体内,直至对手无法抵受,喷血而亡。 添香岂知,今日竟遇上了正主,自己真力一送出,对方就生出抵御之力,自己这边就不断加劲,但对方抵御之力并不增加也不与自己的内力正面交拼,只是将之化于无形。 本来这“源源不断”也并非将自己内力真个送出,只是利用自身内力将一股阴寒之气送出。试想,谁会拼着耗损自己内力送给对手来达到胜利的目的呢? 但添香却因自己本身的阴寒之气被中年人神奇地化去,便不断摧动真力。当阴寒之气用尽,自身真力便由于惯性,泉涌而出,亦被中年人渐渐化去。 这样,反倒成了添香将内力送给别人,别人却不要,那股内力又回不来,以至白白浪费掉。这样一来,添香的内力便随之越泻越快、越泻越少。 添香现在内心的苦楚,当真是不能以言语来形容。眼看自己多年苦修的内力一点点被人化去,而自己又被对手吸住,不得收掌,当真是欲哭无泪,后悔方才为何不谨慎一些再出手。 又过得盏茶时分,添香内力终被尽数化去,霍然感觉被一股柔和的力量弹开仗许,随后便瘫软在了地上,再无法站将起来。 这时,中年人又走上前来,无奈地摇摇头,对添香说道:“我与你素不相识,只一言不和你便要下如此重手。我化去你内力,是要你长些教训,以后不可再随意出手杀伤他人。 添香喘息了很久,才痛苦地道:“我武功已被你废掉,以……以后,就是想伤……伤人,也不可能了,就连自保都……”说着,眼圈竟红了,片刻便成了个泪人儿。 中年人笑道:“这有何值得伤心?我只是化去你的内力,又没真的废去你武功,你哭什么?” 添香拼尽全力叫道:“空有一身武功招式,却无丝毫内力,如何运用?我仇家无数,你叫我今后如何生存?你还不如一掌杀了我干脆!” 中年人哼道:“真是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仇家是你自己惹下的,也只有你自己才能化解。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添香这时已不再靓丽,仿佛这一瞬间,已老了十数岁。 中年人又摇摇头,叹道:“起来吧,带我去见你的老板。”说着,便伸臂拉起添香,同时暗度了些真气给添香。 添香只感一丝暖流注入体内,立时便有了些力气,可以自个儿站立行走。 但是,添香站起后却只是低着头,并不移动。 中年人问表情一板,沉声问道:“怎么?还不承认你有个老板吗?” 添香似乎有些委屈,泣声道:“不是,不,大……大爷,我其实……不,不……” “怎么?”中年人截道:“还不想说吗?” 这时忽又有另一个声音从楼上传来:“她实在是不知你是谁,当然死也不会说什么的呀。” 这声音很美、很动听,与添香那娇滴滴的声音不同。这声音并不使人兴奋,不会让人有欲火,它让人感到平静、安详、温暖。 众人均将目光移向楼上,那里是方才那动听的声音传出之处。 楼上缓缓走下一穿着朴素,不施胭脂的妇人 立时间,在场众宾客都是诧异非常:怎么这妞儿从来没见过? 这妇人也许并不很美,但她却能吸引更多的男人,因为她身上有着一种风尘女子所没有的感觉。那是一种能让人想到家、想到能被她关怀照顾的感觉,那是一种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的纯朴的母性之感,即便是再花心的男人也是会需要这感觉的。 中年人等那妇人走到跟前,才笑了笑道:“姨母,好久不见了。” 姨母?众人更觉诧异:这二人年龄似乎相差无几,怎么男的叫女的“姨母”? 与中年人同来的三人也是好生摸不着头脑。 那妇人也笑笑,应道:“少主,确是很久不见了,大概七、八年了吧?” 中年人微微点头,无语,眼中略有些惆怅。 妇人这时转身对添香道:“我早就提醒过你,再这样下去会有何结果,你不听,今日果真应了吧!”停了停,又道:“好在今日是栽在咱们主人手中,若是别人,你命难保啊!” 添香一听“主人”二字,更是慌了,颤抖着移了过来,泣道:“主人在上,受奴婢一拜。”说着便拜了下去,这一拜可是真深,竟是跪了下去许久。 中年人沉声一叹,等了一会儿,见添香还不起身,便说道:“好了,起来吧,拜了这么久,有什么事求我?” 添香呐呐道:“听大姐(这显然是指那妇人)说主人深藏不露,神功盖世,不知能否……能否……” “哈,能否帮你回复武功?” 添香轻轻点了一下头,便不再说了。 这时,那妇人插口道:“我与主人有事要谈,你先将这里的事情处理一下,之后再来见主人。” 添香见有了一丝希望,眼中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便应了声“是”。 那妇人又道:“你该知道,这里的秘密不可让外人知道。” 添香点头。 “好,你办吧。”说完转向中年人:“少主,随我来吧。” 中年人“嗯”了一声,回头转向“青书”三人,示意跟来。三人便跟了过去。 妇人见了,方要说什么,中年人已开口解释道:“没关系,他们是我带来的,让他们跟着吧。” 妇人虽还有些不愿,但也无可奈何。 这是一间很幽雅,但也很隐秘的小室。这间小室就在添香院中。 沿二楼的回廊走下去,就会来到一个小的储藏室。而在这不起眼的小储藏室中有一面更不起眼的墙,墙上有个极为不起眼的掌印。 不仔细看,只会认为这是哪个调皮的家伙用脏手在墙上留下的杰作,仔细看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其实那手印是只有内家功夫高手才能发动的机簧。 “没想到你还能想出这么一个隐秘之所。”中年人在说话,“佩服,佩服。” 姨母含笑道:“少主过奖了,属下只是略动了一下脑筋。” “哈哈,略动一下脑筋?”中年人笑道:“仅略动一下脑筋就能想出这只有功力高强、观察仔细、思虑敏捷之人方能发动的机关!哈哈哈……” 姨母也陪笑了一会儿,然后将目光转向了另外三人。这时,青书三人也是莫名其妙地看着姨母与中年人。 中年人见了,方笑道:“你瞧我糊涂的。来,我来让你们介绍认识一下。”说着便指了指姨母:“她,东方淑,大家都唤她姨母,你们今后随意叫吧。” 三人仍是睁着大眼,眨也不眨地看着中年人。中年人却不再说什么了。 姨母见了,忽然“噗嗤”一声笑道:“少主,你也真是,说的前不对后的,人家当然不明白了。” 中年人恍然一拍头,大笑一声道:“哈,多年不见,一见面只顾了高兴了。”说罢,转首向青书等人道:“可知我叫你们来有何用意吗?” 这明显是废话,要是知道,三人也不会这么茫然。 三人摇了摇头,等着中年人继续说下去。 这时姨母反而先道:“少主,难道你是想要他们三个……” 中年人抬手示意姨母收口,微点了一下头,便对三人道:“容我先给你们讲个故事吧。”说完,目光忽变得很暗淡,好像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些其他人所看不到的东西,那似乎是他头脑中从前的一些景象。 几个人就这样坐着,等着。中年人一直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坐着,想着。 这样,直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中年人终于沉吟了一声,然后开口了。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冲着那叫“青书”的男子说的:“你可姓宋?” 青年怔了一下,道:“是,姓宋。你,你如何知道?你是……”他本想问“你是谁”,可“谁”字还没问出口,便被中年人的话语打断。 这次,中年人是对那少女说的:“你可姓王?” 少女也是一怔,道:“是,我,我,姓王。”中年人点了点头。少女还要再问什么,但中年人伸手示意其停住。少女便就没有追问下去,眼光与自己的情郎接触了一下,便满面疑惑地望着面前这个似乎什么都知道的中年人。 中年人面带微笑地看了看这一双男女,不禁大笑了起来。 这一下,弄得众人都莫名其妙起来,不知中年人到底因何事而发笑。 半晌,中年人才止住笑声,对“青书”道:“你们是从家里逃出来的?准备私奔吗?”此话一出,两人不禁都满面桃红,低着头,半饷都说不出话来。 在一边的“姨母”忙用手揪了揪中年人的衣服:“少主,你又没正经了,不是要给人家讲故事吗?怎么说到这儿来了?” 中年人忙笑道:“别急啊,这就讲,就讲。”说完严肃了一下表情,清了清喉咙,样子给人一种很轻松的感觉。 众人见他终于要说入正题了,便都树起耳朵。 中年人道:“三十年前,中原天州有一场大战,你们可知道?”这是在问宋青书等三人。 那女孩与那小太监满脸困惑,只有“青书”沉思了一下,道:“前辈说的可是中原群雄围剿魔教一役?” 中年人表情突然有些僵硬,随后干笑两声,点头道:“不错,正是。哈,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啊!” 宋青书道:“这些都是听长辈们说的,晚辈并没有亲眼见过。”语气中带有几丝遗憾。 中年人扬眉道:“哦?听你的口气,似乎恨不得要亲眼所见才好啊?” 宋青书应道:“是啊,晚辈恨不得早生三十年,与当时天下的众位传奇英雄们共同奋战!”此话说得当真是颇为慷慨激昂。 中年人听后沉思了一下,叹道:“你若当时在场,我想你就不会这么想了。你会巴不得晚生三十年。” 宋青书不解道:“为何啊?与众位英雄前辈共抗魔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中年人点了点头,之后又摇了摇头:“唉,你听我讲给你听吧。” 中年人又眼中回复了起先那遥远的、暗淡无光的眼神,众人仿佛也随着他陷入了沉思。 中年人的语速很慢很慢:“很久以前,大概是六十多年前的事情,有一名少年,因为他从小就没有父母、没有家庭,所以无名。认识他的人都叫他‘无名’。有一天,他在山上玩耍时,发现一个洞穴,但是要想进去却是难如登天。因为,那洞穴不单隐秘,而且是在险峻的山腰。与他一起的,有三个伙伴,见了这情形都放弃了,只有他,没听同伴的劝阻,沿着峭壁滑向了洞穴。 “伙伴们见他有如此胆量都很佩服。但谁知,刚滑到一丈多的地方,山石突然松动,他一个趔趄,坠下了山崖。伙伴们慌了,马上跑回家,但此事又不敢对家里人说,因为那里从来都是大人们不让去的地方。就这样,此事慢慢被淡忘,无名也渐渐被淡忘…… “其实,无名掉是真掉下去,但没有死。当他向下坠落,到达距离那崖顶四、五丈的地方时,被一棵很大很大的,从岩石裂缝中伸长出的大树接到,他刚好落在了这树上的一个很大很软的鸟巢中,根本就没有摔伤。之后,回过神来,看了看周围,发现这鸟巢大的足可容下两三个人在里面睡觉。然后,他就站了起来。忽然,他听到巢中有“叽叽”的叫声,便低头查看。” “发现,身边有一只毛色鲜艳美丽的雏鸟,边上还有几只同样的,但都死了。这时,无名忽然想起,前几天,村子里的老猎人要大家去看他捕到的一对“火凤凰”,无名认为无趣,便没去。这时想想,猜到这些可能便是那对“火凤凰”的子女们。那两只大鸟出外觅食给猎人捉到,小鸟们又不能飞,所以几天下来都饿死了,只留下这一只生命力较强的。 “无名见了很是喜爱,当下忙从怀里掏出些与伙伴们玩耍时赢来的点心糖果,掰得很碎,喂小鸟吃,那鸟儿也真吃。过了会儿,那鸟儿饱了,无名也就不再掰了,心道这鸟儿也真通人性。自己饱餐了一番后,又重新观察了一下周围。这一看,更让他高兴。他发现:虽然从上面不能下到那洞穴,但从崖下,却有一条小路直通洞穴,而且自己身处的大树,距离小路的其中一段仅有一仗来高,凭自己多年在山林里玩耍的‘身手’,完全可以跳过去。 “无名大喜之下,忙抓起小鸟,将之揣入怀中柔软的地方,伸臂蹬腿跳了下去。落地后,沿着小路来到洞穴。”说到这里,那小太监插道:“就算来到洞穴,可这孩子还是不能回到上面去啊,最后还是要饿死的。” 众人听后,无奈地笑笑,继续听中年人讲道:“这洞穴不大,站在洞口就可见到洞的最深处。空空的洞中似乎什么都没有,无名觉得很无趣,正要转身离开时,无意间看到洞中有一面墙壁上有些字迹,虽然很模糊了,但仍可辨认,显然这字迹有些年头了。 “上面内容记不清了,大概意思是说道:‘吾东方寒遭奸人暗算,逃至此地已月余,伤痛与日加重,武功尽失,自知命不久矣。特,留此遗书,告知有缘之人,吾携毕生武功之精髓安于此崖之底,不论来者孰人,均可取此秘笈,练就绝世神功,使吾之武功流传于世。前来之人,不论正邪,只需为吾完成两件心愿,安葬吾之尸骨,替吾报仇。吾之仇人,乃天州中万人景仰之大侠,华海山。’基本就是如此。” 说到这里,众人(初那小太监)不禁都是一惊。这华海山乃是六千多年前在天州众多年轻高手中一举成名的侠客,除恶无数,威震八方名扬四海,三千年前却忽然销声匿迹。宋青书不禁问道:“前辈,这华海山可是那三千年前的天州盟主?” 中年人哼道:“不错,就是此人!”语气很是生硬。 宋青书见中年人似乎不太高兴,便不再问了,只道是因为自己打断了他的讲话惹得他生气了。 中年人继续着他的故事:“无名读完此书,想也没想,便带着他那鸟儿朋友,沿小路一口气下到崖底。 “别看这山崖险峻,但崖底却是片花草丛生的世外桃源。无名被眼前之景象惊呆了,他哪曾想到就在他居住地的附近,竟有如此美妙的一个地方。惊讶归惊讶,他当然没有忘了自己是为何事而来的。他环视了一下周围,发现一个与众不同的地方。 “那地方是这谷中唯一有人的地方,但,是一个死人,死了不知多久的人的骷髅骨架。无名壮了壮胆子,走了过去,果真发现骨架右手边有一卷没有名字的竹简。当下取来展开,一看之下,竟真的是一部记载着高深玄奥武功的书籍。 “当下,无名先将竹简与怀中的鸟儿安放到一樽大石上,然后蹲下身子,开始为那骨架的主人东方寒挖掘坟墓。也不知过了多久,无名终于算是完成了东方寒的第一个心愿,他立在坟前拜了拜,便带着他的‘朋友’和那竹简顺小路回到那洞穴。 “无名本想带着新得到的两样物事回村向朋友们炫耀一番,但无论怎样也不能找到上到崖顶的路,最后放弃了。就这样,无名便在那百花丛生的谷中安居下来,每天照着竹简上的记载练习武功,饿了就在谷中摘些野果,困了就一头倒在花丛中睡去,过的倒也算是逍遥自在。” 听到这里,宋青书不禁又是叹到:“这无名无法回到原来居住之地也不知是好是坏呀。” 中年人沉默了一下,道:“是啊。他因为回不去,便一直住在崖底,方练成了绝世武功。但若当时可以回去,也许会因为那秘笈遭来杀身之祸。正所谓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宋青书又道:“但是在崖底练成了武功,却也因此惹来日后的一场江湖浩劫。” 中年人微微一怔下,抬头看了看宋青书,道:“你已经知道这‘无名’是何许人了?” 宋青书答道:“无名,便是三千年前的魔教教主‘东方无名’。” 中年人点了点头,叹道:“不错,便是此人。这无名因学习了东方寒的武功,而随东方寒之姓氏,化名‘东方无名’。十年后,他神功初成,便以绝世的轻身功法,沿崖壁回到崖顶。从这一天起,江湖上便多了一名绝世高手。 “后来,东方无名不断挑战江湖高手,败之并将其收为部下,最终出道三年,加入武神教,便是江湖人所说之魔教。而那只被他救走的鸟儿,便是日后伴随其左右的圣禽。” 故事说到这里,方告一段落。中年人又再陷入了沉思,低头无语。 其他众人也是低头不语,仿佛都是在回味着这不为人知的天州轶事。 大约过了盏茶时分,宋青书才终于问道:“前辈,为何您对此事如此知悉?而这与您要我等来此又有何关系?” 中年人听后,点点头,微笑道:“你既能够猜出我所讲故事的主人公是东方无名,那你也猜猜我的身世来历。” “这……”宋青书踌躇了一下道,“这个晚辈却是无从猜起啊,还请前辈告知。” 这时那小太监插口道:“我知道了,你该不会是那东方无名的后人吧!”此语一出,登时引得宋青书及那少女大声惊呼了出来。 宋青书哑口无言,大嘴张了半天,眼珠不住滚动,目光在那小太监与中年人之间游走,心脏在胸膛里砰砰地跳着。 中年人忽然大笑:“哈哈哈哈,不错,东方无名正是我的父亲,我便是那武神教的少主东方啸云。小友,你聪明得很啊!哈哈哈哈……” 那小太监挠了挠头,抿着嘴,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此时,那始终未曾开口的少女忽然对她的情郎叫道:“青书,他,他是魔教的人?那我们快走吧,江湖上说魔教很坏的。” 宋青书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心道:“这傻丫头,他若真的是魔教中人,凭他的身手,我们今天还能走得了?”虽然这么想,但是手还是不自觉的按住了剑柄。 这时在一旁的“姨母”也急道:“少主,你怎如此糊涂,还未明确对方的来历,怎能随便将这事说出来!” 中年人笑而不答,只是用手指了指宋青书腰畔系的一块玉配。 “姨母”顺着看了过去,忽然惊道:“那,那不是,不是本教内部联络用的玉配吗?那可是只有本教中的重要人物才有的啊!拥有之人超不过十人。” 中年人点头。 宋青书不禁也惊呆了。 一旁的少女此时也从自己随身的香囊中取出了一块同样的玉配,与宋青书的一对比,两块如出一辙,不禁也慌了。 其实,最惊讶的仍是“姨母”,忙问道:“少、少主,这到底是、是怎么一回事啊?他们怎会都……”中年人举手打断道:“你可知,他二人身世我早已知根知底了。” “姨母”摇摇头,不知她的意思是“不知道”还是表示不解。 中年人微笑了一下,突然向宋青书与那少女并坐的方向拍出右掌,两人立时惊的一呆,竟都忘了闪避。或许是真的来不及闪避,他的出手太快了。 但中年人掌到中途却停了下来,之后便将手掌收了回去。 出掌收掌只是一瞬的工夫,宋青书与少女同都惊出了一身冷汗。此时一边的小太监却惊叫道:“吓!玉、玉配!玉配怎么到了灶王爷的手里了!” 宋青书这时才醉心初醒,定神一瞧。果真,自己腰带上的玉配与自己情人手中的玉配此时都已被捏在了中年人手中。方明白,原来中年人方才出掌,只是运用内力将自己两人的玉配吸了过去。单凭这份使人毫无察觉的速度与功力,就不得不佩服得五体投地。 中年人手捏玉配,方自对姨母笑道:“你可知他们早已是本教中人了。” 姨母不解,道:“少主,这话从何说起啊?” 中年人此时又一挥手,将原本捏在手里的两块玉配准确轻巧地丢回到宋青书手中。 宋青书尚未有所反应,便发觉手中多了两件事物,低头一看,不禁暗道一声“惭愧”。自忖:方才中年人若是有意加害于自己,那自己死了都不知如何去地府告状。 这时,中年人已笑着对姨母道:“你当他们什么人?哈,他们乃是钱王与人王之子女。” 此话一出,姨母不禁一愣,忙问道:“谁是钱王,谁是人王?” “哈哈哈哈。”中年人高声笑道,“此事在本教中,是只有教主与这两王本人才知道的秘密,今日说出,是出于无奈,再有就是日后我想重新安排本教内部机构,所以才打算透露此天大隐情。” 这话说得不只是姨母,就是其他三人也全然不明所以,怔怔的发愣。 中年人解释道:“其实,你一定一直以为本教中,除教主以外,便是掌教护法、四大长老及以下各部。” 姨母点点头,中年人继续道:“不光是你,就是全教上下及所有江湖人士都如此认为,因为此事是不容许任何人知道的,就算是教主身边最得力的亲信也不行。此事,我也是在父亲临死之时由他亲口告知的。” 姨母问道:“难道少主所说的钱王与人王也是本教中人?” 中年人点头,道:“不错!” “那……”姨母迟疑了一下,继续问道:“那他二人在教中司何职位?” “哈哈。”中年人笑笑,不答反问:“你可知道我武神教几十年在江湖生存,靠的是什么?” 姨母道:“当然是老教主领导有方,对下属如同兄弟姐妹。” 中年人听了,微微一笑,向姨母投去了感谢的目光,点点头继续道:“这是其一。但,你可知道咱们的人力财力从何而来?” “这……这我倒是真的不知道了。”姨母摇头道。 中年人道:“这些,便全都是钱王和人王的功劳。” 姨母似乎有些懂了。 中年人继续道:“这钱王便是本教掌管金钱来源的长老,他在京城以珠宝生意为主,兼营一些其他买卖,如酒楼、钱庄等。是京城的一大富商。” 这时,那王姓少女惊道:“我、我、我家?难道你说的是我爹!” 中年人微笑了一下,并未理会,道:“这人王也同样在京城,他经营的是家武馆,别说是京城,就是整个北方都是很出名的。” 一边的小太监听了,忙答道:“通天馆。” 中年人叹了口气,乐道:“傻小子,你怎么就知道通天馆!那通天馆是皇家的武馆,如何能与天州中的武馆相比呢?” “看来,前辈说的是我宋家的武馆了。”宋青书接道。 中年人应道:“不错,就是‘宋家拳’武馆。” “啊?我……”宋青书面上的表情忽然间僵硬得无法形容,颤声道:“我原来竟是魔教子弟!” 中年人眉头一皱,沉声道:“臭小子,都现在了,还魔教魔教的,那你不就是魔人了么!告诉你,本教名为‘武神’,记住!” 宋青书慌道:“这,我怎么会是魔……武神教的人!这,这……”这了半天也没这出下面的话来。 那姨母见宋青书很是愁苦,便温柔地道:“傻孩子,你真当我教中人都是恶人,那江湖大侠们都是善人吗?”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道:“其实我教做事虽然从来都是我行我素,不管江湖规矩,但却都是明刀明枪,而且也从未乱杀过什么人。凡被我教所杀之人,皆是罪孽深重之人。只是我教杀人手法确实有些残忍,使江湖中人认为我们没有人性,称我们为魔教。其实,那都是为了警醒世人,告诉大家作恶多端之人是何下场。” 宋青书深琐的眉头松动了一下,但很快又再琐紧了。 姨母见他仍是不信,便道:“你当那些江湖上的大侠们就没有犯错的时候吗?当然有!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是他们的身份和地位已经不允许再犯错,所以犯了错便要想方设法掩盖,才能得保住地位名头不坠。” “哼,不错。”中年人接着姨母的话道:“他们侠义道中人做事就是要时刻考虑自己的名声地位,不像我魔道中人敢做敢为,是咱们做的就是,即便不是,无辜被人诬陷,也懒得去辩白,大不了一战!就拿那次我教被围之事来说,其实不过就是因为知道了某些正派人士们那些不可告人的勾当太多,所以只有将我等全部消灭才行。再有,就是那华海山。家父当时找到他并没有将之杀死,只是废去了他的武功,之后便放他走了。谁知他竟是恩将仇报,以飞鸽传书邀集天下天州同道围剿我凤凰岭,可他那时却早已经逃之夭夭了。”~~~~!~! 第九十二章 迷失记忆 第九十二章mi失记忆 正面对抗枯荣禅老僧铃铛红光的万剑归宗,在枯荣禅老僧消逝的霎那间,猛地停止了继续攻击,竟然在空中凝滞片刻之后,翻身向着许邵的方向猛扑过来。 从一个对抗红光的强大王牌,变成了的与红光一样致命的杀招。 “一点,只差这一点啊” 许邵咬破舌尖,心中恼恨不已,只差这么一点点,哪怕只要那个老僧早死那么两息时间,他绝对有把握可以收回万剑归宗,但是现在万剑归宗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控制。 脑海中,悲怆的念头一闪而过,许邵此时已经不是当初盗取舍利子和始魂天武的那个懵懂少年了。 在短暂的失神之后,许邵已经明白自己的最佳选择。 脑海中,沉寂良久的始魂天武再次涌动,向着不动明王散发着特殊的命令。 许邵观想的不动明王,在得到了始魂天武的支持之后,灵力大增,猛地将手中的舍利子向上一提,竟然是想要将舍利子从许邵的体内生生的拔出来。 “许邵不要” 青莲剑仙太白子这一次也是惊慌失措,他这一生风风雨雨,与释家对抗了这么多年,但是从没有今天这么危险过,虽然不知道那诡异的红光究竟代表着什么,但是那红光竟然可以修复空间裂痕,这种事情已经足以让他知道那红光的恐怖。 此时他和公子薛雨都是悔恨万分,如果不是他们过于托大,那两个僧人根本没有机会使用这种诡异的招法。 这招法不但可以修复空间裂痕,而且竟然可以和威力已经提升到半步金仙之上的万剑归宗抗衡。 可以说这一次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非常的窝囊,甚至么有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经被红光压制,难以挪动身体了。 处在外围的他们,尚且如此,可以想象在红光正对面的许邵,要面对多少的压力。 许邵对青莲剑仙太白子的话,充耳不闻,因为现在已经容不得他有丝毫的后退了。 “啊” 坚韧如许邵,曾经经历过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改造身体的许邵,竟然在这一瞬间被舍利子脱离身体,造成的强大痛苦,折磨的痛呼出口。 这一个动作说的缓慢,其实不过是一瞬间罢了,就在万剑归宗掉头的瞬间,舍利子便挣脱了许邵的束缚,绽放出巨大的光芒。 舍利子,传说是再世佛的遗蜕,所蕴含的威力,超乎了九州大陆、天州大陆所有武者的想象,只不过一直以来,它都被束缚在许邵的体内,只能发挥出,相对许邵实力高强一些的力量罢了。 现在舍利子脱离了许邵的身体,所产生的威力,才是它原本应该拥有的威力。 在舍利子出现的瞬间,天空中传来阵阵异香,随后一阵阵梵音从虚空中传来,天空中降下无数的hua朵,佛教音乐在虚空回dang,一瞬间,这里就仿佛是变成了佛教圣地一般。 在舍利子出现的瞬间,万剑归宗的剑意似乎也觉察了不对劲的地方,如海水一般,笼罩着望月岛上空的万剑归宗,一瞬间就想要逃离,但是从舍利子之中骤然传来一股它难以抗拒的吸引力,万剑归宗剑光如云一般的向着小小的舍利子涌动而来,就仿佛是被舍利子鲸吞一般。 失去了舍利子,许邵脸上一片血红,身体各处mao孔不断的有血液喷出,空中的许邵就仿佛变成了一个血人一般。 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两人此时终于是醒悟过来,青莲剑仙太白子扬手一剑,一道剑光,带着朵朵莲hua,撞向失去了抵抗力,正向着许邵猛冲的铃铛红光。 公子薛雨也是长剑一挥,一股看不见的bo动在虚空出现,后发先至,竟然是让红光在空中仿佛是凝滞了一般。 但是下一刻,公子薛雨就感觉xiong口一闷,长剑在手中放出凄惨的哀鸣,竟然出现了无数的裂痕,显然这跟随了公子薛雨多年的宝剑,已经承受不住那红光传来的反震力量。 “轰” 青莲剑仙太白子的青莲剑意,与红光相撞,天空中红青交错,耀目夺神,然而片刻之后,那红光竟然就突破了公子薛雨与青莲剑仙太白子两人设下的阻拦,狠狠的撞在了许邵的身上。 咔嚓 许邵的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仅仅是阻挡了片刻,就被红光撞成了碎片,更加可怕的是从红光中传递而来的一股特殊能量,竟然是将无上横练七宝琉璃体的功法彻底从许邵的体内驱散 噗 红光透体而过,许邵在空中微微凝固刹那,然后身体猛地向后如流向一般,倒飞出去。 “拦住他”青莲剑仙瞳孔一缩,大声向距离最近的公子薛雨传音。 因为此时许邵倒飞的方向,竟然是那个被闭口禅僧人开启的淡蓝色传送阵,那个前往天州大陆的传送阵。 公子薛雨目光一凝,正要行动,那名闭口禅僧人狰狞一笑,身体骤然爆开,一个真仙巅峰的强者,竟然害死选择了自爆 这闭口禅僧人似乎到此时才发现,他们原本认为是大敌的青莲剑仙太白子和公子薛雨,因为儒家的酸腐,被他们戏耍的团团转。 但是面前这个黑衣少年,似乎才是真正可怕的敌人。 因为这少年似乎能够发现他们设下的命运剥离阵法,而且竟然可以用万剑归宗阻挡命运剥夺之光。 这种可怕的敌人,如果让他成长起来,那绝对会是释家的灾难。 所以在仅仅一瞬间之后,他就决定要阻止公子薛雨营救许邵,只要许邵被抛入天州大陆,以他的伤势,还有被剥夺了命运之子身份之后的命数,想来应该不会再对释家造成伤害。 显然这僧人的自爆,再次将公子薛雨的脚步大lua 今天连连受挫的公子薛雨早就没有了刚来时候,与青莲剑仙太白子谈论剑道的潇洒自如,脸色铁青,手中的宝剑一挥,一道流光,竟是再次撕裂了虚空,将爆炸的闭口禅僧人送入了虚空之中。 然而被闭口禅僧人这一阻挡,他却失去了拯救许邵的最后机会。 飞在空中的许邵,身体似乎没有增加什么伤害,但是从不动明王的方向,却可以看出,一道道命运的光线,正从许邵的身体被剥离出去, 随着命运光线的剥离,许邵的修为不断的掉落着。 神离期武祖 蜕凡期宗师 通天期霸主 …… 然后许邵的身体啵的一声,倒飞进了前往天州大陆的传送阵,消失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 红光消散。 传送阵关闭。 万剑归宗剑光被舍利子吸收。 望月岛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在望月岛的上空,青莲剑仙太白子与公子薛雨凝立虚空,面色阴冷,良久之后,青莲剑仙太白子冷声说道:“我要会天州大陆” 这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离开天州大陆的绝世剑客,这一刻吗,锋芒毕lu,许邵被害,彻底将他ji怒了。 公子薛雨沉默半晌,叹息一声:“我也对太白兄回天州大陆,希望可以找到令徒……” 公子薛雨现在感情复杂,说不清对许邵是遗憾,还是羡慕,不用比伦剑道,单单是这个弟子,他公子薛雨已经输给了青莲剑仙太白子。 …………………………………………………………………………………… 天州大陆,天朝内陆,烟bo湖上。 烟bo湖浩淼碧澄,位于碧螺城城西三里外,据说百年前碧螺城原为昔年雄据一方的镇南王郭显昌的辖邑,惜江山代有才人出,往昔矣矣不堪回首。据说当年镇南王之子郭许便埋尸于烟bo湖畔,与其一同的还有昔年纵横天下的绝世神兵〖真龙〗。这个传说,引得不少江湖之人,时至今日仍然欲深入湖中一探究竟。 “只可惜,烟bo湖湖宽近半里,深几达百丈。即便是以水性闻名天下的水上龙王紫千豪,也不敢深入湖中去一探究竟” 烟bo湖上,一艘装饰豪华,长达五丈的巨舫上,一名站在船头轻摇纸扇的华服公子对着身边的少女叹道。华服公子面容俊美,但并无脂粉气。反显lu出几分武者气息。而在他身旁的少女却如嫡仙落凡尘,那种独特的气质令人不敢相信她真是活在这 烟bo湖浩淼碧澄,位于碧螺城城西三里外,据说百年前碧螺城原为昔年雄据一方的镇南王郭显昌的辖邑,惜江山代有才人出,往昔矣矣不堪回首。据说当年镇南王之子郭许便埋尸于烟bo湖畔,与其一同的还有昔年纵横天下的绝世神兵〖真龙〗。这个传说,引得不少江湖之人,时至今日仍然欲深入湖中一探究竟。 “只可惜,烟bo湖湖宽近半里,深几达百丈。即便是以水性闻名天下的水上龙王紫千豪,也不敢深入湖中去一探究竟” 烟bo湖上,一艘装饰豪华,长达五丈的巨舫上,一名站在船头轻摇纸扇的华服公子对着身边的少女叹道。华服公子面容俊美,但并无脂粉气。反显lu出几分武者气息。而在他身旁的少女却如嫡仙落凡尘,那种独特的气质令人不敢相信她真是活在这个世上的人。 饶是华服公子经历过无数的风流阵仗,但是对于眼前的女子还是起不了一点的亵渎之心。心下不禁大赞天剑阁的心法独到之处,竟然能够让人仙化。果然不愧是被誉为神道绝学之一的至高心法。 那名少女轻抿双,眉头轻蹙,那姣好的面容上lu出一个沉思的表情。那动人的神情,令那华服公子不由得心神一dang。那表情足以让任何有自制力的男人为她疯狂。 “这湖真的有些古怪?”少女沉思半晌之后冒出这么一句。 “此话怎解?”华服公子饶有兴致的问,因他知道这位少女出身非同一般,其独门的内功心法更有搜幽探秘之能。她会如此说,必是发觉了一些了什么。 少女微微一笑,轻声道:“适才我用搜神诀深探湖中,却在水下约六十丈处受阻,那种感觉仿如被一个武学修为已达传说中神道的人所阻般。” 听少女此言,华服公子不禁沉思。神道,这可称为天州大陆中以近传说的修为,竟从这少女口中说出。如今天州大陆中修为最为接近接近的人也只得寥寥数人耳。 不过自己也曾听长辈说过,辛如烟(即那少女)所习之搜神诀,其独有的〖上天入地九天九地搜神法〗可以勘测到其身边百丈之内的一切物事,包括高手以念力真气,又或术法所掩蔽的,除非…… “除非这湖底有被天阶高手以真气念力所结印的物件”华服公子以一种不能肯定的语气说道。 两人相对一望,同时想到那个传说。辛如烟叹到:“只可惜湖水深达百丈,否则以封四公子的功力定能破lang而入” 一时间,两人俱是无语。辛如烟身为白道首推的领袖天剑阁今趟入世修行的弟子,以修天道为主。世间无任何事物放在眼中,自不会贪心湖中之物,而封四贵为王族贵胄之后自不屑为止。但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湖中之物相传为三百年前神秘灭亡的镇南王独子之物,难免令人有一窥究竟的想法。 当年镇南王权倾一方之时,封家亦不过为边郡一小小候爷,天剑阁也不过在天州大陆中崭lu头角。而小王爷郭许更是当年天州大陆中首推的天下第一人,不免令人想知道镇南王究竟是如何神秘的灭亡的。 封四抬头望天,天际有乌云翻腾。无数rou眼清晰可见的金色电蛇在其间luan舞。如天神咆哮的雷声从天际滚滚而过,震的云层阵阵颤抖破裂。一道电蛇不受控制的扭曲劈下,将湖边的一棵合围大树劈成了两半。残余的电流在树的残骸上来对颤动。 “要变天了,辛姑娘,还是先入船吧” 两人方踏入舱中,便下起了倾盆大雨。雨点大过黄豆,打在甲板上发出“仆”“仆”的声响。那种感觉就好象有个淘气的小孩在天上,往名叫人间的地方洒豆子玩一样。不过,打在身上可能会很痛吧这是封四进舱前最后一个念头。 “真是奇怪啊碧螺城季很少有这么大的雨啊而且还说下就下,真是奇了” 梢公一边下帆一边埋怨,在旁帮手的水手也不禁咋舌道:“莫要是龙出水吧” 雨越下越大,令得湖面上升起一层朦胧的水雾。随着雨势的加大,四周的天色亦暗了下去。更不时有阵阵惊雷从天际滚过。 装潢考究的船舱内,封四与辛如烟席地而坐。地面上铺的是从番外进贡来的上好镂空hua毯,两名shi女手执果盘与酒,跪坐一旁。 “本想于小姐好好趁着意游湖,不想却叫着雨败了兴致“封四颇有不悦的说,一面做势令shi女把东西摆上。 钎指微曲,轻弹酒杯,一声轻淫后,辛如烟说道:“封公子言重了,古人有诗云:‘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y情此景,也不比那绿柳拂提来得逊色几粉” 封四本是文采风流之人,洒脱不羁。只因辛如烟而有些患得患失,听她此言,不禁引筷高歌:“柳丝长,雨细,hua外漏声迢递……”那清越的歌声与雨声在湖面飘散。 一道惊电划破天际,直击湖面,船身一阵巨dang。一名沿船沿行走的水手更掺被四窜的电蛇击中,还来不及发出叫声,一阵抽搐后就倒下了。 两条人影从舱中掠出,正好见着这幕。封四以指搭脉,一会儿便摇头而起。“心脉已断,生机已亡。”封四叹道,正当欲唤辛如烟返舱时,却见湖中如沸腾的水般,不断地翻滚,冒泡,更不时有闪电击入湖中。此时的烟bo湖,妨如地狱一般,湖面上浮着的满是鱼虾的死尸。 “好像有人……” 辛如烟喃喃道,竟欲跳入湖中。幸封四一把将其抓住。 “辛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封四不解的问道。 缓过一口气的辛如烟也觉得奇怪,当看到湖上这副奇怪的景象。自己不禁以念力驱动〖搜神诀〗探寻。却感到湖中似是有人在召唤自己一般,那种感觉很是亲切,熟悉,令人不禁想要过去。 “没……” 正当她欲解释时,湖中央仿如万斤火药爆炸般。伴随着一声震天巨响,整个湖面翻滚开来。船身一阵翻滚,两人忙运起内功稳住船身。但是接踵而来的巨震,却险些将两人给震倒。当翻滚过后,奇迹般的,雨也停了下来。若非两人身上湿透的衣服,湖面上鱼虾的死尸,几疑是个梦。 这时一个水手跑了过来。 “公子,水面山有人” 封四顺着水手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有一个身着白色衣服的人飘在水面上。不及多想,纵身下船。仅凭着那些漂浮在水面上的鱼虾尸体,轻轻一点之力。如履平地般来到那人身旁。封四一手将其挽起,以掌虚击水面,冲霄而起几近三丈高。在空中一个回旋,落回了船上。 船舱中,封四与辛如烟均在打量那从湖中救起的人。经诊断,此人只是昏mi。身体并无大碍。眼观此人,年方二十许。一头长发披散开,并未如时下男子般扎成发暨。而是一条丝带扎起。其面容秀美娇好如女子,但是又显lu出与封四般相同的王者气度。 打量眼前的人,封四与辛如烟都觉得好像曾在哪见过似。但两人又确实不认识他。封四看了半天冒出一句。 “大将军,他和大将军长的很像……” 封四口中的大将军,是当朝“神、天、龙”三大将军之首的神武大将军郭子仪。军功显赫,武道更是朝中第一。位列九品之首,更是被称为百年以来最有希望晋升神道的人。奉命镇守天关,抵御关外“不落皇旗”异族的入侵。但因其因忙于战事,年近五十仍未有子嗣。朝中有心之人唯恐其哪日撒手人寰,膝下怕无人送终。 正当两人上下打量这从湖中救起的男子时,他却突然间睁开眼。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黑衣男子站起身来,扫视四周后问道。 “我从湖中将你救起来的,这是我的画舫不知阁下是何人,怎会在湖中昏mi?” “我是谁?对啊我是谁?” 黑衣男子ji动的叫了起来,他自醒来的那刻便不断在想自己是什么人。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越是用力去想,越是想不起来。而且脑中更是有把刀子一样,在来回搅动。那种痛,令得他险些没有昏过去。面上的表情越来越痛苦,整个身体都在不住的颤抖。 辛如烟来到他的身旁,伸手欲去扶他。黑衣男子似是感应到一般,头也不回,一掌后挥。带起的劲风竟将辛如烟带的转了好几个圈。饶是辛如烟已运劲抵消,还是被带的转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 封四一声大喝,一掌劈向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愣愣的站在那里,喃喃道:“我好像会武道” 随着他的话语,又是一掌劈出。层层元气如bolang般翻滚而出,封四仿是遇上海上的bolang一样。竟然被带到了一旁。似乎是觉察到了自己的举动,黑衣男子忙做辑陪礼。 “抱歉……在下不记得前事,难免有些失态。还望见谅” 两人并未有什么损伤,且也非小气狭隘之人。自不放在心上。只是封四心中多少有些不服。而辛如烟则是震惊于眼前此人的武道之高,竟比自己高出这么多。要知道,辛如烟已经开始初窥神道的门槛。但是眼前这个人轻描淡划间就能制住自己,不禁令辛如烟好奇起其出身。 “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真的是可悲啊”黑衣男子叹道,手上不断把玩着一方欲诀。 看着黑衣男子手上的那方欲诀,辛如烟心中一动,“这可是你随身之物?”辛如烟此问大有深意,原来中土汉族之中,均有给子女配带欲饰的习惯,无论身份高低贵贱,而欲饰上通常刻有子女的姓或名。以求子女平安。 黑衣男子点点头。 “那你看看这方欲上头可刻有什么字?” 凝视手中这方欲,大小不过手掌一半。做工极其精美,两边均是镂空雕上缠绕的龙凤hu的中央印有两个古篆字的“许邵”字。翻过来看,背面只有一行小字,依稀是“愿吾儿一生平安,父昌” “许邵,看来你的名字是许邵?” 封四mo着下巴寻思。 看着封四这般模样,黑衣男子不禁微微一笑。 “既然我已将过去种种都忘却,那叫什么都无所谓了。倒是你们,救了我一命,我还不知两位姓名,未免有点失礼吧” 封四笑道:“鄙人姓封,家中排行老四。叫我封四即可” 心知此人已经失忆,封四想自己即便告诉他自己是当朝王爷之子,他恐怕也不知那是什么。更何况,封四也非是以名头压人之辈。 “辛如烟” 封四介绍完自己,又摇头晃脑介绍起一旁的辛如烟来。 “原来是封公子、辛小姐,可惜在下已忘前尘。想必两位在天州大陆之中定是不凡之人,可惜在下已不得知了。不过,既忘前尘已无心,我从今日起就叫许邵好了。” 碧螺城,以烟bo湖中所产的碧欲螺丝而闻名。至于其原本的名称浩京早已被人遗忘,年轻一辈根本无人知晓。老一辈中也只有几人尚依稀记得。城中居民约近万名,堪称南郡八城中人口最少的城镇。城中建筑均为当年天朝的样式,并无太大的变动。而当年的镇南王府已成了当地的城守府。城守封长风是封四的族兄,故他才会想到来此白吃白喝。 甫入碧螺城许邵便觉得这里的建筑似乎曾经见过,但是有又不上来熟悉。只是觉得依稀间见过相同的,只是好像不在这里。遂转身和封四说道: “封兄,我似乎来过这个地方,或者说是熟悉这个地方吧” 已经换过一身紫色长袍的封四,更显lu出其身上的非凡气度。正忙着给四周打量他的少女释放电流的他不禁不起一楞。 “难道你是这里人吗?” 头戴一顶蓑笠隐去其欲容的辛如烟道:“可以找地保或是文书官查查资料便知” 封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许邵的身世这么感兴趣,一到城守府他就让封长风把所有的地保给招了来。同时也命令文书官翻看以前的文档资料,查找是否有和许邵相似之人。又或者是有失踪之人。但是结果却是令人沮丧的,别说没有失踪的人。就连小猫小狗都没有失踪的。 颇有些失望的封四挥手命文书官退下,神情奇怪的望着许邵。似乎想要从他身上看出点什么来。只可惜许邵依然是那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令封四颇为沮丧。 “封兄,我到院子里转转,先告辞了” 罢,许邵推开门走了出去。留下封家兄弟大眼瞪小眼。 封长风样貌平平,看上去并无特别之处。但其眼神却锐利无比,似乎可以将人心看穿。可是他也看不透那个叫许邵的是什么来历,修为有多高。而且不知道怎么的,他总感觉许邵给他一种很危险的感觉。那种感觉说不上来,是一种武将天生的感觉。 封四叹道:“看来我认识的这家伙一时半会是不能知道他的身份来历了” “这许邵与大将军的样貌颇为神似,莫非……” 封长风欲言又止,看了看封四。 封四不耐的哼道:“有什么就说吞吞吐吐的做甚?” “这两人如此相似,莫非是大将军征战在外,难耐寂寞,于是乎……所得?” 封四故作怒状:“大将军之名岂能拿来玩笑,找死” 但不过多时,也放声大笑起来。 不愧是同一血族,思想还真的是……无意中听到他们说话的辛如烟叹道。 庭院内,许邵漫步在铺满大小如蛋的雨hua石小道上。不知为何,踏足此地,那种熟悉的感觉更是强烈。似乎,自己曾经来过此地一样。不过,就算自己有来过恐怕也是失去记忆前的事情了吧此刻,对于这里,也只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 走到一栋小楼前,他不禁停下脚步。因为,楼中似乎有什么在呼唤自己似。抬头望去,见匾阁上书着三个大字“弹剑阁”。正欲进入之时,一个声音在他身后想起。 “许兄,原来你在这里,可让我一阵好找” 回首望去,却是封四。 “怎么?对这个地方感兴趣?” 封四望着许邵问道。 “不单是他,我也对这里颇为好奇” 不知何时,辛如烟也出现在他们身侧。虽然早知道她武道很高,但是封四还是颇为伤心。因为以自己的功力居然等她到了身旁才发觉,这实在太丢人。不过看许邵也是面lu微愕之情,封四的表情才稍稍好了点。 “既然如此,那便进去罢其实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副对联和一把不起眼的剑罢” 封四一把将门推开,一面道。 一把不起眼的么?那么为何会有如此温煦如光的浩然剑气从里面宣泄而出,似乎是在抱怨自己的不得志。恐怕里面藏的是一柄天下无双的神兵吧若非自己修过搜神诀,恐怕也不能感应到神兵本身散发出的气息吧辛如烟在心里暗道。 en一开,许邵抢先冲了进去,紧随其后的是辛如烟。着四mo着鼻子,晃着脑袋跟了进去。 里面确实如封四所说,空dangdang无一物。地砖上布满了灰尘,看的出是许久没有人来过了。正南面的墙上挂着一副对联,正中挂着一柄样式普通的长剑。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四面的墙都封得严严实实,只有西墙角落有条看起来已是腐朽不堪的木梯。抬头望,顶上开了个圆形的大洞。屋里的光线正是从那里透进来的。 “我都说了,什么都没有嘛不过,我一直在想若是下雨这里怎么办?岂非成了个陆上池塘,想想也ting有意思的。” 封四笑道,话甫出口,三人均觉不对。因为不久前刚下过雨,以当时的雨势这里怎么也得堆满了水吧 “顶上有古怪” 许邵话音刚落,已纵身冲上顶部。双手向上一拍,正打在那空空如也的虚空处。却如击中实物般,发出了“轰”的一声。许邵只觉得一阵沛然的巨力传了过来,整个人都被弹了开去。 封四和辛如烟呆呆的看着许邵被震的落在地面上。 辛如烟眉头一皱,〖搜神诀〗再度发出。 “这恐怕是神道高手以自身的真力意念形成的结界,能隔绝外界的一切事物。如果没有超过他的功力,是没有办法破开的。看来,这里面是真的有些什么东西了?” 神道?除许邵呆呆不明其为何物外,封四早就乐的跳了起来。不过一会就垂头丧气了,毕竟当时他可是将这里翻了个底朝天。除了找到本什么〖苍天所指〗的怪书,就没有什么了。之所以说那本书怪,就是因为里面的文字自己居然没有一个看得懂。 许邵运掌双手凌空一拂,一阵柔和的劲风在整个斗室内旋起。将四周地面和墙上门g着的灰尘吸了过来,当灰尘在其手上汇集成一个人头大小的球时,许邵双手朝后一挥。灰尘化成两条灰色的长龙破门而出。 “不过我一直很奇怪,这灰尘从哪来的?” 封四在看了许邵的除尘绝学后,想起自己似乎也有这样类似的运气方法,有空也可以试试。 “我也不知道,但我知即便是最严密的地方,若是一段时间没有打扫也会门g上灰尘。” 辛如烟以一种很平淡的口气说,听在封四耳里不知怎的,觉得自己似乎一下变白痴了。 弹剑为笔纵横书,书尽平生不平事 看着这副对联,许邵眉头一皱。这里面的忿忿之意怎如此之重,而且还似曾相识似的。见许邵的目光盯在那副对联上,封四遂开口说起这副对联的来历。 原来这副对联是三百年前天下用剑第一人,剑神宫千钰所书。其为神州付出了一生所有,甚至连自己的最爱也被关外的魔门g之主所俘。在当时的皇帝登基之后,终于了无牵挂的他一人一剑杀上大草原。誓要报夺妻之恨,杀妻之仇。 其剑道修为之强,令魔门g十万铁骑竟不能挡。但当他终于来到魔门g大营时,看到的却是自己本该死去的妻子被魔门g之主揽在怀中。其一怒之下,以其绝顶的神道剑术大开杀戒。不过一日时间,魔门g大地上血流成河。他竟以一人之力,将近十万的魔门g铁骑精锐杀至过半。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无法对那个自己曾经深爱的人下手。在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后,破空飞去。 而那副对联就是他在那之后写的,至于最后他去了哪儿根本没有人知道。可能也和当年的另外一个神话人物公子薛雨一样lang迹天涯了吧 “像他们这种真英雄,往往容易被一些小小的事情给打倒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封四欷嘘道,毕竟他们也是自己年少时的一个梦,一个可能永远也到达不了的梦 “那剑……” 听封四说完后,楞了半天的许邵指着墙上的剑问道。 封四不以为意的哼道:“那不过是把破剑,我试过了本来还以为是剑神前辈的配剑,唉” 破剑?不见得吧辛如烟在看到这把剑后,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剑绝对是神兵,天下无双的神兵。不过可惜的是,这剑已经饮了过多的血,失去了其原本王道之气,不适合自己用。恐怕自己门中也无人能用,天下如果说有配得起这剑的也只有一人罢那个疯狂的剑痴 许邵大步上前,一把将剑从墙上解了下来。当他将剑拿下来时,辛如烟明显的感觉到剑身上传递出的那种兴奋感。令辛如烟不由有些感慨,许邵啊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啊竟然可以让这样一柄杀意震天的剑为你而兴奋。 当剑被许邵抽出握在手上时,竟然发出阵阵龙淫之声。 封四当场傻眼。心下大骂:不是吧这烂剑当初本少握你在手时,你连屁都不放一个。真是有够不给面子的,莫非小爷不练剑你就不鸟小爷? 看许邵面上流lu出对这柄剑的不舍之情,封四脑中一个想法闪过。遂开口说了句改变了封家日后命运的话。 “看来这把剑比较喜欢你,不若我送给你如何?” 许邵面lu犹豫之色,“这恐怕不好吧” “此剑本无主之物,放着也是放着。所谓宝剑赠英雄,香车送美人嘛相得益彰,相得益彰……哈哈哈何况……此剑在此沉寂如此之久,想必也渴望一展锋芒。” 封四在没问过此间主人的情况下,就决定了这柄剑的命运。 许邵也是一阵心动,但内心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而在一旁的辛如烟也说道:“此剑既然与你有缘,四公子又愿意相赠。你便收下吧” “既然如此,我再推辞便是矫情了” 一缕阳光射进屋里,不偏不倚的映在了许邵阖起的眼皮上。似乎是感觉到了阳光的耀眼,许邵翻身而起。 看到枕头底下的剑,不禁又想起了昨日的一幕。说是为了庆祝他得到宝剑,封四硬是让封长风掏si囊,摆了个酒宴。众人都醉了,辛如烟因为不喜欢这种热闹的场合一早就离开了。而自己却被封四抓着不放,一杯接一杯,硬是被灌倒了。 盘膝坐在g边,许邵吐气运劲。将体内的残余的酒劲化去。随着真力的运转,他的身上散发出丝丝白气。如绕茧之丝,在其身上不断盘旋缠绕。渐渐白色色气丝凝成了条条丝带,随着吐出的气越来越盛形状也慢慢变化着。最后竟然化成一尾长龙。白色长龙在其头顶盘旋数圈后,从泥丸xue钻了进去。 第一百九十五章 嫁人 罗格营地长老会。 会议室里该来的人都来了,就连凯尔勒他们五个都赶了过来,卡夏亲自主持会议。 这个会议室很大,坐下周东林他们二十多人当然没有问题,毕竟整个会议室是有着五十个位置的,非常之大。 卡夏站在属于阿卡拉的位置上,左右两边是阿卡拉、凯恩,爱拉,接着就是周东林、恰西、小萝琳,凯尔勒他们几个坐在最后,位置高低没所谓,现在又不讲排名。 “我们的总长大人,今天把我们都叫过来有什么事呢?难道你要宣布嫁人了?”阿卡拉难得的开了一句玩笑,让会议室里的人全都笑了起来。 “阿卡拉修女大姐,别以为你年纪大就可以这样,我可是会生气的,再说了,我肯嫁,也没人敢要。”卡夏说到最后撇了周东林一眼。 好好的怎么又扯到这些事情上了,周东林满脸无奈,现在这些人都不要脸了,以前怎么没有发觉呢。 “好了,我也只是看着气氛这么的沉闷,所以才开了一句玩笑罢了。”阿卡拉笑了笑,轻轻拍了拍身边的小萝琳一下,又接着道:“我现在只是看着你有人肯要,心里高兴罢了,我……”阿卡拉话还没有说完,马上就被卡夏浑身杀气笼罩,嘴里赶紧闭了起来,神情肃穆,严肃的说道:“恩,哦,那个……好了,闲话不提,赶紧支持会议吧!” “对对对,开始会议,欢迎我们的总长大人支持会议。”凯恩打了个颤抖,赶紧嚷嚷道。 “恩,赞成,还是赶紧会议吧。”爱拉活了也有上万年了,见风使舵的本事当然也有,卡夏满脸杀气瞎子都能知道,不想死的人都知道怎么样说,没见阿卡拉都转移话题了吗。 “哼,一帮老不死的,倒是会见风使舵。”卡夏笑骂了一句,对于这三个人,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呵呵。老不死么?别忘记了,你也活了不少年了。”阿卡拉也笑骂道,一点都没有了以前的风范,那还有一点职业者掌舵人的身份,简直就是一个卖笑的。 周东林看着阿卡拉还有凯恩、爱拉三个人,心里很是感叹,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当然,周东林也知道,估计大家熟悉了,想气氛更柔和一点,所以才这样的吧,毕竟他们都是活了万年的老妖怪,估计知道有大事情发生了,要不不会这样的,个个都是人精,只是凯尔勒怎么没有这么聪明呢?难道……恩,军队和政治是分开的,军人是搞不过官员的,不管那个世界都是一样,送死的都是军人,上位的都是官员。 “阿卡拉大姐,你是怎么知道我这些事情的,我记得没说的啊,你怎么知道我想嫁人了?”卡夏疑惑的问了一句,她还真的有点奇怪,她是真的没说过啊,恰西肯定是不会泄密的,而凯尔勒他们几个也是刚刚回来,也没有机会告密,这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我怎么知道的?”阿卡拉两只眼睛盯着卡夏,当卡夏点头之后,是真的想知道,她才又说道:“别忘记,阿卡拉是伟大的目盲之眼,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呃,到底瞎没瞎的啊,刚才卡夏点头你也能看到?周东林这会是真的奇怪了,伟大之眼真有这么牛b?平时也能当眼睛用,没事还能看到过去未来? “真有这么牛b!”阿卡拉突然转过身来,向周东林笑咪咪的说道。 “啊!”周东林吓了一笑,指着阿卡拉你了几声都没有说出话来,而卡夏也让阿卡拉给吓着了,看样子是周东林心中所想,阿卡拉能到了,所以周东林才这么的震惊。阿卡拉以前都没有没有这么厉害的,现在怎么突然厉害成这样了?连别人的心思也能看到?这有点可怕了。 “孩子,你也不需要害怕,阿卡拉的能力虽然加强了,但是也不会害你,当然,这个能力加强也是昨天的事情,大神下来过了,他将我的能力稍微加强了一点,而且阿卡拉有幸和大神交谈了一会,孩子,有事情你就去做吧,大神话中虽然有话,但是阿卡拉知道,和你有很大的关系。”阿卡拉睁着一双亮丽的目光看着周东林,脸上带着慈祥之色。 “你能看到东西了?”周东林突然说道,这样的眼神可不是一个瞎子能有的,这是一个有着正常人视力的眼睛。 “是的,万年了,阿卡拉终于又在一次可以看到光明,只可惜世界已经不同,阿卡拉心里非常之疼,青山绿水不再有,而我们人类也只能生活在一角,所以阿卡拉很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再一次看到万年前的景色,也希望人民能再一次无忧的生活着,你会帮助我们的,请好好带领职业者冲破桎梏。”阿卡拉继续说道,有些事情她现在也是不能说的。 现在的事情这向是真的变样了,变的更加迷糊,也更加艰难了,玛罗到底是想干什么?周东林现在是真的不知道玛罗到底想干什么了。 “阿卡拉奶奶,大神是什么样子的,你真有看到了吗?”小萝琳小声的问道,她很好奇呢,既然大神可以和阿卡拉奶奶交谈,为什么不帮帮这个世界的人们?难道需要人民都受苦,以后才会更加珍惜得来不易的日子?不懂。 “没有,阿卡拉奶奶没有那个本事可以见到大人,只是大神传下神音在奶奶脑海里交谈罢了。”阿卡拉笑呵呵的说道,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情,她心里很期待着呢。 “那奶奶是怎么确定和你说话的就是大神呢?”笑萝琳更加好奇了,有点刨根问底的味道。 “傻孩子,奶奶怎么会听错,大神的声音和万年前传下神预的那个声音是一样的,阿卡拉奶奶怎么会忘记。”阿卡拉摸摸小萝琳的脑袋,和蔼的说道。 现在凯恩大人个个都震惊的傻了,大神昨天下来过,并且和阿卡拉说过话,这可是大事件啊,等下得好好说说才是。 “好了,醒醒,大家醒醒,开会了,卡夏,你主持吧。”阿卡拉敲了几下桌面说道,将大家的惊醒了过来。 “好,今天有两件事要说。”卡夏环视了大家一眼,见到大家都注意着自己,她才继续说道:“第一件事,那就是我晋级了,境界到了一个新境界,圣级大圆满,女武神技能再一次变异,而凯尔勒、恰西、海尔玛等人也突破了皇级,正式进入新的境界,只要给他们时间,那么我们将又再一次多6个圣级职业者,我们……” “好,卡夏,好样的,不愧是我们的总长。”凯恩没等卡夏说完,马上拍了一下桌子叫了起来,神情有点疯癫。 “是啊,厉害,对了,你现在估计一下,现在的你和以前的你比较,差了多少?”爱拉也是神情激动的站起来问道。 “五个吧,准赢。”卡夏看了他们两个一眼说道,不过这句话说完后,又再一次说道:“当然,这是保守估计,毕竟没有交手过,我也是不太明白的,但是实力是真的差别很大。” “也不差了,竟然这样,那么我们现在应该制定个计划,将堕落者给铲除了,毕竟他们那边的平民数量不少,营地也是现成的,那么我们只要时间足够,职业者肯定会越来越多的。”爱拉说道,既然现在卡夏实力增强这么多,当然要好好来个计划,将堕落者清理掉,毕竟越早清理,职业者就越多。 “还不行,虽然卡夏实力是增加了好多,但是,堕落者那边人数是非常巨大的,而且必要一击将他们的传送阵捣毁,不是的话,他们在噩梦空间派人下来救援,那我们就会很被动,我不赞成,而且堕落者那边实力也是未知,不太好办。”阿卡拉马上反对,她的担心也没有错,堕落者如果那么好铲除,早就被铲除了,现在堕落者已经成形,想铲除很艰难的。 “为什么不行,卡夏现在这样厉害,他们都没有人可以抵挡的,这样的好机会,我们不用还等到什么时候,难道再一次等他们有人突破到新境界,和卡夏一样么?”爱拉声音激动的说道,他就不太明白了,既然有这样的机会,为什么还要怕呢?以后再想有这样的机会,那就难了。 “我也不想反对,但是你想想,如果一击不成的话,对方和我们鱼死网破怎么班,我们现在在噩梦空间里根本调派不了人回来,防守有余,但是进攻不足,我们也不知道,几时噩梦空间就会传来消息,需要我们派人上去呢,还是等等吧,等周东林小伙子修炼上去再说,我相信他会比卡夏更厉害的,老伙计,相信我,先再等等,我们都已经等待了万年了,不差这么点时间。”阿卡拉除除说道,一边解释着现在的形势,不是阿卡拉不想计划,而是不能,成功还好说,万一失败就糟糕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懵懂 但他却没有,看看女儿房间灯火未熄,他们还没有入睡哩。 “不能打扰他们的好事。”花清风笑笑转身准备回房休息,忽听山庄大门传来一阵阵扣打门环的声音。 “这么晚,谁还会来?” 一个青年手持火把站在夕阳山庄的门口,目不斜视,威风八面。 “你是谁?”家人问话的声音很低,他知道今晚是绝对需要安静,因为老爷是特地吩咐的。 “我找慈悲探花。” “没有这个人。” “你这里是夕阳山庄?” “是。” “我没找错地方。” “可我们这里没有一个叫慈悲探花的。” “我说有就是有。” “你这人不讲理!” “你让我进去找。” “不行,本庄不许生人入内。” “是谁来啦?”花清风出现在山庄门口,打量着来人。 “老爷,他找错地方了。” “年轻人,你走错门了。”花清风松口气道:“还是去别处问问。” 青年看着花清风道:“你也许不知道,我找的人叫慈悲探花。” 花清风一愣道:“你是什么人?” 青年面无表情道:“他一定在里面。” 花清风点头道:“不错,可你总要告诉我你是谁?找他干什么?”“ 我的姓名并不重要。”青年眉毛一扬道:“我找他比武。” 花清风摇头道:“不行。”“你是谁?”“这是我们老爷,曾经官拜一品,朝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花清风挥手打断家人的奉承,平淡道:“老朽花清风,是这间山庄的主人。” “你既不是慈悲探花,请不要管这件事。” “可他是老朽的女婿。””你把慈悲探花叫出来。” “恕老朽不能从命。” 青年叫道:“慈悲探花,你出来。” 花清风暗笑道:“这点声音能传进去?” “他已经休息,请你回去。”讲完这句话,花清风忽觉耳一阵一阵嗡嗡声,急忙捂住耳朵,心狂跳不已。 青年连叫三声,家人掩耳狂奔,鼻流下的鲜血已滴成两条平行的线。 花满溪牵着丈夫回到房,喝了几口热茶,才压住突突乱跳的心,坐到床边,含情脉脉地看着夫君。 何慈悲被看得不自在,两只手不知放在什么地方好。 丫环端着洗脸水进来,看见这种情况,偷偷笑道:“公子小姐,可要洗脸?” “要,要。”何慈悲接过洗脸水,送到娘子面前,花满溪没客气,先洗过,又整一把帮夫君擦了擦。 丫环笑出声,何慈悲闹个大红脸。 花满溪满不在乎道:“快去打洗脚水,别耽误我们睡觉。” 丫环跑出去,送来洗脚水后离开。等何慈悲洗完脚,花满溪招手道:“夫君,你过来。” 何慈悲移到床边,被娘子拉坐下。 花满溪用手摸摸丈夫俊俏的脸,抱歉道:“这几日让你睡在门边,委屈你了。” “娘子纯情,为夫心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计较什么委屈。” “今天你想高兴也不行,我一定要你陪我睡在一起。” “娘子体惜为夫,怎敢不从命。” “听爹爹说,成亲后男女一定要睡一起,还有很多快乐的事可以做出来,是吗?” 何慈悲脸红,半天才道:“是。” “好,你就快睡觉吧。” 何慈悲起身吹灭蜡烛,忽听外面隐约有扣打门环的声音,问道:“娘子,外面有人敲门,听见没有?” 花满溪竖着耳朵,摇头道:“没有。” 何慈悲笑笑,暗道:“庄门离这里很远,难怪她听不到。” “这么晚,不会有人来的。”花满溪叫道:“夫君,你快过来呀。” 何慈悲坐到床边,脱掉外衣,上床放下床帐。“夫君,你的手好热。”“娘子,为夫若有不周之处,请你原谅。” “夫君,你抱着我真舒服……你怎么突然松手?”“娘子,为夫有些事,待会再来陪你。”何慈悲下床穿衣服,点上蜡烛。 花满溪掀帐露出头道:“夫君,有什么事非要现在去,明天不行吗?” 何慈悲低头亲一下花满溪,叹了口气道:“不是为夫不陪娘子,此事只有我出去一下,才能解决。”“你刚才也没先说一下。” “别生气,娘子。”何慈悲摘下墙上的宝剑,安慰道:“你在床上等一会,我一会就回。” 罢,在门前,回头留恋地看一眼娘子,开门出去。”早点回来。” 花满溪生气地放下帐子,用被子蒙头,心道:“早不去晚不去,偏偏这时候去。” 略平静一会,把头从被伸出,想着刚才被夫君抱的感觉,情不自禁笑出声。 “你赶快离开,否则,我让家人去报官。”花清风耳朵恢复正常,但知道来的决不是一般的人,怕对女婿不利,希望他越快离开越好。” 青年反倒平静下来,眼睛看看远方。花清风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惊,那正是女儿的房间,窗上透着亮。门一开,女婿从里面出来,一步一步向庄门走来。 青年盯着何慈悲的身影,随着他的走近,眼放出奕奕神彩,道:“你就是慈悲探花?” 何慈悲站在岳丈身旁,问道:“阁下是谁?找我干什么?我们不认识” 花清风大声道:“慈悲,没你的事,快回去。”转头对青年喊道:“你若还不走,我就马上派人去报官。” 青年没理花清风道:“慈悲探花,我找你比武。” 何慈悲打量青年,问道:“你到底是谁?” “不需知道。” “那你请回,我不与无名无姓的人比武。” 青年跨前一步道:“如果我输了,名姓没有又有什么关系,如果你输了,我一定会让你知道。” 何慈悲一笑道:“你已知道我的姓名,我却不知道你是谁,公平吗?” 青年也露出一丝笑意道:“公平不以平并不在知道不知道名姓,比武比的是真功夫,倒是要公平才对。” 转脸对花清风道:“老伯,就请你作个证人。” “慈悲,不要跟他比。”何慈悲犹豫一下,道:“阁下能否明日白天再来,那时何某一定奉陪。” 青年眼含笑意道:“慈悲探花,你刚才开门时动作有些迟缓,想必不愿离开那间房屋,一定是舍不得新娶的娘子。” 何慈悲脸一红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天亮再比,并不关其它事。” “也罢!”青年大声道:“慈悲探花既然舍不下女人,这场比武就算我输了。”说完,大笑转身道:“想不到堂堂剑高手,竟将一世英名付于流水,好!好!好!” “站住!”何慈悲高喝道:“我和你比!” 青年迅速转身道:“你既已成名江湖,就应该珍惜,也要不怕麻烦。”“慈悲,不要比。”“岳丈大人,请让人在练武场竖起火把,小婿要与这位壮士比武。”“慈悲!” 何慈悲双膝脆倒:“麻烦岳丈夫人。”花清风狠狠瞪了青年一眼,急急去了。 山脚下的练武场竖起无数火把,照得四周通亮如昼,花清风领着十几个手持兵器的家人站在何慈悲的后面助威。 何慈悲抓住宝剑道:“阁下用什么兵器?” 青年一笑道:“我打扰了你的好梦,就让一让,用一双手来接你的剑。”“这样有失公平。”何慈悲一指兵器架道:“你可以任选一种。” “可我一向只用掌,从不用兵器。” 何慈悲双目圆睁道:“你看不起我?”“看不起你就不来了。” 何慈悲压住心怒火道:“如此,请你先出招。” “再让你一让,你先出剑。”“何某以剑对掌,再先出招,岂不让天下人耻笑?”“我愿意。” 何慈悲心嘀咕道:“此人来得突然,底细不明,先出剑诱他一诱,如果他武功不如我,小小教训他一下就完;如果我们旗鼓相当,打成平手后,故意输他半招,打发他快点离开;如果他武功高强,我认输也就是了。”想到这,他抽出宝剑,扔掉剑鞘道:“阁下作好准备,我要出招了。” 青年稳如泰山,目光如电道:“慈悲探花,比武场上生死相搏,我如果出手伤了你,或者你伤了我,各自认命。” 花清风忙插话道:“比武磋商武学,为什么非要以性命相拼?”何慈悲却点头道:“刀剑无眼,不过,如果你挡不住,请不要勉强。”“我的生死,你不必放在心上。”青年双手下垂,双目直视对手。 “此人全身散发浓浓杀气,倒不可小视。”何慈悲手腕一翻,剑在额前停住,客气道:“何某出招了。” 话音刚落,他手剑尖一颤,三朵剑花如飞,分袭青年头与两肩。 青年左手掌一挥,轻轻松松封住,右掌不急不慢打过去。 何慈悲骤感胸口重压袭来,急侧身,翻腕一剑点向青年右手腕,青年冷笑一声,右掌轻轻一带,荡开宝剑道:“你们何家的剑法不过如此。” 何慈悲微微一笑道:“那你看好。”纵身起半空,宝剑急颤,七八朵剑花罩住青年的整个身体。”这还有点模样。”青年人吼一声,左掌疾风暴雨般劈出,顷刻间剑花被掌风打得七零八落。”好掌力!”何慈悲弹地而起,长啸一声,剑似在夜晚的空打出一道闪电,劈向青年的头顶。 “这才是真正的比武!”青年双掌疾飞,迎着闪电杀向何慈悲。花清风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暗道:“慈悲几剑都被那家伙躲开,会不会有些麻烦?”回头忙对家人喊道:“你们把眼睛睁大点,姑爷如果不行,一齐上去对付那小子。”“老爷放心,我们睁着眼睛呢。” 花清风紧张地注视场上的动静:“慈悲的剑越舞越快,都看不清了。”过片刻:“咦!那小子怎么不出掌啦?”猛一想:“好!慈悲的剑法制住他了。” 心暗松半口气,他问家人道:“姑爷的剑厉害吧?” “厉害,像跳舞那么好看。”家人们眼睛直直地看着搅在一起的场面,说道:“老爷,那小子的身影都快看不见啦,姑爷的剑倒是很清楚。”“你们不懂,姑爷的剑厉害,那小子只有招架之功啦。哼!不出一会,他就没劲了。” “还是老爷看得准,姑爷的剑指东打西指南打北,总是不离那小子左右。”“都看不见那小子的身影,你怎么知道剑在左右?”“你不懂就别出外行话,等那小子停下来,也就是姑爷得胜了。” 花清风颇觉安慰地想:“好在慈悲剑法高明,不愧是名家之后。” 何慈悲面色严峻,剑招被青年疾风暴雨般的掌力制住,无从发挥出更大的威力。他后悔不已:早知如此,就该一上来使出浑身本领,哪能像现在受制? 何慈悲没见过青年用的武功,他的掌快得近于无形,掌力强劲无比,自己全身上下时刻受到威胁,稍不留心就要受伤。何慈悲手剑左右抵挡,瞅准机会不时刺出,牵制青年的攻势。但,苦于支撑,剑的威力只发挥出成,他一面打一面脑筋飞转,想着如何才能发出家传剑法厉害的杀招。 青年发出怒吼,双掌急如旋风,掌力瞬间加强。何慈悲只觉浑身被一股强劲旋风围住,就如同套上一个箍,而且越来越紧,连呼吸都困难,更谈不上出招。突然,青年身形陡现,何慈悲的身子却在半空飞旋,剑早就成麻花飞得无影无踪。 “姑爷得胜了。”“何以见得?”“姑爷在炫耀呢。”何慈悲的周围出现红点,弥漫在夜空。 “下雨了?”一个家人摸摸脸,伸到眼前看道:“奇怪,怎么是红的?”“是血!”“姑爷吐血啦!” 何慈悲急速下坠的身体上斑斑点点鲜血,口还在喷着血雾。”慈悲!”花清风心疼地大叫一声,冲到女婿面前,一把抱住道:“慈悲,你怎么啦?”何慈悲大口大口吐着鲜血。 青年仰天长叹道:“慈悲探花不过如此!” “快抓住他!” “别……别……”何慈悲有气无力地喊道:“别抓……” “他打伤了你,不抓他去见官,我的心不甘。” “别去……送死。”何 慈悲惨笑道:“你该……留下……姓……名。” 青年扬着头一字一顿地道:“我叫许邵。” 何慈悲眼睛一亮,喊道:“你是……武痴!”“江湖上有人是这么叫的。”青年掸掸身上灰尘道:“比武已完,我走了。”转身大步流星。 花清风眼睛猛地瞪圆,这人叫许邵? 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不可能,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这许邵竟然完全没有苍老,而且传闻他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何慈悲强提一口气,对着青年的背影道:“败在你的手上,我无话可说。” 许邵站住,转过身道:“慈悲探花,我刚才用的是无影旋风掌,记住!”“无影旋风掌!”何慈悲吐出一口鲜血,两眼茫然。”原来他就是近来声名大扬的‘武痴’许邵,难怪这么厉害。”“是啊,我们姑爷的剑也算江湖数一数二,碰上武痴,败了并不算丑。”“说得对,姑爷……” 花清风打断家人的议论,怒道:“还不快去请大夫,把姑爷抬回房里去!” 等得极不耐烦的花满溪终于听到房门外传来动静,急忙钻进被,竖着耳朵。”女儿,女儿,快开门。”“咦!怎么是爹爹的声音。”花满溪颇不高兴地道:“爹,这么晚了,干什么?”“女儿,快开门,慈悲回来了。” “门没拴,让他进来。”花清风推开门,指挥着家人七手八脚抬进何慈悲。 花满溪从帐里伸出脑袋,吓一跳道:“怎么进来这么多人?” “女儿,穿好衣服快出来,慈悲出事了。”“出什么事?”花满溪急急忙忙穿衣挂帐,跳下床问,:“慈悲怎么啦?” 家人把何慈悲放到床上,剥下沾满鲜血的外衣,站在一旁。”唉!”花清风叹口气道:“被人打了!”“谁这么大胆,敢打我夫君?” “是一个叫许邵的家伙。”一个家人说。 “许邵?” 花满溪一愣:“是那个武痴?”她刚才还听何慈悲赞过这个人,而且每当提到这个名字,花满溪的脑海就一阵轰鸣,仿佛有什么记忆在回荡一般。 “就是他。” “他为什么要打我夫君?”“那个家伙来找慈悲来比武。”“比武又怎样?”花满溪到床边看看昏迷的何慈悲,问道:“伤哪儿?怎么没有伤口?”“小姐,姑爷一定是受了内伤。” “多嘴!”花清风喝住家人道:“女儿,莫急,大夫马上就到。”一个家人领着大夫进来,替何慈悲诊了一下脉,大夫面色严峻。 花清风将大夫请到外面,不久就回到房里。大夫开了药方,接过诊银,一语不发就离开了。 花清风安排家人去抓药,对花满溪道:“女儿,你好好照顾慈悲,有事叫我。”对家人使个眼色,家人们知趣离开。“爹,慈悲有事吗?” 花清风迟疑一下道:“没什么大碍,等熬好药派人送来。”说完,出了房,反手带上门。家人们远远地站着,看着自己的老爷。 花清风小声吩咐,家人们一个个急急离开。夜色下,花清风仰头望着天,久久没有动。突然,两滴老泪从眼流出,被练武场上的火光映亮,跌落在尘埃。 “难道这就是报应吗,我将他许邵的妻子嫁人,另一个叫做许邵的人就打上门来,下了如此重手!” 望着昏迷的丈夫,花满溪渐渐平静下来,缓缓蹲在丈夫的面前,用衣袖抹去他嘴边一丝血迹。 何慈悲面色苍白,神态却很安详。”像睡着一样。”花满溪痴痴盯着丈夫的脸, 情不自禁把自己的脸贴上去。 很久,何慈悲冰凉的脸有了一丝暖意,缓慢睁开双眼。”你醒啦。”花满溪惊喜异常。何慈悲咳嗽两声,抬起一只手,无力地在娘子脸上摸过。花满溪的心跳加剧,脸颊上飞上两朵红云。 “娘子,你真漂亮。”“小姐,药来了。” 花满溪起身迅速走到门口,打开门,接下药,极快回到床前道:“夫君,喝下药就好了。”说罢,一勺一勺地喂何慈悲。放好空碗,花满溪关上房门,走到床边,低头问道:“好些了吗?” 何慈悲点点头,脸颊上现出红晕道:“娘子,我没事。” 花满溪抱住何慈悲道:“夫君,抱着我。”何慈悲紧紧抱着娘子,手在她的背上磨蹭,鼻子在她的颈边嗅着道:“娘子,你的身上真香。””夫君,咱们脱衣睡吧。” “好吧。”何慈悲答应,松开手,花满溪钻到床里,用手抚摸丈夫的脸。何慈悲呼吸急促,脸上渐渐布满红晕,张开双手想拥抱娘子,突觉得浑身气力尽失,双手无力垂下,头歪到一边。 “夫君,别急,我和你一同睡。”花满溪躺倒在何慈悲的身旁,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闭上眼睛。何慈悲轻轻叹口气,嗓子一热,吐出一大口鲜血。”咦!”花满溪觉得不对,抬起身一看,惊叫道:“夫君,你怎么啦!”拼命摇晃丈夫,见没有反应,吓得哇哇大哭。 屋外,传来花清风的声音:“姑爷已经去了,快去何府报丧。” 大哭一场的花满溪看着丈夫的尸体发呆,此刻,她的心境从悲痛苏醒。 “今晚是我俩的好日子,谁知夫君无福,命丧黄泉,都是那个武痴许邵害的。” 想到许邵,花满溪心一动:“慈悲的剑法那么好,是我从没有看见过的,竟真败在许邵的手上,难道他的武功高的惊人?” 花满溪的脑子幻想着许邵的样子:有着比何慈悲更英俊的容貌、威武高大的身材、绝世无比的武功…… 一股热血冲上花满溪的头:“这种人才是我要找的丈夫。” 她扫了一眼床上的何慈悲,转过头对着窗外道:“刚才,我为什么不穿衣到外面来看看他?对!我应该去找他,求他和我结婚。”她从梳妆盒内取出一面铜镜,照着自己天仙般的面容,自语道:“我这么漂亮的女子肯嫁给许邵,他一定高兴都来不及。” 想着,脸上绽出笑,放下铜镜,从墙上取下自己的剑,走到门口,侧耳听着动静。外面人声嘈杂,乱哄哄的。花满溪打开门,趁人不注意,飞快出了庄门,消失在夜色之。 爱婿身亡,宝贝女儿不知去向,花清风急得气火攻心,病倒在床。 何慈悲的丧事操办全仗他的父亲何正直。为此,花清风对这位曾经一殿共事的同僚盛激涕零,但,他又怕见亲家,因为,爱婿不幸,女儿却没有为丈夫披麻戴孝,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花清风是个极重礼数的人,女儿离去,让他的脸面无光,终日闷闷不乐。何正直虽然心悲痛,却没有怪花清风,相反,还极力安慰这位刚刚遭受革职不久,现在又卧病在床的老同僚,并提醒他,花满溪可能受不了丧夫之痛,作出什么轻生的举动也极有可能。 花清风虽然不相信女儿会去轻生,但也不敢稍有大意,遂派家人四处找寻。折腾了几日,既没有找到花满溪的尸体,也没有发现她的身影。头七到了,死者为大,花清风强撑着爬起来,带着几名家人给何慈悲上坟。 何慈悲的坟就在夕阳山庄背后小溪边的枫林,这是花清风的意思,要让女婿守着自己的家,别让阴间恶鬼来捣乱。春风吹拂下的枫叶发出涛声,小溪的流水仿佛是心淌不尽的眼泪,形容枯槁的花清风在家人的搀扶下蹒跚而行。 “老爷,姑爷的坟前有一个人。” 花清风抬头看道:“是二公子慈航。” 何慈悲的弟弟何慈航伫立在哥哥的坟旁,任由山风吹动衣袂。 “慈航,是你吗?”何?*毓返溃骸盎u蟛俏摇!薄敖裉焓悄愀绺缤菲摺!被ㄇ宸缰富幼偶胰税诜殴┢罚倩角约河治e欧刈纯矗屑胰税岩恍┧缮5牡胤脚氖怠? 何慈航给哥哥磕头道:“大哥,小弟慈航一定为你报仇。”花清风看着何慈航道:“慈航,你……”何慈航站起,走到墓碑旁,拿起靠在边上的剑,说道:“大伯,我要去报杀兄之仇,请转告我父亲,待取下武痴的人头,再回来孝敬他老人家。”说罢,头也不回地下山而去。” “慈航,一定要保重,你父亲只有你这么一个独苗啦。”何慈航站住道:“转告他老人家,我会活着回来的。”花清风叹口气道:“如果碰见你嫂子,一定让她回家,她一个女孩家,怎能敌得过武功高强的许邵?”看着何慈航,花清风突发奇想,为什么过去没想到满溪是去找许邵报杀夫之仇呢? “大伯放心,我一定劝嫂子回来。”何慈航急步下山,身影在树后消失。花清风目送何慈航,直到看不见身影,才转身对着何慈悲的墓碑道:“慈悲,你有个好弟弟,大仇一定能报。” 眼看已近正午,花清风被家人劝说着下山回庄。一路上,没有人说话,只有头顶上一阵阵枫叶的沙沙声。花清风突然开口道:“你们几个认为何二公子的武功比姑爷怎样?” “姑爷的本领倒是时有耳闻,二公子提起的人不多。”“他这一去,会有性命之忧。” 花清风点头道:“刚才应该拦他。”“二公子的决心很大,只怕拦不住。”花清风想了片刻,大声道:“回去后要办一件事,老爷我要出重赏寻找小姐,还要出更大的赏银买武痴的人头。”“老爷准备出多少?”“送回小姐赏银五万,送上武痴人头赏银十万两。” 临水小镇是出入京城的门户,每天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这里几乎家家都开客栈,镇上唯一的街道两旁旗幌子林立,远远望去,遮住了近一多半的天空。 何慈航站在一群人的后面,往里看着花清风悬赏寻女,追杀武痴的告示。 旁边有人边看边议论着---- “这位花老爷是不是刚革职不久的花宰相?”“天下,还有几个花老爷?”“他的女儿倒挺漂亮的,难怪花老爷肯出五万两银子的赏。”“你老兄有所不知,花老爷的这个宝贝女儿在京城可大有名气。”“你老弟见多识广,又有什么有趣的传闻?快说。”“这位小姐有个外号‘花痴’,是京城有名的情种。”“情种!是不是经常和小白脸鬼混的那种?”“还有什么别的,不就是……”声音越来越低,不时发出淫邪的笑。 突然,这两个小声胡话的人屁股上各受重重一脚,狠狠趴在地上,啃了满嘴泥,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哪个找死的敢惹你四爷!”两人四处张望,满脸的杀气腾腾,众人纷纷往后退。“他***,有种的出来!” 有人怕惹祸上身,往前面一指道:“是那个年轻人,带剑的。”何慈航的背影进了一家酒馆,两人骂骂咧咧地追过去。”花大伯贴出告示,肯定有不少贪钱的家伙闻风而动,只怕我还没找到武痴就有人杀了他。”何慈航心很烦,担心不能亲手杀死仇人。 “小子,是你踢了大爷的屁股?” 何慈航点头道:“不错。” 两人见何慈航爽快承认,倒愣了一下,上下打量道:“小子,什么来路?”“路过。”“你小子瞎了眼,敢踢四爷,今天让你知道知道厉害。”那个叫四爷的晃动腕口粗的胳膊,一个”黑虎捣心”打过来。 何慈航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四爷不能动弹,咬牙把拳头往前送,脸胀得如紫茄子也没能动半寸。”你他妈站着看,还不帮忙?” “呀!”另一个家伙大叫一声,飞起一腿踢向何慈航的心口。”好毒的两个家伙!”何慈航一摆左腿踢在他的脚脖子上,怒道:“去你的!”那家伙”妈呀”一声,抱着脚乱蹦,由于分不清东南西北,一连撞在墙上三次,脑袋上鼓出铜钱大的包。四爷突然换一副笑脸道:“少侠好说,咱兄弟有眼不识泰山,冒犯,冒犯!” “以后少在背后说别人坏话。”何慈航无心和他们纠缠,松开手腕。四爷连退几步才站稳脚跟,眼珠一转道:“少侠好武功,请教大名。”“滚!”何慈航没好气,两人随声已真的”滚”到了街上。 四爷大叫道:“小子,有种你等着。”何慈航没理会,拿起筷子吃饭。酒馆老板过来道:“少侠,快离开这里。”“为什么?”“刚才被打的那两个人,是附近八十里庄庄主的二管家和三管家。”“八十里庄?” 何慈航道:“是又怎样?”“少侠有所不知,八十里庄庄主人称铁胆震八方,姓梁叫梁剑一,非常了得。”“梁剑一?”何慈航想想,问道:“他叫铁胆震八方,可是善用铁胆打人?”“他的铁胆百发百,厉害得很!” 何慈航笑着点头道:“没关系,我等他。”酒馆老板一愣道:“少侠不怕?”“我想他既是八十里庄的庄主,管的地方一定很大,无德无能何以能身居庄主?”“此人迂腐。”酒馆老板又劝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侠还是赶快离开。” “我若走了,你怎么办?”一句话问住酒馆老板。何慈航付了饭钱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就在这里等着他。”说罢,拿起宝剑走到酒馆门口,抱剑坐在石阶上,闭目不语。 酒馆老板心头一热,赞道:“这个年轻人心地善良,好人啦!” 远处尘土飞扬,杂乱的马蹄声传到耳边,何慈航睁开眼,看着翻卷的尘烟越来越近。马在酒馆前骤然停住,马上的人纷纷用手扫着眼前的尘土。 “庄主,就是这小子!”尘埃散尽,正一匹黑马上坐着一位年近五旬的年人,满脸络腮胡须,一双金鱼似的大眼,塌鼻子,四方大口,毛茸茸的大手转动一对磨得锃亮的铁胆。 何慈航站起身,抱拳拱手道:“这位可是八十里庄的梁庄主?”梁剑一傲慢扬起头道:“正是梁某人。” “梁庄主,你的两个管家在大庭广众之下出言不逊,在下替你教训了一下。”“放屁!你小子先踢人。”梁剑一一对铁胆转得”哗哗”直响,问道:“听见了吗?”“此事有很多人看见,梁庄主尽可去问。” “你打了我的人,现在就该求本庄主饶你一命。否则,今天此时就是你的死期。”何慈航脸一沉得:“梁庄主,何以不分青红皂白,如此不讲道理!”“不讲理?” 梁剑一大笑道:“老子就是理。”何慈航义愤填膺,抽出宝剑道:“在下可否领教你的铁胆功夫。”梁剑一手铁胆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却正眼不瞧何慈航。何慈航除了在家和哥哥何慈悲过过招之外,还没有真正的和别人较量过,紧张的心狂跳,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梁剑一的手心,不敢有丝毫懈怠。 “这小子是个新手,我铁胆震八方又要露一露脸啦。”梁剑一毕竟是老江湖,见何慈航眼盯自己手的一对铁胆,故意将铁胆转得飞快,只等他眼神一闪,再打出致命的一击。何慈航的心神随着铁胆急速转动而转动,渐渐头晕眼花。 梁剑一双眼一张,抖手打出一枚铁胆。何慈航突见梁剑一手一停,心知不好,看见铁胆的银光一闪,想要躲,怎奈脑子昏沉沉不作主,只好眼睁睁见铁胆疾奔自己前心。但他力不从小,竟跌了下去。 “咦,这小子倒也机灵。”梁剑一眼见铁胆就要击,那小子却坐倒在地,躲过铁胆。””小子,打不过别趴在地上。” 梁剑一凶相毕露,另一个铁胆疾打何慈航的脑门。何慈航头脑已清醒,右脚尖侧踢,铁胆斜斜上了天,他一跃而起道:“梁庄主,轮到我了。” 话音一落,抖手一剑点向梁剑一的右手腕。其实,何慈航手下还是可以的,只是临战经验不足,才差点出洋相。梁剑一冷笑一声,一带马,斜跨半步,手一抄,接过家丁递过的刀斜肩劈下何慈航手腕一翻,对准刀拍过去。刀剑一碰,梁剑一的马立刻退了两步,打了个响鼻方才站住。 何慈航手臂一麻,暗道:“这家伙有点劲。”“小子,功夫不赖。”梁剑一提马俯身狠狠砍向何慈航的脑袋。何慈航急忙侧身,宝剑一颤,抖出三朵剑花,说道:“看我的真功夫。”梁剑一不得不躲,连带三次马,才险险避开,头上冒出冷汗。 何慈航一招得势心大喜,大叫道:“再接我一剑。”手剑一分三三分五,罩住梁剑一小腹以下。梁剑一也不管撞倒家丁的马,强行勒马后退。谁知,梁剑一的马刚才已经退到紧贴家丁的马,再退已没有地方,一声长嘶,前蹄高扬。受惊吓的梁剑一紧握马脖子,死不松手。 何慈航剑落空,暗道:“本来他避不开,马却救了他。”梁剑一既没剑也没掉下马,惊奇不已,却不敢再放肆,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敢不敢报上来?”何心良一笑道:“在下何慈航。”“何慈航?” 梁剑一猛一怔,笑道:“慈悲探花何慈悲是你什么人?”“是在下的哥哥。”梁剑一翻身下马道:“原来是何二公子,恕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公子。” 对何慈航连连施礼,心道:“难怪踢老四他们,那个花痴是他的嫂子。” “梁庄主,你认识我哥哥?” “天下闻名的慈悲探花,又是宰相何大人的大公子,谁人不知?” 何?*菇h肭实溃骸凹热鲜段掖蟾纾勖蔷筒皇峭馊恕!? “那是。”梁剑一一指自己的两管家:“一定是他们得罪了二公子,小人回去狠狠教训他们。” 第一百九十七章 张蝙蝠 “不用了。”何慈航看着惊慌失措的两管家,说道:“他们的错已经受过教训。” “对,二公子踢得好。”梁剑一翻眼一扫道:“你们两个还不下马给二公子赔礼。”两管家连滚带爬,跪在地上磕头。 何慈航摆手道:“不必,你们起来。”“二公子去庄里坐坐?”“在下还有事,不打扰梁庄主。” 梁剑一很失望地道:“不知二公子意往何处?”“在下去找武痴,为哥哥报仇。” “报仇事大,小人就不勉留二公子,以后得闲来八十里庄,小人也巴结巴结。”说罢,他示意家丁捡回两枚铁胆,对何慈航深施一礼,领着家丁们回去。 何慈航看他们走远,对四周一抱拳道:“请问,刚才是那位英雄出手相救?”暮色低垂,何慈航孤独地走在茫茫旷野,想着不久前发生的事:“白白我是躲不掉第一枚铁胆的,却腿一麻坐倒在地,一定是有人暗出手相助,可他为什么不肯出来?难道不愿让人知道?” “唉!”何慈航叹口气道:“连一个梁剑一都打不了,找到武痴又能怎样?”抬头望望天:“我先找一处睡觉地方,明天再走。”正想着,后面隐约传来叮叮当当的铃声,他回头看去,一辆牛车缓缓过来。 “老伯,前面有庄子吗?”牛车上的老汉摇头道:“这一带都是八十里庄梁庄主的地,没有成群的房子。”“老伯,这么晚,你去哪里?” “老汉家就在前面。”“能否打扰老伯,在下只住一晚,明早就走。”老汉打量一下何慈航道:“看你的样子像是读书人,不嫌庄户人家简陋就上来吧。”“多谢老伯。”何慈航跳上牛车道:“老伯放心,在下会付住宿的银两。” 老汉摇头道:“银两就算了,庄户人家住个把过路人常有的事。”“这一带都是八十里庄?”“前面还有五里就出了八十里庄。”老汉一指远处道:“那点灯的就是老汉的家。”何慈航远眺,前面隐约有灯光,只是天上无月,看不清房屋模样。 牛车拐上一条坑洼不平的小道,老汉道:“老汉只有两间茅屋,婆娘在梁庄主家洗衣服,儿子给梁庄主守户,只有老汉一人在家。” “梁庄主对你怎样?”“有什么怎样,老汉按时交租,能吃饱肚子就行了。”灯光越来越近,茅屋的形状渐渐显现。摇摇晃晃的牛车终于停下来,老汉跳下牛车,熟练地给牛解套。何慈航下地伸伸胳膊腿,说道:“摇摇摆摆,倒有些困。” 老汉把牛拴到桩子上,推开房门道:“进来吧。”何慈航进了茅屋,房一张土坑,坑上一张四方矮腿小桌,桌上点着油灯,墙角边堆着一些木头柴草,紧挨着是一个半人高的旧柜子。老汉笑笑道:“肚子饿了吧,老汉去拿些饼来给你充饥。”“多谢老伯。”何慈航拍拍身上尘土坐到坑上。 不一会,老汉端着竹匾进来,匾放着几块黑面饼。”没什么好东西。”何慈航拿起一块饼就啃。”喝酒吗?老汉这里有些红薯酿的酒。”老汉看见何慈航点头,转身去拿。”酒是老汉胡乱酿出来的,没有酒坊里的清,公子将就喝。”何慈航一看,酒虽有些浑,但酒味还可以,心道:“老伯把自己喝的酒拿出来给我喝,可见古道热肠,明日走前一定要多给些银子。”“喝吧,喝吧。” 何慈航就着饼喝酒,不一会吃了三块饼,刚抹抹嘴,忽觉头重脚轻,翻身倒在坑上。”好睡,好睡。”何慈航睁开眼浑身感觉无力。 “何公子,是好睡。”“你是……”何慈航看着眼前的人。”何公子不记得我啦?”“你是镇上酒馆的老板。”何慈航惊讶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跟在你后面一到来的。”何慈航不明白道:“你跟在我后面……”“知道你刚才为什么会晕倒?”“晕倒?”何慈航这才发现墙角边的老汉被草绳捆绑着哆嗦成一团。 “你喝的酒有蒙汗药。”“蒙汗药?”何慈航指着老汉问:“难道他给我喝了蒙汗药酒?”“让他自己说。”老汉点头如捣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是梁庄主的管、管家吩咐的。”何慈航问道:“梁庄主为何要害我?”酒馆老板让何慈航先喝口水,才道:“梁剑一今日在镇上失了面子,岂能与你善罢甘休,所以才暗使计害你。” 何慈航奇怪道:”梁庄主当时为什么不下手,他带的人很多。”“当时他败在你手上,那帮家丁就是一块上也无济于事,更重要的原因是你贵为宰相府的公子,他知道后绝不敢光天化日之下算计你,所以只好暗下手。” 酒馆老板停了片刻,继续道:“如果你不是官家子弟,梁剑一怎么让你轻易离开?”“原来姓梁的这么坏。”何慈航咬牙道:“那时若知道,我一定不放过他。”“何公子,人心险恶,绝非你想象的那样,人在江湖要多留个心眼。” “你救了我,请教高姓大名。”酒馆老板一笑道:“你我有缘,知道姓名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在下若不知恩人姓名,寝食难安。”酒馆老板拍拍何慈航道:“何公子,要闯荡江湖,就别轻易相信人,凡事要多想想。”何慈航知他不愿说出姓名,脑一动,问道:“请问,镇上相助的可是你?” “你临敌经验太差,凭你的武功若是先动手,尚不致有危险。”酒馆老板又一指老汉笑道:“他若有武功,只怕你在牛车上就遇害了。”何慈航点头道:“多亏恩人相救。”酒馆老板摇头道:“镇上我救你,是看出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人,现在我救你却有另一个原因。” “什么?”酒馆老板眼含着感激道:“我曾经受过何大人的恩惠,报答何大人是我的心愿。”“家父对你有恩?” “曾经在危难之时,何大人帮助我过。”酒馆老板似乎在回忆,眼竟含着热泪。何慈航猜测着他的身份,却怎么也记不起父亲曾说过对谁有恩的话。酒馆老板从回忆回来道:“何公子,依你之见怎么处理这老头。” “饶了我吧,大爷们,我是被逼无奈。”老汉杀猪般叫。何慈航想想,道:“他是八十里庄的,梁剑一的话不敢不听,放了他吧。” “公子,就知道你会这样。”酒馆老板走到老汉前道:“他们给你什么好处?” “给一头牛。” “公子,你听见了吗,为一头牛他可以帮主子杀人,这种人留着还会害人。”“给点教训吧。”酒馆老板无奈一笑,抓住老汉的手,看着每一根手指,说道:“断他两根手指。” 刚说完,咔咔两声,老汉痛得嚎叫。”公子,咱们离开这里,等庄上的人来了看见他这样子,也算警告。““公子,你知道你今天犯了什么错?” 何慈航想了片刻,摇头。”天已经黑了,农人在没有月亮的晚上是不会赶着牛车到处跑的。另外,老头告诉你家只有他一个人,可油灯是谁点的?显然,他是天黑下来才出去的,也就是在小道上等着你过来,再引诱你。” “我太粗心。”酒馆老板摇头道:“并非粗心,是没有江湖阅历,这很危险。”“难道江湖真的那么可怕?”“岂止可怕,有的根本是恐怖。”酒馆老板站住道:“公子,你还是回去吧。”“不,我一定要去报仇。” 酒馆老板怔了片刻,道:“你一定要答应我一件事。”“你说。”“到一处地方遇人处事都要动动脑子,往坏处想想,小心无大错。”“我记住了。”“不是记住,要按此去做。”“我一定照做。”“还有一件事。”你说,我都答应。”“以你的武功,报不了 杀兄之仇,要去得找一个人帮你。”“谁?”“你知道被江湖人视为天下武功第一的‘书痴’书斋吗?” 何慈航茫然地摇摇头。酒馆老板叹了一口气,道:“或许你该去找他,求他。否则,你若想报仇,只怕就成白日做梦了。” “他能帮我?”“最少,他会教你克制武痴的办法。”何慈航大喜道:“他住在哪儿?”“不知道。”“不知道?”“是的,不但我不知道,江湖也没几个人知道书痴的住处。”“那怎么办?”“这就要看你是不是真想为大公子报仇啦。”“我一定要杀武痴。” 酒馆老板看着何慈航,缓缓道:“你要用自己的体力和智慧去寻书痴的家,也许没找到就死在路上,你怕吗?”何慈航眼露出坚定的目光道:“不怕!” 酒馆老板点头道:“记住,最重的是在未报仇之前活着找到书痴。”“我一定活着。”“我们就此分手。”“你恐怕已不能回镇上。”“放心,我回去收拾东西搬家。” 何慈航看着酒馆老板即将消失的背影,追问道:“我们还能见面吗?”“看我们还有没有缘。”酒馆老板的声音在夜空里久久回荡!天色阴沉,云越积越厚,低沉的雷声滚响在头顶。花满溪紧锁眉头,蹲下身摸摸很疼的脚踝,前后看看,想找个能躲雨的地方,四周竟没有一处人家,连颗大树也没有。 “该死的天气,早不要下晚不要下,偏偏这时候要下雨,真倒霉。”突然,她眼睛一亮,耳朵竖起。远远地,一阵得得的蹄声传来,伴随的还有咿咿呀呀的声音。花满溪掉转头,终于看见过来一只小毛驴,有一个人倒坐在毛驴上,腰畔非常显眼地挂着一个硕大的葫芦,周围全是咿咿呀呀的声音。”唱的什么鬼东西,真难听。” 花满溪站在路边,等着毛驴过来。毛驴不紧不慢经过,花满溪跟在后面,见倒坐毛驴上的是一位白头发白胡子的瘦老头,眯着眼半仰头,只顾唱他的”咿咿呀呀“.”这种人,放在平常才不理。”花满溪忍受心委屈,开口叫道:“老大爷。”白发老头突然睁开眼,东张西望:“有老头在附近?” 找了一会,发现眼前只有一个女子,吐了口气,又闭起眼咿咿呀呀起来。”哼!装什么蒜。”花满溪翻了一下白眼,忍住心的气,继续叫道:“老大爷。”老头惊叫一声,跳了起来。 “当心,老大爷。”她见老头跳起,毛驴却继续往前,落下来一定摔在地上,想伸手去救,又迟疑,怕脏了自己的手。白发老头在空迅速手搭凉棚扫视,目光最后落在花满溪身上,长出一口气,轻巧落在毛驴的背上。 “这么漂亮的丫头也会吓人。”老头没好气,解下葫芦喝口酒,又闭起眼。”老头!”花满溪忍无可忍道:“你装什么蒜,难道要我再叫几声?” “老头?”白发老头老眼皮子一翻”丫头,难道我就有那么老吗?”“你头发胡子都白了,还不算老?”老头气得脸发青,怒道:“你这丫头!你这丫头!简直不讲理。““你才不讲理。”花满溪一跺脚:“不坐你的毛驴,淋雨与你不相干。”白发老头又喝口酒道:“原来你是想坐我的毛驴,怕天下雨。” “我不坐了,就喊你老头,老头,老头,老老头。”老头却没生气,悠然道:“丫头,你喊你的,反正我不是你喊的老头老老头。”花满溪正想再喊,忽觉起风,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不由自主缩缩脖子。老头喝了口酒道:“过去了,过去了。”花满溪左右看看,问道:“什么过去了?” 老头打量一下她道:”丫头,你回去吧。”“我干什么要回去?”老头叹口气道:“太倔要吃苦头的。”花满溪抬着看看天,摇头道:“就是下雨也挡不住我。”老头突然踢了驴屁股一下,说道:“前面就是一座镇子,到那之前,雨下不来下来。” “老……”花满溪没来得及,毛驴已远去,远处依稀出现镇子的轮廓。”这老头好像背后长着眼。” 花满溪加快脚步。这是一座古老的镇子,进镇必须经过一座石桥,桥已年久失修,两旁石缝杂草丛生。镇上倒有几家客栈,花满溪捡一家看上去还算干净的住下。这里的客栈奇怪,不供客人饭,就管留住,如要吃饭,只好去古镇上唯一的一家酒馆。花满溪走进酒馆,一眼看见骑驴的老头正坐在一张桌前喝酒,于是不客气地坐在旁边。老头看也不看,只顾喝酒。”怎么不叫几个菜下酒。” 花满溪一边搭讪一边让伙计上了四个菜。老头侧身给她半个脸,问道:“这些菜你吃?”“老头,我点的可是好菜。”“我没福气。”花满溪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送到嘴里,但立即就吐了出来。 “伙计,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一股怪味。”伙计连地方都没动,回道:“是怪味,你能怎么样?”“喂,你讲不讲理?” 伙计眼皮上翻道:“你不吃,我们还不侍候。”说完,手脚麻利地收拾盘子,稀哩哗啦全扔到街上。雨开始下起来,很急。花满溪一拍桌子道:“把老板叫来。”“我来也。”后面出来一位山羊胡子的年人,一对三角眼不停地眨动,西瓜皮帽子上竟然镶着金光闪闪的顶。”你就是老板?” “我就是。”山羊胡子三角眼一翻道:“伙计,谁让这个女人进来的?还不赶快哄出去。”“听见了,我们老板叫你出去。”花满溪气得一脚踹翻桌子,白发老头不知何时带着酒壶酒杯坐到另一张桌上。 “撒野!”山羊胡子大叫道:“抓起来。”伙计和伙房里冲出的厨子下手拥了过来。”找打!”花满溪手脚并用,连踢带打,抽嘴踢肚子,这伙人全打到墙角边乱叫。”臭女人,有两下子。”山羊胡子挽袖冲到花满溪面前,一拳击向前胸。 花满溪往旁一闪,正想还手,山羊胡子惨叫一声倒地,胸口被抓出一个大洞,血咕嘟咕嘟翻滚。两个阴森森的黑衣人站在花满溪左右,其一个手上捧着血红的心,一跳一跳。花满溪背过身大口大口呕吐,山羊胡子活蹦乱跳的心让她受不了,更受不了的是两个黑衣人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怪味,就像阴暗角落里堆积多年的食物发出的恶臭。 “你怎么能对一个美人下手,简直让我们看不下去。”黑衣人伸缩着血红的舌头,对死去的山羊胡子蠕动着嘴唇。花满溪只剩下干呕。”美人,你没什么吧。”一个黑衣人手搭上花满溪的胳膊。花满溪惊叫闪开,他的手上有一种湿乎乎的粘液。 “你们不能走。”黑衣人扭动腰拦在伙计厨子前,双手闪电般抓过去,心肝五脏顿时流了一地。”唉!”老头重重放下酒杯道:“若再不管,这个镇上就没有活人了。”“张蝙蝠,你不要管闲事。” “当心我们用你的心肝五脏做汤喝。”张蝙蝠手飞快伸出,抢在黑衣人前面拉过花满溪。”你手倒快。““剁下来煮了吃。”“老头,他们是谁?”花满溪小声问。张蝙蝠翻了她一眼道:“都是你惹的祸。” “怎么怪我?”花满溪本想发火,一眼看见黑衣人眼的鬼火正在自己身上一刻不停地转来转去,吓得闭上嘴,紧紧躲在老头身后。”张蝙蝠,把美人交给我们。” “我们要享用享用。”黑衣人鼻子凑前连连嗅着,神望地道:“皮薄肉细,做菜烧汤都行。”张蝙蝠喝了口酒道:“要她可以,先过了我赛果老这一关。”“赛果老?”“不提倒想不起来。”“张果老有什么本领,值得你这把岁数的老江湖去舔他的屁股?”张蝙蝠不急,笑道:“张果老是仙,岂是你们做鬼的可比。”“鬼怎样?” “我们就是冥恶鬼。”“丫头,听见吗,他们就是冥恶鬼,刚才路上的两股阴风就是这两个恶鬼掀起的。”花满溪头皮发麻道:“怪不得起风时浑身不舒服,原来是他们俩经过。”张蝙蝠一笑道:“怎么样,跟他们去吧?”“不。”花满溪坚决摇头道:“我若是被他们带走了,全是你的事。” “凭什么?就凭你对我的态度?”花满溪眼珠一转,亲切叫道:”好叔叔,你一点也不老,简直就是活神仙。”“这话我爱听。”张蝙蝠顿觉痛快地喝口酒,咂嘴道:“恶鬼们,我赛果老今天要护着她。““你找死。”“扒了他的心肝五脏。”冥恶鬼正要欺身上前,忽然竖起耳朵,脸上露出慌乱表情。 张蝙蝠却开口道:“好,让刘老道做个证人,今天输赢的赌注就是这丫头。”“这丫头肉太嫩,一煮全是水。””你这老头的肉太老,一点不好吃。”话音未落,冥恶鬼踪影全无。 “赛果老”张蝙蝠缓缓坐在凳子上,长出一口气,连喝几口酒。花满溪不满意道:“你怎么不打,就这样让他们跑了。”张蝙蝠头一昂道:“要打你去,我打不过他们。”花满溪一愣,随即大笑地道:“原来你也打不过他们!”“笑什么?”张蝙蝠不高兴:“我赛果老打不过不害怕。” 花满溪往外伸头道:“这两个人太恶心,我懒得理他们。”“人不在嘴硬。”花满溪认真道:“如果我的未婚夫在,一定能打得过他们。”“你的未婚夫是谁?”张蝙蝠略显诧异。一个有未婚夫的姑娘怎还在外到处瞎跑?”他就是大名鼎鼎,武功盖世的武痴许邵。”读者一定知道,花满溪和许邵从未见过面,花满溪不仅内定,而且竟向外人宣布他是自己的未婚夫,岂不荒唐?花痴果然是花痴 张蝙蝠看着骄傲的花满溪半天,才道:“你刚才若说出许邵,我们也许不用虚惊一场。”“刚才一时没想起来。”“是吓忘了吧。““谁怕……”一阵叮叮当当铃声打断花满溪的话,酒馆门口站着一名**岁的胖小孩,穿一件绣着阴阳八卦的红肚兜,脖子上套一个银项圈,双手双脚戴手铃脚铃。”赛果老,恶鬼呢?” “刘老道,你来迟了。”“又害了这么多人性命,抓住非抽他们的筋。”胖小孩怒不可遏:“往哪跑了?”张蝙蝠一指道:“那边。”胖小孩闪身不见。花满溪好奇瞪着大眼,问道:”他叫刘老道?”“赛果老,给口酒喝。”胖小孩突又现身,这次他扫了花满溪一眼。 张蝙蝠递过酒壶,胖小孩灌了两口道:“赛果老,带她离开,有很多人来了。”话留人去。”快走。”张蝙蝠一拉花满溪。”还下着雨呢。”“你不要命就留下。”张蝙蝠虽然这么说,手却拽着花满溪不放。花满溪就觉得耳边呼呼风响,眼睛什么也看不见。赛果老张蝙蝠停住脚步,喝口酒道:“好了,追不上啦。” 此时雨停,天上依旧云多。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花满溪大口喘着粗气,半天才缓过劲。”丫头,喝口酒吧。”花满溪接过酒葫芦闻了闻,一股刺鼻的酒味冲头,还回去道:“不喝。”张蝙蝠挂好酒葫芦,向古镇的方向伸头望着什么。”我的剑丢在客栈里没拿。”花满溪抬腿就走。张蝙蝠也不拦,只道:“可惜,可惜!” 看花满溪没停,又叫道:“可惜一个人的性命就这样要被乱棍打死了。“花满溪停住道:“你是说我吗?”“可惜我面前没有第二个人。”“为什么不能回去?”张蝙蝠没回答,欣喜地道:“回来了,回来了。”花满溪一看,毛驴四蹄如飞奔过来,依在张蝙蝠的身上亲热地蹭来蹭去。张蝙蝠眼睛开花,手舞足蹈。”一匹破驴,有什么好稀奇的。”张蝙蝠不介意地道:“我是有名的赛果老,全凭这驴呢。”“你不说,我可回去啦。””告诉你,丫头。” 张蝙蝠停止和毛驴亲热,说道:“这个镇上不欢迎外来的女人,尤其是江湖女子。”“为什么?”“镇上的人很古板,女人从不抛头露面,否则,就会被人认为是不守规矩,按惯例应乱棒打死,尸体喂狗。”“可我是过路的,也不是镇上的人。”“你住进客栈已算对你不错,上酒馆自然不会让你有好吃喝,没当场赶你就算给面子啦。” “不让吃也罢,为什么给馊菜馊饭?”张蝙蝠一笑道:“谁叫你是女的。”花满溪不高兴地道:“女的怎么。”“幸好跑得快,否则,那些人认为你是带给他们灾难的人,不千人踹万人踩算对你客气。”“人又不是我杀的。”“你不去,他们会死吗?” 花满溪不语,半晌,忘记害怕地道:“刚才的那个小孩怎么会是刘老道?”“他就是刘老道。”“一个小孩竟称老道,有趣。”花满溪问道:“好像他在追两个怪人。”“你还要谢谢他,不是他,现在你就落在冥恶鬼的手上啦。” “我不怕。”花满溪认真道:“我一说出未婚夫是吴大怪,他们还不乖乖放了我。”“放是放,就怕他们先坏了你的名声。”花满溪一惊,低头不语道:“我还要把身子留给我的许邵,他才有资格。”“一看就知道你是初闯江湖。” 张蝙蝠夸口道:“幸亏遇到我赛果老。”花满溪连谢都不说,问道:“你知道许邵现在在哪?我要去找他。”张蝙蝠有些奇怪道:“这个你也要问我赛果老,难道你自己都不知道?” “废话!“花满溪又使上了大小姐的性子,两眉一挑道:“知道还问你。”张蝙蝠眼珠一转道:“一定是许邵怕你担心,才偷偷离开。” 花满溪不语。“是不是他又有了什么心上人,将你撇下,独自出去寻欢作乐了?” 花满溪任凭他说,只是问许邵的去处。”他去……”话未完,张蝙蝠一嗅鼻子道:“不好,冥恶鬼又回来了。”一把挟起花满溪跳上毛驴,张蝙蝠狠狠踢驴屁股,毛驴撒开四蹄,急驰而去。 “快告诉我。”花满溪在驴上大叫。赛果老张蝙蝠拽了驴尾巴,毛驴放慢四蹄。”告诉你拿什么谢我?”“顶多请你喝杯酒。”“太少。”“喝一壶酒,总行了吧。”张蝙蝠一指腰间葫芦道:“外加灌满酒葫芦,你若答应,我就告诉你。” “好,答应你。”张蝙蝠却道:“你这丫头喜怒无常,我可不能轻易信你的话。待灌了酒后再告诉你也不迟。”“难道我许邵的夫人还赖你一壶酒?”“咱们先小人后君子。”张蝙蝠一指前方道:“前面就有一酒肆,正好沽酒。” “酒家,酒家。”张蝙蝠很远就高叫。酒肆其实是简陋的芦棚,地上放着几坛酒,老板兼伙计迎出,把毛驴拴好。”客官,本店只有一种酒。”“是烧刀子就行。”“是烧刀子。”老板看一眼花满溪道:“这位姑娘也喝烧刀子?”“只管上酒,问那么多干什么。”花满溪立刻没好气地顶上一句。张蝙蝠解下酒葫芦对花满溪说道:“灌酒!”“老板,来一坛烧刀子解解酒。”又来两匹健马停在酒肆前,两名三十岁左右的大汉跳下马,一眼看见毛驴,互相望了一眼,走进酒肆。 “客官,酒来。”大汉拍开泥封,倒两碗酒后又问道:“有下酒的菜没有?”“本店只有豆腐干。”“来一大碗。”一名大汉蓦地看见花满溪立刻怔了一下,对同伴一递眼色。另一汉子眼光一扫,起身走到张蝙蝠面前道:“请问前辈可是赛果老?” 张蝙蝠一指老板道:“喂,他在问你。”老板一愣道:“没有啊。”汉子突然一笑,又道:“请问可是赛果老?”张蝙蝠抬起头道:“有什么事?”“果然是赛果老。”汉子很兴奋,连施几礼道:“在下莫雷有礼。” “哦?你就是‘天雷剑’莫雷。”听到张蝙蝠说出自己的外号,莫雷心高兴:“想不到我的外号前辈也知道。”一指同伴道:“他是我的兄弟。”那名汉子忙过来道:“在下牛吼拜见。” 张蝙蝠点头道:“不错,你一定是‘地吼刀’牛吼。”莫雷转向花满溪道:“这位姑娘可姓花?”花满溪不理,只顾催促张蝙蝠道:“你快告诉我。”莫雷尴尬一笑道:“如果在下没猜错,姑娘一定是姓花。”张蝙蝠感兴趣地问:“你们认识?”“在下只是看过花姑娘的画像。”牛吼接过道:“是一张寻人告示上的。” 张蝙蝠看着花满溪,问道:“你偷跑出来的?”花满溪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道:“管那么多干嘛,你只要告诉我许邵的下落就行。”“没错。”莫雷道:“花姑娘一定是要去找武痴报那杀夫之仇吧?”“怎么回事?”牛吼抢着道:“花姑娘的丈夫被武痴许邵重伤而亡,花姑娘出来为夫报仇,她家人不知,怕有意外,贴出悬赏的告示,送回花姑娘赏银五万,杀了武痴,提头赏银十万两。” 张蝙蝠问道:“你们亲眼所见?”“我们从京城附近办事回来,一路上贴满告示,想不看都不行。”张蝙蝠点头道:“我信。”“花姑娘,你杀不了武痴的,还是让我们护送你回去。”花满溪摇头道:“我不回去。”“她不回去。”张蝙蝠问莫雷牛吼道:“你们看怎么办?”“不如咱们一块送她回去,共分五万两赏银。”张蝙蝠点头同意。花满溪想溜,腰间突然一麻,人已趴在桌上。 “这是……” 张蝙蝠道:“点了她的穴,只好乖乖跟我们走。”“还是前辈想得周到。””老板,算帐。””怎么能让前辈付银子,我来。”莫雷从怀捣银子,牛吼也抢上前。”两位客官,到底拿谁……”老板用双手顶住莫雷牛吼扑过来的身体,很是不解,突又大惊失色,因为他看见自己身上沾满鲜血。 “怎么……”老板刚抬头,头上挨了重重一击,脑袋开花。”前辈,你……”“天雷剑”莫雷愕然地回过头,眼充满疑问。 张蝙蝠冷笑道:“我救的她,银子应该全部归我,你们想分,死到阴间去要。”莫雷冷笑道:“原来是这样……”气绝身亡。 赛果老张蝙蝠扛起花满溪,放到毛驴上,解下绳子牵着走。”你这丫头也会骗我。”张蝙蝠翻过花满溪的脸道:“你根本不是许邵的未婚老婆,否则,许邵杀了你的丈夫就会带你走。”这时,那牛吼也倒在了小棚里。 “杀了许邵有十万两银子?”张蝙蝠自问后又摇摇头道:“没有把握,还是先拿了这五万两银子再说。”走了一阵,张蝙蝠喝口酒,又看花满溪几眼咂咂嘴道:“这丫头倒挺漂亮,我怎么才发现。”仔细打量后,张蝙蝠目光再也不肯离开花满溪的胸部。 花满溪直挺挺地坐在驴上,头上被一块花布裹得只留下一双眼睛,张蝙蝠背着手跟在驴后,看着驴背上的人,一副满足的样子。这种情形很像父亲接女儿回娘家。赛果老张蝙蝠大是佩服自己费了半天脑筋想出了如此妙招。如今,他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地带着花满溪走在大道上了。 花满溪全身僵硬,嘴却能动,她道:“张老头,你不讲信义,你不能送我回去。”“丫头,不送你回去,五万两银子从何而来?” “你送我回去也拿不到银子,我爹听我的。”“你老子要敢不给银子,我张蝙蝠就杀了他。””你杀了我爹,我叫吴大圣来杀你。”张蝙蝠干笑一声:“丫头,别作梦了,还不知许邵看不看得上你哩。”“哼,凭我京城有名的花满溪,只怕他看见眼就从此再也不眨不闭了。”“花满溪?啊,原来这个头便是京城有名的花痴花满溪。” 张蝙蝠点头道:“难怪没心没肺,竟喜欢上了杀夫的仇人。”“老头,闭上你的臭嘴!”花满溪恼羞成怒道:“你若还不放了我,我就要喊了。”“喊,你喊吧。”张蝙蝠手指轻轻一点,花满溪只剩下张嘴的样子。”丫头,你好好给我听着,我张蝙蝠还没有想好送不送你回去,你若敢乱来,杀了你也说不定。”花满溪张着的嘴巴闭上。 “这就对啦。”张蝙蝠高兴地道:“你这丫头长得太好看,杀了还有点舍不得。”想了想,张蝙蝠又道:“干脆做我赛果老的小娘子,包管你吃香喝辣,没有亏吃。”花满溪心焦急,可骂不出来,只好在心诅咒道:“死老头,老不正经,让你烂心烂肝烂肺,不得好死!” “丫头,你一定在心骂我。”张蝙蝠一副能掐会算的表情:“一定以为我老了,配不上你。”摆出一副严肃样道:“告诉你,我号称赛果老,就是要和张果老比一比寿,按神仙算法,我正当青春年少,正好娶得你。” 花满溪眼含着痛苦,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两滴晶莹的泪珠。 “到时候,你帮我生一帮小神仙,我赛果老也教你长生不老的仙法。”说到开心处,张蝙蝠脸上有了笑意,眼角边堆起数不清的鱼尾纹。 “那不是赛果老吗?”张蝙蝠抬头,一惊道:“怎么遇到这两个难缠的。” 迎面走来两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模样长得几乎一样,只是左边的梳着两根朝天小辫子,右边的梳着一根。 “原来是两位,难得,难得。”张蝙蝠心打着鼓,自语道:“这两个精明的很,千万不要露出马脚。” 第一百九十八章 姐妹 “赛果老,还认识我们黑黑白白两姐妹,倒是不错。” “这话说的,江湖上的‘黑黑白白’双胞姐妹,谁不知道。” “那你猜猜,我们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张蝙蝠一指两根朝天辫子的道:“你是姐姐劳墨墨,另一个自然是妹妹严白白了。” 劳墨墨很失望地道:“都是妈不好,非让我扎两根辫子,人家一看就知道。” 严白白接道:“真没意思。” 劳墨墨建议道:“咱们把辫子都梳成一根不就认不出了啦。” “不行。”严白白却坚决地摇摇头道:“亏你还是姐姐,妈的话岂能不听。”劳墨墨脸一红道:“妹妹,我错了。”“下次可不许说这种话。” 劳墨墨认真点头道:“一定不说。” 张蝙蝠拱拱手道:“两位姑娘,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等等,赛果老。”严白白拦在驴前道:“我再问一个问题,你一定回答不出。” “既回答不出,就别问啦。”张蝙蝠心似火烧,恨不能一步把精精白白甩出几千里。严白白问道:“我们既是姐妹,为什么一个姓劳一个姓严?”张蝙蝠摇头道:“不知道。”劳墨墨沉下脸道:“这种事知道的人很多,为什么你不知道?”张蝙蝠也沉下脸道:“为什么我就知道!” 严白白却笑起来道:“告诉你,我姐跟我爹姓劳,我跟我妈姓严。”“我要走啦,没工夫跟你们罗嗦。”张蝙蝠一拍驴屁股,毛驴四蹄原地乱动,驴头被严白白紧紧按住。劳墨墨一指花满溪道:“赛果老,你什么时侯生出一个这么大的女儿?”“她是我的媳妇,你们管得着?” “咦!你真有本事,年纪这么老,娶一个小媳妇,可喜可贺。”严白白抢过来道:“什么可喜可贺,简直就是恶心。”“两位说够了?”张蝙蝠眼露凶光道:“再不闪开,别怨我下毒手!”“打架?”劳墨墨对严白白道:“妹妹,我们打得过他吗?”“姐姐,他是赛果老,会一种神仙掌,厉害得很,我们怎是对手。”“可是这位姐姐白白在哭,我们难道不管?” 张蝙蝠凶相毕露道:“管就是死!”严白白摆手道:“别急,我和姐姐商量商量再回答你。”虽这么说,人却仍挡在驴前。“姐姐,你脑子比我灵,想想怎么办?”劳墨墨两根朝天辫子一晃道:“打架不行,只好要赖。”严白白醒悟道:“还是姐姐厉害。”一闪身道:“赛果老,你走吧。”张蝙蝠收起凶光道:“这就对啦。”一拍驴屁股:“精精白白,咱们后会有期。” 严白白忽然尖叫一声道:“姐姐,你忘了一件事。”“什么事?”“他的轻功不如我们姐妹,可他的驴却是宝物,一天能跑八百里。”劳墨墨松口气道:“没什么,姐姐是连驴带人一块算的。”严白白高兴道:“姐姐早就想到,我倒多余担心。” 张蝙蝠赶着驴,耳朵却竖起听。劳墨墨看也不看张蝙蝠,说道:“妹妹,我们赶快喊吧,这里喊完了还要去人多的地方喊。”严白白睁大眼道:“现在就喊?”“现在开始喊,谁让我们打架不行。”严白白问道:“喊什么?”“就喊赛果老老不正经,拐带姑娘……” 劳墨墨一拍头,又道:“不,应该喊赛果老人老心花,抢个姑娘回家……”又摇头道:“也不行。那就喊赛果老不是东西,专抢姑娘……”不耐烦地晃着两根辫子道:“干脆三个都喊。”张蝙蝠拽住毛驴,窜过来道:“我杀了你们。” 却扑个空,头一回,精精白白两姐妹笑着站在毛驴左右。”你们不许躲。”张蝙蝠话音刚落,人已到了毛驴边上,还是没抓到两姐妹,连毛驴也失去踪影。”赛果老,我们在你后面。”张蝙蝠回头,看见两姐妹远远站着,仍然在毛驴左右。 张蝙蝠暴喝,左右掌齐发,两姐妹总是比他的掌快,地上泥土乱飞,被掌力击出个大坑。”厉害,一会就击出掌。”严白白却不高兴地道:“姐姐,他若再打,就把毛驴挡在前面。”“不行,毛驴上还有一个姐姐。” “那你不会抱她下来?”“不行,这是赛果老想要的小媳妇。”张蝙蝠脸上突然堆起笑道:“精精白白,我送你们五万两银子,各走各的,可好?”“五万两!”劳墨墨憋进一口气,半天才吐出来道:“这么多啊!”“姐姐,他是缓兵之计,别上当。”张蝙蝠指着花满溪道:“我是说,驴上的姑娘值五万两。” 劳墨墨两根辫子又晃起来道:“不用说,她一定是花满溪姐姐。”“就是告示上寻的那个漂亮姐姐?”严白白一下扯掉花布,一看,笑道:“真是的!”张蝙蝠眼睛眯起道:“想不到她们的手法这么快,真打起来,也没有必胜把握。”“赛果老,你是想我们姐妹帮你送这位花姐姐,五万两银子大家分。” “不,两位姑娘。这位花姑娘你们带走,把那驴还给我就行。”劳墨墨紧接道:“还有一件事,就是今天发生的事,我们姐妹就算没看见。”张蝙蝠点头道:“果然精精白白,我今天算是真正领教。”严白白却道:“你也不笨,花姐姐在我们手上,麻烦也会一个接一个。”“凭两位的精明,这点麻烦算什么?” 劳墨墨正色道:“你若只是想得到五万两银子倒也罢了,可是你对这位花姐姐有了不轨的心肠,我们只好管了。”张蝙蝠无奈道:“让你们管,我要回自己的驴总可以吧?”“给你驴!”严白白一脚踹在驴屁股上,毛驴怪叫着冲过去。 “我的宝驴!”张蝙蝠一下没拽住,瞪了两姐妹一眼,急切地去追驴。花满溪眼看张蝙蝠去追驴,对两个小妹妹十分感激,只是说不出话,动不了身子。劳墨墨对张蝙蝠追驴的方向啐了一口:“呸!这个老东西,简直不是东西!” 严白白也骂道:“想什么好事!我非把你这欺负弱女的丑事张扬张扬,看你的老脸往哪儿放!”“好了,花姐姐,没事啦。”劳墨墨突然惊叫道:“不好!我们忘了一件事。”“什么事?”“你看,花姐姐一直没说话,是不是被点了穴啦?”严白白上前推推花满溪,说道:“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们你真的被点了穴。” “妹妹,花姐姐的眼神已经说出来了。”严白白怪叫道:“呀!那怎么办?”劳墨墨围着花满溪转两圈,说道:“看样子,花姐姐被点了哑穴,还有一个什么穴就不知道啦。”“我试试。”严白白在花满溪的身上用手指比划,不知该从何下手,说道:“姐姐,你一向比我聪明,告诉我该从哪下手?” 劳墨墨摇头道:“姐姐固然比你聪明,但也没学过点穴解穴。”“那怎么办?”“回家去找爹妈。”“不行,家那么远,她又不能动。”劳墨墨点着妹妹道:“说你不聪明,我们俩可以带着她一块走。”严白白不高兴地一晃独辫子道:“我也没说比你聪明,谁叫你是姐姐。” “花姐姐:“劳墨墨安慰花满溪道:“我爹是江湖上有名的‘夺命判官’,是会点穴解穴,保你能得救。”“花姐姐:“严白白不甘落后地道:“我妈是江湖上更有名的‘落英剑’,你的穴她都能解。”“妹妹,谁告诉你妈比爹强?” “那姐姐又怎么知道爹比妈强?”劳墨墨得意道:“听妈说,她当年就是仰慕爹,才嫁的。”严白白也不示弱道:“我却听爹说,当年是妈的人品武功都好才娶妈的。”“爹比妈强!”“不对,妈比爹厉害!”…… 两姐妹吵吵嚷嚷,花满溪在一旁焦急道:“吵什么,还不赶快找人解了我的穴,我还要去找许邵呢。”劳墨墨晃晃头上两根辫子道:“不管怎么说,还是应该由我带花姐姐回去给爹解决。”“不行,我要给妈解。”“妈解不了,这是赛果老点的穴,没有一定手劲不行。”“你说妈手劲不行:“严白白有了主意,“我们回去让妈和爹比比手劲,看谁大。”“比就比。”劳墨墨突然大道,“你不能走!”拦在正待离去的花满溪的跟前。 花满溪正急,骤觉全身气血流动,知道到了时辰穴位自解,虽然口不能言,管不了许多,想趁两姐妹不注意溜走。严白白也拦在前回道:“你一走,我妈比我爹厉害谁证明?不能走。”花满溪从她们身边绕过去,可两姐妹始终像一堵墙挡在身前,急得又跳又蹦。 “原来你的穴位自解了。”劳墨墨又来了主意,说道:“我就再点了你的穴,让我爹去解。”说时迟,手指闪电般在花满溪身上乱戳。花满溪哭笑不得,连连后退。严白白上前抓住花满溪胳膊道:“姐,你快点。”劳墨墨的乱戳只是让共满溪浑身难受,严白白的手却让她的胳膊疼痛难忍,花满溪汗珠滚滚。”妹妹,你快把花姐姐的头弄昏啦。”严白白不松手道:“白白你戳她的许多大穴,还赖我。” 劳墨墨收回手指道:“我停下。”“我也停。”严白白松手,两姐妹一左一右夹住花满溪。花满溪从没吃过这种苦,心一酸,眼泪掉落。劳墨墨和严白白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都是你不好。”严白白反唇相讥道:“怎么能怪我?白白是你不好。”劳墨墨还想说什么,却没开口。”妹妹,爹爹在叫我们回去。” 严白白一抬头道:“呀,天都要黑了,难怪爹爹叫我们。”花满溪停止哭泣,四周张望道,心自问道:“没有人也没有住家,更没声音,她们怎么听见听声?”“姐姐,花姐姐的哑穴还没解,我们带她回去。”“你们的家在哪儿?”花满溪自己吓了一跳,立即兴奋道”我能说话啦!”“这怎么办?”两姐妹目瞪口呆。花满溪见两人呆呆的样子,好笑道:“我到你们家去住一晚,可你们家在哪里?” 两姐妹高兴起来,一指道:“就在远处的山坳里。”花满溪顺着手指方向望去,远处模模糊糊,什么也看不清。精精白白两姐妹相视一笑道:“原来她目力这么差。”花满溪犹豫起来道:“她们别是骗我的?”“放心,花姐姐。”劳墨墨识破花满溪的心思,说道:“那里的确是我家,不过,很远。”“那要走到什么时候?”“很快。”劳墨墨笑道:“我背着你。”“不,我背。” 花满溪打断两姐妹的争吵,说道:“别吵,你们谁背都行。”“那好,一人背一段。”劳墨墨同意。”刚才真的是有人叫你们?”严白白一笑道:“花姐姐,你没听说过千里传音这种功夫吗?”“你们会千里传音?”两姐妹点头。花满溪羡慕不已道:“我若会这种功夫,就可以用它寻找许邵到底在哪。”劳墨墨背起花满溪道:“花姐姐,抓紧,我要走了。” “我先走喽。”严白白已踪迹不见。”看我追上你。”劳墨墨撒脚疾追。花满溪吓得紧紧抱住劳墨墨的脖子道:“妈呀!比赛果老张老头快多了。”劳墨墨背着花满溪绕过一座山,又顺着一条河向上,来到一个竹篱围成院子的所在停下。严白白已经笑嘻嘻站在门前等着。“姐姐,你输了。”大喘了几口气,放下花满溪,劳墨墨不服道:“我比你多带一个人,不算。”“不管,反正你输了。”“不是说好一人一段,你怎么不背,要我一个人背?” 严白白一吐舌头道:“我只顾跑,忘了。”只好道:“算我们打平,下次再比。”“比就比。”竹子做的门,竹子围成的墙,里面是一个宽大的院落,后面依山边沿盖有一排房子,似乎有七八间,背后的山上有望不到顶的竹子。花满溪看着道:“这就是她们的家?”“墨墨,白白,你们带谁来啦?”院出现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眉清目秀的,围着一条围裙,手拿着一个萝卜正准备削皮。”妈。”两姐妹争先恐后,小鸟般跳进去,白白一把抢过萝卜。”妈,我要吃。”墨墨不让,连抢几下没得手。”你们一人一半。”妇人一边应着一边打量花满溪,赞道:“哟,来了个大美人。”“妈,她是花姐姐。”严白白抢着介绍道:“就是街上告示寻的人。”“进来,花小姐。” 花满溪踏进竹门,一股竹香迎面扑来。“妈,花姐姐是我们从赛果老手救出来的。”墨墨有些得意。妇人怔了一下道:“你们碰见赛果老啦?”严白白抢先道:“不但碰见,还狠狠地气了他一下呢!”“你们两个鬼头精,一定又卖弄轻功。”妇人又对花满溪道,“花小姐,她们俩一定也给你弄了点麻烦。” 花满溪笑笑道:“是她们救了我,谢还来不及。”“花小姐,你怎么跟赛果老在一起的?”花满溪不愿提古镇上的事,只是道:“路上偶然碰见,起初倒还相安,不知为何他就点了我的穴。” 妇人当然一下子便想通了赛果老点花满溪穴的目的何在,但她却也不将张蝙蝠的歹意说破,只是笑笑道:“花小姐,江湖凶险,以后要担心。”花满溪点头道:“请问您……”“就叫我彩姨。”妇人对女儿道:“快带客人进屋休息。”两姐妹争先恐后领着花满溪进去,妇人却摇摇头,目光似有忧虑。”凤凰,家来客了?”竹门前出现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年人,黑红黑红的脸庞,扛着一根碗口粗的竹子。妇人放丈夫进来,帮他放下毛竹,拉在一边道:“你的女儿把花痴弄到家来啦。”“就是告示的那个花大人家的姑娘?”“不是她是谁。”男人满不在乎道:“来就来,有什么?”“你不知道?”妇人放低声音道:“她现在是江湖热得烫手的人物,万一给人知道,家里不翻天才怪。”男人想想道:“那就尽快送她回家。”妇人摇头道:“送也晚了,你知道她跟谁在一起吗?” “不知道。” “赛果老张蝙蝠。”“那个老不正经的。”“你的女儿们为救她,得罪了张老头,就怕不出明天,就会有人上门来找我们要人了。” 男人却笑道:“人已来了,怕这怕那也没用,还是安全送她回家才好。”妇人叹口气道:“有你那两个宝贝女儿,只怕我们想静静过几天日子,是不可能了。”“有两个宝贝女儿,总比没有的好。事已至此,到也不必烦得太多。”男人拿起劈柴刀,一刀将毛竹从间劈开道:“你还是去做饭招待客人吧。” 花满溪发现屋里的家俱摆设几乎都是竹子做成的,十分好奇地东摸摸西碰碰。两姐妹围在她的身边不停介绍。”落英剑”严凤凰端上来的饭菜很简单,只是一碗烧萝卜,一碗清炒嫩笋,一盘馒头。在过去,花满溪对这些是看也不会看,但今天却吃得极香甜,毕竟两顿没吃饭了。 待花满溪吃得慢下来,“夺命判官”劳天龙开口道:“花小姐,你此次出来是想找武痴报仇吗?”花满溪多了个心眼,含含糊糊地点点头。”花小姐,看你的样子,没什么武功吧?”严凤凰试探问。”我会一些剑法。””花姐姐,你的剑呢?”“丢了。”严凤凰和劳天龙相视一笑,似乎在说:“使剑的人把剑丢了,一定不怎么样。”“墨墨白白,今天你们就陪花小姐一起睡。”劳天龙说完,起身到院继续劈竹子。夜幕降临,外面几乎没有一丝光亮,寂静劳天龙的劈竹声异常清脆。 安排好女儿和花满溪,严凤凰来到院,递过一对判官笔道:“天龙,待会或许要用它。”劳天龙把判官笔插在腰间道:“凤凰,如果形势危急,你便带着孩子和花小姐进后山竹林,那里安全些。”“两个宝贝女儿应该能照顾自己。”严凤凰又回房取出自己的宝剑,一边看着劳天龙劈柴,一边靠在柴堆上道:“别忘了,当年的落英剑并非浪得虚名。” 劳天龙笑着道:“我们夫妻会会现在的江湖好汉,倒也不是什么坏事。”“你我躲在这里只不过享了半年清福,还不算退出江湖。”“不能算。”劳天龙把柴堆齐之后道:“可惜太短,有些遗憾。”“等打跑了这些人,我们再找一个地方享受清静也不迟。”劳天龙突然朗声大笑,声若铜钟,笑声在山回响,竹林发出排山倒海的涛声。 “想不到夺命判官劳大侠在这里享清福。”话音由远而近,一个清瘦的老者站在竹门道:“劳大侠,不请我讲来?”劳天龙立刻直起身,放下劈柴刀,朗声道:“原来是‘魔爪王’古直古前辈,请进,请进。”老者很礼貌地推开竹门进来道:“你们夫妻真会找地方,如此山青水秀,好不悠哉。” “古前辈,带了多少人来?”鹰爪王古直一摇头道:“别人的事我不管,我向来独来独往。”劳天龙拿起一把竹椅扔过去道:“古前辈请坐。”椅子不偏不奇地落在古直的屁股下。古直倒也不客气,一屁股便坐了上去道:“劳大侠,日子过的还舒服吗?”“托前辈福,还如人意。”“可是你现在却有了麻烦,这种清静的日子怕过不下去了,是吗?”严凤凰明知故问道:“前辈倒说说看。”古直看了严凤凰一眼道:“你们是否收留了一个不该收留的人。”“你说的是花满溪?”“就她。” 严凤凰摇头道:“她是我女儿的客人,怎么说是麻烦。”“她现在很值钱:“古直很耐心地道:“值钱的东西都是好的,要的人一定很多。”劳天龙和严凤凰没说话。”你们日子过得很苦,古某很同情。”说着,从怀掏出一张银票,说道”这是五千两,拿去改善改善。”劳天龙笑道:“是不是有条件?” “你们是聪明人。”古直一指花满溪睡觉的房子道,“把麻烦交给我,你们既得银子又过清静日子,这种吃亏的事只有古某肯干。”严凤凰对丈夫道:“天龙,我们在江湖上好歹被叫一声大侠,这种吃亏的事怎么能让给别人?”“古前辈,我们不怕麻烦。”劳天龙瞥见女儿房间的窗开了,墨墨白白和花满溪在窗口向外看。”古某很失望。”古直收回银票道:“看来我不得不领教夺命判官和落英剑的武功了。”劳天龙对妻子一使眼色,严凤凰会意闪开,挡在古直和女儿之间。古直负手而立,清瘦的面庞上露出骄傲的神情。劳天龙判官笔握在手上,忖道:“必须尽快打发了他,外面还有四五个虎视着呢。” “古前辈,请!”古直没动,只道:“前辈怎么能先动手欺负小辈,古某让你三招也不为过。”劳天龙冷笑,双手疾舞,瞬间收住道:“前辈,三招已过,请动手。”古直脸上的皮抽搐,狂笑道:“不知天高地厚,敢戏弄古某。”语音一落双手立刻变钩,抓向劳天龙的脸。夺命判官劳天龙判官笔一挥,疾点古直的脉门。古直左边一踏步,翻手一爪,变招奇快,势大力沉。 劳天龙不慌不忙,手腕一转,判官笔头仍然点向古直脉门。古直暴喝一声,身形盘在空,如鹰般扑击劳天龙,双爪的关节钢钩般卷曲,恨不得一下撕掉夺命判官。劳天龙身体俯身向前滑出,双手判官笔从脑后闪电般一点,还是点向古直的脉门。”好,天龙!”落英剑严凤凰脸上绽放笑容道:“天龙的功夫又有长进,出笔比过去更稳更准更狠。” 黑黑白白两姐妹在窗口拍手道:“爹,让他变成死老鹰。”三次脉门受制,古直恼羞成怒,施展”七十二路大力鹰爪手”与对手决一胜负。夺命判官劳天龙老练沉稳,攻得住防得住,一对判官笔不离鹰爪王身上大穴。劳墨墨看着看着,两根辫子晃起来道:“爹,攻他两侧。”严白白鼓掌道:“姐说得对,老头的两边最弱,打他!”劳天龙大吼一声,跨步挥笔,疾攻古直左右腰部。 严凤凰心却笑道:“你们这两个多嘴的丫头,你爹早就看出他两侧有破绽,不过是想见见‘七十二路大力鹰爪手’的招数罢了。”古直两侧受袭,变得不似以前有攻有守,只剩下守,还常常守不住。不一会,两侧衣服被点得全是洞,布片乱飞。古直一闭眼道:“罢了!想不到我古直竟败在一个小丫头手上。” 劳天龙突然飞退,站在原处道:“古前辈,还打吗?”古直怨恨地看了一眼窗口的劳墨墨,说道:“古某并非败在你手上。”他本想说是你女儿帮了你,可忍住没说。练了几十年功夫,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点出自己破绽,怎么能说出口?劳天龙故意一瞪劳墨墨道:“要你多嘴!””古某日后还要向劳大侠讨教。”古直纵身消逝在黑夜。“劳大侠的夺命判官笔果然出神入化,我拼命三郎也想见识见识。”话音未落,竹篱被撞开,一个头大如斗的年汉子站到院。 劳天龙皱了皱眉头,忖道:“此人竟能把竹篱撞成和自己身体大小相同的形状,内力修为深厚。”“拼命三郎石大头。””劳大侠还记得在下?””当年老龙口一战,至今不敢忘。”石大头晃了下脑袋道:“在下输给了劳大侠,至今也不敢忘。”“你是来报仇,还是来抢人?”石大头摸摸颈侧一条三寸多长的伤疤道:“仇要报,人我也要。”“没想到拼命三郎也为五万两银子心动。” 石大头皱皱眉道:“很不巧,在下最近缺银子,再说,送回花小姐,了却花大人想女儿的心愿,也是做好事。”“你能保证她安全回家吗?”石大头沉默片刻道:“如果你把花小姐交给我,就是拼着性命我也要平安送她回家。”“我信。”劳天龙点头道:“但,我还是不能交给你。”“为什么?”“因为你会跟别人拼命却不顾她的安全。”石大头笑道:“她在你这就能平安?” 严凤凰接茬道:“花小姐既进了我们的家,我们一定平安送她回去。”花满溪听见大急,心道:“什么?到这里来你们还是要送我回夕阳山庄,我可不能回去。”脑想着脱身的办法。拼命三郎石大头沉下脸道:“今天,在下一定要带走花小姐。”“如果你打败我劳天龙,一切任由你。”“君子一言。”拼命三郎石大头心暗喜道:“你劳大侠既开口,我就不用担心你们夫妻联手。” “天龙,休息一下,让我上。”“不!”劳天龙拦住妻子道:“他和我原本有一段过节,理应仍由我来。”“你要小心,他……”劳天龙打断妻子道:“我知道,你只管护住后面。”石大头冷笑道:“你们夫妻有完没完。” 劳天龙淡然一笑道:“你请出招。”“那我就不客气啦。”石大头双拳一抡,呼啸着打向劳天龙的前心。劳天龙如法泡制,判官笔疾点石大头的脉门。石大头并不变招,身形前冲。劳天龙见自己能点石大头,但也要挨上一拳,忙闪身避开。拼命三郎转身抡臂横扫,其势惊人。劳天龙矮身一闪,双笔点向石大头的丹田和俯两穴。拼命三郎大喝一声,半边身子撞向劳天龙。 劳天龙大惊疾退,自己的判官笔竟像点在金铁之上,毫无反应。”你练成了金钟罩铁布衫?”“今天要你好看!”石大头狂吼,扑向劳天龙。”天龙,小心!”严凤凰的心提了起来。劳天龙毕竟见多识广,一面闪躲,一面利用拼命三郎只顾拼命的漏洞,不断点在他的头穴上,因为练金钟罩铁布衫的人都有气门,气门必然是人身上三十处大穴上的一个,只要找到气门就可破金钟罩铁布衫。 墨墨白白两姐妹看的心惊肉跳,这种不怕打的武功她们第一次见到。”姐,快给爹出个主意。”劳墨墨无奈道:“没见过,怎么出主意?”花满溪倒是听京城练武的公子王孙提起过这种功夫,忙道:“好像这种功夫有个气门,打气门就行了。””真的?”花满溪点头道:“我记得是这样的。” 两姐妹几乎异口同声道:“爹,打他的气门。”一句话却提醒了只顾拼命的石大头,他心道:“不好,被他打气门就完了。”开始顾及护住身上的某个部位。劳天龙连攻几次没进去,暗道:“他最怕的地方必是气门,再攻。”想到这,又攻过去。 拼命三郎石大头见劳天龙气势逼人,心很敬佩,暗道:“本以为练成一身硬功夫取胜夺命判官易如反掌,看来错了。”凝神静气,出拳踢腿如猛虎下山,不求速胜但求先在气势上压倒对手。劳天龙已点遍石大头三十处穴位,但,另处大穴都不好点,拼命三郎守得风雨不透,自己还要躲闪。时间一长,劳天龙汗如雨下,毕竟和鹰爪王斗过一阵,内力消耗较大。”天龙,坚持住!”严凤凰忧虑地看着场上道:“拼命三郎武功进步这么快,天龙只怕坚持不了多久。”她往院外看一眼,暗道:“外面还有四个,一个比一个厉害,今晚还有恶战。”花满溪见形势不妙,心一动,对两姐妹道:“墨墨白白,这些人是来找我的,不如先找个地方让我藏起来,没有我,他们就会走。” 劳墨墨一拍手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严白白晃动独辫子道:“到时候我和姐姐大叫花姐姐跑了,等他们走后再弄你出来。”“最好找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花满溪既不想给外面的人抓住,也不愿给劳家父女送回夕阳山庄。”有了。”芬墨墨一指道:“后山竹林里有个小洞,能藏人。”“那我们快走。”花满溪迫不及待。”等一下。”严白白鬼头鬼脑一笑,先把窗户放下,掀开床,移开一个盆,露出一个洞口道:“这里通后山。”花满溪看着黑黝黝的洞口不敢下。两姐妹一前一后护着花满溪下了洞口。也不知走了多远,停下,劳墨墨扒开一个口子,钻了出去。花满溪用手一摸,洞口是用砍下的竹叶掩着的,惊叹不已。 两姐妹极熟练地来到一处看似长着许多小竹子的山坡,扒开虚掩的竹子,露出一个小洞,她们不由分说把花满溪往里一塞,吓得花满溪惊叫一声,进去后才松口气,原来洞极小,只能藏一个人。 “花姐姐,你在这躲好,等我们来接人。”说完,两姐妹掩好洞口,沙沙的脚步声远去。她们一走,花满溪害怕起来,听着竹叶的沙沙声,胆怯地捂住脸。等了一会,花满溪慢慢放下手,把心一横道:“为了找夫婚夫许邵,黑点怕什么!”慢慢扒开竹子,伸头向外望。 四周一个个黑影林立,吓得他缩回头,怔了片刻才明白看见的都是竹子,又钻出来,掩好洞口,摸着竹子慢慢向山上爬去。透过竹林,能看见院亮起的火光,两个人影在火光跳来跳去。”还没打完?”花满溪忽然内疚起来:“一家人为我跟人拼命,我却跑了,不太像话。”停下脚步,考虑是不是要回去。”回去他们要送我回夕阳山庄,怎么行!”花满溪摇头道:“我要找到许邵,他才是我未来的丈夫,决不能回夕阳山庄。”想到夕阳山庄,她埋怨父亲道:“爹真是,贴什么悬赏寻人的告示,弄得我四处倒霉!”“哼!要是许邵在,看你们谁敢欺负我!”决心已下,花满溪毫不犹豫上了山。远处,传来两姐妹叫声:“花姐姐跑了,花姐姐跑了……”叫声催促着花满溪更加快脚步。拼命三郎石大头跳出圈外道:“花小姐跑了?”夺命判官劳天龙松口气道:“一定又是丫头使的计。”墨墨白白两姐妹哭着跑过来:“妈,花姐姐趁我们不注意,跑了。” 严凤凰故作着急道:“往哪跑啦?”“好像是后山。””快追。”严凤凰话音未落,院外几条人影拔地而起,窜上后山。“劳大侠,还比吗?”拼命三郎石大头却想着报仇,再打一会,自己肯定赢。劳天龙的回答几乎出石大头意料:“你已经赢了。””好,痛快!不愧江湖人叫一声劳大侠,输得起。”拼命三郎竖起大指。劳天龙却道:“尽管我认输,你的气门也被我识破。”石大头大笑道:“你却没有办法击。” “我若击,势必两败俱伤。”“破了我的武功,我一定不会饶过你。”石大头点头道:“此仗我也不算赢。”“那我们就不记前仇。”“好,我答应。”石大头拔地而起,一边向后山窜去,一边道:“五万两银子我不想丢。” “我也去。”劳天龙追过去。 “你们守着家,我去去就来。”严凤凰不放心丈夫,紧随在身后。 劳墨墨得意地道:“连爸妈都被我们骗了。” “妈才不会上当,她是怕爸有意外。”劳墨墨不满道:“爸会有什么意外,刚才那个拼命三郎够厉害吧,也没打过爸。” 严白白不吱声,突然感道:“花姐姐会不会给他们找到?” 第一百九十九章 亡 “不行,我们也去看看。”劳墨墨带着妹妹急急忙忙下洞来到后山,扒开竹子一看,傻了眼。“真的跑了!” “她是有意要骗我们。”“这个人真没良心!”“简直不是东西!” “站住!”两姐妹一惊,听出是妈妈的声音。 “严凤凰,你再过来我就杀了他。”一个哑着嗓子的人在不远处叫喊。 “头蛟,你不是英雄,在后偷袭,算什么本领!” “我头蛟只要能杀人就行,什么手段都使。” 两姐妹悄悄移向说话的地方。花满溪跌跌爬爬,还没上山顶,一阵子竹叶乱响,一个人拦在面前。 “花小姐,别争着走,咱们还没认识呢。”声音有些怪,一副娘娘腔。 “蝴蝶迷,她是我的。”一个胖身影从天而降,一掌拍向娘娘腔的后背。“胖子,是我先追上的。”娘娘腔敏捷闪过,手刀不敢怠慢地砍下。花满溪顾不得许多,绕过两人就跑。 “别跑!”娘娘腔和胖子一边打一边拦住花满溪。花满溪连跑几次都被拦,干脆往地上一坐,说道:“你们谁赢了我跟谁走。” “好!”娘娘腔和胖子于是打得不可开交。”花小姐,跟我走。”拼命三郎石大头这时已上了山,一把抱住花满溪窜行在竹子间。娘娘腔和胖子放手追上去。”夺命判官”劳天龙拦住道:“放下!”话音刚落,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迎面扑来,急忙一闪,问道:“什么人?”“我,头蛟。”劳天龙这才看清黑乎乎的东西是一个藤牌,果然是头蛟毛蛮生的兵器。藤牌在两根竹子之间,却看不见头蛟的人。劳天龙知道头蛟就躲在藤牌后,手一定还握着一柄短剑。”头蛟,拼命三郎跑了,你还不去追?”劳天龙不想和他纠缠。藤牌顺着竹子翻滚而行,向拼命三郎跑的方向追去,毛蛮生边追边叫道:“张蝙蝠,你还不追。”劳天龙一笑,纵身在竹间穿行,很快超过头蛟,准备追上前面的赛果老。”注意后面!”严凤凰喊叫时,劳天龙背后被短剑刺,昏厥过去。惊诧一声的严凤凰一剑击出,被头蛟的藤牌挡回。 不知丈夫生死,严凤凰焦急万分地道:“天龙,你怎么啦。”头蛟哑哑的声音传出:“他还没死,不过你也快变成小寡妇啦。”墨墨白白两姐妹凭着高超的轻功绕到藤牌背后,一看之下不觉一惊,藤牌后竟是一个三寸丁的怪物。头蛟突然发现下面有人,大骇道:“我没有听出来人的声音,一定是高人。” 情急之下把劳天龙砸向两姐妹,自己转动藤牌就跑。”看剑!”严凤凰不失时机飞出一剑。头蛟藤牌一挡,短剑从下面刺出。严凤凰脚一点竹竿,另一脚踏在藤牌上,却急忙收回,自语道:“不好,藤牌上有尖刺!”“墨墨白白,快走!”严凤凰见女儿抱着丈夫离开,扭身隐进竹叶。”算你跑得快!”头蛟远去。严凤凰见头蛟走远,急往家奔,刚到房顶,站立不住,滚倒院。 “妈!”墨墨白白大哭道:“爸死了!”严凤凰大叫一声,昏死过去。劳墨墨和严白白吓的忘了哭,呆呆看着地上的妈妈。”妈,你怎么啦?”白白终于回过神,脑一片空白。劳墨墨看着妈妈肿得像馒头似的脚,说道:“妈一定是毒了。””那怎么办?” “一定是那个怪人使的毒。”劳墨墨压住心的慌乱,说道:“快去找大夫。”“我去。”严白白急闪不见。劳墨墨叹口气,眼泪哗哗往下流。很快,严白白挟着大夫回来。浑身颤的大夫被逼着为严凤凰搭脉,手却哆嗦的不听使唤。大夫好不容易镇定下来,摇头道:“姑娘,此病怪异,恐怕治不了。””不行,一定要治好!”严白白恶狠狠地瞪着眼。劳墨墨问大夫道:“你看是不是了毒?”大夫点头道:“可惜我没见过。”看看肿的脚越来越大,他道:“我斗胆说一句,砍了这只脚或许能保住性命。”“什么?你想砍我妈的脚,我先要了你的命!”劳墨墨喝住妹妹,问大夫道:“毒还有几天才能攻心?”“估计三天左右。” 劳墨墨眼神黯然道:“谢谢大夫。”大夫惶惶离去。”姐,怎么办?”“只有找到解药,才能救妈的命。”“那我去。”劳墨墨摇头道:“你留下,我去。”“两位姑娘。”大夫回来道,“外面有一个人要找姓劳的,这儿只有你们一户,我就带他来问问。”阿一个年轻人站在院,左手举着火把,右手提着一柄剑。“你是来找姓花的吧?她被人抢走了。”年轻人放下火把,三步并两步走到严凤凰的面前蹲下,手指疾点。 劳墨墨眼闪过一丝希望,问道:“你会救我妈,是吗?”年轻人摇头道:“在下只是点了她的几处大穴,延缓毒气攻心。”“你是谁?”“在下姓余名万年,是来找一个姓劳的人。”“余万年?”劳墨墨想不起这个人,问道:“你找姓劳的干什么?”年轻人打量片刻道:“两位想必就是墨墨白白。”“是又怎样?”严白白问。”那我一定是找到夺命判官劳天龙的家了。”年轻人很兴奋。”你找我爹干什么?” 余万年看看地上躺着的人,说道:“先把病人抬进去休息。”大夫告辞,两姐妹抬着母亲进屋。余万年发现床上还躺着一个人,并不惊讶,上前试了试,摇摇头,眼光移到腰间的判官笔,张大嘴道:“难道是劳叔叔?”“你来迟了,我爹死了。”“谁杀的?”“头蛟。”“刚才毒的是谁?””是我妈。””的什么毒?””不知道。””和谁交的手?”“头蛟。”“他人呢?”“跑了。”“什么方向?”劳墨墨手一指后山。 余万年眼射出一道光,说道:“你们照看好母亲,我去把头蛟抓来。”严白白对空喊道:“还有解药。”“忘不了。”“这下妈有救了。”严白白有了一点笑容。”不知道他能不能斗过头蛟?”“一定能。”严白白不假思索,地道:“看他眼的神就知道武功高强。” 天大亮,余万年一眼看见前方的一块平地上有两个人在打斗,旁边站着三个人、坐着一个人。瞬间到了面前,余万年发现并没有人坐着,只不过看上去像坐的那个人长得不足二尺,地上放着一块藤牌。 余万年的突然出现引起他们的警觉。”你是干什么的?”余万年一指不足二尺的人道:“我找他。”头蛟一拧粗大的眉毛,说道:“我不认识你。”“我可认识他。”说话的是赛果老张蝙蝠,他的驴放在远处啃草。”他是谁?”赛果老张蝙蝠一笑道:“他是洛阳金玉楼的少楼主余万年。”拼命三郎石大头打量余万年道:“你就是白衣剑侠?”“在下正是余万年。”头蛟松口气道:“你既是洛阳金玉楼的,一定不是来抢花小姐的吧?”“花小姐?”余万年摇头道:“不是。”本来还用身子挡住花满溪的石大头不再遮掩。 余万年一指道:“头蛟,你杀了夺命判官劳天龙?”头蛟沙哑一笑道:“劳天龙死了,可惜,可惜。”“是你用毒伤了落英剑严凤凰?” “严凤凰是自己踩到我的藤牌上,与我无关。”“把解药拿出来。”“解药?”头蛟怪笑,胡子和眉毛堆到一起,问道:“你凭什么要解药?” “若交出解药,在下或许饶你一命,废了你的武功放你回去。”“你的口气未免太大。”赛果老眼珠一转道:“这是你和头蛟的事,我们不管。”石大头附和道:“与石某也无关。” 头蛟生了气道:“你们巴不得我头蛟被他杀死,少一个分银子的对手,如意算盘打得真好!”赛果老和拼命三郎相视一笑,目光放在正在激斗的胖子和蝴蝶迷身上。”可惜我头蛟没那么容易死。”头蛟拿起地上的藤牌,矮小的身材隐在其。”余少侠,这个藤牌上有毒刺,你要小心。” “多谢赛果老的提醒。”白衣剑侠余万年淡淡地道:“如果他藤牌上没有毒刺,严凤凰又怎么能毒。”赛果老嘿嘿一笑道:“我只是看不得不公平的决斗。”白衣剑侠纵身跃开道:“头蛟,现在拿出解药还来得及。”藤牌翻转到白衣剑侠的对面,毛蛮生道:“余万年,你乘早死了这条心。” “好!如此看招。”白衣剑侠一声长啸,宝剑弹出鞘,人与剑化作一道白光,掠过藤牌,疾转回头。头蛟的藤牌随白光翻转,护住自己。余万年的剑光骤然从白光分出,刺向藤牌。头蛟不退反进,藤牌撞过去。剑刺藤牌,剑尖只进去半寸就如同遇上铜墙铁壁。头蛟的短剑诡异地从侧面刺出。白衣剑侠不慌不忙,伸出指弹在剑上,顿时剑身急速颤抖,瞬间,藤牌着了魔似地跟着抖动。 头蛟大惊失色,持藤牌的左手竭力想控制住,谁知自己的身体也跟着抖,短剑抖落在地。一道白光从藤牌前飞出,剑光一闪,刺头蛟的后背。撒手仍掉藤牌,头蛟挺身向前,硬行挣脱宝剑,身子团成圆球,不可思议地弹起,撞向白衣剑侠。白衣剑侠身形急纵,剑光直刺圆球。就在即将刺的一瞬间,圆球前出现一个小圆球。白衣剑侠并没犹豫,小圆球爆裂,几滴液体四散落地。 大圆球突然改变方向,掉落在地。白衣剑侠剑光急追。头蛟钻入地下,借土遁逃跑。白衣剑侠比他更快,一剑插入地下,一股血泉喷出足有半尺,头蛟蹦上地面,沙哑的嗓门发出几声怪笑道:“余万年,是你自己毁了解药,不出三日,严凤凰必死。” “头蛟,你真歹毒!”头蛟阴险地笑着,手竭力伸向藤牌,终于无力瘫倒在地,瞪着眼咽下最后一口气。白衣剑侠和头蛟一战,竟让蝴蝶迷花笑和胖子许田剡停止了争斗,伸长脖子眼不错珠地看着。”这位金玉楼的少楼主果然厉害,三招以内就破了头蛟的藤牌,要知道,它可是深山老林千年古藤编成,任你刀枪剑戟,各种锐利的兵器也奈何不了它。”赛果老张蝙蝠以为自己在百招之内杀败头蛟也很困难。”白衣剑侠刚才弹剑的那一下一定是用上了少林的金刚指。”胖子许田剡惊诧道:“余万年怎么会少林的金刚指?”拼命三郎石大头长叹道:“他的人剑随意分合,足见已练成世上最上乘的武功,要想胜他只怕比登天还难!” “此人出现对我不利,我可不能在这里等死。”蝴蝶迷花笑趁白衣剑侠杀头蛟时悄悄溜走。那三个人对蝴蝶迷溜走熟视无睹,少一个人争五万两银子对大家都有利。白衣剑侠余万年杀了头蛟,却十分后悔自己毁了解药,神情黯淡。赛果老张蝙蝠眼珠一转道:“余少侠,头蛟虽然死了,我却知道有一个人能救严凤凰。” “谁?”余万年眼闪出惊喜。“医不活信泽霖。”余万年失望道:“在下何尝不知医不活信前辈能救她,可远水解不了近渴。”赛果老张蝙蝠不急不忙道:“我却听说他就在不远的万龙岭,不知余少侠可敢去?”“万龙岭?”余万年皱下了眉头。”还有一个办法可救严凤凰。”胖子许田剡在一旁开口。”还有什么办法?”胖子许田剡一笑道:“头蛟的毒出自苗疆,原无人能识。”余万年眼光一扫道:“难道你让我去苗疆找解药?”“哪里。”胖子硕大的肚子抖了抖道:“我许田剡岂是那样的人?”停了片刻,他腮帮上的肉几乎贴到了眉毛上,又道:“你若不敢去万龙岭,最好尽快赶回去,此时断腿还来的及。” 白衣剑侠余万年展颜道,:“不就是说在下不敢上万龙岭,何必绕个大圈。”拼命三郎石大头正色道:“谁说余少侠不敢去万龙岭,连石某都敢去。”赛果老张蝙蝠小眼珠珠一转,立即接口道:“那请石老弟陪余少侠走一趟。”石大头眼皮一翻道:“你的如意算盘打得挺好!”余万年一扫三人道:“在下去万龙岭之前还要办一件事。” “去吧,余少侠。”胖子许田剡堆着笑道:“我们几个不耽误你。”“在下要带花小姐离开。”赛果老张蝙蝠脸变颜色得:“为什么?” “几位争来斗去不过是要五万两赏银。”余万年从怀掏出一张银票,放在地上道:“这是五万两,你们收下,让花小姐跟在下走。”三个人一愣,眼睛不约而同地盯住银票。”如果余少侠出五万两换花小姐,石某人倒没意见。”胖子许田剡却苦着脸道:“可是,我们几个还要争来争去,不如余少侠再出两个五万两,免得我们伤和气。” 余万年摇头道:“你们无论谁抢到送花小姐回家的权利,最后的利益只有五万两,在下又为什么要出十五万两?”胖子许田剡连连点着肥头道:“倒是,倒是。” “不行!”赛果老张蝙蝠连连摇头道:“若是那样,我岂不吃大亏?”“说说看?”赛果老眯起眼睛道:“我若能送花小姐回家,岂止五万两的收益?”“哦?难道你能额外得到赏赐?” 赛果老干笑两声道:“我已经做好和花小姐成亲的准备。”一句话,胖子许田剡笑得连声咳嗽,拼命三郎石大头则笑得前仰后合。余万年看着赛果老色迷迷的眼神,心大骂”无耻”.”你们不信?” 赛果老板起脸道:“凭我这个活神仙,想娶美女还不易如反掌,只不过我看花小姐,这是她的福气,也是她一家子的福气。”余万年讥讽地看着赛果老道:“如此说来,你准备财色兼收?” “只有我赛果老才是真心对花小姐,不像他们只是为了银子。”“那好。”余万年一指花满溪道:“请解开花小姐的穴道,让她自己说。”“不行!”赛果老张手挡住花满溪。胖子许田剡一拍赛果老道:“人都是你的了,解开穴道又何妨。”他一掌看似平淡无奇,却蓄足全身内力,想出其不意打倒这个对手。 赛果老久闯江湖,这点还看的出,但他却不能和胖子许田剡立即翻脸,眼前还有一个白衣剑侠,这三个人任何一个也对付不了。脚下轻轻一挪,避开许田剡的掌,赛果老嘿嘿一笑道:“胖子,人虽是我的,你还没拿到五万两银子。”“此人不可小视。”许田剡收住掌道,“留给白衣剑侠去对付,我也不要什么老婆。” “他这么老,我怎么肯嫁给他!”花满溪突然开口,赛果老大惊道:“她的穴道怎么不解自开?”拼命三郎石大头却看见是赛果老一闪之际,白衣剑侠脚尖一点,将一颗米粒大的石子打出,替花满溪解了穴。”赛果老,花小姐并不愿意,你怎么说?”余万年眼射出一道利剑。”石某有银子就行。”石大头说话时,人已到了银票前,俯身去拿,却意外发现一个白胖的手抢在自己前面夺走银票,大叫道,“胖子,把银票还给我。”“对不起,石大头,许某先走一步告辞。” “站住!”拼命三郎石大头在后面急追,两人身影远去。赛果老骂道:“真他妈不是东西!”“你这个活神仙竟也骂人。”白衣剑侠余万年冷笑。赛果老一把抓住花满溪的肩膀道:“余万年,你不离开,我就杀了她!” 花满溪顾不得疼,大叫道:“余少侠,快抓住他的驴。”赛果老反应奇快,发出一声呼哨,啃草的毛驴头都不抬,撒蹄向远处狂奔。”好快的驴!”白衣剑侠脚尖一点,一枚鸡蛋大的石头破空飞出,那头毛驴几乎同时四蹄着天,身子突突乱抖。赛果老心疼地大叫道:“余万年,你要了我的老命啦!” “赛果老,这驴若在一个时辰内不得到救治,就只好做五香驴肉了。”“余万年,我们没完!”余万年却笑道:“你放了花小姐,在下放过你的驴。”“算你厉害。”赛果老无奈道:“你先治好我的驴。” 余万年走到驴旁,用手指指驴背,一拽缰绳,驴站起来,叫了几声,头在余万年的身上感激地蹭来蹭去。“赛果老,放人吧。””放。”赛果老放了花满溪,接过毛驴,抱住大哭。“你若能这样对人,驴也不会受罪。”余万年护着花满溪刚转过身,背后响起一道劲风。”赛果老,你要不要脸?”花满溪只觉身子忽然腾空左移十丈,知道是余万年干的,回头一看,赛果老骑上驴狂奔,地上滴洒鲜血。”这个人真厉害!”花满溪打量向自己走过来的白衣青年,颇为失望地道:“可惜长的太一般,武功也一定不如许邵。”白衣剑侠余万年脸微一红,心跳如打鼓道:“这位花小姐果然如街上传闻的那样,比画的仙女还漂亮。”花满溪仿佛是和熟人说话,问道:“余少侠,你不是要救人吗?” 一句话点醒余万年,抬头一看,已近午时,道:“在下送花小姐回劳天龙那里,再去万龙岭找医不活信泽霖来救严凤凰。”花满溪笑道:“既然如此,你还死盯着我干什么?”更加不好意思的余万年鼓足勇气,定住心神,一搂花满溪,施展出”千里云万里飘”绝世轻功,直奔万龙岭。 “老伯,万龙岭在什么地方?”搓草绳的老农抬眼皮看看面前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道:“去那干什么?”“找人。”“找谁?”花满溪不耐烦道:“你管找谁,告诉我们不就是了。”老农哼了一声,一指道:“那就是。”余万年一看不远处的山,问道:“就是那里?”“这里没有第二个万龙岭。”“多谢老伯。”余万年拜别,跟着先走的花满溪很快到了岭下,果然一块大石上刻着醒目大字:万龙岭。”怎么上,根本没有路。”余万年放眼一望,山并不高,依稀可见顶,满山灌木丛生,数得过来几棵大树显得十分孤单,就是没有上山的路。”是不是那人骗我们?”“不会,这里有石刻的山名。”“却没路上去。”花满溪点头道:“不错,救彩姨要紧,我和你一起上万龙岭。” “不,我上你不上。”花满溪不解。余万年道:“我不上去,又如何能寻得医不活去救彩姨?”“那我就也上去。”“不,万龙岭你上不得。”“为什么?”“上面有危险。”听到有危险,花满溪犹豫一下,问道:“有什么危险?”“万龙岭上有各种各样的蛇。” 花满溪出人意料地一笑,说道:“我以为是什么,在京城里我都吃过蛇。”余万年心大为佩服道:“原来花小姐并不怕蛇,那在下就带你一道上万龙岭。”其实,他自己心倒有些怕,希望有人陪。”万龙岭究竟在哪儿?”余万年向四周一望道:“万龙岭应该就在附近,我们不若再找人问一问。”花满溪跟着余万年走了近半个时辰,才看见有一户人家,一问才知万龙岭在相反的方向,走路还有两个多时辰。”我们飞吧。”余万年不知该怎么带着花满溪,犹豫一会,脸红到的脖子道:“花小姐,这……”不知他干什么的花满溪终于明白,一抓他的手往腰间一放,道:“就这样带着我走。”又脸一沉道:“不许胡思乱想。”白衣剑侠余万年笑笑,抽出宝剑道:“花小姐,跟着我。”挥剑砍向灌木荆棘。花满溪跟在余万年身后,一步一步沿着开出的路前进。”咦,没路了。”余万年一愣,一堵石壁挡在眼前,抬头望,足有十五丈高。”刚才在山下怎么没看见?”花满溪感到非常奇怪。 余万年道:“上面爬满藤蔓,下面看以为是山顶,如果在下没猜错,后面还有山。”“怎么上去?”余万年看了看,心道:“我可以上,但她却不能。”遂灵机一动道:“花小姐,在下先上去,再编根绳子拽你。”“那你可不许骗我。” “怎么会。”余万年还剑入鞘,提气纵身窜上,在十丈左右地方脚尖一点藤子,又窜起,落在顶端,刚一站稳,转身一看,惊叹道:“这里真像仙境一般!”花满溪着急,在下面叫道:“快让我看看。”“别急。”余万年砍了几条葛藤,编成绳子放下道:“花小姐,拴在腰间拽好,我拉你上来。” 花满溪急不可待捆好自己,大叫道:“快拉,快拽!”上了石壁,花满溪不及解藤,便问:“在哪里,仙境在哪里?”“你看。”花满溪往下一看,石壁上漫山遍野开满各种各样叫不上名的花,有的开在草丛,有的绽放在灌木上,一条醒目的山路清晰可见,消失在坡顶。”路上也长着花呢。”小路上长着红黄蓝绿白的”花”.”那不是花。”余万年抽了一口凉气说道:“那是蛇。”“蛇?”花满溪蹲下身仔仔细细看着道:“白白是花。” “那些小树上,草丛也都不是花,你看仔细。”花满溪眼睛眨也不眨,突然,灌木丛一阵之声,一条花蛇飞速窜上山坡不见。”真有蛇!”花满溪心暗道:“这些花都是蛇变的,倒挺好看。”山坡上出现一个梳着蝴蝶髻的小姑娘,喊道:“是什么人啊?”“在下余万年求见丁姑娘。” “余万年?”小姑娘歪着脑袋想了一会,拍手:“啊,你就是洛阳什么楼的少楼主,又叫什么白衣剑侠,我们丁姑娘说过你。””请回一声,在下有急事。”“你等一下。”小姑娘蹦跳隐去。”丁姑娘?她是这里的主人?”“是的,花小姐。”余万年很奇怪,问道:“你难道没听说过万龙岭的‘百花仙子’丁霓裳丁姑娘吗?” “白花仙子就是万龙岭的主人?”花满溪当然听说过百花仙子丁霓裳,只是不知道她是万龙岭的主人。”不错,丁姑娘常年住在这里,很少下岭。”正说时,小姑娘又出现道:“我们姑娘问余少侠来干什么?”“在下听说医不活信泽霖前辈在这里,特来求见。””我怎么不知道有个医不活什么的。”小姑娘摇头道:“没有。” “难道赛果老骗我?”余万年想了一下,又道:“在下能不能见见丁姑娘?”小姑娘从地上抓起一条花蛇道:“去,问问姑娘见不见。”花蛇窜走。花满溪好奇,问道:“小妹妹,这花蛇听你的话?””那当然。”小姑娘看着花满溪道:“你是谁呀?”“我叫花满溪,也是来求见丁姑娘的。”“你见我们姑娘干什么呀?” “有事求她。”小姑娘点点头。这时,花蛇出现在她脚下,昂起头。她拍拍蛇头,花蛇爬上树丛不动。”你们下来吧。”小姑娘一蹦一跳到了石壁下,等两人下来。余万年和花满溪下到小路,小姑娘从口袋拿出两根草道:“你们把草含在口,千万别吐了,不然蛇咬了别怪我。”说完,蹦跳向前。两人含了草跟在后面。”真有不少蛇呢!”花满溪惊奇发现树上爬的全是有花颜色的蛇,一些黑蛇白蛇等趴在草下树底。上了山坡,下面坡依旧如此,坡底有四五处水潭,正一排木屋,也是花花绿绿的,只是边缘露出木头,屋前一片草地,草地上竖着秋千。”那就是姑娘的住处?”小姑娘点头道:“好看吗?” “好看。”花满溪觉得口的草苦涩,且有怪味,趁小姑娘不注意吐在地上。”呀!”突然,花满溪吓得尖叫,树丛草下的黑蛇白蛇青蛇纷纷游向自己。”你吐了草。”小姑娘发出一声怒喝道:“都回去,没看见我在这吗!”蛇很听话地游回去。”叫你不要吐。”小姑娘一拉花满溪道:“快跟我站在一起。”花满溪乖乖站在她后面,心仍然狂跳。到了木屋前,发现草并不密,再看,是无数青蛇趴在上面才显得很青,再看,秋千凳子两边的绳子竟是几条蛇口粗的花蛇绞成的。”这样的秋千谁敢玩!”花满溪老实许多。小屋门开,一个十七岁的姑娘出现在门口,姑娘眉目清秀,红通通的樱桃嘴,修长的身材,雪白的纤细的手,一身洁白的衣服,双手双脚和脖子上戴着五颜色的花环在白衣的衬托下煞是鲜艳,更显出姑娘婀娜。”请进。”姑娘看看花满溪,从眼神可以发现她的惊诧。 “我去端茶。”小姑娘蹦跳踏进草地,那些青蛇缩起头,一动不动。余万年踏进门,发现这是一个客厅,几张木凳,一张木桌,两边的壁上几乎都被鲜艳美丽的花占满。“真香!”花满溪向上望去,不由惊叫道:“大蛇!”尾梁上趴着两条金花白蟒,有水桶粗,二丈多长,卷在屋梁上。”丁姑娘喜欢蛇?” “百花仙子”丁霓裳一笑道:“我更喜欢花。”“所以姑娘让五颜色的蛇扮成花。” “余少侠很会揣摩。”丁霓裳看着花满溪道:“这位姐姐是……” “她是花小姐。”花满溪自己道:“我叫花满溪。”丁霓裳一听,笑了起来道:“听说京城里有个叫花痴的,可是姐姐?”余万年皱了下眉道:“怎么一见面就问让人难看的话?” 花满溪满不在乎道:“就是我,那是他们胡乱叫的。” “几年前我进京,就听说过姐姐。”花满溪甚为高兴地道:“妹妹的大名,我也早就听说过的。”“姐姐不在京城享福,到这里来干什么?”余万年苦笑,自语道:“她们亲热得很,我倒像是多余的。”小姑娘送上茶,站在一边。”姐姐来这里找一个人。”“找谁?” “叫什么的?”花满溪转向余万年。”是医不活信泽霖前辈。”“对了,是找他。”丁霓裳一愣道:“谁说他在我这里?”“是赛果老张老头。”“他?”丁霓裳道:“他骗你们。”余万年点头道:“赛果老想骗我离开,才故意这么说的。”花满溪一惊道:“那怎么办?”丁霓裳问道:“出了什么事?” “是彩姨被头蛟用毒所伤,没有解药,我们才找医不活什么的。”余万年解释道:“受伤的是落英剑严凤凰。”丁霓裳才明白彩姨是谁,说道:“头蛟的毒应该……”花满溪迫不及待地打断道:“头蛟死了,解药也没有了。”丁霓裳摇头道:“那就没有办法了。”白衣剑侠余万年站起来道:“既然要找的人不在,我们还是离开吧。”花满溪刚欲起身,肚子吐噜噜一阵响。 “咦?”百花仙子丁霓裳一愣道:“是什么东西响?” 一旁的小姑娘指着花满溪的肚子道:“是她的肚子响。” 花满溪有些难为情地道:“想必是我的肚子饿了。”丁霓裳笑起来道:“原来花姐妹还没吃饭。”吩咐小姑娘道:“快去弄。”“不麻烦啦,丁姑娘。” 余万年急着回去看严凤凰又道:“我们要尽快赶回去。” 丁霓裳不解道:“余少侠,难道你吃饱了肚子让花姐姐饿着?” “不,不是。”余万年对丁霓裳的问话感到不满,暗忖道,“对客人怎么这样讲话,一点情面都不留。” 花满溪道:“他和我一样,也饿着。” “那就一起吃,难道饿肚子离开。” 丁霓裳说罢,从脖子下一抽,拿出一个扁扁的东西放在嘴里,吹出的声音很细,有点怪怪的。 “这是什么东西?”花满溪好奇问。 “这是我训蛇的蛇笛。”丁霓裳把它放在花环里。 余万年有些紧张道:“难道丁姑娘要把蛇召到这里?” “对呀。”丁霓裳眼珠一转,明白道:“余少侠,原来你怕蛇。”说罢,鼓掌大笑,竟然笑出了眼泪。 余万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眼睛不住往门边看,时不时仰头瞧瞧屋梁:巨蟒和进来时一样,没动地方小姑娘端来两个素菜两碗饭,又放下两个小酒杯,里面已经斟满酒。”丁姑娘,酒就免了。” 丁霓裳止住笑道:“到了万龙岭,酒一定要喝。”正说着,两条浑身长满金环的蛇是来,小姑娘眼急手快,伸手抓起一条交给了丁霓裳,又拿了一个碗丁霓裳把蛇故意在余万年眼前一晃,见余万年往后一仰,开心得咯咯大笑。花满溪伸手摸蛇道:“这蛇真漂亮。”金环蛇像受了惊一样,猛然张开嘴咬向花满溪。花满溪吓得尖叫,丁霓裳狠狠一掌拍蛇头,蛇头无力垂下去。”你没给花姐姐含避龙草?” 姑娘摇头道:“给了,她吐了。” 丁霓裳点头道:“难怪它会咬。”说远,捏住蛇头,让蛇亮出尖利毒牙,小姑娘把碗边靠上毒牙一用力,两股白色液体流出。 “这是好东西,不能浪费。”丁霓裳从头上取出一枚银针,在蛇肚上一划,取出蛇胆放入酒。她又如法取出另一条蛇的蛇毒和蛇胆,交给小姑娘道:“拿去做两个菜送上来。”小姑娘蹦跳离去,丁霓裳指着泡着蛇胆的酒道:“这是我万龙岭的一点敬意,请喝下。” 花满溪端起酒杯道:“这种酒我在京城喝过,听说能使眼睛明亮。”一饮而尽。余万年皱着眉道:“这种黑乎乎的东西放在酒里也能喝?” “余少侠,你难道还不如一个姑娘胆大?”丁霓裳目光含着轻视。 第二百章 相交 余万年无奈,眼一闭喝下。 姑娘端着盘子进来道:“姑娘,一个蒸全蛇一个全蛇汤。” 丁霓裳点头道:“余少侠,花姐姐,万龙岭只有这些还算不错,请多吃。” 花满溪拿起筷子道:“妹妹,我就不客气啦。”她吃过蛇,自然没有什么,大块大块夹蛇肉边吃边道:“妹妹,你这里的手艺不错,比我在京城吃的还好。” 姑娘在一旁劝余万年道:“余少侠,别光吃萝卜,夹蛇肉吃。” 余万年一边应着一边仍往嘴里塞着萝卜道:“萝卜好吃,我爱吃。” “别劝啦,余少侠不敢吃。”丁霓裳故意把萝卜往远处放。 余万年干脆大口吃饭,极快吃完道:“我们该告辞啦。” 丁霓裳却道:“那你走吧,我想留花姐姐在这里玩几天。” 余万年一愣道:“她不走?” 花满溪犹豫,她很想留下却惦念受伤的严羽彩。 丁霓裳一拉花满溪道:“余少侠,不送。” 余万年有点紧张道:“这位姑娘总该送送在下吧?” 姑娘头一摇道:“我还有事。” 丁霓裳眼睛看着余万年道:“凭余少侠的武功还怕走不出万龙岭?” “她存心为难我。”余万年拿起宝剑道:“如此,在下告辞。”抬腿到了门口,回头看了一眼花满溪,走出了门,起初还有些小心翼翼,走过草地并没什么动静,脚步快了许多。 丁霓裳站到门口,看着看着,从花环拿出蛇笛放在唇上,一阵细长的声音飘向前方,灌木丛和草不停摇晃,黑蛇开始游动。 余万年听见细长的笛声,一惊道:“丁姑娘想干什么?”四下一看,发现黑蛇纷纷游动,最前面的停在小路两旁。”这些黑蛇错落有致,像是打仗一样还有阵势。”余万年又仔细观察白蛇青蛇,发现它们虽在原地不动,却都昂起头,口咝咝吐着信子,花蛇倒很安稳。蛇笛声开始起伏不定,黑蛇随着躁动。 余万年停住脚步,剑出鞘,警惕地注视着蛇群的一举一动。 蛇笛猛地传出尖厉刺耳的声音,前排黑蛇骤然窜出,呲着尖厉毒牙窜向余万年。白衣剑侠手一抖,冲在最前面的蛇被折成七八截,蛇身撞向后面的蛇,打乱它们进攻的阵势。 丁霓裳目光一闪,蛇笛接连尖叫,黑蛇瞬间从四面围住余万年。花满溪看得兴高采烈,赞道:“厉害!蛇也能打仗,新鲜!” 前排黑蛇弹身跃起,毒牙咬向余万年头部,间的黑蛇随即进攻身体,后面的黑蛇纷纷游向腿。余万年长啸一声,剑光划出一道弧,攻头的黑蛇纷纷毙命,就在一瞬间,余万年似一道白光飞上空,摆脱间和下面的黑蛇。 “好!”丁霓裳大叫,蛇笛发出尖啸。黑蛇纷纷从地上跃起,竟在空围住白光猛攻。白光一道剑光飞出,立时满天飞舞全是黑蛇的尸体。 余万年落回地面道:“丁姑娘,这些对你忠心耿耿的蛇牺牲了岂不可惜。” 丁霓裳哼了一声,蛇笛开始召唤白蛇。余万年一笑道:“花小姐,你可以吃到很多蛇肉了。” 花满溪咯咯一笑道:“还有那么多蛇,就看你杀不杀得完。”小姑娘插嘴道:“就怕杀不完成了蛇的美餐。” 余万年一看白蛇的阵势,心跳了一下道:“它们竟然三五成群绞成团,如同一根极粗的绳子,若一下砍不断,必有一条能咬。” 成群的白蛇在草地翻滚,扭动着,蛇头始终对着外面。蛇笛发出进攻的信号,白蛇群蜂拥而上,张开的毒牙犹如数不清的暗器。 余万年身形纵起,在空悠来荡去,剑神出鬼没,四五团白蛇掉落在地。 “好一个千里云万里飘!”丁霓裳见他露出绝世轻功,急忙催动白蛇群。白蛇如同敢死队一般前赴后继。”如此英勇,连人都做不到!”余万年慨叹。小姑娘突道:“姑娘,不要白白牺牲,先困住他。” 丁霓裳点头,蛇笛声转为悠扬,白蛇纷纷后退,青蛇向四面八方游动。花满溪鼓掌道:“真有趣,青蛇竟然会做墙。” 姑娘不以为然道:“那是青蛇布的阵。”“什么阵?”“不能告诉你。” 白衣剑侠余万年看见青蛇卷的卷,绞的绞,接的接,叠的叠,很快在自己周围布下一个阵,先是惊奇:“丁姑娘当真厉害,蛇竟能布成一个阵!”仔细一看,又想:“此阵怪异,没见过。” 丁霓裳收好蛇笛道:“余少侠,你若能出了这个阵,我放你走,如果出不了……”小姑娘得意接口道:“你的命就留在我们万龙岭。” 花满溪惊问道:“妹妹,你真的要他的命?”“我的那些黑蛇白蛇不能白死。”余万年观察着青蛇布的阵,道:“此阵似乎有八卦的影子,可又不是八卦。”想了半天,他仍找不出破 的办法:“若困在这里,严羽彩何人去救?” 回头望去,丁霓裳悠闲坐在秋千上荡来荡去,花满溪站在旁边惊奇地看着秋千两条蛇绞成的绳,只有小姑娘嘻笑看着自己。白衣剑侠提醒自己要冷静,仔细研究前面的大阵。 丁霓裳玩了阵秋千后,懒懒下来道:“花姐姐,你玩玩。”花满溪兴高彩烈地坐了上去,小姑娘欢快跑到后面道:“我来推,我来推。”“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小凤。”“几岁啦?”“刚十五。”花满溪点着头,眼皮打起架。 凤一笑:“花姐姐,你睡吧,我看着。”花满溪头耷下来。小凤和丁霓裳相视一笑,丁霓裳进了屋。 花满溪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找到了武痴许邵,一提到自己嫁给他,许邵欢天喜地,立即派人布置花堂和洞房,急不可待就拜天地入洞房……就在自己要和许邵成就鸾凤之时,一条粗大的金花巨蟒突然出现,一口将许邵吞下,还把血盆大口对准自己……吓得尖叫的花满溪睁开眼,全身汗淋淋。 凤奇怪道:“花姐姐,怎么啦?”花满溪心有余悸道:“做了个恶梦。“小凤不以为然道:“我以前常作恶梦,有什么好怕的。”花满溪一看余万年,发现他坐在地上苦思冥想,手上还拿着一根树枝画着什么。 “丁姑娘呢?”小凤伸头往屋里看看道:“睡着了吧。”花满溪悄悄对小凤道:“姐姐有事求你,你答不答应?”“不答应。”“我还没说你就不答应?”小凤头一晃道:“因为花姐姐一定会求我放了余少侠,所以我不答应。” “鬼精明。”花满溪眼球一转道:“你说的并不对。”小凤一怔:“那你要说什么?”“我要喝水,你竟不答应。”小凤忙不迭:“答应,答应。”一溜小跑进了屋子。”哼!跟我斗,你还小。”花满溪颇为得意。 余万年突然大喝一声跳起,左冲右突,又坐回原处,摇摇头,又苦苦思索。 凤端着水对这一切一点也不吃惊。花满溪边喝水边问:“他在干什么?”“一定想破阵的法子。”“那他一定破不了。”“那当然,这是我们姑娘精心研究出来的,他连认识都不认识,怎么破?”“小凤,你也不懂吧?”“我怎么不懂。” 花满溪点头道:“那你能说出名字?” “能。”小凤猛然醒悟道:“原来花姐姐是套我的话,差点上当。” “哪能。”花满溪话题转开道:“小凤,这里只有你一个丫头?”“好几个呢,有管烧饭的管生火的管种菜的管洗衣服的,管种花的,还有管给蛇喂东西的。”“蛇都吃什么?”“小老鼠小麻雀小鸡小鸭都吃。” “怎么没看见她们?”“都在后面。”“后面还有地方吗?”“后面大着呢,有山有水有树林。”花满溪看见余万年又一次跳起坐下,心也急:“你快点出去呀,彩姨还等着人救呢。”“花姐姐,你在这玩几天,后面好玩得很。” 花满溪却道:“天眼看要黑,也不知余少侠走出走不出一字长蛇阵?”小凤咯咯大笑道:“什么一字长蛇阵,白白是四相八卦五行大阵。”“原来是四相八卦五行大阵。”花满溪声音极高,小凤大呼上当。 余万年纵身跃起,先点四方,再在八卦穿行,最后轻巧一拐站在阵外,对后面一拱手道:“多谢花小姐和小凤姑娘相助。”“罗嗦什么,快去救人。”余万年施展绝顶轻功转瞬即失。 凤大惊:“姑娘非罚我不可。”凶得一下卡住花满溪的脖子,怒道:“我先杀了你喂蛇!” 花满溪大声咳嗽,脸由红变紫,情急之下,双手往后一抄,抓住小凤双肩,用力一抓,小凤大叫一声松开手。”我先杀了你!”花满溪手一松,双掌劈向小凤。小凤架开掌,脚下横扫。 花满溪脚尖绷直对准她的腿肚子就是一下,小凤被踢,退的一点也不慢。花满溪见自己得手,大步一跨,伸手抓住小凤的衣服,一拳击过去。 “住手!”花满溪忽觉背后惊风破空,急忙扔掉小凤跳到一旁。丁霓裳冷冷地看着小凤道:“你竟敢和花姐姐动手动脚!”小凤眼闪着惊惧:“她放了余少侠。”丁霓裳眼皮抬也不抬:“花姐姐根本不懂阵法,她怎么放?”“她说出了阵名!”“是你说的吧?”丁霓裳追问。 凤后退道:“不,是她诱我说的。”花满溪道:“不错,是我诱你说的,可你也不应该为此便要杀我呀。”“我不杀你,姑娘回来会杀我。”丁霓裳冷笑道:“你这么聪明,谁能从你的口诱出什么。”花满溪一愣道:“难道是她故意说的?” 丁霓裳点头道:“她极其精明,凭姐姐这点江湖经验还不是她的对手。”花满溪脸微一红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小凤叫道:“姑娘,放了余少侠对我有什么好处?”丁霓裳点头道:“你问的不错,马上你就会知道。” 花满溪问道:“难道她……”丁霓裳抬头看看道:“天一黑就有分晓。”小凤眼闪过一丝惊恐,马上又镇定下来道:“姑娘,我小凤十二岁被你从人贩子手买回,受了你三年的恩惠,你对我好,拿我当亲妹妹,我自视也没对不起姑娘。” 丁霓裳并不理她,拿出蛇笛轻轻一吹,七条黑蛇从房顶上飞快爬下,看住小凤。”花姐姐,你先不要急着知道,等会有好戏看。”花满溪疑惑道:“有什么好戏?她和小凤发生了什么?” 白衣剑侠余万年从万龙岭出来,急急忙忙往严羽彩的竹屋赶。他已打定主意,回去后就砍下严羽彩的大腿,这是保全她性命唯一的办法。很快看见竹屋,白衣剑侠收住轻劲,推开竹门,见竹屋内外已挂起白布,晶晶白白两姐妹正在打扫院子。”二位姑娘。”墨墨白白一抬头,斜了他一眼道:“是你啊,来干什么?”余万年一怔,呆站不动。 劳墨墨眼皮一翻道:“你杀了头蛟啦?”“杀了。”严白白脸一扬,问道:“解药呢?” 余万年脸一红,问道:“惭愧,解药被在下不小心刺破,全都没了。” 劳墨墨冷笑道:“这话谁会信。”“是啊,你既已杀了头蛟,解药一定在他身上。”严白白眼珠一转道:“一定是你让头蛟跑了,才骗我们说解药没了。” “头蛟的确被我杀掉。”劳墨墨扔掉手扫帚,一叉腰:“既然解药没拿到,你回来干什么?”“姐,他一定是抓花姐姐没抓住,回来找我们要人的。”“原来你也是为了五万两银子。”“姐,别跟他废话,赶出去。”两姐妹抄起两根竹子,当头就打。 余万年往后一退道:“解药没了,只好先保住你妈的命再说。”“你说,怎么保命?”“姐,别听他放屁,他一定是要砍掉咱妈的一条腿。” 余万年道:“这是唯一的办法。”话未完,两姐妹劈头就是一毛竹,他一把抓住毛竹道:“你们难道要看着她死?”“放你的屁!”严白白抽了几下毛竹没抽动叫道:“你的力气倒不小,快放手!”“墨墨白白,你们在干什么?”“妈叫我们。”两姐妹松开毛竹,狠狠 瞪了余万年一眼,转身进屋。 余万年放下毛竹,走到门口,伸手一看,见严羽彩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外面是谁?请进来。”余万年踏进屋门,迎面看见精精白白两姐妹冰冷的目光。严羽彩脸色好看了许多,问道:“你是……”“在下余万年,拜见落英剑严前辈。” “余万年?”严羽彩眼睛 一亮道:“你就是江湖上的白衣剑侠?”“正是在下。”“妈,他是白衣剑侠?”劳墨墨吃惊地睁大眼睛。严羽彩点头道:“对,就是他。”严明明惊诧道:“难怪他那么厉害,连我们江湖上有名的精精白白也打不过他。” 严羽彩对余万年摇头道:“别听她们胡说。” 余万年一笑道:“她们在江湖上的确有名。”“怎么样?”两姐妹颇为得意。严羽彩没理她们,问道:“余少侠到此有什么事?”“妈,那天出事他就来了,还说找头蛟要解药,结果是骗人。”严白白抢先开口。”惭愧,头蛟太狡猾,在下了他的毒计,解药毁了。”严羽彩问道:“头蛟死了吗?”“被在下杀了。 “严羽彩点头道:“余少侠和我素不相识,肯帮忙已经很难得。” “可惜……” 劳墨墨鼻子一哼道:“幸好我妈被人治好,否则你就是大坏蛋!”“不许这么和余少侠说话!”余万年一喜道:“严前辈毒已解?”严羽彩点头。”谁有这么大本事?”余万年一惊道:“难道医不活老前辈来过?”“什么医不活,才不是。” 严羽彩瞪了严白白一眼道:“是我的一个熟人。”“那就好,那就好。”看着余万年高兴的样子,严羽彩颇为不解,自语道:“这位与我素不相识,为什么要帮忙去找头蛟?”两姐妹倒渐渐忘了余万年没拿回解药,认为他还不错。”余少侠,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余万年不好意思笑笑,从怀捣出一张银票和一包东西道:“这是在下此来的目的。”严羽彩接过银票一看,是三万七千百一十五两银子,颇为不解。 余万年一指那包东西道:“严前辈一看就知。”严羽彩打开,里面是四颗珍珠和一张纸条,看完纸条,严羽彩泪流满面。”这是一个叫劳云凡的人托在下交给他的弟弟劳天龙的。”“劳云凡是谁?”两姐妹问。”他是你们的大伯。”两姐妹互相看看道:“没听说过有这么个大伯。” 严羽彩抹着眼泪道:“你们的爹从小出门学武,学成后,也就是二十岁那年回家看看,谁知你们的爷爷奶奶已过世,家产平均分给你大伯和你爹,你大伯要你爹留下,你爹心在江湖,执意要出来闯荡,你大伯就要给你爹一半家产的银子三万三千两,你爹不要就走了,想不到你大伯到现在还没忘。” “三万三千两?”两姐妹问道:“大伯怎么多给四千百一十五的?”余万年接过道:“四千多两是二十年的利息,你们大伯一直把银子存在钱庄,实在等不回你们的父亲,就决定出门寻找,才取出这笔银子。” 严羽彩擦擦眼泪道:“余少侠在哪碰到他大伯?”余万年道:“在下是在洛阳白马客栈和劳云凡大叔偶遇的,当时他因连续数月在外奔波,身染重疾,虽请遍洛阳名医亦无济于事,自知不久人事,将此重任托付于在下,在下被大叔感动,应了此事。”“余少侠,洛阳不是你家所在?”“是,白马客栈是家父所开的分号。” 严羽彩关切问道:“他大伯后来怎样?”余万年叹口气道:“不幸去了。”严羽彩早已料到,遂道:“此事是先夫在世时说起过,我也没见过他大哥。”“严前辈,劳前辈为什么不回家?”“先夫在世时提起过,他已把家产让与大哥,自己有薄衣粗食就行,如若回去,怕有要回家产之嫌。” 余万年点头道:“岳前辈有志,劳大叔有义,果然可以传为佳话。”两姐妹悄悄离开。 余万年很好奇道:“严前辈可否告诉在下是谁医好你的伤?”严羽彩一笑道:“我那个熟人不愿四处留名,不过,他有这个本领,我也刚知不久。” 余万年很失望道:“在下无缘得见此奇人,实是憾事。”两姐妹端来饭食,严羽彩留余万年吃饭,他也没客气。”余少侠,天色已晚,暂在本屋宿一晚,明日再上路吧。”余万年答应,心暗道:“明日天明再去万龙岭接花小姐出来,那里实在有些吓人。” 何慈航抬头一看,原来是在豆浆店碰到的瘦小老者,心道:“他也是丐帮的?”伍老黑一怔,放下何慈航,双手把臂,一口唾沫吐在凌蒙的脚下。凌蒙以同样的姿式,也一口唾沫吐在伍老黑的脚下。 “原来真是本帮兄弟。”凌蒙取出一块腰牌递给伍老黑。 伍老黑接过一看,施礼道:“凌长老,请坐。”凌蒙坐下,看了一眼何慈航,又看了一眼滚滚的油锅,没说话。”凌长老来得正好,本长老正要处置杀本帮弟兄的凶手。” 凌蒙一指何慈航道:“是他吗?”“就是他。”凌蒙点头道:“难怪今天伍长老老盯着他,原来如此。” 伍老黑心一动:“看来他早就来了。”凌蒙打量着房子道:“伍长老,这房子很不错,是借的吗?” 伍老黑却道:“凌长老,本长老先处置了凶手,再回答问题。”何慈航大叫道:“冤枉!”凌蒙也大叫道:“等一下。”“伍长老,我们丐帮难道让要死的人说话也不给吗?”“有什么好说的,先炸了他。” 何慈航大叫道:“人不是在下杀的!”凌蒙低头问道:“是谁杀的?”“是……”何慈航顿住道:“我应不应该说出两位前辈?”伍老黑看出他的心思,问道:“既不是你杀的,凶手是谁?” “是来无踪去无影。”一个乞丐抱臂施礼道:“凌长老,人的确不是何公子所杀。”“伍长老,怎么回事?” “人虽不是他杀的,事情的起因却是由他而起。“凌蒙一摆手,对众乞丐道:“大家都是丐帮弟子,本帮不枉杀好人,也决不放过一个坏人,有谁愿意把看到的听到的告诉本长老?” “我说。”那个乞丐把事情源源本本叙述一遍。凌蒙望着众乞丐道:“他说得对吗?”众乞丐大多点头。“伍长老,这是这么回事?” 伍老黑嘿嘿一笑道:“凌长老,你是信他们,还是信我这个丐帮五袋弟子?”“伍长老,你的手下今天早晨在豆浆店乘何公子舍饼时,偷了一张银票是本长老亲眼所见。”凌蒙一指众乞丐道:“本帮弟子有不少都受到他的施舍,也是真的吧?”“凌长老如此说,是不信我伍长老了?” 凌蒙站起来道:“昨夜之事,本长老已经搞甭楚,是你的两个手下贪何公子的衣服和剑,骗取不成又要强抢,了何公子剑。”“凌长老,原来你是暗查我来的。” “不错。”凌蒙道:“本长老受本帮帮主指派来此暗查本帮弟子行为举止。”说完,看着伍老黑道:“伍长老,你的手下抢东西,偷银票,与丐帮帮规背道而驰,该怎么处理?” 伍老黑反问道:“凌长老,你看怎么处理?”“伍长老,你身为丐帮五袋弟子,不但不约束手下行为举止,还听信一面之词对付一个无辜的人,为了找回面子泄自己的私愤,欲送何公子下油锅,照帮规该怎么处置你?”伍老黑从鼻子哼了一声。凌蒙一指房子道:“本帮帮规,身为乞丐应该衣着朴素,居简陋之屋,食乞来之食,远离浮华,你却常年居住在如此华宅,穿锦袍绸缎,整天大鱼大肉,宿妓嫖娼,身上哪有一点丐帮弟子的味!” “凌蒙,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伍老黑站起来:“你不过比老子多背一条麻袋。”“本长老奉帮主之命铲恶除奸,清除那些混入本帮的异徒。”“姓凌的,这里是老子的地盘。”凌蒙大义凛然道:“本帮弟子都应遵守帮规,没有谁能例外。” 伍老黑阴险一笑道:“姓凌的,今天咱们就比一比,如果老子栽了,任由你处置,万一老子胜了你一招半式,这姓何的小子就得下油锅。”“你休想。”凌蒙对众乞丐道:“各位丐帮兄弟,想留在丐帮的请保护好这位姓何的公子。” “凌长老放心。”立即有乞丐上前解了何慈航的绑,但有几个乞丐上来阻挡,双方言语不合,立刻打在一起。伍老黑抄起乌铁棒道:“凌蒙,亮出你的家伙。”凌蒙眼精光顿现道:“凌蒙不喜欢用兵器,就用一双手试试你的斤两。”“别怪老子欺负你。”伍老黑抡棒便打。凌蒙一闪身道:“听说伍长老的三十招开山棒以力见长,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伍老黑转棒斜肩猛砸。凌蒙抽身闪开,双臂一张,竟抱向伍老黑的头。伍老黑怪笑道:“你找死!”乌铁棒捅向凌蒙阔开的前胸。凌蒙突然双臂一颤,一声猿啼,现出八臂八手,不但封住乌铁棒,还进攻伍老黑的头和肩。伍老黑见势不妙撤棒后退道:“你就是江湖上传说的八臂猿,没想到只是丐帮的一名袋弟子。” “我就是八臂猿凌蒙,今天叫你见识见识八臂猿的厉害。”凌蒙双臂一晃,八只臂从四个方向攻向伍老黑。伍老黑见他招式奇特,不敢大意,抡棒尖上下左右拨打。 “他竟把这么沉的乌铁棒使得如此灵活,不简单。”八臂猿凌蒙怪啼一声,身形一晃。灵巧避开铁棒,八臂八手抓向伍老黑的面门。伍老黑招变得奇快,连护带打,毫不含糊。众乞丐混战间,何慈航被人解开,毕竟伍老黑死党寡不敌众,没一会就捉的捉擒的擒。 何慈航看着两位长老一来一往,不由得点头道:“丐帮藏龙卧虎,一个伍老黑已让我手忙脚乱,可这位凌长龙却用一双臂膀斗他的乌铁棒,实在令我敬服。“众乞丐个个叫好,眼睛睁得大大,怕漏掉双方每一招精妙之处。 “这两人一个以力见长,一个以灵巧为主,一个勇猛不失灵活,一个灵巧藏着刚劲,真是棋逢对手。”何慈航看得非常入神,尤其对八臂猿凌蒙如何以巧破千斤更加注意。两人斗了足有一个时辰,伍老黑的三十招开山棒已使完,而八臂猿凌蒙的招数仍源源不断,神出鬼没。 伍老黑只好从头再来,此时的八臂猿应对招数有了变化,没出十招,伍老黑的马铁棒处处受制,威力下降。伍老黑心烦躁,使的力气越大,棒越觉沉重,仿佛被沾住一样。八臂猿凌蒙怪啼声不断,每啼一声出来的招数怪异奇特,身形纵跃闪躲扑出如同一个在悬崖间自如活动的猿猴。伍老黑急得大叫,头上冒出的汗顺着脖子往下淌。 “撒手!”八臂猿的双臂突然出现在伍老黑的手腕上,疼得伍老黑扔掉铁棒。 一瞬间,八臂猿拿、绞、啼、压一气呵成,把一个胖胖的伍老黑揪翻在地。“拿绳子。”八臂猿麻利地把伍老黑捆个四心向天。众乞丐鼓掌叫好。 八臂猿凌蒙拿起丢在一旁的宝剑交到何慈航的手上,道:“何公子,本帮有失礼之处,请多多包涵。” “贵帮不愧江湖第一大帮,对下属明察秋毫,有过必罚,佩服。”“何公子,再严明的门派都难免有几个害群之马,何况丐帮是江湖大帮,一向帮众混杂,有几个不守规矩的不足为奇。” 凌蒙又问伍老黑道:“何公子丢失的银票在哪儿?”有几个乞丐没等伍老黑说话,就七手八脚从伍老黑的身上搜出银票交给凌长老。”何公子,收好,这是你找寻仇人期间的衣食,千万要收好。”“凌长老怎么知道我……”“何公子不是宰相何大人的二公子,慈悲探花何慈悲的弟弟?”“凌长老果然厉害。”“何公子,本帮号称江湖第一大帮,大江南北帮众无处不在,有什么事不知道?” 何慈航心一喜,忙问道:“在下想请教凌长老一件事情。”“如果我知道一定告诉。”“在下想找书痴的住处,长老可知?”“何公子一定是想请教对付武痴的办法?”凌蒙点头道:“何公子的武功是差了些,硬拼并非良策。” 何慈航眼睛一亮道:“长老定是知道……”凌蒙点头又摇头道:“人称天下武功第一的‘书痴’书斋的住处,由于其人深居简出,不愿外人打扰,知道的人很少。”何慈航眼光黯淡下去。凌蒙一笑道:“我只是听说在巴蜀一带,具体在哪也不知道。” 何慈航大喜过望,一揖到地道:“在下谢凌长老指点,谢凌长老指点……”凌蒙托住何慈航道:“何公子不必如此。“又语重心长地道:“巴蜀的路难行,江湖又多凶险,何公子好自为之。”“在下一定牢记。”何慈航迫不及待要上路,告辞离去。伍老黑懊丧不已道:“凌长坶,你准备怎么处置我?” 凌蒙道:“伍长老,你是本帮五袋弟子,依帮规应由帮主处置,我要将你押到本帮总舵,交给帮主。”凌蒙一指房屋道:“此处不许再住,这里的事务由你们之袋数最高者处理,直到帮主任命下达。”“是!”众乞丐撤掉油锅,纷纷跟随凌长老出屋,另寻落脚之处。白衣剑侠余万年早早爬起来,站到院呼吸略带竹叶清香的空气,顿觉心旷神怡。 “劳大侠真会找地方。”余万年不由自主走进竹林。他的眼前全是绿,一眼望不到顶的绿。满山的绿色让他朦胧,使他陶醉。踩着松软的泥土,小心绕过冒出的嫩笋,前面出现一座新坟。 “原来劳大侠就葬在这里。”余万年默然站立在坟前,鞠了一个躬。他再也无心往山顶走,掉头往回去。刚出了竹林,就听见墨墨白白两姐妹咯咯笑声,注目一看,花满溪和丁霓裳竟站在院,正在和两姐妹说笑。 劳墨墨眼尖,喊道:“余少侠来了。”余万年进了院子道:“丁姑娘、花小姐,在下正准备去万龙岭,没想到你们来了。” 丁霓裳一笑道:“不用劳动余少侠,我们自己来了。”花满溪问:“余少侠,是你治好了严姨?”余万年脸一红道:“在下来时已有人为严女侠解了毒。” 严羽彩此时已站在门口,向众人道:“余少侠尽了力,花小姐也费了心。”“我妈好了就行。”严白白道:“反正余少侠已经杀了头蛟。”严羽彩叫道:“都进来吃饭。”大家进了屋,在两姐妹吵吵嚷嚷吃完早饭,余万年看着两姐妹和丁霓裳有说有笑,喑道:“难道她们认识?” 在院休息,余万年问道:“丁姑娘,你和她们认识?”丁霓裳笑而不答。劳墨墨抢着道:“我们和丁姐姐是老熟人,早就认识。”丁霓裳点头道:“万龙岭和这里靠得很近,我和两姐妹常在外面遇到,一来二去就认识,只是这里极少来。”余万年奇怪道:“可在下在万龙岭提到严女侠,丁姑娘的神情却告诉在下并不认识。”丁霓裳不慌不忙道:“我只是叫墨墨白白的母亲为阿姨,却并不知阿姨的名字。” 余万年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丁霓裳一眨眼道:“余少侠,难道对我还有怀疑?是不是还记得昨天的事?”“在下只是一时不明白,至于昨天的事,在下以为是丁姑娘试试在下身手。”花满溪接着道:“余少侠,你猜的不错。”“花小姐,昨夜在万龙岭好吗?”“余少侠这么关心花姐姐,难道我会亏待她?” “丁姑娘言重,在下只是随便问问。”花满溪看了丁霓裳一眼,道:“余少侠,我想求你帮个忙,不知可否?”余万年点头道:“花小姐是想让在下护送你回家?”丁霓裳眼一翻道:“自作聪明。“花满溪忍住笑道:“我并不想回家。”余万年本想说什么,却瞧了一眼丁霓裳,把张开的嘴闭上。”我想请余少侠帮我寻找一个人。” “谁?”“武痴许邵。” 余万年却摇头道:“花小姐,恕在下直言,武痴武功非凡,就算找到他,花小姐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丁霓裳毫不客气又白余万年一眼,这次却没说话。花满溪喑道:“此事能瞒则瞒,无论怎么也要让他护送我安全找到许邵。” 于是,她对丁霓裳使个眼色,才道:“余少侠,我一定要找到武痴许邵,以后的事我自有主意,你一定要帮这个忙。”丁霓裳插话道:“难道余少侠看着花姐姐在路上被人当银子般抢来抢去也不想不管吗?” 余万年还是摇头道:“在下并非不管,而是觉得花小姐应该回家,报仇的事要从长计议。”“花姐姐决不会回家,如果余少侠不肯相助,请自便。”“丁姑娘,在下好言相告,不要好心被人曲解。”“余少侠的意思是我不识好人心?” “妹妹不要生气。”花满溪拦住道:“余少侠,只因我爹在各处张贴告示,使我寸步难行,无奈只好求余少侠相助,少侠若真不能,我也不勉强。”余万年陷入沉思。见他这样,花满溪心暗喜:“有门。” 第二百零一章 单相思 急忙趁热打铁道:“我决心已下,就是历经千难万险也要找到武痴许邵。” 丁霓裳狠声恶气道:“姐姐莫求他,大不了妹妹陪你走一趟。” 劳墨墨一晃头上两根辫子道:“我也陪你们一块去。” 严白白不甘落后道:“我也去,我也去。” “你们姐妹凑什么热闹。” 严羽彩从屋出来道:“余少侠,她们两个女孩行走江湖多有不便,你如果没有要紧的事,就送一程。” 白衣剑侠余万年点点头道:“既然花小姐和丁姑娘看得起,在下就陪花小姐走一趟。” 丁霓裳一怔道:“难道不带我?” 花满溪忙道:“谁说不带,有妹妹陪着,路上也好解闷。”“可丁姑娘的万龙岭还要人照顾。” 丁霓裳抢白道:“余少侠,这些不劳你费心,再说,你和花姐妹两人上路,我还不放心。” 余万年脸红道:“丁姑娘去更好。””还有我们。”劳墨墨和严白白用哀求的神情看着严羽彩,道:“妈,让我们去吗?”“不行!”严羽彩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你们年纪太小,还不能去。” 丁霓裳劝道:“两位好妹妹,阿姨需要你们俩在身边,别争了。”两姐妹看见母亲背过身偷偷擦眼泪,忙过去道:“妈,我们开玩笑呢,离开妈,我们哪能舍得。”“妈,从今天起,我和妹妹帮你煮饭洗衣收拾屋子,帮你做好多好多事。”严羽彩高兴了,抱着两个孩子喜极而泣。余万年和花满溪、丁霓裳告辞,严羽彩和两个女儿送到门口。 刚走出不远,丁霓裳突然开口道:“余少侠,到前面的镇子上找一辆马车,我和花姐姐要坐车。”“也好,花小姐很惹眼,坐进车倒是可以减少很多麻烦。”想到此,余万年点头道:“行。” 花满溪猛地想起什么,说道:“余少侠,听说前面是一个怪镇子,不欢迎女人。”丁霓裳满不在乎地道:“姐姐说的是古镇,怕什么,我们只是过路。”余万年却知道古镇,道:“我们还是绕过去,省得多找麻烦。””堂堂白衣剑侠也会害怕?”“丁姑娘,在下并非怕事,只是寻找武痴是最重要的,一切不必要的麻烦越少越好。” 花满溪出主意道:“余少侠,我和妹妹在镇外等候,你进镇找一辆马车,另外帮我找回在镇上丢失的宝剑。”“花小姐来过这里?”“是,所以我知道小镇很怪。”“花小姐的剑丢在什么地方?”“在一家客栈。”花满溪道:“镇上最前面的一家客栈。”“有什么记号?”“剑柄上刻着一朵玫瑰花。”丁霓裳不耐烦道:“快去快回,别一呆就是半天。”余万年不放心地道:“你们要藏好,最好别让人看见花小姐。””罗索!”白衣剑侠进了客栈,考虑如何寻找宝剑。”客官住店?” 余万年一笑,拱手道:“店家,请问你们这里可有马车租用?”店家一愣,打量了他一下,道:“客官,你用马车是要带车棚的还是不带车棚的?””带车棚的。”店家眼一撇道:“客官一定是拉女人,我们镇上没有。”余万年眼珠一转道:“店家,在下是要送一个病人,怕路上风吹日晒,病情加重,所以要带车棚的。” 店家却道:“客官,你把病人抬到这儿来,若真是男的,马车再给你。”“店家,病人体弱,走不动路。”余万年接着道:“这样,店家自己或让人赶着马车随我去把病人拉来,如果是男人再给我们用。”店家想了想,点头同意。 余万年并不着急:“店家,你这里有宝剑卖吗?”“你送病人,要宝剑干什么?”“在下听说宝剑能驱邪,想买一柄挂在车内,压一压邪气。”“你的手上不正好有一把吗?”“在下这柄剑已经见过血,破了法力。况且,用它压邪,万一出事,拿什么防身?”“本客栈是住客人的,并不是铁匠铺。” “如果没有,就算了。”余万年觉得有些不妥,怕露出马脚,只好再作打算。店家却道:“不过本店正好有一柄客人丢下的剑,你看看如何?“余万年一眼看到剑柄上的红玫瑰,压住心头的狂喜,淡淡地问:“但不知这把剑要多少银子?”“你是救病人,就送给你。”“多谢,多谢。”余万年正要接剑,店家问道:“病人在哪里?远吗?”“不远,就在镇外。”余万年接过剑道:“马车何时能备好?” 店家往后看看:“我去看看人在不在。”余万年对着店家背影喊道:“店家,在下去买点吃的,让车在这里等我。”听到店家答应,余万年找到镇上唯一一家酒馆。”伙计,来个馒头二斤牛肉,带走。”伙计应声去办,余万年坐下来等。 酒馆外跑进一个红发老头,驼着背,看见余万年眼一亮,问道:“小子,你是江湖人吧?“余万年打量一下老头:红发红眉红胡子,还驼背,立即抱拳拱手问道:“请问可是江湖上闻名的‘赤须驼’公孙异老前辈?” “小子,我先问的你。”“在下余万年拜见公孙前辈。”赤须驼公孙异急道:“小子,你到底是不是江湖人。”“在下算是。”公孙异这才松口气道:“小子,看见赛果老张蝙蝠那个龟儿子了吗?”“前两天曾见过。”“在哪?”“在离此不远的地方。” “哈哈,你这个龟儿子,到底没逃出我的手心。”赤须驼公孙异刚迈一条腿又缩回来问:“小子,你说那个龟儿子跑了两天,我是不是已经追不上啦?”“他不会跑远。”“为什以?”“因为在下伤了他。”赤须驼公孙异大急道:“他死了吗?”“没死。”公孙异高兴起来道:“没死就好。”“前辈急着找赛果老,有什么事?”公孙异却不回答,而是皱着眉头问:“小子,你说他受伤后,我能不能打得过他?”“肯定打的过。”“小子,你别骗我。”“在下怎么敢。” “那我去找那个龟儿子算帐。”公孙异把迈出去的腿又收回来道:“不行,我还不能打死那个龟儿子,我老婆的下落只有他知道。”余万年接过伙计拿来的馒头和牛肉,付了银子道:“前辈,你好好想,在下还有事,先走一步。”说完,拱手离开。赤须驼公孙异却不敢怠慢地跟在他后面问:“小子,你说我不能打死那个龟儿子,又想从那个龟儿子口知道老婆的下落,该怎么办?” 余万年一回头道:“抓住他一问不就都知道了吗。”“有理有理。”公孙异扯住余万年的衣服,又道:“怎么问?”余万年哭笑不得道:“前辈,赛果老伤重,一定在附近养伤,只要抓住他,想问什么就问什么,他一定回答。”“你怎么知道?” 余万年一怔,顿时哑口无言。花满溪和丁霓裳坐在路边一棵老槐树下等着余万年。”妹妹,他会不会办事?”丁霓裳一笑道:“反正他武功高,不会吃亏。”花满溪往古镇方向看了看,没有余万年的影子:“妹妹,你腰间鼓鼓的是什么?”丁霓裳一拍道:“是我的宝贝。”“什么宝贝?”“现在不告诉你。” “我倒要瞧瞧。”花满溪伸手就摸,丁霓裳尖叫躲开,两人围着槐树追耍。”是哪位姑娘请一位公子去镇上寻宝剑?”花满溪和丁霓裳停下一看,是一个伙计打扮的年轻人。花满溪正要说话,丁霓裳轻轻一拽她,对年轻人道:“你再去找找,不是我们。”年轻人又往前走,边走边喊。”妹妹,为什么不问问?”“姐姐糊涂,镇上不欢迎女人,余少侠一定不会透露我们是女人,这人却知道余少侠为姑娘寻剑,其有诈。” “是不是余少侠被人识破?”丁霓裳沉默片刻,道:“很可能是余少侠寻剑心切,露了马脚。”“那他会不会有危险?”“他武功高强,不会有危险。”正说着,那个年轻人又回来问:“两位小姐,是不是你们寻宝剑?”“你看我们像舞刀弄剑的女人吗?”“像。”年轻人回答出乎丁霓裳意料:“我们镇上的女人从不出门,而你们却在镇外游荡。” 花满溪骂道:“我们玩我们的,管你屁事!”年轻人恼怒道:“贱女人嘴挺凶,看我不打死你。”说罢,抡拳就打。花满溪一闪身道:“还敢打我。”抬腿还击。年轻人灵活躲开,对准花满溪一连三拳。”毛小子,拳挺快。”花满溪一手抓向他的手腕,抬腿便去踢他的屁股。 年轻人大惊,撤拳道:“贱女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摸男人的手!”刚说完,屁股上挨一脚,栽倒在地。花满溪一只脚踏住他的背,怒道:“竟敢跟我动拳头,找打!”年轻人正要翻身掀掉花满溪的脚,脖子上被丁霓裳用银针顶住。”再动就扎死你。” 年轻人眼一闭道:“贱女人,你来吧!”丁霓裳银针一闪,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一道痕:“别以为我不敢。”年轻人嚎啕大哭道:“天啦,让我死在女人的手上,让我怎么有脸见到列祖列宗……” 花满溪脚下用劲道:“不许哭!”丁霓裳眼珠一转道:“我就杀了你,叫你进不了祖坟。”银针刺进他的皮。”不要,不要。”年轻人惊恐万状。 花满溪厉声道:“不杀你也行,老实回答问题。”“只要不杀我。”丁霓裳一笑,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寻剑的年轻人是受女人之托?”“是我的老板说的。”“你们老板怎么说?”“那个人要寻的剑是上次从我们镇上逃跑女人丢下的,那个人来找,老板察觉他在骗人,怀疑他是受人之托,故此派我前来试探。”“你们找到我们,准备怎么办?”“若找到剑的主人,我就诓你们进镇,然后抓住你们。”“抓住后怎么办?” 年轻人停了一下,才道:“上次剑的主人进镇,给镇上带来灾祸,酒馆老板伙计惨死,本镇男人发誓要报仇,若抓住,押入祠堂,活活让狗吃。”“好狠毒!”花满溪一脚跺在年轻人的背上道,”杀酒馆人的是恶鬼,你们不去找他们,却找我算帐。”“你若不进镇子,就不会有这场灾祸!” “我让你胡说!”花满溪猛踩他的背。丁霓裳拦住道:“姐姐,你说我们下面怎么办?”花满溪想了一下道:“要想办法让余少侠知道这里的事。”丁霓裳眉头一皱道:“反正要过镇子,不如闯进去与余少侠会合,再一起闯出去。”花满溪早就跃跃欲试,一听此话,立刻便同意了。 余万年被赤须驼公孙异缠得没有办法,只好哄他道:“前辈,赛果老作贼心虚,看见你肯定保命第一,你问他什么,还不乖乖回答?”公孙异连连点头道:“你小子说的对,看不出来,你小子主意倒还挺多。”“前辈,快找他去吧。”“不忙,不忙。”公孙异还寸步不离余万年,又道:“龟儿子已经受伤,早也跑不了,晚也跑不了,不急这么一会。”“前辈,在下有急事,不能奉陪。” “没关系,你小子忙你的,我说我的。”公孙异拽着余万年的衣服道:“我为了找那个龟儿子,耽误了好多事……”余万年径自走到客栈外,问道:“店家,车套好了吗?”“就好,再等片刻。”“有一个武呆子找我比武,我要找龟儿子,死活赖着不比……” “前辈,你说的武呆子是不是武痴?”余万年立刻反手抓住公孙异的手,兴奋异常地问。”啊?“公孙异一愣:“武呆子就是武呆子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忽又一拍脑袋道,”不错,是有人叫他武痴。” 余万年急问道:“他现在在哪里?”公孙异继续道:“我四处躲藏,那武呆子没办法,只好去牡丹谷找什么人比武。””谢谢前辈。”余万年被这个意外得到的消息弄得心一阵狂喜。”店家,快点,快点。”“客官别急,这就好。”赤须驼公孙异放开余万年的衣服,跑到客栈内,趴在柜台上仰头看着店家。 “你干什么?”公孙异认真地道:“你小子讲话时眼珠子死转,煞是有趣得紧。”余万年恍然大悟道:“有诈!”弹地而起。店家突然从柜下抽出一把刀,砍向公孙异。”你小子敢砍我!”公孙异一掌击碎店家脑袋。余万年已到了柜台旁,见店家死去,直奔客栈后面的马棚,赶了一辆有棚的马车就跑。 赤须驼公孙异大叫道:“你小子偷人家车干什么?”“前辈,在下有急用。”“喂,你小子等等我。“公孙异像蚂蚱一样跳起,坐到余家福旁边。余万年猛然看见花满溪和丁霓裳冲过石桥,大叫道:“快上车。”一拽马僵绳,掉转马头。 丁霓裳一把抱起花满溪窜上车。余万年狠狠抽了一鞭子,马车在小镇的街道上急驰。”小子,你想颠死我!”“前面有人!”余万年手大鞭左右开弓,拦截的人们抱头鼠窜。”站住!”远处的出口站着两个彪形大汉,每人手怀抱鬼头大刀。余万年并不减速,反而将马鞭狠抽,冲向大汉。 彪形大汉面不改色,鬼头大刀刀刃对准马头。”不好!”余万年心为之叫苦不迭道:“如果马被杀,马车岂不白抢。”赤须驼公孙异蹦起,双腿连环踢出,两名大汉惨叫,被踢出十余丈外,尸体才掉下。转眼之间,马车便已冲出古镇。终于远远把古镇甩在后面,余万年让马车缓缓而行。 “你小子这么拼命,原来就是为了这两个丫头。”直到这时,公孙异似乎才注意到车上载的是两个什么人。“前辈说笑,在下若不得前辈相助,再拼命也出不了镇子。”赤须驼公孙异看着两位姑娘,马上盯住花满溪道:“丫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花满溪瞧着面前这个赤发赤须赤胡子的驼背老头,直摇脑袋。丁霓裳开玩笑道:“你是在画见过吧?” “不错,是画。”公孙异咂着嘴道:“丫头,你值五万两银子呢。”余万年带住马车道:“前辈,不要想入非非,在下也不是好惹的。”“你小子八成看上这个丫头了吧?”公孙异并不生气,道:“她可如花似玉,漂漂亮亮一个大美人,难怪你小子动心。” 余万年脸红到脖子道:“前辈,这种玩笑开不得。”丁霓裳看着余万年,半天没说话。赤须驼公孙异跳下马车道:“小子,我看这两个丫头你一并娶了,那一个也活脱脱的是个美人胚子。” “前辈,你……”余万年脸上挂不住。”我要找那龟儿子算帐,不陪你们了。”公孙异掉头向古镇方向撒脚如飞,转眼看不见背影。余万年一抖马缰,马车徐徐前进,三个人沉默许久。余万年咳嗽一下,定定心神道:“花小姐,在下已打听到武痴的下落。”花满溪脸上先惊后喜,问道:“他在那儿?”余万年奇怪地看她一眼道:“武痴要去牡丹谷。”“牡丹谷在哪里?” “高洛阳约一百二十里。”“那我们快去。”丁霓裳道:“武痴一定要去找牡丹谷主麻婆婆。”花满溪听说过麻婆婆,问道:“他找她干什么?”“比武。”丁霓裳道:“牡丹谷主麻婆婆在江湖上号称‘铁手金刚’,一双手如铁般坚硬,人如金刚,从不言败。” 余万年用敬仰的口吻道:“麻婆婆已有七十,声名却如日天,一个婆婆号称铁手金刚,她的武功一定位居一流。”“听说铁手金刚是麻婆婆独战祁连十三怪魔,虽身刀不倒,将十三怪魔尽数杀尽后江湖上叫起的。”余万年慨叹道:“是啊!麻婆婆杀死十三怪魔凭的只是她的一双手。”花满溪心狂跳,不安的神情溢出道:“他去找麻婆婆这么厉害的高手比武,会不会有危险?” 余万年很奇怪地问道:“花小姐,你为武痴的安危担心?”花满溪一扭脸道:“担心什么?他是武痴许邵,武功高超,没人能打得过他。”丁霓裳点头道:“花姐姐,你爹出十万两买他的头,江湖上一定有不少好汉想得这笔银子,可他至今还活着,足能证明一般人对付不了他。”花满溪暗松口气:“对,我的许邵只有杀人的时候,没有被杀的危险。” 丁霓裳轻松地道:“听说牡丹谷有很多牡丹。”“妹妹是百花仙子,对牡丹一定很喜欢。”“当然,牡丹国色天香,是花珍品。” 余万年却摇头道:“号称铁手金刚的麻婆婆为什么喜欢这些花啊草的。” 花满溪道:“你不懂,麻婆婆终归是女人,女人爱花是天性。”丁霓裳极目远眺道:“快到牡丹谷吧,此时正是牡丹吐艳的大好时节。”余万年停住马车,跳下车到路边野地上,不一会抱着一把各种颜色的野花回来,递给花满溪和丁霓裳各一半。丁霓裳不接。 花满溪一手一半接过,全交给丁霓裳道:“妹妹是百花仙子,应该归你。”丁霓裳嗅着花香,偷偷看余万年。余万年脸上现出失望,跳上车甩鞭驾马飞奔。丁霓裳脸上颜色更变,哼了一声把花全扔下马:“谁稀罕!”花满溪着急:“妹妹别扔,这是余少侠送给你的呢。”丁霓裳抱住头,隐隐抽泣。 余万年站在马车上,脑子乱哄哄的,根本没听清她们的对话。大片大片的云涌过来,天被遮得严严实实,密密的雨丝很快落了下来,没多久,雨势缓和,但并没有停止的迹象。丁霓裳看着任由雨淋的余万年,犹豫一下,叫道:“余少侠,进棚来吧。”余万年远眺:“这雨一时停不下来,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先躲一躲。”花满溪伸头瞧瞧天,说道:“这雨并不大呀。” 丁霓裳问余万年道:“前面有地方躲雨吗?”“远处有一处地方飘着幌子,不知是酒店还是客栈?”“一定是客栈。”花满溪喃喃自语道:“干嘛要停下,再走一程也好呀。”远处跑来一个人,举着伞道:“客官,快进小店躲躲雨。” “上来吧。”伙计跳上马车,为余万年打着伞道:“公子,您瞧淋成这样,到小店烤烤火。”马车停下,伙计对里面高喊道:“还不快拿把伞来,有两位小姐呢。”里面跑出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缩着脖子冲过来,递上一把伞道:“给你。”掉头又跑进店里。”我们自己来。”丁霓裳接过伞,和花满溪下车往店里去。伙计拿起马鞭道:“公子,你也进去吧,车我赶到后院,保证好生侍侯。” “有劳。”余万年跳下车,打量一下,原来是个客栈,看上去挺大,前面是一排青砖瓦房,后面是两层木楼,似乎两边有房子连着小楼。进了客栈,丁霓裳和花满溪已坐在大厅内,一个戴着瓜皮帽的人正在对她们说着什么。看见余万年进来,丁霓裳一指道:“老板,你找他说。”老板转过头,立即点头哈腰道:“公子,您来啦。”余万年道:“要两间上房,要靠着。” “行,行。”老板转进柜台,翻着帐簿道,”今天下雨,住在这的客人比往常多,好像只有万字号的房有两间靠着的。”目光一停:“对,是万字四号和五号。”花满溪试探地问道:“我们一定要住下?”老板反应极快,生怕他们不住下来,连忙讨好地道:“小姐,春天的雨一下就停不下来,赶路极不方便,住下歇一歇,喘口气,等雨过天晴,带着好心情上路。”余万年看着丁霓裳。 丁霓裳道:“姐姐,也快到晚上了,迟早要住下。”花满溪无奈道:“那好吧。”转又很坚决地道:“不过我们明天早晨一定要走的。”余万年松口气道:“老板,就要那两间。”“好哎。”老板对后面叫道:“二丫,带公子小姐去万字四号和五号。”送伞的丫头应声过来道:“爹,是他们?”“这里不就一位公子两位小姐嘛。” 二丫极老练地一挥手道:“跟我来。”领着三个人出了厅堂,转到厅侧的走廊。余庆堂一看,左侧的走廊连着木楼的楼梯,右侧的走廊通向木楼的底层,楼上的客人和楼下的客人各行其道,互不打扰。二丫麻利地上楼道:“公子、小姐,楼上就是万字号,楼下是千字号,前面最后两间就是万字四号和五号。“说着,推开倒数第二间,又道:“这就是万字四号。”见他们没有进去的意思,又紧走两步,推开最后一间:“这是万字五号,公子、小姐请。”“请在四号房升一盆火,我要用。” “公子一定是要烤衣服,我知道。”余万年一笑道:“知道就快去。”二丫跑了出去。余万年道:“在下住四号,五号由你们住,如果有什么需要,请先告诉在下,由在下去办。”“什么在下在下的。”丁霓裳不满道:“听着别扭。”花满溪点头道:“我们以后就叫你余公子,你就叫我们姑娘。”余万年想想也就同意道:“就依两位姑娘。”“公子,火来啦。” 余万年告辞出来,进了四号房,叫住二丫道:“你们店里住的客人多吗?”二丫点着小脑袋道:“今天老天帮忙,住的人比平常多一倍。”“有像我一样带着兵器的吗?”二丫很认真地想想,摇头道:“没有。”余万年问道:“有你一看见就记得的人吗?”“有,有。”二丫晃着脑袋道:“有……”突然停住,很神秘地问道:“公子,你是不是抓坏人的?” 余万年摇头道:“不是。”“那就怪。”二丫咬着手指道:“那打听有什么用?”余万年摸摸二丫的脑袋,说道:“你告诉我也没有关系。”二丫一歪脑袋道:“我爹吩咐过不许随便说客人的事情。”“你不说,我就不问啦。”二丫却道:“公子,你等着,我去问问爹对你能不能说。”说完撒开脚尖跑出去。余万年脱下衣服烤着道:“过会儿我要去转转,摸摸这里的情况。”二丫又咚咚跑回来,皱着小眉头道:“我爹说对你也不能说呢。” 余万年笑道:“那就算了,过会儿请送些好菜过来。”“要好酒吧?我们店里的酒可好呢。”“那就来一壶。”二丫高兴跑走。丁霓裳站在门口,问道:“余公子,可以进来吗?”余万年忙不迭把衣服穿好,道:“丁姑娘,请进。”丁霓裳走进房,掩上门,坐下道:”余公子,我有个问题想知道,不知能否听到实话。”“丁姑娘请问。” 丁霓裳两眼盯着余万年的两眼道:“余公子,你是不是很喜欢花姐姐?”余万年脸顿时红遍,坐立不安。丁霓裳点头道:”你不用回答,我知道答案了。”余万年极力镇定情绪道:“丁姑娘就想问这个?”丁霓裳勉强一笑道:“我现在要告诉余公子一件事。”“什么事?““花姐姐此次离家要找武痴许邵。”“我知道,花小姐想为丈夫报仇。““不。”丁霓裳道:“花姐姐和她死去的丈夫并不是互相喜爱的那种。” 余万年一怔道:“难道花小姐不想为丈夫报仇?”是的。”“那她找武痴干什么?”“因为花姐姐喜欢武痴许邵。”“她喜欢许邵?”余万年愕然,半响才连连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丁霓裳咬着牙道:“余公子,不要欺骗自己,在路上说到武痴许邵的时候,你已经怀疑花姐姐找武痴的意图并非你想像的那样,只是一直不愿承认。”余万年还是摇头:”花小姐怎会喜欢上武痴,于情理不合。” 丁霓裳用怜爱的目光看着余万年,又道:“花姐姐和死去丈夫的成亲是她爹一手办的,显然花姐姐是不愿意的。““可花小姐为什么偏偏喜欢上武痴?”“余公子,面对武痴你失去自信啦?难道你比不上他?” 余万年沉默片刻,道:“如果花小姐真的喜欢武痴,我能有什么办法?”“但,花姐妹还没见到过武痴。”“丁姑娘,什么意思?”“你还有机会。”丁霓裳一闭眼睛道:“你可以利用花姐姐没找到武痴的机会,让她喜欢你。”“我该怎么做?” 丁霓裳摇头道:“不必刻意,只要用你的真诚,就像以前一样。”迟疑片刻,又道:“也许我会帮你。””丁姑娘,你为什么这么做?”丁霓裳却没再说话,打开门离去。二丫送来酒菜,一盘炒肉丝、一盘红烧鱼、一盘素豆腐和一碗蘑菇汤。花满溪高兴道:“你们这里的菜不少呢。”“当然啦,是公子说要几个好菜的吗!”二丫放好酒杯,指着酒壶,又道:“这可是我们店里自酿的酒,客人们都夸。” 丁霓裳感兴趣地问道:“叫什么名?是什么东西酿的?”“名字没有,不过是用高梁和黑豆酿的。”“余公子,你没喝过丁姑娘自己酿的百花酒吧?”“百花酒?”余万年道:“记得万龙岭泡蛇胆的酒很特别,不过因为我不大愿吃蛇胆,只是囫囵吞下,没细品那酒。” “那便是百花酒,由于蛇胆的腥味盖住酒香,所以,像余公子当时的吞法,不可能知道酒的特别。” 花满溪问道:“余公子,想不想品一品百花酒?” 余万年忙摇头道:“我对好酒倒有兴趣,可对丁姑娘养的蛇却心有余悸。”“余公子原来怕蛇!“花满溪开心大笑。二丫不耐烦地道:“你们还没喝我们的酒。”余万年倒上一杯道:“来,我先喝。”咂了一口,点头道:“不错,不错,是高梁酒。” 丁霓裳也咂了一口,暗道:“比我那百花酒差远了。”花满溪看丁霓裳没说话,知道酒一般,道:“这酒一看就知道很平常。”二丫着急道:“你又没喝,怎么说不好?”余万年连喝三杯,故意叫道:“好酒,好酒,果然是好酒。”二丫高兴道:“余公子才是识酒的人。”凑近他们低声道:“知道这酒为什么好?”“为什么?”“我没往里加水。” 余万年先是一愣,随后要笑,却忍住道:“二丫好,长大一定是个好姑娘。”丁霓裳和花满溪此时已经转过头,偷着笑,但不愿出声。二丫非常愉快道:“我不打扰你们喝酒,走了。”说着,塞给余万年一张纸,悄声道:“我可什么也没说。”带上门出去。终于,花满溪和丁霓裳笑出声,眼泪都流出来。余万年好奇地打开纸,看了一会道:“画的什么东西,乱七八糟。” 丁霓裳伸头道:“是二丫给你的?”“她神秘地塞给我,好像挺重要。”花满溪也凑过来,看了片刻,道:“咦,这个好像是一个老头。” 丁霓裳恍然大悟道:“余公子,你问过二丫什么?”余万年一拍脑袋道:“一定是二丫画的客人模样。”“那你一定问过她有什么客人住这里。”余万年点头道:“她不肯说。” 花满溪一指道:“她画来给你看,就是告诉你。”丁霓裳道:“二丫画得很乱,不能指望像谁,就是大概意思。”花满溪歪着脑袋道:“这个圆不溜的一定很胖。” 丁霓裳接着道:“这个人头特别大。”余万年道:“看来,二丫记住的就是这三个人,一个老头,一个胖子,一个大头。”花满溪突然惊叫道:“好像抓我的有一个白胖子,有一个大头。”“胖子许白,拼命三郎石大头。”余万年点头道:“他们在这里。”丁霓裳指着老头道:“这个老头二丫画出来,一定也是个特别的人物。” 余万年却拿起筷子道:“先吃饭,吃完饭再说。”“余公子,你准备怎么办?”余万年边吃边道:“如果是他们,一定看到我们进客栈,花姑娘胖子许白和拼命三郎都见过,可能他们会有企图。”花满溪惊问道:“那怎么办?” 余万年一笑道:“花姑娘放心,我吃完饭就去找他们谈一谈。”丁霓裳一皱眉道:“余公子,你要小心。”花满溪道:“你放心,他们有些怕余公子,一定没事。”“不知道老头是谁,万一是个难对付的,就麻烦啦。”花满溪看着丁霓裳忧心冲冲的样子,在心暗笑。 在白衣剑侠余万年他们住进万字四号房和万字五号房不久,万字三号房的门开了,胖子许白几乎没有任何声音走出来,扫了一眼四号和五号,来到二号房前轻轻敲门。”是胖子吗,进来。”胖子许白推门进去,反手掩上门道:“石老弟,你知道谁住进来啦?”拼命三郎石大头一笑:“不就是白衣剑侠和花痴,还有一个漂亮姑娘。”“那个姑娘你认识?”“不认识。” 石大头道:“看她走道的样子,轻功一定很高。”“石老弟好眼力。”胖子许白问:“你打算怎么办?”拼命三郎石大头看了许白一眼道:“许老兄,余万年的五万两银子你也得了一半呀。”胖子许白笑了起来道:“不错,余万年算是从我们手买下了花痴。” “那你还想干什么?”石大头提醒他道,”别忘了,她的旁边是白衣剑侠!”“可是我们联手,他未必是我们的对手。““老兄,还有一个不知底细的女人。”胖子许白眼珠一转道:“我们找隔壁一号的一起干,怎么样?”石大头摇了摇大脑袋道:“他连和我们共同对付武痴也不愿意,怎么会干这么事。” 第二百零二章 拦路 “他是不自量力!”胖子许白冷笑道:“连一个夺命判官劳天龙都对付不了,还想一个人去杀武痴,独吞十万两银子!” “你知道什么?”石大头道:“他打的如意算盘很精明。” 胖子许白问道:“你知道?”拼命三郎石大头没说话,而是想着什么。 胖子不耐烦道:“你若不去,我去说说看。”说完,开门出来,却没有去万字一号房,而是下了楼找到老板说了几句,又上楼回自己的房。 没过多久,伙计端着酒菜进了万字一号房,等伙计出来,胖子许白敲门。 “进来,胖子。”许白脸上一喜,推门进去。鹰爪王古直喝着伙计送来的酒,头也不抬道:“胖子,你为什么要送酒?” “当着真人不说假话,我有事求你。”“如果还是联手对付武痴的事,我已经表过态,不会改变,你不说也罢。” “不是那件事。”“那你说说看。”“现在有一笔送上门的银子,不知你敢不敢拿?” “有话直说。”胖子许白低声道:“四号和五号住进了一男两女,其女的就是花痴。”古直停下酒杯问:“另两个是谁?”“男的是白衣剑侠余万年,那个女的却不知底细。“鹰爪王古直突然回头,不满地道:“胖子,你什么时候变成强盗了?” 胖子许白一怔道:“强盗?””不是吗。你动不动就想抢,和强盗有什么两样。”“***,你就是正人君子!”胖子心暗骂,面上却不敢动怒,仍平心静心地道:“我胖子怎会变成强盗?不过是看你上回为了那个女人失了手,想告诉一声。”“我古直凭的是真本事,不像你整天想着以多欺少。“胖子许白摇手道:“好,算我没说,你请慢用。”退了出去。”关上门!“胖子把门带上,进了二号房之后,才狠狠啐了一口道:“***,算什么东西,也教训起老子来了。””碰壁了吧?””石老弟,你干不干?” 拼命三郎看着胖子激动的样子,觉得挺好笑地道:“胖子,别生气,听我主意。”“你有什么主意?”“胖子,古直是想去了牡丹谷,联合铁手金刚麻婆婆对付武痴。你想想,武痴是找麻婆婆比武的,一旦杀了武痴,麻婆婆不会要他的人头,古直就可以拿着人头领赏。””这家伙想的比我们多。” 石大头却摇头道:“他想错了。”胖子许白不明白:“他怎么错了?”“麻婆婆叫铁手金刚,当年面对祁连十三魔尚且不惧,对付武痴一个人,她反会要寻一个帮手,可能吗?”“对。”胖子欣喜道:“他打错了算盘。”很欣赏地看着石大头,又道:“你这大脑袋里倒装了不少东西。”“我拼命三郎不只会拼命。”“石老弟,你说我们该怎么办?”石大夫正要说话,有人敲门。”两位,幸会。”白衣剑侠余万年站在门口,抱拳拱手。”原来是余少侠。”胖子许白热情地道:“快请进。” 余万年进了房道:“在下得知两位也在此店,特来拜会。”“少侠客气。”胖子许白道:“我是不知少侠也住在店,否则,应先去看少侠。”余万年也不隐瞒道:“在下与花姑娘在一起。”石大头笑道:“余少侠和谁在一起是你的事,何必要告诉我们。”“是啊,余少侠。”胖子许白斜着眼道:“不怕我们动手抢人?”余万年不以为然道:“在下告诉你们的目的很简单,要抢就快些,咱们在雨杀一场,若我余万年败了,花姑娘任你们带走。” “好,痛快!”石大头一拍桌子道:“我拼命三郎就喜欢痛快人。”立即表情轻松地道:“但是,我们毕竟已拿了你的银子,如果我们再动手,岂不是不讲江湖道义?”“什么?” 余万年听他们也讲起江湖道义,不由冷笑。”石某没记错,余少侠曾用五万两银票买了花小姐的自由。”“不是买,是救。”“买也好,救也罢,我们几个已经拿了余少侠五万两银子,很感满意。”胖子许白嘿嘿怪笑道:“余少侠,我胖子没拿你的银子,说不定会动手抢花小姐。”余万年一拧眉道:“如果你想好,请通知在下一声。” “余少侠,我会那么傻吗?”胖子许白带着调侃的口吻:“趁你不备,才是下手最好机会。“余万年淡淡地道:“在下等着你。”胖子许白一挺大肚子,说道:“若余少侠肯再出五万两银子,抢人的事决不会发生。”“许白:“余万年讥讽地道:“上一个五万两你怎么拿不到?”“余少侠,我胖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拼命三郎石大头劝道:“别动火,两位。”转脸对胖子道:“胖子,石某人已经愿意和你平分那五万两银子,何必再逼余少侠。”胖子许白立即换一副笑脸道:“我是和余少侠闹着玩,吓着你拼命三郎啦?”石大头故作松口气道:“石某倒虚惊一场,原来是一场玩笑。”“两位既无抢人之意,在下也省心了。”余万年问:“万字一号住的是谁?”石大头叹口气道:“余少侠,石某正要提醒注意,那位可不是好惹的。”“是谁?”胖子抢着道:“鹰爪王古直。” 石大头紧接着道:“他一直惦着花小姐,你要当心。“余少侠笑笑道:“在下去会会古前辈。”胖子许白阴阴地道:“余少侠走好,当心摔跟头。”拼命三郎石大头看着余万年进了古直的房间,关上门,对胖子道:“胖子,最好姓余的和姓古的打起来。”“对。”许白兴奋道:“咱们便可以趁乱抢人,也无需用吹灰之力了。” “不!”石大头却道,“咱们可以抢在古直前面前往牡丹谷。””到手的便宜为什么不占?”“别忘了,还有一个不明底细的女人。”“我去试试她。”石大头拦住他道:“现在,有十万两银子在牡丹谷等着咱们,何必为五万两冒险?”“如果武痴胜了麻婆婆,岂不落空?”石大头一笑道:“胖子,咱们先去报信,再替麻婆婆呐喊助威,如果她胜,一切都好,如果他们战成平手,咱们趁机下手,致武痴于死地,不但得银子,麻婆婆会感谢咱们,万一麻婆婆败了,咱们帮她,打败武痴更好,打不败也还救他一命,一定会有好处。”“你倒是总不吃亏。” 拼命三郎道:“咱们跟着武痴,他四处找人比武,只要有人杀了他或伤了他,咱们取他的人头易如反掌。”胖子许白笑着打量石大头道:“老弟不应该是这种卑鄙小人。”“这是我石大头刚悟出的,没有命在,什么也没有。”“你应该叫保命三郎才对。”此言一出,石大头立刻笑得得意非凡。鹰爪王古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余万年,问道:“你来就为了告诉我,姓花的丫头在你的保护之下?” 余万年很坚决道:“前辈若要打花小姐的主意,得先过在下这一关。”古直大笑道:“你不是呆子就是傻子。”“前辈说话请留意。”“你难道不是吗?”“愿闻其详。”“你告诉我花小姐在这里,如果我事先不知道,你不是送上门找死!”“在下知道前辈一定知道。”“为什么?”“难道前辈没想过那五万两银子?”“想过,还试过。”古直眼闪着迷茫,心道:“可惜都被那两个丫头搅了。”“前辈至今还耿耿于怀,在下更有理由相信前辈住在这里为了等花小姐。”鹰爪王古直觉得很好笑,说道:“你很会自作聪明!” 余万年目光定在古直的脸上道:“前辈此话何意?”“我作事,为什么非要告诉你?”古直拿起酒杯喝了口酒道:“你可以出去啦!”余万年淡淡一笑道:“前辈既然不愿与在下交手,也就是不再打花小姐主意了?”“你的废话真多。”古直被他气得哭笑不得,道:“洛阳金玉楼的余万兴怎么有你这么个呆儿子?”“家父无福,只生下在下一个无用的。”“你若再不出去,我要改主意啦。“余万年走到门口道:“如果前辈随后改了主意,请先通知在下一声。”“你快滚!” “在下不打扰前辈,告辞。”余万年刚踏出房门,房门便被无声地关上了。余万年心暗道:“鹰爪王内力一流,关门竟毫无声音,如果他真要抢花姑娘,我倒还不可大意。”虽是早晨,还是很暗,阴沉沉的天气没有改变的迹象。老板做着最后一点努力,对客人道:“公子、小姐,这天还会下,等一等再走不迟。” 余万年看了眼花满溪道:“我们有急事,等不及啦。”老板极不情愿地吩咐伙计套车,喃喃自语道:“天气这么差,一个个却呆不住。”“老板,万字二号和三号的客人还在吗?”“半夜就走啦,也说有急事。”二丫跑过来道:“爹,万字一号的客人问要多少店钱。”一看余万年,问道:“公子也要走?”“谢谢你的照顾。”余万年放下一块五两左右的银子,说道:“老板,多的给二丫买件新衣服。”“谢谢公子。” 二丫高兴得脸上放光。”二丫,告诉万字一号客人,连吃带住一共钱银子。”二丫飞快去了。马车牵过来,丁霓裳和花满溪上了车,放下帘子,丁霓裳又伸出头,问道:“余公子,如果再下雨怎么办?”花满溪在里面道:“让他进来呗。”丁霓裳对余万年一笑道:“她叫你进来,你可别忘了。”说罢,缩进棚。 余万年脸上发热,不好意思地笑笑。”老板,这是一两银子,不要找了。”古直把银子放在柜上,看也不看余万年,迳直出店。余万年上了马车,甩了一鞭子,马车跑起来,却始终落在古直的后面。余万年看着泥地上古直走过的地方,几乎没有脚印,暗暗点头。余万年一甩马鞭,马车和古直并排而行。 “古前辈,上车,在下载你一段。”话音刚落,古直已坐在余万年的身边,笑道:“你昨天打扰我,我今天还给你。”余万年一笑道:“前辈意欲何往?”“跟你一样。”“前辈知道在下去哪里?”“你们难道不是去牡丹谷找武痴。” 余万年奇怪道:“前辈也去牡丹谷?“古直点头:“牡丹谷很热闹,热闹的地方我一向都愿意去。”丁霓裳突然在车棚里道:“古前辈,你为什么一定要去牡丹谷?”古直却道:“如没猜错,姑娘一定是万龙岭的百花仙子。”花满溪不由自主地问道:“咦,你怎么知道?”“花小姐,别来无恙。”花满溪闭上嘴,后悔自己一时冲动。古直哈哈一笑道:“告诉你,花小姐,这位姑娘身上有百花的香气,还有蛇的气息,不是百花仙子是谁。” “前辈好嗅觉。”丁霓裳道:“前辈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牡丹谷的比武,不只我会去看,江湖的许多人都会去看。”余万年道:“难道江湖上已经传开?” “有了赤须驼公孙异四处宣扬,不知道的人还真不多。”古直眼奕奕放彩道:“武痴和铁手金刚,此战一定精彩绝伦,若错过,实是此生一大憾事。”不知是什么地方飘来一股恶臭,直扑鼻子,似乎还有腥味。 丁霓裳在棚煽着道:“什么东西这么臭,真难闻!”花满溪却突然尖叫道:“这臭味我闻过,是两个怪人的。”古直双目炯炯道:“是冥恶鬼过去啦。” 余万年忍住恶心道:“他们也奔牡丹谷?”“一路上,不知谁会撞在他们手上?”古直似乎在叹气。余万年一指道:“前面的路不通。”“我们看来不得不闻臭味。”丁霓裳一惊道:“是冥恶鬼挡道!“花满溪惊叫道:“快赶开,快赶开!”“站住!”冥恶鬼在道路央,惨白的脸上一副阴森森的表情。 余万年带住马车,问道:“两位有什么事?“”咦,是个小白脸,肉一定很细。””老鹰肉我不喜欢吃,不肥。”冥恶鬼嗅着冒着粘液的鼻子,突道:“有女人的味道。”“好像上次古镇上的美人。”“上次没来得及,这次要好好享用。”“要先杀掉老鹰,再咬碎小白脸。”鹰爪王古直跳下车道:“冥恶鬼,老鹰想叨出你们的心。” “咦,这老鹰和我们习惯一样。”说着,两个恶鬼便已到了古直的面前,粘乎乎的手就往他的脸上抓。”喂,两个打一个,不公平!”余万年出现在他们间,剑一横,逼退恶鬼。”小白脸挺厉害。”“先咬碎他。”冥恶鬼带着恶臭扑向余万年。”不行,一个对一个。”古直拦住一个恶鬼。 丁霓裳掀起帘子看,花满溪却被一阵阵恶臭搅得胃里翻江倒海。丁霓裳对花满溪道:“花姐姐,两个恶鬼身法诡异,掌带阴风和腥臭,显然掌有毒。”“太臭,太恶心,我直想吐。”丁霓裳从腰间拿出一粒五颜色的小丸,说道”这是百花丹,可以清心明目,姐姐服下就会好些。” 花满溪接过,吞下肚,顿时一股清香从喉间升起,很快到达大脑,精神一振,赞道:“妹妹,百花丹真灵,现在只有清新空气没有臭味。”丁霓裳目不转睛地看着余万年与恶鬼激斗,道:“余公子剑势如虹,有一股凛然正气,那恶鬼好像有点怕。” 花满溪闻言伸着头:“姓古的老头怎么总避着那怪物?”“恶鬼掌带阴毒,古前辈的七十二路大力魔爪手虽然厉害,苦于不能碰恶鬼的掌,只好以指力隔空抓扑,效果当然不如直接好。”“这两个怪物真鬼,竟和余公子斗得不相上下。”丁霓裳从腰间摸出两个扁盒道:“我帮他们一下。”说着打开盒盖。 花满溪伸头望,见盒卷着两条漂亮的花蛇,蛇四周放着许多花瓣,问道:“这不是百花酒的蛇,你怎么带在身上?”“这是百花蛇,不过与酒不同,它们厌恶腥臭,一闻怪味立即凶性大发。”说着,倒出百花蛇。几乎在一瞬间,两条百花蛇昂起脑袋,吐着丝丝信子,朝着打斗的方向。 丁霓裳见蛇没动,点头道:“腥臭大浓,它们竟有些畏缩。”掏出蛇笛,轻轻一吹。两条百花蛇电射而出。花满溪大叫道:“余公子,古前辈快闪开,百花蛇来啦!”余万年和古直疾退。冥恶鬼先是一愣,随即发出两掌,百花蛇在空翻滚。花满溪惊叫道:“不好,它们挡不住啦!” 丁霓裳一笑道:“没关系,正好加强它们的攻击力。”果然,百花蛇翻了几个跟头后,比开始时更快,而且张口猛咬冥恶鬼的掌心。”怪蛇!”冥恶鬼的脸上出现极其惊恐的表情,一声尖嚎,转身就跑。丁霓裳一吹蛇笛,百花蛇射了回来。”可惜,可惜,只差一点就咬恶鬼的掌心。” 丁霓裳把扁盒放在车上,两条百花蛇爬进去,很舒适地卷成一团,低头趴好。余万年远远看着道:“丁姑娘真奇特,随身带着如此厉害的小蛇。”古直好奇地凑过来搭讪道:“百花仙子,能不能也让我见识见识?”丁霓裳递过一个扁盒道:“前辈,不要靠近,呼气会唤醒它。” 鹰爪王古直很惊奇地道:“这么个三寸长的小蛇竟吓跑了冥恶鬼,江湖上许多人看见他们都躲着。”花满溪得意地道:“这有什么,蝴蝶迷就死在它的口下。”其口气仿佛百花蛇是她的一样。“好,杀了那个淫贼,为江湖除一大害。”鹰爪王古直赞赏地对丁霓裳点点头。丁霓裳收好扁盒,叫余万年道:“余公子,你过来呀。”花满溪咯咯一笑道:“他怕蛇呢!” 余万年走过来,有些不好意思,打马驱动马车道:“丁姑娘,你的本领真奇怪。”“怎么奇怪?”“这些小蛇在你手上能变成兵器,一般人做不到。”鹰爪王古直道:“百花仙子善驱蛇虫,吓退冥恶鬼,江湖上又要有诸多传闻。” 丁霓裳一笑道:“我喂养此蛇是为了清除家毒虫,刚才见冥恶鬼腥臭作怪,突发奇想,没料到竟吓跑了他们。”古直问道:“百花仙子,这蛇有毒吗?””有。”丁霓裳道:“此蛇奇毒无比,若被咬,半个时辰内必死。”“百花仙子,刚才这蛇奔冥恶鬼的掌心而去,为什么?”“他们掌心腥臭味最浓。”余万年问道:“冥恶鬼发掌,这两个小蛇似乎并不怕?”“余公子,它们在掌力翻滚,就是为了借恶鬼的掌力攻击。” 古直一惊道:“百花仙子,你竟能把它们训练成借力打力的高手?”丁霓裳笑而不答。一阵叮叮当当声由远而近,花望蜀自言自语:“这个刘老道,怎么总是迟一步!”“是哪个在说贫道。”刘老道跳到马背上,脸对着后面道:“这位姑娘贫道见过。”古直不满道”刘老道,那两个恶鬼你怎么总也抓不到?” 刘老道皱着眉道:“谁让他们跑得比贫道快。”丁霓裳觉得挺有意思,江湖上传说纷纷的刘老道竟是一个小孩,手铃脚铃齐全,脖子上还套着银项圈,红肚兜上绣着阴阳八卦,稚气未脱。余万年问道:“刘老道,你为什么要追这两个恶鬼?” 刘老道唉声叹气道:“贫道作法时不小心放跑了他们,师傅罚贫道捉住,如果捉不住就要将贫道逐出山门。” 古直道:“两个恶鬼几乎每天都杀人,你的罪过不小。”刘老道连连点头道:“你们看见他们吗?”花满溪哼了一声道:“岂止看见,差点被他们拦路打劫。”“贫道罪过!”刘老道跳下马道:“贫道一定要抓他们回去。”说完,看了丁霓裳一眼道:“这位姑娘一定有对付恶鬼的办法。“丁霓裳一愣,没说话。刘老道行礼道:“姑娘,你身上的东西能否借贫道一用?”丁霓裳毫不犹豫道:“不行!”刘老道不甘心道:“杀了恶鬼,贫道原物奉还。”丁霓裳摇头道:“刘老道,此物你使不了,借你也枉然。” 古直奇怪道:“刘老道,你怎么知道百花仙子有对付恶鬼的办法?”“是百花仙子!”刘老道恍然道:“难怪怀揣百花炼制的丹药。”“这老道倒有点邪门!”丁霓裳心暗惊。”百花炼制的丹药?”余万年和古直望着丁霓裳。刘老道诡秘一笑道:“百花仙子,贫道不要蛇,要你的百花丹药。” “他竟知道我身上有蛇!”丁霓裳更加心惊,问:“刘老道,你要百花丹何用?”“贫道放在发髻驱阴邪,对付恶鬼时便没有后顾之忧了。”丁霓裳道:“如果百花丹真能助道长一臂之力,我愿奉送一粒。”“贫道谢了。” 刘老道接过百花丹塞进头发,很兴奋地道:“百花丹驱阴毒,有了它,恶鬼难逃。”说罢,身形一闪,踪影不见。鹰爪王古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丁霓裳的腰间道:“百花仙子,能否也给我一粒?”余万年警觉,心道:“他起了贪念。”手抓住剑柄,全身戒备。 丁霓裳大方地送上一粒道:“我真不知道百花丹有这样妙用,否则就多配一些带在身上。”“谢啦。”古直郑重收好百花丹,跳下马车道:“我先行一步。”余万年看着古直远去的背影,道”这位前辈也经不住诱惑。” 丁霓裳道:“他怕再遇上恶鬼,要了百花丹以防万一。”花满溪道:“看他刚才的样,不给他就要下手抢。”“我防着呢。”丁霓裳亮出手掌的一枚银针道:“他若动手,必银针。”“妹妹,你为什么要给他?”“他还不算太坏,就是有点小贪心。”“他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走?” 余万年一笑道:“他若还留在这里,只怕想要所的百花丹。”花满溪若有所悟道:“他离开是表明自己没有更多的想法。”“不错。”丁霓裳道:“如果刚才不是百花蛇,不出三十招,这位鹰爪王必死于恶鬼的毒掌下。” 余万年也道:“我只怕也只能对付一个。”丁霓裳认真地道:“余公子有剑在手,恶鬼不敢近身。”花满溪道:“人家说使剑的是君子。”丁霓裳一笑道:“余公子,花姐姐夸你是君子呢!” 余万年精神一振,向花满溪偷看一眼。花满溪看看自己的剑,说道:“人家在说自己,他得意什么!” “金……狮!” 京城金狮镖局的趟子手不停高喊,但心十分不愿意:“我们金狮镖局在大江南北威名远扬,谁敢劫我们?” 一匹枣红马上坐着一名四十岁左右的汉子,相貌堂堂,怎么看怎么像三国时的关羽关云长。 他似乎感觉到趟子手心所想,教训道:“不要以为金狮镖局的镖,道上的朋友就不敢动,我们走镖的和道上的朋友打交道也要讲义气,朋友给我们三分薄面,我们也要给朋友多些,难道非撞上才高兴?” 趟子手振作精神喊道:“金……狮!” 镖车后面一匹白马坐着一名三十五岁的精壮汉子,四方大脸,眼若铜铃,倒提一把金枪,仰头向四周张望,精神十足。像关云长的汉子摘下青龙偃月刀,提马向前跑去,不一会,回来高喊道:“前面路旁有一片树林,大家要小心。” 白马金枪的汉子在后面叫道:“听见吗,关大哥叫你们小心,都给我精神点!” 像关云长的汉子朝后看一眼道:“兄弟,注意点后面。”“放心,关大哥,有我‘金枪无敌’赵无敌在,万无一失。”关大哥用教训的口吻道:“还是小心点!” 金枪无敌赵无敌金枪往马头前一压,精神十足地虎视着左右。”注意,前面就是树林。”关大哥喊着趟子手:“喊!”“金……狮!” 与此同时,一个响箭冲上云霄,树林纵出一人,拦在路间:“站住!” 关大哥一举手,镖车停下,他打量拦路的响马:虎背熊腰,相貌凶恶,背后背着的是……关大哥看见响马背后的兵器,倒抽一口凉气道:“朋友,可是‘铁铰剪’马万里?” 铁铰剪马万里眼含凶光道:“你就是金狮镖局的‘赛云长’关圣二?”“不才正是。”马万里一指后面的赵无敌道:“你是‘金枪无敌’赵无敌?” 赵无敌提马和关圣二并排,说道:“我就是金枪无敌赵无敌。” 马万里拱手道:“不才是江湖上的独行大盗马万里,今天要劫你们这趟镖。” “赛云长”关圣二抢拳:“朋友,我们金狮镖局蒙各位江湖朋友看得起,行船走道还给点面子,唯独你这位朋友可能还不知道。”“我马万里号称独行大盗,与其它人无关,想劫镖就劫镖,想抢银子就抢银子,管他是什么局,管他是什么人!” “赛云长”关圣二解开挂在马脖上的一个包袱,用青龙偃月刀一挑,送到马万里面前道:“一点小意思,交个朋友。”“金枪无敌”赵无敌脸上挂不住道:“关大哥,怎么就这样丢了金狮镖局的威名?” 关圣二瞪了他一眼道:“我主押镖,休要多言!” 赵无敌恨恨不语。马万里用手掂掂包袱道:“关圣二,这点银子跟你的镖比差很多吧?” 完,他从背后拽出一把长三尺左右宽二尺挂零的大剪子,猛地剪向包袱。关圣二手急眼快,青砻偃月刀刀头一挑,包袱回到手,道:“马万里,真不给我关圣二三分薄面?”马万里一指长蛇样的镖车道:“我马万里就冲着它来的。”“赛云长”关圣二一横青龙偃月刀道:“马万里,我关圣二就领教你的铁铰剪!” 正要摆刀,金枪无敌赵无敌拦住道:“关大哥,小弟先给他点颜色!”“也好!”关圣二嘱道,:“小心点!”“放心。”赵无敌提马向前道:“马万里,瞎了你的狗眼,连金狮镖局的镖也敢动!”“少废话!亮出你的金枪,我们大战一场。”马万里铁铰剪在空咔嚓一剪,道:“看你的金枪厉害还是我的剪厉害。”“着枪!”赵无敌抖枪就刺咽喉。”有两下。”马万里铁铰剪口一张,剪向金枪枪头。”想坏我金枪?” 赵无敌手腕一翻,一个“蛟龙出海”,又快又狠。马万里铁铰剪一压:“我叫你蛟龙出海!”赵无敌急忙怪蟒翻身。马万里一哈腰,铁铰剪向他的马腿剪过来。赵无敌往左一带马,金枪就势横扫。马万里跳开道:“小子,不给你点厉害,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大剪子一张,身形穿蹦跳跃,转眼欺到马前。关圣二提醒道:“当心!” 赵无敌金枪飞舞,不离马万里的要害。马万里的身形越来越灵活,铁铰剪神出鬼没。关圣二心佩服:“看他的身材很粗壮,却似这般灵活,难怪独行江湖间,至今没有闪失。” 金枪无敌赵无敌汗流浃痛,金枪略有迟缓。马万里的铁铰剪却越来越凶猛,一下剪断白马腿,复一剪将赵不二下落的身子剪成二半,又一剪剪下白马头,仍然不停,三下二下,整匹白马和整个赵不二变成碎块。”太狠毒了”关圣二知道遇到了硬点子,自己未必是对手,但事关金狮镖局的声誉,不战绝对不行。”赛云长”关圣二手青龙偃月刀一挥,刀劈华山,对准马万里的头劈下。 “铁铰剪”马万里一闪身,一剪剪向青龙偃月刀的刀杆。关圣二冷笑道:“妄想!”大刀一摆,刀头刀杆掉转,打向马万里的肩。马万里矮身跳跃,铁铰剪飞剪马腿。”赛云长”关圣二料到他有这一手,拉马一刀,逼退马万里。”好,比姓赵的强!”马万里铁铰剪一张,咔咔咔三剪,剪口闪着寒光,让人心惊胆战。 “赛云长”关圣二手青龙偃月刀上护其身,下护其马,刀马纯熟,密不透风。趟子手们此时方松口气,说道:“点子扎手,金枪无敌赵二哥竟被他剪成肉块,幸亏关大哥临危不乱,才会把局势扯平。” 马万里的铁铰剪疾如劲风,猛如蛟龙,气势逼人。”赛云长”关圣二一柄青龙偃月刀上下翻飞,毫无惧色。在趟子手们一片叫好声,后面跑来一匹五花马,马上坐着的正是何慈航。趟子手们发现来人,立即警觉,都以怀疑的目光盯视何慈航。何慈航的目光却被前面精彩的鏖战吸引过去,只看了片刻,已经了然,心道:“看来舞大刀的支持不了多久。”“你们是金狮镖局的人吗?” 趟子手们围过来道:“你怎么知道?也想劫我们的镖吗?”“在下是路过的。” 趟子手们依然不放弃警惕,疑道:“有这么凑巧的事?”何慈航手一指道:“那位跨红马舞青龙偃月刀的可是‘赛云长’关圣二?”趟子手打量这位衣饰华丽的公子,问道:“你认识我们关大哥?” “在下也是京城人,金狮镖局的总镖头卷毛金狮巴老英雄手下的赛云长关圣二的名字,京城有几个不知道。” 听说是京城的人,趟子手们有了些许亲切感,放松戒备道:“不知公子是京城什么地方人士?”“在下姓何名慈航。” 趟子手们眼一亮,惊道:“原来是何二公子,失敬,失敬!” 何慈航问:“与关老哥交手的是谁?”“他是江湖上有名的独行大盗,人称‘铁铰剪’马万里。”“倒是听说过这个人。”“二公子,这家伙毒的很,看那地上的人头,就是我们金枪无敌赵二哥的。”“金枪无敌赵无敌被他杀了?”“何止被杀,简直就是分尸万段,大卸八块!”趟子手们个个摇头叹息。何慈航喑道:“既是京城来的,我应该帮一帮他们。”“幸亏我们关大哥经得多见得广,临危不惧,才敌的住马万里。”“关大哥也快支持不住啦!”一个趟子手惊呼。 “赛云长”关圣二的青龙偃月刀法眼下已见散乱,枣红马不住后退。“铁铰剪”马万里依旧身形灵活,剪法勇猛无比。何慈航叹道:“关英雄如果不骑马,还可与他一战,既要护马又要护人,自然吃亏了些。”趟子手们眼睛一亮道:“二公子,都是京城人,何况何大人在朝为相,岂能容匪盗横行江湖?” 何慈航点头道:“那是一定。”说着,抓起宝剑,双脚一点马镫,纵身飞出。”关英雄别怕,在下来帮你!” 何慈航穿过马万里,回身一剑。”铁铰剪”马万里往旁一闪:“小子,你是哪路的?”“在下何慈航,是打抱不平的。”“赛云长”关圣二往后一带马,擦擦额头上的汗,对何慈航抱拳道:“原来是何二公子,幸会。”“何慈航久仰关英雄大名,一直无缘得见,今日一见,三生有幸。”“铁铰剪”马万里一抡手铁铰剪,道:“既是帮忙的,就送你一块下地狱!”冲上前就一连三剪。关圣二高喊道:“二公子小心!” 何慈航让开三剪,喑道:“此人气势逼人,要比他更狠。”抖手一剑,直刺马万里的心窝。“好,够狠!” 马万里用剪一磕宝剑,顺势往里一推,张开铁铰剪猛剪。何慈航剑尖一挑,制住马万里的手腕,逼迫其退后。关圣二点头道:“二公子有两下子。”“铁铰剪”马万里刚被逼退,何慈航飞身欺进,杀出三剑。 第二百零三章 帮手 马万里左晃右躲,才避开三剑,何慈航又是三剑杀到。 马万里手忙脚乱,连连退后。 “好!”趟子手们齐声高叫,一个个眉飞色舞。 关圣二微笑道:“二公子以快制狠,以凶制猛,不愧是何家剑的传人。” “铁铰剪”马万里大吼,左一下右一下,既躲剑又迂回前进,铁铰剪大口张开,咬向何慈航的脖子。 何慈航下定决心不后退,纵身窜起,手腕一抖,七朵剑花封住铁铰剪的攻势,紧接着身形在空一转,又有四朵剑花飞向马万里。 马万里再不退就得用自己的身体去挡剑,所以只有气呼呼后撤一条路可走。”看剑!”何慈航的剑寒光一闪,疾射而出。马万里嘿嘿一笑,张开铁铰剪何宝剑。何慈航似乎料定他会这样,就在剪口合拢的瞬间,手腕微微一抬,剑势依旧。 “呀!”马万里胸前被点,大吼一声,铁铰剪一斜,对准何慈航的手臂就是一下。 何慈航见他拼命,手剑向上一划,将马万里的胸口划出一道一寸多深的血槽。马万里疼得手一抖,铁铰剪顿了片刻,没剪下何慈航的手臂。“小子,算你厉害!”马万里铁铰剪虚剪一下,转身就跑,眼前一道寒光忽现,急忙刹住脚步。”赛云长”关圣二大喝一声道:“还我兄弟一条命!”青龙偃月刀斜肩劈下。马万里弹起,铁铰剪拼命剪出。何慈航暗惊道:“这家伙受了重伤尚能拼死搏击,难怪横行江湖十余年,许多镖局都栽在他的手下!” “赛云长”关圣二青龙偃月刀怒吼,恨不能一下把马万里劈成两半,无奈马万里胸前虽滴淌鲜血,却步法丝毫不乱。何慈航咬牙道:“杀了他,以免江湖上再遭祸患!”想到这,大吼一声,宝剑刺向马万里的背心。马万里听到吼声,急转身猛挥胳膊,但头顶劲风已经破空。 马万里怪笑道:“小子,我就不让你成名!”他奋力格开宝剑,头一歪,肩头被青龙偃月刀砍。”关圣二,你够狠!”马万里咬牙一剪剪向关圣二的手腕。 关圣二的青龙偃月刀卡在马万里的肩上,手腕正在用力想拔出来,不料马万里作最后一搏,想躲已经来不及,但铁铰剪锋利的刃接触到皮肉瞬间,却停住。马万里的咽喉被何慈航的剑刺。铁铰剪掉在地上,关圣二奋力拔出青龙偃月刀,反手一挥,将马万里劈成两半,死尸左右轰然倒地。趟子手们齐声欢呼。”赛云长”关圣二挂上青龙偃月刀,甩镫下马,单腿跪地道:“二公子,受关某一拜!”何慈航顾不得擦汗,忙扶住关圣二道:“关英雄,如此大礼,在下承受不起。”“今天若不是二公子,金狮镖局从此在江湖上没有立足之地。” 何慈航看着关圣二手腕上的两条血痕,叹道:“你们走镖的也很难,快请起!” 关圣二起身,吩咐趟子手将金枪无敌赵无敌的尸身收拾好,在树林挖坑埋掉。何慈航指着马万里道:“这人凶狠残暴,活该有今日!” 关圣二又叫趟子手把马万里的尸体埋掉,对何慈航道:“二公子,怎么走到这条道上?”“在下为兄报仇,准备去寻‘书痴’书斋的住处,讨教武功。”“二公子为兄报仇在京城已经传遍,看来还没寻到仇人下落?” 何慈航道:“武痴武功高强,在下自然不如,所以才寻书痴讨教克敌之法。” 关圣二点头道:“二公子考虑周全,不知去哪里寻书痴?”“听说他住在巴蜀一带。”“巴蜀地广人稀,路途艰难,二公子要小心谨慎。”说罢,关圣二从包袱取出四锭银子道:“关某没有好东西,这二百两银子权充路费,请二公子收下。” 来无踪去无影前辈送的一百两银子一路上买马吃住也剩不了多少,正好缺路费。何慈航收下银子道:“在下正缺银子,也就不客气了。权当是我借你们镖局的,来日我当如数奉还。”关圣二一听,又拿了两锭道:“公子言笑了,区区百两银子,何是公子挂在齿上。二公子保全镖局声名,此恩无比报答,只好以后见面再报。”递上银子又道:“二公子缺盘缠,关某怎能不管,这是我自己的一百两,请收下。” 何慈航道:“什么大恩,我们都是京城人,这忙应该帮。”看看银子道:“关英雄赠银,在下不能收。”“难道二公子看不起关某?”“并无此意。”何慈航道:“你们一路走镖,这么多人吃喝,都要银子,在下若再收,就说不过去。” 关圣二一笑道:“我们押镖的总是带有一些银子,不瞒二公子,为了混口饭吃,有时不得不给一些地头蛇点好处。”“你们也挺难。”“不过,再怎么样,这一百两银子二公子一定要收下,关某代表大伙的一点心意。” “收下吧……”趟子手们纷纷相劝。何慈航很感动道:“好,在下恭敬不如从命。”接下银子。关圣二让趟子手们整理好镖车,请何慈航上马同行。一路上何慈航从”赛云长”关圣二口听到许多行走江湖要注意的事,受益非浅。 很快到了分手处。“赛云长”关圣二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二公子,关某本不想说,怕扰乱二公子寻我书痴的计划,但,还是应该让二公子知道。”“关英雄请讲。”“江湖上传说,武痴许邵准备去牡丹谷找铁手金刚麻婆婆比武。” 何慈航一怔道:“确实吗?” 关圣二点头道:“有很多人往那去,应该是真的。” 何慈航低头沉思。”二公子,你考虑吧,我们就此分手,后会有期。”关圣二提马刚走两步,又站住道:“二公子,有什么话往家传?” 何慈航抬起头道:“转告家父,我报了杀兄之仇再回去孝敬他老人家。”“好,愿二公子成功!”“赛云龙”关圣二打马追赶镖车。何慈航心里起伏不定:“是去找书痴,还是去牡丹谷?” 一时倒也定夺不下。一路上,雨时断时续,天气始终是阴沉沉的。随着牡丹谷越来越近,白衣剑侠余万年心如同阴沉沉的天气一样,越感压抑。百花仙子丁霓裳心情却时而慌乱,时而高兴,连她自己都有些困惑:“花姐姐见到武痴后,自己应当为她高兴还是为余公子惋惜?”有时,百花仙子惊奇地发现:自己想到花姐姐和武痴将要见面,心流过一丝愉悦,就仿佛看见余公子伤心、自己却很高兴。每当产生这个念头,她就责备自己,极力想排除,不幸的是,越想排除越赶不走。”我其实只是一个小人!” 百花仙子非常无奈,话少了许多。花满溪毫不在意天气的阴暗,一天比一天开心,一天比一天话多,一天比一天光彩照人。这一切,使余万年心沉到了黑暗的地狱里,他几乎除了赶车外没说过一句话,对百花仙子丁霓裳提醒自己要对花满溪热情的话也不回答。终于,余万年开了口道:“再有一个时辰就到了牡丹谷了。” “牡丹谷什么样?里面有很多漂亮的牡丹花吗?妹妹你不是百花仙子吗,一定也喜欢牡丹花,跟牡丹谷的人讲一讲,送给妹妹一些。”花满溪眉飞色舞。余万年依旧没有说话。丁霓裳很勉强的笑笑,暗却叹口气。花满溪一拍余万年的肩膀道:“你应该再快些!” 余万年一甩鞭子,马车快了许多。花满溪很满意地道:“这样,不要一个时辰就可以到了呢!” 丁霓裳叉开话题道:“不知我们能不能赶上他们的比武?” 花满溪兴奋地道:“我们肯定能看到许邵打败麻婆婆。” 丁霓裳看着花满溪,问道:“万一许邵败了怎么办?”“不可能!”花满溪头坚决地一摇道:“他武功高得很!” 余万年终于忍不住道:“我听说天下武功第一的当属‘书痴’书斋。”“他武功天下第一?”花满溪不服道:“一个书呆子,若说教书或许还可与人比比第几,若论功夫,怕是天下倒数第一呢!” 余万年一愣道:“花小姐见过他?”“见他干什么!”“没见过,怎么会不相信他的武功天下第一?”“哼!他不叫书痴吗,我见过的书呆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呢?” 丁霓裳道:“听说书痴武功极高,你只一出手,他就能说出你用的是哪家武功的哪一招,有什么破绽,用哪种武功哪一招可以杀败你。” 万年接过道:“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正是这种意思。” 丁霓裳一笑道:“是啊,公认书痴武功夫下第一,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出个比他更强更厉害的。” 余万年知道丁霓裳在帮助自己使花满溪淡忘对武痴的思念,感激地冲她一笑。花满溪心情慌乱起来道:难道天下间还有人比我的许郎更厉害?一边想,一边观察丁霓裳和余万年,暗道:他们俩一唱一和,倒像有意让我对许郎失去信心。 对!花满溪一笑,心道,我的许郎无敌于天下,才会招致他们的嫉妒!坚定了信心,表情极其轻松地自我安慰,你们说吧,说吧,我不会相信的。余万年很失望:她竟对武痴这么有信心,显然了解极深。丁霓裳却发现自己心喜悦的情绪又冒上来,非常慌张地胡乱看着天道:“这天一直没好过,真烦人。” 余万年惊讶丁姑娘此时说出这番话,不由看了她一眼:她为什么这么慌张?又细一想,释然:一定为我的事着急。几人斗了半天心事,各人都心惴惴。 最后,花满溪不耐烦道:“牡丹谷还没到?”“就要到了。”余万年一接缰绳,马车拐进一条岔道,他指着远处道:“那边的山就是。” 丁霓裳问道:“牡丹谷什么样?”“三面环山,只有一条通道,山谷间的山坡上种满了牡丹,现在正是花开的季节。”“麻婆婆号称铁手金刚,竟爱花?””据说麻婆婆年轻时也是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追求她的少年多得很,可她偏偏一个看不来,来到这山谷住下,种了很多牡丹花,山谷才叫牡丹谷。””难道她始终一个人住在这里?”“她的手下有一帮种花的花匠,还有一些女的家丁。””女的做家丁?”“麻婆婆不喜欢男人,说他们没有阴刚之气,所以牡丹谷没有一个男人。” 花满溪不解道:“没有男人,一个人呆在那里不寂寞吗?” 她的问话,余万年不好回答,丁霓裳感到奇怪:“花姐姐怎么问这种无聊的话?” 牡丹谷已经看得很清楚了,花满溪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到了,到了,我要见到他啦!”余万年紧锁眉头问道:“怎么死气沉沉,不像有很多人的样子?” 丁霓裳点头道:“我们一路上没见到有人往谷来,挺奇怪。”花满溪也紧张起来,问道:“难道他不来了?” 余万年一指道:“谷口有人拦截?” 果然,入谷的道路上站着十几名手持宝剑的女家丁。”站住!干什么的?” 余万年一抱拳道:“在下余万年,想入谷求见麻婆婆。”“主人有令,不许任何人进谷。”丁霓裳问道:“请问,武痴可否来过?” 女家丁打量一下丁霓裳道:“问那么多没用,不让进。”“在下是洛阳金玉楼的人,曾和家父来过这里,可否通融一下?” 女家丁道:“你不就是那个白衣剑侠吗,不让进就是不让进。” 丁霓裳眼珠一转道:“我听说麻婆婆酷爱牡丹,有一件东西要赠与她,既然不让进就只好算了。” 女家丁一愣道:“什么东西?”“自然与牡丹花大有干系的东西。” 女家丁想了一下,道:“你们等一等,我去让人回一声。”转身对一个女家丁说了几句,女家丁立进谷。花满溪问道:“妹妹,你真有东西要送给她?” 丁霓裳一笑道:“我这腰间宝贝众多,拿出一样来,她都会喜笑颜开。” 等了一会,谷匆匆走出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妇人,身穿一件绣着红牡丹的衣服,略有些胖,皮肤细白,手提着一柄剑。余万年悄悄道:“这是牡丹谷的总管红牡丹。””刚才是哪位姑娘求见谷主?” 丁霓裳下车施礼道:“是我。” 红牡丹眉一扬,一股英气闪现,问道:“请问姑娘姓名?”“我叫丁霓裳,也有人叫我百花仙子。” 红牡丹打量她一下道:“你就是百花仙子?”“不像吗?”“失敬。”红牡丹问:“不知花花仙子有何事见谷主?”“我有一颗牡丹花的种子要赠与牡丹谷主。” 红牡丹一笑道:“牡丹谷花种众多,有的是奇异品种。”“我的种子,你们谷没有。”“什么样的种子?”“七彩牡丹。” 红牡丹一愣,随即露出不信的神情,说道:“姑娘不要骗我,世上哪有七彩牡丹。”“我是百花仙子,难道浪得虚名?” 红牡丹想了一下,对余万年道:“余公子,她真的是百花仙子?” 余万年点头道:“在下可以作证。”“那位姑娘是……”“她叫花满溪,是一起的。”红牡丹道:“如果她们进谷有不良举动,牡丹谷要找洛阳金玉楼讨说法。” 余万年一笑道:“行。”红牡丹一挥手道:“放他们进去。”说罢跳上马车,又道:“我带你们进去。” 丁霓裳也上了车,马车进入谷。”大总管,谷发生了什么事?”红牡丹叹口气道:“你们没听说武痴找谷主比武的消息?”“听说啦。”余万年道:“我们想见识见识这场绝世武功的较量。”“你们来迟啦。” 花满溪一惊道:“为什么?”“比武已过,观战的几乎都走了。”“你是说,我们来迟了?”红牡丹点头道:“比武就在前一天夜里进行的。” 花满溪一跺脚道:“叫你们快一点快一点,你们非磨蹭!” 红牡丹看了她一眼道:“这位姑娘一定是被武痴杀害了丈夫的花姑娘了。” 丁霓裳点头道:“不错。”一边说,一定拼命对花满溪挤眼。余万年问道:“结果如何?”红牡丹叹口气道:“唉,谷主输了,受了伤。” 丁霓裳关切地问:“重吗?”“幸好不重。” 花满溪得意地看了余万年和丁霓裳一眼,意思道:“怎么样?我的许郎天下无敌吧!”牡丹谷很大,走了很远才看见有房屋,四周的山坡上开满绚丽的牡丹花,放眼望去,红的白的相映其间,仿佛进入一片牡丹花的海洋。余万年曾到过这里,向两位姑娘介绍道:“这里的房屋依牡丹花形设计,麻婆婆就住在花的心。”“总管,是谁来啦?” 余万年和两位姑娘都一愣,过来的竟是鹰爪王古直。古直却并不意外:“你们来迟啦。”接着道:“谷主在花厅等候。”迳自去了。”他……” 红牡丹一摆手,示意他们别问。丁霓裳朝花厅一看,摆放的还是红白两种牡丹,不由笑了笑。”麻前辈,在下余万年拜见。” 丁霓裳和花满溪依次见礼,偷眼观瞧,见花厅正站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婆婆,衣着朴素,目光如电,太阳穴鼓起多高,身板挺得笔直,精神健硕,双手放在身后。”余公子,你父亲可好?”“托婆婆福,尚安。”红牡丹上前耳语几何,麻婆婆眼睛一亮道:“谁是百花仙子?” 丁霓裳又施一礼道:“谷主,我就是。”“听说你有一种七彩牡丹的种子要送给老身?”丁霓裳点头,从腰间拿出一个小锦盒,托在手上。”世上有七彩牡丹吗?”“有,就在我手上的锦盒里。”“你为什么要送给老身?”“好花赠与爱花人。”“没有条件?”“有。”“什么条件?”“看看婆婆种的牡丹。”“都在这里的花厅。”“婆婆如果只有两种牡丹,我的七彩牡丹收回。”“果然是百花仙子。”麻婆婆目光慈祥道:“老身领你去看看。”说罢,伸手去搀丁霓裳。 余万年一惊道:“婆婆,你的右臂?” 麻婆婆淡然道:“断了,是前夜断的。”余万年看了花满溪一眼,花满溪眼望着那些牡丹花,仍然掩饰不住一丝得意。 麻婆婆拉着丁霓裳进了后厅,花满溪也想跟去,被红牡丹拦住。余万年拽了她一下,悄声道:“后厅不许外人进。”“她怎么进去?”“麻婆婆请的,进去的必是贵客。” 花满溪却高兴起来,自语道:许郎打败了麻婆婆,自然受不到欢迎 麻婆婆牵着丁霓裳出来,两人谈笑十分融洽。丁霓裳递过锦盒道:“这是我花了三年时间培育的七彩牡丹,送与婆婆。” 麻婆婆接过道:“你是百花仙子,老身是牡丹谷主,都是爱花人。” 丁霓裳拿出一粒百花丹道:“这是百花丹,能明目清心,对创伤恢复大有好处。” 麻婆婆毫不犹豫地吞下道:“你给了老身这么贵重的东西,老身却没什么给你。”“婆婆让我看了世上没见过的牡丹品种,已经给了我最大的快乐。” 正说着,古直进来道:“你们笑什么?” 麻婆婆脸上焕发出异样的神彩,说道:直,百花仙子带给我七彩牡丹的种子。” 古直看着丁霓裳道:“你身上的宝贝真不少,何不都拿出来看看。” 丁霓裳一笑道:“我的东西只送有缘人。” 古直也一笑道:“那就不勉强。”想了想,又道:“那许邵去了洛阳,你们不跟去?”花满溪立即道:“我们就去。” 丁霓裳拦住道:“干嘛那么急,我们有的是时间。”“再不去又见不到啦!” 麻婆婆问道:“这位姑娘是……” 古直道:“她就是被许邵杀了丈夫的花满溪。” 麻婆婆同情地道:“花姑娘,找许邵报仇可不能太急,他武功高强,一般人对付不了。”古直哈哈一笑道:“有这小子帮她。” 麻婆婆对余万年道:“余公子,你要帮花姑娘对付武痴?” 余万年不知如何回答,很勉强地点点头。麻婆婆摇头道:“恕老身直言,你还差着一截。”花满溪心道:“不但武功差一截,长相也不如我的许郎。” 丁霓裳忙打圆场道:报仇的事从长计议。古直却道:“许邵到洛阳,听说是找金玉楼的老楼主‘无敌金枪’余万兴比武。” 麻婆婆一愣道:“直,是真的吗?”“当然,有人听他亲口说的。” 余万年紧张起来道:“如此,在下要赶回洛阳,助家父一臂之力。” 麻婆婆点头道:“应该。” 花满溪高兴道:“快走。” 丁霓裳对麻婆婆施礼道:“婆婆,我也要跟去。” 麻婆婆依依不舍道:“你留下来不好吗?” 古直一笑道:“你看不出来?” 麻婆婆松开丁霓裳,叮嘱道:“你要小心,江湖险恶。” 红牡丹道:“谷主,小人送送他们。” 麻婆婆点头,红牡丹陪同三人出了花厅,上了马车。古直看着他们远去,脸上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笑意。“这位古前辈与谷主是什么关系?”红牡丹叹了口气道:“余公子,难道没看出谷主的性情变了吗?”“是的。”余万年道:“麻婆婆似乎变得没有往日的豪气。” 丁霓裳道:“我还有些奇怪,铁手金刚竟心肠很软。”“是不是跟武痴比武,失去一条臂膀的缘故?”红牡丹摇头道:“余公子,你们恐怕想不到吧,接到武痴的战书后,谷主首先做的是什么?” 余万年道:“布置好一切,准备迎战。”丁霓裳道:“调整好身心,和武痴决一死战。” 花满溪却道:“我倒认为,她会找人帮忙,。”红牡丹惊奇地看了花满溪一眼道:“花姑娘猜得极对。”花满溪得意地瞧瞧余万年和丁霓裳,心不以为然道:“找人帮忙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打不过许郎。” 余万年问道:“找古直帮忙?”“就是他。”丁霓裳问道:“为什么找他?” 花满溪抢先回答道:“这还看不出,麻婆婆喜欢姓古的呗。”红牡丹又惊奇道:“这位花姑娘看不出还真有一套。”从红牡丹的表情,余万年和丁霓裳知道答案一定是花满溪说的。红牡丹道:“牡丹谷没有一个人想到谷主会找援手。” 余万年喃喃地道:“江湖想到这点的人也不一定不多。”丁霓裳问道:“麻婆婆怎么会喜欢古直?”红牡丹道:“听说姓古的年轻时追求谷主,谷主也很喜欢他,后来因为姓古的失踪江湖,谷主才搬到牡丹谷,并发誓谷不许有男人。” 余万年道:“听家父说过,古直重现江湖后,依仗七十二路大力鹰爪手成名江湖。”丁霓裳不明白,问道:“可为什么麻婆婆直到现在才想起来找古直?”“谷主找过他,可他并未回音,此次谷主请他助阵,他却来了。” 余万年道:“也许他不想让人觉得要沾过去的光,现在前来助阵,正好可以帮麻婆婆一把,名正言顺走到一处。红牡丹道:“奇怪的是,古直来后,对牡丹谷的家财非常有兴趣。”丁霓裳点头道:“这就对了。”什么对了?”余万年、红牡丹、花满溪都不明白。”刚才古直故意告诉我们武痴的下落,目的要我们离开,别碍了他的事。”红牡丹问道:“丁姑娘是说古直的确要图谋不轨?” 丁霓裳肯定地点点头道:“不但肯定,恐怕下手的时机就在近几天。”红牡丹突然跳下马车,跪倒在地道:“恳请公子、丁姑娘、花姑娘留下帮助谷主,此恩此德永世不忘。”余万年带住马车,丁霓裳下车搀起红牡丹,道:“总管,麻婆婆与我很有缘,有人对她不利,岂能袖手旁观。”红牡丹再拜道:“红牡丹代牡丹谷的姐妹们先谢大家。” 花满溪急了,忙道:“如果再这里耽搁,许邵又找不到怎么办?”丁霓裳犹豫一下,对余万年道:“余公子,你和花姐姐先去洛阳,我在这里帮麻婆婆。”“你……”余万年很矛盾。”余公子你放心,我有办法。” 余万年点头道:“丁姑娘,你要小心。”丁霓裳眼圈一红,忙忍住道:“你放心,我完事后就去洛阳找你们。”“到金玉楼就能找到我。”丁霓裳拉着红牡丹跳上车,红牡丹不解道:“丁姑娘不是要留下来吗?”丁霓裳一笑道:“你既送我们就要送出谷,要让大家都知道我们走了。” 红牡丹会意地笑了。铁手金刚麻婆婆送走了丁霓裳,急忙带着她送的七彩牡丹的种子进了后厅。后厅里姹紫嫣红,各种牡丹花怒放,红、黄、蓝、白、紫五色牡丹竞相斗艳,其黄、蓝、紫三色牡丹为稀世罕见,是麻婆婆最珍爱的宝贝。麻婆婆小心翼翼地把锦盒的种子种进花坛,浇上水,暗道:“趁时节未过,先让七彩牡丹发芽发枝,待明年春天就会开出奇异的花朵,我的牡丹谷又多一种奇珍异宝。” 古直一直站在麻婆婆身后看着,等到她完事,才道:“该休息了,你的伤口还没全好。”麻婆婆点头道:“得了七彩牡丹的种子,比什么都高兴。” 古直扶着麻婆婆进到卧房,关上门道:“这几年,牡丹谷在你的手上变得这么漂亮,真是想不到。麻婆婆道:“你肯来帮我,它会更加漂亮。” 古直道:“都传说牡丹谷除了牡丹,就是金银财宝,眼红的人不少。”“直,你就是为这不肯到牡丹谷来的吧?”“如果我来了,江湖上会耻笑我看了这里的财宝。”“你现在又来了,为什么?”“武痴来挑战,我放心不下,另外,我们都老了,已经感到孤独,该有个依靠。”麻婆婆叹口气道:“我知道,我已经变了,江湖上的铁手金刚不存在啦。”“什么铁手金刚?什么鹰爪王?我们都老了,江湖是年轻人的。” 麻婆婆从床上拖出一个大箱子,说道:“这里面是传说的金银财宝,过两天我就分发给谷的家丁,让她们散了,不过,花匠要留下,满山的牡丹还是要人照看的。” 古直把箱子推回床下道:“行,咱们只要留些养老的就行。”“直,你真的愿意?”“愿意,要那么多金银财宝,永远有人惦记,过不了安心日子。” 麻婆婆点头道:“说得太对啦。”“谷主,开晚饭啦。”外面传来红牡丹的声音。”走,吃饭去。”麻婆婆似乎很憔悴,独臂极其显眼。饭厅依旧被牡丹花围着,饭菜很简单。麻婆婆摇头道:“一壶酒怎么够喝,拿一坛来。” 古直关切地道:“你伤未愈,不能多喝酒。”“你应该是海量,如果我没记错,你曾一次喝过四坛酒。”“那都是年轻时的事,现在老了。”“越老越能喝。”麻婆婆固执地让红牡丹拿来一坛酒。红牡丹站在一旁为他们斟酒。古直道:“你不要多喝,你的酒量不如我,又有伤。” 麻婆婆豪气顿发道:“这点酒算什么,我也能喝几坛。”三碗酒下肚,麻婆婆有些不胜酒力,说话颠三倒四。古直生气道:“总管,谷主不善饮酒,你为什么还不停地斟酒?” 红牡丹畏惧地道:“这里的规矩,谷主喝酒时不许阻拦?”“为什么?”“谷主向来只在两种情况下喝酒。”“哪两种情况?”“高兴时和烦恼时。”“我还要喝!”麻婆婆终于趴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红牡丹正要去扶,古直拦住道:“我扶谷主去休息。”又一指桌子道:“把菜再热热,待会我还来喝。” 红牡丹答应,命下人去热菜,等古直离开,迅速从怀拿出一个扁盒,打开取出一枚药丸,放入酒坛。古直过了好一会才回来,一挥手道:“总管,这里不要你了,你休息去吧。”红牡丹离去,古直自斟自饮,眼珠不住转动,似乎在等着什么。 夜深,古直还在饮酒,他的酒量的确很大,但是,一坛酒才刚刚喝完,因为他喝的极慢。古直终于放下酒碗,站起身,向麻婆婆的卧房走去。”谁?”古直看见了红牡丹,她守在麻婆婆的卧房门外。”总管,三更半夜,在这里干什么?”“古先生,照牡丹谷的规矩,谷主醉酒,她的房门由小人把守。”“这个规矩好!”古直道:“总管,今天由我来把守房门,你可以回去了。” 红牡丹不置可否。”总管,你知道我和谷主的关系,对吗?”红牡丹很委屈地道:“以前,这里都是由小人把守的呀!”“总管,我只替你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你再来接替我。”“古先生为什么非要守这一个时辰?”“唉!我思来想去,牡丹谷虽好,终归不适合我,一个时辰后,我准备离开这里,请总管帮我准备好一匹马。”“古先生不跟谷主道别?”“不啦,如若见到谷主,只怕走不掉啦。” 红牡丹摇头道:“谷主怪罪,小人担待不起。”“放心,我会留下一封信,详细说明我离开的原因。”红牡丹点头道:“如果这样,小人不勉强古先生,一个时辰后来换古先生。”说完,打着呵欠离去。古直站在卧房门口,精神十足,双目炯炯,注视着周围的一切。过了一会,古直转身去推卧房门,刚一碰房门,猛地喝道:”谁?”两个黑影一左一右过来道:“别喊,是我们。” 古直不满道:”不是一个时辰后才来吗,怎么提前啦?”“我们不提前,恐怕连一丁点也得不到。”“你们什么意思?”“胖子,说什么啦,古老哥不是那种人,一定另有原因。”“先不要说那么多,我胖子既然来了,就不会空手回去。” 古直哼一声,一推卧房门,门大开道:“没拴就对啦。”知道麻婆婆至今未醒过,他放心进去。”东西就在床下的箱子里,把它抬出去。”“你看过啦?”“废话,没看过难道偷一个空箱子!”“古老哥,今儿脾气好大。”“胖子,古老哥自有他的难处,你要多多原谅。”“石老弟,他明明是想独吞这批金银财宝,你还护着他!”拼命三郎石大头一拽胖子许白的衣服道:“不论怎么,古老哥不会让我们哥俩空手。” 古直道:“罗索什么,赶快把箱子弄出去。”三个人出了卧房门,古直道:“你们先带着箱子藏在黑暗,过一会,就有办法出去了。” 胖子许白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她杀了,这牡丹归谷岂不就了我们?” 古直阴险地一笑道:“胖子,牡丹谷就归你,这箱东西归我和石大头可好?” 胖子许白一愣道:“你们为什么不要到手的牡丹谷?” 石大头一推他道:“笨蛋,得了牡丹谷,怕你一夜安稳觉都睡不好。”胖子许白不甘心道:“最起码也要杀了里面的独臂老太。” 古直气道:“胖子,你不安好心,想让我背上杀人的罪名?”石大头道:“胖子,你得了好处,也要为古大哥想想。”胖子明白道:“原来,你抢了她的银子,留下她一条性命,还要捞个好名声。” 古直狠狠瞪了胖子一眼道:“告诉你,麻婆婆丢了银子,决不会找到我的头上,如果她死了,我是第一个受怀疑的,这下你应该明白了吧!” 第二百零五章 真相 家人立即振作精神道:“姑娘可否报个其名,小人也好进去通报。”“告诉你们少楼主,有个丁霓裳找他。”家人一溜烟跑去,差点摔个跟头。过了一会,余万年迎出来道:“丁姑娘,你来啦。” 丁霓裳进门道:“余公子,花姐姐在什么地方?”余万年一愣道:“她在房里睡觉吧。”“好,带我去见她。”丁霓裳一拉余万年的手。 余万年颇有些不自在地问道:“丁姑娘,你在牡丹谷没事吧?”“那事先放一放。”丁霓裳急匆匆道:“先见花姐姐。” 余万年带丁霓裳到了花满溪的门口,道:“这就是花姑娘的住处。”丁霓裳敲门。一个女下人开了门,忙对余万年施礼道:“少楼主。”余万年点头道:“带这位丁姑娘去见花姑娘。”又对丁霓裳道:“我在外面等候。” 丁霓裳进了房,几乎是把花满溪拖出被窝道:“快起来!”花满溪揉着眼道:“你来了,妹妹。”“姐姐起来,外面有人找。”“谁呀?”花满溪穿好衣服,出了门。丁霓裳拉着花满溪出了金玉楼,余万年也跟出去。丁霓裳一指道:“花姐姐,哪是谁?” 花满溪一看,愣住道:“他怎么来啦。”“嫂子。”何慈航上前施礼。“谁是你嫂子?”何慈航并不吃惊道:“嫂子,花大伯非常想你,让嫂子不要去找武痴寻仇,速回夕阳山庄。”“我不回去。”花满溪道:“我也不是你的嫂子。”“嫂子何出此言?”花满溪用怀疑的目光瞧着何慈航道:“你来找我干什么?”“我乃受花大伯所托,顺便找你。我此番离家,实为找武痴,为哥哥报仇。”“我不许你报仇!” 花满溪跺脚道:“更不许你去杀许邵!””为什么?”“不为什么,就是不许你杀!”何慈航退后半步,一脸茫然地问道:“难道嫂子真的忘了我哥哥,喜欢上那个许邵了?”“是又怎么样!”花满溪回头看看丁霓裳,又道:“我就是不许你杀许邵。”“哥哥的仇,我报定了!”花满溪并不急,而是胸有成竹地道:“你哥哥都不是许邵的对手,何况是你?”花满溪并不隐瞒自己对何慈航的轻蔑。”我却一定要报杀兄之仇。”何慈航飞身上马,大声道:“花痴,你听着,我何慈航誓杀许邵报仇!”“你……”花满溪气得无话可说。何慈航提马来到丁霓裳的面前,说声:“丁姑娘,在下谢了。”在马上深施一礼后,看了余万年一眼,打马绝尘而去。 花满溪赌气回了金玉楼。余万年问道:“他是何慈悲的弟弟?”丁霓裳点头,把遇见何慈航的经过和他说的话告诉余万年。余万年静静听完,久久没有说话。 金玉楼的客厅里,丁霓裳问道:“花姐姐,你真的没有见过许邵!”“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喜欢他。”丁霓裳看看余万年,又问道:“花姐姐,你打算还继续找许邵?”“我一定要找到他,嫁给他。” 余万年突然开口道:“好,我让人给你备一匹马,带些吃的。”说完,走出客厅。丁霓裳道:“花姐姐,你和我相识一场,我知道你不是坏人。可你为什么不喜欢余公子这样的人?”花满溪望着丁霓裳道:“妹妹,我知道你喜欢他,可你为什么非要我喜欢他?”丁霓裳眼光暗淡下去,道:“他不喜欢我。”花满溪却摇头道:“妹妹,看男人,姐姐比你有经验,他的心已经有了你。” 丁霓裳一喜道:“是吗?”花满溪抓住丁霓裳的手道:“我知道,你们不会再陪我去寻武痴许邵,但我们相识一场,还是很高兴认识妹妹和余公子,你们都是江湖上的好人。”说着,花满溪的眼泪已掉了下来,接着道:“还有劳大叔、彩姨和墨墨白白,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会忘了他们的。” 丁霓裳陪着她掉眼泪。余万年走了进来,神情沮丧地道:“花姑娘,马备好,你可以出发。”花满溪站起来道:“我有个要求,不知你们能不能满足?”“你说。” “我们相处这么久,能不能送我出城。” 余万年和丁霓裳点头。 洛阳东郊,花满溪牵着一匹白马,接过余万年递过来的宝剑,看看前方,转头道道:“余公子,我知道你心有我,但我的心已有了许邵,没办法接受你。”余万年却一改往日的羞涩,沉着地道:“很好!”花满溪一笑道:“我知道,其实你心也喜欢丁姑娘,就是还有些东西使你不敢。” 丁霓裳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道:“他有些什么东西不敢喜欢我?”余万年红了脸,没说话。花满溪道:“余公子,你是不是怕丁姑娘养的那些蛇?”余万年嘴上不说,心却不得不佩服道,难怪叫花痴,果然有两下。丁霓裳恍然道:“原来他怕蛇,真傻!” 花满溪道:“其实,一个大男人不应该怕蛇,何况,丁姑娘养的蛇很听话,专门对付坏人,不会咬你的。”她看看余万年,又看看丁霓裳道:“你们两挺配,不要再犹豫,就在余公子的家里成亲吧。” 丁霓裳突然弯下腰,拿出装着百花蛇的盒子就要打开,被余万年拦住道:“你要干什么?”“放了它们。”“不,留着以后还有用。”“你不怕啦?”“我希望以后的金玉楼里不但有珠宝,还要有很多很多的鲜花。”“我会的。别忘了,我是百花仙子呢。”“好,我该走啦。”花满溪笑着准备上马。”等等!”丁霓裳拿出两个盒子道:“花姐姐,这里面一盒是毒药,吃了叫人浑身无力,却不会死。另一盒是解药,一吃就好,带在身上对付那些不怀好意的坏人挺有用的。” 花满溪高兴地收下。余万年递过一张银票道:“这些带着路上花。”花满溪也接下道:“谢谢两位,我走啦。”上马跑出十几步停住,回头笑笑,又打马飞奔,消失在远处。丁霓裳叹息道:“也不知她找到许邵,结果会怎样?”余万年道:“不知道。”“但愿她能改掉过去的毛病。”“很难。”“我们回去吧。”“好。” 余万年和丁霓裳手牵着手走进洛阳城。江水,冲撞着敢于阻拦的礁石岩壁,怒吼的江水砸向斧砍刀削般的峭壁,不顾一切地呼啸东去。高耸入云的悬崖上,横生稀疏的老松,枯燥的枝干仿佛一把利剑随时落在头顶。左有悬崖峭壁,右是峭壁悬崖,下面飞漩着发怒的江水。何慈航骑马走在开凿在悬崖峭壁的蜀道上,小心翼翼。五花马被江水的气势吓得瑟瑟发抖,再也不敢前进半步。何慈航只得从马头跑到只能容下一匹马的蜀道上,牵着五花马费力地向前进。”难怪古人说,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何慈航心也有些惊慌,毕竟蜀道太难,第一次走在上面,有谁敢说自己稳如泰山?前面山崖拐弯处出现一匹马,接着两匹三匹,竟是一个马队,每匹马脖上挂着铃铛,铃声却被脚下咆哮江水的掩盖。惊得目瞪口呆的何慈航站住道:“这下、这下怎么办?” 显然,对面的两股队伍碰头在这只能容纳一骑的道路上,谁也别想过去。马队也停下,骑在头匹马上的瘦高个目不转眼地看着何慈航。何慈航也在看瘦高个,双方对视。良久,瘦高个扯开嗓门道:“兄弟,你不懂蜀道上的规矩吗?” 虽然声音被掩盖大半,何?*故翘呱实溃骸袄细纾裁垂婢兀俊薄霸词堑谝淮巍!笔莞吒鲟洁炝艘痪洌殖犊ぷ拥溃骸靶值埽亩魃倬鸵纪迫虢没醵嗟墓ァ!薄澳牵嗽趺矗俊薄白罚刈摺!? 何慈航看看五花马,摸摸马头,叹口气道:“谢谢你这么多日子驮着我,对不起啦!”单臂用力一划,五花马嘶呜着落入江,转眼被滔滔的江水卷得无影无踪。”兄弟,你回去吧。”瘦高个又叫,领着马队走过来。何慈航等他们走近,一抱拳道:“老哥,请问书痴住在什么地方?” 瘦高个摇头道:“不知道有这么个人。”何慈航一笑道:“借光!”说着,纵起身形,单腿在瘦高个头顶心一点,窜了出去。瘦高个刚”啊”一声,何慈航已落到道上,对他一把拳道:“谢啦!”大踏步向前走去。瘦高个摸摸头顶心,自语:“乖乖,是厉害!”何慈航很快走完这段险峻的道路,面对前面宽阔的大道,他的心情激动道:“我入川了,就要见到书痴,报杀兄之仇指日可待!” 路边一个茶棚,棚卖茶的老头向他招手道:“公子,来喝碗茶吧。”何慈航进了茶棚,老头端了个木墩给他坐下,递过一碗凉茶。”老伯,请问可知书痴住在什么地方?”“书痴?”老头张着只有两颗牙的嘴道:“不认识。” 何慈航喝了口茶,看见老头的右手只有四个手指头,问道:“老伯,你的手怎么啦?”老头把手伸给他看道:“小时候被人剁的。”“谁这么狠心?”“唉,都是本乡本土的人干的。”“为什么?”“不为什么,就因为我拿了他们一个红薯。””就一个红薯便被剁了一根手指?””谁让我们穷呢!” 老头叹息。“这世道太不平公!”何慈航一口喝完茶,捣出一块碎银子道:“老伯,给你。”“公子,太多啦。”老头伸出一个手指,示意道:“一个铜钱。”“老伯,多的给你打酒吃。”“好心的公子,我老汉就收下啦。”“这就对啦。”何慈航刚直起腰,忽觉头晕眼花,竟没站起。”公子,你怎么啦?”老头扶住何慈航。 何慈航站起来,奇怪道:“刚才突然一阵头晕,现在没事。”老头道:“一定是饿啦。”说着,从筐摸出一个馒头道:“好心的公子,拿去吃吧。”“在下怎么能吃老伯的馒头!”何慈航推托。老头硬塞给何慈航道:“好心的公子,一个馒头能充饥,前面很远才有人。”何慈航收下道:“如此,在下领受。”老头用四个手指指着前面道:“好心的公子,前面不远有很多山和树林,里面有个强盗叫赛天道,专门打劫单身过路人,你千万要小心。” 何慈航笑道:“在下不怕。”“还是小心些好。”“告辞。”何慈航大步向前走,没走多远,路开始弯来弯去,两边出现了山和杂乱的树木。一阵劲风扑来,何慈航闪身,看着前面一个黑炭脸的家伙,问道:“赛天道?” “是老子!”赛天道一晃手刀道:“把身上的银子拿出来放你一条生路,如若不然,明年今日是你的周年!”“银子身上倒有些,可是不能给你。”何慈航掏出老头给的馒头道:“你要是饿了,这个馒头给你充饥。”赛天道突然怪笑起来道:“我只好要你身上的衣服了。” 何慈航一愣道:“为什么?”“你手上的馒头是谁给的?”“一个卖茶的老伯。”“他可是嘴里只有两颗牙,手上只有个指头。”“不错。”“小子,你摸摸身上的银子还有没有?”何慈航一摸,大惊道:“我银子怎么不见啦?”赛天道大笑道:“那个老东西就是川一带的‘指神偷’梅天德,馒头就是用来换你身上银钱的。” 何慈航更加吃惊道:“老头是小偷?”“小子,你遇上他,算走了霉运。遇上我赛天道,算你有了灾祸。”“我去找那老头。”何慈航也不管赛天道,转身就走。赛天道却在后面大叫道:“小子,等着我,那老东西竟敢挡老子的财路。” 何慈航很快看见茶棚,那老头还在。“把偷走的银子还回来!”“指神偷”梅天德一笑道:“好心的公子,你说什么?”“你不是指神偷梅天德吗?”“话倒没错。”梅天德一指后面跑来的赛天道道:“是这东西的告诉你的吧?”“不错。”赛天道大叫道:“梅天德,你竟挡老子的财路。” 梅天德大笑道:“赛天道,这点子扎手,你对付不了。”掏出银子道:“咱们各分一半,做了他,如何?”“说话算数?”“算数。”“好!”赛天道舞刀扑了上来,梅天德大笑着一甩手,打出一枚铜钱。何慈航怒喝道:“狼狈为奸!”抽出宝剑,闪过铜钱,反手撩出一剑。”小子不赖。”赛天道用刀磕开宝剑,缠了上去。”赛天道,你缠紧点,老子发暗器。”梅天德说话间打出三枚铜钱。何慈航与赛天道正在激战,听到背后三道劲风,只好躲闪。赛天道不依不饶,紧紧缠着何慈航。何慈航躲过铜钱,挥剑与赛天道绞杀在一起,心还惦记着梅天德。 “指神偷”梅天德见两次暗器没击何慈航,暗道:“这小子有两下子,别偷鸡不成蚀把米,亏本的买卖老子不干。”想到这,对赛天道叫道:“赛天道,你慢慢打,我还有事,先走啦。”说罢,身形急窜,不见踪影。 “梅天德,你不是东西!”赛天道急的大骂。没有了后顾之忧,何慈航专心对付赛天道,没多久就占了上风。赛天道心烦燥道:“今天遇上这么个硬点子,活该老子倒霉。”边打边用眼睛向两边看。“想跑!”何慈航剑越来越急,把赛天道弄得手忙脚乱。”不行,我还是跑。”赛天道手刀不顾一切猛砍猛攻,准备瞅空逃跑。不料,如此一来,破绽百出,被何慈航在胸口和两条大腿各刺出一个洞,顿时倒地毙命。何心良一脚将赛天道的尸体踢到路边,去追指神偷梅天德。没追多远,却发现梅天德往回跑,心一喜,横剑截住道:“梅天德,把偷的银子还给我!” 梅天德张嘴一笑道:“这么快就打发了赛天道,小子你真行。”“少废话,快还银子!”“梅天德,你站住!”远处飞奔来两名持剑的年轻人。“梅天德,快把银子还给我们。”梅天德一指何慈航道:“你们找他要。” 两个年轻人一愣,打量何慈航道:“打扮的倒挺富贵,却与偷儿同流合污!”何慈航一抱拳道:“两位,误会,在下也是被偷的苦家。” 梅天德露出吃惊表情道:“公子,到了关键时刻,你把我老头卖啦!”“放屁!梅天德,不要耍花招,快把偷的银子统统交出来!”梅天德苦着脸道:“公子,你不要这样,我老头不就少分了你十两银子,就下此狠心,把我老头一脚踢给人家!” 两个年人互相看一眼,怒道:“你们不要再演戏,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指神偷梅天德冲何慈航一挤眼,气得何慈航举剑就刺。梅天德一闪道:“公子,千万不要真打,作作样子就行啦!”“放屁!”何慈航越想越气,抖手刺出二剑。”好剑法!”两个年轻人情不自禁叫好,立即又后悔道:“我们怎么为贼叫好?” 指神偷梅天德身形异常灵活,轻巧让过三剑,从口袋里拿出两枚铜钱,反手打出。两个年轻人早有防范,用剑一指,铜钱掉落在地。梅天德又躲过两剑,大叫道:“公子,他们有准备,咱们的苦肉计不行啦!”“师兄,咱们打这两个贼!”“好,别浪费时间。”两个年轻人挥剑冲上,一左一右夹住何慈航和梅天德。 “两位,别听他的。”何慈航再喊也无济于事,一个年轻人身形游龙般缠上。”公子,你要当心,一个我能应付。”梅天德一面对付另一个年轻人,一面不忘对何慈航喊上一句。何慈航无心和年轻人交手,可年轻人的剑毫不留情,专往他的要害刺。”兄台,别动手,别让他的离间计得逞。”何慈航左挡右堵,封住两剑。年轻人也不说话,一招狠似一招。 何慈航恼怒道:“这人真不识好歹!”大叫警告道:“兄台,再苦苦相逼,在下就不客气了!”年轻人脸上挂着冷笑,出剑更毒。何慈航忍无可忍:“当”的磕开年轻人的宝剑,抖动刺出三剑,直奔年轻人咽喉和两肩。”来的好!”年轻人用剑一挑,退后半步,身形一动,又贴上何慈航。指神偷梅天德一面对付另一个年轻人,一面偷眼观察,见何慈航与那名年轻人真的动上手,心大喜道:“离间计成了,我梅天德可要溜了。”想到这,他对何慈航大叫道:“公子,要当心,那个家伙可厉害。” 何慈航心暗骂道:“梅天德,老家伙!抓住你非剁了你其余个手指!”梅天德连攻三招,逼退对手,又打出三枚铜钱,让对手不敢立即上前,纵起身形,急窜而奔,却不忘回头向与何心良交手的年轻人打出一枚铜钱。与梅天德交手的年轻剑客打掉两枚铜钱闪过一枚铜钱,失去指神偷的影子,却发现一枚铜钱疾打师兄的后背,大叫道:“师兄,当心后面!”那位师兄急忙扭身,铜钱到了面前,躲闪不及,被打了右胁。何慈航正一剑刺出,见对手并未封堵,硬生生撤回宝剑,身子连连后退,拿不住坐在地上。“师兄,你怎么样?”师弟一看,见铜钱打进肉里近一半道:“这个老东西,真狠!”那位师兄不顾疼痛道:“这位公子,你真的不是梅天德的同党?” 何慈航站起来,摸摸隐隐作痛的屁股道:“在下的银子被他偷个精光,怎么是他的同党?” 师兄对师弟道:“我们了梅天德的反间计了。”师弟不好意思道:“公子,对不起,我们的银子也被指神偷偷了。”何慈航抱拳道:“两位是……”师兄忍住痛道:“我们是天剑弟子,正要出川办事。”何慈航道:“失敬,失敬!在下何慈航,正要入川寻人。”师弟对师兄道:“师兄,银子都被梅天德偷光啦,怎么去办事?”何慈航道:“两位知道梅天德会在哪里?”“不知道。” 何慈航道:“在下的银子也被他偷光,不如和两位一起找到梅天德讨回银子。”“先得医好师兄的伤。” 师弟扶师兄在路旁坐下,用一块衣襟捏住铜钱用力一拔扔掉,从怀拿出一个小瓶,倒了些金创药,帮师兄包好。何慈航关切地道:“能走吗?” 师兄点头道:“小伤,能走。”站起身,又道:“梅天德一定往人多的地方去了,很可能去了赌场。”师弟点头道:“他每次偷了银子就去赌,赌光后再去偷,一定在赌场。”“那我们快去找,免他输光,连要都没处要。” 三个人朝梅天德逃跑的方向追。”公子,你被偷了多少?”“二百十两。你们呢?”“一共八百两,全是银票。” 指神偷梅天德很快站到一座山顶上,看着山下沟底热闹的镇子,心情十分愉快道:“他***,老子在这赌一次输一次,这回要一道翻本!”梅天德展开轻功,转眼到了镇子,熟门熟路到了一座茶馆前,走了进去。茶博士一愣道:“梅大爷,你来啦。”“快给我老头来一碗好茶。”“梅大爷,你不是自己开茶棚的吗?”“少废话,快上茶,老头喝饱了茶,养足精神,要去找司海虎好好赌一场。” 茶博士看看他的右手道:“梅大爷,今天一定发财了吧!”梅天德抬头把一锭五十两的银子掼在桌上道:“瞧瞧,真正的银元宝,十足银官!”茶博士心暗骂道:“这个老偷儿又不知害了谁!”面上不敢得罪,忙去泡好茶,上了两碟茶点。梅天德美美喝着茶,眼睛眯着,不知心里盘算着什么。茶喝足,梅天德收起银元宝,从口袋抓出十个铜板扔在桌上道:“待老头赢了司海虎,再给赏钱。” 茶博士望着梅天德的背影狠狠吐了口唾沫,骂道:“呸!老不死的,早死早好!”指神偷梅天德一路施展身手,偷了一个萝卜三根黄瓜,啃着来到聚四方赌坊前。看门的大汉见到他,立即点头哈腰道:“梅大爷,您老又发了财啦?” 梅天德张开两颗牙的嘴道:“告诉你们司海虎爷,梅大爷翻本来啦!”“您先请进。”梅天德没动地方,说道:“让司海虎爷来迎接你梅大爷。”看门的大汉朝里面的打手耳语两句,回头道:“梅大爷,我们司海虎爷这就出来。” 梅天德得意抖动着大腿,顾不得风直朝缺牙的嘴里灌,张着嘴嘿嘿笑。“是谁这么大架子。”大汉道:“我们司海虎爷来了。” 话问,里面出来一个矮胖年人,腊黄的脸,一对鼓鼓的金鱼眼,塌鼻子兔唇,手里拿着一把黑锻子面的大扇子。”爷,是梅大爷又来了。” 司海虎爷咧嘴一笑道:“你又给我司海虎送银子来啦!”梅天德不服气道:“司海虎,梅大爷今天翻本来啦!”司海虎摇摇扇子道:“那就要看你今天的手气顺不顺。”“别罗嗦,进去说话。”司海虎一闪身,梅天德气昂昂走了进去。看门的大汉哈哈一笑道:“这位梅大爷每次进去时都神气活现,出来时没有一次不垂头丧气。” 司海虎瞪了他一眼道:“看你的大门,少管闲事!”转身进了赌坊,绕过牌台和麻将桌,掀帘进了一间黑黑的房,迎面响起暗器破空声。他扇子一合,将梅天德打来的铜钱收在扇,道:“你还是没有长进。”说罢,扇子猛地张开,瞬间一收,屋顿时灯火通明。”指神偷梅天德不以为然地看着满屋胳膊粗的蜡烛道:“司海虎,弄这么亮干什么?” 司海虎走到正的桌前坐下道:“是牌还是骰子?”还是骰子。”梅天德也坐下来。司海虎往后一靠道:“要验验你的斤两。” 梅天德从口袋一锭一锭,拿出五锭银元宝道:“这些够了吗?”“这是二百五十两,不够。”梅天德一笑道:“司海虎,你也太黑啦!”司海虎站起身道:“请去外面,自有兄弟奉陪。”“等等!”梅天德掏出四张银票道:“这是八百两,不算少吧?” 司海虎坐下道:“照规矩每注不能少于五百两,你不会不懂。”梅天德把银子、银票往前一推道:“一注输赢,省麻烦。”“好,痛快!”司海虎从怀掏出一张银票亮给梅天德道,“这是一千五百两,我输你拿走,如果你输,除了面上的,你身上的四十两也一块交出来。”梅天德大笑道:“好!不愧是‘金晴铁骨’,厉害!” 司海虎打开扇子道:“那些铜板就留给你喝碗茶。”“司海虎,你这么有把握赢我?”司海虎一招手,一名打手拿过一个竹筒,从倒出两粒骰子。梅天德手一伸道:“拿来瞧瞧!” 司海虎甩手就给打手一个耳光,道:“瞎眼的东西,怎么不按规矩先给客人验骰!”打手捂着胖胀的脸,把骰子送到梅天德的面前道:“梅大爷,请验骰。”“嗯。”梅天德拿起骰子左看右看,又掂了掂道,“好像没问题。”“我司海虎的赌坊怎么会骗人!” 梅天德点头道:“咱们比大小,如何?”“随你。”梅天德把骰子抓在手心,正要掷出,突然停住道:“你先来,掉下桌子不算。” 司海虎一笑,接过骰子,很不介意往桌上轻轻一扔,骰子滚了几下停住。梅天德眼睛睁得大大的道:“一个一,一个三,才四点!”大笑着抓起骰子道:“司海虎,你今天手背,才弄个四点,活该我走运。”“你还没执出点,不算赢。”司海虎不慌不忙摇着扇子。”看我的!”梅天德闭上眼,双手举着骰不停摇晃道:“五点就赢,五点就赢!”猛地大睁双眼,高叫道:“杀!”骰子落到桌子上蹦着,其一个很快亮了个三点,另一个还在蹦。梅天德大叫道:“二、二、二!”骰子停住,果然是个两点。”我赢啦!”梅天德蹦了起来,手一伸抓过司海虎面前的银票。 司海虎目瞪口呆,半天没说话。但赌局仍在继续,司海虎有自信能稳操胜券。 何慈航和天剑派的两名弟子也来到小镇,问了镇上赌坊的地方,直奔而去。还没到聚四方赌局门口,就看见了指神偷梅天德。何慈航对天剑弟子一使眼,他们从三面围向梅天德。指神偷梅天德一副没精打彩,失魂落魄的样子,低头很艰难地走到小镇石板路上。何慈航一把抓住梅天德的肩道:“梅天德,看你往哪跑!?”梅天德一抬头,又耷下脑袋道:“你们来迟了。” 天剑弟子用剑逼住梅天德道:“快把银子还给我们!”梅天德有气无力地一指后面道:“你们找他们要去。”何慈航一瞪眼道:“银子是你偷的,我们找你要。”“找我要?”梅天德看看何慈航,又看看天剑弟子,脸上渐渐有了光道:“找我要行,可银子不在我身上。”“梅天德,不许耍花招!”“不骗你们,银子真的不在我身上,不信你们搜。”梅天德双臂高举,一副受冤枉的神情。 天剑弟子搜遍梅天德全身,只找到三十几个铜板道:“说,银子藏那儿啦?”梅天德道:“我带你们去拿。”何慈航厉声喝道:“不许撒谎,快带路!”梅天德道:“就在后面聚四方赌坊的司海虎爷手上。”“带我们去!” 三个人押着梅天德到了聚四方赌坊的门口,梅天德道:“叫你们司海虎爷出来!”守门的汉子一愣道:“梅大爷,你不是刚输光了出去吗?”“废话,快叫他出来,有几个想赌的朋友来见他。”何慈航捏紧梅天德的肩道:“梅天德,是不是把偷的银子赌输啦?”梅天德点头道:“不输身上怎么会没钱?” 天剑弟子大怒,一人踢了梅天德一脚道:“叫你偷!叫你赌!”梅天德忍住疼道:“银子都没了,打又有什么用?”“谁在我的门口闹事啊?”司海虎爷摇着扇子出来。梅天德大叫道:“司海虎,快把赢我的银子还给我!” 司海虎一笑道:“梅天德,你赌输了,还好意思回来要银子?”“司海虎,你不还银子,他们可饶不了你!”司海虎一瞧道:“你们三个一定被他偷了银子,是不是?”“不错。”天剑弟子横眉立目道:“他偷的银子都输给了你?”“话是也不错。” 司海虎叹口气道:“本来他赢了一把,见好就收算啦,可他偏还要赌,最后全赔进去,什么也没捞着。”天剑弟子厉声道:“快把我们的银子还回来!”“这就不对啦,冤有头债有主,是他偷了你们的银子,怎么找我要?”梅天德得意道:“不找你要,他们连回家的银子都没有。” 司海虎扇子一收道:“梅天德,这你就不对。做贼也要留点德,总要给人留点回程的银子。”说罢,拍拍扇子道:“几位既然身无分,我司海虎送每位二十两银子,以充盘缠。”转过头对打手耳语几句。何慈航不知该怎么办道:“银子被梅天德偷了,梅天德却把银子输给了这位叫司海虎的,该不该找他要银子?” 天剑弟子却不买帐,怒道:“二十两银子打发要饭的差不多,我们不要!”司海虎一脸无奈道:“你们两位不要,我也不必勉强。”扇子一指何慈航道,“这位兄弟没说话,是要了的。”一个打手递上银子,何慈航没接,却道:“在下也不要这二十两银子。”说着,左手抽出宝剑道:“他的命,在下要了。” 梅天德脸色大变。”慢!”司海虎叫道:“这位兄弟,梅天德虽偷了你的银子,也不致死罪。”何慈航很冷静地看着司海虎。天剑弟子互相交换眼色,按倒梅天德道:“那就砍了他两只手。”司海虎,救我!”梅天德大叫,剑已压在他的手腕上,血渗了出来。司海虎窜了出来道:“不许在我的地面上撒野!“何慈航截住他道:“冤有头债有主,我们找这位贼算帐,与你何干?” 天剑弟子并没有真的下手,恨道:“如果你要为这个贼出头,就是有鬼!”司海虎一愣,看看前面围了很多人,一掉脸道:“几位把他拖到别处下手,我不管。” 何慈航道:“好,依你。”天剑弟子架起梅天德就走。”司海虎,你没良心,老子帮你赚了那么多银子,你见死不救!”“等一下。”何慈航叫住天剑弟子,问梅天德道:“你刚才说帮他赚银子,怎么回事?” 梅天德怪笑道:“老子偷银子,他收银子,就这么简单。” 司海虎大喝道:“梅天德,不要血口喷人!”“司海虎,你不仁,老子不义。”梅天德咽了口唾沫,刚要说话,司海虎已经在他的头顶,扇子当头拍下。何慈航剑一举,逼开司海虎。天剑弟子把梅天德押到旁边审问。”快说,你和司海虎干了什么?”“老子每次偷银子,就故意输给他,我们四分帐,他负责给我提供谁家有银子的消息。” “奇怪,大家都知道你是贼,为什么不抓住你交官?”“抓我?”梅天德大笑道:“有司海虎暗护着,谁抓我谁完蛋。”围观的人纷纷闹起来,一片咒骂喊杀声。天剑弟子一笑道:“梅天德,听见吗?今天就送你上西天。“说着,一剑插在他的心口,一脸刺进他的咽喉。天剑弟子丢下梅天德的尸体,抬头观看何慈航和司海虎的较量。司海虎的黑锻面扇子骨是用铁打制成的,每舞一下都带着劲风。 第二百零六章 连环骗 何慈航打了一会,感到有些吃力,暗道:“这个叫司海虎的力大无穷,一把扇子舞起来不亚于我的剑。” 司海虎的扇子拍、剪、带、划、戳、抽,自如灵活,尤其扇子时张时合,晃对手的眼。”师兄,那个司海虎是不是有个外号叫‘金晴铁骨’?” “不错,他在这一带很有名。”“那个何公子是哪路的?”“师弟,看上去像何家剑法。”“师兄,司海虎一定看出何公子的剑路,他应的每一招都像等在那儿似的。” “他叫金晴铁骨,金晴指的就是他眼睛似金鱼眼,铁骨指的就是那把扇子骨是用十根精铁打制而成。”“师兄,我去帮何公子。”“师弟,你要小心。”“放心。”师弟提剑大叫道:“金晴铁骨,我来领教领教。”挥剑加入战斗。司海虎大笑道:“两打一,好得很!”何慈航暗松口气,高喊道:“你攻下,我攻上。” “知道。”司海虎看了几招道:“原来是天剑的小子!”何慈航连出狠招,逼得司海虎倒退数步,天剑剑客剑法极快,连续攻击下盘。师兄点头道:”好像何家剑法攻上容易发挥威力,而师弟正好攻下盘略强,两人配合,司海虎支持不了多久。”“金晴铁骨”司海虎有点吃紧,大叫道:“你们还不给我上!” 聚四方赌坊的打手们一拥而上,却被天剑派那位师兄截住,虽然他有小伤,对付这班打手还是绰绰有余,没一会,打手死的死、伤的伤,跑的跑。司海虎气得大呼小叫,干瞪眼没办法。师兄干脆加入战斗,三人围攻”金晴铁骨”司海虎。司海虎立即觉得四面受制,到处堵漏洞,扇子不断碰到剑上,黑缎面几乎被戳成蜂窝。司海虎从三人行动看出那位师兄大不灵活,知道他有伤,拼命攻击他。这一招很奏效,师弟要护着师兄,攻下盘没有开始那么凌厉。何慈航看得心急,剑越使越快。 司海虎压力减轻,倒应付自如起来。那位师兄看出苗头,撤到外围,让师弟专心进攻,自己瞅住破绽刺出一剑,不行就立即撤回,再找机会。”金晴铁骨”司海虎陷入困境,穷于应付。终于,他还是被天剑师兄抓住破绽,一剑刺大腿。司海虎忍痛狂吼,铁扇拍向天剑师弟,他就是死,也要拼掉一个。 何慈航手急眼快,一剑点司海虎的手腕,一剑点他的眉心。司海虎扔掉铁扇,尸身砸在地上,围观的人们鼓掌叫好。何慈航扶起受了点惊吓的天剑师弟道:“这家伙有两下子。”“咱们找自己的银子。”三人进了聚四方赌坊,各自拿了自己丢失的银子和银票出来。何慈航道:“里面有的是金银,大家去拿吧!”围观的人呼啦拥进赌坊,何慈航拉着两个人远离赌局。”何公子,我们还要办事,不得不分手。” 何慈航问道:“两位是天剑派的,一定见多识广,在下想有个问题请教。”“何公子请问。”“不知两位可知书痴的住处?”何兄看看师弟,师弟看看师兄。”你找书痴干什么?”“在下有不明白的事要请教他。” 师兄道:“一定是武功方面的。”师弟道:“一定与报仇有关。”“不错,在下要报杀兄之仇,苦于武功不济,找书痴求教对付仇人的办法。”师兄道:“你家兄的不幸,我们也有耳闻。”师弟道:“看在我们并肩作战的份上,就告诉你。“师兄道:“书痴就住在天剑山脚下。”何慈航大喜过望道:“家兄的仇指日可报!” 一望无际的大海,海浪成排涌上沙滩,礁石前飞沫四溅,拍岸涛声如雷。海上飘浮着稀疏的海船,随波涛起伏不定,使人为海船捏一把汗。沙滩上,花满溪远眺海天连接处,嘴里嘟囔道:“这么大的海,让我到哪里去找?“ 花满溪是一路追踪武痴许邵来到海边的,有传言,武痴要找黑贼帮的帮主”大鲨鱼”仲天龙比武。有心的花满溪打听到黑贼帮在海上,可是,眼前的海一望无边,到哪去找黑贼帮? 深思熟虑后,花满溪决定先去找船,问一问海上行船的人,一定知道黑贼帮的下落。于是,花满溪骑着白马沿着海边寻找,终于看见前方的沙滩上停着许多船,还有川流不息的人赤脚来来去去。惊喜的花满溪催动白马到了一艘船下,仰头问道:“请问,黑贼帮在哪里?“正在往筐装鱼的渔民看了她一眼,一指道:“问那边收鱼的。”“谢谢。”花满溪打马到了渔档前,下马走到一张桌前,客气地问道:“请问,黑贼帮在哪里?”桌后记帐的老头一怔,正要说话,有个棒小伙过来道:“你找黑贼帮干什么?” 花满溪不敢说实话,只道:“我要找黑贼帮的帮主。”棒小伙早就和沙滩上渔民一样注意到花满溪,因为她太显眼,不但漂亮,还有一种高贵的气质,这一切都说明,她决不是海边长大的姑娘。棒小伙一招手道:“你跟我来。”自顾自朝前走。 花满溪牵着白马跟在后面。转过一片礁石,出现一所有人居住的地方,大部分是石屋,也有些棚子,显得很乱。”你要带我去哪?”“你不要找黑贼帮吗?”棒小伙头也不回。花满溪只好继续跟着。棒小伙停在一间石屋前,推开门道:“到了。”“是这儿吗?“花满溪找一块石头拴好马,走到石屋门口,伸头往里看。”进去!”棒小伙一推,花满溪收不住脚,进了石屋,刚要回头,石屋门被关上。”你想干什么?” 棒小伙理都没理她,把门锁好,踩着石头铺成的路向海边走去。被关在石屋的花满溪烦燥不已,不断用脚踹门。过了好一会,石屋门前有了动静,花满溪抽出宝剑藏在门边。门一开,花满溪一剑砍向进来的人,却被那人抓住她的手腕。出现在花满溪面前的是一个一身锦衣的年轻人,皮肤很白,身材高大,剑眉朗目。花满溪看了年轻人后面的棒小伙一眼道:“你是谁?” 年轻人放下她的手道:”你找黑贼帮帮主有什么事?”“当然有事,你管不着。”年轻人一笑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姓花,叫花满溪。”花满溪问又反道:“你是黑贼帮的什么人?”棒小伙道:“姑娘莫走眼,这是黑贼帮二当家的。”“在下丘不平。”丘不平道:“姑娘叫花满溪,如果在下没记错,你就是前任相爷花老爷的千金。” 花满溪一咧嘴道:“这有什么,知道的人很多。”丘不平一笑道:“不错,江湖上知道的人的确不少。”花满溪道:“你既是黑贼帮的二当家,一定知道帮主在什么地方啦。”“花姑娘,本帮帮主在海上游走不定,要想找,不容易。”“你这个二当家都找不到?” 丘不平道:“我是找的到。不过,花姑娘总要先告诉在下有什么事。”花满溪故作神秘道:“我有重要的事要找他,只能对他本人说。”丘不平想了想,道:“帮主的船今晚会出现在这一带,到时候,在下带你去。”转头对棒小伙道:“你弄点好吃的招待花姑娘。”说罢,退出石屋。棒小伙一笑道:“姑娘,你等着,我给你拿吃的去。”“多谢。”花满溪松了口气道:“终于找到黑贼帮了,可不知能不能碰到许郎?” 棒小伙领着一个瘦骨伶仃的小女孩进来,小女孩身上有一股海腥味,让花满溪皱了皱眉。棒小伙把小女孩提着的篮子放到桌上,从里面端出一盘爆鱿鱼,一盘炒海螺肉,一碗饭,客气地道:“姑娘,吃吧。” 花满溪也不客气,大口吃起来。棒小伙和小女孩就在旁边看着。花满溪吃完,棒小伙把碗筷放到篮,道:“姑娘,这个丫头是二当家派来侍侯你的。“花满溪叫住棒小伙道:“你叫什么名字?她又叫什么名字?” 棒小伙不好意思摸摸自己的大头,不好意思地道:“我没名,大家都叫我浮游子,是在丘二爷手下做事的。”“她呢?”“我叫小雪。”“小雪?”花满溪一惊,想起百花仙子了丁霓裳的万龙岭也有个叫小雪的,后来因为勾结蝴蝶迷花笑,被丁霓裳用银针打死。”姑娘,让小雪陪着你,我要去丘二爷那儿,他常叫我办事。”“浮游子,你去吧。” 浮游子退到石屋门口,又道:“姑娘,晚上丘二爷和我会来接你见去帮主的。” 雪一瞪眼道:“浮游子,你还不走!”浮游子拔腿跑了。花满溪道:“小雪,你对浮游子很凶,为什么?” 雪笑了起来道:“姑娘,他嘴臭,什么都说,不赶走还不没完没了。”花满溪摇头道:“我看他倒不像。” 雪没说话。”小雪,你也是黑贼帮的人?”“我们这里都是黑贼帮的地方。”“黑贼帮管着你们?” “当然,黑贼帮管的地方很大,几乎所有海边都归黑贼帮管。”“黑贼帮的帮主厉害吗?”“厉害,我们帮主外号‘大鲨鱼’,大鲨鱼,你知道吗?” 花满溪摇头。”大鲨鱼是海里最凶猛的鱼,是海霸王!”花满溪点头道:“你们帮主武功很厉害?”“还有说。”小雪比划着道:“我们帮主打遍黑贼无敌手,要不,怎么能管那么大的地盘。”花满溪不由担心起来,许郎怎么找他比武,万一输了怎么办?小雪道:“姑娘,你好像找帮主有什么重要的事,对吧?”花满溪点头道:“是的。”“我和你这么好,能不能告诉我?”花满溪摇头道:“不能。”小雪很失望地道:“那多不好,连我也不告诉!“ 深夜,花满溪被叫醒。 雪道:“姑娘,丘二爷来接你啦。” “花姑娘快起来,我们去见帮主。” 花满溪爬起来,拿起宝剑,跟着丘不平和浮游子出了石屋,小雪带好门,跟在花满溪的后面。 屋外,海风习习,满天明亮的星星,一轮明月挂在大海上,照得海滩晶莹透亮。 “咦,海水怎么高了!” 浮游子悄声道:“海水涨潮了。” “涨潮?” 丘不平回过头道:“是啊,花姑娘。海水每天傍晚涨潮,天亮落下去。” 花满溪点点头道:“挺有意思。” 丘不平一笑,一行人上了条小船。 “丘二爷,走吗?” 丘不平一挥手道:“走!”小船向前摇去。 花满溪和小雪、浮游子都坐下,唯有丘不平负手站在高高翘起的船头。小船很快驶离海滩,没多久,花满溪再回头时,四周全是海。 “到了,到了。”浮游子指着前方。 一条灯火通明的巨大海船出现在他们前方,船上的部分有三层,前后竖着大大小小的桅杆,帆蓬卷得整整齐齐。 船到了大船下,花满溪仰头望去,只能看到船舷。 大船上放下悬梯,丘不平对浮游子道:“照顾好花姑娘。”说罢,纵身直上,飞上大海船。 花满溪一惊道:“这船足有十丈,他却能一下跳上去,可见武功奇高。”想到这,不由又多了些担心,“黑贼帮二当家的都这样,帮主岂不更厉害?” “姑娘,我在后面护着你。”浮游子道。 花满溪摇头道:“不用。”攀上悬梯,一步一步爬上去,快到船舷时,丘不平一伸手把她拉了上去。大海船的气势宏大,船面起高三层,一层比一层小些,层的露天下,摆着一把金漆高背椅,上垫红毡,靠背上雕的蛟龙出海,格外引人注目。下层右边一把金漆椅,椅背平常,上垫黄毡,左边两把金漆椅,上垫绿毡。 花满溪惊叹道:“这船真大,一眼看不到头,粗大的桅杆就有那么多根,江河湖泊哪见过这么大的船!” 浮游子和小雪上了船,悬梯提起。 “老二,你说的就是她?”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威猛汉子上下打量花满溪。 丘不平介绍道:“花姑娘,这是黑贼帮三当家,人送绰号‘大托塔’。” “我叫颜天王!” 浮游子和小雪施礼道:“三爷。” 颜天王理都不理他们,问花满溪道:“你找帮主有什么事?” 花满溪问道:“你们帮主呢?” 丘不平道:“帮主办件小事,马上就要回来。”侧头问颜天王道,“三爷,老四是不是跟在帮主左右?” “二爷放心,帮主不会有事。” 丘不平一笑,对小雪道:“带花姑娘进客舱休息。” 雪领着花满溪进了底层舱。客舱很大,摆着几张桌子,桌子上摆着苹果、香蕉、梨、葡萄、芒果、椰子等各式水果,有的连花满溪都叫不上名。 “好气派!”花满溪坐在一张桌前,脸对着舱外,看见丘不平和颜天王站在船头向海上张望,显得很焦急的样子。 浮游子一直站在丘不平的身边,身子连动也没动过,仿佛木雕泥塑一般。 “小雪,他们在看帮主吗?” “是啊,姑娘。”小雪剥了个香蕉递给花满溪道,“姑娘,你找我们帮主到底为什么?” 花满溪眼睛一眨道:“那你先告诉我,你们帮主去了哪儿?” 雪笑着摇头道:“黑贼帮帮规不让向外人透露帮秘密。” “你们帮主去哪儿也是秘密?” “当然。”小雪道,“黑贼帮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万一有个闪失,那还了得!” “那我也不告诉你。” “不告诉就不告诉。”小雪无奈道,“反正待会帮主回来了就知道。”突然,船头上一阵骚乱,有人道:“帮主回来了,帮主回来了。” 丘不平紧张起来道:“快看看船头的灯火,有多少只?”“大托塔”颜天王不满道:“老二,急什么!帮主死不了。” 丘不平一笑道:“三爷,帮主怎么会死,我是关心帮主。”颜天王哼一声,自己一二三四五的数起来。“哈哈,十,单数,单数,帮主没死!”颜天王像孩子一样欢呼雀跃。 丘不平也松口气道:“快,命令帮众列队迎接帮主。”浮游子转身去布置。 远远的,来了三条快船,船上灯球火把照似白昼。 一阵阵啸声响彻夜空,快船上放起了响箭,紧接着,大船上也放起响箭。 雪道:“姑娘,去看迎接帮主。”花满溪出了船舱,被小雪陪着站在船的右舷。她向远处望去,三条快船挂着黑贼帮的大旗,劈波斩浪飞驰过来。 “哪个是你们帮主?”小雪道:“这哪看的见,等他上了船,你就看见了。” 快船就要到大海船前,一个身影从快船上腾空而起,向大海船飞过来。大海船上,黑贼帮帮众一片欢呼之声。“大托塔”颜天王突然大叫道:“这不是帮主!” “不错,我是老四。”一个瘦小的年人站在船头。“老四,帮主呢?” 花满溪看着这个瘦小瓦刀脸的年人,问小雪道:“他是谁?”小雪悄声道:“这是我们四爷,叫邓聪明,人称‘小诸葛’。”“小诸葛?”花满溪暗道,“长的真难看!” 丘不平道:“老四,三爷问你话啦。”“小诸葛”邓聪明道:“二爷,三爷,帮主不幸亡故。” 一句话,整个大海船喧嚣起来。“大托塔”颜天王大吼道:“什么!帮主怎么会死的?” “小诸葛”邓聪明的瓦刀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道:“帮主在与武痴比武时,被武痴打死!” 丘不平一把抓住邓聪明道:“老四,你说的可是真的?” “二爷,这种大事,我邓聪明岂敢儿戏!”“不可能!”“大托塔”颜天王暴跳如雷道,“帮主武功盖世,小小的武痴,哪里是他的对手!” 花满溪心暗道:“武功盖世又如何,还不是我许郎的手下败将!”整个大海船一片吼声道:“杀武痴!为帮主报仇!” 花满溪心盘算道:“看来,我千万不能说是来找许邵的。”眼珠一转,她叹口气道:“唉!我就是听说武痴要来找黑贼帮帮主‘大鲨鱼’仲大爷比武,才特地跑来提醒帮主注意,不料,还是来迟一步。”心却道:“这个该死的许邵,每次都比我快一步!”“小诸葛”邓聪明问道:“这位姑娘是干什么的?” 丘不平呆呆站在船头发愣,眼泪在眶打转,根本听不见邓聪明的问话。“大托塔”颜天王道:“老四,这个姑娘来找帮主报告武痴来比武的消息。” 邓聪明打量花满溪道:“姑娘可姓花?”花满溪大大方方道:“我叫花满溪。” “原来是被武痴杀了丈夫的花姑娘!”邓聪明大叫道,“你不是来报信的?” 花满溪一愣,心扑通扑通狂跳道:“你,你怎么知道?” 邓聪明大笑道:“怎样?我邓聪明猜对了吧。你是来黑贼帮求帮主为你的丈夫报仇的,对不对?” 花满溪暗松口气道:“我的心思果然瞒不过邓四爷。”心骂道:“报仇,报仇,报你妈个头!” 大海船上,黑贼帮众以叉柄敲击船板,齐齐喊道:“杀武痴!为帮主报仇!”“各位帮众:“丘不平一挥手道,“武痴杀了本帮帮主,此仇此恨一定要报!” “报仇!报仇!报仇!”……丘不平又一挥手道:“但是,本帮不可一日无主,待新任帮主继位后,由新帮主带领大家为老帮主报仇。” 大海船鸦雀无声。“大托塔”颜天王高叫道:“对!我颜天王对苍天发誓:不杀了武痴,誓不为人!”说罢,他带着雷声飞上层,指着金漆椅道:“这帮主我做了!” “慢!”丘不平道,“三爷何必心急。”颜天王眼一瞪道:“老二,你不服气?”“三爷,本帮的规矩,新帮主要老帮主生前指定。”丘不平转向问邓聪明,“老四,帮主临终前没留下什么话?” “有。”大海船立即静下来,所有的眼睛都盯着“小诸葛”邓聪明。 邓聪明朝左右看看,从怀掏出一块金牌道:“帮主有话!”大海船上所有帮众跪倒在地,齐声高呼道:“谨听帮主垂训!”花满溪没有跪,看看比自己矮半个头的黑贼帮众,觉得挺有意思。 雪拉着她,悄声道:“快跪下。”邓聪明举着金牌,眼睛却盯着花满溪。 花满溪故意不看他,望着繁星点缀下的大海,望着高挂空的一轮明白,深吸一口气道:“好一个美丽的夜晚!”几乎所有的黑贼帮帮众脸都变了颜色。 丘不平抬头叫道:“花姑娘并非黑贼帮的人,四爷不必等待。”颜天王不耐烦道:“老四,你摆什么鸟威风,快说,帮主是不是把位传给我大托塔?” 邓聪明眼望层的金漆椅,大声道:“黑贼帮帮主之位由四当家邓聪明继任,各位帮成员务必听从调遣,将黑贼帮发扬壮大。” 黑贼帮帮众高呼道:“邓帮主万寿无疆!”“且慢!”丘不平站起来,看着“小诸葛”邓聪明道:“老四,你有没有搞错?” 邓聪明一笑道:“二爷,这种大事,我怎么敢儿戏!”丘不平恨恨地道:“老四,你好!你有本事!” 邓聪明道:“二爷,这帮主为什么非要你来当?” 浮游子拳头紧握,怒气冲天,准备冲上去狠揍邓聪明,被丘不平用手紧紧拦住。 “大托塔”颜天王突然哈哈大笑,带着雷声飞下船底道:“我颜天王虽然很想做帮主,但自知能力差些,别耽误黑贼帮的前途。”说完,倒身下拜道,“新帮主万寿无疆!” 邓聪明扶他起来道:“还是三爷对老帮主忠心耿耿!”颜天王眼一瞪道:“老二,你还站着,太不像话!” 丘不平拜倒道:“愿新帮主尽早为老帮主报仇雪恨!”浮游子只好愤愤跪倒。 “小诸葛”邓聪明趾高气扬腾空飞到层,一屁股坐在金漆高背椅上。 黑贼帮帮众调头面向邓聪明高呼道:“帮主万寿无疆!”邓聪明哈哈大笑。“二爷,难道就这么算了吗?”浮游子愤愤不平。 丘不平一笑道:“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二爷,有什么要小人做的,小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丘不平不急不忙,问道:“浮游子,你今年多大啦?” “二爷应该记得,小人今年二十四。”“二十四岁,在岸上早就抱了儿子。” 浮游子低下头道:“小人自幼双亲亡故,四外流浪,要不是遇上二爷,连口饱饭都吃不上。” “你跟了二爷,二爷一定帮你成亲。”丘不平又问道,“说,有什么人你的意?” 浮游子憨笑,就是不说话。丘不平拍拍他的肩道:“没有意的,二爷说一个人,看你喜欢不。”浮游子低头道:“二爷作主。” “小雪这丫头今年十了,虽然瘦小些,可是渔家长大的,会疼人。”丘不平边说边观察浮游子的表情。“二爷,是不是太小了些。”“是啊。”丘不平道,“的确小了些。”说完,摇了摇头,“看来,只好下次上岸时,替你留意。” 浮游子嘴张了张,想说什么又收回去。丘不平突然道:“莫非,你看上花姑娘啦?” 浮游子只是想笑。丘不平大笑,拍着他的肩道:“浮游子,看上谁就看上谁,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浮游子鼓足勇气道:“不知她愿不愿意。”丘不平一皱眉道:“只是花姑娘并非黑贼帮的人,依帮规是不行的。” 浮游子却道:“二爷,听说她的丈夫死在武痴的手上,而老帮主也死在武痴手上,让她加入黑贼帮,帮老帮主和她报仇。”丘不平看了浮游子一眼道:“你这个主意不坏,没看出你还粗有细。” 浮游子嘿嘿一笑道:“二爷夸小人呢。”丘不平叹口气道:“唉!本来,这些事都不算什么,没想到,老四突然变卦,自己做了帮主,弄得现在人人心不服,可又不敢站出来说公道话。” 浮游子一攥拳头道:“二爷待四爷像一家人,说好老帮主万一死在武痴手上,就回来让二爷作帮主,二爷还许他好处,没想到,四爷变了卦,害了二爷。” 丘不平道:“你二爷不是非要做这个帮主,可老四做了帮主,黑贼帮就要败在他手上,你二爷怎能看得下去!”“二爷,咱们做了他!”浮游子抬腿就要走,“我去!” “等一下。”丘不平拦住道,“他现在是帮主,硬来会让帮弟兄混乱。”“二爷,你说怎么办?”丘不平道:“浮游子,你喜欢花姑娘,我一定成全你。”“谢二爷。” “不过,在二爷做帮主之前,要借你的花姑娘用一用。” 浮游子一愣道:“用一用?”“对。”丘不平道,“老四刚做帮主,如果假意把花姑娘献给他做夫人,再趁他不防备的时候,让花姑娘杀了他……”“四爷心眼子可多的是,能骗过他?” 丘不平冷笑道:“老四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他在第一眼见到花姑娘时就迷上啦。”浮游子火往上撞,骂道:“这个狗娘养的!”丘不平道:“浮游子,这事决不会让花姑娘给老四占了便宜,你放心。”“二爷,说哪去。”浮游子抓着头道,“这事怎么对四爷提?” “浮游子,二爷自有安排,你只要暗盯着花姑娘,不要让你的媳妇被老四占了。” “他敢!”浮游子一瞪眼道,“我决不让他得逞!”“你去把花姑娘请来。” 浮游子转身出去,没过一会,急匆匆回来道:“二爷,花姑娘让四爷叫去了。”“小雪……” 浮游子抢道:“小雪也去了。” 丘不平松口气道:“没事。”对浮游子改口道,“你去盯着,花姑娘出来不要惊动,我去她的舱等着。”浮游子急急去了。 丘不平剑眉一挑,狠狠地道:“老四,你狠!我比你更狠!”花痴花满溪从“小诸葛”邓聪明的舱出来,脸上带着不悦的表情。小雪一言不发地跟在她的身后。 来到客舱门口,花满溪推门进去,发现丘不平正笑吟吟坐在里面。“花姑娘,在下送点水果给你,以表示祝贺之意。”花满溪道:“祝贺什么?”丘不平道:“花姑娘就要成为帮主夫人,还不该祝贺吗?” “谁要当什么帮主夫人!就凭他那样,也配娶我?” 雪进来道:“姑娘,话不能这么说,黑贼帮势力极大,你要做了帮主夫人,吃穿用不愁,还整天呼奴唤婢,要多威风有多威风。” 花满溪一指舱外道:“小雪,你立刻给我滚出去,少在这里放你的狗臭屁!”小雪瞪了一眼,对丘不平道:“二爷,你可要好好劝劝她,别让帮主失望。”“小雪,你去吧,这事交给二爷了。” 雪走后,丘不平关上门,刚要说话,花满溪抢先道:“你要和她一样,也滚出去。”“花姑娘,别误会。我丘不平决不会做那种事。”花满溪打开门,伸头向外看看,又关上门,道:“二爷,帮我离开这里回岸上。”丘不平一愣道:“难道你不想报仇?” 花满溪道:“黑贼帮为我报什么仇,还不是想我做什么帮主夫人。” “花姑娘,本来,你找黑贼帮为丈夫报仇这条路是对的,但,本帮帮主不幸丧命于武痴之手,老四做了帮主,不但姑娘的仇难报,连本帮大仇也难报。” 花满溪心很烦,暗道:报你们屁的仇!我要想办法上岸去找许邵才是最重要的。丘不平继续道:“老四做了帮主后,对报前任帮主大仇的事不做任何安排,却只顾自己娶夫人,完全不像个帮主的样。” 花满溪道:“既然如此,你设法把我送上岸,让你们的帮主做大事。”“花姑娘,逃避可不是办法。”花满溪道:“我一走了之,那个小诸葛也就没了想头,对你们黑贼帮有利。” “花姑娘,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花满溪暗道:“再好也不如让我赶快上岸好。”丘不平不放心道:“花姑娘,你真的不愿意嫁给老四?”“他哪配娶我!” 丘不平一击掌道:“那好,我如果让你假意和他成亲,你干不干?”花满溪回答极其干脆,道:“不论假的真的都不行。” 丘不平一笑道:“花姑娘,如果你不听我的,随你怎样也逃不出老四的掌心。”花满溪想了想道:“说说看。” 丘不平如此如此说了一番。花满溪恍然道:“弄了半天,是你想当黑贼帮的帮主。” “不错。”丘不平不隐瞒地道,“本来这个帮主就是我的。”花满溪道:“如果事情成了,你答应送我回岸上。” 丘不平毫不犹豫道:“行!”“可是,我用什么杀小诸葛?” 丘不平道:“不用你下手,自有人干。”“喂,你可别骗我,真的让我成了那个丑八怪的什么夫人!” 丘不平一笑道:“放心。”又咛嘱道,“不过,那个小诸葛很狡猾,你要动些脑筋。” 花满溪故作苦思冥想地道:“只好试试。” 黑贼帮新帮主“小诸葛”邓聪明正在老三“大托塔”颜天王的陪同下饮酒,两人边喝边聊,十分开心。 “大托塔”颜天王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野心,说道:“帮主,我颜天王不是夸海口,要不是老大的遗命,你做帮主,打死我也不服。” “小诸葛”邓聪明哈哈一笑道:“我也没想到仲老大让我做帮主。”颜天王伸出两个手指道:“老二是不会服气的。”邓聪明喝了口酒道:“我知道他不服,可他又能怎么样,还不乖乖叫我帮主。” 颜天王道:“要说比勇,黑贼帮除了老帮主大鲨鱼仲天龙,就得轮到我颜天王,要说比谋略,就得算帮主第一。不过,老二是智勇双全,这是明摆的。” 邓聪明一笑道:“老三,你懂什么,老帮主早就看出老二有野心,所以,才遗命我为帮主,压一压他的锐气。” 颜天王问道:“老帮主与武痴比武,到底是怎么败的?” 邓聪明道:“武痴的无影旋风掌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老帮主与他大战三百多个回合,还是被打一掌,伤重而故。” “老帮主的尸身现在何处?” “老帮主遗命在家停灵,三日后将接帮主尸身回船海葬。” 颜天王点头道:“不错,黑贼帮的人死了都要海葬。” 外面有人回禀道:“帮主,花姑娘求见。”“小诸葛”邓聪明放下酒碗道:“有请。” 颜天王知趣告退。“花姑娘,你考虑好了吗?”花满溪道:“帮主,如果我答应,你会有什么好处给我?” “黑贼帮势力遍布黑贼,你做了帮主夫人,还不要什么有什么。” “我可不住船上。” “行!” “我要你在岸上造一座像大船一样的房子让我住。” “行!” “里面金银财宝应有尽有,花鸟鱼虫、树木花草样样不缺。” “行!”邓聪明道,“就这么些?” “就这么些。” “小诸葛”邓聪明招手道:“美人,来陪我喝酒。” “我不会饮酒。” “不会喝没关系,陪陪我就行。” 花满溪坐到邓聪明旁边,替他斟满酒,又道:“帮主,酒能醉人,还是少喝点。” 邓聪明喝了口酒道:“本帮主知道你是京城有名的花痴,最会让男人动心。” 花满溪暗道:“你这种男人,给我一百个也不会动心!” 邓聪明道:“咱们几时成亲?” 花满溪一笑道:“我最实际,看不到房和东西,不会和你成亲。” “到底是京城里的人,见过世面。”邓聪明色迷迷地盯着花满溪道,“今晚咱们就成亲,房子明天就盖。” “不行!”花满溪站起来道,“今天可不行!” 邓聪明双目一亮道:“就知道你骗本帮主,本帮主在你一进来时就看出来了。” 花满溪不慌不忙道:“邓聪明,你以为你的帮主做稳了,可以娶媳妇睡大觉啦?” 邓聪明一愣道:“什么意思?” 花满溪轻蔑看他一眼道:“哼!就怕我今天嫁给你,明天就喂了鲨鱼!” 邓聪明思忖不语。 第二百零七章 黄雀 花满溪道:“你这个帮主位子屁股还没坐热,当心被二爷抢去。” 邓聪明恍然道:“原来是这事。” 花满溪接着说道:“告诉你,刚才二爷找过我,一再劝我不要嫁给你,说你的帮主位明天还不知怎样。” “小诸葛”邓聪明打量花满溪,心反复地问道:这个姑娘到底是不是帮着我? 花满溪道:“他打算联合三爷把你从帮主位子上赶下来。” 此时的花满溪完全不在乎谁做所谓的帮主,他现在的希望,就是想要离开这里,找到许邵。 虽然她此时的记忆还没有恢复,但是内心深处,却愈发的觉着许邵才是她的真命天子,虽然被人叫做花痴,也在所不惜 邓聪明开口道:“他敢违抗老帮主的遗命?” 花满溪一笑道:“老帮主的遗命还不凭你的嘴说。”邓聪明一惊道:“这是他说的?” “当然。” 邓聪明一拍桌子道:“老二一向精明,他会把这么重大的秘密告诉你这个外人?” 花满溪道:“因为他求我办事。” “求你?” “对,求我假意嫁给你,趁你不备,把你杀掉。” 邓聪明被花满溪的话惊呆,问道:“你自然不会答应?” “当然,我才没那么傻。” 邓聪明看着花满溪道:“你傻吗?” “要知道,我是在京城里长大的,什么风浪没见过,这点阴谋能骗得了我!” “小诸葛”邓聪明问道:“他对你还有什么阴谋?” 花满溪气愤道:“狠毒的阴谋!” “你说说看?” “如果我真的杀了你这个名正言顺的黑贼帮帮主,他不但不会给我好处,肯定毫不犹豫抓住我,当众杀了我。” 邓聪明点头道:“不错,他既可以当上帮主,又为死去的帮主报了仇,还可以不给你许下的好处,一举三得。” 花满溪夸道:“你的脑子不笨!我们倒挺配的。”心却暗骂道:“我胡说八道你都听不出,简直笨得像驴!” 邓聪明问道:“可你为什么答应杀我?”“我不答应他,也是死,答应他,还是一个死。所以,我思考再三,还是跟你在一起比较合算。” 邓聪明道:“如果我告诉你这个秘密,你不干,当然要除去你。” “对啊,我不是你们黑贼帮的人,杀了我没人大惊小怪。” 邓聪明问道:“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花满溪一眨眼道:“这个问题如果问我,我岂不是看错人!” 邓聪明哈哈大笑。 花满溪松口道:“看来,我这一步是走对啦。” “小诸葛”邓聪明举起碗道:“来,喝酒!” 花满溪不满道:“还喝,再喝脑袋就没啦!” 邓聪明喝完碗酒,站起来道:“花姑娘,你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站起来走了出去。 花满溪道:“要狠点!” 邓聪明在门口作了个砍头的动作,道:“明天就有好戏!” 花满溪看他出去,忙拿出一粒药丸,放在酒坛晃了一晃,暗道:“杀?先杀你这个丑八怪。” 她坐在一旁等着邓聪明回来,心却有些不安道:“丁霓裳给的东西不知有没有用?如果不行,我可死定啦!”不放心,又抱起酒坛晃了晃,心默默祈祷道:“上天保佑,让这个丑八怪全身无力,碰不到我一根手指。”不多久,邓聪明回来道:“花姑娘,一切安排妥,明天一早就给老二一个措手不及。” 花满溪给他倒了碗酒道:“今天我可不能回去,万一他再来,我就危险了。” 邓聪明大喜道:“好,你留下。” 花满溪却道:“我是大家闺秀,没成亲前休想睡在一起。” 邓聪明失望至极道:“不能通融通融?” “不行!”花满溪斩钉截铁。 邓聪明一笑道:“那就住隔壁,我派人守着,不会有事。” “一言为定。” “小诸葛”邓聪明端起酒递到花满溪面前道:“我们干一碗,庆祝明天的胜利。” 花满溪接过道:“我只喝一小口。” 邓聪明又倒了一碗,两人一碰,花满溪刚喝一口,邓聪明已经喝完,极快放下碗,按住花满溪的头就灌。 花满溪被灌下一碗酒,头晕脑胀,摇晃不定。 邓聪明扶着她,放在床上,正要动手解衣,便觉浑身无力,软瘫在床边。 花满溪摸出一粒药丸吞下去,头依然晕,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出了舱。 两个值夜的看见,忙架住她。 花满溪一指道:“我,我,想吐。” 值夜的扶她到了船边,花满溪翻江倒海吐完,海风一吹,头清醒许多,甩开值夜的回到舱,三下两下把邓聪明弄到床上,转身拿酒坛倒碗酒,用筷子撬开他的嘴,往里灌酒。一连灌了十碗,才住手。 花满溪整了整衣服,理了理头发,走出舱门,招来一个值夜的,道:“帮主醉了,你在门口看着,我回去睡觉。” 值夜的叫来两个人,进舱把帮主衣服脱掉,盖子被子,关上门,让她们守在门口,自己依然去值夜。 花满溪大大松口气道:“没我的事了。”回到自己的舱,对等在那里的丘不平道,“他被我灌醉了,像死猪一样。” 丘不平一击掌道:“好!”“别忘了答应我的条件。” “放心。”丘不平出舱,回头道,“花姑娘,你好好休息。” 当太阳刚从海上升起的时候,传来了帮主被杀的消息。 整条大海船为之振动,黑贼帮一片混乱。 丘不平让三爷“大托塔”颜天王稳住帮众,自己带着浮游子进帮主的舱内察看。 “小诸葛”邓聪明的身上被戳出七个拇指大的窟窿,七个洞显得极有规律。 丘不平一语不发,命人把邓聪明的尸体抬上甲板上帮众验看。 “大托塔”颜天王正在甲板上吆喝着让大家不要乱,丘不平一指他的肩,示意他上底层台子上。两人并肩站在高处,面对帮众。 丘不平一指邓聪明的尸体道:“各位,帮主咋夜酒醉,不幸遇小人暗算,我们要找出杀手,为帮主报仇。” 颜天王大吼道:“是哪个狗娘养的干的,快给老子出来!” 几乎所有黑贼帮的人眼睛都望着大托塔。 丘不平道:“帮主身上被戳了七个洞,每个洞都穿透了身体,甚至在床板上也有一模一样的 七个洞,大家看清楚。” 浮游子冷笑道:“还要看吗!我们黑贼帮能使七股托天叉的只有一个人。”用手一指颜天王道,“就是你,三爷!” “我?”大托塔颜天王跃到甲板上,一看邓聪明的尸体,惊得后退道,“怎么是……不可能!不可能!” 丘不平道:“三当家的,是不是,把你的七股托天叉拿来一试不就知道了。” “试就试!”大托塔一挥手,他手下的四个人不一会扛着一柄粗如手腕,每根叉头足有大拇指般的七股钢叉,看上去足有百十来斤。 大托塔抄起七股托天叉,竖起来一对,正好与七个洞吻合,自己呆呆发愣。 丘不平一挥手道:“帮众们,这不是最好的证明!” “杀了大托塔!杀了颜天王!” 丘不平一挥手,止住呼声,对大托塔道:“老三,你为什么要杀帮主?” “我没杀!”颜天王一叉戳在甲板上,大吼道,“我没杀!” 浮游子冷冷地道:“证据确凿,你还能抵赖吗?” 颜天王跳了起来,指着帮众道:“是哪个狗狼养的嫁祸于我?” 丘不平道:“老三,别演戏了,你的七股托天叉在本帮内没人能拿动。” “我真的没杀!” 帮众更加愤怒道:“杀了他!杀了他!” 花满溪带着怜悯的目光看着到处乱窜的大托塔,道:“这个丘不平真厉害,竟嫁祸于他,一箭双雕。” 大托塔颜天王大吼一声,拔出七股托天叉道:“看你们谁敢杀我!” 帮众一怔,纷纷退后。 大托塔一指丘不平道:“一定是你想做帮主,你杀了他!” 丘不平冷笑道:“颜天王,你还有什么屁,一块放。” “是你嫁祸于我,对不对?” 丘不平大声道:“各位,我丘不平要杀人,何必用他的兵器,而且,他的七股托天叉自己看管,谁能拿得了。” 颜天王突然一指花满溪道:“是这小娘们灌醉了帮主,是她杀的!” 丘不平一招手道:“花姑娘,你使什么兵器?” “剑。” 丘不平大声道:“一个使剑的姑娘,能拿动大托塔的叉吗?” 浮游子大叫道:“他血口喷人!” 丘不平对颜天王道:“老三,好汉作事好汉担,你认了吧。” “不是我杀的,我认个鸟!” 帮众突然有人道:“二爷,帮主昨晚安排今早抓二爷,不知为什么?” 丘不平一指大托塔道:“那是大托塔在帮主面前进谗言,说我二爷要造反,帮主才下此命令。” “二爷,你想不想做帮主?” 丘不平道:“想!”眼光一扫帮众道,“但,前任帮主遗命,我丘不平不敢违抗。” “大托塔若再被杀,二爷你不就是黑贼帮的帮主了吗?” 丘不平大笑道:“如果你们要让这个杀害帮主的大托塔做帮主,我丘不平决无二言。” 大海船静悄悄,太阳已经高高升起,温暖的阳光照在每一个黑贼帮帮众的脸上,只有丘不平更显得志得意满。 谁也不会让杀死帮主“小诸葛”邓聪明的“大托塔”颜天王做帮主,所以,黑贼帮的帮主非丘不平莫属。 “老三,是要本帮帮众一齐动手,还是扔掉七股托天叉自缚?” “大托塔”颜天王大眼珠一下转到小雪的脸上,大叫道:“哈哈,老了知道了,怪不得你这臭娘们昨天晚上进我的舱,原来你们是串通一气的。” 雪捂着脸痛哭道:“三爷,小雪本来喜欢三爷英雄气概,愿意侍侯三爷,谁知三爷竟干出这种对不起黑贼帮的事。” “别他娘假惺惺!”颜天王大吼大叫道,“老子上了你们的当啦!”大手一指丘不平道,“老二,你用这个臭娘们来勾引我,就是为了嫁祸陷害!” 雪突然尖叫道:“小雪想起来了,三爷昨晚出去方便,小雪当时奇怪三爷方便还拿着钢叉,原来是去杀帮主。” 丘不平道:“老三,你像疯狗一样咬这咬那,为什么就不敢承认?难道堂堂尺汉子竟站不直了吗?” “好,老二。”颜天王瞪着眼球道,“别人抓,老子死也不答应,你来抓,老子就让你抓。” “我去!”浮游子冲到甲板上。 “大托塔”颜天王七股托天叉一横道:“你没资格动老子!” 丘不平叫回浮游子,大步到了颜天王的面前道:“老三,你投降吧。” “老二,你若能胜得了老子的叉,老子就任你处置。” “一言为定!”丘不平甩掉身上的长衫,露出一身劲装,接过手下扔过来的两只短铁枪,双枪一交道:“老三,让你心服口服,我就会会你的七股托天叉。” “大托塔”颜天王钢叉一抖道:“老子叉死你!” 丘不平左手短钢枪枪尖在叉头上一挑,右手的枪刺了进去。 大托塔钢叉就势一横,用叉杆去撞铁枪。 丘不平知道大托塔势大力沉,自己必须以巧取胜,撤枪避开叉杆。 大托塔暴跳如雷,百多斤重的钢叉猛扎猛刺,竟然在瞬间占了先机。 丘不平连连后退,暗道:“这个大托塔,竟要拼个鱼死网破,不能手软,杀了他,黑贼帮帮众才会真正服我。”想到这,脚走莲花,上身不住晃动,退势没变。 浮游子暗道:“二爷使出了看家本领‘莲花步’来迷惑大托塔,下面就要用‘锁喉绝命枪’来反攻。” 果然,丘不平瞅准空档,一枪刺入,破了大托塔的猛打猛功,紧接着,双枪不住点入,左攻右击,右攻右击,十招之内,抑制住大托塔的攻势。 大托塔满在不乎道:“老二,你的烧火棍虽然还有点用,但老子不怕!” 丘不平并不理他,脚下莲花步越走越疾,手上的双枪攻势连绵,不给大托塔有丝毫喘息的机会。 黑贼帮帮众大声叫好。 花满溪漫不经心地看着:好什么?不抵许邵的一个手指头!心里盼着丘不平快抓住大托塔,好尽快坐船上岸。 “好什么!”大托塔咆哮道,“大不了一个死!”说着,双臂晃动,七股托天叉泰山压顶,砸向丘不平。 丘不平却柔身贴上大托塔,左手枪一点他的咽喉,右手枪往上一架。 大托塔也不傻,头一偏,躲过左手铁枪,七股托天叉下砸势头不变。 “二爷,当心!”浮游子惊呼。 “当!……”一声震耳欲聋的撞击,大托塔双臂麻木,七股托天叉飞上天。 丘不平纵身青云直上,右手枪并交左手,接住七股托天叉,身形刚一下落,抖手大喝一声,七股托天叉呼啸着钉在主桅杆上,叉头进去足有一半。 大托塔看着虎口渗出的鲜血,重重叹了口气。 “老三,还打吗?” “老二,你能做帮主。”大托塔双手一背道,“快拿铁链子来捆老子。” 十几个人拖着胳膊粗的大铁链把大托塔捆在主桅上。 大托塔却灵机一动,大叫道:“各位兄弟,大家看见啦,黑贼帮并非只有我大托塔拿得动七股托天叉!” 雪提着嗓子道:“如果小雪不是亲眼看见三爷拿叉出去,还真信三爷无辜。” 浮游子倒身拜倒道:“愿帮主万寿无疆!” “愿帮主万寿无疆!”大海船上一片呼喊响彻天际。 丘不平在一片欢呼声坐上帮主宝座,一指大托塔道:“待午时,砍了他的头祭奠邓帮主,以慰在天之灵。” “老子二十年后又是一条汉子!” “帮主,远处有一条快船驶来。” “看清楚是什么船?” “帮主,船是白的,船上有一口棺材。” “棺材?”丘不平纵身上了桅顶,放眼望去,果然一条裹满白布的快船飞驰过来,船上赫然摆放一口大棺材。 “问问是干什么的?”丘不平回到宝座。 两边打出旗语,了望台高叫道:“帮主,那边说是送老帮主遗体的。” “老帮主不是要在家停灵三日才过来海葬吗?” “帮主,那边说老帮主家眷一定要送过来,他们也没办法。” 丘不平道:“问清楚,防止有人偷袭我们黑贼帮。” 快船到了大船上,一个黑贼帮的弟兄被吊上来,奇怪地看了一眼“小诸葛”邓聪明的尸体,又不解地看看绑在主桅上的“大托塔”颜天王,惊讶地看见丘不平坐在帮主宝座上。但,还是拜倒道:“帮主万寿无疆!” “怎么回事?” “回帮主,老帮主去世后,被放在岸上家停灵,本应满三日后送归,不料老帮主家眷们分家产闹得不可开交,根本无人过问老帮主的后事,小人等实在看不下去,就私自决定送老帮主回船。” 丘不平点头道:“你们做得对。”走下宝座道,“本帮主要亲自按老帮主上船。” 完,他跃到船头,往下一看快船方位,纵身下到快船上,绕着棺材转了两圈,猛地推开棺盖,里面躺着正是身材高大的老帮主,面色极其苍白。 丘不平叹口气,关上棺盖,双臂一抡,发出内力抬起棺材,随即托住棺底,飞上大海船。 丘不平放下棺材,道:“两位帮主的遗容供大家瞻仰,选吉日吉时下葬。” 花满溪走上前道:“帮主,我的事你还没办呢。” 丘不平坐到宝座上,看了浮游子一眼,浮游子有些手足无措。 “花姑娘,黑贼帮这么大,难道就不能容下你?” 花满溪愣了一下,摇头道:“我还有事,请帮主送我上岸。” 浮游子立即跪倒道:“帮主,她不能走!” “听见了,本帮有人不愿你走。” “帮主,你不能言而无信。” “放肆!”小雪大喝道,“姑娘怎么敢对帮主这样无礼!” 丘不平一摆手道:“花姑娘,本帮主刚刚坐上帮主宝座,还缺一个帮主夫人,本帮主留给你。” 花满溪惊讶看着丘不平,比她还吃惊的是浮游子,比浮游子更吃惊的是小雪。 浮游子大叫道:“帮主。” 丘不平大声道:“本帮主答应帮你成亲,现在就把小雪许给你,你该高兴了吧。” 雪大叫道:“我不愿意!” 丘不平怒喝道:“小雪,你敢违背黑贼帮帮主的命令?” 浮游子用头连连磕响甲板道:“帮主,你答应小人的!你答应小人的!” “浮游子,本帮主就让小雪和你今晚成亲,应该高兴了吧。” 雪跺着甲板道:“我不干!”转身跑回船舱。 丘不平对花满溪道:“花姑娘,咱们今晚也成亲。” “大托塔!”颜天王怒吼道,“帮主还未下葬,你就讨老婆?” “帮主,不可!”黑贼帮帮众大叫。 丘不平一转眼珠道:“本帮主怎会干那种事,自然是等两位帮主下葬后再办喜事。”对花满溪道,“花姑娘,先委屈两天,待本帮事务完后再成亲。” 花满溪一言不发,转身回舱。刚进自己的舱,小雪从门旁闪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对准她的胸膛,阴阴地道:“狐狸精,我杀了你!” 花满溪一把抓住小雪的手腕,问道:“小雪,你为什么要杀我?” “狐狸精,你把我的丘大哥夺走,我杀了你!” 花满溪紧紧抓住小雪的手,不敢松开道:“小雪,是他自己这样做的,与我无关。” “狐狸精,不是你来,丘大哥能对我小雪变心?” 花满溪拼命把尖刀远离胸口,劝道:“小雪,我有个主意,让你的丘大哥回心转意。” 雪略松了松道:“你说。” “小雪,我不想做什么帮主夫人,只想上岸回去,只要你想办法让我一走,你的丘大哥不就是你的。” 雪摇头道:“你别想逃走。” “我若不走,你的丘大哥会回到你身边吗?” 雪犹豫道:“你真的不想做帮主夫人?” “我若想,昨天晚上就做了邓帮主的夫人,还有今天的丘帮主和你们?” 雪松开手道:“我帮你逃走,你永远别回黑贼帮。” “我发誓。”花满溪喑道,“我恨死黑贼帮了,还回来干什么!” “小雪,你怎么帮我逃?” 雪道:“大船后面有很多快船,等我偷一条送你走。” “不会被发现吗?” “晚上干。” 花满溪不放心道:“我不会划船。” “我会。” “真的行?” “没事。”小雪道,“你最好不要乱动,我去去就来。” 黑贼帮的帮主丘不平在甲板上安排把“大鲨鱼”仲天龙的尸体和“小诸葛”邓聪明的尸体并头放好,让帮众瞻仰,自己坐在帮主宝座上等待午时开斩“大托塔”颜天王。 浮游子哭丧着脸,一言不发。 “浮游子,你过来。”小雪远远向他招手。 浮游子摇头道:“我不去!” 丘不平道:“浮游子,小雪叫你。” 浮游子嘴动了动,很不情愿走近问道:“干什么?” 雪拽着浮游子进了客舱。 “你想干什么?” 雪突然亮出尖刀,刀尖对准浮游子的咽喉道:“你不许娶我!” 浮游子哼了一声道:“谁要娶你!” “不是你提,丘大哥会那样说?” “我浮游子看的是花姑娘。” 雪一愣,随后收起尖刀,笑了起来道:“浮游子,就凭你?” “我怎么啦!” 雪眼球一转,道:“浮游子,你如果真想要花姑娘,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你把花姑娘救到岸上,然后和她一块远离黑贼帮,跑得越远越好。” “不行!”浮游子摇头道,“帮主对我浮游子很好,我怎么能干对不起他的事?” 雪冷笑道:“浮游子,你真不是个男人!” “我是!”浮游子怒目而视。 “你如果是男人,会眼看喜欢的女人跟别人成亲,自己在一边痛苦?”浮游子道:“帮 主要她,我浮游子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 雪又拔出尖刀道:“这么说,你也要娶我啦?” “我不娶你!” “你不娶我,就是违抗帮主命令!” 浮游子一愣,踌躇一会,道:“那我浮游子只好娶你。” “不坏!”小雪刀尖刺进浮游子的皮肉道,“你敢娶我,我杀了你!” 浮游子眼一闭道:“你杀吧,反正死了比活着痛快。” 雪却恶毒一笑道:“你活着难受是吗?” 浮游子没说话。 “好,我就让你活着,你就看着喜欢的女人嫁给别的男人。” 浮游子露出痛苦的表情。 雪道:“你娶了我,我天天咒你,诅骂你,让你不得好死!” “我不要!” “那不赶快救走你的心上人,难道等着她坐进别人的怀抱?” 浮游子咬咬牙道:“若救了她,帮主岂不派人追杀我?” 雪道:“没事,只要她一走,我小雪做了帮主夫人,再慢慢劝帮主放过你。” “好,就依你!” 雪不放心道:“不许反悔?” 浮游子问道:“怎么救?什么时候救?” “就是今晚。” 浮游子点头,一言不发走回甲板。 此时,已接近午时,丘不平命人把“大托塔”颜天王押到船头,点了他的穴以防逃跑。 两个刽子手手持鬼头刀,一左一右站立在大托塔的旁边。 “帮主,午时已到!” 丘不平飞到甲板上,沉重地走到两具尸体旁,跪倒道:“两位帮主,今天黑贼帮要开发刀杀人,消灭帮异已,给两位帮主祭奠。”说罢,低下头沉默片刻,猛地站起,“准备砍头!” 两名刽子手鬼头刀高举起。 丘不平高举手臂,看着天上的太阳。 太阳在缓慢移动,丘不平目光炯炯。 “行……” 就在这一瞬间,丘不平眼前黑影一晃,没反应过来,胸口了重重一掌,身形腾空飞出,大口的鲜血从他的口狂涌而出。帮众们都被惊呆。 “哈哈哈哈……”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甲板上,仰天狂笑。 浮游子转身扑到丘不平跟前,大叫道:“帮主,帮主!” “他是帮主?”高大的身影一步飞上宝座道:“你们睁开眼看清了,我才是黑贼帮帮主!” “帮主活了!帮主没死!”黑贼帮帮众欢呼雀跃,跪倒道:“帮主万寿无疆!” “大鲨鱼”仲天龙一指丘不平道:“老二,没想到吧?” 丘不平已经说不出话,两眼仇恨地盯着大鲨鱼仲天龙。 花满溪听见外面有异,跑出来观看,发现一个身高过丈,脸紫黑的年人坐在帮主宝座上,不知他是谁。 “大鲨鱼”仲天龙得意地道:“老二,你串通老四,趁本帮主与武痴比武时,想夺我的帮主位,事先让老四给我下毒,好借武痴的手杀了我,幸好我发现老四下的毒,没你们的诡计。” 丘不平大口喘着气,看出很后悔。 大鲨鱼一指大托塔道:“放了老三。” 两名刽子手把大托塔颜天王架到甲板上。 大鲨鱼仲海蛟手指连弹,解了大托塔的穴,自己却不易觉察地脸抽搐了几下。 “大托塔”颜天王扑倒在仲天龙的脚下,道:“帮主,你活啦!太好啦!” “老三,你受苦啦。” 仲天龙把大托塔扶起来。 “帮主,老二陷害老子!” 大鲨鱼拍拍颜天王结实的肩,道:“老三你放心,本帮主会为你做主的。” 大托塔颜天王开心大笑。 “老二,本帮主原来打算打败武痴回来与你们算帐,不料那武痴委实太厉害、太厉害,打了本帮主一掌,本帮主虽伤不至死,但若再战下去,恐怕便不得全身而返了。于是,我便故意闭眼装死,不仅骗过了那个武痴,而且还想出了整治帮规的一条妙计。所以才会在临死前让老四做帮主。” 颜天王道:“亏帮主料事如神,英明果断,否则,黑贼帮不毁在他们几个小人手里才怪哩!” 丘不平的眼已没有了光彩,脸上挂着惨淡的笑:“我太低估他们了。” “老二,你这次好象算计得很差劲嘛!本帮主料定你和老四要反目,正好借你的手杀老四,本帮主再回来杀你就容易多。” 大托塔磨着大手道:“帮主,黑贼帮里,就你老人家让我大托塔佩服!” 大鲨鱼仲天龙对大托塔道:“老三,现在黑贼帮就剩我和你两个当家的了,你以后就是老二啦。” “谢帮主。” 大托塔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仲天龙一指浮游子道:“浮游子,把丘老二的尸体扔到海里去!” 浮游子跪倒道:“帮主,念二爷和帮主共事多年,容小人为二爷擦擦身子。” “二爷对你有恩,本帮主就成全你。” “谢帮主。”浮游子抱着丘不平到了船边,小雪跑过来掏出自己的汗巾,替丘不平擦去脸上的血迹,整理好衣服,浮游子双手一抛道:“二爷,你走好!” 丘不平的尸体掉进大海。 “帮主,还有老四。”大托塔走到小诸葛邓聪明的尸体旁,大手抓起尸体,用力扔了出去道,“去你的吧!” 大鲨鱼仲天龙大笑:“从现在起,黑贼帮一切照常。” 黑贼帮帮众散去。 大托塔瞧见花满溪,立即到了大鲨鱼的耳边叽咕哇啦几句,大鲨鱼目不转睛盯着花满溪,不住点头。 花满溪喑道:“原来她就是过去的帮主大鲨鱼仲天龙,装死骗活的,算什么东西!” 仲天龙道:“花姑娘,你愿意跟着老二去死?” 花满溪摇头道:“谁跟他!” 大托塔不怀好意地笑道:“我们帮主要娶你做第十七房姨太太。” 花满溪差点吐出来道:“就这种货,还有十个女人跟他?” 雪上前一拉花满溪的手道,“花姑娘,我们帮主看得起你,你不要不识好歹。” 花满溪摇头道:“他的老婆太多,我不干。” 大托塔一瞪眼道:“你敢!” 大鲨鱼却道:“花姑娘,本帮主姨太太虽多,没一个有你漂亮,所以,本帮主会为你单独建一所豪宅,你在里面还不是天下第一?” 花满溪眼睛一亮道:“里面有很多金银财宝吗?” “当然。你要什么有什么。” “大房子要建得像一艘大船,就跟这一样大。” 大鲨鱼开心大笑道:“行!行!本帮主富甲天下,这点小要求不在话下。” 花满溪拍手道:“几时成亲?” 大鲨鱼问道:“花姑娘,你说什么时候?” “越快越好。”大托塔道:“再快也要是吉时。”大鲨鱼道:“就今晚选一个吉时成亲。”花满溪道:“那我赶快回去打扮。” 雪道:“帮主,我原是侍侯她的,也去吧。” “好。” 雪陪着花满溪走了。 “帮主,她和浮游子都是丘老二的亲信,你不准备杀了他们以除后患?” 大鲨鱼冷笑道:“两条小鱼翻不起大浪,若有异动,本帮主拿他们的肉钓鲨鱼。” 大海船上披红挂彩,一派喜气洋洋。从甲板到船舱摆满酒席。 大托塔和大鲨鱼不停干杯,喝着喝着,发现原来喧闹的大海船寂静无声,抬头观看,甲板上、酒桌上躺的全是人,顿时大惊,明白有人在酒下了毒。但,大鲨鱼没想到自己竟也没发现酒有毒,庆幸的是,自己和大托塔似并没太深毒,至少到现在两人一直还能干杯。 花满溪从洞房里跑出来,看见船上的情景,得意地摇头晃脑。 大鲨鱼顿时明白是谁下的毒,大叫一声想站起,却头重脚轻。大托塔拿着酒碗要砸花满溪,遗憾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趴倒在桌子上。 花满溪见大鲨鱼瞪着大眼看自己,心吓得不轻,他没毒?连声大叫道:“小雪,小雪,他没毒,怎么办?” 大鲨鱼强提一口气,作出威风的样子道:“你们竟在酒里下毒,快拿出解药,本帮主饶你们一命!” 雪急忙出来,一看,也奇怪,白白所有的酒缸内都放了花姑娘给的毒药,怎么单单他没事?” 雪沉住气,硬着头皮往大鲨鱼靠近。 “还有你,小雪。”大鲨鱼竭力控制自己往下沉的脑袋道,“还有浮游子吧?” 花满溪道:“你知道又能怎样!” “本帮主杀了你们!” 雪尖叫一声闪开,见大鲨鱼并没真的动手,嘻嘻一笑道:“帮主,你快动手啊?” “看在你还小,不与你计较,快拿解药给大托塔。” 雪从怀掏出尖刀,走过去道:“先给你放点血。” “小雪,当心,他厉害。” 大鲨鱼想唬住小雪,尽力瞪大了眼睛。 “你厉害吗?”小雪走到大鲨鱼面前,伸出一个手指瘙他的腋下,大鲨鱼再也支持不住,倒在地上。 花满溪恍然道:“原来装的。哦,不,是硬撑的。” 雪毫不犹豫一刀捅进大鲨鱼的心窝,道:“捅死你!为二爷报仇!”又连捅十几刀才住手。花满溪转头不看。 雪又捅了大托塔好几刀。浮游子跑过来道:“快,船准备好啦。”花满溪巴不得早点离开道:“快走吧。” 雪道:“不急!”转首对浮游子道:“把船沉了。”浮游子犹豫。 花满溪道:“船上还有这么多人,沉船不都淹死啦!”小雪道:“顾不得,如果他们醒过来,我和浮游子就死无葬身之地。” 浮游子开口道:“小雪,你和花姑娘先下去上快船,我把船弄进水就来。”“真沉?” 花满溪有些不忍。小雪一拽道:“我们快下船。”拉着花满溪下到快船上。 没多久,浮游子也下到船上,直喊道:“快离开。”快船飞驰到远离大船,小雪停住,向大海船望去。 大海船渐渐倾斜,下沉,最后翻着浪淹没在大海。 花满溪看着海上趋于平静,叹口气。 雪道:“别叹气,黑贼帮势力大,如果不沉掉船,我和浮游子就免不了一死。” 浮游子摇着船道:“想不到,黑贼帮毁在我们的手上。” 花满溪道:“你们以后怎么办?”浮游子没说话。小雪道:“我和浮游子一起住。”浮游子一怔,看看花满溪。花满溪道:“你们俩互相照顾,找一处地方安家。”浮游子半天才冒出一何话,道:“我不想离开大海。” 雪一笑道:“那我俩就弄条大船,招些人马再做海匪。” 第二百零八章 相遇 “做海匪就做海匪!”花满溪咯咯一笑道:“碰到我可别抢哟!” “到了!”到了!”何慈航终于看到了峨嵋山。 看着远远的峨嵋山,何慈航无心去欣赏它的雄伟和俊秀,见到路人就打听“书痴”书斋的住处。 终于知道了方位,何慈航三步并两步,在峨嵋山脚下找到了书斋的住处“极品斋”。 “我兄长的大仇得报,终于有望了。”何慈航走到极品斋附近,被从里面出来的两个姑娘喝住道。 “你是干什么的?怎么乱闯私宅!” 何慈航一抱拳道:“两位姑娘,在下有事向书斋老前辈请教。” “书斋老前辈?”两姑娘相视,不由捧腹大笑。 何慈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两位姑娘,在下说错了吗?” 两姑娘好半天止住笑道:“你说我哥哥是老前辈?” 何慈航不由打量两个俊俏的姑娘,疑道:难道她们竟是书斋的妹妹? “姐姐,别跟他罗嗦,问他找哥哥干什么。” 何慈航重新施礼道:“两位是书斋的妹妹,在下失礼。” “倒有些礼貌。”姐妹道,“我们就是你提的书斋老前辈的妹妹,我为大,叫书琴,她为小,叫书画,依着你叫我们的哥哥,我们也应该是书琴、书画老前辈。”说完,两姑娘又开心大笑。 何慈航有些尴尬,连声赔礼。书画止住笑问道:“这位公子,你叫什么名字?” 书琴道:“是啊,不能知道我们的名字,却叫不出你的名字,我们总不能真的叫你晚辈吧!” “在下何慈航,是京城人士。” “何慈航?”书琴书画互相一看,摇头道,“何慈航在天州上好像没什么名气!” “两位姑娘和天下武功第一的书斋在一起,见到的自然是英雄大侠,在下当然不如他们有名气。” 书琴咯咯一笑道:“虽然没听说什么何慈航,我们倒听说过‘慈悲探花’何慈悲。” 书画故作叹息道:“可惜听说他不久前已不幸亡故,今生我们姐妹恐怕已无缘相见他了。” “那是在下的哥哥。” 书琴好笑道:“他自然是你的哥哥。”书画接过道:“不然,你来极品斋干什么?” 何慈航无心跟她们玩闹,又道:“在下求见你们的哥哥,还请二位姑娘为在下通禀一声。” 书琴往来路一指道:“你还是回去吧。” 书画踱着步,沉重地道:“公子,你来的真不凑巧。”何慈航一惊道:“难道书斋不在家。” “唉!”书画叹口气,半天才迸出两个字道,道,“在家。”“原来两位姑娘与在下玩笑!”何慈航松口气道,“在下求见。” 书琴摇头道:“我哥哥不会见你。”何慈航不信道:“你们还没去禀明,怎知他不见在下?” 书画道:“我哥哥从不见客,公子还是请回吧。” 何慈航耐住性子道:“在下千里迢迢,历经千难万险来到这里,请两位速去禀告,在下的确有急事。” 书琴道:“公子,刚才已经说得很明白,我哥哥不见客,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书画大度地道:“如果盘费不够,我可以送你三两五两。” 何慈航一挑双眉道:“两位姑娘是不想让在下见到书斋了?” 书画毫不客气道:“怎么,你想打架?” 书琴一拉妹妹道:“不是不想,是你根本见不到。” 何慈航手剑一动道:“两位姑娘若执意不让在下进去,在下可要得罪了?” 书画急急忙忙进了极品斋,何慈航暗喜道:“毕竟是女的,被我吓住啦。” 没想到,书画拿了两把剑出来,扔给姐姐一把,对何慈航道:“我们不怕得罪。” 何慈航一怔道:“两位姑娘真要拦着?” 书画一点头道:“不错!拦着!”“在下真的不客气了?” 书画一扬宝剑道:“我真的不客气了。”说罢,挺剑就刺。 何慈航宝剑也不出鞘,轻轻一挡,不料书画变招奇快,何慈航急忙退了一步。 书画猛地站住道:“你不出剑,分明瞧不起我。”何慈航一笑道:“在下怎好与一位姑娘动手。”书琴道:“公子还是不要托大,她的剑挺厉害的。” “当然,有天下武功第一的哥哥,两位武功自然不差。” 书画不耐烦道:“说了半天,你是出剑还是不出剑?” 何慈航拱手道:“在下就以鞘代剑,以免伤了姑娘。” 书画狠声恶气地道:“是你自找的,别怪我。”说着,一剑刺出。 何慈航加了小心,三招以后,倒也没觉得书画的剑有什么奥妙之处,松口气道:“她的武功不过如此。” 书琴却叫道:“公子小心,不要分神。” 书画不乐意,气道:“你跟我打架还走神,真正气死我!”手上剑骤然加快。 何慈航也跟着快,心惦记着见书斋,不住偷眼往极品斋内看。 书画的剑威力越来越大,何慈航手下吃紧,急忙聚精会神,不敢大意。 三十招一过,何慈航大为懊悔道:“我小看了这位姑娘,剑法果然出奇。” 书画越打越来劲,手上剑不断出现奇招妙招,杀得何慈航大汗淋漓。 “怎么四处都有剑在刺我?”何慈航此时想拔剑,却不可能有机会。 书画的剑每当要刺到何慈航时就缩回变招,就像逗他玩一样。 看着何慈航东窜西跳,书画开心得咯咯直笑,口叫道:“注意这边,那边又来了,又到这边啦……” 何慈航已经心慌意乱,剑法更加散乱。 “住手!”书琴叫停。 书画闻言立刻撤剑退回,不高兴道:“姐姐,干嘛要停,正好玩呢!” 书琴道:“你也不害臊,何公子连剑都没拔出来,让着你看不出吗。” “谁叫他不拔剑,我可是给他拔剑机会的哟。”书画嘟着嘴道,“三十招以内他都可以拔剑嘛!” 何慈航听得心惊肉跳,暗道:“原来她前三十招故意让我拔剑,这样的剑法真是厉害。” 书琴一笑道:“妹妹,何公子怕伤着你。” 书画眼睛一眨道:“那好,让他拔剑再与我打一回。” 何慈航脸上有些挂不住道:“如此,在下领教领教姑娘高超的剑法。” 书画眼睛一亮道:“打就打。” 书琴拦住道:“何公子,不打也罢。” “在下先前有些轻视姑娘,再打就不会手下留情,请姑娘小心。”何慈航很想借此见识一下书家的真功夫。 书画不满道:“打不过就打不过,还好意思说什么手下留情,看不害臊!” 书琴责怪地看了妹妹一眼道:“何公子如果真要打,还是留点情面,莫要伤了她。” 何慈航脸一红,抽出宝剑道:“姑娘但放宽心,在下与她只是点到为止。” 书画一笑道:“说的对,这样,我就不能刺你了。” “她什么都明白。”何慈航剑一横道,“在下不客气了。”说罢,抢先进招。书画咯咯一笑,举剑相还。 何慈航一上来就使出何家剑的杀招,连攻三剑。书画不急不忙,很轻灵地挡了回去,还攻了三剑。 何慈航封住来剑,骤然加快速度,想突然打乱节奏,让书画适应不了,好趁机取胜。 书画果然不太适应,连退两步才站稳脚跟,奇道:“咦,变厉害啦!”她倒挺开心,精神抖擞,专心接招。 一连十招,何慈航快快慢慢,再也没有使书画后退半步,相反,书画的反击却越来越厉害,几乎每接一招都能攻出两招。 “这样下去不行!”何慈航急啸一声,剑花飞舞,身形盘旋,顿时剑花满天,四周树叶纷纷掉落。 书琴一笑道:“妹妹小心,何公子使出真功夫啦。” 书画不高兴道:“他刚才没使真功夫,我难道使了真功夫吗?” “那妹妹要拿出真功夫出来,不然,你就打不过何公子。” “姐姐放心,我会的。” 她们在说话,何慈航暗叫惭愧道:我已把何家剑最大威力使出来,她竟还能和姐姐说笑, 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书画突然变了招,立时使何家剑处处受制,威力大减。 何慈航连退数步。 书画来了精神,口大呼小叫,一招比一招巧妙,一招比一招凶狠,逼得何慈航也使不出什么何家剑的威力,只有挨刺的份。 “左边一下,右边一下,又来左边……”书画又开始东刺一下西刺一下,就是不刺何慈航。 书琴叫道:“妹妹,玩够了没有?”书画直摇头道:“还没够,还没够。” 她倒是没够,何慈航却受不了,手忙脚乱不说,衣服也破了几个洞。 “妹妹,住手!”书琴叫声严肃。 书画闪电般退出,摇着姐姐的手道:“姐姐,平时跟你玩,没几下我就输了,今天好不容易能玩的时间长些,你却不能让我如愿。” 何慈航倒抽口凉气,心道:“妹妹已经如此厉害,但他只能在姐姐面前走几招,姐姐若出手,我还有还手的余地?” 书琴一指何慈航衣服上几个洞道:“你看,你把何公子身上的衣服弄成什么样了?” 书画一吐舌头道:“何公子,对不起,是我一时不小心。” 何?*菇h肭剩钍┮焕竦溃骸肮媚镂涔Ω咔浚谙屡宸!焙未群较衷谛囊咽指咝耍醯昧礁雒妹梦涔σ讶绱肆说茫绺缙癫桓映錾袢牖空獯巫约菏抢炊粤? “何公子,不必客气。”书琴道,“耽误何公子许多时辰,请回吧。” 何慈航再施礼道:“在下是为了替家兄报仇,才不远千里来此,请姑娘给个方便。” 书画咯咯一笑道:“看你和我玩笑这么长时辰的份上,就实话告诉你,我哥哥性情怪僻,从不见客,你是白来一趟。” 何慈航站在那里发愣。 书琴道:“妹妹说的是实,家兄不喜见生人,所以,不可能见你的。” 何慈航心如刀绞道:“在下一路历经磨难,本指望找到书斋,家兄大仇可报,没想到,竟是这种结果。”突然一抬头,猛一跺脚道,“也罢!在下虽武功不济,就是死也要找武痴许邵拼上一拼!”说完,掉转头就走。 看见何慈航怏怏地离去,书画十分十忍,道:“姐姐,何公子家在京城,与我们这里相隔何止千里,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们就这样看着他离去?” 书琴沉默片刻道:“妹妹,你不是不知道哥哥的脾气,不会见何公子的!” 书画灵机一动道:“那就不让哥哥看见他,就在门外与他说几句话如何?” 书琴一笑道:“你倒鬼精,不知何公子去远了没有?” 书画道:“不远,不远,我去叫。” 书琴看着妹妹兴高采烈地去追问何慈航,暗道:“妹妹真是个招人喜欢的好妹妹。” 其实,书琴看何慈航黯然神伤离去,也十分同情,有心相帮,但她却知书斋决不会见,所以不知如何 是好,倒是书画却想出了个绝妙的主意。 书画很快领着何?*氐郊氛未群郊ざ昧├竦溃骸岸嘈涣轿还媚锵喟铮谙赂屑げ痪 !? “何公子先不要谢的过早,我们现在还不知家兄愿不愿意如此呢!” 何慈航忙道:“在下见不到贵兄长的面,是平生一大撼事。但,天州人性情各异,不能强人所难。在下只是想请教一些关于武功方面的问题,能够得到贵兄长的回答,也就称心如愿了。” 书画道:“你说了一大堆,还让不让我们说话?” “在下请两位姑娘鼎力相助。” 书画眼珠一转道:“你怎么样谢我?” “姑娘请开口,只要在下能做到,一定尽力去做。” “可是你自己说的。”书画一鼓掌道,“事情成后,陪我再打一架,如何?” “妹妹!”书琴责怪道,“你还没玩够,办正事要紧。” 书画做了个鬼脸道:“办正事就办正事。” “妹妹,你陪何公子在此,我去对兄长说说何公子的事。” 何慈航深施一礼道:“有劳姑娘。” 书琴看了书画一眼,进了极品斋。 书画一笑,心有数:姐姐是让我防止何公子闯进去呢。一面加着小心,一面故意逗 何慈航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 “何公子,京城好玩吗?” 何慈航心不在焉点点头道:“好玩。”眼睛直朝极品斋里溜,心道:这个天下武功第一的 书斋究竟长的什么样呢? 书画往后一指道:“何公子又有人来啦!” “啊!”何慈航猛一回头,后面空空如也。 书画咯咯大笑,身子很不引人注意地拦住极品斋的门道:“你上当啦!” 何慈航长吐一口气道:“姑娘莫要开这种玩笑,在下一路上遇到不少坏人,经历了许多危险,心一直提着呢。” 书画来了兴趣道:“何公子,说说都遇到了谁?怎么样打跑他们的?” 何慈航叹口气,心掂量着书琴进去后的结果,敷衍道:“在下办完正事再告诉你。” 书画板着手指道:“事情完了,第一要陪我打架,第二要告诉我你路上碰见的坏人。”一点头,又道,“何公子,你答应我的两件事,可不许忘!” “一定,一定。” 书画用手在何慈航眼前晃了两下,道:“何公子,你想什么啦?” 何?*汗竦溃骸懊皇裁矗皇裁础!? 书画咯咯一笑道:“你放心,姐姐不成还有我哩!” 何慈航一喜道:“多谢姑娘。” 书画大模大样一摆手道:“罢了!”又咯咯大笑起来。 书琴出现在极品斋的门口,何慈航满怀希望地看着她。 书琴回手关上极品斋的院门,走到何慈航面前道:“何公子,家兄同意回答你的提问,但不和你见面,你就在门口发问。” 完,一拉书画,两人站到极品斋门旁,一左一右,犹如两个 门神,不过,表情没那么严肃。 何慈航上前两步,按住剧烈跳动的心,清清嗓子,整整衣服,对极品斋的门一拱手道:“在下何慈航,谢过书斋前……” 他原来想说“前辈”一想不妥,便又改口道,“谢过书斋先生的大恩大德。” 门里传出声音道:“何公子,不必叫先生,请直呼姓名。” “这声音果然年轻。”何慈航又施礼道:“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何公子,要问什么就请问。” “在下的兄长被‘武痴’许邵重伤而亡,在下欲为兄长报仇,自知武功不如武痴,特来向您求教对付武痴的办法。”里面沉默片刻,道:“何公子,那武痴杀你兄长所使的是何种武功?”“听说叫‘无影旋风掌’,非常厉害。” “这‘无影旋风掌’最厉害的几招是怎么样使的?” 何慈航一愣道:“这……”里面又沉默片刻道:“何公子,你知不知道武痴的‘无影旋风掌’属哪路武功?” 何慈航额头上出现细汗,回道:“在下不知。” “何公子,你见没见过武痴?” “在下没见过。”里面的声音无奈地道:“何公子,你不知武痴武功的路数,让我怎么帮你!” 何慈航心烦意乱道:“在下只要知道如何对付武痴就行。” “何公子,你说出武痴杀败你兄长的是哪一招,怎么使的,我就能告诉你如何破他的招数。” 何?*位巫约旱哪源溃骸耙藕兜氖窃谙碌笔辈2辉诔。晃匏浴? 极品斋内半晌没有声音,何慈航焦急万分,又恳请道:“请告诉在下如何杀败武痴。” 里面终于传出颇为不满的声音道:“何公子,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无能为力。” 何慈航木然,眼失去光彩。 “何公子,你回去吧,我帮不了你。” 何?*档匾⊥返溃骸安唬唬唬唬灰? 极品斋内悄无声息。 书琴轻轻道:“何公子,家兄已经回到里屋,请回吧。” 何慈航喃喃地道:“我就这么走啦?兄长的仇不报啦?” 书琴同情地瞧着何慈航,默默叹口气。 书画道:“何公子,这有什么难的,找那武痴打一架,不就知道他使的武功是什么样子的啦!” “妹妹!”书琴眼一略瞪道,“荒唐!” 书画很动脑筋地想了想,方才明白道:“原来何公子打不过武痴,找他打架不比和我打架,会送命的。”她一摇头道:“找也找不得,那就没办法啦!” 书琴劝道:“何公子,你想法打听打听武痴的武功套路,再回来问我的兄长,找到对付的办法就一定能报仇。” 书画高兴道:“这是个好办法。” 书琴道:“听说那个武痴四处挑战各门各派,与不少人交过手,打听他的武功路数想必不难。” 何慈航默然不语,缓缓转过身,走了几步,又回身,对书琴书画施礼,步履沉重地离开极品斋。 书画觉得不对劲,大喊道:“何公子,你答应我的两件事怎么一个也不算数?” 看何慈航的背影缓缓远去,不乐意地道:“哪怕算数一个也行,怎么一个也不行呢。” 书琴发现何慈航的背竟有些向前弯,似乎一下老了许多,情不自禁摇着头。 “喂,何公子,真的走啦?” 何慈航此时什么也听不见,脑一片空白,只是双腿在不停运动。 也不知走了多远,何慈航一头撞在一棵树上,脑门上青了一块,他的眼泪终于抑制不住流了下来。 何慈航任凭眼泪流淌,脸紧紧贴在树干上,脑一幕幕出现自己为报杀兄之仇寻找书斋住处的经历。 难道,我的苦就白受啦?何慈航转过身,背靠树木,抹去眼泪道:“杀兄之仇一定要报,决不放弃!” 此时,他才发现自己恍惚,从路上走到了路边,不由苦笑道:“我已经失望得不知道怎么走路了。” “请问,极品斋往哪走?” 何慈航扭脸,见一个美丽的姑娘站在路正问望着自己,暗道:怎么又是一个找书斋的? “这位公子,你知不知道?” “姑娘,你找极品斋干什么?” 姑娘打量一下何慈航道:“难道他就是我仰慕的书斋?”反问道:“公子,你是谁?” 何慈航道:“姑娘,如果想求见书斋,就请回去。” 姑娘好奇道:“为什么?” “因为天下武功第一的书斋不见客。” 姑娘嫣然一笑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我要找的书斋。” “姑娘,你错了。”何慈航道,“在下只不过和姑娘一样,来求见书斋的。” “公子没见到?” “刚才在下已经告诉姑娘,书斋不愿见客,没人能见到他。” 姑娘一笑道:“公子,这么说,你一定知道极品斋在何处。”一扬手道,“可否带我去。” 何慈航见她很自信的样子,心好笑,问道:“姑娘,你的武功如何?” 姑娘道:“还不错。” 何慈航摇头道:“只是不错还不行。”“为什么?” “书斋有两个妹妹,武功一流,她们这一关,姑娘未必过得去。”姑娘一眨眼道:“那我倒要试试。” 何慈航打量姑娘,暗盘算道:“她似乎很自信,真的有把握见到书斋?”一拱手道:“请问姑娘芳名?”“我叫秦潇湘。” “在下何慈航。” “何公子,你找书斋为什么事?” “在下兄长被武痴所杀,此次来找书斋,是讨教对付武痴的办法的。” 秦潇湘摇头道:“一定没成功。” “秦姑娘怎么知道?” “何公子,你脸上的表情写着呢。” 何慈航颇为不好意思地一笑道:“在下的确没见到书斋。但,还是隔着极品斋的大门问了几个问题。” “既然问了,为什么不行?” “在下没见过武痴,也没见过他使的武功何样。” “那就难怪。”秦潇湘道,“何公子,你准备怎么办?” “在下准备去打听武痴武功的路数,回来再向书斋求教对付办法。” 秦潇湘迸出一个字道:“笨!” 何慈航不解道:“秦姑娘何出此言? 秦潇湘道:“何公子,你已经到了天下武功第一的书斋住处,何不让他教你一些上乘的武功,直接去找武痴报仇?” 何慈航摇头道:“书斋不见客,要他教在下武功更是不可能。” “你提过吗?”“没有。”“没说怎知不行?” 何慈航暗道:“他两个妹妹武功高强,我若能学习她们的剑法,说不定真的行。如果书斋真能教我一些上乘的武功,就是不知道武痴武功路数,也照样打败他。” 秦潇湘道:“何公子,我的提议怎样?” 何慈航道:“反正在下已经到了这里,回去也是回去,不如陪秦姑娘走一趟,或许上天帮忙,秦姑娘面子大,书斋肯见我们,教在下武功,报杀兄之仇也就指日可待了。” 秦潇湘一笑道:“不试试就这样走了,岂不可惜。” “秦姑娘,在下为你带路。” 秦潇湘跟着何慈航,心情忐忑道:“终于要见到我仰慕已久的书斋,愿老天帮忙,一切称心如意!” 离开了大海,花满溪立即打听武 痴许邵的下落,追寻他的路线,每次都晚了一步,弄得花满溪好不烦心。 “这许邵,四处挑战各门各派武林高手,让我一路寻找,他却总是跑在我的前头,真气死我啦!” 花满溪气鼓鼓地骑在马上,也不像以前拼命打马狂奔,任由马在路上慢慢走。 马也难得白天有清闲的时候,主人不急,它也乐得慢慢溜达。 花满溪一路东张西望,自己都不知自己想干什么。 许邵也不知道回家休息休息,在外乱跑,到底累不累?花满溪想到此,猛然眼睛一亮道:对,如果找到他住在什么地方,到他家等候,总能见到他。 想到了好主意,花满溪来了精神,脸上有了笑模样,自问道:我怎么早没想到,害得自己东跑西颠,白吃许多辛苦!” 但是,笑脸只持续片刻,又变成苦样,许邵的家也不知在什么地方,要问人呢 她现在最怕的就是问人,每次一问许邵的下落,别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有时是色迷迷的,让人不能忍受。好在天州上的英雄好汉对抓她换银子热情大减,如今安全倒没多大问题。 其实,花满溪自己也不知道,她四处宣扬自己是武痴的未婚妻,让那些有抓她换银子想法的人一个个缩都了回去,谁敢得罪武痴许邵的未婚妻?无异自寻死路。 “找人问,找谁问呢?” 花满溪一惯有病乱投医,一想到找人寻问,她就四处乱寻,碰一个问一个。 这回,一路上行人寥寥,好不容易碰见两个,一个连许邵是谁都不知道,另一个被她手的宝剑吓得抱头鼠窜,连问都没问成。 “我就不信问不着。” 花满溪前后左右不住张望,终于又看到一个人对面过来,不禁面露喜色。 那人一见到花满溪,立即低下头,走路的速度似乎加快了一倍。 好不容易又遇到一个,花满溪岂能放过,一横马头,拦住道:“农家大叔,你可知道有个武痴许邵住在哪里?” 那人用半边袖子遮住脸,连连摇头。 “又是一个不知道的。”花满溪很失望,一拉马,让开路,那人快步过去。 咦?这个人走路的样子怎么好熟 花满溪在后面看着,觉道好像在哪见过? 她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一想到可能见过,就追上去要看看是不是认识。 谁知,那人一听到马蹄声朝自己来,撒腿猛跑。 “一定心有鬼!” 花满溪拍马急追,猛地拦住,那人站下,又用袖子遮住脸,身子不住发抖。 花满溪用剑一戳他的膀子道:“拿过来让我看看。” 那人袖子提的更高。 “拿开!” 花满溪打掉他的胳膊,低头一看道:“是你,许胖子!” 胖子许白“哎哟”一声瘫在地上,叫道:“花姑娘饶命!花姑娘饶命!” 花满溪却大笑不止,半天才道:“胖子,你怎么打扮得像个农夫,难道改种田了吗?” 胖子许白拍拍带着补丁的粗衣站起来道:“花姑娘,我已经不在天州上混啦。” 花满溪双眉一扬道:“你真的种田啦?” “不错。” 胖子许白看她似乎并不在意过去,镇定下来道:“我许白现在解甲归田,日子过的好不舒心。” “那你看见我跑什么?”花满溪眼珠一动,说道:“一定是你过去有很多对不住我的地方,怕我杀了你。” 胖子一惊,忙道:“花姑娘,你不会计较的。何况,我的武功已失,并非天州人,何必再与我过不去。” 花满溪一愣道:“你的武功被谁废啦?” 百花仙子丁霓裳并没对她说起牡丹谷发生的事,她自然不知道。 胖子许白一听,心发生后悔道:“早知如此,唬她一唬也过去了。”只好说实话道:“被麻婆婆废的。” 花满溪点头道:“原来是麻婆婆。”心一动,我吓他一吓,说不定能得到点消息。 于是,一扬宝剑道:“胖子,你已经没有武功,还敢欺骗我!” 胖子一愣道:“我没有啊。” “没有?”花满溪道,“你肯定知道许邵住在哪里,为什么说不知道?” “花姑娘,我真的不知道。” “胡说!过去你在天州上跑了那么多年,难道连一点线索也没有吗?” 胖子一脸无辜的样子,可怜兮兮道:“许邵刚成名天州不久,我过去经历再多,也不知道现在的事。” 花满溪脸挂冷笑道:“难道谁知道许邵的住处,也不知道吗?” 胖子心暗骂道:“臭丫头,如果我还有武功,打不死你!”脸上只得陪着笑道:“真不知道。” 花满溪恼怒道:“不说,我下了你两只手,算是你过去欺负我的赔偿!”说完,花满溪抽出宝剑一晃。 胖子许白后退两步道:“别砍,花姑娘。让我好好想想。” “想想?”“有一个人可能知道。”“谁?”“刘道修。”就是那个追恶鬼的小孩?” “就是他。”“他现在在哪?”“可能就在前面的镇上。” “不许骗我,不然,我回来砍了你。”“花姑娘,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骗你手上的剑。” “知道就好。”花满溪洋洋得意道,“你这种人,不给你点颜色,你是不会说实话的。” “花姑娘,我少陪了。”胖子许白不敢跑,一步一步远离花满溪。” 花满溪看着胖子的背影,突然一惊道:“刚才我并不知道他失去成功,追上去竟也不怕,真是胆大!”又细想想,为自己辩解道,“是他先跑的,他若不跑我也不会追。他要有武功就不会躲着我,看见他,只怕我会先跑呢 想至此,花满溪不由哑然失笑。 镇并不远,花满溪骑了半个时辰马就看见这个只有三条街道的镇子,四处一打听,哪有什么刘道修,这才知道还是上了胖子许白的当。 无奈,花满溪只好住进镇上的悦来客栈,休息休息,明天再找许邵的住处。 令花满溪意想不到的是,刘道修在傍晚时分真的来到小镇,而且也住进悦来客栈。因为,这是小镇唯一的客栈。 大喜过望的花满溪上前与刘道修打着招呼道:“刘道修,你还认识我啊?” 满脸青气的刘道修点点头道:“你是与百花仙子在一起的那位姑娘。” 花满溪兴高采烈地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古镇。” 刘道修道:“当时你和赛果老在一起。”“对。”花满溪道,“你住几号房,我有事问你。” 帐房先生代为答道:“他住七号,请姑娘受累领他去。” 花满溪痛快点头道:“刘道修,跟我走。”刘道修扶着柜台道:“姑娘,你扶贫道去。” “哼,真是无理要求!”花满溪本当不扶,又一想道,我有事求他,就扶他一扶。于是,扶着叮叮当当的刘道修进了七号房。 坐在床上的刘道修没有了往日的活灵活现,一脸晦气,对花满溪道:“今天能遇见姑娘真是太好了。” 花满溪讨好地倒了杯水递给他道:“我也正有事要问你。” 刘道修有气无力地摆摆手道:“姑娘可是姓花?”“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叫花满溪?” “知道,知道。只是今天眼神不好,没认出来,在告示上见过姑娘的面容。”“别姑娘姑娘,你比我小得多,叫我姐姐才对。” “花姑娘,贫道乃出家人,不能与常人相比。”“随你。”花满溪问道,“刘道修,你可知道武痴许邵住在什么地方?” 刘道修一怔,问道:“谁对你说贫道知道许邵的住处?” 花满溪一喜道:他一定知道啦。忙回答道:“是胖子许白说的。”刘道修半天没说话,闭目不动。“刘道修,你快说呀!” 刘道修缓缓睁开眼道:“花姑娘,贫道是知道许邵的住处。” “快告诉我。”“不过,贫道了毒,需要姑娘的帮助。”“你了毒?”花满溪仔细打量刘道修半天,问道,“你了谁的毒?”“就是夜叉明王。” “是他们!”花满溪不解道,“刘道修,你不是追他们的吗?怎么了他们的毒?”刘道修脸上青气又浓,急忙运动逼了下去,道:“是百花仙子害的贫道。” “她怎么会害你!”花满溪不满道,“你打不过恶鬼算没本事,干嘛怪到她头上?”“姑娘也知道贫道要过她的百花丹。”“那是好东西,又怎么啦?” “贫道本以为百花丹是百花制成,能克制邪毒,就戴在发髻,准备与夜叉明王交手时护住头顶,不致毒从顶门进入。你知道,贫道身材矮小,最顾忌的就是顶门。” 花满溪摇头道:“看来,一定是你把百花丹弄丢了,所以被他们打伤。” “不。”刘道修叹口气道,“贫道与恶鬼交手,打着打着,头顶护不住,了恶鬼的毒掌,才明白百花丹一定是假的。” “百花丹才不是假的呢。”花满溪道,“我吃过。” “那就是百花丹不是百花制成。” 第二百零九章 神医 花满溪一怔道:“这倒可能,因为,丁姑娘曾说百花酒是用二十一种花酿制,二十一种花酿的酒叫百花酒,百花丹就可能也不是百花制成。” “那就对了!”刘道修苦笑道,“看来,贫道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找苦吃。” “夜叉明王打伤了你,他们呢?” “恶鬼见贫道意外受伤,正在四处追贫道,要杀了贫道以泄愤怒。” 花满溪一惊,暗道:“不行,见到他们,我想跑都跑不掉。”忙问道:“刘道修,你快告诉我许邵住在哪里?” “花姑娘,你找许邵干什么?” 花满溪当然不能说实话,撒谎道:“找许邵来帮忙打那两个恶鬼。” “花姑娘是害怕恶鬼,想跑吧?”“不对!”花满溪坚决地道,“我才不怕他们呢!” 刘道修一笑道:“贫道误会花姑娘了。” “刘道修,快告诉我,我去找许邵来给你帮忙。”“不用他来帮忙。”刘道修道,“有你帮忙就行。” “我?”花满溪摇头如拨郎鼓,连道:“不行,不行,我武功太差。” 刘道修道:“不是要你用武功对付恶鬼,而要你去找一个人。” “找许邵,我去!”“花姑娘不要耍滑,你不帮这个忙,贫道不会告诉你许邵住在哪里。” “那你说,找谁?”“我一个大夫,叫‘医不活’信不死。” 花满溪点头道:“听是听说过,就是不认识他。” 刘道修道:“贫道听说他就在小镇,所以才来此寻找,只要在街上看到一个秀才模样的,拿着一把旗,旗上有‘医不活’三个大字,还走几步摇三下铃的人,就是。” “这好办。”花满溪道,“我上街帮你找,回来你可要告诉我许邵的住处。” “行。”刘道修突然问道,“花姑娘,你与白衣剑侠和百花仙子熟吗?” “我们是朋友,怎么啦?” “贫道有件事想告诉你。”刘道修脸上青气又现,忙闭目运动。 花满溪想了想,道:“我去找那个信大夫,回来你再告诉我。”花满溪刚走出悦来客栈没多远, 就看见一个幌子靠在路边的馄饨摊上,幌子上有三个金灿灿的大字“医不活”。 花满溪心一喜道:“那刘道修说的不错,果然有旗子。” 走过去,花满溪仔细提个打量吃馄饨的人,看了半天也没发现秀才模样的人,暗暗纳闷道:“这旗子放在这儿,人到哪儿去啦?” “请问……”花满溪刚想问馄饨摊上的老板,却发现那老板一身秀才打扮,正瞪着自己,八字胡翘起足有三寸。 “姑娘,要吃馄钝吧?我的馄钝皮薄肉多,味美新鲜,来一碗吧?”“我不吃。” “不吃你站在这里看来看去,是不是想坏我的生意?”“我是问……”“问什么,不吃就走开!” 花满溪来了脾气,大叫道:“来碗馄钝!”老板闻声落下八字胡,眯起眼睛道:“要辣的不要?” 花满溪把一钱银子往摊子上一掼道:“老板,我问个问题。” 老板盯着银子道:“你问,尽管问。”“这旗子是谁的?” “旗子?”老板东张西望道,“我们这里没有旗子啊。” 花满溪一指幌子道:“就是这个。”“你是说这幌子啊!”老板问道,“你问它干什么?难道你也请它吃馄钝吗?” 花满溪白了老板一眼道:“我问这旗子的主人在哪?” 老板点头道:“原来你找那个大夫。”“不错,他人在那儿?”“姑娘,你要看清这个幌子,他外号叫‘医不活’哎!”“我就找专把人医死的大夫。” 老板一挺腰板道:“我就是。”“你不是,没拿铃。” 老板迅速从摊子下拿出一个比人脑袋还大的铃,“叮当、叮当、叮当”摇了三下,顿时馄钝摊上的食客吓跑一半,另一半捂住耳朵。 花满溪还不放心,又问:“你叫信不死?” “正是我的大号,如假包换。”“那你跟我走。” “医不活”信不死麻利收拾馄钝摊,对食客叫道:“都散了吧,馄钝钱不要啦!” 花满溪一指道:“这破摊子要它干什么?一块扔了!” “对!”信不死把一摞碗随手丢在地上,扛起幌子,拿起铃铛就跟在花满溪身后。 一路上他走几步就摇三下,路边的人纷纷避让,直骂道:“有病!” 刚要进悦来客栈,不想老板匆匆忙忙走过来拦住信不死,道:“你进来干什么?” 信不死摇了三下铃,挺胸抬头,道:“是这位姑娘请我来的!” 老板一看花满溪,忙陪着笑脸道:“姑娘,他是个庸医,不能找他治病。” 花满溪一笑道:“我专找庸医治病。”老板眉头一皱道:“万一出人命,小店担待不起。” 花满溪不耐烦道:“出了人命找我,你烦不烦人!” 信不死对准老板的耳朵摇了三下道:“我就是医不活,你能怎样?” “好了,快进去吧。”花满溪先走了进去,“医不活”信不死趾高气扬跟了进去。 老板瞪眼看着他们,心道:“这么漂亮的姑娘脑子也有病吗?”“刘道修,人找来啦。” 刘道修一睁眼道:“真是信大夫,贫道有救了。” “医不活”信不死一摆手,看看刘道修的脸,道:“你了夜叉明王的毒,对不对?” 花满溪暗道:“果然是神医!”刘道修问道:“能治吗?” “医不活”信不死摇头道:“我只能保你一时,却不能保你一世。”“信大夫,一时是多少?” 信不死伸出三个手指道:“三天。” 花满溪暗道:“够了,他只要告诉我一句话,三天足够!”嘴上却问道:“难道你也解不了他的毒?” 信不死道:“如果要完全解开他身上的毒,只有三个人。”“哪三个?”“两个是夜叉明王,他们有解药。” “还有一个呢?”“还有一个就是百花仙子。” 花满溪眼睛一亮,问道:“百花由子能解夜叉明王的毒?”信不死点头道:“百花仙子的百花蛇毒正好是夜叉明王阴毒的克星。” 花满溪道:“有三天够了,百花仙子在洛阳,离这里项多两天半。” 刘道修叹口气,道:“花姑娘,贫道刚才就想告诉你百花仙子和白衣剑侠的事。”“他们什么事?” “夜叉明王知道了百花蛇是他们阴毒的克星,趁他们成亲的夜晚,袭击了洛阳金玉楼,杀了里面所有的人,百花仙子和白衣剑侠下落不明。 花满溪惊呆道:“他们死了吗?” 刘道修摇头道:“不知道,贫道追踪恶鬼,去迟一步,当时只看到老楼主的尸体,没发现百花仙子和白衣剑侠的尸体。” 花满溪半天没说话,眼泪在眼眶转了几下,一颗接一颗地掉落在地。 “医不活”信不死道:“百花仙子失踪,刘道修的毒只有夜叉明王能解了。” 刘道修道:“这对恶鬼正在到处找贫道,既然只有三天的时间好活,又何必再治。” “医不活”信不死眼睛眯了起来道:“这对恶鬼在找你?”一拍大腿,叫道,“正好,我会会他们,看看他们的阴毒解药是不是也和蛇毒有关。” 刘道修一惊道:“信大夫,你……” 信不死一摆手道:“我医不活的外号就是因为天下只有恶鬼的阴毒对付不了才给自己起的,我一直想去掉它,现在正是机会。” 花满溪突然狠狠地道:“我帮你们杀了这对恶鬼!” 花满溪回到自己的十四号房,立即叫老板送了坛酒,用筷子沾水将泥封弄了个洞,拿出百花仙子丁霓裳送给自己的烈性毒药全放了进去,又把泥封封好。 “但愿恶鬼被丁姑娘的毒药药倒,才是真正的报应!”花满溪做好以防万一的准备,到刘道修的房看了看他。 刘道修被“医不活”信不死治过后,脸色恢复了原样,只是脑门上有一块毒消不下去。 信不死道:“这块毒随时间会越来越大,三天后毒气侵袭全身,就活不成了。” 刘道修一笑道:“贫道此次拼了这条命也要除了这对恶鬼,赎贫道的罪过。” 花满溪问道:“刘道修,你把许邵的住处告诉我,我等恶鬼死后再去。” 刘道修道:“花姑娘,贫道欺骗了你。” 花满溪一愣道:“你不知道?” “出家人本不该骗人,贫道刚才为了让姑娘去寻信大夫,故意骗了姑娘,罪过!” 花满溪却道:“刚才你不骗我,我肯定会离开。现在,我不会走。” 刘道修道:“花姑娘,你武功不济,还是走,那对恶鬼太厉害!” “医不活”信不死也道:“姑娘,你走吧,如果我活着,还有机会见面。” 花满溪想了想,点头道:“好,我走。免得你们照顾我分心。”一转头,问信不死道,“信大夫,看病的钱还没给你呢!” 信不死一笑道:“姑娘已经给过了。” 花满溪一愣道:“没有啊?” “姑娘忘了,你给我一钱银子,我却没给你馄钝吃。” “一钱银子怎么够?” “够了!”信不死道,“我在此行医半年,没有一个人找我看病,为了生计,只好摆馄饨摊糊口。姑娘你是第一个找我看病的,让我感激不尽,就是没有银子,我也会看的。” 刘道修稚气地大笑道:“你卖了馄钝,挺有意思。” 信不死一指幌子道:“既然医不活,谁还敢找多看病。” 刘道修道:“可你叫信不死,他们竟没想到。” 花满溪一笑道:“对,信则灵,不信只好就不灵了。”说完,告辞道,“我回去收拾东西 离开,希望你们马到成功。” 她从七号房出来,笑了笑,回到自己的房里,关上门,仰天躺在床上,暗道:“万一他们失败,就看我了。” 夜深,悦来客栈值夜的伙计趴在柜台上打着瞌睡,鼻忽然闻到一股怪臭味,觉得周围阴森森的,睁开眼,吓得屁股一歪就从凳子上往下跌。 一个阴沉沉的黑衣人卡住伙计的脖子,把他提到柜台上,吐着血红的舌头道:“有个小孩住在几号房?” 另一个立即道:“小孩手脚有铃。” “脖子上有银项圈。”“胸前围着红肚兜。”“上面绣着八卦图。” 伙计被吓得舌头伸出多长,一双惊惧的眼睛,眼球突起多高,双手不住乱比划。 “我们是夜叉明王。”“不说就掏出你的心肝五脏。”“你手松一松,让他说。” 伙计大口喘着粗气道:“七,七……” “你说了还是要掏出心肝五脏。” 夜叉明王一齐动手,顷刻间,伙计的五脏肺腑摊了一地。 夜叉明王把手上的血放在嘴里贪婪地吮吸道:“真新鲜。” “刘道修的血更新更好。”“对,他身上全是童子血。” 夜叉明王带着阴风恶臭出现在七号房门口,伸手敲敲门道:“刘道修,你在里面吗?” “夜叉明王来看你啦。” 着,两个夜叉明王发出尖利恐怖的怪笑,整个悦来客栈都笼罩在地狱一样的气氛,所有的客人都躲在被瑟瑟发抖。 刘道修在房里发出一阵活泼的笑声,顿时冲淡恶鬼带来的阴郁。 夜叉明王互相望望道:“他好像没毒?”“有人治好了他。”“是百花仙子吗?”“她的家已经被我们毁去,人不见啦。”“那会是谁?” 刘道修道:“恶鬼,不敢进来吗?” 夜叉明王吹出一口气,门打开,飘进房道:“我们什么都敢。” 刘道修红光满面道:“你们来得正好,贫道正要抓你们回去。” “刘道修,谁治好你的伤?”“我!”“医不活”信不死从刘道修背后出现,手握着脑袋一般大的铃铛。 “你是医不活。”“你治不了他。” “谁说的。” 信不死摇了三下铃,道,“我凑巧碰到了百花仙子,得到一条百花蛇。”“你胡说。”“你满口骗人鬼话。” 信不死一笑道:“应该是满口骗鬼的人话。”“怎么办?刘道修的毒解开,对我们很不利。” “过去,我比你先跑。”“现在呢?” “现在,我要看个究竟。”那个恶鬼直直悬在半空,瞬间又回到地上,“我看见他的头有一块黑乎乎的东西。” “他的毒还在。”“只不过暂时不会发作。”“如果和我们动手。”“他的毒就会发作。”“机会难得。”“不能错过。” 夜叉明王说着,整个房充满腥臭,一阵一阵的阴风在刘道修周围盘旋。 “医不活”信不死极缓慢摇了三下铃,铃声清脆,余音不绝,所到之处,阴风退缩。 “有两下。”“不能小瞧。” 夜叉明王又发出尖厉阴惨的怪笑,整个悦来客栈随笑声颤抖。 “医不活”信不死闭着眼,拼命摇动着铃铛,仍然压不住怪笑。 刘道修一咬牙,发出充满童趣的活泼笑声。笑声虽不高但清亮。 夜叉明王立即提高嗓门,尖利阴惨的笑声刺破屋顶,冲上夜空。 “医不活”信不死紧闭双眼,不顾耳鼻流出的鲜血,双手紧握铃铛,玩命地摇。 刘道修的笑声依旧,脸上却被青气笼罩,越来越暗。 “医不活”信不死铃声骤停,口鲜血狂涌,人倒下的一瞬间,将针炙用的银针射向恶鬼。 银针打在恶鬼的肩头,只刺破一点皮。 夜叉明王拿下银针,沾沾身上的粘液,反手打向信不死。 “医不活”信不死已无力闪躲,脑门上了银针。 刘道修身子一侧,歪倒在床上,全身青黑,双眼不甘心地瞪着恶鬼。 “他就要死。”“我们屁股后少了条跟屁虫。”“可惜他的血已经发臭。”“你刚才不用针打大夫,他的血还能吃。”“你不提醒我。”“我做事不用脑子?” “我的脑子没你的好用。”“我们就这样空手离开?”“这店里有很多人血和心。”“不吃白不吃,不喝白不喝。” 夜叉明王飘出房,一个守住门口,一个闯进一号房,顿时,惨叫声哀号声充满整个悦来客栈。 “我喝饱啦。”一个恶鬼从八号房出来,用舌头舔着嘴边的鲜血,手提着一件衣服,兜着 一颗颗还在跳动的心脏,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 两个恶鬼交换位置,又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你的运气不如我。”“是,有的房根本没人住。” 十四号房门被阴风吹开,恶鬼却没进去。 “又是空的?”“不。”“那你不进去?” “里面的人,我们认识。”“是谁?”“是那个漂亮的大美人。”“我瞧瞧。” 花满溪惊恐地看着夜叉明王,脸无血色。 恶鬼咂着嘴道:“把大美人吓成这样,多不好。” “你吓的!”“你吓的!”“我们不吓就是啦。”“对。”“大美人,不要怕,我们和你聊聊。” 夜叉明王飘进房,一左一右站在花满溪的身旁。 “你,你们想,干什么?”“刚才说啦,你没听见。”“我听见啦,陪大美人聊天。” 花满溪尖叫道:“你们走!”“不走。”“对,不走。”“走也要带你一块走。”“对,带大美人一块走。” 花满溪开始后悔留在这里,无力地拒绝道:“我不跟你们走!”“大美人现在不想走。” “那就等一等,大美人想走,我们再陪她一块走。”“不能强人所难。”“我们陪大美人说说话。”“最好边喝边说。”“这里有坛酒。”“怎么会有坛酒?”“不知道,酒好像没开过。” 花满溪壮着胆子道:“不许动,那酒是我准备带回家的。”“你干嘛要回家?”“跟我们走,回家不好玩。” 花满溪定定心神道:“这酒是我孝敬爹的,你们不要喝。”“酒有什么稀奇。”“等我们拿更好的酒送老丈人。”“我们女婿送的,老丈人喜欢。” 花满溪强忍着恶心,直摇头。夜叉明王一招手,酒飞上桌子,道:“你去拿碗来。” “我为什么要去?”“你不去,我去。”那个恶鬼似乎不放心道:“我不在,你不许碰大美人。”“好,我不碰。” 那个恶鬼很快回来,手除了碗还有一把明晃晃的菜刀。“你拿刀干什么?”“切心下酒。”“大美人不吃心。”“不吃就不吃,我要吃。” 那个恶鬼打开衣服,拿一颗心闻了闻,道:“还新鲜。”用菜刀切成一片一片的。“够了,别浪费。”“你说够了就够了。” 夜叉明王放好三个酒碗,打开酒坛泥封,先闻了闻道:“酒一般,不能送老丈人。”倒了三碗酒,送一碗给花满溪。“大美人,你先喝。” 花满溪拼命摇头。“这酒放在这儿很奇怪。”“我们怀疑有人想毒死大美人。”“所以,大美人你要先喝。”“别怕,毒了我们救你。”“英雄救美人,天经地义。” 花满溪尖叫道:“我不会!”“不会,喝了就会了。”“不喝就灌。” 花满溪皱着眉头喝了一口,片刻工夫,大口大口吐了起来。“大美人真不会喝酒。”“不能灌,老丈人要怪的。”“我们喝。” 夜叉明王很能喝,一坛酒去了一半,下酒的心也光了。“没心了。”“你说够的。”“我说够你就不切啦。”“再切点吧。” 恶鬼想要站起,连抬几下屁股却没站起来。“喝多啦。”“不会,一定是屁股太粘。” 花满溪已躲得远远看着喜道:真了我的计呢 夜叉明王的头不住摇晃,已经支撑不住。 花满溪心一喜,拔出宝剑道:“恶鬼,你们了我的毒,就要完啦。” “你的毒,你哪会下毒!”“别骗……” 夜叉明王瘫在桌子上,再也出不了声。 花满溪上前一人一剑,刺死夜叉明王,用剑挑着他们的衣服,寻找解药。 终于发现一个小瓶,花满溪挥剑割下一条床单,把手包起来,拿出小瓶,急忙跑进七号房道:“解药来啦。” 见刘道修和信不死倒在床上,她上前一试鼻息,两人已绝气身亡,气得大叫一声,把解药砸在地上。 呆呆站立半天,花满溪冲回房,用剑猛刺夜叉明王的尸体,怒道:“刺死你!杀死你……”直到精疲力竭,才罢手。 花满溪走出悦来客栈,跨上马,回头看着渐渐升起的火光,转向洛阳方向道:“余公子,丁霓裳,我帮你们报仇了!” 一瞬间,她突然理解了何慈航为什么一定要杀武痴许邵,但她不愿武痴被杀,也坚信何慈航杀不了许邵。 想到心爱的许邵还未找到,花满溪对刚才冒险的举动后悔不已,如果那对恶鬼不贪美色,杀了我,岂不是这辈子也见不到许邵了? 她心道:“以后尽量少管这些事,还是找许邵要紧。”花满溪狠命一打马,头也不回,飞奔离去。 悦来客栈的火越烧越大,火光映红了半边的天,但,没有一个人敢去救火,因为,他们听见悦来客栈传出了鬼叫声。 仙来客栈的生意异常火爆,喜得 老板嘴都合不拢,眉飞色舞地与进进出出的客人打着招呼。 刘梦长坐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正注视着一个年美妇,这位妇人虽是半老徐娘,风韵优存,甚至比花痴更有光彩。 年美妇似乎知道有人偷看自己,脸一侧,把后脑亮给了刘梦长。 刘梦长好生无趣,要了壶酒,自斟自饮,眼睛望着客栈外经过的女人,只要是有几分姿色的,他就要注目而视,直到看不见为止。 大约看了有二十几位女子,刘梦长叹口气,暗道:“真找不到像花痴一样漂亮的!”不由又往年美妇看过去,看到的依然是后脑壳,只好自我安慰道:“虽说风韵犹存,毕竟上了岁数,比不得年轻貌美的花痴花满溪。” 刘梦长对上次被蒙面人破坏了好事而耿耿于怀,若不是那人管闲事,那天就与花痴成就了好事。不过,幸亏那管闲事的家伙识趣,没对自己怎样,若要有点事,自己爹爹是不会不管的。 “老板,有空房吗?”“有,有。姑娘,要上房吗?”“要一间上房。” 刘梦长揉揉眼睛道:“我满脑子都是花痴,难道想花了眼?”再睁大眼睛,仔细一看,不是花满溪又是谁 “真是天下掉下来的美事!”刘梦长喜出望外,一步冲到花满溪的面前,很柔情地喊了声道:“花小姐!” 花满溪先是一怔,随即问道:“你是谁?” 刘梦长也愣了一下:难道我认错啦?再次仔仔细细打量眼前的姑娘,心道:“没错啊!她不是花痴又是谁呢?,我与她相处那么长时间,还认错人!” “花小姐,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花满溪不假思索地摇头道:“看什么,我又不认识你。”“花小姐,我是刘梦长啊!” “刘梦长?”花满溪摇头道,“这位公子,你一定认错了,我不认识什么刘梦长。” 刘梦长大急道:“花小姐,我和你在京城相处那么久,你难道还识不出我刘梦长!” 花满溪道:“公子,请让开,我要到自己的房间去。” 老板担心刘梦长的纠缠引起姑娘的不满,住到别的客栈,忙道:“刘公子,你一定认错了,让这位姑娘进房休息。” “放屁!我怎么能认错呢,她就是烧成灰,我也认得。” 花满溪理都不理,绕过刘梦长准备去自己的房间。 刘梦长一把抓住花满溪的袖子道:“花小姐,你失踪后,我是朝思暮想,四处打听花小姐你的下落,整天茶不思饭不想,就刚才还满脑子是花小姐你的影子,我对花小姐你一片痴情,花小姐你怎么装做不认得,真让我刘梦长伤心至极!” 罢,刘梦长的眼这真的挤出两滴泪水。 花满溪一甩袖子道:“公子,说什么疯话,请自重点。” 刘梦长不甘心道:“花小姐,你为什么原因不认我刘梦长?” 花满溪面带怒容地道:“公子,不要再纠缠,烦不烦人!” 老板极为小心地道:“刘公子,这样不雅,许多人在看着你呢!” 刘梦长向四周一望,客栈几乎所有的人都看着自己,连路过的也驻足观望,十分有趣地看客栈里发生的事。 “你们看什么,我的确认识她。”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立刻流露出不以为然,刘梦长脸色异常难看。 花满溪一言不发,往自己房间走去,到了门口,回头看了刘梦长一眼,心道:“哼!我何尝不知你是刘梦长,可过去的事我已经忘得一干二净,难道还给你机会来纠缠?”推开房门,走进去,反手“咣”地将门关上。 刘梦长心被震的一跳,咬牙切齿地道:“她一定知道我是刘梦长,故意装作不认识,花痴的本性难移,又看上比我更好的了。”他越想越气,心怒火万丈,冲到桌边,拿起酒壶就灌,把喝干的酒壶一掼,大叫道:“老板,再给老子来一壶!”酒后,他躺在床上,睁眼望着房顶,周围漆黑一片。 “哼!花痴,你对我不仁,别怪我刘梦长不义,今晚我一定要得到你!” 刘梦长下定决心,翻身坐起,换上夜行衣,带好迷香和施放迷香的竹筒,先把房门打开一道缝,伸头观察了一下,发现没人,打开房门出来,反手轻轻掩上,轻手轻脚直奔花满溪的房间。 客栈内寂静无声,客人们早已沉沉睡去。 刘梦长站在花满溪的门口,左右张望片刻,把迷香装好,将细竹筒对准门缝,猛吸口气,吹进全部迷香,耐着性子等了会儿,估计迷香起了作用,拨开门栓,推门进去,反手掩门,急忙转头住里看。 房间里黑糊糊的,什么也不见。 刘梦长凭着对自己房间的记忆,摸到桌边,点亮油灯,看清床的位置,轻步到了床边,伸头一看,花满溪呼吸很沉,心大喜道:“果然迷香起了作用!” 看着花满溪娇美的面容,刘梦长再也按捺不住,掀开被子,伸手一边解花满溪的衣服,一边道:“花小姐,对不住,我刘梦长今晚要……” 有人轻轻咳嗽一声道:“刘公子,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你好像挺在行!” 刘梦长大惊道:“谁?”急转头一看,不远处站着一名五十余岁的老者,相貌堂堂,身体强壮,双目炯炯,太阳穴鼓着,正脸带笑容看着自己。 “这人进来时我竟不知道,可见武功在我之上。” 刘梦长心虽然忐忑,却又不甘心,问道:“请问,阁下是谁?何必要管闲事?”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想非礼这位姑娘就不行!” “***,眼看要成的好事又遇来坏事的,老子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决不能让他给搅了。”刘梦长想定,冷笑道:“你知道我是谁?” 老者哼了一声道:“你不就是什么刘公子吗!”“你可知我的父亲是谁?”“哦?你的父亲是谁?” “我的父亲是当今天子驾前御前侍卫总管,你听明白了吗?”“原来你是刘鹏飞大人的公子。” 老者摇摇头道,又道:“刘大人一世英明,怎么会有你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 刘梦长大怒道:“老头,你敢骂我?”“看在刘大人的面上,你从这里出去,我不再追究。”“老头,难道我怕了你不成?” “刘公子,放明白点,我给你留后路你却不领情,别怪我翻脸不认你老爹!” 刘梦长上前一步,挥拳打了出去。 老者沉着老练闪身,举掌接招相还。 刘梦长火冒三丈,恨不得一拳打死面前的老者,出拳迅捷勇猛。 老者边打边观察道:“功夫倒不愧是刘大人的公子,身快拳狠,步伐也不错,可惜差着火候,还得练。” 刘梦长打不到老者,心更加恼怒,加快出拳的速度,把浑身的力气都集在拳上,拳带劲风,尽是对老者要害招呼。 “臭小子,竟想打死我!”老者生了气,双掌蓄积精深内力,开始反击。 刘梦长起初的拳势很猛,随着招数增多,仿佛有力使不出,自己全身被老者的双掌包围,一时险象环生。 老者并不想伤了刘梦长,顾忌着刘鹏飞是他的父亲,所以,下手还不算狠。 打了四十余招,刘梦长知道敌不过老者,一咬牙,心道:“罢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天是成不了好事啦。” “住手!”刘梦长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又道:“我不是你的对手,认栽了!” 老者收招道:“刘公子,若不是看在你老子的面上,早就要了你的小命。” 刘梦长瞪了老者一眼道:“我刘梦长今天栽了,以后还是要报仇的,有胆子就留下姓名。” 老者一笑道:“尽管来找我。我叫秦双武,人称阴阳手。” “原来是阴阳手,我刘梦长日后一定找你讨回公道。”说完,刘梦长迈步欲走,却又迟疑不前。 “阴阳手”秦双武闪身让开,刘梦长这才悻悻离去。 秦双武淡淡一笑,自语道:“想与我交手,你还嫩的很!” “阴阳手”秦双武倒了点水,走到床前,仔细一看,暗道:“这姑娘果然漂亮,与我那女儿秦潇湘不相上下。”把水洒在花满溪的脸上。 花满溪一惊,睁开眼,带着恐惧道:“你是谁?怎么进了我的房间?” “阴阳手”秦双武温和地道:“花姑娘,我叫秦双武,是来救你的。” “救我?”花满溪翻身坐起,一把将被子掩住身子道,“你骗人!再不走,我就喊啦。” “别误会,花姑娘。”秦天**,“我刚才发现刘梦长对你的房施放迷香,知道他欲对你图谋不轨,就跟在他后面,打跑了他。” 花满溪一听“刘梦长”,心气恼道:“这个家伙,白天我不理他,晚上却来坏我的名声,不是个东西!” 秦双武不停看着貌若天仙的花满溪,继续道:“我白天见他纠缠他,你不理会,他非常气恼,从他眼神,我看出他有不轨的企图,就留心注意,果然被我猜。” 花满溪对秦双武顿生好感,十分感激地道:“秦老伯,谢谢你救了我。” “没什么,花姑娘。”秦双武越看越觉花满溪好看,便解道,“花姑娘,怎么一人孤身在外行走,很危险的。” “秦老伯,我不怕危险。” 秦双武问道:“花姑娘不惜孤身行走天州,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 花满溪觉得秦双武像自己父亲一样,便如实道:“我在找自己的未婚夫。” “花姑娘,你的未婚夫想必一定极好,才使得花姑娘不惜冒险寻找。” 花满溪听秦双武夸许邵,心十分高兴,便道:“秦老伯,我的未婚夫不是别人,就是天州上鼎鼎大名的‘武痴’许邵。” “许邵?”秦双武一惊,她的未婚夫是许邵,不能得罪。眼珠一转,他道:“原来花姑娘是许邵的未婚妻,可喜可贺!” 花满溪心美美的,哈到目前,秦老伯是第一个向我祝贺的人呢!看来,我千辛万苦寻找许邵是对啦 秦双武道:“许邵整天在天州上奔波操劳,姑娘一定还没遇到。” 花满溪伤感地点头道:“我四处找不到,准备先去他家等候。” “花姑娘想得周到,许邵最终要回去的,在他家一定能见到。” “秦老伯,你知道我未婚夫的家在哪里吗?” 秦双武一愣道:“花姑娘,你不知道?” 花满溪谎道:“他没有来及告诉我,我正为找不到犯愁。” “阴阳手”秦双武稍加思索,道:“花姑娘,我也不知许邵住在什么地方。” 花满溪失望地低下头。 秦双武深思熟虑地道:“花姑娘,你孤身寻找恐遇坏人,我愿意陪你去寻找,一定能找到。” 花满溪惊喜异常地道:“秦老伯,你真的愿意陪我去啊?” 秦双武一笑道:“花姑娘,我已经五十多岁的人了,还会骗你吗?” 第二百一十章 秦双武 “秦老伯,你不会骗我,我也十分相信你。” “阴阳手”秦双武道:“那就讲定了。” 罢,秦双武走到门口道:“花姑娘,你好好休息,我在门口守着,防止刘梦长再来捣乱。” 花满溪感动地差点流出泪,道:“秦老伯,让你操心啦!” “哪里的话!”秦双武一笑道,“明天我就陪你去找许邵的家。”走出去,关上门,真的靠在门边守上了。 又是一个天气晴朗、风和日丽的日子,花满溪骑在马上,一个劲催促秦双武快走。 秦双武不急不忙道:“花姑娘,别看你骑马我走路,保证不比你慢。” “真的吗?”花满溪不信道,“秦老伯,我打马跑起来的速度可不慢呢。” “我跑的和马一样快。” “那我就打马了。” 花满溪狡猾的一笑,一脚踢在马屁股上,马一惊,撒开四蹄猛跑。 跑了一会,花满溪暗道,这一次一定把秦老伯甩的远远的了。可是回头一看,十分惊奇,秦老伯就跟在马后,寸步不离。 秦双武笑道:“花姑娘,没拉下吧?” 花满溪不服,用脚狠踢马屁股,马亮开四蹄,如飞急奔。 秦双武道:“慢点,别摔着。 这回他一定不行了。花满溪回头,秦双武竟然还是跟在她的后面。 “秦老伯,你的腿脚真快。”“不行啦,老啦。”“咦,那不是花姐姐吗?”“是花姐姐,快站下。” 花满溪带住马,向拦在马头前的女孩一看,立刻惊喜万分道:“是白白。” 严白白得意地抖动头上的独角辫,笑道:“是我白白。” 花满溪跳下马,与“落英剑”严羽彩和劳墨墨打招呼。 “阴阳手”秦双武对严白白一瞪眼道:“丫头,不要命啦!” 劳墨墨大笑道:“如果能碰到,白白才不会干傻事。” “原来是秦大侠。”严羽彩认识“阴阳手”秦双武。“你们认识?”花满溪问。 劳墨墨一晃头上的两根辫子,道:“怎么不认识,他不就是秦大伯嘛。” 秦双武故意生气道:“这么与大伯说话?” “落英剑”严羽彩一笑,问道:“秦大侠怎么与花姑娘在一起?” 秦双武刚要说话,花满溪抢道:“秦老伯救了我。”她又将刘梦长欲行不轨的事讲给她们听。 劳墨墨和严白白围在秦双武旁边,向他伸着大姆指,秦双武乐得直咧嘴。 花满溪问道:“彩姨,丁姑娘和余公子失踪了,你知道吗?”严羽彩点头道:“他们俩到我那儿去过。” “他们现在在哪?” “自金玉楼被毁,他们侥幸跳逃,一直寻找夜叉明王的下落,后来打听到恶鬼已死,就到我那去看我和墨墨白白。” 劳墨墨道:“余哥哥和丁姐姐走啦。” 严白白不甘落后道:“他们不愿在天州上再呆,找地方隐居啦。” 花满溪问道:“他们隐居在什么地方?” 严羽彩道:“他们想去海找一所无人住的岛,不知是什么地方。” 劳墨墨道:“我们要去找他们。” 花满溪问道:“你们也去?” 严羽彩点头道:“这两个孩子非闹着去找他们,我没办法,只好答应。” 严白白道:“我们以后就不回来啦。” 花满溪眼含泪道:“以后我们再也见不到了吗?”“别难过。”严羽彩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迟早总要分手的。” 秦双武叹息道:“天州又少了个精精白白,没趣极啦。” 花满溪想说夜叉明王的事,又忍住道:“见到丁姑娘和余公子代我问好,他们的仇人已除,可以安心。” 严羽彩异常精明,听出话有话,硬是问出了花满溪杀夜叉明王的经过。 连秦双武也吃惊道:“花姑娘竟有这份胆气,没想到!” 严羽彩责怪道:“太冒险,万一失手怎么办?以后一定要注意。”花满溪点头。 秦双武问道:“大妹子,你知道武痴许邵住什么地方?” 花满溪想阻挡已来不及,只好听之。 严羽彩摇头道:“不知。” 花满溪赶紧岔开话题道:“彩姨,希望你们顺利找到丁姑娘和余公子。“会的。” 墨墨和白白很自信。 严羽彩带着两个女儿告辞上路,花满溪依依不舍,泪眼模糊目送她们远去。 秦双武奇怪道:“花姑娘,你是怎么与她们认识的?” 花满溪上了马,边走边对秦双武说了认识她们的经过。 秦双武道:“花姑娘,幸好遇上故人,要是坏人,就没那么幸运喽!” 花满溪点点头,没言语。 一连几天,秦双武也没打听到许邵住在什么地方,心也不免焦急。 花满溪还是按老样子问人,也是一无结果。好像武痴许邵的家在方外一样,没有人知道在什么地方。 “阴阳手”秦双武默默跟在马后,脑想着天州上谁可能知道许邵的住处。 远远出现一片树林,花满溪盯着树林边上一个影子看,直到靠近,才想起,一惊道:“这不是赛果老的驴吗?” “这驴不是赛果老的吗?”秦天伯也认出,向树林张望道:“怎么没有人?” 花满溪跳下马道:“我们进去看看。” “阴阳手”秦双武拦住她道:“林有人打斗,不要冒然进去。” 花满溪仔细听了一听道:“没听见有人。” 秦双武一笑道:“一共有四个人,两个武功较高,一个武功一般,另一个差些。” “进去看看吧?”花满溪心痒痒的。 秦双武想了想,道:“花姑娘,你跟在我后面,不要离开半步。” “行!”花满溪跟在秦双武身后,轻手轻脚向树林里走去。 没多远,便传出赛果老的声音道:“黑龙,去看看谁进了林子。” 秦双武哈哈一笑道:“不用看,是我,秦双武!” “应该还有一个。” “不错,还有一位花姑娘。” “赛果老”张蝙蝠嘿嘿一笑道:“阴阳手,你是来管闲事的吗?” 秦天伯摇头道:“来看热闹。” 花满溪已经看见了一个人,胖胖的黑脸,乞丐打扮,手横着一条马铁棒,拦住去路。 秦双武道:“原来是丐帮的伍黑龙,听说你被八臂猿凌天抓去丐帮总舵,怎么又出来啦?” 伍黑龙脸色阴沉道:“我伍黑龙朋友众多,小小的凌天其奈我何?” 秦双武一愣:“这么说,八臂猿凌天已遭到了不幸?” 伍黑龙自负一笑道:“他不死还有谁死!” 秦双武冷笑道:“你伍黑龙还没这么大的本事吧?” “赛果老”张蝙蝠道:“老秦,你好眼力,是我帮黑龙灭了八臂猿的。” “还有我。”又有一个人道。 伍黑龙鼻子哼了一声道:“你也算一个人物,一边去!” 秦双武看了一眼,认出那人乃是梁剑一,便不屑理他了。转首问道:“赛果老,你和谁动手!” “还有谁,鹰爪王呗。” 秦双武道:“伍黑龙,让我们进去看看,成吗?” 伍黑龙显然对秦双武有顾忌,便道:“进去可以,但不许帮古直的忙?” “我秦双武谁的忙也不帮,只想进去看看。” 伍黑龙闪开一条路。 秦双武示意花满溪靠着自己,走了不远,看见“赛果老”张蝙蝠正和“鹰爪王”古直打得难分难解。 张蝙蝠一笑道:“花小姐,你也来啦,还是舍不得我赛果老吧。” 花满溪白了一眼道:“放屁!” 秦双武道:“花姑娘是跟我来的,与她过不去就是与我秦双武过不去。” 张蝙蝠眼珠一转道:“秦兄,开个玩笑,何必当真。” 花满溪发现赛果老和鹰爪王打斗的现场,有几颗腰粗的树倒在地上,立着的树上尽是五指抓成的洞,暗暗心惊。 秦双武又不屑地看了手转着铁胆的“铁胆震八方”梁剑一一眼,目光注视到张蝙蝠与古直的打斗上。 梁剑一对秦双武点头哈腰示意,对花满溪则色迷迷直盯着看。 秦双武看了一会,道:“这场面好像是三个对一个。” 伍黑龙忙道:“我和果老可没动手。” 鹰爪王古直开口道:“古某今天是找他们三个算帐的。” 赛果老嗤笑一声道:“算帐,不是你引我们去的牡丹谷,麻婆婆能死吗?” 古直狠狠一抓道:“我讲过的只求财不杀人。” 伍黑龙冷笑道:“老古,你真是迂腐,难道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杀我们吗?” 梁剑一不怀好意地一笑道:“我们根本没杀她,她自己疯了,摔下山谷死的。” 古直呸了一声道:“不是赛果老背后踹一脚,她能掉下山谷吗?” 赛果老不耐烦地道:“人死都死了,你就是杀了我们又能怎样?” 伍黑龙道:“他是想独吞那批财宝。” “阴阳手”秦双武道:“有谁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铁胆震八方”梁剑一讨好地道:“奏大侠,我告诉你。” 秦双武点点头。 梁东正吐着唾沫道:“鹰爪王古直找赛果老,请他帮忙去牡丹谷拿铁手金刚麻婆婆的一批财宝,赛果老答应,就带上伍黑龙和我跟着古直去了牡丹谷,拿到了财宝,麻婆婆急疯了,跳下山谷自杀,就这么回事。” 秦双武问道:“你是怎么碰到赛果老的?” “赛果老和伍黑龙正在我的八百里庄作客。” 秦双武点头道:“我明白了,赛果老碰到了伍黑龙被八臂猿凌天押着上丐帮总舵,赛果老杀了八臂猿,救下伍黑龙,到了你的八百里庄,古直就找到你那里。” “对,对,秦大侠真精明过人。” 秦双武道:“牡丹谷的铁手金刚麻婆婆是那么好对付的吗?” 梁剑一道:“多亏了赛果老的妙计,不费吹灰之力逼疯了麻婆婆,牡丹谷就任我们横行啦。” 古直大声道:“这家伙毁了麻婆婆心爱的牡丹。” 张蝙蝠纠正道:“不对,关键是把那盆七彩牡丹的种子弄出喂了小鸟,麻婆婆才真正疯的。” 秦双武暗骂道:“一群强贼。”眼珠一转,叫过伍黑龙,低声道:“黑龙,你不会笨到让 梁剑一分那笔财宝吧?” 伍黑龙一怔,随即会意道:“你是说,少一个人多分点。” “聪明!”秦双武竖着大指道,“绝顶聪明!” 伍黑龙一指古直道:“他很难对付。” 秦双武伸出一个手指,又伸出两个手指,对他眨眨眼。 伍黑龙恍然道:“你是说杀了梁剑一,再和赛果老对付古直?”秦双武点头。 伍黑龙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我有事求你们。”“什么事?”“放心,只是一件小事。”“有好处吗?”“当然。” “行,只要我伍黑龙办到,杀人放火抢东西都行。”说罢,他往梁剑一边上移动。 花满溪问道:“秦老伯,干嘛帮他们这些坏人?” 秦双武没吱声,他怕被赛果老听见,对自己和花满溪都不利。 伍黑龙故意问梁剑一道:“老梁,你看直兄能打得过赛老吗?” 梁剑一道:“两人差不多。” “老梁,你要注意‘阴阳手’秦双武,他一旦出手帮古直,就用铁胆打。” 梁剑一点头道:“放心,我一直盯着呢。” 伍黑龙站在梁剑一的背后,悄悄举起乌铁棒道:“老梁,那个姑娘漂亮不漂亮?” “漂……”梁剑一还未说出“亮”字,突然发出一声惨叫,脑袋被打开花,死尸倒地。 赛果老怪笑两声道:“黑龙,干的好,这种角色也想分财宝,做梦!” 鹰爪王古直道:“赛果老,你真不要脸,不是老梁收留,你的伤什么时候能好。” “他不过想巴结我赛果老。” “不是老梁帮你隐藏,你早让赤顺驼抓住,还有今天?” “你以为我张蝙蝠怕了赤须驼,我不想见他罢啦。” 秦双武道:“伍黑龙,你愣着干什么?” 赛果老大声道:“黑龙,别想好事,那箱子藏的地方只有我知道,我死了,你们谁也拿不到。” 鹰爪王古直边打边道:“赛果老,过去的事咱们一笔勾消,我们杀了黑龙,共分那一箱财宝,如何?” 赛果老狠狠一掌道:“我们杀了个麻婆婆,你假仁假意跟我们翻脸,现在想起分财宝,晚啦。” 伍黑龙乌铁棒一抡,和赛果老并肩对付古直。 古直大叫道:“秦双武,如果你帮我杀了他们,财宝我分给你一半。” 秦双武摇头道:“我可不想自找麻烦,你们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古直本与赛果老打得难分难解,但赛果老得到伍黑龙的帮助,古直立即险象环生,败势已定。 鹰爪王古直眼珠乱转,想着主意。 赛果道修:“黑龙,当心他要溜。”“知道。” 伍黑龙乌铁棒封住古直的退路。 古直惨笑道:“赛果老,如果没有我,你们怎么会得到那笔财宝?” 赛果老掌风呼啸道:“可惜,你为了麻婆婆竟要杀我们。” 伍黑龙一棒打向古直的双腿道:“你不过以我们违背不杀麻婆婆的约定,想杀掉我们,独吞那笔财宝。” 古直闪过乌铁棒道:“我的确是气你们杀了麻婆婆,现在不气啦。” 赛果老阴沉的脸露出讥讽道:“你以为,我们愿意和你分财宝吗?” 伍黑龙的乌铁棒猛打道:“告诉你,赛果老早就计划拿到财宝后除掉你。” 鹰爪王古直暴喝一声,不顾一切抓向赛果道修:“你这个狗东西!” 赛果老双掌一拍,逼退古直道:“这叫一石二鸟。” “去你的吧!”伍黑龙的乌铁棒击古直的后背,打得古直向前直飞。 赛果老迎上去一掌击在古直的胸口,古直如断线风掌一般,撞在一颗树上,死尸滑落在地。 秦双武拍手道:“好功夫!” 赛果老蝙蝠拍拍伍黑龙道:“黑龙,刚才你和秦双武的对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伍黑龙急切地道:“财宝在哪里?” “不急。”赛果老一指秦双武道,“他现在一定还想让我们俩互相内哄,死一个或者两败俱伤,他再消灭我或你。” 伍黑龙一笑道:“我们是朋友,岂能他的计!” “对。”赛果道修,“我们现在要一齐杀了他,为老梁和老古报仇。” 秦双武叹口气道:“赛果老,你杀伍黑龙不算太难,何必要与他共享财宝?” “我没说错吧。”赛果老又用手一指花满溪道,“黑龙,杀了秦双武后,不但财宝一人一半,你还能娶一个漂亮老婆,一举两得。” “阴阳手”秦双武道:“伍黑龙,赛果老诡计多端,你不要上他的当。” 赛果道修:“还是跟刚才一样,我攻前,你攻后。”说罢,扑向秦双武。 秦双武单手一托,把花满溪送到树上,另一只手迎击赛果老。 伍黑龙绕到秦双武的背后,挥乌铁棒就打。 “阴阳手”秦双武非常沉着,两个回合下来,把赛果老和伍黑龙全让到了正面。 “黑龙,打他后面。” 伍黑龙何尝不想从背后攻击,不知是什么原因,怎么走都能被秦双武的左手拦住。 赛果老叹口气道:“黑龙,还是一同攻正面。”说着,双掌翻飞,加快了进攻。 “阴阳手”秦双武一面受敌,立即轻松许多。但,面对两个高手,也不敢掉以轻心。 赛果老出掌渐缓,伍黑龙的乌铁棒势在力沉,勇猛异常,接替赛果老成了主攻。 秦双武暗笑道:“伍黑龙真是笨蛋!” 果然,赛果老立刻跳出圈子道:“黑龙,你一定能行,我怕赤须驼就在附近,先去瞧一瞧。”说罢,穿行在树林,转眼失去踪影。 伍黑龙没想到赛果老会出卖自己,心大急道:“赛果老,你不是东西!” “阴阳手”秦双武对付伍黑龙一人当然游刃有余。 伍黑龙根本无心恋战,因为,自己纠缠时间越久,赛果老带着财宝跑得越远。 “阴阳手”秦双武瞅准破绽,右掌抓住乌铁奉上端,运内力一举,左掌拍过去。 伍黑龙大怒,在天州上混了许多年,还没人敢抓自己的乌铁棒,尤其是对手。 他身子一闪,双手抓棒往后狠拽。 秦双武左手手一翻,一掌击在伍黑龙的腰间,打得伍黑龙像虾子般卷起腰,乌铁棒早就丢开。 “这是你的!”秦双武一棒击在伍黑龙的天灵盖上。 “好!”花满溪在树上大叫,兴奋之下,将脚下树枝踩断,惊叫一声掉下。 秦双武扔掉乌铁棒,纵身接住花满溪。 花满溪大松口气道:“秦老伯,可惜让赛果老跑了。” “他跑不了。”秦双武道,“‘赤须驼’公孙异在天州上四处寻他,总有一天会抓住。” 花满溪看着的地上三具尸体,道:“可惜全死了,也许他们有人知道许邵住在什么地方。” “阴阳手”秦双武道:“他们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这些人,不会让你得到什么。” “那我们赶快找人问。” “对,找许邵要紧。”秦双武点头,带着花满溪出了树林。 “啊,我的马怎么死啦!”花满溪惊叫一声。 “阴阳手”秦双武仔细一看,道:“是赛果老打的。” “这个老家伙,简直坏透!” “他怕我们追,才打死马,让我们只能慢慢走。” 花满溪皱眉道:“没马,找许邵会很慢很慢。” 秦双武一笑道:“到有人住的地方买一匹就是了。” 花满溪无奈道:“只好这样啦。” 秦双武和花满溪并排朝前走。“花姑娘,总骑马也不好,人还是要多多走路。” “我不喜欢走路。”花满溪道。“花姑娘,可惜你轻功一般,否则,我们会快很多。” “秦老伯,你现在教我。”“练轻功非一日之功,临时怎么能抱起佛腿。”“那只好慢慢走。” 走了一会,花满溪看不到一个人,心烦闷,道:“秦老伯,你们说……” 秦双武示意花满溪不要说话,专心在听着什么。 片刻,秦双武一笑道:“原来是他。” 花满溪好奇地东张西望,并没见到一个人影,便问:“是谁?” “‘赤须驼’公孙异。” “就是那个红头发红胡子红眉毛的驼背老头?” 秦双武一怔道:“花姑娘,你认识的人还不少啦?” 花满溪一扬头道:“当然。好歹,我也闯过天州。” “阴阳手”秦双武一笑道:“天州的路难走,你一定没深刻体会。” “怎么没体会?”花满溪不服道,“我也经历过很多事。” “赤须驼说话就到。”没等秦双武话音落下,一阵轻风从他们身边刮过。“他怎么不理我们?”花满溪不解。 “会回来的。”秦双武一指道,“这不是来的吗!” 一阵轻风又迎面刮来,停在路间,出现的果然是红头发红胡子红眉毛的赤须驼公孙异。 “秦双武,你是天州人吗?” 秦双武点头道:“不错。” “姑娘,你也算天州人啦?” 花满溪学着秦双武的样子点头道:“不错,我算是天州人。” 赤须驼公孙异开心不已,道“:“我终于遇到天州人啦!” 秦双武一笑道:“赤须驼,你还在找赛果老张蝙蝠?” 赤须驼仿佛受了一惊,大眼瞪小眼道:“秦双武,我还没问,你怎么就知道啦?”“我会算”。 赤须驼脸现喜色道:“快快算算,那个龟儿子在哪里?” “阴阳手”秦双武刚要开口,被花满溪抢在前头道:“想知道不难,先回答我提的一个问题。” “赤须驼”公孙异模样怪怪地道:“姑娘,你怎么丢掉那个小白脸,与秦双武这种老东西混在一起?” 花满溪晃着脑袋道:“这是我自己的事,你管不着。” “管不着就管不着。”公孙异一拉秦双武道,“秦双武,我们理她,你告诉我赛果老在什么地方。” 秦双武轻轻摇头道:“不能说。” 赤须驼怪笑道:“秦双武,你当真被这个姑娘迷住啦?” 秦双武脸一沉道:“公孙异,别乱说话。” 赤须驼大笑,走到花满溪面前道:“只好你告诉我。” 花满溪得意洋洋道:“你先告诉我,武痴许邵住在什么地方?” “许邵?”赤须驼眼放异彩道“姑娘不要那小白脸,又看上许邵啦?” “公孙异,花姑娘是许邵的未婚妻。”“未婚老婆?”公孙异上下打量花满溪道,“她是许邵的未婚老婆?” 花满溪眼皮一翻道:“不像吗?”公孙异大笑道:“管你像不像。” 秦双武道:“赤须驼,知道就告诉我们,我们告诉你赛果老的下落。” 赤须驼公孙异一笑道:“我知道。” 花满溪大喜道:“快告诉我们。” 公孙异眼一闭,双脚交叉,竟打起呼噜来。 急得花满溪拿他东摇摇西晃晃,却怎么也不能让公孙异睁开睁。 花满溪向秦双武求救道:“秦老伯,快想想办法,急死了!” 秦双武一拍赤须驼道:“我告诉你赛果老的下落。” 公孙异猛睁眼道:“龟儿子在哪?” 秦双武不放心道:“我告诉了你,你能告诉花姑娘许邵的住处?” 赤须驼公孙异眼又闭上,呼噜打得震天响,头还不住往下点。 秦双武无奈,道:“赛果老刚才从后面的树林里跑走,估计就在附近。” 公孙异睁开一只眼道:“没骗我?” 花满溪忙道:“我作证。” 公孙异依然一只眼瞧着他们道:“你们怎么知道他就在附近了。” 秦双武故作神秘道:“因为,赛果老抢了一笔财宝。” “财宝?”公孙异问道,“是牡丹谷麻婆婆那个老女人的?” 花满溪点头道:“就是,就是。” 公孙异睁开两只眼道:“不对!龟儿子一定带财宝跑了。” 秦双武摇头道:“赛果老决不会把财宝藏的很远,因为你公孙异在四处找他,他不会冒险走很远的路。” 公孙异摇头道:“你说的没有道理。”一边说,一边唉声叹气向后退。 花满溪大急,伸宝剑拦住公孙异道:“你还没告诉许邵的住处在哪儿?” 赤须驼公孙异站下,又闭上眼装睡觉。 花满溪用剑柄捅,用脚踢,用棍子骚他的痒肉,忙了半天,没有任何反应。 “阴阳手”秦双武想了想,凑到公孙异的面前道:“公孙异,我帮你找到赛果老,你再告诉我许邵的住处,行吗?” 公孙异闪电般抓住花满溪手的小棍子道:“这是你们自己要帮的,不是我逼的。”说罢, 身子不住乱动,伸舌头做鬼脸,开始大叫大嚷道,“痒死我啦!” 花满溪气的笑起来道:“抓住赛果老,我可一定要告诉我们。” 赤须驼公孙异双手高举,眼睛瞪的溜圆,大叫道:“不告诉你们,我是小乌龟、小王八、大王八、大乌龟…” 花满溪不耐烦地打断道:“好了,你什么也不是,找赛果老要紧。” 赤须驼公孙异、阴阳手秦双武和花满溪找了很长时间,终于在太阳落山时发现赛果老的毛驴。 赛果老的毛驴拴在一座极小镇子的酒馆外,显然赛果老在酒馆。 三人兴奋不已,正准备在酒馆外商议如何抓赛果老,酒馆跑出一个小二,对赤须驼施礼后问道:“你可是公孙异公孙大爷?” 公孙异一征,四下望了望道:“你是叫我吗?那我就是大爷了。” 二道:“我们店内有一个大爷正等着你呢。” “有一个大爷等大爷?”公孙异摸着脑袋道“怎么会有两个大爷呢?” 店小二暗道:“这人怎么神经兮兮的。” 秦双武忙问道:“是不是一个姓张的在等他?” “不错,正是一位张大爷要请公孙大爷喝酒。” “请喝酒?”花满溪奇怪道,“小二,没弄错?” 店小二忙道:“不会错,张大爷说公孙大爷长着红头发红胡子红眉毛,还有些驼。” 秦双武一摆手道:“小二,你去回复,说公孙大爷马上就到。” 店小二去后,花满溪道:“不能去,赛果老一定没安好心。” 公孙异连连点头道:“不去,不去,两个大爷怎么能在一起喝酒,那让别人怎么喊啊!” 秦双武道:“去,不去抓不到赛果老。” 公孙异又连连点头道:“龟儿子请喝酒,不去不礼貌。” 花满溪摇头道:“他既敢请,就已作好准备,去了会吃亏。” 公孙异头点的如捣蒜道:“不去,不去。酒无好酒,菜无好菜。” 秦双武又道:“他能怎样,我们有三个人,他只有一人一毛驴。” 公孙异点头如鸡啄米道:“对,就是打架也是三人对一人一牲口。” 花满溪又要反对,公孙异一拦,看看她,瞧瞧秦双武,指指天道:“天黑了,到底进不进去?” 秦双武道:“进!” 公孙异双手一背,将驼背挺了挺,迈着四方步往酒馆里走,秦双武和花满溪忙跟上。公孙异一进酒馆,仰头对着房顶,大叫道:“大爷来了!” 酒馆里的人都直直看着这个怪异的驼子,一个个心里骂了不知多少脏话。 赛果老张蝙蝠站起身来道:“公孙老哥,你终于还是来了。” “大爷来了!”公孙异一屁股坐在赛果老对面,问道,“哪个龟儿子请大爷?” 赛果老也不生气,招呼秦双武和花满溪坐下后,一招手,店小二陆续端上一桌菜,最后放上一坛酒。 赛果老对公孙异道:“公孙老哥,这一年来,你老哥追我追得很辛苦,今天小弟摆酒为你去去晦气。”说罢,为公孙异倒了碗酒,又为秦双武和花满溪倒上。 公孙异拿起酒碗要喝,被花满溪拦住道:“不能喝,其一定有毒。” 赛果老闻言端起酒碗喝干酒,道:“我不会对公孙老哥干那种事。” 公孙异推开花满溪,喝完酒,重重放下酒碗,桌子被碗底切下一个洞,正好放下酒碗。 “龟儿子,你把我老婆弄哪去啦?” 赛果老叹口气道:“老哥,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值得你追了我一年?” 公孙异一指赛果道修:“你是不是把她弄死了?” 赛果老连连摇头道:“老哥,小弟还不至坏到弄死嫂子的地步吧!” “那她怎么失踪了?” “唉!”赛果老叹口气道,“嫂子跟了小弟几日后,觉得对不起老哥,死活要回去,我留不住,就让她走了,不想,嫂子在路上失足掉进井,不幸亡故。” 公孙异大怒道:“龟儿子,是你把我老婆扔到井里去的,对不对?” “不!”赛果老摇手道,“嫂子那么漂亮的人,小弟怎么舍得杀死她。” 公孙异脸色吓人道:“龟儿子,我公孙异如果不弄清事情的原委,怎么会追你一年。” “老哥,你要信小弟。” “信你?”公孙异指着赛果道修,“你乘我不在家,抢走了你嫂子,你嫂子誓不从你,你竟丧尽天良,把她扔进井淹死,你还是人吗!” 赛果老不慌不忙,道:“不错,老哥。为了一个女人,值得你生这么大气!我现在有的是银子,如果老哥从此不再追得我到处跑,我给你十万两银子。” 罢,他从身上一张一张,抽出十 张银票,又道:“十万两银子在手,老哥你要什么样的美女都会有的。” “放屁!”公孙异手在桌上一拍,面前的筷子蹦起,闪电般射向赛果老。 赛果老闪开,筷子射进墙里,只留下二寸左右露在外面。 赛果老冷笑道:“公孙异,我不过抢了你的老婆,你竟想要我的命!别怪我心狠手辣!” 罢,张蝙蝠又一指秦双武道:“你不要管闲事,否则,我杀了你旁边的姑娘!” 公孙异道:“秦双武,这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你不要插手。”又对花满溪道,“姑娘,你要找的人住在泰山脚下。” “谢谢前辈。”花满溪欣喜若狂。 秦双武一拉花满溪,对公孙异道:“我不插手。”说完,拽着花满溪站到一边。 赛果老怪笑两声道:“驼子,我不怕你,你会的我也会。” 秦双武道:“赛果老,你若比公孙异强,还会让他追的四处躲吗?”“不错。”赛果老一笑道,“可他了我的‘七步**丸’,还能打的过我吗?”公孙异哈哈大笑道:“放屁!七步消魂丸随你嫂子一同去了,你会制?” “巧得很,嫂子临死前被我从身上搜出一颗。” 公孙异道:“七步**丸还无解药,你也喝了酒,也不能动。” 赛果老一怔,从怀里摸出一个小花瓶道:“这不是解药是什么?” 公孙异一看,朗声大笑道:“那是你嫂子身上放头痛粉的药瓶。” “我不信!”赛果老把瓶的药粉全倒进嘴里吞下,大笑道:“我吃了解药,不怕你啦。”说罢,挥掌就扑上去。 公孙异闪电般出掌,逼退赛果道修:“好,今天我俩就同归于尽!” 秦双武突然出声道:“赛果老,你已走了步,还走吗?” 赛果老一怔,站住。 就在这一瞬间,公孙异诡异地一掌击在赛果老的胸口。 赛果老撞在墙上,口鲜血狂涌。 秦双武一旁又开口道:“公孙异,你也走了步,也不能再走了。” 公孙异大笑,连走三步,安然无恙。 赛果老眼睛瞪得极大,不明白。 公孙异道:“世上根本没有七步**丸,你嫂子身上的那一颗药也是治头疼的。” 赛果老苦笑,连连摇头。 公孙异一脚踹在赛果老的胸口,加速他的死亡。 秦双武走上前,从赛果老的身上搜出几十张银票,交给公孙异道:“这是用麻婆婆的财宝换来的,你把它一路散了吧。” 公孙异接下银票,扔给酒馆老板一张,其余揣进怀。 花满溪不明白,好奇地问道:“前辈,既然没有七步**丹,赛果老怎么知道他拿的是七步**丹?” 公孙异看了她一眼道:“我老婆正在做这种毒药,一直没成。” 秦双武看花满溪还不明白,道:“花姑娘,赛果老一定知道了七步**丹的名字,就以为自己在嫂子身上发现的是七步**丹。” 第二百一十一章认亲 公孙异道:“一定是我老婆故意骗他,想让他放了自己,没想到,这家伙还是杀了他的嫂子” 花满溪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秦双武一指赛果老的尸体道:“这种人是自作聪明,最终害了自己” 花满溪问道:“公孙前辈,你说的许邵住处可靠吗?” “姑娘,我就知道在泰山下,泰山下大得很,要你们自己去找” 花满溪点头道:“那就一定能找到” 秦双武问道:“公孙异,你准备去哪里?回去吗?”“我要为老婆修座很大的坟,一直守着她,直到在阴间见到她” 花满溪点头,暗道:“公孙异前辈倒是个一往情深的男子汉大丈夫” 花满溪在客栈里等候“阴阳手”秦双武的消息已经有三天 三天来,花满溪几乎时时往客栈外张望,希望能看到秦老伯回来,却总是失望 花满溪很闷,又怕出去错过与秦老伯见面的时机,她一见到秦双武就要知道结果 泰山脚下很大,方圆将近千里,为能快点找到武痴的家,秦双武把花满溪安排在一个小镇的客栈里,自己去寻武痴的住处,找到后再来接花满溪 这几天夜里,花满溪次次都梦见和武痴相会,成亲、洞房花烛的情景,每次笑醒后,都增添一份焦急 终于,秦双武满面春风地回到客栈,兴奋地对花满溪道:“找到啦” 花满溪欣喜若狂,手和腿竟不知放在什么地方好,泪水落了下来 秦双武连忙安慰她道:“花姑娘,不要哭,找到了就是最好的结果” 花满溪擦着眼泪,连连点头 秦双武坐下喘了口气道:“许邵的‘武圣庄’离此有一天左右的路程,待会,我去买匹马,让你骑着去” 花满溪突然想起一件事,闷闷不乐道:“秦老伯,我去了,怎么说呢?” “花姑娘,你是许邵的未婚妻,还用着说” 花满溪低下头道:“可是,我没见过许邵呢” 秦双武先是一愣,马上醒悟,道:“你们两个一定是媒灼之言,只知道有此一缘却未见其人,这没关系,一说就知道啦” “许邵还不知道我是谁” 秦双武惊得目瞪口呆道:“许邵怎会不知道他的未婚妻的名字?” 花满溪只好说实话道:“我一直在心中把许邵当成未婚夫,才不远千里来找他” “摧毁手”秦双武脑袋轰的一声,暗道:“原来她是一厢情愿,我秦双武这个当上得不轻” “秦老伯,我一定要嫁给许邵,他是我心目中最理想的丈夫” 秦双武望着花满溪,不知说什么好 花满溪看出他的心思,道:“秦老伯,你已经带我到了这里,就好事做到底,帮我向许邵求亲” 秦双武摇头道:“花姑娘,你知道许邵有没有老婆?” 花满溪一愣,喑道:“没想到这点”转念一想,摇头道:“秦老伯,许邵一定没有老婆” “为什么?” “他如有老婆,还会整天在外面跟人比武,把老婆丢在家里?” 秦双武不以为然道:“花姑娘,天州中人,身不由己” 花满溪坚定地道:“我相信许邵一定没有老婆” 秦双武摆手道:“就算他没有老婆,万一他有心上人,你还不空想一场?” 花满溪听完,不急不忙,问道:“秦老伯,你看我漂亮吗?” 秦双武没想到她问这话,道:“花姑娘貌美如花,很漂亮” 花满溪一笑,道:“秦老伯,像我这么漂亮的姑娘,多不多?” “不多,不多”秦双武明白了花满溪的意思“秦老伯,你说,许邵如果看见我,会娶我吗?” 秦双武道:“许邵如果有眼力,一定不会辜负姑娘对他的一片痴情” 看花满溪非常自信,秦双武心中暗道:“也不见得” 花满溪道:“那我们快去武圣庄,找许邵提亲” “阴阳手”秦双武想起一件事,摇头道:“如此前去,似有不妥”“秦老伯,有何不妥?” “花姑娘,自古提亲的非父母既亲戚,我与花姑娘非亲非故,人家问起,让我怎么说出道理” 花满溪想了会,看看秦双武,暗道:“秦老伯年龄与父亲相仿,何不认作干爹,办起事来也方便些为了我朝思暮想的许郎,认就认了”想到这,开口道:“秦老伯,如果不嫌弃,我认你为干爹如何?” “哦?”秦双武瞧着花满溪道,“这姑娘与我的女儿秦潇湘年龄相仿,相貌也都出类拔萃,认做干女也不抹我的面子况且,既要为她去提亲,没有名份不行”于是,点点头道:“如此,我收下你这个干女儿” 花满溪倒身下拜道:“干爹在上,受女儿一拜” 秦双武用手扶起道:“女儿,起来,起来都一家人了,还用行此大礼” 花满溪迫不及待道:“干爹,我们这就去武圣庄,找许邵提亲” “不忙”秦双武道,“提亲可是大事,要准备些礼物另外,还要买匹马,女儿路上少遭罪” 花满溪又拜道:“一切全仗干爹操劳” “一家人不用说两家话”秦双武道,“女儿在此稍候,干爹去去就来” 花满溪看着干爹出去,心中激动不已道:“就要见到许郎了,成亲后,我一定要对许郎百般温柔,过好小日子” 她情不自禁笑出声,眼里的神情有些痴,但,此时的花满溪光彩照人,显出她清丽脱俗,与众不同 骑在马上的花满溪,几乎是一路唱着小曲向前走来来往往的行人,对这个俊悄出奇的姑娘无不注目而视,那些好多事嘴又快的直夸跟在马后的秦双武有这样漂亮的女儿好福气 秦双武乐得眉毛胡子一把抓,心里美滋滋的,说不尽有多舒服 一天的路程很快过去,秦双武在武圣庄附近的一处茶摊前叫住花满溪 “女儿,你先在此等候,为父先到武圣庄提前,待他应下后再来叫你进去” 花满溪不乐意道:“不答应也要来叫我” 秦双武一愣道:“不应亲就不必进去啦” 花满溪小声道:“干爹,女儿对自己的相貌很有自信” 秦双武恍然,点头道:“对,对,为父先去探探路,一会就来接女儿” 秦双武扶花满溪下马,对卖茶的道:“老板,为我女儿来杯好茶” 卖茶的老头连声答应 秦双武拴好马,嘱咐几句,去了武圣庄 花满溪直等到看不见干爹的背影,才坐进茶摊,心中忐忑不安道:“干爹去也不知许邵 应不应 亲?如果不应,那我一定要让他看到我本人,他见我这么漂亮,一定巴不得呢” 正想着,茶摊外过来两个一身劲装,手提羊刀的年轻人“老板,武圣庄是不是在前头?”“就在前面不远” “兄弟,咱哥俩在此喝口茶,商议商议怎么对付武痴” “行”两个年轻人进了茶摊,每人要了碗茶喝着 花满溪听说他们要对付武痴,心中一惊道:“这两个人一定是来找许郎比武的,听听他们出什么主意,等见到许郎告诉他” “大哥,你说,那条悬赏的告示是不是真的?” “兄弟,那告示虽说时间长了些,假是不可能的” “大哥,我们哥俩拿了武痴的人头,人家真的会给十万两银子?”“他敢不给虽说我们哥俩听人说的,没看见告示,可天州上人人都说是真的,他赖帐,我就剁了他” “对,我们弟兄的刀也不是吃素的”“兄弟,那武痴武功高强,对付时我们要前后夹击,专攻他的要害”“大哥,你的刀法比我好,一定要罩着小弟” “那不必说,谁让我跟你一个头磕在地上,八拜之交呢”“有大哥这句话,我就放心啦”“兄弟,你说咱们是 现在去,还是等夜深后再去?”“大哥,小弟听你的,你怎么说,小弟怎么听”“兄弟,这大哥信” 那位大哥在沉思道:“兄弟,现在去,武痴正要吃晚饭,咱们一叫板,他一‘气’得不行,盛怒之下,武功比什么时候都厉害,咱们弄不好会吃亏”“大哥,那咱们夜里去?” “别忙,兄弟,容大哥好好琢磨琢磨”“大哥,你要想周全了,咱们的把握高一些” “兄弟,夜深时,武痴在干什么?”“那还用说,一定睡觉呗” “对武痴正在睡觉,咱们一叫板,他从床上爬起来,睡意朦胧,头昏脑胀,咱们就势一冲,他先乱了自家阵脚,到时候,招也不会使了,手也不会动了,腿也不知往哪放了,咱们也不恋战,砍下他脑袋就走,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十万两银子,多省心” “大哥,听你一席话,胜读十年,小弟打心里佩服” “兄弟,十万两银子咱们怎么花?” “大哥,这小弟早就想好,我们先盖座漂亮的房子,建一个大花园,再给大哥娶一个绝对漂亮的老婆” “别,兄弟,怎么也要给你也娶个漂亮媳妇,有福同享嘛?” “谢谢大哥” “兄弟,你就先想花银子,不想赚点银子回来?” “大哥,你有什么好主意?”“兄弟,大哥早就打算过除了你讲的那些,再买一座很大的房子,有院子有二楼,把里面的房间布置得漂漂亮亮,然后买上一堆姑娘,往里一放,鞭炮锣鼓一响,就开张,保管男人撅着屁股往里跑,那银子就大把大把地往咱兄弟的手上流” “大哥,你想开ji院啦?”“ji院赚银子容易,一年估计弄个十几万两不成问题” “大哥,能赚那么多?”“当然,你知道我定的价码是多少吗?” “不知道”“大哥说给你听听:一夜二百两,一个时辰五十两,这是一般的女人好一点的,一夜六百两,一个时辰一百五十两绝顶的,绝顶的你懂不懂?”“小弟不懂” “绝顶的就是头牌,一夜一千两,一个时辰三百两”“这么多啊”“大哥我算算, 一年十二个月,一月三十天,一天一千两,一年就是……就是三十六万两”“三十六万两”“大哥也没想到能赚这么多”“大哥,咱干哪” “兄弟,拿了银子咱就干”两个年轻人兴奋不已“兄弟,咱们要等到夜深时再去,现在干什么?” 两个年轻人东张西望,一眼看见花满溪,顿时眼睛直直地拔不出来 “乖乖,太漂亮啦”“大哥,这是不是你说的那种头牌?”“头你个头这比那头牌漂亮多啦” “大哥,干脆,给兄弟作媳妇?”“你想的美,这么漂亮的姑娘,应该先给我做老婆” “大哥,干脆,咱谁也不要她做老婆,等玩厌了,送到咱的ji院给咱赚银子” “兄弟,好主意,一举两得” 两年轻凑到花满溪面前道:“请问姑娘贵姓,叫什么好听的名字?” 花满溪白了他们一眼道:“姓姑名奶奶”“姑奶奶”两个年轻人一怔“大哥,她占我们便宜”“兄弟,别没礼貌,姑娘是和我们开玩笑呢” 花满溪眼珠一转,问道:“听说,你们要找武痴比武?” 两年轻人一愣道:“你怎么知道?” 花满溪一笑道:“你们刚才不是说的吗?” 两年轻人点头道:“姑娘都听见啦” 花满溪道:“告诉你们,武痴过会儿来这里,你们要小心” “他来这里干什么?”“找你们比武呀”“找我们?他怎么会知道我们来找他比武?”“武痴有暗哨在这一带盯着” 两年轻人紧张地四处张望,问道:“在哪?” 花满溪拿起宝剑,大叫一声道:“在这”一剑劈了下去 两年轻人一惊,马上闪开,没来得及跑利索,衣服上被刺出个大口子 花满溪一喜道:“这两个小子不怎么样,今天,我要露一手啦” “哈哈,姑娘是练家子,咱兄弟倒真走了眼了”两个年轻一左一右,夹攻花满溪十几招下来,花满溪竟和他们战得难分难解,心中好笑道:“连我都打不过,还找许郎比武,许郎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照样会砍下你们的脑袋” 不一会,五十招过去也未有结果,茶摊老头突然叹口气道:“唉这种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庄武圣在前耍弄,真要让人笑掉大牙”花满溪眼珠一转道:“老伯伯,我是武圣庄未来的女主人,这两个家伙来找麻烦,我不管谁管?” 老头摇头道:“姑娘,恕老朽说句不中听的话,你的功夫也差得很” 花满溪挺老实,道:“老伯伯,我的武功是不好,对付这两个人却还绰绰有余” “大哥,她简直不把咱兄弟放在眼里” “兄弟,给她点厉害瞧瞧” 两个年轻人说完,并没有多大变化,还是你一刀“刀劈华山”,我一刀“玉带缠腰”,并不见有个么出奇 老头不耐烦道:“像这样没完没了,到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花满溪动作异常潇洒,一把宝剑挥动自如,倒没觉得有什么压力 “老伯伯,你可否帮我打发了他们,我会重重地谢你” 老头道:“姑娘,你莫骗我老汉,武圣庄的许邵根本就没媳妇” “老伯伯,我是他未过门的媳妇,等成亲后,就名正言顺啦” 老头依旧不信道:“我老汉在此卖茶几十年,从许邵小时就看着他长大,从没听说他订过亲” “老伯伯,刚才那就是我的干爹,去武圣庄找许邵求亲去啦” 老头摸着下巴上的胡子,左看右瞧道:“你这姑娘长得确实漂亮,和许邵挺般配的,就是武功差了点” “老伯伯,我做了许邵的夫人,他一定会教我几招,武功一定会长进不少” 老头想了想,还是摇头道:“姑娘,这两个小子武功一般,你正可以显示显示,老汉替你压阵” “老伯伯,你不帮我,要打到什么时候才能抓住他们?” 老头道:“不长,不长老汉看过,三百招以内,姑娘可以撂倒一个,五百招以内,那剩下的一个也逃不了” “老伯伯,现在多少招?” “姑娘,莫心急,才刚过七十七招,这早着啦” 花满溪闻言大喜道:“抓住这两个家伙,往许郎面前一送,也让他知道,自己的夫人能对付几个毛小子” 老头打了个哈欠道:“你们慢慢打,不要着急,我老汉先睡一会” “大哥,等收拾了这姑娘再收拾收拾这个老东西”“兄弟放心,这老胳膊老腿的,大哥一刀就放了他的血” 老头不理他们,对花满溪道:“姑娘,等撂倒第一个时叫老汉一声,老汉替你绑好,别忘了” “老伯伯,这种事我怎么能忘” 老头咂咂嘴,把胳膊支在大腿上,架起头闭上眼昏昏欲睡,没多会,鼾声起来,并且越来越大,鼾声里还有极有规律的哨声 气势宏大的武圣庄建在泰山脚下,虽说武圣庄与泰山不能相比,但近几年来,武圣庄里的主人“武痴”许邵在天州上闯下的名头,一点不比泰山逊色到什么地方 “武痴”许邵在天州中的地位如日中天,这一点,让许邵的堂弟圣天吴极为不满 他非常嫉妒许邵,以为自己和许邵学的都是“无影旋风掌”,应该不相上下才对 事实是,许邵在天州中被越捧越高,圣天吴至今知道的人却又太少太少,少到几乎没有 虽然说圣天吴也算是皇室一员,但是已经年代久远,没有什么地位了 圣天吴为此经常闷闷不乐,总是幻想着有一天天州中到处传扬圣天吴如何了得如何厉害,最好能盖过许邵 其实,圣天吴的无影旋风掌,不论在招式纯熟、内力修为和临场经验上都比“武痴”许邵差很多 圣天吴却看不到这些,他总以为自己出不了名是堂哥许邵压制的结果 曾经,圣天吴也想过像许邵一样闯荡天州,寻得地位和名声但,他很知道天州风险浪急,稍不留神就会船毁人亡,要圣天吴为争地位和名声冒送掉性命的危险,就是倒贴一座金山,他也决不会去干 “哼傻子才干那种蠢事” 圣天吴站在自己的房里,拿着铜镜照着自己的脸,暗道:“连我的这张脸都长得几乎跟堂哥许邵一模一样,凭什么他比我有名?” 圣天吴生气地放下镜子,走到武圣庄的大厅前,喊道:“人都去了哪儿,都死光啦” 闻声跑过来十几个家人,互相交头接耳,眼睛不住偷看脸色难看的圣天吴“我堂哥不在庄里,你们就拿我圣天圣大爷不当回事告诉你们,现在,我就是武圣庄的主人,都要听我的,如发现有不听的,家法处置” 家人们没有了声息,一个个低下头去,暗底下却仍然挤眉弄眼 圣天吴一指武圣庄道:“你们自己看看,偌大的一座好庄子被你们这些个懒虫弄成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到处灰尘,到处脏兮兮的” 家人们到相交换眼神,一个个直摇脑袋圣天吴一叉腰道:“现在,你们给我把庄子里里外外都收拾干净,半个时辰后,我要四处查看,有一处不满意,每人打十棍,两处不满意打二十棍,三处不满意打四十棍,四处不满意打八十棍,下面照此推算,你们都听清楚吗?” “听清楚了” 圣天吴很愉快地一挥手道:“去” 家人们一个个嘴里嘟嘟囔囔散去 有个家人仗着胆子问道:“大爷,天要黑了,看不见打扫,怎么办?” “我今天吩咐的事一定要做完,看不见就点上火把,屋里点上大蜡烛” 家人点头转身离去,心中一个劲地暗骂道:“装什么主人,这武圣庄是许邵的,你圣天吴不过暂住在这里,永远也成不了主人” 圣天吴站在大厅外,得意地看着武圣庄内外火光通明,照得整个庄子如白昼一般,心中非常受用道:“我的命令,谁敢不听许邵不在,这武圣庄就是我的” 半个时辰过后,圣天吴手里拿着棍子四处检查,转了一圈后,心中非常满意,但总觉得应该显显自己的威风,于是,自己坐到大厅内,让家人们在厅外站成一排,足有半个时辰没说一句话 家人们不知怎么回事,一个个偷眼往厅内瞧,见那位圣天圣大爷竟在闭目养神,家人们十分不满 又过了近小半个时辰,圣天吴还是没有动静 家人们议论纷纷“这位圣天圣大爷是不是睡了?”“像”“那咱们也别在这站着,累了一天,也该休息休息啦” “对,咱们去睡觉”“你们几个值夜的可别去睡觉”“知道,主人临走时吩咐过,庄子交给我们打理,不能忘”“那就这样” 家人们正要散去,圣天吴睁开眼,喝道:“放肆没有大爷的命令,你们敢擅自离开,眼里还有本大爷吗” “圣大爷,你有事尽管吩咐,没事也别让我们耗在这里,我们也累了一天,明天还有很多活要干” 圣天吴眼皮一翻道:“你还敢顶嘴”说罢,根子往外一扔道:“打十棍子” 家人们面面相觑,一个个不动地方 “反了你们”圣天吴冲到厅外,一脚踢翻那名家人,抄起棍子就打,劈哩叭啦,全打在家人的背上 那名家人惨嚎,趴在地上站不起来 圣天吴恶狠狠盯着大家道:“以后谁敢不听我的,这就是下场” 家人们默然不语,但,一个个的眼里含着愤愤不平的目光 圣天吴却突然叹口气道:“唉我也是没办法,谁叫堂哥临走时把庄子托给我,不打量好,对不住堂哥” 家人们给他弄得糊里糊涂 圣天吴掏出一张银票,对那名被打的家人道:“我刚才手下留着情,否则,你的背梁早打断”把银票递过去道,“这一百两银子你拿去请大夫治伤,这几天就不要干活,伤好后再休息几天” 圣天吴又对众家人道:“你们只要听我的,不会有亏吃” 家人们有的感激有的愤怒有的不知所措 圣天吴心中好笑,一抬手道:“你们扶他回去治伤” 家人们抬着被打的走了 圣天吴看着家人们离去,脸上露出笑容道:“这叫打一掌给个甜枣吃,看你们还敢不拿我当这里的主人” 志得意满的圣天吴似乎意犹未尽,又背着手在武圣庄里转了一圈,最后回到大厅,让人上茶,坐在厅里边喝茶边往外看,那派头那神情,俨然一副主人样 外面进来一个家人,禀报道:“大爷,外面有人求见” 圣天吴暗道:“这么晚,谁来拜访?”问道:“姓什么叫什么?” “姓秦,带着几样礼物” “姓秦?”圣天吴暗道,“还带着礼物,一定是来拜访堂哥的”有些不快,道:“他叫秦什么,问清楚再说” 家人看了圣天吴一眼,道:“大爷,姓秦的说拜访武圣庄的主人” “我就是武圣庄的主人”圣天吴瞪了家人一眼,道,“问清楚姓名,再来回” 家人无奈,跑了出去不大会,又匆匆回来道:“大爷,他叫秦双武” “秦双武?”圣天吴一怔道,“那个‘阴阳手’秦双武?” 家人一笑道:“大爷,名字一模一样” “他不是来找堂哥比武的?”圣天吴暗道:“若是找堂哥比武的,我才不替他趟这趟浑水,伤在哪儿不值得” 家人心中暗笑,道:“大爷,秦双武带着礼物,想必不是找主人比武” “你看秦双武脸色怎么样?”圣天吴依然不放心“好像脸带喜气,表情温和” 圣天吴松口气,道:“这么说,就请秦双武进来”家人满脸讥笑而去 圣天吴整整衣服,挺挺腰板,端坐在大厅中,目光放出神彩,作出一副威风凛凛的驾式 家人领着秦双武进来,道:“这就是圣大爷” 秦双武上前一步,抱拳施礼道:“秦双武有礼” 圣天吴起身道:“秦在老侠客气了,在下久闻秦大侠威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说完,示意家人离去 家人离开去值夜秦双武观察圣天吴,暗道:“这就是许邵?” 圣天吴请秦双武坐下,道:“秦大侠,到此何事?” 秦双武咳嗽一声,却道:“许大侠近来挑战天州各门各派高手,声名日盛,秦某慕名而来” 哦,原来他想见许邵圣天吴暗道:“我先不说破,如果有好处,就冒堂哥收了,如果没有,再说实话” “秦大侠过誉,在下实不敢当” 秦双武暗道:“他这样说,就是许邵了可我总觉得有些心浮气躁,不像武功极高的样子” 圣天吴见秦双武总在打量自己,心中不免有些慌乱,面上装的极其镇定,叫道:“怎么还不给秦大侠上茶?” 家人上茶,圣天吴打发家人出去,对秦双武施礼道:“秦大侠,失礼之处,请多多原谅, 都怪在下管教不严” “许大侠太客气啦,这座武圣庄气势非凡,看情形,房屋庭院足有百间之多,要想面面俱到不大可能” “他到底来此何事?”圣天吴揣测着,口中应付道:“是,秦老侠体谅在下,在下甚感欣慰” 秦双武试探问道:“许大侠,打理家居理应是女人掌管,看来令夫人也有难处” “他无缘无故说这些话干什么?似乎不像简单来拜”圣天吴微微一笑道:“秦大侠,在 下并无妻室,所以,大事小事不得不问可在下是习武之人,很多事勉为其难” 秦双武心中暗喜道:“没老婆,有门”遂表情镇定道:“像许大侠这样的英雄,天州上追逐的姑娘还不多的是” 圣天吴道:“说来不怕秦老侠客笑话,一是没有中意的,二来自己不善与姑娘打交道,所以,耽误至今” 秦双武趁势问道:“许大侠中意的女子是什么样的?” 当然越漂亮越好圣天吴心中这样想,嘴里尽拣好听的说道:“在下是个习武之人,只 求夫人贤惠温柔,把武圣庄打理得井井有条,别的倒没什么” 秦双武一笑道:“相貌上没要求吗?” “老东西真狡猾”圣天吴心中暗骂,面上却装作有些不好意思 秦双武道:“许大侠,天州中人,有什么说什么,你说出来,说不定我会帮你留点心” “很可能是来做媒的”圣天吴心中一喜,故作正色道:“秦大侠说的是,在下对夫人相貌没特别的,能说的过去就行” 秦双武问道:“漂亮些,你不反对?” 圣天吴道:“秦大侠与在下玩笑,在下还不知丈人丈母在何处又何谈什么夫人?” “阴阳手”秦双武话题一转,道:“许大侠,听说你的‘无影旋风掌’独步天州,我倒想见识见识” 圣天吴故作谦虚道:“在秦大侠面前,在下怎敢班门弄斧” “哎,许大侠我若不见,寝食难安还请许大侠让我开开眼” 圣天吴为难之情现在脸上道:“秦大侠,无影旋风掌乃吴家独门绝技,不轻易演示于人的” “许大侠为难,我也不勉强” 圣天吴对秦双武一抱拳,仿佛下了决心似的,道:“秦大侠难得登门,在下就演示个一招半式,请大侠指教” 秦双武暗暗点头道:“我倒看看与听说的是不是一样”嘴里却道:“使不得,我不是强人所难吗?” 圣天吴大步走到厅外,对秦双武一拱手道:“秦大侠,在下只是将招式演示,其余的只好请大侠海涵” 他不愿暴露内功的深浅,所以才对我这么说秦双武暗道:“亏好你的无影旋风掌一使出来,我就能判定你是不是真的许邵” “能见到几招,我秦双武已是三生有幸,还奢望什么其它” 圣天吴一笑道:“如此,请老侠客指教”说罢,圣天吴将无影旋风掌中最实用的招数拣出几招演示了一遍 秦双武边看边点头道:“果然是上乘的招数,的确名不虚传” 圣天吴收招回到厅中,道:“秦大侠,在下现丑了” 秦双武哈哈大笑,道:“许大侠的无影旋风掌果然是上乘的武功,佩服佩服” 圣天吴故作谦虚道:“在下怎么敢当,秦大侠给在下点拨点拨” “阴阳手”秦双武暗道:“刚才那几招还真找不出什么破绽,如果不说两句,我的老脸岂不丢尽?”一边想着,一边故作沉思,似乎在回忆刚才的招数 圣天吴也不说话,心中却道:“看起来,这老家伙刚才是试探我,幸好许邵和我都学的是无影旋风掌,否则,真要露出马脚” 秦双武终于开口道:“许大侠,秦某说的不对,还望不要见笑” “秦老侠客阅历丰富,在下洗耳恭听” “许大侠,刚才的几招放在临敌上很实用,能起到克敌致胜的作用”秦双武得意地看看圣天吴,接着道,“可惜,高手对阵,首先应在气势上压倒对手,那几招恰恰在气势上尚有不足” “放屁”圣天吴心中不服,但一脸的谦虚道:“秦老侠客说的对,在下也考虑改进,只是一时还无好的办法” “许大侠,武学之道深不可测,不可操之过急,欲则不达” “多谢秦大侠指点” 秦双武此时已完全相信眼前就是“武痴”许邵,一指自己带来的礼物,道:“许大侠,实不相瞒,我是为你提议来的” “果然如此”圣天吴故作惊讶道,“秦大侠要为在下议亲?” “对”秦双武道,“有一位姑娘,对许大侠一往情深,对许大侠一片痴情,一心要嫁给许大侠为妻,我就是代她来提亲的” 一闻此言,圣天吴心中极不是滋味道:许邵出了名,要什么有什么,连姑娘都想着他,所有的便宜都给他占尽啦”想到此,恨得暗暗咬牙道:“不行我圣天吴决不能让他处处称心如意” 圣天吴立即装作突然的样子道:“秦大侠,此事太突然,在下毫无准备” 秦双武道:“我也觉得有些唐突,但那位姑娘对许大侠非常痴情,不惜孤身一人行走天州,追随许大侠的身影,可惜总与许大侠失之交臂,不得已,才想到亲来武圣庄,路上又经历了许多危险,最终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姑娘找到了武圣庄” 圣天吴听着想着道:这姑娘追着要嫁给许邵,说不定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我可要漂亮 的做老婆,若真是丑的,就代许邵应下来,让他天天面对丑八怪,看他还得意 秦双武催促道:“许大侠,你意下如何?” 圣天吴胸有成竹,道:“秦大侠,在下想见见这位姑娘,成吗?” “应当,应当”秦双武道,“许大侠,那姑娘保你见了中意”“秦大侠,姑娘现在何处?” 秦双武道:“我这就叫她去” “有劳秦大侠”圣天吴送秦双武出了武圣庄,站在那里暗笑道:若真是个美人,我圣天吴生米做成熟饭,她知道真相也晚啦 不行圣天吴又想起一件事道,我要安顿好这班家人,免得坏了我的好事怎么对他们说?说我冒充许邵绝对使不得圣天吴脑筋一转,眼睛一亮道:对就告诉他们,那姑娘是来找我的,秦双武来拜访许邵,半路遇见姑娘,就好心帮她寻到我 这谎似有点不好圆?圣天吴一咬牙道:我有言在先,谁敢乱说话就杀了谁我是许邵的堂弟,杀个把家人,堂哥回来也不会说什么 主意打定,圣天吴匆匆去寻家人 第二百一十二章假冒 茶摊里只点了一盏小油灯,这点光亮丝毫没影响花满溪的情绪,她打得十分有劲 两个年轻人已气喘吁吁,可看见面前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他们却又舍不得停下,总想抓住大美人,好好享受享受 也不知过了多少招,花满溪一剑刺中那个弟弟的膀子,兴奋地大叫道:“老伯伯,我刺中一个啦” 老头鼾声骤停,手一伸,抓过那个弟弟,夺下手中的刀,割下他身上一条衣襟,麻利地捆好,扔到一边,又继续睡自己的觉 这一切只在片刻间完成,看得花满溪眼花缭乱 “老伯伯,你真厉害” 老头鼾声大作,睡的极浓极香,也不知道听没有听到花满溪的话语 花满溪面对的只有一个对手,心情加畅快,剑法轻灵,不时给对手弄点险象 那个年轻人有心想走,却又顾及兄弟被擒,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打 又不知打了多少招,花满溪一剑刺中对手的手腕,年轻人的刀落在地上 “老伯伯,又刺了一个” 那年轻人想跑,花满溪手急眼快,一剑刺中他的腿 老头如法制,把年轻人捆起来 花满溪擦擦头上的汗,接过老头递过的茶喝了一口,兴奋道:“老伯伯,你的嘴真灵,我真的撂倒他们啦” 老头一笑道:“我老头看的没错过” “请问老伯伯大名” “老头每天在此卖茶,大家都叫我老茶头,没什么大号” “老茶头?”花满溪暗道,“天州上没听说有这么个人” “姑娘,你把他们带到武圣庄去” 花满溪向远处看看道:“我还等干爹呢” 老茶头道:“按往常,我这茶摊早收了,可我答应那个老头,不能让你一个姑娘家孤身在此,只好等到现在” 花满溪十分感激道:“老伯伯,谢谢你” 老茶头道:“姑娘,不是老头多嘴,你那什么干爹也该来啦” 话音未落,黑暗传来秦双武的声音道:“谁说我不来” “干爹,事情怎么样?” 秦双武正要说,一眼看见捆着的人,问道:“这怎么回事?” 花满溪眉飞色舞道:“干爹,这两个人要去武圣庄找许邵比武,被女儿听见,就抓了他们” “是女儿抓的?”秦双武蹲在地上看得很仔细,摇头道,“一定不是” “是的”花满溪着急起来,一指老茶头道,“老伯伯可以作证” “不错,是你干女儿抓的” 秦双武很仔细地看了老茶头一眼,道:“身上的伤是剑伤,可不是我干女儿捆的” “干爹,你好厉害”花满溪一挑大拇指道,“人是老伯伯帮我捆的” 秦双武一拱手道:“请问是哪位高人?” 老茶头叹口气道:“什么高人矮人,老汉不懂” 秦双武脸色一变道:“足下不愿留下姓名,就请赐教几招” 老茶头眼露惊恐道:“老汉从不与人打架,你这个做干爹的带着女儿走” “阁下是看不起我了?” 花满溪忙道:“干爹,他叫老茶头,一直在这里卖茶” “这是他告诉你的?” 花满溪点头 秦双武拱手道:“想不到我秦双武也有走眼的时候,没看出阁下竟是高手” 老茶头诚恳地道:“我是一直在这附近卖茶,你怎么不信呢?” 秦双武冷笑道:“卖茶的有如此了得的武功?” 老茶头恍然,道:“你说这个我老汉在这武圣庄前卖茶,来来往往的客人中经常有人在这里打上几架,老汉看看好玩,就学着样子练,没想到越练腿脚灵活,一开心就一直坚持,没生过病” “真的?”秦双武不信道,“你能不能让我摸摸” 老茶头爽快地道:“摸就摸”又想起什么,低声道,“别碰我老汉的痒肉” 秦双武点头,手搭上老茶头的肩,小心地试了试,又试了别处,松口气道:“真的没有内力” “老兄,我得罪了”秦双武表示歉意 老茶头不以为然道:“像你这样的客人我老汉见多了,没什么” 秦双武拿出十两银子,递给老汉道:“谢谢你照顾我干女儿”老茶头不客气接过银子道:“银子是活命的好东西,我老汉收下了” 秦双武一指被捆的年轻人,道:“女儿,准备怎么处置他们?” 花满溪问道:“干爹,你去武圣庄,怎么说?” 秦双武一笑道:“女儿,你猜猜?” 花满溪咯咯笑起来道:“一定成啦” 秦双武故意摇头道:“还不成” “为什么?” “他要先见见你” 花满溪大大松了口气道:“行了,这就已经成了” “女儿,你这么有把握?” “当然”花满溪得意地一指两个年轻人道,“正好把他们俩送去做见面礼” “对”秦双武把两个年轻人放到马上,由花满溪牵着,直奔武圣庄 武圣庄内,圣天吴已经按排好一切,心情焦急,等待秦双武带那姑娘来 她长的到底是貌若天仙?还是比那东施丑三分?圣天吴心里七上八下的,尤如猫抓般难受,眼睛不住往外看 好不容易听到庄外有马蹄声,立即蹦了起来,三步并两步往庄内飞跑,但半途突然停下 不可如此,我现在是许邵,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有点架子,否则极易露馅想到此, 圣天吴返回客厅,强行按捺住性子,端坐在厅中家人来报道:“秦老爷带一位姑娘拜见大爷”“有请” 圣天吴站起来,不急不忙走到客厅门口迎接秦双武首先出现,抓住圣天吴的手道:“人我带来了” 圣天吴定定心,道:“秦大侠辛苦”秦双武一招手道:“女儿,来见过许大侠” 花满溪大大方方上前道:“见过许大侠”圣天吴上前一步,弯腰道:“姑娘不必多礼”乘机偷眼相看 花满溪何尝不是一样的心思,两人四目相对,都是一闪即逝 圣天吴头“轰”的一声,心跳急加快,全身血液沸腾道,世上竟有如此漂亮的姑娘,我是不是在梦里看见仙女啦急忙揉揉眼睛,再次观瞧 花满溪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许郎果然相貌英俊,在心里叹息一声道:罢了不枉我一番辛苦,总算没失望 花满溪既高兴又觉得委屈,眼泪在眼眶中打旋,转了两圈,还是忍不住掉落下来 圣天吴大惊,难道姑娘对我不中意?忙问:“姑娘,何故流泪?” 花满溪脸如花带雨露道:“许……”她本想叫“许郎”,一想不妥,道:“许公子不要作它想,我是喜极流泪” “扑通”圣天吴一颗心放回肚子里,道:“姑娘对我一片痴情,听后令人非常感动,姑娘若不嫌弃,我愿与姑娘同结秦晋之好” 花满溪心中大喜道:“果然许郎看中了我,这下称心如愿,可以试试洞房时男女间yu仙yu死的感觉” 秦双武开心大笑道:“好了,你们相中,我这个做干爹的也了了一桩心事” 圣天吴头脑机敏,当即跪倒在秦双武脚下道:“干爹在上,受干婿一拜”说罢,连磕三个头 秦双武赶紧用手相搀道:“贤婿免礼” 花满溪情不自禁地扶住圣天吴,道:“许郎,此次全仗干爹相助,不然,为妻还见不到许郎” 圣天吴就势再拜,秦双武整个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 圣天吴请秦双武和花满溪进客厅,对花满溪深施一礼道:“请问夫人芳名?” “我叫花满溪,是京城人士” 圣天吴心中一动,原来她就是京城里那有名的花痴,难怪貌若天仙我圣天吴真是福气 秦双武提醒道:“女儿,快把礼物送给许大侠” 圣天吴道:“夫人还带什么礼物,叫为夫怎好意思” 花满溪深情地看圣天吴一眼道:“许郎,这礼物是为妻送的见面礼”一招手,家人牵着马过来 花满溪一副女主人的派头道:“扔下来” 家人把捆着的两个年轻人扔到地上,牵走了马圣天吴不明白道:“夫人,这是……” “这是为妻在路上捉的,他们扬言要杀许郎” 秦双武道:“这是我女儿送给贤婿的,由贤婿处置” 圣天吴脑筋灵活,忖道:“这两个人一定来找许邵比武的,却败在花痴的手上,两个大男人打不过一个姑娘,武功可想而知”遂打定主意,正好借机显示一番” 圣天吴走到两个年轻人面前,问道:“两位是来找我的?” 两个年轻人再也没有了神气,道:“许大侠,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了大侠夫人,请许大侠原谅这一次” 圣天吴摇头道:“不错,你们来找本大侠报仇,遇见本大侠夫人,一定言语轻浮,激怒夫人,才捉了你们,对吗?” 两个年轻人不住点头花满溪道:“许郎,他们准备杀了你,用头去拿赏银” 圣天吴问道:“说实话,是不是像夫人说的一样?”两人年轻人不敢撒谎,一个劲哀求饶命 圣天吴伸手解开他们,道:“既是来杀我的,就给你们机会,本大侠倒要领教一下两位的身手” “许大侠,我们不敢啦” 圣天吴不理,问道:“你们用什么兵器?”花满溪笑道:“刀” 圣天吴从兵器架上拿下两把刀,扔在他们脚下道:“来”两年轻人连忙跪下磕头如捣蒜 秦双武大声道:“你们两个脓包,拿起刀”两年轻人很勉强拿起刀 圣天吴大声喝叱道:“提起精神临阵时有你们这种样子吗?”两年轻人提刀才有点模样 圣天吴依然不满道:“挺胸抬头眼要有神,瞪着我”两年轻人被圣天吴一折腾,倒也有了几分精神 圣天吴招手道:“攻我”两年轻人迟疑秦双武大吼道:“攻” 圣天吴吓了一跳,幸好后脑壳对着秦双武和花满溪两年轻人挥刀扑上来 圣天吴一看就从心中往外笑道:“这两个三脚猫的功夫也敢找许邵比武,简直找死”双掌左右分击,没两招,夺掉他们手中的刀两年轻人赶紧跪倒,直求饶命 圣天吴叹口气道:“你们的武功还很差,别在天州中闯荡了,会送命的”说着,拿出二十两银子道,“拿着银子回家找点正经事做” 两年轻人感激涕零,接下银子惶惶而去秦双武夸奖道:“贤婿,人家要杀你,你却以德报怨,不愧为英雄” 花满溪甜甜一笑道:“我的许郎还有话说”圣天吴马上道:“我的夫人不但人好,武功也不错,不知我何世修来的福气” 花满溪听了心中比蜜还甜,美滋滋,麻酥酥秦双武喜在心里,问道:“贤婿,你看什么时候成亲为好?” “越快越好”花满溪和圣天吴几乎异口同声秦双武大笑道:“再快也要选个吉日,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圣天吴暗道:“此事若拖到许邵回来,岂不糟糕”忙道:“干爹,我们都是天州中人,不必拘于礼节” 花满溪也等不及道:“干爹,干脆就明天”秦双武摇着头道:“明天太仓促,还有很多事要办” 花满溪急道:“有什么事啊?”秦双武道:“成亲时样样都要的,这些要买,得花时间” 圣天吴无奈,只得道:“那就后天”花满溪马上道:“就后天,不再等” 秦双武暗道:“简单就简单点,明天买些被子衣服,为女儿买些娘的壮奁,时间差不多”于是,点头同意 花满溪高兴万分圣天吴在心中暗暗叫道:“许邵啊许邵,我的好堂哥,千万不要在大后天前回来,最好等我成了好事,再回来” 大喜的日子转眼即到,武圣庄被布置得喜气洋洋,所有的房屋披红挂彩,喜堂设在大厅内,香案红烛流彩应有尽有,洞房内红毡铺地,八对喜烛分左右,喜床放四床锦被,一对鸳鸯枕,慢帐两边披着鲜红流苏,金丝挂钩;上有一龙一风,窗上糊着喜字,个个成双 秦双武看着一天带一夜布置起来的武圣庄,十分满意让他高兴的是,今晚拜花堂时,他是男女双方唯一的长辈,小夫妻的主婚人是他、证婚人是他、媒人也是他,身兼数职,怎不叫秦双武开心 令秦双武感到遗憾的是,贺喜的客人没有,于是,他临时想了办法,除了少数家人忙饭菜外,其余的家人都做贺客上酒席 家人们乐得逍遥自在,个个争做贺客,一时间倒闹的不可开交 傍晚来临,武圣庄灯火通明,不知从哪请来的鼓乐手高奏热闹得曲子,拜花堂正式开始 郎圣天吴和娘花满溪双双来到花堂,拜完天地拜鬼神,拜完鬼神拜高堂,乐得秦双武喜不自禁 将娘花满溪送入洞房,宴席开始圣天吴陪着秦双武在主席,不用多劝,秦双武一杯接一杯,喝得十分畅快 酒过三巡,圣天吴再也耐不住,对秦双武道:“干爹,小婿……”秦双武哈哈大笑道:“贤婿,去,别让人独守空房” “这里拜托干爹照料”圣天吴急急赶到洞房,给了家人赏钱,打发了他们,推门进洞房 洞房内红烛高照,桌上放着一壶酒和两个酒杯,人头蒙红盖头端坐在床上 圣天吴快步走到花满溪前,揭开红盖头,拿过红烛照看,这叫灯下观美人 果然,一身人装扮的花满溪格外耀眼夺目,圣天吴看得痴痴的花满溪“扑哧”一笑,温柔叫了声道:“许郎” 圣天吴并不掩饰自己的失态,道:“娘子,你比天仙还美十分”“许郎,我真的好看?” “娘子何止好看,为夫实在不知怎么来形容娘子的美丽恰当”花满溪脸带桃花,娇美无比 圣天吴搀着花满溪来到桌前,道:“娘子,喝杯**酒” 花满溪接过酒,深情看着圣天吴,说道:“夫君,喝下这**酒,早早上床歇息” 圣天吴暗道:“她比我还急”连连点头 喝完交杯酒,花满溪牵着圣天吴的手走到喜床前,又道:“夫君,歇息” 圣天吴心花怒放,亲了花满溪一口,伸手解她的衣服 花满溪一打他的手,自己上床,关上幔帐道:“夫君,你在外面宽衣” 圣天吴也不知说什么好,急急忙忙脱得只剩内衣,道:“娘子,我可以进来吗?”“夫君,进来” 圣天吴也顾不得吹灭蜡烛,掀帐钻了进去,不等他看见,花满溪紧紧把他抱进怀中 嗅着花满溪口中呼出的香气,闻着花满溪身上散发的幽香,圣天吴陶醉了 “夫君,吹掉灯火,我怕羞” 圣天吴极不情愿地下了床,吹熄红烛,掀帐上床,抓住花满溪两条细滑柔软的手臂,往怀中就拽 “咚、咚、咚”圣天吴大怒道:“谁敲门?”“圣大爷,有人前来探望……” 秦双武坐在主席,不断向大家敬酒,酒桌不多,却也热闹非凡 家人们几乎都上了桌,呼三吆四,猜拳行令,怎么开心怎么来 大喜之日,不醉不归,这似乎成了条不成文的规矩 “阴阳手”秦双武看着这喜气洋洋的场面,心中叹口气道:“什么时候,自己的亲生女儿秦潇湘也做娘,就好了” “大喜的日子,怎么想起不高兴的事,该罚”秦双武自己罚自己连喝三杯,随后,又端着酒杯四处敬酒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桌子上杯盘狼藉,家人们一个个歪七扭八,唱曲的、跳舞的、打呼噜的、大呼的、小叫的四处都是 秦双武依然镇定自若,他知道任何人都能醉,自己决不能醉 武圣庄住着“武痴”许邵,许邵是天州上炙手可热的人物,想打败他一举成名的人多的 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人上门挑战,所以,秦双武绝不会醉倒,他要为武圣庄应付任何突发的事件,在许邵大喜的日子里,谁来挑战,另一个面对的就是“阴阳手”秦双武 “想不到,我秦双武竟会成为武圣庄的保护人”秦双武颇有些得意 突然,秦双武耳朵动了动,脸色越来越严肃,双目神彩奕奕 有至少五个人在向武圣庄而来,说至少五个人,因为秦双武还在听,听一个人的脚步,这个人似有似无 秦双武侧耳仔细倾听,但,仍然听不太清楚“那五个人武功已不弱,另一个不知有没有的如果存在,最是将厉害的角色” 连“摧毁手”秦双武都听不出的人物,其武功可想而知秦双武凝神静气,全身各个部位蓄势待发,一股杀气顿时冲出大厅 秦双武心突然一动道:“果然有第六个人”因为,他感到那个若有若无的高手似乎愣了一下,还回头对五个人说了句什么 “听五个人的脚步,非常整齐一致,极有可能是公门中人” 秦双武不明白道:“公门中人来武圣庄要干什么?” “进庄啦”秦双武缓缓站起,沉稳地走到厅外迎接这批不之客 远处走来六个穿官服的人,领头的军官打扮,相貌堂堂,眉宇间油然而生一股威风,双目电一般射向秦双武 秦双武毫无惧色道:“是福不是祸,是福躲不过” 领头的军官一扬手,后面五个停下,左手握刀鞘,右手紧握刀把每个人太阳穴鼓起多高,双目炯炯放光 秦双武一拱手道:“各位大驾光临武圣庄,荣幸之至” 那名军官脸上带着疑问,道:“阁下是谁?” 秦双武心一动道:“这人有点面熟”并不回答,反问道:“光临武圣庄,有何贵干?” 那名军官扫了一眼大厅内凌乱的景象,问道:“阁下在武圣庄,有何贵干?” 秦双武微微一笑道:“各位大人如果是来喝杯喜酒,武圣庄欢迎,如果是来寻事的,武圣庄没有闲工夫” 那名军官一怔道:“庄内谁办喜事?我怎么不知道?” 秦双武道:“今天是武圣庄主人大喜的日子”“是许邵吗?”“武圣庄只有一个主人” 那名军官威严地看着秦双武道:“你到底是谁?” 秦双武声若铜钟道:“不敢,天州人送阴阳手” 那名军官并未有任何惊奇,只是点点头道:“阴阳手秦双武?”“不错”“秦双武,你为何在武圣庄?” 秦双武不理,问道:“秦某不知大人为何到此?”“放肆” 五个人中有人喝斥道:“这是圣上驾前御前侍卫总管刘大人” 军官倒和善起来,说道:“本官刘倾城”“难怪面熟,刘梦长长得很像他”秦双武抱拳拱手道:“原来是刘大人,失敬” “不敢”刘倾城道,“本官来武圣庄探望师侄许邵”“许邵是刘大人的师侄?”“本官是许邵的师叔” 秦双武全身松弛,那五个人的手也离开了刀柄“都是一家人,误会” 刘倾城问道:“请问,你是……”秦双武得意道:“秦某是大人侄媳的干父” 刘倾城问道:“今天真是许邵成亲?”“千真万确”“娘是你的干女儿?”“秦某亲自保媒提亲”“娘是谁?” “娘是京城人士,曾经是官宦人家,姓花名满溪” “花满溪?”刘倾城这一惊非同小可,连秦双武都奇怪道:“这位师叔对干女儿为何感到吃惊?”“刘大人认识她?” 刘倾城眼睛四处扫视,问道:“人现在哪里?” 秦双武一笑道:“已入洞房” 刘倾城急切地道:“本官现在要事见师侄,请他出来” 秦双武不以为然道:“刘大人,今天是贵师侄大喜的日子,怎好从洞房中叫出郎,而让娘抱怨?” 刘倾城问道:“进去多长时间?” 秦双武暗自好笑道:“这位师叔似乎比郎官还要着急”估摸一下,道:“半个时辰还不到”“快叫许邵出来” 秦双武吓一跳道:“这刘大人怎么变颜变色的”伸双手拦住大厅口道:“有天大的事明日再说,今晚不能吵醒人”“秦双武,你闪开” 刘倾城话一出,五名御前侍卫手按刀柄,虎视着秦双武 秦双武脸上挂不住道:“刘大人,你虽是许邵的师叔,也不该无礼搅了侄子的好事” 刘倾城感到自己失态,压压怒气,道:“秦双武,本官有极重要的事要叫出许邵,请你不要阻拦” 秦双武一愣道:“难道武圣庄要出什么事?”又一想道:“不对,他们来的时候并非急匆匆的样子”“刘大人,不用唬我” 刘倾城苦笑不得道:“谁唬你,这件事事关武圣庄的存亡” “这么严重?”秦双武道:“不知是什么事?”“这是我和师侄之间的事,外人不必过问” 秦双武不满道:“我是外人?要知道,娘是秦某的干女儿,秦某是娘的干爹” 刘倾城见事情越闹越僵,心里加着急道:“再纠缠下去,生米成了熟饭,就全完啦” “秦双武,再不闪开,刘某不客气”刘倾城说话时,人已闪电般到了秦双武的面前,伸手就抓秦双武的胳膊 “偷袭”秦双武大怒,侧身劈向一掌 刘倾城单手一托秦双武的肘,另一只手扫向他的另一只胳膊 秦双武只好再侧过另半个身子,大厅口出现一条通道 刘倾城迅逼住秦双武,喊道:“来人,快去洞房叫出许邵,说师叔找他有急事”“是,大人” 五个侍卫立刻先后拥进大厅洞房内,圣天吴正欲成就好事,听见有人敲门,顿时恼怒至极 “什么人如此无礼,这种时候来见我”圣天吴叫道,“不见”“圣大爷,刘倾城大人要见你” 听见“刘倾城”三个字,圣天吴头“嗡嗡”乱叫,神色惊慌道,这种时候,师叔怎么来啦 “请圣大爷去,有要事” 圣天吴竭力镇定自己,仍有点颤声地道:“告诉你们大人,我穿好衣服就去” 洞房外脚步声远去 圣天吴心乱如麻道:“不能让刘师叔知道我冒充了许邵,决不能” “可是师叔认识我,一见到准露马脚,这可怎么办?”圣天吴飞转动脑子,“娘子美若天仙,如此绝色佳人岂能拱手让给许邵?” 对带着花姑娘快跑,离开该死的武圣庄,随便在什么地方逍遥快活 花满溪听见外面说话后,半天不见圣天吴的动静,心中不满,道:“夫君,为什么还不睡下,为妻等得焦急” 圣天吴亲了花满溪一下,小声道:“娘子,事情不妙呢” “夫君,刚才听见有个刘倾城大人要见你,是为这事吗?” 圣天吴眼珠一转,点头道:“刘倾城大人是官府派来抓我的”“这个刘倾城是不是京城里的侍卫总管?”“不错,就是他”“他干嘛要抓我的丈夫?” 圣天吴想起了何慈悲的死,眼睛一亮,道:“娘子,为夫曾在京城杀死宰相何大人的大公子何慈悲,刘大人就是为这来抓我的” 花满溪道:“何慈悲的死,为妻知道” 圣天吴暗道:“你能不知道,他曾是你的丈夫”但,他也不说破,道:“刘大人带人来抓我,为夫只好忍痛和娘子分别”说罢,竟流下两滴眼泪 花满溪道:“夫君,为什么要给他们抓住,想想别的办法嘛” 圣天吴故作为难道:“有什么办法好想?”随即又道,“如果不想给抓住,娘子要跟着吃点苦” 花满溪道:“夫君,为妻吃点苦算什么,只要和夫君快活过日子” 圣天吴心中得意,脸上假装痛苦道:“我只好带着娘子逃离这里,找一处地方另行安身” 花满溪立即开始穿衣服,并道:“夫君,要跑快跑,迟了跑不掉呢” 圣天吴不再装,也急急忙忙穿好衣服,到门口听听动静,对花满溪招招手花满溪拿着自己的宝剑,小声问道:“夫君,从哪儿跑?” 圣天吴加悄声道:“这里我熟,保证发现不了” 圣天吴将门先打开一条缝,伸出脑袋看看四周无人,这才轻手轻脚打开门,牵着花满溪的手出来,左右看看,蹑手蹑脚向前走 花满溪不免有些紧张,悄声问道:“夫君,真能跑掉吗?” 圣天吴示意她别说话,向左边指了指,又摇摇手花满溪将信将疑点点头 大厅内,“阴阳手”秦双武感到异常吃力,刘倾城的攻势排山倒海一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刘倾城开始是逼开秦双武,让手下去叫许邵,打了一会,有心想教训一下秦双武,因为,他胆敢不把自己这个大内侍卫总管放在眼里 “阴阳手”秦双武遇到强敌,精神大振,虽处下风,并未惊慌失措,一招一式步伐沉稳,出掌如狂风扫落叶,防守如石锋间苍松一般遒劲 刘倾城心中暗暗钦佩道:“到底是老天州,处惊不乱”“大人,许邵马上就到” “好”刘倾城连攻三招,立即撤身退出,道,“刘某佩服” 秦双武为了应付这三招,脑门上出了汗,见刘倾城收招,暗道:“好险”“刘大人武功高强,秦某人领教了” 刘倾城道:“刘某并非有意和你为难,实在有要事见许邵”秦双武依然不以为然道:“刘大人搅了令师侄的好事,不知他们心中怎么怨呢” 刘倾城微笑道:“好事还不一定呢”秦双武不悦道:“刘大人,对秦某保的这门亲事不满意?” 刘倾城摇头道:“你是不知,并非故意”“秦某不知什么?” 刘倾城怔了片刻,道:“你可知,花姑娘在京城内有个雅号?”“不知”“花姑娘的雅号‘花痴’”“花痴?”秦双武一愣道,“什么意思?” 刘倾城笑道:“顾名思义,就是做什么事都很痴迷,直到有另一件令她痴迷的事出现” 秦双武一笑道:“刘大人,这有什么?” 刘倾城不愿再说下去,暗道:“师侄决不能要花姑娘,其中真实的原因怎能让你知道” 秦双武望着刘倾城,仿佛明白什么,道:“刘大人,是不是令师侄成亲未向你发出邀请,作为长辈心里气恼?” 刘倾城也不理睬,眼睛往后面看,暗道:“怎么还不来?” 秦双武呵呵笑着,道:“刘大人,不要生气令师侄成亲时较为仓促,没来得及通知亲朋好友,这点,秦某可以作证” 刘倾城对手下道:“怎么还没来,再去看看”“是,大人” 秦双武道:“令师侄今夜洞房花烛,哪能那么快起来” 刘倾城又道:“再去一个,无论如何也要将他叫起来” “是,大人” “这位做师叔的一点也不讲道理”秦双武无奈,自己怎么说只是干爹,人家是师叔,比自己近多了 两名侍卫匆匆回来道:“大人,洞房内没有任何动静”秦双武呵呵大笑 刘倾城瞪眼道:“傻蛋给我叫高点”“大人,里面就是不应” 刘倾城一指道:“你们都去,在外面喊”五个侍卫互相看了一眼,想笑又不敢,急急去叫门 秦双武道:“刘大人,还是算啦,明天再叫醒令师侄也不迟” 刘倾城气哼哼道:“本官就不信叫不醒他”心中却不安道:“恐怕已经成了好事,叫也没用?” 五名侍卫的叫声一个比一个高,大厅内的人都听得真真切切 刘倾城纳闷道:“师侄当真不理?”倒为难起来道:“硬闯进去,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又听侍卫叫了一会,一想道:不对,怎么样也要有个动静,他们在门外大呼小叫,里面就没反应? “不好”刘倾城抬屁股就奔洞房“大人,还是不应”“闯进去” 侍卫们一愣道:“闯?”“叫你们闯就闯,哪那么多废话” “是”五个侍卫一齐出脚,将门一踹,谁知,门并没拴,五个侍卫指手不及,全都跌跌撞撞,冲进洞房 刘倾城顾不得许多,大叫道:“师侄,快快起来,这亲成不得”床上没有反应,幔帐并未关严,还留着一条缝刘倾城心中疑感,命道:“去看看” 五个侍卫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好意思掀幔帐刘倾城自己上前,叫道:“师侄,你在里面吗?”没有回答,刘倾城猛地一掀帐子,大惊道:“没有” 秦双武进了洞房道:“使不得”刘倾城问道:“秦双武,人呢?”秦双武一急,傻了眼道:“人不在洞房?” 刘倾城大急,命令手下道:“快在庄子里面找”“是”五个侍卫拥出洞房 秦双武纳闷道:“人去了哪儿?”刘倾城道:“床上凌乱,两人走的仓促”“刘大人,他们为什么要走?” 刘倾城愣愣地看着秦双武道:“问我?我怎么知道” 秦双武一咂嘴道:“好这事鲜,洞房花烛夜,郎娘一齐失踪,秦某人这辈子也是头一回遇上” 刘倾城瞪了他一眼道:“都是你保的媒”“刘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秦某人做的是好事,人不见,怎么怪我?” 五个侍卫陆续回来,庄内哪有圣天吴和花满溪的影子 大厅内,三个侍卫清理那些烂醉如泥的家人们刘倾城气得让侍卫把家人全拖到院中躺着 秦双武耷拉着脑袋,还在想许邵和花满溪怎么会不见道:“奇怪?两个人都好好的,为什么就无缘无故不见?” 他看看刘倾城,自顾自点点头道:“对许邵一定跟这位师叔关系处得不好,不愿理他,找地方躲起来了” 秦双武的想法也是正常人的思维,但算得精明 第二百一十三章奔走 越想越觉得自己有道理道:“这位刘大人一进庄子,鼻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尽想搅师侄的好事,八成故意和师侄过不去 刘倾城眼光直直看着侍卫扫着大厅,脑中翻江倒海道:“看起来,师侄真的喜欢花姑娘,不然怎么躲着我?” “唉”刘倾城心内叹口气道:“算啦,师侄若真的喜欢花姑娘,娶了她就娶了她,最多我费点口舌,尽力周旋” 想起许邵失踪,刘倾城心中有气道:“你跑什么?师叔又不会吃了你” 一个侍卫匆匆进来,道:“大人,庄内发现有两个人的脚印通向庄外” “从哪里走的?”“从左边的庄墙,跳墙而去” 刘倾城点点头道:“知道了”刘倾城正想对侍卫交待什么,突然眼皮跳了一下,耳朵竖起来 秦双武把头也抬了起来,看了刘倾城一眼,道:“有人来了”刘倾城点点头,没说话 秦双武低声道:“此人步伐极稳,走路很轻,似乎并不躲藏行迹 刘倾城道:“从他的呼吸来听,若想偷偷靠近庄子,你我很难发现”“看来来的并非敌人” 刘倾城摇头道:“是敌是友,见面才知” 秦双武又道:“全身放松,脚步轻松,很愉快”刘倾城站了起来,似乎很惊讶 秦双武奇怪道:“这人进了庄门,突然警觉起来,走路无声无息,似乎失踪一般” 刘倾城目光游移不定,看着外面一个侍卫进来道:“大人,有个高手闯进庄子” 刘倾城一摆手,大声道:“来的可是师侄吗?” 大厅外站着一个人,看见刘倾城,亲切地叫了声道:“师叔” “果然是你”刘倾城喜出望外秦双武如坠五里雾,问道:“刘大人,他是你师侄?” 来人问道:“师叔,他是谁?”刘倾城道:“这是秦双武前辈” 来人上前行礼道:“秦前辈在上,小辈许邵有礼”“许邵?” 秦双武立马蹦了起来,问道:“你叫许邵?” “武痴”许邵非常奇怪,答道:“在下正是许邵”秦双武忙问道:“武圣庄有几个许邵?” “就在下一个”“那个是……” 刘倾城骤然惊叫道:“你说的那个一定是圣天吴”许邵不知发生什么事,又问道:“圣天吴怎么啦?” 秦双武拍着大腿道:“糟了,糟了上了圣天吴的当” 许邵这才看见大厅内披红挂彩,布置得与喜堂无二,问道:“谁成亲?” 秦双武顿足捶胸道:“我害了干女儿啦” 刘倾城急得转了两圈,猛地站住,大声命令侍卫道:“你们快追,务必要把圣天吴和花姑娘追回来” “是,大人”“你们站住”刘倾城叫住侍卫们,道,“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要追回来,否则,拿你们是问” “是”五个侍卫冲出了武圣庄 秦双武仍然不放心地道:“刘大人,他们能把那个骗子追回来吗?” “放心,他们都是侍卫中的高手,追踪是拿手好戏”秦双武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许邵问道:“师叔,怎么回事?”刘倾城道:“师侄,你不在庄内,圣天吴冒充你,骗了一个姑娘” 许邵非常气愤道:“小圣真不像话” 秦双武暗道:“想不到我秦双武这个老家雀被圣天吴这个小家贼骗啦” 许邵听完师叔的叙述,心中不以为然道:“原来是这种事,有些荒唐” 刘倾城看着武圣庄外,道:“千万要抓住圣天吴回来,别让他对花姑娘有不轨的举动,不然,吃不了兜着走” 此时,有的家人醒过来,看见主人回来,一个个争先恐后控诉圣天吴的种种劣迹,许邵摇着头,叹了口气 远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一丝光亮,太阳即将升起 一天一夜跑下来,花满溪十分疲倦圣天吴看见天已经暗下来,也想找个地方住下,好和花满溪成就好事 在小镇上寻来找去,圣天吴决定住一家最小的客栈虽说小了点,却不太引人注目 花满溪进了房,倒在床上直喊累 圣天吴叫客栈伙计送上饭菜和酒,和花满溪对饮 “总算可以和许郎一起快活地过一夜”花满溪十分高兴,喝了两杯酒,脸上泛起红晕,格外迷人 圣天吴心似猫抓,但不敢掉以轻心,道:“娘子,先上床宽衣,为夫去外面看看有没有人追来” “许郎,快去快回” 圣天吴yin邪一笑道:“娘子,不会误事的” 花满溪冲着圣天吴的背影故意“呸”了一声道:“坏死了” 圣天吴到小镇上转了圈,见没有什么动静,回到客栈,对老板道:“老板,若有人打听有没有和我一样的人,千万别告诉他们” 老板奇怪道:“客官,为何?”圣天吴拿出一锭银子道:“不要多问,反正不说就是” 老板喜笑颜开接过银子道:“客官尽管放心,本店一定保守秘密” 圣天吴正想走,又停住,道:“老板,如果有人打听我的娘子,你也不能说”老板不住点头道:“知道,知道” 圣天吴道:“老板,有人打听,待他们走后,务必请通知一声”“一定,一定” 老板心中暗道:“这人一定拐带了大户人家的小妾,被人追,逃到这里的”圣天吴放下一颗心,回房 老板掂着银子道:“足有十两这种事要多点,该有多好”老板收好银子,哼着家乡小调,闭着眼晃头晃脑 猛然,一阵风似闯进五个带刀穿官服的侍卫“老板,你们店里住着一个年轻人和一个姑娘吗?”“来了” 老板摇头道:“大人,小店没有这种人”“那个年轻人带的那位姑娘很漂亮” “大人,如你们所说,小人一下就能记住不过,确实没有”“这镇上还有其它客栈吗?”“有,本店是最小的” “看踪迹,他一定是在小镇上” “这家伙不会住这种小地方,一定住又大又华丽的客栈”“有道理,咱们分头去问” 五个侍卫出了客栈,分头而去这小子拐的还是官家的小妾 老板悄悄到了圣天吴房外,敲门道:“客官,他们来过了,我把他们哄走啦” 圣天吴刚刚触及花满溪的皮肉,闻声一惊,问道:“他们去哪儿?”“客官,他们在镇上四处寻找” “知道了”圣天吴急忙穿衣服,道,“娘子,此地不能久留,快离开”花满溪极不情愿爬起身,穿好衣服,问道:“夫君,还要跑?” 圣天吴拉着她道:“娘子,咱们去一处他们找不到的地方” 花满溪点头道:“不让他们知道”圣天吴拉着花满溪出来,对老板一拱手道:“谢了” 老板看他们慌慌张张跑出去,心中暗暗好笑笑了一会,忽又一怔道:“他们还没付饭钱”可追出去一看,哪有两人的影子 “他祖母的,就给十两银子完啦?”老板口中骂骂咧咧回到客栈 五个侍卫又闯进来道:“老板,别的店都没有,我们要各房检查” “别查了,他们刚跑”“你刚才不说没有?”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待卫们不相信,留下两个看住老板,其余三个去搜房 老板一指道:“就是那间”侍卫们闯进去,果然被子还热 “他**的,你敢骗我们”两个侍卫伸手就是两记响亮的耳光“你们打人”“打人误了老子的事,杀你都不冤” “别噜嗦,快追” 五个侍卫问道:“往哪边去了?”老板不敢撒谎,用手一指五个侍卫撒脚如飞,追了下去 将近正午,花满溪肚中直叫唤,道:“许郎,想办法弄点吃的” 圣天吴摸摸肚子,向前看看,不远处有户人家,道:“去找点吃的” 花满溪拽着圣天吴,一路小跑到了那户人家门口 里面迎出一位水桶腰的老女人,问道:“两位,可是想吃饭?”“有吗?”“有,有家里酒菜齐备” 圣天吴问道:“大嫂,你家是开饭馆?” 老女人扭扭捏捏,来到圣天吴面前道:“小dd,这里方圆十里只有嫂子一户人家,常有人在此买饭吃” 圣天吴点头道:“那就弄点酒菜,要快” “保你不慢”老女人扭着大屁股进了屋子,喊道:“那口子,快烧菜烫酒,来客啦” 圣天吴和花满溪进去,屋子倒也干净整齐 老女人放上酒杯和筷子,冲圣天吴挤了挤眼道:“小dd,从哪来?” 圣天吴道:“从海边”花满溪暗笑道:“许郎骗她”“那可是好地方,有各种各样好吃的鱼” “没有大嫂这里的饭菜好吃” 老女人眼睛只剩下一条缝道:“小dd,真会说话”趁机摸了圣天吴手一把 圣天吴对花满溪摇摇头,花满溪对圣天吴挤挤眼老女人端上酒菜,一个劲劝他们喝酒 圣天吴看着杯中酒,一怔道:“酒浑这家是黑店”圣天吴对花满溪道:“娘子,待会还赶路,酒别喝啦”花满溪点头,狼吞虎咽地扒着饭 圣天吴对老女人道:“大嫂,这酒从哪进的?”老女人不慌不忙道:“前面镇上”圣天吴站起身,走到门口,向来路望着道:“大嫂,这顿饭多少银子?” 老女人扭到圣天吴的身边道:“不多,不多,有一钱银子足够啦”圣天吴从怀里拿出一两银子,递过去道:“这酒留着,待会有几个人要来,好好招待” 老女人眼皮一翻,暗道:“这小子看出来啦” 圣天吴把银子往她手上一塞,拽起花满溪道:“咱们走” 花满溪嘴里包着饭鼓鼓的,跟着圣天吴绕过房子,往一片高梁地跑去“这么急,还没吃好”“娘子,追来啦” 花满溪不吱声,两人钻进高梁堆里 “哼算你小子走运”老女人撇撇嘴,刚要扭进屋,看见远处来了五个人,心中大喜道:“好财路” 五个侍卫连夜追赶,也没见圣天吴的影子,信心大减 老女人招手道:“官人,吃饭”“他**的,先吃饭再说”五个侍卫大人咧咧进了屋 老女人挤眉弄眼地道:“官人,我这里的饭菜顶香”“别废话,来点好菜好酒” 老女人屁股一阵扭,去了厨间,五个侍卫哈哈大笑道:“好一个肉团子” “好酒好菜到”酒菜上齐,五个侍卫看看酒,没说话,只顾吃菜 老女人有些急道:“官人,好酒为何不喝”“空肚不能喝酒,待会再喝”五个侍卫吃了菜又吃饭,吃完饭,放下筷子老女人发现不对,没吱声 “老板娘,这酒里面有料?”“料?什么料?”“什么料你最清楚”“别以为我们好糊弄,告诉你,我们是久跑天州的”“官人,说的话不懂” 一个侍卫拿起酒壶道:“老板娘,你把它喝下去,什么都明白啦”“官人别开玩笑,我不喝酒”“不喝不行” 老女人伸手抄起一把铁铲道:“欺负到老娘头上,告诉你们,老娘就是开黑店的” 老女人的叫声引来了在厨间干活的丈夫,拎着一把杀猪刀闯过来 两个侍卫没容他近身,刀压住他的脖子上道:“放下刀”老女人绝望大叫,舞铁铲就砸 一个侍卫一刀砍断她碗口粗的胳膊,老女人惨叫 “开黑店害到我们头上”待卫们大怒道,“不打听打听我们是干什么的” 老女人只剩下嚎叫她的那口子不忍心,抬脚就要冲,还没动,就被割断咽喉“剁了她”五个侍卫乱刀齐上,将老女人砍成肉泥 侍卫们一把火点着了房子,察看地上的足迹,没一会,往高梁地追去圣天吴带着花满溪没命奔跑,两人已经十分疲乏 花满溪突然站住,道:“许郎,我们不跑了”圣天吴一惊,问道:“娘子为何停下?” 花满溪道:“许郎,不就是几个家伙吗,打发掉不就完啦”“娘子,有什么好主意?” 花满溪道:“许郎,你是天州上数一数二的武痴,还怕他们?” 圣天吴眼珠一转,道:“娘子,为夫怎会把这几个小角色放在眼里” “对啊”花满溪柔情万种地道,“许郎,我的好夫君我们就在这等他们,夫君杀了这几个跟屁虫,我们不用再跑,找一处安身的地方,好好过日子” 圣天吴不断向来路张望,心中焦急万分,怕时间耽误久了,想跑也跑不掉但,他又不能让花满溪看出破绽 “娘子有所不知,这几个家伙,我许邵还不放在眼里但,他们是官府的人,如杀了他们,官府就会四处缉拿我们,到时想停下来都没有清静的地方” 花满溪不以为然,道:“来就来来一个许郎就杀一个,来两个许郎杀一双” 圣天吴心中哭笑不得道:“我若是真的许邵,还用跑吗?”没办法,只好继续哄骗道:“娘子,把官府惹急了,把军队调动起来抓我们,为夫就是一掌下去杀百人,官府的军队何止十万二十万,就怕为夫杀掉一半,还是要被抓住” “许郎,我们就天天逃,逃到什么地方才是个尽头?”“娘子放心,为夫早已想好,我们进大山,他们一定追不上”“可是,我跑不动了” 圣天吴前后看看,道:“娘子,前面有马,我们弄两匹马,跑起来又省力又快” “只好这样”花满溪鼓足最后一点劲头,跟着圣天吴飞跑 本来,圣天吴说前面有马是哄花满溪继续向前跑,没想到,没多远,还真有三个骑马的汉子,不紧不慢在溜达 花满溪高兴道:“许郎,有马” 圣天吴道:“娘子,莫声张,我们抢”他嘴上这么说,眼里却打量三个骑马的汉子道:“他们身上都背着刀,不知身手如何?” 花满溪催促道:“快去啊” 圣天吴一咬牙,纵身越过马头,伸手拦住道:“几位,干什么的?” 三个大汉一怔,带住马,大喝道:“你是干什么的?” 圣天吴脑筋一转,道:“在下许邵,请教几位是何方高手?”“许邵” 三个大汉眼露惊恐道:“你是武痴?” “有门”圣天吴大声道:“不错,在下正是‘武痴’许邵” 花满溪不耐烦道:“喂,许邵要借你们的马一用” 圣天吴眼一瞪道:“在下有要事,但不想强抢,不过,几位不识抬举,在下只好动手” 三个大汉滚鞍下马,趴在地上跪头道:“饶命,我们是偷马的马贼,这几匹马是刚偷到的,下次再也不敢啦” 圣天吴一听,放了心,怒斥道:“几位自认倒毒,我许邵向来痛恨强盗”说罢,双掌一分,指向三名大汉 “拼啦”三个盗马贼刚蹦起来,有两个就又倒在地上,另一个见形势不妙,抽身就跑,刚跑两步,发现自己竟是冲向一柄宝剑,急忙刹步,却已来不及,宝剑穿腹而过 圣天吴对花满溪一伸大指道:“娘子机智过人,为夫佩服” 花满溪得意道:“有许郎这样的大英雄为丈夫,为妻也能干许多” 圣天吴扶花满溪上马,自己也跨上另一匹马,暗道:“多余的马不能留下”正想时,却见花满溪一剑刺死那匹马 圣天吴故作不解道:“娘子,这是……”“不能给追我们的人留下”“娘子心细如发,为夫佩服” “许郎,快走”两匹马风驰电掣,消失在远方 五名追踪的侍卫观察着路上的马蹄印,前面就是几座大山,一条大道从两山间进入,消失在山谷的拐弯处 “看情形,他们进了山”“山这么多,找起来很麻烦”“这小子挺精明,折腾我们够呛,抓住他,非揍一顿出出气”“刘大人也是,让我们抓他干什么,不就是拐走一个花痴吗?” “花痴是京里闻名的狐狸精,谁拐走还不一样,何必大惊小怪?” “我猜,刘大人一定为那小子冒充许邵生气,许邵是刘大人最喜欢的师侄,当宝贝似的” “喂,天已经暗下来,还是明天再搜” “不行明天天一亮,他们又不知跑哪去,这时那小子一定抱着花痴不肯放,正好抓住,早回去早交差” “那小子真缺德,打死三个骑马的,连多余的那匹马也不放过” “那人和那马是用剑杀死的,一定是花痴干的” 五名侍卫沿着进山的路向前走,突然发现马蹄印消失,心中一喜,向眼前的山望去 山上,乱石杂草丛生,山势陡峭,人上去不容易 五名侍卫并不急着山上,在山脚下搜寻,发现了圣天吴和花满溪藏在背阴处的马 留下的两名侍卫守住马,其余三名侍卫向山上搜寻“喂,那边有个洞,洞里还冒烟” “小子真精明,找的洞背对山道,正好风向朝山里,生火的烟山下一点看不见” “慢点,这小子鬼着呢” 三名侍卫爬到洞口,洞很陡,洞口下去不远就向右边延伸,看不见里面,只看见洞的拐弯处隐隐闪动火光 “在里面” 三名侍卫却没进去,因为洞陡,进去难免会有声音,洞内道路不熟,不知有多深,也不知有没有另外的出口 有一名侍卫悄悄向洞后绕,去观察洞有没有另外的出口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月亮很亮,满天的星星闪烁 侍卫们无心去美丽的星空,他们现在就想抓住圣天吴和花满溪,早点回去 那名侍卫又绕回来,道:“没有出口,只有这里一个洞口” 侍卫们兴奋起来,互相看了看,心情轻松许多“喊,叫那小子出来” 一个侍卫叫喊道:“里面的人听着,你们跑不了了,快出来”里面没有动静 “刘大人并不想杀你们,快出来跟我们回去”还是没有动静侍卫们觉得不对,停止叫喊,商量了一个,一个守着洞口,另两个下去看看 两名侍卫下到洞里,哪有人,只有一堆即将燃尽的火 “上当啦”两名侍卫回到洞口道:“这小子真鬼,竟点堆火骗我们” “他们不会走远,一定就在山上”“刚才一喊,不是告诉他们,追的人已经上山啦?” “快搜”“干脆,点火把”三名侍卫点了火把,开始满山转悠“这洞口有脚印” 三个侍卫在洞口仔细观察,脚印很杂乱,有向里的有向外的 “往里的很慢很小心,说明他们进过洞向外的脚印深而且杂乱,一定是听见我们叫喊,跑啦” 三个侍卫用火把循着脚印看过去,气愤不已道:“下山啦”“快,叫上他们,赶快追” “他**的,这小子真不好对付,在一个山洞里虚点火光,那边一有动静,他就从这里跑,没动静他就抱着花痴睡大觉” “臭小子,你不给我们好受,你也别想快活,就是追到天边,也把你抓回来” 五名侍卫汇齐,循着圣天吴逃跑的方向追下山 花满溪看看礁石林立的海滩,暗道:“不知能不能见到浮游子和小雪?” 躲到海边,是花满溪出的主意,圣天吴立即赞同,因为,海边这个地方出乎自己的意料,当然,追踪的人也不大想到 花满溪在忙碌的渔民中打听浮游子和小雪,渔民们用惊奇的目光瞧着他们,或是摇头,或是迅跑开 圣天吴很奇怪道:“娘子,你的这两个朋友似乎让他们很害怕” “他们看来真的做了海匪” 圣天吴很有兴趣地看着海滩上高大的渔船,对渔民抬的各种各样的海鱼觉得鲜 花满溪不甘心,继续向渔民打听浮游子和小雪 圣天吴扫视周围,有点紧张起来,说道:“有些人用异样的目光盯着我们” 果然,一些年轻强壮的渔民手持钢叉围了上来“你们干什么?” 渔民们也不说话,将花满溪和圣天吴团团围住花满溪拔出剑道:“不许靠近” 人群一分,出来一个黑黑的中年人,满脸横肉,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问道:“你们是哪里来的?”圣天吴反问:“你是谁?” 那人并不回答,问道:“你们找浮游子干什么?” 圣天吴问道:“你问这干什么?”“快说,不然,扔下海去” 花满溪道:“你们不要胡闹”一指圣天吴道,“他是武痴许邵” 满脸横肉的家伙一怔道:“他是武痴?”圣天吴一挺胸道:“不错” “你找浮游子干什么?”“他是我的朋友”“胡说没听说浮游子有你这号朋友” 花满溪立即道:“我与浮游子是朋友” 满脸横肉的家伙考虑了一下,道:“你们要见浮游子,跟我走”“去哪儿?” “别问”满脸横肉的家伙一挥手,上来两个渔民,手里拿着黑布条“这是干什么?” “要想见浮游子,先蒙上眼”圣天吴心中疑惑,将信将疑 花满溪问道:“你与浮游子是朋友?”满脸横肉的家伙看看圣天吴,道:“真与浮游子是朋友,就要有胆子跟我走” 花满溪心中定了下来,道:“许郎,蒙就蒙”“豁出去”圣天吴一笑道,“听娘子的” 蒙上黑布的花满溪和圣天吴也不知走了多远,似乎远离海边一些 “海象大哥,你回来啦?”“老大在吗?”“在” 花满溪感觉进了一所房子,房里散发渔腥味“停下” 花满溪和圣天吴的布被拿下,待眼睛适应屋里的光线,看见自己站大一间大厅中,左右很空,只有中间有一张长长的香案,案上供着馒头和水果,墙上一幅海神娘娘的神像香案左右各一张椅子 圣天吴往后一看,大厅是敞开式的,外面是院子,院中放着几筐海鱼,院角处有眼井,高高的院墙,院墙上两边站着手拿渔叉的年轻人,赤着上身,身体强壮,院中也站着几名年轻人,手持渔叉,正虎视耽耽盯着自己 满脸横肉的家伙不知去向圣天吴偷偷问道:“娘子,这地方你认识吗?” 花满溪四处望望,摇着头“谁与老子是朋友?”“老大,是他们” 花满溪一看,吓了一跳,满脸横肉的家伙领着一个人进来,此人脸上有一条刀疤,横穿半个脸,左眼罩着黑眼罩,看上去比满脸横肉的家伙还凶恶 刀疤脸见到花满溪,大喜道:“原来是花姑娘”花满溪疑惑道:“你是……”“我是浮游子” “浮游子?”花满溪仔细观瞧,有点像又不像浮游子苦笑道:“一定是我变了许多,花姑娘不认识了” 花满溪问道:“小雪呢?”浮游子对满脸横肉的家伙道:“快去把我的婆娘叫来” 满脸横肉的家伙应声去了“你真的是浮游子?你的脸……” 浮游子道:“花姑娘,我浮游子现在是这一带最大的海匪,脸就是与人争斗中被砍的,一只眼也瞎啦” 花满溪点点头道:“浮游子,分手后没想到变得这么多”浮游子一指圣天吴道:“花姑娘,他是……”“他是我丈夫,‘武痴’许邵” 浮游子打量圣天吴道:“你就是许邵?”圣天吴骄傲地道:“不错,在下正是”浮游子怪叫一声,一拳打过来 圣天吴一怔,幸亏机灵,闪了过去,拳风还是将脸扫得很疼“你这是……”浮游子恶狠狠又是一拳 圣天吴不再退让,立即还手花满溪急道:“浮游子,你干什么?”浮游子大叫道:“我先杀了他,再告诉你” “不行”花满溪亮出宝剑,一剑刺向浮游子,道,“不许你杀他”院中的守卫围了过来 圣天吴有些惊慌,暗道:“这家伙拳头很硬,长时间打下去要露馅”正想着怎么应付,有一个女人大喝道:“住手” 浮游子很听话,罢了手花满溪气恼浮游子杀自己的心上人,不依不饶,狠狠又是一剑 浮游子向后一退花满溪再刺第二剑时,一个女人用短剑挡开她的剑 “小雪”花满溪一眼认出“花姑娘,为什么打?”“你问浮游子”小雪转头问道:“浮游子,你干什么?” 浮游子一指圣天吴道:“他就是打伤老帮主的许邵”小雪并不惊讶,她早就从满脸横肉的海象口中得知,道:“是又怎么样?” “我要为帮主报仇”小雪一笑道:“黑贼帮不是毁在你和我手上,找谁报仇?”“不是他找老帮主比武,黑贼帮不会亡” “错了”小雪道,“你心里最清楚,二爷和四爷迟早会杀了帮主,黑贼帮一样会亡”浮游子哑口无言 小雪松口气,道:“浮游子,不请花姑娘和许大侠家去?”浮游子爽快道:“花姑娘、许大侠,刚才我一时想不通,请……” 圣天吴上前抓住他的手,大度地道:“都是朋友,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说”浮游子也紧紧抓住圣天吴的手,道:“痛快,请家中一叙” 吃罢晚饭,小雪带着花满溪和圣天吴去房中休息,自己匆匆回到浮游子身边 “浮游子,你看出有什么不对吗?”“没有,怎么啦?” 小雪悄声道:“那个许邵似乎神色不定,有点慌张” 浮游子松口气道:“他是第一次来这里,有点不习惯” 小雪道:“不对,你想,老帮主的武功盖世,许邵能打伤他,武功一定非常厉害,可他不像武功很高的人” “别疑神疑鬼,武功越高的人越含而不露,岂是随便看出来的?” 小雪摇头道:“不对,在祠堂他与你交手,我正好看见,他的武功跟你差不多” “别乱说,我哪能与他比,他是有名的武痴”小雪坚持道:“不像?” 浮游子道:“花姑娘能认错?”小雪道:“也许花姑娘被骗了” 浮游子被说得对自己也没了信心,将信将疑地看着小雪道:“我这婆娘善于识人,不是她出谋划策,我浮游子也不会有今天” 小雪考虑了一会,道:“这样,我试他一试”“花姑娘很喜欢他,你也看见在祠堂里,她愿意为他拼命呢” 小雪脸一沉道:“花姑娘护着丈夫,你一定心里不好受?” “胡说”浮游子把小雪一搂紧,道,“我喜欢的只有你”“你若喜欢别人,我杀了你” “老婆,对丈夫真心狠”小雪咯咯一笑道:“你不会的” 浮游子道:“试的时候,别让花姑娘知道,省得她恨你”“知道” 小雪正要去,满脸横肉的海象神色紧张进来道:“老大,外面有几个官府的人四处打听花姑娘和许大侠” 浮游子一惊道:“看清是官府的?”“没错” 浮游子道:“花姑娘没骗我们,真是躲避官府追捕来到这里”他嘴上这么说,心中隐隐有些失望,要是花姑娘为自己而来…… 小雪点头道:“正好,用这个机会试试他是不是真的” 海象不知所以然,问道:“试什么?”浮游子一摇头道:“不行”小雪问道:“为什么?”“不能用这种方法,太危险” 小雪咬牙道:“他还是护着花姑娘”海象急问道:“老大,怎么办?”浮游子道:“告诉花姑娘,叫他们快离开这里,那几个官府的人我们对付” “她走了也好”小雪点点头道,“海象,备两匹马在后门,我去跟花姑娘说”海象去了小雪来到花满溪的房外“花姑娘,睡了吗?” 圣天吴正准备搂住含情脉脉的花满溪,听见小雪的声音,心中一惊道:“这丫头对我察言观色,真的被她看出什么?” 花满溪大不痛快,问道:“什么事?”小雪一听她言语生硬,知道在干什么,道:“打扰花姑娘,有件事不得不来告诉” 花满溪手依然勾着圣天吴的脖子,问道:“什么事?”“官府的人追来啦”小雪道,“后门有两匹马,你们赶紧逃” 圣天吴忙道:“谢谢小雪姑娘”立即拿下花满溪的手道,“娘子,快穿衣”花满溪叹了口气道:“又来了,怎么总是能找到我们” 圣天吴道:“他们是专干这个的”花满溪刚穿好衣服,圣天吴抱着她就跑 小雪刚回到前厅,门外就响起砸门声浮游子气道:“老子杀了他们”小雪摇头道:“莫要与官府的人作对,他们势力大” 门外家丁与敲门的发生争吵小雪忙到了大门口,问道:“几位老爷,来有事?” 五个侍卫问道:“看见一个姓花的女子和一个姓吴的男子吗?” “没有”“放屁白白有人看见进了你的家”“不信,可以进去搜”“老子自要进去”五个侍卫冲进前厅,一眼看见浮游子,一怔道,“你是谁?” “他是我男人”“你叫浮游子,有人说那个姑娘找的就是你,快把人交出来”浮游子压住火气,问道:“什么人?” “装蒜”侍卫们眼睛乱扫,“如果搜出来,抓你们进监” 浮游子怒目而视侍卫们冲进内宅小雪一惊道:“他们的房间还没收拾”趁侍卫不注意,溜进内宅小雪推门进房,急急忙忙整理床铺 “别动”一个侍卫闯了进来,伸手一摸被窝还有热气,道,“一定是你放跑的”小雪竭力镇定自己道:“这是我刚才睡的” “精弄小孩啦”待卫用刀一指道,“说,往哪跑啦?”小雪突然扑向侍卫,柔声道:“大哥,别这样嘛,我害怕” 侍卫一声冷笑,抓住小雪手腕,短剑掉落在地“跟老子玩这套”侍卫刀压住小雪的脖子道,“不说,老子宰了你” 小雪故作无奈道:“从后门跑了”说着,飞起一脚踢向侍卫的下身 第二百一十四章武圣 第二百一十四章武圣 卫没料到她来这手,大叫一声蹲在地上。 小雪抄起短剑就刺。短剑即将刺中卫一瞬间,小雪惨叫一声,扔了短剑,转身就跑。 一名卫一刀砍中小雪的肩,哪容她跑,反手一刀,砍中她的ui,小雪摔倒在地。 此时,浮游冲了进来,一拳击中卫的后背,打得他踉跄几步,吐出一口鲜血。 另外三名卫闻声闯了进来,抡刀拦住浮游。 吐血的那名卫站稳,恶狠狠一刀砍中小雪的脖,当时送了她的命。 浮游眼睁睁地看着小雪被杀,却救不了,暴叫如雷。 外面响起一阵阵海螺号声,家丁在呼唤海匪来救援。 “速战速决卫们j换了眼神,加强了攻势,使本来就吃紧的浮游险象环生,身上伤痕累累。 浮游知道逃不过这一劫,舍命扑向一个卫,不顾后背连中两刀,一拳击在他的脸上,打扁了卫,自己也不支倒地,立即被卫刀砍死。 “快走卫们扛起那名被打扁的卫,冲向前厅。前厅已有家丁把守,见有人冲出,挥动钢叉拦住。 卫们显然训练有素,把伤者围在中间,很快杀了家丁。大咣”一开,海象带着海匪们冲了进来。 卫们立即亮出战斗的阵势。海象也不说话,手一挥,海匪们冲了上去。海象则跑进内宅找老大。 卫们根本不把海匪放在眼里,一阵砍杀,倒下一片。海匪们义无反顾,拼命向上冲,一批接一批。 卫们抱成团,转动着向大杀去,海匪们一片惨叫之声。等海象从内宅出来时卫们已经杀出一条血路。 海象大叫道:“追”领着海匪猛追卫们轻功极佳,跑得飞快,海匪中只有海象能追上,但,海象却气喘吁吁停下。 “海象大哥,怎么不追啦?” “追不上啦”海象看着失去踪影的卫,道,“就是追上,他们是官府的,杀了,我们也不能在这里呆下去,妻儿老小跟着遭罪。” 海匪们愤愤不平,却一个也不说话。 海象暗道:“这几个家伙武功极高,追上也是送死。反正老大和他的老婆死了,这老大的位还不是我坐,老大住的大宅也非我莫属。” “回去,给老大办丧。”海象领着垂头丧气的海匪回去。 到京城是圣天吴的主意,u满溪开始不同意,可听圣天吴说出理由,不但同意,还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圣天吴的理由是:京城是天脚下,追的卫们也是京城来的,他们绝想不到被追对象会逃到京城,逃到这块最危险的地方。 有时,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 圣天吴相信自己这一次是选对了地方,俗话说:大隐隐于市。 u满溪心情极其畅快,根本没想海边的朋友会怎样。 “管他们怎样,死了好尤其是浮游,竟要杀自己的心上人许邵” u满溪以为,今夜一定会和自己心上人尝到男nv间那种快乐。 圣天吴的心里从没有像今天一样放松过,住进客栈后,要了间最好的上房,所有的被单枕头都要全新的,今晚将是他和u满溪的房u烛,虽然等了很久,但,有时越来得迟的快乐越让人兴奋。 傍晚,圣天吴要了好酒。点了几样好菜,痛痛快快与u满溪喝了一场。 u满溪并未拒绝,脸就像熟透的红苹果一样,一双美丽的眼睛勾魂似地看着圣天吴。当然,在她心目中,面前这个就是自己魂牵梦绕的心上人许邵。 圣天吴酒足饭饱,急急忙忙拉着u满溪进房间。 u满溪以极快的速度钻进被,用眼神示意丈夫快来,故意害羞似关上帐。 圣天吴更加心驰漾,带着满嘴酒气掀开u满溪的帐。 往日恶梦深秋时节,怪风把枯叶打着旋儿抛向空中。一支马队疾驰而过,背后甩下一溜尘土。昏睡的乌鸦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动惊醒:“扑楞楞”地四处飞。”镇远将军” 许云天频频挥动着马鞭,狠命u打坐下的战马。 他的嘴角紧抿着,眉间拢成了一个”川”字。紧跟在他身后的是副将周龙城,他黑灿灿脸膛,长着一脸的络腮胡,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周龙城见许云天战马的后已汪出道道血痕,不觉劝道:“将军,府上就快到了,你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哪。” 阵前厮杀过来的人,有哪一个不痛惜自己的战马的?许云天经周龙城提醒后,回头看了看战马血模糊的后劈手扔掉手中的马鞭,长叹了一声:“老伙计,委屈你了。” 周龙城一脸茫然地道:“将军,咱们出师告捷,你该高兴是啊。”许云天苦笑了一声,道:“黄河大堤决口,两岸百姓衣食无靠,这聚众造反。其实,朝廷只需派遣一名宣抚使,携带赈灾钱粮,所到之处,叛自然平息。” 周龙城道:“朝庭是有王法的,虽说事出有因,可他们终究不得造反啊。再说了,咱们身为武将,就该冲锋陷阵。”许云天道:“什么叫冲锋陷阵?全副武装的军队屠杀那些拿着锄头扁担的老百姓,这也叫冲锋陷阵吗?”周龙城低下头道:“末将也不想这么干,可……可是君命难违呀。” 许云天也无奈地叹道:“是嘛,你我都是身不由已呀。”他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在马上空劈了一掌,道:“明日面君,我要告老还乡”周龙城惊道:“将军,你正当壮年,又皇上宠幸,怎会……” 许云天看了周龙城一会,道:“唉,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两人正说着话,一名军校叫道:“将军,咱们到了。” 许云天的宅院座落在京都郊外二十里,依山傍水,十分的幽静。府里的老管家领着两名家丁早在口迎候。许云天下了马后,对一名家丁道:“你快去把公和夫人请来。” 周龙城不解地道:“将军,你这么慌到底出了什么事?”许云天吩咐管家掌灯后,愣愣地看着周龙城,一副y-言又止的样。周龙城道:“将军,你若把我当兄弟,就该据实相告。” 许云天道:“你我生死与共近二十年,我也深知你的为人。所以……所以我想把妻儿托付给你。”周龙城颤声道:“将军,这小人可担当不起啊。” 许云天攥住周龙城的双手,道:“你马上带着他们母nv就走,走得越远越好,永远都别回来。”周龙城道:“那大人你呢?”这时,一个中年f-人跑了进来,问道:“老爷,到底出了什么事?”这f-人便是许云天的妻,诰命夫人刘氏。 许云天见只有夫人一个人进来,赶快问道:“许邵呢?”刘氏也急道:“你进家前还有人见到他的,可这会儿怎么找也找不着了。”“你们快把少爷给我找来。” 许云天在大厅里来回疾走,不停地搓着双手:“这孩会去哪儿呢,真是把人急死了。” 其实,大厅里发生的事,都被吴府的公许邵看得一清二楚。大厅外的院落中,有一株数百年的古槐。槐树的中间拱出一个大足可容下一个人。这是个只有许邵一人知道的” 秘密”。 许邵知道父亲回来后,便偷偷地躲进了树想让父亲大吃一惊。这个树正对着大厅,离地足有五六尺高。这样的高度普通的孩只好望之兴叹,可是对于已有七八年武学根底的许邵来说,那是进出自如的。许邵躲了一会,便想从树中钻出。忽见父亲让全家都来寻找自己,便打定了主意,想再躲一会,等到他们实在找不着时,自己再大摇大摆地出来。 “少爷,少爷。” 老管家边喊边找,渐渐地靠进了古槐。许邵借着月光,隐隐看见他额头渗出了汗珠。许邵与老管家相处最好,老管家的月薪倒有一多半变成了他嘴里的零食。他见老管家急成这样,心里有些不忍,便想大叫一声,跳了出去。 谁知他刚y-开口,老管家却突然痛哼了一声,扑倒在地。从后心往外”嘟嘟”地冒着血沫。 许邵立时被吓得呆住了。三名用黑布裹住面目的黑衣人手执长剑,直向大厅冲了过去。 周龙城u出腰刀,拦在许云天和刘氏的面前,道:“将军,你带夫人先走,这里由末将替你抵挡。” 许云天抄起大厅上的铁胎弓,搭上狼牙箭,对准冲在前的黑衣人就是一箭。那黑衣人冷笑了一声,挥剑去抄来的狼牙箭,脚下毫不停留,仍向厅里冲来。许云天久经沙场,一张铁胎弓不知杀了多少悍匪勇将。他一箭出之后,紧接着又是一箭。 那名黑衣人的长剑磕上箭杆时,陡然发觉不好,急忙旋身时,狼牙箭已“砰”地贯入他的左肩。他刚一张嘴,痛呼尚未出口。第二支狼牙箭已从他的眉心入,由后脑飞了出去。 一支血淋淋的狼牙箭跌落在厅外的石阶上,跟在后面的两个黑衣人向后疾退了四五步,一时进退两难。中箭的黑衣人仍在向前直冲,直到撞在厅中的柱上,这瘫倒在地。躲在树中的许邵兴奋得手心流出了冷汗。 他早就听人说过,父亲的狼牙箭能够在百步之内,穿透三重铁甲而致人于死地。今日一见,方知所言不虚。正当他心念一转之时,房顶上又纵上了四条黑影。 许邵情急之下,正想向父亲示警。陡听许云天叫道:“好孩儿,要听话,不许妄动。” 许邵看到的只是房顶上的四人,而这时从外面又冲进了八个面人。周龙城见后进来的黑衣人的剑上血迹斑斑的,不禁叹道:“将军,咱们带来的卫兵怕是全完啦。”许云天道:“贤弟,今天你我也只好战死于此了。” 这时,房顶上的人已开始揭瓦。显然是想居高临下,攻击厅内的许云天等人。许云天侧目看着自己的夫人,满眼都是怜爱之 “夫人,为夫连累着你了。”刘氏眼见已身处绝境,生怕自己拖累了夫君,当即把心一横,u出许云天腰间的长剑,刎颈而死。 许云天见状一怔,随即狂笑道:“好,夫人,你不愧是我许云天的妻。”两名黑衣人趁许云天心神恍惚之际,舞剑冲了进来。他们心中惧怕许云天的弓箭,所以进来之时都舞起”剑盾”,护住了上身。许云天狂笑两声,道:“你们不是来杀许某的吗?怕什么,上来好了。” 话音落处,两名黑衣人已扑倒在地。两名黑衣人只顾用剑护住上身,冷不防被许云天中了膝盖。周龙城顺手两刀料理了他们后,哈哈笑道:“好箭法只是如此jn妙的箭法,却用来对付这些鼠辈,未免太可惜了。” 他的话音刚落,从房上面打下一支袖箭,正中他的顶许云天失声叫道:“周龙城” 周龙城对他苦笑了一声,像是想说什么,可嘴一张,鲜血便漫了出来,随后便慢慢地瘫倒在地上。许云天像疯了似地把箭向厅外和房顶上 黑衣人一来有了防备,二来距离稍远,都被他们把箭一一拨落。许云天再度伸手取箭时,箭囊空了。守在房上的四名黑衣人立时纵了下来,把许云天围在了当中。许云天双手握着铁胎弓,冷笑道:“吴某的人头便在此处,有胆量的就来取呀。” 四人慑于许云天的神威,闻言都不自觉地向后退去。其中一人无意中踏在了周龙城的尸身上,便在他略一愣神之际,许云天箭步冲了上去,铁胎弓直入那人的n口。 与此同时,三柄长剑了也刺在了许云天身上。许云天慢慢转头,望向厅外,竟对着许邵笑了笑。 许邵的嘴已咬出了血,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聚拢在一起的黑衣人。他们一样的装束,同样的身高,手里都提着长剑。 他努力瞪大了眼睛,对自己说:“记住他们,是他们杀了我爹,是他们杀了我娘,是他们杀了我全家。总有一天,我要叫他们血债血偿。” 这时,一名黑衣人打了一个手势,其他的人立时散开,四处搜寻。片刻之后,黑衣人再度聚拢,用手势”j谈”起来。 领头的黑衣人晃亮了火折,扔进了大厅,冲着黑衣人一挥手,飞身而去。 便在他晃亮火折的瞬间,许邵看见他左边的眉断了一截。 断眉,领头的人是断眉许邵翻身而起,陡觉眼前有人影晃动,本能地挥掌击了出去。“许邵,是我。许邵哥,是我。” 许邵闻声陡然一惊,慌忙收回掌力,定眼看时,见前站的正是师叔刘倾城和师妹刘一起飞。 刘一起飞拍着心口,脸-煞白地道:“许邵哥,你可吓死我了。” 刘倾城在许邵的边坐下,道:“怎么,又做恶梦啦?” 许邵点了点头,这十年来,他几乎天天做着同样的梦,想着同样的事。他要报仇。这十年来,他没日没夜的练武,为的就是报仇。 刘倾城叹道:“ 这一转眼就是十年了,可作案的元凶却一点消息也没有。” 刘一起飞道:“许邵哥,你只在黄河沿岸找,那也不是个办法。” 许邵道:“我父亲是在黄河沿岸剿匪之后被杀的,我想这事……”刘倾城道:“你父亲征战一生,仅剿匪之事就有七八次之多,你怎么就能肯定这事就和黄河沿岸的人有关?” 许邵一时无言以对,他从京郊搬来泰山,修造”武圣庄”就是为了便于查找杀父仇人的。”难道我以前的想法全都错啦?” 刘倾城笑道:“那也未必,我只是让你别在一棵树上吊死。”他拍了拍许邵的肩头,道:“你说是吧?” 许邵点头道:“师叔说得有理。”刘倾城道:“我这些年来,也一直通过官府和武林中的朋友替你打听,可到头来竟连一点线索也没有。” 刘一起飞话道:“这事会不会是天州上的什么帮派所为呀?”刘倾城沉道:“照许邵所说的,倒像是某个组织严密的帮派所为。不过……” 刘一起飞道:“既是帮派所为,他们又怎会在这十年间销声匿迹呢?”“是啊。”刘倾城愣愣地盯着烛光,道:“这也正是我要明白的。”许邵一掌拍在沿上,恨声道:“不管这个人是谁,我都要把我找出来,为我全家报仇。” 刘倾城突然笑道:“许邵,你的掌力已能收发自如了,我还没有恭喜你哪。”许邵道:“事到如今,还不知仇人在哪儿,有什么好高兴的?“刘倾城道:“至少你已有了报仇的本事,这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啊。“刘一起飞也兴奋地道:“ 许邵哥,你知道吗,天州上的人都叫你武圣呢。”“哦?”许邵动容地道:“他们真的这么叫我啦?”他自命”武圣”,并非狂妄自大,而是希望以此来引出仇家。刘倾城道:“别听你师妹胡说,他们背地里都叫你‘武痴’.”刘一起飞脸一红,嗔道:“谁胡说啦,人家白白听到有人叫许邵哥‘武圣’的嘛。” 许邵道:“‘武痴’?我倒是觉得‘武痴’更贴切一些。”刘倾城道:“‘武圣’也好,‘武痴’也罢。如今你在天州中可算是响当当的角-了,不敢说是第一,也该算是第二啦。” “第二?“许邵有些很不服气地道:“那谁算是第一?”“‘书痴’书斋。”“他? “许邵从鼻孔中喷出两股冷气,道:“就凭他,一个只会动动嘴皮的家伙? 刘倾城道:“武林中的朋友可都是这么说的。” 许邵哼了一声,道:“书斋,有机会我一定要会一会他。”刘一起飞道:“这个书斋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像是传说中的人物,谁也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 许邵道:“难道从来就没人见过他?”“有。”刘倾城道:“但他始终是以黑巾面的。” 面?”许邵的脸急剧地u搐了一下,道:“那我就更该去会一会他了。”刘一起飞惊道:“你可不能胡来。”刘倾城道:“书斋自称无所不知,你去会一会他,倒也不是坏事。”许邵道:“我明天就动身。 “刘倾城道:“在事情没有清之前,你千万不可鲁莽行事。”刘一起飞也叹道:“许邵哥,你为人太过憨直,以后遇事多留个心眼,不要上了人家的当。 “许邵道:“师妹,你放心,我许邵虽然鲁直,却也不是缺心眼的人。” “刘倾城道:“还有,你路上顺便打听一下小圣的行踪,被他拐走的那个nv可关系到当今文武两位相爷。” 许邵道:“那天,要是我在庄上,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刘一起飞撇了撇嘴,酸溜溜地道:“是啊,要是你在家里,早就和那位u姑娘拜堂成亲了。也不会闹出小圣哥那档事来。” 许邵道:“我又不认识什么u姑娘、草姑娘的,怎会和她拜堂成亲?”刘一起飞道:“你们一见面不就认识了嘛,认识以后……认识以后……” 刘倾城笑道:“小圣是好-之徒,你怎能拿他与你许邵哥相比哪?”刘一起飞嘴上不说,心里却想:“u满溪是京城有名的大美人,这种送上的好事,他许邵不答应是怪事。” 她暗恋许邵已久,只因情内向,不敢表再加上许邵情豪放,又一心想着报仇,也没能察觉。许邵道:“师叔,你放心,我路上留意就是了。” 刘一起飞问许邵道:“说了这么多,书斋住在哪儿,你知道吗?”许邵一怔,道:“不知道。”刘一起飞道:“你既然不知道,又上哪里去找书斋哪?” 许邵脸一红,他虽知自己有失计较,却又不愿在刘一起飞面前服输,便道:“我虽然不知道,就不能向别人打听了吗?”刘倾城道:“一起飞,你就不要难为你许邵哥了。” 他转向许邵道:“我听说书斋的‘极品斋’在峨嵋山下,具体的方位却无人说得清楚。 许邵道:“既然知道是在峨嵋山下,就不愁找不到书斋的什么‘极品斋’.”刘倾城道:“天州上传言,‘极品斋’周围的u草树木都是按五行八卦排列的,若不知其中奥妙,休要深入。”许邵道:“些许u草树木,不过是些骗人的玩意儿。 “刘倾城道:“你处事如此莽撞,我如何放心让你前去?” 许邵道:“师叔放心,到时我见机行事就是了。”刘倾城道:“峨嵋山寺院众多,你不妨向僧侣打听一下。他们久居山上,或许知道‘极品斋’的路径。”刘一起飞叮嘱道:“到时,你只说有问题想要请教书斋,不可实说你是找他比武去的。 “许邵笑道:“师妹,放心好了,我还没笨到那种地步。”刘一起飞道:“若不提醒,你把实话说了,那也不是不可能的。”刘倾城道:“好了,该说的话我们也都说了,到时你自己可要多加小心啊。”许邵当晚便收拾行囊,第二天一早便骑上快马,直奔泰山。 许邵原可由水路入天蓝,可他是个旱鸭,见水就发晕。最终,旱鸭只好取道旱路了。许邵原来意气风发,决意要重创书斋,使其匍匐在自己的脚下,听任自己发落。 可他刚一入天蓝便先折了座骑----天蓝中栈道狭窄,常人空手尚且遇险,带着马匹无异是自寻死路。山道上远远望见前面有座市镇,满指望三两个时辰便能到达。谁知山路绕来绕去,三两天下来,眼前的市镇还和先前一般远近。许邵折了座骑,多少失去了些威风。再经山路这一折腾,又没了锐气。 他强按心中的焦虑,跟在商队后面,心中暗自祷念:“对面可千万别来商队啊。” 因为,对面若是也来了商队,道路宽些也就算了。若是道路狭窄,骡马无法掉头,那就得由两个商队各出一人,清点对方的货物。货物少的商队必须把货物连同骡马推下山崖,而他们自己也必须返身向回走。直走到道路足可对方的商队通过为止,有时这一耽误就是十天半个月。 许邵庆幸自己把座骑寄存在客栈的同时,也感到了生活的艰辛和残酷。好在他是跟在一个大商队后面的,没有走过回头路。他亲眼看见迎面而来的一支商队将三十多匹骡马连同货物推下了山涧,老掌柜两眼紧盯着自己的脚尖,惨白的嘴不停地哆嗦着。” 凭什么,凭什么就该我们把货物推下山崖?”老掌柜的儿嘶声叫道。老掌柜无力地道:“凭什么,就凭他们的货物比我们多。”老掌柜的儿道:“ 他们的货物比我们多,难道就该我们倒楣吗?”老掌柜道:“孩,这是咱们天蓝道上的规矩呀。” 老掌柜的儿再也没说什么,只是用两只眼睛恨恨着从他面前经过的驮着货物的骡马和赶着骡马的人。许邵的心颤栗了,当他经过这对父时,竟不敢去正视对方。他想送些银给他们,却怎么也鼓不起这个勇气。他远远地听青年对老掌柜道:“爹,刚他们从我面前走过时,我真想把他们的牲口和货物全都推下去。”老掌柜道:“你没这么做,我很高兴。” 青年道:“我们要有世上最大的商队,到那个时候,我要眼看着他们把货物推下山去。” 老掌柜道:“好孩,你能有这个志气,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走在最后的一个伙计见许邵闷闷不乐,便搭讪道:“客官,你是不是为了刚的事情不开心啊?”许邵道:“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伙计道:“如果有更好的办法,谁还见到这种场面。”他唯恐许邵不信似地,又道:“这规矩已延袭了上千年了。”许邵好奇地道:“从来没有破坏这个规矩吗?”“没有”伙计极为肯定地点了点头。许邵长吁了一声,道:“要是世人都像你们一样,这个世道倒也太平了。” 伙计听他言语中对自己这一行颇有赞叹之意,不觉来了jn神,问道:“客官,你这是要去哪儿呀?”许邵道:“我要去峨嵋山。” 伙计见许邵没有携带兵器,又作书生打扮,便道:“客官,你是去峨嵋山游学的吗?”许邵含糊地应道:“不,我是去烧香拜佛的。” 伙计自作聪明地道:“峨嵋山是普贤菩萨修炼成佛的地方,你去那里烧香,一定很灵验的。” 许邵有些惊诧地看了伙计一眼,道:“你知道的事情还不少嘛。”伙计有些得意地道:“小人常在这一带运送货物,也只是零零碎碎地听了一些。这就叫那个……那个见多识广吧。”“说的有理。”许邵拍着伙计的肩头,道:“你们这是去哪儿啊?” 伙计道:“我们到成都后,把货物兑给商家,再把那里的天蓝锦运出去。”“你们这么来回的跑,也不休息几天?”伙计道:“我要趁着年轻多挣些钱,再过两年我要自己拉起一支商队。” 许邵道:“你就不怕天蓝道上的规矩?”伙计原本兴奋的神-立时黯淡了下来。他想了很久,道:“怕” “那你还要干?”伙计不假思索地道:“我一定要干”他的声音在山谷中回像是要让所有的人都听见。 许邵道:“那我就预祝你马到成功了。”伙计兴奋地道:“好,我也祝你马到成功。”许邵愣了一下,喃喃地道:“但愿我能马到成功吧。” 到了成都后,许邵的心情逐渐好了起来。那个伙计收购他的天蓝锦去了,两人谁也没给对方留下姓名。两人风餐l-宿,朝夕与共近一个月,却连对方的姓名都不知道,真是够冒失的了。” 这事千万不能让刘一起飞知道。”许邵打定主意后,便走进了” 蓉城酒楼”.他刚走进店堂,一股辛辣的热气劈面而来。好在许邵内功jn湛,调匀气息,使自己不至咳出声来。伙计把许邵引到楼上,这里的空气倒比下面好了许多。许邵心想:“这些日从来没吃过什么热乎的饭菜,今天可得好好祭一祭我的五脏庙。” 他胡点了几个菜,抬眼便向四下看了看。楼上只有三桌,加起来总共四个人。许邵对面一桌坐着两个黑汉,两人的身材一般的胖大,腰里都悬着钢刀。临窗坐着的是个瘦小汉,长得獐头鼠目,一双眼睛不停地来回搜寻。 两个黑胖一个叫王万重,一个叫鲁万锈,都已喝得东倒西歪,仍是不肯罢休。王万重道:“老弟,咱们成都可是人杰地灵,人材辈出的好地方啊。”“你胡说。”鲁万锈伸手一抹油叽叽的大嘴,道:“我从来就没听说过,你们成都这个林里飞出过什么好鸟。” 王万重道:“那只能怪你孤陋寡闻了。”鲁万锈道:“你这话拿去骗别人倒也罢了,想要骗我,那是没 许邵一听口音便知王万重是天蓝中人,而鲁万锈却是山东人。王万重道:“老弟,你话可得说清楚,我几时骗你啦?”鲁万锈道:“我虽然没念过几年书,却也知道‘破天荒’这档事。”许邵少年时在家也读过四五年书,虽然不会诗作赋,可”破天荒” 这档事,他还是知道的。长年以来,天蓝地选送的举人都没有考中进士的。因此文士戏称天蓝地为”天荒”.直到一年有人考中进士,这破了”天荒”.王万重瞪起眼睛道:“知道,我当然知道。”鲁万锈笑道:“你既然知道,那还说什么人材辈出。”“咱们成都当然人材辈出了。”王万重道:“三国时的刘备和诸葛亮。”鲁万锈接道:“刘备和诸葛亮都不是你们天蓝人。” 王万重被他无端打断了话头,心中不觉愤怒,道:“他们虽不是天蓝人,却是在咱们地成就开业的。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咱们天蓝地的风水好。鲁万锈一时无话可说,只在旁边不停地冷笑。瘦小汉笑嘻嘻地答话道:“咱们成都还有杜甫草堂哪。”王万重道:“不是这位老兄提醒,我倒忘了。”瘦小汉又道:“还有关、张、赵、马、黄五虎上将啊。” 鲁万锈没好气地道:“还有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你们怎么不说了。”王万重愣了愣,道:“咱们好好的喝酒聊天,你干嘛那么大的火气呀。”鲁万锈道:“我只是实话实说,你又干嘛发那么大的脾气?” 说着说着,两人都已上了火:“腾”地站了起来。瘦小汉一步便闪到两人的身边,伸掌在两人肩上一按,笑道:“是好朋友一起出来喝酒的,为点小事闹得不愉快,岂不让人笑话?”王万重和鲁万锈从心眼里看不起这个瘦小汉,齐声道:“走开,不关你的事。” 哪知话音刚落,便觉肩头像压了一座山似的,不由自主地坐了下来。许邵将这些全部看在眼里,心想:“ 这个瘦小汉的功力倒也了得,举手间便把两个力壮如年的大汉捺回了椅中。”恰在此时,楼下有人问道:“掌柜的,看见一个瘦小汉了吗?”随即便传来”咚咚”的脚步声。 那汉不等掌柜的答腔,便迳直上楼来了。瘦小汉叫了声:“不好,对头找来了。” 一闪身便从窗口掠了出去。许邵正在赞叹瘦小汉好快的身法,楼下已走上来一名中年道士。这道士长着一张马脸,身着八卦仙衣,背后着一柄长剑。道士看了三人一眼,尚未来得及开口。王万重已慌忙站起,堆着笑脸,道:“太清道长,你老人家来此有何贵干?” 太清瞪着王万重愣了好半天,问道:“你是……”鲁万锈哈哈笑道:“噢,闹了半天,人家不认识你呀。” 王万重脸一红,忙对太清道:“太清道长,我是王万重啊,我是你徒弟天丰道长的好朋友。”“哦。”太清点了点头,道:“你是天丰的朋友。”看他一脸狐疑的神显然记忆里没这号人物。王万重对鲁万锈道:“老弟,快来见过太玄派的太清道长。” 太清、太虚和太玄掌太玄合称”太玄三剑”,在天州中极负盛名。鲁万锈赶快起身施礼道:“久闻道长的大名,今日得见尊颜,真是三生有幸。”许邵接过话头道:“道长可是要找一个瘦小汉吗?” 太清对许邵稽首道:“尊驾见过此人吗?”王万重忙接口道:“见过见过,刚他还在这里,听见道长来了,他……”“怎么样?” 太清对王万重的饶舌很是恼火,打断他道:“他去了哪里?”许邵道:“他跳窗跑了。” 太清哼了一声,恨恨地道:“不怕这小贼逃到天上去。”王万重奇道:“怎么,他偷了道长的东西。”太清道:“他偷了我进献给皇上的八宝……” 话到此处,他自感失言,把眼一瞪,道:“你问这干什么?”王万重一脸尴尬地笑道:“我只是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道长休要误会。” 这时,楼下又走上一名小道士,对太清耳语了几句。太清皱眉道:“咱们这就回去。” 说完,头也不回地与小道士下楼去了。王万重冲着楼梯口喊道:“道长,你老走好啊。”鲁万锈冷哼一声道:“人早已走远,听不见了。”王万重嘿嘿笑道:“世外高人大多都是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鲁万锈道:“像这种人,认识与不认识也没什么分别。”“哈哈:“王万重笑道:“你是不是看我认识太清道长,心里有些嫉妒啊?”“什么?”鲁万锈道:“我认识的天州好汉多着哪,我会嫉妒你?”fw.caizige.com 第二百一十五章 纷争 第二百一十五章纷争 许邵见两人吵个没完,便笑道:“刚才道士可说了,那个瘦小汉子可是个贼。”王万重和鲁万锈闻言一愣,道:“那又怎么样?”许邵道:“我只是提个醒,看看你们身上少了什么东西没有。” 两人闻言伸手去mo衣兜,同时惊呼了起来。”怎么?”许邵问道。”钱包没了。” 许邵也只是随便问问,见他们的钱包果真没了,也不由暗暗吃惊。瘦小汉子只是在两人肩头轻拍了一下,便将钱包取走,可见其手法极快,若是换了自己也未必能够幸免。王万重看着鲁万锈道:“怎么办?” 鲁万锈瞪起眼睛道:“我的钱包也被偷了,我还不知怎么办哪,你倒来问我。”“你别火嘛。”王万重劝道:“我也只是脱口而出的。” 楼下的店小二听到吵闹声,跑了上来,听说两人丢了钱包,立时板起脸道:“两位客爷,小店本小利薄,概不赊欠,还请两位客爷将饭钱留下,小的也好向掌柜jia差。” 王万重嚷道:“我们的钱包都被偷了,哪里有什么钱付你的饭钱。”小二道:“吃饭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难道你们还想赖帐不成?” 鲁万锈自知理亏,忙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小二不依不饶地道:“你们付出钱来还算罢了,否则拉你们去见官。”王万重怒道:“你说什么?” ou出刀来,对小二嘿嘿冷笑道:“你龟儿子再说一遍。”小二吓得”蹬蹬”倒退了两步,连滚带爬地跑下楼梯,嘶声叫道:“不好啦,要杀人啦。” 王万重提刀想追上楼去,鲁万锈怕把事情闹大,便拉着他从窗口跳了出去。许邵笑道:“楼上三桌倒有两桌没有付帐,掌柜的可亏大了。” 许邵出了饭馆,见时辰尚早,便沿街闲逛起来。成都是西南重镇,客商云集,街上行人南腔北调,往来穿梭,忙得不亦乐乎。许邵正走着,忽然前面一阵大有人叫道:“快抓住她。” 人群如水一般向两边闪开,一个头披散的拼命地跑着,在她的身后有一名黑衣衫短打扮的大汉正在疾步追赶。那小脚伶仃的,步履蹒跚,踉踉跄跄的眼见就要摔倒。 许邵赶快伸手扶住她,对追来的两人喝道:“站住,青天白日的,你们想干什么。”那两名大汉被喝得一愣,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那f-人”卟通”跪倒在地,哀声道:“公子爷救命,公子爷救命啊。” 大汉上下打量了许邵几眼,道:“走开,这里没你的事,少找麻烦。”许邵冷笑道:“你说什么?” 他说话时眼中暴出两道精光,大汉不觉打了个冷颤。大汉心道:“真是邪他心生怯意,可又不愿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便硬着头皮道:“她欠下我家老爷的银子,无法偿还……” 许邵道:“欠了银子,你便可以公然抢人啊。”那f-人道:“我家男人生前只向王老财家借了十两银子,可现在他们却要我还五十两,我一个f-道人家,哪有本事那么多银子,还望公子爷主持公道。” 这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却没有一个替f-人说话的。 许邵不由火往上撞,挥手对f-人道:“你走吧,王老财的钱由我替你还。”那f-人千恩万谢地走了,大汉伸手想要阻拦,许邵一把揪住他的后领,道:“不是说好,钱由我来还吗。”大汉想要挣脱,陡觉浑身酸麻,赶快道:“你先把我放开,咱们有话好说。”许邵放开大汉,笑道:“这就对了,有话好好讲嘛。” 大汉长出了口气,道:“算你行,我打不过你。” 许邵道:“要讲打嘛,我还真没碰到过对手。”大汉道:“有种你别走开,我去约了帮手,再来找你算帐。” 说完,他转身一溜烟地跑了。许邵冲着大汉的背影笑道:“好,我等着你。”大汉走后,围观的人群也一哄而散。许邵疑地四下看了看,心想:“还有热闹可看,这些人怎么都走了呢?” 一个卖水果的老头见许邵还站在街心,便对许邵招了招手,道:“小伙子,你过来。”许邵走到近前,问道:“老人家有何指教?” 老人笑眯眯地看了许邵一眼,道:“你以为那汉子真的还会再来吗?”许邵道:“难道他不会再来了吗?”老人含笑道:“不会来了。”许邵点头道:“想是他怕了我。”老人摇头道:“不对。”“那他为何不来啦?”“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来做什么哪?”许邵道:“什么目的。” 老人长叹一声,道:“小伙子,看看身上少了什么没有。””没少……”许邵嘴里说着,用手往身上一mo,立时干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了。”怎么?”“我……我的钱包没了。”老人长叹一声,道:“跟你实说了吧,这是一个骗局,是专对你们这些外地人的。” 刚才王万重和鲁万锈的钱包被偷,许邵多少还有些幸灾乐祸,可一会的工夫就轮上了自己。”不行。” 许邵忿忿地道:“我得找他们去。”“找,你找谁去呀?”许邵道:“我先找到王老财……”他是想着通过王老财来找到那f-人的下落。老人笑道:“ 哪有什么王老财,这些都是说出来骗骗人的。”许邵道:“照你这么说,便是无从查找啦?”老人道:“便是能找到,你也惹不起他们哪。”“怎么?” “天蓝地有两大帮派,一个是太玄派,一个是四海帮。刚才骗你的那两个人,我看多半是四海帮的。”许邵冷笑一声道:“他们的总舵现在何处?”老人惊道:“ 你真的要去找他们?”许邵道:“真的。” “他们可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啊。”许邵道:“我这个人专喜欢和亡命之徒打jia道。”老者重又打量了许邵两眼,有些不信地道:“你真的要去找他们?” 许邵道:“我不去找他们,又问你干什么?”“你不后悔?”许邵冷哼了一声,道:“后悔的该是他们才对。” 郊外,四海帮总舵内张灯结彩。帮主齐天龙腆着大肚子,脸上笑开了ua。 今天是他的女儿齐小茜大喜的日子,新郎倌是天蓝中四大高手之一的”快刀”杨路。”快刀”杨路是小孤儿落叶道人的高徒,不仅名贯天蓝中,在中原也是名声鹊起。有了这样的好帮手,齐天龙再也不用怕太玄派的那些杂道修了。 齐天龙越想越开心,想着想着不由纵声大笑起来。”帮主好开心啊。” 随着声音,在酒店偷走王万重和鲁万锈钱包的中年汉子走了进来。齐天龙不满地道:“唐元,这几天你都疯到哪里去啦?”唐元凑到齐天龙近前,嘿嘿笑道:“帮主,今天是小姐的大喜日子,你说我还能上哪儿去哪?”“哦?”齐天龙上下打量着自己这个堂主,道:“你又到什么好玩意儿啦?” 唐元卖个关子,道:“待会你就知道了。”这时,另一位堂主肖寒月走了过来,嘿嘿笑道:“唐老弟,我可没见你干过什么漂亮的事啊。”唐元翻了肖寒月一眼,道:“想必你也备下了什么礼物,到时咱们拿出来比一比。”肖寒月道:“比就比,难道我还怕了你不成。” “好了。” 齐天龙不满地道:“你们两人到一起就吵,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这时,骗走许邵钱包的男女走了进来,拱手道:“帮主大喜呀。”齐天龙道:“嗯,同喜同喜。”这一男一女叫马千里和刘西施,是唐元手下的小头目。 尤其是刘西施,与齐天龙和唐元有些不清不楚的。齐天龙自刘西施进来后,一双眼睛从没离开过她。唐元见状心里不觉有些酸溜溜的,他咳嗽了一声,道:“今天是小姐大喜的日子,你们都准备了什么礼物啊。”马千里抢着说道:“堂主,我们今天在城里碰上一个大傻瓜,被我们……” 刘西施接道:“什么‘我们’,这事可是姑奶奶一人干的。”马千里急道:“刘西施,你可不要过河拆桥啊。这事如果没我,你能成功吗?”刘西施道:“你还有脸说哪,被人抓在手里像条死鱼似的。”齐天龙一愣道:“哦,看来此人武功不弱呀。”马千里胀红了脸,道:“那是我没有留神,才被他侥幸抓住的。” 齐天龙笑道:“算了吧,就凭你那两下子,被人抓住也不奇怪。”“是啊。”唐元道:“刘西施,你们都得了什么,拿出来看看。”刘西施掏出钱包,刚一打开,便惊呼起来。钱包里除了一大叠银票外,还有一块翠绿的碧 齐天龙珠宝y-器见过不少,可像这块毫无瑕疵的碧却是今生头一回。他劈手抢过碧用手摩挲着,口中不停啧啧赞叹。刘西施心里好生后悔,自己在路上怎么没有打开看看呢。齐天龙抬头见众人都瞪着自己手里的碧忙将碧y-揣进怀里,笑道:“别看了,小心眼珠子掉下来,砸着脚面子。”众人”咕嘟嘟”地咽着口水,无奈地摇头叹息。齐天龙四下看了看,往远处一指,道:“哎,那不是新郎倌来了嘛。”“快刀”杨路疾步走来,他身着红袍,iong前挂着大红ua,脸上的刀疤胀得血红。唐元讨好地笑道:“咱们的 新姑爷今天可是特别的精神啊。”杨路对他点了点头,转脸对齐天龙道:“岳父大人,客人都到齐了,可以开席了吗?”齐天龙一怔,道:“到齐了?你爹不是还没来吗。”杨路道:“家父临时有事,不能来了。”“不来啦?”齐天龙颇为失望地道:“说得好好的,怎么不来了呢。” 杨路的父亲杨忠是西南有名的大侠,不但武艺高强,而且jia游甚广。齐天龙本想借着办喜事,把他请来,替自己壮一壮声势。谁知到头来却是一场空欢喜。肖寒月怪声道:“恐怕不是来不了,而是不肯来吧。” 杨路一怔,道:“肖堂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肖寒月道:“有什么事能大过儿子娶妻?杨大侠明摆着瞧不起咱们四海帮,不肯屈尊前来的。” 杨路听了这话,脸-立时胀得血红。原来,杨路和齐小茜这亲事,杨忠根本就不同意。怎奈杨路像着了魔一般,最终闹得杨忠要和他脱离父子关系。肖寒月这话正好说中了他的心思,他心中愤怒,可又不便在齐天龙面作,便强笑道:“甘陕大侠吕齐突然造访,家父与他已有十余年没见,不便怠慢。是以,家父让我向岳父大人致谦,并言道,他日一定登谢罪。” 齐天龙哈哈笑道:“吕大侠是远客,令尊自应接待的。至于登谢罪嘛,那就大可不必啦。”唐元应道:“是啊,大伙都是自家人了嘛” 齐天龙把大手一挥,道:“走,开席。”一番吹打,新人拜过天地之后,有人将新娘搀进房,大厅里便吆五喝六地吃喝起来。唐元率先起身,端着酒碗道:“弟兄们,杨少侠和咱们小姐喜结良缘,咱们四海帮实力大增,四海帮称雄天蓝中,指日可待了。”众人轰然叫好,有人叫道:“何止是称雄天蓝中,我看称雄武林,也为期不远了。” 齐天龙哈哈大笑起来,用手拍着杨路的肩头,道:“贤婿,他们对你的期望可是很高的。”杨路傲然地点头道:“岳父放心,咱们已是自家人了。”大厅里推杯换盏,不觉酒至半酣。一个穿着团ua绸袍,土财主模样的人打着酒嗝问道:“新姑爷,你脸上的伤疤可是在华山留下的?” 杨路嘴角上翘,用手抚着脸上的伤疤,道:“不错,确是朱三刀在华山给我留下的。”“哦。”土财主的嘴张成了“”形,半晌方道:“听说朱三刀与人打斗时,只出三刀,可是确有其事?” 唐元接口道:“这是自然。要不,他怎么能成为‘中原刀王’哪。”杨路嘿嘿冷笑道:“哼哼,‘中原刀王’.” 唐元觉杨路脸1-不悦之忙改口道:“不过,这个‘中原刀王’最终还是死在咱们新姑爷手里了。”杨路回怒转喜道:“什么朱三刀,少爷一刀下去,他半刀都不刀了。”土财主连连点头道:“是啊是啊,朱三刀就是再厉害,也比不上新姑爷啊。” 马千里a括道:“依我看呀,咱们新姑娘就是比起‘极品斋’的书斋来,也是毫不逊-的。”马千里一提起书斋,喧闹的大厅立时静了下来。马千里还想再说什么,可一见众人的脸-不对,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齐天龙见冷了场,忙清了清嗓子,道:“书斋……这个书斋吗……”土财主颤颤兢兢地道:“听说天州传言,这个书斋上通天文、下知地理,武学玄学无所不通,真可算是当今天州第一人啊。”杨路没有说话,低头像是在想着什么。唐元道:“听说这个书斋极为神秘,至今还无人见过其真面目。”马千里道:“听说经书斋指点过的人,顷刻间便可武功大进。” 唐元道:“何止是‘大进’,简直是突飞猛进。”肖寒月怪声怪气地道:“唐老弟,你们这一唱一搭的,把咱们新姑爷置于何地呀?”唐元一时语塞,尴尬地看着杨路,半天说不出话来。杨路摆了摆手,道:“肖堂主,你也别难为唐堂主了,他们说的多半是真话。”唐元见杨路帮着自己讲话,立时又来了精神,道:“不知新姑爷可见过书斋吗?”“没有。”杨路道,“如果我见到书斋,一定要让他见识见识我的刀法。” 厅堂里立时出一阵笑声。刘西施道:“为什么到今天,我还没听说过有谁被书斋指点过呢?”杨路道:“这还不简单吗?”刘西施向杨路抛了个媚眼,道:“小妹愚钝,还请姑爷指点。” 马千里哼一声,道:“刘西施,好像你比新姑爷大着几岁吧。还‘小妹,小妹’的,让人听着麻。”刘西施恼羞成怒地道:“马千里,姑奶奶和新姑爷说话,没你a嘴的份。”马千里遭了抢白,脸-忽青忽紫地道:“一个是姑奶奶,一个是姑爷,这个辈份应该怎么论,可把我搞糊涂了。” 刘西施撇开马千里,转向杨路道:“新姑爷,你倒是说呀。”杨路笑了笑,道:“能被书斋指点的,多半是成名已久的人物,他们又怎会将此事公开,自贬身份哪。”齐天龙道:“求教于人,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呀。” 刘西施叹道:“照这么说,书斋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啦。”这时,突然有人问道:“书斋真的像你们说的那么厉害吗?”杨路循声望去,见大厅中央不知何时来了一个年龄与自己相仿的青年。 他不觉一愣,道:“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自信听力过人,大厅里虽然喧闹,可十数丈内落叶的声音都逃不过自己的耳朵。不过这人是何时进来的,他却一点也不知道。厅中来的这人正是前来兴师问罪的许邵。 许邵环顾了一个大厅,朗声笑道:“在下初到成都,认识的几个熟人居然都在这里呀。” 马千里饮酒过量,一时没有认出许邵,高声叫道:“新姑爷问你话哪,你聋了不成?”“哦。”许邵转向杨路,问道:“你是新姑爷?””不错。”杨路又问,“你几时进来的?”许邵道:“你们谈到书斋时,我就进来了。” 齐天龙道:“阁下是谁,来意可否相告?”许邵道:“我是来找人的。”说着,他用手指了指马千里和刘西施。刘西施骇然叫道:“你……是你。”齐天龙忙问道:“谁,他到底是谁?”刘西施道:“他……他就是我们今天……”齐天龙恍然地道:“哦,原来他就是被你们骗了的那个大傻瓜?” 唐元笑道:“你莫不是想来要回自己的银子吧?”马千里也哈哈笑道:“小子,你的银子早变成酒让我们给吃了,这会怕是早就成屎了。你要实在想要,待会上茅房时我叫上你就是了。” 四海帮的帮众立时大笑起来,许邵也跟着大笑起来。笑声震得大厅”轰轰”直响,四海帮的帮众竟有一多半被震得晕了过去。杨路赶快起身抱拳,道:“小弟杨路,愿闻阁下高姓大名。” 许邵傲然地道:“许邵。”齐天龙等人闻言无不失杨路强笑道:“小弟新婚,能得‘武圣’驾临,真是荣幸之至。”齐天龙也回过神来,道:“对对,武大侠快请上坐,咱们有话好说。” 许邵冷哼一声,道:“还了东西再说。”“对对。”杨路对刘西施道,“刘姑娘,快把东西还给武大侠。”刘西施见许邵英俊ing拔,胜过杨路甚多,一时想入非非,款款走到近前,上下打量了许邵几眼,娇声道:“唷,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武痴’吗?”许邵向以”武圣”自居,最烦的就是这个”痴”字。他不耐烦恼地对搔姿的刘西施道:“废话少说,快把东西拿来。” 刘西施把钱包晃了晃,道:“钱包就在这里,你来拿,你来拿呀。”说着,她把钱包藏在身后,却将身子直向许邵靠了过去。许邵吓得连退了两步,道:“你什么颠。”马千里和刘西施是夫妻,他眼见老婆在众人面前现眼,怒意醋意直往上撞。他悄悄潜至许邵的身后,拼尽全力一拳击向许邵的后心。 此时,许邵恰好向后倒退,正好向马千里的拳头凑了上来。马千里兴奋得心头狂喜:“什么狗屁‘武痴’、‘武圣’的,一样叫你栽在老子的手里。”就在他念头一转之间,许邵的后背陡地换成了老婆刘西施的脸,这张脸惊愕中带着恐惧。 马千里想要收招,已是不能,只得惊呼一声道:“西施躲开。”此”西施”非彼”金蝉”,没有脱壳之能。只听”砰”的一声,随即便是两声痛呼。两人一个痛在脸上,一个痛在心里。刘西施脸上中拳,鼻塌裂,嘶声叫道:“马千里,你这个刀杀的,敢打你家姑马千里急道:“我……我不是打你的。” 刘西施怒道:“还说不是打我的,我这脸上难道是乌龟王八蛋打的。哎唷,让我以后怎么去见人哪。”马千里听”乌龟王八蛋”四个字,立时火往上撞。他老婆是怎样的人,他心里自然雪亮。自己头上早已戴了十七八顶绿帽子。这口气他早已憋了好几年,今天虽不是故意打她,却也出了一口恶气。 马千里大声吼道:“就算老子打了你,你又能怎样。”刘西施先是一愣,随即满地打滚,双脚踢地道:“我不想活啦。” 许邵捡起落在地上的钱包,捏了捏,道:“还有。”齐天龙脸一红,从怀里mo 出那块碧道:“武大侠说的是这个吧。”许邵接过碧道:“还有。””还有?”齐天龙厉声喝道:“刘西施,你背着我i藏了什么东西?”刘西施被吓得立时止住了哭声噎噎地道:“没……没有了。”齐天龙道:“难道武大侠还能诬赖你不成。”刘西施从地上爬起来,道:“确实没有了,你就是杀了我也没用。”许邵道:“我要的东西不在她身上。” 齐天龙奇道:“那在哪里?”许邵一指唐元,道:“在他身上。”唐元吓得一哆嗦,道:“武……武大侠,我可没偷你的东西呀。”许邵道:“偷别人的东西也得还出来。”唐元做出一副委曲相,道:“武大侠,我可是从来没偷过别人的东西啊。”肖寒月怪声道:“唐堂主,我是不是听错了,你刚才说什么?” 唐元又气又急地道:“肖堂主,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肖寒月这番话,立时引来齐天龙和帮众不满的眼光。许邵森然地道:“要我提醒你吗,太玄派的太清为什么到处找你?” 唐元立时失-道:“什……什么,太玄派的太清道长找我干什么?”“干什么?”许邵道:“听太清道长说,你偷走了他的‘八宝金丹’.”“‘八宝金丹’?” 齐天龙从椅中蹦了起来。太玄派掌太玄非但是个剑术大师,而且还是一名极负盛名的炼丹士。天州中早有传言,说太玄穷数十年精力,走遍名山大川,收集珍奇材,汇天地之灵气,炼制”八宝金丹”.天州上对”八宝金丹”传得更是神乎其神,说它能有起死人白骨的功效,甚至能够平地飞升。 齐天龙心想:“我若能得到‘八宝金丹’,那可就……”他按捺住心中的狂喜,问道:“唐元,你到底拿没拿‘八宝金丹’?”唐元看看许邵,又看看齐天龙,不知该承认还是否认。 齐天龙心急如焚,厉声吼道:“快点说”唐元被吓得慌了手脚,忙道:“我……我是拿了。”“拿来”齐天龙一个箭步纵到唐元面前,从他身上mo出一个葫芦,问道:“是这个吗?” 唐元道:“是的。”“这就是你要送给我的礼物吗?”齐天龙双手紧攥着葫芦,狂笑道,“好,太好了。”许邵道:“看样子,你是不打算把东西jia给我罗。”齐天龙道:“这东西又不是你的,我凭什么要jia给你。”他见被震晕的帮众都已醒过来,心中暗想:“你许邵虽然厉害,可终究只是一个人。我四海帮这么多人,只要一拥而上,还不把你杀了。” 肖寒月叹道:“帮主,你手里的葫芦烫手得很哪,你可要想清楚啊。”杨路也道:“岳父大人,这丹未必像天州中传的那样神奇,否则太玄道长也就不会死了。”齐天龙将葫芦紧紧抱在怀里,拼命摇头道:“我不管,谁想抢我的丹我就和他拼命。”许邵冷笑一声,伸出手道:“拿来。” 齐天龙后退了两步,道:“不给。”“真的不给?”“真的不给”“好。” 许邵两眼紧盯着齐天龙,缓步走了上来。齐天龙叫道:“快,拦住他,拦住他。”话音刚落,唐元已飞身而出,双掌直a许邵的两肋。与此同时,肖寒月提刀从许邵身后纵来,一招”夜战八方”封住了许邵的退路。 齐天龙趁唐、肖二人挡住许邵的当儿,拔开葫芦的塞子,倒出三粒丹丸和酒咽下肚去。杨路见了自己岳父这副模样,真是哭笑不得。许邵身形向左略偏,闪过唐元拍来的双掌,随即身形”滴溜”一转,已绕到了唐元的身后。他用掌在唐元背上一推,道:“去吧。” 唐元站立不住,直向肖寒月的刀上撞去。 唐元和肖寒月终是四海帮的堂主,武功也颇为了得。肖寒月单掌推开撞来的唐元,大刀随即分心刺到。许邵对刺来的大刀非但不加躲闪,反而拧身迎了上来。肖寒月愕然:“难道他练有铁布衫不成?”便在他念间一转的当儿,许邵的左掌已拍在他的刀背上。肖寒月直觉右臂立时失了知觉,一股热血直向喉头涌来。好在他天州经验老到,拼尽全力向后疾纵。 他落地后低头一看,自己右手五指全部碎裂,右臂完全失去了知觉,不禁心头冰凉:“虽然捡回一条命,可一条右臂却是废了。”唐元冲出三步之后,稳住身形,返身再度来战许邵。 许邵眼见对方一记”黑虎掏心”,直奔前iong而来。他看也不地还了一招”黑虎掏心”同是一招”黑虎掏心”,可结果却截然不同。”砰”的一声响,唐元哼都没哼一声,便像断线的风筝似的落在了大厅的外面。 杨路道:“好,好功夫。”许邵看了看杨路,道:“你叫‘快刀’杨路,我听说过你。”杨路自然知道许邵这番话的含义,艰涩地道:“我也极想见识见识你的‘无影旋风掌’.”“好。” 许邵道:“你的刀呢?”杨路缓缓起身,脱去新郎倌的大红袍,从一名帮众手里接手一柄单刀,在手中掂了掂,对许邵笑道:“轻重长短正合适。”许邵闻言道:“你我不比了。” 杨路愕然:“为什么?”许邵道:“你和他们不一样,我只是想和你比武。”杨路不解地道:“可你刚才说不用比了。”“胜负已分,自然就不用比了。”“咱们还没比哪。”“兵器的轻重长短只是形式,而你对这些太过留意,所以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许邵说的虽然都是实话,但最能伤害人的,往往就是实话。杨路气得浑身颤抖,道:“你……你说什么,我不是你的对手?” 许邵道:“也许再过个二三十年,你我倒可以切磋切磋。”武林人物讥讽对手武功太差时,往往会说:“你就是再练三十年,也不是我的对手。”许邵虽无此意,可听在杨路耳中,可就非此意不可了。 杨路怒极狂笑道:“用不着等三十年,今天我便与你见个高低。”便在此时,只听”咣”的一声,齐天龙跪倒在地,两手捂着肚子,干张着嘴说不出话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杨路失声惊呼道:“岳父大人,你怎么啦?”齐天龙用手指了指滚在地上的葫芦,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杨路心想:“这丹可是随便吃了玩的吗。”他赶快对众人道:“都愣着干什么,快想办法,让帮主把肚子里的丹吐出来。”帮众们手忙脚抠喉咙的抠喉咙,捶后背的捶后背。 齐天龙”哇哇”地吐了一地,半晌才缓过神来。谁知略一清醒,便含湖不清地叫道:“葫芦、葫芦。”已走到边的许邵转过身来,对齐天龙晃了晃手里的葫芦,道:“别找了,葫芦在这里哪。”杨路纵上前来,喝道:“许邵,你这就想走吗,咱俩的事还没完哪。”许邵道:“我不是说过,不和你比了吗。” 杨路道:“你不和我比,我却要和你比。”“哦?”许邵道:“向我挑战的人,你倒是头一人。”杨路不再开口,两眼死死地盯着许邵,紧抿着嘴毫无血 许邵只是随随便便地站在那儿,两手下垂,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好像眼前根本没有杨路这个对手似的。杨路抑制不住iong中的怒火,暴喝一声,瞬间劈出十三刀,刀刀劈向许邵的要害。 许邵见状也吃惊不小,暗道:“看来我倒小看他了。”他脚尖一点地面,身形向后飘出一丈多远,落在了院内。杨路见许邵从容从自己这招”天罗地网”下脱身,心中也不禁暗暗叹服。如果他知道许邵在他这招”天罗地网”使出后,居然还能ou出一段空闲,对他做了重新评价的话,他非气得吐血不可。杨路由衷赞道:“好身法。”许邵也道:“你的刀法也不坏嘛。” 杨路哪知许邵真的是在夸赞他的刀法,还道他是冷嘲热讽哪。他纵身跃到院外,叫道:“点上松明火把。”帮众闪围在院中,留出中间一块空地。杨路环顾众人道:“我和人家比武,你们谁都不许a手。否则,别怪少爷不客气。” 许邵连连点头道:“好,好样的。”“看刀。”杨路低喝一声,拦腰一刀,斩向许邵。许邵默运玄功,iong腹生生缩回半尺,让过刀锋,随即一掌拍向杨路的刀背。肖寒月刚才就是这般伤在许邵手下的,杨路自是记忆犹新。 杨路终究非肖寒月可比,他略一转腕,刀背立时变成了刀刃。待许邵撤掌换招时,杨路脚踏中钢刀直刺许邵的前iong。许邵身形后掠,堪堪避过刀尖后,身形重又掠回,左掌从刀下穿出,直托杨路的右肘。 杨路慌忙中沉肘翻刀时,许邵的右掌已悄然按到。他虽知这一招自己能够躲过,但对方源源不断的后招势必将自己置于死地。想到此处,他索把心一横,置对方拍来的一掌于不顾,ing刀反刺许邵的咽喉。许邵自然不愿与他拼个两败俱伤,身形后掠,奇道:“拼命吗?” 杨路心里明白,此时自己只有奋力抢攻,或许尚有一线胜机,否则必败无疑。所以杨路应道:“正是。”一口气向许邵攻出三招十八刀。 这十八刀如疾风暴雨一般袭向许邵,可许邵却在刀光中腾挪自如。 围观的帮众不知究竟。他们见许邵在铺天盖地的刀光中左躲右闪,还以为杨路大占上风,纷纷叫道:“姑爷,好刀法。”“姑爷,再加把劲啊,打败了许邵,你就天下闻名啦。” 众人的喊叫声中,突然传来许邵的声音:“杨路,你如此急攻躁进,岂能长久?”杨路何尝不知此时自己就像上了条的木偶,一但稍有松动,便大势去矣。他唯一心存的侥幸便是许邵在自己的疾攻下出现差错。 可在他急攻之下,许邵每一次闪躲的方位,正是自己这一招的破绽所在。最令他吃惊的是,许邵居然能开口讲话,唯一的解释就是对方未尽全力。 杨路立时万念俱灰,撒手弃刀,道:“罢了,杨某任你处置好了。”说完,便闭目等死。院中立时一片死寂。过了许久,有人颤颤兢兢地道:“姑爷,许邵走了。” “走了?”杨路仰望满天星斗,iong口ji剧地起伏着。杨路生孤傲,今天当着众人面败得这么惨,他是说什么也咽不下这口气的。他喃喃地道:“他没有杀我,他竟不屑杀我。”说着说着,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接着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帮众们慌手慌脚地把杨路抬进大厅,后院又传来了哭声。一名帮众跑出来哭道:“帮主……帮主死了。”本是一场喜事,此刻却变成了丧事。f 【……第二百一十五章纷争……】a!! 第二百一十六章 闹剧 第二百一十章闹剧 许邵自然不知道,别人把这笔帐算在了他的头上。也更加不知道,自己同时得罪了四海帮和”西南武宗”杨忠。第二天一早,许邵问明了去太玄山的路径,带上那葫芦循官道投西南去了。他是打定了主意,要把丹还给太玄派。接近午时,他才觉官道上有不少武林人物,都是和他一样,朝西南去的。 他心奇怪,便问身后赶来的一个小个子道:“你们都是去太玄山的吗?” 小个子约mo二十出头,长着一张娃娃脸,身材极为粗壮,背后背着一根鸭蛋粗的霸王鞭。小个子未曾开口便先笑了笑,道:“是啊,你也是去太玄山的吗?” 许邵道:“是的,我也去太玄山。小个子笑道:“那咱们做个伴好不好。” 许邵也觉一人走路有些无聊,再加上小个子ig讨人喜欢,他便爽快地答应了。 小个子高兴地道:“我叫叶无忧,大哥你叫什么?”许邵报名后,叶无忧脸上连一丝惊讶的神-也没有,只是说道:“那我就叫你吴大哥吧。”许邵每每报名,都能从对方惊羡仰慕或极度惊惧的神情得到满足,可这一回却使他大失所望了。叶无忧抑头问道:“吴大哥,你在天州上很有名吗?” 许邵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好像是刚出天州吧?”叶无忧道:“其实我根本就不是天州人。”“哦。”许邵道:“可你白白身具武功啊。”叶无忧道:“我练武是为了强身,不是为了跟人打架。” 许邵虽然有些不以为然,却又不想反驳,换了个话题,道:“你去太玄山干什么?”叶无忧瞪圆了眼睛,道:“吊丧啊。”“给谁吊丧?”“太玄派的掌太玄道长故去了,你不知道吗?” 许邵突然想起,杨路曾说过此事,便点头道:“听说过。”可他转念一想,道:“不对,你一个小孩子,能和太玄掌有什么瓜葛?”叶无忧脸一红,道:“许大哥,实话对你话吧。我是在家里待闷了,偷跑出来的。” 许邵拍着iog脯道:“没关系,你跟着我就好了。”两人边走边说,不觉都有些饿了。许邵一拉叶无忧,道:“走,咱们吃饭去。”两人走进了路边的饭馆。饭馆里多半都是相熟的武林人物,隔着好几张桌子便打开了招呼。许多人从东桌吃到西桌,又从西桌吃到南桌。许邵待小二端上了酒和菜后,笑着问叶无忧:“会喝酒吗?”叶无忧嘻嘻笑道:“会喝一点。”说完,便替自己斟上满满一碗。 许邵笑道:“行啊。”这时,一个须皆白的老者叹道:“太玄老弟英年早逝,着实令人痛心啊。”一个身材瘦削的年汉子道:“吴吞天吴老爷子,这还不算最痛心的事哪。” 吴吞天怒道:“孟长郡,你说什么?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老夫跟你没完。”孟长郡道:“吴老爷子,你别生气,听我慢慢给你讲。”吴吞天道:“你讲。”孟长郡道:“太玄道长的尸骨未寒,太玄派便起了内讧了。”吴吞天怒道:“起内讧,为什么?”孟长郡撇着嘴道:“还能为什么,为了争夺掌宝座呗。”“放屁”吴吞天气得上气不接下气,道:“此事岂是名正派所为?再说,太玄老弟临终之前也该有个jia待。” 孟长郡道:“只因太玄道长死得突然,没有来得及jia待,这才留下了祸根。”吴吞天道:“你此话可是当真。”孟长郡道:“吴老爷子,你若不相信,可以问钱老大嘛。”钱老大穿着一身短衣衫,闻言站起来道:“吴老爷子,孟长郡说的一点没错。”孟长郡道:“吴老爷子,这回咱们可能有热闹看了。” 吴吞天不解地道:“什么热闹。”孟长郡道:“我猜他们多半能在太玄道长的灵前打起来,到时说不定还要请吴老爷子当个评判哪。”吴吞天气休休地道:“他们敢” 钱老大嗡声嗡气地道:“有什么不敢的,人家比武定掌咱们外人又怎好a手。”吴吞天道:“只要我还活着,就不许他们自相残杀。”钱老大轻声道:“到时可就由不得你了。”吴吞天想是年纪大了,没有听见,只是一个劲地道:“不像话,不像话。”叶无忧悄声问许邵道:“太玄山是不是有热闹看了?” 许邵道:“可能吧。”叶无忧不解地道:“他们为什么都要争那个掌 许邵道:“还不是为了争名夺利。”两人说话的当儿,忽听有人叫道:“冷如冰、郑光明,你们来这儿干什么?”随着喊声,众人”呼啦”闪向两边出坐在墙角的两个年人来。 冷如冰身着白袍,脸-也是煞白的,身材修长,留着两撇小胡子。郑光明身着灰袍,身躯胖大,漆黑的脸上长着一副络腮胡须。这两人都是西南黑道上顶尖的高手。冷如冰森然地道:“这个地方你们能来,我们就不能来吗?”吴吞天道:“你们想要干什么?”“干什么?”郑光明笑道:“上太玄山去呀。” 吴吞天道:“你们这些下三滥的东西,也配给太玄老弟吊丧吗?”“吊丧?“冷如冰yi恻恻地道:“就凭太玄杂他也配让我们吊丧吗?”孟长郡喊道:“那你们去太玄山干……干什么?”他说话时虽气势汹汹,可脚步却不停地向后挪,显然有些-厉内荏。郑光明怪笑:“都说‘太玄天下幽’,咱们去玩玩还不行吗?”吴吞天道:“太玄老弟活着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去,你们现在去,明摆着是想找茬的。” 冷如冰闻言脸-陡变,冷笑道:“吴老儿,你说什么?”冷如冰向以”玄yi掌”自负,谁想五年前在望江楼巧遇太玄掌太玄,苦斗多时,败在太玄的松纹剑下。他将此事以为奇耻大侮,说话间便缓缓站了起来。郑光明拉住了他,转向吴吞天,笑道:“吴老儿,我们就是去找茬的,你又能怎么样?” 吴吞天一时语结,手指着郑光明道:“你……你……”郑光明哈哈笑道:“吴老儿,太玄一死,你的靠山就倒了。你还是好好想想,另投主子吧。”吴吞天在西南一带有个绰号叫”墙头草”,也就是说他这个人贯于见风使舵,几边都不得罪,而关键时刻总是倒向实力最强的那一方面。 冷如冰也缓缓坐下,笑道:“吴老儿,太玄道人一死,眼见着太玄派又有一场内讧,太玄派是靠不住了。”郑光明道:“吴老儿,太玄派眼见就要土崩瓦解,我看你还是另投他处吧。” 吴吞天道:“太玄乃是名大派,虽然遇些小小挫折……”冷如冰冷笑道:“太玄派迟早是会缓过气来的,可只怕到那时,你吴老儿早就没有气了。”吴吞天被气得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郑光明笑道:“吴老儿,我给你出个主意吧。赶紧打道回头,改投四海帮吧。“冷如冰也笑道:“听说齐天龙招v婿,你人虽然没去,却也送了好些礼物啊。”四海帮在西南一带名声不佳,众人听了这话后,全都将目光投向吴吞天。 吴吞天老脸一红,强辩道:“我给齐天龙送礼,那是冲着杨忠杨老弟的面子。“冷如冰道:“可惜呀,听说你的贺礼刚到,‘武痴’许邵也跟着到了。” 人丛立时有人惊呼:“怎么,‘武痴’许邵到咱们南州来啦?”“哎呀,这下不知又有多少武林成名人物要倒楣了。”许邵心不觉一惊:“我去四海帮也只是昨天的事,他们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钱老大问道:“‘武痴’去了四海帮?那结果怎么样?”郑光明道:“听说‘武痴’打死了齐天龙和唐元,打伤了杨路和肖寒月。” 许邵闻言一愣,暗道:“我何时打死齐天龙啦?”原来,齐天龙是在酒后服下”八宝金丹”的。酒力加血液循环,虽然吐出了一些,但大多数都被他吸收了。好不容易挨到下半夜,最终力作,七窍流血而亡。四海帮若说自己帮主是服丹而死,岂不大失颜面?索将这笔帐算到了许邵的头上。 许邵正想起身辩驳,叶无忧问道:“吴大哥,他们说的那个‘武痴’很厉害吗?”许邵尚未开口,旁边有人道:“小朋友,这个‘武痴’可是好生了得啊。自他出道以来,败在他手下的高手真是不计其数啊。” 叶无忧叹道:“那他岂不是天下无敌啦?”那人不以为然地道:“以我看来,‘武痴’虽是天下绝顶高手,但比起咱们扬威山‘极品斋’的书斋来,那可就差的远啦。” 许邵入南州以来,到处听到的都是对书斋的赞叹之声,心里早就愤愤不平。其实,在原一带,众人对书斋也是倍加推崇。只是大家都认识许邵,不敢当他面说罢了。 许邵冷笑道:“那个‘书痴’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厉害吗?”那人不满地看了一眼许邵,道:“你是外乡人吧?”许邵道:“是又怎样?”那人道:“你便是外乡人,也该听说过书斋的大名呀。“许邵冷笑道:“笑话,我凭什么该听说过他的名字啊。”“你,你……”那人气急地道:“你竟敢轻视书斋?”许邵把眉头一扬,道:“我便轻视他,你又能把我怎样?” 叶无忧眼见两人的火气越说越大,赶忙a话道:”吴大哥,你看他们会不会打起来呀?” 许邵道:“谁和谁呀?”叶无忧道:“就是酒店里的人和郑光明、冷如冰他们两个。”许邵此时余怒未消,大声道:“放心,他们打不起来的。”他的话音一落,店堂里立时静了下来。 叶无忧看了看众人,有些胆怯地道:“为什么打不起来呀?”许邵道:“你没见他们都离那两人远远的吗,显然是怕了人家。”郑光明哈哈笑道:“公子此言真是一针见血呀,来来来,你我同饮一杯。” 孟长郡道:“这位公子,他们两人可是西南绿林的巨盗。”许邵刚刚端起的酒碗立时顿住,心想:”我怎么糊里糊涂的和绿林大盗搞在一起啦。”郑光明见状哈哈一笑,道:“既然公子不给面子,那就算了。”吴吞天道:“你们两个若是识相的话就快些走,否则……” 冷如冰怪声道:“否则怎样,想动手吗?如果想动手的话,在下一定奉陪。”人丛有人叫道:“邪魔歪道滚出去。”郑光明笑道:“这是谁呀,站出来说话可好?”冷如冰也道:“是啊,让我们也看一看,你是什么林子里飞出来的鸟儿。” 郑光明探头向人丛张望了一下,道:“哦,原来是你呀。”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说话的是谁,可说话那人却沉不住气道:“是我赵国栋,你又能怎么样?”话音刚落,一名三十出头,黄面皮小眼睛的汉子排众而出。他身体微微抖,紧捏双拳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冷如冰道:“好,好汉子。”他用手环指众人:“厅内诸人若都似你一般,我兄弟焉能安坐此地?”若在平时,许邵早就出手教训这两个黑道高手了。可他觉得在座的众人太过窝囊,自己替他们出头甚是不值。所以,才隐而未。 叶无忧叫道:“两位好汉,你们想要把他怎么样啊?”赵国栋见在场这么多人,最后替自己说话的竟是一个孩子,不由惨笑了一下,道:“多谢你了,小兄弟。不过,生死有命……”话到此外,他语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了。吴 许邵扬声叫道:“不怕死的汉子,进来喝一杯吧。”赵国栋颇为为难地看了许邵一眼,一副y-言又止的样子,显然是怕连累了许邵。这时,厅有人叫道:“时候不早,咱们该上路了。”于是,厅内众人借着这个台阶,66续续全都走了。赵国栋脸-苍白,浑身颤抖。这些平时跟他称兄道弟的人,临走时连一句话都没能留下。 叶无忧见赵国栋还站在原地,不由急道:“赵大哥,你快过来呀。”赵国栋苦笑道:“小兄弟,我一过去,岂不连累了你们?” 许邵道:“你不过来,难道就不连累我们了吗?”叶无忧也道:“是啊,就算打起来,我们有三个人,也未必输给他们。”赵国栋看了看冷、赵两人,终于走了过来,道:“赵某多谢两位仗义援手。”郑光明见状冷笑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吧。”显然,他对刚才给许邵敬酒,而对方未与理睬怀恨在心。许邵嘿嘿冷笑道:“我还真想见识见识你的罚酒呢。“ 叶无忧看看郑光明,又转头看看许邵,他已偷偷地将霸王鞭取在手。冷如冰哼了一声,手的酒碗劈手打出,直奔许邵的面许邵冷哼了一声,酒杯飞到他面前一丈外,陡然顿住。 他冷笑一声:“你的罚酒也不过如此。”话音刚落,酒碗里的酒水慢慢升起,脱离了酒碗。在场的众人全都惊呼了起来,瞪圆了眼睛,呆呆地看着眼前生的事。 许邵喝了一声:“去”那只空酒碗倏地飞向了冷如冰。冷如冰慌忙站起,双掌一错,运凭生的功力想要接住这只酒碗。谁知酒碗飞至途,陡地向下一沉,稳稳地落在了他面前的桌上。冷如冰苍白的脸显得更加没有血他张嘴正想说些什么,却听许邵道:“旁左道的酒,我是从来不喝的。”说完,凝在空的酒水,慢慢地飘向冷如冰。郑光明见状慌忙与冷如冰并肩站到了一起,想要抵御飞来的酒水。 冷如冰喝道:“小心”一掌推开郑光明,自己也跃到了旁边。那团酒水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冷如冰的酒杯里,一点也没有漏在外面。叶无忧叹道:“哎呀,这可真神啦。”郑光明铁青着脸,道:“阁下真是好功夫,我兄弟倒是失礼了。”冷如冰道:“请恕在下眼拙,阁下的大名可否相告?” 叶无忧道:“我大哥叫许邵。”“‘武痴’”郑光明和冷如冰惊呼一声,身形向后退去,直到脊背都贴在了墙上。叶无忧看着许邵道:“原来你就是他们刚才说的那个‘武痴’呀。”赵国栋暗扯了一下叶无忧的衣袖,轻声道:“小兄弟,不是‘武痴’,是‘武圣’.” 冷如冰只觉得喉头干,涩声道:“许邵,你想把我兄弟怎么样。”许邵端起面前的酒碗,淡淡地道:“我这碗酒喝完后,如果你们还在这里的话,我就送你们去阎王。”他的话音刚落,冷如冰和郑光明早就失去了踪迹。赵国栋慌忙站起,对许邵施礼道:“‘武圣’的救命大恩,赵国栋没齿难忘。”许邵摆了摆手,道:“我这么做,也不全是为了你。你大可不必过意不去。” 赵国栋道:“恩公,你得罪了四海帮和‘西南武宗’杨忠,以后在南州行事可要处处小心啊。”许邵不以为然地道:“小心什么,有什么好小心的?” 赵国栋道:“四海帮倒也罢了,可‘西南武宗’杨忠jia游甚广,平常的人……”许邵”哼”了一声,道:“我可不是平常人。”赵国栋讪讪地道:”恩公武艺高强,自是不会怕的。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是小心一些的好。”许邵撇嘴道:“明枪也好,暗箭也罢,他们有胆子的便来好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怕了谁。” 叶无忧道:“这位赵大哥也是一番好意,总之小心无大错嘛。”这时,掌柜的从柜台后探出头来,看了看一片狼迹的店堂,哭丧着脸道:“走了,他们都走了。”许邵道:“你能保住命,就算是大幸了。” 掌柜苦着脸道:“可他们一个都没给饭钱。”许邵道:“你对我说也没用,我是绝对不会替那些人付饭钱的。”赵国栋道:“恩公,我们得快些赶路了,否则就赶不到前面的市镇了。”许邵付了饭钱,和叶无忧、赵国栋两人一起上路了。 太玄山峰峦起伏,古树参天,庙宇亭阁比比皆是。孝帐从主峰的”紫霞宫”一直拉到了山脚下,上山吊丧的人络绎不绝。许邵道:“呵,好气派呀。”赵国栋道:“太玄是西南第一大派,替掌人办丧事,自然要气派一点。” 三人边说边往山上走,赵国栋道:“奇怪,今天怎么来了这么多黑道人物。”叶无忧道:“想是来闹事的吧。”紫霞宫前的一大块平地上,搭起了一个席棚。太玄派的弟子分两排跪在棚内,席棚的央摆放着一口黑漆的棺材。棺材的旁边坐着太奥和太濛。上山的人6续焚香祭拜后,退到了一旁。 太濛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道:“各位英雄,敝派掌太玄真人不幸仙逝,有劳大家远道前来祭拜。贫道谨此代表太玄派谢过各位的盛情。”还没容众人答礼,太玄道人的徒天青道人便跳了起来:“太濛师叔,你有什么资格代表本派?”太濛道:“贫道在本派地位最高,资格最老,我不能代表本派,那谁能代表?” 天青哼了一声道:“以前师父外出时,本派的事务都是由我掌管的。”“胡说。”太濛的徒天蓝叫道:“以前我师父不愿意管才轮到你的。”天青道:“既然以前不愿意管,那现在也别管好了。”“放肆”天蓝叫道:“你胆敢对长辈不敬?” 天青道:“师父虽然没有明说由我继任掌但看师父以往的安排,显然是在锻炼我。既然师父想把太玄派的这副担子放在我的肩上,那我就非得挑起来不可了。”他说完话后,傲视众人,一副舍我其谁的样子。太濛的次徒天乙骂道:“你有何德何能,也敢出此狂言?” 天青道:“太濛师叔,我劝你学一学太奥师叔,淡泊名利,与世无争,那岂不是好。”太濛冷笑一声,道:“‘有所为,有所不为。’是我的东西,谁也休想抢走。”双方相争之时,太奥眯着小眼睛,胖乎乎的脸上挂着笑容,对面前生的事情充耳不闻。天青转向太奥道:“三师叔,你说一句公道话,这个掌该不该由我来做?”“哦。”太奥点了点头道:“你做就你做吧。” 天青闻言高兴得险些蹦了起来,叫道:“听见了吗,你们听见了吗?三师叔说了,由我来做掌呀”太濛急道:“三师弟,你怎么能这么说,该由我做掌人才对。”太奥点头道:“哦,那也好。”天蓝叫道:“听见了吗,三师叔说,由我师父做掌天青也急了起来,吼道:“三师叔,你怎么说话不算数。” 太奥道:“其实事情很好解决。”太濛和天青同声道:“怎么解决?”太奥道:“大家相互谦让一下……”太濛、天青齐声叫道:“不行”这时,太玄的次徒天铁冷笑道:“你们俩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争吵,真正该做掌的应该是我才对。” 许邵见两人正吵得不可开jia,半道又杀出一个,不由对叶无忧笑道:“这回可真的有热闹好看了。”天青又惊又怒,道:“天铁师弟,咱们是自家兄弟,该一致对外才对,不应自阵脚。” 天铁不屑地道:“师父曾多次i下对我说,要把掌之位传给我的。”太濛冷笑道:“你说话有谁信啊。”天铁道:“师父的在天之灵可以做证。”正在此时,山下传来两个人的嚎哭声。一人的哭声尖细,听着让人揪心。而另一个的哭声沙哑,听着让人烦心。众人不觉都皱起了眉头,循声向山下望去。 这一看之下,大家不由全都变了颜山下来的两个人,就是在酒店里碰上的冷如冰和郑光明。两人来到太玄的灵前,郑光明嚎道:“太玄啊,你这个老杂怎么说死就死呀。” 冷如冰道:“你这一死可不要紧,干什么不把掌的人选定下来哪。”郑光明拍了拍棺材,道:“太玄老儿,我们做为你的老朋友,索帮你完成这个心愿吧。”冷如冰道:“我们怎么帮他完成这个心愿哪。”郑光明道:“这还不简单,想做掌的就亮家伙比高低呗。”“好,就这么办。” 太濛在三人武功最高,他自然第一个赞成。吴吞天闻言急道:“太濛老弟,冷如冰和郑光明明摆着是想让你们火拼,他们好坐收渔人之利。”太濛道:“莫非吴老爷子有什么好办法吗?”吴吞天被问得一愣,吞吞吐吐地道:“大伙好好商量,总会有办法的。比如……比如拈阄。”郑光明笑骂道:“简直是狗屁不通。”吴吞天红着脸道:“这总比你们的办法要好。” 冷如冰指着一个十二三岁,嘴上挂着两道鼻涕的小道士道:“如果拈阄拈到他,便真的让他做太玄派的掌吗?”吴吞天哼了一声,道:“这小道士怎配拈阄。”郑光明道:“这小道士也是太玄下,你凭什么说他不配,难道你配不成?”他的话引来众人一片笑声,更有人笑道:“这小道士做太玄掌也没什么不好吗。”“那就这么定下来啦。”郑光明扯着小道士来到席棚央,对太玄派众人道:“来来来,都来见过新掌 太濛冷哼一声,道:“郑光明,你别以为太玄师兄谢世,太玄派就可以任你们胡作非为。”说完,他手按剑柄,缓步bi向郑光明。与此同时,其余的道士也呈半月形围向冷如冰。吴吞天叫道:“好哇,不能让旁左道在此嚣张。”赵国栋道:“终究是名正派,关键时刻便能一致对外。”郑光明笑道:“吴老儿,照你的办法选出的掌好像人家不认帐啊。” 吴吞天道:“我说的是想做掌的人来拈阄,又没说人人都可以拈的。”冷如冰道:“靠拈阄决定掌人,我看太玄派从上到下,谁都想试一试运气的。”此时,众道士已将冷如冰和郑光明围在了当,但都忌惮两人武功了得,不敢轻举妄动。郑光明哈哈笑道:“眼见拈阄是行不通的了,我看还是比武定高低吧。”冷如冰道:“嗯,这样最好。赢的自然高兴,输的也没话可说。” 郑光明拍了拍了小道士的脑袋,笑道:“你说是不是啊。咱们来个摇头不算,点头算。”小道士早被吓得魂飞魄散了,闻言连忙点头。郑光明见状立刻放声大笑。蓦听冷如冰道:“老兄别只顾笑了,小心点儿,人家可要杀咱们了。”郑光明故作茫然地道:“谁,谁要杀我们?”“这些道士啊。”“不会。”郑光明肯定地道:“绝对不会。”“何以见得?” 郑光明道:“这些道士想要杀我们,虽能如愿,可自己也一定大伤元气。”冷如冰道:“既然能杀我们,你为何又说绝对不会哪?”郑光明道:“你想啊,马上就要比武定掌了,要是把自己得缺胳膊断1i的,这掌的宝座可就眼睁睁地落到别人手里了。”冷如冰道:“此言极是。”太濛哼了一声,道:“今天便宜了你们。”转身回归原处。其余的道士也都6续回归了原位。 人丛不知是谁,出了一声叹息。许邵暗道:“什么名正派,也不过如此罢了。天青环视了一下众人,道:“比武定掌的事,咱们就这样定下来了吗?”太濛冷笑道:“废话少说,拉家伙动手吧。”吴吞天急道:“太奥老弟,你难道就眼看他们厮杀,连劝都不劝一下吗?” 太奥无奈地苦笑了一下,道:“吴老爷子,他们一个个都急红了眼,你看我能劝得动他们吗?”吴吞天道:“那……那也不能眼看着他们自相残杀呀。”太奥道:“他们争来争去,无非是为了掌空上位子。这事早一天定下来,总比悬而未决要好得多。”吴吞天自讨了没趣,一时没话可说了。上山来的黑道之士颇多,其有人叫道:“怎么回事了,你们到底还打不打。”“是啊,你们到底想让大爷们等多久啊。”太濛道:“既然决定比武,那咱们就把规矩定一定吧。” 天青道:“你倒说说,这个规矩怎么个定法?”冷如冰道:“定什么狗屁规矩,大伙一拥齐上,死了的见阎王,活着的做掌人丛的人怪笑道:“要是道士们你砍我一下,我又刺你一剑的话,大家全都报了销,那可如何是好。”“没有关系。”郑光明笑道:“老子有先见之明,预先留下一个小道士在此了。”“你倒想得周全啊。” 郑光明道:“咱可不能让太玄派断了香火呀。”太濛对天青、天铁道:“我和你们的师父是本派的两支,我这一支有我自己出阵,你们这一支由谁出阵吧?”天铁叫道:“由我出阵。”天青叫道:“师弟,我是师兄,你该让我。”天铁道:“别的事情好说,这种事让不得的。” 太濛哈哈一笑,道:“等你们商量好了,再来找我。”冷如冰道:“商量什么,两人抄家伙动手,胜的做代表。”天铁闻言o1出长剑便想与天青动手,天青低声道:“师弟,你能打败太濛道修吗?”事到如今,他也不把太濛当作师叔了。天铁闻言一愣,道:“难道你就能打败他吗?”“我也不能。” 天青道:“正因为如此,我们才应该同舟共济。”天铁道:“那你说应该怎么办?”天青凑到天铁耳边,嘀咕了一阵。天铁连连点头道:“好,我就依你。”太濛用眼角扫了两人一下,冷笑道:“你们商量好了没有?”“商量好了。”天青道:“我们准备和师叔三场定胜负。” 天铁道:“我方由我们两人和天青师弟出场。”太濛道:“你们两人刚才斗的还像乌眼ji似的,现在怎么又穿起连裆-来啦?”天蓝道:“刚才不是说好,由你方先决出代表的吗?”天青道:“正如师叔所言,你我各属一支。我们不如各出三人,决出胜负……” 天铁道:“如果我方获胜,再由我和天青决出胜负,那也不迟。”太玄道人下的天青、天铁和天青比太濛的徒天蓝入还要早上两三年,所以天铁对获胜颇有信心。太濛嘿嘿冷笑道:“听你的口气,好像你方胜定了。” 天铁哈哈地道:“我可没这么说。”太濛转向天蓝,显然是想征寻他的意见。天蓝点头道:“好的,咱们就三场定胜负。”双方商议已定,战由天乙对天青。天青道人年过三十,而天乙二十才刚出头,年龄上差了一大截。天青道人撇了撇了大嘴,脚踏宫,长剑长驱直入,点向天乙的面 天乙道人究竟年轻,见对方如此轻视自己,不由心头大怒。他斜上一步闪开天青的剑尖,长剑直刺对方的下腹。谁知他这一来,正好了天青的圈套。天青在对方长剑刺来之时,身体陡地拔起,长剑就势抹向天乙的颈项。天乙一惊之下赶紧缩头,可仍是慢了少许,髻被长剑斩落。 天青飘落在地,还剑入鞘,哈哈笑道:“天乙师弟,多承相让了。”天乙胀红了脸道:“刚才是我不小心,咱们再来比过。”太濛立刻低喝道:“天乙,快些回来,你还嫌丢脸丢的不够吗?”天乙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一看师父铁青的脸,赶忙低头走了回来。天蓝走到场,道:“天青师兄,咱俩过过招如何?”天青走出来笑道:“天蓝师弟,咱们两个还用得着比吗?” 天蓝也笑道:“小弟深知不是兄长的对手,可师命难违。还请师兄勉为其难,教小弟两手。”“好说,好说。”天青脸上虽是笑嘻嘻的,可手的长剑却像毒蛇一样,疾刺天蓝的前iog。 天蓝”当”的开来剑,长剑反刺对方的前iog。待对方横剑来迎时,手腕陡地一沉,剑尖直指天青的咽喉。许邵笑道:“他们这哪是比剑,简直是在拼命嘛。”赵国栋叹道:“堂堂名正派,竟让旁左道来看笑话。”吴吞天急得连连搓手,跺脚道:“太玄老弟呀,你若泉下有知……” 郑光明道:“吴老儿,你这人太没见识。”吴吞天道:“怎么着?”郑光明低头问小道士道:“道士死了,你们叫什么?”小道士颤声道:“叫‘羽化登仙’或……或者是‘驾鹤西归’.”“听见了吗。”郑光明对吴吞天道:“太玄老儿虽然死了,但却不在泉之下,而在天之上。” 冷如冰道:“连孩子都懂的道理,你却然不知。不是没有见识,那又是什么?”说话的当儿,天青和天蓝已斗了三十多个回。天蓝的功力稍逊,已显然有些手忙脚了。天青笑道:“天蓝师弟,听你喘气怎么像是老牛一样啊。”太濛此刻也把一颗心提到了噪子眼。如果天蓝再输了,对方三局胜,自己也就用不着比了。 他大声叫道:“天蓝,坚持住。”天青道:“哎呀,天蓝师弟,你的额头上怎么全是汗哪。咱们先歇口气,你擦擦汗吧。”他嘴上虽是这么说,手底下却是一点也没有松劲。天蓝心里虽然着急,可脸上却是不1-声他边打边退,领着天青在场转圈。天青眼见形势占优,再过个三五招便可战胜天蓝。谁知对方突然放弃对攻,与自己游斗起来。原来,天蓝的功力虽不及天青,但却有丰富的天州经验。他见强攻不能取胜,便游斗起来,想引天青躁进,以期巧取。 天青眼见到手的胜利轻易溜掉,果真急了起来。他大步追赶天蓝,剑剑指向对方的要害天蓝见对方果然上当,不由心窃喜。他故意一个踉跄,身体后仰,像是要跌倒的样子。天青心正在着急,眼见这个大好的机会,哪肯轻易放过。他一个箭步窜了上来,手的长剑直a对方的心口。f a!!,阅读全最新章节! 第二百一十七章 结果 第二百一十七章结果 天蓝嘿嘿冷笑一声,右臂绕至身后,长剑由胯下刺出。天青猝不急防之下,躲闪不及,右胯被刺个正着。这一剑势大力猛,深及骨髓。天青痛得浑身一颤,但仍咬牙一掌拍在天蓝的肋上。 天青一瘸一拐地纵了开去,强忍痛疼叫道:“我赢了,我赢了。”天蓝被一掌打得跌坐在地上,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胡说。”天乙叫道:“白白是天蓝师兄先刺中你的,你还好意思说自己赢。”天青道:“你难道没有看见,天蓝被我打倒在地了吗?”天乙道:“天蓝师兄是先刺了你一剑后,才被你打倒的。”天青道:“就凭天蓝那点道行,他也能刺中我吗?” 他ui上鲜血汩汩外流,可口中仍在强辩。就像一个偷吃糖果,被当场捉住的孩子,却拼命叫嚷:“我没有偷吃,你看你看,我的嘴里可有糖果吗?”天乙气急败坏地道:“那你ui上鲜血淋淋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天青道:“我又怎会知道。”人丛中有人叫道:“你不知道,我却知道。”郑光明问道:“你知道什么?”“我知道天青ui上的伤是哪儿来的。”郑光明”哦”了一声,道:“你倒” 那人笑骂道:“是被狗咬的。”郑光明哈哈笑道:“好,说得好。”太濛令人将天蓝抬了下去,道:“这样吧,你们两人都受了伤,就算做平手好了。”他见天青身受重伤,已不能再斗,只要自己胜了天铁,便再也没有人能和自己争夺掌之位了。天青并没想到这些,而当自己捡了一个大便宜,点头道:“好,那就依你。”说完,一拐一拐地走了回来。 太濛曲指一弹手中的长剑,哈哈笑道:“天铁师侄,咱俩过过招吧。”天铁躬身道:“小侄谨尊师叔之命。”太濛冷笑道:“你也不必假惺惺地了,只要胜了我,你便可稳坐掌之位了。”太濛一振手中的长剑,又道:“进招吧。”天铁道:“那小侄可要失礼了。”他说话虽是慢腾腾的,可出手却是奇快。太濛一副悠闲的样子,随手挡开他的长剑,道:“嘿,你的剑法倒还不赖嘛。” 天铁闷哼了一声,长剑抹向太濛握剑的右腕。太濛大惊之下,向后暴退。天铁大步跟进,反手一剑,太濛的一蓬胡须应手飞起,簌簌地飘落在地。人丛中立时发出一遍惊呼声。郑光明笑道:“什么狗屁师叔,还不赶快撒泡淹死自己。”冷如冰道:“太濛吾儿,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不经为父许可,便剃胡须,你的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真是气死我了。” 太濛的脸胀得就像紫猪肝一样,他狂吼一声,连环三剑劈向天铁的头顶和两肩。天铁好似早有准备,不退反进,连人带剑直向太濛的怀中撞去。太濛的长剑已然攻出,想要撤剑防守,已是不能。好在他功力了得,身形向后疾退。为防天铁追击,他又挽了一个剑ua。 天铁嘿嘿冷笑两声,纵上来就是一剑,剑尖所指正是太濛握剑的右手。太濛惊得大呼出声,暗道:“这小子从哪里学来的剑法,真是邪得紧。”天乙眼见师父被bi得步步后退,赶忙叫道:“这不是本的剑法,这不是本的剑法。” 许邵见天铁招招都能制敌先机,这路剑法显然是太玄剑法的克星。他不由嘀咕道:“奇怪,他这剑法是和谁学的?” 太濛连连后退,不知不觉已退到了棺材旁边。天铁见机不可失,抖手刺出七剑,暗道:“我看你还往哪儿退。”太濛被天铁一轮猛攻,打得昏了头,不知身后便是棺材,向后退时:“嘭”的一声撞在棺材上。 太濛眼见对方的长剑距自己的心窝只有三四寸远,当下也不及细想,用尽全力向后一撞。灵台上的棺材被撞得”咣当”跌落在地,没有钉牢的棺材盖和棺材立时分了家,太玄的尸体从棺材里”咕辘”滚了出来。 太濛和天铁立时住了手,看了看地上太玄的尸体,又抬头看了看坐在一边太奥。太奥也被眼前的事懵了,大张着嘴巴,看着太玄的尸体发呆。前来吊丧的众人和太玄派的道士也都全无声息了。郑光明放开了小道士,扯着哭腔道:“太玄老儿呀,你死不瞑目啊。”说着,便向太玄的尸体走了过去。 冷如冰道:“太玄老儿,我早就替你相过面,说你短命,可是你偏偏不信。”郑光明道:“老兄,说话要有根据,可不能随口讲啊。”冷如冰道:“冷某向来话说算数,没有根据的话从来不讲。” 郑光明道:“那你说说看,你的有什么根据。”冷如冰道:“太玄老儿左边眉断了一截,这‘断眉、断眉’的,听起来可不是有点像短命吗?”“有些道理。”郑光明弯腰看了看,道:“哎,太玄老儿的眉还真的断了一截哪。” 许邵闻言心头如遭重锤,暗道:“‘断眉’,而且还是在左边。”这十年来,许邵无数次在梦中梦到过这个”断眉”.许邵立时血往上涌,迈步便想冲上前去。叶无忧拉住他道:“大哥,你怎么啦?” 许邵一愣,道:“没……没什么。”便在两人说话的当儿,郑光明又叫了起来:“哎呀,太玄老儿的肚子怎么鼓鼓的?”冷如冰笑道:“太玄老儿不会是难产而死的吧。”郑光明道:“照你这么说,太玄老儿是个女人罗?”他边说边用手拍着太玄的肚子,道:“**的,像是一块石头。” 冷如冰嘀咕道:“闹了半天,太玄派的掌是个女人。哎唷,那这孩子会是谁的哪?” 郑光明道:“这恐怕只有太玄老儿……太玄老闺女自己知道了。”他刚把话说完,太玄的尸体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站了起来。郑光明扯着嗓子叫道:“诈尸啦,太玄从地上爬起来啦。”许邵一眼便看破,太玄是被郑光明用内力从地上硬抓起来的,绝非诈尸。那些来吊丧的人可不明就里,立时慌得挤作了一团。 冷如冰道:“太玄,你可是回来找人跟你作伴的?你看吴吞天老儿怎么样啊?”吴吞天吓得老脸失道:“冷如冰,你……你胡说些什么?”便在此时,只见人影晃动,郑光明和冷如冰两人像皮球一样被抛在了空中。 众人定睛看时,只见太奥将太玄的尸体重又放回棺中,单手托着棺材放回了灵台。大家简直不敢相信,刚才将郑光明和冷如冰抛出来的竟是这个平时看来猥琐不堪的太奥道人。 太奥对郑、冷两人道:“你们不要以为太玄师兄一死,便可来太玄山上胡作非为。”吴吞天见状兴奋地道:“太奥老弟,刚才为什么不干脆废了他们?”太奥望着吴吞天苦笑了一下,心想:“废了他们?你说的倒轻巧。”太奥虽出其不意将两人抓住,那是因为郑光明和冷如冰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郑光明和冷如冰终究是一代高手,被太奥抓住之后,同时回掌反击。太奥若不及时将两人抛出的话,被废的恐怕就是他自己了。郑光明和冷如冰以内力运行全身,发觉并未受伤,这才放下心来。郑光明道:“真是想不到,太玄派真正的高手是你太奥道修啊。”冷如冰道:“你比太玄道修还要高明许多啊。” 郑光明道:“太奥道修,你武艺高强。咱哥俩单打独斗全不是你的对手,说不得只好并肩齐上了。”太奥闻言一愣,道:“你们两人一齐上,我可不行。” 冷如冰道:“我们只是随便玩玩,不会像他们一样,玩命似的。”郑光明踏上一步,道:“废话少说,看招吧。”说着,郑光明便向冷如冰使了一个眼脚下一点,挥掌拍向太奥的左肋。他在西南一带,以铁砂掌著称,有开碑裂石之能。冷如冰心领神会,一点不敢怠慢地也摆开一对判官笔,袭向太奥的右侧。 吴吞天急道:“冷如冰、郑光明,你们枉为成名人物,竟然以多欺少,不怕天下人耻笑吗?”郑光明道:“你们以侠义自居的人物,几时又看得起我兄弟啦。”太奥右掌拍开郑光明袭来的一掌,向前跨了一步后,左掌拍向冷如冰的面 冷如冰晃头闪过来掌,右手的判官笔点向太奥右手的”寸关太奥左掌接了郑光明的一掌,借着反击之力身形暴退,右掌陡然变爪,抓向冷如冰的右腕。冷如冰慌忙撤回右臂时,手中的判官笔却被太奥夺了过去。郑光明硬接了太奥一掌后,只觉脸中气血翻涌,只要嘴巴一张,鲜血便会狂喷而出。他紧抿嘴稍事喘息之后,道:“好,好厉害。”冷如冰惊hun稍定之后,看了郑光明一眼,显然是想问他,是否还要打下去。 有道是:“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郑光明哪敢再打下去。他苦笑了一下,向冷如冰摇了摇头。冷如冰道:“太奥道修,我兄弟今天是栽在你手里了。”太奥淡淡地道:“我也只是侥幸罢了。”郑光明道:“你知道就好。”冷如冰道:“老弟,咱们还是走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太奥道”你的判官笔不要了吗?” 冷如冰道:“你自己留着玩吧。”说完,他和郑光明头也不回地下山去了。在场的人无不为之纳闷不已。吴吞天见太奥挫败冷如冰和郑光明,立时兴奋地道:“太奥老弟,你真是深藏不l-啊,把老哥哥我瞒得好苦啊。”人丛中有人叫道:“我看这个掌啊,还是太奥道长来做,最为合适。”太奥连连摇头,嘴里都囔道:“我不做掌我才不做这个掌他也不理睬众人,自顾下山去了。 许邵看了看站在灵堂里发愣的太濛和天铁,转身跟在太奥的身后,也下山去了。叶无忧发觉许邵走后,叫上赵国栋,也一起追下山来。许邵远远地跟在太奥身后,转过了山脚后,越走越偏僻。 他心中暗自奇怪:“这道士好好的跑到这深山密林里来干什么?”叶无忧和赵国栋不知吴许邵为什么跟着太奥,所以不敢声张,也远远地跟在许邵的后面。太奥好像并未发现有人跟踪,接连绕过两个山弯,来到了太玄主峰的背后。 竹林中,隐隐现出一座竹楼。竹楼中有炊烟袅袅升起。许邵心想:“莫非这个道人就住在这里?”太奥轻轻咳嗽了一声,迳直走进竹楼里去了。许邵不知是不是该跟着进去,一时愣在了原地。 叶无忧来到许邵身后,问道:“大哥,你站在这儿干什么?”许邵一时无法回答。只见林中走出一个十三四岁、梳着两个抓髻的道童。道童对许邵笑道:“师父请你们进去。”许邵一愣,道:“什么,你说什么?”道童道:“师父请你们进去。”邵回过神来,道:“好,你前面带路。” 竹楼里的桌椅全是竹子做的,就连吃饭的碗和喝茶的杯子也是竹子的。太奥请三人坐下后,问道:“各位随贫道到此,不知有何贵干呀?”许邵见他不愿与群道争夺掌之位,对他心存好感。他从身边拿出从四海帮夺回的葫芦,递到太奥的面前,道:“我是要把这个葫芦还给贵派的。”太奥看了葫芦一下,吃惊地道:“这不是太玄师兄用来装丹的葫芦吗?”许邵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太奥叹道:“真是枉费了你一番好心了。” 许邵奇道:“这话怎么说?”太奥笑道:“你先别急,听我把事情说完你就知道了。” 叶无忧道:“那你就快些说吧。”这时,道童端上茶来。太奥先抿了一口,悠悠地道:“我这个太玄师兄啊,年轻时热衷名利。年纪稍大后,又想长生不老。”许邵道:“所以他就开始炼制‘八宝金丹奥叹道:“人世上哪有什么长生不老的灵丹妙说到底都是骗人骗己的玩意儿。”他顿了顿又道:“可世上的芸芸众生,偏偏对此趋之若骛。” 许邵道:“还是说说丹的事吧。”太奥道:“太玄师兄炼制的‘八宝金丹’中虽有些珍稀材,但大多数仍是铅汞之类,吃多了是要送命的。”许邵心想:“这倒不假,齐天龙就是这样送命的。”太奥道:“丹炼制过程中,我就曾多次劝阻,可……” 赵国栋接道:“可有些人做事,你越是劝阻,他就越要做。”太奥道:“丹炼成之后,他背着我服下了十二粒。结果腹胀如鼓,大便不通。后来服下好些泻这才捡回了一条命。”叶无忧道:“这回他该接受教训才对。”太奥苦笑道:“他若真的接受教训,就不会有今天了。”赵国栋道:“他后来又吃啦?” 太奥道:“经过上一次折腾后,他将养了近半年。就在上个月,他又服下了十二粒,这回终于没能幸免。”许邵道:“一个人如果真想找死,你是怎么拦也拦不住的。”太奥道:“谁知太玄刚刚死,太濛又拿走了丹想要献给当今皇上?”叶无忧奇道:“献给皇上?” 太奥道:“他是想以此为进身之阶,谋个护**师当当。”赵国栋道:“皇上要是吃了这丹岂不也要死吗?”太奥道:“是啊,这样一来,我太玄派岂不是要面临灭之祸嘛。”许邵道:“如此说来,你们太玄派倒该感谢四海帮的唐元啦。”太奥点头道:“说的是啊。”许邵道:“我还有一件事,想要请教道长。”太奥道:“武武宗有话尽管问好了。” 许邵道:“此事事关重大,还请道长据实相告。”太奥道:“武武宗放心,贫道一定知无不言。”许邵道:“太玄的断眉是天生的吗?”太奥道:“不是。”许邵失望地道:“哦,不是。” 太奥道:“太玄的断眉是年轻时受伤留下的。”“那是好多年前的事吧?”许邵一颗心砰砰跳。 太奥想了想,道:“总有三十多年了吧。”许邵急切地道:“那他十年前是否去过中原?” 太奥道:“这我可记不清了。他经常出的,多则一年,少则三四个月。就外出的时间来算,到什么地方都有可能的。”叶无忧奇道:“大哥,你问这些干什么呀?”太奥也道:“是啊,贫道也想问哪。” 许邵道:“太玄很有可能是在下的杀父仇人。”许邵一语惊人,太奥愣了半天,道:“这……这是怎么回事?”许邵不想隐瞒,便把往事实说了一遍。太奥道:“也许你的猜测是对的,但在我看来,太玄顶多是个帮凶,不会是主谋。” 许邵道:“此话怎讲?”太奥道:“照我看来,尊亲绝非死于强盗之手,多半是政敌所为。”许邵点头赞同道:“道长言之有礼。”太奥又道:“太玄虽然和官场上的人有些jia往,但和令尊说什么也不会有定要刀枪相见的怨恨。”许邵道:“依道长来看,到底会是谁哪。” 太奥笑道:“这个贫道怎会知道。”许邵也不觉失笑道:“这事道长自然不会知道的。” 叶无忧吁了一口气,道:“道长,我见天铁的剑法似乎与贵派的剑法相克,不知我说的对不对?”太奥看了叶无忧两眼,道:“你也看出来了?”许邵道:“依道长分析,天铁是向谁学的这套剑法?”太奥嘿嘿笑道:“这样的事,除了书斋,还会有谁?”书斋,又是书斋许邵觉得浑身的不自在,他已打定了主意,离开太玄之后,便直奔扬威山,去会一会这个书斋。 太奥道:“去找书斋的人,多半是为了寻仇。只要你说出仇家的姓名和派,他便会传你一套克敌致胜的武功。”许邵道:“书斋传的武功每次都灵吗?”太奥并未发觉许邵的不快,继续道:“书斋传授的武功,用来对付仇家,那是百试百灵的。可一但与别人jia手,也就不灵了。” 许邵哼了一声,道:“道长可知‘极品斋’的确切位置吗?”太奥摇了摇头,道:“传闻甚多,具体在哪儿,我也不大清楚。”赵国栋a话道:“别说是道长了,在下就住在扬威山附近,也不知‘极品斋’的确切所在。”太奥试探地道:“武武宗,你要去找书斋?” 许邵道:“我千里迢迢来到南州中,为的就是找他。”“找他干什么?”许邵突然想起刘梦蝶的嘱咐,笑道:“我有一件事不太明白,想向他请教请教。”奥点头道:“你到扬威山后,可以向扬威派的人打听啊。” 赵国栋道:“我也向他们打听过,可那些和尚尼姑都不肯据实相告。”“那这样吧。” 太奥命童儿拿来纸笔,龙飞凤舞地写了一封书信,递给许邵道:“扬威派的长老寂禅和尚是贫道的挚友,你把我的书信给他,我想他多半是会买我这个面子的。”许邵接过信来,颠来倒去地看了半天,道:“这上面写的什么,我怎么一个字也不认识啊。”“这是草书。”太奥笑道:“你不认识没关系,寂禅和尚认得就行。”许邵将信将疑地收好了信,告辞出来。 叶无忧道:“吴大哥,咱们真的要找书斋去吗?”许邵道:“不是咱们,而是我。我一个人去找他。”叶无忧颇感失望地说:“你不带我去呀。”许邵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道:“天州上把书斋捧得这么神乎其神的,我想绝非是空来风。我此去生死未卜,不能连累你们。” 叶无忧叫道:“我们不怕连累。”赵国栋也跟着叫道:“对,我们不怕。”“不行。”许邵坚决地道:“书斋见你们与我同去,一定会加害你们的。”叶无忧道:“吴大哥,你是不是有些胆怯了?”许邵纵声笑道:“我许邵横行天州,还不知道害怕是什么滋味。”叶无忧道:“既然你不怕,那我们就一起去。”可无论叶无忧如何软磨硬泡,许邵始终是两个字”不行”. 当天深夜,许邵趁叶无忧和赵国栋熟睡之际,收拾停当。他看了看熟睡的叶无忧,几天的相处,还真令他有些难分难舍。 最终,他轻轻叹息了一声,推开窗户,身形没入黑暗之中。 扬威山气势雄伟,高三千多米,被李白赞为”扬威高出西极天”.扬威山山道崎岖,山上庙宇林立,香客摩肩接踵,被称为佛教胜地。”终于到了。”许邵长长地透了一口气,缓缓地拾阶而上。 耳中听着僧侣梵唱和庙宇里的钟磬之声,许邵烦闷的心情逐渐宁静了下来。扬威山是到了,接着就该找寂禅和尚了。扬威派只是对山上武僧的一个总称,山上寺庙那么多,想要找一个和尚,谈何容易。许邵拦住了一个小和尚询问,小和尚挠着光头想了半天,道:“‘寂’字辈的高僧比小僧高了三辈哪,不知道,不知道。” 许邵急道:“他就是你们扬威山的和尚,你怎会不知道。”小和尚道:“小僧只是一个杂役,哪有福份认识‘寂’字辈的高僧啊。”许邵正茫然之际,小和尚道:“施主何不找年长一些的僧人问问啊。”许邵一拍脑袋,道:“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哪。”他四下望了望,和尚倒是不少,可全是三十岁以下的。 他无奈之下,四处撞,远远看见了普贤寺,心想:“这个寺庙ing大的,里面一定有老和尚。”普贤寺的大殿里,供奉着青铜铸造的普贤白象佛像,象脚各踏莲ua座,佛像高大雄伟,令人望而起敬。许邵穿过大殿,刚一出便碰上了一个白须白眉的老僧。 他心中一喜,赶忙迎了上去,问道:“敢问大师,可知道寂禅和尚的下落。”老僧把嘴巴张了半天,道:“‘寂’字辈的师伯师叔大多都不理世事了,你找他干什么?”许邵心想:“这回可有了。”忙道:“在下是从太玄太奥道长那里来的,这里有一封信,要当面jia给寂禅大师。”僧点了点头,道:“请施主稍待。”转身进禅房去了。许邵心想:“寂禅是这老僧的师叔,还不知真老成什么样子哪。” 片刻之后,一阵”咚咚”的脚步声传来,一个中年和尚走了进来,道:“是谁找我呀?”许邵见这和尚顶多也就四十多岁,生得高大魁梧,言谈举止根本不像出家人,更别说是什么”高僧”了。许邵有些迟疑地道:“是我,我要找寂禅大师。”那和尚伸出蒲扇一样的大手,道:“拿来。”许邵一愣,道:“什么?”和尚把眼一瞪,道:“信啊。” 许邵惊道:“你就是寂禅大师?”“我不是寂禅,难道你是寂禅?”许邵忙将书信递了过去,两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对方。寂禅把信看完后,抬头看了看许邵,道:“你就是最近把天州闹得沸沸扬扬的许邵?” 许邵见对方的语气极不友善,心中很是不快,可眼下有求于人,不便发作,只得强忍怒气,道:“正是。”“跟我来。”寂禅和尚说完话后,迈步便往庙外走去。许邵跟在他的身后,心想:“这是要带我去找书斋吧?” 走着走着,寂禅和尚停下脚步,道:“这里是睹光台。”许邵随口答道:“哦,睹光台。”寂禅和尚道:“睹光台是我扬威奇景之一,在这里看日出最好不过。””日出?”许邵心想:“我是要找书斋的,和日出有什么关系。”寂禅和尚道:“扬威山西雪千里,北望成都如井底,un风日日吹不消,五月行人冻如蚊。”他见许邵神-茫然地看着自己,不觉哈哈一笑,又道:“跟我来。” 许邵边走边想:“这个和尚倒不简单,还能信口胡诌两句诗文。”他哪里知道,这诗是和尚诌的。寂禅和尚遥指山顶,道:“那是金顶。”许邵不耐烦地道:“我知道,金顶上的瓦含有黄金。”寂禅哈哈一笑,来到舍身岩旁,道:“这里是舍身岩。”许邵冷笑一声,道:“我要去的是‘极品斋’.”寂禅和尚答非所问地道:“你在扬威玩的还开心吗?” 许邵无奈地道:“开心。””还满意吗?”“满意。”禅和尚道:“那你可以走了。”许邵惊道:“你说什么?”寂禅和尚抖了抖手中的信,道:“太奥道友信中嘱咐,要我带你在扬威玩得开心满意。现在你已经开心满意了,那就可以走了。”许邵道:“信里好像还有些什么吧,你以为我不认识字吗?”寂禅和尚脸一红,道:“不错,他还让我满足你一个要求。可你的要求,我是不会满足的。” 他并不知道许邵不认识信中的草书,只是在诈他。许邵道:“你不满足我的要求,将来如何向太奥道长ji禅和尚昂起头道:“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许邵自从见了寂禅和尚以后,就憋了一肚子的恶气。这时再也按捺不住,冷笑道:“寂禅,你别以为现在在扬威山,我就奈何不得你。”寂禅和尚一愣,道:“你……你刚才说什么?”许邵道:“你别以为在扬威山上,我就奈何不得你。” 寂禅和尚连连摇头道:“不对不对,还有前面。”许邵怔了怔道:“前面?前面就只有‘寂禅’两个字了。”寂禅和尚左一眼、右一眼地打量了许邵半天,方道:“自我师父二十年前坐化后,就再没人叫过我寂禅了。你倒行啊,真行。”许邵道:“我便叫你寂禅,你又能怎样?”寂禅叫道:“你必须向我道歉。”许邵哼了一声,道:“休想。”“你真的不向我道歉?” “真的。”寂禅向许邵迈近了一步,道:“你要再不向我道歉的话,我就从舍身岩上跳下去。”许邵笑道:“哈哈,你自己想去寻死,我干嘛阻拦。”寂禅和尚见他不管自己的死活,恨得牙根发痒。对许邵嘿嘿笑道:“扬威山上只有我一人知道‘极品斋’的所在,我若死了,你休想找到书斋。”许邵闻言惊道:“对,你不能死。”寂禅和尚道:“想我不死可以,不过你得向我道歉。” 许邵道:“向你道歉,凭什么?”寂禅和尚道:“就凭你有求于我,而且我这个人从来吃软不吃硬。”许邵想了想,道:“寂禅大师,在下刚才言语冒犯,还请大师见谅。”说完,他对寂禅抱拳躬身施了一礼。哪知寂禅两眼一翻,道:“不行,你得给我下跪磕头。” 许邵怒极狂笑道:“我许邵只跪过父母,跪过师父,就是皇帝老子来,我也不给他下跪。你算什么东西,要我给你下跪。”寂禅和尚道:“你不给我下跪,我可要跳下去了。”许邵冷笑道:“跳吧,你若不跳,你就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寂禅和尚惊诧地道:“你……你不想找书斋啦?” 许邵道:“没了你这郑屠夫,我许邵难道还没猪吃吗?”寂禅和尚眼见碰上许邵这么一个发起火来就不计后果的主儿,一时无所适从,愣在了岩边。许邵见他站在那儿发愣,便发狠道:“你愣在那儿干什么,是不是怕了?要是不敢往下跳的话,我来帮你一把。”寂禅和尚听了这话后,吓得打了一个寒噤,飞身想要离开舍身岩。 许邵低喝一声:“哪里走。”飞身将寂禅和尚堵在了舍身岩上。寂禅和尚惊道:“你……你想干什么?”许邵道:“要么说出‘极品斋’的所在,要么回身跳下去。”寂禅和尚看了看身后岩下的云海,只觉一股凉气直冲顶他颤声问许邵:“你找书斋干什么,是不是要和他比武?” 许邵道:“我找他干什么,用不着你管。”寂禅和尚挠着光头,道:“‘极品斋’到底在哪里,其实我也不太濛楚……”许邵大吼一声:“快说”寂禅和尚吓得浑身一颤,道:“你下山以后沿着小溪往下游走,在小溪的尽头有一片树林,‘极品斋’就在树林里。”许邵恨恨地道:“你若所言不实的话,我回来拆你的庙宇。”寂禅忙道:“我说的全是实话,全是实话。” 许邵哼了一声,丢下寂禅和尚,转身往山下去了。他走到半山腰时,见普贤寺的空地上,里三层外三层,围着好些人,好像是出了什么事。许邵好奇之下,便走了过去。只听众香客你一言,我一语地道:“哎呀,不得了啊。这个番僧已经打伤普贤寺好几位师父啦。”“可不是嘛,这个番僧横行得很啊。” 许邵分开人群,挤到了前面。只见在普贤寺遇到的那个老僧正在和一个番僧打斗。那番僧中等身量,两眼深陷,太阳鼓起,斜披一件猩红的袈裟,袒l-出右臂,十根手指如烧过枯枝相仿。 这时,番僧踏步一拳捣向老僧的左iong。老僧左掌一引,带过对方的拳峰,“斜步上手”一掌按在番僧的腹部。众香客和庙里的僧侣见老僧打中番僧,立时轰然叫好。哪知老僧拍中番僧后,番僧一点事都没有,老僧却痛哼了一声,倒退三步后,跌坐在地。 许邵见状不免诧异,老僧白白打中了番僧,怎么自己反而受了伤?难道这番僧的内力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普贤寺的僧众见老僧受伤,便叫嚷道:“快敲警钟,集合山上的武僧。”这时,一名老僧分开人群,走到番僧面前,合什道:“贫僧苦禅,是普贤寺的主持。大师远道而来,请到方丈用茶。”番僧翻起两眼,道:“贫僧元明,是专程从西藏来与你们印证武学的。”元明说话的声音如金铁jia鸣,震得人耳膜轰轰作响。 寂禅和尚也从外面挤了进来,正想开口时,一眼看见了许邵,他脸-一暗,转身便想离去。”寂禅。”许邵笑道:“别走啊,人家要和你们印证武学哪。”寂禅脸一红,道:“我们练武只为强身,不为与人斗狠。” 苦禅点了点头,道:“寂禅师弟此言有理。”元明怪笑道:“什么‘不为与人斗狠’?如果别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你该怎么样?”苦禅微微一笑,道:“不管你怎么说,我们是不会与你打斗的。”元明道:“打斗你们不敢,拉拉手总可以吧。”说完,他便伸出手来,向苦禅走了过去。苦禅还没反应过来,右手已被元明握住。急想收手时,一股强大的内力便从手臂传了上来。他赶忙默运玄功,抵御对方的内力。 元明只觉自己手中握的好像是一团棉ua,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济于事。可当你略一松懈时,它又立刻膨胀起来。两人僵持了近一盏茶的工夫后,元明的额头已沁出亮墨墨的汗珠。而苦禅仍是那副神态安然的样子,显然这场比试是他占了上风。元明见若再比试下去,自己必然力竭。他怪笑一声,陡然将内力收回。苦禅忽觉对方将内力收回,还以为他要收掌认输,也连忙将内力收回。谁知苦禅的内力刚刚收回,元明的内力也跟踪而至。 苦禅收回内力时,因怕伤着元明,所以急迫了一些。此时陡觉对方使诈,虽想防范,却已自不及。苦禅闷哼了一声,缓缓跌坐在地,鲜血顺着嘴角溢了出来。许邵一皱眉头,道:“老和尚心慈手软,这回可吃大亏了。”苦禅皱起眉关,叹息了一声,想要说话时,鲜血又从喉间涌出。元明拿眼了翻了许邵一下,怪声道:“有你什么事,要你多嘴多舌的。”许邵把眼一棱,道:“老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管得着吗?”f@。 第二百一十八章混淆 第二百一十八章淆 元明自打败了苦禅之后,不免有些心高气傲,他上下打量了许邵几眼,道:“看你的样子也像是练武的,敢不敢和我较量一下。”许邵道:“我早就看不惯你趾高气扬的样子,想要一掌拍死你了。” 苦禅这时已缓过一点劲来,见状忙道:“施主不可,这番僧内力高强,你……”寂禅在身后偷偷拉了他一下,低声道:“师兄,我看他定能胜这番僧。”“哦?”苦禅重又看了许邵一眼,道:“番僧练的是西藏密宗内功,非常怪异,施主要小心提防。” 许邵道:“我可不会像你一样上他当的。”元明早就等得有些不耐烦恼了,叫道:“废语少说,动手吧。”他左掌在许邵眼前一晃,右拳直捣吴许邵的iog口。许邵左掌一引元明的拳头:“斜步上手”,右掌按向元明的腹部。 他的招式竟与刚才那名老僧一模一样。此时,那名老僧由两名年轻僧人搀扶着,见状叫道:“施主小心。”元明见状也冷笑一声,置许邵拍来的一掌于不顾,双手呈爪,抓向许邵的两肩。许邵的右掌按上元明的腹部时,陡觉对方的身体好像全不着力。他一愣之下,忽觉一股反ji之力从对方体内传来。他这才明白,刚才老僧也是在收回内力时,被这般反ji之力震伤的。可惜元明并不知道,许邵自从练成”无影旋风掌”后,掌力已能收自如。 他将手掌略略回收,待反击之力过后,右掌重又按了上去。元明觉许邵的掌上全无劲力,不觉一愣,暗道:“他这是干什么?”便在他念头一转的当儿,许邵的右掌已在他身上按实。”嘭”的一声过后,元明像皮球一样滚出两丈多。他摇晃着勉强站起,随即眼前一黑,重又跌坐在地。 许邵哼了一声,道:“知道厉害了吗?”元明盘脚坐在地上,口鼻和耳朵之鲜血汩汩外溢。苦禅见状忙道:“快把元明抬回寺医治。” 许邵听后一愣,随即冷笑一声,道:“又来这套假慈悲。”说完,他转身下山去了。 第二天,许邵起了一个大早,按着寂禅和尚所说的路线,来到了小溪的尽头。小溪的左边确实有一大片树林。”也不知寂禅和尚说的是真是假。” 许邵三纵两跳便窜上了一棵大树的顶端,将手置于额前,向林张望。林虽然雾气朦朦的,但许邵内力jig湛,极目望去,果见林依稀有一座宅院。宅院的楣上有块牌匾,字虽看不清楚,但肯定是三个字。 许邵纵下树来,兴奋地道:“这肯定就是‘极品斋’了。”他找准了方向,便向林走去。走了约有十步后,他陡然想起师叔刘倾城曾对自己说过:“极品斋”周围的树木1a草都是按五行八卦排列的。 他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枝,在身边的一棵大树上划了一下,嘴里嘟囔道:“还是小心一些的好。”他每走十步便在身边的树上留下一道划痕,当他走到第五十步时,陡然觉身边的树上,已有了四道划痕。许邵惊得险些大叫起来,嘀咕道:“难道我一直在原地打转?” 他再次看准了方向往里走去。不多不少正好五十步,恰恰又停在了那棵树前。”不好。”许邵立时慌了手脚,了一会愣后,暗道:“既然进不进去,那我就暂且出去吧。”等他想要出去时,哪里还能找到路径?他一阵猛冲撞,又累又急,只觉得喉头干,眼前黑。他情急之下便想喊叫,可转念又一想,我是来找书斋比武的,现在连他的面还没见着,就被困在树林了。 我若喊叫,无异是向书斋求救。这样一来,两人还没比试,我倒先认输了。”不行”许邵心想:“我决不能向书斋认输。”好不容易被他误打误撞走出了树林,已是午后时分了。许邵来到扬威县城,饱餐了一顿后,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他边走边想:“我堂堂的许邵,居然对一片小小的树林毫无办法,这事要是传出去,我这脸还往哪儿放啊。” 他正胡思想,突然背后有人喊:“怎么,恩公。”许邵回头看时,见是赵国栋,便笑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叶无忧呢?”赵国栋道:“叶无忧回家去了,他走时还在生你气哪。”许邵苦笑道:“我是怕他受我连累。”赵国栋点头道:“我也是对他这么说的。”他一拉许邵道:“恩公,我家就在前面,你一定得去坐坐。”许邵此刻正没有主张,很想找人商量一下,闻言便道:“好吧。”赵国栋在扬威颇有势力,高墙大院的,家里丫环仆f-便有十几人。 片刻之后,便摆上了酒宴。许邵笑道:“看得出来,你日子过得不错啊。”赵国栋笑道:“这些都是祖上留下的产业,我能做的就是尽力维护罢了。”许邵道:“那也很不容易呀。”赵国栋一边劝酒一边问:“恩公,你可找到‘极品斋’了吗?”许邵放下酒杯,道:“一提这事我心里就有气。” 赵国栋奇道:“怎么啦?”许邵将上午的事说了一遍,道:“我还正想请你拿个主意哪。”赵国栋也是一个粗人,哪里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他抓耳挠腮地想了半天,道:“是这样,那可不大好办了。”许邵看了看赵国栋,道:“我看啊,你还不如我哪。”赵国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要不这样吧,你先在我这里住下。我在县里人头熟,我多差些人出去打探。” 许邵道:“你就住在扬威县城,不是也不知道‘极品斋’的具体所在嘛。”赵国栋道:“我虽不知道,可说不定那些上山打柴的樵夫能知道呢?””对呀”许邵一拍桌子,叫道:“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许邵心里高兴,也就多喝了两杯,一会儿便有些熏熏然了。已经两天过去了,虽然赵国栋对许邵的事尽心尽力,可仍是一无所获。樵夫们对打探的人回答几乎是同样的:“县城附近便有柴可砍,我们干嘛去钻深山老林哪。”是啊,舍近求远的事,恐怕只有呆子才会去干了。许邵心里烦闷,便在县城里来回走动。一个正在打铁的铁匠抬起头来,问道:“这位客爷,你怕是丢了什么东西吧?” 许邵一愣,道:“没有啊?”铁匠道:“我看你低头从我前过了三回了,你不找东西,又是为了什么?”许邵道:“我没丢东西,是在想事哪。”“哦。”铁匠低头专心去打他的斧头:“那我就不妨碍你了。”许邵看见斧头后,眼睛一亮,道:“你打的是斧头。”铁匠道:“是啊,我打的斧头特别好用,所以砍柴的樵夫都爱买铁斧头。” 许邵心想:“对呀,我也打造一把斧头,去把‘极品斋’前的那些树统统砍倒。那时就不愁见不到书斋了。”想到此处,他问道:“份量重一些的斧头你能打吗?”铁匠问道:“多重?”许邵想了想,道:“就一百斤吧。”铁匠正在打着那柄斧子”咣当”掉在了地上,右手的锤子险些砸着自己的左手。他失声问道:“多重?”许邵伸出右手食指道:“一百斤。”铁匠结结巴巴地道:“是……是你用吗?”“是我用。”“干什么用?” 许邵道:“你别管那么多,我只问你能不能打。”铁匠1-出满口的黄板牙,笑道:“只要客爷你肯多1a银子,别说是一百斤重的,就是五百斤重的,我也能给你打。”“好。”许邵掏出一锭银子,扔给铁匠道:“打造一把开山大斧,我明天来取。”铁匠忙道:“客爷,一百斤重的斧子可非同儿戏,我要买材料,请帮手……”许邵道:“那你说几天?”铁匠想了想,道:“三天。” 许邵点头道:“好,三天后我来取斧子。”许邵离开铁匠铺后,心想:“书斋要是见我把他前的树都砍了,不知会是什么表情。”想到此处,他不觉得意地笑出声来。这时,他隐隐听到有人在说:“是他吗?””不会错的。””咱们先跟着他,等到了人少的地方再下手。”许邵知道对方多半是冲着自己的,当即冷笑一声,向城外走去。你们不是要到人少的地方吗?我领你们去好了。 许邵出城走了约有一里多,身后有人喊道:“朋友,请留步,向你打听个道。”这人说的是一口官话。许邵回转身来,冷笑道:“这里的人少,你们可以下手了。”跟在许邵身后的三个均是一怔,间那个矮胖子像是领头的,他嘿嘿强笑道:“哎唷,这不是吴老弟吗?咱们他乡遇故旧,可真是一件开心的事啊。”许邵闻言一愣,道:“咱们认识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左边一个瘦高个子道:“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咱们非但认识,我们还在一起喝过酒啊。”许邵越听越糊涂,道:“我看你们是认错人啦。”右边那个刀疤脸有些不耐烦恼地道:“别和他废话了,他若jia人还则罢了,否则人?”许邵奇道:“jia什么人?” 矮胖子道:“吴老弟,你就别装了。你可知道你拐走的v子是谁吗?”瘦高个道:“你拐走的是当朝武相的儿媳,相的v儿。”许邵闻言恍然:“他们是把我当圣天吴了。”当即便道:“你们认错人了,我是许邵。”瘦高个道:“事到如今,你还硬撑什么。”这三个都知道,圣天吴是冒充许邵拐走1a满溪的。听了许邵的这番话,他们便更加怀疑面前这是圣天吴了。因为圣天吴常常打着许邵的招牌在外招摇撞骗,唬得不明真相的人深信不已。 矮胖子笑道:“好,好,你是许邵,这总行了吧。”许邵哼了一声,道:“我本来就是。”矮胖子把笑容一敛,道:“人呢?”许邵道:“你们没见我孤身一人吗?”刀疤脸道:“你把1a满溪藏到哪里去啦?”瘦高个冷笑道:“咱们巴巴的从京城来到南州地,好不容易找到了你,说什么也是要把人带回去的。”许邵怒道:“我已经对你们说过了,我是许邵,不是圣天吴。” 刀疤脸怪笑道:“看来不给你吃些苦头,你是不会jia人的。”说完,他左手呈爪,直向许邵的肩井抓来。许邵知道对方不是锦衣卫便是宫里的卫,所以并不想伤害他们。他沉肩躲开对方的一爪后,抬脚扫向对方的双1i。刀疤脸的武功倒也了得,拔地纵起,右掌直劈许邵的前iog。许邵稍稍后撤一步,右掌直向对方的掌上迎去。刀疤脸只觉一股强劲的力量从自己的手臂向上传来,他惊呼一声,身形向后倒飞了出去。 矮胖子和瘦高个齐声惊呼,纵身来接刀疤脸。哪知接住刀疤脸后,两人陡觉全身一震:“卟通”和刀疤脸一同坐倒在地。三人运气调息了一下,觉除了心慌得”砰砰跳外,全身并无异样,这才放下心来。许邵冷笑道:“我是圣天吴吗?”矮胖子一连声地道:“你不是圣天吴,你是……许邵。” 许邵哼一声,道:“我早就对你们说过,可你们偏偏不信。”瘦高个道:“是,是,是我们有眼无珠。”矮胖子壮起胆子问道:“吴武宗,你到扬威来干什么?”许邵道:“我是来找书斋的。”“啊。”瘦高个兴奋地道:“许武宗是挑战书斋吗?”矮胖子道:“许武宗,咱兄弟去给你掠阵助威如何?”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已经从许邵蔑视的眼神找到了答案。瘦高个嘿嘿笑道:“既然如此,咱们就不耽误吴武宗的时间了。”许邵甩下三人,迳直往县城走去。 赵国栋正焦急地倚张望,看见许邵后,他用力地挥动双手。许邵快步走到赵国栋的面前,问道:“有消息啦?”赵国栋摇了摇头,道:“不过我想出了一个进阵的好办法。”“哦。”许邵看了看赵国栋,道:“是吗?” 一副怀疑的腔调。赵国栋拉着许邵道:“走,咱们进屋再说。”两人来到客厅坐下,许邵也道:“我也想出了一个办法。”赵国栋道:“那太好了,什么办法?”许邵笑道:“你先说。”赵国栋道:“咱们准备上一根绳子……” 许邵奇道:“绳子?”“嗯,绳子。”赵国栋道:“把绳子的一头栓在阵外的树上,另一头用手牵头,这样一来……”许邵道:“有那么长的绳子吗?”赵国栋道:“咱们可以定做呀。”许邵道:“我总觉得有点不大对头啊。” 赵国栋道:“这个办法ig好,没什么不对的呀。”“想起来啦。”许邵用手一拍脑道:“我入阵之后,便会在原地打转,这再长的绳子它也不够用啊。”赵国栋有些惭愧地道:“这办法虽然进不去,可却能出得来呀。”许邵道:“我现在只想进去,要出来做什么。 赵国栋道:“你不是也有办法了吗,说出来听听。”许邵于是便将打造出开山斧的事,傲然地说了一遍。赵国栋惊得瞪圆了眼珠,道:“这可废工夫啊。”其实他心里是在想:“也亏你能想出这么笨的办法来。”许邵道:“这办法虽然废些工夫,可是保险啊。”赵国栋道:“到时我叫了一些伙计,帮你一起去砍树。” 许邵把手一挥,道:“不用,这事我一个人足可应付,也就是三两天的事吧。”赵国栋心想:“你去‘极品斋’前伐树,那么大的动静,书斋岂能不知。他若趁你疲惫不堪时,突然现身,你又如何抵挡?” 他本想出言提醒,可转念一想,以许邵的为人,说了也是白搭。所以话到嘴边,重又咽了回去。许邵终于熬过了难耐的三天,ji叫头遍,他就离了赵国栋家,直奔铁匠铺。许邵”嘭嘭”地敲打着铁匠铺的大叫道:“开开过了好半天,才听到”踏踏”的脚步声,店吱”的一声打开,铁匠探出头来问道:“谁呀?” 他两眼眯缝,嘴角挂着口水,显然还没有睡醒。许邵笑道:“是我,来取斧子的。”铁匠”哦”了一声,让他进了铺了,用手一指墙角,道:“在那儿哪。”许邵弯腰捡起斧子,在手掂了掂,道:“不错,大小式样正合适。”铁匠”唔”了一声,站在原地竟又打起呼来。许邵笑了笑,提着斧子便出了铁匠铺。 这时,县城的城刚刚打开。两个守的老年士卒正在闲聊。“老哥,你大儿媳生了个啥?””啥,又是一个v娃子。””唉,赔钱的货。”两人正说着话,陡见许邵提着一柄半个车**小的斧子走了过来,并且咬牙切齿,口念念有辞。两人四下看了看,见附近只有自己两个人,不由吓得脊背紧贴在墙城上,两1i瑟瑟抖。许邵边走边狠,道:“看我不把你们一个个统统砍倒。”两个老士卒惊呼一声,抱着脑袋撒1i就跑。两个老士卒当然不知道,许邵口的”你们”是树,而不是自己。 许邵也被这两个老士卒吓了一跳,心想:“他们见了我为什么逃跑。”他心里虽然奇怪,可脚步却没有停下,等他来到”极品斋”前的树林时,已是日上三竿了。 许邵抡起斧子在空虚劈了两下,对着面前的树林道:“别看你们现在站着ig神气的,待会看我把你们放倒,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他说干就干,捋起袖子,轮动大斧就是一气猛砍。碗口粗的树一斧了事,一人合抱粗的也不过两斧。许邵正砍得兴起,忽听身后有人问道:“小伙子,你在干嘛哪?” 许邵回头看时,见一个老年的樵夫正愣愣地看着自己。当下笑了笑,道:“老人家,你没看见吗,我在砍树哪。”樵夫道:“你砍这么多树,是为了到县城去卖吗?”许邵道:“不是。”樵夫道:“那你自家能用得了这么些吗?” 许邵用衣袖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道:“我砍树是为了去山上那个宅院。”樵夫地看了许邵一眼,随即摇头道:“去山上那户人家还要砍树?没听说过,没听说过。”许邵道:“老人家,忙你的去吧,我还要砍树呢。”说完,他抡斧又去砍树。樵夫叹道:“这个世道真是什么人都有,放着好好的路不走,却偏偏要砍树。” “什么?”许邵惊得浑身一抖,抡出的大斧险些砍在自己的1i上:“老人家,你刚才说什么?”樵夫向自己的来处一指,道:“往前走约一里地,便有一条小路,可以直通山上。” 许邵道:“你怎会知道。”樵夫道:“我家就住在前面,怎会不知。”许邵惊得张大了嘴巴,心想:“早知如此,我就该围着这片树林转上一圈才对。”樵夫道:“那条路虽然不太好走,可总比你砍树要快上许多。”许邵暗骂:“**,白费了一番力气。”他谢过老者后,便来寻找上山的小路。果然走了不到一里,便有一条上山的小路。他心暗骂:“这个书斋真是个傻蛋,白白有条上山的小路,干嘛还在四周布上这些1a里胡哨的阵法?” 他不怨自己的粗心,反怪书斋太笨。他向山上走了约有一顿饭的工夫,隐隐听到有”叮叮当当”兵器碰撞的声音。许邵不觉加快了脚步,暗道:“莫非有人和我一样,也来斋的晦气。” 他赶到”极品斋”前,见一个身穿月白衫儿的少v和两个穿翠绿衫儿的少v正打得热闹,旁边还有一个男青年急得连连搓手,不停地叫道:“秦姑娘,不可心浮心躁。”原来,书斋经不住秦潇湘一再软磨硬泡,终于答应,只要秦潇湘能打败书琴和书画,便答应他的要求,见到自己的真面目。秦潇湘本以为经过前一段时间的相处,书琴、书画必定对自己手下留情,所以她对此战信心十足。 谁知她和书琴、书画一动手,这才现事情远没她得到那么简单。书琴、书画的剑法得自书斋亲传,两人单独与人jia手时,似乎并无太大的威力。可一但联起手来,就俨然成了一个小小的剑阵,威力巨大无比。虽然书琴、书画这些日子与秦潇湘相处得极为投缘,存心想要让她。可无论她们怎么手下留情,秦潇湘仍是险象环生。秦潇湘无奈之下,频频向两人使眼 书琴、书画见秦潇湘急得满脸是汗,心很是不忍。两人jia换了一下眼-后,干脆取了守势。秦潇湘见状立时来了jig神,长剑使开,呼呼挂动风声,分袭书琴、书画。这时,只听书斋笑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秦姑娘的剑法真是突飞猛进了。我原以为你撑不过十招的,没想到你竟与书琴、书画斗了近半个时辰。” 书琴、书画闻言心暗暗叫苦:“不好,大哥知道我们存心在让秦姐姐了。”许邵站在树边,见秦潇湘险象环生,可何慈航却在一边干着急,不禁大不解道:“看这年轻人的样子,显然是向着白衫v子的。可他为什么眼见这v子遇险,却又不上去帮忙哪?” 何慈航可谓旁观者清,他见秦潇湘数次抢攻不果,便出声提醒道:“秦姑娘,不可与她们缠斗,要设法将他们分开。”秦潇湘暗想:“此话有理。”她踏上一步,长剑直向书琴和书画两的空档刺了过去。谁知书琴的手腕一翻,用自己的长剑把秦潇湘的剑压住,而书画的长剑却向秦潇湘的右腕削了过来。秦潇湘想要收手,已来不及:“呀”的一声惊呼,吓得1a容失 书画也惊得尖叫起来,正想撒手扔掉手的长剑时,陡觉长剑”嗡”的一颤,向后连退了三步,方才站稳。她转脸看书琴时,见她与自己一般无二。坐在大厅内向外观望的书斋笑道:“秦姑娘,你输了。”秦潇湘叫道:“没有,我没有输。”书斋道:“我们事先说好的,只要有人帮你,就算你输了。” 秦潇湘道:“可是并没人帮我呀。”书斋道:“书琴、书画,看看你们的剑上都有些什么?”书琴、书画低头一看,同时惊呼起来:“树叶,一片树叶。”秦潇湘撇了撇嘴,嘻嘻笑道:“书大哥,你的意思是这两片树叶帮了我吗?”书斋叹息了一声,道:“我说的是扔这两片树叶的人。”“哦?”秦潇湘有些不信地四下张望,终于看到了站在树边的许邵 许邵和秦潇湘打了个照面,陡觉眼前一亮,脑一片空白,心口狂跳不已。”世上真有这样的v子吗?”许邵魂游霄之外,差点连自己的姓什么都忘了。秦潇湘对许邵招了招手,道:“你,给我过来。” 许邵像被勾了魂似地走向秦潇湘。秦潇湘道:“刚才那两片树叶是你扔的吗。”许邵站在秦潇湘的面前,心里嘭嘭狂跳,暗道:“我救了这姑娘的命,她若向我致谢,我该如何答对哪?”他心里胡思想,根本没有听见秦潇湘的话。秦潇湘见许邵痴呆呆地看着自己,不由怒道:“我问你话哪,听见没有?你是聋子,还是哑巴?”许邵一惊之下,收回心神,道:“什……什么?”秦潇湘狠狠地瞪了许邵一眼,道:“刚才的树叶是不是你扔的?” “哦----”许邵作出一副洒脱的样子,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我辈的本份。些许小事,姑娘不必放在心上。”秦潇湘闻言笑道:“你以为我要谢你吗?” 许邵奇道:“难……难道不是吗?”秦潇湘倏地收敛笑容,对许邵吼道:“你坏了我的大事,知道吗?你这个多管闲事的蛋、大傻瓜。” 许邵被吓得连连倒退,连声道:“秦姑娘,我……我可是一番好意。”“哼,好意?”秦潇湘气得在原地转了两圈,道:“如果不是你多管闲事的话,本姑娘早就胜了书家姐妹,完成心愿了。” 许邵急道:“秦姑娘,你还不知道啊。刚才若不是我救了你,你的右臂就要被斩断啦。”秦潇湘道:“你懂什么,那是本姑娘想要败取胜,故意卖的一个破绽。”许邵道:“秦姑娘,我刚才看的可是真真切切。你使的是实招,并非像你说的那样是卖破绽。” 秦潇湘被许邵点着了痛处,不免有些恼羞成怒地道:“什么,你看得真真切切?我看你的眼睛肯定有问题。” 许邵还想再说什么,秦潇湘朝他挥了挥手,道:“走开走开,我看见你就有气。”这时,书斋道:“书琴,怎么不请客人坐呀。书画,给客人泡茶,就用咱们家里的‘云雾茶’.”“什么?”秦潇湘惊得跳了起来,道:“书大哥,你要请他坐,还要给他喝‘云雾茶’?他也配吗。” 书画也道:“大哥,看他那副呆头呆脑的样子,也不配喝咱们家的‘云雾茶’.”书琴笑道:“我看他不仅呆头呆脑的,而且还有些自以为是。”许邵道:“我怎么自以为是啦?”书画道:“我们和秦姐姐是自家姐妹,我们之间过招,又岂能真的伤了她?谁要你来多管闲事。” 秦潇湘这时也来了jig神,对着许邵嚷道:“你听见了吗,你听见了吗。我可没错怪你吧。” 许邵被秦潇湘和书家姐妹一通连珠般的嘲笑和指责,闹得晕了,连声道:“秦姑娘,你有什么心愿,我帮你完成就是了。”“你?”秦潇湘不屑地道:“你配吗?” 秦潇湘的话ji起了许邵的心的傲气,他把iog脯一拍,道:“你有什么心愿,尽管说出来好了,这事包在我身上。”秦潇湘道:“我想见书斋书大哥一面,你能办到吗?”许邵失声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哪,我替你把他叫出来就是了。”秦潇湘冷笑道:“你说的倒轻巧。” 许邵走到院前,对坐在厅,用黑纱住脸的书斋道:“书斋,你出来。”书斋见了许邵后,朗声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呀。”许邵一怔,道:“你认识我?”书斋笑道:“我虽不认识你,可猜也猜得出来。” 许邵有些不信地道:“倒说说我是谁?”书斋道:“放眼当今天州,能以树叶开舍妹长剑的人不会过五个,可就年龄而论,也只有兄台一人了。”许邵道:“你哪来这么多的废话,我到底是谁?”书斋道:“如果你不是许邵,我马上向你磕头认输。”许邵心不免暗暗叹服对方的眼力,可口却道:“算给你猜对了。” 秦潇湘和书琴、书画得知来者是许邵后,一齐惊呼了起来,把目光投向何慈航。其实,何慈航自许邵现身时,便认出了对方。他虽竭力使自己的表情显得平静一些,可他苍白的嘴仍在不停地哆嗦。 书斋哈哈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许兄能够光临寒舍,足令小弟大慰平生。”许邵道:“你打算一直坐在里面和我说话吗?”书斋道:“许兄请恕小弟失礼,小弟既不能请许兄进来,又不能出去与许兄相见。”许邵道:“这算什么,你刚才还说‘有朋自远方来’,你还……你还‘不亦乐乎’.你从来就是这样对待朋友的吗?” 书斋道:“小弟这样做实在是迫不得已,并非是针对许兄的。若是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秦姑娘。”“难道我许邵请你,你也不出来吗?”书斋叹道:“小弟实难从命。”秦潇湘笑道:哦,你就是那个‘武痴’呀,这就难怪你有些呆头呆脑的啦。”书琴也嘻嘻笑道:“是啊,还提了一柄这么笨重的斧头,真是笑死人啦。” 书斋也笑道:“小弟好像听说许兄是以‘无影旋风掌’威震武林的,不知你何时改练大斧啦?”许邵低头看了看手的大斧,一时拿着不好,扔了又不是。他冲着书斋嚷道:“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你嚷什么。”秦潇湘对许邵道:“难道你生来便不会好好说话吗?” 许邵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被人当面指责过,若是换了别人,他早一掌拍上去了。可在秦潇湘的面前,他非但不出火来,而且有一种心甘情愿被她指责,喝斥的感觉。许邵道:“秦姑娘,我自然是会好好说话的,可是这个书呆子……”书斋是秦潇湘的心偶像,怎能容忍别人对他的小视,她忙瞪起眼睛道:“你敢说书大哥是书呆子?我看你才是呆子,武呆子。”许邵分辩道:“我可不呆。”秦潇湘道:“书琴、书画,你们看他呆不呆呀?” 书琴、书画齐声道:“呆,简直呆得空前绝后。”说完,两人笑得弯下腰去。这时,只听书斋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念罢,他又长叹了一声。 许邵不便向三个v孩子火,便转向了何慈航,问道:“你为什么不笑?” 何慈航知道许邵想存心找茬,便道:“我为什么要笑?”许邵上下打量了何慈航一番后:“咦”了一声,道:“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似的。”秦潇湘和书琴、书画的心全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许邵知道何慈航的来历。 秦潇湘抢先说道:“许邵,你把这话对姑娘家去说,也许还可以。对一个大男人来说,恐怕是白费工夫了。”书琴道:“哪儿呀,这话太老套了,对姑娘家说也没用了。”书画笑道:“等一会呀,他就该说,在哪儿见过我们啦。”许邵闻言看了看书琴,又看了看书画,道:“说句实话,我看你们确实ig眼熟的。”书琴、书画闻言一齐咯咯笑了起来,秦潇湘更是笑得弯下了腰去,道:“你还真会顺竿爬呀。” 何慈航秉刚强,他眼见仇人便在眼前,不想再隐瞒下去。他跨前一步,道:“许邵,你想知道我是谁吗?”秦潇湘等三人全都止住了笑声,吃惊地看着何慈航,心均想:“我们在这拼命地替你打岔,谁知你却自己跳了出来,这不是自寻死路吗?”秦潇湘还有更深一层的想法:“如果许邵以何慈航来要挟书大哥的话,那可怎么办哪?” 何慈航苦笑着看了看秦潇湘,道:“秦姑娘,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事到临头,躲是躲不过去的。”他转向许邵,道:“我叫何慈航,我哥哥何慈悲是死在你手里的。” 许邵道:“我只是打伤了他,并没有杀他。”何慈航道:“可他却是因此羞愤而死的。” “哦。”许邵道:“你来这里是想让书斋传你武功,好找我报仇,是吗?”何慈航的身体因ji动和恐惧而瑟瑟抖,他ia了ia嘴道:“是的。” 秦潇湘等三人全都站到了何慈航的身后,一副有难同当的样子。哪知许邵看了众人一眼后,笑着摇了摇头,负手走到院前,道:“书斋,你为什么不传他武功?”书斋道:“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这岂是明智之举。”许邵道:“你是怕他砸了你的招牌?” 书斋道:“不,我是怕他丢了命。”许邵哈哈笑道:“书斋,你刚才就不怕我动手杀了他?”书斋道:“这一点小弟倒是放心得很。你一向自视极高,是不屑做出这种事来的。”许邵道:“算你还有一些见识。”f a!!,阅读全最新章节! 第二百一十九章 重生秘境 第二百一十九章重生秘境 秦潇湘道:“书大哥,你别听许邵胡说。他是怕我们四人联手,这才没敢加害何慈航。” 许邵笑道:“我会怕你们?” “嗯。” 秦潇湘道:“要么你就是怕书大哥出手。” 许邵咧了咧嘴,道:“嘿嘿,不等他跨出院我已经把你们都撂扒下了。”“胡说”“吹牛”秦潇湘和书琴、书画一齐叫了起来。 许邵道:“我许邵什么都会,就是不会吹牛。” 书琴道:“还说不会吹牛,我看你简直在大吹特吹。”书画道:“什么都会,生孩子你会吗?说呀,你说呀。”许邵窘迫地道:“生孩子我是不会的,不过……”秦潇湘道:“许邵,你来时看见路边有条死牛吗?” 许邵一愣,道:“我没在意。”秦潇湘道:“你知道那头牛是怎么死的吗?”许邵脱口道:“不知道。”秦潇湘笑道:“那头牛是被你吹死的,你怎会不知道。”许邵被秦潇湘等三v围在当中,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个许邵讲得哑口无言。 书斋道:“许兄所言,确是实情。”“什么?”秦潇湘简直怀疑这句话是不是从书斋嘴里说出来的。书斋道:“许兄对付你们四个人,要用五招。”秦潇湘转脸看许邵时,见他脸-陡变,不由拍掌笑道:“哈哈,给书大哥说对了。”这时,她也顾不上五招便会被人制住的尴尬了。 书斋道:“许兄制住何慈航和秦姑娘,一人一招就行了。要想制住舍妹,恐怕得用三招。我若想要出手的话,那时刚好到院那儿。” 何慈航听了书斋的话后,不觉一阵心酸:“我和许邵年纪相若,可到头来竟连他的一招都接不下,这十多年的功夫岂不是白练了吗?”秦潇湘待书斋说完后,一个劲地催促许邵:“书大哥说的对不对,你快说呀。”许邵道:“书斋,本来我并没把你放在心上,现在我对你倒有几分钦佩了。” 秦潇湘追问道:“为什么是几分,而不是十足?”她显然对许邵的回答很不满意。在她看来,所有的人都该像她一样,对书斋佩服得五体投地。许邵道:“因为他只说对了一半。”“一半?”书斋显然有些疑问道:“我错在哪里?” 许邵道:“我要打倒他们需要用五掌,而不是五招。”秦潇湘道:“这还不是一样吗?”“不一样。”书斋替许邵做了回答:“一个人是有两只手掌的。” 秦潇湘点头道:“双掌齐出,也只能算一招。哎呀,照这么说,许邵岂不是一招就可把我和何慈航都打倒了吗?” 书斋道:“恐怕是的。”许邵冷笑一声,道:“不是一招,是两掌。”书斋”呀”的惊呼了一声,问道:“难道你已有式无招了吗?”秦潇湘来”极品斋”也有些日子了,从没见书斋失态过,见此情景,不禁为他担起心来。许邵笑道:“不信你就出来试试。”书斋笑道:“不必了,我知你言下无虚。”许邵道:“我从中原来到扬威山,是为了印证两件事。” 书斋道:“许兄请讲。”许邵道:“本来,我怀疑你与我家灭之事有些关联。可见你年龄与我相仿,这事是绝不可能的了。”书斋道:“那第二件事哪?” 许邵仰头望天,傲然地道:“我想找你印证一下,我的‘无影旋风掌’是否已经大成,达到了无招无式的境界。” 沉默,大厅中的书斋用1-在黑纱外的双眼紧紧盯着许邵。 秦潇湘叫道:“许邵,你吓唬谁呀。来来来,我与你比划比划,本姑娘偏不信你一招能将我打倒。”书斋道:“你为什么不去找别人,偏来找我?” 许邵道:“那些人都是徒有虚名,经不住我三两下。”书斋道:“你可不可以练两下让我看看。”许邵道:“没有对手,怎么练?”书斋道:“你可以假想出一个来。”许邵道:“看来你是真的不愿和我jia手罗?” 书斋道:“我的信条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啊。”许邵道:“可我知道,‘说说容易,做起来难斋笑道:“我也听说过,‘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许邵急道:“你若再不出来,我可要硬闯了。” “你敢”书琴、书画横剑拦住了院她们听哥哥说许邵三掌便可制住她们姐妹,心中老大的不服。早就憋着劲,想和许邵较量较量。秦潇湘也持剑在一旁窥视,一但书斋姐妹不敌,也要上去帮忙。何慈航则瞪大了眼睛,死盯着许邵,要看看”无影旋风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书斋则干干脆脆从椅边的桌上取过一本《诗经》,随手一翻,朗声念道:“七月流火,九月授衣。u日截阳,有鸣仓庚……”许邵闷哼了一声,迈步便向院冲了过去。书琴叫道:“小心”长剑直向冲来的许邵的iog口刺去。与此同时,书画的长剑也刺向了许邵的右肋。 谁知两人的长剑刚一刺出,眼前便失了许邵的踪迹。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听秦潇湘失声叫道:“后面。”书琴、书画到底是经书斋亲手指点过的,两人处惊不变,同时回剑疾刺。剑尖所指正是许邵的咽喉和小腹,真是分毫不差。许邵也不由赞了一声”好”,他双手曲指一弹:“铮铮”两声,书琴和书画的长剑同时跌落在地。书琴和书画向后退出五六步,方才勉强站住。许邵哈哈大笑了两声,转身向大厅冲了过去。 秦潇湘见许邵冲向大厅,暗叫:“不好。”谁知许邵也叫了一声:“不好。”身形倒而回。秦潇湘暗自奇怪:“他白白已经进去了呀,干嘛又退出来呢?莫非是书大哥给他吃了苦头啦?”原来,许邵冲进庭院时,陡觉眼前一遍白茫茫的,大厅和院中的1a草树木全都没了踪影。 书斋的奇阵法,许邵是吃过苦头的。他不敢稍作片刻停留,赶紧飞身纵了出来。秦潇湘讥讽地道:“怎么样,知道厉害了吗?”许邵恼羞成怒地道:“书斋,你若真有本事,就将院中的阵法撤去。”书斋笑道:“那我还不如出去与你jia手哪。”许邵道:“你当真不出来吗?”“不出来。” 许邵在院前来回走动着,道:“我会想办法让你出来的。”说完,他抡起大斧便想往院墙上劈。秦潇湘惊道:“你干什么?”许邵道:“我拆了他的房子,看他出来出来。”秦潇湘转过脸去,不屑地哼了一声,道:“这种强盗行径,你也做得出来。” 许邵讨好地问秦潇湘道:“那我该怎么办?”他谁不好问,偏偏来问一心维护书斋的秦潇湘。她的内心是想许邵早走早好,别在这里妨碍她和书斋的好事。秦潇湘白了许邵一眼,撇着小嘴道:“怎么办,你不会动动脑子吗?” 让许邵动脑子,可真难为坏了他。许邵紧皱双眉,低头冥思苦想。偶一抬头,看见院上写着”极品斋”的牌匾,不觉哈哈一笑,道:“这牌匾上‘极品斋’三个字是谁写的?”书斋道:“是小弟胡写的,许兄还看得过去吗?” 许邵连连摇头,啧着嘴道:“我看你真是胡写的,全是败笔。”秦潇湘不服地道:“你胡说八道,这几个字我看着i斋道:“许兄既然这么说,想来是有一定道理的。”许邵道:“不如让我给你改一改吧。”说完,他纵身而起,抡斧便向牌匾劈了过去。秦潇湘叫道:“你干什么?” 许邵落下时,“极品斋”的”极”字已被他削得只剩下了一个”口”字。许邵哈哈笑道:“你不是说‘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吗?”书斋坐在厅中,看不见外面的牌匾,便问道:“许兄何事这般高兴啊?” 秦潇湘道:“他把‘极品斋’的‘极’字,砍得只剩下了一个‘口’字。”“哦,‘口品斋’.”书斋笑道:“这改得很妙啊。”许邵见他并未生气,不觉一愣。只听书斋又道:“书琴、书画,你们这两个懒丫头,还不快找架梯子来,让许兄窜上窜下的,多不方便。” 书画闻言果真跑出院中,拿了一架梯子来,硬往许邵的手里塞:“许武宗,你替我们改牌匾,也ig辛苦的,哪能让你再蹦上蹦下的哪。这架梯子你就拿着用吧。”许邵将书画硬塞过来的梯子推开,道:“我又没向你要梯子。”书琴正-道:“书画,许武宗是什么身份,怎么好让他站在梯子上帮我们修改牌匾哪?”书画道:“姐姐,你的意思是……” 书琴道:“还不快点将牌匾取下来,恭恭敬敬地送到许武宗的面前去。”“有理。”书画竖起梯子,道:“姐姐,你在下面给我扶着点儿。”说完,她真的登着梯子要去取那块牌匾。 秦潇湘也笑盈盈地走过去,道:“放心好了,我也给你扶着哪。”许邵本想以此把书斋气得恼羞成怒,ji得他与自己比武。没曾想书斋没有气成,倒把自己给气得七窍生烟。他大吼一声,道:“不用取啦。”书画回转头来,郑重其事地道:“真的不用取了吗?” 许邵有些哭笑不得地道:“不用,我已经改好了。”书画对着院内喊道:“哥哥,许邵说他已经改好了,牌匾不用再取啦。” 书斋道:“既然如此,那你就下来吧。”许邵”呼哧呼哧”喘了两口粗气,道:“书斋,你说老实话,你是不是怕了我许邵。”书斋没做丝毫考虑便道:“不是,我足不出户,实在是有不得已的隐情。”许邵思前想后,再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索坐在地上,道:“你不出来,我就坐在这里不走了。”秦潇湘叫道:“什么,你想耍无赖吗?” 书斋失声笑道:“许兄此举可是有失君子风范啊。”秦潇湘三步两步冲到许邵面前,用长剑指着他的鼻尖,道:“许邵,你这么做,不是明摆着和本姑娘过不去嘛。” 许邵颇感委曲地道:“秦姑娘,我这是在和书斋较劲,并没有和你过不去呀。”秦潇湘道:“你和书大哥较劲,就是和本姑娘过不去。”许邵奇道:“这我可就不懂了,你和书斋有什么关系呀?” 秦潇湘被他问得满脸通红,大声叫道:“本姑娘比你先到,都没有见到书大哥的真面目。凭什么你一个后来的,就想赶到本姑娘的前面去?”许邵被她吼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方道:“那姑娘的意思是……” 秦潇湘道:“你先回家去等着,待本姑娘见了书大哥之后,再设法让人通知你。”许邵道:“要是你一直没能见到书斋的真面目哪?” 他这句话可捅了马蜂窝。秦潇湘是抱定宗旨非书斋不嫁的,许邵话虽无心而出,可对秦潇湘来说,却是最恶毒不过的诅咒。秦潇湘把眼一瞪,手中的长剑直剑许邵的咽喉,嘴里骂道:“我先杀了你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 许邵就势一滚,躲开了长剑,站起身后惊道:“秦姑娘,我们刚才还说得好好的,你怎么突然动起手来啦。”秦潇湘低哼了一声,回手又是一剑,削向许邵的腰际。许邵再度躲开秦潇湘的长剑,道:“秦姑娘,咱们有话不能好好说吗?”秦潇湘道:“跟你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她一连刺出了三剑,都被许邵轻轻巧巧地躲了过去。书琴、书画ig剑想要上去帮忙,却听书斋道:“不要去帮秦姑娘。” 书琴、书画虽然心中诧异,但她们对大哥是深信不疑的。大哥既然这么说了,就肯定有他的道理。 秦潇湘见自己无论如何猛攻,都伤不了许邵分毫,不由眼珠一转,道:“咦,那是谁来啦?”许邵信以为真,回头看时,秦潇湘的长剑直向他的左肋刺来。许邵见身后没人,又觉有劲风袭向左肋,下意识地曲指弹了出去。可随即一想:“不好,我这一指用上了全力,若真的弹在秦姑娘的剑上,岂不要把她的手臂给震伤了。” 想到此处,他紧忙收手。他倒是收手了,可秦潇湘却没有丝毫收手的意思。好在许邵武功了得,值此火石电光之际,身形一转,躲开了这一剑,却不免显得有些手忙脚书斋道:“秦姑娘,请你暂且住手可好?”秦潇湘跳出圈外,道:“书大哥,我看许邵的武功倒也稀松平常。我正想乘胜追击,你为什么要我住手啊。” 许邵道:“秦姑娘,你可别错了,我刚才是故意让你的。”秦潇湘”哧”的一声,道:“就算你让我,也不用那么手忙脚的呀。”书斋道:“你们这样打下去,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秦潇湘喜道:“你是说,我和他打成平手啦?”她仰脸对许邵笑道:“哼,看来你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许邵急道:“我若真和你动手,你连我一掌都接不下。”秦潇湘听他又老话重提,不由怒道:“本姑娘这就和你真刀真枪的比武。” 许邵一怔,尚未开口,便听书斋道:“许兄,秦姑娘要找你比武,你可敢吗?”书斋mo透了许邵的心理,若说:“秦姑娘找你比武,可不可以?”许邵肯定一口回绝。可一用上这个”敢”字,许邵就非答应不可了。许邵果然应道:“敢,我许邵有什么不敢的。”书斋道:“那咱们就十阵定胜负,每天只比一阵,如何?” 秦潇湘听书斋让自己与许邵比武,心想:“书大哥肯定有战胜许邵的法要是我帮他赶走了许邵,他对我心存感ji,说不定会答应见我一面哪。”想到此处,她不禁喜上眉梢。许邵满不在乎地道:“好,就依你。今天比什么?”书斋道:“今天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来吧。”许邵道:“那么明天比什么哪?” 书斋道:“暗器。”秦潇湘接口道:“许邵,如果十阵比下来,你胜不了我,又该怎么?” 许邵道:“这不可能。”秦潇湘道:“我是说如果。”许邵道:“如果我赢不了你,那就任由姑娘处置。”书斋哈哈笑道:“咱们十天为限。”许邵应道:“好,十天为限。”他提起大斧,回头看了秦潇湘一眼,寻路下山去了。 秦潇湘对书斋遥施一礼,嘻嘻笑道:“书大哥,你让我和许邵比武,想必是有什么致胜的法吧?”哪知书斋却道:“没有。”“没有?”院外的四人同时惊呼起来。”是的,没有。”书斋道:“但是我知道一件事,他是不会伤害你的。”秦潇湘道:“为什么?”书斋一字字地道:“因为他爱上你了。” 秦潇湘啐道:“这个呆头呆脑的家伙,竟敢存此邪念,看我明天不痛骂他一顿。”书斋正-道:“**v爱,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了。不能因他对你有心,而你对他无意,就可以随意轻贱对方。何不设身处地为他想一想,如果你处在他的位置上,你又会怎样哪?”秦潇湘暗自叹息了一声,暗道:“我和许邵倒是一样的命苦,我对你书斋有心,可你书斋却对我无意。” 书斋道:“你现在要想的是如何才能不败给许邵,只要做到这一点,也就行了。”秦潇湘道:“对呀,我只说他赢不了我,并没有说我一定要赢他呀。”书斋道:“还有一件事你必须要记住。”“什么事?” 书斋道:“许邵非但不笨,而且绝顶聪明。只不过他把全部jig力都用在了练武上,所以对其它的事就显得有些欠缺。”秦潇湘仍是有些不信地道:“真的吗?” 书斋道:“想要学会‘无影旋风掌’,必须要有过人的智慧和人的毅力。据我所知,还没有人能将此掌练到许邵这种境界。” 秦潇湘试探地道:“难道你也制服不了他吗?”书斋笑道:“我只想和他做朋友。”秦潇湘道:“那你说我和许邵怎么个打法呢?”书斋道:“这就要靠你自己的智慧了,我相信你。”秦潇湘本来心里没底,听了这话后,立时兴冲冲地道:“好,我这就想办法。” 书琴、书画道:“秦姐姐,我们也帮着你想。”秦潇湘想了想,道:“耍赖行不行?”书斋笑道:“你一个v孩子家,在许邵这样的大男子面前耍耍赖,我看倒也无伤大雅。”秦潇湘喜道:“那就好。”书斋道:“不过明天那场比武你不必耍赖。再说,这种方法使多也就不灵了。” 书画问道:“哥哥,明天秦姐姐和许邵比什么暗器呀?”书斋道:“回形镖。”书画笑道:“就是放出去能收回来的那种吗?”书斋道:“你们务必要教会秦姑娘,定要百百中。”书琴”咭咭”笑道:“秦姐姐,明天许邵可要吃苦头了。”许邵一路恍惚地回到赵国栋家中,赵国栋问道:“找到‘极品斋’了吗?” 许邵道:“找到了。”赵国栋惊羡地道:“恩公硬是英雄了得,这么短的时间便砍伐出一条通道来啦。”“什么呀。”许邵不满地翻了赵国栋一眼,道:“本来就有一条通往山上的小道。” 赵国栋一挑大指,赞道:“还是恩公智勇双全,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邵被他说的脸一红,暗道:“要不是遇上那个老年樵夫,我现在恐怕还在那儿砍树,哪什么‘得来全不费工夫’?我看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才贴切。”赵国栋道:“和书斋jia过手了吗?”“没有。”许邵道:“不过明天要和秦姑娘ji国栋奇道:“秦姑娘是谁?” 许邵把眼一瞪,道:“秦姑娘就是秦姑娘,还能是谁。”他火的原因是自己也不知道秦姑娘的来历,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赵国栋小心地试探道:“这个秦姑娘想来很是了得啦?”邵道:“秦姑娘当然很是了得。”赵国栋见他前言不搭后语的,也不敢再往下追问,赶忙命家仆摆上酒宴,款待许邵。 许邵望着满桌的佳肴就是提不起食他勉强吃了两口,便起身道:“明天要和秦姑娘比武,我先去睡了。” 他躺在上,睁开眼睛,满眼都是秦姑娘。闭上眼睛吧,满脑子还是秦姑娘。秦姑娘的一颦一笑,甚至呵斥指责,都是那么令人怦然心动。许邵这一心动可不要紧,整整一夜没能睡好。 ji刚一叫,他便起梳洗打扮,而后便直奔”极品斋”来了。他还没走到”极品斋”前,便见书琴、书画姐妹正向自己这边张望。两人看见许邵,转身便跑,嘴里咯咯笑道:“大哥,秦姐姐,许邵来了。”“她们在等我。”许邵抖擞jig神,来到”极品斋”前,抬头看看牌匾,笑道,“书斋,这块牌匾你不打算换啦?” 书斋笑道:“这块牌匾许兄改得ig好,我还真舍不得把它换下来哪。”这时,秦潇湘从自己的草棚中走出,见了许邵后,嘻嘻笑道:“哎呀,你今天穿了一件新衣裳呀。” 许邵脸一红,低下头道:“是啊,是新衣裳。”书琴大惊小怪地道:“哎唷,要不是秦姐姐提醒,我还真没在意呢。” 书画干脆走到许邵面前,替他整整衣襟,扯扯袖子,笑道:“白白是件新衣裳,却给你得皱巴巴的。” 书斋撇着嘴道:“是啊,都这么大的人了,连衣裳都不会穿。” 书画后退了两步,重又打量了许邵一番,皱着眉头道:“许邵,我怎么看你都像街上的二流子。”秦潇湘偏着脸看了一会,道:“像,真像。” 许邵今日特意地把压箱底的新衣裳穿在身上,想给秦潇湘留下好印象。 就在几个人吵吵闹闹,这些人也次见到武痴许邵有些腼腆的样子的时候,在几人头上,普通武者眼睛不可见的地方,六个人遥遥对峙着。 一方,竟然是公子薛雨,许邵的师母太白子的夫人小蛮,另一个竟然是九州大6天云山的院长白九生 这三位神道高手此时面-严峻,虽然这三人都是功力通天,但是此时全身神通运转,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许邵乃是我九州之人,他不会在参与你们天州的释儒之争,希望你们不要a手,让他成长起来,我白九生当有厚报” 白九生遥遥拱手,显然为了许邵,他不想与对面三个大禅寺的和尚翻脸,因为这三个和尚,竟然是大禅寺在世三佛,论修为,都与当初的青莲剑仙太白子不相上下。 现在白九生三人中,只有公子薛雨能够与三人抗衡,其余两人,虽然不至于被杀,但是却无法在三人手中,救下下方的许邵。 此时的许邵,还是处于神道的边缘,当许邵进入神道,自然可以抗衡这三佛,但是现在如果白九生三人让三佛突破防御过去,许邵几乎是必死无疑。 听闻白九生的话,三佛冷冷一笑,一人高宣佛号,道:“阿弥陀佛,许邵杀戮我大禅寺多为神道高僧,更是斩杀过一百零八罗汉,即使他以后不语我佛为敌,今日他也是必死无疑” 显然这三佛看到许邵的潜力,即使白九生放话,他们也不准备放过许邵。 白九生还得说什么三佛已经悍然出手。 六人下方,秦潇湘秀颜变指着天空说道:“你们看,上面怎么回事?” 几人中,许邵和书斋两人功力最深,极目望去,两人脸-大变,因为他们的眼力,竟然看到天空之中有六人正在对轰,几人攻击让天空云朵变轰隆隆的声音仿佛雷鸣一般。 “神道” 武痴许邵与书斋两人互视一眼,眼神中震撼和狂热jia杂,他们都是天州大6神道之下的最顶尖高手,尤其是许邵,可以说神道之下第一高手,如今见到传说中的神道高手jia锋,让许邵两人ji情澎湃。 而秦潇湘,书画、书琴三人则是被这种传说中的攻击惊呆了,天雷滚滚,风云变这简直就如同世界末日一般。 就在三人震撼呆滞之时,许邵与书斋两人纷纷变 “不好” 只见天际之间,一道雷光疾驰而下,向着五人的方向劈下,骇人的威势,让秦潇湘仨人全身颤抖,丝毫没有反应的机会。 即使强如书斋,也是一时之间难以反映,神道的攻击太快了,根本越了普通人类的极限,神道之下,皆是蝼蚁,记忆站在神道之下的巅峰,也同样毫无抵抗能力。 危急时刻,许邵的眉心一道金光闪过,一本天书骤然出现,与天雷撞在一起。 “轰” 一声巨响,璀璨的金光闪过。 当书斋四人从光芒中恢复过来的时候,许邵原本站立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个十米方圆的大坑,中间一片焦黑,而许邵已经消失不见。 书斋脸-一白,抬头看向上空六人,眼中仰慕不见,至于震惊和恐惧,天州武林,最强的武痴许邵,竟然连神道一招都无法抵挡,而且这一招只是六个神道高手jia手的余bo 白九生、公子薛雨、小蛮三人脸上血-全消,眼睛中血-弥漫,看到许邵消失,既然怒吼一声,用一种搏命的招式,与三佛jia战一处,完全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茫茫大海去来,大海东岸,是一处广袤大6,临海有座山脉,卧地如巨龙,传说是上古大神所化,所以世称卧龙山脉,奇1a异草,野兽珍禽,比比皆是。山脉之大,连绵万里,几无尽头。 龙处是几十座山峰,终年积雪,如白头老翁,矗立在终年云雾里,最高山叫傲来峰,又叫母亲峰。据当地人说,这云雾似乎从未散去,传说云散必有大难,看来还是不散的更好。 山下有个村落,名叫桃1a源,据说是几户人家近千年前为避战而举家迁来,不知吃了多少苦,才来到这里,定居至今,和当地人通婚,已有1ooo多人口,这里气候宜人,五谷丰登,倒也过了千年的平静生活。 村落里有5个长老,今年都在数百岁之龄,严守祖训,全村除了一个跑船的外,村人皆不得东去中原远行,此为家法不容,否则万一招来外患,后果不堪设想,千年内也无几中原人士来此,或因来此全靠因缘际会,加之路途遥远,或有偶然循迹而至的,也是少而又少,等外人一走,立刻把来路以m-树封堵了。 村落里各家如同一家,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男耕v织,ji犬相闻。每逢佳节,呼朋引伴,大肆庆祝,不醉不归,羡煞世间人等。 村里有个孤儿,名叫许邵,在这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这孩子被全村人共养,吃百家饭,穿百家衣,说起来格到是开朗,只是孤儿早熟,没有父母教导,天生的不愿循规蹈矩。 许邵属虎,今年一十九岁,从小每日上山打野兽和采为生,倒也生的铜皮铁骨,身高8尺,虎虎生风,隐隐是村中少年的领袖。许邵住在孤老王二爷家,一面打猎,一面照顾行走不便的老头。 化外存危,蛇虫猛兽多有,村里人人尚武,武术是代代传下来的,据说祖先还是当时高手,至于这武艺到底如何,高到什么地步,村人不得而知,只是知道哪武艺学全了也要三十年光景,五位长老更是功夫了得,分管传授武艺,分佛、道、魔、巫、毒,其中三长老曾力毙数只人熊。 为了打野兽和保护村人,年青男子只有必须勤练武艺,村里每3年举行比武节,推出第一名叫做武元,那可是未来长老的人选。所以大家都叫自己的孩子师从长老弟子,勤练武艺。 这天,正是初林,风和日丽,梧桐树上黄叶渐生,天刚亮,许邵就和同村的小伙伴6云海上山“收货”,6云海皮肤黝黑,比许邵略小几个月,6尺半的个头,虎背蜂腰,身穿狼皮袄,腰扎铜带,背着36只穿云箭,是村里的神手之一。 转过山脚,许邵道:“海子,你看这次谁有可能夺这武元?” 6云海说:“呵呵,除了老兄你,我看南村的赵志岗、北山上的王家老大和东郭的冰倩妹子有可能啊。我是想也不想喽” “你会不想,那你这些年天天半夜练夜箭是为吗?” “啊”云海大急:“你小子偷看我练箭啊,太差劲了,看来你小子半夜起来也没什么正事吧?” “呵呵,看,被我猜对了吧?” “算了吧你”云海谈了口气“我和你能比?这两年咱两比了2o多场了,我没有一次赢你,真败了,你那化臂为剑可真够历害,我每次觉得练功长了,可以赢了,每次都现你长的更快,这差距好像还越来越大,真不知你是什么东西变的。” “呵呵,我是石缝里蹦出来的,我爷爷就是这么说的。” “晕,你爷爷老糊涂了,都差不多…唉,你看”随这6海一声惊叫,看半山草坡上一阵动,似是野兽中了陷阱。 两人把肩上的小兽一扔,立刻飞奔上山,近几年两人轻功已有小成,一越3丈,许邵手持长柄搏兽剑,云海单手扣着三只穿云箭,左右包抄,防止野兽爆起伤人。 只见半人高的草里,一只碧眼白狐狸,身长4尺,三条长尾,被夹住了右脚,正拼死挣扎。 许邵哈哈大笑中,倒转剑柄,用力只一下,狐狸就晕了,两人打开兽夹,用绳子帮住了四肢,云海笑道“这个狐狸可真是不小,光这张皮子,找王六爷能换4头野猪了” “你就知道吃,我看能换一对上好的护手钺我刚学的功夫就用的到。”许邵说着把狐狸背上了肩。 “唉,我命苦啊,从小学箭,学这玩意可真没意思啊不象你,什么武艺都会。” “那不见得吧,三长老都说你这箭法是传世之内家箭法,学一而jig,不类他法…” “好了好了好了,我看未必啊~”。 突然,山坡上一阵松风来,一声呼啸,万树低头,百1a折腰,一块云正好遮了日头,许邵说“不好”树丛电出一个影子,如猿猴探爪,白驹过隙般的身法,一把抢过白狐,单手攀缘,三下起落上了一棵白皮松,一转身,飞过4丈,上了一棵马尾松顶,再纵身一跃,就要消失不见。 “难道是它”还没等许邵说完,“嗖嗖”三支穿云箭就跟上去了,那野猿一个转身36o度险险避过,“他还会转身避箭有意思” 只见云海手右一翻,三支箭竟调头追来,度更胜刚才,那物好似难以避开了,突然一个倒挂,手中竟多了一根青-木棍,见风急长,当当敲落三箭,这下两人傻了,能避开这“连云三箭”的村里也没几个,这传说中偷猎物的家伙竟可避过,两人相视一眼齐声道“追” 转眼那物已几个起落,过了山凹,两人不敢怠慢,全力追踪,两人也不顾松针刮脸,荆棘遍地,只听的耳边风生呼呼,景物倒飞,转眼过了两个小山头,趟过了一个小溪,那物消失在一个瀑布前的水潭边。 一时两人凝神不动,四下老树合拱,潭深人静,只传来阵阵水声和几声鸟鸣,最多就是水潭里“吧答”一只鱼儿翻身。 “吁”许邵单指立在边,指指瀑布,又指指自己的鼻子,云海马上明白了,许邵生就一个狗鼻子,还应该更胜狗鼻子,因为狗遇水则不辩气息,而他则不然,据说小时吃了“长鼻兽”的ai所至,“你这厮真是天生的猎人”云海暗想。 所有人都不知道,这许邵,有着一个丰富多彩,甚至晋升神道的过去。有了这样的过去,现在做一个猎人,不要太轻松。f 【……第二百一十九章重生秘境……】a!! 第二百二十章 武元 第二百二十章武元 两人相瀑布淌去,只见一条三丈粗的白龙水倒挂山前,隆隆之声传出几里,白沫四溅,阳光下隐隐一道彩虹。超快稳定更新小说,! 云海一个低头潜下水潭,而许邵则抓一跟野藤绕到瀑布后,两人几乎同时出现在瀑布后,定睛一看,竟是别有天,一个1丈大的山里面黝黑一片,许邵拿出油布,找个根干柴,划着火镰,登时一片光明,只见里曲折,不知通到哪里。 两人知道这物就是一直危害村里猎人的野兽,平时气的大人们都只跺脚,今天找到它的岂能放过。两人宁神戒备,手里紧紧抓劳武器,一步步走下山 几个曲折之后,眼前一亮,来到山峰腹里了,眼前足有一里多宽的大天井,四面山高环绕,有如刀锋,云树之后,不远处竟有几间茅屋。两人相视一笑,莫非那物是人不成?或者是人养的? 两人走近一看,几间茅舍错落有致,柴扉半开,那只白狐经如狗儿般爬在前,那只猴儿正给它裹伤,看到两人,只见那猴长盖面,竟有1人高矮,兽皮裹体,长尾过3尺,拔出一根尺长短棍,突然向两人飞扑过来。 许邵一看,不慌不忙,一个后仰,剑柄驻地,剑尖向上,正是周处剑法斩虎诀,不知多少野兽一扑之下被他开膛破肚。云海跳到一边,伺机而动。只见那猿猴肚子由剑锋滑过,飞到身后,去势不减,扑进了草丛。 突然,身后草里立起一道黑影,竟是2丈高的黑蛇,人腰粗细,双眼碧蓝,巨口红舌,脸上鳞片淡淡的银光。那猿猴一口咬在蛇身上,那蛇尾随两人已久,没有想到投机不成,反被现,被一个怪物咬在七寸,立时大怒,一口咬了下去,那猿猴看不看,一脚反踢,把一条蛇头踢的飞到笔直,抱住再蛇身用力一甩,蛇头直向山壁,立刻脑浆迸裂而死。 许邵一看傻了眼,人家救了自己,自己还划了人家一剑,只见那猿蹦跳似乎很是开心,肚子上只有一个白印,难道他是金刚不坏之身?当即收剑相前,两人抱拳为礼,齐道“多谢” 那猿似是听的懂,立刻嘎嘎叫起来,嘴里出“好,好”的声音把两人往院里拽,只见院里久未打扫,骨头一地,还有不少灰烬,看来此猿可以用火,也穿兽衣,很是聪明了,可是一条长尾拖在地上,是个猴子无疑。 进了中厅,只见两边有对联一付:上写“傲来峰下居隐士“下书“月镜潭后了余生“横批“知了轩“下题知了轩主人。 那猿看许邵念出来,立刻大叫“爷爷、爷爷“还指着那柱子,两人立刻明白,抱拳施礼道:”山下野人来此,打扰前辈,不胜恐慌“,半晌,没有人答,只有那猿嘎嘎大笑,两人随那猴儿进了内堂。 只见墙上一副画,画中一老者,临风舞剑,题字也是”知了轩主人“屋里纷书画满堂,尘土遍地,看来至少1o年没有人住了,两人不敢多看,出了房间,在院里坐下,试着和猴子沟通起来。 两人连比划带折腾,在地上画画,摆石头,你指我,我指猴,猴错愕不已,比到天-将晚,知道了个大概,此猿是此间主人小时领养,主人早已仙去,埋骨后山。 这猿不象是猿,除了一只尾巴,怎么都想是人,只是身上长些,3人来到水边,把这猴子好好洗了一翻,现张的竟是有一副虬髯的脸,怎么看也就1o多岁的年纪,不会过15。 “你看,他不是猴子,起码直立行走吧?““我看是猴子,有尾巴““不~~不咕” “你看,他可以说话,猴子会说话吗?” “峰哥,猴子也有说话的吧? “放屁,猴子哪有说话的?““不…猴子?咕咕嘎~“三个伙伴搞的jig疲力竭,肚子咕咕叫起来了,一起动手把黑蛇剥了皮大烤蛇看着兹兹的蛇人(其中一个不好说是不是人)一狐馋的口角垂涎,许邵憋不住拿出腰上的老粮食酒大喝了一口,一时酒香四溢。 猴子和狐狸都围上来了,看来那架势不给就抢了,错愕中,两斤酒被两怪物分了,两个家伙脚下就软了,东倒西歪的大吃一顿蛇后,又搜出云海的3斤老白干,四个家伙终于围着篝火都倒下了,暮云合壁,天蓝如梦,星河翻转,在猫头鹰几声怪叫后,火星时明时暗,一夜甜梦。 从此后,这兄弟两每天到山上来找猴儿,教猴儿说话,顺便打打野物,那白狐也很是聪明,似乎什么都听的懂,看来也必是“知了轩“爷爷生前的宠物,几个月下来,猴儿人话基本掌握了,许邵给他起名叫胡孙,白狐叫白白,许邵最大,云海是二哥,猴子最小,几个哥们近来都觉得功夫见长。许邵随便一个手刀,碗口粗的小树就断了。还平平飞出几丈。 “可能是吃了蛇的缘故吧,我斩龙诀应该可以施了,本来爷爷说我伍年后才能练到的。” “那蛇什么奇怪吗?小胡孙”云海把内力注到弓上了一箭,那箭竟飞出一道火1a。 “那、那是、灵、灵蛇“许邵说“很可能,故老相传,灵蛇可活2ooo年,吃了可以身轻如燕,力大无比,增加1o年功力。” 云海不解道:“可是灵蛇本身就力大无敌,胡胡如何能打死它呢?”胡胡听了曲起胳膊,肌虬结,一脸的不屑。 许邵拍这胡胡头,道:“这小子是个怪胎没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他就是怪物,估计咱两在它手下走不1o招。” “你们,才,才,才…” “好好好,别才了,后天就比武大会了,快去练功吧,我一定要把哪个北村的yi阳脸打扁”说起yi阳脸,云海气就不打一处来。 说完,云海连环三箭上云宵。 第二天,云海和云海的妹妹云霓来找许邵,许邵和爷爷住在村外一处平地上,四面绿树环绕,三间草堂和不大的院落。用荆棘做墙。许邵的爷爷正坐在口晒书,一地的书,泛着霉味儿,全是几百年前的基础武学书,许邵自幼被爷爷bi着背书,一看就头大。 “妮子想我了吧。”许邵从屋飞出来,或者说摔出来。手里抱着一捆书。 “想你?臭美,我娘把我关在家里3个月练什么素v剑,我今天好歹出来透气了而已。” “对了,我哥说的哪个胡胡呢?” 云霓天生是个美人胚子,四肢修长,白皙姣美,只是稚气为脱,只有16岁而已。 “胡胡,你哥这个快嘴,昨天才见到你,今天就说了。你等着啊“许邵把一个铁哨放在口里,放出一声尖啸,不多时,山里传来一声清爽的长啸。听了这声啸,许邵的爷爷闭着的眼突然睁开了,jig光一闪,说道:“好内力“许邵说“爷爷,内力,那个猴子哪有什么内力啊,不过天生铜皮铁骨而已吧。“许邵爷爷好想又睏了,闭上了眼。 胡胡来了,猴子就是猴子,从树上下来,背着一个破包。 “哥、哥、二哥,好你四个“几句生硬的话,笑死了云霓。“这也算说话吗?你两个教了半天就这个程度啊~哈哈” 许邵说,“这是老2的亲妹子,胡胡“胡胡抓抓头,妹子?不明白云海道“胡胡,背了些什么玩意?” 胡胡这才想起自己来干什么“快,给” 包袱打开,里面是一张暗红的弓,三支脏乎乎的箭,和一把代鞘的长/大剑。 看来是胡胡送他们的,许邵神-一凝,说,“胡胡,前辈的东西怎么可以送人?我们不能要。“胡胡大急,连比划代说“我、我自己。不。爷爷” 云海捡起弓说“什么老古董啊~”。 说着内力入弓,那弓却没有反应,“有点意思” 说着两臂运力一拉,竟没有拉开,“天,还有我哥拉不开的弓,许邵哥,你说是吧” 许邵心中有数,村里宝弓无数,运力入弓,弓必变象云海的内力,一般的1o石弓早拉断了,拉不开,几乎没有可能。接过弓来细看,上写两个字“天机“,箭上写着日”。 日神箭?天机宝弓?谁听说过?“爷爷一听,坐不住了,“什么?天机弓我知道,书上说是上古大仙后羿所用第一把弓杀远古猛兽所用,不可能吧,那只是传说而已啊日箭,不会真能太阳吧?呵呵“把玩半天后,老爷爷终于说”这些绝对是人间神兵,威力不知有多大。你们小心存放吧,也许,你们是它们的有缘人,向来,都是神兵找人的,若要人找神兵,呵呵,难啊~“说完回屋查书去了。 许邵把剑o1出来看看,钝剑,无锋,就是比较沉,剑上有两个古字“列天“,正好许邵没有剑,就背在身后(太沉太大,只能背)。 “既然爷爷也这么说,那就谢谢胡胡了。““有来无往非礼也,胡胡,我6家传我的乾坤战甲送给你吧。““我把我的白y-冠送你吧。“胡胡一看也不推辞,立刻顶盔冠甲,“胡胡穿上战甲,代上y-冠,还真有齐天大圣的味道来” 胡胡一听“齐天大圣“ji动的不行了,上窜下跳了半天。正蹦着,突然传来哇哇大哭声:“你们都有礼物,我为什么没有呜~~~“正是那个大头妮子。 终于在胡胡jia出蛇顶珠后,妮子才不哭了,大家约好明天一早一起去演武场,各自回去休息,晚上白狐也悄悄来了,给许邵叼来一棵碗大的灵芝草,看上去也得5oo年了。招待了一坛自酿粮食酒,两个家伙才姗姗而去。 旭日东升,桃源村百家空巷,加上周围各当地野蛮人村头脑、共近千人参加“武元节”,不少人带了人熊、虎、猿、犬和怪兽来,驾驭野兽不是什么奇事,所以,许邵一行倒也没人太注意白狐和这类人猿。 演武场上四下扎蓬,摆满各种水果美食、百种自酿美酒、烤烤鱼和王六带来的外边的新奇玩意、各种兵器。大家借机jia换货物。 一片喧哗。场地中央一个大蓬,下坐五位长老,和前届五位武元,分别是村长6剑龙、北山“猎人王”王剪、东郭教书先生周恭谨、西村“力霸”周猛象和王家家长王伯当。 这村的人都互相熟的很,见面也不免客气半天,什么张家长李家短的,一片欢腾,人群突然分开,一位冰一样的美人带着一群高大少年走过来,见着无不心下一片清凉,正是东郭冰倩姑娘,冰倩姑娘一直是眼高于顶,向不假人颜但看到许邵,眼光却淡淡的闪烁了一下,芳心暗想:“这就是上次武元比赛让我一招的那个男子,如今已长的如何豪壮了。”。 许邵来到兵器摊上,别的摊他也不感兴趣,把各支兵刃逐一把玩。最后挑了一把三楞剑,剑重45斤,比背上那把轻15斤,但是很便宜,五张兽皮了事。胡胡在酒摊上留恋往返,好在免费,左一杯右一杯没完没了。 而云海的魂早飞了,云海妈和王家老婶在北村说的姑娘小宜来了,一见小宜姑娘婀娜多姿的身影,云海的口水都快滴到地上了,直宜身后小宜哥哥王老大无敌的脸和无敌的眼神和无敌的胡子凑到云海脸上。 云海才醒过来,周围一片哄笑,把小宜羞的颜面尽失,气的王老大瞪着云海说:“没出息的东西”后拂袖而去。云海看着许邵说:“我,一定要个武元”。王家yi阳脸也来了,和跟屁虫一样跟着王老大,yi邪的笑着。 武元,武术之元,全村每三年一次武元比赛,可以连得1o界武元的晋级长村,3o年长村可晋级长老,老长老会自动让贤。如果2o岁开始得武元,也要8o才可以当长老,可见村里论资排辈的严重 三祖站起来,清矍的脸上满是笑意,示意大家安静,武元大会开始了,3祖朗声说“各位乡亲,诸位朋友,吾村四个大姓氏6、王、杜、周来此已经近千年,到我辈逾3o代,安居乐业,拜祖先之福和山神之佑护。 但是,我辈必习武,抵御外患,和各种猛兽,以保护弱小。所以我村能屹立至今。今年武元会,共有64人参加,分6场,公平相斗,我等5人和村长负责六个场地,大家可倾力相斗,真有危急夺命招式,我六人可以及时应付。”言下之意真是高出子孙们很多。 “同时。”二长老站起来,一腔洪亮的嗓音“为了鼓励年轻人,今年的武元之冠可代掌管本村振村之宝――轩辕剑,直到下届比赛。”说着,一把拉下背后长几上的黄缎子,一把金-大剑耀耀生光,剑身上耀耀两个古篆字。 轩辕剑,黄帝所铸,长4尺5寸,暗合九州之数,赤铜柄黄铜剑,代表炎黄两脉,上嵌18颗宝石,代表一十八郡,传说剑上还藏有密宝地图。村人不知,中原流失已久的宝物,竟然在这里出现,如果此剑如入江湖,不知有得掀起多少腥风血雨然而在此,只是引来一阵野人的欢呼而已。 长辈都纷纷领着自家孩子去报名o1签了,场上开始表演斗兽比赛,野人部落的几条大汉和场上几只双角犀牛表演摔跤,一时尘土飞扬,观众哈哈大笑。 许邵转到后台,看到全村青年俊彦几乎都来了,但都是家人前呼后拥,自己却孤身一人,不由暗自感伤。mo出酒壶深深的咽了一口,体验了一下那火烧喉咙的刺痛和眼泪呛出的快感。殊不知,一双妙目正有意无意的看着他。 分组完毕,第一组有王老大和力霸、南村新秀赵志刚,云霓不幸也分在这组,可谓死亡之组。云海在周老师的第二组,第三组几乎全是彪形大汉,猎人王就在这组,还吆喝着“力霸,过来我们这组吧,哈哈。” “老哥,别急,决赛咱兄弟再碰头。”力霸道,许邵在力霸的第六组。 第五组因为王家当值家长在,几乎没有悬念了。追求小宜的yi阳脸王家生在第七组,冰倩在第八组。村人上午要祭祀山神,下午比赛才开始。大家都席地休息,等待山神使者。祭祀用的牛羊五牲和美酒黄布百坛都在黄布围里,不准外人看。 日上三杆,林间一亮,听的3长老大呼“山神驾到,大家拜迎”一干野人都拜服于地,听的布围里一人道:“桃源村众,本神代表龙山众灵,祝尔等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众人惶惶叩称谢,听“轰“的一声响,布围四裂,人影消失,祭祀品也都不见了,只有黄土飞扬。胡胡却似急了,腾身便追去,转眼消失树间。 许邵离的甚远,竟没来的及阻止。但许邵自吃了灵蛇,眼力越来钺强,似也看到人影飞过,可要是真的是人,代着几千斤的祭品,那是什么骇人听闻的身法? 云海说“大哥,你怀疑是~?”许邵立刻阻止道“吁”然后指指自己的鼻子,微微一笑。不多时,胡胡回来了,一付垂头丧气的杨子,看来都没追到半个。 用过午饭,比赛开始了。第一组先出场的是新秀赵志刚和周ig,赵家是外姓人家,几百年前来此避难,加入本村,据说也是中原一代高手之后,家学渊源,赵志刚上次险些入围武元,最后惜败给猎人王,当时猎人王就说,在过几年肯定不是这小伙子的对手了。 今天台上一看,果然是人中龙凤,面如冠山停岳峙,引来阵阵少v的尖呼。周ig虽是大家子弟,周家好手几乎在上次保村战斗中损失殆尽,周ig生傲慢,上来也不答话,摘下背上双头银枪,进步探身,钻心扎来,一路黑龙枪法,使的出神入化。赵志刚也不客气,拔灵蛇剑在手,剑走偏锋,腾挪躲闪,看看36路枪法使完,也没粘到赵家儿郎的边,台下老辈都拈须感叹不已,赵志刚的功夫高出太多了。 只见周ig呼的背对赵志刚,翻身用枪,看都不看,似是背后长眼,正是周家绝学回龙枪,登时场上枪风ji进,遍地枪尖,赵志刚不敢怠慢,“叮叮”之声不觉,一路翻身回龙枪堪堪使完,仍不能奏效,周ig大急,突然大叫一声,似是一分为二,一个身影飞落赵志刚身后,前后夹击,不知那个是真,那个是假。 “幻影神枪”“他练成了周家绝学幻影身法”赵志刚大骇,一个拔身飞起3丈,电光火石见看到烈日下身后的周ig脚下无影子,正寻思间,两个枪尖反撩上来,避无可避,一要牙,背对没有影子的周ig,手中剑一格身前的枪尖,只听“当”的一声,背后枪尖虚穿过赵志刚后背,然后消失,半晌,只见周ig神-黯然,把枪一抛,抱拳说道:“我败了。” 下台而去,剩下赵志刚站在台上汗流浃背,口道承让,心想:“如果今天yi天,看不到影子,我这命就丢在这了。”片刻,台下响起雷鸣一般的掌声~许邵看到下台后,赵志刚“哇”,突了一口血,把泥地都打了半个坑,看来这还是被枪伤了,云海大奇:“大哥。好端端周ig干吗认输啊?” 许邵道:“你以为这枪法还能再使一次吗?” “不错,好眼力”教书先生过来了,笑说:“周ig的衣服上至少有18个看样子,赵家小二还是留了一手了。 “妈呀我是不敢上了,上去就是送死啊。”云霓嘴巴张的可以吃下自己的拳头了。 片刻之后,便是云海对蛮族外系壮士猛哈拉,云海扎了扎腰带,把刀弓(上下有刃)一摆,箭壶塞满,一个纵身上了比武台,只见对手身高近9尺,胳膊粗如小树,手里轻轻提了半截榆树树干,赤脚赤搏,一头和胡须盘根错节,云海双手抱拳道:“请了。” 对手连连弓身,正是蛮族敬重勇士的礼节。蛮族原来是始祖的强劲对手,直到始祖以德抱怨,化解了蛮族危机后,两族才以兄弟相待,甚至还出了几次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 云海见礼数已到,立刻倒纵一丈,连珠三箭,去势劲急,品字形飞猛哈拉一挥手,两支箭就恪飞了,云海一见对手以手挡箭,右手急招,中路一只箭顿了顿,等榆树挥过,立刻全力前进,“翁”,箭在猛哈拉iog口,歪歪斜斜落地,猛哈拉大惊,一看地上的箭,却是没有箭尖。再看云海,正对观众挥手大抛飞e气的猛哈拉把榆树一扔,双手撕了兽皮,漏出虬结的肌只见满身伤痕,双手套上搏熊手剑,钢护手上各四支长短不齐的手剑,如狼牙般的闪闪光。“不好。” 许邵大惊,野人最怕别人比武相让,就和瞧不起它们一样:“别再留情了老2“云海刚缓了过了,一十八招杀熊手已暴风骤雨般把他罩住,几乎无法脱身,一身箭法修为难以施展,四支剑刚从头上过,一只巨脚魅影如烟,就飞砸过来,瞬间已经到了台边,避无可避猛哈拉一个双手抱熊,左右击来,地上的树叶都被劲风吹散,“两边相似击中央“许邵叫到。 “好“云海一个半转,一屁股坐在猛哈拉怀里,单手横弓一架,死死挡住双剑。瞬间被猛哈拉紧紧抱住,双脚离地,只见云海o1箭反弓,似乎是自一箭,箭去如虹,从云海出去,正中猛哈拉右耳,带丝血迹定在地上。场上登时欢声雷动。蛮族领一阵几里哇啦怒斥,把猛哈拉叫了下去,云海再次向四周鞠躬飞e,引得大家哈哈大笑,刚才的惊险终于被冲淡了。 下了台,猛将猛哈拉过来拥抱云海,把云海高高抱起来,就象大人抱孩子一样,举了三下才放下,连竖大母哥,嘴里呜呜拉拉,意思是神箭等等。 接下几组有惊无险,终于到了第六组,o1签一看,第一场就是许邵对力霸,结果一出来,场上立刻鸦雀无声,力霸年逾3o,天生神力,生撕虎豹,是上届第2名。 而许邵是上届最受看好的小字辈,进入8强后惜败给冰倩,3年后已经是一个8尺昂藏男子,本组八人中最强的两强相遇,真是提前进行的本组决赛村民纯朴,连本组选手也觉得实在可惜。但是山神的旨意不可改,双方立刻下场。 但见力霸真如霸王再世,双手提奇兵器――短柄狼牙bag,各8o斤,一颗大头嵌在桌面一样的肩上,身高不足六尺,但宽也几乎达四尺,这样的巨人一看就满是力量,据说其幼时误食怪草,神力可以和五老的百年内力相抗,奇力可见一斑。以前和他jia手的对手,几乎全是一招击飞许邵把列天放下,jia给猴儿,提起三楞剑,翻身上台,此剑讲究一个刺字,可以穿2个成年男子而不费力。 许邵立定,抱拳道:“霸哥” 力霸笑笑,对许邵说:”老弟,我这2年练的霸王内劲,加上天生神力,你这劳什子恐怕挡不住这钢bag一下,不如换个兵刃吧“许邵也一笑:“就这个吧,恐怕这没有能接你一招的兵刃吧~除非――那个“许邵指指轩辕剑。 “说的也是,那哥哥我可要来了“说完进步弓身,前bag横扫,这是虚招,后bag从脑后砸来,四下空气都是一窒。众人都暗想,如此简单的招式,偏偏是最不能阻挡的力量,范围又如此之大,如果对手一退之下必须要硬接第二下,如果换了自己,根本过不了这一招只见许邵不躲不避,伸手抓住横扫的bag头,呼,整个人被轮到力霸左后,当头那一bag自然空了,力霸一惊,还有这样的招术?左bag一转试图叫许邵撒手,只见许邵如陀螺一般,转了一个圈,手还是抓着狼牙bag的bag头,“放手“力霸大怒。 力霸右手bag磕左手bag,“当~“余音袅袅,只振的擂台黄土纷纷下落,众人耳朵里如闻惊雷。振力霸左手虎口出血,许邵却飞到半空,一脚踹在力霸iog口,一个借力倒飞回去。力霸新力未生,立刻左在地上,屁股一着地就马上站直,一张老脸泛红。 “力霸输了”场下大呼(主要是云海等人)。 “没有,我没输”力霸不敢再怠慢,运霸王气劲,两个bag如两片羽般飞舞――致命的羽仿佛天地间一切都被绞碎。场地虽大,却无容身之地。每一下都是螺旋出bag,怕再被许邵抓住。 “是风魔bag法” “小心” “许邵,我支持你” 大家还是同情帅哥,帅哥看来就是好。 光是同情是赢不了的,这套bag法是上古大力风魔留下,几百年无人练成,力霸一旦练成,世上基本少有敌手了,不一会许邵险象环生,许邵大急,不是bag法没有破绽,而是太快了,破绽稍纵即逝,无从下手,步步后退,已经到了台角。但见一记横轮,势所无匹,许邵一个低头,力霸的右手bag头一转,bag钻到了,许邵再也不能躲,“当郎”剑就断了,许邵一个地滚,滴溜溜专出台角飞身立起。台下传来一片惊叫,更有几v1a容失 “接剑”云海掷来“列天” 许邵接剑,看着缓缓回身的力霸,深吸口气,拔除了重剑列天。运气入剑,天地一暗,平地起风雷半晌剑身缓缓亮。连天上都似乎乌云合壁一向不动的大长老突然睁开了眼,神光四 二长老和三长老互看一眼,各自向场地围来。 力霸笑了笑:“我说吧,还是换一把兵刃好。” 许邵也笑了笑;“看来避是避不过了,让我领教一下阁下的神力” 力霸仍是进步弓身,前扫后砸,力道比刚才大了1o倍,意在一招完事,横扫那一下,气劲把1o丈外的桌子都带翻了,当的一声撞在树上。许邵凝力外磕,没有一点1a哨,“嗖“半截铁bag飞上向人群,瞬间,另外半截也飞上云宵,许邵此招为三星剑法,互磕后立入中路,力霸大惊,手里两个半截,一点飞星迎面飞来,似乎是穿过千山万水魂归故土的不死冤灵,力霸大叫一声只能闭目等死,三老全动了大长老突然出现在力霸面前,一横轩辕剑~”当“双剑出悦耳的脆鸣,似是久别重逢的老友相见 2长老3长老分别接下了飞的钢bag,人群一片惊呼,转而是如雷的掌声。 “许邵许邵许邵““神剑神剑“除了大长老面沉如水,大家都欢呼雀跃起来,这几年败在力霸手下的无数,如今见力霸输了,就象看到神迹一般,群情兴奋不已。许邵强自咽下一口血,抱拳向大家施礼。 几轮下来,日头偏西,场上还剩16人,引人注目的分别是赵志刚、许邵、冰倩、云海、王老大,王伯当、猎人王、yi阳脸、周老师和唯一一名蛮族勇士拉十、杜家新秀杜月升等人。 大长老宣布今日结束,后日再战,立刻篝火上场,热烈的晚会开始了,姑娘小伙都趁机向心上人表达爱意,被接受的高兴的大叫,遭拒绝的也开怀豪饮,马上作一团。 大长老把力霸叫到身边,问到:“你感觉如何?” “内伤不严重。不过太可怕了。”力霸垂头二长老压低道:“难道是传说中的仙剑~?” 大长老说“八成是,可是仙剑怎会到此间?这里不是~,恩,我也受了震动。” “大哥,你也敌不住?那是仙剑无疑了”二长老道。 3长老道:“也许是这小子拣到的,这里传说千年前有仙魔大战,不知死伤多少高人,遗失了多少仙家兵器。如果他真修仙剑,力霸早死几回了。” “不急,我问问再说。都回去喝酒,后天复赛改为拳脚。”大长老又闭上了眼。 场上突然欢声雷动,原来是冰倩下场了,几乎所有的未婚小伙子都站起来,载歌载舞,希望能得美人的青睐,但见冰倩边舞边唱,把前来伴舞的小伙子一一点了鼻头,表示拒绝,每点一个,大家就一阵哄笑,被点者被大家一阵推搡,羞辱嬉笑一番。有的冰倩故意装作犹豫的几个小伙神魂颠倒。 “是谁~进入了我心田” “是谁~打扰了我梦乡” 歌声清冽甜美,醉倒了全场。 只见冰倩来到许邵面前,把1a环套在许邵脖子上,双手拉起了许邵,许邵的脸比林后的柿子还红,到时冰倩落落大方,这叫“倒追郎”,不容男方拒绝,在众人羡慕的哄笑中,许邵被拉到篝火边,笨拙的跳起了“合欢舞”,一时成了大家瞩目的焦点,大长老反而没法叫他过来,舞必许邵要接受其他追求者的敬酒,一碗接一碗,也不知和了3o碗还是5o碗,直到眼冒金星、人事不知。 奇山之鹤一缕金灿灿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树荫照了下来,再穿透竹子墙和茅草照在刚刚睡醒的许邵脸上,远处几声犬吠,伴着风吹过麦田的声音,教人更觉林凉。 许邵翻身起来,走道前,从竹筒导来的水缸里舀了一瓢冰冷泉水倒在头上,然后象野兽一样把水猛然抖落,还是没有想起自己怎么回的家来。 出一看,云海、胡孙、白白、冰倩、赵志刚、云霓、猛哈拉都在院里里围坐,年青人在一起永远有说不完的话,看到许邵起来,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奇哥你真可能睡,都下午了”云霓说道。 “就是”云海撇呛拉调的说:“人家都担心死了。” 说的冰倩两颊飞起彩霞。更加美丽动人。 “别胡说小心我揍扁你~”说着,许邵举起拳头追了过去,一时ji飞狗跳做一团。 “好好,我服了唉有~” “说正事说正事不行吗?哥哥” “好好,你小子还有正事?” “不是我是胡胡有正事” “是吗?胡胡?” 胡胡说:“那个神,我看见他了,人,好快,去傲来峰顶个月来,胡胡的“人话”进步很快。 白狐也跟着点头,很肯定。 “我们每年孝敬的山神,是不是个装神鬼的家伙啊?”冰倩说。 “不行,得清楚”猛哈拉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 也许,年青就是年青,就是什么都不怕,即使是面对死亡,似乎只有越老的人越害怕死亡,因为死亡离他们是如此之近,而离却是年轻人如此之远。眼前这些年青人不知到,这个决定彻底改变了他们的一生。 寂静的边村小院,一群叽叽喳喳的年青人和几个野兽,策划了一个周密的抓神计划。 一晚过去,天-刚亮,许邵身着豹皮,足蹬3层水牛皮靴,带上打猎的一应物品,胡胡牵着白狐,一行来到比武场。刚到场边,就受到大家如雷的掌声,鼓的许邵好难为情,赶紧到选手处落座。不一时,冰倩、云海纷纷来齐,都坐在许邵边上,云海掖道:“大哥,别忘了比完了去提亲啊~哈哈。” “那用你说找揍是吧?” 说的冰倩眼bo流转,红霞又起。 “第2轮开始”大长老亲自主持,12o多岁的大长老仍是中气十足,天极气功已练直第九重,相当于常人5oo年功力。恐怕村里再无第二人由此深厚的内力了。 “第二轮,只能徒手较量。犯规者出局”2长老补充道。 “什么?”“不能用兵刃?”“那不是便宜了那小子”一时间议论纷纷。 “请16位选手o1签” 片刻之后,o1签完毕,云海对yi阳脸,冰倩对周老师,猎人王对许邵,赵志刚对本届黑马杜月升,其余几场都是一边压倒的局势。f 【……第二百二十章武元……】a!! 第二百二十一章拜师 //文字音速首发!第二百二十一章拜师 云海恨的牙痒痒,去届就是阴阳脸使诈,又是他的情敌,叫云海大跌跟头,只听云海叨叨着:“这次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首啊好孙子,爷爷这就来” 上了场,可得懂规矩,讲礼貌,云海上前道:“西篱,村人陆云海,请指教” 阴阳脸笑道“王家王家生,请指教”然后小声说:“手下败将,呸” 云海差点没给气死,小声咬牙道:“你小子听着,我一会要捏掉你的脑袋” 然后两人却面代笑容,抱拳施礼,大声说:“请” 云海再不客气,立刻绝,左手虚拈弓,右手虚来箭,当当当,空弹三指,阴阳脸一半白脸列嘴一笑,“干吗?瞎比划啊?”话音未落,脸上已经中了三下拳头,当然,这是起劲,立刻鼻血长流,阴阳脸嗷嗷大叫,“无形气劲你敢和我玩阴的?” 云海查腰大笑:“和你还能玩阳的吗?”说完又是三下,只见阴阳脸,双袖一抖,全身一个陀螺,两个气劲从左袖入,右袖出,回击云海,但间云海手一招,中路气劲穿过暴风骤雨般的云袖”,正打在阴阳脸的一只眼上,立刻一个熊猫诞生了 阴阳脸鼻涕眼泪都流了下来,狂吼一声,飞身近前抱住了云海,云海一看拼命的打法,也是一愣,两人一时抱住,翻番滚滚,从比武台上掉了下来,众人拉了半天才拉开,阴阳脸肿这眼,流着血,嘴里还掉了牙,骂骂列列的被拉走了,云海虽没受伤,也搞了个灰头土脸,衣服也扯破了 大长老上前宣布:“双方同时落地,本人决定,两选手同时出局” “啊,这不公平”云海大冤,可是大家都在笑,没人理他 哈拉和王老大上场了,由于不准用兵器,王老大成名多年的暗器派不上用场,只好和蛮人比力气,哈拉是血蛮人,学了大量中原武艺,力大招狠,但是经验较少,两人翻番滚滚大了100多合不分胜负,最后两人干脆摔跤,衣衫破裂,胡子纷飞,被大长老两下扫下台去,取消了资格 周恭谨礼法严肃,说什么不和冰倩打,冰倩因许邵参加,为了避嫌也退出比赛这样周老师仍在武元之列 最后只剩下8名选手,获胜的直接进入武元决赛人只有志刚和许邵最有可能,获得今年的武元,受到山神的祝福 不消半个时辰,王家家长已经一记天外来客把对手击出擂台,村长上台,无人迎战,自动入选,最后就剩4位选手“猎人王”王剪、“野孩儿”许邵、赵志刚和本届黑马杜月升 云海问冰倩:“二姐,不,大嫂,唉幺好好,二姐,这个杜什么升屁孩怎么这么历害到决赛了”冰倩说:“我看他也就15岁,可是一身内力惊人呢据说是他爷爷去年驾鹤西归时把内力输给了他不过我看他还是不会使用” “我怎么没这么个好爷爷” “你,别妄想了,人家家传内力是血宗神功,传给你你早就爆了,还能在这嚼舌头?” “快看,许邵上台了,许邵加油许邵加油” “猎人王万岁” 台下立分两派,加油助威声不断 两人一起纵身上台 场上一时欢声雷动 擂台上,许邵身高八尺,双臂如铁发如草,浓眉深目,英伟的脸上已有淡淡的洛腮胡须,上身豹皮胡披肩,脚下熊爪扒地,好一条汉子 猎人王也不含糊,近9尺身高,只着一件兽皮背心,古铜的双臂肌虬结,颌下云髯长达2尺,两只手大如蒲扇,大的不知往哪里放好,虎口厚厚的老茧,不知多少猛兽在这双手上毙命 两人上台,先向长老弓身行礼,得到祝福后两人相视打量,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不禁猩猩相惜 一声锣响,两人立刻上前厮斗猎人王忽然桌虎爪,全身如化虎,擂台上风云呼啸,引得山间群兽相应,一纵身,四下树叶纷纷,正是其祖传“百兽拳法”,一时许邵被动无比,不敢怠慢,运气入臂,使用最常见的八路长拳相敌,猎人王越打越块,似乎有无穷尽力,恍惚间一条大虫飞过,白牙森森,一转身却是一巨熊挥掌,辟脸而来魅影重重,似乎被杀的百兽复活,叫人不寒而栗 许邵看看不敌,只好把没练好的功夫使出来,单臂运劲如长剑,直上直下,使出周处杀虎诀,不时“彭彭”不绝,两人jia手数十合许邵汗如雨下,只振的全身真力难聚,哪知道猎人王也暗暗叫苦,两个胳膊如砍成数十截了一样疼不约而同,两人各自出脚,数脚过后,堪堪敌住,谁都不能取胜 “飞剑斩蛟龙”许邵大喊,狂提内力,银牙咬碎,运力入ui,用周处剑法斩龙诀连连辟去,“猎人王”也不敢小视,一连后退15步,一脚踏在台边,退无可退,许邵一连15剑,身如陀螺,剑剑都是斜斜辟下,如是一棵巨树,也难挨这15剑怒砍,猎人王急中生智,一脚把半截擂木踢断,双手一挥掷向许邵,一片剑影飞声中绞成碎末,也把许邵振的口吐鲜血,倒地不起,猎人王一看立即一个鹞子腾空,如鹰搏兔,头上脚下飞扎下来 只听台上传来悠悠两个字,似乎是有气无力,还代着一丝黯然――“问天”正是受伤的许邵使出“杀虎斩龙向天问”的问天诀此式如天魔解体,嚼舌喷血,是两败具伤的剑法猎人王在空中如何能避,提起12成力量大呼:“万兽其出” 便和一缕白光相遇,“轰”擂台突然四分五列,一道人影飞来,白袍飘飘,来人身边一个黑气旋,两人力量一遇气旋变不见了,两人堪堪转了3圈,分别倒地,场中站的正是3长老,听大长老说:“尔等比武,何须拼命猎人王,你刚才使用木头,已是输了,何故再战?下去” 猎人王垂头后退:“谢长老救命,小人知错”许邵也挣扎战起,弓身抱拳,场下立刻想起“许邵”“武元”的呼声,许邵想笑,一口血吐了出来,在小哥几个簇拥下退下台去 大长老上台:“时间不早,山神即来今日最后一场,杜月生对赵志刚” 时间只有一柱香,不分胜负就都取消资格,两人上台就是本身绝学,许邵副了一颗疗伤丹,运气一周天,感觉好很多,只是力气没有恢复,隐隐有内伤马上相云海、冰倩、猛哈拉等人布置任务,各自散去后,把胡胡叫到身边:“你去上次追丢的地方等着,不可应战,只管跟综” 分赴完毕后,看所有人都在擂台前大呼小叫,许邵一人来到祭品处,看左右无人,闪身入内,在酒坛上涂抹了一枚捕兽香,这时云海也溜进来,在黄布上点了一个眼,埋伏在布幔外的树丛中偷看许邵看布置完毕,就来到前台,一看之下,大吃一惊,但见赵志刚双目赤红,在对手掌风里呵呵大叫,拼命挣扎,杜家孩子内力太强了,根本攻不进去 眼看一柱香尽了,突然赵志刚扬天长笑,客吃吃两只手臂从背上伸出,“八臂幻魔拳?”“这是魔家功夫?”“了得”台下一片大这是百年前魔教入侵的魔教长老的神功,如何显身在这少年身上,只间赵志刚面目狰狞,头发到竖,双目赤红,四臂挥舞,脸上肌搐,吓的杜家儿郎不知如何出手,双手被牢牢抓住,一招就被制住,两只拳头击中iong腹,被直击下台去 “赵志刚胜”台下一片惊呼和掌声,中,赵志刚面目苍白,抱拳施礼 “时间到拜迎山神” 众人来不及细想,赶紧拜地,林间一亮,一道人影近了黄帐 “武元就位,听封”大长老道 五人赶紧前往帐前,单膝跪地,听一个细细声音传来:“尔等勇武,保民有功,特将神丹一粒,可增功力10年”一道黄光打出,罩住数人,许邵一时觉得万般受用,浑身暖洋洋的,内伤竟渐渐痊愈众人立刻拜服:“多谢山神”心中好感顿生 但听有人唱偈:“一百年前送轩辕,今时再赐乾坤圈人间纷争年年有,如何化骨做神仙” 一件光圈物品缓缓落下,黄帐再裂,人影全无 片刻后有几人溜出大会,在松下集合,七嘴八舌谈论着 “我看这人是个好人,帮我疗了伤” “我看见了,一片金光里有个道人,他还向我这笑了笑,我可是呼吸都没敢啊”云峰说道 冰倩说:“我看到他一个人飞过松林,太快了” “对了对了,那人红光一照,百坛酒就不见了可能是传说中乾坤袋之类的东西,这东西只是听说过哪知道真有”云峰补充道 “我,神话” “别管这么多”许邵说,“我们还是搞个水落石出” 1个时辰过去了,几个年轻人来到主峰的雪线,看见胡胡正蹦蹦跳跳指着傲来峰顶 “看来我们得爬一次这雪山了”许邵道“晕,知道我就不把衣服破了”赵志刚好后悔 “你还说,你到底是人是鬼?”云海紧紧抓着猛哈拉的粗胳膊做恐惧状 “你才是鬼” “别吵,我闻的香了” 许邵指指前面,“可是没有脚印,难道真的不是人?” 说道这,大家不由得恐惧起来,冒犯神灵可是重罪,最少也会被撵出山村眼看山顶在望,风也加大了,一片云来,大家身上结满了冰ua,脚下雪也齐膝,空气用力也吸不到肺里只有胡胡满不在乎,已经率先上了峰顶大家小心延胡胡脚印走,不知哪里可能就是冰缝悬崖 山顶足足有几亩地大,一块如剑的巨石立在一边,厚厚冰下竟有“傲来”两只红字,旁边还有不少小字一个大字足有2人高,不知何人何时用何物所,惊的家目瞪口呆,此地天风及大,风雪奇寒,几人几乎再也熬不住,许邵看着满天风雪,突然发现了什么,对云海道:“云弟,你向悬崖一箭我看看”云海起手一箭,当的一声,箭竟被虚空挡了回来忽见白影一闪,大长老怒目而立反手拔除轩辕剑,迎风而立,长袍凛冽飞舞 “无知小辈,胆敢冒犯神灵事以致此,今时就叫你等葬身于此别怪老祖心狠手辣” 寒风无法挡掩杀意,无赦的肃杀,从长老背后涌来,看着那双眼睛,悲愤中流l无比的坚定和惋惜,难道要和至尊无上的长老较量?太不可思议了 “大长老,我们无意冒犯啊?”许邵说道 “住嘴”大长老怒道 “你们就和我的孩子一样,但是今天,我也救不了你们” 四面步出4个人影,五位长老都到了,个个手持利器,三长老竟提着一百二十斤的青龙大刀,这下把刚众人试图一战的想法也剿灭了 “这是我的错和他们没关系” 许邵跪爬半步 “不,是我的主意和峰哥没关系”云海嚷道 风雪满天,没有一个回答,但见五人同时逼近 “我会给你们家人一个jia待”大长老挥剑飞身,其势无可挡 “嗷”胡胡青棍在手,挡在大家身前也只有在他眼里,这些不过是几个平凡的老头而已 “住手” 风小了 “诸位好,本座有礼了” 雪停了 似是un雨拂面,夏夜荷风许邵又感觉了那种舒服的感觉 云雾中,一缕阳光下,一人身着八宝道袍出现,身上隐隐有金光灿烂,但见其人五缕长髯,眉目如画,一头黑发,环结束于身后 五长老大惊,忙匍匐跪拜 大长老道:“惊扰仙驾,我等有罪” 五5人齐道:“我等有罪” “免礼,何罪之有?” “真人有命,山上这几位少年,与我有缘,可随我晋见真人” “你等下山去,等此事一了,我自会知会与你,勿要引起纷 大长老不敢怠慢,立即起身下山,竟也不看许邵他们一眼 众人茫然间,那人偈道:“莲ua为面藕为身,荷叶裁为八宝裙,相见莫问曾相识,皆是苦海梦m人贫道青莲子,在此辑首了”说罢还挤了几下眼,显得十分的滑稽 “你就是、是那、山神”云海问到 “呵呵,那是掩人耳目而已,弟兄们,随我来”说青莲转身而去 但见那青莲道人走到万丈崖边,再回首说:“来来来”纵身跳下 众人惊呼跑至崖边,只见满天浓雾,山崖深不见底不知前方有什么 大家相互看了一眼这事是如此的疯狂 许邵说:“即已至此,我来跳”纵身要跳 忽然,一只冰凉手牢牢抓住他的手,原来是冰倩 “跳,要一起跳” 两人深深看了一眼,提气纵下,万丈深渊 云海和猛哈拉最后落下,发现山崖下面也就不到2丈深,云层就在头上,几人面面相觑,只听青莲说:“呵呵,恭喜,诸位跳下舍身崖,从此与世再无瓜葛,请” 说完念动咒语,渐渐云开散,一座大山横亘眼前,好一座大山 高拔天际,几不可仰,白鹤攀飞,飞瀑流泈,奇ua异草,珍禽异兽遍布其间中间一道白石台阶,直通云桥 青莲说:“不可施展飞腾,随我来” 众人惊得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阶有共壹仟九百九拾九蹬,尽头是一棵卧柏如龙,身挂冰雪,弓身过柏,是一座大殿,殿前9座y桥,下面流水潺潺,四名道人,列于两旁,青莲到此,立足不走,另外一人出相迎,只见此人白发红颜,一身金道袍,下开四旗,上前说:“贫道是y阳真人,请解剑前来,吾师已经久侯了” 众人依言将兵刃放下,当许邵解下“列天“时,忽然一边窜出一只小兽,状若大狗,声如奔雷,狮面被麟,腋下生有小翼,一口要住“列天” 儿,不得无礼阳子斥道 然后对众人道:“列天剑此剑主人是天魔道君,被吾师所擒杀,这y麒麟原是他的坐骑,自然认得众人勿怪” “祖师有命,前来”一名小童子不耐烦的喊道 言罢转身进了大殿 众人来到殿前,殿里清明一片,不知是何物所建,天光不挡,但见中央坐一人,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身着一席青衣,个子不高,微微颇有须但觉如山压力,似乎如万丈巨人,有种不敢违逆之感,饶是这些天地不惧的真汉子,也有下跪的冲动左右各有二人端坐看上去都似以上的老人,身着青、红、黑、白各道衣 中间那人道:“好,你们终于来了”就象老友相逢,似有十分感慨 旁边红衣老者神目如电说:“师兄,这几个果然都之才啊还都是童子之身,这,这如何会在此齐聚?” 那人笑道:“此间万事,莫非前定,此间众人,莫非前缘” 随即有对众人讲:“吾乃灵宵派掌教灵云真人,你们可愿拜在我的下修行?” 众人一听大惊,得入仙岂是寻常的机会,立时跪成一片,齐道:“愿意拜师学艺” “呵呵”灵云真人笑到:“请起请起” “入我围,并无太多条款,我们修真,不是佛、道、儒,不学神、魔、鬼不禁世俗所禁你等尘缘未了,可去了结后再来~” “师父,禁喝酒吗?” 云海问到 “呵呵”一时严肃局面打破了大家都笑看云海 真人道:“不是不禁,是不需禁道法及时,自然而然,又何须自己去禁?我百无禁忌,不能禁止,是自身修行不到,修行到了,给你喝你也不喝,修行有各有各缘,岂知何所禁?” 众人一齐起立弓身:“多谢教诲” 那道人道:“拜师得给个彩头,各赐仙甲八宝道氅一件,乾坤袋一个,培元丹一颗哈哈” 下的山来,几个家伙喜不自胜,脚下生风,一路高歌到了山下,来到村口,只见众人在村口迎接,大长老在前,道:“你们有结仙缘,我等也替你们高兴,你们父母亲人,已经得知,在此诀别,仙道修炼,动辄千年,我等岂有不知如果何日得道成仙,别忘了惠及族人” 众人一拥而上,把准备的东西都放在几个年青人身前,赵二爷爷走上前来,手里一本塞给许邵:“这比起修道可能很有不及,可是也是一代奇,我即入土,你好好保留” 许邵一看,是一本《桃源广记》,记载了全部桃源一百零八种种内外功夫和奇术推辞不过,只好收下,众人不敢多留,长老们对几人说;“山高水深,总可见面,时时回归” 云霓闹着要去,被云父拉在一旁,斥了几句,哇哇大哭起来,片刻才泪光盈盈的和哥哥告别 大长老说:“你们学成仙术,别忘了保佑一方水土” 众人洒泪而别,独独不见了胡孙,想必也去和山精水怪的朋友们告别去了 遇之匪深回到灵宵山,青莲引众人入胡孙已经在山顶等候,背着包袱即即歪歪不停,青莲说:“你们将拜在大师兄下,却是平辈论jia,师兄将代师授艺以后我也是你们的师兄,我今世壹仟一百岁,是莲藕之身,已经是二世修行了” 众人咋舌不已,但也没什么奇怪,这是仙什么都有可能同时也欢喜不禁,都急着见这大师兄,不知又是几千岁的高龄了 “师兄和师父在莲池相见”仙童前来通报,几人马上前往 路上,青莲回头怪笑道:“莲池,正是我的窝居” 走到一座小山峰前,几许茅舍,绿柳迎风,数亩紫莲池,碧叶青杆,紫ua摇曳厅栏前,真人坐定,下首一个年青人,苍白的面孔,冷峻而英伟,略代风尘之的眉目间,一种说不出的寂寞,似乎是上天入地遍黄泉,也无双无对的王者之气,青莲前来道:“弟子们来迟了” 真人道:“随意坐我来介绍一下” 大师兄,道号凌霄子,名雷震子,年二十五,高七尺五寸,生下来就在山上,不知身世入即拜大师兄之位,师尊前所收徒都是已二为先,一直虚位已待,直到有一天抱回大师兄来 师尊讲道:“你等听真我先讲讲本的法则” 随后道:“天地初,始于无何为无?无所有也” “山外是山,云外云,海外是海,天是天,天以外呢?天外是宇宙,宇宙是有所大小,是谓宇宙有其涯” “修真者何人也,敢于逆天而行,不服轮回,不入三界,避天劫脱体,方得正果” “本派创始,号凌霄,此后代代掌弟子,皆号凌霄,师祖大神通创教,飞升后遗留四大弟子,三人后成仙而去,其一脱体成魔,号天魔道君,荼毒苍生,终危我数千年前率万仟魔头来犯我山夺本至宝凌霄铠钺荼,毒生灵无数,先师显灵,助我将他诛杀,叫他再入轮回其道行远胜于我,身化凌霄下的群山万壑,元神与众魔被先师以仙法炼化,封印为五位道体在这山下” “此五道体为众魔灵所化,却也纯净无比,是难得的修真道基,其实,仙魔只有一线,五位道体为天德之体德之体、魔王化体、五行德体、众相载体” 师尊顿了一顿 “我没猜错的话,你们五个就是魔王五体” 一语惊倒在座所有人,近期奇遇不断,知如许邵等人只觉得自己原来真是井底之蛙,不想竟还是魔王所化真是大吃二、三惊 师尊说道:“许邵你就是魔王之掌灵,天德之体天生佳偶便是y德之体的周冰倩赵志刚相如才子,其心早已魔化,本就是魔王化体” “小白” 师尊指指狐狸“你就是众相载体” “云海,你好生修行,你形辟水火等五行,最是难得,所谓五行德体” “猛哈拉,你原是天魔道君的黄金力士,蛰伏已久还不醒来”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好了只有猴子奇了怪了,道:“我是什么?我?什么玩意?” 道人笑了:“你本不是此间人是魔王所带五洲四海,宇宙七大神星之上的奇士,被先师斩去记忆,封如石中,经千年锤炼而生,重头来过你当年本领,也不在我之下” 最后道人说:“入魔不是罪,仅仅是修真走错路而已,师祖不是惩恶,只是叫你等重修炼我辈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天道无情,无是非正义” 说罢,拿出七颗金丹,说道:“你们服下,自有脱胎化骨的变化,而后再来我处”说罢,踪影皆无 众人依言服自觉一股热气体内升空,许邵本想用一个运功法刚一导力,耳中一个霹雳,就人事不知了 即之愈希许邵醒来,见大师兄把大家摆成坐姿,围成一圈,逐一拍打叫醒,先是闻到一股恶臭,身上满是油脂污秽,明白是身体内的渣滓排出周围各人转醒,都闻味y呕,大师兄说:“师弟们,出即可沐浴” 众人捏鼻“扑通、扑通”跃入莲池,泼水嬉戏,大叫大嚷,突然发现一个皮肤晶莹的女子,美如仙子,黑发如瀑布,妖不可方物,荷叶半遮,含羞看着大家 云海口水流老长道:“美女,你是哪为仙子,也来陪我们洗澡吗?” 那仙女呸道:“去,不认识我了吗?我就是白白啊” “啊?你是白白?你、你你化人形了?” 大师兄也不例外,在水里漏出头来,道:“不只化为人了,还开了九窍,她修行千年,等的就是今日,你们看,那猴子也没尾巴了” “啊我的尾巴我的尾巴啊~~”胡胡大惊 “胡胡也不结巴了?好啊好啊”群鱼围上来,一阵撕咬,好好的洗了一个多时辰,众人才爬上岸来 “要早知道,以前真该多抱抱你啊”云海看着美女懊悔不已 只是苦了青莲:“我这还怎么住啊,不如让给你们记得以后赔给我啊~” 大家这才明白什么叫身轻如燕,体内再无半点渣滓,虽不及莲藕那般清净,倒也是心如明镜,眼如水晶,换上衣,剃去多余发,各个是俊男美女,彼此还好生惊了一番除了白白,要数猛哈拉变化最大,一介莽夫如今如一温柔巨人,气度不凡,比原来高了不少,身上肌如山,但丝毫不觉累赘加上仙甲,好一个黄金力士 大家来到师尊居所-一穹冥前,叩头谢恩听师尊道:“你等如今出具练体道行,我给你等赐名,大师兄仍为雷震子,世间名换雷震雷,你的身世自己会慢慢知晓;许邵号道君;周冰倩为冰倩仙子,赵志刚名无极、号真君;陆云海赐云海,号天机;白狐赐名白莲,胡孙赐名孙古月,力士名伟陀” 众人跪谢道:“谨遵师命” “你们道行甚浅,只能以子自称,小成后可称真人,大成可称仙人不可自以为是,招来无妄之灾吾徒们,今后在藏,炼尘院,你等可以自由修炼下去” 大家退走,忽听道人召唤:“许邵、雷震子,师父你二人近前” 两人不敢多言,看大家走远,坐在道人身边 师尊道:“其实名字只是个称号,雷震子,你原名塔忽雷,是异域之人,也是我九世天生道体的弟子,这九世道体,就是本不传之绝密,要知道,你是祖师也不及的材质,九世修道,历尽劫数此世可有所做为了不过天道酬勤,还要自己多多修行” 雷震子拜谢那道人又对许邵道:“许邵,你为五道之首,王霸天机,要跟上师兄,以后你七人可结我平生所学之最――七星阵,别看阵名简单,我也不知他的威力到底有多大,就是俗人演阵,或可诛仙好的互练之法” “今世你们历练之路尚早,快些去” 退出山两人相视,始有相见很晚之感 明月在空,星河隐退,不知今夕何夕 藏共分八层,每层六十四面,分别记载武功、内力、仙术、奇炼丹、身法、百草、变化、韬略、驾驭、自然等,如大海汪洋,数之不尽,师鼓励大家任其爱好,并每日服吃记事丹,是一日仟里许邵好武、伟陀猛哈拉爱内力和锻造,云海喜欢奇白莲专看变化,而大师兄只看仙术,每日苦练师父亲传的凌霄功,其他人仅仅打了个功底时,大师兄已经有了小成,凌霄功的历害在于,可以吸收天地万物的灵气,就连霸道的毒火,都可以吸收 胡胡就是玩,天天睡觉玩耍 冰倩则研制炼丹一到月初,几人便在观月台上演练,每次冰倩采了炼了仙丹就拿大家做实验,和许邵是如胶似漆,相亲相爱 一年间,伟陀给大家锻造了多种奇怪的兵刃,配合一起修炼,为许邵造了神兵“凤翅天翔”,即是武器又可背在背上飞翔 炼尘院专供几人居住,其他的师兄弟也只有偶然过来,大多都外出修行去了,所以,大家也有说不出的寂寞 un去秋来,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一晃就是两年多过去了又是一年武元节时候,师父叫来大家齐聚大殿 麒麟此时已认出主人,天天跟着许邵,老大一个野兽和小猫一样撒娇耍赖,叫许邵也无可奈何 道人说:“愿意下山你们可以去,你们远未到无亲无挂之境你们下山记得维护山边平静,不得提山上修炼之密” 许邵等人兴奋无比,回去换上旧时衣服,高高兴兴下山去了,力邀之下,大师兄也跟着下山,连麒麟也去了,一时山中寂静,人去楼空 脱有形似然则人有旦夕祸福,下得山来,许邵爷爷已经仙逝,许邵在坟上哭了三天,焚烧纸人纸马,得知是寿终正寝,心里稍安最后才依依不舍离开 小宜是已经嫁为人把个云海气的跳,要不是师兄在,可能要打到人家家里去云霓已经是个大美人,村里少年追逐的对象大家相见,又是一番热泪 本届武元多了几位嘉宾,竟和五位长老坐一起,正是雷震子、许邵等七人,吃烤喝烧酒,这些在山上做梦都想的事情好歹实现了,看大家比武,再也没了争强好胜之心,看诸位之武艺,觉得是不值一晒 正在喝酒看比武,突然有蛮族来报,比划半天,意思是说山前出了一只猛兽,其声如虎,其头如熊,如虎数倍大小,不知为何物,力大无比,杀死数人,正在侵扰村落 雷震子听罢翻译,对大长老道:“我等身负平靖重责,理当前去降伏此物” 小哥几个正是心痒难挠的时刻,岂会放过这等机会试炼一番? 说,七人身法如电而去 出了村口麒麟早已不耐烦了,显出法身,七人一兽飞奔前山,如今几人身法如风,早已不是当年可比,元婴初期的水平,已经不是凡人的体魄了不多时来到山前,看见一只巨虎正撕吃牛羊,一见y儿,那怪物转身就跑,山深林密,七人竟几乎追综不上,许邵一张“凤翅天翔”,800多叶玄铁翼一挥,上了半空,指挥大家一会向西一会向南,追出百多里,终于追到了一处绝壁,七人把虎怪牢牢围住,那虎怪看不能跑,咆哮几声,一个腾空竟跳下悬崖,坠入浓浓的烟雾,死活不知 正当众人悻悻而归时,忽听雷震子说:“你们看那山崖,隐隐有红光迸可是有什么宝物?” 大家定睛去瞧,哪有什么红光? “大师哥,你不是开玩笑?”云海笑到 “看不到,我什么也看不到”伟陀摇着大脑袋 “看不到?你们难道都看不到?”雷震子心下奇怪 “我明明看到,这么明显,你们真看不到?” 许邵道:“老大,你是仙目神眼,我们可都是眼凡胎啊” 雷震子道:“二弟,我过去一观,你为我护法” 许邵说:“大哥,你用伟陀的铁翼” 雷震子笑到:“我可不会飞那玩意” 说着一声尖啸,唤来一只仙鹤,腾身上鹤背,提着轻功,飞渡几十丈山崖,真如仙人一般,看的白莲心驰神往 雷震飞到对崖,的确有个“结界”,这结界可是只有绝世高人才可为的,至少不是修真前期可以办到的,不过这个结界似乎很简单,是用前人所留的山被“光掩法”挡住了口,雷震下了鹤背,踏上一小片草坪,走近山轻轻用手触摸那紫的结界光华,奇怪的是,那结界自己打开了 雷震子耐不住好奇,回头看了大家一样,大了个手势,表示无妨,就径直走了进去山的石壁有些微光,可以看到不少白骨,个个身着盔甲,手持神兵利器,倒在两侧姿势各异 这些白骨至少已经上千年了,山风一吹,化成齑粉有的骸骨明显不是人类,有的长着一对翅膀,有的头颅扁平宽大,有的牙齿老长地上的神兵还在发光,一定都是很好的材料制成的,雷震子看的出来,如果这里有机关,那肯定是自己对付不了的,因为可以制造结界的人,最少已达到出窍后期了于是从地上捡起一件紫的短剑,运功进去,那剑竟然发出淡淡的光华,借着光华,慢慢试探前进f 第二百二十二章雷震子 //文字音速首发!第二百二十二章雷震子 探索的结果极为意外,一路走入山腹,也没有遇到任何机关,里面死亡的人也越来越少,但是遗落的神兵也越来越高明,一路上,雷震子用师父给的乾坤袋把这些神兵一一收起,至少上百件,大的有镏金镗、凤翅叉,小的有穿梭针,大多是仙剑 雷震子心跳如鼓,这里的死人,没有一个不是修为高出自己数倍的,光是一些遗落的法宝,也够要自己的小命 再往里去,旷达的山里是一片火红,原来这里是一个地下熔岩湖,湖面不大,热翻滚,熔岩不断的冒,中间有个小岛,一个人正端坐拂琴雷震子看了良久,那人也没动大概早已死了,可是如此炎热,为何尸骨未化? 心念一动间,地面突然震动,一片熔岩竟渐渐凝结,形成一道石桥,热突然袭来幸好雷震子自幼炼纯阳内力,一派正宗仙法,凌霄功的特点九世吸收周围的能量,几个运转之后,气息平定,但见熔岩已经成了黑拱桥,似乎在引他过去雷震子天生大胆,立刻迈步上前,几个起落来到湖心,“轰”背后石桥坍塌,退路已绝,重融化成一个火湖 雷震子知道这是又结界的杰作,上前施礼道:“凌霄派雷震子前来拜见前辈,打搅前辈清修,恕罪则个” 那人竟动一下,全身上石屑纷飞 嘎嘎声中,抬起头来 “你~来~了”一个声音在雷震子脑里想起,吓的雷震子赶紧凝神戒备 “不必害怕,呵呵,我早已石化,等待了千年,就是为的等你来” “你是谁?为何等我来?” “呵呵,你能来此,说明你就是我要等的人,整个结界没有对你发动,包括湖里的”龙儿,也认出了你,时间不多,快来我身边” “快啊” 雷震子稍一迟疑,立刻走到石像身边,如果此人要加害,十个雷震子也死了,既然不是加害,又有何惧 那声音有在脑海想起:“请坐,我一生精通音律,不能为你拂琴一首,实平生为憾事” “对了,面对我坐下” 雷震子依言照坐,那石像忽然亮了 “唉我没有时间了,长话短说我本是你,你也是我,如若不然,你不会到此我等的太久,神魂就保持这一缕,其余不是转世去了你身体,就是魂飞魄散,这颗珠丹,便是我一世记忆和功力,你且先接去” 只见石像iong口一颗明珠,光华闪闪,悬在半空,雷震子用手一接,那物竟化成银汁,渗进掌纹,一只手变得闪闪发光,说不出的奇异 “好了,我总算没白等,这些记忆一时不会醒,只是断续你大可放心这世修行,全靠你了还有,我手上有枚戒指,iong口有颗挂珠,很是要紧,你一定收下”言必,石像已经开始破裂,戒指和挂珠落在地上,雷震子身不由己的收起 “如果有缘,把我的魂魄――哪个珠子里的就是,送回神木陵的墓地还有龙儿,她是好女孩,要善待她” 突然石像完全破裂,一到光华,直雷震子中庭,但觉眼前一亮,一物竟进了自己四肢百骸,左手银光华也渐渐暗淡,最后不见 “别忘了叫醒她~”最后的声音淡淡在脑子里回响 “我该怎么做?前辈?”雷震子的声音在山里回 石像如粉,被风吹掉,地上出现几行大字,就如同从地心浮上来的 “渡劫金身在,轮回魂有知,大成得道日,扶摇上九天” “困龙决:天地无情,乾坤借法,@#¥” 雷震子把地上戒指和琴收下,念动困龙诀,半晌没有动静,“是不是这个龙儿睡死了?哪有龙呢?” 突然间,天地迸裂一般,山摇地动起来,万股岩浆喷涌如奇ua火树,从湖里渐渐探出一座红的小山,越来越高,竟然只是一个龙角的末端,就象是烧化的紫晶,这样整个龙都出来,这个山不就碎了头上石头雨点般砸下,雷震子只好一边念起土咒推开石头,一遍一纵身,跳上还闪着火焰的暗红龙角,那物猛一抬身,整个头扬了出来,填满整个山一声长啸,十丈粗的火焰光华喷向岩壁一声难于描述的巨声,震的雷震子眼都闭上了,知觉得身下那龙火热无比,四面狂风巨响,一、飞、冲、天 最惊讶的是许邵等人,半天不见动静,突然,脚下隐隐震动起来,这力量叫这些年轻的修真者产生了恐惧,第一想到的是天灾但见大地巨动,对面山崖竟然碎了,巨大的爆炸声中,一条巨大的离谱的火龙之上云宵,一只巨爪足足有二十丈,伴随一声振聋发聩的长啸,似马鸣,似虎啸,震得大家半数倒地掩耳,尘烟散去,对面一座千米高山没了一半,到处是飞奔逃命的鸟兽,地面也四分五裂哪里还有大哥的踪影 许邵等人正在急切间,两个人影从天而降,前面正是雷震子,一身水火不侵的八宝道袍破了几个脸上也几道火痕,看来没有大恙,身后一个“鬼”?“神”?“妖精”?一个身上满是不发光暗淡火焰的女子,身着太少,几乎是衣不遮体,所谓衣服,也都是不知什么金属所做,双眼竟是没有瞳孔,而是片片留光,伟陀识货,大惊道:“这身火是龙界第一火――紫龙死火,比仙家三昧真火还霸道” 说罢,那紫龙看了过来,大家感到无比巨大的压力如山般挤来 那女子扬天长啸笑:“兀~~~”那声音怎么也不想是个女人发出的 许邵身后y麒麟竟然变出比平时大了五倍巨身,做势y扑许邵连忙念诀制止 半晌,雷震子才介绍道:“这是紫龙姑娘她,她不大爱说话” 那女子向雷震子微一施礼,钻入了雷震子身体里 雷震子这才明白,紫龙只是龙的魂魄,不是真的龙,要修炼到一定地步,才能成为真的龙形 许邵都大惊道:“世上还有这样历害的人物我等真要何年月才能登峰造极,有这般修为?” 云海说:“亏了是友非敌,要是我有这样的敌人,怎么能睡的着觉?” 白狐道:“只要大哥没事就好,看来那龙儿也怕大哥” 只有雷震子,真是一头雾水,沉浸在片断的回忆里千年前的时光、奇装异服、打打杀杀,难以连续 炸掉一个山头的动静,怕是天上的y帝也要惊动了,几个长老早已闻讯赶来,都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大家不知山神为何发怒,七人解释半天,众人才半信不信的回去,从远处看,这座卧龙山好似蹦了一个龙角 七兄弟不敢怠慢,告辞父老,回山复命,一路疾走,片刻来到山前 山打开,山的云雾竟散了,几人赶紧入内,整个大山空无一人,大家忙赶到师尊府但见开,一行金字凭空写在前:“雷、风、云等,缘结已开,我等也要远游,觅仙法,尔等潜心修炼,一切随缘,自然而然,然后使然百年过后,再此相见” 众人四下一看,果然一人也没有了 “我们怎么办?” “该到哪里去?”几个人七嘴八舌起来“好了好了,一切随缘”雷震子说“大家回去收拾必须的物品,我们也去四处云游一下” 师父不在,大师兄的话就是命令,大家各自回去,把各种用品、籍、丹兵刃都放在乾坤带里,这乾坤袋,其实是修真人做的较小的空间开口,内里是个无尽的空间,用的时候打开这个空间,不用时关闭,带在身上无一点重量,只是这内里飘而无重力和空气,人若入内,必然不能存活 大家刚刚在山集合,变生肘掖,一时天地昏暗,天上凝结了一个巨大的黑云朵,转瞬成了一个黑的漩涡连续数个霹雳打在山前,飓风突起,暴雨瓢泼而至一个黑口出现在山崖旁,众人正惊疑间,一个浑身几乎赤lu的女子从里飞出来,四顾之下,看到了雷震子,呆立半晌,在雷震子面前扑到再地,哭诉道:“大帝终于找到你了请发慈悲救我黎民百姓,这个穿越口是几百位长老拼死联合打开的,时间仅仅一刻,请起身” 云海过去看怪物一般的看着她:“大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不会,我生来就看大帝塑像,正是陛下这般模样时间不多了口就快要关闭请大帝启程” 雷震子一时不明所以,近期不明就里之事多矣,岂是一时能解? 雷震子对许邵等人道:“师父曾说我前生是什么异域的塔忽雷国王看来是有些个道理” 但见那女子说的真切,雷震子一股豪气涌上心头,说道:“诸位,师尊有令,随遇而安,我等就走上这一遭” 众人道:“谨遵大师兄之命”说,念动困龙诀,一声清啸,紫龙天外飞来,大家一跃而起,伟陀背上那女子,一齐跃进未知的世界 跃入黑气旋的刹那,所有人都感觉身体碎了,碎的不能再碎,粉身碎骨一般的感觉,但是没有死亡的感觉,意识非常的清醒 饶是九世道体的雷震子,也感觉不到头在哪,脚在哪里,什么也感应不到大家既然无法控制,只好听天由命,一柱香过去,还是在黑白气旋和闪电中飘许邵和雷震子试图沟通,但是念力也达不到对方,奇怪的是,雷震子隐隐感觉这个环境好像在哪见过? 许邵第一个出来,全身的兽皮都烂了,一看腰间,兵刃和乾坤袋还好,在打量四周一片昏暗里人影幢幢,8人随着数道扭曲的闪电,出现在一个刻有奇怪ua纹的巨大磐石上,各个衣不遮体,磐石中心一个巨大的光柱中,只见里面一个身影渐渐明晰,双臂高举,半空漂浮在光柱里,向上的风把他的长发吹的四散,身上八宝道袍的长裙向四面直飞,真如神仙下凡 暗影里的人欢呼起来,火光闪亮,火把照亮了整个大殿,在场的众人用一种类似人类的上古语言大呼:“苍木大帝” “拜迎大帝” 光柱消失,雷震子清醒过来,看到衣不遮体的兄弟们和诡异的大殿,上百的老者和无数的美女在台下拜服,饶是心入止水的他也略有惊慌,看到紫龙立在自己身后心中马上就平静了下来 对大家说:“都起来” “大帝”一个发虬结的老人,发如三秋之雪,鬓似百年霜,身着怪袍,上前就跪:“子孙不肖你的五世孙已兵解升仙,烈焰的红鬼人和寒冰的熊族已把我国全部瓜分殆尽” “等等”许邵打断道,这时大家明白道袍的妙用,不是兽皮可以代替的,已经纷纷换上了道袍:“你如何知道我们的?” “啊,是这样,我们残民无路可退,被分割困守在不生寸草的苦寒之地,我们意外发现本国圣地的入口,才来到这里,根据经打开魔法传送口,天可怜见,不亡我国,正直九星连珠,传送成功,这才冒死打扰圣上清修,我等擅自入圣地,自会自杀谢罪” 雷震子打一个光明诀,正是凌霄功二十四诀之一,凌霄功的二十四个手诀既可以单独使用,也可以连续发出,功效十分的不同,雷震子目前仅仅练习到第三层功力,要达到二十层以上,才算是大成光明决一出,大殿一片明亮,一尊巨大的石像矗立正中,正是自己的样貌 “呵呵,自杀不必了,过来我看看你得眼睛”雷震子说道 许邵笑了,大哥这时准备用凌霄功二十四诀中的“潜神诀”进入对方大脑,那长老虽然神功盖世,也不敢违逆,上前瞪大双眼 片刻,雷震子回过神来,沉默 “我们可能暂时回不去了”雷震子沉声道 大家马上围过来一阵七嘴八舌的询问 “这九星连珠百年一遇,不到此刻时空传送阵就打不开,所以我们根本不知到还能不能回去” 大家一下都沉默了 许邵说:“我无牵无挂,爷爷早亡,我到没什么” 冰倩说:“我跟着峰哥,他在哪我就在哪” 云海想了想:“父母有妹妹照顾,我也~反正也回不去了” 伟陀列嘴笑了:“我早已不是以前那个我了” 大家齐声道:“大哥不必自责,奉师父之命,我等愿随大哥修行” 众人休息片刻,起身观察,大殿建在山谷深里,共九间大殿,比起一般的皇宫还大,房间上百间,很多都有魔法锁――一种不同于道法的结界 雷震子安顿下众人,把乾坤袋的粮食拿来给大家吃了,众长老象每吃过饭一样,狼吞虎咽起来 雷震子把许邵等人叫来后殿,只见这里是上古苍帝寝宫,各式物品一应俱全,只是年代久远,雷震子叫大家坐下,把所了解的事情一一说来 雷震子道:“师弟师妹们,原来这里就做魔法大陆,和其他几块大陆共在一个巨大的海洋里,东有赢舟大陆,南有大洋大陆,北接冰海,西部是无尽的沙漠,好像西面还有几块大陆,此地是苍木国,地大物博,苍木是远古一个古老的部族,和我们是同族人,人口约有四、五千万,百年前因王孙争夺王位四分五列成立三个大的诸侯国巨树、苍松、雷木和十余小国 连年战火,国家嬴弱,十年前北部游牧国家冰族熊人国崛起,联合南部大洋大陆的烈焰红鬼,西部的山鬼族和沙漠的骆驼族对三个大诸侯国宣战,采用分化挑拨的办法,各个击破,被认为是正宗的巨树国王战中战死,大批难民背熊族赶到西北荒山,建立所谓定居点,不准使用铁器和使用魔法,否则全族歼灭 以致十年来刀耕火种,茹饮血,人口下降,另外,雷木国被红鬼在南方围困,不得已割地求降,哪知红鬼贪得无厌,逐渐侵占,不费一兵一卒,十年间占了南方六成土地和全部河流,另外一个苍松国在东部沿海,被入侵的各国分割,国主是个傀儡,之所以没有亡国估计是因为五国分赃不均,达不成协议,这才得以苟延残喘,倒是各国因为抢夺地盘不断战斗,黎民被强拉入军都做了无谓的炮灰” 大家听的云里雾里 “关于前世的说法,我认为是有的”雷震子说 “师弟们,你我都有前生,也必有后世,天道循环,但是我们修真是逆天而行,吸天地之灵气,返回极天仙境,反而时时回忆到前生,有时和前世重叠也未可知,修真有九个境界:归元期、金丹期、元婴期、寂灭期、出窍期、分神期、合体期、度劫期、大乘期、飞升期达到大乘之境,我们就可以通晓前生来世,前三境界叫先天之境,中间三境叫开元之境,后四境界叫仙元之境 “师弟们,我们目前只是在天婴初期的境界,师尊用灵把我们从归元提到元婴,足足减少了上百年的修炼,很多人还没修炼到元婴元就老死了,再入轮回,即是过了关,也难过每个阶段的天劫,所以我们还要感谢师尊栽培”雷震子停了一下,继续说 “我们鬼使神差来此,也一定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想这一定是我的前世之地,我见所有东西都有熟悉之感,那护国长老脑中也有我的样貌,看来我等要久居于此了,不知大家有什么想法” 许邵想了想,说:“这里即是大哥故里,前世必有未解之缘,我们不如随遇而安,大哥就先当这大帝,我们先救臣民于水火,解民之倒悬” 伟陀笑到:“那倒是热闹的紧” 胡孙也笑:“好玩,好玩” 白莲在一边却说:“就知道玩,我看你再炼一万年也是个猴子” 胡孙本来就和白莲关系极好,不止一次救了白莲的前身,两人也打闹最多 云海则伤害过白莲,心里对她总有些愧疚 突然一个老者跑了进来,跪地道:“不好了,熊族巡逻队跟综我们,发现了这里,就要杀进来了,我们的人难以抵挡,大帝快跑” 云海起身怒道:“跑什么跑,就知道跑,敌人来了多少人马?” 老者道:“大概,五百人的一个巡逻队” “大哥,就叫我先试试这列天的威力”许邵说雷震子道:“这里的攻击法术多为单一的系列,但是你们还是尽量小心” 雷震子没有出去,他知道这几个师弟的本事,叫几位大长老叫来问话他必须要先把思绪理清 山外,几百个木族小伙子,身穿兽衣,手提木枪石斧,和敌人重装骑兵作战,很多人早首异处,但剩下的200多人正誓死守卫大不让敌人攻进圣地熊族骑兵队长熊族勇士列夫怒道:“就这几个崽子还杀不了吗,快点,我看我们是找到宝了”手里巨斧一挥,前排士兵纵马上前 许邵战在高处一看,山谷很窄,数百熊族人堵在里面,并排不过五骑,骑的怪兽好像是巨大的老鼠,比牛大,还纵跳自如,后面空中还飞了一只翅的大鸟,上面似乎有个侦查兵 云海说:“这是些什么玩意,不能放走他们,引来大军就不好了” “对,你说的对”许邵说:“三弟云海、四弟无极和胡胡在这堵着,我和伟五弟去后面劫杀” 说着和伟陀展开凤翅,两人飞到山后天上的哨兵立刻发现了,一个俯冲下来,还没看清楚是什么,但听的弓弦响,满眼飘红,一只精制的三楞瓦面火羽箭已贯穿了后脑,带着脑浆,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下面厮杀的人群被突然丢下来的侦查兵惊呆了,这是从未有过的事,要知道侦查兵的装甲是弓箭不透的,一愣神,弓弦响处,五名最前面的战士掉下了“鼠”背,个个都是一箭贯脑,鼠马跑,后队再也冲不上来了 列夫队长一看,敌阵半山上,一个少年挽弓而立,嘴角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嘲明白是暗青子,气的大叫:“下马”众人立刻整齐下了怪兽“鼠马”,高举盾牌,步行纵身上前,一看纪律有序,必是久经战阵的军队 只见一个猴子一样的人,手持一根木棍,迎风长到腰粗,见人就砸,三个人、五个人都接不住一下,另一边一个阴沉着脸的英俊少年,浑身散发着死亡和魔力,一步一个脚印的慢慢走来,一把快的离谱的蛇剑把一个个高大的活生生的战士连盔带甲辟成两半最可怕的还是半山那个少年,干脆坐下来,身后还站着两个美女,但是所有战士都不敢抬头,因为一箭就是一条人命,糟糕的是哪些本来没有战力的木族巨树人也捡起死人的刀剑反杀过来 片刻之后,鼠马、熊人死伤上百了,列夫队长久经沙场、看出敌人好像想要全歼自己的队伍,立刻高呼:“撤”但见一缕轻烟来,快到不可言喻,列夫提巨斧一挡,眼前登时一片火红,那箭竟然穿斧面,钉在眼上,那列夫大叫一声立刻掉转马头逃窜,刚跑出不远,就看见殿后的熊族的尸首,各个是枪断头裂、一个比自己还高一头的巨人背生铁翼站在路中,远远还站着一个也是一样翅膀的人,正好整以暇的说:“老五,刚才的归我,这些归你了” 那巨人也不答话,狂吼一声,手提一根似剑非剑的锯齿无锋巨剑冲了上来,气劲之大,叫人窒息,瞬间杀进了熊族阵里,当先的五骑被一肩膀撞飞了几丈高,然后才是巨剑要命的砸下来 立时又是五、六人殒命,后续的部队仍在亡命前逃,跑的慢了必然一箭穿心,一时前后倾轧,盖因当时没有投降一说,因为投降也是死路一条,这些人只好往两侧爬山,20多个手脚灵便的刚爬上几步,下面就结束战斗了,列夫被伟陀背在肩上,已是骨断筋麻 许邵飞到半空,上千只钢翅一展五丈,向爬山的熊族虚击一下,吓的众熊兵又掉了下来战场上苍木人齐声欢呼,似乎这些年的仇恨今天都发泄了出来 雷震子刚了解完情况,一人来报:“敌军不足五百人,我们共歼敌四百三十二人,俘虏六十人,无一人逃脱” 雷震子看了一眼,是个叫松刀的中年人,精明强干,暗自点头 雷震子淡淡一笑道:“押上他们的头领来” 不一时,赵无极就和伟陀进来了,一个身高逾9尺的大胖子被扔到地上,这人皮肤雪白,黄盈寸,全身甲胄,正是列夫队长 伟陀一脚踩在列夫背上道:“上面是我们大哥苍木老皇帝,快磕头” 那列夫自度必死,所以一言不发 雷震子制止了伟陀进一步的手段,上前盯着列夫,“潜神诀”已经打出,只一会儿,那高大的熊族战士就睡着了,嘴里却滔滔不决的说话,原来,他们只是偶然发现这里,后续也无部队,这伙巡逻兵驻扎在山口东南百里一个营地,营里还有五百余人轮值,约好每五天回营一次 这时许邵进来了:“大哥,共缴获衣甲四百多套,鼠马三百多头下一步怎么办?” 雷震子想了想道:“我问了大长老,我们这个地方有四十多万人,大多是和儿童,能战的也就十万人,没有粮草、没有武器,什么都没有” “这里据说一日冬一日夏,所谓朝为夏日火如炉,夜来天风降白所以寸草不生,我问过长老们,他们也很奇怪,也就这西北一带是这样,来,看这地图” 一张后宫里找到的巨大地图,上面可见这个定居点的具体地点,在两座大山之间,两山就如双臂抱着一块平原,山口狭小,如果建城将是易守难攻之地 雷震子指着一座山的后面,标有一棵树,上面一行字是“苍木之源”雷震子道:“我仔细打探了,就是看这棵树古怪,听长老说这树是苍木之本,呼吸天地灵气,离这不远,不如我们去” 大殿前,木族长老部族其聚听令 许邵道:“众人听令” 一干人等齐道:“请大帝吩咐” 雷帝道:“护国长老藤王,你带队回定居点,整顿人马,安排人员,准备迁移” “伟陀五弟,你带护卫队,成立前锋营,穿上熊族衣服,化装熊族军在此地巡逻,三天后会合先拔了最近这个军营” “其余人等随我去那棵树” 长老们象是年轻了10岁,大家见到先帝威武,猛将战神,一声兴奋过望,除了山呼万岁,无其他可想 一路上,真是惊倒了凌霄派众人,刚刚是炎热的夏季,傍晚就飘起了雪ua,气温一下降到冰点儿都是神兽,自然不怕冷,对于寒冷麒麟好像高兴些,打着响鼻,喷着热气大伙都骑着鼠马,这些小动物怕死了y儿,一边走一边屎直流,天将晚,许邵看着天空发呆,冰倩说:“你怎么了?” “你看,这有两个月亮,这,一定不是我们那个世界” 果然,一颗大月亮,如黄的巨轮,还有一轮红的小月,远远挂在天边云海说:“二哥,出月亮还下雪,真是奇哉怪也” “这可能不是天象,是人为的”雷震子顿了一顿说 “这人应该很是历害” 众人在山脚下扎营,许邵抓了一把土说,这里这样的情况有不少年了,土里没有任何草根大家都很是奇怪,都想早点知道情况 雷震子要大家休息,从乾坤袋里拿出丹丸大家服下,然后围成一圈运功,大家都在元婴初期境界,凌霄功已经有些根基,凌霄功分十三重,如果要到仙元境界,还要练到第十重以上 天渐亮,篝火成灰,雷震子叫醒大家,从乾坤袋里把各种捡到的神兵哪了出来,有上百件之多,雷震子说:“我也只认得几种但这些家伙远比我们的好” 说着拿起一柄剑:“这是辟神剑,据说是前代魔王所用,当年斩杀修真仙人无数,内里炼魔的灵力大的可怕我看无极使用比较合理” 无极接过看了看:“大哥,这剑是拿修真者的元婴炼的魔器好大的魔 “这是斩月弯刀,可以幻化无数细小弯刀,可以根据真元力的大小决定飞斩多远,我看就给冰倩弟妹” 冰倩嬉嬉笑道:“谢过师兄” 说罢接过来把玩起来 “云海你没有进身武器,这件金刚降魔圈刚好可以防身,这玩意应该是佛家的法宝,你只要带在身上就可以了,不需灵力驱动,便能自动防御” 云海道:“别贿赂我啊,我可不要你的宝贝” 雷震子笑道:“这可不是我的,是在那个里俭的,你确定不要吗?” “谁说不要,给我给我,快给我瞧瞧” 金刚伏魔圈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梵文咒语,一时也不明白什么意思 “白莲小妹,你为人年纪小,为狐可也有千年了,这地神王穿心针,是灭绝道人的法宝,不想他也死在哪个山里,一共共三枚,你应该知道它的历害,你收下” 白莲眼范泪光,看雷震子:“师兄,我怎不知,这三只针是当年雁池仙灭绝道人所有,他以降魔仙人自居,我们狐类死在他手下不计其数,不想今日您竟传给了我,这上面死去的的狐魂我都可以感应到我替我的先辈谢谢您了” 说就要下跪,雷震子赶紧把她扶起来:“可别如此,这也算各得其所了” 许邵挑了把黑盾牌,道:“我就要个盾牌”伸手接了过来,盾上隐隐一团黑气,盾后写着一段口诀,雷震子看了一下,正是此盾的使用歌诀“洪荒太乙歌”,许邵念动咒语,那盾突然涨的很大,把众人遮盖了起来,许邵继续催动太乙盾,卡拉一声,黑盾不见了,每个人身上则多了一副黑的甲胄,黑光流动,很是诡异许邵大笑,收了“太乙盾”,别在手臂上 胡孙看一个金箍好玩,立刻带在头上,一时拔不下来了急的哇哇大叫 雷震子说:“这是辟火箍,带上可以到火海里去得念个咒就可以摘下来了” 胡孙道:“我、这回真成了孙猴子了” 雷震子道:“今天可能有场大战,大家小心,不行就用七星阵~” 云海道:“伟陀不在怎么办?” 雷震子道:“他不在威力的确有损,但也足矣应付” 天亮了,众人进了大空山,一路上,绿树葱茏,无边绿叶,流水潺潺,倒是一片祥和到了山脚,野兽多了起来一开始,就几只角龙、莽象慢慢走过,后来大到雷兽高十五丈的四脚巨,可重达八十吨小到珍猴只有手掌大的小猴成群结队,波一波过去,好在都害怕y儿,不敢靠近,最后野兽多到了离谱,一片湖水里就满是巨鳄,河边喝水的是排队一样密密麻麻全是怪兽,甚至狰狞、忽律这样的奇物也有,树飞着翼龙、古鸟,龙鸟,还有高五丈的巨猛禽鸟,不会飞,可比狮虎历害多了,吃巨狼、剑齿虎就象ji啄米一样 “妈呀要是我在这当猎人那就发了”云海说 许邵敲了一下云海的头:“你,你在这早就变成野兽的便便了” “快到了”雷震子说,只见一片云雾后面,大山隐隐,水声隆隆,一条大河蜿蜒其间,不知源头有多远万兽欢腾,有毒虫爬蚁无数,冰倩每人给了一颗辟毒丹,含在嘴里毒物不敢接近不多时过了山脚,大河尽头是一棵巨树的树根,白练宽几十丈,瀑布一般注下,水声隆隆,仰头望去,那树入擎天巨人,树冠在云层之中 “啊不好了”云海喊道众人连忙戒备 周围并无异样,许邵揪这云海的耳朵道:“你小子,又怎么了” 云海做呕吐状道:“我光顾抬头了,那个辟毒丹,叫我咽下去了” 众人看着他,都是一脸的无奈 雷震子说:“大家休息一下,准备上树” 说罢拿出一只仙阵罗盘,看了半天,说:“师弟们,就在分叉点,有人在捣鬼” 许邵说:“我倒好说,飞上去就行,其他人怎么上去呢?” 雷震子道:“我来唤紫龙出来” 困龙诀罢,紫龙显出法身,好一条巨龙,身上出现闪闪暗红,如同煅成赤金的身体,横亘几百丈,头如小山,爪似古树,摇头摆尾,做势y飞 大家纵身上龙背,小如蝼蚁惊得木族领路人磕头如捣蒜,不看再看 巨龙腾空,一瞬就进了云层,飞了片刻,终于停在巨大的树杈间,和这棵大树比,巨龙简直就是个小虫子,众人下龙背,紫龙也收了法身 只见树间别有天地,有一处平台,上面有颗金红巨果,直径足有一尺,此时正值午时,忽然间,云起风涌,四面罡风吹体,大树狂抖,树体深列开无数裂缝,风被吸进进入树内,无数有质地一般的灵气被一齐吸了进去 足足一刻钟,风才减减变小,那红果加红闪着淡淡金光雷震子道:“必是这果子的古怪”刚要上前查看,从树后转出一人,大伙大吃一惊,竟然没发现有人可见来人气机之高 只见来人是个女人,起码大家这样认为那女人身高6尺,飘在半空,一头蛇发满空飞舞,根根如活蛇粗细,身上无寸缕,身材玲珑,iong如满月,却长满鳞片,一双眼睛全白,细看却是有无数眼仁,双手不停变化,出现各种兽爪身后巨尾一摆,上面全是钢针隐隐然背后有个淡淡的光环f 第二百二十三章围剿 第二百二十三章围剿 “你是何人”许邵问到。//文字音速首发! “喝乌~~~~~~”那人一声厮叫,如亿万个声音齐呼 “我是万兽魔灵”一张口,几条舌头突了出来,其中一个还长了个小头,狰狞可怖。许邵大怒:“还轮不到你吓唬我”拔出列天剑,一记上天仙剑法,天外飞仙,万道金光飞那魔灵反应不及,列天立刻把她劈成两断。 许邵一愣,这也太简单了,那两断魔兽倒地挣扎,竟然长出手脚,化身为二,其中一个一爪爪在许邵背上,另一个被许邵一剑再斩成两截 “许邵回来”雷震子大呼。 许邵背上鲜血淋漓,那3兽都狂ia地上的血迹。 一记飞刃破空,仿佛是匆匆而来,又急急而去,有好似随风而至,不期而遇,三颗兽头飞到了天上,正是冰倩出手了。 “先别动手”雷震子一把拉过许邵,冰倩马上给许邵服上许邵自幼和野兽搏斗,身上伤痕不下百条,哈哈大笑,说道:“这家伙还真高明,看我再来” “慢,这万兽魔灵不是一个人,而是亿万死亡的兽灵,越杀只会越多大家布阵” 大家一听,看那怪兽已经变成六个,不敢造次,只见雷震子手一摆,拔紫晶短剑,紫晶短剑属火气势如虹,偈到:“身属北枢亘古星。” 许邵持列天剑向右:“东方白帝气太清。” 冰倩反后退一步,拔出斩月弯刀,偈道:“头顶天南无情界。” 赵无极站主左边,手提辟神剑:“西月沉河炼神兵。” 六人一旦阵成,威力无比,万条寒光,天地灵气尽入这阵里,道道霹雳不断的落了下来,兽灵东奔西走,仍然突不破铜墙铁壁。其实雷震子他们也不知,这阵容运用了七座星球的运行之力,加上外围两个神兽,口吐烈焰,嘴吐寒冰,就是散仙也得掂量掂量。 那神魔渐渐感觉无路可走,被紧紧锁在阵里,一阵紫光,阵化有形,一旦阵形开始旋转,万道霞光闪动起来,似乎有形的剑气来回纵横,便是有千条命也要死在这里。 白莲把“地王穿心针”举过头顶,因为使用不算成熟,口中念念有词催动灵力,道:“你这魔头,认得地王穿心针吗,一刻穿心千百次,任你多少命也支持不了片刻都是你害的天气恶变,今日就要了结你” 那魔摇头摆尾,厮叫一声,只听的数万声音齐声悲鸣:“天地灵气为此树所呼吸与我何干?” 雷震子忙说:“先别杀它,我且问你,你说天气为此树所致?”那兽在巨大压力下几乎不能动了,忙道:“我也是被困于此,否则我能呼唤万兽齐致,你们如何困的住我灭” 雷震子心想不错,便道:“我不杀你,你可愿臣服于我?” 那兽怒道:“你不认得我吗,我还认得你,不就是你把我锁在这里壹仟多年了,啊~~~如果你肯放过我,创始魔王在上,我必当甘心效力于你三世” 雷震子道:“你敢血誓吗?” 兽灵口吐几点鲜血,手画歌诀打入鲜血,结了一个有形的盟誓。 雷震子道:“撤阵” 大家长吁一口气。再过片刻,众人也控制不住阵中的巨大压力了。 许邵道:“看上去这魔的灵力极为衰弱,不足原来的一成本领,如果它出了约束,我等如何制的住它?” 雷震子笑到:“魔灵虽然有意识,但是万仟鬼灵所化,却是没有格的,不若凡人,更不会出而返尔嘿嘿,有时,妖魔比人强多了。” 云峰道:“原来如此” 可不是吗?人心之险,更胜万仞之山。野兽只是为了生存而已,在这一点上,人差的还是太远 白莲听了这话,不住点头,深深看了雷震子一眼。 云海则看着白莲美丽的侧脸,出了老神。 那兽饿了一千年了,急于脱身,对雷震子道:“此树传说是传世魔王身躯所化,近百年灵气突,开始吸天地灵气,但它没有意识,只是疯长,连我也快要叫他吸死了,只要你放了我,我立刻可以断他经络” “我如何放你?” “废话你不知道如何放我吗?”那魔兽看了雷震子一会,“你定然是失去记忆了,我的本魂在红珠圣果上,除了你,谁动它我都得死,我在此日夜保护这东西,也该赎去我当年的罪孽了吧?” 雷震子不再迟疑,举剑把红果砍下,一时间,果子下面万道霞光直上云宵魔灵的千道野兽鬼魂顿时把四下围住,那魔渐渐全身抖,万仟鬼灵逐渐于那魔合而为一。但那果子下面仍是灵气不断喷涌如虹。那魔突然起身,干脆钻入树内,大口吸收灵气,不时阵阵巨响传来,那巨树渐渐停止了抖动,一切都静了下来。 白莲对雷震子说:“大哥这红果逾几千年才成熟,加上这树瞬间吸天地无数灵气,必是吃了可成仙之物” 雷震子说:“我把它收了,关建时刻我们共同吃了它” “呵呵”云峰也笑到:“猪八戒要吃人身果了。” 树下再逢万兽魔灵,那兽吞了不少巨树的灵力,身上麟甲都耀耀生光,大家看了都暗自心惊,只有紫龙不屑一顾,做为龙神,自然不把群兽看在眼里。雷震子笑到:“此树一呼,万里如暑,此树一吸,千山飞雪。何等历害此树一除,此地必然五谷丰登,可解民之倒悬” 魔灵前来相见:“主人,我三世之内,但凭调遣,”从身上摘下一只古鱼牙:“这是我族祖先大神的龙牙,请收下以表心迹。”雷震子也不客气,咬破中指,把血滴在龙牙上,收下后挂在腰间,这是更高级别血炼誓,血炼的两者,生死与共。 雷震子完成血誓后,对大家说:“走,回营地看看。” 黄叶开始飘落,天上飘起小雨,渐渐的,落英纷纷,天地间一片金黄,大如席,小如珠,不消片刻间,天地一派金黄 山脚下绝对是难民营,寨营东倒西歪不说,几十万衣衫褴缕的百姓,住的窝棚,吃的是野兽和草根,能活下来的都皮包骨头,一片凄惨的景象。 雷、奇、云等看的心惊,数万人在两侧拜服,有气无力。但是雷震子心里没有半分高兴,看着臣民如此受苦,心如刀绞雷震子站在一处高台,运力大声说:“苍木子民我已封了魔树,从此风调雨顺,大家要靠自己,重新建设家园一年之后,我们将重新复国” 台下寥寥的子民口喊:“万岁万岁”但是显然不太相信,雷震子一看,叹了口气,叫道:“紫龙”紫龙立刻显法身,天舞巨龙,一个龙头比办个山还大,云霞如火雷震子再呼:“兽灵”万兽齐呼四野震动,无数野兽显身,天上巨鸟如阵,遮云避日许邵也叫y-麒麟化出法身,顶天立地一只神奇巨兽,只吓的数十万百姓磕头不已,山呼:“苍帝万岁一统河山”“苍木万岁千林万代” 雷震子把乾坤袋里的粮食全部拿了出来,组织人手猎杀了数百头巨大的雷兽,叫全族饱餐一顿。 从此,雷震子自称苍木大帝,并封许邵为奇王、赵无极为赵王、云海为云王等等。立刻设中军,选出十万男儿为兵士。 中军帐前,五百名选出来的汉子站成一排,个个钢筋铁骨,气宇不凡。都是木族的jig英。但是一看就营养不良,雷震子道:“无极” 赵无极出来道:“大哥,这些是我从十万军中选的五百将官” 雷震子道:“队长出列。” 两个汉子站了出来,都是消瘦坚韧的汉子,雷震子道:“两位对攻一下,我看看你们的功夫。” 两个汉子互相抱拳道:“我是松刀” “竹枪” 说罢,两人互相试探,松刀运内劲,出一道绿-劲芒,化成绿-的巨大刀芒,直直砍向竹枪,竹枪双手一翻,一道墨緑-气劲横亘,顶了过去,两人凝力不动。 雷震子道:“难道你们不知道招式变化?” 两人收了功力道:“变化能有何用,最后还不是靠角力,如果法术高,或可一战。” 雷震子道:“什么法术?” 竹枪道:“雷帝,一般的小法术我们都会,高深的就只有魔法学院的长老可以修炼了。” 雷震子道:“好,那就演示一下小法术我看看。” 竹枪道:“好,荆棘遍地” 一瞬间,满地生出一片生着尖刺的荆棘,一人多高,无极过去拔了一段,仔细看了看,对雷震子道:“这不是幻象,是真的荆棘。” 雷震子道:“这是很实用的法术,还有什么吗?” 松刀道:“我来,恩,茵野术” 但见荆棘边上的空地上,片片小草生了出来,快长大,朵朵小1a含苞待放,松刀已经很是吃力,满脸通红,一股真力涌出,千百小1a同时绽放,在风中一齐摇曳,煞是好看。 扑通,松刀脱力坐到了地上,许邵上前,单掌抵住松刀背部,把真元输了过去,冰倩也给他两人每人一颗“回龙丸”。很快,两人都已经恢复。 雷震子笑道:“高手相搏,内力即是差不多,招式的jig妙与否,战力则相差天壤这些法术,多取自大自然,是很浩正气的法术,要多多扬。” 无极道:“只要把我们的武术传给他们,我想战力可以提高十倍” 雷震子道:“无极所言极是这些人就jia给你训练一会我和许邵去了巡逻营,把武器给他们,加上伟陀的那三百多人,我们就有中高级将领了。” 突然寨警示的号角大作。有人飞报:“有一队重骑兵向这来了。”许邵立刻振铁翼飞上寨了望。 只见一队鼠卷地而来,马上端坐一个大汉,背挂双翼。正是伟陀。许邵立刻传令开只见骑黑衣黑马的战士进了大寨,吓的老百姓都战栗一团,还以为是熊族来屠村呢。 到了中军,伟陀带来一串俘虏,绑在后队的马上,大约二百多人,其中五个是营级头领,其中一人伤痕累累,浑身是血,象是经过了巨战。 伟陀得知雷震子称帝,自己被封王,高兴万分,大笑道:“哈哈,洒家也可以过过官瘾了大哥,这几块料就是第58巡逻营的营长等人,我们昨夜里近那鸟营,这些小子以为我们是自己人,进去后弟兄们也不声张,一个帐篷一个帐篷的mo,mo出了这些人来,粮食已经装车,一会就到” 雷震子忙问:“可有抵抗?” “有这个小子会法术,和我们大大的不同,我把他打的东倒西歪,不料他使了个什么冰箭四冻伤了我们不少弟兄。” 一边大长老说:“雷帝,这熊族久居苦寒之地,擅长冰、水、土系法术,只是根据水平高低,法力也不一样,他们个子上一般比我们要高大不少,但是比较笨重,爬山涉水是他们的弱项。” 雷震子想了片刻道:“这世界上高人必然不少,我们现在的法力恐怕还很不行,我刚才研究了我族法术,应该是接近道家正宗,主张以木为师,吸地之灵气,上接天沐,内储能量,并且断肢如落叶,可以疗伤自补,估计哪些受伤的弟兄也没什么大碍,要不是有这个特点,这里决留不下这么多人,早就饿死了。” 说话间,外面欢声雷动,原来是粮草到了,几十辆大车,后面是百多牛马,一个营一年的粮食不够4o万人吃一天的。 雷震子说:“伟师弟,你代这些人继续守巡逻营,尽量不要惊动他们,据说这样的营这山前有6o余座。所以我们要各个击破。” 雷震子又说:“我和二师弟去一趟凤凰城,那里是大613国jia易的地方,也是附近第一大城市,想办法解决粮食问题,老五加紧练,可以传授武艺给他们,我们对他们的魔法不很了解,云海负责尽快了解这点。大家都安分等着,不要出击,否则不堪设想” 大家领命归去,雷震子和许邵叫上白莲和冰倩,四人加上长老和一名翻译万通达,各自骑上角马,白莲把y-儿变成一只白角马,为了不引人瞩目,各人都用长袍裹体。 一行人马穿过一座高山,飞快赶路,也要三天多,才能到大城凤凰城。 凤凰城位于苍木小国千松境内,但是却是各国共认的jia易地,所以十分繁华,官商巨贾,遍地黄金。 离凤凰城不远有家酒店,大树下1-天开蓬,今天人特别少,加上中午时分,太阳高照,这林天也有伏气,路上更是人少。 阵阵銮铃响起,一队人马走了过来,马上人人面,好像是沙漠远道来的骆驼客,骆驼不习水泽,一般骆驼客也换骑角马。马上主人下马,各自忙碌,店小二把酒水脯送上去,开店的倒是个苍木人,一般客人重金在身,不愿多说话,整个大蓬里也就三几桌客人,其中一桌人较多,有七八个,喝的**分醉了,有的头大睡。 来人正是雷震子等人,许邵说:“万通达,你去和他们聊聊,看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万通达整顿衣衫,一个哈哈,过去就一阵寒暄,和人攀谈起来。 冰倩忽道:“酒里有**。” 雷震子看了看众人说:“不要声张,看他们搞什么。” 许邵立刻把万通达叫了回来道:“酒里有东西,可以假装喝酒,可别真喝啊。” 万通达吃惊不已,赶紧四处观瞧。 雷震子通过面纱看了过去,这几桌客人果然都无心喝酒,有意无意的看着自己。 白莲怒道:“呵呵,真是地狱无自来投” 雷震子问道:“冰妹力如何?” 冰倩说:“差不多了。” 雷震子突然把杯子一推,咕咚倒地,剩下几人也依计行事。 只见那老板大笑:“倒了倒了,哈哈,弟兄们这货啊” 林中冲出一百多人,为高个一个大胡子道:“老高,你怎么回回能抓到生鱼啊?” 那高姓老板道:“寒大哥,我这离大城近了,这些兔子们反而不加防备,活该他们来侵略我们苍木,一会全宰了喂狗” 那土匪大哥道:“我寒天霸就佩服高老弟这一点,身在草莽,志气不低啊,哈哈那几个妞可别宰了,我还要享用享用啊。” 许邵气的一动,被雷震子按住:“别急再看看” 这时,一旁的七八个客人走过来,为的说:“寒老大,这些人我们可跟了几天了,不能白白给了你们吧。说罢,怎么分?” 寒天霸骂道:“你龟儿子的你们这些当兵的,不去打狗熊红鬼,来这刷什么威风?快滚” 为一人冷冷说道:“好好谈不愿谈是吧,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来人” 身后一个小瘦子抬手放了一只火箭。 片刻,一阵锣响,五百人马慢慢出现,包围了这里。寒天霸和高老板都大吃一惊,纷纷拔出兵刃,来的这些人都衣服里穿这盔甲,一看就是正规部队,原来这伙人是千松城的守备手下的亲兵,那守备一看人到了,笑到:“我这叫白吃黑你若砍下右手臂,jia出你藏宝的地方,我就叫你活命不然跟老子回去领赏。” 那寒霸天怒道:“你们、你们串通好了?” 高老板道:“没有没有,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好啊,你这个高黑脸,今天不杀了你,我不姓寒”说罢就砍一刀过去,场面立刻大群盗知道没有幸理,也不讲什么道理,拼死一战,倒是十分勇猛,开始还可以一看,等到弓弦一响,站着的马上成了刺猬。倒下的再也爬不起来。 那守备一脚踢飞寒霸天,众人把刀一横,立刻把这土匪头子擒获,高老板一脸堆笑道:“守备大人,还是老规矩,钱我们分,人归你” 守备叫木青山,为当朝宰相的弟弟,那木守备笑道:“多亏了你,这十几股土匪今天算是差不多剿完了,钱你我也赚了不少,可是还少样东西啊?” 高老板jia笑到:“还有什么你老得不到的。” 守备说:“就少这么一样。” 说完一刀砍下高黑脸的黑头:“就是老兄的人头啊哈哈” 血飞溅了一桌子一旁一个军师一样的人走了过来:“几个大国最近催的紧,说再不能杀光土匪,凤凰城的jia易就受到威胁,要送给相爷十万金的军资。将军不如先把尸体埋了,等军资下来,我们再前去领赏,您看如何?” “高狗头军师就是狗头军师就依你说的。” “那这些中了**的客人怎么处理?” 那守备道:“男的全杀了,v的绑起来给我送回府。” 守备刚一转身,就看到中了**倒地的几个人正面冲面的看着他,一左一右两个卫兵头飞上了半天,自己脖子上横着一把留光溢彩的短剑,一时间,刚才的豪气不知飞哪去了,跪下大呼;“好汉饶命啊”那军师想溜,只见一刀刀光飞过,帽子就切成了两段,吓的了一-子,赶紧跪在地上。 雷震子手捏着守备的脖子道:“小子,我叫雷震子你到地下别告错了状” 木青山吓的浑身哆嗦,眼前这人功夫之高,真是匪夷所思自己一身魔**夫就如同儿戏半点施展不出来,忙道:“好汉只要给我一条生路,我愿把全部家产给好汉啊” 冰倩过来道:“嘿嘿,你先吃了这个再说。”一颗丸扔到了木青山的口中,登时疼的那守备滚,好一会才缓过气来,慢慢站起来。 冰倩说;“去命人把这两盗的财物给我取来,再去你家取钱。” 那守备知道吃了毒只好照办,不一会两大车财宝拉到酒店,雷震子也不客气,把财宝全部放进了乾坤袋,然后押着五百多人到山间僻静处,全部点了道,留下兽灵看管。一众人前往凤凰城。 那兽灵看雷震子等人走了,化身为奇兽,把林间的尸体全部拖了过来,几百尸体堆好,再化身为一只死去多时身腐烂的史前巨熊,不多时吃完了尸体,连血迹都ia干了,然后口角流着绿唌,的看着这几百士兵,几个胆小的早吓死了,也被兽灵挑出吃了,然后逐一拨拉剩下的人,林间寂静的下午,对这些士兵来讲,今天的遭遇比最恐怖的恶梦更加恐怖 一座巨大的城市出现在面前,纷扰、热闹、杂肮脏。到处是商人、军队、魔法高手和魔法师,遍地是商品和高楼,人口接近5oo万的大城,受到各**队的保护,商人脑满肠盆满钵满。守备带着一行七八个士兵进城,没人感到奇怪,就是看守备今天象霜打的茄子,可是谁干冒大不韪去问呢?还是早早避开,别惹军爷生气。 沿街经过不少兵器铺子品铺子,甚至还有法宝铺子。 一会,到了守备府。雷震子一推木青山:“老实点,进去。” 一行人进了大厅,许邵问白莲:“你如今变化怎样了?” 白莲说:“你说呢?” 一阵烟雾,一个木守备立在当地,看来看去,还真看不出破绽。 “哈哈,看到了吗,木守备?”许邵指着心胆惧丧的木青山道:“你再不jia钱我可真杀人了~” 这几天,守备府宾客络绎不绝,都是米、面、油、布匹、兵刃的巨商,这些商人也经常做上亿的卖卖,对宰相的守备弟弟的大肆采购倒也不很奇怪,就算宰相谋反,只要不赊帐,又和他们何干?雷震子1a钱如流水,群盗和守备一生的积蓄到也真不少,两个乾坤袋jia替送回定居点,几乎半个月,才采购了大半年的物资。而这些不义之财也快1a光了。 定居点里一时忙坏了,一个简单的城拔地而起,护成河里上万老人和孩子在不停挖土,十万将士在营里练,赵无极把桃源武学全部教给了将军,再转教给士兵,天行老人泉下有知,也该欣慰了。《桃源广记》印成几十万册,叫全军全部苦学。 城里房子一间间正在修建,中间还建了一座巨大的指挥所。这几天,赵无极忙坏了,但井然有序,手下将官没有一个敢违抗的,接近过赵无极的都说:“赵王太恐怖了,我感觉再站一会我的魂都会被他吸干了” 伟陀也没闲着,一面照顾军营,一面在山里开了铁矿,建了冶炼胚、机械、木工几个部天天研究打造兵器,并打造了十套凤翅天翔,还专为雷震子打了一套大的,共有铁羽万羽。 云海则建了一所学院,针对熊族、火焰红鬼、本组的内力魔法进行研究,上百长老不得不把密不外传的木族木系、火系魔法传给学院的学生。这些学生都是有资格进入学院的魔法贵族,刻苦的吓人。只要不睡觉就在炼魔法。 众人出则为兵,入则为民,正所谓全民皆兵。 而天气,也一直很好。 大用外腓,真体内充。反虚入浑,积健为雄。具备万物,横绝太空。荒荒油云,寥寥长风。以象外,得其环中。持之非强,来之无穷。 内息之气,主张紧密,人体如壶,内息如水,壶有可满,水则无穷。壶满水溢,江满生,功致此止,如瓶之颈。 这些日子雷震子很是焦燥,练功没有进境,似乎体内已经满了,几个师弟进步神,再过几个月也许几天也要达到自己的状态,该怎么办呢? 这时,白莲进来,看到雷震子的样子,不由的劝导道:“道家之破、佛家的悟和修真者的关卡一样,不可强求。境界不到,功也难成。” 雷震子点头称是。 白莲更是千年修行人化形,为了这生九窍,多少亲人离散,今时的小成可谓不幸中的万幸。同时,自己毕竟是狐,虽然师不弃,但是毕竟感觉低人一等。 许邵进来:“大哥,有个珠宝商人火云求见。” 雷震子这才回过神来:“快请” 白莲赶紧走到后厅回避。 口,一个矮胖的红红皮肤的人,正是火云,看来7o多岁,但实际已经一百五十多岁,这个星球上的生命比较长寿,木族可以活到二百多岁,而熊族也能活一百几十岁岁。据说活得长的还是水族,千百岁也很是简单。但他们都在水下,基本不上6地。 雷震子第一感觉,这是个具备元婴后期实力的高手,比自己还高,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这珠宝商也有点吃惊,一个守备总管竟然有深不可测的内息,要知道,魔法、武术、内功、仙法、佛学等都是殊途同归,只是途径不一样而已。 这个红鬼上前道:“总管好,我是赤焰国珠宝商火云赤温。听说老总新得了一件宝物?我愿高价收购。” 雷震子笑到:“也没什么,只是一只琴,不知你可识货。” 雷震子把里得到的那琴放在桌上道:“请看” 那红鬼看了一震,道:“这琴没打开吧?” 雷震子说:“没有,尚不得法” 红鬼道:“没有看错的话,这是上古大仙的天魔琴,琴内有剑两把,一把叫天诛,一把叫地灭,两剑无鞘,伤人无算。这琴一打开,周围百丈内万物皆化为乌有,据说根本没人真正打开过,此物不详,一旦出现就有血光之灾” 雷震子心里一震,似乎关于此琴的故事,腥风血雨,厮杀的记忆涌上心头。那jia商看到他犹豫,以为不信,道:“你就算给我,我也不要。我根本对付不了,我国在此间的第一高手曲火真原先生也对我说过,世间仙剑时有出现,持有者也必无幸理,当然,除非他是剑仙。哈哈,告辞了。” 送走赤温,雷震子突然明白了:“宝物犀利,人不能降,反受其害,内力满了,不能再装下,不也一样吗?不如就放开” 于是马上回屋静坐,片刻,内息全部出体,全身孔张开,内息竟自动盘旋身体四周,渐渐受到凌霄功吸力的引导,螺旋缩成一团,如小小一个圆球,化入丹田的元婴中,身体就象一个空盒子,后进来的内息被压缩进了气旋,这样下去,就是百倍的身体容量也没什么问题,睁眼一看,明白自己已经进入内炼的境界,终于突破元婴初期,进入寂灭期。 果然这一境比上一境进步何止万里啊雷震子马上把几个师弟叫来,传授正确之法以结元婴金丹。 看看钱财用完,几人不愿惹太**烦,把木青山叫来,许邵说:“你的兵都还给你,你自己小心,我们也许还会来。如果你敢说出去,我保证灭你全国。记住不光你q1家,是、全、国。” 木青山早就吓破胆了,知道自己可能死里逃生,跪地磕头不起。许邵命他在城里监视,有事用信鸽告知。这才随队离开。 在这今后几个月,城里安排了几十个苍木的弟子,各行各业,一面做生意,一面探听情况。 回到定居点,一座巨大的瓮城基本建立了,一条大河从城里奔流出来,城上还用巨树的树枝遮着,远处看就象一座山,严严实实的把古yi山、古歧山连在一起,关内沃野仟里。 所谓翁城,就是东西南三个城看上去是三个简单的进了城现是一圈城墙包围,斜斜还有两个就象进了一个瓮。一般攻城士兵突破了第一道就会冲到瓮里被死,就算是攻城锤也只能攻破第一道由于无法腾挪,进了也没法调头攻击剩下的斜只能困在里面。 十万大军已经练习了三个月的桃源功夫,武功打了基础,阵势也练的不错,兽灵还招来一万头猛兽和无数角马,堪堪大军已经成形。几十座投石机器和工程机器在城里一字排开。 雷震子在中军指挥所见到云海三人,听伟陀说:“我造了二十万把青钢剑和五十万羽箭和一十五万铠甲。正有一十五万铠甲正在打造。根据熊族的砍杀习惯,我把肩甲左边加高了,护住耳朵这个高度,对方劈过来来的话,正好砍在这里。哈哈,这是我给大哥的凤翼天翔,共万余铁羽。” 雷震子笑而收下,道:“你还准备叫我上战场啊?哈哈。” 伟陀忙说:“哪里哪里,不是这个意思。” 胡孙道:“我也要,你不要就给我吧。” 雷震子把飞翼给了胡孙,胡孙七手八脚的穿上,一阵扇,尘土飞扬。 众人都哈哈笑起来。 云海道:“大哥,近来我们大家研究表明。熊族的内力叫罡气,和气功不同,是吸收冰极罡风练成的,也很历害,红鬼的内息是高温火焰内劲,也和气功、真元不同,但是他们都可以被我点经脉一旦不畅,什么功也没用,但是我现他们也可以达到金丹、元婴和寂灭之境,真不懂了不过他们的体质不同,都有致命的地方,还好还好” 许邵道:“苍木人和我一样,只是苍木的内力好像专吸树木和土地的灵气,可以加强寿命,我看见练过这功夫的战士被砍成两半,还可以爬行攻击一柱香的时间” 雷震子道:“这几族有什么不同吗?” 云海道:“嘿嘿,熊族没有九窍,只有七窍,这样他们到破体出窍的时候不知怎么搞法了,红鬼吗,他们内息是火属,水可克火,而我们木兼水火,修炼木系的苍木人,都对水系火系都有了解,我想自然可以抵挡他们。” “我还研究到。”突然云海小声jia笑说:“这里,可能是我们那个世界的移民国家,苍木人就是中原人,我看了古代壁画和我们的服装、民俗有很大的类似。” 然后又大声说:“不知道对不对啊哈哈、哈哈。” 雷震子道:“我们一顶要先充分了解这个世界,建立自己的势力,才能生存、修炼下去。这里我感觉应该有很多高手存在,我们目前的实力,能不去惹他们还是不要去惹。” 许邵看着远处的yi暗天空,知道雪就要下了,回头道:“大哥,我想起一句话,冬天来了,u天还会远吗?” 云海道:“冬天来了,得生炉子了。” 大长老来了,他说联系上了另外一个定居点,还说服了他们。离这里15o里,哪里要路过5个巡逻营,本族圣v就在那里。当然还有五十多万人口。雷震子想了想,立刻开了一个会。 雷震子说:“我们足以自保,可是开战还差的远,我们的部队有十万人,光熊族自己就不下五百万军队,我们的人一对五十是不可能的。” “大家有什么想法。” 许邵说:“我们有5o万人和1o万军队,第一就是团结,所以一定要滚起个雪球来” 云海说:“我看我们先端了这五个巡逻点再说。” 大长老说:“我们人数过多,食物怎么办,耕种要明年才开始,我们还有一年的空白时间。” “粮草可以这样。”赵无极说:“第一,我们已饲养为主,干草我们不少,牛、角马等我们现在有二万多头,可以应付。” “第二,我们的刀剑在市场上走俏,因为这个大6冶炼还不行,有的部落没有技术,我们可以卖武器换食品。” “第三,我们可以突袭熊族的压粮队,要小股,象土匪,不至于惊动他们。” “第四,我们可以向东部苍松借粮,当然我说可以一试。” 雷震子做总结言后开始布置:“大长老,你带松刀领五百先锋营去联系圣v,组织他们过来。无极,你和魔灵去组织攻击运粮队。” “许邵,你带伟陀和云海他们,去端那几个营地一定记住,别跑了一个”f 【……第二百二十三章围剿……】a!! 第二百二十五章地宫 第二百二十五章地宫 历可夫一看,心道:“原来都是骑手,这样一来难免有损失,但是一旦杀到程内,弓骑兵也就跑的份了。” 正寻思间,箭雨已经呼啸倾下,数百人中箭伤亡,但是大部分重骑兵有盔甲保护,还是杀过了第一b箭雨,紧接是第二b,这批箭几乎就是直了,赵无极仍指挥大军缓缓旋转,害得对齐冲锋的大队也慢慢旋转,一时重骑兵居高临下的地势完全变成了横向。 赵无极大喊,“下马换枪”立刻五千人全部下马,u出三丈双头长枪,一起大喊,一头把枪钻在地上,枪尖斜斜向上,前锋营的则退后拔刀,瞬间,五千匹奇快无比的马队冲入了枪林,一时万马嘶叫,虽有600到700人冲过了过去,立刻被骑马拔刀的前锋营截住厮杀,剩下的全部人仰马翻,赵无极大叫:“拔刀”众人扔下长枪,拔除短刀,7人一组,49人一大队,立刻围住了敌军,前峰营有意把剩下的骑兵引到一边,来回冲刺砍斩,一时敌中有我,我中有敌,整个战场处在胶着状态,敌人的长枪难以施展,纷纷落马。 先前被刺落马没死的战士,长枪早丢了,拔出随身佩剑上前拼杀,可是佩剑细薄,如何挡的住大刀硬砍,不一会纷纷剑断被斩,历可夫在远处看看不对,战阵里不时有绿墨-的木系魔法光华闪亮,知道军中有魔法师,立刻纵马上前,四名弟也率亲随随后跟上。 阵那边,克勤大骂声中,寨终于打开,五百守兵杀了出来,克勤大怒道:“还不快去助战”勿听背后金锋一闪,匆忙挥臂一格,卡拉一声,护身冰盾碎了,翻身落马,一看,那列夫一阵脸,哈哈大笑,竟是个木族的蛮,那蛮道:“你竟然还有透明的盾牌,看来功夫不错,我们较量较量”说着下马提剑走来。 克勤回头看处,自己的二十名亲随已经被守兵围住刀砍死。 历可夫等人眼看杀入敌阵,突然一队人马斜刺杀出,挡住去路,一人两眼如火,鬓发斜飞,身后黑气如云,魔舞鬼啸,手持一只光怪路里的魔剑,正是赵无极,立马横刀叫道:“来将通名” 历可夫一看知道此人绝不易与,看着手下个个身在绝境,咬牙拔出千年冰刀,也不答话,冰刀一指,数道冰箭飞向天空,整个大地突然寒风呼啸,奇冷无比,叫人抓不住兵刃。同时一刀寒光飞向赵无极,赵无极听说过熊族魔法和无敌罡气,一见之下,也想试试到底什么威力,横剑一挡,立式如冰刀割体,钻入心肺,整个胳臂全部笼罩在粗大冰块里,天地寒冷,这功夫威力简直成倍立时运动凌霄功,片刻就血脉畅通,咬牙忍住疼痛,震碎了冰块,叫道:“也吃我一剑”辟神砍下,天地间突然起了血雾,烟雾里似乎群魔嘶喊,红光下,叫人有y-引颈就戮的冲动 “天道无亲、神魔辟异” 历可夫运力硬接,那剑穿过冰剑,竟然没有半点阻挡,卡拉一声,历可夫护身盾冰碎,口吐鲜血,落地成冰。内里好像是被魔头所侵,几股怪力在体内窜,神志也似乎不清,三魂飞散 魔功历害之处在于嗜血和传染,并且可以吞噬同化敌人,一旦受到魔功伤害,很可能会变成行尸走 历可夫定下神来,再看随身弟和对方几个个青龙大将厮杀在一起,一时脱不了身五千重骑兵剩下不到一半,都穿这笨重铠甲和敌人硬拼,幸好天气寒冷,正是熊族发威的气候,不至于马上全军覆灭 再看木族战士,砍掉胳臂的,独臂迎战;砍伤u的,爬上去紧紧抱住敌人;砍掉半个身的还爬行向前刺杀,凡是练过木系内力的,无一不是生命力惊人魔法师任远野仰天念咒,立刻天降小雨,但见他咬破舌尖,使用魔法学院密不外传的两败俱伤的法咒语中,枯木发芽,雪地返绿,连战士的血也不流了,木族疼痛减消,个个再次奋起杀敌,克拉一剑刺中青龙大将首座苍藤,那苍藤是木族年轻一代顶尖高手,以达到“枯、木、逢、un、”四大境界的木境,相当于熊族“冰、雾、天、风”的雾级高手,看都不看,把臂肌化做古藤,夹住对手的宝剑,一刀反斩,使得是桃源武学八卦刀的“辰”字诀,一刀辟碎了克拉的盾、二刀砍断了克拉的头,接连不停,克拉身分九断,转眼一地红冰 历可夫大叫:“撤退” 仅仅百骑跟着历可夫杀出群围逃了出去,赵无极看看冻伤的胳臂,也不追赶。翻身杀入战,不一刻,剩下的熊族全部投降,清点人数,共杀敌四千人,俘虏百余人,木族战士死亡五百多人,伤一千多,几乎都是被重骑兵冲锋砸死的,前峰营死亡五十五人,但斩敌五百骑兵,可谓第一大功 全身是血的木族战士,高高举起长刀,齐声呼呵起来:“乌拉乌拉” 历可夫仓皇逃命,从雷兽脚下跑了过去,体重万斤的雷兽一阵狂跳,立刻付出十几条人命,仅几十人逃往大营,不一会,赵无极的先锋营人人换马,随云海赶了过来,生力军追赶大战败走的熊军,自是轻松无比,云海等人一路不断有死尸坠马落地,五十里下来就只剩下历可夫和卓林、马瑞、龙河那等不到几十个人,转过一个山角,两边高山相望,一只远古巨兽(熊?)垂头n角站立,背上坐着一个赤**,皮肤青褐,蛇发如鞭,红蛇飞舞,在她眼里,只有嗜血的杀意,而负伤的历可夫,也就是它的一款冰镇古老而已。 木族士兵“者呼里”,回忆这一战时说:“这是赵王名垂青史的一战,从此开始了转战南北的传奇生涯。” 木族将军苍藤说:“我们这一战有了信心,这冰天雪地都杀败了熊寇,un暖u开不就可以把他们打回老家了吗?那场战斗,赵王还亲自给我裹伤来” 木族魔法师任远野回忆说:“我当时只是看大家受伤痛苦,使出两败俱伤的疗功,没想到赵王事后竟然提我为青龙军护法师,还送我去魔法院深造学习,我现在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魔法” 熊族俘虏说:“太可怕了,那个魔头一看我,我就什么都说了,那个帝王更可怕,看我一眼,连我是大帅的侄他都知道了。” 函谷关的百姓全城出动,迎接凯旋的战士,杀了敌的小伙,在衣服上绣上杀敌人数,杀了一个就绣一个熊头,有个浑身是熊头的战士被姑娘捧成了u,一天到晚是说媒的人,还有姑娘甘愿献身,说什么为英雄留个后。没杀到熊族的战士垂头丧气,好像没脸见人一样,没有出战的营盘还上了血书,联名请战,一时军民士气大振 雷震和许邵在大殿上总结战况,雷震问道:“可有逃跑或遗落的敌人?”赵无极答到:“大哥,我们清点尸体,共5014人,很难说有没有逃掉的,除非在战斗开始师就逃了的。不过前期布置了数万军队兜截,应该问题不大。” 云海说:“我觉得木族所修之气很是厉害,能延长战士生命,不到粉身碎骨,不会轻易咽气,值得全军推广。木族魔法也很可观。” 赵无极说:“三哥说的极是我提拔了几个魔法师,就是叫大家学习,不过看来木族的法术主要是自保,连大长老这种un级高手也没有什么反击之术,主要是靠我们桃源的功夫接合木术内力来迎战的。” 雷震沈片刻说:“我最近研究有点心得,不如一齐去魔法院看看?” 众人称是,随即起身。 “中央魔法研究院”一块牌竖在前,这是最受尊敬的木族神学者所居的住所。几人信步进入,看到大长老正迎出来,大长老的白发已经返了灰见雷震立刻跪倒:“大帝亲来,未曾远迎赎罪” 雷震赶忙扶起:“大长老,以后再不可这样。” 随即拿出一条伏魔杖道:“这是我偶然得到的上古法杖,赐给你,你留着吧,有它在,可免见所有帝王下跪。” 大长老一看就知是宝物,搞不好可以发挥几倍的法力,自从修炼“彭祖神术”以来,身体越来越年青,雷震不久前将“熊经、鸟引、导引术”全部传给了大长老,叫他代传其他弟,大长老更是神清气健,甚至有了和世间高手一争高下之心,今天再得此宝,更是感j的不胜涕零。 入了大堂,无数学生在等着大帝讲经,一起拜迎。 雷震道:“人间之正道是修真,其余的修炼恐万里无一可得正果,但是延年益寿是必然的。可成正果的也可能因为这种原因误入歧途。 近来,我感觉,天地五行,在本地很是流行,在上古,这曾经是红极一时的修炼之法,人们根据自己的属来修炼,但是,这种办法虽然快,但是有根本的病。” 一边有个女书记员狂记笔记,雷震等了她一下,俊美无比的她双颊绯红。然后说:“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属说明生辰的时刻所属此其余属当然也有,有的人缺了一种或两种的,只是比较少而已,还有缺四种的,那就更少了。这种只有一种属的,过去认为是极为适合联系本属的功夫,叫做某德之身,或纯什么之体,其实,这是一种残疾。” 他又等了等那个年轻的姑娘,雷震不愿看到为了他别人一头大汗。这次那姑娘为他报以一笑,如un冰乍裂。 “缺少一种元素应该立刻用后续办法去补救,比如缺火,可以到炎热处修炼,缺水可以去极地寒冰处修炼等,不然一旦进入后期境界,由于你某项元素缺乏,就过不了五行天劫。” “大家可能奇怪天劫,为何天劫总是发生在修真人身上,其实完全是自身引发的灾难,大家想――如果你本身木行强烈,其他的越来越弱,一旦内存的这种天道地气充盈,难道不容易干燥失火吗?若是水大湖将满,难道不决堤吗?所以不能仅仅修炼这一种气或魔法。” “有人生来就是五德之身,或叫五行之身,比如海王,他就是五德之身,还有,这个姑娘。”雷震指指那个书记:“她也是,这种五德之身的人100万人也没有一个,甚至几百年这么一个半个。这样的人不但适合修炼五行功法,也适合修真。” “当”那姑娘的笔掉在地上。而云海也长大了嘴:“她、她、她也是五德之身?” 雷震泰然自若的继续讲:“单指魔法我还不如各位,我今世修行尚浅,但我知道,木系魔法是修炼中毫无疑问最好的一种,恭喜在座的各位了。” 大长老听的真切,大帝的话丝丝入扣,理论领先了自己几十个年代,情不自禁问道:“大帝,此话怎讲?” 雷震道:“木为天地所生,是五行唯一的生、活之物,做为人,也最为容易效仿,此一也;木吸地灵,仰收天光,靠水分养料循环,这也很接近修真的初期阶段,此二也;木没有反噬,或反噬较小,不象火一旦反噬就自残,水则全身结冰,金则脆裂,土则石化。此三也;木温和,不靠攻击别人,暗和天地仁慈的本意,此四也。” “但是木系的几个缺点也致命:如木怕火、也怕缺失水先天缺水的是没发炼到大成的,在我族就成了残疾。先天缺水的在火族则是天,哈哈。”说道这里,自己也笑了。雷震说:“所以我族都会些水族之术,可有会火系的?别怕,上来。” 片刻,一人左顾右盼的上来,要知道,火系是木族严禁的法术之一。敢于冒险的人都是疯。 大家一看,原来是有名的疯狂魔法师,早在亡国前就被判有罪入狱的任我狂,是任原野的叔叔。任我狂嘎嘎叫道:“大帝,我会” 说完上台,对着木一抬手,一串火球飞了出去,木立刻着了火,火势不大,但是不灭。雷震说:“如果我没猜错,你生就是缺水之人。在木族修炼的确委屈了你。” 等大家的惊讶平静了。雷震道:“但是,这样的火只能危害练习木系功夫者的皮肤,如果再高的火系,可能就会引火自残了。”台下一片希嘘,的确,很多研究火系的木族法师往往引火自残,大家还以为是运功不当呢。 雷震又说:“如果同时修炼水系,你们也就可以修炼火系了,五行不止是相生相克这么简单。比如火,可以克金其实也可以克木更可以可土克水” “我希望大家近期抓紧学习水火系魔法,同时修炼,早日提高木系法师的攻击力量同时对金、土的法术也挖掘整理,对适合修炼的弟,要鼓励他们学习。” 大家议论纷纷,雷震起身下课,众人跪拜。 会后,那个女孩跟了过来,原来是圣女的妹妹,叫采兰卓玛,和圣女一样美如天仙,也是大长老的义女,拽住雷震的手道:“大帝,我是五行之身该怎么练习啊?你教教我啊~”这个年仅16的小女孩手上传来阵阵热气,温柔滑腻,雷震一时竟也心神不宁,干笑道:“好好,你去问问哪个云海哥哥去。”那女孩又跑到云海那,几秒钟就把云海的魂勾走了。 雷震这得以脱身离开。 大雪封山了,风也停了,海拔一千丈的群山下,白雪达3尺厚,除了熊族的雪橇可以行走,几乎没有人兽出现的痕迹,一切都是静静的等待。 雷震接到报告,因为缺粮,大雪可能夺走其余定居点数万的木族生命,这怎么办呢?雷震在大殿里团团转,白莲始终在身边伺候着,对雷震说:“当年真正的雷帝,走的时候,一定安排的一些办法,那时五谷丰登,定有什么储备。”雷震说:“粮食过了千年,早化了,不过也许你说的对,我们来做个占卜。” 两人坐在上,双足相抵,四掌相对,心意相同,片刻,空灵中,白莲进入雷帝残存的记忆里,一幅幅画面出现在眼前,无数前尘往事记上心头而有模糊而去,儿女情仇,爱恋悔恨。一时间,雷帝的记忆进入两个男女的身体,两人出现真神互侵,俩人不由自主抱在一起,肌肤相贴,难以分开,雷震一震,险险分开,白莲一头是汗道:“天,天啊,差点就入了魔道,你没事吧。” 雷震喘了口气,只说了三个字:“是――地――宫――” 除了赵无极留守外,雷震等人再探地宫,发现六座大殿的五座没有打开,雷震走到一座殿外,按照恢复的记忆,逐一按下口神龙的5只爪,片刻后,大缓缓打开是jn铜所铸,厚达三尺后有自毁装置,如果硬闯,必有阵法出现。 众人逐一入内,点燃两边火炬,再过片刻之后,机关发动,阳光从外面返照入内,一片空明。这个大殿里中间一幅巨大的地图,上面清楚标有山河湖泊,还有暗河密道,甚至藏宝地宫,地图边上有七颗宝珠,下书“山河社稷,乾坤地理,龙图七珠,可观万里”还注明了用法,原来这些珠无论去了哪里,地图上有一相应的亮点。可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真是一件宝物。 大殿四周全是火、水、木系的魔法内功心法口诀,雕刻在高墙上,形象生动,看来雷帝当年也的确是掌握了三五行术,得以顺利入大罗化境的。云海道:“这东西是好,就是太大了。“刚说完,那地图一阵金光,竟变小了许多,众人大喜,云海道:“能再小点?” 那地图竟然变得更小了。最后和巴掌大小,jn制无比,原来此物也有歌诀控制,雷震把他收到了乾坤袋里。七颗珠分别给了师兄弟们。 雷震命大长老把魔法口诀整理好,全部送往魔法学院研究。 几人再开了第三座内殿,发现全是兵器,有些兵器已经腐朽,有得也还光彩夺目,不过看起来,主要是青铜兵器为主,少有钢铁之物。雷震看到中间案几上有一个很深的灰尘印痕,心念一动,把天魔琴拿出来,放在印上,立刻桌面出现一行咒语,原来是开琴咒,意思是说:不要轻易开琴,琴内封存了一种原始的能量,无人知道是什么力量,最少要练到大罗仙境,否则遭天诛地灭两剑的反噬,反而会神形俱灭。突然,天魔琴自己奏响了音乐,后面屏风打开,出现一个站立的黑-石石前有一个拳头印痕,好像是一个锁匙。大家不明何物,暂时没有搞懂。 到了第四殿,大厅全部是金砖铺地,四面墙也是纯金打造,极为辉煌,中间纯金龙座,所有珠宝在中间一个聚宝盆内,照的室内闪闪发光,大家都是修道者,金银倒也不看到眼里。龙椅左右各有一身羽衣,白-耀眼,穿在两个金-人像上,一个金人作势y-飞,一个挥剑劈斩。 雷震道:“这两件羽衣好像是前辈仙人羽化登仙的残体所制,穿上可避水火天劫,轻身如燕。” 云海赶紧上前拿下。 进入第5殿,这里空什么都没有,仅有一根赤-铁链,闪闪发光,墙上各有两道符咒,第一条雷震一看,是困龙诀,这里必是龙儿的家了,另外三个不知为何物,雷震念动咒语,突然自己手上紫-霞光万道,凭空打开一个空间入口,霞光竟是那枚戒指,原来这也是个空间戒指,第一道咒语说明是打开一个通往南海隐居地的雷震马上派人进光一试,片刻,那人返回来到,果然是在海上的一个地里。第二道打开一个空间,内有大量魔法书籍和美酒,看来雷帝也是个瘾君。第三道仅仅出现了一道光线,不明不暗,曲折照向远方。 雷震反复思考,还是没有明白,于是继续来到第六殿,第六殿完全是魔鬼雕塑,大口雕刻了近百种魔鬼,但是没有机关,根本无从打开,雷震说:“诸位,今天先倒这里,我们留下人研究,我们先想办法解决粮食问题。” 许邵道:“大哥,看来这里没有什么密道,我们只有通过戒指的本事去南海找粮,目前大雪封山,当务之急,我们还要抓紧找到全部难民。” 雷震说:“好,就按你所说吧。何人跟我去南海仙岛?”说完拿出一坛近千年的酒来,这酒在空间保存,没有丝毫的变质,入口依然醇香。一开封,那个爱喝酒的猴就跑来了,蹦蹦跳跳不已。 天气虽冷,但是几乎亡国灭种的苍木人却无暇怕冷,在函谷关内,西北四十里,又修建了更大的新城,因为据说更多人要来,幸好这里的葫芦肚够大,就是二十座城市也能安下身来,铁矿、铜矿、煤矿都在昼夜工作,平时农闲的时节如今是最忙的,一个民族只有到了危及时刻,显出这个民族的优越也只有去其糟粕后,在能流出最为jn英的血。那些达官贵人、官僚阶级和社会寄生虫都被饿死、杀死、瘐死了,一个新的巨人也浴火重生了。 韦陀模仿并改进了雪橇,并试验成功了卷头形的大型雪橇,可以用雪兽和雪狼做为牵引载货,雪兽是上古大冰河时代留存的雪地马鹿,可以在雪地上奔跑如飞,只是很难驯养,好在兽灵在这里,这种野兽也不敢造次,乖乖的拉雪橇。 据赵无极派出的探所报,共发现西北一十六处定居点,总人口一千二百万人,五座大城-西京、定海、云都、下川、锡乐内共有八百万人,也正在急剧减少,这也是熊族所期待的结果,如果屠杀苍木人,势必掀起更大的反抗,也会遭到他国的反对,这样在苦寒之地修建定居点,在屡次b他们迁徙,这样不用三年就可以把他们变成少数民族了。 雷震对赵无极说:“我近期要去南海看看,争取用黄金换粮食,再运送过来,你把部队分为五千人一队,配备雪橇和大量的兵器,分别联系这十六个定居点,策动他们首领起义,并借着大雪封山,把全部监视他们的诸多个巡逻营消灭。同时,把和孩尽量送到函谷来,其余的jn壮男可以继续在当地建城留守,如有可能,找到全部巡逻营、逐一消灭。” 赵无极道:“大哥,就等你这话来,我们不找他们,明年他们也会来找我们” 许邵道:“大哥,还有那些土匪,不少前来投靠的,说是本是良民,被b无奈当土匪,现在前来效力的。” 雷震怒道:“这些人仗着有兵刃、孔武有力,干尽了坏事,不少是前朝部队,传令下去,凡是有罪的斩首,没罪的去部队服役,严加管教。” 赵无极笑道:“大哥何必生气,这事j给我了,你想,杀了他们头领,只怕剩下的土匪不敢前来了,叫我把他们先安抚了,在找机会叫他们战死就是了,否则还要我们动手。” 雷震心想:“这个弟弟可越来越厉害了。”面上只是点了点头。 外传令官进来禀报:“雷帝,大帅、赵王外有个匪首,名叫半天云的,前来投降。” 许邵呵呵大笑:“真是说曹曹的老爸来了。那就请吧。” 半天云纵横西北三十年了,和前朝军队、土匪、骆驼族骑兵、熊族战了半辈了,可谓“没有没见过的人,没有搞不定的事”的那种人,今天仅仅带了二个随从,带着礼物,单枪匹马来到函谷关外,他的如意算盘是:老谁也不得罪,这函谷苍木新势力庞大,送上见面礼再说,反正是铁拳不打笑脸人,老会土遁术,不行就跑呗。 进得大帐,只见那半天云秋颜苍鬓,半灰的虬髯如轮,身高马大,脸上刀疤纵横,身后两个猥琐瘦小的跟随,一个jn干伶俐,一个无jn打采。对雷帝道:“久闻雷帝英名,半天云前来拜访特送上美女十名,沙漠宝石若干,请大帝笑纳。” 雷震一摆手,有人接过礼帖退下清点。 雷震看了半天云良久,突然目光加力,那半天云一个列些坐在了地上,随即笑道:“雷帝好凌厉的眼光,看的我和穿-一样。” 雷震怒笑:“你这厮敢骗吾拿下” 许邵、云海和赵无极立刻上前,u剑抵住三人。 三人都是修真者的仙家兵刃,世俗人如何承受的了。 那半天云吓的忙跪下:“大帝在上,小的可没冒犯您老人家啊” 雷震道:“你作恶多端,欺压百姓,你以为我会联合你反击熊族吗?告诉你,别做梦了,我不是那种什么‘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的那种人,告诉你,没有你们我一样成功还想来和我谈条件” 半天云一听,知道这就是传说中所谓软硬不吃的主,立刻道:“我半天云诚意来归顺,大帝杀我不寒了天下人的心?” 雷震怒道:“休要把话来j我,嘿嘿,你当我不知,刚我已经将你搜魂夺魄,刀疤马五,你身后那个没jn打采的是半天云,说什么诚意拉出去斩” 那马五大惊,半天云一听,立刻一个筋斗,化做黑烟遁下地去,只见大长老在一旁微微一笑,手一指,二十丈内土地翻腾,一个人被数个藤根攒绕的动弹不得,慢慢地面破裂,被举出了地面。云海一抖手,不弯弓,不提气,三只新炼的“三味离火箭”出手,分左中右一起钉在半天云的头上,在脑里会了师,当的一声,那半天云眼里竟溅出了火u,黑烟随即冒出,登时毙命。马五和另一个军师刘七吓的立刻跪地不断磕头。 雷震道:“我也不杀你们,这半天云作恶西北多年,不除不足以平民愤,你俩回去整顿军马粮草,前来投降,胆敢从中作弊,跑到天涯海角,你也无容身之地” 两人闻言如大赦,立刻跪下道:“如能不杀我二人,我等愿向创始大魔王立誓效忠。如果食言,永入地狱不得翻身。” 雷震道:“呵呵,不必发誓,这创世大魔王是什么东西?我看还是吃下冰姑娘的‘定心丸’比较好些。” 许邵立刻把两粒丸给两盗服下,并斥道:“你等每年必须到我这领解不然必定溃烂而死” 两盗从未见过这等人物,立刻就被拾掇的服服帖帖,连说不敢不敢。 原来半天云有秘密据点30余处,全是深山大泽的府,更有兵马20000余人和财宝无数,雷震想了想,还是得有人管理,于是叫韦陀:“五弟,你得把这事办办,要把这伙强盗训练成特种部队来用。” 韦驮领命而去,一手一个,两盗就如婴孩一般被提了出去。 雷震说:“形式b人,我y-之南海,二弟和冰姑娘、三弟云海、还有胡胡、白莲再叫几个从人跟我去,韦驮等其余各-人等由无极指挥吧。” 翌日一早,大家收拾停当,把无数金银珠宝装入乾坤袋,去一无人秘秘密处拿出那戒指――逾矩之戒,打开一个口,派出重兵保护着戒指开口处,众人再次穿越空间,来到一处未知之世界。 众人飘摇之一瞬,眼前出现一片黑暗的地下,众人划着火炬一看口开在湿漉漉的黑-石壁上,四周十分凉爽,众人纷纷脱下皮衣,这里是一处地下宫,足有四五十亩大,右侧有一水渠,不知有多深,水渠里黑幽幽有一巨顶全是密密麻麻的蝙蝠,看到蝙蝠,雷震道:“这里看来有不少出口啊,也许是顶部有通气口,众人纷纷点燃各处的油灯,那水渠里竟是一条怪船。四下不少人工开凿的房间,也有清水泉眼,但无出口。 许邵说:“这船如何进得水渠?难道下面有出口。” 云海说:“下去船不就沉了?” 许邵笑道:“你看那怪船,四下没有孔,下到水底也不会漏吧?” 云海说:“二哥,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那船这么大,你能把它按下去吗?” 许邵道:“我不能,但大哥可能行。” 雷震大笑:“我不是神仙,我可半不了,我就是神仙,干吗要去把一艘船按到水下去呢?” 胡胡看着那船,愣在当地,抓耳挠腮似乎想到了什么,说:“我好像见过这、这玩意” 雷震道:“既然没有出口,我们不如进船看看吧。” 大家一跃上船,突然一物穿出水面,竟是一条黑-巨蛇,身上鳞片如甲,双眼幽兰,和脖比,头部显得奇小,那物怒视群雄,渐渐张开大嘴,一口钢牙个个如板一样。大家各自凝神戒备,那怪看了众人片刻后,大嘴满满闭上,巨头向雷震慢慢靠近,竟伸出舌头轻轻添了一下雷震的n口,更无半点恶意。雷震道:“这物必是为雷帝守船的,我们进船看看吧。” 整个大船就顶部一个舱下面不少y-石做的窗户,大概做瞭望用,众人一一进了大船内部,胡胡随手按动一个暗格,里面一个密封的油灯亮了,照的如同白昼,船在水下更大,中间的大厅如同一座大殿,四下还有不少房间,胡胡道:“我的确见过此物,就是无从想起。” 白莲说:“大哥你可愿为六哥搜魂看看。” 雷震道:“这猴头看着象人,奇经八脉和人完全不同,脑里里更是一团浆糊,我替他回忆过,里面的东西我统统没有见过,也不懂那些语言。支离破碎,难以重续。” 许邵道:“大哥,这有本书。” 大家寻声看去,中间桌上有本大书,上书“瀚海游记”。 雷震只一翻看就全部记得,那是吃了记事丹的缘故,雷震道:“原来外面那是蛇颈巨龙,身很大,它是这船的动力所在。这船只要按几下按钮打开舱就可引水入船,潜到水下。” 说着把书递给许邵,许邵看罢,道:“原来有这样的奇船,叫潜水海怪号我去挂上那怪兽去”说着出仓而去,不多时一阵震动,许邵回来了,笑道:“那家伙体形更想猪,呵呵,尾巴上有个铜环,我把船勾上了,大哥,你下潜吧。” 雷震按动暗格,大船渐渐下沉,胡胡道:“对了,要关了顶不然漏水啊”大家这恍然大悟,关上了全部舱雷震按图索骥,推动一个暗格,那船一束灯光照向前方海底,只听“轰隆”一声,蛇颈海龙接到讯号,拉着船钻下了水底,不多时,水中大亮,雷震纵海兽号上了水面,大家透过宝石般的窗口一看,正在一片茫茫大海上,日头高照,气温如夏,海平如镜,身后是一座郁郁葱葱的小岛。无数蛇颈海龙在案边嬉戏。 大家出了船舱,脱了厚衣服,享受着温暖的海风,纷纷议论这船的神奇。雷震命从人把乾坤袋的食品清水和酒缸放在各个舱里,任那海兽向大海深处游去。一路前往倒也风平静,雷震在这个空里,根据航海日记,叫给大家一个水里呼吸的法。 雷震道:“呼吸吐纳,是吐故而纳新,如不吐,则浊物上脑,如不纳新,人缺养料而死,事故必须吐纳,这书中有一水中呼吸之术,可以开全身皮肤,用于吐纳,到是对修炼大有帮助,同时还有几种游泳之术,如龙入海、蛟腾空、蟒翻身等,可在海上高地起落,快速前进。”f@!! 第二百二十六章 训练 第二百二十六章训练 大家欣喜不已,随即现学现练,在海上龙腾蛟舞起来,白莲和冰倩换上紧身衣一副惹火身材叫人喷鼻血,下海遨游起来,不多时大家练的纯熟了,抓鲨捕鱼,潜游海底,痛快的一玩就是一整天,个个晒的皮肤脱皮变 几天过去了,路过了无数小岛,也遇见不不少渔民,大家在惊讶之余,被雷震搜了魂,雷震也了解了不少风土人情和各地方言,同时渔民土著害怕蛇颈海兽,纷纷上供了无数食物和奇u异果,以求免灾,其间竟有一个王玳瑁的壳,雷震可识货,叫人解剖那壳,内有千年夜明珠大小16颗,大如拳头,小如j卵。光照一室,这既是照明的宝物,又是材,还是装饰宝剑的法宝。这王玳瑁壳可不是一般的玳瑁壳,是玳瑁中羽化成仙兽的遗壳,当中还有一个红-的龟宝。 云海道:“我们家乡有个传说,吃了龟宝,可以看见地下的宝藏,不知是不是真的。” 雷震笑道:“只要开了天目,什么看不到?这龟宝,的确可能辅助人修炼,也许就能到达天目开启的境界。” 通过渔民指引,大船渐渐向海岸方向驶去。此地是南海六国之那亚国的地盘,那亚国人皮肤古铜,人较瘦小,人口约五百万,有水兵二十万,陆军五十万,是个小国。快到南方海城那亚国的港口时,雷震命人放了海兽,叫他自己去吃食,众人换了当地服装,用桨船划入港口。 怪异的船引来围观也引来了官兵盘问,众人直说是南海乌j小国的使臣,前来朝见皇帝,那些小兵倒也不敢造次,叫军舰围住海兽号,领了众人前往皇宫。 这些修真的人生来无所畏惧,只留了几个从人,其余人等上岸骑马,在一队士兵护送下前往皇宫,路上雷震先抓了个卫兵,那士兵刚刚想说:“你想干吗~”就晕倒了,木木的骑在马上,脑里一时空白,被雷震了解了个通彻。 路上雷震用中原话说:“各位弟弟妹妹,这里叫那亚国,国王叫苏坎,已经病倒多时,是王后多罗氏和摄政王费宾掌国,想那摄政王可能有篡权的意思,只是那病国王没死罢了,百姓爱戴国王,兵权正在王手中,所以一直没有成功,是真是假。待会我一试就知。大家听我的,随机应变” 大家齐声答是,转眼王宫到了,原来是海边一座古堡,建在一片大u园的后面山顶口无数将士手持兵刃在和一群闹事百姓对抗,其中一名带头的百姓道:“我等听说国王被人害了,我等深受皇恩,今天要求惩办凶手” 那卫士大怒:“我给你说了多次,皇帝只是病了,你们为何不信?”那带头的又道:“只要见上一面,我等死也甘心,红鬼国侵我边疆,国王为何下旨割地,我等家园不保,难道活活饿死?那圣旨必是伪造的” 大卫士看来是个头目,斥道:“国家大事,岂是你们可以做主。快些散去,免的我等刀枪相见。”一时场面众人你推我攘,吵闹不堪。 卫队把群雄领进了后再绕到前一个旗前去通报,不多时出来道:“南海乌j国使臣晋见”雷震带众人将礼物备下,走上台阶,大殿里香烟缭绕,群臣两列,正在上朝,中间坐了一个娘娘,倒是极为美貌,只是皮肤古铜,袒l-肩n。浑身都是金-饰品,连鼻孔也不放过。想这国家女必爱美,故不以为耻反以为美。 旁边一个大胖坐在下手,想必是摄政王费宾,雷震抵上礼单,上前深鞠一躬,感觉到了摄政王竟是一名接近元婴后期的高手,但是yn气极盛,这说明不外三个情况:1。水内力、水系魔法。2.yn损的采yn功夫。3.太多的冤魂附体。 雷震是天生道体,不惧任何邪魔毒哈哈一笑道:“皇后、大王,我是乌j使者,听闻贵国国王病重,特带来名医贵前来探望” 那皇后一听来看病的,面上有些不悦之但片刻即去,忙道:“好啊,念你们国主挂怀,我替国王谢谢你们国主,来人,赐宴,领他们去宾馆休息。” 一边一位王打扮的上前道:“王后为何不马上去看我父皇的病,还去休息什么?” 那摄政王慢慢道:“苏克王小孩懂什么,想我泱泱大国的医生看不好,他们的庸医又岂能看好?” 雷震见这王爷极有威势,百官无不战栗,上前道:“这位必是摄政王吧,尊敬的王爷,我们这位医生是上代古名医转世,身有无数奇不信可以一试。” 那王爷只好道:“好吧,看看有什么奇啊?如果的确神奇,我们到可以一试。” 雷震对冰倩用中原话道:“你拿我的乾坤带,里面有夜明珠,这个他们认得。” 冰倩抿嘴一笑,上前把乾坤袋接过,拿出一颗小的夜明珠,一时光照大堂,隐隐有风雷之声。 王惊呼:“这是龙珠啊据说是龙的孙赑屃、龟龙万年脱壳时生有,但不知是何用。” 原来上古老龙生有九,不成龙,各有所好。九之老大叫囚牛,喜音乐,蹲立于琴头;老2叫睚眦嗜杀喜斗,刻镂于刀环、剑柄吞口;老三叫嘲风,平生好险,今殿角走兽是其遗像;四蒲牢,受击就大声吼叫,充作洪钟提梁的兽钮,助其鸣声远扬;五狻猊形如狮,喜烟好坐,倚立于香炉足上,随之吞烟吐雾;六霸下,又名似龟有齿,喜欢负重,碑下龟是也;七狴犴形似虎好讼,狱或官衙正堂两侧有其像;八负质,身似龙,雅好斯文,盘绕在石碑头顶;老九螭又名鸱尾或鸱口润嗓粗而好吞,遂成殿脊两端的吞脊兽,取其灭火消灾。 雷震道:“我国医师不懂你们语言,由我带说吧,这只是众宝之一,这可以起死回生、延寿一季” 王道:“还不速去给我皇看病” 那王和那后都面有惊不用问可见有鬼,雷震反而道:“不急于一时,我医师路途遥远而来,不用水酒,怕医术施展不了啊。” 那王爷马上跟上道:“对啊,还不赐宴” 王一听,内心j动,不敢多言,只好一把抓住雷震道:“我随你去” 费宾看着雷震一行的背影,心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可不易再出纰漏,眼里闪出狠狠的杀意。 雷震感到王身上具有水的内力,已达水族“惊、涛、拍、岸”四大境界的涛境初期,几乎相当于熊族的雾级高手,如此年轻必有高手名师或神奇丹但是额头隐隐有黄气,似乎是王者之象,但仔细看更像中毒,于是说:“王殿下,不知你进来练功可有不适之象。” 那王听了一震,立刻把雷震拉到一边,道:“正是,还请先生救我” 雷震闻到:“你练水系内力,有什么感觉,说来听听?” 那苏克王道:“我经脉各处隐隐感到堵塞,运功久了就十分疲惫。” 冰倩走来一看,运力攻了几下苏克的经脉,但见苏克立即痛苦倒地,连连打滚,雷震赶紧扶起苏克王。 冰倩说:“他中了毒,叫做息壤的毒,这东西本无害,只是上古时期的一件神物,用来堵塞河道,但是联系水系的人一旦中了,经脉慢慢堵塞,这息壤越来越大,人也渐成痴呆狂颠,最后全身瘫痪” 雷震把原话告诉了王,并说:“你不可声张,我们帮你解毒,你身边必有jn细,待一会还要来害我们” 王怒不可遏但是随即感到事情重大,立即咽下怒火,小声对雷震道:“您真是神人上仙有什么高见,小王愿意听您差遣” 雷震一笑答道:“我不是仙人神人,你把我们接入你王府,如果我是那贼,一会吃饭时必派人来下毒或刺杀,然后将罪名嫁祸与你,你必然会被以叛国罪名除掉,那时国家自然落入贼手了。” 苏克王恍然大悟,立刻要下跪拜谢,雷震道:“莫拜,被人看见就不好了。我曾与你父有很大的渊源,来帮你,一会你依计行事,我自有安排” 王这欣然起来。 冰倩给苏克一副丹可出去息壤之毒。苏克此时感到雄心万丈,高高兴兴把他们接到自己王府,安排宴席,派出底细之人监控厨房,但是一直没有发现有人下毒,众人正在饮酒,王的内臣谋士苏家拉上前敬酒,说道:“我替王敬使臣大人和医师,祝愿我皇早日康复” 冰倩接酒一看,对雷震道:“酒里有毒,是兰环章鱼之毒,仅片刻就可要你我之命” 雷震道:“可有解冰倩道:“恐怕只有你的浑圆珠,我可以把力用内力封住,一会再吐出既可。” 那谋士见两人嘀嘀咕咕,不禁问道:“难道不给我这小臣面?” 雷震说笑道:“哪里哪里,您亲自敬酒,就算是毒我们也得喝啊。” 说吧和冰倩双双喝下,那家臣苏家拉闻言一惊,旋即看到两人喝下了,知道无可救,哈哈一笑,转身回归本位,雷震等人趁机吐出酒水,又和王喝了几杯后,两人突然面-发黑,夸张的站起来大叫3声,“啊啊啊” 倒地气绝 一时厅上大那王怒道:“这如何是好把厨师带来宰了其余人等全都坐下接收检查,谁透l-了消息,我就一起宰了他” 说罢拂袖而去。 南海*光旖旎,塞北却是一片冰雪的世界,北风肆虐在了无遮挡的广袤大地,连云山在西北地区算是靠南了,也没有躲过北风的无情杀戮。这是个有一十六万人的苍木所谓定居点,衣衫褴缕的苍木人已经在此住了八年,食物一年比一年少,开始来此的三十多万人也仅仅剩下了这些人,老人和贵族们几乎都抵挡不住折磨去世了,剩下的主要是年轻人和孩。孩的适应力是惊人的,也许这就是适者生存的强大力量。 这天清晨,不远处熊族的巡逻点方向升起了阵阵烟雾,隐隐传来喊杀声,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一队雪兽拉的雪橇队伍远远奔来,众人以为熊族又来劫掠,大家抄起木棍和石头整齐的站在一起,有几次,熊族就是这样被吓跑的。 但是这次,来的人没有吓跑,近五千人的队伍全是jn壮的苍木小伙,带头的是个天神一样的人,说他象天神,是因为他的高大强壮――比一般人几乎高一倍,也是因为他的翅膀――从天而降的铁翼,更是因为他的气质――温和和俊美,就象美y-包着钢铁,冰山覆盖的火炉。 这些小伙什么都不说,连身上的血迹也来不及擦拭,有的伤员还在就地医治,更有在掩埋战友的尸体,默默无言。但是,无数粮食、布匹和熊族巡逻营的军粮军资、甚至品j到了定居点长老的手里,还有大长老和圣女的亲笔信。更重要的数拾车的兵器和盔甲、弓箭,足足可以武装几万士兵。 长老看完信,老泪横流,站在高处振臂大呼:“雷帝回归,我族的苦难日到头了” 然后向北跪下,不断的磕头,身后无数苍木难民,慢慢的跪下,“万岁”之声渐渐响彻了山谷。 天神般的男走了,留下一千五百个斗志高昂的战士,一名身上绣着青龙的大将,快速的集合队伍,命令一千人穿上熊族衣服,进驻熊族的巡逻营,而剩下的则在定居点里搭建了营房,还挂出了一张告示:“奉创始神命,承载天意苍木雷震大皇帝告知民:凶蛮异族,肆虐我土,杀戮我民,掠我财金。今巨帝归返,号令天下,莫敢不从,普天之下,皆为我土,率土之滨,皆为我臣。 今令臣民,揭干而起,入我行伍,奋起杀敌,论功行赏,封爵赏地。凶蛮异族,则气数已尽,犯我疆土者,尸留异土,天穹浩浩,虽远必诛。” 一时,征兵处人头攢动,军队管吃管住,最重要的憋了十年的鸟气和血海深仇终于可以报了,这些人不怕死,因为他们的最亲的亲人最好的朋友都被害死了,身负血海深仇,更因为他们一无所有。 第三天,五万崭新的大军就开始了正规训练。 最西边沙漠边上,仅有十多口坎儿井,但是却供应着百万人的苍木民生活,种植了一年,也只够吃到现在,剩下的几个月,就是可怕的断粮,十年前二百万人来到这里,被数个巡逻营包围看管,起义多次,都被熊族和骆驼族联合镇压了,没有将军、没有武器,任凭血之躯被无情的杀戮,这里最桀傲不驯的一群,鲜血湿透过沙漠大地、到处都吊着英雄的尸体和头颅。仅剩下来的人们,还在酝酿下一次起义。 这次,和以前不同。那时因为一个神秘人。一个神秘人来到他们中间,这人终日面,躲在斗篷里,人们在传阅他带来的一张诏书,只要看过宣誓的,就发给一件兵器和一套盔甲,还教一招必杀的功夫,据说只要练过木系内力的,一剑就可以砍断石梁。这个人身上的口袋似乎永远也装不满、拿不完。 秘密起义组织已经筹备了一周了,有两万人参加,都有武器和铠甲,但是还是没有粮食还是没有吃的也没有将军,大家仍不知怎么办。 神秘人说,粮食有,在敌人的大营里,明天晚上就去吃大餐,这天晚上,所有的战士都睡不着,手里冰凉的剑实在是太久违了。自由和生存是战士的永远的梦。 起义的部队在夜里集合了,没有一点声音,每个人嘴里含了个一片木头,黑云下,悄悄赶来了10辆雪橇车,每人发了火把,并来了二十名将军,每人领了五百人。原地待命,飘下雪u的时候,每两队人去包围一个据点,远远的埋伏、挖坑、拉拌马索,在坑底狠狠的埋上剑齿和尖木,剩下的八队人攻击了最大的巡逻营,据说杀人无算的熊族将军八臂烈夫就在这里,这人还是什么雾级高手。最勇敢的木族勇士也一招没过被他的大环刀砍成了两段。 这夜,熊族正在睡觉,刚刚睡一半,到处全是火把和鼠马、鼠虎的惨叫,无数木族士兵杀了进来,是木族士兵绝迹了10年的木族士兵,顶盔贯甲杀了进来这难道不是梦吗? 这些人从哪来的?天上吗?八臂列夫只穿了条-,还没杀到一个人,就和一个面人对上了,那人也不动,八臂列夫就是杀不出去,无数冰刀冰箭和极地罡风向那人发过去,那人一闪就躲开了,再放一个冰球,已经是水系魔法的极限了。 周围连火把都冻住了,那人也不过踉跄了几步,后来,那人从衣服里伸出一把幻彩的剑,上面无数黑烟冒了出来,所有熊族士兵眼前都是恶鬼,好像他们杀死的人都活过来了,八臂列夫想抬u,一个死鬼从地上冒了出来,牢牢的抱住了他的u,想挥刀,二三个骷髅头紧紧拉住了他的衣服,一个骷髅还爬上了他的肩,刚想喊,一把流光溢彩的剑捅近了他的大嘴。 恐怖因死亡的到来而结束。 终于,熊族战士对天绝望的发出了求救信号――一种美丽的焰火。 最先接到讯号的是54营,执勤的士兵看到焰火很不相信,难道木族又起义了?还有什么他们营部的jn兵也抵挡不住的吗。用到发一天的求救焰火? 不情愿起的营长一嘴骂骂咧咧,带队开出大营,刚出走不远,营长自己的鼠马先掉下了陷阱,身上立刻穿过了二十多把木剑,乌呼哀哉了。黑暗里无数甲兵杀出,马一跑就倒,人一倒就死,地面无数陷阱,刚想回寨,寨里已经火光冲天,熊族士兵只好再返身厮杀。开始还好,不一会,人般的敌人杀了过来。个个招数之一招,但是力大无比,兵器强韧,一招之下很难有抵挡的,四下里黑漆漆不知有多少敌人。 天亮了,到处是淡淡的烟和烧过的灰烬。早饭在熊族营地里吃的,觉也是在熊族的热被窝睡的,一脸兴奋的战士还在跳舞,只有熊族的俘虏一个个帮在柱上,脱光了盔甲,个个垂头丧气。一队二千人的木族战士赶着雪兽和雪橇去追杀漏网的熊族,齐膝盖深的雪地,他们能逃多远?雪橇在这个世界上还是首次出现,速度极快,就是最快的野兽也难以逃脱。 中午面人集合队伍,宣布这里成立第101战斗分队,带头一个将军要求一个月人数达到二十万,几乎是全部的青壮年,成为第四军团的一部。这次参战士兵全部升级为连级干部,二个月要求人数达三十万,粮食和盔甲会源源不断送来。 直到面人走,大家都知道:“这就是军队的赵大王爷”留下来的白虎大将擎天大将军,立刻开始了营地的建设,一切就象初升的太阳,渐渐强大起来。 函谷关的人一天多过一天和儿童居多,大家向函谷后方的三座新城――苍山、苍海、苍柏搬迁,每个城市大约人口二百万人,总人口接近八百万,第一军团扩军到三十万人,新的军人都是木族jn英,在老兵的带领下逐步学习木系内力和桃源武学。老兵就是师傅,新兵就是徒弟,雷震不知道,他现在连曾徒孙都有了。 第二军团也从八万扩军到二十万人,新成立的第三军团、游击军团和预备军团共有二十万人。还有很多军队将于二、三个月内成立。现在这里聚集了八十万大军和近无万高级将领,这些人战意极强,也意志坚定,就是经验还略显不足。管理略为 伟陀又成立了更加详细的部矿物部分煤、铁、铜等;冶炼钢铁、铜和金银;锻造部分日用品、军用两个大部;盔甲、剑、枪、刀、弓箭等分别有专的部再加工。弟学校成立了,全部是女老师,女也是在这个国家第一次派上工作岗位,显示出了强大的生命力。 魔法学院攻关研制了上百种新的魔法,加上原来木族的不传之密和地宫的绝密魔法,更是有实用的攻击魔法几十种,赵无极和伟陀在参观时发现,一对一时,“穿心木刺”很是历害,更不会伤到其他人,就是召唤一根有毒的巨大尖刺飞向对方;还有一种对集团的杀伤,“无边落木”可以召唤多棵大树干从空落下,还能反复使用;还有一种不传之密,召唤树人,一个巨大的树人动作缓慢的过来,把伟陀都打的手忙脚那玩意不防守,也不疼。 赵无极要求这几种马上要全军学习,却被大长老阻止:“我们意见很不统一啊,很多老魔法师不愿把自己的绝学教给士兵。” 赵无极大怒:“糊涂还在敝帚自珍什么藏密这么说我大哥也不该教你们长生之术了?再废话的立刻处斩,我看你们怎么长生” 大长老赶紧诺诺称是,退下,他心里明白了,雷帝的仁慈宽广,叫人不自觉的去做事,而赵王,他的命令是可怕的,没人能说半个不字。 从此,二十种最简单实用的木系魔法被军队征用,团以上军官必须熟悉实用,包括“穿心木刺”、“无边落木”、“召唤数人”、“野藤满壑”、“荆棘遍地”、“无边瘴气”、“化骨生肌”、“回un细雨”、“双绝化木”、“裂地生根”、“天降神兵”等。 畜牧产品数量大增,但粮食的确不多了,最多坚持1个月。伟陀和赵无极商量来去,决定如果再过十五天雷震不回来,就要强攻西京大城,以解决粮食问题。当然,这样的天气行军,死伤难免巨大,实力也将暴l-了。 南海的冬天就是不那么热而已,苏克王拂袖而去,可没走远,马上叫来几个心腹,盯紧全部的王府人员,叫人死死看住了那个苏家拉,心里已经暗暗杀了那小一万次了。 不多时,王的亲随来报:“王殿下,您的丫鬟云兰偷偷由后溜走了。还有管家的儿,出和一个算命的说了几句话,还给了锭银。” 王道:“派人跟着他俩” 那亲随道:“属下已经照办了。” 云海等人装作悲伤,哭哭啼啼大闹,被众人劝导拉向客房,并把两位死人也停在灵房里,准备夜间下藏,王差人提了库银五百两安抚,一时间似乎结束了此事。 那王爷费宾早已得知这个情况,高兴极了,立刻布置下去,就等明日把王拿下,并为此调来羽林军五百人,进驻皇宫,五百人包围王府,害怕王万一起兵,还真抵挡不住。这些羽林军都是王城的贵人弟,全是是绣u枕头。另外,还派了不少市井闲人,到处传播谣言,王如何害死神医,意在篡权等等。 翌日,王上朝。云海化装成亲随保护王,到了大殿,黑压压全是文武,连驻守海外的海军大将也在殿上,苏克王大奇:“不知今日有什么大事吗?怎么都到了,连你们这些边关重臣也不宣而归呢?” 海军大将苏路诺等人道:“我等收到诏书说吾皇之病有变,连夜赶来的” 王也不多问,大喇喇来到殿前,不多时执事宣话,王后上殿,百官肃立,那王爷也来了,身后跟了个面目土黄的瘦,象是一直躲在王爷的yn影中,不敢出来一般。费王爷道:“王殿下,请问可否带神医前去为吾皇看病?” 王笑道:“昨天王爷不是说他们医术低浅,怕医坏了吾父皇,所以本王已经把他们赶走了。” 那王爷大惊:“谁叫你把他们赶走的?那人是神医转世,说不定能治好吾皇啊” 和那王爷一伙的群臣,纷纷上前责难。其中户部主使上前道:“我听说那医生可以起死回生,把一个死了三年的人都救活了” 王道:“人已经走了,我也没办法啊。” 这是一个海关大臣上前:“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本人恪守海疆,不敢怠慢,那使臣的怪船始终在岸边停泊,并不曾离去啊?” 众人一齐看过来。 王一看无法抵赖着眼看一干b害他的大臣,说道:“也许还没走,在官驿中吧,不过他们昨天水土不服,想是病了吧?不如等他们痊愈,我们再教他们看病如何?” 那王爷岂肯干休,怒道:“王,你莫环顾左右而言他,难道你想把他们加害不成?不管怎样,今天就要他们看病” 一个打趣的上来问:“王殿下威武如神,干吗会加害两个草民?不可能吧。” 户部主使道:“我甘冒大不韪说,王你如果敢加害我皇的救命之人,就是杀害我王,我第一个就和你拼命” 众人一阵说,其势咄咄b人,王连连反驳,但是却难以抵挡,众武将虽有心相帮,但是苦于没有什么办法。最后那王爷费宾道:“王,你速速带路,我们去恭请神医” 王还要推辞,王后站起来道:“摆驾,本宫也要看看神医的手段” 王一看无可退避,只得垂首带路,文武百官数百人向官驿而来,一路上,百姓知道给皇帝看病争相跟随,数万人来到王府官驿前。 众人进了官驿,哪里有人?王道:“我说走了吧,你们不信。”这时那苏家拉跑了出来道:“王后、王爷在上,小人有话要讲” 费宾和王后都说:“有事你就说吧” 那奴道:“小人怕有人加害,请王后、王爷做主啊” 费宾道:“我恕你无罪,你尽管说吧” 那奴哭诉:“王怕那神医救了皇上,他自己没有办法登基,所以、所以毒死了那两人” 一时大哗,百姓怒不可遏百官纷纷指责,更有甚者,跪爬到王后面前,要求:“王犯法,与庶民同罪” 无数白菜土豆之类的扔了过来,王吓的连连躲避。 王爷示意大家安静,正-道:“事实不清,不要听任一面之词。你说说,可有何凭据?” 苏家拉道:“尸体就在后u园树下,我可带人去挖掘,另外王府上有不少人看见,可做见证。” 一时间跪下20多人,都说可以见证。 王道:“好啊,原来你们都是些jn细,看我不宰了你们。” 王爷道:“还要逞凶吗?王,你先想想自己怎么过关吧” 王道:“这些都是血口喷人,不足为凭。” 那王爷道:“好,苏家拉,你带人去挖吧。” 苏家拉领命去挖,不多时拉来两具棺椁,来到大家面前。 王爷说:“苏克王还有什么好说?” 苏克王道:“这有什么,我家后院有两具棺椁,说明我有罪吗?” 王爷道:“俗话说-不见棺材不落泪,你还真是如此开棺” 开棺的结果是所有人大吃一惊,一个里面一只小j,另外一个是小兔。那苏家拉大惊道:“原来那、那两人是在里面,难道是jjn、兔jn所变?” 王爷也暗自吃惊,仍正-道:“不论是什么变的,能救我皇就是神医,害死他们就是罪人” 户部主使道:“我听说乌j国就是有这个特点,死去的人变成j。” 王哈哈大笑:“是吗?你死了不知是变成什么” 这时两个斗笠面的人来到王后面前,道:“王后,你们是来请我们看病吗?不好意思,我们去抓了。” 说着摘下了头上的斗笠。原来正是雷震和冰倩。 王爷大惊,怒不可遏,立刻拔剑要杀苏家拉,王忙拔剑挡住,那苏家拉道:“王爷,你怎么杀我,我可是按您说的做的啊” 费王爷一看事情要败一招手,那个土黄面目的人立刻向王施法,张牙舞爪半天,冰倩道:“就是他下的息壤之毒一用法力,息壤就会长大,把人胀死” 一个斜挎金刚圈的少年一步上前,虚一箭,那人立刻惨叫倒地,不断打滚。雷震道:“呵呵,云弟的穿心箭已经收发自如了,可以在体内穿而不杀人,真是神技。” 云海忙道:“大哥谬赞” 雷震道:“费王爷,你也不必动手杀人,我们先去救皇上如何?” 那王爷一看上万人看着他,文武百官都在场,事前把话全说满了,只好道:“正是,我们先去看皇帝的病,回来再斩这信口雌黄的小人” 合着士兵、将军、大臣和百姓的万人队伍,浩浩前往皇宫,王走在前面,心里很是得意,但是雷震不敢半点松懈,安排许邵马上去审问那个苏家拉和下毒的人,看费宾会不会狗急跳强,另外,叫龙儿去保护海兽号,而云海则继续保护王。费宾王爷没想到事情变化这么快,一时难以找到对策,也救不了他带来的土族黑魔法师,只好发出暗号通知自己的人,万一有变只好一拍两散、鱼死网破了。 大队人马在皇宫前停住,只有费王爷、皇后、王太和“神医”几人进了大内内园,王的人则重重包围了皇宫,一入皇帝所居的寝宫,到处都是味,无数医生穿梭来去,这些大夫个个愁眉苦脸,走路困难,想是治不好病被打的,里面居然有个兽医,因为给牛看病出名,也被抓了进来。 王一看大怒,立刻赶走了在场众人,带着雷震和冰倩、白莲来到内室,看到龙上一位国君僵卧,面-蜡黄,雷震叫冰倩上前观察,自己牢牢的盯住皇后和王爷。只见内宫内人影重重,来回穿梭,好像有什么重大布置。 冰倩看了一眼,有简单把了脉象,用中原语对雷震道:“大哥,这国君也是水系内功jn纯之人,中的也是土系的黑魔法,而且被庸医灌了大量的物,更加堵住了经脉,不过息壤这东西必经是仙物,魂魄倒是也没有散去,只是一时见效的法没有啊。” 雷震一想,对冰倩说:“那先除去医之毒,在去息壤,我只有办法。” 接着把苏克王叫到一边,说道:“王,你我现在身在险地我看内宫已经遍布高手,万一费王爷下手杀害你我和皇帝,我们恐怕今日就是葬身之时。” 王奇道:“他如何敢尔?” 雷震道:“他只要说你我把皇帝毒杀了,他又杀了你,外边的人不明白,也许会相信。” 王道:“那如何是好呢?” 雷震道:“一会就说无法医治,先稳住他再说。你一出宫就调集人马,团团包围这里,消灭费王爷的人。我在这里自有办法。” 王道:“真要开打?” 雷震怒道人之仁你还不明白别人要的是你的命吗?” 费王爷这时对冰倩道:“神医,不知我皇可否有救啊?” 冰倩和雷震一商量,雷震道:“王爷,皇帝这病不是一天可以医好的,现在缺少一样引,只要找来,就可痊愈。” 那王爷大奇,急问:“什么引?“雷震道:“这引天下少有,叫做无根木,可以吸掉皇帝身上的土毒,本来此物产于塞北苍木,去找是来不及了,幸好我船上带有一棵,可叫人去取。” 费王爷一听“土毒”两字,立即脸-大变。 王立刻道:“不早说,我亲自去取”也不顾众人,撒u跑出去了。f@!! 第二百二十七章混乱 第二百二十七章 雷震道:“王爷,就算救了皇帝,恐怕也要神志不清啊。第一时间看vip小说,就来[]”费王爷道:“只要能救了我皇,就算是神志不清,我们也深感欣慰了。” 雷震道:“那好,请诸位先回避一下,神医要做法医治。” 费王爷只好和皇后退出寝宫,一出宫两人把牙一咬,费王爷道:“只要皇帝好了,我们就死无葬身之地看来必须行动了”皇后道:“看来也只好如此” 立即布置五十名高手,在宫口劫杀王,五十名高手,可是费王爷多年的心血,个个都是“涛”级,先天之境的高手,随时准备杀入寝宫。 王一出宫就径直回府,云海也跟了回来。许邵一见云海就说:“那苏家拉道,费王爷近日就要起事了,他本是红国的n细,要篡权夺国,红国派了很多高手和异人来助他,少说也的攻击魔法和中原武术,已经可以在伟陀将军手下走十招了。” 雷震一听,乖乖了不得,伟陀神力惊人,加上降魔杵,一般人一招就打到土里了。可见这马五根基扎的很牢啊。 进了大营,军师是土匪的军师刘七,现在改名叫刘伯问,这刘伯问可是极为狡猾的土匪军师,算无遗策,看到他为伟陀当军师,雷震放了心,对伟陀道:“你要多听军师所言,不要擅自行事。” 伟陀领命。 大家出了中军,来到校场,三十万人马整齐列队,一个万人队接一个开过来,刀步兵、枪兵、骑兵、重甲骑兵、弓骑兵、工程兵、特种兵整整齐齐共三十个万人队,分六个师团-天、地、人、神、鬼、魔。各个师团都有自己的军长和副军长,共一十二人,主将分别是三个原土匪中的高手“杀手锏”于雷、“穿山甲”齐龟、“无头将军”马达加和木族三名据点长老木风、木雨和木云。 雷震道:“n兵我们就是要n兵。下一步给大家配上更好的装备,五弟,你给长枪兵配上短刃,给刀步兵配上盾牌。给弓骑兵配上地钉网,这样我们的战力还会增加。对了,这里没有火抓紧研发一下简单的火 伟陀道:“我准备成立个魔、武、功学院演练场,搞个比武擂台,大哥你看如何?” 雷震笑了:“擂台?看来你们还是技痒啊,呵呵。” 不久,一座青山一处天,一块碧水映天然,一座大院楼台开建了,御赐“魔武功学院”,其实是大家流的地方,准备以后每年举行传统的武元节。 雷震最关心的是第四军团,许邵和雷震这夜促膝长谈,听着窗外冰碎雪融的声音,雷震道:“二弟啊,其实全部的实力加在一起,也不能取胜,何况我们没有接触对方的高手战士。” 许邵道:“大哥的意思是说,我们还不能正面和敌人接触?” 雷震道:“对,真正的战力应该在你们这,游击战,通过扰他们,叫他们到处找我们主力决战,一直拖垮他们。” 许邵问道:“那我这第四军团怎么带?” 雷震看了看窗外的雪末,慢慢说道:“必须化整为零,到处分散,以小分队的形式存在,同时成立特务机构,侦查、抓捕,把大量的人排到敌人控制区。” 许邵道:“呵呵,那个简单,可是一旦派去如何控制他们呢?” 雷震道:“一定要找被熊族杀害过亲人、或对熊族充满仇恨的人,最好是无牵无挂的,我们给予他们一个官职,照顾他们的家小,解决他们后顾之忧。再派去安。” 许邵道:“这种人不少,可是光是这样会不会出问题呢?” 雷震道:“出问题是必然的,这样的人也容易逃走叛变,所以,此外,一定要成立一个组织,叫他们加入,对于敢于叛变的,千山万水也要杀了,有了组织,大伙也就有个家。这样就多少好控制些。” 许邵道:“那这个组织一定要叫人有荣誉感行,叫什么呢?” 雷震道:“苍木大地,驱除敌辱,就叫苍木堂” 许邵道:“好苍木堂,下面设几个分坛,我这就去准不好快走兽灵遇险” 许邵拔除列天,雷震提起紫晶短剑,这是他第二次使用此剑,同时一声啸,龙儿立刻出现在身边,两人一出龙儿迎风化成巨龙,头如楼台,身如长河,两人一把抓住龙鬓,瞬间飞到黑乎乎的山里。 片刻过去,已经出来七八十里,看到五个白衣人正在围攻兽灵,兽灵似乎对其中一个坐着的人十分忌惮,不敢变身,另外五人则不客气,各自施展兵刃向前,看那写兵器,倒是好像佛法器。 龙儿一声长长长啸,龙响彻仟里,紫火烧遍天空,千松起火,一个白衣人身上升起金-光圈,堪堪挡住紫火,两人飞身而下,立刻把五个白衣人挡在外边。那五人一看这个架势,不是头,立即收劲提防。 雷震抱拳道:“众位得道高人,为何难为我家小兽?” 为首那人站起来道:“这位老兄请了,我们不知是您下的灵兽,只当是恶兽,这想除害。” 雷震道:“请教大师高姓大名。” 那人道:“我不是大师,是苍木国寂灭派掌人孤独剑,人称苍木剑魔。”雷震笑道:“呵呵,大师玩笑了,大师一身佛法修为,我等很是钦佩,如何是什么剑魔啊?” 那人大奇:“佛法是什么,我的确是苍木剑魔啊?” 一个人大怒:“你是何人,胆敢怀疑我师父的身份,我师父是苍木第一高手,今年逾二百岁了,隐居在此四十年了,什么佛听也没听过?” 雷震傻了,看了许邵一眼,心道:“难道我看错了?” 许邵道:“那么我请问,您手里的降魔金刚杖是什么?” 那人道:“什么金刚杖,这是师父给我的金棍” 许邵笑道:“那哪为老兄用的九锡环呢?” 那人道:“什么锡环?那是狼牙bn” 忽然那孤独剑道:“住口” 返身来到许邵、雷震身前道:“两位前辈难道认得这些武器?” 雷震道:“正是,这些是法器,不是武器?” 孤独剑道:“什么叫法器?” 雷震道:“法器就是可以把佛法施展百倍,自己可以吸收天地灵气的宝物。” 孤独剑越听越奇:“你们既然认识,可会使用?” 雷震道:“在下可以勉力一试。” 孤独剑把金刚降魔杖递给雷震,雷震盘膝坐下,水平持杖,念动神咒,渐渐接近佛法的边缘,一声响亮,那杖飞起,半空放出万丈金光,一个大大的“卍”字直上九宵。惊的孤独剑大嘴张开,一屁股坐在地上。 雷震道:“想来你一定是无意得到这些宝物吧,看你修为也到达寂灭之境,是否也学得是正宗佛法?” 孤独剑道:“正是,我幼时偶入一山得这些法宝,但一直练习不得法,这闭修炼,难道这些东西是尊驾所有吗?” 雷震道:“非也,这些远非我等所有,但是我对佛、道、修真都略有涉猎,如果你们愿意,我倒可以和你们研究一下。” 孤独剑立刻起身要拜:“我等愿意拜在您的下,还不知高姓大名?” 雷震道:“呵呵,谈不上拜师,我是雷震,号凌霄真人。这些是我师弟,统称凌霄七。” 剑魔的一个人道:“你就是边民所说的雷帝?我的弟弟在你白虎军中任职来” 雷震哈哈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回营详谈吧。” 雷震一番**,神驰了几位-途者,那老者已经步入魔道,差一步就万劫不复。雷震仔细讲述佛法,听的个个拜服,正所谓经声佛号唤回苦海梦-人。最后雷震道:“佛法讲究心神寂灭,于自身内感悟。慈悲为怀,普渡慈航。所有内力,皆源于体内小宇宙与大环境之间的感悟和人于练功的瓶颈处得以悟顿悟。 孤独剑下弟30多人,四大弟为掌弟宋金刚、执法弟伍慧轮、传功弟马凡经、总镇弟楚随良。在孤独剑一再请求下,雷震同意跟随修行,并传与长生之术,孤独剑就成为魔武功学院第一任院长。四大弟则调入许邵的“苍木堂”任四大坛主,伍慧轮使用的是金刚降魔杖、马凡经则是九锡环杖、宋金刚用的紫金钵盂、楚随良使得是虎头戒刀。 “苍木堂”总部设在魔武功学院后面,一路戒严,一般人不得进入,一十五个定居点和四十多处的巡逻营头领来此开会。共五百多人。许邵把四大坛主介绍给大家,并宣布 “苍木堂”成立,下设“苍木神眼”、“苍木雷霆”、“苍木根须”、“苍木神树”四大组织,每坛下设各香主,所有人拜创始大魔王为尊,结为兄弟,立教规11条,加入者终生入教,不得反叛。 许邵为教主,称苍木魔神,四大弟为四大教使。分管东南西北是个方向。所有教众按十个级别分等级,各自回去发展弟,要求人数在十万以上,并建立了严格的内部监督机制。成立了苍木“食尸鸟”分队,凡是内部叛渎职的,就地正法。 副教主为孤独剑,孤独剑把本三十多人全部加入苍木教,并制定了独特的联系方法。半个月后,就有五万人分近万个队伍分头潜入魔法大陆的一十三个国家-寒冰国、烈焰国、那亚国、雷木国、苍松国、骆驼国、黑鬼国、乌国、车其国等。这些人,一边自己训练,一边定居,一面用带出来的钱建立据点,培养弟。广大的山川、农庄、集贸到处都安了苍木的眼线。 半个月过去了,n暖开,一切井井有条,雷震唯一担心的就是西北沙漠,那里万一有骆驼族来犯,就是腹背受敌,于是在西北口,苦旱之地,决定建立一座石城,叫做:“兰关”。 翌日,调动八十万人用十天完工单面的城墙,留下二十万继续建设,派兵向周围三十多处井口投毒封井。这样兰关就成了西北唯一的关碍和补给点。 西京城里现在一片大熊族中将雾级高手别而克林今日脾气火爆,动不动就虐杀木族人,城里木族恨的个个想吃他的他也不好过,六个师弟死了三个,自己的几个得意弟也死了,本来以为是土匪,如今看来不是。 历可夫、克勤、克拉、卓林、马瑞、龙河那等都是顶尖高手,竟然血无归。开n来,竟然接二连三的报告,六十个巡逻营屡屡被毁的消息,对方肯定是正规军,这个军队如何给上级汇报?叫什么军队,说在自己的防区出现一只十万人左右的正规军吗?还是先和敌人决战? 正在踌躇,有快马来报:“西南战区元帅沙里佛将军将令到” 打开一看,里面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原来西京里有帝国的情报组织,已经上报了战区司令,沙里佛还命令他,马上出城和敌人决战。并从河阳调来沙里佛的弟弟中将沙里风带兵十万增援。 别而克林一肚火没处发,一脚踢飞了传令官,大叫:“他老吧的点兵升帐” 全城凑起了五万兵马,还有二万苍木伪军。别而克林把自己的三个师弟“雾岛7杰”的列师济、托可、胡达叫上来,各自带兵一万,自己中间一万伪军和一万铁骑,这5万全部是鼠马骑兵,还有十个飞兽侦查兵。留一万熊兵叫自己的大弟“瀚海飞雪”亚力看家。 刚刚点完部队,就有侦骑来报:“城外大约有八千人马袭击第一巡逻营,距离我城四十里” 克林大怒:“欺负到头上来了,弟兄们随我来”一掉马头,当前而去,后面一一跟随,排成四队,五万大军片刻杀出西京,蜿蜒向西北而去。 赵王无极站在一棵巨松顶上,看着西京里兵马调动,双眼渐渐显出杀机。下来树,到密林里,许邵和云海、伟陀都席地而坐,无极道:“乌龟出壳了,煎炒烹炸就看我们了。” 许邵道:“你来布置吧,我们没你有办法啊。哈哈~” 无极道:“好,我就安排吧,你们别笑话我啊~二哥,你的部队就在沿途扰他们就行,不用真打,但是别叫他们得劲。” “伟陀,你的第二军团一十五万人绕城向东,在西京东五十里的西官驿站伏击河阳援军,另外一十五万人包围河阳以南,密切监视河阳动静。” “云海,你的第三军团战斗力还没形成,留五万在城里,十万在城外驻扎,防止无头苍蝇的熊兵冲到函谷去。” “我的部队一分为二,青龙、白虎军主力围歼西京军,玄武和朱雀佯攻河阳北,当然,叫他们打上苍松的旗号。” 众人嬉嬉哈哈一阵,各自去了,这时,克林的大f!~! 第二百二十八章梦 //文字音速首发!第二百二十八章梦 青龙大将龙苍藤,带兵大白天攻打第一巡逻营,这还是第一次,八千多弓骑兵风一样杀到营前就开始放箭,一半是火箭,熊族弓箭远没有伟陀改良的风翼箭远,也没弓骑兵机动,每人了二十箭后,巡逻营已经是一片火海,到处是刺猬一样的士兵和帐篷,十多万只箭如雨点一样,活下来的熊族也只能藏在盾牌下面,龙大将军带了二十个魔法师上前,念动咒语,巡逻营的大自己就开了,还长出了叶子 “无边落木” 无数滚木从天而降,下了半柱香,第一巡逻营几乎死伤了七成,剩下的在大火里呼救,这时,远处尘土大起,龙苍藤道:“弟兄们,大鱼来了,我们往南撤”弓骑兵马,一会就撤光了,等克林赶到,就是一片燃烧的火海还没熄灭 克林看到惨景,心中大怒:“给我追” 五万人向南追去南边渐渐上了高山区,山坡溪水、树林和河谷,部队越走越慢克林一午了,下令休息,做饭 五万人下马做饭休息,排除哨兵二百多,分别爬上山头,饭刚刚要熟,两边林子里闪出几百猎人打扮的木族,锣鼓大作箭来,大军敢忙起身应战,盾牌举的胳膊都酸了,才发现也就几百号人,克林派出二千人入林清剿,其余的吃饭 大军刚坐下,前面八千弓骑兵杀了回来,距离五百步开始齐这伍万重甲兵虽不怕箭但也忙顶盔贯甲,上马厮杀,一下追出二十里,可怜的杀入林地的二千人马,没包了饺子 转过过山,青龙大将柳白杨来了,带领四千弓骑兵千马刀骑兵接应,龙苍藤带队前去休息,白杨白衣白甲,破口大骂,气的克林挥军追杀,一直追到山谷口,白杨命令下马上山,留下无数角马,克林担心有诈,只好停止追击,一看缴获八千多战角马,克林得意非凡下令五千人下马上山继续追杀,等这些追兵上了一半上,八千人立刻分两队站好,后面四千弓兵开始放箭,前面一千马刀手往下丢石头,三千马刀手呼啸着杀了下来 白杨一个咒语“un藤万壑”,满山的树都伸出根来,拌的五千追兵东倒西歪,不多时,死于箭下刀底的过大半,只好退下去克林无奈,只好包围山角,困住白杨四面不断有猎人和箭手放冷箭a扰,直到下午,熊族出兵二十多次,饭都没吃上 克林想这样下去不行,只好撤军出山,找个开阔地安营,众人在箭雨的欢送下于天黑前到了一片草原克林道:“安营,做饭,休息” 大军下马砸桩,刚忙活不到一刻对面草原尽头、松林边上,一队人马列队而来,中间画了一只紫飞龙,当前一将长袍罩体,仅l一双眼睛背后一杆大纛旗,月光里写了一个赵字,少说有八万人马,早吃饱喝足,等待多时了,前面长枪如林,后面弓箭似雨,马匹骑兵在两翼包抄,还有几十只古代巨大野兽慢慢爬了出来,上面还站满的弓箭手 克林一看大惊,这时对手准备决战的架势,连忙停止扎营,鼓声响起,众将上马,集合队伍,正面对着敌军一字排开,全军发一声喊,自鼓士气,大家都知道,不奋起最后力量一战,就会全军覆灭 克林细看对阵,大约八万精兵,全是飞龙旗,阵形严谨,上前道:“来将何人,那国兵马?” 敌阵一头者策马飞驰到阵前道:“克林将军,今日叫你死的明白,我本苍木帝国雷震雷大帝座前第一军团主帅赵王无极是也,放下兵刃,请罪投降,或可返回北国,如若不然,你绝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克林怒道:“信口雌黄雷帝威名我只是听说,那是千年前的英雄人物,如今你搬出来吓人吗?” 那头者哈哈大笑:“你孤陋寡闻而已,我等百万大军就是千年前回来此地的,今天你知道的也晚了”说着一摘长袍出飞发如云眉如鬓、红睛火眼的一张魔脸身后万仟黑气上升,中间无数鬼哭狼嚎之声,吓的前面的鼠马纷纷把骑士掀翻 赵无极哈哈一笑回归本阵,克林一看全军士气全无,策马在阵前奔驰道:“今日如不拼命,我们必无生路,大家一鼓作气,和敌人拼了” 众将齐声号叫,五万铁甲水般冲过去,赵无极把马鞭一指,无数步兵每人两綑干柴和茅草拉到阵前,身后弓箭手箭矢如雨发上青天,片刻后倾泻在先头部队身上,赵无极马鞭一挥,八万大军慢慢后撤,步兵点着了上万綑干柴,一下浓烟滚滚,烈火熊熊 五万铁骑登时被死二千多人,剩下的冲到火墙前,熊族练的寒冰罡气,很是怕火,很多人不知所措,有的一冲而过,立刻浑身是火,有大多数冲到火里的,被*柴堆里的铁鹿角划开了巨大伤口,倒下来时立刻全身起火,死状极惨 克林勒住剩下的不到三万战马,看着火墙发呆,八千战士冲过了火墙,边扑打火焰边冒箭雨杀向敌阵,但见敌阵开启,整齐的万杆双头枪出阵,斜斜指向骑兵,这时骑兵加已经到了最快,无法停步,瞬间两阵合拢,大多骑兵和鼠马被穿了串,剩下的摔下来奋战片刻后不敌被杀遭擒 隔着大火,克林心如刀绞,看着赵无极邪邪的狂笑后,大军慢慢撤走了,阵熊族的尸体和刀剑 等火停了,克林垂头丧气,带三万多人马慢慢收拾尸体,返回西京,一路上如惊弓之鸟,不断有队人马杀出,多则上千,少则几百,克林一生也没这么疲惫过,大军终于到了西京城下 夜中,西京一片通明,到了城下,雾岛七杰的胡达上前叫城打开,大军进城,一进城几乎都散了架,人困马乏,大家都想好好睡上一觉谁知刚刚进了一半,城上突然落下无数巨石和木块,把城堵死,登时砸死几十名熊族士兵 城里杀声一片,不知多少军马,火光冲天,克林还在城外,胡达已在城里,那胡达功夫了得,一人战数十名木族高手,伤痕累累,浴血奋战 克林忙叫攻城,骑兵不擅攻城,死伤严重,不少人爬到一半,身后一声炮响,半空开了一朵丽的焰火,赵无极带八万青龙军杀了回来,克林一看腹背受敌,只好弃城逃走,向南是赵无极大军,向东是西京,向西是沙漠,只好带不到一万人马逃往西北,希望绕过西京,前往北区指挥所或再向东去河阳 赵无极派出一万弓骑兵追杀,告知领兵大将龙苍藤,只要远远的不必追上,自己带队杀近城去,原来克林走了不久,事先到城里的几千木族子弟,纷纷联络亲友下暗杀起事,城外许邵带了5万人马猛攻西一时间,里应外合,打开城 熊族士兵高大,无处可躲,全被抓获或杀死,只有“瀚海飞雪”亚力带了几百亲兵杀出城去,向东逃走熊族战士平时残民为乐,杀的苍木尸体城墙挂满苍木女子少有不死,此刻被擒的被全城百姓生生撕烂,场面无法控制,等许邵控制局面,几乎没有了一个活口 此刻又有一万多熊族入城,几乎被十倍各种苍木民兵包围厮打,还有不少“无边落木”的魔法集中砸下,唯独胡达单刀杀入木族敌阵,一丈多的身躯,全是刀伤和箭矢,胡达奋起冰国罡气,无数冰箭飞三个冰盾护体,带着几十人慢慢杀到东 看到城上坐着一个瘦长大汉,胡茬满腮,身上兽皮铁甲,手里一把黑双手长剑,剑眉如墨,正冷冷看着他,身后一个美丽女子,高挽秀发,青甲革肩,手上一弯月,弯弯如眉,正微笑看他,趁着un风夜顾盼间绝代风华克林带的一万人里还有一千木族人伪军,路上纷纷逃了 身后跟着万余战志其强、士气极高的苍藤大军,边追边满天飞蝗,熊族队伍几乎是步步血河,皆是箭中后背很多鼠马鼠虎无力再逃,有的倒毙身死,有的还反噬其主,克林转过山口,清点人数,还剩五千亲兵,咳咳疲惫不堪 克林道:“再往东走,必有伏兵,我们恐怕难于活命大家跟我向北,找个山里休息几日再走”众人称是,大队向北进发,不多时,身后尘土有起余弓骑兵又赶上来了 亡命逃亡的克林终于逃出手范围,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前面一片大雾弥漫,两边山野散发了古木清香,不断融化的雪水汇成溪,前面是两座高山相迎 克林长叹一声,终于到了大山口了,再向前是极大的一片草原,这时红日升起,云雾散开,两座山脉之间出现一座高大的城池,城墙后是高的城墙,在阳光下发散金属的光芒,箭楼几乎在云里城前十万战士安营扎寨,鹿角峥嵘 克林了眼,几乎不敢相信,这里怎么有一座堪比任何名城的巨大建筑,有十万虎狼之师,难道真是千年前古代传奇人物雷帝复出?还带来了称霸一时的百万大军 敌阵鼓声隆隆,看着一张张年轻而兴奋的脸充满活力的敌人的脸,克林再无任何战意,对手营中旗开处十多员战将并马出阵,当中还有一员银甲猛将手挽神弓,背后大纛上写着“云王殿下圣驾”,那将手一挥,十万大军两路后军左右包抄上来,源源不断,似乎是数万骑兵,背后蹄声又起余弓骑兵再次杀到…… 河阳大军不日启程,前去二百八十里外的西京增援,中将沙里风是冰国皇亲国戚,也是西南战区元帅沙里佛的弟弟,此人年过八旬岁,正当年,一身修为已达“冰、雾、天、风”的天级高手,本身魔法是已经进入化境,相当于达到寂灭的境界,一步登天,可以尽量吸收北极罡气,堪称河阳第一高手,这次去西京主要就是代替别而克林成为主帅,平定西京反民,圣下密旨要他加快屠杀进度,把年轻苍木人全部派到工地劳累致死妙龄女子尽量杀死或编入军中为*奴 一路上,沙里风都在想如何完成任务,好得到冰国宗主“大寒天下”冰帝寒龙大帝的龙诀真传十万大军包括五万重骑兵和三万弓骑兵和二万轻骑兵手下先锋大将是冰国十大大力士之排名第三的石刻坐父,此人手使一根寒铁棍,重二百八十斤,两个人都抬不动 再行程三个时辰就快到西京了,前面一片山峦,远看是山,近看平川,地势渐渐高起来,突然迎面一队人马列阵出现,军容整齐,大该十万多人,当前是盾牌刀兵,后面y麒麟旗帜后面无数弓兵和长枪兵,两翼骑兵迂回来去,阵后浓烟滚滚,不知如何调度,前面一匹巨大的y麒麟,高三丈有余,上面坐了一个一丈多高的巨汉,天神般的背后还有一对铁翼,手上黄澄澄的一根金杵,不下百斤重身后一只猿猴一般的人上窜下跳两边一文一武两员战将正是伟陀、胡孙和马五、刘七 沙里风命前锋上前问话,那石刻坐父上前问话,坐父身高一丈二尺,肩寛如牛,背厚如象,跨下一只极地猛玛象,这巨大猛兽身达四丈高,但是行动缓慢,长覆体,害怕炎热,在南方难以存活坐父驱象上前,问道:“对面哪**队,何故拦住我军去路?” 伟陀道“我等乃苍木雷帝座前右军,本座是第二军团管制将军伟陀是也在此等候多时,为的是取你等狗命” 那坐父大怒,一勒猛玛,那兽厮叫,声传数里,大叫道:“你活的不奈,我就送你一程”催兽上前,伟陀大笑麒麟闻声长啸,天地变上达九宵,众兽跪地不起,惊得猛玛侧卧、坐父滚落巨象 伟陀跳下麒麟道:“我也不占你便宜,三军阵前,和你比比手段” 说罢提黄金杵上前,一道金风扫地而来,那坐父提寒铁棍向迎,连连巨响震的近处众人连连后退,两人也不ua哨,就是横刀直棍,磕来砸去,那坐父大惊,此人年不过二十,力量竟高于自己,几乎直追本国第一力士石尊像,灵活还胜一筹 此时沙里风来到阵前,鸣金收兵,坐父只得回来,两臂隐隐发麻沙里风道:“安营扎寨,报西南战区元帅得知” 伟陀也不追赶,同样安营马五道:“将军何不趁机破军?”刘七道:“呆子那主帅好像很是历害”伟陀道:“正是,我感觉前方有一强大战力,我们之中,也就猴子才肯能抵挡,至于猴子实力如何,我也不知所以还是安营,刘七,你马上派出铁翼兵飞报圣上” 铁翼兵是伟陀亲自打造的木系高手队伍,必须达到“枯、木、逢、un”四大境界的木境以上者,才能纵铁翼飞行,故第二军只有几十名这种特种兵,两个铁翼战士马上起身,不多时到了函谷城中 此时城里正在忙着转移西京里自愿来此的四十万难民,在函谷内准备再建一座大寨-苍树,同苍山、苍海、苍柏三城一样,暂时容纳这些人 无极对雷震子道:“大哥,攻打西京由于安排周密,死伤较,共阵亡士兵二千二百人,伤三千人,全歼熊族士兵四万余人,俘虏八千余人,消灭伪军一万余人建军队五万人,编为第一预备军,归白姑娘管理” 雷震子道:“那个刽子手克林呢?” 无极道:“那厮被云海和白姑娘斩于阵前,但是不少高级将领还是逃了,正在追踪” 雷震子问:“攻下西京有何收获?” 无极道:“呵呵,我们光拉回的粮食够吃一年的,布匹、金银、日用品无数还缴获敌人飞龙兽几十只” 雷震子笑道:“那些兽,要它们做甚?” 云海道:“大哥,那西京城还要不要?” 雷震子道:“我们不去守那空城,遍贴告示,愿意随我们撤的跟我们走,不愿撤的随他们去” 这时有人来报:“伟陀将军的铁翼使者到” 那铁翼人跪下道:“雷帝我军和敌人在西京东八十里对峙敌军主帅和道法高深,伟陀将军感到不易取胜,特来禀报” 雷震子道:“无极,河阳怎么安排的?” 无极道:“河阳是熊族西南战区的主力部队,据报有熊族四大主力“铁风”军团四十万人,伪军十万我已经派朱雀、玄武两军一十五万,从河阳南化装成苍松部队佯攻河阳,牵扯他的主力,叫伟陀阻止河阳援军,等我们安排完了,从北面再进攻他们” 雷震子道:“既然如此,时间久了,敌人一定会出兵包围伟陀部队,估计是从北面大草原上的巡逻部队和南面高原定海城的部队,同时,敌人失去了西京,一定急于夺回,这两路大军一定会先取西京,再合围伟陀部对于河阳援军,因为战力相当,一时不会冒进,后续的四十万河阳部队也必然再分兵来援大家看应该怎么办?” 无极道:“我认为我们虽然有近百万大军,但是真的战力不足以和熊族大规模开战,即使消灭了河阳、定海和北大草原巡逻军,我们也所剩无几了,如何再面对下面熊族的百万军队?” 一个壮伙飞马来到,递给许邵一物 许邵看罢道:“苍木堂的消息来报:定海有驻军一十五万人,下川一十万,两个城市各有木族八十万人北部草原共有熊族巡逻部队三十万左右,这些部队还带着大量牛羊和家属物资基自给自足的部队,或者叫行走的城市” 雷震子道:“我的意见是放弃西京,叫朱雀玄武部南撤到定海和西京东部山区待命伟陀先撤回西京,在撤到函谷南,等敌人合围西京、破城后,我们同时攻击西京和定海,一定要拿下定海先把软柿子捏烂,在啃河阳大骨头” “另外,敌人攻击西京的三路人马可能总数有三十万人左右,他们一旦攻下西京,肯定会试探来攻函谷我们可以将计就计,歼敌城下,一面又可以挥师西京和定海” 伟陀接到命令立刻回撤,众将没有杀到眼前的敌人都恨恨不已,大军回到西京城里,雷震子正在安排人员撤离,还有不少人不愿走,大多是老人众人说明敌人很可能要来拿他们泄愤一一劝戒实在是麻烦 伟陀军稍适休息,补充了给养,马上挥军向南,往定海西转移朱雀和玄武在河阳南重镇铜鼓城和敌人ji战,歼敌1万五千人,自身伤亡五千多,占领铜鼓后马上补充粮草南撤,撤进南部丘陵山地――巴龙山里 河阳守将是西南战区副统帅乌狼,听说南部有十万到二十万苍松大军攻克了铜鼓,直逼河阳,心里惊疑不定――要知道,苍松积弱,如何有能力攻击如何敢攻击五十多万守军的河阳,肯定背后有别的军队,十三个魔法大陆的国家中唯一敢和熊族开战的国家就只有红鬼,这些家伙一向鬼鬼祟祟,很可能在这一十五万军队后还有上百万红当下命令上报战区司令,坚壁清野、准备守城 西南战区司令部将军沙里佛收到连连奇怪战报,这是在十年前魔法大陆战后第一次收到大规模军事冲突的战报,综合起来也就是几点: 1神秘军队出没 有人看到神秘城关 对方可能是木族军队 军事目的是熊族军队 沙里佛叫来军前众谋士问道:“大家怎么看这次西京失守的事情?”西南战区军师总长胡里纳上前道::“大帅,我看这事还要侦查,我们根本不知到敌人是谁,这仗怎么打?有人说是十万大军,有人说五十万,到底敌人多少?十万和五十万能一个打法吗?敌人据守在哪里?主帅是何人?我们必须要侦查了再说” 沙里佛道:“言之有理,立刻派出木族间谍但是我们不能耽误了西京是圣上钦点的重镇,我们一定不能丢,不管对手什么人,一定要把西京先拿下” 胡里纳道:“大帅,敌人能消灭别而克林那个怪物,说明他们至少拥有十万大军,我们的河阳将军沙里风回报说,对手有十万人马曾经和他们对峙然后撤回西京城了这和我们的预测相符,敌人城里最少还有五万留守,我们就估算他们有十五到二十万人另外河阳南部重镇铜鼓遭到苍松国十五万军队攻击,死伤二万将士,必是和这些反贼呼应的人马,说明苍松一定参与了这次事件,所以河阳部队尽量不要动,留下防止苍松夹击我们” 沙里佛道:“你得意思是调动其他部队?” 胡里纳道:“大帅英明,河间一带已经成这个战局,说明对方也无力再战,我们只要增加生力军就可以消灭他们,从北部草原调集二十万人马,再从定海北上十万人马,加上沙里风的十万十万大军围困西京,就算他们有五十万军队,我们也能把他们消灭在西京城里何况东部河阳还有二十万“铁风”大军按兵不动” 沙里佛道:“好,先取了西京,我们再讨论如何清剿,叫谁带北部草原的驻军呢?” 胡里纳道:“末将愿往” 沙里佛看了看胡里纳,这胡里纳是沙里风的师兄,也是天子生,有勇有谋,一身罡气达到天级境界圣上御赐上古神兵“破冰椎”给他,可以二十丈外飞椎杀人,轻易击穿一头猛玛,而且坐骑是西北飞龙兽王,比一般的飞龙大一倍,头上还有寒角何况他还是冰系魔法大师,手下万余魔法师派他应该没有问题于是道:“好,我的草原儿郎就给你,打个漂亮仗回来” 同时,高原上的定海城里也接到命令,这个天高云淡的高原城市,依靠错湖,风景美丽,主将是冰国四皇子艾河纳殿下,冰国国君“大寒天下”寒龙大帝封赏这个爱子西南定海、云都、下川3城,统一叫“艾河纳王子封地”,共维持军队二十万人,王子名为军政总长,其实部队的权利基本归西南战区管理,副将沙风暴是沙里佛的师叔,今年二百岁高龄了 同时,南战区又怎么敢调度王子的部队,这次也只是商量的口气“希望”王子出兵,哪知那王子心血来非要亲征,西北王子最大,谁敢拂逆,老将沙风暴只好随军出战,留下5万人马,10万精锐全部随军出战,这些人都是王子亲兵,冰国王子都有亲兵团,是誓死效忠王子的部队,战斗力极强大军按照集合时间,二天后到达西京南城 雷震子做了一个梦,梦中他深深爱着三个女子,似乎是爱恨纠缠,难以决断,又好像是三生重叠,千头万绪其中一个女子似乎是刚刚两情相悦,就香消y殒了,留下无限感伤,就想随她而去;另外一个情根深重,却万里相隔,人途陌路,苦苦到处寻觅;还有一个怎么也看不到面目,但是爱的死去活来几番引颈就戮 醒了后,雷震子汗流浃背,知道自己无意走火入魔了,盘坐如松,一运凌霄功,发现体内真气极旋转,已经快的感觉不到漩涡,这是凌霄功达到第十重的感觉,体内真气越来越,越来越密,就象一团紧密的晶石面八方的气息疯狂内收,天魔琴也沙沙的响,意念到处,一手反复,把天魔诀使出,天魔琴轰然打开,雷震子不闭张眼,竟可以看到霞光万道,两把咬合在一起的黑白两的剑悬在空中,通体光华流转,所含的能量陌生而强大,就象两轮红日在头上燃烧 雷震子试图转动双剑,念动剑诀,双剑嘎嘎转动处全是风雷之声,雷震子渐渐感到不支,只好收剑张目,一看周围,不禁哑然失笑,房子不见了,百丈內一片白地,各种碎片在地面上形成阴阳两极图案,地面都下去了半尺,许邵、云海、胡胡和无极、白姑娘都远远看着,拔剑在手,为自己护法,但是各个神情狼狈,众人看风雷停止,都前来查看 许邵道:“大哥你没事?”雷震子道:“没事,我无意间突破了第十重,到达开元境界指日可待了” 无极道:“恭喜大哥你这魔琴里的双剑威力太大了,别说招架,我们在百丈外想站稳都搞了一身伤这是什么武器,太可怕了” 雷震子道:“我这魔琴,可能就是师父所说天下修道神兵里的十大神器中的天地神剑,上次也有人说这是开天、辟地剑,有人又叫他们天诛地灭剑” 云海道:“师父说的十大神器都是什么?” 雷震子道:“这十大神器有没有,存不存在还不知道,据说是女娲补天锤、邢天问天斧、天诛地灭剑、祝融烈焰枪、后羿日箭、工共降魔杵、蚩尤逆天刃、陆亚翻天印、天王补心针、定海神针铁” 云海道:“那么哪件兵刃最为历害?” 雷震子道:“这个不得而知,只知道这些神物本身的能量就远远过想像,甚者是可以终结世界的终极武器就是仙人也承受不了,何况,这些兵器仙人也许也不会使用,据我所知,这些兵刃是上古仙人飞升前使用的,那些仙人所为的大事也是大功德,就这天诛地灭剑就真的是有很大的能量,其潜力之大,难以推论还有,云海,你身后那三只箭,很可能是36只后羿日箭之前三只,一定心保管,一旦找到后羿晚年使用的万里屠神弓和剩余箭子,真的能远天际,也未可知” 许邵道:“这些神兵如何可以达到这个境界呢?” 雷震子道:“凡是天下神兵都有三个特点:1具有一定的硬度和质量,可以销铁如泥2具有极大的未知能量3具有灵甚至意识特别是能量这个问题,说明这兵器的材料可以储存能量而不散失,储存的能量多少和材料的材质有关,也和历代持有者对兵器的修炼有关” 许邵道:“兵器也有属吗?” 雷震子笑道:“和人一样,也有属这是因为他们有的还是五行中的一种,也许有越五行的神兵有的神兵有功效放大功能,就是把你的属攻击提高数倍” 众人对神兵津津乐道,神往不已,白姑娘说:“我的地王穿心针和天王补心针有什么联系吗?”雷震子道:“应该是同一种武器,飞越距离,杀人于无形,难以躲避,穿心透体由于我们本身法力有限,各种兵器多是魔王使用的,所以有些不算顺手,远远没有发挥出威力”说着指着无极的剑道:“这辟神剑当年杀死无数修真道人,可见其历害,我们现在根本不得其使用之法,还要无极慢慢研究啊” 大家看着自己的宝物发呆,这些神兵到底蕴含什么力量呢?冰倩道:“大哥,我的斩月飞刃上次飞出去后,我心里似乎感应到一种快乐,是它给我的吗?而且出去一个,回来两个,还合二为一了” 雷震子道:“兵器有的可以产生意识,自动攻击和保护,他们本身有的具有魔法,可以自动使用,比如我们的八宝道敞,它就可以主动防御,引开敌人的攻击” 胡胡说:“大哥,你、你说的定海神针铁是金箍bang吗?” 雷震子笑了:“金箍bang是传说的神器,大禹治水的量海尺,定海神针铁是南极海底的主轴磁铁,应该每个大陆都有那么一点,是亿万年引力从海底大陆中淘汰、凝结的金属结晶,结构致密程度难以致信,所以唯一出世的神铁,只一根木bang大,就有万斤的重量,还导致了大陆沉没和海洋地震,不过我看你得如意bang也不是凡品” 雷震子结果胡胡的尺棍看了看,道:“这种东西硬如钢,轻如木,伸缩靠意识控制,根本不是人间的东西嘿嘿,这玩意的来历我也不知道,听师父言道,胡胡是化外星球奇国奇人被世魔王师叔祖请来的,估计此物是胡胡带来此间的” 胡胡的身世,永远是个 这时苍木神眼的伍慧轮来报:“魔神、雷帝:定海大军奔袭西京,北部有二十万大军轻装南下,而沙里风的十万大军也攻向西京” 雷震子继续道:“伍慧轮的降魔杖和道家的神器不同,佛家的法器都是就地取材,日用品什么的都可以,也不要什么蕴含能量,因为他们的内力来自体内的宇宙,体内和大宇宙联系,可以直接利用天地之力,但是有些问题,就是控制度,这些大威力法术很是缓慢说实话,我感觉佛学根本不是这个星球的东西,也不适合我们的体质” 伍慧轮听罢很是钦佩也感到震惊,自从雷震子传下正宗佛法,孤独剑众师徒法力猛增,大多进入内悟通达的境界,某些水平甚者高于目前的众人 雷震子道:“看来敌人已经出动了,和我们的预测大差不差,但是没想到竟然出动了四十万人马之巨” 伍慧轮道:“定海大军是冰国四王子统领的,据说随队有个盖世高人,是熊族长老级的“极天云下、沙风铁雨”中的沙风暴此人是王子老师,冰系魔法和罡风都到了深不可测的境界” 雷震子道:“那我们要去会会他了,传令下去,立即放弃西京” 又道:“命令伟陀将军,会合朱雀玄武部队,立刻攻打定海,三天内拿下我们大家一起去和定海援军四王子的部队周旋周旋” 定边高原的北麓是山河相间的艰涩地形从定海到西京距离不远,但是却难以行军,高山密林里,无数山涧江水奔腾,中间是索桥相连大队骑兵只能一个一个通过,三天也走不了100里的实际路程四王子一路上都在软榻上颠簸,就快散了架 伟陀的第二军团和朱雀、玄武大军从东西两侧入定边高原,还算顺利,绕了一个大圈,才来到定海北20里安营,会师后,第一军团的两个军团长官白氏兄弟――白华、白松两人,他们都是无极的学生,木系内力本就高强,加的木系攻击术和中原武术,如今不亚于冰国的雾级顶尖高手 伟陀不愿多说,刘七对麾下40多员高级军官道:“我们集合了函谷的主要兵力35万余人,绕行数百里到此,目的只有一个,拿下定海时间越短越好,伤亡越少越好现在是早un二月二日,今天中午开始攻城,可以叫敌人向南逃,但是一个也不能往北逃,大家明白了吗?” 众将轰答分别去准备 伟陀集合了50名铁翼将士,分别发给盾牌和宝刀,跟在大队后面 天的中午是令人困乏的,定海本身就是西南un城衣食无忧的人愿意晒着和煦的阳光在上睡会儿,兴许还能在梦里听到ua开ua落的声音但是今天熊族的战士听到的炮声,先是一声尖啸,无数烟炮弥漫,城外树林后无数军马杀了过来,守城的军官刚爬上城头,无数长梯子就挂上了城墙,梯子头上面还有一个木板,上面站着几名最勇猛的战士,一时城头开始了你死我活的白刃战f@ 第二百二十九章结交 第一时间看vip小说,就来[]第二百二十九章结jia 守将别林在府中惊醒了,中午的酒劲还没过去,就看到探马跑到跟前道:“大帅,四告急,无数人马杀了进来” 别林道:“什么兵马?” 那人一愣道:“没、没看清” 别林气的一脚踢飞了探马,嘶声道:“集合队伍,马上应战” 伟陀在中军看着城上的情况,随着研发铜炮的怒吼声,三十五万人马有十万人开始攻城,五万弓兵同时放箭,四个城一齐开始进攻,由于敌人没有准备,大都没来的及关,吊桥还放在地面上,除了南外,全部处于半破城状态,进展最快的是北五十名铁翼战士在空中飞入内城,内外jia击,北面马上就要占领下了 伟陀看了看战况道:“命南士兵后撤,白华和马五各带五千弓骑兵埋伏在南道路两边的松林里,等守军出城时放箭,白松马上带一万盾牌兵从北往南杀,杀出南后再杀回来,刘七带一万武斗兵从北杀往西到西再杀回来,山虎带一万短枪兵从北杀入,直接攻打帅府” 众将得令,下马领步兵先后杀了进去伟陀招来铁翼兵队长木顽石道:“你代铁翼兵专找高手决战,杀完了再找弓箭手杀” 木顽石得令振翅而去 城里作一团,贫民百姓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熊族士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到处是一队队的木族战士呼啸来去,遇到熊族战士就一拥而上,杀了后马上就撤也不知有多少队伍,别林组织了五千多人,再也等不急了,一问南还没破,全力杀向南一路上倒也没什么敌人,刚走片刻,帅府就杀来一队队的短枪手,十个一组,红缨如血,金枪似电,城里全是敌人的枪尖山虎夺了帅府,马上报给了伟陀,伟陀道:“看来主将去了南我们进城” 别林带了五千军马,大部分是低级军官,大家在南遇到守将,会合了南八千多人,听探马报敌军三十万大军开进城来,众人心灰意懒,打开南撤退,准备前往云都求救 出城五里,两边铜锣响起,无数羽箭飞临,满天都是沙沙的破空之声,一轮下来就二千多战士被成了刺猬,别林哪敢分兵攻两侧的山林,赶紧夺路而逃,一柱香时间才逃出箭雨,也丢下三千多尸体,白华和马五集合队伍,杀死了受伤的熊族战士,开始远远追别林跑也跑不了,战也没发战,只好分兵三路逃走,试图分化追击的队伍,白华和马五马上分两路追杀,别林这才侥幸没死,仅带一千多人向据此一百二十里的云都逃窜 定边高原止于巨骨山,巨骨山南有条大河叫金津江,四王子的先头部队已经到了这里,出了巨骨山,就是西京南原,巨骨山据说是古代大神骨骼所化,有的山峰看来真的是骨骼的样子,王子看了感叹道:“如果真的是巨神的骨骼,我等还不是比蝼蚁一般渺小” 沙风暴道:“王子殿下,世间万物是无所谓大、无所谓小的,大中有大,小里有小,似乎没有穷尽啊,我们不必妄自菲薄,对于蚂蚁我们是巨兽,对于巨龙我们是蚂蚁,即便这山川万里,也许只是沧海之一粟,日月星辰也许只是别人玩物,如此而已” 王子道:“时间尚早,我们去巨骨山主峰龙脊背一游如何?”沙风暴道:“老朽自当奉陪”当下叫了500近卫高手,安排大军驻守,一路上山而去,那龙脊背高入云端,山上草木不多,但举目都是珍草,流水潺潺,飞瀑流泉、松涛阵阵,王子玩的诗兴大发,便要提诗一首,汇毫在石上道:“当年英灵何所在,巨骨化石潜匍匐会当一日龙魂起,再上九天游太虚” 云雾中一人鼓掌道:“好,好一个再上九天游太虚,王子真有仙骨也” 王子定睛看出,云雾中竟有两人走出,当前是个修真道人,正是雷震子,八宝道氅的16个衣角随风飘散,身后一个美如天仙的女子,却是男子打扮,反动人心魄,正是白姑娘 王子道:“有礼了,小王信口胡绉,可别笑话啊,不知您是何人?如何认得本王?” 雷震子道:“艾河纳王子雅名闻达天下,我等山野草民也有曾听说” 那沙风暴感觉不对,上前道:“你是何人,再不滚开,休怪我把你拿下” 雷震子一笑:“王子您是雅人,何故身边个个粗野急?岂不无趣?” 王子道:“沙师父,不必惊慌,这巨骨山上一向渺无人烟,既然来找我,我有如何躲的掉呢?这位先生,还请教高姓大名” 雷震子道:“实不相瞒,我乃雷震子,道号凌霄子,特来此劝王子几句” 王子道:“凌霄子,好名字不知有何指教,我们坐下来详谈” 两人在几块石头上落座,白姑娘抱琴在身后一站,雷震子道:“如今天下之事,不知王子如何看?” 王子道:“魔法大陆上共有国一十三,苍木为最大,如今四分五裂、当今天下,我熊族百万雄师,占据北方,红鬼人口众多,占据南方,其他大陆不来a手的话,很可能我熊族和红国平分天下“ 雷震子笑道:“非也非也,红惧寒,北国非其所愿熊族怕热,南蛮不能栖身,此大陆上,广布天下,王者之风者,唯有木族是故,天下早晚是木族天下,熊族何不早回漠北,安享太平?” 沙风暴大怒:“你果然是奸细、叛徒、反贼给我拿下” 雷震子道:“慢呵呵,王子,奸细?我,没有进熊族,何谓奸细?叛徒?我不是你们的人,如何叛变?反贼?你反我,我反你,岂不都是反贼加之罪,何患无词” 沙风暴狞笑道:“和你说什么公道,今天既然来了,就留下狗头” 说罢手一招,二十名近卫军围了上来 雷震子道:“呵呵,何必着急,我们又逃不了,我有几个兄弟,想和诸位比试一下功夫,不知王子和沙老前辈意下如何?” 沙风暴知道对手有备而来,当下决定看看再说 于是沙风暴道:“好,今天叫你心服口服我们就比上三场” 雷震子回身道:“谁愿上第一场?”云雾中伟陀铁翼一展,飞落山顶,手里提着金刚降魔杵沙风暴一看,对方不知有多少人,要战决,叫道:“请石尊出战”原来冰国宗主极爱此子,故把冰国第一力士石尊像调来保护他,这石尊像力大无比,军队里以战神、石尊为称,无敢直呼其名 只见那石尊站出,竟是个美丽的苗条女子,身高七尺,四肢修长,光看一身八棱重甲也得二百斤,手里轻松提着一只八角小锤 雷震子一看,那锤颜天青,大小只有榴莲大小,但是正气森森,难道是“女娲补天锤”,如果真是的话~雷震子对伟陀道:“五弟,那锤有古怪,如果真是女娲锤,这人会补天诀的话,这锤可以打碎世间万物,还能夺天工之巧,把巨山打入空隙把一粒米打成一亩地一般大” 伟陀道:“真的如此,要领教” 雷震子道:“保险起见,你带上我的浑元珠,念隐身诀就可以了” 伟陀带了珠子上来道:“美女,请了” 那女子不言,一锤迎头砸到,那锤突然变大,到头顶时变成一个石狮大小,伟陀横杵一架,竟然没有任何声音,“大声无音”震的石尊倒飞一个筋斗,伟陀双ui则入土半截,虎口破裂 雷震子道:“以力打力” 伟陀不听,怒道:“你也吃我一记”一记横扫,那人横锤一架,锤如长枪,海天一线拦柱黄金杵,这次还是无声,周围石树倒飞,炸出一个大坑,众人各退十步只见伟陀双眼发红,口喷鲜血,那石尊面无表情,提锤肃立 半晌,伟陀道:“好本事,再来” 运起凌霄功第九重,灵动三十三天,脚踏七星阵法,一杵迎面刺去,石尊化杵为盾,一声响亮,石尊倒飞出几十丈,伟陀则盘膝坐下,石尊摔的七七八八,站起来慢慢走回来神情木纳,面目表情十分的奇怪好像看到了自己头上长出了角走到伟陀身边,慢慢举起神锤,好想就要砸下,但再也无力,轰然仰面倒下 众人没看出输赢,雷震子道:“果然棋逢对手石尊像将军的破天锤果然历害,幸好不是补天锤,而且他的地神术也不一般,但是这次回去也要好好修养了” 说着给伟陀吃了一颗紫金丹,伟陀面渐渐好转那女子却是死活不知 许邵从雷震子身后站出来道:“我来第二场”沙风暴一看雷震子没动,于是道:“卫队长哥,你接第二阵” 这位哥队长是沙风暴在全军比武所选,魔法高,熟悉上百种冰系和水系魔法许邵不敢大意,提列天神剑,那哥一动,身后一道银光,数段冰箭飞出,去势缓慢,但是寒气森森许邵一运内力,除了雷震子外,内力修为要数许邵为高,许邵一挥手,数十冰箭消失不见,许邵道:“还是使出点真本事” 那人大怒,仰头长啸,山下立刻出现二只冰熊,挥爪扑来,许邵不愿和畜生过招,一跃飞到半空,张开凤翅,千片铁叶在空中舒展,两只冰熊怒极大叫,就是够不到,那人再次施法,无数雪鸟从天际飞来,直冲许邵,许邵双翅飞舞,数千铁叶jia织,无数雪鸟被绞成碎末,那人还不死心,双手起推,巨力如而来,隐隐还有层绿 许邵一看没完没了,也不愿久战,一招化身驭剑,一道耀眼光芒,许邵不见了,列天剑突然长大一倍,迎面砍下,上百的雪鸟一遇宝剑,全身都碎了,冰熊举臂一挡,胳膊立刻断了哥提刀横架,刀立刻飞了,刚想跑,一剑挥掉了头,咕咚,尸体倒地列天一出,天地为之开列,就是许邵自己,也没发收发自如 沙风暴大怒跳下场来:“说好比武,为何杀我的人” 雷震子道:“即是比武,难免死伤,难道老前辈也要下场吗?” 沙风暴怒吼连连,两鬓如火,横眉似云,上前一步道:“好,我就拿你这凌霄子开刀” 雷震子不急不缓,笑道:“我也想试试沙长老的本事请长老赐教” 雷震子移步下场,道袍飘舞,沙长老一看对方没有兵刃,也不好意思使用御赐“极地寒冰刃”,双手一抱道:“老夫有礼了,请” 说罢单掌劈来,隐隐风雷,只是试探对手,雷震子手拈道诀,一个“封神术”站定,对方罡风如同吹在石柱上 沙长老微微一惊,再不试探,一记天外天,直砍雷震子右脑,立刻寒风大作,北极的风雪精髓随掌而出,力有千钧,雷震子一看果然是内炼级的高手,寒气似乎没有止境,空气里水汽凝结,片刻身边已经立了一座小冰屑堆雷震子一晃身,人已经在沙长老身后,体内真气急旋转,手一招,沙长老不由转了个圈,面对雷震子 沙长老老脸通红,运罡气,进身施展看家的“搏兽拳”,熊族内力惊人,但是技击水平太差,雷震子手不动脚不抬,一一避过,气的沙长老哇哇大叫,不再藏拙 使出上代冰帝的亲传绝学“星河奇术”,这套法术暗合天地星球运行变化,借天上行星运动之巨力,引导到敌人身上,雷震子也想堪堪对方实力,见沙长老左右跳动,如着风魔,暗自提防,突然一种不可逆的天然巨力迎面而来,雷震子赶紧一闪躲开,身后一面山崖瞬间被推飞的无影无踪,惊得大家目瞪口呆 雷震子,这决不是这老头的内力,而是借力,谁要有此力量,还用练习什么内力?早已天下无敌了看那老者有转身舞,一道力量渐渐过来,雷震子感觉此力和上次根本不同,定然是另外的借力,于是再闪躲开,要是如那伟陀硬接,恐怕早就粉身碎骨了 那老人一看对方不接巨力,此法又极毫内力,决定放手不再使用了,翻身拔出“极地寒冰刃”道:“请拔剑” 雷震子一想,如不立威,今日难以善了,手一伸,天魔琴在空中一悬,默念天魔诀,双剑渐渐发威,四下飞沙走石,众人难以睁目,雷震子闭目运天眼,但是目前仅看到双剑出鞘,别的一片模糊,黑白双剑在空中悬了半个圈,雷震子突然睁目,须发皆张,怒道:“天地无情,乾坤变疾”,“轰”的一声,满天尘埃,烟尘散去,只见山头被切掉一条鸿沟,深达5尺,几乎断裂,沙长老“极地寒冰刃”和无数卫士的兵刃都被吸进了白剑,不少高手的小半内力被吸进了黑剑,个个倒地不起,雷震子一看胜局已定,硬生生收了双剑,道:“在下言已至此,不知王子可有返回之意?” 艾河纳王子惊在当地,说道:“先生神功,非我父皇不能敌也,先生教我退兵,我又安敢不从,请问为何不斩了在下,岂不干净?” 雷震子道:“本座并非好杀之人,如果你们愿意退兵回漠北,我自然不会再下杀手” 艾河纳道:“即是我肯撤兵,大帝必不肯干休,到时一样是生灵涂炭还不知先生到底是何人?为何屡屡要赶我等回漠北?” 雷震子道:“我本就是苍木之帝” 艾河纳王子传令撤军回定海,卫士道:“王子,石将军面如金纸,已无呼吸”王子叹气道:“没办法,回去再医治”雷震子道:“如果王子放心,我愿医治石将军,如果石将军跟你们回去,她则必死无疑” 爱河纳不敢违逆,道:“先生高义,你不杀我等,也必不会危害石将军,我等告辞”留下石尊像,代受伤的沙风暴退走 无极上前道:“大哥,为何不杀了他们?” 雷震子道:“我们倾力去杀,也许能把他们杀了,可是我们就来这十多人,也必然有死伤,如果面对十万大军,我们是不能取胜的,何况我勉强使用天诛地灭剑,元神受到猛挫,无力再战了” 无极道:“刚才的确很险那石尊和沙长老真是劲敌” 雷震子道:“我们不能轻敌,那冰帝不知有多高的本事,石尊的锤不是补天锤,是玄武破天锤,不然五弟这样硬来,早就死了石尊不是力大,而是地神术,和她搏力,如同和大地摔跤,你说你能赢她吗?” 云海道:“那为何石尊被五弟打倒了?“ 雷震子道:“她强行摄入过多地气,这里是龙骨山,地气一定极强,过极限,身体不堪荷载,自己打倒自己而已” 雷震子右手一点石尊像的神庭,运摄魂**,片刻,雷震子手指微微颤动,道:“奇了、奇了,此人竟然没有过去,不存在现实记忆,似乎被什么封住了,九窍封闭,好想是行尸走一般,怪不得会冒险摄龙骨地气,以至于被此地的念力击倒” 许邵道:“你是说,此人是被人控制的吗?” 雷震子道:“看来对手比我们历害的多,光这个傀儡人,就不是我们可以办到的,情况比实际上也困难啊,教冰倩回去仔细研究这个女子,下次遇到这种被控制的人也好有个准备” 艾河纳王子等人受伤离去,立刻修将情况上报大帝和西南战区总指挥沙里佛,王子命人保护受伤的沙风暴长老,大军回定海,王子对沙长老道:“敌人是什么功夫,如此历害?” 沙风暴道:“我也不知,我的移星**自出道来向无敌手,寒冰刃是敌人一触即被冻住,无论他功力如何之深,我师兄弟八人联手,是连当年一统九块大陆九天魔帝也难以取胜,如今这个道人竟然谈笑间全都破去,其功夫之高,恐怕也只有我族的大帝和老祖宗那的人可以抗衡了” 艾河纳道:“老祖宗千年前老祖宗达到冰雾天风的最高境界的“风入骨”之后不久闭关消失了吗?难道最近还有动静?” 沙风暴道:“前几年老祖的确传话给大帝,说要不日复出,不知为何又没了动静石尊就是老祖的奴仆,据说老祖座前有这样的五百童男童女” 这时前面有兵马来报:“殿下、长老,不好了定海城于三天前被攻陷,守军几乎全军覆没,别林将军逃到云都城,被云都守将铁传将军收押了定海粮米、金银和大量平民都被劫掠走了,您的帅府被焚请王子殿下定夺” 艾河纳再好的修养也急了,跺足道;“强盗简直都是强盗,还满口仁义道德” 那传令官道:“他们还留了一封信给您” 艾河纳道:“拿给我看看” 但见3尺白绫上:“熊族逆贼艾河纳等人:你等边外残民,胆敢侵我中原、杀我同胞、掠我粮米金银,罪在必诛今我大帝复出,收复山河,令尔等解甲放马,跪地请降,且立誓永不踏入我土,或可放尔等还乡,否则十年之债,必于一日有偿,尔等万死难辞,尸骨永留异乡”落款是苍木帝国第二军团元帅长官的大印 艾河纳道:“哈哈,他们反说我们是强盗,看来强盗也有强盗的道理啊长老你怎么看?” 沙风暴道:“我怎么看这世界正义无存、天道不公王子,其实那个国家生来就有无边的疆土,不都是灭国杀人,强取豪夺么?成功的大帝都被称作民族英雄、开国大帝,其实那个不是血债累累,白骨皑皑呢?有谁会在意哪些亡国的君主的血泪和战败的将士鲜血?呵呵,自古杀戮如此,正义只是战争的借口、仁义只是杀人的彩头我国正是鼎盛膨胀,此长彼销,自然要重划分领土,我倒觉得我们赤o的侵略战争比号称正义来的诚实些大帝也知道不能得到他们的民心,倒不如恶人到底,杀光他们,或者把他们也变成少数民族就是了” 王子无言,看着远处仍在燃烧的定海方向喃喃道:“正义无存、天道不公……” 两天后,熊族大军三十万人抵达西京古城,仅南的部队没有按时来到,共抵达粮草四十万石、牛羊角马等五万头,北极鼠马二十万匹,各种攻城机械一百多台,驯养的猛兽、飞龙等一千多只,离西京二十里扎下营寨,等待王子殿下轻装部队会师 沙里风和胡里纳两人在大帐里商议军情沙里风道:“胡大帅你可是劳师动众啊,这北草原骑兵可是我国的开疆主力啊,当年冰祖皇帝就是靠这只部队起家的,今日老兄可真有先祖遗风,呵呵” 胡里纳笑道:“岂敢我只是马前卒子,怎敢和大帝争光今日有幸和铁风军的教导一起作战,是我的福气啊” 沙里风道:“你也别吹我了,我也不吹你了,这次光是粮草我就带了三个月的,难道真要围城吗?” 胡里纳道:“据说将军亲眼看到十万木族大军?那他们就不只十万,可能有三十万人大将军的意思是围而不攻,叫苍松过来救人,铁风在路上就会解决他们这样我们光坐着喝茶就好了” 沙里风道:“恩,围点打援,可是快中午了,怎么王子殿下还没来?” 胡里纳道:“哼,这些王公贵族几时守信约,这次虽然我是主帅,他们要不不听我恐怕也没法子,人家可是冰帝最小的儿子,疼还来不及呢” 这时有探马来报:“西南战区长官急令” 胡里纳道:“快讲” 那人道:“沙里佛元帅令:王子部队另有安排,特命胡里纳部和沙里风部按计划进行” 胡里纳收起军令,道:“不来好,我也清心,传令全军前进至城前五里,四面合围” 与此同时,伟陀和众将般师回了函谷关,共带回百姓十二万人,一齐定居在函谷内的苍柏三十五万大军一个时辰内各归其位雷震子在中军设宴款待凯旋的将军们 雷震子道:“这次大家辛苦了,我们在七天内连续攻克了西京、定海、铜鼓三城,斩敌近十万人,损失不到一万人虽然根据计划我们放弃了各城,但是试探的进攻的目的基本达到了,我感觉,我们在实力上,不必熊族战士差,在魔法上也逐渐过对手了现在函谷共有战士总数二百万,正规军队八十万,总人口上千万,大家战意其强,踊跃请战,这是好事” 说道这里,话锋一转:“但是,我们无论哪个方面,都不能和熊族来硬的,所以,我们的主力应在民间进行不对称的战斗,和敌人耗,另一面抓紧生产,要求全部军队均参加生产万一不久后和敌人进行攻坚战,我要求函谷的千万百姓,除了十岁一下的儿童和卧的残疾人都接受一定的军事训练、发给他们武器” 大长老道:“雷帝,连和儿童也要军事训练吗?” 雷震子道:“是的,据说敌人的目的不只是亡国,还是灭种,所以我族的每个人,都要明白我们在做什么不想死就得战传令下去,今后每天的重大事件,都要在各城和各定居点张贴出来,就叫苍木日报” 许邵道:“据我们苍木堂调查,敌人这次带来大量粮食,目前已经围困西京,我们在西京没有任何军队,只是在西京、铜鼓和定海残留的几十万百姓中进了苍木堂暗卡一千人左右由苍木神眼负责” 雷震子道:“二弟这么做很好,这些人一定要可靠,否则我们就很危险” 许邵道:“这些人都受过严格训练,而且全部是单线联系,每个人都和熊族有国仇家恨,家属也在我们这里,应该没问题” 雷震子道:“下一步我们要去苍松看看了,请四弟留守此地,或攻或守,我比较放心,一会大家到内殿来一下请大长老说说苍松的情况” 大长老道:“雷帝,我们国家自从百年前您的四世孙木神君大帝兵解,由他的三个王子――铁幕、铁嵩、铁雷继承霸业,但是三人不合,各自成立巨木、苍松和雷木三个国家,一时内纷纷,不支持分裂和拥兵的各城主也各自为战,成立了大大小小二十个诸侯国家结果打了二十多年,大家损耗不少,又和平了一段,直到二十年前内又起,巨木的铁幕王被大臣ua木雄和武将齐藤密谋杀死,铁嵩为了给这个虽然不和但也是亲哥哥的铁幕报仇,出兵入侵巨木,不到一年斩杀齐藤,而ua木雄则带兵逃到北国,而世上传言铁幕是铁嵩派人杀死的,嫁祸ua木雄等人,为的是一统江山” 铁雷相信这一切,还深信铁嵩会来杀自己,于是暗地勾结红鬼国联手对付铁嵩,可是没想到,派去的刺客被铁嵩发现,并查问了出来,导致两国开战开战初期,苍松节节胜利,红国并不愿多死伤人马,所以雷木被打的没法子还手,但是后期铁嵩称帝,号苍松大帝,从此脾气火爆,怀疑手下大将叛变,杀了不少名将,加上ua木雄从熊族借兵南下,铁嵩腹背受敌,只好退兵” “哪知熊族不甘心得到一点金银好处,杀了ua木雄,并吞了巨木,红鬼也控制了铁雷,铁嵩起兵五次攻打熊族,最后传言被手下宰相木青峰和皇后藤氏毒死,不知所终,铁嵩的小儿子水木继承王位,但是朝野奸臣四起,分别暗通红鬼和熊族,以致苍松没落,而铁雷被红用计练功走火,下身瘫痪,基本上被软禁了,所以雷木几乎是红的天下红和熊族不同,他们最爱用计,不愿动刀兵,几乎不费一兵一卒,就统治了雷木上千万百姓,而且他们也不屠杀,只是榨取木族百姓,比熊族狡猾的多” 雷震子听罢道:“那么说,红鬼国不是魔法大陆的国家了?” 大长老道:“他们是大海东面赤焰大陆的移民,大约两百年前移居本土,目前有人口千万左右” 雷震子道:“看来苍松的铁嵩还是条汉子,这个国家也许有救目前东面河阳熊族被我们冒苍松军队攻击,他们很可能会对苍松用兵,这些年他们一直在找借口还找不到来所以我准备去苍松一趟,个什么情况,另外我们准备守城,防止敌人攻击函谷,好在这个大城很是易守难攻,他们没个几年是别想攻下来这次又要劳烦四弟了” 无极道:“大哥放心去,我决不会教敌人好过的” 雷震子笑道:“你的本事我们都没法比,不过这次敌人可能会派来高手,他们的八大长老功夫都在我们之上,‘极天云下、沙风铁雨’中的沙风暴我已经会过,果然历害,这次无极不可力敌,我给你留下三样东西,可包万无一失“ 无极道:“大哥还要给我什么宝贝吗?” 雷震子呵呵笑道:“是啊,第一样是个人来人,请姑娘出来” 殿后冰倩拉着一位姑娘,明眸皓齿雕粉琢的人物,一身男儿打扮,英姿勃勃原来是石尊像 雷震子道:“我们昨天回来,冰倩姑娘仔细检查,才知道,在这位姑娘的头顶神庭内,竟然有一根定魂针,这针上有二道符咒,是熊族高人所为,这种邪法在我们中原魔教原本就有,冰倩妹子施救之后,才把这姑娘的神志打开,九窍也随之畅通,原来她是土族公主,名叫石彩岩,土族亡国后漂流到魔法大陆,被一叫极地天魔的人所抓,族人不知下落,昨日我等深谈后,彩岩公主愿意和我们一起,直到找到他们的族人,所以,这个姑娘就jia给四弟了,四弟你要照顾好啊” 彩岩公主对无极拜道:“还请赵王费心”声小到难以听到,害的几人都要运功去听 无极道:“有姑娘相助,守城如反掌尔” 雷震子道:“第二件是极地寒冰刃,估计北国的大将都有类似兵器,是极地晚年寒铁所制,接触敌人,立刻冻结你要好好研究一下”说着,一把流光溢彩的冰剑递给无极,此剑一出,大殿里寒气森森,叫人难以抵抗,众人连忙运功抗寒 无极道:“谢谢大哥,这个我正好要研究一下” 雷震子道:“第三件是师父给你的,一直在我这”说罢,众师兄弟都跪下,听师兄代传师父遗训,雷震子道:“师父说,天魔珠,是我第二代人神体世魔王--天魔道君死后所化,魔王生前杀戮如海,怨气冲天,此珠为此世精华和魔力所聚集,许邵、冰倩、云海、无极、白白你等都是天魔传人,但是唯有无极是天魔化体,可接受此珠,你一人炼珠,众人受益到底可继承多少不知,但是练习天魔功,要在内炼境界以后,不知无极现在如何?” 无极道:“已经达到元婴最后一层无法突破了” 雷震子道:“好,这天魔珠你收好” 说罢,一颗拳头大的铅丸飞起,落在无极身前,突然铅皮开烈,无限霞光照眼,一颗黑火焰的怪珠,在空气里嘶嘶燃烧,为着无极不断旋转,然后呼的一声冲入无极体内,无极全身一动,随即没有动静 雷震子道:“是道?是魔?是佛?是鬼?不必在意,何须挂怀?正道沧桑,世情险恶我等只要潜心修炼,自然可以得登大宝” 雷震子等人再次来到千松国的都城凤凰城,一路上化装成商队,只是这个商队战力太惊人了,共雷震子七人三兽、孤独剑和十名魔法师五十名木族达到“枯、木、逢、un”的木境高手组成 一日正在行进,前面一座高山阻挡,四下都是平原,突然山峦上数骑驰过,一人还放了响箭 许邵是个粗豪之人,笑道:“这里的强盗还很仁义吗,先通知一声” 云海冷笑:“你不知道了,这里不是一群强盗,所以谁先发现猎物谁先发个信号,先来先占” 果然,不多时,又一个旗ua火箭放了出来再一会,满天是信号,什么都有,还有放狼烟的 雷震子大笑:“看来我们是块大宝啊”说着把一个七彩珊瑚拿出来放在马背上赏玩,立时山林间宝气冲天,引来无数窥探 不多时,山林里一阵锣响,数千人马出现,个个ua里胡哨的打扮,为首的有八、九个,一个全身绿巨汉,全身长着长提着大木棍上前道:“我们天目岭的好汉全伙在此,八个寨主齐致,你们有什么宝物美女留下,饶你们不死” 雷震子笑道:“宝物不少,美女不多,只是你们这么多人,抢这一点东西,每人还分不到一点啊?” 那巨汉哈哈大笑:“你伙子你真逗,我们把个寨子里,老子最大,所以你们都是老子的” 旁边一个阴阳人尖声道:“野猪我们可是说好了,谁先发现的谁占,怎么全是你的了?” 那野猪怒道:“丫头,就是我的人先看到的,你看,那狼烟就是我的信号” 阴阳人道:“什么?明明是我的焰火信号先发的,怎么先是你的狼烟?” 野猪道:“你真蠢,你的焰火一点就放,我的狼烟要烧很久才出烟,所以显得慢了而已” 雷震子一听,这个大汉不时傻瓜吗还知道巧言舌辩 一阵纷天目八寨的几个寨主都来了,大寨主就是绰号野猪的巨汉,名叫擂鼓;二寨主是个女子,一身皮衣,绰号蜘蛛,名叫美珠f 第二百三十章渐入佳境 第二百三十章渐入佳境 三寨主就是哪个阴阳人,绰号丫头,名叫胡瓜;剩下的几位寨主也都是分别以木敦、小怪物、飞天蜈蚣、马不理、夜猫子为名,看上去一个个和要饭的无异,盖因此地并无什么经过,都是些穷苦人家出来落草的 雷震子有意调侃,便道:“各位好汉,在下只是路过,所有宝物我们都乐意留下,但是宝物有限,不知你们怎么分发?” 说罢,从乾坤袋里拿出三件宝物,一件八宝珊瑚树,一件是碧y西瓜,一件是牙雕百兽图,三件宝物放在一块巨石上,阳光下,光彩夺目,群盗无不心痒难挠 雷震子等人退后道:“宝物全部在此,我等别无长物,希望可以饶在下一伙的小命” 野猪不耐烦道:“你们都滚,这里没啥事了,我先看到这宝物的,所以吗?” “你说什么?”其余把个寨主纷纷围过来,有的眼里喷火 野猪看看不是头,只好道:“好,这件八宝珊瑚是我的,其余你们分” 七个寨主一齐道:“不行” 野猪急了,把铁bang一横,怒道:“你们待怎的?” 众人犹豫不觉间,雷震子道:“谁的拳头大,宝物自然是谁的,要不做什么强盗?” 二寨主笑道:“你们瞎什么心,先看好自己的脑袋不过说的也是,本来就是出来抢的,当然是谁先抢到是谁的了” 说罢,鞭子一抖,一道黑光向碧y西瓜卷去,其他寨主这才反应过来,长枪段棍,一拥而上,野猪一个横扫,木敦和夜猫子飞了出去,口中骂声不绝,阴阳人“丫头”一闪,身影凭空出现在牙雕旁边,一把抱住牙雕 雷震子看着大吃一惊,似乎这是“瞬移”的功夫,只有传说中到达大乘境界的仙家修炼者,可以使用这种穿梭时空的功夫 如果是大乘期的高手,是永远立于不败之地的不死之身何这样修为的人斗,每个几万年是不死不休的,所以修真界谁也不愿和大乘期的高手结仇 谁知绰号小怪物的寨主,一脚勾住了丫头的脚,另外一脚把丫头替的飞了出去,空中一闪,丫头出现在小怪物的头上,一拳下去打了他个乌眼青 雷震子不禁莞尔,知道这一定是一种接近瞬移效果的小术,争斗了片刻,野猪的力大无穷和丫头的“穿梭术”、蜘蛛的“无影鞭”占了上风,剩下几个寨主都倒地不起,看的喽罗们鸦雀无声 最后,野猪得了珊瑚树、丫头得了牙雕,蜘蛛得了碧y西瓜野猪哈哈大笑,丫头和蜘蛛也娇笑不已,雷震子也扬天大笑,笑的三人奇怪无比 野猪道:“你怎么还不走?鬼笑什么?” 雷震子道:“我的东西还没拿走,当然不能走了” 野猪道:“真是不知死活,弟兄们,给我绑上他” 但见山谷里的弟兄,没有一个动的,都张着嘴巴,僵在当地,阴风吹过,无比的诡异原来当众人争斗时,许邵、云海领着众人,由外到内,全部点了道 野猪等人大惊,大呼“有鬼”撒ui就跑,特别是丫头,抱着牙雕,东西晃,看看要逃了,只见任原野领着十名一起念动咒语,“un藤满壑” 无数山藤的触脚,把把个寨主牢牢困住,仅仅眼珠可以动,一个个被拉到雷震子面前 雷震子看着野猪,笑道:“还跑吗?” 野猪练练摇头,说不出话来 雷震子双眼瞪视丫头的眼睛,片刻间,领悟了“穿梭术”的精髓,这只是一种障眼法,但是确实很有效,瞬移过去的是真身,穿梭过去的是假身,也许以后可以用的到 雷震子笑道:“小任,放了他们” “扑通、扑通”八个寨主蹲坐在地上,狼狈不已 雷震子道:“你等缘何落草为寇?” 野猪大哭道:“我等也是被逼的,为了吃顿饱饭啊,你看我的弟兄,哪个不死一脸菜啊” 丫头也半阴不阳的道:“我们每天也是靠草根度日啊” 雷震子道:“如果给你们粮草装备和兵刃,可愿加入我军?” 众寨主面面相觑,不敢相信有这样的好事 许邵道:“你们面前的是苍木雷帝,还不跪拜” 众人早已风闻苍木雷帝复出,吓的磕头如捣蒜,大呼:“我等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饶命啊” 雷震子叫众人解开喽罗的道,从乾坤袋中拿出大两粮草物资,分发给野猪,把天目岭众匪编入第四军,立即前往向马五处报到野猪等人欣喜不已,早知如此,还落什么草? 一路上,雷震子顺便清理了函谷到凤凰城的商路收编了不少土匪 到了凤凰城,立刻有不少木族暗卡和苍木堂的弟子前来接应,众人暂时住在一个木族大户的铁刀的宅子里,铁刀是伟陀手下贩卖武器的凤凰城代表,绰号“铁刀侠”,前后忙个不停,看到伟陀大将军都站着,他们哪里敢坐,难不成是雷帝御驾到了? 凤凰城苍木堂苍木根须香主下的坛主“罗汉”前来报告:“奇王教主,此地共有我堂五千余人,二百多行业中我堂控制了五十七种,涉足一百二十种,包括冶炼、锻造、漕运、粮食、布匹等每月都有大量的物资运往函谷,函谷主要的产品也由我们这卖出” 许邵道:“明日我们借道去苍松国,你们在这有什么困难吗,尽管说” 罗汉道:“我们在此主要敌对势力有红的米粮商团‘无斗米’和熊族的皮商团‘黑瞎子’,还有当地的民间势力,有个当地的帮会叫‘三分天下会’,所以生意都要ou头3分之一,不然就不断找麻烦,叫我们头疼不已“ 许邵怒道:“这些人杀不死吗?” 罗汉一个大光头,是孤独剑的徒孙,真有点佛的意思,笑道:“呵呵,他们不是杀不死,而是不怕死,杀一个来一群,我们血斗过几回,天天在你口哭闹,我们也拿他们没办法,和气才能生财啊,这里的毒贩、赌局、ji院都是他们的势力,也不知他们的头领是谁,有人说他们是好几个头领,轮值的,所以我们一直受他们挟制” 许邵道:“大哥,你看这事如何处理?” 雷震子道:“我们今天还有时间,不如看看去,大家都留在这,我们兄弟们去就好” 众人打扮一番,好似官宦子弟,带了漂亮的女子出来逛街,叫罗汉化妆成马夫,赶着车带着众人,一会来到市集,正是晚饭时间,到处华灯初上,歌舞生平,有人一夜暴富,有的也千金散尽,红楼楚馆,纸醉金 罗汉道:“我们先去哪?”雷震子道:“就去最大最热闹的地方” 一会儿,在一座极大的宫殿般的楼台前,几人下了马车口热闹非凡,无数人出出入入,马车如龙,锦衣似水口伙计上百,楼顶高挂一匾,上“天意如此阁”雷震子道:“好个天意如此我们正是顺天行事,走,进去看看” 口上来一个伙计道:“几位大豪一看就是外地客商,第一次来我们这,快请了”众人随着小厮进到内,果然豪华无比,到处金碧辉煌、un香处处,一处高大的楼阁前,香烟缭绕下,几株翠柏,下面泉水潺潺,还有几只白鹤正在梳翎大家似乎回忆起在凌霄山上的情景 雷震子一看白鹤,知道此物最厌倦红尘,心中不悦,对白鹤暗暗搜索一番,发现果然有几处禁忌,雷震子一拂袖,白鹤禁忌全除,一声鹤唳,全都振翅腾空,为首一只,反身回来向雷震子点了点头,转身消失无踪客人、小厮们立刻了起来,各自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众人进了大堂,一地都是烟雾,不知如何搞的,烟雾中朵朵紫莲ua,暗自绽放无数美女在堂内起舞,隐隐约约,反令人陶醉金阶y栏后是无数客房,ua木掩映中传来各人声 雷震子问道:“你们此地头牌是谁啊?” 那小厮道?:“自然是紫莲姑娘了,今晚正是紫莲十九岁生辰,将特地出来谢客,诸位可有眼福了,不过诸位可别动粗,不是小的多嘴,别看您身后这几个舞刀棍的主,这里看场子的可是‘三分天下会’的人” 雷震子笑道:“我们生意人,和气生财,怎是闹事的人,打赏” 那小厮接了赏钱,心里欢喜安排雷震子在靠近舞池的雅座坐下,端上美酒饮食,雷震子等人一边饮酒一边四下观瞧只见四处各有桌台三十余张,几乎坐满,各桌间都有鲜ua假山隔开,几乎每人身边都有美女相伴饮酒,这些女子个个年纪轻轻,ua容月貌,不知哪里搜罗来的时下战事纷纷,百姓流离失所者、饿死街头者、无辜被杀者多矣,此地却歌舞升平,极尽奢华雷震子不禁暗皱眉头 再仔细向各处看,雷震子对许邵道:“我感觉这里的摆设暗和九宫八卦,四下的墙边都有高人巡视,看来这里就是三分天下会的核心地带” 许邵道:“刚才三弟出去溜了一圈,说这里机关不少,暗藏地下出气孔,说明这有很大的地宫” 正说话间,歌舞开始,数位女子登台,掌声四起,中间一位绝美女,男装舞剑,许邵道:“这紫莲果然漂亮,当然没俺老婆漂亮”冰倩狠狠瞪了许邵一眼 小厮道:“这时紫莲四大之一的un树姑娘而已” 许邵道:“那紫莲岂不是漂亮的没法说?” 云海道:“那不是要过冰姐姐?” 大家一阵哄笑 只有雷震子一脸严肃道:“上天仙剑法是上天仙剑法” 许邵道:“什么,大哥,你说这个世界也有仙剑吗?” 雷震子道:“这就是仙剑剑法,也是本掌握的仙剑剑法之一,可惜我们以前对仙剑剑法认识不足,认为是修真的旁左道,所以并不深入研究,但是在练功到合体期之前,我们谁也敌不过仙剑高手况且,这个世界如果有仙剑,那么我们就不能过于招摇,万一引来高手,后果不堪设想,何况,有仙剑必有魔剑,也必有其他类似的高人,那就加不好了” 许邵道:“那我们该怎么办是好?” 雷震子咬牙道:“真是这样,我们最好此事一了,就去巨树闭关,十年内争取突破寂灭境界,但是,能不能突破,十年、二十年也未可知” 此时一个小厮上台道:“今日紫莲姑娘寿辰,大家可以进贺,贺得头名者可以晋见姑娘,今晚一切酒菜免费,大家可以畅饮到天明” 台下一片欢呼,一个白衣男装女子,头带紫金冠,上场娇声道:“大家可以进献礼物了,奴家代为收管,如果礼物最为贵重,可以摆在莲台最上,今晚就请进临风快意阁和紫莲姑娘相会” 雷震子道:“这是ji馆歌房常用赚钱的伎俩,但是,今晚我说不得要冒险试试了” 随即下令道:“白莲姑娘,你做我随身童二弟,传令全体戒备,在馆外守候;云海,你带紫儿和y儿、兽灵在房顶接应其他人全部跟从二弟指挥”大家暗声躬身退下 这时,献宝的渐渐多了,那小厮一直唱诺,不曾停歇,最宝贵的礼物目前是极地珊瑚树,是上古珊瑚飘移到苦寒的北海冻于冰中万年所成,价值何止千万此树一出,四下惊呼,卯席的一位熊族公子狂傲异常,大笑道:“快叫那小妞出来陪我,哈哈” 他身边数名大汉,大汉身后有两个人,垂头而立,一个是须发皆白的老人,一个是面如冠y的男孩,两人面无表情,雷震子心中一震,他们的木然表情叫他想起了一个人――石尊 这时一人道朗声道:“我献上家传宝物――黄鹤簪,此物是我苍松国七大瑰宝之一,不知可否比下那破珊瑚” 只见一名潇洒公子,手持王孙扇,把一只竹鹤模样的头饰奉上,那小厮接过 那带紫金冠的女子道:“呵呵,合欢公子果然一掷千金,够爽快,可不知此物有何特殊,也叫秋霜妹妹开开眼界” 那公子身后一名老者道:“丫头,看好了”口中念念有词,手指一指那簪子,一只黄鹤灵破簪而出,托起老者,绕殿飞了一圈,才缓缓落下 合欢公子道:“骑鹤西归,天无涯这黄鹤簪如何?” 那秋霜拜道:“此物弥足珍贵,恐怕只应神仙有,可称第一” 冰国公子不说话了,暗暗和手下商议合欢公子身后的老人道:“此物天下至宝,可否请我家公子进去了?” 这时一个红人站起来道:“且慢,我献上火灵珠,乃是天下一百零八奇珠之一,此珠天地之初所产,共剩下三颗除了我这颗,另外两颗在我国君主和太子哪里,此物可谓传国之宝了不知众位可有识货之人” 雷震子看去,那人中年文士打扮,身上暗自烈焰腾腾,手中一颗暗红珠子异彩流转,那珠子无风自动,飘在半空,场上众人鸦雀无声,都知道这是天下至宝沌初开之物,恐怕今天要他为冠军,夺得ua魁了气势火成君心里只有算盘,一旦得到紫莲,火灵珠他自会召回,岂能把国宝外传? 秋霜道:“公子此宝果然第一,看来今晚定是公子夺得ua魁,不知大家可有异议?”眼光向雷震子等人瞟来雷震子急运“潜神术”,那女子被看的一晕,连忙道:“如无其他,我可要回奏小姐了” 雷震子一眼看去,从秋霜眼里映出紫莲的样子,那女子果然集万美于一身丽清纯,眉宇间是英气勃勃,充满天地清明之意,动人心魄,连雷震子九世修行之人,惊之余,都起了鸳侣的想法,天下竟有这样的女子 听得那合欢公子恨声道:“火成君,你够狠,连曲火大人传给你的至宝你也敢献了,你不怕你们国主烈焰神君治你的大罪吗” 那火成君是驻派此地的烈焰最高长官,见他懒散道:“治罪?紫莲ua下死,做鬼也风流我看你这uaua公子今晚是没希望了” 合欢公子气的拂袖而去冰国那公子也无言了这时,雷震子忽然道:“秋霜姑娘,我是一介白丁,仰慕紫莲姑娘芳名,今日献上一物,略表寸心” 旁边众人道:“还有比火灵珠珍贵的东西吗?我看你别献丑了” 秋霜一看,正是刚才看到自己心里去的那个男子,英气逼人,五缕长髯,眉目如画,画中人物也,手中一个y珠,暗淡无光 秋霜道:“不知阁下所献何物?” 大家一看,都哈哈大笑:“一个破石头,也算宝物吗?哈哈” 雷震子道:“可拿那火灵珠一试” 秋霜把火灵珠拿到雷震子近前,运力一逼,火灵珠在空中瞬间烈焰纷纷,盘绕不已,如同一个斗大的紫金火球众人无不喝彩,雷震子把浑元珠升起,那珠子并无异相,众人嘘声一片 片刻之后,那火灵珠围绕浑元珠不断旋转,越来越快,似乎是有个无形的漩涡,最后轰的一声,火灵珠冲进浑元珠消失不见那浑元珠突然放出异彩,各光芒流转不定,照的大殿上光怪陆离,终于慢慢暗淡,如同刚才一样 那文士惊呼:“浑元珠这是天地之初产生一百零八珠的母珠-浑元珠,据说现在这一百零八珠也只有二十几颗,其余的都回归了浑元珠了,难道这真的是那玩意?” 一位德高老者道:“这浑元珠只是传说,据说千年前早已跟着苍木大帝雷震雷升仙而去,怎么会在这里呢?” 那文士道:“不错,但是这的确是浑元珠,不然我的火灵怎会被它吞掉?难道天下还有别的什么能做到这一点吗?” 那老者问雷震子道:“你是何人?怎样得到此物的,难道不知到这东西是升仙的必备之物,此物一出,天下不知又要多少纷争,哪个国君不想得到这宝贝,我看你还是逃命去” 雷震子笑道:“你问我是谁吗?在下姓雷,名振雷,号雷震子人称洪荒大帝” 此话一出,众人惊疑不定,那文士张口结舌,老人也不再言语,有人嘲笑不堪,场面成一团 秋霜道:“大家安静,不管这位先生是谁,此物是浑元珠无疑,不需再争议,今晚便是先生夺得ua魁,先生,请跟我来” 雷震子跟随秋霜之后,带白姑娘伴的童进了内殿,许邵等人暗自监视众人但见冰国那公子暗自吩咐手下,纷纷离去,云海马上跟了出去,查看动静官驿的众人,都已经轻装打扮,手持利刃,埋伏在馆外,五千多苍木堂教众也纷纷收拾兵器马匹,在不远处集结 时值un天的夜晚,黑风送暖,万物流香,嫩叶如铃无边风月的天意如此阁外,杀意正浓 雷震子随秋霜进入内堂,穿过ua蹊、莲池、藤苑、梅林,前面一座精巧的楼台,个飞龙舞凤的大字“临风快意”,殿前黄灯温暖,垂幕飘让人产生想要归家的感觉,雷震子对这种感觉却陌生的很,白姑娘却似乎回到仙踪林的感觉,心中一片宁静 雷震子在楼前矗立片刻,等待秋霜汇报,远处竟然有雷声隐隐响起来,凉凉的风也似乎吹动,忽听一个声音传来,音韵正大,清冽而甘甜,丝毫没有陌生和做作,扣着雷震子的心扉道:“先生远来,竟送奴家重宝,却何故y阶矗立,风雨中宵?” 雷震子道:“在下未得首肯,岂敢跃雷池一步,唐突佳人” 那声音似乎不是人间有的,带万种风情,有似千丈豪情,温柔中有温暖泣中带冰硝,又道:“先生自称雷帝,想那雷帝是何许人也,万龄豪仙,岂会贪恋我等虚幻年华?” 雷震子道:“姑娘谬赞,雷震子也是眼凡胎,但求一见芳颜” 那女子轻声哀叹,似乎是千年的怨恨,如冰河融化,渐渐流向大海,再道:“先生请进,但愿先生见了我,今后风雨天涯,不要怪我” 雷震子心里一紧,似乎是要感应那种悲凉和寂寞,凝神收气,默运十重凌霄功,发现并无异样,看了白莲姑娘一眼,两人步 楼里设施简单,四处几乎都是藤竹家什,中央垂帘后,两个美丽的传奇的女子站立两边,两人无论身材、样貌、风韵都是万里无一的美女,而且年轻、充满活力,中间坐着一人,手拂一琴,面目被帘子深处遮挡,不是很清楚,饶是如此,雷震子和白莲心中如中大锤跳不已 雷震子道:“在下雷震子,见了姑娘才知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远来美丽的容貌也有这样的力量” 那女子叹道:“唉,都是我样子惹祸,害的无数事端,这,这岂是我愿”叹息滞后弥远,渐不可闻,但是余音袅袅,如果此人唱得一曲,但岂止叫人心旌摇而已 雷震子道:“姑娘寿辰,我也无什么贺礼,除了这浑元珠外,自备一点礼物,还请收下” 说罢拿出南海龙珠十颗,jia给白姑娘送上旁边的一个女子接过道:“小姐,先生送上极品龙珠十颗”那女子惊道:“雷帝神人也,此物服食一颗,可以延年百岁,青un永驻,奈何肯于在下” 雷震子道:“宝剑赠烈士,明珠配佳人” 那女子道:“快雪、时晴,你们退下,你们四人主意四周防范,我要和先生深谈” 雷震子只好道:“白妹,你也暂时退下” 白莲姑娘没奈何,把天魔琴放在地上,同快雪时晴两人也相继退下 那女子一挥手,竹帘升起,缱倦的y颜出现在雷震子面前,一双秋水般的深眸看着雷震子,两人无语间,万种深情涌上各自心间,如万马奔腾水来去,震得雷震子双耳翁鸣,两人都是内力极深之人,感情乍动,如冰河倒挂,山河破裂,神魂jia融间竟各自运上内力,一时房间里全是暗兰的闪电,无声的闪耀半晌,两人警觉,慌忙各收敛两人一jia眸间,各自的潜神术都已发挥,立时如相jia数十年的好友一般,相互了解那女子含羞道:“先生,这可如何是好,你、你、我…” 雷震子以食指抵嘴,示意不要多说,两人再度端坐凝视,四目相jia,渐渐进入佳境,快意望、爱恋、思念万般念头反复冲击脑海,两人不由得想放声呻此中快意,常人难以理解,不多时,两人大汗淋漓 那女子道:“雷帝,且慢,此地很是危险,请随我来“窗外道:“美女,哪里去哈哈,今天我看你只能随我来了“说着,五人飞了进来,外边呼声大作,似是白姑娘和四婢女在外面打起来了,这五人中间正是冰国公子,四面各有是个怪人,一个是须发皆白的老者,一个是年轻俊美的少年,一个是虎背熊腰的大汉,一个是身材玲珑的美丽少女,都是一身紧装 那公子道:“吖,丫头,你可真漂亮,真的太美了,我是冰国三王子殿下察哈太,这四位可不是我的手下,是我们老祖宗座前“扬天长笑、虎步龙行”八大弟子的虎系四人,特地派来收拾这小子的丫头,快跟我来,别误伤了你” 雷震子一惊,这冰国有个极地天魔,只是听说而已,这四人到底什么功夫,自己一点也不知,现在通知许邵也晚了,当下把浑元珠扔给紫莲,天魔琴提在手里,凝神戒备 那老者道:“奉命,杀戮” 四人立刻把雷震子包围起来 老者道:“护法” 然后身上霞光万道,伍彩光飞到雷震子身前,雷震子刚想躲,那大汉道:“定神” 雷震子忽然动弹不得,运力越大,越是难以动弹,五道彩光打到身上,雷震子仔细观瞧,身上红光是死火烧身;脚下是土掩把自己抓住,渐渐逼近;面部被黑水包着,似乎有很大毒数百金光是多种金属暗器,刺在身边,一颗老树根盘住脖子,正在吸收自己的灵气幸亏身穿八宝道氅,五行术暂时攻不进来 那老人也是吃惊,加大功力,雷震子的道袍渐渐变红,虽然烧不到雷震子,炙热的气流,叫雷震子也不敢吐纳呼吸 紫莲道:“休伤我的客人”反手拔出一把灿烂水晶剑,御剑杀向老者,竟是最高的上天仙剑法旁边一个俊美少年一连几个筋斗飞来,姿势各有不同,把水晶剑拨了五下,竟然拨的紫莲连人带剑飞了回去,同时向紫莲打出一把桌上的瓜子,这写瓜子竟然排成整齐的十三个圆圈飞来,那少年信手把案几提起,几下就驳成一把大木刀,向不可思议的角度砍来 紫莲仙剑一摆,那木刀断成了三段,那少年大喝一声,脚踢一段撞向另一段,另一段碎开,竟分十几个方向飞来,其中一块还把第三块也了回去,那少年一把抄住这是什么准头? 紫莲把浑元珠一按,一个光圈打出,把全部木屑挡在地上 雷震子暗想这綑住自己的力量是什么?决不是功力或魔法,难道是神力?念力?精神力?这时另外哪个女子念动咒语,如风魔一般,全身颤,看了叫人有难以抑制的冲动,雷震子道:“不好,是移星**”这个不能硬接,宇宙天行之力如何能挡眼一段黑影慢慢移来,连楼都被慢慢的无声推倒,可见其力量的沛然磅礴 突然,白姑娘冲了进来,脸上尚有血痕,怒道:“地王穿心”手里一闪就是三针,那大汉大吼一声,翻身躲过两针,第三针穿心而过,再也难以抵挡,翻身跳出墙外,雷震子赶紧借力打力,把五行术转到移星,自己向后躲开,轰的一声,整个楼台都塌了,众人飞身冲到楼外,白姑娘有道:“无影无踪”三根针突然不见了,只见那俊美少年不断提物空挡,什么挡什么毁,那少年步步后退,却没有逃跑的意思 只见那风魔女子道:“天地玄黄三才阵”三人把雷震子白白和紫莲围在当中,正要发难,一人飞到阵中,劈手就是一道黑火,怒道:“还我火灵珠来”正是火成君 雷震子和紫莲不怕死火,但是白莲不行,赶紧跳开,外面又跳进两人,也是赤焰高手,其中一人道:“我们是曲火双雕,还不投降” 原来是烈焰第一高手曲火真原的两个弟子,据说已经达到烈焰红族“天、地、洪、炉、”的洪炉之境雷震子看这6人无一不是难敌的好手,跟何况那大汉就在墙外等待机会天魔琴的双剑又不能用,不然误伤两个女子不好了 正焦急间,un夜风雨突至,雨点击打着莲台,池塘里紫莲一起盛开,怒放整个院里全是紫光芒,柔和而宁静六人一看此等异相,赶紧运力全劲攻向雷震子,那大汉颤颤站在墙外,怒道:“定神” 雷震子再次不能动弹,这时各种功夫如暴雨山洪倾斜过来,全部打在雷震子身上,雷震子口喷鲜血,倒地不起,咬牙拔出天魔琴,六人再击,白莲姑娘和紫莲一起上前阻挡,白莲姑娘当场昏倒,而紫莲则重伤倒地,雷震子勉励接下,再也无力施法发剑 六人第三次联手攻来,这次各人用尽全力,不想却被雷震子身前的一道金光挡住,金光中一个道士身影出现,五行术打在金光上,消失了,劲力反噬,那老人立刻倒地、身殪;移星术击中金光,竟然无什么影响,那女子和察和太翻身逃走;火成君浑身是水,怎么也挥不去,惨号倒地;曲火双雕也赶快逃走;那少年双手舞,不成章法,扑地不起;那大汉扬天吐了口血,摔到了墙后 紫莲跪下道:“师父您来了” 雷震子则惊道:“青莲怎么是你” 来人正是青莲居士,青莲笑道:“师兄,贫道辑首了,你几个还没还我的池塘,就想死啊,那可不行” 雷震子道:“师父他老人家呢?” 青莲道:“师父?我也找不到他,说什么百年再见,我看你们来这我也跟来了,结果也回不去了,在这逛了很久,左右无事,开了这家小店为生你们太不象话,怎么可以砸我的店呢?等下次九星连珠,我就可以回去” 雷震子道:“那你怎么不来找我们?你这死道士,装神鬼的怪不得有是什么白鹤,有是莲ua的,还什么临风快意、天意如此的” 青莲道:“师父不叫我和你们联系,我哪敢啊?” 雷震子道:“你见过师父吗?” 青莲道:“没有,但是师父给我留了言,师父上天入地,来这根本不用多废话,也不用什么九星连珠,师父叫我在这建一个天地岁月殿,说有机会送给你我这才在这等你” 雷震子道:“唉,也是,这次不是你,我恐怕就完了” 青莲道:“非也,你体内的雷帝内力并未发作,不然我也不用出来,雷帝我可认识,乖乖不得了,乖乖也了不得” 雷震子道:“什么叫天地岁月殿?” 青莲道:“简单说是个结界,就是师父,咳咳,也攻不进来,当然,那是我吹牛,不过这个结界是可以调整时间和空间的,最多可以调为1:365,即天对时” “天对时?” 雷震子道:“那今后你准备和我们一起,还是自己藏起来?” 青莲道:“什么叫藏啊,我还是自己呆着,有事你再来找我,这里的天地岁月殿就是给你建的,紫莲是我收养调教的,送给你当老婆,哈哈,我看她也ing愿意我走了我来的事别到处说啊~” 说罢化做金光飞走,只羞的紫莲脸红如莲 许邵带大队人马杀了进来,手起剑落,把老者和火成君的头砍了下来,云海则点了那少年的众人把大汉拖回来,那大汉也几乎丧命了众人不知就里,把这七人的随从一干人等抓到馆驿,严加拷问 一问之下,原来这火成君是红的米粮商团‘五斗米’的宗主,冰国3王子是熊族的皮商团‘黑瞎子’的头领,极地天魔座下的八大弟子“扬天长笑、虎步龙行”中的“虎头”、“奇步”、“老龙”和“神行”四人就是四个杀手,“神行”和王子跑了,其他的尽数被或杀或擒‘三分天下会’则是青莲老道的势力 第二天,雷震子把紫莲和un树、秋霜、快雪、时晴四人介绍给大家,犹豫半天,道:“我也不知该怎么说,我们修道之人,一切是缘法,不求形式,如果紫莲姑娘愿意,今后就跟着我” 众人大笑,纷纷祝贺,其实白莲心里早就对雷震子芳心暗许,紫莲是加愿意的,大家把酒相庆,直至日落西山 赵无极彻夜未眠,虽然un夜喜雨,还是有些许寒意类似布谷鸟的叫声一直未断赵无极苦思天魔功,据他自己揣测,天魔道君当年是一直走的正道,而晚年才走入了魔道,不象自己,一开始就走入魔道,越来越远,近来自己加嗜好血和杀戮,有时无人时几乎想去吸食活人的血,看到一地流淌的红液体,心中竟然很是快慰 自从天魔珠入体,似乎魔猛活泼,深夜静坐,连无数魑魅魍魉都在四下聚集听他讲座,最近有几个猛鬼和山里妖精静夜来参拜,手下现在竟然有了一支千人的妖魔大军,都是嗜血的狂魔f 第二百三十一章太白子再现 //文字音速首发!第二百三十一章太白子再现 白天在大街上,开始讨厌太阳,以致用斗篷头,吸食过多死人灵魂和功力的缘故,自己体内生了极大变化,功力可能已经远远出了大哥和二哥,甚至背部有无形质翅膀生出的现象和月夜不自觉变身为兽的情况生,所以在住处千丈内不得有任何自己的手下和活人 辟神剑甚至于最近和自己生了jia流,无数修真者死去的灵魂和内力从剑里传来,很多死者当年的修为比大师兄的功力还高,这样一来倒好,内力再也装不下了,元婴的境界已经突破,寂灭,这个境界是这么神奇,天目已经开了五成,可以看到身后,也不必睁眼,天听也初步有了,可以听到城里任何人的说话,嘈杂了还得运功关闭 很多魔道修炼到此就会遇到天谴,可是一直却没有,这是因为大师兄教的凌霄功,这是正道,也是王道,是白道,什么功夫用凌霄功来炼,都不会走样,就象沙漠中的一条直路或阵法里唯一的生路,真是奇妙 天亮了,大长老回来了,见了赵王道:“赵王,属下按您所说,用移树填山法术把来函谷的路都封闭、转弯了,除了飞鸟什么也找不到这来” 无极看着越来越年轻的**师道:“恩,知道了,快去研究的法术,我的军队等着用” **师看了看赵王,退下了,心里惊疑不定:“赵王的内力竟然过了修炼百年的自己,这简直是不可能的,而且,还是过了很多,这也太神奇了” 其实,象大长老这样的修真人士,被炼魔在辟神剑里的何止几十个 **师边走边想:“赵王两边的几个黑甲战士,根本不是木族人,而是…不是人,虽然在黑甲后面,但是这些人的魔太大,有的还在滴下绿的液体,其中一个好象是百年前我和其他族长老追杀了三年失踪的吸血鬼王” 大长老找到圣v和圣v纳木卓玛的妹妹采兰卓玛两人道:“我看赵王现在功夫越来越邪你们怎么看?“ 两位v孩也表示了担心,圣v道:“我看等雷帝回来再说,不知他们怎么样了呢?” 采兰道:“怎么,姐姐是不是担心雷帝啊?” 纳木生气道:“我看你担心云海哥哥才是” 这是有人进来报:“大长老,西京已经告破,熊族将军大雷霆,我们的人都躲到预先挖好的地道里,到也基本没有什么损失只是很多不肯撤退的百姓被斩杀了” 大长老道:“报告赵王了吗?” 那人道:“报告了” 大长老道:“他怎么说?” 那人道:“赵王命令奇王手下的上万个分队埋伏好,准备击杀熊族的分队” 大长老道:“什么熊族的分队?” 那人道:“应该是熊族前来探路的分队” 雷震子一行住了三天,第三天雷震子跟紫莲看了“天地与岁月之殿”,是个完全封闭在地下的大殿,殿很,上面只有8个字“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众人进去后壁徒然,仔细找了半天也没东西,呆了半个时辰,雷震子只好出来,嘴里暗骂青莲骗人,出来看到许邵,许邵问道:“你刚进去怎么就出来了?里面有什么?”雷震子道:“刚进去,我进去半个时辰了”许邵道:“胡说吗,我看见你前脚进去,我跟到口你就出来了”雷震子道:“啊?” 两人面面相觑,然后都恍然大悟,同时道:“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两人把流一个时辰的两个沙漏,一个摆在前,一个抬到殿里,果然,里面的滴完了,外面的还没滴,紫莲道:“师父还说,这个殿可反过来用” 许邵道:“紫姑娘,不,嫂子?你声音怎么这么好听啊?” 雷震子道:“呵呵,反过来我们在里面一天,外面就一年了?那练天不就等于练上百年吗?” 许邵道:“那不行,还是练上一天等于外面百年比较好” 雷震子道:“好,我们就去练上一天” 众人进了大殿一天,众位战士在口保护,到第二天,八个人出来了,看上去很不一样,好象过了很久很久,胡子杂他们不知道,在这里面,众人苦苦练了一年,几乎毫无杂念的锤炼,八人都进入了开元境界,雷震子是到达开元的终极境界,身体几乎轻的还剩三四十斤的样子,开了天目天听,能纵天诛地灭剑自若了 雷震子道:“众位,我们之所以这么快,这大殿有其特别的功效,灵气特别足,还有就是四弟也达到了寂灭之境,不然你们也不可能突破寂灭的瓶颈看来,无极悟出一部分魔珠的道理了” “下一步,我们该炼自己的法器了,当然,这要机缘巧合我们炼器的水平还很低” 众人经过一年在一起,加心神相通,都很是喜悦整顿的衣装,好好的洗了个澡,留下苍木堂人众继续留守,其余人马向东进绕过熊族的军力,进入苍松国国境,苍松地大物博,原苍木国都天京在此,进入苍松,要经过边城重镇河间、中原重镇大泽才到现在也是苍木的国都天京 许邵在雷震子:“大哥,我们来苍松的目的是为什么?” 雷震子道:“我想来看看这里还有没有敢于反抗侵略的名臣大将,还有铁嵩是怎么死的,他毕竟是我的后人,再就是看能不能在苍松建立我们的部队,关建时刻两面攻击熊族的势力” 前面探马来报:“主人,据此五里,河间城马上就到了,河间共有人口三百万人,驻军二十五万,守将是苍松边防大将林名上将军,有两个副将是姜傲雪、范欺霜其中姜傲雪号称‘木虎’,范欺霜号‘战龙’,有万夫不挡之勇” 雷震子道:“天不早,我们尽快进城” 众人加快马步,前面一座青黑高城矗立,箭楼高入云端,上面旌旗飘飘,铁风洒洒城就快要关闭,众人赶紧jia上通商文牒,进了河间城,刚刚进来,深重的大渐渐关闭了,城上挑起风灯和防敌幡,吊桥拉起城墙上贴满了人头告示,细看有杀人要犯、采1a贼、通敌者和国家政治要犯等等上百人 雷震子道:“这里看来是军队管理,还真的搞的不错” 许邵道:“我们的人来接应了,我们去官驿还是到属下家中?” 雷震子道:“去家里,官驿必然盘查严格” 许邵称是,大家来到一个大户人家,正是苍木堂分坛主“山树“的家,山树人五十开外,这在木族就相当于伙子,许邵嘉奖一番,全队进驻后院后院下还有个地宫,面积不,各种武器辎重都有,看来这山树是个有头脑的坛主后院的中厅,临时作为指挥所,雷震子谨慎起见,命大家全部换上苍松的衣服,把马匹分散到各处饲养 当晚饭后,雷震子和许邵决定出逛逛,仅带了三名v眷,城里倒也歌舞升平,来到城市中心,一处酒楼拔地而起,几人决定进去喝上一杯,一个厮迎出来笑道:“客官快请,刚腾出一间雅座,请您移步上二楼” 然后狂喊道:“来客人来” 众人上了二楼,饶是三位v子轻纱面,还是引来无数目光,白姑娘清丽脱俗、冰姑娘欺霜胜雪,紫莲姑娘不言不语轻纱面,但是仍透出的美丽气质叫人陶醉,如果真的在此1面,就连雷震子都不能承受的容貌当时就能颠倒众生 五人进了雅间,还是听到外面议论纷纷雷震子笑道:“都是三位美v太美了,这里哪有你们这样的国啊” 白姑娘嗔道:“还不是便宜了你们” 众人大笑,酒菜果然不错,雷震子开始到了辟五谷的阶段,吃不吃都无所谓生也不是爱饮酒只是凭窗眺望,长街上有赌房、ji院、酒楼和客栈,无数厮jiv来往穿梭,很是热闹正饮酒间,厮急急跑进来道:“大爷们,不好了,烈焰上国的使臣来了,众位快从后面走他们包了酒楼啊,咱家得罪不起” 许邵怒道:“你胡说什么,他们来他们的,关我们何事?” 厮急道:“大爷,我们不要你的酒钱,但求快走” 正争执间,无数士兵咚咚的上楼,铁甲铿锵,厮急道:“来不及来不及了,我把挡住,你们千万别出声啊” 厮出去用大厨堵上雅间的听的外面人生嘈杂,叫骂声不绝,一会全无动静,雷震子从楼上一看,几顶轿子来到楼下,三四个文武大员寒暄上的楼来 众人静坐开天目,运天听,渐渐入定,听的一个武将道:“上使来此,我等未曾远迎,真的好生失礼啊,今晚特来此接风洗尘” 那上使就是红的特使,道:“将军言重了,我这次是紧急受命而来,岂能大张旗鼓?哪个哪个,两位副将军怎么没来啊?” 那将军道:“呵呵,那两人今晚守城,故此不能来迎”说这话,这将军似乎对这事很是不悦 上使道:“那是要事,理当不来啊,呵呵,这个这个,这几位是?” 将军道:“这几位是我的军师参谋长马连、城管提督赵凯将军和地方司衙赵俊雅大人” 众人一一见过,敢情此城的军政大员都来了 酒过三巡,将军道:“不知上使此来是为了?” 上使道:“我奉我主之命,前来jia待三件事” 将军道:“洗耳恭听” 上使道:“这个这个” 将军道:“没关系,在座都是自己人上刀山一起上的” 上使这才道:“哪个,我主的意思是:第冰**队好像和土匪开战,有人冒你们的名攻打了铜鼓,杀死了二万多人可有此事?” 将军道:“绝对没有哪有此事?” 上使道:“熊族明日可能就兵前来,估计要攻下此城,进行屠杀” 那将军道:“这如何是好?” 上使道:“我主的意思是硬打不是怕他,而是现在不是时候啊,最好是我们弃城而去,叫他们杀几个人消消气算了” 将军大惊,道:“弃城,我们不得叫圣上砍了才怪” 使臣道:“这个不必担心,熊族杀完就走,你们再回来就是,到时可以报上将军使计骗熊族入城,然后杀败他们,斩敌多少多少,重收复失地的战报啊” 那将军道:“上使怎知熊族会撤兵呢?” 上使哈哈大笑:“这个简单,只要给他们万两黄金即可了” 将军张大嘴问到:“什么?万两?我哪有这么多?” 上使脸一变,怒道:“你敢说没有,只是我国也给了你几倍这个数了” 众人一阵议论,将军尴尬道:“那好,只是” 上使立刻明白,道:“别只是了,第二件事就是你的两个副将,听说将军早有不满,这次我主要你除掉他们” 将军大惊:“什么,我怎么能除的掉,打也打不过,他们还是天子生,我整也整不了啊” 使臣道:“这个好说,我来解决,只要将军把他们明天叫到这来就好了” 将军道:“这个好说,多谢上使请问还有何事?” 使臣道:“恩,哪个,我主第三件事是,他正炼火焰魔功,紧要关头,要你准备一百个一十五岁的v童送去” 将军道:“这如何办的到?” 使臣道:“城破这些人也是死,你趁抓几个就是,就说是熊族所为就是了呵呵另外,这是我主将令” 说着拿出一物念道:“烈焰北战区司令谕:封河间城统领林名为烈焰国北区统治军军长、河间城城主,一干部下自行封赏,特赠宝马十匹,军车百量、弓矛若干” 将军跪地领命 气的隔壁许邵钢牙咬碎,怒不可遏,呼的拔剑站起 “飞鸟?”大长老的话提醒了无极,无极立刻下令:“第一军团、第二军团凤翼天翔战士集合” 不多时,二百多凤翼天翔战士集合了,两员大将分别是第一军团特种作战队长木尊者和第二军团的铁翼团长木顽石无极下令道:“你们在函谷东南五十里昼夜巡逻,凡是现有飞龙靠近,一定要击落,不管什么原因,不能叫任何一只活这回去大长老刚刚研究的木族魔法定身术,现在派十名魔法师传授你们,空中使用这招尤为管用去” 两将领命而去,无极对手下招的四大鬼将――吸血鬼王、千变尸王、冥河水鬼、死灵渊主道:“你们怎么看?” 鬼王全身罩在黑甲里,黑甲是伟陀为无极研究的可以躲避阳光的法盔,鬼王道:“魔君,那飞龙并不一定只派往西北,其余的都能回去西京,这不等于说明西北有问题吗?” 无极点头道:“看来一战难免,我们是主动出击?还是守城呢?” 尸王浑身是尸臭,但是他却是千年前雷帝纵横天下时的威武大将军木鬼,雷帝失踪后不服管教,带了一万死士在墓地里自杀殉主,然而怨气难散余大军变成了鬼军,除非把他们剁碎,否则死是死不了,所以是无敌尸王高大无比,嘎嘎笑道:“就怕他们不来,叫他们见见我千年前杀人的功夫,嘎嘎” 水鬼道:“魔君,我们不如分兵到城外个几十万,到时来个里应外合,我也增加几个徒孙啊,还可以好好喝点血” “血”五人站了前来,仰天嘶号 雷震子敢忙摁住许邵,声道:“我们先别急,稍安勿燥,今晚有事情搞了”等了片刻,众人离去,雷震子仰脖和了一杯酒道:“回去再说” 路上众人上车回住处――山宅,路上许邵说:“大哥,房顶上有人跟着我们要不要干掉他?” 雷震子道:“不必,叫他跟来,你先回去,叫众人不要出手” 许邵随即下了车,在暗影里看那人高飞低走过去,才施展轻功回府安排,不多时雷震子车辆进了大院,雷震子到中厅端坐,许邵道:“那人到后院去了,在假山下潜伏” 雷震子道:“不要打草惊蛇” 雷震子叫来大家,道:“我们子弟可有认得姜、范二将的吗?” 苍木堂的山树道:“姜将军是弟内弟,不知雷帝有何差遣?” 雷震子道:“我一会要见他,就我和许邵去” 山树道:“的理当尽力而为” 雷震子道:“胡孙,你和兽灵去监视假山哪个人,等我回来禀报” 胡孙目前虽然脱了尾巴,本领究竟多高谁也不知,但是智力还是没多少长进,雷震子仔细看过,胡孙的脑子被一种神奇的力量封印了,所以一直停留在顽童的状态 雷震子道:“我们去会会傲雪将军” 那夜行人溜入后院,找到紫莲和白莲的住处,探身一看,两位v子正在洗浴衣,那人看的心痒难搔这人倒也不是无能之辈,自怀里拿出一个金瓶,对着窗口,念动咒语,紫莲和白白立时被吸到瓶里,连呼叫都没来的及,那人窜上假山,准备逃走,忽然看到两个人影跟了过来,那人正是采1ayi贼赵无良,赵无良一看逃不了,立刻藏身假山,嘿嘿一笑,潜入瓶中,地上,那瓶化成一块尖石,再也难以现 众人寻找不到,只得醉了出去赵无良看到四下无人,赶劲逃回老巢 到了老巢,一个地宫里面,他不知两v历害,把两人倒出瓶子,用绳子綑住,两人的功夫绳子如何绑的住,紫莲示意白莲先别动手,看这贼还要干什么,只见那贼把两人绑定,将两人投入一个暗道,里面竟然大有天地,上来数名壮男,把两人抬到里面,只见几百美v关在地宫各处还有不少十几岁的孩个个垂头丧气,似乎抓来很久了 军营外,寒风瑟瑟,u寒还料峭,三人等了片刻,中军回报道:“将军刚巡营回来,衣甲未脱,叫你们快快进去” 不多时,三人来到中军前,两轮明月在天中,姜将军走出大营,但见此人七尺身材,五绺短须,一派正气,头顶钢盔身着重甲,见了山树道:“內兄深夜造访,可是家中有什么要事?” 山树道:“此地不易说话,我们里面详谈” 四人入大帐,帐内十分简朴大家席地而坐后 雷震子道:“将军,恕我直言,今晚不得以前来见你,是有关将军和满城百姓生死大事” 傲雪将军道:“请问先生是谁?” 雷震子道:“我乃雷震子,这位是许邵,将军,实不相瞒,我就是苍木雷帝” 傲雪将军道:“什么,雷帝,你说你是千年前一统魔法大陆的雷帝?” 雷震子道:“正是,你可以不信,不过今晚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明天晚间,熊族大军会攻城,而烈焰国已经和林名商量要弃城,怕你和欺霜将军不同意,明日在第一楼要加害将军你” 傲雪将军大怒:“你等看来是jia细,竟然来离间我和将军,看剑” 说罢,o1剑分心刺来,许邵一边拔列天相隔,列天是魔王至宝,为九天陨石所炼化铸就,落地而没,遇铁而入,连轩辕古剑也开断,寻常兵刃一遇则断,卡查一声,傲雪剑断,列天横在肩头,半晌,傲雪的重甲也卡的一声断裂 雷震子道:“将军,怎如此焦急,我等要加害于你,何必废如许舌?你若不信,明日看有无熊族大军,林名是否叫你两人去第一楼就是了,我等自会在第一楼相救” 傲雪紧皱眉头道:“好,就算你说的对,你等要我如何?” 雷震子道:“铁嵩生死不知,其子昏庸,我等前去天京就是解开这个秘密,还请将军守城呼应” 傲雪道:“守城是我等天职,王室的事我不便a手,如果你说的属实,我等自会接应” 雷震子看看许邵,许邵收了列天,对傲雪道:“我是苍木堂堂主,令兄也是我堂坛主,他可见过我国盛况,不日将一统天下,还请将军深虑,一并告知欺霜将军我们告辞了” 山树留下和傲雪详谈,雷震子两人回到山宅刚进看到一个黑男子,獐头鼠目,跪在地上,胡孙在周围舞着棍子,跳来跳去,浑身搔痒雷震子道:“这是哪个夜行人吗?是哪里的细作?” 云海道:“不是什么细作,而是采1a贼,竟然打两位大嫂的主意,不想被猴子擒了,这家伙竟然把痒粉喷在猴子身上,刚刚冰姑娘给猴子止了痒“ 雷震子道:“什么痒粉,可以叫猴子也忍不住?“ 云海递上一包白粉末,雷震子看看道:“冰姑娘,你研究一下,看能不能复制,这东西明日可能有用“ 冰倩领过去道:“这贼如何处置?” 许邵道:“呵呵,给兽灵” 旁边兽灵闻言出来,提起那厮走了出去 那贼大呼:“饶我啊,我有宝物奉上啊” 雷震子道:“什么宝物?” 那贼道:“我前几月在定边府地下现一个地窖,里面无数宝物经,我只带了这个出来,在我囊中,你们自己看” 云海过去一脚踏住那贼,把衣囊翻开,看到里面有个宝瓶,上面竟是中原文字“乾坤一气瓶”,jia给雷震子,雷震子道:“乾坤一气瓶吗?这是我们人间的十大大道家宝物,不同于十大神兵,也是了不起法宝” 云海道:“什么是十大**宝?” 雷震子道:“据说天地初开时,天诞十兵十宝一百零八珠,这些都是道家传言,我看这些东西是先天的道材,后被人们炼法而成十兵是v娲补天锤、邢天问天斧、天诛地灭剑、祝融烈焰枪、后羿日箭、工共降魔杵、蚩尤逆天刃、6亚翻天印、天王补心针、定海神针铁,十**宝大概应该是八宝紫金白光葫芦、乾坤一气三节瓶、九瓣莲1a夜明灯、日月穿梭月光盒、洪荒赤炼洪炉、如意聚宝盆、红岩无字天、八宝镇妖宝塔、天地一步战靴、玲珑芭蕉扇一百零八珠是由浑元生万物时代表浑元和万物的试验品,浑元之下,天地人神鬼妖魔五行等珠” 许邵道:“这瓶子是真的吗?” 雷震子道:“我也没见过,只能猜测,如果是真的,它可是什么都装的下,也能倒的出来咒语就是出、入两个咒,但要瓶子在手,心意相通“ 许邵道:“里面有什么?“ 雷震子道:“好,我看看“ 雷震子手持净瓶,心意潜入,半晌道:“不可,里面有一个魔头,放出来我们制不住” 许邵道:“是什么魔?“ 雷震子叹口气道:“是古瘟神怪不得,怪不得这里没有瘟疫“ 傲雪将军连夜回见了欺霜将军,两人是师兄弟,两人一商议,决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先布置守城,不准出入城城下开“狗把仓库的弓箭擂木火漆准备好,进入一级战备,两人也各自点了五百高手,轻装藏刃,先潜伏在第一楼附近,把商贩都替换了果然,一大早无数难民跑到城叫着进城,两人下令从狗怕进来,进来一个就搜身检查,现有武器的立刻捆绑,不一会抓了五十多个 其余则是真的难民再过半个时辰,尘头大起,熊族铁风大军前锋营三个铁甲万人队开到,被城上一阵急箭退,敌人一看木族准备充足,偷袭不成,也不进攻,随后二十万铁风大军开到,两翼是各五万木族伪军,殿后是粮草和十万巡逻营轻骑兵,共四十万人和五百飞龙兵安营扎寨,连绵几十里 领军大将是河阳主将、冰国西南战区副帅乌狼和三王子察和太,乌狼是冰帝生,自幼跟随冰帝,忠心不二,这次极地冰魔把座下八大弟子都派了出来,“虎步龙行”四人前往凤凰城刺杀雷震子,“扬天长笑”四大弟子派给沙里佛,巩固中腰,同时把座下两大护法派给了冰帝,五百童男童v个个修炼有成,其中杰出者一十三,号称冰国十三太保,分别排到各个战区元帅身边,监视这些元帅 沙里佛得知虎步龙行四人一死三伤,就跑回来一个神行太保,立刻命“扬天长笑”四人跟随乌狼来犯苍松,企图血洗河间定边府,同时查找雷震子行踪,还能报攻打铜鼓之仇一冰帝怪罪下来,也好有个jia待当下知会烈焰国,大军出攻城 前锋大将石刻坐父前来禀报:“敌人有备,我等暂时按兵不动,请大帅指示” 乌狼道:“既然没先机,兵士劳顿,那么先整顿一天,明日攻城” 城里两将登搂一看,无不大惊,这和雷震子所说无二,立刻差人上报将军,并密报圣上,刚下城楼,南城守备前来禀报:“两位将军,林名将军请两位马上去第一楼商量敌情,且勿耽搁” 两人一看知雷震子所言不虚,这是杀阵,不去不行,去该怎么办,幸好自己准备了千余高手i武埋伏,不行就鱼死网破,旁边化装成亲兵的山树道:“两位大帅尽管前去,我等已经安排好了”两人这才把守城jia给副将,放心前去走到半路,一队士兵高矮参差,手持长枪加在两人队伍后面,就是许邵、云海、胡孙和伟陀等人,雷震子先行一步去了 众人列队到了第一楼,只见楼下全是林名亲兵,少说也二千多人,各个高头大马,列队迎接,两位将军很是生气,也只能隐忍不 到了楼下,下马上楼口一名副将道:“请将军解剑” 傲雪道:“解剑?为什么解剑?快让开” 那人刚想拔剑,便被许邵用匕抵住后腰,不敢多言,只得让开,两人带了4名“亲兵”上了二楼,只见林名在中厅稳坐,身后站了四个紫衣服头带斗笠的人,林名见两人带剑上楼,大怒道“你两人可知军法,怎敢带剑” 傲雪道:“现在是敌军兵临城下,我等带剑是怕随时有军情” 林名道:“哼我可是听说,你两人里通外国,背地里加入冰国的部队,可有此事?” 傲雪笑道:“将军,我两和冰国jia战十余载,兵不放甲不解马不歇,和故投敌?” 林名道:“前日捉得jia细,说你两人被封为冰国指挥使,我不得不防,现在把你们先关入大牢,稍后再查明真伪” 欺霜道:“将军,你岂能因为一个谎言临阵抓将,这是兵家大忌啊” 林名道:“如果你们无罪,何必害怕来人,拿下” 两人只好束手就擒,两旁人等缴了两人的武器,林名道:“反贼姜傲雪、沈欺霜,临阵投敌,论罪当斩,全家为奴拉下去” 傲雪大怒,双手一挣,绳索寸断,大叫道:“你这jia贼,竟然敢诬陷杀害我等,纳命来” 刚刚跃起,林名身后四人各自抬手道光芒分绿、蓝、红、黄把傲雪敌住,光芒到处,铁甲都开始融化,竟是烈焰族的“四焰焚身术”,中者难以动弹,片刻化为飞灰,形神俱灭这时一个兵突然分开众将,左手作弯弓撞,右手长枪出,厉风扑面,长枪如风而至,林名一个翻身躲过,那亲兵手一招,长枪打横砸向四个紫衣人,那四人一看,各出一掌挡住,刚刚挡住,那枪后快到无比的四支箭,那四人再也躲不过,向后大翻身,放开傲雪箭钉死林名身后几个亲兵,飞出窗外 林名大喊:“抓刺客”众亲兵马上把林名等人包在当中,枪尖冲外,对着傲雪、欺霜和“刺客”,这时亲兵队里一人拔剑挥劈,一剑就把一名紫衣人砍成两段,剩下的紫衣人大惊,不知哪些是敌哪些是友,身边全是亲兵,当下运功狂道金光烈焰,把周围亲兵全部击飞,场面登时大众亲兵也不明就里,赶紧逃出大厅 一名高大亲兵大喊:“抓住那四个紫衣人”同时一拳把一个紫衣人打的穿墙而过,飞跌在长街上,傲雪跑到窗口,大喊“动手” 剩下的紫衣人是恼怒,这些亲兵要么功夫全无,要么高的离谱,根本无法施展 四下登时无数平民打扮的人,手持短刃,一刀就a到林名亲兵的腰眼里,楼下立刻战起来林名赶紧运起内力,破墙而出,刚跑出不远,身后一只长棍,长到2o丈不只,迎头砸下,林名吓的魂飞魄散,也不知哪来的神力,一窜出去十丈,抬头一看,那棍竟然跟上来,眼前一黑,当的一声,把林名砸昏过去,然后一挑,三百斤重的林名象婴儿一样被挑了回去 楼外众人ji战片刻,死伤无数,突然第一楼的二楼炸了开来,木屑四散,傲雪和林名同时大叫住手,众人罢手,那林名将军道:“众将听令,我要去天京,这里jia给傲雪将军全权管理,一个月后我再回来”说罢jia出兵符,带了几个亲兵而去 原来这个林名是白莲姑娘所变,真的林名被搜出兵符,按在一楼地上,被几人用包袱包了扛走了傲雪心里无限感ji,当下不便多说,雷震子和紫莲等人同两位将军离开第一楼,赶往定边帅府 到了帅府,假的林名把指挥权jia给傲雪,下令抓捕烈焰使者,但是扑了个空,剩下那几人都逃了,看来城里还有密道 大堂上,雷震子和众人见面 雷震子对傲雪道:“现在你可信了?” 傲雪道:“雷帝陛下,恕我不识之罪” 雷震子道:“不知者不罪马上把帅府换成你得人,再把林名的人召集起来,叫白姑娘带出城去监禁起来” 傲雪道:“全听雷帝安排” 夜降临后,雷震子看各种事宜都顺利办理完毕,安排欺霜将军守城,傲雪将军把握全局,叫许邵把那采1a贼带到定边府,叫他带路,那贼一看帅府都被这位先生拿下,哪里还敢多言,老老实实带大家到一个偏殿,转动一块砖墙,地面出现一个地众人点了火把拾阶而下,地宫不大,也没有机关,看来这的主人不把这当什么藏宝处,简朴的五间房间,其中一间是房,桌上有个印子,看来是宝瓶的痕迹房墙上挂着一副画,画中人长袍y飞,手持长剑,胡孙和白莲看了,张嘴呼道:“爷爷是我爷爷” 雷震子等也曾见过埋骨凌霄的这位仙人,不尽黯然,对胡孙道:“这位前辈已经化骨成仙了,这里的遗物理当你来收着,我们也好好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位仙人的身份” 大家仔细搜索,胡孙则呆呆出神,雷震子翻看籍,突然道:“这位仙人叫做――太白真人,的确是大神通者” “太白真人?”胡孙道,“但是爷爷从未提起阿?” 雷震子道:“这是《太白散记》,记录了真人在脱胎换骨前的种种事迹,此人大约生活于五千年前至百年前,我不好多看,你们收着还有这本宝瓶录,记载着宝瓶的用途,连宝瓶一起给你们” 胡孙说道:“我不愿学这些,还是白姐姐收着” 胡孙经脉与众不同,白莲只好代为收下 雷震子道:“这里不少仙术和仙丹,有的是固本培元的,有的是恢复功力的,最珍贵的是一种‘大还丹’,真的可以起死回生,真是琳琅满目不知为何,太白仙人说这些宝物是‘碍眼之尘土、妨事之废物’呢?据我判断,此人离开时的实力应该和我们师父、当年雷帝相差无几” 许邵道:“这么高深那也只好我们慢慢理解”f 【……第二百三十一章太白子再现……】a 第二百三十二章大军 超快稳定更新小说,!第二百三十二章大军 雷震子又道:“这些白姑娘你代收着,我们以后再慢慢研究现在我们要帮着守城至于这个采ua贼~废了武功,封闭他的经脉,叫他无法作恶就是” 城外狼烟四起,胡茄阵阵,人马嘶喊声不断,到底明天谁能活着,谁会埋尸异乡,谁会妻离子散,没有谁能知道所有睡了和没睡的士兵,都在问自己这个问题而满城百姓,不知死活的蝇营狗苟,各自忙各自的事,城里的权利纷争和城外的无数军马,对他们而言没有任何意义,他们只关心明日的饭在哪里?衣在哪里?或许刀落在脖子上那一刻,才明白,这一生需要重来过 万里un雨扫地,仟里荒漠生烟,衣裹白骨缠草根 独立楼头的范欺霜,自幼学习行兵布阵,同傲雪一起师从苍松大将铁律神戈,跟从铁律大将攻巨树、斩敌将;破雷木,签订城下之约;打红屡败敌人奸计;战熊族,杀敌酋夺照夜狮子兽然而,无敌的将军也斗不过奸臣小人,晚年暴戾的铁嵩大帝下令杀害铁律将军父子,范欺霜同师兄一起为救师父劫大狱、仟里逃亡,好在大帝身殪,帝登基,大赦天下,才得豁免然而师父丧子后万年俱灰,出走不知所终,如今傲雪欺霜却是孤臣孽子,上不能忠于昏君,下不能救百姓于水火范将军心里茫,但也只能苟活下去 拂晓,熊族开始攻城,乌狼收到红族的来信,意思是苍木难以弃城,必须要强攻了,乌狼本不信这些红鸟人,立刻下令攻城,熊族骑兵是无敌的,但由于身高体胖,攻城不是强项,熊族个个九尺、一丈,体重都在三百斤以上,爬墙实在缓慢,好在身中十箭八箭满不在乎,这才和守军打的势均力敌,欺霜将军一边指挥守城,一边观察敌军,发现熊族的铁风主力根本不动,倒是十万木族慢慢调动到东西两城,看样子准备攻城这时,雷震子上到箭楼,两人见礼欺霜将军道:“还未谢救命之恩呢百姓很是恐慌,不知先生准备怎样破敌?” 雷震子道:“将军心中满是百姓、战事,的确是难得的将才” 欺霜道:“先生言重了,我等是孤臣逆子,不能尽忠尽孝,无法顾全黎民百姓,惭愧不已” 雷震子道:“将军何不跟我起事,共谋天下大事,解黎民之倒悬?” 欺霜犹豫道:“我等本应如此,只是上有君王、师父,故难以从命” 雷震子道:“恩,也罢,等我去上京,看看这些个不肖的孙儿,你们的君王,再定夺” 这时,敌人突然三面开始攻城,攻势猛烈已极,中军帐內升起一面黑旗,四人跃马而出,这四人来到阵前,下马站好,竟好似是四象阵法,各自施法,片刻天云凝聚,乌云压城,飞沙走石,狂风骤起,随着敌阵的鼓点,一个个焦雷打了下来,当中一人叫道:“五雷轰顶” 天上数道闪电击中吊桥,卡拉一声,吊桥铁索烧断,桥面烧了起来,放倒在护城河上,无数熊族拥着巨树向城撞来,巨树长伍拾丈,直径有四丈,前面嵌有铜兽头,巨大无比,一下撞到城上,天崩地裂的一声,震的城上将士纷纷跌落,城后几十将士登时吐血身死欺霜将军大喊:“马上顶住南 上千军士肩扛铁树枝前去顶熊族慢慢后退,准备二次撞反观场中,那四人又道:“五雷天心” 空中几十个焦雷滚过,巨蛇般的闪电划亮拂晓的天空,一道道耀眼已极的光芒照在城上,每一下,上百木族战士从城墙上被劈死跌落,雷震子一看这样下去难以坚持,暗自念咒,召唤来紫龙和兽灵这时第二下攻城锤撞击重重的撞在城上,厚厚的城竟然裂开,巨树兽头a了进去,熊族慢慢退回,准备再撞,欺霜睚眦y裂,怒吼:“在上个万人队”数万人把无数沙石土袋抛到城里 那阵前四人突然坐下,各自手指斜斜向天道:“九天雷动”四人耳朵都鲜血长流,但听空中卡拉拉象是巨石开裂,云层深处暗闪频频,紧接着,一个火球下来,正中城墙,五丈厚的大城碎了,轰隆倒下十二丈宽的一片,城上战士浑身焦烂而死,上千熊族骑兵向缺口奔来 雷震子道:“龙儿,你去攻击那四个人,兽灵,阻止这些攻城的” 龙儿一声长啸,化巨龙飞入云内,长百丈余,头大如小山,五爪如巨树,雷雨天气正是欢快之时,一道道天火劈空烧向那四人,为首一人手持一物道:“扬天长笑”一道宝光照向天火,竟然抵住天火不动,四人周围被天火烧成白地,雷震子惊道:“六阳神鼎?上古火神的六阳鼎?” 龙儿大怒,云中探身一爪下来,地上立刻数道鸿沟飞向四人,那四人腾身放出一阵黑烟逃走,龙儿一爪抓了个空,翻身进了云层 兽灵也仰天巨啸,登时化身为一条三角爬龙,堵在城墙处,口喷毒液,远处也传来长啸呼应,此起彼伏,无数远古巨兽急急向熊族后阵冲来,没有1万也有五千只,熊族后队登时大乌狼一看身后处处是人兽大战,有的野兽头掉了头还继续撕抓,异常凶悍,前面熊族难以攻入城里,心里担心四将伤势,长叹一声,下令撤军铁风主力断后,大军有条不紊的向后撤了十里,据城十五里重布阵扎营 欺霜看的目瞪口呆,城上众将也都傻了,几乎忘了这是战场,欺霜当先跪下道:“紫龙显身,果然是木族雷帝陛下,罪臣叩拜”全城数十万将士都跪下道:“雷帝复出,一统天下” 微雨中,雷震子衣袍飞舞,独立城楼之上,微笑扶起范欺霜 雷震子收了兽灵和紫龙回到帅府,城里秋名的余孽和烈焰的党羽已经肃清,傲雪听说雷帝独力击退敌军四十万人马,不胜感慨傲雪道:“我和师父铁律大王当年挥师东进,全凭师父机谋和神力,我等学了几十年还是难以敌住熊族的侵略,朝廷割地赔款,献上美女珠宝,这些年我国国库无余钱、民间无颜我等不能御敌于外,也不能灭家贼于内,还没有死于沙场之上,真是惭愧阿” 雷震子道:“你也不必自责,保全首领,尽力于民,你们很不容易了,同时还要对付内忧外患如果你们肯向我效忠,我自当一展将军的抱负” 两人再不迟疑,跪下道:“我两人愿追随雷帝生死与共” 说完拔出配剑,一抖而断道:“如有背誓,有如此剑” 雷震子笑道:“两位请起,我们正缺少你们这样的将才,空有百万雄师,但是难以指挥,到时还仰仗你们” 所从乾坤袋里把紫晶剑和另外一把清霜剑拿出来,这两剑都是在凌霄山拣到,也不知是神、仙、魔、妖、道谁留下的对两人道:“这是两把剑,我唤他们叫――紫电、清霜,正好送给你们” 两人接剑一看,剑光流转,内含神力无边,通柄一体,仅仅在把手上缠了丝绦,无风自挂于半空,知道是难得一见的神器,当下跪拜解剑 雷震子对云海和伟陀道:“今日龙儿破了扬天长笑四人‘驭雷术’,四人已经受伤,今日必然不能作战,今晚修好城墙,灌上铁水防雷,城防不是问题,过几日函谷如果开战,熊族必然退兵,你两人留在河间定边府,协助两位将军,同时将我和许邵定下的《桃源武技》、《七星大阵》传给两位将军已降的二十五万大军的全部军官,这次带来的魔法师和木族高手都留下,助你们守城和教学” 伟陀、云海领命 雷震子想了想:“任命傲雪将军为第五军团团长、元帅、定边府总督,欺霜为副元帅,河间守备留下黄金三十万万两,给你们改造军器和装备,换发我们苍木衣装,这些必须在一个月内完成我们明日继续出发,前往天京” 两位将军领命拜谢其实此时两人反心中落下一块大石,如果不跟随雷帝,秋名被抓,秋名的亲兵被自己人杀了两、三千,自己怎么也是犯上作朝廷是什么地方,一不小心就万劫不复的权利漩涡,师父教导的“为民为国为家为己”,目前看是毫无希望,只有跟随雷帝这样的明君神人,反而是生气勃勃了 正在此时,有人报:“天京有使臣前来,请将军迎接” 雷震子笑道:“哈哈,正好,只是要劳烦白莲妹妹再变一回那秋名”两人虽情意深重,还是以兄妹相称,白姑娘闻言马上变成秋名,一脸虬髯,大腹便便众人哑然失笑,大家拌成各人等,出城迎接 北打开,一队金盔甲的骑士进的城来,傲雪道:“来者是当今王爷水原,是原来的太子,自从铁嵩大帝死后,众臣伙同皇后把太子推翻,另立当今太子水木帝,太子则封为铁冠王,不知为何派来这里作使臣” 说道这,水原王爷来到近前,假秋名只好前面跪拜道:“下官恭迎王子”那王子脸很差,无力道:“恩,路上听说你们打退了熊族,很好很好我很高兴” 秋名道:“还是靠王爷的威名,敌人才撤退的” 王爷有气无力道:“呵呵,我哪有什么威名,不必遛须拍马,你们的确有功阿” 随即道:“秋名、范傲雪等,接旨” 秋名等赶紧跪下 一个内监道:“水木大帝召日:罪臣秋名,无故攻击冰国重镇,杀害冰国将士,挑起事端,导致冰国大军抵境,威胁我疆土特命姜傲雪接任河间军政总督,将秋名等一干人等押送回京受审,同时姜傲雪等人立即前往熊族大军谈判,将冰国上意转达朕,不得擅动刀兵” 秋名大叫“冤枉”,范、姜两人立即拔剑把秋名抵住,士兵上来捆绑了,拉了下去,王爷叹道:“唉,我也没法子,这叫什么事,打赢了还得赔钱赔女人,愧对祖宗阿” 傲雪也不答话,把使者一众带到官驿休息,正y离去,一个内监叫住了傲雪:“将军留步” 傲雪认得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安公公,此人到傲雪身前道:“我有密旨,请将军接旨” 傲雪敢忙跪下,那内监把傲雪拉到一边道:“不必了,这是密旨” 然后拿出一物,正是兵部皇符,道:“姜将军,圣上有命,就地擒杀叛逆铁冠王水原,立即官升2级,赏黄金千两” 傲雪惊道:“杀铁冠王,铁冠王的意思就是不能处死的王爷,我怎么擒杀?” 安内监道:“是秘密擒杀,就说被熊族刺客杀害,你再抓几个替死的,就说是刺客被你杀了,包你平步青云快接旨” 傲雪领旨退下,还装作奸诈道:“内监大人,请放心,小的一定办好” 那内监这才嘎嘎大笑,把一把银票递给傲雪道:“看来主上没看错你啊,好好努力,小伙子” 傲雪当下找到雷震子一说,雷震子大笑:“天祝我也”立刻叫白姑娘把真秋名带来,点闭了经脉,无法说话动弹,如同废人,再把秋名党羽一并捆绑上了囚车,准备解往京城 当晚,雷震子身着道袍,带着紫莲和白姑娘,叫傲雪把王爷及王爷的从人请到第一楼,内监们知情,自然推脱不来第一楼刚刚修好,老板一看这些人又来了,眼泪都喷出来了,可是还得笑,站在楼下,哭笑不得 王爷和傲雪落座,酒过三巡,傲雪道:“今日看王爷对秋名一事颇有微词阿” 王爷笑道:“哼,昏君就是昏君,我堂堂苍松,当年何等英雄” 傲雪道:“王爷可知口出狂言,叫小的难做吗?” 那王爷大笑:“怎么,还不叫人说,你去听听,世上几个不说?我身为铁冠,又有谁敢动我” 傲雪怒道:“反了你了,来人” 立刻冲入几十名士兵,刀架在水原的脖子上,傲雪道:“奉旨擒杀反贼水原” 水原王爷道:“什么?你奉谁的旨意?” 傲雪把圣旨扔在王爷面前道:“你自己看” 王爷一看,大汗淋漓,随即狂笑:“太后,你好狠,我怎么也是你的儿子杀我?那就杀来来,动手” 傲雪道:“王爷,想不死也不是没有办法,不知你意下如何?” 王爷道:“怎么?难道叫我对那些狗熊叫爷爷?你别他做梦了” 雷震子大笑进来道:“好好好个铁冠王,看看认得我吗?” 那王爷看了看,来人二十出头,又象三十上下,仔细看满眼风霜,似乎四十、五十,看了半天,只是眼熟,道:“不知先生是?为何我如此的眼熟” 雷震子道:“你可见过什么石像,比较象我?” 那王爷一拍脑道:“对你很象我小时候见过的雷帝像真象阿,呵呵” 雷震子道:“大胆无知孽子,什么像我就是雷震子” 那王爷惊道:“啊~不可能,雷帝只是传说,而且过了千年,早,早该~” 雷震子道:“不肖子孙早该死了吗?可是我就是没死还不跪拜” 王爷道:“但是、但是雷帝有浑元珠,是天下母珠,还有紫龙~啊,我的妈呀,这是紫龙吗?” 龙儿浑身死焰,走了进来,渐渐头l龙角,立时吓坏了水原 紫莲把浑元珠摘下,扔在水原面前,道:“仔细” 水原王爷大惊:“这,这的确是浑元珠~” 说罢翻身下拜道:“老祖在上,孙子不孝,还望恕罪” 雷震子道:“你也不必惊慌,你做的很好,我得好好嘉奖你来起来” 西京的探马终于发现了函谷城,这付出了数万巡逻队生命的代价下,身中数箭的巡逻队长乍死回到西京,把大体位置报告了沙里佛,沙里佛不敢怠慢,赶紧上报冰国大帝,冰国大帝远在冰天雪地的北极,最快的飞龙也要飞行十几天 北极天寒宫跨海飞天殿里,巨大的石刻屏风连绵百丈,上面雕了一只巨龙,在万里雪疆上腾飞屏风前站着一个须发皆白的帝王,高大严肃,头上生有两只晶莹的冰角据说这冰角是冰国“冰、雾、天、风”四大境界达到风境的表现,为了弥补熊族先天修炼的不足,前辈高人想出运用神功打造九窍,生出冰角的办法冰帝号大寒天下,名冰龙,名垂北国200余年,自他登基来,四海平定,屡屡征阀,可以说灭国无数现在南到南海,北到北海,西到旱沙大陆,东到东海,都是熊族地域,然而熊族先天不愿生产,只想掠夺和放牧,过处尽是废墟冰帝一人之力也难敌众贵族的意见,也只好采用大屠杀的办法统治广袤的地域 冰帝坐下有“极天云下、沙风铁雨”八个大长老,功夫极高;四个王子,亚力山、握可太、察和太、艾河纳四人,封地万里;四大主力军,“赤诚”、“铁壁”、“洪流”、“铁风”共一百五十万精锐部队,由四大战区元帅朱斧、沙里佛、马凯和万里洋四大战将统领;各地有市千座,正规部队五百万人最近,有“极地冰魔”老祖出关,相传冰魔是千年前被中原雷帝所伤,回到冰国不敢到炎热处,否则全身热血沸腾而死,这些年,代冰帝培养了“扬天长笑、虎步龙行”八个弟子和十三太保等五百男女,还派出自己的两个师弟“上古寒尸”和“北国冰妖”两个近乎于散仙等级的人来保护冰帝 冰帝负手思索,最近连连收到战报,据说西南战区开始有木族起义,冰帝自从下达了屠杀令,自己知道必然会有ji烈的起义,所以把冰祖的八大弟子都送去了,没想到死了三个,还说发现了一个冒充雷帝的家伙,在山里还建了个城关 冰帝笑了笑,造反自然要捏造个名目,领袖自然要自我吹嘘,冒充前年前失踪的雷帝自然是个好办法,或者说自己是天之子、上帝使者等等作为皇帝的冰帝,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愚民就信这个但是冰帝也没料到,这些冒充雷帝的人还真有点本事,居然把西南军区闹的一塌糊涂,焦头烂额 冰帝亲自下令,命大将马凯带领“洪流”大军四十万人,和冰祖的十三太保,七男六女,前往西南战区,主攻函谷关,同时派四个长老“沙风铁雨”去河阳,加紧对苍松河间城的攻打,冰帝几乎派出了三分之一的军马,为的就是把这个软腰ing起来,沟通南北jia通,同时也可挥师东进,一举重创苍松这也是近十年熊族的最大军事行动了在冰帝眼前,似乎又看到了血流成河、尸骨如山的场面,对于一代帝王,上承先祖之遗训,下达万世之基业,几代人的生死存亡,亿万生灵,在他眼里,已经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沙里佛接到命令,做好安排接待“洪流”大军的任务,这对他而言实在不可致信,他太了解“洪流”了,这是一只可以消灭一个甚至几个国家的军队,西征大沙漠时,他也是“洪流”的一员,亲眼看到西域拜火教的百万之众被洪流所击败,四十万人对一百万人,仅仅损失二万多,绝不是拜火教的部队不经打,实在是洪流太历害了,一个洪流的小兵,到地方部队完全可以成为资格营长,可是在洪流当兵,那是一种荣耀,也代表了多的生存机会因为,哪里太多的高手,几乎没有尝到过失败的滋味如今,他们要来打一个小小的土匪,这不是大刀砍蚂蚁吗? 不过,沙里佛旋即明白,这也许又是马凯争功的结果,这样加显出他的历害和自己的白痴,马凯原来就是自己的上级,一直飞扬跋扈,但也的确具有实力想到这,沙里佛气的一屁股坐在剑齿虎皮的帅椅上,重重的一掌,把手下的虎骷髅击的粉碎 几乎同时,在北国的苍木堂细作就报告了无极和雷震子两方敌人调动“洪流”南下的动静,太多抓到北方的苍木手工业者加入了苍木堂,因为对他们来说,这是最好的精神寄托,能够叫这些妻离子散的人坚持活下来原因,也就这些了 无极道:“洪流?很可怕吗?看看我夜锻炼的第一军的势力,我的士兵就是最低级的也比当年我离开桃源的水平相差无几了,加上木系攻击魔法,光树人就可以召唤几万人,呵呵,就怕你们不来,来人,马上请示雷帝,我要和他们正面决战”当然,还有数万的尸兵 铁翼战士得令,飞快赶往河间 在定边府,雷震子对许邵道:“以无极的作风,肯定要和他们决战如果我坚持原来的计划,离开这去上京,两边可能都有危机,二弟,你怎么看?” 许邵道:“敌人四十万大军攻打函谷,而另外四十万攻打河间,他们都是已西京和河阳两地为跟据地,西京被我们上次劫掠一空,断壁残垣,几乎无法利用只有河阳可以作为两军屯粮和指挥的地方,河阳南部重镇铜鼓也被我们打掉过,肯定屯重兵防御,北部没有防御点,但有苍山关口,东西各有大军呼应,估计他们会认为哪里很安全” 雷震子道:“我明白了,两边相似击其中,把河阳的大军粮草拿下,也就等于把敌人打败了,但到时敌人八十万大军如果合围,那去劫粮的部队恐怕难以活命啊,不过如果他们真的敢于合围,那么函谷和河间就可以对他们进行背后攻击,到时熊族必然首尾不能相顾所以说,一定要消息准确才行” 许邵道:“百万石的粮食可不是一点半点啊,我看消息准确问题不大” 雷震子道:“好,来人,传令下去,叫大家来开个会” 不多时,大家都到了,这时函谷的铁翼战士也来了,把无极的请命递上,雷震子看了说:“你也来参加会议”那人正是铁翼军头领木尊者,当即坐到末席 雷震子道:“敌情大家知道了,我也不多说了,估计敌我势均,必有恶战,下面我传令:伟陀听令” 伟陀赶紧过来道:“末将在” 雷震子道:“你带六弟和十名魔法师儿还有兽灵,负责守城,配合傲雪和欺霜两将” 伟陀道:“得令” 雷震子又道:“冰倩听令“冰姑娘上前领命 雷震子道:“你准备大量的痒粉和毒毒要强而持久为最好,同时带五十名木族高手准备携带和练习布毒今晚和我会合出发” 冰倩领令下去了 雷震子又分别安排了许邵、孤独剑、伍慧轮、白姑娘和紫莲及四婢女准备武器火具,全部换上快马,一人两匹,连夜准备出发 雷震子最后对木尊者道:“你高诉赵王,我们准备袭击河阳,他就明白了,一定要先守,后攻,别叫敌人过早回西京或河阳,否则战事难讲一旦看到我的信号,就对西京方向敌军猛攻另外,调一百铁翼战士到这来,要马上” 木尊者领命返回函谷雷震子道:“今晚我们就去苍山关口的山里安营,此地伟陀全权管理,随时联络我到时我给你们信号,你们就可主动攻击了,不过要记住,不可以贪功冒进” 伟陀领命下去准备雷震子对许邵叹道:“胜败在此一举,正所谓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不然,我们这些的努力,可能这几天,就会化为乌有” 无极收到这个命令也不置可否,等木尊者退下去领第一军特种部队铁翼兵前去河间后,四大鬼将显身了,无极道:“大家还得忍耐一阵子,我大哥要去河阳烧粮,你们怎么看?” 鬼王道:“我们自然希望死亡的人越多越好,等几天倒没什么,可是雷帝去烧河间粮,恐怕凶多吉少啊” 尸王道:“雷帝要是有事,我等生成仙的计划也成影,何况雷帝是我恩公,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去协助雷帝” 赵无极道:“木鬼,你的想法不错,可是我们如何能无声无息的到河阳?” 尸王嘎嘎笑道:“道君你忘了?我可是在地下挖了一千年的隧道,虽然没挖到河阳,可是河阳河阳,有条河啊,水鬼可是轻车熟路的很” 水鬼最为矮小,功力也是最末,怒道:“你这兵痞子加地老鼠,挖到我暗河里,害的我上百徒孙魂飞魄散,这帐还没算呢” 无极道:“好了,我知道了,到时候听我号令,你们快去召集旧部,在函谷西山死灵渊集合,随时听命” 大战在即,几乎没个人都感觉到了,说来也没什么特别的,河阳、函谷和河间的鸟兽都散尽了,天一直就不好,但是雨水也不多,天天惨兮兮的,冷风呼啸地狱的已经打开,就看该谁进去了 铁甲铿锵的“洪流”大军抵达河阳,城里几乎就着不下,不得已,十万大军在城西安营,沙里佛筹集和百万粮草,加上洪流大军的粮草,足足堆了一个城区,马凯不放心,叫人分成两处堆放,赶来的上万牛、驼、山猪都圈养在城里,到处是马粪臭味马凯一见面,就把沙里佛臭骂一顿,没办法,沙里佛原来就是马凯的手下,只好点头听着 最后,马凯道:“你在这看好粮草,你还有多少兵马?” 沙里佛道:“我还有二十万军马主力” 马凯道:“主力?你那些鸟兵也叫主力分兵十万去铜鼓,如果敌人来袭击粮草,必轻骑数万来袭铜鼓,你得派重甲兵马前去,一旦敌人来袭,我在西京安排北巡逻部队的十万轻骑来接应你” 沙里佛道:“敌人要是从北面来袭呢?” 马凯骂道:“你这蠢材,北面全是山路,马队怎么移动?就算来了,辎重不来怎么攻城,北面的城关建在山顶,上千尺,你试试看怎么打?东西两面不可能,想过来先得过我们的百万战士这一关” 沙里佛领命下去安排 马凯看着这个学生,独自摇头不已 整顿一天后,洪流大军在沙里佛的部将巡逻队长带路之下,大军出发攻击函谷去了铁流大军还在河间西不远驻扎,乌狼早已接到命令原地待命,直到“沙风铁雨”四大长老出现,这才商议攻城 沙风暴、卷龙风、铁化成、及时雨四人到了乌狼处,看了“扬天长笑”疾扬、天意、长戈、含笑四人的伤势,沙风暴道:“敌人非同小可,我和他们的雷帝jia过手,惭愧的说,是他手下留情没有杀我,要不是冰帝差遣,我是不会老这脸皮再来与此人为难” 卷龙风道:“五哥,你别太长他威风,我们四人的阵法,不是谁都可以敌的,就是冰帝,也难以百合内取胜啊” 沙风暴低头不语,暗自盘算 疾扬道:“我们根本没和雷帝jia上手,只是他放了一条紫龙,把我们全都伤了,其实,那龙真是雷阵的克星,龙本是雷火神灵,我们体内的雷力还没发,就叫它引爆了,这才全都败下来我好像还看到他有另外两只什么神兽,一个招来无数古代怪兽,另一个根本没动那雷帝也就在城上站了站,吹了吹风,我们四十万大军就扯呼了” 乌狼道:“大长老们恕罪,当时我军远来疲乏,我故没有动铁风军,没想到敌人四下杀来些野兽,我们怕再有埋伏,这才后撤待命” 沙风暴道:“你做的很对,当时士气已衰,再战死伤必巨,我看还是整顿再战好” 乌狼道:“现在我们已经整编完毕,明日就可攻城,不知长老意下如何?” 沙风暴道:“恩,我等深受皇恩,就是死也得完成皇命,一早我们立刻攻城,洪流军也会同时攻击函谷――他们的老巢,这样就叫他们首尾不能兼顾,就算我们打不下来,洪流那边一定可以把他们拔了根的可见我皇圣明” 众人道:“我皇圣明” 说罢,大家向北跪下,默默祈祷 北面大地苍茫,暖热的季风趁夜吹过了无遮挡的大陆,一直向北,丝毫不畏沉重寒冷无尽冰原 战争就是战争,该发生的必然要发生,不是因为一个人、一件事,而是因为不可调和的力量对比当一个生力量成长壮大时,一定会面临重重非难,它要它的地位和应有的权益,那么也必然触动别人的利益不管你愿不愿意,都要接受打击,可见,哪些被成为战争罪人的人是多么的无辜 熊族在定边府河间城外的死尸正在腐烂,匆忙撤走的他们没有来的及把尸首带走,在一片恶臭和鸦中,为猛烈的攻城开始了,三队攻城手――都是力大无比的巨人,推着巨木攻城锤车慢慢移动,冒着城上的箭雨,向南、西、北三开始冲撞,如蚂蚁般的熊族铁风大军背着泥袋杀过来,无论生死,泥袋都会留在城下,越来越高,熊族的弓箭手和投枪兵站在高车上和城里对仅仅开战半个时辰,双方就死亡了上万人 在攻城前,欺霜就叫人把西用石块完全砌住了,比城墙还厚,但是在攻城锤的冲击下,还是慢慢的崩解上千把梯子架在城上,无数勇猛到不顾生死的熊族铁风军杀了上来,雷木、滚石、热油和弓箭都扔了出去,熊族好像还是死不完,转眼尸体和泥袋在城前堆成了小丘,靠近西处几乎高到城墙,熊族士兵踏着死去的同伴身体和泥袋杀上了城墙,西城墙上二万多木族和熊族的战士疯狂对决,渐渐的,木族战士感到惊惧了,无数脸上挂着烫伤,身箭矢,衣服着着火的熊族杀了上来,比起面对他们,木族战士愿意接受死亡和失败的结果 伟陀负责西一上午,他已经砍死了上千人,几乎没有一个熊族可以接他一杵,许邵全身都被血染红了,就象闪着妖红光的血人,背后的铁翼几乎挂满了肝肠,十名魔法师在他身后,召唤来二十多个树人,专杀跳下城攻进来的熊族,熊族战士异常勇悍,专找树人对决,如果不是这样,早有大量的熊族攻进城了,二十多个树人每个身上都嵌了各种重兵器几十把,树干几乎砍没了,还在拼命挥打伟陀来回飞舞,也只能杀了身边二十丈内攻进城的战士,片刻间,全线熊族爬上了城,几乎无法再阻挡了,十名魔法师里一个人大喊:“结阵” 数百熊族战士已经越下城头,准备攻进城来了,大阵里响起了总攻的号角当前一个魔法师名叫奇力,是大长老的最小弟子,在木族士兵的保护圈里大喊:“无边落木”一时间,天上滚滚落下无数巨木,落地片刻又消失踪影,这些落木几乎密到没有空隙,一时木族熊族和伟陀都笼罩在内,伟陀勉力击飞了几根,还是被一根原松击中后背,哇的一声,血打在城墙上打了一个小坑,昏倒在城头 片刻后,伟陀醒了,再站起来,西前后的敌我几乎全部死光了,上万尸体挂在城上和城下,到处是白骨和脑浆,城下的熊族都惊呆了,一时忘了进攻,十名魔法师也大多受了重伤倒地 城里一片锣响,一个木族万人队支援个过来,立刻上了城头,弓箭手就位,刀斧手清理场地,长枪手抵住城垛,有无数木族民工把石头和热油等物搬了上来f 第二百三十三章乱起 第一时间看vip小说,就来[]第二百三十三章起 城下的熊族发一声喊,一个指挥官大声吼骂,几十个长袍的魔法师出现在阵前,一阵整齐划一的咒语后,天降大雨,护成河河水泛滥,一个个头冲进了城里数万熊族士气大振,又踏着前锋的尸体杀了上来奇力魔法师等人被救护到城楼上,十个人有三个运功过猛昏m不醒,一个双ui齐断还硬撑着,木族军医正在整理他的森森白骨 奇力再次大喊:“结阵” 剩下的魔法师毅然擦干鲜血站在一起,奇力大呼:“穿心木刺”几万木刺从城墙里冒出来,电前面的敌人,瞬间上千冲在前面的熊族刺成了马蜂窝,后面也有几千人受伤倒地,熊族指挥官惊疑不定,害怕这法术不断出现,立刻命人在阵前用魔法布了数道冰墙,高三尺,整个城墙都结了坚冰,大雨不断的下,城里水灾泛滥,无数ji蛋大的冰雹砸了下来 乌狼这才勒令暂缓攻击,慢慢后退,伟陀看敌人退了,站在城上振臂高呼:“我们把敌人打退了” 幸存的众人也同时嘶声大叫:“万岁赢了”城上举起一片弓刀六名魔法师终于倒下了,奇力倒地后,七窍留血,不省人事 云海的南也够呛,欺霜和苍木堂的高手负责南几乎和西一样,城上的二万木族几乎打光了,地上的尸体比活人多的多,云海早上一共了五百箭加几十把枪、还有刀、石头死的熊族在离城墙二十丈处堆了一个小山,熊族设向云海的箭还被云海引了回去,多半中了自己的主人欺霜的清霜剑绝对是把仙剑,杀人不粘血,欺霜继承了铁律大将的武术,而傲雪主要是兵法,所以欺霜的功夫要高很多,今天,欺霜杀了近五百人,两臂再也抬不起来,左臂是脱臼了正在一脚一脚的踢,可是敌人还是没有退的迹象,欺霜大喊:“我们还有多少人?”一个将军刀:“城上还有五百人左右,将军” 欺霜大喊:“叫援军” 前面的熊族又上来一个万人队,整齐的开过来,铁盔铿铿,整齐的跺着步子,云海道:“谁还有箭快给我”一个士兵扔来一壶箭,也就10几只,云海拉弓就是3只,一只刚出去就爆了,碎成了败絮,只有3个铁箭头飞了过去,这箭质量太差了,其中两只分别把这个万人队的两个头领倒了,两个都是头带白熊头骨,身披白熊衣服的大汉,另外一个指挥官吓的赶紧把脸用盾牌遮住,大喊:“保持队形前进” 这一万熊族稍微了一下,又重开到城下,那长官道:“攻城”几百把梯子加上,这一万人杀了上来,那长官还要喊,一只狼牙箭从他嘴里了进去,牢牢的钉在脊椎上,此人立即翻身毙命但是熊族还是攻上了城傲雪的援军终于到了,先是一名守备吹响了号角,城上训练有素的战士马上爬下了,熊族还在奇怪的时候,满天箭头了过来,不少熊族被下了城,二万木族战士赶来了,拾阶而上,青旗飘扬,再次占领了城头 北面熊族一直未尽全力,直到沙风暴和风卷龙等“沙风铁雨”四人来到,乌狼不断收到汇报――“我军第一个时辰阵亡一万五千人”、“我军截止第二个时辰共阵亡二万八千人”、“我军现在阵亡四万人,伤一万” 乌狼道:“长老,我们死亡了快五万了,西南还是没有拿下,估计他们的援军基本去了西南我们是不是开始攻击北 沙长老道:“好,准备进攻” 无狼叫人吹响了弯角,第一波四万战士杀了出去,城上突然站出无数人头,立刻刀剑并举,箭雨纷纷而至惨叫声回起来,片刻之后,城上城下几乎和西一样,无数死尸倒下,熊族和木族在城头开始搏,几百对几百的挤成一团砍杀,有的被杀死的战士还被挤在人群最前面,无法倒地傲雪将军道:“倒油”城上的雨水口开始往外流热油,大多熊族很容易就躲开了,纷纷爬上城头,就是被淋到的也没有多少重伤的,沙长老道:“我们上” 四人一个纵身,纷纷跳上城头,移山填海般的发起攻势,不一会,每人砍下几十个人头,卷龙风是做法,狂风飞卷,无数木族和熊族被卷上半空掉下城去,在城上使用魔法,就是没有办法分别敌我,不然四大长老如果一起施法,根本木族坚持不了一会 这时,兽灵来了,这几天吃饱喝足尸体的它功力高,狂喊一声,带领几千怪兽,爬上了城头,沙长老被四只人熊围住,这熊熊身虎头,是上古猛兽,沙长老一把就摘下一只人熊的头,一脚踢破了另一只的肚子,没了头的人熊竟而不死,一把抱住了沙长老,沙长老的脚踏在人熊肚子里还拔不出来,立刻被四熊抱住,狼狈滚下城去 卷长老也不好过,五六只翼龙在上咬,这龙是翼,难以打下来,只能用风吹,还吹不远,原来这兽特别善于御风、二十多只古巨狼围着众人撕咬 铁化成、及时雨两人和兽灵打起来,两人本以为可以轻松胜了这妖魔,哪知一jia手才知道这魔是千身所化,杀了一个变两,砍开了变3个,不多时,十多个兽灵围住两人,兽灵最近吃够了人血,功力恢复了八成,加上雷震子自身功力提升,也使得兽灵基本恢复到最佳状态,除非千年前雷帝复出,还真没几个它害怕的,不多时两人险象环生铁化成怒道:“畜生,看我千身化铁”身边几百熊族立刻身如钢铁,刀枪不入 及时雨也不敢怠慢,赶紧施法,天下下起了滚烫的雨点,无论谁滴上,都是皮开烂,一时,两边将士纷纷后退,只有兽灵被烫的嗷嗷叫,但就是不退,数千怪兽和数百铁人厮打起来 突然一声历啸,沙风暴提着兀自咬的三个熊头跳上来,肩头上还有个熊头牢牢咬住,鲜血直流,沙风暴怒道:“移星**”抛了熊头,全身抖,如中风魔,半空中一道黑影移了过来,度极慢,但是滴上沙袋和尸体全都被撞飞,连地面都划开了,就象看不见的巨斧犁地,渐渐撞上城轰的一声,城墙开始慢慢倒退坍塌,发出嘎嘎的巨声,木族战士纷纷跌下城去 这时远处一人道:“熊族休要猖狂,看箭”一道流星般的火球从天而降,迅捷无伦,立刻击中了沙长老的前iong,沙长老正全力移星,哪里躲的开,登时掉下城去,被受伤的“扬天长笑”救走,轰隆一声,北倒塌了一半出里面的焦土,连河阳两个金字碎了一地 原来是云海带了五千人从南赶来,把仅有的三支后羿日箭用天机弓了出去一支,仅剩了两只卷龙风一看大急,发出数百冰箭,把周围飞龙击落了,掉头下城,正遇上一个青的怪兽爬上来,狮子鼻龙鳞鹿角,卷长老以为是一般的怪兽,一脚踏在那兽头上,跳到半空,结果那y麒麟怒极,一爪正中卷长老的左ui,半个小ui带着一只脚打的飞了出去,卷长老惨叫摔出几百丈,正好掉在一块巨石上,登时摔死,脑浆迸裂 乌狼一看,只好收兵,数万熊族留下断臂和尸体退归本营,铁雨两人赶紧逃了回去,两人一走,数百铁化的战士变成的身,瞬间被众兽咬死乌狼一点人马,铁风军死亡六万人,伤1万五千,其余个部伤亡总数在五万上下立刻命令严加警戒防止敌人偷袭 城里虽说击退的熊族,根本无力偷袭了,傲雪将军一点人数,二十五万大军仅剩不到十万人,战死和逃走了十多万,伤三万余平均每个城最多再有三万人马,西土、尸体已经填平了城墙,北城搂塌了一半,几乎不只是一座城,而象一圈小山坡伟陀受伤不起,西战到无一兵一卒 傲雪正在发愁,云海进来了,对傲雪道:“将军,我们还有多少兵器?”傲雪道:“兵器还有很多,但是战士几乎快打没了”云海道:“城里还有多少百姓?”傲雪道:“还有几百万来,只是大家都想逃走,现在东都挤烂了” 云海道:“我们去东看看有没有可能招募些战士” 傲雪道:“也只好如此” 东在无数士兵的封杜下,几十万人堵在口要求出去守城的将官按规定只能老弱出城青年男子必须留下,一时打做一团一个一脸胡子的大汉带头道:“你们凭什么关住我们,我们可不愿为昏君卖命”众人齐声附和城管也难以束缚,眼看就要冲破 云海高声道:“大家别听我一言”云海用上真元力,声震九宵 众人道:“不听不听” 云海高声道:“我说完就放大家走,再不阻拦”声彻全场,大家都静了下来 云海道:“我是苍木大帝雷帝座下海王,如今定边归顺了苍木,马上苍松也认祖归宗你们不是为了朝廷作战,是为了苍木民族如果城破,敌人要屠杀全城男女,不是占领这么简单,我们在巨木的遭遇早就证明了,一旦攻破这里,整个苍松也会被全部攻破,你们走到哪里都是死,只是早一天晚一天而已” 场下议论纷纷,大家将信将疑 云海又道:“如果愿意留下的,立刻编入军中,为自己而战,并每人发黄金十两,家人只有专人送往东北方的河口,足够安家过下半辈子,如果要走,我们也不阻拦,但是城外盗匪四起,不知你们老弱有几个能顺利逃走?就算逃了,可有粮米房屋继续生存吗?出去也是饿死冻死,一旦城破,熊族铁骑不出一日就可追上你们,到时后悔晚矣” 众人登时炸了锅,纷纷道:“十两黄金啊那可不是小数目啊” 那虬髯大汉道:“我报名参军,我愿效忠雷帝,我家老小八人,可否多发些金银”众人登时大喊:“我愿意我愿意”有的喊:“给五两就行啊” 傲雪一看立刻前去布置,不多时,在城东建立了招兵点,一下午招了五万多战士,编到各个部队,马上进行简单训练,派一千人护送三十多万家属,前往重镇河口傲雪看着络绎不绝的报名队伍道:“海王,你真历害,凭空多了五万人马啊” 云海道:“就是可惜了雷帝的三十万金银啊” 傲雪道:“不,不,光在秋名家搜出的金银就50万两,我看大约就够了,哈哈” 云海一听不禁愕然,一个城总家里有50万黄金,这是什么概念?这样的国家能有救吗?傲雪又道:“可是这样也就15万人,和敌人还差2倍” 云海道:“我们能坚持多久就多久,还要继续招募,5两白银一个,招募民工,看看能招多少是多少”傲雪立刻下令张贴告示 城里一时传了开,自愿参军的又招了二万,民工招募了十万多人,每人发了软甲和腰刀,还派有经验的指挥官统领,天亮前,几乎恢复了二十五万人的规模,云海命令开仓放粮,早上有无数难民在领馒头和稀饭和咸菜,不多时又有报名的,一些犹豫的人有些动摇了 民工集中修城墙,并把北和西完全堵住了,除非把城拆了,城也打不开西的城虽然难看,但是加坚固了,伟陀的伤好了点,运功一夜,吐了黑的淤血,但是奇力法师仙去了,身上经脉尽断,就是神仙也难救魔法师还剩5个可以施法作战,任原野担任总魔法师 乌狼连夜修整整编队伍,主力铁风还有十三万可用,可以说实力还在,有十多万木族伪军和巡逻营部队待命,但是上一场战斗回来,沙风暴长老iong口中了一箭,此箭完全没入体内,根本不能拔出,沙长老昏m不醒,那箭好像在体内闪闪发光,不断吸长老的内力和骨所有军医都爱莫能助卷长老惨死,尸骨都不全,这也叫乌狼心惊胆颤,马上修给主将沙里佛,要求派援兵五万,三日后再攻城 在无数木族小分队的注视下,洪流大军翻山越岭,以极慢的度,终于到了函谷,马凯看着巨大无比的函谷城震惊了,这样的城没有什么云梯可以爬上去,也只有城可以攻入,那城似乎是铁制的,两侧的巨大山脉也太高了,白雪皑皑,千尺不能形容,就是飞鸟也难度,容不得马凯多想,城外已经列队好了三十万长枪兵和重骑兵,两侧是弓手,阵前主帅是个浑身包裹厚厚风袍的神秘人,魔气森森,身后十员大将,其中四个黑衣黑甲,也是全身在包裹里,好像见不得人 马凯一看对方准备如此充分,如果接战,可以差的效果,立刻勒令全军,就地扎营,弓箭手住阵脚,对方一个小将跃马上前挑战,近前看是个女子,身材高挑修长,手里拎着一个小锤,先锋报了过来,国第一力士石尊,叛国投敌了 马凯大惊,石尊不是在四王子艾河纳处,怎么投降了函谷?何况石尊有战神之称,军中谁也不愿与之为敌,只好暂时高挂免战,令大军疏通道路,方便运粮,另外抓紧把城寨建好商议对策,无极看敌人井井有条,临兵不倒也不敢大意,传令回城,叫石尊继续叫战城上看来,敌人营寨非常清楚,调动部队是很明显,无极笑了笑对四位尸鬼道:“这还打个屁啊,天黑尸王和水鬼去河阳,这里没什么好戏” 一边下令道:“通知苍木堂四大堂主,袭击他们的运粮队伍和修路工,晚上鬼王去吓唬吓唬他们,再叫其他二十个定居点的八十万民兵部队四面合围,控住几个点,逐渐把他们包起来第一军到第四军和军团都在函谷,全部二百多万正规军打几十万人,一人还轮不到一下” 大长老道:“赵王,还是不能轻敌啊他们曾经打垮一百多万拜火教徒,几乎被用什么全力啊” 无极道:“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轻敌什么?他们是来打我们,不是我们去打他们家口作战,输的起吗?他们四十万,我也只用四十万来打,多了援兵也不用,看看倒底是谁的部队强” 醒握君王剑,醉卧美人膝 杀人如草芥,稳坐黄金椅 众美团娈的苍松皇帝水木大帝年方三十,在木族而言就是刚成年的男孩子,幼年莫名其妙的登基后,一直是母后主持大局自己一心只是想着玩乐,倒也乐得清闲,最近以来,最爱寄情风雅诗做赋,有ua鸟鱼虫的调剂在内监的引导下,爱上了各人,全国征调,外国购买,如今身边美女如云,燕环瘦,*光无限 日上三杆,大帝还在沉眠,都是昨夜太狂野,风倒三杆竹一个内监急急跑了进来道:“陛下、陛下,太后急着找您,请赶快衣” “什么事?真是的,睡的好好的有什么事她解决不就完了吗” 水木不情愿的起来,衣沐浴,换上朝服,对他而言,大殿一刻都不愿多待无奈上朝,看着两边自己宠爱的臣子个个睡眼惺松,水木心里总算有点平衡了,心道:“嘿嘿,你们这帮小子也是叫人从被窝里拎出来的”只是王座后太后严厉的目光有把他吓了一跳 阶下跪了一人,看服是隶属监察营的下级军官,监察营是太后专组建控制的情报部就是特务部杀人抓人不用上报,权利大的很,就连皇上也不能过问,当然,身为圣上的他才懒得问 那人道:“太后,熊族猛攻我河间定边府,估计那里的二十五万守军应该死光了,熊族好像也死了不少,起码至今还没有拿下” 太后道:“派去冰国的使臣和找冰相的内监有消息吗?” 那人道:“使臣被割了脑袋送回来了,去给冰相送礼的还没有回来” 太后气的连连跺脚,怒道:“左相到底是谁ji怒了他们,叫我多年心血毁于一旦哪个秋名抓回来了吗?” 左相高山仰身材高胖,头如芭斗,一脸大胡子,上前道:“太后,据说是因为罪臣秋名袭击了铜鼓,杀死了两万熊族战士引起的,此事正在调查,秋名也押解回来途中” 太后道:“右相,秋名不是你保举的吗?怎么好好的攻击冰国的城镇,他难道疯了吗?你做何解释” 右相元长瘦小枯干,一只以来很是谨慎,是皇帝的宠爱之臣,养ua喂鸟是一把好手,国家大事就不行了,秋名是他的心腹,为了控制军队安a在河间的,听的此言赶快跪下,道“太后、皇上,这里面肯定有误会,秋名做事一向谨慎,怎会攻击熊族大营,这里面必有奸谋啊,是左相加害于我,请太后明察” 太后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道:“你等平时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以为我不知道,我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如今如果敢以此等亡国灭族的勾当来倾轧对方,我今天就把你们全斩了” 吓的群臣赶紧跪下道:“哪有此事,我等冤枉啊” 太后冷笑道:“冤枉?来人,先把左右相和相关人等收监,命监察营火调查此事,外议大臣” 一个小胖子站出来:“臣木华丽听旨” 太后道:“马上去找烈焰大使,送上礼物,请烈焰国出面调停,不行就把南部两州的税权给他们,但要记住,一定要讨价还价” 木华丽道:“遵旨”当下喜悦不已,上次烈焰大使曾说,只要南部两州的收税权给了烈焰,就送给自己天京边上的两座庄园和无数仆役这下可成了赶紧去找使臣商议去了 太后柳氏,自从当政以来,处处小心谨慎,在四面楚歌间斡旋活动,这才保的一时平安,为此不惜杀尽哪些自以为是忠臣良将的人,这些人只想尽忠尽职,甚至死而后已,来保全自己的名声他们哪里知道,他们尽忠的代价就是亡国灭种和雄兵百万,团结一致的别国比,苍松算什么,凭什么和人家打?没钱没粮,个个胆小怕事,身材渺小,最重要的是每个人都各想各的,战场上杀声一响就抱头鼠窜了,就算有一个半个忠臣猛将,赢了一场半场的胜利有什么用,只会招来加猛烈的军事行动,这些人到时一死了事了,整个苍松千万人众和皇室上千人呢?不自量力的东西想到这,太后当场昏了过去,大殿上一片惊呼:“太后太后您怎么了” “快~传~御医~” 登时大殿成一团,唯有皇帝心里高兴不已,哈哈,这会子自己可以继续回去睡个回笼觉了 雷震子一行连续几天赶路,连夜赶到河阳城北,河阳北是y龙山,古阴山的余脉山高千尺,峰如立刃,雷震子一行共一百一十人,到了山下,把马匹藏好,留了二个人看守,剩下的人换上灰黑的轻装,腰带短刃,背上背包,翻山越岭而去,天快亮的时候,众人到了山顶官道,只见一条马道弯弯曲曲,仅三马可并过,沿关口,有的甚至是隧道,众人专走密林,一路上雷震子发现不少珍奇野果草也无暇去捡,众人好不容易在天大亮前来到河阳城北下 离城五里,雷震子命胡孙带领大家原地在林中休息一日,派了四个高手站岗,四个铁翼人飞到树上了望雷震子叫上白莲姑娘、紫莲、和许邵、冰倩,五人换上寻常衣服,简单的化装成樵夫野各自挑上一担柴,慢慢走到官道上 河阳城内变成了供应百万大军的粮库,自然守备森严,但是城里10多万熊族大军也要吃饭,不得已谴了上千樵夫上山砍柴,特别是早晨,官道上净是樵夫,五人迹其中,也不引人注意雷震子等人到了一个官办驿站的茶厅,是专给苦力喝水的地方,jia上一个铜版,就可以喝一大桶苦茶,好的也没有许邵上前买了桶茶,掏出半个饼子,装作吃饭,和众人攀谈 一个老者道:“这次狗熊们可打了败仗了,哈哈,听说他们的一个头都死了,昨天晚上送回来了,哪个惨啊则则” 一个中年黑须汉子,瘦的肌如栗,怒道:“他老子的,就该这些狗*养的挫到姥姥家去“许邵道:“谁把那头头打的这么惨?” 那老者道:“我昨天夜里给帅府送柴,好家伙,灯火通明啊,听里面的说,什么长老打苍松河间城,叫人了一箭,死活不知也医治不了,送了回来后生啊,这些事你可别说,叫狗熊听了不好砍头的” 许邵道:“哪里哪里,我们说哪个干吗?又不干我事,不知诸位送柴到哪里?” 老者道:“我们刚出城,今晚才回去,我们是给帅府送的,看,这是腰牌”说着把腰牌一亮 许邵眼前一亮道:“历害,您老是帅府的人啊” 那老者吐了一口痰道:“呸**,帅府的人,老子的家小都叫他们抓了,逼我出来砍柴说晚回去些,就把我孙女当柴烧了,真他**的蛋” 许邵连连吐舌,道:“不好意思,我还以为,呵呵” 那老者道:“你以为我是伪军狗贼,是?哼,老子生是木族的人,死是木族的鬼” 黑须者道:“贾老爷子好骨气不过还是小声点,周围隔墙有耳”说着做了一个苍木堂的手势 那老者一看,连连点头,也做了一个苍木的手势两人低头喝茶 许邵一看,心中大喜,看来这两人是苍木分支的 于是在桌子上有意无意的用筷子摆了棵树,一干四岔那老者看了,惊奇的看这许邵道:“树有根,根有须,地上一个树,里根啊” 许邵道:“树有枝,枝有叶,地下一棵根,枝上十万叶” 那黑须者也不吃了,对许邵道:“根有根丫,枝又枝丫,你是那个岔” 许邵道:“东南第一枝,上有黄金ua” 两人大惊,知道是坛主以上的人物到了,连忙站起来道:“肚子疼,去解手”拉这许邵去了房后,到了后面两人跪倒道:“苍木根须下属古根香主座下副香主山土龟拜见神眼坛主” 许邵笑道:“免礼,我不是神眼,也不是坛主” 老者道:“那您是?” 许邵道:“我是奇王” 两人大惊,立刻跪地不起道:“臣下日夜盼望教主,终于等到了” 许邵道:“慢慢说,我们今晚要进城,可有办法” 那老者道:“这个简单,你们随我等进城就是,不知教主有和安排?” 许邵道:“进城后我要见你们古香主,事关重大,到时再说现在我们回去,一定要不动声 老者遵命,两人拜退 许邵回来给雷震子一说,雷震子道:“看来你这教主够历害,天下无处不是你的教众啊” 许邵哈哈笑道:“哈哈,晕,我再历害还不是你的兵” 五人带老者回去安排众人在城外守候,留下黑须土龟作为接应人,五人当晚潜入河阳,城官每日看到老者带众樵夫出入,也不在意,对老者道:“老山土龟那小子呢?”老者恨恨道:“叫山猫子叼走了,就剩下了鞋” 那官一听没趣,不再多问,放众人进了城,到了河阳,城里到处是吊着的死人、垃圾、牲畜和粪便,臭气熏天,许邵道:“不用我们动手,这些人也早晚臭死了” 大家把柴送到帅府,许邵和雷震子没有进去,雷震子道:“如果有修为很高的高人,恐怕能感受到我们,还是原地待命” 天完全黑了,山老人领众人到了一处山神庙,此庙连年征战,无人再来祭拜,庙里一无所有,只有山神还在,雷震子打量一下山神,头生三角,身生四臂,各拿着刀、斧、蛇、龟四物,分掌、拳、爪、指四种武术的基本手形,对许邵道:“这山神好像还是个高手来许邵道:“你看他的脚步,是密宗踏云式” 雷震子正说话间外进来一队壮汉,当前一个正是古根,此人皮肤黝黑,一看就是木系功夫高手 古根倒地拜道:“教主在上,受小的一拜” 许邵道:“还不先拜雷帝” 古根惊的坐在地上,半晌才连连叩头,道:“迎接木祖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饶小的一死” 雷震子笑道:“众位请起”一扶古根,雷震子皱眉道:“古根,木系内力讲究吸收天地灵气,以下身为根,吸养地气,你怎的走入魔道,吸食人的骨髓?” 那古根大惊,道:“雷帝圣明,小的不是恶人,只是熊族杀了我的妻子烹死吃了,小的气不过才杀了几个熊族的女人,吸食她们的骨髓雷帝饶命啊” 雷震子道:“以暴易暴,我们和他们还有什么区别吗,我们是正义之师,仇,自然会给你报,吸食他人骨髓不是正道中人所为,你练的木系内力几乎被人血烧坏,这是一枚固本培元丹,回去服食一些沙土和熟石灰,可以缓解” 古根连连叩头,许邵道:“你们马上打探清楚,熊族的粮食如何堆积,分布在何处,马上回报” 古根立刻领命出去,一个时辰后,来了三十余人,木根道:“这些是各城弟兄头脑,共查出敌人有屯粮大营二处十三个仓库,牲畜二万余头六十余栏,可用井水一百三十口,木柴仓库十五处,军械处五处另外,这里驻军十二万八千人,主将为沙里佛,擅长功夫叫“仟里因缘一线间”,不知是何等功夫” 雷震子道:“好的,你们出城,看看能把山里的弟兄们带进来吗,尽快带他们到这来” 古根道:“这个不难,只要出去上百个弟兄,叫他们换上衣服就可以了,武器可以藏在扁担里,明晚就可以来到这里” 雷震子道:“外面巡逻很严,要多加小心” 古根退下后,雷震子道:“我们去探探帅府,用浑元珠可以隐形,不过我试过,这珠子隐形也有缺点,就是如果连头脸也隐住,外面看不到我们,我们也看不到外面不知是什么缘故” 紫莲道:“也有相公不知道的,我以为天下没有您不知道的事情呢?” 雷震子道:“啊?我不知甚多甚多,比如你在想什么我就不知道” 紫莲知他会潜神术和搜神功,赶紧扭头装作不理了 五人来到帅府外,夜间已经宵禁,凡是出现者必被杀,所以街上空无一人,连老鼠都没有,仅仅枝头上还有不少嫩芽,显示un天来了 晚风很爽,温和而猛烈,劲吹在身上也没有什么冷或热的感觉五人心旷神怡,雷震子一纵身,跳上山墙,张天目看里面四下无人,巡逻队刚过,一招手,五人飞落院里紫莲拿出浑元珠,在个人身前一点,头部一下就想消失了一样,只l着眼睛以上,大家一看,不禁哑然失笑,个个和猛鬼一样,雷震子只能把头一摆,大家跟上向前院摸去 五人路过一个柴房,里面传来一阵呼救之声,雷震子探头一看,几个熊族军官正赤身,在戏几个双手反绑的年轻木族女子,其中一个被牢牢帮在木柱上,全身赤lu,一个熊族军官正在烧水,道:“哥几个要玩快点啊,上面等着这几个下酒来”一个高瘦熊族道:“他祖母的,听说帅府死了几个丫鬟,好像是木族杀的,倒便宜了咱哥几个来当这美差了这些个妞,又能玩又能吃,真不错”另外一个大胖子手持尖刀,一把捏柱那女子脖子,看来正要解剥 冰倩再也忍不住,一道刀光飞到柴房,众人眼前一ua,灯光一下亮了十倍,飞刃破空,仿佛是匆匆而来,又急急而去,有好似随风而至,不期的而遇的梦 一阵惊叫声里,五个熊族军官脖子各有一道红印,然后通通几声,人头落地,鲜血飞溅如同涌泉,登时柴房如同修罗场一样外站岗的两人听的不对,持枪进来,刚一进屋,电光一闪,眼前就象星空中的明谋一闪,两人心口一疼,来回中了十记穿心针,针上是毒功,破体入脑,两人登时倒地雷震子等人进了柴房掩上雷震子道:“看来计划要变,如果熊族发现死人,明日必然全城搜索,我们的偷袭也就无用了” 许邵对冰倩道:“都怪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雷震子道:“不能怪冰妹,大家都是情中人,这也算是历练之一” “冰妹,我们去这的厨房看看,不是有客人吗?我们给他们下点料紫莲,你把这几个姑娘用浑元珠带回去安置” 紫莲点了几人哑准备带走,那差点被活杀烹煮的女孩道:“我知道厨房在哪?愿意领你们去” 雷震子道:“这位姑娘如此勇敢,就信你一回” 紫莲忙给她穿上衣服,那女子泪流满面道:“大家跟我来” 雷震子等人随着来到柴房前不远,无数奴婢正来往穿梭,正把美酒佳肴承上前厅,冰倩拿出几大瓶m魂散――神仙醉,吃了全身麻痹昏睡不醒的和雷震子潜入厨房,菜、汤、酒里下了不少,剩下的倒在水缸里,一整瓶倒在水井里f 第二百三十四章四将 第二百三十四章四将 雷震子又叫那女子带领,把全府水井投了此 雷震子道:“吃了此多久可以起效?” 冰倩道:“也要一个时辰,如不吃解要半个月光景才醒来,醒了也全身无力” 雷震子道:“这样最好“众人把几个熊族军官的尸体拖到草堆里,用草盖上,但是一地血迹难以掩盖雷震子道:“也只好如此,看我们的造化了”五人出把柴紧锁,翻墙回到山神庙 到了神庙,苍木众人都在前等待,那女子一见山老人就大哭起来,老人一把抱住那女子道:“孩子,受苦了” 两抱头痛哭,原来正是山的孙女山菊,山菊受辱本决心一死,见了爷爷又难以割舍,两人拜谢雷震子后退下 雷震子道:“一会帅府必然大一个时辰后,宴会众人肯定昏睡不醒,到底多少人中毒不好说,所以今晚就得把我们的人带进来” 古根道:“他们已经在城外,就等早晨开城了最早明天一早就可以进来” 雷震子道:“来不及了,我们必须马上联络他们” 许邵道:“他们很多是铁翼战士可以飞过城墙我出城去,叫他们一个背一个,趁夜高飞进来,必不会被发现” 雷震子道:“也只得如此了” 许邵领命翻身出庙,几个起落消失在龙脊屋顶,今晚阴云无月,片刻就看不到了 半个时辰过去,空中有振翅声,一道道人影从天而降,第一个下来的是许邵,手里拎着土龟,土龟已经吓的子了,许邵道:“大哥,全部一百零八人到齐” 这时,帅府方向人声鼎沸,必然是有人毒发了一队队巡逻兵赶了过去雷震子道:“冰倩,你带十个铁翼人向各处主要水井投神仙醉,投完向此处集合,许邵,你带十五铁翼人,向六十处牲畜饲养点投毒,一定要剧毒胡孙,你带十五铁翼人去城北屯粮点放火,一定要多点火头 紫莲在这和伍拾名木族高手去点着最近的两处军械库,就在东面不远,也马上返回我带十人去南部屯粮点点火古根,你各派一人给大家引路剩下的弟兄此等候” 大家分头前去了,登时铁翼横空,天振翅之声,越飞越高,直到云端 首先是军械库起火了,紫莲等人的背包里全是燃油和火五十个背包把整个东城一瞬间就点着了 今晚,沙里佛正在接待攻击苍松回来的三王子察和太,病危的沙风暴和卷龙风长老的尸体也送到了帅府正饮酒间,几位受伤回来的将军突然倒地昏睡,几位城备军官也倒地不起 沙里佛惊道:“酒里有毒?”正说话间,王子也晕了过去,沙里佛赶紧运劲把肚子里的食物逼了出来,一阵晕眩过去,好歹没有倒下,旁边其他官员也赶快呕吐起来,沙里佛道:“快倒清水来” 众人递上清水巾,一个吐了的官员漱口又喝了几口,咕咚也倒下了,沙里佛一看大急:“大家别喝,水也有毒”又是一阵呕吐过去,还剩几个死撑着沙里佛马上传令集合队伍包围帅府,他最担心有人来杀害王子,那他自己的罪可百死莫赎 正在忙东面突然起火,先是有点亮,转眼整个东天都着了,沙里佛大惊道:“马上救火,那里是放弓箭的地方快快去”几千士兵向东扑去,城里大沙里佛道:“马上叫粮库的守军到粮库口加强警戒” 刚说完,北粮库方向数十个火点起火,沙里佛一看心胆俱裂 “敌人进来了,传令四紧闭马上救火”说罢亲自披挂,提了御赐的穿梭双鱼剑,勉强提气飞奔向南粮仓快到南粮仓时,仓外几里外都是熊族战士,荷枪持刀向外,沙里佛松了口气,叫来守粮官刚想嘉奖一番,只见粮仓后烟尘四起,一个个火苗升了起来,沙里佛大叫:“快去灭火别愣着” 然后看见一条巨龙腾空而起,暗红身躯巨大无比,整个夜空都照的通亮,诡异无比那龙巨口一喷,南城几乎成了火海,火焰飞腾到几十丈高,一群铁翼人振翅飞向北那龙头上站了一人,身穿金八宝道袍,迎风而立,瞬间消失在低低的云层里 沙里佛抢上一只飞龙,一脚把骑士踢飞,腾空追向铁翼人,没料那些人极快,远远的落向北多个飞龙战士随后跟上,一字型追着沙里佛 沙里佛不多时赶到山神庙,刚到山神庙上空,听下面一人道:“来的好快大家先退”就看见三十多个铁翼人迎面扑上来,为首一人手持黑剑,身着皮衣,高大消瘦,背后万余羽铁翼,迎面劈到 沙里佛赶紧缩头一躲,卡拉一声,黑光飞过,飞龙被砍成头、尾巴、爪几段掉了下去,沙里佛忙念“穿梭剑诀”,可以在所见的空间里穿梭来去,转眼沙里佛在空中消失,出现在许邵背上,许邵刚砍碎了巨龙,突然背上一沉,知道上了人,许邵早在桃源就武艺惊人,一个后翻,列天剑向后挥去,全身铁翼翻卷,如同一个刺猬陀螺一般 沙里佛长叹一声,再念“急”凭空消失了,落在地面,刚一着地,迎面一道白光闪来,沙里佛横剑就挡,那物竟穿剑过来,丝毫没有阻挡住,沙里佛一个后仰,头盔半空立刻被切成两段,后续又切断柱子、破墙壁而去,沙里佛披头散发间看到一个婉约女子,手里三个弯弯月亮正看着自己,瞬间那物兜了个圈子回来了,这时空中一亮,一龙一人降到地面,正是刚才那人 沙里佛也无暇多想,念剑诀出现在雷震子背后,提剑就刺,雷震子刚看到前面一人倏忽不见,就感到背后金风袭来,八宝道氅立刻主动防守,身后出现数个金八卦,沙里佛手中日月穿梭剑是个宝物,可以穿梭于任何功力所达的两点,一剑穿过道氅刺中雷震子后背,登时剑入三寸,雷震子大叫一声,全身如烟般一扭,凭空消失,只剩一件带血的道袍 沙里佛一愣,看白衣一女子狠意如狂,手里星光一闪,三根飞针追到沙里佛赶劲念“疾”转到那女子身后 刚定神,那三针已经到了身前,沙里佛一面念道:“疾” 一面一个仰身,再次移到地面,那三针如影跟随,看来是上寻碧落下黄泉,也要回到残躯故土了,沙里佛急怒,全身旋转,念道:“破体追神剑” 这功夫他自己也没练好,此时也只好冒险,穿梭剑直奔白姑娘脸面飞去,希望围魏救赵,那知一个紫衣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子手持一珠,只一照,红光打在剑上,那穿梭剑竟消失不见了,沙里佛功力何其深厚,运功全身形成一个巨大的冰圈,无数一人高的冰箭雨点一样从天而降,大半木族高手受伤倒地 无奈沙里佛中毒在前,那针又专克内家功力,惨加一声,三针入体,片刻顺经脉全身游走数圈,回到那白衣姑娘手里沙里佛登时功散、眼瞎、耳聋、失声、断气,全身万缕鲜血飞倒地而死 雷震子出现在紫莲身后,背上鲜血泊泊而出,众人赶紧把雷震子扶住,雷震子道:“我没事,这是劫数啊,看来今日应有此劫” 冰倩:“您少说话,闭住气”赶快点了雷震子几个大服上止血伤口接近心脉,很是严重 这时空中五十条飞龙带着武士杀到已到,和许邵等打在一起,二十名飞走的铁翼战士回来了,接了第二批木族高手出城,许邵命二十名铁翼下来,带了剩下的众人也飞走,自己和十名铁翼人死死阻挡住飞龙战士,不多时地数万面大军赶到,箭如雨至,许邵抬头一看,整个河阳在一边火海之中,半夜起了东风,整个城里的火向西蔓延,红光照亮几十里远许邵下令撤退,铁翼人比飞龙要快,片刻到了城外集结点,飞龙也远远跟上来三百多只 地面密林里二十多铁翼战士飞起阻击飞龙,许邵等人赶快落地 许邵跑到雷震子面前,看大哥面如金纸,呼吸还算均匀,气的就要翻身杀回去,雷震子赶紧道:“敌人就要来了,我们先撤,回去再说,这是命令” 许邵无奈只好从命,这时数万铁甲军杀出城来,个个手持火把追上山来,雷震子重伤不能快移动,叫四名铁翼人抬了简易单架飞起来,下面箭如飞蝗,突的一声,雷震子肩头又中一箭,后面三百多飞龙分兵一百和铁翼人缠斗,另外二百掩杀过来四人赶紧落地,不敢再飞,冰倩和白姑娘、紫莲三人大急,一面拔箭一面止血 这时一阵鬼哭狼嚎之声,万鬼齐哭,声震数里,一个高大无比,高出许邵三个头的巨鬼站在山头,单臂举起一个四百多斤的独脚铜人,那铜人狰狞无比,脑袋开裂,里面全是铜铸的脑ua,眼睛挂在眶外那巨鬼两眼无仁,只有点点鬼火,大吼一声,满山都是白骨战士,身穿破烂的盔甲、手持腐朽的刀枪,杀了过来 许邵道:“好来的好正是我斩妖除魔、为我哥报仇的好机会,今晚就要大、开、杀、戒” 马凯连夜召开紧急会议,与会的都是高级军官和参谋,共有四十余人,其中军团长十人,副军团长十人,高级参谋一十五人,功勋战士十人 在熊族编制,一个营是一千到二千人,一个团是一万到三万人不等,一个军团是二-三个团 马凯道:“大家怎么看这个函谷城?” 第一军团长马而大夫破城无数,号称攻城专家 他首先发言道:“将军,我随你征战这么多年,这样的城还是第一次见,这是双体城――起码看起来是这样,攻上第一层就是第二层守军的靶子,高度厚度都是难以攻破的,我们的攻城锤只能对城起作用,我看也只能对城发起进攻另外,就是吊桥,一般城只要把桥练砍断就可以了,这个城的吊桥是旋转的,现在贴在城墙上,根本无法砍到铁链,有没有铁链还很难说,而且护成河很深,但没有水,恐怕会有机关” 马凯道:“你观察的很细,我感觉城是唯一的弱点,我想不出城攻破后他们还有什么手段不过,但看这个城我们就得死伤无数,这个城和别的不一样,只有一个方向的城也就是南东西是峻岭,根本不可能上去,就算上去了几千人也起不到作用所以目前唯一的出路还是城 第二军团是野战团,有五万铁骑,横扫魔法大陆,向无敌手,五万雄壮的士兵纵马杀来时,多少部队遇到他们,先被那如雷的蹄声完全震倒和惊骇了,根本无从还手,不用说弯刀砍断头颅的恐怖,那不是其他兵种可以做到的 第二军团长是大将马其盾,此人平日极为傲慢,今日也一改常态道:“大帅,我看敌人也无意守城,到不如敌出城,歼敌城外敌军昨日出兵三十万,重骑兵就得十五-二十万人,出城一战也许能解决问题” 马凯道:“你说的虽然不错,但是就算歼灭了敌人,城还是要攻,何况如果不能毕全功于一役的话,敌人必然不再出城了” 第三军团是步兵军团,军团人数较少,共五万余人,其中部分还要负责其他综合工作,军团长身是功勋战士团长铁呼雷,此人作战过五十年,全身一百多处致命伤,一个眼睛已眇,脖子上一个大嘎声道:“将军,我作战有种直觉,就是感觉敌人应该有实力和我们打,但是似乎在等什么?不然早来劫营了,我们昨天准备半天,敌人也没来,倒是不少埋伏战士莫名其妙的死了,也没有伤痕,大家认为、认为是鬼干的?” 马其盾哈哈大笑:“忽雷将军,是不是昨天做恶梦了,吓破了胆子?” 马凯问首席军师马素,马素是有名的军师,但不是熊族人,生下来就有人的记忆和判断,熟读兵,马素道:“在下认为:马上撤军是上策” 军营一阵喧哗,马凯一看军心有变,心下不悦道:“撤军是上策?中策又如何?” 马素道:“立即退兵三十里,准备接战是退一步的想法” 马凯有些愠道:“下策是攻城吗?” 马素道:“下策是在城前决战,下下策是攻城” 马凯满iong怒意,几乎控制不住 马凯转念一想,军师向来沉稳机智、不苟言笑,便道:“原闻其详” 马素道:“第一,此城高、厚,实为天险,虽然天险不可守,但是民心可守,我族疯狂屠杀木族,他们就是有天大的内部矛盾也会同仇敌忾,此众志成城者也,故此城基本不可破” “第二,敌军共出兵二次,第一次旗甲分两青、白为主,重骑兵马三人二,可以奔袭一百五十里不用停歇,相当于追我们到阴山口;弓兵带箭壶有三,各三十六只,可一百零八阵,作战时间约为二个时辰;为可怕的是,他们的长枪长四丈、双头,根本就是用来对付骑兵的,我们骑兵为主,难以正面对决第二次石尊带约五万轻骑约战,主要以短枪轻骑兵为主,衣甲旗帜为玄神饱满,这些分明隶属另外的部队,初步判断,敌人城內可以出击的部队为三个军团,四十万人以上,加上守城的部队,如果和出击部队相当的话,敌军总数要有八十万人” “第三,我昨日傍晚到夜间观看城里,几乎没有炊烟,说明十里预备军营,十里外才是后备军营,民居在二十里外,这说明此城极大,人员极多敌人可以轻松调度部队出击和回城” 马凯道:“为何城下不能决战呢?” 马素道:“大帅,城高千尺,如果城上箭,可以多远,投石机可以打多远?我们在城下几乎就是靶子,不客气的说,我们调动兵马,就和故意给他们知道一样,什么旗沙土,都是白费力气” 马凯大惊,一席话把全部将士都惊呆了,马素又道:“现在城上一箭,赶上北风,我估计都可以到大帐里来”大家都默不作声 马凯道:“我军常胜不败,军师之功居功直伟,我不敢不信,但是无故退兵,圣上必不同意,不如两者取中,我等退兵二十里,有处平原,约对方主将厮杀,如果他来,我们也好有个jia待,胜了固然可以回去领命,败了我们也能撤走,如果他们不来决战,我们再请圣上派攻城部队前来,到时全力攻城,再不犹豫” 立刻传令下去,明日一早拔营,后撤二十里 雷震子运气几个周天,每每到心口,痛不可言旁边紫龙也动弹不得,似乎是痛苦连心,但仍是一言不发前有拦路后有追兵,对紫莲道:“我看不如把我装到乾坤袋里,你们先退”紫莲道:“带在乾坤袋里岂能活命?我们再战一场,您先歇着” 许邵振臂大呼:“儿郎们,今日是我们上报雷帝,下报血仇的日子,战至一兵一卒,我们也绝不后退” 剩下不到百人,拔剑齐呼:“誓死决战,绝不后退” 不料那巨大鬼王,跑到近前,不但不战,还向雷帝跪拜,铜人把地面砸的裂如龟背一般,巨象般的身体砸在地上,金属的护甲铿锵作响两个黑的眼眶里流出鲜血,痛哭道:“雷帝啊我是木鬼啊您当年一去不归,我等受不了鸟气,自刎相随,不料今日君臣有命能相见” 说罢顿足大哭 雷震子一时m糊,看木鬼哭的真切,想必是雷帝时代的手下,雷震子便道:“多谢你还记得我,我先身受重伤,不能起立,快请起” 那尸王近前,小心查看伤势,众人警惕的看着这巨*,此时,数万鬼兵和熊族jia上手,一边是千年前横扫天下的无敌军队,一边是现在的雄壮战士,熊族虽然勇悍,但是也没有和死人动过手,何况这些死人死的不能再死,砍了头还能决战,片刻熊族大但是后续的部队赶来了,前后互相践踏,城狭小,一时拥堵尸王道:“陛下,你先走,此地我来应付,这些伤是从您地宫带来的,很是灵验,我先去挡一回” 雷震子道:“你又如何脱身?” 那鬼一把拉来一个瘦小的黑影道:“嘿嘿,这家伙有路,雷帝您别管了,快走”说罢一提独脚铜人,大喊一声:“杀这些狗酿养的” 数万鬼兵一起厮叫,冲了过去许邵一看,机不可失,当下众人抬起雷帝,飞到半空,片刻过了群山,来到藏马处,这时几百个飞龙跟了上来,许邵分兵拦截缠斗,其余则带雷帝前往定边府,许邵飞到空中,看着远处熊熊的火光,几乎点亮了西北整个夜空,通红的空中似乎出现了奇幻的红霞,看到几个飞龙拜托了缠斗跟了上来,许邵道:“不要放走了任何一个,给我杀” 众人包抄上前,有人使出定身术,几个飞龙双翅难以挥动,直直滚到山石上摔成酱,或掉入松林被a死,不多时,追来的已经全部消灭 无数鬼兵终于把熊族暂时逼退到城里,惊恐的熊族赶紧拉起吊桥,尸王站在最前面,粗如古树的胳膊舞动铜人嘶声骂道:“龟儿子听着:今日先杀到这里来日老子再来屠城”然后指挥众尸兵退入林中,片刻消失不见 此时,天上终于下起了小雨,燃烧殆尽的粮食又冒起了浓浓的烟雾,灰的灰烬和碎末,熊族士兵默默无言,沙里佛元帅的尸体刚刚找到,三军无帅,登时如覆巢之蚁 雷震子被救回天意如此阁,冰倩给他服上了仔细检查伤口,冰倩道:“这是神兵所伤,入体时剑尖急旋转,震碎了心脏附近的血脉,导致气血不流通必须把心脉重打开,把淤血放出,再接好方可” 紫莲道:“那可有危险?如何打开心脉” 冰倩道:“危险是有,但是大哥身体已经是千锤百炼,非常独特,一旦心脉打开,也许可以自然恢复,必须找一处安静之地方可打开心脉要一种化血草丹” 雷震子道:“去天地与岁月之殿那里面可以节省时日” 众人闻言称是,冰倩、紫莲和白姑娘连同四个婢女进入大殿,许邵在外护法,云海和伟陀这时刚刚赶来,听闻战况是有喜又悲 许邵道:“这里面一日就是外面一年,一个时辰就是一个月,如果大哥二个时辰不好,我们就只好进去看看,决定是不是再去找别的医生” 雷震子在大殿里,时光开始变的飞快,雷震子服下化血草,端坐如钟,默运凌霄功,众人护法,渐渐进入冥想之中,雷震子绕过心脉,功力上达重楼,重重施为,进入凌霄第十重,元神渐渐离体,悬浮在头顶,天目后视,使用创造之功,把自己心脉理清化血丹把淤血化掉,雷震子身体自诊自治,连连口喷鲜血,紫莲大急,冰倩道:“无妨,这只是淤血” 不知过了多久,雷震子这才慢慢元神归位这是他第一次出窍,疲劳无比,继续进入冥冥之中 众人焦急等待,二个时辰过去,殿终于打开,雷震子走了出来,脸白如牛乳,对大家道:“这次都是我不小心,中了敌人偷袭,不过好在冰姑娘妙手回un,已经没有大碍了但是运功仍不算好我功力损失十之四五,此间战事一了,我要去南部火焰山治疗方可痊愈” 许邵道:“大哥你去治疗即可,不必管我们” 冰倩道:“大哥此时急需休息和调养,我准备血补血的丹五十天不得动气和动武,就没什么问题了” 许邵道:“大哥你放心去养伤,敌军粮草被烧了,七日必然退兵” 雷震子道:“好,我暂且休息,敌人无粮退兵,正是我们扬名的好机会,算好他们断粮之日,我们主动出击我算定敌人必然退兵到河阳,会同那里的二十万人,再回军去西京,同时从定海和北草原调粮如果不全歼敌人,我们就是竹篮打水,仅仅烧了点粮草而已” 一夜之间,河阳粮草被烧的消息传来开了,木族无处不欢欣鼓舞,木尊者禀报了赵王无极,无极哈哈大笑:“我已经知道了,尸王接应有功啊” 旁边木鬼啧啧笑道:“小事一桩,总算尝了点甜头” 无极道:“命令城外第二军团和101、102分部共五十万人,马五为主帅,刘七为军师,木顽石带领一百铁翼人协助,立刻攻击西京城,要两日内拿下,否则马五提头来见知会第四军团奇王部,出动千余个分队,大军过后,挖断西京到函谷的道路这次我要吃掉这四十万人” 然后在下令道:“令白华、白松暂时代第三军团元帅之职,立刻带领第三军十五万人,出城向东,利用敌人后退二十里的空隙,挥师向西京南,到虎跳涧一带建立据点,阻挡定海方向的援军和援粮,然后和马五保持联系,随时准备夹击敌攻击苍松回撤的铁流部队” 白华、白松是第一军团朱雀玄武两军的军长,曾经独立指挥攻打铜鼓和定海的战役,所以无极很是放心,两人领命而去,巨历和山虎接替两人代理朱雀玄武军长之职目前经过数月锤炼和战斗,第一军团四个军部的一主帅 青龙四将:苍藤、白杨、红枫、绿柳; 白虎四将:擎天、金钱、马尾、罗汉; 朱雀四将:白华、巨厉、青市、扶桑; 玄武四将:白松、其林、山虎、紫藤无一不是有万夫不挡之勇的高手战将和丰富战斗经验的军事高手,先锋营是被称之为“军中之虎”,扩充到一万人,营长松刀、竹枪两人是出类拔萃的顶尖高手 无极布置完了,对四大鬼将道:“今日开始,敌人还有七日之粮,如今他们很快就得到消息,我们只要看他们后撤,就主动出击白天是他们,晚上就看我们的了“ 众鬼将齐声称是,纷纷鬼笑不已 “什么军粮被烧?沙里佛阵亡?”乌狼惊怒难言,全军只有六日的口粮,加上杀鼠马等牲口也难以维持十天,乌狼急问传讯官:“前几日回河阳的三王子呢?还有沙长老怎样了?” 那传讯官道:“三王子已经昏m一天一夜了,据说有人投毒,整个河阳的水里都有毒,很多战士昏m不醒,具体多少也难以统计,沙长老身体硬如石板,还闪闪发光,如今已经气绝了” 乌狼惊坐半晌,铁长老道:“我们事不宜迟,先请奏圣上和马凯将军,先行撤军” 雨长老也附和道:“我们长老会八大长老,今死其二,事不可为,还是先回河阳再说” 乌狼道:“眼看定边城就要破了,我看他们再难坚持,如此退兵倒不如攻进去抢粮,置死地而后生” 雨长老道:“上次攻城,我们没有遇到第一次jia手的那个雷帝和奇王等人,去袭击河阳的想必是他们,如今他们一定回到城里了,沙里佛和我们同学过艺,他的功夫我们自然知道,可以二十万军中杀了他全身而退的,可想是什么角我们再去攻打河间,如同把自己身家命赌上了万一不成功的话再想撤退也来不及了” 扬天道:“我们伤势基本无碍,但是上阵动手还是不行,我们接到红国特使的密信,说苍松看我们决意攻打,毫无和意,已经发了援军二十万,此时可能已经过了风凌渡口,向定边来了就算我们攻下此城,可能也损折过半,如何面对二十万生力军?” 乌狼道:“天绝我也战不能战,看来也只好退兵,马上修报告马统帅我们今晚趁夜撤退骑兵先行,步兵殿后,大寨不要了,不必拔营” 马凯也得道军粮被烧的消息,懊悔不已,大骂沙里佛,得知沙里佛已经阵亡,是无计可施,因为他知道,这次一旦兵败,自己五十年的威名扫地不说,有可能留下口实,叫朝野反对自己的人在圣上面前搅 马凯立刻召开紧急会议,把情况通报军师马素道:“唉,天意如此,我们此时撤军可能也晚了” 马凯道:“军师的意思是?” “烧军粮只是第一步,下一步棋就会下在西京”马素沉片刻道:“我们如果回西京,必然四面被围,看来只能舍了西京,取道古商道,回北草原了” 第一军团长马而大夫道:“敌人哪有这么多部队围困我们,要知道,西京十万,我们四十万,河阳二十万,加上河间外四十万我们一百多万大军,没粮是个大事,但是围困我们不是笑话吗?” 马素道:“那么将军认为怎么办?” 马而大夫道:“我们回去固守西京和河阳,再去定海和北草原要粮食这是上策” 马素冷笑道:“第一,定边苦战,可能还有二十五万就不错了,他们也没粮,回到河阳也没粮,人越多,饿的越惨河间要是来了援军,杀了出来,我看他们困死在河阳的可能很大,除非他们从河阳绕道去西京或北走阴山回北草原” “第二,我要是敌人,现在可能在准备攻打西京了,等我去了,发现一座敌城,粮食也只有三天了,到时再跑也跑不远” “第三,就算大家没有遇到敌人,河阳和河间的部队合并一处,一百一十万人吃什么?定海被敌人攻破过,守军就几万,把粮食运过山河相间的巨骨山、虎跳涧一带几乎不可能敌人一旦把我们分割包围,就只有投降的份” “我的意见是:马上命令全军,分头回北草原,骑兵先行,固守河阳和铜鼓,放弃西京这次军事行动因为河阳粮草被烧完全失败了” 马凯越听越惊,的确,一百一十万人,没东西吃怎么办?现在青黄不接,朝廷施行严法,木族百姓处处是饿殍,无半点粮食可是万一放弃西京,死伤惨重不说,还丢了重镇,回去如何jia待? 此时,马其盾将军道:“我看军师多虑了西京附近哪有什么城寨,敌人攻打西京的兵藏在哪?真有我们早遇上了听说攻打河阳的是几百精锐,也没什么大军,敌人主力肯定在函谷和河间,所以西京和河阳也没任何问题定海那面我看敌人也不能顾及,他们连一万人也发不出啊” 马素只是冷笑 马凯道:“我下令,首先,上报冰帝,这次进攻失败,责任在我,我会回京请罪粮草被烧,责任者沙里佛已经殉国;其次,我军主力向北草原撤退;第二军团马其盾将军带本部五万人马原路返回西京,支援北草原巡逻营的部队,然后等待命令;其三,飞龙军传令定海和下川等城,火运粮到西京、河阳;其四,河阳和攻打河间的部队回撤河阳铜鼓据守,其中骑兵部队,放下辎重,火从古阴山山口向北草原进发” 众将得令,分别拔寨出发 此时,马五率领的第二军团会同101部、102部定居点的部队的战斗已经打响了,众人埋伏在山野和密林,观察敌军很久了,一旦得到命令,都如出山的猛虎般杀向西京 第二军团分刀步兵、枪兵、骑兵、重甲骑兵、弓骑兵、工程兵、特种兵整整齐齐共四十个万人队,分六个师团-……天、地、人、神、鬼、魔各个师团都有自己的军长和副军长,共十二人,主将分别是三个原土匪中的高手“杀手锏”于雷、“穿山甲”齐龟、“无头将军”马达加和木族三名定居点长老木风、木雨和木云101分部军团共五万人由雷帝的子孙魏王木须指挥,102分部军团则是圣女的妹妹采兰卓玛指挥,其中有个魔法学院独立团 西京本是一座破城,经历两次攻坚,城墙倒塌,几乎无城可守,城里木族尽余几万老弱,也被北巡逻营的十万军队屠杀殆尽,地下还藏了一千多木族暗桩,伍拾万大军拂晓攻城,冒着密密的小雨,守军大多还在梦里,一下四面都是敌军,人山人海,从城上看不到尽头 熊族巡逻营一向是马战,巷战很不习惯,盔歪甲斜的到处找马,发现大量的马匹都在拉肚子,全部夜间接到命令的暗桩下了泻个个无力作战,一时城里四下火起,四城破敌军杀了进来中,主帅阿里不一把亲兵集合了三万,向城北突围,一路上不少残部跟上队伍,北倒也没有太多苍木军队 阿里不一回头一看,天空中,无数羽箭倾泻而下,没有来的及穿戴盔甲的战士中箭立刻身亡整个城市的东南西三个方向,一眼看不到边的敌军阿里不一只得弃城,从北逃走,到了城外,清点队伍,还有五万多人,长叹一声,向马凯军派了一名信使后,向北而去马五熟悉西京地形,刘七是足智多谋,两人带五十万大军打了个闪电战,可以说是以石击卵,两个时辰杀敌四万余,夺下了西京阿里不一带了五万多残兵逃了回去,出城百里里才敢扎营修整待命 马五也不追赶,一进城立刻下令,十万军队一组连续接力干活,分三班,拆了空置的民房,把四个城和坍塌的城墙修好,打通四个城的道路jia通,同时派了五万人清理河道,加深护成河,还改造了吊桥f 第二百三十四章乌狼 第二百三十四章乌狼 刘七叫人把藏在地下各处的粮草和带来的粮草集中起来,三、七分开,分兵二十万,由木族三大长老率领,带着粮食出城埋伏在南外三十里的野草岭待命 马凯大军决定北撤,分兵援助西京的行动,被监视的木族探子看的清清楚楚,立刻报给无极,无极怒笑道:“这些鬼孙子还真狡猾,向北的道路我的确疏忽了看来只能送他们一程了集合第一军全体,出城追击” 第一军团这是第一次准备全军出击,城里仅留下地方军二十万,大军集合,青龙军、白虎军全部是骑兵和弓骑兵,朱雀主要是重骑兵和长枪兵,玄武则是马刀兵和弓骑兵,加上一个独立的魔法学院师团十万人带了六十万匹角马、鼠马、斑马和五百只猛兽,空中一百个铁翼人全军全力追击 马凯听得敌军追上来,就要全军后撤,马凯极力劝阻无效,只好看着重骑兵调转马头回防,几十万大军掉头岂能容易,何况古代商道较窄,刚刚调过来五万重骑兵,就看见后面尘土大起,石尊一身素甲,面如粉琢,当先拍马杀到,马而大夫在军中一向不服石尊,石尊力大,但是他功夫好,碍于地位,一直没有jia手 今天马而大夫提马上前大骂:“石尊像,我皇待你不薄,竟然投靠木族,领死”提起镏金镗上前jia战 石尊也不答话,一锤抡了下来,身后箭雨如织,倾泻而下,前锋五万木族重骑兵掩杀了过来,熊族洪流大军也不是得虚名,各个是技击好手,十万人立刻战起来,石尊锤是玄武破天锤,相传和女娲补天锤并称天下双锤,其轻重可随心而变,锤起如羽,锤落如泰山,马而大夫不傻,闪身避过,一镗抡了过去,运上了罡风神力,石尊回锤一挡,堂的一声,几乎把马大将军连人带鼠虎震飞了 马而大夫一看不能力敌,立刻从怀里拔出五把冰风镳,用冰蚕丝系着,向石尊抛去,那风镳是神兵利器,几乎战无不胜,专打使用重兵器的猛士,石尊运锤如飞,连连磕飞冰风镳,但是飞了又回,连续不断,还越来越快,马而大夫道:“别白费力气,快点受死” 此时数名木族魔法战士齐道:“无边落木” 阵前无数巨木轰然砸下,后队的几百熊兵立刻被砸成酱,几棵还砸向马而大夫,马将军一看不妙,驳马后撤战的五万熊族和木族互拼死伤过半,这时木族青龙大军到了,十万骑兵从斜刺的山坡上滚滚而下,熊族立刻溃败,向北逃窜 马凯正行进间,看马而大夫军仓皇逃回,知道不敌,立刻叫第三军铁忽雷断后,前面骑兵加,只要撤到前面山坡顶,就可回身决战了,铁忽雷知道这是牺牲的打法,也没什么办法,他一生接到这种任务不下百次 立刻带本部五万人,布好阵势,盾牌在前,弓兵在后,枪兵于内,堪堪马而大夫的部队过去了,骑兵们看着这些步兵,眼含感ji之情,后面尘土大起,地面不断的震动起来,远远一道灰线渐渐靠近,后面跑的慢的熊族骑兵一一被无情吞噬,数不尽的木族青衣战士身穿重甲,只l着眼睛,骑着巨大的角马高杀来,蹄声越来越大,腾腾声震人心脉,熊族阵中无一人喧哗,大家被这阵势憾住了,逐渐看清了来人的旗号盔甲,铁忽雷大喊:“放箭” 自己几乎没听见自己的声音,铁忽雷这才明白蹄声太大了,赶紧令旗舞,羽箭开始零星发出,越来越多,大家恍然大悟的开始放箭 果然,不少骑士被中了坐骑或ui脚倒下,但是没有阻住一阻骑兵的奔势,铁忽雷任何命令也下不了了,蹄声完全掩盖了四野,全部重骑兵一起呐喊“杀”冲入了密集的敌阵,前排人仰马翻,很多步兵一撞之下就死了,有的飞出几十步远 后排骑兵不停冲了进来,仅仅一个瞬间,十五万铁骑兵冲了过去,五万步兵几乎全被冲散踏伤和被斩,前排骑兵中箭和倒地的有二千多,几乎十几万人马全部轻松杀了过去,对少数抵抗的步兵队伍往来冲杀,弯弯的马刀一横,一个熊族的头就轻松砍落,熊族步兵腾挪不过五六尺,刀砍不到七八尺的范围,木族则来往几十丈,挥刀范围二三丈,长枪是远在二丈外就尺进熊族步兵身体,五万熊族步兵仅仅坚持了三柱香就四散奔逃了,逃不到树林的,无一不被追上的骑兵从后面砍死 铁忽雷将军夺过一匹无主战马,上马提刀,砍杀了不少木族骑兵,厚厚的铁甲都是菱形设计,砍的铁忽雷手发软,虎口开裂,刀也换了几把,此刻一十五万骑兵留了一万缠斗,剩下的继续追击过去,铁忽雷一看,也只好尾随而去,后面尘土大起,白虎军十万骑兵间隔五里纵马杀来朱雀部队十万骑兵绕过山,准备斜刺攻击,赵无极带玄武大军十万殿后而来 马凯远远看到尘土飞扬,知道退无可退,在山坡上由高到低排出战阵,三十多万人拉开阵势,准备接战,青龙大将苍藤是何许人也,看到这个阵势,立刻勒军在对面山坡排出阵形,随后白虎大军赶到,列成方阵,玄武大军也逐步赶到,无极在高出一看,两军已经对圆,弓箭手住阵脚,对方阵里不断调度,一个个的方阵往来挪动,看来还在调集,朱雀部队已经到了两军左边山坡顶,巨历将军摆了个斜阵,随时准备绕到对方阵后 朱雀军的侧翼出现惊呆了马凯,对方过四十万人追击,这比他想的多的多,本来两军各占一个山坡顶,谁先进攻都要先下山再上山,对攻者不利,现在朱雀部队的出现一改这个情况,朱雀要是侧翼攻击,就成了两面夹击之势,马凯马上叫马而大夫调五万人去对峙,无极一看对面大军调动,立刻下令总攻 一时间,号角响起,无数羽箭纷飞,木族战士在将领的统一指挥下,振臂高呼:“杀敌杀敌”整齐划震动四野,连绵不绝 四十五万大军全军出动水般的冲了过去,生死荣辱,是非成败,是流芳百世还是遗臭万年,一切的一切,全部在这一片绿的un天的野原上,惊心溅的展开着 “近百万人的大对决,在这块大陆的历史上也不为多见,一定会进入历史,一定会成为历史名篇”不知为何,马凯这样想 而马而大夫这时脑子里想的是:“我西北那块庄园也该un牧了,牛羊吃了一冬的干草,一个个都瘦下来了” 铁忽雷这时心里一个劲的哆嗦:“一定可以熬过去,一定可以” 一个熊族士兵的枪掉了,赶紧下马去捡嘴里还嘟囔着:“我不行,没关系,别人行,没关系” 木族战士的心情大不一样,苍藤心里再呐喊:“老婆、妈妈,儿子给你报仇来了老天,感谢你,给我与敌人共赴黄泉的机会” 巨历看到无极总攻的旗帜,眼泪ua的流下来,他本是木族权贵,家里一百五十多口,现在身无分文,孓然一身:“这都是拜熊族所赐啊现在该清算了” “杀敌杀敌”的巨喊中 巨历策马划过朱雀部队的前锋,怒吼道:“子弟兵们,你们失去的亲人在天上看着你们,他们会保佑我们的,到了血债血偿的时候了杀死这些恶魔” 马凯来不及做任何布置,说任何鼓励的言语,因为,敌军已经冲过了低谷,迎头上来,这是打击敌人的最佳的时机,双方的箭雨互天上几乎看不到天空,全是黑压压的箭,熊族的盾牌挡的了前面,挡不了侧面,骑兵是不知该向哪个方向冲,骑兵提不出度,等于没有威力,全军大战不等于单打独斗,全军力气要用到一个点上,木族骑兵正面已经形成雁阵,中间一个箭头,两翼紧贴,轰的一声冲进了敌阵,最前面是十头疯狂的雷兽,高二十丈,每个重四万斤,一下把敌阵冲了一个大口子,前面几只也a满了长矛,冲出几十丈倒地而死,后面无数军马杀了进来,后阵的熊族都震惊了,呆呆的不知该做什么,一个弓箭手忘了放箭,心里想:“这不是个恶梦?” 空中的飞龙侦查军看的清楚,这巨大的场面太惊人了,木族分两面冲进了熊族大军阵营,无休止的厮杀和血横飞的场面吓住了侦查兵们,但是迎面飞来无数黑点,振翅如飞,是一个个面带狰狞面具的铁翼人,手持强力连环弩,背上锋利的铁翼,迎风杀了过来 马凯勒住后军,不断放箭,眼看敌军滚滚而至,离自己越来越近,根据经验,在过一会,两军要完全甚至有冲过头的可能阵地上再无安全处可言前提是任何一方部队不能退却,放眼望去,不少熊族阵地有松动的迹象,先是开始慢慢后退,然后有的开始转身,马凯命令击鼓,阵阵鼓声压住了部分阵脚,但还是没有太大作用,特别是西面山坡朱雀和木族大军jia集处,熊族几乎溃不成军,两军想剪刀一般把熊族西南阵线绞碎了,还在不断蔓延 马凯不得已下令后队前进,把溃逃的熊族处死,这才算顶住了一阵,马凯大叫:“传令下去,此阵为死战,除了冲过敌阵者,全部斩首” 众将领命,知道投降也是死路一条,狂喊一声,一起领队杀了过去整个山野终于彻底沸腾了,两军完全jia融在一起,死伤无算,不少冲过了头的木族再翻身杀了回来,双方主将也杀进了敌阵 无极一看全军战,立刻向空中发出了一个巨大的七星焰火,在傍晚的天空中闪闪发亮,全军立刻组成七人一队,用七星阵法杀敌,无论七对一还是七对十,熊族战士个个都是连中数刀而死,马凯看见天空的焰火和无数掉下来的飞龙战士,心胆俱丧,熊族都以为这是讯号,还有别的埋伏,一时战意消退,逃生的恐惧开始出现,战场边缘开始有骑马逃走了,一个逃就引起一片逃,战志是最后的拼搏,战志松懈就全完了 马凯此时顾不得指挥了,周围全是纵横来去的木族战士,任何魔法此刻也不起作用,除了疯狂到自己人也杀的疯子,无极周围全是清一的先锋营高手,竹枪在左,松刀在右,前五百后五百人,无极冷静的看着战场,局面似乎越来越好,整个战场连绵10余里,到处硝烟和尸体,所有角落都在厮杀,西、南熊族已经全军溃败马凯所在的北面是焦点,东面犬牙jia错,看不出胜负 这时,东面树林里号角连连,出现一彪军马,站住高地按兵不动,登时东边战区发生无极和马凯都暗叫不好,这时谁来援军谁就赢定了,马凯心道:“难道是马其盾将军的部队?擅自回来了?那就好了” 无极心道:“我们没有安排任何援军啊,难道敌人还有埋伏?” 此时,那队人马渐渐逼近战场,号角、战鼓齐响,当前是一介老人,手持长柄权杖,头发白里有黑,黑里有灰,看不出多大年纪,身后一个女子,清丽的似不食人间烟火,一身蛋黄的衣袍,迎风飞舞无极一看,正是守城的大长老和十万预备队 无极心中大喜,号令传讯官再次奏响总攻号角,“呜呜“的号角响彻山谷木族一看援军来到,是士气大振,大将松刀、竹枪两人带领先锋营也杀了上去,战场上开始有人有节奏的用木族俚语喊:“杀杀杀” 渐渐变成整齐划震动四野的“杀杀杀” 被一声落下,熊族就倒下无数战士,大长老手一挥,身后十万大军一起大喊“冲啊”整个战场沸腾到了极点,天下滑过数十铁翼战士,飞龙军本是侦查部队,也没有强弩,几乎全灭,铁翼战士专找指挥官刺杀,有的把指挥官拉到高空抛落,惨叫声晌撤山谷,马凯长叹道:“天亡我也” 看着所向披靡的无敌大军被歼灭,马凯一口内劲岔了,吐了口血,翻身落马倒地,被众亲兵救起,向北逃窜三军一看中军撤退,纷纷丢了辎重车马,轻骑北退,几柱香过去,山间草原上还有不多的熊族在苦战,几乎全部逃走,无极看天渐黑,当下鸣金收兵,各位将军收敛本队半个时辰过去,天地全黑,无极对身后四个黑影道:“你们可以出击了,这些尸体和伤员都给你们留着” 那四人躬身退下,无极集合各军团长、长老、圣女、先锋营队长开会,在血腥的草原上,到处是shen声和哭泣声,无极令人点燃中军铁炉,对大家道:“今日胜的侥幸,大家报上损失” 青龙大将苍藤头部受伤,血还在渗,上前道:“本部十万人,现报到六万人,伤者全被运走回函谷了” 白虎大将擎天,身高近一丈五,瘦如铁松干,上前道:“白虎军阵亡三万人,伤二千三人,其余六万七千正在休息整顿” 朱雀大将扶桑上前道:“我军大将巨历、副将其林身亡,尸体现在在帐外,全军十万人,仅剩、仅剩四万二千人,伤者万余,其余死了或失踪了” 玄武大将木虎道:“我军主要是放箭和收拾残敌,惭愧的很,伤亡不到一万,现八万五千人待命,五千人在打扫战场,二千人护送伤者回函谷了” 先锋营长松刀道:“我军共二千零二人,阵亡七十二人” 木尊者道:“我部铁翼战士八十人,死亡三十二人,伤二人,还剩四十六人待命” 大长老道:“我部十万人,伤亡五千多人,还有九万五千待命” 一边记道:“我军共有五十万二千零二十三人,现伤亡十四万二千五百人,还剩三十万九千伍佰人左右” 无极暗不作声记又道:“初步统计,对方死亡二十多万余人,我军俘虏四万多人,正在营外跪绑,大概逃走的有近十万,其中应该有几千人独自逃走了估计现在据我军约八十里,离熊族最近的北草原巡逻营要有四百里,我军如果全力追击,可以再消灭其中一半有生力量” 无极道:“追踪就不必了,量他们也跑不多少回去,五百里路,一点粮食也没有,本身减员就不少” 转身站起来道:“我军以十四万人的代价,加上大长老的部队的突然参与,这才侥幸打败洪流三十五万大军,此军仅是熊族四大主力之三,所以我等还不能高兴过早,现在我传令:第大军立刻回函谷,伤员抓紧送往救护所静养第二,死亡战士马革裹尸,批上旗帜,带回函谷,逐一核对掩埋立碑,在函谷中心树立一块大石碑,刻上阵亡的战士名字,他们的家由我们军队抚养第三,松刀、竹枪各带三万人马沿途慢慢追击,一日二百里即可,追到北草原边界就回来第四,青龙整顿五万精锐人马追击敌马其盾部,最后与马五会合,固守西京十五天第五,回城后,有功之臣我上报雷帝,论功行赏” 雷震子恶梦醒来,猛见自己圈养的一群狗饿急了,竟然狠狠的咬了自己肩膀一口,疼彻心肺天已经大亮,一个旗牌官在外道:“报告大帝,城外敌人似乎已经撤走了”雷震子赶紧穿衣起身,来到帅府大厅,众人已经等待多时了 许邵道:“大哥,你身体好些了吗?” 雷震子笑道:“好多了,但是不太敢运功发力” 许邵道:“看来您的气的确好多了” 雷震子道:“听说铁流撤军了?” 许邵道:“我看是,他们营寨虽在,定是夜间撤军了” 傲雪将军道:“苍松从北方军调了二十万主力正赶来此地,您看?” 雷震子道:“看来苍松的皇帝也感到害怕了,你只要修一封就可以退兵了,想必他们也不敢争功” 傲雪领命叫人报信给朝廷:“我军士卒英勇,击退熊族五十万大军的围攻,斩杀敌酋,敌军退却,敌元气大伤,料今日内不会再次攻来” 雷震子道:“敌人最大的敌人是自己的肚子,现在他们撤到河阳,河阳的百姓又得遭殃了,我们要在敌**害百姓前出击攻打河阳敌人,但是也不能太早,要等他们肚子开始叫的时候” 云海道:“我看他们最多支持六天,到时我们去狠狠教训这群饿鬼” 外旗牌官道:“报函谷有使者道” 雷震子说:“快宣” 外进来一人,正是木顽石,顽石叩头起来,铁翼上l水还未干,一脸污浊,胡子拉查,但还是神采奕奕,掩不住兴奋道:“大帝,赵王差我来报:我军第一军团于函谷北八十里歼敌洪流大军三十余万;二军团于西京歼敌六万;三军团于巨骨山歼敌二万,缴获粮食十万石;一军追兵和第二军于西京外歼敌援军五万;种部队于函谷北一百五十里出歼敌三万余;敌酋马凯上将逃逸,六万人马正在追踪我军共阵亡十六万人,斩敌四十万,擒杀敌高级将领二百余名,最高军官是敌第二军军长马其盾,现在第二军团由马五率领共四十万大军向铜鼓方向进发,赵王请伟陀将军去接替指挥,请大帝示下” 每个消息都惊呆了在场的每个人,一夜之间,敌军阴山以南的的全部主力一百余万大军等于全部丧失,赵无极的勇敢和无畏深深的折服了大家 雷震子道:“好,太好了,真值得庆祝,来,上酒,大家干一杯” 众人欢喜不已,连干三杯,在紫莲的劝阻下,雷震子才停杯不饮,道:“好,下面再加一把劲,我们把河阳的五十万残敌干掉就完美了,高诉赵王,我会亲自去河阳会战,虎跳涧、巨骨山的部队不要撤,再调十万军马绕过阴山,截击河阳逃走的部队伟陀先去接管第二军,我随后马上就到” 木顽石领命前去,伟陀也立刻起身,装上铁翼,振翅飞走傲雪将军道:“我可以分兵出十万精锐,供雷帝差遣” 雷震子道:“傲雪将军啊,你留守此地,还要和朝廷周旋,我和欺霜将军前去就可以了一会就出发” 正好欺霜将军进来,兴冲冲的道:“雷帝,我排了五百人去扫了敌营,全部辎重和车辆都留了下来,一个人影也没了” 傲雪道:“马上点兵十万,领上快马,雷帝要亲自追击” 欺霜大声应是,领命前去 雷震子感觉一阵晕眩,多日疲劳加上失血,在众人的惊呼中,再次晕倒了 已经第五天了,明天就会断粮,士兵们早已知道这个消息,多人自己在偷偷藏粮食,使得指挥官加难以判断乌狼现在是西南战区的最高长官,紧要关头事如麻,乌狼还是理清了头绪 河阳城好歹群龙有首了,乌狼对在座众将道:“我们接到马凯兵败的消息,西京方向的四十万王牌大军被敌人生生吃了,至于怎么吃的还不知道,总之,比我们遇到的敌人要历害的多” 先锋石刻坐父道:“乌指挥,我们现在还有四五十万军马,尚可一战” 乌狼笑道:“一战?敌人只需围而不攻,就可以把我们全饿死,如果围点打援,是会歼灭我们多军队,我回到河阳就该立刻北撤,阴山路窄,最多两马并行十五万大军撤退得走成什么个样子?” 沙里风哥哥亡气不大一处来,对乌狼道:“大帅,末将愿意带五万铁骑,前去大破敌军” 乌狼道:“伍万?我们的伍万人有马其盾号称‘洪流铁甲’的重骑兵历害吗?马其盾自己都被斩了首级还是别莽撞行事“ 疾扬道:“据报,敌人贼首伟王率领约五十万大军进逼铜鼓、河西、山南三个镇,铜鼓十万守军连连告急,但是敌人还未发动攻击我看他们好像在等援军” 乌狼道:“赵王、伟王、奇王,还有什么雷帝,历害啊他们不是等援军,是等我们没粮食了,直接不用打了我们这些年来养尊处优,士兵已经不会挨饿了如今青黄不接,连个树皮草根也难以寻觅,如果杀马,我们加难以逃掉” 铁长老沉声道:“大帝还没有任何指示,我们撤军,将军你不怕人头落地吗?” 乌狼哈哈笑道:“冰都到此来往半月,何况,我们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不撤的话只怕在座的都得人头落地,撤军的话也就死我一个” 雨长老叹了口气道:“你是最高长官,我也只好听你的,但是,你一人承担罪责我也看不下去回去我和你一起向圣上jia待” 乌狼道:“好,今晚开始撤,疾扬兄,你和两位长老带二十五万骑兵和铁流主力先走,北彻夜打开,明天一早,我就带步兵和其他人员共一十五万撤离,木伪军的十万人叫他们固守城池这样也就只好损失了他们” 无极在围困三镇的第五天的傍晚来到河阳城外大营里,同时带来第三军团十万军马兄弟相间万分喜悦,但是看到雷震子憔悴的面容,无极流泪了道:“大哥,你这是何苦呢,好好修养,这些事叫弟们来做就好“ 雷震子道:“我这是天数,不得强求,我的身体目前正在转好,这次的伤叫我有的体会,我们练的很可能不对先不说这些弟也不必担心听说你大破敌军,真是天纵奇才啊“ 无极含泪道:“那点事何足挂齿,我们一百多万打四十五万还能不胜吗?可是大哥你无一兵一卒,顶住敌人四十五万大军的进攻,格毙西南战区大将沙里佛,这才是真的雄才大略” 雷震子笑道:“我真的如此,就不会伤成这样了无极啊,跨阴山的部队怎样了” 无极道:“大哥,我放心不下,叫苍藤和山虎带了十五万第一军前去阻击了,已经走了五天,估计和松刀、竹枪的追踪部队已经会合了苍藤是勇将,松刀老谋深算,叫他们袭击又饿又累的铁流,我看问题应该不大” 雷震子拍案道:“太好了,现在就是送他们一程的时间了” 许邵从外面进来,对雷震子道:“大哥,城上放出火箭,应该是敌人开始撤退了” 雷震子道:“好命伟陀发起进攻,先夺外围三镇” 片刻,山野火把烧天,伟陀尽起本部四十万大军,冲向铜鼓、河西、山南三镇,片刻夺下河西和山南,铜鼓守军此刻刚刚调防为木族伪军,共五万木族伪军的大将铁鳖站在残缺的城头一看,城下数不尽的火把和战志如火的数十万战士蜂拥而来,远处并排的十部巨大的投石机正嘶叫着把半个山头大的石块扔上城来,所有伪军的士兵都在抬头看石头,盘算如何躲闪,简直毫无战志 正琢磨间,头上一块大石落了下来,铁鳖连连判断,石头飘忽急下来,最后铁鳖一看不好,赶紧飞逃,瞬间巨声震耳y聋,十块巨石钪钪落地,把铜鼓正面城楼城墙砸塌了七处,数万木族战士瞬间跟上杀了进来 对方一将身高丈余,虬髯如轮,黑白斑驳此人跳上城墙大喊:“是木族兄弟的,放下武器,既往不咎,否则城破之后,个个斩首” 城上一个木族伪军将军打扮的大喊:“自己人不杀自己人,我投降了啊” 伪军中不少是苍木堂人,此刻在头上带上红巾,表示起义瞬间铜鼓的五万人马溃败 铁鳖被数十人押着,綑成了粽子,压倒马五面前,马五杀人从不眨眼,立刻ou刀斩了铁鳖,把头挑在长枪上,带队直奔河阳河阳正面没有城墙,铜鼓一破,就是一马平川 马五先锋的五万攻城铁军遇上了乌狼大营的十五万步兵,立刻ji烈巷战起来,此刻铁流主力刚刚出城,城里仅这十五万步兵较有战力,但是今日几乎断粮,军心大竟和五万木族前锋打的难分难解,看看马五支持不住了,城上焰火起飞 伟陀带伤率二十万主力杀进城来伟陀飞在半空,铁翼招展,大喊:“前面木族退下,我们前来接战”身后五十名铁翼人犹如鬼魅,熊族士兵心胆俱丧东西两各攻入五万人马,把乌狼十五万人牢牢夹住,乌狼一边指挥从北撤离,一边应战东西南三面强敌,忽然北火起,登时撤退的大军起来,乌狼怒极,赶到北一看,整个城楼在烈焰翻卷里渐渐崩塌,北是千年古城,内里多是木材,火势太大,熊族本来就怕火,撤离部队难以前进 城楼上一个黑脸汉子哈哈狂笑:“狗熊们,你们也有今天,老子活着不能吃你们的死了再去打你们的魂儿,记住,老子是木族的土龟爷爷,哈哈哈哈”城楼的大火猛的一涨,立刻吞没了土龟 乌狼怒道:“把旁边的城墙给我凿开,快” 众人七手八脚凿城,突然轰的一声,城楼塌了,火热的土块和木炭到处都是,乌狼双眼预裂道:“快灭火,出城” 此刻伟陀大军越来越近,箭雨已经无声无息的倾泻在北附近,由于北人员过于集中,一会就死无数毫无防备的战士乌狼一不心脖子中了一箭,旁边亲兵赶紧用盾牌护住,乌狼一捂脖颈血流如注,这是伟陀研制的型羽箭的远中后倒勾自动弹出,难以拔出乌狼拔了两下没有拔动,把伤口拉的大了,只好把箭尾掰断,指挥军士撤退,十五万人逃出河阳仅仅五万多,全部重甲辎重都扔了,步行在狭窄的山路里,向北逃窜 古阴山横亘大河北,连绵三百里,南北纵横一百二十里,山高峰险,千年前木族发大愿力,五十万人开凿山路,北通大草原立时三十年始成两涯全部是石山,草木较少,un冬是凄凉乌狼连夜走来山路上,跨下鼠马高低窜伏,震得伤口剧痛天边un雷阵阵,不多时下起雨来,道路泥泞不已,火把淋灭,部队摸黑前行,一个摔倒的,就堵塞半晌,将军挥鞭斥责,不少战士痛苦不堪,有伤者死者填了沟壑 乌狼问石刻坐父道:“我们通过这山路大该几天?”坐父道:“禀将军,大约三天” 乌狼道:“三天,前头骑兵部队呢?”坐父道:“一样,这是山路,有的地方马很难走,还不如人快估计天亮可以跟上他们了” 乌狼道:“天亮我得拔箭,这脖子和断了一样疼” 坐父道:“四下漆黑,将军还是要再坚持,估计敌军不会追上来,倒也不必担心” 乌狼黯然道:“兵败如山倒,回去我自当向我皇请罪” 攻下河阳,整个城里半个时辰剿灭残敌,得盔甲车辆无数,伟陀命令马上修复街道,打扫战场,灭火安民 雷震子在火把下来到城里,叫人点着上千灯笼,照的城里大亮,来到沙里佛的帅府,暂时做为指挥部,把大家都叫了来,雷震子道:“今日把熊族两个腰部都切断了,西南三城不是问题,我们可以克日南下同时,我们消灭了敌人在此的几股力量,下一步他们可能会派大的部队来,也可能会议和这些我们暂时不必管现在当务之急是追击敌军,许邵和云海,你们各带全部的铁翼人,马上赶至阴山口,会合第一军主力,在阴山口把敌人堵住,饿也饿死他们” 许邵、云海领命前去,临走云海还给采兰做了个鬼脸雷震子道:“我们必须暂停原计划,先回函谷整顿一段时间,以被加猛烈的进攻马五、刘七,你们破城有功,暂时封为西京总督,留下粮草和第二军团,拨黄金三十万两,加紧对西京进行修复和城墙改造”马五刘七领命下去 雷震子叫来大长老和孤独剑、圣女、采兰、木云三长老等人道:“你们负责河阳,101部进驻铜鼓,102部进驻河西,103部进驻山南,你们脱离第四军,加入第三军团,留下你们和第三军团部分军队驻守,封大长老为护国长老,孤独剑为河阳总督,拨黄金30万两立刻开始修建北城防止敌人回袭“ 雷震子又令:“令傲雪欺霜为河间总督,统帅所部为第五军,再拨黄金三十万量招募军” 欺霜领命带本部归去 雷震子对无极道:“我等先回函谷再说” 无极笑道:“都拨了黄金百万两了,怎么不给弟拨点啊?” 雷震子笑道:“你就给我省点钱” 次日,到了函谷外,雷震子看了马凯的两处驻营和攻城机械,很是佩服,对无极道:“这人很历害啊,我们城前再加一道铁底的护成河,防止他们的攻城锤过来” 无极道:“他们的军师叫马素,是个骆驼族人,很是历害,不过被我擒了,正在战俘营” 雷震子道:“是吗我倒想见见他,你来安排” 进了函谷城,无数子民驾到欢迎,城中间建了一座巨大的纪念碑,全城都可以看到战士在城里获得了最高的礼遇,无极专选了十名杀敌过百的勇士,封为“护国勇士”,这些人不知招来多少羡慕的眼光f@ 第二百三十六章正道 第二百三十六章正道 雷震子道:“我军要马上扩军,现在地宫的金银足够,加上购买的粮食源源而来,我们要把第一军完善到六十万人,差二十多万,第二军五十万,差十万,第三军现在就有二十五万左右,完善到四十万,还差十五万第四军属于游击军,目前估计在百万,但是不是正规军,也要从中提出二十万人组建起来第五军在河间情况不算好,最多二十万人,总兵力要突破150万人,这有困难吗?” 无极道:“我们现在四城共有人口近二千万,现在都是生存下来的强者,出则为兵,入则为民,大家民心所向,建立个500万的队伍也没问题,但是要精兵的话,一百五十万也要整整三个月的时间” 雷震子道:“就是要精兵先锋营要从各个队伍里ou调高手和功勋战士成立万人先锋营,战役结束后调到函谷做为皇宫警卫队” 雷震子叫来文道:“下旨,张榜告知: 成立苍木朝廷,分左右丞相、尉、鉴官,其余共分吏、礼、户、工、兵、邢六部” 那记赶紧记下: “吏部:掌文选、勋封、考课之政事选官天下之材,以身、言、、判、德行、才用、劳效较其优劣而定其留放,为之注拟五品以上,以名上而听制授;六品以下,量资而任之其属有四:一曰吏部,二曰司封,三曰司勋,四曰考功 户部:掌天下土地、人民、钱谷之政、贡赋之差其属有四:一曰户部,二曰度支,三曰金部,四曰仓部 礼部:尚尚一人,正三品郎一人,正四品下掌礼仪、祭享、贡举之政其属有四:一曰礼部,二曰祠部,三曰膳部,四曰主客 兵部:掌武选、地图、车马、甲械之政其属有四:一曰兵部,二曰职方,三曰驾部,四曰库部凡将出征,告庙,授斧钺;军不从令,大将专决,还日,具上其罪凡发兵,降敕于尚,尚下文符放十人,发十马,军器出十,皆不待敕卫士番直,发一人以上,必覆奏诸蕃首领至,则备威仪郊导凡俘馘,酬以绢,入钞之俘,归于司农 刑部:掌律令、刑法、徒隶、按覆谳禁之政其属有四:一曰刑部,二曰都官,三曰比部,四曰司 工部:掌山泽、屯田、工匠、诸司公廨纸笔墨之事其属有四:一曰工部,二曰屯田,三曰虞部,四曰水部” 雷震子道:“现在六部已定,一切任免选材由赵王定夺后报给我批准现在再榜,定文武选试的方法” 文拟稿:“张榜天下召贤能之士,文有文考、科举,武有武选、军举,分常科与制科,常科每年一度于秋后开始,前六甲录用为官10户为一里、10里为一村,10村为一乡,乡试及第者日进士,进士则可参加京考,京考第一名日状元,第二名日榜眼,第三名日探ua” 雷震子沉道:“现在管,但是也要统一度量衡,伏羲持“矩”,画八卦,通神明之德,解万物之情以规画圆, 以矩画方;相同的规矩,才能描绘一样的方圆在绵长世代中,规矩决定宇宙之方圆,赋予 我民权衡轻重之智能再张榜定度” 文赶紧再拟文:“苍木拟用旧制,其余度量废止 长度单位:常用为分、寸、尺、丈、引 专用为幅、端、匹、两、版、堵、雉 小单位为厘、毫、丝、秒、忽 面积单位:尺、方、分、亩、里 容量单位:壶、鼎等民用单位 时间单位:秒、分、时辰、日、月、年、季 重量单位:钱、两、斤、钧等常用单位 货币度量:以金银为货币,重量为单位,使用纯度为9成9的金银,用水称彪砝码,金银为官制金银 其余度量衡的使用法则:取自然物之标准 一、取人体为标准 二、取谷物等为标准 假借人造物考证度量衡 一、以货币考度量衡 二、以周圭、壁等考度量衡 海关度量衡通过换算解决等” 雷震子又制定了税制、治安、宪法、行政划分、商业等四十项基本法规内容,在此不一一详细表了并成立小组逐一颁布不一会到了晌午 无极道:“大哥神人,果然周全” 雷震子道:“哪里,治国必须有根本,那个马素可来了?” 无极道:“正在殿外伺候” 雷震子道:“那就请他进来” 马素被五ua大绑押了上来了,雷震子笑道:“松绑,以后记得,上殿任何人都不必再绑,我又不是昏君,还怕人行刺不成?” 卫队长领令,给马素松了绑 雷震子道:“可认得我吗?” 马素道:“想必陛下就是雷帝了,这位便是赵王” 雷震子道:“你一看就是聪明人,我也素闻先生大名,不知先生可愿为我国效力” 马素道知道能上的大殿,必是要招降自己,笑道:“我区区一个阶下囚,岂能为陛下效什么力啊” 雷震子笑道:“你也不必谦虚,如果你愿意,我可封你个第三军军师、右丞相之职” 马素万万没有料到,不禁大惊:“我何德何能,陛下如此重用,但我既然是冰**师,不敢再领其他职务,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雷震子问无极:“俘虏了熊族多少人?” 无极道:“前后有六万多人,正在战俘营” 雷震子又对马素道:“你如果愿意为我效力,我就放了这六万人,如果你不愿意,我就斩了这六万人六万人的生死,在你一言“ 马素汗如雨下:“陛下,我在您眼里,抵过六万雄师吗?这六万人可是冰国万里挑一的战士,如果我效忠陛下,就会建议您应斩了这些人,如果我不同意,我自然希望您放了这些人,您的说法,我不知如何是好“ 雷震子道:“呵呵,在你一言,,降是不降?” 雷震子手指伸曲,看着大殿外宁静的*光,严肃的脸上l出笑容,他知道如何对待聪明人,象马素这样满腹经纶的人,机敏过人,是不愿意从容赴死的 马素看着雷震子的手指快曲到第五个,只得道:“我答应你” 雷震子笑道:“哈哈,马军师,我奉行天道,不象冰国逆天行事,跟着我干是没错的你在冰国可有家小?” 马素笑笑:“我是自幼被冰国俘虏的骆驼族奴隶,家中有人的话也在西域,不在此地这个陛下不必担心” 雷震子对无极道:“那些熊族俘虏我们也没必要养着,你带百名学过桃源武功的木族军官,把他们经脉点残,叫他们不能动用真元力,放了” 无极道:“大哥仁义,我本意是当街斩杀,再把他们的鼻骨送回北国” 雷震子道:“我们杀兴已经太重了不知阴山什么消息了” 此时正巧有人来报:“陛下,铁翼人传信,奇王已经把敌人困在古阴山腹中,等待陛下下一步军令” 雷震子问无极道:“你看怎么办?” 无极道:“我看围困就可以了,等他们饿死” 雷震子问马素道:“军师如何以为?” 马素道:“具体我不清楚,但是我研究过古阴山,那里沿路有水井、客栈等设施,连年征战有的已经荒废,山上鸟兽不少,加上植物根茎,熊族铁流大军一旦杀马,可以挨上二十天以上这是其一;其二,古阴山离北草原两个巡逻营都很近,大约三天路程,一旦有个把逃兵过去或飞龙传信,北草原的援军可以出动十万,到时胜负难料,这是其二;其三,我军轻装远行,也不会有太多粮食,一旦挨饿,和敌军相差无几所以,我认为,先在山口放火阻止他们突击,他们饿了应该是两天了,我们大约粮食还够二天的,我们则应于明天此时饱餐一顿杀进去,击败他们后,杀敌马吃饭,再把剩下的烤熟带回来,这样就可以全师返回” 雷震子道:“军师分析正确,真是难得的将才,但是许邵带着乾坤袋,十五万人吃二个月也不成问题不过北巡逻军一旦前来接应,的确很是叫我担忧,我看再围他们二天,第三天中午发起攻击另外,叫白华对定海再次发起攻击并占领定海城” 乾坤袋?那是什么玩意?竟然可以带着一十五万人马的二个月的粮草?马素大惊不已 无极也暗暗点头,雷震子传令叫铁翼人把军令带了回去一片振翅声传来,渐渐飞远 雷震子叫来传令官道:“政令不行也不妥啊,马上辟东城二千亩地,修建各官员官邸和衙简单实用即可,三个月内竣工” 然后对无极道:“此间战事一了,我还要再去苍松,此间的事还得由你督促” 无极道:“大哥放心就是,部队我已经定了军制,计划为三十人为一排,五排为一连,六个连为一营,十个营为一师,十个师为一军,四到十个军为一个军团我们现准备建五大军团和十个预备役军团,十五个兵种,总兵力达四百万万完成这些也要六个月,到时差不多该麦收了,我民在函谷种植了万亩良田,估计今年的收成可以吃三年还有余” 雷震子道:“如今百废待兴,事情多如牛还要多找些帮手,这全部一百零八个五品以上的官职你先招人干起来再说,各司其职才方便快捷” 无极道:“六部以下的小官员呢?是不是也得先干着” 雷震子道:“可以,不过全是副职,待有好人选或出成绩再行提拔马素是此道高手,选臣就叫他办” 马素道:“陛下用人不疑,令人钦佩,昨日待罪之身,今日我竟是一国之相,臣下必为陛下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雷震子道:“你也不必虚礼,如果此事可以办好,我教你长生之术,起码可以活个千年不朽” 说罢一笑而去 马素吓的坐在地上,张大了嘴巴,他知道雷帝言出必践,能得长生,千年不朽,什么家国、事业、生存、荣辱、金钱又算的什么? 在永久的生命面前,全都黯然失 函谷迎来第一个胜利,一个民族的胜利,连续三天都是不眠不休的 欢庆、饮酒和晚会,杀敌无数的战士和威武的将军是姑娘们追逐的对象,部队每杀一个敌人可以用头换一个伍角勋章,杀一个低级将军可以换一个四角勋章,杀一个中级将军可以换的一枚三角勋章,擒杀高级将军可以发一排金的星扣,晚会上,勋章累累的猛士成为了焦点人物,大家争相敬酒沿席,个个灌的大醉 一名叫多夺的战士喝多了酒,脱了上衣出无数刀伤、箭伤和四道熊爪的抓伤,不用问,这是参战最多的青龙军先锋营的战士,立刻引来无数的目光和赞美之声,大家都围了过来,用手轻轻抚摸这些伤口 一名姑娘立刻上前把自己绣衣脱下来给他批上,这在木族是许婚的意思,大家立刻欢呼起来,动手晚的姑娘后悔了,因为她们知道,这样的汉子才是真正的汉子,不是和平时期那些假军人,只知道利用军人的名字挣钱、骗姑娘和欺负老百姓,或骑马在街上冲撞,耀武扬威,不受地方管制一旦有战争就千方百计往后勤调动而眼前的是真汉子,是可以依托一生的人,就算他战死了,所有的人都会养活自己的,因为这不是别的国家,这是苍木,由神来做皇帝的国家 多夺的举动带动了大家,一名黑塔般的汉子是个中级军官,把勋章累累的衣服脱了,肩背上一道三尺刀疤,如果不是厚厚的盔甲,几乎把他劈成了两半,他豪声道:“这是敌军马其盾大将劈的,可是也被我拉下了马” 众人立刻把他围住,抱起来,抛上天空ua瓣,向雨点般撒来 静夜里,采兰再也睡不着,站在阳台上看着一城的灯火和歌舞,回忆着云海的鬼脸,手里拿着云海送给自己的一把竹弓当然,思念难敌担心重,那边的战事又如何呢?凭栏望去,姐姐正在雷帝身边,圣女纳木卓玛来到雷帝面前,本意只是想看看雷震子,但是一看到雷震子的眼神,就再也走不动了,雷震子何等人也,一看这美丽的姑娘神情恍惚,心里立刻明白了略一迟疑,上前轻挽圣女的手,促膝坐下,对她道:“何必,这是何必,为我憔悴许多” 圣女心里狂喊:“他懂得了,他知道了”两眼含泪道:“陛下,我也不知怎么,我心里再也放不下您,闭上眼睛就是您的样子我~“雷震子示意不要再说了,拉着圣女走到ua园,道:“我岂是不解风情,岂是放不开的凡夫俗子,你如果愿意,就跟着我的,然而你是圣女,国家大事为重,也轻乎不得” 纳木卓玛心里欣喜如狂,一下扑到雷帝的怀里~~第三天,北阴山,北风口,决战正在上演几次突围失败的熊族,据守山内不出许邵叫人把野猪炖上10大锅,香味传到几里外,远处的熊族军营里,饥肠辘辘的熊族实在受不了,有人用布把鼻子堵上,可还是没用 大多熊族连续作战、逃命、挨饿5天了,饥饿和寒冷是恐怖的敌人,一个人连续5天十几顿饭吃不饱或者没的吃,身上早没了力气乌狼躺在担架上,脖子的箭拔出了,但是化了脓,全身高烧,没法动弹,只好由铁长老指挥大军大家都在思考怎么才能出去,结论只有一个――绝望 战败、行军、淋雨、挨饿、寒冷、死亡和伤痛已经催垮了整只队伍当木族精神报满、杀气腾腾的战士冲进谷里来的时候,除了少数极强的战士和法师外,全部精神溃败,战斗进行了三个多时辰,杀死熊族敌军达二万余除了铁雨长老、扬天长笑等十余人带着十万精兵翻山逃走外,乌狼以降的五万人成了俘虏气的乌狼大骂:“都是猪就是上万头猪跑了,他们三个时辰也抓不完” 许邵皱起了眉头,押送五万俘虏比杀死五万人难命令部队把敌人的盔甲和兵器全部收缴,同时把敌将营长以上的将军全部单独上枷锁,先行压走其余的大部队就地关押,每人发放了很少的粮食,以防他们逃走然后再分批押往河阳许邵叫苍藤带营级俘虏共五百人先回函谷,云海带第一批俘虏一万人先回河阳,在河阳建立庞大的集中营,然后派人飞报雷震子 至此,河阳和西京的会战全部圆满结束了,史称“河西之战”是一次经典的著名战役 当许邵、云海回到函谷,苍木的名声也在魔法大陆传开了,十余个大小国家前来进贡,送上礼品,进驻使节,竟然包括了雷木、苍松、烈焰和冰国等国也派了使臣 这天,许邵等见到雷震子报告情况,这时传报冰国使臣求见,雷震子道:“来的到真快,请” 许邵、云海、无极、伟陀、胡孙、白莲、大长老、马素等分坐大殿左右,冰国使臣上前来,雷震子一看,竟是个美丽的公主,身高也在九尺左右,金发蓝眼,很是端庄冰国南侵,几乎没有一个女人,众人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美丽的熊族公主 公主按礼数见过之后,公主上前道:“雷帝,我是冰帝最小的女儿,名叫叶连娜,连夜自北草原乘飞龙来此,一是奉了冰帝之命前面出使,二来有一事相求雷帝” 雷帝道:“有事尽可以说” 公主道:“雷帝,我自知我族罪孽深重,在贵国奉行屠杀灭绝政策,但这是我国少数人的决定,并非人人都是恶魔,这点陛下可认同?” 雷帝道:“古往今来,疯狂的战犯无数,什么样的人都有,没有哪个种族是全部恶人的,这点没问题” 公主道:“既然雷帝如此认为,那么雷帝必然是心怀宽广,我族和木族的积怨,能够于我辈化解的可能还是有的我这次来,是代表冰帝,表达歉意的同时,希望可以暂时停战,划分疆域,永结邻里之好” 雷帝道:“你的话我信,冰帝的话我不信你出使的使命于此,我不愿多说,先听听你们的条件” 公主道:“雷帝果然豪迈,我国寒冰大帝的意思是,西京、河阳、函谷一带北至草原、南到巨骨山一带自动属于苍木帝国,我国不再争议同时我国承认苍木为魔法大陆第十四个国家,每年自有礼物贡上同时希望雷帝可以答应维持现状,保证我国南部三城安全和我们的来往运输,同时释放冰国被俘虏的十多万战士,叫他们解甲回乡,和亲人团聚” 雷帝道:“这个我也有说法,北草原以南,自古都是苍木土地,生长的都是苍木人民,如果说西南三城那二十多万熊族和五百万木族、一百万少数民族比起来,太不算什么了那十多万战士可以回家种田,只是我国在冰族的全部奴隶要全部放回同时,我们不是第十四个国家,而是最早就有的古老国度” 公主道:“陛下的意思我会带到,希望陛下遵守诺言” 雷帝道:“我名垂寰宇千年,岂能失信于一个小女子你说说你的请求” 公主道:“陛下,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陛下答应,铁流大将乌狼,是我授业恩师,还请陛下准许放回,如果需要什么物品来赎,我自当答应” 雷帝道:“请乌狼将军前来” 不多时,殿下铁甲铿铿,乌狼上殿,除了神黯然,身体已经好转,雷帝特别关照,没有除去战甲,以礼相待公主一见乌狼,立刻上前泪流满面,道:“恩师,你受苦了” 乌狼道:“丫头,你怎么来了,我战败当死,无话可说,你又何必再来?” 雷帝打断道:“乌将军,你回去收拾一下,马上跟公主回去” 乌狼道:“什么,放我回去?为什么?你答应了他们什么条件?” 许邵道:“怎么,还要我们养你一辈子吗?” 雷帝看了许邵一眼道:“不必多言,乌将军,什么都讲条件的,不识我们,是你们回去高诉冰帝,一个月内,叫艾河纳王子自定海、下川、云都三城撤走,不然我大军一到,难免有伤和气还有,我族奴隶一回到函谷,你们二十万大军我全部放回” 乌狼道:“全部放回?你们有什么阴谋?” 无极大怒,站起来ou出辟神剑,整个大殿鬼气森森,无数妖魔舞,黑光道道,大叫道:“什么阴谋?我这会儿就把你们全杀了人头送回去了事” 公主吓的连忙跪下道:“陛下恕罪,我等这就告退” 雷震子道:“你们不必惊怕,我说不杀就不杀,说放必然放战场上,无所不用其极,场下就得讲讲仁义道德好了,你们先去官驿休息” 雷震子见两人退下,对无极道:“无极,你对死亡怎么看?” 无极道:“大哥,死亡就是灵魂离开躯体,原因是躯体不能正常的运作,导致体溃败,直到精神消亡” 雷震子问道:“大长老,你看呢?” 大长老道:“我以为死亡是因为年老体衰,魂飞魄散” 雷震子道:“凡世间万物,都有其生、其长、其灭和其衍,我觉的你、我、天地、鬼神、万物都一样身体就是承载能量和灵魂的袋子,空间在变,环境在变,岁月在流失,如果万物不死,则加因为不适应环境而灭,所以,死亡是改变自身的一种方式比生加重要” “那灵魂是什么呢?我觉得是身体和能量之间的控制者,寄托于身体,但是来源自能量,两者缺一不可,如果可以通过自身改造或机缘巧合,也许可以专载于能量,或很少的寄托于身体,或寄托于身体,很少来源于正常的能量比如,僵尸就是不再来源于正常的能量,他们身体已经不再活动,但是精神意识不死,要通过别的方式摄取能量,如人血、地气或法宝等,而神仙则是通过别的方式把能量储存于身体之外,把意识贮存于能量之上,所以千万年不散” 大家听的心旌摇不已,无极忙问:“大哥,尸、鬼、妖等如何可以走正道、练真法?” 雷震子道:“上神为创始者,具有大意识和大生命,也许宇宙就是一个生命体,那么他的意识就是神;仙则是我们这种修真者的目标,可以与天地同寿,和日月争辉,奈何万里无一鬼者,为失去尸体的能量意识,受到自然规律的引导,应该归于意识,也就是所谓灵魂的归所,他们和仙的道路是正相反的,然而可能殊途同归,只是路径迥异妖、尸等则是上不能称仙、下不能成鬼,不能进入轮回的游者,他们往往因为机缘巧合,特殊的锻炼法则,或是极大的怨气,不愿进入轮回,由没有正途进入仙界,只能做为意识能量、灵魂体在世间的一边补充一边损耗,逐渐消亡,也有最终得益于法器,与法器同生的,比如有的寄托在寺院的香炉、魔法师的油灯、道士的宝剑等等不一” 雷震子又道:“无极,你练的魔功不同,魔功也是正道,和修仙一样,天地的自然规律不可逆,不然则自残其身你为要心道天地,形于物外,自然而然者也” 大长老道:“雷帝的意思是灵魂多少是一定的了?” 雷震子道:“这个我也不很明白,我只知道,任何生命要生存,必要保持一个总量,过少则衰,过多则亡,每次大的战争后都是一次人口高峰,灵魂一定和某个事物比率是一定的一个数字,只是现在还不太明白现在我们知道,轮回是真实的,但绝不是连续的,这点我就搞不懂,搞不明白的是,那里是什么情况,怎么会把一个人锻炼在能量上的意识清除的,以至于我这样九世修行的人,对前世也不那么了解可见,意识和记忆的记录是可以逆的” 这时,胡孙已经睡着了,发出了鼾声 无极看了一眼,对雷震子道:“大哥,你放了那些熊族莫不是给我们增加负担吗?” 雷震子道:“要知道,很多人一生的英名,是敌人成就的,敌人越强,你得成就就越高有个人奋斗一辈子也挣不了一百万金币,可有人去还别人100万欠账,几年就挣了回来,这就是说,压力,是我们生存的动力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一点都不假,天下太平的苍木不是叫人灭了吗?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我们不是赢了吗?反而是夜不能寐、忧思重重的我们可以好的活下去放他们走,反而能给城里的百姓打上一针,敲上一棍,叫大家清醒一点不是好吗?再说了,杀人不是我所愿” 白莲姑娘道:“大哥,我算是修的正道吗?” 雷震子道:“人是万物之灵,天地为了创造人用了几十亿年,人,生而上通神灵,下达地府,当然,地府也不是真的在地下,一切虫、兽、鸟、树等生灵皆先天和人这种灵兽有差距,所以难以修炼到人的境界,这就是为何妖、怪的最终先修炼为人形,才能继续修炼的原因,不是所有妖、怪都知道一定要修炼人形才这样修炼的,而是修炼人形的妖怪是偶然得法的修炼者白莲妹妹向人形的修炼的进程进行了千年,还是最后在师父的化莲池里修炼人,现在你和人一样,根本没有狐的任何特征了” “当然,世间存在一些特殊机缘获得法力、能力的非人的妖类,他们有的具有很大力量,但是永远不可能修炼成真,力量再大也没用,到头来自爆而亡有些则是天地孕育的失败产品,比如巨骨山的巨骨怪等,不识太大就是太小,存在不久就消亡了因为修真是个极为复杂的过程,不是全靠机缘或全靠努力就可以达到的” 白姑娘喃喃道:“我不再是狐了吗?那为我修炼到今天,死去的无数狐灵算什么?他们去了哪里?我死后是不是还能见到他们呢?” 雷震子道:“呵呵,天地寂寞,何况是人、狐你我等今日有缘在此,谁知明日在何方?逝世者已去,恐怕再无任何机缘可以相见,即使见面,也不再是当时的人和物,可谓物非人也非爱、憎、喜、怒都如过眼云烟,万流入海今世你是慈父祥母,下世你是挚爱亲朋,万般舍不得的要舍,不舍也不得不弃,这就是自然,这就是大道” 雷震子沉片刻道:“在这一方面,佛教有着独特的见解,也许他们的世界和这里是不同的秩序,六道轮回中,今日之父母可能是未来你的子孙在我们的社会里,剃度须发为不孝,少年出家为不孝,无子嗣为不孝,不报效国家为不忠,然而也许在他们的社会里,特殊的秩序可以使得这些问题根本就不存在” 圣女一双妙目看这雷帝,就象看到一座大山亲切而冷漠 无极集合了全部的功勋级战士,共一万二千人,加上原来的先锋营战士,共一万五千人,成立了的先锋营,全部必备一十八种武器,每人三匹角马和一匹鼠虎,换发坚固的合金盔甲,这种盔甲是伟陀下属的锻造部生产的,比铁甲坚硬但是轻,表面的多边形设计,可以把来袭的武器挡在外边包括眼部都用特殊的王蛇眼壳做了护罩,这种王蛇体硬如石头,他们脱壳后眼部的透明壳坚硬无比,刚好用来护眼,每人还发了解毒、制毒、防毒气的工具,可谓武装到了牙齿成员是和熊族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木族,个个都是忠心于雷帝 这些人将由无极教阵法、云海教箭、白姑娘教幻术、大长老教魔法、而由紫莲直接领导 这些日子,全国范围内征兵,前期参加战役的有功人员全部获得提升,苍藤将军提为军长,城里赐将军府一处,年薪黄金千两众将都有封赏这大的刺ji了应征的人员,每日征兵都过万人,无极差人根据条件分配到各个部队 伟陀的矿业冶炼锻造部现在隶属户部,人员也近二十万人日向部队提供刀枪、马鞍、盔甲二千套,伟陀把他们也编成一军,休息时训练,这些人各个身体如钢,肌发达,平时炼铁挖矿,出则为兵,成为一只预备队 雷震子封全国大小官员五品上共一百多人,右相马素负责吏部、奇王负责礼部、云王负责户部、赵王负责兵部、伟王负责工部、胡王和白姑娘负责刑部、护国长老孤独剑、护国法师大长老次日雷震子又又吏部专封全部五品下官员二千余人和军队营级以上军官近八千余人要求全部行政军刑部五品下负责人全部加入苍木堂 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了,函谷百废待兴,雷震子虽然日夜忙碌,身体渐渐好转,这日收到飞报,傲雪将军来信道苍松朝廷斩杀了秋名后,傲雪按照雷帝指示谎称斩杀了铁冠王水原,反而奖励了傲雪和欺霜,赐金五万两,左相高山仰是派人前来要收傲雪为义子,傲雪也虚与委蛇,上供财宝若干,左相受贿后是高兴,把风凌渡的二十万守军jia由傲雪指挥傲雪和欺霜一商量,短短七天内,撤换了风凌渡的大小将军上百人,部队互相倾轧情况严重,傲雪是左相义子,无人敢言欺霜亲自带五百军官前去接受了风凌渡大军 雷帝立刻下令道:“命傲雪、欺霜按照函谷训练法日夜训练这四十五万大军,旗异帜的工作要加快,立刻再拨黄金五万两,同时拨黄金十万和文武高手各二十人给水原王爷,并把水原的原心腹密密接来河间,尽快丰满羽翼” 信使前脚刚走,冰国使臣就到了,传来冰帝旨意,为表示诚意,十年来抢去的木族二十万几男女奴隶送回函谷,已经启程爱河那王子的部队从定海、云都、下川撤退,即日启程,不日将路过西京 雷帝笑道:“好啊,可以啊,冰帝果然是信人木族奴隶一到,我就放人” 使臣退下 雷震子对许邵、无极等人道:“你们看会不会是真的撤军还是趁机攻打西京?” 无极道:“大哥,冰国现在有主力部队赤诚、铁壁近百万主力,正规部队也有四百万,他们要是来犯的话我们还是处于下风,但是冰国不会倾其全部来攻打我们,毕竟他们也有不少敌人这次如果真的是要打,爱河纳就是个包子,所以我认为他们杂在奴隶里的奸细一定不少,一旦爱河纳二十万大军回去,才是冰国真正出兵攻打的时候” 许邵道:“我认为不得不防,第一军和第二军都修整完毕,目前精兵的人数还不够,所以还是这两军前去监视他们” 大长老道:“陛下,我想冰帝不会就此罢休的,还是要提防他们” 雷震子看了半天地图,突然问到:“西北兰城建设的如何了?” 大长老道:“西北兰城已经完工,东西长十五里,封住了西北入口,城外建立了一个驿站,成直线通往骆驼族的飞沙城,路途长达八百里,兰城虽不如函谷,但是哪里仟里干旱,部队夏季在城外一天也待不了,冬季是苦寒我军仅有十万人马和二十万工人在那里”f 第二百三十七章第一国手 第二百三十七章第一国手 雷震子道:“调第一军二十万人,前去兰城镇守,叫苍藤和山虎过去马素,你说说骆驼族可能从兰关进攻吗?” 马素道:“骆驼族现在被冰国挟持,出兵绝对可能,何况有沙就有骆驼族,我们不得不防我觉得加要提防的是烈焰国,他们总是玩阴谋,这次几乎没有动静,我怕他们又要玩老一招” 雷震子道:“什么老招?” 马素道:“暗杀,他们最喜欢找刺客暗杀敌国大将、名臣,然后化装后取而代之,或者暗杀绑架他们的子女要挟,总之这次二十万杂人来函谷,我想必然不妥” 雷震子道:“如果在城外安营呢?” 马素道:“那他们必然出兵攻打我们,陛下必不忍百姓于城外,二十万人一经近来,加上战争容易叫刺客得手” 雷震子道:“以军师的意思呢?” 马素道:“全部去西京” 大长老道:“如果有亲人在函谷呢?” 马素道:“叫他们去西京见面啊,西京实行军管,正在建设,这些人去了,正好干活” 雷震子道:“也只好如此,到西京还近点我们现在兵力涣散,要是敌人来袭,还是要握紧拳头” 这日先锋营来报,那亚国王子来见,雷震子大殿一见,果然是苏克王子,苏克建了雷震子,上前热列拥抱,道:“恩公、陛下,这次我奉命压粮前来,看到您身体健康,心里比什么都痛快” 雷震子道:“你父亲身体可好?” 王子道:“他现在身体和石头一样硬” 雷震子哈哈大笑:“好,那我们要喝两杯” 王子道:“听说下川将要回归陛下,我们两国可就邻国了” 雷震子道:“是吗,那我可要修条公路把我们连接起来” 王子道:“现在也有条路,只是不知陛下有什么打算” 雷震子道:“正好,如果贵国边情不紧,可先帮我接管下川三城,我派先锋营去协助你,接管下来,我军立刻招募军队,把这三城建立成我国的基地” 王子道:“这个简单,回去奏明父王,我亲自带十万军前去接管就是了,如果盔甲粮草不够,您尽管开口” 雷震子道:“你们常年供应粮草我已经感谢不尽,如何再要粮草?” 王子道:“您何必客气,每次都足额把粮钱给我,如今我国单是卖粮,可富甲一方了,哈哈” 王子有言:“您在小岛上的六万子弟,现在都安排完毕,生活的很好,您不必担心,我也派了最好的舰队保护他们,还有您的怪船,那家伙如果正确作,可以独立击垮一只海军呢” 雷震子笑道:“那就送给王子” 苏克王子大惊:“我可接受不起,恩公,事不宜迟,我马上安排接管下川,您敬候佳音即可” 雷震子马上叫先锋营松刀带5000先锋战士,跟苏克回去松刀知道可能大战在即,死活不愿去,直到雷帝假装生气,才不得不领命前往 冰国冰都,北极天寒宫跨海飞天殿里,巨大的石刻屏风连绵百丈,上面雕了一只巨龙,在万里雪疆上腾飞,冰帝站在殿前,在场的人都感到深深的寒意冰帝身前,各站了一个怪人,亚力山、握可太两个王子在两边垂首而立,殿前全是俊美的少年男女,各个身配奇怪武器,马凯跪在地上,浑身战抖不已,旁边是一付棺椁,里面是穿心而死的沙里佛 冰帝震怒,近百万大军飞灰湮灭,仅仅回来十几万,还有近二十多万被俘死亡的战士多达六十多万,铁流、洪流不复存在叫冰帝痛心的是三太子昏m不醒,虽然说这个儿子是他最讨厌的,可也容不得别人伤害 但是冰帝也知道,此刻不能逞强,否则,带来全国覆灭的灾难也未可知,衡量来去,对马凯道:“这次是我低估了他们,不能怪你,你下去” 马凯磕头不已道:“臣愿意自杀谢罪” 冰帝怒道:“自杀你死了有用吗?你死了我几十万大军可以活吗?快下去,好好给我反省” 马凯赶紧跪爬下去了 冰帝问道:“大家怎么看?” 赤诚主帅朱斧道:“陛下,臣愿随二十万奴隶之后,亲自带赤诚六十万大军和敌人一决高下” 冰帝身边的两个怪人,在银灰的斗篷里深埋着脸庞,对冰帝道:“微臣也愿去见识一下时下的英豪,望冰帝准许” 冰帝道:“我现在不敢再冒险,木匪已经坐大,不是可以扼杀的哪个时期了,现在他们士气正旺,也等着和我们决战,如果我现在出兵,即使胜了,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我国西有骆驼族威胁,东临瀛洲大陆,怕到时是个两败俱伤的结局,西南酷热,我军多有生病,我本就打算和烈焰jia易卖给他们,现在就当个人情,还能把作战的矛头转向烈焰,等他们两边打的火热,我也喘过气来,这样再坐收渔利” 冰帝回过头来,对群臣道:“所以,你们现在要马上行动了,在国内招兵买马,集草屯粮,重建铁流和洪流大军,时间是~三个月” 冰国的退让态度影响了所有国家,本和冰国接壤、饱受战火之苦的苍松立刻形成两派意见,一派是以皇后为首的主流意见,就是出使苍木,岁岁进贡,保持平安;另一派则是要求趁机占领土地,是强国的契机为此,主和的苍松派木华丽带金银无数和传国宝物前往函谷 烈焰本已收到冰国出让西南三城的计划,仅仅是jia换苍松风凌渡以北的控制权,如今却收到的牒文说三城已经归了苍木,现在是无军政管理的状态烈焰国南岭城里,魔法大陆的总督火烧云将军赶紧和曲火真原长老商议,两人一直认为,这是完全可以从中牟利的机会,曲火长老是烈焰大帝驻魔法大陆的第一高手,二百余岁,一身功力据说已经到了“飞灰湮灭”之“湮灭”境界,也就是临近出窍期的高手,见识也高人一筹,两人商议的结果是,会见雷帝,尽可能的减少军事摩擦的前提下取得利益 于是,曲火真原亲自前往函谷,乘坐烈焰自瀛洲大陆繁殖的大翅白头金雕,此鹰是自殒星灭世来仅存的可以飞行的巨型飞禽,远不同于函谷的巨猛禽,巨猛禽虽大,但不能飞行,此鸟展开双翼,宽二十多丈,曲火纵身上鸟背,坐稳皮鞍,二十多只白头金雕相继起飞,向函谷飞去 飞了二日,天气渐冷,地上的湖河减少,大片大片的森林和草原出现在山脉上,曲火双雕回报,前方霞气氤氲的就是函谷城,真原大长老按下鸟头,俯冲向高大的函谷城,正好看到一队金骑兵大约五百人和车马正在函谷关前入关就在此时,一只响箭破雾而来,奇快无比,箭尖竟然带着火焰,曲火真原一看,赶紧把鸟头一拨让过,那箭突然半空碎了,裂成无数小片看来只是警告之箭 紧接着,空中出现五十名铁翼人,身后乌黑的铁翼不断振翅,破空声大作,铁翼边缘锋利无比,没人手持连环强弩,当前一人面如朽木,肌完全坏死,手里提着巨大的投枪发器,一看就是木族内力登峰造极的现象对曲火等人道:“来者何人,胆敢横越函谷上空?” 曲火双雕的雪雕道:“我们是烈焰使者,前来拜见你们雷帝” 那人正是木顽石,面无表情道:“你等随我下关” 然后手一挥,五十人分前后左右牢牢围住二十只金雕降落在关前飞行平台上阵容整齐,连一个说话的也没有,下的地面来曲火一看,好一座函谷,高百丈的双体城,巍峨入云,城前接受检查的正是苍松的使者队伍木华丽一看雪雕,立刻陪笑脸过来道:“上使大人你好啊,也来苍木看看啊?” 雪雕道:“今天是我们的师父出使,就在后面” 木华丽道:“怎么,大长老大人也来了吗?可否引见啊?” 雪雕怒道:“我师父何许人也,岂是你这小吏可以打扰的,快退下” 木华丽赔笑退下,转身恶狠狠的道:“什么了不起的,老不死的” 曲火早已到天听之境界,对木华丽这种小人自然也毫不在意,但是对木族的防卫森严很是惊讶,但是刚才那一箭,曲火就知道不是易于之辈,穿云破雾,说明对方应该是具备天眼之功的奇人,修为和自己不相上下,但是却在此守城,抬头一望 城上“云王”字样正是云海当值,其实云海的内力和他比起来,就想一个婴孩一样,只是运用得当云海也吃惊不小,老远云里就红光如血,隐隐一股巨大的念力腾空而来,难不成是神仙运天目一看,原来是数十只飞鸟,背上有个火属的高人,这才放箭警告看那人躲闪,知道是绝世高手,立刻派铁翼部队拦截,一面飞报许邵 木华丽进城后,烈焰国也换上木族的角马,从边入城,边仅一人能过,而且成之字形,任何攻城器械都难以进来朱禁闭,上金字“函谷”的大从不打开,曲火暗自心惊,走了半柱香才通过出了城回头一看,是一座和外面一模一样的城楼,下面是一片开阔地,两边是军营,中间一条巨大的甬道,通往前面不远的另一城这个城相对矮了许多,仅仅是前者的一半,分明是点兵用的将连续进了七道城前面是整齐划一的一座可容纳千万人的大都市全部的住房都整齐按照南北排列,正中一座小城,上:“太虚”两字,正是雷帝所在之处,旁边全是官驿,众人落座等待传唤 雷震子见了木华丽,知道是苍松使者,便不再客气,叫无极问话 无极道:“来者何人?” 木华丽道:“小苍松使者,前来递jia国” 无极道:“什么国你们本是我国土地,胆敢独立,不日我大军就挥师东进,灭你全国” 木华丽看这妖魔鬼怪般的人物,吓的跪在地上道:“大王恕罪,小的只是使臣,不知各中原委,还望饶命” 无极道:“回去高诉你们主人,叫他养的白胖,克日我等进城,就拿他当点心” 木华丽道:“好的好的,小的这就传话对了,我主奉上传国宝物紫金冠,相传是雷帝所有,既然大帝和雷帝重名~” 无极怒道:“什么重名雷帝就是原来苍木的雷帝是也既然送来,就留下” 说罢无极手一探,一记擒龙手,木华丽手里的礼盒自动飞了起来,送到雷帝案上 无极道:“好了,你可以滚了” 木华丽仓皇逃走,连雷帝长的如何都没看见 雷震子打开何止一看,的确是一顶紫金冠,放在手里看了半晌道:“无极,我知道了” 无极道:“大哥,你知道什么?” 雷震子道:“采石冠还说紫金冠?此冠是五彩女娲石所刻,并非紫金,而且是一法器,每个小珠子都是不同属的法珠,还有几个是108颗传世之珠的木、水、火、妖等珠,所以创建苍松的铁嵩才得以纵横天下,必然是戴此物所致功力飙升,但是,此物如不得凌霄法术配合,必然最后步入魔道,搞不好万劫不复,这就是铁嵩晚年濫杀无辜、喜怒无常的原因” 这时有人报:“陛下,烈焰国国师曲火真原求见” 雷震子带上采石冠,长出一口气后道:“我早上就感觉有一绝世高人来此,原来是他,请” 片刻,曲火长老上殿,一到口,曲火感到几股强大的真气,自身的内力也呼应起来,还没进殿,曲火背上出现了淡淡的蓝火焰,幸亏他身着细瓷外衣,不然真要l丑了,曲火长老暗自压下内焰,走上大殿,立刻引起众人的反应,的确是盖世高手,曲火也想逞强,上来就运功相抗ji发的应力,突突两声,辟神、列天两剑自动拔出,悬在半空,慢慢旋转起来,大殿鬼气妖气魔气尸气立刻充满房间,列天剑渐渐发出黑金光,辟神则发出黑紫光曲火刚要后退一步,“吐”,自己的贴身法器“日月轮”腾空而起,月轮围绕日轮不断旋转,嗖嗖声不断 “斩月刃”一见月轮立刻出鞘,围着月轮呼呼飞窜,地王针也大放异彩,悬在半空,瞬间,大长老的法杖、孤独剑的锡杖等都被ji发一时间大殿里珠光宝气,夺人二目雷震子看了刚想制止,身后黑白双剑低鸣不已,雷震子赶紧按住魔琴,万一双剑出鞘,大殿毁了不说,还专吸天下神兵雷震子徐徐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大殿出现一个黑白双鱼,各类剑气都卷入漩涡,很快被旋力分开,各自回鞘 雷震子笑道:“好个曲火真原,好个第一国手久仰了” 曲火长老忙道:“雷帝见笑了,刚才按奈不住,有幸见识了众位豪杰,才知当今天下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雷震子道:“长老过谦,您是开元境界的出窍期的高手,又何必谦虚” 曲长老道:“请问何谓开元?” 雷震子道:“身受日月天地之灵力,蕴风云水火之能量于体内,日积月累所难以容纳,则溢于体外,再内炼其身,结其所容为芥子,再,然终于有满溢之时,则内开九窍,打通天地之桥,则所存者游于太虚,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此称之为开元境界” 曲火心里多年的疑问突然解开,失声道:“那开元之后可有的境界?” 雷震子道:“开元后是仙元境界,所谓一个境界不是等差的,不是说开元练完就是无极如何如何,可能单单开元就足以倾人一生光阴也难以达到,就象你内炼真元之后,就很容易明白体什么叫级差这个概念” 曲火立刻明白,单单一个寂灭期,是以前全部所练的功力的几十倍,那差距岂是可以道里记的曲火道:“雷帝可达到仙元的境界吗??” 雷震子道:“我也不曾知道无极到底是什么境界,除非我恢复全部记忆,因为我以前练到无极境界至少七八次了但是,现在,我不知道” 曲火大惊道:“七八次,我听我师父化火时曾言,有天外神仙有真经道法,可以修炼什么九世道体,难道、难道您?” 雷震子笑道:“不是天外神仙,就是任何人都可以修炼,九世之后,只是为了突破最终的飞升的屏障,其实我也不明白,象达到飞升的修真者,何必再费尽心机突破最后的境界?” 无极道:“可能这就是所谓学无止境” 曲火恍然明白自己是来干吗的,连忙收敛心神道:“多谢大帝教诲,有大帝一日,苍木必然强盛不衰,老臣见到大帝,竟然消除了多年心病,真是感谢” 雷震子道:“你来此必不是为了见我,既然你不提来意,可见是也是不在凡俗的高人,我劝戒你一句――五行不只有火,只练习火属内力,你最终就是化为一团烈焰,火是释放能量的形式,到了自爆之日,自己消亡、魂飞魄散不算,可能还炸伤别人” 曲火一听大惊:“什么?难道不是修炼到最终化为永恒的火焰吗?我的师父、始祖~” 雷震子道:“冥顽不灵人化为火吗?火是释放能量,当然也短暂的蕴含着能量,无论是如何获得的这些能量,燃烧完了就完了,那还有什么魂魄、轮回和意识” 曲火一想,这个问题也问过自己,师父化火后几十里地化为灰烬,可以再没出现过自己也在现场寻找,毫无灵力反应听雷震子一说,立刻汗流浃背,喃喃道:“什么,那我师父始祖都是笑傲天下的功夫,竟然竟然灰飞烟灭了吗?” 雷震子道:“他们灵魂如何我也不敢断言,但是灵魂也是一类和能量密切相关的东西,恐怕难以单独存在于空间而不参加轮回也难说但是,我敢说这不是正道,试想,如果自爆了,能量最少也损失了大半,那就不算是百尺竿头,再进一步了” 曲火脸惨白,汉出如浆,拱手道:“多谢,我、我、老臣告退” 雷震子道;“曲火先生,如果不弃,在下倒也愿意和您相互切磋,探讨一下问题的根源” 曲火自然知道雷帝句句在理,是连师父也不懂的都懂的人,这是步入正途的的难得机会,但是转念一想,毕竟是两国之敌,长叹道:“雷帝,在下明白您的苦心,如赐教,不逊于救我一命,然而今**我的身份,老臣却身负国家重责,苦不堪言,所以还望雷帝明察”说罢告退而去 雷震子道:“可惜可惜,众位,沙场相见此人,我们必不可掉以轻心,火系内力的历烈,不是我们任何人现在可以与之匹敌的特别是那日月双轮,上面还有他师父等人的残留内息,威力极大” 众人莫不思考雷帝刚才的话 雷震子又道:“魔法大陆,无外乎利用重力、电力、火力、水力、寒气等自然之功,朴素而实用,我们一旦练到相同的地步,打赢他们还是很简单的,就怕敌手高我们太多啊目前,我们还是保持低调好些” 松刀到了随苏克王子到了那亚,那里天气已经非常炎热,马不停蹄前往下川,苏克王子令震海侯苏马拉带10万大军尾随入下川境内这里山高河险,林密多雨,随队的全是先锋营或原来的功勋战士,其中不少是建立初无极的弟子赵虎刺、任原野、方吴等人,也有魔法学院的高手任我狂、千臂大师等人,众人先行延瘴气故道由南海那亚前往下川,路过一座巨大的密林,领队的那亚战士道:“这森林大家不要闯,就是吃饭休息也在故道上,因为都说林里有古代神灵,入林非疯就死,我们概不负责,所以大家跟紧我,不要掉队或跑” 松刀也不愿多事,他本是木族第一勇士,百岁后也是木族最年轻的长老,现在是无极弟子、先锋营队长,杀敌过千,世间什么可怕的事都不在心上,但是为了完成使命,自然不敢造次连续在林里前进,三天下了六十四次雨,出了二次太阳,遇上五次瘴气,损失不少人畜,但是还算顺利,来到了下川下川是南部大城,人口二百万,一半倒是少数民族或血人,木族仅占一半熊族撤退后,仅剩熊族建立的几万伪兵 松刀等人立即进城,接管了全城的行政、军事设施和部队,城上升起了千年苍木大旗――三棵古树的图案,前后城关闭,仅开东西城城和大街各处张贴了安民榜、告示和征兵榜,三天内除了接收了伪军二万五千人,仅征兵五千人,共三万人,松刀立刻命令三万人留下五千镇守城池,二万五千疲弱的伪军进入了紧张的木族士兵训练课程 松刀按计划代理下川城总督,处理全城事务这天有人求见,松刀在城衙大殿相见,来人一脸黑身高体壮,一看便是木族人,此人上前道:“树生巨野,枝分四叶,我是苍木堂苍木根须下属下川香主海密林,前来拜见松大帅” 松刀一看是苍木堂的人,知道奇王手下遍天下,立刻屏退左右,把任原野叫来,任原野已经是苍木神眼的长老了,在密室相见任原野也是苍木堂的人,两人按规矩相见 海香主道:“你们可来了,现在就好了,我们苍木堂这有三兄弟万多人,几乎全是木族,城里可以当兵的木族也就十万左右,其余多是少数民族,桀傲不逊者多,加上以前的熊族和烈焰国人欺压百姓,大家也不对我们抱有希望” 松刀道:“那我们应该如何做呢?” 海长老道:“南海各族不乏奇人高手,可不能小看,您只需下令解除‘禁城令’可叫大家放心” 松刀道:“哪有禁城令?” 海长老道:“熊族在的时候在城头镌刻了禁城令,要求进城的少数民族必须jia税、穿统一服装、太阳下山前离城、不得在城里购买房屋居住等令,当然除了几十万少数民族奴隶” 松刀道:“这个当然,我即可下令”传令叫手下方吴旗牌官去执行,小伙子方吴虽然是个旗牌,现在可是先锋营的旗牌,要知道,木族士兵宁愿在先锋营当小兵,不愿去一般军队当军长的 片刻后,城上的禁城令被砸碎了,城下百姓一片欢呼,方吴站在城头念道:“下川百姓,苍木国一向平等对待子民,今日起,少数民族和木族一样待遇,马上恢复全部奴隶自由,违令者斩” 这就是禁奴令,砸了禁城令,颁布了禁奴令,有的人受不了了 城下数万少数民族大呼万岁,一时间传遍大街小巷 松刀正在和海长老谈关于苍木弟子加入部队的问题,旗牌报外面数十贵族求见,松刀只好上殿迎接,殿上堆满了各种金银礼品 为首一人面白无须,神态俊雅,头上戴一员外巾,上前道:“将军,我是本城商人代表木左,今日代表全城地主、商家和奴隶主来拜见将军,可是刚才正在来的途中,发现无数奴隶逃走,说将军下令释放全部奴隶?可有此事” 松刀看了一眼小山一样的礼品,笑道:“正是本座下的军令” 木左又道:“将军,奴隶是本城千年来的铁律,城里几十万奴隶,万一他们走了,岂不天下大 松刀笑道:“大才能大治,来人,把这干富商拿下,当成官家奴隶,叫他们家人来赎人” 登时堂上大几十多个富家代表跪地求饶道:“将军恕罪啊” 松刀道:“你等富有,说明里通熊族,不然如何能安然无事?押下去,仔细审” 两下里的校官上前,把几十人带下 松刀命:“凡是自由的奴隶和平民,愿意加入军队者,赐田地十亩、金五两、房屋一处愿意到军队服务的,赐田二亩,银五两马上张榜” 第二天,无数人挤在招兵处,衣衫奇特,一天下来,竟然招到十万余人,里面奴隶占了七万,苍木堂的子弟一万多,加上原来的部队已达到十三万人,害的松刀用乾坤袋带来的盔甲和兵器几乎不够,松刀马上派信使通知雷帝这十三万人一经统计竟有十五个民族,分别是古苗、布衣、南岭、女娲、山鬼、水仙、土族、金族、后辽、东突、地龙、海怪、骆驼族等其中还有山鬼族的一百多人 松刀第一次遇到山鬼,这些人接近巨猿,浑身长站直了,身高二丈有余,平均重八百多斤,两臂粗大硕长,力敌牦牛巨象,就是虎豹也难敌他们两臂一撕,两颊彩刺青,据说这个族分南北两支,南部人数较少,仅数万,北族十万多人,受熊族控制松刀问那山鬼头领:“你们为何愿意加入我们的军队呢?” 哪个老年山鬼,名叫狂魈,道:“我们本是被熊族抓来这的奴隶,只干些粗活,饭都吃不饱,今闻将军解除我们奴隶身份,恢复我们自由,我等感ji不尽,原随将军前往西南各城,解除我等兄弟姐妹的枷锁到时我全族供将军驱策” 松刀大喜,马上把百多山鬼去除身上的奴隶铁链,编入亲兵,并亲自调教这些山鬼的衣帽盔甲需要现定做,最重的兵刃到他们手里也变得纤小,只好找城里的铁匠现打造三百斤长柄巨锤供他们使用那狂魈虽老弱,一个人使二把巨锤还觉得轻快 翌日,苏克手下震海侯大军到了,十万轻骑,各个挽弓持枪,松刀列队迎接,苏马拉见到几日之内这里竟出现了数十万整齐的苍木军队,震惊不已特别是松刀的亲兵队都是巨大的山鬼巨人,各个威武雄壮,苏马拉骑在马上还低他们一头苏马拉见了松刀热烈拥抱,道:“松将军,久闻您在苍木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我奉太子之命,带来本国水犀牛军十万精兵,jia由将军管理” 松刀抱拳道:“早就听说那亚有个功高德昭的震海侯,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是英雄本感谢那亚国的帮助,我代表雷帝向您和您的国家表示感谢” 苏马拉道:“哪里哪里啊,雷帝神威,小人震服此次能为雷帝效力,小人别提心里多开心了跟着雷帝,走的是人间沧桑正道啊” 两人边说边走,来到城衙内殿,松刀道:“我马上要去云都,和定海,和白华将军汇合此地还请贵军费力镇守” 苏马拉道:“此地官道、城衙、密林我都很熟,只要不是十几万大军来犯,我想没有什么问题,但听说云都自从熊族走后,连连出现鬼灾还望将军小心“ 松刀问道:“何谓鬼灾?” 苏马拉道:“当地人传说密林里有妖城,不定时的有群鬼到人居住处劫掠杀人,是为鬼灾” 松刀一笑,道:“自从跟雷帝至今,我松某已经置生死去度外,不论什么神鬼,杀了苍木的人,就等于和雷帝为敌,和雷帝为敌者,必魂飞魄散,死无葬身之地” 雷震子收到松刀的报告,很是满意,西南是个很好的定居之所,天气好,地形复杂,易守难攻,如果大军转战西南,函谷成为北部的一个钉子,南北可以呼应西京和河阳,则是大里的小舟,一旦发生大规模战争,这样的城市只是一个铁笼子失去木族百姓的支持,谁在里面谁就得死现在,西京进驻了二十二万木族被掳去的奴隶,由第二军五十万大军把守河阳则是第四军近四十万人 雷震子召开会议,对大家道:“这半个多月来,我军基本完成了整编,根据无极上报的数据来看,我军共建立部队一个先锋营约1万五千人,由白莲率领,一万驻扎在太虚殿;伍仟跟松刀去了云都” 六个军团: 第一军六十万人,其中二十万兵,四十万主力部队由无极率领,驻扎在函谷主城 所辖一个魔法师团 第二军五十万,十万兵,四十万主力由马五率领,驻扎在西京所辖一个魔法师团 第三军六十万,包括一零一部二十万,一零二部二十万,一零三部5万,原第三军部二十五万由木云、木风、采兰和白华等率领,驻扎在河阳和虎跳涧所辖二个魔法师团 第四军二十万,全部是苍木堂子弟由苍木四大长老率领,驻扎在函谷南的数十巡逻营所辖一个佛师团 第五军四十五万,由欺霜、傲雪两人统领,驻扎在河间、风凌渡,主要军官也是苍木堂人 第六军现在约一十三万,由松刀和任我狂等率领,驻扎在云都,我已经下旨封松刀为第六军总指挥,任我狂为**师 五个预备队: 分别是矿业冶炼锻造预备队二十万人,由伟陀率领 农业耕作游击队三十万,有云海率领 魔法学院学生军五万,由冰倩率领 运输工人十万,由孤独剑组织率领 建筑工人二十万,由许邵苍木堂管理 正规军总数二百四十八万,预备军八十五万,现在正在紧张的进行训练课程是魔法基础、桃源武术、真元力、佛法术修行,自修有成的分别进入魔法学院或武教班、青木堂进修我们国家所占的土地已经涵盖了函谷、西京、河阳、河间、云都、下川、定海、风凌渡等大型城市和其周边的上百城镇,基本恢复了巨树的故土面积,唯有西部广袤的半草原半沙漠的巨树故土仍由骆驼族控制” 雷震子话锋一转道:“但是,我们的敌人还是那些敌人,一点没有松懈,现在我们和十一个国家建jia,除了雷木和苍松,还有东南一个起义部队,首领叫南半天-黑海龙的人也和我们建立了往来我的计划是北拒冰熊,南驱烈焰,向西歼灭骆驼族,一统雷木和苍松眼下我们的目标是谁呢?” 无极道:“大哥,我认为我们应该抓紧一切时间先巩固部队和人民,再做打算” 许邵道:“我看先把背后这个骆驼钉子拔了比较好” 这时殿外有人送来一封密报,正是苍木神眼的暗哨传来的,许邵直接递给了雷震子,雷震子打开一看,笑道:“不必拔了,钉子自己来了” 随即把信给了无极,无极念道:“沙国骆驼族兴兵二十万,由西向东,连续袭击我驿站,已经烧毁西北驿站十二处,完全断绝了我西北商道,先正向兰关扑来” 念完密函,无极道:“骆驼族兴兵来犯,肯定不是那么简单,会不会伴随着熊族也有大的行动?” 雷震子道:“也许只是试探,我们还是要进入战争状态通知第一军主力前往兰关其他部队原地待命,全部路探都派出去” 许邵道:“我军虽然大多是木族,不怕饥渴,但是长时间干渴也难以忍耐,敌军必然和我们打消耗战,所以我们还得依赖我们的乾坤袋,我们从凌霄到此仅带了八个乾坤袋,我们应该叫中央魔法院进行研制“ 雷震子道:“岂是乾坤袋并不是真的袋子,而是打开了一个简单世界的户,所以只要放到这里面的东西,我们一点重量也感ji不到,这里面的世界太小也太简单,仅仅有长度和宽度和高度,连时间流逝都不具备我们只要把足够的水袋放在里面,就可以和任何沙漠劲旅较量” 第二百三十八章夺城 无极道:“第三军在虎跳涧的使命已经算是结束了,把他们调回来” 雷震子道:“此言有理,令白华率第三军全部主力回函谷守城” 旗牌进来报:“雷帝,石尊――彩岩公主求见” 彩岩进来道:“大帝,适才我看士兵押解俘虏,其中一个竟然竟是我的弟弟,我土族世代居住在夷洲大陆,不想竟遇到弟弟,还请大帝开恩” 雷震子道:“快把她弟弟带来” 不多时,铁链锒铛,一人来到殿前,落魄中不失几分英俊,许邵道:“你弟弟是奇步?龙行虎步中的奇步?” 雷震子道:“奇步,你可认得你姐姐?” 那奇步两眼如火,全身是铁链镣铐,瞪着雷震子道:“此行必杀雷震子” 雷震子道:“冰倩,你看看去,是不是和彩岩一样是被定魂针封了神志?” 冰倩上前,围着奇步走了一圈,练练点了他全身三十六处经脉,反手一托奇步的下巴,一根银针从奇步头顶慢慢升起,血如喷泉奇步痛苦y决,无奈全身不能动冰倩拔出银针,奇步大叫一声,魂了过去给奇步服下一颗道:“把这小伙子抬走,头下脚上,尽量把毒血控出来” 众人把“奇步”抬下去了冰倩搂这彩岩道:“好妹妹,别害怕,只要一天,他就好了” 彩岩道:“我替彩石谢谢你们,他和我是一起被老妖抓去的没想今生还能相见”说着泪如雨下 第二天,彩岩带着脸苍白的彩石来叩谢雷震子,扣毕,雷震子笑道:“好些了吗?” 彩岩道:“他很好,只是有点虚弱我这个弟弟本来是土族第一神手,被老妖抓去后教了一套奇步神术,据说是老妖从一本什么《洪荒奇志录的” 雷震子道:“《洪荒奇志录》?听着耳熟等你好了,我也开开眼界” 彩石道:“雷帝在上,小人不需将养,这便可以演示一下我为大王取笔” 说着,在地上捡起一颗小石子,用力向柱子掷去那石子立刻反弹,向上击中横梁,再反弹落入雷震子桌上的笔桶里,一只白毫笔啪的一声跃了出来 彩石道:“就是这个意思” 雷震子道:“神技也不知如何做到的?” 彩石道:“此功夫就是在于锤炼脑部的计算力和手眼准头,搏击时全靠四两拨千斤” 雷震子笑道:“那和你喝酒可不能比投壶什么的,不然就输定了,哈哈” 此时无极进来到:“大哥,第一军准备完毕,准备出发了” 雷震子道:“好,我们这就去” 彩石道:“大帝,我也去行吗,我恨死这些狗熊骆驼了” 雷震子道:“好啊,只是要照顾好你自己的身体啊” 彩岩笑道:“没问题,有我呢” 函谷北,遍野的葵ua,在夏日中摇曳两边雪山在晴日下如白头巨人第一军40万大军,衣甲鲜明,军威如火雷震子亲自带队,一行人前往兰关,和第一军另外的部分军队会合,函谷和兰关南北距离三百里,但却天壤之别,兰关干旱无雨,历史上曾经三年不下雨,函谷则是雨雪充沛,地涌甘泉 圣女策马在雷震子旁边,问道:“雷帝,缘何越走树木越稀少,渐渐都是草原了?” 雷震子道:“这古阴山和古祁山,山高连绵,把北上的**挡住在函谷,以致北部干旱,山头积雪,每到夏季融化,就是函谷泉涌若轮的缘故这草原尽头就是无边的沙漠” 大队人马缓缓前进,两边经过无数定居点,人们夹道欢迎,一路上,无数水酒送到战士手中,马素感慨道:“冰帝如果有雷帝一半的仁心,天下早是囊中之物了” 傍f 第二百三十八章夺城 第二百三十八章夺城 无极道:“第三军在虎跳涧的使命已经算是结束了,把他们调回来” 雷震子道:“此言有理,令白华率第三军全部主力回函谷守城” 旗牌进来报:“雷帝,石尊――彩岩公主求见” 彩岩进来道:“大帝,适才我看士兵押解俘虏,其中一个竟然竟是我的弟弟,我土族世代居住在夷洲大陆,不想竟遇到弟弟,还请大帝开恩” 雷震子道:“快把她弟弟带来” 不多时,铁链锒铛,一人来到殿前,落魄中不失几分英俊,许邵道:“你弟弟是奇步?龙行虎步中的奇步?” 雷震子道:“奇步,你可认得你姐姐?” 那奇步两眼如火,全身是铁链镣铐,瞪着雷震子道:“此行必杀雷震子” 雷震子道:“冰倩,你看看去,是不是和彩岩一样是被定魂针封了神志?” 冰倩上前,围着奇步走了一圈,练练点了他全身三十六处经脉,反手一托奇步的下巴,一根银针从奇步头顶慢慢升起,血如喷泉奇步痛苦y决,无奈全身不能动冰倩拔出银针,奇步大叫一声,魂了过去给奇步服下一颗道:“把这小伙子抬走,头下脚上,尽量把毒血控出来” 众人把“奇步”抬下去了冰倩搂这彩岩道:“好妹妹,别害怕,只要一天,他就好了” 彩岩道:“我替彩石谢谢你们,他和我是一起被老妖抓去的没想今生还能相见”说着泪如雨下 第二天,彩岩带着脸苍白的彩石来叩谢雷震子,扣毕,雷震子笑道:“好些了吗?” 彩岩道:“他很好,只是有点虚弱我这个弟弟本来是土族第一神手,被老妖抓去后教了一套奇步神术,据说是老妖从一本什么《洪荒奇志录的” 雷震子道:“《洪荒奇志录》?听着耳熟等你好了,我也开开眼界” 彩石道:“雷帝在上,小人不需将养,这便可以演示一下我为大王取笔” 说着,在地上捡起一颗小石子,用力向柱子掷去那石子立刻反弹,向上击中横梁,再反弹落入雷震子桌上的笔桶里,一只白毫笔啪的一声跃了出来 彩石道:“就是这个意思” 雷震子道:“神技也不知如何做到的?” 彩石道:“此功夫就是在于锤炼脑部的计算力和手眼准头,搏击时全靠四两拨千斤” 雷震子笑道:“那和你喝酒可不能比投壶什么的,不然就输定了,哈哈” 此时无极进来到:“大哥,第一军准备完毕,准备出发了” 雷震子道:“好,我们这就去” 彩石道:“大帝,我也去行吗,我恨死这些狗熊骆驼了” 雷震子道:“好啊,只是要照顾好你自己的身体啊” 彩岩笑道:“没问题,有我呢” 函谷北,遍野的葵ua,在夏日中摇曳两边雪山在晴日下如白头巨人第一军40万大军,衣甲鲜明,军威如火雷震子亲自带队,一行人前往兰关,和第一军另外的部分军队会合,函谷和兰关南北距离三百里,但却天壤之别,兰关干旱无雨,历史上曾经三年不下雨,函谷则是雨雪充沛,地涌甘泉 圣女策马在雷震子旁边,问道:“雷帝,缘何越走树木越稀少,渐渐都是草原了?” 雷震子道:“这古阴山和古祁山,山高连绵,把北上的**挡住在函谷,以致北部干旱,山头积雪,每到夏季融化,就是函谷泉涌若轮的缘故这草原尽头就是无边的沙漠” 大队人马缓缓前进,两边经过无数定居点,人们夹道欢迎,一路上,无数水酒送到战士手中,马素感慨道:“冰帝如果有雷帝一半的仁心,天下早是囊中之物了” 傍晚时分,大军来到兰关,但见黑黝黝的巨关,两臂展开近二十里,把两座山脉连在一起,关后全是帐篷和营寨,营寨外寸草不生,一地巨大的干硬石块狂风时来,如龙虎啸,城上的无数风铃时时发出高频的尖声一声军号,接应部队开来,天地肃杀,一片大战的气氛 白虎大将擎天和玄武大将木虎率领众将出来迎接,众人进了大帐,雷震子落座虎皮jia椅,擎天道:“雷帝,敌军现在正在一百五十里外,昨日他们前锋军呼啸而来,仅仅是在城前片刻就回去了,不知何意” 马素道:“我本是骆驼族人,深知我族人皇室为熊族所控制,此次大战恐怕难以避免沙国共有骑兵八十万,此次恐怕也不知二十万人但是他们不善于攻城拔寨,只爱野战,想必是逼迫我们出城,在黄沙戈壁上对决” 大长老上前道:“雷帝,我族和骆驼族时有接触,也多次战斗,他们所骑的骆驼高大飞快,手持长弯刀,迎头一划就可把人头割下来,所以我军一定要防备” 木虎上前捧上一把带鞘钢刀,道:“这是我们缴获的敌人兵器” 伟陀接过来,递给雷震子,雷震子拔刀一看,此刀长四尺,直身弯头,刃薄如纸,入手很轻雷震子jia给许邵,许邵道:“来人,拿根木桩” 片刻,一名兵士把木桩抬上来,一人高,碗口粗细许邵一掌把木桩打到地里一抖手腕,“斩虎诀”使出,白光过处,木桩一颤许邵收刀坐下道:“太好用了,怪不得沙漠骑兵纵横西域呢” 雷震子道:“二弟好刀法伟四弟你怎么看” 伟陀一拂袖,木桩下半截碎成粉末,上半截整齐的销成薄薄的二十四片伟陀道:“此刀轻重、弧度、长度和比例都是极为完美的骑兵刀,据说西域夷洲大陆的枪骑兵大队也难以抵挡他们,我们的肩甲只能挡住侧面的砍杀,挡不住正面的划砍我看必须使用步兵的陌刀才能抵挡” 木虎道:“不知何谓陌刀?” 伟陀道:“就是所谓的三尖两刃刀长柄宽刀,可以刺、挡、砍、钩除了这个陌刀以外,钩连枪也可一试” 雷震子道:“不如我们去演武场一试大家以为如何?” 众人大喜,不多时,步行来到演武场,登上高台坐定,全军营级以上的将军都来了,四下黑压压坐了三四千人,都是久经沙场行武高手,一听说演武,几乎都要来看 伟陀身穿八宝道袍,外罩银丝铠甲,背背凤翅天翔,骑上一匹最高壮的角马王,那角马头上尖角如同树枝,每个尖头银光闪闪手里提着一把纯钢陌刀,策马围演武场跑了一圈,叫道:“谁来赐教” 一时烟尘滚滚,众人都知战神威名,各人鼓掌不已 许邵道:“谁愿上前一试,赏银五百两,嘉奖为勇士” 一时台下鼓噪不已,还是无人上前许邵笑道:“不必害怕,伟王自有分寸,上前者,官升一级,赏银千两” 台下立刻有人道:“我来” 众人一看,正是勇士多夺,现在仅仅是个营长,这一来到成了旅级军官了,大家都后悔不已许邵给他穿上八宝道袍,多夺提马刀上马,奋蹄上前,伟陀已经等了多时,两马加起了度,远远看两道尘烟迅jia会,多夺脚扣马蹬,上身探出,右臂后摆,把马刀发挥到最大长度,一刀挥了过来伟陀横陌刀一摆,“镗”的一声,两马瞬间jia汇,多夺一勒马那马人立转身,立刻尾随杀来,果然是最实用的马术看看赶上伟陀,多夺身贴马头,马刀竖劈,伟陀看他赶到,右手握陌刀刀攥,回身一轮,胳膊加上刀身,范围不止一丈,正中多夺马头,伟陀把陌刀横拍,那马横飞出去一个筋斗,多夺落下尘埃,八宝道袍一闪,多夺奇迹般站在当地,毫发无伤全场一阵欢呼和掌声 伟陀纵马一圈,道:“再来~” 许邵道:“可以多人齐上” 这下前锋营按奈不住了,竹枪带六名高手,顶盔贯甲,手提马刀,分七个方向包围过来,正是七星剑阵的第一式“星拱北斗”,一旦接近,七刀将从七个方位顺次砍下,阵中隐隐有雷电之声,就算你三头六臂也难以抵挡 伟陀自然知道历害,纵马向前,直奔竹枪,眼看两马jia汇,伟陀突然拨马向右,反手抓陌刀,划向竹枪,竹枪大惊,两马已经太近,竹枪的马头正撞在陌刀的锋刃上,竹枪赶紧一个蹬里藏身,从陌刀下躲过,一蓬血过,角马马头碎成无数小块,跑出五丈轰然倒地,竹枪一ing而起,六马一人,翻身成阵,第三式“星河倒转”向伟陀压来,看看接近,竹枪徒步跃起,奋力一掷,马刀向伟陀如电飞来,如果伟陀一挡,六马立刻趁机围上,再难脱阵 伟陀挡也不挡,向斜刺里冲去,马刀划面而过,飞出二十多丈,六将一齐扑空,伟陀此时正好转到阵的死角,向边上一将长刀平刺,那人刀短,只好横刀一挡,卡来一声,马刀隔断,陌刀一下抵到iong口,那将闭目等死,只见陌刀在他iong口一点,把甲胄划开而过,伟陀道:“你已经死了” 顺势劈砍第二将,第二将刚刚拨转马头,匆忙间只好对砍,伟陀把陌刀一转,一刀身拍在对方头盔上,那将马刀刚刚才砍倒角马的角上,把一截马角砍掉,伟陀道:“你也死了”剩下三将竟不慌忙,向三个方向散去,然后一齐驳马回头,马刀贴地,溅起火星,向伟陀奔来,这是他们自创的阵法,和七星阵竟然异曲同工 伟陀一看,驳马就跑,三人乘品子型追来,竹枪抢过一匹坐骑,远远包抄上来 伟陀看看追兵快要赶上,蹄声就在耳边,二道金风劈头而至,突然翻身跃起一丈,落下正好砸在最后一马上,伟陀凌空一脚踢飞了那将,陌刀一记秋风扫落叶,把左右两将直贯下马这才驳马回头直奔竹枪,竹枪一看,把牙一咬,手里凭空多了一根长竹,如墨y般,迎头刺到这正是看家本领 伟陀用陌刀一拨,竟拨了个空,那y竹虚空刺来,伟陀那敢怠慢,一转转到马腹,陌刀贴地划来,竹枪的y竹一枪a到角马王的脖子上,那马立时人立,伟陀也一刀剁在竹枪的马ui上,一阵尘烟,两人倒地而起,伟陀徒步杀来,陌刀寒光闪闪奔来,竹枪马刀横劈,正是以短搏长,两人一闪而过,伟陀右臂甲裂,竹枪的头盔被削掉一半,伟陀大笑:“你也死了阿,不能再动了,不然就犯规了哈哈” 场上掌声如雷响起,经久不歇 雷震子道:“看来陌刀的确是马刀的克星,不知步兵装备如何” 许邵道:“先锋营出一百人,换上马刀,上马第一营出一百人,换上陌刀” 第一营营长久经沙场,迅上阵排列成方阵,每人一把陌刀,站在场地正中先锋营一百骑呼啸而来,瞬间围着方阵兜了一个圈子由长蛇阵入场,渊阵包围,忽然又组成金字塔形方阵以不变应万变,陌刀如林,单面如墙缓缓向前,先锋营一触即散,不断变阵,想找出弱点,转了半天,只好纷纷拔出弓箭第一营一看,众人立刻收刀端上盾牌 许邵道:“退下” 二百人各自退下 雷震子问伟陀,这种武器现在有多少?“ 伟陀道:“回大哥,现在有一万把,如有必要,我的冶炼部队一天可以打造五万把” 雷震子道:“好,马上装备上一个万人队剩下的抓紧打造十万把” 兰关城头突然打出四道旗ua火箭,数名铁翼人飞了过来,片刻来到雷震子身边道:“报大帝,敌军前锋部队已到” 雷震子道:“马上点兵,上城” 顿时城里鼓点如雨,号角练练,六十万大军、二十万民夫各就个位雷震子上的城头,身后跟着五十员大将,只见远处尘头大起,无数奇怪的黑旗帜下,包头面长袍加身的数万骆驼兵,蜂拥到关前,不断叫嚣,一阵风到,整个城前沙土飞扬,雷震子道:“许邵,抓个舌头回来” 许邵道:“好”一个箭步上了城垛,背后几万铁羽张开,飞到半空,紫莲道:“接着这个”浑元珠掷到半空,许邵单手一接,在空中整个消失了,骆驼军刚到城前,先锋大将把骆驼一勒,开口骂阵:“城上军兵听着,可敢和我决一死战”话音没落,背后一麻,全身不能动弹,身体凌空飞了起来,扎手扎脚飞向城头,身后军兵不知所以,大声鼓噪,以为将军神勇,飞到敌阵上去了呢 许邵把这名前锋往地上一丢,雷震子盯住他双眼,神游体外,片刻把这名前锋一丢道:“敌人是敌之计,有二十万部队埋伏在城外三十里沙丘后,十万埋伏在城西五里外对不对,艾德将军?“ 那前锋艾德魂飞魄散,瞬间被擒,还知道自己的名字,连大军部署也知道,难道遇到了神结巴道:“主保佑我,你是人还是神阿?“ 雷震子道:“既然喜欢埋伏,就叫他埋伏着传令,第一军青龙、白虎部三十万军,出城迎战,青龙军出城追击敌军,十五里后回撤,白虎军出城向东,看到信号回来“ 苍藤、擎天得令,片刻十座关打开,三十万重甲骑兵杀了出来青甲是青龙军,四将跃马执刀,直奔敌军掩杀,骆驼军早有准备,五万人立刻后退,青龙紧追不舍,片刻消失在烟尘里,白虎军白盔白甲,向东开去无极不太放心,展开铁翼带五十名铁翼人飞到半空掠阵苍藤片刻追上敌军尾队,离城十里时围住了一千殿后部队,一万陌刀部队上前,劈瓜切菜般消灭了这一千人,苍藤正要继续追赶,空中无极落下道:“不必了,你带五万人佯追,最多追五里立刻向西跑”苍藤得令而去 无极率剩下的十万人缓慢后撤,果不其然,骆驼军暗藏的小兵看到大军出城,立刻飞报埋伏在城西沙丘后的副将巴里,巴里是出身土匪,杀人无算格极为狡猾,看看前方战场杀声震天,尘土飞到半空,心知大战开始这才突然出兵,堵住城以防敌军退兵哪知刚到城下,城上旗ua火箭飞上半空,号炮连响,四下敌军水般涌来,巴里大惊,自己反被包围了 巴里赶紧指挥迎战,身后城上箭如雨下,无数殿后的弓箭手被死,根本无法组织敌军重骑兵突袭突然,十面城打开,前军已被冲散,巴里军无路可走,被逼的只好冒箭雨逃进城里,巴里杀进城一看,是吃惊,城里四面是墙,整个是十个铁桶十万人被分别困在十个瓮城内难以脱身沙漠骑兵在瓮城里纵马打转,无法逃出,城上强弩钢箭石块雷木雨点般落下,骆驼、战马、战士倒地无数,城外长枪如林,根本冲不出去半个时辰不到,几乎全军投降死伤除外,共俘虏敌军六万五千余全部用铁丝把双手反绑,押到后军 此刻城外烟尘又起,苍藤率五万人退回,雷震子赶紧指挥进城,三十万大军刚刚进城,身后二十五万敌骑兵如飞杀到,中间一将全身墨绿,跨下一只沙漠奔龙,二人多高,张牙舞爪,前脚细小,后ui如象,满口尖牙此人正是本次攻击兰关的沙国主帅马得力,马得力原是冰帝的弟子,冰帝十年前从沙国部队里选了三十名资质奇佳的下级军官,训练成高手,再派回沙国担任军队高官,这些人朋比为奸,加上背后金银如山的冰国靠山,很快就控制了沙国部队马得力正是此三十人中的大师兄,为报答冰帝的知遇之恩,对冰帝是死心塌地的效忠 马得力身边还有一人,全身罩在斗篷里,跨下独峰驼,没有半点动静,此人是冰国特使,特来督战,连马得力也没有见过此人面目,甚至话也没说上一句,虽然此人装束并不起眼,雷震子还是一眼先看到了他,许邵道:“大哥,敌阵里有好狂的妖气” 无极也感到了,背后感应出无数黑火焰眼睛也渐渐由黑专兰,由兰变红雷震子道:“马上叫大家向我身后靠拢,准备结成七星阵” 那人仰面看着城上,和雷震子对视片刻,黑的长帽遮檐下没有一丝生气,两人的无形真气在空中碰撞,瞬时烟土飞扬,地上散的刀枪尸体四处飞散出一个圆圈状的凹坑雷震子小声道:“大家注意,此人真元力在我等之上太多,刚才所发的劲力仅仅是冰山一角” 沙国部队整齐的站住阵脚,马得力手一摆,全军向后退了百步,唯独面人僵立不动,渐渐的身上散出万道寒气,地面上、城墙上的血都凝固了,整个地面上的上万具尸体,发出“各各”的声响,似乎要活转过来刚刚失去生命的战士,全身冰冻,面罩白霜马得力感觉阵阵邪力逼面,不得已再退五十步 雷震子道:“这是驱魔大阵,他竟可练到这个境界” 随即道:“全军上城” 号角“呜呜”响起,十禁闭,吊桥升起,众将上城,无数弓箭手分三排伏在城垛下、女墙边只见十多万尸体中,有三万余竟然慢慢站了起来,纷纷拾起地上的刀枪,有的把a在身上的兵刃一寸一寸拔下来,极为缓慢的向城前攻来 “僵尸”不知谁喊了一生,这些九死一生的众将面面相觑,心生惧意 许邵怒道:“这些杀不完的鬼子放箭” 第一军的弓箭手都是内家高手,弓是三倍于标准的巨力弓,箭是入体弹出倒刺的狼牙追魂箭一时数十万箭满天洒下,突突声不绝于耳,无数利箭a在僵尸身上,但却毫无作用,那些僵尸面无表情向城墙逼来,只见面人全身白光大盛,数万僵尸蜂拥登城,后者踏前者肩,一时城前堆成了小山的尸梯,终于有的僵尸登上了城头,守城将士一看,个个是惨不忍睹的死尸,有的甚至没有头颅,有是自己的同伴,各自持兵刃登上城垛许邵大喝道:“儿郎们,不必害怕,上长枪” 立刻一万长枪兵上城,万枪如林,一阵猛戳,把上城的几千僵尸退了下去,突然面人身生万道清霜,身上衣衫具裂,地上的僵尸有一部分竟凭空跳起数丈,纷纷落入木族阵营,有的一落地就被木族士兵碎尸万段,但还是不少落地后仍可反抗,城上立刻大 雷震子一看,这样下去军心就要涣散,道:“擒贼先擒王紫龙,烧他” 龙儿闪身出现,全身火焰包围着曼妙的身躯,扬天长啸,空中竟出现了巨大的红云,紫龙腾身入云,城前立刻响起巨大的雷声,滚滚压过城头,一个霹雳间,巨大的龙身出现在云里,iong腹足有十丈粗细出的一段不断向前,怕有几里长,一个紫的龙头探出云层,清泠的龙响彻大地面人一看,口里念念有词,身后北天也渐渐聚集了浓密的黑云,低低的压了过来,紫龙突然探出云层,一口天火劈面烧了过来,瞬间所过之地的僵尸化为干骨和一缕轻烟紫火向面人急扫来 那面人大喝:“天地不仁万物肃杀” 身后黑云里一只巨大黑蛇巨头探出,一口黑水喷向紫火,瞬间发出“”的焦裂声和难闻的恶臭两片云海立刻焦灼在一起,翻翻滚滚,黑云下还探出一块巨大的腹甲和一只龟足,瞬间不见 雷震子惊呼道:“玄武双龙竟真有这神物,恐怕龙儿不易获胜” 雷震子知道紫龙只是魂魄,不敢久战,口中念诀,紫龙回到身边,天上一声巨响,云开天裂,下起了小雨四周回归平静雷震子仔细看了紫龙几眼,紫龙面无表情,看到没有什么伤痕,雷震子这才放心 无极道:“什么是玄武双龙?” 雷震子道:“就是双头龟蛇龙,是北方的圣兽这东西是上古神兽,早已登仙,这怕是它的遗种或者是封印在法宝里的精魂” 那面人也不敢追击,独立城下,声音滚滚而来:“哈哈哈雷震子你还活着?真是老天有眼,我兄弟几人等了你千年了” 雷震子笑道:“你认得贫道,贫道却不认得你了” 说罢展飞翼落在阵前 那人狂笑:“好好真个是贵人多忘事看看你还认得这剑吗?” 说罢一招手,云中一个亮点飞来,晶莹剔透的一柄水晶剑,悬在面人头顶,羿羿生辉一道道的光圈向四面散去雷震子道:“蓝晶悬剪剑?” 那人笑道:“既然知道悬剪,必不会想不起我是谁?” 石尊在阵中大叫道:“雷帝,哪个人是上古寒尸法力无边,不可轻敌” 其实雷震子早已感觉到了,面前一片阴霾的压力,毫无生机,死气沉沉当下不在犹豫,立刻召唤来黑白双剑,卡拉一声,天地间一个白茫茫的霹雳,雷震子头上出现一个巨大的阴阳鱼,光华流转下,无数电弧中,黑白双剑正在慢慢旋转四下狂风乍起,百丈内移为平地,唬的对垒的两军无不捂耳遮眼 那面人在蓝水晶剑的光氲内安然无事,惊道:“天地神剑原来你还是找到了天地神剑” 他不会感觉不到剑里的能量,一种未知的,吞噬一切的力量,叫人心胆俱丧那力量不是他也不是他的师兄可以抵御的、可以明了的力量,那种难以言喻的力量蕴含这把一切变化为能量粒子的东西,他看到雷震子能在双剑内安然无事,一定和双剑有了什么契约,知道不可抵御,忙道:“还不出来” 只见他身边一个淡淡的人影逐渐清晰银斗篷,高大消瘦,黑的骷髅般的脸上无鼻无脸,石尊惊道:“是北国冰妖” 来人正是和上古寒尸焦不离孟的北国魔头两人相识一眼,那寒尸恻恻道:“既然你没死,我们的债一定要清算本大师兄不日就要出关,到时我们再到此间相会” 说罢两人领军回撤,片刻千军万马走的干干净净留下一地的死尸 众军见如此简单就击败了敌军,无不欢呼不已 雷震子回归本阵,身体没有恢复,勉励运用双剑遭到反噬,哇的一口血箭喷在城头上,众人赶紧扶住雷震子半天在道:“惭愧,这两人要是动手,说不定我们就横死于此,连道胎也飞灰湮灭现在虽说吓跑了他们,但是必然不日后再来,以他们的内力修为,我们无一能是敌手” 众人相互一看,各自暗想对策紫莲道:“以我的修为,可以抵挡他一阵,龙儿也可以抵挡一个,就是他们的师兄,不知何许人也” 雷震子苦笑道:“这两人谨慎的很,内力只表现出了一成不到,估计在当年吃了很大的亏,才没敢动手的我们赶快去巨树闭关,如不能唤醒我的前世记忆,恐怕今后处处危机” 众人不敢怠慢,留下石尊等人守城,紫龙显身,背上一众人等,飞奔巨树所在,不多时白云缭绕,飞瀑流泉,珍禽异兽,正是此地灵气聚集之处――巨树山众人来到当年兽神囚禁之处,雷震子道:“此处大概是因为巨树所集的灵气汇集之处,众位可以马上运功,吸收这些纯净灵气当下把红果取出,用剑切开,内有9瓣,好像巨大的桔子 云海道:“可以吃人身果了” 雷震子正道:“这是造化的奇果,我们吃了,定可以增长无限内力,但是也可能爆体身亡,大家千万小心” 片刻,众人分食红果,一时间浓香扑鼻,丹田内立刻如烈焰腾烧,众人赶紧盘坐运功,白莲紫莲赶紧和雷震子三人互抵,启动搜神**,片刻间雷震子头顶金光闪烁,无数金字飞舞起来,又变的粉碎,化做满天金粉,把三人渐渐包围,最后金光大盛,完全盖住了视线,将三人化为金身 雷震子只觉得无数片断影响飞,双剑、天魔琴、浑元珠、乾坤戒指围绕三人狂转,那红果所含能量惊人的大,所有人都有破体爆炸的感觉,全身功力充满后溢出体外,再凝结成丹在充满,再溢出,在结丹,体内丹体不停旋转扩大,几乎承受不住 雷震子手心掌纹中突然溢出无数银光,变做古怪符号,不停在雷震子身上镌刻,几乎把雷震子雕刻成一尊镂空的金佛 不知过了多久,天上红云黑云密集翻滚,一道道闪电下来,开始时是粗如儿臂的细电,夹着冰雹和狂风,然后渐渐多起来,天上出现乌云大漩涡,如同蟒蛇般的蟒电,狠狠辟下来,最后一道比一道狠,犹如粗树般的白巨电,还缠绕着无数电弧,众人知道天劫来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又无法言语,各自把兵器祭起,在头上围成一个盾形,双剑铮铮笑傲在最上面,终于,震天价的一个巨雷,方圆10丈粗的雷击中了神木和九人,众人立刻感到四肢焦糊,经脉寸断,内力如水银沸腾,内丹燃起熊熊火焰苦不堪言 一顿饭功夫,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就要批完了突然雷震子传音道:“大家快运凌霄功避雷厉害的就来了“说罢,四下寂静,众人赶紧运功果然,天上云海象沸腾了一样,一个光球五彩飞致,在众人身边爆炸 同时引发了“狂雷天牢” 几十道十丈粗的狂闪批中了众人,除了雷震子,众人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一千多年的经历、神功、朋友、敌人、战役就想昨日般历历在目,当日在山中,雷帝把记忆去芜存菁的保留下来,就是为了简要的把记忆留给转世灵童-雷震子 一个声音道:“好,我醒来了,你可以去西南宗庙,把我的灵魂送到哪里” 雷电全部集中在雷震子身上,凌霄功也帮不了他太多,黑白双剑也发出惨号,有些抵挡不住,雷震子咬牙顶住最后一道彩雷,终于倒了下来,面如金纸 慢慢的,硝烟散去红果的能量吸收完了,雷震子的元婴已经形人形这是寂灭之境结束的征兆,眼看进入出窍境界了,这将是不老不死的神仙体段,无数凡人不可学、不能用的法术在这一阶段才可以逐渐使用即使身死亡,元婴也可出窍躲避雷震子运功一遍,全身真元澎湃,充满力量,人形元婴,似乎也渐渐有了意识 只是还感应不到两手一握,紫莲和白莲马上也醒了,雷震子把内力源源不断的向两人送去,加她们真元的流转,不一时也功成完毕相继许邵、云海、无极也渐渐苏醒,最后一个醒来的是冰倩,众人睁开眼一看无不相视莞而原来大家被雷劈的面目焦黑,就象烧炭翁一样此刻已是夏夜,万树飘香,暖风如缕 只是巨树被劈开了长长的裂缝 雷震子一震而起,无风自舞,在空中一个盘旋,扬天长啸许邵钦慕不已,道:“这是什么轻身功夫?” 云海惊得下巴掉了:“大哥,你变神仙了啊?” 雷震子落下后笑道:“我可不死神仙,这是雷帝的舞空术,原来飞行这么爽雷帝毕生的神功三百六十绝技,分魔法、阵法、功法、道法我已经大半可以使用了,还知道了很多的人物故事来,我先给大家传授这个飞行法 在真元充足的前提下,原来飞行术只是水到渠成的小技巧,不消片刻,九人都可以翩翩起舞了,虽说很不熟练,只是空中爬来爬去,奇丑无比,也比在地上奔跑潇洒多了众人飞下巨树,来到一处瀑布前,清澈的潭水在月光下那么的人 云海大叫道:“美人,我来了”扑通一下扎了下去,许邵也随后嗷嗷的蹦下去,吓的四下的鸟兽逃窜众人随后嘻嘻哈哈纷纷跃入水中把雷劈的焦衣抛到一边,遨游起来雷震子此刻天目也基本打开了第一层,可以悉四下黑夜如白昼般,三女的身姿视之心旌摇 突然,潭底隐隐有一烛光闪烁,雷震子心念一动,便潜下深潭,四五十丈后,水底光怪陆离,一块巨石隐隐发出霞光无数动物的骸骨堆积在湖底雷震子身手一探,一股强大的吸力把雷震子的手牢牢吸在巨石上,如何也拔不动雷震子联运三几次,水下顿时波涛汹涌,要知此刻雷震子的真元功力,就是把整个湖水反转也不死难事,但竟然ou不回手来这一下惊呆了雷震子 连连挣扎未果后,雷震子心下灵犀一动,不再发力,缓缓将神识渡过去探问,那石头竟然可以和他沟通,在雷震子心里回几个若有若无的声音“是九世道体?好好…寂寞啊~多少万年了~恩~不错~也罢” 突然,巨石一道金光侵入雷震子经脉,运功如何也抵挡不住,就象推墙当影一般,那金光如线般自手少阳经脉奔元丹而去,此刻元丹已经接近人形,那金光直奔元丹头顶,雷震子大急,却无可奈何,那金光刷的进入了元丹头顶,登时那人形的元丹剧烈震雷震子震的七窍喷血人形元丹突然睁眼金光四急旋转,竟是凌霄功自运第十一层的镜象 “轰”的一声,元丹内竟然出现一个小的内丹元丹所化的人形道体身上竟出现一百零八道经脉元婴也可以有经脉全身开始火热,最后竟然开始融化,四下的湖水都开始沸腾,雷震子几乎失去了意识f 第二百三十八章夺城 ||第二百三十八章夺城 无极道:“第三军在虎跳涧的使命已经算是结束了,把他们调回来” 雷震子道:“此言有理,令白华率第三军全部主力回函谷守城” 旗牌进来报:“雷帝,石尊――彩岩公主求见” 彩岩进来道:“大帝,适才我看士兵押解俘虏,其中一个竟然竟是我的弟弟,我土族世代居住在夷洲大陆,不想竟遇到弟弟,还请大帝开恩” 雷震子道:“快把她弟弟带来” 不多时,铁链锒铛,一人来到殿前,落魄中不失几分英俊,许邵道:“你弟弟是奇步?龙行虎步中的奇步?” 雷震子道:“奇步,你可认得你姐姐?” 那奇步两眼如火,全身是铁链镣铐,瞪着雷震子道:“此行必杀雷震子” 雷震子道:“冰倩,你看看去,是不是和彩岩一样是被定魂针封了神志?” 冰倩上前,围着奇步走了一圈,练练点了他全身三十六处经脉,反手一托奇步的下巴,一根银针从奇步头顶慢慢升起,血如喷泉奇步痛苦y决,无奈全身不能动冰倩拔出银针,奇步大叫一声,魂了过去给奇步服下一颗道:“把这小伙子抬走,头下脚上,尽量把毒血控出来” 众人把“奇步”抬下去了冰倩搂这彩岩道:“好妹妹,别害怕,只要一天,他就好了” 彩岩道:“我替彩石谢谢你们,他和我是一起被老妖抓去的没想今生还能相见”说着泪如雨下 第二天,彩岩带着脸苍白的彩石来叩谢雷震子,扣毕,雷震子笑道:“好些了吗?” 彩岩道:“他很好,只是有点虚弱我这个弟弟本来是土族第一神手,被老妖抓去后教了一套奇步神术,据说是老妖从一本什么《洪荒奇志录的” 雷震子道:“《洪荒奇志录》?听着耳熟等你好了,我也开开眼界” 彩石道:“雷帝在上,小人不需将养,这便可以演示一下我为大王取笔” 说着,在地上捡起一颗小石子,用力向柱子掷去那石子立刻反弹,向上击中横梁,再反弹落入雷震子桌上的笔桶里,一只白毫笔啪的一声跃了出来 彩石道:“就是这个意思” 雷震子道:“神技也不知如何做到的?” 彩石道:“此功夫就是在于锤炼脑部的计算力和手眼准头,搏击时全靠四两拨千斤” 雷震子笑道:“那和你喝酒可不能比投壶什么的,不然就输定了,哈哈” 此时无极进来到:“大哥,第一军准备完毕,准备出发了” 雷震子道:“好,我们这就去” 彩石道:“大帝,我也去行吗,我恨死这些狗熊骆驼了” 雷震子道:“好啊,只是要照顾好你自己的身体啊” 彩岩笑道:“没问题,有我呢” 函谷北,遍野的葵ua,在夏日中摇曳两边雪山在晴日下如白头巨人第一军40万大军,衣甲鲜明,军威如火雷震子亲自带队,一行人前往兰关,和第一军另外的部分军队会合,函谷和兰关南北距离三百里,但却天壤之别,兰关干旱无雨,历史上曾经三年不下雨,函谷则是雨雪充沛,地涌甘泉 圣女策马在雷震子旁边,问道:“雷帝,缘何越走树木越稀少,渐渐都是草原了?” 雷震子道:“这古阴山和古祁山,山高连绵,把北上的**挡住在函谷,以致北部干旱,山头积雪,每到夏季融化,就是函谷泉涌若轮的缘故这草原尽头就是无边的沙漠” 大队人马缓缓前进,两边经过无数定居点,人们夹道欢迎,一路上,无数水酒送到战士手中,马素感慨道:“冰帝如果有雷帝一半的仁心,天下早是囊中之物了” 傍晚时分,大军来到兰关,但见黑黝黝的巨关,两臂展开近二十里,把两座山脉连在一起,关后全是帐篷和营寨,营寨外寸草不生,一地巨大的干硬石块狂风时来,如龙虎啸,城上的无数风铃时时发出高频的尖声一声军号,接应部队开来,天地肃杀,一片大战的气氛 白虎大将擎天和玄武大将木虎率领众将出来迎接,众人进了大帐,雷震子落座虎皮jia椅,擎天道:“雷帝,敌军现在正在一百五十里外,昨日他们前锋军呼啸而来,仅仅是在城前片刻就回去了,不知何意” 马素道:“我本是骆驼族人,深知我族人皇室为熊族所控制,此次大战恐怕难以避免沙国共有骑兵八十万,此次恐怕也不知二十万人但是他们不善于攻城拔寨,只爱野战,想必是逼迫我们出城,在黄沙戈壁上对决” 大长老上前道:“雷帝,我族和骆驼族时有接触,也多次战斗,他们所骑的骆驼高大飞快,手持长弯刀,迎头一划就可把人头割下来,所以我军一定要防备” 木虎上前捧上一把带鞘钢刀,道:“这是我们缴获的敌人兵器” 伟陀接过来,递给雷震子,雷震子拔刀一看,此刀长四尺,直身弯头,刃薄如纸,入手很轻雷震子jia给许邵,许邵道:“来人,拿根木桩” 片刻,一名兵士把木桩抬上来,一人高,碗口粗细许邵一掌把木桩打到地里一抖手腕,“斩虎诀”使出,白光过处,木桩一颤许邵收刀坐下道:“太好用了,怪不得沙漠骑兵纵横西域呢” 雷震子道:“二弟好刀法伟四弟你怎么看” 伟陀一拂袖,木桩下半截碎成粉末,上半截整齐的销成薄薄的二十四片伟陀道:“此刀轻重、弧度、长度和比例都是极为完美的骑兵刀,据说西域夷洲大陆的枪骑兵大队也难以抵挡他们,我们的肩甲只能挡住侧面的砍杀,挡不住正面的划砍我看必须使用步兵的陌刀才能抵挡” 木虎道:“不知何谓陌刀?” 伟陀道:“就是所谓的三尖两刃刀长柄宽刀,可以刺、挡、砍、钩除了这个陌刀以外,钩连枪也可一试” 雷震子道:“不如我们去演武场一试大家以为如何?” 众人大喜,不多时,步行来到演武场,登上高台坐定,全军营级以上的将军都来了,四下黑压压坐了三四千人,都是久经沙场行武高手,一听说演武,几乎都要来看 伟陀身穿八宝道袍,外罩银丝铠甲,背背凤翅天翔,骑上一匹最高壮的角马王,那角马头上尖角如同树枝,每个尖头银光闪闪手里提着一把纯钢陌刀,策马围演武场跑了一圈,叫道:“谁来赐教” 一时烟尘滚滚,众人都知战神威名,各人鼓掌不已 许邵道:“谁愿上前一试,赏银五百两,嘉奖为勇士” 一时台下鼓噪不已,还是无人上前许邵笑道:“不必害怕,伟王自有分寸,上前者,官升一级,赏银千两” 台下立刻有人道:“我来” 众人一看,正是勇士多夺,现在仅仅是个营长,这一来到成了旅级军官了,大家都后悔不已许邵给他穿上八宝道袍,多夺提马刀上马,奋蹄上前,伟陀已经等了多时,两马加起了度,远远看两道尘烟迅jia会,多夺脚扣马蹬,上身探出,右臂后摆,把马刀发挥到最大长度,一刀挥了过来伟陀横陌刀一摆,“镗”的一声,两马瞬间jia汇,多夺一勒马那马人立转身,立刻尾随杀来,果然是最实用的马术看看赶上伟陀,多夺身贴马头,马刀竖劈,伟陀看他赶到,右手握陌刀刀攥,回身一轮,胳膊加上刀身,范围不止一丈,正中多夺马头,伟陀把陌刀横拍,那马横飞出去一个筋斗,多夺落下尘埃,八宝道袍一闪,多夺奇迹般站在当地,毫发无伤全场一阵欢呼和掌声 伟陀纵马一圈,道:“再来~” 许邵道:“可以多人齐上” 这下前锋营按奈不住了,竹枪带六名高手,顶盔贯甲,手提马刀,分七个方向包围过来,正是七星剑阵的第一式“星拱北斗”,一旦接近,七刀将从七个方位顺次砍下,阵中隐隐有雷电之声,就算你三头六臂也难以抵挡 伟陀自然知道历害,纵马向前,直奔竹枪,眼看两马jia汇,伟陀突然拨马向右,反手抓陌刀,划向竹枪,竹枪大惊,两马已经太近,竹枪的马头正撞在陌刀的锋刃上,竹枪赶紧一个蹬里藏身,从陌刀下躲过,一蓬血过,角马马头碎成无数小块,跑出五丈轰然倒地,竹枪一ing而起,六马一人,翻身成阵,第三式“星河倒转”向伟陀压来,看看接近,竹枪徒步跃起,奋力一掷,马刀向伟陀如电飞来,如果伟陀一挡,六马立刻趁机围上,再难脱阵 伟陀挡也不挡,向斜刺里冲去,马刀划面而过,飞出二十多丈,六将一齐扑空,伟陀此时正好转到阵的死角,向边上一将长刀平刺,那人刀短,只好横刀一挡,卡来一声,马刀隔断,陌刀一下抵到iong口,那将闭目等死,只见陌刀在他iong口一点,把甲胄划开而过,伟陀道:“你已经死了” 顺势劈砍第二将,第二将刚刚拨转马头,匆忙间只好对砍,伟陀把陌刀一转,一刀身拍在对方头盔上,那将马刀刚刚才砍倒角马的角上,把一截马角砍掉,伟陀道:“你也死了”剩下三将竟不慌忙,向三个方向散去,然后一齐驳马回头,马刀贴地,溅起火星,向伟陀奔来,这是他们自创的阵法,和七星阵竟然异曲同工 伟陀一看,驳马就跑,三人乘品子型追来,竹枪抢过一匹坐骑,远远包抄上来 伟陀看看追兵快要赶上,蹄声就在耳边,二道金风劈头而至,突然翻身跃起一丈,落下正好砸在最后一马上,伟陀凌空一脚踢飞了那将,陌刀一记秋风扫落叶,把左右两将直贯下马这才驳马回头直奔竹枪,竹枪一看,把牙一咬,手里凭空多了一根长竹,如墨y般,迎头刺到这正是看家本领 伟陀用陌刀一拨,竟拨了个空,那y竹虚空刺来,伟陀那敢怠慢,一转转到马腹,陌刀贴地划来,竹枪的y竹一枪a到角马王的脖子上,那马立时人立,伟陀也一刀剁在竹枪的马ui上,一阵尘烟,两人倒地而起,伟陀徒步杀来,陌刀寒光闪闪奔来,竹枪马刀横劈,正是以短搏长,两人一闪而过,伟陀右臂甲裂,竹枪的头盔被削掉一半,伟陀大笑:“你也死了阿,不能再动了,不然就犯规了哈哈” 场上掌声如雷响起,经久不歇 雷震子道:“看来陌刀的确是马刀的克星,不知步兵装备如何” 许邵道:“先锋营出一百人,换上马刀,上马第一营出一百人,换上陌刀” 第一营营长久经沙场,迅上阵排列成方阵,每人一把陌刀,站在场地正中先锋营一百骑呼啸而来,瞬间围着方阵兜了一个圈子由长蛇阵入场,渊阵包围,忽然又组成金字塔形方阵以不变应万变,陌刀如林,单面如墙缓缓向前,先锋营一触即散,不断变阵,想找出弱点,转了半天,只好纷纷拔出弓箭第一营一看,众人立刻收刀端上盾牌 许邵道:“退下” 二百人各自退下 雷震子问伟陀,这种武器现在有多少?“ 伟陀道:“回大哥,现在有一万把,如有必要,我的冶炼部队一天可以打造五万把” 雷震子道:“好,马上装备上一个万人队剩下的抓紧打造十万把” 兰关城头突然打出四道旗ua火箭,数名铁翼人飞了过来,片刻来到雷震子身边道:“报大帝,敌军前锋部队已到” 雷震子道:“马上点兵,上城” 顿时城里鼓点如雨,号角练练,六十万大军、二十万民夫各就个位雷震子上的城头,身后跟着五十员大将,只见远处尘头大起,无数奇怪的黑旗帜下,包头面长袍加身的数万骆驼兵,蜂拥到关前,不断叫嚣,一阵风到,整个城前沙土飞扬,雷震子道:“许邵,抓个舌头回来” 许邵道:“好”一个箭步上了城垛,背后几万铁羽张开,飞到半空,紫莲道:“接着这个”浑元珠掷到半空,许邵单手一接,在空中整个消失了,骆驼军刚到城前,先锋大将把骆驼一勒,开口骂阵:“城上军兵听着,可敢和我决一死战”话音没落,背后一麻,全身不能动弹,身体凌空飞了起来,扎手扎脚飞向城头,身后军兵不知所以,大声鼓噪,以为将军神勇,飞到敌阵上去了呢 许邵把这名前锋往地上一丢,雷震子盯住他双眼,神游体外,片刻把这名前锋一丢道:“敌人是敌之计,有二十万部队埋伏在城外三十里沙丘后,十万埋伏在城西五里外对不对,艾德将军?“ 那前锋艾德魂飞魄散,瞬间被擒,还知道自己的名字,连大军部署也知道,难道遇到了神结巴道:“主保佑我,你是人还是神阿?“ 雷震子道:“既然喜欢埋伏,就叫他埋伏着传令,第一军青龙、白虎部三十万军,出城迎战,青龙军出城追击敌军,十五里后回撤,白虎军出城向东,看到信号回来“ 苍藤、擎天得令,片刻十座关打开,三十万重甲骑兵杀了出来青甲是青龙军,四将跃马执刀,直奔敌军掩杀,骆驼军早有准备,五万人立刻后退,青龙紧追不舍,片刻消失在烟尘里,白虎军白盔白甲,向东开去无极不太放心,展开铁翼带五十名铁翼人飞到半空掠阵苍藤片刻追上敌军尾队,离城十里时围住了一千殿后部队,一万陌刀部队上前,劈瓜切菜般消灭了这一千人,苍藤正要继续追赶,空中无极落下道:“不必了,你带五万人佯追,最多追五里立刻向西跑”苍藤得令而去 无极率剩下的十万人缓慢后撤,果不其然,骆驼军暗藏的小兵看到大军出城,立刻飞报埋伏在城西沙丘后的副将巴里,巴里是出身土匪,杀人无算格极为狡猾,看看前方战场杀声震天,尘土飞到半空,心知大战开始这才突然出兵,堵住城以防敌军退兵哪知刚到城下,城上旗ua火箭飞上半空,号炮连响,四下敌军水般涌来,巴里大惊,自己反被包围了 巴里赶紧指挥迎战,身后城上箭如雨下,无数殿后的弓箭手被死,根本无法组织敌军重骑兵突袭突然,十面城打开,前军已被冲散,巴里军无路可走,被逼的只好冒箭雨逃进城里,巴里杀进城一看,是吃惊,城里四面是墙,整个是十个铁桶十万人被分别困在十个瓮城内难以脱身沙漠骑兵在瓮城里纵马打转,无法逃出,城上强弩钢箭石块雷木雨点般落下,骆驼、战马、战士倒地无数,城外长枪如林,根本冲不出去半个时辰不到,几乎全军投降死伤除外,共俘虏敌军六万五千余全部用铁丝把双手反绑,押到后军 此刻城外烟尘又起,苍藤率五万人退回,雷震子赶紧指挥进城,三十万大军刚刚进城,身后二十五万敌骑兵如飞杀到,中间一将全身墨绿,跨下一只沙漠奔龙,二人多高,张牙舞爪,前脚细小,后ui如象,满口尖牙此人正是本次攻击兰关的沙国主帅马得力,马得力原是冰帝的弟子,冰帝十年前从沙国部队里选了三十名资质奇佳的下级军官,训练成高手,再派回沙国担任军队高官,这些人朋比为奸,加上背后金银如山的冰国靠山,很快就控制了沙国部队马得力正是此三十人中的大师兄,为报答冰帝的知遇之恩,对冰帝是死心塌地的效忠 马得力身边还有一人,全身罩在斗篷里,跨下独峰驼,没有半点动静,此人是冰国特使,特来督战,连马得力也没有见过此人面目,甚至话也没说上一句,虽然此人装束并不起眼,雷震子还是一眼先看到了他,许邵道:“大哥,敌阵里有好狂的妖气” 无极也感到了,背后感应出无数黑火焰眼睛也渐渐由黑专兰,由兰变红雷震子道:“马上叫大家向我身后靠拢,准备结成七星阵” 那人仰面看着城上,和雷震子对视片刻,黑的长帽遮檐下没有一丝生气,两人的无形真气在空中碰撞,瞬时烟土飞扬,地上散的刀枪尸体四处飞散出一个圆圈状的凹坑雷震子小声道:“大家注意,此人真元力在我等之上太多,刚才所发的劲力仅仅是冰山一角” 沙国部队整齐的站住阵脚,马得力手一摆,全军向后退了百步,唯独面人僵立不动,渐渐的身上散出万道寒气,地面上、城墙上的血都凝固了,整个地面上的上万具尸体,发出“各各”的声响,似乎要活转过来刚刚失去生命的战士,全身冰冻,面罩白霜马得力感觉阵阵邪力逼面,不得已再退五十步 雷震子道:“这是驱魔大阵,他竟可练到这个境界” 随即道:“全军上城” 号角“呜呜”响起,十禁闭,吊桥升起,众将上城,无数弓箭手分三排伏在城垛下、女墙边只见十多万尸体中,有三万余竟然慢慢站了起来,纷纷拾起地上的刀枪,有的把a在身上的兵刃一寸一寸拔下来,极为缓慢的向城前攻来 “僵尸”不知谁喊了一生,这些九死一生的众将面面相觑,心生惧意 许邵怒道:“这些杀不完的鬼子放箭” 第一军的弓箭手都是内家高手,弓是三倍于标准的巨力弓,箭是入体弹出倒刺的狼牙追魂箭一时数十万箭满天洒下,突突声不绝于耳,无数利箭a在僵尸身上,但却毫无作用,那些僵尸面无表情向城墙逼来,只见面人全身白光大盛,数万僵尸蜂拥登城,后者踏前者肩,一时城前堆成了小山的尸梯,终于有的僵尸登上了城头,守城将士一看,个个是惨不忍睹的死尸,有的甚至没有头颅,有是自己的同伴,各自持兵刃登上城垛许邵大喝道:“儿郎们,不必害怕,上长枪” 立刻一万长枪兵上城,万枪如林,一阵猛戳,把上城的几千僵尸退了下去,突然面人身生万道清霜,身上衣衫具裂,地上的僵尸有一部分竟凭空跳起数丈,纷纷落入木族阵营,有的一落地就被木族士兵碎尸万段,但还是不少落地后仍可反抗,城上立刻大 雷震子一看,这样下去军心就要涣散,道:“擒贼先擒王紫龙,烧他” 龙儿闪身出现,全身火焰包围着曼妙的身躯,扬天长啸,空中竟出现了巨大的红云,紫龙腾身入云,城前立刻响起巨大的雷声,滚滚压过城头,一个霹雳间,巨大的龙身出现在云里,iong腹足有十丈粗细出的一段不断向前,怕有几里长,一个紫的龙头探出云层,清泠的龙响彻大地面人一看,口里念念有词,身后北天也渐渐聚集了浓密的黑云,低低的压了过来,紫龙突然探出云层,一口天火劈面烧了过来,瞬间所过之地的僵尸化为干骨和一缕轻烟紫火向面人急扫来 那面人大喝:“天地不仁万物肃杀” 身后黑云里一只巨大黑蛇巨头探出,一口黑水喷向紫火,瞬间发出“”的焦裂声和难闻的恶臭两片云海立刻焦灼在一起,翻翻滚滚,黑云下还探出一块巨大的腹甲和一只龟足,瞬间不见 雷震子惊呼道:“玄武双龙竟真有这神物,恐怕龙儿不易获胜” 雷震子知道紫龙只是魂魄,不敢久战,口中念诀,紫龙回到身边,天上一声巨响,云开天裂,下起了小雨四周回归平静雷震子仔细看了紫龙几眼,紫龙面无表情,看到没有什么伤痕,雷震子这才放心 无极道:“什么是玄武双龙?” 雷震子道:“就是双头龟蛇龙,是北方的圣兽这东西是上古神兽,早已登仙,这怕是它的遗种或者是封印在法宝里的精魂” 那面人也不敢追击,独立城下,声音滚滚而来:“哈哈哈雷震子你还活着?真是老天有眼,我兄弟几人等了你千年了” 雷震子笑道:“你认得贫道,贫道却不认得你了” 说罢展飞翼落在阵前 那人狂笑:“好好真个是贵人多忘事看看你还认得这剑吗?” 说罢一招手,云中一个亮点飞来,晶莹剔透的一柄水晶剑,悬在面人头顶,羿羿生辉一道道的光圈向四面散去雷震子道:“蓝晶悬剪剑?” 那人笑道:“既然知道悬剪,必不会想不起我是谁?” 石尊在阵中大叫道:“雷帝,哪个人是上古寒尸法力无边,不可轻敌” 其实雷震子早已感觉到了,面前一片阴霾的压力,毫无生机,死气沉沉当下不在犹豫,立刻召唤来黑白双剑,卡拉一声,天地间一个白茫茫的霹雳,雷震子头上出现一个巨大的阴阳鱼,光华流转下,无数电弧中,黑白双剑正在慢慢旋转四下狂风乍起,百丈内移为平地,唬的对垒的两军无不捂耳遮眼 那面人在蓝水晶剑的光氲内安然无事,惊道:“天地神剑原来你还是找到了天地神剑” 他不会感觉不到剑里的能量,一种未知的,吞噬一切的力量,叫人心胆俱丧那力量不是他也不是他的师兄可以抵御的、可以明了的力量,那种难以言喻的力量蕴含这把一切变化为能量粒子的东西,他看到雷震子能在双剑内安然无事,一定和双剑有了什么契约,知道不可抵御,忙道:“还不出来” 只见他身边一个淡淡的人影逐渐清晰银斗篷,高大消瘦,黑的骷髅般的脸上无鼻无脸,石尊惊道:“是北国冰妖” 来人正是和上古寒尸焦不离孟的北国魔头两人相识一眼,那寒尸恻恻道:“既然你没死,我们的债一定要清算本大师兄不日就要出关,到时我们再到此间相会” 说罢两人领军回撤,片刻千军万马走的干干净净留下一地的死尸 众军见如此简单就击败了敌军,无不欢呼不已 雷震子回归本阵,身体没有恢复,勉励运用双剑遭到反噬,哇的一口血箭喷在城头上,众人赶紧扶住雷震子半天在道:“惭愧,这两人要是动手,说不定我们就横死于此,连道胎也飞灰湮灭现在虽说吓跑了他们,但是必然不日后再来,以他们的内力修为,我们无一能是敌手” 众人相互一看,各自暗想对策紫莲道:“以我的修为,可以抵挡他一阵,龙儿也可以抵挡一个,就是他们的师兄,不知何许人也” 雷震子苦笑道:“这两人谨慎的很,内力只表现出了一成不到,估计在当年吃了很大的亏,才没敢动手的我们赶快去巨树闭关,如不能唤醒我的前世记忆,恐怕今后处处危机” 众人不敢怠慢,留下石尊等人守城,紫龙显身,背上一众人等,飞奔巨树所在,不多时白云缭绕,飞瀑流泉,珍禽异兽,正是此地灵气聚集之处――巨树山众人来到当年兽神囚禁之处,雷震子道:“此处大概是因为巨树所集的灵气汇集之处,众位可以马上运功,吸收这些纯净灵气当下把红果取出,用剑切开,内有9瓣,好像巨大的桔子 云海道:“可以吃人身果了” 雷震子正道:“这是造化的奇果,我们吃了,定可以增长无限内力,但是也可能爆体身亡,大家千万小心” 片刻,众人分食红果,一时间浓香扑鼻,丹田内立刻如烈焰腾烧,众人赶紧盘坐运功,白莲紫莲赶紧和雷震子三人互抵,启动搜神**,片刻间雷震子头顶金光闪烁,无数金字飞舞起来,又变的粉碎,化做满天金粉,把三人渐渐包围,最后金光大盛,完全盖住了视线,将三人化为金身 雷震子只觉得无数片断影响飞,双剑、天魔琴、浑元珠、乾坤戒指围绕三人狂转,那红果所含能量惊人的大,所有人都有破体爆炸的感觉,全身功力充满后溢出体外,再凝结成丹在充满,再溢出,在结丹,体内丹体不停旋转扩大,几乎承受不住 雷震子手心掌纹中突然溢出无数银光,变做古怪符号,不停在雷震子身上镌刻,几乎把雷震子雕刻成一尊镂空的金佛 不知过了多久,天上红云黑云密集翻滚,一道道闪电下来,开始时是粗如儿臂的细电,夹着冰雹和狂风,然后渐渐多起来,天上出现乌云大漩涡,如同蟒蛇般的蟒电,狠狠辟下来,最后一道比一道狠,犹如粗树般的白巨电,还缠绕着无数电弧,众人知道天劫来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又无法言语,各自把兵器祭起,在头上围成一个盾形,双剑铮铮笑傲在最上面,终于,震天价的一个巨雷,方圆10丈粗的雷击中了神木和九人,众人立刻感到四肢焦糊,经脉寸断,内力如水银沸腾,内丹燃起熊熊火焰苦不堪言 一顿饭功夫,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就要批完了突然雷震子传音道:“大家快运凌霄功避雷厉害的就来了“说罢,四下寂静,众人赶紧运功果然,天上云海象沸腾了一样,一个光球五彩飞致,在众人身边爆炸 同时引发了“狂雷天牢” 几十道十丈粗的狂闪批中了众人,除了雷震子,众人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一千多年的经历、神功、朋友、敌人、战役就想昨日般历历在目,当日在山中,雷帝把记忆去芜存菁的保留下来,就是为了简要的把记忆留给转世灵童-雷震子 一个声音道:“好,我醒来了,你可以去西南宗庙,把我的灵魂送到哪里” 雷电全部集中在雷震子身上,凌霄功也帮不了他太多,黑白双剑也发出惨号,有些抵挡不住,雷震子咬牙顶住最后一道彩雷,终于倒了下来,面如金纸 慢慢的,硝烟散去红果的能量吸收完了,雷震子的元婴已经形人形这是寂灭之境结束的征兆,眼看进入出窍境界了,这将是不老不死的神仙体段,无数凡人不可学、不能用的法术在这一阶段才可以逐渐使用即使身死亡,元婴也可出窍躲避雷震子运功一遍,全身真元澎湃,充满力量,人形元婴,似乎也渐渐有了意识 只是还感应不到两手一握,紫莲和白莲马上也醒了,雷震子把内力源源不断的向两人送去,加她们真元的流转,不一时也功成完毕相继许邵、云海、无极也渐渐苏醒,最后一个醒来的是冰倩,众人睁开眼一看无不相视莞而原来大家被雷劈的面目焦黑,就象烧炭翁一样此刻已是夏夜,万树飘香,暖风如缕 只是巨树被劈开了长长的裂缝 雷震子一震而起,无风自舞,在空中一个盘旋,扬天长啸许邵钦慕不已,道:“这是什么轻身功夫?” 云海惊得下巴掉了:“大哥,你变神仙了啊?” 雷震子落下后笑道:“我可不死神仙,这是雷帝的舞空术,原来飞行这么爽雷帝毕生的神功三百六十绝技,分魔法、阵法、功法、道法我已经大半可以使用了,还知道了很多的人物故事来,我先给大家传授这个飞行法 在真元充足的前提下,原来飞行术只是水到渠成的小技巧,不消片刻,九人都可以翩翩起舞了,虽说很不熟练,只是空中爬来爬去,奇丑无比,也比在地上奔跑潇洒多了众人飞下巨树,来到一处瀑布前,清澈的潭水在月光下那么的人 云海大叫道:“美人,我来了”扑通一下扎了下去,许邵也随后嗷嗷的蹦下去,吓的四下的鸟兽逃窜众人随后嘻嘻哈哈纷纷跃入水中把雷劈的焦衣抛到一边,遨游起来雷震子此刻天目也基本打开了第一层,可以悉四下黑夜如白昼般,三女的身姿视之心旌摇 突然,潭底隐隐有一烛光闪烁,雷震子心念一动,便潜下深潭,四五十丈后,水底光怪陆离,一块巨石隐隐发出霞光无数动物的骸骨堆积在湖底雷震子身手一探,一股强大的吸力把雷震子的手牢牢吸在巨石上,如何也拔不动雷震子联运三几次,水下顿时波涛汹涌,要知此刻雷震子的真元功力,就是把整个湖水反转也不死难事,但竟然ou不回手来这一下惊呆了雷震子 连连挣扎未果后,雷震子心下灵犀一动,不再发力,缓缓将神识渡过去探问,那石头竟然可以和他沟通,在雷震子心里回几个若有若无的声音“是九世道体?好好…寂寞啊~多少万年了~恩~不错~也罢” 突然,巨石一道金光侵入雷震子经脉,运功如何也抵挡不住,就象推墙当影一般,那金光如线般自手少阳经脉奔元丹而去,此刻元丹已经接近人形,那金光直奔元丹头顶,雷震子大急,却无可奈何,那金光刷的进入了元丹头顶,登时那人形的元丹剧烈震雷震子震的七窍喷血人形元丹突然睁眼金光四急旋转,竟是凌霄功自运第十一层的镜象 “轰”的一声,元丹内竟然出现一个小的内丹元丹所化的人形道体身上竟出现一百零八道经脉元婴也可以有经脉全身开始火热,最后竟然开始融化,四下的湖水都开始沸腾,雷震子几乎失去了意识f 百度搜索阅读最最全的小说/ 第二百三十九章 化骨 片刻之后,雷震子的手突然松脱,从水下一下飞到半空,空一个霹雳般的金光闪过,雷震子全身**,皮肤流光溢彩泛着霞光,一头黑发变成亮白,五绺长髯依然漆黑如玉。//△佰镀搜索:新世纪△小△说△网△缓缓落在水面,漂而不落,众***惊,无极道:“这难道就是传说的分神境界!大哥一日连过两级?!” 雷震子手一翻,一物落在手上,此刻已经不在有吸力,就象四方一块岩石,但是每看一眼都在变化不定,说不出是什么东西,运功一逼,那物就金光闪烁,似石非石,似金非金。 紫莲手掩胸口,对雷震子道:“相公,此物莫不是传说混沌初开时的无字天书吧!”雷震子正在迟疑间,一道金光照亮整个森林,一朵金色玉菡含苞自水下升起,越开越大,直到怒放!间一个小人迅速长大,歪歪斜斜,竟是青莲道人。 青莲笑道:“师兄,你了不起啊!了不起!无字天书可是神仙也眼红的东西,奈何这东西认主,就算抢来也无用啊。” 雷震子一看,立刻辑首道:“师弟好,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青莲道:“你连过两级,光是闪电就把全人类都吵醒了,何况还有这天书异宝的万道霞光,我怕你招来祸端,先把大阵布好,遮住了异相,不然,这里片刻就全是高人猛兽了。到时就是想杀也杀不完了。” 雷震子惊道:“多谢师弟,想的周全!” 青莲手一挥,每人都身着一身新的八宝道袍,比以前的强了太多。众人身下各有莲花托着。 青莲又道:“可别谢我,是师父的安排,都光着屁股成何体统,这是师父新炼的道袍,加了不少阵法,可以变化万种服饰。师兄你体内的元婴,已经不是我和师父所可以了解的元婴了,你世道体修炼方法,与任何修道的都不同,我门也只有掌门师兄可以这样修炼,这修下去到底什么样,我们也不得而知。只是你最后修道成仙还是成神成魔,全看师兄的造化了。我暂时任务已经完成,也得去修行了,还有你们这几个小子,也是与众不同的魔君道体,我那魔君祖师,他可是乖乖不得了!乖乖得了不得啊!好好修行吧,恐怕近期难以见到了你们,我也怪想的!” 许邵道:“师兄,你要去闭关吗?” 青莲道:“唉,学艺不精啊,用不几年,我怎么和你们混?得去加把劲了!好了,众位,我先去了,后会有期!” 偈道:“手握灵珠常奋笔,心开天籁不***。” 说罢化成一道金光,缩到金莲里,金莲合壁,缓缓下沉到水下。众人一看留不住,便正色辑首道:“恭送青莲师兄!” 西南群山里某密密神教组织,教主以下,共有先天之境的长老五十多名,坛主二十名,教众五百人,当值大长老“神木尊者”,年逾二百八十多岁高龄,一身木系内力已达“枯、木、逢、春”的春潮境界,神教创于万年前,是木族世代守护帝陵的秘密组织。这日大长老正在闭关,突然有人来报有人上山来了。 大长老道:“此地处于绝密山岭,擅闯陵山者必死,苍柏、龙柏你等前去办理,要干干净净,不留痕迹。” 骑着雪兽而来的正是雷震子和紫莲,为了不太惊世骇俗和出于对木族列祖列宗的尊敬,到了西南大雪山帝陵后,两人于山下苗村换乘雪兽上山,凭借雷帝的记忆,一路上避开猛兽和机关、结界,直奔雪山后的大峡谷而来。 正行进间,紫莲的仙剑“长歌”呜呜的鸣叫起来,两人相视一笑,雷震子道:“有人来接待我们了。”话音未落,两只雪白的大雕从松林后飞来,几个起落就到了近前,雕背上的人也不答话,两道绿光拖弋着长尾向两人飞来,雷震子抬手立一道光盾,是正宗的太乙木盾,两道绿光被挡在外面,雷震子笑道:“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雕上两人落地后怒道:“私创禁地,罪不可赦!” 说罢手一招,群山间万松呼应,那绿光竟逐渐变强,还有越来越强大的趋势,片刻后雷震子也感到了一种压力。 紫莲道:“他们使得是集灵**,相公何必硬拼?” 雷震子知道这是强大的木灵,正欲撤功,突然感到经脉内真元蠢蠢欲动,不禁想试试真元的进展如何,立刻一笑加力,登时光盾变大,反扣住了两人,要知两人体内精纯的内力加起来有三百多年,且呼唤了上万的松涛之灵,且出于下风,焉能不惊,立刻默运玄功,共召唤大地之灵百万之众,绿光渐渐变量,两人突然睁目怒道:“灵气重霄!” 两股不属于人间的强大真元直奔雷震子而来,这时,雷震子做了一件叫人下巴掉下来的事,突然撤功!百万木灵的内劲打在雷震子身上,绿色的功焰飞溅了整个山头,吓的紫莲花容失色! 只见雷震子没事人一般,身体内绿色光华流转。那两***奇:“这这,这是木王神体,只有木王神体才可以吸收木灵!”另外一个也结巴道:“就算是木王,没有千年道行也吃不下这么多啊!” 这些木灵真够雷震子受的,凌霄功的特点就是吸收,灵力在体内左右奔突,似乎不想臣服。原来雷震子世修行的道体,包含五行王道的真身,加上一世雷帝的木王神体可以并吞天下任何木属真元,雷震子如今不知道这些,等他用凌霄功炼化这些木属灵气,功力又要翻升一倍,所以这等于收到一个大礼。 雷震子半晌笑道:“既然知道我是神木王体,不再算是私创禁地了吧?劳烦头前带路!” 那两人都是没见过世面的老头,左边一个道:“我是苍柏,都叫我老苍,哪个是我师弟老龙。敢问您是哪位帝子?” 雷震子道:“第三十八代君王雷震子。” 老苍道:“三十八…雷帝?你没死?那你不成了我们老爷爷了?要知道我们都是四十代以后的子孙啊!” 老龙道:“那这位是?” 雷震子道:“是我的皇后紫莲真人。” “啊,原来如此!”老苍道“不知两位来帝陵何事?” 雷震子道:“我要见护陵宗主。”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道:“那好,你可以见,请先跟我面见家师神木尊者。两位请上雕?” 雷震子道:“不必,头前带路吧。” 两人笑道:“我们要去的地方你们的小驴可上不去。” 雷震子一笑,与紫莲腾空而起,立在云宵道:“劳烦了。” 两***吃一惊,忙纵上雕背,几个起落,飞过雪白的崇山峻岭,下降到大峡谷峭壁上的一个巨洞口落下。 在“昊天境”里,神木长老看的这一切清清楚楚,据他所知,雷帝,于一千年前失踪,那是的他还没有出生,但是这里王室典籍却实有雷帝的生平记载,王陵除了祭拜和来等死的木族帝王,一般不会有外人前来,这雷帝来干什么呢?当上派人飞报教主,他本人则命前殿长老按照接待帝王的方式,列队迎接。 雷震子进入前殿,和神木见礼,神木道:“帝子,你英年正盛,何以来此。” 雷震子道:“大师不知,我即是雷帝又不是雷帝,我应该是他的转世,雷帝的魂魄还在我体内,我来此就是安置他归位。” 神木大奇道:“从你身上看来,你的确是木族单传的神木帝子,我也感到了你的气机,但是对于转世我不能理解,还是一起见我们的大家长吧。” 雷震子道:“如今掌教是谁?” 神木道:“仍是圣祖落英大帝。” 雷震子一惊:“落英大帝!那他岂不是有万年高龄了!” 神木笑道:“正是如此。” 众人一起前往大殿,只见巨大的山洞里,万仞的宫殿森然屹立,后面山顶处原盘状的一块缺口,露出一大片天空,下面一处故旧神殿,显得苍老而破旧,神木在殿前跪下,一道神光闪亮,一个温和的声音道:“雷震子,我的孩儿,你终于回来了。” 雷震子但觉全身暖洋洋的,万分受用,那光如触角,把雷震子全身抚摸了一遍。 那人道:“好修为!不愧是我的子孙。” 雷震子道:“落英大帝祖上,小辈在此见礼了。” 那大帝道:“我这老不死的,本早该转世投胎去了,奈何舍不得也放不下,困在此整整一万年了,虽说我和的神通已将木族神功练到‘枯木逢春荣华在,落英缤纷气不休’的最高境界,神游物外,但是还是不能脱壳而去。现在我都快闷死了,你从外面来,可有什么新鲜玩意教我练练。” 雷震子潜息入殿,看到殿只有一株枯树,根植在一片五色流转的光盘里,看到此物,雷震子元婴似乎动了一下,全身发起光芒,和那宝物光辉相应。雷震子神识渐渐潜入那宝物,突然一个漩涡,把神识一下拉到了里面,雷震子睁眼一看,身处一个溜光飞影的世界,上无天下无地,河水倒空流,岩树天上飘,杂乱无章。一个慈祥老者,胡须垂到了地上,惊奇道:“你怎么也进来了?要知道这里是出不去的!” 雷震子道:“您就是落英大帝吗?” 那老者瞬间变化为一清矍帝王,道:“正是朕,哈哈。” 然后有化为婴孩,原地几个跟头道:“你说说,你进来干吗?又不是和我一样,不进来就要爆体了。” 雷震子道:“这是什么法界?” 那小儿道:“这是四象珏,天地初开时,一元生两仪,两仪生四象。我想这是个试验品吧,总之我当年得到这个宝物,却没想他救我不死,也不放我出去,看那。”说完又变成老者。 老者指了下头上一个漩涡道:“那就是出口,可是我向上飞了几百年,还是出不去,出去的话,我也马上就爆体身亡。” 雷震子道:“我来试试。” 老者有变成了树,树上有张嘴道:“别费劲了。” 雷震子说罢盘膝坐下,元神上看,元婴突然睁目,强行运起凌霄十二重神功元婴出窍,那一道霞光飞本漩涡,一阵黑暗后,雷震子又来到殿前。 “你怎么出去的!快快说与我听!”那老人惊喜交加。 雷震子道:“老祖,按说一般人练到枯木逢春的春归级,体内元气充盈,就要自爆而亡,但是如果反实就虚,即可凝练成丹。” “成丹了又满如何?” “成丹又满了?那就该上应天劫,化丹为胎。” “怎么化丹为胎?” 雷震子道:“我说一道凌霄功法门,我们互相切磋一下。” “快教我,假虚,我拜你为师,切什么磋啊。” 雷震子道:“不敢。”随即把凌霄功正道法门简要说了一下。 里面沉没半晌,那人忽然道:“神奇,竟有这样的法门,那人还怎么死啊!真是的!” 说罢连续给雷震子磕了三个头。 一道霹雳,狂风骤起,一个清瘦的老者出关站在众人面前,长老们吓的纷纷下拜:“老祖安好!” 那老人还在变,慢慢变年青,一百-四十-三十,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全身宝气流转道:“好孙儿!你一说完我也就练完了,这法门光明正大,天道无亲,是人间正道啊!” 雷震子道:“你片刻就到了寂灭后期,元婴出窍了!真是神人!恐怕天劫马上要来!” 话音未落,一个霹雳砍碎了天井一样的山崖,万斤巨石当空飞落,那人哈哈一笑:“砸我?我砸你!”手一指,巨石被绿色巨蛇一样的藤条缠住,奋力掷回天空,片刻消失不见。 接下来是耀目的天煞雷,七色斑斓,几十丈粗细,那人怒道:“来真格的!”双手上举,一道金光上去,竟然抵挡天劫,把神雷挡的歪了,一座大殿瞬间化为飞灰。巨响坍塌了。 雷震子道:“不可反抗,否则天劫越来越多!” 那人道:“啊?那好吧,就让你们一次!我还没有叫别人打的还不了手过来~” 连续的怪雷辟下来,把地面都击穿了,到处是深不见底的裂缝,无数蒸汽和岩浆喷上来了,劈得落英不断的哆嗦。数百道雷后,终于停了,落英人被烧的如同一块黑炭,一张嘴,先是一口浓烟,才是声音:“真是不知道好歹,越让着你们吧,越来!” 长老们一看没事,又都跪拜:“恭贺老祖宗神功有成!” 那人一闪身,有变得潇洒无比,全身如同沐浴过一般,流光溢彩,肌肤如雪,笑道:“都起来,都起来,以后我们都是凌霄门下弟子了,你们也可长生不老。怎么样,师父,可以吗?” 雷震子道:“老祖,我禀明师父,即可叫大家归入门墙,否则凌霄功是本门心法,高级阶段是不可传于外人的。” 那人道:“好!就听你的,这个送给你!” 说罢,一个金色小玉佩缓缓飞过来,刚到雷震子身边,雷震子的元婴金光大盛,无字天书、乾坤一气三节瓶,突然飞了出来,和玉佩一起,在雷震子头上转了三圈,似乎商量了一下,然后呼的冲进元婴里面,立刻震得雷震子七窍再次流血!三件宝物为元婴身上变成了三个金色星星,长在元婴的脑门、胸口、小腹丹田处。 雷震子一屁股坐在地上,雷震子提内息一看,此刻元婴五官具备,耳聪目明,也正在看他,就象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一样,真是神奇无比。紫莲关心情切,赶紧运功给雷震子度气,雷震子连忙道:“没事没事,紫莲,我很好!” 半晌,雷震子跌跌撞撞的起立辑首道:“多谢老祖赐宝,还有一事相求。” 那老祖心情愉快,正在到处新奇的看看,这里哪里摸摸,随口道:“怎么都行,你说你说!” 雷震子道:“我要进陵!” 一句话,惊呆了在场所有的人! “什么!进陵!?”落英大帝犹豫了,他很清楚帝陵是什么样的情况,上古大神脱体而去时,留下一棵神木,内有木族阵法一千零一,守护神兽五百余,更可怕的是经过后人反复修改增加,把神木的根系建成一个“虚空幻境”,是内里的守护高手精魂就上万了,历代君王死前必须入内,有功的大臣和将军也可以变成精魂守护,此地于情于理,绝对是闯不得的。 落英大帝正色道:“雷帝,你去不得,要知道那是个有去无回的地方!所有的阵法都是易入难出。甚至没有出来的可能!” 一旁神木长老也上前道:“雷帝,据我所知,陵墓建成八万年,仅外寇入侵和妖魔寻宝者,多有进入,大规模的入侵就上千次,都是击溃了守墓大军而入侵的。可是出来者一个都无!还望雷帝三思啊。“雷震子笑道:“我来时就想好了,无论何等艰险,我也得完成前辈的心愿,使得前辈灵魂落叶归根,魂归故里。” 落英大帝笑道:“也罢,既然你坚持我也不劝你,反正你也有权进入,但是我被困之时,曾经神游后殿,总感觉不到里面,要知道,我可以感知千里之遥,所以只有两个可能。一是那里很远,也就是另外一个世界,或者那里的力量太强太不可理喻,我理解不了,我再送你一件礼物吧!唉!肉疼啊!” 说罢,一个小木牌挂在雷震子脖子上,老者道:“这是我看家护命的宝贝,叫‘逾距之甲’,搞不好可以救你一命!” 雷震子当下***,一众人等穿云过雾,到了后殿深处,神木长老关了机关阵法,一座古老的黑岩上出现了一个远古雕刻的老旧石门,左右两个镇魔石兽,石门破旧无比,连门轴也没有,上面的雕刻也难以辨认,唯独间镶嵌一颗红色怪石,有拳头大小,隐隐有血光。 落英道:“你想好了可要,只要把你得血滴在那石头上,自然就可以入内!” 雷震子看了一眼紫莲,道:“在此等候,我去去就来!” 紫莲道:“好,我等你,你拿着这个。” 说罢把一棵古莲子印在雷震子的胸口,片刻消失不见,然后道:“只要你叫紫莲,我就回出来了。” 雷震子道:“这不是你的灵根吗?我要是出事会连累你的!” 紫莲赧然小声笑道:“你出事我还活着干吗。” 雷震子当下心情巨震,但是不再犹豫,一点鲜血射在那怪石上,石门突然洞开,出现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一时吞没了整个大殿,四下黑漆漆全无光芒。 隐隐有声音传来:“是谁来此间,扰我清梦!” 呼!雷震子被吸入漩涡,消失不见! 雷震子在漩涡里尽量保持平衡,天目极舒张,也不能看清周围,但觉有一段一段的光明和兵刃般的铮铮声,逐渐,雷震子感到有些规律可寻,似乎,这些变化有一种规律,正思考间,眼前一片大亮,虚空,四下繁星点点,自己正半空悬浮在黑白两道巨大的方阵前,那光就从方阵里发出。 雷震子考虑了一会,心想起两仪的样子,一奇以象阳,一偶以象阴,白阵生转死,黑阵死转生,奋力一跃,冲入了黑阵,片刻,黑阵里四下鬼声号号,阴风刺骨,八宝道氅不知抵挡了多少攻击,眼见远处明亮的圆球从地面升起,四面光墙把雷震子围在阵,上面各有一字,但雷震子也不认得,但知道应该是四象阵,所谓“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变向乾门飞去,一声响亮,雷震子四下观瞧,落在一了无人烟的荒原上,脚下一个高台,向四面望去,诗歌巨大的星球,左右远处各有个高大的门,闪闪发光,要知道,八卦最早用来代表天、地、雷、风、水、火、山、泽八种基本象征意义,并表示健、顺、动、人、陷、丽、止、说八种性质,它们反映用矛盾对立的乾坤、震巽、坎离、艮兑、象征矛盾对立的天地、雷风、水火、山泽,雷震子进入乾门,遇到的必是风雷两个出口。 但见两个大门,左边内黑风犹如龙卷,右边电闪雷鸣,雷震子立刻向风门飞去,哪知脚一立地,迎面就是一道难以匹敌的巨大黑光,夹杂着一把巨大的斧子飞来,雷震子胸前的木牌突然大放光明,在雷震子身前开辟出一道裂缝,那黑光全部吸了进去,黑光一尽,巨斧则轻轻落在雷震子手里。 雷震子一看,脚下是巨大石台,周围格式荒凉的星球,正是夜间,无数巨大的月亮在四周天空旋转。 “好小子!有种!”两个高大的牛头鬼怪站了起来,出现在巨大石台的两侧,一个手里只有一把斧子,另一个手里握着巨矛。 左边持矛的道:“哈哈,我说吧老犀牛,你老了,连个后生都收拾不了。” 左边哪个大怒,手一招,雷震子手里一空,那斧子回到右边牛头的手里,右边这个骂道:“入你娘的老水牛!你来试试我看!” 左边哪个到不鲁莽,上前道:“你既然知道来的路,又不想是妖魔,难道是寻死的亡灵?” 雷震子道:“两位请了,我是来送一位前辈的灵魂的。” 左边的一听灵魂,咽了下口水道:“什么灵魂,你想去哪?” 雷震子道:“我欲破阵去木族陵墓。” 右边的大骂道:“少废话,凡是过风门去见离恨仙的,都要在老子这里费去功力,再在月海扔了肉身,由那几个泥鳅押送才可以,小子你运气不错,要是去了生门,光里面的妖魔和奇兽就够你砍杀个几万年的!哈哈。” 左边的道:“你还不乖乖下来受缚!” 雷震子一笑:“也好,我跟你们走。” 说罢飞落地面,两个牛精大喜,用铁链綑住雷震子,拖拖拉拉来到一个地宫门口,持斧的吆喝了几声,门之嘎开了,露出一张马脸,吼道:“还没到我值班!” 牛精道:“知道知道!我只是回来送货!” 那马脸似乎是刚刚睡醒,烦不可奈,一把把雷震子拉了进来,拖弋向前,两边洞府黑暗透着血光,每走几步就是一个牢狱,里面墙上钉着各种犯人,有的皮开肉绽,有的拉成了一张皮,有的只剩下一半身体,还有的只有个头挂在房顶上,两边地槽上全是血流! 马脸一边走一边唠叨:“好多年没新人来了~上次来的哪个是个真货,靠,光散功就散了几个月,还有一个是假的,老子把他切了煮了,叫什么来着?‘什么老祖’?那帮看门狗都是些瞎子。” 马脸回头拍了两下雷震子道:“看你不象是奸人,否则,嘿嘿!” 雷震子笑道:“我自不是奸人,上仙这是去哪?” 马脸道:“给你散功啊,不然你过不了月海魔涛!” 雷震子也不答话,只管跟着向前,不多时,来到一个穹庐大殿,四下火把熊熊,到处是骷髅白骨! 马脸嘟囔道:“我们可不是幻境的,我们是正经鬼界的,只是暂时租借到这里帮忙~其实呢,也都是离恨大仙的指示,我们给大仙个面子,才来这里,好叫你们这些孝子贤孙们不至于魂飞魄散,唉!也不给什么加班费~真***就是扣门。” 雷震子一听,方知这些人果然是鬼界的使者,不是阵法里的虚幻,当下辑首道:“我是凌霄门弟子雷震子,前往陵墓安置道友,还望上仙指示则个。” 那马脸一听,笑道:“难不成你还想回去吗?凌霄门~~哪个我好像知道,凌霄子好身手啊~在修真界也算少数几个高手了。不过你一身真元,去月海,几乎就是送死,一半来此的,都是真元欲裂的,到了月海,真月更是叫你猛增十倍真元,你如何能熬过去?” 雷震子道:“上仙,我即是木族后裔,也是凌霄门人,当然知道修真之法。” 马脸被几句上仙拍住了,笑道:“好好,那你去吧,给我来。” 说罢把雷震子领到一个水池边,奸笑道:“这是化骨池,下面直通风门,你下去便可直达月海,我可提醒你,这化骨水可是地府第一奇水,你要受不了还是别去。” 雷震子一看,紧皱双眉,看着池水,不得已唤出“天诛地灭剑”,一时雷霆震怒,光芒流转,这是雷震子第一次功成后操纵双剑,果然比以前威力更增十倍,雷震子纵身站在光圈里,一头扎下池水,飞溅起无数亡灵般的水花,向水下黑暗处奔去。 苏西岭,号“罗煞”,年一百岁。原苍木十大剑客,后落入魔道,为木族所不容,一十五年前投靠熊族,得冰帝赏识,授水系至高法门,进入杀手组织“一言堂”。善使一把雷霆电剑,木、水系魔法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在一言堂里,他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次,他这一组来完成刺杀任务的是五个人,除了自己,还有几人,他们是:组长“风刀”冷如霜,二十岁不到的样子,种族不祥,功夫不祥; 力士“山鬼王”横山,五十岁,山鬼族第一勇士,高五丈,臂展五丈五; “石墙”石守信,土族遗民,年龄不祥,据说是少有几个达到“摩、崖、石、刻”石级的高手; “金风”玉相逢,团队唯一的女子,白净瘦弱,不知有何功夫。 但是,就一路上赶路的轻功而言,苏西岭排倒数第二,除了哪个笨重的山鬼,都要高出他很多。 到了苍木地界-阴山边境,组长风刀对大家说:“今夜在山口休息,明天在接应下进入西京,我再告知大家本次的任务。”众人称是。 半夜,西南榆树林几声鹧鸪叫,寒月下倍感凄凉,风刀抬手发了一道“清光泫然刃”,树林里出来几个瘦小的人影,当前一个看的分明,是一个红毛鬼人,那人上前和风刀施礼,小声道:“我等是火焰使者,奉烈焰国大督都之命,前来协助。” 风刀笑道:“多谢上使,我们这次来的目的,相必你也知道了,一进城还请几位委屈了。” 那火焰使者道:“自当遵命!” 天还没亮,对面城墙上有火光一闪,风刀道:“好了,我们进城!“说罢率众人沿着小道来到城下,一名木族士兵模样的人连连挥手,把众人从狗洞里领进城来,刚刚来到城里,城墙边,前面灯火一片通明,铿铿铁甲声和马蹄声传来,那士兵道:“不好!是巡逻队,大家隐蔽!” 话音刚落,天上振翅声响起,几个面目狰狞的铁翼人飞过,路边一队铁甲兵开了过来,为首一员大将,一看就是内力充盈之辈,手提大砍刀,这个队伍竟有一千多骑兵,可见城里军马众多,警戒森严。 过了半天队伍才过完,众人长出一口气,跟着大队人马后面,来到一处破败的民居,几个暗号过后,屋里也无火光,门开一扇,大家近到里面,黑漆漆的门洞过后,一个老头领这众人来到院里,一棵参天大树下,露出一个地洞,一行十多人纷纷下了地道,老者嘿嘿一笑,把旁边的石磨推了过来,几百斤的石磨信手就推了几尺,显得竟是好不费力。 雷震子进入化骨池,寒冷的池水竟然含着无数阴魂,这些不得超生的鬼怪,死命冲击着双剑的光华,一触即灭也不知后退。池水似乎是特殊的物资,知道双剑历害,并不靠近,雷震子一路上寒意渐深,浑身不断打战,雷震子从戒指里找了一把普通的兵刃,运功掷出圈外,那精钢的兵刃片刻发出一片荧火,渐渐消失不见了。 这时,道氅上产生了自动防御的阵法,连真元都似乎有液化的现象,全身经络显得如此的空旷,雷震子忙把刚刚吸收的百万木灵气放入经脉一部分,但是很快也被液化,甚至有结冰的意思,雷震子连忙把全部灵气都放出来,进入少阳经脉,运功相抗,不运功还好,片刻真元全部液化,经络显的十分的空,如此的空旷,似乎还有无尽的空洞,元婴也开始抖动,甚至也在吸收剩余的木灵气,雷震子忙把红果的剩余灵气放出来,这才使得不至于真元断流! 自从学艺以来还没有真正感觉过冷,这次竟然冻的难受,渐渐的,前面出现了光亮,雷震子忙奋力向前,看到一个缺口,猛的窜出,眼前一片蒙明,竟然来到一片毫无空气的荒凉星球之上,脚下则是黑乎乎的火山口。 神木长老和紫莲、落英大帝,三人目不转睛的看着昊天镜,古旧的镜子时而清晰时而模糊,镜雷震子正呆呆的看着脚下的火山口,背后无声的出现一只巨龙的阴影,单单是一只龙鳞也有桌面大小,还是少有的异种肉翅飞龙,其丑无比,全身是疙瘩和尖刺,一张比山洞大的嘴里露出交错的尖牙,仅有两只大爪,一口黑色的火焰射向雷震子后背,急的紫莲大叫:“小心啊,相公!”镜面上一片模糊~ 雷震子似乎听到有人唤他,他声音焦急且熟悉,一股沛莫能御黑色压力,迅雷不及掩耳的压住了他,一下把雷震子包围起来煅烧,温度瞬间变得炙热,雷震子血脉几乎汽化,雷震子体积几乎涨了一倍,想逃却难以动弹,雷震子赶紧运功相抗,怎奈真元细的可怜,似乎无力,再过片刻就要烧成灰烬了。 突然,断续的真元力借助凌霄功联络到了黑火,那黑火立刻烧入了经脉,竟被一下吸收了进来,继续液化压缩,雷震子也不觉的这么热了,过了几个瞬间,那黑色的火焰竟然被吸收了进来,雷震子大惊,体内绿色、白色、黑色的液体真元奔流不息,身后那龙大奇,再喷,我再喷,仅仅喷出一点火星和黑烟而已,难道这号称仙界三大奇火的幽冥黑火就这么没了? 魅黑龙长嘶一声,雷震子惊奇的看着眼前的怪物,远处也是两声嘶叫,一只蓝色飞龙鬼魅般的出现在雷震子左侧,张口就是一股金色火焰,瞬间温度增加,渐渐成了蔚蓝的火苗,雷震子心道:“这些人怎么毫不讲理!上来就打。” 手下不敢怠慢,赶紧运凌霄功吸收这奇火,片刻间经脉里多了一股蓝色真元,此刻的经脉,已经和长江大河一般,滚滚滔滔不觉,全身发烫,元婴也变得色彩斑斓。雷震子刚想开口,身后又是阵红色的火焰,类似紫龙的死火狠狠的烧疼了他,这股火明显比那两种霸道,呆着强烈的毒性! 把毒性吸入经脉会怎样?雷震子已经不敢去想,再不运功立刻就被焚化!过了好半天,红火才吸进经脉,全身真元流过,如同针扎一样剧痛,连元婴也痛苦的扭动,三个金色的星星闪闪发光,雷震子赶紧服下师父所赐的救命丹药――“三清丸”,硬硬把毒气压了下去,死死的护住心脉,双眼血红的看着这三只气喘吁吁的怪龙。 那魅黑龙竟口吐人言道:“你是人吗?这样都烧不了你,要知道这幽冥黑火、焚天蓝焰和魔域血烛是冥界三大奇火,就是老仙来了也得炼化啊!” 那兰龙次牙道:“别給他废话,这人必不是木族的,哪有木族不怕火的?” 身后的红色虬龙桀桀笑道:“你两个真有一套,他身上木族帝王的气机都感觉不到,也真实蠢!以前也有人可以接住这三火的,你们忘了!” 那璃龙和魅龙惊道:“东天青帝!” 红色的巨虬笑道:“正是,东方东极青华大帝太乙救苦天尊:太昊伏羲!” 雷震子道:“青帝之名,令雷震子仰慕!然则在下和青乙大帝比起来,就象荧火之光和日月争辉一般,贫道只是来问路的,此去帝陵怎么走?” 那巨虬笑道:“雷震子?” “你要去帝陵?” 第二百四十章 仙灵 “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去了可不要后悔!” “哪里的人我们也害怕。” “那是你怕,我可不怕。” “你不怕?那你哆嗦什么?” “我哪里哆嗦,只是抽筋而已?” “是啊,你去了就会被抽筋的。” “他愿去就去吧!” 几条龙商量完了,对雷震子道:“你来吧,我等送你一趟!” 三人一龙消失在月海广袤无垠的荒凉天地间,远处一声巨响,一颗陨石重重的击打在地面,溅起无边的火花和尘埃,巨大的地面竟如钟声般回响不绝,似乎,这个地方完全是空的。 城地窖里,巨大的石椅上坐着一个没精打采的老者,一行一十人厮见后落座,老者道:“我叫半天雷!我的同胞兄弟共三人,半天雨就是外面的哪个看门老者,也是我的弟弟,我的另外一个弟弟半天云,大伙都知道,被雷震子一伙所杀,同时那马五和刘七背叛,所以在下率弟兄二千人投靠了冰帝,誓为我兄弟报仇!” 风刀道:“大侠,你愿意为我国效力,冰帝十分欣赏,特地叫我等前来协助,并送上黄金十万两,神兵二十把,请收下。” 那老头也不客气,叫人收了。 随即道:“我祖上和土行孙一起学艺,所以祖传土行的功法,今日得冰帝赏识,我等愿意赴汤蹈火。” 风刀道:“我们这次来,就是要暗杀西京的守将马五、刘七等,同时烈焰国暗杀云都守将,骆驼国暗杀兰关守将,古苗暗杀河阳守将,总之一个月内,我们全面暗杀敌将军。” 半天雷沉吟道:“我何尝不想杀这马五,恨不得生吃他的肉!你有所不知,现在军高手有多少!那马五本来和我兄弟功夫一般,如今就是我三人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好像是受了雷帝座下奇王亲传,我等此行不易啊!” 风刀笑道:“暗杀不是决斗,我们自然是有准备,你看看周围!” 半天雷一看,并无异状,仔细看时,现四下的火把都不动了,似乎凝固一般,风刀向他走来,竟然动弹不得,地面比钢还硬,别说入土,登天也难,一时间豆大的汗珠流了下来。 落英大帝道:“他怎么可能吸收了仙界三火呢?就是我去也一样被烧成开水蒸汽啊!”大长老道:“雷帝奇人奇事,不是我能明了!” 落英大帝道:“我觉得他有处特异之处,内里~” 大长老道:“你也有这个感觉?我以为我感觉错了~” 落英大帝道:“先别下结论,看看吧,是不是去了帝陵门了?” 大长老道:“应该是,那是守门的是本门第一勇士夸父。” 紫莲道:“难道是北方第一勇士夸父!追日的哪个?” 落英道:“5万年前的远古时代,在我国北部,有一座巍峨雄伟的‘成都载天山’,山上住着一个木系的巨人氏族叫夸父族。夸父族的领叫做夸父,他身高无比,力大无穷,意志坚强,气概非凡。那时候,世界上荒凉落后,毒蛇猛兽横行,人们生活凄苦。夸父为了本部落的人产能够活下去,每天都率领众人跟洪水猛兽搏斗。夸父常常将捉到的凶恶的黄蛇挂在自己的两只耳朵上作为装饰,引以为荣。都说他死于追逐烈日的疯狂,其实是和火系民族的太阳神日轮王互斗而死的,死后灵魂也在此间。” 紫莲急道:“那夸父、邢天等都是古代大神,又怎会在此!” 落英道:“夸父成神是不错的,但是魂魄不会随之成神,变留在此间,邢天是炎大帝的人,他和黄帝斗,被杀死了多次,好歹还是黄帝宽宏大量,最后把他还了故乡。” 说着说着,昊天镜里出现了一座庞大的古代神殿,殿前一个巨大玉石广场,四面全是桃林,两只镇墓兽正在厮打,雷震子登的一声,落在高耸的牌楼前。立刻感到不妥,全身的真元力登时膨胀了十倍。 坐镇兰关的的许邵,高大瘦削的他还是把八宝道氅变为一套兽皮衣服,下颌上的胡须已经开始蔓延,自从大师兄走后,许邵和冰倩一直镇守兰关,帐下四十万雄兵日夜操练。西北战事频仍,片刻不敢松懈。这夜,城上却传来了隐隐约约的歌声。 许邵天目天听之功进步神,他还有一项绝技,就是“天闻”,天生神鼻的他现在更是修炼出了奇迹,什么味道只要一闻就过鼻不忘,这段歌声是个女子所唱,悠悠噎噎,听了几句,许邵竟然痴了,那是家乡的俚语,小时候,母亲也总是唱它。做为一个孤儿,坚强是许邵的本性,脆弱也是内心的与生俱来! 踏着月光、和着节拍,一夜征人尽望乡!许邵战到城顶,歌声来自西南一处流民的定居点,自从废了驿站的水井,附近的居民都被请到城內安家,不客气的说,连饭都给他们做好放到桌上,才请他们住进来的。用流民的话说:“我什么都不必带,甩着1o根胡萝卜就住进来了,这什么都有。”就是这片地区,三教流人员混杂,也是城管的重要地区。 歌声如泣如诉,断断续续,似乎是哄着孩儿入谁。孤苦的许邵眼睛里泛起了泪光。当年的铁汉,如今的修真者,万军统帅,内心竟也有脆弱的地方,他竟然情不自禁,踏月追风,飘向人声稀疏的小巷。要知道,自从巨树回来,许邵一举突破了元婴的束缚,回天返境,返实就虚,灵透重搂。列天剑似乎有了感应,剑里百套防御攻击奇术都可以使用了,而且自动传授了许邵“寂灭**”、“破体御剑术”。这一切,使得许邵法力更上层楼!放眼天下,怕的谁来? 巷口的夏夜柳树下,一位曼妙身姿的女子正背向许邵,轻轻的俚歌正是她悠悠唱来~ 西京,马五从东城看望官兵回西城,路过北门大街,现在的马五,感觉和原来大不一样,至少土匪是叫人恨的,如今是叫人敬的。西京的人,无不暗挑大拇指,马五,好汉子!斩杀铁鳖后更是生名鹊起,四大土匪“杀手锏”于雷、“穿山甲”齐龟、“无头将军”马达加和木族长老木风、木雨和木云都在马五麾下,统兵五十万,俨然是一方大将。 更何况,在伟王的指导下,本身内力强横的马五拼命学会了“桃源武记”的魔、佛、道、巫、毒等神功,近来有服食伟王的灵丹,传承伟王万羽飞天铁甲,并受御赐破甲锤,可谓风头正劲。 今夜马五夜访东城,抬酒慰问了众将士和建城的民夫,能和士兵打成一片是他马五的本事,出身土匪的他深知什么叫朋友比命重要的道理,喝的酩酊大醉的马五在七大护卫“马家四虎三狼”和五百亲兵的保护下,大队人马回府。 经过北门街,过田瓜巷,转老拐子街再向南就是帅府,北门街原是巨树西京的繁华之地,多是王孙贵族在此狎妓饮酒之地,如今兵祸刚解,已经有不少来此饮酒的了,巷口上,不少地摊生意不错,暗影里人头晃动,嬉笑里还夹杂着呕吐之声传来,热腾腾的面摊蒸腾着热气,卤牛肉的打着一盏气死风灯~ 无极,这个夏夜是他最心烦的时候,魔功随着凌霄功的增强还是有很大的回落趋势,虽说这几场大战的无数冤魂,被他搜罗了一半,内力空前的强横,四大鬼王也强大了很多,尸王的尸兵已经开始大规模操练。 鬼王从暗处探出身子,露出緑盈盈的头,弓身道:“主上,从冥河传来消息,似乎冥界对于少了几十万魂魄的事有所察觉,属下担心,万一那边过来个把冥将,不是我们可以抵挡啊。” 无极双眉见腾着细细的红色火焰,道:“不必惊慌,这事他们早晚知道,冥将来此,即便逆行通道打开,功力只能保持十分之一,不必怕他们,就是怕负责进出冥门的那些巡查使,我们必须要有所准备才行!” 正说话间,帐外有人道:“禀报赵王殿下,乌鸡国使臣连夜赶到,说是有紧急军情。” 雷震子刚落地,凭空一个霹雳如鞭子一样打在虬龙身上,那龙惨叫一声就赶紧逃之夭夭了,一个高大清修的汉子走出来,士打扮,手拿折扇道:“该死的蚯蚓,怎么把生人领到帝陵来了。” 近前打量了雷震子一会道:“你好,道士,功夫不错,来此有何贵干?”言下并不友善。 雷震子道:“贫道雷震子辑了,敢问上仙是?” 那士笑道:“雷真人,我乃无名小辈夸父是也?” 雷震子惊道:“上仙就是‘一日奔万里,饮干两河涛’的夸父吗?” 那士道:“那是放屁,我还个脑袋八个屁股呢!世人以讹传讹,不足为凭!当年我只是和那太阳神烈火老儿打了个几昼夜而已,从海边追他到西域。” 雷震子还是敬佩的看着夸父道:“我只道上仙莽烈,不知您如今也是斯人啊!” 夸父大笑:“多少年了!不能总是粗鲁吧!敢问您来此有何贵干。” 雷震子道:“想必此刻我的来意你必已经知道。” 夸父何等修为,看了一会儿,对雷震子道:“原来如此,你的情况可谓特殊了!这雷帝的魂魄必须入养玉堂的魔镜里,不然无法令其安息,而这魂魄却在你身上,可是这大殿~你怕是有入无出啊!” 雷震子道:“难道上仙你也难以出入吗?” 夸父道:“我现在只是个魂魄,进出无妨,奈何先天之时,天地灵气充裕,容易修炼成聚魂**,所以我才可不入轮回。但这养玉堂阵法,只能是魂魄进入,肉身如果进去就不得再出来。” 雷震子道:“可有什么办法。” 夸父道:“办法吗?倒是有一个,就是不知你办到办不到?” 雷震子道:“但说无妨。” 夸父笑了:“就是叫你元神出窍!” 元神出窍!那是多么凶险之事,对于刚步入无极境界的修真者,不到万不得已,不敢使用破体境界的神功,雷震子道:“如果硬闯,我有几成把握。” 夸父笑道:“我看看你得剑!” 雷震子把天魔琴唤出来,平平飞到夸父面前。 夸父一看大惊道:“是这个玩意!霸道啊霸道!这是我哪个世代的第一凶器!要是我用此剑全力施为,也许能把这里搞的天崩地裂。可是如果打碎了这个地方,你就得面临两个问题:第一,你来的目的达不成了,那雷帝还是无法归位;第二,你得先问过我,答应不答应。” 雷震子笑道:“上仙这么说,似乎也无计可施啊!” 夸父道:“呵呵,其实有个门道,你来看!” 说完把手一招,上千的桃花一起盛开,光芒,一根二尺长的木棍落在雷震子手上,光华流转,夸父道:“如果你用这个,你得剑我就暂时保留一会,否则的话,别看我现在战力只有生前的一成,还是要和你来上一场的,赢了我,你天下哪里都去的。” 雷震子用手一握,仙家兵刃毫不含糊,八十一招开天棍法、四十众阵法和强大的气机传来,比天地剑更加强大的多,但是里面天地出来之原力已经被炼化了,不想天地剑那么霸道,遇到什么都粉碎化为能量。 雷震子道:“上仙好气度,在下钦佩。如此说,我就用上仙的神兵,先进去了!” 说罢,一个箭步,身影重重,化一道光影闪身进了大殿。 兵不血刃进入大殿,叫紫莲和落英长嘘一口气,如果震得和夸父作战,帝陵受到损毁,这个责任可大了,如果夸父出手,虽说只是个地上的散仙人物,那修为绝对不是雷震子可以消受的起的。光是那根桃林杖,连落英大帝的万年修为,看了头也晕晕的,更别说过招了。 雷震子一个箭步,身影幻化成十三个幻影,几个起落进入了大殿,殿里一片漆黑,殿顶似乎有点点星光,只有远处有巨大的阴阳双鱼在慢慢转动,雷震子片刻不停,飞步向前,立时惊动了殿内豢养的巨兽们。雷震子饶是天目初开,也仍然还不清楚殿内状况,似乎是无数的幻界的重叠,和沉重的蹄声传来,左侧一阵腥风,势所无比的巨爪横空飞过,刚已起身,脚下麟甲森然的巨尾就扫了过去,雷震子不愿缠斗,尽量不愿去伤害这些前人的宠兽,集全部力量高向前,两侧无数火球和蓝色的冰箭、金光等等,看来巨兽看出雷震子想要闯关,纷纷释放法宝了。众法宝,一道扭曲的闪电,结结实实劈在雷震子后背,“哇!”的一声,吐出一片血雾。 一停滞间,数十个火球同时集了雷震子左臂,登时打散了八宝道氅的护身奇阵,无数败絮如万缕轻烟般飞散,雷震子咬牙忍疼,一个急拐,高飞奔巨大的阴阳鱼的旋眼,阴阳鱼阴有阳,阳有阴,生死循环,生生不息,在雷震子就要进入的刹那,那道该死的闪电再次劈了他的后背,八宝道氅被炸了个大洞,要不是“逾矩之甲”瞬间把主要的电力引到另外一个空间,光这一下,雷震子这下怕是要躺上半年!雷震子无暇去看是什么怪兽,一咬牙,“嗖!”投身进了阴阳鱼的光氲,卡来,闪电、冰椎、火球雨点般的打在雷震子刚才在的地方,撞击起绚丽的焰火。 阴阳鱼里是一片宁静的世界,天空蒙明,下着小雨,青山緑水,到处鲜花盛开,雷震子一片焦糊的身躯倒在夹杂这冰块的溪流边,他抬头一看,四下里多是珍奇的花木,“碧灵芝”!“走沙参”!“千年悬羚果”!“火参”!单单是世上罕见的贵重药材,成仙必备的灵草就不下几百种,随随便便的生长在这里,雷震子忍着疼,抬手摘下两个“火参果”,一口塞到嘴里,立刻那清泠甘冽的汁液留下个丹田,几个运功下来,身上的伤已然痊愈。雷震子这才缓缓睁开眼,就看到了一对牛眼,也正呆呆看着他。 这可吓了雷震子一跳!那牛竟口处人言道:“你是何人,为何擅闯皇家园林?” 雷震子心道:“如果刚才是个怪兽或高手,自己一定已经死了!” 当下道:“我乃木族第三十八代子孙雷震子,前来护送雷帝魂魄。” 那牛道:“原来如此,我们不便出门,请跟我来吧。”说罢一扭一扭走了,雷震子不敢飞行,也一步步跟着,不多时,眼前出现一座大阵,阵势之复杂,令人看了心惊肉跳,看了一会,竟有不能自拔之感。 那牛笑道:“那是个虚阵。阵法再好,也终于会被破的。” 说罢竟然走向旁边的石壁,卡拉一声,石壁应声而开,显现出一道幽深的隧道,雷震子一笑跟了进去,果然,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实则虚之,虚则实之。 那牛道:“你别小看这隧道,也是很难攻破了,如果动起来,不比哪个大阵简单多少,这里是幻界,一切都是相由心生,有敌意的人,心里越是害怕什么,什么就会出现。” 说着,来到一处峡谷,几间草房,错落有致,几个老者正在下棋,村屋后的桃树,也正盛开。 那牛到这这里,再也不说话,眼色惊慌的跑开了,一位下棋银袍老者向雷震子看来,张口竟然是那牛的口音:“小兄弟,过来这里。” 雷震子上下打量那老人,身高八尺,消瘦清矍,双眉入鬓,银潇潇,一股帝王之气,随即上前施礼道:“上仙在上,贫道雷震子来此护送仙人魂魄,在此有礼了。” 那老者笑道:“我先前已经听说,有个修真的孩儿竟然甘冒世修行的奇险,修习道家无上神功‘世道体’**,看来就是你这孩子啊,不容易啊!” 一个看棋的红袍老者道:“千古艰难唯一死!有谁甘心把一世修行放弃,再入轮回呢,好气魄,听说你当年在创始神前下宏愿,修炼这门奇功,老朽也很是钦佩!” 雷震子道:“前辈所说,在下目前尚不得知。” “啊?是吗?怪不得!”红袍老者道。 “原来你的封印未开,要知道,你有道封印,一道比一道历害,待你开了封印,恐怕就是天上的仙家,也得向你低头请安吧,哈哈!” “不知道这孩子有没有命等到那一天啊!” 雷震子听的云里雾里,但见和银袍老者下棋的布衣人,看上去老的不能再老,一脸的皱纹如同厚厚的鳄鱼皮般,抬眼看了一下雷震子,立时令他全身巨颤,似乎有无限的威严,起身道:“跟我来吧。” 众人见老者话,各自起身肃立,显然也以老者马是瞻。雷震子只得跟着,片刻,一众人等走近一间茅屋,外部看似茅屋的建筑,内里竟然如大殿一般的宏大广阔,左右数百尺,前后布置深浅不一,无数巨大的蜡烛火炬,照耀着数已千万计的牌位,间竖立着一位大神,金身数十丈,头带王冠,身披彩衣。那老者跪拜道:“东天青帝及列祖列宗,不孝子孙青乙接引第三十八代孙-雷震雷魂魄来此,望列祖列宗神佑其魂,归咎其所。” 雷震子跟着跪在老者身后,心道:“青乙,哪个青乙?难道是三万年前名垂史册的青乙大帝――?” 老人起身后,巨大神像下万叶莲花座随风舞动,显现出一面镜子,故旧的镜面铜緑斑驳,歪歪扭扭几个篆字,老人道:“来吧,站到转生镜前去。” 雷震子暗自感到镜子充满了极强烈的鬼气,心下提防,连运神元,过八脉,上透重搂。来到镜前,老人道:“众人请回避吧。”说罢,大殿里一时走的干干净净,仅剩下雷震子一个人独自站在镜子前。 雷震子察觉身后无人,刚想回头看看,突然现视线难以移动,跟着手脚也不能动了,运真元力,缺似乎进入了虚空,就连元婴力,也只带了一丝波澜,片刻间,雷震子大急,练练运劲,并呼唤神龙。这时,有人道:“别急,马上就好。” 雷震子运天目四下观瞧,并无一人,那声音竟然来自心里,雷震子道:“你是何人,你在哪里?” 那声音笑道:“我在镜啊。” 雷震子连忙向镜子里看,镜的雷震子竟然张口对自己道:“你好,我是雷帝,就是你千辛万苦送到这来的,也是你的上一世,多谢你,我终于回来了,这里就是我的根。” 雷震子道:“你就是我在梦和山洞里遇到的哪个雷帝吗?” 镜子一片模糊,水般波动起来,哪个自己的影子竟然变了,一个少年英伟,略带王孙贵气的少年,长的很象自己,对雷震子道:“正是我!感谢你做的一切,拯救我的子民。几万年前,我族的一支自混沌大6-也就是你的家乡地球来到魔法星定居,展到几千万人口的大国,做为黄帝我一生追求法术,无心关注百姓,是个不折不扣的昏君,就是因为我,木族子孙分裂、战乱,以至于千万生灵涂炭!我泉下有知,也不能冥目,如今我只能寄希望你能替我恢复木族帝国,叫百姓过上和平稳定的生活,在此,我***了!” 雷震子连忙道:“岂敢,前辈给我的恩惠我尚未报答,何况我也是木族后人,救我族于水火也是我应尽的责任!” 镜的雷帝道:“这我就放心了,作为感谢,我唤醒你身体内我的封印,你也将继承当年我的一切功力。” 说罢,雷震子身不由己坐下,和镜雷帝双掌相对,雷震子只感到脑海里一声霹雳,全身三百万根汗毛竖起,无数的信息和灵气从四面八方进入雷震子的体内,一个浪头接着一个浪头,以至于信息堆积在脑海里形成混乱,令雷震子头疼预裂!雷震子不知不觉使出化骨池的压缩术,把信息和神元继续压缩生成液体,全身的真元似乎有了黑、红、兰、、緑、白五种颜色,高流淌起来,所过的身体内的阻隔也全部冲开!雷震子以为快要结束时,一股真正巨大的宏伟如大海的内力如银丝般的进来,完全是精纯的木系内力,生机勃勃,暗含天地造化和日月的精髓,现有的经脉根本来不及压缩和容纳,腾的一声,雷震子感觉自己爆炸了,每一细胞都涨烈、融化,在空气变成蒸汽,唯有一丝神念还有知觉:“我难道就这么死了,自爆而亡了吗?” 就连八宝道袍也炸成了飞絮! 要是雷震子在自身外部看,一定认为自己已经死了,而且飞灰湮灭,魂飞魄散。镜里的雷帝已经逐渐淡化,镜外的人,应该说是包裹元婴的一团蒸汽,正在凝聚成形,半晌过后,一个人的样子才逐渐出现,明显的看到一部分物资进入了镜,而镜子里的雷帝样貌也生了改变。 要是紫莲在昊天镜里看到,早就吓死了,还好,进入“幻壁”后,昊天镜也没有奈何了,虽说这是上古仙器。 雷震子的意识正在重新组合,应该说记住该记住的,而忘记改忘记的,全身如同透明一样。八道主要的经脉伍色内力迅流转,清晰可见,这时的雷震子与其说是个人不如说是个怪物-异界的怪物。 再过了令人焦急的等待,雷震子真身出现了,乌黑光亮的长,根根比原来要粗全身皮肤如同透明般,焕着五彩溜光,眼如皓月,耳似玉琢。面如冠玉,颌下无须。看上去就如同如同一十八岁一样,镜子的雷帝满意的笑了笑,一点红霞出,雷震子**全身,破碎的道袍变成一件异域风格的简练战袍-正是雷帝随身的宝甲-“破军”,而落英大帝的“逾矩之甲”也镶嵌在上面,形成了一件心得盔甲。 一声霹雳,照亮了大殿,雷震子终于醒来,看到雷帝正在变得暗淡无光,雷帝勉强笑了笑:“我选择了去轮回而不时在此颐养天年,我是个不堪寂寞的人。” 雷震子明白了自己承受了功力,生了很大的变化,但不知具体变了什么。赶紧道:“前辈这是何苦?” 雷帝道:“我生来就爱冒险,一辈子没有停过,现在有几句话给你说,一定注意听!” 雷震子知道镜雷帝遁入轮回的时候将到,赶紧道:“在下谨遵指示。” 那雷帝道:“我与你的师父凌霄道法真君有八拜之交,当年我修道初成,打遍魔法星无敌手,但是却拜在令师手里,才知道天外有天。后来,令师传我神功,以致我完全沉湎于功法的长进。后来,我知道你们师门的绝大一个秘密,就是为何来到七星界定居。直到有一天,那是千年前,贵师门天魔道君从修真界带领大队人马来袭时,虽然你师父可以隐瞒,不想教我知道,我还是和另一位叫做太白真人的及时并赶到加入了战团,哪知那道君实在历害,不但杀了他的两位师兄――你得师祖,还重创了太白道人,我和我的魔法大军也几乎全军覆灭!” “最后还是令师启动你们师门祖传的“天门七煞阵”,才杀死了天魔道君,也同时部分敌我的一概杀光了凌霄神界的全部人马。当时我正和魔君手下十三护法在山腹内激战,所以暂时幸免遇难,但也最后和那些高人们一起互拼重伤,我知道不可再救,才把元神石化,用魔教化血传婴**把一丝血脉传到附近的人间,伺机再造身体,不成想我原来是修炼世道体的第八世,上天愚弄我也,那血脉最后还是再入轮回,成为了现在的你。咳咳!” 雷帝继续道:“其实你就是我,也没什么不好,我把你天灵的我的封印去了,你应该凭空增加了一千多年的神元!我生平的功法最值得骄傲的是结合魔法和道法的自创神功-屠龙诀,现在就在你的经脉里,使用和我一样的娴熟。我感到你除了身体里还有八个封印外,还有很多奇特之处,真是天纵英才,但是能力越大你要承担的担子就也越大!希望我的努力没有白费!至于你们师门的奥秘,既然你师父不说我也不便多嘴,好了,我的子民拜托你了,再见了!我们还会再见面!记住我的话~~” 说罢,镜子里光华流动,雷帝的影子逐渐消失,镜子上显示几行字:“帝魂震雷,大道回归,三魂七魄,向异界转生”。 雷震子呆立半晌,一时的变化还不能叫他回过神来,天风许来,吹动大殿无数莲座万瓣波涛,雷震子一抬手,一只金色的金系道法金轮出现在手里,接二连三的水系道法月轮、木系青苗带、火系霞披、土系土云盾等道魔合一的神功一一演示起来。此时青乙大帝静静的出现在雷震子身后,冷冷的看着这一切,突然,他手一抬,一道耀目的清光打了雷震子的后背,雷震子猛的被推进了轮回镜,大殿立刻电闪雷鸣,莲座嘎嘎合壁,轮回镜也消失不见了。那青乙帝终于面露难得的微笑,佝偻着背,独自喃喃道:“孩子,走好,你将是我木族千古第一人!” 甜瓜巷口,一声凄厉的呼叫伴着一道打向天空的蓝色光华,一切寂静打破了。 第一个跳出来的刺客是苏西岭,号“罗煞”,计划的精密叫他信心十足,一脚踢翻了拉面摊子,双手连伸,五百亲兵四周立刻出现了一丈高的冰墙,墙上全是尖刺,地面凭空多了无数蔓藤,无论谁想连走两步,都要摔个跟头。但是山鬼不怕,这点蔓藤就象柳絮一样,一座茅屋突然爆了,一个比茅屋大的多的山鬼战了起来,天神般的高举巨斧,一下把马家四虎老大“西北虎”的头摘了下来! 鲜血飞溅的同时,狂怒了剩下的四虎三狼,三狼“奎木狼”、“灰尾狼”、“遁地狼”刚想上前厮杀,却遇上了连环的锋刃风刀,狼狈的挡了半天,那面马上的马五已经遇险,五个神秘的黑影,全身罩在黑袍里,五道五色光华打在马五身上,马五举刀一挡,立刻动弹不得,霹雳一声,地面碎裂,一人从地面破土而出,一把丈二长枪插到马腹里,鲜血象雨点般的淋了下来~ 许邵正听的入神,那女子却转回头来,令许邵惊讶的是,此地还有这样的美丽女郎,螓娥眉,淡施粉黛,破旧的衣服掩饰不住肌肤的霞光,清冽甘醇一如美酒,那歌声也渐渐流畅起来,那女子双目凝视,令许邵无论如何舍不得再把眼睛移开,同时,四面响起琴音,阵阵如上阵杀伐,少时,一阵萧声又起,两种声音在许邵脑子里交兵起来,许邵马上觉得不对,立刻练练运功相抗,凌霄到处,声音如同巨锤敲脑,堪堪将要把目光移开。那女子一惊,面目红晕起来,竟然拉***上的衣服,立刻霞光万道!许邵双目渗出了血丝,不得不就地坐下,气转周天! 四下的暗巷里,无数持刀抡剑的黑影,掩杀了出来,一个高瘦的黑影,站在民房上哈哈狂笑道:“奇王,今天就是你们兄弟的升天之日!” 无极挥手喝退了众将,鬼王也退到暗影里,在函谷,一切是赵王说了算,武百官,谁敢拂逆赵王的意思。当然,无极一切都是为了函谷,他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也是个做事刚强的人,更是个敢作敢当、雷厉风行的人,战场上,杀敌冲在第一个,深夜,最后一个才休息,开会的时候,包括一品大员也必须站着,干农活时,和大家一样甲胄不解! 一般外国的使臣,见雷帝难见赵王易,但是,没有人愿意和赵王面对,那种死亡的压抑,叫谁也透不过气来,能从赵王身边活着回来,就算是幸运了。 乌鸡国的使臣也不例外,还没进赵王虎帐,两根腿就在抖了,看着路两边长枪上挂满了上将级的人头和少见的凶兽的脑袋,木笼里是等待处决的罪犯和战俘、奸细,要两个助手搀扶才进了赵王的黑暗大殿,一进来,杀气和黑暗就笼罩了他,吓的那白胖的使臣,四肢着地,看样子快尿裤子了。无极最讨厌这类人,随即决定帮他一下。无极一拍桌子道:“什么人!来此有何紧急军情。如有隐瞒,立斩!” 扑哧,那人跪地如捣蒜,道:“小人,小人只是奉命来此,其余、我、我一概不知啊!” 无极怒道:“什么都不知道,那你来干什么的!” 那人双手承上一轴卷宗,头不敢抬道:“赵王大人饶命,这是我国国主的加急信件。” 无极挥挥手,一名鬼童子把信承了上来,无极运功融化了火漆,打开一看,竟是一副山水人物,几个打鱼人在溪边垂钓,无极大怒道:“搞什么鬼!” 抬头再看时,竟然四下大亮,阳光明媚,几个打鱼的老汉惊奇的看着他,远处山川秀丽,江湖俊美,无极大惊,自己怎么到了画里?左侧的天空还有几个巨大的红字――“瀛洲唐元之画于南五湖畔”。 那使臣一看无极呆住,知道计了,立刻弹簧一般,越到半空,两个副手和他一起各自双手连舞,召唤出藏于体内的乾坤刀、琉璃剑和弑神斧,疯一样杀向二十步以外的虎皮宝座上的赵无极! 雷震子在光流失去了控制,度直快已经过了雷震子自己的感知范围,片刻后,那光流有声音道:“年青人,你想去哪里?” a!!,阅读全最新章节! 第二百四十一章 木族 第二百四十一章木族 雷震子道:“我要回到神木大殿的入口处。” 那声音道:“这个简单,大多数来我这的人不是去异界就是去仙界,还有去冥界的,象你这样的真不多见。” 雷震子道:“我是被人扔进来的。” 那声音哈哈大笑起来:“呵呵,那你就是个幸运儿了,多少人想来都来不了呢!要知道我这里可是通往七界神门啊。” 雷震子道:“那我多谢你了,还是把我送回去吧。” 那声音道:“好,马上,我是镜灵,有空再来找我玩。” 雷震子道:“我怎么能找到你啊?镜灵?” 光流中,一道七色的光影飞过来,瞬间变做一个美丽的精灵,耳朵很长,象个小孩子,确切的说是个五六岁的女孩,那小精灵道:“你长的可真年青,来我这的都是老家伙,而且没几个是活人,给你这个,想要找我玩,就对它说‘我想你,镜灵’。” 说罢递给雷震子一物,正是天地魔琴,上面被镜灵镶嵌了一个闪闪光的小镜子。 雷震子笑道:“好的,我会再来找你的,我也给你个礼物吧。” 雷震子想了想,从乾坤袋里找了半天,一件凌霄山洞遗留的兵刃,象是一只细小的木棍,上面还有个小星星,基本上是个儿童玩具,于是随手递给了小精灵。 那精灵一看,脸色大变,甚至哆嗦了起来,双手接住,给雷震子跪下,呜呜的哭了起来,雷震子在亚光流动中完全无力去扶她,忙道:“孩子,你这是干什么。” 那精灵道:“恩公,这个真的给我?” 雷震子笑道:“当然了,还哄骗你不成。” 那精灵道:“我叫美奇,是精灵族人,这是我们精灵族五大灵器之魔法棒,唯有族长级别的才有,有了它,我用不多久就可以从这里面解脱了。” 雷震子笑道:“既然如此,你就收着吧,一切都是缘法。” 那精灵泣道:“如果我得脱牢笼,必然去找你,你就是我的主人。” 雷震子道:“好的,要是你没处去就来找我吧!” 雷震子把桃花杖拿了出来,道:“请还给夸父吧。” 镜灵笑道:“不必了,夸父说送给主人你了。” 几声霹雳,落英大帝头上开了一个玄色的漩涡,落英大怒道:“干吗?难道又有雷来劈我?” 一道金光,下来的不是雷,而是雷震子,一头白没有了,五绺长须也没有了,一身道袍也变成了劲装。除了眉目之间还是原样,肌肤如雪,黑如瀑布,就是美女也不及他秀丽。 包括紫莲在内,都闭不上了嘴:“你,你的变化好大啊!” 落英道:“你内息又强了很多,几乎到了内息圆满,外敛内松的境界了。” 玄色的漩涡慢慢关闭了,一个女孩的稚nen声音道:“可爱的主人,再会了!” 紫莲扑上去紧紧抱住了雷震子,两行泪水流了下来。 在阴山北的一片草原里,北部巡查使接到冰帝密令,上写到:“一言堂和破敌楼的部队已全部渗透完毕,在红毛族的配合下,于农历七月十五夜全面刺杀敌将领:许邵、无极、伟陀、马五、圣女、白莲等六人,命你整顿二十万骑兵,于阴山北部接应,口令为:‘洞月’、‘海天’,看过即毁。” 一阵蓝色的火焰吞噬了密令,北部巡查使冰帝大弟子“御寒”一个立正,随即调动二十万精锐向南进。 枪尖从马五的头顶突出了粘着白色脑浆的一截,马五直勾勾的看着前方,一瞬间已经失去了意识,一名随从向天放出一朵旗花火炮,这是求救信号,片刻四面八方的巡逻部队开了过来,“风刀”再不犹豫,一挥手,一把银色的风刃拮下了马五的头,连铁枪都砍断了。往手里一拎,命令“石墙”掩护众人撤退,“石墙”石守信念道咒语,方圆五里立起万道土墙,高地错落,犹如起伏的山沟一般,“风刃”一挥手,众人借土遁跟随半天雷逃到北城下的地窖。同时,西南城郊火起,数百间民居起火,上千人狂呼乱叫,吸引了守军主要的注意力。 在刺客们撤退后,五百名亲兵中一名虬髯的大汉和生着鼠须的瘦高个子大兵走了出来,哪个大汉狠狠的把帽子扔在地上,骂了声:“呸!这群欠入的!” 瀛洲,唐元之。当代第一才子,号称书画琴剑四绝。虽然他觉得自己的画工犹在书法之下,但是放眼天下,他的画已经高出他人不知多少个层次了。四海皇帝诸侯为了求其一副画,而不惜屈尊降贵,厚币以购置,世人称他的书法为元之体,他的画风为唐派。然而,唐元之真正的绝学――“天地方寸神功”画法所画的作品,却不是可以购买的到的。 赵无极一打开画,不自觉真神被吸引进入画中,若无唐元子“方寸诀”恐怕一时难以脱身,转瞬间,那乾坤刀和琉璃剑、弑神斧已经当xiong刺到、当头砍倒、当tui劈到,无极眼不能见,双手不能离画,但感金风迎面,立刻一个横扫,踹飞了弑神斧,一个大后仰,躲过了刀剑双杀,此时殿内武士已经赶到,双方厮杀了起来,突然,画里一个老者,把鱼杆劈空飞掷过来,无极连忙双手结了一个法印,一片黑盾挡在身前,然而却挡了一个虚空,那鱼杆竟然劈入了无极的xiong口,瞬间内劲引,鱼杆裂碎成粉末!无极xiong口平白震了一个大洞,鲜血狂喷,立刻倒地气绝。 那三人一看,哈哈大笑,向诸多shi卫抛出“子午mihun弹”,毒雾弥漫中,三人念动咒语,竟缩入画中,那画卷自动燃烧起来,片刻成了一缕灰烬! “天音杀阵”是漠北天音派的绝学,能使动“三才天音杀阵”的天音派高手也仅存三人,他们是天音掌教“琴魔”玉谷子、大长老“洞萧剑客”草原苍鹰和新崛起的年轻一代高手“声魔”金灵。 “天音杀阵”的历害,世多已经忘记,但是前一辈高手都有深刻的印象,以当年魔法第一高手雷帝的功夫,也被困五个时辰方找到破绽,破阵逃走,但是也已经身负重伤,天听绝学几乎失聪。以曲火真原的师父-瀛洲第一高手“火婴”的经历来看,几乎是他一生唯一一次没有斩敌而退的战役,也是他一生战役唯一的活口。 如今,天音杀阵再现人间,竟然死死的围困住了许邵,许邵赶到杀阵的声bo一浪浪滚滚而来,频率变化无常,难以找到规律,跟别说分析声bo的频率了,可怕的是,每段声bo都包含三个部分的杀意,歌声扰乱内息,几乎叫人走火入魔,琴音如道道飞钹,劈脸砍来,几乎击碎了道氅的防护,萧声如同钻头刺脑,叫人快要疯。最历害的是双眼离不开那魔女金灵的xiong部,万丈金光,如铁画银钩刺痛许邵的双眼。 眼看不支,许邵突然大喝一声,短暂的扰乱了声bo,万道真元如匹,摧毁了方圆几十丈的一切,许邵也全身脱力,七窍留血,双眼也似乎致盲。这时,那三人突然进身,三支细细的小剑,分别插在许邵的xiong口、腹部和颈部。三人一看得手,立刻转身逃走,躲入了暗巷。 爆炸引来了巡逻队,片刻大家赶到,只看到血泊里的许邵,已经气绝。 第二天,函谷,这座几百万人口的大城里,传来各种留言,说雷震子失踪了,可能死在神木陵!又有传言道奇王和赵王、云王也都死了,而且是被人刺杀了!还有人说,不止这样,木族行为ji怒了神魔,连圣女、马元帅、大长老等也被神魔杀了,现在可能函谷只有几个女将还在,其余的主要将领不是失踪就是爆病身亡了! 一时间,全城沸沸扬扬,大街小巷都是这样的流言,的确,今天谁没看到几位王爷早上起来巡城,难不成真的出事了。茶馆酒肆里更是小声议论,大声感慨。墙角里,几个神秘人侧耳听了半晌,立刻起身走了。 直到中午,日上三杆。 太虚殿,午时,传令召开了中高级将领大会,军以上将领和各预备部队脑共上千人参加。主持会议的是雷帝,这叫大家感到十分的意外,因为,雷帝是神的化身,很少参与这样的大会,一般来讲,是赵王主持召开。 但是,毕竟是雷震子的出现,证明了雷帝死在神木陵的传说是假的。看来其他留言也必不攻自破。 片刻,雷帝上殿。全体将士起立致敬,“万岁!“简洁的并tui礼,整齐划一的卡拉声,向雷帝说明,我们是一只最能打的部队。就连最高长官,一样是勇于冲锋陷阵的勇将。 雷帝示意大家坐下(这是赵王开会没有的现象),迟疑一下,“轰”的一声,众将落座。 雷震子道:“我军日夜操练,众将们辛苦!” 台下齐声道:“报效国家!” 雷帝又道:“如今,我军武艺操练已经有小成,军中大将更是个个都是高手。大战在即,请大家做好准备,片刻不得松懈!” 众将轰然答道:“遵命!” 雷帝的声音不大,但是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心脉。 “众将,城外传言我军将领被杀,其实也的确有数次行刺,但是我们第一军军师、左相马素料敌于先,所以并无真实的损失。我们将计就计,请大家回去认真准备,估计一到两个月,敌人就会大举攻来,所以大家这段时间要深居浅出,多用替身,防止敌人刺杀我军主将。” “好了,大家去魔**学院领取练功灵药,然后好好去准备吧!” 说罢,雷帝便拂袖回到后堂。 这时,一阵黑气笼罩了大殿,一个黑袍人在八名黑色重甲武士的簇拥下上殿,众将一看,哪里敢怠慢,连忙起立行礼:“赵王千岁!” 无极上殿便道:“听说我死了?!回去后找到造谣的源头之人,全杀了!” 众将道:“得令!” 无极道:“竹枪!” 殿前一名武士上前道:“末将在。” 无极道:“那些刺客起居动向和同党都mo清了?” 竹枪道:“全在掌握之中。” 无极道:“好!马上令卫队一万人,把这些家伙给我挖出来,死活无论,不能肯定是奸细的全都流放到阴山!” “第一军朱雀部本部一十五万人马,立刻拔营,向北迂回攻击敢于来犯的冰国北部巡逻部队,他们有二十万,你们怕不怕!?” 几个玄色盔甲的将军上前道:“得令!必斩敌酋!” “好,散会!” 雷震子和众师弟见了面,大家都奇怪于雷震子形象的变化,一头极为粗黑的鞭法和莹白入玉的肌肤,羡慕的云海嘎嘎大叫,云海一边mo一边尖叫:“瓦赛!要是本人也可以变成这样,那姑娘不就大片的涌来了。” 无极不住的点头道:“内聚于神,外塑于型!” 许邵道:“大哥,你演示演示,看看到了什么地步?” 雷震子笑道:“也好,我们去演武厅吧。” 众人来到演武厅,紫莲、白莲五十丈的大理石地面,中间立着十根五尺粗,两人合抱的石柱。 雷震子想了想,想起寒冰化骨池的寒气,运真元,液体一般的绿色真元在一千三百多年的深厚底子下缓缓的了出来,脚下踏了个倒踩七星,用个冰系的冰箭法门,综合了武、道、魔法的混合攻击打在一根石柱上,飞行的过程,连空气和光都结冰扭曲了,在众人眼中,整个演武台上全是冰屑,反射的光怪6离。石柱“嘭”的一声,炸的万缕轻烟。 许邵等四人立时运功形成四个大的光罩,把冰屑反射了回去。只见雷震子双手连抬,数道三色光华,正是冥界三火,那三色光华刚一出,四人就被逼退了一步,击中石柱前,那九根石柱就顿时汽化了,一个巨大的爆炸bo升起,包括演武台在内的方圆百丈,全部飞灰湮灭!许邵等人登时被炸飞了,正面当其冲的无极,无极最近吸收了数十万冤hun,借助仙宝的力量和神功,自诩内力远雷震子等人,没想到也一样被击飞了,全身气血翻涌,道袍的防御阵也全震散了,险些受到内伤。 雷震子悬在半空,连忙查看几位师弟情况,连连道:“怪我怪我,控制不好,你们没有受伤吗?” 许邵道:“靠!这么猛,这是什么鬼火?!” 无极道:“也只有冥界的幽冥烈焰也有这个霸道的力量。”这是仙宝高诉他的。 雷震子道:“是啊,正是幽冥三火。” 与众人的狼狈相比,唯有胡孙毫无感觉,嘻嘻哈哈的看热闹,“好好玩,再来一个!”胡孙心智未开,如同三岁的小孩。 雷震子道:“也就是小师弟的本事最为历害,可惜他头脑必有封印,心智受到限制!” 许邵道:“要不叫胡孙接大哥几招,看看能否刺ji一下唤醒他的心智?” 雷震子心中一动,把手放在胡孙头上,那猴儿直勾勾看着雷震子,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雷震子再次试图揭开胡孙的封印,心神刚刚接触到那封印,就被狠狠刺痛了一下,赶紧退了出来。连连摇头道:“历害历害,也许可以试一试他自身开启心智的法子。” 许邵道:“猴子,叫大哥攻你几招,你尽量接着。” 胡孙道:“好啊好啊,我喜欢打架玩。” 雷震子笑道:“你放心攻来,我尽可能的不会伤到你。” 众人见最奇特的两人比武,无不兴奋不已! 雷震子一摆手道:“小师弟,你便把我当做那些狗熊,尽力打来。”那猴儿想了半天,纵到半空,一个筋斗,单手就是一记“天机棍”,那棍子迎风就长,长短正好击中雷震子顶门,正是抡棍之力最大的时刻。雷震子一看,招式很简单,并不躲闪,身上宝甲的逾矩神功出,一个空间打开,无数的狂风吹起,棍力消失到另外的世界。“啪”,雷震子一把抓住了棍头。 那猴儿一看,连忙一崩,连续的光圈随棍打向雷震子的手,雷震子凝神看去,那光圈反复无常,毫无规律,只好晕冰魄化骨水的凝力去接,登时无数坚冰接上了光圈,啪拉的一声,光圈和坚冰抵消了,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刚才那石柱都击成了齑粉!而猴子可以接下来。 那猴一看棍子收不回来,立刻急了,一抖身,两个幻影左右夹击雷震子,一道幻影随棍打了上来,本神牢牢的抓着棍子,雷震子一看,三道幻影都是脸1u坏坏的笑,知道必有奸计,急运三色冥火,烧了过去,啪啪几个劈爆,三个幻影终于消失。那猴子看看三色火烧到自己,狂叫一声,一头黑变成黄金颜色,额头身上劲芒四射,一道霹雳随棍打了上来,硬把雷震子炸了起来。 雷震子一看棍子脱手,也大吃一惊,只见猴子状如疯狂,空中连续筋斗,身上闪电缠绕,一棍从无名处打来,劲风狂扫,向无尽处打去。 雷震子大叫:“来的好!看我屠龙三十六诀!” 魔法与道法,千多年内力的融合,雷帝一生打遍七界的得意法诀,第一式“龙行天下”!了出去! 一时间,天地变色,银色匹练幻化成三百六十种变化和连续七截后劲,带着冰水系强大的魔法和精纯的道家内力,硬硬的接住了那势所无匹的巨力。 胡孙所具有精纯的力量和战无不胜的作战技巧终于得到挥,虽然完全处于下风,步法和力道都准确无误的施展出来。雷帝的屠龙诀是第一次使用,但也威力无匹,而且是一招比一招的威力更大。更可怕的是,每一招都暗藏无数变化,精于魔法或精于道法,哪怕是魔法道法都精的也难以对紧密结合的这种功夫做出反应,何况,雷震子暗含了武艺的技击术技巧和准头。 胡孙则是完全的依靠自的反应,根本不在意于那些招式,身上无数破绽,但是棍影如山,度好似闪电,雷震子倒也不敢过于进身攻击。一直到雷震子准备使用最后的绝学:水系道法月轮、木系青苗带、火系霞披、土系土云盾时,猴子才流1u出疲态来。 许邵喊道:“大哥,我们快支持不住了,还是暂停吧,” 雷震子一挥手,一招龙战四野,气劲把四面八方都罩住了,紫色的气劲慢慢收缩,把场上的一切爆炸力包括胡孙死死的綑住,慢慢吸收到雷震子体内。胡孙嗷嗷乱叫,也没法脱身。四人如释重负,长嘘口气。 无极道:“今日见大哥神功,较之前日又有突飞猛进,我等方知什么叫井底之蛙,坐井观天啊。” 许邵道:“我等再不抓紧修炼,恐怕差距会越来越大了!” 云海道:“不行了不行了,我是没什么希望了。“ 大家哈哈大笑。 雷震子笑道:“众位师弟,一定对魔、武、道的结合多加注意。我现组合之后,威力更加无比。” 随即简单的讲了一下魔法和道功的结合法则。 众人都暗自鼓劲,要达到大师兄的水平。 这时,一将顶盔贯甲,进到破烂不堪的演武厅,跪下道:“雷帝,赵王、众位王爷,全境共现敌潜三千二百一十名,今日共逮捕二千六百余名,其余的逃出我边境,正在继续追杀。白华将军于阴山北已经和敌军接阵,第一日斩杀敌军二万,上将三名,敌军已经后退五十里扎营,白华将军请命分兵三路,深入北草原攻击敌军,可一举歼灭这只部队!” 雷帝道:“你们是怎么逃过暗杀的?” 许邵道:“还是多谢马军师,把大体的情况给我们讲了。我们虽然不济,几只小刀小剑插在身上,还是伤不了我们的。” 无极道:“大哥,说实话,那几组杀手也不是泛泛之辈,唐元之的‘画中杀’和玉谷子的‘天音杀阵’也算是一绝了!” 雷震子道:“你们就是不听安排,非要亲自去涉险,完全可以使用替身的。“ 白莲道:“马将军和卓玛妹子的替身真的遇刺身亡了,可见敌人的周密!“ 雷震子道:“敌军以为得手,必于近一两个月大举攻来,好在我们沿路暗卡很多,不怕他们搞突然的袭击。冰熊在前、红毛在后,为了解决后顾之忧,我们还是要去一趟苍松,会一会那缠绵于女子才情之间,沉湎于书画之中的小皇帝,争取一举把红毛的威胁,据于国门之外。” 众人纷纷都要前去,雷震子道:“函谷也要防,西京也要要守,所以跟我去苍松的,还是白莲和紫莲足矣。” “许邵和无极,你们继续留守函谷和兰关,伟陀也继续留守西京、河阳,大长老加紧魔法院法杖的生产,云海要是无事到可以跟我去历练一番。” 云海道:“好好,我正耐烦呢,快走快走。” 雷震子笑道:“如今你飞行如何了?” 云海道:“我本就是轻身功夫出身,现在舞空术已经突破第四层“轻舟已过万层山”,练到了第五重‘万里云宵一羽毛’的境界了。 雷震子道:“好,我这次有幸落入一种叫亚光流的境界,那种度,唉!不知何年何月可以练到啊!” 无极道:“请问师兄,对冰熊的的作战原则是什么?” 雷震子道:“我送你二十四个字――稳定西南,坚守西北;缠斗于东,决战于中;小股必歼,大军必守。” 无极道:“精髓也!传令!” shi卫道:“在!” 无极道:“令五百铁翼军去支援白华大将,分兵三路,左右包抄,立刻给我歼敌于北草原,不得贪功,一战成功就退守函谷。” shi卫道:“得令!” 无极道:“再令!” “马五、刘七将军,率本部第一军团一十五万重甲骑兵,北出阴山关,接应白华部,耽搁半日,提头来见。” shi卫道:“得令!” 雷震子笑道:“天佑我军,无极真将才也!哈哈。” 云海道:“开酒庆祝一下吧!” 许邵道:“天佑我军,云海真是个吃才也,哈哈哈哈!” 雷帝的千年窖藏此刻是众人志在必得的目标。 雷震子、云海、紫莲和白莲四人已舞空之术,快向东,一路上,路过西京、河阳、千松、不多时来到河间,四人在帅府前落下,此刻正是天色刚黑,暮色四围之际。帅府门前众守卫一见是雷震子等人,立刻飞报傲雪大将。 不多时。傲雪将军倒履出迎,众人来到点将堂上相见,众人惊讶于雷帝的变化,正寒暄间,不多时,一人高帽门g面,水原王爷也到了,众人见过君臣大礼。 雷震子道:“准备的如何?” 傲雪道:“回禀雷帝,我军本二十五万大军,加上风凌渡大军二十万,加上目前又金筹措的部队共五十万,目前日夜操练,战力基本上已经翻了一个倍!” 水原道:“雷帝,小子我目前已经在京城筹备了死士万人,雷帝赐给我的金银百万余,加上傲雪、欺霜的部队,我现在绝对有把握挥师入京,驱除红毛,斩杀奸臣逆子!” 雷震子道:“好!各位果然是我木族忠良。前日我在神木陵见到列祖列宗,祖宗们也命我收拾山河,救木族水火,一切可以便宜行事!” “神木陵!” 众人马上向西南下跪,暗自祷告不已。 雷震子问道:“目前苍松朝廷是个什么情况?” 傲雪道:“朝廷还是一派死气沉沉!太后藤氏专权,一味主和,朝臣分两派,一派是左相高山仰为主,一味主和求全,一派是右相元长为主,一味迎合皇上玩乐。苍松建国几百年,朝臣一代不如一代!” 雷震子道:“那皇帝都搞些什么?” 水原道:“我哪个弟弟,就是因为比较听母后的话,所以才得以登基,登基后也就是个傀儡,一切兵权都是母后所有,羽林军五万,武监三万,个个身手了得,盖是当年苍松大帝的手下,现在都是杀人机器,专门清除异己。” 雷震子道:“苍松大帝――铁嵩吗?” 水原道:“正是,应该是您的、恩,您的玄孙!” 雷震子道:“好了,我也搞不清这些关系,总之这个铁嵩可以称得上是个人物,或说是个好汉!希望你可以象你父亲一样,能够成为一代君王!” 随后道:“我在此间也不会一直呆下去,巨树无人,雷木不成气候,苍松必须要有个顶的住的木族皇亲,就看你的了。” 那水原“扑通”跪下:“雷帝在上,知遇之恩,没齿难忘!” 雷震子赶紧把他扶起来,说道:“我这就去会会哪个水木大帝和藤氏,你有胆量跟我去吗?” 水原大喜:“雷帝,我等今天已经很久了。” 雷震子道:“傲雪将军,你联络欺霜,你两人点军马二十万,缓缓向天京进,我自会和你联络,关键时刻,全部换上苍木军甲旗号,杀进天京。” 傲雪得令,心里欣喜不已,这段日子加紧操练,以河间大战的将士为骨干,练出了一只铁军!更重要的是他认贼作父,心里这口鸟气不出来,憋的难受! 雷震子道:“水原,你的木族内力到了什么地步?” 水原道:“枯木逢春的‘不相逢’的境界。” 雷震子道:“我见到落英大帝,才知道不只是这是个境界,木族神功可以达到‘枯木逢春荣华在,落英缤纷气不休’的境界。” 水原道:“那不知要到何年何月?!” 雷震子道:“我这次来,有些固本培元丹,你和两位将军收下,可以增加几十年的修为,另外,我再送你一件仙家兵刃。” 说罢,从乾坤袋里找到一把巨斧,运冥火刻上“开天”两字,道:“这是前代魔法大6一位神魔所有,可力劈山岳,你好生收着。斧上有一路开天斧法,你勤加练习。” 水原感ji涕零,跪领。 翌日,一行五人,率领水原亲信五百人,火上路,直奔天京,这五百人都是千挑万选的能人异士,武功、真元和魔法都有大成,才得幸从龙。 且说松刀,三个多月以来,汇合白华部队,很快接管占领了西南三省:云都、定海、下川三地,收编军队二十万,其中原伪军九万,几乎是没有任何战斗力,新编奴隶部队十万,加入先锋营的猛士、异人和山鬼共五千人,原先前来帮助镇守下川的那亚海军战队十万人马也功成身退,在苏马拉的带领下回到那亚,白华早已回到函谷,此刻正在漠北ji战。 松刀每到一处,废除了原有的奴隶制度,给所有木族农民以土地和房屋,把原来的地主和奴隶头子抓了杀了很多,虽说不少人恨的牙痒痒,但是整个西南民心大振,农田水利大兴,一时间各城一派生机。 松刀飞报函谷,信中道:“神威本宗雷帝,臣禀报:西南三省已定,放粮分地,搏杀奸佞,大修城防,训练兵马二十万余,严照《函谷军事训诫》,三军形成战力,岭南能人志士在所多有,余si自扩招先锋营,已达万余,惶恐之罪,望圣帝赐罚。” 白莲看了,转给无极,无极批到:“松刀听令:转雷帝意思,立刻加紧西南城防,特别是定海,在巨骨山定神岭加城防,驻军五万。另,命你为西南三省总督,全面主管军、政、粮、运等事宜,月余有战事,随时整军听候调遣。先锋营部队不可枉自扩充,望你先报请白莲郡主示下。” 松刀接到批示,便在定神岭建关,动民工三十万人,劳工土石费用五百万两白银,在定神岭建设著名关隘――“居庸”,这个关隘西南虽是平原,东北临巨渊,两侧是崇山峻岭,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以至于此关成为历史上最为著名的西南名关,多少经典战役围绕此地展开了,造就了无数名臣大将的丰功伟绩。 天京号称魔法大6最为文化灿烂、书酒诗剑最为繁盛的地方,酒楼歌肆比比皆是,文人骚客也常居于此,据说,是诗词界婉约派的源地,也有不少不得志的名人志士,多做些慷慨悲歌的句子,在酒坊可能听到的少些就是了。 上百个民族居住的8oo万人口的帝王之城,是当年木族建,名天京,实为天下第一都会。如今四处战火纷纷,四野无人耕作,唯独天京的颓废糜烂的生活还在坚持继续。雷震子等人进了都城外城,也没有遇到什么盘查,只要一锭银子,就是把大批人口贩卖出去也没有谁管。 到了内城,雷震子在马上观瞧,浩大一座古城,隐隐的天龙双角之形势,如卧地巨兽。中轴线上,全是沧桑的古代箭楼剑阁,显示出曾经的杀伐之气,内城南门,两座一前一后的巨大石像,一个是强壮的老人,单手押剑,头带紫金冠,估计是铁嵩;一个是清矍的中年人,正是曾经的雷帝。 水原头带深笠,跨下一匹角马王,头前带路,来到一处“良王府”后门,马前卫士前去通禀,不多时,一个老王爷急急出迎,把五人带到“迎宾阁”,官家把五百随从安置到别院。雷震子一看,好家伙,就这个良王府,就地占百顷,厅台楼阁曲廊飞桥假山怪石幽潭清溪,好一个园林,如此的**,可见皇族的没落。 那王爷屏退左右,甲兵把迎宾阁四下死死困住,这才对水原道:“贤侄,你到此间来干什么,要知道你的身份是个死人,一旦叫人看到,不知道牵连多少官员!” 那水原道:“叔叔,我这次来就是不想再躲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的先祖,苍木大帝-雷帝。” 那王爷是水原的叔叔,良王铁钺。是铁嵩的堂弟,今年已经是二百多岁了的人了。惊得差点坐到地上,眼见眼前这位,肌肤如雪,长束肩,仙风道骨,流光溢彩的人物,的确是象极了石像上的雷帝。 水原道:“钺叔叔,这位的确是雷帝,现在苍木的国君,不必怀疑!” 那良王道:“早听说雷帝复出,我也是将信将疑。” 雷震子笑道:“老王爷,你是西南宗的第四十四代子孙,父从怀北系,你祖是我的五世孙暮霭大帝。你来看。” 单掌用一千五百年深厚的木族精纯内力,也是皇家所独有的绿色系,托起那只铁嵩的紫金冠。铁钺为人懦弱,但是魔**力深厚无比,也是少有的高手,一眼就看出这是什么概念的真元力,只要轻轻动,至少把眼前这些人全部炸死是毫无问题的。千多年的真元震惊了他,当下不再犹豫,立刻跪下磕头。 雷震子道:“不必。”轻轻托起铁钺。一托之下,感到铁钺肝肾有疾,于是道:“这是一颗水火丸,你服下三日后,可解你得肝肾之灾。” 铁钺一听大惊,自己肝火如焚,肾水干涸之病症痛苦不堪,如果得以治愈,自然是天大的福分,于是再次。 雷震子知道水原这一系虽被打压,但是确实很有实力,于是即可在良王府建立中心据点,联络水原实力。 对老王爷恩威并使,为日后水原登基做好准备。 入夜,雷震子叫上紫莲、白莲和云海,四人来到街市上闲逛,华灯初上,一片升平景色,片刻,众人来到最为繁华的城西落桥集,据说当年天上的神仙落桥与此,如今已经是极为穷奢极欲的地方,雷震子等人从摩肩接踵的人群里,挤到一座桥边,那桥如彩虹飞渡,从半山高的山地上跨河飞落对岸,长几百丈,富丽堂皇,精雕细做。桥前一座灯火辉煌气势雄伟的建筑“滴翠楼”。 雷震子:“好一座酒楼,来,我们上去喝上一杯。”roa。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三劫 第二百四十三章三劫 雷震子道:“老先生,我听说各族有各族的精气,非大智大勇者不得练成。木精之气是木精灵或者天上神仙所练的功法,威力无比巨大,上代神仙把所练的法术传给木族皇室,本意是好的,但是**凡胎不可练习木精气,否则所练功力越深,木化越快,最后难免成为一段朽木!” 老者道:“先生神功果然盖世,见识也可谓渊博!” 云海道:“大哥,你这天目已经进入第二层了吗?这层叫什么?” 雷震子笑道:“我所知天目分天目初开、神光内视、光目通照、天览地鉴等阶段,如果可以目放豪光,力透山壁,就达到光目通照阶段了,开天目毕竟是凡人的小术,一旦飞升,这些小术毫无作用了。” 云海道:“那就是说大哥现在已经到了第三层?到了天览地鉴又如何?” 雷震子道:“那就是不必睁目,也如飞鹰在天,俯瞰大地,或者如身怀鳖宝,勘透藏宝了。” 小乌鸦道:“师父,爷爷的病有救吗?” 雷震子道:“有救是有救,只是~” 老者见雷震子踌躇,道:“先生不必忌讳,我铁某不是讳病忌衣之人。” 雷震子道:“木精之气也是天地灵气,只是不适合凡人修炼,滋生于少阴,得益于少阳,使人经脉间逐步堵塞,除非把这木精之气从老先生体内拔出,方可顺通经脉。但是先生这木精之气也是一种极为霸道的五行功力,一旦去除,先生所练的百年木精神功也将飞灰湮灭啊。” 老者道:“我吝啬功力也无用了,如果不治而死,木精之气也一样消散。” 雷震子道:“我可以拔出此气,在下所学的凌霄功,可化解天下万物。如果老先生同意,我可以一试。” 老者道:“先生不必为难,为我半截入土者冒险,老朽心领了。” 雷震子道:“不必客套,我姑且一试。” 说罢进步上前,如同鬼魅,度之块,就是号称当年苍松第一剑客的老者也无法反应,xiong口六大要xue被点,雷震子换步移形,连续打通所淤塞的经脉,一口气排出七七四十九掌,打的老者xiong口淤血泛滥,一口黑色的血喷到地上,打了一个坑。 雷震子一看经脉已通,强提凌霄功,双手从老者丹田一直点到天灵,一道绿色的精光在老者顶门盘踞,雷震子定睛一看,就感到那光芒的历害,澎湃的力道不象是人间的,孕育的力量之大之猛烈如同勃勃生机一样,势不可挡。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驾驭的了,雷震子一横心,运功拔吸,那绿色火焰突的一声跳出老者顶门,光华大放,一室皆碧。 光华所到,枯木生芝,梁木开花,雷震看着那跳动的小人样的火苗,不断的颤动,知道再过片刻,就会生巨大的能量爆炸,这样的释放法,恐怕此间无人可以幸免,赶劲手分阴阳,把这木精之气,吸了进来,一到雷震子身上,就象烈酒入肠,烫火进胃,烧灼得和难受,只得不停的全身运转,稍一停留便痛苦非常,而且越来越快!和吸收幽冥三火完全不同,凌霄功化不了它,或者说化了它目前的体质也吃不消,雷震子只想赶快把木精释放出去。 雷震子情急之下,元婴双目大睁,手做阴阳诀,把緑芒吸到了元婴体内,元婴上经脉互明互暗,觉不到一丝痛苦,片刻归于宁静,雷震子登时感到体内功力猛增,但是元婴还是不听指挥,连连诀,雷震子只好连续用神志去感应元婴,那元婴出淡淡的绿色,却也没有任何反应,再也不肯睁眼。 雷震子只好退出“元神内敛”,再看那老者面色红润的多了,血脉也畅通了,一挥手解了老者的xue道,道:“您老可感谢好些?” 老人早已知道绝症已经去了,当下深鞠道:“感谢先生再造之德,铁某在此谢过了。” 雷震子道:“不必言谢,不知老先生这木精之气如何的来?” 那老者道:“老朽不满两位,当年我也是叱咤风云的将军,居功直伟,先帝知遇,送我去我国天下十大绝地之‘木游谷’修炼,在哪里我偶遇前辈天池木灵尊者,传我木精之气,但是也说了,此物可助我征伐天下,也必然损我阳寿百年,我当时一时好胜,就修习了这木精之气。” 雷震子道:“这木精之气暴戾非常啊,老先生当年靠什么压制于它?” 老者道:“呵呵,我适才看先生您可以吞食木精,我才知道世界之大,天外有天。天目尊者是我国魔法总会的传奇人物,环视整个世界也只有不到十人。他传我木灵诀的上半段,就可以完全克制住这木精的灼烧。” 雷震子道:“原来如此,老先生可否给在下一观。” 老者沉吟片刻,道:“好,先生请看。” 随手从怀里拿出一件古代的玉简,泛着黄玉之光,雷震子一看,竟是用仙法锻炼过的,可以记录无数内容和记忆的法器,当下用神识去感应它,现有一个小小的禁制,施个简单的太乙锁,雷震子打开锁扣,现上面出了记载了木游谷和木精气的来历外,还记载了木灵**及阵法纪要上百篇以及木系魔法、炼器法。简直就是一部百科全书。 雷震子看了后,沉思起来,等他把一切前后因果串联后,对云海和老者道:“我想这上面记载的,远比我们想的复杂啊。” 雷震子对大家说:“上面说,远古时代的魔法大神创造了这里,并带来了生机和人口,但是没有给人们什么启迪,直到千年过去神灵开化后,人们纷纷跟着古代遗迹去学习魔法,并开始认识天地灵气,最后出现了集大智慧的法师,创造和领悟了五行魔术和传送阵,在很久的远古,这个**师带领他的一班高手,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法器和本领,一气打通了七个世界的入口,但是因此也引来了无数的战争和混乱,” “一开始,这局面还可以控制,后来几百年之后生了几次重大的人口迁移,和**师无缘无故升天之后,整个七界生了近乎疯狂的战争,最后,做为统治者的后续子孙和弟子,他们终于抛弃成见,集合在一起,根据**师升天的方向打开最后一个传送阵,也是他们唯一可以做到的。结果事情变得更遭,传送阵不但没有带来**师,反而来了一群很历害的家伙,这些人很快统治了七个星球,杀死了可以和他们抗衡的一切生命,好在这些人中还是仁义道德的居多,不知为什么,他们自断后路,把最后的传送阵‘消失’掉了,新来者分成三派互斗。” 看着惊讶无比的众人,雷震子顿了顿,理清一下自己的思绪道: “最后一派暂时取得了胜利,占据了‘比邻星’、‘盘古星’、‘女娲星’,而剩下的贫瘠的‘蚩尤星’、‘应龙星’给了比较邪恶的一派,比较小、人口较少的‘祝融星’、‘工共星’则给了另外一个最弱小的一派。” “从此,天灾式的战争结束了,但是民族之间还是战争不断,本星就是比邻星,本星上所有的大禁地都是传送阵,除了木族保有两座传送阵外,魔法星上其余五族各自保有一处。而其他六星上的传送阵也是分别由自己的统治者――他们喜欢称自己为‘仙’或‘魔仙’的人控制和赐予凡人保管者。” 云海道:“大哥,那我们现在在比邻星,原来住的地方是什么星?” 雷震子道:“是盘古星!” 云海道:“那么说,我们是在最大的一派控制下的三星?” “没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雷震子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道氅的三星图案道“我们的凌霄派就是这最大的一派。” “什么!”紫莲、白莲、云海都站了起来,云海还是跳起来的,这个消息委实太过惊人了,也就是说他们只不过是在自己家后院玩耍的小孩子而已。 雷震子示意大家不要急,慢慢道:“这个世界很不稳定,我们不知道的太多了,既然这个人间受到我们门派的控制,为什么不一统七星?肯定是有什么协议在里面。另外,上面有神界、魔界、仙界、下面有异界和冥界,为什么目前如此的平衡?那个古代**师无缘无故飞升说明什么?他为什么看着子孙后代被杀光还不出手?看来不是那么简单的。” 雷震子最后道:“据我所知,传送阵随时可以启动,不需要九星连珠,也就是说,我们应该可以随时回的去!” 云海道:“招啊!那我们为什么还不走?” 雷震子道:“要想走,我们一定要先去禁地看看,才知道事情的因果和传送阵如何用。” 许邵一边下坠一边心惊,太深了,已经下了两个时辰,除了一会儿烈焰一会儿寒冰的煎熬外,还要精力集中躲避那些乱石的阻挡,洞xue是曲折的,有时正下方是一片巨大矿石,更为可怕的是,在一些地方,已经感知到岩壁上有生物存在,不是高级法力的怪物就是猛兽,深知有时会伸出巨大的触脚,企图抓到许邵,当然,许邵根本无暇去理会,因为在下坠的时候有时莫名其妙的失去法力。仙灵道:“小主子,这里有很多结界,任你法力无边也无法施展的。” 许邵道:“已经快三个时辰了,还要下坠多久?” 仙灵道:“这通道里不能加,因为有黑雾,看不清撞到墙上就惨了,我们下坠了六百多里了,就快到了!” 果然,下面是有一个亮点,渐渐出现了,黑雾更加的浓厚,一般人在这黑雾里早已中毒身亡,化成了脓水,就是雷震子也难以支持,但是许邵却很享受这黑雾,还在不停的吸收着。 仙灵道:“好家伙,你就是个天生的炼魔者,连吸收这鬼杀mi雾也象喝汤一样。” 下面的亮点大了,是一个巨大的碧蓝碧蓝的湖水,湖水边上还立着高大雄伟的石碑,岸边是无尽的白色沙石。 “扑通!”许邵一头扎进了湖水,刺骨的冰寒和强大的腐蚀力刺痛了许邵,是化骨水!一瞬间,许邵的天魔功运到了极点,自动保护机制起到作用,连新道氅也被腐蚀掉了,真元的巨大的爆炸在水下形成了暗流,许邵大吼一声,全身的魔气全部出,伸出了四支臂膀,仙灵赶紧和许邵合体,饶是这样,从湖水里挣脱出来,许邵全身是血!黑血,面目全非,衣衫破烂,而且身上冒起了浓浓的白烟,还在继续腐蚀皮肉,疼痛叫许邵周身打战。一拳打在雄伟入云的石碑上,卡拉拉,五丈厚石碑竟然被打的裂了口子,迅龟裂开去。 大家很久没有从雷震子的话中清醒过来,如此复杂的背景,贯穿几万年的历史争斗,如今也只是1u出了冰山一角,匆匆带过的几句话,不知流淌了多少代人的鲜血。这些话紫莲和云海领会的最多,白莲就不太明白,至于老者,几乎就毫无概念了。 仙人的事情,凡人本就不理解,自己的生计还没有搞定。 雷震子等大家回过神来道:“师父叫我们来历练,一方面也安排了青莲协助,这说明老人家肯定有所深意。不必多想了。” 然后转头对老者道:“贫道没有猜错的话,您就是当年纵横魔法大6无敌手,征南伐北的苍松大将军-铁律神戈吧?” 一语道破梦中人,众人吃惊的望着老人,那老者笑道:“过去的名号早已不用,现在就是一个老叟,苍松的事我再也不管了。” 雷震子道:“恩,老先生,我听两位令高徒说,铁嵩当年无缘无故杀害了您的一对子女,并降罪铁律全族,要不是您事先得到通知,早一步逃走,就不会保住当年一干跟你出生入死的兄弟的性命,这个小孩,也是您唯一的骨肉,铁律宗族的血脉!” 老者没有说话,“卡拉”一声,捏碎了坚硬如铁的铁木八仙椅子的把手。 雷震子又道:“铁律将军,我看当年必有蹊跷,那铁嵩久病之下,突然狂濫杀无辜,但是也不会杀自己的左膀右臂吧,除非他真疯了,在你们走后,他虽说大开杀戒,但是全是杀的握有兵权的高官和武将,并且太后一脉没有任何损失,这难道不是很奇怪吗?” 老者道:“听先生所言,莫非是有人在背后操纵?” 雷震子道:“我也只是猜测,如两位高徒,当时是下级军官,除了调去边疆,也没有受到迫害,说明杀人者不是要赶尽杀绝,而是清除异己。铁嵩当年待你如亲兄弟,是不是他先被人加害,还很难说。” 老者点头道:“是啊。我那两个劣徒还好吗?怎么先生何时见过他们。” 雷震子道:“他们目前已经归顺我苍木,正提大军日夜兼程赶奔天京。不久你们就可以见面了。” 老者道:“要是铁嵩活着,我真希望当面问个明白!” 雷震子笑道:“这有何难,铁律前辈,不如和我们一起进宫,查他个水落石出?” 许邵坐在白色沙滩上赶紧运功,四下的黑雾弥漫,的确是很好的元气补给,许邵忍疼运用天魔**,以他第五层的能力,在头顶形成了一个漩涡,四下的黑雾快的吸收进来,从许邵头顶压缩成灰色的光芒快注入,渐渐的许邵的皮肤开始生长,血也停了,面目又显示出原来的坚韧和光滑,这黑雾的力量委实惊人,似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许邵再次睁目,现元婴已经成了黑色的黑血元婴,全身散着古怪的黑光,头上的那黑雾稀薄多了,大多被自己吸收了,一试真元,全身也澎湃汹涌,竟然突破了第六层天魔功,到了变身化魔的境界,连火红的双眼也变成了晶晶亮的银灰色。 回顾四周,白色的沙滩其实是骨头,无数不规则的骨头,如果一头大象掉进化骨池,也不会留下指甲大的一块,可见这么多骨头,是多少生灵的遗骸! 这时,皲裂的石碑卡拉拉的掉下无数碎石,许邵赶紧后退几步,仰面看去,石碑整个再碎裂,石碑不知是何年何月所建造的,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最下面一个是“海”字,再向上是一个巨大的冰、再向上是个“玄”字。 “玄冰海?”许邵问旁边的仙灵,“这是什么地方?” 仙灵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本是魔界的,这冥界我可不熟。” 突然,那冥光照射下的湖水渐渐涌动起来,巨大的石碑要倒塌了,无数沙石下雨一样落下来,许邵道:“我只不过轻轻拍了一下,怎么会这样?” 仙灵道:“我怎么知道,肯定不是你功力大增的结果。” 石碑在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后,倒塌了,和一座山崩塌一样的规模,“玄冰”两个大字部分一头扎进湖水里,溅起千丈巨浪,飞溅的化骨水四出,许邵赶紧运功出剑,化成一个巨盾把自己扣在下面,巨大的地震传来,四下里全是石屑和尘土,回声也足足响了半个时辰,等一切尘埃落定,许邵收了光盾,站了起来,原来的石碑就剩下一个底座,巨大的石龟,还是个龙头的。 仙灵苦笑道:“冥界势力深不可测,就是我元神最强大时也不敢乱来,我们是来历练的,不是来捣乱的啊。” 许邵道:“这不也没事吗?” 话音刚落,巨大的石龟碎裂了,1u出里面一个怪兽,那东西蠕动了一下,全身乱抖,石屑纷飞,且不说那怪物的战力,光是散的死气和杀气,就令许邵完全窒息了。仙灵看了看许邵道:“跑吧?” 许邵也想跑,但是那压力太大了,tui都拔不动,连杀人如麻的许邵都无法动弹,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那东西头大如楼,龙头鼋尾,大嘴一张,就是猛玛也吞下了,甲壳如同涂过黑油,耀耀生辉,颌下刚须根根如成tui粗细,长数丈,燎牙好似门板一样,看着许邵的一对大眼,闪动着灰色的光辉,和许邵眼睛的颜色一样。 大龟一步来到许邵身前,歪着头,口吐人言道:“呵呵,小人儿,就是你把握放出来的吗?” 许邵张口结舌,半天才道:“正是本人放的你。” 大龟仰头放出一道豪光,然后就是无尽的龙吟。片刻后,对许邵道:“好好!混世大魔王当年封印我时,便道十万年后自有人放我出来,当年我已经就要飞升了,却败在他的手里,被封印在此。现在还不到十万年,怎么就放了我了,哈哈哈哈!” 许邵道:“十万年,你是什么怪物?” 大龟道:“怪物?你才是怪物,小人儿,当年混沌初开,七界未分时,创始大神所化天龙,天龙力尽后一分为九,我就是其中之一碧西兽神。” 许邵道:“你即是创始的神兽,怎会在此。” 大龟道:“本来我执掌南人界,后因琐事被罚,老子不服,马上飞升去神界的我,谁能制的了我?于是我杀了北界天神比干,打伤了神魔,策反了北界,结果最后惹下祸端,叫哪个混世大魔把我囚禁在此,当年他本领本不及我,无奈几百仙人围攻,加上我一时不察失手而已。” 许邵道:“你既然出来了,准备如何?” 大龟道:“靠,我先得飞升了,去兽神界看看那几个龟孙子,可惜啊,你放了我,我也不能感谢你了,最多,就是我的龟甲可以给你。” 仙灵从许邵背后看了一眼,刚想跑,却被大龟现。 大龟道:“你这个小魔,跟着这孩子干吗?给我滚远点?” 许邵道:“这是我的仙灵啊。” 大龟道:“怎么,你想修魔啊,我看看,恩,吸收了我的龟杀毒气,竟然可以没事,看来道基不错,恩,好吧,我就算是临走收个徒弟~” 说罢,右掌一抬,一阵轻烟飞进许邵右臂,大龟道:“这是昊天罡风,风劫之冠。你慢慢体会吧,我走后,龟甲就给你了,我看你小子以后可能是个人才,到不久以后来找我吧!” 说罢,黑黝黝的洞顶出现了九色怪云,还有无数银线翻腾,仙灵道:“我们快退,是九天九色雷煞劫!” 大龟道:“不止是雷煞,是九天三煞!” 果然,三劫齐致,风、火、雷,都是奇妙到无法想像,威力大到乎理解,但是大龟哈哈一笑就把三劫打散了,幻化一道金光直上云宵,不见了,地上仅仅留下一个亮亮的龟壳,仙灵知道这是好东西,立刻钻了进去,无论怎样搞,龟壳都不动。许邵走过来,手一mo,那壳就象认识主人一样,立刻跳了起来,空中碎裂,把仙灵炸了一脸黑烟,破碎的壳快旋转,围着许邵形成一个漩涡,渐渐的,许邵全身镀上一层灰色的金属一样,贴身出现一副狰狞的盔甲,上面全是紫金色的龙文,还暗暗流动着能量,许邵却感不到一点重量,全身都是神奇的灵力。 仙灵道:“这小子简直是狗屎运啊,这样的一品仙器居然也可以拣到!” 许邵身上的盔甲逐步消失,自动收在体内,问道:“仙灵,鬼域怎么走?” 仙灵道:“走什么走?已经都来了。” 许邵一看,果然,四下全是奇怪的家伙在瞪着烟围观,有的高大无比的吞尸鬼;有五色闪耀的精灵鬼;也有很多地狱行者-一种法力强大但没有智商的怪物,行行色色几十种。许邵估计了一下,吞食鬼的战力在自己之下,也就三分之一,精灵鬼也就和自己一半实力左右,地狱行者比自己历害多了,大约二三倍,看那鼓动的能力bo,很不稳定,随时可能自爆;更有甚者,自己看不出能量的,只有上身没有,漂浮的灵鬼;还有四顾各处,顾盼自雄的霸王鬼,最少是自己的十倍实力。许邵是修魔者,并不怕鬼,还有很多训鬼、制鬼的法术,但是看到这些强的离谱的家伙,在上面可是几百年也遇不上一个,在这就有上千个,估计还要多。 仙灵在许邵身边数十丈设置了禁制,一般的鬼一进来就会自爆,所以没有几个敢靠近的。 仙灵说:“老大,历害的还没来呢,鬼域有鬼圣、鬼尊、鬼王、鬼帝,还有专门修炼的鬼仙、散鬼仙(相当于人间的散仙),鬼界归冥界管理,冥界还有冥王、界王,这些小鬼都是小老百姓而已。” 一个巨大的猛鬼,比其他的鬼高出十倍,四肢漆黑,手腕脚腕上带着白色的尖刺铁环,手里提着狼牙棒,桀桀的笑道:“很久没吃人肉了!哈哈。” 说罢分开众鬼,提棍杀了过来,仙灵的禁制一下就冲散了… 仙灵道:“快走吧!这是大黑鬼!看这个头,最少也活了上万年了。” 许邵道:“正好我试试这龙鳞龟甲的威力?” 仙灵道:“这是传说中的原始大兽神的龙鳞龟甲吗?是龟甲高诉你的!” 许邵道:“是的,还说是极品仙器。” 仙灵快哭了,带着哭腔道:“你,真是、狗屎运!” 黑鬼的狼牙棒已经到了,劲风把仙灵吹出老远,还带着一丝毒气,许邵知道,在鬼界,自己最大可以挥五成功力,要是修真的,也就是一成功力,鬼界的业力在这里是无处不在的。许邵连续把五行属性的防御圈放出去,但是光芒暗淡,一看就是受到业力的影响,卡拉一声,防御碎了,一棍砸在许邵的胳膊上,瞬间龟甲出现,还感应了许邵体内的龟杀毒气,无声无息,狼牙棒象是砸在一片胶水上,力道吸收了不说,还粘住了,龟甲放出豪光,照的四下一瞬间雪亮,群鬼赶紧闭目,闭的晚的双目已经瞎了,成了瞎鬼。那狼牙棒和大黑鬼瞬间被震飞了,若大的黑鬼被震的象一片落叶一样飞向黑洞洞的鬼域深处。 其他功力低的鬼不敢造次,只是呆呆的看着许邵,想不出这个凡间的小人何以有这样的功力,这时,三个带着光环的小鬼飞来,一看架势就不一样。中间一个全身赤1uo,就围着几片树叶一样的东西,佝偻着身子,手里提着一根细细的蟒鞭,口里不停呼呵,上千的群鬼看着美味的人肉不愿走,那佝偻鬼一鞭子下去,几个他身边的灵鬼和吞食鬼就爆炸了,炸的神hun俱灭,吓的剩下的鬼都纷纷潮水般的向许邵身后逃去,那几个鬼看也不看许邵,继续赶鬼。 仙灵道:‘这看来就是御鬼师啊,据说是仙界专门收服的一种鬼,来管理鬼界,看到那鞭子了吗?“ 许邵道:“废话,那玩意果然历害。” 仙灵道:“那就是御鬼仙鞭,据说是大罗金仙给鬼界定制的,一共做了一万把,只要抡上,鬼体自爆,啧啧,历害啊。” 许邵道:“仙界干吗管鬼界的事情,真奇怪。” 仙灵道:“你有所不知了吧,鬼界原来可是威风的很~” 这时,众鬼突然四下逃走,黑暗里,传来一声幽深的嘶吼“嗷~~~”,片刻间,群鬼跑的无影无踪了。 那几个御鬼师也皱这眉头,中间的佝偻鬼道:“怎么回事,这一段时间黑狱里出事情真多。” 旁边的绿色御鬼师道:“难道有跑出什么来了?” 佝偻者听到沉重的蹄声越来越近,嘶声道:“听声音是地震兽!” 那绿色的御鬼师道:“头领,我们怎么办,好像奔这面来了?” 佝偻者道:“跑是没用的,布阵!” 三哥御鬼师飞到半空,三角形站好,阵形还左右晃动,许邵一看,脱口道:“他们也懂三星阵法?” 佝偻鬼看了一样许邵道:“修魔的人类,你赶快滚吧,我们也无暇理你,那地震兽是地狱神兽,来了你一样得死,它可不管你是几级魔头!” 许邵刚想反驳几句,巨大的震动已经传来了,无边的黑洞连穹顶也震的颤抖起来,掉下很多的碎石,一道黑影飞快的赶来,在湖水那边遥远处,看上去就无比巨大了,许邵目测此物可能是见过的最大的家伙,高度过五十个人的身高,一脚下来,就是万吨的重量,许邵对仙灵道:“我们躲到哪里安全。” 仙灵道:“来不及了!” 那巨兽已经踏近湖水,大头上金色的ting这一排巨角,四肢就象山一样雄伟,可怕的化骨水对它毫无作用,一脚下去,就是满天的巨浪,一小半湖水被ji飞起来,接着这一脚之力,巨牛一般的地震兽已经一步迈过了湖水,巨大的黑影比起许邵就是一座山和一只蚂蚁一样,整个世界都在剧烈的左右摇晃。 地面上的震力比大黑鬼刚才的一棍大上百倍,一般的地狱行者一下就震的自爆了,四下躲避的鬼惨叫起来,许邵已经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了,到处是飞沙走石和强横的冲击力,巨大的黑皮巨牛一样的家伙从许邵头上飞了过去,整个世界坍塌了一样,大如小山的石头纷纷下雨一样落下,混合了湖水和岩浆,就象末日来到一般。 巨响传遍每个角落,连空气都快的颤动,这根本不是可以抵御的能量,光是震动就足矣把人震死了,三个御鬼师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许邵从空中落下时神志已经不清了,好在龟甲替他挡了无数乱飞的巨石,重重的砸在地面的戈壁上,许邵朦胧中看到数道流光向地震兽逃去的方向追去,流光的最后好像是飞剑一样的东西,上边似乎有个黑衣美女,向许邵看了一下,然后长一甩,跟着就追了出去。 仙灵从龟壳转了出来,骂道:“什么东西,走路不长眼睛吗?下次别被我再逮到!这个龟壳真好,要不是它,我们就死定了!” 许邵盘tui勉强坐下,内里的经脉能量乱窜,几乎无法聚力,半天才开口道:“已经死定了!” 说完继续调息,好歹把真元归一,许邵心道:“要是被这个巨大的玩意撞上,还不飞灰湮灭了!” 仙灵看许邵没事了,继续说:“鬼界好像很乱啊,要不要等一下再来,先回去再练练?” 许邵看了一样仙灵道:“现在这样走的了吗?向上飞三个时辰?” 说道这,许邵看到一截断了手臂,紧紧抓着一根蟒鞭,笑道:“哈哈,拣到宝了!” 赶紧把蟒鞭抓到手里,立刻,一鼓奇特的仙力传来,和许邵所学的魔门灭鬼诀有这一样的奇特属性,冰凉而毒辣。许邵一抖手,那鞭子向远方无尽出飞去,飞了几百丈还没有停的意思,许邵收了回来道:“这看来真是仙器!不知是几品啊?” 仙灵道:“哪里这么多仙器?人间也不过几十件,这只是简单的几个变化的仙家作品,除了打鬼,一无是处。” 许邵道:“那也好,我带回去给伟陀那小子好好研究一下。” 一个炸雷般的声音响起:“放下刑鞭!饶你不死!” 到处弥漫着地狱之气,凡人片刻就会被熏成焦炭,象许邵这等修武的,也不会撑过十二个时辰,碎石四射,一个绿色的御鬼师站起来,戟指许邵,怒道:“小子,别以为修了几天魔,就可以来鬼界撒野,这刑鞭是仙界的上仙赐的宝物,每一个都有编号,你快留下刑鞭,自断一臂,我就不追究了。” 许邵笑道:“好啊,给你。” 一鞭抖的笔直,无声无息的黑影毒蛇一样缠住了绿色御鬼师的脖子,那刑鞭的历害他可知道,当时把御鬼师吓的尿了ku子,全身抖了起来。 “给我讲条件?自断一臂?好,我来问你,为什么这些鬼都怕你们?” 那御鬼师连忙道:“大仙饶命,那些鬼都是孤hun野鬼,不入鬼王渊的,凡是见到我们,任意被处置,焉能不怕?” 许邵道:“你的主子是谁?” 御鬼师道:“是仙界轮流来职守的十二个上仙,现在当值的是碧1u仙子,每一百年一换。” 许邵道:“为何不是鬼帝、鬼王,却是仙人管理鬼王渊?” 御鬼师道:“上仙不知,十万年前一战,冥界鬼帝以上的全被囚禁在鬼界四大禁地,别说鬼帝了,就是鬼圣也还剩寥寥无几啊。“ 许邵道:“那我到这鬼域还怕的谁来,哈哈。“ 说罢鞭子一抽,那绿色的御鬼师出恐怖的惨叫,随着鞭子抽回,那家伙横向断开十七、八断,然后剧烈的爆炸了。 仙灵道:“小子,你可惹祸了,别看鬼界没有了鬼帝,那值班的老仙可不是吃闲饭的,就咱两个修为,綑在一起也不过顶人家一个小指头,仙界哪个仙人不是修炼几万年,通过三关渡劫的,我看还是快点逃吧!“ 许邵道:“不走不走,那仙人一个人也看不了全局,这鞭子打鬼行,打人狗屁不是,走,我们去探一下鬼王渊。“ 仙灵道:“什么!还去鬼王渊,你活够了啊?那里光是鬼hun就有亿万个,一人吐口口水就可以淹死你!” 许邵道:“鬼有口水吗?” 仙灵想了想说:“应该没有。” 许邵道:“那就是了,快带路!” 仙灵极不情愿的说:“好好,你死了是你的事,我最多再回去珠子里藏几万年。” 天京东南一百五十里外的一个终年mi雾的山谷,上空盘踞着紫色的气流,这是强大结界所形成的氤氲之气,这个结界必然是由仙家宝物做阵眼的。 山谷边是终年不断的飞瀑,几棵巨松下的水潭边,盘踞着各种猛兽,强大的仙灵之气,吸引了各种珍奇鸟兽,正是他们的这种天性,使得他们更容易得道成精。 一只可爱的梅花鹿,正在机警的饮水,不远处一只假寐的白虎,冷冷的看着它,这时,“蹬!”一只脚踏在湖遍,惊不起一片尘埃,一群人从天而降,惊扰了这里的宁静,为一人肌肤如雪,net红齿白,全身流光溢彩,正是雷震子。roa。 第二百四十四章 郡主 第二百四十四章郡主 雷震子看了半天,对云海道:“你看木游谷有什么不同之处?” 云海道:“我看不透,只是觉得这里很大。” 紫莲道:“相公,我看之处不只是结界这么简单,很象一个虚无空间。” 白莲和云海齐道:“什么是虚无空间?” 雷震子点点头道:“紫莲见识过人啊,虚无空间就是被人制造出来的世界,里面的东西也许是真实的,但是就象可变化的盆景一样,和真实世界完全脱离的环境。” 白莲道:“那不就是虚假的空间吗?我们进去会相当的危险!” 雷震子道:“是的,就算我们通天的神通,在别人的幻界里,就和小鱼小虾一样,除非你是神。” 紫莲道:“更可怕的是这个幻界是个仙家法器做阵眼的,我们就象跳进别人的乾坤一气三节瓶一样。” 雷震子道:“不入虎xue。焉得虎子!能制造这样大的虚无空间的人一定是大神通者。如果和我们作对,还不是象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一行人衣袂声动,飞向无尽的紫色云霭。雷震子道:“云海,你看这是什么阵法,软绵绵的,人象陷进去一样。” 云海道:“应该是龙凤潜翔大阵,本是本门阵法,我只是在书籍上看过,这样复杂的大阵,一般不是防御的,而是过滤的。进去容易,想出来就难了。” 雷震子看着这神奇的结界,几个阵法相连接,一个动则全动,整个镜象如同梅花,慢慢的旋转,脚下虚虚实实,虚的地方也许是实地,实地的地方也许是悬崖,好在众人凌空飞渡,只要不撞上山壁,倒也很快就进到内部来。 高耸入云的一座水bo墙,5个人的身形逐渐显1u出来,雷震子定睛细看,是一个平实的山谷,两侧高山上不乏巨大的树木,遮天蔽日,下面一条小路,路边是溪水潺潺,倒也幽静。一棵树木的主干上,写着三个碧绿的大字“木游谷”,下面还有一行小字: “此去万万里,江湖不是家,若得成仙路,平步上云霞。” 山谷不大,却是奇妙之所,谷底在望,一间白色的茅舍,掩映在竹林边上,竹林后是高大的雪山,雷震子等人对视一眼,同一感觉浮上心头。 云海抢先道:“象凌霄山。” 雷震子道:“我感到茅舍边有强大的气机,应该不止一个人。铁律将军所言,当年此地并无茅舍,他们是直接进入木游谷的。” 云海道:“你是说,这里最近才有人在此定居吗?” 雷震子道:“不错,木游谷是世上六大禁地之一,毒蛇猛兽不计其数,看现在的情形,好像被人清理过了,能把绝地变成这样的,必然不是什么一般的高手。” 正说话间,空气一阵bo动,大家马上戒备起来,bo动结束后,一个白袍人出现在面前,这是使用的瞬移,在修真界,可以使用瞬移的都是进入仙元期,即修真初期的最后阶段才可以使用的,这一阶段分为羽化、飞升、自然三个阶段,突破这三个阶段就可以进入修真中期了,修真中期主要是锻炼元婴,积累真元,以便于分神、出窍。象雷震子的师父就是修真中期的最后阶段,一旦进入修真后期,就必须面对是经历天劫飞升成仙、或避过天劫成为地仙、或飞升不成成为散人、甚至遭遇强大天劫受重伤变为白痴、神hun俱散。 面前这位就是至少修真后期仙元期的高手,一头白,却是少年容颜,一副愤世嫉俗的样子,鹰勾鼻子,面如刀削。 此人一出来,就斜着眼睛看着雷震子,眼前这个天元后期的低手,却怎么也看不出有多深厚的功力,当然,在他看来,这样的后辈是不足为惧的。于是道:“你们是凌霄派的?” 雷震子道:“这位道友好,我是凌霄派的雷震子,请问道友怎么称呼?” 那白汉子道:“我是清风派清月真人。这个传送口我们清风派暂时接管一段时间,你们师尊没有通知你吗?” 雷震子脑子里转了几转,心道:“看来这个清风派是另外一个修真的门派,先打探一下。”于是道:“道友,本尊没有口谕,请您可以解释一下吗?” 清月道:“真麻烦,是这样,盘古七星最近很不稳定,本派预见到魔法星很可能出大乱子,所以准备关闭本星的通道,所以派我和我师兄来此,一旦出问题他就关闭传送阵。日前已经通知你们凌霄掌门了,所以你不必奇怪。” 雷震子听的云里雾里,但还是多少有些明白,当下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打扰了,我们本来也是来木游谷内部探访的,并不知道此事。清月道友请了。” 清月道:“木游谷内部,哪里凶险之极,连我们也不敢去啊,很难遇上同道众人,可否赐教切磋一下?” 雷震子仔细观瞧,对方是道家仙元期的高手,倒也不是特别的强大的离谱,于是道:“好,我们就点到为止。” 清月道:“好,请了。” 说罢把道袍一摆,1u出腰下一对穿云靴,右手做个辑,无边的纯净真元之气压向雷震子,雷震子不敢怠慢,这中压力很象在化骨池的感觉,强大、冰凉、带有侵入性,雷震子赶紧运起本门凌霄功正宗功夫,全身形成漩涡,把外部的压力引开,内部的压力吸收了。那清月一看对手可以吸收真元,大吃已经道:“想不道凌霄名门正派,也吸收别人功力吗?” 说罢,赶紧出掌,想是个请的动作,潇洒无比,无数道剑光破体而出。每个剑气都已化形,小小细细的如同筷子长短的粉红小剑。 雷震子一看就头大了:“仙剑,有时一个修仙剑的,” 清朗的仙剑和哪个此刻可没法比了,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无论你是什么,遇上仙剑除了对抗就是逃,一般逃是逃不过的,除了仅有额几种属性的法宝可以抵住仙剑,别的任何东西一律会被切成两半。 雷震子全力应付,运起真元,已五行之力加地狱三火形成金、木、水、火、土系五个圆盾形的光圈,向清朗撞去。这是雷震子自己明创作,叫五行狱火盾。 一阵轻微的爆炸,大多数被木盾拦截下来,仅有3道黑色的小剑连破五盾到了面前,雷震子大惊,力克召唤出桃木棒,磕飞了剑气,对手一个回合就逼的自己使用仙家兵刃,实力果然群。 清朗也不好过,五个盾虽破,仍然向自己飞来,一眼看去,第一个金光闪闪,第二个木化清流,第三个水bodang漾,第四个三色怪火,最后一个似金似石,五个盾厚重无比,清朗连续拔出上千把仙剑,往来穿刺,才把伍色盾挡住,特别是木盾,那厚重的木系内力加上霸道的木精之气,清朗不敢硬接,只得以空间之术躲开。 一招下来,两人各自惊叹。 雷震子道:“呵呵,好伸手,我已经输了。” 说罢带着众人离开,清月道:“慢着,这里有个符,你带着,否则就会陷入潜翔大阵。” 雷震子笑而接过,众人一跺脚,飞快离去。 雷震子刚走,一个弱冠书生么样的人从茅舍里走过来,对白的清月道:“师弟,这人可不简单,以后必然是劲敌,要不是师父说暂时少惹凌霄派,今天就该除去他!” 清月笑道:“一个小小的天元后期,再练1ooo年也不过是个刚刚进入我这个境界而已。” 那书生道:“弱智!你看不出他的真元有多密吗?至少是液化了,一个天元期的人能有一七八百年的真元吗?能液化吗?看他真实年龄不过2o岁,真可怕,后生可谓啊。” 清月半晌无言,然后道:“我也觉得奇怪了,清朗师兄,说实话,我看到他也有种不安的感觉~” 清朗道:“不安?你也有这个感觉,恩,他的真元十分的奇怪,我也感觉到了,不行,我要去传声禀报师尊,你继续留守,我去去就来。” 说罢,一阵光bo扰动,人就不见了。 鬼王渊,在一望无际的黑暗平原尽头,一座高大的山城,惊世奇迹一样ting立在山脉上,尖尖的城楼直刺天穹,四面八方雨点一样的鬼hun飞快的向鬼王渊汇集,许邵运功用魔王气罩把自己罩住,一面哈哈大笑的用魔珠吸收孤hun野鬼,增加仙灵的气息,仙灵感到十分的畅快,那不断的惨加和阴风怒吼就象回到家一样,内力泉涌一般的增加。 鬼狱城前,一条宽阔的河,猩红的河水泛着腥臭,城墙上全部上向外的尖刺,远比函谷盖的凶险万分,也非人力可为,四面八方的hun魄在此等候进入鬼王渊,上千的御鬼师在城头会挥舞着刑鞭,把鬼hun都分队赶到城门中心的一个红褐色的大漩涡里,鬼hun一旦进入这个气旋,就自动排列成一队,向城后浓厚的黑暗里飞去。 仙灵小声道:“老弟,这里有好几千御鬼师,个个真元不在你我之下。特别是中间哪个,你看~简直和鬼王的水准差不多。” 许邵运天目细看,果然在城上层楼中坐着一个大鬼头,肚大腰圆,个头象个大象,头如狮子一样,四支粗大的胳膊,脸上一张火嘴,足足有八仙桌大,许邵道:“这是什么鬼怪?” 仙灵道:“这是焰口大鬼,是鬼判下属大将,灵力直追鬼王,不可小视啊。” 许邵点点头,问到:“你小子有办法混进去吗?“ 仙灵苦着脸道:“以前我是混进去过,不过那时我杀这样的焰口大鬼和玩一样,心里有底啊,现在我封印没开,你又本领低微,我们一旦失手被擒,就是个一尸两命啊。“ 许邵道:“有办法就快点,这么罗嗦!“ 仙灵道:“你不要命也罢了,还要拉上我,一会你放出天魔功魔气,把自己包起来,我们从城门翻过去。“ 许邵道:“城门?干吗不从城墙走?“ 仙灵笑道:“你真傻还是假傻,那看上去是城墙,其实到顶都是石壁,你以上去,结界里的触手就把你擒住,就是大罗真仙,没个一时三刻,也冲不出去。“ 许邵一听,真是一身冷汗,干笑两声道:“被擒会怎样?” 仙灵道:“被擒,好了的话把你投到六道轮回的畜生道去当几辈子牛羊,差了的就关进黑狱给那些强的离谱的家伙吃了,最差就用地狱泯雷把你炸碎!” 许邵想了想,道:“不行,好不容易到这了,说什么也得看看去,据说不去鬼王渊,难以成天魔啊!” 仙灵道:“废话,你要是吸收了鬼圣级别的hun魄,或是修真者元婴期后的高手,你成魔就只是时间问题了,可是你现在还得从头做起,先吸收点孤hun野鬼吧。” 许邵笑道:“鬼圣?我也得能吸收的了才行?这些孤hun,我吸收了4o多万了,也没有大的长进。” 仙灵笑了:“小兄弟你这就不懂了,凡是基础最重要,不然到了最后阶段,比拼的就是实力和基础,你要在是魔基期,吸收上百万hun魄,别说以后成魔,就是成魔神都有可能,要不是翔我这样的老家伙修过了重修好几遍的,真不知道这个经验啊。” 许邵道:“你这么有经验怎么还被打成这付嘴脸啊?” 仙灵一脸的坚毅道:“要不是当年三大派十六高手拼死阻击我,我又一时大意,还有叫一个太乙的小子偷袭了一下,他***,那八宝葫芦真他妈霸道,我也不会光剩下这一缕精hun了。” 突然,城楼上那焰口大鬼向许邵藏身处看来,并慢慢站了起身,跟手下几里哇啦说了几句什么,抄起一把巨型鬼头刀,光是刀头就有两个门扇大,刀背足有尺宽,一跺脚,几个身影向这里飞身过来。 魔法大6冰原北部,集结了二百万的大军,上千万头的骆驼、角马、奔狼、雷兽和猛玛象,有冰原北部渔牧部落的几个少数民族褐特人、bo特人,还有山鬼大军、骆驼族大军。粮草更是堆积如山,各种后勤和后备军队、后备物资都源源不断的开来。 冰国宗主“大寒天下”冰帝寒龙大帝傲广寒坐在夸海飞天大殿的龙椅上,等待着什么。两个完全罩在冰色斗篷里的怪人,分立两旁。群臣中走出一人,虎背熊腰,身材高大,几乎达到2丈,颌下浓须如轮,头顶缺没有一根毛,油光可鉴,正是“赤诚”大军的主帅朱斧大元帅,上前奏到:“大帝,本部兵马已经整编完毕,六十万大军整装待,不知大帝还在等待什么?” 冰帝摇摇头道:“吾平生不打无准备之战,老祖宗就要出关了,按说三天后就是出关吉日,况且~~” 这时一个旗牌模样的小兵飞跑上店道:“禀冰帝、众位将军,烈焰使者到。” 冰帝面1u微笑道:“快宣!” 不一会,一个红袍使者领一众人等上殿。 红袍人头顶无,满脸红胡子,一进来就大咧咧的道:“冰帝,你这真不是人待的,老的座下老鹰都快冻死了!” 冰帝起身道:“赤瞳老王爷,没想到你也能来,快,看座。” 那王爷道:“嘿嘿,听说魔法大6木贼横行,我君夜不能眠啊,瀛洲大6的百万大军,正在东部海岸登6,命我为前锋,大约1o日之后,可以和我驻军汇合,15日后,即可先拿下苍松,再攻击木贼。” 冰帝道:“好!我这里准备了二百万铁骑,其余8个国家也签下了总攻协定,到时候有上千万大军,总攻木贼,不知总攻时间定为何时比较妥当?” 那王爷哈哈大笑:“千万大军!我这一辈子第一次参加这么大规模的会战,痛快!痛快!不如就以15日后月圆为限,万军齐!” 冰帝道:“如此说来,就定为15日后月圆!来人,上酒菜!” 那王爷向冰帝挤眼道:“听说北国脂粉,不亚南方美女啊,还不送我几个最好的,以表犒劳啊?” 冰帝心下不悦,然而形式逼人,大局之下不好作,立刻道:“传歌妓!” 鼓乐一响,四下数十名美女汇聚大殿,翩翩起舞,大殿上一时摆下案几,挑上豪光巨灯,不多时,便成了一派旖旎春光。 朱斧鼻子里“哼”了一声,怒不可遏,拂袖而去,那红袍王爷看着朱斧高大的背影,眼中精光四射,转瞬即逝。 仙灵看了许邵一眼,道:“我去引开他,你赶紧从城门漩涡处进去,到了里面看到鬼王渊,念咒语我就跟着进来了。” 说罢仙灵珠飞到城门口,放出数万吸收的孤hun野鬼,那无数冤hun一旦得到解脱,狂吼着向城门处飞奔而去,登时大乱,城上御鬼师赶紧吹起号角,那焰口大鬼赶紧赶了回来,许邵趁机紧紧跟着焰口大鬼宽大的身影,运天魔功用魔气把自己牢牢包裹,不透半丝人气和形体,一起奔向城门。 大鬼一跃上城,怒道:“怎么如此之乱,哪来的这许多鬼hun?” 众御鬼师忙的不亦乐乎,一个小头目道:“这瞬间才、才来的,好几万啊!” 大鬼道:“难道凡间又有大征战?恩,不象是刚死的冤hun!” 然后道:“緑角,你去禀报鬼王阿拉巴,我去看看,你们几个,跟我来!” 说罢直奔仙灵放鬼的山崖奔去。许邵一看机不可失,一跃身,纵进气旋,立刻随着高旋转起来,众人都看着大鬼方向,倒也没有注意,生人进入了轮回圈。 仙灵看到大鬼向自己跑来,吓的hun都飞了,赶紧躲进仙灵珠,收敛气息,看上去和地上一块破石头没有什么区别。 许邵一旦进了轮回圈,四下高飞转,无数鬼hun的三hun气魄被白光打散,无数道白光狠狠打在天魔功形成的气罩上,出黑色的电流,每一下,许邵都敢到心神摇dang!几乎把持不住,内里的真元急流淌,许邵深知一旦真元外泻,不消片刻,自己就hun飞魄散。轮回圈外更是热闹,进去一个活人,就象搅肉机器进了一颗石子,ji烈颤动起来,倒霉的不少鬼hun被撕开成碎片,好在许邵片刻后进入了六道引桥,不然轮回圈就快要爆炸了,到时整个城门恐怕没有一个活口。 大鬼到了仙灵藏身处,鼻子来回嗅,骂道:“魔气!妈的,就是这!哪来额小魔,敢来鬼王渊捣乱!” 嗅来嗅去,目光集中在一块光华流转的小黑石头上,哆嗦这巨掌拿起仙灵珠道:“这是什么玩意?” 仙灵暗自叫苦,千万别吃啊,拿着玩就行了。 那大鬼把仙灵放在鼻子上嗅嗅道:“魔气?这是谁的,你们谁认识?” 仙灵在大嘴边上就象是过了一遭鬼门关,他深知大鬼吃了魔珠什么后果,恐怕马上膨胀功力,直达鬼圣甚至鬼仙的境界! 有个御鬼师看到仙灵道:“将军!这很可能是魔界的紫金魔仙石啊,吃了可以吸收别的鬼hun!” 仙灵大怒:“不知道不要乱说啊!许邵,快点念咒啊。” 大鬼哈哈大笑:“不会叫我拣到宝了吧,来,尝尝味道!” 仙灵的三hun丢了七魄,他可不愿和大鬼和体,到时恐怕自己的一缕精hun也没吸收了。 大鬼可不客气,一张嘴,把魔珠吞在口里,千钧一之际,此时一缕看不到的轻烟传来,好歹是许邵念动了咒语,大鬼的嘴里一空,魔珠消失了。 片刻,仙灵喘着粗气出现在许邵身边,怒道:“你早干吗去了,我差点被吃了,知不知道!” 许邵紧张的道:“别废话,你快看,这六条路走哪一条?” 仙灵一看,许邵被白色的闪电不断轰击着,全身冒起了青色的魔气,说明真元开始外泻了,正前方六个齿轮一样的原盘,顶天立地,形成六面体慢慢旋转,所有的鬼hun都雨点一样的纷纷向六处投去。 仙灵道:“事不宜迟,正中哪个就行啊,六道轮回,都是先到鬼王渊。” 许邵一咬牙,嘴net鲜血流出,魔气罩浓密了许多,使出以血饲魔自损**,向中间翠绿色的巨轮投去,吸力突然加大,两边风声、鬼哭声、惨叫声不断,无数霹雳闪过,许邵感觉之际象离弦之箭一样,出理解的度向前飞奔。 好一会,终于向下落了下来,许邵回头一看,一个很象管道的出口向上伸展,纯黑色天空中的云层中数个黑色的大漩涡狰狞的转动,把多根管道里的鬼hun吸向天空,自己不知为何,身在高空正在向下落去,低头一看,好壮观的巨大山谷啊,深不见底,两边是连绵的黑色山脉,相隔数十里,山谷两侧和山谷里,无数闪闪的灯火,细看之下,还有无数蠕动的人群,硝烟和惨叫,许邵空中赶紧从乾坤袋里掏出一颗归元丹咬碎,瞬间力量恢复了七七八八,全力施展舞空术,向山沟边的无人处缓缓降落,仙灵道:“快看那边!” 只见云层下,一队鹰头人身,被生双翼的巨人,赤1uo身体,手持铁矛,向这面飞来,许邵道:“这是什么人?” 仙灵道:“奇怪了,这是妖界的天行者,法力深厚,是一种七级妖兽,在妖界以嗜好杀戮为名,特别喜欢吃腐烂的尸体,怎么出现在这里!” 许邵道:“看样子很有实力啊,离这么远我都感到恐怖的杀气,我们先躲躲吧!” 两人落到如毛般密集的尖石堆里,藏身其间,向上看去,不多时,这队鹰妖天行者飞快的飞了过来,带头的巨妖,翅膀一展3o丈,半空划了一个弧线,用古老的妖界语言道:“奇怪,这里怎么有老鼠的味道!好好找找!” 2o多只天行者分开队形,向尖石堆俯冲下来,几十公顷的尖石堆完全被覆盖了,许邵和仙灵赶紧向尖石根处藏匿,倒了下面一看,竟是无数的地洞,大洞小洞套着不大不小的洞,每个洞都有无数眼睛看着他们,许邵刚要叫,只听风声刺耳,无数巨鹰向下投掷出绿色的气弹,所有的眼睛都熄灭了,仙灵道:“不好,快挡!” 许邵立即运起真元,把神龟天甲逼出体外,瞬间,尖石堆硝烟弥漫,巨大的爆炸声和无数灰尘组成的蘑菇云升起,碎裂的尖石横飞,绿色烈焰到处飞窜,饶是许邵早有准备,还是炸的七荤八素,魔气罩消散,要不是神龟天甲,恐怕早就完蛋了。 巨鹰终于飞走了,剩下一片瓦砾一样的尖石堆,碎裂的尖石更加锋利,满天下起了碎石和黑雨,雨点落到地上,出“”的腐蚀声。 许邵震的口角留血,怒道:“这么霸道!什么妖兽啊!” 仙灵从龟甲里出来,虚虚的擦了把汗,大概他忘了自己不出汗了。笑道:“七级妖兽,要是当年,我看都不看就吃了它们!” 许邵道:“别吹了,眼前的事还没完呢!” 只见无数赤1uo的小人,两耳如精灵一样,个头仅有许邵一般高,手持长矛,次着尖牙,怒目而视着许邵两人,并且越来越多,满山遍野,许邵打量了一下道:“天啊!至少有5、6万个!” 仙灵道:“不对,是十万,这是传说中的十万小夜叉!” 众夜叉一起举矛狂叫,声震数里,许邵唤出辟神剑,和仙灵背靠背怒视着它们,心里盘算如何脱身。 众夜叉突然潮水般分开,象浪头般附下,一行人等飘了过来,许邵一看中间的数人,登时失去了抵抗的想法,当前一个头生双角,晶莹剔透的小美人,光是气势,就是自己的百倍,但但是手里的法杖就是接近神器的仙家法宝,身后的数个猛将大员,个个都是上万年真元的高手,许邵连放手一搏的勇气都有点提不起来了。 那小号的晶莹美女走到,说着一种听也没听过的语言,但是许邵却能明白:“人类的修魔者,你胆敢闯入我们的区,引来妖鹰的攻击,造成了我们数百子民身亡,该当何罪?” 仙灵道:“堂堂的夜叉郡主,未来的夜叉女王,何必害怕哪些七级妖兽,我们也是被它们追杀,你不去找它们报仇,干吗找我们的晦气。” 那小美女呵呵一笑,万般的妩媚,一身不足以遮体的短衫,散出you人的可怕魅力,jiao笑道:“原来是你啊,小魔头,怎么混到只剩一缕精hun了,比我还差。” 仙灵道:“比你强!你们夜叉怎么全都被人撵到魔法冥界来了,我看看,好吗,七星夜叉将军全都来齐了,看样子是叫人揍扁了关在这里吧。” 一个强壮凶狠的夜叉猛将,全身肌肉打结的那种,猛烈的嘶吼,提起一把正方形的铁锤,要过来砍碎仙灵,一看就知道,足足有几万年的修为。夜叉郡主一拂袖,那将军不知凭空扫到哪里去了。 郡主笑道:“小魔,可别说风凉话再刺ji我。要不是冥界惨败,我母王大人也不会被囚禁在这黑狱,不是担心母后,我等也不会受制于人。唉!真倒霉,最近仙界叫我们放弃全部定居地,集中到黑狱边上居住,说什么悔过千年,可以再还我们的领地。真他娘的放屁!” “无奈母王的安危,我也只好忍了,这些厚颜无耻的家伙还在这里设了个仙器为阵眼的结界,我们一出去,就必须经过这个结界,功力只剩一成不说,还有各种妖兽守着,真不知道仙家和妖兽怎么结的盟,哪些怪物竟然肯听这群混帐的话!” 仙灵道:“你说你母后大神通夜叉娘娘夜姬被囚禁在黑狱了?谁可以办到这样的大事!” 郡主笑道:“你这杀才,我母后的名讳可是你叫的,除了我母后,万余鬼兽、十方鬼帝、5oo多鬼圣、1oo多个鬼仙、散鬼、上千鬼王、就连三位鬼尊,唉!还有冥界的冥王、长老等等,全部关在黑狱里。” 仙灵大惊,谁不知道冥界的冥王,那是一界之主,神通可偷天换日,诸多长老都是传说中的变态人物,竟然还有人可以囚禁他,那是什么人物?! 郡主看仙灵大嘴难闭,解释道:“黑狱现在也不是黑狱,而叫做神之惩罚,没有一个灵体可以进去,一旦触动里面九件仙器组成的大阵,不但进去的人活不了,就是里面的犯人也必须面对连续千年的不断攻击,直到hun飞魄散!” 仙灵道:“你们夜叉的本事不济,所以破不了此阵,要是当年我,唉,要是当年魔界随便一个魔王,就能破了此阵。” 郡主笑道:“是吗?shi卫长,你出来给他演示演示!” 一只半个的笑靥夜叉,挑了出来,口中念道:“那预见耳力吗!” 身体不断膨胀,越来越大,背生双翅,头生黑角,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夜叉鬼,手里的钢叉大如小山,无数雷电劈来,打在他的身上不损分毫! 仙灵看了,咂舌不已,如此巨大强壮的夜叉,修仙者不到修真后期是打不过也逃不了的,修魔者不成为魔界使者前也是抵挡不住的,不能打败全部的魔王就成为不了魔界使者,就是当年的大魔王也难以取胜,何况这只是夜叉的一个小兵。 仙灵在震惊中。 许邵开口道:“你们说的什么,我怎么不明白!” 许邵充满无奈的脸上,汗水已经干了湿、湿了干好几次了。夜叉这样的实力,就是师尊来了了讨不了好去,修真千年也不是这群夜叉任何一人的对手,面对1o万夜叉大军,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什么幸理。就是神仙,能不能抵挡也是个问题。然而这样的魔鬼大军,却被人圈在一个狭小的地方,那人又是什么样的实力。 仙灵看着许邵道:“一句话是说不明白了,你一个凡夫俗子……” “对啊!”仙灵和郡主一起叫道。 “他是凡夫俗子,反而可以进入神罚大阵?” “如果他可以进去,那么冥界被关押的人是不是可以都救出来?”仙灵道郡主皱眉道:“难说啊,里面什么情形我不知道,那些狱卒的本事我也不知道,唉!” “不过去试试也不错!”郡主笑了。 许邵道:“去哪?神罚大阵?你们都去不了的地方我能去吗?我不去!” “嗯!?”1o万个声音一起“嗯!?”声势很吓人,“嗯?”不知道谁嗯晚了,仙灵扑哧笑了出来。 一个夜叉大将军向前道:“小子,你不去也得去,不然,狠狠很很!” 他把车**的,比自己还高,比许邵还厚的大斧子。 郡主一把把他扔了出去,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郡主笑道:“这位,你叫什么名字啊。” 许邵被郡主的威势压的喘不过气,还是tingxiong道:“许邵,小妹妹。” “小妹妹?”郡主笑的象一朵花,整个人都盛开了,黑暗的地下世界为之一亮。郡主的年纪自己也记不住了,他们不好说多少年,而是多少纪,一纪就是2万7千6百万年,“许邵哥哥,小妹名叫蓝姬,如果你肯去救妹子的妈妈,妹子就认你为哥哥,而且,还给你三件宝物,以确保你能成功。” 许邵看看仙灵,仙灵耸耸肩,不答应就得开打,答应就几乎去送死,绝对的九死一生,许邵犹豫了一下,毕竟是万军统帅,咬牙道:“好,我去!” “乌拉!乌拉!乌拉!”夜叉族欢呼前来,这是对勇士最大的敬意的欢呼,神罚之城的威力,他们都很清楚。 仙灵道:“小子,不叫你来,不叫你来。你非来,这会就完了吧。” 许邵咬牙切齿道:“走一步看一步啦!” 郡主一把抓住许邵的手,冰凉的小手,半人高的小美人一下长高了,和许邵一样高,看上去更加优雅美丽,奇怪了,一个少女的青春和成熟女人的风韵、一个幼稚可爱的孩子和优雅多姿的女人的特点竟然可以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郡主道:“只要你肯去,别说是妹妹,就是~~也行啊,我决不食言,这是我的信物,夜叉牌,你收下吧,见此牌如同见我。” 说罢从脖子上摘下一块玉牌。 许邵接过夜叉牌,一块巴掌大小的玉牌,咖啡色的表面,上面还带着郡主的体温,雕刻这两个美丽的女夜叉。 郡主道:“好哥哥,还有三件宝物,祝你成功,只要有这三样东西,我想就是冥王也不会小看你。不过,你要是死了,他们就会自动回到我身边。” 说罢,先是拿出一枚戒指,一颗鸽子蛋大的蓝色宝石镶嵌在上面,郡主道:“你只要带上这夜叉诅咒,就可以在冥界随心所欲打开空间大门,穿越任何你到过的地方。” 然后手一指,许邵的脚上多了一双金色的战靴,一穿上战靴,许邵就开始模糊了,郡主道:“这双冥王战靴,可以使你每刻都在变化方位1o万次,方位差达仟里之遥,所有的一般攻击都可以避开,而且可以隐身,躲避仙、魔、鬼、妖的视线。当然,只要你愿意,也可以现形。” 许邵道:“我晃的快吐了!鬼鞋!” 话这么说,戒指里的丹药和宝物多的吓死人,许邵一时欣喜不已,心头狂跳。 郡主看透世情的眼神一扫,秀轻拢,从背后抽出一件兵刃,似剑非剑,似刀勾非勾,无把手和护手,通阻止组织此物的灵气,整个气罩里,光华猛烈流窜,那是只有神器才会有的九色光华。震耳欲聋的巨大闪电辟在防护罩上,里面就象囚禁了一万条孽龙。 郡主正色道:“许邵哥哥,这是我族唯一的一件血炼神器,是亿万年前上古大神赠与我之高祖的,有个名字叫‘夜叉hun刃’,是用上古1o位仙人的性命修炼的,亿万年来,杀戮不知多重,内里压抑的灵hun不知多少!你要小心保管!”roa。 第二百四十五章 铁嵩 第二百四十五章铁嵩 许邵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拿,丢了多不好?!” 郡主道:“有它在,一般的仙人也抢不去,何况,你死了他就还会回来我身边,你放心拿去吧。” 说罢使用一个缚字诀,夜叉之hun的豪光暗淡下来,平平交给许邵,许邵手一握剑,全身剧烈的颤抖起来,一瞬间,剑身传来的精纯真元,足足有上万年深厚,许邵脑子轰的一声,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雷震子回到天京,众人早已在王府等候,大厅里人满为患,众人进了大殿,欺霜将军正在休息,抬头一看,正看到师父铁律神戈和雷震子并肩一起回来,当下大惊失色,立刻跪下不住磕头,口称:“师尊在上,想死小徒了!” 铁律神戈赶紧搀扶,哪知一试之后,现这个徒弟修为深厚的好几倍,抬都抬不动,得知是雷震子亲传,心下欣慰不已。后又知道雷震子就是传说中的雷帝,更是晴天霹雳一般,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大家分宾主落座,雷震子、云海、铁律和欺霜、老王爷、水原等人坐在上,欺霜道:“雷帝,我2o万精兵铁骑,已经兵临城下,沿路遇到几座城关,不是降了我们,就是被我擒杀了,大概收编了1o万军马,都在原地待命。” 雷震子道:“好,干的好,你既然到了,我们很快就准备行动。” 然后布置下去,雷震子道:“欺霜听令!” 欺霜道:“末将在!” 雷震子道:“明日一早寅时,立刻改旗异帜,带兵猛攻外城西华门、内城得胜门,进城后兵分四路,一路取皇宫、一路取左相府,一路取右相府,一路到此地驻扎。另外分兵堵截其他城门,确保没有漏网之鱼。” 欺霜道:“得令!” 雷震子再令:“云王听令。” 云海道:“在!” 雷震子道:“命你今夜集合2万苍木堂人众,明早一早配合攻城和引路,并于其余山门放火,引开敌人视线。” 云海道:“遵旨!” 雷震子又令:“水原听令!” 水原道:“微臣在!” 雷震子命令道:“命你带领本部人马,今夜更换文武百官朝服,你本人带九龙王冠,明日接替王位。” 水原道:“这~~好,微臣得令。” 水原心下狂喜:“原来雷帝叫我称王,这真是天大的造化!” 雷帝又命铁律神戈将军道:“铁律大将军,命你即可官复原职,加封天下督召讨大元帅,统领全苍松境内军马。” 铁律含泪道:“老臣领旨!”他也等这天很久了.一切布置妥当,雷震子命紫莲、白莲组织数百人,准备车辇,布置起来,独自来到静室运功,四下寂灭后,雷震子入定,元婴此刻已经长的很大,全身出紫色光芒,如同传说中的紫府元婴,元婴内的任督二脉都清晰可见,真元稠密的全身流淌,一部分已经液化,雷震子试图去吸收那木精之气,连连去接触木精,每次都刺疼无比,片刻之后,大汗淋漓。最后,雷震子心念一动,运地狱三火小心去烧它,心道:“火克木,木生火,我实在不行就把它煅成火力。” 果然,刺疼轻了,那木精四处逃窜,逃到元婴处,被地狱三火牢牢围住,正欲煅烧,一个声音响起:“好了好了,怕你了!又是冰又是火的。” 雷震子奇怪极了,元婴睁目,看到一个小小的木精灵,头上有三片碧绿欲滴的树叶,很可爱的小木人,圆柱一样的头,两个黑水晶的眼睛,正委屈道:“人类,你想干什么啊,我快被烧死了!” 雷震子道:“木精?你能幻化出人形吗?” 木精道:“什么木精,我叫木宝宝,天下唯一的木族传承,老爸叫我出来历练,没想到叫你给逮住了。” 雷震子道:“是这样啊,那我不吸收你了,我以为你是团能量呢。” 木宝宝道:“我就是你一部分,干吗吸收啊,你只是不会用而已,好吧,下次你要使用纯正木灵力时叫我一声‘宝宝’我就知道了。“雷震子道:“可以试试吗?“木宝宝道:“好的,看我的!“说罢钻进了雷震子的少阳经脉,雷震子一抬手,一道碧绿的木灵光,带着黄色的火焰击中对面一棵枯树,卡拉拉,那树瞬间高达百丈生出繁枝茂叶,结出伍色果实,比原来高了2倍,粗了两倍,地上伸出巨根,还在不断生长。 雷震子顿时觉得体内真元鼓dang,想风箱一样,全身充满了力量。 木宝宝笑道:"满意了吧,我去修炼了."竟然坐在元婴上修炼起来.此刻紫莲在雷震子背后,微笑道:“相公,车马齐备,时刻已到,是否兵天阙宫?” 此时子夜时分,天京城如同黑色的巨兽,渐渐沉入深刻的睡眠,呼吸也放得慢了,一队豪华的车队使出王府,前面是云海,跨下一匹碧水兽,一种狮子一样和野牛一般大的猛兽,身上道袍化为银丝铠甲,提刀挽弓 后面是两队精选的武士,都是苍木堂的高手,这些人都是学过桃源武术的,魔法加武术,结合了中原各个门派-魔、巫、佛、道、毒的精髓,对付比自己高数倍的高手都简单轻松,这队人马的中间,三部巨大的龙凤车辇,车后是一队官兵,两侧是雷震子召唤来的紫龙和兽灵,两个怪物都厚袍遮面,在车辇两旁缓步而行。 “当当当”一队巡逻人马迎面过来,远远看到龙凤辇,赶紧下马跪在路边,头也不敢抬,那巡逻队长还在奇怪,为何半夜黄帝出游,还这样的排场,要是他敢看,一定会现是苍木的旗号。 云海带队傲然走在前面,黑色的内城大门就在眼前,如同吃人的兽嘴。云海手里火光一闪,内城守城的内应立刻开门车队畅通无阻,直奔禁宫大门。 进了内城,两边建筑相对较少,广场远处,黑漆漆的就是禁宫城墙,众人提起火把,伍佰人的队伍蜿蜒向宫门进。 紫莲在雷震子身边道:“相公,我们是先礼后兵,还是直接杀进去?” 雷震子看着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丽女子,声如黄鹂,跟自己久了,也会打打杀杀了,是不是自己过于暴戾了。但是此刻势在必行,道:“直接杀进去吧。” 眼看宫门再往,两只巨大的石狮子中间,玉带桥头,一队睡眼惺松的卫兵开了过来,看到龙辇,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因为今天龙辇没有出门,他们是知道的,可是现在就在门口,不得不信。 云海怒道:“还不跪列一旁,打开宫门。” 卫兵赶紧跪下,紫禁城上灯火齐明,宫门打开,一个衣衫不整的提督一脸疑huo的跑出来,问到:“上官,你是哪一营的,本督没有见过上官呢?黄辇!我的天啊.” 云海一挥手,点了提督的xue道,那提督立刻一动不动低头跪下,其余人等更不敢多言,辇队大列列的进了宫,一进宫门,云海知道事情已经败1u,看门的将官看到提督起不来,必然会难,所以一招手,1oo名苍木堂高手,向四下窜出,一阵劈瓜切菜般的打斗,城门口一个监察营登时了帐。 动静惊动了内府,内府无兵,一阵警告的锣响,仅有不少武监起来了,提着刀杀了出来,云海笑道:“杀过来的,不好意思了。” 一箭射去,全力而为,是个劲爆箭,强大的真元钉在宫内第一大殿天阙宫的门上,剧烈的爆炸了,整个天阙宫炸得七零八落,立刻燃起浓浓火焰,5oo高手一声大喊,一起抽刀杀了进去,雷震子和云海等四人,纵身站到殿顶,望着整个无边无际的宫殿灯火渐渐明亮,向天出一个绿色的信号焰火,腾的一声,爆炸了起来。立刻城里埋伏的二万多水原死士和一万多苍木堂人,各负其责,换旗的换旗,贴告示的贴告示,攻击城门的攻击城门,忙乱起来,此刻大多数人还在梦里,更别说伍万羽林军,只有少数人在城里巡逻.这些少数巡逻的部队也被歼灭了。 城外3o里密林里,欺霜率领众军马等候多时了,一见信号,二十万铁骑一起动,向城门杀来,黑压压无边无际,蹄声越来越近,完全掩盖了城头守兵话语。 城里,一阵阵闷雷惊醒了全城人等,雷声越来越大,震得人心战抖,水盆乱晃,这是二十万铁骑中近三十万马匹的奔腾之声,家家户户的门窗都不停的响,立刻整个城里慌乱不堪。羽林军在长官的嘶吼下,仓促整军,大营里鸡飞狗跳,乱作一团,火把,火堆乱晃,不少地方还奇了火,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不少军兵还回家了,等集结起来,可以仓促应战的不足五成,二万多整顿好的部队火开往四门. 高山止这时也惊动了,连忙召集各国高手和监察营将领,到了大厅上,连忙问:“到底是哪一国的部队攻来了?” 一个黑衣高手道:“王爷,小的在城外回来,我看是苍木的旗号,好像是什么雷帝的部队.” 高山止大惊道:“有多少部队,怎么可能连续绕过数十关口进攻我们天京呢?” 黑衣人道:“不必惊慌,我感觉有几十万部队,几乎全是骑兵,骑兵是没法攻城的,我看我们还是先去皇宫保护太后.” 高山止慌忙道:“对对,你带你们逍遥派的高手去接我哥哥一家,我带着剩下的高手和监察卫队去保护皇后.快去快去!” 此刻,羽林军的总督察是藤氏的弟弟滕不由,当今国舅,此刻也不清闲,内城里乱成一团,外城兵荒马乱,本来就是一个酒囊饭袋的他,根本不知如何是好,好在几个副将都是见过大场面的,连连把部队分别开往四门和内城,腾总督也顶盔贯甲,批坚持锐的一起杀向内城,谁知还没到内城,就遇上了无数叛贼,用几十辆大车拉着草料拦住了路,还泼上菜油,点了起来,火头有几丈高,四下墙上无数冷箭射来,登时阻挡住了去路。 西门已经打开,范欺霜跃马舞刀,率领1个千骑队杀了进来,这个前锋部队全部是范欺霜和姜傲雪亲自传授武功的木族军官高手,挡者辟弥,瞬间杀散了守兵,紧接着一个万骑队跟了进来,不少人下马登上了城楼,少数骑角马王的将军骑马上了城楼,等羽林军的5ooo步兵开到,已经在西门集结了五个万骑军,范欺霜一见羽林军的步兵军团,立刻擂鼓号,一个万骑军杀了过去,骑兵冲击步兵,天生的克星,加上这批羽林军根本无心恋战,片刻就冲散了。 范欺霜叫来接应的苍木堂人,领兵伍万杀奔内城,剩下的部队又分兵两路,杀奔左右相府.此刻整个天京,外面的包围圈已经形成,西/南/东门也已经完全堵住,内城的西华门,也已经被云海的部队牢牢控制住,四下无数号炮和通知焰火升起,表示一个又一个军师目标搞定。 雷震子此刻已经率队杀到东正殿议事阁,正是朝臣面圣的地方,雷震子下车缓步上前,大殿门口上千的武监手持利刃守着,看上去无不慌张失措,雷震子用神功喝道:“前面的武监,放下兵刃,可保你等不死.否则,杀无赦.” 云海对着大殿的上空射了一箭,为了立威,用上九成劲爆力,那箭出去,殿前卷起一阵狂风,巨树倒拔,金瓦飞射,箭到半空,立刻爆炸,如同一个惊人的霹雳,金色的火舌四射,大地开始颤抖,光是巨响,就震倒了无数武监.这些凡夫俗子哪里见过这个,全部伏地掩耳,手里的利刃不知到哪里去了. 雷震子抬手,把中间的武监抛开,大队人马开进了正殿. 正殿平地高出二十丈,清楚的看到城里四下火起,无数苍木的旗帜和焰火升起,中路焰火最为密集,片刻过后,内城西华门/南云门/东正门火光冲天,一阵巨大的雷声般的马蹄声过后,黑衣黑甲的范欺霜浑身是血,角马的尖角上累累挂着数颗人头,带着一个万骑军杀到了正殿前,登时把数千武监就地俘虏,范欺霜纵马一直杀到正殿前,看到木族shi卫才滚鞍下马. 带着二十多将领冲到殿前,一看雷震子正端坐殿前,云王全身披挂,持弓守候,两位除尘的仙子在左右端坐,连忙把刀一扔,跪下道:“雷帝在上,末将已经将天京全部拿下,斩敌上将三十,俘虏敌军3万余.请雷帝示下.” 雷震子满意的笑笑道:“将军辛苦了。” 众将道:“万死不辞!” 雷震子看看天边的朝霞,知道天要亮了。对欺霜道:“范将军,你们先去指挥部队,平靖一切反抗,活着的朝廷大员,全部押解到此,你亲自带1万铁骑,把皇宫全部人等收押.” 范欺霜领兵下去. 雷震子对旁边的水原道:“你立刻准备登基吧.我们先避让一下,你应该知道如何去做了!” 水原道:“圣帝之恩德,小子没齿难忘!” 雷震子笑道:“好了,希望你多为百姓着想!” 然后对云海道:“你到西门外去看看,我怕铁律他们顶不住.” 云海领命前去. 不多时,天色已经大亮. 大殿前全是清一色的木族黑甲武士,二个千骑队立马在殿前的广场上,内外城的火也扑灭了,一片寂静. 水原身穿蓝色九龙袍,头顶王冠,坐于正殿.雷震子坐于一旁,66续续的人犯押解上来,满朝百官、羽林军长官、监察营长官等都跪在殿前。 范欺霜上前奏到:“雷帝、水原大帝,末将共擒的原苍松五品以上官员855人,斩杀12o人,逃走5o多名,请落.” 水原道:“范将军辛苦了,看座!” 然后对满朝大臣道:“你们可认得我吗?” 不少大臣这才现,七嘴八舌道:“水原太子殿下,你没有死啊,我们冤枉啊.” 水原道:“你们听好了,凡是没有参与谋害寡人的,愿意为苍木效力的,可以继续留任,不愿意效力的,我也不杀你们,放你们一条生路,凡是参与谋害寡人的,一律押入大牢候审.” 群臣不少站起来表示愿意效忠,其中竟有不少奸臣,右相也在其中,水原道:“凡是里通外国的,我现在都有证据,一概擒拿!” 一个副将接过名单,登时押走了不少人。 水原道:“传令下去,立刻张榜安民,驱除冰国/烈焰国使者和奸细,各就其位,对损毁的一切设施房屋重新修建,大赦天下,开仓放粮三日!” 雷帝看水院安排得当,在一旁暗暗点头。 这时,大殿外一阵骚乱,云海从半空落下,哈哈大笑道:“哥哥神机妙算,这几个小子果然从东门地道逃走,我一把痒粉,就全部拿下了.” 不多时,押进来一串人,乖乖不得了,皇太后藤氏、水木、几个一看就是修真门派的元婴初期高手还有高山仰、高山止兄弟等全部被擒。 皇后看着水原,怒目道:“逆子!你杀了我们母子吧!” 水原道:“母后,来人,给她松绑!” 藤氏头散乱,松绑后骂声不绝,渐渐不堪入耳,雷帝奈不住道:“够了吧!” 藤氏道:“你是何人!我家教育晚辈,关你何事!” 雷震子道:“你是我家晚辈,我不能教育你吗?” 藤氏道:“你是我家什么长辈,比我老的都死绝了!” 雷震子笑道:“你家长辈我大多都见过,怎么叫死绝了?再说,我不就是你家的祖爷吗?” 藤氏骂道:“混帐,我才是你家的祖奶奶.” 两边卫士大怒,上前就欲掌嘴。 雷震子道:“罢了,藤氏,我是雷震雷,史称雷帝!你看清楚了.” 藤氏冷笑道:“雷帝!早就死了,他有浑元珠和紫龙灵,你有吗?” 雷震子笑道:“你还知道的不少啊,你来看吧.” 说罢把浑元珠放出,万道光华照耀着大殿,藤氏看的心惊,强道:“这是不是浑元珠,我怎么知道,你、你到底是谁?” 雷震子道:“别说我,落英大帝、青乙帝都活着,你可以去神木陵去看看,我不信你见到棺材还不流泪!” 说到这,云海道:“雷帝,刚才卫士来报,在密道里现一人,全身硬如金石,坐在密道的密室里。” 藤氏闻听,面如土色,浑身颤抖起来。 雷震子一看就知道有问题,下令道:“把那人抬过来!” 说罢,双目如电,侵入藤氏心神,藤氏全身一个机灵,遍动弹不得了。 片刻,几个黑甲武士抬来一具尸体,金色的肌肤,硬如磐石,双目圆睁,雷帝已经通过藤氏知道,这个是苍松的开国黄帝―――铁嵩!百官的惊呼声中,铁律神戈大元帅虎目含泪,几十年的冤屈,立刻涌上心头。 各种心情难以言说。 铁嵩晚年疯癫如狂,乱杀无辜,被藤氏已金纂之毒毒害,一直藏于皇宫密道中。 雷震子看了一会,对白莲道:“妹子,这个可有救吗?” 白莲道:“金纂是金之英,非常难得,金之毒,中着全身化为金石,唯独用阴火烧化金纂,再治疗疯癫之症.” 雷震子道:“铁嵩的疯癫是不是因为这采石冠所至?” 白莲接过紫金色的采石冠看看道:“很可能,这个东西练不得法,是要走火入魔的.” 雷震子道:“既然可以救治,一会开间静室,我要救治于他!” 藤氏此刻已经清醒,得知雷帝要救治铁嵩,当年铁嵩的历害她可还知道,如果知道自己加害于他,必然叫自己死的苦不堪言!当下又昏了过去。 许邵醒过来,四下黑暗.一股霉的臭味把他刺ji醒了,睁眼一看.四下里全是白皑皑的尸骨,一眼看不到边,尸骨上黑漆漆的一团尸雾.许邵知道,形成尸雾至少要几百年时间,几十万具尸体才可以形成,好像这里是一个峡谷,极目向上看去,一线兰黑色的天空,在距离地面几十里地高的地方. 仙灵从魔珠里伸出头来道:"大哥!你好歹醒了,我们给扔下来好几天了." 许邵点点头,四下看看,一片死寂.远处有浓烟冒起,勉强站起来,四肢百骸就和碎了一样,寸步难行,马上从戒指里找了一颗疗伤丹药,吃了下去.运功片刻,好歹是真元得已为继.刚走出一步,元婴一震,内力如长江大河一样倾泻出来,许邵惊得和仙灵面面相觑,许邵赶紧运功相抗,真元的运转震动几乎伤到了脑海。 片刻之后,真元归海,慢慢平息,黑色的元婴两眼圆睁,张大了很多.许邵长嘘一口气,这才走出第二步,结果真元不知从哪里来的,比上次来的更加猛烈,从天灵瀑布般倾泻!冲击的许邵嘎嘎乱叫,心神差点失守,赶紧坐下调息,这次足足几个时辰后,许邵才睁开眼道:"我的妈,这也太猛烈了点吧.” 说完,站起来看着一脸无奈的仙灵,此刻的元婴已经达到了开元后期,看上去皮肤坚韧,光泽亮黑,这两步几乎等于吸收了上百万的孤hun或潜修一百几十年的功力,许邵抬脚刚要走,仙灵道:"你是不是再准备一下,再走?" 两人僵在那里半天,许邵道:"我就不信!"说罢走出了两步,脑子轰的一声,无数真元从天灵飞泄下来,机灵灵打了几个冷战,在许邵四肢百脉里疯狂冲击起来,几乎撕裂了皮肤,震碎的百脉,许邵赶紧坐下调息,这次更久,足足7个时辰,许邵才长嘘一口气,脸色恢复过来,一屁股坐在地上道:"霸道!霸道!仙灵兄弟,我实在不行了,走了4步,已经进入仙元初期了,你看." 许邵把手伸出来,无数细小的裂缝布慢了手臂,仙灵道:"哇!经脉都涨破了,快吃丹药,不然会爆的!" 许邵吃了丹药,全身的剧痛减轻了,伤口在快愈合,许邵看着仙灵道:"怎么办,还走不走?"仙灵说:"不走?等死啊,再走一步看看!" 许邵道:"放屁啊,还走!好吧,再走最后一步,还是这样我真不走了."说罢颤颤巍巍的走了一步,没有什么反应.许邵跳脚道:"好啊好啊!没事了."说完,嘴里吐出一股紫色的火焰,差点把仙灵的脸烧煳了,真元,排山倒海的真元杀了进来. 一直走了十七步,终于,真元的涌入有了减轻的迹象,许邵也逐渐进入了修真初期的最后阶段-仙元期,这个时期的许邵真正成为一个修仙者.黑色的元婴生出了两个小小的角,甚至,嘴里还生出了小小的燎牙.背上还有两个白色的小翅膀,这是仙胎初化的现象. 许邵自己也不知道,修仙和修真在修真中期有了完全不同的路线,修仙者要从化仙期/仙头期/仙王期/神仙期,然后通过渡劫进入仙界成为真正的天仙,从天仙向大仙尊修行. 修真者进入修真中期则是向粉身期/和体期/渡劫期/大乘期,最后通过渡劫飞升到仙人,再向仙灵方向修炼. 从此,许邵和其他人的修炼已经背道而驰了. 无论哪一条路线,一旦进入了修练中期,就成功的避开了死亡的暂时威胁,成为暂时的“不死之身”通过渡劫成为仙人或天仙,渡劫不成的话,也可再修散仙、散魔、妖仙,或被打回轮回或神hun俱灭. 仙灵也跟着壮大了很多,几乎可以化形了,就象胶质一样的东西,对许邵道:“老天,这进步也太神了吧?” 许邵也开始担忧:“这样的度,不是什么好事啊!” 快突破境界是不可逆转的,一旦来到这个境界就会不去上一个境界了,经验和见识境界没有达到,只会更容易走火自爆,神志疯癫. 许邵不知道,此时此刻,白莲/云海/许邵/冰倩四个人也已经感受到无比强大的真元涌入,由于五人一体修炼,他们不得不停下自己的事情来,找间静室修炼,五人一起达到了修真初期仙元境界的初期阶段。 许邵感觉一切正常后,已经是3天以后了,前方浓烟处原来是个火湖,岩浆翻涌,一望无际,火湖的湖水-岩浆向前留去,在一出更深的峡谷口飞泄,峡谷上方,不时有乱七八糟的东西丢下来,多是纸人纸马和拜祭物,偶然有尸体冒着轻烟落下,摔的粉碎. 仙灵惊呼道:“我知道了,这是黑狱第一层,叫焚火场,所有阳间烧焚的尸体或者拜祭的物件都被传送到这里!” 许邵道:“哪又怎么样,我们想办法出去就是了.” 仙灵苦着脸道:“怎么样?完了,从这里出去只有一条路,否则就永远待在这里.” 许邵道:“什么?完了,不死还有什么路吗?” 仙灵道:“就是一直走完十八层黑狱,去轮回口,再想办法回去.就算走过去这黑狱,哪个轮回口也有一处回转轮,就是神仙,估计挨上一下回转轮也得成白痴!” 许邵道:“先别管这么多了,我们得想办法先下去,什么第二层,这一层也没什么玩意吗?估计还是比较好走了。” 仙灵道:“对啊,这一层应该是冥将把守的,无数伶仃鬼搬来运去的,怎么这么冷清?” 许邵还没来的及问清楚,大地就开始剧烈的震动了,无数尸骨飞溅起来,上面的尸骨白花花的,下面翻上来的则是黝黑的,最下面估计泡在汁液里,更是臭气熏天,令人无比恶心,不断的沉闷巨响中,大地开裂,翻腾的污秽里,先是岩浆涌了出来,许邵为了不受bo及,只得提真元漂浮起来,仙灵看看许邵道:“这个阵势够大,老天啊,什么玩意出来啊!” 一声巨响,整个山谷底部沸腾了一样剧烈的抖动着,一只黑色的巨大头颅1u了出来,三角形的头上,无数细碎的银色星星,十几只触脚长在头上,光是一个头就有几十丈大小,那怪物看到许邵,三角形的头快旋转,立刻喷出一道蓝色冰焰,紧跟着是红色的火焰,然后是五颜六色的喷射物,对着许邵飞射过来。 许邵赶紧启动冥王战靴,身形变得模糊起来,数道彩色火焰击打在许邵身后的黑岩上,冰与火的腐蚀令身后的黑岩变成奇怪的形状,冒起了浓烟。 许邵把夜叉剑的剑芒放出一段,为了不被现,仅仅是开头的一道微芒,飞射了过去,那蟑螂怪好像知道历害,抬起一只黑色的脚,用无数尖刺挡了一下,冒起一阵黑烟。 怪物似乎惊呼了一声,无心恋战,一个奋身,整个身体爬出岩浆来,全身黝黑亮,就象一只百丈大的蟑螂,背翅一开,空气出恐怖的bo动,“轰!”的巨声中,飞向上空,接下来连续不断的黑色巨型蟑螂爬了出来,上百只这种玩意,把整个谷底完全破坏了,尸骨到处飞溅,接二连三的飞到空中。 这时整个山谷沸腾了,红色的岩浆沸腾了,中心出现了巨大的漩涡,许邵呆呆的看着,时空开始扭曲,两侧的黑岩开始倒退,连谷顶的巨石也不断落下,一只黑色的虫脚从漩涡中心探出,单单这一只脚就赶上开始的蟑螂怪大小。 仙灵无力的惊呼道:“妈的,这是第十四狱的王虫啊!怎么跑出来了?这要是跑到人间去,那、那简直~” 王虫的头出来了,三角形的头足有百丈大小,巨大的独眼泛着兰光,它的触脚是银色的,尖刺是金色的,王虫的出现令上千蟑螂怪大声嗡嗡起来,整个山谷真的成了一锅粥了,许邵完全被惊呆了,上千的蟑螂怪和几十个王虫一起振翅,向上空的结界冲去,片刻间霹雳响起,山谷两侧开始崩塌,这样可怕的倒塌,谁也不能幸免。 一道金光,从漩涡里飞出,以许邵的天目程度,刚刚可以看清楚有一个人影,好像是个仙子般的女人,正在迟疑间,小山一样大小的巨岩砸了下来,擦着许邵砸在岩浆上,飞溅的巨浪滔天一样向许邵扑来,此刻谷顶霹雳不断,结界正在崩塌,山谷正在倒塌,小山一样的巨岩雨点一样落下来,大地震动声完全掩盖了仙灵的呼喊,仙灵只好钻进许邵的身体里大喊:“快点进哪个漩涡,肯定是通往第十四狱的!” 许邵此刻别无选择,看着马上坍塌的峡谷和正在关闭的漩涡,咬牙道:“我要是死了,压拉上你这个垫背的!” 说罢,一头扎进黑紫色的岩浆里漩涡,顿时,两边的岩壁完全倒了下来,巨响声中,结界碎裂了。 雷震子等人来到地道的密室,现密室门口有个简单的结界,已经随着阵眼能量的流失而很微弱了,阵眼是一块晶石。这是雷震子第一次看到晶石,在这个星球上,几乎没有晶石,更不要说灵石或仙石了。 雷震子把结界关掉,拿起晶石,走到密室内,现地方不大,布置的却很雅致,墙上几幅古画,整块汉玉雕琢的石netg,令雷震子惊奇的是,在石netg后还有一个幻化为岩石的结界。 雷震子看了片刻,就看出了端倪,把木精之力用剑法打出,一阵小型的爆炸后,结界打开了,是一个更大的密室。 众人抬着铁嵩进到后厅,看到简朴的摆设里,正中是一件条几,上面仅有一件小小的木质匣子,上面雕刻慢慢的梵文。 雷震子一看,就知道是禁制住的佛宝,四下打量,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 云海道:“把铁嵩放在这里,你们出去吧。” 众武士领命出了密室,仅仅留下雷震子、水原、云海和紫莲、白莲五人。 雷震子道:“我现在就可以给他实施救治,你们给我护法。” 云海道:“大哥放心吧。” 雷震子盘tui坐在铁嵩身后,运地狱三火,向铁嵩心脉处打去,镗的一声,如中铁石,雷震子运功尽力向前,铁嵩坚硬的金属外壳这次有松动的迹象,片刻之后,密室已经酷热逼人,水原抵受不住,只得退出。 雷震子一旦突破外壳,真元源源不断进入铁嵩体内,放出神识查找,果然在xiong肺之间有一金属性的宝物,光华夺目,雷震子的神识一接近,感到一种熟习的刺痛,是当初探测木精的那种,雷震子的元婴会心一笑,用神识去接触那团金光,问到:“你好吗?” 果然,不多时,一个小男孩的声音传到脑子里:“谁啊,干吗打扰我修炼?” 雷震子道:“你是金精吗?” 那小男孩道:“我是金娃~” 木精一听叫起来:“我是木宝宝,你是金娃娃?” 金精一听也兴奋起来:“哈哈,你在这啊,我只是听说过你,可从没见过你。” 木精道:“你过来我们一起修炼吧。” 金精道:“我不去,过去你的主人要变成金属块的,瞧,我已经害死一个了。” 木精道:“呵呵,没关系,我的寄宿主很历害,有幽冥三火坐外围,不会受你灵气所害的。” 金娃娃想了想:“好吧,我也在这待烦死了,一点进境都没有~那块仙石也快被我吸干了。” 木精道:“那你还等什么?” 雷震子道:“你们在一起不怕相克吗?” 木精笑道:“不怕,我转化的能量正好他可以用,事半功倍,另外,我们也帮你转化很多真元,不过,你要多去些有灵气的地方,不然,被我们灵气反噬,可帮不了你。” 金精金光一闪,和木精并肩坐在雷震子的元婴边上,两个小精灵高兴的转起圈来,元婴看到他们张嘴说话,但是却听不到了,看来,他们也隔绝的和雷震子的联系。roa。 第二百四十六章 消息 第二百四十六章消息 雷震子睁开眼,铁嵩的身体已经软了,趴在地上,白莲检查了一下道:“哥哥,你怎么弄的?他的金毒没有了,我只要给他服用些丹药就可以了。” 雷震子笑道:“呵呵,我明白了,你先给他敷药,我还要炼化一样东西。” 说罢,雷震子把从那亚国王处取出的“息壤”拿了出来,几个手诀打上去,运凌霄功一吸,果然,也是那种熟习的刺疼,这次雷震子经验有了,不再强求,还是用神识和它沟通,片刻之后,一个翁声翁气的声音响起:“人类,你找我干什么?你的神识太弱了!” 雷震子道:“是啊,我只是个初学者。你愿意来修炼吗?” 那声音听不出大小男女,但是纯朴无比,道:“你希望我进到你身体里修炼吗?对我是有好处的,但是对你的反噬会很历害。” 雷震子道:“没关系,我是木性的身体。” 那声音道:“好,你既然懂得找到我,也说明你比和五行有缘,小心,我来了。” 雷震子的元婴睁眼一看,木精和金精的身边多了一个陶土小熊,十分可爱的样子,三个小精灵一起慢慢围着雷震子转圈,一道道黄色、金色、绿色的光芒照射着雷震子的元婴,元婴似乎感到强大的压力,雷震子敢忙把幽冥三火运了起来,在元婴周围形成一个蛋形的火圈,把这四个怪物包围起来,以免伤到肉身。 元婴似乎还是压力很大,独自运起功来,这一举动叫雷震子大吃一惊,敢忙用神识探问元婴,结果这一部分神识如泥牛入海,消失了,雷震子大惊,如果元婴不能沟通,不等于养虎为患吗! 他赶紧把更多的神识探问过去,结果一样,几乎探问了三分之一的神识后,元婴睁开了眼看着他,就象在照镜子一样,雷震子感到一种奇怪的感觉,自己和自己竟然可以对话,而且也知道下面自己要说什么。 “这是怎么了?” “我就是你啊。” “那,我可以控制你吗?” “当然,我也可以控制你。” 雷震子这时才恍悟,部分神识和记忆进入了元婴体内了,元婴自己也形成了四肢,甚至正在形成元婴的元婴――一个神奇的七色小点。 雷震子试图去探问哪个奇点,但是却遇到极强的吸力,把那点神志一下吸收了。吓的雷震子不敢再去探问。于是睁开了眼。 周围,紫莲和白莲守护这他,身边一个小小的结界,几把小剑飞舞,一看就是紫莲的手笔,静室里只有自己三个人,雷震子第一句话就问:“过了多久了。” 紫莲睁目道:“你醒了?已经五天过去了。” 原来这一去就是五天,雷震子对入定有了新的认识,同时,三个五行元精的运功,源源不断的内劲传入雷震子体内,如同一个小小的电站。雷震子内视一看,自己不知不觉间突破了境界,达到了仙元中期――几乎是修真的初期的最后阶段。身体隐隐变得透明,这是羽化的现象,由实开始就虚,一定要到最后阶段,才可以返虚就实。 雷震子轻叹道:“唉,我很快就要变成玻璃人了。” 紫莲也现了,和白莲一起道:“恭喜相公,可以这么快达到如此境界。” 三人出了密道,云海领着一人前来觐见,那人来到雷震子面前,倒头就拜,正是铁嵩,雷震子扶起铁嵩,大家落座,铁嵩道:“雷帝,不是您老救我,恐怕我就此要hun飞魄散了。” 雷帝道:“你如何被金心所困的?” 铁嵩道:“当年我误从木族地宫现了残缺的修真秘籍,感觉如获至宝,赶紧修炼,到了元婴初期,我误练采石冠,走火入魔,只好躲在密道修炼。没想到藤氏哪个贱人,竟然趁我不备,给我下了金族欲孽的至宝奇毒――天粹金心。我慢慢被金心的力量困住,最后完全真元被吸收了,再也动弹不得,但是神志还是清醒的。” 雷震子心中也是一动,这三个小家伙不断吸收,也的确是个隐患,想来想去,想到了浑元珠。 雷震子道:“铁嵩,你现在怎么想。” 铁嵩道:“我也无意功名利禄,只想避世潜修,希望雷帝收我为徒。” “收徒?” 雷震子最近总有收徒的想法,但是师门允许吗?想到师门的自在法则,心中一动,恰一个了口诀。片刻,大堂里仙乐生生,处处金莲,石板上生生长出了多多彩莲。 紫莲已经跪下了,口称:“师尊。” 一个仙风道骨的仙人出现在大家面前,这一举动惊呆了铁嵩。 来人正是青莲。 青莲一看雷震子,就笑了:“好本事啊你,先到了仙元后期了,你还是人吗?” 雷震子笑道:“本来不就不是人吗?” 青莲哈哈大笑:“紫莲,你可别叫我师尊了,你老公是我师兄啊,乱了乱了。对了,雷震子师兄,你不叫我,我也得找你了。” 雷震子道:“奥,有什么事情??” 青莲道:“事情有三,你先听好的,还是先听坏的?” 雷震子道:“死道士,别卖关子,快说吧。” 青莲道:“连个彩头也不给,算了。师父来找过我。” 说罢,一众人都站了起来。 雷震子问到:“师尊怎么说。” 青莲拿出一件拂尘,正是师尊的银丝拂尘。 众人全都跪下听令。 青莲哈哈笑起来:“哈哈,终于有彩头了。起来吧起来吧。” 然后道:“师尊说了三件事:第一,魔法星将有大的劫难,劝你尽量尽少天灾。同时,不要因为师门的问题,耽误了自己的修行。第二,除了我们,可能有三个门派潜入魔法星,动机不明,虽然有协定,但是修真界是以实力说话的。第三,你可以尽量展本门,即使以后到了别的地方,也可以光大我门。” 最后青莲又道:“师父还叫我告诉你,过多的杀戮对修行不利,许邵进入修仙后,你要尽量叫他保持住正道的心态。仙神一样是伟大的。” 雷震子听的似懂非懂。对青莲道:“这次你别想跑啊,老实说清除,才可以走。” 青莲道:“好好,我可以在此耽搁一段时间,不过不可太久,我的炼hun丹就要出炉了。” 雷震子道:“你先给我说说,这里到底是怎样的,我一点都不明白。” 青莲看赖不掉,就只好道:“你可别告诉师父是我说的,他老人家叫你自己历练的。” 雷震子按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小声道:“你就简单说说吧。” 青莲道:“好吧,你ting好啊,我就说一边,不要问我。” 然后,青莲坐在一朵金莲上,慢慢说道:“我们凌霄派来自一个遥远的星区,那里是修真界,灵气很足,各个星之间都有联系。不知什么原因,数万年以前,我们迁到这里,当时一共三个门派。” 门派的迁移很正常,这个雷震子倒不难理解。 青莲道:“你们一旦修炼到飞升境界,就可以飞出这个星球了,到时你才可以真正理解星区的概念。我们门派来到这里,由于实力的缘故,占据了三个星球,逍遥派占了两个,而天极派占了一个,剩下一个,是本来这里的佛宗寂灭寺占领的,当时不知什么原因,三派炸毁了传送站,彻底断绝了回到修真界的可能。所以,我们一直没有受到其他修真者的侵害,是一片乐土,根据当初的协定,三个门派都不得去扰乱凡间的事情,但是历练修真初期的弟子,修真中期的必须回到本门修炼。” 雷震子道:“除了这7个星球,我们不就是自我禁锢了吗?” 青莲道:“是的,和坐关一样,但是一旦修炼到修真后期,也就是师父的程度,飞升后进入仙界,也就可以真正的遨游四海了,我想,这也是师父最初的想法。” 雷震子把晶石拿出来,问到:“青莲,这个是晶石吗?” 青莲道:“这是下品晶石,晶石的属性特点不同,分很多,比晶石好的叫灵石,比灵石好的是仙石和神石,我是没有见过神石的,仙石我们门派也只有一块而已。” 雷震子道:“这个星球有这个吗?” 青莲道:“说实话,这个星球是很贫瘠的,灵石很少,有不少晶石,我这有些,送给你,但是师父说,借助外界的力量修真,都是饮鸩止渴。” 说罢,递给雷震子一个手镯,这是个少见的储物手镯。 雷震子用神识一扫,竟然有上千块晶石和几十块极好的灵石。” 青莲道:“师父还叫我给你这两件东西,这棵都是本门密宝!我得走了!” 雷震子接过来一看,一件是一个玉竹简,上面写着“凌霄炼器”四个古字。 另外一个是一个小鼎,上面有几个古篆字“器蕴丹鼎”,鼎上有炼丹的法则。 雷震子刚想说什么,青莲已经走了,一地的莲花花落如,仅仅剩下一池碧荷。 雷震子正式收了铁嵩、铁律星河为徒,每人给了固本培元的丹药,各赐了一把山洞拣到的仙剑,铁嵩把梵文的木匣送了过来,对雷震子道:“师父,此物我早年得到,一直参悟不了,就送给师父吧。” 雷震子看了看,欣然收下,上面古怪的文字和难以理解的阵法,叫他一时无法明白。 众人走后,雷震子和紫莲找间静室坐下。 雷震子把浑元拿了出来,运功探问,凌霄功的特点就是什么都可以收取,一股其强无比的浩然正气一下涌了进来,登时奇经百脉全部被贯穿了,雷震子赶紧收功,饶是这样,狂野的真元正气,毫无属性的在体内飞窜,三个精元欢呼起来,拼命的吸收,半晌之后,才得以逐渐控制浑元珠的巨大力量。与此同时,元婴和三个精元也逐渐长大起来,雷震子看起来几乎是半透明的,似真似幻。 木精道:“主人哥哥,这是混沌灵元啊,应该早就消失了,你怎么得来的?” 土精和金精也问:“是啊是啊?怎么得到的。” 雷震子道:“是浑元珠啊。” 木精道:“原来是这样啊。” 土精和金精也道:“原来这样啊。” 雷震子道:“原来哪样啊?” 木精道:“主人哥哥,这个浑元珠,说白了,就是大神创世的一个试验品,每个他创造的世界都有一些,这个魔法星上可能有1o8颗,浑元珠是母珠,分散在各地,一旦积攒全了,就可以炼成混沌珠,创造一个小世界,或一个小星球。” 雷震子道:“这么神奇?那1o8颗要收集到什么时候才行啊。” 木精道:“我来看看,恩,你的浑元珠已经收集了88颗天地人鬼神金木水火土风雨雷电等珠了,再有2o颗就可以了。如果在创始珠的微缩世界里修炼,一天可以达到一年的奇效。” 雷震子道:“对了,我的采石冠上还有些珠子。” 雷震子把采石冠拿出来一看,上面大约有5颗是浑元子珠,立刻拔了下来,第一颗是绿色的,在浑元珠上一闪,放出刹那光华,吸了进去,三个小精灵一起叫道:“木珠!” 然后是一颗金色的珠子,光华夺目,被吸收时出清脆的爆炸,三个精灵又惊叹道:“金珠!” 最后三颗一颗是土珠,两颗是雷电珠,吸收雷电珠时,一道小小的闪电狠狠辟在雷震子手上,几乎把雷震子手劈的松开。 几个精灵道:“太好了,你把珠子放在身边,我们就可以不断吸收灵气了,多亏了找到你!” 雷震子怒道:“你这几个祸害,早晚被你们害死。” 说罢收功起来,此时天光已经大亮。一缕阳光竟然透过雷震子,照射在他身后的墙上。 许邵被漩涡紧紧卷住,向无底的深渊落去,越来越快,最后竟然出现了亚光流,无数金色的小星星,别说声音了,思绪都逐渐慢下来,真元的运动在高的撕扯中液化了,跟着就要冻结。 许邵现在是欲哭无泪,落下的结果他没想过,过声时他就知道自己一定没命了,这个度冲击在棉花堆上,也难保可以活下来,一个念头出现在脑子里:“真的有不死的那一天吗?” 前方出现了巨大的法阵,一个黑白的阴阳盘正在缓缓关闭,在这样高的情况下,法阵的巨大叫许邵感叹不已,眼看要通过法阵时,漩涡开始减了,许邵的心里很明白,如果通不过法阵,这样的大阵杀死个把个许邵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可能更加的轻松。 更为糟糕的是,全身的真元液化,变成了涓涓细流,几乎难以为继,这样下去,必然走火入魔,现在想吃个丹药也难,全身完全被度控制了。 黑白色的地狱结界正在关闭,他的阵眼是件神器,就是因为是神器,所以可以高修补王虫攻击破的阵形。 而此时的许邵,就如同一个小飞娥,向火焰山上扑去。 苍松国正式改旗易帜了――成为苍木帝国的诸侯国。原本都是木族的百姓,并没有什么意见。新的秩序即将建立在旧的国土上。 京城的短暂混乱后已经平定,不到二天,整个京城已经恢复了贸易。苍松全境军事管理,各地部队全部前来投诚,在水原大帝的安排下,打击土豪列绅、抄查贪官污吏、释放奴隶、开仓放粮、整顿军制、招募新兵、把武监和监察营全部编入部队。一切井井有条。 铁钺、铁律一派深得重用,主战派完全控制了军政大权,整顿各种兵马六十余万,后续预备军马二十万,动民工近百万,深挖河道,高筑城池。 西京和天京之间,有个小国,千松。 千松国本是苍木王后封地,如今加在苍松和苍木之间,形势显得十分尴尬。 其实,千松的国王藤皇大帝也知道,自己国家早晚是要被吃掉的。千松境内有卫戍部队二十多万人,几乎没有什么战斗力,但是千松是个自由国度,是魔法大6的经济支撑点。在都凤凰城郊,有一所五行魔法学院――谛天学院,却是整个魔法星魔法师圣地。因为这两点,没有哪个国家敢小视这个国家的存在。 但是,千松本来就是苍木的诸侯国,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几万年了,现在反到成了寒冰国和烈焰国的附属国。都一样的附属,还不如附属给本族。 正当藤皇大帝开内阁大会讨论的时候,有人飞报寒冰使者求见。 藤皇哪敢不见,只得偏殿si下会见寒冰使者。 来者正是冰国大将乌狼。 藤皇原来见到乌狼,就象老鼠见了猫,最近得知乌狼败仗被俘,心里反到痛快无比,忍不住想笑。嘴里还是客气道:“上使来此,有何吩咐?” 乌狼面沉如水道:“藤皇陛下,小的待罪之身,不比以前。本次特来特冰帝传话。” 藤皇肃容道:“小王谨遵冰帝圣旨。” 乌狼道:“冰帝口谕,不日将有千万大军,挥师南下,如果藤皇能够识时务,应立刻准备起兵相助,两国永为兄弟之好,如果倒戈相向,大军到时,鸡犬不留。” 藤皇心中狂怒,好歹压下火气道:“上使放心,我等永远以冰帝马是瞻,在下立即准备粮马,不日即可随大军征讨。” 乌狼道:“如此甚好,明日将有我国部分军事指挥官前来相助藤皇陛下,还请陛下好生接待。” 藤皇心里:“不就是来监视我的吗,还想夺我的兵权!” 嘴里还是应承:“好说,我国必将以最高规格接待上使光临。” 乌狼道:“甚好,不过藤皇陛下,小的提醒一下,这些人都是本国老祖极地冰神的手下,个个在百万军中可取上将级。还请陛下约束手下,万一有什么闪失,在下也怕吃罪不起。” 藤皇忍不住反net相讥道:“还请冰帝放心,千松立国几万年了,只有管理之道。” 乌狼听了这不软不硬的话,“哼”了一声,道:“如此最好,告辞了!” 说罢大步走出殿门。 藤皇的脸色越来越差,恼怒不已,此时屏风后转出一人,却是一个光头和尚,一习黄袍洗的白,脚下黑色纳履,手里掐着黑沉沉一串念珠,在这个世界上,僧人是很不多见的。 藤皇赶紧跪拜道:“师父,您怎么出来了。” 那老僧道:“藤儿,你的养气功夫怎么如此之差,看来佛法的进境也难以再有寸近。这个地方就要有天灾出现,我佛慈悲,如何处理好你的子民安危,才是头等大事。” 藤皇问到:“师父,我该如何是好?” 那老僧道:“阿密陀佛,你可以先去谛天求助,再整顿本族嫡系,跟我回寂灭星,此间的灾难,恐怕不是我等干预的了的。” 藤皇道:“天灾真有如此严重?到底是怎样的天灾?” 老僧双眼微闭道:“孩子,北星区的这片地方,其实是天界黑狱,本来到也安稳。数万年前我派来到这里,本意也是前来清修的。 不想黑狱进来变故频频,由于仙界,黑狱里的诸多魔头鬼怪蠢蠢欲动。我派大长老寂灭老祖示下,先就是魔法星将出现大的动作,以我们的力量,非但管不了,甚至自身难保。” 藤皇道:“我们难道只能潜回寂灭星,躲避这场灾难吗?” 老僧道:“那也没有什么大用!实话说吧,寂灭星的毁灭也是百年内的事情。” 藤皇跪爬几步,拉住老僧的袈沙道:“这可如何是好!寂灭星也要毁灭!我们怎么办,老祖怎么说!” 老僧道:“你急什么!如此不能耐性,老祖当无什么大碍,就是你们如何逃脱,全得看凌霄派了。” 藤皇道:“凌霄派?他们有什么办法?” 老僧白眉挑动,冷冷的道:“只有他们有办法,这也是本教老祖所说的,我等的身家性命,教派前途,全部得依靠他们了。” 说话间,惊天动地的一声霹雳,金龙一样蜿蜒,从大殿前二十里外劈入地下,瞬间风云变色,整个千松晃动起来,无数紫色的光带一闪而过,狂风飞沙走石,整个千松剧烈的晃动起来。 老僧道:“不好,是地震!” 一把抓住藤皇,飞身一闪,已经来到大殿外,剧烈的抖动使得大地碎裂,古老的宫殿开始坍塌,轰鸣中,尘土飞上九宵,整个千松的地面bo涛一样汹涌bo动,藤皇大惊尖叫:“怎么了,怎会这样!” 然而他的声音完全隐没在剧烈的轰鸣里。 天上的乌云渐渐形成漩涡,无数白茫茫的闪电不断的敲打地面,树木横卧,民房倒塌,狂风瞬间猛烈起来,无数人畜吹向空中,一切如同末日来到。 老僧悬浮在半空,以佛门金刚护体在空中形成一个金色的圆圈,牢牢的包裹住两人,把无数碎片反弹了开去,双目慈悲的看着整个哭嚎大地,流1u出神佛的感慨。 狂烈的地震传遍整个魔法大6,巨响、雷电、飓风,余震九十次,持续了三天。并引了ji烈的海啸,一口气蔓延到大洋彼岸的瀛洲、浮来大6,瀛洲国日升港无数装满物资的巨型战舰被抛到了岸上,立刻给烈焰国造成巨大的损失。 震中就在阴山以北,以至于寒冰国受到殒星灭世以来最大的损失,几乎全部的冰制建筑和穹顶宫殿被毁灭,人畜死亡几十万。很多城市建筑在永久冰带上,如今也都四分五裂,1u出下面幽兰的冰点海水,“跨海飞天阁”正好在永久冰封带上,上百吨的冰梁砸下来,几乎要了冰帝的老命,整个北国顿时山河变色。 函谷主城坍塌了三分之一,“兰关城”几乎坍塌了一半,由于函谷民居多是木材建筑,而且是很新的,损失不小,但是死亡人数不多。仅几千人。许邵等人立刻组织抢修。 千松离震中最近,藤皇简直是欲哭无泪,几乎八成的宫殿和民居倒塌,几乎平地变成丘陵,到处是深深的沟壑和岩浆河,死亡人数无法统计,单单是王室就死了上千人。可以说遭到了灭国之灾,唯独谛天魔法圣地,还仍旧巍峨的耸立在城郊雪月山上,看着黎民百姓死的死,伤的伤,不知这些魔法长老作何感想。 那亚和乌鸡国同样遭到飓风和海啸的袭击,十丈的巨浪,把两个国家的渔业全部摧毁,上万渔船失踪,沿海港口几乎瘫痪。乌鸡国前来助战的战船几乎全部葬身海底。海岸上到处是垃圾和人畜尸体。 那亚南海的木族岛屿,即使在环礁的保护下,也损失了上百艘运输船,包括儿童在内,死亡上千人。整个岛屿笼罩在死亡的恐惧中。 烈焰东海月正港,近五十万人正在登录,千帆竞,巨大的海啸把月正港打成了碎片,即使万人落水,有的船只被抛向大海深处,无所作战物资粮草都喂了鱼,死亡人数从五万多不断上升,恐怖的灾难把战士的信心完全摧毁了。 雷木帝国南京城宫殿倒塌,数天后现,瘫痪的雷木大帝铁雷离奇失踪。 苍松帝国三十七座城市一半受到灾难,河间、定边、舞阳、风凌渡几乎是城建全毁,损失最小的倒是河间府,因为战火的洗礼,本来就已经支离破碎了,百姓大多住在军队的帐篷里,反而无事。 天京城西城完全被地震摧毁,城中巨大的裂缝吞噬了无数民居和百姓,但是也保住了东城和皇宫,雷震子等人只得飞到半空,看着天灾到来,也无可奈何,想着师父留下的话,心里翻腾不已。地震结束后,全国立刻开始救灾。 西南三城,巨骨山西南,倒是几乎没有受到什么震动,也许是高原的缘故,也许是巨骨山灵验,居庸关依旧,定海依旧。 顿时整个魔法大6,悲风惨雨,妻离子散,完全从战争状态进入了救灾和自救的状态。 其实这一切,只有身在地狱的许邵清楚,只有被碧落仙子追赶的走投无路的神兽“地震兽”,被迫引自爆,才会造成这样规模的地震。 银白色的巨大扇页滑过许邵的脸颊,黑色的扇页闪电般的飞了过来,足足有一座城市的面积大小,许邵现在的情况就象要飞过电扇的一只小虫子,而且是动弹不得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身后上方的血红色地洞已经缓缓闭合,许邵后头看了一眼,他知道自己可能永远也回不去了,这样的“狱壁”真是神仙也难也穿越的。仙灵早已藏到龟甲里了。 更加可怕的是,前面的狱壁也在收缩,许邵感觉偌大的世界一下向他挤来,“嗵!”的一声,黑色的扇页的劲风狠狠的撞在许邵的龟甲上,许邵自由下落的度一下加到亚光流的高,象射出去的子弹,重重的冲向肉红色、血红、紫红色的淤血一样的狱壁 “扑哧”一声,许邵的龟甲如刀子一样,深深的冲了进去,这种狱壁很是奇怪,开始在里面度很快,越是到里面,阻力越大,后来,许邵被牢牢的粘在里面,四下的肉墙向他挤来,还不断长出新肉和无数触脚,要不是龟甲结实,早已突破防线,把许邵血肉吸个干净了。 许邵用上吃奶的力量也无法挣脱,全身都被牢牢的挤住,用力一拳打去,以此时的修为,就是十尺厚的石壁,也保险打穿了。但是这神器的墙竟然会躲,你一拳打来,它就让,拳一缩,有重新挤了回来。许邵眼珠一转,一拳慢慢打去,那墙竟然慢慢退了回去,气的许邵大骂。 最后许邵没办法,只好运起真元,放出一个火系魔法――火焰墙,许邵也知道这么近的距离,一旦自己被烧到,将是一样的后果。 但是,奇事生了,神奇的狱壁,竟然把火焰墙猛的包住,就象一口吃了个肉包子,咕噜一下,把火墙咽了下去。 雷震子和云海顾不得惊世骇俗,在城里飞舞来去,把沉重的城墙、石块抬起来救人,雷震子此刻才显示出强大的实力,只见光影飘忽,无数石块纷飞,黑白双剑的气锋把巨大的废墟一下就化为乌有,桃花杖在城里打下无数木桩,支撑起无数危楼。 城里巨大的裂缝宽三丈,深不见底。 白莲把千余木族高手集合,现不少人受了轻伤,但是大多在皇宫里,基本没有重伤者,立刻开去西城救人。 紫莲则和是个婢女查看皇室成员,到也无大碍。 铁嵩和铁律星河也参与救援,铁律神戈和欺霜把城外二十万大军校点一遍后,也兵救援西城,就算这样,到日落之前,足足五个时辰,还是仅仅清理了一半废墟。 夜间,疲惫无比的雷震子和云海回到皇宫,大家坐下商讨对策。 大殿前,所有人都在广场里就坐,雷震子吃了一颗固本培元丹,也给了云海一颗,坐下调息。城里的探马流水般轮番上来禀报。 “东城经查倒塌房屋四百六十间,死亡三百人。” “内城仅死亡五人,伤六百。” “西城几乎成了废墟,上万户房屋倒塌,目前已经清理尸体二万具。” “驻军兵马损失五千余人。城外兵马损失二百,马匹战兽走失一千头以上。” “函谷飞翼军总领木顽石将军到!” 雷震子睁开眼,换了口气。 道:“快宣!” 木顽石飞了大半天,一身尘土,身后铁翼竟然已经上万羽。 上前跪倒,道:“雷帝陛下,小人从函谷来,奇王命小的转达三件事。第一,函谷没问题,请雷帝放心;第二,魔法大6全面受灾,形势有变。第三,赵王失踪,生死未卜” 云海道:“四弟应该没事,我可以感应到他,可能还在潜修,大哥,这地震来的突然,会不会是冰帝他们所为。” 雷震子笑道:“没可能,这样的天灾,岂能是人类可以操纵的。顽石,函谷怎么样?” 木顽石道:“雷帝放心,函谷仅仅死了上千人,但是那亚我们的基地,却失踪了上千人,多是儿童和fu女。” 雷震子难过的闭上了眼,面对天灾,修真者也如此的无助,他这是第一次感到无力,喟叹道:“这是我的错!怪我啊!” 众人道:“大帝不必自责!人各有命,难以强求!” 此刻,一人来报:“特种部队指挥使木尊者求见。” 云海道:“宣!” 片刻,面如枯蒿的木尊者进来,一看就是木系高手,身高tui长,双目晶明,进境非凡。 木尊者上千跪拜道:“大帝,伟王部队完好无损,伟王叫我来报,西南三城也完好无损,松刀已告平安。” 雷震子道:“其他国家的情况谁知道。” 木顽石和木尊者对望一眼,木顽石道:“我一路上飞来,看到千松一片狼藉,凤凰城已经完全覆灭。唯独谛天圣地完好。” 木尊者道:“我途经烈焰和雷木,基本上一片混乱,但是听说有几十万烈焰军队正在月正港和南部尾门港登6。” 雷震子道:“海啸都袭击了那亚南海,估计这两个港口也会受到重创了。” 云海怒笑道:“真他妈好极了!” 雷震子看了看云海咬牙切齿的样子,道:“师父的意思是,天灾没法改变,我们只能尽量想办法减少伤亡!” 不多时,苍木堂的各路探马纷纷来报,把整个魔法大6的情况,报告了个十足十。雷震子感到欣慰的是,苍木有幸,人员伤亡不大,但是接下来,很难说会有怎样的灾难。 跨海飞天阁外,冰帝和两位护法飞到半空,但见整个冰国府四分五裂,一般浸泡在海水里,东南城郊,还有无数人马落水,正在相互营救,地面也已经变得犬牙交错。 熊族探马也是不断来报,赤诚、铁流部队损失极为严重,大量人畜死亡,冰帝差点吐血,别说去打仗,本国恢复起来也要几年时间。 烈焰使者来报,月正港和尾门港、苍月港都受到海啸袭击,光是死亡烈焰将士,就过十万,还有无数失踪的海船,连瀛洲大6都受到了bo及,目前已经无力开战,如果要恢复战备物资,至少要三个月时间才行。 剩下的六国也纷纷来报损失,不但无法出兵,还来要支援。 一个坏消息接结一个,把冰帝气的浑身哆嗦,一口血喷在冰面上,“”几声,坚冰的地面迅腐蚀下去,这口血牵动了冰帝的真气。 正在此时,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城郊熊族圣地――“天眼冰洞”处放出万道霞光,直达云际,惊闪一天的极光,无数黑云逐步密集在府上空,翻翻滚滚紧接着就是一个又一个的焦雷、树干粗细的金色闪电,向天眼洞方向雨网一样投去。 振聋聩的雷声中,大雪飘落下来, 冰帝脸上肌肉抽搐道:“老祖宗!老祖宗出关了!” 冰帝顾不上众人,全身升起一缕银光,向西郊飞去,两位护法一看,立刻紧跟其后,瞬间消失在皇宫上空。 西郊“天眼冰洞”里上升起密集的黑烟,不断上升的浓重烟雾如同赤1uo狂暴的恶龙,不断扭动恐怖的身躯,与天上黑色的螺旋状乌云紧紧结合起来,金色的霹雳自烟柱里不断闪现。 四下里不少银光从四面八方飞来,很多利用法宝和冰天术在黑烟四下悬浮飘舞,和巨大的烟柱比较起来,小的几乎看不到了。 这些银光都是冰祖嫡系、冰帝的长辈、熊族的长老们。 黑烟被闪电连续击中,渐渐出红色的光芒,就象内部熊熊燃烧着火焰。 冰帝和两大护法赶到时,下面已经黑压压为了几万人了,空中也有百多银光闪耀,可谓集中了皇室的精英,很多闭关多年的老人都出来了,争相观看号称熊族“古往今来第一人”的极地冰魔的出现。roa。 第二百四十七章 冰帝 第二百四十七章冰帝 冰帝身前银光一闪,一个面目清修的熊族少年来到冰帝面前,笑道:“大哥,你也赶来了!我和师傅早就到了!” 冰帝道:“小寒?你也来了,老祖宗出来了吗?” 来人是冰帝的亲弟弟小寒,冰帝大号叫大寒天下,也是登基后方可加后缀“天下”二字,小寒自幼跟从冰国大长老“蓝心长老”修习,天赋异禀,年纪轻轻就获得“谛天”的大魔法师的称号。 小寒笑道:“大哥,这里是家师看守的禁地,从上个月开始震动冒烟,到今天已经二十几天了,师傅说就要出来了,这就要引天劫了,但是不知是什么劫?” 此刻,无数银丝从黑红色的巨大浓烟里渗透出来,天上的乌云团开始缓慢加转动,上古寒尸在冰帝背后惊呼:“不好了!是异天妖劫!” “异天妖劫!” 整个冰眼上空回dang着恐怖的叫声,引这样的大妖劫,说明闭关者已经修炼到前人从没达到的致高境界――天妖境界,马上渡劫飞升了。一旦他渡劫成功,就会在人间出现一个无所匹敌的天妖老怪,但是最多存在百日,即将飞升妖天界;如果渡劫失败,也可能出现一个丧心病狂的地妖,如果大家不能杀死他,就会无限制的荼毒生灵,吸收他可以遇到的真元,直到自爆,元神出窍为止。 随着大家的惊呼,地上的老祖子弟开始四下后退,雷声越来越响,众人说话的声音逐步遮掩住了,唯独老祖的亲传弟子们还傻傻的站在冰眼附近,有个离的最近的,被一道炸歪的泯雷一下轰成了粉末,吓的退后的人群四下散开,远远的躲了起来,包括空中飞舞的银光,也赶紧后退几百丈。 上古寒尸和北国冰妖冷汗直流,他知道,自己一辈子也不能引这样壮观的天兆,而小寒则十分兴奋,心里不由的想:“我要是引这样的天劫,就是立刻死了,也不枉修炼一场!” 终于,主雷出现了,天妖列劫一共九道,第一道劫雷从黑云中间的黑色的风眼里,狂喷了出来,整个天空和大地,瞬间照的雪亮!把世间的一切镀上一层白边。 从空中看,第一道劫雷凶悍的击中冰面,整个冰级地面立刻变成了黑色,一个明显的冲击bo向四下扩散开来,无数黑点一样的皇族子弟被bo及到,断线风筝般抛出老远,断肢残疾者不计其数,一时惨叫声此起彼伏。 一个银色的亮球在冲击bo里鼓起,越来越亮,知道完全刺目,这时雷声才刚刚传来,巨震之下,冰面全部溃败,一个接一个菱形的尖角冰块被银球炸飞,四下响起一片惊呼。 空中飞舞银光,以冰帝为,大呼:“都散开,能躲多远躲多远!这只是个开头!” 冰帝知道这样的天劫范围极广,很可能bo及无辜弟子姓,当下运真元大喝:“大家结阵,快快阻止天劫!” 空中的众长老这才醒悟,赶紧围成一个圈,无数魔法咒语下,四下冰墙慢慢集合起来,形成一道圆弧装的冰城,厚几十尺,高数张,逼的爆炸的气浪向上冲去,远远看去,就象一座正在喷的白色火山。 冰帝大呼:“全都注意,第二雷来了!” 乌云密集中,无数细小的光束落向被炸了一个大坑的地面,越来越快,暴雨一般,顷刻间天地间全部是金色的小蛇快钻入地面,无声无息,只ji起几缕冰硝,显得如此的安静和诡异。 几百万个光束ji射完毕后,地面开始有隆隆的巨响,冰帝暗自心惊,这样的场面谁也没见过,但是听这轰隆声,不比刚才那地震逊色。 不知谁先叫了一声:“快看下面!” 冰帝等人凝神观察,地上的裂缝闪烁银光,并开始鼓胀,冰帝大喝:“快!全都退后!!” 众人赶紧使用法宝亡命飞奔,就在这一瞬间,整个地面掀开了,显示轰隆一声,坍塌了下去,显出一个黝黑的深坑,深不见底,随即是向天喷出顶天立地的爆炸bo,最后才是巨响,就连仟里之外一样清晰可闻,地面的震动也一直传到天京。 雷震子、许邵等人都震惊的看着北方,大家知道,一位渡劫期的大高手诞生了,在这样的方向,一定是传说中的极地冰魔出关了。 在巨大的爆炸漩涡里,一个仙风道骨的人矗立在云端,身上的道袍出无数或大或小的白色八卦图案,雷电的剧烈爆炸余bo丝毫不能打乱他的髻,微笑的看着下面。 离他不远,还有两人,一个是黄袍老僧,全身罩在金光里,盘tui坐在若有若无的莲座上;另外一个也是道士打扮,一身拉踏的衣衫,身材高大,乱随风,手里提着一个火红的巨大葫芦,一把红色的仙剑在脚下盘旋,两人都神色凝重。 冰帝远远的看到了三人,心里吃惊不少,在这样的巨大雷暴中,自己是没本事这样安然无事的。刚想放声问询,第三个雷已经打了下来,这次是无数银色的圆球,慢慢飘落,好似天地间下了一场雪,整个圆柱一般的空间里,天与地只见,全是漂浮的光球,大小都有,大的也就西瓜,小的好似苹果。 三个旁观的高人,赶紧加大的防护,哪个仙人般的道士,更是打出一样印章般的法宝,悬浮在头上,一个白色的光罩罩着全身。 冰帝何等聪明,一看这个情况,立刻狂喊:“翻天印!这个雷更历害,大家后退!。” 果然,下面的爆炸,肉眼根本无法观看,连锁的爆炸冲击bo,产生了叠加,最后形成一个到歪斜的多边光轮,狠狠的切入地面,切开一道百里长的裂缝,光轮好像很吃力的塞了下去,地面更加经受不了,好像一条小蛇吞吃一只大象一样,无限度的开裂了。 冰帝全身都被炸的鲜血淋漓,悻悻的向后退去,他知道,这只是泯天九雷的前三雷而已。自己已经不能支持了,就是靠过去,也在那三个高手面前吃不了一点好去,一种失落感完全占领了他。 闪电的光辉仟里外一样清晰,许邵在城上飞到高空暸望,只见天地的远处,不断闪现亮光,整个北方的天空,从一点开始,向四面八方展开粗大的云霞,看上去就象一道凄惨的伤口。 轰隆隆的雷声隐隐传来,伴随着地面的震颤。 被困的许邵,看着手上的戒指―――“夜叉的诅咒”笑了笑,骂道:“他姥姥!我倒看看这破阵能不能綑住我!”念动咒语后,许邵已经出现在甬道里,背后是飞快旋转的扇页,前面是无尽黑暗的地xue,那些红色怪肉构成地xue的墙壁,显出恐怖的血红色,还在不断的变化。 仙灵出来透了口气,看着许邵道:“怎么?老大,您还准备下去吗?” 许邵道:“废话!那些夜叉可是好惹的!” 人声一响,四面的肉壁立刻长出无数触手,每个触手都有一个吸盘,向许邵扑来,吓的两人飞快的冲了下去。 触手越来越多,许邵回身打出的血魔掌,一点作用没有,还没吞吃了,两人几次要被追上,还是靠着“冥王战靴”才可以脱身,眼看来到洞底,四下豁然开朗起来,一个巨大的圆洞,四下是血红的肉壁,中间十数个银色的光气泡,每个有一人多高,悬浮在空中,下面是一片湖水,但湖水是一片恶蓝,在诡异的bo动。 仙灵对气喘吁吁的许邵道:“老兄,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是在谁胃里啊!” 许邵道:“也许吧,幸好这里没什么危险。” 话音刚落,湖水上立刻泛起火光,整个圆洞剧烈的燃烧起来,来时的路不见了,四壁出现无数小洞,射出一道道白光,打在坚实的肉壁上冒起来了白烟,可见白光的腐蚀之强。 许邵掌着龟甲神勇,连续碍了几下,竟然打的龟甲也暗淡无光,仙灵早吓的躲了进去,随着来的白光越来越密集,许邵只好躲到十多个光球中间,哪知道,刚刚闪到光球附近,极强的洗礼死死的吸住许邵,无论冥王战靴如何腾挪,十几个光球象是要撕烂许邵一样,龟甲硬是拉成了多边形! 许邵大叫一声,全身真元迸,向外猛冲,呼的一声,脱离了几个光球的吸引,却奔着一个光球飞去,加上哪个光球本身的吸力,许邵出最后的嘶喊,一头扎了进去,被光球一口吃了下去。 许邵睁开眼,自己趴在緑草如茵的山坡上,四下清泉叮咚,飞鸟来去。远处几座雪山和寒带针叶林地,高大茂密。 许邵连续喘了一会,再坐下运功,好歹恢复了一半,从怀里mo出股本培元丹,吃了两颗,坐下运功,山间夕阳斜照,很快许邵就运功入定,仙灵则愁眉苦脸的四下巡查,嘴里罗嗦不停。 不知过了多久,许邵被仙灵的惊呼吵醒,山坡上,一个奇装异服的小姑娘斜着眼睛看着许邵,脸上1u出天真的笑容。 许邵惊呆于小姑娘的天真和美丽,已经一个领子高一个领子低,一道绸带斜垮xiong口的服饰,jiao美的身躯起伏有致,还略显夸张,肚脐和小tui1u在外面,白玉一样晶莹的皮肤透着红润。而脸庞则丰满圆润,一脸稚气衬托着乌黑的眼睛。 小姑娘道:“你是神仙?灵鬼?人类!!!?” 许邵道:“小、小妹妹,你是什么东西?” 说完,许邵立刻后悔了,怎么叫人什么东西呢?立刻:“不、不、小姐,你这么美丽,怎么是东西呢,不是东西不是东西,一定是仙女,对,是仙女!” 小姑娘脸上阴晴不定,最后扑哧乐了,:“什么小姐、东西、仙女啊,我是灵女~你知道灵女吗?” 许邵白痴的摇摇头,仙灵躲在许邵后面:“笨蛋,灵女就是灵王的小公主,灵体和夜叉都是冥界十大宗族,别再乱说话了。” 灵女道:“咦!还有个小魔胎啊,快出来,姐姐不吃你,这个人类哥哥,他是你养的宠物吗,好可爱啊!” 许邵刚想答话,仙灵已经怒了,狠道:“你才是宠物来!” 灵女哈哈笑了起来道:“人类哥哥,这个小魔真可爱,可以送给我玩吗?” 许邵连忙摆手道:“不行,那可不行,他是我的老师啊。” 灵女笑的和一串银铃一样,花枝乱颤:“他是老师啊,跟他学什么?人类哥哥,我叫林霖,你叫什么?” 仙灵道:“林霖!黑之林霖!你是大灵主黑之森月的女儿!老天,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许邵一试,全身功力基本上恢复了,上前道:“林、林、黑公主,小子叫许邵。是魔法星人氏。” 灵女一把抓住许邵的胳膊,笑的直不起腰来,道:“你叫我什么,黑公主,哈哈,我黑吗,哈哈。” 许邵,胳膊分毫不动,就象嵌在石头里一样。登时脸色大变。 灵女道:“乖,小魔,姐姐不会伤害你的。” 说罢,手一送,许邵又能动了,可是仙灵却牢牢被她抓住,动弹不得。 许邵道:“小公主,你可、别、别伤害仙灵。” 灵女道:“放心吧,许邵哥哥,只有少数不爱护动物的灵体,喜欢捕捉魔胎,炼什么魔器,那些人都是坏灵体,大多数灵体是不伤害动物的。” 仙灵被抓着,不忘反抗:“你才是动物,你才是动物。” 仙灵越是生气,灵女越是觉得好玩,逗的小女孩高兴不已。 许邵道:“姑娘,我这是在哪里?我怎么进来的?” 灵女道:“你啊,你应该是在黑狱里,至于你怎么进来的,我就不知道了,你怎会进到这里来呢?” 许邵道:“说来话长,请问你见过夜叉女王吗?” 灵女一听脸色大变,顿时,无限的杀戮气息蔓延开了,整个周围景物立时变化! 仙灵道:“坏了坏了,要飙了!你不知道夜叉和灵体有仇吗!” 许邵一看,四下再无什么青山緑水,到处是黑色的狰狞岩石,黑色的天空道道闪电,脚下是处处深渊,红色的河流在沟底奔腾,一道道烈焰间歇喷射,灵女闭目盘膝坐在空中,四周一层青色的光圈包裹着她。 远处几点银光飞来,度奇快。 灵女手一挥,一件金色的小香囊把许邵吸了进去,闭目打坐。 片刻,一件六角形的盾牌状法器飞来,沿路不断击碎无数岩石和山头,在天地间打开一道笔直的通道,然后,几点银光顺着通道飞到灵女面前,晃动片刻,终于1u出几个人形来的光芒来。 灵女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庄严而冷漠,慢慢睁开眼睛道:“诸位上仙来此何事?” 那几个人刚刚稳形,为一个一身银甲的仙人走了过来,白皙高大,精光内敛,看上去似真似幻。做辑道:“小的是碧落大人帐下,叫做明锒,这几个是我的师弟――明珏、明辉、明天。” 隔着香囊,一阵阵香气把许邵熏的全身软软,他也是第一次看到仙人,心里震惊不已。 灵女笑道:“原来是碧落四明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话是这样讲,但是却没有一点动作,依旧盘坐不动。 明锒仙道:“不必客气,我们也是来应付公事的,不得不来而已。您也是仙家,应该知道我们的难处。刚才我主碧落大人追击地震兽时看到一个男子闯入黑狱,后来碧落大人的师兄在追击王虫怪时也看到了同一人,但是此人却消失在黑狱十八结界处了,不知此人您可看到?” 听到有人提到自己,许邵心里怦怦乱跳,只见明锒拿出一珠,迎风一晃,许邵的身影出现在半空中,竟是如此的惟妙惟肖。 灵女道:“上仙真是客气,我等只是囚犯,又怎么可以帮您拿人啊?这个人我没见过。能到这里来的,也不是一般人物吧?否则以你们碧落一系的仙家,哪又看守不严的道理?” 几句话说的明锒脸上烧,黑狱如此混乱,和他们逃不了干系。仙界知道了,他们这些底层的人哪个又能跑的了。不过事以致此,最好尽快弥补了。 明锒道:“林仙子,我们也没办法,最近黑狱似乎事情多了点,仙界也乱成一团,所以还靠您们有所担待,既然仙子没见,我等告辞了。” 突然他身后一人道:“奇怪,这里怎么有魔气!?” 明锒一看,原来是山师弟明辉,绰号“不死不休”,做事一向严谨。只见他手里拿着一件法宝,红光闪烁。 明锒一脸阴险,回身道:“仙子,我师弟的寻魔镜,一向不会错的,灵界和魔界向来有隙,您不会有魔界的朋友吧?” 林霖柳眉一竖,就象作,怒道:“你等关的也忒宽,我有魔界朋友,关你什么事?” 明锒道:“仙子,这是黑狱,我们好歹有个守靖的虚名,放进生人,我们也不好交待。” 明辉道:“罗索什么,我们制住她搜身!” 林霖大怒:“狗子你敢!” 明辉一翻身,拔出一把银色长剑,比长枪还长,正是他的法宝飞剑――毒龙,咬牙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林霖也拍案而起,一阵阴风,四个一模一样的高大黑影出现,各自身披长袍,全身出黑色的灵气,给人一股“剑”的感觉。 当前一个高大离谱的黑影显出真身,躬身道:“公主殿下,是不是召唤我们灵剑四护法帮你灭这几个后辈啊,别管了,没问题。” 明辉一看,倒吸口冷气,他以为只有林霖自己在西南黑狱,没想到这四大灵剑护法也在,当年四人杀戮仙家无数,在仙界有四大屠夫的恶名,欺软怕硬的明辉赶紧把剑收了,退到后面。 明锒倒是识趣,笑道:“各位前辈何必动怒,我们也是公事公办啊,何况在黑狱动手,对你们功力极为有损,这又何必呢?” 四护法之――黑剑灵笑道:“呵呵,这个不必你费心,我等只有办法,你小子,看看我的手段吧!” 说着,四人黑袍涌起,万仟光点飞出,犹如满天星斗,内蕴仙力何等的强劲,丝毫没有黑狱吸收功力造成的乏力感。明锒四人一看,顿生退意。 “且慢,这次就先饶过他们不敬之罪”林霖叫道“给他们看看也无妨。” 说罢,把仙灵一把拉出来,说道:“看见吗,这是我炼魔用的魔头,别大惊小怪的!” 明锒等人满脸的不可置信,然后是一脸淫笑:“既然是这样,嘿嘿,没想到公主也喜欢这样的调调,对对,黑狱也的确寂寞吗。我等这就告辞,恕罪恕罪。” 说罢,四人一阵窃笑,催动“星光”,破空而去。 黑剑灵道:“别走,胡说八道什么,让我好好教育教育你们。唉!别走,胆小鬼,回来!” 四人已经完全消失了。 四下立刻又恢复了鸟语花香的世界。雪山、泉水、密林。 黑剑灵道:“公主,是不是追杀他们?” 林霖道:“不要坏了主公大事,退下吧。” 四大护法依旧跳脚骂个不停,什么下次再来拔了你们的毛等等,完狠话这才告辞。 林霖已经恢复成小女孩的样子,放出许邵,仙灵已经全身是汗,虚脱倒在地上。嘴里道 许邵问到:“黑小姐,黑仙子,那些真的是仙人啊!” 林霖道:“是啊,他们只是二级仙人。” 许邵道:“二级很历害吗?” 林霖笑道:“哪里啊,凡人飞升只是元婴仙,是一级仙子,修炼出幻形就是二级仙子了,要是修炼出实体的,才是三级以上的。” 许邵道:“敢问仙子是几级仙人啊?” 林霖声如黄鹂,婉转jiao啼道:“谁是仙子啊,叫我妹子就行,我是冥界的人,我们有自己的级别称呼,虽然各族不同,但是等级是一样的,都称作冥将。我也不过刚刚练到三级而已。” 许邵恍然大悟状“奥”了一声,然后又问:“最高级的仙人是几级啊?” 林霖道:“你还真好奇啊,一共就九个级别,没有十万年,是练不到的,九级以上的就是护法、长老或仙圣、仙王等一代宗师级别了。” 许邵道:“多谢小妹,我还有一个问题。” 仙灵道:“你就别问了,知道这些干吗,好奇害死人的知道不?” 林霖道:“仙灵真可爱,以后就叫铃铃吧?” 仙灵怒道:“不,我不叫,我有名字,但是不能告诉你,主要怕吓坏你~” 许邵笑道:“我就最后一个问题了。林妹妹见过夜叉女王吗?” 话音刚落,一个雪白的霹雳在天际响起,极大风暴席卷整个结界,强大的气机平地涌处,没有一个人可动弹分毫,整个结界都不稳定的晃动起来。 仙灵道:“叫你别乱问吧~~~~!” 风声压住了他的声音。 一个低沉的话语响起在每个人的脑海:“把这个孩子带来见我!” 如果说仙人的实力深深刺ji了许邵的话,林霖的实力就必须用震撼这个词,但是传音之人的实力,就不是震惊能够形容的了。 风暴停了,林霖叩头起身,笑着对许邵道:“人类哥哥,跟我去见父皇吧。” 仙灵近乎绝望的叫了一声:“不去,绝对不去啊!” 林霖笑着看着仙灵,带着一丝甜mi的说:“不去啊,小铃铃,我就吃了你,好不好?” 吓的仙灵的脸色都变了,一句话也不敢再说,这个真是致命的甜mi。 许邵知道自己和黑狱里关着的这些人物比,就是一颗火炉里的冰渣子,横竖是个死,他倒也无所谓。 于是道:“林妹妹,好吧,你带路。” 林霖小鸟一样扑过来,身体紧紧贴着许邵,挽着许邵的胳膊道:“还是我哥哥好。” 一股熟悉的香气传入许邵鼻子,林霖极尽魅huo,身躯婀娜多姿,就算是许邵如今的修为,依然有把持不住的冲动。 林霖手指一点,一道光毯出现在眼前,三人跃上光毯,空间一阵晃动,许邵等人就凭空消失了。 刺眼的闪光令许邵的天目十分痛苦,只好闭上了眼睛,身体出现熟悉的粉碎感,重新凝合后,林霖道:“哥哥,到了耶!” 许邵慢慢睁开眼,看到面前一座黑色的巨山,整个山腰掏空成一座大殿,自己正站在大殿前的白色广场上。整个大殿是紫色的,还出一丝神韵的光辉。 仙灵惊道:“老天,是上品灵石紫云英,整个山都是,老天,谁这么奢侈,使用这个盖房子!这个广场是白漱石!太浪费了!” 许邵也知道,这个世界的晶石太少了,多是下品,灵石就几乎没有,仙石在自己师门也只有拳头大的一块,这里竟然奢侈到用上品灵石做建筑材料!不能说是奢侈,应该说是相当奢侈! 周围空间不断扭曲,整个大殿诡异起来,无数人影6续出现,几千个灵体站满了广场,杀气腾腾的包围了三人,不少灵体现了仙灵,咽口水声此起彼伏。如果仙灵有ku子的话,早就尿湿一大片了。 殿前两个十丈高的铁甲巨兽突然动了,人群立刻分列两边,石像一样不再动了。 铁甲巨兽一翻身,站立起来,变成人形巨兽,看着蚂蚁一样大小的许邵,手中山头大小的巨斧一挥,一前一后转身押着许邵进了大殿。 林霖此刻就象泄了气的皮球,一句话也不说了,许邵看了她两眼,林霖报以几个鬼眨眼。 刚入大殿,就看到无数的灵剑护法,站立两侧,许邵全身出金光,竟然不能自抑。全身武器法宝纷纷飞出,投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刚才哪个声音道:“不错不错,小小年纪就修炼到了分神期,后生可畏啊,如果叫你修炼下去到我这个年纪,不知要过我多少!” 另一个苍老声音道:“也不尽然,欲则不达。” 刚才哪个声音道:“恩,如果有名师指点,~~~~也许吧。孩子,快过来。” 许邵全身不能动弹,笔直飞入大殿后面,穿过几个回廊,看到一个黑色的大洞,仙灵紧紧跟在他的后面。 大洞竟然是个黑色的牢狱,无数死尸挂在四面的墙上,挂尸体的钩子晶莹透亮,竟是不凡的仙器,一地是干涸的血液,到处是内脏和骨头,正中一个巨大的水晶瓶子里,装满了液体,一个皮包骨头的老头,全身赤1uo,眉毛胡子头长长的象树根,竟然浸泡在里面,全身都是钩子,仔细看去,牢牢的勾住了老人全身的经络。看来这个晶瓶也是不凡的法宝。 这样残忍的酷刑,叫许邵看的很不舒服,不由怒道:“前辈,不知这老人犯了什么错,竟然这样折磨于他!” 哪个声音笑道:“小家伙,怎么,你莫非抱打不平吗?” 许邵此刻也豁了出去,毕竟是天生的傲骨,对那人道:“恨一个人杀了就是了,干吗苦苦折磨他,这不是您这样的高手作派!” 哪个声音哈哈笑道:“好小子,你知道我是谁,敢顶撞我!” 许邵道:“你就是天王老子,我也该说则说。” 哪个苍老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好孩子,林霖还真有眼光,不过他身上怎么会有夜叉王的三王法宝?” 一阵银色的光把许邵包住,许邵立刻感到一阵神志不清,立即明白是搜神之类的功夫,当下也不抗拒。 半晌,哪个声音笑道:“不愧名门之子,魔道同修,有创意!夜叉女王的事,也不难办,老爹,你看呢?” 苍老者道:“我看大乱将致,冥王哪里还在犹豫,但是其他宗族都已经行动了,看来我们也得动作动作。” 许邵道:“两位前辈,可否显法身,也叫小子开开眼界。” 哪个声音笑道:“好,你注意啊!” 整个黑洞氤氲起来,过了半晌,此间成了山间的一个茅屋,野花香气传来,午间的阳光半入竹帘,远处耕牛的叫声,叫许邵内心无比宁静,但是茅屋里,赫然立着哪个水晶大瓶子! 内屋门帘一挑,蹦蹦跳跳出一个小姑娘,正是林霖,上去就抱住了许邵脖子,哈哈大笑。 瓶子里面,那老者竟然睁开眼睛,对林霖道:“孩子,你别胡闹,慢待了客人!” 许邵大吃已经,难道这老者竟然就是刚才的“哪个声音”! 也就是林霖的父亲――灵王黑之森月! 此刻内堂又走出一个老人,笑容可掬,仙风道骨,幻真幻虚,林霖又扑了过去,惊喜道:“爷爷,你也来了!” 爷爷!许邵心里暗自吃惊,没听说灵王还有爷爷! 那老者看出许邵的疑huo,笑道:“孩子,可能以后我们也不是外人,此间原委,告诉你也无妨。” 许邵道:“爷爷请讲。” 老者道:“我们灵体,都是一脉单传,虽说天生不死之身,但是要孕育一个后代,却难上加难,没有九级以上冥将的修为,根本就不可能,所以人口少之又少。” 老者指着晶瓶里的老者道:“森月是我十万年前与夜叉女王所生,而这个可爱的霖霖,是森月与精灵女王所生,此间诸多恩怨,以后我再慢慢给你道来。” 晶瓶中老者怒道:“老爷子,你给孩子说这个干吗,真是越老越罗嗦!” 许邵道:“爷爷,怎么把您的儿子关了起来,他做错什么事了吗?” 老者笑道:“世间哪又这样狠心的父亲!森月他是自找的,你也看出来了,这个瓶子是仙器,都是那些仙人所为!” 晶瓶中老者道:“孩子,当年七界开战,冥界最后中计败落,我等全部被囚禁于黑狱七星这个小小的角落,黑狱界外诸多的禁制,已经困住我们几万年的时光了!” 许邵惊道:“您在这里面几万年了,你也不难受吗?” 旁边的老者道:“哼,以他的修为,这个破瓶子还困不住他,但是我们战败,为了包住元气,只能装一装样子,森儿,这里没有外人,我放了樊圈罩,你出来吧。” 那老者笑道:“好,我就出来!” 说罢,空气一阵扭曲,一个一模一样的老头站在许邵面前,瓶子里还有一个目光呆滞的老者。 当然,灵王已经分神出来。 林霖一个箭步扑了上去,“爸爸!” “快下来,我可经不住你折腾。”把老头抱的喘不过气,连连打她屁股。 许邵道:“灵王在上,受小的一拜。” 老头呵呵大笑:“你甘冒奇险,来黑狱找我母亲夜姬王后,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快,起来吧。” 许邵道:“夜叉女王就是灵王陛下的母亲,那么,那么夜叉公主…?” 老者道:“不错,蓝姬‘云敏郡主’是我小妹妹,也是这个丫头的姑姑。当然,夜叉和灵体族的战争也是因她而起。” 林霖的爷爷无语了,背手看着窗外出神。 一只鸽子扑拉拉飞了进来,恭恭敬敬的放下一个纸卷。 许邵道:“我受郡主之托,前来救夜叉娘娘,我也知道是自不量力,当时既然来了就得忠人之事,所以,我还得去找她!” 林霖的爷爷道:“孩子,不必去了,我们冥界十族,数万年前就有一举扫平仙界的能力,只是错误的联合魔界和妖界,最后被他们暗算,才导致失败。当年我们去攻打仙界,也只用了一半的力量,全是少壮派,如今我们这些老家伙也准备出山,还怕他们做甚!” 灵王道:“是啊,老爷子,当年要不是你们墨守成规,犹豫不决,我们怎么会失手败给他们!” 老者道:“孩子,你就是傻,这个世界几百万年来,自从神迹消失以来,哪一界最终统一过七界?时机不到,个体在历害也枉然。” 灵王道:“那你们还出关干什么?” 老者道:“我们出关原因很多,一是现在仙界大乱,自己鬼打鬼,仙杀仙,我们趁乱得利打劫他们一把,再者,你们也接受了教训,该受苦的也受了苦,岂能叫他们再撒野下去。” 灵王默然无语。 老者把纸卷递给许邵:“孩子,一会叫林儿送你出去,这个交给蓝姬,叫他们别冲动,时机就在这百年间。” 林霖道:“爷爷,我都闷死了,我去跟哥哥出去玩好吗?” 灵王怒道:“没出息的丫头,你玩什么玩啊。” 老者一挥手,制止住灵王道:“森儿,霖霖出去玩玩没什么打紧,只是黑狱七星快要乱成一锅粥了,冥界和鬼域的魔兽、长老蠢蠢欲动,我怕过不多久,这奇哥行星上难有幸存者了。” 许邵道:“怎么,可能会祸及人间吗?” 老者黯然道:“劫数啊,这也是我们控制不了了,一旦冲破仙界的结界,七星必然毁灭!你的亲朋好友,最后尽快迁移吧。” 许邵道:“迁移?怎么才能迁移啊!” 老者相视一笑:“孩子,你一个分神期的高手,已经可以穿越星空了,恩,七星外的神阵你们也许过不去。” 两人沉吟片刻,相视片刻,一起道:“对!魔法传送阵可以!” 许邵道:“传送阵!哪里有这个?” 老者道:“孩子,你们世界有个魔法学院,其中有个叫谛天的晚辈,倒是极为聪明,他自创了一种传送阵,应该可以把人类传出七星。” 许邵道:“好,我出去就和大哥去找他们。” 老者道:“别急啊,给你这个,许邵一看,又是一个戒指,老者道:“这是一万颗仙石,足够你们传送阵的花费了。还有,一定照顾好我的孙女,他可是很调皮的。” 林霖已经高兴的大叫起来:“好啊好啊!我可以去玩了。” 灵王也怕这个老爸,只好默认了。 许邵道:“对了,我的仙灵呢?怎么不见了。” 灵王一招手,门外进来一个灵将,手里提着仙灵。 灵王道:“就是他吗?” 许邵道:“是啊,这个就是我的仙灵。” 灵王一看,惊道:“怎么是你!” 仙灵道:“怎么就不是我啊!”roa。 第二百四十八章 仙灵的过去 灵王抓着仙灵老泪纵横,眼神中负责的神色闪动,显然和仙灵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去。仙灵也是一脸的愤懑,但是却丝毫没有求饶的意思,只是狠狠的盯着灵王。 “幻叶!你现在还是叫这个名字吗?”灵王半晌之后,叹息一声,将仙灵扔开,沉声问道。 许邵震惊的看着仙灵,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仙灵竟然还有名字,他的名字是幻叶。 仙灵,不,幻叶叹息一声,低声说道:“许邵,不是我有意瞒着你,而是你知道了我的身份,怕你嫌弃我……” 许邵知道让仙灵这样高傲的灵hun,在灵王面前说起往事,自然没有面子,所以连忙带着仙灵与灵王告辞,直到一个回到雷帝领地所在的一处学院,才问起仙灵的过往,没想到仙灵几句话,就是石破天惊。 ……………………………………………… “大胆路西天,竟敢造反,难道不怕魔君惩罚你吗?” “哈哈哈哈!将死之人,我应和怕他!?” “那你不怕幻叶王子吗,如果他知道你篡位,一定会来剿灭你的!” “哈哈哈哈!我看幻叶现在已经自身难保了。”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幻叶王子已经遭你毒手了?” “不除去幻叶,我又如何继承魔界,如何统一三界!” “不可能,幻叶王子如此厉害,凭你又怎么可能打败他。” “哈哈哈哈,你太天真了,以前怕他是因为他手上的降龙剑太过厉害,可惜现在降龙剑也在我手里了,再加上我的灭神枪,放眼三界,还有谁是我的对手,哈哈哈哈mn(狂笑不止)。” 另一方面”在幻叶的住所”正上演着一场ji烈决战,幻叶一个人面对路西天手下八员猛将,形势已经岌岌可危。 “可恶!”在大厅中间站这一个面相英俊,充满霸气的男子,他就是幻叶”可惜现在身上多处受伤,看样子伤的不轻。 “幻叶王子,我们不想为难你,自己了断了吧,也省得我们动手。”一个面无血色的老男人站在大厅一侧”讥笑着说。 “岂有此理,难道我幻叶就要死在这里不成,不行,说什么也要冲出去,即使死也要和路西天同归于尽。”幻叶默默的沉思着,却不敢放松警惕,在场的八人,没有一个不是高手的,一不小心可能就死在这里了。“看来要用血咒了。” 血咒,魔界封印禁咒之一”威力无穷,但是反灼也异常厉害,弄不好可能还没用出来就已经死了。 “幻叶王子,何必如此呢,劳民伤财,自己颜面也无光啊,不如自己了断了,还图个痛快!”正是一面相英俊,满脸笑容的男子站在打听的另一侧,缓缓说道。 “以血为媒介”化灵hun为力量,无尽的黑暗将吞噬永恒的灵hun” 伟大的黑暗之光…………” “啊,不好,是血咒,大家快跑!”就在幻叶吟咏完这段咒语时,那个老男人现了幻叶的变动,及时的提醒了身边的同伴,只见八人都是一惊,随后飞快的逃离了大厅。 “还好是一群白痴,不然我真的要用到血咒了。”只见幻叶讥笑着走出了大厅,朝八人飞走的方向飞去。 “幻西思,你已经老了,王位应该又年轻人来继承了,乖乖的交出兵权吧,不要在做无谓的抵抗了。”只见路西天站在魔界大殿之上,指着正前放的垂死老者。 “路路西天,你个逆子,就算我死了也不会让让你得到兵权的。”垂死老者双眼突出,面色凝重,显然已经不行了。 “哈哈哈哈现在已经由不得你啦,从现在起,我就是新的魔君。”只见路西天右手一指,出一道青光,直射老者。 “哈哈哈哈哈从现在起,我就是新的魔君,谁敢不从,杀n” 哎,悲哀啊,一代魔君居然就这样死掉了。 “不好了,不好了,路西天大人,幻叶杀进来了!”一个士卒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恩?他不是应该死了吗,怎么还会出现?” “这个这个!”只见那个老男人站了出来,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一群饭桶,连个重伤的幻叶也收拾不了,要你们还有什么用!” “不是的,路西天大人,当时幻叶要用血咒,我们看情况不对,想先撤出来,然后等他流血过多了在去收拾他,可是看这里情形危机,我们就先赶回来你您把宝座夺过来,没想到幻叶用了血咒以后还可以活着,所以所以”那个青年男子站了出来。 “废物,伤的那么重,怎么还可能使用血咒,既然他来了,也好,一便收拾了。拿我的灭神枪来!” 魔界大殿外,幻叶一人站在〖广〗场〖中〗央,面对着路西天的千军万马,“可恶,看来父皇已经遭到路西天的毒手了,我又被重重包围,只好先想办法逃出去在说了!” “哈哈哈哈,幻叶呀幻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这时路西天从大殿里飞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他的八个手下。 “路西天,连父皇你都不放过,还有什么你做不出来的。”幻叶怒视着这个杀父仇人,不由的双手颤抖,一股杀气涌上心头。 “成王败寇,这是不变的定律,别说是幻西思这个老东西了,今天就是你也别想走出去!”说着路西天已经飞向了幻叶,手中灭伸长枪直指幻叶咽喉。 “今天我就杀了你,为父皇报仇!”幻叶看形势已经无法扭转,无奈只能先和路西天对拼了。 “今天就让你尝尝我灭神枪的厉害,幻魔好……,浩月n”只见灭甚枪青光吒现,还有无数青光飞向灭神枪,枪头泛起了幽幽蓝光,让人心理一阵毛,就在这时,路西天枪尖指想幻叶,一道幽蓝箭光带着强烈的杀气”冲向了幻叶。 “以血为媒介”化灵hun为力量,无尽的黑暗将吞噬永恒的灵hun”伟大的黑暗之光啊,请赋予我无穷的力量吧n” 就在路西天冲起的那一刻,幻叶咏诵了面咒这时的幻叶全身红光大现,可是口中以鲜血淋淋,看来这血咒的威力确实不小。 “路西天,今天我就要与你同归于尽,死亡之怦悔n”幻叶用出了以血咒做引魔界封印禁咒、死亡之怦悔。只见幻叶身体飘上半空,全身被红光所包围,透漏出了强大的杀气,这时幻叶伸出了右手,手掌摊开,硬是一只手接住了幻魔斩,浩月,这让路西天吃惊不小,可是这时的幻叶也是强弩之末,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把幻魔好……,浩月反了回去也借力飞出了魔界〖广〗场。路西天在半空中硬生生的躲开了幻魔斩, 浩月,向幻叶飞走的方向追去。 幻魔好……,浩月何等威力,路西天虽然躲了过去,但是后面众人就没那么好运了,一个幻魔听浩月过去,死伤无数就连一向坚固的魔界大殿也被打了一个大洞,还好与路西天一同飞出来的八人功力尚高,勉强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同时使用血咒和死亡之忤悔两个封印禁咒,幻叶明显已经体力不支勉强飞出了君魔星,但是体力已经到达极限的他也失去了飞行的能力只能任由身体在无尽的宇宙中溧流,如果不幸被卷进宇宙黑洞里的话,那他的一世英明也就全毁了。 不知是老天的眷顾还是幻叶的运气就那么的好,后面的路西天虽然追了过来,可是幻叶的身体正好被飞来的陨落挡住,逃过了路西天的追杀。 就这样幻叶贴在陨落上溧流了很久,但是他的伤缺一定也没有好转,可能是因为他勉强同时使用两大封印禁咒的缘故,一向恢复能力强的他也无法恢复身上的伤。就这样又过了不久,他现陨落起了微妙的变化,陨落的飞行度越来越快,而且也脱离了原由的飞行轨道。 最后坠落在密地之中,几经周转,直到被许邵现。 许邵默然无语,没想到这个自称仙灵的家伙,竟然会是一个魔!而且是一个魔界的王子。 仙灵幻叶觉察到许邵的诧异,连忙跳开话题到:“听着,你之所以不能使用魔法是因为你的身体结构无法承受来自魔界的力量,所以我今天将改造你的身体。” “那我会不会变成畸形儿童?” “如果你在说话就一定会!” 只…………”(沉默是金啊) 幻叶知道他不可能在许邵身上逗留太长时间,而他的出现一定会给许邵带来不小的灾难,所以他决定让许邵承担起保护雷帝的重任,顺便也保护他,如果路西天的爪牙找到了他,许邵也可以和他一起对抗,多一个人多一份胜算嘛! “经过三天的改造,你已经可以使用简单的魔法了,但是想要和路西天抗衡,现在的你根本就不可能,所以我决定用我的能力帮你做一个精元。” “精元是什么?” “精元是魔族的生命本体,如果精元消失了,那么他也就死了,当然,精元越强大,那么那个人也就越强大。精元是可以修炼的,但是如果你现在才开始修炼的话,最少也要一千年才可能达到一个魔族初级战士的水平,但是我等不了那么长时间,所以我决定用我现有的能力,帮你做一个足够强大的精元,这个精元可以继续成长,也可以消减,这就要看你以后的修行了。” “那我拥有了你给我的精元蜒后,可以达到什么水平?” “魔族初级战士的水平!不过你是道魔仙三修,实力井一般初级魔族战士强横” “可怕的魔族啊,”许邵无言,与魔族相比,不但是这秘境的高手不堪一击,甚至连外面天州和九州之地的神道也未必能识对手。 “不要泄气,只要你努力,成长起来也是有可能的!” “那你如果恢复全部战斗力以后,可以达到什么水平?” “魔族九翼堕落天使终结体!” “那我要练多久才可能达到你的水平?” “如果勤奋的话,一千万年可能可以达到魔族单翼堕落天使初级体!” “…………” 又过了数日之后:“火球!”现在的许邵已经可以自如的操纵六系初级魔法了,当然,威力他还没有试过。 “现在我决定教你六系中级魔法但是怕学的太多你接受不了,所以你可以从六系中任选一种魔法钻研。” “六桑的我都要学我是天才!” “你算哪门子的天才,废才还差不多。学还是不学?”显然幻叶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 “学n” 若干小时以后,许邵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了女生宿舍门口,他是来找林霜的在这里要提一下了,当是林霜被吓晕以后,许邵安顿好幻叶,就把林霜带回了女生宿舍因为但是的林霜还处于昏mi状态,看门的大婶硬说许邵是色狼,为这个,许邵在学校保安室蹲了一晚上“林霜,在吗?” “在!等一下,我马上下来!” “你那个表哥去哪啦?”那天许邵把幻叶的带回去以后,就慌成他是自己的表哥。 “他呀,躲在山洞里修炼化功**呢!” “又贫,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表哥说过两天要雷帝有危险让我和他修炼,一起保卫雷帝,所以我想你想办法帮我请个假!” “你自己不去,干吗让我去啊,雷帝和平什么时候用你来保卫啦?” “老师不是不相信我的话了吗,不然我也不用求你啦!”许邵装出一昏楚楚可怜的样子不过他和幻叶修炼到是真的,由于幻叶功力还没有恢复,所以暂时不能离开雷帝,在这段时间里许邵要尽可能的学习魔法,来达到他的目的。 “你要请多长时间?” “表哥说一个星期就够了这次来的家伙不厉害,一个星期足够摆平了” “好啦,不和你贫了,我还要去社团呢,如果可能的话,我帮你请个假!走了,拜拜” “别可能啊,你走了我怎么办?”许邵望着林霜渐渐远去的背影,长叹一声,默默的走开了, “中级魔法大致你都已经了解了,今天我要教你几个简单的高级魔法,杀伤力会大很多,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而且你现在的力量,最多一天用一次高级魔法,所以你一定要认真看清楚了”这时的幻叶真有点为人师表的意思,可惜许邵并不是一个承职的学生“我什鼻时候才可以保卫雷帝的和平啊?” “你很想雷帝灭亡吗?” “那到不是,可是学了这么多天,会的东西也不少了,可是一点用武之地都没有,心理难免有点不舒服!” “你现在学的东西,最多也就是去野外1u营的时候生个火,如果路西天的人来了,一拇指头就可以解决你” “那我不是很糗!” “只要你熟练掌握六系高级魔法以后,我想一般魔族初级战士不是你的对手” “…………” “今天教你火系高级魔法炎龙,这个魔法消耗精神力很大,对单体攻击效果不错,注意看好了伟大的火焰之神,请赐予我神圣的火焰之力,熔化世间的一切邪恶,炎龙n”说话间,四周的火元素纷纷向幻叶聚拢,幻叶一挥手,腾空而出一条赤红蛟龙,向着天际飞了出去“哇n我是不是也可以这么厉害呢?”明显许邵已经看傻了,望着那天炎龙一飞冲天,眼里流1u出了无限的敬佩之情“你也试试!” “伟大的火焰之神,请赐予我神圣的火焰之力,熔化世间的一切邪恶,炎龙n”只见四周的火元素纷纷向许邵聚拢,许邵一挥手一条长约5米的炎龙从他的手中飞了出来,不过方向不是天空,而是山顶的凉亭, “哄nnn” “要吸取上次的教训,在控制不料魔法的情况下不要贸然使用魔法”显然这次幻叶也学聪明了, “哎!雷帝的领地还真小啊,如果可以在太空上练习魔法,就不用怕打到什么东西了”现在的许邵对魔法的憧憬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灼热了,明显是看到如此大的破坏力以后,有了胆怯心理“今天我还是教你一些近战技巧吧,这样安全的多!”幻叶也看出了许邵的心理”选择了比较安全的近战格斗技巧, “可是我的体格适合练习近战格斗吗?”以人类来说,许邵的体格算德壮的了,可是如果和魔族比起来似乎差了那么一点点“一个好的战士,不光要会魔法,近战的格斗技巧也要掌握”不然敌人逼近了,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那传出去我多没面子”说实在的,让幻叶来教许邵格斗其实更适合,幻叶本就是魔界格斗第一高手” 教出来的徒弟当然不会差,不过许邵就很难说了“近战格斗是要武器的,我应该拿什么武器好呢?”这时的许邵已经走出了魔法失利的阴影,找到了人生新的目标近战格斗技术“用剑,你的体格不适合用太快粗重的武器,剑刚刚适合你,而且我也是用剑,这样教起来也方便的多”说来其实就是为了方便,其他武器幻叶也不会用啊, 经过一天的树枝练习,许邵已经学会了降龙剑决的外在招式“虽然你现在已经学会了降龙剑决的外在招式”但是如果对敌的话,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用处” “那我学来干吗?” “所以我决定教你导气与外放!只有学会导气与外放,你才可以把降龙剑决的威力挥到极限” “什么是导气?外放是干吗的?” “导气就是将你身上的精元之力附与武器之上,在配合剑招,将大大提升你的战斗力,至于外放嘛”就简单多了,就是把你集中在剑上的力量释放出去,但是这些都要建立在一个基础上” “什鼻基础?” “精元,只要你的精元足够强大”即使对方有很高的力量也不一定是你的对手” “那精尧怎么才可以变的强大呢?” “今天我就教你修精的方法,不过除此之外”你必须要锻炼体质,所以接下来的六天你会很忙,忙的连睡觉的时间可能都没有” “那是不是六天以后,我就可以变成象你一样的高手了?”显然许邵提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 “不是没个人都可以达到堕落天使体的,还要看悟性与机遇好了,废话少说,我们开始魔鬼训练吧” “魔鬼训练?谁想出来的名字啊,这么老土!”现在的许邵根本没有意识到他接下来的六天将面临着什么, “现在我先教你修精的方法,以后你就按照我教的方法练习,只有精元越强大,你才越有可能达到堕落天使体” 经过了五天非人的虐待之后,许邵算是勉强合格了但照幻叶的话说,想达到堕落天使体还差很远呢, “许邵魔族一向喜欢简单,所以许邵的名字从幻叶嘴里说出来就变成了许邵,今天我将教你导气的方法,只要学会了导气,你就可以真正成为一个魔族战士了”幻叶的脸色比起前几天,好了很多,看来他的伤已经开始慢慢恢复了, “是!”现在的许邵双眼炯炯有神,体格也健壮了很多,这点到是让幻叶也惊讶不小, “你拿着这根树枝,按照我说的方法去做,什么时候把这根树枝震碎,就说明你学会了导气不要小看了这个树枝,它可是做过特殊处理的”说着幻叶将树枝扔给了许邵, “如果震不碎怎么办?”看来许邵最近所受的打击不小,还没有做就已经胆怯了, “闭嘴好好听着,先放松全身,让你放松,没让你躺下!” “啊!知道啦”许邵被幻叶狠狠的踢了起来, “先放松全身,试着去感受精元,然后将精元之力导到树枝上…………” “砰还没有等幻叶说完,树技就已经在许邵手上碎掉了。着实给了幻叶一个不大不小的打击, “哈哈哈哈n看来你很有格斗天赋嘛,想当年我也不过如此了吧”幻叶的心情好了很多,拍着许邵的肩膀不住的点头,“可是导气我是学会了外放怎么办呢气才导到树枝上就碎了,何来外放?”这可能是许邵有生以来提的最有建设性的问题了“这个我也没办法雷帝上没有适合的武器,所以我只能教你外放的方法,至于能不能练成就要看你自己的命了” ,“你们是如何外放的?难道有什么武器可以承受的住你那么强大的精元之力吗?” “哈哈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魔族拥有一种特殊的炙炼方法,可以让武器承受精元只力,甚至可以提高,所以拥有一把好的武器也很重要可能就是以后取胜的关键了” “那现在要做什么呢?” “你也该回去了,在这里呆了一个星期,你身边的人就不怀疑吗?” ,“也是,那你呢?不和我回去吗?” ,“我要修炼,在雷帝呆的时间太长了,我要尽快养好伤,去找我的旧部,平息内战,夺回我的王位。”说到这里,幻叶已经ji动不已看来魔界的内战就要拉开序幕了。 ,“原来你还放不下你未婚妻啊!”许邵突然感叹到。 ,“哄…………” ,“一群废物,如果在找不到幻叶,你们就都不要回来了!”魔界大殿上,路西天在朝他的手下大牢骚。 “可走路西天大人,现在幻叶重伤在身,我们感觉不到他的精元所在无从下手啊!”一个魔战装束的人单膝跪地,满脸的沧霜之色,看来他为了找幻叶,吃了不少的苦头啊。 “哼哼我前不久现一个叫雷帝的低等帝国,有异常的魔法bo动我想幻叶可能在那里,你叫你的手下去看看吧。”说话的是一个门g面人,一身深蓝色战甲,腰间挂着一柄长剑,一直站在路西天的后面。 “多谢青龙大人提点,我这就去雷帝查看。” “现在幻叶重伤未愈,又没有武器在手,是杀了他的最好时机,只要看到他,不用多说,杀了便是。”那个叫青龙的人似乎并不危机路西天,下完命令以后,尽自走出了大殿。 “是!”魔战对着青龙的背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消失在大殿之上。 ,“师父,我来啦!”许邵拿着事物与水来到了幻叶修炼的山洞。 ,“我感觉到一股异常的气体正靠近雷帝领地,可能路西天的爪牙已经现了我,我必须尽快离开,不然雷帝可能会有危险。”幻叶脸色凝重。 ,“啊!那我们不是很危险?” ,“对,许邵,你听着,我决定冒险用神咒修复精元,如果成功的话,我将恢复三成的功力,这样只要不走路西天亲自来,我就不怕了,但是这段时间我不能受外界打扰,你帮我挡在山洞外,直到我出来为止。” “好,可是我可以打赢他们吗?” “现在以你的势力,可能还不是他们的对手,不过拖延一下时间应该没有问题。现在我在教你一个火系高级魔法暴炎,这个魔法是大范围攻击魔法,现在的你应该可以轻松操控,你听好了,我只做一次,时间紧迫。” 幻叶顿了一下,开始吟诵起了咒语:,“伟大的火焰之神,凝聚神圣之火焰,将眼前娈为火的世界,暴炎。”随着幻叶的吟诵,四周的气温开始逐渐升高,突然在幻叶四周出现了无数火龙,肆意摧毁着周围的一切,威力绝对不低与炎龙。 “…………” 片刻之后,火龙渐渐消失了,四周又恢复了平静,但是在幻叶五米之内已经没有一件完整的物品了。 “不好,他们来了,看来我低估他们了,称已经没有学习的时间了,要看你自己的领悟能力了。我现在开始修复精元,你无论如何也要挡住他们。”说着,幻叶已经念起了神咒,进入修精境界。许邵看了看盘膝而坐的幻叶,冲出了山洞。 山洞外突然狂风大做,本来晴朗的天空现在却乌云密集雷电交加,而许邵也已经浑身颤抖这是他的第一次战斗,显然有点紧张。 “伟大的风神,凝聚神圣的旋风之力附于我身,风铠!”许邵想到了先给自己加一个风系中级魔法,起码有点保护作用,虽然可能用处不大。 “砰砰n砰砰n”突然风停止了肆虐,雷声也消散了四周安静的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许邵紧闭双眼,感受着周围的一切。 ,“来了!”突然许邵睁开双眼,死死的盯着上放的天空,这时天空出现了四个光点,象流星一般飞到了许邵面前。 “想不到低等的人类也会使用魔法,还用的不错嘛!”为的正是在魔界大殿上的那个魔战,他看了看许邵,讥笑着说道:,“幻叶是不是在里面?” “大家和平相处不是很好吗,干吗打打杀杀的多累啊!”现在许邵一脸奉承相,根本就是一个叛徒的样子。 ,“小子,不想死就让开。”显然魔战不把许邵放在眼里,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走想了山洞。 “是!是!是!”许邵点头哈腰的样子真的很适合他。 “哈哈哈哈!”魔战和他的三个手下穿过了许邵,走向山洞。 ,“” 去死吧炎龙n”这时许邵突然难,朝四人出了火系高级魔法炎龙。 ,“啊n”直接命中一人,当场击毙,可是其他三人也已经做出了反应腾空而起,直扑许邵而来。 “小子给脸不要脸,那就不要怪我了。”魔战极其愤怒,也是,在他面肃杀死自己的手下,确实很丢面子。 ,“御风术!”说着,许邵使出了风系初级魔法御风术,身子飘然而起,躲过了三人的狙击。 “看不出来,你还有两下子!那么让你尝尝我的影斩。”说话间,魔战由一个人一下变成了三个,在加上原有的两个手下,现在是五比一,形势对许邵非常不利。 “卑鄙,有种单申引”有惊无险的躲过对方又一次进攻,许邵飞到了山洞口。 ,“哈哈哈哈,你太天真了,煞炎斩。”三个魔战同时出三道红光,直飞许邵xiong口。 “土盾n”许邵面前突然出现一个高约五米的岩石墙壁,替他挡了一击。 ,“嗖!”还没有来得及高兴,魔战的两个手下已经飞到了许邵面前,一顿重击,把许邵打飞了出去。 “哄!”许邵重重的撞在了山洞外的石壁上,xiong口一阵闷疼,哇的吐了一大口鲜血。 ,“小子,不用浪费时间了,你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魔战似乎认为许邵已经不行了,收回了两个分影,讥笑的看着他。 “你个级笨蛋,老子不过没有留意那两个无胆匪类而已,有种再来。”许邵随手擦了一下嘴角的淤血,又艰难的走回了山洞口。 ,“小子,是你自己找死的!”说着,靡战身上青光乍现,呼的飞到了许邵面前,右手多出了一把一尺半长的短刀,用力一挥,许邵躲闪不急,xiong口被划1出一个长长的口子,但他似乎没有退却的意思,嘴里还念念有词。魔战身后的两个手下,也都逼近了许邵。 “嘿嘿!”这时的许邵居然笑了。 “小子,你是不是被打傻了,居然还笑的出来?”魔战和他的手下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许邵的异常。 ,“去死吧,暴炎!”突然间许邵身边气温急剧高涨,无数火龙穿棱不熄,顿时魔战大感不妙,一个急逍,逃出了暴炎范围,但是在逃出的时候被一条火龙直接命中tui部,滋滋做响,其他两人就没那么好命了,被无数火龙贯穿,当场毙命。 片刻后,火龙渐渐的消散了,许邵单膝跪地,大口呼吸着,看来这个魔法消耗了他不少的体力,再加上身上的伤,许邵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了。 “好小子,居然杀了我三个手下,还打伤了我的tui,我岂能饶你,拿命来吧。”愤怒的魔战拿着段刀隔空一甩,飞出了一刀紫光”朝许邵迎面飞去,现在的许邵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又如何接的住这强劲一击呢。 ,“啊!”许邵看着自己的鲜血缓缓的流了出来,他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四周的风声,这时的许邵静静的躺在山洞门口,渐渐的失去了知觉,晕了过去。 ,“许邵!许邵!太好了,你终于醒啦!”呈现在许邵面前的正是林霜天使般的面容,她焦急的面孔中略带几分疲惫,似乎好几天没有睡过觉了。 ,“这里是哪里?”许邵似乎还没有完全苏醒过来,对眼前的一切并不熟悉,除了身边的林霜。 “这里是帝国太医院啊啊!”林霜默默的看着许邵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我怎么会在帝国太医院的?啊!对啦,我表哥呢?”现在的许邵恢复了知觉,也渐渐从昏睡中清醒了过来,想起了生的一切。 “多亏了你表哥,要不是他现你倒在后山的话,可能你已经死了。” ,“我表哥现我的?”许邵满脸的疑huo。 ,“是啊,当时也不知道你在后山干吗,正好异族强者再一次袭击了后山,竟然没有被人觉,听说雷帝都不是对手呢,你似乎变成了受害者,你表哥去后山找你,现你浑身是血,就把你送到医院了。” ,“哦,那我表哥人呢?”从林霜的话里许邵起码知道幻叶没死,自己也没有死,这个很值得庆幸,不过他更关心幻叶现在在哪。 “他和雷帝一起追击敌人子,一会就来。”林霜如释重负,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 ,“照顾了我这么长时间,你也累了吧,先回去休息吧,我没事了。”许邵看到林霜现在的样子,莫名的一阵心痛。 “是啊,你知道吗,你都睡了六天了,如果不是我爷爷用仙术救你,我还以为你变成死人呢?” ,“什么?我居然睡了六天?”许邵最长睡觉记录也不过才整整一天而已,现在居然睡了六天,也难怪他会惊讶。 “…………小子,今天我就要送你归西!”沉默片刻,魔战打破了僵局。 ,“你是上次那个家伙?原来你没有死啊!”这时的许邵刚刚才注意到对手的样貌。 “受死吧!”魔战斗没有因为许邵的话而愤怒,抽出短刀,直奔许邵而去。 ,“哇!御风术!”许邵勉强躲过了对手的进攻。 ,“几天不见,功力长进不小啊!”在太医院休息的着几天,许邵并没有闲着,每天除了看幻叶给他的书以外,还坚持修精,现在的功力已经精进不少。 ,“风铠!”现在许邵哪还有时间和他闲扯,抓紧时间保命要紧。 ,“哼哼,上次大意,让你占了便宜,这次没那么简单了!影斩! ,“这次的魔战似乎拿出了真工夫,仓库内突然出现了六个魔战。 “哇,宇身术!跑啦!”以一敌六,现在的许邵还做不到,所以他选择了跑。 ,“想跑,没那么容易!煞炎斩!”六道红光从不同方向射出,封住了许邵所有逃跑路线。 “土盾!”许邵用土盾当住了向自己飞来的那道红光。两人打的难解难分,而一旁的林霜早就看呆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和她同桌两年的男生,居然是人。 “光箭!光箭!光箭!”连喊三声,从许邵手里飞出三束白光,直奔一个魔战而去,可惜初级魔法根本伤不了对方,魔战很轻易的化解了光箭。 “你就这种水平了吗?哈哈哈哈,今天你死定了!幻影斩!”只见无数深红光弧从六个不同方向向许邵飞来,躲过去是不可能了,突然许邵想到了空间魔法中的瞬间移动。电光火石之间,仓库一角已经被移为平地,而许邵却出现在了一个魔战的后面。a。 第168章 蓝晓剑 岭南大学文体馆是有数百年历史的老楼了,始建于民国时期当时岭南大学的名字还是国立中山大学,那时候,学校的每一栋建筑无论风格还是建筑规模放在整个世界的所有大学中都是一流的,旨在建成世界第一学府 时至今日,这些老建筑已经成了文物,为了保护它们,学校和政府花费了大量资金,不知经过了多少次翻,加固,虽然从外面看还是古色古香的红砖楼,但是走进去却完全是一个经过精心装修的现代化建筑 唯一能够体现出那段时期历史背景的,恐怕只有每栋建筑的奠基石牌上,校长邹鲁的题词黑色大理石的雕刻,已经不知经过了多少年的风霜 此时,文体馆正在演出一场话剧,以港岛为背景,一个身患绝症的女孩儿在港岛中文大时关于生活、学习的琐事她知道自己患上了绝症,但是没有告诉任何人,她一边苦苦挣扎,一边如正常人那样学习生活,直到有一天,她就那么死去了,爱上他的那个男生扑在她的墓碑上痛哭流涕,话剧最后一幕,是那个男生将一束洁白的百合花放在女生的墓前,然后自言自语的复述着曾经点点滴滴的故事,之后画面定格在被百合花映衬着的,女孩微笑的遗像上,然后谢幕 故事确实很感人,等话剧散场之后,周健发现周围好几个女生已经哭的稀里哗啦了 他不禁看了一眼闻人慧音,她没有哭,但是眼圈红红的,他尝试的叫了一声,“慧音,散场了” “嗯,我知道”闻人慧音自嘲的笑了笑 “这部话剧你之前没看过啊?” “呵呵,彩排的时候我就已经看过了但是再看一遍还是有些受不了,其实”她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我不明白人们为什么总喜欢用悲剧来铭记一些东西呢?” “也许这样深刻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ji起观众的悲愤和共鸣,以此来表现编剧和导演想表现的东西” 闻人慧音叹道:“其实“现实中的悲剧已经够多了人们喜欢编织幻想,向往美好的东西,不就是因为见惯了太多悲剧么?” 周健点了点头 “人们都是一方面在苛求完美的,一方面又明白,完美的东西是不存在的这就好比灯火和星星无法兼得一般……” 闻人慧音幽幽的说着,周健笑了,“你该去读哲学了” “只是感慨罢了,我有集多愁善感” 闻人慧音这样说着,两人走到了文体馆的出口,正要出去的时候,一个戴眼镜的高个子男生走了过来,“慧音,港岛城市大学在跟岭南大学古武协会交流跄拳道技艺,咱们〖主〗席让我们过去帮帮忙” “帮忙?” “是啊,搞搞宣传啊,张贴海报啊,布置现场之类的” “好”闻人慧音无奈的应下来,“我马上过去” “嗯,那我先走了” 待高个子男生走后”闻人慧音有些歉意的对周健笑了笑,“又有事情了,其实没什么事情,都是一窝蜂的凑在一起,然后大家一人做一点,显得很忙乱的样子”其实什么也没做,要不要一起过去?” “嗯,好” 两人转而向岭南大学的古武社走去 在岭南大学,所有社团统一由社团联合会管理,社团联合会算是跟校学生会同级别的组织”社联统一为各个社团提供活动场所,基本上都在一栋楼里,活动场所也是有限,不过古武社作为岭南大学排名前三的大型社团,难得的独享了一栋小楼 这也许也跟现在华夏尚武的风气有关,那栋小楼一楼就是一个大型的场馆,里面铺设了木质地板,擂台则铺设了软垫,社员必须要脱鞋才能进去,然后穿着白色练功服在里面打来打去的,总的来说,算是比较正规的武馆了 周健跟闻人慧音刚到会馆,就看到里面乱哄哄的围了一圈人,看到大家一个个〖兴〗奋的样子,似乎气氛有集不对 周健找了一个踮着脚尖往里看的矮个子男生问道:“里面干什么呢?” 那男生转头看了周健一眼,然后目光不可避免的落在了闻人慧音身上,突如其来的美女让这个小男生呆了一呆,然后他木木的说道:“好像是要打起来了” “打起来?” “嗯……” 周健挤进去一看,果然,在擂台之上,两个身穿宽松练功服的在那里对上了 而最让周健惊讶的是,代表岭南大学一方出战的是个交小可爱的……呃……男孩子 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模样,长得十分清秀,身高也就是一米五出头的样子 周健摸了摸下巴,这是怎么回事? 旁边一个道:“在交流啊” “切磋?” “嗯本来是交流的,大概是什么踢木板啊之类的,回旋踢啊,表演之类的然后两边的高手开始交流跄辜道和武术的练功经验,但是交流着交流着就有点不同观点,然后慢慢就争起来了,最后没办法开始动手“切磋,了” 原来如此,周健明白了 说起来跄拳道跟武术在国内的大学里都十分流行,一边是洋货,一边是国粹,对练武术的人来说,自然希望看到国粹压倒洋货,于是在语言交流过程中,岭南大学的武术爱好者难免有一些抬高自己,压低对方的〖言〗论,然后呢,练跄拳道的自然就不愿意了”两边理所当然的争起来,然后就开打了 不过还好在擂台上,算不得什么打架斗殴,只要不闹出重伤来,学校一般不会插手 其实,岭南大学的所谓武术并非是真正的古武,没有心法,没有练气之道,只是有几套花拳秀腿,有个样子照着打一遍,跟体操舞蹈也没啥本质区别,练起来只是用来强身健体的,真正打架基本没用 对方的跄拳道也是如此,踢起来很溧亮,真正打起来也就是踢踢木板什么的 所以在大学里,不管是武术爱好者也好”还是跄拳道爱好者也好,练这些无非是为了玩玩,女孩练减肥,男生练耍帅,真正打起来,在社团学的那一套就不好使了,还是得拼谁的劲儿大,谁够灵活 “那个小男生是谁啊?”周健问道 ----以看火星人的目光看向周健,“他你都不知道?咱们学校的天才蓝晓剑”有岁考入岭南大学,现在念的自动化专业” “蓝晓剑?”周健愣了一下,蓝姓不是很多见,在岭南提起这个姓氏,人们都会首先想起岭南军区的一方大佬”七大古武世家之一的蓝家,不过蓝家的少爷即便是来岭南大学念,想必也不会参加这个业余的武术社…… “他十四岁么?不过这个身高好像在十四岁的孩子里也有点一一一一一一” “你懂什么,这叫袖珍可爱”那----白了周健一眼,“这次大一生中”这个小男孩名头最盛,惹得无数正太控大姐姐的青睐,都恨不得把他领进宿舍呢” “呃”周健汗了个不轻”他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一群怪姐姐在宿舍里对一个小男孩各种xx的情景,貌似现在这个时代”娈童也是一个很有前途的行业啊 周健正恶意想着的时候,台上开始交手了,出乎周健意料之外,蓝晓剑的出手十分凌厉,完全不似一个十四岁的孩子,两人你来我往的打了几个回合,跄拳道的那个人一个高踢腿上来,蓝晓剑蹲下身来一个横扫千军,直接把那人扫倒了 这种级别的比武难得出现这样亮眼的镜头,何况还是小俊男赢了,下面人立刻欢呼起来 周健就当是看热闹了,虽然这种热闹未必见得好看 这时候,又一个练跄拳道的上场了,周健一看,微微愣了一下,居然是高鹏,高鹏并没有看到了闻人慧音和周健,主要是岭南大学上场的小男孩给震住了,一招横扫千军干掉了他们跄拳道协会的会长,一时间所有人都有些迷糊了 高鹏很清楚会长的实力,稳居协会前三,现在一上场就趴下,是粗心大意还是那个小男孩太猛? 看到没人上,高鹏也有点犹豫,害怕上去之后被搞成一个下场,那就糗大了,可是这时候他看到了闻人慧音和周健,一咬牙,手一撑擂台就走上了场 高鹏刚摆好起手式,闻人慧音却拉了拉周健,“咱走,好无聊” “哦,好的,是挺无聊的,不过你们〖主〗席不是叫你过来帮忙的?” “我感觉现在是不用了,算了,我还他”闻人慧音说着向他们〖主〗席所在的方向走去 周健自然是跟上了,就在他转头的一瞬间,他发现台上的蓝晓剑转头望了自己这边一眼,目光中略带玩味,这让周健心中一跳 他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小男孩,他是在弃自己么?或者只是巧合? 蓝晓剑不会真是七大古武世家中的蓝家? 这时闻人慧音说道:“上午你说带我去见粱教授,能见到吗?我怕直接过去不太合适”闻人慧音说道,毕竟周健只是粱教授的学生,而不是朋友,如果是朋友带人过去,自然无所谓了,如果是学生,本来就是晚辈,贸然带人造访就不礼貌了 “去,见不到就算了,反正我会提前打个电话的” “嗯,好” 跟〖主〗席告假后,两人准备离开武术社,周健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高鹏已经不见了…… 那个叫蓝晓剑的小男孩站在擂台上,很有王霸之气的喊了一句” “下一个是谁?” 鹏城楚轻云穿着睡衣坐在房里,一边抿着咖啡,一边看云台公司的股市走向,拿回秘方之后,云台公司百废待兴,楚轻云这些日子忙里忙外,确实累坏了 揉了揉太阳xue,此时她月刚午休完毕,随手关掉炒股软件,给秘苏晓倩打了个电话 “小倩,别董事的伤情怎么样了?”楚轻云拿捏出关怀的语气, 苏晓倩并不知道楚轻云同别德光的关系表面和睦,暗地里已经剑楼弩张 “楚总,我昨天刚刚打电话去港岛那边问过了,别董事的脑震荡有加重的趋势,恐怕未来一个月都要在医院接受康复性治疗了,他向公司告了长期病假,下次的股东会他可能要缺席了 楚轻云听到这个好消息稍稍松了一口气,别德光应该没受那么重的伤,他这么说可能只是找个借口退出云台公司董事会,毕竟以身体不佳为借口显得体面一些 “唉,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下次你去港岛出差的时候顺便帮我慰问一下,别董事就是工作起来不要命,人上了年纪得注意身体呀”楚轻云这一番话是顺水推舟,你既然想病退,我就让你病退,她虽然不信别德光会就此认输,但是确实想不出在这种情况下别德光还能有什么反抗的余地 楚轻云习惯换位思考,这时候她想的便是如果自己是别德光”会怎样做?这个问题她考虑了许久,没有想出任何翻盘的可能,股权、秘方都在自己手上,其实自从周健潜入九肚山别墅的那一刻,别德光就已经输了 想起周健,楚轻云嘴角微微上扬”这个喜欢出风头的家伙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看样子他确实不像什么大家族的子弟,真想偷偷查一下他的底细”如果他真是没有任何复杂背景的平民百姓就好了把他吸纳到公司来,为云台公司保驾护航”甚至可以留在身边,当一个贴身保镖呃楚轻云拍了拍有些发烫的脸颊,她突然发现自己挺邪恶的,难道自己喜欢正太? “嗯,楚总说的是”苏晓倩自然没有意识到楚轻云这句话有什么不妥 “对了,宋天明那边怎么还没有消息?”因为从非洲进口的血罂出现了差池,三天前,楚轻云派公司采购经理宋天明前往缅甸采购血罂秸秆,按理说现在该返程了才是 “这个可能还在谈判”苏晓倩怯怯的回道,毕竟没有及时联系宋天明是她的失职 楚轻云皱眉道:“价格方面我们都已经让步了,还有什么可谈的” 血罂是上世纪浩劫中变异了的植物,这东西在华夏属于违禁品,只能在外国进口,当初楚轻云的父亲楚天进口价是每公斤30美元,可是没想到那帮奸商竟然坐地起价,短短的一年时间竟然涨到了每公斤70美元,楚轻云跟对方谈了整整两天,对方寸步不让,楚轻云这边订单都排满了,根本等不起,无奈之下只能以70美元最终价格成交 “那我打个电话问问”苏晓倩吐了吐舌头,她知道楚轻云生气了,现在生产这么紧凑,原材料晚到一天都会给公司造成很大损失 “不用,我亲自问他”楚轻云说着挂断了电话,继而拨打了宋天明的电话,然而铃声响了很久一直没有接 楚轻云眉头越皱越紧,云台公司有规定,企业主管以上的员工必须24小时开机,这个宋天明在干什么? 她正欲挂断时,电话被接通了,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喂,你是谁?” 楚轻云眼皮一跳,宋天明手机丢了?还是她心中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难道宋天明出事了? 她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回道:“我是宋天明的朋友,请问你是?”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传来冰冷而缓慢的声音,“我是公安局的” 一刹那,楚轻云感觉如坠冰窖,真的出事了 宋天明去缅甸是为了进口血罂,血罂这种植物其实是罂粟的变种在上世纪中叶的浩劫之中产生,在华夏,无论是罂粟还是血罂属于违禁作物,si人严禁种植 罂粟是神秘、美丽与邪恶的代名词,罂粟花美丽的如梦如幻,可是罂粟的果实,却充斥着魔鬼般的罪恶将罂粟未成熟的果实用刀切开,会流出乳白色的汁液,这种汁液凝固后变为黑色的片状物体古华夏人给这种东西起了一个形象的名字鸦片 鸦片经过加工可以制成海yin等一系列毒pin,虽然如此,我们也不能完全将罂粟视之为洪水猛兽二其实它其中含有很多有价值的药用成分,它们有些没有毒性,有些虽然有毒性,但是合理利用也可以救人治病 血罂外观跟罂粟类似不过它未成熟果实呈红色血罂比罂粟产量低,产物纯一些,楚轻云药需要的就是血罂秸秆中一种无毒的阿片生物碱 其实血罂秸秆中含有的毒性成分极少极少,用来提炼毒mn根本是得不偿失,但是即便如此,这种东西也属于违禁品 楚轻云的父亲最开始曾向有关部门打过申请,希望能通过科学认证,合法进口血罂秸秆然而没能成功 有关部门在华夏历来是个神秘部门,其职责和工作内容都是个谜 部门工作人员办事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毒pin这东西在华夏被严厉禁止,批准进口血罂秸秆是容易,可是批准了有什么好处呢?这又不能给他带来什么政绩而且一旦出事了呢?比如工厂研究出了利用血罂秸秆提取毒品的技术了呢?或者秸秆里藏着种子呢?将一粒种子塞进秸秆中很容易,难道检查的时候要一根一根的剖开么? 一旦发生了这种事那就意味着责任,吃力不讨好,有关部门负责人自然不会去干 楚天百般交涉无果,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偷偷进口了他自问对得起良心,再说了,血罂秸秆本身近乎于无毒物质就算丢失了几吨也无所谓 边境对毒pin和血罂果实,种子之类查的很严但是对秸秆却不怎么管,只要把它们混进麦秸或者稻草里就可以混进边境,因为边境的缉毒〖警〗察也知道,这玩意儿基本无害,难道为了这种无意义的东西就每根麦秸都抽出来查?那真是闲的蛋疼了 进口血罂秸秆的不止云台公司一家,还有几家药厂也有进口,药厂和缉毒〖警〗察已经达成了共识,只要你别明目张胆的进口他们都会装作没看见,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当然为了方便,药厂逢年过节也会给方方面面的有关人员送去一些,“年货”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缉毒〖警〗察工作危险系数很高, 而且工资又一般,如果没有点特殊福利,谁愿意这样拼命? 几年来,楚天一直采取这种方式进口血罂秸秆,没出什么事,也没想过会出什么事,然而偏偏这次就出事了 究竟是宋天明太不小心?还是边境缉毒〖警〗察有意刁难? 说起来自从父亲去世后,楚轻云药停产,就一直没有打点各方面的关系,想到这里她稍稍松了一口气,如果是那样的话,只要礼钱送到,宋天明应该就能安全返回 楚轻云佯装惊讶的道:,“公安局?天明他的手机丢了么?” 电话那边响起了一点杂音,似乎被交接到了另一牟人手上,果然不一会儿一个女〖警〗察的声音响起:,“你是楚轻云?” 楚轻云心中一凛,宋天明的手机通讯录中记录自己号码时用的称谓应该是楚总,这个女〖警〗察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也就是说他们在调毒自己 楚轻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是的”“据我所知,你并不是宋天明的朋友,而是他的上司?”电话里的女声不紧不慢,但是言语之间却带着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楚轻云心中涌起了一阵不安,说自己是宋天明的朋友是她跟上一个〖警〗察说过的话,可是这个女警也听到了,那么证明,要么宋天明的手机已经被监听,要么刚才的〖警〗察接听时按下了免提键,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说明现在极有可能有一群〖警〗察围着宋天明的手机难道他们是冲着自己来的? 事情似乎在向着糟糕的方向发展,楚轻云一边接电话一边拿起另一部手机,大拇指飞快的掠过键盘,一条短信很快被编辑了出来 “不要与宋天明联系,药厂已经在产的六种药立刻停产,转而生产蓝葡小儿感冒药冲剂” 在通讯录中找到秘苏晓倩,按下了发送按扭 苏晓倩这边接到信息就意识到恐怕出事了,这一年来因为药停产,公司与边境的关系开始疏远了他们很可能故意刁难,加上宋天明大意,所以被扣下来了,但走进口血罂秸秆不算什么大事,边境也知道,一般来说送点钱就搞定了,她直接把电话打过去说道:“不派人去边境那边打点关系么?我们最近接了好几个药订单要是现在停产的话岂不是要违约赔款了?而且蓝葡感冒冲剂卖的也不好利润也低……” ,“照我说的做”楚轻云心烦意乱的按断了另一部电话,此时,她的手心已经见汗,握着说及金属外壳滑腻腻的 她意识到这件事很可能跟一个人有关一别德光 别德光跟父亲合作那么多年,很可能知道药中要用到血罂秸秆,而这种东西虽然无害,但是却道道的违禁品,一旦他那这件事做文章云台公司很可能受到严重影响,虽说进口血罂秸秆不至于坐牢,但是舆论呢一旦别德光放出消息,说云台公司使用的〖药〗品原料与制作毒m使用的原料是同一种,那么后果会如何? 云台公司的这种药本来就有麻醉镇痛的作用而鸦片和毒*也恰恰具有同样的作用,这会不会导致消费者的联想? 楚轻云发现自己还是太年轻了,她居然可笑的以为别德光装病是想体面的退出董事会 别德光白手起家,用了大半辈子的时间在港岛打拼出如此家业,他的一身修为岂是自己这个刚月踏足商海不到一年的黄毛丫头能比的 这些天,楚轻云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了股市上提防别德光暗中操盘,连续两个周,别德光坐看云台公司股票涨价却不动手收购股份不是因为他在观望自己的态度,而是他根本不屑于股市这点蝇头小利打定主意要整个吞掉云台公司,他不动则已,一动就是致命一击 意识到这些,楚轻云觉得一阵头重脚轻,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自己已经占尽了优势,居然还是会输,难道她就这么不争气么? 父亲遗留的心血,自己跟妹妹的命运一一一一一想到这些,楚轻云眼睛发酸 “楚轻云小姐,我想你一定知道宋天明先生这次缅甸之行,或者说,他走si血罂秸秆的行动直接来自你的授意,我说的对?” 楚轻云知道这时候装糊涂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警〗察想查清这件事太容易了,太多证据都证明自己跟这次走si脱不开干系,可是不走si又能怎么样呢,难道打了申请再上税么? 她索性承认道:“是的” “那么在刚才,你为何要说自己是宋天明的朋友,为何佯装惊讶的问宋天明的不是丢了?是想掩饰你与他之间的委派关系么?”女警问的问题十分尖锐 楚轻反问道:“上司就不能是朋友了么?手机在〖警〗察局任何人都会首先想到丢了被好心人捡到上交,这也很正常” “楚总,我很佩服你们生意人的随机应变能力以及演戏的天赋”女警咬重了演戏两个字 楚轻云眼皮一跳,“我不懂你的意思” 宋天明身上携带了60克三号海洛yin他已经交代这次毒pin走si来自你的授意你是想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件事对吗 女〖警〗察缓缓的吐出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如同锥子一般扎进楚轻云的身体,那一刻,楚轻云只觉得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世界的一切都离她远去了 她无力的瘫软在椅子上,她终于明白,别德光不但要吞并云台公司,而且要让自己万劫不复 是啊,收买自己的一个手下”栽桩陷害,也许不是收买,只要抓住宋天明的老婆孩子,再加以威逼利诱,他就要乖乖就范,别德光发家时就是混黑道的,绑架什么的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 60克海洛yin已经可以判死刑,但是如果宋天明“表现良好”主动交代犯罪事实”最多只能算个从犯,加上别德光的从中作用,他未必会死 也许宋天明被抓只是一个开始,别德光恐怕已经准备了其他后手,打点好了各方面的关系,势必将自己打入牢中,好毒的手段 楚轻云还没上法庭”就已经失去了大半的信心,人证物证俱在,若是原本合法的贸易,她还可以说是宋天明栽桩陷害,耳是现在,走si血罂的时候夹杂毒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电话已经被挂断了,窗外传来了警笛刺耳的声音,楚轻云颤抖的从抽屉里抽出一根女士香烟,摸索出火机,然而点了几次火都没点着,她的手抖得厉害 其实她知道根本就不是什么商业天才,虽然智商情商都不低,但是没有经过岁月的积累”她还太稚nen了,跟那些一辈子混迹商海的老狐狸一比,她身上的乳臭味隔着几条街都能闻到 不是别德光有多厉害,仅仅是因为自己太差劲好不容易点燃了香烟,楚轻云使劲的吸着,女士香烟本来就细1 火星闪亮的几乎要冒出火苗来了 楚轻云几口将香烟吸掉了一半,这时候门铃响了,鹏城的〖警〗察还真有礼貌啊…… 她失魂落魄的按下了门口的通话器,用近乎沙哑的声音说道:“给我几分钟时间,我换一身衣教……,…” 岭南大学的院学院楼的建筑风格可谓是别具匠心”仿古的琉璃瓦四面坡屋顶,四个尖角处起翘形成如鸟翼一般伸展开来,檐角末端装饰有龙生九子的雕饰,建筑的主体也充分展示了华夏古建筑那种柔美自然的风格,琉璃瓦的大量使用使得整个建筑在阳光下显得光彩熠熠 眼看到了学院门口,周健停住了脚步,把电话掏出来,“我先打个电话问下粱教授,你等等” “好” 周健并不知道粱教授的电话号码,所以他先打工卜饮的电话,问到号码之后,他拨通了粱教授的手机,话那边传来粱光章略显苍老的声音,闻人慧音虽然也很想凑过去听,但是觉得不礼貌,还是有意站远了 “喂,粱教授,我是周健” “哦,小周啊,我正想找你呢,考试考完了” “是啊,粱教授,那个,我现在在学院门口,我有个朋友非常仰慕您,您忙不忙……” “仰慕我?谁眼光这么低啊?” “呃……”周健无语 “没想到我这糟老头子还有人仰慕,不容易啊,我现在这里有两个老朋友,不过没关系,一起过来,我就在办公室” “那好的” 挂断电话之后,闻人慧音脸红红的,“可以吗?” “呵呵,可以的”周健引荐闻人慧音去见粱教授,也是因为之前闻人慧音说过,想读粱教授的研究生,高三跟闻人慧音同学一年,周健很清楚闻人慧音只是数学学得稍差一些,但是文采却十分的好,而且历史哲学也每一样都要比自己强,他想着说不定粱教授还就真觉得闻人慧音不错,指不定想收徒呢 他还是希望闻人慧音能选择自己喜欢的人生道路,如果她不喜欢经商,却硬要卷到家族的商战风云中,恐怕不会快乐的,而且再说了,如果真的能来岭南大学的话,也跟自己近一些不 如果两人日后真能在一起了,那些什么闻人家族的股份周健也不稀罕,干脆不要不就完了,保证让老婆穿金戴银,衣服满柜,然后养的白白胖胖的 周健压下心中无耻的想法,说道:“其实我觉得粱教授也挺和蔼的,就是罗海山那家伙一直说粱教授有多严厉之类的” “罗海山?哦,你不说我还忘记了,他跟你都报考了岭南大系,现在你们一个班的呀?” “是啊,还一个宿舍呢” “这可真是巧” “一点也不巧,我们班就三个男生,全住在一个宿舍里”周健苦笑着摇摇头 闻人慧音掩嘴轻笑,“那还不好么” “好什么,扎在女生堆里久了,人家都把我们当成伪娘了” “呵呵……,…” 两人说笑着,已经到了粱教授办公室的门口,周健轻轻的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响起粱教授的声音 第二百五十二章 混元 第二百五十二章混元 “不可能!”许邵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怒视着血蝙蝠。 “小子,你的傲龙九天也不管用了,你还有什么本事尽管拿出来吧,今天要让你死的心服口服!”看来上次的失利给血蝙蝠的打击太大了。 “龙吟四海!”只见许邵与手中之剑化作一条金色飞龙,气势磅礴,直奔血蝙蝠而去。 “夺命追hun!”血蝙蝠丝毫不惟所动,用力将混元匕甩了出去,只见匕如离弦的箭一般,直冲向许邵,一阵撞击过后,许邵被混元匕击倒在地,而混元匕又回到了血蝙蝠手中。 “哇!”这时许邵感觉xiong口一阵憋闷,一口鲜血涌了出来。 “哈哈哈哈!今天我就送你归西!”说着血蝙蝠走到许邵身前,一拳打到许邵xiong口,许邵被击飞数米。 “哇!”又是一口鲜血,许邵已经有点支持不住了。 “哈哈哈哈!”血蝙蝠又走到许邵身边,就在拳头将要打到许邵xiong口时,突然许邵手中长剑猛然刺出。 “破甲!”长剑带着微微蓝光,划过一个优美的弧线,直接刺入血蝙蝠腹部。 “啊!”血蝙蝠一脚踢开许邵连忙查看伤势。 “升龙!”这招是许邵和欣学的,威力不在欣之下,一道华光过后,血蝙蝠身上又多了一道伤口。 “可恶的臭小子!玄冥夺hun!”血蝙蝠将混元匕藏于身后,双手合实,一记重击砸向许邵!这时的许邵已经没有力气躲避了,只有合上双眼默默祈祷,就在这时一个人影闪了出来。 “隐龙斩!”来者正是隆,只见一招隐龙斩直接粉碎了血蝙蝠的玄冥夺hun,血蝙蝠见救兵赶到,立刻遁走。 “别跑!”隆见状预追,却被刚刚赶来的欣拦了下来。 “将军,不能追,小心有陷阱!”听了欣的话,隆点点头,转身去查看许邵的伤势去了。 很快西门月和丽娜也赶了过来,了解了情况的众人,暂时先回到了旅馆,西门月开始为许邵疗伤。 “我看我们有麻烦了!”欣向窗外望去。 “来了多少人?”隆问道。 “大概有三百人吧!全是路西天的禁卫兵,看来我们麻烦大了!”欣无奈的摇了摇头。 “玄武旁边那个女的是谁?”许邵也凑到窗前。 “你的伤不要紧吗?”欣关切的问道。 “已经没事了,还好你们及时赶到,不然我可能要死在血蝙蝠手上了。” “朱雀也来了!”隆似乎想到了什么。 “朱雀?魔界四大护法之一?居然是个女的?”欣一连问出好多问题。 “朱雀、玄武、血蝙蝠!一下来了三大高手,我们这次死定了!”欣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从他脸上丝毫看不出一点惊慌。 “我想应该还有一个叫幻影尊者的吧!”许邵补充道。 “幻影尊者?”众人齐看许邵。 “上次我在救走西门月的时候,就是那个幻影尊者挡住了门g冲,我想这次他也应该在这里。”许邵见众人不解,解释道。 “呵呵,一下看到这么多高手,有的玩了!”欣微微一笑,坐到沙上开始品茶,似乎外面的一切与他无关。 “你还有心思喝茶啊,快想办法啊!”一旁的丽娜焦急的看着欣。 这时欣轻轻放下茶杯,说道:“我们杀出去吧!” “你疯啦,杀出去必死无疑!”隆不可思议的看着欣。 “许邵,你刚刚去那条巷子是为什么?”欣突然问道。 “具师父给我的书上看,赫布鲁有个传送阵,通往莱昂特斯。”许邵连忙拿出幻叶留给他的书。 “就是这个!”欣突然指到一个地图红点上。 “可是摧动传送阵需要时间,我们为什么还要回旅店呢?这样不是很危险,而且说不定我们还没有达到传送阵就已经死了!”丽娜说道。 “有一个人可以帮我们摧动传送阵,只要我们可以安全到达就没问题了。”许邵说道。 “是谁?”西门月和丽娜同时问道。 “门g冲啊,他一直在赫布鲁,只要他去摧动传送阵就没问题啦。”欣说道。 “可是怎么通知他呢?”丽娜问道,而一旁的西门月已经笑了。 “他马上就过来了,我想传送阵已经摧动了,我们准备动身吧!”欣拍了拍丽娜,走了出去。 “十字天封斩!”突然外面响起了门g冲的声音。 “隐龙斩!”隆直接从窗户飞了出去。 “破天!”三人会合,大开杀戒,许邵就护送西门月和丽娜向传送阵方向跑去。 “小子,别跑!”众人好不容易突出重围,距离传送阵不足百米,可血蝙蝠突然从前方杀出。 “天封斩!”一道凌厉刀光飞向血蝙蝠。 “血魔斩!”只见红爪与刀光力量相当,对峙之下,一声巨响后就全都消失了。 “快点!我快顶不住了!”而在前面抵挡众人的隆已经有点力不从心,就快支持不住了。 “断日!”门g冲直冲向血蝙蝠,一记重击,与血蝙蝠的混元匕相撞,由于雪蝙蝠有伤在身,无力抵挡门g冲如此重击,倒飞出去。 “上传送阵!”门g冲向许邵等人喊道。 当西门月、丽娜和欣都安全到达莱昂特斯以后,迟迟不见许邵、门g冲和隆的影子,很是着急。 “你们两个先上传送阵,我挡住他们!”门g冲挡在受伤的隆前面。 “不行!好兄弟要有难同当!”隆坚决否定了门g冲的想法。 “许邵,你们在这里只会连累我,带隆走!”门g冲向许邵喊道。 “走!”一旁正在奋战的许邵抽出身子,架上隆往传送阵跳去。 “放开我!”安全到达莱昂特斯的隆很是气愤,挣脱开许邵,向传送阵迈去,可是就当他快要踏上传送阵的时候,传送阵的光芒消失了,也就是说对面的传送阵已经关闭或者毁坏了。 “不!”看到这一切的隆明白了,门g冲毁掉了传送阵,自己留在了那里。隆无力支撑身体,倒了下去。 “这是哪里?”昏mi的隆终于醒了过来,望向四周。 “我们在去伊斯特尔的路上。”欣淡淡的说道。 “门g冲呢?”隆回忆起了所生的事情,自然想到了出生入死的兄弟。 “我们没有等到他!”欣不敢直视隆的眼睛。 “我要回去救他!”说完隆就要跳车,西门月等人连忙拉住了他。 “你已经昏mi了两天了!”欣说出了隆最不愿意听到的话。 “…………”隆呆坐在了原地。 “幻叶王子,我们已经成功夺取海皇星!”说话的正是哈哈儿将军。 “恩,这样我们就控制了魔幻星周遍的十六颗行政星了。下面准备攻打魔幻星!”这时的幻叶威风八面,指挥着百万雄师正在和路西天正面交锋,根本不知道许邵等人的处境。 “可是魔幻星防守严密,很难突破啊!”哈饵曼也是幻叶手下一员大将,随不如隆,但在军事上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而此刻攻打魔幻星危险极大,一旦失败,幻叶的军队可能全军覆没。 “你有什么好的提议吗?”幻叶欣慰的笑了笑,问道。 “路西天的全部势力都聚集在魔幻星,如果我们硬攻的话,可能导致全局的失利,只有让路西天将军队分散出去,我们才有可能攻下魔幻星。” “怎么才可以让路西天把手中的军队派出去?”幻叶走到了魔界军事地图旁边。 “虽然我们控制了魔幻星周遍的十六颗行政星,但是路西天的资源来源主要是来自外界的伊斯特尔大6、神龙帝国、天风等外界行政星,只要我们找到那些行政星,切断资源来源,他们路西天就必定会分兵救援,这样我们就有机会攻克魔幻星。” “我们手中掌握的资料有多少?”幻叶脸色似乎有点难看。 “目前知道的只有六个帝国!我会加派人手,争取将路西天所掌控的所有帝国都查出来。” “没那么简单,如果隆在这里就好了!”幻叶叹了一口气,走出了营帐。 “青龙!你认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大殿上的路西天面容憔悴,精神萎靡,似乎受了不小的打击。 “现在幻叶身边没有了隆和门g冲,不足畏惧,反到是迪瓦茨内尔共和国让我担心不已。” “可恶的第二老头,如果不是他的甘于,现在我已经是三界之王了。”路西天重重的拍在坐椅扶手上。 “必须想办法让第二交出玉帝权杖,否则我们想统一三界就很困难了。”玉帝权杖是拥有无限魔法力量的神奇权杖,神器中位居第一。 “天界大门什么时候敞开?”路西天摇了摇头,想到了千年才开一次的天界大门。 “还有半年!如果不赶快拿到玉帝权杖的话,我们的实力是无法与神族对抗的。”青龙叹息道。 “就算拥有神龙的庇佑,想战胜天界也很困难啊!”路西天等人的阴谋终于显1u了出来。 “但是没有神龙的庇佑,我们只会前功尽弃!”青龙喝道。 “玉帝权杖真的可以操控龙族吗?”路西天依然有诸多疑问。 “是,而且是数十万神龙,拥有了这些战斗力,我们要击垮幻叶根本就是轻而易举。”传说中的玉帝权杖是龙神所化,所有龙族都听命与玉帝权杖,但是数千年都没有人能成功启动权杖,而权杖则一直保存在迪瓦茨内尔共和国,神龙降世的地方。 神器是天界神物,拥有开天辟地之神力,并非一般人所能打造出来的,而现在的神族已经没有能力打造神器,世上现有的神器书中会一一说明,如幻叶的降龙剑、许邵的神之眷顾、血蝙蝠的混元匕、刚刚提到的玉帝劝杖都是神器。 “路西天大人,玄武护法等人回来了!” “让他们进来!”路西天坐回宝座。 “魔君!”血蝙蝠、玄武6续走了进来,一一行礼。 “事情办的怎么样?”一旁的青龙开口问道。 “…………”众人无语。 “难道你们四人连手也赢不了一个隆吗?”路西天大雷霆。 “不是的,魔君,本来事情正如青龙护法所说,我们已经将隆等人围困于旅馆内,但是没有想到门g冲突然杀出,他们借助赫布鲁的传送阵逃掉了。”血蝙蝠不敢直视路西天,低声说道。 “一群饭桶,你们那么多人居然也让他们跑了,哎!”路西天不在看他们,叹了一口气,走入后殿。 “怎么只有你们两个回来,朱雀和幻影尊者呢?”青龙问道。 “门g冲为了掩护同伴逃走,拼死抵抗,还毁掉了传送阵,朱雀和幻影尊者去追门g冲了。”玄武说道。 “你们四个人都拿不住一个门g冲吗?”青龙有点不敢相信。 “门g冲的听雨神出鬼没,我们拿捏不定方向,最终走散了。”听他们的话门g冲还没有死。 “门g冲~~~”青龙眉头紧锁,似乎很忌怕门g冲。 许邵等人终于安全到达伊斯特尔城,伊斯特尔大6中心,拥有全魔界最著名的传送港口,可以到达整个魔界几乎所有的大6。 这时的许邵等人刚刚找到旅馆,正在休息,准备明天一早前往可里斯曼。 “隆将军,好点了吗?”欣来到隆的房间。 “放心,我没事。”隆的声音很平静,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对不起,隆将军,当时形势所逼,我不得不这么做。”欣身后的许邵说道。 “我没有怪你,如果当时不是你理智的话,可能我们三个都要死在赫布鲁了。”隆微微一笑。 “隆将军,我还有一件事想请教你。”许邵满脸疑huo的看着隆。 “以后不要再隆将军前隆将军后的了,多麻烦,不如我们三个结拜吧!”只见隆越说越兴奋,直接拉起欣和许邵就要结拜。 “好!能和隆将军结拜是我几世修来的。”欣也很是兴奋,与隆一起走了出去,许邵见状也跟了出去。 “今日以天上星河为见,我兄弟三人在此一结金兰,有富同享有难同当。”说完隆率先磕头,许邵和欣赴随。 “哈哈哈哈!论年龄我最长,两位兄弟不介意的话就叫我一声大哥,欣此之,就是二弟,许邵最小自然是三弟啦!”看隆的样子很是开心。 “大哥!三弟!”欣拍了拍隆和许邵的肩膀,无比兴奋。 “大哥!二哥!”许邵似乎有些拘谨,但还是很兴奋,满脸的春光灿烂。 “对了三弟,刚才你要问我什么来着?”隆突然想到许邵似乎有事要问他。 “哦对了,我是想问,上两次我和血蝙蝠对峙时,总感觉他身前似乎有堵看不见的墙,很难冲破,那是什么?”许邵皱起了眉头。 “我想那应该是水晶屏障。”隆犹豫了一下说道。 “水晶屏障?”许邵越听越糊涂。 “哦,水晶屏障是一种防御技能,只有达到堕落天使体才可以使用,防御力随着功力的增强而增强,是高手常用的防御方法。”隆认真解释道。 “也就是说最少也要到达单翼堕落天使初级体才可以使用?”一旁的欣很是好奇,插嘴问道。 “是!这也是身份的象征!拥有水晶屏障的一般全都是高手,血蝙蝠就是一个标准的高手。”隆的眼神中透漏出一丝杀气。 “那要如何破戒呢?”许邵似乎更关心这个。 “其实水晶屏障就是利用精元做出来的一个保护墙,精元越强自然保护能力就越高,而要破戒也不难,一般达到魔战士水平,就可以破戒水晶屏障了。” “可是为什么我打不破呢?难道我连魔战士阶段都没有达到?”许邵开始怀疑自己的实力。 “当然不是啦,以你的实力,现在应该是魔战士初期了,要破水晶屏障一点都不难,只是你没有找对方法,水晶屏障呢是一种强精神力支持的保护墙,只要对手无法集中精神,自然就破了。” “可是怎么才可以让他分散精神力呢?” “强攻!”隆说出“强攻”两字时很是自豪。 “强攻?”许邵还是不明白。 “对,只要将攻击力集中,然后向对手水晶屏障打去,如果实力悬殊不是太大的话,一击就可以击碎。” “可是我上次用困龙都无法打碎,这是为什么?” “因为你的目标不是水晶屏障,而是血蝙蝠!”隆洋洋得意的样子很是滑稽。 “那水晶屏障也不是很厉害嘛!”欣似乎有些不满。 “错,如果单用来防御的话,一般人很难击破!”隆敲了欣的脑袋一下。 “那一个魔战士就可以击破一个六翼堕落天使完整体的水晶屏障,还算厉害啊!”欣还在居理力争。 “那是血蝙蝠没有将精力放在防御上,而是放到了进攻上,如果血蝙蝠全力防御的话,可能我都很难破了他的水晶屏障。”隆说着慢慢走向旅馆。 “不是吧?”欣还是不太相信。 “上次我一个人可以挡住玄武、朱雀和幻影尊者三大高手的进攻全靠水晶屏障。”说着隆的心情低落了下来。 “大哥,那你教教我们怎么用啊!”欣马上兴奋了起来。 “好啊!”这时隆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情。 “不是没有达到堕落天使体不能用吗?”许邵疑huo的看着隆。 “你可以先学会啊,等到你认为可以用的时候,就说明你已经达到堕落天使体了,那样不是更好吗?”欣一旁解释道。 “也好!”许邵笑了一下,开始听隆讲水晶屏障的使用。 “三头懒猪,你们要睡到什么时候?”西门月对睡在草地上的三问每人屁股上踹了一脚。 “拜托,你可是堂堂公主,怎么可以这么野蛮!”欣揉着屁股,怒视着西门月。 “哈~~”隆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眼角还挂着眼屎。 “坏了!”许邵的大喊吓了众人一跳。 “怎么啦?”欣爬过去看着许邵。 “你们自己看吧!”说着许邵抽出腰间的长剑,原来长剑剑身已经裂了,而且相当严重。 “这是怎么弄的?”欣不可思议的看着许邵。 “上次和血蝙蝠对峙,硬拼了一下混元匕就成这样了。”许邵解释道。 “混元匕果然厉害啊!”隆在一旁感叹道。 “原来就是为了这柄剑啊?”欣大失所望。 “现在我没有武器用了,怎么办?”叶许邵奉看着众人,满脸的期待之色。 “再买一柄不久好啦!”欣伸了个懒腰,走向旅馆内。 “问题不在这里,如果下次再遇到血蝙蝠,我不是惨啦,先不说实力,输在武器上,太不甘心了吧!”许邵期待的看着隆,希望得到共鸣,很可惜,隆似乎对这个也不敢兴趣,悻悻的走向旅馆内。 “我要先去吃早点了!”西门月和丽娜拉着手走进了旅馆,只留下许邵一个人站在旅馆后面的草地上呆。 “老板,你知道哪里可以买到好武器吗?”许邵独自来到了伊斯特尔的街道上。 “你真会选啊,我们伊斯特尔的武器是最出名的,前面左转有好几家铁匠铺,你去那看看吧。”一个小摊老板笑着回答了许邵的问题,看来伊斯特尔人还是很友善的。 “谢谢!”许邵转身走向老板所指的方向,在他身后放着数十个空碗。 “请问你们这里有好点的剑吗?”许邵很快就来到了小摊老板告诉他的地方,这是一条很宽的街道,街道两旁一半以上的店铺都是铁匠铺,看来伊斯特尔的武器确实很出名。 “有有有!不知道您需要什么类型的?”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接待了许邵。 “类型?有耐用的吗?”许邵想了一下问道。 “我们这里的武器全部都很耐用,不知道您想要什么样的?”说着铁匠将许邵带进了铁匠铺内,指着墙上的各种武器说道。 “我想要一把长剑!”许邵似乎并没有看中墙上的各色剑,有点遗憾的说。 “有,您等等!”说着,铁匠跑到内屋去,很快拿着数柄长剑跑了出来,“您看有没有喜欢的?” “…………”许邵在众多的长剑中挑了很久,可惜没有一把看的上眼的,无奈的摇了摇头。 “先生,不知道您想要什么样的,我这里的品种已经是最齐全的了,一把想要的都没有?”铁匠似乎有些不悦。 “不好意思,我想我还是在到其他几家看看吧。”说着许邵失望的从铁匠铺走了出来。 时间飞快的过去,许邵走了有十几家铁匠铺,结果都和第一家一样,没有他可以看的上眼的。 “最后一家,如果还没有我想要的,就随便买一把先用着吧!”许邵暗暗对自己说。 “老板,帮我把这把剑修补一下!”这时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从许邵身边走过,此人身高两米开外,声音浑厚,短,赤1uo上身,肩上扛着一把巨剑。 “放下吧!”铁匠铺老板似乎和那个中年男子很熟,并没有过多的谈话。 “轰隆!”巨剑落到了铁匠前面的桌子上,只见此剑长越两米五,宽越三十公分,剑身银亮,绝非一般人可以使用。 “好大的剑!”许邵感慨道。 “小兄弟对我的剑感兴趣?”中年男子注意到许邵。 “不是,只是如此重的剑,如何才能灵活使用呢?” “这位小兄弟有所不知了吧,此剑名曰斩马,是专门对付骑兵所用的,一般步兵对决当然不能用它啦!”铁匠的注意力也被许邵吸引过去,解释道。 “哦,对了老板,有没有好用的长剑,我想买一柄!”许邵突然想到自己所来的目的,对老板说道。 铁匠盯着许邵看了很久,突然说道:“没有!” 这个回答无疑让许邵吃惊不小,楞了半天,说道:“这里不是铁匠铺吗,怎么可能没有我要的长剑呢?” “别人要的可能就有,你的就没有!”铁匠的话给了许邵不小的打击。 “为什么?”许邵似乎有点生气。 “哈哈,小兄弟不要生气,我并不是戏弄你,只是这里没有适合的的剑。”铁匠见许邵有点恼火,连忙解释道。 “难道老板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剑?”许邵向现新大6一样的兴奋。 “你要的剑这里找不到,或许天界有你想要的剑!”铁匠说完走进铁匠铺开始帮中年男子修补斩马剑了。 “天界?”许邵若有所思,目光看向天际,所看之处正是天界。 “猪,你刚才去哪了?”西门月狠狠的拍了许邵一下。 “买武器啊!”说着许邵晃了晃手中的长剑,正是从刚刚那个铁匠那里买的,不过很普通。 “就买这么一把破剑居然去了这么久?”西门月看了看许邵手中的剑说道。 “我知道属于我的剑在哪里了!”许邵眼神中透1u中一丝的执卓。 “在哪里?”西门月好奇的问道。 “天界!”许邵的回答引来了众人一阵哄笑。 “拜托,天界大门一千年才开一次,你怎么去啊?”欣的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啊,那什么时候会再开?”许邵有点惊讶。 “半年以后!”隆的声音有点沉重,而隆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大哥,你怎么啦?”欣看到隆有些不对,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我们该去传送港了!”说完隆率先走出了旅馆,众人对望一下,跟了上去。 伊斯特尔传送港不愧为魔界最大的传送港,这里传送阵的光芒在数千米以外就可以看到,人群川流不息,很是热闹。 “哇,这里就是著名的伊斯特尔传送港啊!”许邵注视着眼前的一切,生怕漏都什么。 “大惊小怪!”西门月鄙视了许邵一分钟。对于西门月等人来说,这里已经不在陌生,身为皇族的她当然不会惊讶,而一旁的欣和隆就更不会惊讶了,一个是游历全魔界的子爵,一个是身经百战的将军,要说没有来过这里绝对没有人相信。 “那里就是通往可里斯曼的传送阵了。”欣指向前面的一个传送阵说道。 “人流不少啊,为什么路西天不在这里派兵拦截我们呢?”许邵疑huo的问道。 “伊斯特尔是经济重国,来往商人很多,如果在传送阵派兵监察的话会影响到伊斯特尔的经济,而伊斯特尔是路西天重要的经济来源,他怎么舍得呢?”隆微笑的说道。 “那我们这一路上就安全啦?”许邵眯眼看着隆。 “这里安全,但是可里斯曼就不好说了,那里盗贼横行,世道混乱,可能会很危险!”隆似乎回想起了什么。 “你们两个快点,不然不等你们了!”西门月嘟着嘴向许邵和隆喊道。 “来了来了!”隆似乎很怕西门月,急忙跑了过去,许邵摇头微微一笑,也跟了过去。 “朱雀,你追了整整我十天了,难道不累吗?”这时一个树林中传出了门g冲的声音。 “少说废话,动手吧!”这时一个红衣少女正怒视着门g冲,而她脖径上架着一把武士刀,正是门g冲的天刃。 “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背叛魔界?”说着,门g冲收回了天刃。 “我们没有背叛魔界,只是想让魔界变的更强大!”朱雀从地上拣起了被打落的武器,慢慢说道。 “和天界宣战就可以让魔界更强大?”门g冲不解的问道。 “统一三界不是一直都是你的梦想吗?怎么现在后悔啦?”朱雀冷哼一声。 “路西天不可能统一三界的!”门g冲低头沉思道。 “难道幻叶可以?”朱雀质问道。 “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统一三界有什么意义?”门g冲不敢知视朱雀。 “你还是动摇了!”说完朱雀转身要走,却被门g冲拦住了。 “等等!”门g冲拉住了朱雀的胳膊。 “你后悔放我走了?”朱雀转身看向门g冲。 “你还在恨隆?”门g冲轻轻放开了抓着朱雀的手。 “过去的事都让它过去,我们现在是敌人!”朱雀转身离开了树林,剩下门g冲一人还在沉思着。 “过去的真的可以忘记吗?还是暂时的封印?”门g冲自言自语道。 “林霖,许邵什么时候才回来?”雷帝在大殿之上里大雷霆。 “我也不知道,可能在过两天吧!”林霖不敢看雷帝的眼睛,低头做沉思状。 “这个许邵,越来越不象话了,我一定要撤出他的将军封赐!”说着雷帝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雷帝,没事我先出去了!”说完林霖逃出了办公室,走向学校后山,希望会有奇迹出现。 “林霖,你还好吧?”一个清朗少年上前与林霖搭讪。 “林俊?”林霖看到眼前之人似乎有点惊讶。 “你没事吧?”这个叫林俊的家伙似乎很关心林霖,看来许邵的情敌出现了。 “对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对不起。”说完林霖向后山跑去,留在园地的林俊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死猪,现在还不回来。”林霖又来到山洞口等许邵,这是她每天例行之事,风雨无阻。 “为什么你总喜欢来这里?”林俊又一次出现在了林霖面前,手中拿着一碗琼浆。 “谢谢!”林霖接过林俊递过来的水,抿了一口,不在说话。 “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你总来这里?”林俊并不知道林霖与许邵的关系,所以在许邵消失的一个多月里,林俊开始了疯狂的追求林霖。 “这个…………”就在林霖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的时候,突然身后的山洞里出了亮光。 “许邵!”林霖看到山洞的亮光,惊喜万分,冲了进去。 “林霖!小心!”林俊也跟了过去。 “死许邵,怎么现在才回来!”林霖笑嘻嘻的冲到了传送阵旁边。 “许邵?”站在传送阵外的人并不是许邵,而是与朱雀一同消失的幻影尊者。 “咦?你不是许邵,许邵人呢?”林霖看着眼前这个身着白色战袍,手拿半透明长剑的男子。 “许邵?”幻影尊者想起了在莱昂特斯郊外,救走公主的正是一个叫许邵的小子。 “你不认识他啊?”林霖有点心急。 “你是什么人,着装古怪,手握兵器,想要干什么?”随后赶到的林俊质问幻影尊者道。 “你又是谁?”幻影尊者盯着林俊上下打量着。 “林霖,过我这边来。”林俊伸手去拉林霖的胳膊。 “过来!”幻影尊者一把将林霖拉到身前,戒备的盯着林俊。 “岂有此理,放开林霖!”说着,林俊冲到了幻影尊者面前,一拳向幻影尊者砸了过去,可惜幻影尊者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手指一弹就将林俊弹飞出去。 “放手,你弄疼我了!”林霖见来着不是许邵,心里有点害怕,拼命挣扎着。 “我带你去见许邵!”幻影尊者眼中透1u出了寒光,嘴角微微一笑,拉着林霖走会了传送阵。 “林霖!”说着,林俊也跳了进去,随后传送阵被关闭了。 “怎么可里斯曼这么荒凉啊?”许邵等人踏上了可里斯曼帝国的土地,这里到处都是岩石,狂风不止,四周连一棵树都没有,根本不象有人居住的样子。 “奇怪了,可里斯曼应该不是这样啊?”隆和欣开始查看四周,却没有什么现。 “我可以肯定这里是可里斯曼!”西门月看着四周的一切,肯定的说道,众人对望一眼,沉默了片刻。 “丽娜,幻叶王子说他们在哪里等我们?”欣第一个反应过来,问道一旁的丽娜。 “米德瑞塔城!”回过神的丽娜回答道。 “离这里不远,我们赶快去找他们吧!”隆说了一句,向远处走去,众人也跟了上去。 “怎么城里一个人都没有?”欣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座城市根本就是一个荒废以久的废墟,一点生机都没有。 “去联络地点看看!”隆查看了一下四周,向集合地走去。 摆在众人眼前的只有破旧的房屋,空旷的城市连一点生机也没有,似乎整个城市已经荒废,而所谓的集合地也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不可能啊,我走的时候,米德瑞塔还很繁华,怎么才几个月的时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西门月看着四周的一切,样子很是痛苦。 “走吧,去下一座城看看,说不定会有线索。”说完,隆向城外走去。 “前面不远就是难绝天列称,那里有著名的难绝天列大峡谷,是全魔界最深的峡谷,很壮观的。”欣一路上向许邵述说着整个可里斯曼帝国的地理、历史和人文。 “难绝天列城真的那么好吗?”西门月质疑的看着欣。 “传说难绝天列大峡谷下面是龙族的居所,有很多游客会到那里观光的,所以难绝天列的经济也比较达。”隆在一旁解释道。 “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西门月好奇的看着隆。 “一千年以前,难绝天列大峡谷出数道异样光芒,据说有人看到一条龙从下面飞了上来,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传言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隆很认真的给西门月解释道。 “真的有龙族的存在吗?我还以为是个传说呢!”西门月竟自说道。 “傻瓜,那本来就是一个传说啊,因为根本没有人真正见过龙,谁也不知道龙到底长什么样,只是人们的猜测罢了。”欣半开玩笑的对西门月说道。 “不,可能龙族真的存在!”隆突然否定了欣的说法。 “啊?”众人惊讶不已。 “我听我祖父说过,在迪瓦茨内尔共和国供奉着一件神器--玉帝权杖,那个权杖可以操控龙族。” “玉帝权杖?” “不错,据说数亿年前,有一条神龙突然现世,威猛无比,三界都被它搞的鸡犬不宁,无奈三界决定连手对付这条神龙,不过神龙力量太强,三界死伤无数也能收服这条神龙,最后神界出现一个神秘人,利用神族失传以久的封印咒语将神龙封印在一把权杖内。”隆说出这个故事的时候,神情恍惚。 “那个权杖就是玉帝权杖,所以玉帝权杖拥有操控龙族的力量?”欣问道。roa。 第二百五十三章 被抓 第二百五十三章被抓 “不错,不过事情过去太久了,已经无从考证。”隆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向难绝天列走去。 “你们说要是龙族出现,世界会不会再次大乱呢?”西门月微笑道。 “管他呢,到时候我还不知道在哪呢,那么遥远的事情,不去想。”欣随性而说,几女之间,要数她最为开朗,也最为快乐了。 “你们看,前面就是难绝天列大峡谷!”丽娜指着前方说道。 “走我们看看去。”说完,众人一同走上前。 整个难绝天列大峡谷被许邵雾所包围,呈现出神秘之色,让人遐想连连。 “许邵,来看啊,好美啊!”西门月站在悬崖边上,对身后的许邵说道。 “不要,我恐高!”许邵连忙摆手,向后退了数步。 “来啦,没事的,我保护你!”西门月说完还对许邵微微一笑,以表诚意。 “还是算了,那么高,摔下去一定连渣都没了。”许邵又向后退了几步。 “胆小鬼!哼!”西门月装做很生气的样子,转身不在理许邵。 “好了,我们该出了。”隆拍了拍西门月的肩膀,想前走去。 “杀气!”欣突然喊道,身子连忙想后翻腾,躲过了射来的飞箭。 “有埋伏,大家小心!”隆双手一合,龙胆枪出现在身后。 “许邵,保护公主和丽娜!”欣冲许邵喊了一声,杀向敌人。 “丽娜小心!”许邵抽出长剑,帮丽娜挡住了一支冷箭。 “什么人这么卑鄙,有种出来单挑!”隆向四周看去,却一个人影也没有。 “来者不一般,大家小心!”欣小心翼翼的走到隆身边,提神戒备。 “不错嘛,居然可以现我们!”一个声音在半空响起,位置却让人琢磨不透,看来是个隐身高手。 “你是谁,为什么偷袭我们?”隆问道。 “嗖!嗖!嗖!”突然三支冷箭射向西门月。 “西门月小心!”许邵第一个反应过来,上前帮西门月挡住了冷箭。 “啊!”欣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原来就在他分心看向西门月的时候,一把短刀向他袭来,等到欣反应过来的时候,左xiong已经中刀。 “可恶!”一旁的隆一直被数名神秘高手缠着,脱不了身,眼看着欣中刀,却无能为力,心里很是着急。 “地裂术!”许邵一声巨喝,欣和隆身边地面强烈震动,四周出几声怪叫,没有了声息。 “霸!”隆冲天跃起,龙胆枪收回身前,一记重击砸向地面,传来数声惨叫。 “不愧为魔界战神,果然厉害!”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隆面前,一记重拳将隆打向地面,只见隆快要与地面撞上时,他双手一翻,撑住地面,凌空一个转身,落到了欣的身边。 “好厉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灵界的卡修!”隆举枪指天。 “不错,我就是卡修!”这时那个影子又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不过没有再次攻击,而是站在了那里。次人身高两米开外,身着一身深红长袍,xiong前挂有一串奇异项链,深红色头散落于身后,气度不凡,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你们怎么会来魔界?”隆盯着卡修问道。 “这个不用你管,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们来到这里,那么你就必须死。”说完,卡修身前出现一把月牙状刀轮,围着卡修转个不停。 “月之轮!”隆身旁的欣惊讶道。 “月之轮?”隆疑huo的看着欣。 “据说那是取灵界之精华,以天地之灵力为引,铸炼数百年才完成的灵器,威力可与神器匹敌,不可小视啊!”欣说道。 “小心!”许邵突然想欣喊道,可惜晚了一步,这时一个人影出现在欣的背后,动作之快,简直难以想象,只见那人双手一抬,欣就被一束光束拖到了半空中,那人双手一合,光束直接穿过了欣的腹部。 “哇!”欣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吐了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 “可恶!”许邵看到这一切,眼中杀气顿现,提剑冲了上去。 “隐龙斩!”一旁的隆已经和卡修打的不可开交,难解难分。 “月神祝福!”卡修的月之轮果然厉害,隆如此强劲的一击隐龙斩居然被轻易化解,愤怒的隆不断向卡修起猛攻,而刚刚冲上来的许邵也已经于重伤欣的人打成一团。 “傲龙九天!”许邵使出全力,但是对方似乎并不在乎他的攻击,很轻松的避开了傲龙九天的所有攻击,着实让许邵吃了一惊。 “穿心斩!”只见那人忽闪忽现,突然出现在许邵身后,又是一记相同的招式,将许邵击向半空。 “赤箭!”就在那人要合手将许邵击倒时,从西门月手中飞出一支深红长箭,直穿此人xiong口。 “雷洛!”卡修见自己的同伴受伤,摆脱隆的攻击,上前查看伤势。 “我没事!”雷洛推开卡修,怒视着西门月。 “困龙!”就在雷洛准备对付西门月的时候,许邵的剑已经逼到他xiong口,雷洛不得不躲闪此剑。 “雷炎斩!”躲过许邵的剑以后,没有丝毫犹豫,只见雷洛双手隐隐光,两手中间有一淡蓝色光球正在不断扩大,一声大喝过后,雷洛将光球砸向西门月。 “土盾!”西门月立刻掀起土盾去抵挡,不过光球威力太强,土盾还没有接触到光球就已经粉碎,西门月见状楞在了原地,光球很快逼近了西门月。 “啊!”一旁的丽娜不敢再看下去,捂住了双眼。 “哇!”许邵突然出现在西门月身前,替她挡下了这致命一击,但是这时的许邵手中之长剑以断,口中鲜血直流,跪到在地,已经没有力气再战斗了。 “找死!”雷洛又出现在了许邵面前,双手向上一拖,许邵的身体被光束冲了起来。 “天封斩!”就在雷洛的双手合上之时,失踪多日的门g冲赶了过来,一击将雷洛击飞,但是许邵也已经被击中,由于惯性,许邵的身体慢慢向悬崖掉落,看到这一切的西门月纵身也要跳下悬崖,被门g冲及时拉了回来。就在许邵失去意识以前,看到了这一切,微微一笑,晕了过去。 “残月飘零!”卡修双手合十,只见月之轮出夺目光芒,无数月牙状光束飞向隆和门g冲,等隆和门g冲将光束打散以后,已经不见卡修和雷洛的踪影。 “许邵!”西门月跪在难绝天列大峡谷边上,痛哭着,叫喊着许邵的名字,而身后的隆等人,只能默默注视着。 “好了,我们还是先去见你哥哥吧!”门g冲扶起了西门月,而隆就搀扶着重伤的欣。 “他不会死的,对不对!”西门月用哭红的眼睛看着门g冲,希望门g冲能给他答案。 “恩,他一定不会有事的!”门g冲不敢看西门月的眼睛,生怕一看就会把一切拆穿。 “我想在这里等他!”西门月带着哭腔说道。 “你哥哥还在等我们,等见到你哥哥以后,我们一起在这里等他好吗?”这时的门g冲比平时温柔了很多。 “恩!”西门月微微点点头,不舍的离开了难绝天列大峡谷。 经过几小时的赶路,众人终于来到了难绝天列城,幻叶亲自来到城门口迎接他们的到来。 “西门月,有没有想我啊!”幻叶上前抱住了西门月。 “哇~~~~~~~”见到幻叶的西门月放声大哭,到是把幻叶吓了一跳。 “是谁惹我们可爱的西门月公主生气啦?”幻叶哄着西门月。 “许邵他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西门月还是拆穿了自己编织的谎言。 “许邵?他怎么啦?”幻叶看向门g冲。 “我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许邵被打落悬崖,可能……可能已经………”门g冲没有再说下去。 “是谁干的?”幻叶眼神中透1u出一股强烈的杀气。 “是灵界的卡修和雷洛!”隆轻声说道。 “灵界的人怎么会来我们魔界?”幻叶质问道。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我想和半年之后的天界只门有关!”隆说道。 “西门月放心,我一定会为许邵报仇的!”幻叶怒视前方,轻声对西门月说道。 “…………”西门月却什么也没说,默默的注视着幻叶,眼中有一丝惊讶。 “站住,在跑我不理你了!”这时林霖正嘟着嘴坐在凳子上,样子很生气。 “嘿嘿,我以后不敢了!”一个男子慢慢走到林霖前面,嬉皮笑脸的样子很熟悉。 “让我打一下,我就原谅你!”林霖突然坏笑道。 “打是亲骂是爱,别说打一下,就是打十下、一百下都可以。”说话的不正是许邵吗。 “就你嘴贫,不理了!”林霖起身走向教室外。 “林霖!林霖!等等我!”突然四周暗了下来,林霖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中,不管许邵怎么叫也没有反应。 “林霖!”突然许邵坐了起来,看到四周陌生的环境,这才觉刚才是在做梦。 “滴答!滴答!”许邵身旁有水滴落地的声音,而四周昏暗无比。 “啊!”许邵本想起身查看一下四周的环境,但是由于身受重伤,一动牵动的身上的伤口,剧烈的疼痛传入心头,许邵大叫一声,又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滴清水滴到了许邵脸上,许邵慢慢睁开了眼睛,这次的他没有敢做ji烈的动作,慢慢将身体撑起来,靠在身后的岩壁上,这时下起了小雨,雨点散落在许邵僵硬的身体上,让许邵清醒了不少。 经过几天的调息,许邵的身体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疼痛了,但是还是不能行走,这时许邵已经mo清了四周的情况,这里是难绝天列大峡谷谷底,四周长满了草系植物,而距离许邵不远处有一个水潭,也正是这个水潭让许邵坚持到现在没有被渴死。再远一点的地方许邵就没有能力查看了。 “想我许邵一世英明,居然会死在这里,哎!”许邵自我调侃道。 “狗屁,我有什么英明可言,最出名的可能就是大学第三年正式追到了校花林霖吧,哎!”又是一声叹息。 “不知道林霖现在怎么样了!”许邵回想起了他和林霖一起的种种回忆。 “对了,西门月应该没事吧,我记得我掉下来的时候,那个傻丫头也要跳下来,好象被门g冲拉住了,呵呵,门g冲也没有死,这样很好啊!”渐渐的,许邵在回忆中睡去。 “林霖!林霖!”混沌森林内,一名男子正趴在一个传送阵前,他正是林俊,但是却不见林霖与欢迎尊者。 林俊慢慢爬起来,打量了四周一下。可能林俊还不知道,因为人类体格问题,经过传送阵以后,会产生眩晕,昏mi,甚至是死亡,而他已经昏mi了五天,林霖早就被幻影尊者带走了。 “咦?这是什么?”在传送阵旁边放着一本书,正是幻叶交给许邵的那本书,上面记载了有关魔界的历史、地理、人文和当前的局势。 经过长时间的阅读,林俊终于读完了那本书,而他也对魔界有了初步的认识,虽然他还不敢肯定这里就是魔界。 “看来想要回去,就必须找一个能摧动传送阵的人。”林俊自言自语道,突然山洞外传来脚步声,林俊连忙躲到一块大石后面。 “希望林霖不会太难过!”走进来的正是幻叶等人,不过隆并不在这里。 “你们把林霖怎么样了!”突然林俊从石头后面冲了出来,盯着幻叶说道。 “你是谁?”幻叶看着眼前这个雷国人打扮的男子。 “我叫林俊,是林霖的朋友,你们到底把她怎么样了?”林俊怒视着幻叶等人。 “你是雷震子帝国的人吧!”幻叶说道。 “是!”林俊并没有退缩的意思。 “我们现在要去雷震子帝国,要和我们一起回去吗?”幻叶问道。 “那林霖呢?”林俊说道。 “林霖不在雷震子帝国吗?你又是怎么到这里的?”门g冲突然问道。 “一个奇怪的男人抓走了林霖,我跟了过来,但是醒来以后就不见他们了!”林俊开始不在害怕眼前的人。 “我们先送你会雷震子帝国吧,林霖我们想办法找到她的!”说完幻叶就要摧动传送阵。 “等等,我想留在这里!你就是幻叶王子吧!不对,应该是魔君!”林俊诚恳的看着幻叶。 “你怎么知道?”幻叶有点不大信任眼前之人。 “你好,我叫林俊,是林霖的朋友,意外来到了魔界,我很想在魔界闯出一番作为,还有,我想亲自救出林霖!”林俊的回答很坚决,没有给幻叶过多的选择。 “好,不过这里很危险,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我们不负责!”幻叶很认真的说道。 “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说完林俊微微一笑。 “跟我走吧,我会帮你改造一体,然后教你魔界最强的武功。”幻叶已经开始信任眼前之人了。 “没问题吗?”一旁的门g冲疑huo的看着幻叶,质问道。 “上次我在改造了许邵的身体以后,我现改造过后的雷震子帝国人,可以变成很强的战士,这样可以增强我们的战斗力。”幻叶将门g冲拉到一旁,轻声说道。 “可是他真的可以信任吗?”门g冲依旧疑心重重。 “他是林霖的朋友,也就是许邵的朋友,就当是我欠许邵的吧!”幻叶眼中透1u出一丝的忧伤。 “好吧!”门g冲没有再反对,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向赫布鲁走去。 “林俊,以后你就是我徒弟,我会将我平生所学全部教给你,但是这段路并不轻松,希望你做好心里准备。”说完幻叶带领林俊向赫布鲁走去。 经过几天的调息,许邵终于可以走路了,但是伤势还是没有太大的好转,也是,受了那么重的伤,没死已经是个奇迹了,想那么快好过来也确实有点难。 “呼~呼~”许邵走了没几步就感到了疲惫,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一下。 “看来我要老死在这里了!”许邵无奈的摇了摇头,很是绝望。 “哄~~~”一声巨响回dang在山谷内,震的许邵耳膜都快要破了。再休息了一会以后,许邵朝着声音的来源走了过去。 “咦!居然有山洞?”在许邵面前有一个烁大的山洞,高约十五米,宽也有十米左右,许邵慢慢的走了进去,四周漆黑无比,简直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就在这样的环境下,许邵大概走了有几十米,身体开始感到吃不消了,不得不坐下来休息休息。 “哎呀!”许邵刚坐到地上,就被一个不名物体扎了一下,顺手拿起来一看,居然是块骨头,而且相当的坚硬。 “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许邵顺手将那块骨头丢到一边去了。 “哗啦啦!”那块骨头撞到岩壁上居然没有掉下来,而是直接插在了岩壁上。 “不会吧!”许邵有点不敢相信,伸手mo了mo岩壁,又掉下一大块,险些砸到许邵的脚。 “哄~~~~~~~~”又是一声巨响,这次差点把许邵给吹走了。 “好奇怪的味道!”刚刚的巨响带着很强的风吹过山洞,过后的空气中留有一种很奇怪的味道,象是口臭,相当难闻。 许邵越来越好奇,撑起身体又向前走去,很快就来到山洞尽头,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刚刚的巨响又是从哪里来的呢?无数的疑问让许邵越来越好奇,开始查看起四周的环境来。 山洞很大,许邵走了很久才查看清楚山洞的地形,整个山洞成圆柱型,中间有个月牙状水摊,清澈无比,四周被岩石所包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恩!好甜啊!”许邵实在太累了,一屁股做到水潭边上,喝了口潭中的清水,躺下睡着了。 “哄~~~~~~”又是一声巨响,还带有强烈的旋风,直接将睡梦中的许邵卷到半空中去了。 “哎呀!”重伤的许邵哪受的了这么一下啊,摔到地上以后,全身的骨头似乎都要散了,半天没有缓过来。 “年轻人,你是谁?”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入许邵耳朵。 “是谁?”听到声音的许邵吓了一跳,连忙四处张望,可惜什么也没有看到。 “哈哈哈哈,不用找啦,我就在你上面!”话音刚落,许邵头顶突然出夺目光芒,很是耀眼。 “你是谁啊?”许邵被光芒刺的睁不开眼睛,大声喊道。 “我是一只神龙!”苍老的声音似乎很友善。 “啊!原来龙真的存在啊!”许邵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年轻人,你怎么会到这里的?”神龙问道。 “被人打下来啦,不过命大没死,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许邵似乎也不再害怕神龙了。 “我是被封印在了这里,无法出去了。”神龙的声音多了一点点哀伤。 “谁有这么大本事,居然可以把龙封印起来?”许邵有一点惊讶。 “是战神武陵天!”神龙在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声音颤抖不已。 “武陵天?”许邵想起了赫布鲁店小二说的话。 “不错,天界战神,很可怕的一个人啊!”神龙的声音恢复了平静。 “我也听说过他,但是你为什么会被他封印在这里呢?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你?”许邵一连串的问题抛给了神龙。 “一千年前,我偷跑出神龙居所,来到魔界,正好遇到刚刚出道的武陵天,一场大战之后,他用他手上的剑将我封印,而他也受了重伤,从此再也没有了消息。”神龙的声音又开始了不尽的颤抖。 “那么封印可以解除吗?”许邵有点同情神龙了。 “可以,但是必须要很高的精神力!”神龙似乎并不看好许邵。 “要多高?”许邵并不知道封印咒语的可怕,所以很想试试。 “最少也要达到六翼堕落天使完整体才可能破戒封印。”神龙无奈的说道。 “哦,看来我是不行了,对了,你知道怎么才可以出了这个峡谷吗,我还有事要做。”许邵突然想到自己还要去见幻叶呢。 “这个峡谷深数千丈,想上去是很难了。”神龙没有给许邵什么希望。 “那我真的要老死在这里吗?”许邵越听越沮丧,又坐到了地上。 “年轻人,你也不要难过,我是被封印在了这里,并不知道峡谷内有没有通道,可能会有出去的路的。”神龙见许邵那么沮丧,安慰道。 “如果我伤好了,是不是可以飞上去?”许邵突然想到。 “我想不行,这里不比外面,峡谷内的向心吸引力要比外面强太多了,想要飞上去我看很难啊。”神龙否定了许邵的想法。 “那当年武陵天是怎么回到地面的?”许邵问道。 “他不同,他当时已经达到圣光战神级别,相当与九翼堕落天使完终极体。” “哦,对了,当年你为什么会从神龙居所跑出来的?”许邵对神龙的事情很感兴趣。 “事情要从一千多年以前说起了!”神龙轻轻说道。 一千年以前龙族居所内: “长老,你真的要去吗?” “是的,为了我们龙族的未来,我必须去!” “但是自从龙神死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在三界1u过面,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 “如果传言是真的,那么我们龙族可能面临灭顶之灾,身为龙族大长老,我有义务查明事情真伪。” “长老……” “你们不用说了,我已经决定了!”突然一道白光过后,说话的神龙变成了人型,一个全身白色长袍,手拿一把木杖,头花白,满脸皱纹,但是面相很和善的老者出现在了众龙面前。 “长老,一路小心!”一个中年人走到长老面前,轻轻拍了长老肩膀一下。 “龙王您放心,我一定会将玉帝权杖拿回来的!”长老说完转身向魔界飞去,众龙目送他远去。 “武陵天,你真的要去迪瓦茨内尔吗?”一个年轻女子站在神界战神的面前,含情默默的注视着这个战神。 “是,我必须确定玉帝权杖是不是真的出现在那里。”身穿金色战袍,手拿流光宝剑的武陵天是那么的英俊,站在天界之门前,显得更加英武。 “我会等你回来的!”女子轻轻说道。 “我一定会回来!”武陵天轻轻en了女子额头一下(这个场景好眼熟啊),飞出了天界之门。 “玉帝权杖的存在已经被世人知道了,又将会引来一场血雨腥风啊!”一个老者站在传说中的神器--玉帝权杖前,对身后的年轻人说道。 “第二老师不用担心,以我们的力量万千可以保护玉帝权杖。”年轻人被深蓝色战袍所包裹,之1u出双眼。 “玉帝权杖的力量并不是我们所能凌驾得了的,如果被人盗走的话,事情将不堪设想。”第二轻轻摇了摇头,慢慢走了出去。 “哼!”年轻人轻轻哼了一声,随第二向外走去。 “你来啦!”第二在大厅见到了刚刚赶来的武陵天。 “第二老师您好!很久不见,您依然神采熠熠!”武陵天似乎和第二很熟。 “想不到才短短三十年,你就已经达到圣光战神的级别了,哎,不服老是不行了。”第二笑着让武陵天坐了下来。 “第二老师,我这次来是为了玉帝权杖的事,希望您可以如实相告。” “你想知道什么?”第二脸色变的有点难看。 “玉帝权杖是不是真的在您这里?”武陵天并不想得罪这个夕日的老师。 “是!”第二的回答让武陵天有点措手不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那么……传说是真的啦?”武陵天望着第二。 “武陵天,如果你还当我是老师的话,就不要插手这件事。”第二说完就走出了大厅。 “老师!”武陵天连忙最了上去。 “武陵天,这件事很复杂,我不想连你也卷进来,你明白吗?”第二真诚的眼神让武陵天退缩了。 “老师,如果有需要的话,随时找我!”说完武陵天无奈的摇了摇头,向第二告辞回到了天界。 在武陵天走后不久,龙族长老抵达了迪瓦茨内尔,在经过几天的打听,终于知道了玉帝权杖的正确地点。 “你就是第二吧!”长老来到了第二家,这时的第二正在大厅,似乎早就知道他要来一样。 “你终于来了。”第二慢慢站了起来。 “我只是想知道玉帝权杖是不是真的可以操控我们龙族。”长老见第二什么都知道,也不在隐瞒身份。 “你跟我来吧!”说着第二带长老来到了放有玉帝权杖的房间。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长老不是很明白第二的用意。 “这就是玉帝权杖!”第二将长老带到玉帝权杖旁边。 “它真的有操控我们龙族的力量吗?”长老伸手去拿玉帝权杖,但是被不知名的力量弹了回来。 “玉帝权杖是被封印的权杖,没有经过权杖本身的同意,谁都无法接近它。”第二解释道。 “那么就是说玉帝权杖内真的封印着龙神?”长老问道。 “我不知道!”第二的回答显然出乎长老的意料。 “玉帝权杖不是一直保存在这里吗,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长老不太相信第二的话。 “在玉帝权杖找到它真正的主人之前,谁也不知道它的力量到底有多强。”第二的语气似乎不象是在说谎。 “好吧,我相信你,但是我必须将权杖带走。”长老说出了此番前来的目的。 “…………”第二沉默不语。 “如果玉帝权杖真的有操控龙族的力量,那么我就必须将它带走,不然我们龙族可能面临灭族的灾难。”长老说道。 “好吧,不过你必须答应我,绝对不能使用玉帝权杖,因为这样很危险!”第二最终还是同意了长老的说法。 “谢谢,你放心,我们不会使用玉帝权杖的。”说完长老就要将玉帝权杖带走,突然冲出一个人影将玉帝权杖偷走了。 “不好,快追!”第二第一个反应过来,跟着人影冲了出去,长老尾随其后。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偷玉帝权杖?”在一个树林里,第二和长老追到了偷权杖的人,此人全身被黑衣包裹,看不出样貌,不过武功却很高,玉帝权杖的封印接界居然伤不了他。 “玉帝权杖是属于三界所有,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给了龙族,如果龙族利用玉帝权杖的力量消灭三界又该怎么办。”黑衣人声音洪亮,却带有一丝幼雅,看来年纪并不大。 “玉帝权杖本就是龙族之物,还给龙族是理所应当的。”第二说道。 “呸,玉帝权杖本就是三界所有,怎么会是龙族的,你第二一个普通魔族之人,有什么权利处决玉帝权杖的归属。”黑衣人说的第二无言以对。 “把权杖教出来,不然我不客气了!”长老说着就要动手,对方却一点都不惧怕。 “有本事尽管来吧!”黑衣人将玉帝权杖放到身后,摆开架势,等着长老的攻击。 “哼,找死!”说着长老冲了上去。 “黑龙bo!”黑衣人双手交叉于xiong前,四周浮现出数道黑色光圈,慢慢汇集到黑衣人手上,黑衣人猛的将光圈向外击出,一条黑龙顺势而出,向着长老飞去。 “龙炎!”长老伸出右手,用力一挥,一道红色火焰向着黑龙扑去,两者力量何等强大,龙炎与黑龙bo交汇的一刹那,四周树木全部枯萎,有很多已经开始慢慢分解,以交汇点为圆心,四周数十米内的东西全部化为灰烬,可想而知,两者的力量是何等的强大。 “好厉害!”黑衣人见黑龙bo不管用,很是惊讶。 “哼,交出玉帝权杖就保你不死。”长老喝道。 “休想!”说完黑衣人纵身跃起,双手不停的做着手势,突然黑衣人手中凝聚出一个黑色光球,还隐隐出低鸣声。 此时长老慢慢将右手伸出,无数光点向长老右手靠近、聚拢,很快形成一个巨大光球,并且还在不断扩大。 “黑暗烈炎!”黑衣人将黑色光球抛向地面,却没有打到长老,而是在长老前面不远的地方裂开,巨大的爆炸过后,长老四周被黑红色的火焰所包围。 “喝~~~”只见长老大喝一声,光球飞向了黑衣人,而长老就静静的站在黑色火焰中。 “啊~~~~~”一阵惨叫过后,黑色火焰慢慢消失了,而黑衣人以不知所踪。 “哇!”长老吐了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 “你醒啦!”几天过后,长老终于醒了过来,第二就坐在他旁边。 “玉帝权杖呢?”长老顾不得自己的伤势,连忙问道。 “被黑衣人带走了。”第二无奈的看着长老。 “什么?”长老不敢相信,如果玉帝权杖真的落入他人之手,龙族的命运会怎么样。 “放心吧,他也已经被你打伤,我想跑不远,应该可以追上。”第二安慰道。 “不行,我必须快点找到玉帝权杖。”说完长老就要下netg,被第二拦了下来。 “你现在的伤势,根本不可能走动!”第二慢慢说道。 “不行,如果玉帝权杖被别人拿走了,我们龙族可能面临灭顶之灾啊!”说完长老走下了netbsp;“哎,那好吧,不过你自己要小心啊!”第二看留不住长老,无奈的药了摇头。 “你知道他朝哪里去了吗?”长老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去了可里斯曼帝国。”第二说完拿出了一张地图,将可里斯曼帝国的方向告诉了长老。 告别了第二以后,长老向可里斯曼帝国出了,在经过了艰难的长途跋涉,长老终于抵达了可里斯曼帝国。 “这里这么大,怎么才可以找到他呢?”现在的长老满脸的风霜之色,看来旅途一定吃了不少苦。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龙族!”突然一个声音从长老身后传来。 “你是谁?”长老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他正是战神武陵天。 “武陵天!你是龙族?”武陵天似乎并不了解龙族,但是他却很憎恨龙族。 “是,有什么事吗?”长老并不知道武陵天是谁。 “是为了玉帝权杖而来?”武陵天问道。 “是!”长老以为武陵天就是盗走权杖的黑衣人。 “那么你就必须死!”武陵天说着抽出了流光剑。 “哼,凭你?”长老并不知道武陵天有多厉害,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受死!”说着武陵天朝长老挥出一道剑光,度相当的快,长老没有来的及反应,直接中了剑光,但是由于剑光威力并不大,所以长老并没有受伤。 “龙炎!”长老不敢再小瞧这个年轻人,出全力于他对抗起来。 “圣光斩!” “龙之壁!” 双方打的难解难分,但是长老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还有伤在身,已经渐渐的处于下风。 “呵!”只见长老大喝一声,全身光芒四射,让武陵天也吓了一跳。 “终于1u出真面目了!”原来刚刚长老是变回了龙身,庞大的身躯在天空舞动,很是壮观。 “小子,是你逼我的,这可不能怪我!”说着,长老嘴中吐出一个火球,足有五、六米宽,直接向武陵天冲了过去。 “圣光斩!”只见武陵天双手握剑,狠狠的朝火球斩了下去,居然将硕大的火球从中间斩开了。 “炎浪!”这时从长老嘴里又喷出了一条巨大火焰,气势别龙炎强出数百倍。 “哈!”武陵天大喝一声,朝炎浪猛冲了过去,手中流光剑出淡淡蓝光,硬是从炎浪中间冲了过去,一剑刺到了长老庞大的身躯之上。 “可恶!”长老将武陵天摔开,口中开始聚集强烈的光球,力量非同小可。 “神圣护甲!”武陵天稳住身体,也开始聚集力量,并在身上加了一个强护甲。 “哄~~”只见向武陵天喷出了巨大光柱,武陵天全力去接这一击,可惜力量太大,硬是将武陵天冲向难绝天列大峡谷的岩壁上,重伤的武陵天落到了难绝天列大峡谷下,长老见状也冲了下去。roa。 第二百五十四章 龙族战神 第二百五十四章龙族战神 落地的武陵天缓缓的站了起来,居然是身上的战袍帮他顶住了致命的一击,不然他已经死了,这时长老也冲了下来。 “没办法,看来也只能这样了,神圣封印!”说完武陵天双手将剑举过头顶,而武陵天脚下出现了一个魔法阵,出闪闪光芒。 “哄!”长老又是一击打向武陵天,就在这时,武陵天将手中的剑射向长老,流光剑破开光柱直接冲想长老,而武陵天开始念起了咒语,就在光柱砸向武陵天的同时,神圣封印也完成了。 “啊~~~”武陵天被光柱击飞,而天上的长老也被封印到了武陵天的流光剑中。 几天过后,武陵天慢慢醒来,现了地上的流光剑,而他现在就在难绝天列大峡谷谷底。 “可恶!居然用封印!”这时一个声音传到了武陵天耳中。 “如果不用神圣封印,又怎么能困住你!”武陵天说道。 “你把玉帝权杖怎么样了?”长老问道。 “这个不用你管,你以后就安心的在这里养老吧!”说完,武陵天将流光剑地下,又在旁边加了一个接界。 “青龙,你为什么要盗走玉帝权杖?”在放有玉帝权杖的房间内,第二看着他的学生问道。 “玉帝权杖是属于三界的,老师您也没有权利处置它。”原来这个青年就是青龙,现在魔界四大护法之。 “玉帝权杖的力量不是你能想象到的,这次我不能原谅你,你走吧,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第二向青龙挥了挥手。 “可恶!”青龙低声骂了一句,转身离开了第二居所。 “哎!”第二则无奈的摇了摇头,独自走出了房间。 “哦,原来你是这么被封印的啊。”许邵知道了全部的过程。 “是,现在我很担心玉帝权杖到底在哪?”长老说到。 “我听说玉帝权杖还在迪瓦茨内尔共和国内。”许邵说道。 “什么,是真的吗?”长老听到以后,很是ji动。 “可能是真的吧,人人都这么说啊!”许邵被长老的话吓了一跳。 “可是当年不是武陵天拿走了权杖吗,他怎么会送回去呢?”长老不解。 “我听说武陵天了是英雄,他应该不是拿走权杖的人吧!”许邵说道。 “如果不是他,会是谁呢,现在的权杖是真的还是假的?”长老越说越ji动,声音也越来越大,震的许邵耳朵“嗡嗡”直响。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说完许邵感到了疲倦,慢慢睡着了。 “哄!”又是一阵巨响,依旧带有强烈的旋风,这次许邵被旋的更高。 “哎呀!”许邵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小子,该起netg了!”原来是长老在叫许邵起netbsp;“不是吧,叫人起netg哪有你这么叫的,摔死我了。”许邵揉着自己的屁股说道。 “我在这里已经一千年了,好不容易才等到一个人陪我,我怎么能不兴奋呢!”长老这时变成了人型,走到许邵面前。 “你不是被封印在这里了吗?怎么还可以出来?”许邵被长老吓了一跳。 “这个是我的幻影,我真身是出不来的。”长老解释道。 “这么早叫我起来干吗?”许邵问道。 “伸出手来!”长老将许邵的手抓了过去,突然从长老手中传出一股暖流,走遍许邵全身,很是舒服。 “这是怎么回事?”许邵现他全身的伤都好了,而且连一点疤都没有。 “这是我们龙族特有的疗伤方法,好了,现在你的伤已经全好了,来陪我对打吧!”长老的话差点把许邵吓趴下。 “别开玩笑了,武陵天都不是你的对手,我又怎么能打的赢你呢?”许邵连忙拒绝,生怕晚一点连小命都没了。 “放心吧,我的力量大部分都已经被封印在了流光剑内,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以前的力量了。”长老说的很中肯。 “是不是真的?”许邵不敢相信。 “不管了,打也要打,不打也要打!”说完长老挥手就是一个光球,直接冲向许邵。 “啊!”许邵大叫一声,连忙躲避,差点就让光球击中。 “又来了!”说着,长老从手中挥出数十个光球,这次许邵有麻烦了。 “不是吧!傲龙九天!”说完,许邵不敢怠慢,直接时出了绝技,但是出招以后才现,原来自己的剑已经断了,傲龙九天的威力大减,光球扑面而来,没办法,许邵也只好躲避。 就这样坚持了很久,长老才玩够了,而许邵也已经累的不成人型了。 “哈哈哈哈,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长老满意的笑着。 “你个老变态!”许邵小声骂了一句。 “明天在继续吧,今天我累了,先睡觉!”说完长老的幻影消失在了水面上。 “呼!”许邵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盘膝而坐,开始调息精元,明天继续和长老斗。 “哄~~~~”又是长老的咆哮声传来,这次许邵没有以前的狼狈,早有准备的他,将身体一定,稳稳的站在了地上。 “有进步,有进步。”长老又出现在了许邵面前,笑嘻嘻的看着许邵。 “以后不能换个方法叫我吗?你有口臭!”许邵说着还用手捂住了鼻子。 “好啊,下次用龙炎叫你起netg!”长老依旧笑嘻嘻的样子。 “哇,你好狠啊!”许邵想到都害怕。 “准备好了吧,那我来了!”说完长老直接朝许邵冲了过去。 “哇,不是吧!”因为剑已经断了,所以许邵只能逃命,没有时间还击。 “嗖!嗖!嗖……”数个光球砸向许邵,让许邵很是狼狈,往往都是刚从一个坑里跳出来就又跳进了另一个坑,一天下来,许邵全身没有一处干净的。 “这样不公平!”许邵突然坐到了地上,恶狠狠的盯着长老。 “有什么不公平的?”长老停止了攻击,问道。 “只有你能进攻,我都没办法还手,这多不公平!”许邵赌气不起来。 “那你说怎么办啊?”长老不想没人陪他玩,只好想办法满足许邵的要求了。 “我要是有把剑就好了!”许邵无限的向往之情,仿佛眼前有一把绝世好剑一样。 “这个简单,不过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水平了!”长老捋了自己的胡子一下说道。 “这里有剑?骗人吧!”许邵不太敢相信长老的话了。 “你忘了武陵天封印我的流光剑了吗?它就在这里啊!”长老得意洋洋的说道,仿佛流光剑是他兄弟一般。 “对呀,可是我能用吗?”许邵兴奋不已。 “那就要看你的运气了,流光剑就在这个水潭里,如果你能将它拿出来,那么它就是你的了!”长老慢慢的走到月牙状水潭旁边说道。 “那里不是有接界吗?我怎么拿啊?”许邵问道。 “只要流光剑认定你是它的主人,那么接界自然就不管用了。”长老解释道。 “如果不行呢?”许邵又问道。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啊,给我下去!”长老有点不耐烦了,一把抓住许邵,顺势将他扔到了水潭中。 “好冷啊!”许邵没有直接潜下去,而是在水潭上玩了起来。 “小子,流光剑可是武陵天当年的佩剑,如果你能将它降服,三界内能赢的你人就没几个了,你自己想吧!”说完长老消失在了许邵面前。 “流光剑!”许邵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吸了一口气,潜入了潭底。 水潭很深,许邵潜了很久也没有到底,这让许邵有点着急,突然眼前出现了一道亮光。 “嗡!”一声清响传了过来,声音很小,但是却听的很清楚。 “咕噜!”许邵睁眼看了看,是一个月牙状的物体出的光,淡蓝色的光芒,微微带有一丝神秘感。 许邵奋力朝光芒游了过去,原来是一个月牙状接界在光,而接界内插着一把浅蓝色宝剑,宝剑剑柄上还镶有一块深红色宝石,剑身一半插到了地下,剑中似乎有东西在流动,整个剑仿佛有生命一般,当许邵接近接界的时候,剑身微微颤抖,出“嗡嗡”的低鸣声。 “咕噜!咕噜!(我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这时许邵伸手去拿接界中的流光剑,却被接界的力量弹了回来。 “小子,这把就是流光剑!”长老的影子突然出现在许邵面前,吓的许邵差点飘上去。 “咕噜咕噜!”许邵含糊不清的说了点什么,长老也不明白。 “听我说,你要抛开一切杂念,心中只想着流光剑,将手慢慢伸向接界,如果接界不抵触,那么你就被流光剑认可了。”长老说完示意许邵赶快。 “咕噜!咕噜咕噜!”许邵有含糊不清的说了点什么,然后照长老说的将手伸向了接界。 “…………”长老双手合十,做祈祷状。 就在许邵的手将要穿过接界时,流光剑突然亮起,硬是将许邵的手弹开,这到是吓了长老一跳,而早有准备的许邵并没有意外。 “咕噜咕噜!”许邵冲着长老说了一句,然后又将手伸了过去,不过这次并不是慢慢的,而是猛然伸了过去。 “笨蛋,既然流光剑不认可你,你又怎么可能破了接界。”长老讥笑的看着许邵。 “……”许邵没说什么,而是狠狠的瞪了长老一眼,然后继续和接界做斗争,但是奇怪的是,每次都不是接界将许邵的手弹开,而是在流光剑光以后,许邵的手象是被什么东西推开一样。 “我都说不行啦!”长老幸灾乐祸的样子让许邵看了很不爽。 “咕噜!”许邵向流光剑挥了一下拳头,好象是在示威,而流光剑似乎看懂一样,居然也大放异光,这时许邵突然伸手去抓流光剑。 “没用的,不管……”长老的话没有说下去,因为许邵居然穿过接界,抓住了流光剑。 “哼哼!”许邵朝长老做了个鬼脸,开始拔流光剑。 “不可能吧!”长老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不过很快他有高兴起来,因为不管许邵怎么拔也拔不起流光剑,气的许邵直跺脚。 “咕噜!”许邵做了一个很凶的动作,好象是在吓唬流光剑,但是流光剑居然用光芒将许邵打开好几米远。 “哈哈哈哈!”见状的长老笑的已经直不起腰了。 “咕噜!咕噜咕噜……”许邵奋力游了回来,手指着流光剑开始了长篇大论,而流光剑却不在抵触许邵,似乎在认真聆听着。过了十分钟左右,流光剑的光芒开始退散,而就在这时,许邵猛的抓住了流光剑,将它拔了出来。 “…………”长老看到这一幕,已经没有任何可说的了。 “咕噜咕噜!”许邵拿着流光剑在长老面前晃来晃去,气的长老胡子都翘起来了。 很快,许邵游上水面,手中拿着流光剑,而长老已经站在潭边等他了。 “奇迹,简直是奇迹!”长老一边说还一边摇头。 “长老,剑我已经拿到了,那么我们开始吧!”许邵说完摆开架势,准备和长老过招。 “今天我累了,明天在打!”长老挥了挥手,消失在水潭变。 “不是怕了吧!”许邵刚刚拿到好剑,很想试试威力,有点不太希望长老走。 “臭小子,别得意,明天就让你后悔!”声音是从流光剑内传出来的。 “对了长老,现在流光剑已经被我拿到,那你不是可以和我一起出去了?”许邵有点兴奋。 “是啊,可是你能出去吗?”长老给许邵当头一瓢冷水。 “哎!”许邵一想到自己的处境,心情马上失落了下来,躺在水潭边睡着了。 “小子,起netg啦!”这次长老并没有用吼的,而是轻轻拍了拍许邵的肩膀,反到是吓了许邵一跳。 “长老,你转性啦?”许邵有点不敢相信,死劲的揉了揉眼睛。 “臭小子,一天不打你都不行!”说完长老狠狠的在许邵头上拍了一下。 “看来不是做梦!”许邵嘿嘿一笑,站了起来。 “今天我决定不打你了!”长老突然说道。 “啊!为什么?” “你小子骨骼奇异,悟性又高,而且以不可思议的方法拿到了流光剑,我想这就是天意吧,今天我决定教你我们龙族特有的导气方法。”长老自信满满的样子。 “我不是龙,可以学吗?”许邵问道。 “我不知道,可能可以吧!”长老说的含糊不清,让一旁的许邵有点害怕。 “学了会不会死?”许邵问道。 “叮!”长老狠狠的打了许邵一下,“当然不会,也不看看师父是谁!”长老的样子很嚣张。 “我错还不行嘛!”许邵有点兴奋了。 “不过我也没有试过,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长老突然补充了一句。 “…………” “记住,如果感到有什么不对劲,千万不要强练下去。”长老又叮嘱了许邵一次。 “我是天才!”许邵自信满满的样子。 “用心听着!”长老又打了许邵一下。 “……”许邵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认真聆听起来。 “龙族的导气方法与魔族不同,所以两者可能会有排斥现象,如果把握不好可能会直接导致死亡,所以你千万要小心!”长老见许邵没有插嘴,继续说道:“龙族的导气方法是将自然之力融入自身,以自然之力来提高自己,你现在先把全身放松,试着去感受一下自然。” “好臭啊,谁放屁?” “叮!让你感受自然。” “…………”许邵慢慢融入了周围的空间,感觉身体也轻了很多。 “好,接下来就是吸收自然之力,我将先输入一些自然之力给你,你试着感受一下,然后你自己学习如何吸收。”说完长老伸出右手,将力量慢慢输入许邵体内。 “好舒服!”许邵感到了力量的流动,全身似乎被无名的暖流所包围,说不出来的舒服。 “很好,现在你自己试着去寻找这种感觉!”长老将手收了回来。 “…………”这时许邵脸色凝重,似乎与到了什么阻碍。 “如果不行就放弃,不要拿自己的命开玩笑!”长老感觉许邵有点承受不了,想劝许邵放弃,而许邵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就这样,一天过去了,长老一直陪在许邵身边,而许邵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一句话也没有说。 “啊!”突然许邵睁开了眼睛,拿起手中的流光剑猛的一挥,一道剑光顺势飞了出去,四周的岩壁被这股力量震的颤抖不已,而许邵却很是满足的样子。 “让你感受自然之力,没有让你砍人!”长老有点失望。 “刚刚就是自然之力,我没有用精元的力量,而现在我体内有股暖流在不停流动,感觉很舒服!”许邵兴奋的说道。 “你……你……你做到了!”长老的样子看起来比许邵还要兴奋。 “恩,而且我现我的精元也在不断吸收着暖流传出来的力量,这个感觉真是太奇妙了!”许邵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现在的自己了。 “等等!你额头上的疤是怎么回事?”突然长老现了许邵额头上有一道疤。 “我额头没有疤啊!”许邵有点纳闷。 “你自己照照!”长老示意许邵到水潭边。 “这是什么?”只见许邵额头中间有一道很短的疤,微微成“”型,颜色棕红,略带一点金光,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而从疤痕那里还传出了丝丝清凉,让许邵脑袋保持清醒。 “奇怪了,我从来没听说过练龙息可以开出疤的,奇怪!奇怪!”长老不停的摇着头。 “这好象和刚刚的导气没有关系!”许邵突然感觉到了什么。 “那和什么有关系?”长老疑huo的看着许邵。 “流光剑!”许邵肯定的说道。 “啊?”长老张大嘴看着许邵,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长老你看!”说完许邵将流光剑递给长老。 “原来如此!”原来流光剑剑柄上有颗宝石,呈深红色,而宝石中间似有光芒在闪动,长老仔细一看,原来和是一条和许邵额头上的疤一样的细小光体在闪动。 “这是为什么?”许邵很疑huo的看着流光剑,半天没有想出答案来。 “臭小子,流光剑认你做主人啦!”长老笑着拍了许邵一下。 “我刚拿到的时候它不是已经认了吗?”许邵问道。 “笨蛋,那只是允许你使用它,并不代表你是它主人,而现在流光剑似乎已经认可了,你就是它的主人!”长老开心的象个孩子。 “哦,原来流光剑这么大谱啊!”许邵惊讶道。 “笨蛋,流光剑可是千年难遇的灵器,具有灵力,其威力不在神器之下,当年战神武陵天还不是用它横扫战场,后来将我封印在这里,流光剑也留在了这里,他不是也就不在1u面了吗,那就是因为没有流光剑的他已经不行了。”长老万千继承了许邵的绝招--狂侃。 “听说武陵天是因为天界之门要关上了,回天界了,不是不1u面,而是不能1u面了!”许邵毫不客气的拆穿了长老。 “不管怎么样,反正流光剑很厉害就是啦,当年武陵天都不能让它认主,可想而知,它是多么的傲慢,越是傲慢的武器就越厉害。”长老继续着他的长篇大论。 “好了好了,说正题吧,我现在已经学会龙息了,接下来该干吗了?”许邵似乎并不认为流光剑很厉害,给他的感觉流光剑更相是一个孩子,总喜欢和他作对。 “接下来你就可以和我对打了,现在你应该已经比单翼堕落天使初级体强了,这样打起来才更有意思。”说完长老摆开架势,等待许邵攻过来。 “好,那我来啦!”说着许邵举剑朝长老冲了过去。 “放马过来吧!”长老不在主动攻击许邵,而是全力防守,似乎对现在的许邵有所顾及。 “困龙!”许邵一记困龙砸向长老,只见长老右手一挥,一颗光球飞向许邵的流光剑。 “哄!”一声巨响过后,许邵成功的将长老出的光球劈开,顺势拖剑转身,一道剑光飞向长老。 “光斩!”这是许邵新悟出来的招式,威力不大,但是度奇快,并不花哨的招式相当的实用。 “龙爪!”长老单手成爪型,用力一挥,一道光痕飞向光斩。 “傲龙九天!”就在两道光芒交汇的同时,许邵的傲龙九天已经冲向长老。 “龙炎!”长老也用出了真本事,一条长长的火焰吞噬了四条金龙。 “啊!水晶屏障!”就在龙炎将要逼近许邵的时候,一道屏障挡在了许邵面前,这就是水晶屏障。 “好小子,居然让你冲破了单翼堕落天使初级体,不错不错!”长老看到许邵有如此造诣,也很高兴。 “好戏在后头呢!”说完许邵双手握剑,在空中舞了个剑花,只见无数剑光从剑尖飞出,刹是好看。 “这是什么!”只见无数剑光沿着不同轨道飞向长老,很难防守,长老连忙挥出无数火焰抵挡。 “万剑决!威力如何?”许邵笑嘻嘻的看着狼狈不堪的长老。 “臭小子,这么卑鄙的招式你都想的出来。”现在的长老就向刚刚从煤堆里趴出来一样,全身漆黑,看来是被自己的龙炎熏的。 “还有更好看的呢!”说完许邵猛一挥剑,地面裂出三道裂痕,而正有三道无形剑气正快飞想长老。 “好小子,居然把精元之气与龙息结合的这么好!”长老嘴上这么说,手里可不敢有一丝大意,运足力量,挡住了无形剑气。 “剑光!”只见许邵并没有理睬长老,而是一约飞去数米,猛的一挥剑,一道剑光飞向长老。 “龙之怒!”只见长老手中突然聚集出一个光球,长老一根手指透过光球,飞出一道白光,直接冲破光斩,飞向许邵。 “叮!”一声脆响过后,许邵半蹲在地上,握剑的右手还在不断的颤抖。 “龙之怒!”这次长老没有给许邵喘息的时间,又一道白光射向许邵。 “万剑决!”只见许邵毫不含糊,无数剑光从流光剑中飞出,但并不是飞向长老,而是全部都飞向龙之怒,只见龙之怒在万剑决的攻势下,渐渐消退,很快消失戴尽。 “好小子,居然想到这中方法破我的龙之怒。”长老的样子很是兴奋。 “我说啦,我是天才!”许邵大口喘着气,看来刚才消耗不小。 “爆裂龙炎!”这时长老突然难,无数火球从长老手中飞出,好象流星雨一般砸向许邵。 “万剑决!”许邵举剑猛挥,使出了全力的万剑决不可小视,威力并不在爆裂龙炎之下,居然打了个平手,不过许邵已经没有力气在打了,而长老的呼吸还没有乱,看来这次是许邵输了。 “好了,今天先到这里吧,我老头子也累了,明天再打!”长老见许邵已经没有力气了,挥了挥手,又消失在水潭边。 “呼!呼!呼……”现在的许邵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大口喘着气,半天才缓了过来。 经过长时间的ji战,过于疲劳的许邵很快就睡着了,梦中他有看见了林霖…… “小子,起netg啦!”长老轻轻拍了许邵一下,这次许邵并不向以前一样ji动,心情好象平静了很多。 “长老。”许邵慢慢站起来,到水潭边喝了口水。 “你怎么啦?”长老看出许邵的不对,问道。 “我答应过一个人,一定会回去的,可是没想到居然困在了这里。”许邵眼现了一丝依恋。 “是你妻子吧!”长老说道。 “呵呵,是我的一个朋友。”许邵似乎又回想起了和林霖一起的日子。 “年轻真好啊!”长老眼中也出现了和许邵一样的眼神。 “长老,怎么都没听你提起过你的亲人呢?”许邵问道。 “我现在都不知道她们在哪里!”长老眼中闪过一丝银光。 “她们不是应该和你在龙族居所吗?” “我的妻子并不是龙族,她也是魔族的人!”长老的话到是吓了许邵一跳。 “啊!怎么回事?”许邵很好奇的看着长老。 “都是我年轻时候的一些荒唐事!”长老微微笑了笑,说道。 “她现在还活着吗?” “六千多年以前的事了,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哦,那你还爱她吗?” “我这一生只爱过她一个人。”这时长老已经满脸泪花。 “那我呢?”许邵轻轻叹了一口气,坐到了地上。 “你不爱她?”长老问道。 “当然爱啦,可是昨天晚上我梦到的不止她一个人,还有一个影子挥之不去。” “看来你还不懂爱!” “爱可以分享吗?”许邵无助的看着长老。 “你认为你的爱可以分开吗?”长老反问道。 “…………”许邵陷入了沉思中。 “好了,不要想了,来陪我过招吧!”说完长老摆开架势等待许邵的攻势。 “我来了!”许邵甩了甩头,似乎是想把所有的记忆都甩掉一样,接着向长老猛冲过去。 又是一段长时间的对打,直到许邵筋疲力尽为止,不过这次长老并没有消失,而是陪许邵坐在水潭边聊了起来。 “长老,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许邵问道。 “当年我还年轻,不懂什么是爱,又年轻气盛,偷偷跑出龙族居所,来到魔界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她。”长老陷入了漫长的回忆中,许邵听着听着就睡着了,长老却继续着他的回忆。 “小子,起netg了!”长老拍醒了许邵。 “长老早啊!”许邵起来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漆黑一片,唯一的亮光就是他前不久造出的光球。 “许邵,你想不想出去?”长老突然问道。 “当然想啦,做梦都想!”许邵一听长老的话,立刻兴奋起来。 “那么我今天送你出去好不好!”长老眼神现了一丝枯涩。 “你能送我出去,为什么当初不说?”许邵有点气愤。 “好不容易有个人陪我解闷,我又怎么舍得这么快放你出去呢!”长老笑道。 “对了长老,现在流光剑在我手中,那么是不是你也可以和我一起出去了?”许邵的情绪有点bo动。 “是吧!”长老的回答并不肯定。 “试试啊,反正不会有什么损失!”许邵满脸的兴奋。 “你闭上眼睛。”长老说道。 “干吗这么神秘啊!”许邵虽然这么说,但还是闭上了眼睛。 “哄~~~~”又是一声咆哮,带有强劲的旋风,差点把许邵卷走。 “长老,是什么声音?”许邵依然闭着眼睛。 “可以睁开眼了!”一个浑厚的声音传了出来。 “长老,你……”许邵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原来长老变成了一条白色巨龙。 “上来!”长老说了一句,慢慢把头低了下来。 “哦!”许邵很是兴奋,猛的跳到长老的身上。 “坐好!”还没等许邵反应过来,长老已经腾空而起,向着难绝天列大峡谷上空飞去。 “哇~”许邵坐在长老的背上,俯身观看着这美丽的风景,心情格外的好。 “好了,可以下来了!”很快,长老就飞到了当初许邵掉下来的地方。 “太好了,我终于自由啦!”许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大叫了一声。 “咳!咳!”这时长老变回了人型,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 “长老你怎么啦?”许邵注意到长老的突变,关切的问道。 “我已经不行了,刚才已经使出全力的我,已经没有办法在活下去了。”长老笑着对许邵说道。 “长老,你不是说你有办法送我出来吗,难道就是用你的生命做代价?”许邵的眼泪已经留了下来。 “傻孩子,不要哭,本来我就快死了,最后能帮你出来,我已经很满足了。”长老依然微笑着面对许邵。 “不要,如果用你的生命做代价,我宁愿永远都出不来。”许邵的声音嘶哑了,手臂在不停的颤抖。 “我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而你不同,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完成。” “长老!”许邵明显带有哭腔。 “好了,答应我最后一件事!”长老mo了mo许邵的头,笑着说道。 “什么,您说吧,就是拼了我这条命也一定完成。” “我的力量已经全部灌输到流光剑中,你以后要好好利用流光剑,还有,等我死后,我将化做一颗龙之心,如果可能的话,你将这颗龙之心带回到龙族居所。” “我会的,我一定会的!” “爱是付出,但却是不可分的,你要记住!”说完这句话后,长老消失在了许邵面前,地上留着一块鲜红的石头--龙之心。 “长老!”许邵对着难绝天列大峡谷大喊着。 “嗡!”这时从流光剑中传来了一声低鸣声,仿佛流光剑也在为长老哭泣。 “长老,您安息吧!”许邵对着长老消失的地方,磕了三个响头,用力握了握流光剑,转身向难绝天列城飞去。 经过难绝天列大峡谷的修行,现在的许邵已经达到单翼堕落天使初级体,而飞行也已经不在需要魔法辅助,可以直接运气飞行,而且度要快于风系魔法的飞行术。 很快许邵就到了难绝天列城门口,这里不愧是可里斯曼重要的城市之一,来往车辆川流不息,很是热闹,许邵就静静的走在宽阔的道路上。 “请问旅馆怎么走?”许邵走到一个小摊边问道。 “哦,前面左拐,就是难绝天列有名的大旅馆。” “谢谢!”许邵并没有在小摊前多做停留,直奔旅馆而去。 “让开!让开!”突然从城门方向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险些撞到了许邵。 “……”许邵狠狠的瞪了来者一面。 “想死啊!”一个穷凶及恶的男人盯着许邵,挥手就是一鞭打向许邵。 现在许邵已经达到单翼堕落天使初级体,一般人哪是他的对手,马上之人看来水平一般,挥来的一鞭很轻松的就让许邵躲开了。 “臭小子,居然还敢躲!”说完又是一鞭抽来。 “找死!”由于长老刚死,许邵心情相当不好,再有人这么一搅和,现在的许邵都象杀人了。 “来人,给我绑了他!”马上之人见打不到许邵,很是恼火,命令身后的手下捉拿许邵。 “是!”这时从来者身后冲出四、五个人来,朝着许邵走了过去。 “我心情不好,不想死的就快点滚!”这时许邵的眼中透1u出了一丝杀气,将流光剑插于身后,摆开架势准备开打。 “杀!”一个人带头冲了上来,不过还没到许邵身边就被一个光球击飞。 “啊!杀!”其他几个人见来者是高手,一涌而上,想这样制服许邵,但是他们太小看许邵了。 “暴炎!”现在的许邵精元提升了,连精神力也强了数倍,用高级魔法根本不需要吟诵,只见数条火龙在许邵身边穿行,短短几秒钟就将几个冲上来的娄娄摆平了。 “你们这群饭桶!影子武士,现身!”只见马上之人狠狠的骂了手下一顿,突然一挥手,在他身边出现了一个全身被黑衣包裹的人,很象当年许邵在雷震子帝国时遇到的那个魔战。 “主公!”只见魔战单膝跪地,对马上之人行礼。 “杀了他!”马上之人冷冷的说道。 “是!‘魔战说完,从腰间抽出武士刀,迎面冲向许邵,口中还念念有词。 “炎龙!”许邵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一条火龙就飞了出去。 “斩!”魔战用力一挥刀,将火龙从中间斩看两段,但是魔战并没有收力,继续向许邵冲来。 “哼!”许邵轻哼一声,站在原地没有动,眼睁睁的看着魔战的刀飞到身前。 “咚!”一声闷响,魔战被弹飞出去。 “水晶屏障!”魔战不敢相信这个少年居然已经达到单翼堕落天使初级体以上了。 “还打吗?”许邵没有看魔战,而是问到马上之人。 “你……你……你是什么人?”马上之人明显被许邵的实力吓坏了,说话已经开始结巴roa。 第二百五十五章 相遇 第二百五十五章相遇 “哼!”许邵又是冷哼一声,转身朝旅馆走去,而魔战和马上之人却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老板,给我一间单间。”许邵来到旅馆,向四周看了看。 “好的,您跟我来!”一个店小二带许邵来到了一间单人房间后就离开了。 “啊!”许邵躺ang上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 “老板你给我听着,你们这里收了不该收的人,今天注定你倒霉!”说话的声音很熟,许邵一时好奇,下楼一看究竟。 “原来又是你!”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城门口的人。 “老子是少帅府的总管,今天就要你的小命!”说完示意身边的人,众人得到指示,蜂拥而上,将许邵团团围住。 “少帅?”许邵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不免有点疑问。 “就是幻叶魔君刚刚收的义子,叫林俊!”一旁的店小二小声告诉了许邵。 “林俊,名字好熟啊!”许邵还在想到底在那里听过这个名字的时候,已经有人挥刀砍来。 “去死吧!”一个满脸疙瘩的彪型大汉冲到许邵面前。 “哄!”一声巨响过后,大汉被打出旅馆,而四周的人都没有看到许邵是怎么出手的。 “啊~~~”喊杀声响起,一群人冲向许邵,只见许邵身边刮起火焰旋风,将自己包裹在里面,任外面的人怎么打都打不动。 “火雨流星!”一个火系高级魔法在旅馆内施展,瞬间倒下一片,其他人见势不对,扔下武器就跑。 “啪啪啪!”突然响起一阵掌声,是一个年轻人啪的,这个年轻人身着一身乳白色长袍,手拿一柄金丝长剑,看起来气宇不凡。 “你又是谁?”许邵问道。 “林俊!”原来这个少年就是被意外卷入魔界的林俊,现在做了幻叶的义子。 “原来是你叫他们来的。”许邵看到林俊却丝毫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被误会,我听管家说有个高手来到这里,特地来拜访一下。”林俊笑咪咪的看着许邵。 “这个拜访方始我还是第一次见!”许邵有点恼火。 “哈哈哈哈,这全都怪我,是我管教无方,险些伤了大侠,这里我给大侠赔罪了!”说完林俊给许邵鞠了一个躬。 “我没兴趣和你闲扯,告诉我幻叶王子在哪?”许邵突然想到眼前之人的身份,不由想到了自己的事。 “哈哈哈哈,可能你还不知道吧,义父已经正式登基做了魔君,现在应该是幻叶魔君才对。”林俊笑着说道。 “我只想知道他在哪!”许邵根本不买林俊的帐。 “不知道你找我义父有什么事吗?”林俊有点戒备的看着许邵。 “这个不用你管!”许邵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没有正眼看过林俊一眼,这让林俊很是不爽。 “义父现在有军务在身,不在这里!”林俊说道。 “我怎么才可以找到他?”许邵问道。 “不知道大侠有什么事吗,说出来也许我能代劳。”林俊自从跟了幻叶,性情变了很多。 “算了,我自己去找吧!”说完许邵回到了房间。 “小二,这位大侠的所有费用我包了,好好伺候!”林俊对店小二说完转身离开了旅馆。 许邵躺在netg上,不由回想起了很多往事,有和林霖一起的快乐,和幻叶一起的辛酸,和西门月一起的无奈…… “西门月!我怎么会突然想到她呢?”许邵问道自己。 “咚咚咚!”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 “客官是我。”原来是店小二。 “进来吧!” “客官,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您是下去吃还是小的送上来?”店小二似乎很怕许邵。 “我下去吧,躺了一天,该运动运动了!”说完许邵走出房间。 “客官这边请!”店小二将许邵带到餐桌前,正预转身离开。 “等等,我有事问你!”许邵将店小二叫了回来。 “客官您问。” “那个林俊是什么人?” “他就是幻叶魔君刚刚收的义子,也就是大概一个月前吧!”店小二说道。 “一个月前?知道他的来历吗?”许邵问道。 “不太清楚,不过听说不是魔族,我就知道这么了多!” “那你知道幻叶魔君在哪里吗?” “哦,魔君去攻打路西天了,我想短时间内是回不来。” “好了,你下去吧!”许邵扔给店小二一枚银币,乐的店小二半天没回过神来。 “我可以坐下吗?”突然一个人出现在许邵面前,来者正是林俊。 “随便!”许邵没有理会他,继续消灭着桌子上的食物。 “谢谢!”林俊说完坐到许邵身边,看许邵没有反应,问道:“你来难绝天列做什么?” “找人!”现在许邵眼里只有食物,哪还有时间回答他问题。 “找我义父?”林俊好奇的看着许邵。 “是!” “不知找我义父有什么事吗?” “这个不用你管!” “那么我能知道你叫什么吗?等我义父回来我好转告他!” “许邵!”许邵突然停止侵略食物,眼睛中闪烁着光芒。 “你就是许邵!”林俊猛的抓住许邵的衣领。 “干什么这么ji动!”说着许邵拨开林俊的手。 “林霖你还记得吧!”林俊眼中的杀气越来越重。 “你怎么会知道她的!”许邵一把抓住林俊的右臂,用力似乎有点猛,林俊感到整个右臂全部麻痹了。 “我还以为你已经把她给忘了!”林俊打开许邵的手。 “你到底是谁?”许邵四周产生了魔法bo动,看来林俊有点麻烦了。 “我和你一样,也是雷震子帝国人,而且是朋友!”林俊脸上1u出了笑容。 “你是镇南将军林俊!”许邵想起了帝国的事情,虽然没有见过林俊本人,但是这个名字他却记得,只是在魔界一时没有想起来。 “不错!”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为了林霖!”林俊的眼神中又一次出现了杀气。 “林霖?她怎么啦?”许邵听到这个名字是那么的ji动。 “你还好意思问,如果不是因为你,林霖怎么可能被抓走!”林俊怒视着许邵,气氛有点紧张。 “你说林霖被人抓走了,被谁抓走了?” “是一个身穿白色战袍,手拿一柄半透明长剑的青年男子,我想是路西天的人!” “幻影尊者!”许邵脑海中闪过了曾经就西门月的一幕。 “你认识他?”林俊有点ji动。 “告诉我怎么可以找到路西天?”许邵说话的声音很打,整个旅馆的都人能听到。 “你想一个人去救她,别开玩笑了!”林俊嘲笑了许邵一阵。 “小二,告诉我怎么可以找到路西天!”许邵一把抓过店小二问道。 “客官别开玩笑了,路西天可是在魔幻星上啊,去了绝对没命回来。”店小二颤抖的说道。 “魔幻星!”许邵沉思了一下,向门外跑去,流光剑跟着飞了出去。 “凭你一个人根本就不出林霖的!”林俊想阻止许邵,但最后还是放许邵走了。 “刚才出去的是谁?”这时一个少女走了进来,正是公主西门月。 “是许邵!”林俊说道。 “许邵,他没有死?”西门月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他没有死,而且变的更厉害了!”林俊说道。 “呵呵,太好了,太好了!”西门月兴奋的抓着林俊跳个不停。 “好什么好,现在他要去魔幻星,能活着回来才怪呢!”林俊脸色很不好看。 “什么,我要去找他!”西门月说完正要去追许邵,却被林俊拉住了。 “你知道他去做什么吗?”林俊怒视着西门月。 “你放开我,放开!”西门月根本没心情听林俊的废话,一心只想追回许邵。 “他是去救林霖,他女朋友!”林俊大声喊道,西门月听到以后楞在了原地。 “我不管他是做什么,我只是要他活着!”清醒后的西门月甩开林俊的手,毅然朝许邵所走的方向追去。 这时的许邵正独自走在前往米德瑞塔的路上,由于救人心切,许邵的度相当快,不多久就来到了米德瑞塔,这里依旧是那么的荒凉,没有人烟。 “沙沙!”突然穿来一阵响声,许邵连忙戒备。 “谁在那里?”许邵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吱!”一旁的房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几个彪型大汉,每人手中都提着一把大刀,看样子象是土匪。 “哈哈,来了只肥羊!”带头的是一个独眼大汉,赤1uo上身,样子有几个凶恶。 “我没时间陪你们玩,让开!”许邵很是担心林霖的处境,心情自然不是很好。 “哈哈哈哈,小子还蛮狂嘛!把身上值钱的都拿出来,我们就不为难你。”独眼大汉讥笑的说道。 “别逼我出手!”这时许邵已经将流光剑握在了手中,虽然还没有出鞘,但杀气已经蔓延开来。 “找死!”说完独眼大汉带头冲了过来,大刀向许邵横扫而来,气势不凡。 许邵见刀横扫而来,并没有动身,只是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了刀身,整个大刀停在了半空中。 “不想死就快点滚!”许邵眼中杀气一现,手上一用力,整个大刀被掰的粉碎。 “扑通!”独眼大汉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快找老大来!”旁边一个土匪率先反应过来,命令身旁的土匪去叫人,许邵并没有理会他们,尽直走向传送阵。 “站住,伤了我们兄弟就想走,没那么容易!”一个土匪见许邵要走,急忙拦了下来。 “哄!”许邵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一个光球甩了过去,拦路之人就灰飞烟灭了。 “啊~~~”众惊,不敢再拦,只是一直跟在许邵身后,等待援兵的到来。 “如果你们再跟着我,我就把你们全杀了!”许邵实在受不了他们,大喝道。 “好狂的小子,敢不敢和我打一场啊!”突然许邵身前出现一个大汉,全身被厚重的战甲所包裹,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面目狰狞。 “让开!”许邵心情坏到了极点,两眼透1u出了强烈的杀气,整个大道上都感觉的到。 “杀了我兄弟,怎么能这么容易就让你走。”说着刀疤大汉从背后抽出一把巨刀,横在许邵前面。 “让开!”许邵已经失去了耐性,四周开始出现魔法bo动,而且越来越剧烈,突然许邵身边出现数条火龙,围着许邵转个不停。 “炎龙护身!哈哈哈哈,有意思!”说完刀疤大汉举刀便砍,只见无数火龙朝大汉扑去,大汉却一点退缩的意思都没有。 “风破!”大汉大喝一声,四周空气剧烈流动,硬是将冲来的火龙冲散了,着也让许邵吃惊不小,但是大汉没有给许邵感叹的时间,巨刀已经迎面而来,许邵连忙躲闪,险些被巨刀劈开。 “找死!炎龙!”许邵盯着大汉,一条巨大火龙冲向大汉。 “小子,没用的!”大汉只是随手一挥巨刀,火龙就被挡开了。 “破天!”还没有等大汉得意,许邵的剑已经到了身前,大汉连忙用刀去挡,无奈破天威力太大,硬是将大汉震飞数米远。 “臭小子,有两下啊!”大汉青筋暴现,怒视着许邵。 “傲龙九天!”许邵根本不理会大汉的话,攻势一bo接着一bo,打的大汉连还手的时间都没有。 “哇!”终于大汉撑不住了,吐了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 “浪费我时间!”许邵连看都没有看大汉一眼,收起流光剑,继续朝传送阵走去。 “站住!”大汉又站了起来,满脸怒色。 “……”许邵没有说话,眼睛直直的盯着大汉。 “杀!”大汉带着数名兄弟向许邵冲了过来,许邵脸色一沉,抽出流光剑舞了个剑花,数道剑光飞了出去,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纷纷倒下了。 收剑、转身,许邵继续向传送阵走去,而倒在地上的土匪们各个面色惨白,却没有一个送命,看来许邵的万剑决又上了一层楼,而这一切都没刚刚赶到的西门月看在眼里。 “许邵!”西门月忍不住的ji动,朝前面的许邵扑了过去。 “西门月!”许邵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呆呆的站在那里。 “许邵,我还以为你死了,你又骗我!”西门月扑到许邵怀里一阵大哭,还不停的用粉拳击打着许邵xiong口。 “你怎么会在这里?”许邵望着泪人一般的西门月问道。 “来找你啊,到了难绝天列也不找我们,我恨死你了!”西门月嘟着嘴看着许邵。 “我要去救人,所以没有时间找你们啊!”许邵笑着看着西门月。 “去救你的未婚妻吧!”西门月眼神中留1u出一丝嫉妒。 “西门月,我……”许邵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默默的看着西门月的眼睛,仿佛全世界只有那里才是他的归宿。 “什么都别说了,我陪你去!”西门月深情的看着西门月。 “不行,那里太危险,我不能让你和我去冒险!”许邵断然拒绝了西门月。 “你不让我去我就一个人去!”西门月的倔强就是连幻叶也没有办法。 “你…………”许邵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楞在原地。 “放心,我不会拖累你的!”西门月笑嘻嘻的看着许邵。 “好吧,不过如果有危险,答应我,你必须先走!”许邵扭不过西门月,只好妥协。 “好,那我们走吧!”就这样,西门月和许邵踏上了前往路西天老巢--魔幻星的旅程,而他们身后还有一个人正暗自窃喜,他就是林俊。 很快许邵和西门月就来到了米德瑞塔城外的传送阵,启动以后,抵达了伊斯特尔帝国传送阵。 “这里依然这么繁华!”许邵看到眼前的一切,感叹道。 “好啦,我们还是先去魔幻星吧!”说着西门月拉着许邵向另一个传送阵走去。 “等等,我还有点事要办!”这时许邵好象想到了什么,突然听下了脚步。 “还要做什么?”西门月好奇的看着许邵。 “我要去找一个人,很快回来!”说完许邵转身要走,却被西门月拉住了。 “不许你丢下我不管!”西门月好象有点生气。 “好吧,跟我来!”说完许邵朝前走去,西门月也跟了上去。 “大叔,您还记得我吗?”许邵来到了当初铁匠的铺子,微笑的看着正在忙碌的铁匠。 “年轻人,是你啊!”铁匠记起了许邵。 “大叔,我找您有点事!”说着许邵从背后将用布包裹着的流光剑递给了铁匠。 “哦,看来你找到你想要的武器了!”铁匠笑咪咪的看着许邵。 “是的,不过我的长剑缺少一个剑鞘,麻烦您帮我打一个剑鞘。” “好剑好!”铁匠将流光剑取了出来,眼前豁然一亮,羡慕的看着许邵。 “麻烦您帮我打个剑鞘,这样带着很麻烦!” “这把剑可是灵剑,应该有属于它自己的剑鞘,我想我还是帮不了你!”铁匠无奈的看着许邵。 “哦,谢谢,打扰了!”许邵有点失望,收起流光剑和铁匠道别转身走向传送阵,西门月好奇的看着许邵手中的流光剑,眼中闪过一丝喜悦。 “原来你的剑这么厉害啊!”西门月冲着许邵嘿嘿一笑。 “这是当年武陵天的剑,我机缘巧合得到的,当然厉害啦!”许邵满脸的自豪。 “臭美,有我哥哥的降龙厉害吗?”西门月有点不服气。 “这我可不知道,我又没见过降龙剑什么样!”许邵还不知道正一步步走向西门月为他所挖的陷阱中。 “想看吗?”西门月看着许邵。 “有机会的话,当然想看啦!不过我必须先救出林霖!”许邵眼神有点mi茫,而西门月听到以后,却是一脸的失落。 “有机会的,降龙剑现在就在魔幻星上!”西门月看着许邵说道。 “为什么会在那里?”许邵有点好奇。 “当年路西天造反,却又顾及哥哥的实力,所以用计偷走了哥哥的降龙剑,要不是这样,哥哥也不会怕他们了!”西门月很自豪的样子。 “那降龙剑一直留在了魔幻星?”许邵问道。 “是啊,哥哥一直很想拿回来,可是现在事情那么多,他根本没有时间考虑降龙剑。”西门月略有失落的样子。 “正好,我们也将降龙剑偷回来如何?”许邵一脸兴奋的望着西门月。 “好啊!”西门月早就等许邵说这句话了。 “哦,你又套我!”许邵突然恍然大悟,阴笑的看着西门月。 “嘿嘿,你变聪明了嘛!”西门月抚摩着许邵的头说道。 “去,小丫头片子!”许邵打开西门月的手,拉着她向传送阵走去。 “他们走了!”铁匠看许邵走远以后朝铺子里面说了一句。 “是流光剑吗?”黑暗中有个人问道。 “恩!”铁匠很肯定的回答。 “一千年啦,真的好漫长啊!”黑暗中传来一声叹息之声,然后不在有动静了。 “这个就是前往魔幻星的传送阵啦,不过还有个问题!”西门月指着面前的传送阵说道。 “什么问题?” “我听哥哥说魔幻星守卫很森严,特别是传送阵那里,我们想要混进去有点困难。”西门月说道。 “我想我没问题,但是你就有点麻烦了!”许邵看着这个精灵,确实,以西门月的美貌,想要不知道她就是公主都难啊! “放心,我有办法!”西门月笑着看了许邵一眼。 “…………”许邵有点纳闷,但也没有问为什么。 “闭上眼睛!”西门月命令许邵。 “哦!”许邵也已经习惯了西门月的命令。 “好了!” “哇!你是谁啊?”许邵看着面前这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少女大惊不已。 “我不就是西门月!”虽然样子变了,但是声音却一点都没有变,所以许邵还是认出了西门月。 “怎么会这样?” “这是光系魔法,可以将眼前的景物扭曲,我利用这点不就做到啦!”西门月嘿嘿一笑,拉着许邵踏上了前往魔幻星的传送阵。 “隆,如今我们已经攻打下客伦多要塞,下一个目标是哪里?”幻叶正站在军事图前问道。 “没想到一个笑笑的客伦多要塞居然打了两个月之久,如果不快点攻下天风帝国,我们很可能被从南海神龙出的援兵所包围,那样就麻烦了!”隆看着军事图说道。 “现在天风最难攻打的客伦多要塞也已经被攻下来,剩下的就好说了,一个月之内一定可以将整个天风帝国拿下!”一旁的哈哈儿说道。 “太慢,具我所知,南海神龙的地龙军团已经出动了,不出半个月就可以抵达这里,如果我们不能在半个月之内拿下整个天风帝国,那么我们将腹背受敌。”说着隆在军事图上画了一个圈。 “这太困难吧,现在天风帝国我们占领了还不到三分之一,半个月的时间怎么可能将整个天风帝国拿下呢?”哈哈儿将军问道。 “所以,我们现在的目标不是天风帝国!”幻叶说道。 “对!”隆也赞成。 “那是?”哈哈儿将军有点疑huo。 “地龙军团!”幻叶和隆同时说道。 “众所周知,地龙军团是魔界最强大的地面部队,只要我们将这个力量收编,那么我们想要取下天风帝国,简直易如反掌。”隆向幻叶微微一笑。 “收编?”哈哈儿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哈哈儿将军,你负责带领一队人马继续攻打天风帝国,我带一队人马去收战利品!”隆的样子很是自信。 “可是如果我们这里人少的话,天风帝国会不会反击啊?”哈哈儿问道。 “放心,我只带走一个精英团,剩下的全留给你!而你则必须保证在我回来之前,打下半个天风帝国!”隆说道。 “一个精英团对四十万地龙军团?”哈哈儿实在不相信。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说完隆转身离开了大帐。 “魔君,这样可以吗?”哈哈儿看着幻叶。 “我信隆,你呢?”说完幻叶也走出了大帐。 “你们是什么人,来魔幻星做什么?”这时许邵和西门月已经抵达魔幻星,正在接受卫兵的盘查。 “我们是来探亲的,亲人家就在前面不远!”西门月说着向前走去,卫兵也没有多加阻拦。 “你呢?”卫兵转而问道许邵。 “啊!”许邵楞了一下。 “他是我老公!”说着西门月连忙把许邵架走了。 “干吗说是你老公,说是哥哥就好啦!”许邵有些不乐。 “好啦,先找家旅馆,不然没地方歇脚,那多惨。”西门月给了许邵一个甜甜的微笑。 “老板,给我们两间房间!”这次许邵学聪明了,先去要了房间。 “客官您跟我来吧!”一个店小二将许邵和西门月带到了各自的房间内就走了。 “魔幻星有外敌侵入,所有人出来接受盘查!”突然一个人在外面大喊道。 “搞什么,我还没有moang呢!”西门月抱怨道。 “小声点,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许邵小声提醒道。 “你们两个不是探亲吗?怎么到旅馆啦?”盘查的正是刚才的卫兵。 “亲戚家地方不够住,我们只好住旅店啦!”西门月有点生气的说。 “老板听着,我们收到消息,有幻叶军中的人混进了魔幻星,如果你看到可疑的人要及时通报,知道吗?”卫兵的样子很凶,西门月背对着他做了个鬼脸。 “是是是!小的知道了!”老板连忙答应。 “好象不是在说我们!”许邵小声说道。 “难道还有人也混进来了?”西门月问道。 “我不知道,看情况再说吧!”终于熬过了卫兵的检查,许邵和西门月爬回了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 “猪,起netg了!”正当许邵还在做着甜甜的美梦的时候,西门月已经闯入他的房间,掀开他的被子大叫起来了。 “干吗啊,外边天还不亮呢!”许邵抱怨道。 “废话,天亮了就什么都做不了了!”说着西门月硬是将许邵从netg上拉了下来。 “去哪啊,非要天黑去?”许邵很不情愿的起了netbsp;“魔界大殿啊!”西门月看着许邵说道。 “可是我还不知道林霖关在哪里,现在去了也是白去,打听清楚了再去吧!”许邵胡乱擦了把脸说道。 “真服了你了,快点,我在门口等你!”西门月懒的理许邵,独自走出了旅馆。 “睡觉无罪!”许邵曾西门月还没有走出去时喊了一句,西门月白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走了出去。 “魔界大殿在哪啊?”许邵磨蹭了半天之后,终于出来了。 “沿大道一直走很快就到了!”西门月边说边向前走去。 “砰!”许邵一拳打在西门月的后颈上,西门月当相晕倒在许邵怀里。 “希望下手不会太重!”说完许邵将西门月背回了房间,独自一人向魔界大殿走去。 按西门月所说的方向,很快许邵就来到了一个很象故宫的宏大宫殿,宫殿外面把守非常森严,想要进去看来需要话点时间。 “青龙,幻叶他们现在打到哪里了?”路西天问道。 “正在攻打天风帝国,不过南海神龙已经派兵前去救援了,我想应该可以撑上几个月!”青龙说道。 “迪瓦茨内尔那里怎么样了?”路西天看着眼前的军事图问道。 “不太顺利,我已经让铭去帮忙了,希望可以快点找到玉帝权杖。”青龙脸色不是很好看。 “可恶的第二老头!”路西天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当年我跟随第二的时候就听他说过,玉帝权杖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如果不能尽早找到玉帝权杖,事情可能会很麻烦。” “白虎呢?”路西天突然问道。 “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消息了,我想快回来了吧!”青龙说道。 “希望吧,如果得不到玉帝权杖,白虎有不能成功,那么我们真的可能抵挡不了幻叶的军队了!”路西天有点忧伤。 “放心吧,白虎一定不会有问题的!”青龙很有自信的说道。 “希望…………”路西天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骚乱。 “失火啦,快来救火啊!”原来大殿前面突然失火,火势并不大,很快就被赶到的卫兵扑灭了。 “有人进了大殿!”青龙对路西天说道。 “来人!”路西天反应很快,立刻叫人。 “魔君!”一个卫兵走到路西天面前。 “有人闯入魔宫,赶快搜出来!”路西天怒喝道。 “是!”卫兵被吓了一跳,连忙答应道。 “看来是个高手,我出去看看!”青龙向路西天点了一下头,转身出去了。 “…………”路西天在座位上稍坐勒令片刻,也向外走去。 “天助我也!”正在考虑如何才能进入魔宫的许邵突然看到魔宫起火,大笑一声,成乱飞进了魔宫。 “有刺客,快来人!”就在许邵脚跟刚刚站稳,突然有人喊道。 “不是吧,这么快就让人现了?”许邵没有来得及多想,躲进了旁边的房间内。 “你是什么人,胆敢潜入魔宫,来人,抓住他!”就在许邵刚刚躲进房间的时候,外面突然有人说道。 “奇怪,难道刺客不是在说我?”许邵有点纳闷,偷偷朝外看去。 “风之奥义?怒涛!”这个绝招大家一定不陌生,不错,来者正是门g冲,而他身边的卫兵却不知道这些,蜂拥而上,结果死伤无数。 “黑龙bo!”突然一条黑龙朝门g冲飞去,来者正是青龙使者。 “破!”门g冲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一道刀光飞向黑龙,“滋滋”两声轻响过后,将黑龙劈成了两段。 “门g冲!”青龙认出了门g冲,怒视着他。 “青龙,好久不见啦!”门g冲站在青龙面前,看不出一丝的紧张。 “你来这里做什么?”青龙问道。 “拿回降龙剑!”门g冲的回答很是干脆。 “哈哈哈哈,我看你这次不但拿不回降龙剑,就连命也眼陪上了!”青龙说完冲想门g冲,手中光球快凝聚,看来着一击威力非同小可。 就在门g冲与青龙打的难解难分的时候,许邵突然冲了出来,一剑刺向青龙。 “困龙!”只见许邵带着强劲的风声,只扑向青龙,这时青龙正和门g冲打的火热,根本无暇分身去对付许邵,着实让他吃了大亏。 “哈!”一声大喝,青龙勉强将许邵和门g冲震开,不过也受伤不轻,嘴角已经留出了鲜血,而许邵和门g冲却没有什么大碍。 “走!”门g冲见青龙受伤,没有过多停留,拉着许邵朝宫外飞去,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人呢?”迟迟赶来的血蝙蝠等人寻找着许邵的踪迹,万千不理会青龙的伤势。 “已经跑了!”青龙很是愤怒,说完走向后园。 “刚才是不是还有个年轻小子?”血蝙蝠一把抓过旁边的卫兵问道。 “是,大约二十多岁,用的是剑!”卫兵说道。 “许邵!”血蝙蝠几次在许邵手上都没有讨到便宜,所以一提到许邵非常的恼火。 “许邵,原来你没死!”门g冲看到许邵很是ji动,在魔宫外的树林里ji动的看着许邵。 “当初我也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没想到……”许邵没有说下去,一把抱住了ji动的门g冲。 “当时要不是我去晚了,你也不会摔到谷底,都怪我啊!”门g冲有些自责。 “那不一定,如果我没有摔到谷底,可能永远也达不到堕落天使体!”许邵微笑着说道。 “你已经达到堕落天使体了?”门g冲有点不太相信。 “只是单翼堕落天使初级体而已!”许邵没有过多的感动。 “天那,当年幻叶用了十二年才达到单翼堕落天使初级体,没想到你只用了一年就达到了,真是奇迹啊!”门g冲忍不住的ji动。 “对了,你怎么会来这里的?”许邵突然问道。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门g冲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我是来救林霖的。”许邵的脸色突然变了。 “原来你知道啦!”门g冲也不准备再隐瞒什么,把当初见到林俊以后的事全讲给许邵了。 许邵和门g冲边走边聊,很快就回到了旅馆。 “什么!你打晕了西门月?”门g冲听了许邵的讲诉,大惊失色。 “我也是不想让她陪我冒险啊!”许邵一脸的无奈。 “嘿嘿,我就不进去了,你快点啊!”门g冲突然站在了旅馆门口望着许邵。 “好吧!”许邵还不知道危险正一步步逼近。 “哎!”门g冲看着许邵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哄!”突然从旅馆内传来了一阵接一阵的巨响。 “火雨流星!”一个大范围火系魔法朝许邵冲来。 “水晶屏障!”许邵站再西门月门前,感到了魔法bo动,连忙用水晶屏障护体,勉强躲过了这一击。 “寒冰破!”突然数十道冰箭飞了过来,许邵连忙招架,顺便看清了难之人。 “你干吗?”原来正是刚刚苏醒的西门月向他难。 “你还敢问!火龙降世!”只见西门月右手一挥,一条巨大火龙飞向许邵。 “哇!”许邵连忙躲闪,结果还是没有来得及跑开,被火龙无情的熏陶了一下,整个人都变成了黑人。 “听我解释好不好!”许邵苦苦哀求西门月。 “不听不听就不听!风裂斩!”一个风系高级魔法扑向许邵。 “算我错了还不行嘛!”许邵连忙抱头鼠窜,还不忘求饶。 “不行!光之束缚!”突然一个光圈套住了正在逃亡的许邵,任许邵怎么挣扎也挣不开。 “不要!”许邵眼睁睁的看着无数的魔法球铺面而来,无奈身体无法动弹,只有挨打的份。 “火雨流星!”一阵狂哄乱炸之后,西门月拉着不成人型的许邵走出了旅馆,而整个旅馆也已经没有一处完整。 “哇,你贵姓!”门g冲看到西门月身后的许邵,吓了一大跳。 “四五阿(是我啊)!”许邵已经丧失了基本的说话能力。 “哈哈哈哈!”门g冲忍不住笑了出来。roa。 第二百五十五章 相遇 第二百五十五章相遇 “哼!”许邵又是冷哼一声,转身朝旅馆走去,而魔战和马上之人却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老板,给我一间单间。”许邵来到旅馆,向四周看了看。 “好的,您跟我来!”一个店小二带许邵来到了一间单人房间后就离开了。 “啊!”许邵躺ang上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 “老板你给我听着,你们这里收了不该收的人,今天注定你倒霉!”说话的声音很熟,许邵一时好奇,下楼一看究竟。 “原来又是你!”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城门口的人。 “老子是少帅府的总管,今天就要你的小命!”说完示意身边的人,众人得到指示,蜂拥而上,将许邵团团围住。 “少帅?”许邵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不免有点疑问。 “就是幻叶魔君刚刚收的义子,叫林俊!”一旁的店小二小声告诉了许邵。 “林俊,名字好熟啊!”许邵还在想到底在那里听过这个名字的时候,已经有人挥刀砍来。 “去死吧!”一个满脸疙瘩的彪型大汉冲到许邵面前。 “哄!”一声巨响过后,大汉被打出旅馆,而四周的人都没有看到许邵是怎么出手的。 “啊~~~”喊杀声响起,一群人冲向许邵,只见许邵身边刮起火焰旋风,将自己包裹在里面,任外面的人怎么打都打不动。 “火雨流星!”一个火系高级魔法在旅馆内施展,瞬间倒下一片,其他人见势不对,扔下武器就跑。 “啪啪啪!”突然响起一阵掌声,是一个年轻人啪的,这个年轻人身着一身乳白色长袍,手拿一柄金丝长剑,看起来气宇不凡。 “你又是谁?”许邵问道。 “林俊!”原来这个少年就是被意外卷入魔界的林俊,现在做了幻叶的义子。 “原来是你叫他们来的。”许邵看到林俊却丝毫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被误会,我听管家说有个高手来到这里,特地来拜访一下。”林俊笑咪咪的看着许邵。 “这个拜访方始我还是第一次见!”许邵有点恼火。 “哈哈哈哈,这全都怪我,是我管教无方,险些伤了大侠,这里我给大侠赔罪了!”说完林俊给许邵鞠了一个躬。 “我没兴趣和你闲扯,告诉我幻叶王子在哪?”许邵突然想到眼前之人的身份,不由想到了自己的事。 “哈哈哈哈,可能你还不知道吧,义父已经正式登基做了魔君,现在应该是幻叶魔君才对。”林俊笑着说道。 “我只想知道他在哪!”许邵根本不买林俊的帐。 “不知道你找我义父有什么事吗?”林俊有点戒备的看着许邵。 “这个不用你管!”许邵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没有正眼看过林俊一眼,这让林俊很是不爽。 “义父现在有军务在身,不在这里!”林俊说道。 “我怎么才可以找到他?”许邵问道。 “不知道大侠有什么事吗,说出来也许我能代劳。”林俊自从跟了幻叶,xing情变了很多。 “算了,我自己去找吧!”说完许邵回到了房间。 “小二,这位大侠的所有费用我包了,好好伺候!”林俊对店小二说完转身离开了旅馆。 许邵躺在netg上,不由回想起了很多往事,有和林霖一起的快乐,和幻叶一起的辛酸,和西门月一起的无奈…… “西门月!我怎么会突然想到她呢?”许邵问道自己。 “咚咚咚!”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 “客官是我。”原来是店小二。 “进来吧!” “客官,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您是下去吃还是小的送上来?”店小二似乎很怕许邵。 “我下去吧,躺了一天,该运动运动了!”说完许邵走出房间。 “客官这边请!”店小二将许邵带到餐桌前,正预转身离开。 “等等,我有事问你!”许邵将店小二叫了回来。 “客官您问。” “那个林俊是什么人?” “他就是幻叶魔君刚刚收的义子,也就是大概一个月前吧!”店小二说道。 “一个月前?知道他的来历吗?”许邵问道。 “不太清楚,不过听说不是魔族,我就知道这么了多!” “那你知道幻叶魔君在哪里吗?” “哦,魔君去攻打路西天了,我想短时间内是回不来。” “好了,你下去吧!”许邵扔给店小二一枚银币,乐的店小二半天没回过神来。 “我可以坐下吗?”突然一个人出现在许邵面前,来者正是林俊。 “随便!”许邵没有理会他,继续消灭着桌子上的食物。 “谢谢!”林俊说完坐到许邵身边,看许邵没有反应,问道:“你来难绝天列做什么?” “找人!”现在许邵眼里只有食物,哪还有时间回答他问题。 “找我义父?”林俊好奇的看着许邵。 “是!” “不知找我义父有什么事吗?” “这个不用你管!” “那么我能知道你叫什么吗?等我义父回来我好转告他!” “许邵!”许邵突然停止侵略食物,眼睛中闪烁着光芒。 “你就是许邵!”林俊猛的抓住许邵的衣领。 “干什么这么ji动!”说着许邵拨开林俊的手。 “林霖你还记得吧!”林俊眼中的杀气越来越重。 “你怎么会知道她的!”许邵一把抓住林俊的右臂,用力似乎有点猛,林俊感到整个右臂全部麻痹了。 “我还以为你已经把她给忘了!”林俊打开许邵的手。 “你到底是谁?”许邵四周产生了魔法bo动,看来林俊有点麻烦了。 “我和你一样,也是雷震子帝国人,而且是朋友!”林俊脸上1u出了笑容。 “你是镇南将军林俊!”许邵想起了帝国的事情,虽然没有见过林俊本人,但是这个名字他却记得,只是在魔界一时没有想起来。 “不错!”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为了林霖!”林俊的眼神中又一次出现了杀气。 “林霖?她怎么啦?”许邵听到这个名字是那么的ji动。 “你还好意思问,如果不是因为你,林霖怎么可能被抓走!”林俊怒视着许邵,气氛有点紧张。 “你说林霖被人抓走了,被谁抓走了?” “是一个身穿白色战袍,手拿一柄半透明长剑的青年男子,我想是路西天的人!” “幻影尊者!”许邵脑海中闪过了曾经就西门月的一幕。 “你认识他?”林俊有点ji动。 “告诉我怎么可以找到路西天?”许邵说话的声音很打,整个旅馆的都人能听到。 “你想一个人去救她,别开玩笑了!”林俊嘲笑了许邵一阵。 “小二,告诉我怎么可以找到路西天!”许邵一把抓过店小二问道。 “客官别开玩笑了,路西天可是在魔幻星上啊,去了绝对没命回来。”店小二颤抖的说道。 “魔幻星!”许邵沉思了一下,向门外跑去,流光剑跟着飞了出去。 “凭你一个人根本就不出林霖的!”林俊想阻止许邵,但最后还是放许邵走了。 “刚才出去的是谁?”这时一个少女走了进来,正是公主西门月。 “是许邵!”林俊说道。 “许邵,他没有死?”西门月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他没有死,而且变的更厉害了!”林俊说道。 “呵呵,太好了,太好了!”西门月兴奋的抓着林俊跳个不停。 “好什么好,现在他要去魔幻星,能活着回来才怪呢!”林俊脸色很不好看。 “什么,我要去找他!”西门月说完正要去追许邵,却被林俊拉住了。 “你知道他去做什么吗?”林俊怒视着西门月。 “你放开我,放开!”西门月根本没心情听林俊的废话,一心只想追回许邵。 “他是去救林霖,他女朋友!”林俊大声喊道,西门月听到以后楞在了原地。 “我不管他是做什么,我只是要他活着!”清醒后的西门月甩开林俊的手,毅然朝许邵所走的方向追去。 这时的许邵正独自走在前往米德瑞塔的路上,由于救人心切,许邵的度相当快,不多久就来到了米德瑞塔,这里依旧是那么的荒凉,没有人烟。 “沙沙!”突然穿来一阵响声,许邵连忙戒备。 “谁在那里?”许邵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吱!”一旁的房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几个彪型大汉,每人手中都提着一把大刀,看样子象是土匪。 “哈哈,来了只肥羊!”带头的是一个独眼大汉,赤1uo上身,样子有几个凶恶。 “我没时间陪你们玩,让开!”许邵很是担心林霖的处境,心情自然不是很好。 “哈哈哈哈,小子还蛮狂嘛!把身上值钱的都拿出来,我们就不为难你。”独眼大汉讥笑的说道。 “别逼我出手!”这时许邵已经将流光剑握在了手中,虽然还没有出鞘,但杀气已经蔓延开来。 “找死!”说完独眼大汉带头冲了过来,大刀向许邵横扫而来,气势不凡。 许邵见刀横扫而来,并没有动身,只是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了刀身,整个大刀停在了半空中。 “不想死就快点滚!”许邵眼中杀气一现,手上一用力,整个大刀被掰的粉碎。 “扑通!”独眼大汉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快找老大来!”旁边一个土匪率先反应过来,命令身旁的土匪去叫人,许邵并没有理会他们,尽直走向传送阵。 “站住,伤了我们兄弟就想走,没那么容易!”一个土匪见许邵要走,急忙拦了下来。 “哄!”许邵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一个光球甩了过去,拦路之人就灰飞烟灭了。 “啊~~~”众惊,不敢再拦,只是一直跟在许邵身后,等待援兵的到来。 “如果你们再跟着我,我就把你们全杀了!”许邵实在受不了他们,大喝道。 “好狂的小子,敢不敢和我打一场啊!”突然许邵身前出现一个大汉,全身被厚重的战甲所包裹,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面目狰狞。 “让开!”许邵心情坏到了极点,两眼透1u出了强烈的杀气,整个大道上都感觉的到。 “杀了我兄弟,怎么能这么容易就让你走。”说着刀疤大汉从背后抽出一把巨刀,横在许邵前面。 “让开!”许邵已经失去了耐xing,四周开始出现魔法bo动,而且越来越剧烈,突然许邵身边出现数条火龙,围着许邵转个不停。 “炎龙护身!哈哈哈哈,有意思!”说完刀疤大汉举刀便砍,只见无数火龙朝大汉扑去,大汉却一点退缩的意思都没有。 “风破!”大汉大喝一声,四周空气剧烈流动,硬是将冲来的火龙冲散了,着也让许邵吃惊不小,但是大汉没有给许邵感叹的时间,巨刀已经迎面而来,许邵连忙躲闪,险些被巨刀劈开。 “找死!炎龙!”许邵盯着大汉,一条巨大火龙冲向大汉。 “小子,没用的!”大汉只是随手一挥巨刀,火龙就被挡开了。 “破天!”还没有等大汉得意,许邵的剑已经到了身前,大汉连忙用刀去挡,无奈破天威力太大,硬是将大汉震飞数米远。 “臭小子,有两下啊!”大汉青筋暴现,怒视着许邵。 “傲龙九天!”许邵根本不理会大汉的话,攻势一bo接着一bo,打的大汉连还手的时间都没有。 “哇!”终于大汉撑不住了,吐了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 “浪费我时间!”许邵连看都没有看大汉一眼,收起流光剑,继续朝传送阵走去。 “站住!”大汉又站了起来,满脸怒色。 “……”许邵没有说话,眼睛直直的盯着大汉。 “杀!”大汉带着数名兄弟向许邵冲了过来,许邵脸色一沉,抽出流光剑舞了个剑花,数道剑光飞了出去,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纷纷倒下了。 收剑、转身,许邵继续向传送阵走去,而倒在地上的土匪们各个面色惨白,却没有一个送命,看来许邵的万剑决又上了一层楼,而这一切都没刚刚赶到的西门月看在眼里。 “许邵!”西门月忍不住的ji动,朝前面的许邵扑了过去。 “西门月!”许邵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呆呆的站在那里。 “许邵,我还以为你死了,你又骗我!”西门月扑到许邵怀里一阵大哭,还不停的用粉拳击打着许邵xiong口。 “你怎么会在这里?”许邵望着泪人一般的西门月问道。 “来找你啊,到了难绝天列也不找我们,我恨死你了!”西门月嘟着嘴看着许邵。 “我要去救人,所以没有时间找你们啊!”许邵笑着看着西门月。 “去救你的未婚妻吧!”西门月眼神中留1u出一丝嫉妒。 “西门月,我……”许邵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默默的看着西门月的眼睛,仿佛全世界只有那里才是他的归宿。 “什么都别说了,我陪你去!”西门月深情的看着西门月。 “不行,那里太危险,我不能让你和我去冒险!”许邵断然拒绝了西门月。 “你不让我去我就一个人去!”西门月的倔强就是连幻叶也没有办法。 “你…………”许邵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楞在原地。 “放心,我不会拖累你的!”西门月笑嘻嘻的看着许邵。 “好吧,不过如果有危险,答应我,你必须先走!”许邵扭不过西门月,只好妥协。 “好,那我们走吧!”就这样,西门月和许邵踏上了前往路西天老巢--魔幻星的旅程,而他们身后还有一个人正暗自窃喜,他就是林俊。 很快许邵和西门月就来到了米德瑞塔城外的传送阵,启动以后,抵达了伊斯特尔帝国传送阵。 “这里依然这么繁华!”许邵看到眼前的一切,感叹道。 “好啦,我们还是先去魔幻星吧!”说着西门月拉着许邵向另一个传送阵走去。 “等等,我还有点事要办!”这时许邵好象想到了什么,突然听下了脚步。 “还要做什么?”西门月好奇的看着许邵。 “我要去找一个人,很快回来!”说完许邵转身要走,却被西门月拉住了。 “不许你丢下我不管!”西门月好象有点生气。 “好吧,跟我来!”说完许邵朝前走去,西门月也跟了上去。 “大叔,您还记得我吗?”许邵来到了当初铁匠的铺子,微笑的看着正在忙碌的铁匠。 “年轻人,是你啊!”铁匠记起了许邵。 “大叔,我找您有点事!”说着许邵从背后将用布包裹着的流光剑递给了铁匠。 “哦,看来你找到你想要的武器了!”铁匠笑咪咪的看着许邵。 “是的,不过我的长剑缺少一个剑鞘,麻烦您帮我打一个剑鞘。” “好剑好!”铁匠将流光剑取了出来,眼前豁然一亮,羡慕的看着许邵。 “麻烦您帮我打个剑鞘,这样带着很麻烦!” “这把剑可是灵剑,应该有属于它自己的剑鞘,我想我还是帮不了你!”铁匠无奈的看着许邵。 “哦,谢谢,打扰了!”许邵有点失望,收起流光剑和铁匠道别转身走向传送阵,西门月好奇的看着许邵手中的流光剑,眼中闪过一丝喜悦。 “原来你的剑这么厉害啊!”西门月冲着许邵嘿嘿一笑。 “这是当年武陵天的剑,我机缘巧合得到的,当然厉害啦!”许邵满脸的自豪。 “臭美,有我哥哥的降龙厉害吗?”西门月有点不服气。 “这我可不知道,我又没见过降龙剑什么样!”许邵还不知道正一步步走向西门月为他所挖的陷阱中。 “想看吗?”西门月看着许邵。 “有机会的话,当然想看啦!不过我必须先救出林霖!”许邵眼神有点mi茫,而西门月听到以后,却是一脸的失落。 “有机会的,降龙剑现在就在魔幻星上!”西门月看着许邵说道。 “为什么会在那里?”许邵有点好奇。 “当年路西天造反,却又顾及哥哥的实力,所以用计偷走了哥哥的降龙剑,要不是这样,哥哥也不会怕他们了!”西门月很自豪的样子。 “那降龙剑一直留在了魔幻星?”许邵问道。 “是啊,哥哥一直很想拿回来,可是现在事情那么多,他根本没有时间考虑降龙剑。”西门月略有失落的样子。 “正好,我们也将降龙剑偷回来如何?”许邵一脸兴奋的望着西门月。 “好啊!”西门月早就等许邵说这句话了。 “哦,你又套我!”许邵突然恍然大悟,阴笑的看着西门月。 “嘿嘿,你变聪明了嘛!”西门月抚摩着许邵的头说道。 “去,小丫头片子!”许邵打开西门月的手,拉着她向传送阵走去。 “他们走了!”铁匠看许邵走远以后朝铺子里面说了一句。 “是流光剑吗?”黑暗中有个人问道。 “恩!”铁匠很肯定的回答。 “一千年啦,真的好漫长啊!”黑暗中传来一声叹息之声,然后不在有动静了。 “这个就是前往魔幻星的传送阵啦,不过还有个问题!”西门月指着面前的传送阵说道。 “什么问题?” “我听哥哥说魔幻星守卫很森严,特别是传送阵那里,我们想要混进去有点困难。”西门月说道。 “我想我没问题,但是你就有点麻烦了!”许邵看着这个精灵,确实,以西门月的美貌,想要不知道她就是公主都难啊! “放心,我有办法!”西门月笑着看了许邵一眼。 “…………”许邵有点纳闷,但也没有问为什么。 “闭上眼睛!”西门月命令许邵。 “哦!”许邵也已经习惯了西门月的命令。 “好了!” “哇!你是谁啊?”许邵看着面前这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少女大惊不已。 “我不就是西门月!”虽然样子变了,但是声音却一点都没有变,所以许邵还是认出了西门月。 “怎么会这样?” “这是光系魔法,可以将眼前的景物扭曲,我利用这点不就做到啦!”西门月嘿嘿一笑,拉着许邵踏上了前往魔幻星的传送阵。 “隆,如今我们已经攻打下客伦多要塞,下一个目标是哪里?”幻叶正站在军事图前问道。 “没想到一个笑笑的客伦多要塞居然打了两个月之久,如果不快点攻下天风帝国,我们很可能被从南海神龙出的援兵所包围,那样就麻烦了!”隆看着军事图说道。 “现在天风最难攻打的客伦多要塞也已经被攻下来,剩下的就好说了,一个月之内一定可以将整个天风帝国拿下!”一旁的哈哈儿说道。 “太慢,具我所知,南海神龙的地龙军团已经出动了,不出半个月就可以抵达这里,如果我们不能在半个月之内拿下整个天风帝国,那么我们将腹背受敌。”说着隆在军事图上画了一个圈。 “这太困难吧,现在天风帝国我们占领了还不到三分之一,半个月的时间怎么可能将整个天风帝国拿下呢?”哈哈儿将军问道。 “所以,我们现在的目标不是天风帝国!”幻叶说道。 “对!”隆也赞成。 “那是?”哈哈儿将军有点疑huo。 “地龙军团!”幻叶和隆同时说道。 “众所周知,地龙军团是魔界最强大的地面部队,只要我们将这个力量收编,那么我们想要取下天风帝国,简直易如反掌。”隆向幻叶微微一笑。 “收编?”哈哈儿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哈哈儿将军,你负责带领一队人马继续攻打天风帝国,我带一队人马去收战利品!”隆的样子很是自信。 “可是如果我们这里人少的话,天风帝国会不会反击啊?”哈哈儿问道。 “放心,我只带走一个精英团,剩下的全留给你!而你则必须保证在我回来之前,打下半个天风帝国!”隆说道。 “一个精英团对四十万地龙军团?”哈哈儿实在不相信。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说完隆转身离开了大帐。 “魔君,这样可以吗?”哈哈儿看着幻叶。 “我信隆,你呢?”说完幻叶也走出了大帐。 “你们是什么人,来魔幻星做什么?”这时许邵和西门月已经抵达魔幻星,正在接受卫兵的盘查。 “我们是来探亲的,亲人家就在前面不远!”西门月说着向前走去,卫兵也没有多加阻拦。 “你呢?”卫兵转而问道许邵。 “啊!”许邵楞了一下。 “他是我老公!”说着西门月连忙把许邵架走了。 “干吗说是你老公,说是哥哥就好啦!”许邵有些不乐。 “好啦,先找家旅馆,不然没地方歇脚,那多惨。”西门月给了许邵一个甜甜的微笑。 “老板,给我们两间房间!”这次许邵学聪明了,先去要了房间。 “客官您跟我来吧!”一个店小二将许邵和西门月带到了各自的房间内就走了。 “魔幻星有外敌侵入,所有人出来接受盘查!”突然一个人在外面大喊道。 “搞什么,我还没有moang呢!”西门月抱怨道。 “小声点,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许邵小声提醒道。 “你们两个不是探亲吗?怎么到旅馆啦?”盘查的正是刚才的卫兵。 “亲戚家地方不够住,我们只好住旅店啦!”西门月有点生气的说。 “老板听着,我们收到消息,有幻叶军中的人混进了魔幻星,如果你看到可疑的人要及时通报,知道吗?”卫兵的样子很凶,西门月背对着他做了个鬼脸。 “是是是!小的知道了!”老板连忙答应。 “好象不是在说我们!”许邵小声说道。 “难道还有人也混进来了?”西门月问道。 “我不知道,看情况再说吧!”终于熬过了卫兵的检查,许邵和西门月爬回了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 “猪,起netg了!”正当许邵还在做着甜甜的美梦的时候,西门月已经闯入他的房间,掀开他的被子大叫起来了。 “干吗啊,外边天还不亮呢!”许邵抱怨道。 “废话,天亮了就什么都做不了了!”说着西门月硬是将许邵从netg上拉了下来。 “去哪啊,非要天黑去?”许邵很不情愿的起了netbsp;“魔界大殿啊!”西门月看着许邵说道。 “可是我还不知道林霖关在哪里,现在去了也是白去,打听清楚了再去吧!”许邵胡乱擦了把脸说道。 “真服了你了,快点,我在门口等你!”西门月懒的理许邵,独自走出了旅馆。 “睡觉无罪!”许邵曾西门月还没有走出去时喊了一句,西门月白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走了出去。 “魔界大殿在哪啊?”许邵磨蹭了半天之后,终于出来了。 “沿大道一直走很快就到了!”西门月边说边向前走去。 “砰!”许邵一拳打在西门月的后颈上,西门月当相晕倒在许邵怀里。 “希望下手不会太重!”说完许邵将西门月背回了房间,独自一人向魔界大殿走去。 按西门月所说的方向,很快许邵就来到了一个很象故宫的宏大宫殿,宫殿外面把守非常森严,想要进去看来需要话点时间。 “青龙,幻叶他们现在打到哪里了?”路西天问道。 “正在攻打天风帝国,不过南海神龙已经派兵前去救援了,我想应该可以撑上几个月!”青龙说道。 “迪瓦茨内尔那里怎么样了?”路西天看着眼前的军事图问道。 “不太顺利,我已经让铭去帮忙了,希望可以快点找到玉帝权杖。”青龙脸色不是很好看。 “可恶的第二老头!”路西天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当年我跟随第二的时候就听他说过,玉帝权杖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如果不能尽早找到玉帝权杖,事情可能会很麻烦。” “白虎呢?”路西天突然问道。 “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消息了,我想快回来了吧!”青龙说道。 “希望吧,如果得不到玉帝权杖,白虎有不能成功,那么我们真的可能抵挡不了幻叶的军队了!”路西天有点忧伤。 “放心吧,白虎一定不会有问题的!”青龙很有自信的说道。 “希望…………”路西天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骚乱。 “失火啦,快来救火啊!”原来大殿前面突然失火,火势并不大,很快就被赶到的卫兵扑灭了。 “有人进了大殿!”青龙对路西天说道。 “来人!”路西天反应很快,立刻叫人。 “魔君!”一个卫兵走到路西天面前。 “有人闯入魔宫,赶快搜出来!”路西天怒喝道。 “是!”卫兵被吓了一跳,连忙答应道。 “看来是个高手,我出去看看!”青龙向路西天点了一下头,转身出去了。 “…………”路西天在座位上稍坐勒令片刻,也向外走去。 “天助我也!”正在考虑如何才能进入魔宫的许邵突然看到魔宫起火,大笑一声,成乱飞进了魔宫。 “有刺客,快来人!”就在许邵脚跟刚刚站稳,突然有人喊道。 “不是吧,这么快就让人现了?”许邵没有来得及多想,躲进了旁边的房间内。 “你是什么人,胆敢潜入魔宫,来人,抓住他!”就在许邵刚刚躲进房间的时候,外面突然有人说道。 “奇怪,难道刺客不是在说我?”许邵有点纳闷,偷偷朝外看去。 “风之奥义?怒涛!”这个绝招大家一定不陌生,不错,来者正是meng冲,而他身边的卫兵却不知道这些,蜂拥而上,结果死伤无数。 “黑龙bo!”突然一条黑龙朝meng冲飞去,来者正是青龙使者。 “破!”meng冲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一道刀光飞向黑龙,“滋滋”两声轻响过后,将黑龙劈成了两段。 “meng冲!”青龙认出了meng冲,怒视着他。 “青龙,好久不见啦!”meng冲站在青龙面前,看不出一丝的紧张。 “你来这里做什么?”青龙问道。 “拿回降龙剑!”meng冲的回答很是干脆。 “哈哈哈哈,我看你这次不但拿不回降龙剑,就连命也眼陪上了!”青龙说完冲想meng冲,手中光球快凝聚,看来着一击威力非同小可。 就在meng冲与青龙打的难解难分的时候,许邵突然冲了出来,一剑刺向青龙。 “困龙!”只见许邵带着强劲的风声,只扑向青龙,这时青龙正和meng冲打的火热,根本无暇分身去对付许邵,着实让他吃了大亏。 “哈!”一声大喝,青龙勉强将许邵和meng冲震开,不过也受伤不轻,嘴角已经留出了鲜血,而许邵和meng冲却没有什么大碍。 “走!”meng冲见青龙受伤,没有过多停留,拉着许邵朝宫外飞去,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人呢?”迟迟赶来的血蝙蝠等人寻找着许邵的踪迹,万千不理会青龙的伤势。 “已经跑了!”青龙很是愤怒,说完走向后园。 “刚才是不是还有个年轻小子?”血蝙蝠一把抓过旁边的卫兵问道。 “是,大约二十多岁,用的是剑!”卫兵说道。 “许邵!”血蝙蝠几次在许邵手上都没有讨到便宜,所以一提到许邵非常的恼火。 “许邵,原来你没死!”meng冲看到许邵很是ji动,在魔宫外的树林里ji动的看着许邵。 “当初我也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没想到……”许邵没有说下去,一把抱住了ji动的meng冲。 “当时要不是我去晚了,你也不会摔到谷底,都怪我啊!”meng冲有些自责。 “那不一定,如果我没有摔到谷底,可能永远也达不到堕落天使体!”许邵微笑着说道。 “你已经达到堕落天使体了?”meng冲有点不太相信。 “只是单翼堕落天使初级体而已!”许邵没有过多的感动。 “天那,当年幻叶用了十二年才达到单翼堕落天使初级体,没想到你只用了一年就达到了,真是奇迹啊!”meng冲忍不住的ji动。 “对了,你怎么会来这里的?”许邵突然问道。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meng冲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我是来救林霖的。”许邵的脸色突然变了。 “原来你知道啦!”meng冲也不准备再隐瞒什么,把当初见到林俊以后的事全讲给许邵了。 许邵和meng冲边走边聊,很快就回到了旅馆。 “什么!你打晕了西门月?”meng冲听了许邵的讲诉,大惊失色。 “我也是不想让她陪我冒险啊!”许邵一脸的无奈。 “嘿嘿,我就不进去了,你快点啊!”meng冲突然站在了旅馆门口望着许邵。 “好吧!”许邵还不知道危险正一步步逼近。 “哎!”meng冲看着许邵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哄!”突然从旅馆内传来了一阵接一阵的巨响。 “火雨流星!”一个大范围火系魔法朝许邵冲来。 “水晶屏障!”许邵站再西门月门前,感到了魔法bo动,连忙用水晶屏障护体,勉强躲过了这一击。 “寒冰破!”突然数十道冰箭飞了过来,许邵连忙招架,顺便看清了难之人。 “你干吗?”原来正是刚刚苏醒的西门月向他难。 “你还敢问!火龙降世!”只见西门月右手一挥,一条巨大火龙飞向许邵。 “哇!”许邵连忙躲闪,结果还是没有来得及跑开,被火龙无情的熏陶了一下,整个人都变成了黑人。 “听我解释好不好!”许邵苦苦哀求西门月。 “不听不听就不听!风裂斩!”一个风系高级魔法扑向许邵。 “算我错了还不行嘛!”许邵连忙抱头鼠窜,还不忘求饶。 “不行!光之束缚!”突然一个光圈套住了正在逃亡的许邵,任许邵怎么挣扎也挣不开。 “不要!”许邵眼睁睁的看着无数的魔法球铺面而来,无奈身体无法动弹,只有挨打的份。 “火雨流星!”一阵狂哄乱炸之后,西门月拉着不成人型的许邵走出了旅馆,而整个旅馆也已经没有一处完整。 “哇,你贵姓!”meng冲看到西门月身后的许邵,吓了一大跳。 “四五阿(是我啊)!”许邵已经丧失了基本的说话能力。 “哈哈哈哈!”meng冲忍不住笑了出来。roa。 第二百五十七章 龙战龙 ,小子,蛮聪明嘛,不过这样对我是没用的!”青龙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让许邵根本mo不清方向。 “可恶!”才一会工夫许邵已经伤痕累累了,看来现在的许邵还敌不过青龙。 ,“你也算是个对手,这么多年来我是第一次出剑,就连上次和门g冲对战我都没有用剑!”青龙确实很看重许邵。 “那我还很荣幸啦!万剑决!”许邵突然感觉到什么似的,突然朝一棵树打去。 ,“不错啊!居然让你看到!”青龙突然现身,人就在刚刚被打倒的树旁边。 “你的听雨还没有练到家,有那么一点点破绽!”许邵嘿嘿一笑,说道。 ,“也只有你这种怪招可能才会打到我吧!”青龙看了许邵一眼,微微一笑说道。 “出真工夫吧!不然今天可能你会再输到我手里!”许邵的眼神突然变了,四周的炎龙守护也变的骚动起来,看来许邵将力量提之极限了。 “好!”青龙四周也泛起了淡淡青光,两股杀气交汇再一起,出了滋滋的响声。 ,“地裂!”许邵先出招,一个土系中级魔法出,地面出现一道深沟。 “风华斩!”青龙身边出现了无数光道,似乎是风系魔法,但是威力却不同。 ,“傲龙九天!”许邵猛的跃起,一记重击打向青龙。 ,“黑暗烈炎!”青龙很轻松的躲过了许邵的傲龙九天,右手一挥,一个并不算大的黑色光球飞向许邵,但是黑色光球在距离许邵还有一米左右的时候,突然裂开,许邵立刻陷入了一片火海当中。 ,“不好!”当许邵现这招的威力时已经晚了,现在的他根本没有办法逃出这个黑色火海。 “许邵!”看着这一切生的林霜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 “龙吟四海!”这时许邵化做一条金龙,冲出了火海,直奔青龙而去。 ,“天真!”青龙微微一笑,右手伸出”直指许邵”大喝一声,一道青光直冲许邵,其威力不可想象。 “破!”许邵卯足全力,硬是将青光从中间分开,一剑刺向青龙,可惜剑到了青龙手前就已经没有力量了,青龙轻轻一挥,就将许邵甩向地面。 “哄!”许邵就这样笔直的摔到了地上。 “你还是太nen了!”青龙缓缓的落到了许邵倒下的地方,静静的看着许邵。 ,“哇!”许邵刚想要站起来,身体一阵抽痛,猛的吐了一口鲜血,又倒了下去。 “该送你上路了!”青龙紧握右拳,手中的力量在不断聚集弃,这一下下去,许邵必死无疑。 ,“青龙!放他们走!”就在青龙的拳头快要落到许邵身上的时候,突然从魔宫内走出一个人,阻止了青龙,许邵也算拣回了一条小命。 “为什么?”青龙看着走出来的人,不禁问道。 “这个你不用管了,你可以下去了!”来者正走路西天”没有想到救了许邵一命的人居然是他。 ,“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青龙怒视着路西天,无奈的收回了拳头,甩身走回魔宫。 “为什么要救我?”许邵看着路西天。 ,“你弄错了,我没有救你,我只是让我的手下不要现在杀了你,但是你这条命最终还是我的!”路西天看着许邵说道。 “我还会亲手杀了你,下次见面就是你的死期!”许邵看了路西天一眼,在林霜的搀扶下,走进了树林,很快消失在树林深处。 ,“希望还有下次吧!”路西天在魔宫外站了好久,一直都没有离开,好象在等待着什么。 ,“许邵!许邵!”刚刚到了许邵等人歇脚的小屋外”许邵就倒了下去,看来这次他伤的很重。 日子一天天过去,许邵始终没有醒来,林霜就这么一直照顾着他,可是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魔界的小姑娘想要在魔界生存下去真的很难啊。 “啊!你放手!”在屋外又出了争吵声。 “小姑娘,陪我们玩玩啊!”一个面目狰狞的家伙抓着林霜的手说道。 ,“放手!”突然井霜从怀中抽出一把匕,拼命的挥舞起来,想要赶走这帮无赖。 “哇!好兄啊!我好怕怕!”带头的那个家伙装出一昏很害怕的样子,看了就想揍他一顿。 ,“别过来,不然我不客气啦!”林霜显然已经吓坏了,现在的她几乎每天都要过这样的生活,而屋内的许邵躺了一个月还没有醒来。 “不客气,怎么个不客气法啊,我也想试试!”另一个无赖说着就上去拉林霜。 ,“别过来!”林霜已经吓坏了,眼睛都不敢睁开。 ,“混蛋!哄!”突然一声巨响,林霜前面的几个无赖横着飞了出去。 “别过来!”林霜还在挥舞着匕,对眼前的事全然不知。 “好啦,是我们!”一个清秀的声音在林霜耳边响起,说话的正是西门月。 ,“怎么是你们?”林霜以前在雷震子帝国见过西门月的,知道她们是许邵的朋友,现在见到她们异常的ji动,一把扑到西门月怀里痛哭起来。 ,“好啦!好啦!不要怕,我们不是来了吗!”西门月抚摩着林霜的头,轻声安慰道。 ,“不是的,是许邵!许邵他”林霜一边抽搐一边指向屋内。 ,“许邵怎么啦?”西门月急忙跑进屋内。 ,“到底生了什么事?”西门月身后的门g冲急切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林霜根本不了解魔界,又怎么会知道许邵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许邵!许邵!”闯进屋的西门月开始四处寻找许邵,眼中的焦急之情透1u无意。 ,“西门月,这里!”门g冲先找到了许邵,现在的许邵正安详的睡在netg上,但是没有呼吸(许邵已经被改造,根本不需要呼吸,而林霜不知道这一切,当然很担心啦)。 ,“让我看看!”西门月急忙帮许邵检查身体。 ,“怎么样?”片刻后,门g冲见西门月神情缓和了下来,急忙问道。 “他还活着!太好了!他还活着!”爱尔猞ji动的流下了眼泪。 可是为什么他还没有醒?”门g冲也检查了一下许邵的身体了。皱了皱眉头问道。 “我也不知道”按道理说现在他应该没事啦,可是奇怪的事他〖体〗内不光有精元的力量在保护着他”还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帮他修复着伤口,而且效果奇好!”西门月把她现的都说了出来。 “但是我感觉他的力量在不断扩张,而且非常的快”我担心他的身体会承受不了。”门g冲说道。 ,“这样不好吗?”一旁的林霜终于送了一口气,关切的问道。 ,“对一般人来说当然好啦,可是他这个情况就不太妙了,如果他还不醒来,而力量还在不断聚集的话,他可能暴体而亡!”门g冲刚说完,林霜就吓晕了过去。 ,“林霜!杯霜!”西门月连忙查看林霜的情况,很快对门g冲微微一笑,连忙摇头表示没事。 “我准备用我的力量将许邵〖体〗内的力量导出,这样可能他会快点醒来,但是很危险,西门月你一定要保证没有任何人来骚扰我,否则不光许邵会没命,我也会死的!”门g冲慎重的看着西门月。 “你放心吧!林霜,和我出来吧!”西门月说着将林霜拉出了房间。 ,“这里是哪里?”现在许邵的意识非常的清醒”可是四周却不是魔界,也不是雷震子帝国,到处溧浮着不知名的光体,许邵能感觉到有人在呼唤他,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许邵!”这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是谁,到底是谁在叫我?”许邵四周打量着”希望可以找到〖答〗案,但是他失望了,四周除了不知名的光体以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不用找了,你是看不到我的,因为你在我的意识里!”这个声音终于解开了许邵的疑huo。 ,“什么?我在你的意识里?你到底是谁?”许邵急忙问道。 ,“我是谁难道你忘了吗?”这个声音听起来很熟悉。 ,“是长老,你是长老!”许邵〖兴〗奋的喊了出来。 ,“呵呵,你还记得我这个骚老头子啊!”长老的声音是那么的慈祥,没有一点敌意。 ,“长老,你怎么会在这里的?”许邵问道。 ,“我本来已经将全部的力量灌入流光剑,但是上次你和血蝙蝠对峙时,他的混元匕摧动了流光剑的力量,我的力量于流光剑已经完全融合了,但是无意中也将你带入了这个不知名的世界。”长老说道。 ,“可是我和青龙决斗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许邵不解的问道。 ,“就是因为你在和青龙决斗的时候将力量灌输入流光剑才导致你现在的情况!”长老说道。 “我现在的情况?我现在不是很好吗?”许邵问道。 “现在你很危险!”长老连忙说道。 “什么意思!长老,可以说清楚点吗?”许邵越听越糊涂,焦急不已。 ,“现在的你只是个意识体,真正的你正在接受着煎熬,因为你的力量已经于流光剑和我的力量完全融于一体,而流光剑又将力量全部灌输到你的〖体〗内,这个力量实在太可怕了,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了,如果不及时阻止的话,就可可能暴体而亡。”长老说的和门g冲所说大致一样。 ,“不会吧,那怎么办?”许邵还不想这么早就死掉,连忙问道。 ,“这也是个机会,如果你可以将三者的力量完全融合,并且〖自〗由收放,那么你将变强,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强。”长老很自豪的说道。 “可是我怎么才可以将这股力量融合并且收放自如呢?”许邵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了!”长老的话差点气死许邵。 ,“别开玩笑啦,我就快挂了,你还有时间拿我开玩笑!”许邵气愤不已。 “别生气,别生气,看到四周的光球了吗?这些就是能量体,你要想办法将这些能量体融合,而且不能一下全部灌输到你的〖体〗内,如果太急的话,你的身体就灰飞烟灭了!” “那我该怎鼻办?”许邵越来越着急。 “现在外面有个人正在用他的身体将能量体导入他的〖体〗内,你只要借助他的身体将能量体慢慢收入”然后在逐步收入你〖体〗内”那么你就有救了!”长老说道。 “可是这样那个帮我导能量的人会怎么样?”许邵好奇的问道。 “那么他将会荣幸的暴体而亡!”长老的话差点又一次气死许邵(看来长老确实力量,才一会工夫就气死许邵两次)。 ,“你疯啦”我是那种人嘛!”许邵气愤不已,痛骂了长老一顿。 ,“还有个方法,不过很危险!”长老的语气立刻就变了。 ,“什么方法?”许邵急忙问道。 ,“将力量封印在你〖体〗内”等到你可以完全接受这股力量的时候就可以将封印打开。”长老说的很认真,看来这次长老是认真的。 “可是怎么将力量封印呢?”许邵最关心的问题。 “我有办法,不过这个封印咒很危险,如果失败,你和帮你的人还有这些能量将全部消失,永远的消失!”长老的语气异常的凝重,看来这次非同小可。 “那也要搏一次啦,不过如果没有人帮我导气,可不可以成功?” 许邵问道。 ,“也可以,但是危险性会更高!”长老有意阻止许邵的傻念头。 ,“长老,我们拼一次吧,将所有的力量全部集中到我的身〖体〗内,将外面的人的力量弹开,我不希望连累无辜。”许邵说的是大义凛然,但是长老却有点害怕了。 ,“你真的要这样做?这样可能我们都要死”值得吗?”长老问道。 ,“长老,我已经害死你了,我不想再多害人了,来吧!”许邵硬是将外力弹了回去,然后将所有的力量全部集中到自己的身体上。 “不好!”门g冲大叫一声,猛的吐了一口鲜血。 “怎么啦?”西门月连忙冲了进来。 “许邵不让我帮他治疗”他要自己担下着股力量。”门g冲说着又伸手去引导那股力量,希望可以帮上许邵。 ,“长老,还有多少,我撑不住了!”现在许邵的意识体也感到了压力,渐渐模糊起来、 小子,撑住了,就快成功啦!”长老帮许邵鼓劲。 “不行,有一股很强的力量将我的力量弹了出来,看来这次许邵要靠自己了。”门g冲很无奈的摇了摇头。 “许邵!”西门月的声音明显带有哭腔,身体也不由的颤抖起来。 “力量已经全部导入你的〖体〗内了,我要开始封印了,时间可能会很长,小子要撑出啊!”长老说完就开始了长长的吟咏,度虽然很快,但是由于咒语很长,所以耽误的时间也很久,而许邵已经完全丧失在疼痛之中。 “不行啊,力量无法凝集在一起!”长老心里想着,却又不敢说出来。 “长老”许邵已经撑不住了,叫了长老一声以后就没有动静了。 “许邵的身体到极限了!”门g冲看到许邵的身体开始光,而且越来越亮,明显已经达到极限,这时门g冲又出手了,希望可以帮许邵分担点痛苦。 “力量之封印!”长老终于完成了封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门g冲,怎么样了?”西门月看到许邵的表情不在那么痛苦了,急忙问道。 “我不知道,但是他〖体〗内的力量已经被限制住了,我想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吧!”这时的门g冲嘴角还有一丝鲜血,看来刚才为了救许邵,门g冲也用尽了全力。 “怎么会这样?”西门月也舒了一口气,缓缓的坐到了netbsp;,””一直站在门外的林霜终于哭了出来。 小子,以后就要靠你自己了!”长老说完以后就消失在了许邵的意识里。 “长老!”许邵突然从netg边的西门月一跳。 “许邵,你终于醒啦!”西门月ji动的抱住了许邵。 “林霜,林霜呢?”许邵没有理会抱住他的西门月,而是呼唤着林霜。 “我在这里!”林霜慢慢走到了许邵的身边,而抱着许邵的西门月默默的走到了门外。 “林霜,你还好吧!”许邵在意识体的时候就很牵挂林霜,现在当然要好好看啦。 “我没事,你怎么样了?”林霜说着又哭了起来。 “啊!对啦,我的剑呢?”许邵突然想到什么似的。 “在这里!”门g冲将流芜剑递给了许邵。 “哇!”就在许邵的手刚碰到流光剑的一瞬间”他突然感到一股力量涌上心头,猛的吐了一口鲜血。 “许邵,你还好吧?”门g冲连忙帮并邵检查身体。 “我没事!”许邵摆手示意他没事。 “你的额头!”门g冲现了许邵额头的印记,吓了一跳。 “哦,这是得到流光剑时留下的,没什么!”说着许邵向印记mo去。 “许邵,你又变强啦!”门g冲微微一笑说道。 “什么啊,我才从死亡的边缘走了一圈,怎么可能变强嘛!”许邵刚说完,现身体又莫名其妙的开始光”而且越来越强烈,这到是吓了林霜一跳。 “怎么会这样?”西门月也连忙赶了进来。 “哈哈哈哈!”门g冲反而大笑了起来。 “你还笑!到底怎么回事?”西门月焦急的问道。 “啊!”许邵忍不住大叫了一声,伴随着他的叫声,许邵背后出现了一对翅膀,整个翅膀仿佛是由光元素组成的,四周的一切都被它比了下去,刹是好看。 “许邵,恭喜你啦,你已经达到双翼堕落天使不完整体了!”门g冲笑着说道。 “不会吧?”西门月不敢相信这一切,嘴巴张的大大的。 “太好了!”林霜不懂双翼堕落天使不完整体是什么意思,只是知道许邵没有生命危险了,慧心的笑了出来。 “好舒服啊!”许邵伸了一个懒腰,一抖身体,翅膀就消失在了身后。 “没想到那股责怪的力量帮你冲破了双翼堕落天使的玄关,恭喜你啦!”门g冲说道。 “对了,那股力量还在我〖体〗内,只是被封印了,我如何才可以动用那股力量呢?”许邵突然想到了长老。 “封印力量?”门g冲听了好象有点不敢相信。 “对啊,有个高人帮我把力量封印在了〖体〗内,说是等我的身体可以承受这股力量的时候就可以继承这股力量了。”许邵并不打算将龙族的事告诉任何人。 “传说只有龙族才有封印力量的能力”那还是龙族至高无上的封印咒语,一般人根本无法使用”他是怎么会用的?”门g冲很是好奇。 “我也不知道,不过如何才可以将这个封印解开呢?”许邵问道。 “这个封印只是限制力量的封印,既然将力量封印在你的〖体〗内,那么只要你想动用这个力量的时候,它自然就会出现,不过你还凌驾不了这股力量,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擅自摧动的好。”门g冲很认真的给许邵解释道。 “哦,那就好!对了,你们怎么会来这里的?”许邵突然想到了门g冲他们的来历还不明呢。 “我哥哥让我们来找你,他想见你!”西门月突然说道。 “这里很危险,我们还是先回可里斯曼吧!”门g冲说道。 “也好,这样我也可以将林霜先送回雷震子帝国!”许邵看了林霜一眼说道。 “不要,我要留在你身边!”这时的林霜态度是那样的坚定,到让许邵吃了一惊。 “可是这里很危险,你不能留下!”许邵希望可以劝说林霜。 “不井,我不要再离开你!”说着林霜一把抓住了许邵的胳膊,说什么也不放开。 “这”许邵无奈的看着门g冲,而门g冲则将头转到一边,不看许邵。 “好啦好啦!就让她和我一起住啊,正好我还多个伴儿!”说着西门月将林霜拉到她身边,冲许邵嘿嘿一笑。 “真拿你们没办法!”许邵无奈的看了看西门月,只好同意林霜留在了魔界。 “许邵,你是不是见到了路西天?”门g冲转移了话题。 “不错,相当恐怖的一个人!”许邵回想起于路西天对峙时的情形都感到后怕。 “事情的经过告诉我!”门g冲的样子很是着急“事情是这样的,那天”许邵完完整整的将潜入魔宫的事情讲了出来,听到这一切的门g冲脸色有点难看。 “你说青龙会用听雨?”门g冲问道。 “不错,不过他好象还没有掌握,我可以感觉到他的位置。”许邵大致回忆了一下于青龙的决斗。 “看来青龙比以前更可怕了!”门g冲似乎回忆起了什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你上次和青龙交手的时候没有现什么吗?”许邵感到有点奇怪,问道。 “正因为奇怪,我才要问的”上次和我打的时候明显我们两人都保留了大部分的势力,所以我根本猜不透他现在到底多厉害!”门g冲的脸色凝重起来。 “好了,这里很危险,我们还是先回可里斯曼在聊吧!”西门月打断了许邵的讲诉。 “等等!”门g冲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拦住了西门月。 “怎么啦?”西门月好奇的问道。 “外面有人,我们已经被包围了!”许邵探着身子向窗外望去,现在整个小屋已经被路西天的禁卫兵团团围住,看来想要出去真的不简单啦。 “不会这么快就被现了吧!”西门月还是不太相信,亲自去窗外看了看。 “我想传送阵那里一定很危险,看来我们这次真的有麻烦了!”门g冲半开玩笑的说道。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许邵问道。 “先把这群家伙摆平在说!”说着门g冲率先冲了出去。 “西门月,保护好林霜!”许邵交代了一声,也跟了出去。 “门g冲,我们又见面啦!”原来带头的是幻影尊者。 “怎么就你一个人吗?”门g冲四处打望了一下,似乎并没有现其他高手的踪迹,暗暗松了一口气。 “我一个人就够了!”幻影尊者似乎并不把门g冲放在眼里。 “让我对付他!”突然许邵冲向幻影尊者,这到让门g冲吃了一惊,平时的许邵很冷静,不会这么冲动的”今天许邵似乎和幻影尊者有仇似的,杀气腾腾。 “就凭你!”幻影尊者并不把许邵放在眼里,连剑都没有出。 “今天就为林霜报仇,受死吧!”原来许邵是为了林霜而战的。 “气墙!”只见幻影尊者随手一划,他面前就出现了道淡蓝色的光墙,将许邵挡在了外面。 “许邵小心!”门g冲现不对,连忙喊道。 “困龙!”许邵看到幻影尊者就象看到杀父仇人一样,眼睛都红了。 “太天真了,我的气墙可不是你这种低等战士可以破掉的!”幻影尊者讥笑的看着许邵。 “去死吧!龙跃斩!”许邵使出了新的招式,降龙剑决里的龙跃斩,一种非常消耗精元的招式,但是威力相当大,一般人根本凌驾不了。 “什么!”还没等幻影尊者反应过来,许邵的剑光已经冲向他,吓的幻影尊者连忙躲闪。 “傲龙九天!”许邵不给幻影尊者一点喘息的时间,一招接着一招,让幻影尊者狼狈不堪。 “劈风斩!”幻影尊看好不容易抽出点时间使出了招式,但是对许邵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响。 “光斩!”幻影尊者的招式很轻松的就让许邵破解了。 判”子,看来我小看你啦!破风斩!”这次幻影尊者似乎用上了全力,无数风刃围绕着他不停旋转,看来威力不小。 “天封斩!”突然门g冲一刀划向幻影尊者,直接破了他的招式。 “啊!”幻影尊者没有想到门g冲会突然出手,错不急防,中了门g冲一招,摔到了地上。 “许邵,不要拖的太久,小心有变!”门g冲提醒道。 “恩!你对付他们,幻影尊者叫给我!”许邵应了一声,又冲向幻影尊者。 “哈哈哈哈!你们太小看路西天大人的禁卫队了!给我杀了他们!”突然幻影尊者大笑了起来,退到了禁卫队身后。 “风之奥火怒涛!”门g冲根本不去理会幻影尊者,向着人最多的地方冲了过去,顿时喊杀声响成一片。 “万剑决!”许邵也不留情,铺天盖地的剑光朝幻影尊者飞去。 “封魔阵!”突然幻影尊者前面的几个禁卫兵挡在了他面前,他们脚下却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图案,出淡淡的红光。 “许邵,小心啦”这些人都不简单!”门g冲现在已经被一群禁卫队的人保卫在中间,而他们脚下也有一个奇怪的图案”门g冲现在显的很吃力。 “这是什么玩意,这么厉害!”许邵看到刚刚出的剑光很快就消失在阵型中,不免惊讶道。 “这走路西天的王牌卫队,各个都是顶级高手,而他们这个阵型才是最可怕的。”门g冲根本没有时间照顾许邵,他面前有近百人”如此大的封魔阵可是很可怕的。 “这种阵型是靠魔法力来摧动的,威力很大,但是也有个缺点!” 突然西门月走了出来,而她身后就跟着林霜。 “什么缺点,快说啊!”很快许邵也陷入了苦战之中,虽然他面前只有五个人,但是许邵打的也是异常艰苦。 “有一个人是不攻击的,他必须组织阵型的协调,不然真个阵型就没有威力了!”西门月看没有人攻击她,干脆做到了小屋外,样子很是悠闲。 “你不早说!”许邵抱怨道。 “你又没问!”西门月顶了一句,继续看戏,似乎眼前的一切于她无关。 “光斩!”许邵一眼就看出了操纵阵型的人,向他起疯狂进攻,整个阵型开始扭曲、变形。 “啊!”突然门g冲飞出了阵型,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嘴角还有血迹。 “门g冲!”许邵一分神的时间,幻影尊者看准时机”用剑猛刺过来。 “许邵小心!”西门月看情况不妙,连忙喊道。 “呵!”许邵感觉到身后有人偷袭,来不及转身,大喝一声”突然身后爆出一阵强烈的气流旋风,硬是将幻影尊者震飞了出去。 “十字天封斩!”就在众人杀向门g冲的时候,只见门g冲突然从地上跃了起来,看准操纵阵型的人,一个闪身。消失在半空中,一声大喝过后,操纵阵型的人已经被门g冲劈成成数段,当场毙命。 “让我来!”突然幻影尊者冲到了众人前头,一转身也消失不见了。 “许邵,小心啦!”门g冲突然出现在许邵身边。 “怎么回事?”许邵问道。 “幻影尊者才是真正操纵阵型的人,你们要小心啦!”一旁的西门月大喊道。 “幻影尊者的真正厉害之处就在于他的隐身术独步魔界,没有人可以与之匹敌,而他要是那个阵型操纵者的话,我们很难破的了这个阵了!”门g冲警惕的看着四周。 “哈哈哈哈,现在知道已经太晚了,杀!”随着幻影尊者的一声令下,数百禁卫兵朝许邵和门g冲涌来。 “许邵,尽快找出幻影尊者的位置,我帮你当住他们的进攻!”突然门g冲挡在了许邵的面前。 “试试这个如何!”突然许邵的眼神变了,变的那么有自信。 “你要做什么?”门g冲不明白许邵到底想要做什么,连忙问道。 “天崩地裂!”突然许邵猛的将流光剑插入地面,突然整个地面开始疯狂颤抖,无数岩石从地面飞起,在许邵身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保卫圈,将他于门g冲包在了里面。 “你太天真了,就凭这个怎么可能破的了封魔阵!”突然传来了幻影尊者的笑声。 “是吗,那么试试这个!万剑决!”许邵双手紧握流光剑,使出全力,无数夺目剑光从流光剑中飞了出来,冲向四周的岩石,将它们狠狠击碎。 “光炎术!”突然西门月将一个光球抛向空中,整个光球就在半空中裂开,刺眼的光芒笼罩了整个战场。 “狂裂风暴!”门g冲使出了一个风系高级魔法,将所有碎石吹向幻影尊者等人。 “走!”许邵突然向门g冲喊了一声,拉着林霜向身后的树林跑去。 “可恶,给我搜!”幻影尊者被刚月的碎石冲的狼狈不堪,很是愤怒,向众人喊道。 “是!”顷刻间,所有禁危兵全部分散开来,开始寻找许邵等人的踪迹。 “门g冲,你还好吧?”门g冲等人躲到树林深处以后许邵问道。 “看来这次我们真的有麻蜓了!”门g冲微笑着说道。 “现在传送阵那里我们是不能去了该怎么办?”许邵看向众人。 “看来我们要先在魔幻星安家了!”门g冲由原来的不芶言笑的渐渐变的会弄玩笑了,这可能也是许邵的功劳吧。 “现在他们人很分散我们是不是要先摆平这些人再说!”许邵似乎十分痛恨幻影尊者,非要将他制之死地不可。 “许邵,不要冲动会有机会的,但是如果我们贸然行动的话,可能真的就没有机会了!”门g冲看出了许邵的想法,安慰道。 “恩,我们先退吧!”许邵点了一下头带头向树林外走去。 “西门月!你刚刚查看许邵身体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门g冲轻轻拉住西门月问道。 “你也感觉到了?”西门月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疑huo的看着门g冲。 “以后再说,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门g冲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以后,拉着西门月跟上了许邵。 “隆,进展如何?”这时的幻叶正在隆的军帐中谈论着什么。 “正如我所料,地龙军团根本没有准备营救天风帝国的意思,现在他们的进军度实在太慢,我想我们应该给他们一点压力了!”隆xiong有成竹的样子。 “那你有什么想法?”幻叶问道。 “简单,两天前地龙军团刚刚到达又星球传送阵,面我就带领一个精英团去收编整个地龙军团!”隆说到ji动时还猛的拍了一下桌子。 “南海神龙最大的失误可能就是让奥尔,威斯带兵了吧!”幻叶喝了一口水说道。 “奥尔,威斯根本就不懂什么叫战争五天以后我就让他见识一下战争的残酷!”隆的眼神中充满自信。 “好了,我不打扰称了,我先回哈哈儿那里看看,说不定他也会有惊喜给我。”幻叶说了一声,转身离开了营帐。 “来人!”隆没有去关幻叶,叫进了一个卫兵。 “将军!”卫兵很快就跑了进来半跪着等待隆的命令。 “把精英团的四个小队长都叫进来。”隆已经开始研究地图,背对着卫兵说道。 “是!”卫兵很快就又跑了出去,看来隆的军营果然纪律严明。 “将军,你找我们?”不多久就进来四个人各个都那样魁梧,一看就知道是高手中的高手。 “你们过来!”隆招了招手将四名队长叫到了身边。 “将军,是不是要开战了?”一个队长心急,开口问道。 “不错,这次可能会很危险,你们怕不怕?”隆似乎并不在乎这个队长的突然插话,反而半开玩笑的说道。 “不怕,我们跟了将军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怕过!”另一个队长立刻回答道。 “好,这次如果我们成功了,你们就是魔界的英雄!”隆适时的ji励着众人。 “放心吧将军,跟着你从来就不会错!”似乎所有人都很信任隆,这也是隆自信的来源。 “第一、第二小队要在三天之内将困龙网全部装到天命山谷,而第三小队务必在三天之内狙杀对方三个以上的侦察队,第四小队原地待命,随时准备出击!”隆将部署大致讲了一遍,慎重的看着四人。 “将军,为什么三个小队都有任务,惟独我们没有?”第四小队的队长也是个急性子,有点沉不住气了,连忙问道。 “维!你跟了我多久?”隆突然问到第四小队的队长。 “有三百多年了吧!”维想了一下说道。 “以你的才能完全可以当将军,但是你为什么还跟着我?”隆又问道。 “我的命是将军给的,就要为将军战死沙场!”维坚定的回答道。a。 第二百五十八章 引魂咒 第二百五十八章引hun咒 “这些年来我待你如何?”隆的话音越来越奇怪。 “如亲兄弟一般!”维的回答也那样的肯定。 “如果这次让你牺牲,你会有怨言吗?”隆的眼神开始有了一丝惆怅。 “为将军战死沙场,是我的荣幸!”维坚定的眼神让隆微微一笑。这时的他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的人可以让人生死不能自主。 “这次最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你们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而你们放弃了升官财的机会,一直跟我到现在,五天后就是显示你们忠心的时候了,如果有谁想要反悔的话,现在还来得及!”隆给了维一个肯定的眼神,又看向众人。 “将军,我们跟了你这么久,难道你还信不过我们吗?”一个队长说道。 “正因为你们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我才希望你们不会后悔,这次的任务非常的危险,而我之所以只带你们出来,是因为我信任你们,不然让我失望!”隆说完以后伸出了手掌,众人纷纷击掌以助士气。 “将军请放心,我们精英团没有孬种!”又一个队长说道。 “好,开始准备吧!” “是!”众人说完转身出去了。 “维,你留下!”隆突然叫住了维。 “将军!” “坐吧!”隆让维坐到了他旁边。 “将军,你说吧,这次让我做什么?”维毫不迟疑,直接问道。 “让你去送死!”隆顿了很久才说道。 “为将军而死,值得!”维听到隆的话一点都不惊讶,反而很是兴奋。 “好兄弟!”隆拍了拍维的肩膀,继续说道:“其他三个小队的任务只是前期任务,而最重要的任务是交给你的,但是这个任务却太难完成了!” “将军请放心,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一定完成任务!”维坚定的说道。 “我要你把整个地龙军团引出来,如果必要的话,必须牺牲整个第四小队!”隆艰难的说出了计划。 “将军请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如果需要的话,我会牺牲!”维依旧那样的坚定。 “精英团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其实力绝对在一个整编军之上,你们没一个人都是那样的优秀,但是这次的任务除了你们,没有人可以完成!”隆的脸色有点难看,看来要让自己的兄弟去送死确实不是一件好受的事,“你还有什么要求吗?我尽量满足你!” “不要告诉我妻子我战死的消息!”维想了很久才说道。 “你后悔跟我吗?”隆听到维的请求以后,不忍的把头转了过去。 “没有!这辈子可能我只做对了两件事,一是娶到了幽若,还有一个就是跟了你!”维回答的是那样的坚定,没有一丝由于。 “你下去吧,让兄弟们好好准备一下,问清楚他们还有什么要求,五天以后准备出!”隆背对着维说道。 “是!”维望着隆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想了想还是退了下去。 有时间时间过的总是很快,一转眼已经是第三天了! “报告将军,我们成功狙杀了敌方五个侦察小分队,在第一、第二小分队的协助下,多次骚扰了敌方营地哨塔!”第三小队的队长说道。 “对方有什么反应没有!”隆一边看地图一边问道。 “说到反应那可大了,对方有好几次都出动了将近一半的地龙军团来围剿我们,还有好几次我们差点就被他们给合围了,多亏维带人前去骚扰,我们才成功掏了出来。”第三小队的队长在隆面前一点都不感到畏惧,说起话来也是绘生绘色。 “天命山谷那边怎么样了?”隆又向第一、二小队的队长看去。 “所有困龙网全部安装完毕,只等敌人上钩了!” “好,今天继续骚扰他们,务必让他们对我们感到厌烦,最好能让对方整个地龙军团全体出动!”隆说完看了看一旁的维。 “这个可能有点困难,如果真的这么做的话,可能会有牺牲!”一个队长说道。 “大家尽量吧!”隆无奈的看了看众人。 “那么我们出去了!”众人告别了隆以后纷纷离开了军帐。 “将军是不是担心我?”维并没有离开军帐,而是站到了隆的身后。 “我希望可以帮你减轻点负担,本来可以将时间拖的在长一点的,可是我收到消息,路西天已经派兵增援了,不在明天决出胜负的话,大军可能会有更大的损失。” “将军放心,我一定会将整个地龙军团引出来,到时候有了地龙军团这支王牌,我们就不用怕路西天的援兵了。” “维……”隆想说点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 很快到了决战之日,这天地龙军团依旧被隆的精英团骚扰的不得安宁,大帐中的奥尔?威斯更是气愤不已,也难怪,连续五天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不管是谁都会心烦意乱。 “混蛋!来人!”大帐中的奥尔又开始脾气了。 “将军有何吩咐?”一个卫兵跑了进来。 “命令全军出动,将那股叛军歼灭!”奥尔看了被气的不轻。 “将军不可,如果全军出动,怕会中了敌人的圈套啊!”突然从营帐外走进来一个老者。 “混蛋,难道你就让本将军一直这样没有安稳觉睡吗?”奥尔泄道。 “将军,在忍忍,很快路西天大人的援军就到了,只要等到援军,我们就可以横扫幻叶的叛军,将军您要为大局着想啊!”老者说道。 “我受够了,每天听你说路西天的援军,都等了五天了,连个贵影子都没有,不管,我今天说什么也要扫平这股叛军,来人!命令全军出动,追杀叛军!”奥尔的火气越来越大,根本不听旁人的劝说。 “将军,不可啊,这是隆的诡计,如果全军出动,我们很容易受埋伏,这样恐怕整个地龙军团难保啊!”老者猛的跪到了奥尔面前。 “杜赫!你敢抗命?”奥尔怒视着老者。 “杜赫不敢!”杜赫还是屈服了。 “罢了,如果今天还等不到路西天的援军,我就要带领整个地龙军团向天风帝国进。”奥尔说道。 “这?”杜赫不敢顶嘴,只好默认了。 “下去吧!”奥尔瞪了杜赫一眼,不再理他了。 “…………”杜赫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营帐。 “队长,还是不行!”一个精英团士兵向维报告道。 “命令所有人将前几天收集来的衣服换上,我们杀进敌营!”维说道。 “是!”士兵令名以后很快跑了下去。 片刻之后,“兄弟们,今天是我们报答将军的时候了,有没有人后悔?”维站在所有士兵面前说道。 “…………”众人无语。 “好,现在我们就杀进敌方阵营,听我号令,务必将对方全部引入天命山谷!”维看向众人,一声令下:“出!” “不好了,将军不好了!”一个卫兵突然闯进了奥尔的营帐。 “你想死啊,没看见本将军正睡觉呢吗?”奥尔被人扰了清梦,自然气愤。 “将军,叛军杀进来了!”卫兵急忙说道。 “什么?”奥尔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将军不用怕,他们人数并不多!”卫兵又说道。 “我说我怕了吗?”奥尔辩解道。 “没有!没有!”卫兵连忙说道。 “人数不多你还这么慌张干吗?”奥尔怒喝道。 “对方全部穿了我们的战袍,现在我们根本分不出敌我,外面乱做一团了!”卫兵又说道。 “什么?可恶!让所有人待命!”奥尔说道。 “是!”卫兵连忙跑出了营帐。 “可恶的叛军,又扰了老子的清梦!”奥尔一边骂一边换衣服,准备出去看看情况。 “奥尔!”突然营帐外出现了一个人,手中还提着一把血淋淋的钢刀。 “你是那个部分的,居然敢直呼本将军名讳,想死吗?”奥尔怒骂道。 “要死的是你吧!”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维。 “大胆!…………”还没等奥尔说下去,维就冲向了奥尔。 “受死吧!” “救命啊!”奥尔见苗头不对,连忙抱头鼠窜。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们不会让你们通过天命山谷的!”维一边追杀奥尔一边说道。 “大侠!将军!别杀我,我保证你不杀我,我立刻撤兵!”奥尔一边逃命一边说道。 “快救将军!”这时突然冲出了数十名士兵,将维团团围住。 “今天来了我就没打算回去,只要等我们的援军一到,你们就全完了!”维目光坚定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没机会了!我现在就下令让全军向天命山谷进!”奥尔见自己没有危险了,又变的威风起来,指着维说道。 “今天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前进的!”说着维提起钢刀冲向奥尔。 “妈呀!”见状不妙的奥尔连忙躲到了杜赫身后。 “杀了他!”杜赫没有过多时间去理会奥尔,连忙命令士兵围攻维。 “劈山裂空斩!”维跟了隆也有三百多年,大小战役经历无数,面对这样的场面一点都不会胆怯,提刀向众人冲去。 “没想到来的还是一个高手,炎龙!”看来杜赫也是个决定高手,火系高级魔法根本不需要吟咏的时间。 “破!”维提刀猛的一个横扫,将扑面而来的炎龙震散,继续向奥尔冲去。 “冰凌箭!”只见杜赫双手同时结满冰霜,无数细小冰粒飞向维。 “你是杜赫!”维认出了杜赫,手中不敢迟疑,连忙招架。 “哈哈哈哈,知道已经太晚了!”杜赫笑道。 “维还没有回来吗?”营帐中的隆担心的问道。 “将军不用担心,以维的本事,应该不会有事的!”一个队长说道。 “天命山谷那里怎么样了?” “已经准备妥当,只等鱼儿上钩了!” “走,我们去天命山谷!”说完隆向营帐外走去。 “跃空斩!”这时的维正和杜赫ji战正酣,两人打的是难解难分。 “寒冰锥!”只见杜赫手中冰霜不散,突然飞出一个锋利冰锥,射向维的xiong膛。 “啊!”维疲于应付身边的士兵,正中了杜赫的寒冰锥,猛的向后飞去,重重的摔到了营帐外面。 “队长!”一个精英团的士兵看到维受了伤,连忙上去招架,提维挡了致命一击。 “撤!”维见敌不过对方,突然向天空抛出一个光球,命令撤退。 “想跑,没那么容易!给我追!”奥尔现在精神焕,一脸兴奋之色。 “将军……”杜赫还想说点什么,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 “全军向天命山谷进,一举扫平叛军!”奥尔终于话,全部地龙军团向天命山谷进了。 “队长,你还好吧?”一个士兵问道维。 “快,敌人的地龙军团是出了名的快,我们必须尽快撤到天命山谷,不然大家全都要死!”维顾不上自己的伤势,指挥大家撤退。 “哄~~~”地龙军团都是以地面龙骑兵为主,度相当之快,不一会就追上了维的小队。 “留下几个人和我殿后,其他人向天命山谷撤退!”维命令道。 “队长,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一个士兵说道。 “笨蛋,我们必须把敌人引到天命山谷,如果我们全部阵亡,还有谁可以把敌人引过去,我先拖住他们,你们尽快撤向天命山谷。”维不做过多解释,转身向整个地龙军团冲去。 “你们两个留下保护队长,其他人和我撤向天命山谷!”说话的似乎是这个小队的副队长。 “是!”众人连忙向天命山谷撤去,只留下了维和两个士兵。 “小子,勇气可嘉,不如来我帐下效力,我一定不会亏待你!”奥尔见维独自一人冲向他,不免有点惊讶。 “宁死不降!看刀!”维的眼神是那样的坚定,让奥尔身旁的杜赫也感到了惊讶。 “给我杀了他!”奥尔根本无心招揽维,身旁的士兵蜂拥而上,很快维就淹没在人海之中。 “急报!地龙军团以接近天命山谷!”一个士兵急匆匆的向隆跑来。 “第四小队的人呢?”隆问道。 “第四小队阵亡过半,其余人均以到达山谷深出!”士兵又说道。 “他们队长呢?”隆焦急之色无法掩饰。 “维队长下落不明!”卫兵想了很久才说道。 “你先下去吧!所有人准备,为死去的兄弟报仇!”隆摇了摇头,大声喝道。 “是!”众人斗志昂然。 “地龙军团已经抵达山口!”一个士兵说道。 “等对方到达山谷中心,我们就收网!”隆说道。 “岂有此理,怎么会让他们跑了!”奥尔坐在一只地龙身上说道。 “将军放心,这条山谷道路狭长,他们不会跑出我们的追捕范围的!”身旁的杜赫说道。 “好,命令全军加前进,我要拿叛军的人头来祭旗!”奥尔自信满满的样子。 “不好,我们中计啦!”突然杜赫大喊道。 “杜赫你疯啦!”奥尔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快撤,全部退出山谷!”杜赫来不及顾及奥尔的面子,立刻命令全军后撤。 “等等,我是将军还是你是将军,谁都不许撤!”奥尔也很恼火。 “将军,我们中计啦……”还没等杜赫说下去,山谷四周的困龙网已经扑面而下,无数穿心箭向山谷来,谷中一片混乱。 “这是怎么回事?”奥尔向身旁的杜赫咆哮道。 “将军,我们中计啦,快撤吧!”杜赫一边招架箭阵一边说道。 “想跑,没那么容易!”突然隆出现在了山谷之上,俯向下看去。 “隆!你是战神隆!”杜赫认出了隆,满脸的惊讶之色。 “报!山谷出口被岩石封死,我们退不回去了!”一个卫兵向奥尔报告道。 “报!山谷前面的出口已经是一片火海,我们不能继续前进了!”另一个士兵报告道。 “什么!难道我要死在这里吗?给我杀上去!”奥尔愤怒道。 “将军,我们投降吧!”杜赫突然说道。 “大胆杜赫,居然扰乱军心,我杀了你!”奥尔猛然举剑向杜赫劈来。 “就凭你!”杜赫躲过奥尔的剑,向后跃去。 “来人,跟我杀了杜赫!”奥尔愤怒道。 “你看会有人听你的吗?”杜赫站在奥尔面前,神情自若。 “杜赫,你!”奥尔无言以对,只能怒视着杜赫。 “地龙军团本就是我的直系部队,国王为了削我兵权,才让你这个庸才率领地龙军团来围攻叛军,如果不是有我的跟随,你看谁会听你的指挥!给我把他拿下!”杜赫突然反目,将奥尔绑了起来。 “杜赫,你个混蛋,居然叛变,你这个小人!”奥尔知道自己命不久已,奋力骂道。 “隆将军请住手!”杜赫完全不理会奥尔的怒骂,直奔隆的方向而去。 “全部停手!”隆的命令一下,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隆将军,这一仗我们输了,我愿投降!”杜赫走到隆的面前说道。 “你能背叛彼斯特罗,难保你不会再背叛我们,我为什么要留你?”隆质问道。 “我之所以背叛彼斯特罗是因为查理三世登位以后对我的诸多排挤,让我无法再立足于彼斯特罗,我相信你们不会这么做吧!”杜赫说道。 “你确实是个将才,但是我无权处置你,必须要等到幻叶魔君回来以后才可以,你先命令你的人停止抵抗吧,我不希望又过多的伤亡。”隆说完就走了,直奔天命山谷出口而去。 “将军!”一个士兵正在打扫战场,看到了隆。 “有没有看到维队长的尸体?”隆问道。 “找到了,但是有些奇怪!”士兵说道。 “奇怪?怎么个奇怪法?”隆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似的。 “将军跟我来!”士兵说完带领隆来到了维的尸体前,并将尸体上的白布撤去。 “引hun咒?”当隆看到维的尸体以后突然大惊失色,维的尸体出了淡淡的蓝光,还有一些细小的颗粒装物体落在维的尸体上,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焕,但是已经没有气息了。 “将军你还好吧!”士兵连忙去扶隆。 “有没有现其他异象?”隆连忙问道。 “暂时还没有。” “这一带,一旦现异常立刻报告!”隆焦急的神色也吓了士兵一跳。 “是!我马上去办!”士兵连忙向军营跑去。 “他们还是来了!”隆等士兵走后说道。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许邵等人在魔幻星已经待了快一个月了,一直没有想到逃出去的办法,每天过着逃难般的生活。 “不行,看来这次路西天真的想要了我们的命!”刚刚进门的门g冲无奈的说道。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要老死在这里啊!”西门月有点着急了,连忙问道。 “你们别慌,还记得当年幻叶和路西天一战吗?”门g冲说道。 “当然记得,那次哥哥命大,躲过了路西天的追击,你不是要我们飞出去吧?”西门月说到一半突然恍然大悟,惊讶的看着门g冲。 “聪明,但是这会很危险!”门g冲说道。 “问题不在这里,林霖没有精元,一上太空肯定会死!”许邵说道。 “不用管我,你们先逃出去,只要你们安全了就可以再回来救我啊!”林霖对许邵微微一笑说道。 “那怎么行,我们来这里就是来救你的,怎么可以把你留在这里,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许邵一屁股坐到了netg上,说什么也不起来。 “还有一个办法!”门g冲想了想说道。 “什么办法?”众人同时问道。 “三个月以后天界之门就会打开,而路西天要在天界之门打开之前得到玉帝权杖,现在欣已经到了迪瓦茨内尔,路西天一定会加派人手前往迪瓦茨内尔,我们就利用这个机会,混出去!”门g冲长篇大论的讲了一堆。 “说的好听,哪那么容易啊!”西门月听完以后一脸的遗憾之色。 “我自有办法!”门g冲向许邵使了个眼色,说完以后走出了房间。 “你准备怎么办?”许邵随后跟了出来。 “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明天下午路西天会让一批高手前往迪瓦茨内尔,你们就混在里面,而我就引开守卫的注意力,出去以后你要照顾好公主的安全!”门g冲拍了拍许邵的肩膀说道。 “不行,要走你走,我留下!”许邵反驳道。 “里面的两个人你舍得吗?”门g冲质问道。 “可是……”许邵还没有说下去就被门g冲制止了。 “没有可是,我留下还有事要做,而你也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门g冲看着许邵,让他不能有一丝的质疑。 “什么事?”许邵问道。 “你把公主和林霖安顿好以后,就去迪瓦茨内尔和欣回合,想办法拿到玉帝权杖,如果不行就毁掉它,但是一定不能让路西天得到。”门g冲郑重的说道。 “好,但是你也要小心,这里还是很危险!”许邵没有办法拒绝门g冲的要求,只要答应。 “还有,你们去了迪瓦茨内尔以后可以先去找一个叫翁伯的人,他可以帮到你们!这是信物。”门g冲将一个心型吊坠递给了许邵。 “我与门g冲已经商量好了,明天下午由门g冲引开卫兵的注意力,我们就乘机逃出去。”许邵回到房间对西门月、林霖说道。 “可是这样门g冲不是很危险?”西门月问道。 “你们不用担心我,我自有办法,况且我留在这里还有事要做,你们先走,我很快就会和你们回合的!”门g冲安慰道。 “说好了要走一起走的,我们怎么可以留下你一个人!”林霖质问道。 “不要问那么多了,我自有打算,你们先走就是了,留你们在这里只回挨手挨脚。”门g冲装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好了,就这么定了,大家先休息吧,明天可能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许邵催促西门月等人赶快睡觉,自己则独自走出了房间。 “这里的星空比你们雷震子帝国如何?”突然门g冲出现在了许邵的身后。 “来到魔界时间并不长,但是让我改变了很多,我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许邵感叹道。 “怀念雷震子帝国了?”门g冲双手背到身后,仰望天空,样子多了几分潇洒,少了一点惆怅。 “自从来到魔界还没有时间静下心来仔细欣赏一下这里的星空呢!没想到魔界的星空也是这么美,让人心醉啊!”许邵似乎在想着什么,并没有注意听门g冲说话。 “进去吧,不然她们两个又起疑心了!”门g冲拍了拍许邵的肩膀说道。 夜依旧是那样的安静,朗朗星空让人心醉,此时的屋内四人无一人有睡意,许邵回忆着魔界的种种经历,漾林霖想着大学时代的快了,西门月沉思着这段难以开始却又无法割舍的感情,没有人知道门g冲想些什么,不!可能还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朱雀! 无眠的夜总是漫长的,漫漫长夜的尽头就是黎明的曙光,而等待众人的却是分离,虽然有一点点伤感,但这却是不能避免的。 “我出去打探一下,随便做做准备工作,你们自己要小心!”门g冲踏出了屋门,众人默默想送。 “我去传送阵那里看看情况,你们两个留在这里!”过了好久,许邵也踏出了屋门。 “他们怎么还不回来,会不会出事了?”林霖焦急的等到中午也没有见到许邵和门g冲的影子,开始担心起来。 “不用担心,他们两个都是绝顶高手,不会有事的!”西门月其实比林霖还要担心。 “我回来了!”突然许邵出现在了门外,手中还拿着几件衣服。 “这是什么?”西门月先现了衣服。 “来,换上它,我们一会就要靠这个逃生了!”说着许邵将衣服抛给了西门月和林霖,而自己就向屋外走去。 “不许偷看!”许邵刚走出大门,就听见两个女子同时说道,他不禁失笑。 片刻之后,西门月和林霖走出了房间,而现在的林霖完全是另外一个人,这全靠了西门月的光系魔法。 “你们好慢啊!”早就换好衣服的叶许邵奉明显有点不耐烦了。 “男生等女生是天经地义的!”林霖经过几天的休息,终于恢复了往日的风采。 “是!是!是!”许邵懒的和林霖贫嘴,向传送阵走去。 “我们现在就走吗?”林霖有点害怕了。 “当然啦,不然我和门g冲的苦心不是白费啦!”许邵说道。 “猪,你走慢点!”西门月有点气愤的说道。 很快众人便来到了传送阵前,四周守卫依旧很森严,传送阵旁有一队人马却很扎眼,全部都黑衣门g面,各自摆弄着自己的武器,谁也不和谁说话,看起来有点怪怪的,而许邵等人就混在其中。 “天封斩!”突然门g冲出现在了传送阵前,将一个卫兵一刀劈开,很是血腥。 “想跑,没那么容易!”尾随而来的是血蝙蝠、幻影尊者和一群禁卫军。 “让开!”门g冲踢开前面的一个卫兵,向传送阵冲去。 “拦住他!”幻影尊者眼看门g冲就要踏上传送阵,不免有些着急。 “凤舞!”突然一个人出现在门g冲面前,而一条赤红火凤直冲门g冲而去,来者正是当日的朱雀。 “听雨!”门g冲反应也不慢,连忙施展绝技,多过了这夺命一击。 “别人他跑了,给我追!”血蝙蝠怒喝道,众人不敢违抗,连忙向门g冲消失的方向追去,惟独朱雀没有走,她一个人留在了传送阵前。 “你们都是奉命前往迪瓦茨内尔的吗?”朱雀走到许邵面前说道。 “是!”许邵怕多说会漏出马脚,所以不敢大意。 “拿着这个!”说着朱雀给了许邵一封信,然后转身对把守传送阵的卫兵说道:“让他们先走,不要耽误了路西天大人的事!” “是!”卫兵不敢违抗朱雀的命令,连忙打开传送阵,放众人过去了。 传送阵的颠簸许邵和西门月早已习惯,但是对于刚刚来到魔界,对任何事物还不熟悉的林霖来说就有点受不了了,刚刚通过传送阵,林霖就感到浑身无力,四肢麻,就快晕过去了,一直勉强支撑着,一旁的西门月看出了端倪,连忙上前就扶。 “你还好吧?”西门月小声问道。 “恩!”林霖微微点了一下头,就不再多说了。 “躲起来!”突然许邵将两人拉到一旁的树林中,但是这一举动却惊动了前面的一个黑衣人。 “是谁在哪里?”黑衣人慢慢向许邵等人走来。 “怎么啦?”另外几个黑衣人也现了事情有些不太对,也跟了过来。 “光斩!”许邵乘对方不注意的时候,一击记中,直接取了那个黑衣人的性命。 “是什么人?”所有黑衣人现事情不对,连忙包围了刚刚从树丛中跳出来的许邵。 “炎龙守护!”许邵还不等黑衣人准备好,先给自己加了一个火系高级防御魔法。 “穿云箭!”黑衣人中也是高手如许邵,穿云箭是狂化战士的标准招式,也就是说这个家伙最少也达到了初级狂化战士的级别,相当于单翼堕落天使初级体。 只见许邵一跃躲过了对方的攻击,将剑向xiong前一横,四周的魔法bo动开始不断增强,“傲龙九天!”许邵现在的实力使用傲龙九天已经游刃有余,其威力自然也强的可怕,数条金龙从不同方向冲向地面,一阵剧烈爆炸之后,地面出现一个庞大的凹坑。 “哦,你就是许邵吧!”一个黑衣人认出了许邵。 “你认识我?”许邵有点惊讶。 “可以用出降龙剑决的除了幻叶就只有你许邵了,你不是许邵难不成是幻叶?”黑衣人说话有点幽默。 “哈哈哈哈,有意思,你……”许邵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脸色大变,猛的吐了一口鲜血,单膝跪地,左手捂住了xiong口,样子很是痛苦。 “许邵!”西门月和林霖同时冲出了树林,向许邵跑去。 “你们先走,我对付他足够了!”站在最前面的黑衣人对身后的人说道。 “是!”众人立刻四散,看来这个黑衣人身份不一般。 “你受伤了?”西门月检查完许邵的伤势以后,惊讶的说道。 “我没事!”许邵将西门月推开,慢慢向黑衣人走去。 “果然有骨气,让你死个明白,我就是人称魔界天才的铭,路西天大人麾下八员猛将之一。”说着黑衣人将面纱摘了下来,1u出了本来面目。 好一张俊俏的脸,如果用美来形容一个女人的话,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如果用美来形容一个男人确实让人有点难受,但是现在许邵眼前这个人确实是美的没有瑕疵,已经不能用其他形容词来形容了。 “铭,为什么会是你?”西门月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叫道。 “为什么不可以是我?”铭反问道。 “你不是很痛恨路西天的吗,为什么会为他效力?”西门月不断的摇着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陈年往事不要再提了,许邵,你不会一直躲到女人的身后吧!”铭的眼中透1u出了强劲的杀气,让西门月有点喘不过气来。 这时的许邵也好象变了一个人似的,身上的杀气比以前重了许多,眼睛也已经变成了血红色,看起来象个恶魔。 “穿云箭!”铭不给许邵太多的准备时间,绕过西门月,直攻许邵。 “光斩!”许邵面对攻势,不闪不避,一道光斩硬是接下了穿云箭。 “哈哈哈哈,许邵,没想到你也会狂化!”铭看到许邵的举动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大笑起来。 “穿云箭!”许邵使出了和铭一样的招式,这可是只有狂化战士才可以使用的招式,这一举动也把西门月惊呆了。 “学的ting快嘛!魔裂斩!”铭看到狂化以后的许邵十分的ji动,手中长剑不断攻向许邵,招招致命,但是许邵似乎也是越战越兴奋,根本看不出一点恐惧。 这时许邵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大喝一声,猛的向空中跃起,身后出现了象征堕落天使的双翼,但是现在的双翼已经不是原来的半透明色,而变成了血红色,而且样子也由原来的羽翼变成了如蝙蝠般的爪翼。 “这是什么?”看到这一切的铭也吓了一跳,也难怪,魔界数亿年来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双翼,狂化战士是没有双翼的,只有堕落天使才有,神族也拥有羽翼,但是是纯白色的。 “今天就来试试降龙剑决的最终奥义如何!”现在的许邵面色狰狞,象个魔鬼,讥笑的看着铭,嘴角还有一丝鲜血。 突然铭咬破了手指,开始吟诵起咒语,“将我的鲜血献给无敌的魔王,请赐予我抗衡天地的力量,毁灭眼前的一切,血之en!”常常的咒语终于念完了,铭突然猛烈抖动起来,被咬破的中指开始疯狂的出血,但是血液很快消失在了空气中,四周充满了血腥味,让人很不舒服。 “许邵,小心啊,这是血咒的副本,威力很可怕的!”西门月连忙提醒道。 但是许邵似乎没有听到,一直等到铭将咒于念完都没有动过,一直盯着铭,突然,许邵身后出现一个巨龙图案,青绿色的光芒笼罩了整个战场,许邵突然消失在了图案中。 “降龙!”就在铭摆好架势的时候,许邵又一次出现了,但是这次的许邵根本不是他,而是一条龙,一条青色巨龙,只见这条巨龙挥舞着巨爪,一声咆哮,冲向了铭。 “血之en!”铭也变成了一道血光,如离弦的箭一般,直冲向青龙。 血光与巨龙交汇的一刹那,天地变色,狂风大做,电闪雷鸣,四周的所有东西都开始骚动起来,整个地面开始龟裂,大地在颤抖,狂风在呼啸,西门月已经看到不前方一米远的东西是什么了,整个战场成了一片炼狱。roa。 第二百五十九章 文姬 第二百五十九章文姬 “哄~~~~~”交汇了,一阵强光过后,四周的一切都平息下来,狂风不在呼啸,大地不再颤抖,所有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交汇的地面出现了两个人。 “哇!”两人同时吐血,倒了下去。 “许邵!” “许邵!” 西门月也林霖同时冲了上去,将昏mi的许邵扶了起来,西门月立刻开始帮他疗伤。 “他怎么样了?”一旁的林霖焦急的问道。 “还好,没有伤到要害,休息几天就好了!”西门月检查完许邵的伤势以后说道。 “那就好!”林霖听到西门月的话,也算是松了一口气,瘫坐到地上。 这时西门月尽自走向铭,开始为铭疗伤,这让林霖有些不解,但是又不好意思去问,只好憋在心里了。 “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吧!”西门月帮铭疗伤用了很久,林霖就一直待在她的身边照顾着许邵。 “去哪里好呢?”林霖对魔界真的是一无所知,只好听西门月的了。 “不管了,先去找旅馆吧!”说着西门月背起了铭,向城镇走去,林霖艰难的背起了许邵跟了上去。 “这里是哪里?”经过几天的休息,许邵终于醒了过来。 “这里是旅馆,你先躺下!”林霖坐在许邵netg边说道。 “西门月呢?怎么不见她在?”许邵一脸的疑huo。 “她在帮铭疗伤!”林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事实,不再多做掩饰。 “铭?铭是谁?”许邵突然问道。 “不是吧,就是上次和你决斗的那个人啊!”林霖mo了mo许邵的额头说道。 “我的记忆好模糊,我的头好疼啊!”突然许邵感觉到头象要裂开一样,疼的厉害,两颊已经渗出了汗珠。 “许邵,你还好吧,许邵!”林霖见许邵这么痛苦,已经不知所措了,连忙跑到隔壁去叫西门月。 就在林霖刚走出去,许邵猛的吐了一口鲜血,又晕了过去,但是额头的印记却越来越亮。 随后赶到的西门月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现在的许邵几乎没有了气息,精元也弱的可怕,甚至快要感觉不到了,身后的双翼却还在贪婪的吸食着许邵尽有的一点点能量。 “他怎么了?”林霖焦急的问道。 “他被能量反噬了,而且相当厉害,如果不及时救治的话,可能会死!”西门月擦了一下额头的汗说道。 “为什么会这样,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林霖着急的就快哭出来了,一只手紧紧的抓着许邵的衣角。 “他体内的力量还在不断的扩张,似乎封印要被开启了,我必须找人帮忙,不然他真的会死的!”西门月勉强的站了起来,向隔壁走去。 几分钟过后,西门月被铭搀扶着来到了许邵的netg前,现在西门月看起来是那么的疲惫,原本俊俏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嘴net也微微白,双眼却依然有神。 “西门月,我看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不然可能连你都要死了!”铭将西门月扶ang上,轻声说道。 “不行,如果不快点的话,许邵会死的!”西门月深情的看着许邵。 “可是……”铭还想继续说下去,但是被西门月制止了。 “林霖,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吗?”西门月静静的看着林霖。 “恩!”林霖一一不舍的离开了房间,站在门外等待着消息。 半小时以后,西门月被铭抱出了房间,林霖连忙冲进房间,查看许邵的伤势,这时的许邵正静静的躺在netg上,呼吸平稳,脸色也没有刚才那么难看了,总算让林霖松了一口气。 “她还好吧?”林霖在确定了许邵还活着以后,向西门月的房间走去,这时铭正在帮西门月疗伤,两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但是比刚从许邵房间出来的时候强多了。 “放心,她只是太疲劳了,休息一下就会好的!”铭拍了拍林霖的肩膀说道。 “你为什么要救许邵?”林霖突然问道。 “虽然我是路西天的先,但是我并不是一个见死不救的人,况且我和许邵还没有分出胜负,我不会让他死的!”铭说完以后就走出了房间,只留下林霖还呆呆的站在那里。 经过几天的调养,铭的伤势大致已经痊愈,功力也恢复了八成,这天他来到西门月的房间。 “西门月,好点了吗?” “恩,好多了。”西门月正在调息,看到铭的出现,似乎有点吃惊。 “你一定有很多疑问吧?”铭没有坐下,而是转身走到窗边,等待着什么。 “你为什么会成为路西天的手下,你不是很痛恨路西天的吗?”西门月也不客气,直接问道。 “路西天杀了老师,我当然痛恨他,但是你认为我们真的可以和路西天抗衡吗?”铭反问道。 “难道你不准备为老师报仇了?”西门月ji动的看着铭。 “当年我们四人形影不离,那是多么快乐的时光啊!”铭没有回答西门月的问题,只是默默的注视着窗外。 “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欣,你会留情吗?”西门月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 “我一定不会留情的!”铭的回答是那样的坚定,不容一丝反驳。 “为什么,难道以前的友谊是假的?”西门月越来越ji动,眼框里已经有泪花在打转了。 “如果欣是我,我想他也一定不会留情的!”铭的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让人很不舒服。 “那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了什么?”西门月抹到眼角的泪痕,轻声问道。 铭沉默了很久,突然说道:“我爱你!” “我们不可能!”西门月似乎预料到了铭要说什么,没有一丝的惊讶,直接拒绝了铭。 “为什么?”铭其实已经知道结果了,但是真的很想再确认一下。 “因为我爱上了许邵!”西门月丝毫不去避讳什么,很坦然的讲出了一切。 铭没有说话,而是一直的沉默不语,默默的看着西门月,仿佛世界之中除了西门月,已经没有值得他去看的东西了。 “其实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西门月问道。 “是!”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现在已经确认了,我想我该走了!”铭说完就离开了房间,离开了旅馆,只有西门月还在呆呆的注视着天空,思索着什么。 “西门月!西门月!许邵醒了!”这时林霖突然跑了进来。 “真的?”西门月连忙向许邵房间跑去。 折腾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许邵终于从死神手中逃了出来,虽然身体还是很虚弱,但是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先出去打探一下,随便看看那个叫翁伯的在哪里住!”这天许邵精神很好,独自出了旅馆。 “你的伤才刚好!”西门月本准备拦住许邵的,无奈他跑的太快了,等到西门月走出房间,叶许邵峰早已不知所踪了。 “老板,向你打听一个人!”这时的许邵已经坐到地摊前开始海吃起来了。 “客官你问吧,这迪瓦茨内尔城里还没有一个我不认识的呢!”地摊老板开始夸耀起来。 “您知道一个叫翁伯的人吗?”许邵边吃边问。 “翁伯?”老板一听到这个名字立刻脸色大变,就好象看到鬼一样。 “老板你怎么了?” “三天前翁伯被不明杀手给杀了?”老板半天才从震惊中醒了过来。 “什么?”许邵明显被吓了一跳,来到这里的最关键线索就是翁伯,现在翁伯死了,谁还知道欣他们的下落呢。 “哎,翁伯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谁,居然会有人派杀手来杀他!”老板一边说还一边摇头。 “老板,你怎么知道翁伯是被杀手杀掉的?”许邵身是疑huo。 “有很多人都看到了,翁伯那天刚走出家门,突然出现四个黑衣人,全部手拿武士刀,一刀就结果了翁伯!”老板讲的是绘生绘色,但是许邵根本没有听进去。 “谢谢老板!那你知道翁伯家在哪里吗?”许邵扔给老板一个银币说道。 “离这里不是很远,穿过中央广场向左拐,很快就到了,那里每天都有卫兵在把守,很好找的!”老板说道。 许邵连忙向翁伯的住所跑去,现在唯一的线索可能就留在翁伯的家里,如果找不到线索就意味着许邵等人联系不到欣,那么他们都会很危险,铭随时会回来,现在的许邵还不是铭的对手。 “你是什么人?”一个卫兵拦住了许邵,这时的许邵已经到了翁伯的家门口,四周把守很森严,根本没有办法潜进去。 “我是来找人的,请问这里生了什么事啊?”许邵装做一个平民问道。 “这里生了命案,无关的人快点离开吧!”卫兵并没有告诉许邵任何消息,这让许邵失望不已。 “我回来了!”许邵拖着一副疲惫的身体回到了旅馆。 “你想死啊,现在才回来,知不知道我们会担心啊!”许邵才一进门就是一顿痛骂。 这时林霖和西门月正站在楼梯口,双手叉腰,嘴角上涌,样子很是可怕。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去哪了?”西门月先问。 “我就是出去打听了一下。”许邵被吓了不轻。 “打听人要这么久吗?”林霖也开始问,让许邵有点招架不了了。 “我们进去说!”突然许邵给两人使了个眼色,走进了房间。 “说吧!”两人坐定以后,怒视着许邵,仿佛要把他吃掉一样。 “翁伯死了!”许邵将他打听来的事全数说了出来,两人顿时楞在了原地。 “那我们怎么办?”西门月最心急,先问道。 “你们两个先回可里斯曼,我留下来打探欣的下落!”许邵刚说出这句话就遭到了一顿痛骂。 ………… “就当我没说过好了!”许邵实在受不了两女子的包夹,只好妥协。 “那现在该怎么办?”西门月又问道。 “简单,我们先去找玉帝权杖,反正欣也是来找玉帝权杖的,总有一天可以碰面嘛!”许邵悠然自得的样子又遭到了一顿痛扁。 “我先去厨房看看,你们在这里等我!”林霖本来就很爱好做饭,现在终于有了大显身手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呢。 “我明天就去拜会一下第二老师去!”许邵若有所思的样子引起来西门月的注意。 “想什么呢?”西门月问道。 “我在想,去第二老师那里用不用买礼物,雷震子帝国上去看望老师都要买礼物的!”许邵说道。 “你去死吧!”西门月一脚将许邵踹出了房门。 经过简单的打听,许邵来到了第二的居所,这里和上次武陵天来的时候没什么变化,只是陈旧了点。 “请问有人吗?”许邵抠动了大门。 “请问你找谁?”一个小童跑了出来,静静的看着许邵。 “请问第二老师在吗?”许邵很有礼貌的回答了问题。 “老师出去了,刚刚才走!”小童说道。 “那他什么时候才回来?” “这我不知道,如果你着急的话可以去追啊,老师才走,向南门走的,快走两步应该可以追上。”小童向南门指去。 “好的,谢谢!”许邵连忙向南门追去,跑了一阵才想起来自己没有见过第二,就算看见了也不认识啊,这怎么办。 无奈许邵只好放慢度,开始仔细寻找,一直走到了城门口也没有看到,正打算回去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城外有异常的魔法bo动,许邵连忙赶了过去。 城外空地上,有一群人正在对峙,但还没有交手,不过情况并不乐观,为的是一个黑衣人,手中拿着一把法杖,看起来比较厉害。 “第二,快把玉帝权杖交出来吧,不然今天就让你死在这里!”原来黑衣人是个女的,声音还蛮好听。 “文姬,过去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能原谅我吗?”第二默默的看着名叫文姬的黑衣女子。 “这辈子都不用想我原谅你!”文姬好象很痛恨第二,语气非常不礼貌。 远处的许邵一直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的生,这时文姬身后的人突然难,朝第二冲去,第二连忙招架,没有想到第二居然也很厉害,很轻松的就避开了来者的攻势。 “光焰斩!”第二反击了,没有任何预兆,手中突然出先了一把权杖,猛的向前一挥,一道光焰飞向来者,直击腑部,来者就这样被第二轻松的解决掉了。 第二出手的度之快,肉眼很难看到,就在光焰到达对方面前时,黑衣人才现第二出手了,如果快的度,可能许邵都不一定能招架。 “好快!”许邵不禁感叹道。 “可恶!”其余两人现事情不对,连忙冲了上去。 “地龙咆哮!”只见第二轻轻挥舞了一下权杖,地面突然龟裂,两条石状巨龙拔地而起,将两人撞飞出去。 看到这一切的许邵当时就被惊呆了,出手之快,力量之强都是许邵从来没有见过的,以前于路西天对峙时,只是感觉到了压迫感,现在却让他感到了震惊,而且第二所用的魔法都是他所没有见过的,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我不想别人打扰我们的谈话,让你的手下退下吧,不然他们可能连命都保不住了。”第二说道。 “你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么霸道!”文姬怒视着第二,挥了挥手,让她的手下都退了下去。 许邵从一开始就将自己的气息屏蔽,试图不让对方现自己,现在他正躲在一棵大树下,静静的听着第二和文姬的对话。 这时文姬将面纱摘了下来,1u出了本来面目,这一举动没有吓到第二,反到把树后的许邵吓了一跳,俊俏的脸上就象镶了两颗明珠一般的眼睛,如瀑布般的朱红绣一直垂到腰间,这些都不是震惊许邵的关键,主要是她那如玉般白质的脸上有一片血红色疤痕。 第二用手轻轻抚摩着文姬脸上的疤痕,“一千年了,整整一千年了!” “你还记得,我以为你早就忘了!”文姬狠狠的将第二的手打开,大声喝道。 “文姬,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回到我身边好吗?”说着第二准备要去抱文姬,却被文姬无情的拒绝了。 “色老头,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龄了!”许邵暗暗骂道。 “回到你身边母亲会活过来吗,如果不是因为你,母亲就不会死!”文姬越来越ji动,身体开始不住的颤抖起来,眼泪无情的留了下来。 “…………”一旁的许邵有点不知所措,不好意思的mo了mo头。 “你为了报复我,所以才会为路西天效力,但是这样你母亲就会活过来吗?”第二明显也很ji动,声音开始颤抖。 “我要将玉帝权杖抢走,是它害的我们家破人亡,如果没有它,我们还会过上幸福的生活!”文姬已经泣不成声,说着说着蹲到了地上,开始抽泣起来。 “这是我的使命,我不能让人抢走它,不然整个魔界会大乱的,但是我真的很希望你回到我的身边。”第二上前抱住了哭泣中的文姬。 “只要它在,我就永远不会回到你身边!”文姬的脸色突然改变,当第二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把鲜红的匕从第二的腑部抽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第二用手捂住了伤口,嘴里不停的喊着“为什么”,看起来相当痛苦。 树后的许邵也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楞在了那里。 “为了母亲,你觉悟吧!”文姬再一次将匕刺向重伤的第二。 “住手!”许邵突然从树后冲了出来,一道光斩飞向文姬手中的匕,正中她手中的匕,“铛”的一声将匕打开,总算是救了第二一命。 “你是什么人?”文姬被突然杀出的许邵吓了一跳,连忙抽出腰间长剑,准备应战。 这时第二终于不支,倒了下去,腑部的伤口中留出的血是黑褐色,看起来匕中有巨毒,如果不及时救治的话,第二一样会死。 “他是你父亲,你怎么能下如此毒手!”许邵有点ji动,双手握拳,眼中充满了杀气。 “你是许邵!”文姬认出了许邵,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 “你该杀!”许邵没有理会文姬的话,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几个字。 天色突然变暗,许邵身边也开始生变化,无数黑色光道开始向许邵聚拢,这时许邵身后突然出现了那对血翼,而他的双眼开始红,身体中出了强烈的杀气,就向于铭对战的时候一样,恶魔又一次侵占了许邵的身体。 “好强的杀气,难对羽翼是怎么回事?”文姬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还有心情去问问题。 这时的许邵根本不去理会文姬,流光剑已经握在手中,轻点脚尖,突然消失在了文姬眼前。 “穿云箭!”就在文姬准备做出反应的时候,许邵已经开始难,就在文姬还没有看清许邵的身影的时候,许邵的穿云箭已经飞到了她身前。 “好快的身法,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强!”文姬确实很强,很轻松的躲过了许邵的穿云箭,而且还有时间说话。 “燃烧天地!”就在文姬还在寻找许邵身影的时候,她身边的空气开始骚动起来,四周的温度急剧上升,地面开始红,无数瞬间将她包围了起来,这就是火系高级魔法----燃烧天地。 “这种程度怎么可能打败我!”文姬确实有她值得骄傲的地方,只是一抬手,四周的火焰就被吹散了,不愧为路西天手下八员大将之一。 这时许邵终于停了下来,身体出现在了文姬面前,依然是恶魔般的恐怖,但是更多的是自信,现在他看着文姬,嘴角微微上涌,眼中的杀气却丝毫不减。 就在两人还在对峙的时候,文姬的三名手下感到了异常的魔法bo动,朝这里赶了过来。 “岂有此理,你是什么人?”一个黑衣人怒视着许邵,问道。 “杀了你!”另一个黑衣人看到有人伤害自己的主人,不由分说,直接向许邵冲了过去。 许邵看到有人向他冲来,脚步却没有移动,眼睛一直盯着文姬,眼神中的杀气开始暴涨,就在黑衣人快要接近许邵的时候,四周突然出现数条火龙,毫无征兆,直接贯穿了黑衣人的xiong膛,一瞬间黑衣人已经变为焦碳。 “可恶!”另外两人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杀,气愤不已,也向许邵冲了过来。 “地龙咆哮!”许邵居然学着刚才第二的手势,地面居然真的裂开了无数大缝,两条石状地龙出现在两人面前,猛的向两人冲去,在两人反应过来之前,地龙已经将两人撞成肉泥,死状相当凄惨。 “不可能!这是第二独创的招式,你为什么会用?”文姬这次可是真的被吓到了,没有想到别人居然可以轻易的使用出自己父亲独创的魔法招式。 “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许邵讥笑的看着文姬,样子更加的毛骨悚然了。 “圣光之箭!”文姬开始反击,在许邵出手之前先动了猛烈攻击。 许邵面对文姬排山倒海的攻势,脸色依然没有改变,讥笑的躲避着一bo接一bo的攻击,却丝毫没有受伤,这让不断攻击的文姬开始有点着急了。 “你就这点本事吗?”许邵的心理战成功了,现在的文姬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开始毫无理智的胡乱攻击,招式凌乱,根本不象一个高手。 “天翼!”突然文姬停止了攻击,将长剑横于xiong前,魔法bo动开始变的强烈起来,短短几秒钟之后,文姬身后出现了一对翅膀,半透明色,拥有夺目的光芒,这才是真正的羽翼。 “哼!轮到我了!”许邵根本不把文姬放在眼里,举剑向她冲去。 就在许邵快要冲到文姬面前时,他突然消失了,文姬织起一道保护网,开始等待许邵的攻击,她身后的羽翼还不停的拍打着,很是好看。 “傲龙九天!”许邵突然在文姬身后出现,四条金龙应声而出,直扑文姬后背。 “天网!”文姬的防御在魔界是出了名的,还没有多少人可以破了她的天网。 四条金龙来势凶凶,直接撞到了天网之上,但不知为什么,当金龙遇到天网以后,开始渐渐缩小,光芒也越来越暗,很快消失在了许邵面前,而天网的光芒却越来越盛,看来是天网将金龙的力量全部吸收了。 “没想到你还真有一手!”许邵血红的眼睛看着一切的生,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的天网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冲破的!”文姬看着许邵,嘴角1u出了一丝笑容。 “那么试试这个如何!”许邵开始凝聚能量,四周的空气开始边的干燥起来,无数光点开始向许邵靠拢,这时许邵身后又一次出现了那个巨大的青龙图案,而他人就在图案出现的一瞬间消失了。 “降龙!”就在文姬还没反应过来生了什么的时候,许邵化做一条巨大青龙,直冲向文姬。 文姬不多做考虑,连忙织起天网防御,降龙于天网交汇之时,大地颤抖,风许邵变色,无数光芒透过天网射向地面,文姬支撑着天网明显有点吃力了,看来许邵在实力上略胜一筹。 “灵光盾!”就在天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文姬召唤出了光系高级防御盾,威力虽然不如天网,但是勉强防御住了许邵的攻势。 时间拖了很久,许邵也渐渐体力不支,光芒暗了下来,这时许邵突然向后一跃,飞出灵光盾的范围,用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站在了那里。 “哇!”文姬也好不到哪里去,猛的吐了一口鲜血,倒地晕了过去。 由于用力过猛,文姬已经完全虚脱,整个人已经没有了知觉,现在根本没有还手的力量,就在许邵准备杀死文姬的时候,西门月和林霖赶了过来。 “许邵,住手!”西门月连忙阻止了许邵,救下了文姬。 “杀!”现在的许邵根本就是一个恶魔,不管是谁,见人就砍,这次差点把西门月砍伤,还好西门月早有防备,不然许邵一定会后悔终身的。 就在许邵还在纠缠西门月的时候,一个人影飞到了许邵身后,当许邵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人的手已经击中许邵后脑,许邵就这样晕了过去。 “欣!”西门月见到来者十分的ji动,冲上去抱住了刚刚赶来的欣。 “许邵是怎么了?为什么连你都打?”欣望着ji动的西门月问道。 “说来话长了,我们还是先救人吧!”西门月连忙去查看第二的伤势,眉头紧锁,看来情况不妙。 一旁的欣开始帮文姬疗伤,文姬本来就没有受多严重的伤,只是刚刚消耗过度,所以才会晕过去的,现在只要帮她修复一下精元自然就没事了。 “我们先把第二老师送回去吧?”西门月帮第二治疗了很久才说道。 “第二老师怎么样了?”欣问道。 “中毒了,而且比较厉害,我必须找个安静的地方帮老师疗伤!”说着西门月让欣将第二背回了他的住所。 林霖一直在照料昏mi的许邵,虽然欣已经说过许邵没事,但是林霖还是那么的担心。 “为什么许邵会这样?”欣在等到西门月帮第二疗伤完毕以后问道。 “许邵好象是入了邪道了,可能是没有正确修炼精元的过,现在他的羽翼都变成了血红色,整个人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我真担心他醒来以后会不会忘掉我们!”西门月越说越伤心,眼泪慢慢落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欣无奈的摇了摇头。 经过几天的调养,第二终于从昏mi中醒了过来,但是整个人已经不象以前那样精神熠熠了,现在的第二如垂死老人一般,没有了夕日的风采。 “第二老师您醒啦,身体好点了吗?”西门月等人自从将第二送回家以后,就住到了这里,也方便西门月帮第二疗伤。 “为什么还要救我?让我死了不是更好吗?”自从第二醒了的那天开始,他就不断的问着西门月这个问题,这让西门月苦恼不已。 “你不想见你女儿了吗?”西门月反问道。 “文姬,她在哪?”第二突然有了精神,猛的抓住了西门月的胳膊。 “她走了,那天我们本来也把她带回了这里,但是她的伤势才刚好一点就跑了,我们留不住她,对不起!”西门月说道。 第二听到西门月的话有点失落,但是很快想到了什么似的,“文姬受伤了,严不严重,是谁伤了她?” “我想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可以痊愈,至于是谁伤的她嘛……”西门月没有好意思说下去。 “是那个叫许邵的小子吧!”看来第二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我朋友不是故意的,请您不要责怪他!”西门月连忙帮许邵说好话,希望第二不要追究才好。 “我不会怪他的,但是他体内的黑暗力量是哪里来的,为什么会那么强大?”第二问道。 “黑暗力量?”西门月不太明白第二说的什么意思。 “他之所以会失去理智,主要是因为他体内有一股强大的黑暗力量在支配着他的身体,只要把这股力量净化,那么他因为就会没事了!”第二细心的解释道。 “谢谢第二老师,但是不知道怎么才可以将这股力量净化呢?”西门月如见到救命药草一般,抓住第二的手一直没放开。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强大的黑暗力量,想要完全净化不是那么简单啊,我想只有一个人可以办到。”第二说着伸出一根手指。 “是谁?”西门月焦急的样子也蛮可爱的。 “天界战神武陵天!”第二说出了这个可以救许邵的人的名字,但是西门月听到以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 第二似乎看出了什么,问道:“这个答案可能让你失望了吧!自古天魔不两立,现在让天界战神就这个魔界小子,我想武陵天不会答应吧!” “第二老师,听说您是武陵天的老师,您可以帮我吗?”西门月哀求的看着第二。 “你不要着急,在有一个多月天界之门就会大开,到时候你们直接去找武陵天就可以了,我想他不是见死不救之人!”第二说道。 “可是……”西门月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第二打断了。 “他手中的剑应该是流光剑吧!”第二问道。 “是,您怎么知道?” “那是当年武陵天的佩剑,我看他们两个一定有点渊源,你放心,武陵天一定会救他的!”第二打消了西门月的顾虑。 漫长的谈话过后,西门月走出了第二的房间,又经过今天的修养,许邵也醒了过来,如上次一样,他依旧记不太清楚那天所生的事,不过大家也不太关心这件事了,因为铭和文姬已经现身,他们很快就又会来夺取玉帝权杖,现在许邵必须尽快控制体内的力量,希望下次战斗的时候不会失去理智。 这天许邵、欣和第二都聚在大厅商讨如何击退铭和文姬的进攻。 “这次他们出动了所有迪瓦茨内尔的精英围攻我们,这将是一场硬仗啊!”欣说道。 “欣,听说铭是你的好兄弟?”许邵问道。 “不用担心,到时候我不会留情的,我想他也不会留情!”欣微笑着说道。 “哎!该来的还是来了!”第二长叹一声说道。 “第二老师,文姬交给我对付,你只要将玉帝权杖保护好就可以了!”许邵可能是这所有人中最了解第二和文姬关系的人了,所以他很想帮第二摆脱困境。 “许邵!西门月晕倒了!”林霖的突然出现打断了三人的对话。 “什么?”许邵第一个冲出房间,想西门月的房间跑去,随后欣和第二也跟了过去。 当众人来到西门月房间的时候都被眼前的一切所惊呆了,这时的西门月嘴角还有一丝没有mo去的鲜血,地上则有一大潭血迹,而西门月整个人脸色苍白,无力的躺在net还在微微颤抖着,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西门月!”许邵上前抱住了西门月。 欣则开始为西门月检查伤势,但是过去了很久,欣也没有说话,只是一直不停的摇头,这让众人很担心。 “怎么样了?”许邵焦急的问道。 “能量反噬!” “能量反噬?”众人看向欣。 “西门月一直在帮许邵疗伤,但是许邵的体内是黑暗力量在牵引着精元,而西门月强行将一部分黑暗力量引入了自己体内,随意她才会这样。”欣解释道。 “傻孩子啊!”第二轻轻抚摩着西门月的头。 “为什么会这样?”许邵则瘫坐在netg上,很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第二老师,我想你有办法救她吧?”欣看向第二。 “我试试看吧!”第二示意众人先出去,他要开始为西门月疗伤了。 经过一天一夜的治疗,第二终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这时的第二也显的很脆弱,脸色苍白,看来为了救西门月,他也消耗了不少的力量。 “第二老师,怎么样了?”许邵第一个冲了上去。 “放心吧,因为没事了,再休息几天就会好了!”第二拍了拍许邵的肩膀说道。 听了第二的话,许邵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向西门月的房间走去,欣和其他人则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西门月!好点了吗?”许邵一进房间就看到了憔悴的西门月。 “恩!”西门月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灵气,现在的她整个人非常的憔悴,根本不象以前的西门月了,让许邵看到非常的伤心。 “你为什么要那么傻啊!”许邵不忍的将西门月抱在了怀里。 “许邵,我爱你!”西门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那么的平淡,仿佛世界上只有这句话值得她去说一般。 “…………”听到西门月的话,许邵没有震惊,也没有说任何话,只是紧紧的抱着西门月,就这么一直抱着。roa。 第二百六十章 蒙冲 第二百六十章门g冲 几天的调养过后,西门月终于可以下地走路了,精神也好了许多,许邵也总算松了一口气,但是就在众人为西门月高兴的时候,门外传来了铭的声音。 “第二老师,好久不见啦!”这时铭带着他的手下冲进了第二的住所。 “原来是铭啊!”第二向铭走去,脸上看不出一丝的紧张。 “老师,别来无恙啊!”铭上前抱住了第二,许邵连忙戒备,准备随时出手。 “别担心,铭是第二老师的学生!”欣看到许邵的动作,轻声说道。 许邵惊讶的看着欣,反到让欣有点不舒服了。第二将铭引进了大厅,欣走上去和铭深深的抱在了一起。 “好久不见啦!你还好吗?”铭问道。 “还不错,你呢?”欣也问道。 “从今天起,我们就是敌人了!”铭突然松手,把欣推开,说道。 “我不会放水的!”欣微笑的看着铭。 “我也不会留情的!”说完铭又一次紧紧抱住了欣,两个儿时的玩伴最终走上了陌路。 命运总是喜欢作弄人,两个最为要好的朋友最终成为了夙敌,未来等待两人的又会是什么呢? “第二老师,我想你也知道我这次来的目的吧!”回到各自立场以后的铭开始了问。 “哼!看来还是要打!”许邵似乎又有点不对劲了,眼神中又一次充满了杀气。 铭没有理会许邵的话,当然他也不会知道许邵的异变,但是现在有一个人注意到了一切,那就是林霖,这时林霖已经从房间里出来了,正站在大门口,看着眼前生的一切。 就在众人还僵持不下的时候,后院突然传出了一声句响,众人连忙向后院跑去。 巨响过后,后院地面陷下一个大坑,而大坑中间有一个人和一把法杖,众人都惊讶不已。 “文姬!”第二第一个认出了倒地的人,连忙跑了过去。 “小心!”就在第二快要接近文姬的时候,立在地上的法杖突然难,一道金光将第二弹了开来。 “玉帝权杖!”铭认出了地上的法杖,连忙冲了上去,欣突然挡在了铭的面前。 “我不会让你拿走玉帝权杖的!”这时欣已经抽出了腰中长剑,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铭看到夕日的好友现在已经成了敌人,不免有些伤感,无奈的摇了摇头以后,终于还是抽出了佩剑,两个夕日的好兄弟终于还是刀兵相间了。 “许邵!”就在许邵准备去帮忙的时候,西门月突然拉住了他。 “西门月,放手!”许邵的眼神已经开始变化,但是还可以认出西门月,起码现在的他还没有彻底丧失理智。 “西门月,带许邵走!”欣和铭打的不可开交,但是欣还是现了许邵的变化,只好让西门月先带他离开,如果许邵再狂的话,可能这里没有人可以阻止的了他。 “在看什么!穿云箭!”就在欣分神和西门月说话的时候,铭的穿云箭已经飞到了欣的xiong膛,来不及躲闪的欣正中了铭一击,倒飞了出去。 “欣!”西门月看到以后很是担心,但是就在她松手的一瞬间,许邵已经脱离了她的看管,飞到了铭的面前,讥笑的看着铭。 “上次我们好象还没有分出胜负吧!”许邵召唤出了流光剑,眼神已经彻底变红,身后也出现了那对可怕的血翼,整个人又一次狂化,现在在许邵眼中是剩下了战斗。 “好啊!”铭在不知道实情的情况下,又一次接受了许邵的挑战,但是这次可能会凶多吉少啊。 “铭!不要和他打,你会死的!”欣站了起来,连忙去阻止两人的决斗,但是已经晚了,这时的许邵不会容许别人阻止他战斗的。 只见许邵右手一挥,一道剑光横飞向欣,勉强站起来的欣怎么可能接的住许邵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又一次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啊!”西门月吓的差点晕了过去,连忙去查看欣的伤势。 “现在轮到你了!”许邵再一次看向铭,这时的铭隐约感到了什么,但是许邵并没有留给他考虑的时间,这时许邵的剑光已经飞到他xiong前,铭也只好先想办法打倒许邵再说了。 “许邵,快住手啊!”林霖突然出现在了战场中,拦在了许邵的面前,这一举动让西门月等人吓了一大跳。 “林霖,快跑啊,他现在已经不是许邵了!”西门月连忙喊道,但是似乎已经晚了,这时许邵的剑已经刺向林霖,众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啊!”西门月不敢看下去了,用手捂住了双眼,第二连忙向林霖跑去,但是时间似乎已经来不及了,而欣则已经闭上了双眼。 流光剑以极快的度刺进了林霖的xiong膛,鲜血染红了整个剑身,飞溅出来的洒在了许邵身上,时间仿佛静止一般,许邵就那么痴痴的站在那里,眼神也不在有杀气。 “许邵!”林霖微笑的看着许邵,嘴角留出了鲜血,身体渐渐滑落,双眼慢慢合了起来。 许邵突然向疯了似的,猛的抱住快要倒地的林霖,嘴角不停的抽搐,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这时所有人都停止了行动,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西门月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查看林霖的伤势。 “为什么会这样!”许邵望着西门月,嘴里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 西门月帮林霖治疗了很久,但是最终林霖还是没有醒过来,众人失望的看着许邵。 “不~~~~~”许邵仰天长啸,眼神又一次改变,杀气直逼一旁的铭,让铭有中毛骨悚然的感觉。 “还要打吗?”铭将剑往xiong前一横,准备随时应战。 “杀了你!”许邵猛的冲向铭,气势相当逼人,就连早有准备的铭都没有还手的力量就被许邵狠狠的撞到了墙上。 “哇!”受到重创的铭猛的吐了一口鲜血,怒视着许邵。 “万剑决!”这时的许邵如野兽一般,对铭起了疯狂进攻,让已经达到高级狂化战士铭都招架不了。 很快铭就被许邵打的体无完肤,渐渐失去了知觉,就在许邵准备给铭最后一击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这时许邵额头的印记又一次亮了起来,光芒越来越盛,而许邵整个人陷入了痛苦之中,猛烈的挣扎着。 “许邵!”西门月试图去减轻许邵的痛苦,但是还没有接近就被印记的光芒给弹开了。 就在众人都无计可施的时候,玉帝权杖突然显现了异样的光芒,与许邵额头印记的光芒相互辉映,整个后院变的光彩夺目。但是很快光芒就消失了,玉帝权杖立在了许邵身边,而许邵则倒在了地上。 “林霖!”这时许邵正躺在一张宽敞的木netbsp;“许邵,你终于醒啦!”西门月一把抱住了许邵。 “林霖呢?林霖呢?”许邵不断问着同一个问题。 西门月默默的看着许邵,却什么也没有说,脸上的泪痕依然清晰可见,眼睛已经变的红肿。 “我要去见她!带我去见林霖!”焦急的许邵连忙爬下netg,但是由于上次伤的太重,一个不留神,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许邵!”西门月连忙扶起了摔倒的许邵。 “我要见林霖,带我去见她!”许邵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猛力的摇着西门月的肩膀。 “许邵,她死了!她死了!”西门月含泪说道。 “不可能,那只是我的梦,那只是我的一个梦,她一定还在雷震子帝国等着我回去,我要回去,我要回雷震子帝国!”许邵猛的摔开西门月的双手,向屋外跑去,一个不留神,又摔了一交。 “够了,你醒醒吧!林霖已经死了!”西门月对着摔倒的许邵喊道。 “我杀了林霖,我亲手杀死了林霖!”许邵悲痛的嘶叫着,凄凉的声音传便整个迪瓦茨内尔。 西门月默默的扶起了许邵,将他扶ang上,现在的许邵象变了一个人似的,眼神呆滞,无精打采,整个人已经完全的崩溃了,让一旁的西门月不忍在看下去,准备离开房间的时候却被许邵叫住了。 “西门月,可以带我去见见林霖吗?”现在许邵的表情任谁看了可能都不能不痛心吧。 “恩!”西门月将许邵带到了一个豪华的房间内,里面的陈设很象英国皇世的风格,而大厅中间有一副水晶棺,林霖就静静的躺在那里,脸上还带有一丝的微笑。 “林霖!”许邵猛的扑到了水晶棺前,抱头痛哭起来,西门月不忍再看下去,静静的离开了房间。 经过几天的休息,欣和第二等人的伤势大致已经痊愈,只有许邵让大家最为担心,一个星期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就那么一直痴痴的待在林霖身边。 “许邵!我们准备回可里斯曼了,你准备一下吧!”欣走到了许邵的身边。 许邵根本没有注意到欣的出现,就连欣的话也没有任何反应,依旧痴痴的坐在水晶棺旁边,默默的注视着林霖。 “你醒醒吧!人已经死了!”欣实在看不下去了,狠狠的打了许邵一下。 “欣,杀了我吧!”许邵突然站了起来,死死的盯着欣。 “你死了对的起林霖吗?”欣咆哮道。 “林霖!”许邵又一次转过身去,趴在水晶棺上,静静的看着林霖。 “玉帝权杖已经被铭抢走了,如果我们不快点的话,整个魔界都会有危险,如果你不想林霖死不瞑目的话,就和我一起走!”欣淡淡的说道。 “我想留下来陪林霖,她最怕寂寞了,如果我不在她身边,她会害怕的!”说着许邵轻轻的拨弄了一下林霖的头。 “但是如果你留在她身边的话,她会不高兴的!”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大厅中。 “第二老师!”欣向门口的第二打了声招呼。 “不会的,林霖怎么可能会怪我!”许邵摇头说道。 “如果因为你陪在她身边而让整个雷震子帝国毁灭,那么她一定会怪你!”第二说道。 “雷震子帝国毁灭?”许邵的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光彩。 “路西天如果统一了魔界,那么雷震子帝国也不可能逃过厄运,现在只有你能阻止这一切的生。”第二轻声说道。 “为什么是我?”许邵问道。 “你是玉帝权杖认可的人,也只有你可以摧动玉帝权杖,如果路西天知道的话,雷震子帝国一定会有危险!”欣突然说道。 “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玉帝权杖,为什么说我是玉帝权杖认可的人呢?”许邵越听越疑huo。 “记得那天你为什么晕倒吗?”第二说道。 许邵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伸手mo了mo额头的印记,突然想到了长老,“是龙息!” “不管是什么,现在玉帝权杖认可了你,那么只有你才可以摧动玉帝权杖。” “但是林霖怎么办?”许邵不舍的看向林霖。 “放心吧,林霖会在这里等你回来的,等到我们平息了魔界,你就可以永远的陪在林霖的身边了!”欣轻声说道。 “那么我们要先去哪里?”许邵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先去可里斯曼和魔君汇合!”欣说道。 “不行!”第二突然阻止了欣。 “为什么?”欣问道。 “许邵现在必须要去天界,再有几天天界之门就会打开,许邵必须要在天界之门关闭之前找到武陵天!”第二说道。 “战神武陵天吗!我知道了!”许邵说道。 “只有他才可以帮你把身上的黑暗力量化解,你找到他以后把这封信交给他,他自然会帮你!”说着第二将信交给了许邵。 “好的!”许邵接过了信,向林霖走去,“林霖,我走了你会寂寞吧,我答应你,很快就会回来看你的!”说着许邵将泪之星摘了下来,戴在了林霖的脖子上,这时奇迹生了,泪之星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突然大放异彩,光芒笼罩了整个大厅。 “怎么会这样?”许邵显然被眼前的一切所惊呆了,一直注视着这一切的生。 “泪之星!”第二认出了泪之星,双眼死死的盯着光芒的来源。 光芒持续了片刻,很快就又消失了,但是林霖的脸色突然有了变化,两颊出现了红晕,身体也开始有了血色,整个人被一阵淡淡的白光所笼罩,看起来象个女神。 等到这一切都过去以后,第二走到了林霖身前,开始检查异变以后的情况。 “她拥有了体温,血液也开始流动了,心跳很微弱,但是可以感觉到,但是现在她似乎还没有呼吸!”第二惊讶的说道。 “怎么会这样?”许邵欣喜若狂,紧紧握住了林霖的手。 “我先帮她全面检查一下,你们在外面等我的消息!”第二让两人先出去,开始为林霖仔细检查起来。 许邵在门外焦急的等待了三个多小时,第二终于走出了房门。 “第二老师,怎么样了?”第二刚走出来,许邵一个健步冲了上去。 “奇怪啊,真是奇怪!”第二不断的摇头,让许邵苦恼不已。 “到底怎么样了?”欣也焦急的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她已经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了,但是还是没有苏醒,我必须好好研究一下!”第二mo了mo自己的山羊胡说道。 许邵和欣不解的看着第二,却有不敢插嘴,只有那么静静的等着,这可能是世界上最大的煎熬了吧。 “第二老师,到底怎么样了?”许邵终于认不住了,焦急的问道。 “就是说她现在活过来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办法醒过来。”第二淡淡的说道。 “怎么会这样!”许邵一脸的沮丧,一旁的欣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第二沉默了片刻说道:“你们先去办事吧,特别是你许邵,你要尽快找到武陵天,至于林霖,我会帮你照顾她的,等你回来看她的时候,说不定她已经醒了!” “可是……”许邵还想说点什么,但是被欣阻止了。 “许邵,如果你不尽快压制住体内的力量,可能你会永远失去林霖的!”欣的眼神现了怜悯、同情和渴望。 “好吧!”许邵终于还是妥协了,依依不舍的看向林霖。 “许邵,通往天界之门的道路并不好走,你一路要小心啊!”欣轻声说道。 “你不和他一起去吗?”第二问道。 “我必须先回可里斯曼,先把西门月安顿好,然后汇报一下这里的情况,如果幸运的话,我们会在天界见面哦!”欣1u出了灿烂的笑容,但是门外的西门月却笑不出来。 “许邵,你过来!”第二叫住了准备出的许邵。 许邵走到了第二面前,静静的看着面色炯异的第二,“第二老师还有什么事吗?” “把手给我!”第二伸出了右手。 许邵也乖乖的伸出了右手,但是他还是一脸的mi茫,就在两只手接触的一瞬间,许邵突然感到了一股奇怪的力量在他的体内游走,虽然并不是很痛苦,但是却让他的xiong口憋闷的很,感觉并不好受。 “哇!”片刻后,许邵终于支持不住,鲜血从口中留了出来。 “好了,我已经将你体内的黑暗力量暂时封印起来,我想你暂时不会狂化,但是这样你的力量也被限制了,你只能用出平时一半的力量,如果强行使用全部力量的话,你还有可能会狂化,到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第二说道。 “好的,我记住了!”许邵刚刚被解放,感觉舒服了很多,但是总感觉xiong口有一股力量压制着他,让他敢到很不舒服。 第二天,许邵告别了第二、欣和西门月以后,来到了林霖的房间。 “林霖,我该走了,下次我回来的时候,你就要醒过来哦,不然我可会生气的!”许邵脸上挂着微笑,轻轻的在林霖额头en了一下,之后就消失在了迪瓦茨内尔。 “门g冲,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还逗留在魔幻星的门g冲,现在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大敌,这时血蝙蝠、幻影尊者和他们的众多手下,以及路西天的一个禁卫队中队,已经完全的包围了势单力孤的门g冲。 “咳!咳!咳!凭你们?”门g冲已经一脸的疲惫,看来战斗已经持续了很久。 “门g冲,不愧为幻叶的第一大将,持续战斗了三天,居然还可以站在这里,我很佩服你,但是你必须死!”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了包围圈上空。 来者身穿一身蓝色战甲,手那一柄水晶长剑,正是路西天手下第一大将青龙,这时他正注视着门g冲的一举一动,等待着最佳攻击时机。 “青龙!没想到你也会来!”门g冲抬头看想天空,双眼已经通红,不知是疲惫之色还是鲜血所染。 “投降吧!”青龙轻轻落到了门g冲面前,用剑直向门g冲咽喉说道。 “路西天不亲自出马吗?”门g冲讥笑的看着众人。 “你还不配让路西天大人亲自出马!”血蝙蝠大声喝道。 “一群手下败将,还有脸来送死!”门g冲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准备随时杀出去。 “可恶!”血蝙蝠实在认不住了,抽出了混元匕,猛的向门g冲冲了过去。 这时门g冲突然消失了,了解门g冲的都知道,他用出了绝技----听雨,这招虽然没有什么攻击性,但是却可以让自身在高移动中看清周围的一切,是一招相当恐怖的招式。 “吸血鬼之音!”血蝙蝠用上了全力,四周出现了一圈又一圈的红色光bo,但是始终没有找到门g冲的正确位置。 “天封斩!”突然一道刀光闪过,门g冲出现在了血蝙蝠眼前,还没有等到血蝙蝠做出反应,门g冲的刀已经飞到了他xiong前。 “叮!”就在刀快要碰到血蝙蝠的时候,混元匕挡在了他前面。 “剑斩!”青龙看准时机,一道剑光斜向飞向门g冲,完全没有防备的门g冲正正的中了青龙一击,倒飞出去。 一旁观战的幻影尊者也加如了两人,现在路西天手下的八员大将就来了三人,门g冲面对如此局面,不免也感到了压力,而且连续战斗了三天的他,体力已经完全透支,想要逃出他们的包围圈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为什么要逼我!”门g冲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血红色,双手也出了淡淡的光晕,四周的空气开始变的压抑起来。 “门g冲,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了,投降吧!”青龙淡淡的说道。 这时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门g冲居然用刀划开了自己的左手掌,鲜血沾满了整个天星刀,而这时的天星刀象呼吸一样,开始有节奏的出一bo又一bo的红色光圈,门g冲则象换了一个人似的,眼神通红,身上散出了强大的杀气,慢慢的向青龙等人走来。 这时门g冲突然提刀,猛的斩了下来,“血煞!” 四周狂风大作,地面开始不断抖动,四周的一切都象被血洗礼了一般,整个天地都变成了血红色,而空气中还可以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快撤!”青龙立刻命令所有人撤退。 “气墙!”幻影尊者立刻展开了防御墙,勉强挡住了门g冲猛烈的攻击。 就在众人刚刚知道生什么的时候,幻影尊者的气墙已经无法抵挡门g冲的强烈攻击,整个崩塌,幻影尊者也别血浪冲飞。 “黑暗龙炎!”青龙试图用攻击来阻止门g冲的强烈攻势。 就在黑色光球落到门g冲身前的一刹那,门g冲硬是将光球又斩了回去,黑色火焰立刻包围了众人,而门g冲的攻击还在继续,而且一bo比一bo猛烈,青龙等人终于还是支持不住了,开始疯狂逃窜。 “夺命追hun!”就在众人四处逃窜的时候,混晕匕划破血色长空,直接贯穿了门g冲前xiong,飞回到了血蝙蝠手中。 攻击bo终于停止了,青龙等人狼狈不堪,包围门g冲的七百多人中,只活了不到三百人,其中大部分还是路西天的禁卫队。 血雾渐渐消散,门g冲单膝跪地,口中还不断的流着鲜血,地面仿佛被血所染,整个战场依旧笼罩在血色之中,很多人还没有从惊恐中苏醒过来,有的人甚至还抱着身边的大树,不断的颤抖着,如死神从他身边走过一般。 “门g冲!”青龙艰难的站了起来,慢慢的向门g冲走去。 时间过的是那样的漫长,刚刚出吸血鬼之音的血蝙蝠也因为体力透支而倒了下去,所有人都注视着青龙的致命一击,无奈青龙也因为消耗过度,行动异常缓慢。 门g冲如死尸一般,双眼无神,四肢已经完全僵硬,只有嘴角还不停的流着鲜血,刚刚那一击让他用出了全部的力量,现在已经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只能默默的注视着死亡的临近。 青龙终于还是走到了门g冲面前,抬手、举剑、猛的刺进了门g冲的xiong膛,鲜血如潮水般涌了出来,没有,没有恐惧,门g冲就这样被水晶剑贯穿了xiong膛。 在通往天界之门的道路上,许邵独自一人走在僻静的森林中,四周的一切总是会给许邵带来点惊喜,只今天一天,他就遇到了三只豹纹虎(中级魔兽)、两只红鹰(中级魔兽)和无数次的血狼(初级魔兽)攻击,现在的他已经伤痕累累,看起来非常疲倦。 “这是什么鬼地方!”许邵大声抱怨道。 “嗷~~~”一声巨吼,似乎在回应叶许邵蜂,吓的许邵连忙躲了起来,过了很久,现没有危险,才慢慢的走了出来。 “吓死我了!”许邵擦了擦额头的汗,继续向前走去。 经过六天的穿行,许邵终于走出了mi雾森林,不过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森林里面的生活水平并不高,不然他也不用破衣烂衫的走出来了。 走上大路的许邵心情也是格外的好,终于不用再和那些凶残的魔兽混在一起,我想不管是谁都会很高兴吧。 “请问前面最近的城市在哪里?”许邵拦住了一个路人问道。 路人上下大量了一下许邵,捂着鼻子说道:“前面不远就是岢岚帝斯了,不过我不敢保证你能进到城里!” “为什么?”许邵不解的问道,但是路人实在认不住了,已经向远处跑去,这让许邵有些恼火。 走了不多远,一座雄伟的大城市出现在了许邵眼中,这就是路人所说的岢岚帝斯城,南海神龙最繁华的城市之一,以出产水晶矿石所闻名。 “站住,你是什么人?”城门把守的士兵果然拦住了许邵,上下大量了一下问道。 “我是一个过路人啊!”许邵也看了看自己的形象,感觉确实有点不太雅观。 “我们岢岚帝斯没有乞丐,也不容许乞丐进城。”士兵捂着鼻子说道。 “我不是乞丐!”许邵无奈的说道。 “不是乞丐怎么会穿成这样!”士兵已经开始哄赶许邵。 “我刚刚穿过mi雾森林,还没有来得及换衣服,所以才会这样的!”许邵并不想惹麻烦。 “mi雾森林?”听到许邵说话的人都惊讶的看着许邵。 “年轻人,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一个老者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这名老者身穿一件洁白法袍,手那一把木制法杖,长长的白色胡须在风中飘舞,感觉就想神话故事里的神一般让人敬畏。 “我没有乱说,都是真的!”许邵说话的语气有点不太友善。 “大胆,居然敢对先知大人无理,把他拿下!”士兵立刻蜂拥而上,把许邵团团包围。 “劝你们一句,不要惹我生气!”许邵的情绪开始有了bo动,但是暂时还可以保持理智。 “都退下!”先知走到了许邵面前,微笑的看着这个无知少年。 “可是先知大人……”士兵还想说点什么,但是被先知制止了。 “年轻人,你为什么会穿过mi雾森林,来到我们这里呢?”先知的笑容让许邵心头一热,放松了戒备。 “我准备去天之山脉,所以必须穿过mi雾森林!” “天之山脉!”先知惊讶的看着许邵。 “不错!” “年轻人,你到底是谁?”先知似有疑问的看着许邵。 “我叫许邵,是来自一个遥远的星球!” “你就是那个从路西天手中逃脱出来的年轻人?”先知似乎很了解许邵。 “您怎么知道?”许邵有点惊讶,他还不知道,现在他的名字已经传遍整个魔界,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勇敢的年轻人。 “你跟我来吧!”先知将许邵带离了士兵的包围圈,向城内走去。 “他居然是许邵!”刚刚拦住许邵的那名士兵对其他士兵说道。 “看不出来啊,居然这么年轻就拥有堕落天使体!”另一名士兵说道。 “还好刚才他没有出手,不然我们几个肯定玩完了!” “去你的乌鸦嘴,只要有先知在,我们怎么可能死呢!” “…………”众人开始了无休止的谈论,直到士兵队长的出现,才将这场无休止的谈论结束掉。 许邵随着先知来到了一个很大的广场,广场中央有一座塔型建筑物,看起来很是宏伟,而塔的顶端还有一个巨大的魔法球,出异样的光芒。 先知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将许邵带进了塔里,在塔的顶端可以看到整个岢岚帝斯城的全景,仿佛整个城市就在脚下一般,而塔顶的魔法bo动也异常的强大,不过这个感觉却让许邵舒服了不少。 “年轻人,你为什么要去天之山脉?”先知坐到了一张木制长椅上说道。 “我体内有一股强大的黑暗力量,我必须把它清楚掉,但是拥有这个实力的也只有天界的武陵天了!”许邵毫不犹豫的说道。 “哦,把手给我!”先知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开始仔细检查起许邵体内的怪异能量。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着,许邵随着先知的检查,也进入了冥想境界,但是他和先知都没有注意到,当他进入冥想境界的时候,他身后就会出现双翼,但并不是曾经让人胆寒的血翼,而是一对洁白近乎透明的羽翼。 “哈哈哈哈!”先知突然笑了起来,这时许邵身后的羽翼已经消失不见。 “先知,我怎么了?”许邵也被先知的笑声所惊醒,问道。 “你身后背的可是流光剑?”先知指着许邵身后被布包裹着的流光剑问道。 “不错,先知是怎么知道的?”许邵大感惊讶。 “哈哈哈哈,年轻人,你体内的力量并非什么黑暗力量,它是流光剑与一股奇异力量结合所产生的,但是这两股力量似乎有所排斥,才会让你这么痛苦,只要你能将这两股力量完美的融合到一起,那么你的力量将提升到一个新的境界。” “但是我一但用出全力就是狂化,这是为什么?”许邵不解的问道。 “流光剑本是难得一见的灵器,而你又与流光剑签订了永恒之契约,只要你想到的,流光剑自然也会想到,并且开始实施,而你的力量又不足以控制流光剑的力量,自然就导致了流光剑的反噬,最终让你狂化。” “原来是这样,但是我记得我没有签订过什么永恒契约啊!”许邵一脸的疑huo。 “哈哈哈哈,流光剑可是灵器,契约也是它与你签订的,只是当时的你没有察觉罢了。”先知的话让许邵放心不少。 “那么我该如何掌控这股奇异的力量呢?” “你体内还有一股力量在牵引着流光剑的力量,这样迫使流光剑不能挥最大的威力,也正因为这样,你现在才可以站在这里,但是如果不尽快将两股力量融合,那么你还是有生命危险的!” “但是怎样才可以将这两股力量融合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先知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哎!连您也不知道,看来我真的没有多久的命了!”许邵失望的看着先知。 “你不要着急,虽然我不知道如何融合这两股力量,但是我却知道如何将其中一股力量封印!”先知微笑的看着许邵。 “将其中一股力量封印?”许邵张大嘴看着先知,似乎有点不敢相信。 “不错,只要将流光剑的力量暂时封印,那么你就没有生命危险了,然后你在想办法找出融合两股力量的法则,那么你就不用死啦!” “可是怎么才可以将流光剑的力量封印呢?” “你的流光剑并不是完整的,它缺少了两件重要的东西!”先知说道。 “哪两件?”许邵急切的问道。 “剑鞘与永恒之心!” “剑鞘我知道,但是这个永恒之心是什么?”许邵越听越糊涂。 “看来你必须要跑一躺天之山脉了!”先知说道。 许邵在一旁不解的看着先知,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巨响,打断了许邵与先知的谈话。 “什么声音?”许邵趴到窗口向外望去。 这时城里的百姓也被巨响所震,开始寻找声音的来源,许邵居高临下,先现了异变的来源,直接从窗户飞了出去。 “年轻就是好哦!”先知看着如流星般飞去的许邵,不免有所感叹。 巨响的来源原来是一只巨兽,许邵刚站到巨兽面前时还以为是一座移动的堡垒,巨兽是如此的巨大,以至于可以将坚固的城门撞毁,整个巨兽如硬壳甲虫一般,全身披有一曾厚厚的铠甲,通体幽红,头顶处向外长出一只长长的尖角,也就是这个尖角将坚固的城门撞毁的。 许邵面对这个数丈高的怪物,不免有些胆寒,但是又不能失了威风,只好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畜生,受死吧!”当许邵腾空而起的时候,流光剑也出现在了他手中,这时的流光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剑身出了幽蓝寒光,而且还在足见扩张。 巨兽似乎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来临,还在继续向前爬行,这时许邵的剑已经飞到巨兽身前,眼看就要与巨兽零距离接触了,就在这时,一道光墙挡住了许邵的剑,硬是将许邵弹了回来。roa。 第二百六十一章 掉落 第二百六十一章掉落 “小伙子,你没事吧?”这时先知突然出现在许邵身边,到是把许邵给吓了一跳。 “您怎么也来了,这里很危险,您先回去吧!”许邵又一次冲向巨兽。 先知看着许邵的背影,微微笑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光斩!”许邵开始使用远程攻击,试图阻止巨兽的前进,但是似乎一切都是徒劳,巨兽根本不在乎许邵的攻击,继续向着城镇移动。 整个城镇陷入了恐慌之中,人们似乎早以预料到了巨兽的到来,纷纷开始撤离城镇,有些人为了保护家人,也试图反抗,但是这种反抗是徒劳无功的,最终很多人死在了巨兽的庞大身躯之下。 许邵看到眼前的一切,内心万分着急,但是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不断的进攻着,希望巨兽可以注意到自己,从而引开它,让城镇得以保全,但是这样想法似乎并不能动摇意志坚定的巨兽,巨兽无视许邵的任何攻击,继续向着城镇中心前进。 就在许邵无计可施准备开启力量之封印的时候,奇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光系魔法阵出现在了广场中央,这时先知正好站在魔法阵阵心,口中还念念有词,似乎魔法阵的操控者就是先知本人。 “不会吧!”许邵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巨大的增幅魔法阵,几乎覆盖了整个中央广场,而奇怪的魔法阵图案光芒却越来越强,让一直处在惊讶当中的许邵也闭上了眼睛,不能去直视光芒。 “光之束缚!”这招大家一定不陌生,曾经许邵被这招打的服服帖贴,但是当时西门月使用出的光环只有一米多宽,而且只有一道光环,但是这次先知用出来的光环却有数丈之宽,而却一下就飞出去三道光环,牢牢的将巨兽困在了原地。 许邵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根本没有想到一个弱不禁风的老者,居然可以出威力如此巨大的魔法,而且还动用了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大型增幅魔法阵,要知道,魔法阵的消耗是相当之大的,虽然可以短时间内使使用着大幅度提高精神力,但是一旦使用结束,负面影响也是非常之巨大,甚至有可能死亡。 这时的许邵呆呆的看着一切,却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而过度消耗的先知,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那个巨大的魔法阵也消失不见,许邵见状,连忙去扶倒地的先知。 “先知,您还好吧?”许邵看着虚脱的先知说道。 “小心,它还没有被降服,随时可能挣脱束缚,接下来要看你的了!”先知顾不上自己的身体,紧紧的抓着许邵的衣服说道。 “不可能吧,这样都降服不了它?”许邵有点不太相信,他可是知道光之束缚的威力的,让他相信巨兽可以挣脱如此巨大的光之束缚,打死他也不相信啊。 “它是完整进化体的魔兽,和一般成长型魔兽不同,它的力量已经完全的展现出来,想要降服它,并不容易啊!”先知神情稍微缓和了一点。 “看我劈了它!”许邵放下先知,向巨兽走去。 “年轻人,要小心,虽然它现在没有行动的能力,但是它的魔法攻击并没有被封住。”这句话差点让许邵趴下,他万万没有想到,一个低智商的魔兽居然也会魔法。 “畜生,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许邵将流光剑往胸前一横,向着巨兽冲了过去。 魔兽也感觉到了危险的存在,从被束缚的那一刻起就不停的鸣叫着,声音巨大而洪亮,震的许邵耳膜疼痛不已。这时见许邵提剑冲来,更是害怕不已,口中凝聚了强大的力量,等待着许邵冲来的一刻。 许邵听了先知的话,没有放松警惕,开始暗暗为自己加强防御,希望可以挡住巨兽的攻击。 “龙吟四海!”这时许邵如离弦的煎一般,化做一条金色飞龙,直冲巨兽而去。 巨兽见情况不妙,开始疯狂聚集能量,准备挡住许邵这致命一击,就在许邵距离巨兽还有十余米的时候,巨兽将聚集的能量化做一股巨炎,喷向许邵。 许邵根本没有想到巨兽有如此强劲的攻击力,来不及退缩的许邵一头扎进了巨炎当中,承受着灼热的巨炎带给他一波又一波的炙炼。 就在众人都以为许邵已经被巨炎所熔化的时候,一道金光从巨炎中飞射而出,正正的打向巨兽,将巨兽的尖角击断一截。金光又缓缓的落到了地上,许邵半蹲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上的神之眷顾还在微微光,刚刚的强烈一击居然被神之眷顾挡住大大半力量,许邵也因此拣回了一条小命。 巨兽经受了许邵一记重创,哀鸣不已,声音比起刚刚更是洪亮,大地在哀鸣中也开始了颤抖,许邵默默的注视着一切的生,不是他不想阻止一切的生,而是他根本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切的生,这时的他根本没有力量去阻止。 剧烈的颤抖之后,大地恢复了平静,巨兽也不在哀鸣,而巨兽的一双墨绿的眼睛中射出一丝寒光,巨兽开始了猛烈的挣扎,光之束缚在巨兽的挣扎中开始变形,渐渐失去了原先的光芒,慢慢的,光之束缚开始崩裂,一点点的溃裂,最终巨兽挣脱了光之束缚的力量,重新获得了行动的能力。 “不会吧,这么快就挣脱啦!”许邵不敢相信这一切,而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巨兽居然没有继续向前前进,而是转过身来,向他冲去。 见状的许邵立刻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连滚带爬的向城外跑去,样子十分狼狈。 巨兽似乎不准备放过许邵,一直紧紧的追在许邵身后,不时还出几道巨炎,以提示许邵它的存在。 很快许邵就来到了城外的一片空地中,而巨兽似乎感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静静的注视着许邵。 “畜生!来呀!”许邵挑衅着巨兽。 巨兽并没有理会许邵的挑衅,转身准备向城中前进,这时许邵着急了,立刻向巨兽起了攻击。 只见许邵手中的流光剑开始不断凝聚力量,光芒也越来越盛,巨兽感觉到了危险的存在,转回身子,准备迎接许邵这一记重击。 “巨剑斩!”这是许邵为自己的新招式起的名字,虽然不是很好听,大家将就一下吧! 一把蓝色巨剑出现在了巨兽面前,带着强劲的风力,横空而降,直劈向巨兽头部。 只见巨兽巨吼一声,它身前突然出现一道淡淡的金色气墙,许邵的巨剑斩直劈下去,与气墙来了个亲密接触,剧烈摩擦之后,许邵的巨剑斩将气墙完全粉碎,但是他的巨剑也消失不见,许邵轻轻落到了地面,注视着巨兽的举动。 巨兽似乎生气了,口中又一次聚集了大量的能量,一道巨炎喷射而出,许邵知道这招的厉害,不敢贸然应对,立刻调度起全身的力量用以防御,水晶屏障也挥到了及至,勉强挡下了巨兽的巨炎。 巨兽见许邵没有被巨炎所吞没,又一次聚集能量,连续不断的朝许邵疯狂攻击,这时许邵已经开始吃不消了,水晶屏障也出现了裂痕,看来撑不了多久了。 许邵看向掉在地上的流光剑,想到:如果流光剑现在可以进攻该多好啊!突然,流光剑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腾空而起,带着一道蓝光,直冲向巨炎,硬生生的将巨炎劈为两段,但是流光剑没有停止的意思,继续向着巨兽冲去,直接贯穿了巨兽前额,将巨兽掀翻在地。 许邵体力不支,也倒在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眼睛却没有离开过巨兽的身体。 突然,巨兽一个翻滚,居然又一次站了起来,但是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一声巨大的咆哮响彻天际,这时先知等人也赶了过来,看到眼前的一幕,惊讶不已。 “别让它跑了!”众多士兵拿着一个巨网,准备捕获这只凶猛的巨兽。 巨兽现事情不妙,开始猛烈的震动,地面突然裂出了一个大坑,巨兽一个前仰,钻了进去,等到士兵赶到,巨兽已经不知踪影。 先知来到许邵面前,将他扶了起来,“你还好吧!” “我没事,可惜让那个大家伙给跑了!”许邵装出一脸轻松的样子说道。 “你是我们的英雄啊!”众人围到许邵身边,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听的许邵是飘飘欲仙。 “大家客气了,大家客气了!”许邵向众人挥手致意,很是威风。 “你真的不要紧吧?”先知小声说道。 “我没事!”许邵向先知微微一笑,说道。 才刚刚说完,突然许邵双眼向上一翻,整个人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众惊,不知该如何是好,还好先知见多识广,帮许邵检查了一体以后说道:“没事,没事,他只是消耗过度,太累了,所以才会晕过去。” 众人哗然…… 许久以后,许邵终于醒了过来,这时先知正坐在他的身边,手中拿着一封信,静静的看着许邵。 先知见许邵醒了过来,立刻去扶他,害怕有什么闪失,那他可成了千古罪人了。 “年轻人,好点了吗?” “已经没事了!”许邵活动了一体说道。 “这封信是?”先知看着许邵问道。 “这…………”许邵知道南海神龙与路西天有着怎样的关系,而这封信本是朱雀让许邵交给迪瓦茨内尔的某个人的,他想这封信的内容一定很重要,所以一直将信贴身带着,后来也就遗忘了,现在突然出现在先知手中,许邵不免有些紧张。 “你不用担心,南海神龙虽然与路西天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但是我们并不与路西天为伍。”先知看出了许邵的心思。 “呵呵!”许邵干笑两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如果我们真的和路西天为伍的话,今天你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先知又说道。 “…………”许邵沉默了半天,无奈的看着先知。 “好了,你先休息吧,这封信我还没有看过,现在还给你!”先知将信放回了床头,转身走出了房间。 禁不起诱惑的许邵最终还是拆开了信封,看完信的许邵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中。 许邵: 不要惊讶为什么信会是写给你的,当我把信交给你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你是谁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下面要说的事情。 我和蒙冲本是师兄妹,关系也很好,但是由于隆的出现的,打破了原本快乐的生活,最终我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请先不要质疑我的话,现在有件很重要的事必须要你去办,蒙冲现在很危险,如果不及时找人救他的话,他可能会死。 蒙冲之所以会留在魔幻星就是为了我,但是路西天似乎已经知道了些什么,现在蒙冲的处境非常危险,我又无法劝说他,所以你必须找人救蒙冲,具我所知,现在幻叶和隆正在和南海神龙的地龙军团纠缠,绝对没有办法抽身出来救蒙冲,而你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帮到蒙冲,所以现在你可以去找一个人,希望他会出手,一切都靠你了! 朱雀上 许邵看着信里的地图,上面所标记的地方正是他正要前往的天之山脉,而在地图中有个红色标记,上面写着隐龙谷三个字,而这就是传说中望月老人所在之处,但是在一千年以前,望月老人就已经退隐,后人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位神秘老人了,而隐龙谷也消失在了天之山脉。 “哎!隐龙谷!”许邵无奈的叹了口气。 “年轻人,为什么眉头紧锁,难道信里的内容有问题?”先知又一次出现在许邵面前。 “先知,隐龙谷在哪里?”许邵突然问道。 “一千年前就已经消失了,没有人知道它在哪里,你找望月老人?”先知奇怪的看着许邵。 “不错,我朋友现在可能有大麻烦了,但是只有望月老人才可以救他,我必须找到他!”许邵将信递给了先知。 “哎,如大海捞针啊!”先知无奈的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想我必须要先走了,巨兽已经被我重创,我想短期内它不会再来了,等我从天界回来就帮你们将它降服。”说完许邵拿起流光剑就准备走了,却被先知拦了下来。 “年轻人,我知道你很心急,但是有些事是你必须知道的!”先知的眼神突然变了,变的不在慈祥,而刚毅了很多。 “流光剑?”许邵看了看手中的流光剑,不解的看向先知。 “具我所知,流光剑的剑鞘在武陵天那里,但是永恒之心却不在他那里,而你想要真正凌驾流光剑就必须要找到永恒之心。” “永恒之心到底在哪里?”许邵有些心急。 “在这里?”先知用手指向许邵左胸说道。 “这里?”许邵不解的看着先知,这里明明是自己的心脏位置啊,为什么会是永恒之心呢? “你会明白的,记住,永远不要让这颗永恒之心凋零!”先知说完就走出了房间,许邵却又一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许邵终于还是出了,现在担在他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了,他必须要在天界之门关闭之前找到武陵天,还要将消失一千年的望月老人找出来,可能的话,将流光剑的秘密破解,体内神秘力量的融合和是他现在最担心的问题,如此多的问题都要到天界才可以解开,看来他这次的天界之旅不会平坦。 “你说什么?”幻叶脚下一软,瘫坐在了木椅上,整个大帐内的人全部眼神呆滞,不敢相信卫兵刚刚报告的事情。 “不可能,你的消息是从哪里来的?”隆大声质问着前来报信的卫兵。 “将军,我本来也不相信,但是这件事已经在整个魔幻星传开了,而且当时在场的人很多,所以……所以,这是事实!”卫兵无奈的说出了真相。 “路西天!我要杀了你!”幻叶狠狠的将面前的长桌拍碎,众人不语。 “叶!我想我应该亲自去魔幻星打听一下!”隆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将心情平服下来以后说道。 “他说的是真的,我已经感觉不到蒙冲的气息了,完全的消失了!”幻叶眼角留下了悲痛的眼泪,这是幻叶第一次在人面前留泪。 “不可能,蒙冲不可能就这么死掉的!”隆一声巨吼,响彻大地。 前往天之山脉的路途虽然并不算坎坷,但是对于心事重重的许邵来说,就相当的难走了,他总是希望以最快的度抵达天之山脉,终于,老天被许邵所感动,在经历了不大不小的困难以后,许邵总算安全抵达了天之山脉。 这时呈现在许邵眼前的是一座高耸入许邵,常年被冰雪覆盖的雄伟高山,而此时的天之山脉给许邵不感觉不只是震撼,更多的期盼。 “天之山脉,我终于到了!”许邵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开始向天之山脉顶峰进,按时间来推算的话,天界之门在三天以后将会打开,为期一年之久,而在这三天之内许邵要尽可能快的找到隐龙谷。 说来也奇怪,整个南海神龙都是四季如春,到处都是鸟语花香,惟独这天之山脉,常年积雪,久不融化,而山上的植物更是希奇,在如此寒冷之地,生长的却是格外的茂盛,最特别的要属一种叫忘情花的植物了,这种植物都是单独生长,而它们所生长的地方却不会再有其他植物的生长,此花盛开之时,花瓣微红,没个花瓣都呈心型,而整个花期此花都只会开一次花,而且只有一朵,花期也很段,只有三天左右,但是围绕此花的故事却很多很多。 “好美的花啊!”许邵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了忘情花的花期,现在整个天之山脉都充满了忘情花的花香,让人沉醉。 “小心,花刺有毒!”突然一位老者出现在许邵身后,没有一丝声响,到也吓了许邵一跳。 “老丈您好!”许邵很有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年轻人,你不是这附近的居民吧!”老者问道。 “对,我是来自一个遥远的星球。”许邵恭恭敬敬的说道。 “哦,难道你是为了天界之门才来的?”老者的眼神里突然出先了一丝的厌恶。 “不错!”许邵一点都不避讳,直接说道。 “年轻人,我劝你还是回去吧!”老者说完转身就要走,许邵连忙拦了下来。 “老丈,您为什么让我回去?”许邵疑惑的看着老者。 “你不知道吗,天界之门也是死亡之门,如果稍有差池,你将命丧于此!当年我亲眼看着数万大军就葬送在了这天界之门!”老者的眼神变的有些哀伤。 “当年?”许邵奇怪的来了看老者,继续说道:“具我所知,天界之门每一千年才开一次,难道您活了千年之久?” “哈哈哈哈,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住在天之山脉的人,都被神所眷顾,所以各个都是长命百岁,绝对不会比那些武功高深之人活的短!”老者笑着说道。 “那么老丈知道天界之门所在啦?”许邵激动的问道。 “当然知道,这里每一个村民都知道!” “那么您可听说过一个隐龙谷的地方?”许邵急忙问道。 老者听到许邵的话,脸色微微生了一点变化,但是许邵却没有留意到,“隐龙谷在一千年以前就消失了,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见到过隐龙谷了!” “哦,谢谢!”许邵有些失望,正准备继续前进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向老者走去的方向追去。 老者住在一间茅屋内,家里设置的很简单,只有一张桌子,一个炉灶和两张椅子。 “进来坐吧,不要可以!”老者将许邵请进了房间。 许邵大致看了一下自的环境,问道:“老丈,您一千年前为什么会在天界之门那里出现,还有那几万大军又是怎么回事?” “哎,当年的事,还提它干吗!”老者挥了挥手,没有直接回答许邵的问题。 “老丈,您一个人住吗?”许邵开始仔细打探房间内的设置了,整个茅屋只有两间房,外面的房间就只有刚刚那几件物品,而里面的房间除了一张床以外,还有一个大木箱子,箱子用一把破旧的锁锁着。 “子女嫌这里穷,都到外面闯荡了,只留下我一个骚老头子!”说着老者无奈的摇了摇头。 “哦,他们不回来看您吗?” “没有,自从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老者的眼睛里闪现出了晶光。 “老丈,您一个人住不寂寞吗?”许邵来到了屋外,院子里有一棵老树,树下有一个水井,看起来很是破旧。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早已经习惯了!”老者微微一笑说道。 “如果您的子女在外面出了事,您会担心吗?”许邵话锋突转,眼睛死死的盯着老者。 “年轻人,你怎么这么说话啊!”老者有点不高兴了。 “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感觉到了奇怪,如此一位老人,怎么可能走到我身后,我都没有察觉,而你和我说的话就更让我怀疑你的来历,不过来到这里以后,我就很确定了,你就是消失了一千年的望月老人,而这里就是隐龙谷。”许邵很自信的说道。 “你在说什么,我不是很明白!”老者突然语塞,遮遮掩掩的。 突然许邵跪到了老者面前,“前辈,蒙冲现在有难,所以我才不得不来打扰您,请您出山久他!” 许邵这一跪到吓了老者一跳,不过听到许邵的话以后,老者的眼神就变了,“蒙冲有难?” “不错!”说着,许邵将朱雀给他的信交给了老者。 老者看完信以后,眉头紧锁,若有所思的样子,眼睛就一直看着树下那口古井。 “前辈!”许邵一直跪在老者面前。 “年轻人,我想我已经没有那个能力救蒙冲了!”老者摇头说道。 “不可能,天下间还有谁是您的对手!”许邵依然跪在老者面前,意志坚定。 “不是我不想救,而是……”老者的话没有说下去,无助的望向许邵。 “而是什么?”许邵焦急的问道。 “蒙冲已经死了!”老者的话差点将跪地不起的许邵吓晕过去。 “不可能,我从魔幻星出来的时候,他明明还活着,而且以蒙冲的实力,一般人根本杀不了他!”许邵不太相信老者的话。 “不错,一般人当然杀不了他,就是路西天本人也没有把握杀掉他,但是……”老者的话又顿了下来。 “但是什么?”许邵紧紧的抓着老者的衣角。 “蒙冲使用了风之奥义禁招----天煞!” “天煞?”许邵不解的看着老者。 “天煞是风之奥义的终极招式,此招霸道无比,却有个致命缺点,就是使用以后会有相当严重的反噬,轻着四肢瘫痪,三年之内无法恢复,重着当场死亡!” “可是您又怎么知道他使用了天煞呢?”许邵开始相信老者的话了。 “别忘了,我可是他的老师啊!”老者将许邵扶了起来。 “不可能,就算使用了天煞也不表示蒙冲会死啊!”许邵激动的看着老者。 老者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他死了,我已经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了,从天煞结束的那一刻起,他的气息就已经消失了,他死了!” 许邵猛的坐到了地上,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口中说着什么,脑海中回放着同蒙冲并肩作战的每一幕。 “年轻人,蒙冲可以结识到你这样的朋友,我想他已经满足了!”老者说完就走向屋内,留下许邵一个人呆呆的回忆着往事,无助的看着四周的景物。 许邵就这样呆呆的坐了两天两夜,老者终于看不下去了,“年轻人,你不是要去天界吗?为什么还不动身?” “前辈,他可是你的徒弟啊,难道你一点都不伤心吗?”许邵悲愤的看着老者。 “伤心!伤心可以让他活过来吗?”老者连看都没有看许邵一眼。 “对不起!”许邵很失落的样子,转身准备走的时候,被老者拦住了。 “年轻人,你要去哪?”老者问道。 “去找天界之门!”许邵连都也没有回,态度很是傲慢。 “你有把握活着进去吗?”老者盯着许邵,似有一些怒气。 “这个不用你管!”说完许邵就走出了茅舍,向着天之山脉顶峰进了。 望月老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许邵的背影微微一笑,在许邵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跟了上去。 天之山脉没有因为蒙冲的死而改变,许邵终于在艰难爬行了数小时以后来到了天之山脉的顶峰,按时间来推算的话,今天就是天界之门打开的日子,但是现在四周一点异样都没有,这让许邵颇为困惑。 “天界之门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呢?”许邵四处观望着。 远处的望月老人一直注视着许邵的一举一动,曾多次想出面解答许邵的问题,但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将踏出去的脚收了回来。 许邵已经将四周搜遍了,但是依然没有天界之门的影子,四周依然安静而祥和。 “小子,你不用等了!”终于,望月老人按耐不住了,向许邵走去。 “前辈,你还有什么事要指教吗?”许邵对望月老人的态度转变很大,让望月老人很是不爽。 “小子,想知道天界之门什么时候大开吗?”望月老人开始诱惑许邵。 “不需要,我在这里等好了!”许邵瞥过去头,不再理望月老人。 “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望月老笑道。 许邵依然不去搭理望月老人,独自坐在地上等待着天界之门的打开,到让望月老人讨了个没趣。 “听着,我平生有五大绝技,分别是风之奥义、火之奥义、冰之奥义、雷之奥义和光之奥义!”望月老人自豪的看着许邵。 “和我没关系!”许邵态度冷淡,到让望月老人很是尴尬。 “蒙冲是风、朱雀是火!而冰与雷也有所属,惟独这光!没有人传承。”望月老人偷偷看了看许邵的表情,这时许邵似乎有点感兴趣了,竖起耳朵开始聆听起来,这时望月老人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蒙冲与朱雀的成就自然不用多说,那冰与雷现在也是响撤三界之高手,想知道是谁吗?” “爱说不说!”许邵死要面子,依旧摆出一副哭丧脸。 “你!”望月老感意外,眉毛都竖起来了(主要是没有胡子!),两眼怒火盅烧,狠狠的鄙视了许邵两眼。 许邵见望月老人的样子很是滑稽,却有不敢笑出来,脸都憋的变形了,到让望月老人更加生气,又多鄙视了他两眼。 “算了,说这么多也没用,小子,想学光之奥义吗?”望月老人无奈的看了看许邵说道。 “你要教我?”许邵大感惊讶,怀疑这是望月老人在报复自己。 “学还是不学?”望月老人盯着许邵,眼神中透漏出一股威严,难以抗拒的霸气。 “不学!”突然,许邵态度又冷淡了下来,再一次坐回了地上,仰头望着天空。 “你!你……”望月老人完全没有想到许邵居然会拒绝,当时就蒙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要是哪天我用出你教我的招式,被人追杀,你又不来救我,那我多亏啊!”许邵暗笑着,嘴上却一点也不放松。 “你放心,光之奥义与其他奥义不同,它之所以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就是因为它太难练了,一般人根本不适合练光之奥义,可是你不同,你体内有一股奇异的力量支撑着,只要你能将这股力量完全的挥出来,那么你将成为魔界的武陵天!不!你完全可以越武陵天,成为魔界永远的战神!”望月老人自以为这样的诱惑是谁也挡不住的。 “变成战神很好吗?我不喜欢,一个人逍遥自在多好啊!”许邵态度依旧冷淡,让望月老人有点招架不住了。 “好,你说,要怎么样你才肯学我的光之奥义?”望月老人用鄙视的眼光看着许邵,但又不敢威,样子十分滑稽。 “我要你救一个人!”许邵立刻来了精神。 “我说了,蒙冲已经死了,神仙也救不活!”望月老人说道。 “不是蒙冲,是我的一个朋友,她胸前中了一剑,本来已经死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有了心跳,出现了生命迹象,但是人却一直醒不过来。”许邵很想望月老人可以救活林霖。 “哦!有这么奇怪的事?”望月老人似乎不太相信许邵的话。 “不错,好象是泪之星救活了她,但是人现在还没有醒!”许邵象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希望望月老人可以给她一个答复。 “这个容易,不过我救她之前你必须要先和我学光之奥义,你什么时候学会光之奥义,我就什么时候去救她!”望月老人气势完全压过了许邵,这时的许邵也只好认栽了。 “好,但是我还要去天界,如果不能尽快找到武陵天,那我可能活不成了!”许邵无奈的说道。 “哈哈哈哈,别开玩笑了,你骨骼惊奇,力量深厚,怎么可能会死,现在一般人根本不是你的对手!”望月老人笑道。 “不是的,我体内有一股怪力,让我现在完全不能控制,如果强行使出全力的话,就会被狂化,整个人完全失去理智,而我朋友就是为了救会狂化以后的,才被我刺中一剑的!”许邵恳求的看着望月老人。 “哦!我看看!”望月老人示意许邵伸出右手。 经过望月老人仔细诊断以后,得出了结果,“你体内的力量是出自手中之剑,此剑非凡品啊!” “这是当年武陵天用过的剑,名为流光!”许邵说道。 “流光剑?果然好剑!”望月老人把玩着流光剑,完全不去理会许邵。 “前辈!”许邵无奈的看着望月老人,现在轮到他着急了,望月老人心里暗暗窃喜。 “放心,我可以让你在三天之内学会光之奥义,但是想要灵活运用,那就要靠实战经验了!”望月老人说道。 “不是吧,这么厉害的绝世武功居然只用三天就可以学会啊!”许邵不敢相信望月老人,总以为他在暗自报复自己。 “别说废话了,天界之门很快就会打开了,我们先暂时避一避吧,小心命丧于此!”望月老人拉起许邵就走,硬是将许邵拉回了茅屋内。 这时的许邵也只能认由望月老人的摆布,却不能难,脸色铁青,怒目冲天,让走在前面的望月老人不住窃喜,更让许邵恨的牙痒痒。 许邵和望月老人才刚刚离开峰顶,四周就产生了强烈的魔法波动,天空中开始出现异样的光点,慢慢聚拢,而整个峰顶地面出现一个巨大的魔法阵,离地一米左右的地方,出现一个圆形六角魔法阵,悬在了半空中,天空的光点渐渐组成一个巨大的光带,将天空划为两段,刹是好看。 就在天界之门还没有打开的时候,整个天之山脉就已经被这异样的光彩所笼罩,就是在山下的林俊也可以清楚的观察到这一切的生。 “天界之门终于还是打开了!”林俊凝视着天之山脉,久久不能平静。 而另一方面,许邵被望月老人所迫,又回到了茅屋,没有现异样的产生,但是他也已经察觉到了强烈的魔法波动,知道天界之门已经打开了。 “天界之门已经打开了,不过……”望月老人看着许邵。 “不过什么?”许邵问道。 “想要进入天界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办到,起码你就不行!”望月老人微微一笑说道。 “为什么?”许邵大感惊讶。 “天界之门是专门为了防御魔界入侵而存在的,魔族是绝对进不去!”望月老人说道。 “那我不是进不去了吗?”许邵有点失望。r!~!。 第二百六十二章 神 第二百六十二章神 “也不是,刚才我查看你的伤势的时候现,你的精元与魔族不同,我想如果你可以净化精元,那么天界之门是不会对你造成伤害的,这也就是你为什么必须学光之奥义的原因!”望月老人背对着许邵,向天之山脉峰顶看去。 “光之奥义可以净化精元?”许邵问道。 “不一定完全可以,但是可以试试,而且光之奥义可以帮你将体内的力量同化,这样可以减轻你的痛苦,希望可以帮到你!”望月老人欣慰的看了看许邵。 “原来您是为了帮我才教我光之奥义的!”许邵感动的就快要哭出来了,但是被望月老人的话给气回去了。 “当然不是,只要你做了我的徒弟就必须听我的,这样我不就可以好好的整你了嘛!”望月老人淫笑的看着许邵,让许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老鬼,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学,你不是说三天就可以让我学会吗?”许邵疯狂鄙视了望月老人两眼问道。 “那要看你的天分了,如果你不是蠢材的话,我想三天足够了!”望月老人嘿嘿一笑,让许邵很不舒服。 就这样,许邵开始了他人生中最悲惨的学徒生涯! “少主!前面就是峰顶了!”一个魔战装束的人对林俊说道。 “恩,你们在这里等我,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林俊凝视着远方的天界之门。 “那可不行,如果您出了什么事,我们可担待不起啊!”魔战装束的人立刻回绝了林俊的想法。 “你们能通过天界之门吗?”林俊问道。 “这……”看来他们也都知道天界之门的厉害,所以都不敢贸然行事。 “我之所以招揽你们影子武士团就是因为你们只对我忠心,现在为什么会顾及幻叶的想法了?”林俊冷冷的说道。 “对不起少主!”影子武士立刻退了下去,不敢多出声了。 “不用担心,现在我也已经达到单翼堕落天使初级体了,而且实力绝对不比双翼差,想要伤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林俊自豪的说道。 不错,如果按时间来说的话,林俊的成长度确实不比许邵慢,甚至要比他还快一些,而且在没有经历太多曲折的情况下成长到现在这种地步,也已经出了幻叶等人的想象。 今天林俊来这里当然不是观光的,而他身边又全部都是他最先招揽的黑暗佣兵团中最强的影子武士团,影子武士团在魔界曾经也辉煌一时,但是由于魔界的内战打响,严重的影响了他们的展,到现在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员脑,但是他们各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而上次许邵所遇到的那个只是影子武士团中的一名普通成员,实力远远低与他们,现在林俊身边的这几个都已经达到三翼堕落天使完整体初期,世上可以赢他们的可能也没有几人了。 林俊没有多想,向着天界之门走去,而他身后的影子武士尾随而去,直到来到天界之门前,才目送林俊走入了天界之门,看来,天界之门确实不会对拥有人类身体的林俊产生影响,就这样,林俊相当安全的走进了天界,开始他的天界之旅。 “笨蛋,为什么连一个这么简单的导气都不会!”望月老人挥舞着手中的皮鞭,重重的落到了许邵身上。 “老鬼,你够了吧,我已经做的很好了!”许邵揉着被皮鞭抽打的地方抱怨道。 “我看你比猪还笨,照这样下去,别说三天,就是三年你也学不会光之奥义!”望月老人又给了许邵一鞭子。 “靠,不说自己教的不好,居然侮辱我的智商!”许邵强烈的抗议遭到了恶报,无数皮鞭落到了许邵身上,打的许邵满地乱跑。 在隐龙谷已经待了两天的许邵始终没有mo到光之奥义的玄机在哪里,反而每天饱受望月老人的皮鞭攻势,现在他都怀疑望月老人根本没有准备教他光之奥义,根本就是借机报复。 今夜,许邵又一次失眠了,这时的他正仰望着隐龙谷的天空,天界之门的打开,给这片天空增添了不少色彩,让本就绚丽的天空看起来更加夺目,但是这时的许邵根本没有心情去欣赏这刹那的美丽,现在的他,还在考虑光之奥义的精髓所在。 “小子,我说都这么晚了不睡觉,干吗呢?”望月老人老到了许邵的身后,依旧没有出一丝声响,这也让许邵很是头疼。 “你还不是一样!”许邵扔给望月老人一壶酒说道。 在与望月老人的相处中,许邵几乎什么事都会和他对着干,惟独这酒,两人从来不会生争执,用望月老人的话来说就是:“酒桌上不分大小,只有高低!”也就是因为这样,许邵成了望月老人的酒友,当然,两人的和睦也只限于喝酒之时。 “又偷我的久喝,算了,不和你计较!”望月老人显的很大度,许邵也懒的回嘴。 “这里的天空虽然美丽,但是比起雷震子帝国的的天空还是差点啊!”许邵感叹道。 “不是吧,这么美丽的夜景你还不满足啊?”望月老人一边喝酒一边说道。 “少了点东西!”许邵喝了一口酒说道。 “少什么?”望月老人突然来了兴趣,凑到许邵身边问道。 “月亮!” “月亮?什么玩意?”望月老人不解的问道。 突然许邵也来了兴趣,开始和望月老人把酒言欢,开始为望月老人讲述雷震子帝国的种种趣事,还有魔界与雷震子帝国的不同,雷震子帝国的美好,等等等等,听的望月老人如痴如醉,也开始想要见识一下这传说中的雷震子帝国了。 “我想到了!”突然许邵猛的拍了望月老人的肩膀一下,差点把望月老人拍趴下。 “你小子疯啦!”望月老人怒视着许邵说道。 “我想到光之奥义的精髓了!”这时许邵连蹦带跳的跑出了房间,走到古井前,开始冥想起来,而望月老人见到许邵的这一举动,不但没有吃惊,反而微微一笑,走开了。 第二天清晨,许邵还站在古井前冥想着,身上已经出了淡淡的白光,四周的魔法bo动很微弱,但是却依然存在,望月老人见到这些,欣慰的笑了出来,“你终于领悟到了!” “感觉到了,我感觉到了光的召唤!好温暖!”许邵已经完全的陶醉了。 望月老人欣慰的笑了笑,又走回了茅屋,从房间中取出了一本很陈旧的书,上面模糊的写着《光之奥义》四个大字。 许邵也渐渐从沉醉中醒了过来,慢慢睁开了眼睛,这时望月老人正向他走来,手中拿这那本《光之奥义》,看样子象是无上秘籍。 “小子,拿去!”望月老人将书扔给了许邵。 当许邵拿到书以后吃了一惊,书的陈旧简直不敢想象,难得望月老人那么一扔居然没有散掉,这也出乎许邵的意料。 “这是什么?”许邵问道。 “光之奥义中的招式都在这里了,自己去学吧!”说完望月老人又走回了茅屋,我真怀疑他是不是爱上了那间茅屋,为什么总爱躲在里面。 许邵随便翻看了一下,里面的内容大部分望月老人已经教过许邵了,随着许邵悟出了光之奥义的精髓,以前无法理解的地方现在也已经迎刃而解了。 “老鬼,你不教我啦?”许邵也走进了茅屋。 “我说过只教你三天,现在已经是最后期限了,你可以走了!”望月老人的冷漠出了许邵的计算。 “为什么,就算不教我了也可以聊聊啊!”许邵主动凑到望月老人身前说道。 “少肉麻了,我和你很熟吗?”望月老人背对许邵,冷冷的说道。 “现在我可以通过天界之门了吗?”许邵问道。 “我想应该可以了吧!”望月老人想了一下说道。 “师父,可能这是我第一次叫你师父,也是最后一次了吧!”许邵的神情突然改变,轻轻说道。 “其实你的天分很高,才用了短短三天就悟出了光之奥义的精髓所在,当年我悟了整整一年之久,你的成就一定会在武陵天之上,好好努力吧!”望月老人拍了拍许邵的肩膀说道。 “看来我还不是你说的那么差嘛!”许邵微笑的说道。 “对了,我有一件事一直不明白!”望月老人突然问道。 “什么事,由我天才来帮你解答!”许邵自信满满的说道,结果遭到了望月老人一个暴栗。 “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望月老人的?”望月老人问道。 “我门g的!”许邵的回答让人炸舌,望月老人可能永远也想不到这个结果。 “门g的?”望月老人惊讶的看着许邵。 “对啊,我当时就想你一定是个高手,因为你走到我身后我居然没有现,还有就是这个茅屋的感觉好舒服,一定隐藏着强大的力量,我就赌了一把,谁知道你真就上当了!”许邵讥笑的看着望月老人。 望月老人现在的面部表情十分僵硬,双手不停的颤抖,脸色青,嘴net还在抖动,到是吓了许邵一跳。 “臭小子,你居然门g我!”望月老人手中力量突然凝聚,数个火球直接飞向许邵逃匿的地方,但是已经晚了,现在许邵已经逃出了茅屋的范围,火球完全无效,望月老人也只好含恨而睡了。 “这里就是天界吗?”这时的林俊正身处一个奇幻的世界中,四周被异样的光彩所包围,无数灿烂星辰围绕其中,还有很多奇异飞蝶穿行其中,刹是好看。 这时的林俊已经来到了天界的轩之大地,这里是距离天界之门最近的天界大6,也担负着抵抗魔族入侵的责任。 “你是什么人?”突然,一个人出现在了林俊身后,用枪指着林俊的背问道。 “对不起,我是从一个遥远的星球来的拜访者,我是来找武陵天战神的!”林俊装出很害怕的样子说道。 “你是魔界奸细?”来者问道。 “当然不是,我根本不是魔族,你也看到了,我可以安全的通过天界之门,又怎么可能是魔族呢!”林俊微笑的说道。 “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通报卫队长!”说完来者就走了,留下林俊一个人还在思考。 “进来!”这时正有一个人趴在面前的桌子上看着一幅地图,突然有人敲门。 “卫队长,有人说他是来自一个遥远的星球,是专程来找战神的,我已经将他扣下,请问要如何处理?”刚才那个和林俊说话的人走了进来。 “哦,他是从天界之门进来的吗?”被叫做卫队长的人问道。 “不错,但是他好象没有受伤,看来天界之门并没有攻击他!”卫兵说道。 “带我去看看!”卫队长说着走出了房间,向林俊走去。 这时林俊正背着手,欣赏着四周的景色,连卫队长和卫兵站到了他身后都浑然不知,当然,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目的当然是不希望神族知道他真正的底细。 “年轻人,你好!”卫队长和林俊打了声招呼,惊醒了还在陶醉于四周景色的林俊。 “啊,您好,我是来自遥远的星球的拜访者,希望可以见见传说中的战神武陵天!”林俊友好的对卫队长笑了笑。 “您好,我是轩之城的卫队长,为了保卫天界的和平安详,所以我必须对您进行一些不礼貌的行为,希望您见量!”卫队长很客气的说道。 “没问题,我的来意也是友善了,绝对没有敌意!”林俊回报了卫队长一个微笑,这时卫队长已经完全不对林俊加以防备,如果这时林俊出手偷袭的话,卫队长必死无疑。 林俊随卫队长来到了一间房间内,四周被众多卫兵把守着,看来这是一个相当重要的军事地点。 “请!”卫队长把林俊请进了房间,这到也出乎林俊的意料。 “谢谢!”林俊走进了房间,大致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这里除了一张长桌和几把椅子以外,就是桌上的那张地图了。 “请坐!”卫队长很客气的说道。 “请问,武陵天战神在哪里,我可以见到他吗?”林俊坐到椅子上以后,用眼瞟了一下桌上的地图问道。 “这个可能有点困难,我们这里是轩之大6,是天界的前线大6,经常会有战争生,但是战神已经回到星之大6了,我想你要见战神就必须要穿越两个大6才可以!”卫队长说道。 “卫队长,请容许我这么称呼您,我只是一个来自外星球的访客,对这里的情况不是很了解,您可以帮我介绍一下天界的情况吗?”林俊微笑的对卫队长说道。 “这……”卫队长有点为难,也是,这可是天界军事机密,怎么可能随便透漏给一个来自外星球的人呢,而且他可以轻易穿过天界之门而不受伤。 “没关系,如果为难的话就算了!”林俊看出了卫队长的想法,只好作罢。 “也不是很为难,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我可以大致给你介绍一下天界的布局,但是想找战神就要靠你自己的运气了!”卫队长回报了林俊一个微笑说道。 可能连林俊也没有想到卫队长居然这么轻松就回将天界格局和地形透漏给他,而且连战神武陵天的消息都透漏了出来。 “其实现在的天界还算是和平,一千年来都没有过战争,而战神看到天界暂时不会出现什么危险,就与他的夫人一起隐居了,我只知道他们避世的地方在星之大6,具体地点我就不知道了!”卫队长顿了顿又说道:“现在整个天界分为星之大6、轩之大6、和平帝都、神圣帝国、精灵王国、神之遗址和死亡群岛七个大6群,除了死亡群岛没有人居住以外,其他六个大6都有不同种族居住于此。” “精灵王国是什么地方?”林俊问道。 “那是精灵的故乡,其实魔界也有精灵的存在,只是很好而已,精灵大部分都定居于天界,也就是精灵王国,而精灵王国也是天界三大势力之一!”卫队长解释道。 “三大势力又是什么?” “一个是以星之大6为的四个大6联盟,分别是星之大6、轩之大6、和平帝都和神圣帝国,第二大势力就是精灵王国,他们是自然界的守护者,拥有自然力量,相当的可怕,不过还好精灵都不喜欢战争,而第三大势力就是神之遗址,那里居住着传说中的神,拥有强悍的攻击力和无敌的防御力,没有人敢和他们抗衡,但是已经有数千年没有见到神的出现了!”卫队长大致讲述了一下天界的格局。 “你们不是都被称为神族吗?为什么还会有神的存在呢,难道你们不是传说中的神吗?”林俊问道。 “哈哈哈哈,那你就错了,我们确实是神的后裔,但是并不是神,我们拥有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和神来抗衡,我们是受到神之眷顾的种族,并没有什么特殊力量!”卫队长笑着说道。 “哦,那么那个死亡群岛又是什么?” “那是天界的黑暗之地,一个神秘的地方,从来没有人可以活着出来,我只听说那是由若干岛屿组成的一个群岛大6,里面有可怕的黑暗力量,神族根本没有办法抗衡,所以也没有人敢进去,以前曾经有很多传奇人物踏入了那片被遗忘的土地,就再也没有出来了!”卫队长无奈的叹了口气。 “怎么天界只有七个大6组成吗?”林俊问道。 “你可不要小看了这七个大6,他们可是天界所有的国土面积了,虽然没有魔界大,但是也不可小视,整个天界七大6有半个魔界那么大,而你所要穿过的两个大6就占了将近一般的天界大6,这也是一个漫长的道路啊!”卫队长拍了拍林俊的肩膀说道。 “那么这里没有传送阵之类的魔法阵吗?”林俊挠了挠头问道。 “当然有了,我们这里的魔法水平绝对不比魔界差,小小的传送阵当然是有啦!”卫队长很自豪的说道。 “那我传送过去就好啦!”林俊松了一口气说道。 “整个星之大6那么大,想要找到战神可不容易啊,虽然你可以通过传送阵很轻松的传送到星之大6,但是一个星之大6有三大都市,每一个都拥有上万光里(天界土地计量单位)的土地,你要怎么找呢?”卫队长问道。 “就当是游历了,我想我一定能找到的!”林俊自信满满的样子。 “希望吧,不过现在你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卫队长突然说道。 “什么事?” “帮你办一个暂住证,不然你可能会被误会为魔界的人被抓起来的!”卫队长嬉笑的说道。 “那就麻烦您了!”林俊也不客气,直接推给了卫队长。 “不麻烦、不麻烦!”卫队长似乎很信任林俊,憨笑的说道,到让林俊对他有了一丝的好感。 就这样,林俊拿到了可以自由出入天界帝都联盟个大城市的通行证,至于精灵王国和神之遗址暂时还不可能进入,精灵族不喜欢外人打扰,而神之遗址是天界禁地,林俊自然进不去了,还有一个死亡群岛我想一般人还不会笨到进去送死吧! 林俊在卫队长的热情款待之后,终于踏出了天界之旅的脚步,向着未知而神秘的星之大6出了,而刚刚抵达天界之门的许邵还在徘徊。 “不管了,死就死吧!”许邵眼睛一闭,冲进了天界之门,瞬间消失在了天界之门的光芒之中。 踏入天界之门的许邵被无尽的黑暗所包围,无数的光点从他身前闪过,这时的许邵只感觉到身体很轻,似乎在移动,但是并不是靠自己的意愿在移动,好象是被什么东西所牵引着,慢慢的,前面出现一个很强烈的光点,越来越大,渐渐的,许邵看清了光点的形状,那是一个很大的门,一个不知道通往哪里的门,很快,许邵来到了着扇门前,整个大门被光芒所笼罩,光彩夺目,而门的实体却是光,无数的光元素组成了这道门,许邵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界之门了,真正的考验现在才考试。 许邵深呼吸了一下,向光之门走了过去。 光之门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开始产生魔法bo动,但并不强烈,不过也吓了许邵一跳,安全通过了光之门,许邵来到了一个新的大6,这里就是天界,神族的栖息地,拥有无数传说的地方,但是这里和林俊来的地方不同,这里没有绚丽的星辰,没有异样的光芒,更没有美丽的蝴蝶。 “难道这里就是天界?”许邵看着四周的景物,似乎有点不太相信。 四周一片死气沉沉,没有一丝生命迹象,用废墟来形容这里一点都不过分,这里除了坍塌的石柱,就是毁坏的宫殿,一点都不象传说中的天界,传说中的天界是让人向往的美丽世界,但是这里根本看不出一点可以让人向往的。 许邵开始四处打探起来,希望可以找到一些线索,尽快离开这鸟不下蛋的地方。 似乎老天和许邵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在苦苦寻找了一个多小时以后,许邵终于还是放弃了,这一带已经被许邵搜了不下十遍了,但是一点现都没有,除了石头还是石头,难道石头可以充饥吗?现在的许邵已经饿的可以吞下一头牛了。 “年轻人,你终于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吓的许邵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是谁?”许邵警戒的看着四周,因为他根本没有感觉到任何气息的存在,但是确实有人和他说话了,声音是那么的真切,绝对不会错的,防御是许邵现在唯一想到的。 “我是神!”那个苍老的声音说道。 “别开玩笑了,快出来吧,不然我不客气了!”许邵拿出了流光剑,眼神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的变化。 “哈哈哈哈,愚蠢的人类,你以为凭你现在的力量可以和我抗衡吗?”声音刚落,一道白光就向许邵射来,再许邵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中的剑已经被击落到了地上,惊讶之色写在了许邵脸上。 “好快,你到底是谁?”许邵揉着擦伤的手臂问道。 “我说了,我是神!”苍老的声音厌烦的说道。 “拜托,别玩了,我还是如来呢!”许邵无奈的说道。 “如来?如来是谁?”苍老的声音问道。 “如来你都不认识,还说自己是神啊!”许邵大声说道。 “神就必须认识如来吗?”突然一个白影出现在了许邵身后。 一个身披白袍,手拿木制权杖的老者出现在了许邵的身后,但是许邵居然完全没有察觉,还在四周寻找着声音的来源,直到看到了身后的人影才吓的跳开了。 “哇,你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的?”许邵双手护xiong,做防卫装,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老者。 “就是刚才啊!”突然老者来到了许邵身旁,而许邵居然没有看到老者移动,度之快,已经出了许邵的想象,现在许邵双脚打颤,嘴net紫,惊恐万分。 “你到底是人是鬼?”许邵又跳开数米,问道。 “我说过了,我是神!”老者又一次来到了许邵身旁,这次许邵不在躲了,他知道,再怎么躲也躲不过面前这位老者的范围,只好认栽了。 “我怕了你了,你说是就是吧!”许邵无奈的坐到了地上,现在他太饿了,完全没有心情和老者纠缠,休息才是最重要的。 “年轻人,我已经等了你很久很久了,久到连我自己都忘了我等了多久了!”神说道。 “谁要你等的,你可以不等啊,我又没有让你等我!”许邵懒的看神,正在四周寻找着可以吃的东西。 “你跟我来!”神拉起还在觅食的许邵,向远出一个已经坍塌了的宫殿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许邵抗议道。 “神殿!”神也懒的多说什么了,拉着许邵向所谓的神殿飞去,度很快,一眨眼的时间,许邵已经来到了神殿前。 许邵被眼前的一切震撼了,面前的宫殿虽然已经坍塌,但是依然雄伟,八根洁白的巨石柱支撑着整个宫殿,四周一尘不染,虽然屋顶大部分已经坍塌,但是依然可以看出当初的壮观景象。 走进了神殿,地面被不知名的光洁巨石铺平,如镜般光滑,似水般宁静,让人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而神殿内又有无数的雕象,如守护神般守护着神殿。 “到这里来!”神的声音打断了许邵的思索。 这时神正站在一个光洁的高台上,而高台上面的神殿顶已经不在了,客气清楚的看到天界的天空。 许邵慢慢的走到了高台上,来到了神的身边,“要做什么?” 神没有说话,只是示意许邵看向高台,这时许邵面前的平台上出现了无数的图案,还在不断的变化着。 时间飞快的流逝着,许邵却如中毒办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平台,上面的画面不断的变化着,神全神贯注的看着许邵的变化,但并没有去打扰许邵,直到画面终于不在变化,许邵也恢复了神情。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等你了吧!”神轻声问道,许邵微微点了点头,向平台走去。 平台突然出现了变化,在距离平台半米的上空,出现一个洁白光球,光球还在慢慢旋转,许邵将双手伸了进去,突然,许邵身后的血翼显现了出来,这时许邵双眼通红,明显已经狂化,但是神却静静的看着,丝毫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光球的光芒渐渐暗了下来,许邵也慢慢平静了,双眼恢复了神情,背后的血翼也消失不见,这时神向许邵走来。 “天之封印可以将你体内的力量暂时克制住,希望你以后好好利用它!”神轻声说道。 这时许邵左腕上多了一个金属护腕,整个护腕以金色为主,中间镶嵌着一颗椭圆型红宝石,还闪烁着淡淡的红光,仔细看的话,红宝石中间可以隐约看到一丝的蓝光,好象是一个字,但是看不清楚到底写着什么。 “天之封印!”许邵仔细看着左手上的护腕。 神没有去打扰许邵,而是走向平台,开始吟咏起咒语,许邵被神的声音惊醒,向神走去。 长长的咒语终于念完了,平台在经过咒语的洗礼以后,失去了原有的光泽,变的暗淡起来,慢慢的,消失在了许邵面前。 “能告诉我天界的由来吗?”许邵问道。 “其实在数亿年前,天界与魔界是相通的,但是由于魔族生性贪婪,欲望支配了他们的身体,他们开始不停的掠夺神族的土地,战争终于还是爆了,神族忍受不了魔族无尽的贪婪,开始了反击,神魔大战至此开始。” 神似乎回忆起了什么,顿了顿有说道:“最终神族用强大的神力将魔族压退,但是就在神族与魔族争斗不休的时候,一个新的空间产生了,那就是灵界,一个神秘的世界,就在神族与魔族注意到灵界的存在时,已经晚了,灵界的力量过了两族,神族与魔族面临着前所未有的灾难,也就是这个时候,神族现了一个被称为神的人,他集结了神、魔两族的力量,将强大的灵界逼到了飘渺空间,并用自己的力量将灵界出口封印,本来以为战争就这样结束了,但是魔族看神族力量已经枯竭,他们动用了全部的军力要铲平神族,神看到无法再与魔族抗衡,决定将神族与魔族的栖息地永远的隔开,就这样形成了天界、魔界和灵界三界,但是由于魔族的不断进攻,天界的屏障终于漏出了一个缺口,神知道如果魔族侵入,那么整个神族将被灭族,于是他用自己的身体将整个缺口添补,再让神族所有高手用全部力量凝聚了现在的天界之门,但是由于缺口太大,所以每一千年天界之门就会打开一次,为了防止魔族的入侵,神族个长老集合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将天界之门改良,就成了现在你所看到的,可以抗衡魔族入侵的天界之门了。” “可是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许邵又问道。 “天界之门本就是神的本体,既然你是他选种的人,他自然可以让你来到这里,不要忘了,神可是天界的创始人!”神说道。 “那你又叫神!”许邵质疑的看着神。 “我就是那个带领神族逃亡的神啊!”神微笑的说道。 “原来神是一个人名,而不是天上的神仙啊!”许邵有点遗憾。 “我有说我是神仙吗?”神嬉笑的看着许邵。 “说吧,你找我来干吗?”许邵问道。 “现在天界有难,我必须要你帮我!”神说道。 “为什么是我?”许邵问道。 “因为你是流光剑选中的人,也只有你可以完成这个使命!”神说道。 “报酬呢?”许邵突然问道。 “不是已经给你了吗,天之封印可是我生前最强大的武器!”神指着护腕说道。 “刚才的画面里我还有一些问题不明白,可以解释一下吗?”许邵脸色突然变了,不在嬉皮笑脸,认真的问道。 “你问吧!”神也认真了起来。 “为什么魔界与天界的格局会如此不同,天界可以说是完整的一个大6,而魔界却是飘渺的空间!” “这是神族最后的栖息地,也是最大的,其实可以这样说,整个魔界包围着天界,这也正是魔族攻打神族的原因!” “我曾经遭受过灵界高手的暗杀,灵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许邵回忆起了往事。 “我也不知道,但是他们的战斗力确实强的可怕,不过在神、魔两界的围攻下,他们的力量也消耗了不少!”神回答道。 “等等,你不是说已经将灵界出口封印了吗,为什么他们还会出来?”许邵突然想到什么,问道。 “这也是我找你来的原因之一啊!灵界出口的封印已经被解开!”神说道。 “但是为什么大哥他们也会知道灵界呢?不是封印早就被解开了吧!” “什么?你说还有人知道灵界?”神惊讶的问道。 “不错,而且灵界似乎也开始有所行动,他们曾经在魔界出现过!”许邵说道。 “坏了,封印已经完全不起作用了,可是以魔族的力量不可能抗衡灵界啊!”神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想有一个人一定知道!”许邵突然说道。 “谁?” “武陵天!现在天界战神!”许邵说道。 “是他啊,你可以去找他问清楚,不过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去做!”神想了想说道。 “你认识武陵天?”许邵问道。 “废话,流光剑曾经是他的佩剑,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神猛敲了许邵脑袋一下说道。 “啊嚏!”武陵天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你怎么了?”一个美丽的女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以我的身体,是不可能感冒的啊!”武陵天想了想说道。 “神仙,你到底要我做什么!”许邵坐在一块石头上问道。 “去一趟死亡群岛!”神说道。 “哇靠,不是吧,光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许邵表情十分夸张。 神狠狠的给了许邵一击暴栗,许邵抱头怒视着神,却又不敢反抗,只听神说道:“这是对你的考验,如果你无法穿越死亡群岛,那么你就没有资格成为流光剑的继承者,明白吗?” “有生命危险吗?”许邵抱着头问道。 “具我所知,还没有人活着走出来!”神想了想说道。 “…………”许邵无语中。 神看出了许邵的想法,上去拍了拍许邵的肩膀,以示安慰。 “神仙,你不会害我吧!”许邵斜眼看着神问道。 神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许邵,脸色凝重,轻声说道:“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许邵!”许邵很自豪的说道。roa。 第二百六十三章 离别 第二百六十三章离别 神这时背对着许邵,手中拿着一把雕刻用来的小刀,正在一块石头上刻着什么,许邵凑过去一看,差点被气死,上面写着“爱徒许邵之墓,神仙字!” “你去死!”许邵一脚将神踢了出去! 嬉闹了片刻,神的神情又严峻了下来,眼神中流1u出了不舍和留恋,轻轻拍着许邵的肩膀说道:“许邵,答应我,活着回来!” 许邵打开神的手,自信满满的说道:“安啦!有两件神器和一件灵器在手,我还怕什么!” “穿过死亡群岛就达到了星之大6,武陵天就隐居在那里,能不能找到他,就要看你的运气了!” “隐居?他为什么要隐居!”许邵好奇的问道。 “在别人眼里,他是为了避世,而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在逃避!”神无奈的说道。 “逃避?他不是天界战神吗?难道还有谁可以打败他吗?”许邵有点惊讶。 “人都会有弱点的,他也一样!”神说完mo了mo许邵的头,微微一笑,消失在了许邵面前。 “我们还可以见面吗?”许邵朝神消失的方向大声喊到。 “有缘自然会再见的!”神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了着荒凉的土地上。 许邵凝视着远方,久久不能平静,我想认谁也不可能平静吧,断断数月的时间,生了这么多事情,对于一个凡人来说,确实有点太离奇了。 “糟糕!忘了问他什么地方可以找到吃的了!咕噜!”许邵mo着自己饿扁的肚子说道。 又是一个无眠之夜,许邵看着天界的天空,虽然不如林俊看到的绚丽,但是也确实很美,辽阔的天际中,布满了闪烁着各色光芒的星辰,两条如天河半壮丽的星带,悬在了空中,很是壮观。 渐渐的,睡意将许邵的双眼合上,静静的进入了梦乡。黎明的曙光眨眼既现,耀眼的光芒唤醒了沉睡的许邵。 许邵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望着四周没有生机的石头,无奈的摇了摇头,找到一片水潭,胡乱洗了把脸,就朝着神所指示的方向走去,那里就是死亡群岛的所在。 很快,许邵就来到了死亡群岛边缘地带,名为死亡群岛,确实够恐怖,四周弥漫着浓浓的绿色mi雾,无数怪异的灌木拦在路边,四周还出了低低的鸟兽低鸣声,很是恐怖。 “还真是高难度啊!”许邵看着眼前的一切,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朝前走去。 天有不测风许邵,人有旦夕祸富,这句话一点都不假,许邵才走了没多远,就现四周的气氛不对,乌许邵盖顶,电闪雷鸣,鸟兽四散,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有大事要生,许邵连忙躲到了一棵树的后面,等待异象的来临。 不出许邵所料,很快,四周的空气开始骚动起来,气温也开始升高,地面开始微微的颤抖。 “哄!哄!哄……”一阵阵巨响传到许邵耳中,许邵向着巨响出的方向看去,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一只全身通红的巨大魔兽正向许邵这个方向走来,这只巨兽有五米开外,锋利的爪子横于xiong前,口中还不断喷射出强烈的火焰,很是凶恶。 “神还真会给我找事做!”许邵看到魔兽,吞了吞口水说道。 “嗷!”魔兽大叫一声,一个巨大火球朝着许邵的方向砸来。 许邵见状,一个后跃,躲过了威胁,落在了一块大石上,但是还在他洋洋得意的时候,魔兽现了他,脾气暴躁的魔兽怎么容的下一个人居然在他口中逃生,立刻朝许邵冲了过来,这一下可把许邵吓的够戗,连滚带爬,总算是躲开了。 魔兽哪受的了这样的刺ji,见两次没有摆平许邵,火气就更大了,火球是一个接一个的朝许邵飞来,而许邵从刚开始的惊恐中醒了过来,挥出自己躲闪的高本领,每次都有惊无险的躲过了魔兽的攻击,渐渐的心理开始自满起来。 “打不到!打不到!就是打不到!”许邵开始用怪异的动作刺ji起魔兽来,这时的魔兽已经被气疯了,眼睛都变的通红,一道火浪朝许邵涌来。 “哇,生气啦!”许邵见火浪来势凶凶,也认真起来,将流光剑取了出来,准备与魔兽决一死战。 魔兽可不是好惹的,特别是生气的魔兽,现在许邵就完全可以体会出这一点来,比起刚才的潇洒来,现在的他可是狼狈多了,魔兽的火焰穷追不舍,让许邵很是头疼。 “光斩!”即便魔兽再厉害,许邵也不忘还击,一直在与魔兽周旋。 这时的魔兽完全不理会许邵的攻击,光斩打到魔兽身上,完全没有反应,就好象一道光落到了魔兽身上,根本不具备杀伤力。 但是魔兽的攻击就不同了,虽然是相同的招式,但是威力一点不减,而且一次比一次大,这到让许邵很是头疼,光躲火球就已经让他狼狈不堪了,现在火浪加火球一起上,弄的许邵完全失去了有利位置,上窜下跳,很是滑稽。 就这样僵持了很久,魔兽似乎有点累了,火焰也不象刚开始那样频繁出现,许邵看准时机,进行了疯狂反击。 “万剑决!”无数光箭如雨般向魔兽袭来,这次轮到魔兽头疼了,这么大范围的进攻想躲是躲不开了,可是全部中招又太不划算,就在许邵洋洋得意的时候,魔兽身后生了变化,一对巨型双翼猛的展了开来,用力一抖,魔兽腾空而起,飞到了半空中,轻松的躲过了许邵疯狂反击。 “不会吧!”许邵被魔兽的举动吓了一大跳,死劲眨了眨眼,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这次轮到魔兽威风了,居高临下,打起来就是顺手,哦不对,是顺口,魔兽的火球比前几次有了提高,虽然次数上没有刚才那么多了,但是面积上大了许多,这让许邵躲起来也困难了不少,不过还好,许邵也不是吃素的,好几次就在火球快要砸到许邵的时候,他都可以逃离到安全地带。 魔兽见这样的攻击对许邵不起作用,开始在天空盘旋,想如何才可以将许邵制伏,时不时还向下俯冲一次,找找威风的感觉。 许邵没没闲着,很仔细的观察着魔兽的一举一动,希望可以找出破绽,虽然刚才的万剑决让魔兽躲开了,但是许邵也知道,凭那样的招式很难一击将魔兽降伏,如果一次不能将它降伏,那么魔兽可能会更生气,到时候就更难降伏了。 “对了,光之束缚!”许邵突然想到了先知曾经用光系高级魔法将一只巨兽降伏,所以他也很想用用这个光之束缚,但是想归想,他根本不知道怎么用啊,这可怎么是好。 魔兽可不给许邵多考虑的时间,这时魔兽似乎想到了击败许邵的方法,猛的向天际冲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天空中,就在许邵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魔兽又出现在了许邵头顶,而且在以高下冲,气势很强,如果这样被撞一下,我想那个被撞的人一定死定了,当然,魔兽这样着地,也一定活不成。 就在许邵还在考虑是躲还是不躲的时候,魔兽身后的双翼慢慢展开,猛的一拍,魔兽赫然停在了半空中,距离地面不到五米,而许邵却被着突如其来的狂风吹倒,完全找不到着力点,这一下他可完全上了魔兽的当了,原来魔兽根本就没有准备猛冲下来,就是借着下冲的力量,将自己的双翼之力挥到及至。 魔兽见许邵被自己双翼所产生的狂风所刮倒,气势如宏,开始了疯狂报复行动,这时的魔兽开始疯狂拍打双翼,地面狂风大作,许邵在现魔兽的诡计时已经晚了,现在他完全被狂风所牵制,没有办法寻找着力点,如一片孤叶般在风中摇摆。 “破!”就在魔兽还在洋洋得意的时候,许邵突然启动体内的强大精元之力,将四周的狂风暂时压制住,让他有了喘息的时候,当许邵站定以后,狂风对他就不起作用了。 魔兽似乎早就知道许邵会克制住狂风的侵袭,完全没有被眼前的事情所吓到,就在许邵刚刚站稳的一瞬间,魔兽口中凝聚的级火球飞向了许邵。 许邵眼中杀气腾腾,见蒴大的火球朝自己飞来,心中有些惊讶,但是由不得他多考虑,似乎是本能的反应,许邵立刻巨起了手中的流光剑,力量开始疯狂的往流光剑上汇集,一把巨剑瞬间产生,只见许邵朝火球猛的挥去。 魔兽完全没有料到许邵会硬接自己一招,来不及反应,火球与巨剑就交汇了,两股巨大的能量相撞,威力可想而知,魔兽被强大的能量bo冲击,失去了平衡感,跌跌撞撞的落到了地面。 “龙吟四海!”就在魔兽还没有完全搞清楚状况的时候,许邵的剑已经穿过了它的xiong膛,贯穿全身,魔兽就这样含恨而终。 许邵也好过不到哪去,被魔兽这样折腾了一下,力量用去了一大半,累的要死还是其次,全身都沾满了魔兽的血液,再加上尘土飞扬,现在的许邵根本就是一个泥人。 “呸!呸!”许邵死劲吐了两口口水,拍了拍上上的土,向魔兽走去。 这时的魔兽双眼上翻,完全没有了气息,许邵在确定它已经死掉的情况下,才放松了警惕,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时的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本就昏暗的树林越的沉寂,四周的死亡气息也越来越浓,血腥味飘dang在空气中,让人作呕。 许邵艰难的走到了森林深处,光线被浓密的树叶遮挡着,完全照射不到这里,四周十分昏暗,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许邵终于坚持不住,靠到一块巨石上,休息了起来。 “这是什么鬼地方啊!比mi雾森林还难走!”许邵抱怨道。 老天似乎在和许邵开玩笑,话音刚落,天空中就飘起了毛毛细雨,本就难走的小路越的泥泞。 “咕噜!”这时许邵的肚子开始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也是,从神之遗址开始就没有吃过东西的许邵,现在哪还忍耐的了饥饿的洗礼,终于支撑不住,坐到了地上。 “哪里可以找到吃的啊!”许邵仰望着天空,无奈的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一只洁白的绒兔跑了出来,停在了许邵面前。 四目相对,许邵在考虑了片刻之后,依然决定将生态平衡问题推给下一代,现在温饱最重要。 电光火石之间,许邵已经向白兔扑去,气势如宏,白兔见有如此可怕之人向它扑来,一个急转,向森林深处跑去,一般来说,许邵想逮到一只兔子自然不难,但是这里就不同了,这里可以天界闻名以久的死亡群岛地带,这里自然有它特别的地方,例如这只兔子,度之快,完全出了许邵的想象。 白光一闪,白兔已经消失在许邵面前,在几棵树上留下了几道残影以后,消失在了森林mi雾中。 决不放弃,永不言败就是现在许邵所想的,他追着白光也冲向了森林深处。 白兔如离弦的箭一般,度已经可以和魔界度最快的魔兽箭鹰相比了,许邵也只是勉强的跟在白兔后面,完全看不到白兔的动作,只能模糊的看着一道道残影向前飘去。 “地裂斩!”许邵看到自己的晚餐就开逃掉,不管那里多了,开始用土系高级魔法攻击白兔,这一下还真奏效,白兔被面前的地沟拦了下来,颤抖的看着饿鬼投胎般的许邵向自己扑来。 就在许邵接近白兔时,白兔闭上了通红的眼睛,双耳竖的很高,身体不住的颤抖,很是可怜! 流光剑距离白兔还是五米、四米、三米、两米、一米,剑尖突然停在了白兔身前,这时许邵正苦苦的挣扎着。 “杀还是不杀!”许邵眼中的杀气很重,但是神情却依然清醒,不断的摇着头,不知如何是好。 “住手!”突然一个人影冲了出来,挡在了白兔身前。 许邵本就犹豫,这时又突然冲出一个人来,自然打消了他杀白兔的念头。 “不许你伤害小白!”原来来的是一个小孩,还是个小姑娘,张的到是蛮可爱的,可惜身体太过单薄了,一看就营养不良。 “小妹妹,你怎么会在这里?”许邵被突然冲出来的小女孩吓了一跳,饥饿感也消失了。 小女孩上下打量了一下许邵,又看了看许邵由于惊讶还没有收回去的剑。 “啊!对不起!”这时许邵感觉到了一丝不太好意思,连忙将流光剑收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来死亡群岛!”小女孩问道。 “我是来自一个遥远星球的访客,由于接受了神的使命,必须要穿越死亡群岛,所以我就出现在了这里啊!”许邵完全不对小女孩戒备,仿佛早就相识的老朋友一般。 “那你为什么要伤害小白!”小女孩眼现了怒气,似乎很不满意许邵的所作所为。 “小白,它叫小白啊!好可爱哦!”说着许邵蹲子,慢慢向小白靠近。 “我叫月奴,你呢?”小女孩见许邵态度转变了,对他也就不在生气了。 “我叫许邵,是一个侠客!”许邵自豪的说道。 “侠客?哈哈哈哈!”月奴望着许邵,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一笑到把许邵气的够戗,本来就够狼狈了,现在又要被一个小女孩笑话,真是没面子。 “拜托,我刚刚才总一只魔兽手中逃脱出来,样子是狼狈了点,也没有那么好笑吧!”许邵气愤的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笑了还不成嘛!”月奴忍住笑意,再一次打量了一下许邵。 许邵被月奴这么一看到有点不好意思了,连忙打住了月奴,问道:“你怎么也会在这里啊?” “我住前面,这里我经常来啊!”月奴说道。 “死亡群岛居然还有人居住?”许邵被这一新闻吓了一大跳。 “我们村子里人可多了,还有好几个都是自称是侠客呢,不过现在都是我们的一员了!”月奴天真的笑了笑。 “咕噜!”就在许邵刚准备继续问点什么的时候,不争气的肚子又一次提醒了他温饱问题。 “嘿嘿!”许邵不好意思的mo了mo肚子,对着月奴傻笑。 “呵呵呵呵,你饿了吧!”月奴看了看许邵,忍不住又笑了出来,看许邵死劲的点了点头,又说道:“走吧,跟我来吧!” 许邵完全没有去思考月奴会带他去哪里,只是感觉这个小女孩很天真,也很善良,应该不会有危险,就这样跟着月奴走去。 “前面就是我们的村子了,快点,那里有好多好吃的!”月奴这一说可不要紧,许邵已经两眼闪烁着绿光,眼中只有那山珍海味了。 “快点快点!”许邵很快就过了月奴,拉着月奴往前赶。 “哎呀,你慢点!”月奴被许邵弄的是又好气又好笑。 很快,许邵面前出现了一个很古老的村子,之所以说它古老是因为这里的建筑真的很古老,完全是用稻草搭建起来的,村子四周围着很多木桩,似乎是防御野兽的,整个村子不大,也就十几户人家,这个时间人们可能正在劳动,所以村子里很安静。 “这里就是我们的村子了,村长叫它忘忧谷!”月奴指着村子外的一个石碑说道。 “忘忧谷?好奇怪的名字啊!”许邵四下打量着这个陌生的村庄。 “跟我来吧,我给你弄点吃的!”月奴说道。 许邵一听到有吃的,眼睛都绿了,口水可以淹死一万只蚂蚁,跟在他们身后的小白看了吓都全身抖。 “真是饿死鬼投胎!”月奴小声说了一句,带着许邵来到了一间茅屋前。 “这是什么?”这时一盘象稻草的东西摆在许邵面前。 “美食啊!”月奴给了许邵一个甜美的笑容。 “我不活了!”许邵一边抱怨一边开始消灭“美食”。 月奴看着许邵吃的那么有劲,天真的笑了出来,这时外面突然有了动静,似乎是有人回来了。 “阿爹回来了!”月奴连忙向屋外冲去,将许邵凉在一边。 许邵也没有顾及那么多,继续消灭着“美食”,现在的他已经被饥饿冲昏了头脑,完全不去理会外面的一切。 “小月奴,今天有什么收获吗?”一个粗壮的男人架着月奴走进了房间。 许邵就是在能吃,也被这样的动静惊扰,不由的向门口看去,这时男子也正好看向许邵,四目向对,片刻的宁静。 “你是什么人?”男子将月奴轻轻放下,举起手中的大剑,怒视着许邵。 “…………”许邵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还眨着眼睛看着男子。 “阿爹,他是我的朋友!也是我今天的收获!”月奴拉着男子的一角说道。 “朋友?”男子奇怪的看着许邵。 “你好,我叫许邵,是月奴今天的收获!”许邵想了半天说道。 “哈哈哈哈,年轻人,你可真有趣!”男子将剑放下,向许邵走去。 “许邵,这个是我阿爹,你就叫他阿爹好了,村里人都这么叫!”月奴在一旁说道。 “我叫许邵,以后叫我许邵就可以了!”许邵对着阿爹微微一笑说道。 “我的名字从进了这个村子以后就忘掉了,既然大家都叫我阿爹,那么你也叫我阿爹好了!”阿爹的声音比起刚才和善了许多,看来是个比较好相处的人。 “请问,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呢?”许邵知道月奴还太小,说的话不一定都是真的,正好有个大人回来了,可以打听一下关于死亡群岛的事情。 “我忘了!”阿爹理了一下头说道。 “啊?”许邵完全没有想到阿爹的回答居然这么简单,而且这么……没用。 “年轻人,其实遗忘也是一件好事,等你战无不胜的时候,你就会体会到遗忘是多么的可贵了!”阿爹的话很深奥,让许邵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阿爹,他们呢?”月奴听不懂他们的话,只好岔开话题。 “他们马上就回来了,今天可是有不少收获哦!”阿爹刮了月奴的鼻子一下说道。 “太好了,又可以吃到肉了!”月奴高兴的跳了起来。 “阿爹,我还有个问题!”许邵可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已经吃饱了。 “年轻人,开心的过好每一天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去想那么多呢!”阿爹没有去看许邵,带着月奴向村口走去。 许邵被阿爹的话所震撼,久久不能自拔,脑中一直回dang着阿爹的话,“开心的过好每一天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去想那么多呢!” “开心就好,我为了什么才来到这里呢,难道真的是为了我自己吗?”许邵自言自语道。 “许邵,出来啦,给你介绍新朋友!”月奴突然又出现在了许邵身前,将他拉出了房间。 许邵对月奴微微一笑,跟着走出了房间,这时村子里的人多了起来,大家有说有笑,看起来很是开心,完全没有烦恼,这一幕震撼了许邵的心灵。 “许邵,你过来!”阿爹把许邵叫到了身边,“这是村长!” 一位瘦弱老人站在阿爹身旁,正对着许邵微笑。 “村长你好!”许邵对村长微微一笑,以示回礼。 “年轻人,你来这里做什么?”村长面相很和善,微笑总挂在他的脸上。 “我是受了神的使命,要穿过死亡群岛,去星之大6找战神武陵天的!”许邵说道。 “哦,可是以你现在的实力,可能很难穿越死亡群岛啊!”村长上下打量了一下许邵说道。 “村长知道我的实力有多强?”许邵有点不太相信村长的话。 “我们村长以前可是圣光战神,要知道你的水平那还不容易啊!”突然一个年轻人冒了出来,嬉笑的说道。 “西门名剑,不得无理!”村长很严厉的训斥了那个叫做西门名剑的年轻人。 西门名剑面对村长的训斥,完全没有一点羞涩,嬉皮笑脸的看着村长,让村长很是头疼。 “让你见笑了!”村长对许邵说道。 “哪里哪里,你们这里到处充满了欢乐,很好啊!”许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 “年轻人,想不想留下来呢?”村长问道。 “刚才阿爹和我说了很多,让我想起了很多的事情,也让我看清楚了我要前进的方向!”许邵说道。 “哦?那么你前进的方向是什么呢?”村长好奇的问道。 “现在的我不是为了自己而活,是为别人而活着,但是当我和阿爹聊过以后,我知道我不能再这样活下去了,我要找到属于自己的生活!”许邵眼神坚定,神情炯义。 “那么你留在这里不是更好嘛,可以让你忘记外界的一切,抛开所有的权利、地位、金钱和名利!”村长的神情有些变化,似乎回忆起了很多的往事。 “还不行,我这一辈子可能都是在替别人活着,但是有一件事不是,那就是为了救我的女朋友,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也是可以帮助我找到属于我自己的生活轨迹的人,为了她,我必须找到武陵天!”许邵眼神依然坚定,这让村长也吃了一惊。 “好吧,希望你的选择是对的!”村长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我还有个问题,如何才可以走出死亡群岛?”许邵对刚才的无理有些不好意思,略带歉意的问道。 “一直朝前走,穿过火焰岛、黑暗森林、无底洞窟和亡灵沼泽就出了死亡群岛的范围了!”西门名剑又一次插嘴说道。 “还要经过那么多地方啊!”许邵光听名字就知道够可怕了,不用说穿越它们了。 “其实你算幸运的了,我们都是从星之大6出,最后到达这里,而你却是从神之遗址出,先到达了这里,起码你看到了神之遗址的真实面目,也不会有遗憾啊!”又一个中年人说道。 看中年人的体形宽厚,眉宇间留1u出一股傲气,一看就知道是个高手,而且相当的厉害,因为他居然可以一只手举起一只数吨重的巨兽,而脸色一点都没有改变。 “嘉穆大叔,怎么又是你善后啊!”西门名剑向来着微微一笑说道。 “以你的实力,绝对无法穿越这四道关卡的!”嘉穆说道。 “为什么?”许邵有点不服气,问道。 “我当年是以圣光骑士的力量穿越死亡群岛的,可惜最终还是没能穿越,要不是村长及时赶到,我已经死在了火焰岛上了!”嘉穆说道。 圣光骑士相当于六翼堕落天使,这是简单介绍一下天界战士级别:一般战士为普通战士,当有了一定基础以后可以升为光明战士,相当与魔界魔战士,而天界大部分士兵都已经达到这个级别,依次下来是光明骑士、天空战士、天空骑士、圣光战士、圣光骑士和圣光战神这七个级别,由此看来,天界平均战斗力要比魔界强很多,但是由于人数上的限制,天界与魔界的实力一直保持着平衡。 “圣光骑士?”许邵不敢相信眼前这位打猎的大叔居然拥有圣光骑士的实力。 “但是以我当年鼎盛时期的实力都无法穿越死亡群岛,你认为你又可能穿越吗?”嘉穆盯着许邵问道。 许邵听了嘉穆的话以后一直低头不语,似乎在思考什么,眼神中充满了mi茫,阿爹看出了许邵的尴尬,上前解围,“好了,我们先考虑一下怎么分配这只大家伙吧!”阿爹指着嘉穆手中的巨兽说道。 许邵在被阿爹拍了一下以后,清醒了过来,以微笑表示了对阿爹的谢意。 大家都聚集到了一个并不算大的广场中,开始了类似狂欢的活动,许邵也加入了其中。在狂欢中,月奴将许邵介绍给了她身边的好朋友----西门名剑。 “这是我最好最好的好朋友,西门名剑!”月奴自豪的说道。 “我们见过了!”西门名剑微笑的对许邵说道。 比起刚刚嬉皮笑脸的西门名剑来说,现在要稳重的多,更象一个大哥哥,xing格的突变让许邵也不得不叫绝。 “你好!”许邵友好的向西门名剑点头,算是打个招呼。 “年轻人,来和我们一起跳舞吧!”一个柔弱而苍老的声音从许邵身后传了过来。 这时一个老婆婆正站在许邵身后,微笑的看着许邵,样子是那样的慈祥,让许邵有一股温暖的感觉。 “姥姥!”月奴看到老婆婆就一把扑了上去,看起来很是亲切。 “她是我们村子里年纪最长的,我们都叫她姥姥,人很和善的!”西门名剑说道。 “姥姥您好!”许邵很客气的打了声招呼。 “来和我们一起跳舞吧!”姥姥说道。 这时场地中央已经聚满了村中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很是热闹。 “我和许邵跳!”月奴一把抓住了许邵的胳膊,硬是将他拉到了场地中央。 “那我怎么办?”西门名剑连忙追了过去。 就这样,许邵暂时在这个忘忧谷中居住了下来,因此也知道了这里的风俗,每个月这里的年轻人都会出去打猎,由于死亡群岛的魔兽都相当厉害,所以大家为了安全起见,决定一个月才出去一次,好在这里魔兽体积也比较大,一个月还不一定可以吃完呢。 日子久了,许邵也和这里的人混熟了,渐渐的了解了这里人的过去,先要提的就是村长,当年是天界风许邵人物,曾经也号称天界战神,实力绝不在武陵天之下,后来进入了死亡群岛,在艰难的闯过了所有阻碍以后,来到了神之遗址,但是结果却让他失望了,这时出现了一个人,将他说通,最终村长留在了这个村子,而说通村长的是上界村长,数年前为了就嘉穆死在了雷兽口中。 其次是姥姥,她原本是一个遗失以久的部落的圣女,后来机缘巧合来到了这个村子,就住了下来,当然,还有她那个遗失部落的很多族人。 至于阿爹就更加让人难以置信了,听西门名剑说阿爹曾经是天界帝王,后来经过数次战争之后,为了寻找真正属于天界的道路,带领他的强大护卫队来到了死亡群岛,可惜在重重险阻面前,他的护卫队员一个个倒了下去,最终只剩下他一人,来到忘忧谷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多亏了村长,阿爹才保住了xing命,但是由于他失踪的太久,他的帝位已经被长子继承,而且管理的井井有条,他也安然的住在了忘忧谷中。 嘉穆是个孤儿,从小就被人瞧不起,所以一直很努力,最终成为了天界炙手可热的人物,也是成长最快的一个,不到二十岁就已经达到了圣光战士,而当年的武陵天直到二十三岁才达到圣光战士,可惜嘉穆太多心高气傲,在他二十二岁那年,他已经达到圣光骑士级别,无数的光环笼罩着他,可惜这些满足不了他,最终他为了寻找越圣光战神的力量,来到了死亡群岛,最后因为救他,前村长死在了雷兽口中,也正因为这样,他终于看到了他的缺点,为了忏悔,留在了忘忧谷中。 这些人都是可以闯过死亡沼泽、无底洞和黑暗森林,最后在火焰岛被忘忧谷的人所现,救了下来,当然也有很多的英雄闯到了火焰岛,可惜没能成功闯过火焰岛,也没有幸运的被忘忧谷村民现,最终消失在了火焰岛。 许邵在这里一住就是一月之久,但是天界之门只开一年,如果许邵不能及时赶到天界之门关闭之前出去的话,他将会一千年回不了魔界,这天许邵正准备向众人辞行的时候,嘉穆找到了他。 “许邵,和我比一场!”嘉穆眼中充满了杀气,气势更是胜过许邵太多了。 “为什么?”许邵有点疑huo,其实在和村民相处了这些日子里,大家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虽然嘉穆有时候会针对许邵一点,但是谁都知道嘉穆并没有恶意,今天突然的挑战让许邵有点接受不了。 “如果你答应我永远留在忘忧谷,那么我们将永远是好兄弟,如果你真的要走,就必须打败我!”嘉穆说道。 “我的实力最多和天空骑士级别的人打成平手,怎么可能赢你!”许邵想推掉这次无意义的决斗。 “如果你赢不了我,那么你就休想我放你出忘忧谷。”嘉穆认真的说道。 “你!”许邵怒气上升,眼中也出现了杀气,但是理智还在克制着这股战斗的欲望。 “我在广场等你!”说完嘉穆离开了许邵的房间。 许邵在房间里想了很久,直到月奴的出现才打断了他的思维,“想什么呢!”月奴狠狠的拍了许邵一下。 “月奴,如果我说我要离开这里,你会答应吗?”许邵问道。 “你要走?”月奴眼中立刻出现了泪光,轻声问道。 “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完,所以我必须走!”许邵坚定的眼神让月奴胆怯了。 “如果你要离开这里,月奴也要走,许邵去哪里月奴就去哪里!”月奴的眼神一样那么坚定,让许邵有些为难。 “月奴,你是出生在忘忧谷的,不可能适应外面的生活,我答应你,等我把事情办完了就回来找你们!”许邵轻轻抓着月奴的肩膀说道。 “不行,如果你走了,月奴怎么办!”月奴的眼泪已经顺着眼角流了下来,让许邵当时不知所措。 “好月奴,你别哭啊,我最怕看到女人哭了!”许邵手忙脚乱的帮月奴擦着眼泪。 月奴看到许邵笨拙的样子有忍不住笑了出来,“让我不哭也可以,那你不要走!” 许邵无奈的看着月奴,知道很难劝说这个小丫头,只好投降,现在对他来说最大的阻碍是嘉穆,只有打赢嘉穆他才可以成功的走出忘忧谷。 这时的嘉穆正站在广场中央等待着许邵的到来。 在摆脱了月奴的纠缠以后,许邵来到了广场,手中拿着流光剑,神之眷顾也已经穿在了身上,而天之封印闪烁着淡淡的金光,看来这次许邵准备全力出击,大战一触即。roa。 第二百六十四章 学艺 “你终于来了!嘉穆怒视着许邵,气势相当遇人。 “我不会手下留情的!”许邵将流光剑横于xiong前,气势绝对不输给嘉穆。 “哈哈哈哈,有气势,可惜以你现在的实力绝对打不赢我!”说着嘉穆已经向许邵冲来,度相当的快,许邵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xiong前已经中了嘉穆一拳。 嘉穆的实力不可小视,月才那一拳就完全可以体现出来,只是简单的一击就可以将许邵早已经凝聚的水井屏障击碎,还给了许邵如此重创,其实力可想而知。 当然许邵也不是吃素的,立刻提起全部力量,手中的流光剑也感觉到了能量的流动,开始〖兴〗奋起来,已经出了幽幽蓝光,灵气逼人啊。 “奥义流光!”这是光之奥义的其中一招,相比门g冲的风之奥义,威力小了很多。 只见无数光体围绕着许邵开始不停旋转,许邵脚下突然出现了一个淡红色魔法阵,而阵中无数的红色光体开始向许邵靠拢,慢慢聚集在流光剑中,就在这时嘉穆看出了情况不对,想要攻击许邵以破坏这可怕的招式,但是围绕着许邵的光体却阻止了他的行动,这时的嘉穆已经被无数光体缠住,难以脱身,更不要说攻击许邵了。 许邵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攻击时间,就在红色光体停止靠拢的时候,许邵的新招式也显示出了它的威力,只见许邵猛的将流光剑向嘉穆挥去,无数红色半月牙状光道疯狂的朝嘉穆飞去,其威力绝对在万剑决之上。 嘉穆见来势凶凶,不敢大意,聚集了全部的力量,身体也出了耀眼的光芒,身前出现了三个白色光球,每个光球只有拳头大小,但是却在嘉穆身前织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墙将所有攻击招式挡在了外面就在许邵的光道全部消失的时候,三颗光球停止了防御围在了嘉穆身前,而嘉穆手中也多了一把由光源组成的光剑。 “灵光守护,还不错吧!”嘉穆挑衅的看着许邵。 “好厉害的招式!”许邵不得不佩服月才嘉穆的招式如此疯狂的攻击居然被三颗光球挡在了外面,确实厉害。 “接下来的招式会让你更加惊讶,要小心啦!”说着嘉穆带着光剑向许邵冲来,这次许邵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乐善好施!”一声轻响,光剑与流光剑撞到了一起许邵正式和嘉穆展开了近身战。 两人打的难解难分,许邵依靠幻叶所教的肉搏战技巧,成功的防御了嘉穆所有的攻击招式,而嘉穆却利用灵光守护的帮助,对许邵施加了更强的压力,在三颗光球的加入下,许邵慢慢陷入了被动。 再一次挣脱嘉穆的纠缠,许邵召唤出了火龙守护,虽然威力远远比不上灵光守非,但是也可以对嘉穆的光球造成一点麻烦分担不少许邵的压力。 两人的决斗成为了艰苦的持久战,在相互过招之后才知道对责的强大是他们两人现在想到的。 “没想到你这么强啊!”许邵说道。 “你也不差啊,出了我的意料!”嘉穆笑着说道。 “傲龙九天!”又一次的挣脱,许邵使出了久违的招式,试图逼退嘉穆的进攻。 “太天真了!光之轮舞!”嘉穆舞了一个简单的剑hua,一道夺目的光hua挡在了四条金龙面前轻松的将其化解。 许邵的真正目的当然不是这个,就在嘉穆化解傲龙九天的时候,许邵已经约到了嘉穆头顶,身后出现了青龙图案流光剑在微微颤抖,就在嘉穆反应过来的时候降龙已经冲到身前,以现在许邵的实力,灵活控制降龙并不困难,所以想要躲过降龙的攻击几乎是不可能的,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嘉穆选择了硬拼。 这时嘉穆将光剑向头顶一举,脚下一用力,也向着许邵冲了过去,而一道又一道的光圈从嘉穆手中的光剑中闪现出来,刹是好看。 “哄!”一阵巨响惊扰了村长的午休,也将所有村民的注意力集中到了这里,大家纷纷赶了出来,看生了什么事情,这时许邵口中还带着鲜血,流光剑却深深的插在了身旁的硬地中,再看嘉穆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他还站着,但是身体却在颤抖,光剑也消失不见,眼中充满了怒气。 “到底怎么回事!”林长第一个赶了过来,大声喝道。 就在村长刚刚喊完,许邵就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而嘉穆猛的吐了一口鲜血,慢慢坐了下来,看来这场决动已经有了胜负。 “胡闹!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村长大声训斥着嘉穆。 “我不想他去送死!”嘉穆态度坚决,一点都不妥协。 “我知道你很想帮他,我们大家都想,但是你知道刚才你那么做有多危险吗?”村长无奈的摇了摇头。 “嘉穆,我们都知道你的用意,我们大家都想帮许邵,但是以他现在的身体根本不可能承受那么大的力量,你知道吗?”阿爹出来给嘉穆解释道。 “但是不这么做他永远也不可能再提升!又怎么穿越死亡群岛?” 嘉穆说道。 “但是这么做了他就会死,当场暴毙!”村长怒视着嘉穆。 “那要怎么办,难道让他痛苦一辈子?留在这里陪我们一辈子?” 嘉穆大声说道。 “我们也想帮许邵,但是这件事不能急,还好有天之封印将那股力量压制了下来,又有神之眷顾保护了许邵,不然刚才那一击就要了他的命了!”村长无奈的说道。 “嘉穆,你的伤不要紧吧!”一个中年fu女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对嘉穆说道。 “惠嫂,集没事!”嘉穆见到中年fu女突然变了情绪,声音也不在生硬,语气缓和了很多。 “好了,大家先散了吧,惠嫂,许邵怎么样了?”村长让大家都散去,单独留下了惠嫂。 “还好,我想过几天就会醒了!”惠嫂说道。 “那就好哎作孽啊!”村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向屋外走去。 这时许邵正安心的躺在舒适的大netg上,月奴和西门名剑照顾着他。 ,“林霜!”许邵突然叫了一声,从梦中惊醒过来,猛的坐了起来” 由于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口,疼的叫了起来。 “你别动,才刚醒来就乱动!”月奴将许邵扶了起来,拿了一碗粥过来。 ,“嘉穆怎么样了?”许邵推开月奴喂到嘴边的粥问道。 ,“死不了”那个坏嘉穆,出手这么重,看我怎么教训他!”月奴嘟着嘴说道。 “你还教训嘉穆,他对你一瞪眼你就不知道吓的躲到哪里去了,还想教训他,别开玩笑了!”西门名剑说道。 ,“聊什么呢,这么热闹!”这时惠嫂出现在了屋内。 ,“是惠嫂来啦!”西门名剑立刻让座给惠嫂。 惠嫂也是遗失部落的族人,也是忘忧谷中唯一一位治疗师,很久以前与一名村民结婚了,但是丈夫在很久以前狩猎时死在了魔兽口中”而她就一直不肯改嫁,直到现在。 ,“惠嫂,嘉穆怎么样了?”许邵问道。 ,“放心,他没事!”惠嫂上前查看了一下许邵的伤势后说道。 ,“那个该死的嘉穆,出手怎么那么狠啊!”月奴气乎乎的说道。 ,“其实大家都是想帮我,如果我可以在短时间内快的提升自己” 那么我就有希望穿越死亡群岛了,嘉穆就是想把我〖体〗内的力量逼出来,才决定这么做的!”其实许邵早就知道了其中的因由,只是不想让大家担心才没有说出来。 经过几天的修养,许邵终于恢复了过来,虽然伤还没有完全好”但是他已经决定要离开这个没有烦恼的地方,这时他正准备想村长等人告别。 “村长,很感谢你们这些天来的照顾,但是我必须要走了,如果天界之门关上了,我将遗憾终生。”许邵深深的对村长鞠了一躬以后说道。 “你个笨蛋,以你现在的实力怎么可能闯过火焰岛!”嘉穆听到许邵的话以后很ji动,紧紧的抓着许邵的衣领怒喝道。 ,“嘉穆,由他去吧!”村长闭上了眼睛,对嘉穆说道。 ,“可是村长,这样他会死的!”嘉穆不敢相信村长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许邵,你真的要走吗?”月奴抓住了许邵的衣角,眼中充满了泪hua,“月奴乖,我答应你,只要一有时间就回来看你好不好?”许邵不得不将这个小东西哄开心,不然想要走出忘忧谷还是很困难的。 “许邵,你跟我来!”村长将众人排开,将许邵拉出了房间,众人跟了出去。 ,“虽然我们很想帮你,但是我们必须照顾整个村庄,所有我只有把我的绝招教给你,希望可以帮到你!”村长将许邵带到了〖广〗场后说道。 众人一听到吓呆了,自从上次救了嘉穆以后,村长就再也没有出过手了,没有想到今天为了许邵,要再一次显现他那乎常人的绝技。 ,“许邵,看好了,这招叫做空冥斩!”村长轻轻向空中一跃,飞离地面半米左右的时候,双手交叉与xiong前,禁闭双眼,口中还念念有词,突然,村长睁开眼的一刹那,整个人消失在了空中,就象人间蒸一般,完全没有里气息,过了几秒钟以后,又没有任何生息的出现在了许邵的身后。 就在许邵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在村长消失的上空出现了一个一人多宽的空间裂缝,强烈的吸引力将众人吹的东倒西歪,只见村长随手一挥,空间裂缝又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这”许邵完全呆在了原地,从来没有见过的招式,全大的压迫感,完美的攻击,简直无懈可击。 “这是村长的成各绝技空冥斩!”阿爹也被惊呆了,自从阿爹来到这里以后,还是第二次看到村长使出这招。 “这招威力虽然有限,但是也许邵以帮助你躲过很多攻击,保命才是最重要的!”村长轻声说道。 ,“可是这是您的绝技,可以传给我吗?”许邵并不贪心,能看到威镇天界的绝技已经很满足了,更不要说学了。 “就算你学会了它,也不一定可能对付的了雷兽,连我都没有把握从雷兽的口中逃脱。”村长说道。 ,“不错,当初我和雷兽过了不到三个回合就被打成重伤,如果不是村长等人及时赶到”我就已经死在了雷兽口中了!”嘉穆一旁补充道。 “好了,时间不多了,我们开始吧!”村长打断了众人的回忆” 准备开始教许邵空冥斩,而众人很识趣的离开了,谁都知道这招是村长的绝技,偷学是对村长的不敬。 许邵终于开始了真正的学习,虽然口诀并不难记,但是要把握空间魔法与神技(神族修行心法,如魔族的精元、龙族的龙息一样,是基础中的基础)的平衡就很难的,从来没有接触过神技的许邵学起来有些吃力。 经过三天的学习,许邵终于可以粗略掌握神技基础了,可是距离空冥斩的要求还是太远,如果按这个方向展下去的话,许邵可能一年都学不会。 这天夜晚,许邵一个人坐在〖广〗场,仰望着天界的星空,虽然没有月亮的星空好象失去了灵hun一般,但是现在许邵完全没有去考虑这些,他脑子里只有空冥斩的要决,这么多天的学习也只能让他勉强掌握空冥斩的初级,还无法让自己瞬间盾行,更不用说那个空间裂缝了。 “哎!”许邵无奈的叹了口气。 “为什么还不去休息”明天不用练习吗?”这时惠嫂走了过来,今天的惠嫂穿了一件淡蓝色连衣裙,长随意的散落在身后,清风吹过” 让惠嫂看起来格外的mi人。 “惠嫂,我是不是很笨?”许邵显的身失落。 “谁说的,你比任何人都要聪明,只是空冥斩太难学罢了!”惠嫂对许邵嘟了一下嘴说道。 ,“可是我时间不多啦,该怎么办呢?”许邵无奈的看着惠嫂。 ,“傻瓜,学习空冥斩是急不来的,放松心情,把一切都抛开, 让心灵安静下来,你真〗实的自己,深深吸一口气,会让你的头脑清晰,所有问题也就不在是问题了!”惠嫂边说边做示范,许邵也跟着做了起来,之后感觉好了很多。 ,“谢谢惠嫂!”许邵微笑的对惠嫂说道。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许邵和惠嫂聊了很多,知道惠嫂曾经爱过一个男人,但是为了所谓的正义,男人抛弃了她,最终她回到了遗失部落,成为了这里的治疗师,可是她心中其实还深爱着那个男子,在许邵的一在追问下,惠嫂始终不肯透漏那名男子的姓名,渐渐的,许邵敢到了疲倦,就地睡觉了,惠嫂看着沉睡的许邵,微微一笑,回想起了很多的往事。 “许邵,起netg了!”月奴的喊声吵醒了熟睡的许邵。 “月奴,你怎么进来的?”许邵奇怪的问道。 “走进来的呗,该起netg了,村长还等你呢!”月奴似乎有点生气,白了许邵一眼说道。 ,“奇怪,我不是应该在〖广〗场吗?怎么会睡在这里?”许邵奇怪的看向月奴,结果遭到了一顿白眼。 “村长,等了很久啦?”许邵急急忙忙赶到了〖广〗场,这时村长已经等候在了那里。 ,“今天心情不错嘛!”村长微笑的说道。 ,“呵呵,还好,那我们开始吧!”许邵今天象换了一个人似的,精神好了许邵。 枯燥而乏味的练习又开始了,但是相对于前几天的练习,今天许邵练的格外的轻松,很快就掌握了前几天无法掌握的要决,村长也连连赞赏。 “很好,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召唤出空间裂缝了!”村长欣慰的笑了。 ,“但是我还是不能把空间裂缝和空间魔法完美的结合到一起!”许邵又有点居丧了。 “不要灰心,按这个进度的话,你很快就可以完成空冥斩了!”村长轻轻拍了拍许邵的肩膀说道。 许邵欣慰的笑了,村长由于过度疲劳,先回房间休息了,一天的练习下来,许邵也感到了疲倦,可是缠在他脑海中的事让他没有了睡意,一个人坐在〖广〗场呆。 ,“为什么还不去睡觉?”惠嫂又出现在了许邵面前。 ,“惠嫂!”许邵微微一笑。 “今天练的怎么样?”惠嫂也坐了下来,问道。 “还好村长说按这个进度过不了几天我就耳以完全掌握空冥斩了!” ,“那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还是一昏愁眉苦脸的样子?”惠嫂奇怪的问道。 “想起了很多事有好的也有坏的,这些事让我睡不着。”许邵叹了一口起说道。 ,“还记得我教你的减压的方法吗?”惠嫂问道,许邵轻轻点了点头开始深呼吸,心情好了一点。 “好了,我也该回去了!”说完,许邵转身离开了〖广〗场。 第二天,许邵早早的就来到了〖广〗场开始按村长教的方法练习,突然脑海中闪现出了一个怪念头,如果可以用精元之力来摧动空间魔法的释放,而用神技专心使用空间裂缝,会怎么样呢? 许邵做出了大胆的尝试,这时村长正好赶了过来,看到了一切,许邵轻点脚尖,离空半米左右的时候,突然消失在了半空中几秒钟后,在他消失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强大的空间裂缝,威力虽然不如村长的那个那么大,但是也很完美的使用了出来,这和村长使用的空冥斩完全一样,但是奇怪的是许邵人却没有出现。 “村长你找我?”就在村长四周搜索许邵身影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许邵,你成功了?”村长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许邵,ji动的说道。 “算是吧不过我走了点捷径!”许邵嬉笑的说道。 “捷径?”村长纳闷的看着许邵,不知道所谓的捷径到底是什么。 终于在许邵的耐心解释之下,村长明白了一切,不住的点头称赞。 “许邵,既然你身得三族之神力,那么你自然有过人之处,希望你好好运用这得来不易的成果。”村长抚摩着许邵的头说道。 ,“村长,这样做会不会有什么不良后果啊?”许邵可还记得当初修炼龙息时的惨痛。 “这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不会吧,空间魔法本来就是所有人都可以修炼的,并不会排斥,而你又可以将一招化为两招来使用,这样比我的空冥斩又简单了许邵,更重要的是,你的这招还有提升的可能,到时候可能我的空冥斩也比不上你的空冥斩了!”村长微笑的说道。 ,“村长,既然我已经学会了空冥斩,我想我也应该是离开的时候了!”许邵神情一变,坚定的说道。 村长想了想,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前面的路会越来越难走,千万不要大意,有空就回来看看!” 这时的村长就象一个送别亲自的母亲一般,双眼含泪,空中不断的唠叨,但是也让许邵感到了温暖。 “我去和他们道别!”许邵说道。 “恩!”村长轻轻的点了点头,不忍在去看许邵。 片刻之后,村中所有的人都聚集到了〖广〗场,这时许邵一一向村民道别,场面自然很是感人,但是离别是无法避免的,终于,许邵还是踏上了前往火焰岛的道路。 在告别了村异以后,许邵独自向火焰岛进了,一路上自然也遇到了不少麻烦,不过由于和村民相处了一个多月,对附近的地形也有了大致的了解,所有走起来也并不困难,只用了半天,许邵就来到了火焰岛的范围。 火焰岛果然名不虚传,四周气温异常的高,才走了没多远,许邵已经是汗流浃背,步履艰难了。 “这是什么鬼地方,这么热!”许邵自言自语道。 由于火焰岛气温太高,这附近完全没有生机,一片死气沉沉的样子,只是偶尔的火山喷让许邵感到了危险的存在。 地面到处都是岩浆流过的痕迹,空气异常的干燥,让本就疲惫的许邵更是感到难以忍受。 突然,地面开始剧烈颤抖,在火焰岛行进了几天的许邵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颤抖, 他知道,这是火山喷前的迹象,如果不快点找个安全的地方,他可能就要洗个三温暖了。 “哄!”浓烈的岩浆冲一个巨大的火山口喷了出来,地面的颤抖让人难以站立”许邵也只好飞了起来”顺便观察四周的地形,希望可以找到落脚的地方。 这时”突然远处传来了尖叫声,“啊!” 许邵顺着声音的来源,赶了过去”这时地面正有两个少年正被岩浆围困,难以脱身,而出尖叫的是那个白衣少女,许邵看到两人当时就楞了,女子正是忘忧谷的月奴”而男的自然就是西门名剑了。 许邵急忙下落,飞到他们身边,就在岩浆快要淹没两人的时候,一把将两人拉了起来,有惊无险的躲过了这次劫难。 好不容易脱离了危险地带,受惊的月奴一把抱住了许邵,开始疯狂哭泣。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的?”许邵向一旁的西门名剑问道。 “你问她啊!”阿尔贝死指着月奴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许邵问向月奴。 这时的月奴明显惊吓过度,已经完全不知所措了,只是在一旁不停的哭泣,这让许邵很是着急。 “我送你们回去!”许邵说道。 月奴一停要回去,立刻就着急了,连忙说道:“我不回去,许邵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月奴,不许邵性,这里很危险!”许邵焦急的说道。 这时一股死亡的气息传了过来,许邵已经感觉到空气中有浓浓的血腥味”他知道,危险就在眼前,而这两个小家伙却死缠着他,如果危险来临了”如何照顾的了呢。 “我的天那!”就在许邵无计可施的时候,西门名剑1u出了奇怪的表情。 许邵顺着西门名剑的的对着的方向看去,当场就惊呆了,这时正有一条巨龙朝他们飞来,这条巨龙长越四十米,双翼完全展开要有数百米长,全身通红,一看就知道不是好对付的。 “快躲起来!”许邵一把将月奴扔给西门名剑,向巨龙冲去。 “许邵!”月奴见许邵向巨龙冲去,和是焦急,也要卑上去,却被一旁的西门名剑拦了下来。 “你疯啦!”西门名剑狠狠的骂了月奴一句,一下就锋住了还在哭闹的月奴。 虽然月奴不在纠缠,可是许邵也好不到哪里去,看来这只巨龙就是传说中的雷兽,十分的强悍,要不是许邵多次使用空冥斩,可能早就命丧于此了。 就在许邵无计可施的时候,雷兽有了行动,见许邵无法伤到自己,雷兽更加的肆无忌惮,开始对许邵疯狂进攻,很快,许邵就顶不住了,可是雷兽的攻击去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 “万剑决!”许邵虽然很想赢,但是事实证明他完全没有胜算,只要能从雷兽口中逃脱已经是万幸了。 这时雷兽也不给许邵一点机会,见凌厉的剑势向自己攻来,雷兽丝毫不紧张,只是一个巨大火球向外一喷,就轻松化解了许邵的万剑决。 许邵也不是吃素的,见雷兽太过厉害,连忙盾行,与雷兽展开了游击战。 在数个空间裂缝和行踪不定的许邵不断骚扰下,雷兽终于生气了,这时数道雷光从天而降,全部击大在了雷兽身上,而雷兽就如饥饿的猛兽一般,开始疯狂进攻,四周的空气也越来越昏暗,许邵渐渐感到了压迫感,而他还不知道,危险正在逼近。 在雷声消失以后,雷兽改变了自身颜色,由原来的通红变为了现在的蔚蓝了,而头顶也多出了一个尖角,比刚月霸气了许邵。 “愚蠢的家伙,你以为以你的实力,可以和我抗衡吗?”这时雷兽居然说话了,吓了许邵一大跳。 “我只是想要穿越火焰岛,并没有要冒犯你的意思!”许邵从惊讶中醒了过来,连忙说道。 “想要穿越火焰岛就必须要打倒我,你认为你可以办到吗?”雷兽问道。 “不行,你是那鼻的强大,而我却是那么的渺小,根本不可能将你打倒的!”许邵无奈的说道。 “哈哈哈哈,既然你无法打倒我,那么你将被我所打倒,认命吧!”说着,雷兽仰天长啸,四周的空气开始变节,无数的电光在空气中闪动,而许邵就好象被无情的锁链捆绑一样,无法动弹。 “这是怎么回事?”许邵问道。 “哈哈哈哈,我拥有操控神雷的力量”现在这个就是雷之结界,不管是谁,只要进入了累之结界都只能任我摆布。”这时雷兽开始向许邵慢慢靠拢。 “雷兽果然厉害,可惜终究还是只畜生!”许邵愤怒道。 “你敢骂我!”雷兽恼羞成怒,怒视着许邵,准备给他最后一击。 “不是嘛,有本事堂堂正正比一场,不要用这么卑鄙的手段!”许邵说道。 “哈哈哈哈,你想用ji将法,好!我成全你。”只见雷兽身体一抖,束缚许邵的力量立刻就消失了。 “空冥斩!”许邵见力量撤消,立刻盾行。 “哈哈哈哈,太天真了,你以为我真的会这么容易就放走你吗!” 雷兽笑着说道。 许邵耳不管那么多,先跑为妙,现在可没有时间和它纠缠,万一小 命不保,那就不划算了。 就在许邵正以为逃出雷兽追击范围的时候”突然天空中一道惊雷打下,正中许邵。 受到巨雷的袭击,许邵当时就感到四肢麻痹,全身瘫软,坠落到了地面,而雷兽则悠闲的向许邵飞来。 “不可能!”许邵不敢相信这一切。 “小朋友”让我解释给你听吧,其实刚才我解开了对你的束缚,但不表示你就〖自〗由了,只要你身上还带有磁场”我就可以轻松的找到你,整个火焰岛都是我的雷之结界的控制范围”你是逃不掉的!”雷兽说道。 现在的许邵已经被惊雷击的全身麻痹,动弹不得,只有认命了,而雷兽一点都不给许邵面1子。口中中开始凝聚强大的力量,看来要给许邵最后一击了。 力量在不断提升,许邵已径做好了受死的准备,只见雷兽口中一个巨大光球席卷而出,疯狂的向许邵奔来,就在许邵认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突然面前出现一朵剑hua,将光球挡了下来。 “哄!”巨响过后,原来许邵所在的为止已经被dang为平地,可是并没有现许邵的尸体。 “嘉穆!你怎么会来的?”这时许邵和嘉穆正躲在一棵大树的后面。 “你走了以后我们就现月奴和西门名剑不见了,猜想是来找你了,所有村里人都出来找他们两个呢!”嘉穆喘着粗气说道。 “幸亏你来了,不然我就死在雷兽口中了!”许邵微笑着说道。 “别高兴的太早了,我们还没有脱离危险呢!”嘉穆白了许邵一眼说道。 “你带月奴和西门名剑先走,我拖住雷兽!”说完许邵不等嘉穆反应过来,已经冲了出去。 “许邵!”嘉穆来不及拦阻,眼睁睁的看着许邵冲了出去。 “小子,居然还敢出来!”雷兽看到许邵朝自己冲来,不免有些惊讶。 “反正逃不掉,不如和你决一死战!”许邵用流光剑指着雷兽说道。 “有胆识,可惜实力不够!”说完雷兽朝许邵吐出一个火球。 “那就试试吧!”许邵将剑往xiong前一横,完全不去理会朝自己冲来的火球,口中念念有词。 火球离许邵越来越近,但是许邵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眼睛死死的盯着雷兽,流光剑的光芒也越来越盛,生死一线间,许邵突然消失了,在他消失的地方留下了一个空间裂缝,将火球无情的吸了进去。 “少天真了,这种招式怎么可能打倒我!”雷兽轻轻吹了一口气,空间裂缝就消失了,但是许邵依然没有现身。 “巨剑斩!”就在雷兽没有设防的时候,从背后出现一把巨大锋蓝色光剑,狠狠的劈了下去。 “铠!”一声脆响,蓝色光剑居然折断了,而雷兽没有丝毫的损伤。 “哈哈哈哈,你以为那样的招式就可以伤了我,太天真了!”雷兽转过身子,讥笑的看着许邵。 “降龙!”雷兽还没有注意到许邵的举动,就在雷兽还在自以为是的时候,许邵已经化做一条青龙,直奔雷兽面门而去。 “雷光bo动!”雷兽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口中一震,一道凌厉的闪电击向许邵。 青龙与电光交汇之季,风许邵变色,天地震撼,四周景物瞬间化为灰烬,雷兽似乎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威力,自己也被震飞了数米远。 烟雾散去,空气中没有一丝尘埃,许邵也这么凭空消失了,是灰飞湮灭了还是逃离了呢,雷兽正在考虑着。 空气中出现了淡淡的血腥味,这可没有逃过雷兽的鼻子,很快雷兽就现了血腥的来源,原来许邵刚才并没有死,不过被雷光击中,受了不轻的伤,现在正躲在一棵树后疗伤呢。 “不错嘛,居然躲羿了!”雷兽俯身下去,轻声说道。 这一下似乎吓到了许邵,但是雷兽怎么也没有想到,许邵这时才使出了真功夫,流光剑被血所染,光芒更胜从前,而现在的许邵如狂化一般,双眼通红,身后出现了血色双翼,很是可怕,这也吓了雷兽一跳。 就在雷兽还在考虑许邵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时候,许邵已经动了攻势,四周的血腥味也越来越重,雷兽也被震撼了,完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刚才被自己整的半死的家伙。 “穿云箭!”一支暗红光道穿过大树,直接命中雷兽右眼,这可能是雷兽死也想不到的。 “嗷nmn”凄厉的叫声响撤大地,雷兽痛苦的挣扎着,而许邵似乎很满足现在的情况,安心的观赏着雷兽痛苦的表现,完全就是一个魔鬼。 “可恶的臭小子,我要了你的命!”雷兽很快从痛苦中挣脱了出来,怒视着许邵,口中开始凝聚庞大的力量,许邵也察觉到了,手握的流光剑更紧了。 雷兽不敢在大意,仔细观察着许邵的一举一动,口中的力量已经完全凝聚,只要一出,许邵必死无疑。 “雷怒bo!”雷兽将力量猛的朝许邵喷去,一个巨大的淡蓝色光球带着阵阵微bo朝许邵冲去,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万物均化为灰烬,力量之强,难以想象。 许邵盯着雷怒bo,依然没有移动的意思,不过这次雷兽也不敢大意,仔细注意着四周的动向,只要许邵一有行动就立刻将他击毙,绝对不会在犯同样的错误了。 火焰岛本来就没有多少植物,在被雷兽这样一破坏,现在更是少的可怜了,而许邵没有想到这个,他现在脑海中只有战胜雷兽,无尽的血腥已经塞满了他的脑袋,现在的他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个魔鬼,真不知道谁敢和这样的家伙战斗。 “奥义流光!”这次许邵又用出了旧招,不过感觉有些不对,这次奥义流光的气势并没有上次大,可是感觉所有光道中蕴涵着难以理解的杀气,而光道渐渐也变为红褐色,如凝固的血一般。 所有的光道击打在雷怒bo上,但是似乎一点用处都没有,雷怒bo依然朝着许邵疯狂冲来,就在雷兽以为许邵这次一定完蛋的时候,许邵又消失了,不过这次没有逃出雷兽的眼睛。 “不会让你跑掉了!”雷兽猛的转过身子,朝着空中连续吐了数个火球,就在许邵现身的一刹那,所有火球击中了他。 “啊!”这次许邵没有那么走运,正正的被雷兽的攻击打的体无完肤,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而就在雷兽自命得意的时候,怪事生了,雷怒bo虽然已经消失,但是就在雷怒bo消失的地方,突然出现数道血红光道,如雨般打在了雷兽身 第二百六十五章 雷兽 第二百六十五章雷兽 “哈哈哈哈,这种攻击对我没用的!”雷兽讥笑的看着许邵。 “哈哈哈哈!”突然许邵大笑了起来。 “快死的家伙了居然还笑的出来!”雷兽奇怪的看着许邵。 突然,雷兽感到身体有些异动,很不舒服,只见刚刚被光道划过的地方全部渗出了血丝,慢慢的,血液越流越快,很快雷兽就现不对劲,但是已经晚了,这时的雷兽可以用血流如柱来形容,而许邵则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的生。 “你真的以为奥义流光那么好对付吗,这才是真正的奥义流光!”许邵狠狠的说道。 “看来我还是太小看你了!”雷兽艰难的站了起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雷兽似乎又恢复了平静,身上光芒大现,慢慢的,被划开的伤口渐渐复原,只有受伤的眼睛还在流血,但是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剧烈了。 “什么?”许邵不敢相信这一切,只是短短数秒钟的时间,身上所有的伤口居然全部都好了,可能给了谁都不会相信吧。 “如何,我的疗伤能力还不错吧!”雷兽怒视着许邵。 许邵没有做回答,现在的他也没有力气去回答了,刚刚受的伤实在是太重了,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恢复的。 “受死吧!”这次雷兽不给许邵反应的时间,直接就是一个雷怒bo向许邵打去。 “光之轮舞!”这时的剑花又一次出现,将雷怒bo挡了下来。 “哄!”一声巨响过后,地面出现了一个大坑,而这次许邵和嘉穆没有上次那么幸运,被冲击bo震飞了数米远,狠狠的摔到了地面上。 “哦,又来了一个送死的!”雷兽看着嘉穆说道。 “灵光守护!”嘉穆可没有心情和雷兽瞎扯,立刻召出了灵光守护,准备和雷兽大战一场。 雷兽根本不在乎嘉穆的灵光守护,火球一个接一个的向外喷去,嘉穆的灵光守护完全不起作用,整个人被雷兽打的灰头土脸,很是难看。 “雷光bo动!”这时一道惊雷直接劈向嘉穆,嘉穆反应不及,正中雷光,被打倒在地。 “嘉穆!”许邵见自己的朋友被雷兽打倒,又一次气愤起来,本来稍微好转的情绪又一次ji动起来,眼神再次变红,缓缓的站了起来。 雷兽被许邵的举动吓了一跳,本来以为许邵已经没有可能再站起来了,可是现在的许邵不但可以站起来,似乎还要进行攻击,这让雷兽大感意外。 雷兽可不敢大意,口中火球直接朝许邵喷去,刚刚站起来的许邵被横向冲来的火球打了个正着,又一次倒了下去。 “看来要快点解决战斗了!”雷兽说道。 这时雷兽已经开始凝聚力量,准备给嘉穆和许邵致命一击,“雷怒bo!” “光之轮舞!”嘉穆猛的站了起来,又一次挡在了许邵面前,这次没有将雷怒bo推开,而是形成了焦灼状态,嘉穆用自己微弱的力量在和雷怒bo抗衡。 “哄!”再一次的巨响,嘉穆倒飞了出去,身体被雷怒bo击中,一片焦状,口中鲜血直流,但是人已经晕了过去,手中的光剑也已经消失。 许邵根本没有看到这一切,刚刚的火球已经将他彻底击败,现在的他也处于昏mi状态,只是感觉到了强大的力量朝自己冲来,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小子,起来啦!”这时一个粗壮的男子站在许邵面前。 这名男子身材魁梧,全身通红,身前有一颗雷球绕来绕去,很是好看! “你是谁,我已经死了吗?”许邵奇怪的看着这名男子问道。 “我就是雷兽啊!”男子指着自己说道。 “雷兽?”许邵有点不太相信,睁大眼睛看着雷兽。 “别惊讶,我有事要问你!”雷兽轻声说道。 许邵怎么可能不惊讶,魔兽居然变成了人型,而且还是自己的对手,现在又有问题要问自己,不惊讶才怪呢。 “你为什么不杀我?”许邵没有等雷兽话,就先问道。 “先听我的问题!”雷兽有些生气,怒视着许邵说道。 “你说!”许邵被雷兽吓了一跳,不敢多说。 “这是谁给你的?”雷兽取出了一颗红色石头,问道。 “龙之心,怎么在你那?”许邵说着要抢回来,不过身体不听使唤,才动了一下就牵动了伤口,疼的许邵直叫唤。 “果然是龙之心,是谁给你的?”雷兽又问道。 “这是我的一个故友托我送回龙族居所的!”许邵说道。 “故友,谁会有龙之心这么厉害,而且不自己留着,为什么还要送回去?”雷兽怒喝道,似乎这颗龙之心与他有莫大的关系。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许邵态度强硬,也让雷兽吃了一惊。 “这样你肯说了吧!”这时雷兽从身后拖出一个人来,正是刚刚为了救许邵而重伤在地的嘉穆,现在嘉穆依然昏mi,而雷兽单手掐着嘉穆的脖子,只要一用力,嘉穆随时会死。 “我说,你先放了他!”叶许邵奉担心嘉穆的安全,只好妥协,还好龙之心也不是多大的秘密,说就说了! 雷兽见许邵屈服,也就放开了嘉穆,聆听起许邵的故事,这里许邵将他所知道全部告诉了雷兽,包括玉帝权杖和泪之星。 “玉帝权杖可以操控龙族,是谁和你说的?”雷兽再听完许邵的长篇大论以后问道。 “魔界都这么传的,我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许邵无奈的说道。 “开玩笑,玉帝权杖早神龙死后就消失了,就算现在那根是真的玉帝权杖也不可能操控龙族,因为神龙已经不在,只有神龙拥有操控整个龙族的力量,玉帝权杖只是个介体,根本没有操控龙族的力量!”雷兽说道。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许邵惊讶的问道。 “既然你是长老认可的人,我也不必为难你,你走吧!”雷兽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到是吓了许邵一跳。 “让我走,那我朋友怎么办?”许邵指着嘉穆问道。 “算了,今天就大赦一天,我一个都不杀,可以了吧!”雷兽显的有些无奈。 “你转性啦?”许邵奇怪的问道。 “白痴!”雷兽狠狠的瞪了许邵一眼以后说道:“想听我的故事吗?” “好啊!”许邵也来了兴致,盘膝而坐,聆听着雷兽讲述自己的故事。 “我本是龙王长子,后来由于贪玩,将龙王的水晶球打破,害怕龙王责备,不敢回去,就逃到了魔界,后来遇到了一位高人,传授我雷之奥义,苦心学习了数年之久,我终于小有成就,当时正赶上天界之门大开,一时兴起,就闯了进来,曾在天界肆虐一番,后来被神所降伏,就守在了这火焰岛之上,负责神的安全。”雷兽大致讲述了一番,眼神中流1u出了思念。 “你是龙族啊!”许邵有些惊讶,问道。 “不错,我是龙族王子,拥有龙族所有天赋,也是龙族所承认的最强,可惜现在只能守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雷兽气愤道。 “你为什么不走?”许邵好奇的问道。 “神说只有等到救世主的出现才可以让我重获自由!”雷兽有些沮丧。 “救世主?干吗的?”许邵有些ji动。 “听说是天界有难,要一个人来拯救它,而这个人拥有天之封印,是神选定之人!”雷兽说着向许邵看去。 “这个好象就叫天之封印!”许邵指着护腕说道。 “没错,就是你啊!你就是那个救世主,太好了,我可以重获自由了!”雷兽兴奋的跳了起来。 “我没答应要放你走!”突然,许邵脸色一变,阴险的看着雷兽。 这时雷兽表情僵硬,保持着定格状态,用饱含神情的眼神看着许邵,让许邵身体一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冷!”许邵双手用力的摩擦着双肩,表现出很冷的样子。 “啊,好疼啊!”这时嘉穆突然醒了过来。 “嘉穆,你怎么样了?”许邵连忙上前查看嘉穆的伤势。 “还好,怎么我们都没死吗?”嘉穆问道。 “当然啦,我们命大,死不了的!”许邵开心的说道。 “是我手下留情!”雷兽才说了一半,就被许邵的白眼把话给堵了回去。 “他是谁?”嘉穆奇怪的问道。 “他就是雷兽!”许邵狠狠的说道。 嘉穆一听许邵说他就是雷兽,连忙警觉了起来,手中也开始凝聚力量,魔法bo动异常虚弱。 “你别ji动,他不会伤害我们的!”许邵连忙阻止了嘉穆。 “嘿嘿!”雷兽冲嘉穆傻傻的笑了笑,让嘉穆利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许邵!嘉穆!”这时远处传来了月奴等人的喊叫声,其中还有村长和阿爹的声音,看来大家都来了。 “我们在这里!”许邵大声喊道。 很快,村长等人都赶到了许邵这里,大家听了许邵的讲述以后表情都不一样,村长是高兴,阿爹是叹息,月奴是惊讶,西门名剑则揉着自己脑门上的苞直摇头。 “好了,大家先回去吧,我也该上路了!”许邵在和大家聊了一会以后说道。 “可是你的伤?”村长指着许邵身上的伤问道。 “放心,我帮他疗的伤,绝对没问题!”雷兽突然冒了出来说道。 许邵狠狠的白了雷兽一眼,对村长说道:“村长你放心,我就是那打不死的蟑螂,命硬!” “许邵!”月奴带着哭腔叫道。 “好月奴,我答应你,很快就会回来看你的!”许邵轻轻mo了mo月奴的脑袋说道。 “许邵,你把月奴和西门名剑也带上吧!”这时阿爹突然说了话。 “为什么,这样很危险的!”许邵奇怪的问道。 “嘉穆,你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村长补充道。 “是,村长!”嘉穆深深的想村长鞠了一躬,又向许邵看去,这时的雷兽也在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村长这根救命稻草。 村长无奈的摇了摇头,对许邵说道:“许邵,既然雷兽是神的守护兽,而且他还有你颇有渊源,你就放了他吧!” 雷兽连连点头,显的身是乖巧,让人看了浑身起鸡皮疙瘩。 许邵向雷兽看去,被雷兽的眼神电了回来,说道:“放了他也行,不过要答应我一件事!” “好好好,别说是一件,就是十件、一百件我都答应!”雷兽连忙点头答应。 “你要回龙族居所,随便替我把龙之心送回去,好好安葬长老!”许邵脸色一变说道。 “没问题,就是你不说,我也会做的!”雷兽慎重的接过了龙之心说道。 “嘉穆,你以前走过死亡群岛,对这里的地形自然也比较熟悉,我就把这三个孩子托付给你了!”村长没有心情听许邵和雷兽瞎扯,认真的对嘉穆嘱咐道。 “村长您放心!”嘉穆给了村长一个坚定的眼神说道。 “不是吧,你不知道怎么打开神圣枷锁!”就在村长还在不断的嘱咐嘉穆的时候,传来了雷兽的抱怨声。 “真的,神又没告诉过我还有个你的存在!”许邵满不在乎的说道。 “解不开神圣枷锁我怎么离开!”雷兽指着自己xiong前的十字光标记怒吼道。 “那正好,在这里留一辈子呗!”许邵显的很轻松,可是把雷兽给气坏了,狠狠的瞪了许邵若干眼。 雷兽在无奈之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很不雅观,而现在他的心情自然也差到了极点,如果真的在这里留一辈子,那他第一个痛恨的人肯定是许邵。 “好了好了,我可以帮你想办法,不过不敢保证一定成功,神和你说过什么没有?”许邵见雷兽有些可怜,无奈的说道。 “太好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神当时只是和我说等到救世主出现,他自然会帮你解开这个神圣枷锁,至于怎么解神没有说。”雷兽想了很久说道。 许邵这时可头疼了,既然自己一定就是那个雷兽口中的救世主,可是为什么神没有提起过这件事呢。 叶许邵奉绕着雷兽走了好几圈也没有想到怎么才可以解开神圣枷锁,而现在十字标记也没有任何的改变,微微白,看起来更象一个胎记而不是封印。 这时许邵将手轻轻的放到了雷兽xiong前,仔细的去感受神圣枷锁的力量,可是不管许邵怎么尝试,神圣枷锁就是没有反应,这时许邵也很无奈。 “对了,天之封印!”许邵突然想到什么,大声叫了起来。 众人不明白许邵说了什么,都惊讶的看着他。 这时许邵将天之封印慢慢靠向神圣枷锁,奇迹并没有生,神圣枷锁依然没有反应,这可把雷兽给急坏了,在想了若干办法以后,众人终于放弃了,这个神圣枷锁不管怎么弄都不会有反应,大家现在开始怀疑雷兽的话是不是真的了。 “雷兽,你这个不会是胎记吧!”西门名剑用鄙视的眼光看着雷兽。 “绝对不是,平时它是不会有任何反应的,但是只要我一离开火焰岛它就会光,而且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推回来。”雷兽很认真的说道。 在众人的一致坚持下,雷兽只有无奈的来到了火焰岛边缘地带,来证实自己说的不是瞎话。 “你们看好了!”雷兽猛的朝外飞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可是众人依然不见雷兽的影子,又过了很久,雷兽终于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满脸的兴奋,挥舞着巨大的爪子向许邵等人冲来。 许邵看到雷兽变回原形,而且朝自己冲来,连忙冲流光剑去挡,并且让嘉穆做好防御准备。 就在这时,雷兽落到了众人面前,变成了人型,向许邵走来,猛的抓住许邵的手大声说道:“我可以出去了,我可以出去了!” 许邵被雷兽的这一举动惊呆了,完全没有正常的生理反应,只是傻傻的看着雷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雷!不要高兴的太早了!”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神!”许邵第一个反应过来,朝四周看去,不过完全没有神的影子。 “尊敬的神,您有什么吩咐!”雷兽也听出了神的声音,立刻反应过来,这个人物可不敢得罪。 “雷,虽然你现在可以自由出入任何地方,但是并不表示你已经自由,现在你先回龙族居所一趟,以后还有更艰巨的事在等着你,希望你不会辜负我的期望!”神慢慢说道。 “难道我还不是自由之身吗?”雷兽焦急的问道。 “等你回到龙族居所你自然会明白,你走吧!”声音消失在了空旷的火焰岛之上,雷兽还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敢相信这一切。 许邵也很了解雷兽的心情,相当初,他也这样被灭绝师太折磨的够戗,心情也不会比现在的雷兽好多少,所有这时的许邵想上前安慰一下雷兽。 “兄弟,这都是命,认了吧!”许邵轻轻的拍了雷兽的肩膀一下说道。 “我要先回龙族居所,你们好自为知!”雷兽没有等许邵反应过来,就已经消失在了火焰岛上空。 “既然他已经看开了,那也不用为他担心了,我们也该走了!”许邵无奈的摇了摇头,向众人说道。 终于,许邵、嘉穆、月奴和西门名剑四人踏上了通往星之大6的道路,但是他们还不知道,天界这时也产生了剧烈的变动,而林俊也被牵扯到了这次剧烈变动之中。 “林霖醒啦?”西门月紧紧的抓着第二的手臂问道。 “是啊,进去看看她吧!”第二微笑的说道。 这已经是许邵走后三个多月了,西门月还留在第二的住处照顾着林霖,今天奇迹终于出现了,在第二努力了若干次以后,林霖终于从沉睡中醒了过来。 “林霖!”西门月掩饰不住内心的ji动,立刻飞奔到林霖的房间。 “西门月!”林霖见到西门月也很ji动,两人立刻抱做一团,大哭起来。 屋外的第二见到着一幕也黯然落泪,很是ji动,突然现有人走来,连忙擦去眼角的泪痕,朝来者迎了上去。 “第二老师,我是来带公主和公主的朋友走的!”来者很有礼貌的向第二深深的鞠了一躬说道。 “恩,她们就在里面,不过我们还是先去大厅吧!”第二不等来者反应过来,就已经把人拉到了大厅。 过了很久,林霖和西门月才从屋中走了出来,两人现在也是精神饱满,微笑着来到了大厅,向第二辞行。 “第二老师,我们打扰了也很久了,我想我们也是该离开了!”西门月微笑着说道。 “你可以走,但是林霖……”第二眼神有些无奈,不知是留还是不留。 “老师放心,林霖由我来照顾,不会有事的,许邵回来了就说我把林霖接走了!”西门月说道。 “好吧!”第二无奈的看了看西门月,又对林霖说道:“如果感到身体有什么地方不适,立刻来找我,知道了吗?” 林霖用力的点了点头,给了第二一个深情的拥抱,然后挥泪离开了第二的住所,向着未知的目的地而去。 经过几天的赶路,西门月和林霖终于安全到达了难绝天列城,而这时城里正为一件大事而忙碌着,所有的守城卫兵都行动起来了,原因是魔界少主林俊离奇失踪,而他身边的禁卫队全然不知,只有林俊身边的影子武士团也在林俊失踪后也消失不见,这时整个难绝天列城都在寻找林俊的下落。 “什么,林俊?”林霖听到这个名字自然不会陌生,她完全没有想到曾经的朋友,居然也会被卷到这场奇异的战争之中,而且还被称为了魔界少主。 “怎么,你认识吗?”西门月奇怪的问道。 “他是我朋友,为什么他也会来魔界的?”林霖焦急的问道。 “我只知道他是我哥哥救回来的,地点是连接雷震子帝国的传送阵前,其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西门月摆了摆手说道。 林霖听到西门月的叙述,心理又多了一块大石,而她还不知道,现在的林俊已经在天界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我听说他现在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一般人根本伤不了他,而且不是有影子武士团跟着他嘛,虽然我不知道影子武士团有多强的实力,不过林俊选中的人,一定不会差。”西门月安慰道。 林霖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其实她现在考虑的更多的不是林俊而是许邵,醒来也有好多天了,只是从西门月口中知道许邵去了天界,其他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在适应了几天魔界的生活以后,林霖也开朗了许多,这天她来到了西门月的房间,想让西门月带她出去逛逛,随便帮许邵买个礼物,给他个惊喜。 “西门月,陪我出去好吗?”林霖推门走进了房间,被眼前的一切吓呆了。 这时西门月正在收拾包袱,看样子就象是要逃亡。 “林霖!”西门月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被林霖吓了一跳。 “你要去哪?”林霖问道。 “你想不想早点见到许邵?”西门月问道。 林霖一点都不由于,重重的点了点头,诧异的看着西门月,等她说下去。 “我现在要去天界找许邵,你帮我掩饰,不要让他们现我失踪了!我很快就把许邵带回来!”西门月笑嘻嘻的说道。 林霖又不是笨蛋,西门月一走,自己怎么办,魔界没有一个朋友,而且西门月是去找许邵,自己自然也可以跟上去,为什么要帮人做掩护呢。 “我也要去!”林霖说道。 “不行,那里很危险,你又不会武功,万一出个什么闪失,许邵会杀了我的!”西门月威胁道。 “放心,我不怕,你就带我去吧!”林霖用渴望的眼神看着西门月。 “可是……”西门月知道,要想带上林霖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一路上确实也很危险,如果有个什么闪失,自己还可以自保,而林霖就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 “你放心,我也可以学魔法,我不会拖累你的!”林霖一在央求,西门月终于还是心软了。 “好吧,不过路上很危险,你也要小心哦!”西门月并不指望林霖学会魔法,毕竟那不是朝夕之间就可以做到的。 林霖听到西门月肯带自己一起去找许邵很是兴奋,高兴的跳了起来。 “嘘,你悄点,万一被外面的卫兵知道了,我们就走不了了!”西门月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问题了立刻关上屋门,开始和林霖讨论起这次逃亡计划的详细情形。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两个人影穿过众多守卫的层层保护,有惊无险的走出了难绝天列城。 “快!你们到那边去!”一个卫兵队长焦急的指挥着身边的卫兵。 “找到没有?”这时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走到卫兵队长身边问道。 “报告,还没有,我们正在全力查找!”卫兵队长感到很大的压力,急忙说道。 “一群笨蛋,这么多人居然连公主都看不住,要你们干吗?”中年男子大声喝道。 “对不起,对不起!”卫兵队长连忙道歉,但是已经晚了,这时西门月带着林霖已经来到了天界之门,而身边居然连一个护卫都没有,这确实有点大胆。 “西门月,这是哪里啊?”林霖由于连日赶路,体力有些不支,急促的问道。 “前面就是天界之门,很快我们就可以看到许邵了!”西门月兴奋的说道。 “我们就这样出来好吗?”林霖有些内疚的说道。 “你认为他们有可能让我们去天界找许邵吗?”西门月反问道。 “没有!”林霖摇了摇头说道。 “那你不想见许邵吗?” “想,当然想啦!” “那就是啦,跟我走吧!”西门月现在到很象个大姐姐,一路上很照顾林霖。 终于,西门月和林霖也来到了天界,由于西门月有一般是神族血统,所有天界之门自然对她没有作用,而林霖完全没有精元,自然也可以安全通过天界之门。 这时许邵等一行四人已经来到了黑暗森林,名为黑暗森林,自然有它可怕的地方,这里到处都是参天大树,与火焰岛完全不同,可以用生机勃勃来形容,但并不恰当,这里虽然生物很多,但是危险也很大,这里有很多的生物都既有攻击里,有的甚至可以分泌住毒液,总之黑暗森林是危机四伏。 “大家小心,这里的生物是会攻击人的!”嘉穆警惕的说道。 现在正是嘉穆在带路,这里走过黑暗森林的也只有他一人,而年龄也是他最大,理所应当的担任起了这四人小队的队长。 “啊!”这时一躲红褐色小花突然朝月奴扑去,吓的月奴大叫了起来。 嘉穆反应最快,一个光箭将花打成粉末,又向四周看了看,现没有危险以后才让众人继续前进。 众人走了很久也没有再遇到攻击,这时嘉穆的眉头皱了起来,而月奴自然很是高兴,起码不会被奇怪的植物攻击。 “你怎么啦?”许邵看出了嘉穆的情绪变化,问道。 “我记得我在穿行黑暗森林的时候,攻击我的植物很多,而且都很厉害,可是这次我们几乎完全没有遇到攻击,我有不祥的预感!”嘉穆说道。 “那说明我们运气好,植物都睡着了,当然不攻击我们了!”月奴补充道。 “你在穿越黑暗森林的时候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吗?”许邵自然不会理会月奴的无际之谈。 “遇到过!但是如果是那样,我们就有麻烦了!”嘉穆脸色变的很难看,许邵也知道,危险提前来临了。 “是什么东西在等着我们呢,我到很想见识一下!”西门名剑似乎一点都不紧张,很悠闲的说道。 “希望你看到以后不会害怕的尿ku子!”嘉穆调侃了一句,这也是众人第一次看到嘉穆说笑。 走了不多久,众人就闻到了空气中有股奇怪的味道,很象是尸体腐烂以后的臭味,但是并没有那么浓烈,随着继续的前行,味道也越来越浓,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咳!咳!咳!”月奴让气味熏的不住的咳嗽,样子很是痛苦,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各个都面色惨白,嘴netbsp;“还没有看到那个玩意就这么大动静,要是看到还了得!”西门名剑说道。 嘉穆这次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示意众人继续前进,完全没有绕道的想法。 “为什么不绕开它呢?”许邵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以前并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在两次死里逃生以后,我也认为应该绕道而行,可是事实证明是不可能的!”嘉穆无奈的说道。 “不可能,为什么!”西门名剑问道。 “它是这一带的霸主,想要逃过它的攻击,几乎是没有可能!”嘉穆白了西门名剑一眼说道。 随着味道的变浓,四周的空气也开始浑浊了起来,不知道是雾还是飞尘,总之现在一米以外的东西就已经看不清楚了,这也给众人的前行带来了一点困难。 走了不多久,前面出现了微微光的物体,由于空气能见度太低,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但是从嘉穆的脸色可以看出,恐怖的东西终于出现了。 “大家小心,它就在前面,一定要提高警惕,月奴、西门名剑,你们两个站在我们身后。”嘉穆大声说道。 许邵也知道危险的到来,立刻将水晶屏障的力量集中到最高,希望可以挡住攻击,而这时的嘉穆已经将灵光守护召唤了出来,光剑也若隐若现的出现在了手中。 “许邵,将火龙守护也召唤出来,这样会比较安全!”嘉穆说道。 许邵没有多说什么,立刻将火龙守护召唤了出来,就在这里,地面开始了剧烈的抖动,四周有无数树藤朝四人冲来,第一bo进攻开始了,许邵将流光剑取了出来,横于xiong前,准备随时应战。 “小心!”就在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攻击过来的树藤上的时候,突然地面伸出一支粗壮的树藤,将许邵等人打翻在地。 “光刃!”嘉穆见月奴没有防御能力,立刻出手解围,可是一旁的西门名剑就好不到哪里去了,现在正被无数树藤围攻,而许邵就更惨了,虽然万剑决可以将大部分树藤瞬间解决,可是现在他连攻击的时间都没有,就在许邵的脚下盘旋着无数的树藤,而许邵的脚正好卡在了树藤中间,无法飞行。 “可恶啊!”许邵十分生气,却又拿树藤没办法。 “地狱的火焰将万物焚毁,无情的鲜血带来生机,以我的鲜血唤醒地狱的火焰,焚毁眼前的一切吧!”这时西门名剑眼神突然变了,口中念着咒语,四周的气温随着咒语的消失,越来越高,很快,地面出来了一个强大的火系魔法阵,树藤如被火烧一般,瞬间化为了灰烬,而许邵自然也好不哪里去,被烫的够戗。 “大家躲开!”西门名剑大声喊道。 众人反应很快,立刻跳出了以西门名剑为中心的魔法阵,树藤也找到了攻击点,全部向西门名剑涌去。 许邵不知道西门名剑用的是什么魔法,所以很担心,准备去救西门名剑,不过被嘉穆拦了下来。 “许邵,别过去!”嘉穆急忙说道。 “西门名剑有危险!”许邵才刚说完,身后的光芒大现,火焰吞噬了西门名剑和所有的树藤。 许邵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完全没有想到西门名剑居然可以出如此强大的魔法。 很快火焰消失了,西门名剑从消失的火焰中走了出来,全身被熏的乌黑,头也因为高温而卷,精神嫉妒萎靡,看来刚才那个魔法消耗了他大量的精力,现在连站都站不稳了。 “这是什么魔法?”许邵惊讶的问道。 “地狱火焰,黑暗系魔法与火系魔法的结合品,一般人根本用不出来,也只有他可以!”嘉穆扶住快要摔倒的西门名剑说道。 就在许邵准备夸奖西门名剑两句的时候,地面又一次颤抖起来,这次轮到了那个可怕的家伙攻击了。 “大家小心!”嘉穆连忙将向后跃去。 许邵这时现天空虽然被大树遮挡着,可是还可以看到光线,所以向空中跃去,希望可以逃过这次攻击。 “不要上去!”嘉穆立刻阻止,可惜已经晚了。 就在许邵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无数乌鸦般的飞鸟疯狂的朝许邵扑来,直接将许邵打落在地,掉到了那个可怕植物的身前。 当许邵看到这个植物的时候被惊呆了,这棵植物就象个跳动的心脏,但是要大上数百倍,许邵在它面前也就象个蚱蜢一般。 无数的树藤围绕着这颗心脏,四周还有很多的黏液分泌出来,很是恶心,而许邵现在就在这个跳动的“心脏”面前,完全说不出话来。 “许邵!你没事吧!”嘉穆远远的喊道。 “照顾好他们两个,我来解决掉它!”许邵显的很自信,天知道他到底自信不自信。 这时许邵将流光剑往xiong前一横,朝“心脏”冲了过去,完全不顾攻过来的树藤,瞬间就被树藤打的遍体鳞伤。 就在许邵距离“心脏”不到十米远的时候,他跳了起来,身体化做一跳金龙,奋力冲向“心脏”中心部位。 “龙吟四海!”这时的许邵如离弦的箭一般,直射“心脏”而去,可惜距离“心脏”还有一米不到的时候,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挡了回来,直接将他震开,就在许邵努力寻找平衡点的时候,树藤将他缠住,还有很多带牙的分支向他袭来,口中还流着恶心的黏液,十分难闻。 树藤缠的很紧,任许邵怎么挣扎也挣脱不了,而流光剑在刚才那次撞击中掉到了地上,现在虽然有高昂的战斗欲望,可惜没有人使用。roa。 第二百六十六章 西门名剑 第二百六十六章西门名剑 就在分支快要吞食许邵的时候,嘉穆及时出现,将许邵从树藤的缠绕中解救出来,分支扑空以后很是恼火,疯狂的朝许邵和嘉穆攻击,地面被这些分支砸出了无数大坑,可想而知,分支的力量相当的强。 “他们两个呢?”许邵立刻将流光剑召会手中问道。 “西门名剑的防御阵也不是那么好破的!”嘉穆自信的说道。 “那我们就先合力解决掉这个大家伙吧!”许邵说着带头向“心脏”冲去,结果立刻就被树藤打了回来。 “你没事吧!”嘉穆问道。 许邵死劲摇了摇头,问道:“当初你是怎么逃过它的攻击的?” “装死,虽然不想说,但是确实只有这个方法了!”嘉穆的回答差点把许邵气死,没有想到一个堂堂的圣光骑士居然也要装死! “没有其他方法了吗?况且现在装死也不可能啊!”许邵很是无奈。 “那就合力解决掉它!你帮我引开它的注意力,我用全力一击将它击垮!”嘉穆奋力抵抗着树藤的攻击,顺便说道。 “成交,不过失败的话你要负全责!”许邵不多忧郁,立刻向“心脏”中心攻去,希望可以尽量多的吸引树藤的攻击。 “以圣光骑士的名义启示,将生命化做无尽的力量,将眼前的罪恶消灭,圣灵剑!”这时嘉穆手中不在是那把耀眼的光剑了,而换成了一把切实的辉煌圣剑,华丽的外表并不代表它的力量,可怕的力量不会因为华丽的外表而降低威力,现在嘉穆手中的剑就是以完全的力量体制造出来的能量之剑,也是只有达到圣光骑士级别的人才可以使用的圣灵剑。 “不错嘛!”许邵才一分心,就被树藤打了个正着,直接被打翻在地。 “许邵,让开!”嘉穆大声喊到,手中的圣灵剑开始舞动,嘉穆全身带有强烈的能量bo朝“心脏”冲去,气势相当逼人。 “空冥斩!”许邵抓住仅有的一点时间,给了“心脏”最后一击,然后消失在了“心脏”的攻击范围。 “圣光裁决!”嘉穆将圣灵剑全力挥向“心脏”,一道强烈的飓风过后,光芒笼罩了整个大地,圣灵剑带着强大的力量朝“心脏”冲去,气势相当可怕,所有想要阻止这一切的树藤都在遇到圣光的时候灰飞湮灭。 圣灵剑如天堂的圣箭一般,直接命中“心脏”的中心部位,带有强烈的爆炸,空气中的血腥味更弄了,树藤也都消失不见,地面终于不在颤抖,一切似乎都已经结束了。 “呼!”许邵长舒了一口气,坐到了地上,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嘉穆可没有那么走运,由于使用力量过度,体力完全透支,爆炸刚刚结束,就倒在地上,面如死灰,整个人完全没有了生气,还好有呼吸,不然许邵可能都要个他做墓碑了。 “还真危险啊!”许邵缓缓的站了起来,准备去拉嘉穆一把,突然地面又一次颤抖起来,刚刚被炸的支离破碎的“心脏”就象基因重组一般,又连接到了一起,完全没有伤痕,新的树藤和分支又一次从它的体内伸了出来,象水母触角一般,疯狂向外延伸,这次许邵等人完全惊呆了。 就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生了什么的时候,无数的树藤已经向他们起进攻。 “恶灵阵!”在许邵还没有做好防御准备的时候,突然无数恶灵包围了他,也包围了其他三人,就在树藤攻过来的时候,恶灵疯狂进攻,居然一个树藤都进不来,如此完美的防御,许邵也是第一次见到。 “许邵,我帮你做一个防御罩,你想办法将它打败!”西门名剑在许邵身后说道。 原来用出如此强大的防御阵的正是西门名剑,看来许邵还真是小看了这个人物,这时西门名剑帮许邵做了一个小型防御阵,眼神坚定的看着许邵。 “你保护好他们,那个家伙就交给我了!”许邵微微一笑,向着刚刚复活的“心脏”冲去。 这时的“心脏”似乎非常生气,攻势越来越猛烈,还好西门名剑的防御阵也很强,不然许邵真的会分心。 依靠着西门名剑的防御阵,许邵很顺利的冲到了“心脏”前,准备给“心脏”致命一击,可是这时的“心脏”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用大量的树藤和分支编织出了一道坚实的防御墙,许邵的攻击根本不会给这道防御墙带来多大的伤害,更不要说是摧毁“心脏”了。 “奥义流光!”这时许邵不得不拿出真正的本事,上次与嘉穆对决时使用的并不是完整版的奥义流光,在和雷兽对决时使用出来的才是真正的奥义流光。 无数道红褐色月牙从四面八方涌向“心脏”,很多都击打在了防御墙之上,但也有很多顺利穿过防御墙,直接命中“心脏”,在许邵不断的攻势下,“心脏”终于支撑不住,撤回了所有的树藤和分支,向地面移动,地面也开始颤抖,在“心脏”所处的位置上,出现了一个大坑,“心脏”正在慢慢向下移动,似乎在逃跑。 “想跑,没那么容易!”许邵不给“心脏”太多的时间,直接用巨剑斩砸向“心脏”。 剑影一闪,巨剑斩正中“心脏”虽然没有把“心脏”劈为两段,可是也已经让“心脏”停止了移动,大量的黏液从伤口流出,十分恶心。 “太好了!”许邵长舒一口气,猛的坐到了地上。 西门名剑认为没有危险了,也将防御阵撤掉,向许邵跑来,身后还跟着嘉穆和月奴。 “解决了吗?”西门名剑问道。 “应该吧,你自己看!”许邵向“心脏”指去。 嘉穆等人见“心脏”没有了生机,也就放松了警惕,坐到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就在众人都以为“心脏”真的已经被打倒的时候,地面又一次开始颤抖,这让众人直冒冷汗,连忙起身防御。 “心脏”也开始了动作,被许邵砍伤的地方慢慢裂开,大量的黏液从中涌出,还出十分难闻的气味,而本来已经不在移动的树藤也开始活跃起来,疯狂向地面延伸,整个“心脏”就象扎在地上的一颗巨大的仙桃,众惊不已。 片刻之后,地面停止了颤抖,“心脏”也完全变了样,沿着伤口裂开的地方开始分展,“心脏”如盛开的花朵一般,完全打开,原本包裹“心脏”的表皮就象花瓣一般守护着中间的花蕊。 “这是什么?”西门名剑第一问道。 “大概它变异了吧!”许邵说道。 “现在该怎么办?”嘉穆问道。 许邵将流光剑向上一举,说道:“那还用问!” 众人只好再次向“心脏”冲去,现在的“心脏”如盛开的花朵般美丽,黏液也全部消失不见,可怕的分支全部伸入了地下,象一座坚固的堡垒。 这次的攻击很狂进攻,可是似乎现在的“心脏”没有了攻击能力,完全没有反抗,任凭众人肆虐。 “等等,好象有点不太对劲!”许邵第一个出手阻止了大家。 “我也觉得!”嘉穆说道。 “是催眠花粉!”西门名剑大声喊道,可是已经晚了,众人刚才完全没有注意到,在攻击“心脏”的时候,从花蕊中掉落了很多粉末,气味也非常奇特,可是当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月奴第一个晕了过去,接着是嘉穆、西门名剑和叶顺利,众人在没有遇到任何反抗的情况下冲到了花朵面前,开始了疯许邵。 一片黑暗之中,出了微弱的亮光,是魔法照明,这时嘉穆睁开了沉睡以久的眼睛,看向四周。 “这里是哪里?”嘉穆醒了过来,现身边的许邵已经苏醒,问道。 “我也不知道,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这里了!”许邵说道。 “我们是不是死了!”嘉穆突然问道。 “我想不是,起码我感觉我还活着!”许邵耸了耸肩说道。 “可是为什么呢?”嘉穆很是疑huo。 “我没估计错的话,应该是有人救了我们!”许邵说道。 嘉穆陷入了长时间的沉思中,这时西门名剑和月奴也6续醒来,问了很多问题,可惜没有一个可以解答。 “我很不想说,但是……”众人看向嘉穆。 “但是什么?”许邵问道。 “我想我们在无底洞窟中,而且被卷入了深渊!”嘉穆尽量平静了一下心情以后说道。 “我们已经到了无底洞窟?”西门名剑惊讶的问道。 “不错,不过可惜的是在深渊中!”嘉穆无奈的说道。 “深渊是什么?”许邵问道。 “我只知道想要出去会很难,其他就一概不知了。”嘉穆说道。 众人陷入了沉思之中,只有月奴在看什么东西,大家都没有注意到,知道月奴大叫一声,众人才看向月奴。 “月奴怎么啦?”许邵问道。 “是地图!”月奴拿着手中的纸说道。 嘉穆一把抢过地图,仔细研究起来,片刻后说道:“这是无底洞窟的地图,而且连深渊的位置和我们所处的位置都标明了,月奴你在哪找到的?” “就在这里啊,你们都没看见?”月奴奇怪的问道。 “会是谁留下的呢?”众人又一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不管了,先出去再说!”许邵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到底是谁救了他们,还把他们带到了无底洞窟之中,居然还送了地图。 众人一致通过许邵的决议,决定继续前进,早日到达星之大6,向着未知的未来而前进。 由于有了地图的帮助,四人很快就走出了深渊,无底洞窟虽然地形复杂,半凭着嘉穆的记忆和地图的标注,走起来也就不会很困难了,终于,在行走了几日以后,四人安全的走出了无底洞窟。 “啊,终于出来啦!”走出无底洞窟之后,西门名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大喝了一声,把几天来的压抑全部泄了出来。 “前面不远就是亡灵沼泽,那里也很危险,大家要小心!”嘉穆将地图收好说道。 “还要走啊,是不是先休息一下!”西门名剑抱怨道。 “嘉穆,我看他们累坏了,还是先休息一下吧!”许邵说道。 “好吧,不过这一带也有很多野兽出没,大家要小心点!”嘉穆将无奈的说道。 这时许邵起身向远处走去,西门名剑很是奇怪,问道:“许邵,你要去哪?” “弄点吃的来,这么长时间没有吃过东西了,嘴馋!”许邵嬉笑的说道。 不一会,许邵就拉着一只野猪走了回来,手中还拎着两只野兔。 “啊!”月奴看到许邵手中的野兔的时候,突然大叫了起来。 “怎么啦?”众人问道。 “你杀了它们?”月奴指着野兔问道。 “这又不是小白,你紧张什么!”许邵恍然大悟,大笑着说道。 “不是小白也不能杀!”月奴嘟着嘴,很生气的样子。 “好了好了,以后不杀就是啦,烤好了分你一只可以了吧!”许邵连忙求饶,他可得罪不起这个小祖宗。 月奴见许邵表现诚恳,态度坚决,说到:“基于你是初犯,这次就不于追究,但是下不为例!” 众人听了月奴的话都大笑了起来,这一笑到让月奴有些尴尬了。 在美美的吃了一顿以后,众人还是向亡灵沼泽进,而这时的忘忧谷也不平静,惠嫂正在和村长讨论着什么,而且情绪都比较ji动。 “村长,你怎么能让月奴出去呢,万一有什么事怎么办!”惠嫂情绪很不稳定,大声说道。 “惠嫂,不用担心,有西门名剑和嘉穆陪着,没有事的!”村长微笑着说道。 “西门名剑更危险,如果让神族知道了他的身份,那他们就都麻烦了!不行,我要把他们追回来!”惠嫂说着就要去追许邵等人,但是被村长拦了下来。 “站住!”村长大声喝道,吓了惠嫂一跳,“这是他们的命运,难道你真的想让他们永远待在忘忧谷吗?” “可是……”惠嫂还想说什么,但是被村长制止了。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我已经吩咐过嘉穆了,他们不会有危险的!”村长怒视着惠嫂,很少见村长火,这次也把惠嫂吓到了。 而四人这里也不太平,在打退第三十几次野兽围攻之后,四人都累的站不起来了,虽然野兽比起魔兽要差很多,但是亡灵沼泽的野兽都是群居,所有每次攻击的数量都很庞大,这让四人打起来非常吃力。 “我走不动了,休息一下!”西门名剑大口喘着气说道。 “原地休息,补充体力!”嘉穆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时他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体力消耗自然也不小。最轻松的还是月奴,每次野兽攻击过来她都躲到许邵身后,只看不打,体力自然是最充沛的了。 亡灵沼泽的日子并不好过,四人在摆脱了又一次的野兽攻击以后,终于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 “西门名剑!为什么你的魔法都那么厉害,而且我一个都没见过?”许邵终于还是问出了考虑以久的问题。 “这是失传的魔法,我很小的时候就会了!”西门名剑希望可以门g混过去。 “很小的时候就会了,看来你们忘忧谷确实不简单,一个这么年轻的少年,居然会如此霸道的魔法!”许邵眼神坚毅,似乎已经看出了什么。 “呵呵呵呵!”西门名剑只能干笑两声,不知道如何应答。 “许邵,关于西门名剑的事,我们确实对你有所隐瞒,但这并不能怪西门名剑,他也不想!”嘉穆走了过来说道。 “算了,我也不准备多问,只是感觉有些奇怪罢了!”许邵耸了耸肩说道。 “前面就是亡灵沼泽的中心地带,那里会比较危险,大家最好有心理准备!”嘉穆见许邵无意追究他们的过错,也就松了一口气。 “前面有什么?”西门名剑问道。 “亡灵!”嘉穆眼神凝重,似乎有很不好的预感。 “有我的恶灵阵厉害吗?”西门名剑自豪的问道。 “那里曾经是伊修大战的战场,死去的战士因为无法安详的入土,都变成了亡灵,也就是说前面有两个整编军等着我们!”嘉穆似乎回想起了往事,眼神中充满了仇恨。 许邵看出了嘉穆的心情,上前安慰道:“不管过去生了什么,都已经过去了,我们要面对的是未来!” 嘉穆用力的点了点头,笑着对许邵说道:“放心吧,我已经变了,学会遗忘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众人见嘉穆又恢复了神情,都笑了起来,继续向亡灵沼泽深处进。 过了不多久,四人终于来到了嘉穆所说的亡灵沼泽中心地带,这里除了一望无际的草原以外,还多了数十万个墓碑,但是每一个墓碑上都没有刻着名字,四周的空气显的越的凝重,四人也警惕了起来。 “啊!”月奴突然大叫一声,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月奴!”嘉穆最先反应过来,朝月奴消失的方向跑去。 原来这里到处都是沼泽,月奴没有反应过来,直接掉到了沼泽之中,索性嘉穆反应比较快,一把将月奴拉了起来,如果谁要是不小心掉到了这里的沼泽之中,那可能真的要小命不保了。 “咳!咳!咳!”月奴大声咳嗽着,口中还有许多的杂草。 “看来我们有麻烦了!”许邵贴着嘉穆说道。 嘉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朝许邵看去,不看还好,一看到真吓了一跳,这时已经有上百亡灵战士将他们四人包围了,而且还有更多的亡灵正从墓xue中爬出来,场面相当可怕。 “怎么办?”许邵问道。 “我的意见是快跑!”嘉穆说道。 就在许邵准备带着西门名剑逃离的时候,现身边的西门名剑不见了,而这时亡灵战士中正有一个少年正在和众多的亡灵撕杀,那正是西门名剑。 “快救他!”嘉穆先反应了过来,冲了上去。 许邵带着月奴也想西门名剑跑去,但是这时的亡灵战士已经达到了数千人之多,想要逃生真的有些困难了。 “怎么打都打不完啊!”西门名剑抱怨道。 “大家快撤,如果亡灵骑士苏醒的话就麻烦了!”嘉穆大声喊道。 “我想已经麻烦了!”许邵显的很无奈的样子。 这时远处正有一队亡灵骑兵朝这里冲来,手中拿着原盾和弯刀,看起来是轻骑兵,攻击力有限,但是度是完美的。 “冲出去!”嘉穆大手一挥,数道光刃飞向亡灵,杀出了一条血路,众人向着撕裂口冲去,希望可以尽快逃出这个可怕的地方。 “万剑决!”许邵和嘉穆轮流开道,很快就冲出了亡灵战士的包围圈,可是呈现在四人面前的并不是广阔的平原,而是手拿长枪,身着重甲的重骑兵,拥有强大的冲击力,完美的攻击阵型。 “怎么办?”许邵问道。 “用飞的!”嘉穆指了一下天空说道。 两人一跃而起,许邵抱着月奴,嘉穆则抱着西门名剑,向着远处飞去,就在四人以为脱险的时候,从地面传来了可怕的寒光,数道利箭朝着四人飞射而来。 “不好,弓骑兵也出来了!”嘉穆大叫一声,朝着地面飞去,尽量躲开弓箭的射程。 “为什么我的恶灵阵对他们不管用?”西门名剑不解的问道。 “笨蛋,那些都是恶灵,你认为你的恶灵有用吗?”嘉穆一边躲闪着箭支,一边说道。 “嘉穆,打垮他们!”许邵突然出现在嘉穆身后,大声说道。 而嘉穆一回身,差点吓的掉下天空,这时许邵左肩已经中了一箭,血还不断的往外流,面色也很难看,看来伤的不轻,而他怀中的月奴一直哭个不停。 “你准备怎么做?”嘉穆问道。 “你跟在我后面,月奴交给你了!”许邵将月奴抛给嘉穆,纵身一跃,化做一条青龙,直冲亡灵阵而去。 嘉穆才刚反应过来,许邵已经把亡灵阵冲的不成章法,这可能就是降龙的威力吧,不过现在许邵肩头的伤也不轻,亡灵箭可不是一般的箭,所有的箭上都带有强烈的怨气,中箭之人,一般都会被怨气缠身,轻则重伤,重则死亡。 一阵横冲直撞以后,许邵等四人终于脱离了亡灵阵,这时许邵脸色苍白,肩头的伤势看来越来越重了,嘉穆上前查看了许邵的伤势,脸色大变。 “许邵,你伤的不轻啊!”嘉穆说道。 “都是因为我,要不是替我挡下那一箭,许邵也不会受伤的!”月奴哭泣着说道。 “傻瓜,如果是你中了这一箭,那我们会更担心!”许邵微笑着说道。 “别动,我帮你把箭拔出来!”嘉穆手下不留情,许邵还没有反应过来,嘉穆已经将箭拔了出来。 鲜红的血液随着箭头的离开,喷射而出,嘉穆的脸顿时变成了鲜红色。 “啊!”许邵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嘉穆让西门名剑防御,自己则开始帮许邵疗伤,而远处已经有一双眼睛盯上了他们,正在向他们慢慢走来。 过了不多久,嘉穆终于帮许邵包扎好伤口,可是为了帮许邵处理伤口,自己也消耗了不少力量,现在极需休息,只好让西门名剑来做防御工作,月奴做后勤。 突然,远处传来了马蹄声,不过似乎只有一匹马,声音很急促,直奔许邵等人而来。 “有人冲过来了!”西门名剑紧握双拳,现在嘉穆在修神,已经进入忘我境界,绝对不能打扰,许邵还没有醒,只有他和月奴了,而可以战斗的只有他一人,现在的他自然是身紧张的。 马蹄声越来越近了,这时在西门名剑面前出现了一个身着银色亮甲,手拿耀眼长剑的骑士。由于骑士戴着骑士头盔,所以看不到长相,不过可以肯定,一定是个亡灵,现在他身上所出的死亡气已经完全的遮盖了附近的空气。 “好强的家伙!”西门名剑大感意外,完全没有想到来者会是这么强。 骑士不给西门名剑考虑的时间,一个冲刺,直接冲向西门名剑,长剑拦腰斩来,西门名剑连忙躲闪,还是被长剑划破了衣服,索性没有受伤。 “恶灵阵不管用,我就失去了防御的能力,看来只能以攻代守了!”西门名剑自言自语道,一旁的月奴看着也很是着急。 骑士又一次向西门名剑冲来,这次的度比上一次还要快,不过西门名剑有了心理准备,也就安全的躲了过去。 “以天地的力量制裁世界的罪恶,以死亡的气息遮盖万物的丑陋,以我的身体抗衡面前的强敌,圣魔附身!”西门名剑在骑士没有掉转马头的时候,吟咏完了长长的咒语。 就在西门名剑吟咏完的一刹那,一道黑影从天而降,附着在西门名剑右臂之上。这时西门名剑整个右臂完全被黑暗所笼罩,出了恐怖的黑光,骑士也被这奇怪的招式所震撼了,不知是该攻还是该守。 就在骑士拿捏不定的时候西门名剑右臂一挥,一道黑光向骑士冲去,骑士用长剑一斩,轻易将黑光斩为两段。 “铛!”就在骑士认为西门名剑的招式没用的时候,怪事生了,骑士的长剑突然断裂,黑光又出现在了西门名剑手中。 “圣魔之光!”西门名剑又一次将黑光送向骑士,这次骑士完全没有了遮挡物,直接被黑光命中,瞬间消失在了空气中。 “终于解决了!”西门名剑长舒一口气,坐到了地上,这时月奴惊恐的看着前方。 “西门名剑,你看那里!”月奴指向前方。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时正有数十个身着金色盔甲,手拿耀眼长剑的骑士冲泥土中走了出来,不过他们并没有骑着战马。 “不会吧,这么多!”西门名剑明显被吓到了,他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阵势。 “怎么办啊!”月奴紧紧的抓着西门名剑的衣角,显的很紧张。 “看我的,地狱的火焰将万物焚毁,无情的鲜血带来生机,以我的鲜血唤醒地狱的火焰,焚毁眼前的一切吧!地狱火焰!”这次西门名剑将自己周围变成了一片火海,刚刚站起来的骑士被火焰所包围,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就被火焰所熔化,不过没过多久,火焰就熄灭了,西门名剑筋疲力尽的看着这一切,微微的笑了一下。 “不错嘛,没想到一个小鬼也有这样可怕的力量!”这时一个声音传到了西门名剑耳中。 “是谁?”西门名剑惊讶的问道。 一道金光闪过,一个全身亮银白甲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了西门名剑面前,手中拿着一把奇怪的剑,说它奇怪是因为一般的剑身都是笔直的,而这把剑的剑身却是弯曲的,象行走中的射一般。 “我是神圣帝国的杜九娘将军,我想你听过我的名字吧!”中年人用剑指着西门名剑问道。 “伊修战役中,神圣帝国的杜九娘元帅,怎么可能不知道!”西门名剑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并不惊讶,反而显得很镇定,这到让杜九娘有些意外。 “那么你死在我的手中也就不会遗憾了吧!”杜九娘漠视的看着西门名剑。 “不好意思,我不能死!”西门名剑出奇的镇定,不,应该是坚定,现在他的眼神中没有了刚才的恐慌,更多的是坚毅,是杀气,是战斗的欲望。 “那么就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吧!”说着杜九娘向西门名剑冲去。 “圣魔附身!”西门名剑也不含糊,直接用出了圣魔附身,一道黑光直射杜九娘而去。 “让你看看亡灵的厉害!”说着杜九娘突然消失了,黑光在没有目标的情况下也就消失了,而西门名剑却被消失的杜九娘盯上了,鲜红的长剑正慢慢逼近西门名剑的xiong膛。 “血战!”突然,一把弯曲的长剑冲向西门名剑,在完全失去防御优势的情况下,西门名剑躲过了这次攻击,这也让杜九娘有些意外。 “地狱的火焰将万物焚毁,无情的鲜血带来生机,以我的鲜血唤醒地狱的火焰,焚毁眼前的一切吧!地狱火焰!”西门名剑也不好对付,就在杜九娘一击不中,准备防御的时候,地狱火焰包围了他。 “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你!”杜九娘立刻给自己加了一个防护罩,将地狱火焰挡在了外面。 西门名剑也被吓了一跳,地狱火焰居然对杜九娘不管用这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这时西门名剑沉思了一下,脸色凝重,奇异的魔法bo动提醒着杜九娘危险的到来。 “圣魔附身!”这次西门名剑双臂被黑光笼罩,眼神有些可怕,一旁的月奴也被吓了一跳。 “哦,这么强大的魔法,你能凌驾得了吗?”杜九娘讥笑的看着西门名剑。 “那就来试试吧!哈!”西门名剑也明白,使用这样强大的魔法已经出了自己的极限,如果在耽误时间的话,自己就算不被杜九娘杀死,也会被魔法反噬而死。 两道黑光沿着各自的轨迹朝杜九娘涌去,而杜九娘似乎并不准备在躲了,将长剑往xiong前一横,猛的朝黑光冲了过去。 只见杜九娘随手挥了两下剑,黑光就被完全的打散了,而杜九娘的冲力不减,直接迎向西门名剑。 西门名剑没有想到杜九娘有这么强大,完全没有准备,直接被杜九娘撞飞出去。 “哇!”这时西门名剑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但是双拳紧握,眼中的斗志比刚才更盛。 杜九娘慢慢向西门名剑走去,用长剑指着西门名剑,“觉悟吧!”说着就要将长剑刺向西门名剑。 突然,月奴冲了出来,用力将杜九娘推看,以弱小的身躯挡在了西门名剑面前,“不许你伤害他!” 杜九娘没有想到会有人出来阻止他,而且还是一个小女孩,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回过神来,讥笑的看着月奴。 “凭你的力量可能和我抗衡吗?”杜九娘问道。 “不能,但是我必须保护我的朋友!”月奴眼神坚定,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杜九娘眼神一变,猛的向月奴冲去,口中说道:“那我就先杀了你!” 眼看剑尖就要穿过月奴的xiong膛,突然,西门名剑将月奴拉开,但是自己躲闪不及,长剑贯穿了自己左肩,鲜血顺着长剑流了出来。 “西门名剑!”月奴不敢相信这一切,大声叫道。 这时西门名剑并没有倒下,猛的用手将杜九娘的剑抓住,开始吟咏起咒语。 “死亡的气息已经逼近,亡灵在召唤人世间的一切,让我们永生的秘诀不付存在,请带走着世上的一切,恶魔缠身!”这时顺着西门名剑的手蔓延出了很多黑色液体,慢慢将杜九娘的剑淹没,开始向杜九娘延伸。 “这是什么?”杜九娘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居然不能动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的生。 “是地狱的召唤!去死吧!”西门名剑用血红的双眼盯着杜九娘,轻声说道。 无数的黑色光道突然从地面涌出,开始在杜九娘身边盘旋,黑色液体也已经完全将长剑淹没,开始向杜九娘延伸,这时杜九娘的整个手臂已经被黑色液体包围,出了奇怪的声响,杜九娘的脸色也很难看,不断出怪异的叫声。 “我不会放过你的!”杜九娘用愤怒的眼神看着西门名剑,慢慢的消失在了黑色的光芒之中。 瞬间,黑色光芒突然消失,连带那些黑色液体一起消失在了空气中,而杜九娘将永远的被封印在黑暗之中。 “扑通!”西门名剑在杜九娘消失以后,倒了下来。 “西门名剑!”月奴连忙跑了上去,查看西门名剑的伤势。 这时西门名剑并没有昏mi,由于刚才消耗过度,所以现在没有站起来的力气,当月奴扶起他的时候,他还微笑着对月奴说:“怎么样,我也可以战斗!” 月奴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只能轻轻的锤了西门名剑一下。 但是危险并没有结束,远处正有无数的亡灵战士向他们逼近,而其中还有星之大6的第一任元帅――雷和华。 “别乱动!”这时月奴正在帮西门名剑包扎伤口。 “你会不会啊,我伤的是左肩,为什么我全身都是绷带,就只有左肩没有啊!”西门名剑正在向月奴抱怨。 “我的技术连惠嫂都夸奖呢!你就不要抱怨了!”月奴给了西门名剑一个白眼说道。 “别开玩笑了,惠嫂……”西门名剑还没有说完,头上就挨了一个暴栗,安静了下来。 “嗖!”突然一支箭飞到了西门名剑面前,直接插在了西门名剑身后的石头上。 沿着箭飞来的方向看去,这时正有大队的亡灵朝这里走来,其中有整队的步兵,几个小队的轻骑兵和两个方阵的重骑兵,而后方则有大批的弓骑兵掩护,人数在十万以上。 “…………”西门名剑被眼前的场面惊呆了,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来表达,只能张大嘴巴看着亡灵朝自己冲来。 “冲!”这时为的一个金甲骑兵用力一挥手中的骑士剑,率先向西门名剑冲来,其他重骑兵紧随其后,而步兵则从两翼迂回而来,完全包围了西门名剑等人。 “血战!”突然,一把弯曲的长剑冲向西门名剑,在完全失去防御优势的情况下,西门名剑躲过了这次攻击,这也让杜九娘有些意外。 “地狱的火焰将万物焚毁,无情的鲜血带来生机,以我的鲜血唤醒地狱的火焰,焚毁眼前的一切吧!地狱火焰!”西门名剑也不好对付,就在杜九娘一击不中,准备防御的时候,地狱火焰包围了他。 “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你!”杜九娘立刻给自己加了一个防护罩,将地狱火焰挡在了外面。 西门名剑也被吓了一跳,地狱火焰居然对杜九娘不管用这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roa。 第二百六十七章 复杂 第二百六十七章复杂 这时西门名剑沉思了一下,脸色凝重,奇异的魔法bo动提醒着杜九娘危险的到来。 “圣魔附身!”这次西门名剑双臂被黑光笼罩,眼神有些可怕,一旁的月奴也被吓了一跳。 “哦,这么强大的魔法,你能凌驾得了吗?”杜九娘讥笑的看着西门名剑。 “那就来试试吧!哈!”西门名剑也明白,使用这样强大的魔法已经出了自己的极限,如果在耽误时间的话,自己就算不被杜九娘杀死,也会被魔法反噬而死。 两道黑光沿着各自的轨迹朝杜九娘涌去,而杜九娘似乎并不准备在躲了,将长剑往xiong前一横,猛的朝黑光冲了过去。 只见杜九娘随手挥了两下剑,黑光就被完全的打散了,而杜九娘的冲力不减,直接迎向西门名剑。 西门名剑没有想到杜九娘有这么强大,完全没有准备,直接被杜九娘撞飞出去。 “哇!”这时西门名剑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但是双拳紧握,眼中的斗志比刚才更盛。 杜九娘慢慢向西门名剑走去,用长剑指着西门名剑,“觉悟吧!”说着就要将长剑刺向西门名剑。 突然,月奴冲了出来,用力将杜九娘推看,以弱小的身躯挡在了西门名剑面前,“不许你伤害他!” 杜九娘没有想到会有人出来阻止他,而且还是一个小女孩,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回过神来,讥笑的看着月奴。 “凭你的力量可能和我抗衡吗?”杜九娘问道。 “不能,但是我必须保护我的朋友!”月奴眼神坚定,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杜九娘眼神一变,猛的向月奴冲去,口中说道:“那我就先杀了你!” 眼看剑尖就要穿过月奴的xiong膛,突然,西门名剑将月奴拉开,但是自己躲闪不及,长剑贯穿了自己左肩,鲜血顺着长剑流了出来。 “西门名剑!”月奴不敢相信这一切,大声叫道。 这时西门名剑并没有倒下,猛的用手将杜九娘的剑抓住,开始吟咏起咒语。 “死亡的气息已经逼近,亡灵在召唤人世间的一切,让我们永生的秘诀不付存在,请带走着世上的一切,恶魔缠身!”这时顺着西门名剑的手蔓延出了很多黑色液体,慢慢将杜九娘的剑淹没,开始向杜九娘延伸。 “这是什么?”杜九娘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居然不能动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的生。 “是地狱的召唤!去死吧!”西门名剑用血红的双眼盯着杜九娘,轻声说道。 无数的黑色光道突然从地面涌出,开始在杜九娘身边盘旋,黑色液体也已经完全将长剑淹没,开始向杜九娘延伸,这时杜九娘的整个手臂已经被黑色液体包围,出了奇怪的声响,杜九娘的脸色也很难看,不断出怪异的叫声。 “我不会放过你的!”杜九娘用愤怒的眼神看着西门名剑,慢慢的消失在了黑色的光芒之中。 瞬间,黑色光芒突然消失,连带那些黑色液体一起消失在了空气中,而杜九娘将永远的被封印在黑暗之中。 “扑通!”西门名剑在杜九娘消失以后,倒了下来。 “西门名剑!”月奴连忙跑了上去,查看西门名剑的伤势。 这时西门名剑并没有昏mi,由于刚才消耗过度,所以现在没有站起来的力气,当月奴扶起他的时候,他还微笑着对月奴说:“怎么样,我也可以战斗!” 月奴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只能轻轻的锤了西门名剑一下。 但是危险并没有结束,远处正有无数的亡灵战士向他们逼近,而其中还有星之大6的第一任元帅――雷和华。 “别乱动!”这时月奴正在帮西门名剑包扎伤口。 “你会不会啊,我伤的是左肩,为什么我全身都是绷带,就只有左肩没有啊!”西门名剑正在向月奴抱怨。 “我的技术连惠嫂都夸奖呢!你就不要抱怨了!”月奴给了西门名剑一个白眼说道。 “别开玩笑了,惠嫂……”西门名剑还没有说完,头上就挨了一个暴栗,安静了下来。 “嗖!”突然一支箭飞到了西门名剑面前,直接插在了西门名剑身后的石头上。 沿着箭飞来的方向看去,这时正有大队的亡灵朝这里走来,其中有整队的步兵,几个小队的轻骑兵和两个方阵的重骑兵,而后方则有大批的弓骑兵掩护,人数在十万以上。 “…………”西门名剑被眼前的场面惊呆了,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来表达,只能张大嘴巴看着亡灵朝自己冲来。 “冲!”这时为的一个金甲骑兵用力一挥手中的骑士剑,率先向西门名剑冲来,其他重骑兵紧随其后,而步兵则从两翼迂回而来,完全包围了西门名剑等人。 “现在该怎么办?”西门名剑完全没有了理智,向月奴看去。 “剩下的交给我们吧!”突然,嘉穆站了起来,许邵也从昏mi中清醒了过来。 两人微笑的看着西门名剑,感到很欣慰,嘉穆一开始就没有放松四周的警惕,可是没有想到西门名剑可以做的这么好。 “只要打倒他就可以了!”嘉穆指着远处的雷和华说道。 许邵刚刚苏醒过来,活动了一下胫骨,猛的向雷和华冲去,连嘉穆都吓了一跳。 许邵所过之出是人仰马翻,足可以看出许邵现在的状态,虽然没有完全的恢复,不过摆平这些亡灵战士还是可以的。 “圣?十字血刃”只见一道十字状血红色光刃向许邵冲来,突然许邵将手中的流光剑虚空一划,消失在了半空中,而在许邵消失的地方则出现了一个空间裂缝,将十字血刃吸了进去。 就在许邵和雷和华纠缠不休的时候,大批的重骑兵已经逼近了西门名剑等人,这时只有嘉穆一个人苦苦支撑,显然有些顶不住了。 谁都知道重骑兵的冲击力是相当强大的,就算嘉穆这样的高手也不可能一次性抵挡这么多的重骑兵,很快,嘉穆就顶不住了,带着西门名剑和月奴向天空飞去。 突然,一支淡蓝色光箭飞快的朝嘉穆射去,当嘉穆现的时候,蓝色光箭已经近在咫尺,嘉穆连忙用光剑抵挡,就在蓝色光箭和光剑交汇的一刹那,嘉穆突然现不对,连忙将光剑抛出,带着西门名剑和月奴疯狂向后撤。 就在嘉穆将光剑抛出手的一刹那,光剑被射来的蓝色光箭所冻结,蓝色光箭度依然不减,直接穿透了被冻结的光剑,向地面射去。 “呼!好险啊!”嘉穆擦了一下额头的汗说道。 许邵那边也不顺利,他们还是太低估雷和华了,现在许邵不但没有办法打败雷和华,连自己都难以脱身了。 “圣?华光斩!”一道白光直射许邵而去,由于光芒来的太突然,将许邵的双眼遮蔽,这时许邵完全看不到东西,连忙用空冥斩躲过了这一击,不过这些都被雷和华计算在内,就在许邵刚刚出现在雷和华身后的时候,数十个光球沿着各自的轨迹向许邵射来,没有防备的许邵来不及反应,直接被光球命中,打落在地。 “哇!”许邵身中数弹,刚刚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现在有些难以支撑,大口喘着粗气。 “就凭你也想赢我!”雷和华漠视的看着许邵。 许邵轻轻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怒视着雷和华,眼神开始红,手中的流光剑象是感觉到了什么,光芒暴长。 “奥义流光!”许邵可不准备多耗体力和雷和华都嘴皮子,直接用强招对付雷和华。 数道血刃向雷和华飞去,雷和华微微一笑,“雕虫小技!” 只见雷和华随手一挥,他面前就出现了一道半透明的金色光墙,不过这次他真的算错了,奥义流光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可以直接穿透防御,命中要害。 血刃不等雷和华反应过来,直接穿过光墙,向雷和华飞去。 “这是什么?”雷和华顿时一乱,勉强躲过了部分血刃,不过还是被大部分血刃命中,直接打下马来。 “降龙!”许邵象变了一个人似的,完全不给雷和华喘息的机会,每招必杀。 雷和华不敢大意,全力接住了降龙,与许邵展开了对峙战,现在拼的就是两人的意志力了。 两人正打的难解难分,而嘉穆也不好受,刚刚偷袭他的人又一次放出了冷箭,虽然嘉穆轻松躲了过去,可是迎面赶来的黄金骑士就难对付了。 在冷箭手和黄金骑士的包夹之下,嘉穆也显的很被动,只能勉强招架,完全没有还手的能力。 “西门名剑!我拖住骑士,你就给他致命一击!”嘉穆对西门名剑说道。 “明白!”西门名剑说完就开始默默吟咏起咒语来,等待时机给黄金骑士致命一击。 就在黄金骑士向嘉穆又一次攻过来的时候,嘉穆猛的抓住了黄金骑士的剑,一把将他拉下了马,西门名剑也不浪费机会,直接将手中的黑色圆球打向黄金骑士。 黄金骑士象杜九娘一样,突然被黑色液体包围,奇怪的黑色光道如潮水般向黄金骑士涌去,就这样,黄金骑士被淹没在了黑暗之中。 “嗖!”一支无声息的箭带着点点血迹,插在了地面上。 这时嘉穆倒了下去,双手捂着xiong口,表情很是痛苦,鲜血慢慢的从手中渗了出来。 “嘉穆!”西门名剑连忙跑上去查看嘉穆的伤势。 “小心!”嘉穆对跑来的西门名剑喊道。 这时一支可怕的冷箭正快的向西门名剑逼近,就在快要到达西门名剑xiong膛的时候,圣灵剑挡在了西门名剑面前。只见嘉穆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手中拿着刚刚召唤出来的圣灵剑。 “退后!”嘉穆将西门名剑挡在了身后,猛的将圣灵剑甩了出去,在圣灵剑消失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而冷箭手就在深坑之中。 许邵和雷和华拼的是不分上下,可是嘉穆等人已经支持不住了,重骑兵疯狂的向他们冲去,嘉穆又受了重伤,只能靠低空飞行来躲开大部分的进攻,可是现在他们身上已经遍体鳞伤,就连月奴都已经受伤了,看来撑不了五分钟。 许邵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无奈无法分身去救他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解决掉雷和华。虽然许邵很了解这一点,可是现在的他已经用出了全力,而雷和华似乎还有保留,胜算明显不足。 就在许邵将功力提升到巅峰的时候,脑海中忽然一声轰鸣,一道灵光闪现,仿佛是灵hun苏醒了一般,一道剑光出现在许邵的手中,随着一道剑光出现,无数的剑光防腐蚀mi蜂出巢一般,飞蝗乱出,嗖嗖声震耳欲聋。 前一瞬间,雷和华还将许邵压制的几乎没有余力,而且游刃有余的样子。下一刻,这无数的剑光就形成了一个光罩,将所有的军队都笼罩在其中,惊人的范围和耀目的剑光,犹如无数的太阳一般,让所有人头晕目眩。 一道道剑光仿佛游龙一般,灵活的在空中四处游猎,仿佛是一条条饥渴的死神,收割在场所有许邵敌人的生命。 “万剑归宗!” 这一个在天云山天运学院创立的无敌绝学,经过许邵此时道法魔三修,终于在这一刻重见天日。 他每一次出现,都是惊天动地,第一次出现,就将几个真仙全部几百,这一次出现,更是将近乎无敌的雷和华脸色大变。 “圣?华光照!”雷和华冷喝一声,魔法达到顶峰境界,白色是光罩骤然出现在雷和华的身体周围,神圣而光明,将雷和华映衬的仿佛是神邸一般。 嘉穆和西门名剑也被眼前许邵犹如神降的万剑归宗给惊呆了,这一招似道术,又是剑术,又似魔法,威力简直是闻所未闻。至少在这之前,他们从来未没有听闻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如此威力巨大的招式。 这一个万剑归宗,几乎将整个战场都笼罩在其中,可以说,这一招足可以摧毁一个战场,几百万军队将会在狂风暴雨般的剑光中dang然无存,可以说这一招足以改变整个世界的战争史。 在秘境之中,虽然说每个人都修为高深,甚至可以说如果这秘境的人可以出现在九州大6或者天州大6的话,那么这几块大6的人都绝对不是秘境众人的对手,虽然在神道之上的实力上,秘境之中不多,但是在中层力量上,秘境绝对胜出。 这也许就是每次九州大6都是派遣小部分人进入秘境,而不是肆无忌惮的原因,虽然说现在秘境还没有通向九州大6的通道,但是凡事留一线,一旦引起秘境的反扑,那么九州大6将是非常危险。 虽然进入秘境的人,都是隐藏身份,但是毕竟进入秘境的人实在太多,难免有走路消息,当许邵认识雷帝之后,就现了在秘境的上层,是知道有外来者存在的。 只是九州大6的节制,让秘境中的上层人世默认了外来者的存在,有时候甚至还利用外来者的知识。 在数十万年之前,这秘境之中,原本之后魔法存在,而现在,秘境之中,道术已经占到绝对的主流。 而道术,正是在武道修真和魔法结合之后,产生一种神奇能量运用,也正是许邵这些外来者所需要学些的东西。 可以说这短短的时间之中,许邵就经历了脱胎换骨的变化,可以说现在,许邵已经拥有了次遇到青莲剑仙太白子的时候,那个时候青莲剑仙太白子的功力层次,神道中期,接近巅峰的存在。 当许邵回到天州大6或者九州大6,绝对可以叱吒风云。 当雷和华将第一道剑光挡出,华光照只是微微震dang的时候,脸上刚刚1u出一丝松懈,就惊骇的现,天上犹豫云朵都一样的剑光,正继而连三的轰击在华光照之上。 “轰!轰!轰!” 接连不断的轰击,让雷和华的华光照之上,犹如剑光云朵之中的太阳一般,出耀目的光芒,让存活的嘉穆和西门名剑xiong口犹豫敲响打鼓,如果不是用功力护主身体,甚至都能被这声音震伤。 两人对视一眼,惊骇于这攻击的可怕,他们仅仅是在外围,就已经如此难受,可以想想,当其从的雷和华将会面对如何的压力。 “咔吧!”一声轻响,华光照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纹,让雷和华的脸色狂变。就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的时候,无数的剑光就从缝隙冲了进来。 随着无数剑光的噗嗤声响,鲜血从雷和华的身体上流淌下来,他的身体渐渐在攻击中失去能量,眼睛中的神采也渐渐消逝。 “死了?” 望着空中,华光照完全消失,被无数剑光击成粉末的雷和华,嘉穆和西门名剑犹豫在梦中一般。 但是两人却没有从凝立与空中的许邵身上看到一丝的轻松,反而,许邵面1u凝重的凝视着远方的空中。 片刻之后,那一片空中一阵扭曲,一个身影从里面浮现,嘉穆和西门名剑一愣,因为这个人的服饰与魔界之中的人完全不同,一看就是外界之人,不由得将目光转移到许邵的身上。 那人站定,还未及说话,许邵就叹息一声说道:“就在方才我使出开启记忆之门,使出万剑归宗的时候,就有了预感,说吧,是不是我大哥除了什么事情……” 出现这人,是雷帝王朝的一个武将,一身的烟火气息,仿佛经历过一场恶战一般,听到许邵的话,这名胡子拉碴,一副威猛状态的武将竟然嚎啕大哭。 “许将军,雷帝国都被魔族暗袭,雷帝大人他……他……驾崩了!” “什么!大哥他死了?!”虽然许邵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但是因为这个武将没有带着白孝,所以许邵心里还有一丝幻想,但是没想到得到的却是最不好的消息,雷震子死了!他的大哥死了? “将军,我是从国都突围的,一路没有停歇……所以……”那名武将看出许邵疑huo,连忙解释一句,接着又是嚎啕大哭。 知道此时许邵还有些不相信,在雷帝帝国,那么多的高手,雷震子又是那样一个高手,而且还有那么稳固的将士防御,怎么就能被魔族偷袭了。 脑海中,许邵回忆着自己的种种事情,几次死里逃生,接触了无数的过命之交,认识了十几个红颜知己。 他这一声可以说bo澜起伏,但是也可以说可悲可叹,每当他修为提**到一个高度层次的时候,就会有另一些高手敌人出现,几乎每一次他身边的朋友都要遭殃。 因为宿慧开启,此时实力恢复良多的许邵也感觉到,在冥冥之中,一条因果线已经从自己的身体出,射到了一个遥远的地方,许邵不用看到尽头,也知道,这一条因果线连接的就是天州大6佛宗! 佛宗,一直以来的都是许邵的生死大敌,几次厄运都和这佛宗有关,而这一次,许邵不过刚刚才恢复修为,现在这一条因果线又再次将许邵的消息传递给了佛宗。可以想想,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佛宗必然会再次派出高手对许邵围追堵截。 虽然说许邵现在的实力,比起这些佛宗高手来,绝对不会弱,甚至可以说,少于一百零八罗汉阵这样的百位神道联手,也难以再次困住许邵。 但是在看了下面的嘉穆和西门名剑几人之后,许邵暗叹一声,即使他再次逃走又能如何,他的这些朋友难保不会被佛宗屠戮。 形势比人强啊,现在许邵的功力还打不到巅峰状态,只有神道巅峰,达到青莲剑仙太白子最后的巅峰状态,几乎达到天州大6可以容许存在的功力巅峰的时候,才可以保护自己的朋友,让佛宗投鼠忌器,犹豫当年对青莲剑仙太白子一样,不敢轻易动手,而只能采取妥协的态度。 想到此处,许邵看向那名将领,说道:“现在帝都情况如何了?” 那名将领连忙止住眼里,闷声说道:“圣女纳木卓玛怀了孩子,所以云海、无极、伟陀、胡孙几位大人商量着,想让圣女做女皇帝,等孩子生出来传位给雷帝的孩子……” 许邵点头,秘境的世界与外界不同,没有女人不可以做皇帝这一说,所以云海无极几个人的决定也无可厚非。 想到这里,许邵对那名将领说道:“好,事情我知道了,不过我就不跟你回去了……” 说着,许邵凝神在一枚玉符上刻录下留影,将自己的顾虑与几个人说了一遍。 现在的许邵决定自封功力,然后在红尘之中历练,洗去最后一丝门g垢,让精神清明,修为精进,当达到神道巅峰的时候,便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出来,再也不用担心和畏惧。 同时间,天州大6 许邵进入秘境之中已经十年时间。 几乎在许邵进入秘境的同一时间,在天州大6岭南新州,一个神秘的神道和尚慧能便在门托寺中菩提树下,为大众开示禅门,说般若bo罗mi法。 这和尚说的法,竟然与天州大6以往的佛法不同,是新法,所以磨难重重,天州佛宗也多有磨难,只是不好强行取缔罢了。 这一天,慧能如常说法完毕,在房中打坐歇息,忽见窗外一道人影卓立,慧能乃问:“先生,有何事?” 那人影朝慧能拱手作了一礼,道:“大师,我见寺中气候已成,料想大师安全已然无患,当是林惊蛰诺成之时了。” 慧能合什回礼道:“十年来,多谢先生相护,若是有缘,自当再见,先生保重。” 林惊蛰抒怀一笑:“大师保重!”言罢便即离寺而去。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林惊蛰护了慧能十年,这时慧能乃弘忍衣钵传人的事已成了天下皆知之事,再无人敢来冒犯,林惊蛰心想自己已完成对人之诺,又身负另一任务,该是离开之时,乃向慧能告辞而别。 林惊蛰虽然多年来都暗中保护慧能,不离左右,但当年在严州府时,见白云山林青水秀,甚合己心,与慧能告辞前一个月,已在白云山下一小村中觅得一合意小居买下,这时便背着包袱往严州府而去。 林惊蛰的包袱有两个,都用布包得严严实实的,其中一个有把手,形状似是一把长约四尺,而宽却达半尺之巨剑,另外一个形状大小差不多,但没有把手。 走了半天,林惊蛰忽然看见地上有血迹和几把断刀,立时提高警觉,再看四周环境,只见树木、石头上都有明显的博斗痕迹。 林惊蛰留神察看了一阵,心中顿生疑团:“至少四把刀,两把剑,一条枪,一把锤,一条鞭,还有三种暗器手法,都是一流高手,究竟生什么事了?看血迹,也不过是小半个时辰前生的,且去看看!” 主意既定,林惊蛰立即循着血迹寻去,走了大概半里,林惊蛰看见数名服饰统一,似是家丁的汉子倒毙在树丛中,皆是被人用锤击碎头盖而亡,现场血腥至极,教人不忍卒睹。 但林惊蛰毕竟是久历风霜,仍一一查看,免得有人未死却因无人现而失救,但逐一看来,所有人都已脑浆四射,显然无一有生望。 林惊蛰心道:“这些家丁虽然不是高手,但竟然都死在一锤之下,这使锤的人劲力好强,手段更是狠辣,而这些家丁明知必死,仍在此顽抗,真乃忠义之士,待我查明真相,再来将尔等入土为安罢。” 眼见行凶之人手段狠辣,林惊蛰脚下更急,再循血迹而去,又走了差不多半里,地上又见尸体,这一趟只看得林惊蛰火冒三丈! 除了几名忠贞家丁,另外还有拥在一起的三具尸体,却是一名fu人和一个年约七八岁的男孩和一个五六岁的女孩! 三人都是身中暗器,暗器上都蘸了见血封喉的剧毒,那fu人背上和手臂上至少插了十几支毒镖,显然是想保护怀中的孩子,但两个孩子还是难以幸免,结果三人一同遇害。 林惊蛰察看一番之后,只恨得咬牙切齿:“好狠好毒的狗贼!这fu人和两个孩子都是寻常人家,并无半点神道修为,竟要使出如斯手段杀害!我林惊蛰断不饶过你们这群畜生!” 满腔义愤的林惊蛰这时尽展身法,在林中循不断出现的血迹和尸体追将上去,又赶了两里路,忽听得前方有打斗之声,林惊蛰急深吸一口气,全向前疾冲。 片刻之后,连续几声惨叫传来,远远展现在林惊蛰眼前的是一幅教人胆战心惊的场面,一名身材五短的汉子,正挥舞着一个长柄大锤,狠狠敲落在一名家丁头上,那家丁临死前却非惨呼,而是在大叫:“老~~爷~~快~~走~~” 但是这名忠贞家丁的老爷,却似乎注定是走不了了,除了那使锤的汉子,还有十人或站或坐或立于树上,将一名紧握钢刀,浑身血迹,怀中抱着一名惊慌失措的三岁小男孩的中年男人围住。 “最后一个都玩完了,真扫兴,姓许的!下一个是你还是你儿子啊?哈哈哈~~”使锤的汉子操着破铜锣般难听的嗓门叫道。 那中年人看了怀中孩子一眼,终于还是软声告饶:“我身上真的没有你们要找的东西!你们就放过我的孩子吧!” 使锤的汉子哼了一声道:“姓许的!我管你有没有那件东西,反正你是死定了,还是让大爷我先玩得开心一点,或者能让你痛快些,嘻嘻嘻~~这小子也真够精灵的,可惜、可惜~~” “可惜了你这一副好身材!”一道惊雷般的喝声传来,似是直冲着使锤汉子而,那使锤汉子满是横肉的脸上立即因为生气而阵青阵红:“谁?!谁敢笑老子?” 紧随喝声而来的是快如闪电的林惊蛰,林惊蛰冲到那使锤汉子身前,竟顿然停住,又说了一次:“可惜了你这一副好身材。” 使锤汉子大吃一惊,急忙后退,一边骂娘一边挥锤砸向林惊蛰。 林惊蛰双眼中射出寒光,右手在腰上一搭,‘嗖’的一声抽出一把软剑,平平一扫,以剑脊横挡大锤。 使锤汉子和其他人都不禁暗暗偷笑:你这软剑柔弱无比,怎么竟用来和大锤硬碰硬?当真是个笨蛋! 不过他们很快就知道林惊蛰不是笨蛋,不但不是笨蛋,而且是个非常恐怖的对手! 软剑当然不可能硬挡下大锤的砸击,但那剑尖竟如同有生命般紧贴着锤身而展,只听见‘嚓’的一声轻响,便将锤柄扫断了。 扫断了锤柄,剑尖竟随即从锤柄的位置,林惊蛰手腕一转,软剑连着大锤变成如同链锤一般,狠狠向着那五短汉子砸去。 五短汉子神道修为本就和林惊蛰相差甚远,这时失去拿手兵器,更是无力招架,被林惊蛰以‘链锤’连珠砲般砸在身上和四肢上,惨叫连天。 林惊蛰却没有即时取其性命,只将其全身骨头砸成了粉碎,五短身材变成了‘五长’身材,一边叫道:“狗贼!你不配拥有和我义父一样的身材!” 同时扬剑一甩,大锤脱飞而出,直将那‘五长’身材的汉子的头颅砸成泥浆。 从现身至击杀使锤汉子,林惊蛰一气呵成,其间完全没有任何滞碍,固然是因为林惊蛰神道修为比使锤汉子高出不止一筹,但更重要的原因是:其余十人一直袖手旁观。 林惊蛰收剑回腰间鞘中,这才细细打量其余十人,一把鬼头刀,一把锯齿刀,一对鸳鸯刀,一对龙凤剑,一条灿银钢槊,一条三叉逆鳞鞭,还有三双隐在袖中的手,这就是林惊蛰将要应付的对手。 被围的许姓男子见林惊蛰转眼间便将那杀害自己随从的使锤汉子收拾了,急忙向林惊蛰求救:“真、真人,请你救救我的侄子!” 林惊蛰见这许姓男子求救之言,知道他担心自己敌不过对方十人围攻,只愿儿子能得救便是,心中一阵感动,便当即答应道:“林某自当尽力,若救不了,也会为你一家报仇。” 他也知道要在对方十名一流高手联手下救人绝非易事,所以也没有承诺一定能救,但若是杀了这十人为许姓男子一家报仇,林惊蛰倒是甚有把握。 其中一名站在树上,拢着双手,戴着面具的人冷笑道:“嘿嘿~~你这家伙好大口气,以为凭你一人之力,可以杀得了我们这么多人吗?”声音不男不女的,听得人好不别扭。 林惊蛰看这些人对同伴见死不救,早就暗中留意,这时听见此人声音,更加肯定心中所想,冷目照着那人一瞪:“先我可以肯定的是,你这个阉狗绝对会死!” 那人被林惊蛰一瞪,只觉浑身汗毛都倒竖起来,胆战心惊,禁不住大叫一声,双手连挥,十八支飞剑立即罩向林惊蛰全身上下。 林惊蛰一见,眼中寒光更盛:“杀那三母子的就是你!” “嗖”“叮~~~”一短一长两声连响中,林惊蛰已经拔剑一挥将十八支飞剑dang开,反射向其余九人,随即和身一剑直向树上的面具人刺去。 本来林惊蛰打算借飞剑干扰其余九人,再一击将那面具人解决,不想那使槊的大汉竟不挡格,径直一槊向林惊蛰刺来,射向此大汉的两支飞剑在其身上一碰即出‘叮’‘叮’的金铁相碰之声,显然此人衣服中还穿有护甲。 林惊蛰看他来得凶狠,又有恃无恐,气势一往无前,自知难以在解决面具人后再来抵挡,急忙拗身回剑,暂且放过面具人,先来应付这大汉。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使槊大汉身穿护甲,自是要防人突破他的枪势贴身缠斗,弥补自己防御不足,所以一条灿银刚槊在有恃无恐下只攻不守,攻势一时铺天盖地,极是吓人。 林惊蛰暗哼一声,手腕一转,手中软剑如蛇绞上朔身,顺着槊势猛地一抽,使槊大汉还道他要强夺自己长槊,也急忙猛力回抽,不想抽回的只是半截槊尾! 林惊蛰手上软剑再挥,那另外半截槊头已断成数截,再向背后那率先冲上的一对龙凤剑射去,随即ting剑直刺使槊大汉。 那使槊大汉自恃有护甲在身,竟‘呀’的一声大叫,也ting着断朔向林惊蛰刺来,想要来个两败俱伤。 林惊蛰见他拼命,哪里肯遂他之想?忽地眼中精光尽敛,剑尖处射出一道青芒,那大汉又是‘呀’的一声惊叫,那青芒已前进后出在他xiong口刺了一个窟窿。 使槊大汉倒下了,临死他仍然不能相信,自己竟会这么轻易就被杀。 “等一下!大家后退三丈!”四把刀、一双剑、一条鞭本已快将合围的瞬间,另外一个一直立于树上的瘦小汉子突然叫道,在这帮人中,此人似乎是领,他一下令,所有人都立即依言后退三丈。 林惊蛰暗叫可惜,他本来正是要将这些人吸引靠近自己,再准备使出绝招,那样至少可以解决一半以上的敌人,现在敌人散开,即使强行使用绝招,效果大打折扣不说,自己也会大耗真元,对剩余的人的战斗将会更加危险。 那瘦小汉子跳下树来,竟先向林惊蛰施了一礼:“敢问尊驾大名可是林惊蛰?” 那一双使龙凤剑,看来像是情侣的男女先惊叫起来:“什么?他是林惊蛰?老大你~~你可有认错?” 被称为老大的瘦小汉子不屑地瞟了他们一眼,说:“亏你们还是练剑的,连刚才那招剑芒神功也认不出来吗?” 那一双男女彼此对望一眼,只见对方脸上尽是冷汗,一片惊惶之色,突然间不约而同地转身逃走。 “临阵脱逃,留来何用?”刚走出不到十丈,那不男不女的面具人立即向他们出手,又是十八支飞剑。 那一双男女急忙舞剑格挡自保,不想这时飞剑两边突然飞来两只回旋刀,绕过双剑的防卫墙,自左右两旁袭击那一双男女。roa。 第二百六十八章 托孤 第二百六十八章托孤 那一双男女也非等闲之辈,联手作战更是合作无间,那男的急忙向后一倒,一手抓住那女的一只手,顺势向后抛去,险险躲过了回旋刀的攻击。 那女的一着地,即反抓着男的一拉,助其躲过飞剑。 但他们这么一延误,立即又有人扑上,却是那使鞭的高瘦青年,他用三叉鞭末端的三条叉尾如章鱼般缠住了那男的脚跟,猛力回拉,这样一来那男的便被拉直了悬在半空。 这时那不男不女的面具人又出一bo飞剑,那男的正无法闪避,虽已尽力挥剑格挡,但结果仍中了五支飞剑。 那女的惨叫一声:“哥~~”不再和使鞭的青年比拼真元,急忙扑到那男的身上,只见那男的已然毒身亡。 那女的又是一声惨叫,但呼号刚开始便又嘎然而止,却是那一对回旋刀再次袭来,将她的喉咙割断了。 回旋刀在空中转了一圈,回到第三个在树上的人手中:“老大,这功劳可千万要记在小妹身上呀。” 她相貌看起来比那老大还老上几岁,声音却故作jiao嗲,令人听了好不恶心。 林惊蛰听见那女的叫男的‘哥’,忽地心中一动:“原来是他们,难怪见了我要逃。” 那老大眉头一抬,说:“林大侠识得他们?那就真奇了,他们怎么见了林大侠就要逃跑呢?” 林惊蛰看了那双男女的死状,说:“死得真是太便宜了,如果我将他们的秘密说出来,他们会比死更惨。” 说罢林惊蛰侧眼盯着那老大,说:“难道你这老大竟然也不知道他们的秘密吗?” 那老大耸了一下肩膀:“的确是不知道,现在他们都已经死了,我更加没有必要知道。” 林惊蛰点了点头,说:“不错,你们的确是没有必要再知道,因为你们都将会变成死人。” 那老大惊奇道:“哦?林大侠真的这么有信心可以将我们都杀死吗?” 林惊蛰向那双男女撇了撇嘴:“本来信心不是很足,不过现在嘛~~~” 那老大哈哈笑道:“他们是我们中最弱的,少了他们并不会有多大影响!” 林惊蛰摇了摇头,环观一下剩下的七个人,说:“最重要的是,这让我更加了解了你们。” 那老大先是一惊,继而又恢复常态:“是吗?不过若是这么说来,我对你的了解不比你对我们的了解少。” 林惊蛰好整以暇般盯着他看了一阵,才说:“那你倒说来听听,看你了解我有多深。” 显然除了这个老大和刚才那一双男女,其他人都对林惊蛰并不知晓,这也难怪,因为林惊蛰十年来都为了保护慧能而销声匿迹,只怕天下间还记得他这一号人的已经不多了。 那老大也向其余人看了一眼,这才得意地说道:“林大侠,我记得的就是十年前在‘天兵榜’大会上,你技压群雄,结果~~~败在‘普渡玄观’的曾女侠剑下,位列天下第二剑。” 他语气轻蔑,言词间满含嘲讽之意,直引得其余的人讥笑起来:“哈哈~~技压群雄,独输一雌!好厉害!哈哈哈~~~” 林惊蛰却不动气,只平静地说道:“就这些吗?” 那老大又说:“不止,我还知道你手上软剑名唤紫薇,是你那个死了已久的师兄许邵的遗物。” 他此言一出,其他人便即又狂笑起来。 听见那老大称自己师兄许邵已经死了,林惊蛰眼中闪现一抹杀气,但随即又隐没不见,却笑道:“看来你的所谓了解我也是不过表面而已,不如在你们死前我让你们再多了解一点我吧!先我师兄为我取名惊蛰,一是希望世道太平,而是希望我可以道见不平时,就用手中紫薇将之削平!另外,我生平还有三样最讨厌的事!其一,我最讨厌有人对我师兄不敬!其二,我最讨厌无义之人!其三,我最讨厌麻烦!” 林惊蛰说这三样最讨厌之事,明显地前两样是针对着眼前的敌人,那老大急忙说:“林大侠误会了,我说你师兄死了,那是实话实说,不算不敬,而且我们是奉命行事,生死早就卖了给主子,又怎能算无义?而且你要杀我们,那是非常麻烦的事,所以呢,林大侠还是不要再往这浑水里面折腾了,就当是没有和我们见过面,怎么样?” “喂!就这么放他离开?”那不男不女的面具人显然对林惊蛰曾经将矛头指向自己一事非常介怀,这时听见老大说要让林惊蛰离开,立即便来抗议。 那老大脸上一寒,瞪着那面具人说:“我说让他走就让他走!你少管闲事!” 林惊蛰这时已经完全把握住这群敌人之间的关系,仰天大笑了一阵,说:“你怎么解释也是枉然,因为我说的讨厌指的不是你们!我既道见不平,若不管而去,那是对我师兄不敬!我既答应那位许先生即使不能救得他儿子也要消灭你们为他报仇,若弃诺不遵,那是无义!我讨厌麻烦,但是我知道即使我今天就此离开,你们以后也会为了今日之事而找我寻衅,那是最大的麻烦,所以,你们是非死不可的!” 见一众敌人随着自己的说话而渐渐紧张起来,林惊蛰心中暗喜,因为这正是他的目的。 “你是非要自寻死路了?”那老大一直拢着的双袖渐渐松开,显然也准备要出手了。 就在他一双袖子即将分开的时候,林惊蛰扬剑向他一指:“我了解的不止是你们的实力,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你虽然神道修为在他们之上,被尊为老大,但实际上领头的是你!” 说最后那个‘你’字的时候,林惊蛰的剑突然反指身后的面具人,同时展开身法,再一次将矛头正对那面具人。 果然本已提高警觉的其他人这时尽被林惊蛰这一招指东打西引得非出手不可,反而那面具人再一次被林惊蛰的杀气压得反应缓慢,竟然呆立当场。 那面具人果然是个重要人物,包括那个老大在内,见其身陷险景,都不顾自己出手的节奏被打乱,群起而围攻向林惊蛰。 林惊蛰这一下指东打西却原来是虚招,引得众人出手后立即脚下一顿,直直地向上跃起,手中紫薇自下而上向身前一挑,竟恰好将原来正要拦截自己的一双回旋刀劈为四瓣,同时向着面具人疾射而去。 那面具人从林惊蛰的杀气笼罩中解放出来,刚回过神来,便看见那四瓣回旋刀射向自己,要闪开已经来不及,急忙双手一撒,又是十八支飞剑射出。 那老大不愧为众人中神道修为最高者,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即改变出手方向,双手撒出暗器,竟然是十分奇特的十只单钩爪子,爪子自不同方向袭击身在空中的林惊蛰。 林惊蛰正要挥剑将这十只单钩爪子击飞,忽见它们竟然在半空中不断改变着方向,林惊蛰开战以来次有吃惊的反应,但随即便看出这十只单钩爪子其实是以极细的银丝连在那老大的十只手指上,所以能够遥距控制。 能够这样同时使上十只银丝单钩爪,非有深厚真元不能办到,最难的是这十只爪子在空中并不会互相缠绕,林惊蛰虽然自问要同样办得到的话并不如何困难,仍然不禁为对手这一手叫了一声好。 不过赞叹归赞叹,林惊蛰可不敢怠慢,将紫薇在身前舞动,确保不失。 再看地上情况,面具人的十八支飞剑打掉回旋刀后还有十支,直向扑过来包围林惊蛰的三名使刀的杀手和那使鞭的高瘦青年射去。 使鞭的青年急忙将一条鞭狂卷起来,顿时打掉了其中八支飞剑,剩下两支也被使鸳鸯刀的精瘦汉子打掉。 这时林惊蛰已自空中落向地面,那三名使刀的杀手似乎相当有默契,立时以品字阵将林惊蛰围在正中,使鞭青年和那老大则在三人阵外围掠阵。 林惊蛰双脚刚接触到地面,又有两把回旋刀左右夹击而来,那老fu尖声叫道:“毁我两把宝贝!你要拿命来赔!”却见她手上竟然还有两把回旋刀。 这一趟林惊蛰可不能再轻松将回旋刀毁掉,因为三名使刀杀手已经攻将过来,林惊蛰只到脚步一错,身体横移半尺,险险闪过两把回旋刀的攻击。 林惊蛰身形未定,那使锯齿刀和使鬼头刀的两名大汉立即包抄过来,两把刀从林惊蛰身后直向腰间和后颈劈过来,仗着刀沉力大,欲将林惊蛰和他背着的包袱一同劈断。 林惊蛰却是不慌不忙,专心应付自前方攻过来的鸳鸯刀和三叉鞭,任由两把大刀劈中自己。 “当~~”的一声巨响,鬼头刀和锯齿刀被林惊蛰背上的长方包袱反震开来,那个布包中的物事原来坚硬无比,两把刀劈在上面竟立时卷刃。 林惊蛰当然是早知如此,故意不闪不避是为了引对方主动进攻,那使鸳鸯刀的精瘦汉子见另外两人无功而退,自己正想收步,林惊蛰已经借了把两刀之力加,一剑向他刺来,瞬间已到眼前。 精瘦汉子正吓得心胆俱寒,正自忖这一次在劫难逃之际,那使三叉鞭的青年急忙用鞭头抓住了林惊蛰的剑尖,然后猛力一拉,救了那精瘦汉子一命。 林惊蛰却不劲回拉,反而顺势将攻击目标转为使鞭的青年,只见他手腕一拧,紫薇便已将三叉鞭头削断脱困,进而攻向使鞭的青年。 林惊蛰应变之快出乎使鞭青年的意料之外,幸好这时那老大也已经出手,十只银丝单钩爪向林惊蛰的tui上抓来,同时另外又有两把回旋刀自左右攻来,逼迫林惊蛰放弃攻击使鞭青年。 使鬼头刀和锯齿刀的两名大汉甚是悍勇,被林惊蛰震退几步后便即又鼓劲冲上,再次和鸳鸯刀的攻击范围连接起来,重组阵式。 林惊蛰被爪子和回旋刀前后夹击,急忙跃起一个后空翻,手中紫薇照着连在爪子上的银丝削去。 那老大急忙回撤,但毕竟还是被林惊蛰削断了三根银丝,他自知手上武器威力已经大减,若再被林惊蛰多削几根,那自己就只能以近乎空手的状态和林惊蛰那万中无一的紫薇宝剑战斗,那可就危险至极了。 “所有人给我一起上,不想死的就要连压箱底的绝招也得使出来!”那老大知道若不能尽快收拾林惊蛰,凭林惊蛰的眼力必能找出己方的致命破绽,到时候可就危险了,于是鼓足老大的威严命令所有人全力进攻。 所谓恶的怕狠的,狠的怕凶的,凶的怕硬的,硬的怕泼的,泼的怕赖的,赖的就怕不要命的,人若拼起命来,会挥比平时强大几倍的力量,这时和林惊蛰缠斗在一起的四个人都知道到了非拼命不可的时候,尽皆咬紧牙关,鼓尽全力,刀刀只攻不守,鞭鞭直取要害,誓要和林惊蛰拼个你死我活。 同时,使回旋刀的老fu也连最后的两把回旋刀也取将出来,六把回旋刀随着老fu人在阵外来回奔走而不断从不同的方向袭击过来,实是叫人防不胜防。 那老大再向面具人连打眼色,那面具人知道自己也必须出手了,袖中手臂一振,手上便立即扣好了十八支飞剑,一步一步走近战圈,等待最佳时机出手。 那老大见面具人已经准备好了,自己也加入战圈,银丝爪子专往林惊蛰下盘攻击,端的是阴狠毒辣。 林惊蛰本来以一敌四仍然颇为轻松,甚至能够作出凌厉的反击,使回旋刀的老fu加入围攻后,林惊蛰才显得守多攻少,现在在加上那老大的辣手,林惊蛰的形势已经变成了只能全力防守,还不时生出险象。 面具人被林惊蛰两次针对,一来心中已经生出怨恨,欲杀林惊蛰而后快,二来又对林惊蛰的非凡身手极为畏惧,生怕自己离得远了,出手时会错过时机,于是便继续接近,终于来到了和那老fu离战圈一样的距离。 就在此时,林惊蛰终于被围攻自己的五个人逼的又一次跃上半空,面具人和那老fu见机会终于来临,都劲聚臂上,准备动最强一击! 身在半空,已经没有可能再作闪避的林惊蛰竟在此时大叫道:“趁现在!你们快走!” 原来林惊蛰一直对所有对手同时作出挑衅,全是为了将所有人吸引到自己的身边,好让姓许的男子与其儿子脱离包围圈,这时众敌人都在全神贯注和林惊蛰拼命,正是他们父子逃走的最佳时机。 不过林惊蛰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样事情,那就是这个姓许的男子非常‘愚蠢’! 他见林惊蛰情势越来越危急,却没有带着儿子逃走,只将儿子向一旁推开:“高儿,你要坚强地活下去!” 然后举着钢刀奔将过来:“恩公!我来帮你!” 这一下,不但令林惊蛰大失预算,更加让敌人有了反应的时间,因为假如姓许的男子立即带着儿子逃走,所有的敌人将会因为距离太远而失去追杀的机会,这时姓许的男子自己送上门来,敌人当然求之不得! 果然那老大、老fu和面具人都同时将本来全力攻向林惊蛰的暗器扣下了最后一枚,那老大的一只爪子和老fu的一把回旋刀射向姓许的男子,那面具人的一支飞剑却射向他的身后。 原来姓许的男子的儿子竟然也一边叫着爹爹一边追了过来! 这时老大的爪子和老fu的回旋刀已经那姓许男子的xiong膛,面具人心肠狠毒,这一支飞剑更毫不留情地便要绝那姓许的男子之后! 林惊蛰见此情形,知道能救他们的机会已经极微,但他仍然不肯放过最后一丝希望,在半空中突然团身旋转起来,紫薇宝剑寰身乱舞,突然一道接一道的青芒连环扫出,竟然都带有实际的杀伤力,不但将来袭的刀鞭暗器击飞,更在七名敌人的身上割出一道道长长的伤口。 在这一道接一道的青芒中,还有一件物事飞出,直追那射向小童的飞剑! “叮”的一声,那物事终于在那飞剑射中小童前将飞剑撞飞,却原来便是林惊蛰背上的其中一个包袱,但因为那包袱抛出来时正值林惊蛰全力招的其间,撞飞飞剑后去势未尽,和那小童撞在一起,然后才一同倒在地上。 少了三支暗器的压力,虽然可能只是很少的差别,但在林惊蛰而言,却是生与死的分界。 因为要吸引所有敌人同时集中到自己的身边,林惊蛰已经数次放弃伤敌的机会而故意示弱,这时候将自己置于最危险的形势下,已经达到他能应付的极限,少了三支暗器,简直就是等于让林惊蛰多长了一条手臂。 故此,林惊蛰才能在动绝招的同时掷出背上包袱去相救那小童。 林惊蛰收招落地的时候,方圆三丈内的人、物都已经遍布着被剑芒所造成的伤痕,除了那老大凭着深厚真元仍勉强维持着一丝气息,其余六个人都已经全身淌血,停止了呼吸。 “好~~好厉害~~~的一招!可否~~~让我~~~死得明~~白,我~~死在~~什么~~绝招下?”那老大以最后一口气吐出最后一个问题。 林惊蛰这时已是差不多到了筋疲力尽的程度,但看这老大死前一问,仍不失一名武人的尊严,于是提起精神,ting直了身子,这才一字一顿地说道:“这一招的名字是‘离经叛道’!” 那老大听了林惊蛰如此正经地说出这么一个惊世骇俗的名字,突然眼中射出兴奋的光华:“好一招‘离经叛道’!我死而无憾!”说罢便即头一歪,含笑而死。 再看身中两支暗器的许姓男子赫然尚未死去,但也已经是奄奄一息,林惊蛰知道这是因为那老大和老fu出手时是临时改变目标,所以劲力不足,未能将他当场杀死。 林惊蛰只觉心头一痛,自己若是无能为力救人,那是无可奈何,但现在却是在最后关头仅差一线而未能救得这小童,只令林惊蛰恨得几乎咬碎钢牙。 愤恨难平的林惊蛰不禁又望向那面具人。 这一看又看见了一件叫林惊蛰意外的事情,面具人那一双手虽然一动不动,但手腕脉门处仍在隐隐约约地跳动着! 林惊蛰虽然不能肯定面具人是否故意装死,但他却能肯定一件事,那就是绝对不能让他有任何继续生存的可能xing! 走到那面具人身边,林惊蛰提起剑来,说:“你这个不男不女的阉狗,杀了这么多无辜的人,我若不将你头颅割下来祭奠亡者,就真是对不起他们了!” 说罢一剑便照着面具人喉咙刺下,果不其然,那面具人突然头一歪,避开了紫薇剑锋,同时哀求道:“真、真人!请你手下留情,让我保~~保得全尸吧!” 他虽然能够避开林惊蛰这一剑,但身体仍然不能移动,显然是受伤极重,已经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只有头上戴了面具,又处在最远的地方,头部受创最轻,仍有一点的活动能力。 林惊蛰冷笑一声:“非常不好意思,我说过我这人最讨厌麻烦,为防有人装死,我会将你们所有人的头都割下来,你也就不会寂寞了!” “不~~~不要~~~”面具人呼声随着林惊蛰手上紫薇宝剑的一挥噶然而绝,平齐的断颈处喷出一道血泉。 林惊蛰言出必行,提剑将除了头颅已经成了肉酱的使锤汉子外的人都割掉了头颅,以绝后患。 然后,才走到那许姓男子身边,先点了他的麻xue,再伸指在他人中处一点,那男子便悠悠醒来。 那许姓男子见是林惊蛰,脸上现出欣慰的笑容:“恩公,你还活着,太好了!” 林惊蛰见他醒来后竟先关心的竟然是自己,暗忖不枉自己干冒大险来救这个‘愚蠢’的家伙,只是自己最后未能成功救得他,不免也有点懊恼。 “你有什么遗愿?请快点说吧,只要是林惊蛰能力之内,必为你办到。”林惊蛰知道许姓男子已经离死不远,这时能够说话是因为徊光返照之故,且看他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那许姓男子点了点头,示意知道自己时间无多,说道:“只求林恩公将我侄儿抚养,以存我兄弟一点血脉就是了!” 林惊蛰一听这个请求,只觉心里面酸涩不已,于是只好答应道:“林惊蛰尽力而为。” 许姓男子这时已经只剩出气,没有入气,仍然向林惊蛰作最后的道谢:“恩公恩德,许庸惟有来生作犬~~~”话犹未尽,许之庸已然气绝。 林惊蛰放下许庸的尸体,叹息道:“你来生毋须作犬马来报我,因为我实在没有什么恩德可言。” 说罢,林惊蛰走向了和小童倒在一起的包袱,开始收拾现场。林惊蛰此时还不知道,他救下的正是他师兄许邵的唯一后代。 ………………………………………………………………………… 秘境,曾经的雷帝王朝境内。 时岁封元年,自圣女掌政以来,年号已经变了八次,由光名、荣耀、永生、鸿meng、天鹏、顺达、万寿、延年,这一年蜡月,女帝祭拜先帝雷帝雷震子灵位,改元岁封。 年号屡变,百姓当真是无所适从,不过在一处地方,却没有这个麻烦。 月南之地,向来被中原视为蛮荒,却不知道正因为山高皇帝远,这里民俗偏偏保存得极好,基本不受帝国改元的影响。 在这里,不管帝国上如何颁令改元易历,但到了此处便只是官样文章,民众仍然按照历来的惯例过日子。 这一天,正是雷帝诞辰,雷州的人们都在准备着要在今晚好好欢庆一番,而信众们却仍旧在初一、十五拜帝的习惯中到各大丛林上参。 法xing寺中有一胜景,名唤瘗塔,正是二十年前慧能在此剃度后,埋之地,此后但凡有到法xing寺者,无不来此观瞻。 天未尽亮,法xing寺尚未启戒迎接香客,但已经有三个人来到瘗塔前。 此三人中,居中一人作儒生装扮,看起来已年过花甲,须皆白,面带愁绪,眼角的皱纹因为愁容而益显深壑,愁容也因皱纹而更现郁苦。 居左一人身材甚高,年纪也已不轻,大概四十开外,一身劲装,腰挂一把宝剑,眼睛警惕地留神察看着四周环境,脚步沉稳,紧随那老儒生身后。 居右一人年纪和居左之人差不多,身材较为瘦削,身穿天蓝缎衣,双手背在身后,一双似睡半醒的眼睛也在悄悄地四下观察着。 不过这三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三人的皮肤比一般月南人要白得多,也细滑得多。 那老儒生在瘗塔前合什拜了一阵,突然叹气道:“肆意改元,启用新历,如此拂乱天道的行为,为百姓们带来了多少麻烦?皇上怎地就偏不听劝告?一再而为呢?惟望佛祖保佑,愿我有生之年,能够看到雷室复位,太子重见天日。” 老儒生话音刚落,三人的背后即传来一把清脆的声音:“好大的胆子呀,竟然在暗地里批评今上,又想行复辟之事,你不怕隔墙有耳吗?” 那身穿劲装之人闻声一惊,这身后之人出现得无声无息,莫非是刺客? 一念及此,那便要拔剑相向,哪想一转身,剑还没有拔出来,已被一只手按住了剑把把端,自己竟拔之不出。 他又是一惊,再看那按住剑把之人,同行的三人都惊叹不已,心道:好帅的少年! 这少年年约二十四五,一张帅脸浑然无缺,隐现出尘之气,教人挑不出半点暇疵,嘴角轻翘,现出自信的微笑:“这位大爷,在下并无心要伤害你们,否则早就出手了。” 那老儒也向穿劲装之人伸手示意不要冲动,他才松开剑把,但仍然一脸的戒备。 少年见他松手,也自缩回手来,拱手向那老儒生道:“在下冲动冒犯之处,还望见谅,只是刚才的问题~~~” 那老儒生脸上一片坦然之色,双手向天一拱,道:“我心可昭日月,还怕人告密吗?便是当着皇上面前,我刀凤池向来也如此说!” 原来此人正是御礼堂卿刀凤池,身边两人,都是他多年来的老部下,配剑的是雷都羽林左军千骑营果毅都尉乔万春,空手的是御礼堂主簿陶三十少,他们三人本应长驻雷都,这时竟都微服出现在这月南的雷州城,为的何事? 那少年听刀凤池这番说得正气凛然,却又丝毫不见慷慨ji昂,便如是理所当然一般,不禁愣了一下,随之便向刀凤池深鞠一躬道:“在下莽撞,冒犯了刀公,还望刀公恕罪则个。” 乔万春见这少年对刀凤池态度恭敬,这才真正放下心中敌意,伸手便要扶少年起来:“唉,刀公xiong怀天下,怎会介怀你的无心之失?” 不想这一扶却扶了个空,那少年竟在乔万春的手几乎就要碰到他身体的时候顺势而起,在旁人看来,确实是乔万春将他扶起的,但乔万春自己却知道事实并非如此,只是若非手上没有接触的感觉,但用眼看,只怕连乔万春自己也以为是自己将少年扶起的。 看见乔万春一脸惊诧,那少年只嫣然一笑:“这一位大爷当是乔万春大人,久闻乔大人是刀公身边第一高手,今日一见,果然是个恩怨分明的好汉子,佩服,佩服。” 他先说乔万春是刀凤池身边第一高手,然后却称赞乔万春是个恩怨分明的好汉子,谁都知道他其实是在说乔万春修为平平,几乎不会魔法。 乔万春脸上一红,因为这少年的道法的确比自己高出很多,如此评价自己,那是不容置否的。 陶三十少很想笑,但又不想让乔万春难堪,只得拼命忍住,然后问那少年:“原来你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但是我们却不知道你的身份,这法xing寺尚未启戒迎客,你是怎么进来的?” 那少年继续保持着自信的笑容,说:“在下名叫师少天,只是一介平民,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我昨晚就在寺中借住,陶主薄还有什么问题?” 乔万春毕竟是经验丰富,马上抓住师少天的话头道:“既然是一介平民,怎可配着兵器接近朝官?你可知这是能定你罪的?” 原来师少天虽然衣服朴素,腰间却配着一把样式古雅的剑,他一听乔万春如此责难,便双手将剑捧上:“乔大人明察,这剑只是装饰,并不能用。” 乔万春接过那柄剑,正要拔出来细看,那剑却纹丝不动,乔万春不禁大奇,望向师少天,师少天暗暗用手比了一下剑鞘口处,乔万春忙举剑一看,却原来那剑已用铜液封了,根本不能拔出来的。 乔万春当然知道这等装饰之物不能成为定罪的证据,只好将剑交回师少天手上,但未了还想要回点面子,手下暗暗使劲,希望至少能让师少天的手稍稍压下一下。 不过乔万春却失望了,因为师少天的手没有被压下半分,而且也没有任何反击力,乔万春出的劲力在剑接触到师少天的手的时候就被一道柔和之极的力量消解得无影无踪。 师少天接过剑后,正容道:“三位大人,在下虽然只是一介平民,不过也知道京官无事不离帝畔的道理,三位微服至此,当有重任在身,若有什么需要在下效力的,大可吩咐下来,如能为刀公效力,师少天将以此为荣。” 刀凤池欣然道:“帅少侠有报国之心,老朽先行谢过了,不过目前我们的事只是初有眉目,而且事关重大,不能随便泄漏,你如有心帮老朽,请留下联络方法,说不定以后有用。” 师少天脸上现出少许失望之色,但仍然继续保持着自信的笑容:“在下向来身如浮萍,居无定所,这个联络方法嘛,恐怕只能用上一两天,不过如果刀公要办的事在这几天之内用得着在下,只要来法xing寺就行了。” 离开了法xing寺,走在行人渐渐开始多起来的街上,刀凤池突然问道:“乔万春、陶三十少,你们两个怎么看这个自称师少天的人?” 陶三十少道:“我看这个少年不是普通人,这法xing寺是雷州四大丛林之一,又是达摩大师传禅道和慧能大师皈依之地,怎么可能让一个毫无来历的人寄住?他的后台,应该会和佛家宗廷有甚深的渊源。” 刀凤池见乔万春欲言又止,便说:“乔万春,我们相交多年,便是不算公职上的关系,也算是生死之交,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来就是了。” 乔万春尴尬地笑了一下:“并非乔万春想要隐瞒什么,只是连我自己都觉得那感觉太古怪,所以不知道说不说出来好。” 陶三十少哈哈一笑,搭着乔万春肩膀一拥:“我们多年兄弟,还能不了解你吗?你一向都按直觉去待人,大哥我可从没见你有过一次错,既然你觉得这师少天有古怪,那就尽管说吧。” 乔万春又想了一下,这才说道:“其实我也觉得这个师少天应该不是坏人,或许真能对我们此行甚有帮助,只不过,我总觉得他的笑容很讨厌。” 陶三十少闻言一愣:“兄弟你这一趟的直觉倒真是古怪,我看这师少天的笑容很自然,不似作伪,怎地会让人讨厌?” 乔万春mo了mo头,又摇了摇头,最后说道:“这个,我也想不通,就是心里面这么觉得的。” 刀凤池扬手道:“既然他不是坏人,那就行了,我们就不要再去管他什么来头,如果真能对我们此行有所帮助,我看也就在今晚了。” 说着手向街上两旁一指:“你看,今晚是元宵佳节,家家户户都张挂彩灯,若在那个时侯出事,这里房建皆是木结构为主,后果不堪设想。” 陶三十少忙道:“原来如此,那要不要下令宵禁,以防万一?” 刀凤池摆手道:“不可,一来对手就是等今晚的机会,若没有此机会,他们就不会出现,二来今晚庆祝雷帝诞辰是民之惯例,如果下令禁止,不但扰乱民生,而且效果恐怕会适得其反,造成民变,到时候就更加麻烦。” 乔万春点头道:“刀公说的是,对方在暗中行动,我们要对付他们,当也不能大张旗鼓,以免打草惊蛇,更不能让对方有可乘之机。” 三人且说且行,沿着天字码头而去,见江上舟帆往来繁密,搬货苦力正挥汗如雨,为保三餐而卖力,督运商人也在上上下下忙个不停,刀凤池感慨道:“你们看,雷州之所以能成我大唐天南之大商阜,这码头就是根本,若今晚行动失败,这一派繁荣,就要拱手于人了。” 在这天字码头附近,有一处街区,乃胡商聚居之地,刀凤池三人在天字码头远远便看见那怀圣寺中光塔那高高的原塔顶,刀凤池忽地心中一动:“你们看,那光塔好生高耸,位置又佳,若在此总览全局,当能得利。” 陶三十少也点头道:“正是,而且这附近胡汉交集,正合对方之人和,我们何不占个地利?” 刀凤池又想了一想,说:“这里水6交通便利,也是一可虑处,陶三十少,你去都督府衙,通知水师温大人,今晚上下江口,再去通知倪会长,着码头公会一众商客今晚所有舟船离岸,免遭池鱼之殃。” 陶三十少连忙应道:“是!属下马上去办。” 说罢看了乔万春一眼,笑道:“泰弟,这里虽然离白鹅潭不远,不过现在天色已亮,你可别丢下大人去会你那珠木奴。” 乔万春被陶三十少如此一说,脸色只涨得猪肝一般,气不过,反讥道:“我看大哥也要自持,正事要紧,莫要一早就去庙前见兰莉嫂子。” 陶三十少只被乔万春噎得怒也不是,喜也不是,只得扭头便走,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来,笑吟吟地说:“兰莉是正当人家,我便娶她作你嫂子又有何妨?只是泰弟你要小心,倪会长家那一对姊妹不是吃素的,我怕珠木奴以后日子难过呀!”roa。 第二百六十九章 化凡 第二百六十九章化凡 乔万春大吃一惊,急忙陪笑道:“好哥哥,算我求你了,在丹纳和汀娜面前别乱说话呀!” 陶三十少哈哈笑道:“泰弟紧记,今日欠我一个人情!” 乔万春苦笑道:“是、是、是!大哥恩义,小弟终身铭记!” 看着陶三十少离开,刀凤池叹气道:“看你们两个,都年过不huo了,还是和以前一样,打打闹闹的,日后有了家室,那成什么样子?” 乔万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大人,事情还没有最后定呢,怎作得准?再说,我这一身早就随大人许予国家,家室之事,也没有细想过。” 刀凤池又叹道:“这是我误了你们了!岂能因为许身国家,自己就不成家的?我也有妻儿嘛,你们四个中,洪亮墓木已拱,那是不说了,但是马荣一家欢聚乐也融融,我看见也觉心慰,只有你和陶三十少,至今仍是光棍一条,那怎么行?” 乔万春忙道:“大人何出此言?以前是遇不上合缘的,但是现在我和陶大哥都寻得上心之人了,待此行事了,再回京办了喜事不就行了。” 刀凤池点了点头,说:“既然如此,那就好,是了,马荣膝下有蓝白、绯红一对孪生姊妹,如今你又觅得丹纳和汀娜一双孪生姊妹为妻,到时候相见,可真是有趣得紧了。” 乔万春一愣,低下头来,说:“大人,怎么不提珠木奴?难道连大人也嫌弃她的出身吗?” 刀凤池拉起乔万春的手,说:“乔万春啊,大丈夫三妻四妾那是很平常的事,虽然珠木奴是你最为倾心之人,但是却不能奉为妻室,只能作妾shi。” 乔万春为难道:“那~~那~~我答应了要好好待她,怎能让她作低三下四的妾shi?” 刀凤池手上用力一握,说:“乔万春,你好糊涂!丹纳和汀娜于你有救命之恩,难道你就能让她们受委屈了吗?何况,丹纳和汀娜虽然是孤儿,却是倪会长的亲戚,倪会长视她两姊妹如己出,会眼看着她两姊妹受委屈而默不作声吗?珠木奴她没有人撑腰,如果起了冲突,你是帮哪一方好?到时候只会闹得家吵屋敝,你还怎么专心为国?让珠木奴作妾shi,丹纳和汀娜还会可怜她的身世,到时候就能够慢慢培养感情,岂不是好?而且让丹纳和汀娜有了正室名份后,你就是平时多宠一点珠木奴,妾shi受宠是正常事,她们也无话可说嘛。” 乔万春听了刀凤池的教训,只觉如醍醐灌顶,忙道:“大人教训得是,是乔万春糊涂了。” 两人边说边走,这时来到了城中西市口,忽然听见一人叫道:“他来了!” 然后只见路边的各家食肆、酒店、客栈、菜肉档和民居中都有人提着各式刀具急急忙忙地走出来。 乔万春一见大惊,还道是遇了埋伏,急忙伸手往腰间宝剑,心中已生拼死保护刀凤池的念头,却突然看见这些人全都只站在路旁,而且个个脸上都笑容可掬,没有丝毫杀气,显然另有原因。 刀凤池和乔万春见此情形,都是又惊奇又不解,却见这些人全都望向西边,注意力不在己二人身上,这才放下心来,也顺着这些人的视线望向西边。 这一看,立即教原本还存有戒心的刀凤池和乔万春再也不存半点疑虑,因为,他们看见了一张笑脸。 那是一张比迎面照在其上的晨曦更加灿烂的笑脸,任何人看见这张笑脸,都会自然而然地感到心境自在。 这张笑脸并不很帅,起码比起师少天的完美多了不少的缺陷,比如说,这张脸比起师少天那比例完美的帅脸来,明显是长了一点,眉毛也粗了一点,眼睛也因为单眼皮而显得不及师少天的眼睛那么灵动,鼻梁也太ting太直了一点,耳朵有一点兜风,嘴也比较大,皮肤比较黝黑,而且额头和两颊都留有不少青春的标记,看起来当是十岁。 但是这张笑脸却令乔万春完全没有讨厌的感觉,甚至有想马上和这张笑脸的主人结交的想法。 这张笑脸的主人身材甚高,约有六尺,比例匀称,肌肉虽然不是非常达,却是非常结实,虽然离得尚远,乔万春却几乎可以将每一条肌肉分辨出来,充满了师少天所缺少的刚阳之气,但行走间的动作又非常柔和协调,节奏没有丝毫的紊乱。 再看其衣服装扮,完全是一派草根阶层的感觉,粗麻布缝制的衣服式样简单,却又非常合身,配合起其身材来让人眼前一亮。 背上斜斜地挎着一个布包,形状是一和大长方形上伸出一根把手,也不知道是剑还是刀,手上提着一个木箱,木箱上书两个大大的红字:“医刀”。 这人一出现,街上所有提着刀的人都将刀举起来,叫道:“许邵,快点帮我看一下这刀!” 听见众人呼唤,那少年却是不慌不忙,先走向离他最近的那个举刀的人,同时笑着对其他人说:“别急别急,按照惯例,看完一个再看下一个。” 第一个人将手中刀递给少年,说:“许邵,我完全按照你说的来做的,这刀应该没问题了吧?” 这个被叫作许邵的少年只看了那刀一眼,便将之交回去,说:“都差不多啦,再接着做三日就好了,诊金三文钱。” 然后,少年逐一为街上的人‘医刀’,有些刀要从木箱中取出工具锤打磨挫,有些只看一眼后提点意见,收诊金一文到十文不等,很快就为这西市上一半的人的刀做了诊治。 而每一个提刀交给少年诊治的人,都非常守规矩,没有一个人去打乱顺序,只在自家门前等候少年上门。 刀凤池和乔万春一直被这少年吸引着,驻足一旁观看,刀凤池突然向乔万春问道:“你觉得这个少年怎么样?” 乔万春说道:“看着他的笑容,就像在寒冬中被温暖的阳光晒着一样,令我很想跟他结交。” 刀凤池点头道:“连我也有这种感觉,怪不得这里所有人看起来都对他很尊敬,因为大家都想跟他做朋友。” 两人说话间,那少年突然望向他们,笑着点了点头,刀凤池和乔万春竟也很自然地笑着点了点头。 又为几户人医过刀后,少年突然直向二人走来,放下木箱,拱手道:“两位大爷,我看你们站在这里这么久,还一直看着我,请问有什么事吗?” 见他走得如此接近说话,乔万春突然心中生出相见恨晚的感觉,一时ji动,竟说不出话来。 这边刀凤池倒还镇定,忙伸手解下乔万春腰间宝剑,说:“哦,是这样的,我们见你为人医刀,想问一下你,能不能够为我这把剑诊治一番?” 那少年却不接剑,说道:“剑嘛,我也会医,不过按照规矩,你是新客,要等我帮这些旧街坊医完才轮到你们,你们可以等一下吗?” 刀凤池连忙说道:“那是应该的,我们就跟着你,等你完成后再慢慢为这把剑细细诊治好了,不用着急的。” 那少年点头道:“那就一言为定,你们就跟着我吧,很快就可以看完,你们叫我许邵就行啦,两位大爷怎么称呼?” 刀凤池说:“哦,我姓刀,他姓乔。” 许邵又点了一下头:“原来是刀爷同乔爷,许邵我现在就马上去给其他人先医刀。” 说完便又提起木箱,继续为街上的人医刀。 很快,许邵就为街上所有人的刀都诊治过,刀凤池正想上前和他说话,许邵却先行说道:“刀爷,乔爷,还有一个就行了,对了,你闷要不要买猪肉啊?” 刀凤池和乔万春都是心生疑问,他突然问要不要买猪肉干什么?但刀凤池仍是顺着他的话说道:“也好,我们今晚贺元宵的菜还没有准备,你知道哪里的猪肉比较好吗?” 许邵伸手向西市街末出一指,说:“就是那一档,他的猪肉最新鲜,而且价钱好公道,个档主还跟我很熟,我就是要去给他医刀。” 于是许邵领着刀凤池和乔万春,来到了这一档肉档前,只见档口前站满了人,果然是生意兴隆,那档口的招牌非常醒目,上书“一刀足称猪肉荣”,一个金称砣挂在招牌下,那老板手中猪肉刀当真是每次只割一刀,也不用称,便交给顾客,而顾客们也是提了肉放下钱就走,看来这个猪肉荣的名声极好。 许邵也不着急,和刀凤池、乔万春二人一道排队,好在那猪肉荣每次交易都是一刀割,顾客虽然多,却很快就轮到了许邵他们。 猪容荣一见到许邵,立即叫道:“啊?又来?我都了这刀没有问题了,许邵你~~~” 许邵伸手示意猪肉荣不用再说,指着猪肉说:“荣哥,我今日只是来买猪肉的。” 猪肉荣脸上这才1u出笑容,说:“哦,满许邵你要买多少啊?” 许邵转过头对刀凤池和乔万春说:“刀爷,乔爷,不如我们合起来一起买,我叫荣哥算便宜点。” 刀凤池开始以为许邵来这里先是要医刀,但看许邵神情自然,也便顺其意思道:“那就一起买吧,钱由我来付好了,也不用打折了。” 猪肉荣倒是热情,说:“这位大爷,你们是许邵的朋友,一起的话,我算便宜点也没有问题,喂,许邵,究竟买多少呀?” 许邵想了想说道:“嗯,今晚庆元宵,你给我斩三斤腩肉,三斤排骨同三斤边骨,我们三个人一人各分一份。” 猪肉荣应一声好,正要下刀,许邵却叫住他:“等一下,不要三斤三斤地剁,我要一斤一斤剁。” 猪肉荣只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好,你想考我刀功吗?我就一斤斤剁给你看。” 说罢,猪肉荣当真一刀接一刀割了三条腩肉,三条排骨、三块边骨,正要用稻草绑了交给许邵,不想许邵却突然说:“慢!这里不是九斤。” 猪肉荣又是一愣,脸上渐渐涨红起来:“喂,许邵,熟归熟,你再胡说我一样告你诽谤!我猪肉荣一刀足称,是每一个街坊都知道的,还有这个金称砣,你以为很容易啊??” 许邵笑道:“荣哥,你先别生气!让我给你看看问题所在吧。” 他那比阳光还温暖的笑容马上让猪肉荣的怒气消融了下来,但到底是不服气,将那一直用作摆设的称杆取下,连着金称砣递给许邵,说:“好,我就看看你能搞出什么来!” 许邵也不客气,取过称杆称砣,将九块肉骨一股脑挂上称钩,拨动称砣,让称杆平衡后,举着伸到猪肉荣面前,说:“荣哥,你自己看吧!” 猪肉荣开始尚自自信满满,但看了称砣所在的度星后,立即换成了一副不能相信的样子:“什么!?九斤二两!?” 许邵叹气道:“荣哥,我早就说了你这把刀要医了!剁九刀就亏二两,你说你一天要剁多少刀?要亏多少?” 猪肉荣听着许邵说的话,仍然有点不相信:“不可能的,我~~~我都有过手的!” 许邵伸手将猪肉荣手上猪肉刀夺了过来,将刀刃向着自己立将起来,说:“荣哥,你看清楚,这把刀的刀背都起弓了,所以你一刀剁下去,就亏了差不多二钱,九刀加起来就有二两,三个月前我就看到这把刀有问题,但是你又不肯让我医,一点一点的加重,你的手当然就感觉不出来了,现在这弓都到了刀背了!如果你肯听我说,当时就医,又怎么会弄成现在这样?” 猪肉荣这时终于相信了许邵的话,开始计算起来:“我~~我一天要卖出过千斤的猪肉,下刀没有四千都有三千几,那~~那不就要亏上几十斤?” 刀凤池和乔万春两人不禁对许邵生出佩服之意,这个猪肉荣对自己的手艺有着几乎无可动摇的信心,假若没有确凿的证据和比较能让他接受的方法,硬要他接受手上刀出了问题这个事实,恐怕是很难成功的,但是现在许邵却通过买肉的方法让他自己看到问题所在,自然能让他深深感受到问题的严重xing。 猪肉荣一算自己每天要亏损数十斤猪肉,当然是心痛得狠了!急忙问道:“许邵,那你马上帮我医好这把刀,这些猪肉,当是诊金好了!” 许邵拄着那猪肉刀,摇头道:“现在叫我医啊?没有办法医了!这个弓已经到了刀背,等于一个人病入膏肓,帮你重新打一把吧。” 猪肉荣一听,只急得几乎要跳起来:“不能医?那我怎么办啊?不用做生意啊?” 许邵将手上猪肉刀递到猪肉荣身前,说:“如果你想做亏本生意的话,就即管继续用这把刀。” 猪肉荣自然不想做亏本生意,但又没有刀可用,难道就真的不做生意了? 许邵见猪肉荣还在犹豫,便将猪肉刀往斩板上一插,说:“荣哥,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这把刀会出问题?这条街的刀全部都是我打出来的,为什么别人的刀就没有这么大的问题,你这把就有呢?” 猪肉荣想了一阵,无奈地耸了耸肩:“我又不是象你这样会医刀,怎么知道原因?” 许邵正容道:“这是因为这把刀疲劳过度啊!你天天下刀三四千,肩膀也会觉得累,同样道理,这把刀也会累的!日积月累,不出问题才怪啊!” 猪肉荣mo了mo肩膀,点头道:“说起来还真有点累呢,不过一忙活起来,就忘了。” 许邵继续说道:“这就对了!你的肩膀太累,用手称东西自然就会失准,加上对这把刀的习惯xing,差了二钱多也感觉不出来啊!” 猪肉荣只听得连连点头,又问:“那你说应该怎么办啊?” 许邵突然伸出小指头,说:“来,既然问我就要信我,我不会害荣哥你的,勾过小手指,我说什么你也要做的哦!” 猪肉荣看了许邵一阵,终于伸出小指头和许邵一拉,说:“好,我们也算看着许邵你长大的,我信你!” 许邵和猪肉荣拉过手指,再次现出那比阳光还要温暖的笑容,说:“先,由现在起,到我重新把刀打好送过来为止,你要停止做生意。” 猪肉荣一听立即跳将起来:“什么?要我停止做生意?这还不算害我啊!” 许邵见猪肉荣火,突然抓起那金称砣,说:“那你还要不要着个金称砣啊?” 猪肉荣既对自己手艺信心十足,自然也很珍惜这证明自己手艺的金称砣,连忙告饶道:“喂喂~~许邵,有话慢慢说,不要拿这个玩啊!” 许邵将金称砣在自己两只手之间抛过来又抛过去,就是不让猪肉荣抢回,一边说:“我不是害你,你的肩膀跟这把刀一样积劳成疾,这几日好好休息一下,再去找大夫治疗治疗,不然的话,这个金称砣以后一定会被人抢走的!” 说完将金称砣抛到猪肉荣手上,猪肉荣看着手中的金称砣,终于答应下来:“好,为了保住我猪肉荣‘一手称’的声誉,就照你说的做,还有没有别的啊?” 许邵这时第一次1u出非常严肃的表情,说道:“跟住这条就比较难了,等我重新把刀打好送过来以后,你每天最多只能卖五百斤猪肉!” 猪肉荣再一次跳将起来:“五百斤!?我现在天天都要卖一千多斤猪肉架!你叫我以后日日最多卖五百斤!?这怎么行啊?” 许邵这时也火了,一把将猪肉荣的头按在斩板上,将猪肉刀插在他面前,大叫道:“我陈许邵从来不会给一把刀医两次一样的病!你不听我说的话,下次再这样我不会管你的!就让得你亏本亏到死!” 猪肉荣只吓得几乎撒出尿来,只得连连答应道:“好~~好~~~我听你说的,以后每天最多卖五百斤猪肉,这样就可以了吧?” 听见猪肉荣终于答应了,许邵拔起刀,松了手,说:“这就对了,荣哥,你看看其他的肉档,其他人的生意都被你抢光了,大家都是做生意讨口饭吃,给别人留一条生路,对自己也有好处啊。” 猪肉荣依言抬头望了一下其他的猪肉档,果然都是冷冷清清,没有什么顾客,不禁心头一动:想当年,我猪肉荣也是这样熬过来的,为什么我会全部忘记了呢? 一想到这里,猪肉荣立即大声宣布:“各位街坊,我猪肉荣今天当着所有人说的,以后我的档口每天最多只卖五百斤猪肉,卖完即止,而且我今天已经收摊,想买肉的就去其他肉档买吧!还有,如果其它肉档的朋友猪肉货不够的话,过来我这里,我可以让给你们!” 他此话一出,顿令街上所有人尽皆哗然,而其他的肉档档主更是欢呼起来,纷纷叫道:“荣哥你真是好样的!”“多谢荣哥!” 听着众人由衷的欢呼称赞,猪肉荣心中忽然生出阵阵感动,自己近年生意是越做越大,但和街坊们的距离却越来越远,本来大家到自己这里买猪肉,就是因为自己价钱公道,又斤两十足,交易的同时也会聊聊天,彼此都是有说有笑的,但生意大了,聊天的机会也少了,现在每次交易,都是买就买,卖就卖,根本就是冷冰冰的,有什么意思?许邵要自己少做些生意,看来不但是为了让其他的档口也有生意可以维持下去,更加是为了帮自己寻回那久违了的‘快乐’! 想到这里,猪肉荣脸上也1u出了灿烂的笑容,马上用稻草将那九块肉骨绑好,递到许邵面前:“许邵,这些当是订金,等你帮我重新把刀打好送过来以后,再算算要多少钱好了。” 许邵接过肉骨,将那把猪肉刀放到木箱里面,说:“荣哥,放心吧,很快就能打好的了,这几天你要好好地休息一下!” 许邵和刀凤池、乔万春三人离开了热闹的西市,许邵便要将另外两份肉骨交给刀凤池和乔万春,刀凤池连忙便要乔万春掏钱,许邵急道:“刀爷,不用给钱啦!” 刀凤池仍是让乔万春掏了钱,说:“许邵,这些肉是我们买的,不给钱怎么行?” 许邵却是拒绝收下那钱,连连摇头说:“这样不行!荣哥又没有收我的钱,我怎么可以收你的钱呢?” 见许邵如此率直纯真的表情,刀凤池和乔万春更加心生要和他结交之意,乔万春将钱伸在双方之间,说:“你不收这钱,我们也不收那肉,刚才那老板说了这是给你打刀的订金,我们怎能白白要了?” 刀凤池也说:“就是啊,而且我们还要你帮忙诊治宝剑,现在仍然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呢。” 许邵见二人都是一脸的诚恳,也不好再推托,于是一手将钱收了,同是将那两份肉骨交给了乔万春,说:“那么就请乔爷将把剑给我看看吧。” 刀凤池却道:“等一下,在诊治我们的剑之前,我还有一事想问许邵你,你为什么要帮那个老板呢?算来他也是咎由自取,是他开始不相信你,你为何还如此为他费心?” 许邵少有地叹了一口气道:“这是因为你们不知道荣哥他就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以前,他为人真的很好的!经常自己送肉给没有钱买肉过节的街坊,那些街坊全部都很喜欢他,但是自从他在‘猪肉王比武大会’上得了那个金称砣,就被名利mi了心窍,虽然做生意都还是很讲公道,但是就开始不再关心那些街坊,再这样下去,他会完全mi失本xing,变成另外一个人!只要可以救到一个好人的话,花多少心思也是值得的!” 听着许邵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是如此的真挚诚恳,尤其是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许邵的脸上1u出那种欣喜的神情,教人感到无法不赞同他的说法。 刀凤池突然有一种预感,这医刀少年将来一定会是个守正辟邪,济世护民的大英雄,心中一ji动,便将宝剑递到许邵面前,说:“好,那就请许邵你为我一看,这剑是好是坏!” 刀凤池这么说,其实另有深意,为的是要看看许邵的志向,因为这剑的来历非比寻常,许邵若真有非凡眼力,自会有所感悟,到时候或可借此对其志向窥见一斑。 许邵接过那剑来,拔出一看,突然眼中闪动精光,随即还剑入鞘,交回刀凤池手中,说:“这里人多口杂,我们到僻静的地方再说。”却已换了口音,再不是满口月南粤调,而是一口纯正的京腔。 刀凤池和乔万春都是一惊,这少年究竟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许邵突然换了一口纯正的京腔跟刀凤池和乔万春说要寻个僻静之处再细说,即使刀凤池对他多么有好感,也有些疑虑,正自不知是该答应还是拒绝的时候,乔万春突然说:“好!我相信许邵你不会对我们不利。” 许邵感ji地向乔万春先施了一礼,说:“乔大哥肯信任许邵,许邵当然不会让乔大哥失望!” 刀凤池又想了想,也决定相信许邵,说:“那好吧,我们走。” 许邵显然对于附近的道路相当熟悉,转过几条横街,便来到了处冷巷中,这里虽然没有其他人,但巷口外经过的行人倒也不小,若有什么事,只要高声一呼,便会有人觉。 刀凤池见许邵选这地点既僻静,也能保证安全,也相信了他没有歹心。 许邵又解释道:“本来我是事无不可对人言,只不过两位大人身份特殊,不便公开,所以才叫两位大人来这里说话。” 刀凤池和乔万春都吃了一惊,乔万春急问道:“许邵,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许邵突然单膝跪下,说:“请恕许邵直呼不敬,两位正是刀凤池大人和乔万春大人。” 乔万春讶道:“你、你怎认得我们的?” 许邵指了乔万春腰间宝剑,说:“刀大人和乔大人以这一柄雨龙剑相结交的佳话,天下皆闻,许邵因此知道两位大人身份。” 刀凤池倒是猜到了这个原因,但他仍然有所不解:“你只看了一眼,怎么就肯定这是雨龙剑?难道你以前见过这柄雨龙剑吗?” 许邵摇了摇头说:“许邵从来没有见过这柄雨龙剑,但是却认得,因为这一柄雨龙宝剑,是我师祖亲手所铸,许邵身为徒孙,当然一望便知是师祖的作品。” 刀凤池惊喜道:“你是林树玉大师的传人?是了,若非林大师的传人,也不可能会有如此精湛的医刀之术。” 说完便将许邵扶起,说:“我家祖上和林大师有点渊源,所以林大师送了这一把雨龙剑给我父,你是林大师的传人,便不是外人,起来说话吧。” 乔万春突然想起一事来:“许邵你说你是林树玉大师的徒孙,而林大师只有一个义子,也是唯一的徒弟,就是二十六年前在‘天兵榜’大会上被封为‘天下第二剑’的林道平大侠,那么说来,林道平大侠是你的~~~” 许邵点头道:“正是我的义父。”林道平正是当年在黄海渔村第一个现了昏mi的许邵,云海的父亲,许邵的义父。 刚说完这话,许邵突然1u出警戒的神色,扭头望向巷口,刀凤池和乔万春见他如此反应,也望向巷口,却没有看见什么特别的人物。 刀凤池问道:“许邵,有什么奇怪的事情?” 许邵望着巷口说:“刚才有个meng面的女子在巷口停留了一下,不过以这个距离,她应该没有听见我们的谈话。” 乔万春松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那就不用去担心了,是了,林大侠应该已经将他那天下无双的剑法传给你了吧?” 这一下许邵却摇头道:“没有,我不喜欢学剑法,我练的是刀法。” 乔万春惊讶道:“什么?你没有学林大侠的剑法?那~~那实在太可惜了!想当年,我初出茅庐,便有幸看见‘天兵榜’上最后一场比试,林大侠一手神妙无比的剑法本已将‘普渡玄观’的曾女侠压下,但最后竟然自己放弃,想来真是可惜,本来那‘天下第一剑’应该是属于林大侠的!” 许邵一边听一边点头:“原来真是这样,义父也几次给我说过当时的情形,但每次我问到为什么他要自己放弃,义父都会以‘小孩子别多事!’来答我。” 乔万春叹气道:“我想林大侠应该有他自己的理由的,是了,许邵你说你练刀的?不知道在林大侠指导下到了什么境界呢?” 许邵双手一摊,说:“马马虎虎,自从一年前我在义父剑下撑到一千招后,义父就不再管我了,现在我都是自己练自己的。” 乔万春只惊讶得倒抽一口凉气:“一千招?当年曾女侠在两百招的时候就开始落了下风,苦撑到了五百招的时候,如果不是林大侠自己放弃,曾女侠也差不多要被逼得走投无路了;这二十几年后,林大侠的道法只怕又高了不少,许邵你竟然可以撑到一千招,看来许邵你比当年的‘天下第一剑’还要厉害啊!” 听乔万春这么称赞自己,许邵有点不好意思地mo了mo头:“乔大爷太夸奖我了,我自己倒不觉得自己怎么厉害。” 现在许邵压制修为,脱离佛宗监视,有这样的表现的确值得夸耀了。 乔万春见许邵虽然有着一身非凡武艺,却不会象师少天一样在有意无意间显摆出来,更加喜欢这位少年,便说道:“哎~~~不要大爷前大爷后地叫我,不嫌我乔万春本领低微的,论年纪叫我一声大哥好了。” 许邵看了乔万春一阵,突然双膝跪了下来,说:“meng大哥看得起!请受小弟一拜!” 乔万春想不到他会有如此ji动的反应,急忙去扶,但哪里扶得起?只见许邵那本来笑起来比阳光还要灿烂温暖的脸,这时却是一片悲伤之情:“大哥你不要许邵做弟弟吗?” 乔万春只觉得连天色都阴暗下来一般,心头一阵刺痛,忙也跪下,说:“不是,不是,许邵是我的好细佬,我们就八拜结为兄弟好不好?” 许邵一听,脸上立即‘阴转晴’,叫一声:“多谢大哥!”便和乔万春对拜了起来。 两人拜完八下,一同站将起来,拥着对方肩膀,许邵高兴的叫道:“大哥!我有大哥了!”乔万春则是更加高兴地叫道:“好弟弟!好弟弟!” 两人相拥着笑了一阵,许邵转而对刀凤池说:“刀大人,许邵我有些心事,想请教一下刀大人。” 刀凤池点头道:“你既然已经是乔万春的义弟,当也是我的子侄一般,有什么事,尽管说就是了。” 许邵又向着刀凤池鞠了一躬,这才说道:“许邵我本来住在帝都,十六年前,我昏mi在海边,我义父救得我。据我义父说,当时我追杀的十一个人是由一个阉人领头的,其余十个人中除了一对兄妹我义父认得,其余都来历不明,只知道那些杀手是要找一件物事,而那物事并不在家父手上。” 刀凤池和乔万春这才知道,这个脸上经常挂着笑容的少年,竟然身负血海深仇,想他当日目睹双亲和姐兄惨死,该是多么刻骨铭心的回忆,怪不得他一听乔万春让他叫自己大哥,就要和乔万春结拜。 乔万春只觉得心里面好不难受,不禁用力抓着许邵的肩膀,说:“弟弟,虽然大哥道法比你低,不过我身为千骑营的果毅都尉,手下兵马不少,只要叫你义父将那十一名凶手的样貌说个分明,我便将天下翻抄一遍,也要帮你找他们出来。” 许邵却摇了摇头道:“大哥你不用费神了,当日我义父为了救我,已经将那十一个凶手全部杀死了,我也不想一生都被仇恨束缚着,只想请教刀大人,我一家如此遭遇,我要怎么做才算讨回个公道?” 刀凤池不禁自心底赞许这少年,虽然身负血仇,却能不被仇恨meng蔽心灵,有心想要再试一试他,便反问:“先我想知道,你这个问题,为什么要问我?可又有向其他人问过?” 许邵答道:“这个问题,我只曾经向我义父和一位佛门大师问过,那位大师说要我问自己的心,而我义父说如果我要问,当今世上只有一人有可能答得最公道,那就是刀大人你。” 刀凤池惊奇道:“林大侠竟然如此抬举我?好吧,那我就说一说我的意见吧,我觉得,虽然杀害你一家的凶手已经伏诛,不过我看这些凶手背后必另有主谋,要为你一家三十四口人讨回公道,便要将幕后黑手揪出来,依罪,那就最为公道了。” 许邵听了刀凤池这么说,突然又跪了下来,说:“大人所说与许邵想法不谋而合,请大人收我作部下,我义父说过,如我想入公门,便只有刀大人值得追随!” 他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只令刀凤池和乔万春大为诧异,刀凤池想了想,说:“许邵,你要知道,身入公门,xing命就不是自己的了,也不能只想着为自己一家讨回公道,而且更有可能要因为公门中人的身份放弃si怨,你可要想清楚。” 乔万春也劝道:“弟弟啊,公门这口饭不容易吃的,很多时候为了大局,都要因公弃si,唉~~~那种矛盾你没有经历过,是很难想象的。” 听了刀凤池和乔万春的劝谕,许邵反而更加坚定:“大哥,你不用担心我的,自小时候起,义父就一直教导我,要有自己的理想,要有明确的目标,而且要尽力去实践,这样的话,人生才会有意义!否则,就算可以过上无忧无虑的自在日子,也不过是虚度年华,浪费自己的生命!不瞒大人,即使不是今天巧遇,许邵也已经在积存上京的路费,准备去投靠大人!自经过那次灭门之祸后,我就一直在想,我要怎么样才对得起泉下的父母?是要隐姓埋名苟且偷生?还是一生为了复仇而活在黑暗中?都不是,只有用这有用之身,去做有益之事,不但要为他们讨回公道,更要为这个世间维护公道!”roa。 第二百七十章 大隐 第二百七十章大隐 小隐隐于世,许邵已经完成了入世的第一步修行,现在要进行第二步,大隐隐于朝。 说道ji昂处,乔万春仿佛看见许邵的身上象要出光来一般,禁不住叫一声道:“好!好有志气的弟弟!不过,为什么你不象你义父那样?作个民间大侠,也可以维护世间公道啊!何必一定要投身公门呢?” 许邵反问道:“那么大哥你呢?当年为什么又决定投身公门?” 乔万春只被许邵这一问问得愣了一下,然后才说道:“那是因为我要追随刀大人呀。” 许邵道:“照啊,现在刀大人就在我面前,我为什么就不能像大哥一样追随刀大人?” 刀凤池轻叹一口气道:“可惜呀,有一点不同,那就是当年我正是茂盛之年,现在却已是风烛残年,怕也熬不了多久了。” 不想许邵却说:“正是因为如此,我更加要尽快追随大人,向大人好好学习,否则,难道大人百年之后,世间公道就要绝了吗?” 他说话虽然直接得到了难听的地步,但却让刀凤池心头一动:想我刀凤池,一生为维护雷室和百姓尽心尽力,但我百年之后呢?谁来尽此心?尽此力?今遇此子有如此宏志,不论为公为si,我也不该拒绝。 一念及此,刀凤池便下了一个决定,一个影响力极广极深的决定:“好,许邵,我就让你跟随于我,不过现在我们先要过一关,若过不了,就一切休谈。” 许邵听见刀凤池答应了自己的请求,非常兴奋,便说道:“那一定是和大人微服出现在这里有关吧?老实说,当我觉大人身份的时候,便知道必定有不寻常的事要生,所以才特意拉着你们来这里说话。” 乔万春不禁对这细佬更加佩服:“原来如此,我当时只想到这样做很适合,因为我们的身份的确不方便公开,却想不到细佬你当时已经想到这么多的事。” 听了乔万春的称赞,许邵只笑了一笑,说:“其实这没有什么啦,因为刀大人身为重臣,如果没有重大的原因,怎么可能从京城老大远走来这里?而且不是大张旗鼓,是刻意隐藏了身份?如果我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怎配当大哥你的弟弟?” 许邵说话一直非常直接,但对于乔万春,总是尽量婉转,令乔万春大是受用,便说:“其实呢,大人这一次来这里,是为了~~” 他正要说明此行目的,许邵突然一手按住了他的嘴,然后立即向巷口奔去,左右张望起来。 许邵在巷口张望了一番后,回来说道:“大人、大哥,我们还是不要再在这里谈话吧,刚才那个meng面的女子又在巷口停了一下,而我追过去的时候,就已经不见踪影了,我看她肯定不是普通人,而且对大人有所图谋,一直跟踪大人,否则,这里是我临时决定的地点,她怎么会连续两次窥探我们?” 对于许邵这么一番行动和分析,刀凤池只觉得甚为满意,看来许邵果然是一直有志于公门,所以对于观察和分析都下了很大的努力去学习和锻炼。 “许邵,我们也不用另外找地方了,就在这里继续谈下去就是。”刀凤池对于许邵要换一个地方的提议反而不同意:“我觉得在这里继续谈话,反而更加安全,因为在这里的环境是许邵你熟悉的,有什么人想窥探我们,也逃不过许邵你的耳目,她若再出现,不正是许邵你擒下的机会吗?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反客为主了。” 听了刀凤池的分析,许邵立即明白过来:“不错,大人说得对,我们与其费神去填补破绽,不如利用形势,让对手自投罗网!” 刀凤池满意地点头道:“好,一点就明,许邵你的领悟力真强,我们这一次来雷州,明里是打的旗号是巡视地方治安,暗中实查地方官员和魔族勾结,走si钻营一事,还有他们从中获取的利益都用到什么地方去。” 许邵想了想,说:“大人,那么说来,怀圣寺一带胡商聚居地,是关键之处了,嗯,还有今晚,也有可能会出事。” 乔万春又是一阵惊喜:“弟弟你好厉害,竟然和大人想到一处去了。” 许邵反觉得理所当然:“大哥!我怎么说也在这里生活了十六年,地段和风俗都很清楚,所以才想到的,反而大人身为外地人,初来此地,就知道关键所在,更加值得许邵佩服。” 他这么说似乎在拍马屁,但刀凤池和乔万春却知道他确实是出于真诚,刀凤池更从中得到了一点信息:“是了,许邵,我看你在西市中人望不错哦。” 许邵点了点头:“这个倒是真的,由我十岁那年起,义父就把医刀这行当全都交给我了,到今年我已经在西市医了十年刀,这里的街坊我是全都认识的。” 刀凤池略一沉吟,突然说:“许邵,我有一个任务要你去完成。” 他直接便要分派任务给许邵,显然已经不把许邵当是外人,许邵自然明白,却是非常高兴,说:“大人,那是什么任务?” 刀凤池一手摊开,另一手伸指在掌上一点:“你看,西市一带和怀圣寺那边的魔族聚居地的位置就如同这掌纹一般,彼此之间只有一街之隔,今晚是对方下手的最佳时机,我们会在怀圣寺附近布下天罗地网,但是西市实在太接近,我本来正在为要如何不声张的情况下疏散西市的百姓,现在,我觉得许邵你正好适合这个任务。” 许邵马上明白过来:“大人是想在不惊扰百姓的情况下收拾局面,那么我是要想办法将西市的人都吸引到安全的地方了?” 刀凤池微一点头,说:“我不想惊扰百姓,其实还有更深的顾虑,不过现在你只要知道你要做什么就行了,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许邵想了想,说:“嗯,今晚所有人都会上街游玩,如果到时候的灯谜被抢了,我想至少可以将大半的人吸引走。” “哦?但是这样不就会对大家造成困扰了吗?”乔万春也在想着这细佬可以有什么办法,不想原来是这么简单的调虎离山。 许邵摇了摇头道:“大哥不用担心的,我已经想到要怎么样处理才能让大家都接受我这样做了。” 刀凤池也笑道:“好了,许邵既然有一定人望,又深知这里的民俗,乔万春你就不用担心了!我看陶三十少他应该差不多已经办完事了,我们这就去倪府,看能不能和陶三十少他会合。” 说罢,三人便一道出了巷口,正要向倪府而去,突然许邵又警惕地向街口初望去,这一次刀凤池和乔万春都知道是什么一回事,乔万春道:“那个神秘的女子又出现了?” 许邵却摇头道:“不是她,虽然感觉有些象,但身法差太多了。” 刀凤池拉着两人,只顾向着倪府的方向而去,说:“谅她本领再大,也未必是林大侠传人的对手,我们只要继续做我们要做的事就是了。” 三人刚走过两个街口,突然看见前面一大群小童在围住一人高叫:“麻雀叔叔!麻雀叔叔!” 那被围的人正是陶三十少,他回都督府给温提督布置了今晚的任务后,又到倪府通知了倪会长,离开后本想去寻刀凤池和乔万春,却突然被一大群小童包围了起来。 看见陶三十少欲怒不能,欲脱无从的窘境,乔万春不禁大笑叫道:“陶大哥,你什么时候成了这里的红人了?” 陶三十少听见乔万春叫唤,才看见刀凤池三人,只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才~~刚才从倪府出来后就突然被这些孩子~~~围住了!” 许邵听见乔万春叫唤陶三十少,也知道了陶三十少的身份,忙上前去,将孩子们都叫到自己身边来,说:“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再捉弄叔叔了,叔叔还有事要做的。” 孩子们却说:“许邵哥哥,我没有捉弄他呀!他真的是麻雀叔叔来的!”“是呀是呀!他是卖麻雀的!当然就是麻雀叔叔啦!” 许邵只被孩子们的话逗得哑然失笑:“他又没有带雀笼,怎么会是卖麻雀的?” “他不是卖麻雀?那为什么要在背上画这么大一只麻雀呢?”那些孩子纷纷指住陶三十少的后背叫将起来。 经孩子这么一说,陶三十少急忙转过身来,叫道:“泰弟,看看我背上是不是有什么?” 他这一转身,只见一只大大的麻雀,栩栩如生地被画在了衣服上,刀凤池一看,只微笑一下,说:“陶三十少,将衣服脱了吧,这一件恐怕不能再穿了。” 陶三十少依言脱了衣服,一看衣服上被画了这么一大只麻雀,只惊得张口结舌:“怎么会这样?是什么时候画上去的!为什么我一点也没有觉?” 这边孩子们见陶三十少不是卖雀的,都很失望,正要散去,许邵突然说道:“等一下,你们先不要走,听哥哥说哦,今晚你们一定要把家里人都带去看花灯,因为有很好玩的事,知道了没有?” 那些孩子听见许邵说会有有趣的事,都答应着一边又叫又跳四散而去了。 陶三十少怎么也想不到究竟是谁,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方法在自己衣服上画上这么一个大大的麻雀,突然却听见许邵说:“陶大哥,你刚才有没有和一个meng面的女子生过碰撞之类的?” 陶三十少想了一想,说:“好象是有一个meng面的魔女在我身边走过的,但是没有生过碰撞呢,对了,你是谁?” 乔万春急忙介绍道:“陶大哥,这是我刚刚结拜的弟弟,名字叫许邵,你叫他许邵就行了。” 乔万春知道许邵既然一直有心想投奔刀凤池,自然知道陶三十少的身份,所以并没有再向许邵介绍陶三十少。 陶三十少一面惊奇地看了许邵一阵,说:“看起来倒真是ting招人喜欢的,嗯,你是泰弟的拜把子兄弟,也就是我陶三十少的兄弟,是了,你刚才为什么一下子就想到我见过meng面女子的?” 许邵先向陶三十少行了一礼,说:“多谢陶大哥夸奖,我刚才和刀大人还有大佬在另外一处地方谈话的时候,就有个meng面的女子不断窥探我们,而且身法不弱,后来又有另外一个meng面女子想跟踪我们,所以我想有可能是那个身法不错的meng面女子在陶大哥衣服上画的这个雀儿。” 陶三十少听了许邵的解释,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问:“那你为什么还特意问我有没有和meng面女子生碰撞?” 许邵答道:“那时因为我想确定一下,身法不错的那个meng面女子她的身手达到什么程度。” 乔万春忙问道:“那么你现在已经知道她的身手怎么样了?” 许邵略一沉吟,说:“虽然未必很准确,但我想我已经估计到她的身手在大致一个怎么样的程度了。” 乔万春舒了一口气道:“听见许邵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因为她肯定不是你的对手,所以你才这么有信心。” 陶三十少虽然不知道许邵的具体情况,但看乔万春对这新结拜的细佬如此器重,想来必是武艺高强,便又问:“那么许邵你估计她能接你多少招?” 许邵平静地说出了一个令陶三十少和乔万春都非常惊讶的答案来:“如果我想杀她的话,她一招也接不下来。” 乔万春和陶三十少的道法虽然不是非常高明,但至少也知道,能够在陶三十少完全不觉的情况下在他背上画上这么大的一只雀儿,则其身手绝对不会是泛泛之辈,如今许邵却说自己能在一招内将之杀死,则许邵的自信心之强可见一斑,而所谓艺高人胆大,敢说得这么干脆,则许邵必有惊人业艺也是可见一斑。 刀凤池却连忙告诫许邵:“许邵,你现在还不是正式的公门中人,除非不得已,否则不能杀人,而且即使以后你正式成了我的部下,但也不能随便杀人,这是我对你的一个很重要的要求,你可能恪守?” 看见刀凤池如此严肃,许邵也正容答道:“许邵一定会时刻铭记在心,恪守始终!我只是说如果我想杀她的情况下,但是我看她没有伤害陶大哥,所以即使她落在我手上,我也不会伤害她的。” “她既然不想伤害我,那么她的目的是什么?”陶三十少将那麻雀展开来,琢磨着,许邵看了一阵,说:“这种应该是黄雀哦,咦?”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四人同时指着陶三十少衣服背上的黄雀说,刀凤池笑着说:“原来她是要警告我们,有一只黄雀在我们这些螳螂的背后,不过,这个形势实际上是我特意营造出来的,这一只黄雀,实际上应该是我们才对。” 乔万春想了想,问道:“那么我们还要不要对这个神秘的meng面魔女采取什么行动?” 刀凤池点了点头道:“应该还是要想办法和她作接触,虽然已经知道她对我们没有敌意,但看来她知道一些情况,如果我们可以得到她的情报,那么我们的计划就可以更加完善。” 许邵奇道:“大人,许邵有一点不明白,既然现在这个形势是大人特意营造出来的,那么对方的行动应该都在我们的估计中,为什么还要那么费工夫去得到对方的情报呢?” 刀凤池轻叹一口气道:“许邵,你还是经验不足,我们现在是在和对方进行一场互相争做黄雀的斗争,对方究竟会怎么做,不能单靠形势来做判断,必要的情报也是判断的重要依据,而且可以的话,我想尽量将对方阵营中可以争取过来的人物都争取过来,以减少这一场斗争造成的损失。” 许邵只一愕然:“难道说,我们的对手是雷州的掌权人物?” 许邵这一反应教陶三十少和乔万春大吃一惊,他们也是昨晚听了刀凤池的分析后才猜想到这一次要面对的是什么人,许邵却只从刀凤池的一句话中推测出这么精确的范围来,刀凤池则苦笑着说:“就目前来说,我们的对手的确是他们,但是,这一场斗争只是一盘大棋中的一个劫。” 随着刀凤池的话,陶三十少和乔万春的表情也凝重起来,许邵始终是少年不知愁滋味,丝毫不感到有什么好忧虑的,说:“管它什么劫不劫的,赢了就有优势了是不是?那么就马上开始行动好了,这里附近我很熟悉的,就由我来找那个meng面魔女吧!” 刀凤池也被许邵的乐观所感染,马上同意了他的提议:“那好,许邵你可要小心在意,看来她是有心助我们,我们不能无礼,尽量对她客气点,有什么消息的话,就去都督府汇报,不过要是过了未时,就直接去怀圣寺会合,还有,尽量不要轻易暴1u身份。” 许邵应了一声:“领命!”便自个向街旁路口闪了进去。 陶三十少看了许邵的身法,奇道:“咦?他刚才不是说得很有自信的吗?为什么身法这么普通?” 乔万春也搞不懂,但他相信这个弟弟不会对自己撒谎,便说:“可能~~可能是他不想太过暴1u自己的本领,让对方有所提防吧。” 刀凤池却是转身便走:“来吧,我们回去都督府,我想撒下的鱼饵应该开始吸引到一些鱼过来的了。” 许邵闪进横巷,转了几下后,竟然悄悄地回跟到刀凤池三人身后,但他的注意力当然不在刀凤池他们身上,而是附近的人。 因为他知道那神秘的meng面魔女一定还会再次和刀凤池他们接触,但如果自己还留在刀凤池身边,她就不会现身,而她应该是有不得已的原因,不能向刀凤池透1u太多信息,所以只能用间接的方法作出警告。 现在许邵离开了刀凤池的身边,暗中侦察,正是要等她现身,再伺机跟踪。 果然不出所料,许邵离开刀凤池身边约有一柱香的时间后,那个一直meng面的魔女开始不时在街边横巷出现,显然正在试探许邵是不是在附近埋伏,而且看来这魔女对街道也算是相当熟悉,幸好许邵比她更加熟悉这里的街道,才能够没有让她现自己。 终于,那魔女相信许邵不在附近,正要再次接近刀凤池之际,突然在街边的乞丐都以手中竹竿敲打地面,口中唱起莲花落来,如此一来,不单惊动了刀凤池三人,更令那魔女急忙闪回横巷中。 许邵见那魔女闪进了横巷,而刀凤池三人已经离都督府越来越近,那魔女应该很难再寻得机会接近刀凤池,若不当机立断,就很难再跟踪她了。 于是,许邵决定打草惊蛇,在那魔女尚自在巷口张望之际,许邵径直向着她走去,那魔女惊觉许邵现身,急忙闪进巷中,许邵立即便听见了她急促奔走的脚步声。 “这样就对了,我就看看你能跑到哪里去?”许邵立即也追进了巷中,他早已集中精神远远地锁定了那魔女的行踪,也不急躁,他自信必能找到那魔女最终的藏身之处。 如此一路跟踪下,眼看就要走出横巷,许邵突然在离巷口一丈的地方停了下来:“真是太大意了,居然会被人包围了,要是让老爸知道了,有要被骂了!” 不是许邵不想继续跟踪那个魔女,而是他现了身后已经有好几个人在堵死自己的退路,而看起来没有异常的巷口,其实已经有一个,或者说应该说,是至少有一个高手在埋伏着。 “哦?看来你也有两把刷子嘛,竟然觉到我在巷口等着。”一口纯正的京城口音,自巷口传来。 随着那声音出现的,是和那声音感觉很相配的一个少年,这少年虽然只有十七八岁,但一张端正的国字脸和脸上的几道深浅不一的疤痕令他看起来相当成熟稳重,自信坚毅的神情令这些疤痕成为了挂在他脸上的装饰品,丝毫不影响他原本的英俊样貌。 个子大概比许邵矮了三寸,但身材却相当壮硕,令人看了有着一股豪气干云的感觉。 只是身上穿的衣服实在不堪,破破烂烂,左穿一个洞,右开一道口子,而且沾满了泥巴草末,又脏又臭的,根本就是一副乞丐的模样,相比之下,许邵的衣服虽然材料很低廉,但仍然保持着整洁。 许邵不清楚这少年是什么意思,看来和那魔女似乎并非是一伙的,因为那魔女的服饰虽然简单,但是衣服的布料是名贵的丝绸,和眼前这个乞丐少年差别实在太大了。 乞丐少年见许邵站在那里,只上下打量着自己,巷中光线不足,他看不清楚许邵的表情,但显然他很讨厌别人这样看自己,怒道:“喂,你看什么看?没见过乞丐吗?” 许邵听他这么反问,不禁失笑:“乞丐我也见过不少,不过象你这么有形的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乞丐少年见许邵一派从容,丝毫不惧被包围的情况,又看到许邵背上似乎有刀把,忙叫道:“你们后退一点,这个家伙不简单,让我来收拾。” 说罢,他抽出插在身后的竹竿,遥指许邵,一脸自信地说:“拨你的刀!” 许邵留神又听了一下魔女的行踪,觉她早已混入人群远去,心知无法再作跟踪,只好在心里面连叫可惜,再看眼前的乞丐少年一脸的傲气,似乎也不是受了指示而来阻挠自己的,而自己又不能表1u身份和造成骚动,目前只好想办法尽量和平地解决问题了。 主意一定,许邵迎着竹竿走前两步,笑着说:“呢位~~小兄弟,我应该没有得罪过你吧?怎么没说上几句就要动手动脚的?” 他走前这两步,正好可以让乞丐少年看清楚自己的表情,那少年一见许邵那比阳光还要温暖的笑容,不由得先是一愣,少顷才说道:“你没有得罪我,不过,在下看不惯你跟踪追赶良家fu女的不轨行为!看你长得倒也端正,怎么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许邵当即明白过来,原来这乞丐少年是‘见义勇为’,只感到笑也不是,怒也不是,突然灵机一动,苦笑着说道:“原来是位大侠,不过这样,你误会我了!我~~我只不过看见那位美女后想问一下她贵姓芳名,家住何方,有没有订过亲家而已!” 乞丐少年又是一愣,随即又喝道:“好个色胆包天的淫贼!看在下的打狗棒怎么教训你!” 说罢手上竹竿一震,竿尖幻化出十二点绿星,指向许邵四肢的关节处,许邵暗叫一声好,心道此少年倒也厚道,并非想要伤害自己,出手只为让自己知难而退。 不过许邵此时又生一个念头,这个少年看来是乞丐们的头头,如能与之结交,得到他的帮助,今晚刀公的行动就又增助力,于是脚下一转,在宽不过六尺的横巷中和乞丐少年玩起捉mi藏来。 那竹竿在乞丐少年的手下恍如变成一条有生命的青竹蛇,端的是变幻莫测,但是许邵脚下却只是一步接一步地时而前进,时而后退,又或左右闪躲,动作看起来是缓慢又笨拙,偏偏就是让对方的竹竿完全落空。 “哇~~~你这人怎么这么凶!也不讲道理的吗!竟然动手打人?”许邵一边说着话,一边闪避着对方又急又快的攻击,显得如同闲庭散步般轻松。 乞丐少年这时已经连攻了数十招,但却连对方的衣角也完全沾不上,渐渐变得急躁起来,招式也不象开始时般收敛,不时击在两边墙上,只打得尘土飞扬。 巷中光线本就不足,这时尘土弥漫下,更是令人难辨东西南北,乞丐少年也看不见许邵的位置,更加不知该如何进攻,只好将手中竹竿朝四面八方乱打。 但是因为看不见方向距离,他的竹竿不时打在墙上,噼喱啪喇的乱响,但就是没有打在人身上的声音。 良久,乞丐少年终于停止了挥舞竹竿,非是因为他放弃了,而是因为他已经没有气力了,紧握竹竿的手不断颤抖着拨开口鼻前的尘土,因为他正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唉~~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许邵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出现在乞丐少年的身后,满怀可惜之情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乞丐少年惊闻对手就在自己身后,急忙要转身迎战,不想因为气力不继,在一转中脚步自绊,竟一下子就摔成了滚地葫芦,其余乞丐见状都急忙上前来,围住少年,叫道:“你~~你唔好伤害我们帮主!” 许邵微笑着摇了摇头:“我如果有心想伤害他的话,他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扶他起来,我有话要跟你们帮主说。” 少年见许邵态度和蔼,顿时心生惭愧,说:“在下刚才失礼了,多谢阁下手下留情。” 许邵又摇了摇头,说:“我可没有出过手,怎么算是手下留情?” 少年一听,马上明白自己和许邵的差距竟然已经大到了对方根本不需要出手就能战胜自己的程度,不禁感到气馁不已,这时许邵又说:“我看你的棒法倒是相当精妙,但你没有好好修练内功,这棒法中的诸多变化诀窍就不能展现出来了。” “我~~我师父只教了我这套棒法和一点内功入门就死了,可~~可不是我不下工夫。”少年连连叹气,脸上尽是悲伤之情。 许邵倒是料不到自己一句话就勾起了对方的伤心事,忙说:“好了好了,不要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我不是坏人这件事,你应该信了?” 少年用力点了点头,说:“我信。” 许邵上前两步,突然坐在地上,用上京腔说:“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说,叫他们守住两边巷口,杜如血的徒弟。” 少年象听见了晴天霹雳一样震惊,连忙吩咐众丐分头把守巷口,然后和许邵对面坐下,问道:“你~~~你认识我师父?” 许邵道:“我不认识,不过我义父有给我说过杜如血丐仙的事,说杜如血是他唯一觉得是条好汉的人。” 听许邵如此称赞自己师父,少年对许邵更添好感,ji动地说:“你~~这位大哥,小弟刚才真是太鲁莽了,请问大哥叫什么名字?大哥的义父又是哪一位前辈高人?” 许邵一笑道:“大哥不敢当,我还有个结拜大哥,我最多当二哥,我叫许邵,一般其他人都叫我许邵,我义父和你师父也有些交情,名字叫林道平,你师父应该有提过吧?” 少年只惊讶得好大一阵张大了口说不出话来,最后才一脸敬佩地说道:“大~~二哥原来是林大侠的传人,那我倒是输得不冤了!对了,二哥你~~~真的是为了想~~~想追求那位meng面的女子?” 许邵连忙说:“当然不是,不过如果你想知道原因,倒要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少年听见许邵说另有原因,却猜不出来,但想大侠林道平的传人应该不会是胡作非为的人,便说:“好,二哥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许邵双手在xiong前一搭,说:“你都叫了我好几声二哥了,但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嗯?” 少年突然脸上现出一丝痛苦神色,随即垂下头低声道:“我~~无名。” 许邵听他说得迟疑,忙又问了一次:“什么?吴明?姓吴,单名是明?” 少年抬起头来,深吸了一口气,说:“不是,是没有名字,无名。” 许邵突然间感到眼前这位丐仙传人的身世必有着什么秘密,他一定有着很大的苦衷,所以才会自称‘无名’。 “无名?你~~你师父丐仙杜如血是什么时候去世的?”许邵心想无名既然自称无名,再问关于名字的事他也不会再说什么,便改变问题,先从他师父的事入手。 虽然提及乃师仍是一片伤心之容,但无名果如许邵所料不再吞吞吐吐,闪烁其辞:“我师父是在六年前去世的,当时我才不过跟随师父几个月罢了。” 许邵计算了一下,心中已然有数,但也知道不便将自己的猜测结果说出,便继续刚才的话头:“几个月就将你师父这一整套神妙棒法学会,无名你当真是才华天纵。” 无名却一脸无奈地摇头道:“那有什么用,二哥根本不用出手就可以赢得了我了,我~~我只练成棒法,内力却实在太差了。” “那也不是你的错啊,你说杜前辈只教了一点内功入门,究竟有哪些诀窍?”许邵心想既要结交这位不知道是什么帮的帮主,而且也的确很希望这位丐仙传人能够有出息,所以想问清楚无名所学底蕴,看能不能加以指导。 无名听许邵问及自己所学的内功诀窍,不禁踌躇起来,毕竟这是自己道法的根本,岂能随便透1u?但又想到许邵道法比自己已经高出不知多少,又是‘天下第二剑’林道平的嫡传,应该不会为了自己这一点点诀窍而作卑鄙之事吧? 怀着如此矛盾的忧虑,无名抬头望向许邵,却见许邵正定定地望着自己,眼神中便如同两道阳光,直射进自己心中,不但照得自己心中一片通明,而且也反过来让自己非常清楚地感受到许邵的真诚。 “二哥,我~~我现在就把自己的秘密道出,这点小诀窍对于二哥自然是不足一哂,但于小弟却是xing命攸关,希望二哥可以答应我,不能对其他人说。”无名立定决心,但也不能随随便便就说出自己师父的秘传来。 许邵微笑着点了点头,因为他很满意无名这个反应,为人弟子者,当然是要谨慎对待这种将秘传说与外人听的事,于是一脸严肃地说道:“好,我答应你,绝对不会将你跟我说的关于你所学内功的诀窍对任何人说,来,我们勾个手指,就这么说定啦!” 无名想不到许邵竟然会用如此孩子气的方式来作为彼此之间承诺的证明,但又感觉到许邵此举中那种自赤子之心的真诚,于是也伸出小指头,和许邵的小指头勾上一拉,两人不由得相视会心一笑。 无名深吸一口气,一边说着一边随口诀运气调息起来:“天行干,地运支,乾坤相交,承而生人;阳极藏少阴,阴极蕴少阳;人通天地,唯凭内经,天干含阴阳,阳时养阴脉,阴时培阳经,地支冲五行,人身有五体,五行合五体;心如明镜,神游天外,无所不辩,无所不纳;本是天地生,仍归天地中,唯一气贯通。” 口诀念完,无名也调息完毕,断断一段时间中,竟已全身安定,呼吸恢复平缓顺畅。 许邵待无名完全完成了吐纳的过程,才问道:“只有这些?” 无名点头道:“是啊,师父传完这一段之后就咽气了,幸好我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又学过一些医道,才能将口诀运用起来。” 许邵点了点头,伸出手道:“来,对一掌看看。” 无名这时已经完全相信了许邵,遂依言运劲往许邵掌上推去,这一推,只让无名大吃一惊,自己明明白白地已经和许邵对上了掌,但自己出的劲力就像到空气中一样,感觉好不古怪。 许邵却随即收回掌来,又想了好大一阵子,皱眉道:“这段口诀是玄门正宗的功法总诀,无名你已经练了六年,经脉和脏腑已经依照口诀中的修阴阳、调五行,结合得非常紧密,想重修其他内功是不可能的了,除非将你的功力完全废掉,还有些可能,不过这样做有相当大的危险xing。” 无名这才明白原来许邵是想要了解自己的功力情况后再加以指导,心下是又感ji又期待,忙问道:“二哥,请你一定要帮我啊!我一直都找不到可靠的人指导我,这样下去,不但师父的道法会自我而绝,不能扬光大,我~~我的血海深仇更是永远也没有办法报了!”roa。 二百七十一章 传功 二百七十一章传功 许邵瞪着无名,沉声道:“你~~就只想着报仇吗?” 无名突然感觉到许邵语气中的不悦,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答,却见许邵正容道:“现在还有两个方法可以增强你的功力,一个是寻找你师父这一套内功心法剩下的部分,因为以总诀看来,这套内功肯定是精深无比。而我义父曾经说过,你师父杜如血初出道的时候,功力和棒法都是一般,但是后来就突飞猛进,我义父和他结交的时候,他曾经不小心透1u过他有所奇遇,所以,我觉得你师父的这套内功肯定还有一个完整的版本在一个什么地方。这是根本的方法,也是很难确定能不能办到的方法。另一个方法,可以帮你突破现在的关口,不过~~” 无名倒也机灵,连忙向着许邵磕道:“二哥,我求你帮帮我!帮帮我吧!” 他磕得地上‘喀、喀、喀’的响亮,许邵急忙将之扶起,只见无名额头上已然磕破了皮,血流披面,不禁叹息道:“无名!你这是何苦呢?肢体肤受诸父母,岂能轻损?” 无名这时不但血流满面,更涕泪俱下:“二哥,我若不能练好道法报仇,哪有面目见父母?怎对得起舍命救我的师父啊?还不如死了算了!” 许邵本身也是身负血仇,自然明白无名的心情,也不急着再说什么,过了一阵,无名情绪稍为平伏,许邵才说道:“无名,你知不知道,正是因为你总是将仇恨挂在心上,才不能突破现在的关口?” 无名讶道:“我~~我修炼内功,和将仇恨挂在心上有什么关系?” 许邵摇了摇头:“心如明镜,神游天外,无所不辩,无所不纳。任何上乘内功,重者皆是心法,心法的高下,就是内功高下的根本。你总是将仇恨挂在心上,就如明镜上总有一块锈迹,遨游天外的神精总有一道羁绊,如此又怎能做到无所不辨,无所不纳呢?” 这一段话只令无名醒悟过来:“原来如此,怪不得我每次练功,到这一段就总是不顺!” 许邵继续说道:“本是天地生,仍归天地中,唯一气贯通。你将内功和棒法分开练,泾渭分明,结果棒法中的精妙之处就不能使出,内功的修炼也不能做到一气贯通,须知这一套棒法是你师父将内功融会其中后才创出来的,所以他临终前,明知不及把全套内功心法传授予你,才摘要地将棒法和总诀传予你的,为的是让你能从中最大程度得益!” 无名听了许邵的话,又回想当年师父传授自己道法的情形,越想越觉得许邵的话符合事实,终于明白过来:“原来二哥的犹豫,是因为我不能将仇恨放开,怕我误入歧途!” 许邵这才再次展1u欢颜:“无名你果然没有辜负你师父的期望,今天这一领悟,将会是你今后人生的转折点,也是你道法更上一层楼的契机!” 无名经许邵这一点通,心灵上的升华马上带来功力上的变化,顿感到本来要专心一志才能提起的真气渐渐自动运行起来,不禁惊喜道:“二哥!我觉得真气开始自动运行起来了呢!” 许邵笑道:“我刚才已经说过,你的经脉和脏腑已经依照总诀修阴阳调五行,身体早就做好准备了,差的只是心神的上的开,现在你感觉到真气开始自动运行,正是你抛开心头重压的证明。只要你继续努力,专心致志在武道上,将可以得到更高的成就,到时候就算不能完全练成你师父一样的道法,但凭你的根骨资质,只要经验继续积累,当也可另辟一片天地。” “就算不能练成和师父一样的道法,也可凭自己另辟一片天地~~~”无名反复回味着许邵这一句话,只觉话中意味深长,自己以往一直将师父的背影作为追赶的目标,现在,许邵却教自己树立一个更为远大的目标,心中一ji动,再一次向许邵磕头道:“多谢二哥指点!请受无名一拜!” 许邵也不推托,只也对着无名一拜道:“你叫了我这么多次二哥,我们就结拜为兄弟吧!” 无名应一声:“是!小弟荣幸之至!”便和许邵对拜了八下,双双抱着对方肩膀站起来,都不自禁仰天笑了起来,无名抹去脸上血迹和泪痕,说:“二哥,虽然我会不再为仇恨耿耿于怀,但是我仍然会去报仇的。” 许邵拍了拍无名的肩膀,说:“二哥没有说过不让你报仇,但是,二哥希望你要记得,报仇,不等于以怨报怨,只要报得公道就是,不要将无辜的人卷进去,知道吗?” 无名用力地点了一下头道:“是,我会牢牢记住的!是了,二哥,你说我们还有一个大哥,他是谁?” 许邵拉着无名又坐了下来,说:“你知不知道刀凤池刀大人?” 无名奇道:“当然知道,二哥难道要告诉我,刀凤池是我们大哥?” 许邵笑道:“当然不是,我们的大哥,是刀大人手下的第一高手,乔万春。” 无名又是一奇:“乔万春?我师父说过他的道法很一般嘛,二哥怎么拜他为大哥?” 许邵微笑着摇了摇头道:“不错,乔大哥道法虽然一般,但是,他却有着一颗公道之心,而且,他和你师父一样,是个坚守原则,不拘小节的人,我敬的,是乔大哥的为人,认的,是他那正直的心!” “坚守原则,不拘小节~~~吗?二哥你知道的还真是多啊!”无名忽然想起往日跟随着师父四处漂泊时,师父的点点滴滴,那么,二哥所认同的人,他真的有和师父一样的品质吗?无名既相信许邵,但又觉得很难再有什么人可以和自己最尊敬的师父相提并论。 许邵似乎看穿了这个小弟的心事,突然站起来,说:“如果你觉得有什么疑问的,可以自己亲自去看看,就知道乔大哥是不是一个值得结拜做大哥的人,我还有点事要办呢,先走了,如果我想找你的话,大概找那些乞丐们帮忙就可以了吧?” 无名也站起来,说:“是呀,我正在筹建一个由乞丐组成的组织,这几天已经基本上将雷州城的乞丐都联系起来的了,我们组织的辨认方法很简单的,就是肩上搭有一条布袋条,袋越多地位也越高,如果以后二哥有事要找我,只要找他们就可以得到最新消息了。” 许邵听完不禁连连点头:“好,你还ting有一套的,好好干吧!当乞丐的都是苦命人,只有互相帮助才能生存得更好一些。” 无名这时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二哥,你说要办的事,难道是要找那个门g面的女子?这~~~要不要我的手下们帮忙?” 许邵摆手道:“不用,这是刀大人交给我办的第一个任务,我一定要凭自己的能力完成,而且我怕她见了这么乞丐到处找她会更加害怕而不敢再出现,那我要找她就难上加难了!放心吧,这里的地段我很熟的,她能躲的地方我大概也猜得到,你就不用费心了。” 说罢,许邵便向着刚才门g面魔女逃走的方向继续追去。 无名看着这位二哥不断远去的背影,突然心头一动:二哥说我可以亲身去看看那个乔大哥究竟是不是真正值得结拜做大哥的人,又说他找门g面女子是刀大人交给他的任务,难道说,刀大人来了雷州?如果是这样,那个乔大哥应该会跟在刀大人身边的,我何不马上去看看? 主意一定,无名马上吩咐手下们,打探许邵今天曾经和什么人接触过,而这些人现在又去了哪里。 无名派了手下去打探消息,自己则抓紧时间,趁着因许邵指点而生的领悟还很深刻的时候,就在横巷中练起功来。 这一趟练功,令无名感觉到收获巨大,以前总是练的不顺的最后两段口诀,现在虽然不能算是豁然通达,但也开始领悟其中妙处,尤其是按着许邵指点,练功时尝试了一下和棒法结合起来,马上令无名对棒法有了更多的了解,这棒法原来真是和这套内功相辅相成的,只要配合起来修炼和运用,那么练棒的时候也在练内功,虽然因为只有一段总诀,更多的精妙之处无法完全领悟,但也令无名亲身感受到自己可能达到的境界在哪里。 不久,无名的手下将今天早上许邵和两个人同行的事报告给无名,并且说那两个人已经回了都督府,无名马上推想到那正是刀凤池和乔万春,于是便急忙自往都督府去,要看看乔万春这个大哥究竟如何。 那都督府是雷州军政的指挥所,平时都是戒备森严,不容一般人随便接近,无名一来是想暗中观察乔万春,二来以他的破落模样,也不可能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进去,所以他决定偷偷潜进去。 如果以无名本来的修为,想要潜入这里,那是绝无可能,但这时的无名经许邵的指点后,体内真气开始进入生生不息、运使自如的先天之境,这是境界的提升,虽然不等于功力上取得突飞猛进,但却能让无名更加有效地运用现有的功力。 而且因为真气基本上不间断地运行,无名的内气根基也在持续不断地得到培固,身体的反应度和灵活度也在不断的提升中,因此,此时的无名只要小心谨慎一些,要躲开都督府的巡逻岗哨并不是十分困难。 经过一番努力,无名终于潜进了都督府,正想再去细寻刀凤池和乔万春所在,突然一把清脆声音自旁边响起:“可以进来这里,你的本事也不差哦,不过你想找什么呢?” 无名大吃一惊,能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除了许邵外,此人是第一个,但他此时已经不是遇见许邵前的那个无名,见对方没有马上出手,自也镇定自若地回答道:“我来找的,不是什么东西,是人!” 那人又问:“那你想找什么人?为什么不由正门进来?” 无名双手在xiong前一搭,慢慢地一边转身过来一边答道:“我是来我的结拜大哥,乔万春的,至于为什么不由正门进来,我想你不会是瞎子吧?我这模样,可以由正门进来吗。” 转过身来后,无名看见一名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少年,这个少年正用手捻着鼻子,遮住了一半的脸,但无名仍然看得出他很‘帅’。 无名见他害怕自己又脏又臭,不如许邵般丝毫不嫌弃地和自己亲近,心里先减了他不少分数,虽然他比许邵要‘帅’不少。 再看这‘帅’少年的衣服装束,显然也不是都督府中的兵卫或者官员什么的,无名嘻嘻一笑道:“我看你这家伙也不是这里的人,你又是为什么来这里的?” ‘帅’少年虽然捻着鼻子,说话的腔调却不见变的古怪,仍久是那么清脆:“我是刀大人他们的朋友,来这里是为了保护刀大人!你说你是乔万春大人的结拜兄弟?可有什么凭证?” 无名是和许邵结拜,并没有见过乔万春,哪里来的凭证?这时只好继续胡赖:“哼!我是乔万春大哥的拜把子兄弟,可没见过你!你说你是刀大人的朋友,又有什么凭证?” 不想那‘帅’少年却取出一个刻有‘御礼堂’字样的令牌来:“我当然有凭证,这是我刚才见了刀大人后,刀大人为了让我在这都督府行走方便,就将这个令牌送了给我,你如果拿不出凭证的,我可就要拿你去对证了!” 无名心道不妙,难道就真的要束手就擒?这可不是他无名的风格!虽然这个‘帅’少年能够在自己不觉的情况下来到自己身边,但这只说明他轻功好,道法却未必就强得过自己。 心意一决,无名转身便走:“对不起,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罢便要往围墙上跃去,突然身后一道风压过来,那‘帅’少年叫道:“想跑?就是说没有凭证了?” 无名身体的反应已经提升不少,一感觉到对方出手,本来作势要向上跃起,这时立即向一边翻了一个跟头,同时抽出竹竿,照着那风压的侧翼捺去,想要使出刚领悟出来的诀窍之一:御劲。 不想手上竹竿却传来软绵绵的怪异感觉,别说要御对方的劲,就连自己出的劲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无名又是一惊,正要急忙收招固守,突然又感觉到那股软绵绵的感觉竟紧随自己的竹竿回收的势头直追过来。 如此一来,无名是收招也不能,不收招更不行,只好急忙提聚全身功力,尽贯入竹竿中,只听得‘噼喇’的一声响亮,那竹竿竟被震得裂分成了四条,同时听见那‘帅’少年“咦?”的一声后,那软绵绵的感觉便消失了。 “说!你和丐仙杜如血是什么关系?”无名退了两步,方勉强站稳脚跟的时候,那‘帅’少年便用一把连鞘的宝剑遥指着无名,喝问起来。 无名武器已经毁了,更加没有抵抗的力量,但听对方口en,也算对自己师父相当客气,看来不会轻易伤害自己,便顺势装作自己受了伤的样子,急忙坐在地上调息起来,那‘帅’少年果然只远远用连鞘的剑指着无名,却没有继续出手。 争取到喘气的时间,无名一面调息,一面将眼前这少年和二哥许邵比较起来:这家伙的内功似乎相当深厚,而且接触的时候软绵绵的,很难对付,不过,二哥的功力似乎更加古怪,根本没有感觉,所以也就没有办法对付,嗯,不知道二哥和这家伙对上的时候会怎么样呢?不过,也真亏了二哥指点我,否则以我以前的功力,这个时候肯定真的受伤了,但是现在只是感到经脉有一点受到震dang,完全没有受伤,而且损耗的内力很快就恢复了,这家伙既然知道我师父,态度也不算很差,我就直说吧,应该没有问题吧? 作戏作到底,无名仍然装成内伤的样子,慢吞吞地站起来,说:“小~~小兄弟真厉害!我~~我~~” “少装孙子了,我是让你调息恢复内力,但我也看得出你没有受内伤,快说,杜如血是你什么人?”那‘帅’少年到此时依然捻着鼻子,看起来真的很怕无名的脏和臭。 无名被对方揭穿了把戏,只好老老实实地说:“是,我是装出来的,凭着我师父杜如血传下来的功夫,我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受伤!我已经答了你的问题了,该我问你了!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我一定和师父有关系?” ‘帅’少年先向无名抱了一下拳,随即有重新捻回鼻子,说:“原来是杜前辈的高足,刚才冒犯了,我叫师少天,我师门和杜前辈有点渊源,所以从你的功力就知道你和杜前辈一定有关系,是了,你叫什么名,杜前辈近几年都没有消息,他现在在哪里?” 原来师少天刚才在刀凤池他们回到都督府的时候就来拜访,说法性寺的法印大师会相人之术,虽然今天早上光线不足看得不是很分明,但仍然看得出刀凤池三人今天会遇上危险,师少天听说后放心不下,就想来保护刀凤池,刀凤池也说正想要他帮忙,所以将一个令牌送了给他,请他在府中巡视,结果就现了无名偷偷潜入。 无名听师少天自承师门和自己师父有渊源,不禁警惕起来:“你少来,我师父自始至终,只跟我提过有一位知己好友,而我已经和那位前辈的传人结拜了,你的什么师门渊源,莫不是我师父的仇家吧?” 不想师少天听了无名此言,非但不怒,反兴奋起来:“你说你和那位前辈的传人结拜了?那么你见过那位前辈了吗?他在哪里?” 无名奇道:“哎~~~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那位前辈是谁吗?” 师少天顿脚道:“我当然知道,杜前辈唯一引为知己的,除了林道平前辈还有谁?我这次来月南,本来的任务就是寻找林前辈的,你快说林前辈在哪,我马上引你去见乔万春大人好了!” 无名见师少天为了找到林道平而抛出这么一个条件,不禁心下暗笑:你以为这样就能套出林前辈的下落了?可惜啊,一来我不知道林前辈在哪里,二来我还不想这么快就认那个乔万春做大哥!于是装出为难的样子来:“那可不行,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师父教导我,不能出卖朋友的!就算你开出这样的条件,我也不能将林前辈的下落告诉你!” 师少天显然非常紧张有关林道平的消息,看了无名的神情,还道无名胃口大,心下暗对这个丐仙传人甚感不以为然,但寻找林道平实是他此行最大的任务,所以也只好暂且妥协,又问:“那么,你~~你还没有告诉我名字和杜前辈的近况呢!你究竟要什么条件才肯说林前辈的下落?” 无名终于抢到一点上风,马上得意起来:“你哥哥我嘛,就叫无名,我师父他近况嘛,应该还不错吧,因为都入土为安了这么久了,也没有来给我报过一次梦要什么的,唉~~就算报梦,我这个做徒弟的和他老人家一样是个一文不名的乞丐,可以给他什么?” 听到这里,师少天惊道:“什么?杜前辈去世了?究竟是什么回事?” 无名‘哼’了一声,说:“你是来找林前辈的,我师父是生是死你理会来干嘛?真想知道的话,以后再说,眼前最要紧的,是带我去见乔大哥,不过,我不是要当面见,我要先躲在一边看看,这乔大哥到底有没有资格当我的大哥!” 师少天这时终于明白无名的来意,笑道:“你早说嘛,这点小事情,我带你去见了乔大哥,你可要告诉我林前辈的下落啊!” 说完,师少天便领着无名偷偷地闪过岗哨,去见乔万春,一边走,一边又问道:“是了,无名兄,你说你和林前辈的传人结拜了,那么,他的本领怎么样?是不是也和林前辈一样剑法凡?” 无名答道:“二哥他的本领应该是很厉害的吧,反正他是不用出手就能收拾我了,不过他好象不用剑的。” 师少天讶道:“什么?不用剑?” 无名点了点头:“是呀,我看二哥背着一把兵器,好象是刀,不像剑。” 师少天显然觉得林道平的传人不用剑是件很难以想象的事,突然停下脚步来,说:“喂,无名兄,你那个二哥他究竟是不是林前辈的传人呀?林前辈的传人,怎么可能不用剑的?” 无名其实是因为许邵真心诚意帮助过自己,所以就相信许邵是林道平的传人,但究竟真确否,他也不知道,这时被师少天这么一问,哪里答得出来?只好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我也没有亲眼见过林前辈,不过~~~不过二哥有说过林前辈在哪里隐居,等一下见过乔大哥,我告诉你怎么找,你自己去证实一下吧。” 无名如此胡赖一番,师少天也辨不得真假,但既然有线索,总比没有线索的好,于是便领着无名,偷偷来到政务堂旁边的房间,指着一处花窗说:“乔万春大人正和刀大人在旁边的政务堂处理事务,我们在这里看就是了。” 无名小心翼翼地靠上花窗,自窗格中看过去,只见政务堂中站了不少人,便向师少天连连招手:“喂,哪一个是乔大哥啊?” 师少天哪肯靠近无名,远远在一旁说:“就是身材很高,很健壮,领口绣有双龙金印,手中拿着一把宝剑的那个。” 无名照着师少天的描述寻去,终于找到乔万春,却见他脸上一派警惕,像在防范着什么,不禁大奇:咦?他紧张什么?以他的功力,应该现不了我在偷看吧?难道是堂中这些人有问题? 乔万春当然没有现无名在偷看,他紧张的,的确是堂中的人。 “刀大人,你要我们所有船今晚都要离岸,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们千辛万苦来雷州做生意,每一艘船上的货物都值很多钱的,离岸一晚,会造成我们很大损失!”说话的人怪腔怪调的,正是一名胡商,只见他吹胡子瞪眼的在叫嚷着,根本不把刀凤池等人放在眼里。 陶三十少再按捺不住,喝道:“阿齐兹你好大的胆!敢对刀大人呼呼喝喝?不怕砍你头吗?” 阿齐兹却双手在xiong前一搭,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我是奉了哈里的命令来和你们唐人做生意,想杀我?我才不怕你!” 陶三十少冷笑道:“这里不是你们bo斯国的地方,什么哈什么的,都保你不住!” 阿齐兹哈哈一笑:“不错,这里不是bo斯国的地方,不过也不是你们的地方!” 他这话刚说完,一众胡商都在袍中抽出弯刀,堂上气氛马上达到剑拔弩张的最紧张程度,护卫们也都抽出长刀,双方马上进入对峙状态,乔万春也拔出雨龙宝剑,却不离刀凤池身边,只紧张地留意着周围的情况。 那堂中一名官员喝道:“好大的胆啊!竟然si藏武器进入都督府!马上束手就擒,还可叫你们死个痛快!” 这时堂中另外一名官员冷冷地说道:“温大人说得对,乖乖束手就擒,还可以让你们死得痛快一点。” 他话音刚落,那些护卫马上倒戈相向,将刀凤池三人和那温大人包围起来。 “你~~梁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那温大人急叫道。 刀凤池这时终于话:“他的意思就是,如果我们乖乖束手就擒,可以让我们死得痛快些。” 无名在隔壁房间看得分明,正想要破窗而入,相助刀凤池。却被师少天按住:“别冲动,这是刀大人故意安排的,我们等刀大人的暗号再行动。” 那温大人听了刀凤池的话,大吃一惊,再看那梁大人,正用冷冷的目光在己方四人身上瞟来瞟去,只感到心中一阵毛,怒道:“梁三江,你敢以下犯上?刀公是钦命巡按,你~~你这是要诛九族的!” 梁三江冷笑着说道:“反正,被刀凤池查到我勾结胡商走si的事,也是个死,只要将你们收拾了,手脚干净点,这里是我的地盘,还会有什么干不成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冷冰冰的似乎没有丝毫感情,只听得那温大人浑身抖,冷汗直冒:“怪不得,我每次去查走si,都只能捉到些散兵游勇,原来是你搞的鬼!” 反观刀凤池三人,却是一派从容,刀凤池道:“如此说来,上一次柳大人在雷州突然病死,也是你做的手脚了?” 梁三江仍然是那么冷冰冰的:“不错,柳巡按是我叫人下毒毒死的,不过这也只能怪他贪图女色,才被我有机可乘,反倒是刀大人你,教我无计可施,只好硬来了!” 刀凤池轻叹一口气道:“因为我已经老了,什么都看透了,但是你还有大好年华,为什么要做这种自毁前程的勾当呢?” 梁三江一直冷冰冰的脸上终于1u出另外一种表情,愤怒的表情:“前程?我还有什么前程?将我调来月南做雷州都督,其实是明升暗降!我知道,我不会再有机会回雷都的了!刀大人,你说,我还有什么前程啊?我只能终老是乡了!与其一辈子被困在这个旮旯,我还不如赌它一铺大的!” 说到最后,梁三江神态已成如疯似狂,只看得刀凤池连连摇头:“你太不知自重了!身为国家之栋梁,却只想揽权夺势,不思为国出力,为民谋福,就算让你回雷都做你想做的大官,也只会是祸国殃民!”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究竟是不是祸国殃民,刀大人你恐怕是没有机会看见了,这里所有人,都是我精调细选出来的杀手,而府中所有温逊的部下都被调离了,我敢用我的人头担保,你们四个人绝对没有机会生离此处的。”梁三江的脸上又换了表情,那是一副阴险狠毒的嘴脸。 乔万春一振手中雨龙宝剑,沉声喝道:“你太小看我和陶大哥了,才这么几个不知所谓的杀手,还对付不了我跟陶大哥联手!” 梁三江阴冷的脸上1u出一丝令人心寒的笑容,手上一挥道:“带上来!” 一个被带到堂上来,这个人的出现令乔万春立时方寸大乱:“珠木奴!?你~~你怎么会?” 这个人正是乔万春来到雷州后遇到,令乔万春终于立定决心成家立室的女人,此时珠木奴被绑住了手脚,口也被布塞住了,双眼不断淌下大滴大滴的泪珠,煞是教人心痛。 梁三江扯住珠木奴的头,向后一拉,只痛得珠木奴面容扭曲,乔万春已是看得心头怒火冲天,但为了保护刀凤池,却仍不能轻离刀凤池左右,只恨得咬牙切齿。 “很心痛是不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被我这么折磨,很想杀我是不是?不过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要用她来要挟你,因为你们是绝对走不了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梁三江拔掉珠木奴口中布块,说道:“告诉你的乔大爷,你的恩主是谁!” 珠木奴本来正要向乔万春呼救,但一听梁三江的话,立即全身一个哆唆,张着嘴却不出一点声音来,脸上尽是惊恐之色,乔万春也仿佛察觉到什么,脸色变得惨白,握剑的手不断抖。 梁三江冷笑着说道:“你不敢说吗?那么我就全部说出来了!乔万春大人,一直供养着你心爱女人的恩主,就是我!她的身体,早就被我玩透了!” 一瞬间,乔万春惨白的脸尽被怒火所烧得通红,却满怀深情地望着珠木奴说道:“珠妹不要怕,我一定会杀了这个禽兽,救你脱险,然后娶你为妻!” 珠木奴听着乔万春深情无限的话,一时间也忘记了自己身处的危险境地,1u出欣慰的笑容:“乔大爷,我~~啊~~~” 但她却马上就被梁三江的辣手拉回现实中,梁三江狠狠地一扯珠木奴的头,冷冰冰地说道:“你就不要做梦了,你永远都只会是我的奴隶,我的玩具!你想和乔万春做夫妻的话,就到地府去做吧!还有,乔大人,我还有一非常紧要的事要告诉你,你知道下毒毒死上一任巡按柳明道的是谁吗?就是这个贱女人啊!你还想娶她吗?” 乔万春一听,只觉如身堕冰窟中一般,结结巴巴地问道:“珠妹~~他~~他说~~说的~~是~~是不是~~真的?” 珠木奴面1u痛苦愧疚之色,哭道:“我~~我是被逼的~~~” 梁三江冷笑道:“是不是被逼,你谋杀钦名巡按的罪名是跑不掉的了!对了,还有一件事,陶大人,你好象在雷州识了一位叫兰莉的盲女是不是?” 陶三十少一惊,却仍然非常坚定:“你休想用兰莉来要挟我,陶三十少就是一死,也会保护刀大人,将你逮捕归案!” 梁三江摇着头笑道:“你说什么啊?我不是说了不会用女人要挟你们的吗?我只是想告诉你,兰莉是我的亲妹妹呀!我的未来妹夫!不过你不用担心的,她竟然想出卖我这个大哥,我一定会送她到地府和你相会的!” 陶三十少只觉晴天中突然打下一个霹雳,又惊又怒:“你~~你这个畜生!竟然连自己亲妹也不放过吗?” 梁三江冷哼一声:“成大事者,又怎可被这些si情所碍?动手!” 一声令下,所有杀手马上扑向刀凤池四人,乔万春和陶三十少都已经在精神上大受打击,如何抵敌? 隔壁房间的无名见状,马上就要破窗而入,相助刀凤池,却听见师少天一声叫唤:“你快救人,我对付这些杀手!” 两人相视一下点头,便双双破窗而入。 无名知道师少天道法比自己高得多,现在将危险性较小,但是也算要紧的工作交托自己,倒也还算尊重自己,而且无名看见那珠木奴在梁三江手上着实可怜,这时卜破窗户,便ting着手上那已裂成四条竹片的竹棒向着梁三江刺去。 他这一突然袭击,令旁人看得还以为他手上的是剑,而且出招极快,一连刺出四剑的样子,梁三江哪敢怠慢?急忙拉过珠木奴来做盾牌,无名一看更是对梁三江的为人感到不齿。 但是这么一来,无名自是非撤招不可,幸好他现在功力上控制能力比以前强了不少,马上便横过竹棒,脚下一错,扭腰再出棒来,使的正是这棒法中新悟的‘转’字诀,巧妙地将刚才一刺之力转移过来,自另一方向刺向梁三江。 梁三江料不到这突然出现的‘架梁’道法如此高明,情急之下只好故伎重演,再次一边转身一边将珠木奴拉过来身前做盾牌。 但这一次无名也早有准备,在梁三江还没有完全将珠木奴拉过来之前,内劲一鼓,将其中一支竹片震断,飞刺向梁三江手腕脉门上。 梁三江猝不及防,被刺得手腕一麻,再无力紧抓珠木奴,而在此时无名已经以剩下的三条竹片朝着梁三江的面门刺来,梁三江急忙拼尽全力一拗身向后一翻,险险闪过了无名这一击。 无名此举只为逼退梁三江,目的已达,无名急忙用竹片将珠木奴手脚上的绳索削断,一把拉起她的手腕便向着大门外边冲去。 无名非是临阵脱逃,只因这时堂中已是刀来剑往,情势危险到了极点,如不赶快拉着珠木奴离开,无名可没有把握在此等情况下保得她的周全。 珠木奴被连番拉扯,早已晕头转向,这时急忙一边回拉一边问道:“你是谁?要拉我去哪里?” 无名可没有多余时间慢慢解释,唯有搬乔万春出来让珠木奴安心:“嫂子放心!我是乔万春大哥的结拜兄弟,来保护嫂子的!” 果然珠木奴马上不再抗拒无名的拉扯,和无名一起向着门外奔逃。roa。 第二百七十二章 兄弟相见 第二百七十二章兄弟相见 这边师少天一冲进堂中,马上展开剑势,将一众杀手和无名、珠木奴之间分隔开来,杀手们想突破他的剑势,但师少天的剑势一旦展开便连绵不断,竟如同时对那几名杀手出手一般。 那些杀手只觉得眼前尽是剑影,虽然只是剑鞘,但剑势所指全是要害处,教他们不能不接招,如此一来,便无人去阻挡无名救人。 无名一得手,师少天马上叫道:“乔万春大人!人已经救了!” 乔万春看见一个衣服褴褛的叫化子模样的人逼退梁三江,拉着珠木奴便走,正自担心,突然听见师少天叫唤,心下大宽,手中雨龙剑急舞,只听见叮、叮、叮的连响,乔万春附近的几个杀手手上刀剑马上被劈断,还有两个最接近的杀手马上被了结。 师少天见状叫一声好:“好一柄雨龙剑!不愧是‘天兵榜’榜外第一神兵!这里就交给乔万春大人了!”然后便急忙尾随无名向堂外奔去。 师少天这一着并非要弃战而去,相反,他一退,本来正和他对招的几个杀手立即被他牵引着一同往堂外冲。 这当然并非杀手们的本意,但他们现在是欲撤手而不能,因为师少天虽然在退,但剑势中的柔和劲力却没有散退,而是在拉扯着他们,于是只好随着师少天往堂外而去。 堂中一下子少了好几个杀手,乔万春和陶三十少的压力顿时大减,而且空间也更加开阔,雨龙剑施展也轻松得多,以乔万春的道法加上雨龙剑的锋利,已尽可应付剩下的杀手,陶三十少和温逊则紧紧守在刀凤池身边,形势马上逆转过来。 眼看堂中的杀手不是乔万春的对手,梁三江连忙掏出一支哨子吹将起来,立时,一阵尖锐的哨声便传遍了整个都督府。 哨声响过,梁三江狞笑着叫道:“别以为只有你有后着,我也有!你们就等着当靶子吧!” 梁三江边说边要往堂外退去,刀凤池眉头一皱:“不好,他想趁乱用箭射杀我们!阻止他!别让他出去!” 但是梁三江此时已经退到门口处,而乔万春却还在和杀手们撕杀着,虽然在雨龙剑的神锋下每一击都令杀手们必受损伤,但这些杀手都是亡命之徒,用的都是以命换命的拼命招数,乔万春也不得不大是顾忌。 梁三江退到门口,正要再吹哨号,突然一道劲箭射来,恰好将那哨子击飞,梁三江又惊又怒,转过身来喝道:“哪个混蛋乱放箭?我还没信~~~号~~~” “第一,我不是混蛋,第二,我没有放箭,第三,我不会听什么信号。”无名拉着珠木奴,ting着只剩下两条竹片的竹棒顶在梁三江喉咙上:“马上叫他们退下!否则,只要我加一点劲,包你喉咙会多两个窟窿!” 喉咙要害受制,梁三江哪里还敢反抗,但仍然想拖延时间,等待机会反击,尖着嗓子轻声道:“你~~你这样,我叫不出!” 一双眼却瞟向堂外,无名马上觉他的意图,只笑道:“不用看了,你那些杀手全都不是他的对手,你还是乖乖照我的话做吧,我手上使了多少劲我自己最清楚,少给我耍花招!” 这时堂外师少天正以一柄不出鞘的古剑和杀手们斗得不亦乐乎,但看他即使是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仍然是气定神闲,每一剑都必让杀手们应付得手忙脚乱,因为他每出一剑,必在敌人防守的空处,杀手们虽然有心拼命,但却都身不由己地任由师少天的摆布。 无名自然知道师少天的厉害:哼,这些杀手虽然凶悍,但是道法却只属一般,遇上师少天这种高手,只要被沾上了,就会欲脱无从,很快就会被他消耗掉所有气力的了。 果然,杀手们在师少天的摆布下,气力消耗比平时快上不止一倍,个个都汗出如浆,气喘如牛,脸色越来越见惨白,脚步踉跄。 反看师少天,却越来越见游刃有余,姿态一如始终的优美,只看得闻哨而来的府中卫兵都呆了,纷纷赞叹这帅少年的武艺难得一见。 终于,师少天再不戏耍,古剑环身一舞,最后在身前一拄,杀手们即尽数瘫软在地上,师少天见无名望向自己的眼中带有疑huo,只微笑道:“在下师门和佛家甚有渊源,家师曾严命我除非迫不得已,否则不能杀伤人命。” 无名哂笑道:“诸多规矩,真是麻烦!喂!姓梁的,快下命令!” 梁三江见自己严选的杀手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当真是又急又气,但假如真按照无名所说去下命令,最终也是一死,梁三江一咬牙,说:“好,我照你意思就是。” 这边师少天却觉梁三江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心知不妙,连忙将腰间那块刀凤池所送,刻有‘御礼堂’字样的令牌举起,提气高声叫道:“御礼堂办案!你们要听我号令!不得妄动!刀大人还在堂中!” 这一连串的号施令,不但抢在梁三江前头,而且声音中也运上了师少天的深厚功力,完全压住了梁三江的声音,众府卫只看见梁三江嘴巴在动,却听不见他的声音,但看梁三江被无名挟持着,仍对师少天的话将信将疑。 梁三江毕竟身为雷州都督,府卫们可不能随便听其他人的命令而不理会他,梁三江也深知此理,急忙又叫道:“放箭!快放箭!” 师少天刚才已经过号令,这时如果再一次用自己的声音压制梁三江的说话,反而会让府卫们怀疑,不过刚才的话显然也有些效果,府卫们虽然已经张弓搭箭,瞄准了师少天和无名,却并不射。 师少天见此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没有白费,急忙又叫道:“情况已定!任何人不得放箭!否则伤了钦差巡按,谁也担当不起!” 众府卫也不敢轻举妄动,但都督被挟持,却是不能袖手不顾,一名头目叫道:“我们不会放箭,但请先放了我们都督大人!否则我们可不能保证了!” 无名眉头一皱:“要我放了他?那么不是更加危险吗?何况他是罪魁,我可不能放他!” 梁三江阴笑一下,大叫道:“放箭!放箭!我宁愿以身殉国!也不受奸徒胁迫!” 他这么一说,众府卫都觉情况不明,不能让这些来路不明的人继续挟持上司,瞄准师少天和无名的弓手们把弓张得更紧了。 “谁也不准乱来!这是我温逊的命令!”无名正为要不要放了梁三江以换取安全而头痛时,堂中一人急急奔将出来,一边叫道:“梁三江勾结魔族,走si贪污,更加想行刺巡按刀大人!刀大人有令!府卫暂归我温逊指挥!” 温逊本就在雷州当了多年的水师都统,比起梁三江的人望更加深厚,这时有他出面,府卫们立即有大半相信了温的话。 不过梁三江可不甘心就此失败,急忙大叫道:“狗贼!你血口喷人!勾结魔族走si贪污的明明是你!要行刺刀大人的也是你!我是出来求救,大家快将这逆贼和两个刺客都射杀了为刀大人报仇!” 温逊本就是因为口才不佳,才一直未能获上司青睐而得升迁,所以才一直只能当个水师都统,这时被梁三江反咬一口,情急之下更不知如何辩驳,只结结巴巴地叫道:“你~~你才是~~是血口喷人!” 梁三江就是明知道温逊这个弱点,这时更加不会放过,再一次高声叫道:“快放箭!将他们杀了为刀大人报仇!” 听了梁三江的话,府卫们又糊涂了,但为防万一,他们仍不敢将弓箭撤下。 就在此时,堂中一把苍老的声音传出来:“梁三江你口口声声说要为我刀凤池报仇,看来你很希望我死了?当真是好狠毒啊!” 堂中所有杀手都已经被乔万春收拾了,刀凤池在陶三十少和乔万春两人拱卫下步出堂来,众府卫见刀凤池还活着,都对梁三江生出怀疑来,不少人便撤下了弓箭,但仍有一些人张弓以待。 梁三江听见刀凤池的声音,却不惊慌失措,反而一副高兴的模样:“刀大人!你没有遭毒手!真是太好了!我正要带人进去救你呢!” 他不单嘴上说得好听,而且七情上面,刀凤池等人只看得心头一寒:好个奸猾至极的家伙!如果我们不是亲眼见杀手是他率领的,单看此情景,只怕也会被他骗了! 善于演戏的梁三江却趁着此机会继续说:“刀大人呀!这个温逊设了圈套要陷害我!大人你不要上他的当啊!还有这两个人分明是刺客!刀大人要小心啊!” 他说得声泪俱下,一些府卫不禁又张弓搭上箭来,乔万春急忙喝道:“谁也不准动!有我乔万春在,谁能伤得了刀大人?你们快把箭撤了!” 乔万春这么一喝,府卫们皆纷纷撤了箭,刀凤池摇头道:“梁三江啊梁三江,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明知大势已去,还在如此做作,有何用处?” 梁三江脸上一冷,沉声道:“当然有用,我在等!” 刀凤池mo着胡子,又问:“等?等什么?” 梁三江1u出阴冷的笑容:“我在等你死!” 刀凤池报以自信的微笑道:“哦?是吗?只要我死了,情况就会混乱,你也可以趁此机会重夺控制权了吧?想得倒是相当不错,不过,现在的情况,我有这么多人保护,怎么可能死呢?” “哈哈哈~~”梁三江突然如狂大笑:“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吧!被誉为天下第一聪明人的御礼堂卿刀凤池大人!你还记得柳明道是怎么死的吗?是毒死的!你已经中了毒了,很快就会死的了!哈哈哈~~” 这时师少天插话道:“你还是在拖延时间吧?我今天曾经仔细看过刀大人的脸色,根本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梁三江双眉一挑,说:“是吗?可惜中这种毒的人,是不会有任何迹象在外表显现的,但是一旦毒,就必死无疑!算来时间也差不多了!” 师少天和无名一听都吃了一惊,难道情形真会被梁三江此毒计逆转?无名一咬牙,说:“那么我就让你先去见阎王吧?” 无名正要用竹片在梁三江的喉咙上开上两个洞来,却听见刀凤池道:“这位小兄弟,且慢动手,我还有点事要问他个明白。” 既然是刀凤池出面,无名也只好暂时住手,再看刀凤池完全没有中毒的迹象,梁三江说中此毒不会有迹象云云,恐怕也是虚张声势。 刀凤池见无名对自己的命令非常遵从,虽然不知道这乞丐少年是谁,但也肯定他是自己人,朝无名笑了一笑,才向梁三江问道:“我记得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在都督府进食过,你说我中了毒,那么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梁三江冷笑道:“刀大人,你恐怕怎么也想不到,那种毒是可以根据需要,调配作时间的,在三天前,我和你对弈的时候,那杯茶中,我就下了毒了!只要今天午时一过,刀大人你就会突急病而亡!现在也差不多了吧?” 听了梁三江的话,刀凤池直是连连摇头:“好个心狠手辣的歹毒之徒,当日我还是第一天来到雷州,你就已经有了杀我之心,歹毒!当真是歹毒啊!” 梁三江仰天一笑道:“那也只能怪刀大人断案如神的名头太响了!我做贼心虚,当然要先下手为强了!” 无名闻言大怒:“你这个王八蛋!快把解药拿出来!刀大人有什么事,你也休想活!了” 梁三江冷哼道:“我没有解药,为了保证刀凤池一定要死,我早就将解药都扔掉了!而且我死了,有你们陪葬,倒也不错!告诉你们吧,我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只要杀死刀凤池这个任务可以完成的话!哈哈哈~~~” “原来如此,你果然是受到了指使,那么你能不能在死前让我知道那个指使你的人是谁呢?”刀凤池叹着气说道。 梁三江大笑道:“好啊!刀凤池你总算是折在我手上了!不过,我不会说的!我要你带着最深的怨恨下地府!” 他说到后来,语气中透出一股深深的怨毒,教人不寒而栗,但看刀凤池却只轻叹了一口气道:“你以为我猜不到是谁吗?你不说也罢,不过,我也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其实在那天对弈的时候,我已经怀疑你了,又怎会贸然喝你的茶?当时我故意掉了一子落地,就是要引开你的注意,同时偷偷将你、我的茶对调了。” “你~~你说~~什么?”梁三江越听越是惊恐,脸色变得苍白青,全身抖个不停,反而无名和师少天却是大松了一口气,望向刀凤池时眼中也多了几分佩服。 梁三江呼吸越来越急促而微弱,全身摇晃着,瞪着刀凤池的双眼中透出绝望的神色,突然全身一震,叫道:“你!你是故意想套我的话~~~” 话犹未完,梁三江全身一软,瘫倒在地上,乔万春急上前探鼻息和脉搏,却已经是死透了。 刀凤池手一挥,传令道:“梁三江既死,雷州都督一职暂由温逊代理,待我回京禀奏过皇上后,再行拜封正职!” 温逊又惊又喜,忙鞠躬道:“谢大人提拔!温逊铭记在心!” 他知道这一次有刀凤池保荐,自己升任都督之事已是十拿九稳,基本上是板上敲钉,当然是高兴得很。 温逊获钦命巡按授职,兼且梁三江谋害钦差的证据确凿,都督府上下也对温逊的能力很清楚,也很信任,不消半个时辰,温逊已经将都督府完全控制了。 解决了梁三江,刀凤池自是对在危急中立功的师少天和无名大是赞赏,乔万春却因为讨厌师少天,径直走到无名面前,无名连忙松了拉着珠木奴的手,对乔万春鞠躬道:“小弟无名,见过乔大哥!” 乔万春见他突然向自己施礼,大是不解,却见无名又说:“大哥放心,嫂子没有受伤。” 听无名‘大哥、嫂子’地叫,乔万春更是云里雾里的,忙问:“你是什么人?怎么叫我做大哥?” 无名这才想起乔万春还是第一次和自己见面,忙将自己和许邵结拜的事说出,乔万春这才明白过来,上前抱着无名的肩膀笑道:“好!好个英雄少年的三弟,你二哥还有任务,所以没有回来跟我说过,不过三弟你这一次却抢了头功了!” 乔万春和许邵一样丝毫不嫌弃自己又脏又臭,这令无名对乔万春的评价又加了不少分,面对大哥的称赞,无名欣然接受,又拉起乔万春,说:“大哥,来,嫂子在等着你呢。” 不想乔万春和珠木奴一照面,双方都1u出痛苦的神情,无名心头一震,想起之前听见的话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三人默然良久,乔万春终于伸出手来,拉起珠木奴双手说:“珠妹,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只能希望大人会体谅你的苦处,毕竟你是被迫的,若能免得一死,无论多少年,我都会一直等你,但假如~~~假如~~~我~~~我将终生不娶!” 珠木奴一张惨白的俏脸上飞出一抹红霞,嘴net却咬得几乎全无血色,最后终于痛苦地摇头道:“不!我不值得你这样做的!” 乔万春一把将珠木奴搂入怀中,紧紧抱住:“我说值得,就是值得!” 看着这个情形,无名不禁暗叹,原来这个大哥是个如此情深义重的人,单此一点,便足当自己的大哥了。 “乔万春啊。”刀凤池安排府务停当,见乔万春如此模样,虽然不忍心,但也不得不上前来‘棒打鸳鸯’:“珠木奴虽然是被迫的,但是究竟要怎么判,我现在也下不了主意,当这里的事都解决了,回到雷都,再~~再说吧!现在,先将她~~下牢!” 这‘下牢’的命令一下,乔万春全身一震,颤抖着松了手臂,却以坚定的声音答道:“是!属下领命,来人!将犯fu上铐!下牢!” 眼见乔万春虽然心中痛苦,却仍不徇si情,无名不禁想起许邵的话,难道大公就真的一定要无si吗? 正在为这个问题而思考着的无名,突然感到手臂被人碰了一下,回头一看,却是师少天,他仍然是捻着鼻子,正用剑鞘轻轻捅着自己的手臂,无名刚感受过乔万春的亲切,对师少天这个态度更加感到讨厌,不耐烦地说道:“你干什么?” 师少天见无名一脸的不高兴,愣了一下,随即赔笑道:“别那个模样嘛!刚才不是说了?这里的事解决了,你要告诉我林前辈的下落哦。” 无名这才想起的确是答应了这件事,虽然很讨厌眼前这个‘帅’少年,但既然是亲口答应的事,总不能赖皮,不过自己其实并不知道林道平的下落,这可如何说呢? 师少天似乎从无名的犹豫中察觉到了什么:“喂!你不是要告诉我,其实你不知道林前辈在哪里吧?” 无名吃了一惊,但因为讨厌师少天,哪里肯在他面前示弱?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急中生智,忙说:“不是我不知道,不过我二哥说过那个地方不好找,我怕说了你也找不着!” 师少天既然对无名生了怀疑,这时自也不会轻易相信无名的话,上上下下地看了无名一阵,说:“别吓唬人!林前辈是一定在月南粤地隐居的,我早就找过很多其他地方了!看你能说出什么地方来!” 无名早就xiong有成竹,得意地说道:“那么丹霞山你去过了吗?” 师少天诧异道:“什么?在丹霞山?那里未免太容易被找到了吧?林前辈会在那里隐居吗?” 无名正是猜中了师少天这个想法,才敢胡吹一气:“就是因为这样才显得出林伯伯的聪明啊!所谓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山,林伯伯偏偏就选名声远扬的丹霞山来作为隐居之地,此方为级隐啊!谁会想到,他会在游人如鲫的名山隐居呢?” 他这么一说,却恰恰合了师少天的思路,只因两人都是聪明绝顶的人物,但无名是有心算了师少天的无心,这一来马上让师少天相信了:“不错!林前辈果然是出人意料!小山、大市我都想过,就是想不到他会隐居在名山大川!有道理!有道理!” 见师少天上了自己当,无名心下窃笑不已,脸上却不敢明笑,只装出一副崇拜的模样:“就是啊!当真是聪明绝顶啊!” 他这么说似乎是在赞林道平,实际上是在夸奖自己,只是旁人却不知道而已。 师少天想了一阵,突然又感为难:“丹霞山那么大,林前辈又有心潜隐,我要怎么找啊?喂!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大概的地点啊?” 无名哼了一声,说道:“什么‘喂’?我叫无名!求人还那么大架子!” 师少天有求于无名,见无名生气,连忙道歉:“是!是我不对!无名兄,请你告诉我吧!这一趟寻找林前辈,是家师要我一定得完成的任务,无名兄就帮帮我吧!” 见师少天低声下气地求自己,无名觉得很满足,脑子一转,又开始胡扯起来:“其实呢,林伯伯隐居的地方也不难找,因为那里有个很容易认出来的景致,只要你找到那个景致,林伯伯家就在附近了!” 无名这么一说,师少天更急了:“无名兄,你就别再卖关子了!快告诉我林前辈究竟在哪个景致附近隐居的吧!” 无名骗得筹码在手,这时便开起价钱来:“我当然会说,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师少天明知无名在要挟自己,但为了得到情报,而且就算谈不拢,有了丹霞山这个线索,相信也终能寻得林道平,便答应道:“好,无名兄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反正你漫天要价,我着地还钱,有话慢慢说就是了。” 无名装样子打了一个哈欠,说:“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磨菇,现在肚子有点饿,又有点困,条件合就合,不合就拉倒啊!” 师少天连忙打蛇随棍上:“好!好!那么小弟请无名兄去饱餐一顿雷州最精美的上斋,那么行了吧?” 无名一听几乎跳起来:“什么?要我吃斋?我是乞丐不是和尚!何况要吃的我自己会去讨,这是乞丐的规矩!你请我我还不去呢!我的条件很简单,只要你以后跟我说话的时候不要再捻着鼻子就行了!我要的只是最起码的尊重!” 无名这个要求听起来应该不是很过分,但对于师少天来说却似乎是非常为难,只见他看了看无名,然后扭过头去想了想,跟着又看了看无名,又扭过头去想了想,如此重复了几次,无名再也忍不住,叫道:“你不肯就算了!犹豫什么嘛?一句话,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我答应就是了!”最后师少天还是决定忍受一下无名的脏臭,以换取情报,只见他松了捻着鼻子的手,但一张帅脸却拧成了一团,让人看了好不别扭,无名越看越觉好笑,终于忍不住躺在地上滚来滚去笑个不停。 无名的脏臭让师少天觉得多忍受一刻都是最大的折磨,这时急忙叫道:“无名兄,我已经照你说的做了!你就快点告诉我吧!” 笑了一阵,无名只觉得肚子都疼起来了,也觉得气也出了,便忍住笑站起来,说:“林~~林伯伯他~~他就住在那话儿石的附近。” 师少天奇道:“什么叫那话儿石啊?” 无名挠了挠头:“这~~~这该怎么说呢,那话儿石嘛,对了,就是跟我的那话儿一样的石头!” 师少天拧成一团的脸顿时涨得又紫又红,憋了好大一会儿,才说道:“我~~我怎么知道你~~~你那话儿是什么模样?” 无名恍然道:“哦,是了,我看你小子那话儿应该还包着吧?那我给你看看我那话儿就行了!来!” 无名说了就做,伸手便要解自己ku腰带,师少天惊叫道:“够了!别那么下流啦!” “下流?!喂喂喂!我这是好心帮你,你竟然说我下流?对呀!我下流!我是乞丐!当然是下流啦!”无名突然就起飙来,气呼呼地将竹竿甩飞出去,一屁股坐到地上,说:“骗你的啦!我根本就不知道林伯伯隐居在哪里!我现在说的是真话了!” 师少天见无名如此ji烈的反应,顾不得无名身上的脏臭,上前来道歉:“无名兄,是小弟胡说八道,还望无名兄原谅小弟一次!无名兄真的不知道林前辈所在吗?” 无名见师少天态度尚算是诚恳,同时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便点头道:“当然啦,我又没有见过林伯伯,而且二哥也没有说过林伯伯的下落,不过,只要我们等一下,见了二哥就可以知道了。” 不过师少天却不这么想:“不,你那个二哥究竟是不是林前辈的传人,现在还不能肯定,而且家师当日要我下山寻找林前辈,是要我借此机会多加历练,因此,我还是去丹霞山找一趟的比较好。” 这一回轮到无名感到惊讶:“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等我二哥回来,你不就能很快找到林伯伯了?干嘛还去我胡说的那个丹霞山找啊?” 师少天笑了笑,说:“我说了那是历练啊!而且我会马上动身出。” 无名奇道:“你急什么啊?历练什么的,等我二哥来了后,有了消息再去不迟嘛。” 师少天叹了一口道:“因为我害怕。” 无名这一下更是奇怪:“你害怕?害怕什么啊?” 师少天又说了一句古怪的话:“不知道。” 无名只觉这师少天说的话越来越古怪,但同时又觉得他话中似乎有什么玄妙,正想着,却见师少天已经在向刀凤池辞行:“刀大人,我这一趟插手进来,已经是大大过了家师定下的规矩,现在大人已经有了安全的保证,我就先告辞了。” 刀凤池已经猜到师少天的师承必定是和佛门有关的世外高人,便也不作挽留。 乔万春因为珠木奴的事,正是意志消沉,而陶三十少也为了兰莉的安危而坐立不安,两人都因为心事重重而没有吃饭,却连累了无名也不好意思提吃饭的事,而且刀凤池也一起陪着不吃。 过了一阵,府外突然有人报进来:“禀报大人!有个人拉着一个盲女来到门口,他自称是乔大人的结拜兄弟,还说那盲女是陶大人的~~” “兰莉!”陶三十少一听便想到可能是许邵和兰莉,急忙冲将出去,无名也同样想到可能是许邵,正要也出去迎接,却见乔万春对这消息全无反应,不禁心下暗叹,上前拍了拍乔万春肩膀:“大哥!大哥!二哥来了!” 乔万春刚回过神,已经看见陶三十少拉着兰莉,领着许邵入了府来。 许邵看见无名也在,忙上前来,说:“三弟,怎么样?见过大哥了,觉得这个大哥值得结拜吧?” 无名先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本来我也是觉得很值得,但是现在大哥意志消沉,我又觉得不是很值得了,因为一个女人~~” 他话说到这里却说不下去,只因嘴巴已经被许邵掩上了,只听见许邵说:“陶大哥已经大概给我说过了,大哥,你这样消沉,以后如何保护刀大人啊?而且嫂子也未必就一定会判死罪。” 乔万春目泛泪光,咬了咬牙,说:“我不是消沉,我只是觉得,上天实在太残忍了!珠妹自小就因为是胡汉混血的关系受尽了歧视,而且又被拐卖,被迫在花艇做那卖笑的生意,现在,又被梁三江这奸贼威逼利用,成了谋害钦差的帮凶,她一生都没有几天好日子过,但她也不是什么奸恶之徒,这样一个可怜之人,为什么还要受这样的苦?她为什么有这样的命运?” 听见乔万春这么说,无名突然心生莫名感慨,难道命运就是这样不可抗拒? “三界唯心,万法唯识,这是一位我自小就认识的大师说过的话,他又说,顺未必顺,逆未必逆,命运这东西,不是上天定的,是人心造就的。”许邵拉着两位兄弟的手,如此说道。 不单是乔万春和无名,刀凤池和陶三十少听了也觉得这是一种极为新鲜的说法,刀凤池想了想道:“这是因果论吧?但是如果这样说来,珠木奴她种了什么因,而要受这样的果呢?” 许邵这时俨然一位得道高僧,在众人皆感mihuo的时候,以精妙的佛理作为开导:“人的一生,都是业力中纠缠,同时也在作着各种各样的业,有善业,有恶业;所想是业,想说是业,所为是业,自己是业,亲人是业,朋友是业,仇人是业;业,不单会影响自己,也会影响他人;假设只有一个人,他作的业是自己受了,假如是两个人,那么,他们所作的业,影响自己和影响对方都是大致相当,但是假如有三个人,那么每一个人受别人的业的影响,就会过自己的业对自己的影响,人越多,这个对比差异就越明显;因此,在现实中,每个人都会有一种身不由己的感觉,也因此有人称之为‘命运’。” 刀凤池只听得连连点头,赞道:“想不到许邵你竟然有这样的见识,当真令老朽如醍醐灌顶一般,顿感眼前一片开朗啊!” 乔万春却有点不以为然:“既然如此,个人的力量又怎么对抗‘命运’呢?” 许邵摇头道:“命运是不应该对抗的,而应该去创造,因为未来是现在的因而成的果,因此要多种善因,多作善业;个人的业虽然影响不大,但如果人人都多作善业,未来就可以变得更美好,也因此才有普渡众生之说。” 无名诧异道:“二哥,你说话还真够玄的,如果你早半个时辰回来,一定会教那个讨厌的师少天大吃一惊的,到时候他肯定不敢怀疑你是林伯伯传人的事。” 许邵伸了一下舌头道:“这不是我说的,是那位大师说的,什么玄不玄的我可不懂。” 乔万春听完想了一阵,大松一口气说道:“弟弟你说得对,这一次,说不定是珠妹和恶业斩断联系的契机,从今往后,我会好好引导她多结善缘,希望下半生可以有善报吧。” 许邵见乔万春重新振作,xiong怀更宽广、从容,自也放下心来,1u出那比阳光还要温暖的笑容:“大哥能这么想就最好,时间是只会向前进的,过去生了的事,不能改变,但是未来的一切还没有生,都是不定的,那就是我们可以掌握的东西。” 三兄弟正谈得起劲,刀凤池却来:“这个命运的话题,我看还是以后再说吧,我现在倒是很想知道,许邵你怎么会和兰莉一起来都督府?” 一旁的兰莉满怀感ji地说道:“是他救了我,然后带我来这里的。” 刀凤池奇道:“许邵,你不是说要去找那个魔女的吗?怎倒找到你未来嫂子那里去了?” 许邵正容道:“本来我的确是在找那个魔女的,但是她对环境的熟悉并不比我差多少,而且好象是有意的一直引导我,当我在庙前街那里差一点儿就要截住她的时候,就听见嫂子在她家的巷里面叫救命,所以我急忙进去看个究竟,结果看见有三个魔族杀手在追杀嫂子,当时我也不知道嫂子的身份,不过这事也不能不管,便出手制服了那三个杀手,然后听嫂子说要见陶大哥,于是便带嫂子来了。” 刀凤池想起一事,忙问:“许邵,你没有杀那三个杀手吧?” 许邵摇了摇头:“我没有杀他们,因为一来我还不是正式的公门中人,二来我也想活捉他们做证据,不过他们的牙缝中都藏了剧毒,被我制服后就自尽了。”roa。 第二百七十三章 雷震子遗泽 第二百七十三章雷震子遗泽 刀凤池吓了一跳,急忙道:“乔万春!你快点去看看师少天制服的那几个杀手还活着不。” 乔万春也知道这些杀手是要紧的人证,急忙便去察看情况。 刀凤池看了兰莉一眼,又问:“兰莉,你一个弱女子,怎么在那三个杀手手下逃得性命的?” 当时兰莉虽然及时高声呼救,但即使如此,许邵赶到前她仍然是有被杀的可能,刀凤池故而由此一问。 陶三十少心知刀凤池向来谨慎,这时见刀凤池怀疑兰莉,正要开口求情,却听见兰莉不慌不忙地答道:“回大人话,奴家是瞎的,平时家中都不点灯,而且那里冷巷深弄的,就是大白天光线也不怎么足,上次陶哥到我家的时候,就差点因为看不清路被绊倒了。” 听了兰莉的话,刀凤池马上明白了,也放下心头疑虑:“原来如此,你向来不点灯,如果那些杀手点了灯进去杀人,一定会引人注意,如此一来,你这盲人反而占了地利,才得以死里逃生,好!心思好缜密,不愧是梁三江的亲妹。” 兰莉闻言一惊,但随即又镇定下来:“大人已经知道我是~~~” 陶三十少感到兰莉虽然镇定下来,但手却在颤抖,急忙安慰道:“兰妹,不用怕的!大人知道你早就和梁三江划清界限,而且这一次还是梁三江派人去谋害你的,是非分明,大人不会让梁三江的罪连累你,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兰莉松了一口气,道:“有最后一句就够了。” 这时乔万春气急败坏地又跑回来,说:“果然~~果然都服毒自尽了!” 刀凤池叹气道:“看来我们这一次的对手很难应付,他安排的每一步都留有后手,好生厉害。” 无名奇道:“什么?梁三江不是已经死了吗?他不就是幕后黑手吗?” 无名一说完,兰莉突然全身一软,幸好陶三十少连忙将她扶住,刀凤池道:“兰莉啊,你就节哀吧,这样的大哥,无情无义,你就别太伤心了。” 兰莉摇了摇头:“但他始终是我亲大哥,我曾经苦劝过他几次,不要再做忤逆家国的事,不过他权欲熏心,不听我劝告,现在这样的下场,也是罪有应得,我只想知道,大人判他什么刑,可有保全尸首?” 刀凤池也叹气道:“本官没有判他什么刑,不过他在三日前想对我下毒,我没有上当,方才因想制服他,便骗他说当时将毒茶换了给他喝,他心中有鬼,竟然便吓死了。” 兰莉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的,奴家多谢大人了。” 安顿好了兰莉,众人又开始讨论今晚的行动,刀凤池道:“梁三江只是棋子,我们在雷州打的这个劫还没有取得真正的胜利,不过也因为梁三江的死,今晚那些不法胡商暴动的可能性已经到了非干不可的程度,那些幕后的黑手,也必会在今晚浑水mo鱼,如果我们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以后必定后患无穷,所以,在外温大人的水师围堵和胡阜宵禁一定要严格执行!在内怀圣寺一带的战斗也一定要打好!许邵,你那边没有问题吧?” 许邵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一定会将西市所有街坊都引走的。” 无名见刀凤池给每个人都分派了任务,但偏偏就是不提自己,正想自动请缨,刀凤池终于对他说道:“无名小弟,我想请你帮个忙,可以吗?” 无名高兴地一拍心口:“刀大人尽管吩咐,大哥二哥都有任务,我这个做的正愁大人你不给我分派任务呢。” 刀凤池高兴地连连叫好,说:“都督府今晚将会成为一座空城,我想你领你的手下过来,帮忙守备一下。” 无名听见是要自己守空城,正要拒绝,却被许邵按住:“不要误会刀大人的意思,你要守的,不是空城本身,而是在这里面的两位嫂子!” 刀凤池也说:“不错,如果这里出了问题,我们今晚的行动恐怕就会功败垂成,所以,这个保卫大本营的责任,我希望你可以担下来。” 无名一想也有道理,当即答应下来:“好,两位嫂子的安全,我会全力保证的!” 分派完任务,刀凤池松了一口气:“好了,今晚就要大干一场,我们就先吃饱了,酉时开始行动!” “开饭啦!”等了好久,饥肠辘辘的无名终于看见饭桌上摆好了饭菜,那口水几如瀑布般撒将下来,刀凤池见状不禁莞而:“哈哈~~看来无名小弟真个饿得利害了,不过,你还是先洗一下手再来吃的好。” 刀凤池这个要求其实也是无可厚非,因为无名的双手实在太脏,但无名似乎觉得很为难,看了众人一阵,无名对许邵说道:“二哥,你帮帮忙,将每碟菜都倒一些到地上行不行?” 他始终和许邵比较合得来,这大概是因为许邵出身草根阶层,没有丝毫的官宦之气,但这个要求会不会太离谱了一点? “好啊!”但是许邵却没有半点犹豫,马上就依无名所说,在每碟菜中倒了一点在地上。 刀凤池、乔万春和陶三十少正奇怪许邵为什么要这么做,突然又看见许邵一脚踩在那堆菜上:“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只令三人惊讶异常。 这边无名却高兴道:“哇!二哥你还真懂规矩啊!” 说罢在自己肩上的布袋中取出一个钵来,伸手将许邵倒在地上又踩了一脚的菜都抓起来,放进钵中,这时许邵又盛了一大碗如山高的饭,举到无名面前:“接住!” 说完,许邵筷子一刮,将高于碗口的饭拨到无名的钵中,无名接了饭,就捧着钵坐在门槛上,用手抓起饭菜便吃,而许邵则往自己碗中夹了点菜后,也和无名一起坐在门槛上,狼吞虎咽起来。 他们两个人的食相实在是非常不雅,但却自然得让人不觉得讨厌,刀凤池三人看报着他们,突然心头涌现当年在下放州府,和洪亮、马荣都在时,五人一起同甘共苦的日子来。 三人相视一笑,一起动手,将饭菜都搬到门边来,席地而坐,和许邵无名一样放开手脚,只觉好久没有吃得这样快乐了。 吃饱了饭,无名便去召集手下,许邵则自往西市而去。 到了西市,已经是申时之中,街上行人却没有几个,因为所有人都回家吃饭去了,只待酉时天黑,满接张灯再出来游玩。 趁着此空闲时间,许邵细细观察了街上彩灯、灯谜的分布情况,看完后,许邵喜道:“还是跟往年一样的安排,这样我的计算就不用修正也没有问题了。” 随着太阳西沉,街上彩灯也一盏接一盏被点亮,在灯光映衬下,西市的新房旧屋都门g上一片喜庆的色彩,行人也开始多起来了,挑着灯笼互相比较、追逐的小孩们在人群中穿插玩耍,一片欢乐的节日气氛渐渐浓郁起来,笼罩着整个西市。 终于酉时一到,天已尽黑,西市一带的人都在家门前摆起桌椅板凳,奉上三牲酒礼,准备祭祀上苍,欢庆元宵。 许邵一手提着医刀木箱,一手拿着一块许皮,在街上边行边嚼,不时和玩闹的孩童说上几句,孩童们听了以后就欢跳着走了。 在一家茶楼的屋顶的暗角,一双眼睛正注视着许邵的行动:“这个笨蛋,他究竟知不知道刀凤池的处境很危险的?竟然自己走到这里来玩?不是还在找我吧?” 正这么想着,许邵的目光突然望向此处,稍作停顿后,许邵眉毛一挑,笑了一笑,便又继续在街上悠闲地游玩着。 被许邵这么一看,暗角中的人不禁心头狂跳:“他知道我在这里?那么他不是在找我了?但是他为什么又用那种笑容?” 正为此忐忑不安、胡思乱想间,突然身手传来一交笑声:“小姐!你在发什么呆啊?啊~~是哪个少侠公子这么有福气?得到小姐你~~” “安妮!不要乱说!虽然我这一次是来阻止爹爹杀刀凤池,但是我可没有想过要背叛教规!更加不会有人可以打乱我的心!” 被称作小姐的女子整个头都用纱巾门g得严严实实的,但看其体态,明显与汉人女子大不相同,而且从手背的皮肤看来,也明显是魔族肤色;而被称作安妮的女子,没有门g面,金发碧眼的,一看就是魔族,但两人的汉语却是说得相当顺溜,她们正是日间向刀凤池提出警示的两名魔女。 安妮受了斥责,只伸了一下舌头,扮个鬼脸,嘴上仍然不让:“小姐,我看你就别再做什么圣女了,以前在bo斯的时候,我们不就看过那些老圣女过的什么日子吗?现在好不容易来到雷霆帝国,就别再受那种罪啦!” 那小姐叹一口气道:“安妮,别再说了,bo斯总教受到穆斯林教不断的挤压,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景气了,我们再怎么说,也是本教中养育长大的,如果我也背叛了本教,死后有什么面目去见圣尊呢?本教在雷霆帝国虽然是势力薄弱,但仍然在生存着,也说明了我们还有发展下去的可能,如果他日总教在bo斯再生存不了,起码在雷霆帝国这里仍然可以留存一支啊。” 安妮听了小姐这么一番教训,仍不服气:“小姐,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现在我们做的事,不就在违抗了教条了吗?老爷要杀刀凤池,小姐你就要救刀凤池,这样以下反上的事都做了,那什么圣女还做来干什么?而且,小姐你好象很看重那个许邵呢。” 被安妮提到许邵,就好象被人将了一军,那小姐马上加重语气道:“你还说?我看重他,是因为他的本事高,我们不方便直接出面,更加不想被爹爹知道我所做的事,以刀凤池现在身边的人,是绝对没有可能保护得了刀凤池的!所以我才将希望寄托在这个许邵身上!唉~~爹爹不听劝告,我这样做是为了本教着想,可不算是叛教!” “是~~知道了!”安妮见小姐真个生气了,也不好再说什么,但看着许邵在街中来回游玩,也不知道要玩到什么时候,自是有点mihuo不解:“小姐,你看那个许邵,老是在这里玩,也不知道为什么,是不是要现一,引他去帮刀凤池啊?” 那小姐摇头道:“不用了,他早就发现了我们,但是很奇怪,我看他不象在玩,倒像在布置着什么的。” 安妮听小姐这么说,也留意起来,但却怎么也看不出许邵在布置的是什么,因为许邵一直只在和街上的孩童谈上几句。 “小姐,我们就这样在这里干等吗?这个许邵是不是真有那么高本领的?”安妮观察了一阵,只觉无趣得紧,她尚只有十四岁,对于这样枯燥乏味的事耐性着实有限。 那小姐则仍然全神贯注地看着许邵的行动:“如果他真是林道平的传人的话,应该会有些真本领的,咦?他好象要开始实行刚才的部署了!” 果然,许邵看了一下月色,突然长吹一声口哨,这一吹就是半刻时间,当他口哨声一完,无数孩童已经将街上所有灯谜都摘了下来,跟着许邵向西城门走去。 这些灯谜都是街坊们用了很长时间才准备好的,现在眼看时辰将至,却被孩童们尽数摘走,虽然说元宵未过,孩子们还可以童言无忌,放胆搞怪,但是没有灯谜,今晚的庆元宵就会显得不完整,所以不少大人便追了出来。 这一追,便引发了连锁反应,整个西市顿时乱作一团,本来已经因为街坊们的拜祭而显得拥挤的西市大街,因为许邵带领着大群的孩童如海潮般扫过,不少街坊用来拜祭的祭品也被调皮的孩童顺手牵羊了去,于是乎,很多原本不打算对孩子们摘走灯谜的恶作剧计较的人,也因为祭品的失踪而加入到追赶的行列中。 看着许邵带领孩童的胡闹,安妮越发糊涂:“这家伙究竟想干什么啊?这根本是在胡闹嘛!” 那小姐却突然拉着安妮的手,转身便走:“不用看了,我已经明白他要干什么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原来他们才是那只黄雀!要尽快去阻止苏曼叔叔的行动!他们是故意引苏曼叔叔行动的!就算被爹爹知道我擅自行动,也要阻止苏曼叔叔去送死!” 安妮被小姐拉着在房屋顶上展开轻功,直奔怀圣寺方向,但她仍然不明白小姐的话,一边走着一边问道:“小姐,你说这是刀凤池布下的陷阱?那是为什么啊?我看不出来呢!” 那小姐伸手向天字码头一指:“你看江面上,所有舟船都离岸了,许邵又在引走西市的人,显然是刀凤池要调动军队作大规模围剿之前的布置,苏曼叔叔道法再高,如果被大批士兵围攻,也一样凶多吉少的!” 两人心急如焚,但行至怀圣寺附近时,也不得不暂时停下脚步,因为怀圣寺中已经布满了岗哨。 “糟糕!我还是迟发觉了一步,这个刀凤池安排得好快好妙!希望苏曼叔叔还没有开始行动吧!安妮,我们走秘道!”知道怀圣寺戒备森严,绝对不能硬闯,那小姐又拉着安妮向另外一个方向悄悄潜去。 在冷巷中走了一段,那小姐突然拉着安妮跃入一座大院中,安妮奇道:“小姐,走进来这里干什么?刚才外面也没有可疑的人~~~” 那小姐急忙按住安妮的嘴,轻声道:“小心点!我在爹爹的书房看过一张地图,有一条秘道可以潜入怀圣寺,入口就在这大院子里面,但是这里却是雷州码头行会会长倪天济所有,与我教并无关连,而且我听说这个倪天济本领不弱,又喜欢结交豪杰,我们寻了入口就是了,别要节外生枝!” 两人此时正在倪府后院,那小姐拉着安妮闪到暗处,尽量放轻脚步前进,走了一阵,屋中传出一把粗犷的声音:“你们听着!刀大人这次要我们这样做,是为了保护我们的船和货,虽然船都已经离了岸,不过码头货仓都还有很多货,所以你们一定要小心保护,绝对不可以让任何人接近货仓!知道没有?” “知道!”只听见惊天动地的一声答应,显然屋中人数不少,安妮吓了一跳,在那小姐耳边轻声问道:“他们人这么多,我们怎么进去找入口啊?” 那小姐摆了摆手,说:“放心,倪天济肯定是在安排人手去帮刀凤池,所以等一下他们就会离开,我们等就是了。” 果然,之后那把粗犷的声音便说道:“老马,老谢,你们作领军,守住码头两边,老张,你带领主力在货仓驻守,有什么异常马上作支援!周仔,你跟着我,去怀圣寺帮刀大人。” 粗犷的声音刚说完话,马上有两把交nen的声音叫道:“舅舅!我们呢?我们也要去帮忙!” 粗犷的声音马上喝道:“胡闹!现在是要打仗!你们以为在玩过家家啊?你们要留在家里,不准出去!你们都快要嫁人饿,要是出了什么事的话,我怎么向你们娘亲交代?有我去帮乔万春忙,你们就安份点啦!” “我们不要!我们一样可以帮忙呀!”两把交nen的声音一起抗议,然后就是呼呼几下风声,那两把交nen的声音便变成了求饶声:“呀!舅舅放了我们呀!我们不要留在家里面!” 那粗犷的声音又喝道:“看看!看看!就这样的本事还说能帮忙?只能帮倒忙!周仔,开了兵库,我要关她们两个进去!” 在两把交nen的求饶声音中,又传来一道吱吱呀呀的刺耳声音,然后那两把交nen的声音几乎变成了哭号,但随着‘轰’的一声响亮后,便只剩下‘砰砰砰’的拍门声。 “好!我们要抓紧时间,大家马上行动!”粗犷的声音斩钉截铁地下令,随即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答应:“知道!” 然后就是一大群人混杂的脚步声,听起来至少也有数十人,那小姐和安妮急忙屏息静气,不敢妄动。 好大一会儿之后,混杂的脚步声已经全部离府远去,安妮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忽然又听见屋中那粗犷的声音再次传来:“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兵库是用铁板拼成的,没有我的钥匙是绝对不能打开的,等舅舅帮刀大人完成了今晚的事,就会回来放你门,乖一点啦!” 又过了一阵,那小姐便大大咧咧地走去开了屋子的侧门,里面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十几个空dangdang的兵器架,安妮跟在小姐身后,四下张望:“小姐,你进来这里,难道秘道入口就在这里?”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就是这间演武堂了,不过,我真有点宁愿自己记错了。”那小姐叹气道,手指指着演武堂的另外一边,一道上了铁锁的大铁门:“入口的位置好象就是那里面。” 安妮上前一看,那把大铁锁非常粗,若没有钥匙,恐怕是没有什么可能开得了的,而铁门后隐隐约约传来哭泣之声,安妮马上感到头痛:“小姐,先不论我们能不能开得这门,里面还有人呢,怎么办啊?” 那小姐却非常冷静的说道:“怕什么?门g上面,制服她们,办完事就离开雷州,这个秘道根本就不算什么秘密,让人知道了也无妨。” 说完,她在头上拔下一支银发簪,便来开锁,刚挑了几下,兵库里面便传来笑声:“舅舅!你回来啦?快点开门啦!” 那小姐一言不发,抽出发簪曲了几个弯,然后继续开锁,同时吩咐道:“安妮,门g好面纱,马上就可以开这把锁了。” 果然,那小姐再挑了几下后,那锁就‘的’地一声响起,看来锁头机关已经被挑开了,那小姐一拉锁条,正要开锁,不想那锁却纹丝不动,那小姐诧道:“是子母锁?” 安妮显然和小姐合作做这种事惯了,马上将自己的银发簪拔下交给小姐,那小姐将安妮的发簪也曲了几个弯,和自己的发簪交叉着锁孔中,安妮则帮忙将锁拿起到合适的位置来。 又挑了几下,那锁又‘的’地一声响,安妮便要去拉锁条,那小姐急忙喝止道:“先不要拉,好像还有机关,这把难道是连环子母锁?雷州也有人会做这种锁吗?” 虽然感到奇怪,但是她仍然在集中精神去开锁,终于,在‘的’地一声第三次响起的时候,那锁条也自动松开了。 “小姐,这把锁~~~”“要准备动手了!锁的事等一下再说。”那小姐便说便做了个后撤的手势,安妮自然明白,急忙向后退了几步。 铁门一开,马上便有四把弯刀向外劈来,幸好安妮听了指示后撤,才没有被偷袭得手,再看那铁门中,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俏交娃如门神一般持刀守住。 “你们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又门g面,想来偷东西呀?”两个俏交娃连说话也是同时说一样的话,只是其中一个音调稍高,这才可以分辨出是两把声音。 安妮一看她们的模样,惊奇道:“咦?你们不是汉人?” 原来两个俏交娃虽然头发和眼珠都是和汉人一样乌黑,但身材皮肤却明显是魔族特征,而且手上双刀都是bo斯弯刀,看起来更是比较象魔族。 “不管她们是不是汉人,看起来都不会轻易放我们进去了,而且我们也一定要制服她们。”那小姐闪过双姝的偷袭,马上便扑上前去,双手分别点向双姝颈侧,欲要马上让她们昏睡过去。 但是双姝也是本领不弱,手上弯刀急舞,彼此援护的同时也反攻过来。 “雕虫小技!”那小姐双手一错,准确无误地搭在弯刀刀背上,同时脚尖一转,便带得双姝手上弯刀撞上,双姝震得手上一麻,弯刀几乎脱手,同时叫道:“你干什么打我呀?” 那小姐连消带打,转了一圈后手刀一斩,劈在其中一女手上,那少女本来已经手上发麻,被她手刀一劈,弯刀马上飞脱,而且正好撞中另外一女手上弯刀,只一招,那小姐便让对方的武器缴了一半。 劈中少女的手之后,那小姐手腕一番,反扣住少女手腕,顺着回转之势一拉,另外一只手在其背上一拍,将之扔向安妮:“安妮!制服她!办不到就以后都别再跟着我!” 安妮应一声:“知道!”便摆开架势,接住那少女手臂,再向左前方踏出一步,双手一掀,带得少女全身在空中翻滚了一圈,然后左手一伸,右手一收,将少女的手扳到背上来。 那少女倒也算了得,被人转得头晕眼花的,仍然可以在瞬间将另外一把弯刀反把拿住,反手向身后的安妮劈过来。 那小姐将一女丢给了安妮来对付,便继续向剩下的另外一女进攻,那少女见她扑过来,急忙挥舞弯刀,力拒敌人于门外,那小姐却在闪过她弯刀的同时,身子一矮,一个直扫tui踢在少女的脚跟处,少女脚下不稳,被那小姐双手搭在自己挥刀的手臂上一引,马上变成一个滚地葫芦,到她定下神来,握着弯刀的手已经被对方扭了过来,弯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哪里还敢乱动? 那小姐却说:“不要动,我不会杀你的,只要你睡上一觉就行了!” 说完伸指在少女颈侧一点,便将少女点得昏mi了过去,回头再看安妮那边,却见安妮已经将少女的两只手都扣到背后,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安妮,收拾了就要走了。” 不想安妮却叫道:“小姐!帮我点她昏睡xue啦!我两只手都腾不出来了!” 原来安妮虽然扣住了少女两只手,自己却也要用上两只手,如此一来,当然没有办法腾出手来点xue。 那小姐叹了一口气:“还是学艺未精,扣她手还要用上自己两只手啊?你用她一只手压着另外一只手,不就行了吗?” 安妮得到指点,连忙照本宣科,正要点xue时,那少女叫道:“等一下!至少要说明你们要做什么,不然我们怎么向舅舅交代啊!” 安妮一听,想起她们的舅舅似乎很粗暴,如果没有一个交代的理由,恐怕要连累这对姊妹受苦,这手指便有些点不下去了,但是又不得不点,正为难间,那小姐先说道:“我们是来借道的,这样可以了吧?” 那少女急忙又说:“你们是要找兵库里面的秘道啊?我知道开启秘道是要用机关的,你们不要点晕我,我告诉你们怎么开,行不行啊?” 那小姐一听,不禁踌躇起来,因为她只知道秘道入口在这里,却不知道开启秘道要用机关,更加不知道机关是怎么操作的,想了一阵,她沉声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万一你是要用机关对付我们呢?” 少女连忙道:“姐姐,看在我们都是汉胡混血,你就信我啦!如果不是,等一下开机关的时候,你们拉上我们两姊妹在一起,有什么事我门也要倒霉,这样行了吧?” “哼,你怎么知道我是汉胡混血?不过你的提议都算可以接受,对了,你们叫什么名字?”那小姐听她说得诚恳,也有点相信了。 那少女听她口气放软了一些,连忙说道:“先拉我起来啦,我不会再动手的,我根本就不是你门的对手,你们还怕什么?我叫丹纳,那个是我妹妹,叫汀娜,我门想出去找人,但是舅舅就不让我们出去,只要你们放我们走,我才不管你们用秘道去哪里呢!至于为什么我会知道姐姐你是汉胡混血,那是因为刚才姐姐你拉我的时候,我就感觉到姐姐你的皮肤跟我地一样~~不对,是比我们还滑,但是又没有纯魔女那么多多毛,所以就知道了。” 那小姐又哼了一声,说道:“不用拍马屁了,我等一下问了你,再问你妹妹,有一个字不对,我就不信,那不是很方便吗?” 丹纳自信地笑道:“我才不怕呢!我又没有撒谎,总之等以下你们开了秘道,就放我们走,这个交易对大家都没有坏处哦。” 那小姐点了点头,说:“的确是没有坏处,不过我也是小心点好,因为我还有个疑问,如果你们知道怎么开启秘道,为什么不用来逃走?而被困在兵库里面?” 丹纳叹气道:“秘道的入口虽然在兵库里面,但是机关就在外面,我们当然不能用啦!” 那小姐听了也觉这不象假话,又问:“算你说得过去,安妮,先放她一只手,丹纳,那么机关在哪里?要怎么开启?” 丹纳指了指兵库门边一个看起来象是通气口的小洞,说:“那个就是开关,只要将连环子母锁的锁条去,再右转三下,左转四下,机关就会开启秘道啦。” 那小姐连忙拿起那连环子母锁,细看了一阵那锁条,满意地点头道:“的确不象是假话,这把连环子母锁原来还有这个用途,如果有人用破坏锁的方法,即使可以进去兵库,也不能开启秘道!好了,丹纳,你先睡上一阵吧!” 说完,伸指点了丹纳的昏睡xue,然后又为汀娜解了昏睡xue,再一次问了刚才问丹纳的话,她们两姊妹果然说得一字不差,那小姐这才完全放下心来:“好了,你们就委屈一下,我开启了秘道之后,会点你们的麻xue,不过我会尽量轻点,大概一个时辰后你们就可以恢复活动能力,然后,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样的安排,还算可以吧?” 丹纳和汀娜对望一眼,同时说道:“这样不行!你们要带我们一起走。” 那小姐微一愕然:“我已经不怀疑你们了,我相信你们说的话是真的。” “但是,如果我们就这样一点伤也没有,舅舅一定不会信我们的!就算信,也会打我们一顿!”双姝脸上一片惊恐,看来她们的这个舅舅似乎平时就对她们相当粗暴,还经常体罚,致令她们有此等反应。 安妮年纪比双姝要小,但是这时也不禁生出一股怜悯之情来:“小姐,我们就帮帮她们吧!” 那小姐默然片刻,突然说道:“你们知道得这么清楚,应该也知道秘道通去哪里吧?那么我就知道你们打的什么算盘了,你们的目标是要去帮那个乔万春,我就带你们去吧,反正我们的目的没有冲突。不过到了那里以后,凭你们的本领,只怕很危险,后果如何,你们就趁我开启秘道这段时间想清楚吧。” 说完,她拿起那锁条,按照丹纳所说的去开启了秘道,站在秘道的入口处,她再一次说道:“想清楚了吗?是要冒险?还是在这里安安稳稳地过了今晚,然后就忘记了今晚的事,怎么样?选哪个?” 双姝道:“虽然我们本领低微,但是如果不出一分力的话,心里面怎么都不舒服,请姐姐你带我们一起去啦!” 见她们心意已决,那小姐也不阻止,一行人便急忙进入秘道中,直奔怀圣寺。 这秘道倒也宽敞,就算四女并排而行也没有问题,走了一段,她们突然听见阵阵嘈杂之声,安妮吃了一惊:“小姐,这秘道里面还有人吗?” 那小姐摆了摆手,指着墙上一个通气口说:“声音是从上面传下来的,看来刀凤池的围剿行动已经开始了。” 的确,这时在地面上,暴动的不法胡商正和唐军ji烈冲突着,这些不法胡商都是久经风浪,在海上纵横多年的勇悍暴徒,但是对上人数众多,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唐军,仍然是落于下风,只能凭借对环境比较熟悉的这一点优势和唐军顽抗。 不过,他们这仅存的优势似乎正在不断减少着,唐军虽然在细微的地方及不上不法胡商,但是整个战略的行进却是滴水不漏,不法胡商的阵地不断被攻陷,被剿灭的命运似乎已经早就被注定了,差的只是时间问题。 而能够做到这一点,当然是要依靠精密的部署和灵活的指挥。 唐军的指挥所,就在这一带唯一的制高点,怀圣寺的光塔上。 陶三十少依照刀凤池的判断,用灯光向唐军发出各种指令,乔万春和另外一名服饰华贵的中年人则守在刀凤池身边,那中年人对这附近地区非常熟悉,不停为刀凤池提出各种参考意见。 如此大半个时辰过去,不法胡商大势已去,被唐军分割成几个小块,由战略对抗进入巷战,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房屋攻坚。 刀凤池看着形势,知道敌人已经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这才坐下来稍歇:“倪会长,这一次当真要多谢你仗义帮忙,不单为我提供了这么多宝贵的有用意见,而且更加出动行会力量,将这些暴徒煽动其他正当胡商的行动粉碎,否则,就算我们这一仗胜利了,也会损失惨重,更加影响以后雷州的对外贸易。” 那中年人正是倪天济,他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刀大人,你咁讲就见外嘞,我地都就嚟做亲家啰,我唔帮手点得呀?而且呢啲人嘅走si活动,令我地行会损失好大,在公在si,我倪天济都係义不容辞嘅。” 一说到结亲家这件事,乔万春马上脸上见红了:“倪会长~~” “还叫倪会长?泰弟你应该叫未来舅爷才是!”陶三十少打断乔万春的话,只窘得乔万春满面通红,倪天济也笑道:“係呀,听日我就将果两个甥女交俾你嘞,以后我就唔使再头痛啰!” 说笑了一阵,刀凤池站将起来,说:“我看现在大局已定,不用再做什么调度了,我们就回都督府,休息一下,准备善后工作吧。” 四人下了光塔,乔万春突然警戒起来:“奇怪,卫兵呢?都到哪里去了?” 他们这一次行动,部署得非常周详,指挥所的安全当然也考虑到了,所以将都督府的府卫全部调来,但是现在寺中却见不到一个府卫的踪影,乔万春、陶三十少和倪天济急忙摆成品字形守在刀凤池身边。ro@。 第二百七十四章 死亡 第二百七十四章死亡 “好精彩的部署,‘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们这‘黄雀’果然厉害,一下子就把‘蝉’置之死地,佩服啊佩服!但是你们想不到自己也会成为猎物吧?”原本空无一人的寺中,突然走出一人来,倪天济一看大惊:“苏曼?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曼冷笑道:“我什么意思?这里是神圣的清真寺,你们这些异教徒占领了这里指挥杀人,这是对安拉真神的亵渎!我只不过是代真神消灭你们这些恶魔罢。” 倪天济诧道:“但是之前你不是答应了今晚把这里给我们随便使用的吗?” 苏曼哈哈笑道:“之前是答应了你们,不过现在你们已经用完了,我没有说不作追究啊!” 刀凤池摇了摇头:“不用再浪费时间了,还是爽快一点吧,由始至终,你们的目标都只是我刀凤池一人吧?梁三江和那些不法胡商只是弃子,对不对?” 苏曼见刀凤池神态平静依然,也不禁有些佩服:“好聪明,你们这个黄雀,是我们故意安排而成的,如果只是简单的刺杀你,我早就下手了,但是你的死不能是白死,一定要死得有些价值才行。” 刀凤池点了点头:“这么说来,该当你们才是那黄雀啦。” 苏曼笑道:“不,你们是黄雀,我们是那擎着弹弓瞄准黄雀的人。” 他话音刚落,围墙和屋顶上便出现了大批弓箭手,而且都已经张弓搭箭,瞄准了刀凤池四人。 “所以我说你们是黄雀,刀大人因公殉职,真是雷霆帝国~~不,应该是大周的一大损失!放箭!”苏曼一声令下,四周马上响起嗖嗖的箭声,但是中箭倒地的却不是刀凤池等人,而是苏曼的弓箭手,这一来形势突变,连苏曼都始料不及:“这是什么回事?” “你们有弃子,我们也有,你不觉得刚才那些府卫实在是太容易对付了吗?”陶三十少接下几支流箭,说道:“那些只是我们在死牢中调出来的囚犯!他们的案子大人已经审过,个个都是罪不容诛,还要多谢你帮忙执行死刑呢!” “哼!我苏曼是一定会完成任务的!刀凤池!纳命来!”苏曼的箭手已经尽数被清除,若再稍作迟疑,被刀凤池的后援部队占领寺中高处,就绝对没有可能刺杀成功,因此苏曼已经豁出去,准备在此之前发动雷霆一击,死也要刺杀成功。 但是刀凤池身边三人岂会让他得逞?三人同时出手,拦截苏曼。 三人中只有乔万春有兵器,因此乔万春舞起雨龙剑固守中路,陶三十少和倪天济分别从两边夹攻苏曼。 苏曼这时已经视死如归,但却丝毫不影响其道法发挥,见陶三十少和倪天济左右夹攻,只不慌不忙地双掌向两边拍出,接下陶三十少的拳头和倪天济的手刀。 陶三十少和倪天济卜和苏曼这一对手,只觉一股怪力牵引着自己得拳头和手刀,半途转弯,竟撞到了一起,两人这一下都是全力出击,只撞得整条手臂又酸又麻,血气翻涌,都倒退了好几步。 苏曼撇开陶三十少和倪天济,直取刀凤池,乔万春急忙连挥宝剑,拦住去路,苏曼听见雨龙剑破空之声非常细腻,知道这宝剑锋利非常,也不敢轻慢,脚步急错,在剑网中腾挪闪避,伺机反扑。 乔万春见苏曼一招便已将陶三十少和倪天济击退,出剑时便已使上浑身气力,端的是如急风暴雨一般,但苏曼仍然能在剑网中闪过所有攻势,而且渐渐逼近,乔万春不禁又惊又急,这一来自是心浮气躁,剑势中破绽大lu,苏曼哪里肯放过?瞄准空隙便一掌拍在剑脊上,这一掌使劲非常巧妙,乔万春马上感觉雨龙剑重逾千斤,虽然仍拿得住,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转将起来。 闯过乔万春,苏曼马上便继续扑向刀凤池,不想正要出招,却发觉刀凤池已不知所踪,苏曼心下大奇:刀凤池已年过花甲,行动不便,怎地转眼就不见了? 他的疑问马上就得到了解答,一把声音自苏曼身后乔万春的方向传来:“大哥,刀大人交给你来保护了,捉拿这个刺客的功劳,就让给弟弟我吧!” 苏曼急忙回头一看,只见一名身材高大的少年搀扶着刀凤池,站在已经定下来的乔万春身边,此时陶三十少和倪天济也已经赶过来,围在刀凤池身边。 乔万春这时已经是一脸轻松,笑着对那少年说道:“弟弟,我想看看你的刀法。” 这少年正是许邵,他完成了引开西市居民的任务,便马上赶来怀圣寺,恰好当时苏曼出手刺杀刀凤池,他见乔万春三人都不是苏曼对手,便马上前搀扶刀凤池离开险地,这时听见乔万春有此要求,也不推辞,笑道:“好啊!” 苏曼定神看着这个少年,暗暗吃惊:这家伙是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我一点也没有发觉?他可以无声无息救走刀凤池,更加是古怪! 许邵放下手上木箱,打开后拿起猪肉荣那把猪肉刀,遥指苏曼,这一下只令众人都大感愕然,乔万春急忙问道:“弟弟,你要用这把刀来对付他?那你背上这一把~~” “他还没有资格要我这把神刀启封,用这一把就足够有余了。”许邵说得非常平静,却令苏曼暴怒如狂:“臭小子!一把猪肉刀就想对付我?未免太狂了吧?老子让你十招!” 许邵轻笑一声:“我劝你最好别乱认做人家老子,尤其是千万不要认做我的老子,因为我老子已经归天了,再说我根本不用你让招,因为我要胜你,只要一招就行了。” 此言一出,只令所有人都瞪大了眼,象听见了世上最令人无法相信的话,看见了世上最疯狂的人,苏曼对自己的道法有绝对的自信,而乔万春等人也已经领教过苏曼的本领,即使是林道平亲来,也未必可能一招便胜得苏曼,何况许邵用的只是一把有病的猪肉刀? “你这个小子想一招胜我?就算是‘普渡玄观’的‘天下第一剑’曾虚筠也不可能办得到,你这小子不是没有见过世面就是疯了!”苏曼怒极反笑,这时能不能刺杀刀凤池已经不再重要,因为他身为武人的自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伤害,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杀了这个狂妄的小子! 许邵仍然是笑得那么灿烂:“我说了一招,就是一招,请接招!” 提步,举刀,前进,劈下。 许邵的动作简直就象是在放慢镜头,即使是刀凤池这样年纪的眼力也看得一清二楚,钜细无遗,这一招,真的可以胜得了苏曼? 可以,因为许邵手上的猪肉刀,已经顶在苏曼的喉咙上,一脸惊讶的苏曼正双手合什举于面前,他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竟然会败在如此简单的一招之下。 当许邵正面走来的时候,苏曼看得十分清楚,这少年需要走上五步才会来到自己面前,而且一定要走五步,他的刀才够得着劈到自己,但是最奇怪的是,当自己明白这一点的时候,竟然是在许邵已经走了五步的时候!然后,许邵一刀劈下的时候,苏曼也是看得十分清楚,但是他已经没有时间闪避了,能够作出的反应,便是用双手去夹住这一刀,硬挡这一招,但是最奇怪的是,自己双手合上的时候,许邵的刀已经抵住自己的喉咙了! 猪肉刀虽然不如雨龙剑锋利,但要割破一个人脆弱的喉咙还是办得到的,苏曼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他知道自己败了,而且是一败涂地。 “要杀就杀,我苏曼不怕死!”苏曼垂下双手,不作反抗,因为他已经败了,作为武人,绝对不做输打赢要的下作之事,是最根本的尊严。 许邵收回猪肉刀,正容道:“杀了你,我们就没有人证了,只要你肯乖乖跟我们回去就行了。” 苏曼一瞪眼:“我虽然败在你手上,但是你也休想侮辱我!我苏曼宁死也不做俘虏!你下手杀我吧!” 许邵摇头道:“虽然你很有骨气,我也很欣赏象你这样的男子汉,不过公门有公门的规矩!你非跟我们回去不可!” 一个宁死不降,一个誓言拿证,双方又都是意志坚定之人,对望的视线中似乎迸出火花来,但是因为许邵是胜方,气势上早已占了上风,加上他那在黑夜中仍有如太阳一样的笑容,苏曼渐渐感到压力越来越大,额上开始渗出点点汗珠。 眼看着苏曼快要崩溃之际,许邵突然发觉一件奇怪之事:“刀大人,小心点,我们的弓箭手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似乎他还有余党。” 被许邵这么一提醒,乔万春等人也发觉到不对劲,自刚才射杀了苏曼的手下以后,己方的弓箭手理应马上赶来,但知道现在,仍然是全无声息,的确是非常不妥,乔万春三人急忙又警惕地围在刀凤池身边来。 刀凤池叹道:“我果然是老了,完全算不到他还有后着,但是如果真是这样,他为什么要急着现身呢?不明白,我真是不明白啊!” 众人正自疑huo间,寺外突然传来阵阵骂声:“许邵你大混蛋!胆小如鼠的缩头乌龟!” 许邵听见那人骂自己,却是全然不放在心上,反高声叫道:“胆小如鼠就胆小如鼠,缩头乌龟就缩头乌龟!我许邵现在是以公门中人的身份办案!这个苏曼我是绝对要捉他归案!” 许邵口中回击对方,同时脑中高速分析情况:我的本名除了老爸之外,应该就只有刀大人他们跟三弟知道,这个家伙怎么会叫得出来?不大对劲!看来他是想救这个苏曼,使调虎离山之计。 被许邵这么一回击,那人骂声稍歇,但随即又有另外一人骂道:“许邵你不敢出来吗?林道平怎么教你的?难道说林道平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侠!只不过是欺世盗名!其实只是个名过其实的打铁匠!” 听见有人骂林道平,刀凤池、乔万春和陶三十少都大吃一惊,此人怎么会知道许邵和林道平的关系?而且义父被侮辱,许邵的反应会如何呢?这个整天都挂着阳光笑容的少年,他会因此雷霆大怒吗? “哈哈哈哈~~~我老爸从来都没有当过自己是什么大侠!而且还说自己的打铁工夫未到家!这样就想引我出去啊?实在太天真啦!”许邵竟然出人意料地大笑起来,而且对林道平被骂也一点也不生气,只令众感惊讶和奇怪:林道平究竟是怎么教导他的? 骂林道平不奏效,外面的人也不再叫骂,稍为平静后,又有一人骂了起来:“许邵你个全家死绝的死剩种!再不出来就生儿子没!” 骂声刚落,许邵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他缓缓地抬起头来,突然以变得嘶竭的声音吼叫道:“我係全家死绝的死剩种!” 吼叫声中,突然天上响起雷鸣霹雳,原本在皎洁的月色下明亮的夜空霎时乌云密布,连环闪过的电光中,许邵傲立的身影显得异常的孤寂,即使是敌对方的苏曼,见此情形也不禁喝骂道:“太过分了!” 仰着头的许邵似乎已经回复平静,慢慢地对苏曼说道:“苏曼,我不想以后生个儿子没,所以我一定要出去,不过,我义父教我做事一定要有始有终,我说了要捉拿你,就一定要做到,所以,你认命吧!” 说完,许邵手上猪肉刀猛然照着苏曼当头劈下,苏曼早就视死如归,却也不闪不挡,闭上眼来,口中念念有词,表情更是坦然自若。 眼看许邵这一刀劈下,苏曼必死无疑之时,一道白练自旁边卷来,缠住了许邵的手臂。 这一下虽然不能拉得动许邵那稳如山岳的手臂,但仍然让许邵的刀停了下来:“终于肯lu面了吗?我就知道,你指使人侮辱我,全是为了救他,如果他一定要死,你就不现身也不行了。” 白练的另一端,同样缠着一条手臂,洁白如雪,细nen如玉,正是自秘道潜入怀圣寺的门g面魔女。 苏曼看见那魔女,也吃了一惊:“圣~~小姐?” 许邵转过头去,一脸的不解:“你既有心帮我们,为什么又要救他?而且用上那么过分的话来侮辱我!” 听许邵这么一说,刀凤池等也马上明白过来,这魔女就是日间在陶三十少背上画上警告的人。 魔女见许邵提及刚才的话时lu出不悦之色,脑海中马上浮现出方才所见许邵那撕心裂肺般呼号的模样,不由得心头一痛:“我~~我真的很抱歉,我本来以为不需要用到那种话的,但是~~~” “但是你还是用了,你觉得我听了那样的话以后会做什么事呢?”许邵说这话的时候低着头,用一只手轻轻抵住额头,因为天上乌云密布,此时寺院中光线并不充足,因此即使是站在许邵正面苏曼也看不清楚许邵的表情究竟如何,只是不知何故的突然浑身发凉的感觉,令苏曼非常的不自在。 那魔女本来就不欲使出这样的手段,这时更是非常的过意不去,手上拉得绷直的白练也松了下来:“我~~我不知道!我只能说很抱歉,但我真的希望你们不要再为难苏曼叔叔了!他是那种宁死不屈的人,如果~~~” “如果什么?他跟我们之间的事没有关系吧?我现在要解决的是我和你之间的问题!”本来以松弛下来的白练被许邵猛地一拉,手腕一转,将那魔女扯了过来,同时将猪肉刀转到左手上,空出右手一把抓住魔女的右手手腕,沉声道:“首先我很想知道,那些事,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那魔女开始尚因为自己有愧于心,对许邵更是满怀怜惜之情,所以态度端的是一派逆来顺受,但这时许邵语气转硬,反让她也硬气起来:“你也不用太多心,我知道的,都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用不着担心泄漏的问题!” 许邵罕有地lu出一丝冷笑:“因为刚才的叫骂,泄漏的问题的确不用担心了,因为已经公开了,不过,我只在今天跟刀大人说过,当时你应该是听不见的吧?” 许邵再提起刚才的叫骂,马上将魔女的硬气狠挫了一下:“我~~我当然听不见,不过我un,所以就知道了那些事。” “原来是这样的,读chun术,还真是难得呢,不过也真是不公平,你知道我的名字吧?但是我就不知道你的名字,起码也该让我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吧?”许邵提出的要求本来也算合理,但在苏曼看来却是非常无礼:“大胆!圣~~小姐的名讳是可以随便被你知道的吗?” 那魔女倒是十分坦然:“苏曼叔叔,别再叫我圣女或者小姐的了,我是你的弟子,这一点永远不会变的!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叫我的名字吧!许邵~~不,你喜欢别人叫你许邵吧?我的名字叫阿依曼,以后知道该怎么称呼我了吧?还有什么问题吗?” 许邵哈哈一笑道:“原来是圣女阿依曼小姐!” 阿依曼突然打断许邵的话:“我说了不要叫我什么圣女小姐的,我不喜欢那种称呼!” 许邵双眉一挑,手腕一翻,将阿依曼的右手手臂硬扳到背后,然后一把搂到身前:“那么说来,你是喜欢我直接叫你阿依曼咯?” 他突然做出如此粗暴无礼的行动,阿依曼当然自然而然地要反抗,但自己使出的气力便象是击在空气中一样,全然不着边际,偏生许邵手上劲力大得出奇,这一扳,直是无可抗拒,阿依曼急忙聚劲于另外一只手上,一掌拍向许邵的xiong膛,欲要脱困。 这一掌拍来,许邵竟不避不挡,照单全收,任由阿依曼击中自己xiong膛。 阿依曼情急之下,这一掌已使上八成功力,哪知拍中许邵xiong膛时,却全无半点效果,那感觉便象在向空气出招一样,结果还是抵抗不了许邵硬搂之势,只能勉强撑着上身不跟许邵接触。 那边苏曼见状更是勃然大怒:“混蛋!快放开小姐!” 怒吼声中,苏曼猛扑向许邵,也顾不上什么招式,只想着一定要逼许邵松手,因此势道如疯似狂,教人望而生畏。 但许邵却定定地望着怀中的温香软玉,全然不看苏曼一眼,左手猪肉刀一挥,直劈向苏曼,但苏曼此时已经将性命豁出去了,眼看这一刀必要将自己头颅斩下,苏曼也不住步地向着许邵扑来。 阿依曼见状大骇,急忙叫道:“苏曼叔叔马上停下来!这是我的命令!” 一提到命令,果然苏曼马上停步,这时许邵的刀已经在苏曼的喉咙上入肉半分,幸好尚未伤及气管。 许邵收回猪肉刀,那刀刃上已沾了苏曼的鲜血,虽然不多,却也触目惊心:“好险啊!如果你再迟一刹那的话,就不是皮肉之伤的事了。” 阿依曼当然也看见苏曼喉咙上不断淌下的鲜血,也看见苏曼的满面怒容,从刚才的情形看来,只要许邵出手,必定是一招必杀,为防苏曼再次冲动冒险,阿依曼只好动用自己的身份:“苏曼叔叔,我以圣女的身份命令你后退一丈,然后站定原地,不论什么情况,也不准出手!” 苏曼一听,虽然千般不愿,也只好一步步向后退去,但一双怒目仍如猛兽一般狠盯着许邵。 阿依曼见苏曼听从自己命令退开,这才稍松一口气:“苏曼叔叔,请你相信我吧!我自己会应付的。” 说完,阿依曼回过头来,望着许邵说:“你喜欢怎么叫我我管不着,只不过我自己不喜欢别人叫我什么圣女小姐,这与你无关!” 这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许邵听得连连点头,手上也不再施压,只保持着目前状态,正容道:“我已经知道小姐芳名,还望小姐不吝小si,让我知道小姐贵庚!” 阿依曼被许邵前倨后恭的态度弄糊涂了,反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许邵一脸的严肃:“事关重大,希望小姐不要隐瞒,我少待自会说明!” 阿依曼虽然不知道究竟是关系到什么重大的事,但想只是透lu自己年龄,倒也不算什么大问题,便答道:“我今年实龄二十一,究竟关系到什么事,你也该说了吧?” 不想许邵已经在微微出神,喃喃低语道:“今年实龄廿一,比我年长两岁,我那个遇害的亲姐姐,也是长我两岁。” 不知何故,阿依曼听着许邵的话,心里面就酸酸的,这个背负着悲惨身世而在平日仍快乐地活着的比自己小两岁的少年,似乎和自己有着某种共鸣,阿依曼抵在许邵xiong膛的手松劲了,缓缓地移到了许邵心脏的位置,似乎想要mo一下这颗心,究竟是怎么样的一颗心,这颗心会有什么感觉,在想着什么。 然而阿依曼只这一闪念,马上便被许邵的话拉回现实:“姐姐你知道刚才骂我的话,哪一句最让我觉得伤心吗?” 提起那些话,阿依曼也不敢正视许邵,低着头说道:“对不起,我~~我不应拿你的身世~~让你那么~~伤心。” “不是那一句,过去的事,再伤心也于事无补,我早就习惯了,最让我伤心的是那句生儿子没,你在这里出现,我就不能出去了,所以我的儿子就要没有了,那才最让我伤心!”虽然低着头,阿依曼仍然可以听得出许邵的话中大有轻挑之意,不禁有些生气:“别再戏弄我了!你的儿子有没有~~那个关我什么事?我最多将那句话收回就是了!” 许邵闻言突然再次手臂一紧,将阿依曼拥近身来,阿依曼勉力抗拒,可惜却是螳臂挡车,根本无法阻止许邵的行动,许邵嘴角一翘,笑道:“说出来的话,泼出去的水,哪有说收回就收回的道理?何况刚才的叫骂肯定已经被很多人听见了,更加不可能收回了,姐姐你骂我生儿子没,那么我当然报复,让姐姐你也承受同样的诅咒!” 阿依曼虽然无法抗衡许邵的气力,却仍然丝毫不肯示弱:“你尽管咒骂我好了,反正我身为本教圣女,今生今世都不会嫁人,也不会有孩子。” 听着阿依曼冷冰冰的反嘲,许邵不怒反喜:“如此说来,姐姐你还是处子之身啰?那就更好了,因为我没有想过用那种话来咒骂姐姐你,我说要让你承受同样的诅咒,方法其实很简单,就是让姐姐你做我儿子的娘亲,那样的话,姐姐你收回那句话才顺理成章!” 阿依曼被许邵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这边陶三十少忍不住用手肘碰了碰乔万春:“想不到你这个细佬是这样的人呢。” 乔万春也只能苦笑道:“是啊,这方面他似乎比我们都要厉害。” 而苏曼却已经禁不住怒火破口大骂起来:“臭小子!你休得对小姐无礼!你敢碰小姐一根头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但是因为阿依曼之前的命令,苏曼除了叫骂,也只能干着急。 许邵对苏曼的叫骂一点也不放在心上,笑吟吟地说道:“我的确还没有碰过姐姐的一根头发,但是就算我碰了,你又奈得我何吗?我见过不少汉胡混血的女子,大多都是美貌非凡,我想姐姐你也不会让我失望吧?” 说罢,许邵伸手便要掀起阿依曼门g面的纱巾,这一下才让阿依曼惊醒过来,急忙叫道:“不要!” 苏曼也是大惊失色,叫道:“住手!你快给我住手!” 但这时许邵哪里还会住手,一下子便将那纱巾掀起了一半来,因为光线和角度的问题,其他人都看不见阿依曼的容貌如何,唯一能看见的许邵,却立时呆住了! 苏曼阻止不了许邵的行动,怒叫道:“杀千刀的臭小子!我本来还敬你是光明正大击败我的人!但是你现在的行为实在是不可饶恕!我苏曼一定要你后悔!熊熊圣火,照耀世人!明尊号令,虽死必行!圣尊有令,刀凤池非死不可!动手吧!” 苏曼的话让众人将注意力都放到了他的身上,只有一个人例外! 倪天济! 趁着众人将注意力都集中到苏曼的当口,倪天济突然拿住乔万春右手手臂,反手一扭,便将乔万春手腕拧脱了臼,随即夺下了雨龙剑,直刺向刀凤池。 乔万春惊觉手臂受制时,已经失去了反击的机会,刚欲向陶三十少发出警告,手腕已被拧脱了臼,剧烈的疼痛中,乔万春对倪天济的目的猛然明白过来,再顾不得会加重伤势,强忍住疼痛猛地一扯挣脱倪天济的钳制,抢在倪天济出剑之前一把将刀凤池推开,口中叫道:“陶大哥!快保护大人!” 刚推开了刀凤池,倪天济一剑已至,乔万春避无可避,倪天济也来不及变招,在一片惊呼中,雨龙剑在乔万春身上透xiong而过,直至没柄。 那一片惊呼,有刀凤池的,有陶三十少的,有许邵的,还有两把声音却是发自丹纳和汀娜,她两人方才一直躲在秘道中,见阿依曼和安妮一直没有回来,出于同是汉胡混血的一种亲切感,也有些担心,哪想刚出来,便目睹倪天济剑刺乔万春的一幕,只吓得双姝心胆俱寒,手足发软,瘫坐于地。 雨龙剑在身上插至没柄,乔万春却没有感觉到伤口的痛楚,只因心灵的痛楚已经让他感觉不到身体的伤痛,乔万春右手所有关节已全部脱臼,只用一只左手死死地抓住了倪天济那握着雨龙剑的手,怒吼起来:“为什么?为什么?” 他不明白!不明白眼前这个和自己意气相投,交浅言深,又将两个甥女许配给自己,更出钱出力帮助刀凤池平乱,而且曾为保护刀凤池奋不顾身和苏曼战斗的人,会突然间倒戈相向! 倪天济脸上肌肉不断抽搐,乔万春的质问,实际上也是他心中最痛的一点:“忠义两难全,我身为教徒,圣尊命令不能不执行!等我杀了刀大人,必定一死谢罪!乔兄弟!你成全我吧!” 乔万春瞪着一双血目,死死抓紧倪天济手腕:“说得对,忠义两难全,我乔万春只要还有一口气,也绝不会让你伤害刀大人!” 乔万春一鼓劲,直逼得鲜血自伤口猛喷而出,硬生生将倪天济手腕骨抓成粉碎,手上一拉,脚下一扫,将倪天济摔翻在地。 倪天济料不到乔万春还有如此气力,猝不及防下被乔万春摔倒,刚反应过来欲要翻身而起,突然心口一凉,已被乔万春和背一躺,以插穿在自己身上的雨龙剑刺进心脏,两人一起被钉在了地上。 一剑穿心,倪天济连呼喊也来不及叫上一声,便马上气绝身亡。 刀凤池被乔万春推开,幸好陶三十少反应及时,急忙将刀凤池扶住,否则刀凤池年纪老迈,若径直摔倒,必受重伤。 刀凤池和陶三十少惊hun稍定,便已看见乔万春被倪天济一剑穿xiong,只吓得刀凤池双tui一软,几乎就要再次倒下,待见得乔万春拼死杀了倪天济,那一身冷汗已湿透了全身衣服。 这一边许邵因为在见了阿依曼真容后的一呆,再从苏曼的怒叫中惊醒过来时,也正好看见倪天济剑刺乔万春的一幕,惊呼中便要扑上前来,不想苏曼这时已经不顾阿依曼的禁令扑近身来:“放开小姐!” 许邵为了要赶过去相救乔万春,不欲与苏曼纠缠,一刀劈向苏曼,叫道:“挡我者死!” 苏曼竟然不闪不避,而且还主动向着许邵手上的猪肉刀直冲而来,许邵本来只是想要逼退苏曼地随手一劈,不想苏曼竟自寻死路任由这一刀直捅进腹中,直令许邵也震惊得呆立当场。 只一分神,苏曼已拼死抓住了许邵的左臂,用尽全身气力一拗,使出和乔万春一样不要命的打法对许邵予以重创,但许邵只震惊了一瞬间,见苏曼用上两败俱伤的打法,只手臂一抬,将苏曼就这样举了起来:“没有用的,你这样只是徒然牺牲!根本伤不了我!” 苏曼使出全力,但劲力传到许邵的手臂时便如同空发,根本没有半点效果,也知道许邵所说非虚,不过苏曼仍旧是那一句话:“放开小姐!” 许邵回头再一看乔万春,正好见到乔万春和身钉死倪天济,已是浑身浴血,心下大急,再不愿在苏曼身上浪费时间,于是手上一松,放开了阿依曼和苏曼,转身便赶过去察看乔万春状况。 刚走到乔万春身边,许邵便听见乔万春微弱的呼唤:“弟~~弟弟~~” 许邵急忙扶起乔万春,只见乔万春伤口处流出来的血将全身衣服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殷红,口鼻中伴随着每一下呼吸都喷出鲜血,许邵一mo乔万春颈脉,已是若有若无,若断若续,许邵知道乔万春的生命之火转眼便要熄灭,不禁悲从中来,紧握着乔万春伸过来的左手,低首泣声道:“大哥~~不要死~~不要离开弟弟呀!” 乔万春勉力握了一下许邵的手,断断续续地说:“弟~~弟弟~~以后~~替~~替我~~保护~~刀~~大人~~” 许邵使劲地点了点头,应道:“我一定会~~~大哥~~~” 这时刀凤池也在陶三十少搀扶下来到乔万春跟前,乔万春听见许邵已经答应了自己的请求,lu出最后一丝宽心的笑容:“刀大人~~有~~许邵保~~保护你~~~我就~~~放心~~~”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乔万春头一歪,含笑而逝。 刀凤池眼见多年的好部下为保护自己而壮烈牺牲,不禁老泪纵横,伸手轻握雨龙剑剑把,长叹道:“乔万春~~乔万春!当我以雨龙剑结交,想不到今竟死在雨龙剑下!” 陶三十少也回想起当日自己和乔万春一道作那绿林剪径的勾当,后来遇上刀凤池,为其凛然正气所感,同投其手下,数十年手足之情,竟绝于一朝,呼啸道:“泰弟!你我来生再做兄弟!” 这边厢乔万春之死直令天愁地惨,那边厢苏曼被猛捅一刀,也教阿依曼肝肠寸断。 苏曼不要命的打法,令自己被许邵的猪肉刀尽柄捅入腹中,猪肉刀并不锋利,但被不锋利的刀所伤,伤口之会比被锋利的刀所伤更严重,何况是又宽又弯的猪肉刀尽柄捅入? 阿依曼已为苏曼点xue止血,但因为伤口实在太大太深,根本就于事无补,眼看恩师伤势沉重,再过一时片刻便要永远离开自己,阿依曼仍不肯就此放弃,继续作着徒劳的抢救。 这时安妮也已自寺外回来,刚才她在寺外巡察,防止有人闯进干扰阿依曼的行动,但久久不见阿依曼和苏曼离开,便回来察看情况,结果看见阿依曼在为苏曼施救,忙上前来,叫道:“小姐!我们快点走吧!再不走,唐军镇压了暴动后我们就走不了了!” 阿依曼头也不回,继续在为苏曼点xue止血镇痛:“我不走,救不了苏曼叔叔,我就不走!” 安妮当然知道阿依曼和苏曼感情至深,但为了阿依曼的安全,却绝不能让阿依曼继续留在此地,于是当机立断,上前便要扶起苏曼:“小姐,我们一定要先离开这里啊!苏曼叔叔的伤等一下再处理!” 哪想阿依曼却一把推开安妮:“别乱动叔叔!他的伤不能拖的!叔叔你忍住一下,我先把刀拔出来!” 这时的苏曼早已痛得几乎昏mi过去,但阿依曼一握上刀把,那微一震动便将他痛得大叫一声彻底清醒过来,只吓得阿依曼连忙松手,苏曼虽然几乎便要昏mi过去,但对于现在的情形仍然很清楚,对阿依曼点了点头:“不错,快帮~~叔叔将~~刀拔了!” 阿依曼得苏曼首肯,一咬牙,便要再去拔刀,这时一把声音在旁边响起:“你真要拔吗?你可知道?这一拔,他就会马上死的!”ro@。 第二百七十五章 摩尼教 第二百七十五章摩尼教 阿依曼惊闻此言,伸出去的手颤抖着不能自制,她明白了,这是苏曼为了让自己可以离开,而作出的自我牺牲的决定,但是提醒阿依曼的人,却是:许邵? 转过头来,阿依曼便看见许邵已经站在身边,正定定地望着自己,一脸复杂至极的神情,令人无法猜想其真实想法的复杂神情。 “叔叔,阿依曼就照你的话做吧!然后我就会马上去陪叔叔见明尊!”阿依曼见许邵已经来到跟前,忽然便镇定下来。 听阿依曼的说话,似乎已立了死志,当下只吓得安妮急忙扑上来拉住阿依曼:“小姐!你别做傻事呀!” 阿依曼已经恢复镇定,只一抖肩膀,便将安妮震开,再次伸手去拔刀,但她马上就呆住了,因为那刀把已经有人握住了! 握住刀把的人,正是将刀捅入苏曼腹中的许邵,许邵握着刀把,反而让阿依曼手足无措:“不要!不要拔出来!我~~我求你不要拔出来啊!” 许邵却完全置若罔闻,只猛一发力,便将猪肉刀一把拔出,然后举着血淋淋的猪肉刀,对着阿依曼说:“怎么样?是不是很恨我?想不想为你恩师报仇?杀你恩师的仇人就是我!你认清楚没有?” 阿依曼呆呆地望着那血淋淋的猪肉刀好大一会儿,突然一声尖叫,发了疯一般向许邵扑来:“把老师还给我!” “啪!”任由阿依曼紧握住自己喉咙,许邵运起掌刀在阿依曼后颈一斩,便将她击晕了过去,安妮本来正要赶过来阻止阿依曼,这时看见阿依曼被许邵击晕,马上住了步,不知自己应该怎么办。 许邵横抱起阿依曼,走到安妮面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安妮猜不透许邵用意,哪里肯随便回答许邵的问题?许邵见安妮不说话,又走前一步,将阿依曼向前一送:“你不说就算了,我想你是她的同伴吧?快点带她走,等她醒了,就告诉她随时都可以找我报仇,你~~好好照顾她吧。” 安妮接过阿依曼,又见许邵神情哀伤,忽然明白过来:“你是怕小姐会寻短见吗?谢谢你,是了,我叫安妮。”说完便抱着阿依曼转身离开了。 看着安妮带着阿依曼消失在夜幕中,许邵回过头来,望着看起来已经断了气的苏曼说:“我已经成了她不杀不休的仇人,在杀死我之前,她不会自寻短见的,这样你放心了?” 看起来已经断了气的苏曼突然微睁一目,断断续续说道:“多谢~~作为~~谢礼~~我~~就告诉~~你~~我是~~摩尼教~~” 说到这里,苏曼终于安心地离开了这个世界,许邵谨慎地再探了一下苏曼的心脉,确定他真个死透了,心中却疑团丛生:摩尼教?从来没有听说过,不过听他的话,似乎不止要说这些给我听,究竟,他要说他是摩尼教的人?还是摩尼教的敌人?如果他是摩尼教的人,阿依曼是圣女,身份应该不低,他能做阿依曼的老师,想来在教中的地位也不会低,而且他也是这一次刺杀刀大人行动的指挥,为什么摩尼教要刺杀刀大人?能够从中得到什么利益? 带着满脑子的疑问,许邵回到刀凤池身前,单膝跪下:“大人,我放走了那个魔女,请大人见谅,若要追究责任,许邵愿一力承担!” 刀凤池连忙扶起许邵,说:“你做得没有错,那个魔女原本就不是要与我等为敌,更有示警之义,我也就没有想过要将责任牵连到她身上,你放走了她,反而免了我一番麻烦。” 许邵却仍低着头:“但是~~大人,她和主谋关系密切,依法我是必须要将她拿下的呀。” 刀凤池拍了拍许邵的肩膀,说道:“许邵呀,你不用太过执着于法律的条文,所谓法不逾理,理不逾情,只要合情合理,法律也是可以在不违背大原则的情况下作一些度量上的调节的,正所谓虽言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但也可网开一面嘛。” 许邵得到刀凤池对自己行动的首肯,稍觉安心,实际上他正不住地内疚,如果不是自己贪玩,苏曼大概不会让倪天济暴lu身份行刺刀凤池,乔万春也不会因此而亡。 似乎是看透了许邵的心事,刀凤池又说道:“许邵啊,你用不着将责任都归疚到自己身上,实际上,这一次未必是坏事。你想呀,若是倪天济的身份不被逼暴lu,即使我们这一次行动再怎么成功,利益仍然会继续被敌方把握着,不单用走si的方法牟取暴利,而且也安插了重要人员在正当的贸易关节,从这点看来,敌方的计划比我想象中更加完善,现在有了这一个经验,我就更有把握将雷州彻底整顿了!至于乔万春他,或许这是个不错的结局,你也知道珠木奴的事吧?我没有把握可以将她轻判,结果不难想象吧?你看乔万春他,样子是如此的轻松,大概,他也有了那种觉悟了。” 看着乔万春安详的遗容,许邵长叹了一口气:“大佬,虽然我不知道这样的解释是不是就是你的想法,但是我现在也唯有希望那就是你所想的,这样的话,对活着的人会比较好吧?” 收拾停当后,众人回到都督府,陶三十少和温逊忙于清点人员,许邵将情况给无名说明了一次,因为无名对乔万春并没有许邵那种期待亲人的感情,所以并不觉得伤心,只有些惋惜,然后两人一同来到大牢中,将乔万春的死讯告知了珠木奴,出乎意料的,珠木奴听后只转过身对着墙壁,竟连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无名见此不禁有些火大:“什么反应啊?枉大哥对她一往情深!” “没有反应,这才是最伤心的反应啊!”许邵自己就有这种经历,自然能够理解,无名听了许邵的话,微一沉吟:“这个我是能够理解啦,不过我觉得有什么都闷在心里面,只会更加难受,还不如想哭就哭出来,那样的话还好一些。” 听了无名的话,许邵突然心头一寒,以掌代刀劈开了牢门,冲将进去:“不好!大嫂的样子有点不对劲!” 一动不动的珠木奴,口鼻中淌出的黑血已然凝固,许邵一见马上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对了,大嫂既然被梁三江强迫做过各种不法的勾当,恐怕也早就在牙缝中藏了毒药包,我之前竟然没有想到,真是太大意了!” 接到了许邵的报告,刀凤池除了轻叹一口气,便是一阵阵的头痛:“连我都忽略了这一点,看来我真的老了,不过这样一来,我们的证人就一个也没有了,这要怎么组织反击呢?雷州这一劫虽然我们打赢了,却对全局完全没有任何帮助,这个对手真是难对付啊。” 看着刀凤池烦恼的样子,许邵便将苏曼临死前说的话说出,希望能够有所帮助,但是刀凤池却说:“这样恐怕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帮助,因为这个教派目前没有什么人知道,我手头上也没有什么资料,回到御礼堂或者可以找到些资料,不过目前我们只能将摩尼教作为一个嫌疑,对了,还有一件事,我们在怀圣寺外所有被放倒的弓箭手都只是被点了xue,没有人伤亡,这一下你也放心了吧。” 许邵自然明白,因为如此一来,阿依曼就完全没有作过违法之事,昨晚的暴动自也不会追究到她的身上去,但是许邵仍然有几点不放心之处:“刀大人,那些我的si事,就不劳大人操心了,反而另外两个嫂子的情况怎么样?她们是倪家唯一的继承人,码头公会要怎么处理啊?” 刀凤池摆了摆手道:“许邵呀,虽然乔万春将担子交了给你,但是你还不是正式的公门中人,有些事我暂时不能对你说太多,等回京后,你正式担了职再说不迟,这是公门的规矩,你应该会明白的吧?还有,对丹纳和汀娜,你和无名以后就别再叫她们嫂子什么的了,她们还没有和乔万春成亲,现在乔万春死了,我们就别耽搁了她们的人生了。” “我知道了,大人,既然大人还要处理这里的事,我想还有好几天才可以出发回京的吧?在出发之前,我想还是要回家给我义父说一声的好,虽然我是经常都不在家,不过这一次要离开很长的时间呢。” 听了许邵这么说,刀凤池心想这是人之常情:“那是应该的,不过我说许邵啊,不如叫你义父也一起来吧?我想如果林大侠肯的话,应该会对我有很大帮助的吧?” 许邵苦笑道:“大人,这恐怕不行了,我义父说过,他是答应了别人一定要在月南这里隐居上三十年的,现在还差五年才到期限,所以如果要他出山的话,也要是五年之后的事了。” 向刀凤池道别后,许邵又交代无名暂时要留守在附近保护刀凤池,无名有些不情愿:“什么嘛,二哥,现在刀大人在都督府有重兵布防,我就不在这里又有什么关系?而且我还想见一下林伯伯呢。” 许邵一搭无名肩膀:“三弟啊,你要见我义父有的是机会,我家就在城北三元里村,你到了那里,只要问人说要找林铁匠就可以知道是哪间屋子,不过我们最好不要一起回去,至于为什么,以后你见了我义父你就知道了,但是刀大人的安全一定要小心谨慎点,所以我就暂时麻烦一下你了。” 无名见许邵如此坚持,也只好答应下来。 三元里村就在雷州城北白云山边,许邵走了一个时辰就回到了村里面。 刚进村,许邵就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妙,乡亲们都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许邵想问一下是怎么回事,但乡亲们都躲着他,许邵没有办法,只好径直往家里赶。 差不多回到家门前,许邵远远便看见义父林道平背向外坐在门口,望着义父的背影,许邵突然全身打了一个冷战,正犹豫着是不是该就这样回去,忽然路边树后闪出一名少女,朝许邵连连招手。 许邵走到那少女前,问道:“阿莲,你怎么鬼鬼祟祟地躲在这里?” 阿莲怯生生地答道:“许邵哥,你还是先别回去了,林伯伯已经坐在门口一晚了!你现在就这样回去一定会出事的。” 许邵一听马上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这一趟他是必须要回去给义父道别的,也只好硬着头皮往‘恐怖’的家门走去。 “羽毛都长全了,会飞了,都不回家,当我死了?”林道平头也不回,**地说道,许邵mo了mo脑袋:“是的,我要飞了,回来跟老爸你说一下就要走了。” 林道平静默片刻,突然伸手往门边一抓,然后往后一甩,一件物事直向许邵飞来,许邵随手一抓,已将那物事接住,却是一把朴刀,再看林道平已经站将起来,手按腰间,说道:“想飞,翅膀一定要够劲道,羽毛一定要够硬,给老爸看看,你是不是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去飞。” 说完,林道平向后一个翻身,半空中已将紫薇抽出,连拖带扫寰身高速舞动,一道青芒不停自紫薇剑身延伸而出,形如作茧自缚,浑然成球,竟将林道平的身影完全包在其中,青芒球不断膨胀,一丈,两丈,三丈,门前的院子几乎已被青芒球完全占据。 “老爸,怎么一出手就用绝招呀!连热身都不用吗?”许邵看着已经延伸到身前不到两尺的青芒球,突然明白了义父的用意。 青芒球中传出林道平那依然平静的声音:“热身?浪费时间啦!反正你也就只会一招,破到这招‘离经叛道’我就让你飞,不然的话就别想离开这里!” “是!知道了老爸。”虽然口中漫不经心地应对着,许邵实际上已经全神贯注在手中朴刀上,这口朴刀,是许邵自小就一直使用的,只是一年来都没有再用过,但握在手上,感觉依然熟悉无比,刀身上的每一道被伤痕的来历,许邵都还记得一清二楚。 不过,虽然自小就接受义父的严格指导,经常和义父真刀真剑地对练,但是这一招‘离经叛道’许邵还是首次对上,究竟能不能破得了,许邵自己也是没有底。 不过要面对的始终是要面对,这是义父对自己最后的考验,只有通过了这个考验,自己才有资格去‘飞’。 提步,举刀,前进,劈下。 朴刀接触到青芒球的一瞬间,所有的青芒马上如有生命般聚集起来,与朴刀的刀刃相抗衡,在朴刀的刀刃处消失,随着许邵的步伐向前推进,朴刀终于劈到林道平身前。 ‘叮’的一声脆响,朴刀被横扫而过的紫薇削断了刀头,许邵停下了脚步,林道平也回剑入鞘,瞪了许邵一眼:“混小子!跟老爸玩这套?快点收拾包袱给我滚!” 说完,林道平回到门内,依旧背向门外坐着,一言不发。 直到许邵收拾好包袱离开,这位‘天兵榜’上位列天下第二剑的老人,将那断成了两截的朴刀拿到手中,轻抚断口,脸上lu出欣慰的笑容:“混小子,居然向我手下留情,不过你总算没有浪费我这十六年的心血,终于练成了绝对无敌的一招了。” 三月,敕造新明堂成,号通天宫,女皇御旨大赦天下,改元万岁通天元年。 御礼堂中,刀凤池正在批阅案卷,解决了雷州一事后,自月前回到雷都,刀凤池便见未曾审理的案卷已堆积如山,当下好不头痛。 看了半天,刀凤池突然气呼呼地将手上案卷猛掷地上:“又是他!当真是惟恐天下不乱,动辄便罗织谋反罪名,我看真正的就是他!” 陶三十少捡起案卷,瞄了一眼,马上明白了刀凤池生气的原因,只是案卷还得继续批,便又将案卷呈上:“大人,这家伙作恶多端,迟早会有报应,只是现在他尚得皇上欢心,谁也动他不得,我们能做的,大概就是将案子判得公正,减少祸害了。” 刀凤池当然明白,只是看了半天,十份案卷中倒有份都是一样的告密案子,因此不禁渐渐火气便上来了,发泄了一下,刀凤池郁闷稍抒,便又继续接过案卷批阅。 又批了一阵,刀凤池和陶三十少听见有两个人便聊着便走将进来:“马大哥,那些东西就麻烦你来帮忙准备了。”“许邵你放心吧,这点小事马大哥一定会帮你准备好的。” 不论在什么糟糕的时候,只要听见许邵的声音,就会让他的同伴精神一振,陶三十少望着走近来的二人,笑道:“哈哈~~荣弟,你又带许邵去哪里了?是到右营找乐子了?” 陪着许邵一起走进来的巨汉正是马荣,他双手一摊,一脸无奈地说道:“陶大哥,别把我说得这么游手好闲好不好?许邵又不喝酒,去右营除了打架就没有其它乐子好找了,现在右营的人已经全被许邵打怕了,也没有人肯陪我们玩了呢。” 刀凤池看着这班部下们,心情稍宽,说道:“马荣,你就别老拿许邵说事,他不喝酒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已经问过廖师德,他说的确有些人是不能喝酒的,象许邵这样一沾酒就全身起风团,麻痒难耐的人,以前在朝中也有过一个。” 许邵一听刀凤池这么说,马上收起笑容,问道:“大人,你说的那个人难道就是~~” 刀凤池点头道:“许邵你说过你那遇害的父亲名字叫许之庸,而廖师德所说那个沾了酒就会全身起风团的人,名字也叫许之庸,是十六年前被免职,且被驱逐去月南的前司礼知事,根据种种线索表明,这个人就是你的父亲了。” “原来是这样,对了,当年爹爹好象有好几天没有回过家,一回来,就有很多很凶的人将我们全家都赶了出去,然后我们一家就不断向南走,我问了爹爹要去哪里,爹爹只说要去很远的地方。”许邵努力地回忆着那朦胧的童年经历,但当年只有三岁的他,对很多事情都不明所以,记忆更加因为时间的冲刷而变得稀薄,除了依稀记得有几个家人和举家南迁这件重大事情,其它的就怎么也想不起来。 刀凤池拿起一份案卷,着陶三十少传到许邵手上,说:“许邵,这是当年你父亲被御礼堂审查的时候的纪录,上面说你父亲身为司礼知事,却数次对皇后无礼,因此被革职查办了。” 许邵看了那案卷一遍,突然微惊道:“十六年前的皇后?难道~~” “正是当今圣上。”刀凤池叹了一口气,说:“许邵你说过当年追杀你一家的杀手中,领军之人是个阉人,而且行动中对临阵脱逃之人马上就会施以格杀,因此~~~如果你要揪出幕后黑手,予以法办的话,恐怕是很难办到了。” 刀凤池这一番话自是意有所指,许邵合上案卷,递回给刀凤池,说:“大人,这种可能性,我也早就想过了,不过我想投身公门,这件事并非主要因素,我说过,我义父已将杀我一家的凶手都杀了,所以仇我是不用报了,我投身公门,主要是想要为世间公道出一份力,大佬也跟我说过,身入公门,就连性命也不是自己的了,至于si事,要是能办那当然好,不能办,也不可有什么怨恨,因为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有位大师曾经说过,人生在世,对于自己的选择,一不要怕,二不要悔。” 看着许邵坚毅的神情,刀凤池和陶三十少都松了一口气,但马荣却一拳向着许邵头上敲去:“装什么有道高僧啊?你这个色鬼!你倒是说说看刚才一路上调戏了多少姑娘,惹下了多少风流帐了。” 许邵头一歪,避开了马荣的拳头,说道:“马大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圣人有云食色性也,男人嘛,多少也是好点色的,只不过我是多好了一点罢了,怎么能叫我色鬼?而且我对那些女子只是口头上占点便宜,又是你情我愿,怎能算是调戏呢?” 听见马荣‘指控’许邵的‘劣行’,陶三十少不禁失笑:“荣弟,许邵的好色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难道是他在你家里面也这么乱来?惹你两个千金害单思了?” “陶大哥别乱把罪名往我身上堆啊!我对那种还没有发育的没有兴趣!”许邵一听急忙分辩道:“那两个黄毛丫头,一点身材也没有,我怎么可能看得上眼?我只当她们是亲妹子。” 马荣装出一脸的冷酷瞪了许邵一眼:“是吗?那你以后可不能反口。” 许邵也装出一脸的恍然大悟状:“马大哥倒是提醒我了,所谓女大十八变,我也要有点发展的眼光才行!” 马荣一听大惊:“什么发展的眼光?你敢乱来的话,我就不帮你准备那些东西!” 听见马荣如此威胁,许邵却是不以为然:“是吗?刚才你答应帮我准备那些东西的话应该已经被刀大人和陶大哥听见了,难道马大哥你想做言而无信的小人不成?” 陶三十少本就对他们说的准备一些东西究竟是什么很感兴趣,这时听二人提起,忙问道:“正是正是,荣弟你既然亲口答应了,怎么能言而无信?许邵,你要你马大哥帮忙准备些什么?” 许邵得到陶三十少支持,更加得意,用手肘碰了碰马荣:“马大哥,你还记得那些东西的吧?要不要我再说一次?” 马荣没好气地说道:“不就是些铸造兵器的材料吗?我早就记好了,不过你也真是奇怪,我的兵厂里面也有齐备的精炼材料和各种用具,为什么你一定要用那种粗糙的原料和自己造用具?” 马荣这么一说,刀凤池和陶三十少都恍然大悟,许邵本身是天下第一铸剑大师林树玉的传人,这一段时间又暂住在马荣家中,天天跟着马荣到兵厂转,现在只怕是技痒了。 只见许邵举起手上雨龙剑道:“兵厂里面的材料虽然说是精炼,但我看却是很一般,而且也不合用,还不如我自己从原料开始就炼的好,再说那些用具,打造一般兵器是够了,但是要熔了雨龙剑重新铸造,那些用具根本不可能用得上。” 陶三十少和马荣闻言都是一惊:“你说什么?要熔了雨龙剑?” 雨龙剑本是乔万春配兵,因乔万春死前将保护刀凤池的责任交给了许邵,因此刀凤池也将雨龙剑转交给了许邵,这时许邵说要将结义兄长的遗物熔了,当然令陶三十少和马荣大为震惊,反而是刀凤池平静依然:“你终于也决定了要做了。” 听刀凤池的语气,似乎早就知道了许邵会这么做,许邵mo着剑鞘说道:“大哥一定很希望这把剑可以继续保护刀大人,不过啊,我始终不习惯用剑呢,所以我就想,熔了它再铸一把刀,这样大哥的这把剑就可以继续保护刀大人,而我也不必用不习惯的兵器了。” 陶三十少和马荣这才明白许邵的想法,也不再对熔剑的决定感到惊讶,只是许邵对兵厂的评价令马荣甚觉不舒服:“许邵,这剑现在是你的,你要怎么处理都没有问题,但是你这样看不起兵厂实在令我很没面子呢,要知道本朝羽林军的兵器全都是兵厂铸造的,而羽林军之所以能够威镇天下,我们兵厂铸造的精良兵器可是功不可没呢!” 一说到铸造兵器的事,许邵的语气马上变得非常的不客气,带着天下第一铸剑师传人的骄傲说道:“从大批量生产的兵器的强度和精度,还有人员的技术来说,的确都可以说得上是天下间一等一的,我可没有觉得不对,因为从一开始我看过那些熔炉和锻台,还有铸造师傅的技术之后,我就可以很肯定,这兵厂的建造和人员培养,都是出自我师祖的手笔吧?或者说,至少有很大程度上有我师祖提供过的意见影响吧?” 马荣诧道:“的确是由林大师提供意见改造的,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当时我见你只在里面转一圈就走了,后来每次去都躲在文房睡大觉,既然那是你师祖设计的,为什么你还说那不好呢?” 许邵自信地笑道:“我没有说不好啊,不过因为用途的指向性不同,兵厂的炉是不可能熔得了雨龙剑的,而且我师祖亲传下来的手艺,可是完全超越了世间的理解的,我要造一把称手的刀,自然要造最好的用具,所以嘛,我当然不会用这种会限制我技术发挥的用具啦。” 陶三十少一惊:“许邵你这么说,难道连炉都要重新砌一个不成?” “这个是当然的啦。”刀手仔双手在xiong前一搭:“这个不算是问题吧?” 听见陶三十少提起此事,马荣只一拍脑门:“糟糕!我倒忘了这个了!许邵你这等于要重新建一个铸造场,兵厂里面可没有这么多地方给你用了,这怎么办?” 许邵连连摇头:“别说没有地方,就是有地方我不会在兵场里面砌炉的,因为兵厂的地面在长年的火烤下已经结了块,根本不能挖出坑来,我在想最好能找个合适的地段买了,在那里建炉,而且我也有地方住,不用再在马大哥家唠叨。” 一听原来许邵早有如此打算,刀凤池微一沉吟道:“这个,许邵呀,你初入公门,这俸禄尚低,哪来的钱买地建房?” “啊~~~这个~~~我没有想过呢!”许邵的反应令陶三十少和马荣都哭笑不得,陶三十少看见许邵求援的视线,连忙摆手道:“不好意思,我刚打算要和兰莉成亲,所以暂时不能借钱给许邵你了。”马荣更是把头摇得拨浪鼓也似:“你也很清楚我要养妻儿,没有多余的钱可以借出来的!” 刀凤池叹气道:“没有办法,在我手下就是这种清水衙门,这样吧,要是你找到地方的话,再来告诉我,我叫我两个儿子也帮帮忙,只要不是太贵的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得到刀凤池答应帮忙,许邵如释重负,马荣却将许邵拉过一旁:“你小子得注意点,别找太贵的地段,大人的两位公子也是有家室要养的,真的急就章的话,城外的地会比较便宜。” 从御礼堂出来,许邵径直向城东门而去,想到城外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段可以便宜点买得到。 刚到城门,突然一名小乞丐走上前来,举着钵乞道:“大爷,赏个钱吧!” 这小乞丐虽然明说是乞钱,一双小眼却的溜溜地往许邵身上瞄来瞄去,许邵一看这小乞丐的肩上搭着一条三个袋的布搭,心中一动,忙取出一块碎银,放到小乞丐的钵中,同时低声说:“你们帮主来了?带我去见他。” 小乞丐收了碎银,往左右一看,确定没有人注意自己,才低声问道:“你就是许邵大爷?” 许邵诧异道:“你这是什么话?既然知道我,那么你们帮主应该有给你说过我的模样吧?怎么还怀疑我?” 小乞丐指着许邵手上的雨龙剑道:“帮主说许大爷是使刀的,可你带着剑呐。” 他的回答令许邵感到有点哭笑不得,但想这小乞丐年纪还小,见使刀的自己带着剑,会有所怀疑也是情有可原,只好耐着性子解释道:“我带着剑,是因为没有合适的刀,现在就是想着找地方打一把刀,而且这把剑你们帮主也认得,要不你带这把剑去给你们帮主,你们帮主看过再来找我就行了。” 那小乞丐接过雨龙剑,看了一阵,又看着许邵,一脸的惊奇:“哇!好沉的剑啊!你真要交给我?万一~~万一帮主说不认得这剑,我可不帮你拿回来的!” 许邵早有计较,当下转身便走,只留下一句话来:“告诉你们帮主,有事找我的话就去御礼堂。” 看着许邵出了城,那小乞丐才捧着雨龙剑闪进了一条横巷,转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走了半个时辰,小乞丐来到一户人家门前,左右张望了一下,才在门板上有节奏地敲了几下,那门内传出一声问话:“哪里的祖宗?” 小乞丐应了一句:“三清太上。” 门内又问:“五行都有什么?” 小乞丐又应道:“水火不容。” 对完切口,那大门才开了,小乞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一边说道:“哈哈~~这一次我可立功了!我找到了许大爷了!” “用不着这么高兴吧?我都给你们说过二哥的模样,找到有什么奇怪?”门内的院子中,无名正专心烤着一只鸡,对小乞丐如此兴奋非常不以为然。 那小乞丐一搓鼻子,笑道:“帮主,我当然高兴,我把许大爷的剑都骗到手了,怎么样?我有本事吧?” 无名看了小乞丐一眼,脸上满是诧异:“什么?这剑是你骗来的?” 小乞丐把雨龙剑递向无名,一脸的得意:“是啊,我只不过说许大爷是使刀的,你是带剑的,谁知道你是不是许大爷,就把剑骗来了,他还叫我跟帮主你说,有事就去御礼堂找他呢。” 他话音刚落,院子中马上响起一片哄笑声,小乞丐见大家都嘲笑自己,急忙叫道:“你们笑什么?不信叫帮主认一认,这剑是不是许大爷的!” 无名接过剑,连连叹气,向着小乞丐身后递过去:“二哥,这小子不知好歹,你就别见怪啊。” 小乞丐闻言一惊,猛一回头,只见许邵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身后,只吓得坐倒在地:“你~~你~~什么~~时候~~” 许邵接回剑,用剑鞘在小乞丐腋下一挑,将小乞丐扶起来,笑道:“我一直就跟在你背后啊,刚才也是一起进来的。” “啊?一直跟着?不可能!我刚才都看过的,见没人跟踪才回来的!”小乞丐无法相信这样的事,但许邵又确实站在自己面前,这是为什么呢? 无名mo着小乞丐的脑袋,也笑道:“要是你能发现我二哥跟踪你,那我马上就把帮主的位子让给你,这可是连我都办不到的事。” 听见无名这么说,小乞丐才信服地点着头退到一边,偷望着许邵的眼神中充满了崇拜。 许邵其实也蛮喜欢这小乞丐的,因为这小乞丐的一双机灵的小眼也是单眼皮,让许邵感觉非常亲切,也因此和他开了这么一个小小的玩笑,这时也轻抚着他那小脑袋,问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许邵望向小乞丐的眼神中带着的一点关爱,令小乞丐满心温暖,高兴地回答道:“我也姓许!小名一个晔字,字玄礼。” 说到自己也姓许的时候,小许晔一脸的自豪,许邵不禁莞而:“哦?原来你是我本家啊,怪不得刚才叫许大爷叫得这么欢,敢情是说自己也是大爷吧?” 许邵这么一说,院子中又是一番哄堂大笑,小许晔伸长舌头做了一个鬼脸,显然是默认了许邵的说法,许邵陪众人笑了一阵,又对小许晔说道:“既然是本家的,那你以后就别再叫我大爷了,直接叫我二哥好了。” 小许晔一听这惊讶地张大了口说不出半个字来,无名用竹棒在他膝盖后轻轻一扫,让他跪在许邵面前,说道:“难得二哥肯认你做弟弟,还愣着干什么?快谢二哥啊!” 经无名这么一提醒,小许晔连忙向着许邵磕头:“二哥在上,受小弟一拜!” 许邵待小许晔拜完,才扶起他,说:“好,够了,不过二哥暂时也没有什么好东西作礼物送你,这样吧,你想要什么,就先让二哥记下来,以后二哥手头宽松了,再给你买。” 小许晔一双小眼望了许邵一下,又望了无名一下,却不说话,无名无奈地苦笑道:“二哥,这小鬼头的心思我知道,他想学道法,但是本帮初创之际,除了我以外,没有几个武艺比较好的,而我又不能只指导一个人,全部人一齐指导嘛,他又学得太快,所以嘛~~”ro@。 第二百七十六章 许邵的堂弟? 第二百七十六章许邵的堂弟? “所以通常都是学了后面忘了前面是不是?的确,众口难调是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的,我看他的根器是ting好的,三弟你如果肯割爱的,就让他以后都跟着我吧。”许邵越看越喜欢许晔,这时索性便向无名提出要人,但是许晔却反而不答应:“不行的,我入本帮的时候发了誓,不会离开本帮的,二哥肯指点一下我,我就很高兴了。” 许邵和无名相视一笑,无名道:“二哥不是外人,你跟着二哥可不是离开本帮,以后还可以方便联系,只要你学了本领,好好干的话,我会继续升你的袋数的。” 得到无名的首肯,小许晔终于高高兴兴地站在许邵身边来,许邵看了一下无名,点头道:“在我义父手下吃了不少苦头吧?” 无名mo了身上新添的几道伤痕苦笑道:“林伯伯真是不会手下留情呀,那大半个月我可真是过得够惨了,除了吃饭和睡觉休息,就是对练。” 许邵有点不以为然:“我看已经很手下留情了,我以前试过一次足足五天没吃没睡,身上连续挨了不知几千几万剑呢。” “不会吧!二哥你竟然这样也能ting下来啊!”无名开始明白许邵的本领是怎么练成的了,单是想象一下就已经觉得惨无人道了,许邵轻拍一旁吓得直哆嗦的小许晔,笑道:“放心,我不会这么残忍训练你的啦,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做的饭还算可以,如果是吃我义父做的饭,三天之内任何人都会死的。” 听许邵提起林道平做的饭,无名马上脸青chun白,浑身直打哆嗦:“二~~二哥,别提~~那个好~~好吗?要不是~~那个叫阿莲的姑娘送饭给我吃,我真的可能再见不着二哥你了。” 说到后来,无名几乎掉出眼泪来,此情此境,令院子中弥漫着一股恐怖的气氛,只有许邵一人例外,还能说笑:“不过也是有好处的啦,因为家里面从来不会有老鼠、蟑螂、苍蝇和虱子之类的,打扫倒是很方便。” 许邵的笑话令所有人都禁不住浑身打颤,无名忍住哆嗦说道:“二哥,你不觉得这笑话很冷吗?” 正在此时,传来一阵敲门声,只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无名急忙大喝一声:“谁!” 门外一把稚气的童声道:“咦?不是要对口令吗?” 无名一听那声音,忙说:“不用对了,是三郎,开门吧。” 门外进来的是一名比许晔还小的华服小童,许邵一看,马上感觉此子非同寻常,虽然他年纪轻轻,却自有一派领袖之风,顾盼间隐有一股俯视世间万物的傲气,小童环视一圈,最后将目光定在许邵身上。 看了一阵,小童自上前来恭手行礼道:“这一位应该就是许邵许大哥了,在下李基,未知是否有幸和许大哥交个朋友呢?” 许邵见李基行为举止完全是一派贵气,却来此乞丐聚集之地,自是心生疑huo,但看其他乞丐对李基的到来都完全不以为奇,想来当是常客了,又想起无名对他的称谓相当亲切,于是便稍作试探道:“我许许邵从来不跟别人交朋友,对我来说,只有是朋友和不是朋友。” 李基脸上微现诧色,随即笑道:“许大哥果然是豪爽过人,如此三郎以后都是许大哥的朋友了。” 李基反应非常镇定和敏捷,令许邵更感此子绝非常人,但既然是和无名相熟,那么结交一下也是无妨:“是朋友的就不要叫许大哥,那样太见外了,叫我许邵就可以了。” “是,三郎从现在开始就是许邵哥的朋友。”李基虽然称呼上换了,但语气仍是相当客气,这时无名也发觉许邵和李基之间的气氛有点不同寻常,忙上前调和:“二哥,这是我的堂兄弟李基,在家排行第三,所以一般叫他三郎,我组建丐帮,还是三郎的主意呢,而且建制也是三郎策划的。” 许邵听了无名的介绍,心中已对李基的身份有了分肯定,便也不再着意试探,重新将正事提起:“三弟,你将我的事全都告知帮众,想来是要找我吧?这么急为的是什么?” 无名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说道:“有两件事,一是林伯伯叫我交这个给你,二是我们得到了一些摩尼教的情报。” 许邵接过信封,打开一看,里面除了有一封信以外,另外还有一张地契,许邵一看信的内容,不禁大喜,却原来林道平送来的这一张地契,是林树玉在京城帝都的一处产业,这样一来许邵即再毋须去找地建房,许邵一边收好地契,一边暗笑:“嘿,这个老爸!担心我就直说嘛,还在信里面装模作样地写一定要好好打理师祖那间房子?” “三弟,真是要多谢你千里迢迢将这封信送过来啊,以后要找我的就去这个地址好了,玄礼就做联络员吧。”许邵将那地址指给无名看过,然后说:“至于摩尼教的事,我想要保密一下,只有我们三个来谈,可以吗?” 无名听许邵的话中意有所指,便高声道:“你们听着,通通给我在外围守住,不能让任何人进来!知道了没有?” 一声令下,所有乞丐都急忙出了院子,到外面去了,只有小许晔左顾右盼的,却不愿离开,无名正要斥责,许邵却说道:“玄礼你去门口守住就行了,不用出去。” 既然是许邵这样命令,小许晔也无可逆拂,只好乖乖在门口处坐下,一双机灵的小眼四下打量这周围环境。 院子中再无他人,无名正要说话,却被许邵突然抢先问道:“三弟,请问你跟越王和琅邪王怎么称呼?” 无名和李基脸上都现出震惊之色,无名深吸一口气,勉力平复心情,尽量镇定地反问道:“二哥是什么时候发觉的?” 许邵mo着下巴道:“原来真让我猜中了,我当日听你说你师父杜如血是为了救你而受重伤,最后不治而亡,当今世上能够伤丐仙的人,除了天兵榜前列的五大高手,我真想不到还有什么人了,我义父二十几年没有离开过月南,又和杜如血有相当交情,普渡玄观的曾前辈和杜如血颇有渊源,其余三个人中又只有‘双头蛇’伏沙琰和杜如血有过节;杜如血拼死也要救三弟你,可以想象你是来历绝对不简单,而对头竟然能够请出至少是天兵榜前五高手级别的人,势力之大可想而知,还有,刚才你说三郎是你堂兄弟,那么说来,你原来也是姓李的,但是现在却自称无名,我想来想去,在你师父去世前后,只有越王和琅邪王因起兵而被诛灭追杀,更被废姓为尴,所以我就猜三弟你和他们有关系。” 李基听完许邵的分析,不禁鼓起掌来:“许邵哥果然厉害,如此说来,我的真正身份当也瞒不过许邵哥的双眼了?” 许邵得意地笑道:“说老实话,你的身份是我对三弟身份推断的根据,而三弟的身份也是对你的身份的证明,我曾经听羽林军左营的兄弟说过,相王爷有位三公子,人称李三郎,年纪虽小但非常聪明能干,刚才三弟唤你三郎,我想若是巧合,则未免太巧了一点了,但如果你和三弟的身份正如我所猜,就完全wen合所有线索。” 李基和许邵对望一阵,伸手撕了一只鸡tui,咬将起来:“许邵哥是御礼堂的人,见我和帝国钦犯来往密切,会怎么处理呢?” 许邵撕下另外一只鸡tui,也咬将起来:“你们秘密组织结社,绝对可以算得一个谋反的罪名,我家刀大人当年被来俊臣诬陷入狱时,就自认过确是谋反,所以我们是一丘之貉,你说我会怎么处理呢?” 二人相视一笑,但看无名一声不响地沉思,李基伸手推了他一把,说道:“四哥,你在想什么啊?许邵哥也是我们的同盟啦。” 无名叹气道:“我从来没有担心过二哥这一方面啦,只是刚才听二哥说起伤我师父的人,我有点担心啊!” 许邵奇道:“你是说那个‘双头蛇’吗?他虽然位列五大,但从我义父那里知道的情况看来,我有绝对把握可以胜得了他。” “伤我师父的,并不是伏前辈,相反,当时他也有出手相助我师父抗敌,但结果他牺牲了自己才让重伤的师父带走我的。”回想起当时的情形,无名只觉阵阵的心寒,也让许邵大吃一惊:“什么?你是说伤你师父的人是连伏沙琰也抵敌不过的高手?那是什么人?” 无名双手紧紧合握在一起,借此镇定情绪,说道:“当日我师父在乱军中带着我杀出重围,遇到同样仗义前来救人的伏前辈,因为有同样的目的,师父和伏前辈冰释前嫌,联手对抗追兵,但是在我们以为已经安全的时候,遇上了~~‘他’,非常恐怖的的‘他’,‘他’简直就是一个恶魔,伏前辈那削铁如泥的双戟完全伤不了‘他’,而我师父的功力更被‘他’强吸了大半,最后伏前辈用双戟插在自己身上,做成了一个牢笼才暂时困住了‘他’,让师父带走了我,师父后来只告诉我,这个恶魔姓冯。” 说到最后,无名的双目中透出一种夹杂着愤怒的恐惧,李基也是首次听无名说这件往事,被无名恐怖的形容吓得目瞪口呆,许邵却仍旧镇定,继续问道:“那么为什么以前你不提起这些事呢?” 无名双拳一握:“因为以前我根本不敢去回忆那件事,但是现在,我经过林伯伯的指导,对那件事已经不再有那么深的恐惧了,我师父死前也说过,能够打败那个恶魔的人,恐怕就只有林伯伯,我之前曾经请求过林伯伯出山,但遭到了拒绝。” 许邵叹气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啦,因为我义父一定要在月南隐居三十年,现在都还差五年才到期啊,他肯指导你已经是最大限度的帮助了。” “还要等五年呐?”无名不无担忧地说道:“如果这之前我们就再碰上那个恶魔,那可怎么办?只能退避三舍吗?” “确实是只能退避三舍,因为要成大事,就必须要忍耐,现在丐帮根基尚浅,要发展壮大,除了在帮中挑选人才加以培养,更加要多吸收高手加入,要做到这两样事情,身为帮主的四哥你,一定要留住有用之躯,否则我们的祖宗基业再无重归本族的希望!”李基看出无名的担忧中隐藏一股不忿,连忙作出冷静的分析,以作劝慰。 无名也知道自己肩上担子不轻,亏得有李基出谋献策协助自己,所谓以人为镜可知得失,这祖宗之训,他可记得甚牢,因此对于李基的话,他是无论如何也会听得进的:“三郎,你放心吧,为了要振兴本族,光复山河,你四哥我一定会自重的。” 吃完鸡tui,许邵毫不客气地把整只烤鸡捧在手上自个大咬起来:“三弟你烤鸡的手艺当真不错啊,我就不客气了!如果碰到那个人的话,我想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因为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了,不过你目前也不要惹他,真有危险的话,就跟他说我很想会一会他。” 无名大吃一惊:“什么?二哥你想会他?难道二哥你有把握打败他?还有你说他已经得到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喂!留一点给我嘛,我还没有吃过啦!” 许邵一转身,闪过无名欲抢回拷鸡的一扑:“别这么小气嘛,等一下再烤一只自己吃就是啦!你师父杜如血所练的内功博大精深,数十年的精纯功力岂是邪门左道所能强夺?因此我想那个人所练的内功可能和你师父的是相同的,或者说至少也是出自同源,也就是我义父在信里面说的,都是源自‘臻神大道经’,你只练过总诀,他应该不会对你有多大兴趣,除非他还有其他目的,至于你问我是不是有把握打败他,老实说,没有。” 无名连扑几次,都无法在许邵手上抢回烤鸡,眼见得烤鸡快被许邵吃得只剩下骨头,无奈下只得罢手:“二哥你没有把握打败他,为什么还要会他啊?这不是很危险吗?‘臻神大道经’的事林伯伯倒是提过,二哥你能不能详细一点说明一下?又要重新烤,真麻烦。” 吃完烤鸡,许邵抓起一把干草抹了抹嘴边的油:“重新烤一只不用花多少时间吧?其实‘臻神大道经’的事我义父也不是很清楚,但义父说过‘普渡玄观’的人比较清楚,你可以从这个方向去寻访调查,至于我说要会那个人,是给你的最后保命手段,从你说的情况看来,强夺了你师父功力的他,凭现在的我要打败他恐怕是办不到的,我能做到的,就是杀了他。” “什么?”无名听见许邵这么说,只感大huo不解,一旁的李基倒是明白了:“四哥,许邵哥的意思是,办不到的是要不杀死而打败那个人,而只是杀死他的话是可以办得到的。” 无名虽然知道许邵的道法深不可测,却仍是不敢相信他有能力杀死那个人:“二哥,你真是有那样的把握?” “只要我完成了重铸雨龙之后,有了趁手的刀就没有问题啦,总之关于应付那个人的对策就这么初步定下来吧,我们还是说说摩尼教的情报吧。”许邵既然有那样的自信,无名也只好相信,指了一下李基道:“情报就由三郎来说吧,因为都是三郎查到的。” 李基摆了摆手道:“四哥别太抬举我了,我只是刚好有机会听见的,不算是调查;我年纪小,那些人因此对我没有什么戒心,我才有机会接近。” 说到这里,李基把头凑近许邵和无名之间,低声道:“就目前所有的情报看来,这个摩尼教的图谋实在很可疑,因为他们竟然同时和‘三武’有所勾结,这实在教人难以理解。” “三武?”许邵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词,无名连忙解释道:“就是武承嗣、武三思和武懿宗这三个圣女的姑甥,他们都有篡夺天下的野心,摩尼教和他们勾结,必是图谋不轨。” 李基继续说道:“三武向来不和,各种明争暗斗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摩尼教为什么同时和这三个人都勾结起来?不怕惹火烧身吗?这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的。” 许邵微一沉吟,说道:“会不会这个三武相斗的局面根本就是摩尼教制造出来的?为的是让三武无法团结起来摆脱摩尼教的影响?” 李基摇头道:“我也想过这个可能,但是如果真是这样,整个摩尼教所承受的风险实在远远超过了其本身所能承受的极限,从目前摩尼教还只能以秘密结社形式存在的状态来说,这太危险了,随时会得不偿失,这笔帐怎么也算不过来。” “既然算不过来,那就不要算了,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嘛。”关键时刻,许邵总是会用他那比阳光还温暖的笑容去面对。 “朱雀天街甲字坊?许邵你哪里来的钱买这么贵的地?”看着手上的地契,连刀凤池都吓了一跳:“那里是帝都最贵的地段~~是吧马荣?” 马荣接过地契看了一遍,只惊讶得几乎连眼珠子都掉出来了:“宽和深是~~是一里!?在甲字坊,大得这么夸张的一整片地,好象就只有那一处了,是你师祖的房产?” 许邵点头道:“正是我师祖的房产,地契是我义父叫三弟送过来的,这样我应该是可以继承的吧?” 刀凤池这才明白为什么许邵要把地契约交给自己过目,便向陶三十少吩咐道:“陶三十少,你去查一查资料,看看许邵的继承还有什么手续要办。” 陶三十少应命去翻出一卷法典,指着其中一条律例道:“按照这一条来说,因为林树玉大师并无子嗣和亲属,所以养子林道平大侠就是林树玉大师所有产业的唯一合法继承人,而林道平大侠也是没有子嗣和亲属,因此身为养子的许邵当然也是唯一合法继承人,不过因为林道平大侠现在尚在人世,所以这一处房产目前不能作继承处理,只能算是林道平大侠将使用权暂时交给许邵,本来这个只是家庭内部财产转移,并不需要作任何申报处理,但是因为许邵现在已经算是公门中人,所涉及的房产又太庞大,因此许邵最好去司户作登记,这样的话才不会落人话柄。” 刀凤池听完点了点头:“理当如此,许邵呀,你就拿着你义父的这封信和地契去司户那里作个登记吧,马荣呢,就一定要去和司户那里沟通好,要他们作最严谨的登记,免得有什么遗漏被人抓到作把柄。” “报!许爷带回来的小跟班已经梳洗干净,换好衣服了。”一名衙差神色慌张地奔将进来,许邵奇道:“你慌张什么?象是见了鬼似的?” 那衙差指着门外道:“我没有见鬼,不过、不过你们看看吧!” 众人往门外一看,只见小许晔已经换了整洁的衣服,脏兮兮的脸也洗得很干净,整个人看起来就象是…小了几圈的许邵?! 连许邵在内,都看得目瞪口呆,一时说不出话来,小许晔见所有人的目光都充满了惊奇,又低头看了自己一阵:“什么啊?我又没有多了一双手什么的,你们怎么都象看怪物那样看我?” 马荣一把搭上许邵肩膀,说:“连说话的神情都很象,说!你小子什么时候让哪家姑娘给你下的这个小娃子?” 许邵一把推开马荣的手臂:“少胡说八道啦!玄礼已经十三岁了,我再好色,也不可能在六岁的时候就搞出人命吧?不过说来真的很象小时候的我,怪不得我一看见他就觉得很亲切。” “二哥你们在说什么啊?”小许晔完全搞不懂状况,但这一句话却令许邵心头闪过一个念头,急忙问道:“玄礼,你还记不记得你爹爹的模样?” 小许晔点头道:“当然记得,我爹爹去年才因病而死的,不过因为长年病卧,我爹爹瘦得差不多只剩下骨头啦,二哥你问这个干什么?” 瘦得只剩骨头的话,模样肯定会有很大变化,不过既然这是小许晔懂事后才发生的事,许邵便又想到一个可能性:“玄礼,你爹爹以前有没有给你说过一些有关家族的事?比如说有没有哪个亲戚叫许之庸的?” 小许晔脸上现出惊奇之色:“二哥,你怎么知道我伯父的名字的?我爹爹以前说过,许之庸是我亲伯父,不过现在好象被流放到了月南去了,是了,二哥是在月南来的,是不是见过我伯父啊?他现在怎么样了?” 自从经历了那次劫难以后,十六年来许邵都以为自己在世上再没有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现在眼前竟然就有一个?许邵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是小许晔实在和自己太象了,若说不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反而让人觉得不可能,而且从自己父亲这一条线索看来,小许晔的确就是自己的亲堂弟,许邵上前一把将小许晔搂住,哽咽着说道:“我不~~单见过,而且~~我就是你伯父~~的儿子!我们是亲堂兄弟啊!” 小许晔被许邵突然这么一抱,又听说原来彼此之间是真有血缘关系的亲堂兄弟,直感如梦如幻,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只能结结巴巴地说道:“如果、如果我们真是亲、亲堂兄弟,我是很高兴啦,不过,二哥你的、名字不对啊!” “啊?名字不对?”许邵一时高兴,却没有想到既然小许晔的父亲是去年才去世的,又跟小许晔说过其伯父的事,那么小许晔应该是知道堂兄弟的名字的,这时一想到这一点,急忙问道:“玄礼,那么你的堂兄的名字是什么?” 小许晔点着下巴努力回想道:“嗯,我爹爹只说过一次,我这一辈名字中都带玄字,然后再取什么君子八德其中一字,合成我们男丁的字,伯父那边取前四个,我这边取后四个,所以我的字是玄礼,但是二哥你名字只有一个邵字嘛。” 许邵苦笑道:“原来是这样啊,但是因为我爹爹死的时候我只有三岁,所以我只知道自己小名,字却不晓得,玄礼你不也有个小名‘晔’吗?” “哦?这么说都有道理,不过这种认亲的事有关祖宗,我爹爹说过一定要慎重的,所以二哥你最好有办法证明我们的血缘关系。”想不到小许晔对此事如此固执,许邵感到非常头疼:“这要用什么方法来证明啊?我家只剩我一个人了。” 这时一直在一旁听着的刀凤池说道:“其实要证明的话还是有办法的,虽然那个方法不一定就完全准确,不过如果是许邵你那种特殊的体质的话,正确性还是很高的。” 经刀凤池这么一说,许邵马上明白过来:“是了!用酒就可以了,只要玄礼喝酒后的反应和我一样,就可以证明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了。” 因为在兵厂要随时准备应付烧伤之类的情况,马荣随身都带有一壶酒,这时马上派上用场,倒了满满一大杯的酒送到许邵面前:“来,这是马大哥敬你的!” 看着马荣一脸‘慈祥’的微笑,许邵自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接过酒轻吸了一口,说道:“只是个试验,用不着这么多吧?啊~~~~好痒啊!” 话还没有说完,许邵身上脸上马上起了一个个红包风团,痒得许邵上窜下跳,双手在身上挠个不停,道道红痕在许邵指下划出,直看得小许晔心惊胆跳:“如果~~如果我和~~二哥真是亲~~堂兄弟的话?是不是也会这样?” “不用多想了,试过就知道了!”马荣二话不说,抓起小许晔的下巴,把酒猛灌进其口中。 “救命啊~~~~”御礼堂中传出阵阵的呼救声。 热哄哄的毛巾敷在因挠痒而造成的红痕上,让小许晔感觉舒服得多了:“谢谢二哥!” 许邵将另外一条毛巾用热水烫过后,再递给小许晔:“怎么样?现在就可以证明了我和你有血缘关系了吧?我们这种体质是祖先传下来的,可以说是绝对装不来的。” 许邵只喝了一小口,因此只过了小半个时辰就缓过劲了,小许晔被灌了一大口,虽然没有醉,身上的风团却持续了一个时辰才消退,接过热毛巾,小许晔仍然有点不敢相信:“想不到原来我们竟然是亲堂兄弟,我觉得现在好象在做梦呢!” 其实许邵何尝不是觉得如在梦中?mo着堂弟的脑袋,许邵仍然有一点可惜:“只可惜叔叔未能等到我回来,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叔叔他一定会很高兴的吧?” 小许晔用毛巾擦了一下脸,微一低首:“是啊,爹爹生前一直都念叨着伯父一家,说伯父是被冤枉的,也因为这个原因,爹爹才积郁成病的,想不到伯父竟然还遇害了,这么一来,我就只剩下二哥你一个亲人了。” 许邵轻轻拍了拍堂弟的脑袋,笑道:“只要还有一个亲人,就不是举目无亲,就有亲情,我们两兄弟要好好活下去,这样才可以让泉下的爹爹和叔叔安心。” 小许晔使劲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爹爹临死前也要我活得有出色,好振兴门楣,是了,二哥的身世既然已经确定了,那么,二哥你的字是什么啊?” “所谓君子八德,是为忠、信、孝、悌、礼、义、廉、耻,许邵一系取的是前四德,既然行二,那么就是取信字,是为许玄信。”刀凤池举起一张纸,上面已写上了‘许玄信’三字:“信者,言必诚也,许邵向来说到做到,倒是相当符合呢。” 小许晔因为家贫,没有念过多少书,但听见所刀凤池所说却觉有趣,便问:“那么~~大人,我的‘礼’字是什么意思啊?” “呵呵呵~~”刀凤池却未马上回答,只提笔又写了‘许玄礼’三字,才说:“礼尚往来,来而不往非礼也,守礼者,必知恩图报,有矩必遵。” “啊?那不是成了循规蹈矩的老古板了?”许邵自小在月南过惯了自由自在的逍遥日子,现在成了公门中人,若不是因为要信守自己答应过乔万春要为了公道而愿意舍弃自身一切的这个诺言,种种条条框框早就压得许邵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所以才会趁着刀凤池在京城有众多护卫保护安全,不需自己时时刻刻在身边的情况下每天跟着马荣到处玩耍,这时听见刀凤池对堂弟名字的解释,想起以前在月南时听过的一句话:‘唔怕生坏命,就怕起错名’,如果堂弟真是人如其名,会成为一个只知循规蹈矩的老古板,岂不是糟糕透顶? 看见堂兄反应ji烈,当事人小许晔更加一脸不明所以:“哥,你和大人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啊?我不是很明白哦。” “不明白不要紧,以后二哥我会慢慢教你的,暂时就忘了好了!”许邵突然想到,堂弟年纪还小,知道自己多加引导,自然可以将之导入‘正’途,当下最重要的是一定要让堂弟将自己作为学习的榜样,果然小许晔马上很庄重地应道:“是!我一定会遵从二哥的教导的!” 正当许邵松了一口气之际,陶三十少突然说道:“呵呵~~许邵啊,你是不希望你的弟弟会成为一个只知循规蹈矩的老古板吧?但是你看看他答你话的时候的样子,根本就是一个小古板吧?所以呢,如果他服你教,就只是个遵循你的规矩的新古板,不服你教,就是个老古板,你还是认命吧!” 一听陶三十少这么一说,许邵几乎抓起狂来:“啊?为什么我会想不到这一点啊?” 这边刀凤池却不忘抓紧机会指导起许邵来:“许邵,你要记住这一次的教训,这叫关心则乱,要对情况分析得清楚准确,就要尽量置身事外,以旁观者的角度来总揽全局,这才可以最大限度地避免出现漏判的情形。” “二哥,大人他们的学问都很好哦,以后也会教我这些吗?”第一次和堂兄一起睡觉,令小许晔很是兴奋,不停地提着各种问题,许邵也是十六年来首次和亲人这样度过夜晚,虽然因为修为极深而不至于会象堂弟一样觉得兴奋,但是也不忍心让堂弟失望,所以都尽量每问必答:“这是当然的,叔叔不是要你振兴门楣吗?所以你以后一定努力学习哦,至于道法方面,等二哥办好接管师祖屋子的手续,在那里有很多好好的练习用具,一定会让你练成独步天下的武艺的,是了,玄礼你想学什么道法啊?” 小许晔想了想,说道:“我想学二哥你的刀法。” 许邵微一腭然,随即明白过来:“是因为崇拜我吗?其实你也不一定要因为我用刀就一定也要学刀啊,学其他的任何道法,二哥也一样会教导你练好的。” “但是我还是很想学刀啊!以前帮主给我们说二哥的事迹的时候,我就想学刀了,那是我第一次有那么强烈的愿望,想要学成一样本领的愿望,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开始喜欢上刀了。”小许晔天真的想法,让许邵心思如潮:是啊,当年我也是因为第一次有强烈的想要练成强过义父的道法的时候喜欢了刀而选择了刀的,果然是因为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吗? “那么好吧,既然我说了学什么都行,学刀当然也是没有问题,哈哈!谁叫我们是兄弟呢,喜欢的东西都会一样啊!”这种睡觉前和弟弟一起扯天扯地的感觉,实在让许邵有点上瘾:“是了,玄礼你今天是第一次喝酒吗?怎么一点也没有防备就被灌了那么一大口?” 小许晔身上还有几条红痕未全消,这时说起酒来,似乎又有一点痒起来了,幸好这只是心理作用,轻轻挠几下就没事了:“是啊,因为爹爹病了很久,家里都没有钱买过酒,就连娘在五年前死的时候,也没有祭过酒。” “难怪呢,不过说起来马大哥也实在太狠了一点,竟然灌那么一大口,玄礼你会不会想报复一下?”弟弟被欺负,做哥哥的当然是会想报仇,但是说到底马荣只是开一个玩笑,而且自己两兄弟现在暂时都还借住在马荣家中,所以当然不能做得太过分,但是小许晔却不明白堂兄为什么要这么问自己:“二哥,你说要报复一下?怎么报复呀?难道我们也要灌他喝酒灌到他起风团吗?” 小许晔天真的问题让许邵倍感亲切,不错,这就是兄弟的感觉,而且也让许邵越来越适应哥哥的角色:“你笨啊!我们的特殊体质是祖先传下来的,世上可没有多少人会因为喝酒而起风团,不过呢,如果你肯照二哥的说话来做的话,我保证会让马大哥大吃一惊的。” 一想起要让马荣大吃一惊,许邵就感到一种恶作剧的兴奋:“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是大人教的哦,所以你应该要给马大哥一个回礼才对,是了,就让他做老衬!” 小许晔到底是年少心性,对于恶作剧也会有着一种兴奋,忙问道:“那么,我要怎么做啊?”“来,只要你~~~” 第二天,许邵和马荣到司户登记了房产,然后就回马荣家带小许晔一道到新家去先参观一番,快要进门的时候,许邵突然说道:“马大哥,我突然间想到,如果我搬走了的话,蓝白和绯红两个妹妹可能会很寂寞呢。” 一说到两个女儿,马荣立即警戒起来:“喂,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过对小丫头没有兴趣的吗?” 许邵装出一副正经至极的表情道:“我说了当她们是亲妹妹啦!妹妹和哥哥分开肯定会感到有点寂寞的吧?”ro@。 第二百七十七章 新家 第二百七十七章新家 “呃?原来是这样啊,应该是这样的,放心吧,只要有时间的话,我会带她们去探一下你这个哥哥的。”马荣生怕许邵对自己两个小女儿下手,忙用话来挤住许邵,许邵却丝毫不以为意地直承下来:“是啊,我这个做哥哥的一定也会好好照顾两个妹妹的。” 进到屋中,却不见几个小家伙,马荣倒也不着急,只着下人去唤,自个和许邵在厅中聊起来:“我说,许邵啊,你搬过去可得小心在意,一定要和街坊搞好关系。” 许邵奇道:“这是当然的吧?马大哥为什么这么担心?一路上已经提过好几次了。” 马荣长叹一口气道:“没有办法,因为那个家伙~~还没有除掉,为了保存实力,暂时我们一定不能落了把柄在他的手上。” 即使在自己家中,马荣说起那个人仍然小心翼翼,许邵稍一思索,便已明白:“是那个来俊臣吗?自从周兴伏诛以后,他们这些靠密告起家的混蛋好象已经不如以前受宠了,为什么还这么怕他?” 马荣摆了摆手道:“这就是许邵你经验不够了,要知道这些家伙是靠密告来积功的,而现在朝野上下人人自危,个个谨慎,他们就已经很难举发,这样看起来他们当然是似乎不怎么得宠了,但是这只是表像!大人分析过,最近他们举发的案子,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是皇上仍然放之任之,因此大人说,我们反而要更加小心谨慎,莫要落了把柄在他们手上。” “嗯~~原来如此,说得对,这些混蛋狼心狗肺,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象大人这般重新起用的旧臣,大人已经受过一次陷害,他们肯定不甘心让大人再次立势,因为他们怕大人会对付他们。”回想自从上京以来所见,许邵也明白为什么刀凤池如此谨慎,马荣点了点头道:“正是,且不说他们的小人心如何度大人的君子腹,不过我们也的确要想办法除了这些妖孽,免得让他们继续祸害人间,因此我们自己人内部一定要团结,莫让他们有机可乘。” 许邵听罢笑着点了点头:“没错,我们是~~‘自己人’哦。” 马荣见许邵笑得很‘慈祥’,正是自己日前灌他兄弟喝酒时的那种笑容,不禁心头一动:“你这小子,说了不能对我两个女儿出手的,你想失信吗?” “当然不是啰,我许许邵向来说到做到,我会做好哥哥的份内事的!”许邵拇指朝着厅外一指:“蓝白和绯红都是这么想的是不是啊?” 这时几个人正背着包袱走进厅来,正是小许晔和一对孪生姊妹,那对孪生姊妹正是马荣的一双掌上明珠蓝白和绯红,她们听见许邵问话,都一起应道:“是!我们已经帮哥哥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出发了!” 马荣奇道:“什么?你们也要去吗?爹爹会派人帮你们哥哥收拾那边的屋子的,你们就别胡闹了,免得碍手碍脚的。” “爹爹你说什么?”“我们哪里碍手碍脚了?”两姊妹两把口轮番发话,却是接得天衣无缝,旁人听来还以为是一人说的,幸好马荣早就习惯了,反正两个女儿向来都形影不离,便真当是一个人说的也是无妨:“好了好了,爹爹明白你们的心思,真想到哥哥家玩的话,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哥哥是新搬进去,不方便让外人在里面胡闹的。” 蓝白和绯红嘴一翘:“什么外人啊?我们要去帮相公收拾屋子啦!说起来那屋子我们也有份的呢!” “什么?相公!?”马荣大惊失色,一把扯起许邵衣领吼将起来:“喂!你这是言而无信!竟然背地里向我两个女儿出手!” 许邵也不挣扎,只双手一摊:“喂喂~~刚才两位妹妹都是叫我哥哥的,这相公可不是我哦。” “是我啦。”马荣闻言猛一转过头来,只见两个女儿分别挽着小许晔的两条手臂,神态亲热,小许晔举起一只手来道:“她们说的相公是我,刚才我们玩过家家时拜堂了。” 马荣听他这么一说,暗松了一口气:“原来是玩过家家呀,小孩子的游戏,算不得真的。” “什么算不得真?娘亲已经和相公许了亲了!”蓝白和绯红的一声反驳,直教马荣如闻晴天霹雳,猛向内堂奔去:“怎么会这样啊!” 过了好大一会儿,马荣垂头丧气地一步一步回到厅中来,却狠狠地瞪了小许晔一眼:“你小子好样的!竟然哄得她们娘真答应了这门亲事!” 小许晔有点不好意思地mo了mo头:“这是二哥教的,说是叫‘岳母策略’。” 看着马荣望过来那充满杀气的眼神,许邵仍然是笑嘻嘻的:“呵呵~~我说未来亲家老爷,大家都是一家人了,过去的事就别再计较了,以后我会好好培养玄礼,一定不会让两位妹妹吃苦的,你就等着喝那一杯由玄礼亲自敬上的女婿酒吧。” 马荣深吸了几口气,情绪稍为平伏:“罢了罢了,这事已经由不得我反对了,不过我说啊,你们几个这般模样,外人见了还以为是要si奔,把包袱都卸了吧,我们乘马车过去。” “这~~这就是~~我们的~~新居!?”目瞪口呆,张口结舌,就是小许晔现在的神情,同时也是除了许邵和马荣外,同行而来所有人的神情,因为眼前所见实在太震撼了! 这算是一间民房?还是一座堡垒?临街的两丈高玄色围墙足足占了甲字坊主街差不多一半的长度,里面究竟还有什么建筑根本就看不见,紧闭着的两扇大门乌沉沉的,透出金属的光泽,气势几乎令人窒息。 “你师祖也太夸张了吧?竟然有这么大的房产。”马荣虽未为此气势所摄服,但也微感气促:“尤其这大门,样式倒是寻常人家的,不过规模就~~只看那每扇两丈高,八尺宽的大铁门,就让人从心底里面感到震撼了。” 许邵似乎早知道会是这般光景,左右张望了一下,说道:“看来以前义父说的小时候住的地方就是这里了,不知道里面是不是还一样呢?” 说完,许邵正要伸手去推门,突然一阵喧闹之声响起,街的两头各有一大群人急匆匆地围将上来,为首一名大汉叫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马荣见这些人都手执着棍棒之类作为武器,忙着两个女儿和小许晔躲进马车,自己则和下人们严阵以待,气氛马上变得剑拔弩张。 “大家冷静一下!我们不是坏人,在下许玄信,是御礼堂的公差,正要搬进来这里,不知道各位街坊有什么问题呢?”许邵一眼就看出这些人其实都只是普通的百姓,但看他们个个怒目以对,忙解释起来。 那为首的大汉又叫起来:“什么?原来是官吗?哼!官就可以强占民居了吗?” 他这么一叫,马上引得四周民众都鼓噪起来,许邵连忙又解释道:“这位大哥,我可不是强占民居,这是我师祖林树玉的产业,我是代我义父林道平来接管,在司户已经都登记好了。” 谁知许邵这一解释,反而让那大汉更加光火:“好呀!强占民居不算,还要冒充林大师的传人?我看不教训教训你是不行了!” 说完,那大汉举起手上的大木棒便朝许邵砸将下来,许邵哪里会怕他来?手上雨龙剑连鞘一挥,便将那大棒削断了,只吓得那大汉连连后退,口中大叫:“好啊!狗官仗势欺人!想动手杀人吗?来呀!老子才不怕你呐!” 许邵听了此人的话,又回想了一下以前听过林道平说过林树玉在帝都城中的名声极好,心中已有计较,这时倒也不生气,只将雨龙剑一抽而出,迎着太阳朝空中一挥,反射出寒光闪过众人眼睛,只唬得这些街坊全部连退几步,这才说道:“这是我师祖所铸的宝剑,有此凭证,你们还不相信吗?” 一众街坊听许邵这么一说,又被雨龙剑锋芒所摄,都开始有点相信起来,只那大汉不服,又叫道:“呸!呸!呸!谁知你那剑是不是林大师铸的?再说林大师生平铸剑不计其数,如果有一把林大师所铸的刀剑就算是林大师传人的话,那么我也是林大师的传人了!” 许邵一听诧道:“哦?你也有我师祖所铸的刀剑吗?” 那大汉得意洋洋地说道:“当然!如果你手上那把剑被我的刀劈一下都没问题的话,我就信是林大师铸的!小李!去我家找我爹,就说有人要见识我家的宝刀!” 一旁的一名瘦小汉子马上应了一声,随即转身便走,许邵也有心想看看这大汉有师祖所铸的哪一柄神刀,便也悠闲地走到大门前的石阶上一屁股坐了下来:“好啊,只要是我师祖的作品,我都有兴趣见识一下。” 约莫过了半柱香时间后,一名老者被那小李拉着走了过来,那老者似乎甚有人望,街坊们都主动让出一条路来,老者于是直走进圈子中来,将一个小布包交到那大汉手上:“成斌啊,是哪一位想见识这柄宝刀啊?” 那大汉一边解开布包一边说道:“就是这个臭小子,他说自己是林大师的徒孙呢!看!这才是林大师的杰作!我们张家的传家宝!” 揭开布包后,里面原来是一柄宽身的短刀,那大汉也学着许邵的样子举起那刀来,果然在阳光下也闪出凌人寒光,一众围观街坊都同时欢呼起来,那大汉自是得意洋洋,正想向许邵说些示威的话,突然‘啪、啪、啪’几声响亮,许邵猛地狠狠赏了那大汉几个耳光,这一下直让所有人都呆住了,只见许邵一把夺过那短刀,同时一手将那大汉举起,把刀放到他眼前叫道:“扑~~混蛋!你平时怎么用这刀的!” 那姓张的大汉被许邵用一只手就举了起来,又见那短刀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早已吓得hun飞天外,只能结结巴巴地老实回答:“只不过是用~~用来斩猪骨牛骨~~之类的~~” “用来斩骨头!?”听了大汉的回答,只见许邵lu出极为罕见的冷酷表情:“你究竟知不知道这把刀是什么刀啊?它是一把专用的剁肉刀!你竟然用来斩骨头?你看看!它的刃上已经布满了伤痕!我都可以听见它痛苦的哀叫声了!难得一把经由我师祖亲手铸造的好刀,被你糟蹋成这般模样,你说你该当何罪?” “我~~我~~”那大汉被许邵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那老者却是精神一振:“这~~这样的话,真的很象!真的很象!你~~你真是林大师的传人!” 许邵听这老者的说话,显然是曾经见过林树玉本人,忙问道:“老伯!你见过我师祖吗?” 老者微笑着点了点头道:“你叫林大师做师祖,那么道平是你的师父啰?我不单见过你师祖,而且跟道平还是童年好友,他现在可好吗?” 经老者这么一说,许邵马上想起以前听义父说过的一个人来:“老伯你是‘张家老子’张崂梓!我义父有跟我说过的,原来你还住在甲字坊吗?我义父说你搬走了的呀,啊,是了,我义父现在在月南,过得还算不错的。” 张老汉只听得哈哈大笑:“他还记得我啊?既然连我的名号都知道,那么你的确是道平的义子了,你就先把我的不肖子放了吧,现在的甲字坊可是比以前扩大了不小了,原来已经搬走了的我和一些旧街坊,现在都又重新成了同一个坊中的街坊了。” 许邵将那大汉放回地上,那大汉已经tui都软了,几乎就要站不住,不过仍然很恭敬地向许邵拱手作礼:“失敬失敬!原来你真是林大师的传人呀,而且还是林叔父的义子,我张成斌在此向你赔不是了,可不可以先把宝刀还给我呢?” “不行!”完全无视张成斌的赔礼,许邵断然拒绝了归还的要求,张成斌正急得要破口大骂之际,却又听见许邵说道:“这把刀已经快要废了,一定要好好医治才行,所以我暂时不能还给你,等我把它治好了就会还给你。” “原来是这样呀?”张成斌听见许邵要医治这把刀,才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又非常不解:“但是,为什么是医治,不是修理啊?” “这是林大师经常都说的话,也是他们一派的宗旨,因为他们都相信,每一件铁器,都或多或少有铸造者的精神融合在其中的,是有生命的,所以,我们说的损坏,他们就会说是生病了或者受伤了,我们说修理,他们就说医治,这就是为什么林大师能够成为天下第一铸剑师的原因了。”张老汉听着许邵的话,仿佛又看见那亲切的大师重现眼前,虽然两者的身高实在是相差悬殊。 既然有张老汉作证,一众街坊都承认了许邵的身份,但是又都还在围观着,马荣大感奇怪,便向张老汉问道:“老伯,为什么你们还在围观呢?我们搬家当进去没有什么好看的吧?” 张老汉指着那两扇大铁门,笑道:“我们等着看的,当然不是你们搬家当进去,我们等的,是那两扇大铁门在时隔二十六年后的再一次开启。” 马荣闻言猛地想起一事来:“那两扇门上面好象没有匙孔一类的东西吧?那么为什么二十六年来都没有开启过?是机关吗?许邵!你知道要怎么开门吗?” “我知道呀,义父有给我说过的。”许邵应了一句,便走到大门正中,伸掌分别按在两扇门上,只听见‘吱呀~’的一声响起,两扇大铁门便被推开了。 “什么呀?原来就是这么简单?那为什么二十六年来都没有开启过呀?”马荣见许邵如此轻松地就把门推开了,心中的疑huo更加有增无减,却只见围观的街坊在沉寂了片刻之后,突然爆出震天价的欢呼声来。 马荣一行人等都被街坊们的反应惊呆了,只是轻轻推开了这两扇大铁门,有什么好欢呼的?张老汉似乎看穿了他们心中所想,笑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们大惊小怪了?如果你们真的以为他推开这两扇大铁门是如同表面看来这么简单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二十六年前,道平离开的时候曾经留下一句话来,只要有人可以推得开这两扇大铁门,这一大片地就送给出那个人使用,二十六年来,有不少达官贵人请了不下数百名各式高手来尝试,从来没有一个可以成功的,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是因为那两扇门太重了吗?”小许晔先前看见那两扇大铁门的时候,就从心底感到一种畏惧,这时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张老汉摇了摇头:“虽然那两扇大铁门本身的确是重达数千斤,但是如果只是重,那么只要叫上几十人一起推,也未必推不开,而且只要方法正确的话,用上很小的力就可以推开这两扇门,就如道平的义子刚才做的那样。” 马荣闻言心中一动:“是机关吗?但是许邵并没有做什么奇怪的动作呀,那么是怎么开动机关?” 张老汉笑道:“的确是机关,不过这个机关很特别,它并没有特别的开动机括,是完全的被动式机关,推门的方法正确,机关就会自动松开,让门很轻松就可以打开,推门的方法错了,机关就会一直紧闭,用再大的气力也无法推得动那两扇门,所以,门就是机关的开动的机括,也是机关的本身。” 这时许邵向众街坊的欢呼作了回礼,走到马荣等人前接下张老汉的话解释道:“这机关考究的,不是推门者的气力或者头脑,而是功夫,推门的时候,加在两扇门上的力道,一定要在同一个瞬间与门接触,而且方向和大小也要完全一致,绝对不能有半丝的差异,只要这三个条件中有一个不符合,机关就不会开动。” 这一番解释,只听得马荣等人头皮发麻:“真是有人可以达到这样的要求吗?你是不是在胡吹一气呀?” 许邵诧道:“我不是就这样做了吗?其实达到这种要求的人,我知道的就有不下十个了,更不用说我不知道的,但是呀,达到这种要求的人,功夫一定已经达到超一流的水平以上,当然也绝少有会做那种强占他人si产的事了,更加不要说会为了钱而出卖自己的尊严,所以这二十六年来,都没有人开启过这两扇门。” 马荣听罢叹了一口气道:“这种武林高手的事,我是不能理解了,总而言之,我们现在就是可以搬家当进去了,其他的事我也不想再费神,不过,我还是有一件事很在意,既然这两扇门这么难开启,为什么你们还要这么一大帮人来阻止我们?如果我们没有这种本事的话,根本就不能进去嘛!” 那为首的张成斌马上解释道:“真是不好意思,其实是因为我们见到你们的车队有很多铁镐铁铲的工具,以为你们想来硬的,要破门强占,所以才会闹出这个误会。” “你师祖在这里还真是很得人心啊。”围观的街坊散去后,马荣一边指挥车队的人把东西搬进去,一边感叹道:“不过这里面竟然是这样的,从围墙来看根本就无法想象啊。” 在两丈高的围墙包围着的长宽都有一里的这个地方,竟然空旷得让人难以置信,除了散落在中心处一片小树林中的几间小房子,其余的地方都是长满了齐人高野草的空地。 许邵抽出雨龙剑,挥舞着清除野草开出一条通向那几间房子的路:“想不到这把雨龙宝剑最后的用途竟然是当镰刀,不过师祖对我这样用这把剑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吧?哈哈~~你们知道为什么我师祖会在这里如此得人心吗?” 马荣摇头道:“不知道,不过看这些街坊如此敬慕,想必你师祖是做过很大的好事吧?” “不错,听我义父说,甲字坊以前并不叫甲字坊,只是一条普通的街道,但是在五十年前,有一个达官贵人想在这里买地置宅,他利用手中权力,强迫街坊们答应用很低的价钱卖地,我师祖知道后,就将那个达官贵人想买的地抢先用比原来价钱还高十倍的价钱买了下来,就是现在我们站的这里,那个达官贵人敢压其他人的价钱,却不敢压我师祖,而且我师祖说明了如果他想买,就要将这整片地买下来,那个人拿不出这么多钱,当然是没有办法,而同是这条街上的其他人,也因为我师祖暗中通知过,开出的地价和这里一样,结果那个人就没有办法,只好到其他地方去了,经我师祖这一次之后,这里就成了帝都城中地价最高的地段,因此才改了名字为甲字坊。”刀字一边开路一边说着那故事,只听得同行人等都齐声赞叹:“林大师真是伟大呀!为了不让街坊们受欺压,宁愿出十倍的钱来买这地。” “到了,这里就是我师祖和义父以前住过的地方。”路终于开出来了,眼前所见,就是那在用了十倍价钱买下来的地上的几间很普通的房子。 虽然已经过了二十六年,但是这几间小房子却没有因为风雨霜雪而破败,许邵一看之下只觉眼前一亮,伸掌在墙上轻轻一拍,惊叹道:“好厉害!师祖这几间屋子居然都是用铁铸成的!先不说连接的部件精细紧密得几乎看不出,就是这一大堵的墙,竟然是一体成型的!用来铸炼的炉一定是要很大才可以做得到呀!” “说到大炉,帝都城中最大的炉莫过于我们兵厂的主炉了,当时林大师大概是用了兵厂的炉吧?”马荣敲了几下铁壁,只觉声甚低沉,似乎这铁壁相当的厚。 许邵微一沉思,摇头道:“不是,兵厂的主炉铸不出这种铁,你听,这回响虽然很低沉,但是其实这墙壁并不厚,我看顶多就是一寸左右,之所以回响如此低沉,完全是因为铁质的特殊,为了防止锈蚀和增强隔音的效果,用了两种截然不同的铸造法,先是用高温融合了多种不同的稀金,待各种成分都均匀分布以后,就马上转用低温,让铁中的结晶排列混乱化,最后才成型,如果是兵厂的主炉,用这种混合方法的话,一定会令炉体受到很大的破坏吧?” 虽然马荣在兵厂主持了多年,但这种铸造方法还真是完全没有听说过,只听那过程中要从高温马上转为低温,就已经开始头皮发麻:“这怎么可能做得到啊?要是由低温在短时间内升上高温还可能,但是由高温在短时间内转为低温,这~~这怎么想也是不可能的吧?” “按照常人的想法,当然是不可能办得到,但是我师祖却有办法,不过就算我说了,你们也不会明白的了。”许邵推开了其中一间小屋,突然又大叫起来:“不会吧!?那个炉原来还保存着的吗?” 那小屋中赫然空无一物,只有一个地窖的入口,马荣一看奇道:“许邵你说什么?这里明明是地窖的入口,哪里有铸炼炉了?” 许邵双手一摊:“所以我说了,就算我解释你们也不会明白,要想做到那种特殊的铸炼方法,炉体一定要藏在地底,既然地窖的入口还在,证明我义父当年没有把那炉给拆了,我这就进去看一下,如果那个炉的状况还算可以的话,那么我就不用再建新炉了。” 说罢,许邵即掀开了地窖入口处的盖子,里面果然有一道下行的旋转阶梯,许邵先伏子,轻吸了一口气,喜道:“里面换气情况很好,一点也不会闷呢!师祖的设计当真是巧夺天工呀!而且我还听见里面有流水的声音,一定是为了方便降温和取水淬火,是地下河吗?如果是那样的话,至少也有十丈以上的深度吧?” 马荣看了一眼,只见梯下一片漆黑,只觉有些心怯:“喂,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的?” “奇怪的东西?”许邵闻言微感诧异,随即便明白过来,不禁笑道:“马大哥你是不是听了太多神怪传说了?这里面怎么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就算有,我也不怕,拿火把来!” 看着许邵独自下了地窖,小许晔等小辈都有点担心,反而马荣这时安下心来:“放心吧,这里是你们许邵哥师祖的地方,不论有什么情况,都一定难不了身为林大师真传弟子的许邵的。” 过了两刻时辰后,许邵提着快将燃尽的火把回到地面上来,全身上下沾满了水珠,浑似在大雾天站了一整天的样子,众人见他如此模样,都大是奇怪,小许晔叫道:“二哥!你怎么全身都是水啦?” 许邵丢了火把,接过蓝白递过来的布巾一边擦着身上的水,一边解释道:“这只不过是因为温度的骤冷骤热,所以才会象早上的草和树叶一样,挂了些lu水罢了,不用大惊小怪,下面保存得真是非常好,大概是因为想长期保存下面的东西,我义父开动了那个降温的机关,虽然我刚才已经把它关闭了,不过下面还是相当冻呢,在那种低温之下,连锻锤一类的打铁工具都没有发生锈蚀,所以只要将燃料等的消耗材料放下去就可以了,另外马大哥请帮忙找上一两百斤的竹碳,因为下面用来过滤用水的竹碳都用得太久,该换一下了。” “呃~~虽然对于你说的话里面有很多部分都听不明白,不过准备一些材料的事还是小问题了,今天之内应该就可以都完成了。”马荣唤过一个手下,吩咐了一番,然后看着还在用布巾擦身上水珠的许邵道:“我说许邵呀,你们这些高手不是都会运气将身上的湿衣服烘干的吗?用布巾擦,会不会太失高手风范了?再怎么说你也是林道平大侠的义子,那种事应该是轻而易举的吧?” 看着马荣的表情,许邵马上明白这是他要报复自己让许晔‘抢’走他两个宝贝女儿,而特意要自己丢脸,但是身为‘高手’,许邵又怎会轻易被马荣‘臭’中自己?只见许邵突然夸张地大笑起来,指着马荣道:“哈哈哈~~~马大哥!难道你以为那种运气烘干身上衣服的人就是真正的高手吗?那种事,只有半吊子的高手才会做的!真正的高手,对于身上是干还是湿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根本就不会理会,自然也不会白费气力去烘干衣服,所以,大家以后如果看见运气烘干身上衣服的家伙,基本上都可以将之定位为二流。” 许邵这一番‘高手’的言论,可以说是完全推翻了马荣等人脑海中的常识,在他们看来,可以运气烘干衣服就已经是非常高明,不想许邵竟然还说这只是二流,而这是身为‘天下第二剑’林道平的义子所说的话,自然有非常强的说服力,如此一来,马荣的‘阴谋’当然是无法得逞了。 一再地在许邵手下败阵,马荣自是老大不服气,不过一想到这么一个本领高强的人成了刀凤池的手下,又不禁叹服乔万春的眼光,如此刀凤池的安全问题总算是得到了保障。 “好了,算马大哥服了,我们就不要再浪费时间,帮你筹集材料倒是容易,只是这地道太深,要把东西运下去实在不容易,恐怕得耽搁点时间,这样的话你可就得向刀公多请假几天了。”身为乔万春的接任人,许邵的责任就是保护刀凤池的安全,虽然平时马荣也有带许邵在京城中到处见识,但是每天都会回御礼堂进行安全巡察,而许邵的观察力非常强,个多月来已经消除了不少隐患,如果这一次许邵请假时间太长,那么马荣自然是要担心起来了。 不过许邵显然也有想过这个问题,当下便即和马荣商量道:“马大哥,这个方面我只能尽量以最快的速度来完成铸刀的事了,不过也至少要用上十天时间,因为铸造的过程一定要一气呵成,这十天里面就请麻烦马大哥劳心,不能离开刀大人身边,而且也尽量不要让大人离开御礼堂,真要出外的话,即使大人不喜欢,也一定要摆起排场,大张旗鼓,等我回来后再向大人解释好了。” 马荣一听顿感为难:“要我寸步不离大人身边倒是不难办到,只是若出外就摆起排场,这个恐怕大人知道后我会死得很难看!” “这个就请马大哥你放心吧!反正蓝白和绯红两个妹妹都已经终身有托了,如果你死了的话我会让玄礼马上继承马大哥你的家业的!啊~~别生气嘛,开玩笑啦,大人一定会明白的,顶多训上几句就是了,马大哥已经跟随了大人有二十几年了吧?难道还不清楚大人吗?”许邵连连安抚,却令马荣越发悲观:“就是因为我太清楚大人了,所以我才说我一定会死得很难看!哼~~以后别再给我添这种麻烦了!” 马荣这么说,许邵当然明白他虽然有点牢骚,但还是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忙道:“是的是的,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给马大哥添这种麻烦!来来,我们尽快把东西运到地窖里面去吧,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很快地把东西运下去,而且可以节省很多力气。” 按着许邵的吩咐,众人在地窖口上架起一个大绞轮,然后在绞轮上缠上一条长索,长索的两头都绑上了一个大篮子,然后许邵带着几个人先行到了地窖下,其余人则把各种材料分装入麻袋中,放到篮子中,利用重力送到地窖下,同时另外一个篮子就会自然地被拉上去,如此两个篮子一上一下,果然是又快又省力气,只用了个把时辰,所有材料就已经全部都运到了地窖里面去了。 同时,小许晔也和蓝白、绯红一起把其余的房子都收拾好,看见许邵等也陆续离开地窖屋,便都围将上来,七嘴八舌地说道:“爹爹,许邵哥哥这几间屋子都很奇怪哦!里面的炕呀桌子呀什么的都是铁做的!”“又硬又重!想搬一下都不行,而且冻冰冰的,坐一下就冷得屁股都痛啦!” 两个小妮子天真无邪,说起话来童言无忌,倒听得马荣尴尬不已,急忙伸手捂住两个女儿的嘴巴,但说出口的话又哪里收得回,只害得其余人等笑又不是,不笑又不是,只得都自己捂上了嘴。 看着大伙捂着嘴似笑非笑的怪样,让三个小家伙都大感奇怪,却听见许邵说道:“辛苦两位妹妹了,既然房子都已经收拾完了,那么我们就去吃一顿作为入伙庆祝吧。” 听见许邵出言为自己解围,马荣虽然心生感ji,却也暗暗担心起来:“喂!你这小子,这个什么入伙庆祝是哪里的规矩?怎么我没有听说过?还有,饭钱不会也要我帮你垫付吧?” “这个入伙宴是月南的规矩,饭钱是要主人家出的,当然就是我来付啦,马大哥你就少担心了,来,大家都一起去吧,虽然我许许邵不能请大家吃什么山珍海味,不过辛苦一番后让大家吃个饱还是办得来的。”拉起三个小家伙,许邵一马当先地就领着所有人往门外便走。 直吃到月华初升,许邵才和小许晔一起回家来,却见小许晔手上挽着十只活鸡,一进了大门,许邵就让小许晔把鸡都放了,那院子中的草只清了一条直通主房的路,其余的都还没有动过,小许晔奇道:“二哥,你是想在院子里面养些禽畜帮补家计吗?” 许邵微笑道:“可能吧。” 这个回答只令小许晔更是丈二和尚mo不着头脑,却听见许邵一边走一边说道:“玄礼,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老实说,对于这一层关系,我是既高兴又担忧。”ro@。 第二百七十八章 心典 第二百七十八章心典 “欸?担忧?二哥你说的话真是很难明白哦。”小许晔越听越是糊涂,对于彼此之间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感到高兴那是很容易理解,但是担忧又是什么意思呢? 许邵突然转过身来,一脸严肃地对小许晔说道:“玄礼,二哥想要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想清楚了才好回答我。” 对于堂兄突然出现的严肃态度,小许晔心头猛地一阵乱跳,隐隐约约感觉到堂兄要问的事一定是非常要紧的事情,也不感随便说话,只怯生生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许邵双目中流lu出一抹温情,但随即又回复一派严肃:“玄礼。我要问的是,你究竟想学什么样的道法?是想二哥‘指点’,还是‘传授’?你可能还不明白这两个概念有什么不一样吧?其实这是有很大的分别的,如果只是指点,那么我只会在你练武的时候进行指正,以让你在练习中得到更多的裨益,不过这样的话,你能不能成为高手,就完全是要靠你自己的意愿,而传授的话,就一定要正式的入门,成为本派的弟子,到时候,你的所有生活就要完全听从我的安排,即使你不想练习,只要是我安排的,也一定要去做,一直到我认为你已经可以出师为止” “而到了你出师的时候,你就一定是高手,而且是顶级的高手,所以,要怎么样回答,就要看你自己心中究竟希望自己可以变得有多强,要变强的渴望有多深,是要过得自由一点,能不能成为高手完全靠自己,还是抛弃自由,踏上成为高手的不归荆途?” 听了许邵的解释,小许晔终于明白堂兄说的担忧是什么了,稍作思索后,小许晔反问道:“二哥以前也有被问过这个问题吗?” “当然了,十六年前义父也是这样问我的,而在六十年前,师祖也是这样问我的。”许邵听着小许晔的问题,仿佛看见当年的自己,也是这样问义父的。 小许晔又低头想了一阵,终于下定了决心,一张脸也因为ji动而涨红了:“二哥,你选的一定是正式入门吧?以前我刚刚入丐帮的时候,因为年纪小,又没有本事,在帮里面也没有人看得起我,于是我就很努力地学帮主传授的拳法,虽然也没有什么成绩,但是帮主却说我有志气,还因此将我提升了两袋,所以我很明白,想有出息的话,就一定不能怕苦!” “原来是这样呀,那我就明白了。”许邵从小许晔的话中听出另外一件事来,也因此又生出一点担忧来,但看着小许晔坚定的目光,许邵又不禁有了点信心,于是又继续问道:“玄礼,我知道你以前一定是因为家境窘迫而经常受人欺压,所以在叔叔死后才当的乞丐吧?那么,日后你有了本事,会怎么对那些以前欺负过你的人?有仇报仇吗?” “那当然啦!就因为爹爹长年病卧不起,我们一家受的白眼可够多了!所以我答应了爹爹,一定要有出息,让那些看不起我们的人知道利害!虽然我并不是想要欺负回他们,因为我自己也知道那种滋味真的很难受,但是,如果他们不赔罪悔改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他们的!”自小以来受到的欺压,令小许晔心中积压了无数的愤恨,所幸本性善良,又喜遇亲人,才不至于发展成愤世嫉俗,许邵暗松了一口气,双手按住小许晔的双肩,说:“玄礼,你一定要记住,以怨报怨这种事,是最愚蠢的行为,行怨道的人,最终都只会害人害己,什么也得不到,所以在任何时候,你都一定不要行怨道,知道吗?” 许邵的话顿令小许晔感到一阵丧气:“难道、难道我就只能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还要对那种人笑吗?” “当然要笑,而且要笑得很快乐,但不是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不行怨道,却也不能妄行德道,有这么一句话:‘人施以德,当报以德,人施以直,亦报以德,人施以怨,则报以直。’对于那些曾经欺负你的人,只要公正地对待他就是了,若他不是真心悔悟,就无须对他好,但是也不要总把旧事挂在心头,让自己难过,所以一定要笑,而且要快乐地笑,让那些人知道,他们对你做过的事根本就不能让你难过,做人最要紧的事就是不要和自己过不去,知道了吗?”许邵一派的处世理念中,并无‘以德报怨’一条,这时既生要收小许晔入门的念头,便须先把本派的观念灌输进他脑中。 小许晔字也没认识几个,除了刻骨铭心地感受过‘怨’,哪里明白什么是‘德’?什么是‘直’?只听得满脑子都是云雾,忙问道:“二哥,我听不明白什么德什么直的啦,可不可以再说明一下?” 这时小许晔急着要问,其实是因为担心自己达不到要求而不能正式入门,许邵自然明白堂弟的担心,但这一时之间却如何解释得完?当下只好说道:“暂时不明白不要紧,反正以后要教的,先把那句话牢牢记住了就是了,只不过以你的年纪来说,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所以我才进行这一方面的指导,而不是什么硬性的要求。” “哦!”小许晔这才放下心来,兴奋地问道:“那么~~那么我是不是就可以跟二哥你学道法了?” 虽然不想打击堂弟的兴致,但事实始终要说,许邵苦笑道:“还不行,老实说,接下来才是我真正感到担忧的地方,因为你想入门的话,就一定要通过一个考验才行,但是二哥真的很担心。” 听见还有考验,而且是令许邵感到担忧的考验,小许晔不禁心头凉了半截:“是~~是什么考验啊?” “那就是~~在我下了地窖去铸刀的这十天里面,你要独自一人在这个封闭的园落中生活,不要以为就这么简单,你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在这十天里面把所有的草就清理干净,而且这十天里面,你唯一的食物来源,就是刚才放掉的那十只鸡。”许邵每说一个条件,小许晔就吃一惊:“什么?要我一个人把这里这么大的地方的草都清理干净?那十只鸡都躲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我怎么捉啊?” 许邵叹一口气道:“这已经算好了,起码你睡觉还有安安稳稳的屋子和chuang,想当年我过考验的时候,可是真真正正的在深山老林里面自己一个人过十天的,为了睡觉安全一点,只能躲上树,但是月南的山林里面有很多蛇虫,所以在树上也不能睡得安稳,还有,你起码知道在园子里面有十只鸡可以吃,而我当时根本就不知道哪里有食物,饿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毒的野果、树叶甚至草根都要塞进肚子!再说,如果你真的撑不下去,只要到地窖找我就行了,我不会勉强你的,我那个时候就算想放弃,义父他也不答应呢!而这一点,就是我所担忧的,因为念在兄弟之情,我不会勉强你一定要通过考验,但是也因此,你不一定能够入门。” “我~~”虽然比较之下自己的考验已经算是轻松得多,但是小许晔仍然觉得这个考验太难了一点,毕竟,就算不正式入门,仍然可以得到许邵的指导,仍然有成为高手的机会,为什么一定要进行这种艰难的考验呢? 许邵倒也不为小许晔的犹豫生气,毕竟这种非人的考验自己是亲身体验过,真要堂弟去尝试的话,自己能不能狠下心来还不一定呢,于是便说道:“你也不用急着回答我,好好考虑一下,明天早上再决定是不是要进行入门考验。” “好好地考虑一下吗?原来二哥也不是很想我进行这样的考验呢。”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小许晔,想到许邵说的担忧,也开始明白了许邵的想法,但是,难道自己真的就不能堂堂正正地入门吗?“二哥也进行过那种考验,而且比起我的这一次更加艰难,二哥他真厉害,竟然可以通过那么艰难的考验,我、我也很想能象二哥一样厉害!” 以前在帮中的时候,听无名不停地说许邵的厉害,小许晔的心中早就把许邵当成了自己的偶像,后来和许邵相认,彼此之间竟然是有血缘关系的堂兄弟,小许晔对许邵的崇拜更加强烈,已经把许邵作为了自己一生追赶的目标,如果是许邵走过的路,他当然想同样地走一次,只是他想不到,这条路的起步就已经是如此的艰难。 正苦恼间,小许晔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帮主说过,二哥习武的时间很长,那么二哥是正式入门后才开始习武,还是习武一段时间之后再进行入门考验的呢?” 想到这一点,小许晔再忍不住,向许邵问道:“二哥,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 “二哥是什么时候进行入门考验的?”问了这个问题,小许晔其实很紧张,究竟会是怎么样一个答案呢?如果是习武一段时间后再进行的话,自己应该也可以那样做吧?但是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却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叫着:不是这样的!那么究竟应该是怎么样的呢?很快,小许晔就得到了答案:“是在十六年前。” “十六年前!?二哥比我年长六岁,现在十九岁,那么就是说~~~”小许晔一算之下,只吃惊得心花怒放,同时也暗暗下定了决心。 第二天早上,还不待许邵开口问及,小许晔自己先说道:“二哥!我要进行入门考验!我决定了,二哥三岁就做得到的事,我也要做到!” 听小许晔这么一说,许邵不禁笑道:“昨晚你问我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也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要追逐我的背影,那么,我就先行给你上一课,这可是能不能成为高手的关键所在!我要说的是,要成为高手,必须要拥有什么条件,关于这一点,你有没有想过?” 许邵这一个问题,顿令小许晔大感新奇,因为无名从来没有给帮中人说过这方面的问题,但他仍然努力地想了一下,然后怯怯地说道:“是~~是天份吗?” 许邵却摇了摇头道:“天份虽然对成为高手的过程有影响,但不是绝对的条件,再说,按照天份来说,玄礼你应该和我差不多,只算是比一般人好,但绝对算不上天才,而无名,则绝对是个天才,如果天份决定一切,那么我怎么可能比无名强呢?” “原来是这样的吗?我原来还以为二哥你有比帮主更加天才的天份呢!原来我的天份跟二哥你差不多呀!太好了,我还怕自己天份不够好,没有机会追得上二哥你呢!”小许晔既然把许邵定为了一生追赶的目标,当然希望自己有能够追近的一天,但对于这个想法,许邵却不得不泼上冷水:“原来你把我定为目标了,有这个想法是很好,只不过,如果目标是其他人的话,说不准你有一天能够达到或者超越过去,但是目标是我的话,那么,在我有生之年,你是绝对没有可能接近的,或者说,大概就是差不多达到我现在的水平的八成就算很好了,因为我比较特别。” 虽然被泼了一瓢冷水,但是小许晔却一点也不感到气馁,因为能够达到二哥的八成水平,那已经是相当满意的成绩了:“那就不错了,有二哥做我的师父,我一定能够成为高手的,是了,那个条件是有个好师父对不对?” “也不是,有个好师父固然是很好,可以大大增加成为高手的可能性和避免走弯路,但是,如果只是有天份和有个好师父,也不一定能够成为高手!真正成为高手的人,其实都有一个共通点,那才是真正的必要条件:意志力,贯彻自己信念到最后的意志力,并不是说拥有这种意志力的人就一定能够成为高手,但是没有这种意志力的人,是绝对不能成为高手的!而入门考验所要求的,就是你有没有这种意志力,如果没有,那么你就不会主动要求进行考验,这一点,二哥我是很满意了,接下来,就是要考验你这种意志力究竟有多强的时候了,只要你能够成功撑过这十天,而且完成清理所有的草的任务的话,就证明你有足够的资格成为本门的入室弟子。” 小许晔使劲地点了点头:“是,我一定会坚持过去的!” 许邵拍了拍小许晔的肩膀,指着地窖所在的房子说:“现在我就要下去铸刀,如果你实在坚持不下去的话,只要在地窖上盖敲几下就行了,当然,我是希望不会听见了。” 虽然自己很有信心地说过不会去敲地窖上盖,但是现在小许晔真的很想敲,并不是他坚持不下去,因为时间只不过是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但是他还是很想敲,因为他想问:除草的工具在哪里? 找遍了所有的房间,根本就没有半件可以利用的工具,虽然厨房有打火石的火镰,但是不能用,因为万一用坏了,就连生火的工具都没有了,那么用火把草烧光吗?也不行,先不说现在正是夏季,野草都是湿的,很难烧得起来,再说厨房根本没有木柴,看来自己做饭只能用草来做燃料,把草都烧光的话,自己难道要生吃那几只鸡? 蹲在地窖边上想了好大一会儿,小许晔最后还是决定不敲,因为他想到,堂兄三岁就可以在深山老林独自生活十天,现在自己已经十三岁了,难道这点问题也不能自己解决吗? 既然没有工具,那么就只能用手去拔了,在包袱中挑了两条布缠上手后,小许晔开始了他艰苦的除草任务,这园子里面已经有二十六年没有人进来过,野草年复一年的荣枯,把土地累积的相当肥沃,所以今年的野草已能长得和一个成年人一般高,当然就比小许晔高出许多,而且根系也非常发达,要拔的话会相当的费力气。 整整花了一个上午,小许晔才拔了不到一分地的草,这时已经累得直不起腰来了,而且更饿得肚子咕咕地叫,歇了一阵,才突然想到,厨房里面是没有任何食物的,而那十只鸡又躲在有如森林般的草丛里面,自己要怎么捉呢? 但是不去捉的话就只会让自己挨饿,所以小许晔只好咬了咬牙,然后一头钻进草丛中去找鸡,这一钻之下,他也没有细想过,在这有如森林一般的草丛里面,自己很有可能会mi失方向。 果然,开始的时候他还能看见身后自己踩过的痕迹,但是当他发现了一只鸡,并且和这只鸡展开了一番追逐之后,鸡没有捉到手,方向却是已经完全失去了,究竟现在自己是在园子中的那一个位置?离房子有多远?根本就无法辨认,四周只有比自己高上一半的密密麻麻的野草,这一下只把小许晔吓得几乎就要哭出来。 但是一想到堂兄的榜样,小许晔便硬忍着没有哭出来,因为和鸡的一番追逐,令他更加疲累,坐在地上歇了好大一会儿后,他突然想到,这里毕竟不是什么深山老林,朝着一个方向一直走的话,一定会走到园子的墙边,那么,再沿着墙边走的话,就可以找到大门了。 一想通了如何脱困,小许晔倒也不再慌张,只继续在草丛中寻找着鸡的踪影,因为不捉到机的话,就算脱困也还是要挨饿,要想撑过十天,而且要完成任务的话,就非要先解决吃饭的问题。 找了半天,小许晔突然看见一只鸡窝在草丛中一动不动,真个是喜出望外,急忙便扑了上去,那鸡被他粗暴的动作惊起,却没有马上走远,只在附近又叫又跳地和小许晔作着对峙,这时小许晔才发现,原来那只鸡窝着的地方有四只鸡蛋,怪不得那只鸡不肯离开,这一下只令小许晔喜出望外,因为这么一来,就算自己抓不住鸡,也还有鸡蛋可以充饥,哪想他刚要伸手去拿鸡蛋,那只母鸡便马上扑上来,照着小许晔又啄又抓的,直逼得小许晔狼狈退却才罢休。 鸡蛋没有拿到手,倒让母鸡抓伤了自己,当真是得不偿失,但是饥饿这时已经让小许晔没有多余的体力再去另寻其他的鸡,要填饱肚子,只能把握眼前的机会了! 稍作歇息后,小许晔再一次扑向那只母鸡,这一次,他看准了时机,母鸡刚惊起,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一把抓起了鸡蛋,转身便走。 终于,果然如他猜想的一样,不久便到了园子的高墙边,稍为辨认了一下方向后,小许晔很快就寻到大门,当然就很快回到房中,这时,他才认真看一下自己的收获,原来只拿到了两只鸡蛋,不禁大为沮丧:一天的劳累,哪里能靠两只鸡蛋就补充得了? 除了肚子填不饱,还有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那满园子的野草只清除了很少的一点,还有那么多的草,十天之内真的可以完成这个任务吗? “如果有工具的话,应该就可以的吧?但是如果我去找二哥的话,二哥他~~他说不希望听见我敲地窖的盖子,怎么办呀?”一边吃着不太熟的鸡蛋,小许晔一边为这个难题烦恼着,最后,他还是下定了决心:“不行,二哥说这个考验是很重要的,能不能成为高手,就看我能不能通过了,我还是努力些吧!” 既然单用白天的时间肯定不够,那么只有一个办法了,最简单但是最有用的办法:熬夜! 虽然白天的疲劳还没有消除,但是为了能够通过考验,现在必须要忍耐,并且只能忍耐,在夜幕下mo黑拔草。 两只鸡蛋虽然不能吃饱,不过营养倒是不差,小许晔又拔了一个多时辰,体力也还能支持得住,就在他正要休息的时候,突然瞥见地上有一只鸡的影子,忙顺着月光照来的方向一看,只见一只鸡正蹲在屋子旁边的一棵树的树枝上,一动不动的,此情景马上让他想起一件事来,记得以前曾经听过一些帮中前辈说过,偷鸡的时间最好选在夜晚,因为晚上的时候,鸡是看不见东西的! 小许晔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那只鸡果然对他毫无反应,小许晔不禁心叫:好啊!这一次可就能吃个饱了! 看着烤鸡色泽越来越金黄,小许晔知道自己今天算是很好运气了,若这一只鸡不是躲在树上睡觉,自己是很难在夜晚的草丛中找到的。 熬夜加上只吃了两只鸡蛋,这时的他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叫了,也顾不上烫舌,抓起烤好的机便狼吞虎咽起来,吃了半边后,突然又想到,这一次是运气好,那么明天呢?白天要捉鸡的话可是困难得多了,也不一定能碰到有鸡蛋捡,还是留下一半明天白天的时候吃好了,到晚上再去捉鸡,那不就可以撑过十天了吗? 如是者,之后几天他果然都按照预想的那样,白天努力拔草,晚上努力捉鸡,有时在拔草的时候也会捡到鸡蛋,运气倒是不错,虽然鸡是每天都会减少,但是幸好因为捉鸡的本领也在每天增强着,所以吃饭问题也不会变得太困难,不过,却又有另外一个困难在挑战着小许晔的意志力,那就是:疲劳。 每天都要和齐人高的野草搏斗,虽然已经开始有点习惯,但是疲劳的累积却是在每天、每时、每一次拔草中一点点地增加着,现在的他,如果不是因为拔草的动作已经熟练起来,只怕每天清理的面积一定会因为疲劳而减少。 “真累人呀~~~还有多少地方要清理呢?”七天过去了,屋子和树的附近的草都已经清理完成,但是剩下的范围肯定还超过园子一半以上,如果单靠自己的气力,肯定是不可能在期限内完成任务,怎么办? 唯一可行的办法,恐怕只剩下放火烧了,反正七天来已经积下了足够使用很长时间的草,只要那几只鸡不会被火烧成灰的话,剩下来的三天一定就没有问题了。 虽然草都是湿的,要烧起来并不会太容易,不过只要火头起来,就一定没有问题,小许晔用几天前清理之后,现在已经很干燥的草堆在迎风的一边,借着风势,果然更加容易把草都烧起来了。 只是,小许晔想不到,他这么一烧,却惹得附近街坊都恐慌起来,浓浓的烟刚从高墙中升起时,街坊们还不以为然,但因为湿草是要烧很长的时间才能烧得完,所以时间一长,街坊们就对这密闭起来的大院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感到惊恐,纷纷猜测着,但是因为没有人有能力打开大门,因此街坊们除了在高墙外空着急,也没有任何办法了。 如是者高墙内的大火已经连续烧了一整个白天,到了晚上,终于把野草基本上都烧光了,小许晔正为自己的‘英明’决定而兴奋着,突然大门的方向传来一声斥责:“你这家伙在搞什么?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大门悄没声息地被人推开了,推开门的人,是一名素服淡妆的美fu人。 能够轻易推开大门的人,肯定是超一流的高手,但是现在小许晔脑海中并没有这一个概念,满脑子想的只有:“这个阿姨真美呀!” 美fu人见满头满面都沾满了烟灰的小许晔呆呆地望着自己,也不觉什么特异,似乎是因为她已经习惯了这种反应,应该说的确是这样的,因为在她身后,大门外,密密麻麻地围观的街坊们,也是这个和小许晔一样的反应。 突然,只见那美fu人轻轻一抬步,眨眼间便从大门走到小许晔跟前,这十几丈的距离对她来说似乎只是一步之间,偏偏谁也不觉得她的行动有什么奇特,反而让人觉得这样才是自然的。 “火是你放的?”仍然是和斥责时一样的声音,但是明显地已没有了那种愤怒的感觉,这让小许晔如闻天籁,也不懂得要怎么回答,只呆呆地点了点头,美fu人见小许晔老老实实地承认了,倒也宽容了一些,笑着问道:“好孩子,你为什么要放火呢?万一有意外,你可逃不了啊!” 小许晔决定放火的时候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房子附近没有草,而且房子是铁铸的,根本不怕火烧,所以便毫不犹豫地放起了火来,这时被美fu人这么一问,突然却想到,假如真发生什么意外,在铁房子里面只怕会被烤成干,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冷战,结结巴巴地答道:“我~~我没~~想~~过~~会~~会有危~~危险~~” “当然不会有危险!”毫无先兆地,许邵便自地窖房中走了出来:“我可是随时都有看着的,真有什么事的话,我自会来救,这个~~”许邵上下打量了那美fu人一下,最后目光定格在美fu人手上提着的剑上,随即抱拳作了一个揖:“曾观主连夜来访,真令晚辈受宠若惊。” 自许邵出现开始,美fu人便显得一脸的茫然,目不转睛地盯着许邵,待得许邵望向自己的剑,才回过神来:“你认得~~我还是这剑?” “当然是剑,晚辈和曾观主是初次见面,如果不是我义父铸的这把剑,晚辈怎么可能知道曾观主的身份呢?”许邵lu出他那招牌的阳光笑容,美fu人微一愕然:“你是~~~你叫什么名字?” 许邵似乎对这美fu人相当的恭敬,虽然笑容满面,却不如平常般会对美女调戏,面对美fu人的提问,只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晚辈姓许,单名高,字玄信,不过一般我都喜欢人家叫我许邵。” “许邵?呃~~呵呵~~哈哈~~”美fu人先是一愣,随之便一脸释然地掩嘴笑将起来,她笑得可不矜持,直可算是花枝乱颤,偏生又让人觉得她并不失礼,反而自然可亲,当然这是一般人的感觉,比如小许晔,但是许邵却不是一般人,只见他收敛了笑容,问道:“曾观主,我的小小外号有什么好笑的吗?” 美fu人好不容易收止了笑声,再望向许邵时眼中已带上了一份无限的慈爱:“怎么?还叫曾观主这么见外啊?你的小外号,我不是觉得有什么好笑,不过,是阿剑首先叫起来的吧?呵呵~~真是的,阿剑他是怎么培养你的呢?我可看不透你呀。” 听着美fu人的话,许邵心中大讶:什么?阿剑?是指老爸吗?我怎么不知道老爸还有这样的外号?不过如果真的是指老爸,这叫法也太亲热了吧?难道~~~不会吧? 美fu人似乎看穿了许邵心中的疑huo,又继续说道:“呵~~阿剑大概没有给你说过吧?这个称呼可是只有我才会用的,这么说~~你应该也明白了一些事了吧?是了,这个小朋友就是你新收入门的弟子吧?来,阿姨没有带手信,送不出什么礼物,就送你一段心诀如何?” “曾观主的心意还是免了的好,有些事,我没有经过义父确认可不敢乱说,毕竟老头子脾气不是太好,而这个~~他还没有拜过祖师,目前只不过因为是我自己的堂弟,我si自要教他些东西,可不敢收前辈的礼。”许邵突然又换了态度,虽然言语委婉,却明显不怎么客气地拒绝了美fu人,只令小许晔大感失望,毕竟能那么轻松地推开大门的人,道法必定极高,若能得一心诀,该是多有得益的事,就如同帮主无名那样,不过既然是堂兄出面拒绝的,自己也只好认了。 美fu人也对许邵突然改变的态度大是不解,毕竟自己和林道平的关系~~也罢,也不急在一时,既然是林道平没有说过,单凭自己一面之辞,却也不能怪许邵未肯尽信,反正时候一到,一切事还是会完满解决的,于是美fu人盈然一笑:“那就算了,反正再过几年阿剑也会回来的,到时候可不许赖皮哦,我现在先回观中去,不过,我那小徒或许会来打搅一下,还请许邵你关照一下。” 说完,美fu人便不管门外街中人的惊讶,大咧咧地施展轻功飘然离开。 许邵见门外街坊聚集,只好出面应付了一下,亏得众街坊都知晓林树玉和林道平皆是超级高手,与之来往的人也高来高去倒也不希奇,再看许邵平安无恙,想来大院中也没有什么问题,也便纷纷离开了。 着小许晔洗干净身上沾满的黑灰,两兄弟一同吃起晚饭来,小许晔第一次吃到许邵做的饭菜,只吃了几口,便哭丧着脸道:“二哥,这味道也太怪了吧?说咸不是咸,说甜不是甜的。” 许邵却是丝毫不以为然:“是吗?我倒觉得还不错吗,起码比起老爸做的来说是好上一百倍了,如果你嫌我做的不行,那么你来做也行,就怕你不会。” 小许晔这时终于可以自豪地拍xiong口道:“二哥你可别小看我哦,爹爹病倒后,家里面的事一直都是我自己来做的,这做饭菜更加不用说了,可是连帮主都赞我的。” “哦?是吗?那么明天你就做一次让二哥尝尝,行的话以后就让你来做好了。”许邵看着小许晔,心中暗笑:好小子,果然是有点小聪明,不过无事献殷勤,道你二哥我看不出来吗? 果然小许晔马上叹了一口气说道:“不过这样的话,我练功的时间就要压缩了,要是刚才那位阿姨说的心诀可以令我做饭的时候也能练功就好了!” 说完,便看见许邵笑嘻嘻地望着自己,他马上就分辩道:“啊~~二哥~~别生气呀!我可不是埋怨你拒绝了那位阿姨要送心诀给我!” 许邵仍旧是一脸的笑意:“聪明!真是聪明!不过是小聪明,再加上贪宜,又好高骛远,脚都还没学会怎么站就想学跑,好!这样的家伙,我不好好地锻炼锻炼一番,还真是浪费了,有趣,真有趣!” 小许晔被许邵的笑弄得浑身不自在,正不知要怎么回答,许邵已哼了一声道:“听着,莫说那不知道是什么的心诀对你练功有没有用,就算是她真个要把整部《心典》传给你,我也不会接受,你既然已经说了想要成为象我一样的高手,而我也已经说了要把你收入本门,那么在你出师之前,就绝对只能完全按照我的方法去修炼,出师以后,你要再去涉猎什么我都不会干涉!” 许邵越说越是令小许晔感觉到他话中那坚定如钢的意志,也不禁大是好奇:“这个~~我知道了,不过,二哥,那位阿姨究竟是谁?你说的《心典》又是什么?为什么在我出师前不能学其他功夫?其实我之前也学过帮主教的拳法嘛。” 许邵又是笑嘻嘻地望着小许晔,这一次却没有刚才那种令他不自在的感觉:“好呀,真是个好学的好孩子,你想知道我当然不会隐瞒你,全都告诉你好了,反正你以后也要知道的,不过你最好先坐稳了,别吓得倒下了就丢脸了,是丢我的脸啦!《心典》嘛,是普渡玄观镇山之宝,号称正道中至高无上的神功宝典之一,据说可和你们帮主无名所修炼的《臻神大道经》并驾齐驱,故老相传,《臻神大道经》已经失传了很久,想不到原来无名的师父丐仙杜如血竟然是传人之一” “不过他已经被另外一个传人把全身修为吸夺了,这个是题外话,以后再慢慢给你说;现在天下被雷圣女弄得一片乌烟瘴气,但邪道仍然不敢对正道放肆,就是因为有普渡玄观的存在,说得直接一点,就是怕了《心典》的传人,就是刚才那位‘阿姨’,曾虚筠,普渡玄观现任观主,‘天兵榜’上位列‘天下第一剑’的~~我就说了要你坐稳了嘛,看,差点就掉地上了!其实呢,刚才你都听见她叫义父叫得很亲热吧,义父很可能跟她有一脚,什么?你不明白什么叫有一脚?不要紧,反正如果是真的,我们就要叫她师娘,这样你明白了吧?”ro@。 第二百七十九章 授徒 第二百七十九章授徒 许邵沉吟片刻,接着说道:“好了,知道了就是了,那些上一代的复杂关系以后慢慢再说,现在就说你吧,为什么你出师前不能学其他功夫?你当你是什么?打个比方,如果说我是一柄已经完全铸锻并且已经开了锋的宝刀,那么你还是一块刚刚在石头堆中拣出来的准备入炉提炼的矿石!” “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你作最基本的处理,就是提纯!先要把矿石提炼成最纯净的铁,以后再加入其他材料进行锻炼,这才是铸兵的最正确的方法,如果不经过提纯就加入其他材料,那么那些材料只会成为妨碍铁质成材的杂质!” “不论这些材料是什么天材地宝,结果都是一样,会让这块矿石成为废铁的!你不想成为废铁的话,就一定要完全按照我安排的步骤去练功,所以我不会让你在出师前去学别的东西!至于你以前在无名那里学的东西,我会在提纯的过程中将它们都去除的,反正你都只是学了一些虚浮的招式,要忘记的话是很容易的。” 许邵一次过说了这么多东西,倒只是让小许晔马上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很复杂,实在太复杂了!不就是问了几个问题,扯到炼铁铸刀上去干嘛?不过亏得他记性不错,慢慢想了一大阵,总算是有点明白了,敢情是因为铸兵师的职业习惯,所以说问题都会和炼铁扯上关系,不过小许晔倒是有点不服气:“二哥,你说要我忘了帮主教的拳法,这怎么可能啊?我记性那么好,又下过苦功,怎么可能很容易就忘得了的?” 看着小许晔不相信的眼神,许邵只一脸的自信:“呵呵~~反正你很快就会知道,今晚好好睡一觉吧,明天起就要开始练功,要很早起chuang呢。” 当晚,小许晔美美地睡了一觉,而且作了一个很夸张的梦,那就是自己学成了武艺,凭着一柄刀建功立业,光宗耀祖,这个梦,小许晔记得很清楚,而且永远都会记得,因为,这是他此生中最后一个梦。 天尚未亮,小许晔便被许邵从被窝里面踢了出来,勉强睁着朦胧的双眼,简单地洗了一把脸,被许邵来到院子中,急问道:“二哥,这么早就要我起chuang呀?干嘛?” 许邵轻打一个响指,便把小许晔震得一个ji灵完全清醒了:“要开始练功了!以后每天都要这个时候起chuang练功,你最好把皮绷紧了,今天算好了,我会先让你做些轻松的基本功练习适应一下,明天可就没这么舒服了,来,跟着我的样子先站个桩!” 小许晔连忙也学着许邵的样子,双tui轻合,双臂前伸地往下蹲了下去。 许邵看小许晔摆好了架式,便开始一点点地纠正动作:“你蹲那么低干嘛?又不是上茅坑,上点,再上点,就这样!脚趾使劲抓地,身体不要向前倾,腰给我ting起来,什么不行?你胯松了,当然不行,把胯合紧了提起来,这不就行了吗?含xiong!拔顶!把下巴往里收!肩要放松,放松!手臂低一点没关系,肩一定得放松!嗯,这个差不多了~~前臂别垂下去!要伸平了,两个拳头别捏太紧,虚握,虚握就行了,对,腕子朝里,嗯,行了,就按这个姿势站好别动。” 如是者,小许晔站了一阵,便开始感觉到双tui双臂开始酸软,便问道:“二哥,可以了吗?” “什么?才多少时间?是tui酸还是臂酸?难怪无名说你学了后面忘了前面,学了几下招式就不练基本功,花架子!给我撑住!我不叫行就不能动,撑得住得撑,撑不住也得撑!”一旦开始了正式的修炼道法,许邵为了要让小许晔成材,这时可就不当他是自己堂弟了,严厉得让小许晔不敢放松,但是tui臂就是酸软,那有什么办法?咬紧牙关硬撑吧! 又撑了一阵,tui倒是还行,可双臂实在是酸得不行,可又不敢放下来,想无可想,那肩膀自然而然地就要绷起来,可刚使上一点劲,许邵便发现了:“肩膀放松!绷起来更坚持不了多久,放松了才好!现在是酸,撑过了就好!” 果不其然,招着许邵说的,虽然双臂还是酸,可到底还能撑得住,但情况并没有好转,因为tui已经快崩塌了,自己真能撑到堂兄叫‘行’吗?幸好这时,许邵的提示又来了:“tui又不行了?你把精神从肩膀那挪开!集中到胯那,刚才胯有点松了,所以tui就更酸了,好,就这样,再坚持一下!” 如是者,小许晔的注意力不断地从肩膀和胯之间移来移去,好不容易才撑住了,不过也已经是累得汗流浃背,喉干舌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怎么也想不到,只站了这么一会儿桩,就可以把自己累成这付德性,可比平时练上一个时辰的拳还要累。 小许晔却不知道,他平时练拳都是花拳绣tui,气力没有用上多少,而且全身上下活动的部位是轮换的,当然不怎么累,可这时许邵教的站桩可是最正宗的‘功夫’,别看不用动,可全身的肌肉是几乎都同时进入了最大出力状态,哪能不累? 如果说小许晔刚开始时还是有点不以为然,到tui臂开始酸软时心里面还是有些胡思乱想,充满了杂念的话,现在的他可就只剩下一个念头,或者说,全身只剩下一个感觉了,那就是:酸!不但tui酸臂酸,而且腰也酸,背也酸,肩也酸,肚子也酸,xiong口也酸,连脖子和下巴都酸了,但堂兄就是不叫‘行’,自己也不能放松呀,最古怪的是,明明全身都酸得不得了,可就是能坚持下来,这身体好像都不属于自己了! 许邵等的就是这个时候,要知道,站桩要的就是这个时候,只要撑过去了,功夫就出来了!但不是每一个人得到的益处都一样的,这就要看站桩者的意志能坚持到什么程度,还有就是指导者是否能在最恰当的时间给予最正确的指导了。 “把嘴合上,上下牙齿不要碰到,舌尖轻轻顶住上腭,用鼻子呼吸,慢慢的,不要急,提起胯,不要松了,xiong口不要动,用肚子来呼吸!慢慢的~~慢慢的,不要急,是了,口里面开始有涎汁了,不要吞,先留着,慢慢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对,快满了?好,再满些,满到不能再满了吧?好,把肚子里的气都呼出来,尽量呼,一直到不能再呼,好!就是现在,吞!吸气,把气和涎汁一起‘吞’下去!” 小许晔因为身体的极度疲累,连脑筋都已经有点模糊的时候,耳中传来许邵的指点,自然而然地按照着堂兄的指点来动作,虽然全身上下都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但是这些指点也不需用上什么气力,却也自能做到,当他把肚中所能呼出的气全都呼出的时候,突然感到全身一紧,一种空dangdang的感觉遍布全身,只一刹那,口中满盈的温暖涎汁和着鼻中吸进的气直冲而下,本来只能吸到上腹的气,在这一次却被那遍布全身的空虚感,还有那涎汁的暖意引领着直冲到下腹,暖意到达下腹的一个点后就停住了,而吸入的气却化成道道凉意,瞬间直冲向全身上下每一寸的地方,令酸软感在一刹那消失了,而且全身的毛发似乎都直立了起来,毛孔也全都张开了,当真是舒畅无比的感觉,更奇怪的是,自己吸气的时间已经比原来长了足足一倍,但xiong膛却没有原来会出现的那种闷涨感觉。 正当小许晔沉浸于这种感觉中不能自拔的时候,却不知道自己其实正处于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 原本习武都有所谓的‘入门站桩站三年’的格言,这不但是指站桩功需要长时间的积累,更深层的意思其实是指若没有一定程度的站桩功积累,是不能进入更高层次的修炼的,也就是小许晔现在正进行的步骤,这是因为这个步骤正是修炼内家真气的法门,而如果没有经过长期的站桩功积累,身体和精神的控制能力不达到一个必要的程度,即使对修炼的法门记得多么清楚,也会无法抗拒这种舒畅的感觉而不能适度而止,让外气不断充盈而不知宣泄,最终走火入魔,不死也成废人。 从这一点来说,许邵的做法确实是乱来,而且是非常乱来,因为小许晔根本就完全没有半点修炼内家真气法门的概念,只是完全地按照着许邵的指点来修炼。 不过,许邵倒是有考虑过的,正因为小许晔完全没有修炼内家真气的概念,反而最合乎修炼内家真气‘无为而为’的要求,而且因为小许晔对自己的崇拜和信任,所以在修炼过程中都是豪不犹豫地完全按照自己的指点来进行着,可以说,整个过程都在许邵的掌握之中。 观乎小许晔所吸入的外气量,许邵知道时间已到,便又继续指点道:“好,停止呼吸,先憋住气,把所有气尽量压到下腹那一点点的暖意附近,然后~~一口把所有的气都喷出去!” 小许晔照着许邵的指点把气全都压到下腹那一点点的暖意附近后,马上就有一种肿胀难忍的感觉产生,正不知要如何宣泄,就听见许邵要自己把气喷出去,当下张大了嘴,一股几乎肉眼可见的浑浊之气便自喉咙中冲将出来,直至离口尺许后才渐渐消散。 不过对于小许晔来说,这并不是什么令他吃惊的事,因为在他体内的另外一件事才真正震撼着他的精神,下腹中那一点点的暖意,在自己把气喷出的同时,猛地钻过了胯下,然后在后背的脊梁化成一道热流,直冲上头顶,在这个过程中,那一点点的暖意渐渐越来越热,在到达头顶的时候,简直让他感觉那是一点火苗,不过因为这一点火苗非常小,所以虽然热,但仍然是可以忍受得来。 火点并没有作任何停顿,马上便又向着眉心、鼻尖流了下去,正好流至鼻尖的时候,一口浊气已经吐尽,许邵的指点又来了:“合chun,开齿,舌顶上腭,慢慢地吸气~~~再慢慢地呼气!” 小许晔这时已经是条件反射地按照许邵的指点来做动作,结果那火点流过人中后,又钻到下巴,然后在喉咙处和吸进的气一道又回到了下腹,然后不再象上一次那么迅速,而是缓慢地沿着刚才走过的路线,配合着自己的呼吸流动着。 与此同时,原本因为清凉而消失的酸软感又回来了,这一下令小许晔反而感到更加难受,虽然那流动的热流也可以让酸软感减轻那么一点点,但是比起开始那种清凉感,还是差得太多了。 就在他开始有一点胡思乱想的时候,许邵终于说道:“行了,躺下休息吧。” 许邵的时间掌握可说是精准无比,小许晔感觉到的第一次的热流,其实是借助了外气进行伐脉通经,强行运转的小周天,到第二次开始,就是真真正正地由本体真元进行的小周天运转,因为他是初次进行周天运转,本体真元和外气相比,强弱程度是天壤之别,所以外气可以让他全身上下的酸软感完全消失,而本体真元只能稍微地减轻一点点,不过,这外气终究是借来之物,一但泻了,效果就会消失,而本体真元却是实实在在地增强体力,虽然效果微弱,却不会消失。 在经过三次小周天运转后,小许晔的本体真元已经增强了,虽然只是增强了很小的一点,但是这已经足以为他产生内家真气稳固下来,这个时候许邵让他收功休息,是出于两个考虑,一来是因为他的小周天是刚刚才强行伐脉通经打通的,若过度运使真元流转,对身体只会有害无益,严重的甚至会让经脉受到永久性的伤害。 二来是这个时候最容易让心魔侵袭,因为刚刚打开了体内的一道联系,身体的感觉灵敏度骤然增加,对于心神肯定会有冲击,如果是晓得修炼法门的人,自然知道要坚守灵台清明,但是小许晔却是半点法门也不知道,所以最好的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暂停练功,反正他小周天经脉已经打通,内家真气也已经稳固了,停一下也无妨,还是先传了心法要紧。 接下来,许邵便让小许晔一边躺在地上休息,一边把入门心法传了给他,直到天色微亮,小许晔已经把那心法翻来覆去地背诵了几次,牢牢地记下了。 小许晔并不知道,许邵这一天早上教他练功的次序,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一定会吓个半死,因为即使和许邵自己的修炼次序相比较,那也是颠三倒四,乱七八糟,真正练武的,有哪个不是先站上几年桩,背熟心法后,慢慢一个xue道一个xue道地打通经脉,然后再搬运周天的?而许邵却是让小许晔在第一次站桩就强行打通周天经脉,然后再传授心法,这其中过程,只要有一个时机掌握不准,或者小许晔对许邵的指点执行得稍有迟疑,就会让小许晔走火入魔,其他人哪个敢如此来教?如此来练? 一边背诵心法,小许晔体内的内家真气已生出效用,全身的酸软感减轻了不少,体力也恢复了一些,便坐起来,叫道:“哇咧~~~这站桩好累呀!二哥,以后每天都要像今天这样练吗?” 许邵轻笑一声:“呵~~想得倒美,这站桩是要每天都练,可今天是最轻松的,以后得练到能站一个时辰才算完!而且今天这还是第一项,等一会儿吃了早饭,还有别的东西要你练!” “还~~还有!?”这时候,小许晔才知道真正的修炼是完全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究竟接下来还有什么磨难等着自己呢? 吃过早饭,许邵便领着小许晔到御礼堂去销假上班,顺便也把治疗好的张老爷子家的那把刀送回去,本来这也只是几里路的事,不过这几里路对于小许晔来说简直和过鬼门关一样痛苦,因为这一路上,他必须要用一个非常难以坚持,同时也很难看的姿势来走。 这个姿势是这样的,开始倒是和站桩差不多,也是双tui轻合往下半蹲着,然后就不能让膝盖以上部位移动,只靠小tui的摆动来前进。 以这样的走路姿势,每一步都只能前进很少的一段距离,但是同时许邵又要求小许晔必须跟上自己的速度。 如此一来,虽然许邵走路的速度只跟一般人一样,但是小许晔却已经是要竭尽全力来追赶了,走了一段,小许晔突然心中一动,问道:“二哥,我现在这个姿势会不会是叫作~~鸡步?” 许邵闻言一笑:“果然聪明,这个就是叫**行步,如果你想能再走得快一点的话,那么就好好回忆一下前几天抓鸡的时候,那些鸡是怎么逃走的,然后想一下,自己的动作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要怎么纠正,这才是真正的第一个修炼题目。” 所谓‘师父带进门,修行靠自己’,如果只是一味的把所有的东西都一股脑地照搬到徒弟的身上,那么即使可以让徒弟获得强大的能力,也不能让徒弟拥有真正的实力,因为那些东西不是他自己的,他只是一个容器而已。 要让徒弟成大器,就必须要让徒弟学会思考,思考什么是可行的,什么是不可行的。什么是很有效的,什么是没什么效的,然后师父适当地从旁指导,让徒弟把吸收到的东西融入自己的身体和精神中。 “明天起,我会逐渐一点点地提高速度,要想跟得上,就好好想一下吧。”抛下这一句话,许邵让小许晔先歇息一下,自己便敲起了张老爷子家的大门,准备把刀交还张家保管收藏。 张老爷子家看起来不大,但是里面居然也有好些下人,一个通报后,张老爷子便亲自出门来把许邵二人迎了进去,许邵见那些下人服饰均显示他们是出自相当有地位的人家,而张老爷子自己穿的却是一般平民的服饰,大是奇怪,张老爷子似乎也明白家里面的情况是古怪了一点,便解释道:“道平的儿子~~哦,是了,叫你许邵是吧?许邵呀,其实这些人都不是我这家里的下人,是我儿子家派来的,说是要shi侯我这老骨头,唉,我这一把老骨头几十年都这么过了,还要什么shi侯?倒是他有时间多回来看看,我还高兴些!” 这样一来许邵倒是更奇怪了:“哦?成斌世兄看起来并不像是那种富贵人家,难道真是我看走眼了?” “哎呀!看我这老糊涂的,话都没有说清楚,不是成斌,成斌是开了一家酒楼,不过那只是小生意,这些下人是我另外一个儿子派来的。”张老爷子一边请许邵二人在厅堂坐下,一边解释道:“我老骨头有两个儿子,成斌呢,许邵你是见过了,另外还有一个儿子,名叫成赋,他是朝中司礼总事的副手,又开了一所乐府,这些人就是他派来shi侯我的。” 听到这里,许邵心中一动:这司礼总事的副手,不就是爹爹曾任过的知事之位吗?这也未免太碰巧了点!爹爹获罪流放月南时,尚有几十个忠仆跟随,看来这司礼一部的权力并非如我以前所想的简单,怪不得这成赋世兄还能派人来shi侯老爷子,是了,老爸说过追杀爹爹的人是为了一件不在爹爹身上的物事而来,这物事虽不在爹爹身上,但看来会和司礼一部有些关系,如果我和这成赋世兄结交上,可能有些线索! 但是假若贸然提出要和张成赋见面,未免过于唐突,惹人起疑,但又想到幸好义父这一边和张老爷子是世交,倒也不必急在一时,先和张老爷子打好交道,日后当也有机会。 说到要打好交道,师祖又为自己铺好了一条道来,许邵取出修理好的刀具,交与张老爷子:“老爷子,这一柄刀我已经治好了,今日送还,只要以后成斌世兄不是用它来劈石头,倒是不要紧的。” 张老爷子接过刀,一看之下,直是双眼放光,叹道:“想不到这一把刀,竟能回复当初林大师赠我时一般模样,这锋刃已开,却只有一丝微光,不类别家刀具般看起来光彩照人,用起来却不济事!嗯,刀背拔直如山,好!果然是林大师嫡系真传,真叫老汉我舍不得用呀!” 许邵微一笑道:“老爷子,不用可不行,否则我何必治它?是了,老爷子观刀之术也甚精深,晚辈佩服。” “呵呵呵~~~老汉我这一点末技,不还是在林大师那里学来的?你这嫡系弟子就不用捧我了,唉~~我也知道刀铸好了就要用这个道理,只不过人老了,有些唠叨就是了。”张老爷子捧着刀,翻来覆去地看,真个是爱不释手,最后还是微笑着点了点头道:“虽说终究是要用的,不过老汉我还是先供上几天吧。” 说罢,老爷子捧着刀走到一神像前,把刀放在神像之上的一架子中,然后合什参了几下,口中念念有辞起来,看样子他对这刀的尊敬比神像还重上几分。 许邵看着有趣,突然发觉那神像相当奇怪,他在月南长大,那里和中原不同,三教九流都有一席生存之地,不论是正宗的佛、道、儒还是外传的景、清真,基本上没有许邵认不出来的神像,但是眼前这一尊神像,许邵却可以肯定自己是头一回看见,不禁好奇,问道:“老爷子,请恕许邵唐突冒昧,这一尊神像究竟是什么来头?真个眼生得很,不过老爷子似乎尊我师祖的刀比尊这路神更甚一些。” 张老爷子呵呵一笑道:“这个嘛,老汉我才不尊它呢,它有什么好处?老汉我可从来没有受过,而林大师的好处,我可是受了不少,当然要尊啦!这个神仙嘛,是我儿子成赋摆在这里的,说是什么光明什么尊的,成赋他有时侯也会回来陪我几天,不过花在对着这尊什么光明什么尊的诵经的时间也差不多占了一半,如果不是看在儿子的面上,我早就把它扔了,还想我尊它?”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许邵马上想起当日在雷州时听见苏曼向倪天济发令时说的话,这个神像难道就是那个光明圣尊?一念及此,许邵便感不妥,急忙应付几句道:“原来如此,是了,这刀我已经送了回来,现在我还要回御礼堂复命,就不打搅了,告辞。” 许邵心有所思,脚下不知不觉就加快了一点速度,这下可好,只苦了小许晔,鸡行步要怎么才能走得更快他可还没有想到,这时直赶得他连连以脸抢地,也不管旁人侧目,急忙大叫:“二哥!不是说明天才加快速度的吗?” 许邵回过神来,看见小许晔满面尘土,只是一愣,随即笑道:“果然跟不上呀!刚才休息的时候都在想什么了?虽然我说了明天才加快速度,不过~~合理的要求是锻炼,不合理的要求是磨练,既然要我教你功夫,就要做好吃苦的准备,走吧!” 当走到御礼堂的时候,小许晔已经累得双tui直打颤,几乎都站不住了,好不容易稍微缓过劲来,又听见许邵说道:“好了,下一项~~” “什么?我还没有歇过来呢!二哥,今天就饶了我吧!”小许晔吓得脸也青了,不过接下来许邵的话却让他松了一口气:“怕什么呢?下一项是学字念书,几天前我就让陶三十少大哥帮忙找老师了,虽然我早了两天回来,不过在雷都找个教书先生应该不难,你等一下到院子里等先生,要是还没有先生来,就用功把心法背熟了,白天我得当班,可管不了你那么多。” 吩咐完小许晔要做的功课,许邵便去找刀凤池了,当下把在张家了解到的情况说了一下,刀凤池和陶三十少都是大惊:“什么?司礼知事张成赋居然有可能是摩尼教的人?” 陶三十少想了一会儿,摇头道:“奇怪,怎么我遍查过所有宗卷,都没有发现?按说,如果他们已经渗入到了至少是司礼知事的人当中,那么在朝中恐怕已经有一定实力和影响,怎地平时一点声息都找不着?” “这就是最大的问题所在,按照这个张成赋平时很少回他爹那里,仍然要把神像安一尊在那里,每次回去还要花上差不多一半时间来作礼的情况来看,他可算是非常虔诚的教徒了,到了这个程度,恐怕日子也不会短,既然那摩尼教肯花如此时间来培养一个教徒的信仰,为什么还不肯公开教化?广收门众?他们既然已经在司礼一部渗透入了人手,要取得帝国承认当不是难事,为什么他们不利用这一点,而继续待在黑暗中活动?这些都表明,他们别有所图,而且所图者是非常见不得人的,一旦暴lu,他们将会承受覆没之危!”刀凤池手指敲着桌面,一边分析着:“既然他们有本事渗透到司礼这种任人审查极为严格的部门,恐怕我们御礼堂他们也不会放过。” 陶三十少一听大惊:“大人!这~~这个~~如果是真的,那么~~我们的行动,岂不是让人知道得一清二楚?可恶!我要把御礼堂翻查一次,找出~~~” 他话没有说完,就被刀凤池教训道:“找什么?找到又如何?你用什么罪名去处理?还记得雷州的事吗?那个倪天济,不也是个摩尼教的教徒吗?如果不是许邵碰巧逼得那个苏曼发狠,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是摩尼教安插在雷州控制海运贸易的人!这个摩尼教行事隐秘,明里又无恶行,我们如果按你说的去做,只会打草惊蛇,让他们有更多的防范,到时候我们还去哪里找他们?做人呀。留点破绽,才是正道,当然了,这点破绽还是要自己能掌握才好。” 教训完陶三十少,刀凤池对许邵说道:“许邵啊,听你说,那个摩尼教还和三武暗中有接触,这个线索很有用,看来单靠帝国的力量还是不够,你那三弟无名也可成我们一大助力,以后还要多多倚仗他们帮忙,这样吧,既然这个张成赋和你是世交,又当的是你爹爹曾做过的官位,你们的缘分当真不浅,这调查他的任务,就交给你吧,只要你们结交上,我想就好办了。” 许邵一听大惊:“什么?大人,我原本的确是想过要结交他,但是知道他家里开的是乐府,我就~~就不敢想了。” “哦?我还以为你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怎么还怕起一个文人来了?”刀凤池奇道。 许邵苦笑道:“我倒不是怕他,只不过,这个成赋世兄如你们说的痴mi音律,我~~我对音律是七窍通了六窍,怕人家不肯结交我,那就坏事了。” 刀凤池微微一笑道:“我不管这些,这是我分派了的任务,只要能查出他的底细就行,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去吧。” 许邵见刀凤池一口咬得这么狠,倒像是在教训自己,便看了陶三十少一眼,只见陶三十少轻摇了一下头,知道是推辞不得的,只好领命而去。 走到院子,正好看见马荣带了教书先生来,在准备给小许晔上课,便上前吩咐小许晔要好好学字,跟着便拉着马荣到一边问道:“马大哥,大人是怎么了?我一回来就给我出难题?” 马荣听许邵把情况简略一说后,苦笑道:“是,大人是有些生气,问题就出在你那个要大人出门时大张旗鼓的提议,不是大人不答应,大人也知道你的用意,不过如此一来,便落了把柄在人手上,那个来俊臣在皇上面前参了大人一本,说大人奢侈无度,有负皇上厚待云云。” 许邵这才知道自己闯了祸,忙问道:“那为什么刚才大人不跟我说呢?反而还要我去查那个张成赋?” 马荣摇头道:“许邵,你这就不明白了,以前我们四兄弟跟着大人在州县行走的时候,难得有机会自己去查案的,你刚来才多少时间?大人就要你独自去查线索,这是重用呀!我和乔万春就没有试过这种机会了,你可得好好干,大人对你的期望是很高的!至于那来俊臣找大人的麻烦,也不是第一次了,大人自有对策,你就不用担心了。” 出了御礼堂衙门,许邵不禁又踌躇起来,虽然刀凤池重用自己是很值得高兴,但是要怎么才可以接近张成赋呢?如果是由张老爷子引见,当是最正当的途径,但是听张来爷子的话,那张成赋甚少回去陪伴父亲,这机会可遇不可求,要等到什么时候?或许用旁敲侧击的方法来先找些别的有关线索还有点把握。 一念及此,许邵马上便向无名的丐帮基地赶去,既然御礼堂的人手也有可能有摩尼教的线眼,那么最可靠的,恐怕就只剩下自己三弟的人手了。 见了无名后,两兄弟一商量,无名也很同意许邵的想法:“二哥你觉得只有我这丐帮的弟子们是值得信任,这一点没有错,就在前天,三郎他又找到了一些有关摩尼教的消息,原来这个摩尼教,他们的内部结构当真是不得了,组织非常严密,一人有难,其余教众必定会倾力相扶,这一点实在是厉害得紧,所以呢,他们的教众中的确是没有乞丐的,即使有,也很快就会得到帮助而改变生活状况。” 许邵听了无名所说,想了想,说道:“如此看来,那摩尼教倒也似乎不是那么坏呀?为什么他们要行刺刀大人?又和三武勾结?当真奇怪。” “什么叫不坏?二哥你这是什么话?”无名马上就又些不满起来,许邵笑道:“你呀!是心里面有了先入为主的成见,所以就认定了摩尼教的都不是好人,嘿!你看你们丐帮,不也是团结一致吗?为什么?因为有一个共识,那就是不团结起来就没有活路!摩尼教能把教众团结得那么紧密,可见他们之间也有一个共识,只是我们暂时不得而知这个共识是什么,而且你不是说他们会尽力扶助教众过上好一点的日子吗?这就是不坏嘛!” 无名被许邵说得脸色发黑,双手在xiong前一搭:“他们不坏!不但不坏!还好得很!不像我们丐帮,仅是要让帮众保得温饱都未能完全做到!” 见无名生气,许邵只是微笑了一下,说:“有头发的,谁想变瘌痢?人家发展教众多数都从有一定家底的人家那里下手,你们呢?不是乞丐就不收,人家有底子,你有吗?拿这个来比?越比越生气,小心会把自己气死!最近几个月,你们丐帮的弟子又增加了不少了吧?这可真不是件好事~~哎~~我还没说完!乞丐多了就说明这世道是越来越糟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最好能让你这乞丐的祖宗都不再当乞丐就天下太平了!不过从另外一个方面说啊,这对我们这帮‘逆贼’也算是好事,要是雷圣女把天下坐太平了,这雷霆帝国朝可就扳不动了!” “就是呀,看见被迫落魄做乞丐的人越来越多,我也觉得心里头很不舒服,这狗屁世道要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别看我们帮众是越来越多,我的担子也是越来越重!唉~~单是让弟兄们解决温饱就够我头疼了,还想扳倒那个雷圣女?我承认,我是有点嫉妒摩尼教的手段,他们能发展有家底的,我也想呀,可~~可谁肯跟着我这乞丐干哪?”无名被许邵的话一ji,反倒冷静了下来,说起无奈的现实来。ro@。 第二百八十章 这不是结局 这仅仅是个开始(大结局) “这倒也是,丐帮实在是太穷了。”许邵伸手抢在无名之前把烤鸡抓了过来,撕下一只鸡tui塞进嘴里:“你这是什么眼神?是想说我“乞儿兜捌饭食,吗?别傻了,还给你,我不过是想证实一下,上次我吃的那只烤鸡是不是许晔他调的味道,嗯,果然是!看来我连丐帮里面最好的厨师也带走了呢~~说回正题,我想现在你们丐帮最需要解决的问题,不是吃饭问题,而是“名声……” 无名想了一下,也赞同许邵的论点:“不错,如果我们有足够高而且好的名声,虽然不是说就可以马上壮大实力,却有可能得到各门派世家等的支持,到时候要展乞丐以外的人加入也就有些把握了,这似乎是个可行的方法呢。” “这个也是现在唯一可行的方法,丐帮的情况和摩尼教正好相反,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虽然在目前还是不清楚,不过按照他们如此隐秘的行事方式来看,大概是和我们的目的都差不多是一样见不得光的,而他们为了隐藏目的和壮大力量,一直都以不张扬的方式去展上层人物加入,丐帮不一样,我们没有他们的家底,如果用和他们一样的方式来展,肯定不会有效果,但是反其道而行之的话~~”许邵说到这里便停下来了,望着无名,无名目中精光一闪:“大张旗鼓地用另外一个目标来掩人耳目是吗?这~的确是很好的计划,但是我们要用什么目标来做掩护呢?” 许邵拇指朝着院子大门一指笑道:“这个嘛,可能三郎会有个不错的提议。” 无名转过头去,正好看见一名三袋弟子为李基开了门,李基见两人都笑眯眯地望着自己,不由得一愣:“咦?我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听了两人简略地说了一下情况后,李基摇头叹气道:“井邵哥,你明明已经有了定计,还问我干什么?” 许邵双手一摊:“三郎你太抬举我了,我哪里有什么定计?关于这件事我还是刚刚才开始思考只是想到可以用另外的目标来做掩护,至于要用什么目标倒真是还没有想到。” 李基看了许邵一阵,说:“这么说原来许邵哥另有心事呢,那么就先听一下我的意见怎么样?我觉得嘛与其只是浪费气力来大张旗鼓搞声势掩护真正的目的,还不如把这个原本只用作幌子的目标作为真正的目标来搞,丐帮目前的实力实在太弱了,不能做无收益的事,当然是这个只是目前阶段xing的目标这个目标嘛,我觉得要这样对外宣称:丐帮要成为天下第一大帮,登上至尊的位子!” 这话一说完,许邵倒还好,只是稍微瞪大了一下眼睛,无名却是把嘴里正吃着的鸡肉喷了出来:“三郎!你这不是胡吹大气吗?以目前丐帮的情况,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达到这样的目标的?太虚无缥缈的目标,哪里会有人相信?” 李基双眉一扬:“那么,难道四哥认为以我们丐帮的实力,就能扳倒雷圣女吗?当然了四哥你是明知道希望渺茫但是仍然会去争取办到的,但是四哥你想一下,比起扳倒雷圣女,我们要成为天下第一帮这件事还是比较现实的,为什么就不试一下呢?而且,反过来说正因为这个目标看起来实在太虚无缥缈,又哪里有人会怀疑我们还有另外一个更加惊人的目标?” 看着尚有一些犹豫的无名,许邵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怕我们这个实在够“沙胆,的目标一旦提出来,会把帮中的兄弟吓跑但是你想一下哦,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也不能害怕失败,如果有人会因为这一个目标就吓跑了,那么留下他们又有什么用?你们乞丐还有什么好害怕失去的?你们根本一无所有,大不了就是一个死,那些贪生怕死之徒,以后只会成为我们的心腹之患!肯留下来跟着你拼一把的,才是丐帮的人才!老实说,我是觉得你现在招揽帮众实在是太随意了点,只要是乞丐就收留,虽然这样做是可以很快达到扩充人手的目的,但是帮众的良萎不齐,只会成为丐帮继续展的障碍!” 无名本也是聪明之人,只是因为担心帮中兄弟的生计,才犹豫不决,这时被许邵一番教训,马上定下决心来:“不错,我们要做的事是亡命之举,说不定让弟兄们不跟着我还安全些,但是,如果有肯舍命跟着我们干大事的,我自是要为他们谋一个光彩!好!我们就定了这个目标来干!日后真有出头之日,我们再广招天下乞丐,也是可以的!” “就怕到时候你再也招不到乞丐了,哈哈~”许邵这一个说法,不但没有让无名和李基不高兴,当时,哪里有听说过有什么乞丐呀? 李基点了点头:“真有那样的世道,就太好了,只是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可以重新达到!此事既定,就先不多浪费时间了,我这次来,还有些事正想请四哥帮忙联系许邵哥的,现在正好,直接就给许邵哥说,本来我这几天都在暗中查摩尼教的事,但是在昨晚,摩尼教的人居然找上我家来!” 无名闻言一惊:“是被他们现了吗?”李基笑道:“你看我还能自己出门来找你,会有事吗?别那么神经紧张好不好?本来嘛,他也没有透lu过自己是摩尼教的人,是我自己看出来的,所以我想把情况通过许邵哥告知刀大人,看可不可以对付他。” 许邵看着李基想了一下,摇头道:“不行,其实我也现有一个要紧关节的官员是摩尼教徒,但是我们现在实在嗫不能对他做什么,我来这里,也正是想看看丐帮能不能帮我想监视调查一下。” 当下,许邵把自己的现和刀凤池的分析细说了一番,李基诧道:“这也太巧合了?昨晚就是那个张成赋来我家,我见他腰间有一块火焰状的鸡血石,想起上次许邵哥说过在雷州遇到的摩尼教徒身上都肯定有火焰标识,就存心试他一下,装成好奇,要他把鸡血石送给我,那张成赋却借口别的事引开了话题,我看他的神情,就猜他是摩尼教的人,来我家大概是借着他那乐府的手段来把结我父~父亲。” 他提到自己父亲时有点模糊其词,许邵倒也不计较,反正他早把李基的父亲身份猜得**不离十,便只着眼于目前的情况说道:“哦?借乐府的手段来把结你父亲?难道说,他那乐府其实是挂羊头卖狗肉,干的是和妓院差不多的买卖?” 许邵此言一出,李基和无名脸上都lu出尴尬的神色,无名忙道:” 三郎,你许邵哥对伯父了解不多,说话有点过头,你可别放在心上呀!” 李基苦笑着说道:“这也怪不得许邵哥误会,其实雷京城中干这种勾当的乐府也不在少数,许邵哥在御礼堂任职,想来是知道些情况的,不过这个张成赋的乐府倒是从来没有做这些事,我想也因为这个原因,摩尼教才让他来巴结我父亲的,我父亲虽然嗜好音律,不过可不是那么好女色的。” “哦?如此倒是我失礼了,三郎,你许邵哥我不是什么上流人,你就当我刚才在放屁行了,嗯~~你说你父亲嗜好音律?那么,三郎你呢?”许邵突然想到一个点子,马上便向李基问了这么一个问题,李基点了点头:“子随父业,我还是通些音律的。” 得到这个肯定的〖答〗案。许邵马上把点子说出:“三郎,我有个办法,可以让我们得到摩尼教情报的数量和准确率方面大为提升,就是主动进攻,接近他们,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混进去。 无名一听惊道:“二哥,你不会是要三郎去做卧底?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被现的话,三郎他~~” “不入虎xue,焉得虎子?我倒是觉得这个想法值得试一下,四哥你也不用太担心,就算真被现了,我想他们不会敢轻易对我下手的,何况这种事斗智不斗力,我可未必就会输,再说我们这一边还有“天下第一聪明人。的刀大人作后援,反而如果我们再畏畏尾的,主动权迟早会被对方抢走,更是麻烦。”在对许邵提议的反应上,李基显示出过人的魄力,令许邵好生感慨:三郎年纪虽然比许晔还小两岁,但是见识胆略都超出了那么多,看来我还是要再加快一下锻炼许晔的步伐才可以。 正是许邵的这一个感慨,为小许晔带来了无穷的“磨难。! 三人商议了大半天,把开展行动的一些具体细节都先粗略定下了一部分,这才分手,各自行事。 回到御礼堂,许邵并没有汇报今天所做过的事,而刀凤池也没有过问,在许邵带着上了一天识字课而弄得有点头晕脑胀的小许晔回家后,马荣对陶三十少嘀咕着:“老陶,看来大人对许邵真的很看重,你记得第一次大人完全放手让你办案是什么时候吗?” 陶三十少用手射顶了一下马荣的肚子道:“老马是你在吃醉还是想让我吃醋?许邵虽然没有过目不忘之类的特殊能力,但是却很有自己的一套方法,还记得他刚来那半个月吗?居然就已经把所有的案宗都看过了一遍,但离谱的是他居然马上就忘得一干二净!刀大人说他是个很有趣的家伙,一定让他独力去应付各种事件才可以真正成长,也就是说,他是个完全的实践派。” 不错,许邵的确是个完全的实践派,对于那些由前人总结经验他并不是不会吸收,但是却未必会实行,当晚,许邵又在实行一些违背常理的事:他在小许晔刚完成了站桩晚课后,便马上要他睡觉! 若是按照正常的步骤,站桩之后应该是要“走趟子”做些舒展的架式,以调息养气,清神宁心,否则在站桩中刚把死力、拙力消去,新生的活力、潜力还没有归顺,而且精神也刚从专注守志的状态下解放出来,难免会有些〖兴〗奋,怎么有可能顺利入睡? 当然的,小许晔也正被煎熬着,因为许邵在倒数:“还有十息,你一定要睡着~~九息~八息~” 小许晔虽然不敢说出口,心里面却在叫苦不迭:呜呜~~二哥你就算这样逼我我也睡不着呀!呀~~还有四息~三息~我还是装睡! “一息~嗯~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着,果然是太难了一点了。 本来想让你在睡觉的时候都能保持练功的状态的,现在嘛~~既然你自己办不到,我只好辛苦一下了,来,二哥给你唱个段子,你听了可就要睡了!月光光~~照地堂,虾仔你乖乖训落chuang,听朝阿爸~要捕鱼虾咯。 阿嘛织网要织到天光~哦~哦~” “如果我现在变成聋子的话就好了~~咦~是了,新学的心法里面好象有提过一句充耳不闻,今天上课的时候,我问先生,他说是当心里面有一个很专注的念头的时候,就会听不见其他东西,那么~我就自己背诵心法,这~~应该可以?,小许晔被逼得走投无路之际心头灵光一闪,马上就不停地把入门心法一遍又一遍地背俑起来,以专一的神志和那一遍又一遍不断传入耳中的难听到了极点的许邵的歌声抗衡着。op 然而就在许晔用入门心法对抗许邵歌声的瞬间,一道道奇异的光芒从许晔的身体之内散出来,竟然瞬间就将许邵笼罩其中。 许邵身体一颤,脑海中被尘封的修仙记忆瞬间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攻击。 “不好!是禅宗的佛门力量,他们竟然能够找到这里,在许晔的身〖体〗内设下圈套!” 许邵逃离禅宗的力量范围已经有一段时间,这次化凡以来,可以说一直顺风顺水,因为时间的沉淀修为也逐渐加深,现在已经处在神道巅峰状态只不过许邵一直想用人间的人情世故,更确切的说是七情六欲,来修炼青莲剑典的最高境界。 但是没想到,现在竟然被禅宗的力量现。 不知不觉间,许邵的神志开始有一点模糊起来,已经听不见自己口中唤醒许晔的歌声的内容了,但是那怪异的声调和节奏却很神奇地自然和心里面反复浮现的心法口诀结合了起来,同时脑海中的某一点开始寒冷起来,然后便遵循着一条特定的线路流动起来,一切,都在清醒和mi糊之间生了。 “许邵施主,久违了!”许邵周围的空间瞬间凝固,凡世间的世界仿佛被禅宗所压制了。 在虚无缥缈的世界之中,数万名禅宗僧人端坐云团之上,口中吟唱佛经,正是这种力量,将许邵的神hun摄到虚空之中,根本不用现许邵的身体,佛法神通莫过于此。 “禅宗,你们几次生死相比,莫非真的认为我许邵无法对付你们不成!”许邵一声冷笑,此时神hun状态出现的许邵,周身散这青色光芒,正是青莲功法到最高境界的标志,甚至超越了青莲功法的创立者,青莲剑仙太白子。 而此时许邵的眼中,也没有了往日见到禅宗的忌惮与小心,有的竟然只是冷酷的天道,在这一刻,许邵仿佛与天道合一一般。 听到许邵的话语,禅宗一个脑后有着六道光环的老僧沉声说道:“许邵,你果然是禅宗的心腹大患,几次化凡,每一次都能给你带来天翻地覆的变化,如果现在不将你斩杀,那么九州大陆,甚至是天州大陆,都没有人是你的对手了……” 许邵眼中傲然闪过,其实这老僧不过是死要面子,以许邵现在修为,在天州大陆,依然是无敌,神道巅峰,天下无敌。 即使是上界的天仙下凡,许邵也有信心一战,现在禅宗所仰仗的,不过是几十年的时间积累,无数的天道高手,还有神秘的佛门神通合击罢了。 “你们禅宗所凭借的不都是在外单独聚集导我,让我没有援手吗?” 许邵忽然一笑,让所有的禅宗僧人心中冷然,那老僧心中浮现一个不好的念头,高宣佛号:“我佛慈悲,大普阵法动!” 但是众人合击,显然没有许邵动作更快。 只见许邵全身金色光芒闪动,仿佛一轮太阳一般,照耀四方,竟然将佛光压制下去。 “疯子!你竟然要自爆!”即使几十万年修炼如老僧一般镇定,也一时有些诧异,天道修炼不易,越是生存久远,越是知道生命的珍贵,这也是天道高手很少自爆的原因。 不然当初那些自爆得到罗汉,也不会让许邵那么震惊了,而现在,许邵这个掌握了人间界最强力量的人类,竟然要自爆,如何不让人惊讶。 “念生世界!”许邵并非自爆,在秘界的这几十年化凡之中,终于让许邵得到了秘界的真相,这里竟然是亿万年前,一个顶尖的神道高手所化的小世界! 不得不说这个神道高手是一个天才,竟然将自身的念头,与一个仙器级别的纳戒结合,形成了这样一个奇异的世界! 而正是这个疯狂的念头,让许邵得到了一个超乎想象的术法方向,直接许邵神念一动,一个bo动的小世界出现在秘界的虚空之中。 片刻之后,一牟眼神有些茫然,胡子拉碴,手中还拎着酒葫芦的书生出现在虚空之中。 这醉书生先是打了一个酒嗝,才有些mi茫的说道:“许邵?” “公子薛雨!”那老僧眼睛瞪圆,身体微颤,没想到在这个地方会见到禅宗的生死大敌,许邵,公子薛雨,两强联手,禅宗此地的神道高手未必能够全部击杀二人啊! 就在此时,一个一个的人影从小世界出现在虚空之中。 白九生,小蛮等等每一个都是九州大陆或者天州大陆,与许邵相交深厚,而且修为同样高深的顶尖强者。 老僧脸色苍白,如果此次禅宗的高手被许邵等人围杀,那么禅宗剩余的力量,根本无法反抗许邵势力的反扑。 更加可怕的是许邵显lu的超人能力,小世界传送神道巅峰高手,单单这一手,就足以毁灭禅宗。 “杀光他们”许邵淡然一笑,九州世界最强一战展开! 只是这最强一战,几乎已经没有悬念…… “啪!” 半人高的巨大书籍合上,一个儒生打扮的老者眯着眼睛,笑吟吟的说道:“至圣先师许邵的事迹,今天就讲到这里” “山长,还请继续至圣先师最后一次大战,结果如何啊?”周围多个童生乱声问到。 老儒生手捻胡须说道:“那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