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公主的另类爱情》 第一卷 京城篇 第一章 玉镯奇缘 “在过几天就是你爹地的生日了,爹地准备放自己几个月的假,带你们回一趟北京,怎么样啊,我的宝贝女儿?”爹地一手托着茶杯,一手拿着报纸边看边说。 “是真的吗?爹地,哇!太棒了,好久没有回北京了,好想现在就去爬中国几千年留下的杰作长城,我要一鼓作气爬到顶峰。”我兴奋得搂着爹地的脖子。 “我这就去准备,”我立即起身,“先声明,不要老叫那些没用的保镖在我身边转来转去的,我可不想在自己的国家里被别人当作熊猫看待啊!我要自由自在的尽情玩耍!”说着,我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需要带什么就带够啊,不要丢三落四的,至于要不要保镖跟着,在议了。呵呵~”望者我的背影,爹地温和的笑笑。 ******** 我家的私人飞机已经到了北京的上空,冬天的北京,已经告别了寒冷,但风沙还是这么大,我不禁想起三年前的春天,我在北京的好友小罗放弃了学业、放弃有钱的家庭,毅然跟着一个比自己大5岁的贫穷大学生私奔了。记得那时,她私奔前被我先找到,她对我说的话至今记忆犹新。 “小艳,我们都是生活在模式里面的人,可是这一次就让我任性一下吧,我从来不知道爱情是这么的甜蜜,我想这辈子就这样和他在一起,一起创业,白头到老,你以后一定会明白的。求你不要告诉我爹地听我在哪,我不想让他伤心。”小罗紧紧地握住我的手。 不知道她现在还好吗?过得开不开心,有没有想我,被她老爸找到了么?我不懂,爱情就真的这么伟大吗?可以使这么一位温柔听话的大家闺秀做出众叛亲离的事情来。哎!不想了,反正我是不会做这种傻事的,现代的男人太势力又太蠢了,我是绝对不会喜欢的。 “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乖女儿,已经到家了哦!”爹地摸摸我的头,“一会儿吃过中餐,我们一起去游长城怎么样?” “好啊,我要做登上长城的好汉!” “不登长城非好汉,登上长城是傻蛋。”老哥对我边笑嘻嘻边眨眼睛。 “老哥,你什么意思,你聪明可爱的老妹我可不是什么傻蛋!”我白了他一眼。 “我可没有说你是傻蛋,是你自己要对号入座的,不关我事啊!” “气死我了,爹地,你看大哥他总是欺负我,你帮我教训教训他嘛!”我大力地摇着爹地的手,耍起无赖来了。 “乖女儿,你又耍无赖了,这么大的人了,难道你希望你爹地重重的惩罚你哥你心里才舒服呀。”妈米笑眯眯看着我。 “妈,别理她,世人所说的天才其实呀,是个幼稚的笨蛋,本少爷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和她一般见识。”老哥幽雅的甩了甩他的头,头动了动。切~又不是长头,做这么高雅的动作干什么,整个一个白痴。 “呕……”我吐了吐什么。真不明白老哥他哪里好了,嘴巴恶劣不说,还老是在女孩子面前扮潇洒,还使得一大堆女人对他神魂颠倒的。不就是长得帅了点,有点钱,身材好点,刚好符合现代女性的三高要求罢了,现在的女人还真不是普通的现实啊。 *************** 长城边 趁着爹地、妈米在欣赏长城下面地摊上的古玩时,我偷偷地跑开了,当然也没让保镖跟上,我最讨厌被别人监视了,因为我会觉得浑身不自在。一个人上了长城,欣赏起风景来了,这有着五千年历史的华夏大地,还真是让人由心底生出景仰之心。 “小姑娘,麻烦你过来一下。”一个苍老但有力的声音向我耳边传来,只见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坐在地上。 “你是在叫我吗?”我左望又看,好象的确是在叫我。 “不用看了,就是叫你啦。”那老头向我招招手,“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 “送我东西?”我向他走过去,心里有些戒备,不会是骗子吧? “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一定是那个有缘人,这只玉镯送给你。”老先生把一只十分精美的玉镯塞到我手里,注意是“塞”,因为我根本不想要。 “老先生,我又不认识你,你送给我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接受!”我又塞回到他手里,“你自己留着吧,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有缘人一定不是我,你搞错了。”说完,我正想走,他拉住我的衣袖,示意我听他解释。 “小姑娘,你别急着走,听我说完这个玉镯的由来,再决定要不要吧。” “那好吧,你说说看为什么要送给我?”我干脆也坐下来听他解释。 “这只玉镯是我在云南遇见的一位旅僧给我的,据说是宋朝一名公主的心爱之物,他要我到这里等待一位有缘人,把这只玉镯送给她,可以完成那位公主未完成的因缘,我刚才第一眼看见你,就知道你一定就是这个有缘人,你身上所散出的高贵气质是一般人无法相比的,所以这只玉镯一定就是给你的了。” “老爷爷,你真好笑,我就算收下了这只玉镯,也不可能完成那个什么公主的因缘啊,难道你要我像机器猫那样坐时空机器回到过去,拯救这位可怜的公主,这也太扯了吧?”我把玉镯拿在手里仔细观察,还真是好玉啊,只见玉镯里面刻着“南溪”两个醒目的大字。 “信不信随你,我的任务完成了,我先走了。”说罢,这老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喂,老爷爷,你别走啊,我不要这东西,喂!”我本想追上他还给他的,无奈他未免走得也太快了吧,算了,收下就收下了,戴起来看看好不好看先,还不错的样子。好象我跑出来的时间太长了,不快点回去肯定挨爹地骂的。 **************** 在家里的饭桌上 “老妹,你也19岁了,不会连一个男朋友都没有吧?老是弄那些机器,小心将来没人愿意娶你。”张钟边吃边说,还装出一副贵公子的幽雅动作,向所有女仆抛了几个眉眼,惹得那些女仆人个个脸红扑扑的。 “老哥,你不是一般的八卦咧,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我愤愤地瞪了他一眼,“没有人要就拉倒,我才不稀罕呢,我可不想养一个小白脸。”切~老哥他还真是够变态,还当自己是潘安在世,我忽然想起了一句**经典语录“老哥如此多娇,引无数女生竞折腰”。不过话说回来,怎么现在的女孩子一个个就这么花痴,看来她们的审美观还有待提高。 “我们的女儿真是越长越漂亮了,不过总是待在实验室不太好,女孩子嘛,还是需要谈谈恋爱才会成熟,等爹地在商圈里给你挑选一位才貌双全的男人和你交往吧。”爹地看看我再看看妈米。 “哦!我吃饱了,你们慢用,我去研究室了,不要进来打扰我啊。”我擦了擦嘴巴,看了一眼爹地,“爹地,我建议你应该先替老哥找一个级优秀的大美女做老婆,否则他总是像公猫情一样的到处放电,我会想吐的。”我对老哥做了个鬼脸,小跑进了我的研究室,据我在美国观察天象,最近中国北京上空将会出现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怪现象,待我好好研究研究。 第一卷 京城篇 第二章 午夜惊梦 我对着天文望远镜观察北京的夜空,在美国的天文台研究所我就推算出近段时间,北京上空将会出现百年难得一见的奇特现象,七颗行星刚好进入同一轨道,银河系有可能出现前所未有的巨大能量,不知道这能量会给人类带来灾难还是造福人类。观察了一段时间,天空并没有出现推测中的七星一轨,可能是还没有到时间吧。我看了看今天那个怪老头硬塞给我的手镯,只见它晶莹剔透,好象出淡淡的果绿色光芒,我揉揉眼睛在一看,还是老样子,刚才一定是我眼花了,我可是相信科学的无神论者,还是不要在想今天那个老头的疯话,回去睡觉吧。 ************** 迷迷糊糊中,好象看见中国古代的宫殿,好华丽啊,法国凡尔塞宫相比也不过如此吧。等等,好象里面的人物越来越清晰了,那个穿得这么花姿招展的好象是公主,她抓着人家手臂猛摇的那个人,穿黄色的长衫,中国古代的皇帝才有资格穿黄色的衣服,他一定是皇帝了。待我仔细看看那位公主长什么样。天!居然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她手上戴着的玉镯和我戴的也一样!!! 我顿时惊醒,呼……原来是做梦啊,不过这么逼真的梦我还是第一次做,一定是科幻小说看多了,不对,应该是古装片看多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继续睡觉吧。说来也奇怪,之后就一夜无梦了,而且连续两天都未曾做梦。 又是美好的一天,听说今天史学专家提出要我出席最近出土的公主陵墓的研讨会,我是不太喜欢应酬的,不过听说最近出土的这个陵墓有很高的研究价值,所以中国科学院教授特意请我前往一起参加研究讨论。 据说这是宋朝的一位很有名望的公主,由于她用她奇特管理方式来协助当时的皇帝,使大宋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繁华盛世,根据一起出土的古献研究,她的思想十分前卫,和当代美国最新型的经济、教育、军事、医学等管理模式十分相似,这在世界历史学上是最难解释的谜。众所周知,社会的展都是由简单到复杂,由落后到文明曲折的前进着,但这段历史仿佛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就像一个5岁的婴儿忽然考上了大学,太违背社会的展史了。 在研究所里,所有的人都到齐了,严教授先言:“欢迎大家的到来,大家都知道最近在天津现了一座宋朝的古墓,古墓里的那些陪葬品都是国家重点文物保护的对象,但是其中的一些文献记载的事情,却可以让世人惊叹,今天我把对世界科技有巨大影响力的各位大家请到这里来,就是希望能通过大家的努力,揭开这个世界之谜。” “严教授,陈列在中央的这具古代棺材就是那位做出杰出贡献的公主的吧?恩……棺材是用上好的玉石打造而成,四周琳琅满目的镶嵌着这么多珠宝,好华丽啊,”我走到棺材周遍仔细观察了起来,“奇怪的就是,存放一位公主的尸身有必要打造这么大的棺材吗?难道公主是大胖子?”我疑惑的看看棺材又看了看严教授。 “当然不是了,文献里记载着这位公主可是一位大美人,这具棺材是公主和她的驸马合葬才打造这么大的,这是目前出土的古幕棺材中唯一的一具双人棺材,看来这位公主和她的驸马真的很相爱。”严教授笑呵呵地抚摩着这具棺材。 “我还有一个问题,严教授,这具棺材挖掘出来后,你们有打开看过吗?” “还没有,我们就是打算在各位都到场的今天,揭开它的神秘面纱。”严教授扭头示意方便的助手打开棺材。 棺材被打开了,“天!里面怎么会是空的?”严教授突然高声说,大家顿时脸色苍白,面面相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无语。 “怎么会是空棺材,严教授,是否出土时被一些心绪不正的人偷走了?这可是国宝,被盗了的话,我们中国科学院可是要向全国人民道歉的。”一名40岁带着黑框眼睛女人用严肃的眼神望着严教授。 很明显,严教授的打击很大,本想大家一起讨论历史之迷,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大家全部都先打道回俯了,留下所里面的人去报案、探察,看看到底问题出在那里。 我很无趣的坐上来接我的车,回想刚才生的事情。棺材怎么会是空的,如果是尸体被盗,研究所戒备这么森严,怎么可能盗得出去?如果本来就没有埋葬尸体,那建这座华丽的陵墓,是用来做什么的?我的脑子里形成一个一个的谜,开始勾起我去挖掘答案的**。 “大小姐,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可以跟我说说吗?”我看着司机兼保镖的云昭那好看的嘴唇一张一合,知道他是想让我和他讨论今天在研究所里的所见所闻。 “哦,没想什么。”说来也奇怪,我长这么大,他是唯一和我谈得来的保镖,其实我知道我经常跟他说的那些东西他根本就不懂,但他愿意做个忠实的听众,我也乐意说给他听,也许一个人懂的东西越多,也就越寂寞,没有共同语言的伙伴,人还是需要泄的。 ********************* “女儿,今晚好好的休息休息吧,明早我们全家人一起到郊外踏青,怎么样?”老爸还是这么慈祥。 “好!爹地,我明天要在外野炊,采野外的植物来做香喷喷的野餐,你们拭目以待吧!” “老妹,记得帮我准备多点胃药啊,我怕我脆弱的胃备受你摧残,可怜我一世美貌……哎……”张钟捂住自己的肚子摇摇头,一脸的悲哀相。 “放心,老哥,我会准备好美国强力泻药的,你就等着**吐八次吧!哈哈……我有点累了,回去睡觉了哦!爹地、妈米晚安,老哥你就继续去约会你那些爱情的母猫吧,不陪你了。” “小鬼,你是这么和你玉树临风的老哥说话的吗?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喂!听到没有,回来!” 给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给他,我才懒得和他说话呢,今晚的夜色真美,我还是在我的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吧,明天一定又会是愉快的一天。待我刚刚睡下,只见天空突然一阵白光,我立即从床上跳了起来,好象是七星一轨的现象出现了,我来不及套上外套,飞野似的冲到研究室。 天!真的如之前我预测的那样,七颗行星在一轨道上了,而且还出很耀眼的白光,等等我的手镯怎么也光了,于天上的白光合为一体,包住了我的全身,我渐渐地失去了知觉。 第一卷 京城篇 第三章 我是大宋的南溪公主 眼前的白光消失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隐隐约约听见有人的说话声音,好象是和我说话,但我的头疼得厉害,脑袋就是不听使唤,眼睛也睁不开。 “呜……女儿啊,母后可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要是你就这么去了,可叫母后以后怎么活啊?你忍心让娘白人送黑人吗?”这说话的女人的声音还蛮好听的,不过就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溪儿,要是父皇答应你的要求,你就不会去寻死了,想我堂堂的帝皇,居然自己女儿的幸福都无法满足,只要你醒过来,你就是要天上的月亮,父皇也给你摘来。”浑厚而有磁性的声音,说话的这名男子应该是位很有魅力的成熟男人吧,虽然我眼睛暂时睁不开,但还是可以感觉得到的。 另一个哭道:“公主,你金枝玉叶,为了那个玉如枫,害得你成了这副模样,我……”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努力的睁开眼睛,想看看是谁在本小姐耳边胡说八道,本来头就痛了,现在被他们唠唠叨叨了几句,我的脑袋就疼得更加厉害了。 “太好了,公主醒了,公主醒了!” 只见我身处在一间金碧辉煌并且古韵十足的大屋子里,红木制成的床,玉石雕刻而成的桌子,窗纱是用上好的丝绸制作而成的,淡金的阳光透过窗纱照了进来,屋里的光线充足,她能清楚地看到在她面前的所有人,其中一个约三十五六的年纪,宽袍大袖,穿金戴银,容貌艳丽的一个美妇人,却满面泪痕。另一个头戴皇冠,身穿黄袍,风度翩翩,很有成熟男人的味道。还有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窄袖长裙,白皙的一张瓜子脸,长得眉清目秀。我又看了看屋里其他人,约有20多人,一个个都穿着古装戏里才能看到服装,这是在演戏吗? 我呆呆地和那名美妇人对看了5秒,又猛得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嘴里喃喃地自语:“真好笑,我怎么梦到自己回到中国的古代了,这一定是梦,我是不是太累了,睡一觉就好了的。” “溪儿啊,你不要吓母后了好不好,你昏迷了两天,好不容易才醒过来,不要再昏迷了啊!”那该死的声音怎么总是向蚊子似的挥不去,赶快消失好不好,我已经睡够啦。 “父皇答应你的婚事,你就不要在任性了,别吓坏你父皇和母后啊,你想要做什么朕一定满足你。”那个老男人还真是喋喋不休。 “你们是谁,到底在说什么啊,居然敢打扰本小姐睡觉,赶快消失好不好,烦死了!不然我叫保镖赶你们出去。云昭,你在哪里,怎么让这些没有礼貌的家伙打扰本小姐睡觉,快出来赶走这些神经病。喂!你快出来啊!”叫了半天,这该死的云昭连影子都没见着,平时像跟屁虫一样甩也甩不掉,现在需要用到他的时候居然人影都没见着。我的脑子飞快的运转,很快我就确定一点,这里决不是我研究室,那我现在身在何处?被外星人绑架了,等等,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 “溪儿啊,你怎么说起胡话了,我是你母后啊,这里是你的南溪宫,你怎么了?难道你病了两天,连你父皇母后都忘记了,我苦命的女儿。”那妇人哭得梨花带雨的。 这什么跟什么,今天是愚人节吗?可是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还是我那个神经病老哥故意整我的?不太可能啊,除非他是真的有病,才花这么大的手笔耍我,连临时演员都请来了。 “老哥,你就出来吧,你的恶作剧被我揭穿了,你以为你老妹我很蠢啊,我可是天下第一的才女,想耍我还要等一千年。”我得意的看看四周,想看老哥躲在哪里,可是看了半天哪里有老哥的人影。 “溪儿,你在说什么胡话,来,你的病刚好,先把这碗药喝了吧。”说罢,那名妇人从那名小姑娘手里接过一碗黑糊糊的东西,用勺子盛了一勺吹了吹,就要喂我吃。 “等等,等等,你们别说话,听我说。第一,我不叫什么溪儿,我叫张菲艳。第二,我头疼是因为可能我有点感冒了,不用喝这些中药的,只要吃两颗白加黑,半天就好了。”我拒绝她给我喝那碗气味怪异的药。 “你又在胡说什么,什么白加黑,那是什么东西,溪儿,这是你父皇专门请的那个京城有名的郎中替你看病抓的药,你不吃身体怎么复原?听话,快喝下吧。”那女人真是不达目的势不罢休,等等,她刚才说什么? 我脑子里飞快地出现她刚才说的那两个词,京城?郎中?这不是中国古代对北京和医生的称呼吗?回想起在长城遇到的那个奇怪老头说的话,和在研究室生的事情,所有的事情串在了一起,我问了一句这19年从来没有问过的最蠢的问题:“请问这位大姐,我是谁?” “我可怜的女儿,你丧失记忆了吗?这是你母后,朕是你父皇,你是朕的第九个女儿,是朕封的南溪公主,朕最宠爱的女儿,这里是朕为你专门建造的南溪宫殿,你的寝室。”那位帅阿叔边说边用怜惜的眼神看看我,又看看那位美女姐姐。 “那现在是哪个朝代?”如果我真的没有猜错,难道是…… “现在是大宋开元九年,你怎么连这个也忘记了?”那个自称是我母后的人说道,还边说边用袖子擦着眼泪。 我脑子里“嗡”地一响,我的老天……开元九年,恍然中看见了手上戴的那只玉镯,就是那个怪老头硬塞给我的那只,难道他的话应验了,九星一轨的那天晚上,凭借着天空出的巨大能量,与这只古玉产生了共鸣,把我带到了千年以前的---- 大、宋。 而我真的成了大宋的南溪公主,这太荒谬了! 第一卷 京城篇 第四章 超级大草包公主 大概的情况现在我已经明白了,眼前的这位漂亮姐姐是皇后,那位帅阿叔是当今的皇帝,其他人是宫女和太监,而我成了这个什么南溪公主,我已经回到中国古代的大宋了。上帝啊,虽然我是无神论者,但我一向最尊敬的就是你了,你怎么可以抛弃我了,把我丢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我冤不冤啊!看着周遍的人像哭丧似的,我心里恼火极了,本小姐还没有gameover,哭什么哭! “你们别哭了,再哭我的头就要爆炸了,现在我要休息,请你们离开好吗。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你一人留下就行了。”说罢,我指着那位哭哭啼啼的小宫女说。 那小女孩挣大眼睛惊恐地看着我:“公主,您不记得奴婢啦?奴婢是你的贴身宫女春兰啊,奴婢8岁就在您身边伺候着。” 呵呵……怎么这年头还有人起这么老土的名字,不对,这里是千年前的大宋,起这种名字还是挺符合国情的。“那春兰你就留下吧,厄……父皇、母后,还有其他人,你们先回去吧,我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你们就不要担心了。”应该是这么称呼他们的吧。 “那你千万要保重身体啊,不要在做傻事了,我和你父皇就先回去了,你好好的休息吧!你的要求母后一定会为你做主的。”那位漂亮“妈米”把药给春兰拿着,便和“皇帝老爸”出去了,其他的宫女、太监则恭恭敬敬的跟在后面,活脱脱的一群跟屁虫。 见他们走远后,我招呼春兰坐在我旁边,有太多的问题我一时搞不清楚需要问她的,如果是问刚才那女人,她一定会以为我中邪了,到时叫人把我绑在铜柱上,请个什么崂山道士的往我头上泼洗脚水,倒霉的还不是自己?问这个小姑娘就安全多了,一看她人就知道她没有什么心眼,整个一个纯情少女,我打算以失忆来套她的话。在我还没有开口说话时,看见了摆放在我床前的铜镜,我立即抓过来看看自己的容貌。虽然样貌没有多大的改变,但我怎么变年轻了?而且,我的眼睛应该是绿色的,我是混血儿啊,怎么会是黑色的?我汗…… “公主,您怎么啦?您不会连自己的长相都不记得了吧?”春兰明显坐不住了,先开始问起话来。 “那个,春兰是吧?我……哦,不是,本公主是怎么生病的?为什么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我是不是丧失记忆了?我真的是公主吗?我今年多大了?”问了一大堆问题才现自己好象有点明知顾问似的。 春兰一双玲珑的大眼睛瞪得大大的:“公主,您真的丧失记忆了吗?您今年15岁,是天下最最美丽的人,也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九公主啊,难道连玉公子你也忘记了吗?” “玉公子是谁?和我有关系吗?我生病是不是因为他的缘故?”我顾不上自称“公主”了,直接就用“我”来代替这个烦人的称呼。“等一下,好象刚才那个皇后老妈对我说不要做傻事什么的,还有他们说要满足我的婚事,这是怎么一回事?” “回公主的话,玉公子乃是当朝玉丞相的独生子,生得甚是俊美,是京城的第一美男子呢!您生病前,有一次在太后的寿宴上见到他,对他一见钟情了,非要皇上赐婚于你们,可皇上说您还年轻,而且玉丞相亲自拜见皇上,要婉拒您的求婚,所以皇上就拒绝了您的要求。您一赌气,想做戏逼皇上成全您的婚事,就是假装上吊自杀,谁知道真的就差点……还好公主命大,否则奴婢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春兰说完又开始摸泪了,真受不了这些古董,这么喜欢哭,一个个林黛玉似的。 “你说什么?我是假装自杀,然后差点送命?”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的这个公主未免也太…… “公主您本来只是要做做样子假装上吊,让奴婢通报皇上,可是不小心踢掉了凳子,就真的上吊了,要不是有人现得早,奴婢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您了。” 我昏!世界上居然会有这么蠢的人存在!“春兰,你要老实告诉我,本公主以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不准说假话!”我要了解清楚在我来之前的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春兰有些胆怯了,跪在地上抖:“奴婢不敢乱说,请公主赎罪。” “没关系,你说吧,我赦你无罪。原本的公主,不对,我以前会做诗词、写字吗?” “那奴婢说实话了啊,不会,连最基本的三字经也不会念,毛笔字写得还不如三岁的小孩写的字。” 我听了脸色一僵,又问道:“那我以前会不会乐器或是围棋、象棋?” “也不会,皇后请过几名京城有名的声乐师和棋能者指导过您,结果都是趁兴而来,败兴而归。” 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道:“真是没用,那唱歌跳舞总该会一样了吧?” “上次老太后生日,您表演了一支舞蹈,老太后笑得差点没翻白眼,其他的斌妃也笑得全部吃不下饭了。” 我的脸开始拉得老长,额头的青筋都绷起来了,强忍怒气道:“文也不行,舞也不行,那我以前到底会什么?” “您以前除了会吃会玩会打骂奴才,其他的什么都不会了。”春兰一直跪在我面前,低着头小声的说。 我气得两眼直,浑身抖:“你的意思是说其实本公主除了是天下第一美女以外,实则还是个大草包?” 春兰一听,连忙磕几个响头:“奴婢不敢,请公主赎罪!” 我咬牙切齿地道:“这个南溪简直就是天下第一的大废物,混吃等死的人,根本就是造粪的机器、社会的蠹虫!想我堂堂天下第一才女,怎么就变成了这么个白痴,我一世的英明啊……”我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也不管春兰听不听得懂我说的话了,总之,我要泄,大大的泄才行。我要向全世界所有人大声的宣布---- 我不是南溪公主,我不是这个白痴! 第一卷 京城篇 第五章 皇帝老爸的赐婚 “好了,你先下去吧,本公主要好好的休息一会儿,不要来打扰我。”现在我要绝对充足的时间来面对眼前生的事情。看着镜中的自己,又熟悉又生疏,不得叹了口气。真的被那个老头说中了,所谓的要我完成这位公主的因缘,其实是要本小姐代替她在这里找一位老公,不然的话,就她那蠢样,怕是白送给别人,别人也不敢要。 现在,对目前生的奇怪现象,以我多年的实践经验,可以总结为以下两点: 第一,宇宙中存在着太多未解的谜,比如埃及金字塔,据美国有名的专家约瑟芬研究,以当时的生产力水平是绝对不可能建造成如此大型的墓地,因为建此塔时,运用了大量的物理及化工知识,而这些知识也是最近国际才刚研究出来的最新建筑技术,而且此技术还不是一般人能够掌握的。由此推测,有可能也生和我一样的情况,把当代掌握最新建筑技术的科学家通过一定的途径,送到了古代的埃及。所以,时空倒流现象应该是客观存在的。 第二,南溪公主应该已死,我从21世纪的张菲艳变成大宋的南溪公主,在常人看起来是借尸还魂,实则用科学的方法解释,应该是当南溪公主死时,她的脑磁波消失了,根据能量守恒定律及那天晚上天空出的能量,把我的脑磁波通过某种途径输送到南溪公主的脑里,所以我的思想便在她的体内苏醒了。 现在还有一个大问题,就是如果我变成了南溪公主,那原来的我现在变成什么样了?是进入假死状态还是已经脑死亡,老爸会不会已经把我给埋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冷战。还是不要再想下去了,越想越恐怖,即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算一步吧。 ****************** 皇上在书房看了奏折的时候,只听见一声传唤声:“皇后驾到!”皇上放下了奏折,看了看刚到的皇后,问到:“皇后,有何事?” “启禀皇上,溪儿她昏睡了两天,现在身体刚刚复原,臣妾害怕她会继续做出傻事,为何您不答应她的婚事呢?” “皇后有所不知,溪儿还太小,不够明白事理,而那玉如枫是玉丞相的独生子,当时朕是和玉丞相说过他们的婚事,但被玉丞相委婉的拒绝了。” “拒绝了?好个玉丞相,皇上赐婚给他儿子,他居然不识抬举,溪儿貌美如花,哪点配不上他儿子?臣妾恳请皇上为我们的女儿做主,下道圣旨,给他们赐婚,臣妾到要看看,那玉丞相敢不敢抗旨不尊。”皇后听到皇上说玉丞相拒绝了溪儿和他儿子的婚事,气得浑身抖。南溪公主本就是她最心爱的女儿,为了这个玉如枫险些丧命,说什么也得为女儿讨个公道。 “好了,朕也正有此意。魏公公,传朕口逾,玉丞相儿子玉如枫文舞双全,乃国家栋梁,现赐婚他与朕爱女南溪公主,择黄道吉日即刻完婚。” “辙……” ***************** 这个身体睡了将近两天,所以我浑身酸痛,四肢有点麻了,正打算起来活动活动,只听见春兰在门外叫道:“公主,大喜啊!大喜啊!”得,刚才还哭哭啼啼的,现在又大喜起来了,人还未到,声音就从这么远的地方传来了,i服了u。 我缓缓地走出房门,只见她一路小跑了过来。“是什么事情值得你这样高兴的?中头奖了啊?” “什么中奖啊,公主,是皇上,皇上他……”春兰刚才还在跑步,说起话来自然就气喘吁吁的。 “你休息一下再说吧,先顺顺气,看你吞吞吐吐的,都快变成结巴佬了。”我扶着她坐在庭院的石凳上。 春兰大口的喘了几下气,说道:“公主,皇上刚刚下了圣旨,给您和玉公子指婚啦,恭喜您心愿达成,就要和京城第一美男子喜结连理了。您不知道,当圣旨一下,京城多少年轻的小姐们即羡慕又嫉妒,全部都借酒浇愁了,酒铺老板数银子都数得手软了。其他的公主们个个干瞪眼,谁让您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呢……” 看着春兰滔滔不绝着表她的演说,后面她说了什么我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脑子里翻来覆去只有两个字----结婚?有没有搞错啊?以前那个白痴南溪公主看中的人我可不喜欢,管他什么京城第一美男还是什么狗屁,我坚决反对指赋为婚这种不人道主义的婚事,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快想办法叫那个皇帝阿叔收回呈命,谁叫他吃饱撑着没事干给本小姐乱点鸳鸯谱了。 “春兰,快告诉我,父皇现在在哪里?往哪个方向走?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见他。” “皇上现在在书房里,往那儿去,您是去……” 没等春兰罗嗦完,我提着裙子就往书房跑去,也不管现在自己的形象有多难看,反正在这里又没有人认识我这个天下第一才女,要这么幽雅干什么。 ********************* 洞庭湖边两位风度翩翩的男子正在饮酒做诗,穿白色长衫、皮肤雪白且晶莹剔透,一双眼睛宛若仲夏夜蔷薇紫夜空中的星辰的既是玉如枫。穿黑色长衫皮肤黝黑,一双剑眉,给人一种江湖大侠气概的是玉如枫的好友左都谕使的儿子刘敖飞。如若不是在玉如枫的光环下显现不出刘敖飞的俊美,着实刘敖飞也是一位翩翩美男子。不过谁都知道,玉如枫的风华盖世,是世间少有的,不是神仙,却更胜神仙。 当他们喝得正在兴头上时,只见玉如枫家的一名家丁跑来向他汇报,说是皇上下了谕旨,要把南溪公主许配给他,让他做好准备择日完婚。他手里的酒杯顿时掉在地上,俊美的脸上立即面色惨然,要他和那个狂妄自大又草包的公主成亲?这如何是好? 刘敖飞见面色苍白的玉如枫,实在不忍心看到他这么难过,拍拍他的肩膀道:“好兄弟,本来以为你可以摆脱这桩不如意的婚事,看来那位公主是不达目的势不罢休啊,兄弟我知道你已经心有所属,但现在圣旨已下,我实在没有办法帮你了。现在我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帮你传达你的心意给岳家小姐。” “谢谢你,我自从三个月前在京城郊外的霞槿河边第一次遇见她,就爱上她了,我们也就才通过几次书信,互诉了钟情,谁料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割断我和岳小姐的因缘。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去参加太后的宴会。”玉如枫缓缓道。 “你与那岳小姐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我一直都是看好你们的,要怪只能怪天意弄人,你是当朝丞相的儿子,婚姻大事必须由皇上做主,否则你是没有办法正式迎娶岳小姐的,你就看开点吧,或许那公主不像传闻的那样那么骄横呢?”刘敖飞明知不可能的事情,但他还是安慰自己的兄弟。 “你就别安慰我了,这位公主我在太后的宴会上见过一面,的确美貌不可方物,就算她不如传闻的那般骄横,但对她的言行举止和文采,我实在不敢恭维。当时她呈上写给太后的祝福对联,实在是惨不忍睹,当场所有的官员、少爷、小姐几乎都笑掉大牙。还有她的舞蹈,我实在不敢想象,居然会有这么难以入眼的舞蹈,那哪里是舞蹈,简直就是……”玉如枫不敢再想下去,他害怕晚上睡觉时做噩梦。这位有名的天下第一美人公主,也是有名的草包公主他算是彻彻底底的领教过了,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要是和这样的女人结婚,他以后的日子一定很不好过了。 两人继续喝起了闷酒,刚才的愉悦心情一扫全无了。是啊,谁曾想到呢,刚刚还在开心畅饮,下一刻就有人要倒大霉了,任谁也不可能开心起来。 “不如这样,你现在立即进宫面见圣上,请求皇上收回呈命,说不定还有回旋的余地呢?”说罢,刘敖飞又猛灌了一杯酒。 “这怎么可能,要皇上收回呈命,这不是让他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更何况南溪公主又是他最宠爱的女儿,到时说不定呈命没有收回,到是领了个以下犯上的罪名,严重的话,还会连累全家人。”玉如枫摇了摇头,心如死灰一般。 刘敖飞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别灰心,你不去试试看怎么知道不会成功,上次你父亲不是也拒绝了皇上的赐婚吗?” “上次是上次,这次不一样,都已经下了圣旨了。” “废话少说,你且去试试看,别再喝酒了。”说罢,刘敖飞夺过了玉如枫的酒杯,拽着他往皇宫跑去。 第一卷 京城篇 第六章 初遇李杨 当我走出南溪宫殿外时,傻眼了,皇宫这么大,和我爹地在北京的别墅相比是有过之无不及了,小道多得七拐八扭的像蜘蛛网,不知道该往那个方向走。正当我在头疼该往哪条路走时,春兰追了出来,果然和云昭一个样,赶也赶不走。不过她来得刚好,我正愁没人带路,要是在自个家里都会迷路那多没面子。 “春兰,快带本公主去父皇的书房,这么多条路让本公主怎么走啊,像迷宫似的。”我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抓住春兰急切的说。 “公主,您是去做什么呀?皇上现在一定在书房批阅奏折,就算您是他最宠爱的公主,也不能随便进去打扰他的。”春兰又开始唠叨起来了,活像个70岁的老太婆。 “叫你带路你就带路好了,废话这么多干什么,本公主又很重要的事情要和父皇商量,要是耽误了那就有大麻烦了。”我扯着她的衣袖,示意她快走,“快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公主,您别拉奴婢啊,奴婢带路就是了,往这个方向去是最近的一条路。不过……”春兰欲言又止的样子,真让人着急,婆婆妈妈的。 “不过什么,快说!” “走这条路会经过三公主的府邸,很可能会碰见她,我恐怕她会……” “她谁啊?不认识!我以前和她有仇吗?”我边问春兰边在心里把南溪骂了个八百遍,估计又是这个白痴以前惹的祸,不然好端端的别人怎么会和她有仇。 “回公主的话,她是谨妃的女儿朝阳公主,谨妃是宾部尚书的女儿,也是皇上较宠爱的斌妃之一,所以朝阳公主也颇受皇上的宠爱,您以前在宫里最讨厌的就是她。”春兰解释着。 “本公主以前为什么这么讨厌她?和她有什么过节吗?” “因为她嫉妒您比她漂亮,嫉妒您比她更受皇上的宠爱,您是皇后的女儿,而她只是妃子的女儿,所以她总是在皇上和太后面前说您的不是。像上次太后寿宴时,就是她向太后提议让您当众表演歌舞和写寿词。她明明知道您不会写字,也不会歌舞,还……这存心就是要让您当众出丑。”春兰愤愤地说道。 “就只是这样吗?应该还有别的事情吧?否则本公主以前也不会最讨厌的就是她。”我心想,肯定不会是这么简单,因为就南溪这蠢样,这么蛮横,还这么受宠,怕是全宫里的人都巴望着看她出丑。 “公主,因为她曾经想抢走您的心上人玉公子,是她先提出让皇上赐婚的,皇上一口就回绝了她。你知道后不服气,也向皇上提出赐婚,皇上到是没有立即回绝您,可见您在皇上心目中的分量最重了。” 真烦,又是这个什么玉公子,为了一个男人,害得姐妹成了仇人,至于吗?这种小白脸白送本小姐也不要,先强烈的鄙视他一番先。“走吧,春兰,就往这条路走,碰见那个朝阳公主又怎么样了,看她能把本公主怎么样!”说罢,我拖着春兰就往这条近路跑去。 *********** 朝阳宫 一名穿着紫色华丽宫装,雪白的一张圆脸,眉目俏丽,就是妆素太浓,如果妆素素雅些,倒也是一位美人,此人正是皇上的三女儿朝阳公主。另一位身穿墨绿长衫,头带金冠,眉宇轩轩,目光炯炯,通身一种清华高贵的气派是皇上三皇表弟南阳王的世子李杨小王爷。李杨的母亲和朝阳公主的母亲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当初谨妃做为宾部尚书家的正房大女儿,必须参加选秀,被皇上选中封为谨妃后,皇上便赐婚与宾部尚书家二房夫人所生的二女儿和南阳王,所以李杨和朝阳公主算起来算是表兄妹。 今日朝阳听到皇上赐婚,她心里顿时犹如被万只蚂蚁啃食,别提有多难受了。谁都知道她和南溪一样深爱着玉如枫,就因为南溪是皇后的小女儿,身份在她之上,玉如枫就被她夺去了,她说什么这口气也咽不下。所以她把表哥李杨请来,向他诉苦,她知道表哥也一向讨厌那个草包南溪。 “皇表兄,你说,那个南溪有什么好的?为什么父皇这么偏爱她。她只是长得漂亮一点罢了,其他的什么都不会,为什么父皇要赐婚给她?难道就因为她的自杀吗?”说罢,朝阳猛地灌了一杯酒。 “朝阳,你别喝了,小心喝坏了身子,皇上的决定是谁也不敢违抗的。”李杨夺过了她的酒杯。 被李杨夺了酒杯的朝阳扑在石桌上哭起来,“我们两人同时在太后寿宴上对玉如枫一见钟情,凭什么南溪就可以得到他,我就不能?我哪样不如她了?我会四书五经、会弹琴、会歌舞,她会什么?我对玉如枫的爱决不比她的少,父皇为什么不赐婚给我……” 看着朝阳语无伦次起来,李杨心里也不好受,他本来就讨厌那个自大又草包的南溪,但从来没有想过她居然这么卑鄙,用自杀这一招来迫使皇上答应她的婚事,恐怕这皇宫中只有她才做得出这种事情来,心里不免对她的反感又增加了几分。 这时,一宫女走进来汇报:“公主,小王爷,奴婢看到九公主往这边跑来了,而且还衣冠不整。公主您看是不是……” “南溪那笨蛋往我这里来了?她来做什么?来嘲笑我的吗,我不会让她得趁的。”朝阳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秀,准备出去迎战。 “朝阳,我和你一起去吧,本王到要看看这个南溪又想使什么花招。”李杨对这位刁蛮公主更是厌恶至极。 ************ 前面大概就是那个朝阳公主的宫殿吧,好象有两个人站在门口,我心里想着,只见春兰拉住我的衣袖,小声地对我说:“公主,是三公主,还有她和南阳王世子李杨小王爷在一起啊,咱们还是别去了,走另外的路吧!” “怕什么,管他什么四子五子的,本公主就不信他们能吃了我不成。哼!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go!”我又扯春兰的衣袖让她快点跟上。 “公主,他不是四子,是世子,是您的皇表兄,他是最讨厌您的……公主,您别走这么快啊!” 春兰罗嗦起来真是有完没完,我刚走到朝阳的正门口,就听见一声阴阳怪气地挑绊声:“南溪妹妹,你这是去哪里啊?都是快要结婚的人了,怎么也不打扮整洁些才出来啊,人家玉公子可是非常注重仪态的哦!小心结婚不久就被当成弃妇。” 看见这两个人用“果然是白痴”的眼神看我,我心里非常不爽,本来那个皇帝阿叔乱指婚我已经很恼火了,现在又有人来火上浇油。居然骂本小姐是弃妇,哼!惹毛本小姐,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我瞟了他们一眼:“请让开,本公主要去见父皇,好狗不档路!” “南溪,不要以为你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你就可以侮辱本公主!”只见朝阳瞪起了她的杏眼。 “我侮辱了吗?是你自己要对号入座的,我可没有指名道姓。”说罢,我又不服气的瞪了回去,你们以为二对一本小姐就怕了? “溪儿,你不要太过分了!皇上再宠爱你,朝阳也是你的皇姐,你不能对她这么无礼。别人怕你,我可不怕!”嘿!一直不说话的这位帅哥说话了,我还以为他是哑巴。 “皇表兄,你冤枉我了,明明是她先开口骂我的,我只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难道这也有错?”我又瞪了他一眼。 只见他吃了一惊,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什么正当防卫,什么意思?南溪,皇上既然已经给你赐婚,你就应该待在你的宫殿里做出嫁的准备,跑到这里来耀武扬威的这算什么?” “谁耀武扬威了?你们讲点道理好不好?明明是你们挡我的路,我是去找父皇,我要父皇收回呈命,谁让他帮我瞎指婚了?” 这回李杨与朝阳面面相嘘,又用大眼睛盯着南溪看了半天,他们怀疑自己的耳朵有问题,居然听到南溪说要皇上收回呈命,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春兰也用惊讶的眼光注视着南溪:“公主,您这是……” “南溪,你不要装腔作势了,皇宫中谁都知道,你为了得到他,居然做出自杀这一卑鄙的手段。你现在又要父皇收回呈命,你居心何在?”朝阳依依不饶。 “切……信不信随你,就算那个什么玉如枫看上本公主,本公主还看不上他呢,不就是长得帅点吗,什么玩意儿。不和你们罗嗦了,我现在要赶快和父皇说清楚,我是绝对不会嫁给他的。春兰,我们走!”说完,我懒得和他们再罗嗦下去,还是快点办正事要紧,拽着春兰就往皇帝的书房走去。 “这个可恶的南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灵牙厉齿了?皇表兄,她到底想要干什么,之前死活要嫁给玉公子,现在居然要悔婚。”朝阳看着走远的南溪,心里既是气愤又是觉得蹊跷。李杨不做声,望着南溪远去的背影,他自己也不曾觉,现在他的眼神是从来没有过的明亮。 第一卷 京城篇 第七章 我的婚姻我做主 快要到皇帝阿叔的书房时,只见好多宫女、太监远远地围在书房的周边,不知道他们在看什么热闹。 “春兰,他们这堆跟屁虫在这里看什么看得这么入迷啊?外星人攻打地球了?”我朝书房的方向望去,只见皇帝老爸在书桌上翻阅奏折,他的前面一位穿白长衫、长头的男人跪在那里。 “公主,您病好后说的话,有好多奴婢都听不明白。”春兰一脸的疑惑样。呵……要是你能够听得懂,那就奇怪了。 “春兰,我的意思是他们这群人是在看什么这么好看?” “回公主话,好象是玉公子来了,他可是整个皇宫津津乐道的人呢?宫中所有的斌妃、公主、宫女都非常仰慕他,连太监也爱慕他呢!” “那个穿白衣服的男人就是玉如枫吗?”不就是个玉如枫嘛,有必要在这里像苍蝇甏牛屎似的。看来这个玉如枫的魅力之大,可以比拟黑洞对周边星球的吞噬力了,居然连太监也喜欢他,他还真是千古罪人,男女通杀,皇帝老爸也给比下去了。不对,应该是人妖和女人通杀,太监不算男人,且把他们划在人妖一类吧! “春兰,我们现在就进去和父皇说清楚,我坚决反对包办婚姻。” “公主,您为什么要拒婚啊?您不是一直都喜欢玉公子的吗?” “谁说我喜欢他了,以前的南溪喜欢他,我可不喜欢。你去不去,不去我自己去。”就在这时,听见书房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然后又听见皇帝老爸的吼叫。 “玉如枫,你说什么?再说一次试试看!你居然以下犯上,抗旨不尊?”嘿!猩猩怒了,谁叫樱木花道惹恼他啦。 这是皇帝老爸的右边走过来一穿黑色长衫的男子也跪了下来,说道:“请皇上息怒,玉如枫并非有意要抗旨不尊,实在是他心有所属,不能辜负那位小姐的一番心意,因此不能娶九公主。还请皇上明鉴,收回呈命。” 刚才房门档着我没有看见,还以为只有皇帝老爸和玉如枫两个人呢。得,敢情原来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反对这桩婚事的,那个玉如枫也不愿意娶我,他有喜欢的人了。哇哈哈!太好了,多一个战略伙伴并肩做战,才能更快的取得胜利。好象那黑男的话更加激怒皇帝老爸,看皇帝老爸的脸黑糊糊的,整个一个张飞在世。(黑衣男子简称黑男,不要笑本小姐偷懒哦!) “刘敖飞,你待在一边,不需你帮他解释,朕要他自己回答朕的话。”皇帝又对玉如枫说到:“你当真心有所属?是谁家的小姐?可有订亲?” 原来那个黑男叫刘敖飞啊! “臣喜欢的是岳家的千金岳小姐,臣打算近日向她家人提亲。请皇上恩准!”说完,玉如枫又磕了一下头。这个玉如枫的声音很浑厚,好听是好听,只是感觉太苍白了,没一点男子气概,果然是小白脸一个。 “岳家的千金岳小姐可是那京城第一美人岳婉娴?你们没有订亲就是私订终身了,这成何体统,你就不怕朕赐她死罪吗?”皇帝老爸严厉的眼神盯着玉如枫,看得他浑身打颤。 玉如枫听到皇上要赐岳小姐死罪,脸色顿时苍白,又连磕了几下头:“要杀就请皇上杀臣吧,请皇上赦岳小姐无罪,一切都是臣的错。” 刘敖飞也忍不住了:“皇上圣明,岳小姐并无过错,请您息怒,不要赐她死罪啊!” 皇帝用力一拍桌子,桌上的奏折散乱了一地:“放肆!刘敖飞,朕和玉如枫说话,这里起有你插嘴的份,你这分明是藐视朕!来人!把刘敖飞给朕轰出去!” 糟糕,要是那个刘敖飞被皇帝老爸赶出去,那本小姐的拒婚战略伙伴就少一个人了,战争就更加难打了,必须想办法拖住他。想到这里,我理了理自己的装容,一摆公主的姿态,大步走了进去。 “是九公主,她来了,看来玉公子要倒霉了,居然亲自来拒绝皇上的赐婚,怕是皇上赦他无罪,九公主也会不依不饶吧!” “可不是,公主的脾气谁都知道,只怕玉公子全家都要遭殃了。” ………… 那些宫女、太监看见我来了以后,恨不能全部躲到远远的地方,既然这么怕我,干吗还像蚊子似的议论个不停,再罗嗦本小姐就拿强力胶水把你们一个个的嘴巴全部粘起来。哎……这个南溪公主还真是不受欢迎,还连累我一起被孤立,真倒霉! 我走进书房,大声的对皇帝老爸说:“父皇,请你不要把他赶出去,女儿有话要说。”说罢,我瞥了玉如枫一眼。的确是个美男子,不过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所以他的一切与本小姐无关。于是,我说了一句让所有人大跌眼睛的话:“父皇,我反对您的赐婚!”最为响亮的是“我反对”这字正腔圆的三个字。在场的所有宫女、太监,以及皇帝老爸、那个刘敖飞他们的眼睛都惊讶地看着我。玉如枫本来在我进书房后,一双眼睛未曾正视过我,此时此刻,却也随大流的看着我,忍不住面带诧异之色。 “溪儿,你……你胡说什么呀!你不是一直想嫁给他的吗?还有,你这是什么打扮,连正装都不穿就出来了?”皇帝老爸急眉赤眼的训道。 “父皇,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他,更没有想过要嫁给他,请您收回呈命吧!”我知道此言一出,举众哗然,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有说到:“父皇,以前是溪儿不懂事,但现在的溪儿不一样了,况且人家玉大公子另有所爱,我不想当第三者插足。”此话一出,周围像死寂一般沉静。糟了,我好象把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皇帝老爸的脸好象比刚才更加黑了。 “溪儿,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你不知道什么叫君无戏言吗?婚姻大事起如儿戏!不允许你再胡闹!” 此时的玉如枫也一双手不由自主的握成拳,眼神既窘又惊讶地看着我。我懒得搭理他,反正都说出来了,干脆一条道走到黑,管这个皇帝阿叔听不听得懂。 “父皇,我不愿意嫁给他有三个原因。第一,我讨厌比我笨的人,我不想养个小白脸。第二,他有喜欢的人了,我不想当第三者,而他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的婚姻我做主。” 第一卷 京城篇 第八章 玉如枫的心上人 我说完后看着皇帝老爸,此时他的脸比锅底灰还要黑,看来他老人家一时接受不了我的“谬论”,我要开始迎接一场暴风雨了。只是等了很久,不见皇帝老爸有任何动静,肯定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我打算采取敌不动我也不动,以退为进的战略方针。 “溪儿,你胡说八道什么,一个女孩子家,这等话也说得出口。什么是不是你喜欢的类型,还说什么你的婚姻你做主。你是要气死朕吗?”皇帝老爸终于开口说话了。 “本来就是这样嘛!更何况他又不喜欢我,凭什么要我嫁给他,我还没有享受够单身生活的乐趣呢!”我看了看还跪在地上,诧异地看着我的玉如枫,用脚轻轻地踢了他一下:“喂,玉如枫,你不是也反对这桩婚事的吗,你到是也说句话啊!” 只见他终于回过神来了,刚才我的一番言语大概让他觉得好象看见了外星人一样。谁曾想到呢,以京城第一美男、所有少女心目中完美郎君著称的玉如枫,还是头一次碰了一鼻子的灰,居然有人看都不看他一眼,还说什么“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恐怕这是他18年来听到的最伤他自尊的一句话了,而且还是从他最看不起的人口中说出来的。 刘敖飞也开始打量起我来,看得我浑身不舒服,我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这回刘敖飞更加吃惊了。 “臣不敢。”刘敖飞这才现自己刚才盯着我看有多失态,赶紧收回了目光。 “皇上,既然公主也拒绝婚事,就请您收回呈命。”刚刚还在呆的玉如枫说话了。 “父皇,我们两人既然都不愿意结婚,您就成全我们,取消您的指婚好不好?我最最喜欢父皇了。”看来,胜利即将是我的了,再拍拍他的马屁,他老人家一定同意的。 “朕圣旨已下,君无戏言,如此收回朕的颜面何存。你们不要再说了,溪儿,你老老实实地待在宫里做好出嫁的准备。至于你,玉如枫,回去一切准备妥当,近日与溪儿完婚,如果你胆敢再与岳家的小姐来往,休怪朕降罪岳家。朕现在要批阅奏折,你们立刻全部给我出去。” 倒!原来这个皇帝阿叔的面子比自己女儿的终身幸福还要重要啊,不就是收回自己说的话吗,又不会死人。气死我了,看来此战略方针无效,主要原因是找错战略伙伴了,得想第二套方案才行。 “皇上……”玉如枫还想说话,就被皇帝老爸制止了。 “出去,你想抗旨不尊吗?” “臣尊旨。” “父皇,我……”我还想说什么,也被皇帝老爸制止了。 “溪儿,你也回你的宫殿去,不准再继续胡闹。” “哦!知道了。父皇,告辞了。”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也没办法,寄宿在别人的屋檐下得学会低头。切~回去就回去,再想想别的办法,本小姐就不相信了,大不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开溜,看你个皇帝老爹还能拿我怎么办。想到这里,我又不禁得意起来。 我刚走到门口,就看见那个玉如枫和刘敖飞还站在门口,大概是皇帝老爸不同意他的请求,所以他们打算打持久战吧,不过以目前的情形来看,这未必就是好的办法,反而恰得其反,还是罗嗦几句,劝一下他们吧。 “你们两个还呆呆地站在这里干吗,我父皇都说得怎么清楚了,叫你们回去。” “公主殿下,听您刚才的一番话,您可是也不愿意嫁给玉如枫?”刘敖飞问道。 “废话,我又不认识他,而且我反对盲婚哑嫁。再说了,他不是也有喜欢的人了吗,是那个什么京城第一美人对吧?”我瞟了玉如枫一眼,有说道:“既然和她两情相悦,干脆马上回去打包袱和她私奔不就得啦!” 玉如枫和刘敖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此时他们的嘴巴张得老大,可以塞下一个馒头了。 “公主,这怎么行?这等大例不道的事怎么做得出来,更何况还要顾及岳小姐的名节。”玉如枫连连摇头,果然是小白脸,没一点担当责任的气概。 “既然你不肯私奔,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和她xxx得了,等她怀孕生下baby后,你就是想娶我,父皇也一定不答应,他不会同意自己的女儿做二奶的。这计划一定可以施行,我真是天才,哈哈……”我得意地说,要想得到自己的所爱就必须使点手段才行,不过就他们这些低智商生物怕是教也教不会的。这回他们更是大吃一惊了,当然了,要他们接受本小姐的这些另类论点还是太为难他们了,毕竟他们都是读四书五经长大的,这些前卫思想一时接受不了也情有可原。 “公主,您的话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我也实在接受不了,我和岳小姐还没有正式拜堂,怎么能……” “不跟你们废话了,我要走了。该怎么做你最好自己回去好好地想清楚,如果你们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可不要怪本公主没有提醒你。春兰,我们走!”我摆摆手,和春兰一起回南溪宫了。整个一个脑袋不开窍的傻瓜,懒得和他罗嗦,我还是回去做好逃婚的准备吧。 ************** 正是吃晚餐的时候,春兰让厨房张罗了几样清淡菜式,我风卷残云般一扫而空,吃饱喝足后,我要向春兰摊牌,准备实行我的逃婚计划,如果她能协助我是最好不过的,否则这么大的皇宫只怕是到天亮我也走不出去,要是被当场抓了回来就惨了。 “春兰,你跟我也有8年了吧?如果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你帮不帮?”先套套她的话,看她对我忠心不。 “公主哪里的话,奴婢从小跟随公主,公主哪怕是让奴婢上刀山下火海,奴婢也在所不辞。”果然如我所料,是一位忠心为老板卖命的mm. “好!我今天晚上要逃出皇宫,你得帮我,本公主不愿意结婚,你和我一起走。” “天哪!公主您这是想要干什么,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我哪来的欺君啦?我有说过不愿意结婚,是父皇硬逼我结婚,我只能开溜了。你到底和我不我一起走?你不走,我自己走,到时父皇找不到我要治你的罪我可不管啊!”我威胁她道。 “好好,公主,奴婢跟您一起走,您不要抛下奴婢啊!” “那就今天晚上,你现在就去准备,要带什么都带齐啊,比如多带些money.” “公主,您说些什么啊,奴婢愚顿,听不懂。”春兰疑惑地看着我。 “就是多带些钱,不然我们会饿死街头的。”我耐心地解释。 “公主,不知为什么,您病好以后,好象变了一个人似的,明明是您,又好象不是您。” “是吗,你想太多啦!”我心里想,当然变了,你还当本小姐还是以前那个白痴啊? “对了,春兰,今天听那个玉如枫说他喜欢的是岳家小姐,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我想起玉如枫说的京城第一美人,顿时对她感起兴趣起来。 “她是京城第一富商岳员外的小女儿岳婉娴,听说不但长得花容月貌,而且还是有名的才女哦!不过,她再美也美不过公主您啊,您可是天下最美的人呢,她哪能和您相比,她家再有钱,也只是个商人的女儿,还是妾所生,您可是大宋的九公主,皇后的亲生女儿呢……”春兰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表她的演说了。 一听到春兰说那个岳婉娴是才女,我对她开始有好感起来了,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古代,我是很佩服才貌双全这样的女子的,说什么出宫以后我也得会会她。 “好了,你去忙你的吧,等我们逃出去后,本公主一定要会会这个岳小姐。”看着春兰开始收拾东西,我心里盘算着出宫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见这个岳婉娴,如果她真的和玉如枫两情相悦,本小姐就想办法撮合他们。嘿嘿!助人为乐乃快乐之本嘛,要像我们的雷峰同志学习,再说了她还是一漂亮mm呢! 第一卷 京城篇 第九章 策划出宫 打点好一切好,我开始和春兰策划出逃,凡事必须要先做好周密的计划,才能事半功倍。我和春兰计划0点出争取在第二天早上5点逃出去,现在已经亥时(晚上10点),离出逃还有两个小时,先要准备出宫必须带的钱和换洗的衣服,以及一些药品,这是很重要的,宫外不比宫内,我们必须学会照顾自己。 看着春兰翻箱倒柜的恨不得把整个房间都搬出去,我就想笑:“春兰,我们出宫带够东西是必要的,但带得太多就成了累赘了。比如衣服每人只用带四五套够换洗就行了,药呢,只需要带些能医治跌打损伤、普通的感冒的就行啦。最主要的是钱一定要带够,还有把我的令牌带上,万一我们出了什么事情,也好找当地的政府官员帮解决啊。” “公主,您想得真周到呢,好象您出过皇宫一样。”春兰崇拜的望着我。本小姐以前在美国的时候,可是经常逞着那些保镖不注意就偷溜出去,从来就没有失手过呢! “还有啊,不要带女装,带男装,为了不引人注目,我们必须打扮成男人才行。不然的话,出去没多久肯定就被抓回来的。”我想了想问道:“你觉得我们第一站去哪里好?” “听说江南是个风景如画的城市,不如我们去江南怎么样啊?” 江南,也就是现代的杭州一带吧,那儿的风景秀丽我是早有耳闻的,既然决定出宫,当然要好好地玩一玩。 “好!就去江南。你知道怎么走吗?” “京城有专去江南的马车,我们给点银两给他们,让他们带我们去就行了。” 春兰显然对宫外的一切蛮了解的,我估计她以前也经常出宫帮这个南溪办事情吧。我突然想到,对这里的环境我一点也不熟,必须了解皇宫的结构才行更快的逃出去。 “春兰,现在还有点时间,你对皇宫的路线应该很熟吧?” “奴婢每天都走着,皇宫的路线奴婢早已记在心里了。” “那好,你现在把皇宫的结构画出来给我看,我要找一条最安全也最快捷的路。”说罢,我拿出了笔、墨水和纸放在桌子上。 “什么是结构图啊?” “哎呀!就是皇宫的路线啊图啊,也就是地图啦。笨啊!” “可是公主,”春兰有些为难,“皇宫这么大,奴婢怕是没有时间全部画出来。” “你怎么脑子都不转弯的,谁让你全部画出来啦,你只需画从本公主的宫殿到宫外的最常走最近的几条路就行了。” “奴婢愚钝,我就画。” 我帮她把纸铺好:“快点画,时间是不等人的。” 半小时,一幅皇宫的地图出来了。嘿!你还别说,春兰一个小小的宫女,这地图还真画得不错,而且还表明了各处建筑物的名字。想不要春兰还挺细心的,比那个笨蛋南溪聪明多了。 “春兰,想不到你还挺有一手的,我看比我以前厉害多了。”我边看地图边由衷地赞叹她。 “奴婢不敢与公主相比。”春兰不知道我是真心地赞美她,还以为我在讽刺她,有点诚惶诚恐了。 果然一纯情少女,不过老跟着我可能也没多大出息,等本小姐出去后,挥我的助人为乐精神,帮她找一位好老公,像她这样温柔聪明的mm将来一定是一位贤妻良母。不知道今年她多大了,想到这里,我才现自己有多失败,居然连自己的贴身丫鬟的年龄都不知道。 “春兰,本公主说的都是实话,你怕什么。你今年多大了?我都忘记问你了。” “奴婢今年14岁。” 才14岁啊,原来还是一朵祖国的花朵,现在本小姐收回帮她找老公的前言,不过看她那么害羞,我又想作弄作弄她。 我得地笑嘻嘻地看着她,看得她开始打冷颤,说道:“春兰啊,等我们出去后给你找一位德才兼备的帅相公怎么样啊?” 春兰的眼睛先是瞪得老大,然后突然跪下来说:“公主,您不要奴婢啦,奴婢做错什么啦?” 现在轮到我吃惊了,不是吧,开个玩笑也能把她吓成这样。 “你没有做错什么啊,只是觉得你总跟在我身边,实在是有点埋没人才了。你要是嫁一位有前途的男人,做成功男人身边支持他的女人多好啊。再说句难听点的话,即使是他没有钱,就凭你的才华,画些画写点字什么的,拿出去卖也能挣些养家糊口的钱。” “公主,这……” 嘿嘿!鱼儿上钩了,我打断她的话又继续说:“我说的可都是肺腑之言哦,本公主是为你好,你总不能做一辈子的老**吧?” “公主……”春兰顿时脸红了。 “看你脸红得像关公,真逗!刚才啊……本公主是----和、你、开、玩、笑、的。哈哈……”我忍不住大笑起来,作弄一位纯情少女真有意思。 “公主,您真讨厌,奴婢不和您说了。”春兰听到我说是开玩笑的,满脸通红,可爱级了。 “好啦,不逗你了,还是做正事要紧。你觉得走哪条路最安全也最快?”我其实从地图上就已经看出来哪条路是最安全的了,但我还是要问一问春兰,看她的意见是否和我的吻合。 “恩……就走这条吧,不过有侍卫在附近巡逻,所以出去时要格外的小心,万一被他们听见了就麻烦了。”春兰指着地图上一条看起来挺近的路线。 我看了看,心里不认同她的意见,因为这条路看起来好走,其实很危险,每格15分钟就会有巡逻的侍卫经过。我指另一条路给春兰看:“我觉得走这条更好,刚才的那条路太危险了,不过走这条路就必须翻这座墙,我是没有什么问题啦,就是怕你翻不过去。” 春兰顿时眼睛变成了金鱼眼:“翻墙?公主您金枝玉叶怎么能……” “有什么关系啊,我到是担心你翻不过去,看你就是一个弱女子。”我打断她。 “公主,真的要翻墙啊?” “当然是真的啦!你有没有意见,没有的话就这么决定了,你要是不会我会教你的,简单得很。” 最后,我留下了一封信,上面表明了我不愿意和玉如枫结婚,所以要离家出走,请皇帝老爸现我失踪也不用太大惊小怪,最后在落款处画一个胜利的手势。现在已经是万事具备了,只要时间一到,我和春兰立即出。可爱的皇帝老爸,拜拜咯,本小姐就要出去闯荡江湖咯!耶! 第一卷 京城篇 第十章 逃婚记 窗外已经夜色如浓墨,月光似水银,皇宫里除了守夜的侍卫,其他的人全部歇息去了。我和春兰收拾好行李,换上男装便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夜晚的皇宫看起来尤其的大,并且增添了一分阴生生的恐怖,很适合拍摄聊斋的场景。由于我们事先做好了计划,一路逃出去还是蛮顺利的。我们走到了城墙下面,只要翻过了这座墙,就可以安全地离开皇宫了。我看了看四周,很安静,没有半点人影,大概是谁也没有想到,会有人从这里翻墙出去,但还是要小心点才是。 “春兰,你去看看四周有没有人,如果没有人就做这个ok的手势。”我边做ok手势给她看边说。 春兰的好奇心又来了:“公主,您的这个欧可的手势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好的意思,都什么时候了,还问这么多。”我有点不耐烦了。 春兰去试探“敌情”不久后,便对我做了手势,表示附近正如我所料,一个人也没有。好,现在开始想办法翻墙了,我看了看四周,只见一棵大容树下有一些杂七杂八的物件,便记上心来,招呼春兰快点过来。 “春兰,我们一起把这些东西堆在一起,要快!” 这些物件堆好后,到是真的可以趴上去了。我刚要爬,才现这身男装,虽说上裳是窄袖襦衫,倒还方便活动,但下裳长袍却十分碍事,只得把长袍拉起一截七缠八绕的捆绑成短裙。我手脚并用的利用这些垫高物攀上了墙头。左脚跨上墙头上,展目望下去,墙外也空无一人,正适合逃跑。我朝着春兰招手,示意她学我这样爬上来,却见春兰像个木头人一样呆呆地立在那里,好像见到怪物一样地看着我,我知道自己又做了一件让她吃惊的事情了。 “春兰,你在什么愣?快点上来啊!” 春兰听到我叫她方才清醒过来,也有样学样的爬了上来。不过,一看她攀得这么辛苦,就知道她从来没有做过什么锻炼,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况且,她又不肯学我把长袍捆绑成短裙,能爬得上来才怪。我又从墙上跳了下来,先让春兰爬上去先,我随后协助她。 春兰攀到墙顶后一看,这么高的墙,不敢跳下去,悬在中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心里那个着急啊,真想一脚把她给踹下去:“春兰,你快跳下去啊,没事的,再不快点就要有人来了。” “可是公主,奴婢害怕啊!”春兰胆怯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墙外。 “这墙不算高,摔不死人的,你闭上眼睛跳下去就是了。快点啊!你不跳下去我也爬不上来。” “好,奴婢现在就跳。”说罢,她闭上了眼睛,跳了下去,好象要英勇就义似的。 就在这时,一位身穿异族服装,俊郎的脸庞配上薄薄的嘴唇,黝黑却很细腻的皮肤的男子刚走过来抬头就看见一位身着小厮服的少年从天而降,他便顺势接住了她。 春兰跳下来后,感觉并没有摔在冰冷的地上,到是掉入了某人的怀里,她睁开眼睛只见是如此俊朗的男子接住了她,顿时满脸通红,立即推开该男子。 “春兰,你没事吧?你在下面等着,本公主马上就来。”我没有听见春兰摔交的声音,她应该是顺利地跳下去了的,就等本小姐翻身一跃,我们就可以溜之大吉了。 我迅地攀上了墙头,左脚跨上墙头上,再把右脚也跨过墙来,身子下俯,一跃而下,这时我却现墙下除了春兰一人外还有另一个人。糟了,本小姐已经跳下来了,好死不死地偏偏踩在了他的身上,这位帅哥整个人就像只青蛙地铺在地上,真是失策,我怎么就没有看一下下面有没有人就直接跳下来了。 “公主,您撞了这位公子了,怎么办?”春兰看起来很是着急这位帅哥。 “他应该没有什么大碍的。”说是这么说,但看来这位大哥被我撞得不清,要是他起怒来要抓我医院去来个全身检查,bx光ct……那本小姐起不是想逃也逃不掉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赶快逃跑才是上策,想到这里,我拉起春兰就跑。 “春兰,我们别管他了,你忘记了我们是偷溜出来的吗?快走吧,不然我们就惨。” “可是公主,这位公子好象伤得不轻啊,我们就这样走了于情于理都不合礼数的。”春兰还有些依依不舍,估计是她第一次动了芳心,谁让接住她的是这么一位有致命吸引力的大帅哥呢? 不过现在可不是“花痴”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快点逃跑:“春兰,你别可是了,他那点伤还死不了人的,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我们没跑多远就听见那帅哥对我们叫到:“你们,等一下……” 他好象清醒了,不过后面他说什么我就没有听见了,还好我跑得快,估计他是想追上来也追不了的。本小姐可是春季长跑冠军保持着,想追上我,没门! 终于逃婚成功,不过还是被人看见了,没有预想的那样完美,果然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要做的事情是,让春兰天一亮就去联系往江南去的马车,必须赶在皇帝老爸现我失踪前离开京城,我就真正的自由了。 “春兰,事不移迟,等天一亮,你立即去联系往江南去的马车,我们必须在父皇现我们失踪前离开京城,不然他一定会派兵抓我们回去的。” “公主,您想得真周到呢。还有刚才您翻墙的动作这么熟练,奴婢简直是太吃惊了,还有您从这么高的墙上跳下来,居然没事一样……” 春兰的好奇心真的很重,但现在半夜三更的,和她解释这么多也没用,还是先做正事要紧。 “春兰,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叫我公子,我的名字以后就叫做张非,你就叫做刘陂,记住了没有?”等等,张飞和刘备?有这么清秀的张飞和刘备吗?我汗…… “奴婢记住公主的话了!”春兰一时无法适应,又叫错了。 “你叫我什么?恩?”我看了一眼春兰。 春兰想起自己一时大意,赶忙改口:“公子,小厮明白。” “好!等天一亮,我们就出京城,本公子要闯遍大江南北。”我对着美丽的星空做出一个胜利的手势。 “是,公子。” 第一卷 京城篇 第十一章 男女平等的国家 与春兰逃出来后,我们找了一家客栈暂时住了下了,再怎么急着赶路,也没有必要半夜三更像逃难似的出京城,这样反而更加引人注目。总结这次我们精心策划的逃婚记,还是可圈可点的,遗憾的是还是被人现了。回想起那男人的着装,应该不是本地人,还有三更半夜的跑出来做瞎晃什么,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春兰这小丫头大概是第一次被男人抱在怀里吧,难怪当时脸都红了。古代的女人都挺浪漫的,只要是救过自己,而且对方又是大帅哥,通常的报答方式就是以身相许,如果是一位级丑男,我看被救的女人大概会跑得比兔子还快吧。看来春兰是有点喜欢上那男人了,我想起她当时害羞的样子,就故意逗逗她。 “春兰,今天晚上接住你的那位帅哥好像很不错哦!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啊?怎么样?被他抱在怀里的滋味很舒服吧?”春兰一听我这样说她,满脸羞涩,当然啦,被人揭穿心中的秘密,不害羞才怪。 “公主,您又开奴婢的玩笑了。奴婢和他仅是一面之缘,怎么谈得上喜欢?” “还说没有?你看你自己,脸都红了。不过说真的哦,你要是愿意嫁给他,我是没有意见啦。人家长得这么帅,又有男人味,就这一点就比那个小白脸玉如枫强,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更何况看他的穿着就知道肯定是钻石级王老五,有前途哦,可惜不知道他是哪里人士,不然本公主做住了,到他家去帮你提亲。”春兰这小姑娘真的很有意思,有时候罗嗦的像阿婆,有时候又很又成熟人的阅历,有时候还单纯的像个孩子,有些花痴,很容易上当受骗。 “公主,求您不要把奴婢嫁出去,奴婢不要离开您,奴婢愿意跟随您一辈子。”春兰当真以为我要把她嫁出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她怎么就不用脑子想一想,现在就我们两人逃出来,我怎么可能把她这朵未成年的花朵给早早地糟蹋了,我还需要一位战略伙伴来完成我闯荡江湖的宏图伟业呢! “好了春兰,其实啊,本公主也离不开你,除非你遇见一位真正对你好的男人,否则本公主说什么也不允许你嫁人的。” “公主,您最近变得好多,而且对奴婢比以前好太多了,奴婢真的很开心。”说着春兰又开始抹泪了,女人如水这句经典词说的真是一点也不错。 “春兰,你别又哭啊,本公主以前对你不好,现在知道你的好了,要倪补以前的过失,本公主以后要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姐妹一样疼爱,你说好不好?” “公主,您真好!”春兰破滴为笑,憋了半天,才说出了这几个字。 聊朋了春兰这么久,结果都忘记问她了,那个穿着怪异的男人是哪里的人,我对他还是蛮好奇的,谁让他是春兰的初恋了?从他的穿着来看,应该不会是中原人,春兰对宫外的事情还是比较清楚的,想必她一定知道。 “春兰,你知道今天晚上遇见的那个男人是哪里人吗?我看他穿的衣服,还有他的头饰,应该不是我国的人吧?” “以前蛮族使节曾经来过我国拜访,他穿的衣服就和今天晚上那个男人穿的一样,我想这个男人应该就是蛮族人士。” “蛮族是个怎样的民族,我很好奇呢?以前蛮族使节来我国那是多久的事情了?” “蛮族是中原西方的一小国,国力虽小但资源丰富、人口旺盛,还是比较强盛的国家。蛮族的人比较英勇善战,但也很爱好和平,据说那里的女子地位比中原的女子地位要高,公主或是妃子也可以经常出城狩猎,还可以带兵打仗呢,甚至可以封侯!” “哇,男女平等呢!居然有这么先进的国家!”我对这个千年前居然有女性地位如此高的国家开始有一种向往的神情,早知道我就祈祷上帝让我做那里的公主得了,要是我有机会带兵打仗的话,本小姐一定把自己的聪明才智挥的淋漓尽致,把敌手打得**尿流。 “蛮族经常与我国经商往来,所以一直保持着友好。但是最近出了一件事,使我国与蛮族开始有了分支。”说着,春兰抿着嘴不做声了,似有难言之隐。 春兰这丫头最大的弱点就是说话只说一半,我又是个急性子,每次都要把我急死了才把事情的原因说出来。“春兰你就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你就大胆的说出来,反正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怕什么!” 春兰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开始回忆这段不愉快的往事:“一年前,蛮族使节来我国拜访,主要是为两件事情而来。其一是希望两国永远和平,共同展。其二就是为了表示两国的友好,打算与我国联姻。” “联姻?谁和谁联姻啊?” “当时蛮族提出他国的雅倩公主嫁与我国太子赵锐,也就是公主您的亲皇兄,皇后的大儿子。听说是那位公主自己决定要嫁给太子的。蛮族还提出让我国的一位公主嫁给他国的大王子岔里木,于是圣上就选中了平妃的女儿,也就是二公主紫晴公主。” 雅倩公主?我还雅倩阿楸哩,化妆品啊!不过在这男尊女卑,婚姻大事由父母做决定的年代,敢大胆追求自己所爱的女子,我一向是很敬佩的,我不由得对她有些好感。还有这个什么赵锐,我什么时候又多出一个皇兄了?还有这个紫晴公主又是谁?一大串的问题在我脑子里转来转去,不知道该先问春兰哪个问题好了。 春兰看出了我的疑惑,知道我那“丧失记忆”的老毛病又犯了,解释给我听:“公主,您是否把太子也忘记了?他是圣上的第一个儿子,为皇后所生,一年后皇后又生下了四皇子赵枫,最后才生下您,您也是圣上最小的女儿。” “那这个紫晴公主呢?” “紫晴公主是方大学士的女儿方淋淋所生,当年她进宫选秀女先被封为贵人,后来有一次被皇上宠幸生下了紫晴公主就被封为平妃了。不过,平妃人虽美艳,但性格很恶劣,而且善妒,经常找各种理由惩罚下人,还欺负不受皇上临幸的妃子、秀女。皇上当时当初还是比较喜欢她的,后来现她这么善妒,慢慢的不在宠幸她了,如果不是母凭子贵,她怎么可能被封为平妃。” 天啊!这皇帝老爸到底有几个老婆,我爹地这么有钱也就娶了一个老婆,他老人家要是每个女人都干的话,启不是精尽人亡了?罪孽啊! “那她的女儿又是怎样的人?”比起这个老巫婆,我更感兴趣的是我的二皇姐。 “紫晴公主虽是平妃的女儿,但性格和她一点也不像。紫晴公主是所有公主中性格最温和的,待人又很亲切,还颇有才气,不太爱打扮,但她的容貌像出水的芙蓉一般清新可人。您以前除了您亲皇兄以外,就只喜欢她一人了。可惜……”春兰应该是准备说到重点了,不然她肯定不会这么犹豫的。 “可惜什么?你到是快说啊!”一向傲慢自大的南溪居然也有喜欢的亲人,这位紫晴公主应该是一位自情自性的女人吧! “紫晴公主爱上了一名江湖男子,不愿意嫁给蛮族大王子,想不到平时性格这么温顺的紫晴公主性情这么刚烈,为了拒婚居然和那男子私奔了,就因为此事,闹得蛮族使者不欢而散,还差点交战,两国才开始不合的。圣上曾经派大内高手去追查紫晴公主的下落,但都一无所获,后来圣上大怒,与紫晴公主断绝父女关系,不允许宫中所有人提起这件事,否则处死。就为了这事,您还和皇上怄过气。” “既然紫晴公主不愿意嫁给蛮族大王子,干吗父皇不另找一位公主与蛮族联姻,成全他们两人的婚事不就行了。”我虽然没有见过这个紫晴公主,从春兰告诉了我她的为人后,我越的喜欢上她了,身份高贵的公主下嫁江湖神秘美男子,好浪漫啊! “紫晴公主由于她母亲的关系,所以是所有公主中圣上最不宠爱的,况且公主的身份高贵,怎能下嫁那些江湖的下三烂,这不是玷污了皇室高贵的血统吗?”春兰果然是典型的势利,只注重人的相貌和身份。 “好了,天也快亮了,春兰你准备准备,去联系往江南去的马车,天亮我们就起程。” 看来我此次出行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就是找到我的二皇姐,看看她现在生活得怎么样,她爱的又是个怎样的男人?要是有时间,我还要去看看蛮族是个什么样的社会,还有那个大王子岔里木是个什么样的人,那雅倩公主又是怎样的人,这一切的一切总有一天本小姐一定要弄个明白。 第一卷 京城篇 第十二章 京城第一美人岳婉娴 太阳当红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起得这么早。这幼儿园就会唱的歌与现在的情形相比显得是多么的和谐,其实不是本小姐起得早,实在是想到就要去闯荡江湖了,心情无比的兴奋,怎么也睡不着,结果就失眠了。一大早春兰就出去联系去江南的马车了,我百无聊赖地走在京城的大街上,欣赏起古代最繁华街道清晨的美景来。 今天的天气是那么的好,寒冷的冬天已经过去,春天的脚步已经悄悄地响起,正适合百花齐放,一树绯绯轻艳,姹紫嫣红,空气里还时时飘来花木青草的淡香。这样一个美好的天气里,人的心情也格外的好,只是这大街上来来往往这么多人,怎么都要回头看上我一眼,男方的眼神总是充满着嫉妒和愤怒,女方的眼神总是热情奔放,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亏我还在出门前化了点妆,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丑一点,谁知道……哎!此刻我深深地体会到一句经典台词,长得美不是我的错,出来害人就是我的错了。小姐们,本小姐知道自己很smart,回头率很高,但我不是同性恋,求你们别看了行不行啊!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及二十多人从京城街道的入口缓缓的走了过来,大街上的行人立即就好象看见神仙降临一般,纷纷以最快的度冲去街道入口处。我好奇急了,除了皇帝游京城,还有谁能有这么大的架势? 抓住一名跑在后面的路人a,问问看是什么人这么大的架子:“这位大哥,你们这么急着跑去看的那个人是谁啊?怎么这么大的架势?” 那人挣大着眼睛上下打量我一会儿,说道:“这位小哥,你是当真不知道啊?她是京城府岳员外的千金,也是京城第一美人岳小姐啊!在过几天就是花朝节,江南按照以往的惯例要举行牡丹花会,今天岳小姐就是去做牡丹花会的主持人,她的娘家也在江南。” “花朝节是什么节日啊?为什么江南要举行牡丹花会?这又是个怎样的活动呢?” “2月15日为百花的生日,又称花朝节,每到这个时候,江南那些有权有势的大爷们把各自最喜爱的牡丹花拿出来供人参观,并由所有人以投票的方式选出最美的牡丹花,获胜的人将得到丰厚的奖金呢!” 常识:古代以2月15日为百花生日,又称花朝节。但其日期有不同说法。南宋杨万里《诚斋诗话》谓“东京二月十二日曰花朝,为扑蝶会”;《翰墨记》称“洛阳风俗,以二月二日为花朝节,士芥游玩,又为挑菜节”;明代田汝成著《熙朝乐事》则以“二月十五日为花朝节”。盖因“二八两月为春秋之中,故以二月半为花朝,八月半为月夕”。 花朝日最早起于汉代,张衡作《归田赋》云:“仲春令月,时和气清,原湿郁茂,百草滋荣。”花朝日正是百花逢春吐芯之时。) “真的?那为什么由岳小姐主持啊?” “孤陋寡闻了不是?岳小姐国色天香,好似仙女下凡,其实很多人参加比赛并不是真的喜欢牡丹花,而是为了看仙女下凡的岳小姐。啊!小生要是能见上小姐一面就幸福得足以死去了。” 哇!有这么夸张吗?原来她就是玉如枫喜欢的人,我到要看看她长得如何的倾国倾城。“她真的有这么美吗?比我……哦!不是,比起号称天下第一美女的南溪公主呢?” “我哪有这个服气能见公主了,不过听宫里见过她的人都说,南溪公主美貌绝世无双,凡间无人能比,只可惜一副好皮囊裹着的是一大草包,哪里比得上才貌双全的岳小姐。”这路人a得意洋洋地说道。 妈的,真是气死我了,这岳小姐又不是你老婆,用得着这样抬高她诋毁本小姐吗?要不是在大街上这么多人看着,我早就想扁他一顿。 “哇!马车走过来了,快看岳小姐正在对我笑呢!好幸福啊!” “你做梦!人家岳小姐怎么可能对你笑,是对我笑啦!岳小姐真是美啊!” …… 马车有帘子遮住,哪里看见她的表情了?这些人未免也太夸张了吧!本小姐就不信了,她有多大的魅力,我一定要见上她一面!我刚刚挤到马车边,不知道被谁不小心推了一下,结果整个人扑倒在地上,左手给马车的前轮擦伤了,好痛哦!是谁推本小姐的?可恶!要让我知道是谁的话,我一定不会轻饶他。我正要骂人的时候,耳边传来了银铃般悦耳的声音。 “这位公子,真是抱歉,我的马车撞伤了你,杏儿,快拿治伤痛的药膏来,帮这位公子上药。”说着,只见她揭开马车上的窗帘,缓缓地看向我。 天哪!这是怎样的一位绝世佳人,吹弹可破的肌肤像雪一样白,一头乌黑似稠的长只是简单的素着两条简单的粉色丝带,更显出她的清丽脱俗、绮丽无暇。她的美完全不同于别人,具体不同在哪里,我一时也说不上来。还有她一双深如潭水的幽眸,只是这双眼睛为何如此的凄怨伤感? “公子!公子!您没事吧?”杏儿看到我这么直勾勾地看她家的小姐,好心的叫醒我。 “哦!没事没事!谢谢你家小姐的药膏,我的手只有一点小小的擦伤,不碍事的。你家的小姐真的很漂亮啊!”我回过神来,想到刚才真的很失态,不由得脸像烧一般红。妈妈呀!难道我真的是同性恋吗?刚才我看人家的眼神就好像色狼看见美女一般,本来还想和她做好朋友的,人家一定看不起我了。 杏儿听到我这么夸她家的小姐,很是得意:“那当然啦,小姐不但人美,心地善良,而且学识渊博、冰雪聪明呢!” 岳婉娴被我盯着,脸微微红了,又放下了窗帘:“杏儿,不要胡说,我们还要赶路,快走吧!” “好的小姐,我就走。公子,后会有期!”杏儿向我摆摆手,进了岳小姐的马车走了。 “有缘千里来相会!拜拜!”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忽然心血来潮,不是说岳小姐要去江南主持牡丹花会吗,本小姐正好也去江南,在那里再与她相识吧! 第一卷 京城篇 第十三章 又遇李杨 看着岳家马车远去的背影,心里还是有一些依依不舍,回想起刚才岳婉娴那双幽怨的双眸,勾思引念,惑人心神,难怪京城第一美男子玉如枫若水三千,只独钟情她一人,连本小姐也差点被她给迷住了。 “喂!小哥,你还看什么,人家都已经走远了!”路人a很不客气地提醒我。 “这位大哥,岳小姐这么出色的人,有没有未婚夫?” “京城除了玉丞相独生子玉大公子,还有谁能配得上岳小姐?可惜啊!皇上已经赐婚玉大公子与南溪公主,很快就要完婚了,可怜的岳小姐,如若非玉公子不嫁,也只能做小妾的份,将来肯定是要被欺负的。”路人a叹息的摇了摇头。 这古代的女子对感情也太专一了吧!不就是爱人结婚了,新娘不是我嘛!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在找一位老公不就行了,何必这么委屈自己做二奶? “既然那玉公子要结婚了,那她另找一位更好的相公不是很好吗?非要吊死在一颗树上才能表示她的忠贞不二啊!” 路人a鄙夷地看了看我:“我说小哥,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你的长相到是不错,不过从你的衣着上看,你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还想懒蛤蟆想吃天鹅肉,你省省吧!人家岳小姐可是京城富岳员外的千金呢!” 我听得火冒三仗,这人还真是狗眼看人低,居然小瞧本小姐了:“喂!你凭什么小瞧别人,有本事你去追求人家啊!不过在你追求人家之前,最好撒泡尿照照自己那熊样!” “你这人,我好心提醒你,你怎么血口喷人,简直不可理遇。”路人a一甩衣袖,瞥了我一眼,走了。 我也懒得再去搭理他,看来这岳婉娴在京城所有年轻男子心目中已经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圣女,谁要是娶了她,谁就是懒蛤蟆吃天鹅肉,是所有男人的公敌。这岳婉娴的美貌果然是名不虚传,这么出名的美女不知道我那皇帝老爸有没有想过要招她进宫做妃子,皇帝不都喜欢强占最美的事物为己有的吗? 春兰去了这么久,都已经快到中午了还不见她回来,那本小姐只有继续在大街上无聊的溜达了。京城果然是京城,人络绎不绝,清新的空气中搀杂着各种声音,有店有二的吆喝声,有小女孩的卖花声,有街边美女卖艺的二胡声等等,很是热闹。 我走到一家名为醉仙楼的饭店门口,这家店还挺大的,周边似乎没有比它更大更漂亮的饭店了,应该属于五星级了。只闻里面飘来阵阵扑鼻的香味,我直咽口水,本小姐早上还没有吃早点呢,现在肚子很不争气的咕咕做响。我摸了摸口袋,还好记得带钱,要是吃饱后现一分钱没有带,那这脸丢大了,人家老板非得打110报警告我吃霸王餐不可。我拿起纸扇,潇洒地一甩开,学人家摇着纸扇大摇大拜地走进醉仙楼。 我在二楼找了个靠窗又舒适的位子坐了下来,还没等我开口叫服务员,这人就跑过来了,还挺机灵的,边扯下了搭在他身上的白布擦着桌子,边殷勤地倒茶水,脸笑成了一朵花了。看他服务这么周到,等下给他点小费吧! “这位客倌,您想要来点什么小菜和美酒?我们醉仙楼的菜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要什么有什么?” 呵!要什么有什么?口气还挺大的嘛! “你们这儿当真什么菜都能做?不要吹牛哦!”本小姐正好无聊的很,耍耍这小二。 “那当然,醉仙楼可是京城的第一名店呢!”店小二指给我看墙上挂着的一副牌匾,只见上面刻有几个大字: 京城第一名店 他又说道:“那块牌匾是当今皇上御赐,因为本门店有一个规矩,只要是哪位客倌提出的菜谱是我门店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那这一餐就可以免费。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位客倌提出的菜谱是我门店没有见过的。” 好!既然这醉仙楼这么大的气派。嘻嘻!本小姐就灭灭你们的傲气! 我“啪”地一合纸扇,对小二微微一笑:“那好!本公子对美食也略知一二,只要两种小菜,一种最普通的酒,只是这三样菜谱不是本国的,没关系吧?” “客倌请说!” “好!我要的小菜是:一、汉堡包。二、牛排。我要的酒是香槟。你现在就去准备吧!” 呵呵!这三样东西可是未来世界从国外引进来的食品,想要做出来那你们还得等几千年呢!只见店小二张着嘴不做声,站在哪里一动也不动,大概他没有想到,我说的东西居然连听也没听说过,顿时他已经石化了。 我见他那个傻样,心里快笑疯了,表面还要装做很正经的样子:“小二,怎么不做声了?你去叫你们老板做这两道菜和酒啊,做不出来就算本公子赢了哦!本公子可要免费的大吃大喝了。” 周围爱看热闹的人也开始起哄了:“对啊!你再不去就算是这位小哥胜利了,看来你们京城第一名店醉仙楼也不过如此啊!哈哈……” 店小二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东西,明知道根本不可能做得出来,嘴巴依然依依不饶:“谁说做不出来了,这里可是京城第一名店醉仙楼,我这就去准备。”说完,溜野似的跑上三楼,肯定是去找他的boss了。 不一会儿,一位穿着青衣的翩翩佳公子缓缓走了出来,他双手相握,做出请教的姿势,面容不肯不卑,只是很冷漠:“这位公子,小王李杨有理了,我就是这家店的老板。想不到公子年纪轻轻,居然对美食这么有研究。你刚才提出的那三样菜,我确实从来没有听说过,李某输得心服口服,还请公子指教。今天这一餐就算是我请你的,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oh!magao!醉仙楼的老板居然是我的表哥李杨,我吃惊得张大嘴巴,可以塞得下一个鸡蛋了! 他好好的小王爷不做,跑出来开什么饭店,脑子秀逗了?本小姐怎么这么惨,才刚逃出来就碰见这个衰神。完了完了!真是冤家路窄,要是他认出了是本小姐,那昨天晚上出逃的辛苦启不是全白费了?上帝啊!我该怎么办? 第一卷 京城篇 第十四章 恶霸楚留香 李杨今年已经17岁了,生性孤傲、冷漠,虽被当今圣上封为南阳王世子,却对继承父王的爵位毫无兴趣,他的理想其实很简单,做自己喜欢的事,能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就行了。对名利地位不屑一顾的他,在面对庞大的家世,只有不得不牺牲掉自己的自由和理想,从小就开始学习繁重的国家管理之道,除此以外,还要学习各种兵法,还要学习武术以自保。因此养成了他孤傲、冷漠的性格,南阳王越是对他的期望大,他越是觉得孤独。为了缓解家庭重任给他的压力,他便瞒着父王偷偷地把这家原本快要倒闭的店买了下来重新经营。以他的聪明才智终让这家店起死回生,成为京城各同行津津乐道的话题。 南阳王一直不曾知道这位让快要倒闭的饭店在短时间内成为京城最豪华的饭店,人们纷纷佩服的商业奇人就是他的儿子,直到一次皇帝偷偷出宫体察民情时,在这里享用午膳,被这里的小菜的特色给震撼住了,便赐李杨“京城第一名店”牌匾,这时南阳王才知道原来这商业奇才就是他儿子,于是同意了他继续经营醉仙楼。现在他唯一觉得开心的就是经营这家醉仙楼,这家店是他的骄傲。 以为对美食这一块领地颇有心得,从来没有挫败感的李杨居然会有失败的时候,而且还是败在一位年纪轻轻的公子身上,这使他生平第一次用正眼看人。 “这位公子,向你请教,刚才你提出的那三样菜谱是哪里的美食?怎么制作?” 来我还惊慌失措的,因为堂堂天下第一美女、金枝玉叶的九公主,结婚前夕扮男装逃婚,还大摇大摆地的在京城街道上溜达,还在王爷开的饭店上撒野,要是被李杨现是本小姐,被抓回去事小,这事传出去面子丢了才是大事。不过,听他刚才的说话,好像还没有现是我。好险!既然他这么诚心请教的份上,本小姐就破例指导指导他。 “先说汉堡包,它起源于遥远的国度,那些国度统一称为西方,被称为西方五大快餐之一。原始的汉堡包是剁碎的牛肉末和面做成的肉饼,故称牛肉饼。古代鞑靼人有生吃牛肉的习惯,随着鞑靼人的西迁,先传入巴尔干半岛,而后传到德意志,逐淅改生食为熟食。德国汉堡地区的人将其加以改进,将剁碎的牛肉泥揉在面粉中,摊成饼煎烤来吃,遂以地名而称为‘汉堡肉饼’。1850年,德国移民将汉堡肉饼烹制技艺带到美国。1932年有人将这种油炸牛肉饼夹入表面撒有芝麻的小圆面包中作为主食或点心食用,后来花样翻新,逐渐与三明治合流,将牛肉饼夹在一剖为二的小面包当中,所以得名汉堡包,意为有汉堡牛肉饼的面包。” “再说这个牛排,18世纪的时候,美国大草原上,一牛仔,风尘仆仆,饥肠辘辘,夕阳西下,只好架起篝火,用牛仔刀割下新宰的牛肉,烤,有时候俄得急了,等不及烤熟就吃,叫rare。有时候没有那么俄,就等到全熟,那叫e11done。吃的时候,用的是身边的佩刀,单刀不好使,就把粪叉拿过来帮忙。光吃肉太腻,扔个土豆在炉火灰里捂熟,后来条件好了,有了水桶,再放进红萝卜,芥兰煮一煮,以后就把这种吃法叫做牛排。” “至于这个香槟,在8年,该地区奥维利修道院担任管家修士的丹.佩里农,立志酿造出甘甜可口的葡萄酒。他把各种灰葡萄酒互相掺拌,用软木塞密封后放进酒窖。第二年春天,当他把那些酒瓶取出时,现瓶内酒色清澈,明亮诱人。一摇酒瓶‘砰’一声巨响,他吓了一跳,瓶塞也不翼而飞,酒喷出了瓶口,芳香四溢。大家争着品尝新酒,把这种酒称为‘爆塞酒’、‘魔鬼酒’。后来,人们用产地的名字把它命名为香槟酒。”不管他听不听得懂,我直接就套用现代的词语来解释。 “虽然你说的这些李某有些听不明白,但从中可以看出公子一定是见过大世面的奇才。”李杨逐渐走到我面前,从他的眼神就看得出来,他对我的崇拜已经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李杨平时虽冷漠,但生平第一次背躬屈歧地向人讨教,按以往他的性格,绝对对人不屑于故,但此时他却自心里由衷的佩服这位谈吐间充满智慧的年轻公子。 嘻嘻!我心里都快乐疯了,本小姐的一番现代言论唬得他一愣一愣的,看他那个莫名其妙又崇拜的样子,好玩极了。谁知道,他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把我吓出一身冷汗。 “这位公子,好生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突然间,李杨现着位公子的眉宇间似有熟悉的东西,好象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何时见过,也没有多想就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 难道他看出来是我了吗?应该不会啊,我现在可是做男装的打扮呢,而且还化了妆,他不可能认出来的。张菲艳,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了,你的易容术可是完美无缺的!我给自己打了一剂镇静剂,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 但被他盯着看,我还是很心虚,心里一直在打鼓,表面却仍然表现出镇定自若:“有吗?你认错人了!” “我真的认错人吗?我的记性一向很好,既然公子否认就是李某失礼了。”李杨眼神中充满了疑惑的神色。 什么嘛!一副摆明不相信人的眼神!我刚要回复他,只听见邻桌一无赖的声音,充满了霸道和淫威。 “什么京城第一名店,你们就是拿这么些猪食来效劳老爷我的吗?再不拿出象样的好菜,找几个漂亮的妞伺候老爷我,老子今天就砸了你这家店。”接着,听见了一声很响亮的碟子被摔坏的声音。 好家伙,本小姐到要看看,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有人居然敢砸当今南阳王儿子开的店,当真是傻子还是不要命了?顺着声音,我看到一穿深蓝色长袍的男人,长得不算太丑但一看就是那种纨绔子弟,还一副色咪咪的样子。 “这位小妞,来伺候一下本老爷我,伺候得舒服了老爷我有赏。”这变态见一美女服务员端着盘子路过,便用力拉到自己的身边,两只咸猪手在那女孩身上放肆的乱摸一气。 “公子,求……求您放手!小女子我……”被他抓来的美女一紧张,手里的盘子掉了下来,碎了一地。 这小王爷李杨到是面无表情,他瞥了身边的小二一眼,这小二立即明白他的意思,连忙收拾摔在地上的盘子碎片,不一会就收拾好了。李杨走过到那恶霸面前,冷冷道:“这位公子,请你放尊重点!” 我能感觉得到他虽然面无表情,但那眼神仿佛是冬天的冰雪,冷得可怕,连我都想上前去扁这个恶霸一顿了,更何况是冷傲的王爷,他现在的心情一定是恨不得把那变态撕成碎片,这下可有好戏看了。本来我是想在这个时候偷偷溜走的,可惜老毛病又犯了,本小姐就是喜欢无恐天下不乱,这么精彩的戏怎么能错过? 这恶霸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到底知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是尊贵的小王爷啊,后来从他的说话中了解到他还真的是不知道他是王爷。 这恶霸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样,口气还是这么冲:“哟,这位小哥就是这家店的掌柜吧?长得可真俊啊,眉清目秀细皮嫩肉的,可惜就是有点不识抬举。” 李杨的眼神现在完全可以杀人了:“你是哪里来的恶棍,敢在我醉仙楼撒野,立即给我滚出去!” 恶霸一把推开刚才搂得紧紧的那女孩,猛得站起来恶狠狠地瞪着李杨:“你是什么东西?敢用这种口气跟老爷我说话?哼!我可是大名鼎鼎的楚留香,我爹可是当今皇上面前的第一红人楚茳人,我姐楚思涧可是皇上的宠妃涧妃娘娘,只要老爷我不高兴,一把火烧了你的店!”跟着,他的身边的三只走狗握紧拳头,一个个摆出一副凶神恶刹的模样,看似要来一场以多欺少的打斗。 听到他的名字后,我几乎想捂着肚子狂笑起来,瞧瞧他老爸给他和他姐起的什么名字,他姐是“贱”妃?他就更好笑了,居然叫楚留香?要是被我们的楚大侠知道自己的名字被这么个变态盗用了,不从荧幕上跳出来宰了他才怪。 第一卷 京城篇 第十五章 以一敌四 李杨看他这架势,一张玉石般光洁的脸上,恼羞成怒了:“不过是一个左督玉使的儿子,竟敢如此嚣张,今天本王就好好地教训教训你这个恶不知天高地厚徒!”说完李杨霍然出拳如风,“嘭”地一声,结结实实地砸在楚留香左脸上,打得他砰然倒地,一张脸顿时於青了一大片。 楚留香咬牙切齿,立马爬起来,两眼出要撕碎敌人似的凶光:“娘的!居然敢往老子脸上打,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今天本老爷要好好的收拾收拾你这小兔崽子!来人,把他的腿给老爷打残了!”他身后三个家丁早已经做好收拾李杨的准备了,跳出来就是一拳。 这李杨的武功还真不是盖的,完全不需要帮手,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来三个照样打,以一敌四,却不落下风。 五人虎虎生威地打起群架来,食客们都还害怕得纷纷夺门而逃,这拳脚无眼,要被误伤到了该有多惨啊!店堂里打得热闹非凡,碗筷与拳脚齐飞,地板到处洒满狼藉酒菜,磷碎碗碟,别提多可惜了。店里的食客基本都已经逃光,还有店里的伙计们,当然里面也有一大部分是名正言顺地吃顿霸王餐,最后只剩下我和店堂的小二。 我还从来没有见过真正古代人拳脚相争的打斗,这么精彩的表演怎么能错过,边欣赏边兴奋的大叫:“李杨加油!把他打得**尿流,满地找牙!小心啊!有人从你后面攻击你……注意前面,正前面,他拿板凳砸你啊……”我边看边捂着肚子笑,变笑边给李杨做现场指导,最后几乎要笑得直不起腰来。 只见目前这以一对四的打斗局势还杀得难解难分,家丁a试图从李杨的后脑勺偷袭他,当他一个风拳砸过去时,李杨敏捷的顿下来,家丁a由于惯性冲过头了,李杨顺势就给了他一脚,把他踢出了老远。这时另一家丁b抓起身边的一张凳子就要朝李杨的脸上砸过去,李杨敏捷的旋过身来,飞起一脚,来了个侧身踢,正好踢中家丁b高举凳子的右手,结果他手一软,那凳子落下来把他自个给砸晕了。家丁c右手拔出随身带的剑从李杨的后面冲了过来,朝着李杨的右手砍去。 “李杨!小心后面!有人要砍你!”本来还在狂笑的我,看见有人偷袭李杨,便大叫着提醒他。 李杨听见了我的提示,一转身用左手抓住家丁c的右手,然后立即给了他一记漂亮的左勾拳,刚好打在他的左脸上,打得他口吐白沫,眼睛一翻白,昏了过去。 目前的打斗局势已经由一对四变成了以一对二,李杨打得更是游刃有余。他冲到了楚留香前面,一脚飞毛腿刚好踢中了他的要害部位,痛得他捂着要害部位倒在地上,豆大的汉珠立即从他的额头上流了下来。李杨可没有就此罢手,连二接三的攻击楚留香。现楚留香已经不能进攻,只能防守,处于被动的挨打局面,但他还是顽强的防守抵抗,精神可佳,精神可佳! 我用力的鼓掌,还不忘鼓励楚留香:“这位帅哥防守抵抗的精神很值得钦佩哦!快站起来继续啊!” 结果我的掌声越让楚留香心浮气燥,双眼一瞪,他擦了擦嘴角,现嘴角已被击伤出血,更是气愤,想再冲上去和李杨拼命。我看见旁边的餐桌上有吃剩的香蕉皮,便果断地拾起一片朝楚留香脚前扔出去,结果他一个不慎,脚踩上这片香蕉,扎扎实实地跌了一个大马趴,半天都爬不起来。 李杨全部摆平完了他们,狠狠朝地上的楚留香说道:“滚!不准在醉仙楼再出现,否则打断你的狗腿!” 我双手举起做“v”字形状,刚要夸奖李杨,被踢出去的家丁a的动作立即引起了我的注意,他想用飞镖攻其不备。 “小心!”在他放出飞镖那一刹那,我飞似的冲到了李杨的面前,右手食指和和中指嵌住了这只飞镖,反射向那家丁,结果他的右手臂受伤了。 还好!本小姐可是学过中国少林武术的,不然刚才李杨那傻瓜早就中镖了。 “王爷你没事吧?你这歹徒,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他是谁吗?他可是南阳王世子李杨小王爷,你居然对王爷不敬,小心你的项上人头。”店小二见打斗已结束,跑过来对楚留香就是狠狠的一脚。 这回楚留香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得罪的是王爷,脸顿时“刷”的变成了惨白,整个人愣在原地不动了。 “小恺,把他绑起来,送到左督玉使的府邸,本王到要看看这左督玉使是怎么管教自己的儿子的。”李杨刚才一番打斗使雪白的脸上有一丝红润,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冷静。 楚留香听到李杨要把他捆绑着送回家,也故不上自尊地对李杨是又跪又拜:“小王爷,小民有眼无珠,您饶了我吧!我不知道是您开的店啊,否则给我十个胆也不敢砸您的店啊!” “你还撒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这家醉仙楼的当家是小王爷,你是故意对小王爷不敬的是不是?王爷,给他点教训才行!”这小二不信楚留香一面之词,非要李杨处罚楚留香。 楚留香更慌了,又连连磕了几个响头:“王爷,小民说的句句属实啊!我是前两天才从江南的老家回来的,我是真的不知道这是您的店啊!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下次不敢了!” 李杨冷冷地瞟了他一眼,好看的嘴唇吐出一个字:“滚!” 楚留香一愣,随即反映了过来,连忙又磕了一个响头:“谢小王爷饶命!谢小王爷饶命!”说罢便连滚带爬的和他的三名家丁跑走了。 哼!一群窝囊废,四个人连手都打不过一个人,真是没用!我又看向李杨,他还蛮厉害的嘛,以一敌四还能打得这么游刃有余,心里对他的感觉没有原先这么恶劣了。 李杨转身面对我,原本冷若冰霜的脸上居然有了一丝笑容:“刚才谢谢公子的相助,李某愿意与公子结交,公子意下如何?”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这位高傲自大的小王爷居然肯与平民做朋友?我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了。心里是很意外,但我还得装做很高兴的样子,谁让他是王爷呢,我现在又不是公主,只是一般的老百姓,可不能不顺着他。 “当然愿意啦!我受宠若惊呢!” “请问你的尊姓大名!” “姓张名非,你叫我小张就行了,小王爷。”我满脸堆笑,心里直骂自己是笨蛋,刚才多好的机会都不会逃跑,现在想走都难,这春兰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啊,万一等一下李杨认出了我就死翘翘了。 这时旁边的店小二好象现了什么新大6,挣大眼睛看着我的脸,大叫:“张公子,你的脸好象脱皮了,是刚才受伤的吗?” 我很清楚自己的脸没有受伤啊,下意识的用手抚摩了一下自己的脸,一个惊人的现,我由于对刚才的打斗太狂热了,结果出汗把脸上的妆溶掉了一些,透出了本来白皙剔透的肌肤。惨了!这回铁定是over,恐怕是上帝也救不了我。 第一卷 京城篇 第十六章 出京城 对上李杨疑惑的目光,我心里仿佛有十架鼓在不停的演奏,但戏还得演下去,不然被他拆穿了我就要倒大霉了。我继续遮住“受伤”的脸,说道:“是啊,刚才接住那恶霸投过了的飞镖时,被飞镖伤了脸。” “伤得严重吗?我帮你看看伤口,要不要帮你涂点药膏,很快就会好的。”那店小二凑过来想看我的伤口。 “不严重,你们不用替我担心了。”怎么办?我捂着脸往后退了一步,眼光无意间往楼下扫了一眼,突然见到了救星,是春兰!看她那急匆匆的样子,是不是已经办完事情了,正在到处找我。 我惊喜若狂,对她大叫:“刘陂,你等等,我在这里!” 春兰听见了我的声音,在醉仙楼前停下了脚步,双目追寻着我的声音:“公子,我找你找得好苦,你怎么在这里啊……”话还没有说完,春兰看见了站在我旁边的李杨,顿时傻掉了,她一定是以为我又和他吵架了。 “没办法,我肚子饿了嘛,就来醉仙楼吃点东西,你等一下,我现在就下去。”终于有借口走了,我义不容辞,立即向李杨道别。 “小王爷,我和我的随从今天要出京城,现在他正在楼下等我准备出,请原谅我要先告辞了,后会有期!” 李杨似乎有些依依不舍,想挽留我:“你要往哪里去?不多在京城留宿几天?” “不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立即赶到江南。”话说一出来我就后悔了,我真是个笨蛋,干吗要告诉他我去哪里,万一我走后被他现是我,告诉了我那个皇帝老爸,皇帝老爸一生气派兵去江南抓我,那怎么办啊! 他应该还没有现是我,我不能再浪费时间跟他罗嗦下去了,不然皇帝老爸现我离家出走,命令所有人不准出京城,那我真的是要打自己的嘴巴了。 “小王爷,赎在下不能陪你继续畅谈了,我必须得走了。再见!”我嘴里说“再见”,心里却是再也不想见到他。 “既然张兄有事情,我就不留你了,我们后会有期!” 我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醉仙楼,拽起还在呆的春兰就走,走得越快越好,直到我们走出了李杨的视线,春兰忍不住问我:“公子,那不是李杨小王爷吗?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啊?” 我就知道春兰心里肯定是疑惑重重,这小丫头八成是想歪了,我必须得澄清一下我可没有惹祸。 “我先申明,他没有现是我,我也没有和他生争执,你不要乱想。” “公子您怎么会上他的饭店啊?”春兰更是奇怪了。 “你还说呢,我一个早上没有吃东西,都快饿死啦!我只是想吃点东西,怎么知道醉仙楼是他的店啊,早知道是他的店打死我我都不去。还有啊,要不是有人闹事,我早就可以吃一顿免费大餐了。”这时我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响了起来。 春兰这死丫头,掩着嘴想笑又不敢笑的说:“公子,我们还是去吃点东西吧!去江南的马车我已经联系好了,您吃饱后我们即刻出。” “你办事我放心,走!”现在当务之急的是先填饱肚子,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饱哪来的力气去周游世界啊。 在一家不算高档却很雅致的酒店吃饱后,我和春兰当即收拾衣物,上了去往江南的马车,马车经过京城的大门,守门的士兵检查了一下就放我们过去了,一路上马车走得很顺利,终于走出了京城,从此开始了我们的江南冒险之旅。 美丽的江南,我天下第一才女张菲艳来啦,哈哈! ******************************** 皇宫里 一大早,南溪宫里的其他丫鬟就起来伺候公主更衣、打扮,因为等下皇上和皇后就要来看她了,谁知道房里空无一人,只留下一张字迹娟秀的纸条。丫鬟们一看,可把她们吓坏了,有哭声、叫喊声、纷沓的脚步声……整个南溪宫里乱得像一锅煮沸的粥。当然了,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公主离家出走,皇上一怒之下,这些伺候不周的丫鬟、太监全部得脑袋搬家,谁不害怕。 皇上早朝完后,便和皇后一起来看南溪,刚走到南溪宫门口,就见一群丫鬟和太监跪在门口,皇上很是奇怪,问到:“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都跪在门口?溪儿呢?为何不见她出来功迎朕?” 丫鬟和太监们面面相觑,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都莫不做声。 宋帝有些恼怒,指着一名穿粉衣的丫鬟问:“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那丫鬟吓得身子一软,连连磕头,说话声断断续续了:“请……请皇上赎罪,公主她……” 皇后也着急了,南溪可是她的心肝宝贝,要是她有个什么三长两断,她非砍了这些奴才的脑袋不可。 “快说!生什么事情了?公主她怎么啦?再不说本宫就要重重的惩罚你们!”皇后训斥道。 另一名穿同样衣服的胆子大点的丫鬟说出了事情的经过:“奴婢回皇后的话,公主昨夜和春兰偷偷出宫去了,她还留了一封信给皇上,说是……” “什么?公主出宫了?你们这些狗奴才是怎么伺候公主的,要是公主出了什么事,本宫决不饶你们!还有春兰那个贱人,居然诱拐公主出宫,抓到她本宫决不清饶!”皇后这时候已经气得几乎要吐血,这可把这些下人吓坏了。 所有的丫鬟和太监连连磕头求皇后开恩赦免他们的罪。 “快说,信上面写了什么?”听到南溪偷偷出宫,宋帝也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公主在信上说她不愿意和玉公子成亲,所以要出宫,还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奴婢愚钝,看不明白。”说着,这丫鬟从南溪的房里把信拿出来交到皇帝的手里。 “这就是公主写的信,请皇上过目。” 宋帝看了南溪写给他的信后,更加勃然大怒:“这不可能是溪儿写的信,溪儿丁大的字都不认识几个,而且她写的字从来没有这么娟秀,你们居然敢欺骗朕,该当何罪?” “奴婢不敢,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啊!”那丫鬟已经吓得趴在地上,头都不敢抬一下。其他的丫鬟、太监也冷汗直冒,心里不停的祈祷皇上不要降罪于他们。 “你们老老实实的告诉朕,公主到底生什么事情了?说!” “呜呜……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啊!请皇上饶命!”这丫鬟已经被皇帝的恼羞成怒吓哭了。 宋帝紧紧抓着南溪写的信,威严的眼神看向所有跪着的下人,看得他们个个胆战心惊。 “皇上,溪儿肯定是被绑架了,请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皇后“扑通”地跪了下来,泪留满面地恳求宋帝。 宋帝扶起皇后,安慰道:“皇后,你先起来,溪儿是朕最心爱的女儿,朕一定会派个高手把她找回来。” “皇上,为了溪儿的名声,请您私下派人去找溪儿。” “朕正有此打算。” 第一卷 京城篇 第十七章 李杨的决定 为了找南溪公主回来,宋帝把南阳王、玉丞相和方大学士请到他的书房里,商讨如何不惊动其他人,尤其是不惊动老太后把南溪找回来。 坐在最左边的是南阳王,皇家气派油然而生,眼神透出了那么些傲气,下颚的胡子不长,象收获季节的田亩里留着一株株割剩的断梗。他除了年龄稍长,李杨和他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坐中间的是玉丞相,玉如枫和他眼神有几分相似外,其他比较像他母亲,玉丞相更有男人味些。他眉毛粗得像把刷子,右手时不时掠下他那细长的白须,典型的文人姿态,气度非凡。 坐在最右边的方大学士和前两位相比就有些相形见拙了,仅仅是普通高官形象,仪态不算出众。虽然他的女儿在后宫不太受皇帝的宠爱,外孙紫晴公主做出私奔这有辱皇家的事情,但他方家是几代的忠臣,对几代的皇帝都是忠心耿耿,因此宋帝比较器重他。 皇宫中太监地位最大的魏公公,给皇帝三位当朝重臣上了杯上好的碧螺春后,退在皇帝身边不再说话。 宋帝拿起茶杯,用杯盖轻轻覆了下,抿了一口,又放了下来,向三位说道:“各位爱卿,今天朕把各位叫过来,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请各位帮忙。” 先回话的是南阳王:“皇兄,出了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宋帝拿出那张南溪写的信给魏公公,示意他把信给各位大人看:“你们看看这张留言,有何想法直说无妨。” 魏公公把信拿给他们一一过目,他们看过后皆是面露震惊和诧异之色,面面相嘘。 沉默片刻,玉丞相又掠了下他的白须,眼神甚是肯定:“九公主笔迹我认得,这决不是她的笔迹,公主是否出事了?” “朕怀疑溪儿是被奸人绑架了,绑架她的人害怕皇室派高手救她,所以故意给朕留言,声东击西。”宋帝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 三位大臣的面部顿时僵硬,这贼人也太大胆了,谁不知道九公主是皇帝的心肝宝贝,居然敢绑架皇家公主,被抓住是要被凌迟处死的。 “皇上可知这贼人为何要绑架九公主?”玉丞相又问。 “朕还不知道,但这贼人早不动手,为何偏偏在朕赐婚与溪儿和令郎时绑架溪儿,还留此信说是溪儿不愿意和令郎成亲,爱卿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宋帝目光炯炯又如万箭刺向玉丞相,声音寒冷得刺骨。 玉丞相眼睛顿时对上宋帝那双威严的眼睛,他当即跪下,表明态度:“臣对天誓,此事绝对与臣无关,请皇上明鉴。” 方大学士也跪下向宋帝求情:“陛下,玉丞相一向忠心耿耿,以前虽然拒绝过您的赐婚,但是绝对不敢抗旨不尊,更何况是做出绑架公主这等灭九族之事。” “皇兄,玉丞相绝对与此事无关,我替他担保。”南阳王也替玉丞相开脱罪名。 宋帝站起来一甩衣袖,背对他们:“朕很清楚玉爱卿的忠心,没有怪他,你们说说看朕现在该怎么办?南溪是朕的爱女,谁有这么大的能耐,敢在这戒备深严的皇宫里把溪儿绑架出去。” 方大学士说道:“陛下,臣认为此事不可声张,尤其是不要惊动太后,免得让她老人家担心。待我们几个回去私下打听公主的下落,找一些武艺高强的勇士去营救公主。” “恩!朕也有此打算。你们立即派人去寻找公主,要是溪儿有什么意外,唯你们是问!下去吧!”说罢,宋帝和魏公公出了书房,向皇后的坤宁宫走去。 ****************************************** 出了皇宫,他们三人都各怀心事地回各自的府邸。皇上的意思是让他们派遣高手把公主救回来,但世界之大,就凭着这张留言其他一点线索也没有去寻找公主,这不是在大海捞针吗?找着了也就罢了,要是找不回来,或是公主已经遇难,只怕龙严大怒,他们三人的脑袋就得搬家。 南阳王回到府邸,无精打采地坐在大厅中,一位云髻高挽风姿绰约的宫妆美妇人走出来,坐在他身边,此人就是南阳王妃。 她见南阳王唉声叹气的样子,温柔而不失风范地问道:“王爷,今皇上急着招你入宫,出了什么事?” 南阳王喝了一口茶,又叹息道:“哎!九公主不见了,许是被奸人绑架,那贼人还冒充公主的笔迹,留言说她不愿意和玉丞相之子成亲,所以出走。” 南阳王妃惊呆了:“什么?九公主被绑架了?那陛下他……” 正在此时,一声清脆有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原来是小王爷李杨从醉仙楼回来了。 “父王、母妃,孩儿回来了!” 李杨本想回来告诉南阳王和王妃今天他遇到的那个精通美食的奇人,却见南阳王和王妃愁眉苦脸,仿佛就要大难临头。 “父王、母妃,出了什么事了?” 南阳王见李杨的衣服微脏还有些地方破了,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肯定是和别人打架了,他不答反问:“杨儿,你今天是不是和别人打架了?” “父王,今天有个姓楚的恶霸,胆大包天,竟然想砸场,被我教训了一顿。这贼人还想暗算我,幸好有位小兄弟出手相救。”想到那恶霸的嘴脸,李杨就恨得牙痒痒。 “有这等事?是谁这么大胆?”南阳王不相信京城有敢砸他儿子的酒店。 “是左督玉使的儿子,不过他已经保证不敢在犯了。父王,您还没有告诉孩儿生了什么事情了。” “九公主不见了,陛下要你父王想办法把公主找回来,要是公主有个什么三长两断的,你父王他……”南阳王妃轻轻地摸着眼泪。 “南溪皇表妹不见了?怎么好好的会不见?” “我们猜测是有贼人绑架了公主,那贼人还以公主的名义写了张留言,说是不愿意和玉丞相儿子成亲,所以要逃出皇宫。但众所周知,公主大字不识几个,而且她的字体是何等的不堪,那笔迹根本就不可能是公主的。皇兄已经下令要我们三位大臣想派高手寻找公主,但这茫茫人海上哪去找!”南阳王一口气把杯子里的清茶喝干,满脸的无奈。 李杨突然想起今早在醉仙楼遇见的年轻公子,难怪他看起来很面熟,他的样貌很像南溪,难道会是……应该不可能!南溪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大草包,不可能懂这么高深的美食学问,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南溪会武功,而今天遇见的这位公子很轻松地就接住了那恶霸手下投来的飞镖。这真是怪事,听他说今天要去江南,不如去江南查一查他的底细,说不定他和南溪有什么关系。 “父王可想到找何人去办此事?” “为父暂时无合适的人选。” 李杨做事向来雷霆风飓,不喜欢婆婆妈妈,当即表示要亲自去找南溪:“父王,孩儿的武艺在宫中也算是出类拔萃,孩儿愿意亲自去寻找皇表妹,请父王恩准。” “你去?杨儿,你不是最讨厌九公主的吗?怎么……”南阳王妃很是不解,除了有些疑惑外,更多的是担忧。 “母妃,孩儿不愿意看见父王为此事操碎了心,孩儿要替父王分担,请父王同意孩儿的决定。孩儿一定会找回南溪,安全的把她送回来,请父王放心。” “既然你执意要去,为父就允许你了,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 “孩儿遵命!” 李杨简单的收拾了行李,挑选了几匹精良白驹,带上他的贴身保镖大武和小武,也向江南出,一个目的是寻找南溪,还有一个目的是他对今早遇见的神秘公子很是好奇,希望再见上他一面。 第一卷 京城篇 第十八章 玉如枫的想法 玉丞相府 玉如枫自从宋帝赐婚后,他很是担心岳小姐,本来他心里早已有所打算,此生非岳婉娴不娶,奈何圣上赐婚,如果抗旨不尊,将会株连九族,秧及鱼池。南溪公主可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女儿,皇上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娶了九公主后再娶二房,岳小姐再怎么说也是大家闺秀,她的自尊心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做妾的。 一声急促的跑步声,把玉如枫的思想拉回到了现实,他走出房门,却见是自己的书童小三,上气不接下气的,似有急事告诉他:“公子,不好啦!” “出了什么事?”玉如枫好看的剑眉微微一皱。 那灰衣小书童大喘了几口气,便两手抓住玉如枫紫袍宽袖用力摇摆着:“我听说岳小姐知道您即将与九公主成亲后,便整日以泪洗面,不肯踏出房门半步,她爹见她终日寡寡欲欢,今儿一大早就送她回江南的娘家,打算在那边帮她找一位夫婿。公子,你看怎么办啊?” “你说什么?你听谁说的?”玉如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希望这只是上天和他开的一个玩笑。 “公子,我是从岳家下人那里打听到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今天早上岳小姐的确已经去江南了。” 玉如枫顿时双眼黯然失色,他逆光站着,身形的轮廓被夕阳镶上一层淡淡的金光,如一纸剪影,飘渺而又空灵。 “这不是真的!我要去找爹问清楚。”玉如枫一声大吼,直冲出去。 “公子,您等等,刚才圣上传老爷到皇宫里去了,他现在恐怕还没有回来。”小书童追着玉如枫出去了。 两人刚走到大门口,却见玉丞相的轿子刚到府邸大门口。玉丞相缓缓地从轿子下来,就见他的宝贝儿子急匆匆地出来,他问道:“枫儿,你是怎么了?这么匆忙是要去哪里?” “爹,孩儿正要去找您,孩儿有事想问您。”玉如枫扶着老丞相进了大厅坐下后,示意丫鬟们上茶。 玉丞相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看了一眼在一旁焦急不堪的玉如枫,心里明白了几分,八成是自己的宝贝儿子急着想知道自己的婚事。 “枫儿,你有什么事要问爹,问吧!” “爹,听说岳小姐今早已经去江南了,是真的吗?”玉如枫很想知道岳婉娴是否真如小三所说,已经回江南相亲去了。 “孩子,爹很明白你心里在想什么,那岳家小姐各方面的确不错,但她是商人的女儿,又是妾所生,她的出身是不够格做我丞相府儿媳妇的。本来爹见你们两情相悦,勉强同意你纳她做二房,但现在圣上谕旨已下,九公主心高气傲,肯定不允许你娶二房,你不要在想她了。”玉丞相虽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娶个叼蛮的公主回来当做活佛似的供奉着,但也不愿意儿子娶那岳家的小姐,无论她的家世再有钱,她再怎么出色,她的出身也是不配嫁入玉家做正室的。 “爹,孩儿心意已绝,此生只娶岳婉娴,决不二娶。”玉如枫站在玉丞相前,低着头,恳求着自己的父亲。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识大体,不过现在你就是想成亲也成亲不了了,公主她不见了。” “公主不见了?她好好的一个人怎会不见?” “公主留言说不愿意嫁给你,所以要逃婚,但从留言的字迹上看,根本就不是公主的字迹,皇上推测公主已经被绑架了,还怀疑到我们的头上。哎……”想起皇上看他时那怀疑的眼神,玉丞相无奈的摇摇头。 “怎么会这样?又不是我们玉家绑架了公主,她不见怎么能怪罪到我们的头上,皇上也太草率了。” “休得胡言,你想全家人掉脑袋吗?说出这么大例不道的话!” “爹,孩儿没有胡说,皇上随意下旨,非要孩儿娶九公主,现在公主不见,又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我们,他根本就是个昏君!”玉如枫此时别提多气愤了,皇上下旨让他娶南溪公主已经触怒了他,现在公主不见了,又要怪罪他们玉家,谁欺负谁啊! “你这逆子,你是存心要气死爹吗?等公主找回来了,你是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由不得你。现在你给我回房去。”玉丞相用力一搁茶杯,站起来走进房里,不再听玉如枫的恳求。 望着父亲的背影,玉如枫顿觉得再在家里呆着也无记可施,不如追岳小姐去江南,和她一同私奔。 “小三,我们明天去江南,我绝对不会娶九公主的。”玉如枫一甩衣袖,扬长而去。 三愣了愣,看着远去的玉如枫,很久很久不做声。 夜已深,玉如枫已经沐浴更衣,用过晚膳了。丞相夫人担心他会出事,回房时,再三交待他心要放宽,要早点歇息,再他一再保证自己没事后,丞相夫人这才离去。正当他准备要上床就寝时,小三在外面叩门:“公子,您睡下了吗?” “小三吗?进来吧,我还没有睡。” 三应声而入:“公子,您当真的要去江南吗?” 玉如枫抬头望去,怔了怔,起身道:“当然!” “您不怕皇上怪罪下来,老爷不好交差吗?” “小三,南溪公主不在宫里了,皇上目前肯定没有办法逼我们成亲,又怎会怪罪爹,这是个大好的机会,我们何不逃往江南去。” 三知道自己的公子从来是说一不二的,也就不多言什么了,他正要一躬身退出去,玉如枫却叫住了他。 “小三,你先等等。” “公子,还有何吩咐?”小三听到公子叫他又退了回来。 “今晚你收拾好行李,明早我们走之前,你去把刘傲飞叫来,我有事情要拜托他。” “好的,公子,我现在就去准备,您安心休息吧!”小三出了玉如枫的房门,随手把门带上。 玉如枫又躺回到自己的床上,展转难眠,猜想着岳婉娴伤心失望的表情,又想起他去向圣上拒婚时遇见的南溪公主…… “父皇,我反对您的赐婚!” “父皇,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他,更没有想过要嫁给他,请您收回呈命吧!” “父皇,我不愿意嫁给他有三个原因。第一,我讨厌比我笨的人,我不想养个小白脸。第二,他有喜欢的人了,我不想当第三者,而他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的婚姻我做主。” 耳边不停地回旋着那个南溪公主的声音,这个让他幸福毁于一旦的霸道公主。他越觉得她很奇怪,整个京城的小姐无不对他芳心暗许,每次走在大街上都接到小姐们扔过来的香囊或是鲜花,偏偏这南溪公主之前死活要嫁给他,据他为己有,现在却正眼瞧都不瞧他一下。且不说她是被绑架还是逃婚,单单想起她看他的眼神,那么不屑一故,她的奇怪理论,还有她拒婚时落落大方的举止,完全没有其他女人见到他神魂颠倒的模样,就重重地伤了他的自尊心。这个南溪公主,生得如此美艳,仿佛仙子下凡,此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她,现她竟然比上次在太后寿宴上见到的举止仪态高贵得多,语言虽然奇怪却说得头头是道,而且比任何女子更有主见…… 沉思半响后,玉如枫忽然惊觉过来,不是要上床休息嘛,怎么呆坐在这里琢磨起这个南溪起来了。他的心思怎么开始由思念岳小姐变成琢磨南溪了,虽然此时无人知晓,他心里还是顿生几分不自在,顿时心里越乱得如满城风絮,纷纷扬扬,扬扬纷纷……忙吹熄了烛火,仿佛黑暗,可以掩去所有思绪走过的痕迹。他期盼着明天一大早,玉丞相上早朝时,便偷偷去江南找寻岳婉娴,与她私奔。 第一卷 京城篇 第十九章 蛮族王子岔里木 第二天一大早,玉丞相上早朝后,玉夫人没有睡懒觉的习惯,清早就和丫鬟出去散步购物了。玉如枫迫不及待地收拾行李,等待好友的到来。 不一会儿,刘傲飞扇着扇子,大步走进丞相府,见玉如枫坐在书房里焦急的等他,心里估计是又出事了,不然他一会一大清早就派人来找他的。 刘傲飞走到玉如枫身边,用扇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我说老兄,你都快做圣上的成龙快婿了?怎么又是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玉如枫拍掉了放在他肩膀上的扇子,两双剑眉一皱,说道:“刘傲飞,你就别在说风凉话了,你就这么喜欢幸灾乐祸吗?” “怎么会?我们是八拜之交的好友,兄弟我可是愿意为你两面插打呢!说吧!出了什么事情?”刘傲飞知道他的好兄弟为了岳小姐的事情,弄得日渐憔悴,也就不再和他开玩笑了。 “昨天父亲从皇宫里回来,说南溪公主不见了,可能是遭奸人绑架,皇上还一度怀疑到我们玉家身上。” “什么?九公主不见了?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圣上为何会怀疑到你们玉家头上?”刘傲飞瞪大双眼,不相信生这种事情,更加不相信皇上会随意怀疑大臣。 “大概是因为我拒绝皇上的赐婚,结果公主偏偏在这个时候不见了,皇上便怀疑是我们绑架公主以拖延婚期。刘兄,我请你来就是想求你帮我寻找公主,你武功好,不像我一介文人,不懂习武,只要公主找到,就能洗脱我们家的嫌疑。” “这点没问题,不过公主找回来后,你不也一样要和她成亲?” “这两天我再三地考虑,我爱的是岳小姐,绝对不能辜负她的一片深情,去做什么驸马,我的妻子只能是她。我决定了,今天就去江南找她回来,和她一起私奔,做一对神仙眷侣,只是对不起一向器重我的爹。”玉如枫坚定的目光直射刘傲飞。 “你疯啦?当真要这么做吗?”刘傲飞当即跳起来,他很清楚自己的这位兄弟从来是说一不二的,他决定去做的事情谁也无法相拦。 “是兄弟的就祝福我……”玉如枫正要说服刘傲飞接受自己的决定。这时,屋外传来了小三的询问声。 “公子,马车已经帮你备好了,在大门口候着,时间不早了,是否该起程啦?” “你在门口等一下,我们就走。”玉如枫答复了屋外的小三后,转身站起来向刘傲飞告辞:“我走了,我会写信告知你我的近况的,刘兄我们后会有期!” “哎……你既然有此打算,我只能祝福你们,公主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的。那我们就后会有期!”刘傲飞双手相握,心里为这个痴情男子感到忧伤,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 玉如枫感激的看了刘傲飞一眼,出了玉府,幽雅地腕腰进了马车,坐稳后他揭开车窗帘,最后向刘傲飞告别:“刘兄,后会有期。小三,我们走!” 三一扬手里的马鞭,马儿拉着马车飞快的向前行驶,逐渐没了身影,刘傲飞目送远去的马车,心里琢磨着他托付自己的事情,立即联系江湖的几名好友,秘密寻找南溪公主的下落。 ************************ 宋朝开元九年,正当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之即,蛮族与大宋向来有商务往来,本因两国联姻以促进社会经济更好的展,但由于一年前紫晴公主的私奔,造成了两国一度出现了僵持状态,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两国正常的经济贸易展。 就当前两国的僵持状态,于人于己都是极为不利,因此蛮族领最近来信宋帝赵匡仪,信上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蛮族和大宋以往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仍然愿意与大宋保持友好往来,也愿意继续与大宋联姻,并且由他国大王子岔里木亲自来中原迎娶大宋公主,公主雅倩也随行自中原,愿意嫁入大宋皇室。 蛮族是个比较特别的民族,那里的妇女地位较高,婚姻制度也较为开明,施行的是自由恋爱结婚,并且是一夫一妻制,这在文明落后的古代算是平等婚姻的先驱者。皇室成员的联姻在中原是很平常的,但在蛮族部落却不多见,由于联姻是封建社会为了达到双方互利互惠,从而由该矛盾衍生出来的产物,因此蛮族领衡量再三,愿意牺牲自己儿子的幸福来促进本国的繁荣。 蛮族大王子岔里木性格豪放,有些不拘小结,对感情很是专一,但在国家大事面前却是极为慎重,一切以国事为重,年纪轻轻就已经表现出国家领该有的风范。本来岔里木一向是先恋爱后结婚的倡导者,但国事当头,也就愿意迎娶大宋的公主,谁知一年前本应下嫁与他的紫晴公主却与江湖男子私奔了,让他在国内一度抬不起头来。要知道,他在蛮族里可是公认的夫婿最佳人选,是所有小姐们心目中完美的阿里(阿里:中原叫做相公,作者自己胡乱想的称谓,读者不必去深究。),倒贴他的女人可以排满整个西域,这中原的小公主居然不把他放在眼里,在婚前与他玩起了私奔,这无疑大大的挫伤了他做为男人的自尊心。这一次他决定亲自来中原迎娶大宋的公主,坚决杜绝出现上次让他颜面失尽的事情的再次生。 这次的中原访问迎亲,雅倩公主吵着要随行,也要嫁进大宋。说起雅倩公主,她与宋朝太子赵锐还有一段挺浪漫的相遇相识。雅倩公主是蛮族唯一的公主,性情高傲却很有主见,为人洒脱却不失皇家气派,容貌虽然不如南溪公主的倾城绝色,却也请丽脱俗,尤其是她的一双单凤眼,双眸翦水明如烛,带着那么一股灵气。 一年前,太子赵锐到西域去寻访各个部落,结果在蛮族附近的沙漠地带迷了路,又与自己的贴身侍卫走散了,由于他进入沙漠没有带够足够的水,便昏倒在地上。刚好雅倩公主来此处打猎,救起了奄奄一息的赵锐,并把他带回皇宫里细心照料。 赵锐与众不同的放荡不羁和有些霸气,深深地吸引了雅倩,触动了她一颗敏感的少女心。但赵锐是位翩翩风流佳公子,他虽然也挺喜欢雅倩公主,也只是因为她性格与中原女子大不相同而使他对她产生兴趣,但也仅此而已。他还未婚,但身边多的是莺莺嫣嫣,以后也不排除三妻四妾的可能,他是不可能接受得了蛮族一夫一妻制度的,为了一个小部落公主而放弃自己将来的三宫六院。 虽说两国之间一直保持友好,但堂堂宋朝太子,住进未婚女子屋里,还是西域一小国的公主寝食,再怎么也说不过去。赵锐不想惹太多不必要的麻烦,为了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假装与雅倩两情相悦,还许诺将来来蛮族迎娶她为妃,并设法让雅倩送他回国。赵锐回中原后一直杳无音讯,雅倩表面和平时无异,内心的煎熬谁能看到,当她听到父王与大哥岔里木的对话时,知道他们就要去中原联姻,也大胆提出愿意嫁入撒宋皇室,这在婚姻较为自由的蛮族,女子提亲是很平常的事,疼爱女儿的蛮族领同意了她的要求,让她与岔里木一同进访中原。 岔里木王子与雅倩公主兄妹两人来中原联姻时,一路上并未扰民,这一向是他们民族的特点,行事都比较低调,所以来到京城后也并未引起民众的注意。岔里木打算进京城游玩几天再进宫面圣,刚到京城的当天晚上,心情极好,于是出来欣赏中原的晚色,谁知道走到皇宫城墙边,被从天而降的少年踩在脚底下,弄得自己跟狗吃屎似的,本想抓住对方问个明白,那踩他的少年跑得跟兔子一样快,瞬间便没影了。 他跳下来时好象叫自己“本公主”,莫非他是女儿身?还是位金枝玉叶的公主?当时天色太暗,月光下只是隐隐约约看见一些她的容貌,但不太清楚,从她外表的轮廓来看,绝对是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只是她当时的装扮也太出奇了,天下有哪个女子能把长袍穿成这样,修长的**都被别人看光了,真是有意思。岔里木越想越觉得那天晚上遇见的少年是位女子,还是位公主,当即决定进皇宫寻找这位可爱的公主,如果宋帝答应让她下嫁于他,往后他的日子也不至于太枯糙。 第一卷 京城篇 第二十章 蛮族使者来访 玉如枫离开京城的这一天,刚好是蛮族王子和公主来访的时候。头一天岔里木已经派使节来拜访玉丞相,说明了他们此次来访的目的。一个是要和中原重归于好,一个时再次与中原皇室联姻,这对两国的展是百利而无害的,为了表示蛮族的诚心,岔里木王子与雅倩公主代表他国亲自来访。无疑,这一次蛮族王子和公主的来访将会给两国目前尴尬的局势带来转机,玉丞相当机立断,连夜写信奏明圣上,请他恩准第二天接见蛮族使者。 第二天早朝时,众大臣早早就已经衣冠整洁的在大殿中侯着,身怕自己来迟了,龙颜大怒,定他个大不敬之罪。 “皇上架到……”一声高亢洪亮的男声由强渐弱的回响在金碧辉煌的凤鸾宝殿之中。 身穿雪白色太监总管宫装的魏公公,手扶着身着丝绸青龙黄袍,头戴金冠,一脸帝王霸气的宋第赵匡仪从宫殿的左侧缓缓而入,他的威严让所有人都肃然起敬。 宝殿上文武百官手举圣牌,齐刷刷地全部下跪,高声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匡仪威严凌厉的目光先横扫一偏脐下臣子们,确定无人缺席后,浑厚的男中音这才响起:“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众人又齐刷刷地站起来。 行使完这些常规礼节,玉丞相先站出来道:“启奏陛下,根据您的意思,今早臣已将蛮族使者岔里木王子及雅倩公主领到宫殿外侯旨,请您下旨喧他们进宫面圣。” “有劳玉卿家了。”一度淡漠的两国又要重归于好,这是件好事,宋帝很是满意,面露微笑地对魏公公说:“魏公公,宣他们晋见。” “是,皇上。”魏公公向赵匡仪微微鞠躬回答后转身对门外的士兵高喊:“宣……蛮族使者岔里木王子、雅倩公主等人晋见……” 跟着宫殿外的一士兵也大声说:“宣……蛮族使者岔里木王子、雅倩公主等人晋见……” …… 声音一波一波的像**涛滚滚的海浪般传出了大殿外,一会儿,蛮族剑眉朗目的岔里木王子,盛装打扮、清新可人的雅倩公主和其他的使者至宫外向大殿内走了进来。 进入大殿内,岔里木王子、雅倩公主及其他使者同时右手捂胸,做了个45度的鞠躬,这是蛮族面见尊者特有的礼仪。 鞠躬完毕,岔里木先开口,声音浑厚有力:“尊敬的大宋陛下,我及我皇妹代表我国南蛮人民向大宋的子民表示衷心的问候,祝您大宋国强民富、国太民安。” “呵呵……岔里木王子不必客气。魏公公,请赐坐于王子与公主。”赵匡仪轻轻掠了下自己的小胡子,笑着说道。 “是,陛下。给南蛮国王子和公主赐坐。”魏公公一声令下,站在大殿周遍的小兵从大殿外拿了两张上好的红木椅放在大殿的右边,请岔里木王子和雅倩公主就坐。 “已经快一年时间贵国和我国没有联系了,近来贵国领还好吗?” “父皇近来操心国家大事心力交瘁,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了。这次来访中原,父皇希望继续与大宋保持以往的友好关系,对以往的恩怨一笔勾销。”岔里木一甩长袍,优雅地入坐,动作豪迈而不失礼节。 “你父皇的来信里有提到,朕和常不想与贵国归好。”这话不假,自从一年前两国进入僵持状态,赵匡仪没有哪天不期盼着两国恢复友好,共同促进社会的展。 “陛下,那就让我们两国都忘掉前程往事,继续保持商业的友好往来,我替父皇感谢您。” “王子太客气了,你们这次来访的另一个目的是和我国联姻,对吗?” “正是。”岔里木回答得坚定有力。 “朕也觉得两国联姻对双方都有好处,但是毕竟是男婚女嫁,朕最温柔的女儿紫晴都感违抗朕,其他几个女儿更是被宠坏了,很是刁蛮……哎!”想到自己的几个刁蛮任性的女儿,赵匡仪忧心重重。 “陛下的意思是怕您的女儿不愿意下嫁我国?” “上次朕觉得已经对不起贵国了。” “陛下,我国婚嫁习俗与贵国不同,中原人民男婚女嫁是遵循父母之命,而我们南蛮民族崇尚的是自由婚配,两人有了感情才成亲,这对双方比较公平,因为成亲的两人是要过一辈子的。我国与大宋联姻是为了使两国往后的展,这次我亲自来中原迎娶公主,主要是希望能与您的女儿相处一段时间,等双方有了感情再联姻会比较好,没有感情的婚姻是不会长久的。” 就这一点,宋帝赵匡仪是不赞同他的意见,因为这太有背于中原历来的传统了,不由得使他眉毛微微一皱:“父母之命岂能违抗,更何况我是天子,贵国的习俗朕无法理解,既然王子你亲自来迎娶朕的女儿,朕决定把三女儿朝阳公主嫁给你,你这段时间的住处就由玉丞相安排吧!” “陛下,前一天,我见过您的一位女儿,不怕您笑话,我对她一见钟情了,可否把她下嫁于我?”岔里木并不隐瞒自己的感情。 “呵呵……王子真会说笑,你是第一次来我大宋吧?怎么会见过朕的女儿?”赵匡仪对他的话并不相信,嘴角勾起一摸玩味的笑意。 “陛下不相信?请求陛下允许我自己选择迎娶哪位公主做我的闗仕(南蛮对王妃的称呼),这样也可培养双方的感情。” “既然岔里木王子执意如此,朕准了!” “多谢陛下的恩准!”岔里木转向雅倩,对她微微一笑,他很明白自己唯一妹妹的心思,虽说南蛮的女子大胆追求爱人不算骇人惊问的事情,但由女孩子主动提出结婚还是会害羞的,所以雅倩的婚事由他这个做兄长的做主了。 “陛下,这次我们来除了我迎娶您的女儿,父皇希望能亲上加亲,皇妹雅倩自己也愿意嫁给太子。” 宋帝对雅倩公主嫁入中原并不反对,一来就像岔里木说的可以亲上加亲,二来如果像上次一样自己的女儿和岔里木再次联姻不成,至少还保持了一桩婚姻,只是太子以后注定要有三宫六院,且正妃只能是本国达官贵人的千金,不知道一夫一妻制度下成长的雅倩公主能否适应得了。 “雅倩公主,你愿意嫁入大宋皇室,当然是好事,不过你为西域女子,太子继承王位后,也只能封你为贵妃。做为我国母仪天下的皇后,历代只能是我朝二品官员以上的千金小姐,还必须是正室所生。” “陛下,我不明白,相互爱慕是两个人的事,人的真心只有一颗,为什么中原的男子非要娶这么多的妻妾?”雅倩很是不理解中原这种三妻四妾的婚姻风俗,犹如剪水般的双瞳望着宋帝,不顾礼数大声地表达了自己心中的不满。 “雅倩,这里是中原,不可无礼!”岔里木俊睦一瞪雅倩,阻止她再继续胡说,既而转向宋帝为自己妹妹的无礼道歉:“陛下,请原谅舍妹的无礼,她还年轻,不太懂事。” “无妨,这是我国自古以来不可更改的规定,朕能理解雅倩公主的心情,但你既已决定嫁入我皇家,就必须入乡随俗。” 经过一个早上的讨论,双方两国一致达成协议,南蛮王子岔里木及雅倩公主等人先就住玉丞相府,等岔里木王子和哪位公主培养了感情再联姻。 “玉丞相,由你安排南蛮王子、公主和其他使者的住处,一定要周到。”宋帝对玉丞相说道。 “臣尊旨!”玉丞相微微向皇帝鞠躬,对岔里木道:“岔里木王子、雅倩公主,这段时间就请在寒舍小住吧!” “陛下的美意我们盛情难却,就如您所说,我与皇妹先打扰臣相一段时间了。”岔里木站起向宋帝表示感谢,他心里已经决定非那夜遇见的女子不娶,在京城的这段时间一定要找到她,让她心甘情愿的嫁给自己。 ************************ 早朝结束,玉丞相领着岔里木一行人回到丞相府,本来要介绍他儿子玉如枫与岔里木认识,这才现儿子早已人去楼空,并留下一封家书,信上表达了他不愿意迎娶公主得以飞黄腾达,宁可舍弃自己大好的前程,求得与心意之人白头到老,做一对神仙眷侣,过宁谧安然的村野生活。 玉丞相看了这封信,气愤得吹胡子瞪眼的,一拍木案怒道:“这腻子越来越不象话了,皇上赐婚他居然敢失踪,是要我玉家满门抄斩吗?” 第二卷 情定江南行 第二十一章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马车已经驶出了京城,我坐在马车上欣赏这草树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的自然景色。 从小到大,我出远门都是乘坐私家飞机,再遥远的路途,只用半天的时间就到了,而且飞机在云层的上空飞行,没法欣赏一路上层峦耸翠的高山和波光粼粼的湖水,此时有幸的饱览祖国的大好河山,愉悦的心情在我脸上淋漓尽致的体现着。 樱草开花,一阵煦风吹过新掘的花畦,花园如同妇女,着意修饰。耳边只闻鸟鸣,百啭千声,都看不见它们玲珑身影。这山、水、鸟禽浑然一副天然的诗画,我仿佛有种进入一个梦的世界。 正当我沉静在这山明水秀的美景当中,只闻车夫一声高亢的停马声,跟着马车猛烈的颠簸一下,停了下来。我和春兰及其他乘客的被这突然的一震,几乎人仰马翻。 “出了什么事?”一普通打扮,大约30岁左右的妇女揭开门帘询问道。 “不好啦!前面有一辆马车被山贼劫持了,趁他们没有现我们,我们要赶快绕道而行。”车夫使劲拉扯马匹的缰绳,正要掉头往别处行驶。 “车夫,你等等!”我不满的叫道:“前方有人遇到危难,难道你们都坐视不管吗?”光天化日下打劫路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用很诧异的眼光看我,包括春兰,我再一次觉得自己在他们眼中成了外星生物了,还是极不和群的那种。 “这位公子,你有所不知,此处属于三不管地带,山高皇帝远,这山贼人多势众,凶残得很,见到男人、老人、小孩就杀,见到女子就奸,从不留活口。我们一行人哪里是他们的对手,还是赶快逃走才是。”车夫边赶着马匹往回跑,边解释。 可恶啊!为什么我来到这里以后,所有的人都说我“有所不知”,我一世聪明,怎么在这帮老古董面前就成了傻瓜了?我脸上写满了气氛的情绪,可是其他人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还恨不得有多远躲多远,这世道的冷漠得叫人心寒。 “停车!停车!”我愤怒高喊。 “吁……”一声叫停,马车再次停了下来,车夫有些不耐烦了:“你要干什么?前方可是有山贼,你想害死我们一群人吗?” “我要下车!”我怒火中烧,不客气的回道:“我不屑和你们这帮冷血动物同路!” “公子,您疯啦?”春兰不可置信,瞪大一双杏眼。 “我说我要下车,听不懂吗?”我一手抓起包袱,一手拽着春兰的手腕,纵身一跃,下了马车。 “刘陂,我们走!”我知道春兰这丫头一向对我惟命是从,不敢有半点反对我的决定。 那车夫不满地扫了我一眼,边嘴里直骂我有病,边一扬马鞭,马便拉着马车向另一个方向绝尘而去。 哼!一群鼠辈,路见不平都不肯拔刀相助,算什么好汉。我拉着春兰往被山贼打劫的马车奔去,打算见义勇为,帮助那陌生人逃离山贼的魔爪。 春兰被我拽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却仍然想阻止我前行:“公……公子,前面有山贼,我们两人手无缚鸡之力,连自身都难保……” “刘陂,你不懂武功,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千万不要出来,我必须去救那路人。”说着,我拉着春兰跑到一块大石头后面,示意她藏在这里不要出声。 我正要起身,春兰拉住我的衣袖:“公子,您不会是真的要与山贼搏斗吧?” “废话!路见不平,我不能见死不救,你在这里千万不要出声。放心,我会功夫的,那几个小毛头山贼不是我的对手。” 我风弛电逝地冲到被打劫的马车前,恶狠狠地瞪着这帮山贼:“你们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下居然敢持刀打劫过路人!” “公子,求求你,快救救我们小姐,这帮恶人要绑架小姐!”一丫鬟打扮的小女孩见有人出来相助,不顾一切的扑过来,跪在我跟前。 我怎么觉得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仔细一看,居然是在京城遇到的岳小姐的丫鬟,那坐在马车里的不就是岳婉娴了吗?刚才没有注意看,现在才现被打劫的是从京城回娘家的岳小姐的马车。我想这岳小姐从来没有遇见这种事情,大概已经被吓昏了。 “小白脸,你想英雄救美吗?”一看是山贼头子,其貌不扬的大块男撇撇他的落腮胡,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右手握着一把刀,在左手上不停的拍打,一双野兽的眼睛上下打量我,口气很是狂妄自大。 “哼!你们这帮不要脸的土匪,敢强抢民女,我今天就好好的教训教训你们!”我也不客气的回道。 “哼!今天老子要把这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抓来做我的押寨夫人,你小子想救人,就怕你没有这个本事!兄弟们!上!”山贼头子冷笑一声,大手一挥,向他的手下做了个上的手势,所有的山贼纷纷抡起一把大刀向我们杀过来。 山贼人数虽不算多,大概十人左右,但个个虎背熊腰的,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他们很能打,都是不要命的主,一个人可以抵三个人。岳家的家丁在人数上是比较多,但大多数只是一般的杂务工,不懂武功,遇到这帮山贼,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我自己的功夫虽然不错,但单枪匹马,寡不敌众,只能智取,要是硬碰硬,说不定人没得救,到把自己的小命也搭上了。 我看看周边环境,山路不算很崎岖,又摸了摸放在自己衣囊里的烟雾弹,这是我从宫中逃出来时带来的,以防不备时使用。还好这岳家护送小姐回江南的家丁带不少,可以与山贼搏斗一段时间,他们在前面断后,我带着一两个人逃跑还是可以的。 事不宜迟,我对着岳家的家丁大喊:“我带你们小姐先逃,你们断后!”然后对岳婉娴的丫鬟杏儿叫道:“你快点扶你小姐出来,我带你们逃跑!” “多谢公子!”杏儿转身把岳婉娴扶出马车:“小姐,我们快逃!” “好!”一悦耳动听的声音从马车处传来,犹如天籁之音,我顺着声音看过去。 只见岳婉娴很狼狈地从马车上下来了,这么近距离看她,比在京城大街上遇见她时,感觉更美了。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容貌,眉目如画,一双楚楚动人美目犹如剪水,唇色朱樱一点,冰肌玉骨,体态轻盈,个子袄比我高一些,好一个倾国倾城的美女,不愧是京城第一美人。 明明是每个人都有的口鼻眉眼,可放在这张脸上就能生生让你看一眼少三魂,看两眼少六魄,再看一眼魂魄全无不是吓的而是痴的。动,则活色生香;静,则气韵天成。若论颜色,艳妒群芳;若论风姿,拟态若仙。这世上便真有这样一种人,但凡她在人群中,除非你是瞎子,不然你第一眼看到的必定是她。 不过现在是危机时刻,赶快逃跑才是上策,没时间欣赏岳婉娴的美貌。 我快地冲到岳婉娴跟前,一把抓住岳婉娴的手,拉起她就跑,有几个山贼正要拦住我们的去路,我掏出两枚烟雾弹,对着这几个山贼投了出去,趁着他们什么也看不见的时候带着岳婉娴逃跑,她的丫鬟杏儿跟在后面。 我脑子里只想着带岳婉娴逃跑,却不知道现在自己是男装扮,岳婉娴还是未出阁的千金,从来没有接触过男人的身体,她被我拉着手,粉妆玉琢的脸蛋上被一屡红润迅布满了,但此时是危急时刻,能逃命就不错了,也就顾不上是否男女授受不亲。 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我突然想起来,春兰还在那块石头后面藏着,我得赶快回去带上她。 我把岳婉娴和杏儿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交代她们千万要躲好,不要被山贼现,边回头去找春兰。 就在这时,两个山贼已经追了过来,他们各拿一把大刀,不由分说向我劈头盖脸地就砍过来,我猛的停下了脚步,正要和他来一翻经天地、泣鬼神的搏斗,却见这两山贼嘴角趁出了一丝鲜血,跟着纷纷都倒下了。 我抬头只见远处一抹白影,好象是一个人,难道是他救了我吗? 第二卷 情定江南行 第二十二章 五岳山庄庄主—箫影 我看了看倒下的两个山贼,背上都插着两把怪异的飞镖,从他们背上流出的黑血可以看出这两把飞镖上都涂有剧毒,看来这救我的人并非一般人。 “刚才好危险,你没事吧!”远处的人影慢慢的开始变清晰起来,我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只见他一身白袍,手拿着一把玉萧。 “谢谢你搭救我,我没事,请问你是?”我边问边仔细观察他.,当他走近后一看才现,他迷人精致的五官毫不逊色于玉如枫,大约20岁左右的年轻公子,头系一白色绸缎的带,一双剑眉下的目光炯炯亮、神采奕奕,犹如风吹仙袂飘飘举,经珠不动凝两眉,一身白衣皎皎的他,就如同水面上的一道月华分明,朗朗有清辉,浑身透露一种异于常人的高雅气派。用句通俗的比喻,玉如枫好比众人喜爱牡丹花,他就犹如雪山上的红梅,清高孤傲。 “在下箫影,五岳山庄的庄主。”近处听他的声音,浑厚有力而带有一丝磁性,很有江湖大侠的气质,连名字也起得这么有气魄。箫影,吹箫引凤,果然是好名字。哇哈哈!想不到这次的时空之旅,让我见识了真正的大侠,我做梦都想亲眼目睹中国古代大侠的非凡风采,真是挣到了。 “你好!你好!我姓张名非。”我激动得双手握住他的右手上下猛摇,就像级fans见到自己心目中的偶像明星。 “像你这样的大侠一直是我心目中的偶像!给我签个名字吧!”我本想拿出笔和纸给这位江湖大侠签名,右手摸到自己的衣袖时才觉自己是在古代,签什么名,真是昏了。 这位大侠看着我眉飞色舞地说些他根本听不懂的词语,居然任何表情也没有,还是一张千年不变的扑克脸。我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左手还紧握住那位大侠的右手,赶紧把自己的“爪子”收回来在衣袍上拍拍,非常尴尬地说:“不好意思,我刚刚和你开玩笑的,误会!误会!” 还好他没有生气,哪个男人愿意被一莫名其妙的男人老抓住手不放,除非那个人有龙阳之癖! “无妨!我听人说这附近有山贼出现,今天特地带了几名手下来摧毁他们的老窝。还好你们都没事,这些山贼太可恶了,我一定要把他们全部抓住押送官府查办。”他看着远处正在和山贼搏斗的下属说道,还是一脸面无表情的模样,刚才比喻欠妥,不是千年不变,是万年不变的扑克脸。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他的四名手下,个个是身怀绝技,不稍片刻,把那些气焰嚣张的山贼打得落花流水。山贼头子及他手下的三名山贼被活捉,其他不是死了,就是成丧家之犬,纷纷逃之夭夭。 我与箫影并肩走过去,他的一名手下拽着山贼头子的后衣领连拖带扯地拖到我们面前,用力一推他背后,并踢了一下他的小脚,那山贼头子痛得猛地扑倒在地上,“哎哟”的大叫一声。 “庄主,这山贼的老窝已经被我们歼灭,只有三人已经逃走。”上前的一男子向箫影汇报战后情况。 “很好,把这四人押送京城,交给官府处置。” “是!”一声令下,箫影的手下把四名山贼五花大绑起来,把他们全部押往京城。 “哼!老子今天败在你手下无话可说,大不了一死,但我的兄弟已经逃走了,他会替我报仇的,你们走着瞧!”山贼头子双手被捆住,还张牙舞爪的样子,对箫影大吼,其丑无比脸上青筋直爆,双眼出邪恶的凶光,直视箫影。 “阶下囚,快走!”押着山贼头子的人推他背后,叫他快走,那山贼一直愤愤不平地回头瞪我们。 山贼被捉,我感觉松了一口气,想起春兰还躲在远处的石头下,便向她招招手:“出来吧!山贼已经全部消灭了!” 春兰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左右看看,确定没有任何危险了,直向我扑过来,拉起我的手直检查,泪眼旺旺的,嘴里还不停的问:“公子,你没有受伤吧?太好了!太好了!” 哎!真是为难她了,谁让她跟了我这么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老板。 丫鬟杏儿扶着岳婉娴的手臂走过来,她弱柳般的腰肢袅娜而行,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哎!古代的千金小姐怎么总是这么柔弱,一阵微风就能把她吹倒。 她走到箫影面前,微微欠身向他道谢:“多谢公子相助,如果你们来晚一步,小女子恐怕已经被贼人所害。”声音温柔动听,但微微透出一丝苍白无力。 我倒!明明是我先救她的,怎么她不来谢我反而先谢箫影?太没道理了! “你不应该谢我,如果不是这位公子有先见之明,带你们逃往安全的地方去,恐怕等到我们赶来时,后果一样不堪设想。”箫影看向我,提醒她谢错人了,果然还是大侠比较有良心。 岳婉娴脸微微一红,不好意思款款柔情地走入我面前,这么近看她更是美得惊人,西施在世也不如她的万分之一,任何男子多看上几眼,只怕全部会为她春心萌动,在京城为她演绎一场“倾城之恋”。她的魅力真是让人无法抵御,睫毛长又弯,只可惜一副病泱泱的样子,终日愁眉苦脸,如果笑起来,可能就如施展开“吸心**”,让所有男人为她上演“失心记”。 “多谢公子的相助!”岳婉娴双眼不敢看我,此时她的表情极不自然,一抹红润已经爬满了她玉琢般的双颊。我想大概是因为刚才匆忙之中,忘记了古代男女授受不亲的礼节,主动拉她的手,让她感觉不自在,不好意思向我道谢吧,毕竟是未出阁的千金小姐。 我摆了摆右手说道:“不客气!这是应该的!路见不平,理应拔刀相助嘛!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众志成城,一致抗敌……”扼!我在胡说什么啊,怎么尽说些废话。 不知怎么回事,直视她的眼眸,我就会莫名感到内心砰砰狂跳,说话语无伦次。奇怪了,如果说她是男人,我还可以理解为春心萌动、一见钟情,但她是女人,论美貌,自问我比她漂亮,为什么一看到她就会感到莫名心动呢? 我号称天下第一才女,对任何事物的感知度要比别人强上百倍,19年来从没有一个男人能打动放心,没想到今日见到一位女子,竟然感到一阵悸动,心下暗暗心惊。同性恋在美国很常见,我以前身边的同学就有同性恋的,但我比较传统,对这么“另类”的恋情还是无法接受。 丫鬟杏儿把岳婉娴的扶上马车后,向我走来,面额红润地向我说:“公子,您为了救我们,却……,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去往何处?” “我要赶去江南。”我也不隐瞒她。 她脸更加红了:“小姐,不如让公子与我们一起前行吧,行吗?” 恩?难道这小丫头被我风华绝代的容貌迷住了? “只要公子愿意与我们同行。”岳婉娴坐在马车里回道。 杏儿征得她主子同意后,不由分说的牵来一匹白马让我骑上。 我牵过马匹,一跃上了马背,向她表示感谢:“谢谢!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真的我巴不得有马骑,要是徒步去江南,恐怕还没有到我就得饿死在路上。 我又伸手给春兰:“刘陂,你和我一起骑马吧!” “是,公子。”说着她抓住我的手,把春兰拉上马背后对她说了声“坐稳了”,便转向箫影问道“箫影,你呢?和我们一起走吗?”。 “不了,我还要赶往别办事。” “继续去惩恶扶善?我真佩服你!”箫影果然是江湖豪杰,为民除害。 “公子真乃性情中人,在下十分佩服,愿意交你这个朋友,不知你意下如何?”箫影万年不变的扑克脸上有了一丝表情,薄削的嘴唇微微上扬,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我实在太愿意和一位古代大侠做朋友了,连忙答道:“当然愿意!箫影大侠!”嘿嘿!和他做朋友不亏本,没准哪天可以有偷学他的功夫。 “在下现在还有急事,如以后遇到困难,就拿这块木牌到五岳山庄找我。”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木牌放到我手上,木牌上刻着醒目的“五岳”两个大字。 “先告辞了!”说完,他一甩衣袖,足尖轻轻一点地,“咻”的一声腾空而起,瞬间消失在空中。 “哇!好帅好酷哦!”春兰瞪大双眸,眼睛一愣一愣的盯着消失在空中的箫影,眼睛都不眨一下,果然一花痴。 我暗地里扯了扯春兰的衣角:“注意形象,你口水流出来了。”现在她还是男装打扮,像个花痴似的,真为她感到害臊。 大侠果然是大侠,连离开都这么潇洒,好羡慕他功夫这么好,要是他在现代,我一定要请他当我的教练。 第二卷 情定江南行 第二十三章 继续前行 我和岳婉娴的车队前行了几天,终于快要到达目的地----江南。一路上再也没有碰到山贼抢匪什么的,感觉有点奇怪,好象是有人暗中保护我们,不过既然没有出什么事情,我也懒得去深究。 我和春兰骑着岳家的白马,悠闲自若地在路上驰骋,时而快跑时而漫步在草地上,别提多开心了。以前我也曾经骑过马,但左右都有保镖一行人守护在身边,生怕我出什么意外,别提多不自在了。现在能这么自由自在地骑马,心里那个激动啊…… 江南和大宋京城虽说距离较远,但很多商人、文人来往频繁,所以官道修得分外的平坦。我骑在马上,有时真想当上了高公路般把马赶得要飞起来,瞬间就到江南。 当我骑得飞快时,春兰害怕得紧闭双眼,不由地楼住我的腰,说道:“公子,您骑慢点行吗,骑这么快怪吓人的!” “我着急嘛!恨不得这是我家法拉利,直接飞奔到江南去才好呢!”我一拉马缰绳,马儿前脚向上立起,继而着地停了下来。刚才骑得这么快,马儿也有些累了,停下来休息休息。 春兰终于敢睁开双眼,她坚决不和我一起骑了,非要下马步行,我也就没有拦她。 她下马后,大呼一口气,好似刚刚经受过一场惊险刺激的生死劫难:“公子,骑马很危险的,您就不能骑慢点儿吗?” “现在正是百花齐放的大好时机,我想快点去欣赏啊!”我也跟着下了马。 “对了,公子,刚才你说的拉力是什么?”想起刚才我的奇怪语言,春兰又开始纳闷了。 “法拉利呀,恩……它是汽车的一种。汽车你懂吗?”我看见春兰还是一脸的疑惑,继续解释给她听:“汽车就是一种能带着人跑的铁车,传说能日行千里呢!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能日行千里的铁车?有这种车吗?”春兰闻所未闻。 “哎呀!那是传说中的东西,自然无奇不有啦。有飞来的峰,有落镜的湖,有背来背去的王屋太行。何况一只日行千里的铁车呢,你说是不是?”我笑嘻嘻地胡乱解释到,希望她不要在继续探索下去,否则就没完没了了。 这时岳小姐的马车也相继停下来,一直坐在马车里的岳小姐被她的贴身丫鬟扶下马车,缓缓向我而行,一双美眸深如湖水、皎若秋月:“公子您此次去江南是为何事?” 我不太敢看她的眼睛,太有诱惑力了,初见她活脱脱一林妹妹在世,浑身透露出一种病态的美,但仔细琢磨她的双眸,又渗透出某种坚定刚毅,而且清澈好看得过分。我瞥开头,看向前方:“听说花朝节江南要举行牡丹花会,我很好奇,想去看看!” “我们小姐就是这次牡丹花会的主持者哦!”在岳婉娴一旁的杏儿抢着回答。 “年纪轻轻就能主持这么盛大的活动,岳小姐一定是位不可多得的才女了,我张非十分佩服。”我心里由衷地佩服这岳婉娴,年纪轻轻又是一未出阁的千金小姐,能主持这么大型的活动,没有两把刷子是绝对做不到的。 杏儿很是得意:“那当然,我们家的小姐是最聪明的,京城第一才女的称号绝非浪得虚名哦!” “杏儿,不要胡说。”岳婉娴温柔地责备自己的丫鬟。 春兰听杏儿这么吹捧自己的小姐,耐不住了:“我家公子也是举世无双的才女……哦!不对!是才子!而且还是皇室身份……” 听到她差点要把我的老底给揭露出来,我立马把她扯到我背后,接过她的话:“我的书童不懂事,胡说八道的,你们别介意啊!” 还好春兰后面说的话她们没听见,这死丫头总是冒冒失失的,尽坏我的事。 “没关系!”岳婉娴微微一笑,说道,一双迷人的大眼睛看向我,随即她又随下眼帘。 我的心又开始狂跳,顶不住啦,快点离她远点,这么近距离地看她我会变得很奇怪的。我向后退了几步,继续不敢看她:“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不然等我们赶到那里,牡丹花都要凋谢了。” “牡丹没那么快谢的,您不用着急呀!”岳婉娴笑道。 “岳小姐主持的活动,到了江南说什么我也要参加。” 春兰一听到我说要参加,立即暗地里扯了扯我的衣袖:“公子,我听说参加牡丹花会的都是文人,而且要当众以牡丹花为题材作诗,输的人就要请其他人吃饭。还有要猜字迷什么的,您确定要参加吗?” 我拍拍她的手,给她个安心的眼神:“参加!当然要参加啦!这么大型的活动怎么可能少得了我这种活动积极分子。你放心好了,唐诗宋词让他们全部放马过来,我接招就是了,你只管看你家公子我,怎么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一败涂地。” 春兰又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双眼挣得老大,我想我给她的惊讶已经够多的了,惟独这个是最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 “我们走吧!”我和春兰一起上了马,杏儿扶着她家的小姐回马车上,继续向目的地前行。 一路上我闲得无聊,转向春兰道:“这春风百里路上,闷声不响地赶多没劲啊!我唱歌给你听怎么样?” 春兰一听,惊得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千万不要啊,公子,您忘记您根本就不会唱歌吗?而且……” 我打断她的话,微微一笑,戏谑道:“而且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我是破嗓音咯?” “奴婢不敢。”春兰小声的回答,生怕我生她的气。 “不敢?不敢才怪!你这小鬼是越来越大胆了。恩……为了惩罚你,我要唱级无敌难听的歌给你听,好好地虐待虐待你的耳朵!”说罢,我清了清嗓子,大唱起“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正义的来副林……”,还故意唱跑调,难听得春兰直捂耳朵要我停止这种杀猪的歌声。 走在一旁的杏儿也边捂着肚子边大笑着抗议道:“张公子,我求求您快别唱了,这是什么怪曲调啊!” 这时,从马车上传来“扑哧”的一声笑声,想必是岳婉娴被我的怪异歌曲逗乐了。我一下子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停住不再唱了,还是正正经经地一展歌喉吧! 看着还在笑的春兰和杏儿,我不服气的撅起嘴巴:“你们那是什么表情,我刚才是预热预热,现在才开始唱。” 我想了想,双眉一扬,清脆的歌喉亮开了: 朱门半掩谁家庭院 我骑白马路过门前 只闻见 一曲琵琶点破艳阳天 待字闺中谁家小姐 琴声幽幽拨我心弦 盼相见 日日在她门前放纸鸢 不过茫茫人海偶然的遇见 谁知踏破所有铁鞋 只在一瞬间 注定沦陷你眉间 佳人少年 前世种下的纠结 姻缘红线 邀你人世共并肩 …… 一旋律轻快活泼的《少年游》被我风中银铃般的嗓子唱出来,甜美又悠扬地飘在驿道上回荡着,如叮咚流动的山涧溪水。道路上来来往往的车马行人,都忍不住投来微笑与赞赏。 岳婉娴揭开窗帘,美眸望向我,粉红的嘴唇微微一笑,若有所思,只是我专注着唱歌,没有注意。 一曲唱完,春兰不停得用崇拜的眼神看我,直夸道:“公子,这是什么歌,不是平常的曲调呢?好好听啊!” “这是流行音乐,和京城里那些笙歌不同,你别问那么多,只管听就行了。”接着,我又继续唱起其它的歌曲,让所有人都陶醉在我美妙的歌声中。 这一天赶路赶得很开心惬意。山重重云翩翩,水涟涟柳如烟。路上风光景致美如画,我的笑语欢歌在山间不停的回荡着…… 当天晚上终于到达了江南,由于我的“英雄”救美事迹,被岳老爷非常热情得留下来寄宿,我见反正目前也找不到住的地方,也就不客气的住了下来。 岳婉娴的丫鬟杏儿告诉我,牡丹花会将在三天后举行,我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第二卷 情定江南行 第二十四章 江南花魁白牡丹—柳翡絮 江南的清晨,一缕微弱的阳光透过古典的窗子射进我的床上,我大大地打了个哈欠后,快地起床、穿衣、刷牙、洗脸,古代没有牙膏,刷牙都是用盐巴,为了保持我完美的牙齿,只要忍耐了。 一流水线程序完成后,我又重新化妆,不对,是易容。就这样,一位翩翩美少年张非出爐了。我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很是满意现在的样子。 岳府上的人都还没有起床,包括贪睡的春兰,我自个儿出府外走走,漫步在江南的街道上,欣赏着这古今闻名天下的旅游胜地。 江南如歌、江南如酒、江南如诗、江南如梦,江南是一幅浓淡相宜的水墨长卷。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有哪一句不是江南的飘逸呀。在那“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的霏霏细雨里,可见杜牧的轻愁萦结在眉梢;在那“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的乌啼里,有张继的长夜无眠:“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里跳跃着白六一的满心喜悦:“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里,东坡该把盏艳羡那西子的袅娜芳华…… 我徒步来到“江南第一名湖”----莫愁湖湖边,暖洋洋的春风吹在我的脸上。 莫愁湖是位于南京秦淮河西,水面面积为32.36公顷。莫愁湖古称横塘,又因其依傍石头城,故亦称石城湖。南北朝时,梁武帝(公元464年--549年)书《河东之水歌》后,莫愁女的优美传说一直源远流长,石城湖也因此改名为莫愁湖。自宋朝起莫愁湖就被誉为“江南第一名湖”、“金陵第一名胜”。 郑板桥曾经赞叹其景:“湖柳如烟,湖云似梦,湖浪浓于酒。”更有袁枚诗赞:“欲将西子莫愁比,难向烟波判是非;但觉西湖输一着,江帆云外拍天飞。”民国时莫愁湖以“莫愁烟雨”列为《金陵四十八景》之。 如此美丽的江南,你可以在春日里寻一径绿地放飞轻灵的纸鸢,或可以在杨柳依依里长亭赋诗,寄托给心上人儿缕缕思念。当那满目青翠的荷叶葳蕤时,有一叶乌蓬轻舟在湖面荡漾,微温的绍兴黄酒在手,带着菡萏气息的清风拂面时,直须长醉不愿醒是谁都乐意的。 此时远处墨绿的湖水中间,漂浮着一艘烫金画舫,画舫上坐着一身着粉色长群的温润女子,葱指在琵琶上轻拢慢捻,幽幽如梦,甘醇如那陈年的酒。它与烂熟的春光,莫愁湖的绿波影,湖上两岸的杂树枝头,树下的泥沙地面,组成了一幅栩栩如生的水墨画。 这时有几位年轻公子有说有笑地走过来,当他们听到画舫上传来如此优美的琵琶声时,纷纷停下了脚步,欣赏着这缓缓荡漾、優美清脆的琵琶声。 我自小对十八班乐器很有研究,这女子的琵琶声中隐隐流露出某种凄凉伤感,虽然很微弱,但逃不过我的耳朵。我正要走过去,询问那几位公子哥,只听见他们其中一人问其他人:“多么优美的曲子,就是不知道此曲是出自哪家小姐所弹?” 一位灰衣宽袖、仪表堂堂的公子潇洒地摇着他的纸扇,眉毛一挑,回答道:“王兄啊,你真是孤陋寡闻了,连江南第一名妓白牡丹的大名都没有听过?这一年你算是白活了。” “白牡丹?我刚来江南没有多久,不曾听过她的大名。”那公子摇摇头。 “她是去年牡丹花会紊香阁胜出的花魁,提诗做词、能歌善舞,无所不会哦,只可惜卖艺不卖身,听说很多达官贵人一郑千金想要买她的处子身,都被她断然拒绝了。” “这么有骨气,佩服啊!” …… 她的琵琶演奏得还不错,要以现代的标准评论,乐器演奏最高级别是十级,她大概可以达到8级水平。岳婉娴既然是京城第一才女,琵琶之类的乐器应该也很拿手,不知道和这白牡丹相比谁的琴技更胜一筹。我想象着岳婉娴抚琴时然脱俗的模样,还有想着她深如潭水的幽眸…… 想着想着,我的脸颊又开始微红。哎呀!怎么回事?我怎么一想到她脸老是烧,奇怪了! 我猛地摇着头,还是不要胡思乱想好了。 一曲弹毕,白牡丹身边蓦然响起一道清脆的掌声。只见她疑惑的睁开眼,却见对面慢慢滑过一艘古楼船,停在她身处的烫金画舫边,船上的一名轻佻男子大摇大摆地上了画舫,再一次鼓掌说道:“白姑娘的琵琶演奏得出神入化,佩服!佩服!” “你想做什么!”白牡丹紧握琵琶,向后退了几步,美目怒视着他。 却见他笑嘻嘻的调戏道:“不想做什么,就是想让你好好伺候伺候本少爷。” “你别过来,在过来我要大喊了!” “你喊啊!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理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和大爷我快活快活,伺候我舒服了,给你多多的银子!”他边说边走近白牡丹,伸手就想碰触她。 白牡丹紧闭双眼缩在一旁,脸色惨白,祈祷着有人能伸出援助之手。 我见这人渣想对白牡丹意图不轨,刚才还在周围围观的人当作没看见似的,全部走开了,不由得怒火中烧,双足一跃,漂亮的身影在莫愁湖面上一滑而过,行成了一道优美的弧线,瞬间便到他前面。我一手快且用力地拽着他的右手,大喝道:“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既然敢调戏良家妇女!” “小子,你不知道吗?她不过就是一个青楼女子,还装什么清高,大爷我不过就是想花钱和她玩玩,她居然不识抬举。今天我要好好教训这小贱人,你给我让开,否则老爷我连你一起教训。”他狠狠地话。 咦?他的脸怎么这么熟悉,好象在哪里见过,好像一个人。对了,很像在京城醉仙楼遇到的那个恶霸楚留香! 莫非他们是兄弟?果然都是一个货色,一样的人渣! “哼!你这个不要脸的下三烂,看我怎么教训你!”我两只手用力抓住他的右手一使劲,给他来了个过肩摔,他还没有反映过来就被我抛进了湖里,不由得大叫救命,原来这么笨蛋不懂游泳。 他终于被他的手下救起来,一身狼狈,边打喷嚏还边朝我大吼:“好小子!有种你别走……啊!啊楸!” 我给他一个白眼,冷冷道:“就凭你那些没用的狗奴才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实相的就给我快滚,小心我把你们一个个揍得满地找牙!快滚!” “咱们走着瞧!啊楸!”他还是满腹怒气,却不敢在继续在逗留下去,叫他的手下快地把船划走。 这人渣到也识时务,不敢继续与我纠缠,大概是怕我再次扔他下湖,跑得跟兔子似的。 白牡丹见恶人已走,松了一口气,走过来对我说:“多谢公子相助……”只见她紧闭红唇,细长的睫毛向下随着,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 难道她想以生相许?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美女被恶人欺负,然后帅哥出来英雄救美,美女最后都会说一句“多谢公子相助,小女子无以为报,愿以生相许,终生伺候公子”。说白了,是女人自己有私心,看到帅气又多金的男人挺身相助,都是使用这一招,恨不得飞上枝头变凤凰。如果是个丑八怪或是穷鬼,你看她还会以身相许不,不大喊非礼我把自己的名字倒过来写。恩!我男装的样子的确很帅,但我是女人,不可能接受她的,不过享受一下别人的爱慕还是蛮有意思的。嘻! 这时却听见她说:“请受小女一拜!”说罢,双膝一跪,向我磕头。 我晕!怎么和我想象的差这么远,太打击我了。 “姑娘你先起来吧!我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我扶她起来。 她一脸歉意地说:“我的闺名叫柳翡絮,公子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我相助的地方,可以来紊香阁找我,我一定鼎力相助,请原谅我现在必须回去了,不然回晚了妈妈要责罚我。” 我瞬间想到,如果在牡丹花会开始前举办个开幕式,来一场古今结合的演奏,那一定酷毙了!想到这里,我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姑娘的琵琶弹得不错,其中夹杂一丝忧伤,但还是十分摄人心弦。”有求于人,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先赞扬她一下,让她不好拒绝我的请求。 白牡丹微微一笑,谦虚道:“多谢公子夸奖,小女子只不过略懂皮毛,想不到公子年纪轻轻居然对音乐这么有研究。” “柳姑娘,我其实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的帮忙。”拜托!你一定要答应我! “你想我怎么帮你?”白牡丹一脸疑惑。 “你应该有蛮多乐器吧?我想借你几样,用完后一定还给你。”只要你有,什么乐器都难不住我,我要在古代大办一场牡丹花会开幕式演唱会。嘿嘿! 她掩住红唇,“扑哧”一笑:“乐器我有的是,只是不知道公子你想要来做什么?” “这是秘密,我自有用处。”我打开纸扇,学着文人雅士附庸风雅。 “没问题,你现在和我一起去取吧,想要什么乐器都行。”白牡丹温柔的笑道。 “好!多谢柳姑娘!” 我和她上岸以后,直奔紊香阁。当时也挺戏剧化,那老鸦还以为我也是嫖客,满脸横肉,一笑起来堆成一堆,要多恐怖有多恐怖,整个一个母夜叉。她刚开始在我面前殷勤的端茶、倒水、叫小姐,等见我借完柳翡絮的乐器,拍拍**就走人,什么好处也没有后,(先声明,我不是葛朗台,只是不愿意把钱花在不该花的地方,再说她的服务态度有问题,不值得我给小费)整个脸生了180度的大转变,恨不得把我扫地出门。 哼!这死老鸦狗眼看人低,变脸变得这么快,她干吗不得精神分裂症。 第二卷 情定江南行 第二十五章 相遇于莫愁湖边 夜色降临,岳府上下的人都已经睡下了,我毫无睡意,换下了男装,着碧绿色丝绸长裙,这是我偷偷从皇宫里拿出来的,连春兰也不知道。我拿着向白牡丹借来的笛子,轻轻出了岳府,徒步来到莫愁湖边。 我抬头仰望天空,天空就象平静的海面,湛蓝、宁静。晴朗的夜空,星光闪烁,稀稀疏疏,象一个巨大的棋盘里有几颗棋子;又象一个个顽皮的孩子,不时地向我眨眼睛。夜空中悬挂着一轮明月,闪烁着皎洁的光,使我心中有了一丝晾意。 夜深后的莫愁湖,月光下一池绿莹莹的湖水变成了墨绿色,湖面荡漾着碎银般的粼粼波光,星星点点的闪烁不定,湖水碧清透澈的如玉,美丽的如同一个仙境。 我低头看脚下,小草微微地点着头,叶子上的露珠滚动着,晶莹闪亮。草丛中,蛐蛐在唱着动听的歌。莫愁湖里,青蛙在水面上为蛐蛐伴奏着。 多么美丽的夜景,多么温馨的夜影啊,我自内心地感叹!在这如此宁静的夜晚,我决定吹一曲美妙动听的音乐,给这么美丽的夜景增添一丝一丝浪漫而迷人的朦胧色彩。 我找到一棵在湖边的柳树,轻轻一跃上了树枝上,闭上双眼,拿起竹笛吹了起来,一曲悠扬的《少年游》袅袅地钻入耳中,曲调幽怀虚谷,韵彩风流,传到了水草葳蕤的深处。 我正沉浸在吹笛的乐趣中,却不知道有一人已经轻轻步入我脚下…… ******************************** 岳婉娴由于身体虚弱,平时都是被软禁在闺房中,自从圣上下旨赐婚与玉如枫,她就不曾露出过笑容。 她爹也知道她和玉如枫今生是无缘了,最近总是替她找婆家,逼她嫁人,只是不知道为何她娘亲一直坚决的拒绝别人的提亲,曾经也拒绝她与玉如枫来往,问她原由,她只是默默流泪,却不说其中是何原故。 岳婉娴也曾经私下问过她娘,是否自己有什么不治之症,否则为何不允许她嫁人,她娘却说如果可以,希望她一辈子都不要嫁人就不再说什么了。 今天又有媒婆来提亲,好象是哪位知府大人的儿子,听说不但好色,而且长得武大三粗的,还没等媒婆介绍完提亲着,她娘亲就立即拒绝了她。 她现在的心情极度忧伤,便独自悄悄地来到莫愁湖边,放飞自己的思绪。想起她与玉如枫在京城郊外的霞槿河第一次相遇,想起玉如枫的风流倜傥、温文尔雅,想起玉如枫写给她的情诗----“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若水三千,我只取一瓢”、“今身只与你长相思守”…… 现在一道指婚的圣旨让他们两人孔雀东南飞,她不由得恼怒起南溪公主来。这个空有一副美丽外表却什么都不懂的草包公主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玉如枫是绝对不会娶这种女人做终身伴侣的。 宁静美丽的莫愁湖边,一阵清越的竹笛声破水而来,岳婉娴被这天籁般的笛声所吸引,这曲子是如此的熟悉,好象是在回江南的路上救她的张公子曾经歌唱过的歌曲。她情不自禁地走过来,只见一棵柳树上坐着一闭目吹笛的绿衣姑娘,淡淡的月光洒在她身上,微微的春风吹拂把她的乌黑长吹拂得连绵起伏,仿佛月光下的仙子。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好一个倾城佳人,大概传说中天下第一美人南溪公主与之相比也要黯然失色。这是哪位仙子,如此闲情逸致的月夜品清笛?为何她也懂得这歌曲? 一曲完毕,我缓缓睁开双眸,一白色丝绸长裙的清秀女子立于我脚下,正聚精会神地欣赏我的笛声。我仔细一看,居然是岳婉娴,她这么晚怎么一个人出来游荡,要是遇见坏人怎么办? 我从树枝上跳下来,足尖轻轻着地,宛若降临凡间的仙子,美不胜收。 我双手握住竹笛,仰着头面朝岳婉娴,她个子挺高的,要在现代可以做模特了:“岳小姐,你怎么这么晚还出来游荡?你就不怕遇见坏人把你抓去?”话说出后自己才觉做了蠢事,我怎么这么笨啊,现在我是女装的打扮,和她是第一次见面,怎么会认识她? 岳婉娴被我这么一问,猝不及防地,惊得整个人一颤,摔了一跤。 “你还好吧?怎么这么若不禁风的。”这岳婉娴的身体怎么这么柔弱,我立即握住她的左手扶她起来,关心地问道。 这时犹如触电的感觉传遍我全身,她的芊芊玉手比我的要大些,抚摩起来柔软舒服,感觉怪怪的。我摇了摇头,还是不要去想了,越是想越是对自己的变态倾向感到恐惧。 突然,我现她的脉象有些细微的混乱,很像是中毒的现象。这种现象非常微弱,很有可能是从出身就携带有的,普通的医生是绝对诊不出来,但却逃不过我的眼睛。看来岳婉娴也不知道自己中毒了,我不动声色,听她怎么说。 岳婉娴似乎也不好意思被我握住手,很快得把手收回去,一丝红润爬上了她的双颊:“我没事!你怎么会认识我?”岳婉娴忽然想起我刚才直呼她的姓氏,疑问道。 “扼……这个嘛……你长得这么漂亮,京城第一美人,有名的才女嘛,谁不认识你啊!不过你怎么身体这么弱啊?好象林黛玉。”我胡乱的解释道,想要转移她的疑虑,结果又忘记自己现在是在古代,把小说中的人物给搬出来了。我怎么在她面前总是表现得错漏百出,太有损我这个天才的形象了! 果然她马上就问起我了:“林黛玉?她是谁?” 我眼睛看向别处:“她啊!扼……一体弱多病的美人,小说中的人物。”要是我告诉她林黛玉是出自n年以后的清朝曹雪芹手下小说中的人物,她一定会把我当做精神病患者。 还好她没有仔细追究下去,她对我说:“我一直体弱多病,听我娘说从我出生时,身体就不好,经常感冒烧,有时还会无缘无故的晕倒。” “那你叫医生……哦!不是,是大夫看过你的身体状况吗?”我继续追问。 岳婉娴双眸黯然:“看过,大夫说我这体质是天生的,没有任何药物能医好。”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是说如果能医好,你愿不愿意就医?”我怎么又说废话,能医好谁不希望医好,真是笨啊! 她莞尔一笑,笑容是那么的美,我完全沉静在她那双幽幽双眸之中了。 “小姑娘,你的问题真有趣。如果有人能使我的身体恢复正常,我何尝不愿意呢?”说罢,她又微微一笑。 我很小吗?我都已经19岁了。汗…… 此时已经接近午夜了,我害怕太晚回去会被人怀疑,便向岳婉娴胡乱解释:“哎呀!已经很晚了,我必须赶回去,不然被我娘现我偷溜出来,我就死定了。下次见,先走一步,拜拜!” “我们下次还能在见面吗?”岳婉娴的疑问出乎我的意料。 我边朝着来的方向轻跑回去,边回头向岳婉娴告别:“如果我们有缘就一定还会再相遇的,漂亮的姐姐!我走了!拜拜!” 我回到岳府围墙边,左右巡视了一遍,在确定没有人看见的情况下,偷偷地趴墙入岳府。春兰睡在我房间的隔壁,这丫头早已经沉睡得像个死猪一样,我轻轻入房,合衣而眠,却怎么也无法进入梦香,脑海里总是挥不去岳婉娴中毒的事迹。这么美丽温柔又聪明的mm,我一定要医好她…… 岳婉娴今夜也失眠了,以前从来不曾生过,自己被女孩子握住手,会有触电的感觉,会让她有种与以往和玉如枫在一起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让她脸红得快要烧,心脏的跳动比平时更快更猛,这是怎么一回事? 第二卷 情定江南行 第二十六章 楚留香的提亲 由于昨晚我一夜失眠,今天起了个大早,刚入大厅时,就见岳老爷和他的大老婆坐在大厅中,他们前面是一大堆的奇珍异宝、绫络绸缎,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一定又是哪位纨绔少爷来向我们的大美人岳婉娴提亲来了,只是这么多的聘礼未免也太多了点,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这么有钱。 只见一打扮得花里胡哨的老女人,满脸堆笑,让我不由得想起了芙蓉姐姐。她坐在大厅一旁,那张口红涂得像吸血鬼刚刚吸了血似的大嘴,大吹特吹那个向岳婉娴提亲的人。 我终于从她那张大嘴巴里听出了来提亲的那位“优秀”的公子----楚留香。 只见她吹得天花乱坠、口若悬河、唾沫横飞,弯的都说成了直的,岳老头听得是满心欢喜,我听得是鸡皮疙瘩掉满地,真想上前质问她,既然楚留香楚大公子条件这么好,干吗她不把她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即使是做小妾,也算是攀龙附凤了。 她话音未落,杏儿就扶着岳婉娴从大厅侧门推门而入,岳婉娴直径走到她爹面前,拒绝这门婚事:“爹!女儿不嫁!女儿听说楚公子不但脾气坏,而且好色、好赌还酗酒。您千万不要听媒婆信口开河胡说八道,把女儿送上门去任他作践啊!再说您还没有征询过娘的意思,娘是绝对不会让女儿嫁给这种人的……” 那媒婆的脸顿时一阵红一阵白,尴尬至极。 岳大夫人听到岳婉娴说起她娘,立即沉着脸:“婉娴,你这死丫头,楚府有权有势、家资富饶,他们能来提亲,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再说了,那楚大公子生得相貌端正,无论样貌家世与你都相称合,你竟如此不领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这么放肆。” 岳婉娴皮笑肉不笑,冷冷道:“大娘这么厚爱,婉娴岂有不知的道理。只是婉娴比二姐姐年纪更小,二姐姐都尚未出阁,我做小妹的岂敢抢在前头?既然这个楚大公子的样貌家世这么好,大娘理应先为二姐姐打算才是呀。” 番话软中带硬绵里藏针,刺得岳大夫人坐不住了,拍案而起:“好你个死丫头,居然敢这么顶撞我!老爷!看看你的好女儿,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岳老爷但被她夫人的一席话圈住,他的脸色愈难看起来,岳婉娴当着外人的面要他征询自己小妾的意见,这使他的面子尽失,不由得大吼道:“婉娴,你给我回房里去,不许你在胡闹。我要你嫁你就嫁,不嫁也得嫁!花朝节过后,你就准备好嫁入楚府!” 古代的女人真是一点言论自由都没有,出嫁必须经过父母同意,只要是父母觉得好的,也不管你是否两相情愿,硬是把两个素未谋面的人绑在一起。偏偏女方还不能主动提出离婚,只能等自己的丈夫休了自己,而且为了那个什么破贞洁,烈女还不能嫁二夫。如果是在现代,女方不但可以自由选择丈夫,而且不中意时还可以一脚踹了他,此刻我深深地体会能生活在21世纪是多么的幸福。 岳婉娴被岳老爷这么一吼,气急攻心,当即晕了过去。 “小姐,你没事吧?”岳婉娴的丫鬟杏儿见自己的小姐为抵抗不幸的婚事,又晕了过去,立马扶着她,向岳老爷抗议:“老爷,求求您别再刺激小姐了,她的身体受不了刺激。” “你这死丫头,皮痒了不是?我在和老爷说她的婚事,这里岂有你插嘴的份,赶快把小姐扶回房里去,等成亲后一冲喜,她的身体自然就会好转了。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岳大夫人怒目圆睁,训斥道。 我是外人,不可能多管闲事,也只能在一旁观看。话说回来,看来岳婉娴全家人都不知道她中毒的事情,大家都以为她的身体虚弱是天生的。 就在他们僵持的时候,只闻一声尖锐的说话声:“婉娴怎么又晕倒了?还当着外人的面,真是丢人。” 大厅外走进来一个人,顿时有香风薰面而来,我迎香望去,不由怔住,门口立着一个身着亮色调红衣裳,打扮的珠光宝气的女郎,年纪似比岳婉娴大些。雪白的一张圆脸,眉目倒也俏丽,只是浓妆艳沫的,浑身上下给我的感觉就是两个字----俗气。这是谁呀?这么没有礼貌! 这红衣女郎进了屋,开口就问岳婉娴,口气极其轻蔑:“婉娴妹妹,你都已经到了出嫁的年龄了,怎么还是这么倔强啊?爹也是为了你好,气坏了身子叫大家心疼的。” 原来这打扮俗气的女人是岳婉娴的二姐,真不知道她们都是怎么长的,同一个老爸,两个女儿怎么长得这么南辕北辙,她和岳婉娴相比,就被比到太平洋去了。 岳婉娴美眸一瞥她,开口接道:“多谢二姐姐关心,我没什么事了。” 这穿着像只大山鸡的岳府二小姐,笑里藏刀地说:“别客气,做姐姐的,哪能不关心妹子呀!妹子要赶紧把身子养好,不要误了出阁做新嫁娘哦。” 这话乍一听亲热,可细细一品,却不是味儿。我可以百分百断定,这对姐妹不和。而且做姐姐的仗着正房嫡出,一定没少欺压过庶出的妹子。 岳婉娴不做声,这只山鸡又笑逐颜开的继续说:“婉娴妹妹,你就快是楚家的人了,对玉公子的心,还是尽早死了吧。人家很快就是堂堂九公主的驸马爷,你呀,就安安心心的跟着楚大公子过吧!” 这番话一听,我把话里的细枝末节都听出来了。原来山鸡跟岳婉娴的心思是一样的,都爱慕着那个玉如枫,偏偏是岳婉娴获得玉如枫的青睐。说白了,她们也就是俩情敌的关系,情场如战场,非要决出胜负不可。 结果战争还没有开始打响,就被南溪公主(也就是我了)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举夺得她们仰慕已久的爱情果实。山鸡和岳婉娴谁都没有赢得战争的胜利,但很显然山鸡对岳婉娴的恨意并没有消失,她恨她的花容月貌,巴不得她如《红楼梦》中的懦小姐迎春一样,嫁给一个“家庭暴力分子”,过去不到一年半载,落得个“可怜花柳质,一载赴黄泉”的下场。 等一下,她刚才说什么来着?什么九公主的驸马爷,我都还没答应,他怎么就成了我老公了,我要抗议! 我忘记自己是客人,上前就对岳婉娴的二姐说道:“也许九公主也不愿意嫁给那个玉公子呢?而且岳小姐和他是两相情愿,我猜公主会很大度,不会做出横刀夺爱这么残酷的事情的。” 谁知那只大山鸡看见我好象现新大6一样,一双单凤眼死死得盯着我看,双眸迸出爱的火焰,就差没有流口水了。 “请问公子贵姓?为何会在岳府做客?”瞬间,她的声音变得极其温柔酥软,像吃了蜜似的甜,听得我是浑身起鸡皮疙瘩。 “哦!婉娴在回江南的路上遇到山贼,要不是张公子挺身相救,婉娴丫头的性命恐怕难保,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所以他留在我府上做客。呵呵……”岳老爷掠了下自己的胡须说。 听到又是自己的三妹妹,她又怒视了岳婉娴一眼,转而继续用那火辣辣的眼神向我暗送秋波,我真是受不了了,赶快找个理由离开,免得被她这只大山鸡纠缠。 就在这时,我的第六感告诉我,有人在审视我,我向四周巡视,见远处立着一位锦衣玉带面容俊秀的公子哥,此时他正在用一种狡诫且高深莫测的眼神把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透彻,那眼神仿佛就像老鹰准备猎食时出的光芒,我顿时打了个冷战,浑身不舒服,有种被让扒光衣服的感觉,很恶心。 第二卷 情定江南行 第二十七章 牡丹花会(一) 暮春二月,正是桃杏方尽、牡丹绽放的时节。 一年一度的牡丹花会即将在江南隆重的举行,中国作为牡丹文化的端,已有2000多年的历史。中华民族是一个爱美的民族、爱花的民族,尤其钟爱牡丹。我们的祖先爱牡丹、种牡丹的历史几乎和他们生息繁衍、展壮大的历史一样深厚悠久。 “竞夸天下双无绝,独立人间第一香”。牡丹是我国特有的木本名贵花卉,花大色艳、雍容华贵、富丽端庄、芳香浓郁,而且品种繁多,素有“国色天香”、“花中之王”的美称,长期以来被人们当做富贵吉祥、繁荣兴旺的象征。 “国色朝酣酒,天香夜染衣。”牡丹的国色天香从古至今,一直被人们颂赞不己。牡丹的栽培历史早在魏晋南北朝时就已有记载,到了唐宋,牡丹的栽培技术己有很大的展。在唐朝,牡丹更是艳压群芳,被誉为“花王”。“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遍长安花。“这里的长安花,就是牡丹。明朝迁都北京,在极乐寺内遍植牡丹。清朝时有一位亲王到极乐寺观赏牡丹,题匾曰:“国花寺”,可见远在清朝,牡丹就己戴上国花的桂冠。 牡丹还有一个动听的传说,相传唐朝时牡丹花原本生于长安,有一年深冬,大雪纷飞时节,女皇武则天酒后突奇想,醉笔下诏曰:“明朝游上苑,火急报春知。花须连夜,莫待晓风吹”。次日晨,百花慑于圣命不敢不开,唯牡丹抗旨不放。别的花都赏脸,就它不给面子。武则天自然要报复的,遂贬牡丹于洛阳。要说这牡丹还真是块硬骨头,不肯开给女皇看,充军到了洛阳后,反倒姹紫嫣红开遍,哪怕付与断壁残垣。这不成心给女皇添堵嘛!她怒上加怒,又下令火烧牡丹。可牡丹虽然看似温室娇花,居然有着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杂草精神。枝干虽被烧焦,次年春天,花朵反而开得更盛。牡丹品种中从而又添新品“焦枝牡丹”。女皇没辙了,这样打不垮烧不死的,没法子再跟它较劲。只好任由牡丹在洛阳欣欣向荣地开,占断一城好物华。 传说赋予了牡丹坚贞高贵的品格,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骄傲得连人间帝王也其奈它何。牡丹的节操正是中国文人最崇尚的节操,所以牡丹千百年来享誉“花王”美称是有道理的。不单芳姿艳质足以压群芳,且劲骨刚心尤高出万卉。只是牡丹花雍容华贵的外表,很容易让人产生误解,觉得这花似乎不是属于普通国民,更多的是贵族或者皇家的象征,被当成富贵来膜拜。这真是把牡丹看得太片面了,牡丹不过是“平生不做寒酸相”,因此“错被人呼富贵花”。 江南城中满目繁华,有气势巍峨的行宫、有规模宏大的园林、有鳞次栉比的里坊、有宽阔平直的槐杨大道……千百家如围棋局,十二街似种菜畦。货贿山积,商贩贸易,车马不息。商埠、茶楼、酒肆、客栈无一不是客来如云。大街上衣着光鲜、游集逛市的行人熙来攘往,好不热闹。 正值人间二月天,春意融融芳菲处处。江南街头满是千株万株的牡丹花争相竞放,姹紫嫣红开遍。花团锦簇香雾萦绕,好一座缤纷美丽的牡丹城。风光处处好,景色步步新,果然不负天下第一名城的盛名。 “好美的花,不枉本小姐我特意赶上几百里路来欣赏。”我饶有兴致地边走边看,初睹名城风采,激动万分。 好个江南名城,这两天我去紊香阁去得比较勤,每次去找白牡丹,那死老鸦总是用一副见到“癞皮狗”的恶毒眼神瞪着我,好象我欠了她5万两银子,但碍于我是白牡丹的客人,她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自从我救过白牡丹,并没有对她有猥琐行为,她也就卸下了平日的冷漠面具,把我当做知心朋友,我也告诉她其实我是女儿身,闺名张菲艳,她知道后非要和我义结金兰,我坳不过她,就答应了。她年纪比我大两岁,(其实是比南溪的年纪大)我叫她柳姐姐,她换我菲艳妹妹。 她告诉我她的身世,原来她还是为知府千金,因为父亲贪污受贿,被皇帝抄了家,父亲被暂,母亲在家上吊自杀,家破人亡,为了养活年迈的奶奶和年幼的弟弟,她被迫卖身青楼。想想她也真够可怜的,谁愿意强颜欢笑曲意奉承,一点红唇万人尝,一双玉臂万人枕!但她意志坚强,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从来卖艺不卖身,对她企图不轨的那些臭男人总是严词拒绝,我此刻更是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烈女啊! 她也问起我的身世,我当然不会说实话了,胡乱的瞎扯一气,说自己是武馆的女儿,由于家道中落,无奈只有和贴身丫鬟闯荡江湖云云…… 我今天又来麻烦白牡丹,求她帮我联系乐队:“柳姐姐,江南城中最棒的音乐演奏者是谁,你知道吗?” 白牡丹红唇浮起一丝微笑:“那还用问吗,当然是紊香阁的莫然,他精通各种音律,还是个才子,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有些失望,怎么才有一个人,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演奏出那种震撼全城的乐曲,我要的是乐队,又不是独奏,独奏还用得了他吗?我一个人就足以搞定了。 “只有一人吗?他会帮我伴奏吗?我至少要5人伴奏,还要会演唱的人,至少要10人。这样才能组成一乐队。”我顿了顿接着说:“明天不是要举行牡丹花会咯,我要来个轰动江南的隆重开幕式。” “莫然是最棒的,乐队当然也有啦,他是乐队的总指挥!紊香阁是江南最有名的青楼,其他的都可以缺少,乐队是绝对少不了的。你需要我可以请他们来,不过需要花点银子,你当真要举行这个什么开幕式吗?还有,姐姐愚笨,不知这开幕式是何物?”白牡丹不知这现代词汇,向我请教道。 “开幕式吗?英文名叫openingnety,就是各种大型活动的重头戏,在开幕式上要反映出以和平、团结、友谊为宗旨的精神,一般开幕式都有精彩的富有民族特色的团体操和文艺或军事体育表演,那是我家乡的一种风俗啦!”我仔细的解释开幕式的涵义,向她这么冰雪聪明的人,应该能听懂。 她听完我的解释后,一脸震惊加向往,很想亲眼见识一番。 我见她上钩了,上前摇晃她的手,耍起无赖招:“好姐姐,你就把莫然请来帮我伴奏嘛!” “好姐姐,钱不是问题啦!” “还有帮人家请一些会唱歌的人嘛!男女不限!” …… 白牡丹招架不住我的无赖招,交枪投降了:“好了好了!怕了你了,你这个小机灵鬼,你等着,我这就叫人去把莫然请来。”说着,白牡丹让人把莫然请来了。 从莫然进来后,白牡丹一直含情默默地注视着他,把我当做空气了。这男子一脸书卷气,咋看之下觉得相貌平平,毫无特色,混在人群中你一定找不到他,但仔细琢磨,却现他的眼睛炯炯有神,挺有男人味。 莫然见我与白牡丹这么亲密,温柔的眼神瞬间变得虎视眈眈,瞪着我直瞧。 白牡丹大概也觉他对我有敌意,告诉他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以及请他来帮忙的原因,估计也告诉他我是女儿身了,瞬间他又变得友好起来,好个变脸高手,瞎子都看得出来,他和白牡丹是一对。 接着白牡丹又请来了其他的乐队,我连夜训练了这些人。话说回来,他们不愧是江南第一妓院紊香阁的乐队,一会儿的功夫,便熟练地掌握了我教他们的歌曲,并演奏自如。 万事具备,我将在中国古代的名城----江南,上演一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型牡丹花会开幕演唱会,让这些老祖先们开开眼界。 牡丹花会当天,我早早就叫人布置好了牡丹花观赏会场,他们按我的要求把整个会场布置得像奥运开幕式现场一样。不用说,这些人都是我花钱让白牡丹请来的打杂人员,春兰并不知道我要干什么,我只是骗她出去办点事,她就傻愣愣地相信了。 所有前来参加牡丹花会的文人雅士此时已经聚集到了大会的现场,顿时整个会场人山人海、沸沸扬扬。好家伙,原来中国从古代开始就人口泛滥,看来马寅初他老人家提出的计划生育是十分必要的。 这些人对本小姐的杰作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在会场周围窃窃私语,不知其然,对这一次的大会充满了惊奇。 嘿!要是他们知道我即将要做什么,那我就不叫张菲艳! 第二卷 情定江南行 第二十八章 牡丹花会(二) 太阳东起,照耀这华夏大地,此时的牡丹花会会场已经人满为患,主持牡丹花会的岳小姐还未到,大家都在纷纷猜测,这是否是冰雪聪明的岳家小姐给大家的一个惊喜。 时辰已到,我又是一身帅气的男装打扮,幽雅而又潇洒的走到会场中间,对各位文人大声宣布:“各位五湖四海的朋友们,大家好!我先自我介绍,我姓张名非,来自遥远的国度。今天是一年一度的牡丹花会,我的家乡有个风俗,凡是各种大型的活动,都会举行开幕式,今天我在此显丑了,让大家见识见识家乡的开幕式现场表演,希望大家玩得尽兴!”说罢,我带头鼓掌。 顿时会场四处掌声雷动,呼声高涨,我在乐队前做起了指挥,随即震撼全场的美妙音乐响了起来,几位被我连夜训练过的歌手伴随着音乐放声高歌2008年中国奥运歌曲----《北京欢迎你》,只不过歌词被我改成《江南欢迎你》。 迎接另一个晨曦,带来全新空气 气息改变情味不变,茶香飘满情谊 我家大门常打开,开放怀抱等你 拥抱过就有了默契,你会爱上这里 不管远近都是客人请不用客气 相约好了在一起,我们欢迎你 我家种着万年青,开放每段传奇 为传统的土壤播种,为你留下回忆 陌生熟悉都是客人请不用拘礼 第几次来没关系,有太多话题 江南欢迎你,为你开天辟地 流动中的魅力充满着朝气 江南欢迎你,在太阳下分享呼吸 在黄土地刷新成绩 我家大门常打开,开怀容纳天地 岁月绽放青春笑容,迎接这个日期 天大地大都是朋友请不用客气 画意诗情带笑意,只为等待你 江南欢迎你,像音乐感动你 让我们都加油去越自己 江南欢迎你,有梦想谁都了不起 有勇气就会有奇迹 江南欢迎你,为你开天辟地 流动中的魅力充满着朝气 江南欢迎你,在太阳下分享呼吸 在黄土地刷新成绩 江南欢迎你,像音乐感动你 让我们都加油去越自己 江南欢迎你,有梦想谁都了不起 有勇气就会有奇迹 …… 一曲唱罢,我轻轻微笑,嘴角上翘,和演唱者和伴奏者一起站在会场中心,向观众深深鞠躬,满意的谢幕了! 会场四周的人们,还没有从刚才的那种震撼中清醒过来,四处鸦雀无声…… 一声清脆的掌声,打破了此时的宁静,我一看,鼓掌的是楚留香来提亲那天用变态眼神直盯我看的无礼男人,旁边围绕着一群莺莺嫣嫣,花花公子一个,先强烈的鄙视他一番。 他带头鼓掌,又用那种邪媚的眼光看我,并高声道:“精彩!太精彩了!从没有看过如此精彩绝伦的表演,张公子真是让岳某大开眼见!”既而他又转身向身后的岳婉娴说道,口气隐隐有一丝敌意:“你说是吧?婉娴妹妹。” 什么?岳婉娴也来了吗?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然见岳婉娴远远地站在他身后,表情淡淡的,似笑非笑,秀美的红唇似乎带有一丝淡淡的无奈,我脸一红,眼睛快移开不去看她。 之前我没现,现在突然觉得岳婉娴的大哥隐隐之中对她似有一丝敌意,虽然他隐藏得很深,但我还是从他刚才那玩味的语调和不经意流露出的厌恶的眼神觉出他的那抹敌意。 不知道岳婉娴有所察觉到没有,像她这么冰雪聪明的女子,应该已经现了。现在最大的谜是为什么岳婉娴的大哥会对她有敌意?如果说岳婉娴是男子,可能对他继承岳家家产造成威胁,我还能解释他对岳婉娴的敌视,但岳婉娴只是一女子,还是偏房所生,就算她个方面的能力再大,在这重男轻女的年代也只有嫁人相夫教子的份。他没必要嫉恨一庶出的妹子,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人们这才慢慢的从歌声中苏醒,如雷的掌声络绎不绝,大家都高声呐喊:“好啊!太好了!” “妙啊!真是太妙了!” 声音经久不息…… 此时,牡丹花会被我震撼全场的开幕式表演瞬间推向**,岳员外向我走过来,边鼓掌边赞扬我:“张公子,你能文能武,真是少年有为啊!刚才的开幕式演出实在是太棒了,让我们见识了一场精彩无比的表演,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 “岳老爷您过奖了,区区不才,我也只是导演一场了家乡的歌曲,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到是岳老爷您才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能经营举国上下这么多的商铺,姜还是老的辣啊!”一番恰倒好处的马屁拍得岳员外眼睛都快笑眯成了一条缝。 岳员外笑呵呵地掠了一下自己的白胡须,道:“难得!难得!公子年纪轻轻却如此谦虚,不居功,将来一定大有作为,我岳某是越来越赏识你了。”说罢,他目光绕有意味地看了一眼他的二女儿。 今天那只大山鸡比平时打扮得更加的艳丽突出,恐怕她已经把所有的饰全部都戴在自己的身上了吧!我的天啊!她这是来参加活动还是来相亲啊?而且还老是情谊绵绵地对我暗送秋波。用错一个词了,不是暗送,已经是光明正大地直抛眉眼,恐怕眼珠子都快要掉了下来。 我被这一老一小当做已经是他们家的猎物般横看直扫,感觉恶心到了极点,我把头瞥一边,装做什么也没看见。 岳员外也不再多说什么,对着所有来参加的文人高声道:“各位朋友,现在牡丹花会正式开始,都把你们各自栽培的最杰出的牡丹花拿出来吧,在座的所有人投票选出今年的花冠,胜出的人能得到一笔特大的奖金!” “好!”又是一阵如雷般的掌声,所有达官贵人、文人雅士纷纷把自己种植得最好的牡丹花搬上来,不一会功夫,全场上下千株万株的牡丹花在会场争相竞放,姹紫嫣红。牡丹花团锦簇香雾萦绕,把江南装点成一座缤纷美丽的牡丹城。 “公子!公子!”我转头一看,是春兰,这丫头睡过头了,现在才知道起来。 她跑到我面前,气喘吁吁的说:“公子,您今早怎么没叫醒我啊!我刚才起来后,本来想伺候您起床的,谁知道进屋一看,不见您的身影,差点把我吓坏了。” 我刚才已经命人把所有的乐器全部移回紊香阁了,可惜这丫头错过了一场好戏。 “还好你没有继续贪睡下去,现在牡丹花会刚刚开始,走,我们一起去观赏美丽的花中之王吧!”我走在前面,摇着纸扇欣赏着这些姹紫嫣红的牡丹花。 “公子,你快看!好漂亮啊!”春兰扯着我的衣袖,来到一盆牡丹花前,问那牡丹花的主人:“请问这是什么品种?长得这么好看!” 一看这牡丹主人的打扮,就知道他是有一有钱的主,一身菱络绸缎,右手的大拇指还戴着一玉扳指。 “小哥,你很有眼光,这叫‘娇容三变’。它初开时为青绿色,盛开时是白色,将谢时又成了粉色。一朵花在不同的时期会变幻三种颜色,是我祖上开始细心栽培的珍品呢!今年我一定能拿冠军!”牡丹的主人笑眯眯地解释道。 听他的语气,为人挺和谐,不像有些有钱人,狗眼看人低! 我仔细的观赏这株牡丹,它粉白黛绿,夺珠树之鲜辉,掩非烟之奇色。其色、香、韵、姿之妙,纵有春风词笔,也难以形容。绝代只西子,众芳惟牡丹。 “总领群芳是牡丹,此言果然不虚!”我以前还对牡丹的“花王”之冠半信半疑,今日一睹国色天香的花容,心服口服。 此时的会场游人云集,花海人潮,热闹非凡。此般景象,如诗人云:花开花落二十日,一城之人皆若狂。我和春兰两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哪个花盆前的人多就停下来挤上前去观赏。 “姚黄”金光灿灿,“魏紫”华彩灼灼,“豆绿”浅碧如玉,“二乔”红白相间,“夜光白”水晶般透明,“洛阳红”朝霞般鲜艳…… 就在大家兴致勃勃的时候,一声刺耳的马嘀声,划破熙熙攘攘的人群。接着一声高叫:“闪开!闪开!都闪开!” 我不由得快步上前看看,是哪个不懂礼貌的人,打扰了大家的雅兴。众人这时被迫从刚才的闲情意趣中惊醒过来。 “出什么事了?”所有人都围过来,看看是哪个纨绔子弟如此不讲礼数。 马车停了下来,坐在里面的那位大牌人物由他的小厮扶下马车,我定眼一瞧,靠,是楚留香这恶霸! 第二卷 情定江南行 第二十九章 牡丹花会(三) 楚留香摇着纸扇,大摇大摆地走到岳老爷前面,他身后跟着一跟尾狗小厮,一脸奴才相。由于他刚才的驾马飞驰,使很多人受到了惊吓,马车还把地上的污水溅到了旁人的身上,他却完全不于理会,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一位被他的马车溅了一身污水的人,愤怒地上前质问他:“你这人怎么这样……你把我的衣服都弄脏了!怎么办?” “是吗?不就是件衣服嘛!”楚留香懒洋洋地瞟他一眼,语气充满着不屑:“你这这件衣服也就值二两。”他转身对身后的小厮轻蔑地说道:“给他四两,其他吓倒的人给二两。” 他话一说完,所有的人都用鄙视的眼神瞪着他,他却当做什么也没有生,还是那么不可一世,我真想上前揍他一顿,却见那路人立即抓住他的衣袖,十分气愤道:“你什么意思?当我要饭的啊?” “你不是吗?我都已经赔你衣服了!你还想怎样?”楚留香像被脏东西沾到了,厌恶地甩开他的手。 “滚开!什么身份?敢随便碰我家少爷。”他身后的小厮一把把他推开,鄙夷地瞥他一眼,警告他最好不要招惹他们少爷。 这楚留香也太可恶了,把人家当成什么了,上次在醉仙楼还嫌被揍得不够吗?今天本小姐要替天行道,好好的教训教训这恶霸,给他长点记性,看他下次还敢不敢这么狂妄自大。 正当我想上前教训他时,岳老爷走出来打圆场:“大家都是为赏花而来,不要伤了和气!” 楚留香一见是岳老爷,态度立即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变,满脸笑容:“哎呀!是岳员外啊!恭喜!恭喜!恭喜!” 楚留香一连串说了三个“恭喜”,语气极其殷勤奉承,也不知道他恭喜些什么,像个白痴。 “呵呵!楚公子客气了!”岳员外笑道,很满意楚留香的殷勤。 “公子,他是谁啊?排场这么大,太可恶了!”春兰小声得对我说,对他刚才的行为很不满。 “我在京城的醉仙楼见过他,他说自己是什么贱妃的弟弟,拽得二万八似的,看了就讨厌。你知道贱妃是谁吗?”我想起他在醉仙楼说的话,问一问春兰,她一定知道。 果然春兰对他姐姐的信息知道得一清二楚:“涧妃娘娘是去年皇上新封的贵妃,左督玉使的女儿,容貌极美,待人温和,圣上对她宠爱有加,是所有妃子中最受宠的斌妃。但我总觉得她决不像外表这么简单,听说伺候她的一名贴身宫女莫名其妙就不见了,太邪门了。” “有这种事?一个大活人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怎么可能?父皇有没有查明原因?”听到春兰这么说,我对这个所谓温柔的后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厌恶,感觉她就像画皮里面披着美人皮的恶鬼。 “当然查了,但就是查不出有什么问题,而且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最后这件事情就不了了知了。” 听春兰说皇帝老爸居然就这么不管宫女的死活,我火冒三仗:“什么叫做不了了知?皇族人的命就是命,宫女的命就不是命了?父皇他太草菅人命了……” “公子您小声点,被别人听到你这么说皇上,是要被砍头的!”春兰打断我的话,提醒我道。 对哦!我是偷跑出来的,可不想再被抓回去,冲动真是魔鬼,我不做声了,但不代表我也会不了了知,有机会我一定要把贱妃的美人皮撕了。 我继续盯着这个楚大少爷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楚留香对着身后的两家丁一招手,大声说:“来!来!来!把花拿来!” 那两家丁吃力地把一盆栽种得十分精致的牡丹盆景抬放到岳员外面前。 “青龙卧墨池?”岳员外吃惊地看着这盆异常美艳的牡丹花,十分肯定的说。 “什么?青龙卧墨池?在所有牡丹的品种中是极有名的珍品呢!”旁人a道。 “是啊!传说中的极品,这位公子怎么会有?他是什么人?”旁人b道。 …… 周边所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公子,是青龙卧墨池哩,听说是牡丹中的极品呢!今天真是大开眼见了!”春兰可能是第一次见这牡丹花中的极品,眼睛一直不曾离开它。 “恩!虽花开只一朵,却像横卧墨绿水池中的青龙,很有王者风范,故得名青龙卧墨池。”我解释道。 青龙卧墨池我以前和爹地去参加国内爱花人士举办的百花节时见过,不过这一盆更为精致完美,花开放得大胆风骚,骄傲得像女王,不愧是花中之王的牡丹。 楚留香很满意地扫一眼周围所有人,眼神极是鄙视,好像在说这些人全部是“土包子”。 哼!不就是一盆青龙卧墨池,有什么了不起,我见过更美的花不下数千,那时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里风化了呢! “岳员外,今天您牡丹花盛会,小婿怎么说也要带一盆给您老人家贺喜呀!”楚留香笑嘻嘻地说, 呸!人家岳婉娴都还没有答应嫁给你,居然恰不知耻的叫自己小婿,不要脸的烂人! “多谢楚公子!不过如此珍品,老夫怎么好意思接受啊!”一看岳员外就知道他很喜欢,但还是故做推辞,以表他不是贪财人。 “这盆青龙卧墨池呢,虽说是极品,不过呢,要论色泽,论香气呢,都只不过算一般般啦!”楚留香不以为然,语气轻蔑,完全不把这盆珍品看在眼里。 “真不愧是楚大公子,你一定见过更名贵的牡丹,你认为什么样的牡丹,才算是极品呢?”岳员外很是欣赏楚留香。 哼!这老东西不就是看上人家的权势嘛!把自己女儿的终身幸福作为筹码换取权利,我看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估计这么庞大的家产也不是靠正道得来的。 楚留香得意洋洋,故做高雅:“黄楼子、青舞爱、西瓜瓢和绿蝴蝶,那真是四大极品了,只可惜后两者已经失传,不过这样,黄楼子和青舞爱被我找到了,但可惜,那花农说是祖传的,不能卖啊!” “就是嘛!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我们家少爷,能看上他们家的花,那是他们祖上都积了福啦!”他身后的小厮也附和道,典型的狐假虎威。 “不过没关系,我楚留香想要的,什么时候得不到啊?”楚留香嘴角一翘,很是霸道地说,仿佛他天下万屋都是他一人的。 “是!是!”小厮点头哈腰的,完全符合狗奴才的形象。 “我为了岳老爷您啊,把整个种植场都买下来了,看那死老农还能怎么样?很快,这两种极品就可以在岳老爷您的手上了。哈哈……”楚留香摇着纸扇,满不在乎地哈哈大笑,他手下的跟班也附和着。 在场的所有人又开始窃窃私语,岳员外却不以为然,他也不觉得楚留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说多么不合适宜。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随风飘来:“二月牡丹呈艳态,壮观人家春世界。既然今天是观赏牡丹盛会,做为牡丹盛会的主持人,先让我来为大家说个牡丹花的故事好吗?” 是岳婉娴,她仪态高雅,像仙子落入凡间般来到众人之间,态度落落大方、神采奕奕,微微一笑,真可谓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第二卷 情定江南行 第三十章 牡丹花会(四) 岳婉娴的出现,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四周异常的安静。她刚才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足以体现她的智慧,还有她那颠倒众生的美貌,使所有为之倾倒。果然是举国上下出名的第一才女,她身上独特的气质完全易于别人,打个比喻,其他人在我面前出现,个个皆晦暗如风雨,唯独岳婉娴来,是轩轩然如朝霞举。 “既然岳家小姐肯开金口,我们当然是洗耳恭听了。你说是吧?楚公子?”我先打破了沉静。 “本少爷当然愿意听岳小姐的故事啦!”楚留香皮笑肉不笑的说,双眼瞪着我,尴尬和气愤写满了他的整张脸。 瞪什么瞪,小心本小姐把你的眼珠子扣出来!我知道他一定是认出我了,我不做声,反正大庭广众之下他也拿我没办法。 “对对对……”周围的群众也从刚才的梦幻中清醒过来,附和道。 岳婉娴走到会场中心,仪态高雅,落落大方,美眸温柔而又坚定:“那我就为大家说说镜花缘里的故事。”她顿了顿,盈盈走到楚留香拿来的青龙卧墨池前:“镜花缘里,女皇帝武则天,骄横霸道、目空一切,有天她喝醉了酒,竟然向苍天下命令,要百花尽放,凡有不听命的鲜花,就要全部毁掉。” 岳婉娴边说边走,美眸似在看你,却又不似在看你,让所有人产生无限的遐想:“天庭上的一众花仙,因为害怕女皇帝的专横霸道,所以都向她相继屈服,但求息事宁人。就惟独牡丹花,不肯屈服。” 最后她回到会场中间,立于众人之中,就仿佛是百花中的牡丹,高贵独立:“最后,也只有牡丹花不肯开,让女皇帝知道,不是自己有权有势,就可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就算在人家当上皇帝,苍天之上还有个天帝,不由人肆意妄为。” 顿时,一阵如雷般的掌声四处响起:“对对对……” “岳家小姐果然冰雪聪明、才智过人哪!佩服!佩服!” “说得好!说得好!岳家小姐的故事,说得真好,人深省啊!” “这样看来,牡丹花可以说是一种,不因强权而屈服,别具节气的花,可真是令人敬佩啊!” …… 在白痴都听得岳婉娴明着是说牡丹的故事,实际暗里是讽刺楚留香专横霸道、目空一切,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岳婉娴说故事的时候,楚留香脸色一直阴沉沉,眼光追随着她不放。而岳婉娴的老爹尴尬极了,他很想阻止女儿“胡说八道”,但大庭广众之下碍于面子,只好做罢。 “张某以为,听了岳家小姐说的故事,牡丹花的可观性更高了。诶!那些持势凌人,不可一世的狂妄之徒,真叫人切齿。你说是吧?楚少爷!”我故意气气楚留香,看他还敢这么狂妄不。 楚留香到像什么也没有生过一样,不以为然的说:“既然岳小姐讲故事这么动听,我楚留香真是要向你好好请教请教才是啊!” 也不知道这白痴是真的不知道岳婉娴在讽刺他,还是装做不知道。如果是前者,那不用说了,他真的是个白痴,可以与以前的南溪一决高低了。如果是后者,恐怕牡丹盛会一过,有人要倒大霉了,他绝对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岳婉娴的,看他一脸色咪咪的样子就知道准没好事。 岳婉娴看也不看他一眼,当他透明人:“好了,我故事说完了,不打扰各位赏花。” “小姐!您说得真好,杏儿好高兴!”杏儿小跑过来,使劲的夸奖自己的主子,她的小姐一直是她的骄傲。 岳员外站不住了,虽说岳婉娴是这次牡丹盛会的主持人,但她在众人的面前明目张胆地指桑骂槐,给楚大公子难堪,也是给他们岳家难堪,以后怎么和楚家攀亲啊! 岳员外直接大步走到岳婉娴面前,一把把她拉到一边,小声的指责道:“娴儿,你真是的,怎么可以在众人面前胡说!” “爹!我不过就是说了个故事嘛,各位公子不会见笑的。而且楚公子这么大度,怎么会和小女子一般见识啊!”岳婉娴淡淡一笑,讽刺意味直表现于如花的面容上,但她又表现出一副很无辜的模样,让人无法迁怒于她。 我对她的智慧及勇敢更加的佩服了,古代有些地位的女子一般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别说在众人面前能落落大方,面对有权势的人非但不畏惧,还还以颜色,这实在是很不容易做到的,但岳婉娴做到了。她是我在古代唯一佩服的人,如果她在现代,很有可能可以和我争夺天下第一才女的名号哦! 我见岳老头要为难她,便上前去为她解围:“岳老爷,您真有福气,有这么出色的女儿。岳小姐,你的故事真是说得太好了。尤其是那句‘不是自己有权有势,就可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张某十分佩服你的才华和胆识!” 岳婉娴微微欠身,语气温和道:“让张公子见笑了,我乃女流之备,怎么能和你相比拼论,你才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才子。你刚才的演出实在是太精彩了,我自叹不如。”说罢她又轻轻一笑,那笑容像清澈的泉水流进我的心里。 这也叫百年难得一见?我不就是导演了一出你们都没有见过的开幕式演出和会几下三脚猫的功夫而已吗?本小姐的本事还大着呢,等我使出几招厉害的本领让你们这些老古董瞠目结舌。 被她直视我的双目,我又不自觉地脸红了:“哪里!岳小姐言重了,刚才的演出也只是家乡的习俗罢了,我对音乐也是略知一二,谈不上什么才子,你才是有名的才女,巾帼不让须眉啊!”就算我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装也要装出谦虚的样子,这里是中国古代,讲究的是谦让才是美德,如果我一味的吹捧自己,反而会被别人瞧不起。 岳员外正要做声时,那个厚颜无耻的楚留香走过来了,见我站在她身边,一双贼眉鼠眼狠狠地瞪着我,仿佛要把我吃了,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警告我离岳婉娴远点,别烂蛤蟆想吃天鹅肉,既而转身又用一双色迷迷的贼眼老盯着岳婉娴不放。 我呸!你才是烂蛤蟆想吃天鹅肉,你甚至连烂蛤蟆都不如,敢惹我一脚把你踢到原始社会和恐龙做朋友!我也狠狠的回敬他,暗示他本小姐不是好惹的。 楚留香对我的暗示完全不当一回事,他直径走到岳员外和岳婉娴面前,极尽殷勤道:“哎呀!岳小姐好高的雅兴啊,刚才你的故事这么动听,我还想再听岳小姐讲故事呢!岳老爷,您不反对我请岳小姐一起游赏莫愁湖吧?” 岳员外是绝对不敢违抗楚留香的,他便对岳婉娴说:“楚大公子既然盛情邀请小女,我当然不反对!娴儿,你就和楚公子一起去游玩吧!” 岳婉娴美丽的面颊上写满了不愿意,谁都知道楚留香是披着羊皮的野兽,和他单独出去,恐怕她的名节都被毁于一旦,当即拒绝楚留香的“好意”:“爹,女儿还是未出阁的闺女,随便和男人出去会给别人落下话柄的,女儿现在身体不舒服,请爹允许我回房去休息!” “胡闹!楚公子亲自来邀请你,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倔强。楚公子,真是对不起,小女不懂事,冒犯你了!”岳员外生怕自己的女儿惹恼了楚大少爷,立即赔不是。 “没关系,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了嘛!我做为岳小姐的未婚夫,邀请自己的未过门的妻子同游,谁敢乱说,我楚留香绝对饶不了他!”说罢,楚留香也没经过岳婉娴的同意,就想直接拉她的手。 我当即一把抓住他的那只“爪子”,笑里藏刀地说:“楚公子,你没听到人家岳小姐说身体不舒服吗?你还硬拉她出去,不太合适吧?不如让我陪你去别处耍耍,你说怎么样?” 楚留香脸色聚变,态度粗暴地大吼:“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拦本少爷,给我走开!”楚留香伸手就想推开我,我敏捷地一避开,他扑了个空,脚站不稳,摔了个大马趴,脸扎扎实实地扑在一堆又硬又臭的马粪上,顿时丑气熏天。 “好臭啊!”楚留香大喊。 “少爷,好臭啊!”他身后的小厮和家丁也捂着鼻子说道。 “快点儿扶我起来啊!”楚留香挣扎着爬起来,劈头盖脸地就骂:“娘的,这是哪个畜生的马在这儿拉粪哪!老子诅咒他生小孩没**!” “少爷……” 他的小厮本想提醒他,但被我抢先一步了:“楚大少爷,这是你家的马拉的粪吧?哈哈……”我看到他那个狼狈样,差点笑破肚皮。 “对啊!是你家马拉的粪哦!楚少爷!”周围的群众边嘲笑边跟着附和道。 “什么?哇!”楚留香大叫。 哎!可惜了,其实他长得也不算难看啦,但粘满了一堆粪的脸,真是惨不忍睹啊! 他的家丁们看见自己平时作威作福的少爷第一次众目睽睽下来了个狗吃屎,想大笑又不得不忍住不笑,都快忍出内伤了。 “你们还在看什么?还不过来扶老爷我一把,小心回去我揍你们!”楚留香狼狈地扒起来,双手不停地要抹掉脸上的马粪,大叫着。 “是!是!少爷!”被楚留香一呵,这些家丁们立即收起了笑容,把楚刘香扶起来。 “我们走着瞧!可恶!走!”楚留香气急败坏地上了马车,车夫驾着马车飞驰而去,留下了一片嘲笑和讥讽声。 第二卷 情定江南行 第三十一章 牡丹花会(五) 牡丹花会已经进入白热阶段,按照以往的规矩,先是由所有人投票决定,谁的票最多,他参赛的牡丹花将做为今年江南花冠,并得到一大笔奖金。 我看了所有的牡丹花,除了那盆青龙卧墨池,就刚才看的“娇容三变”(牡丹花的名字)最美,栽培得最精致,一看就知道栽培的人下了很多心血,既然楚大公子都走了,他赢了也没啥意思,还不如投票给栽植“娇容三变”的王公子。 投票时间到了,大家纷纷投出自己最满意的牡丹盆景。我毫不忧郁的在纸上写上“娇容三变”,也有样照样的走到投票箱面前,投了进去。 投票结束,岳婉娴在屋里开始统计票数,大家则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都希望自己能胜出。等待的时刻是那么的煎熬,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岳婉娴终于走出来宣布谁是最终的胜利者。 “现在公布这次牡丹盛会的胜出者。”岳婉娴站在会场中间,芊芊玉手握着一大信封,一看就知道里面包着的是很大一笔数目的银票,谁是今年的优胜者,这笔巨款就归谁了。 岳婉娴顿了顿,接着宣布优胜者的名字:“今年的牡丹盛会优胜者是王公子,恭喜你,这笔奖金归你了!” 众人顿时齐刷刷地看向他,他喜出望外,本来见到楚留香的青龙卧墨池,他是一点获胜的信心也没有了,谁知道结果是他一举夺得牡丹花会的冠军,怎能不让他感到欢喜。他当众宣布这笔钱的用处:“其实要说今天的牡丹花王,还要属刚才楚公子的青龙卧墨池,我今天能胜,多亏各位对我的支持,在此我谢谢大家!这笔钱我将送给栽培这盆的真正主人,他就是一直在我家务农的小吴,是他的努力栽培才能让我今天能大获全胜。” 一席自内心的话,立刻博得全场人的支持与赞扬,如雷的掌声再次响起,因为他的慷慨大方和对家奴劳动果实的肯定。 “王公子,你不必谦虚,这是你应该得的,你的‘娇容三变’在众牡丹花中最为出色,因为你看到了栽种它的人的艰辛,牡丹花的真正美并不只是本身,它还美在栽培人的心。所以,今年的牡丹花会优胜者,你是当之无愧。”岳婉娴走到他面前,亲自把这一大包奖金交到他手上,他接过了信封,眼睛对上了岳婉娴那双清澈见底的美眸,立即红润布满了他的脸。真是一笑倾城,再笑倾国啊! 哎!谁让她这么美呢,又有一位痴情的男子落入了爱情的旋涡里了,可惜啊,注定是要落得“我欲付心与明月,奈何明月照渠沟”的有情无意的下场。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岳婉娴对王公子笑得这么灿烂,我心里就莫名的不舒服,尤其是再看到他脸红,一股酸溜溜的感觉,说不上来,反正心情很郁闷就是了,这是为什么?大概是因为我觉得她和姓玉的是天生一对,别人对她有半点邪念我都感觉是在玷污她吧!肯定是这样,我又不是同性恋,怎么可能像在跟吃醋似的,我自己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岳婉娴把奖金交给王公子后,转身时,不经意的,我和她的美眸对上了,她脸顿时微红,又立即看向别处。 还好她现在没有注意我,否则我非得该找一个地洞钻进去,或是找块豆腐撞死算了,我可不愿意被她看见我这么糗的一面,我的脸已经红透了,丢脸死了! 此时的牡丹花会将进入到第二阶段,也就是文人的诗词对抗赛,参赛的人以牡丹为题材,各做一诗,最后由岳婉娴评出谁是最终的优胜者。终于轮到我大显身手的时候了,看我怎么把他们这些老古董比下去,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才华横仪。我要一举夺冠,让他们所有人请我饱餐一顿,如果是以前那个白痴南溪公主,估计她也会拿第一,不过是倒数的。哈哈…… 岳婉娴对众人宣布大赛正式开始,声音柔和有力:“各位远道而来的朋友,牡丹花会将进入第二项目,诗文大赛,以牡丹花为题材,当众做诗,由在场的所有人评出谁是优胜者。” “好!”又是一阵如雷的掌声从四处传出来。 “公子,听说每年参加诗文大赛的文人非才子也都考上了秀才呢!您不会真的要参加吧?”春兰暗地里扯了扯我的衣袖,提醒我道。 我知道她的意思是叫我不要太勉强了,害怕我当众出丑,她也不想想本小姐是谁啊,我可是21世纪的天才美少女呢,我就怕他们所有人联合起来也不是本小姐的对手。 “放心啦,你公子我现在可不是一般人,他们就怕联合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哦,你就在一旁看好戏得了!”我轻轻拍拍她的手,让她放心。 先是号称江南四大才子的四人组先做诗,我一看,居然是那天在莫愁湖对姐姐评头论足的那几位所谓的才子。天下乌鸦一般黑,他们能对青楼的女子这么了解,我看也不是什么好鸟。切!还四大才子呢,他们还真当自己是唐伯虎、祝之山啊,待会我让你们四大才子变成四大呆子! 先是四大才子之的张公子打头炮,他故做潇洒地走到众人之中,先嗅了嗅牡丹花的香味,开口道:“今天我就以牡丹花香做一诗,恩……题目叫做‘牡丹赞’。”他顿了顿,大声的吟颂起诗来:“艳压群芳第一家,雍容华贵世人夸。讵知早岁寒中苦,瘦骨风刀几度刮。” “好啊!真是好诗!”人群中立即有人大声赞叹道。 “真不愧是江南四大才子之的张秀才!好一句‘艳压群芳第一家,雍容华贵世人夸’,看来今年的牡丹盛会诗文大赛优胜者非他莫属了。” …… 周围的人群开始骚动了,因为张公子这诗做得真的很不错,是篇佳作,大赛才刚开始就遇到文采这么高的对手,谁也没有底气能取胜。 “公子,这位张公子的诗做得真是好,您还打算参加吗?”春兰很担心我会当总众出丑,她根本就不了解本小姐的实力远远在他们之上。 我撇撇嘴,不以为然道:“当然参加了,他的诗嘛,做得是很不错,不过嘛!也只是不错而已,还没有到摄人心弦的境界,你就看你公子我怎么把他给比下去。” 嘿!就这水平还想要夺冠,他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待会我要做流传千古的诗词,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旷世之作。 “韶华纤娇仪如皇,绝俗万世人皆傍。但得生前花开艳,何须死后染尘香。” 一声温柔洪亮的声音随风飘了过来,我一看,是玉如枫,他处在人群中,好似珠玉处于瓦砾。明珠自生晕,美玉有莹光,那是一种与生俱来难以遮掩的光华。轻而易举地,就把身边的一群人都变成了陪衬物。 就那么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不要以为只有美貌的女子,才有着令人为之倾倒的魅力。美貌的男性,一样具备这种令人神为之夺、魂为之销的倾城之魅。 他怎么也来了?难道是追着岳婉娴来的吗?他脑袋开窍啦,打算和岳婉娴私奔,上演一出新版笑傲江湖爱情戏?我转而偷偷看向岳婉娴,只见她面无太大的表情。 那只大山鸡此时也随着大流,遥遥望着玉如枫的身影一脸陶醉的笑,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我看着她这付模样,暗自在心里把“花痴”两个字翻来覆去说了八百遍都不止。 “好诗!好诗啊!公子你的诗真是旷世之作,敢问公子尊姓大名?”人群中有人大声的问道。 “不敢,我姓玉名如枫,刚才做的诗不过是随性而为之,登不得大雅,让各位见笑了。”玉如枫谦虚的回道。 “玉公子太谦虚了,你刚才所做诗,只短短的四句诗,却把牡丹花的美完全描绘出来,真是一佳作。”岳婉娴轻拍芊手,赞扬的说。 玉如枫不经意地走到岳婉娴面前,小声地对她低语:“这诗其实是为你而做的。” 岳婉娴如玉的双颊顿时有些苍白,随下眼帘,低头不语,假装没有听见他说什么,转身走开了。 玉如枫以为自己声音很小,却不知道被我听得一清二楚,尤其是看到姓玉的对岳婉娴态度如此暧昧,不知道为什么我浑身不舒服,一股酸溜溜的感觉顿时直冲我脑髓。 看到他们两情人见面我应该高兴的啊,我不是打算撮合他们两人的吗?为何我觉得浑身像被嫉妒之火吞噬一般难受? 此时,我决定做一件本世纪最匪夷所思的事情,就是让姓玉的在岳婉娴面前出丑,我要让他在岳婉娴面前抬不起头来。哼!你是京城第一美男子就很了不起了吗?你自以为自己会几句一般般的诗句就很有才了吗?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自己喜欢的人就要被强嫁给楚留香那恶霸了,还什么都不知道地在这里扮潇洒,看了就讨厌! 第二卷 情定江南行 第三十二章 牡丹花会(六) “真是好诗啊!” “妙!实在是太妙了!” “玉公子不但相貌高贵非凡,文采也相当出众啊!今年的诗文冠军非玉公子莫属了!” “他就是名满京城的才子玉如枫哦,果然名不虚传!”众人中有人认出了玉如枫,他果然是名人。 “他就是京城第一美男子玉如枫,难怪这么仪表堂堂啊!” …… 就在四处不断的传来众人惊叹和佩服的声音,一致认为玉如枫一定会夺冠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走到玉如枫面前,不客气地向他挑战:“在下张非,刚才玉公子的一番诗词的确做得不错,我张某今天也做诗词想向你请教请教,还请你不要见笑了,不知道玉公子意下如何啊?” 一番明着是向玉如枫请教暗地是向他下挑战书的言语,就像一枚炸弹顿时把会场炸得热火朝天,大伙开始议论谁会胜出,还有些人在猜测,我到底是谁,居然有胆量向有名的才子玉如枫较量,甚至有些无聊的人下注赌谁输谁赢。 我知道他们都在想什么,无非是姐不知天高地厚啦,以卵击石啦,等下肯定是要出丑的云云。切!一帮以貌取人的家伙,就算我现在的模样比不上他,那也不代表文采就低他一等。说实话,我看他的文采也只是还可以,谈不上特别出众。本小姐可是来自21世纪的级天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古今中外文韬武略哪样不是轻车熟路?就这点水平他想和我较量,最终肯定要落得无地自容的下场。 玉如枫也是个聪明人,听出了我一席话中其实是话里有话,他把我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用惯有的春光撩人倾城微笑回道:“张公子,你年纪轻轻,却很有胆识,年少有为,请教不敢当,大家都是以诗会友。”既而转身看了一眼岳婉娴,偷偷抛了一下媚眼,却不想他的一举一动全部进入我的眼帘,看得我是火冒三丈。 我灵机一动,决定亮出两把刷子,做一流传千古的绝句,震震玉如枫,灭灭他的威风:“既然玉公子这么谦虚,我张非也就不怕现丑了。” 接着,我开口便吟诗道:“绝代只西子,众芳惟牡丹,月中虚有桂,天上漫夸兰,夜灌金波满,朝倾玉露残。” 刹那间,这句有一定的震撼力的千古绝句,使所有人听得鸦雀无声,都被我震住了。何谓一鸣惊人,这即是真实版本了。 我见那玉如枫听我这诗句一出口,立时惊讶错愕,这诗他却是从未听过的,再见我自信张扬的笑容,顿时绝世面容写满了尴尬与惊讶。 就在众人沉默不语的时候,一声底沉而充满诱惑的成熟男声打破了这寂静:“张公子果然好文才!好诗,好诗!” 我一看,是岳婉娴的大哥,他怎么又用那种邪魅的眼光看我,真不舒服。 “好一句‘绝代只西子,众芳唯牡丹’,敢问张公子,在你的眼中,百花之唯有牡丹,如同形容绝色美女只有西施一样,是否也有哪家小姐也如同这牡丹,异于她人啊?”说罢,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岳婉娴,嘴角上扬,邪魅一笑,见岳婉娴有些尴尬,既而又扫向玉如枫,玉如枫面容苍白,默不做声。 “岳公子,你真是会开玩笑,我不过是做了一赞颂牡丹的诗而已,你怎么和我谈起小姐来了,这根本就风马牛不相干嘛!”我尴尬一笑,回道,眼眸不经意地接触到岳婉娴的深深幽眸,突然感觉到不好意思了。 我真是笨蛋,现在我是男装打扮,做这样的诗,在人家的眼里,分明就是向岳婉娴示爱嘛,难怪她大哥会这么说我。但是他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损我,我现在已经在心里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八百遍。 玉如枫这才从惊愕中转醒过来,眼底一道亮光闪过,带点戏谑地说道:“张公子如此好才情,玉某甘拜下风,不知张公子还能否再作一诗词?好让我学习学习?” 还做啊?不是说就做一的吗?估计是玉如枫也听出了岳婉娴大哥的玄外之音,吃醋了,既然你姓玉的不死心,那我就再做一,让你玉大少爷输得心服口服。 我清了清嗓子,对着牡丹花冠吟道:“惆怅阶前红牡丹,晚来唯有两枝残。明朝风起应吹尽,夜惜衰红把火看。” 又是一片安静。我不过是做了诗嘛!有必要反应这么大吗?众人表情各异,有人惊叹,有人怀疑,有人佩服,有人沉默。 我转过头一看,玉如枫惊异地看着我,再扫射一遍,又再一次对上岳婉娴的双眸,只见她沉静地看着我,表情深不可测,美眸幽幽,摄人心弦,看不清到她底在想什么。可是被她这种眼神看着,心里有些怪怪的,说不上来的感觉,但挺舒服。 我轻咳一声,将众人从思绪中拉回。玉如枫倒是醒了过来,看我的眼神由刚开始的轻蔑变成了正视,拢袖作揖道:“玉如枫服了!今日牡丹诗文大赛,冠军非张公子莫属。” 我笑容灿烂,玉如枫既然已经甘拜下风了,本小姐也没有必要不和他一般计较,仔细一想,还不是自己莫名其妙的和他赌气,其实他也不算很讨厌了。 “玉公子过奖了,我也只不过无意而为,瞎猫碰着死耗子了,如果再要我作上一,却不一定能作出来的了,还是你的文采好,我也算是见识了。今天的诗文对赛,让我们成了朋友,以后我还要向你多多请教呢!” “张公子过谦了吧?你的才情,远远在玉某之上,我总算领会什么叫天外有天了。”玉如枫继续说道。 “张公子好文采,好才情啊!我们这等粗人就算再寒窗苦读个十年,怕在你面前只是班门弄斧。”众人中有人高声赞叹道。 “张公子的才情,我等算是领会了!”四大才子之的张公子忍不住也说道:“在下张坤,今日有幸得认识公子,公子的才华我实在是佩服!愿意交你这个朋友。” “呵呵!大家今天能在这里以诗会友也是一种缘分嘛!”我笑着说。 “没错!今日的牡丹诗文大赛非这位张公子莫属!”众人终于像沸腾的开水一样,对我是评头论足,猜测我是哪家有名望的少爷,有些人更加夸张,推测起我是否今年将考取状元。昏…… 今日我大获全胜,随便吟颂了两诗就把他们唬得一愣一愣的,太有意思了,最后那输的人还真的请了所有人吃饭,哎,真是可怜啊!今天我这么威风,春兰这丫头已经完全把我当做神一样崇拜了,一个晚上都在叽里呱啦地奉承我,我真是服了她了,她说这么多话不累,我听着都觉得累。听说明天除了观花,还有游园活动,有猜谜什么的,挺有意思。今晚就好好休息吧,明天再大玩特玩。 ************************************ 今天晚上岳婉娴被全家人开了批斗大会,一定要她明天陪楚留香那恶霸游莫愁湖,她就算有一百张嘴,但寡不敌众,看来她明天必须想办法摆脱姓楚的纠缠。她母亲最近出去了,说是上山上的一寺庙求签,如果她在的话一定会反对爹把她嫁给楚留香的。 月色朦胧,岳婉娴想起早上牡丹大会中,张公子所吟的诗句,完全就如同现在她的心情一般。 “惆怅阶前红牡丹,晚来唯有两枝残。明朝风起应吹尽,夜惜衰红把火看。” 两枝衰败的红牡丹又衬托了她惆怅的心情,她心下暗暗心惊,这张非怎么会知道她现在的心情?他与那夜色吹笛的美丽少女有何关系?他们都是那么难以琢磨,行为举止不同于常人。再仔细端详,他们两人有那么一点点相似,莫非他们是两兄妹? 岳婉娴自从那天晚上见到那灵动娇俏的美丽少女,她几乎每晚梦见和她相遇的情景。她的举止那么大胆,但又落落大方,美丽却不做作,一切都那么真实,有种想再见她一面的**。不知何时,那少女已经慢慢进驻了她的芳心,逐渐在她的心里代替了玉如枫。哎呀!难道自己有了断袖之癖,她有些惊慌了,她该怎么办? 第二卷 情定江南行 第三十三章 牡丹花会(七) 今天有猜谜活动,我一项对此类活动挺感兴趣的,主要是因为所有的谜语对我来说都是小儿科,我特别喜欢看到猜出谜语后获得一大堆奖品,奖品的人那张极度郁闷的表情,太有趣了。所以今天我早早就拉着春兰出门,要赶在别人面前把所有的谜语全部猜中,作弄作弄那些出谜语的人。哈哈…… 二月初,春暖花开时节。 此时在古代是上巳节,周、秦、汉的时候,每逢这一天人们都要走出家门到水滨去洗濯,洗掉积淀的污垢,祈求幸福,除去不祥,称为“祓楔”。 江南的人们今天全部都到莫愁湖边祈福,湖边,随处可见婀娜多姿的丽人们和风流潇洒的公子们,只有这一天是允许未出阁的女子自行出游。她们被允许到寺庙求签,到莫愁湖边折纸鹤祈求上苍保佑。 我欣赏着这难得一见的美丽景色,心里就激动的不行,真是挣到了,这趟古代之旅还不算白来,见到了只有史书上才能见到的景色。 “梅子坠花茭孕笋,江南山郭朝晖静。残春鞋袜试东郭,绿池横浸红桥影。古人行处青苔冷,馆娃官锁西施井。低头照井脱纱巾,惊看白已如尘。人命促,光阴急,泪痕渍酒清?湿。少年去,追不及,仰看乌没天凝碧。铸鼎铭钟封爵邑,功名让与英雄立。浮生聚散是浮萍,何须日夜苦蝇营。”明代著名诗人唐寅的这《江南行》,我很早就读过,想不到今时今日居然可以身临其境,真是激动万分啊! 激动的我一时失察,和春兰谈起这诗来。结果春兰一脸茫然,“公子,这诗听着很不错呢!不过,本朝的诗人中,有一个叫唐寅的吗?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我一听,愣了,猛然醒悟过来:“不好意思,是我弄错了。”真是的,自己居然犯了个常识性的大错误。现在是大宋开元九年,唐寅是明代的诗人,他出现还得等上千把年呢!我这会子就在这里跟春兰谈什么明代文学,也太早了吧! 我和春兰来到游园现场,好多人啊!人山人海,大家都在对着各种怪异的字谜推敲着、琢磨着,出谜语的人则在一旁得意洋洋地看着这些搅尽脑汁却怎么也想不出谜底的人。 我浏览着每一张字谜,全部扫了一遍后,给我的感觉只有两个字----老套。这么简单的字谜也敢出,太幼稚了。更可笑的是,那些自命不凡的所谓的才子,没有一个能猜出来的。他们果然是“才子”啊,我心里感叹到。 “九十九?打一个字,公子,这个字谜好难啊,我猜不出来!”春兰在一张字谜前停住了脚步,柳眉凝做一团,想不出谜底,可怜兮兮地望着我。 我摇摇头,对她的不学无术感到无奈:“你真笨,这么简单的字谜都猜不出来,还怎么跟本公子混啊?” 春兰很委屈,低着头抗议道:“公子,我书读得不多,脑子比较笨嘛!您就告诉我答案啦!” “咳咳!听好啦!这个字谜的答案就是……”我正要向春兰宣布谜底的时候,远处飘来十分悦耳的声音。 “九十九,是‘白色’的‘白’字,杏儿,这么简单的字谜你也猜不出来吗?” 是岳婉娴,她把我的字谜答案抢先说出来了! 杏儿也像春兰一样委屈地抱怨道:“小姐,我比较笨啦!” “‘百’字减‘一’,就是‘白’字,妙啊!”有人听到顿时想到了该字谜其中的奥妙。 “哇!岳小姐好厉害啊!这么难的字谜都猜出来了,真不愧是有名的京城第一才女呢!”人群中有人眼尖的认出了她。 “真的列!果然是名满京城的美人啊!” …… 周围的人群又开始骚动起来了,好家伙,她的魅力还真是无比强大呢!她走到哪这交通秩序就乱到哪,谁说魅力无形?岳婉娴的魅力简直是看得见摸得着。不信只管瞧瞧眼前这股子乱劲。 我可不喜欢凑热闹,处于这四面八方都是无数人群的地方,不被踩扁也被压扁,还是远离这纷纷扰扰的人群才好。 暖风如酒,水波如绫,杨柳如丝,青山如眉,更兼无数丽人缤纷如云。我和春兰来到莫愁湖畔,欣赏着春光三分俏,艳色七分妍,春光艳色争华并秀的绚丽景色。 我想起方才岳婉娴被人群围个水泄不通,挤得无立足之处,轻轻叹口气,顿生感触无限,“刘陂,岳小姐表面看上去是风光无限,其实又何尝不是活受罪呢。她走到哪人就跟到哪,观者如堵墙,还有点人身自由没有。怪不得《世说新语》中有‘看杀卫介’一说,她若是身体不健康点,只怕也……”我说得兴起,险些说出不好听的来,赶紧一把掩住嘴。 春兰睁大眼睛,“小姐,什么是‘人身自由’,什么又是‘看杀卫介’呀?”这个丫头还真是有求知欲,不懂就问。 我倒也有诲人不倦的兴致,正想跟她详细解说,突见远远的前方有人呼唤我,我顺声望去,只见是杏儿坐在莫愁湖边的石凳上,好象在做什么。 “杏儿,是你啊!你刚才不是和你家小姐在猜字谜吗?还被一堆人围住,你怎么解脱的?”我见只有她一人,她的小姐呢?又问道:“杏儿,你家小姐呢?怎么不和你在一起?” “张公子,你坐啊!刚才我和小姐偷偷溜走了,每次和小姐出去都会碰到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啦!谁叫我家小姐那么美呢!”杏儿邀请我和春兰一起坐下来。 “杏儿,你在折什么啊?”我见她不停地在折什么,好奇的问。 杏儿微微笑道:“我在给我家小姐折个纸鹤,祈求上苍赐福,希望她的身体早日恢复健康。” “岳小姐身体一直是这样吗?”我想确定岳婉娴是否真的是一直身带剧毒却无人知,便声东击西地问杏儿。 杏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是啊!从她出生到现在,身子就很弱,看过很多大夫,但就是查不出原因。小姐这么温柔善良,我真的希望她的身体能快点恢复。” “是吗?我也会折纸鹤,不如我帮你一起折吧?”我拿起一张纸,跟着折了起来。 杏儿很好奇,睁大水灵灵的双眸看着我:“张公子,你也会折吗?” “当然会啦,很简单,你要折多少个呢?”我边折边问。 杏儿回道:“要一口气折10个纸鹤才能祈求一个愿望呢!对了,张公子,你也给自己折几个纸鹤,祈祷一个愿望吧!” 杏儿鼓动我也折几个纸鹤,但我是无神论倡导者,从来不相信这些个迷信的东西,便拒绝她道:“我啊!就不必了,天助人助,人要自求多福哦,杏儿。” 杏儿愣了一下,很奇怪地看向我:“张公子,你很特别呢!别人都是把希望寄托上苍,而你却自求。你真的是很聪明。” “那当然了,我们家公子是最聪明的。”春兰一听到有人说我聪明,立即不客气的接道。 “张公子,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呢?如果有何冒犯之处,还请你见谅。”杏儿双颊微红地问。 “ok!有什么你就问吧!没关系的!”我很爽快地回道,她一个小丫头还能有什么问题难得住本小姐的。 “你是不是喜欢我们家小姐啊?”此时杏儿双颊红润像得芙蓉一般。 我一震,双颊顿时像烧开的水壶**,红透了,差点没从石凳上摔下来。 春兰一听杏儿这么问我,急了:“你胡说什么啊!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家的公主……不是,是公子,怎么可能喜欢你家小姐!你可知道我家公子的身份是……” 我暗地里狠狠踢了一下春兰,向她使了个眼色:“刘陂,别胡说。杏儿,你别听她的,你家小姐这么聪明美丽,谁不喜欢啊!我真的挺佩服你家小姐呢!” 春兰被我瞪了一眼,不敢在做声了,但我知道她心里一定很不服气,因为她现在的小嘴嘟得都快上天了。 杏儿听到我这么夸奖她家的小姐,很是得意的说:“你已经不是第一个说小姐聪明的人了。”灿烂的笑容呈现在面容上。 “杏儿,你在这里做什么呢?”就在我们聊天聊到一半的时候,岳婉娴轻盈地走过来了,一张白皙如玉、清丽绝尘的面容便呈现眼前,恍若仙子临空。 第二卷 情定江南行 第三十四章 惊天大发现,“她”原来是他 杏儿见到自己的小姐来了,立即站起来,拿着她刚折好的纸鹤小跑到她面前给她看:“小姐,我和张公子在折纸鹤为您祈福,张公子折的纸鹤很漂亮呢!” 岳婉娴美眸看向我,绝美的面容上,流出淡淡地笑容:“是吗?谢谢你,张公子!” “岳小姐客气了,我不过是无聊,见杏儿在这里为你折纸鹤,就和她一起折,打时间罢了。你应该谢的是杏儿才是啊,她事事都为你着想呢!”我也走到她面前对她说。 杏儿拿起她刚才折的纸鹤给岳婉娴看,笑容灿烂的说:“小姐,你看我折的纸鹤好看吗?我刚才为你祈求了一个愿望,希望你的身体早日康复。” “杏儿,天助人助,人还是要自求多福!”岳婉娴又是淡淡一笑,她笑起来还真的很美呢! “小姐,你怎么和张公子说的话一样呢?”杏儿歪着小脑袋,很奇怪地问。 岳婉娴一楞,看向我,美眸充满柔情:“是吗?” “哎呀!这不是岳小姐吗?我邀请你一起乘船去游莫愁湖怎么样啊?”一声厌恶的声音冲刺着众人的耳膜,说有多讨厌就有多讨厌! 我顺势望过去,是楚留香那个恶霸来了,还是那么不可一世,装模做样,身后跟着两只走狗。楚留香上前就想抓住岳婉娴的芊芊玉手,杏儿立即上前挡在他们之间,她抓住楚留香那只魔爪,向他乞求道:“楚少爷,你想对我家小姐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老爷我不过是邀请你家小姐去游湖而已,再说了,你家老爷也都同意了,过了花朝节就把岳小姐嫁入我楚家。”楚留香眉头一皱,狠狠地一把推开杏儿,杏儿重重地摔到在地上。 “我爹同意我可没有同意,你休想让我嫁给你,你这恶霸!”岳婉娴美眸一瞪,严词拒绝他,但被他用力抓住右手不放,她挣扎着要挣脱他的魔爪:“你快放开我!你这恶霸!” 我见他这么骄横霸道,太欺负人了,对他大吼:“楚公子,请你放尊重点!”并上前一把抓住他的魔爪,不让他接近岳婉娴。 “尊重?她是我未过门的老婆,我们两人的事情不需要你一个外人管,昨天那笔帐我还没有找你算呢!小子,你胆子不小啊,还敢来多管闲事?你给我滚远点!”楚留香恼羞成怒,想推开我,我灵巧的一避,结果他用力过猛,没有碰到我,到推了岳婉娴一把。 岳婉娴双腿站不稳,“啊”的一声,掉入了莫愁水中,立即水面上激起了一层巨大的浪花,她便沉入碧绿的湖水深处,不见人影了。 “小姐!”杏儿声嘶力竭地大喊:“小姐落水了!快救人啊!” 楚留香一看,大势不妙,慌了,刹腿就走,留下一脸惊愕的杏儿。 人们听到了呼救声,纷纷朝喊声处奔过去,莫愁湖畔立即围满了一干看热闹的人,四处乱哄哄起来,但他们都只是在旁边观看,没有人出来救落水的岳婉娴。 “谁落水了?谁落水了?”还有好事者在四下边打听边朝人群中挤进来。 “好象是岳小姐,刚才和那位公子生冲突了,结果一个不慎,掉下湖水中去了。” …… 围观的人们议论纷纷,但还是没有哪位见义勇为的人下水救岳婉娴,我不得再一次对人情世故的冷漠感到心寒。 “怎么办啊?张公子,你是好人,求求你快救救我家小姐吧!她不会游泳啊!”杏儿哭声哀哀切切,跪下来求我去救岳婉娴。 “别急!我这就去!”我安慰她道,就要下水救人。 春兰使劲地扯住我的衣袖,惊恐地说:“公子!您疯啦!您不会游泳啊!” 我知道她是担心我不会游泳,万一人没有救起来,反而把自己的小命搭了上去,但她不知道本小姐的游泳技巧有多高,她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于是我甩开她的手说:“刘陂,你待在这里别动!我会游泳的,不用为我担心!” 罢,我“扑通”一声,一头扎入了湖水中,湖水清澈见底,我在水底瞪大双眼,终于看见了岳婉娴所处的位置,我快游过去,拖着她浮出了水面,并一手拖住她,一手游向岸边,凭着我出色的游泳技巧,终于把她救了上来。 她还挺沉的,我拖着她上了岸后,大喘了一口气,再看向岳婉娴,突然现她昏迷着,双目紧闭,一张白皙如玉的绝美面容呈现惨白,像倏地便能融化的雪。在她湿透的长裙下,可以看见足踝处有一簇密密水草缠绕着。 人们看见她无知无觉的身体,有人在一旁悄声言道:“好像……已经没气了。” 杏儿一听,像被人扎了一刀似的大叫起来:“是谁在胡言乱语,我家小姐才没有……”接着,她又继续号啕大哭。 人群顿时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愈是这样的屏声息气,愈是显出岳婉娴的无声无息,她好象确实已经没有了呼吸。杏儿死死地盯着她,全身都颤抖起来,哭得死去活来。围观的人群,此刻他们双眼也蕴满了泪,为她即逝感到悲伤和惋惜。 这些没用的老古董,岳婉娴还没有死,怎么一个个像在给她开追悼会似的。我压住怒火,呵斥道:“你们别吵!岳小姐还有救。杏儿,你安静一会儿,我这就救她!” 我快的把岳婉娴的身子翻过来,让她平躺着身体后,我先伏下身去,就在我要听她的心跳声时,顿时傻了! 一个惊天的大现,差点让我当场晕过去! 啊!岳婉娴!他!他居然是个男人?这是怎么回事? 这简直是本世纪最大的爆炸性新闻,堪比火星撞地球了! 我也故不了深究其中的秘密,先救人要紧,我听了听他的胸膛,还好,还有心跳,只是窒息过去了才停止呼吸。赶紧给他做人工呼吸还有得救。来不及多想,我一手拖住他的下颏,一手捏住他的鼻孔,自己先吸入一口新鲜空气,然后俯下身去,用嘴完全包住岳婉娴的嘴,然后把这口气渡给他。 我的这口气一吐出去,周遭的人群齐刷刷一片吸气声,那是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所有的人都被惊得呆若木鸡,频住呼吸,脸上都保持着同样瞠目结舌的表情,仿佛是电影中的定格画面。杏儿更加是停住了哭声,瞪大双眼,看着我怪异的施救方法。 我救人救得很辛苦,岳婉娴因为溺水过度的缘故,迟迟不能恢复自主呼吸。她只得一口接一口的替他继续把人工呼吸做下去,一边渡气给他,一边用手掌压迫他的胸膛,帮忙他吸气吐气。足足做了一柱香的功夫,他才总算自己轻吁一声,可以自主呼吸。只是人还没有清醒过来,依旧昏迷着。我精疲力竭,一放松下来,整个人跌坐在一旁直喘气。 杏儿看见岳婉娴又有气了,紧张的神情总算缓和下来了,“扑通”的双腿一跪,扑在我面前道谢:“张公子,今日多谢你救回我家小姐的性命,回去我一定向老爷禀报,感谢你对小姐的救命之恩。” 我扶起了她,摆摆手说道:“不用客气!”我又提醒她道:“他溺水过度伤了元气,你别再耽误了,赶紧送他回府上去,让大夫好生开几服药调息调息吧!” 杏儿一听言之有理,赶紧和赶过来的家丁们,张罗着送昏迷的岳婉娴回府。人是救活了,但我这会儿方才察觉出四周有异。溜眼一看,周围众目睽睽全是眼睛,一双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如黑石子白石子,穿越清明空气,乱石纷掷般的朝着她砸过来。完了!刚刚急着救人没多想,此刻被这么多双黑白眼眸一砸,我猛然醒过神来,适才的行为是多么的不、合、时、宜。 我忍不住要以手抚额,心中一迭声的叫苦:完了完了,岳家“小姐”这下要声名扫地了…… 自从我“亲嘴救人”方式把岳小姐,该改口了,是岳少爷救活后,真是“名气”大增,江南城里的所有人们都在津津乐道于这个二月里生的惊世骇俗的一幕。虽然所说的版本因人而异,但有一个情节却是一般无异的,而且提到这个情节时,几乎人人都少不得要说上这么一句:“你们听说过吗?亲嘴也能救活人的。” 哎!可怜我的初吻,本来还想在美丽的湖边和心爱的人来个浪漫的相吻,结果偏偏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给了一个不男不女的人妖了,我的命真苦啊! 不过自从知道他是男人后,心里莫名的感到有那么一点点惊喜,难道从第一次见到他时我的直觉就现了他是男人,所以在他面前总是那么不自在,难道我喜欢上他了?噢!天哪! 第二卷 情定江南行 第三十五章 痴情郎玉如枫 岳婉娴为何会是男人呢?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怎么看怎么像一位有教养的大家闺秀,他全家人都不知道他是男人吗?难道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男人?会不会是他的妈妈故意隐瞒所有人,其中一定有很大的隐情,不然好好的谁愿意自己的儿子像个女人一样的生活着。不知道岳婉娴好点没有,我有点担心他,还是回去看看他的身体。想着想着,我决定回岳府去看看,却见春兰呆站在一旁,估计是被我刚才怪异的“亲嘴救人”方式给吓傻了,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我轻轻地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我脆弱的耳朵又要饱受她的狂轰烂炸了。 我看她那个傻样就想笑,便走到她面前,在她眼前摆摆手,把她从游魂状态拉回现实:“刘陂,你没事吧?醒醒啦!” 她这才总算从刚才的震惊中清醒过来,焦急和惊讶完全呈现在秀气的面容上,直抒胸怀地说道:“公子,你刚才做了什么你知道吗?你怎么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岳小姐……真是骇死我了!男女授受不亲啊,你就不怕岳小姐被人落下话柄吗?” 看吧,她马上就开始对我说教了,真的是一个很容易看透的小女孩。哎!她居然用了个“骇”字,受惊吓的程度可见一斑。恐怕我已经让整个江南城都骇到了!此念一起,我愈有着啼笑皆非感。二十一世纪里一个最普通的医学救护行为,在古代却是件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情,时空真是奇妙。 估计现在春兰已经把我纯纯的救人方式给想歪了,我还是耐心地解释给她听,叫她不要再胡思乱想:“去去去!你这个乌鸦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要是我刚才不那么救他,他就没命了,这不过是很普通的医学救护方法,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啦!” 罢,我不想继续在听她唠叨了,还是赶快回去看看岳婉娴的情况,想着我便往岳府走去。 春兰跟了上来:“公子!扼……” “你有什么就问吧?吞吞吐吐的,在我面前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我边走边说。 她顿了顿,问:“为什么……亲嘴……也能救活人的?” 我差点没有笑出声来,果然相差几个世纪的人是有很大的代沟的,我又要做一番解释了。 “不是亲嘴救活人,”我说的坦坦荡荡,才不似她一付难以启齿的模样。“是人工呼吸的救护方式救活人。溺水的人因为缺氧而产生窒息现象,停止了自主呼吸。这时要用被动的方法,帮助他的肺部有充足的气体交换,以供给人体所需要的氧气。这种方式,就叫做人工呼吸。你明白了吗?” 我已经讲解的不可谓不细致,只是所用的词汇,实在很难让春兰听得明白。看着她依然一脸茫然的样子,我只好长叹一声,无奈地说:“算了算,就当是亲嘴救活的好了。反正这个人工呼吸,本来就还有一个挺文艺腔的名字----生命之吻。” “生命之吻?好奇怪的名字啊?不过听着很动人呢!”春兰一边跟在我后面一边慢慢琢磨着这个“动听”的词语。 我懒得再和她多说话,继续前行,想起刚才为岳婉娴做人工呼吸,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心跳加,这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其实他很聪明很勇敢,如果他是以男人的生活方式长大的,会是什么样子呢?我怎么总是在想他?难道我是真的喜欢上他这么个人妖了?我刚才确实是乏了,做人工呼吸做了那么久,频繁的吸气吐气鼓得我腮帮子都是痛的…… 就在我快要到岳府的时候,远远看见有人小跑过来,定眼一看,是玉如枫,他来干吗?转而一想,我真笨,他还不知道岳婉娴是男人,和他是一对情侣呢,爱人出事了,不赶过来看他还来干吗?看来他还真是个痴情男儿,只可惜一腔真情就要因为岳婉娴是男人而负之东流了。 他在我面前停住了脚步,有些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但他那张风华绝代的盖世容貌毫无受损,真不愧是京城第一美男子,静有静的典雅,动有动的韵味,不过本小姐一向对帅哥比较有免疫力,他对我来说也不过如此而已。扼……岳婉娴除外! “玉如枫,你来看岳婉娴的吗?我想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的!”我话一出口才现不对,岳婉娴再怎么说也是个“大家闺秀”,我在他“爱人”面前直呼他的名讳,姓玉的不把我大卸八块才怪。 果然他听到我直接呼岳婉娴的名字后,浓厚俊逸的剑眉微微一皱,有些不高兴了,但由于我是他心上人的救命恩人,也不好说什么。废话!他自己又不是岳婉娴什么人,当然也没有资格管别人怎么叫他。 “我刚刚听到有人说岳小姐落水了,是你把她救起来了,我还听说你用了很不可思议的方法救活了她!多谢你的相救!张公子!” 我朝他摆摆手,说:“没什么啦!我这人喜欢多管闲事,助人为快乐之本嘛!” 他又接着说:“怒我直言,听说你救人的方式有些匪夷所思,而且不合适宜……”他迟疑了一下,似乎不好措词。 我有些恼了,和这些迂腐的老古董说话真累,便立即打断他的话:“我懂我懂!我也知道当时的行为不妥当,但为着救人心切不得不出此下策,再说了,不过是一人工呼吸嘛!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吗?”我丢了一个卫生眼给他,又继续牢骚:“按照你的意思是我不能救岳小姐了?任那他死在那里,然后他们岳家再在他的坟前哭上个七七四十九天咯?” “我不是那个意思,”玉如枫一愣,不由立即解释道,“虽然你的救人方式的确有些不合礼数,但能救回一条人命,礼数不礼数倒是次要了。” 听他一番话,我顿有满目生华之感。他竟然有这么一番见识,我倒真要对他刮目相看,才子不愧是才子啊,接受能力还是比较强嘛! “只是岳小姐是大家闺秀,岳员外生性古板,虽然她被你救活了,但你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用这种方式救她,恐怕岳员外会让你对岳小姐的名节负责……”玉如枫说着说着,不做声了。他原来是这个意思,他一定是害怕岳老头为了挽回自己“女儿”的名节,要我好人做到底,对他的名誉负责任。说白了,可能要强迫本小姐娶岳婉娴。 这什么跟什么嘛!我一个女孩子家,为了救他个大男人,连初吻都没有了,不让他负责就不错了,还叫我负什么责? 第二卷 情定江南行 第三十六章 岳老爷的逼婚 我心里有些毛毛的,本小姐从未想过要结婚,成堆的帅哥都不能入我的眼,怎么来到古代反而因为人工呼吸就要本小姐为一个男人负责,简直可以记录进吉尼斯世界记录的天大的笑话。 我看向他绝美的容貌,看他一脸的担忧状,就想作弄作弄他:“玉公子,你就别担心啦,如果真的因为我的缘故,使岳小姐的名节受损,岳老爷要我为岳小姐负责,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担忧、惊讶、愕然、窘迫,冲刺着玉如枫的俊仪绝伦的容颜,俊脸微微泛红,眉宇间添了一抹嫉妒与无奈的神色。嘻嘻!本小姐就是要气气他,看他吃醋的样子挺有意思的。 这时,岳府的大门“吱”的一声打开了,是杏儿出来了,她见到玉如枫先是惊讶,然后立即脸颊绯绯,又是一个被玉大少爷迷住的少女,姓玉的魅力果然不小。 “玉公子,你怎么来看小姐了?”杏儿声音温和地问。 “岳小姐她怎么样了?我要进去看看!”说罢,玉如枫就要闯进去,却被杏儿拦在门外。 “玉公子,你还是别进来吧!你都已经是当朝驸马了,随便进女子闺房不合礼数,而且小姐她也不想见你。”杏儿很为难的说,她实在不敢没有经过自己小姐的同意放玉如枫进来。 玉如枫急了,非要进去:“我一定要见她,我要向她解释,我根本就没有打算娶那个草包公主。杏儿,求你让我见岳小姐一面。” “玉公子,你就别为难杏儿了。”杏儿一直挡在他面前,不肯让他进去。 我听到他说我是草包就火大,本小姐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叫草包、笨蛋! “就是啊!玉少爷,岳小姐不愿意见你,你就别进去了,免得你用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我不客气的对他说。 玉如枫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但也只有作罢:“既然这样,张兄就请你代替我去看看岳小姐的身体,如果她有什么,请你通知我一声。” “放心吧!玉少爷,岳小姐不会有事的!”我安慰他道,随即和杏儿进了岳府,玉如枫就这么被关在门外了。 我走进了岳婉娴的闺房,见岳婉娴躺在床上,她已经清醒了,一医生在旁边收拾他的诊断器材,准备起身告辞。 我快走到他面前,问:“医生,他没事吧?” “医生?什么叫医生?”他疑惑的看着我。 我当即现自己说错话,把现代的名词又说出来了,立即改口:“说错了,是大夫,岳小姐的身体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了,只要她多休息,身体很快就会恢复健康,等我开几副调养身体的中药,你们立即煎熬好给她喝吧!” 杏儿听到自己的小姐无事,高兴得又开始抹泪了:“太好了!小姐你没事了!” 岳婉娴身体还很虚弱,躺在床上,语气微弱的问:“杏儿,我怎么回来的?” “是张公子救您回来的,您不记得了?”杏儿边说边帮他把被子盖好,生怕他着凉。 岳婉娴轻轻按了下太阳**,回忆着:“我好象有那么一点印象,被谁救了起来,然后……”好象是他想起了在莫愁湖边多么尴尬的一幕,顿时羞得脸红到脖子根。 我立即打断他,让他不要再去想那件事:“没事没事,你不用想这么多啦!好好休息吧!” 这时,岳婉娴的闺房大门被猛地推开了,一小丫鬟慌慌张张地,进来就叫我:“张公子!” “怎么啦?这么慌慌张张的。”我很奇怪的问。 “是我家老爷,他有急事请你去大厅一趟。”她喘了一口气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问道:“急事?岳老爷有什么急事找我吗?”难道是……不会吧? 那小丫鬟摇摇小脑袋说:“不知道啊!老爷只是说有急事,好象是关于三小姐的婚事的。” “我的婚事?爹他怎么又提我的婚事?我说过不嫁的。”岳婉娴听到是关于他的婚事,顿时坐了起来,焦急的质问。 那小丫鬟慌忙解释道:“不是的,三小姐,听说是来退婚的。”她又接着对我说:“张公子你先出去吧,老爷在外面急死了!” 我点点头:“好吧!我这就去看看。” 退婚?谁啊?难道是楚留香那变态?因为我“光荣”事迹,谣言已经像长了翅膀似的飞快传遍了江南大街小巷,真可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岳婉娴恐怕是名节受损,所以人家来退婚了。我边走边琢磨着,走着走着就来到岳府大厅。 我独自进入岳府大厅,见只有岳老爷一人坐在大厅里。 “岳老爷,你有事找我吗?”我落落大方地走到他面前问。 “张公子,你请坐。”他请我坐在他身边,我也就不客气地坐下了,他接着说:“我听说今日如果不是你出手相救,恐怕小女就要命丧黄泉了,你的大恩大德我岳某真是末齿难忘!” “岳老爷,你太客气啦,岳小姐落水,我怎么能见死不救?”我说得一值不晒。 “难得啊!难得你不居功。只是……”他顿了顿,接着道:“只是你救人的方式跟他人不太一样。”岳老爷在“不一样”三个字上加重语气。 “不一样有什么关系?只要岳小姐无大碍,又何必去计较用什么方法救人呢?”我本来还想说“其实这种方式救人很正常,无所谓的”,但转而一想不妥,也就不作声了。 岳员外叹了一口气,语气开始沉重起来:“小女还是未出阁的女儿家,在众目睽睽之下,你和她这样,怕是整个江南城都在讨论,本来花朝节过后,我是打算把小女嫁入楚府的,但是刚才楚家已经派人过来退掉这门婚事了,还说小女已非清白之身,娶进门有伤风化。” “岳老爷,你的意思我懂,既然楚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退婚就退婚咯,岳小姐冰雪聪明,你还怕他嫁不出去?”嘴上是这么说,我心里可没有这么想,岳婉娴就算没有和我“接吻”,他也不可能嫁得出去的了,他可是个如假包换的大男人列! “哎!只怕此事传出后,小女往后在江南城里,不会有哪户人家肯来下聘娶她做媳妇了,她恐怕是要老死闺中了。我很为她将来的处境堪忧啊!” “岳老爷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了吧!”这只老狐狸,拐弯抹角的乱扯一通,不就是想让我为他的宝贝“女儿”负责嘛! “那岳某就直说了,既然小女和你已经有肌肤之亲,她就是你的人了,不如你就入赘我岳府做我的乘龙快婿吧!” 我真的没有猜错列,他还真的叫我娶岳婉娴,而且还是入赘,这什么跟什么嘛! “岳老爷你开玩笑的吧?我不过是无家可归、浪迹江湖的普通人,从来就未幻想能高攀你岳家,做你的女婿。”我一口回绝了他的“好意”。 岳员外吹了吹杯子里面的茶水,说:“呵呵!张公子过谦了,你说自己是浪迹江湖的普通人,我看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吧?你身上有股无法掩饰的皇族气派,我岳某久经沙场,看人的眼光不会有错的,你一定非富既贵,说自己无家可归怕是骗人的吧?其实你另有隐情,但你不说我也就不追究,做我岳某的女婿,以后一定飞黄腾达。” 我就说嘛!他这只老狐狸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让本小姐入住他家,又总是暗示要把那只山鸡下嫁给我这种江湖男子,原来他早就看出了本小姐绝非常人,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哎!也是我本身的贵族气质出卖了自己啊! “岳老爷,你真是会开玩笑啊!我一个江湖男子,怎么可能有皇族气派,你太看得起我了,至于你说我和岳小姐的婚事就别为难我了,我真的高攀不起啊!”我继续装傻,和他周旋着。 岳老爷皱了皱眉毛,说:“难道你对我岳某人的女儿不满意?” “怎么可能?你女儿聪明美丽,谁不喜欢?就算生了这件事情,使得楚家退婚,但全国上下还有更多的人想娶岳小姐呢!你何必急着把她嫁出去?”我看向别处,不敢面对这老狐狸的逼婚,害怕他看出来其实我是喜欢岳婉娴的。 “张公子你就不要推脱了,选个黄道吉日我为你们两人主持婚礼吧!”岳老爷对着杯子里的热茶又吹了一口气,微微笑道。 我要昏倒了,怎么来到古代接二连三的被逼婚?先是皇帝老爸逼我嫁给姓玉的,这会儿又被这只老狐狸逼我娶岳婉娴那不男不女的人妖,我什么时候才能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就在我们两人僵持状态,远远走来一名容貌绝美的妇人,走近一瞧,她和岳婉娴有些像,应该是他的妈妈了。 “老爷,求您别把婉娴嫁出去啊!”岳婉娴的母亲听到岳老爷要把他嫁给我,立即反对,哀求岳员外道。 岳员外看了看她,眉宇间有一屡恼怒:“夫人你回来啦?婉娴的婚事由我做主,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岳婉娴的母亲恐慌、焦急,全部呈现在美丽的面容上,但还是不放弃地继续哀求岳老爷:“老爷,婉娴年纪还太小,身体虚弱,这么早就成亲实在不合适啊!” 嘿嘿!恐怕不是岳婉娴年纪还太小,身体虚弱的缘故吧?他是个大男人,怎么嫁人,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吧? 第二卷 情定江南行 第三十七章 恢复女儿身 岳老爷和他的夫人一直在为岳婉娴的婚事争论着,一个说要他嫁,一个不同意他嫁,说着说着,岳二夫人眼见就要抵挡不住岳老爷的攻势,她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我,我也知道自己逃脱不了被逼迎娶一大男人的尴尬境地,干脆决定告诉他们我其实是女儿身。 我走到他们面前向他们解释道:“岳老爷,岳二夫人,你们就别争论了,我不能娶岳小姐是有原因的。” 岳老爷又是呵呵一笑,掠了下自己的胡须:“张公子,你就别推辞了,做我岳家的女婿真的那么为难你吗?还是你觉得我岳某人的女儿配不上你?” 这老狐狸有些恼怒了,我赶紧摇头,继续解释道:“岳老爷你误会了,不是岳小姐配不上我,而是我自己的问题,其实我不是男子,而是女儿身。” “什么?你是女儿身?”岳老爷和岳二夫人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相互凝望,再同时看着我,脸上写满了“不相信”三个字。 “我真的是女儿身!”我假装边抹泪边把对白牡丹说的那些谎话又在说一次,说到动人之处,还故意和春兰上演一场孟江女哭长城,不过我哭的是我那“可怜”的父亲,爹地,请原谅女儿的不孝,女儿实在是不得以而为之啊!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最终使岳老爷对我胡编的“凄惨”的身世勉强相信了,决定收我做干女儿。 我是女孩子这条爆炸性新闻顿时把岳府上下炸开了锅,岳府最高兴的是杏儿,她说她做梦都没有想到我是女孩子,而且这么勇敢。她特别佩服我会武功,一个劲地求我也教她学几招。我婉转的拒绝了她,到不是我小气,实在是她太笨了,根本一点功夫的底子都没有,怎么学?就像《还珠格格》里面的那个金锁,小燕子要教她功夫,结果她只会使自己摔个大马趴。 岳大夫人到没说什么,她对我感觉是淡淡的,不同意也不反对我住在岳府,只把我当做透明人存在。 岳大少爷最近这两天不在府上,听说是去京城办正事去了,他不在更好,免得我看见他那邪邪的眼神就受不了。 而最最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的是岳家二小姐----那只山鸡。本来她还以为找到了如意郎君,结果接二连三的受到打击。先是岳老爷要我娶他的三“女儿”,接着知道我其实是女孩子。这两天她差不多天天以泪洗面,双眼红肿。听杏儿说玉如枫被赐婚后,她哭得更加夸张,天天借酒浇愁,而且还都是买顶级的白酒,可怜她老爸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就这么白白被她糟蹋了。 “那你家的小姐呢?”我到是更有兴趣知道岳婉娴对皇帝老爸的赐婚有什么反应,所以杏儿和我谈起这件事我顺势就问她。 “小姐她每天还是和平时一样,弹琴、看书、习字,表面她很坚强,其实我知道她心里一定很痛苦,原以为她和玉公子会有情人终成眷属,结果没想到皇上会赐婚,全天下谁不知道那位绝美的公主其实是个大草包,只有小姐才配得上玉公子,他们才是才子佳人。”杏儿愤愤不平的抱怨道,她也是个极其护主的忠诚下属。 哎!真是郁闷!怎么又姐是草包了,我现在是百口莫辨,算了,随她去说吧,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辩解。还好春兰出去买东西了,不然听到她这么说我,肯定要和她辩驳一番,结果就没完没了了。 我和杏儿正在花园有说有笑的时候,岳二夫人和岳婉娴走了过来,岳二夫人见我还是一身男装,开口问道:“干女儿,你怎么还着男装啊?” 我微微一笑,说:“干娘,女儿没有女装啦,穿男装我习惯了,没有关系的。” 岳二夫人柳眉微微一皱,走到我身边,轻轻抚摩着我的长,语气温婉:“女孩子家怎么能总是打扮得像个男人一样,你打扮起来容貌一定赛过婉娴,我一直都很想有一个像你这么可爱的女儿。”说着,她又温柔地看着我。 岳婉娴听不懂他母亲话里的意思:“娘,您不是有我这么一个女儿吗?” “呵呵!干女儿,不如让为娘的帮你梳妆打扮吧!”岳二夫人没有回答岳婉娴的疑问,继续对我说。 “干娘,你可要把女儿打扮得漂亮点哦!”我靠在她怀里向她撒娇着,她的味道很像我妈咪。 “那当然!”她拉起我的手就往岳婉娴的闺房走去。 我脱下了这身男装,换上了可爱的粉色长群,岳二夫人帮我梳了一个此时是最时髦的少女头型,找了一些可爱的头饰带在我如瀑布的秀上,然后上了点淡淡的妆束,一会儿的工夫,我又一位翩翩美少年摇身一变,成了绝美无比的美少女。 一番打扮后,杏儿出惊叹的叫声:“哇!四小姐好漂亮啊!杏儿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漂亮的小姐呢!” 我对着铜镜,欣赏自己穿古代女装后的模样,挺满意的。我知道自己有多美,虽然被别人夸奖的滋味还是挺舒服的,但我还是谦虚地回道:“杏儿你太夸张啦!你的三小姐才是真正的大美人呢!” 岳二夫人又轻轻地抚摩着我美丽的秀,意味深长地看了岳婉娴一眼:“婉娴,你快过来,看看你的干妹妹恢复女儿身,摸样多俊俏啊!你觉得呢?”岳二夫人她的话里有话,只是岳婉娴听不明白。 岳婉娴细细把我打量一番,美眸中有一丝惊艳一闪而过:“是很美!妹妹来以后,恐怕我京城第一才女的称号要拱手相让了。”我对上了他那双澄澈剪水的双瞳,芳心像小鹿一样乱跳,我看他一眼就忙不迭的移开眼睛,不敢多看。窗外是姹紫嫣红的春色百般好,但他的笑容却比春光更撩人。多看上几眼,我会更加为他春心萌动。 岳二夫人好似看出我的内心,她接着说出来的话差点让我摔倒:“婉娴,你妹妹刚来江南不久,对这里的路段不熟悉,你陪她四处走走看看吧?” 他陪我?那不是相当于和他约会嘛!本小姐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和男孩子单独出去过呢!我不由得看向岳婉娴,顿时又对上了他的美眸。 他征询着我的意见:“我当然没有问题了,妹妹愿意和姐姐一同游莫愁湖吗?今天莫愁湖上还有赛龙舟表演呢!” 我听到有赛龙舟表演,也不管和他去是不是约会,立即同意道:“赛龙舟?好啊!好啊!我要去,我好想也能参加呢!” “你看你,你是女儿家,怎么能参加呢?叫婉娴陪你四处走走吧!”岳二夫人爱怜的训斥我,但我知道她很喜欢我,根本舍不得指责我半句。我只不是明白她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难道她想让我嫁给她的儿子? 第二卷 情定江南行 第三十八章 第一次的约会 岳二夫人不让杏儿跟来,结果就只有我和岳婉娴两人去看赛龙舟,一般赛龙舟只有端午节才能看得到,想不到古代二月份也能看到,我一直催岳婉娴走快点,不然大赛就要结束了,结果他还是老样子,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姿态端庄高雅,步伐不快不慢。 算了!他现在大概还不知道自己是男人吧?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千金小姐的味道,我还是不要太勉强他吧! 我们走在大街上,四处投过来惊艳、爱慕的眼神,大概是被我的美貌迷住了,在现代本小姐走在大街上回头率也是很高的。我才不管他们呢,照样昂挺胸大步向前走。 我们来到莫愁湖边,真是人山人海,四处围满了观众,吆喝声和锣鼓声冲刺着整个湖面,声音震天,一看这架势就知道里面的比赛一定十分精彩,只可惜我们来晚了,站在人群外面是什么也看不见。 “我好想看比赛哦!”我对着岳婉娴抱怨着,突然看见我曾经爬过的柳树,灵机一动:“你在这里等等我,我爬上树去看看,呆会儿就下来。” 我正要爬上去,岳婉娴清脆地声音扬起:“那天晚上我遇到的夜间吹笛的可是妹妹?” “对啊!就是我,我那天晚上太无聊了,所以出来散散心啦!到是你为什么这么晚还出来瞎逛?”我停住了,问他道。 “没什么,闲来无事,出来走走。”岳婉娴唇角含着一抹笑,不过浅之又浅淡之又淡的一抹笑容,却将满园春色都压下去了。 很闲吗?半夜三更的有什么好走的! 我看了看他绝美的容貌,不禁垂下眼帘暗中长叹:这个男人,除了本小姐,他简直快要让天下的女子都混不下去了。 比赛已经接近尾声,但人还是这么多,好烦哪!我什么都没看见,又不愿意就这样回去。 岳婉娴看从刚才就一直看着我,目光从未移开,他眼眉轻扬,对我说:“妹妹,山上的桃花刚好盛开,不如我陪你去看看。” 我愕住了,不是吧?我一个女孩子家和个大男人去那么偏僻的地方?就算他现在是女人心,但我良好的教养绝对不允许自己和男人随便去陌生野外的地方,便委婉地拒绝他:“就我们两个人去?不太好吧?你就不怕会有危险?” 我特意在“危险”二字上加重了语气,吓吓他。 “妹妹,你的功夫这么好,我可不止一次被你所救呢,还怕会有什么危险?” 这招不管用,换一招。我想了想,又道:“我们还是别去了,两个女孩子家独自上深山老林的,就算没有出什么事,怕是回去后你娘要抓我们做一番思想教育,你不怕我还怕呢!”我用最强调的语气提醒他。 “我娘在我们出来的时候已经交代我了,要让你玩得尽兴呢!”他应答如流。 我被他步步紧逼的快没了退路,仓促间只得直接拒绝他:“我不想去啦!我只想在街上随便逛逛,再说要是回晚了干爹会生气的……” 话没说完,却被岳婉娴一手掩住了我的唇。他的脸近在咫尺,那一双月牙泉似的弯弯笑眼,眼波流动间,眸中俨然是一出情戏咿咿呀呀的唱开了场,弦管笙歌里,勾思引念,惑人心神。偏偏一把声音却是含哀带怨:“妹妹,姐姐从未到过山上看桃化,而且这也只是姐姐的一个小小心愿,你可别推三阻四的,让姐姐伤心的。” 诱惑横空出世,直击命门。来不及半点防备,便一味的被勾引,沦陷沦陷沦陷……这一刹那,我身体力行,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蛊惑”。我就如同被岳婉娴下了蛊,所有的坚持顷刻间如决堤放水般一泄而空。我的理智还想逞强,但嘴已经在投降了:“好好好,姐姐,我跟你去。大不了回来和干爹演上一出华山论剑。” 我和岳婉娴远离了纷纷扰扰的人群,我们在山间小道的青石地板上踏出有节奏感的清脆脚步声,如同唱着一支欢快的小曲。岳婉娴笑意盈盈,似乎心情特别好,一旁的我却在噘着嘴生闷气。 我是在生自己的气,怎么这么没出息呀,面对他我怎么总是方寸大乱!还没战上几个回合,就被岳婉娴一招“轻颦浅笑”打败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岳婉娴这一招确实厉害,杀伤力百分之两百。 为免沉沦入他那双如深潭墨眸中,我不敢再多看,瞥上他一眼就赶紧掉过头去欣赏山间的美丽景色。 半山坳处,我看到那片桃花林,有千百株桃树比邻而生,盛放的花朵开得千朵万朵压枝低。枝繁花妍叶青碧,颜色各不相同。有的“方鲜类红粉”,有的“比素若铅华”。红、白、绯数种桃花错杂开放,绽满枝头,真真有如缀锦织霞一般,教人满目生华,好一场绚丽至极的三春花事。见到如此美景,我方才明了,何以陶渊明会将他文章中的理想世界命名为桃花源。 “哇!好漂亮哦!”我被眼前美景摄去了神魂,竟怔在原地不动了。 岳婉娴轻轻地推了推我:“妹妹,今时今日的桃花很美呢!你才情这么好,做诗给姐姐听怎么样?” 我方才回过神来,向他眨眨修长的睫毛:“做诗?你是京城第一才女呢,应该你先做,不然我不做!”说着,我正想走去独自欣赏,被岳婉娴一把拽住,他果然是男人,有时候力气还挺大的。 “那好,我就以桃花为主题做一诗。”他清了清嗓子,吟道:“桃花春色暖先开,明媚谁人不看来。可惜狂风吹落后,殷红片片点莓苔。” “你做的是桃花的诗,我就做词,你竖起耳朵听好了!”我深呼了一口起,小跑到有朵开得特别艳丽的桃花前,开始吟道:“应是春枝第一红,深宵万朵谢东风。何处残冰齐破去?云里,照溪前后蝶重重。未到武陵香亦绝,轻捻,倩谁着意惜花容?许得春春来更早,交好,无缘对面不相逢。” “妹妹果然好才情!”岳婉娴赞叹道,完全被我的才华折服了。 “那当然!本小姐可是天下第一的才女呢!”我也不客气的接道,完全忘记了在古代女子应有的矜持和谦虚。 山间传来我们两人清脆悦耳的笑声,还好我同意和他参加这趟桃源行,不然就无法体验这造化神功的大自然美景。我在美国别墅的景色也够美不胜收的了,但哪里比得上这样的真山真水一派天然气。 我们走着走着,我忽然现了新大6似的兴奋地直嚷:“好棒啊!野茨莓,好大的一片野茨莓。”我朝着那片野茨莓奔去,边摘边向岳婉娴招手:“快过来,有野茨莓呢!” 岳婉娴跟了上来,看到了那片繁茂青翠的绿草茵茵中,万点鲜红的果实缀在其间,大概他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果实,很是惊讶。 “太棒了太棒了,我早就想吃野茨莓了,这里居然有这么多。”我边说边迫不及待地采了一个就朝嘴里塞,“嗯,真好吃,酸酸甜甜。你也来尝尝吧,滋味特别甜美哦!” 岳婉娴接过我递过来给他的几枚,迟疑着,不知道要不要吃。 “吃吧吃吧,味道好极了。真正的纯天然无污染绿色食品,益处多多。” 岳婉娴想了想,也就往嘴里一送。结果可想而知,他吃了一次还想再吃,因为这种果子实在是太美味了。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我介绍的东西还能有假?”我得意地说,继续摘来吃。 正当我津津有味的品尝这美味的野果时,抬头便看见岳婉娴摘了一个样子很像野茨莓的有毒的果子,正要吃下去,我一个箭步冲到他身边,一掌就把他举到嘴边的一个果实打落了。 “怎么了?”岳婉娴愕然地看向我。 我拣起那个被她打落的果实,举到他眼前急急地问:“这种,这个样子,这个颜色的果子,你吃了几个下去?” 岳婉娴不知就里的问,“我不知道,这些不都是一样的果子吗?我吃了有三、四个吧!” 我听了大急:“这个跟野茨莓是不一样的,这个叫毒莓,是有毒的!” “有毒?”岳婉娴大惊。 第二卷 情定江南行 第三十九章 意外** 我仔细端详这毒莓,对它的毒性和副作用已经明白了几分,心里有些害怕了。 “这种果子的毒性怎么样?”岳婉娴很是担忧,他从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怎么可能对野生植物有所了解。 我安慰他道:“毒性不算大,你只吃了几个,不会出人命的,只是……”我不敢往下说,怕他接受不了。 “只是什么?”我越是不说,他就越想知道。 我双颊通红:“只是这果子你吃了会……”我实在无法告诉他实话,因为这种果子是有强力催情效果的,如果吃了它,会浑身犹如被火烧一样,除非在作的时候能和异性结合,否则会因欲火难耐而死。 “说不定我注定要死在这大山中了。”岳婉娴轻轻叹了一口气。 “不会的不会的,毒莓的毒性没那么强。而且你也没吃几颗,前边有个小溪,赶紧上那里去多喝几口水入腹,再吐出来,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我看见远处有一小溪,想到了这个“洗胃”的办法,立即叫他实施。 岳婉娴再一次对我的博学所折服,趁还没“毒”,忙朝着溪水去“洗胃”,但结果并不是很好,他怎么洗都没有办法把毒莓呕吐出来。 半响后。 “唔,好热……”岳婉娴开始浑身热,绝美的面颊由粉红逐渐递增至殷红,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遥遥晃晃的,想用小溪的清水降降即将爆的欲火。 无奈毒莓的毒性太大了,清泉根本不起作用,他站不稳,倒在了柔软的草地上。 “喂!岳婉娴你没事吧?你清醒清醒啊!”我使劲地摇他,想把他摇醒,只要他能挺过这段时间,就不会有事的。 却在这时对上了他那美丽的双眸,而且……而且,他怎么会对我笑得那么妖媚,我打了个冷战,正想去溪边捧些清水让他清醒清醒,一不留神,被他一把抓住,拉入他的怀里。 他顺势把我压到了他的身体下面,此刻他的双眼充满喷火的**。 “岳婉娴你清醒清醒啦!”我想挣脱他的怀抱,却被他抱得更加紧。 他迷迷糊糊的,诱人的双眸微微眯着,眼中是难仰的**。 “菲艳……”他盈盈一笑,嘴里出**的声音,我已经完全感觉到他身躯在燃烧着。 “岳婉娴你要干什么……”没等我说完,他双手开始揉搓我的玉胸,红唇用力的覆盖在我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上,品尝着我的甜美。 “呜……”我被堵住了双唇,无法说话,想推开他的怀抱,却怎么也使不上劲来,他此时的力气很大,但很温柔的拥抱着我,我快要沦陷在他的温柔里了。 不行!我必须阻止他,我可不想在着大山中和一个不男不女的生关系,在这样下去恐怕本小姐的初夜就要不保了。我奋力地抵抗着,但毫无效果,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我挣扎着,反抗着…… “你好美……菲艳,别拒绝我……”如黄莺般委婉碲转的幻世菲菲之银轻轻的在我耳边回旋,诱惑着我! 我愣住了,停住了挣扎,不停的做自己的思想斗争,我能接受他吗?我是个现代人,我所附身的这具身体是位公主,而且是金枝玉叶。他呢?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或是什么都是又什么都不是,我真的可以选择爱他吗? “菲艳,我喜欢你……”岳婉娴喃喃的摩挲在我的耳边,他在模糊之中向我透出无边的爱意。 “你……喜欢……我……”我再一次惊愣住了,岳婉娴说喜欢我,这是真的吗?他是真的喜欢我吗?我的脑袋还来不及反应,红唇再一次被他堵上了。 他用力的吸允着我唇上的甜蜜,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接着他灵巧的舌头顶开我的贝齿,吸允着我口中的甜蜜与我的丁香小舌纠缠在一起。 我最终放弃了挣扎,软软的躺在岳婉娴的怀里,沉迷在他无边的诱惑中,意识逐渐的迷蒙模糊,和他纠缠在口中的两只小舌是那样的难解难分,缠绕着,吸允着…… 岳婉娴一路从我的嘴角亲吻到耳垂,他的舌头就像是有无边的魔力,点燃起一朵朵的小火苗。 我已经完全沉沦了,一个声音在慢慢的盅惑自己,就这样接受他吧,接受他给自己的一切一切…… 我们的衣服已经完全褪去,岳婉娴那具血气方刚的美丽身躯更紧的帖在我身上,更加放肆的品尝我的甜美。我迷迷糊糊,被他的美貌和温柔征服了,他真的很美,虽然用“美丽”二字形容男人似乎有些不妥,但这是事实,无论是他的容貌,还是他的身体,都是那么完美,如果他是以男人的身份长大,或许会是过玉如枫的顶级美男子。 一阵柔和的微风轻轻浮过,我打了个冷战,岳婉娴芊芊玉手拨开了我的双腿,顿时一股火热坚铤直冲入我的下身,好痛,我十指使劲地掐入着他的双肩,他把我搂得更紧,仿佛他要自己的身体完全陷入我的身体里,放肆地在我的身体内驰骋…… 在这美丽的草丛中,两个不同时空的年轻灵魂结合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阳已经缓缓西下,把大地照绕成一片暗红,岳婉娴体内的毒莓的毒性逐渐消失了,他躺在我旁边沉沉的入睡了,我仔细端详他那张精琢玉制的绝色容颜,修长的睫毛浓黑茂密,轻轻的与眼帘依偎相亲,粉润诱人的红唇紧闭着,嘴角还挂着若有若无的无边笑意。他真的很美很迷人,只可惜被当做女子养大,他简直就是本世纪最大的诈骗犯,引无数才子竞择腰。 也许他一觉醒来已经不记得自己对我做了什么。我快的起身穿好衣服,不想被他看到自己如此窘迫的模样。 我坐在小溪边,看者自己的倒影,清丽绝伦的容貌,胜雪的手臂上原本有一颗象征处子身的痣状点的守宫砂,现在它光荣的退休了。我轻轻地叹了口气,心里止不住的惆怅,我现在已非完璧之身,如果回去被皇帝老爸现,会不会大雷霆要处死岳婉娴?而与我刚才翻云覆雨的岳婉娴恐怕现在还在做南柯一梦。 第二卷 情定江南行 第四十章 太子大哥驾到 我一直坐在小溪边,边整理自己的妆容,梳理自己的秀,边回想起刚才和他生的事情,他温柔的怀抱,他对我说的那些**裸的绵绵情话,虽然是在他意识不清楚的时候说的,但我知道自己的芳心已经被他俘虏了,还有他刚才进入我的那一瞬间,仿佛时间已经停止了,只留下我们两人的倩影…… 我偷偷嫖了一眼岳婉娴,双颊顿时红润,不敢再去看他那张颠倒众生的绝美容颜,不敢再去回想刚才和他生的事情。下身现在都还有些隐隐作痛,这可是我的第一次呢,岳婉娴他怎么可以对我这么粗鲁,他都不会对我温柔点的吗? 就在我思绪纷飞的时候,岳婉娴清醒了过来,他一只手撑着草地坐了起来,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 “我的头好痛,刚才生了什么事情……”他话还没有说完,现自己**的身体,一时神情恍惚,既而一把抓过丢弃在草地上的衣群遮住身体,慌恐地问我:“妹妹,刚才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会……这副摸样?” 我被他这么一问,心里有股淡淡的疼痛,我定了定神,还是不敢正视他,眺望着远处:“没什么,你刚才中了毒莓的毒了,我只有把你的衣服全部脱掉,用清水清洗你的身体才能去掉它的毒性。”说完我才现自己简直在胡说八道,谁中毒用水洗身体就可以去毒的,根本驴唇不对马嘴嘛! “我的腿上怎么会有血迹?”突然岳婉娴现了我在他身上留下的处子血,惊悸地问。 我心里又是一惊,绯红布满了我的双颊,我把脸撇一边,轻描淡写地说:“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那是你刚才吐的毒血,只有吐出来毒莓的毒才能彻底的去除。” 他穿戴好,满脸歉意地对我说:“对不起,都是我的无知,让妹妹为**心了,如果不是有你在我恐怕已经……” “放心啦!有我在你怎么可能会出事情?以后不要总是往坏方面想,生活是很美好的呢,要珍惜自己的生命才是啊!”我打断他的话,不让他继续胡思乱想。 岳婉娴柳眉微微一皱,听出了我的玄外之音,走到我身边也坐了下来,我把头又撇向另一边,就是不看他,也不和他说话。 他不明白我为什么不敢面对他,猜测是不是因为他刚才错吃有毒的毒莓连累了我,所以我才生气。 “妹妹怎么不做声?是不是因为我错吃毒莓,所以在生我的气?”岳婉娴疑问道。 “有吗?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生气?”我继续不看他,“欣赏”着风景。 岳婉娴柳眉又是微微一皱,不相信我的说词:“那妹妹怎么不敢看我?”他靠近我问道。 “谁说不敢啦?我只不过比较喜欢看大自然的美景,而你我是天天可以看见,干吗还要在乎这一时?”我口是心非地说,止不住地心跳。 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口是心非的家伙!”然后他轻轻揉抚我瀑布般的长,红唇边的笑意盈盈。那笑容如同无数缠绵的丝,再看下去一颗心定会被它困结成茧,休想再逃出来。 我愣了一下,他居然看得出来我现在的思绪,既惊心于他这种难以抵挡的魅,又惊心他竟然如此的感觉敏锐心思缜密。岳婉娴,果然不是徒具其表的。套用一句现代选美赛事中的陈词滥调,他是美貌与智慧并重的人物。 我忙又掉开头,嘴上却依依不饶,继续不承认:“我哪有口是心非,我说的都是大实话!” 现在我和他两个人的情景就好像是我在跟男朋友脾气,男朋友无奈而又宠爱的训斥我。他是怎么了?说话和动作越来越像个男人了? 我偷偷瞟了一眼岳婉娴,他正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我,我快要溺死在他那双深入潭水的墨黑双眸中了,我的芳心又再一次扑通扑通地直跳,难道方才他在意识迷糊的状态下对我说的那些话是真心的?他应该还不知道自己是男人呀,怎么可能喜欢我?还是他想学“断袖”? 岳婉娴不在追究下去,也学我“欣赏”起美丽的大自然风景,我们就一直坐在小溪边,相互沉默着,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半响,岳婉娴沉不住了:“我其实很羡慕妹妹,你生活得是那么的自由自在,每天都能够开怀大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被世俗的东西所约束。你记恶如仇,聪明勇敢,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你才是真正的才女。那像我,身体虚弱,经常无缘无辜地犯病,只会给别人增添麻烦。” 我心一惊,看向他,很想告诉他,他的体弱很可能是中毒引起的,但转而一想,现在我无凭无据,他会相信吗? “如果我有办法医好你的病,你相信吗?其实身体虚弱可以通过锻炼等途径提高身体素质的,你以后多做些有氧运动什么的,比如瑜伽啊、跑步啊!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呢!”我试着问他,探听他的意思。 “妹妹说的话很有意思呢,只是有些地方我听不明白!那个瑜伽是什么东西?”他听不懂我的现代词语,疑问道。 “瑜伽就是一个通过提升意识,帮助人类充分挥潜能的体系。瑜伽姿势运用古老而易于掌握的呼吸技巧,改善人们生理、心理、情感和精神方面的能力,是一种达到身体、心灵与精神和谐统一的运动方式。说了你也不懂,总之就是一种运动。”我简单的解释给他听,不过要他这样就能明白那才奇怪呢! 谁知他琢磨了一下,居然就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通过控制呼吸来控制情绪,以达到心态平和,这就是瑜伽?” 我昏!我这么长的一串解释他居然单单用一句话就表达了我所描述的意思,他真的是才智过人。 我看了看逐渐暗下来的天空,心里大叫不好,这么晚还不回去,岳老爷彪起来我可吃不消,便对岳婉娴说:“天黑了,我们还是回去吧!不然干爹大雷霆要体罚我们,你来担当哦!” “那我们就回去吧!”他站起来,轻轻拍了拍沾在身上的树叶,并扶我起来,感觉他现在好象童话中的王子,而我像公主。废话!我现在本来就是公主,他是人妖! 我和他离开了那片充满着我和他的回忆的草丛,心里有些惆怅,这可能是我这辈子最难忘的回忆…… 就在我们有说有笑的走在回来路上的时候,一声大喝,冲破了我们的谈话:“溪儿,你怎么在这里?” 我回头一看,后面正中里着一剑眉斜飞,冷眸深邃,嘴唇薄削、邪肆、霸道但处处充满着魅惑的男人,这种男人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很会泡mm的级花花公子,他正怒气冲冲地瞪着我,他身后还跟着五、六位很强壮的侍卫,他们的身穿只有宫廷侍卫才有资格穿的衣服。 “你是谁啊?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啊!”我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他一眼就认出我,而且身后跟着的那些人一看就知道是皇族侍卫,决不是普通人,但我依然装傻。 “九公主,你怎么连太子都不认识了?”那帅哥身后的一长得还不错的侍卫向我问道。 那帅哥接着说:“溪儿,你不要装做不认识我,我可是你大皇兄!说,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我整个人都傻在这里了,原来眼前的这个看似花花的公子哥,居然是当朝太子赵锐,我的大皇兄。我半响说不出话,还能说什么呢?总不能说:太子大哥,我不是装不认识你,我是真不认识你。 “你是南溪公主?”岳婉娴瞪大美眸看着我,疑惑、愤怒、惊讶完全呈现在他的韶颜雅容上。 我看着愤怒的太子大哥,又偷偷瞟了一眼满脸怒意的岳婉娴,不知要如何收场才好,心下迭声的叫苦:完了!恐怕我是在劫难逃了! 第二卷 情定江南行 第四十一章 恢复身份 我对上岳婉娴那双美眸,看到他此时眼中的愤怒与震惊。 “我……”我想向他解释,我不是有意骗他的,但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现在一定恨死我了。 赵锐走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溪儿,你越来越不象话了,父皇以为你被绑架,派大内高手四处找你,想不到你跑到这里来快活,你马上跟我回去!” “我不要回去!”我边抗议边使劲地想挣脱太子大哥的手。 开玩笑!本小姐好不容易从皇宫逃出来,才不要回去和那个玉如枫结婚,而且我现在已经…… 岳婉娴走到赵锐面前,温和地对他说:“太子,请容民女的无理,就算你是太子,也不能强迫别人做不喜欢的事情,既然公主不愿意回去,您就别为难她了,她现在在我家做客,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岳婉娴他替我说话,我心里有些感动。 太子大哥见有人胆敢当着众人的面顶撞他,很是气愤,本来想教训岳婉娴这个不懂规矩的“民女”,就在他双迷惑众佳人的桃花眼对上岳婉娴浅月弯弯的美眸的这一刻,顿时惊呆了,眼前这张光洁动人的倾国倾城的容貌,似蚌在阳光下开启露出的珍珠,没有任何瑕疵的美,让他无法抵挡…… 人世浮沉数十载,赵锐的眼是阅尽千花的蝶,心是拣尽高枝的蝉。在看遍世间千花万枝后,独独落定栖息在----岳婉娴身上。 赵锐今年二十五岁,风华正茂,仪表气派皆出众,以及他那骨子里透露出的媚惑,经常惹来不少女人的频频爱慕。他常在花丛中游刃有余,却不想今时今日第一次非常不幸中了爱情的招,可悲的是他还不知道对方是名副其实的大男人。 “溪儿,这位小姐是……”赵锐终于清醒过来,向我问道。 “他是岳员外的‘千金’,京城第一美人岳婉娴。”我向赵锐介绍岳婉娴,却见他用那种很暧昧的眼神看岳婉娴。 难道太子大哥他……他也被岳婉娴的美貌迷住了?万一他求父皇下道圣旨,强娶他,那该怎么办?不行!岳婉娴是男人列,干吗大家都对他虎视眈眈的,大哥也好,姓玉的也罢,都不允许抢走我喜欢的人。我在心里暗暗誓一定要保护岳婉娴不受任何男人的骚饶。 “原来是有名的京城第一才女,久仰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位不可多得才貌双全的美女。”赵锐浅浅一笑,那双一惯媚惑的眼睛直盯着岳婉娴。 岳婉娴被他这么露骨的抛眉眼,有些不自然了,脸色苍白,一副好象被色狼调戏的摸样:“太子见笑了,您见过的美女不下数千,相较于她们,民女不过是蒲柳之姿罢了。” 岳婉娴果然够厉害,他完全可以做专职演员了,在别人面前比任何大家闺秀更像大家闺秀,为什么他在我面前举手投足间有时会流露出男人才有的举止,或者是他对我的情谊是真的? 赵锐用他那迷死人不偿命的暧昧眼神继续看着岳婉娴说:“本太子见过的美女成百上千,却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美的女子,我感觉自己以前都白活了……” 眼见太子大哥越说越离谱,我立即打断他的话:“皇兄,这里是大街,不如我们去岳小姐的府上再说吧!” 真是的!要泡mm也别当着众目睽睽之下泡啊,我真替他感到丢脸。 “太子如不嫌弃民女府上简陋,可以到民女家作客,九公主目前也暂住在民女的家里。”岳婉娴也跟着转移赵锐的话题。 “岳小姐,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回来的路上,岳婉娴一直未和我说过一句话,我知道他一定是因为我骗了他,所以在生我的气,我有好几次偷偷地看他,结果他一直走自己的路,看也不看我一眼,看来他已经完全讨厌我了,我内心隐隐地做痛。 回到岳府后,太子大哥命人给我梳妆打扮,换上公主的正装,虽然一番精心打扮后,我比穿一般平民女子的衣群更美更高贵,是真正的公主,但我心里并不快乐,因为岳府上下的人知道我是当朝南溪公主后,不再像以前一样对我和蔼可亲了,他们都怕我,一点都不敢抬慢我,我所到之处总是跪了一地。因为传说中的南溪公主刁蛮任性,谁敢得罪她,轻则被罚五十大板,重则可能被斩。 杏儿也不再像以前一样总缠着我,叫我教她功夫了,她总是用既害怕又仇恨的目光看我,让我很郁闷,我知道她一定是因为我是她家“小姐”的头号情敌,所以对我特别有敌意,但又因为我是尊贵的公主,她只有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 相较其他人对我的态度,我更在意的是岳婉娴对我的看法。我是他的情敌,“抢”走了他的心上人玉如枫,还有欺骗他的“前科”,我和他会不会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我每次想向岳婉娴解释,他总是借故走开,故意躲避我,他心里有气我不怪他,但也要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嘛! 已经三天了,岳婉娴一直躲避我,他到底要本小姐怎么样嘛!我不管啦,今天我一定要问清楚,他到底想要我怎么样他才肯和我说话! 晚上亥时,其他人都睡着了,我直冲进岳婉娴的闺房:“岳婉娴你在不在?我有话要问你!” 谁知一打开房门,就看到了一幅美男出浴图,虽然有风屏遮住,但隐隐约约还是可以看见他那美丽的身躯。房间的空气中是清新的花香的味道,只见他刚从瘟茵的水池中出来,水珠还挂在他的瀑布般的秀上,时不时滴下来,他冰肌玉肤,滑腻似酥,细润如脂,粉光若腻……他真的好美,我又想起在草丛里和他的那一幕,双颊立即通红。 “谁?”岳婉娴被我一吓,惊慌的穿上睡袍。 我连忙转身不敢看他,害怕多看一分芳心也跟着沉醉一分:“你干吗这么晚才洗澡?” 岳婉娴不答反问:“这么晚了公主来民女的闺房有何贵干?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请您离开,民女要就寝了。” 我一恼火,上前抓住他的睡袍,直接逼问他:“你说,你为什么总是躲避着我?” 他看向别处,沉默着…… 我再一次逼问他:“你不要给我装哑巴!” 他继续沉默…… “你给我说话……”谁知道我话还没有说完,岳婉娴便把我紧紧拥在他的怀里,接着他闭上双眸,红唇覆盖在我粉嫩的唇上。我傻在这里了,顿时明白他在干什么。他居然……居然在清醒的时候吻我? 半响,他现自己做了件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事情,顿时清醒过来,慌忙地向我道歉:“公主,对不起,我……” 我一把推开他冲他大吼:“岳婉娴你是个笨蛋!”我冲了出去,不再看他,却没有注意到岳婉娴绝美面容上同样也是布满愁云。 第二卷 情定江南行 第四十二章 太子的求婚,岳婉娴有危险 第二天,岳婉娴还是像平常一样,躲我跟躲什么似的,总之我想找机会和他说话,他还是老样子,找借口躲避我,而且杏儿一直跟在他身边,虎视眈眈地瞪我。 讨厌的臭男人!讨厌的死人妖!什么都不懂!昨晚才对本小姐那样,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讨厌死了! 我坐在后花园的石凳上,春兰站在我身边,其他的皇家侍卫守护在我周围,让我感觉好象又回到了以前被一群保镖监护的不自由的生活。 我身后是波光粼粼的人工水池,池面上荷花粉红,含苞待放,绿叶亭亭,两相映衬,说不尽的清淡美丽,真正是满眼春色,美不胜收。池水中不时有几条金色的小鲤鱼游上来冒几个泡泡,它们敏感地听到人声而又快地游向水池深处。 但我此刻的心情极度不好,用力踢着地上的小石子,要泄泄郁闷的情绪。 “讨厌!”我大叫一声。 春兰见我一直在大脾气,以为有人对我不敬,愤愤地对我说:“公主,您怎么啦?是谁胆大包天,敢欺负您,春兰去帮您教训他!” “没有谁,是本公主自己无聊,牢骚而已,没事……”我说着说着便见岳婉娴和他的丫鬟杏儿走过来,他也看见了我,愣了一下,就想往回走。 我一生气,对他大叫道:“岳婉娴,你给本公主过来!” 他对杏儿说了些什么,杏儿离开了,他似乎不太情愿的走到我面前,跪下问我:“公主有何吩咐?” 我不回答他,对春兰说:“春兰,你先下去,本公主要和岳三小姐好好谈谈,你在外面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也不要让皇兄进来,听到没有?” “奴婢尊旨。”春兰行了个礼后出去了。 我又命令那些侍卫:“你们也出去,没有本公主的命令,谁都不准进来,否则唯你们是问!” 那些侍卫大概是了解我以前的火爆脾气,不敢为抗我的命令,纷纷离开了花园,在远处继续“监视”我,大概是太子大哥害怕我又再一次逃跑,所以命令他们把我看得严严实实的。 现在只剩下我和岳婉娴两个人,我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岳婉娴不作声。 他见我不说话,又再一次问我:“公主找民女有什么事情吗?民女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您了?” “你欺负我!”我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公主真会开玩笑,我只不过是个商人小妾的女儿,怎么敢欺负当朝公主?”岳婉娴说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但语气不肯不卑,而且倔强地就是不看我。 我看着一直低着头的岳婉娴问:“那你为什么都不跟我说一句话?你甚至看都不看我一眼!你说,为什么?” “像我们这种平民女子,怎么敢随便惊扰尊贵的公主?”岳婉娴依然低着头。 “你给本公主站起来,不准跪!”我命令他道,他站了起来,但还是不看我。 我也站起来,逼近他问:“怎么?本公主和传言中的大草包完全不一样,名不副实,你是不是心有不甘啊?” “民女不敢!” “你……你敢气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恨我,对不对?”我有些恼火了。 他眼中滑过一丝闪烁,依然看向别处不看我的眼睛:“公主,民女不明白您的意思。” “就因为父皇下旨赐婚我和玉如枫,所以你恨我,因为你喜欢他!”我开始口无择言,明明知道这么说他一定会狠狠地伤害他,但我就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明显地感觉到岳婉娴身子一颤,语气不如先前那般镇静了:“民女怎么敢和公主抢夫君,公主您别血口喷人。” “我说到你的痛处了?你敢说你没有喜欢过玉如枫,你敢说你没有恨我?你敢吗?”我继续逼问他。 岳婉娴沉默不作声……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逃跑出来吗?”我又回到石凳上坐下来,再一次问他。 他继续沉默…… 我叹了口气,耐心地向他解释,希望他能原谅我对他的欺骗:“就是因为父皇要我嫁给玉如枫,我不愿意才逃跑出来的,现在我被皇兄找到了,他一定会逼我回去和玉如枫结婚。” 他身子颤了颤,既而又镇静的说:“那恭喜公主,玉如枫一表人才,您尊贵美丽又才华横宜,您和他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的话深深刺伤了我,我更加火大了,站起来一拍桌子吼道:“岳婉娴你给我听好了,本公主从来没有喜欢过玉如枫,现在没有,以后也没有,别说他是什么京城第一美男子还是有名的才子,就算他是天仙下凡本公主也不会拿正眼瞧他一眼。本公主喜欢的人是……”我差点就想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还好没有说出口,不然糗大了。 岳婉娴脸上掠过一丝震惊,一闪而过,既而又回复冷静的神色:“公主您喜欢谁与民女无关。” 我完全被他气死了,开口就骂:“岳婉娴你是天底下最混的混蛋,你一次又一次叫本公主伤心,你……”我骂着骂着骂不下去,他是我喜欢的人,但他实在是太伤我的心了。 岳婉娴是世界上最大的大笨蛋!大蠢材!变态人妖!他连自己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他夺走了我的初吻,夺走了我最宝贵的第一次,夺走了我的心,现在又来伤我的心,我恨死他了! 想着想着我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我的心好痛。 难道这是上帝对我的惩罚,因为我的傲慢,不把任何男人看在眼里,所以他惩罚我,让我爱上一个连自己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的男人。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大家都没有先开口说话的意思,我们两人互相对站着,我看着岳婉娴,他看着地面,气氛很微妙也很尴尬,此刻时间仿佛停住了一般。 一声浑厚而有磁性的男声打破了这种尴尬的气氛:“溪儿,你在做什么?” 是太子大哥,他怎么来了?春兰这丫头做事情真是不可靠! “皇兄,你怎么来了?”我快地擦拭眼角流出的泪水,害怕被太子大哥看见认为是岳婉娴在欺负我而怪罪他。 “来看看我的可爱的皇妹,和……”赵锐顿了顿,他嘴角轻翘,浮现出一丝蛊惑暧昧的笑容看了一眼岳婉娴:“我未来的太子妃啊!” 我心一惊,偷偷看了一眼岳婉娴,只见他眼神闪烁的望着别处,水墨的眸底快的滑过一抹惊异。 “皇兄,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太子妃?谁啊?”我心里已经明白了太子大哥说的太子妃是谁了,但我依然装傻地问,希望不会真如我想象的那样。 只见他又邪媚地看了一眼岳婉娴,媚惑的眸底不时流露出事在必成的自信:“还能有谁?当然是岳三小姐咯!刚才我已经向岳员外提亲,他非常赞成把岳三小姐嫁给我。” 我瞪大双眼看向他又看了看岳婉娴,岳婉娴和我一样也惊呆了,迷人的双眸中满是震惊。 我仍就不肯相信的问道:“皇兄,你当真要娶岳小姐?” “怎么了?溪儿,你不高兴?还是你不喜欢她?”赵锐爱怜地抚摩我的脑袋,以为我不喜欢岳婉娴。 “不是,皇兄,是……”我正要解释,却被太子大哥打断我的话。 赵锐嘴角轻翘,再一次浮现出暧昧的笑容:“你们两人的关系好我就放心了,以后她就是你大皇嫂哦!” 真的假的?太子大哥要娶岳婉娴做他的太子妃?有没有搞错,他是个男人列!我的上帝啊! 第二卷 情定江南行 第四十三章 太子大哥的逼婚,怎么办 我想劝太子大哥放弃这个念头,不然要是真娶了岳婉娴,新婚之夜现他是个男人,这可是欺骗皇室的大罪,恐怕他全家人的性命都不保:“皇兄,你是真的要娶岳小姐做太子妃?太子妃可是未来的皇后呢,不是说只有四品以上官员的女儿才有资格嫁入皇室吗?岳小姐只是一商人小妾的女儿,她怎么能……”说着说着我现自己说错话了,我怎么能当着岳婉娴面说她的身份低微嘛?这摆明就是看不起他,他会怎么想我啊! 我偷偷瞄了一眼岳婉娴,只见他被我这么一说,脸色苍白、震惊和愤怒,大概他被我刚才的那一番话深深地伤害到了。 他不知道,伤害他的同时,也同样伤害了我自己。 太子大哥对我的说词有些恼怒,我当着他的面诋毁他的心上人让他脑羞成怒,即使我是他最宠爱的妹妹,也不能如此放肆。 他剑眉一皱,眉心拧出一条深深的缝,训斥我道:“溪儿,不准胡说,她很快就要做我的太子妃了,我不允许任何人看不起她。” 岳婉娴此时冷冷地看着太子大哥,墨黑如黑珍珠般的美眸中满是不屑,朱樱般的红唇冷冷地吐出一句同样冷冷的话语:“多谢太子的厚爱,正如公主所言,民女的确出身卑微,没有资格嫁入皇室,请您……” 岳婉娴话还没有说完,赵锐打断他的话,逼近他,邪媚地盯着他的双眸,语气霸道得不容置疑:“本太子说你有资格就有资格,只要我看中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尤其是女人。还是你敢违抗本太子的命令?” “太子见过无数的美女,满朝文武的千金小姐、大家闺秀,哪位不都有资格做您的妃子,何必娶一位商人小妾的女儿来侮辱皇室?”岳婉娴不畏太子大哥的强权,依然冷冷地回道。 太子剑眉一挑,再一次逼近他,充满着暧昧和诱惑的说:“如果我说我对你一见钟情了呢?我身边的女人多得数不胜数,但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像你一样让我这么动心,只要我愿意,就算我父皇都阻止不了我,我不要你做侧妃,我要名门正娶你,让你做正室。” 我对太子大哥的真情告白感到害怕了,想不到他这样的花花公子居然也有真情流露的一天,这些情谊绵绵的话语也许对一位芳心初动的少女有致命的诱惑,但现在对一大男人说这些,让我感到酸不溜楸的,恶心到极点。 我突然想到了皇帝老爸,不是说皇室成员结婚必须要他亲自赐婚的吗?我就拿皇帝老爸来压他,最好让他放弃这个念头:“皇兄,你是当朝的太子列,娶太子妃这么大的事情好歹你也要征询父皇的意思吧?没有父皇的允许,就算是纳侧妃,也是不被皇室接受的。” 被我这么说教,本来就有些生气的太子大哥,更是恼火:“溪儿,你越来越不懂规矩了,这是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对我说教。” 我又不服气的继续说:“还有,岳小姐体弱多病,怎么能进入深宫和一群妃子争风吃醋,而且他只是一商人的女儿,没有后台撑腰,以后要是被欺负了怎么办?皇兄你如果是真的喜欢他,你愿意看到他受一点点的委屈吗?还有啊!哪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共伺一夫,终日以泪洗面的孤独一生?我喜欢他,不想看到他将来老死宫中,像父皇的那些不被宠幸的妃子一样……” “溪儿,你太放肆了!”太子大哥被我的“谬论”彻底激怒了,对我大吼道。 我正要继续顶嘴的时候,现岳婉娴一脸惊讶的看向我,而且……而且他居然脸红了! 哎呀!我想起来啦,方才情急之下,我居然脱口而出“我喜欢他”四个响亮的字,这回糗大了,他会怎么看我啊!本来本小姐还想等他恢复男儿身再向他表白,写封情书或是做个巧克力什么的送给他,现在他一定认为我是老同,我怎么这么倒霉! 也许是太子大哥觉得我说的有些道理,他一反常态,一脸正经的看着岳婉娴。这也许是他这辈子最认真的一次,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语气坚定而有力:“岳小姐,本太子正式宣布,今生只娶你一人,将来我做了皇帝,一定会为你废除三宫六院,终生只有你一位皇后。” 我和岳婉娴此时此刻完全也被他的一腔真情告白震住了,他的情潮澎湃而来,波涛汹涌,但他不知道,他的爱情最终要因为心爱的“女人”是男人而落个一扑黄泉的下场,可怜又可悲的太子大哥,我又该如何帮助他呢? 不行!在大哥完全陷入爱情的旋涡里面之前,我一定要阻止他,即使我感觉自己的力量很渺茫,但还是要尽力而为:“皇兄,岳小姐还是不能嫁给你!因为他有喜欢的人了……” 糟了,情急之下我又说错话了,好说不说怎么说出最不应该说的话,我又偷偷看了一眼岳婉娴,他很明显地身子一颤,脸色更加苍白。今天我真的是糗到家了,都是岳婉娴这个不男不女害的! 我刚才说的话一定是刺激了太子大哥,当即他脸色一沉,直逼问岳婉娴:“溪儿说的是不是真的?是谁?说!” 岳婉娴定了定神,还是冷冷地回道:“民女虽身份卑微,但也是未出阁的女儿家,怎么可能私底下有情郎?” 太子大哥对岳婉娴的回答并不满意,既而转向问我道:“溪儿,你说!是谁?” “啊?我……我不知道啊……”我无言以对,还能说什么呢?总不能把玉如枫拱出来吧? “那到底是谁?”他再一次逼问我。 “皇兄,我开玩笑的啦,人家岳小姐是大家闺秀,怎么可能有喜欢的人嘛!”我打着哈哈,眼睛不敢看太子大哥,整个一心虚的表现。 “没有就好!否则……”他顿了顿,邪邪地看了一眼岳婉娴,“别让我见到那个人,不然本太子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我赵锐看上的人,谁都别想和我抢!” 哎!太子大哥这回是动了真情了,他是当朝的太子,从小养尊处优、锦衣玉食,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也要得到。今时今日他第一次爱上了一个“女子”,恐怕他是舍弃所有也要把他抢到手,我该怎么办?我的这趟情路坎坷曲折,这条路又该怎么走? 第二卷 情定江南行 第四十四章 卖身葬父的少女 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太子大哥怎么会到这里来,他应该在京城才对啊,他来江南做什么?应该不是来找我的吧? 我立即转移话题,问他道:“皇兄,到是你为什么会来江南?你不是应该待在皇宫里的吗?” 谁知道他被我这么一问,眉宇间被恼怒冲刺得拧成一个结,训斥我说:“你别管我,到是你,皇家公主,独自跑到这里还做什么,还有春兰那丫头,胆子不小啊,诱拐公主出皇宫,回去我一定要教训教训她,一点规矩都不懂。” 什么?太子大哥他怎么把错全部怪罪到春兰头上,我立即为春兰洗脱罪名:“皇兄,你别怪春兰,她没有错,是我自己要逃出来的,她也是被我所逼,要罚就罚我一人,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太子大哥打断我的话:“你过几天就回京城,别忘了父皇已经下旨赐婚你和玉丞相的儿子,你马上回去和他完婚!” 太子大哥真是讨厌!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偷偷瞄了一眼岳婉娴,只见他眼眸中快地滑过一丝复杂的神情,既而又若无其事的样子,好象完全与自己无关。 “我不嫁玉如枫!”我看到岳婉娴对我的态度,很是生气,大声抗议道。 太子大哥对我的拒婚感到奇怪:“皇妹,你真是奇怪了,以前你不是很喜欢他的吗?我还听说你为了嫁给他,还自缢。我真不懂他哪点比得上本太子,怎么全京城的女人都对他神魂颠倒的。” 太子大哥真是太讨厌了,当着岳婉娴的面姐喜欢玉如枫,还揭我以前的“丑闻”,岳婉娴会怎么想我啊?我又偷偷看了岳婉娴一眼,却对上他双眸,他的眼中有着深深的刺痛。很明显的,他已经误会了,看来我们之间的误会是越来越深,我该怎么解开这场误会? “那真是恭喜公主了!祝贺您和玉公子喜结连理。”岳婉娴故做镇定地祝贺我。 “岳婉娴,你……”我再一次被他深深地伤害,赌气地说:“好!皇兄,过几天我就回京城,我嫁还不行吗?” 话一说出口我后悔得直想煽自己的嘴巴,因为我很明显地感觉到岳婉娴内心的痛苦,只是这痛苦是因为玉如枫还是因为我,我不得而知。 这时有一侍卫走到太子大哥身边,附在他耳边小声的说着什么,只见太子大哥剑眉一皱,低头思考着什么,然后说了句“我知道了”,既而转身托起岳婉娴的精致的下巴,炯炯有神的双眸直视岳婉娴的美眸,嘴角轻微一翘,吐气如兰而暧昧地说:“岳小姐,请你做好准备,过几天我就迎娶你过门,别想逃跑哦!” 岳婉娴厌恶地移开脑袋,冷冷地说:“太子请自重!” 太子大哥仰天得意的一笑:“哈哈!岳小姐真是可爱,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不屈服于本太子的,你果然与众不同。我现在有点急事要出去处理,你继续和我可爱的皇妹慢慢聊天吧!”说罢,太子大哥和刚才的那个侍卫离开了,我猜测是那个侍卫告诉他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他急着要去解决。 等太子大哥走远以后,我冷冷地对岳婉娴说:“你满意了?本公主现在如你所愿,过几天就回京城和玉如枫结婚,不在这里碍你的眼!” “公主……祝您和玉公子幸福。”岳婉娴憋了半天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我无语,为什么他这么铁石心肠,难道他真的不喜欢我吗? “公主如果没有什么事情,那民女回房去了。”岳婉娴看了我一眼,说罢抿了抿红唇,遂下眼帘,就要离开。 不行!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他被当作女子养大,我今晚都要告诉他,他是男人这个事实。如今不能再拖了,时间紧迫,若是他真得嫁给太子大哥,后果将不堪设想。 “岳婉娴,你等等!”我叫住了正要离开的岳婉娴。 “公主还有什么吩咐?”岳婉娴停下了脚步,转身问我。 “今天晚上亥时,我会在莫愁湖边等你,你一个人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记住了,你一定要来,因为关系到你全家人性命犹关的大事。”我对他说道,只希望他能了解我的一片苦心。 岳婉娴没有再说话,美丽的眸子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我会等你来的!”我对着他的背影大叫,他顿了顿,走了。 我注视着他的背影,心里不停地祈祷,希望他今晚能来见我。 ******************************** 当朝太子要娶岳三小姐的消息不径而走,惹来众人议论纷纷。本来所有人都认定因为我的上次“亲吻救人”,岳三小姐这辈子是无法嫁人、终老一身了。想不到短短的半天时间,她竟被太子看中,飞上枝头当凤凰,一下子变成所有女人最羡慕的对象,这可总算让岳家扬眉吐气了一次。 我现在被太子大哥软禁在岳府里,还被一群侍卫监视着,郁闷得我都快要疯了。在我第一百零一次的强烈抗议下,太子大哥终于同意我出去走走,前提条件是必须有侍卫在远处保护我。说白了,他是怕我第二次逃跑,叫人看着我。 我和春兰两人走在大街上,一点游玩的心情都没有。废话!谁愿意被当做囚犯一样看守着,一点人生自由都没有。 走着走着,我们看见前方的路边围了一群人,正在叽叽喳喳地相互讨论着什么。 “春兰你看,前面怎么这么多人围观?出什么事情吗?”我很好奇,便问春兰。 春兰也不知道地回道:“奴婢不知道啊!公主。” “那我们就过去瞧瞧。”好奇心促使我快步上前也想挤进去看看,无奈人太多,我只能在外面掂着脚看。 终于看见了,只见一名和我年龄相若的女孩子披麻带孝地跪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虽然洗的还算干净,但是满是补丁。简单用素布包裹起来的上插了一根稻草,头垂的很低,但是从脖子优美的弧度看来,她应该是个长的不错的女孩子。 我的目光落在了她面前摆放的一小块白布上,印着“卖身葬父”四个娟秀清晰的字迹,应该是她写的吧! “是卖身葬父耶!原来古代真的有这种事。”我小声的对着身后的春兰说。 “公主,她好可怜哦!”春兰很是同情这少女。 “春兰,我告诉你哦!根据剧情需要,你猜猜看等一下会生什么事情?” 春兰满面疑惑地问:“奴婢猜不出来,会生什么事情?公主您知道吗?” “等会肯定会有一个长得又丑又有很有钱的公子哥儿丢出金元宝,说‘本公子出白银千两买下你,跟本公子走吧!’”我肯定的对身旁的春兰说。 不一会儿,少女面前的白布上,陡地被人抛上锭黄澄澄的金元宝,跟着有人朗声宣告:“本公子出白银千两买下你,起来跟本公子走吧!” 围观人众往旁让开,一位锦衣华服但大腹便便的丑八怪大步走进,刚一站定,摺扇刷地张开,一双眼色眯眯地瞅着少女,一副风流自赏的自大模样。 “真的欸!公主,您好厉害哦!怎么猜中的?”春兰佩服的夸奖道。 “然后,那女子肯定会一边抹泪一边说‘小女子多谢公子,但家父新丧,望公子开恩,待家父入土为安,再入府伺候公子。’”我继续得意地猜测到。 “咱们少爷都话了,那是你家山有福,还不快谢谢我家少爷?”几名随从呼呼喝喝地嚷嚷,摆明狗仗人势的架式。 那少女垂泪恳求:“小女子多谢公子,但家父新丧,希望公子开恩,待家父入土为安,再入府伺候公子。” 宾果!再次猜中!我真是天才! “公主,您太厉害了!您怎么会知道她会这么说?”春兰简直不可置信,猜测我是不是会算命? 我撇撇嘴,继续推敲着剧情的展:“接着那丑八怪会强行带走她,不过在这时会有人出来救她!” “真的?公主您怎么猜得这么准确?”春兰已经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拜托,这种老套的剧情电视上经常演,我早就看厌啦!”我摇摇头说。 嘻嘻!忘了说,救那mm的人就是本小姐我!等我会把那丑八怪打得满地找牙! 丑八怪当即瞪眼:“本公子真金白银买下你,你就得跟本公子走!哪轮得到你诸多推托?” 一名随从大声嚷着:“你这个不识抬举的臭丫头,还不快跟咱们公子回府!” 那丑八怪得意洋洋,扫视全场,手一扬,大声喝道:“带走!” 二名随从上前动手,拉起少女就要带走,这时一道清脆悦耳声音突然响起,震住了周围所有的人:“住手!我出白银一千一百两----买下她!” 四周呼声一起,我纳闷是谁抢走本小姐的台词,朝那人看去,顿时呆住,是岳婉娴! 第二卷 情定江南行 第四十五章 奇怪的少女 那丑八怪回头瞪着人群,搜索着声音来源,跺脚嚷着:“谁?是谁敢与本公子作对?不想活了是不是?” 岳婉娴落落大方、出尘脱俗地走了出来,他身后的杏儿想拉他都拉不住,只听她笑盈盈地柔声说:“这位公子,人家小姐不愿意跟你回去,我出比你更高的金钱买下她,你有何意见?” 丑八怪见她是倾国倾城的岳家“小姐”,怒气稍歇,顿时色心大起:“原来是岳家小姐,老爷我不过是见这小丫头可怜,买下她做我的贴身丫鬟,你为什么要跟我作对?” “公子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欺负良家妇女,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岳婉娴怒目圆睁,不客气的回道。 丑八怪有些恼怒了:“小娘子,你知不知道与我作对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的?” “哼,癞蛤蟆打呵欠!”岳婉娴身后的杏儿瞪着他嘲讽道。 “臭丫头,你什么意思?”未等主子开口,那丑八怪的随从们已纷纷开口。 杏儿继续嘲讽地回道:“这么简单的话你们也听不明白?癞蛤蟆打呵欠,就是说你们公子好大的口气!” “臭丫头居然口出狂言!公子,就让小人教训教训她!”一随从卷起袖子,摩拳擦掌。 看他们的架式,我就知道他们想对岳婉娴和杏儿不利,而周围群众窃窃议论,却谁也不敢仗义执言,主持公道。他们两人都不会武功,肯定是要吃亏的,只有本小姐亲自出马救他们了。 我立即冲上前,大声喝道:“住手!你们几个大男人欺负两名弱质女子,真是不要脸!” 那丑八怪看见又出现一绝色美少女,色咪咪地直瞪着我,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立即手一摆,止住蠢蠢欲动的手下:“好标志的小娘子,老爷我给你一个提议,只要你肯委身于老爷我,我可网开一面,放过岳小姐和那丫头,否则……” “哼!否则怎样?”我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 他那双肥胖胖又而恶心的手正准备捏我的下巴,我本打算只要他这只烂蛤蟆敢碰本小姐,立马给他来个过肩摔,再爆揍他一顿。却在这时,他的手被岳婉娴一把抓住,用力一推,他完全没有想到此时岳婉娴的力气如此之大,一不留神,狠狠地摔到在地上。 “放肆!你居然敢对当朝九公主不敬!”岳婉娴怒吼,语气中隐含着令人畏惧的凛凛威势,慑人至极。 我当场愣住了,对上岳婉娴那双幽墨迷人的眸子,我分明看到他双眸中极力掩藏的怒意,想不到他会出手帮我,而且……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魄力了?难道他关心我?害怕我被恶人欺负? “什么?她是九公主?岳小姐真会开玩笑,公主怎么会在大街上?”丑八怪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很显然他被吓到了。 我身后的那些侍卫看见我被纨绔弟子欺负,快上前挡在我面前,其中一人怒目圆睁地对那丑八怪吼道:“大胆狂徒,胆敢对公主不敬,小心你的脑袋!” 丑八怪见我真的是当朝九公主,顿时傻掉了,既而“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哀求我:“公主殿下,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以后一定改邪归正,不敢再犯,来生做牛做马,报答公主殿下……” 我见他是越说越跑题,打断了他的话道:“快滚!今天本公主就饶你一命,往后再犯,小心你的狗命!” 他连连磕头:“多谢公主饶小的一命!”然后起身夹起尾巴落荒而逃,几个随从也跟着逃之夭夭。 岳婉娴走到那名卖身葬父的女子面前,扶她起来,塞了一张千元银票放到了她的手中,温柔地对她说:“姑娘,这些是给你的,你不必卖身了,回去好好安葬你的父亲,过点安稳的日子。” 围观的众人一片哗然,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岳婉娴,赞扬他的美德。 岳婉娴把银票给她后就要离开,却被她叫住了:“岳小姐请留步!” 岳婉娴停住脚步,转身看着叫他的少女,微微笑着问:“姑娘还有什么事吗?” 那少女走到岳婉娴面前,盈盈一拜:“难女秦蝶素,方才多谢岳小姐相救,援手之德,素素无以为报,而且素素已经无家可归,但求跟在小姐身边,为奴为婢,结草衔环以报。” 她这么一说我心里有些不高兴,一股酸溜溜的感觉。我如水眸光偷偷瞟了一眼岳婉娴,现在他是以女子的身份出现,如果他是以男子的身份救下这mm,说不定她见他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绩优股,非要以身相许不可。 岳婉娴恢复男儿身有可能是越玉如枫的级美男子,谁不会把他当做付托终身的磐石,能嫁得如此佳婿,此生夫复何求? “那好吧!既然你已经无家可归,那你以后就和杏儿一起在我岳家做丫鬟吧!杏儿,以后你要好好的照顾她,别让她受欺负。”只见岳婉娴思考了一下,答应了她的要求。 “杏儿明白了,小姐!姑娘,以后我们就是好姐妹了哦!”杏儿扶着她说。 “多谢岳小姐成全,大恩大德永世难忘。”那女子破涕为笑。 岳婉娴微微一笑,对她们说:“好了,我们回去吧!”他又转身对我说:“公主,如果没有什么事情,那我们先回去了。”说罢,他们就要走。 就在这时候,我突然现那女孩子有一双白净秀美的手。家里穷的都没钱安葬自己的父亲,怎么还会有一双包养的极其娇嫩的双手?这女子来历不明,恐怕其中另有隐情,岳婉娴就这样把她带回家会不会出事? “岳婉娴……”我本想叫住他,告诉他我心里的担忧,但转而一想,我无凭无据的,凭什么认定人家有问题。 “公主您还有什么事情吗?”岳婉娴回头看向我问,从他的墨黑眸子中我看到了他的不舍。 “没什么事!你走吧!别忘了今晚的约定!”我看着他说。 岳婉娴神情有些复杂,既而不再看我,和杏儿以及那mm回岳府去了。 我和春兰继续在大街上游荡,当走到一家名叫“凤居楼”的酒楼面前,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公子,您已经醉了,别再喝这么多的酒,酒多伤身啊!” “别管我!让我喝!小二,你再上几壶酒,我有的是银子。”一道醇厚而充满醉意的嗓音飘向我。 我顺着这声音抬头看去,是玉如枫,他怎么一个人坐在“凤居楼”二楼边喝闷酒?转而一想,他的“爱人”要嫁给太子大哥,他当然情绪低落、借酒浇愁啦! 第二卷 情定江南行 第四十六章 颓废的玉如枫 春兰疑惑我为何一直看着“凤居楼”二楼,她也抬头往上看,见是玉如枫,惊得叫道:“公主,是玉公子,您的驸马爷呢!他怎么独自一人在喝闷酒啊?” 我蹙着柳眉,斜眼瞪她一眼:“你说什么?谁是驸马爷啊?恩?” 春兰现自己说错话了,小嘴抿成一条线,低头小声的嘀咕:“公主赎罪!奴婢一时口快,不过皇上不是已经下旨赐婚您和玉公子了,奴婢说他是您的驸马爷也没有错啊……” 这丫头是越来越大胆了,居然敢反抗起本小姐,瞧瞧她说的,还挺顺溜。我轻轻扯了扯她的小嘴,故意威胁她:“好你个春兰,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完全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啦?小心本公主哪天心情不好,给你找个婆家,把你嫁出去,省得老是在我面前唠哩唠叨的,本公主的耳朵都快被你磨出老茧了。” 春兰听我这么威胁她,还当真以为我不要她,当即吓坏了,恳求我道:“公主,求您别把奴婢嫁出去,奴婢要一辈子伺候您,以后奴婢一定不再乱说话,请公主原谅奴婢啦!” “骗你的啦!傻丫头!”我又捏了捏她被我吓得有些苍白的小脸蛋,正要继续戏谑她,“凤居楼”二楼上又传来店小二的劝阻声:“公子,求您别喝了,您已经完全醉了。” 接着,那店小二想夺过玉如枫的酒瓶,却被他大声呵斥道:“放手!我要继续喝,你别来打扰我!” 那店小二摇摇头,对玉如枫的一意孤行感到无奈,不再阻止他喝酒,走开了。本来我是不想多管他的闲事,毕竟他又不是我什么人,而且他还很讨厌我,何必拿自己的热脸去帖他的冷**。转而一想,他成了这副模样,还不是和我那花心的太子大哥有关,于情于理我也不应该放任不管,让他醉倒街头,还是去劝劝他比较好,我果然心肠挺软的。 我转身对春兰吩咐道:“春兰,你自己先四处去逛逛,我要和玉如枫说几句话,回头你再来找我。” 春兰点点头说:“好!公主您自己要小心哦!那春兰五时三刻过来接您。” “去吧!”我打她离开后,独自进入“凤居楼”。远远我就看见玉如枫趴在桌子上一杯接着一杯地猛灌自己,好象杯子中不是酒而是白开水。 我走到他身边,只见桌子上堆满了空酒坛,一股浓烈熏鼻的酒气直冲刺着我的鼻子,我皱了皱眉头,想不到他一盖弱书生,酒量还真大,喝这么多都喝不死他。 “别喝了!”一把夺过他正要往嘴里灌的酒杯,呵斥他道。 他抬起朦胧的醉眼,白皙的脸颊因为醉酒飞上了两朵红晕,眼睛迷迷蒙蒙:“你是谁?干吗夺我的酒杯?” 他慢慢的支起身体,在椅子里坐直了身体,头一甩,将有些凌乱披散在胸前的长甩到脑后,动作十分自然优雅,果然是京城第一美男子,连喝醉酒也不忘记装酷摆潇洒。 我干脆坐到他旁边,对店小二叫道:“小二,上一壶醒酒的清茶,不要太热!” 不一会儿,店小二拿着一壶乘着醒酒茶的茶壶放到我们的桌子上,叹口气说道:“小姐,您帮劝劝这位公子吧!他都已经喝了我们五坛女儿红,再喝下去恐怕他都回不去了,我们今晚还得打佯呢!” “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我对店小二摆摆手,说道。 店小二离开后,我环抱手臂,靠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玉如枫,他也认出了我,凭借着酒劲,对我很不客气地下逐客令:“怎么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快回去!” “怎么?你能来喝酒本公主就不能来吗?这又不是你家开的!”我倒了一杯醒酒茶放在他面前,继续说:“喝酒多伤身体的,你想得酒精肝啊?来,喝点醒酒茶,暖暖肠胃。” “你别管我!你走!我不想看见你!”玉如枫大吼,手一挥,把我递给他的酒杯摔到地上。 我也生气了,我好心好意劝他,这死男人非但不领情,还对我大吼大叫的,真是好心没有好报,这年头果然好人做不得!真不想理他! 但我又想,毕竟他现在是受害兼失恋者,本小姐何尝不也一样? 他正在闹情绪,在害病,害得名曰相思病。病中吟咏李白: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绿水之波澜。天长地久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 李白,多么伟大的诗人啊!诗写得催人泪下,尤其能催像玉如枫这样为情所苦的痴情男子泪下。 我还是不能不管他,其实不就一失恋嘛!何苦自己为难自己,不就我爱的人名花有主,爱我的人惨不忍睹。(我昏!谁姐爱他啦?他自己自做多情而已,再姐也还没有丑到惨不忍睹的地步吧?) 我捡起掉到地上的茶杯,拍拍杯子上的灰尘,还好没有摔破,也不算脏,反正是给姓玉的喝的,脏点没关系啦!我再一次倒了一杯醒酒茶放到他面前,语重心长地劝他道:“别再喝酒了,我知道你是为情所困,但你这样拼命的喝酒麻痹自己管用吗?难道这样岳小姐就能改变不嫁给我皇兄的命运吗?” “你懂什么?我和岳小姐本来是两情相悦的,都是你们两兄妹,害得我们两人劳燕分飞,你现在还来讽刺我?”玉如枫唇角含笑,但我了解,这份笑意蕴含着浓浓的凄凉。 “玉如枫你振作点行不行,你是个大男人列!不就一失恋吗?干吗像是死了情人一样学别人借酒消愁?是!我承认,我和皇兄是拆散了你们,但你这样没命的灌酒又有什么用呢?就算没有我和皇兄在,你们两人也是不可能的,岳小姐他可是个男……”我差点把岳婉娴的真实身份说出来,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再作声。 玉如枫微微怔仲,缓缓开口道:“我除了喝酒还能做什么?普天之下都是你们赵家的,只要是你们想要的东西,什么时候得不到!只因为你们的一句话,就能拆散多少有情人?” 我对他的看法完全不于认同:“你错了,玉如枫,我们就算有着皇室血脉也只是普通人,只不过是百姓的公仆而已。有一句话说得好,天下百姓就像大江河水,皇族中人就像行驶在河水中的一叶小舟,水能载舟也能覆舟。只有先百姓之忧而忧,后百姓之乐而乐,一切以百姓为中心,才能稳坐这个江山,治理好这个国家,国家才能繁荣昌盛。” 在我一番长篇大论的解说后,玉如枫就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睁大漆黑的眸子看了我许久不说话,接着他用眼神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第二卷 情定江南行 第四十七章 玉如枫的感情突变 我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清茶,抿了一小口,继续劝他道:“玉如枫,你是堂堂的丞相独生子,爱慕你的女人多得可以从京城排到江南,何必苦苦单恋岳小姐一人呢?即使没有我和皇兄,你们也是注定今生无缘,还不如快抽慧剑斩孽缘,放过岳小姐也放过你自己吧!” “为什么我想要娶的女人偏偏得不到?偏偏要我娶我根本不想娶的女人?这一生,爱慕我的女子不计其数,唯独我真正想要的那个却不能属于我。是造化弄人吗?”玉如枫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进,长长叹息说。 他什么意思?谁说要嫁给他啦?那是我那个吃饱撑着没事干的皇帝老爸乱下圣旨瞎牵红线,并不能代表本小姐的意思!玉如枫想娶本小姐还不想嫁呢! 我有些生气的回道:“玉如枫,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啦?振作点!本公主说句难听的话,不管你爱听也好,不爱听也罢,可这是事实。你这样为岳小姐伤神伤心、借酒消愁,她却半分都回报不了你,俗话说借酒消愁愁更愁,就算你每天喝酒怨天尤人又有什么用,也改变不了岳小姐不能嫁给你这个铁的事实。你这么做值得吗?” 玉如枫只是静静地听着,不言不动。他坐在我身边,七分侧脸,轮廓精致,眼神斜飞,像是在凝视,又像是,什么也不看。这一刻,他的美如此沉重。我只觉他眉端眼底那些忧郁的丝,正在逐渐地结成茧,要将他整个人都困在茧中。 我又抿了一口茶继续说:“岳小姐不是那个能给你幸福的人,如果你是真的爱他,就应该祝福他,你说是不是?爱的最高境界并不是非要两人喜接连理、结为夫妻,只要自己所爱之人能得到幸福快乐就足以,这才是爱的真谛。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所以,既然你不能再和他在一起,那么你们就相忘于江湖好了。” 玉如枫还是有些接受不了,毕竟岳婉娴是他的初恋,初恋都是人一生中最难以忘怀的。 “为何我的苦苦追求,最终却求之不得?我本以为她会成为我的终身伴侣,现在却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 “玉如枫,求之不得,可以退而求其次啊!” “退而求其次?”玉如枫第一次听到这种理论,有些茫然了。 “是呀!每个人在感情上都不可能一帆风顺,或多或少要经历几次挫折。如果太过执著于一段不可得的感情,岂不是做茧自缚,自己和自己过不去?求之不得,就退而求其次。别处一样有可爱的人与事,何必非把自己困守在一场无望的爱情里伤心终老呢?你没有义务为一个不能和你终其一身的女子赔上一生,不值得。” 玉如枫有些怔住了,一时弄不明白:“你说的话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是……” “你应该去寻找一份属于你的幸福,全新的幸福。得不到和已失去的东西,别再留恋,也别再想起。或许你的身边有更值得你珍惜的人,你应该把握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玉如枫,‘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弱水三千,独取一瓢而饮’这些爱情观念不是不好,痴心也不是坏事。但要看用在一份怎么样的感情上,你和他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你们的感情是不能让世人接受的,何苦这么逼迫自己呢?你只能孤单单独自向隅而泣,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又是什么?这种时刻,就不要再把那些执迷不悔的话拿出来讲了,赶紧挥慧剑斩情丝,斩得越快越好。执著也不是非得用摧残自已一生一世来表达的。有句诗叫‘天涯何处无芳草’,有句话叫‘不要为了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这都是一样的道理,告诫人有的时候不必太过执著,尤其是对待求之不可得的感情,更加不必太执著。” 玉如枫已经听得完全怔住了,他第一次用正眼定定地看着我,半响后才说得出话:“公主,你说的话,我一时接受不了。” 当然啦,本小姐所说的一切,已经全然颠覆了他爱一个人便是生生世世的传统观念,他一时无法接受也是情有可原的。 “一时接受不了没关系,你回去慢慢地想,总有一天能想明白的。”我拍拍他的肩旁,安慰他说。 玉如枫被我的一席话语完全震住了,他仔细打量我许久,第一次现我是那么聪慧可爱,从前怎么会觉得我讨厌呢?他的心里慢慢现可能我才是他真正心灵归属的港湾,他感觉自己差一点就如同盲人错过了世上所有的亮丽风景一样错过了我,也许回去接受圣旨和我成亲不是件坏事呢? 此时我在玉如枫的心里慢慢生根芽,顶替了岳婉娴在他心中的位置,只是我不得而知,自己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让他爱上了我,又牵扯出一段孽缘,我和岳婉娴的感情之路恐怕是越来越艰辛曲折。 玉如枫看着我这张雪白娇俏、美丽绝伦的脸,竟然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抚上我黑亮的长,我被他暧昧的举动吓了一跳,本能的躲避他修长的手。 玉如枫这才感觉到自己方才是那么唐突,立即收回自己不老实的手,又定定地看了我半天,缓缓开口问我:“你真的是南溪公主吗?” 我被他这么一突然袭击,心里“咯噔”一下,他不会是现了什么吧,毕竟我和以前的那个白痴南溪相差甚远。 我心里这么想但表面还得装做若无其事地看向他嗔道:“玉如枫,你真会开玩笑,我不是南溪我还能是谁?难不成我是妖精不成?” “不知道为什么,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和当初完全不一样,你谈吐之间充满着智慧,我算是第一次认识你了。”玉如枫说着打机锋般的话,唇边的笑意愈深了。 我没有回答玉如枫的疑问,他也很聪明,不再询问。过了不多久,他因为喝了太多的酒,酒气开始攻心了,脸色迅惨白得吓人。 我关心地问他:“玉如枫,你没事吧?” 结果他说了这么一句:“我好难受!好想吐!”便“哇”地一声,吐了一地,然后扒在桌子上昏睡了过去。 “玉如枫,你醒醒啊!别在人家酒店里睡啦,要睡回你家里睡!”无论我怎么叫他也叫不醒,看来他是真的醉了,醉得不醒人事。 我该怎么办?是放任他不管,让他在这里睡个通宵?还是好人做到底,找个地方扶他去休息? 第二卷 情定江南行 第四十八章 好人做到底 酒店的小二见玉如枫醉倒在桌子上不醒人事,便面带为难之色地对我说:“小姐,恐怕这位公子不到明天是醒不了了,我们今天晚上还得打烊呢!你看……”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让我弄走玉如枫,别让他在他们这里碍事,这酒店的伙计还真是够势利,人家前脚来吃饭把你当做上帝一样伺候,后脚刚出门就恨不得把你当做要饭的一样扫地出门。 我不耐烦地回道:“我知道啦!小二,你去忙你的吧!这位公子就交给我得了!” 店小二立即面露高兴之色,点头哈腰地讨好我:“那多谢小姐,我去忙了。” “去吧去吧!”我摆摆手撵那店小二走,不想再看他那副哈巴狗模样。切!滚越远越好,一点服务意识都没有! 我站在玉如枫身边,看着他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有些犯难了。我现在该拿他怎么办?我又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不如扶他到岳府休息休息?但我转而一想,让他和岳婉娴在这种时候见面好像不妥,双方都太尴尬了,而且我和玉如枫同时回来,岳婉娴会不会误会? 就在这时,我隐隐约约听见玉如枫喃喃地叫唤我:“南溪……南溪……别走……别丢下我一人……” 哎!不知道玉如枫在做什么乱七八糟的梦,看他现在迷迷糊糊的样子,很容易出事的。比如遇到抢匪或是小偷,把他的家当全部偷个精光;又或者是人贩子见他生得如此俊美,把他卖到鸭馆或是卖给哪些有龙阳癖好的有钱人;又或者…… 我想着想着,浑身打了个冷战,蛮恐怖的,我还是不能不管他,先把他扶回岳府再说吧! 一声熟悉悦耳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沉思:“公主,已经五时三刻啦,奴婢来接您了,我们回去吧!” 我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春兰,便回头对她说:“这么快就到时间啦?那好吧!我们这就回去,免得回晚了被皇兄唠叨!” 春兰无意中看见玉如枫醉倒在桌子上,出惊叫,差点把本小姐的耳朵给震聋了:“公主!生了什么事情?玉公子怎么会醉倒在这里?” “嘘!你小声点,想让我的身份被现啊?”真是的!这丫头怎么说话都不经过大脑的,在这里大喊大叫,本小姐的身份都要被别人现了。 春兰这才注意到四周有人用疑惑的眼神往这边看,她低着头小声地道歉:“对不起嘛,公主……” “好了好了!本公主没有怪你,只是你以后要注意管管自己的嘴巴,不能总是这么冒冒失失的。”我轻轻拍拍她的小脑袋,笑着对她说。这孩子除了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老是爱乱说话,其他各方面其实都不错,如果她不是这样本小姐偷溜出宫才不带上她呢! 春兰又小声地询问我:“公主!玉公子醉成这样,您打算怎么办?不会不管他吧?” “你真罗嗦列,本公主什么时候说过不管他啦?”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春兰想了想,突然想到一个方法,便征询我的意见道:“不如让人扶玉公子到岳府暂住一宿,明天他清醒后再让他离开,公主您说怎么样?” 我点点头赞扬她道:“我也正有此打算呢!春兰,看来你跟了本公主这么久,总算变聪明啦!” “谢公主夸奖!”春兰果然是一小女孩,就爱听赞美的话。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把他扶回岳府。”我朝身后那些“监督”我的侍卫招招手,示意他们过来:“你们几个过来!” 那几名侍卫见我命令他们,不敢抬慢,连忙跑过来:“公主有何吩咐?” “玉如枫喝醉了,把他抬回岳府,吩咐岳老爷安排一间屋子给他休息。”我看了一眼玉如枫,对身后的侍卫说道。 “是!公主!”说罢,他们七手八脚地把玉如枫扶起来,向岳府走去。 他们真不愧是皇家精锐侍卫,做事情干脆利落又牢靠,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和我以前的那些保镖们还真有得一拼。 回岳府的大街上,行人不但全部纷纷自动让道,而且都用很怪异的眼神看我们,边看边小声地嘀咕着什么。 这些人真是莫名其妙!看什么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就是两个美女走在前面开路,后面跟着几名武大三粗的男子架着一俊美的文弱书生,很奇怪吗? 我不由得回头一看,差点想摔倒在地上。瞧瞧这些侍卫是怎么抬玉如枫的,一人抬他的脑袋,另两人抬他的腿,然后玉如枫睡得像一头死猪一样一动不动。在路人的眼里,就好象是本小姐派手下绑架了一大帅哥然后凯旋而归,难怪惹得众人非议,真是丢脸丢到家了!真是的,才刚夸他们办事牢靠,真是败笔,现在本小姐收回前言! 我又做了一件轰动江南全城的惊世骇俗的事情,大概等下江南全城就会流言四起,说岳府老爷新认的干女儿看中京城第一美男子玉如枫,所以派家丁绑架他回去做上门女婿云云。 我也不管现在我们几个人是不是倍受关注,直接大步迈向岳府,免得继续在这里被人指指点点的。 回到岳府后,我让岳员外安排一间屋子给玉如枫休息,岳老头对我是既恭敬又殷勤,完全不敢抬慢我,立即安排妥当。 我走到玉如枫休息的卧室里,看见他已经睡熟了,便吩咐下人好好照顾他,直到他清醒。 既然玉如枫已经没事了,我还是回房休息一会儿吧!我刚出了玉如枫的卧室,站在卧室前的走廊上恍然想起怎么不见岳婉娴的影子,她们不是早就回来了吗? 只见一名岳府的小丫鬟走过来,我叫住了她问道:“小姑娘你等等,你家的三小姐呢?怎么不见他?” “小姐她已经回来了啊,在后花园呢!公主您找我家三小姐有事吗?不如奴婢去帮您叫她过来?”那小丫鬟回道。 原来他回来了啊,我心里的一颗大石头总算放下来了,真怕他和那奇怪的卖身葬父的少女在一起会出事情。还有还好他没有看见我和玉如枫回来,不然三人这时候见面不但尴尬,而且误会重重,本小姐只不过是好心帮助帮助失意的玉如枫,可不想让他产生误会。 我刚对那丫鬟说了一句:“不用了,你下去吧!”就听见远处传来岳婉娴的疑问声:“公主您有事找民女……” 他和杏儿两人盈盈而来,话还没有说完,由于卧室的门没有掩着,他一眼就看见玉如枫躺在床上,容光如玉的面容顿时变苍白。 “玉公子怎么会在这儿?”岳婉娴用充满了疑惑、伤心、嫉妒、痛楚的眼神直看得我心慌。 看来岳婉娴现在更加误会我们两人的关系了,我真倒霉,吃饱撑着没事干去学什么雷峰做好事,结果好事没做成还给自己惹了一身腥,我要怎么向他解释呢? 第二卷 情定江南行 第四十九章 岳二夫人出事了 我不敢直视岳婉娴那双漆黑的眸子,脸撇过一边,眼光飘忽不定的看向别处,不知道此时面对他为什么自己有些心虚,而且感觉自己解释得挺牵强:“呃……玉如枫为什么会在这里?那是因为我见他在凤居楼喝醉了,所以我就做做好事咯,扶他回来休息休息而已。当然不是我自己扶他的,是叫我的那些下属扶他回来的!我和他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们是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干吗要解释得这么清楚啊?真是的!但和他对视着的时候,我就是没有办法镇定自如,出口成章。 我现在是想极力的解除岳婉娴对我和玉如枫的误会,但无济于事,我分明看到了他深藏于墨黑瞳目中想极力掩饰的悲伤。 他用幽幽的美眸直视我,薄薄的红唇幽幽地吐出让我心如刀绞的话语:“玉公子是公主的夫婿,公主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何必向民女解释?” “就是嘛!公主您和您的驸马爷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普通老百姓哪有胆子干涉您啊?”杏儿在一旁边怒目圆睁地瞪着我边阴阳怪气的说。 她对我的态度早已由原来的崇拜变为现在深深的怨恨,理由很简单,因为我是她家“小姐”的头号情敌,抢走了他的“心上人”。而此时的我就仿佛在向她家“小姐”示威,她作为他的忠心下属,能给我好脸色看吗?我真是百口莫辩! 春兰也是个护主的丫头,见自己的主子被人冷嘲热讽,站不住了,立即上前摆出皇家一级宫女的姿态,张口就大声训斥他们:“住口!在公主面前岂容你们这些平民放肆!小心你们的脑袋……” “春兰!你给本公主闭嘴!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春兰怎么能对岳婉娴摆架子,那不是让他更加讨厌我吗?我气急了,大声的呵斥她。 “是!公主!奴婢知错了!”春兰被我这么一吼,不敢再做声,我知道她现在一肚子的气,小嘴都快要撅上天了。 我不经意地对上岳婉娴的美眸,他正定定地看着我,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悲伤,只是不知道是为谁悲伤,为我还是玉如枫,他看得我心好痛! 时间仿佛再一次的停止不动,只留下我和岳婉娴两人在相互凝视,我好想大声地告诉他,我张菲艳绝对不会嫁给玉如枫,因为我真正喜欢的人只有他一人,但我拿什么向他表明我的心意?他会怎么想我?岳家“三小姐”这个无法摆脱的身份已经根深蒂固在他的心中,即使他明白我的心意又能怎么样?只会增添他的困惑,说不定他会把本小姐当做有史以来最变态的女“断袖”!就算他最后知道了自己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会接受自己最憎恨的“情敌”的真情? 一声喃喃地呻吟声划破了这寂静尴尬的气氛:“南溪……南溪……我好难受……头好痛……你别走……”***!是玉如枫这死男人在说梦话,居然直呼本小姐的大名,还叫得这么暧昧,这下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回眸看了一眼玉如枫便对还在大眼瞪小眼的春兰吩咐道:“春兰!你去看看玉如枫他好点没有。真是的!不胜酒力还喝这么多白酒,小心喝死他!” 春兰很不服气,但不敢违抗我的命令:“是!公主!”说罢,她心有不甘地往玉如枫处走去。 就在我转身又对向岳婉娴的双眸的时候,惊厥他的眼中透露出比刚才更深更浓的忧伤,很明显!他一定是完完全全的误会了!糟糕!我怎么这么爱多管闲事,这不是变本加厉地让岳婉娴讨厌我嘛! 他沉默了片刻,轻声对身后的杏儿说道:“杏儿,我们回去吧!别在这里打扰公主和玉公子。”说完他转身就要走,杏儿在他身后鼓了我一眼,也正准备跟着要离开。 “岳婉娴你站住!”我急着对他大叫道。 被我这么一叫,岳婉娴停止住了欲离开的脚步,回眸冷冰冰地问我:“公主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今天晚上……你一定要赴约,我会等着!”说罢,我明显的感觉到他纤弱的身子一颤,不在言语。 他正欲离开的时候,走廊远处一岳府的小丫鬟惊慌失措地向我们跑过来,边跑边大声地叫道:“三小姐!不好啦!二夫人她……她……” “香儿,出什么事情啦?”杏儿立即上前搀扶她,急切地问。 那小丫鬟是一路小跑过来的,跑到我们面前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她喘了一口气,断断续续地向岳婉娴汇报:“出大事啦!是二夫人……” “香儿,别急,你慢慢说,我娘她怎么啦?” “二夫人……二夫人她……” “快说!我娘她怎么了?”岳婉娴急切地问道。 香儿顺了一口气,惊慌地说:“今个儿中午,二夫人从莫干山上的西来寺烧香求签回来以后,听老爷说要把您嫁给当朝太子,她极力反对,还跪下来求老爷,后来老爷一生气,就把二夫人关进静心阁。二夫人她现在卧倒在床上,不吃不喝的,总是以泪洗面,三小姐您快去看看二夫人吧!” 难怪最近不见干娘,原来她又去烧香求签了。古代人怎么就这么迷信,屁大点的事情都要求神拜佛,一点自主权都没有!我能猜得出来她为什么,一定是为了她的宝贝儿子,其实求佛还不如求本小姐,我这个21世纪的级天才对付他那一点小小的“病痛”可是游刃有余呢! 岳婉娴听到自己的娘亲出事后,柳眉紧琐,神情慌乱,恨不得身上长了翅膀飞到他娘那儿去:“香儿你快带路!我这就去!公主!怒我们先行告退!” 我也十分担心干娘的状况,她一定是为了阻止岳婉娴嫁给我太子大哥,但寡不敌众,落到被囚禁的地步,目前能帮助她的大概只有我一人,我立即叫住了岳婉娴:“岳婉娴你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岳婉娴回头冷冷地对我说:“多谢公主的关心,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不必麻烦尊贵的公主,您还是好好照顾您的驸马爷吧!他现在很需要您!” 我被他的话激怒了,十分恼火的回道:“你胡说什么?别忘了,她可是我的干娘,我去看望她也是应该的。废话少说,快走!”我接着对春兰吩咐道:“春兰你照顾玉如枫,我去去就来。” 我不顾他是否反对,硬是要和他一起去看望他的母亲,他阻止不了,也就随我去了。 第二卷 情定江南行 第五十章 看望岳二夫人 话说这岳府由一组庞大的建筑群所组成,气势壮观,虽然比不上皇宫,但足以媲美我在英国的豪华别墅。我们四人在这七拐八扭的小路上走了一段时间,才来到静心阁。 远处观看这静心阁像个别院,周边是用红色的砖头漆成的围墙,把里面古香古色的房屋与外面断然隔绝开来。 我们走到静心阁大门前,大门用一把金色锁头锁住了。 就在这时,一体格健壮,面如夜叉的汉子走过来,大声呵道:“这里是静心阁,任何人都不准靠近!你们有什么事?” 香儿上前小心翼翼地请求他开门:“富贵大哥,三小姐前来看望二夫人,您行行好,开门让我们进去看看二夫人吧,我们一会儿就走。” 那夜叉斜眼瞥了一眼我们,不耐烦地打道:“去去去!老爷吩咐过了,除了送吃的丫鬟可以进,就算是小姐、少爷,也不能进去看望二夫人!” 我呸!这人真是狐假虎威、狗眼看人低,完全不把他家“三小姐”看在眼里。还起个这么土包子的名字,叫什么“富贵”?我看干脆把名字改了,叫做“旺才”更加好听,反正他本来就是一条看门狗。 香儿卑躬屈膝地哀求他道:“求求你了,富贵大哥,你就通融通融,让我们进去,半个时辰我们就出来。”她的眼帘中隐隐溢出一丝丝泪水,只希望那个夜叉会起一丝同情心。 富贵看见香儿这般楚楚可怜又动人的模样,顿时起了色心,原本凶神恶刹的眼神瞬间变成猥亵不堪,在她身上毫无顾忌地流连往返,说话的语调也变得猥琐起来:“本来老爷吩咐过,任何人都不准进去看望二夫人,既然香儿姑娘这么求我,要我放你们进去也行啊!不过……” “不过什么?”香儿止住了盈盈的泪水,急切的问道。 他用他那双粗糙的大手勾起香儿稚嫩的下巴,色咪咪地看着她说:“只要香儿姑娘肯答应今天晚上伺候我,我到可以考虑考虑,让你们进去探望二夫人……” 杏儿见富贵居然如此大胆地调戏香儿,气愤地上前一把推开他:“富贵!你不要太过分了,三小姐面前你居然也敢这么放肆,简直不把三小姐也不放在眼里!” 富贵懒洋洋地抬眼看向杏儿,不屑的说:“三小姐怎么了?老爷可是交代我了,除了三餐送食物的丫鬟,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入静心阁!谁胆敢违抗老爷的话,就把他也一同关入静心阁!” 我从他们三人的对话中,完全明白了,岳婉娴是小妾所生,所以在岳府里不受重视,连一狗奴才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如果我家哪个保镖敢这么放肆,我非好好教训他一顿,再撤他的职,叫他捡包袱滚蛋不可。 我上前对那夜叉男人大声训道:“放肆!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下人,居然敢阻拦本公主探望我干娘,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不是?让你开门你就快开,否则小心你的脑袋搬家!” 我的一声呵斥,吓了富贵一跳,他认出我是南溪,刹时被吓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寒谗道:“公主饶命啊!小的不知道是公主您大驾光临,不然就算给小的十个胆子,也不敢阻拦您啊!” “少罗嗦,快把门打开!本公主要进去探望二夫人!”看见他那一脸的奴才像本小姐就级不爽。 “是是是……”富贵边唯唯诺诺地说,边起身快地打开静心阁的大门。 静心阁里面的环境很幽静安宁,房屋周边种满了桃树,现在正值桃花盛开时节,庭院里面桃花被春风吹拂得四处纷飞,桃花的香味芬芳扑鼻,给人的印象不像是惩罚家人的屋子,到像是陶渊明诗中的世外桃源。 “哇!好美的庭院!”这庭院的美景让我不由地赞叹道。 走在我身后的岳婉娴淡淡地解释这静心阁的用处:“静心阁,顾名思义,就是爹爹他的妻子、儿女犯了错后,必须面壁思过、静心悔过的地方。” 我们走进里屋,只见岳二夫人平卧在红木制成的床上,床前的圆桌上还陈放着中午的饭菜,岳二夫人一口也没有吃。很明显,她一定是用绝食来反抗让岳婉娴嫁给我的太子大哥。 岳婉娴在她身旁坐了下来,看见自己的母亲如此的虚弱,既心痛又愤怒:“娘,您没事吧?怎么不吃东西啊?爹他太可恶了!怎么能把你关在这里?” 岳二夫人见自己的儿子来看自己,艰难地支撑起自己的身体,想要坐起来:“婉娴,你怎么来啦?”她接着又看见站在岳婉娴一旁的我,很是惊讶:“公主,您怎么也来了?”说着,岳二夫人就要起身向我下跪,我立即上前扶住她的手臂,让她靠在床头。 我关切地对她说:“干娘,你怎么这么见外?你现在身体这么虚弱,好好躺着。我听说您被干爹囚禁在静心阁里,特来看望你,有什么苦衷告诉我,我一定替你做主!” 岳二夫人激动地拽着我的衣袖,边摸泪边说:“公主,太子要强娶婉娴,如果我们岳家不答应,他就要对岳家的所有商铺全部查封,他说得到做得到。我该怎么办?但要是婉娴真的被逼嫁给太子,我们岳家一定会因为欺君之罪被满门抄斩的。公主,求求您救救我们岳家吧!”说着,她在床上向我磕头下跪。 我又扶她起来,向她保证我一定会帮助岳家:“你先起来啊,干娘,我答应你,一定想办法帮你!” 想不到太子大哥这么卑鄙,我该怎么办?我又该用什么方法拯救岳婉娴和岳家呢? 岳婉娴听到太子居然为了强娶他,使出这么卑鄙的手段,对他是恨之入骨:“娘,想不到太子用我们家的商铺为筹码要挟我们,好卑鄙!为了我们岳家,我同意嫁给他,但以后休想让我给他好脸色看!” 岳二夫人听到自己儿子做出这样的决定,顿时面色苍白,极力阻止道:“不可啊!婉娴,事情并非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要是真的嫁给太子,那可是犯了欺君之罪,是要灭九族的啊!” 岳婉娴蹙眉低思,心里很是纳闷。为什么提到他的婚事,岳二夫人总是表现出极力反对的态度,难道有事情瞒着他?他今天非得弄个明白不可,便急切的问道:“娘,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我嫁给太子会犯欺君之罪?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第二卷 情定江南行 第五十一章 说出事实 岳二夫人没有回答岳婉娴,她看向杏儿和香儿,摆摆手,吩咐她们道:“杏儿、香儿,你们先出去!” 杏儿和香儿相互对视了刹那,都明白岳二夫人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和岳婉娴,她们便心照不宣地向她行了个礼,回道:“是,二夫人!”说罢便出去了。 岳二夫人见她们两人走远以后,自个儿扶着床沿坐起来,芊弱的双手紧紧抓住我的左手,美丽的眼眸中充满着痛苦与悲伤,哀求我道:“公主,求求您,救救婉娴,救救我们岳家吧!” “干娘!你别急,有什么事情慢慢说,我一定会想办法帮助你们的。”我右手轻轻拍拍她的双手,安抚她说。 我知道岳二夫人现在穷途末路,不得不把岳婉娴的身世之密揭露出来,只有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我才能想办法帮助他摆脱现在的困境。 岳二夫人抓住我的双手握得越紧了,她激动地说道:“公主,婉娴要是真嫁给太子,我们岳家会有杀身之祸,您千万要阻止太子娶婉娴啊!我给您跪下了。”说着,她在床上向我磕头下跪。 “干娘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起来说话。”我再一次搀扶起她,和古代人说话真累,和古代的妇人说话更累,动不动就向你磕头下跪的,没有一丁点儿自尊心。 岳婉娴柳眉紧蹙,越奇怪岳二夫人的举动,心里更为迫切地想知道事情的原由:“娘!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为什么我嫁给太子全家人就会有杀身之祸?您快告诉女儿,生了什么事了?” 岳二夫人松开了紧握住我的双手,晶莹的泪珠再一次由眼眶流了下来,典型的旧式妇人。 岳婉娴上前轻轻帮她扶去泪水,说:“娘,别哭啊!您慢慢说!” 她还真是急死人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嘛,哭要是能解决问题的话,那还要捕快干吗! 我拍拍胸脯,向她保证道:“是啊!干娘,你别急,慢慢说!本公主一定为你做主!” 岳二夫人终于止住了泪水,她伸手紧握住岳婉娴的雪白的玉手,深呼吸一口气,终于告诉了他实情:“婉娴,其实你不是女孩子,你是男孩子啊!” 这条足以震惊全宇宙生物的消息终于从岳二夫人的口中说出来了。还好我早就知道这个事实,没有流露出太大的惊讶。但岳婉娴他……他也许无法接受这个极为震撼的消息吧?我偷偷瞄了一眼岳婉娴,正如我所料,他完全吓懵了,整个人僵化在岳二夫人的床前。 他根本就不相信他是男儿身,他沉默着,半响才回过神,无法置信这是事实,他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还是他娘说错了,他不由得再一次向岳二夫人证实:“娘,女儿听不明白您的意思,您再说一次?” “婉娴,是娘对不起你,娘也是逼不得已啊!你真是我的儿子,不是女儿啊!”说着说着,岳二夫人又流泪了。 岳婉娴大惊失色,再一次被吓傻了,他根本无法接受自己是男人这个事实,意外、惊疑、震撼、无措……冲刺着他全身。这个铁的事实正入侵他的脑髓,强烈地打击他内心中那片从不曾怀疑自己的净土。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如此的无助,仿佛这世界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他心慌意乱、惊慌失措、六神无主,还是无法相信地再问一次岳二夫人:“娘!你是在和我开玩笑的吧?我怎么会是男人?” 岳婉娴果然受刺激了,瞧瞧、瞧瞧,他对他妈妈的尊称,都由“您”变成“你”了,可见受惊讶的程度之大堪比火星撞地球! 岳二夫人第三次流着眼泪解释说:“婉娴,为娘并没有和你开玩笑!你当真是男儿身!” 我见岳婉娴还是无法相信,心急如焚,帮着岳二夫人向他解释道:“岳婉娴,你娘说的是真的啦!你真是个男人!” “公主,怎么连您也这么说?你们怎么都拿我寻开心?”岳婉娴瞪大墨黑而美丽的眸子,无法置信地直视我。 我急了,大声的说:“谁拿你寻开心啦!我说的话你可以不相信,你娘说的总该相信吧?” 真是的!这死男人怎么这么软弱,受不了一点点的刺激! “娘!公主说的是不是真的?”岳婉娴再一次向他娘证实我说的话的真实性。 岳夫人倒没有回答他,让她更为吃惊的是我居然知道岳婉娴的真实身份,她很惊讶地问我:“公主,您已经知道婉娴是男儿身了吗?您是怎么现的?” “我早就知道了,就在那次他落水被我救起来后,我就现他是个男人了。”我微微一笑,淡淡的笑容像柔软的春风安抚着岳二夫人的心田。 她心灵微微有些安慰,不再像刚才那样泪流不止,再一次问我道:“那为何您一直没有揭穿他呢?” 我笑着向她解释:“我想他被你当做女子养大,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如果我贸然揭穿他的真实身份,只会给他带来灾难,所以我就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生咯!你现在能告诉我原因吗?为什么你要这么做,理由是什么?” 岳二夫人陷入了这段痛苦悲伤的回忆之中,艰难地述说给我们听:“当初我刚怀上了婉娴一个月的时候,老爷就已经想好了他的名字,如果我生出来是个儿子,就叫做岳不群,希望他能出类拔萃、鹤立鸡群。如果是个女儿,就叫做岳婉娴,貌婉心娴,将来一定要把她培养成亭亭玉立的千金小姐。” 不是吧?岳不群?岳老头太有才了,亏他想得出来,还好岳婉娴是被当做女孩子养大,要是他是以男子的身份长大,真的用了这么个破名字,我看他就不是人妖,是太监了!还好还好!管他是不是被当做女子养大,至少“岳婉娴”这个名字要好听得多了。 一直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的岳婉娴突然一声大吼:“你们都在骗我!我不信!”说罢他冲出了屋子。 我完全忘记了他还处于思想斗争中,根本就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我追在他身后对他大声叫唤:“岳婉娴,你站住!”我也冲了出去。 第二卷 情定江南行 第五十二章 表白 岳婉娴平时看起来身体单薄虚弱,想不到他起狠来跑步这么神,还好我可是运动健将,不然还真追不上他。 “岳婉娴,你给我站住!你跑这么快干吗?”在静心阁的园子里,我终于追上了他,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阻止他再一次的离开。 他没有甩开我的手,背对着我,定定地站着。我们两人就这样僵持着,他在前我在后,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园子里出奇的宁静,柔软的春风把树上的桃花吹拂得四处飞扬,时不时落在我们周围,岳婉娴的飘逸的长被微风吹拂得连绵起伏,有种凌乱随意的美,他看起来是那么无助,那么凄凉,弱不禁风的身子轻微地在颤抖着。好美的环境,好伤感的心。 此时的岳婉娴,触动了我内心深处最柔软的愁怀,看得我心如刀绞,潸然泪下。我好想扑过去搂住他,让他在我怀里痛哭一场。 我抓住他的手臂轻轻摇晃着,先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对他说道:“岳婉娴,我们回去吧!你母亲还在等着我们!” 他冷笑一声,把手抽回,还是背对着我,喃喃低呐:“老天爷真会捉弄人,居然和我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先是让我在京城郊外的霞槿河巧遇玉如枫,我们彼此相爱着,我以为自己终于得到了幸福,他会带离我脱离苦海。不曾想到你出现了,夺走了本应属于我的幸福,就因为你是当朝公主、身份尊贵,我只是贱妾所生、身份低微。而现在,你们又破天荒的告诉我,我是男人,叫我如何接受?试问这世间有谁的命运比我更坎坷?” 我绕到他面前,再一次抓住他的两只手臂,双眸直视他深邃的瞳孔,语重心长地安慰他:“就算我是公主又能怎么样?我和你一样是普通人,我们的地位是平等的,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而且任何人的命运都不见得就是好的,我们不应该一味的埋怨上天,人要自求多福,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再说了,我什么时候夺走你的幸福了?我根本就不喜欢那个玉如枫,你怎么一点都不明白我的心意呢?” 岳婉娴看了我一眼,眼眸之中有一丝诧异划过,身子跟着轻微地颤动了一下,既而又回复冷漠:“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我怎么能和你相提并论?我不过是个连自己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的可怜虫,你和玉如枫才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和,我祝福你们。” 他的话深深地刺伤了我那颗高傲的心,我从来没有觉得像今天这样有一种挫败感。我从小到大娇生惯养,只要我想要的,什么得不到?我聪明过人、智慧群,所有世间的优点完全集于一身,高高凌驾于他人之上。我看不起任何男人,我不相信爱情。不是没有人爱过我,是我硬生生地拒绝他们、伤害他们,现在报应终于来了,来得如此之快,快得让我喘息的机会都没有。难道这就是上帝对我的惩罚? 我定定地看着岳婉娴,泪水从我雪白绝美的面颊流了下来,一字一句地说:“岳婉娴,你一次又一次的伤我的心,我再没有心给你伤害了!难道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岳婉娴的身子再一次颤动了一下,他终于正视我的双眸,漆黑如墨的双眸是那么美,我的倩影完全映入他的瞳孔之中。 他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头道:“公主你在说什么?你是开玩笑的吧?你和玉如枫早已有婚约,我一个身份低微、不男不女的下等人,怎么有资格喜欢你?” “你既然一点都不喜欢我,那你昨天晚上干吗吻我?”我大声责问,紧盯他的双眸不放。 岳婉娴被我逼问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美丽异常的面容移向别处:“对不起,公主,那是一个意外,你就快要回京城和玉如枫喜结良缘,请你忘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吧!” “什么叫意外?你怎么这么铁石心肠?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已经把我……我忘不了,我不会回京城嫁给玉如枫的,我真正喜欢的人是你,你听到了吗?不是那个姓玉的!”我加大了音贝,只希望他能明白我的心。 岳婉娴果然被我的直白吓住了,他睁大双眸,不可置信得看着我,惊讶地说:“公主你……你在说什么?” “你没听见吗?那好!我再说一次!我真正喜欢的人是你!岳婉娴!” “公主你别胡说了,你为了嫁给玉如枫,差点送命,可见你对他的一片真心。何必作弄我这个可怜虫?” “那是以前!本公主以前是笨蛋才会喜欢他,如果我真的喜欢他,我干嘛要这么辛苦大老远逃婚到江南?我真正喜欢的人是你,你的智慧、不肯屈服的勇气,以及你这么坚强的活着,都深深吸引了我。我在京城的大街上第一次遇见你就爱上你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我再一次上前紧抓他的双臂,猛烈地摇晃着。我终于看清自己的心,原来我第一次见到岳婉娴,就对他一见钟情,现在无论如何我都要向他表明我的真心,我不想再让他误会下去。 “就算我相信你又能怎么样?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深受皇宠,我有什么资格接受你的情意?”他想要甩开我的手,无奈被我抓得太紧了。 “你快放手!我要回屋子去!” “我不放!” 我从他的眼眸子中看到了一抹怜悯,但他还是再继续伤害我的心:“玉公子还在等着你,你应该到他身边陪伴他……” 他的话音刚落,我扑到他面前,双手捧起他如玉般的脸,我闭上双眼,娇艳欲滴的玫瑰红唇瞬间覆盖在他的唇瓣上。他被我大胆的举动吓了一跳,愣住了,完全没有想到我会主动吻他。也许是我的吻太香甜,也许是他明白了我的心意,又或者是他心底深处其实是爱我的,他原本紧绷着的身子放松了下来,他没有拒绝我,也闭上了双眼,修长的玉手很自然地把我环抱在他怀里。 我也被他的举动感到惊讶,红唇微启,岳婉娴湿润的舌头立即趁势攻入了我的嘴里,与我的丁香小舌深深交缠。我双手不知不觉勾上他的颈项,伸出丁香小舌跟他的舌头接触着,与他缠吻得更深…… 时间在一次停住了,仿佛这世间只有我们两人,任谁也无法分开我们…… 第二卷 情定江南行 第五十三章 冰冷的视线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这么长,岳婉娴薄而软的唇瓣这才离开了我的红唇,柔软的触感,还残留在我的唇上,他是否已经回应了我的感情呢? 我睁开眼帘,对上了他深邃的美眸,他也正回视我的双眸,我从他的眼眸中看到了满是怜悯与爱慕,好温柔的眼神,原来自己所爱的人回应了自己的感情是那么幸福。从他的眼眸中我也隐隐约约察觉到他或许也是爱我的,只是被世俗礼节、身份地位等等所牵绊,而且他一时间还无法接受自己是男人的事实,所以他不敢接受我的感情。 我们相互凝视着对方,双方的瞳孔中只有对方的影子,再也看不到任何人,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半晌,岳婉娴觉我的面颊上还残留着一丝泪痕,原本环抱着我修长白皙的右手轻轻拂去我面容上的泪痕,对我柔声细语:“别为了我流泪,你的笑容是最美的。” 我这才从沉溺在他的温柔里清醒过来,脸颊升起一层绯红,快地收回原本勾住在他颈项上的双手,边胡乱揉搓自己的双眼,边抗议道:“谁说我哭啦!我才没有呢!” 岳婉娴再一次紧紧搂住我的柳腰,精致的下颔抵在我的顶上,不在做声。我双手伏在他胸膛前,耳畔聆听着他的心跳声。原来,此刻他与我一样紧张,心里有着一样的悸动,心跳的度都比正常时加快数倍。我觉得从来没有过的幸福,真希望时间能停止不前。 我们再一次保持着沉默,谁都不愿意打破此刻旖旎的氛围…… 一刻钟过去,我恍然想到了方才自己大胆的举止,羞死人了啦!这里是古代,女子都是遵守遵从四德,我刚才的举动会不会把岳婉娴吓到呢?好丢脸,好想找一个地洞钻下去! 我紧紧地靠在他怀里,心里蹦蹦直跳,不敢在对视他那双勾魂摄魄的漆黑眸子,更不敢说话,害怕打破此刻这么美的意境。 就这样,我们紧紧相拥,是恨不能把对方嵌入血肉骨髓中的紧紧相拥,我们就像是不可分离的一体。每一下心跳都彼此感应,每一寸呼吸都彼此呼应。世界仿佛不存在了,只剩下他和我。他只是抱紧我,抱紧我,仿佛一松手,就会失去。这桃花盛开的静心阁,此刻已成爱的伊甸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还是岳婉娴先打破了此刻的寂静,他喃喃低语道:“公主……” 美妙悦耳的声音飘入我的耳畔,是那么的温柔,我心跳再一次加,回道:“别叫我公主,叫我的名字。” “南溪……” “呃?”我心里一惊,他叫我南溪?也行吧!反正南溪现在就是我,我就是南溪,他爱叫什么就叫什么。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顿了顿,冒出这么一句话。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因为我喜欢你,对自己心意的人好有什么奇怪的?” 我们又再一次陷入沉默之中,太阳缓缓西下,把我们两人的倩影照射得很长很长…… 片刻,我想起了在长城上那个怪老头说的话,恍然大悟,原来他说的代替南溪寻找姻缘是真的,其实也是帮我自己寻找真爱。 我抬起面颊,对上岳婉娴那双深如潭水的美眸,莞尔一笑,低声细语道:“岳婉娴,你知道吗?缘分真的很奇妙,在21世纪没有任何男人能进入我的视线,想不到跨过千年来到这里,却与你相遇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任何人的命运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以前我还不相信,现在相信了。”是啊!百转千回,或许他就是我命中注定的人呢! 岳婉娴对我的现代论语听不明白,便在我耳畔低低地说道:“你的思想真的很奇特,谈吐之间充满智慧,只是有些句子我听不明白,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是南溪公主吗?”他边问边环抱我的力量更紧了。 “以后我会告诉你的,现在还不是时候,就算我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呢!”我没有向他做过多的解释,反正说出来他也不相信。 我突然想到一个缠绕我多时的问题,便巧妙地避开了刚才的话题,俏皮地问他道:“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没有觉自己是男人呢?男人和女人的身体是不一样的啊?” 他无奈地回道:“我从小读女经女戒长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读些诗经之类的书籍,从来没有考虑其他的事情。而且好人家的女儿怎么能随意觊觎男人的身体?只有在新婚之夜,才能正视自己的相公的身体。” 对哦!这里是古代,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像个大粽子一般,即使是青楼女子,也不能随意在外边裸露肌肤,否则会被浸猪笼。不像在现代,大街上随处可见裸奔的暴露狂。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娘要我在亥时夜深人静的时候沐浴,而且吩咐任何丫鬟不准伺候我,原来她是害怕我的身份暴露,只是娘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娘这么做一定有她的苦衷,一味的逃避并不是办法,既然事情生了,我们就应该正视它,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解决,一起面对,你说是不是?” 他没有回答反而问我,语气沉重而悲伤:“太子用我岳家所有的商铺作为要挟,要我嫁给他,我该怎么办?” 哎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个刺手的问题,心里一阵悸动,离开了他的怀抱,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岳婉娴,我们逃走吧,逃到一个不被任何人找到的世外桃源去,就我们两个人,就像我的二皇姐紫晴公主一样。”此刻的我有些明白紫晴公主和北京的好友小罗,为什么好好的公主、千金小姐不做,要与没有身份地位的男人私奔,原来爱情是这么的甜蜜美好,甚至可以为他奋不顾身地去做任何事情。 岳婉娴无奈地一笑,摇摇头说:“逃?能逃到哪里?我不能以己之私而陷家人于不顾。”既而再一次把我拥入他温暖的怀里。 我继续聆听着他心跳的声音,听着听着,方才想起他并没有说喜欢我,真希望听到他亲口说出对我的感情,我抬起头直视着他问:“你喜欢我吗?” 岳婉娴愣了一下,小声的低喃道:“如果你不是公主那该有多好……” 他的语调很轻很弱,而且透露出深深的悲伤和无奈,只是我完全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差异地问他:“你说什么啊?” “没说什么。”他莞尔一笑,不再重复方才的话。 算了,他才刚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情有可原的,我就不要苦苦相逼吧!既然他不肯说,我就不问了,我看看天色,才现已经到黄昏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你娘还在等着你呢!” 就在我要拉他回屋子的时候,一道牟利而冰冷的视线刹时穿透我的脑髓,心里莫名地打了个冷颤,我的直觉告诉我有人在**我们,我的目光不着痕迹地环顾了下四周,现并无异常,难道是我多心了? 第二卷 情定江南行 第五十四章 岳婉娴的身世之密(一) “怎么了?”岳婉娴见我东张西望地巡视四周,像在找什么东西,疑惑地问我。 “没什么,只是觉得好象有人在**我们,但我仔细看了下四周,又没有现任何人。”我的直觉一向很准确的,刚才那道冰冷的视线感觉是曾相似,直视得我浑身不舒服,难道真的是我多心了吗? 算了,还是别去管他了,我转而对岳婉娴说:“我们回去吧,别让你娘等急了。”我拉着他的手臂就往屋子里走去。 就在我们刚刚迈入卧室的大门时,只见岳二夫人昏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娘!” “干娘!” 我和岳婉娴同时惊叫道,岳婉娴一个箭步飞奔到岳二夫人身旁,蹲下来单手把她扶起来,靠在他身上。 我随后赶上来,紧抓岳婉娴的手臂直问:“干娘怎么了?” “可能是因为娘她没有进食,所以才会昏倒。”岳婉娴边起身抱起岳二夫人到床上边说。 我注视着他修长的背影,现此刻的他看起来好有安全感,虽然他还着着女装,但给我的感觉却比任何男人更有男人味,我心里忍不住的惊喜。我好想问他,他是不是内心中已经开始接受自己是男人的事实了呢? 岳婉娴帮岳二夫人盖被褥的时候,我脑子突然一转,立即对他说:“对了,岳婉娴,快掐干娘的人中,这样她就会醒过来了!” “对啊!我真笨,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办法。溪儿,你真聪明!”他点点头,对我的聪明才智更为敬佩了。 他叫我“溪儿”?这是我来到古代后的小名,只有亲人才这么叫我。好高兴!他这么叫我是不是代表我们内心的距离更接近了呢? 岳婉娴不停地掐着岳二夫人的人中,她终于有些反应了,身子颤动了几下,既而她坐了起来,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大声的咳嗽了几下,终于睁开了眼眸。 “娘,您没事吧?”岳婉娴坐在她左侧,右手轻拍她的后背,关切地问。 岳二夫人止住了咳嗽声,她深吸一口气,摇摇头回道:“我没事!”说着,她握住岳婉娴的左手,泪水再一次流了下来,悲伤凄楚地问他:“婉娴,让你受苦了!你不怪为娘吧?” “娘!您这么做一定有您的苦衷,孩儿又怎么会怪您?”岳婉娴轻拍她的手背,淡淡一笑,安慰她说。 我觉他此刻眸子中比刚知道真相的时候多了种坚定刚毅的神色,而且他对岳二夫人自称“孩儿”,而不再是“女儿”,他或许已经开始正视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我站在岳婉娴的身后,同样给于一个安慰岳二夫人的微笑,劝她说道:“干娘,你就别难过了,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你快告诉我们,为什么你要把岳婉娴当做女孩子养大呢?” “是啊!娘,孩儿想知道真相,您快告诉孩儿,为何把孩儿当做女子养大?”岳婉娴轻柔地擦拭他母亲的泪水,温柔地问道,语气中透露出从来没有过的坚强。 岳二夫人终于停止了哭泣,睁大饱含泪水的双眸看着岳婉娴,惊讶于他的转变,之前的他根本无法接受,怎么一会儿的功夫他悻然接受了这个事实了? 她不敢相信地再一次询问他:“婉娴,你真的不怪娘?” 岳婉娴回头对我莞尔一笑,回她道:“娘,孩儿真的不怪您。” 他的笑容好美好迷人,美的不像人,一双眼眸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像清澈的溪水流入我的芳心,我的内心又“扑通扑通”狂跳起来,脸颊不自觉的红起来。 岳二夫人有些吃惊地看着我们,她从我们如此暧昧的目光中似乎看出了什么,那双充满沧伤又美丽妩媚的眼眸中满是惊喜与激动。 嘿嘿!她当然高兴啦!她大概从来没有想过,当朝最受皇上宠爱的九公主会爱上她的人妖儿子,他们的苦难就要因为本小姐的到来而结束了。如果顺利的话,他儿子肯定可以摆脱缠绕多时的岳家“三小姐”身份,只要解除了这个枷锁,他很有可能会一步登天成为驸马爷,从此苦尽甘来,飞黄腾达、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干娘,你就快告诉我们事实吧!有什么困难就直说,本公主一定想办法帮你解决!”我对视着了一下岳婉娴的美哞,转而向岳二夫人拍拍胸脯保证道。当然咯!也不想想本小姐是什么人,我开始来自21世纪的级天才,有什么事情是可以难倒本小姐的? 岳二夫人轻轻地点点头,定了定神色,回忆道:“我怀婉娴已经有七个月的时候,那时已经进入秋天,秋高气爽的时节。一天晚上,天气十分闷热,我睡不着觉,便起身到花园散步。此时天下流星雨,我感到不是个好兆头,正要抽身离去,隐隐约约听到树丛中传来说话声,是两个男人。我悄悄地走到他们身后,躲在一颗大容树后,听听看他们在说什么,他们虽然想极力压低嗓音,但在这么寂静的晚上,他们的声音还是比较清晰的。没想到,他们的谈话内容让我觉得那天晚上是最恐怖的一个晚上。” “干娘,你能从他们的声音中听出是谁吗?”我想到如果他们是岳府的下人,岳二夫人不可能不认识他们的声音啊,便打断她问道。 她摇摇头,说:“听不出来,他们两人的声音完全不像岳府上下任何人的声音,而且从他们的衣着来看,也不像是岳府的人。” “娘,那你有没有看清他们两个人的长相?”岳婉娴急切地问道。 “当时他们两人站在暗处,娘实在是看不清楚他们长什么模样,而且他们的谈话内容让我再也听不下去,我就快地逃离了现场。” “他们说了什么?娘!您快告诉孩儿,为何您会如此害怕?是否与孩儿有关?” “是啊!干娘,你快说!”我心急如焚地追促道。 岳二夫人柳眉紧蹙,开始了她这段悲伤恐惧的回忆当中…… 第二卷 情定江南行 第五十五章 岳婉娴的身世之密(二) “我当时躲在榕树后面,颦住呼吸,想听听看,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只听见其中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低声威喝道:‘主人交代你的事情都办好了吗?’ 另一个男人冷笑一声,回道:‘当然!今天中午小的已经把毒药放进岳二夫人喝的人参汤里面了。’ ‘你没有放错毒药的分量吧?主人交代过,分量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太少毒不死她腹中的小孩,太多会把岳二夫人毒死。’ 那男人拍拍胸脯,很肯定地说:‘小的办事,主人请放一百个心,毒药的分量放得刚好合适,一定会神不知、鬼不觉让岳二夫人的小孩腹死胎中!’ ‘是吗?你看见那个女人把人参汤了下去了没有?万一她没有喝,倒掉了,我们的辛苦岂不是白费?你也知道这件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要是失败了,你我的小命都不保!’ ‘小的亲眼所见,傍晚时分,在她晚膳后,她的贴身丫鬟水桃把人参汤端给她,当时她就已经喝下去了。’ ‘哼!喝下去就好,那毒药可是主人千辛万苦从金国得来的,主人千叮万嘱,一定要把她腹中的小孩毒死,如果那小孩是个男孩,他要是长大**,将会是主人最大的威胁,决不能让他活下来!’ 我被他们的谈话内容惊骇得全身血液凝固,六神无主,一个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柳枝,清脆的声音传入他们两个人的耳朵里。 ‘谁?’其中一个男人对着我躲藏的地方大叫。 我害怕极了,借着漆黑的夜晚,赶快逃离那个让我惊恐万分的地方。”岳二夫人艰难地回忆起当时那不堪回的往事。 我完全没有想到,古代的人心是这么险恶,连一个未出生的小孩都要害死,那个要害岳婉娴的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害他?岳婉娴一个未出生的婴儿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连串的问题不停地从我脑海里冒出来,看来只有抓住那个想害岳婉娴的人,其中的秘密才能迎刃而解。 岳婉娴显然也被吓到了,他紧紧握住岳二夫人那双因为回忆起不堪往事而不住颤抖的手,急切地想知道原由:“娘!孩儿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要害我?为什么说我是他最大的威胁?” 岳二夫人摇摇头,说:“娘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如果当时不是我偷听了他们的谈话,恐怕你真的活不下来了。” 我突然想到了那个什么毒药,莫非就是岳婉娴体内隐隐携带的剧毒?如果他未出生前就中毒了,怎么能够活下来? “干娘,你喝了那个毒药,那岳婉娴为什么还能活下来?”我知道后面一定还有内幕,也许这就是岳婉娴被当做女子养大的原因,便迫不及待地问岳二夫人。 “对啊!娘!按理说我应该早就命丧黄泉了,怎么还能活到现在?”岳婉娴倒了一杯白开水递到岳二夫人手里:“娘!您先喝一口水,再慢慢说给孩儿听。” 岳二夫人小抿了一口,柳眉紧蹙,继续回忆道:“当时我慌慌张张地跑回卧室,在回卧室的途中,碰见出来倒夜壶的水桃,她见我神色慌张,脸色苍白,便和我进了卧室,询问我生了什么事情。她是个很机灵、聪明又善良的姑娘,跟在我身边已经有10年,我知道她的口风一向很紧,所以就把当天晚上偷听到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她,希望她能帮我想办法保住我腹中的胎儿。” “娘!水桃是谁?孩儿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她?”岳婉娴对这个水桃丫鬟是从来没有见过,打断岳二夫人的话问道。 “自从你出生以后,她就莫名其妙的不见了,娘找了很久都找不到她,如果她还活在世界上,应该早就结婚生子,过着相夫教子的生活。” 怎么又是一个大活人凭空不见?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上次听春兰说,“贱”妃的贴身宫女莫名其妙就不见了,怎么岳二夫人的贴身宫女也是这样莫名其妙不见了?她们之中是否有某种联系呢? 我不由得问她道:“干娘!她为什么会不见,你知道原因吗?” “我也不知道!可惜她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如果还活着,我真想见她一面。当初要不是有她帮忙,婉娴恐怕早就不在世上了。”说着说着,岳二夫人的眼眸再一次湿润起来,她非常喜欢这个丫鬟,但是却不知道她有没有遭遇不测,想到这,她不禁心中悲凉油然而生。 我对这个叫水桃的女子心底生出一股感激与叹息之情,真希望她没事,如果不是她,也许我来到古代就无法与岳婉娴相见、相识、相爱。 我迫不及待地继续问她:“干娘,我想知道那名叫水桃的丫环她到底替你想出了个什么办法。” 岳婉娴柳眉一蹙,一双清澈见底的美眸中透露出一股刚毅直看着岳二夫人,语气温柔而坚定的问:“娘!孩儿也想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您快告诉孩儿,孩儿有权知道,为什么这16年来我被当做女子养大,而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 我被岳婉娴的说话的语气吓了一跳,他说话越来越像男人,我此刻被他的坚强深深地吸引住了,忍不住坐在他身边紧握他和岳二夫人的手,给了他们一个安定的眼神:“干娘!你说吧!有什么困难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溪儿……”岳婉娴薄薄的唇中,轻轻吐出我的小名,他修长白皙的手同样也紧握住我的手,美眸温柔地与我对视着,纯净的瞳孔和我如水的眸子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 我们两人相互深情地凝视对方的情景完全映入了岳二夫人的眼中,她喜极而泣,紧握我的手说:“大师算得真准,他告诉我说婉娴到16岁一定会出现一位解救他于苦难的女子。公主,您一定就是婉娴命中注定的人,您一定能挽救我的儿子。” “大师?他又是谁?在哪里?他怎么会知道我会出现呢?”我原本不太相信算命这些迷信的东西,但现在有些相信了,很想见识这位神奇的大师,便好奇地问。 “他就是莫干山西来寺的慧能大师,他是江南城出了名的德高望重的主持,为人正直善良,深受百姓的尊重。却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不但懂各种奇门素术,而且医术高。水桃知道我服毒以后,立刻就想起慧能大师,她告诉我慧能大师的医术十分厉害,建议我上山寻求他的帮助,或许他能解我体内的剧毒,使小孩幸免于难。”岳二夫人继续回忆着前程往事…… 第二卷 情定江南行 第五十六章 岳婉娴的身世之密(三) “翌日清晨,我就请求老爷让我和水桃去莫干山西来寺烧香,为我们的孩子求个平安福,老爷答应了,为我们准备了马车。 我们来到西来寺烧了一柱香后,水桃向寺庙里的小和尚打听慧能大师,请求他的帮助。那个小和尚把我们带到寺庙后面的一间小屋子里,说慧能大师就在里面。 我们进屋子后向慧能大师说明了来意,他帮我把了一下脉搏,叹了口气,摇摇头说:‘岳夫人,你中的是罕见的芹心剧毒,这种毒药只有金国皇室才有,专门用于毒杀皇室妃子的野种。此毒药的毒性极强,吃下去以后在72个时辰内如果不服解药,肚子里的小孩一定无法保住。’ 我惊呆了,水桃急切得问:‘大师,您德高望重,一定有办法救我家夫人的孩子,是不是?’ 慧能大师无奈的回道:‘很遗憾,这种毒药老衲也不知道解药在哪里,没有办法帮夫人解除。’ ‘大师,您的意思是我的孩子无药可救了?’ ‘岳夫人不用着急,老衲虽然没有解药,但仰制其毒药的药水还是有的。’说着,慧能大师站起来在一个箱子里面找出一瓶透明的液体,放到我手上。 我疑惑地看着这瓶无味无色的药水,问道:‘大师,我喝了这药水,小孩就能保住了吗?’ ‘暂时能保住他的性命,但随着他长大**,他体内仰制芹心毒药水的药性就会日益减弱,最多能支撑他活到16岁。他要活命,必须要找到解药。’ ‘可是没有解药那怎么办?大师,我的孩子长到了16岁以后还不是一样难逃厄运!’ ‘夫人少安毋躁,任何毒药都会有解药,只是老衲没有这种解药,但别处一定有能解芹心毒的解药。老衲先帮你算一挂,看看您孩子的福祸吉凶。’说罢,慧能大师掐指算了半个时辰,突然他很惊讶地对我说:‘神奇!实在是太神奇了!岳夫人,您的小孩是个男孩子,而且他的一生将会很不平凡。’ 我听了很诧异:‘大师,您的意思我不明白,我的孩子怎么会不平凡?’ ‘老衲活了这么多年,见过无数稀奇古怪的事情,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妙的姻缘。’ ‘奇妙的姻缘?您是说我的儿子吗?’ 慧能大师当时并没回答我的,只是从一木箱中拿出一根精细的银针放在我手上,对我说:‘老衲这里有一根冰破银针,这根银针与普通的银针不一样,别的银针测不出芹心毒,但它能检测出来,您把它拿回去。记住,您每次用膳前便偷偷检查下饭菜中有没有芹心毒。’慧能大师顿了顿,继续吩咐我道:‘还有一点岳夫人必须记住,待肚子里的小孩生下后定要当成女子养大,且不能让夫人您以外之人熟知,包括小孩自己本身亦然。老衲给您的药水其实并不能完全驱除小孩体内的毒素,只能控制与压制,所以小孩要是以男子身份长大,那么过重的阳气将会令剧毒提前作,而当成女子养大不单止避免再次遭到其他人下的毒手,还可以让想毒害夫人您腹中孩儿的人放松警惕。’ ‘没有解药?大师,那我孩儿不就活不过16岁了?’ ‘岳夫人请不必担心,老衲已经掐指算过,待腹中小孩长到16岁时,必有一位他命中注定的奇女子帮他脱离险境,消灾解难,逢凶化吉。’ ‘奇女子?16岁?大师,请问此女子如今生在何处?这名女子是谁您知道吗?’ 慧能大师高深莫测地闭眼轻抚下颔白胡须道:‘所谓天机不可泄露,老衲只能告诉您,此女不但身世神秘,且将来会给大宋带来前所未有的深远影响力。’ 我服了慧能大师的药水后,离开了西来寺。后来直至婉娴出世之前,一直是水桃在身边保护我,我吃的任何食物她都暗地里检测看有没有芹心毒。婉娴出世后,我买通了那个接生婆,欺骗老爷说婉娴是名女孩子,就在婉娴出世后不久,水桃就神秘失踪了。”岳二夫人终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说了出来。 我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干娘,那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就是岳婉娴命中注定的女子呢?” “婉娴现在已经16岁了,眼见老爷要逼婉娴嫁人,却还不见您出现,我心急如焚,前两天又上西来寺找慧能大师,他帮我再算了一卦,并告诉我此女早已出现在婉娴身边。” 想不到这个慧能大师如此神机妙算,居然在这么早就能掐算出本小姐会出现,看来我从21世纪被带到这里决非偶然,我和岳婉娴是命中注定生生世世将要纠缠在一起的。 我想了想又问:“干娘,是不是在我告诉你我是女儿身之时,你就已经推测出我便是你一直要找的人?” 她紧握住我的手,温柔地说:“从我见到您的时候,直觉告诉我您一定是婉娴命定的女子,只是不知道您是公主身份。” 原来如此,难怪我恢复女儿身后,她对我这么好,原来她早就知道我是唯一能救她儿子的人。 岳婉娴总算明白了他身体虚弱的原因,但对自己即将毒身亡感到一丝惊恐:“娘!原来孩儿的身体并不是天生的体弱多病,而是因为中了芹心毒。难怪最近孩儿的身体是越来越差,原因就是仰制我体内剧毒的药水已经开始失去作用了?如果没有解药我是不是就要毒身亡?可是到哪里能找到解芹心毒的解药呢?” 我若有所思一会儿,恍然想到既然慧能大师算准我会出现,那我和岳婉娴同时去寻求他的帮助,或许能找出救岳婉娴的办法。 我不由得对岳婉娴说:“岳婉娴,不如我们明天清晨一起上西来寺找慧能大师,看看他还有什么办法救你。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一定要救你!就算走遍天涯海角我都要把解药找到!” “溪儿……谢谢你!你真好……”岳婉娴深情地望着我,水晶清澈的眸子中映着我的倩影,握住我玉手的力道更紧更温暖。 岳二夫人抹着泪水,再一次向我下跪:“公主!您对我和我儿子的大恩大德我永世难忘,下辈子做牛做马一定报答您!”结果把我吓了一跳,我真是服完她了。 “干娘,你怎么又向我下跪啊!快起来啦!”就在我扶她起来的时候,屋子的大门“嘣”的一声,被人踹开了,只见一个高大的人站在门口,夕阳把他的人影照射得很长很暗,此人正怒目圆睁得瞪着我们,他的眼神冷得刺骨,寒得可怕,好象要把我们全部杀掉一样! 我被夕阳的余光刺得微眯双眸,仔细一瞧,天哪,是我那个霸道的太子大哥,难道刚才我们的对话他全部听见了?他已经知道岳婉娴是男人了? 第二卷 情定江南行 第五十七章 岳婉娴被逼服去阳丸 我从太子大哥那双要杀人的眼神中,百分之九十九可以肯定他已经知道岳婉娴是男人的这个事实了。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我的思想飞快的旋转着,可是这时候脑子偏偏不好使了,什么办法也想不出。 “咳咳……”我轻轻咳嗽两声,想转移太子大哥的注意力。 我走上前,假装没有看到他的脸色,指着窗外说:“皇兄,你看今天天气多好哇!夕阳真美!” 偏偏在这时候,天空突然划过一道光亮。我一愣,还没有回过神,“啪”!天空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稀里哗啦”的倾盆大雨从天而降。***!臭老天也要和本小姐作对吗?刚刚明明艳阳高照啊,怎么就一转眼就下起大雨?看来世人说的对,老天无情哇,说变脸就变脸! 我谄笑,继续瞎说:“呃……皇兄,你看这破天气,还真是说变就变!不过下下雨也不错啦,空气清新又凉快……” 太子大哥根本就不听我的胡说八道,直径大步跨到岳婉娴面前,眼露凶光,直逼视得岳二夫人恐惧到骨子里,性感的嘴唇吐出的话一字一句都像把尖刀在岳二夫人的心上来回刻划:“岳婉娴,你是男人?” 我赶上前一把拽住太子大哥的手臂,想向他解释:“皇兄,这是有原因的!岳婉娴他……” 太子大哥眉宇拧出一道深深的鸿沟,怒目低吼道:“溪儿,你也知道他是男人?想不到你们联合起来骗本太子,你们好大的胆子!” “我……”我说不出话,不知道怎么向他解释,现在是怎么做都是错。 岳二夫人慌忙地从床上下来,跪在赵锐面前,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角,苦苦哀求道:“太子饶命啊!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民妇的责任,要罚就罚民妇吧,求您放了婉娴!” “饶命?哼!你们这么欺骗本太子,还想让本太子饶命?”赵锐用力一脚踹开岳二夫人,冷酷地吼道。 “娘!你没事吧?”岳婉娴一个箭步冲过去扶起岳二夫人,转身冷冷地瞪着太子:“太子!你不要太过分!” “我没事,太子,求您大慈悲,就放过婉娴吧!我给您磕头!”岳二夫人在他面前不停的磕头。 太子斜眼瞟了她一眼,冷冷地说:“哼!我本来是想来看看我的未婚妻的,岳孤尘告诉本太子他在这里,想不到我来了后听到这么惊天的秘密,本太子被你们骗得好苦,差点就要迎娶一个大男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就在这时候,岳婉娴的大哥岳孤尘从大门悠闲地走进来,冷眼旁观的睇视着岳婉娴,嘴角轻扬,透露出似有若无的冷笑。 等等!他锐利的眼神很熟悉、很冰冷也很讨厌,直觉告诉我他就是在静心阁花园**我和岳婉娴的那个人! 莫非他早就知道岳婉娴是男人,这一切都是他事先安排好的?会不会是他在静心阁花园**我们的时候就猜出岳二夫人一定会把岳婉娴是男人的秘密说出来,所以故意引诱太子大哥来找岳婉娴,让太子大哥现岳婉娴是男人,好通过太子大哥除掉他? 可是岳婉娴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就算是因为财产分割问题,他也没有必要对自己的亲弟弟赶尽杀绝,还是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岳孤尘故意装出一副十分惊讶的表情,挑拨离间地对太子说:“太子,想不到我这个三妹妹居然是个男人。二娘,这么败坏门风的事情您也做得出来,把我们岳家的脸都丢尽了!” “岳孤尘,你不用在一旁煽风点火,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我,但我终归是你的亲弟弟!”岳婉娴被积压了16年的怨恨终于爆出来,冲他吼道。 岳孤尘剑眉下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鄙夷地看着他说:“亲弟弟?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不配做我们岳家人。太子,他已经犯了欺君之罪,理应斩,我做为他的大哥,绝对不会包庇他!” “你胡说!岳婉娴哪里犯了欺君之罪了?他又没有欺骗我父皇!”我气愤地对他大吼。***!岳孤尘这个王八蛋,落井下石,对自己的亲弟弟都这么心狠手辣! 太子大哥不顾我的抗议与解释,对身后的侍卫命令道:“来人!” “太子有何吩咐?” “岳婉娴欺骗皇室,把他给我关起来,押回京城,听候落!” 我被太子大哥的话吓住了,直冲到他们两人面前,挡住太子大哥的去路,向他抗议:“皇兄,你不可以这么做!你怎么能随便关押百姓?” “溪儿,你让开!” “我就不让开!你要是敢碰岳婉娴一根手指,我和你没完!”我怒目圆睁地大吼。 你是太子又怎么样?本小姐就是要护着他们,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离开他们的。 “溪儿!你太放肆了!”说罢,太子对身后的侍卫做了一个手势:“来人!把公主带下去!” 两名侍卫正要抓住我的手臂的时候,我狠狠地瞪他们一眼,威胁他们道:“你们别碰我,谁敢动我,小心你们的脑袋!” 那两名侍卫显然被我的话吓到了,不敢上前一步,不知所措地看向太子。 太子大哥见那些侍卫屈服在我的淫威下,便亲自上前拽住我的手臂,向我下命令:“溪儿,你明天就给我回京城!” “你放开我!我不要回京城!” 我使劲地想要挣脱他的手,结果用力过猛,只听见“撕拉”一声,我的袖子被他撕落,露出白皙如玉的臂膀。 他抓着被他撕破的衣袖碎片,看到原本我的小臂中间点着的红色守宫砂,现在消失不见了,惊诧万分,一把抓住我的手臂质问我:“溪儿,这是怎么回事?你手臂上的守宫砂呢?” “我……”我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展到这步田地,太子大哥会不会怪罪岳婉娴,会不会杀了他?我越想心中的恐惧越是逐渐扩大。 太子大哥抓我手臂的力道更紧了,直逼问我:“说!这是谁干的?” “呃……”我脸色苍白,半天说不出话,眼眸不经意地对上了岳婉娴的双眼,他也正瞪大双眼错愕地看着我,完全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太子大哥把我们两人的神情全部看在眼里,猜出了几分,他眸光一暗,浑身散出冷冽慑人的气息,原本拽着我的手转而抓住岳婉娴的领口,咬牙切齿地问:“是不是你干的?” 我连忙抓住太子大哥的衣袖,想要阻止他对岳婉娴动粗:“皇兄,你要对他做什么?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不关他的事!” 他一把甩开我的手,大声吼道,声音犹如从地狱中传出来:“好啊!岳婉娴,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玷污我妹妹!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来人!” “在,太子有何吩咐?”一名侍卫回道。 “把去阳丸拿来!哼!我要他下半辈子变成废人,断子绝孙!” 我愕然呆住了,难道太子大哥他想废掉岳婉娴的…… 如果岳婉娴真的服用了这个什么去阳丸,那他身为男人的自尊不就会全被抹杀掉,甚至将来他都要过着如太监般的生活吗? “太子,去阳丸拿来了!”一名侍卫把装着去阳丸的红色小锦盒交到太子的手里。 赵锐打开这个盒子,拿出一颗黑色药丸,对身后的几名侍卫命令道:“你们把岳婉娴架住!” “皇兄,你要干什么?”我急得大叫。 “把公主关起来!没有本太子的命令,谁胆敢私自放她出来,格杀勿论!”太子一声令下,我就被两名强壮的侍卫一左一右死死地拽住手臂。 我奋力地想摆脱他们,无奈他们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我挣不脱。我气愤地大叫:“你们快放开我!你们这些狗奴才,胆敢对我无礼!小心本公主砍了你们的脑袋!” 岳婉娴被另外两名侍卫狠狠地压住,跪在地上不能动弹分毫,他清澈冰冷的眼眸冷冷地瞪着赵锐,语气坚强而不屈服:“你以为你是太子,就能为所欲为了吗?我不会屈服的!” “是吗?”赵锐冷笑一声。 岳二夫人冲到赵锐脚前,死死抓住他的衣角,苦苦哀求:“太子,民妇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儿子吧!” 赵锐厌恶地又是一脚把她踹开,伸手狠狠地拉扯住岳婉娴额顶上的长,另一手用力掰开他嘴巴,将去阳丸强硬灌入他的嘴里,对着他的小腹用力一掌,去阳丸就被岳婉娴吞了下去。 第二卷 情定江南行 第五十八章 被掉包的去阳丸 “岳婉娴!”我惊得大叫一声,看到岳婉娴被逼服下去阳丸,犹如被万箭穿心,晶莹的泪水从我美丽的脸颊两侧缓缓下落。 我疯似地使劲挣扎着、叫着:“你们这些王八蛋快放开我!”拽住我双臂的那两个侍卫有些害怕了,面面相觑,原本紧拽住我双臂的手也松了开来。 我用力推开他们,直冲到岳婉娴面前,像疯了似的猛力扯开压制着他的那两名侍卫,梨花带泪的扶起岳婉娴问道:“你没事吧?” 看着他痛苦皱眉的模样,我心如刀割,旋即转身冲太子胡乱吼着:“皇兄我恨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岳孤尘冷眼旁观,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幸灾乐祸地说:“哼!他是咎由自取!” 我怒火中烧,泪眼中充满对他仇恨的眼神,狠狠地瞪着他大骂:“岳孤尘!你给我闭嘴!如果岳婉娴有事,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不会放过你!” 岳孤尘很显然被我的话吓愣了,他完全没想到传说中的笨蛋公主性格竟会如此刚烈,一双美眸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威严,一种犹如女王般的气势,让他现我远不像传说中那般愚不可及。 我将岳搀扶起来,潸然泪下,担忧地问:“岳婉娴,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你现在没事吧?” 岳婉娴艰难地站起来,紧握我的玉手,摇摇头,深情地看向我:“我没事,溪儿,你不用为我担心……” 他话音未落,蓦然,绝美的容颜由原本的红润刷地变成了惨白,双腿一软,又再一次跪下来。 “岳婉娴!” “婉娴!” 我和岳二夫人同时惊叫起来,我紧紧地搂住他的双肩,心中的恐惧瞬间扩大:“岳婉娴你怎么啦?你别吓我!” 岳婉娴双手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呜”闷哼一声,殷红的鲜血从他的嘴角缓缓溢出,顺着他雪白而修长的指缝中渗透出来,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十分刺眼! 我被吓懵了,这到底是什么药,为什么岳婉娴服下了会呕血?我冲着太子大哥高声质问:“为什么婉娴会变成这样?你到底给他吃的是什么药?” 太子大哥显然也被吓到了,完全没有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去阳丸服下以后会四肢无力,全身虚瘫,但绝对不可能出现呕血的情况。 他从那红色小锦盒拿起另一颗去阳丸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儿。蓦然,他剑眉紧锁,用力地把那颗去阳丸摔在地上,气愤地质问手下:“这不是去阳丸,你们这帮狗奴才,给本太子拿来的是什么毒药?” 那名拿药来的侍卫吓得双腿直抖,低着脑袋颤颤坷坷地解释道:“回……回太子……这去阳丸……的确是从您房间里的木盒中拿出来的,奴才确实没有拿错啊!” 太子用力把那装着假去阳丸的红色小锦盒摔在地上,对身后的侍卫怒吼:“你们把我所有的药丸全部拿来!” “是!”那些侍卫回复后便快去寻找太子的药丸。 在一旁冷眼观看的岳孤尘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那笑容是那么诡异,我完全没有注意到。 我恶狠狠地瞠大眼瞪着太子大哥,说出的话语毫无温度:“如果岳婉娴有个三长两段,就算你我为亲兄妹,我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溪儿……”岳婉娴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灿若星子的眼眸开始模糊不清。 我紧紧握住他的手,心如刀绞,轻咬红唇,向他轻摇了摇头,我忍不住哽咽出声:“岳婉娴,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你……你不要吓我……” 他虚弱而无奈地紧紧凝视着我,就像要把我的倩影刻入他的脑海中,幽幽低喃:“溪儿……也许我命中注定活不过16岁……真高兴能与你相遇……如果有来世……我希望能用男人的身份……再一次与你相遇……” “我不准你胡说!你不会死的!我一定要救你!”我把他抱在怀里,声泪俱下。 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害怕,这么恐惧,岳婉娴会死吗?不!我绝会让他死的,我好不容易找到真爱,怎么能让他就这样离开我?我一定要救他! 不一会儿,那些侍卫把太子大哥的所有药丸全部搬来了,静心阁屋里堆了一地。 好家伙!太子大哥他是开药店的吗?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药丸都有! 那些侍卫把各个品种的药丸各拿一颗给赵锐检查,结果他看了后全部摔在地上,冲那些侍卫大吼:“饭桶!你们全部是饭桶!这些药丸全部被调换了!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那些侍卫全部被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都默不作声。 “皇兄!这到底是什么毒药!”就在我要质问太子大哥的时候,一声尖锐刺耳又充满极度挑颁的女音从大门口传来。 “想不到堂堂的大宋太子,名满天下的风流郎君,竟然要迎娶一位假凤伪娘,这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可笑!太可笑了!” 一位丫鬟打扮、眉清目秀的少女缓缓而入,我定眼一看,正是那名卖身葬父的少女----秦蝶素。 赵锐被一丫鬟这么讽刺,怒火中烧,怒吼:“放肆!你是哪来的丫头!胆敢对本太子无礼!” 秦蝶素冷冷一笑:“太子真是风流情种、贵人多忘事啊!连本郡主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吗?”说罢,她把脸上的易容皮撕了下来,露出了真面目。 一张妖媚无比、性感十足的美丽容貌呈现在我们眼前,那双勾魂摄魄、媚态如风的单凤眼足以迷惑住天下所有的男人。 赵锐厌恶地瞥了她一眼:“是你!想不到你这个女人这么死缠烂打,居然混进岳府里来了!” 秦蝶素冷冷地看了岳婉娴一眼,声音娇媚却又冷酷十足地对赵锐说:“哼!赵锐,你当真以为玩了本郡主后,挥一挥衣袖,就能不带走一片云彩?我金国郡主完颜菱可不是你想随便玩玩就抛弃的女人,你想甩掉我!没门!” “我跟你早就已经结束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样?”完颜菱冷笑一声:“哼!想不到!真想不到啊!你也有今天!老天爷真是有眼,让你爱上一个男人!” 第二卷 情定江南行 第五十九章 金国郡主完颜菱 赵锐咬牙切齿地逼问完颜菱:“本太子药丸是不是你偷偷调换的?你这个女人真够阴险毒辣的!” 完颜菱轻轻扬了扬弯弯柳眉,冷哼一声:“我再怎么阴险毒辣也不及你万分之一哦!太子殿下,想不到你是这么狠心的男人,短短一天的时间,你对岳家小姐的态度变化这么快!” 赵锐的怒火被完颜菱点得更是激烈万分,他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拽住她的左手手腕用力往上一扭,面露凶光直视她那双妩媚风骚的双眸,恶狠狠地质问:“快说!这些药丸是不是你偷偷调换的?” 完颜菱妖媚无比地装出一副完全不知情的表情,娇柔地说:“哎呀!你弄疼我了!什么药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你别给我装糊涂!谁不知道你完颜菱是天下第一用毒高手,这些药丸不是你调换的是谁?”说着,赵锐加大了拽她手腕的力道。 “好痛!你快放手!”完颜菱一改先前娇媚的态度,使劲挣脱赵锐的手,大笑着讽刺他:“哼!那些药丸是我调换的又怎么样?你这个始乱弃终的男人真应该下地狱!” 完颜菱拾起被赵锐摔在地上的一颗药丸,拿在手里把弄着,冷笑一声:“当我听到你要迎娶岳家小姐的时候,我就决定要毁掉你们!我完颜菱得不到的东西,任何人也别想得到!” 完颜菱轻瞥正怒目直视她的赵锐,又是冷冷一笑,继续说:“我乔装打扮成卖身葬父的女子混进岳府里,本来是打算把你所有的药丸全部换成剧毒鹤顶红,把你和你新婚的太子妃通通毒死。可是没有想到,你要娶的女人居然是个大男人,真是好笑、太好笑了。哈哈!” “你……”赵锐被完颜菱捅到他的痛处,双手紧握,几乎要拧出血,他此刻恨不得马上杀掉眼前这个妩媚的女人。 我听到“鹤顶红”三个字从完颜菱吐出的时候,一股寒冷刺骨的冷风几乎要把我冻结。 鹤顶红!我曾经在古书里面有介绍这种毒药,它在古代是天下第一剧毒,据说是金国贵族用来惩罚罪人。人服下以后72个时辰内不服解药,就会七孔流血而身亡。而且毒药作之时,全身疼痛难敖,犹如被万箭穿心一般,很多被逼服下此毒的人因为忍受不了如此锥心的痛苦而自杀。 想不到这个这么美艳的金国郡主却如此蛇蝎心肠,只因为我那风流成性的太子大哥要娶岳婉娴,就不择手段地要至他们于死地,好毒辣的女人。 岳婉娴身子越来越虚弱,脸色渐渐苍白,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我心如刀割,松开抱在我怀里的岳婉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完颜菱面前,一只手扭住她的一只胳膊,另一只手掐在她雪白的下颚上,愤怒地高声质问她:“快说!解药在哪里?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完颜菱完全没有预料到我居然会武功,而且身手这么快,快得她来不及逃离,就被我死死地掐住喉咙,不能动弹分毫。 “我没有解药!你想干什么?放开我!”完颜菱此刻不如刚才那般镇静,惊慌失措地问。 “你少装蒜!岳婉娴就是被你下了毒才会变成这样的,你不把解药交出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用力地掐住她的喉咙,再一次问她。 “哼!南溪公主,我听说你喜欢的是姓玉那小子。怎么?难道你爱上了这个不男不女的下贱人了?他值得你这么对他吗?” “关你屁事!”***!这死女人居然敢说岳婉娴是下贱人,难道普通百姓的性命在他们皇族眼里就这么下贱吗? 完颜菱勾起唇角再次冷笑道:“你又何必救他?天下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纵然今天他们真的是对你一片真心。他日,你也只会变成他们心目中最鄙夷的东西,任他们放在地上将你的真心践踏而已!” “因为他是我今生唯一爱的人!今天你要是不把解药交出来,我一定会杀了你!” 完颜菱看见我闪烁着晶莹泪珠的眼眸,被我的一腔真情表白震撼住了,她收起刚才傲慢的态度,冷冰冰地冒出这么一句:“你这么对他真的值得吗?”她顿了顿,继续说:“我曾经也如你一样深爱着赵锐,可是没想到他**了我以后,就想把我甩掉,与别的女人双宿**,曾经的山盟海誓都是昙花一现。我现在总算明白了,男人全都不是好东西!” 我愣住了,原本掐住她喉咙的手逐渐松开,想不到她也是受害者,被我那太子大哥始乱弃终,我有些同情她起来了。 赵锐被她这么一说,脸色铁青,半天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完颜菱从怀里拿出一小瓶装着白色液体的玻璃瓶放到我手上,对我说:“这是解鹤顶红毒的解药,你快让他服下。” 想不到她转变得这么快,或许是被我的真情打动了,其实她也是一位渴望真爱的女人。 我接过这瓶解药,正要拿去给岳婉娴服的时候,她又说了这么一句话,犹如千锤重重地击在我的心坎上。 “这解药只能维持他三个月的生命!” “你说什么?”我就像被人从头到尾泼了一盆冷水一般,浑身冷到骨子里。 完颜菱看着奄奄一息的岳婉娴说:“我从他的眼睛中早就看出他中了这有我金国皇室才有的芹心毒,芹心毒和鹤顶红这两种毒药要是分开服用,是可以解的,但两种毒药若是同时混和服下,将无药可救。”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岳婉娴真的没有救了吗?”我心凉到极点,真希望这是一个噩梦。 “那也不一定,我听说有一位名叫罗裟的人,此人能解天下任何奇毒,或许他能解此毒。但他是个杀人魔头,很多人成了他的刀下鬼。” “这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你知道吗?”我急切地问她。 “我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但他现在在哪里我不知道!他快不行了,你先让他服下解药先。” 她的话提醒了我,我快来到岳婉娴身边,扶起他,把解药缓缓倒入他嘴里,药水却没能进入他口中,全部从他嘴角边溢出来了,怎么办? 我毫不忧郁地含住了解药,双手用力撬开他的牙,一口、一口把解药渡入他的嘴里。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我大胆的举动震撼住了,大家都颦住呼吸,默不作声。 完颜菱同样也被我们的深情深深感动,羡慕与惊叹充斥着她全身,她轻蹙了下柳眉,喃喃低语了句“我真羡慕你们”,便足尖点地,一跃上了天,消失在空中。 第二卷 情定江南行 第六十章 软禁 岳婉娴服下解药后,一直令他锥心刺骨的痛楚也渐渐消失,他缓缓睁开眼帘,眼前模糊的景象也开始逐渐清晰起来。 “婉娴!太好了,你没事了!”岳二夫人扶起他,喜极而泣。 “娘,孩儿没事,让您担心了!”岳婉娴淡淡一笑,转而紧握我的手,深情地凝视着我:“溪儿,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恐怕我早就命丧黄泉,是你把我从地狱中拉了出来。” 我看到他终于苏醒过来,心中那块大石也总算落地,但一想到他只有短短三个月的时间,我的泪水再一次忍不住从皎洁的双颊旁流了下来。 岳婉娴的命运多舛,为什么老天爷就是不肯放过我们呢?我又该去哪里寻找解药救他? 岳婉娴虚弱地抬起手臂,轻轻拂拭我脸上的泪水,柔声低语:“你怎么又哭了?别为我流泪,为一个快要死的人流泪,不值得。我喜欢看你笑,你的笑容是最美的。” “都什么时候啦!你还在开这种玩笑,我再也不理你了!” 岳婉娴将我紧紧地拥在怀里,生怕下一刻我会消失不见,而我也紧紧靠在他胸膛前,任谁也别想分开…… 赵锐终于从刚才我亲嘴喂药的震撼中回过神来,他看见我们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相拥,脸色逐渐铁青起来,眼神冷冽而慑人。他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将我硬生生地从岳婉娴怀里拉扯出来。 “溪儿!”岳婉娴拥住我的手不得不放开,他悲伤无奈地看着我就这样被太子大哥抓走。 “好痛!皇兄你快放手!”我边大声抗议边奋力挣扎,但太子大哥也是习武之人,我根本无法挣脱他。 “溪儿,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儿家,居然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来。以前是父皇太娇纵你了,回京城以后我要禀明父皇,把你软禁起来!”说罢,赵锐对身后的侍卫命令:“来人!把公主关起来,决不能让她离开房门半步,明日我们即刻起程回京。” “我不要回京城!你们别想关住我!” 两名侍卫不顾我的叫喊,一人拽住我一只手臂,硬生生地把我带离静心阁。 “岳婉娴!”我挣脱不了,流着泪回头哭喊着。 “溪儿!”岳婉娴拖着虚弱的身子正要追上去,却被两名侍卫阻挡住去路,眼睁睁地瞧着我被带走。 “皇兄我恨你!”我愤怒而悲凄的喊声回旋在空气中。 我被强制带离静心阁,岳婉娴的身影离我越来越小、越来越淡,直到消失不见…… “太子,岳婉娴该如何处置?”一名侍卫上前询问赵锐。 赵锐瞥了岳婉娴一眼,冷哼一声,轻描淡写地说:“别管他了,反正他的寿命只有三个月那么长而已!我们走!” 赵锐衣袖用力一甩,迈开脚步离开静心阁,留下岳婉娴与岳二夫人两个人在这冷清的屋子里。 岳婉娴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人世间的事变化得太快,就连让他喘息的机会与时间也没有。前一秒,当他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转眼间,却又被人打十入层地狱。而我与他就要因为世俗礼节、身份地位被迫分开,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 如果我不是当朝公主,如果他不被当做女子养大,如果我们只是人世间中最平凡普通的一个男人与女人,那么或许,我们两人的命运不会变得像现在如此波折坎坷…… ************************ 太子大哥将我锁在屋子里,窗子也被全部封锁,门口有两名侍卫看守着,以防万一被我逃出来。 我用力地拍打着门板,却因为大门被太子大哥用锁锁住而显得气愤,愤怒中,我尖声大喊:“放我出去,你们这群该死的王八蛋,竟然敢把本公主锁起来?快放我出去!” 但无论我怎么叫怎么闹,站在门口那两名侍卫就像粪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没有半点反应。 过了一会儿,我终于叫的声音沙哑起来,累得只能坐下来静心思考该如何才能逃出去。别以为将房门与窗子全都封锁起来就能困住本小姐,我要是今晚逃不出去我就不叫张菲艳! 这期间所有送来的水和食物,都被我全数退回,你们不放我出去我就绝食,若我死了,看你们怎么办! 半晌后,门“吱咯”一声打开了,是春兰给我送晚膳来了。她把手里乘饭菜的盘子轻放在红木桌上,柳眉紧蹙地看向我。 片刻,她小心翼翼地对我说:“公主,您和岳小姐……哦!不对,是岳公子的事情奴婢已经知道了,奴婢知道公主现在心里一定很苦,但您这样不吃不喝的也不是办法啊!您是金枝玉叶,要是弄坏了身子可不好。” 我把盘子推开,轻叹一口气,说:“春兰,你把它拿走吧,我不想吃!” 春兰见我面上布满愁云,她微咬下唇,轻声劝慰我:“公主,您又是何苦呢,其实奴婢觉得玉公子比岳公子要好得多。玉公子人长得帅,又有才华,而且是丞相的独生子,比那个不男不女的商人小妾儿子不知要好上百倍……” “够了!你敢再说一次看看!”我听到春兰这么鄙夷岳婉娴,气愤地大声打断她的话。 春兰显然被我的怒吼声吓了一跳,慌忙下跪,战战兢兢地解释:“公……公主,奴婢该死,请公主息怒……” 我看见她被我吓坏的样子,觉得方才自己脾气是大了点,不该把气全部撒在她一个小姑娘身上。 我扶她起来,莞尔一笑:“对不起,春兰,刚才是我不对,不该冲你火。” “公主,您……不生奴婢的气啦?”春兰偷瞄我一眼问。 我轻摇着头,拍拍她的手背,笑道:“傻瓜!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你对我这么好,我来到这里以后,就已经把你当做我的第一个死党了。” 春兰听不明白我的意思,疑惑地看着我,既而再一次小心翼翼问我:“公主……您……真的爱上岳公子了?” 我被她这么有一问,笑容顿时僵在面上,久久说不出话。 春兰见我不作声,继续问:“奴婢斗胆问您一句,玉公子各方面都要远胜岳公子百倍,公主您为什么喜欢岳公子而不是玉公子呢?” 我淡淡回她:“你还太小,不会懂的。我和岳婉娴的姻缘也许是上辈子便已经注定,注定我们会相遇,注定我们相爱。” “奴婢还是不懂!” “等你遇到你的真命天子的时候,自然会懂的。”我顿了顿,小声地问她:“春兰,你和我是不是好姐妹?” “那还用说,奴婢心里早已经把您当做奴婢最亲的亲人了。” “那好!我在出宫的时候带有一点迷昏药,今晚亥时,你用它把门口那两个木头人迷倒,然后我们逃离这里,岳婉娴身中剧毒,只能活三个月,我一定要想办法救他。” 第二卷 情定江南行 第六十一章 玉如枫的表白 春兰是个性格比较胆小的女孩子,她一听到我要逃出去,就吓得拼命摇头:“不行啊!公主,太子已经安排了很多大内高手守在岳府周围,只怕您这次逃出去之后又会被抓回来。” “我说行就行,我绝对不会再被抓回来的,你听我的准没错!”我拍拍她的肩膀,打消她的顾虑。 春兰还是很担忧:“可是,太子他……” “哎呀!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我不能就这样被绑回京城跟那个什么玉如枫成婚。你到底帮不帮我?” “可是公主,您忘记啦!玉公子还在岳府上。他怎么办?” 对哦!我怎么把他给忘了,那个姓玉的喝得酩酊大醉、不醒人事,现在大概还在床上作着春秋大梦呢! 我蹙眉想了想,轻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反正他一觉睡醒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们别理他啦!” 蓦然,春兰想笑又不敢笑,捂住自己的嘴巴强忍住笑容。 瞧见春兰努力的忍住笑意,我不禁轻挑柳眉,疑惑的凝视她,“你笑什么?我说的话很好笑吗?” 春兰收起笑容,俯在我耳边小声问道:“公主,您说,如果玉公子一觉睡醒以后才现一直心仪的岳小姐乃是一个男子,不知道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原来她在想这件事,不过这个问题我也没怎么细想与考虑过,万一玉如枫醒过来以后,知道岳婉娴是个男子,他会不会比之前那打击还要大啊?!他应该不会一蹶不振,然后跑到寺庙里出家当和尚吧? 呃,等等!我干嘛要管他,一个大男人连点小小挫折与打击都受不了,还当什么男人,不如当女人好了!没骨气! 我露出贼贼的笑容,也学春兰俯在她耳边小声回答她:“不知道,大概他会气得吐血吧!” 春兰瞠大眼眸看着我,我也瞠圆了眼回望她,然后同时捂住肚子爆笑起来,“哈哈哈……” 我们两人狂笑了一会儿,终于止住了笑声,春兰古灵精怪地看了看我轻声道:“公主,您不生气啦?” 我勾起唇角,无奈的叹了口气:“既然事情已经生了,生气又能怎么样,我们只有想办法解决。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逃出去,然后想办法寻找那个叫罗裟的人,然后求他救岳婉娴。” “公主……”春兰偷偷瞄我一眼,然后欲言又止。 “怎么啦?” 春兰沉默了片刻,轻声细语:“奴婢觉得……您变了,现在的您变得思想成熟而且勇敢,不再像以前一样……” “是吗?”我站起来,缓缓跺到窗前,喃喃地自言自语道:“我也觉得自己变了很多!以前,我很傲慢,天不怕地不怕,看不起任何男人,对爱情不屑一故。而自从遇见岳婉娴以后,我却变得会害怕,害怕失去他,害怕失去好不容易找到的真爱。” 春兰听不懂我话中的意思,只是疑惑地看着我,刚脱口而出“公主”两个字,结果门“吱咯”一声被推开,是玉如枫,他怎么来啦? 他进屋子以后,一股很浓的酒气同样伴随着空气飘了进来,他八成是刚刚才酒醒过来。 看见来人是玉如枫,我惊讶出声:“怎么是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凝视着我没有说话,看来是太子大哥让他来的,于是乎,我忍不住劈头质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玉如枫仍然沉默不语,春兰偷偷瞧了我一眼,又转头看向他,然后轻声说了句:“奴婢……先出去了,你们慢聊。”她离开了屋子,只留下我和玉如枫两人。 我们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玉如枫定定地看着我,漆黑的眸子中,我感觉他的眼神飘得很远。 “我累了,请你出去!”我打破了此刻尴尬的气氛,垂下眼帘,转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溪儿……”玉如枫终于开口说话,声音中的痛苦表露无遗。 我柳眉紧蹙,他亲密的叫唤声令我感到十分不满意。***,本小姐的小名是你可以随便叫唤的吗?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我不耐烦地问他,他身上的酒气还没有完全退散,熏得我直想吐。 玉如枫痴痴地凝望着我,眼中掩饰不住悲痛。从他的眼神中,我恍惚明白他已经知道岳婉娴的真实身份,而此刻他正处于内心痛苦的煎熬中。只是,我很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会来找我。 良久,他缓缓开口,低沉浑厚的嗓音夹杂着浓浓的酒气和悲痛:“我已经知道你和岳公子的事,不过我却没想到,岳婉娴竟然会是个男子……” 虽然我料到他已经知道了实情,但他居然这么轻描淡写地就说出岳婉娴的真实身份,让我感到十分吃惊,我试探性地问他:“你……知道岳婉娴是男人……你不会想不开要做傻事吧?” 结果他答非所问:“你爱上他了?” “啊?”我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玉如枫见我没说话,往前迈开脚步走向我,墨黑如夜空的眸子凑近我的面颊,直视我的双眼,再一次问我:“溪儿,你爱上岳婉娴了?” “干、干嘛?我、我是喜欢他,这干你何事?”我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结果被后面的桌子挡住了去路,我两手扶着后面的桌子,无法后退了。 这个玉如枫搞什么啊?干吗贴我这么近?干吗用这种眼神看我? 谁知道玉如枫用力把我带入他怀中,我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一时傻在那里了。 玉如枫疯似地大声吼着:“为什么?为什么上苍对我如此不公平,之前喜欢的岳婉娴是个男人,可现在当我现爱上你的时候,为什么你爱的却是他?皇上已经为我们赐婚,而你即将要成为我的妻子,可是为什么……” “玉如枫,你想干什么?”我回过神后,大声质问他。 好臭的酒气,这死男人还没有清醒吗,不然在胡说什么? 我想推开他,突然一股强烈的酒味从他的嘴中吐了出来,他强行吻住了我的唇。 “唔……你……你要干什么!”我猛地挣脱他的怀抱。 “啪!”我抬手就赏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五个手指印立即呈现在他俊逸的脸上。他醉意清新了几分,终于放开环抱住我的双手,捂着红肿的脸,痛苦地看着我,眼眸中满是悲伤。 “对……对不起……我刚才……”玉如枫慌忙解释。 我打断他,愤怒地大吼:“你给本公主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滚!” “溪儿……”他还想解释什么。 “不准你这样叫本公主!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消失!” 玉如枫苦笑着,喃喃低语了一句“我终于明白自己的心意,我不会就这样放弃的”,就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我的视线。 ***!这死男人居然敢强吻本小姐,我使劲地揉搓着自己的嘴唇,恨不得把嘴唇搓掉一层皮。 第二卷 情定江南行 第六十二章 逃跑 我冷静下来后,坐在桌子旁,托着下巴思考刚才生的一切。 都说酒后吐真言,我完全没有想到玉如枫会喜欢我,这一切生得太突然、太快了,让我一点思想准备没有。 他不是一向最讨厌我的吗?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要是他现在同意与我成婚,那我和岳婉娴怎么办? 我左思右考,想破了脑袋还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算了,本小姐才懒得理他,他爱谁关我屁事,我才不要就这样被抓回去和姓玉的成婚。 就在这时,一声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接着,“嘣”的一声,门猛地被打开,春兰气喘吁吁地跑到我面前,惊慌失措地说:“公主!不好啦!” 我立即上前扶着她,急切地问:“生什么事情啦?” “是……是岳二夫人,她……”春兰一路小跑过来,说话上气不接下气的,都快把我急死了。 我轻拍她的背,说:“你先顺顺气!” 春兰大吸了一口气后,我急切地问她:“快告诉我,干娘她怎么啦?” “岳二夫人她,她上吊自缢了!” “什么?!”春兰的话犹如千锤砸在我心上,我刹时僵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这是为什么? 春兰顿了顿,继续说道:“您被软禁起来以后,太子殿下逼迫岳老爷和岳公子断绝父子关系,把他赶出了岳府。岳老爷将此事迁怒于岳二夫人,不分青红皂白狠狠鞭打她一顿,岳二夫人百口莫辩,又看到儿子被赶出家门,受不了刺激便上吊自缢了。现在外面还下着大雨,岳公子身体这么虚弱,会不会病死在外面?” 我心里一惊,猛地抓住她的手臂摇晃着,大声地询问:“为什么会这样?岳婉娴被赶出去了,干娘死了,皇兄到底还要我们受多少苦才肯放过我们!” “公主,您冷静点!” “你叫我怎么冷静,皇兄他害死了干娘,又害岳婉娴身中剧毒,就算他是我大哥,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我现在就去找他算帐!”我大叫着,甩开春兰的手就要冲出去,被春兰挡在前面。 她紧抓住我的衣袖,就是不让我出去:“公主,您千万别激动啊!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大哥!” “你快放手,别阻止我!” 春兰死死拽住我,大声说:“公主,就算您现在去找太子殿下又能怎么样呢?一样解决不了任何事情,还不如先冷静下来想想,我们该怎么办!” 春兰的一番话惊醒了我,我冷静了下来,想想方才自己的确是太激动了,冲动果然是魔鬼,差点就要坏我的事。 我看着眼前这个一脸稚嫩的小丫头,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丫头变得成熟稳重了许多,孺子可教啊! 我轻叹口气,对她说:“春兰,让你跟着我这个麻烦的上司,真是难为你了!” 我转身在床上的枕头底下翻出一瓶药水,放到春兰的手上,悄悄地告诉她:“这是**药,你今天晚上亥时,假装送夜宵给我,然后把它放进一瓶酒里,给门口那两块木头喝,等他们昏迷过去的时候,我们就逃出去。” “可是外面还有很多大内高手把守着呢,公主我们怎么逃出去啊?” “放心啦!小菜一碟,本公主自有办法对付他们,你尽管跟着我就行了!”我拍拍她的肩膀,计上心头。 夜半时分,伴随着雷鸣闪电,大雨倾盆而下,屋檐落下一排排水滴,像美丽的珠帘,出高低起伏的声音,仿佛是无数无奈的叹惜。 冰凉的雨点打在树上,房顶上,更是打在我的心上。岳婉娴他现在怎么样了呢?他现在又在哪里? 半晌,暴雨终于停了下来,就在这时候,门口有了一丝动静,应该是春兰来了。我耳附在门背仔细凝听,只听见春兰对门口那两快木头说:“两位大哥,奴婢给公主送夜宵来了。” 春兰拿了一瓶里面放有我给她的迷婚药的酒,给那两木头喝,他们不知其中有诈,接过酒就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 片刻,那两木头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春兰从他们身上搜出房门的钥匙,利索地打开了软禁我的大门。 “公主,奴婢一路上观察了很久,除了日夜站岗的那些侍卫,其他人都睡着了,现在正是时候逃出去。” “好!东西我已经全部收拾好了,我们现在就走。” 春兰把包袱拿在手上,我拿了一块丝巾,把**药倒在上面,然后捏在手里,便和春兰悄悄地逃了出去。 当我们走到岳府大门口时,有一名侍卫看见我们了,他风驰电掣地赶过来,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他手拿长剑挡在我前面,我定眼一瞧,是太子大哥的贴身侍卫徐天翔,他剑眉一皱,冷冷地说:“公主,您想到哪里去?” 春兰害怕地躲在我身后,扯着我的衣角,小声的嘀咕:“公主,我们被现了,怎么办啊?” 我轻声安慰她:“别怕,我自有办法。”既而我对他微微一笑,解释道:“本公主还能到哪里去,只是见今晚的月色很美,出来赏赏月。” 谁知我一抬头,由于暴雨初停,放眼望去,天空依旧乌云密布,哪有什么月亮啊! “咳咳!”我轻咳了两声:“刚才本公主是再和你们开玩笑的,我是无聊出来走走!” 谁知道他一点幽默感都没有,一如既往冷冰冰地说:“公主,请您快回去,否则我们不好向太子殿下交差。” 妈的!这死男人怎么这么难缠,看我怎么对付你! 我想了想,计上心来,故意装出一副级惊讶的表情,右手指向天空:“快看!飞碟!” 哈哈!这个级大笨蛋居然也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我快地抽出沾着**药的纱巾捂住他的嘴巴。 刹时,他便被**药迷倒了,我抽出他身上的长剑,看了看,是把不错的宝剑,就带在身上做防身用吧! 我拽着春兰的手臂,往大门直冲过去,终于逃离了这个鬼地方。 哼!就凭你们这些只懂得摆刀弄枪的武夫就想关住本小姐,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就在我们刚出岳府没多远的时候,一声浑厚的男音从我身后传来,吓了我一跳。 “溪儿,你想逃到哪里去?你真的这么讨厌嫁给我吗?” 我猛地回头一瞧,是玉如枫,他怎么会知道我今晚会逃跑的? 第二卷 情定江南行 第六十三章 突破重围 “姓玉的,你还有脸来见本公主!”我冷冷地瞥他一眼,不客气地回道:“如果你酒还没醒,本公主不介意赏你一巴掌,好让你清醒清醒!” “玉某今日酒后失态,如有得罪,还望公主见谅!”玉如枫迈步走到我面前,一双深情款款却又透露出无边悲伤的眼眸,直看得我心里极不舒服。 玉如枫的确生得极是俊美,剑眉星目,鼻直口方,却又肤如凝脂,玉树临风,难怪那么多女子为他痴情不改,可惜本小姐对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而且我没想到他竟然喝醉后酒品竟如此之差,居然强吻本小姐,不知道他以前有没有吻过岳婉娴,要是他吻了他,我一定一脚把他踹到太平洋那边去。 我回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说:“玉如枫,你是如何得知本公主今晚会落跑的?”我手紧握宝剑,心里琢磨了一下,“你该不会想抓我回去吧?”要是他真的敢碰本小姐,本小姐一定爆揍他一顿。 “岳公子今日被岳老爷赶出府,我知道你得知后一定会沉不住气,一定会跑出来寻找他,所以,玉某一早就等在这儿。”他抬起悲伤的眼眸凝视着我,“我很不希望你出现在这里,可是,你最终还是来了!告诉我,你真的那么讨厌回京城与我成婚吗?” 我恶狠狠地又瞪了他一眼:“你不是喜欢岳婉娴的吗?看到他被赶出了岳府,你眉头都不皱一下,想不到你和我皇兄一个德行,只因为他是男人,就恨不得把他赶尽杀绝。” 玉如枫剑眉紧蹙,眼眸中流露出浓浓的悲伤,他快步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神情激动地低吼:“溪儿,我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你知不知道,岳婉娴被逼嫁给太子的时候,我的打击是多大,在我最失意的时候,是你鼓励了我。当时我就现自己对岳婉娴只不过是欣赏,真正让我心动的人是你。在你向皇上拒婚那天,你和我印象中的南溪截然不同,那时你的身影就深深印在我的脑海。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爱的却是他,你知不知道你对我有多残忍?” “我哪里残忍了?是你自己说讨厌我的,是你说我是笨蛋的,既然如此,那我走了岂不更好?在你面前,我只会碍你的眼!”我挣扎着他拉扯住我的手,“你最好快点放开我,不然别怪本公主不客气了!”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大声地朝他吼道:“你滚!本公主不想见到你!” 玉如枫疯似地抓住我的双肩猛地摇晃,大声吼着,好象要把心底的愤怒与悲哀全部泄出来:“你就这么讨厌我,一点机会都不肯留我吗?你真的这么爱岳婉娴?” 接着,他猛地把我搂在怀里,愤怒地说:“既然皇上已经赐婚我们,你就是我的妻子,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你想干什么!”我猛地推开他,接着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他的面颊上,大骂道:“玉如枫,下次你再敢对本公主无礼的话,就不只是一个巴掌这么简单。你给我听好了,我以前有没有喜欢你我不知道,但是现在、以后我都不会喜欢你的,更不会嫁给你!春兰!我们走!” 就在我拽着呆在一旁不说话的春兰正要离开时,一群皇家侍卫仿佛从天而降一般,刹时把我们团团围住,不妙,这下可惨了!没见到岳婉娴就被现了,这下该怎么办? 赵锐大步走到我面前,脸色阴黯而冷冽,声音寒得刺骨:“溪儿,你想逃到哪里去?没想到你居然用**药把徐天翔迷倒,要不是本太子现得早,还真让你逃出去了!” 我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暗地紧握宝剑,准备给他来个出其不意。 “快跟我回去!”就在太子大哥要抓住我的胳膊的时候,我一手推开他的手臂,接着对着他的背部就是一掌,他完全没有预料到我居然会功夫,被打了个正着,如果不是有人赶上前搀扶住他,他还真要摔在地上,跌他一个狗吃屎之姿。 赵锐惊讶地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问:“溪儿,你会武功?” “春兰,我们快走!”我不理会他,一把拽住春兰的手腕,就要逃走。 “快把公主抓住!” 赵锐一声令下,几名侍卫就要上前抓我,我拿起剑柄对他们的背部就是几下,然后我拽着春兰的手腕,往没人的地方冲了出去。 后面传来太子大哥的怒吼:“给我追!” 就要在那帮侍卫快要追上我的时候,我远远看见有三匹精良白驹栓在一客栈大门旁的柱子上。我快上前,拔出宝剑对着栓住白驹的缰绳砍过去,接着我一个跨步骑了上去。 “春兰,快上来!”我一把拉住春兰的手,把她拉上了马后,对她说了句“坐稳了”,一拉缰绳,双腿一夹马肚子,便绝尘而去。 我走的时候还隐隐约约听见背后有人冲我大叫:“站住!居然敢偷小王爷的马……” 后面他还叫什么我就听不见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的王爷被我偷了他的宝贝白马,应该不会是那个级讨厌我的的李杨表哥吧?! 好马就是好马,不稍片刻,就把那帮所谓的大内高手远远甩在身后,他们的身影逐渐变小后消失不见了,我们终于突破了重围,逃出来了。 马载着我们走了好远,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我只知道太子大哥已经不会再追上来了。我放慢了马,在大街上缓缓前行,思考着这茫茫人海,我要到去哪里寻找岳婉娴。 想着想着,一抹熟悉的人影闪在我的马前,随即一声熟悉的女音打破了我的思绪:“南溪公主,你是要去找岳公子吗?” 天色很暗,我没有看清楚她的长相,但她的声音化成灰我都认得出来,她不是别人,正是金国郡主完颜菱。 “你想干什么?”我跨下马,直逼到她跟前。 只见她勾起红唇,淡淡地说:“你不是要去找岳公子吗?我知道他在哪里!” 第二卷 情定江南行 第六十四章 有情人终相见 我一听到她说她知道岳婉娴的下落,迫不及待地冲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激动地询问她:“你知道岳婉娴在哪里?快告诉我,他在哪里!” 完颜菱挑高柳眉,瞥瞥唇角,神情淡漠地说:“我当然知道他在哪里,我可以带你去见他。” 我刚想叫她带我去寻找岳婉娴,转而一想,岳婉娴会身中剧毒还不都是她害的,她无缘无故要帮助我,会不会其中有诈? 我放开抓住她手臂的手,轻扬柳眉,满面狐疑地直视她的双眸,疑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你不是因为岳婉娴抢走你的心上人,所以极度恨他的吗?怎么忽然良心现要帮助我了,这也太奇怪了吧?” 完颜菱再一次挑挑眉,眼眸透露出的光芒,晚间显得格外明亮:“很奇怪吗?我一心爱着赵锐,他玩完我以后就想把我甩了,当我知道赵锐要娶岳家三小姐的时候,我就暗暗誓一定要置她于死地,但没有想到她会是个男人,而且是你心爱的人,我很羡慕你们,而且你还是我第一个佩服的人。” “你佩服我?” “没错,在我认识的女人当中,没有一个人像你这般大胆,为爱情奋不顾身。你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直斥太子赵锐,你可以不顾世俗礼节地当众喂药,你勇敢地追求不被皇室接受的恋情,你所做的一切是天下所有女人都不敢做的。说实话,我至今为止没见过谁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用嘴为心爱的男人喂药,你是第一个让我从心底佩服的人。” 我用审度的目光不住打量她:“完颜菱,我来到这个时代见过很多女人,像你这样豪爽直率又为爱情不择手段的女人我也是第一次见,你让我大开眼见!” “你是夸我还是损我啊?” “当然是夸你啊!而且你的武功这么好,这很难得呢,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完颜菱凤眼一睁,唇角勾起,淡淡一笑:“你的功夫也不见得比我差,而且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能从岳府逃出来,赵锐身边这么多大内高手都没能抓住你,你果然厉害。” “你都看见了?”我轻笑一声,“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一定一直没有离开岳府,在暗地里偷偷观察我们,是不是?” 完颜菱冷笑着:“南溪公主,我听说你是中原有名的大草包,现在认识你以后,好象名不副实啊!”她顿了顿,继续说:“本郡主想看看你被赵锐软禁以后,打算怎么办,结果你还真如我预料的一样逃了出来,我果然没有看走眼。” 着,她转身向前边走边对我说:“跟我来吧!我带你去见岳公子。” 我牵着马,跟在她身后边走边祈祷,希望岳婉娴没事。期间她回头看了我一眼,仿佛已经看穿了我的心事,安慰我说:“放心吧,他没事!” 我们终于来到一间破庙前,屋檐上还时不时滴着水珠。我一眼就看见岳婉娴侧身卧在一柱子下面,昏迷不醒,他脸色苍白,嘴唇白,嘴里还喃喃低呐着我的名字,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风吹干了。 我飞似地冲到他跟前,搀扶起他,他如玉的面颊上的巴掌印还清晰可见,应该是他爹打的。我的手无意中碰到他的上额,好烫!一定是因为他身中剧毒,又淋了一个晚上的雨,所以生病了。 “岳婉娴,你振作点!”我转身对春兰吩咐道:“春兰,快把驱风寒的药给我。” “是,公主。”春兰在包裹里翻了一会儿,找出了一瓶药丸,递到我手上,“公主,就是这瓶!” 我接过装药丸的瓶子,快地倒出一颗药丸,拨开岳婉娴的嘴,把它塞了进去。 “春兰,拿水来!”我又对春兰吩咐道。 春兰拧开水壶的盖子,把水壶递给了我,我把水壶放在岳婉娴嘴边,让他喝下去。 “咳咳!”岳婉娴被水呛了几下,紧蹙眉头。 我见他的神色缓和了很多,不如先前面容苍白,忍不住伸手扶上他紧蹙的眉头,轻声细语呼唤着他:“岳婉娴,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完颜菱羡慕地看了我们一眼,说了句“我走了”,转身即刻消失在夜空中。 我见岳婉娴没多大的反应,心里一急,轻轻的摇晃着他,再一次呼唤他:“岳婉娴,你醒一醒,别吓唬我。” 我一滴滴的清泪滚落在岳婉娴的脸上,他嘤咛了一声,缓缓的睁开了紧闭的眼睛,朦胧中看到我满是焦急和不忍之色的脸。 我见他终于醒来,激动的搂着他:“岳婉娴,你吓死我了。” “溪儿……”他同样把我紧紧的抱在怀里,下巴抵在我的顶上,虚弱地在我耳畔边喃喃细语:“我听到你的呼唤声了,想不到你就在我眼前,我是在做梦吗?” 我脑袋摇晃得像拨浪鼓:“才不是做梦,我喊你都没反应,我以为……我以为……” “以为什么?”他虚弱的一笑,“以为我会死吗?没有见到你一面,我怎么能就这样死去?” 听到他又说“死”字,我抗议道:“什么死不死的啊!以后不许你再胡说!” 岳婉娴语气轻柔而无奈地说:“可是我只有三个月的生命可活,你抛弃公主身份跟着我会受苦的。” “只要是和你在一起,我就不怕吃苦。明天我们就去找那个叫罗裟的人,求他救你!”我靠在他怀里,倾听着他的心跳声。 岳婉娴双臂将我紧紧的拥在怀里,我忽然现原来他的双臂也是那么的有力,他的怀抱也是那么的让人感觉安全,我的心里一阵的甜蜜。 “岳婉娴……”我轻轻的喊着他。 “怎么了?”他同样低声回复我。 我躲在他怀里,嫣然一笑,小声询问他:“你喜欢我吗?” 蓦然,他原本稳健的心跳声逐渐加快,但是什么也没说,只是更加的抱紧我。 我心里有点懊恼,有点失落,他居然就是不说喜欢我。我抬起下颚直视他那双灿若星子的眸子,再一次问他:“快说,你喜不喜欢我?”转而我想了想,对他贼贼一笑,邪邪地问他:“难道你还喜欢玉大帅哥?” 他轻蹙眉头,右手抬起我的下颚,双眸中闪烁着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野性的光芒,还没等我回过神来,他滚烫的嘴唇就已经覆了上来,我缓缓遂下眼帘,他的舌撬开了我紧闭的双唇,侵袭了进来,好霸道好缠绵的吻,我软软地靠在他怀里,任由他的唇在我的唇上肆意的亲吻,我们两人陷入了这旖旎暧昧的氛围中再也出不来了…… 春兰这机灵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地离开了,或许此时她正躲在一边观看吧!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六十五章 恢复男儿身 笠日的清晨,黄鹂鸟清脆悦耳的鸣啼声接连不断地传入我的耳畔,一缕缕刺眼的光线透过破烂不堪的破庙屋顶洒落在我们两人身上,刺激着我紧闭眼帘。 我颤了颤动眼帘,缓缓睁开双眸,一张特大号绝美的脸庞呈现在我眼前,原来岳婉娴早已经醒过来了。而此刻,他靠在一柱子上,双臂环抱着我,正聚精会神地深情凝视着我,眼眸中满是对我的爱慕与怜悯。 回想起昨日夜里,我伏在岳婉娴怀抱中沉沉而眠,心下止不住一阵悸动,面色募然绯红。我紧贴在他胸膛里听着他稳健有力的心跳声,不敢与他相互凝视。 “溪儿……天已经亮了……”岳婉娴婉转悠扬的声音徐徐飘入我耳中,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声音逐渐变成刚强有力的男音了。 “哦……”我请轻轻地回道,伏在他怀里就是不肯起来。 昨日夜里他主动吻了我,我实在是不好意思面对他那双清澈透明如水晶的眸子,遗憾的是他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我喜欢你”,这让我极度郁闷,难道他还是无法接受我吗? “溪儿……早上了……”他再一次提醒我。 我默不作声,然后装睡,就是不肯离开他温暖的怀抱。 岳婉娴见我紧靠在他怀里不肯离开,也就这样一直搂着我,默默不语。我闭着双眼,边享受着这片刻的幸福边心里胡思乱想…… 岳婉娴现在还穿着女装,和我相拥感觉怪怪的,好象我们是老同呢!不知道他回复男儿身是什么样子,好想看他穿男装,一定是个级美男子。不行,等一下我一定要他换上男装,变成真正的男人。好想把他带回现代给我那个自以为是的变态老哥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美男子,或是叫皇帝老爸招他为驸马…… 我想着想着,岳婉娴低语声打破了我的思绪:“在想什么?” 我轻轻笑道:“在想我和你的将来啊!” 他募然沉默了,只是紧紧地搂着我,我同样也紧紧地搂住他修长的腰部,脸贴在他胸膛上,轻声问他:“你的身体好点了吗?” “昨晚我只是淋到雨水,受了风寒而已,现在身体已经康复了。”他顿了顿,无奈地轻叹一口气,喃喃地劝我道:“溪儿,至从我被赶出来以后,就不曾奢望再能见到你。当我见到你的瞬间,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苍天毕竟待我不薄,能让我见你最后一面,我已别无所求、心满意足。你……还是和玉如枫回京城吧!” 我一愣,猛地抬起头直视他的双眸,生气地说:“我喜欢的人是你又不是玉如枫,以后不准你再提起他,你要是再胡说,我可要生气啦!” 他无奈而伤感地喃喃低语:“你是公主,是金枝玉叶,跟着我会吃苦的。我现在已经无家可归了,而且我只能有三个月的生命,我无法给你想要的幸福。” “我昨晚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不怕吃苦,我一定会救你的。”我再一次紧靠在他怀里,柔声细语着,“以后你不要再这么贬低自己,你是我的骄傲。” 他叹口气,轻柔地说:“玉如枫是个好男人,我看得出来他已经爱上你了,他能给你真正的幸福。” 白痴都能听到他语气中含着浓浓的醋意,我坏坏对他一笑,故意问他:“你在吃醋?”见他眉头紧蹙,我凑近他耳边,轻声细语:“玉如枫确实是个好男人,可是啊!本公主偏偏不喜欢他,我就是喜欢那个忽男忽女的岳婉娴。你要我回京城也行,本公主立即恳请父皇收回呈命,然后再像以前一样假装上吊自缢,求他老人家下道圣旨,招你为驸马,你觉得如何呀?” 我明显感觉到岳婉娴心里一惊,但还没有等到他的答复时,春兰这死丫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在一边轻咳两声,打断此时暧昧的气愤。 “公主,岳公子,天已经大亮咯,我们是不是应该上路啦?” 我脸一红,快离开岳婉娴温暖的怀抱,尴尬地驱赶春兰:“去去去,你这个小机灵鬼,本公主知道啦!” 谁知道她在一边捂着嘴“咯咯”地笑个不停,真是气死我了,我双眸瞪了她一眼。 这小丫头居然破坏本小姐的求爱,这个一万伏级大电灯泡,说不定她从昨天晚上到今日就一直躲在一边**我们,暗地里傻笑个不停吧! 春兰强收起笑容,故意一本正经地说:“我说驸马爷,您也该换回男装了吧?这身打扮出去只怕再次被山贼抓去做压寨夫人,我家公主会伤心的哦!” 我脸刷地全部通红:“春兰,你这死丫头,没大没小的胡说八道什么啊!看我揍你!”我追着春兰直嚷嚷,“叫你胡说!” 春兰被我追得四处乱窜,还边“咯咯”地笑个不停,边假装向我求饶:“公主饶命啊!您刚才不是说要招岳公子给驸马的吗?奴婢没有说错啊!哈哈!” “好啊!你还敢胡说,你给本公主站住,看我怎么收拾你!”我笑骂着追赶她。 就在我和春兰两人嬉笑追逐的时候,不见岳婉娴的影子了,他刚才不是还在这里的吗? 我停下了追逐春兰,四周寻找他的人影,心里一阵慌乱,焦急地询问她:“春兰,岳婉娴去哪里啦?” 春兰被我一问,也察觉到岳婉娴不见了,她摇摇头回道:“奴婢也不知道啊!刚才还在这里的啊?” 就在我心急如焚,以为岳婉娴又再一次离开我,正想要寻找他的时候,他的声音从破庙里的佛像后面传来。 “我换好男装了!” 只见岳婉娴漆黑如缎的长用一根白丝带简单的束在顶上,随风飞舞,一双眼睛简直如水晶般澄澈明亮,肤色白皙,五官清秀,飘逸带着一抹俊俏,美丽中又带着一抹温柔,一袭白袍衬托出他完美修长的身材。 他身上散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但在那些温柔与美丽中,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 啊……好漂亮好迷人……我简直要看呆了,这就是岳婉娴男装的样子吗? 一阵微风吹过,他那头瀑布般的丝在风中随意飘舞,身上飘散出一股淡淡的清香…… 我长这么大,见过无数的帅哥,我大哥张钟,如果剔除他的变态性格,也算是男人中的极品了,但从来没有见过像岳婉娴美得这么不同凡响的男人。 一刹那,我几乎都看呆了,春兰也同我一样被岳婉娴绝世容貌震撼住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 岳婉娴见我们两人直愣愣地盯着他瞧,他迈步到我面前问我:“溪儿,你怎么了?我穿男装很奇怪吗?这身衣服是你原来女扮男装时穿的。” 我立即回过神来,面色绯红,遂下眼帘,害羞地说:“不奇怪,你这么穿很好看!很漂亮!我都看呆了!” 岳婉娴嘴角轻扬,莞尔一笑,修长的手指**我的秀上,轻轻揉扶,喃喃细语:“你恢复女儿身的时候才让我惊艳,而且我很喜欢!” 岳婉娴的一句“喜欢”,让我心下一阵悸动,正要开口,他接着说:“从今日起我改名为岳清寒。”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六十六章 白牡丹的困惑 “岳清寒?”我柳眉一挑,轻捏了一下下颚,“好奇怪的名字,不过很好听哦!至少要比岳不群好听多了!” 他蓦然眉头紧蹙,转身向破庙大门走去,停在庙门口的台阶前,眺望远处,语气坚定有力:“我既然已经和爹断绝父子关系,就不会再用他给我起的名字了。以后岳家的一切都与我岳清寒无关,我要为自己而活。” “岳婉娴,哦!不对!是岳清寒……”我跺步到他身边,轻扯他的衣袖,抬头凝视他绝美的侧面,莞尔一笑,柔声而坚定地对他说:“我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 “溪儿……”岳清寒回视我的眼眸,“你真的不后悔跟着我浪迹天涯?” “不后悔!”我转到他跟前,两手抓住他的手臂,想都没有想就脱口而出,“我不要回京城,我不要像只金丝雀一样被关在笼子里任人摆布,我只想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哪怕是整日织布耕田,过着粗茶淡饭的日子。” 我说得激动,右脚后跟不经意踩了块小石子,一不留神,站不稳,身子就要向后摔倒。真够倒霉的,怎么在他面前我总是丑态百出,看来本小姐都已经糗习惯了! 岳清寒心中一颤,大骇,急忙上前一步,险险地接住我,惊慌未定地打量我的全身,急切地问“你没怎么样吧!” “没事!”我依偎在他怀中,他顺势环抱住我,他的手臂是那样强劲有力。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这短短一瞬便是长长一生。 “你还是回京城吧!清苦的生活并不适合你,而且太子大概在四处寻找你,我们能躲到哪里去?”岳清寒婉转地拒绝我。 我大急,顾不得矜持羞怯,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猛摇晃:“我说不回去就是不回去!今生我只陪伴在你身边,同甘共苦、浪迹天涯,我们去找一个世外桃源,过男耕女织的生活,皇兄他休想找到我们!” “溪儿……”岳清寒还想说什么,却被我温柔的吻止住了。 “咳咳!”春兰又是轻咳两声。 哎呀!我怎么忘记这丫头还在一边看着我们呢!我不好意思地离开岳清寒的怀抱,给了春兰一个大大的卫生眼。这个级电灯泡怎么总是爱破坏本小姐谈恋爱,我誓一定要帮她找一个婆家把她嫁出去。 春兰边掩嘴偷笑,还边要装做什么也没有看见似的对我们说:“公主、驸马爷,我们是不是该上路啦?” 我吩咐她道:“春兰,你快去牵马来,我们即刻上路!” “是,公主!” 春兰就要离去时,我叫住了她,再一次吩咐道:“春兰你等等!” “公主有何吩咐?” “以后在外面不要叫我公主,被别人现我的身份不好。”我提醒着她,不然这丫头要是冒冒失失的泄露了本小姐的身份,我不被抓回去才怪! 春兰想了想,问我:“那奴婢以后叫您小姐如何?” “行!你记住啦!以后你小姐我姓张名菲艳,别叫错了哦!” 片刻,春兰打点好一切,牵着马缰绳,在破庙前大叫我:“小姐、岳公子,我们先要去哪里?” “去莫干山寻找慧能大师!”岳清寒简短的回答提醒了我。 “对哦!既然大师能掐算世间所有人的福祸吉凶,就一定能算出罗裟人在哪里。春兰,我们这就上莫干山找他老人家去。” 就这样,我们三人开始了寻找解药的冒险之旅。 一路上,我和岳清寒走在前面,春兰牵着马跟在后面。 我们走到一片种满竹子的林子里,温暖的阳光透过茂密的竹叶,星星点点的洒落在草地上,阵阵微风拂过,竹叶不时出沙沙的声音。 就像《送余游兰亭》里描写的一样:“霭霭深竹林,林深修涧。清川流其间,悬崖俯可辨。春兰日以芳,风气日以变。君往封山人,如逢昔人面。” 我边走边在心里祈祷,希望那个慧能大师能找到解救岳清寒的办法。我真希望他能得救,然后和他一起浪迹天涯,就像任盈盈和令弧冲一样笑傲江湖。就算有一天能回21世纪,我宁可舍弃以往锦衣裕食的生活,也绝对不会离开他。我一路天马行空地幻想着我与他的未来。 “溪儿,你在想什么?”岳清寒轻轻地呼唤打断了我的思绪。 “啊?没想什么!”我抬头看向他,然后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在想我们以后的幸福生活啊!” 岳清寒怔了一怔,修长雪白的手很自然地握住我的手,眼眸眺望远方,开口说道:“不知道我被爹赶出来以后,娘她怎么办?她就我一个儿子,以后她要怎么生活下去。” 岳清寒一句话像一盆冷水泼在我身上,我心下暗暗大叫,不好!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娘已经被逼死了,如果他知道以后受不了这个打击,会不会…… 我支支吾吾,遮掩地说:“干娘她一定会生活得很好的!你不用太担心啦,目前帮你去除体内的剧毒才是头等大事。” “溪儿,等我体内的剧毒去除以后,便把娘接出来,好吗?” “呃……”就在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时候,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一年轻女子细微的滴哭声。 我们停下了脚步,只见竹林的深处一对年轻的情侣相拥在一起,我向前仔细望去,是白牡丹和莫然! “小姐,那不是江南花魁白牡丹吗?她怎么会在这里私会情郎?”春兰惊叫出来。 我一把捂住她的嘴,凑在她耳根边小声地责备她:“你小声点,别吓到他们。” 春兰“唔”了一声后,我又小声地对她和岳清寒说:“白牡丹是我结拜的姐姐,她若有什么事我是一定要帮的。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先去过去看看,他们说些什么?” 我偷偷躲在他们身后的,竖耳倾听,看看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只见白牡丹噙着泪,依偎在莫然怀里,一字一字地唤着他,如同梦呓般:“莫然……”她的声音抖动如丝线风中颤,语定音不停,泪水漫上眼眶,一垂眼,便有晶莹泪珠,落在他的手背上,“今日扬州来的刘老爷一掷千金要买我的处子身,妈妈已经收下定金了,我看我是逃不掉被他玷污的命运。我该怎么办?” “翡絮,跟我走吧!我不会让任何人侮辱你的。”莫然紧拥住白牡丹,悲痛地说。 白牡丹双手伏在莫然胸前,微微颤抖:“不行啊!如果我逃走了,我那年迈的奶奶和年幼的弟弟怎么办?谁来养活他们?” 我惊呆了,居然有人想要买翡絮姐姐的处子身,简直太可恶了,而且直觉告诉我那个什么刘老爷一定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色鬼!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帮助他们这对苦命鸳鸯!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六十七章 银票不翼而飞 一听至此,莫然的身子微微一颤,面容瞬间变得冰冷僵硬如铁:“翡絮,我不能再忍受你终日在青楼里卖笑陪客,我现在一定要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说罢,他猛地松开了环抱住白牡丹的手,拽住她的手腕就要走。 “莫然,你要带我去哪里?”白牡丹挣扎着想挣脱他的手,“你冷静点!如果我就这么和你一走了之,我奶奶和弟弟怎么办?” 莫然转身抓住白牡丹的双肩,说:“我可以养他们,我们一起逃到塞外去,那里的人都不认识我们,我们可以自由自在地过着安逸的生活。” “我何尝不想离开这个让我伤心的地方,和你双宿**。”白牡丹轻轻地靠在莫然怀里,眼睛里落满了星月光芒般的泪珠,晶莹闪烁,“现在的生活让我痛苦不堪,即使心里有苦有泪,也要对那些猥琐的男人面露微笑,每到夜间我都独自对着月亮抹泪。但是我又能逃到哪里去?我的卖身契还在妈妈那里。” 莫然再一次紧拥住白牡丹:“你放心,等银子攒够了以后,我一定会帮你赎身,然后娶你为妻。你等我!” “莫然……”白牡丹幽幽低喃着。 我听着听着,不经意踩断草地上的一根数枝,数枝断裂出清脆的声音惊扰了他们。 “谁?”他们两人同时紧张地往我所处的方向看过来。 “是谁?快出来!”莫然紧拥住白牡丹,不客气地朝我大吼。 “别紧张啦!”我从竹林里走出来,对他们微微笑道,“是我啦!柳姐姐!” 他们两人看见是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了。蓦然,白牡丹现自己还依违在莫然怀里,她羞脸粉生,不好意思地推开他,缓缓走到我面前。 她定了定神,柔声问我:“菲艳妹妹,你怎么到这里来啦?” “我有事要上莫干山找慧能大师。”我顿了顿,凑近她小声的询问,“柳姐姐,你和莫公子……要私奔?” 她明显身子颤了颤,轻咬下唇,无奈地回头了一眼莫然,对我说:“我一个青楼女子,只能在青楼里孤独的度过一身,怎么能与莫公子私奔而坏他的名节。” 莫然大步跨到她身边,扶着她的细柳般的腰部,轻声责备道:“翡絮,你怎么又这么作践自己?我说过了,等我一但攒够银子,立即帮你赎身。” 白牡丹在江南可是第一花魁,想要帮她赎身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估计那青楼的老鸦开的价格不低,普通老百姓哪有这么多钱为她赎身啊!莫然这痴情郎也怪可怜的,无法与心爱的人双宿**,还好本小姐逃出来的时候多带了点钱,不知道够不够为白牡丹赎身。 主意已定,我上前握住白牡丹的手,灿灿笑道:“柳姐姐,莫公子,我身上也带有一些银子,与莫公子攒的银子合起来,不知道够不够为你赎身。”说罢,我对身后的春兰叫道:“春兰,你看看我们的盘缠还有多少?” “是,小姐!”春兰边牵马上前边翻开包袱清点银子。 白牡丹看见岳清寒与我在一起,很是疑惑:“菲艳妹妹,那位……好象是岳小姐,她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啊?”真是的,我怎么把岳清寒给忘记了,想不到白牡丹认出了他,不过话说回来,全江南多少人不认识他啊!反正我替白牡丹赎身以后就要赶去莫干山,不如就这样将错就错,不把他的真实身份说出来吧! 我灵机一动,对白牡丹胡乱瞎编:“是这样的,他不是被逼迫嫁给太子吗?但他有喜欢的人了,不愿意嫁入皇室,所以他女扮男装和我一起逃了出来,寻找他的心上人。”我真是佩服自己,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说得跟真的一样,白牡丹和莫然完全被我骗了。 “想不到岳小姐的性格如此刚烈。”白牡丹莞尔一笑,“我真佩服她。” “呵呵!是啊!”我灿灿一笑,“我劝过他,叫不要跟我闯荡江湖,嫁给当朝太子多好啊,何必和我在外面受苦,但他就是不听,非要离家出走,我有什么办法!”呃!我怎么越说越本末倒置了,我偷偷瞄了一眼岳清寒,只见他眉头紧蹙,脸色有些不自然。 我吐了吐舌头,对他做了一个鬼脸!嘿嘿!不好意思哦,岳清寒,我可不想让白牡丹知道和我在一起的岳小姐是个大男人,为了掩饰你的身份,我不得不胡说八道,你可千万别怪我啊! 就在这时候,春兰出杀猪的叫声:“小姐不好啦!” 我捂住耳朵,蹙紧柳眉抗议道:“叫这么大声干吗?你想把我的耳朵震聋啊?出了什么事情了?” “银票……我们的银票都不见啦!”春兰慌慌张张地提着包袱给我看。 我把包袱里面的东西唏哩哗啦的倒了一地,我蹲下来东翻西找地看看,是不是银票真的不见了,结果只见一些碎银、衣物和药品。完啦!我所有的银票全部都不翼而飞了,没有钱我们吃什么啊? “小姐,我们怎么办?这点银子只够我们用两天。”春兰怯生生的问我。 我边收拾散乱一地的衣物和碎银,边安慰她说:“别急,有我在,一切万事都ok啦!” 我嘴上是这么安慰她,心里还真的没底,现在太子大哥大概到处寻找我,我不可能抛头露面去挣钱的,那我又该怎么去找钱呢?如若真的没有办法,那我们三人马上就要面临挨饿的困境。怎么办? 春兰在一边低声抽滴着:“小姐,都是奴婢不好,把银票弄丢了!” 我拍拍她的肩膀,劝慰她道:“别哭啊,我并没有怪你!” “妹妹,姐姐身上还有一些私房钱,待我这就回去拿给你。”白牡丹见我所有的银票全部不见了,也很着急,想要帮我一把。 我一听立即拒绝她的好意:“柳姐姐,你千万不要给我钱,你的钱可是要为你自己赎身,不能乱花。” 等等!私房钱?对了!我灵机一动,计上心来,问白牡丹:“柳姐姐,是不是那些去青楼的纨绔子弟为了听你的琴声或是欣赏你的舞蹈,都要付许多银子啊?” 白牡丹不明白地看着我,疑惑地问:“他们每次听我扶琴,妈妈都要收他们很多银子,怎么了?” “柳姐姐!我有办法了!”我唇角勾起,莞尔一笑,自信满满地对她说。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六十八章 青楼献技 “菲艳妹妹,你想到了什么办法?”白牡丹疑惑地看着我。 我调皮地朝她挑挑柳眉,向她钩钩食指,然后凑到她耳边小声地说我的计划。 她听了我的计划后大惊失色,不停地摇头拒绝:“这怎么行?紊香阁乃烟花之地,达官贵人逍遥快活的地方。你一个好人家的女孩怎么能随便在那里抛头露面,坏你的名声?” “柳姐姐,我主意已定,你就别在劝我了!说不定还能一举两得,帮你赎身呢!” “可是……” 白牡丹还想说什么,被我打断了:“哎呀!没有什么可是的,我张菲艳决定下来的事情,是不会更改的,你就别为我担心了!” 也不知道岳清寒什么时候迈步到我身后,爱怜地看着我:“菲艳,你又出什么鬼点子?” “呆会儿告诉你!”我回头俏皮地朝他眨眨眼睛,他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我和岳清寒两人脸上暧昧的表情全被白牡丹与莫然看在眼里,他们都疑惑地凝望着我们很久,然后,才倏然恍然大悟,异口同声地问:“你们……是同性之恋?” 我昏…… ************************* 紊香阁 我潇洒地坐在紊香阁最上等房间里的桌子旁,悠然自在地品着上好的碧螺春,而其他人则紧张的站在我身后看着我,默不作声。尤其是岳清寒,他被我化妆成三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万分紧张地凝视着我,生怕我出什么意外。 那个肥胖得像母夜叉一样的老鸦,坐在我身旁,那双细小而奸诈的眼睛把我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就差没有把我剥光衣服来个全身大检查。 “恩!不错!真不错!”那老鸦不停地嘴里念叨着。 我抿了一口茶,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淡淡一笑,对那老鸦说:“老板娘,我是柳翡絮姐姐的结拜妹妹,我听说今日你要她登台演出,但姐姐身体欠佳,我愿意顶替她登台表演,演出费我们二一添做五。你觉得如何啊?” “姑娘的模样和气质都是顶尖的,如果认真栽培一定能变成越白牡丹的摇钱树。不过呢……”那老鸦轻蔑地瞧了我一眼,冷冷地笑道,“你以为我紊香阁是想进来就进来,想出去就出去的吗?凡进入我紊香阁的姑娘都休想出去!” 我笑了笑,继续说:“既然老板娘这么爽快,那我就直说了。实不相瞒,我现在手头有些紧,急需用钱,想借你处登台表演挣些银子。” 我站起来,迈步到房门处,给了岳清寒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瞟了一眼楼下的那些龟奴,瞥瞥嘴,不以为然地对那老鸦说:“老板娘,本小姐不客气的告诉你,就凭你那些龟奴,就算联合起来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对手,你想困住我简直是痴人说笑话,还不如我们相互利用,挣到银子大家平分,何乐而不为呢?” 那老鸦一听,顿时大笑道:“哈哈!姑娘真有胆量,胆敢单身入我紊香阁,我就知道你并非凡人。但你又有何技能,敢与我开这样的条件?” “本小姐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舞艺更是天下无双。只怕你紊香阁所有精通音律歌词的姑娘联合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嘿嘿!我对自己的文采从来都不会谦虚,因为谦虚就是骄傲的表现!本小姐掌握所有古今中外的知识,只怕说出来吓死你个老东西。 那老鸦不太相信的说:“真的?” “你若是不相信,可以先看看我的才艺再说。”我知道她个老东西不会这么轻易答应我,但我相信她看过我的才艺以后,一定会答应我所有的条件。 “好!”那老鸦对站在她身后的小丫头吩咐道:“香儿,快去拿一把古筝给张姑娘,我倒要看看你的才艺如何高。” 那位名叫香儿的丫头拿来了一台黑色的古筝,把它摆在桌子上,我坐了下来,先试了试琴的音调,挺满意的,然后莲指轻动,一曲流畅的旋律飘在空中…… 一曲完毕,众人还在沉浸在刚才我弹奏的优美琴音当中。 “老板娘,本小姐的琴艺怎么样?要不要在试试我的舞艺?”我的话语把那老鸦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那老鸦满脸堆笑,掩饰不住兴奋地说:“不用不用!姑娘的才艺果然不同凡响,我算是领教了。傍晚时分,我就为你准备好,让你登台表演!” 着,她就要吩咐香儿去准备,我立即叫住了她:“等等!我还有一个要求!” “张姑娘还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第一,我表演舞蹈,不要别的琴师,就他一人帮我扮奏足已。”我指了指身后的岳清寒,他听了后愣住了,我接着说,“第二,你要做宣传,等一下你赶紧派人出去帖告示、传单。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卖门票,位置比较好的就要卖贵宾坐的门票,普通座位就要卖普通票,总之想要观看本小姐表演的,必须给钱,得到的门票钱我们平分。” “这样能行吗?这样挣钱的方法,我还听所未听,闻所未闻呢!”那老鸦心里有怀疑,她在烟花之地摸爬滚打了十几年之久,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卖艺挣钱之说。 “怎么?你不相信我的实力?”我柳眉一挑,“你那是井底之蛙,没见过世面,你就按照我吩咐的去准备,我包你晚上数银子数到手软。” “好!你的建议可以一试,我现在就去做准备!”那老鸦思虑片刻,点头同意以后,迅下楼准备去了。 “搞定啦!岳清寒,我相信你的琴艺,今天傍晚就靠你了哦!”待那老鸦走远以后,我转向一直未说话的岳清寒,俏皮地对他说。 岳清寒走到我身边坐了下来,凝视我的双眸,眉头一蹙,抓住我的手臂直问我:“菲艳,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我厥起小嘴,眨眨眼睛说道:“我哪有啊,我不过是想而当众表演挣点钱罢了,又不会少块肉,反正你们今天晚上就睁大眼睛看本小姐的表演吧!” “不过小姐,你刚才的琴声,演奏得好动听哦!春兰还是第一次听你弹琴弹得这么好!小姐好有才华!”春兰一脸崇拜地看着我。 白牡丹也没有想到我的才艺远远在她之上,羡慕地说:“想不到菲艳妹妹的才艺如此高,只怕今夜你一演出,我就被你比下去了呢!” 我白了春兰一眼,毫不谦虚地说:“怎么样啊?春兰,你家小姐我不是笨蛋吧?今晚的演出你们就拭目以待吧!”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六十九章 一舞倾城 傍晚时分,那老鸦带了一大堆的丫头风风火火地进入屋子,她们拿来了一大堆的饰珠宝、胭脂水粉,以及各种各样的衣服,塞满了整个房间。 香儿拿起一盒胭脂,走到我面前,微笑着说:“张姑娘,让奴婢为你更衣化妆吧!” 我笑着点点头,做在化妆台前,闭上眼帘,让他们任意帮我着妆。 就这样,那些紊香阁的小丫头门七手八脚的帮我化妆,老鸦则在一旁指指点点。 半晌后,香儿对我说:“张姑娘,已经帮你打扮好了,你看这样行吗?” 我睁开双眼一看,吓了一大跳!我的天哪!她们的化妆技术还真是够“强”的!镜子中的那个人嘴唇被涂得血红,就像刚吸完血的僵尸,粉上得厚厚一层,煞白煞白的,两个脸颊还上了一层血红胭脂,就算是画皮也没必要这么弄吧,简直跟个妖精似的! 我真是服完她们了,朝他们挥挥手,摇头叹气地说:“你们快去帮我打盆水来。” 那老鸦不懂我的意思,问道:“张姑娘这是怎么了?” 我指指自己的脸,对她们的“强”审美观感到无奈:“拜托!我是演出,又不是演僵尸片,别把我弄得这么恐怖,ok?” 岳清寒、白牡丹被我的奇怪语言给逗乐了,在一旁强忍住笑都快忍出内伤了。春兰更是夸张,捂着肚子趴在桌子上狂笑起来,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我狠狠地白了他们一眼:“笑什么笑!” 香儿打了一盆清水上来,我三下五除二快的把妆卸掉,瞥了那老鸦一眼:“现在本小姐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化妆!” 我扫了一眼桌子上的化妆品,现少了几样东西,便问那老鸦:“有珍珠粉吗?给我拿一包来。” “有,张姑娘是要来做什么呢?”老鸦琢磨不透我要干嘛,不解地问。 “你别管啦!拿来就是了!” 我拿起淡色胭脂,想都没想就往眼睛上抹,然后将珍珠粉涂了一些在眼皮跟嘴唇上,眼睫毛上也弄了一些,顿时双眸闪闪亮。 老鸦欣喜若狂的打量着我,不停地问:“美!太美了!姑娘这是怎么弄的,可以教教我吗?” 我得意的一挑柳眉,神秘昔昔地凑近她的耳边:“你想知道啊?” 老鸦猛地点头,我大吸一口气,然后大声的说:“不告诉你!” 太阳西沉,紊香阁中早已经是座无虚席,人头攒动,看来宣传的效果还不错,接着就等本小姐一舞轰动全场了! 那老鸦等人都坐满以后,上台担任起主持人了,对下面的那些王公贵族媚眼横飞:“各位亲爱的朋友们,紊香阁新来一位姑娘,今日是她第一次登台献艺,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掌声四处响起,雷动全场,我出场前,拿了一块白纱蒙住脸,我可不想被认识的人认出来。 岳清寒走到我身边,担忧地小声问我:“溪儿,真的没问题吗?” 我转身依偎在他怀里,轻声打消他的顾虑:“你放一百个心,本公主的舞蹈可是天下第一哦!再加上你高的琴艺,一定能挣很多的钱,等我们有了钱以后,立即赶往莫干山。” “菲艳妹妹,你准备好了吗?”白牡丹推门而入,结果映入她眼帘的是这么暧昧的场面,她愣了一下,急忙推出门,“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 我不好意思地快离开岳清寒的怀中,尴尬极了:“柳姐姐,你别误会啊!我是眼睛进沙子,我这就去!” 从白牡丹掩嘴偷笑的模样可以看出,她是完完全全的误会我和岳清寒是老同,这下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郁闷啊…… 岳清寒坐在台上,轻轻把古筝放在桌子上,手指拨弄琴弦,委婉连绵的琴声,有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 我从舞台左边缓缓而入,对所有的观众嫣然一笑,旋即闻曲起舞,在旋律轻快悠扬的乐声中,我变换着花样繁多的姿势,身上的漂亮佩饰随着舞动的动作而不停的颤动,叮噹作响…… 一霎那,所有的人都秉住呼吸,随着我的舞蹈一呼一吸,心中承受着从没有的震撼,好美的舞蹈…… 舞蹈中,我无意中接触到岳清寒漆黑明亮的眸子,我心一跳,眼波流转,偷偷朝他抛了一个媚眼,却不知道舞台下有一个人正环臂靠在大门边,目不转睛地欣赏着我的舞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正是来中原连姻的南蛮大王子岔里木。 我继续沉浸在岳清寒悠扬的琴声中欢快起舞蹈,台下不时传来那些王公贵族的赞叹声…… “精彩!太精彩了!原来人间竟然有这样的绝美的舞蹈!相信这位姑娘很快就会成为名满天下的第一花魁!”台下有人感叹着。 “是啊!真的是让我大开眼见,不枉此行啊!”有人在一旁符合着。 “可惜这姑娘蒙着面纱,不过从她凹凸有致的身段和优美的舞姿就可以肯定,她一定是一位绝色美人!” …… “不知道这位姑娘的身价如何?”一个下流猥琐的声音在众赞美声中尤其刺耳。 一句“身价”让岳清寒眉头紧蹙,他沉默不语,继续弹奏古筝,眼眸深邃地凝视着我,像是在思索什么…… 台上,我继续跳着优美的舞蹈,台下如雷般的掌声不断出,大家高声的喊着“好!好!”声音经久不熄。那老鸦在台下边欣赏着我的舞蹈,边数着手里的大把的门票钱,嘴巴已经严重笑歪了。 岔里木望着眼前绝美的画面,几乎忘记了呼吸,梦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心底那根弦轻轻的波动,奏出唯美的乐章。虽然我蒙着面,但他从我的轮廓就十分肯定,我就是那晚出逃的公主。他来中原以后,在宫中只见了朝阳公主和夏雪公主,并未见到那天晚上遇见的可爱公主。百无聊赖之下,他下江南游玩,听说江南第一青楼紊香阁要举办什么舞会表演,于是乎,好奇心驱使他来看一看,却不想在这里遇见我,他十分奇怪尊贵的大宋公主怎么会在青楼献艺。 我没有想到,一场歌舞,完全决定了他带我回南蛮的决心。 “我决定了,不买白牡丹的初夜,再出一千两黄金,买这位姑娘的初夜!”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色鬼高声嚷嚷道。 我一听他这么说,就猜测出他一定是那位要买白牡丹初夜的刘老爷。ddn!果然是个老色鬼,胆敢打本小姐的主意,待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那老鸦歉意地回绝他:“这位姑娘是卖艺不卖身的。” “那我出十倍的价钱,一定要买下她的初夜!”他依然不依不饶,开出天价诱惑老鸦。 “这……” 就在老鸦不知道怎么回绝他的时候,门外传来邪魅而不容置疑的声音:“我愿意花重金买下她。” 顿时沸腾的会场变得异常镇静,人们齐刷刷地朝门口看去,我刹时停下了舞蹈,仔细一瞧,居然是逃出皇宫的那天晚上遇到的那个被我踩在脚下的外族男人,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在这里遇见他。 岳清寒也停下了琴声,快步上前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就往他身后送,他挡在我前面,冷眸直视岔里木,眼神透露出杀人的气息。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七十章 一掷万金买佳人 岔里木蓄意当众高声宣布要为我赎身,其实是想试探我,看看我会有什么反应,他猜测我不可能真的是这里的姑娘,一定是另有隐情,才会偷溜出皇宫,跑到江南来在紊香阁献艺。 我瞪大双眼,愤怒地朝岔里木脱口大骂:“买你个头,你钱多没地方花是不是?要不要本小姐帮你花个精光?” 岳清寒刺骨的冷眸瞪着岔里木,暗地里紧握住我的左手,低声对我说:“溪儿,别激动。” 岔里木不理会岳清寒寒冷逼人的目光,直径走到那老鸦面前,低沉性感的男音再一次响起:“老鸦,我决定买下这位姑娘,你出一个价吧!多少钱都没问题!” 他与众不同的粗矿俊仪的外表,他与生俱来的尊贵之势,处处显示出他不同凡响的身世,他坚定而霸道的语气更是让人无法拒绝他。 “这……”那老鸨看看我,又看了看岔里木,战战兢兢地道:“客官,这恐怕不妥……因为这姑娘……她……” “卖艺不卖身,是吗?”他微微下扬剑眉,眯着起那双充满自信与诱惑的棕色瞳孔看着我,就像要把我映入他脑海里,看得我心里毛毛的,“还是你见我是外族人,怕我付不起钱?” 那老鸦从岔里木的着装气质就一眼看出他非富即贵,她可不想得罪这位上帝,慌忙摇头解释:“客官说哪的话,您一看就知道是大富大贵之人,我那敢得罪您啊!您肯出高价为姑娘赎身,那是她修了八辈子的服气。只是……” “只是什么?”岔里木性感的唇瓣勾一抹淡淡的笑容,轻描淡写地说震惊在场所有人的话:“我出十万两黄金买下她!” 众人一听,顿时四处哑雀无声,所有的人都敛声屏气,眼巴巴地看着我要被他高价买走。 十万两?还黄金?!他是傻子还是白痴啊?当真是钱多没地方花!这男人真的很欠扁,早知道逃出来那时候本小姐就多踩他几脚,把他踩成傻子。 岔里木开出的天价几乎要让老鸦当场昏厥过去,她也是在烟花之地摸爬滚打了十多年的老鳖鱼,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位王孙贵族肯出如此大的价钱为初出茅庐的青楼女子赎身。 她偷偷看了我一眼,见我虎视眈眈地瞪着她,她只好忍痛的拒绝:“这位姑娘并不是紊香阁的姑娘,她只是借我处献艺挣些钱,所以我不可能把她卖给你。”大概这老鸦心里不停地在想,到手的鸭子就这样飞了! “哦?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岔里木再度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凑近我面前戏谑道:“姑娘的舞蹈真美,姑娘的笑容更美,真是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不知我何时能有幸再次一包眼福姑娘的舞蹈?” 岔里木一番大胆直白的赞美顿时像嫉妒的火焰一般,焚烧着岳清寒全身,他紧握住我的左手再一次往他身后送,然后挡在我面前,紧眉怒视他,冷言道:“请这位公子自重!” 岔里木瞥瞥嘴角,瞟了一眼岳清寒,不客气的当众损他面子:“自重?我不过是赞美这位姑娘的舞蹈和容貌,并没有对她动手动脚。到是你,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扮成正人君子的模样,拉着人家姑娘的手不放,你不觉得很失礼吗?还是你对这个姑娘有不良企图?” 妈的!这野男人居然敢说岳清寒的坏话,快步上前劈头就回敬他:“我和他的事关你屁事……” 谁知道还没等我说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自己左手中指上取下一枚墨绿玉戒指,抓起我的右手把戒指套在我的中指上。 我冷不定地被一陌生男子碰,而且还被强硬戴上他的戒指,顿时怒火中烧,愤力地甩开他的手,大声怒骂他道:“你这个变态想干什么!” 就在我要把戒指拔出来丢还给他时,却不想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凑近我面颊,微眯眼眸,棕色的眼眸释放出掠夺的光芒,眼波流动,浑身上下出野性而危险的气息:“这是我的见面礼,你可一定要收好了哦!” 岳清寒也没有想到岔里木是这么死皮赖脸的人,漆黑的眸子中掩饰不住的熊熊怒火,他一把推开岔里木,冷冷低吼:“溪儿,我们走!”随即他拉起我的左手就走。 就在我和岳清寒要离开的时候,经过他身边,他蓦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中原的小公主,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后会有期!”随即他挑绊地斜倪了一眼岳清寒,大笑着离开了紊香阁。 我一怔,当即觉得脑袋被人猛击一下,我倏然回,瞪大双眸看向他。这个鸭霸无礼的外族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他居然认出了本小姐的真实身份,他有何企图? 岳清寒感觉到我内心的震惊与担忧,紧握住我的手,语气轻柔而坚定地打消我的顾虑:“有我在你身边,别担心。” 他简短而温柔的话语顿时抚平了我心中的不安感,方才的担忧烟消云散,一股温暖在我心田中悠然而生。但摆在我面前最刺手的问题是我的身份已经被一个不认识的外族人认出来了,看来此地不易久留,必须尽快撤退。 我抬头对岳清寒说:“岳清寒,我的身份既然已经被现了,此地不易久留,不如我们明日一早即可起程上莫干山,反正今日的演出费已经足够我们花一阵子了。” 岳清寒加大了握住我手的力度,点头表示同意我的意见:“我也正有此意,明日我们就动身。”他顿了顿,眉宇间添了一抹不忍心,“溪儿,委屈你了!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用在这种地方抛头露面卖艺挣钱。” 我本来想说“不委屈,其实我无所谓”之类的话来,幸好话到嘴边警醒过来,要是这么说他一定把我当作放荡的女人,赶紧把话咽了回去。 我抿着下唇,摇了摇头,凝视他深邃的眼眸轻轻说:“为了你,就算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意!” 此刻的我看在岳清寒眼中,就像是有苦难言的神情,他再一次握紧我的手,怜爱地喃喃低语:“溪儿……”他却不知我根本就没把在青楼献艺当一回事,就好比吃饭睡觉一样正常不过,我暗暗在心底偷笑着。 就在我们要回房间的时候,我蓦然想起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就是恶搞一番那个姓刘的老色鬼。这个不要脸的老色鬼,不但想玷污白牡丹的清白,居然把主意打到本小姐身上了,我今日不好好的恶整他一顿,为白牡丹出口气,我还赖在紊香阁不走了呢!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七十一章 恶搞刘老爷 我停下了脚步,松开岳清寒的手,他很奇怪我为什么要停下来,便转身问我:“怎么了?” “你等等,我去去就来。” 我一脸奸笑地就要朝舞台下的刘老爷奔去,岳清寒一把抓住我的手,眉宇微皱:“溪儿,你又想做什么?” 我一挑黛眉,朝他眨眨眼睛:“当然是做点好事啦!”说罢,我再一次松开他的手,边走边对岳清寒回眸笑道:“放心啦!我没事的!” 我婀娜多姿、步履轻盈地缓缓渡步到刘老色鬼面前,用自己听了都全身起鸡皮疙瘩的嗲声嗲气的语调戏谑他:“奴家见过刘老爷,听闻刘老爷在扬州城可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今日您能赏光前来观看奴家的演出,让奴家有幸一睹您的风采,实在是奴家三生有幸。刘老爷以为,奴家的舞蹈美不美啊?” 刘老爷见我主动来见他,淫秽之心顿然而生,流着口水伸出他那双苍老粗糙的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边抚摩边色咪咪地看着我说:“美!真是太美了!姑娘的舞蹈真是绝顶美艳,我刘某人现在还意犹未尽呢!” t***!这老色鬼居然敢对本小姐动手动脚的!等一下我一定叫你好看! 我不着痕迹地抽出被他紧握住的手,装出一副矜持羞怯而又明媚妖娆的模样,继续嗲声嗲气地诱惑他:“刘老爷肯花重金买奴家的初夜,是奴家修了八辈子得来的福气,只可惜奴家的大哥只准奴家卖艺,不准卖身,为了向老爷您陪个不是,让奴家为您泡一杯上好的铁观音孝敬您,您觉得如何呢?” 那死老色鬼口水直流,满脸堆笑道:“好!好!当然好!姑娘这么美,泡出来的茶一定很香甜,我刘某人一定要细细品尝。” “那奴家这就为您泡茶去,您在这里等着奴家,千万别走开哦!”我欠了欠身,一脸坏笑着转身上楼朝房间里走去。 我一推房门,直冲进房间翻出包袱寻找我的本世纪最恶毒武器----级无敌泻药! 嘿嘿!我看你个老色鬼还敢对白牡丹动邪念,今晚就让你个老色鬼好好享受**“吐”二十次的爽快经历,“吐”到脱肛为止。 就在我找到泻药,正要出去恶搞姓刘的老色鬼时,岳清寒一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担忧地问我:“菲艳,你又要去哪里?” “是啊!小姐,您拿泻药干什么?”春兰也好奇地问我。 我轻扬柳眉,贼贼一笑,神秘昔昔地吊她的胃口:“你想知道啊?不告诉你!” 白牡丹也上前阻拦我:“菲艳妹妹,这里是烟花之地,你多次在这里露面对你的名声不好!” “放心啦!柳姐姐,我要好好恶搞姓刘的那个变态,谁叫他没安好心想对你意谋不轨,你们等着看好戏吧!”我走到门口,想了想,兴致勃勃地回头对他们说,“你们想不想过来一起观看好戏啊?” 他们面面相嘘,大惑不解地看着我,我朝他们做了一个过来的手势:“快过来!本小姐给你们看一场好戏!” 刘老爷坐在一间上好的厢房里的大厅中,我和岳清寒、春兰以及白牡丹在里屋帮他泡茶。 我用温水泡好了一杯茶,然后拿出级泻药,坏坏地边笑边问白牡丹他们:“你们觉得放多少好呢?” 只听见刘老色鬼在大厅高声说:“多放点儿啊!多放点才更有味道!” 其实他是叫我多放点茶叶,但我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贼贼笑道:“刘老爷,这可是您让奴家多放点儿的哦!那奴家全部放进去了哦!” “没问题!姑娘泡的茶一定很美味!”刘老爷再次高声说道。 好!这是你说的,本小姐把所有泻药全部放进去。看你胖得像头猪,一身的赘肉,今日就让本小姐帮你好好减减肥。我把一瓶的泻药全部倒进茶杯里,但现放完这些泻药,茶的味道变得很苦,怎么办呢? 我轻声嘀咕着:“这样茶的味道太苦了。” “小姐,那怎么办啊?”春兰在一边焦急的问。 没想到刘老爷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在大厅外面高喊:“给老爷我放些冰糖!我喝茶喜欢放冰糖!” 对呀!放冰糖,我怎么没想到呢,刘老色鬼你可真是个天才啊! 我再一次问道:“多放点儿吗?” “对!多放点儿!” 我放了一大勺进去,这回真的没有刚才那么苦了,哈哈…… 岳清寒他们三人看我恶搞刘老色鬼,在一旁已经捂着肚子快要笑疯了。 我端着把那杯放满泻药和冰糖的茶走到刘老色鬼面前,必恭必敬地把它放在刘老色鬼面前,娇滴滴地说:“刘老爷请用茶,奴家茶艺有限,泡得不好喝,请您多多包涵!” “呵呵!哪里哪里!美人泡的茶一定好!”刘老爷端起茶杯就一饮而进。 “奴家还有事,先行离开了哦!”说罢,我掩着嘴边偷笑边向岳清寒他们做出了胜利的手势。 哈哈!这下你个老东西可废了! 然后我拉着岳清寒和春兰他们离开了这里,狂奔向楼上去,躲在一处地方观察刘老色鬼的反应。 春兰边偷笑边小声地问我:“小姐,你说刘老爷他会怎么样啊?” 我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她说话小声点:“你别急,静静地观看,好戏就要上演了哦!” 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三刻钟过去了…… “哎呀!我的肚子怎么这么痛!”刘老爷捂着肚子大叫着,额头青筋拧出,直冒冷汗。 那老鸦现他不舒服,急忙上前扶着他焦急地问:“哎呀!刘老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会忽然肚子痛?” “我也不知道啊!快告诉我茅房在哪里!我快不行了!” 老鸦指着茅房的地方还未开口,刘老色鬼便飞野似的直往茅房冲过去。 结果,那老变态上了二十几次大号,我们几个人同样捂着肚子爆笑了二十几次。 白牡丹嫣然一笑,向我表示感谢:“菲艳妹妹,谢谢你为我出了口气。真有你的,这样恶整人的办法你都能想得出来,我真佩服你。这下他至少有两、三天不能来这里风流快活了!” 我一扬眉头,潇洒自然地把秀往身后一甩,得意地说:“那当然,谁叫他对你不安好心,今日给他吃点苦头,让他知道本小姐的厉害!” 岳清寒在一边苦笑着摇摇头,大概在猜想以后要是把我娶进门,一定会被我骑在背上欺负。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七十二章 南蛮的习俗 好戏已经结束,我们进入了房间,四人坐在白牡丹厢房里的桌子边,讨论着刚才刘老色鬼上茅房的精彩画面。尤其是春兰,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 “哈哈!这个刘老爷真可怜,被小姐您这么恶整他,大概他这几天看见茅房就害怕!小姐您这一招实在是太毒了,奴婢对您佩服得五体投地!”春兰说完爬在桌子上大笑。 我故意一本正经地劝春兰:“我说春兰,你就不能笑得有点淑女的样子吗?让人看你的笑话。” “可是小姐,奴婢看见那个刘老爷被您整得那个模样,脸色都变成青紫色了,实在是忍不住,笑死我啦!”接着,春兰又继续爬在桌子上大笑。 岳清寒嫣然一笑,无奈地摇摇头:“菲艳,你就爱出鬼点子,我算是领教了你真正的本事了。” “岳大小姐,你什么意思啊?你是在夸本小姐呢?还是在贬本小姐?”我抛了一个大大的卫生眼给他。 岳清寒勾唇一笑,漆黑灿烂的眼眸爱怜地凝视着我,他忘记了白牡丹还在这里,很自然地握住我的右手。 “菲艳你真是的……”他握住我手的时候,碰到了那野蛮的外族男人硬塞给我的戒指,顿时沉默不语。 我现了他的异样,立即快地把手抽出,面容绯红,不敢与他对视。他也现了自己的失态,及不自然地把手收回。 我现在恨不得把这个戒指扔出去,都是那个死老外,干吗硬塞这个破戒指给我,他居然知道我的身份,岳清寒会不会误会我和他的关系呢? 春兰看见我手上戴的戒指以后,想起方才送我戒指的那个外族男人就是在我们出逃时遇见的那个人,一股酸溜溜的感觉直冲击着她全身,轻声嘟囔:“小姐,您刚才跳的舞好美,难怪那位公子会对您一见钟情,送您订情信物。” 就这一句话,顿时另岳清寒全身一怔,他握紧双手,蹙眉低沉。白牡丹觉了他们两人异样的神情,也不出声了,屋里的气氛顿时变地异常尴尬,尴尬地快要让人窒息。 我被春兰这么一说,方才想起那个霸道野蛮的外族男人是春兰这丫头的初恋情人。只见此刻春兰低头不语,我看出了她的心思,八成是因为她的初恋情人强送我这个订情戒指,所以吃醋了。不行,我要哄哄这个小丫头! 我摇晃着她的双肩,讨好她说:“好春兰,别不开心啦!笑一个!” 春兰把脸撇一边,轻咬下唇道:“小姐,奴婢哪有不开心。” 我侧头看着她,嘴角一翘,笑着说:“还说没有?你心里想什么我可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哦!”说罢,我取下戒指,抓住她的左手,把戒指放在她手中,“这戒指本小姐不稀罕,不如送给你吧!” 春兰立即把手缩回去,直摇头不肯接受:“小姐,这是人家公子送给您的东西,奴婢只不过是一个小丫鬟,岂敢随便要。” 我再一次抓起她的手,把戒指强套进她的手指上:“本小姐说送给你就送给你,你不要也得要,这是命令!” 春兰还想要拒绝,当她取出戒指想还给我的时候,蓦然现戒指内侧刻有“南蛮王子岔里木”醒目的七个大字,她惊叫道:“小姐,这不是普通的戒指,好象是南蛮族岔里木王子的东西。” “什么?”我拿过来仔细一瞧,还真的刻有这几个字,难怪这枚戒指这么别致,我从来没有见过,原来是南蛮皇族的东西。 我恍然想起,这个岔里木好象就是一年前来中原与紫晴公主联姻的那个人,他怎么会来中原? “春兰,你以前说过,来中原与我国联姻的南蛮王子是不是叫做岔里木?” “没错!莫非他就是岔里木王子?那他送小姐戒指不就是……”春兰忽然偷瞄了岳清寒一眼,不作声了。 我见春兰欲言又止,迫不及待地询问道:“是什么?” 还没等春兰解释,岳清寒眉头一皱,轻轻地说:“我从书上读到过,南蛮的有个习俗:南蛮的男士从出生就戴着一枚刻有自己名字的戒指,当他们长大以后,向自己心仪的女子求婚时,就会把戒指强戴在那个女子右手的中指上。如果女方要回绝他的求婚,必须立即把戒指还给他,否则就要嫁给他。” 我犹如当头一棒,差点被打成傻子。那个野蛮的老外送我戒指,该不会是向我求婚吧?糟了!我根本不知道这个南蛮民族有个这么奇怪的习俗,早知道我当场就把这破戒指还给那个野蛮人。 “你们的意思是……那个叫岔里木的人在向我求婚?”我柳眉紧蹙,把戒指塞进春兰的手里,“开什么玩笑,本小姐才不要嫁给他,这枚破戒指我不要,春兰给你吧!” 春兰猛地摇头拒绝:“小姐,这戒指可非同一般,奴婢怎么敢要,您别为难奴婢了。” “你不要啊?好啊!我扔掉就是了,反正这个戒指留下来也没有用。” 着,我就要把它扔掉,岳清寒立即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阻止我:“菲艳,这枚戒指不能扔掉,你如果要拒绝他的求婚,就必须当面还给他。” “那好吧,我暂且收下,但是你要相信我,我是绝对不会嫁给他的!” 岳清寒低眸深深凝视着我,轻声说:“我相信你。” 暮霭沉沉,夜色四合,一弯新月缓缓爬到梢头,天上的繁星渐次闪烁。 由于我今日出色的演出,挣了足够的钱,不但够我们三人花几个月,而且还有多余的钱为白牡丹赎身。莫然办起事情来,还真是利落又漂亮。他当天晚上就把自己的积蓄拿出来,然后再加上我挣的钱,总共花了五千两黄金,总算是帮白牡丹赎身了。 莫然和白牡丹这一对苦鸳鸯,顿时苦尽甘来,喜孜孜地双双来谢我。 我笑着问他们:“柳姐姐、莫然大哥,你们准备去哪里度蜜月啊?” “我打算带翡絮以及她的家人到塞外定居。”莫然紧紧地搂住白牡丹的腰,脸上掩饰不住的高兴,一心向往日后的幸福生活,“我们即刻动身。” “你们手头上的银两够不够呀?出门在外,手中无钱是不行的,如果没有,我可以赞助你们一些哦!” “菲艳妹妹,哪能一直用你的钱。我手上还有些积蓄,维持一年半载的生活还是不成问题的。你只管放心吧!”说罢,白牡丹双手握住我的手,眼眸中噙着泪看着我:“菲艳妹妹,真高兴能认识你,与你义结金兰。没有你就没有我和莫然的今天,我真心祝福你和岳小姐有情人终成眷属,虽然你们两人的恋情是世人无法接受的,但我相信只要你们真心相爱,就没有任何困难能阻碍你们。我们走了,有缘我们一定能再次相见。” “啊?”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们上了马车,白牡丹揭开窗帘,向我们告别道:“菲艳妹妹、岳小姐、春兰,我们后会有期!” 接着,莫然高声大叫一声“驾”,马便拉着车子快地向前方行驶,途中撅起一层层的黄土和沙石,逐渐消失在我的眼前。 “等等,你们误会了啦……”我追着上前想解释,无奈他们早已走远,根本就听不见我的只言片语,看来我这辈子都无法洗脱在他们心目中老同的形象了。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七十三章 山间情谊 我们一路长途跋涉,终于快要来到莫干山,路途中我们现有一间无人居住的稻草屋,便停下来休息一日。 入夜,春兰疲惫地躺在草席上沉沉睡去,睡觉还打呼噜。我辗转难眠,干脆起身出去散散心。 丑时的春夜,皎洁的明月高空悬挂,淡而微弱的月光洒落在寂静的林间,夜空繁星闪烁,尽数释放它的柔情,凉爽的清风不时把树叶吹拂得沙沙做响。 我走到屋外,远远看见岳清寒靠坐在一棵树下,闭目吹笛,悠扬悦耳的笛声在山谷中回荡着,幽然而夹杂着他此时黯淡孤寂的心情的曲调,钻入我心灵的深处。 我轻声跺步到他身边,盘腿坐下凝视他美如冠玉的脸,聆听他美妙的笛声。他没有现我,继续闭目吹笛,而我一直坐在他身旁侧目凝视他。 半晌后,他缓缓睁开眼帘,见我直勾勾地看着他,心中一颤,停下来,冲我淡然一笑:“溪儿,你怎么还没睡?” 我把脑袋伏在他的双腿上,看着远处,柔声说:“我睡不着,出来散散步。你不是也没睡吗?” 他修长的手搭在我的肩上,凝视着远处,幽幽低语:“我在想,如果慧能大师无法找出解救我的办法,那三个月以后我必将命丧黄泉,你真的不后悔跟着我?” “不后悔,真的!”我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既然慧能大师说我是你命中注定的女子,我就一定能解救你于危难,我跨过千年的时空来到此处,为的就是与你相遇,说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溪儿……你……真的是南溪公主吗?为什么你的话有时候我听不明白?” 我勾唇偷笑道:“如果我不是南溪公主,你觉得我是谁?” 岳清寒轻轻摇头说:“说不上来,你让我很迷惑,你的言行、举止落落大方而不失贵族气派,又独树一帜,你与传说中的南溪公主根本是南辕北辙的两个人,你的一切都是个谜,我有时候甚至觉得你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我起身抬头对视他的美眸,莞尔一笑,试探地问他:“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来自一个遥远的国度,是月老的红线把相隔遥远的我们两人牵扯在了一起,你会不会觉得很荒唐?” 我紧视他的双眸,颦吸紧张地等待他的回答,我很害怕他会把我当做怪物一般看待,没想到他居然愣了一下后,随即一脸淡定,轻描淡写地说:“不会,你给我的惊奇已经太多了,如果你真的是从遥远的国度而来,到是可以解释这一切。” “你等等我,我去去就来。”我起身边拍拍身上的树叶对他说边向屋子旁边栓马的地方走去。 不一会儿,我牵着白马向他走来,对他说:“岳清寒,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你想去哪里?” 我一跃上了马背,拉着马缰绳,朝他神秘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快上马。” 他扶着我的腰,上了马背,坐在我身后,用双臂环住我,并接过我手中的马缰绳,说了句“让我来吧”,便一甩缰绳,双腿一夹马肚子,马儿顿时向山上奔去。 白马载着我们两人在山间快奔跑着,我依偎在他怀里,回头错愕地看着岳清寒熟练地驾驱着马儿。我完全想不到他骑马的技术这么好,他什么时候学会骑马的? 他见我傻傻地看着他,猜出了我的心思,淡然一笑地说:“你是不是很奇怪我居然会骑马?” 我点点头,他继续说:“离开紊香阁以后,我每天晚上等你们入睡后,都会悄悄起身到外面练习骑马。我是个男人,不能总要女孩子保护,我希望自己能变得强大起来,好保护心爱的人。” 当下我现他比任何男人都勇敢、坚强,心里立即一阵悸动,轻声戏谑他:“岳清寒,你知道吗?现在的你越来越坚强,越来越像个男人了。我还记得当初刚认识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弱不禁风的千金小姐呢!” 他深情地凝视着我,坚定地说:“那时候要不是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能我早就成了山贼的刀下鬼。我被楚留香推入莫愁湖中,也是你救了我,还有我被太子逼服毒,也是你救了我,你救了我几次,我一辈子都忘不掉。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体内的剧毒祛除了,我一定要习武,好保护你。” 我紧紧地依偎在他怀里,俏皮地向他眨眨眼睛:“我说岳小姐,你也不用勉强自己习武啦!本公主的功夫还不错!不介意保护你啊?我们成婚以后,你住内我住外,你织布我耕田,你在家里相妻教子,我挣钱养家糊口也不错哦!只要你不介意,哈哈!” “我真是败给你了!”岳清寒被我一长串颠孪倒凤的说词弄得他完全无语,无奈地摇摇头。 我掩嘴偷笑着,靠在他怀中享受这片刻浪漫旖旎的氛围,这种被幸福包围着的感觉真好,真希望我们能永远这么依偎下去。 马儿把我们两人带到了山顶上,我告诉他就在这里,岳清寒便马停了下来。他身子轻轻一跃,下了马背,然后把马栓在一棵树下,扶我下马。 我刚想对他说“跟我来”,蓦然现他的手好多伤痕,我猛地抬头直视他:“你的手怎么了?” “没什么,我练骑马的时候弄伤的。”他正要把收抽回来的时候,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快地撅起他的衣袖,雪白如玉的手臂上,累累伤痕赫然映入我的眼帘中,有些伤还是刚刚愈合的。 “怎么伤得这么严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看着他手臂上触目惊心的伤痕,我心痛得两行清泪从面颊两侧缓缓淌落。 岳清寒抬手轻轻拂去我的泪水,柔声劝我:“一点小伤,不碍事的,你别难过。” “你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啊?你如果要学骑马,可以告诉我,我陪你一起学,至少有我在你身边,你不会受这么重的伤。”我依偎在怀里轻声责备他。 “溪儿,我是个男人,不能像以前一样躲在你的庇护下,我想靠自己的力量变强起来。” 我蓦然抬头凝视他,现他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变成了真正的男子汉。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七十四章 槐树前拜堂成亲 我轻轻捏了一下岳清寒挺立的鼻尖,对他灿烂一笑:“你比以前更坚强了,但也是个大笨蛋。”随即我抬起他的左手,凝视着他的双眸,轻声问道:“还疼吗?” 他淡然笑笑,抽回右手顺势环住我的腰,把我拥入他怀里,在我耳边轻声细语:“一点小伤而已,已经不疼了,你带我来这里想让我看什么啊?” 对哦!我差点忘记这件事了。我揉揉双眸,对他说了一句“跟我来”,便牵起他的手,带他到一棵大槐树下。 山顶中的夜晚,是那么的宁静。风吹动树梢,春虫在树枝中低鸣,天上的繁星眨着眼睛,那一弯清月温柔地撒着淡淡的银辉。 我静静地依偎在岳清寒的怀中,垂下眼帘,轻轻问他:“你听说过有七仙女和董永的爱情故事吗?” “我……没听说过。他们是谁?”岳清寒颇是讷闷。 我离开了他的怀抱,来到槐树下,右手扶着树干,回眸微笑着向他述说着中国流传千年的爱情故事:“是个神话故事,相传玉皇大帝有七个美丽聪明的女儿,最小最美丽的七公主,有一次偷偷下凡间游玩,邂逅卖身葬父的贫穷书生董永,深深被他的善良和孝心所打动,她便化身成普通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不顾仙凡殊途,与董永在山顶上的槐树前拜堂成亲、结为夫妻,那棵大槐树是个千年的精灵,为他们指媒证婚。可惜好锦不长,玉帝现了他的女儿私配凡人,派天兵天将下凡间捉拿她,可怜他们只过了几个月的快乐日子,就要被迫分离,天地相隔。” “那后来呢?”岳清寒问。 我抬头凝望着树稍,勾唇微笑道:“董永思妻心切,独自上京城告玉状,希望当朝皇帝为他伸冤,讨回自己的爱妻子。但凡间的皇帝怎么可能受理掌管三界的天帝呢,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谈。后来皇帝见董永是个才子,把他留在身边封他做丞相,董永当了丞相以后,尽心辅左皇帝治理天下,造福了天下百姓。当朝皇帝对他的才华十分欣赏,决定把自己的爱女许配给他,招他做驸马,但他心系七仙女,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皇帝的提议。” 我回对岳清寒嫣然一笑,问他道:“你猜猜看他们最后怎么样了?” 他迈步到我身边,手自然地握住我的手,凝视我的双眸,淡然一笑,说:“七仙女一定是抛弃仙人的身份与董永在一起。” 我轻点了点头,说:“七仙女最后被剔除了仙骨,变成了普通人,而董永也辞掉丞相的职位,与七仙女归隐田园,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我转身轻轻地靠在岳清寒怀里,喃喃低呐:“你不觉得我们和他们两人很像吗?我也可以像七仙女一样,抛弃公主的身份,不回21世纪,与你归隐田园,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 “溪儿……”岳清寒拥着我,嘴角悠然地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你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故事吗?” “当然不只是这样。”我抬头凝视他漆黑的眸子,坚定地说:“我要和你像他们两人一样,在这山顶上的大槐树前结拜为夫妻,你说好不好?” 岳清寒怔了一下,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紧拥我入怀。 我柳眉轻蹙,不满意他的沉默,再一次问他:“你快说,好不好嘛!” 他再次沉默,我伏在他的胸膛上,坏坏一笑:“你不说话就是表示你同意咯!”说罢,我离开了他的怀抱,抓住他的手带他到明月下槐树前,我凝视着大槐树抬起右手高声宣誓:“我南溪愿意嫁给岳清寒为妻,与他同甘共苦、生老病死,终生只爱他一人,如有背叛他,我愿意被天打雷劈!” 宣誓完我见岳清寒一脸错愕地看着我,我推了推他的手臂,提醒他:“到你啦!就像我这么说就行了。” 他这才回过神来,轻摇着头:“溪儿,你别开玩笑了,我怎么能在这荒郊野外与你拜天地?” 我柳眉紧琐,盯着他的眼眸直问:“难道你不愿意娶我?还是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不是我不愿意娶你,你是当朝公主,而我无家可归,就只有三个月的生命,我不想让你跟着我吃苦受累。” 我高声打消他的顾虑:“都是因为我,你才会遭如此大难的,我愿意把终生托付给你,就不怕吃苦受累。”说罢,我猛摇他的手臂,催促着他,“我已经过宣言了,到你啦!快说,你愿意娶我为妻!” 他被我的一腔真情感动了,深情地看了我一眼,转而像我一样看着大槐树,目光释然,眉梢飞舞,轻柔地低语道:“大槐树,我岳清寒愿意与南溪公主拜堂成亲,请你为我们做媒证婚。” 着,他拘袖向大槐树弯腰行了一个礼。 我见他这个架势,掩嘴偷笑,对他打趣道:“岳清寒,你真逗,还真当这老槐树是个千年老妖精啊?它可不会开口回答你哦!” 岳清寒唇角勾起,左手握住我的手,右手顺势把我揽到他怀里,深情凝视着我,在我耳边吐气如兰:“娘子,现在你是不是应该叫我相公了呢?” “呃……”我冷不丁地被他这么一问,愣住了。 虾米!?要本小姐叫他相公,感觉好诡异、好老土哦!我宁愿叫他老公或是达令。 我涨红着脸,俏皮地向他一挑柳眉,低声抗议道:“叫相公这么老土,我才不要,还不如叫你亲爱的,或是叫你达令也行。” 岳清寒嘴角挂着坏坏的笑容,轻轻点了点我的小巧鼻子,然后再一次拥紧我说:“不行!你必须叫我相公,而且好象我们还没有夫妻对拜哦!” “别拜啦!我给你一样东西。”说罢,我取下手上一直戴着的那只刻有我名字的玉镯,放到他手上,“这只玉镯一直佩带在我的手上,我没有戒指和你交换,只好用它代替结婚戒指了。这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你可一定要收好哦!” “我也有一样东西给送你。”岳清寒双手解开一直佩带在他脖子上的一块雕刻着一只凤凰的白玉,然后他戴到我的脖子上,他漆黑的眼眸释放出耀眼的光芒,“溪儿,这块白玉是我从出生到现在一直佩带在身上的,现在我送给你,你就是我今生唯一的妻子。” 我把它捏在手中,正要对岳清寒说什么的时候,他挑起我的下颚,嘴里喃喃低呐着我的名字,然后他低头闭下眼帘,火热的唇已覆盖上了我柔软的唇瓣。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七十五章 温泉边的洞房(一) 岳清寒紧紧地把我拥在他怀里,在我柔软的唇上吸允着、轻咬着,他灵活的舌头挑逗着我的丁香小舌,邀请我的舌头与他一起共舞。我闭上双眸软软地依偎在他的怀中,享受着他温柔而霸道地香吻,好幸福好浪漫的感觉。 一阵春风吹拂而过,把这棵为我们的婚礼见证的大槐树树叶吹得沙沙作响,同时也把我们两人的长吹拂得连绵起伏,彼此缴缠在一起,淡淡的月光把我们两人的身影照射得很长很长,形成一幅美丽异常的画面。 片刻过后,岳清寒柔软的唇离开了我的唇,他晶莹闪烁的美眸深情地凝视着我,轻轻地说:“娘子,现在已经寅时了,我们回去吧,明天一早我们还要赶路呢!” 啊?他叫我“娘子”?感觉怪怪的,不过很幸福!我终于嫁给他了,他也终于接受我的感情了。 我面颊绯红,双手环住岳清寒的腰,边往他怀里钻边向他撒娇:“岳清寒,我不想这么快就回去啦!我们再多待一会儿,好不好?”好不容易有和岳清寒单独相处的机会,本小姐才不要这么快回去呢,而且还有春兰那级大电灯泡无时无刻在一旁妨碍本小姐谈恋爱。 岳清寒宠爱地把下颚抵在我的顶上,拥紧我戏谑道:“我的娘子,怎么还叫我的名字,你是不是应该改叫我相公啦?” 我顿时满脸通红,紧贴在他的胸膛上不敢与他对视,小声摇头抗议着:“不叫不叫我就不叫,叫相公这么老土,亏你想得出来,我还是愿意叫你的名字。” 岳清寒高扬眉头,挑起我精致的下颚,绝美妖娆的面容凑近我的脸,宛如星辰的眼眸诱惑着我,然后他性感的唇瓣移到我耳边,坏坏地戏谑道:“刚才还不知道是哪位大胆的小姑娘非要嫁给我,怎么现在就害羞啦?” 我被他这么直接地放电,心如小鹿般的狂跳,害羞地把脸移向别处,口是心非地说:“我……我哪有害羞啊!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害羞啦?” 岳清寒再一次拥紧我,勾唇笑道:“娘子,你真是个可爱的小东西。” 呃?本小姐很可爱吗?我老是在他面前出糗列! 我伏在他的胸膛上倾听他的心跳声,红着脸继续抗议道:“你别叫我娘子啦,听着怪怪的,我不习惯啦!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 “好吧!既然你不习惯那我就不勉强你,反正以后时间多的是,我会让你慢慢习惯的。”岳清寒顿了顿,幽幽低语着,“溪儿,让你受委屈了。” 我抬起头凝视他的双眸,疑惑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你是公主,如果你回京城与玉如枫成婚,一定会有一个隆重的婚礼,而不是在这荒郊野外与我结拜天地、私定终生,我不想让你跟着我受委屈,很希望能风风光光地迎娶你进门。” 原来岳清寒是在意这个啊,不就一婚礼嘛,有必要这么讲究吗,真是有够死板的。 我对他嫣然一笑,轻声打消他的顾虑:“没关系啦!只要我们真心相爱,其实在哪里拜天地都是一样的,你又何必在乎这仪式?” “溪儿……”岳清寒拥着我喃喃地叫唤着我的名字,既而沉默不语。 就在我闭目依偎在他怀里继续享受这幸福时光的时候,岳清寒轻轻地呼唤声惊醒了我:“溪儿,已经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哦……”我十分不情愿地嘀咕一声,然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岳清寒温暖的怀抱,站在原地等他把马牵过来。 岳清寒把马牵来后,一跃上了马背,身姿轻盈又美丽,乌黑如绸缎的长跟着飞扬起来,好漂亮哦!我站在他身边直勾勾地看着他,几乎要看呆了。 他见我傻愣愣地盯着他直看,眉宇下扬,问道:“溪儿,你怎么啦?” “啊?”我被他一问,这才回过神来,“没……没什么!”接着我低头羞红着脸,小声的嘀咕着,“你刚才的姿势好美……” 我原以为自己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他应该听不见,没想到他居然听见了,邪魅一笑,故意逗我:“没想到一向骄傲自大的娘子也会有赞扬别人的时候,是不是被你相公我的风华绝代给迷住啦?” 我一扭头,崛起小嘴,不客气地回道:“切!谁被你迷住啦!本公主比你美丽一百倍!” 岳清寒淡然一笑,向我伸出左手,说:“不和你斗嘴了,我们该回去了。快上来吧!” 我扶着他的手上了马背,他一扬马缰绳,马儿便向山下奔去,带着我们两人在山间飞奔着。 我靠在他怀中,时不时偷偷瞄他一眼,他也许知道我在偷看他,故意不看我,同时嘴角滑过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就在我们即将回到那间稻草屋的时候,现不远处被山峰环抱着一潭温泉,我兴奋地叫道:“有温泉列!岳清寒,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既然娘子想去,那我们走吧!”岳清寒用力一拉马缰绳,白马掉头就往温泉处奔去。 我们在温泉边停了下来,我扶着岳清寒下马身后,欣赏起此处的美丽景色来。只见此处山色如远黛,溪流泻下,花色如笑颜,间一溪清流,于花木深处,泻于石隙之下。温泉上弥漫着朦胧的白雾,幽幽冉冉,泉水击石,花态柳情,山溶水意。 见此美景,我不由的脱口而出:“哇!好美的景色哦!好想一辈子居住在这里!” 岳清寒从我身后环住我的柳腰,微笑着点头道:“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逢!” 我继续感慨:“以前我总是嫌‘余音绕梁,三月不知肉味’这句话太过夸张,现在自己身临其境,才知道这绝非虚言,甚至还不够夸张。原来观看世间美景,也是可以有三月不知肉味的感觉。” 我轻轻地推开岳清寒的怀抱,来到泉边,俯下身伸手在水面上划了一下,温度刚好,而且泉水有一股淡淡的花香。此刻我想起自己已经几天没有洗澡了,浑身难受,好想在此处痛痛快快的泡个天然温泉。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七十六章 温泉边的洞房(二) 我偷偷地瞄了一眼岳清寒,只见环抱双臂靠在一棵大榕树下,似笑非笑地凝视着我。 我脸一红,低着头看着青烟袅袅的温泉面,边把玩着泉水边撅着嘴问他:“你在看什么啊?” 岳清寒性感的唇瓣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淡然笑着说:“没看什么,在看娘子你戏水的模样,很可爱!” 我脸再一次红透了,不好意思地轻声叫唤:“岳清寒……” “恩?” “呃……你……”我轻咬着嘴唇,为难地说,“可不可以回避一下?” “为什么要我回避啊?娘子?” “哎呀!叫你回避你就回避嘛!我好多天没有洗澡了,想泡泡温泉啦!你在这里看着本公主怎么洗澡啊!” 岳清寒笑意盎然道:“原来娘子是在害羞啊!半夜三更的,天色这么暗,我可什么都看不见,你想洗澡就洗澡吧!放心,我不会偷看的。” “我不管,你在这里看着我不习惯啦!” 岳清寒轻笑着说:“那这样吧,我去别处转转,你自己在这里泡温泉要小心,可能温泉中会有水蛇出没。” “放心啦!本公主才不怕什么蛇呢,如果真有水蛇,我一定把它抓来煨一锅营养级补的水蛇汤孝敬你岳大小姐,如何啊?” 我故意逗他,果然他被我这么一说,无奈地摇摇头:“说不过你,我去那边走走,你洗好了叫我。” 着,他往林子里面走去,只留下我一个人在此处,我见他走远了,大胆地开始脱衣服,准备下水去痛痛快快地洗个香喷喷的温泉澡,却不知道岳清寒在走出不远的时候,想到还有什么事忘记跟我说,结果他又返回来,正好看见我在脱衣服…… 月色如银,平坦如镜的泉面上雾气蒸腾,泛着点点银光,岸边的杨柳轻舞着纤细的枝条。在这朦胧的月光下,岳清寒本来想叫我的,却在看见我身上的衣裙一件一件顺着光滑玲珑的少女铜体滑落下来的时候,无法出声,静静地凝望着我。这是他第一次正视女孩子的身体,原来女子的身体是这样的,这么美、这么诱人,一股想上前拥抱我的**冲击着他全身,他不假思索地缓缓跺步来到我身后…… 我把头上的簪取下来,顿时乌黑的青丝倾泻而下,就在我要下水洗澡的时候,蓦然一双修长白玉般的手从我身后环抱住我。我吓了一大跳,身子一颤,没站稳,脚一滑,“扑通”一声掉下了温泉中。岳清寒由于抱着我的关系,没有预料到我会掉入温泉中,他也跟着掉了下去。 我从温泉中探出头来,这才回过神来,刚才抱住我的是岳清寒。糟啦!他也掉进泉水中了,他可是不会游泳呢! “岳清寒!你在哪里?”我边大叫他的名字,边在泉水中摸索着。 “我在这里,没事!”岳清寒从温泉中探出头来远远地对我说。 我顺着他的声音滑过去,看见他靠在泉边,一头乌黑长漂浮在水面上,我不由分说,就扑到他怀里。 “岳清寒,你怎么突然跑到我身后,想吓死我啊!”说着,我转而一想,他什么时候学会游泳的啊? 我疑惑地问他:“对了,你什么时候学会游泳啦?” 岳清寒伸手轻轻地把我额前的头拨到脑后,柔声说:“不是我会游泳,而是这温泉很浅,根本就淹不死人。” 啊?!我用脚尖点了点泉底,这才现温泉这么浅,刚越过胸部,根本就淹不死人嘛! 蓦然,我现自己赤身**紧贴在他怀中,而他紧拥着我的柳腰,目光正火辣辣地灼烫着我的身体,而且……而且我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他灼热的坚挺正顶着自己的小腹。 我脑袋轰地一下,顿时身体在水中忍不住颤抖起来,面红耳赤,尖叫道:“啊!你这个色狼!” 我本想推开他,但被他紧紧得环住,只得一把捂住他的眼睛,大叫:“快闭上眼睛,不许看!” 岳清寒坏坏浅笑,一手抓住我那只捂住他眼睛的手腕,霸道地把挽到我身后,然后他双手一用力,把我紧紧地带入到他怀中,在我耳边磨蹭着,用饱含**的低沉语调戏谑我:“娘子,你好像忘记我们刚才已经结拜为夫妻了,夫君看自己娘子的身体有什么奇怪的?而且……”他轻轻咬了一下我的耳崔,然后温热的鼻息轻拂我的耳际,“想不到娘子的身体这么美……” 我又羞又窘,正要向他抗议,不想他俯下头深情地吻住了我的唇,他的吻由温柔呵护逐渐变的**缠绵,我慢慢沦陷在他的缠绵中,放弃了挣扎,任由他在我身上为非作歹。 我感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酥软,双手紧紧抓住岳清寒胸前的衣服,最后实在支撑不住,软绵绵地倒在他的怀中。 半晌后,岳清寒的唇离开了我的唇瓣,此时他清澈美丽的眼眸透露着无边的爱意,嘶哑而饱含**的嗓音在我耳边低声询问:“溪儿,我可以与你洞房吗?” 我此时已经全身酥软的无法挪动,不敢看他那双充满诱惑的眼眸,满脸娇羞的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此刻就算我拒绝他,他也不会停止对我的下一步的侵犯,反正我都已经成为他老婆了,不如顺其自然吧! 再得到我的允许以后,他松开了环抱住我的双手,随手解开自己已经被泉水浸湿了的衣衫,用力往岸上甩去,光滑如玉的肌肤赫然映入我的眼帘。 好美的躯体,在我还没来得及欣赏岳清寒美丽的身体时,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叫嚣的**,吻住我的红唇,一手扶住我的腰部,另一只手抬起我左腿,灼热的**顶在我的下体。我软绵绵的躺在他的怀中,感觉到一波一波的快感向自己袭来,最后所有的热流和快感慢慢汇集在了自己的小腹中,忍不住难耐的弓起身子去迎合他。 岳清寒原本扶住我腰部的手,滑到我的殿部,然后用力往上一抬,他粗大的**直冲入我的体内。 一股强大的疼痛顿时冲刺着我的下身,刺激着我的脑袋,我泪水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双手不自觉地掐入他雪白的肩膀,不禁失声叫道:“呀!好痛!” 虽然不是第一次和他相爱,但还是好痛哦! “疼吗?我轻点……”他停住了运动,爱怜地吻着我的唇瓣,轻声问我,“还疼吗?” 我紧闭含泪的眼眸,摇摇头:“不疼了……” 岳清寒待我完全适宜他的存在后,他开始放肆地在我的体内狂奔、驰骋…… 我们在这温暖的泉水中紧紧相拥,一起掉入了**的旋涡之中,沉溺其中,忘掉了所有的烦恼和痛苦,只剩下对彼此之间的爱恋和彼此的呼吸……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七十七章 温泉边的洞房(三) 刚才一番激烈的翻云覆雨让我们两人浑身酸痛,骨头像散了架一样疼痛。我们两人躺在柔软的草地上,我软软的依偎在岳清寒身上,身上满是晶莹的水珠,分不清哪些是泉水,哪些是汗水。而岳清寒右臂穿过我的肩膀,将我紧紧地搂靠在他**的胸膛上,左手横过我的胸,紧紧抱住我柔软的腰部,一条修长的腿轻柔的压在我的腿上,他正用满含柔情及爱慕的目光凝视着我,嘴角边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 我从岳清寒温柔的目光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我终于成了他真正的老婆,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我想起了刚刚旖旎缠绵的情景,不由得满面飞红,身子颤了一下,害羞地往他怀里钻,不敢看他那双勾魂摄魄的美眸。 岳清寒抬左手轻柔地顺着我浸满晶莹水珠的脸颊一路滑到我的锁骨、腰部直至大腿,然后幽幽璀璨的眸子歉然而怜惜地看着我,有点担忧的问:“娘子,对不起,我失控了,疼不疼?” 一句话让我更加面红耳赤,我轻皱柳眉,左手在他光滑如雪的胸膛上画圈圈,羞恼地低声抗议我的不满:“你还好意思问呢!你第一次对本公主这样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温柔的哦!那时候把我弄得差点站不起来!” 岳清寒在听到我这么抱怨以后,很明显身子颤了一下,随即紧紧的抱住我,深深的凝视着我,用嘶哑的声音满含深情的说:“对不起,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和你……” 气死我了!岳清寒这个级大笨蛋,他还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本小姐珍藏多年的初夜列!早知道那时候不帮他解毒,直接把他扔进水池里面冷却冷却他的**! 我撅起小嘴,推开他的怀抱,转身背对着他,赌气地说:“你这个大笨蛋!当然不记得啦!本公主的清白之身就这样被你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夺走了,结果你倒好,一觉睡醒后,忘记得一干二净。不理你了!” “溪儿……对不起,我真的不记得了,不如你告诉我,我和你是什么时候圆过房的?”岳清寒双臂环住我的腰,用力把我拉入他的怀中,在我耳瓣边磨蹭着。 “你还问!你这个大笨蛋!本公主真的要生气啦!” 岳清寒以为我真的生气了,眉宇紧蹙,迅起身伸手扣住我纤细的手腕,强硬把我扳过来正面对着他,然后他把我狠狠地压在身下,接着一个火热的吻落了下来,霸道地封住了我的红唇。 片刻后,他的唇缓缓离开了我的唇,双手撑在我两肩膀上的草地上,漆黑明亮的美眸凝视着我,柔声歉意道:“溪儿,让你受委屈了,告诉我,我是什么时候玷污了你的清白的?” 我垂下眼帘,小声地抱怨着:“你还记得那次我们到山上看桃花,结果你误食了毒莓,那种果子是有强力催情效果的,如果吃了它,会浑身犹如被火烧一样,除非在作的时候能和异性结合,否则会因欲火难耐而死。所以你当时就把我……” 岳清寒身子一颤,愣住了,脸上震惊的表情完全表露无疑。他完全没有想到,因为那次他的失误,居然毁了我的清白之身。他久久说不出话,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是他先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的。 就在我们彼此沉默着的时候,岳清寒猛地起身拿起放在身边早已被风吹干的衣服,快地穿上身,然后走到一棵柳树下,右手臂靠在树杆,默不作声。 “岳清寒,你怎么啦?”我也起身穿好衣服,走到他身后扯扯他的衣袖,轻声问。 岳清寒幽幽地冒出这么一句话,“溪儿……我对不起你……” “你干嘛忽然要向我道歉啊?” “我对不起你!”岳清寒突然一声低吼,右手握紧拳头狠狠地朝树杆上砸去。 “岳清寒,你这是干什么?”我一把抓住他的手,阻止他进一步自残。 只见岳清寒的手原本刚愈合的伤口再一次裂开了,殷红的鲜血从伤口直落下来。 我边快地从身上拿出一块丝巾,熟练地把它缠绕在他那只流血的手上,边轻声责备他:“你为什么要这么作践自己?” “想不到因为我的愚昧,害得你失去清白之身。你对我这么好,我不但没有能力保护你,还一再的伤害你,我真不配得到你的爱!” 我从后面搂住他的腰,安慰他说:“你这个大笨蛋!我什么时候怪你啦!那次**是为了救你,也是我自愿的,**给你,我无怨无悔!” 岳清寒手撑着树杆,沉重地低语:“我好自私好卑鄙,我不应该答应与你私定终生,更不应该与你圆房,如果三个月内找不到解药,我必然命丧黄泉,你跟着我一定不会幸福的,这样岂不是害了你一生?” “你还记得慧能大师说过的话吗?你的一生会很不平凡,而且我是你命中注定要带你脱离险,解救你于危难的女子,你一定不会这么容易就命丧黄泉的,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哦!”我在他身后紧紧地搂住他,温柔地劝慰他,“你比任何人都坚强、聪明,你一直是我的骄傲,我可是从来不后悔嫁给你。” “溪儿……”岳清寒转身把我拥在他怀里,在我耳边柔声细语道,“你真的不后悔嫁给我吗?” “当然是真的啦!你怎么一直不肯相信我呢!如果我真的后悔嫁给你,我早就和皇兄会京城了!”我面颊布满一层红润,抬头轻轻捏了捏他挺立的鼻子,戏谑他,“你真是个大笨蛋!刚才你可是与本公主圆房了哦,还这么问,你不觉得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吗?” 岳清寒轻柔地托起我的下颚,温柔地说:“娘子,天快亮了,我们回去吧!再不回去春兰醒了不见我们,一定会着急的。” 我点点头:“好!我们回去吧!休息一会儿立即赶往莫干山。” 岳清寒把我抱上马背后,跟着上了马背,一扬马缰绳,马儿便载着我们离开了我们洞房花烛夜的这片温泉边,快地朝稻草屋奔去。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七十八章 林中遇刺 待我们回到稻草屋的时候,已经黎明时刻,再过几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岳清寒把马栓在屋子旁后,走到我身前,双手很自然地把我拥入他怀中,怜爱地柔声问我:“溪儿,你累吗?” 我摇摇头,既而依偎在他怀中,口是心非地回道:“我不累。” 我以前经常通宵不眠,从来不觉得累,但这一次真的觉得很累,浑身现在还酸痛。还不都是岳清寒干的好事,想不到这个外表柔弱的男人居然会有这么勇猛的一面,本小姐的精气几乎要被他全榨干了。笔误笔误,是力气! 岳清寒眉间皱了皱,抬起我下颚,轻点我的鼻头,心疼地责备我:“还说不累,你看你,眼睛通红得像个小兔子,不如你去屋子里休息一下吧!等天大亮后我们还要赶路。” 我任性地在他怀里边撒娇边向他抗议着:“你还好意思说,这是谁的功劳啊?” “是我的错,夫君该死,不该让娘子这么辛苦、这么累。娘子大人在上,就原谅为夫这一次吧!”岳清寒勾唇淡笑着,宠爱地轻抚着我柔顺的长,低声劝我,“去休息一会儿吧!不然等天亮我们要赶一天的路程,我怕你会吃不消。” “那你呢?你不休息吗?”我抬头看向他问,然后拍拍他的肩膀,“你才应该多休息哦!你的身体比较弱,不能与我相比,我一向都是健康宝宝哦!” “我靠在树下小作休息便是。” “那好!我和你在外面休息吧!春兰那丫头睡觉鼾声好大,吵得本公主都睡不着。”说着,我不由分说地拉着他的手,走到一棵大树下坐下来,随即我大胆趴在他胸膛上,嗅着他淡淡的体香,闭上眼帘甜甜地入睡。一般男人身上都会有浓浓的汗臭味,但岳清寒的身体自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好好闻哦,不愧是被当做女子养大的“京城第一美人”。 他拗不过我,无奈地摇摇头,双臂环住我,也闭眼休息了。 东方出现了一道红霞,太阳从东边的山头冉冉升起,微弱的光线撒向了中原大地,渐渐的,光线越来越亮,越来越刺眼。 即使我闭上眼睛,仍能感受到那刺目的阳光,但我太累了,不自觉地颤动了几下眼帘,蠕动几下嘴唇后,继续把岳清寒当做布娃娃,搂着他接着去约会周公去了。 春兰有早起的习惯,她起床后收拾妥当,见我还赖在岳清寒身上不肯起来,便走到我身旁,高声地想吵醒我:“公主!天都已经大亮啦!您是不是该起床上路啦!” “妈咪!你别吵我啦!我还要睡嘛!”此刻我还正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以为是老妈叫我起床,一把推开春兰,抓着岳清寒胸前的衣服,懒洋洋地低喃着,继续赖床。 岳清寒轻轻摇晃我的双肩,想叫醒我:“溪儿,该起床了,时候已经不早了,我们还要赶往西来寺。” 无奈我睡得太死了,不但不肯醒来,还嘀咕着威胁他们:“别吵!敢打扰本小姐的美梦,小心我把你们全部丢出去!” “公主,您流了一大滩口水在驸马爷身上啦!好丑哦!”春兰故意增高音量,吓唬我。 “什么?!”我听到自己流口水,还在岳清寒的面前,那不是糗爆了,猛地睁开双眼坐起来,擦擦嘴唇,现并没有流口水,是春兰故意骗我的。 我又羞又窘地追着春兰笑骂道:“好啊!春兰你这丫头!居然敢忽悠本公主,看我怎么收拾你!” “公主饶命啊!您睡得这么沉,怎么叫都不醒,奴婢也是迫不得已才这么说的。”春兰边捂嘴“咯咯”地笑着,边四处躲避我的追打。 就这样,我和春兰在前面嬉笑怒、骂追逐打闹着,岳清寒牵着马走在后面,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 我们赶了半天路程,终于快要到莫干山了,好累哦!此刻我终于深刻地体会到了红军万里长征的艰辛,这还真不是人做的事。 我无意间看见岳清寒流露出一丝疲倦,蓦然想起他这是第一次徒步出远门,而且身体又虚弱,实在是禁不起长途跋涉的行走。 我停下了脚步,握住他的手关心地问他:“岳清寒,你觉得累吗?不如我们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吧!” 他淡然一笑,紧握住我的手,给我一个安心的眼神,轻声回道:“不累,我们接着走吧!” 就在我想对他说什么的时候,一阵冷风袭来,我突然感到一股冰冷的视线直穿我的大脑,直觉告诉我,有人躲在暗处想偷袭我们。我猛地回头,只见远处一棵大树边有一抹微弱的银光正对着我们,忽闪忽闪地出危险的信号。 我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大叫着一把推开岳清寒:“危险!快爬下!” 岳清寒和春兰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一支箭“咻”地一声朝岳清寒直射过来。还好我的功夫不错,一把抓住了这支飞奔过来的箭,只见这支箭头上还抹着黑糊糊的药物,一看就知道是毒药。 “是谁?!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偷袭我们!有种就给我滚出来!”我朝着箭飞来的地方怒吼道。 躲在大树后的一名身穿黑衣,脸遮一块黑布的三十多岁的男人,手拿一把长剑,风驰电掣般闪到岳清寒面前,朝着他身上就要砍去。说时迟,那是快,我快地抽出一直带在腰间的宝剑,挡住了这黑衣刺客落下的剑。 “你想干什么?”我怒骂道。 他飞快地扫了我一眼,嘴角扬起一抹冷冷地笑,冷然道:“公主,请您让开!我们要杀的是他,伤到您可不好!”说罢,他眼露凶光,抽起长剑继续攻击岳清寒。 “岳清寒,快走!”我猛地推开岳清寒,挡在他面前,和这名刺客展开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殊死搏斗。 “溪儿!”岳清寒惊慌地到叫。 我边与刺客打斗边回头对他大叫:“别管我,你和春兰快点骑马逃走!” “不行!我怎么能丢下你独自逃走,要死我们也要死在一块!”岳清寒直冲过来挡在我面前,怒视着那刺客。 “好!既然你们想一起死,我就成全你们!让你们一起下地狱!”那刺客冷笑一声,随即像我们杀过来。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七十九章 神秘大汉的相助 我用力推开岳清寒,一剑朝那刺客要害刺去,并大叫着催促岳清寒快逃:“岳清寒,你快带着春兰走,这儿交给我。”但岳清寒却没有半点走的意思,我气得真想一脚把他踹到九霄云外去,“叫你走你就走啊!你还磨蹭什么……” 岳清寒满脸坚硬地喊道:“不,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就算我不会武功,但也不能陷你于危难,而只顾自己逃命!” 那刺客下扬粗长的眉头,冷笑一声,朝我们凶狠地低吼着:“哼!你们一个都别想逃!”随即他继续挥剑向我刺过来。 我顾不得理他了,左手拿剑柄,又手握宝剑,与那刺客激烈地打斗起来。还好这名刺客是个蹩脚,才与我过招不到两三个回合,便处于下风。我乘胜追击,准备给他来个最后了断。 当我举着剑正准备刺向那刺客的喉咙时,一位身穿灰色长袍,双手腕佩带着钢铁护腕,满脸落腮胡的彪形大汉从树上一跃而下,先我一步点了那刺客的**道,他便站在原地不能动弹分毫。 倏地,他快地抓住我的剑,满面坚定地对我说:“公主,让您受惊了!把他交给我吧!” 我一愣,我放下了手中的剑,停止了对那刺客的攻击,“啪”的一声,把剑插回剑稍,柳眉一皱,满面疑惑地上下打量着他,脑海里翻来覆去地思考着一个问题:这男人是谁啊?他怎么会认识我的? 岳清寒冲上前,一把把我拥入他怀里,担忧之色全部呈现于面部上:“溪儿,你没事吧?” 岳清寒也真是的,以其担忧我,但不如担忧他自己的性命,人家可是来杀他的。 “不用担心啦!我没事!”我朝他扬起一抹淡然的笑容,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轻轻地推开了他的怀抱,走向那大汉面前,收起笑容,疑惑问道:“多谢这位大哥相助,请问你是谁?又是如何得知本公主的身份的?” 那大汉轻描淡写地回道:“我是五岳山庄庄主箫影手下的一名大将,庄主得知公主有难,特地派我来暗中保护公主的安危。” 我心下一惊,那五岳山庄庄主箫影只不过与我有一面之缘,而且那时候我是女扮男装隐瞒身份出逃的,他怎么可能认识我?更不可能派人暗中保护我!很显然,这个男人在撒谎,他为什么要谎称是箫影的手下呢?而他的动机又何在? 我不动声色地斜倪了他一眼,意味深长、话里有话地对他左右旁击道:“那你回去代我向你们庄主表示感谢,多谢他的相助。我与贵庄庄主素不相识,没有任何交情,想不到他远在千里之外,居然也能得知我有难,派你来搭救我们,他果然是奇人。” 那大汉大概也感觉到我在怀疑他,装做听不懂我的意思:“当然,我们庄主是武林盟主,掌握天下所有的情报,当然也包括公主您。” 蓦然,我想起那刺客还站在原地,正想上前逼问他的来历,却不想被那大汉抢先一步:“快说!是谁派你来刺杀公主的?” 那刺客冷然地扫了我们一眼,斩钉截铁地说:“我是太子派来的!” “我皇兄?”我挑眉斜倪了他一眼。哼!想骗本小姐,你还太嫩了! 我唇脚勾起一抹冷笑,拿起他刚才射向岳清寒的那支箭,左右翻转看了一下,只见箭尾处刻有“天门”两个字,虽然字体很小,但很清晰。 我瞟了他一眼,把箭拿在手上把玩着,懒洋洋地说:“我看不是吧?你们想骗我,这支箭上刻有‘天门’两个字,你根本就不是我皇兄派来的人。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是谁派你来刺杀我们的?” 那刺客很显然没预料到我居然会从他的箭上现端倪,知道他不是太子派来的人,他明显身子一颤,紧闭嘴巴,冷眼瞪着我们,一句话不说,不如先前那般镇静了。 “公主,他既然是天门道的人,也就是我们武林上所有正义侠士的敌人,不如让我带他回五岳山庄交给庄主处置。”那大汉再征询了我的同意以后,转身冷酷地威胁那刺客:“你不说没关系,回去庄主会想办法让你开口说话的。我们庄主手段多的是,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刺客仰天大笑一声,那笑声让我十分不舒服,感觉会有什么事情生。 “哼!你们休想从死人的嘴里问出什么!”说着,他嘴角蠕动了一下,似在咬什么东西,接着一丝殷红的鲜血从他的嘴角处缓缓溢出,眼珠翻白,直挺挺得倒在地上。 我完全被眼前的景象给吓懵了,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比,我没有想到这刺客居然会自杀,愣愣地盯着他的尸体说不出话。 春兰禁不住害怕地大叫道:“啊!公主,他……他自杀啦!” “别看!”岳清寒一把把我拥进他怀里,遮住我的眼睛,不让我看见这么可怕的一幕。 那大汉冷冷地斜倪了一眼,面无表情,八成是对这种事情见惯不惯了。他上前用脚轻踢了几下那刺客的尸体,冷然道:“哼!他居然服毒自杀,看来天门道的人平日训练挺有素的,每人的牙龈里都放有剧毒,关键时刻为保住秘密,他们就会咬破毒药服毒自杀。” 着,他的眼眸黯然,嘴角快地滑过一抹冷笑,快得我没有现他的异样。 “公主,既然他人已死,就让我就把他的尸体带回山庄交给庄主处置吧!” “也好!你带去交给你们庄主,看他是否认识这个人。”我随口答道,反正人都死了,他爱带去哪里就带去哪里。 我转身对岳清寒他们说:“岳清寒、春兰,时候不早了,我们继续赶路吧!” 就在我们要走的时候,那大汉突然问我们:“你们要去哪里?” 我柳眉一蹙,这个男人真爱多管闲事,我们去哪里管他屁事啊! “我们要去西来寺请求慧能大师的帮助……”春兰这没大脑的丫头,也不管对方是敌是友,居然就这么大意的把我们的行踪给透露出来了。 我立即高声打断她的话:“春兰别胡说!”我转而对那大汉胡乱瞎扯,“我们有急事赶往别的地方,再次感谢你的相助,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必须要赶路了。” “既然公主要赶路程,那在下不多做打扰,告辞了。” 着,我没等他离开,便和岳清寒、春兰头也不回的先走了。 我没有想到,当我们走了后,那刺客居然又复活了,他从地上爬起来后擦掉了嘴角残留的血迹,与那落腮胡大汉相视冷笑着……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八十章 疑虑 我边走边蹙眉沉思,越觉得刚才生的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而其中必有蹊跷,可问题出在哪里,我又找不到。 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那满脸落腮胡的大汉绝对不是什么五岳山庄庄主的手下。单从他单手就能握住我飞快刺向那刺客的剑来推断,此人武功以及内力都不能小嘘,这人来历肯定不简单,可是,他到底是谁?怎么会认识我?而他为什么要出手帮我们呢? 奇怪!太奇怪了! 而且更奇怪的是,他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我快要制服那刺客的时候,他就出现了。表面看来他是帮助我制服那刺客,现在仔细琢磨一下,会不会是他见那刺客不是我的对手,害怕他泄露秘密,便及时出现逼他服毒自杀,以保全他的秘密,莫非他们是一伙的?都是那个什么“天门道”的人? 我左思右想,想破脑袋都想不出个所以然,算了,还是不要去深究吧!我只祈祷千万别再生出什么事端才好! 岳清寒见我满面愁容,沉默不语,很是纳闷。他伸手揽过我的肩膀,把我拥入他怀中,担忧地问:“溪儿,你怎么都不说话?在想什么?” 我被他温柔的声音唤醒了,这才回过神来,对他淡然笑道:“你还记得吗?在我们从京城去往江南的路上,不是遇到山贼吗,你还差点被抢去做压寨夫人呢!那时候救你的就是五岳山庄的庄主,他还给了我一块刻有‘五岳’两个字的木牌,说是如果哪天我有困难,就拿着它去五岳山庄寻求他的帮助。”说着,我从身上翻出了那块木牌,放到岳清寒的手里。 岳清寒把这块木牌拿在手上看了看,满面怒气地回忆道:“当然记得,那些山贼太猖狂了,光天化日之下拦路打劫,杀人放火、**掳掠无恶不作,不知道多少游客成了他们的刀下鬼。如果当初不是那五岳山庄的庄主来解救我们,恐怕就算我能逃过一劫,我家的家丁们都难逃一死。”他顿了顿,凝视着我疑问道,“你就是在想这个吗?” “我在想那五岳山庄庄主和我们只有一面之缘,而且当初我是女扮男装,他应该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那个来救我们的人却清清楚楚地知道我是公主。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我向岳清寒说出了心中的疑虑,不知道他有没有和我同样的想法。 岳清寒蹙眉沉思了一下,点点头说:“听你这么一说,其中到也有些蹊跷。不过刚才那个人不是说他是武林盟主吗?听说武林盟主手下的情报网能通晓天下所有的事情,当然包括你的身份,所以他知道你是公主也不奇怪啊!” 我摇摇头不赞同他的话:“就算他是武林盟主,能知晓天下事,所以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但小说上不都说,江湖豪杰通常不与皇室成员有所牵扯,我又不是太子或是其他有权有势的皇子,跟他非亲非故的,他干吗这么关注我们的行踪,而且还清楚地知道我们有难,特地派人来帮助我们,我怀疑刚才那个人在撒谎,他根本就不是五岳山庄的人!说不定他和那刺客是一伙的!” “溪儿,你想太多了!别管他了,我们接着赶路吧!再过几个时辰应该就可以达到西来寺。” 我撅起唇角,柳眉一皱,凝倪了岳清寒一眼,默不作声,心中的疑虑还是挥散不去。 难道真的是我想太多了吗?我的直觉告诉我,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就过去了,恐怕还有更艰难的历程在等着我们。 我们一路长途跋涉,终于来到莫干山脚下,只见山腰以下全被云雾吞没,塔山之顶飘浮于云层之上,如大海中的小岛。 我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禁不住脱口而出:“莫干好,大雾常弥天,时晴时雨浑难定,迷失楼台咫尺间,夜来喜睡眠。” 春兰牵着马走在我身后,她完全被我的才学所折服,大声地感叹道:“哇!公主,您真是好厉害好有才华,春兰简直对你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只不过是一诗而已,春兰你太夸张啦!本公主在我们的京城第一才女岳小姐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说着,我故意俏皮地朝岳清寒轻挑柳眉,眨眨眼睛。 “溪儿,你又拿我寻开心。”岳清寒一把拥我入怀,坏坏地在我耳际边低喃着,“等我体内的毒去掉以后,一定要加倍奉还,让你为我生几个大胖儿子,看你还叫不叫我做岳小姐。”说完,他哈哈大笑着快步往山上走去,留下我一个人傻愣在原地。 要我为他生小孩?还几个?我的妈呀!那我岂不是和母猪差不多? 我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害羞地追逐着他轻打着:“岳清寒给本公主站住,谁要为你生小孩啦!你别跑!快站住!” 岳清寒扬眉大笑着快步向山上奔去,春兰则在后面掩嘴偷笑,看我的笑话,他们两人真是把我气个半死。 我一路追逐着岳清寒,高声向他抗议我的不满,他故意不甩我,边笑边走得比闪电还快。莫干山上回荡着我们三人欢快的笑语声…… 半晌后,我们终于来到了西来寺,该寺庙面积宏大、气势磅礴,立于山顶上,四周被淡淡的云雾所包围,更有一种犹如仙人居住的意境,清脆的钟磬声时不时传入我们的耳里。 好幽静的寺庙,如同处于水中一般。让我想起常建的一诗,题目叫做《题破山寺后禅院》。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万籁此皆寂,惟闻钟磬音。 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来进香的人不多,稀稀落落的就那么几个人。几名小和尚则盘腿坐在佛像的旁边,闭目敲打着木鱼,嘴里还念念有词着。 我轻声地对岳清寒说:“不知道慧能大师在不在,不如我去问一小和尚,求他帮向慧能大师转告一声,就说我们有事相求,请求他务必帮我们这个忙。” 就在这时,一位十多岁的小和尚走到岳清寒面前向他行了个礼,问道:“请问您是岳公子吗?” 岳清寒边打量着这小和尚边答道:“在下正是,请问小师傅是?” “我是慧能大师身边的一名小徒弟,师傅他早已掐算出您一定会来找他,他交代我说,如果看见有一男两女来本寺,就带他们到寺庙后师傅修行的屋子里,师傅他一早就在那里等侯着你们的到来,请你们跟我来吧!”说罢,小和尚带领着我们往寺庙后面的屋子走去。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八十一章 慧能大师被杀 穿过茂密的树林,就在我们快要来到慧能大师修行的屋子之时,只听不远处传来“沙沙”的声音,我顺着声音方向看去,只见低矮灌木丛微微晃动,似有两个人影一闪即逝。 我柳眉一皱,隐隐感觉事情不太对劲,连忙提醒那小和尚道:“小师傅,好象有两个人从那边走过,看样子他们不是你寺庙的人,贵寺庙有游客暂住此处吗?” 那小和尚摇头否认:“佛门静地,除了本寺的弟子,哪来的游客,而且此处是师傅静休的地方,没有经过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踏入此处半步。” 我心里“咯噔”一下,直觉告诉我有事情生了,我下意识地紧握了一下腰间的剑,小声地对岳清寒他们说:“我过去瞧瞧,你们在此处等我。” “溪儿,你要小心!”岳清寒抓住我的手臂,脸上担忧之色表露无遗。 我拍拍他的手背,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啦!我不会有事的,本公主的功夫你还信不过?” 着,我紧握长剑,轻声而快步地靠近那两个人。当我接近他们,仔细一瞧,这其中一人不就是在树林中想刺杀我们的黑衣人吗?他怎么还没有死?还有另一个人居然是那个满脸落腮胡想解救我们大汉。我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屏住呼吸,仔细聆听他们的对话,结果,他们谈话的内容却把我惊骇的瞠大了眼瞳。 “慧能那老东西真是够嘴硬的,这样逼他都不肯说出岳婉娴那小子的秘密,那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送他上西天!”那背影看起来高大强壮的男人咬牙切齿地低咒着。 另一个相对矮小的人小声有些担心地问:“大哥,你把他杀了,回去怎么向主人交代?” “哼!主人吩咐过,如果他不肯说出,就直接干掉他!我们现在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回去吧!”说罢,两人相互使了个眼色,便快地逃走了。 难道慧能大师被杀了?!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转身快地回到岳清寒身边,要将这个惊骇的消息立刻告诉他们。 岳清寒见我惊慌失措的跑回来,急忙上前扶住我的双臂,急切地问:“溪儿,生什么事情了?你为什么这么慌张地跑回来?” 我反手紧抓住岳清寒的双臂猛烈地摇晃着,惊叫道:“快!快去看慧能大师,他出事了!” 岳清寒明显身子一怔,不可置信地瞠大眼瞳看着我:“你说什么?慧能大师他……” 春兰和那小和尚也都被我的话吓得目瞪口呆,一言不。 我顾不得向他们多做解释,冲着那小和尚高声说:“小师傅,别磨蹭了!快带我们去见慧能大师!” “好……好……我这就带你们去……”那小师傅完全没了主见,瞠目结舌地答道。 我不停地在心里祈祷着,希望慧能大师他没事,他可是懂得掐算天下所有人的福祸吉凶,不可能算不出有人要暗杀自己的。 我们四人加紧脚步,终于赶到慧能大师静心修行的屋子里,赫然映入我们眼帘的是慧能大师倒在血泊中惨然景象。他的瞳孔刚开始扩大涣散,嘴角的血迹还未干,估计是刚死没过久。 “啊!”春兰一声骇人的尖叫声滑破了寂静的山林。 岳清寒猛地把我拥入怀中,不让我看见这悲惨可怕的景象。 那小和尚已经吓懵了,神情呆愣地瘫坐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哆嗦着:“为什么会这样?师傅他……德高望重……平日待人亲切,并无与任何人结怨……为什么会……” 岳清寒紧握我的双肩,瞠大双眸神情激动地询问我:“溪儿,刚才你到底看见什么了?你知道是谁杀害了慧能大师吗?” “是那两个人杀了慧能大师,我亲眼所见,绝对没有错!我绝对不会饶了他们!”我紧皱眉头,咬着下唇,眼眸出寒光,冷冷地说。 “他们是谁?” “就是在树林中刺杀我们的刺客和解救我们的那满脸落腮胡的人,我果然没有猜错,他们是一伙的!”我下扬柳眉,十分肯定地说。 岳清寒又问:“你听到他们说了什么没有?” “他们想逼迫慧能大师说出你的秘密,结果大师他不肯说,他们就残忍地把大师杀害了,他们还说是他们的主人命令他们这么做的。” 蓦然,我想起了岳清寒他娘16年前的那天晚上偷听到的话,那个在岳清寒还未出世前就想毒死他的人和刚才两个人口中的主人会不会是同一个人?他和岳清寒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几次三番的想置他于死地? 就在我低眉沉思的时候,岳清寒紧握拳头狠狠地朝屋子的门上砸去,眉宇拧成一条深沟,神情激动,自责地低吼:“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我,慧能大师也不会惨遭杀害,是我害了大师!” 我抓住他的手臂,要平息他现在激动的情绪,大声劝他:“岳清寒,你冷静点!就算你再自责,也于事于补,大师他在久泉之下也不会过得安宁。” 蓦然,我现慧能大师的手下有一滩血迹,好象是他死前的遗言。 我立即对岳清寒说:“大师临终前好像用自己的血在地上写了什么,会不会是他有什么秘密想告诉我们?我们快过去瞧瞧。” 我的话提醒了岳清寒,他停止了自责,和我走到大师的尸体旁蹲了下来,仔细查看他写什么。 只见地上歪歪扭扭地用血迹写了这么一段话:岳公子,我命不久已,请你往五岳山庄寻求山庄庄主箫影的帮忙,他知道能解你体内剧毒的人的下落。 “大师要我们去五岳山庄寻求箫影的帮助。”岳清寒边从床上拿出一条毯子盖在慧能大师的尸体上,边简短而坚定的决定我们往后的行程。 有一个问题一直缠绕着我,为什么大师他不知道有人要杀自己?他不是能掐算世间所有凡人的命运吗? 我疑惑地问还瘫坐在地上哭泣的小和尚:“小师傅,慧能大师既然能掐算别人的命运,为什么却不知道有人要害他?” 那小和尚悲伤地抽滴着:“师傅他……懂各种医术,懂奇门素术,懂天下武学,却不懂武功。他能掐算世间所有凡人的命运,却独独算不出自己的命运,不想今日糟此大难。师傅他真可怜……” “小师傅,你放心,待我们找到杀害他的人,一定会为大师报仇!”岳清寒拍拍那小和尚的肩膀,语气低沉而坚定地安慰他,然后转身对我说,“溪儿,我们立即去五岳山庄,我一刻都不想耽搁,我一定要找出幕后的指使者!” 他眼眸中散出从未有过的坚定与刚毅之色,一股不服输的劲儿贯穿着他的全身,经历了种种磨难,使他逐渐变得坚强起来。他开始正视自己的命运,既然命运待他不公,他更要让自己不断强大,要用自己的力量改变现状。 我被他男人骨子里的刚毅深深吸引,凝视着他的眼眸点头同意他的提议:“好!我们马上起程!” 就这样,我们三人再一次踏上更艰辛的路程,不只是为了帮岳清寒寻找解药,更是为了寻找这一切阴谋的幕后指使人,替被杀害的慧能大师报仇血恨……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八十二章 巧遇紫晴公主 我们三人一路长途跋涉、继续不分昼夜地赶往五岳山庄,累了就在草地上稍休息片刻后又继续赶路。 一路上我很担心岳清寒和春兰他们会不会吃不消,岳清寒就不用说了,“千金小姐”一个,能坚持到现在我觉得已经算是奇迹了。春兰虽然是丫鬟,但在宫中除了受点老板的气以外,日子过得倒也挺安逸,没有什么挫折,这次她和我出来吃尽了苦头,真是为难她了。 “溪儿,累吗?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岳清寒轻抚着我的长,轻柔的关怀声惊醒了正在沉思的我。 岳清寒真可爱,我从他疲惫的神态就看出来了,明明他自己累得半死,又不好意思开口说想休息,八成是见我一个女孩子家都不叫累,他个大男人就更加不好意思叫累了。 我侧着脑袋斜倪了他一眼,坏坏地对他一笑,故意揭穿他:“我说岳大小姐,这个问题应该是本公主问你才是呀!你累想休息就直说嘛,何必这样拐弯抹角的问本公主累不累,你娇弱的千金之躯可受不了这样长途跋涉的旅行哦!” 他被我这么将了一军,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右手猛地把我拥入怀,柔美的眼波中透着一丝怒气,低声抗议着:“溪儿,你怎么又叫我岳小姐。在这么叫我,我可要生气了!” 我凑近他如玉似雪的脸,朝他调皮地眨眨眼帘,继续逗他:“嘻嘻!岳大小姐你生气啦?本公主才不怕呢,我就要叫你岳小姐,你能拿本公主怎么办啊?难道你还想吃了我不成?”说着我一扬脑袋,潇洒地把长往身后一甩,嘻笑着高声吟诗戏弄他,“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哈哈!” 岳清寒好看的眉宇轻微一皱,那双的剪水星眸微微一眯,随即他在我耳边轻声吹气:“真的?那好啊!既然你不怕死,那今日晚上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娘子意下如何啊?” 我脑袋轰的一声,变得一片空白了,刹时面容一片绯色,一把推开他,边往前面奔跑边冲他大声抗议着:“你这个色狼!不理你了啦!” 我抗议的同时身后传来了岳清寒清朗悦耳的笑声…… 又走了几个时辰,我们实在走不动了,干脆停下来找了一个地方稍作休息。 春兰把白马栓在一棵大树下,走到我身边坐下来,擦擦额头的汗珠,轻喘着气问我:“公主,那五岳是哪五座山啊?五岳山庄又在哪里?我们这么走下去何时才能到达那里啊?” 我刚要告诉她,岳清寒便接过我的话向她解说道:“五岳分别是东岳泰山、西岳华山、南岳衡山、北岳恒山和中岳嵩山,东岳泰山之雄,西岳华山之险,北岳恒山之幽,中岳嵩山之峻,南岳衡山之秀。” 春兰侧头纳闷地看着我,继续问:“那五岳山庄到底在哪座山上啊?我们不可能一座一座山去找吧?那要找到什么时候啊?” “东岳泰山自古享有‘五岳独尊’的称号,名列五岳之,我想五岳山庄应该就在东岳泰山上。” 我本想告诉春兰我的推测,谁知道岳清寒又抢先一步说了出来,他怎么老抢本小姐的台词,真是气死我了! “公主,泰山在哪里啊?奴婢没有去过,远吗?” 我对她莞尔一笑,解说道:“东岳泰山位于山东省中部的泰安市,长约200千米,主峰玉皇顶,高1524米。山峰挺拔峻秀,雄伟壮丽,有‘登泰山而小天下’的气势哦!” 我话一出口,岳清寒和春兰两人同时瞪大双目看着我,好像不认识我一样,我这才现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是现代言语,难怪他们听不懂。我真是笨蛋,在古代还没有泰安市这样的城市名词,而且都还没有划分省份呢,哪来的山东省,他们怎么可能听得懂嘛! 春兰睁着忽闪忽闪的杏眼,满面疑惑地问:“公主,您说的那个什么东省和什么市,奴婢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地方?” 我抬手放到嘴边假装轻咳两声,故意岔开话题:“呃……你听错啦,我没有说什么东省和什么市。”随即我转身催促岳清寒上路,“岳清寒,快到傍晚了,我们接着赶路吧,估计在走几个时辰,前面就会有客栈,我们争取在天黑之前赶快找到住的地方。” 岳清寒逆着夕阳光芒面对我站着,勾唇笑道:“好,我们这就上路。”他美丽的身形轮廓被淡金色的日光镶上一层蒙蒙的金边,美丽动人。 ******************************* 我们又不分昼夜地赶往东岳泰山,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快要到目的地了。我们在泰山附近的一山丘上停下休息,就在我打开水壶刚要饮水的时候,远处一女子的大叫声刺进我的耳膜。 “怎么回事?”我放下水壶问春兰,隐隐绝对有事情生。 春兰摇摇头,猜测道:“不知道,会不会是有人遇到山贼了?” 一听到山贼,我浑身热血沸腾,爱多管闲事的老毛病又犯了。我抓起身边的剑,就要冲过去。 岳清寒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阻止我:“溪儿,别冲动!我们现在还弄不明白前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这么贸然闯过去,实在是很危险!” 我镇定地打消他的顾虑:“你放心,我只不过是去看一看前面生了什么事情,我会小心的。” “既然这样,那我和你一起去。”岳清寒仍然不放心,抓着我的手臂不肯放开。 “公主,奴婢……也要和你一起去。”春兰这丫头也跑过来抓住我的衣袖,估计是害怕我们两人把她一个人丢在这渺无人烟的深山老林中。 “好吧!你们两人都不懂武功,一定要紧跟在我身边,千万别走开,如果前面真的是山贼,你们两人立即躲起来。” 我们三人轻声而快地走过去,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仔细观看前面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五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劫持了一年轻美丽的**,用断刀驾在她雪白的脖子上。他们前面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周遍有十多人,个个手中都紧握刀剑,咬牙切齿地瞪着这五个劫匪,恨不得把他们大卸八块,救出那**。 “奸贼!你快放了我家夫人!否则我家主人绝对不会饶过你们!”一丫鬟打扮的小女孩高声怒骂着。 其中一土匪,凶狠地扫了他们所有人一眼,冷笑道:“哼!放了她?休想,她可是我们重要的人质,我还要带她回去向我家主人交差。” 春兰看仔细那美丽**的容貌后,顿时瞠大眼眸,低声叫唤着:“公主,被恶人劫持的是紫晴公主,您的二皇姐。”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八十三章 智救紫晴公主 我瞪大双眸看过去,惊叫道:“什么?!她就是我二皇姐?”随即我握紧腰间的宝剑,起身就要冲出去,“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奸人所擒,我要去救她!” 岳清寒一把抓住我的手臂,阻止我的冲动行为,蹙紧眉头凝视着我,语气不容置疑:“冷静点,你皇姐在他们手上,他们这么多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你这么冒冒失失地冲过去,不但救不了她,反而会让她的处境更加危险。” 我一怔,随即冷静了下来。岳清寒说得没有错,我不能就这么谬然冲出去,虽然我的功夫还不错,但二皇姐还在他们手上,万一逼急了他们,狗急跳墙,一不小心伤了我二皇姐可就麻烦了。 我该怎么办?我的脑子高的运转着,迫切需要寻找解决的办法。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禁不住抓住岳清寒的手臂,心急如焚地低声问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他在我身边让我有安全感,我开始依赖他了。 “别急!”岳清寒把手放在我的手上,镇定地说,“你身上还有烟雾弹吗?就是以前我遇到山贼你救我的时候用的,现在也许能用得上。” 对哦!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我下意识的摸了一下随身携带的烟雾弹,糟了!只剩下三枚了,而且我现在除了一把宝剑和仅剩的三枚烟雾弹,什么武器也没有。 “我只剩下最后三枚烟雾弹了。”我把烟雾弹拿出来给岳清寒看,小声地说。 岳清寒蹙眉沉思片刻,眼眸一亮,肯定地说:“他们只有五个人,要对付也不难,待会我投出去一枚烟雾弹,在他们看不见的时候,你就冲过去把你皇姐救下来,然后春兰,你大声提醒他们把其余四名歹徒制服。” “这个办法好!只要把我皇姐救下以后,就不怕他们了,我一定要把他们揍个淅沥哗啦。”说着,我转而对春兰吩咐道,“春兰,记住了,待会你直接冲过去提醒那些人把其余四名歹徒制服。” “好……好……公主您要小心!”春兰完全没了主意,只能听我们的。 我紧握宝剑,起身说了一句“我去了”,正要冲过去,只听见一声悦耳的女声在山间响起。 “奸贼!快放了我大嫂!” 我倏地停下了脚步,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名少女手握一根白色神龙鞭,带着一帮手下从另一处冲过来,对着那五名黑衣歹徒破口大骂。 那少女将乌黑的秀用金色丝带简单地扎成可爱的小辫子,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的眼眸慧黠地转动,神情中带有几分调皮,几分淘气。她的穿着更是大胆,粉色的衣群刚及大腿,雪白的**暴露无疑。 哇!好个古代火爆又开放的漂亮mm,一看就知道是那种性格很率直的女子,让我第一眼就对她充满好感。 “丫头,别过来,再靠近一步……”劫持紫晴公主的那名歹匪握住短刀,架在她雪白的脖子上一用力,凶残地瞪着那少女,冷哼道,“哼!休怪我不客气!” 紫晴公主的脖子被这么一划,隐隐有一丝鲜血溢出,痛苦地皱紧柳眉,但依然顽强地冲着那少女大叫:“姒儿,你们别管我!他们天门道的人想用我来挟持我相公,想要害死他,好一统武林。我死不足惜,决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说罢,紫晴公主快地抽出劫持她的人腰上的长剑,就要刺向自己。 “大嫂!”那粉衣少女尖叫道。 在这危机时刻,我毫不犹豫地掏出一枚烟雾弹,冲上前就朝那五人投了出去,顿时浓烟弥漫在他们四周。那五人被烟雾熏得紧闭眼睛,猛烈咳嗽着。 那名叫做姒儿的少女,也不知道她从身上拿出什么东西,反正有点类似烟雾弹,同样朝他们投了出去,刹时他们五人浑身奇痒难耐。 “好痒啊!可恶!这小妮子居然向我们撒痒粉!”劫持紫晴公主的那歹徒不得不放下她,狂瘙起痒来。 我快步上前,一把夺过二皇姐手中的剑,对着劫持她的那歹徒的胸口就是一掌。由于他的眼睛被浓烟熏得睁不开,加上由于痒粉的关系,身上极痒,无法还手,我才得以救下二皇姐。 “二皇姐,我是溪儿啊!你没事吧?”我一把搂住她,端望着她,担忧地问。 紫晴公主美眸中含着无比的惊异,看着我:“溪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你……” “别问这么多了,我们现在快逃到安全的地方!”我顾不得向她多做解释,拉着她的手腕,快地带她逃到安全的地方, 这时候,姒儿疾步上前,手挥白龙鞭,朝着他们五人的脑袋打去,顿时他们头破血流,其他的人也跟着向他们杀过来。 带头的一名歹徒眼见不是我们的对手,捂着流血的脑袋,朝其他四名歹徒做了一个手势,大吼:“情况不妙!我们走!” 其他四名歹徒同样捂着受伤的脑袋,点头同意,跟着他们的头领,就想逃走。 “想走?休想!”我一挑柳眉,拾起地上一块小石子,朝着逃在最后一名的歹徒的背上掷去,他便一头扑在地上。 就在他起身想继续逃走的时候,姒儿快步上前,手中的白龙鞭朝他挥去,立即捆住了他的双腿后跟,他再一次摔倒在地。 “哼!叫你跑!”姒儿右脚用力踩在他背上,怒吼着,“你们天门道的人主意竟敢打到我大嫂身上,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姒儿从他身上抽出长剑,就想要刺向他。 “姒儿,别冲动!”紫晴公主上前抓住她握住剑的那只手臂,柔声而坚定地说,“别杀他,把他带回去交给相公处置。” 姒儿放下了高举长剑的手,瞪着地上的那名歹徒,挑眉冷然道:“本小姐就暂且饶你一命。”随即她转身对身后的手下命令道,“来人!把他给我捆起来,押回山庄交给我大哥处置!” 谁知那名歹徒扬天大笑几声,抄起地上一把长剑猛地刺向自己的腹部,鲜血直冒。 他寒目冷视着我们,勾嘴冷哼一声:“你们休想……抓我回去……我天门道的人……可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你们休想从死人的嘴里……问出什么……” 话音刚落,他倏然倒地,那双因死亡而变得极度狰狞眼睛瞪得大大的,直视着前方,透露出阴深可怕气息。 “可恶!想不到天门道的人这么顽命抵抗!”姒儿扔下了手中的长剑,狠狠低语。 “既然他人已经死了,我们尽点人道,找一个地方把他埋了吧!”紫晴公主温柔的劝说姒儿。 “这种恶人,真应该把他的尸体抛到野外喂狼!现在真是便宜他了!”姒儿心里仍然愤愤不平,但见他人已死,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顾不得理那死去的歹徒,双手握住紫晴公主的手,激动地说:“二皇姐,我们终于见面了!我好想你哦!” 想不到踏破铁鞋无处寻,得来全不费功夫,我跋山涉水终于见到了二皇姐,真是老天爷有眼,让我们分离了一年的姐妹相遇了。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八十四章 姐妹相见 “溪儿,我也好想你!来,让我好好看看你。”说着,紫晴公主同样紧紧握住我的手,莞尔一笑,温柔如水的眸子地凝视着我,“一年的时间你变化真大,比以前成熟稳重多了。” 我仔细地端详起这位传说最温柔可人而又性情刚烈的公主,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二皇姐你也变得比以前更漂亮了呢!”我是第一次见这位姐姐,她比我想象中更美,而且想不到她的性情如此刚烈,一介女流之备,却在恶势力面前毫不畏惧,举刀自尽也不愿意受辱,就刚才那一举动,我就对她充满好感。 “溪儿,我听说父皇已经赐婚你和玉公子,你没有和他完婚吗?怎么会在这里?”紫晴公主疑惑地问。 紫晴公主虽然离开皇宫已有一年,但由于宫中就以前的南溪公主和她最亲近,因此她经常派人到京城打探我的消息,前几日她听闻我就要和玉如枫完婚,还想暗地派人送一份大礼给我,却不想今日在此与我巧遇,而且还被我所救,这让她吃惊不少。 呃?我一听她说玉如枫,立即偷偷瞄了一眼岳清寒,还好还好,他没有听见,不然他又要吃醋了。 哎!怎么连二皇姐也提起姓玉的,谁愿意嫁给他那个小白脸了,郁闷…… 我立即岔开这个话题,不想和她谈起玉如枫这个扫兴的人:“呃……这个说来话长啦!以后有时间我会仔细的说给你听的。对了!二皇姐,你这一年来生活得怎么样?” 紫晴公主遂下眼帘,杏红的唇角滑过一丝幸福的笑容,柔声说:“一年前我被逼下嫁南蛮,但我已有心仪的人,他是一名江湖游侠,我撇下父皇、母妃与他私奔,嫁给他以后才知道,他原来是五岳山庄的庄主箫影,也是当今的武林盟主,他对我很好,我很幸福,而且现在我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真的假的?二皇姐你的相公就是五岳山庄的庄主箫影?这真是太好了!”想不到踏破铁鞋无处寻,得来全不费功夫,我们要寻找的人原来就是我姐夫啊! “溪儿,来!”紫晴公主拉着我的手,走到那拥有着曼妙身姿的名叫姒儿的少女面前,向我介绍道,“这是我相公的妹妹箫姒儿,她比你大两岁,你叫她姒儿姐姐就行了。” 我向她伸出手做自我介绍:“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是南溪,小名溪儿,随便你怎么称呼我都行!” “你就是南溪公主?”箫姒儿没有握住我的手,到是双手撑在我的双肩上,挑高杏眼,上下把我打量了个透彻后,扬眉豪爽地说,“你好可爱哦!我经常听大嫂提起你哦!大嫂常夸你活泼可爱、聪明伶俐,想不到今日一见,果然让我大开眼见,而且你的功夫不错,我很喜欢你,愿意认你这个妹妹,怎么样?” 倒!想不到居然会有人认为以前那个笨蛋南溪聪明伶俐,这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公鸡会下蛋了? 我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佯装成谦虚的模样,陪笑着猛点头:“姒儿姐姐,你太夸奖我啦!溪儿很高兴认你这个姐姐!” “那好!以后我就是你的姐姐咯!我的小名叫四儿,你叫我四儿姐也行。以后谁要是欺负你,你告诉姐姐我,我帮你去教训他。”说着,箫姒儿大力地拍了几下我的肩膀。 好家伙!想不到她看起来这么娇媚的一个漂亮mm,力气还挺大的,我差点没站稳,就要向前一个趔趄。 她见我差点要摔倒,便皱着眉头看着我:“溪儿妹妹,你的武功虽然不错,但你的身子还太弱了,看来应该多锻炼哦!不然被我轻轻的一拍就要摔倒了。” 我昏,你那也叫轻轻的一拍?要命了,你要真的重重的一拍,恐怕我就会内伤吐血了。 我尴尬的边笑边点头:“好的好的!我一定会多加锻炼的。” 就在这时,春兰与岳清寒走过来,春兰向二皇姐行了个宫廷礼仪:“奴婢参见紫晴公主。” 岳清寒也向紫晴公主行了一个礼,彬彬有礼地说:“岳清寒见过紫晴公主。” 紫晴公主诧异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春兰,怎么你也来了?”随即她打量起眼前柔美飘逸的岳清寒,疑惑地看着我,问道,“溪儿,这位小姐是谁?她怎么着男装呢?” “啊?”我被二皇姐这么蓦然一问,顿时愣住了。 我看向岳清寒,他真的很像个女人,眉蹙春山,眼颦秋水,面薄腰纤,袅袅婷婷,晃眼看过去,大有林黛玉之态,难怪二皇姐会错认他为女人。 岳清寒也没有想到紫晴公主会把他看成女人,傻愣在原地,尴尬之色完全呈现在他美丽的脸上。 随即他定了定神,向紫晴公主解释着:“在下是南溪公主的夫婿,并非女子。” “什么?!你是男的?”箫姒儿不相信地大叫出声。 她走到岳清寒面前,睁着水灵灵的杏眼,在他周边转了一圈,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个透彻:“你是男人怎么还穿耳洞?”然后转身走到我跟前,满面同情地拍拍我的肩膀,摇着头叹息道,“溪儿妹妹,你怎么嫁了个不男不女的人妖啊?我真同情你。” 虾米?!想不到她和我的想法简直一模一样,这……这……简直太让我感动了!我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缘分啊! 我感动得一塌糊涂,紧紧握住她的手,紧闭双眸,假装委屈地挤出几滴鳄鱼眼泪:“姒儿姐姐,你真是我的知音知己,认识你真是缘分啊!你给评评理,岳清寒本来就一不男不女的人妖,他还不让我这么叫他呢!我的命真苦啊!”说罢,我偷偷倪了一眼岳清寒,只见他脸刹时由红变白,再由白变绿,由绿变黑,总之他的脸是黑不溜湫、绿不拉叽。 我看着他这可爱的模样,差点要笑出声,二皇姐则掩着红唇偷笑,而春兰在一旁早已经完全不给他面子地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爆笑起来。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八十五章 初入五岳山庄 我和岳清寒、春兰三人跟着二皇姐他们的队伍,一同回到了五岳山庄。 只见五岳山庄座落在东岳泰山顶,远处放眼望去犹如帝王皇宫,雄伟庄严、金碧辉煌。登上泰山顶上的五岳山庄,回俯视,只见它高悬于空,云涛汹涌,凉风徐徐,游人似觉悠悠欲飘,进入“仙界”。 我们一干大队人马进入了五岳山庄,我打量了一下四周,想不到这五岳山庄如此气派辉煌,完全可以颦美京城的皇宫。难怪世人都说武林盟主就如武林皇帝,如此看来这个比喻倒也贴切。 搀扶着紫晴公主的一小丫鬟对出来迎接我们的一小厮吩咐道:“快去禀报庄主,夫人已经安全归来。” “庄主刚从外面归来,现在正在大厅与几位手下商量重要的事情。” “我哥他回来了?”箫姒儿抓着手中的白龙鞭,先我们大步迈入大厅,对着正在与几位手下商量大事的箫影大声问,“大哥,今日你们去调查天门道那帮狗贼,有什么结果没有?” 坐在下座的一名长得挺英俊的高个子大将摇摇头,说:“天门道的人行动诡异,行事邪恶残忍,而且他们都接受过特别的训练,一但被擒,立即服毒自尽。” 坐在大厅正中,面如冠玉,俊雅不凡却又如寒冰的俊美男子就是五岳山庄庄主箫影,他俊逸非凡的眸子透出一股冰寒,冷冷地说:“金国皇帝最近一直对我中原虎视眈眈,我怀疑天门道的人与金国相勾结,想对我大宋不利。” 箫姒儿紧握双手,皱着眉头,狠狠地低咒:“那些天门道的人简直太可恶了,今日大嫂险些被他们所擒,如果不是我即使赶到,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箫影猛地站起来,疾步上前,抓住箫姒儿双臂焦急地问:“什么?!你说他们绑架晴儿做人质?夫人她没事吧?” “没事!只是受了点惊吓!” 那位高个子大将握紧拳头,狠狠地朝身边的桌子一拳砸下去,愤怒地低吼:“什么?天门道那帮王八蛋居然把主意打到夫人身上了,这根本就是公开向我们正义人士进行挑拌。” 另一个手下也愤怒地符合道:“庄主,我们不能在忍受他们的胡作非为了,请您下令,我们立即联合各路武林人士,杀入他们的巢**,杀他个片甲不流!” 众手下一听紫晴公主险些被抓去做人质,个个怒目圆睁,紧握拳头,愤愤不平地向箫影提议。 箫姒儿杏眼圆睁,咬牙切齿道:“就是!大哥,我一想到他们绑架大嫂,就恨得牙痒痒。我一刻也等不了了,恨不得把他们全部送进地狱!” 箫影剑眉下扬,镇定而严肃地高声命令:“大家镇静!此事必须从长计议,不可鲁莽行事,我不希望看到有人伤亡。” 我们跟着二皇姐进入山庄的大厅,就看见箫姒儿和一帮人在激烈地讨论着什么,而我的姐夫箫影还是老样子,一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 箫影见紫晴公主盈盈而入,上前温柔地搀扶着她,柔声问:“娘子,你没事吧?都怪我粗心大意,只顾着探察天门道的人,没有想到多派几名高手保护你,让你受苦了。” 紫晴公主轻摇着头,笑容温婉,温柔地回道:“相公,我没事,还好姒儿及时赶到,我才没有被奸人所害。” 想不到这个冷冰冰的男人,对自己的老婆还挺温柔的,难怪紫晴公主对他死心塌地的。我看着这个冷酷地帅哥对自己的老婆如此呵护之至,心底对他的好感犹然而生。 紫晴公主由箫影搀扶着,走到我面前,向她老公介绍我:“相公,她就是我经常向你提起的妹妹南溪。”她对箫影莞尔一笑,继续说,“今日我被擒的时候,她也出手相助了。想不到一年不见,妹妹变化这么大,居然会武功。” 箫影微眯漆黑的眼眸,打量了我一番,若有所思:“原来你就是晴儿常提起的妹妹南溪公主,你好面熟,我好象在哪里见过你。” 我从身上掏出他给我的那块刻有“五岳”两个字的木牌给他看,微微一笑,说:“我是就在从京城去往江南的路上,遇到山贼得你所救的张非啊,你当时还给了我这块木牌,说如果我哪天有困难,就拿它到五岳山庄找你,你还记得吗?” 箫影的面部表情有了变化,他完全没有想到昔日遇到那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少年居然是女扮男装的皇家公主,而且是他爱妻的妹妹,他对我这个妹妹由心底感到敬佩:“想不到你就是那位勇敢的少年。” 紧接着,他看见站在我身边的岳清寒,有些吃惊地问:“这位不就是当初遇到山贼的岳小姐吗?她怎么女扮男装?” 呃?我这才想起箫影是见过的岳清寒,只不过那时候岳清寒还是位妩媚纤弱的千金小姐,突然就这么恢复男儿身地站在他面前,还真是吓了他一跳。 岳清寒再一次被错认为是女子,面上尴尬的程度可想而知,他轻蹙眉宇,向箫影行了个礼,解释道:“昔日的岳小姐已从世上消失了,在下岳清寒,当初承蒙箫大侠相助,今日特来向您道谢!” 紫晴公主嫣然一笑,温柔地握住箫影的手,向他介绍道:“相公,他是溪儿妹妹的夫婿,并非女子。” “你是男的?!”箫影震惊地上下打量着岳清寒。 箫姒儿在一旁哈哈大笑,打趣地说:“大哥,想不到他是男人吧?我初见他也以为他是个女人呢!想不到这世上居然有比女人更美的男人,还真是吓了我一跳呢!” 我偷偷地瞄了一眼岳清寒,他脸色苍白,尴尬极了,又不好反驳什么,只好沉默不语。总之他现在一定是郁闷到爆!哈哈! 蓦然,箫影从岳清寒的眼眸中,现他体内有中毒的迹象,便抓起他的左手手腕,紧皱眉头,仔细地帮他把脉。 片刻,他放下了岳清寒的手,神情严肃地说:“你的体内中了芹心毒和鹤顶红两中毒药,只有三个月的生命。” 岳清寒微微一愣,随即回道:“箫大侠所言及是,在下的确中了这两种毒药,听说江湖上有一名叫做罗裟的人能解此毒,本来我和溪儿打算上西来寺请求慧能大师帮掐算此人的下落,想不到我们去晚了一步,慧能大师已被贼人杀害,他临终前留言于我,叫我上五岳山庄寻求你的帮助。”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八十六章 推断 岳清寒的一席话犹如一枚原子弹激起所有人愤怒,让在座的所有人震愤,众人开始骚动起来。 箫姒儿更是恨得咬牙切齿,狠狠地一扯手中的白龙鞭,高声咒骂:“慧能大师德高望重,却无辜被害死,一定又是天门道那帮王八蛋干的,我箫姒儿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的老巢给挖出来一网打尽!” 其中一名手下怒吼着:“天门道那帮狗贼杀我同门兄弟,残害各路正义人士,想不到连德高望重的慧能大师都不放过,太可恶了!庄主!我们不能在坐以待毙了,您快下令吧!我们立刻联络各路武林侠士把天门道那帮狗贼一网打尽!” 另一名手下随声附和道:“没错!庄主您就下令吧!您只要一声令下,我们立即出动攻打天门道!” 顿时,整个大厅像砸开了锅的水,沸沸扬扬,民众的愤怒高涨可想而知。 箫影眉心因愤怒而拧成一条深沟,走上前,高声制止众人的愤怒:“大家冷静!杀害慧能大师的仇我们是一定要报,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形势对我们不利,我们要反复斟酌,切不可操之过急。” 箫影是不赞成这么武断的行事,但他的手下已坐如针毡,强烈要求立即攻打天门道。 一场激烈的讨论会进行得如火如荼,到了最后无非是在争论攻打还是不攻打天道门与否。而岳清寒则被箫影带到山庄外的树林中,说是帮他运功去毒,看看能不能把他体内毒性作的日子往后拖延几日。我没有兴趣在听他们讨论下去,便撒了个小谎,先行一步离开了大厅。 我走出了山庄,边漫步在林中边蹙眉低思,箫影说得没错,我们在明,敌人在暗,从各方面来看形势都对我们十分不利,这么贸然去攻打天道门实在是太草率了。 我仔细斟酌近段时间生的事情,一个一个的迷团逐渐在我的脑海里清晰起来,连成了一条线。 现在我可以十分肯定,16年前想毒死岳清寒的就是天门道的教主。他当初应该没有想到岳清寒会得慧能大师相救,当他现岳清寒还顺利出生以后,是个女子而并非男子,构不成他的威胁,也就不了了知了。 没想到16年后偶然的机会现岳清寒是男扮女装,而且得知他身中剧毒,正要去寻找解药,便派人暗中刺杀他,却失败了,另一个人就假装成五岳山庄的人,帮助我们制服那刺客,然后想从我们口中刺探出我们的去向,结果春兰那个冒冒失失的丫头把我们的行踪给透露出来,那教主终于现原来16年前救了岳清寒就是慧能大师,就先我们一步逼他说出实情,慧能大师是死不从,他们就残忍的杀害了他。 箫影查出天门道的人与金国相勾结,而历史上金国的确侵犯了中原。天门道又大势残杀武林正义人士,想一统武林。 等等!天门道的人即想等上武林霸主的地位,又挑拌金国侵犯中原,那么他们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等金国灭了大宋后,好坐享渔翁之利,螳螂扑蝉、黄鹊在后,他们再推翻金国,好一统天下。 现在最大的疑团就是,天门道的教主为什么会说岳清寒是他最大的威胁?他到底是谁? 还有一个疑问,太子大哥与金国郡主完颜菱同时出现在江南也太巧合了,我总觉得这一切好象是有人刻意安排。 想着想着,我蓦然感到身后一阵疾风袭来,有人!只听见一声悦耳的女声自身后传来。 “溪儿妹妹!看招!”箫姒儿挑起柳眉,挥起手中的白龙鞭朝我打过来。 我足尖轻轻点地,向空中一跃灵巧地避过了她的偷袭,她的白龙鞭击在我刚才站立的地方上,激起一层沙土树叶。 箫姒儿美眸粼粼,笑意盈盈,向后一扬手中的白龙鞭,白龙鞭就像被她赋予了生命一样,随着她的意志又自行折叠回到了她的手上。 我轻步迈入她跟前,向她抗议刚才的偷袭:“四儿姐,干嘛来个突然袭击!你想吓死我啊!” “我见你的身手不错,不如我们来比试比试如何?” 呃!她要和我比试功夫?我看算了吧,就凭她轻轻一拍我的肩膀,我差点内伤出血,就可以看出我哪里会是她的对手! 我摆摆手,坚决不同意她的提议:“别开玩笑啦!你的功夫这么厉害,我哪是你的对手。” “你太谦虚了啦!我见你的身手很不错哦!你在山上救大嫂的时候,身姿灵活,尤其是你打在劫持大嫂的那奸贼胸口上的一掌,刚强有力。说什么你都得跟我比试比试!” “哎呀!四儿姐,我真不是你的对手,你就饶了我吧!” 我话音未落,她不由分说,挥起白龙鞭就朝我进攻,我拗不过她,急拔出腰间的宝剑,快抵挡她的攻击。 刹时,沙石飞舞,草叶盘旋,两位美丽少女的身姿,穿梭在寂静的山林中,在空中划出无数条优美的弧线,犹如飞舞中相互斗艳的凤凰,在山林间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 我们边比试武功边嬉笑着,好不快活,最后两人不分高低,打个平手。想不到我在这儿会碰到和我这么投缘的朋友,我心底已经把她当做我的死党了。 我们两人比试过后,快活地走在山林间,一路有说有笑的。我们刚走到一湖边,两人同时望见湖的对面,岳清寒**上身闭目盘腿坐在草地上,箫影盘腿坐在他身后,闭目皱眉,双掌紧贴在岳清寒背上,在帮他运功逼毒。 只见岳清寒眉宇痛苦地拧成一条线,顶上有一丝白烟徐徐飘渺,口中不时溢出鲜血,豆大的汗珠源源不断地从他的额头上冒出来。 我蹙眉凝视着他,心中有些担忧,他身体这么弱,怎么能忍受得了这样的痛苦,看得我好揪心。 我下意识地紧握双手,担忧地看着岳清寒。 箫姒儿把我的表情看在眼里,凑近我耳边,故意戏谑我:“哎呀!溪儿妹妹,你心痛啦!” 被她这么一说,我这才回过神来,红着脸,言不由衷地反驳她:“谁……谁心疼他啦?我才没有!” “没有吗?”箫姒儿坏坏一笑,继续戏谑我,“你看你脸都红了!好可爱哦!” “四儿姐真讨厌,不理你了啦!” “喂!想不到你的人妖相公还真的是个男人。”箫姒儿用手肘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臂,边睁大美眸岳清寒边嬉笑打趣我道,“要不是我亲眼所见还真不敢相信呢!世上居然有比女人更美的男人,真是让我大开眼见。”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八十七章 箫姒儿的心上人 我斜倪了箫姒儿一眼:“废话!他不是男人我能嫁给他吗?我又不是老同。”便继续担忧地凝望着岳清寒。 箫姒儿笑笑,问我:“对了,溪儿妹妹!你那个人妖相公会不会武功?” 我闭唇上扬柳眉,轻叹口气,耸耸肩,无奈地摇摇头说:“他不懂武功。” 箫姒儿立即瞪大双眸,像看外星生物一样直愣愣地看了我半晌,然后微启红唇,不解地问我:“你怎么会嫁给他啊?我看他简直像个女人一样,瘦弱就不说了,还要你来保护,作为男人他算是挺失败的了。” 接着,箫姒儿又望了一眼远处的岳清寒,接着问:“他中毒不轻,万一他体内的剧毒无法祛除,三个月后一命归西,你不就成寡妇了?” 我听箫姒儿这么一说,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生气,便立即反驳她:“他才不像你说的这么差,他从小就被当作女子养大,而且从出生前就身带剧毒,但他一直很坚强地活着,他是我见过的最坚强、最棒的男人,他还说要习武保护我。” “溪儿妹妹,我不过是随便说说罢了,你别生气啊!”箫姒儿听出了我语气中隐含着一丝不悦,急忙拍拍我的肩膀陪笑道。 “四儿姐,我没有生气啦!”我再一次轻叹口气,凝望着岳清寒,淡然道,“你说得没有错,他的确少了男儿所应有的魄力,但这能怪他吗?如果不是被逼无奈,哪个男人愿意像个女人一样的生活着。” 箫姒儿再一次问道:“我听说皇帝老儿已经赐婚于你和那个京城第一美男玉如枫,我还听说他是京城有名的才子,众名媛爱慕追逐的对象,你怎么没有嫁给他,却嫁给这个不男不女的人妖?” 我下扬了一下柳眉,对玉如枫嗤之以鼻:“切!那个自以为是的小白脸,好像全天下女人都应该喜欢他似的,我看见他就讨厌,我宁愿当一辈子的老**也不愿意嫁给他,岳清寒不知道要比他好多少倍,除了岳清寒我谁都不要。” 箫姒儿不认同我的话,摇摇头说:“可是我听说那个玉如枫不但很有才华,而且长得俊美无比,又是丞相的独生子,各方面都远胜你那个人妖相公哦!” 我倒!想不到姓玉的还挺有名气,全国人民都认识他这号人物,他可以堪称古代的级偶像巨星了。 我瞥瞥嘴,对玉如枫仍然不屑一顾:“他这么有名吗?怎么全国人民都认识他似的。我承认,他的确很帅,但给我的感觉就是太做作了,而且没骨气。至于他的才华嘛,也不过一般般啦,谈不上特别出众,岳清寒比他聪明多了。反正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他可是出了名的第一才子咧!又是个级美男子,有你说的这么差吗?我看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除了你那人妖相公,其他人你都视为粪土。” 咦?箫姒儿怎么这么偏袒姓玉的啊?难道她对姓玉的…… 我古灵精怪地朝她眨眨眼睛,故意凑近她戏谑道:“四儿姐,你怎么这么偏袒那个玉如枫啊?你对他感兴趣啦?难道你也喜欢他?” 箫姒儿冷不丁地被我这么一问,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一样,刹时美丽的面颊有些红润,她立即眼眸瞟向别处,心虚地回道:“我怎么可能喜欢那种小白脸,本小姐可是武林世家出生,要嫁的人一定要身怀绝技的江湖侠士,他是个文质彬彬的书生,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从箫姒儿极不自然的表情来看,我十二分肯定她喜欢那个玉如枫,玉大帅哥的魅力还真是不小啊! 我凑近她再一次戏谑道:“四儿姐,你是不是见过玉如枫啊?难道你也被他的风华绝代给迷住了?” 她面容绯红,崔下眼帘,回忆起第一次见玉如枫的情景:“我也只不过见过他一面而已,有一次我去京城办事,路过京城郊外的霞槿河,无意中看见一位宛如神仙般俊美的男子,他正和一位小姐站在河边有说有笑的,后来听说那个男子就是京城有名的第一美男子玉如枫,在他身边的那位小姐应该是他的意中人吧!” 我眼珠子一转,贼贼地掩嘴偷笑看着她,箫姒儿猜不透我心里在想什么,挑了挑柳眉,疑惑地看着我问:“你在笑什么?” 我扬了扬柳眉,贼笑着朝她勾勾食指,然后俯到她耳边,故意问她:“你知道那时候和玉如枫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小姐是谁吗?” 她摇摇头,急切地询问我:“是谁?” 我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大声地说:“就是岳清寒啊!哈哈!”说完,我立即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爆笑起来了。 箫姒儿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傻瞪着眼睛看看岳清寒又看看我,半天才反映过来,再一次问我:“溪儿妹妹,你的意思我不太懂咧!” 我强忍着笑容,站起来对她解释道:“岳清寒从小被当做女子养大,是岳家的‘三小姐’岳婉娴,而且他还是有名的京城第一美女哦!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玉如枫喜欢他也不为过啊!只可惜姓玉的不知道他是个男人,而那时候的岳清寒也不知道自己是男人罢了,所以两人互相爱慕一点也不奇怪。”说罢,我又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爆笑起来。 “啊?你是说玉如枫以为你那人妖相公是女人而喜欢他,他们两男人互相爱慕?”箫姒儿愣了半天后,总算是明白我的意思了,接着她同我一样也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大笑起来,“哎哟!笑死我了!堂堂的京城第一美男玉如枫,居然会喜欢个大男人,我真是服了他了……哈哈……我不行了,快要笑得断气了!哈哈……” 远处的岳清寒和箫影听到了我们一点也不淑女的笑声后,箫影停住了帮岳清寒运功祛毒,剑眉一皱,扫了我们一眼,然后高声训斥道:“四儿,你躲在那边笑什么?快出来!”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八十八章 岳清寒的决定 我们被箫影这么一吼,吓了一大跳,立即快地收起笑容,站起来向他们走过去。箫影和岳清寒也站了起来,朝我们走过来。 箫姒儿快步上前,向箫影询问岳清寒的情况:“大哥,岳公子体内的毒去得怎么样了?” 箫影剑眉紧皱,寒眸睇凝着箫姒儿,低声严肃地说:“毒素已经侵蚀了他的五脏六腑,我刚才用了九层功力,还是无法把他体内的毒素逼出多少,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上玉龙雪山寻找解药了。” “上玉龙雪山?”箫姒儿惊叫道,“大哥,那玉龙雪山不但终年积雪、山坡陡峭,而且有各种野兽出没,没有一点功夫底子的人贸然上那去是很危险的。” “当今天下能解岳清寒体内剧毒的人恐怕只有罗裟,此人懂解天下任何奇毒,现正隐居在玉龙雪山上。” 箫影话语刚落,我紧随箫姒儿身后,走到岳清寒面前,紧抓他的双臂,担忧地问:“岳清寒,你没事吧?” 他双手握住我的一只手,淡笑着凝视我,轻语道:“溪儿,让你担心了,我没事。”他的笑容有些苍白,嘴唇有些泛白,身子看着有些虚弱,一定是刚才箫影帮他运功去毒的缘故,让他损耗了不少体力。 蓦然,我现他嘴角上还残留着一丝殷红的血迹,便掏出随身携带的丝巾,凑到他面前,扶着他的手臂很自然地帮他擦拭嘴角的血迹。他淡然一笑,温柔的低凝着我不出声。 我擦着擦着,这才想起箫影和箫姒儿还在一旁看着,立即尴尬地收起丝巾,偷偷地看了他们一眼。 箫影到不说什么,还是一副冰块脸,寒得可以冻死人。箫姒儿却很不给我面子地挑起柳眉捂着嘴,看着我和岳清寒如此暧昧的模样,一副想笑又不敢笑出声的样子,我真怀疑他们两兄妹不是一个娘生的,怎么性格相差这么远。 我红着脸抛了个大大的卫生眼给箫姒儿,正要向她抗议,蓦然现岳清寒还没有穿衣服,美丽光滑的上身**裸地呈现在我眼前。 我的脸刹时变得更加通红,立即害羞地垂下眼帘,低着头,离开他半步,不敢直视他深遂勾魂的眼眸,低声提醒他:“岳清寒,你快把衣服穿起来啦!光着身子很容易着凉的!” 还没等岳清寒回答,箫姒儿便很不给面子的大声戏谑我道:“哈哈!溪儿妹妹!你好可爱哦!怎么见自己相公的身体都会脸红害羞啊?” 我的心事就这么被箫姒儿无情地揭穿了,顿时觉得尴尬得要死,恨不得立即找个地洞钻进去。 我撅起小嘴,鼓了她一眼,心虚地向她抗议:“我……我哪有害羞啊,我是担心他的身体,怕他受凉生病,我可没有那个美国时间伺候他。” “还说没有?你看你脸红得像个猴**似的。”箫姒儿一点也不考虑我的面子,张嘴大笑地打趣我,而后转身对箫影说,“大哥,我们走吧!别妨碍溪儿妹妹和她的人妖相公谈情说爱了,你看溪儿妹妹鼓着一双眼睛瞪着我,一副想把我吃掉的样子,我再不走快点,恐怕待会儿她就要拿剑追杀我了。” 箫影走之前,对岳清寒冷冷道:“岳公子,如果你真要习武,明日辰时到泰山顶等我。” 罢,箫影和箫姒儿快步地离开了我们的视线。 我错愕地看着远去的箫影和箫姒儿,既而转面诧异地凝视着岳清寒漆黑的美眸,疑问他道:“岳清寒,你当真要学武功?” 岳清寒双臂把我紧紧地拥在怀里,含笑地对我轻声细语:“溪儿,我是个男人,不能总让你来保护我。刚才箫大侠已经同意收我做徒弟了,等我学会武功,有能力保护你的安危以后,我们一起离开凡尘俗事,到一个没有人能找得到我们的地方隐居起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做一对神仙眷侣,恩爱夫妻,好吗?” 我依偎在他怀中,倾听着他有些微弱的心跳声,兴许是刚才箫影帮他逼毒使他损耗了不少精力,所以此刻他心率地跳动比较缓慢虚弱。 我还是略有些担忧,岳清寒能否忍受习武中的艰辛,我可是身有体会过了的。由于我家很有钱,我爹地害怕有人为了一夜爆富把主意打到我们两兄妹身上,绑架我们两兄妹做人质,要挟我爹地花重金赎我们,所以在我们两兄妹刚满五岁的时候,就逼我们习武,什么中国武术、西洋剑术、散打等等,所有的防身技巧都必须掌握,那时候我几乎每天身上都是伤痕累累的,晚上我妈咪边心痛地看着我边帮我上药,第二天又继续进行地狱的锻炼,日复一日,练就了我一身武艺,谁也不敢打我们两兄妹的主意了。哎!往事真是不堪回。 我仰头凝视着岳清寒,柔声问他:“习武可是很辛苦的,你的身子这么弱,我怕你受不了这个苦。” 岳清寒轻抚我的长,轻笑着打消我的顾虑:“娘子放心,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弱,你相公我可是很坚强的哦!” 我心中一阵悸动,轻轻推开他的怀抱,害羞地低着头说:“你快把衣服穿起来啦!要是受凉生病了怎么习武啊?” “娘子你害羞的模样真可爱!”岳清寒含笑着在我额头上轻吻了一下,然后转身拾起地上的衣服穿起来。 我偷偷抚摩了一下脸颊,好烫哦!我的脸现在一定红得像苹果,心在扑通扑通地狂跳,真是的,我们两人婚也结了,洞房也行了,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面对他我都会心跳加,不敢与他对视,害怕沉溺在他温柔的美眸中再也无法清醒过来。 岳清寒穿好衣服后,抬头看看天,此时已经接近黄昏,他走到我身边说:“天色已晚,我们回去吧!不然你皇姐会担心的。” 我点点头,说了声“好”便与他并肩离开了此地,往山庄走回去了。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八十九章 左护卫路无悔 我与岳清寒快要回到五岳山庄的时候,只听见前方不远处的草丛里出“沙沙”的声音,细长的野草由远及近的晃动着。 我敏锐地察觉到有危险,立即拽住岳清寒的手臂,快地把他往我身后扯,大叫道:“有蛇!” 我话音刚落,一条体型巨大,身子是褐色,头部为椭圆形的蟒蛇赫然映入我们的眼帘。 是眼镜王蛇!我心下一惊,暗暗大叫不好,想不到居然会碰到终极毒蛇。 此刻它正张着血喷大口,凶猛地朝我们冲过来,它的体型虽大,但度却快似闪电。 我迅拔出宝剑,正要叫岳清寒逃走,谁知他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剑,拦在我身前,边往那条巨蛇砍去边大吼:“溪儿,这条蛇有巨毒,你快逃!我来对付它!” 我愣了两秒种,随即明白他是想要保护我,但他不懂武功,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对付得了智商高且性情凶残的眼镜王蛇。 我急得大叫:“眼镜王蛇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快把剑给我!我来对付它!” 那条眼镜王蛇才不管我们是不是在争执谁来对付它,它眼露凶光地朝我们扑过来,就在它离我们只有一尺远的这个危机时刻,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闪到我们面前,紧接着听到“刷刷”两声,那条眼镜王蛇仰天“咝”的一声长鸣,便一头载倒在地上一命呜乎了。 只见蛇的七寸上插着两把飞镖,和以前箫影救我们时用的飞镖一模一样,他应该是五岳山庄的人,莫非是箫影见我们两人这么久还没有回去,特地派人出来找我们? “两位受惊了!”救我们的那个高个子男人走近我们,浑厚而成熟地男音爽朗地响起。 我和岳清寒上下打量着他,只见他头不长,用一根黑色带把所有头全部束在头顶,相貌堂堂,肤色黝黑而不失光泽,身穿一件黑色开胸无袖衫,胸膛上浓密茂盛的胸毛一览全无,身躯凛凛,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是个高大魁梧粗狂型的帅哥,但让我郁闷的是,他居然带着两个级大的银耳环,我真怀疑他是不是和岳清寒一样也是从小被当做女子养大的,不然哪个男人会戴耳环。 岳清寒上前拢袖向他道谢:“多谢大侠相救。” 就在那高个子帅哥刚说了一句“不客气”的时候,他的双眸对上岳清寒那双清澈见底的粼粼美眸的那一刻,立即被他迷住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美得这么不同凡响的美人,她既有着只有男人才有的刚毅坚强,又有着比任何女人都要纯粹的温柔婉约,好个与众不同的美人,顿时让从未对女人动心的他砰然心动、欲罢不能。 那高个子帅哥眼眸中对岳清寒的惊艳与痴迷,完全映入我的眼帘。 他看岳清寒的眼神好挚热,本小姐敢向上帝誓,我绝对没有看错,他一定是以为岳清寒是女人,所以对他一见钟情了! ***,怎么本小姐的情敌都是男人,而且一个比一个厉害! 岳清寒猜不透他的心理在想什么,只见他痴痴的凝视自己不作声,感到有些奇怪,便上前高声提醒他:“请问大侠贵姓,今日得您相救,来日岳某定当登门道谢。” 那帅哥这才惊醒过来,对岳清寒灿灿笑道:“本人免贵姓路,名无悔,是五岳山庄庄主箫影的左护卫,两位小姐,在下还有急事必须先行一步了,我们后会有期!”说罢,他爽朗地一笑,身子一闪即刻消失在我们眼前。 哇!好个武艺高强的江湖大侠,他的功夫一定远在我之上。 等等!他刚才叫我和岳清寒“小姐”?我强忍着笑偷瞄了一眼岳清寒,只见他没有想到那个路无悔会把他看成是女人,一时傻愣在那里,美丽的脸颊上红白相交。 我……我快不行了,快顶不住了,我好想大笑! 我倏地转身一手扶着一棵大树,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巴,紧闭双眸,强忍着笑都快要忍出内伤了。 岳清寒以为我身体不舒服,便快步上前环住我的腰,担心地柔声问我:“溪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被他这么一问,实在是忍不住了,捂着肚子毫无淑女形象地大笑起来。 岳清寒见我这么没头没脑的爆笑,有些莫名其妙,他立即把我拥在怀里,眉宇紧蹙,凝视着我问:“溪儿,你在笑什么?” 我强忍住了笑声,俏皮地朝他眨眨眼睛,戏谑他道:“刚才那个路无悔,他什么眼神啊?居然会把你看成是女人,亏他还是箫影的左护卫呢,我算是服完他了。哎哟!笑死我了!哈哈!”说完,我继续不给岳清寒面子的大笑起来。 岳清寒被我这么一笑,顿觉郁闷至极,眉宇紧拧成一团,他用力捏起我的下颚,不由分说地强行吻住我的朱唇,封住了我的笑声。 我停住了笑,沉浸在他温柔而缠绵的热吻当中,软软地倒在他温暖的怀抱中。 片刻过后,他的唇离开了我的红唇,微眯着一双美眸,薄唇微启,用嘶哑而满含深情的的声音在我耳边轻声责备我:“娘子,你还敢取笑相公吗?下次再笑你相公我,就不只是一个吻这么简单哦!我一定要重重惩罚你!” 我故意挤出几滴眼泪,装出一副可怜兮兮又害怕地模样,靠在岳清寒怀中,双手抓住他的衣袖,娇媚地向他放电兼“求饶”:“亲爱的相公,您亲爱的娘子以后再也不敢取笑您像女人了,即使是别人再把您看成女人,您的娘子我也不敢笑您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您的娘子这一次吧!” “这次我就饶了你,下次别怪相公我不客气咯!”岳清寒淡然一笑,用食指轻轻地刮了刮我的小巧鼻,宠溺地柔声说,“天已经黑了,我们快回去吧!” 我轻点头,道:“好!” 正当我和岳清寒要走之即,我又想起那个路无悔看岳清寒的那种暧昧的眼神,实在无法控制住自己,再一次捂住肚子蹲在地上大笑起来。站在一旁的岳清寒郁闷交加,无奈地摇摇头,他一定是郁闷自己娶到了这么个耍宝的老婆。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九十章 思乡之愁 夜幕降临,皎洁的明月渐渐升高,是那么明亮,把大地照得一片雪青,树木、房屋都像镀上了一层水银似的。 我躺在床上,睁大双眼,一会儿凝视着岳清寒熟睡的面容,一会儿凝望着高挂天空的银月,淡淡的银辉勾起了我深深的思乡之愁。我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便轻轻移开岳清寒拥住我的手臂,悄然起身随意披了件外套,左顾右看地偷偷出了山庄。却不知岳清寒已被我惊醒,他也起身悄然跟在我身后,蹙眉凝望着我的背影…… 虽然已经快接近三月,但晚间的春风依然冷得刺骨,我打了个冷战,裹紧外套,靠坐在一棵大树下,双手环抱双膝,仰望着朗朗夜空呆。 时光荏苒,光阴似箭,我来到这里也已有些时日,不知道远在21世纪的爹地和妈咪他们过得怎么样?他们生活得还好吗?还有我那变态大哥,他有没有想我?虽然平时我总爱和他吵嘴,但真正离开他们的时候,我才现自己真的好想念他们。 至从我唯一的朋友小罗和她男友私奔以后,我再也联系不上她了,我感觉到从来没有的孤独,云昭虽然和我比较谈得来,但他只把我当做大小姐,并非当做普通朋友看待。 世人都羡慕我有个完美的家庭,有钱的爹地,美丽过人的妈咪,帅气又有才干的老哥,他们都对我倍加呵护。而我又拥有过人的智慧,是众人的瞩目的焦点,可他们并不知道,高处不胜寒,我根本没有像平常人那样相互嬉笑打闹的普通朋友,只能孤独地钻研各种科技知识,却不想我懂得越多,世人离我越远,我越是寂寞。 冥冥之中,也许是上天可怜我,把我带到古代与岳清寒从相识、相知、相恋到相结合,我由以前那个不懂爱情不把任何事情放在眼里的傲慢大小姐,变成得懂爱会爱更会害怕的普通女孩子。我好害怕一觉睡醒,自己仍旧躺在研究室里,仍旧是以前那个不懂爱的女子,我与岳清寒所生的一起只不过是南柯一梦。我不想离开他,不想失去好不容易找到的真爱,我已经誓今生不会离开他,但此刻我真的好想家,想念我向爹地和妈咪撒娇的日子,想念我和老哥斗嘴的日子,想念以前在学校和我并称为绝代双娇的小罗,我该何去何从…… 我迷茫地凝望着高空上的明月,陷入了思念亲人和朋友的思绪当中,想着想着,我的泪水不自觉的淌落下来…… 蓦然,一件外套轻轻地披在我肩上,我心下一惊,回头看去,是岳清寒,他正蹙眉怜悯地低凝着我。 我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立即擦干泪水,努力朝他挤出一个微笑,想转移他的注意:“岳清寒,你怎么没睡着,这么晚出来干吗?”话说出口我才现自己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我还问他出来干什么,我自己不也是一样,半夜三更地出来对着天空呆。 他默默地坐在我身边,顺势把我拥入他温暖的怀里,低喃道:“想家了,是吗?” 我一愣,心下一阵悸动,岳清寒的心思真的很敏锐,就连我刻意回避的思乡情感,他也能一眼看出,一语道破。 我不想让他有无谓的担忧,便垂下眼帘,依偎在他怀里,枕着他的胸膛,轻声打消他的疑虑:“没有,我是见今夜的月亮很美,所以睡不着,偷偷出来赏月。” “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在撒谎,你骗不了我。”岳清寒提起我的下颚,要把我的全部映入他漆黑如夜空的眸子中,像要把我的心事全部剥离出来,“溪儿,让你受委屈了,你如果当初没有跟我浪迹天涯,现在一定和玉如枫过着幸福的生活,是我的自私和无能害了你一生的幸福。你现在是不是后悔嫁给我了?” 原来他以为我想回皇宫,后悔与他私奔。他干吗又提那个玉如枫?为什么他就是不肯相信我的真心呢? 我心里有些生气,皱着柳眉,粉拳轻砸向他,抗议我的不满:“你想到哪去啦,以后不准你再提那个玉如枫,就算我不嫁给你也不会嫁给他的!” 我从岳清寒蹙眉凝视我的眸子中,依稀感觉到他心中还是有些担忧,我向他扬起一抹微笑,倾听着他的心跳声,轻声细语道:“别自行烦恼了!我说过咯,本公主从来没有后悔嫁给你,与你浪迹天涯哦!” 岳清寒再一次提起我的下颚,眼眸直视我的双眼,问道:“那你告诉我,刚才为什么流泪?” 我芳心一阵跳动,快地垂下眼帘,不敢看他那双惑人心神的眸子,喃喃低语,声音轻得自己都听不见:“我……只是想起了21世纪的亲人和朋友……” “溪儿,你在说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岳清寒显然没听清楚也没听明白,再一次问我。 我仰头凝望着天空,答非所问道:“如果有一天,你现站在你面前的我不再是你认识的南溪,我变成了另一个人,变成了传说中霸道、任性又目空一切的草包公主,你会怎么样?还会爱我吗?你会思念以前的我吗?”说完,我直盯着他的眼眸,等待他的回答。 岳清寒的眼眸快地滑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恢复平静,对我淡然轻笑,摇着头轻声否定我的胡思乱想:“娘子真会开玩笑,好好的怎么可能会变成另一个人。” “我是说真的?你快回答我,我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我迫切地想知道他的想法,焦急地询问他。 岳清寒勾唇笑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变成了另一个人,我也会竭尽我所能对你好,让你回忆起我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总之你永远是我的妻子,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他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摇摇头,再一次问他:“我不是说我会失忆,我的意思是有一天我真的离开了你,变成完全陌生的一个人,你会不会伤心?” 岳清寒的身子明显的颤抖了一下,随即猛地拥紧我,像要把我溶入他的血肉之躯中,用沙哑地嗓音道出了他的真实想法:“别离开我,我知道自己很自私,但我是真的不想失去你。” 我轻轻地点点头,轻声说:“我不会离开你,永远……” 岳清寒一个翻身,把我压在身下,软而薄的温唇吻去我面颊上的泪痕,然后覆盖在我的朱唇上,边轻吸允边向我透露出无边的爱意:“溪儿,我爱你……” 他终于说爱我了,我等这句话等了好久,就算此刻我被迫离开这里也毫无遗憾了…… 我脸色绯红地闭上了眼,任由他温热清香的身躯贴在我身上,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岳清寒……” “叫我相公……”岳清寒的语气虽轻柔,却不容拒绝。 我一阵心荡神驰,小声的嘤咛着:“相公……” 我软软地躺在他身子下,任他亲吻和揉抚我全身,没多久我便迷迷沉沉地睡去了。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九十一章 开始习武 笠日,清晨温暖的阳光刺激着我的眼帘,我翻了个身后,缓缓睁开双眼,现自己躺在房屋里的床上,身上盖着被褥,却不见岳清寒的影子。我记得昨晚在草地上躺在岳清寒的怀里,然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大概是他见我睡着了,担心我受凉,所以抱我回房里。 我迅地起身穿衣,洗脸刷牙,用盐巴刷牙还真是折磨人,又苦又咸的,但为了我完美的牙齿也只得忍了,没办法,谁叫本小姐有洁癖呢!一切穿戴完毕后,我拿起桌上的宝剑,准备出门溜达溜达。 今日山庄的人好象在和我玩捉谜藏似的,除了一些下人和守守护山庄的侍卫,不见其他人的半个人影,包括我皇姐和箫姒儿,都不知道她们上哪儿去了。还有春兰那丫头,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莫非他们全部被外星人抓到外太空了,等等,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我见一丫鬟端着茶壶从我身边经过,便叫住了她,问:“小姑娘,箫影姐夫和我皇姐上哪儿去了,我怎么没见他们?还有箫姒儿和其他人怎么也不见他们半个人影?” “庄主他到山顶上习武去了,夫人今个儿一早就上山下的一寺庙,去给她肚子里的孩子求个平安福。其他人下山办公事去了。至于大小姐上哪儿去奴婢就不知道了。公主还有何吩咐吗?” 我朝她摆摆手,说:“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 原来他们都去练武去了,难怪大清早的却没一个人影。昨日箫影说如果岳清寒想要习武,今日辰时在山顶等他,这会儿岳清寒恐怕正在接受他地狱般的训练吧!谁曾想到,曾经一位体弱多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待在闺房弹琴、习字、读《女经》《女戒》的“千金大小姐”,会为了保护自己爱的人,逐渐脱胎换骨,挑战自己的极限,努力地使自己变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那小丫鬟向我行了个礼后继续去忙她的事情,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待在山庄里,无聊透顶,百无聊赖之既,决定偷偷上山顶看望岳清寒一眼,虽然他叫我不用担心,但我还是有些担忧他,毕竟他现在的身体比较弱,又身中剧毒,不知道他受不受得了习武的艰辛。 我出了山庄,悠闲地走在山间小道上。泰山如此之大,我只知道岳清寒他们在泰山顶上习武,根本不知道具体的位置,让我上哪儿去找他。 就在我蹙眉低思的时候,一双雪白而芊长的玉手在我右肩上重重地拍了一下,接着在我身后一声大叫:“嘿!” 我吓了一大跳,猛地回头一看,是箫姒儿,她正嬉皮笑脸地看着我,我蹙眉撅嘴,丢了个卫生眼给她:“四儿姐,你想吓死我啊!要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溪儿妹妹,你这是要上哪去呀?” “你想知道啊?我偏偏不告诉你!”我俏皮地朝她做了一个鬼脸,故意吊她的胃口。 谁知道她猜出了我的心思,凑到我面前,戏谑我:“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来,是不是担心你相公,所以想上山顶去看望他啊?” 倒!每次我的心思总是被她无情的揭穿,而且一点面子都不留给我,郁闷死了。 我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承认我确实想去看望岳清寒:“好啦!好啦!四儿姐,我承认还不行吗,我的确是想上山顶看一看岳清寒,不知道他现在武功学得怎么样了,我有些担心他。”说着,我忽然想到箫姒儿应该知道他们修炼的地方,便问她,“你知道岳清寒在哪里修炼吗?” 箫姒儿挑起柳眉,楸了我一眼,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我当然知道,干嘛?你想叫我带你去啊?” 我点点头,嘿嘿笑道:“对啊!我想去见识见识你们的练武之地啊!” “我是很想带你去见识见识啦!可是呢……那里是我五岳山庄的人修炼武功的禁地,大哥吩咐过,任何非本庄之人都不允许进去,而且那里是男人修炼的地方,女人是不能进去的,所以我没办法带你去啦!”箫姒儿见我一脸讨好的模样,强忍住笑,故意对我卖关子。 我厚脸皮地摇晃她的手臂,软硬兼施,向她使出级无敌赖皮功:“四儿姐,你就带我去嘛!你要是不带我去,我就像跟屁虫一样黏着你,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上茅厕我也跟着去。四儿姐最好了!我最最喜欢四儿姐了!” 箫姒儿被我的级无敌赖皮功磨得实在没办法,勉强答应了我的要求:“好啦!好啦!怕了你啦,我带你去就是了,不过我们先说好,只准你躲在远处偷看,千万别被我大哥现,不然我大哥知道是我偷偷带你去看他们习武,一定会用家规惩罚我,我可吃不消。” 我猛地直点头:“你放心!我就看岳清寒一眼,一定不会被你大哥现的!” 不一会儿,我与箫姒儿终于来到岳清寒他们修炼的地方,此处还真够隐蔽的,还好有她带路,不然我一个人还真找不到这个地方。 只见岳清寒**上身,在两根一米高的木桩上站马步,手提盛满清水的水桶,我一看就知道他是在练基本功----站桩练腿、手提水桶练臂力。 从他紧蹙的眉头,红肿的双手,浑身不断地冒出颗粒大的汗珠,我可以推断出他这个姿势至少保持了三个时辰,那是怎样的一种坚持,怎样的一种意志,换成我早就累趴下了。 我躲在远处的一块大石头后面,静静地凝望着他,替他担心,但更多的是对他的敬佩。他真的很坚强很勇敢,不愧是我爱上的男人。 也不知道他这个姿势还要保持多久,我看着好楸心,便悄声问箫姒儿:“四儿姐,他这个姿势还要练习多久啊?他都站了至少三个时辰了,在这么站下去我怕他身体受不了。” 箫姒儿笑着打趣我说:“溪儿妹妹,他现在练的可是基本功,就这样你也心疼,以后要是练起高难度动作来,那你还不得天天提心吊胆的么?” 我低着头,口是心非道:“我……我哪有心疼他,只是担心他的身体,怕他吃不消罢了。” 蓦然,我现不见箫影,他去哪里了?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九十二章 绝佳武器 我左看右望,扫视了一遍四周,还真不见箫影的人影,便轻扯了扯箫姒儿的衣袖,疑惑地问她:“四儿姐,怎么不见姐夫?他上哪儿去了?” 我的话提醒了箫姒儿,她这才现的确不见箫影。她轻蹙柳眉,垂沉思了片刻后,推测说:“我想大哥他可能临时有事出去了,大哥他公事比较繁忙,不可能从早到晚都陪着你那人妖相公吧?” 我想想也对,正要说话,箫姒儿拍拍我的肩膀说:“我看你那人妖相公还挺能吃苦的,是块练武的料,说不定不出几日,他的功夫会在你我之上哦!”说着,她没等我的回答,便拽起我的衣袖边拉着我往回走边说,“好啦!现在人你也已经看过啦,就别瞎操心了,不如我们下山逛逛,怎么样?” 我又望了一眼岳清寒,他仍然处于艰苦地磨练当中,一丝幸福与满足感滑过我的脸,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好吧!今天我们就大玩特玩,不过我对这里的环境还不熟悉,你来当向导。” 我们两人悠闲自在地迈步在山间小道上,一路上鸟语花香,彩蝶飞舞,构成一幅绚丽多姿美丽景色。我们边欣赏着泰山的绚丽美景,边侃侃而谈,好不快活,山间不时回荡着来我们两人清脆悦耳的嬉笑声。我们越是互相了解对方,越是现我们两人简直臭味相投,兴趣爱好简直一模一样。 正当我们聊得正在兴头上时,箫姒儿蓦然想起了一件事,停下了脚步,拽住我的手臂,神情倏然严肃起来:“溪儿妹妹,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情,昨日夜里我大哥跟我提起那个能解你相公体内剧毒的人,他名叫罗裟,懂解天下任何奇毒,但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人魔,绝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你的功夫虽然不错,但与他相比相差甚远,你相公又不懂武功,如果你们两人就这么贸然单枪匹马地独自上雪山,恐怕此行会十分危险!” 听箫姒儿的口气,那个罗裟还真不是个好对付的人,我心下一惊,不由得焦急地问道:“此人的功夫真有这么厉害吗?比姐夫还厉害?” “我大哥说此人武艺高强,当今武林除了他和另一名叫做欧阳潜的游侠以外,任何人都不是他的对手。”箫姒儿紧皱柳眉,继续说,“五年前他杀了前任武林盟主易陌然,被武林正义人士下追杀通缉令,后来被欧阳潜打成重伤,便隐居在终年积雪的玉龙雪山上,从此再也没有踏足江湖,外界有人传言说他已经死了,也有人猜测他已经改邪归正不再问凡尘俗事,总之众说纷纭。但我大哥告诉我,他其实并没有死,一直隐居在玉龙雪山养伤,很可能他伤完全好以后会从踏江湖,报欧阳潜伤他之仇。”箫姒儿顿了顿,继续说道,“大哥说他的早已经练成刀枪不入之身,普通的武器根本伤不了他。” 我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问:“有这么厉害吗?难道我的剑也伤不了他?” 箫姒儿点点头:“不但你的剑伤不了他,连我的白色神龙鞭都不能伤他分毫,他早已练就钢筋铁骨之身,所有兵器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以卵击石。” 我不相信地直摇头否定:“骗人的吧?我才不信,再怎么说他也是个血肉之躯的普通人,又不是机器人,怎么可能刀枪不入?”切!又不是小说中的人物,把他说得跟妖怪似的,这也太扯了吧! “我骗你干吗?”箫姒儿白了我一眼,“大哥说当年欧阳潜为了与他决斗,特地请一位有名的铸剑大师替他打造了一把举世无双的宝剑,但与罗裟决斗时,也只是伤他一点皮毛而已。” 我又问:“那他后来是怎么被欧阳潜打伤的?” “听大哥说当年欧阳潜与他决斗了七七四十九天,后来罗裟体力有些不支,逐渐败下阵来,欧阳潜越战越勇,乘胜追击,使出了九层的内力才将他打成重伤,罗裟受伤后便逃上了玉龙雪山,从此杳无音讯,江湖上的人再也没有见过他一面。” “四儿姐,姐夫他有告诉你,用什么武器才能制服罗裟吗?” 箫姒儿摇摇头,轻叹口气说:“大哥他也不知道,他说只有内力比他高的人才能打败他。” 我沉默不语、满怀愁绪地边与箫姒儿继续前行,边蹙眉低思。 如果真像箫姒儿所说的,罗裟是钢筋铁骨之身,任何武器都不能伤他分毫,那我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对付这样的一个人,绝不能硬碰硬,只能智取,我该用什么办法打败他呢? 古代的武器太落后了,除了刀就是剑,还真找不出象样的兵器,如果放在现代,恐怕一只手枪就能摆平他了。 等等!手枪?!我灵机一动,计上心来,有了! 我边拽着箫姒儿快地往山下跑,边高声对她说:“四儿姐,我们快点下山去买几样东西,我要研究威力无比的炸弹,量他的血肉之躯再怎么刀枪不入,也无法抵挡炸弹的杀伤力。有了这个秘密武器,我一定能够打败他。” 箫姒儿听不明白我的话,疑惑地问我:“什么是炸弹?很厉害的武器吗?” 我瞥瞥嘴,笑道:“炸弹就是用竹子、生铁等制成一个球体或圆柱体的外壳,然后在上端留一孔,内装火药。临敌时,可用手投掷,以炸敌兵,也可放置路旁,待敌人拾取后,动摇火种,立即引爆弹体,炸死敌人。炸弹的威力大小不一,威力强大的炸弹可以炸毁一座屋子呢!” 箫姒儿不相信地瞪大双眼,高声说:“有这么厉害的武器?我不信!我一定要亲眼见识见识这个所谓的炸弹。” 我向她挑挑眉,自信地说:“你就睁大眼睛等着瞧吧!我会让你见识见识它的厉害!” 我们两人在山下的一小镇上买了一大堆硝石、硫黄、木炭和竹筒,准备拿回山庄开始研制土炸弹,我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制作出威力无比的巨型炸弹,用这个秘密武器对付罗裟,肯定能够让他一败涂地。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九十三章 春兰与汤羿 我和箫姒儿两人拿着这一大堆的硝石、硫黄、木炭和竹筒,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边闲聊着边大摇大摆地返回山庄。 我们走到半山腰上的时候,箫姒儿突然抓住我的手臂,拽着我倏地躲藏到一棵大榕树的后面。 我正要开口问她生什么事情了,她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指指远处,一双水灵灵地杏眼像现新大6似地直光,兴奋地悄声对我说:“你快看!前面是谁来啦?” 我顺着她的目光定眼一瞧,什么啊?不就是春兰那丫头吗?有什么好奇怪的! 只见她手里拿着一大包东西,大概是刚在山下的小镇上买的,难怪今早上不见她的人影,原来是下山买东西去了。 我白了她一眼,懒洋洋地回道:“那不是春兰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话只说了一半,我蓦然现不只是春兰一人,此刻她正和一男人由远及近地向我们走过来,瞧瞧那男人对春兰的亲切劲儿,八成是没现我和箫姒儿正躲在树后面偷看他们。 他们两人离我们越来越近,我仔细打量着那男人,他身材不算特别高,长得唇红齿白、细皮嫩肉的,长得到不错,但感觉还有些稚气未脱,估计也就十来岁的小伙子。只见他跟在春兰身边,正满怀柔情地凝视着她,春兰倒是对他不冷不热,自顾自地大步向前走。 我扯扯箫姒儿的衣袖,凑近她小声地询问:“四儿姐,这小伙子是谁啊?你认识吗?” 箫姒儿贼贼一笑,挑高柳眉,嬉笑着告诉我:“他是我的手下,名叫汤羿,今年刚满16岁,是个武功不错但有些傻里傻气的很可爱的小帅哥。想不到这小鬼居然喜欢上春兰,还表现得挺大胆的,佩服!这恐怕是他第一次情窦初开。好小子,胆敢瞒着本小姐,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他们两人已经走到离我们只有三尺之遥,我和箫姒儿心照不喧地同时颦住呼吸竖起耳朵,偷听看他们两人在说些什么。 只听见春兰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冰冰地驱赶着他:“你别老跟着我行不行?很烦咧!离我远点!” 汤羿仍然砌而不舍跟在她后面,怯怯地说:“春兰,你一个姑娘家独自下山,我……我是担心你,怕你遇到山贼打劫……所以……所以才跟着你的嘛!” 春兰瞪了他一眼,又继续往前走:“呸呸!乌鸦嘴,这里是你们的地盘,哪个不要命的山贼敢在这里撒野,他就不怕被你们山庄的人抓了去一阵爆打?真是睁眼说瞎话!” 汤羿仍旧不放弃,主动接过春兰手里的东西,柔声地向她献殷勤,眼眸中止不住的春水一片:“东西这么重,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拿得动?不如让我帮你拿吧!” “你放手!我自己拿得动!”春兰一把把那袋重的东西抢回来,又瞪了他一眼,不客气地说,“你离我远点,别靠我这么近!” “春兰,我……”汤羿抿了一下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红着脸低声道,“有一样东西想送给你,你一定会喜欢的。”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支十分精致的银簪,小心翼翼地送到春兰的面前。 春兰把银簪拿在手上看了几眼,汤羿笑容灿烂地低着头红着脸,鼓起勇气继续说道:“这支银簪是我精心挑选的,共花了我十两银子呢!你戴在头上一定很漂亮……” 春兰瞥了他一眼,冷淡地说:“十两银子?我看这支簪子也就值十个铜板,恐怕你被那奸商给骗了!”接着,她把那银簪又还给汤羿,冷然道,“我不能随便要男人的东西!你拿去送给别人吧!”说罢,她便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春兰,你等等我……”汤羿被春兰这么直接的拒绝他,闹了个大红脸,但他仍不死心,一直厚脸皮地跟在春兰后面,甩也甩不掉。 他们两人走远以后,我和箫姒儿实在忍不住了,捂着肚子狂笑起来。真想不到古代的男人追起女孩子来还真够大胆热情、死皮赖脸的,人家姑娘都已经这么明白地拒绝他了,还这么痴情执著,真不知道是该佩服他的勇气呢,还是替他的死心眼感到悲哀! 箫姒儿强忍住了笑,故意摆出一副同情的模样,摇头叹息道:“哎!可怜的汤羿,如此痴情憨厚的一名男子,只可惜一腔真情却负之东流了。我真同情他!”接着,她又控制不住自己放声大笑起来。 我用手肘轻碰了碰箫姒儿的手臂,朝眨眨她眼睛说:“四儿姐,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在同情他,倒觉得你是幸灾乐祸。” 箫姒儿终于停住了笑声,与我边回山庄边向我打听春兰的情况:“溪儿妹妹,春兰可有许配的人家吗?” “没有!干嘛?”她该不会是想…… 我朝她扬扬柳眉,笑着低声问她:“四儿姐,你该不会是想做媒婆,帮春兰和你那手下牵红线吧?” “你不觉得他们两人很相配吗?”箫姒儿捏着下巴,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边点头边说,“汤羿虽然有时候有些笨,但功夫还不错,待人又亲切,春兰要是嫁给他一定会很幸福的。”简直就是一副中介人的模样,她还真有做媒婆的潜质。 我想起他们两人走在一起的情景,也算俊男美女、郎才女貌了,的确蛮般配的,便笑着点点头同意箫姒儿的看法:“他们两人的确挺般配。” 箫姒儿睁大双眸,偷笑着征询我的意见:“不如我们做主,让春兰嫁给汤羿,你说如何?” 我听了后摇摇头,直接否定她的提议:“四儿姐,你别开玩笑啦!这婚姻大事,岂同儿戏呀?不是我说让她嫁她就嫁的,也要她自己同意才行啊!再说了,春兰并不喜欢他,那丫头早就有意中人了。除非春兰亲口说愿意嫁给汤羿,否则他就别想打春兰的主意。” 箫姒儿一听,来了精神,杏眼圆睁地看着我问:“哦?你还真是了解春兰。快说说,谁是春兰爱慕的人啊?” 我笑了笑,反问她:“她是我的丫鬟啊,就她那点心思还能瞒得住我?不过你干嘛对她喜欢的人这么感兴趣?” “我想知道啊!我好奇嘛!” 我朝她做了一个鬼脸,故意向她卖关子:“我就不告诉你!” “溪儿妹妹,你就告诉我啦!看看本小姐能不能帮她一马,是我山庄上的人吗?”箫姒儿也学起我的级无敌赖皮功,抓住我的手臂猛摇晃,对我狂轰烂炸起来,非要我告诉她春兰的心上人是谁才肯罢休。 我被她缠得实在没办法,只好勉为其难地告诉她个大概:“不是,她的单恋对象是一个外族男人,而且还是皇族身份,与汤羿相比,前者像天鹅,后者就像乌鸦,与他一比汤羿就被比到太平洋那边去了。” “听你这么说,那个男人恐怕是春兰可望不可及的,对那种不太现实的男人花痴就算了,决不能当做可以托付终身的佳婿。如果要我选,还不如选汤羿实在些。”箫姒儿突然眼睛一亮,拍着的肩膀说,“溪儿妹妹,不如我们两人偷偷撮合他们,造就一对佳偶,你说怎么样?” 我一怔,对哦!自己怎么就没想到给春兰找个婆家呢? 我高兴得直拍手叫好:“这个方法不错哦!如果汤羿能打动春兰的芳心,让她心甘情愿地嫁给他,我绝对双手赞成。” 嘿嘿!我早就过誓,一定要把春兰嫁出去,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本小姐逮到机会,可以摆脱这个级无敌大电灯泡,我终于要解放啦! 笑而已,其实本小姐是见她一个14岁的小姑娘,从来没有踏出皇宫半步,现在却跟我四处流浪,吃了不少苦头,也够难为她的。我希望她能找到一位如意郎君,过上幸福的生活,就不用再跟着我颠沛流离,我也就安心了。 “好!就这么说定咯!”箫姒儿顿了顿,捏着下颚琢磨着问我,“不过我们该用什么方法撮合他们两人呢?” 我想了想,眼睛滴溜一转,有啦!哈哈!我这次要在古代重显西方浪漫求爱情景啦! “四儿姐,我有好办法哦!保证汤羿一定能够追上春兰!”我朝箫姒儿勾勾食指,贼贼一笑后,便附在她耳畔边小声地说出我的计划,逗得她几次都想放声大笑。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九十四章 李杨来访 我与箫姒儿前脚踏进山庄内,箫影后脚跟着进来了,同他一起回来的有三个人。 箫影礼貌周全地请他们到大厅坐下后,对他的管家吩咐道:“这三位是京城来的贵客,这几日将小住在我山庄,他们的衣食和住房由你全权负责,你现在立刻去安排。” “是!”那管家领命后立即去给三位箫影的贵客张罗住房。 我正打算和箫姒儿到山庄外找一处空旷的地方,开始研究我的炸弹之时,眼眸不经意地对上站在最前面的一位箫影的贵客的眼眸,顿时惊得瞪大双眼,嘴巴张得老大,下巴差点没掉下来,一时之间竟说不出一句话,完完全全傻在这里了。 他们三人中的年纪最小人的认出我了,诧异了片刻后,指着我对他的主子惊叫道:“小王爷,这不就是我们要寻找的九公主吗?她怎么会在这里?”话说出口后,他才现面对公主不应该如此无礼,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再做声。 另一个年纪大点的随从上前向我行了个礼,面容从容不迫,语气虽静定却隐隐透露着些微怒意:“九公主,我们以为您糟贼人绑架,到江南打听您的下落时,遇见了太子,才知道您是自己逃出皇宫,而后又不知道您上哪儿去了,正打算来五岳山庄请求箫庄主的帮助,想不到在这里遇见您了。” 没错!这位身穿一件雪白丝织长袍,金丝束,目光炯炯,眉清目秀,额前落下两缕绵长乌丝,随风缓缓飘荡,浑身上下都流露出皇室高贵气派和傲慢气质的被他们称之为小王爷的俊秀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极讨厌我的南阳王世子----李杨表哥!而站在他身后的两人大概是他的随从吧! 只见李杨还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色,够冷漠的。一双墨黑眸子原本清澈冰冷,转眼看到我时,目光一刹那似有万般诧异、惊叹、愤怒等各种各样复杂的神情,犹如万根银针向我迎面射来,刺得我几乎透不过气来,眸中闪出一丝寒光,扫视得我浑身通透冰凉,不由得下意识打了个冷战。 姐好不容易才从太子大哥的魔爪中虎口脱险,没想到躲了老虎又遇豺狼,偏偏还是这个最讨厌我的李杨,我怎么就这么倒霉!上帝他老人家还真是够“照顾”我的!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句至理名言简直就是我的真实写照。我现在只求他千万别和太子大哥一样,也要抓我回京城。 “溪儿妹妹,你在什么呆?怎么不说话?”箫姒儿见我一言不,疑惑地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看我又看看李杨,然后像是明白了什么,倏地凑到我耳边低声问我,“你认识他?怎么见到他也不说句话?不会是你的旧情人吧?” 我昏!箫姒儿那是什么眼神,我不过是见到李杨表哥这个在我记忆中早已抛到大西洋去的历史人物,一时间被吓了一跳而已,她居然认为他是我的旧情人,人家李杨大帅哥讨厌我都来不及,亏她想得出来。我对她丰富无比的想象力,真是佩服得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我正了正神色,丢了个卫生眼给箫姒儿后,佯装着轻咳两声,对他挤出一个笑容:“呃……皇表兄!你好!好久不见,你比以前更帅了,不过我现在还有事,下次再聊,先走一步啦!bye!不送!”不知道他看见我这副皮笑肉不笑的脸是怎么想的,不过我可没空管他,赶快逃跑才是上策! 正当我要开溜的时候,一小厮牵着我的马从大厅门前经过,他的手下小武看见后,惊诧道:“小王爷,这不是您的马吗?怎么会在这里?” 不是吧?从岳府逃出来的那天晚上,本小姐抢来的马还真是他的?看来我和他的这笔梁子算是结上了。 我偷偷地瞄了一眼李杨,只见他眉宇间又增添了几分恼怒之色,怔怔地瞪着我。 我轻扬柳眉,暗下吐了吐舌头,装做不知情,转身正想继续溜走,只听见身后传来一股冷冰冰的声音:“溪儿皇表妹,本王还以为你遭贼人绑架了,想不到是你自己偷跑出宫,而且还不知廉耻地与一贱民私奔。” 一听到他骂岳清寒是贱民,我没由来的怒目圆睁,狠狠地瞪了李杨一眼:“岳清寒是我的相公,不是什么贱民,请你以后说话放尊重点。现在本公主有些累了,想回房休息休息!你们自便!” 李杨见我话说得很不客气,眉头微微震动,复又静定如水,声音比刚才更加清冷如十二月寒冰:“你私自出宫,引起宫内一片惶恐,皇上以为你遭贼人绑架,一度怀疑到玉丞相头上,如果不是太子及时回京向皇上禀告实情,说你是自己逃走,玉丞相差点就要为你蒙受不白之冤。十日之后,你即刻与本王回京面圣。别给本王耍什么花样!”说着,他向手下一扬手,说了句,“我们走!”便一甩衣袖,与他的两名手下大步离开了大厅。 “我才不要回去!你休想押我回京城!”我对着李杨的背影高声抗议。 他停了一下脚步,回头冷冷地瞥了我一眼,眼眸中带着几分审视:“皇上已下旨,如找到九公主,立即带回京城。回不回去由不得你!”声音坚定犹如磐石,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 待李杨走远后,箫姒儿这才从我们的对话中听出些端倪,恍然大悟道:“原来他是你表哥啊!他该不会要带你回京城吧?” 我不屑地斜倪了一眼李杨远去的背影,冷冷道:“呸!他以为自己是小王爷就很了不起吗?摆什么臭架子!想押我回去,没门!” 原本在京城醉仙楼时,我对他的那一丝好感顷刻间荡然无存,现在他对我来说犹如洪水猛兽,惟恐避之不及。 算了!本小姐才没那个闲功夫理他,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最好别来惹我,否则休怪我对他不客气! 我一手拉着箫姒儿的手腕,一手拿起那堆制作炸弹的材料,边拉着她往外走边说:“四儿姐,我们别理皇表兄了。走!我们现在就到外面去制作炸弹。” “好啊!”箫姒儿一听我要开始研制炸弹,反倒兴奋的抓起我的手,拽着我就走,“我们现在就去!”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九十五章 制作炸弹 箫姒儿带我来到山庄外几里处的一片空旷无人的草地上,我四下扫了一眼,此处树少路平,路面比较湿润,很少会有人来这里,而且前面不远处还有一条湖,不容易引起火灾。 我很满意此处的环境,把手里的材料哗啦啦往地上一放,便向箫姒儿招手说:“四儿姐,我们开始动手吧!” 箫姒儿走过来蹲在我旁边,看着这一大堆材料,不禁问我:“溪儿妹妹,就这些东西就能做成你说的那个威力无比的……那个什么啦?” “炸弹!”我简略地回答她后,朝她神秘一笑,自信满满道,“你就等着看我如何变魔术吧!这些不起眼的小东西组合起来,就会变成能炸毁房屋的威力无比的炸弹!不信等下我实验一番给你瞧瞧!” 我把硝石、硫黄和木炭分别放进三个捣米碗里,其中一个递给箫姒儿,对她说:“四儿姐,你来做我的助手,先把这些东西捣碎,我要制作火药。” “把它捣碎吗?”箫姒儿把它拿在手里边捣边问我。 我点点头:“对!全部捣碎,磨得越细越好。” 半晌后,硝石、硫黄和木炭这三样东西被我们捣成了粉末,我把它们按一定的比例混合起来,制成了火药,试点了一下,燃烧起来了,看来我的实验成功了一半。 火药一但制成后,就能制做炸弹、火炮、火枪、火箭等等威力无比的武器,还可以制作烟火。 我把火药小心翼翼地放进竹筒里,在外面连上一根火硝,最原始的炸弹雏形就出来了。 终于在我们的不懈努力下,完成了几枚简式炸弹,现在该试试它的威力如何,如果我没有估算错误,应该能炸断一颗小树。 “四儿姐,我们这就点燃它,看它的威力如何。”我用火石引燃了一枚炸弹,朝远处的一棵小树投去。 箫姒儿在一旁拧起柳眉,把另一枚拿在手里左右看了看,不明所以地问我:“这就是炸弹?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她的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巨响,顿时树枝碎末四处飞射,地上沙石猛烈飞溅,片刻间那枚点燃的炸弹便把小树炸倒了,甚至连根都翻了出来,除了主干已被烧焦之外,那些散落在地上残留着的小段枝叶,亦都带上了或多或少的火苗,正在熊熊燃烧。 箫姒儿瞪大双眼看了前方被炸倒的小树,惊诧地半天才说出一句话:“厉害!实在是太厉害了!” 我嘴角扬起一抹胜利的笑容,朝箫姒儿挑了一下眉,得意地说:“怎么样?让你见识到了这炸弹的威力了吧?这枚炸弹还只是初级版,本公主还要研究更厉害的炸弹,就是可以炸毁一座屋子的那种。” 箫姒儿仍然没从刚才的震撼中清醒过来,口中喃喃自语道:“不可思议啊!太不可思议了!若不是我亲眼所见,还真不相信世上有如此厉害的武器。” 我推了推她的手臂,在她耳边高声道:“四儿姐,回神啦!” 她这才回过神来,一脸激动地直拍我的肩膀,差点没把我拍倒下地:“溪儿妹妹,你简直太聪明、太厉害了,我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我决定,从今日开始,和你一起制作这个级厉害的武器,说不定不但能打败罗裟,还能用它来对付天门道那帮狗贼,把他们的老巢炸个稀巴烂!” 我们沉浸在研制炸弹成功的喜悦当中,而后又继续埋头研究,争取进一步完善这个绝佳武器。 我没想到,刚才炸弹爆炸出的巨响,惊动了由于不知因为何事而来此处的李杨,我们的举动全部落入他的眼里…… ****************************** 今日我们两人累了一天,但收获不小,我们制作了10枚炸弹,只有1枚是失败之作,总体来说结果还不错。箫姒儿一个早上都处于高度兴奋状态,我真怀疑她是否今天晚上睡觉都会笑出声。 夜幕降临,此时岳清寒修炼还未回来,我洗刷完毕后,拿出了一张纸和一支鹅毛笔。 虽然我会用毛笔写字,但也只是我闲来无事的时候随便舞弄两下,消遣消遣罢了。真要写东西我还是习惯用钢笔或是原珠笔,但这里是古代,除了毛笔还是毛笔。没办法,我只有想办法做一支适合我用的笔咯! 伟大领袖**曾经教导我们“自力更生、艰苦创业、丰衣足食”。我偷偷到家禽实养地,拔光一只大鹅翅膀上的毛,做了一支趁手的鹅毛笔,感觉还不错!嘿嘿!说不定我是中国古代历史上第一个使用西洋鹅毛笔的女性。可惜啊!没有被史书记载下来。 我拿起自己做的笔,开始埋头专心研究炸弹的原理,准备进一步完善它的功能和威力。 我专心地研究着我的炸弹,完全没有感觉到岳清寒进来的脚步声,以至于他走到我身后我也没有察觉到。 岳清寒一直站在我身后观看着,他静静地看着埋头苦心钻研的我,对我的笔和写的东西感到很奇怪。 他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我写些什么,实在忍不住好奇心,便从我身后抱住我,在我耳边轻声问道:“溪儿,你的这支笔很奇特,你画的这个东西是什么?还有这一串古怪的符号又是什么?我看不明白。” 我被他吓了一跳,回头看向他说:“你回来啦?怎么一声不吭的,吓我一跳!” 岳清寒微笑道:“我看娘子你这么认真的在写东西,所以不想打扰你啊!” 岳清寒如墨般漆黑的长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身穿一件丝织开胸睡袍,一看就知道他刚洗完澡。 他好美好迷人,肌肤胜雪,我的脸在一次不争气的红透了。我怎么在他面前总是不自在,这个看见他就脸红的老毛病什么时候才能医好啊! 蓦然,我现他身上伤痕累累,尤其是双手和上身,一定是因为今日艰苦的训练而留下的。 我看得好心痛,立即找来药膏边帮他上药边轻声责备他:“疼吗?训练一定很辛苦吧?真是的,你怎么总是这么不爱惜自己!” 他边凝视着我边轻摇头,唇边荡起一丝幸福的笑容:“今日箫大侠已经为我上了药膏,伤口早已不疼了。”说着,他拿起我的笔和那张研究图,又一次问我,“这是什么笔,还有你刚才又写又画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我看不明白。” “这只笔叫做鹅毛笔,用鹅毛制成的。我在画炸弹的解剖图,这些符号是一些计算公式,你要是一眼就能看得明白那到奇怪了。”我跟他解释想必他也听不懂,还是打消他的好奇心算了。 我把图纸和笔拿了回来,把图纸折好后与鹅毛笔一起放在桌子上,转身搂着他的腰转移话题地问他:“好啦!这些东西以后有时间我会慢慢解释给你听,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已经过了子时。” “啊?!都已经这么晚啦!我们快休息吧!你明天还要早起修炼呢!”我拉起他的手,往床边走去。 岳清寒本拿起床上的剑正要放到桌子上面,却一不小心,划伤了我的手指,我的手顿时鲜血直流。 “哎呀!好痛!”我猝不及防的挨了一刀,立即脱口而出一声大叫。 岳清寒大惊失色:“溪儿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只不过是手被剑割伤了。” “你的手流了好多血,快让我看看!”岳清寒握住我的手,紧张得要命,不断的自责道,“娘子,让你受伤了!都怪我太卤莽了!” 我见他那一副紧张昔昔的样子,觉得他真的好可爱,一点小伤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本小姐有那么柔弱吗? 我对他微微笑道:“一点小伤啦!你看你紧张成这个样子,本公主哪有这么柔弱?没事的啦!”我刚想收回我的手,岳清寒却抓住我不放。 “别动!我帮你消毒!”说罢,岳清寒蓦然含住我的手,吮吸着我手上的伤口,血止住了后,他拿起药膏轻轻帮我上药,低声说,“再上点药膏就行了!” 我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法帮我止血,顿时心里一阵狂跳,垂嘤咛着,“谢……谢谢你!” 岳清寒嘴边春意绵绵,把我拥入他怀里,柔声细语道:“小傻瓜!我是你相公,谢什么。” 我枕在他胸前,蓦然现他的胸肌比以前达多了,而且是越来越有男人味,我真替他感到高兴。我不敢凝视他的眼眸,仍旧低头小声自语道:“你对我好温柔,你真好……” 岳清寒拥着我,蹙眉轻声自责道:“我很没用,不但没有能力保护你,还一再让你受伤……” “你就是好嘛!你为了我,一直很努力的改变自己。哪怕全天下都觉得你不好,我也还是认为你最好,我就是喜欢你。”我羞涩地依偎在他怀里,轻声低语着。天下人何限,慊慊独为汝。 岳清寒心里一阵悸动,把我拥得很紧很紧。接着他将整张脸埋入我的间,轻咬我的耳垂,向我述说着绵绵爱意:“我爱你,致死不愈……” 岳清寒修长的手指滑入我五指间,紧紧一扣,然后闭目吻住我的唇,缠绵而悱恻。他的吻即是对我无比深刻的爱的语言,我在他温柔的吻中逐渐进入了梦香…… 屋子外的月色格外美丽,月光似水银,春虫的叫声不绝于耳,优美动听;屋内春色一片,一对碧人沉浸在爱的欲河当中,缠绵徘徊……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九十六章 奇怪的李杨 一大清早,岳清寒刚起床,我跟着也醒了,他穿戴完毕后,坐在我身旁,拥着我有些歉意地说:“溪儿,昨日箫大侠跟我说,从今日起我将闭关修炼六天,所以,接下来这六天我都不能再与你见面了。” 我心下一怔,抬问道:“要闭关六天这么久?你身上的伤才刚好,就要闭关修炼?你的身体吃得消吗?” 岳清寒唇角扬起一丝笑意,轻抚我的长,柔声说:“别担心,相公我没有这么娇贵,而且六天的时间很快就会过的,你这几天一定要多保重自己的身体,等着我闭关出来。” 尽管我心里有些不舍,但还是尊重他的选择,这条路是他自己选择的,我只有在他身边支持他,陪伴他走下去。 “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哦!还有岳小姐你练功时要小心哦,千万别走火入魔!我会想你的!”我轻笑着戏谑他。 “娘子,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等我回来。”岳清寒在我额头上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说了句“时候不早了,我走了”便起身离开了。 岳清寒走以后,我这才想起忘记告诉他,昨日李杨皇表兄来山庄找我这件事。后来我转而一想,他现在要闭关修炼六天,这六天是关键时刻,习武最讲究的就是心平气和、身心合一,要是让他知道李杨此次来山庄遇见我,要把我抓回京城,他修炼时一定会因为担心而走火入魔的。算了,还是别告诉他吧! 岳清寒不在的这几天,我也没有闲着,早上和箫姒儿一起到山庄外习武,下午和她研制炸弹,以及进一步研究火炮、火枪、火箭这三样较炸弹更为灵活的武器,晚上和她偷偷躲在春兰的房屋外面,教唆汤羿去追求春兰。 每天我们都忙得不亦乐乎,而李杨这些天也奇怪得很,只字片言不提押我回京城这件事,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已经忘记了。但是有时候我的目光不经意地与他的眼神相碰时,现他正用一种很冷又很奇怪的眼神凝望着我,冷得一点温度都没有,至于如何奇怪,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像从不认识我这个人一样。毕竟他是南溪的表哥,对她的品性是了如指掌,现在现我和她的性格相差甚远,莫非他现了什么端倪?应该不太可能吧!张菲艳,你别自己吓自己了,他一个老古董怎么可能会猜得到本小姐早就不是那个笨蛋公主,而是21世纪的来客。 终于等到岳清寒出关的这天,今日是最后一日,我亲自下厨房,做了一桌子的好菜,然后偷偷做了一个大蛋糕,又调了一瓶鸡尾酒,等他回来后我要给他一个惊喜。 待我把菜端上饭桌后,蓦然间,我现李杨又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我,看得我浑身不舒服,感觉我的秘密已经被他看穿了似的。 箫姒儿也觉李杨的不对劲,把我扯到一边,边眼角斜倪了他一眼,边小声询地问我:“溪儿妹妹,你有没有现你表哥有时候在偷看你,而且眼神怪怪的。” 我白了箫姒儿一眼,故意装做不知情:“有吗?我没注意,你是不是看错啦?皇表兄事务繁忙,哪有那个闲功夫偷看我。” 箫姒儿不达目的似不罢休,继续挥她的八卦精神,神秘昔昔地冲我贼笑道:“我没有看错,刚才他还在偷看你呢!他是不是喜欢你啊?” 我昏!箫姒儿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李杨讨厌我还来不及,她居然会以为他喜欢我,她真的很有做狗崽队的潜质。 我丢了个大大的卫生眼给她:“四儿姐,他是我皇表兄,而且还是最讨厌我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喜欢我。” 箫姒儿仍旧挥她丰富的想象力:“怎么不可能?我见他看你的时候,眼神火辣辣的,不是喜欢你是什么?” 听了箫姒儿的话,我差点想昏倒。李杨看我的眼神简直跟个冰块似的,她居然会看成火辣辣的眼神,我真是服完她了。 我又丢了个卫生眼给她:“拜托!你那是什么眼神?我没觉得他的目光有多火,只看到一双可以冻死人的眼睛。” 箫姒儿用手肘碰了碰我,朝我古灵精怪地挑挑柳眉,嬉笑道:“喂!你还别说,你表哥虽然冷冰冰的,不过挺有男人味,至少比你那个人妖相公要像个男人。你们两人站在一起挺般配的,不如……”说罢,她向我抛了一个暧昧地微笑,让我冷不丁地打了个冷战。 “不如什么?”我拿起一杯茶边喝边白了她一眼。 箫姒儿凑到我耳边,边笑边戏弄我说:“不如把你相公休掉,嫁给你表哥得啦!” 她此言一出,我“噗”的一声,刚进嘴的茶全部喷了出来,手里的茶也都震动得泼了一地。 我擦着嘴上的茶迹,狠狠地白了她一眼:“我呸!他哪点比岳清寒好,整天板个冰块脸,好象全天下人都欠他钱一样。你这么看得起他你嫁给他得了。再说我们是表兄妹,禁止近亲通婚对后代的健康没有好处。” 完,我偷偷地瞄了一眼李杨,突然眼前一亮,对箫姒儿怪怪地一笑,说:“哎!我倒觉得把他和玉如枫配成一对最适合,酷哥配美男,一个温柔似水,一个冷酷如冰,极品美男组合,简直堪称人间绝配!” 箫姒儿听后愣了半晌,既而想大笑又不敢笑地立即捂住嘴:“溪儿妹妹,亏你想得出来,你表哥配玉如枫……你是想笑死我啊!哈哈!” 我向她一挑柳眉,贼笑着继续说:“玉如枫以前不是有过喜欢岳清寒的前科吗?像他这种有断袖之癖的人要找个臭味相投的对象也实在不容易,不如我帮他们两人牵线搭桥,或是回去请求父皇赐婚他们两人,做个另类红娘,你觉得怎么样啊?哈哈!” “哎哟……不行了……我快被你笑死了!”箫姒儿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向我摆手。 跟着我们两人在众人愕然的表情下,捂着肚子跑到外面狂笑了一阵子后,才停止不笑。 箫姒儿想起了这六天汤羿追春兰追得挺辛苦的,但好象没有什么收获,便问我:“溪儿妹妹,你说汤羿用你教他的方法追求春兰都已经六天了,春兰怎么对他还是向以前一样冷冰冰的,他到底有没有希望啊?” 我斜倪了箫姒儿一眼:“有希望那就奇怪了,他有按照我的方法做吗?整个一个笨蛋!” “你不是让他每天送一束鲜花,鲜花上付一封情信,一并送给春兰。他都照做了啊,怎么我感觉春兰是越来越讨厌他了。” “拜托!我让他送玫瑰花,他居然送白菊花,那是送情人的吗?那是送给死人的。我让他写情诗,他写了一大堆的废话,还把自己的生辰八字给写进去了,结果‘我爱你,请你嫁给我’这八个重点的字反而没写。他真是有够笨的!”我摇摇头,对汤羿的愚笨和迟钝感到无奈,突然我灵机一动,双手一拍,计上心来,“有了,今晚本公主要使出我的最强杀手涧,帮汤羿攻下春兰这个碉堡。” 箫姒儿听我这么一说,顿时双眼光,好奇地问我:“你又有什么好点子?” “四儿姐,你跟我来,我要做点有趣的东西,今天晚上我要让你们大开眼见。”说着,我拉起箫姒儿就往我们的炸弹研究地跑去。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九十七章 放礼花 一个下午,我与箫姒儿制作了十几枚礼花,打算今晚帮助汤羿来一场浪漫的求爱仪式。 箫姒儿拿起一枚烟火上下翻看着,疑惑地问:“这些东西是什么?怎么样子这么像炸弹?” 我微笑着耐心的解释给她听:“这东西叫做礼花,又名礼花炮,和烟花是一样的东西,晚上点燃后,火焰直冲云霄,而后形成色彩各异、绚丽多姿的花样,把整个天空笼罩在一片梦幻的景色里,一定会让你大开眼见。礼花主要用于盛大的典礼或节日中,就如除夕夜家家户户放鞭炮是一样的道理。” 箫姒儿不置信地瞥瞥嘴:“烟花我懂,但这个礼花我就没见过也没听说过,我不信它点燃后会像你说的这么美丽,除非我亲眼所见。”她顿了顿,突然说,“我试点燃一只看看,它是不是像你说的这么神奇。”说着,她拿起打火石迫不及待地就要点燃一枚礼花。 我看见立即把她手中的礼花抢了过来,白了她一眼:“四儿姐,你这么急干什么?这礼花白天点燃是看不出任何效果的,只有在天黑的时候点燃它,才能感受到它的光彩夺目。” 箫姒儿轻叹口气,有些遗憾,有些依依不舍:“真遗憾,我好想现在就看看,这个礼花到底有没有你说的这么神奇。” “四儿姐,别难过啦!你看天很快就要黑了,等晚膳过后我就放给你看,而且我还要给你们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哦!保证让你大吃一惊!”我把礼花放进袋子里面,向她神秘地一挑眉头,故意吊她的胃口。 “是什么惊喜?可不可以就现在告诉我?”她一听到我说要给她一个惊喜,顿时两眼光,方才的遗憾感消失得无影无终。 “不可以!现在就告诉你那还叫惊喜吗?你就耐心的等着吧!”我边说边拉起她的手腕就往山庄走去,“我们回去吧!” ****************************** 夜色渐渐的笼罩上了大地。整个山庄内外已经亮起了烛灯,一盏盏如同明珠一般照耀这华丽宏伟的建筑之内。 我们一同用晚膳的时候,箫影告诉我岳清寒此刻正在修炼凌云飞光剑法的最后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稍有偏差便会走火入魔,任何人都不敢进去打扰他,只能等他修炼完毕自己出关,大概今晚亥时他就能出关了。 箫影还告诉我,说岳清寒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武术奇才,普通人修炼此功必须要三个月才能达到三分之一的境界,而他只用了三天即刻领悟其中的要领。而到第六日,他的内力大增,已经很熟练的使出六层的功力。而且还说他的毅力强,是别人的三倍之多等等。 如果亲口告诉我这些的人不是箫影,我一定会认为他在说天书,不然怎么可能有人这么厉害,才六天的时间就能掌握别人六个月才能掌握的功力。 想不到岳清寒为了我,在这短短的六天时间,忍受着别人无法忍受的艰苦,他真的很坚强很聪明,而且想不到他这么有练武的天赋,比我厉害多了。 虽然我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嫉妒他,但心中更多的是幸福和甜蜜。 岳清寒,他为了我而改变,为了我变成了真正的男子汉,他的坚强、他的温柔,以及身上的每一处都吸引着我,让我深陷其中,让我奋不顾身地去爱他,爱他的一切,甚至愿意为了他抛弃我所有的一切,只求与他长乡思守。 泰山上的夜晚格外的清幽静谧,山庄上的所有人一个不拉下的都来到山庄外面,等我和箫姒儿一同点燃我们的礼花。 在场除了李杨和他的两保镖以外,所有的人都来了。李杨还真是我长这么大见过的最傲慢的人,我一直暗地里在观察他,现他很多时候都是独来独往,而且寡言少语,从来不对任何人露出一丝笑容,也不与任何人攀谈,就连用餐的时候,也是在自己的卧室里独自用餐。果然是皇族的小王爷,把身份地位看得很重,一般皇室的人都认为普通老百姓是没有资格与他们交往。 切!他不在更好,省得大家扫兴! 箫姒儿是守不住秘密的人,一大早就告诉所有人,说我制作了他们从来没见过的一种类试烟花的东西,叫礼花,叫他们晚上一同到外面观看,她还特地交代汤羿,晚上按照我们事先教他的办法去向春兰求爱。 我把礼花按顺序排放在地上,他们所有的人纷纷好奇得凑过来观看,边看边议论纷纷,无非就是说这个样子这么怪的东西,点燃后是不是真的像箫姒儿吹的那样神奇,还是我们在顾弄玄虚,或是戏弄他们。 我拿起打火石正要点火,现他们一个个好奇得全部围到我身边。 我眉头一皱,站起来不客气边把他们往远处赶边提醒他们道:“你们大家站远点,这是很危险的,都站远点,别靠太近。” 箫姒儿在一旁帮我一起高声地驱赶他们:“都给本小姐站远点!听到没有?” 待所有人站远以后,我“啪”的一下,点然了几枚礼花,立即拉起箫姒儿就往远处跑去。 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打破了原来宁静。一枚枚“小火箭”向天空喷去。顿时,天空中开放出一朵朵不同颜色的五彩“花儿”,有红、黄、蓝、绿几种颜色。 箫姒儿高兴得又跳又叫:“好漂亮!实在是太漂亮了!我感觉自己进入了仙界一般。” 接着又是一颗颗“小导弹”向空中飞去。当飞到看不见的地方时,突然散开变成了一朵朵美丽的菊花,把夜空装点得无比美丽。 众人被眼前的景象完全震住了,半晌后,人们终于沸腾了,震撼声、惊叹声同时响起,沸沸扬扬的一片,弥漫着整个山谷…… “不可思议啊!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是在是太美太神奇了!想不到这不起眼的小东西,会变成这么光彩夺目的景色,真让我大开眼见!” …… 紫晴公主依偎在箫影的怀里,轻声吟道:“此景只应天上有,人生哪能几回闻。”接着她深情地看了一眼身边的箫影后,继续欣赏着美丽的夜空,笑容灿烂而幸福。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九十八章 汤羿的求婚 最后一枚礼花点燃后,火焰冲上夜空,瞬间变化成一颗颗五颜六色的小心型火花,把天空点缀得无比璀璨夺目,接着这些心型火花组合成“春兰我爱你”这五个大字,形成浪漫朦胧的色彩,把整座泰山笼罩在其中。 汤羿按照我事先指导他的方法,捧着一束鲜艳的红玫瑰,来到春兰面前,单腿下跪,一张可爱的脸涨得通红,怯怯地向春兰表达自己的情谊:“春兰……我……我喜欢你……请你嫁给我……”玫瑰花在他的手里轻微的颤抖着,但他仍旧义无反顾地把它朝春兰眼前一递。 他最后“嫁给我”这三个字说得有些生硬,有些别扭,毕竟古代的男女互相求爱受宗教礼仪的约束,即使思想很开放的男女,求爱也只局限于相互传递情诗什么的,而更多人的婚姻大事都是由父母做主,成亲前连对方长什么样子都不清楚,成亲后要么再培养感情,要么相敬如宾地熬一辈子。现今我教他用这么大胆而直接的方式求爱,一时难以适应也是情有可原的。不过要想在短时间内追到mm,用这种当面表白的方法最快也最直接。汤羿为了能追求到自己心爱的女人,顾不得受礼仪或是男女授受不亲等思想的约束,就算像被赶鸭子上架,也要大胆试上一试。 春兰当既愣住了,她没想到汤羿会如此直接得向她表达爱意,她看着眼前带点稚气,又带点羞涩的大男孩,一双下闪亮的眼睛深情地凝视着她,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拒绝他,下意识地接过了玫瑰。 汤羿顿时面露笑容,绚丽如烟花绽放:“春兰,你接了!你终于接了我送给你的玫瑰花!太好了,太好了!” 春兰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笑容犹如孩童般纯真的大男孩,不知道他为何如此高兴。 我和箫姒儿快上前,一人站在春兰一边,同时贼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她这才回过神来,疑惑地左右看了我们一眼,不明就里地问道:“公主,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 我坏坏地对她一笑,故意逗她:“春兰,本公主都看见了哦!你既然接受了人家送给你的玫瑰花,那就是说你已经同意嫁给他了,恭喜你找到如意郎君!”说罢,我转身对汤羿正式宣布,要把春兰许配给他,“汤羿,为了可爱的春兰的幸福着想,本公主决定忍痛割爱,把春兰许配给你,你一定要好好对她,不准让她受一丁点苦,知道吗?否则本公主绝对不会放过你!” 汤羿激动得面色红润,笑容灿烂,不停的像小鸡丁米一样地点头,向我们誓说:“我汤羿对天誓,此生只娶春兰一人为妻,决无二心,永远对她好,如有违背诺言,定将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春兰一脸错愕地看着我和汤羿,很明显她完全懵住了,根本不相信我说的话。 她刚想要开口说话,一旁的箫姒儿立即抢先一步帮腔道:“春兰,我和溪儿妹妹亲眼所见,你既然接受了汤羿送给你的玫瑰花,就是说你已经同意嫁给人家了,你可不能反悔哦!汤羿是我的手下,我对他可是了解得很,虽然他这人有时候是笨了点,但是武功不错,是个可靠的男人,你能嫁给他是你的服气呢!” 我接着说:“没错没错!春兰,你跟着本公主东奔西跑的也怪辛苦的,嫁给汤羿后,就不用跟着我受苦了,多好啊!你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好男人,可一定要把握住机会哦!” 箫姒儿看了一眼满脸幸福的汤羿,故意当着春兰的面向我挤眉弄眼地问:“溪儿妹妹,你觉得我们将他们两人的将良辰吉日定在何时较好呢?” 我也向她一挑柳眉,佯装想了想,回答说:“呃……随便啦!一般由男方家决定,既然汤羿是你的手下,就由你决定他们拜堂的日子怎么样?” “那好!明日既是黄道吉日,我们就把他们拜堂成亲的日子定在明日,如何?” 我重重的点点头,表示同意:“好!越快越好!你看汤羿都已经等不及了。”嘻嘻!本小姐把不得把春兰快点嫁掉,以后就没有这个级电灯泡在一旁妨碍本小姐和岳清寒谈恋爱了! 我和箫姒儿心有灵犀地唱着双簧,故意在春兰面前不停地在议论她和汤羿的婚事。我们是越说越离谱,越说越起劲,汤羿则边抓脑袋边傻乎乎地看着我们笑个不停,而一旁的春兰早已经完全进于石化状态了…… 礼花放完了,汤羿也向春兰求婚完毕,大家该干嘛都干嘛去了,只剩下我和箫姒儿两人。 春兰虽然没有明确的回复汤羿的求婚,但我从她的眼神可以看出,她已经有些动心了,大概很快她就会同意嫁给他了。毕竟春兰还是个14岁的小姑娘,又有些花痴,就算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但还是无法抗拒一位各方面条件都不算差的小伙子的火热追求。我觉得以其每天思念一个根本不可能有交集点的男人,还不如实际点,选择一位各方面都适合自己的男人,而汤羿就是这个男人。 我想着想着,箫姒儿轻推了我一把,打断了我的思绪:“溪儿妹妹,你不是说要给我一个大惊喜吗?惊喜在哪里?” 我一怔,才想起来我都忘记了,向她趔嘴笑着歉意道:“对哦!我差点忘记了!不好意思啊!”我起身边向山庄跑去边对她说,“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去就来!” “快点儿!我等着呢!”箫姒儿兴奋的声音在我身后回荡着。 片刻后,我拿来了今日做好的蛋糕和鸡尾酒,在箫姒儿惊奇地表情下放在她面前。 “哇!这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好漂亮好诱人!”箫姒儿看着眼前的蛋糕,兴奋地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叫做蛋糕,你尝尝看,很好吃的哦!”我笑着切下一块放到碗中递给她。 她尝了一口,赞叹不已:“好吃!太好吃了!”接着她拿起那瓶鸡尾酒闻了闻,又问,“这又是什么?好香哦!” “这叫**尾酒,是用几种酒加果汁、香料等按一定的比例配制而成。” 箫姒儿喝了一口,瞪大双眼,惊叫道:“天哪!这个鸡尾酒实在是太好喝了!溪儿妹妹,你的脑子怎么长的啊?怎么有这么多西奇古怪的想法?” 我对她笑笑,不做过多的解释,反正说也是白说,她又听不懂。 我和箫姒儿边吃蛋糕、喝鸡尾酒,边聊天,谈过去谈将来,谈家事国事天下事,还一起聊些八卦和鸡毛蒜皮的事,好不快活。在现代我也只有小罗这一位交心的好友,想不到来到古代,不但找到了真爱,还碰到箫姒儿这么趣味这么相投的朋友,此生我已无憾。 接着,我告诉箫姒儿有一种酒叫做香槟,比鸡尾酒更香更美味,然后我告诉她香槟的做法,她听得是惊之又惊,叹之又叹,非要我第二日教她怎么做。 我们谈得正欢的时候,却不知道李杨刚好路过,我的话全部都进入了他的耳朵里……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九十九章 被发现真实身份 已经过了子时,明月高空,繁星闪烁,泰山四周一片寂静,偶尔有阵阵微风袭来,激起树叶出“沙沙”的轻响。 箫影说今日是岳清寒出关之日,可我等到现在还不见他回来,好担心他的安危,好盼望他能快点回到我身边。思念一个人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就是说已经爱他爱到骨髓中了。 箫姒儿把我做得蛋糕和鸡尾酒一扫而光,见天色已接近子时,便拍拍**回山庄休息去了。可怜本小姐花了这么多心思做的蛋糕和鸡尾酒,本来打算等岳清寒回来给他一个惊喜,现在变成了一滩碎末渣滓。 我靠坐在一颗大树下,环腿仰望天空呆,嘴里喃喃自语着:“岳清寒,你怎么还不回来啊!我真的好想你,以前我还认为相爱的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太过夸张,没有到今时今日我自己也会有这般强烈的感觉,恨不得插上一双翅膀立即飞到你身边,再也不与你分开……” “岳清寒,你知道吗?如果我能把你带回现代,你身上的剧毒我一定能帮你解除。只要我取出你的一滴血液,从中提炼出毒素,分析它的分子结构及性能,找出可以以之产生化学反应并使它变成无毒的物质,就能解除你身上的剧毒。但在这里,什么研究设备都没有,我无法帮你解毒……” “我好想告诉你其实我不是真正的公主,我是21世纪的来客,附在这个公主的身上。我好害怕我会离开了这里,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被迫离开了,这副身躯的主人会怎么对你,会不会伤害你……” 我对着天空自言自语的时候,完全没有觉有个人已经站在我身后,方才我的自言自语全部进入他的耳朵里,他目光冷俊而震然的凝视着我的背影,似要把我看穿个透彻…… 半晌后,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感到有些倦意了,还是回去休息吧!我起身拍了拍落在身上的树叶,正打算回山庄去,谁知道刚转身便对上了一双怔怔盯着我看的寒眸,把我吓了一大跳。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那冷傲的皇表兄----李杨。 我的妈呀!他什么时候到我身后的?怎么像个鬼魂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他该不会一直站在我身后吧?该不会把我刚才说的话全部听进去了吧?! 李杨一直不一言,剑眉斜飞,冷眸深邃,他正高深莫测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极不舒服。 我下意识地打了个冷战,咽了一下唾沫,眼眸躲闪着他咄咄鄙人的目光,飘忽向别处:“呃……皇表兄……你……怎么还没休息啊?你怎么在这里?” 等了片刻,李杨仍未回答,我偷偷地瞄了他一眼,现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盯着我看,看得我心里直毛。 我佯装抬头看了看天空,故意说:“你看,今天的月色好美哦!你是出来赏月的吧?那我就不打扰你的雅兴了,告辞啦!”说着,我向他摆摆手,吐了吐舌头正要开溜,却被他一声不算太大,但却怔人十足的声音给震得我愕然止住了脚步。 “站住!” “干吗?”我有些不爽地回头看了一眼李杨,柳眉紧蹙问,“本公主回去休息都不行吗?” 李杨冷冷地瞪着我,用不容反驳的语气逼问我道:“你不是南溪,你到底是谁?” 我被他这样出其不意的一问,顿时整个人傻掉了。 李杨……他……居然现我不是真正的南溪?! 我愣愣地回视着他的冷眸,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忙不迭地抵赖:“皇表兄,你真会开玩笑,我不是南溪我是谁啊?” “你休想骗我!你根本就不是南溪,为何要冒充公主?又是何人派你来的?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快说!”他冷冽的目光和一连串不容置疑的问句,直逼问得我无路可退,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我向后退了几步,紧握双手,仍旧咬牙抵死不认帐:“你这么问什么意思?本公主不是南溪还会有谁,我看你才是冒充的,胆敢大言不惭地怀疑本公主的身份,你就不怕本公主定你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吗?”我就不承认,看你能拿本小姐怎么办? 李杨寒眸冷冽地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南溪皇表妹我对她是了如指掌,她是何性子我会不知道?你和她除了相貌相同以外,根本就判若两人。你绝对不是南溪!” “我就是南溪,本公主本来就什么都会,只不过以前是假装不会而已!”我知道自己解释得很牵强,但总比告诉他我是来自21世纪来客,附身到这个公主的身上要强得多吧! “快说!你到底是谁?你把南溪皇表妹怎么了?!”李杨不听我的解释,逐步逼近我,寒眸刺目地逼视我。 我见他如此逼问我,恼羞成怒,没经大脑就脱口而出道:“我没有怎么她!是她自己上吊自杀后我才附在她身上的……”话未说完,我即刻现自己说错话了,倏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怔怔地看着李杨。 啊!完了完了,我一气之下怎么就把事实给说出来了呢! 我偷偷地看了他一眼,只见他怔了怔,随即定定地看着我,眼神有种释然:“果然如我所料,你不是南溪!” 我睁大双眼,惊愕地凝视着眼前这个看似冷漠,实则心思缜密的人:“不是吧?你已经猜出我是借尸还魂的幽灵?” 李杨淡然道:“我听说南溪皇表妹为嫁玉如枫寻过短见,整整昏迷了两天才醒过来,而后我现你完全判若两人。南溪是个什么都不会又刁蛮任性公主,而你却不同,你会武功、会做菜,甚至会研制我根本就没见过的武器。我不知道你是谁,来自哪里,但我知道你绝对不是南溪。” 真是没想到,本小姐的老底居然被他现了,也难怪他会现我不是南溪,因为我和她本来就相差甚远。既然如此,干脆和盘托出得了,省得我整日提心吊胆的。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一百章 李杨吃醋 “好啦!我告诉你就是了,本小姐的确不是南溪,我本名姓张,名菲艳。弓长‘张’,上草下非的那个‘菲’,艳丽的‘艳’。”我边观察他的脸色,边向他坦白,“不过我先提醒你,待会儿我告诉你的那些事情你肯定闻所未闻,你要有心理准备,要是被我吓到我可不管哦!”本小姐可事先提醒你,你个老古董要是听到这么骇人听闻的事,吓得一命呜乎过去,我可不负责任。 李杨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轻描淡写的说:“刚来五岳山庄的那天,我无意中看见你制作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武器,点燃后一郑出去,碗粗的大树片刻间化为灰烬,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便暗中派人把你昏迷前后的情况都细细查了一遍,现你自那次因自缢而差点丧命后,性情大变,至于这个性情大变,其实是借尸还魂,对吧?” 我闻言气愤得几乎要跳起来高声责骂他:“好啊!李杨!你居然暗地里派人查我的老底?!” 李杨仍旧冷眉看着我,继续说:“以前的南溪皇表妹,我本来对她印象极坏,可自从哪次在朝阳宫见到你之后,就现你的性情和以往大不相同。而后在醉仙楼又遇见你,你还替我接住了刺向我的飞镖,只是我没有想到会是你。直到前几日见你研制武器、练武、做我从来没见过的佳肴,我才恍然大悟,南溪皇表妹的性情转变,除了灵魂附体,没有别的解释。” 我听了一怔,再一次惊叫道:“你怎么现在醉仙楼遇见的人是我?我当时可是男装打扮,你应该认不出来啊?” “就在刚才你对香槟的独特见解,因为普天之下,没有我不知道的美食,而你说的这个香槟,我不但从没听说过,还派人寻访天下所有知名酒楼,结果无人知道它为何物,也就是说除了你以外天下再无他人。”李杨定定地看着我,把自己的猜测全部说了出来。 “你居然偷听我们谈话,你这人怎么这样。还有啊!你猜的都没有错,只有一点不对,本小姐才不是什么鬼魂附身,那是迷信……”我刚想反驳他的说词,只见他微眯双眼,疑惑地凝视着我,我蓦然想到古代人崇尚鬼神之说,他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而我的能量守恒定律一说他根本无法接受,恐怕会更加怀疑我是妖女,妖言惑众。 “咳咳!”我干咳两声,快转移他的注意,垂附和他道,“正如你猜测的,我的确是一缕幽魂,正版的南溪本想假装上吊自缢,却一不小心踩掉了凳子,而我因为得到高人的指点,借助她手上戴的玉镯的力量,所以借尸还魂到她身上得以重生。”我现在并不完全的信任他,所以对我从未来而来这个秘密仍旧对他有所保留。 “玉镯?什么玉镯!”李杨紧锁眉头,势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南溪手上戴的刻有她名字的那只玉镯,我送给岳清寒了。”我不满意瞪他一眼,小声的嘀咕着,“问这么多干什么?你查户口啊?” 李杨静静地凝视着我,良久后才缓缓开口,语气已不如先前那般强硬冰冷:“我对南溪皇表妹,一直极为讨厌!她是皇后的亲生女儿,深受皇上的宠爱,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既娇生惯养又任性自大,不把所有人看在眼里。虽然我很讨厌她,但她终归是我表妹,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外貌是她,但魂魄却已经是另一个人。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皇表兄,难道你想找个和尚或是道士什么的来收服我?”我又瞪了他一眼,继续说,“还有啊!你都知道本小姐不是真正的南溪公主,以后就别老是开口闭口的要抓我回京城,我是绝对不会回去的。” 此时李杨深邃幽远的眼眸里一丝笑容一闪而过,他轻迈步子走近我,语气比方才更轻柔:“当然不会,你又不是害人的厉鬼。以后我就把你当作我的皇表妹对待……” 他用异于平常地温柔眼神凝视着我,看得我有些莫名其妙,他刚要抬手揉扶我的长时,身后传来了一声清朗的男音,惊醒了他此时波澜沸腾的思绪,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溪儿,我回来了!” 我闻声转望去,只见银色月光下,一位绝色美男子站在我身前五米处,他长得如此美丽,比任何女人更美,却又流露出比任何男人更阳刚坚毅的气息。月光洒落在他身上,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他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正深情地凝望着我。 我满脸不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绝美男人,呆愣了半晌后,才回过神来,一字一句的叫出声:“岳清寒?!” “怎么啦?才六天不见,就不认识你相公啦?”岳清寒疾步上前,唇边荡起一波淡笑,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轻扶我的脸颊,轻语道,“娘子,想夫君没有?” 我激动地回抱住岳清寒的腰,依偎在他胸膛上不停地撒娇:“想!我天天都好想你!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好担心,还以为你出事了。”此刻我根本没有注意李杨地还站在我身后,正一脸愕然的看着我们。 岳清寒看着我布满血丝的眼眸,心痛地说:“等我很久了,是吗?你看你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小心累坏身子。” “我不累,真的啦!”我抬与他相对视着,面颊扬着幸福而灿烂的笑容。 “这位是……”一阵相拥后,岳清寒这才看见站在我身后的李杨,疑惑地看着我问。 “哎呀!我都忘记向你介绍了。”我离开了岳清寒的怀抱,拉着他的手腕,走到李杨面前,想他介绍道,“他是我皇表兄----南阳王世子李杨。” 而后我又笑着向李杨介绍岳清寒:“皇表兄,他是我的相公岳清寒。” “原来是溪儿的皇表兄,久仰大名。”岳清寒不亢不卑地揖手行礼,语气铿锵有力,“小王爷,在下岳清寒,是溪儿的夫君。初次见面,还望小王爷海涵。” 岳清寒浅笑着向李杨作礼,却迎上了李杨那双瞬间由温软变得冷冽冰寒的眼眸,他脸色阴沉,眉宇紧锁,双手紧握,咬着牙半晌不回答岳清寒的问候。 正当岳清寒看出李杨异样的表情时,他从牙缝里挤出寒如十二月冰霜的一个字:“哼!”而后,他便甩袖离开了我们。 “皇表兄他怎么啦?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转眼间变脸变得这么快,好像有人欠他五万两一样,真是有够莫名其妙!” 岳清寒蹙眉眺望远去的李杨,沉默不语,心坎上向被泼了一缸的醋汁,极不舒服。他双臂紧拥着我,生怕我此刻消失在他眼前。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一百零一章 比武 我见岳清寒蹙眉远眺,默不作声,感到很奇怪,便扯扯他的衣襟,凝视着他问:“岳清寒,你怎么了?在什么呆啊?” 他被我的问话惊醒了,这才回过神来,低温柔地看着我,眼中满是柔情,还有一丝我没察觉到的担忧。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没什么!小王爷他……”他抿了一下嘴唇,顿了顿后,轻声问我,“他是来接你回京城的吗?”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我,心里一惊,原本抓住他胸前的衣襟的手拽得更紧了。 岳清寒的心思很敏锐,他一定是担心李杨会把我带回京城,我不想让他做无谓的担忧。 我定了定神,垂伏在他怀里,口是心非地回道:“皇表兄他事务繁忙,哪有这个闲工夫管我的事情。你就别瞎想啦!”说着,我离开了他的怀抱,上下打量他一番后,对他微微一笑,故意转移话题:“岳清寒,想不到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刚才你叫我时,我差点认不出来是你呢!”却不想我眼眸中极力掩饰的那抹慌乱尽收在他的眼底。 岳清寒勾唇淡笑,酝有深意的眸中低凝着我,很识趣地避开刚才的话题:“时隔六日,娘子居然连相公都不认识,今晚我要好好的惩罚你。” 也许他知道我不想提起李杨自有我的道理,所以也不深究下去。 我看着眼前不一样的岳清寒,现在的他早已不是当初动不动就昏倒的“千金小姐”,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我突然有一种想见识一下他修炼的成果,那会是什么样的呢?比我还厉害吗?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问:“岳清寒,姐夫说你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武术奇才,只用了短短六天的时间,就熟练的掌握了别人六个月才能掌握的凌云飞光剑法的精髓,是不是真的啊?” “娘子以为呢?”岳清寒唇边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饶有意味的凝视着我不答反问。 我一挑柳眉,瞥瞥嘴,向他斜倪了一眼,装出一副小瞧他的样子,挑衅地说:“切!本公主才不信弱不禁风的岳小姐会变得这么厉害。现在本公主宣布,我要向你挑战,看你的凌云飞光剑法厉害还是本公主厉害!你敢接受我的挑战吗?” 岳清寒深邃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眸:“娘子当真要与我比武?” 我下颚一扬,继续向他挑衅道:“当然!怎么?你不敢与本公主比?还是你对自己的功夫没信心?” “怎会不敢?娘子请出招,为夫的悉听尊便。”岳清寒又是勾唇一笑,接着他拿起我的剑放到我手上,说,“溪儿,拔剑吧!” 我刚拔出剑,他接着说:“我是男人,所以不会拿剑与你比试,你用剑,我用剑鞘,娘子意下如何?” 我诧异地看着他,不敢置信地问:“你确定只用剑鞘和我比试?你就不怕被本公主打个落花流水?” “你就对为夫的这么没信心?今日的岳清寒已经今非昔比,娘子你要有输的心理准备哦!”岳清寒淡然一笑,眼眸闪光,温柔地说,“溪儿,等我赢了你,我要郑重地向你说一句话,一句我很早就想告诉你的话。” 我心里狐疑着,岳清寒想对我说什么啊?干吗要等打赢我才肯说? 我心里疑惑着,表面不动声色地勾唇一笑,故意轻视他:“岳清寒,你想打败本公主,恐怕还得等个10年8年!”说着,我举起剑向他进攻,“看招!” 岳清寒举起剑鞘,轻而易举地挡住了我接二连三的进攻。 我心下一怔,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轻松就接下了我的攻击,好厉害! 我不服气地高声说:“想不到你六日的修炼成果这么好,还不错嘛!但是……”我莞尔一笑,接着继续向他进攻,“还不是本公主的对手!” 岳清寒对我扬眉一笑,突然他足尖点地,轻叱一身,只听见“倏”的一身,他的身影瞬间在我眼前消失了。我一愣,站在原地左顾右看,怎么都不见他的影子。 我紧蹙柳眉,撅起红唇,不满地高声叫道:“岳清寒!你是不是见不是本公主的对手,所以就躲起来呀?” 一阵冷风吹过,我的长和长裙跟着荡漾起来,地上的草叶也被吹得四处飞扬,但四周一片寂静,哪里有岳清寒的影子和声音。 我刚要生气,完全没有察觉到岳清寒已经闪到我身后,蓦然,他伸出一只手轻柔地环住我的腰,在我耳际边戏谑道:“娘子,怎么为夫才离开你一下就这么着急啦?” 我吓了一大跳,立即转身边举剑向他进攻边气愤地大声说:“讨厌!岳清寒,你居然想从本公主身后偷袭,看我怎么教训你!” 岳清寒昂声笑道:“娘子,我可没有偷袭哦!谁叫你没有觉夫君的气息呢!” 我怎么攻击他,都被他巧妙地避开了,现在的形势是我攻他守,我进攻得越来越猛,但他很轻松地接过我的每一招,而且毫无破绽,我心里是级不服气。本小姐就不信你会没有破绽,等你一露出破绽,我一定要给你来个出其不意! 蓦然,我现他眼眸一沉,眉宇皱起,度缓慢下来。 好机会!我举起剑就向他的喉咙刺过来,刚接近他喉咙的时候,我唇角扬起一抹得意之色,本想点到为止,向他宣布我的胜利。谁知道我一大意,他唇边滑过一丝笑意,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便一掌打掉了我手中的剑,并“倏”地闪到我身后,在我肩上轻点一下,我便直挺挺地站在原地,无法动弹了。 “岳清寒!你好奸诈!故意在我面前假装露出破绽,引我上当后在对我出招,点我的**道。你使坏,我不管,这局不算,我们再重新比过!”我撅起嘴角,向他耍麻赖。 岳清寒走近我,拥起我的柳腰,美丽的眸子灿烂如星晨,似笑非笑而又暧昧地向我出危险的信号:“娘子,兵书上说,兵不厌诈哦!你输了就是输了,还想抵赖啊?” “我不管啦!这局不算,我们再比一局!”我不满地瞪着他,抗议道,“还有啊!你快点解开我的**道,我不能动了啦!”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一百零二章 正式求婚 岳清寒浅浅一笑,在我肩上轻点一下,我立即觉得浑身舒畅,四肢终于可以活动自如。 岳清寒对我温柔地笑道:“娘子,你还是认输吧!现在你根本不是夫君我的对手,比什么次都是输定了。” 我十分不甘心地瞪他一眼,忽然眼睛一亮,计上心来。 我走近他身前,故意对他娇媚一笑,坏坏地说:“相公,想不到六日不见,你的功夫进步如此神,才几个回合下来,你亲爱的娘子就落个残败的下场。本公主干败下风,服了!” 岳清寒勾唇轻笑道:“终于肯认输啦?” 就在他要环住我的腰时,我快地双手抓住他的手臂,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给他来个狠狠的过肩摔。他没料到我会反击他,猝不及防的被我摔在地上。 我走到他身边蹲下来,对他得意地大笑:“岳清寒,你现在的功夫的确不错,但想打败本公主,还需要多锻炼哦!” “溪儿,你耍赖,故意诈降!”岳清寒看着我说。 我柳眉一挑,俏皮地向他眨眨眼睛:“哎呀!兵不厌诈,这可是你教我的哦!谁叫你对敌人防备心不强,本公主当然要攻其不备啦!” 岳清寒漆黑的美眸微眯着,突然伸手抓住我纤细的手腕,用力往他怀里送,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倒在他温暖的胸膛上。他一个翻身,把我狠狠地压在他身下,双掌撑在我的脑袋两侧,温柔地低凝着我的眼眸。 天哪!这是什么姿势啊!岳清寒不会是想要…… 我不由得面色绯红,心跳加,垂下眼帘轻声抗议着:“干……干吗?被我反击你不服气啊?” 岳清寒唇角滑过一抹蓄意地笑容:“为夫不是不服气,本来应该是我赢的,只是有个小姑娘耍赖。” 我不敢看他那双迷人的黑眸,眼神慌忙地瞟向别处,紧抿唇角,仍然依依不饶:“切!本公主是兵不厌诈、攻其不备,才没有耍赖!” “娘子这么霸道,输了还不肯承认。”岳清寒温柔地笑着。 “本公主才没有输,我就不承认!你能拿我怎么样?”他的笑容好美,害得我心里一阵悸动,完全不敢与他对视。 谁知道岳清寒揣摩出了我的心思,故意挑起我的下颚,非要我与他对视,而且还得的戏谑我:“娘子干嘛不敢看相公?” “我……我哪有!谁说本公主不敢看你啦!”我脸红耳赤,口是心非道。 “没有?”他弯弯的眉毛一挑,美丽逼人的面孔直逼我面前,边轻抚我的脸边继续戏谑道,“娘子的脸好红啊!” 真的有这么红吗?我双手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还真的挺烫手的。 蓦然,我现岳清寒在偷笑,原来他是在戏弄我,我柳眉一皱,气恼地说:“讨厌!你在戏弄我!” 岳清寒爽朗地笑着:“我怎么敢戏弄娘子啊!娘子冤枉我了。” “你快起来啦!压得我好不舒服,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我奋力地想要推开他,却不想被他扣得死死的,根本就没办法移开他。 “想要我起来也行,除非你承认自己输于我,不然我就一直拥着你不起来。” 我向他扬眉挑衅道:“不承认!不承认!我偏不承认!看你岳大小姐能拿我怎么样!” 岳清寒美眸一闪,唇角勾起,突然炙热的唇压在我的红唇上,霸道地吮吸着,宣誓着我是他的所有。 “唔!”我闷哼出声,几乎要被吻得透不过气来,他的唇才离开我的唇瓣。 岳清寒邪魅地笑着戏谑我:“还不承认你输了?再不承认我又吻你哦!” “好啦!好啦!我承认自己输了就是啦!”我脸色绍红,心里一阵狂跳,边使劲地推开他边抗议着,“你快起来啦!我承认自己输了还不行吗?” 全文字版,更新,更快,尽在,支持文学,支持!岳清寒温柔的怀抱,甜美地吻,都令我双颊如醉,芳心意乱,肺部好似却氧一般。这就是爱吗?心爱之人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让人意乱情迷、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岳清寒扬眉浅笑着,起身的同时拉我起来。 我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轻拍着身上的树叶,柳眉一皱,撅起嘴角斜倪了岳清寒一眼后,转身赌气不理他。 蓦然我想到了岳清寒说如果我输了,就要告诉我一句很早就想告诉我的话,是什么话? 我转身渡步到他跟前,抬头疑惑地问他:“岳清寒,你之前说有一句话很早就想告诉我,你想告诉我什么……” 谁知我话还没有说完,岳清寒一把拥住我的腰,足尖点地,向天空一跃,我便感到身子腾空,像鸟儿一样在天空中飞翔。 岳清寒抱着我双足点着树枝的顶端,跳跃过了一棵又一棵的参天大树,像一只飞翔的雄鹰一样向泰山的顶端处飞去。 我双臂紧搂着他的脖子,偷看着他绝色出尘的脸,浑身散出一种夺目耀眼的光芒,亮得像七彩的宝石,耀眼得让我心动不已。 不知不觉中,正当我看着岳清寒绝美的容貌和与众不同的男人魅力而出神时,我们已经来到泰山顶处。 他温柔悦耳的声音唤醒了我:“溪儿,我们到了。” “啊?”我一怔,回过神来,疑惑地看着四周问他,“你干嘛要带我来这里?” 岳清寒把我放下来,顺势拥着我,眺望远方,轻语道:“溪儿,那日你主动提出要嫁我为妻,我真的很感动,我从没想过像我这样的人还能得到你的爱。你为了我抛弃公主的身份,抛弃了一切,愿意与我浪迹江湖。当时我就下定决心,为了你,我一定要让自己变强大起来。当我有能力保护你时,我要以男人的身份正式向你求亲。”说着,他眉眸闪亮,深情地低凝着我,柔声问道,“溪儿,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的老天!原来他想说的就是这个啊!真是有够迂腐的!没办法,这都是男人的自尊心在做怪,谁叫他是男人呢,他总觉得不是自己向我求婚好象很没面子似的,所以想要重新向我求亲。 我抬头轻点他挺立的鼻子,莞尔一笑,打趣他说:“你好罗嗦!本公主早就嫁给你了,不是吗?你还真是个笨蛋!” 岳清寒轻笑着拥紧我,在我耳边轻语着:“我想像个男人一样向你求亲,这样对你才公平啊!” “你现在已经很有男人味了哦!”我赞扬完他后,又小声地嘀咕一句,“虽然样子还是很像女人……” “你说什么?” “嘿嘿!没什么!”我偷偷吐了吐舌头。 岳清寒继续眺望远方,微笑着计划我们的未来:“等我体内的剧毒得解除,我一定会带你远走高飞,找一个山青水秀的地方与你幸福的生活,我们在生一群孩子,享受天伦之乐。你说好吗?” 我白了他一眼,瞥瞥嘴道:“切!要生你自己生,本公主才不要生这么多小孩,又不是母猪!” 岳清寒轻笑着凝视我,我突然想到,现在万事已俱备,是时候该上雪山为他寻解药了,便拽紧他的衣襟说:“岳清寒,我们后日即刻起程上雪山为你寻解药,好不好?” “溪儿……”岳清寒深情地低喃着我的名字,搂着我柳腰的手拥得更紧了,他低下头来,温暖的唇吻住我,轻柔地吮吸着我的甜蜜,缠绵徘徊……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一百零三章 春兰成亲 昨夜我实在太累了,依偎在岳清寒的怀里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今日艳阳高照,天已经大亮,我这才醒过来,床上只有我一人,又不见岳清寒的身影,大概他一早上泰山顶修炼去了吧! 我起身穿衣出门,刚走到门外,远远就看见箫姒儿一路小跑过来,而且很急切的样子。 我迎上前问:“四儿姐,你跑这么急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溪儿妹妹,都什么时辰啦,你怎么才起来啊!”箫姒儿抱怨着,然后不由分说,拉起我的手腕,就往大厅跑去,“快跟我来!” 我边跟着她走边解释:“昨天我太晚就寝了,所以今日多睡了会儿。怎么啦?出了什么事吗?” 箫姒儿回头瞪大杏眸回视我,高声问道:“你忘记啦?昨晚我们不是商量好今日是春兰和汤羿拜堂成亲的日子吗?昨日我已经和大哥大嫂说了,他们完全赞同我的提议。现在大家都在为他们的婚事忙得昏头转向的,你还这么悠闲的睡觉。” 我睁大双眸,错愕地看着她问:“啊?我昨晚不过是开开玩笑的,逗一逗春兰而已,你还当真今日要他们两人成亲?” 箫姒儿白了我一眼:“谁跟你开玩笑了?昨晚我可是很认真的和你谈论他们的亲事,你怎么能当做开玩笑?” “可是婚姻大事岂同儿戏,你也必须征询他们两人的意见啊!” “汤羿不是早就想娶春兰了吗?还问什么问啊!” “我知道汤羿没有意见,我说的是春兰,你有没有问过她,她是怎么想的?她愿意嫁给汤羿吗?”我怔怔地看着箫姒儿。 箫姒儿终于停下了脚步,回头问道:“春兰不是你的丫鬟吗?你做主把她嫁给汤羿不就行啦!哪里还用得着问她的意见。” 我回了她一记白眼,说:“拜托!她虽然是我的丫鬟,但是婚姻大事,必须经过本人同意才行,是她成亲又不是我成亲,我怎么能为她做主?” 我话音刚落,就看见春兰低垂着头向我们走来。我与箫姒儿面面相嘘了一下,同时迎上去。 我走到春兰面前,握住她的手,问道:“春兰,你怎么啦?怎么好像不高兴?” 春兰站在我面前,低头不语。 箫姒儿渡步到她身旁,拍拍她的肩膀,挑眉问她:“春兰,今日是你和汤羿的大好日子,你怎么不在房里好好的打扮自己,跑出来做什么?” “公主,我……”春兰紧抿小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对她微笑着,轻声问:“怎么啦?有什么就直说吧!本公主替你做主!” “对啊!对啊!春兰,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出来,别像个小女人一样婆婆妈妈的!”箫姒儿在一边焦急地催促她。 春兰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开口说:“公主,我……我不想嫁给汤羿。” “为什么?!”我还没有开口说话,箫姒儿抢先一步大声询问春兰,“汤羿哪点不好?你干嘛不愿意嫁给他?” “公主……”春兰抬头,水灵灵的眼睛凝视着我,幽幽开口道,“我不想……”结果她话未说完,又抿唇不语。 我笑笑,单枪直入地问她:“你不喜欢汤羿,对吗?” 春兰立即又抬头看向我,接着猛地摇头,慌忙解释着:“不是的,我没有不喜欢他,我只是……” “哎呀!只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啊!真是急死人了!”一旁的箫姒儿等不及地摇晃着她直问。 春兰像个孩子一般,一把拥住我,在我怀里抽滴着:“公主,奴婢不想嫁人,不想离开您!奴婢只想一辈子伺候在您身边!” 哎!我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她只是个14岁的小姑娘,从8岁就伺候在南溪公主的身边,而现在我待她就像亲姐妹一般,她更是不愿意离开我。我又何尝想与她分离呢?可是我即将与岳清寒上玉龙雪山,中途可能会危机重重,我实在不想让她再跟着我受苦。 我轻拍她的背后,安慰她道:“傻丫头!过两日我就要和岳清寒上雪山了,路途将会遥远又艰辛,我不忍心让你跟在我身边受苦。我看得出来汤羿是个好男人,而且他很喜欢你,你嫁给他一定会很幸福的。等岳清寒的毒去掉以后,我一定会回来看望你的。” “可是公主……” 春兰还想要说什么,被箫姒儿高声打断:“哎呀!春兰,你就别可是啦!快去房里换衣服去,本小姐安排几个手脚灵活的丫鬟,帮你好好的打扮打扮,准备出嫁。”说着,箫姒儿拉起她的手,就往她房里跑去,我则紧随她们身后。 ***************************** 真是忙碌又累人的一天,我、箫姒儿和紫晴公主为了春兰的婚事,累得晕头转向的,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切总算打点妥当,就等着新娘子出阁了。 听箫姒儿说,汤羿虽然只是箫影的手下,但在整个五岳山庄来说,也算是个人物,所以一大早山庄的人就飞鸽传书,邀请很多武林正派人士前来喝汤羿的喜酒,祝贺他们白头皆老,永结同心。 山庄上唢呐嘹亮,锣鼓震天,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一片,好不热闹。 待众人都到齐后,春兰和汤羿穿着火红的嫁衣,牵着红绸带,站立在大厅里,大厅上坐坐着箫影和紫晴公主。春兰盖着红头巾,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我猜得出她此刻的心情一定是万分激动的,汤羿就不用说了,兴奋激动的表情是显露无疑,一张白皙的脸浸满喜悦的绯色,我猜他八成是想马上入洞房了吧! “一拜天地!” 随着司仪的一声高叫,春兰和汤羿拘袖弯腰一拜。 “二拜高堂!” 春兰和汤羿再一拜。 “夫妻对拜!” 春兰和汤羿相互对拜。 接着,随着司仪拔尖的“送入洞房”一声扬起,众人高亢的叫声和激烈的掌声四处响起,春兰便被带进了贴满红纸的房间里,而汤羿则在外面招呼前来喝他喜酒的客人。 古代的婚礼还真够麻烦的,还好我和岳清寒的婚礼很简单,只是在山上拜一棵老槐树就ok了,如果我是在京城,以公主的身份嫁给岳清寒,肯定更加复杂更加麻烦,想想都觉得可怕。 就在这时,一声浑厚而爽朗地男声从大厅门口传来:“汤老弟,想不到你小子这么快就抱得美人归,还好我赶得及回来喝你的喜酒。” 我转身定眼一瞧,此人居然是那天在山腰上帮我们打死那条眼睛王蛇的男子----左护卫路无悔。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一百零四章 终极情敌路无悔 穿着一身大红喜服的汤羿看见来人是路无悔,便快上前,拢袖笑脸相迎道:“路大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我可是等了你很久哦!” 路无悔跨着大步迈入大厅,爽朗地笑着:“你的大喜日子,大哥我就算在天边,也要赶过来喝一杯你的喜酒啊!” 蓦然,汤羿想起了什么,面色凝重地低声询问路无悔:“对了,你这几天一直在调查天门道的行踪,可有什么进展吗?” 路无悔脸色刹的暗沉下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一言不。汤羿见他沉默不语,也闭口不在多问。 片刻后,路无悔回复爽朗的笑颜,先打破了僵局,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算了,大喜的日子,我们别谈这些扫兴的事情,走!喝酒去!” 就在路无悔刚从我身边经过时,他认出了我,顿时两眼光,惊喜若狂地快步向我走过来。 我睁大眼眸疑惑地打量着他,正要开口说话时,他抢先一步话,语气中透露着掩饰不住的欣喜:“姑娘,想不到在下有幸还能与你相见。” 糟糕!他现我了!那日他救了我和岳清寒,我从他看岳清寒的眼神,就知道他一定是对岳清寒一见钟情了。还好现在岳清寒不在,不然他现他是个男人,会不会…… 我打了个冷战,还是不去想他算了,走一步是一步。 我灿笑着,随便寒暄了一句:“是啊!这个世界真小,我们又见面了。直至今日我一直在贵山庄上做客,不过两日后我们就要离开贵庄了。”本小姐的言下之意就是我们就此拜别,你最好别来惹我们。 在我身边的箫姒儿杏眼圆睁地看看我又看看他,疑问道:“你们早就认识了?” 我淡然一笑:“仅有一面之缘而已,谈不上认识,不过他算是我和岳清寒的救命恩人。” “哦?!”箫姒儿看向路无悔,冽嘴笑问,“路大哥,你什么时候救过溪儿妹妹和她相公的?快说来听听!” “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那日我在回山庄的路上看见她们遭一条巨蟒袭击,所以出手相助。”路无悔扬眉笑着说,一副江湖男子的豪气。我对他的印象其实还不错,只要别招惹上岳清寒。 我不想和他扯太多废话,便先微笑着夸赞他道:“路大侠,那日承蒙你的相助,不然我与岳清寒很有可能就要葬身在蛇腹之中了,我再一次向你表示感谢。”跟着我快地岔开话题,“哎呀!我好象忘记有件事还没做。对不起,我得先走一步了!” 就在我转身正要离开的时候,路无悔叫住了我:“小姐请留步!” 我回头满面狐疑地看着他问:“有什么事情吗?” 路无悔脸色有些红润,但仍然坦荡地开口询问我说:“在下想知道你姐姐是不是也在我山庄上?” 我倒!想不到他还真的是对岳清寒念念不忘,这个痴情的莽汉。 “谁?我姐?”我柳眉一挑,笑脸盈盈地看向他,故意戏弄他说,“在啊!怎么会不在呢!你家庄主的老婆不就是我姐姐吗?” 他一愣,摇头说:“我是说那日与你在一起的那位姑娘,她不是你姐姐吗?” “他?哦……”我长长地“哦”了一声,偷笑着说,“他怎么可能会是我姐姐。” 路无悔迫切地询问我:“她不是你姐姐,那她是谁?你能告诉我吗?” 箫姒儿扯扯我的衣袖,怔怔地看着我问:“溪儿妹妹,你还有一个姐姐啊?我怎么没见过?” 我冽嘴偷笑着,附在她耳际边快地嘀咕道:“他说的是岳清寒。” 箫姒儿好象明白似地点点头:“哦!原来是岳……”后知后觉的她这才恍然大悟,高声叫道,“啊?!岳清寒?!是你姐姐?!” 箫姒儿愣了半天后,实在忍不住,捂着肚子很不雅观地大笑起来:“姐姐……哎哟!笑死我了……他居然成了你姐姐……” 对于箫姒儿此刻的表情,路无悔有些莫名其妙,他粗而浓的眉毛蹙成一条直线,奇怪地问:“四儿,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我在笑可笑之人!哈哈!”箫姒儿说完后又大笑起来。 路无悔狐疑地看着箫姒儿,他不知道自己方才说了什么令她如此狂笑的话,好象自己也没说什么啊!他仔细琢磨着,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最后只好用求助地眼神看向我。 我斜倪了他一眼,不冷不淡地问:“你找岳清寒干吗?” “原来她的名字叫岳清寒啊!”他绯红的面颊上,一双深沉的眸子异常明亮,性感的嘴边喃喃自语着,“她的名字怎么这么像男人的名字?” 我见他在自言自语,根本就没听见我的问话,便再一次问道:“路大侠,你找他有事吗?” 他满脸通红,紧咬了一下嘴唇,终于下了很大的决心,向我们表明心迹:“我……我喜欢她,想娶她做我的娘子,还请姑娘可以看在庄主夫人的面子上,帮在下这个忙。” 我的老天!我要昏了!他居然叫本小姐帮他与我老公牵线搭桥结为夫妻,有没有搞错啊! 箫姒儿一听,更是笑地前俯后仰:“路大哥,岳清寒不是女子,他是个男的,而且是溪儿妹妹的相公,你让人家怎么帮你牵红线啊?” “什么?”路无悔很显然没听明白,微眯着一双眼眸看向箫姒儿。 箫姒儿强忍住笑解释着:“我说岳清寒是个男人,他并非女子,而且他是溪儿妹妹的相公。” 我赞同地点点头,故意装出一副很严肃的表情回他道:“路大侠,岳清寒是我相公,而且我们两人很相爱,所以他不可能嫁给你,请你原谅我不能帮你这个忙。” 当我说完这句话后,偷瞄了他一眼,只见他当场愣住了,身子明显一僵,两眼蓦然暗淡无光,原本通红的脸颊瞬间变得阴沉,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暴露无疑,胸膛上下起伏,身上浓密的胸毛也跟着凹凸颤动,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可想而知,路无悔此刻受了多大的打击,还没开花的恋情就这么毫无结果的枯萎了,的确他也挺可怜的。 就在我还挺同情他的时候,他一咬牙关,冒出了一句差点让我跌到的话:“就算他是男子,我还是喜欢他。” 我惊呆了,瞪大眼眸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时竟无法言语。 箫姒儿同样也被他的直白吓住了,收起了笑容,小心地问他:“路大哥,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路无悔抬起眼眸,双颊涨得通红,一本正经地凝视着我们,一字一句地道出他心中的情谊:“我没有开玩笑,就算他是男子,我还是一样喜欢他。我在江湖上四处漂泊,见过很多形形色色的男女,可自从那日与他相见以后,我日不能食,夜不能眠,满脑子惦念的都是他的身影。这么多年,唯一让我真正动心的人,就只有他。”他的话既深情又温柔,我们却听得心里直起疙瘩。 我的天哪!他居然在本小姐面前说喜欢我老公!他不是玩真的吧!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一百零五章 路无悔的表白 听着他一腔真情告白,还是向我老公告白,我心里简直郁闷到极点。 岳清寒是本小姐的老公列,你一个大男人跑到我面前大咧咧地说喜欢他,是不是神经有毛病!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声骂了一句“神经病”,用力一甩衣袖,转身就要走。 就在这时,岳清寒回来了,正朝我们走过来。他看见山庄锣鼓升华,喜气扬扬的一片,又见我正要走出大厅,便上前一手环住我的腰,勾唇笑问:“溪儿,今日是谁的大喜日子?” 我抬头凝视着他美丽绝伦的容貌,如肖像雕刻般精致的五官,身上飘来阵阵与汗水夹杂在一起清香,不似别人一运动就臭汗连连。尤其是他这双美丽的眼眸,既有着温柔与恬静,又透着一股坚韧,难怪路无悔会对他一见钟情。我当初在京城,也是被他这双清澈透明的眸子给吸引住,从此像扑火的飞蛾一般沉沦在他的爱恋中无法自拔。 我脸又一次透红,低垂着头,浅笑着不答反问道:“我今日醒过来就不见你的影子,你是不是去山顶修炼啦?” “想夫君了,是吗?”岳清寒淡然一笑,拥着我柳腰的手力度紧了些。 我心里一阵悸动,脸紧贴在他胸膛上,口是心非地说:“切!不害臊,谁想你啦!” 岳清寒低凝着我笑而不语。 我倾听着他的心跳声,柔声问他:“今日你修炼得怎么样?累不累?” “不累。”岳清寒想都不想便脱口而出,跟着他想起我还没有回答他的话,便问我,“对了,你还没有说今日是谁成亲。” “是春兰那丫头,她同意嫁给汤羿。这一路上她跟着我们吃尽了苦头,嫁给汤羿后,她就不用在跟着我们四处奔波受苦,我也可以安心的与你上雪山寻找解药。” 在大厅里的箫姒儿看见我与岳清寒如此甜蜜,大步走出来故意逗我:“溪儿妹妹,小俩口才分开多久啊?你怎么这么离不开你相公啊?” 我被她这么一说,立即快地离开岳清寒的怀抱,丢了个卫生眼给她,撅嘴抗议道:“四儿姐,你又取笑我,我不理你了。” 箫姒儿走到我身边,眨着水灵灵的杏眼看着我,一脸贼样:“溪儿妹妹,你实在是太可爱了!”说着,她捧起我的脑袋,在我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大口。 “哎呀!四儿姐,你干什么?好恶心啊!”我一把推开她,边擦着脸上的口水和口红印边白了她一眼,“你的口水都沾到我脸上了!” “我喜欢你才亲你嘛!你那人妖相公还不是也亲你,你就只许他亲你,不许我亲你啊?”箫姒儿捂着自己的胸口,佯装伤心的模样,“你真伤我的心。” 我抓住岳清寒的衣襟,又丢了个卫生眼给她,懒得理她。 还在与汤羿谈话的路无悔,此刻一眼就看见在我身旁的岳清寒。 只见他兴奋异常,快步走到我们面前,脸颊一片通红,但仍然落落大方地向岳清寒做自我介绍:“岳公子,在下路无悔,你可还曾记得在下?” 岳清寒一愣,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认出了他,便扬眉笑道:“当然记得,前几日多亏您的相助,岳某还没来得及登门道谢,想不到今日在这里相逢,真乃缘分。” “是啊!缘分……”路无悔边喃喃低语,边痴痴地凝视着眼前的岳清寒,他的心上人。 我偷偷看了他一眼,现他看岳清寒的眼神好炙热、好痴迷,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我心下一沉,他该不会想对岳清寒意图不轨吧?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快点让岳清寒离开他的视线。 “岳清寒,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你跟我来一下。”我故意当着路无悔的面这么说,然后拽起岳清寒的衣袖就要离开。 谁知道路无悔仍不死心,先一步沉声叫住了岳清寒:“岳公子请留步。” 岳清寒疑惑地问道:“路大侠有何贵干?” “可否借一步说话?”路无悔话语中充满着诚恳,让人无法拒绝。 “可以。”岳清寒淡然而简短的同意他的请求。 岳清寒对我温柔地说了一句“等我回来”,便与路无悔到远处的一棵大树下谈话。 我看不见他们两人的表情,但我能猜得出来路无悔八成是在向岳清寒表白什么的。 没多久,岳清寒气愤地声音巡巡从那边传过来:“路大侠,玩笑不要开得太大,我是个男人,而且我已娶妻,我很爱我的娘子,请你立即收回刚才那番话。” 箫姒儿一听岳清寒这么激动的说话,眼里掩饰不住的好奇。她扯扯我的衣袖,向我一挑柳眉,低声说:“走,我们去听听看他们在说些什么?一定很有趣!” “偷听人家说话不太好吧?”我嘴上说不好,心里却把不得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没关系的啦!”箫姒儿拽起我的衣袖就往他们那边跑去,“走!我们躲在一边偷听,他们不会现的。” 我和箫姒儿悄悄的躲在一棵树后面,双双好奇地凝望着他们两人,竖耳倾听,看他们两人在说些什么。 只见路无悔突然上前抓住岳清寒的手臂,深情激动地说:“岳公子,我是真的喜欢你,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爱上你了……” 岳清寒冷眉怒吼着,一把推开他:“路大侠,请你放尊重点!” “我不奢望你能回应我的感情,只希望你能了解我的一片心意。” “抱歉,我不想在与你谈下去,恕我告辞!”岳清寒冷眸扫他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岳公子……” 就在路无悔拦住岳清寒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了,冲出来挡在岳清寒身前,怒目圆睁地瞪着他:“喂!路无悔,你有完没完啊!岳清寒是我老公咧!你对他拉拉扯扯的算什么?” “溪儿,你怎么来了?”岳清寒惊讶于我的出现,怔怔地看着我。 “我在不过来你就要被他吃了!”我回他一记卫生眼后,继续瞪着路无悔冷冷地说,“路大侠,请你以后别缠着我老公,ok?” “什么是老公?”路无悔莫名其妙地问道。 倒!我气愤得忘记这里是在古代,把现代词语都说了出来。 我白了他一眼,冷言冷语道:“老公就是相公的意思,他是男人,而且是我相公,你以后对他乎情止乎礼,少打他的主意,明白没有?” 被我这么直接的警告,路无悔身子一颤,面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但很快他就回复镇定,拢袖向我行了一个礼,解释说:“我只是想和他做个普通朋友,并无他意,请姑娘不要误会。” 我斜倪他一眼,向他挑衅道:“做朋友?行啊!除非你能打败我!” t***,你个级断袖癖,居然敢和本小姐争岳清寒,待会看我怎么教训你!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一百零六章 与情敌决斗 “溪儿,你又想干什么?”岳清寒抓起我的手臂,满脸担忧地看着我问。 “没干什么,我在向他下挑战书!”我回瞥了一眼岳清寒,既而又转面向路无悔,挑眉高语道,“路大侠,你是个心直口快的人,这一点我是挺佩服你的。不过岳清寒毕竟是我相公,你当着本公主的面赤条条的说喜欢他,似乎有些不合礼数吧?” 路无悔闻言后,扬眉朗声大笑,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说:“姑娘,我路无悔是个粗人,不懂那些繁文缛节。我觉得,喜欢一个人,喜欢就是喜欢,它既不需要理由,也无关是非对错,至于他是谁,是男还是女,是老是少,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比你们这些所谓正常的有情人更能勇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对自己所喜欢的人倾诉心声!” 我一怔,想不到这个看似粗线条的路无悔,其实比任何人都更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而且他很有现代人的恋爱意识,这点倒是让我挺敬佩的,原本刚才对他的那点厌恶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岳清寒却不这么想,他蹙眉冷眸地扫了他一眼,拉起我的手就要离开:“我们走,别理他!” 我挣脱岳清寒的手,不理他,继续对路无悔淡然道:“路大侠的一番慷慨陈词,倒让本公主对你刮目相看了。如果你不是我的情敌,我们或许会成为朋友。只可惜啊……”我挑眉看了一眼岳清寒,既而又勾唇浅笑地问路无悔,“岳清寒毕竟是本公主的相公,你想要与他交朋友,当然得先过我这一关!所以,除非你敢与本公主决斗、并打败本公主,否则,一切免谈!” 其实从刚才他说的那番话,我就知道他决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至于我为什么要向他挑战,是因为箫姒儿告诉我,说他的武功仅次于箫影,在山庄上可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我向他挑战只是单纯的想与高手过过招,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罢了。 路无悔大笑着拒绝我的提议:“好男不跟女斗!不是在下吹牛,以在下的武功,只怕姑娘你抵挡不了三招。” 有这么厉害吗?本小姐倒要见识见识,他的功夫是否真像他吹的这么厉害! 我抽出身上的宝剑,笑着说:“本公主就不信接不了你三招,如果三招内赢了我,我就拜你为师!如何?” “既然如此,趁让了!”路无悔是个爽快的人,他见我执意要与他决斗,倒也不推三阻四的。 “溪儿,你……” 岳清寒抓住我的手臂,刚要说什么,我回他一个灿烂的笑容,打断他的话,俏皮地对他眨眨眼睛,说了句“别担心,我和他比着玩的”,便向路无悔挥剑刺了过去。 路无悔根本不用武器,单是赤手空拳就抵挡住了我所有的攻击,而且还游刃有余,我还感觉得出来,他此刻根本就没使出三分之一的功力。 我心里暗暗惊讶,他不愧是仅次于箫影的高手,武功真的好强,比岳清寒要强上几倍,本小姐与他决斗根本就是拿鸡蛋碰石头,自讨苦吃。 “姑娘小心,在下要出招了!”路无悔扬声一笑,右手向我挥出一掌,我顿时觉得前方似有一股强大的内力迎面扑来,大得令我呼吸困难,连眼睛都睁不开。 不是吧!他就使出一招本小姐就抵挡不住,这也太没面子了! 就在我下意识地抬手遮住双眼,快要摔倒之时,岳清寒一个箭步,闪到我身后,一把抱起我跃向别处。 随后他怒目瞪向路无悔,厉声道:“路大侠,你未免出手也太狠了点!” “岳公子请放心,刚才在下的那一掌决不会伤到她分毫。”路无悔收起内力,扬天朗声大笑地看向我,“姑娘,在下才出第一招,你就抵挡不住啦?” 虽然输给了他我心有不甘,但是输了就是输了,本小姐可不是那种抵死不赖账的人。 我学着古代人的模样,做了个抱拳的姿势,灿笑着说:“路大侠果然厉害,本公主甘拜下风!” 路无悔朗笑道:“那姑娘是否要实现刚才的承诺,拜在下为师。” “啊?!哦……要我拜你为师,这个嘛……”我猛地转身拉起箫姒儿就跑,边跑边回头贼笑着高声说,“再议了!” *********************************** 入夜,清风扶柳,明月高照。岳清寒他告诉我说,今晚还要修炼,所以不回来了。我独自一人卧坐在床上,拿起一瓶专治跌打损伤的药膏,在扭伤处擦着。 我真是自讨苦吃,干嘛要向那个路无悔单挑,害得本小姐现在浑身酸痛,而且还答应拜他为师,我真是吃饱撑着没事干,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我边嘀咕着边擦着药膏,这时候“吱咯”一声,门被推开了,是箫姒儿,不知道她这么晚跑来我的房间有什么事情。 我放下药膏,起身刚想问她话,她抓起我的手腕,抢先一步说:“溪儿妹妹,快跟我来,我带你去看一场好戏。”说着,她拽着我就往外走。 我跟在她身后,蹙眉疑问:“三更半夜的,有什么好戏看?” 箫姒儿神秘地朝我挑眉一笑:“你看就知道啦!” 片刻,箫姒儿把我带到春兰和汤羿的洞房外,就在我疑惑地看向她,正要问她带我来这里想干嘛,她看出了我的疑惑,然后神秘昔昔地凑到我耳边小声地说:“汤羿那小子比较害羞,而且愣头愣脑的,一个晚上都不知道要做什么,在这样下去恐怕春兰要守活寡了。所以我在他喝的那杯交杯酒里放了点醉香散,好助他一臂之力。” “什么东西?”我没听明白,皱眉问她。 “醉香散,就是春药啊!人吃了以后就会欲火焚身,迫不及待地要与异性欢好。”箫姒儿紧贴在他们的屋外的窗子边,边偷看里面的情况边向我贼笑着低语,“刚才汤羿已经喝下那杯交杯酒,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啦!” “四儿姐,你不是吧?做这么缺德的事情,也不怕被天打雷劈啊!”我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真是佩服她的鸡婆。 她白了我一眼,继续朝屋里偷看:“乌鸦嘴!我这是为了他们的幸福着想,他们以后会感激我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可是里面还没有什么动静,箫姒儿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嘴里吁吁叨叨着:“奇怪!都过了半个时辰,怎么药效还没有作?” “别看了,我们走吧!趴在人家屋子外面看人家洞房,小心你的眼睛长痔疮。”我扯着她的衣袖要拉她走。 箫姒儿反手拽住我的衣袖,说:“等等啊!”她完全没有走的意思,继续睁大杏眼观看汤羿的一举一动。 蓦然,她兴奋地低声对我说:“快看,汤羿的脸变红啦,醉香散开始产生效果了。” 谁知道汤羿突然双手捂住肚子,额头上青筋暴凸,汗水连连,大叫着:“哎呀!娘子,我的肚子好痛!” 春兰满脸焦急,立即上前扶着他关切地问:“相公你怎么啦?好好的怎么会肚子痛?” “不行了,我要赶快上茅房去!”汤羿一手捂着肚子,猛地打开房门,飞快地朝茅房方向冲去。 我柳眉紧皱,睁着眼质问箫姒儿:“四儿姐,你给他吃的是什么药?他怎么会肚子痛?” “我的确给他吃的是醉香散啊!你看装药的瓶子还在我这儿。”箫姒儿百思不得其解,拿出一个瓶子给我看。 突然,她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跟着便惊叫道:“糟啦!我拿错药了,这是泻药!” 我昏……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一百零七章 李杨的心意 一大清早,我打点好一切后,拿起我最新研制的手枪和改良后的几枚炸弹,打算独自一人上炸弹研究基地,最后试一下这把手枪和这几枚炸弹的威力,然后与岳清寒上玉龙雪山。 我刚走到门口,就碰到箫姒儿,她见我手上的手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很是好奇,便快上前问我:“溪儿妹妹,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 “这个吗?”我扬起手上的手枪,对她笑着解说道,“这个叫做手枪,是前几日我叫一铸铁师傅打造的,它的杀伤力虽然不及炸弹的十分之一,但因它具有体型小、轻巧,容易携带,而且使用方便等特点,所以它比炸弹更实用。当然咯!虽说它没有炸弹的威力强大,但绝对比任何宝刀宝剑要厉害得多,一枪就能让人毙命!” “真的?!让我看看!”箫姒儿拿过手枪,睁着杏眼仔细地瞧着,结果她研究了半天,也没瞧出个所以然。 她瞥瞥嘴,把手枪还给我,满脸不相信地说:“我看这不过是一块破铁棒,哪有你说的这么神气啊!” “不相信?那等一下我让你瞧瞧它的威力!”我向她自信的勾唇笑道。 在草地上,我举起手枪,紧闭左眼,对着远处一棵大树的树杆连开三枪,顿时如手腕粗的枝杆出三声“啪”的声音,全部断裂掉到地上。 箫姒儿看着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半晌后才回过神来,不住惊叹道:“厉害!太厉害了!在这么远的地方就能把树枝击断,比我五岳山庄的绝学流星夺命镖还要厉害百倍。” “流星夺命镖?” “就是这个!”箫姒儿从身上拿出一只飞镖,递给我看。 我定眼一瞧,这只飞镖和当初箫影、路无悔救我和岳清寒时使用的飞镖一模一样,原来这是五岳山庄的绝学啊! 接着,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箫姒儿便手拿飞镖,向前方的树杆用力一掷,一眨眼的功夫,树杆立即断裂掉地,快得我的根本来不及看清她投镖的过程。 “哇!四儿姐,你好厉害!”这会儿到我惊赞了,因为以此镖的度,我是绝对不可能用手接得了的,不愧是五岳山庄的绝学。 箫姒儿得意极了,拍拍自己的胸脯大夸海口说:“那当然!本小姐的流星夺命镖可是百百中。” “真的?!” 蓦然,我看见远处一只麻雀停在一间茅房顶上,悠闲的来回跳跃着。 我指着那只麻雀,对箫姒儿说:“你能用你的流星夺命镖击中那只麻雀吗?” 箫姒儿瞧了一眼那只麻雀,不以为然地挑眉说道:“这有何难!” 着,她“倏”地抽起一样东西,看也没看就往那只麻雀掷去。 “糟糕!我错投炸弹了!”箫姒儿一声惊叫,她这才现投的是我的炸弹,不是她的流星夺命镖! 紧接着一声“轰”的巨响,只见那间茅房被炸得瓦乐四处飞溅,一片狼藉,而茅房中正在“放松”的人更是被炸得全身一片乌黑,而且……而且粪水溅了他一身,包括飞溅到他嘴里面了…… 而此人正是错吃箫姒儿的泻药,从昨晚一直不停地蹲茅房直到现在的汤羿。 我和箫姒儿面面相嘘了半晌,异口同声地说了一句“我没看见”,立即转身逃野似的跑了。 ***************************** 午时,我在岳清寒修炼的不远处来回徘徊,等他修炼回来后,我们就即刻起程赶往玉龙雪山,寻找罗裟要解药。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要尽百倍努力地救岳清寒。 半晌后。 岳清寒终于修炼完毕,他**着上身,汗水连连地走出来,看见我一直在外面等着他,很是惊讶:“溪儿,你怎么来啦?” 我莞尔一笑,迎上前拥住他说:“我今早已经收拾好行李,就等你修炼回来,我们即刻起程赶往玉龙雪山啊!” 岳清寒顺势拥我入怀,一双眼睛瞬也不瞬地看住我,唇角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柔声说道:“溪儿……你真好……” 我被他美丽的笑容迷住了,只觉心中一窒,害羞地把脑袋紧贴在他的胸膛上,不敢再直视他惑人心玄的眼眸。 就在我们两人默默地相拥时,只听见一声刺耳的马鸣声,跟着一匹雄健的白色骏马,从树林另一端疾驰而来。马奔到我们两人的跟前时,马上的人才猛地一下勒住缰绳,疾奔地马儿立即如同被钉子钉住一样一动不动立在原处。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我那高傲的李杨皇表兄。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李杨一手猛地搂住了我的腰,把我拉入他的怀里,接着他用力一扬缰绳,骏马立即快如闪电般驰向树林深处奔去。 “李杨!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我边用力挣脱他拥住我的犹如铁嵌般的手臂,边大声吼道。 李杨终于让白马停了下来,剑眉拧成一条线,眼神紧盯着我的双眸,原本寒冷如冰雪的眸子此刻犹如火焰一般,而目光中更有说不出的千言万语。 我心下一阵悸动,顿时明白了他的心意。我承受不了他灼热的眼光,以及他这种方式地求爱,我无法回应他的心意,也给不了他想要的。我瞥开脸不看他的眼睛,然后猛地推开他,纵身跳下马背。 李杨也跟着跳下马背,牵着马缰绳走至我身前,面色绯红,缓缓开口道:“菲艳,不要上玉龙雪山。” 我定定地看向他,这个外表冷酷内心火热的男人,竭力很温柔地对他说:“李杨,你什么都不用说,你的心意我明白,你的情谊我也懂,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明白吗?” “为什么?!”李杨红润的脸刹时变地苍白,他痛苦地凝视着我,一声简短而有力的疑问,似要把心中的所有不满一语道破出来。 我耐心地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只希望他能明白我并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李杨,我已经嫁给岳清寒了,他身中剧毒,我只有上玉龙雪山,问罗裟要解药才能救他一命。因为我爱他,我的心中只有他一人。我虽然不是你真正的表妹,但这具身躯确是你的亲表妹,表兄妹之间,是不能成亲的,而且我们都是皇室成员,更不可能相互联姻。难道你不明白吗?” 我的一句话,刹时让李杨的心醉了、碎了…… 他默默地凝视着我,而我也不说话了。因为爱情本就无所对错,多说反而多错,还不如无声胜有声。 良久,他喃喃低语了一句“只恨不相逢未嫁时……”,便一言不地跳上马背,拉起马缰绳扭头离去。在他扭头的一瞬间,阳光流转,在他浓密的长睫上有光芒一闪,璀璨如钻。那是一滴泪,在摇摇欲坠中……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一百零八章 失意中的李杨 我看着走远的李杨,摇摇头,心里说不出的郁闷。这个被惯坏了的小王爷,前一刻一声不坑的把我掠来,下一秒头也不回的走掉了,翻脸比翻书还快。我边往来的方向走去,边蹙眉沉思着。 老实说,我在京城的醉仙楼再一次遇见他时,从他教训楚留香那变态开始,就对他的印象由讨厌变为欣赏了。他虽然整个人不苟言笑,冷冰冰的,但至少他给我的感觉不像玉如枫那么做作,那么自以为是。所以我对他不像对玉如枫那么反感,相反的,自从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以后,我对他还是挺有好感的,但也只是把他当做表哥罢了,仅此而已。 他对我的情谊,就在刚才那一瞬间我便明白了。一个养尊处优的小王爷,一个不擅长表达自己感情的人,用这种霸道却又不失浪漫的方式,让已经成为岳清寒妻子的我明白他的心仪,可想而知他下了多大的勇气,但他的感情注定是无法拨开乌云见明月。 我想到刚才的那番话深深地伤了他的心,让一向高傲的他流泪了,不禁轻叹口气,心里有着深重的罪孽之感。但如果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还是会义无反顾的选择岳清寒,还是会再一次伤害他,因为爱情是没有对错的,我只能选择一个人,而另一个人注定要受到伤害,我不可能强迫自己接受一个我不爱的人。 我走着走着,蓦然看见远远处岳清寒正神情极度担忧地在四处寻找我,眼眸中止不住的惊慌失措。 “岳清寒!”我高声叫着向他跑过去。 他闻声后蓦地回头,看见我向他奔去,顿时面露惊喜之色,疾步向我奔来,猛地拥我入怀,生怕下一刻我便像美人鱼化为泡沫一样消失在他眼前。 “太好了……溪儿……你没事……”岳清寒紧紧地搂着我,垂着长而浓的眼睫,喃喃地低语着。 我抬头微笑着打消他的担忧:“放心!我不会有事的,皇表兄刚才找我是有些事情告诉我……”蓦然,我现此刻他的脸色很苍白,立即怔住不在言语。 我静静地靠在岳清寒怀里,闭口不提刚才生的事情,只希望他能了解我的真心。 良久后,岳清寒松开了原本拥住我的双手,轻搭在我的双肩上,深邃的眼眸低凝着我,正声问道:“溪儿,你别骗我,小王爷他……是不是……” “你别瞎猜啦!皇表兄他没怎么样啊!”我身子一颤,眼神跟着躲闪到一边,言不由衷地回道。 “溪儿,看着我的眼睛,你只要一撒谎,就不敢看我的眼睛。”岳清寒扬了一下眉,轻挑我的下颚,沉声地揭穿我的心事道,“是不是小王爷要带你回京城?” 我又是一怔,反手抓住他的双臂,猛地直视他的眼眸,高声的矢口否认道:“不是的!皇表兄他不是要抓我回京城。你别瞎猜啦!” 岳清寒还是满面狐疑,仍旧不相信地看着我问:“那他刚才为何……” 我快伸手捂住了他的唇,温柔地凝视着他说:“别问了,皇表兄他刚才是告诉我些别的事情,真的不是要带我回京城,你多虑啦!”说着,我拉起他的手臂,就往山庄走去,“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待会还要赶路呢!” 岳清寒见我不愿意多说,他也不在问我。此刻他的心里犹如涨潮的海浪一般,汹涌澎湃…… ********************************* 五岳山庄。 我刚和岳清寒走到大厅门口,箫姒儿一个箭步上前,拽起我的手臂就往无人的地方跑去。 我正诧异她怎么这么着急,她便开口解答了我的疑惑:“溪儿妹妹,你那冷冰冰的表哥把自己关在房里,直到现在还没出来,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了。” 我一愣,心中的罪恶感增强了几分,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佯装不知情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或许他在房里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我们别瞎操心了。” 箫姒儿边拉着我往李杨的卧室走去边说:“你还是去看看他吧!我总觉得他不对劲。” “他怎么啦?” 箫姒儿夸张地叽里呱啦个不停:“他刚一进门那个样子,几乎没把我吓死。那个脸简直比锅底灰还要黑,好象有人借了他十万两没还一样!” “有这么严重吗?”我不相信地斜倪她一眼。 “是真的!你去看看就知道了!”箫姒儿说。 我心里琢磨着,李杨被我拒绝后,该不会学玉如枫一样借酒浇愁吧?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也太没有骨气了。 我来到他房门前,还真如箫姒儿所言,四处门窗紧锁,也不见他的两贴身保镖。 我悄声地问箫姒儿:“四儿姐,我皇表兄的那两保镖呢?以往不是一直跟在他身边形影不离的吗?怎么现在不见他们的人影?” 箫姒儿解释说:“大哥说,前几日南阳王府飞鸽传书来,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让他回京城一趟,但不知道他因何缘故,不肯回去,所以派他那两手下回京城去了。” 我一怔,当即明白他为何不肯回京城的原因,一定是因为那时候他现了我的真实身份,所以留下来观察我的一举一动。 我对箫姒儿说:“四儿姐,你帮我告岳清寒一声,让他收拾好行李,等我回来即刻起程上路。” “你要走?!”箫姒儿张嘴惊讶地看着我,高声叫道。 我慎重地点点头,一脸严肃地对她说:“岳清寒中毒的时日已经不多了,时间不能再拖下去,我们必须尽快上玉龙雪山,寻找那个叫罗裟的人要解药……” 我话音未落,两扇雕花木门“吱咯”一声打开了,是李杨,兴许是刚才箫姒儿的声音惊扰了他。 只见他站在门口,剑眉紧锁,神情凝重,容颜有些憔悴,俊眸紧盯着我不放,眼神中隐藏着深不见底的忧伤。 我看见他这个模样,顿时觉得心里像堵了一块巨石一样难受。 我上前小心翼翼得询问他:“皇表兄,你……没事吧?” 被我这么一问,李杨顿时脸色阴沉,依旧站立在门口处一言不。 身后的箫姒儿看看我又看看他,小声说了句“你们慢聊,我先走了”,便很识趣的走开了。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一百零九章 李杨劫佳人 箫姒儿走后,我和李杨定定地站立在原地,相互凝望着对方。我的眼神中,对他是满满的愧疚,而他眼神中,对我是满腔的怒焰,既热烈又愤抗凄然。 良久,我实在是憋不住了,轻咬下唇,上前再一次开口叫唤他:“皇表兄……” 李杨的身子明显一颤,脸色比刚才更阴沉凝重,是那种能让人窒息的沉重。他双拳紧握,指甲已经深深嵌进了掌心里,冷冽的目光紧紧地盯住我的双眸,以及他身上淡淡的酒气,都仿佛要对我做万般愤怒的无声宣言。 我完完全全地被他的神情怔住了,还来不及接着说话,他便转身走进了屋子,不再看我。我轻皱了一下眉,跟着进了屋子。 李杨屋子里的红木桌上,摆放了一壶酒和一只酒杯,此刻它们正张扬地向我宣示着他刚才在借酒消愁。 我看着此情此景,心里一紧,生气地开口就责备他:“皇表兄,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喝闷酒,你这样做不但解决不了问题,更是伤害你自己的身体。” 李杨背对着我,唇角吐出寒冷刺骨的话,很不客气地高声对我下逐客令:“你来做什么?本王不想见到你!你走!” 李杨对我的态度让我很生气,我柳眉一皱,转身就要走,刚走到门口处的时候,转而一想,是我伤他在先,他生我的气也是情有可原的。他这个从小大到没受过什么挫折的小王爷,也许是第一次受这么大的刺激,我还是不跟他一般见识算了。 我又折回来,轻叹口气说:“李杨,你是唯一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你不揭穿我,我真的很感激你。我不是木头人,你对我的心意我懂,但我心中只有岳清寒一人,对于你,我只是当做亲表哥一样尊敬,我希望你也能把我当做你的表妹一般看待。” 李杨再一次紧握拳头,冷然回道,语气中透露着无限的凄寒:“你来就是要告诉本王这些的吗?如果是,那本王已经明了,你请回吧!” “皇表兄……” 我刚要说什么,便被他粗暴地打断了:“别这样叫本王,本王不是你皇表兄!”紧接着,他又一次赶我走,“你走!” 此刻的李杨,因失恋带来的巨大痛苦,犹如蚕丝结成的茧,把他的心束缚在其中,让他无法找到出路,我只有想办法耐心地帮他解开这个心魔。 我紧蹙柳眉,走到他身后,语重心长劝慰他道:“李杨,我是真的把你当做我的亲表哥,我知道自己拒绝了你,让你内心很痛苦,但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你这么折磨自己又有何用呢?我不能回报你半分感情。” “在感情上任何人都不可能一帆风顺,谁没有受过挫折。” “我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你为了一份根本无望的感情,一味地沉沦下去,伤害自己也伤害关心你的人。我们两人并不适合,你会遇到一个比我好一百倍,而且真心爱你的女子,我真心希望你能幸福。” 李杨一直不言不动地背对我站着,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了我的话,更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半晌后,他压抑着内心深处的痛苦,冷然地问我:“你为什么要出现?” “呃……”我被他冷不丁的这么一问,愕然止住了话语,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 他顿了顿,转身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封信,茫然地喃喃自语着:“如果你没有出现,本王或许还能欣然接受命运的安排,迎娶一个我不爱的女人……” 我终于看到了李杨的表情,他那一双往日骄傲飞跋的眼眸,此刻是冷暗的,如阴冷深秋的晨雾,一片忧郁的灰。 我被他如此痛苦的模样怔住了,心里说不出的悲凉难过,沉声胡乱的道歉着:“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的出现会给你造成如此大的困扰……” 我话未说完,他抬起那双饱含凄寒的俊眸,定定地凝视着我的眼眸,打断我的话问道:“如果岳清寒没有出现,你会选择我吗?”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当即一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想不到他对我的感情这么深,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深。他惜字如金,却字字犹如尖刀一般,在我心上来回刻划着,让我无法呼吸半分。 “我……”我怔怔地看着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如果没有岳清寒,或是没有与他相遇,我会选择李杨吗?如果……可惜没有如果…… 蓦然,李杨用力把那封信紧揉成一团,丢到一边,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臂,高声说:“菲艳,别去玉龙雪山。跟我走!”他的语气坚定,不容我拒绝。 “这不可能……”我正要抗议的时候,李杨闪电般地点了我的哑**和身上的**道,我立即不能言语,不能动弹分毫。 我既气愤又不置信地瞪着他,目光中似要把他生吞活剥。他不理会我杀人的眼光,剑眉紧拧,一张俊脸如坚石一般,似要一意孤行,抱起我就快地往门外奔去。 他来到马棚,迅地解开马缰绳,拥着我一个跨步上了马背,然后用力一甩马缰绳,骏马便载着我们快地离开了五岳山庄。 我定定地坐在马背上,狠狠地瞪着他,话也不能说,动也不能动,只能任由他带我离开此处。 李杨那张俊仪的脸冰冷如铁,那双深邃的眼眸只冷冷地注视着前方,完全不理会我愤怒的目光。 李杨这个混蛋到底想把本小姐带到哪里去?岳清寒还在等着我,他一定不知道我,我现在无法动弹,又不能说话,想大叫都不行,我该怎么办? 上帝啊!求求你!赶快让岳清寒和箫姒儿现我不见吧!本小姐以后保证每年上教堂祷告一次! 蓦然,远处传来岳清寒的叫唤声:“溪儿!” 还有箫姒儿叫唤声:“小王爷,你想把溪儿妹妹带到哪里去?!” 也许我的祈祷感动了上帝他老人家,岳清寒终于现我不见了,追了出来。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一百一十章 岳清寒VS李杨(一) 李杨知道岳清寒和箫姒儿追上来后,俊眉紧拧,冷眸回头瞥了他们一眼,随即他用力一甩马缰绳,加快了马儿奔跑的度。李杨的马是匹千里良驹,一眨眼的工夫,便把岳清寒他们远远地抛在身后了。 我坐在马背上,被李杨铁嵌般的手臂紧拥着,又被点了**道和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岳清寒的身影越来越模糊,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中,一点办法都没有。 中途我试着想自己解开**道,却每次想运攻解**道的时候,便气急攻心,只得不得不停止运攻。原来李杨的点**功异于他人,一但被他点了**道,除非是由他人帮解,否则自己永远也不能解开自己的**道。 就在我心急如焚,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只听见“咻”的一声,似用东西向我们疾而来,接着李杨的白马痛苦地仰天长鸣一声,摔倒在地。幸亏李杨反应敏捷,倏地拥着我纵身跃下了马背,我才没有和亲爱的大地来个热情的拥抱。 李杨的马倒在地上不停地挣扎翻滚着,它的后腿处鲜血直流。我仔细一瞧,原来它的后腿被箫姒儿的流星夺命镖击中,所以才摔倒在地。看来箫姒儿并没有夸大其词,她的流星夺命镖真的是百百中。 李杨回眸扫了一眼快要追上来的岳清寒和箫姒儿,冷冽的眸子中寒气逼人,他用力咬了一下牙关,大手一使劲,牢牢地勾住我的纤腰,将我拦腰抱起,就要使轻功离去。 时迟,那时快,岳清寒他们一个飞身,如箭一般急地闪到李杨面前。 我在岳清寒面前被李杨拦腰抱在怀里,不能动,又无法说话,只能用眼神向岳清寒求救,希望他尽快觉我的不对劲。 岳清寒眉宇紧皱,眼眸直视着李杨,向他拱手作揖,冷然说:“小王爷,请您把在下的娘子还给我。” 箫姒儿在一边也拧眉大声道:“对啊!你想把溪儿妹妹带到哪里去?!快把她放下!” 李杨寒眸斜倪了他们两人一眼,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厉声呵斥着:“哼!本王的事情,岂容你们这些平民插手过问!” 岳清寒眉头比刚才拧得更紧了,再一次上前沉声道:“小王爷,您的事草民无权过问,但溪儿是在下的娘子,还请您即刻把她还给在下,在下感激不尽。” 李杨顿时剑眉一拧,眼眸中出冷冽袭人的气息,厉声大吼:“大胆叼民!胆敢射本王的马,以下犯上,现在还自称是本王皇表妹的夫婿,你可知罪!” “在下不知何罪之有,在下只知道在下的娘子在您手中,还请您放了在下的娘子,让我们夫妻团聚。”岳清寒冷冰冰地回答他,不亢不卑。 一旁的箫姒儿冷眉威胁李杨:“小王爷,如果今日你不把溪儿妹妹留下,就休想走出我五岳山庄半步!” “哼!你们好大的胆子,胆敢要挟本王?!”李杨并未受到箫姒儿的半点威胁,依然寒眉刺目地直视岳清寒,冷傲地高声向他下战书,“想要本王留下她,除非你能打败本王!” 岳清寒眼眸紧凝,双手使劲一握,正声道:“小王爷是想与在下比试吗?如果在下打败了您,还请您实现诺言,放了在下的娘子。” “如果本王胜了,本王即刻把她带走!”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就怕你没这个本事打败本王!”李杨阴沉着脸,冷冷地瞥了岳清寒一眼,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李杨终于把我放下来了,箫姒儿见状,立即上前解开了我的**道,我的身子终于可以活动自如了。 李杨冷眸看了我一眼后,便与岳清寒同时闪电一般跃到了一处空旷的草地上,准备来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决斗。 我眼见他们两人就要打起来,心里非常不安,他们一个是我的爱人,一个是我的亲人,我不希望他们中任何一人因我而受伤。 我猛拽起箫姒儿的手腕,边朝他们奔去边高声说:“岳清寒要和皇表兄比武,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两人因我而受伤,我必须去阻止他们。” “这是男人之间的决斗,你不可能阻止得了的!”箫姒儿大声说,“他们两人为了争夺心爱的女人,抱得美人归,所以决定拼个你死我活,让输的一方心服口服,你去也只是增加徒劳。” “四儿姐,你胡说什么啊,李杨是我表哥咧!”我柳眉一蹙,冷然瞪了她一眼道。 箫姒儿再一次高声说:“我可没胡说,我早就看出来了,你那表兄是爱上了你,他无法忍受你嫁给岳清寒这个事实,所以要和他争夺你。” “神经病!我是人,又不是战利品,他们凭什么这样随便决定我的所有权,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这两男人简直不把本小姐当人看,待会我一定要好好地教训教训他们! 我与箫姒儿刚跑到他们决斗的地方,只见他们两人如泰山般屹立着,相互一言不,静静地对站着,冰冷的眼眸中只有彼此的身影。 岳清寒与李杨正凝聚着自己所有的精神力与内力,就好象两柄出鞘的利刃,直指眼前的强敌,一阵急风拂过,他们两人衣襟随风荡漾,身上出冷冽的寒气同时向我袭来,那气势顿时让我震撼得无法呼吸。 我正要上前阻止他们决斗,却见岳清寒和李杨同时出手打斗起来,快如闪电,迅如疾风。 岳清寒抽出长剑,行着游龙飞步,向李杨要害袭来,却被李杨一个疾步,很巧妙的避开了。李杨一个闪电到他身后,挥起宝剑就往他的背上打去,还好岳清寒及时现,快向高空一跃,避开了李杨的攻击。 时间分秒不争地前行着,两人仍旧在缠斗着,身影交织在一起,身形迅猛,完全没有结束的预兆。 从表面上看他们两人似乎势均力敌,但我隐隐觉得李杨并未使出全部功力,他好似一只战斗的鹰,不动声色地试探着敌人,一旦现对方露出破绽,立刻给对方致命的一击。 我双手紧握,眼帘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岳清寒,心中的千丝万缕拧成一团。我好担心岳清寒,就算如箫影所言,他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但短短几日的修行,根本不可能是修炼了十几年武功的李杨的对手。 蓦的,李杨神色一黯,突然在掌心凝聚一团真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向岳清寒击来,正中他的心口,那股排山倒海的内力,顿时让岳清寒招架不住,连退几步,嘴角边缓缓溢出了丝丝鲜血。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一百一十一章 岳清寒VS李杨(二) 岳清寒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手拿着长剑,眉头紧锁地盯着李杨。尽管他受了这么重的内伤,仍然强迫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去抵挡李杨的下一步攻击。 看到岳清寒受了如此重的伤,仍旧支撑着继续与李杨打斗,一股强大的揪心痛贯穿着我全身。 一旁的箫姒儿却不已为然,摇头叹气道:“溪儿妹妹,你那人妖相公还真是不堪一击,就这么一下他就承受不了了。”接着,她用手肘碰碰我的手臂,继续挥她的八卦精神,滔滔不绝地演说着,“其实我觉得你表哥各方面都要比岳清寒出色得多,他有权有势,有男人味,长得又帅,武功又高强,和你简直是天生一对……” 着说着,箫姒儿现我鼓着一双眼睛狠狠地瞪着她,她立即停住她的演说,抿嘴低声说:“当我没说。” 我白了箫姒儿一眼,就在这时候,李杨快上前,对着岳清寒的要害又出一掌,岳清寒一个疾步避开了,但还是被击中他的右肩,他手上的剑立即掉在了地上。 “岳清寒!”我大叫着,不顾一切地要冲上去阻止他们,却被箫姒儿一把拽住手臂。 箫姒儿严肃地正声道:“别去!他们两人现在处于颠峰状态,你贸然地冲进去是很危险的!” 我回头大叫着:“岳清寒不是皇表兄的对手,在这样打下去,他一定会丧命的,我不能眼见自己心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却仍旧无动于衷,我一定要去阻止他们!” 李杨看见岳清寒体力已到极限,根本无法再支撑下去,他剑眉一拧,冷哼一声,再一次把所有的真气凝聚在掌心中,向他冲了过来,打算给岳清寒最后致命的一击。 “不要!”我惊慌地愤声大叫,用力甩开了箫姒儿的手,不顾她的阻拦,猛冲到岳清寒身前,挡在了他们两人之间。 李杨大惊,眼眸中的惊慌急地扩大,他没想到我会冲到他们两人之间,立即想收回掌力,但由于他出掌的度极快,根本控制不住力道,那一掌不偏不移,狠狠地打在我的左肩上。 顿时,一股强大的剧痛传遍我的全身,仿佛左手断掉一般。 “好痛!”我痛得大叫道,柳眉紧拧,右手捂着左臂,疼痛难忍,倒在了地上。 岳清寒和李杨见状,异口同声地惊叫道:“溪儿!” “岳清寒……”我虚弱地叫唤着岳清寒的名字,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岳清寒快地闪到我身边扶起我,他看到我因替他挡了李杨一掌而受伤,一颗心犹如被万箭穿刺一般剧痛。 他紧紧地把我拥在他怀里,惊慌失措地问:“溪儿,你没事吧?别吓我!” 箫姒儿也惊慌地冲了过来,扶着我问道:“溪儿妹妹!你没事吧?!” 我依附着岳清寒的手,勉强站了起来,而后朝他们两人微微一笑,让他们别为我担心:“放心!我没事,只不过是被打了一掌,受了点轻伤而已,你们别担心啦!本公主可不像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娇贵哦!” 李杨见我被他打伤,心如刀绞,他双手一紧,剑眉紧蹙,俊仪的脸上满是担忧。 正当他想上前询问我的情况时,岳清寒猛地紧拥住我,一双美眸怒瞪着他沉声喉道:“别碰她!要不是你出手狠,溪儿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李杨的脸上立即寒气逼人,冷冽的俊眸直视岳清寒,厉声说:“你刚才已经输给本王,快把她交来,本王自会帮她医疗伤口。” 岳清寒同样冷眸回视他,正声说:“溪儿是我的娘子,除非你杀了我,否则你想带走她!” 李杨脸色阴沉,牙关里狠狠地吐出一句话:“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说着,他手举宝剑,就要攻击岳清寒。 我大吃一惊,猛地挡在岳清寒面前,尖叫着:“皇表兄,你想干什么?!” 就在这危急时刻,箫姒儿一个箭步冲到我们前面,从身上掏出一瓷瓶,快地打开瓶盖,朝李杨俊脸上撒去。 “咳咳……”李杨被箫姒儿的粉末刺激得咳嗽不止,眼睛也睁不开,边使劲揉搓双眼边厉声怒骂道:“大胆!你这女人,向本王撒什么东西?!” “没什么,不过是一些催眠粉罢了。这东西只要闻上一闻,立即昏睡过去,而且要睡上三天三夜方可醒来。”箫姒儿摇晃着那瓷瓶,懒洋洋地向他解释着。 “你……”李杨的一个“你”字还没说完,一股强大的无法抗拒的困意顿时向他袭来,他支撑不住,不得不倒在了地上,闭上双眼昏睡过去。 箫姒儿走到他身边蹲了下来,轻拍拍他的,贼笑着说:“小王爷,虽然我觉得你不错,但溪儿妹妹不喜欢你,她爱的是她的人妖相公,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以后你会遇见一个真正喜欢你的女孩的,就别为难他们两夫妇吧!” 李杨早已经进入了梦乡,听不见她的字言片语了。 我捂着疼痛的手臂,微笑着上前向箫姒儿道谢:“四儿姐,谢谢你!要不是你随机应变,弄昏我皇表兄,可能我早就被他带走了。” “你还跟我客气什么!”箫姒儿爽朗笑道。 蓦然,她想起了什么,从身上又拿出一瓷瓶,打开瓶盖,倒了两颗黑黑的药丸,放到我手中说:“这是我五岳山庄祖传的**内伤的灵丹妙药,叫你们两人都受了内伤,快服下它。” 我接过药丸,给了一颗岳清寒,同时服下。顿时,我觉得精神抖擞,仿佛有一股清泉流便全身,受伤的手臂也不痛了,果然是灵丹妙药,如果我能回现代,一定要把它拿回去研究它的组成成分和功效。 “岳清寒,你也真是的,干嘛要和我皇表兄比武啊!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我瞪着岳清寒,撅起嘴角,温柔地训斥他。 岳清寒唇角荡起一抹幸福的笑意,双臂拥我入怀,柔声说:“溪儿,对不起,你不知道当箫姑娘告诉我说看见你被你皇表兄带走时,我的心脏几乎要停止了,我好怕你会离开我……” “傻瓜!我怎么会离开你呢?”我依偎在他怀里喃喃低语。 箫姒儿笑着打断我们暧昧的气氛:“我现在回去叫人把小王爷抬回山庄,不打扰你们了。”说着,她就要离开。 对啦!我必须要告诉箫姒儿,我和岳清寒就要离开这里了。 我立即叫住了她:“四儿姐……” 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箫姒儿有些莫名其妙,便问我:“怎么啦?” “谢谢你这几日对我们的照顾,我和岳清寒……”我顿了顿,紧握岳清寒的双手,与他深情地对看了一眼,抿了一下唇接着说,“待会就要离开山庄,赶往玉龙雪山。今日我皇姐和姐夫都不在,我不能当面向他们告辞,否则他们一定会阻止我们走的。我们走后,请你把这封告别信交给他们,告诉他们不用为我们担心。”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一百一十二章 离开五岳山庄 跟着,我从身上拿出了一封昨天写好的告别信,交给箫姒儿,信里面的内容大致说了些感谢紫晴公主和箫影这几日的照顾,来日方长,岳清寒的毒解除后,必定再回来与他们相聚。 箫姒儿大吃一惊,不敢置信地瞪大美眸看着我们高声问:“你们两人单枪匹马就这么贸然上玉龙雪山是很危险的。不如你们迟一步走,等我大哥回来后再商量对策。” 我摇摇头,神色凝重地说:“岳清寒三个月的时日已经不多了,如果再这样等下去,恐怕罗裟的人没见着,岳清寒就没命了。”说着,我上前双手握住她的手,淡然一笑,“四儿姐,这几日我们一起习武,一起研制武器,一起帮汤羿追春兰,与你相处我真的非常快乐,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我的知己。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今日只能就此别过。有朝一日,岳清寒体内的剧毒去掉后,我一定会回来与你相聚,那时候我们在一起习武、研制各种武器,你说好不好?” 箫姒儿柳眉轻拧,正声问道:“你们真的决定要走?” 我点点头后,她轻叹口气,接着说:“既然你执意要走,那我也就不阻拦你,这封信我会替你转交给大哥的。”她把我给她的信放入衣服里后,反握住我的手,杏眼圆睁地看着我说,“溪儿妹妹,玉龙雪山四处危机重重,而且罗裟又是个刀枪不入、杀人不眨眼杀人魔,你们此行十分危险,一定要万分小心哪!” 我一愣,没有想箫姒儿居然没怎么阻拦我们,而且这么爽快的同意我们的离去,却不知道此刻她心里面是另有打算。 我对她灿烂一笑,自信满满地回道:“四儿姐,你就放心吧!就算那个罗裟是钢筋铁骨之身,也未必抵挡得住我的手枪的威力。而且我会响应伟大领袖**的号召,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话一出口,我立即觉自己怎么把**给扯出来了,她听得懂才怪! 果然她柳眉一皱,奇怪地看着我问:“毛猪洗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 “呃……他啊!一位大英雄,小说中的人物而已。”我眼神瞟向别处,胡乱地解释道。 “小说?什么是小说?”箫姒儿的好奇心还真不是一般的强,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才肯罢休。 “小说就是故事书。哎呀!你就别问这么多啦!”我快地打断她的问话,生怕和她越扯越远,到时候天黑都走不成,“四儿姐,时候已经不早,我们真的要走了,以后有机会我会慢慢诉说伟大领袖**的故事给你听的。” 箫姒儿握住我的手一紧,笑着说:“一言为定哦!” 我轻笑地向她点点头:“当然!我们走吧!” 就这样,我与岳清寒同乘一匹马,箫姒儿另乘一匹马赶回山庄。 回到山庄后,箫姒儿立即派人去把处于昏睡状态的李杨抬回来。 我和岳清寒收拾好一切,一人牵一匹马,正准备悄悄地离开五岳山庄的时候,箫姒儿叫住了我:“溪儿妹妹,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一些东西要给你。” 我心里有些纳闷,不知道箫姒儿要给我什么东西。我把马缰绳交到岳清寒手里,让他在山间等我,我一会儿赶上。他温柔地对我一笑,说了句“我等你”,便牵着两匹马离开了五岳山庄。 我满面狐疑得跟着箫姒儿进入她的卧室里,只见她走到床前,打开一木箱,从中拿出一件很奇怪的衣服,然后交到我手上说:“这是五岳山庄祖传下来的宝贝----软蝟甲,仅此一件,穿在身上有防毒护体之功效,而且刀枪不入。一直以来都是由我保管,现在你要上玉龙雪山,一定会危机重重,这件软蝟甲你就随身带着吧!” 什么?!软蝟甲?!我即刻想起《射雕英雄传》里面黄蓉的那件软蝟甲,本以为只是小说中的产物,想不到现实中还真有。 我接过它仔细看了看,结构有点类似于防弹衣,用很细腻却柔韧的天蚕丝线交错织成,而且抚摩起来手感润滑,极是舒服,果然是宝贝。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收下? 我刚想要拒绝她的好意,她又拿出一个瓷瓶,放到我手中继续说:“这是今日给你们服用的**内伤的药丸----还愈丹。你一同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我收下了药丸,但把软蝟甲还给了她,摇摇头拒绝她的好意:“软蝟甲是你五岳山庄的祖传珍宝,这么贵重的东西,恕我不能收下!” 箫姒儿再一次把软蝟甲放到我手中,然后双手撑在我双肩上,勾唇一笑,说:“你就拿着吧!我早就把你当做我的亲妹妹了,我担心你的安危才把它给你的,是别人我还不给呢!你和岳清寒武功不高,毫无准备地上玉龙雪山是很危险的,这件软蝟甲多少可以保你一分安全,也多一分胜算,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接受它,就当做是我借给你,以后你再还给我也行啊!” 我想了想,箫姒儿说的很有道理,我就当做是向她借来一用,日后再还给她。 我不在推辞,收下了软蝟甲,满腹感激地对她说:“四儿姐,你对我真好!真的谢谢你!” “真是的!我们是好姐妹啊!你跟我还客气什么!”箫姒儿重重地拍了我一下肩,那力道大得差点让我摔倒在地。 “岳清寒现在恐怕等我已经等急了,我必须走了。” “好!你一定要回来看望我!”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晶莹的泪珠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心中有说不出的不舍:“我会想你的!” 我告别了箫姒儿,快步向山间奔去与岳清寒汇合。 远远的,我就看见岳清寒站在林中焦急地等着我,我大声叫唤着他:“岳清寒,我来了!” 岳清寒看见我来了后,原本紧张焦虑的面容立即松弛下来,向我展开绝美眩目的笑容,凝望着我呼唤道:“溪儿!” 我奔上前拥住他,温柔地说:“让你担心了。” 岳清寒反手拥我入怀,轻摇了一下头问:“箫姑娘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给了我两样东西,待会儿我会告诉你的。”我轻轻地离开了他的怀抱,接过他手中一匹马的缰绳,纵身一跃,上了马背,对他莞尔一笑,“我们走吧!” “好!”岳清寒也上了马背。 我们一人骑着一匹马,深情地对望对方一眼,相视一笑,而后同时扬起马缰绳,向玉龙雪山绝尘奔去。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一百一十三章 旖旎的寂夜(一) 我和岳清寒骑着马儿飞快地在山路间奔跑着…… 天空湛蓝,云朵雪白,春光如梦,风似酒…… 山路边满是五颜六色的野花野草,它们竞相开放,看上去一片姹紫嫣红,犹如仙境一般。 此时此地,最让我心驰荡漾,无法自拔的,并不是这种山野风光,而是岳清寒脸上绽放的璀璨笑容。 我根本无法抗拒他的笑容,因为我总能透过他在我面前的笑容感受到他笑容背后那令人无法抗拒的温柔情愫。 他,真的是一个很可爱的人哦。 情不自禁地,我趁他不备,故意像做贼一般暗暗偷看向他。 然而,想不到,他似乎跟我有心灵感应一般,当我偷看他时,他也恰到好处地侧过头来看我!而且,目光是那么的含情脉脉! 嘿,他怎么可以这么看我呢?我要沉醉在他的目光里了呢…… 真是羞死人了! 有心不要总是被他的含情目光俘虏,用力一扬马缰绳,我**鞭儿,任坐下的马快地带我向前一起奔跑,把岳清寒远远甩在身后。 “溪儿,别骑这么快,很危险的!” 见状,岳清寒了然地一笑,一边细心在后面叮嘱我,一边立即扬鞭跃马地紧追我而来。 “好了,知道了!” 真是个体心的呆子! 回向他嫣然一笑,我继续骑马飞奔。 “溪儿,你骑这么快,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刚才,让我担心死了。” 不久,岳清寒匆匆追上我,一边与我偕马并肩而行,一边像个担惊受怕的小媳妇一样向我倾吐心中的不安。 “嘿,不骑快点我们哪年哪月才能赶到玉龙雪山啊?” 我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随便找了个理由,先冲他解释了一下,之后,又心下一个闪念,挑衅性地上下打量他一番,道:“不如,我们现在来赛马,看谁骑马的技术好,谁先跑到前面那座山的山顶,谁就胜利!输的人今晚做饭!怎么样?” “娘子,你以为你已胜券在握了么?今日不同以往,你未必是夫君的对手哦!” 岳清寒马上看出我是在小觑他的个人能力,唇角滑过一抹宠溺的笑意,微眯眼帘看着我。 真是的,他不就是学了几日的武功吗?跟我比,他还差得远呢! 听了他自信满满的话,我心里颇是不服气,向他一挑柳眉,瞥瞥唇说:“哦?!那我们就来比试比试!” 罢,高扬马缰绳,大喊说一声“先下手为强”,我狠甩马鞭驾着马向前方狂奔而去。 “傻溪儿!” 背后,岳清寒轻摇了摇头,嘀咕一句,凝望我远去的背影,勾唇浅笑着,也高扬马缰绳,边跑边冲我大声说:“娘子,你是输定了!” “别说大话了,追上我了你才有资格这么说!” 我不服气地口头冲他吐了一下舌头,继续飞奔。 “好,你等着,我马上追上你,让你让识到你的夫君的厉害!” 他比我更不服气,铆足了劲在后面追赶。 就这样,我们两人的欢声笑语在山间的一路上一直久久地盘旋着、回荡着…… 夜幕降临,明月高空。 由于今日的赛马岳清寒华丽丽的赢了我,我只好老老实实地坐在湖边等着岳清寒去抓些野兔和鱼给我做晚餐。 看着岳清寒吃得这么满足,我恍然明白了今日他为什么这么拼命的要赢我。原因很简单,他以前即使是庶出身份,但也是个“千金小姐”,根本就不会做饭,更不会做野餐了。如果让他来做晚餐,我们两人非饿死在这大山中不可。 饱餐一顿野味后,已入子时,我们两人奔波了一天,浑身疲惫。 我看着身边清澈的湖水,在月光中熠熠闪耀着波光,天上的繁星点缀其中,湖水中明月的倒影被一圈圈荡开的涟漪击碎后又再一次愈合,周而复返不间断的进行着。 我看着这旖旎的美景正在呆的时候,岳清寒一句暧昧地问话惊醒了我:“如此美景,娘子是想与我一起下湖沐浴吗?” 我冷不防被他这么一问,顿时心里悸动异常,脸色绯红一片。我回头白了他一眼,说:“这里的水很清凉,本公主是想下去泡一泡,但不是和你一起。所以你必须回避一下。” 只见月光下岳清寒倾城的容貌似笑非笑,他徒步走到我身边,从我身后环住我,在我耳边轻柔戏谑着:“我们都已经结为夫妻,娘子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我不管啦!你走远一点,不许偷看!”我话音刚落,蓦然一股锥心的疼痛从我的左肩传来,“好痛!”我失声叫了出来,原来是箫姒儿给我服下的还愈丸药效已过,岳清寒无意中碰触到我的伤处,所以疼痛难忍。 岳清寒笑容顿时收敛,双手握住我的双臂,深邃的眸子紧张地凝视着我问:“怎么啦?你身上哪里痛?” 我看着他一脸担忧的模样,心理暖洋洋的,冲他温柔一笑,轻摇着头说:“没什么,可能是箫姒儿的还愈丸药效已过,被皇表兄打中的地方有些痛罢了。” 岳清寒眉宇一蹙,严肃地说:“让我看看你的伤口。”说着,他就要解开我的衣襟。 我的脸“刷”的一下全红了,立即推开他,用手捂住衣服,轻垂眼帘,低声说:“别看!” 我的羞涩全部溶入了岳清寒的眼里,他唇边荡起一抹淡然的笑意,再一次上前拥我入怀,戏谑我道:“只是让夫君看看你的伤口而且,娘子有什么好害羞的?” 我刚想抬起头反驳他,却无意间对上他那双倾倒众生的眼眸,那倾国倾城的绝美笑容,在月夜下更是诱惑人心,我被他的盅惑了,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开口反驳他,跟着我羞涩地点点头。看来本小姐永远都不是他的对手,光他一个眼神我就被他吃得死死的,要是传出去,我一定没脸人了。 就在我低垂着头不敢与岳清寒对视时,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解开了我的衣带,裙纱也已被他完全的消退不见,只身着着粉色的小肚兜,其他地方不着片屡的裸露在他眼前。 顿时,滚烫的火苗侵蚀着我全身,似要把我烧个遍…… 岳清寒眼眸深邃得不见低,他不顾我的害羞,也自行脱了衣服,双手一用劲,把我拦腰抱起,走下湖中。 虽然现在已不是初春,但午夜的湖水依然刺骨的寒冷,我不由自主地浑身打了个冷战。 “现在还未进入夏季,娘子你穿那么单薄是会着凉的,晚上必须要多加件衣服。”岳清寒边用湖水帮我擦拭着受伤的左肩,边心疼地问我,“溪儿,还疼吗?待会我帮你上点药膏。” 我双手扶在他胸膛上,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轻声说:“有点疼,皇表兄他下手这么狠,如果是打在你的胸口上……” 蓦然,我现他的胸口上有一个手掌印,和我左肩上的手掌印相比,要深得多,一看就知道是下了很大的功力打的,不用说,这都是李杨的杰作。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一百一十四章 旖旎的寂夜(二) 我不由自主地轻扶上岳清寒的伤处,眼泪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心疼地低喃着:“你一定很疼吧?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也许是我碰到他的伤处让他感到疼痛,他好看的柳眉蓦然轻蹙,反手抓住我的手,轻声说:“与这点小伤比起来,你被小王爷带走更使我的心疼痛。当时我的心几乎要停止跳动,害怕再也见不到你。我本想堂堂正正打赢小王爷,让他输得心服口服,承认我们两人。结果……还失败了……”他沉默了一下,把我拥入怀中,喃喃自责着,“我真没用,没能好好的保护你……” 顿时我的脸红潮波涌,心中一阵悸动。现在我们两人是坦诚相见,更是让我羞涩万分,我害羞地低垂着头,轻轻地依偎在他怀里,隐隐感觉到他挚热的目光正在扫视着我全身,似要把我烧个遍。 岳清寒,他是一个很坚强的男人,一个与众不同的男人,又是一个很温柔的男人,曾几何时,我已经离不开他,陷得如此之深,可以为了他不顾一切…… 我垂下眼帘,柔声安抚他:“岳清寒,你就不要在自责啦!你现在已经很努力地使自己变强了,才修炼几日的你,怎么可能是我皇表兄的对手呢?你有一颗坚韧而不服输的心,我相信你以后会变得比任何人都要强,你是最出色的男人。” 我的一番真情告白,让岳清寒泡在清凉的湖水中的身子逐渐升温,他修长光玉的手指轻扶我的鬓,而后抬起我的下颚,含情默默地凝视着我,唇边荡起无边的笑意,戏谑我道:“娘子,你怎么不肯叫我相公或是清寒呢?” 他调戏的话语,他身上淡淡的清香混合着别样的男性气息,都让我几欲窒息。 我立即移开脑袋,眼神飘向别处,不敢看他那双只轻轻一瞥就能倾倒众生的眼睛,小声地嘀咕着:“我……我不习惯啦!”跟着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得自己都听不见了,“我不好意思……我害羞……” 岳清寒不语,深深地看着我,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蓦然,他轻柔着我的脸颊,俯身迫近。 我看着他渐渐靠近的脸,心跳骤急。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闭垂下眼帘,柔软炙热的唇已经覆盖在我的唇上,温柔而霸道地摄取我的甜蜜,品尝我的芬芳。他的双臂紧紧地拥着我,钳制着我…… 他那令人窒息的男性之气夹杂着他独有的清香直扑向我,让我更加的迷眩。尽管我的肩膀很疼,但疼痛早已被他浓浓的爱意覆盖住了。我同样闭上眼睛,伸手勾住了他的劲项,痛苦并快乐的享受着他带给我的幸福……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唇这才离开了我的唇,凉爽的清风环绕在我们周围,我被岳清寒修长的手臂紧紧的环住,我的脸颊在他滚烫的胸膛上红潮迅涌。 岳清寒轻轻说了一句:“身子在湖水中泡太久会受不了,我们上去吧!”跟着,他便把我拦腰抱起,向湖岸上走去。 上了岸后,他从我们的包袱中拿出一瓶药膏,仔细地擦拭着我肩上的伤口。 我羞涩地低垂着头,轻声问他:“你也受伤了,不帮自己上药吗?” 岳清寒边帮我上药边淡然轻笑着说:“这瓶药膏只够一个人使用,我是男人,留下伤痕没关系,你是女孩子,留下伤痕就不好看了。” 我害羞地把脸瞥往一边,喃喃地低声自语着:“你这么漂亮,我也不希望你身上留下伤痕。” 岳清寒也许听见了我的话,嘴角边滑过一丝笑意。 就在这时,一阵凉风袭来,我立即浑身打了个冷战,下意识地打了个喷嚏。 我撮撮鼻子,不由自主往他怀里钻,脱口而出道:“我好冷。” 岳清寒身子明显一颤,一时之间热血沸腾,如火一般的**熏烫着他全身。 我没有感觉到他的异样,仍旧依偎在他怀中轻打着喷嚏。 这样的夜,这样的美人,这样的诱惑,是问哪个男人能抗拒得了,更何况面对的还是自己心爱的女人。 但他只是怀抱着我,不敢越雷池半步,因为我受了伤,所以他只能强忍住来势汹汹的**,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他松开了环抱住我的双臂,起身拾起地上的衣服,披在我身上,眼神极不自然地看向别处,犹豫着轻声说:“溪儿……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我……不能和你……” 我一愣,奇怪地看向他,不知道他在胡说什么。看着他微红的脸颊和急促的呼吸,我恍然大悟,顿时双颊红到耳朵根。 真是的,在这荒郊野外的,我们两人都**着上身,刚才我那举动有多暧昧,分明是在诱惑他嘛! 我尽量让自己狂跳的心镇定下来,快地穿好衣服,低着头,不敢与他漆黑的星眸对视。 岳清寒穿好衣服后,从包袱里拿了一件长袍,再一次披在我身上,柔声说:“娘子,现在虽然不似乎初春,但晚上还是很冷,你穿这么少,很容易着凉的,多穿几件衣服。” 我把长袍披在肩上,心中的幸福感油然而生,抬起头朝他灿烂一笑:“你不用担心啦!本公主身体好得很,没有这么容易感冒的……啊楸!” 谁知我话还没有说完,便很不合适宜地打了个大的喷嚏,跟着又连接的打了几个喷嚏。 真是郁闷!怎么本小姐在他面前每次都要出尽洋相才能证明一个论点,我真的不是他的对手。 岳清寒蹙眉凝视着我,一个有力的臂膀将我拉入他的温暖的怀抱,轻声责备我:“你看你,都已经受凉了,还这么逞强。你怎么总是让我担心?” 他把我拥得好紧,他的怀抱好温暖,像碧蓝宁和的阔远天空,让我原本因浸泡过湖水而变冰凉的身子逐渐变得温暖。 我在他怀中,心中任何烦恼和忧愁都幻化成一片灰烬,幸福如浮云海浪涌上心头,身心都松弛祥合。 我喃喃低语着:“我才没有……”说着说着,我缓缓地进合上双眼,进入梦乡……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一百一十五章 瘟疫弥漫的村庄 玉龙雪山,主峰扇子陡海拔海拔5596米,是世界上北半球纬度最低、海拔最高的山峰。它位于中国云南省丽江西北,呈南北走向,东西宽约13公里,南北长约35公里,与哈巴雪山对峙,汹涌澎湃的金沙江奔腾其间。全山13峰、峰峰终年积雪不化,如一条矫健的玉龙横卧山巅,有一跃而入金沙江之势,故名“玉龙雪山”。 这段时日,我和岳清寒没日没夜的赶往玉龙雪山。途中经过城镇就夜宿在客栈,经过村庄就借住在老百姓的屋子里,如果在山林间,就露宿野外,但无论是在哪里,岳清寒每晚都会紧紧地拥着我入眠,而且他很醒睡,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即刻清醒过来。由于他时时刻刻都小心谨慎,所以一路上我们相安无事。但我每次看到他因睡眠不足而使双眸布满血丝,精神颓然,都忍不住心痛难耐。 有几次,我都感觉到远处有一抹熟悉的视线在觊觎我们,似乎有谁暗地里在跟踪我们,但每次我都没现有什么异常的现象,难道是我多虑了吗? 很快,两个月瞬间即逝,岳清寒只剩下短短的半个月的生命,我们必须尽快在这段时间内找到那个罗裟,求他帮岳清寒解除身上的剧毒。 经过我们长途跋涉、坚持不懈的努力,今日终于来到玉龙雪山周边的一小村庄。我和岳清寒商量了一下,打算在这里寄宿一宿,第二日便上玉龙雪山。 当我们牵着各自的马进入这山庄后,惊骇地现此山庄很是萧条,四处一片黯然惨淡的景象,而且空气中弥漫着腐臭的味道。 我和岳清寒边走边四处张望,大街上几乎没有看见一个行人,每走几里路,便看见有几具已经乌黑臭的死尸横七竖八的横卧在地上,而有些尸体还未黑,一看就知道是刚死没多久的,有些尸体已经迅**。从尸体的面部狰狞的表情可以推测出,他们临死之前一定经历了非常巨大的痛苦。 走了很长一段路,现家家户户都紧闭大门,仿佛是一座死城一般。 我和岳清寒相互蹙眉疑惑地对望一眼后,都沉默不语。 我环望着这座死城,虽然一片寂静无人,但从四周的房屋还存有一丝人气和一些刚死的尸体来看,这片村庄前几日应该还有人居住的,现在却空无一人、毫无生气,如此推断,应该是前几日居住在此的村民已经逃走了。 我心里一沉,柳眉一蹙,立即把马缰绳交给岳清寒,边向尸体走去边回头大声地说:“你在这里等着,注意别靠近这些尸体,我去去就来。”说着,我头也不回地朝那些尸体走去。 我走近这些尸体后,一手捂着嘴,另一只手拿着手帕蹲下来,蹙眉小心仔细地翻看这些尸体,观察揣摩,现他们的死法一模一样。 种种迹象表明,这里生了瘟疫! 我有点惊慌,皱眉快转身走回岳清寒身旁,纵身一跃上了马背,对岳清寒大叫道:“我们快离开此地,很危险。” 岳清寒一怔,见我如此严肃的神情,也就没有多想,上了马背。我们两人驾着马,急地出了这片村庄。 出了山庄后,岳清寒刚要开口问我缘由的时候,前方蓦然出现了几个人,拿着大包小包,正急促地向村庄外走去。 他们其中一怀抱着不足三岁幼儿的老者看见了我们后,蹒跚着走过来说:“年轻人,你们这是要去哪里?这片村庄已经受到神灵的诅咒,你们快离开此地。” 当他们其中一怀抱着不足三岁幼儿的老者看见我们两人时,岳清寒一个快步上前,扶着那老者的手臂,蹙眉询问他:“这位大伯,这里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如此匆忙是要去哪里?怎么街上四处死尸遍横,而且不见半个人影?” 老者深深地叹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道:“年轻人,你有所不知啊!我村庄叫目桐村,从未生过偷盗、杀人之事,是个十分和平的村庄,家家户户都乐于劳作,安居乐业。也不知道我们得罪了哪路神仙,就在半个月前,灾难突然降临到我们身上,村民们感染上了一种怪病,开始时只是几人生病,后来逐渐蔓延到整个村。眼看染病过世的人越来越多,而且病疫还在蔓延,大家都心灰意冷,收拾行礼逃出山庄。可怜我老小儿一家五口,十日之中连殁三口,只剩下老儿和这唯一的一条根苗,为免绝后,迫于无奈,这才背井离乡,另谋生路。我们所有的村民们是如此的爱好和平,为什么老天爷还要这样惩罚我们……”那老者说到伤心之处,鼻子一酸,老泪纵横着。 片刻后,他现自己失态了,立即擦拭着眼泪,劝我们说:“年轻人,这村庄的村民们基本已经全部离开这里,另投他处了,我们是最后走的几个人,虽然我们很舍不得离开这里……”他顿了顿,接着所,“你们赶快离开这里吧!” “老伯请留步!”就在那老者要离开的时候,我即刻叫住了他。 “姑娘还有何事不明?”那老者停下了脚步,回头疑惑地看向我。 我上前蹙眉严肃地问他:“老伯,请问你们是要到哪里去?有没有目的地?” 老者指着前方,说:“前几日,村长在离我们村庄五十里外处现一废弃的山庄,他带领我们村庄活下来的人,暂时逃到那里避难。” “不如我们和你们一起去吧!”说着,我看了一眼岳清寒,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接着说,“我想见你们村长,仔细询问一下有关这里的情况,而现在盛传的传染病,我想,只有我能为你们医治。”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一百一十六章 医治疫病 我与岳清寒和那几名村民一同进入那废弃的山庄,远远就听见一片无力哀怨的哭声,每个人的心情都非常沉重,气氛压抑无比。 一场瘟疫,把一个清净幽雅的村庄变得凄凉悲惨。 那老者把我们带到村长面前,并把我的话传达给他。 那老村长看上去六十多岁,一场瘟疫使他脸上布满沧桑。 他用怀疑地眼神上下打量着我,严肃地沉声问道:“你当真有把握,可以将咱们村的怪病医治好?” 我点点头,很肯定地回道:“如果你们肯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 岳清寒担忧地抓住我的手,低声问我:“溪儿,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不能胡来,你真的有把握吗?” 我回他一个安心地微笑,轻拍着他的手背说:“你放心!我自有打算!” 就在这时候,门外突然闯进来了一个人,急迫地朝村长大声说:“村长,又现几个人患上了那种怪病!怎么办?” 村长一怔,惊地睁大双眼,快上前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臂,高声问他:“我们抛弃了那个地方,为什么还会有人被感染?” 那人皱着眉头道:“前几日来了三名外人,他们其中一人也感染了这怪病,现在大家都说是他们随意进入我们的村庄,感染了这病,现在又感染了其他人。你快去看看吧!” “三个外人?” “是两男一女,从他们的穿着打扮来看,应该是大富大贵之人。” 村长蹙眉沉声道:“我们现在立即去看看!”说着,他们就要出去察看患者。 “等等!”我立即大叫着阻止他们的前行,“你们不能这么毫无准备地去接近已经感染上病毒的患者,太危险了!” 村长和那人停住了脚步,回头错愕地看向我,村长正色说:“姑娘的意思……” 我柳眉一拧,上前正声道:“你们跟我来,一律按我说的做,千万不要有半点差错。” 村长此刻已经六神无主了,只能一切都听我的吩咐,死马当活马医。 我问村长要了一件纱质的衬裙,做了几个口罩,然后让村长找了几名身体健壮的男子,我把口罩分给那几名男子后,吩咐他们先把患者隔离起来,绝对不能再传染到其他人身上。 一切做好准备已经,我单独进入了隔离区,准备为患者诊断病情。 染疫的那几个人已经处于昏迷状态,当我走近那几人后,赫然现那名被感染了病毒的外人居然是玉如枫,他就是那个带病来的外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的脑海里翻来覆去地思考着这个问题。想着想着,想不出个所以然,还是不去想这么多了,先帮他们医病才是大事。 半晌后,我基本了解了他们的病情,剩下的就是对症下药。 我出来后,岳清寒和村长焦虑地上前,担忧地问我:“情况怎么样?” 我朝他们微微一笑,十分有把握的说:“放心,病情我已经基本掌握了,要治疗此病并不困难,但是需要村长你的协助。” 村长一听到我说能治,高兴得两眼热泪眶莹,边擦拭着眼泪边高兴地说:“太好了!需要本村长什么协助,姑娘尽管吩咐就是!” 就在这时,远处一男一女急匆匆地向我跑过来,我定眼一瞧,跑在前面的那男人是刘敖飞,在皇宫里我和他有过一面之缘。而后面的女人就不认识了,但从她的长相和穿着来看,和那个南蛮王子很像,八成也是南蛮族人。 刘敖飞走近我们后,他也认出了我,脸上露出了惊喜地笑容:“九公主,总算找到你了!”说着,他现了我身后的岳清寒,立即收起了笑容,剑眉紧皱,沉声道:“岳公子,你也在啊?” 岳清寒很聪明,从他的语气就听出,他对他赋有敌意。岳清寒眉宇一蹙,下意思地抓住我的手,我立即回他一个安心地笑容后,转而冷冷地问刘敖飞:“刘敖飞,岳清寒和我在一起并不奇怪。到是你和玉如枫,怎么会在这里?玉如枫又是怎么感染的疫病?” 岳清寒一听玉如枫也在此,好看的眉宇立即拧成一团,脸色一沉,沉声问我:“玉如枫感染上此病了?” 我朝他点点头后,继续正声问刘敖飞:“刘敖飞,到底怎么回事?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实情!” 这时候,那外族女人跑来了,她抓住刘敖飞的衣襟,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我,撅着嘴问他:“刘敖飞,她是谁?”她语气里隐隐含着些醋意,而且她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友好。 刘敖飞也听出了她语气中隐含的醋意,慌忙解释着:“雅倩,你千万别误会啊!她是我朝的九公主,玉如枫指赋为婚的未婚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暗暗地翻了一个白眼,八成这位外族mm把本小姐当成刘敖飞的情敌了,我才懒得和她一般见识呢! 忽然想起他说我是玉如枫的未婚妻,我气愤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说:“刘敖飞,请你记住了,本公主不是玉如枫的未婚妻,本公主已经名花有主,不可能嫁给他,让他死了心吧!现在本公主要去为村民治病,没空理你。”说完后,我再也不理他,转身走向村长,对他说,“村长,你跟我来,我们立即开始行动。” “好!”村长点点头。 进了屋子后,我列了个治疗疫病的药材清单,里面有牙皂、木香、陈皮、苦桔梗、白芷、生甘、防风、贯仲、丹参等。我把这份药材清单交给村长后,他立即安排了十几名男子花了几天的时间,终于找到了这些药草。 有了药材就好办多了,跟着就是调制解药医治患者。 我把所有的人统一进行一次体格检查,确诊为染疫的,必须强制隔离治疗,疑似染病的,也得隔离用药。没有感染上的人则必须全身消毒,服用我研制的预防药剂。 后来,所有的人都加入到我们的抗疫队伍来了,他们根据我的指示,把村庄上所有暴晒的尸体找一个地方集中掩埋掉,并把村庄所有的地方都进行一次大消毒…… 经过几个日夜的奋战,我们终于把疫情控制了下来,并逐渐向好的趋势展。 第八天后,目桐村恢复了以往的清净幽雅,四处充满着生机,村民们终于又回到了久别的家园。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一百一十七章 替玉如枫看病 今日未时,刘敖飞告诉我,玉如枫虽然疫病已经祛除,但因为从没吃过苦,身体比较娇贵,为了寻找我,他一路长途跋涉来到这里,不但感染上瘟疫,还感染了其他的疾病,现在他的身体还未康复,仍旧处于昏迷状态。由于目桐村是个偏远的小山村,各方面都很落后,即使所有的大夫都帮他诊断过病情,他的病情仍然不但不见好转,反而逐渐恶化,生命垂危,很可能活不过几日。 虽然我对于玉如枫没有多少好感,但毕竟他是因我而生病,生命垂危,我怎么也不能坐视不管,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徒。所以我对刘敖飞说,让我帮他医病,他虽然对我还有疑虑,但见我能祛除疫病,本事不小,不在敢小看我,同意让我一试。 我走进玉如枫的房里,蹙眉垂眼看着躺在床上,一直昏迷不醒的玉如枫,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方才刘敖飞的话,久久挥散不去…… “九公主,玉如枫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无论他曾经对你做了什么,那也是因为他深爱着你,你为什么不肯给他一点机会呢?” “他以前的确对你有些偏见,所才当圣上赐婚你与他时,才会冒死以下犯上,进宫请求皇上收回呈命。但他拒婚那时,现你和他印象中的人截然不同,你才是他今生的真爱,可惜他明白得太迟了,你居然爱的是他以前爱慕的人,以女子身份长大的岳公子。” “我和他是八拜之交,对他的性格是了如指掌,我从来没见过他会这么深爱一个人。” “自从在江南你拒绝他,逃走了之后,他为了寻找你,叫我四处追查你的踪迹,当听到你独身来玉龙雪山的时候,他不顾我的阻止,千里迢迢地赶来寻你,一路上吃尽了不少苦头,身体逐渐虚弱,以至于感染了疫病。” 我坐在他身边,边仔细地帮他把脉诊断病情,边看着他紧闭的双眸,迷惑天下众女人的俊仪容颜。 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心里有千言万语却无法反驳刘敖飞的话。 我能说什么呢?我从来没有想过玉如枫居然会这么爱我,他一个从没有吃过苦,养尊处优并被众人捧在手心里的大少爷,四处奔波,不辞辛苦地来玉龙雪山寻找我,甚至为了我差点送命。 他的爱太沉重了,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无论他怎么对我一片痴情,我终究是要负他的。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我不可能因为他很爱我,就抛弃岳清寒选择他。 我确定他的病情后,开了一个药方,给刘敖飞拿去抓药。 期间岳清寒一直紧锁眉头,一句话都不说,我知道他一句话都不说,但不阻止我帮。 我知道自从他知道自己是男人,而玉如枫爱上我的时候,我们三人的感情纠结变成了他永远挥之不去的心魔。 玉如枫原本是他的心上人,却转眼之间变成了自己的情敌,任谁都受不了。 玉如枫的病情比较严重,又处于昏迷状态,刘敖飞喂他喝药的时候,药水全部从他的嘴角溢了出来。 怎么办?他无法喝药,病就更加好不了。 我蓦然想起,既然他一直昏迷不醒,不如我对他使用针灸,刺激他的大脑神经,让他清醒过来再喝药。 半晌后,玉如枫四肢有了反应,接着他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逐渐清醒了过来。 他眼神蒙蒙笼笼地看着我,眼中掩饰不住的惊喜,嘴里喃喃叫唤着我的名字:“溪儿……是你吗……” 我柳眉一拧,抿着嘴唇,心有千丝万缕凝结成一团。 他现在已经清醒过来,他的病我也替他开了药方,没有必要在留下来了。 我心一横,站起来转身正要出去叫刘敖飞进来喂他喝药,谁知道他一手撑着床坐了起来,一手猛地抓住我的手,那双漆黑俊眸凄楚地凝视着我,虚弱地哀求道:“溪儿,真的是你,求求你,别离开我!” 玉如枫,对不起,我们两人永远也没有交集的那一天,对于你的感情,我无法回应半分。你真的是个好男人,但却不是我爱的人,你以后会遇到一个真心爱你的女人,我希望你能获得真正的幸福。 我一咬牙,狠心地抽回手,回头冷然地一字一句说:“玉如枫,你的病本公主已经帮你诊断过了,也开了药方,你只要按时服药,不出三日,定能痊愈。现在我已经不欠你什么了,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就此别过。” 看着他悲痛的眼神,我心沉到谷底。我知道自己的话,字字都像刀刃一般,把他伤得遍体鳞伤。 但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根本就不爱他,不可能接受他的感情,以其让他这么痛苦,长痛不如短痛,狠心的回绝他的一番情义。 我一转身,就要离开玉如枫的房间,谁知道他艰难地站起来,拖着沉重的身子扑到我身后,一把把我紧紧地拥入怀中,凄然地低吼着:“为什么?!为什么你一点机会都不肯给我?为什么你就是无法接受我的感情呢?为什么你如此狠心我还是这么爱你?” 他一连串说了四个为什么,每一个问题都让我无从回答,因为感情的事是没有任何原因的。 “你快放开我!”我猛地把他推倒在地,背对着他,冷冷地说,语言犹如刺骨的寒霜,冰冻了他的心,“我爱的是岳清寒,对于你的感情,我只能说对不起……” 玉如枫艰难地站起来,再一次把我拥入怀中,痛苦地大吼着打断我的话:“我不要听对不起这三个字,为什么你对我如此无情?”说着,他紧紧地拥着我,温柔地眸子深情地凝视着我,在我耳边轻道,“溪儿,我知道以前对你不好,曾经还看不起你,你是那么的好,那么可爱,你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深深地吸引着我。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当初我不该向皇上拒婚。我誓,以后一定会好好待你,不让你受半点委屈,嫁给我,好吗?” “对不起!”我再一次推开他,冷着一双眸子,良久才缓缓开口,“玉如枫,你怎么还不明白?本公主爱的是岳清寒,我已经嫁给为妻了,而且我已非完壁之身,是不可能再嫁给你的!”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一百一十八章 偷偷跟踪而来的箫姒儿 玉如枫很明显身子一僵,眉间拧成一条深深的鸿沟,一双深邃的俊眸不相信地凝视着我,半天才挤出一个笑容,那笑容中包含着太多的悲伤。 良久后,他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臂,盯着我傻笑着一字一句地问我:“溪儿,你……是骗我的吧?你是我的未婚妻,怎么会嫁给岳清寒?你怎么会和他……” “别碰我!”我用力地抽回手,含着冷眸蹙眉瞪向他,“我没有骗你!我爱他,理所当然会嫁给他。至于你,我们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父皇的赐婚我根本就不认同,而且你那时候你也拒绝了不是吗?我很感激你千里迢迢来此处找我,以及你所做的一切,但仅此而已,请你病好以后立即和刘敖飞回京城,不要再跟着我们了。”说着,我转身就要出去。 玉如枫疯一般地冲到我面前,拦住了我的去路,两手猛地抓住我的双臂,凄然地定定看着我的双眼,笑着柔声说:“溪儿,你知道吗?我长这么大,爱我的女人不计其数,我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会是这么痛苦,你是第一个让我抛下自尊苦苦追寻的人。这几个月我找你找得快疯了,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你,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我不在乎你是否已经**于他,我会当做什么也没生过,跟我回京城,我们从头开始,我一定会好好爱你。” 我被他那双炙热而悲痛得几乎疯的眼神吓住了,身子禁不住打个冷颤,跟着僵直在那里,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玉如枫,他已经完全疯了,居然能接受我已非完壁之身这个事实! 玉如枫他见我没有反应,以为我接受了他,他原本抓住我手臂的双手,顺势紧拥住了我,轻柔地自言自语道:“你终于肯接受我了,我们明日即可回京城完婚。如果你不想过宫廷生活,我们就远走高飞,做一对平民夫妻。” 我清醒了过来,猛地推开他,朝他大吼道:“你疯了!快放开我!” 玉如枫被我一推,一个踉跄站不稳,又摔倒在地上,睁着一双痛苦的眼睛看着我,虚弱地问:“溪儿,你为什么还是无法接受我?你就这么讨厌我?” 我心一拧,紧握双拳,蹙眉以对:“玉如枫,你给本公主听好了!我和你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永远都不会有任何交集,你立即死了这条心。” “溪儿……” 玉如枫还想要说什么,被我高声打断了:“再见!”说着,我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 一出房门,就见刘敖飞站在门口,皱眉冷然地看着我。 我心下一颤,把脸瞥过一边,正声道:“玉如枫已经醒了,你进去看看他的情况吧!” 着,我正要离开,刘敖飞急地挡在我面前,冷凝着一双眼直逼问我:“九公主,你怎么能这么对玉如枫,他为了你吃了这么多苦头你知道吗?他不辞辛苦大老远地跑来寻你,不是只为了听你一句‘对不起’。” “那他想怎么样?想要本公主和他回京城完婚?对不起,我已嫁给岳清寒,不可能再嫁给他,他最好立即死了这条心。”我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请你让开,本公主要回去休息。”说罢,我不再搭理他,快步地离开了这里。 只听见身后的刘敖飞沉声说:“南溪公主,你真是个冷酷的女人。” 我身子一怔,站定了一下,紧咬下唇,柳眉一皱,装做什么也没听见继续快地离开这里。 刘敖飞,正如你所说,我的确是个冷酷的女人,我对玉如枫冷酷,对李杨冷酷,甚至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冷酷到残忍。但我有什么办法呢?我爱的是岳清寒,他们两人,我今生是肯定要辜负了。 爱情是不能施舍的,对于玉如枫、李扬来说,我只是个让他们感到特别的女人,将来他们都会找到各自的幸福,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让他们对我抱有幻想,那只会害了他们。 我是因为慈悲,所以冷酷,他们有一天一定会理解我的一片苦心。 ***************************** 来我打算和岳清寒明日动身离开目桐村,但村长不让我们走这么快,非要我们多留宿一日。村长告诉我们,为了庆祝他们目桐村平安的渡过这次瘟疫灾难,村里决定明日晚上举办一次祭神晚会,而特别邀请我扮演女神,跳祭神之舞。 对于他们的热情邀请,我推脱不了,反正早一天也是走,迟一天也是走,而且我十分好奇古代的祭神晚会是什么样子的,很想见识一下,岳清寒也没有多大的意见,所以我就欣然答应了他们的邀请。 此刻岳清寒到山间习武去了,有人叫我去试穿明晚祭神晚会的服装,我刚要去,蓦然感觉到又是那股熟悉的视线,而且比以往都要强烈,直觉告诉我那个跟踪我们的人就在附近。 我的目光不动声色地环扫了一下四周,突然现身后一棵大树上面的叶子在摇摆着,一定是那个人躲在树上**我。 我走到那棵树下,拿出手枪对准叶子摇摆的地方,高声威胁他:“是谁在跟踪我?快出来!否则别怪我开枪伤了你!” 话刚说出口我才想起,那人根本就不知道我手枪的厉害,本小姐的威胁怎么可能会对他起作用? 谁知道树上传来了一声熟悉悦耳的女声:“溪儿妹妹,千万别开枪!是我啦!箫姒儿!” 我昏!一直跟踪我们的人居然是箫姒儿,她想干什么啊? 我对天空翻了个大的白眼,跟着我收起了手枪,双手插腰,瞪着眼睛望向她高声说:“四儿姐,你不会一直在跟踪我们吧?现在还躲在树上**我,我真是服了你了。” “我是担心你们两人嘛!所以才跟来的。”箫姒儿还是穿着她的短裙,结果她从树上轻跃而下,风把她的裙子揭起来了,白色的亵裤被我看个精光。 我摇摇头,轻叹口气,上前帮她把裙子翻下来挡住她的亵裤。 我真是越来越服她了,一点女孩子的矜持样都没有,亏她长得这么漂亮。听紫晴公主说她可是武林名声赫赫的武林第一美女,只可惜性格太过火爆,来向她提亲的人没有多少个。 “四儿姐,我就奇怪你那时候怎么没阻止我们离开五岳山庄,原来你早就计划好要跟我们一起去玉龙雪山啊?”我白了她一眼。 “你和岳清寒的武功虽然不错,但绝对不是罗裟的对手,没有我这个武林高手帮你们,就你们两人根本不可能打败他。”箫姒儿大夸海口,大有“天下舍我其谁”的豪气。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多管闲事的箫姒儿 我不以为然睁大眼帘,斜倪了箫姒儿一眼,故意酸不溜求地当面损她:“四儿姐,你好象忘记了,我们两人的功夫不相上下,你怎么就变成了武林高手啦?你就不怕牛吹得太大会闪到腰。” “你那是什么眼神?不相信我的功夫?”箫姒儿瞪着水盈盈的杏眼,又开始张大嘴巴侃侃而谈起来,“本小姐说话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从来不夸大其词,那时候与你比试我故意放水了,不然你怎么可能与我打成平手?想当年我赤手空拳,一个人把几十条粗壮的汉子揍得满地找牙齿,大哥还夸我是大大的功臣……” 见她越说越起劲,越说越夸张,扯得天花乱坠、天昏地暗,我弯唇贼笑,昂头睁大眼睛望着天空,故意打趣她道:“四儿姐,你有没有现天空漆黑一片啊?” 箫姒儿停下了她的夸夸其谈,学我扬头望天,结果天上万里晴空,哪里像我说的乌黑一片。 箫姒儿侧头拧眉看向我,不明所以地问道:“天晴朗得很,哪里漆黑一片啦?” 我掩嘴偷笑着继续戏谑她:“因为有很多的牛在天上飞啊,所以天上漆黑一片。” 箫姒儿不知有诈,再一次抬头仔细的观摩天空一遍,只见几只乌鸦“嘎嘎”叫了几声,从晴朗无云的天上飞过,便什么也没有了。 子还没有转弯的箫姒儿更加迷惑地看着我问:“牛怎么可能会在天上飞,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啊?” 我实在忍不住了,边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拍着她的肩膀大笑着说:“你这么卖力的在下面吹,牛当然会在天上飞啦!哈哈!” 粗线条的箫姒儿愣了一下,这才恍然大悟,柳眉一蹙,美眸生气地瞪着我说:“好啊!溪儿妹妹,原来你是在耍我,说我吹牛,你是不相信我的实力?为了证明我所言句句属实,今日本小姐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五岳山庄的绝学无敌断魂掌的厉害,虽然我只掌握三层功力,但对付罗裟足足有余……” “好了好了,四儿姐,我不和你开玩笑,你也别在这瞎吹牛啦!”我快地打断又准备开始大肆演说的箫姒儿,问她道,“你有没有告诉姐夫你跟我们上玉龙雪山?” “当然是……”箫姒儿故意拉长音调,顿了顿后株连炮地冲我大声说,“没有啦!我是笨蛋才会告诉他,要是让他知道我私自出山,非把我软禁在山顶上,关个七七四十九天不可。” “四儿姐,你还是赶快回五岳山庄吧!不然我皇姐和姐夫不知道你的去向,一定会非常担心的。” 我极力地劝说她,但被她一口回绝:“放心啦!我临走的时候有留言给大哥,我说为了保护你们,所以就和你们一起上玉龙雪山,让他不用担心我。” 我想了想,她都已经跟到这里来了,现在让她回去是不可能的,她可是江湖出了名的火爆脾气倔美人,说到做到,谁也无法阻拦她的决定。事到如今,干脆就让她和我们一起去玉龙雪山吧!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也就多一分胜算。 她见我不在反对她跟来,笑着拉起我的手腕就往目桐村跑去。 ********************************* 箫姒儿告诉我,她一直在暗中保护我们,所以一路上我们相安无事,连山贼也不曾碰到半个。因为她偷了箫影的令牌出来,见令牌如见武林盟主,可以随意调遣各门各派的武林人士前来相助。 后来她还告诉我,这一路上我们所有的事情她都一清二楚。 比如我帮助目桐村驱除瘟疫,在目桐村与玉如枫相遇,以及玉如枫的表白和我的拒绝等等,她都了如指掌。 包括我们刚离开五岳山庄那日晚上,岳清寒帮我上药的那暧昧的一幕,都被她从头到尾过目完了,而且她告诉我那日她边看边在一边偷笑,气得我真想一脚把她踹到太平洋里喂鲨鱼。 实践再一次证明,她真的很有做狗崽队的潜质。 刘敖飞和那个南蛮女人的底细她也都调查得一清二楚。 原来那个南蛮女人是南蛮公主雅倩,她刚来中原的时候,刘敖飞就对她一见钟情。本来雅倩公主来中原是打算与我太子大哥和亲的,谁知道我那花心的太子大哥也不知怎么阴差阳错来到江南,而且对还是女装时候的岳清寒一见倾心。当他现岳清寒是男人后,极度气愤下回了京城,不想传来要他迎娶雅倩公主,他不想娶她做妃子,所以就再一次离开了皇宫。 雅倩公主是个很有主见的姑娘,当她一听到我太子大哥不肯娶她,立即要求出宫展开追夫行动。 后面就很喜剧化了,刘敖飞担心雅倩公主的安危,加上玉如枫回京城请求他和他一起去寻找我,所以三人就结伴而行,四处打探我和太子大哥的行踪。结果一路上刘敖飞对雅倩公主百般温柔、极力讨好,还处处保护她,她慢慢地就对他产生了感情,只是现在她一时还无法接受刘敖飞的感情,大概还是无法忘记她的初恋----我的太子大哥。 顺带一提,玉如枫是箫姒儿爱慕的男人,她自己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他,这个她一直深藏于心底的男人。所以箫姒儿在说到他的时候,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羞涩模样,爱慕之情油然而生。 哎!又是一个玉如枫的忠实崇拜者。他们两人的性格简直是南辕北辙,如果能凑成一对,那到是堪称史上最搞笑最绝配的情侣了。 我劝她向玉如枫表白,她说她不敢,只想远远看着他就行了。这个如神仙一般俊美的男人,这个所有女人心目中完美郎君,让一向骄傲的大小姐箫姒儿第一次有失魂落魄的感觉。虽然她极力表现对玉如枫满不在乎,但我能感觉得到,刚才玉如枫对我说的那番话,深深地打击了她,她内心像打翻了陈年山西老醋一般难受。 我们两人走着走着,蓦然看见远处一湖畔边刘敖飞和雅倩公主他们两人。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两人躲在远远的一棵树后面,想偷听看他们在说什么,结果隔得太远了,什么也没听到,只看见刘敖飞忽然抱住雅倩公主,结果被她猛地推倒在地上,跟着雅倩公主就走了。 我刚想拉箫姒儿离开,谁知道她眼波蓦地一转,柳眉一挑,红唇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冲我坏坏地眨了眨眼睛。 我心一惊,坏了,她每次露出这个表情准没好事,一定又想到了什么馊主意。 果然,她凑到我耳边,小声地说:“溪儿妹妹,我看那个刘敖飞挺可怜的,那个外族女人也太死心眼了,不如今晚我们助他一臂之力,好让他们两人早日成双成对。你说怎么样?” 我昏!她也太爱多管闲事了!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一百二十章 被灌迷药 箫姒儿还真是说到做到的人,当天夜里非拉我去欣赏她的杰作----她模仿雅倩公主的笔迹,给刘敖飞写了一封情信,约他今晚子时在她的寝室里相见。 相见后他们会怎么样,无论我怎么问箫姒儿,她神秘昔昔地就是不肯告诉我。不说也罢,反正她也没什么好点子。 我和箫姒儿躲在雅倩公主的寝室外,观察他们的动静。 半晌后,刘敖飞果真来了,一张俊脸掩饰不住的惊喜,却又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进了雅倩公主的寝室。 “来啦!”箫姒儿小声地对我说。 “接着你想怎么样?” 我看向她,只见她从怀里拿出一细竹筒,冲我坏坏一笑:“你等着看吧!” 箫姒儿在纸窗上轻捅了一个洞,跟着把那根竹筒伸进去,像电视剧里面坏人吹迷香一样,对着竹筒一边吹了起来。 “四儿姐,你干吗对他们吹迷香?”我疑惑地问她。 箫姒儿吹完后,把竹筒收起来,附在我耳边说:“这不是迷香,这是催情香,凡中了此香的人,瞬间犹如欲火焚身,迫不及待地要与异性欢好,只要他们两人生米煮成熟饭,那个外族女人一定会嫁给他的。” “你还来这招啊?别忘了那时候你也说给汤羿吃什么醉香散,结果错拿成泻药,害得他洞房那日蹲了一个晚上的茅房。你啊!真是害人不浅!”我边摇头边感叹着,这个箫姒儿还真不是一般的八卦。 “我承认那日是我粗心大意,这次绝对不会有错的,相信我……” 她话未说完,只听见房子传来两个男人的喘息声。 等等,怎么会是两个男人而不是一男一女?!而且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好象是玉如枫?! 我和箫姒儿面面相嘘片刻后,立即闯入寝室里面,一幅儿童不宜的画面**裸的呈现在我们两人面前。 床上躺着的两个人不是刘敖飞和雅倩公主,而是刘敖飞和玉如枫,此刻他们两人正**着上身相拥在一起…… 我无奈地看向箫姒儿,她嘿嘿傻笑,扰扰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我以为这是那个外族女人的寝室,没想到是玉如枫的寝室,搞错房间了。” ******************************* 目桐村祭奠晚会。 祭奠神台设在村外的草坪上,神台四周处高高的点起四矩火把,把周围照得一片灯火通明。神台四周围满了村民,而且村民们都盛装打扮,脸带面具,到处一片欢声笑语,这让我想起彝族人民的火把节晚会。 晚会即将开始,我在后台上做最后准备,箫姒儿突然问我道:“溪儿妹妹,待会儿你就要在祭奠神台上跳祭神之舞了,你紧张吗?” 我把胸膛一挺,信心满满地冲她笑道:“你就等着看我技惊四座吧!” 晚会开始,我一亮相,即刻揭起阵阵喝彩。我一身雪白的女神长裙,头带一条晶莹璀璨的白银饰,其余的长全部披散而下,脖子、手腕、腰间分别佩带着很有特色的少数民族饰物,手臂横搭着一条透明的纱带。 锣鼓雷鸣般地响起,我带上面具,对着天空盈盈一拜。跟着悠扬的曲子从四周响起,我押韵着节拍,跟着优美的乐曲,跳起西方祭奠舞蹈,舞姿属于热情奔放、节奏清晰性。 一支欢快活泼的西方祭奠舞蹈,瞬间引起众村民的如痴如醉,这一群古代人何曾见过这样充满活力的舞蹈,如此可以令人不由自主跟着想要翩翩起舞的欢快舞蹈。 一曲舞罢,我再一次对了天空盈盈一拜,神台下立即响起如雷的掌声,伴随着掌声同时传来赞叹声…… “好美哦!” “真是太美了!” “这样的‘女神’,这样的祭奠之舞,我还是第一次见,实在是太精彩了!” 赞叹声不绝于耳、经久不熄…… 祭奠之舞过后,跟着目桐村的村民点起一团大大的篝火,在篝火周围跳起了舞。 目桐村的习俗,篝火晚会时由男方邀请自己心仪的女子共舞,如果女方也钟情对方,就接受他深情的一吻,如果要拒绝他,共舞的时候就狠狠地踩对方一脚。 我一下神台,立即一大堆的男人像蜜蜂似的朝我围过来。 “美丽的女神,我邀请您做我的舞伴!” “跟我一起共舞吧!” …… 我轻蹙柳眉,心里说不出的厌恶,走到哪里男人都一个样,只喜欢美女。 就在这时候,带着面具的岳清寒出现在我面前,他一言不,幽雅地向我伸出修长的右手,邀请我共舞。 我笑意盈盈地把手搭在他的手上,与他一起像目桐村的村民那样共舞着。 共舞的时候他一直沉默不语,让我很是纳闷,他是怎么了? 我朝他甜甜地一笑,轻声戏谑他:“怎么啦?是不是因为本公主的舞蹈太美了,所以你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结果他身子一颤,仍旧一言不,只是紧紧地握住我的手。 岳清寒,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感觉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摇摇头,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变得不一样,还是不要去胡思乱想吧! 我们舞着舞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一处无人的地方,但岳清寒仍旧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 我蹙了一下眉,凑到他面前疑问道:“岳清寒,你怎么一直不说话?” 只见他缓缓摘下了戴在脸上的面具,月光照射下映出了一张俊美非凡的脸,一张足以迷惑天下所有女人的脸。 是玉如枫!怎么会是他?! “玉如枫,为什么会是你?”我猛地推开他,双眸瞪着他高声问。 他缓缓跺步至我身前,漆黑的双眸定定地凝视着我,淡然说:“为什么不能是我?我是你的未婚夫啊!” 我愤怒地大声质问他:“姓玉的,你居然穿岳清寒的衣服,打扮成他的模样骗本公主,你好大的胆子!” 蓦地,他从怀里拿出一瓷瓶,迅打开瓶盖,往嘴里灌,跟着猛地一手拥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捏起我的下颚,吻住我的唇,强行把他嘴里的液体灌入我口中。 “唔……你想干什么?!”我用力地把他推开,边擦拭着嘴角溢出的液体,边愤怒地大吼,“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我话音刚落,刹时眼前迷糊一片,脑袋不听使唤了,浑身四肢无力地倒在了玉如枫怀里。 该死的!姓玉的居然给本小姐灌迷药!我太大意了!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一百二十一章 遭遇土匪 我的头好晕!四肢无力,浑身都动弹不得!怎么身体晃动得这么厉害?耳边的风声刮得好响! 我脑子迷迷糊糊的,勉强地半睁开眼帘,四周一片漆黑,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我昏睡了多长时间了。 蓦然,我现自己爬在马背上,而玉如枫一手拥着我,一手拉着马缰绳,马儿正飞地前行奔跑着。 不知玉如枫要把我带到哪里去,难道是要带我回京城?! 我的脑子猛然清醒过来,挣扎着想下马,可是玉如枫灌我吃的迷药药效太强了,现在我的四肢仍旧无力。 我回头狠狠地瞪向玉如枫,想开口大骂他,却气若游丝:“玉如枫,你想带本公主去哪里?!快放我下来!” 玉如枫冷俊着一张脸,拧着一双剑眉,故意佯装听不见我的话,扬着马缰绳继续前行。 怎么办?我现在四肢毫无力气,只能任他把我当成木偶一般。岳清寒不知道我被玉如枫劫走了,现在一定很担心我的安危,我该用什么办法告知他我的去向呢? 我突然现手腕上戴着的饰----珍珠手链。 有了!我小心地摘下一只耳环(据说是皇帝老爸在南溪公主十五岁生日时,西域一使者送给她的,直到现在还一直戴在我耳朵上的)丢在地上,接着我把珍珠弄断,一颗一颗地留下来做记号。岳清寒这么聪明,一看肯定就知道这东西是我故意留下来做记号的。 但我转而一想,即使我在路上作记号,岳清寒也无法知晓。毕竟我昏睡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玉如枫带着我已经走了很远的路程,我在路中才作记号,岳清寒根本就看不到,这个办法行不通! 我试着动动四肢,勉强能动,应该能支撑着回目桐村。 我灵机一动,回头佯装十分虚弱的样子,有气无力地说:“玉如枫,你快放本公主下来,本公主口渴,想喝口水。” 玉如枫心疼地凝视着我,一拉马缰绳,马便停了下来。我撑着马背下了马,曲膝坐在一棵大树下。现在我的身体还是软弱无力,不过比刚才浑身都动弹不得要好多了。 玉如枫拿了一壶水递到我面前,温柔地看着我,我接过水看也不看他一眼,自顾自地大口喝起来。 我喝了水,终于感到精神抖擞,不如方才浑身乏力,四肢也灵活了不少。 “溪儿,你是在生我的气吗?”玉如枫受不了我对他的漠视,略带自责地低声问我。 我紧蹙柳眉,冷寒地鄙倪了他一眼,把水壶还给他,既而不再看他,冷冰冰地说:“本公主内急,想去方便一下,请玉大公子回避。” 玉如枫一愣,俊美如玉的脸颊立即刷的一下变成绯红色,跟着他快地把脸瞥过一边:“玉某这就回避,公主请便。”说着,他转身走远了。 哈哈!姓玉的上当啦!哼!本小姐被你劫走已经够没面子,才没那么笨再被你劫走一次。 我扶着身边的大树站立起来,朝玉如枫远去的地方眺望了一下,已不见他的人影,兴许是走远了。我扯起裙摆,抬着沉重的脚步,头也不回地朝目桐村镀步前行。 样!和本小姐斗!让你吃不了逗着走。 就在我心里扬扬得意的时候,玉如枫那个阴魂不散的男人倏地出现在我面前,把我吓了一大跳。 “玉如枫,你干嘛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想吓死本公主吗?”我冲他大叫着。 玉如枫缓缓走向我,紧拧着眉宇,墨黑的眸子隐透着深深地痛苦,定定地凝望着前方,似乎在看我,又不像是什么都看不见。 他……他想干什么?虽然他没有武功,但现在本小姐浑身无力,根本就不是他一个大男人的对手。 我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身后碰到一棵大树。 我扶着树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玉如枫一个快步上前,拦住了我的去路,右手捂住我的嘴,悲愤地不停低吼着:“你还是想要离开我,你还是无法接受我!你是不是恨我当初拒绝皇上的赐婚,才故意这么折磨我?” 他顿了顿,接着质问我:“你为什么不肯给我给我解释的机会呢?” 我狠狠地瞪着他,他悲痛地回视我,继续说:“不论你在怎么恨我,也请看在我苦苦寻找你的情分上,不要对我这么冷漠!” 我挣扎着,但是却被他牢牢地钳住,他用力地捂住我的嘴巴,使我无法出声。 他吼着说道:“当初你不是很爱我的吗?为何当我爱上你的时候,你却翻脸不认人?” 他又说道:“南溪公主,你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冷酷的女人,你甚至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不明白自己为何偏偏爱你爱得如此之深,无法自拔!” 他再一次的低吼:“我玉如枫在此告诉你,我是决不会善罢甘休的,就算你恨我,我也要与你回京完婚!” 可恶的玉如枫,变态的死男人,如果不是本小姐四肢无力,非狠狠地把你海扁一顿! 我怒目圆瞪着他,使出吃奶的力气狠狠地咬了他的左手一口,他疼得松开了手,我冲他劈头就大骂:“你这个变态!捂着本公主的嘴巴干什么?!我从未见过像你这么无礼的人,简直不可理遇!” 玉如枫痛苦地皱着眉,用力地把我带入他怀里:“我有太多的疑问和不满,但又害怕听见你亲口说出事实,害怕自己承受不了这个打击。” “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我大吼着。 蓦然,我们四周闪出了三个**着上身的粗壮男人,一个个虎背熊腰的,他们手拿大刀,面目狰狞的阴笑着慢慢接近我们。 玉如枫见状,之前痛苦的面容瞬间被恐惧代替,颤抖着身子横挡在我面前,“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其中最粗壮,并且脸上有一条丑陋刀疤的男人大摇大摆地都上前,把大刀放到嘴边用舌头轻轻一滑,冷笑着,“哼!当然是杀人劫财劫色啦!” 他的话让玉如枫身子猛然一怔,惶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但仍然挡在我面前护着我,丝毫没有弃我而去的意思。 我心中有某根弦在颤动,是为他的挺身相救而感动。 玉如枫,他为何要对我这么好,他不知道这样他会变成那三个土匪的刀下鬼吗? 我扯扯玉如枫的衣襟,小声地对他说:“玉如枫,你别管我,即刻骑马离开这里,还能保你一条性命!” 玉如枫尽管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着,仍然咬牙瞪着那三个土匪低吼:“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会抛下自己心爱的女人,独自逃离?溪儿,你别怕,我一定会保护你!” 那个刀疤土匪看见了我,眼睛蓦地一闪,流着口水**道:“呸呸!这小娘子长得可真标志,真是个上好的货色!” 其他两土匪走到那个刀疤土匪的身边,也**着附和道:“大哥,我们把她抓回去玩够后再卖到青楼,一定能大挣一比!”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一百二十二章 殊死搏斗 眼看着三个土匪手拿大刀,凶神恶煞地向我们走来,把我们团团围住。我现在浑身无力,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而玉如枫一概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更不是他们的对手,看来今日我们是凶多吉少了。 玉如枫一直死死地挡在我前面,冷眸怒视着那三个土匪,高声吼道:“你们这些强盗,拦路打劫,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哈哈!”那刀疤土匪扬天大笑几声,跟着浓密的眉毛一拧,眼露凶光,恶狠狠地说,“这里是老子的地盘,老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老子说的话就是王法!” 接着,他摸摸自己的大胡子,嘴角邪恶地一扬,倏地把大刀架到玉如枫的脖子上,冷笑着:“小白脸,识相的,就把你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还有这位细皮嫩肉的小妞,老子可以饶你一条小命!” 刀架在玉如枫的脖子上,让他不能动弹分毫,他下意识地紧抓住我的手臂,冷眸狠狠地瞪着他,一字一句地低喉出声:“你们这些可恶的强盗,休想逼我就犯!” 玉如枫这个笨蛋,根本就搞不清楚我们目前的情况,他这样激怒那些土匪,不是让我们的处境更危险吗! 我紧蹙双眉,紧握双拳,手臂下意识地碰了下配挂在腰际上的手枪。 对了!本小姐怎么没想起,我一直都是随身带着手枪的,这下它可起作用了! “玉如枫,你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你这样更加会激怒他们,到时候你我的小命都不保!”我凑近玉如枫耳边,低声劝他,“你听我的,假装答应他们的条件,然后立即回目桐村找刘敖飞和岳清寒,他们会来救我的。” “不!我堂堂男子汉,怎么能瞥下你一个人独自逃走,他们都是没有人性的恶霸,一定会对你不利的!” 真是气死我了!玉如枫这死男人怎么这么倔,整个一脑袋不开窍! 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使劲地劝他:“你不走,我们两人都活不成!相信我,我不会有事的,你快离开,去搬救兵!” “我不走!我不会丢下你一人!”玉如枫就像十个人都拉不回的倔牛,就是不听我的劝告,他冲着那三个土匪大吼道,“你们这些该下地狱的强盗,除非杀了我,否则你们休想动她半分!” 玉如枫这个笨蛋!蠢货!他这不明摆着火上浇油吗? 果然那个刀疤土匪听到玉如枫诅咒他们下地狱,瞬间收起了笑容,眼中透出凶光,杀气弥漫在我们周围:“哦?!小子嘴巴还挺硬,想英雄救美,待会给点苦头让你尝尝,断你一只手臂,让你这个英雄变成狗熊,别怪大爷我没给机会你!” 刀疤土匪说完,冷笑一声,抡起大刀就要朝玉如枫砍去,玉如枫紧闭双眸,紧紧地拥着我。 这个呆子该不会是想用他的身体做挡箭牌吧! “你快让开!”我用尽全身力气把玉如枫推倒在地上,倏地抽出腰间的手枪,对着刀疤土匪拿刀的手臂猛地开了一枪。 只听见一声枪响,跟着一声男人的惨叫声,那刀疤土匪手上的大刀“乓”的一声掉了下地。 他身后的两土匪见状,猛冲上前,搀扶住那刀疤土匪,惊慌地问:“大哥!怎么回事!你的手流了好多血!” 他左手捂着自己的右手,凶狠地瞪着我,狂叫道:“臭娘们!你胆敢对老子使用暗器!今日老子非剁了你不可!”说着,他大声地朝那两土匪吼道,“你们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给我把这小妮子绑起来!” 那两土匪同时向我扑过来,我对准其中一人的胸膛又开了一枪,正中他心脏。他使劲地捂着心口,眼犯凶光地瞪着我:“你……” “你”字还没有说完,他便口吐鲜血,“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玉如枫坐在地上,睁眼傻看着这一切的生,张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我朝着玉如枫大叫道:“玉如枫,你还傻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走!他们两人交给我来解决!” 玉如枫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另一土匪眼见自己的兄弟被杀,刹时额头青筋爆凸,眼露仇恨之光,抡起刀猛地朝我砍过来:“臭娘们,杀我兄弟,我非杀了你不可!” 我举起手枪朝他又是一枪,却被他身子一闪,避开了。他凶狠地朝我扑过来,一掌朝我打过来,我拖着沉重的步子,来不及避开,刚好击在我伤还未痊愈的左肩上。 好痛!我一个踉跄,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手枪掉在了离我较远的地方。 该死的!如果本小姐不是受了内伤,如果我不是服了迷药,我非把你们这些垃圾当做烂泥踩个稀巴烂! 我正要爬起来去拾手枪,那土匪一个箭步上前,一脚狠狠地踩在我的手上,痛死我了! 那土匪蹲下来,用力拽起我的额上的头,恶狠狠冷吼着:“臭娘们,看你还有什么招数!今日老子非把你四肢经脉挑断,等玩够你后在把你卖到青楼,为我的兄弟报仇!” 可恶!士可杀,不可辱! 我冷眉紧拧,嘴角噙着一丝鲜血,扬起一抹不屑,冷冷地回他:“哼!以其被你们这些肮脏的强盗侮辱,我宁可咬舌自尽!” 那土匪两眼出要置我于死地的凶光,抓着我头的手用力往地上甩,我额头立即鲜血直流:“臭丫头!你以为我会让你这么简单就死吗?老子要好好的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们这些强盗!快放开她!”玉如枫大吼一声冲过来,在那土匪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猛地推了他一把,那土匪砰然倒地,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妈的!”那土匪吼骂一声,爬起来擦擦嘴角,气势汹汹地抡起刀又朝我们砍过来。 我快地拾起手枪,朝着他的额头就是一枪。那土匪的大刀掉在地上,跟着他直直地倒在地上,死了。 “溪儿,你没事吧……” “小心身后!”我大叫着。 玉如枫话未说完,那刀疤土匪左手举起刀朝着玉如枫的背上狠狠地砍了一刀。 “啊!”玉如枫惨叫一声,殷红的鲜血喷了出来,浸透了他的衣襟,一片血红。 “玉如枫!”我大叫着,没想到那刀疤土匪抡起刀背朝玉如枫的后脑勺又是一击。 玉如枫出一声闷响,倒在了血泊中,昏迷过去了。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一百二十三章 玉如枫失明 我看着眼前这一切的生,愤怒冲刺着我全身,我拧眉狠狠地瞪着那刀疤土匪,咬牙切齿地大声咒骂:“你这个奸贼!一定会不得好死!” 那刀疤土匪大吼着,抡起大刀朝我砍过来:“你这个臭丫头,杀我两个兄弟,今日我一定要扒了你的皮,为他们报仇血恨!” 我举起手枪,对着他的额头使劲一扣枪板,那刀疤土匪的额头顿时鲜血直蹦出来,他瞪着一双要撕裂我的眼睛,昂头直挺挺地向后倒在了地上。 那三个土匪终于被我打败,一命归西了。我长叹一口气,收起手枪,拧眉快的来到玉如枫的身边,看着昏迷不醒的玉如枫,他俊美地脸庞变得惨白,没有一丝血色,他伤势很重,一直血流止不住,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死的。 玉如枫明知道自己不会武功,还要逞强,为我挡那么一刀,以后欠他的更多了。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就是立即帮他止血,然后尽快带他回目桐村去医治。幸好有箫姒儿跟来,她的药十分有效,只是不知道这里离目桐村远不远? 我看了看四周,再看看玉如枫,他的伤口很深,必须尽快包扎! 我用力撕开纱制裙摆,仔细地将布条缠上他受伤的位置,轻轻地帮他将伤口包扎好,而血也总算控制住了。但他由于流血过多,脸色苍白,呼吸很微弱,命在旦夕。 蓦地我想起箫姒儿给我的还愈丹,我还带在身上,也许它能救玉如枫一命! 我拿出一颗,捏碎了放进水壶中,摇了几下水壶,而后我吃力扶他起来,拨开他的嘴巴,把和着还愈丹粉末的水灌进他的嘴巴里。他被水呛到了,连着咳嗽几声。我帮他顺了顺气,待他不再咳嗽的时候,继续灌他喝水。 半晌后,还愈丹起作用了,玉如枫身子动了动,终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玉如枫,你好点了吗?”我关切地对他说,“我们现在就回目桐村,一刻也不能耽搁,否则你的伤势会加重的!” 就在我要扶他起来的时候,只见他紧闭双眼,而后又睁开,跟着他好看的剑眉紧拧成一条深沟,豆大的汗珠从他光洁如玉的脸颊上滑下来,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双手颤抖着在草地上胡乱的摸索着。 看着玉如枫这个样子,我紧蹙柳眉,心中有一丝不安。我抓住他的手臂,沉声问道:“你怎么了?” 玉如枫,他该不会是…… 玉如枫两眼直愣愣地看着前方,一眨不眨,颤抖着性感的薄唇:“溪儿,我……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的脑袋呆愣一下,不置信地看着玉如枫的眼眸,他的眼神没有了焦距,我蹙眉缓缓走近他,刚刚他的后脑勺被脸上有那刀疤土匪用刀背重击的痕迹,而此刻他却看不见,难道他失明了?! 我眉头拧得死紧,冷静地伸手握住他胡乱摸索的手,他的手心直冒冷汗。 我极力安慰他道:“玉如枫,你冷静点,我想我们现在必须立刻赶回目桐村。” “溪儿,别离开我!”玉如枫猛地拥住我,身子不停地颤抖着,生怕我消失不见,一双深邃俊挺地眼眸此刻却死气一般沉重,“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说着,他的眼泪缓缓流了下来。 “别胡思乱想,你不会有事的。”我轻轻地排排他的手臂安慰他说。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由于他剧烈的抖动身子,背上的伤口又裂开了,殷红的鲜血再一次渗透出来。 “好痛!”玉如枫大叫着倒在地上。 “你千万别动!你一动伤口就会裂开。”我小心翼翼地搀扶起他,把他扶上马后,我跟着上了马背坐在他身后,对他说了句“坐稳了”,便驾着马朝来的方向奔去。 现在玉如枫双眼失明,我又不认识回去的路,只能驾马往来的方向跑去,希望岳清寒和箫姒儿现我不见,已经出来寻找我。 “溪儿,我好冷,我会不会死……”玉如枫微弱地喘息着,低喃道。 我眉宇一紧,胡乱地安慰他道:“说什么傻话,你是男人,坚强点,我们很快就回到目桐村了。” 我现在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天又黑,玉如枫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不尽快回目桐村,恐怕他坚持不到第二日。 岳清寒,他是否已经现我不见了呢?现在四处一片漆黑,就算他现我不见了,也不一定能找到我。如果方才不是玉如枫替我挡了那刀疤土匪的一刀,也许现在我和他已经是阴阳两隔,再也见不到他了。此刻我才感到害怕,害怕方才死掉再也无法与他见面,害怕现在找不到回去的路,一样不能与他相见,我该怎么办? 就在我沉思怎么回去的时候,远处隐隐约约传了一男人的呼唤声。 有人来了!太好了,我可以上前向那人问路,希望那人知道回目桐村的方向。 我驾着马朝着那断断续续地呼唤声奔去。 呼唤声逐渐清晰起来,我终于听清那人在叫什么:“溪儿!你在哪里?!” 是岳清寒!他一定是现我不见了,所以找来了。 我掩饰不住的兴奋,用力一甩马缰绳,朝着他直奔过去:“岳清寒!我在这里!” “溪儿!”岳清寒也听见了我的呼唤声,一拉马缰绳,朝我跑过来。 我们终于找到了对方,同时拉停住了马。 “岳清寒!”我下马朝他冲过去,一头扎入他怀里,紧紧地拥着他的腰,身子禁不主地颤抖起来,泪水控制不住的缓缓淌落,“我好害怕!” 真是奇怪!在那些可恶的土匪面前,我临危不惧,视死如归,面对岳清寒,我的委屈与恐惧却一瞬间全部爆了出来。不知不觉中,我竟然如此地依赖他。 “别害怕!有我在,没事了,我会保护你的!”岳清寒同样把我紧紧拥在怀里,蓦地他看见我衣冠不整,头散乱,嘴角还残留着血迹。 他双手紧按住我的双肩,蹙眉凝视着,紧张地问道:“溪儿,告诉我,生什么事情?” “是……”我话还没有说完,岳清寒眼眸瞥见了还爬在马上的玉如枫,顿时眉宇紧拧,眼眸出从未有过的仇视的凶光。 他朝玉如枫冲过去,狠狠地拽起他的胸前的衣襟,愤怒地高声吼道:“玉如枫!是不是你把溪儿劫走的?!是不是你对溪儿做了什么?!快说!” 糟了!岳清寒一定是误会玉如枫了!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一百二十四章 离开目桐村 现在的岳清寒已今非昔比,功夫远远在我之上,即使玉如枫没有受伤,以他柔弱的体质也不可能抵挡得了岳清寒轻轻一击,更何况他现在身受重伤,双眼失明。 我们三人的感情很微妙,错综复杂,他们两人曾经是恋人,而我是“第三者”插足。现在我这个“第三者”与情敌倒成了一对,原本两“女人”争抢的主角反倒成了第三者,这是怎样混乱的三角恋,是怎样尴尬的局面。 “岳清寒!你误会他了,他没有把我怎么样!”我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岳清寒的手臂,阻止他即将爆的愤怒。 “溪儿,他都把你害成这个模样,你还替他说话?”岳清寒转儿蹙眉怔怔地看向我,眼眸中划过一抹心痛,一丝愤慨,还有隐藏在眼眸底的丝丝不置信。 “不是的!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他没有……”我急忙向他解释。 但岳清寒根本听不进我的解释,仍旧死死地抓住玉如枫的衣襟大吼着:“玉如枫,当初我以为你即使是当朝丞相府的贵公子,即使受全京城所有的女人爱慕与崇拜,但也与其他那些纨绔子弟不同,没想到你是这种用下三烂手段夺他人之妻的卑鄙小人!我当初怎么会敬仰你这种人!我现在恨不得一刀杀了你!” 看着怒火爆的岳清寒,我倒觉得有些想笑,他这个样子真够滑稽的,简直就一乱吃醋飙的小男人。 看来古今中外的男人都一个样,只相信眼前所见,然后就随意凭空想象。纵然再冷静的男人,一旦认定了自己的妻子被人侮辱,就会被羞辱和仇恨蒙蔽了眼睛,完全失去理智,要与对方决一死战,除非他并不是真的爱他的妻子,或是说他根本就懦弱。 不行!我现在必须立即让他冷静下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紧紧拽住岳清寒,高声说:“岳清寒!你冷静冷静!玉如枫真的没有对我做什么,他只是想把我带回京城,结果中途遭到三个土匪的袭击,他替我挡了一刀,身受重伤,现在他的性命正危在旦夕,我们必须尽快赶回目桐村帮他医治。” 岳清寒看看我,转而又看看玉如枫,这才现他背上的伤口,鲜血还在缓缓溢出。他总算是冷静了下来,放开了拽住他衣服的手,语气缓和了少许,但依然寒冷如冰:“念你舍命保护溪儿的份上,我就饶了你这一次,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他转而握住我的手,正声道,“溪儿,玉如枫交给我就行了,我与他同骑一匹马,我们现在就回去。” “你……听你的声音,你是岳婉娴?”玉如枫抬起美如冠玉的脸,一双暗淡无光的眸子直定定地看着前方。 岳清寒身子颤动了一下,看着他无神的双眼,眉宇紧拧,沉声问:“你的眼睛……” 玉如枫紧抓住马缰绳,眼睛睁得大大的,苍白着一张俊脸,嘴角轻扬,噙着悲伤地笑低喃道:“我什么都看不见了!我的眼睛瞎了!” 岳清寒怔了一下,随即不在言语,定定地凝视了他片刻后,他跨上了马背,坐在玉如枫身后,随手接过他手中的马缰绳,对我高喊:“溪儿,我们走!” 我跟着上了岳清寒的马,拉着马缰绳,抿嘴冲岳清寒点点头:“好!” 两匹骏马载着我们三人往目桐村的方向奔去,一路上大家都沉默着,谁也不愿意开口打破这尴尬的氛围。 我驾着马一直跟在岳清寒身边,有几次的目光不经意滑过他柔美的侧脸,都只见他神情异常宁静,眼神波澜不惊,但我却能看出,他这份宁静下蕴涵着暴风雨的前夕。 岳清寒对玉如枫的感情很复杂化,曾经的情人成为今日的情敌,也许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情去面对玉如枫。他对他应该有着说不清的愧疚感吧?!而我是使我们们三人又再次陷入这种复杂关系中的导火线,真是头疼。 黎明的光曙微照着大地,我们这才回到了目桐村,想不到昨日夜里玉如枫带我走了这么远的路程,而现在的玉如枫由于失血过多,而再一次昏迷了过去。也许他的昏迷对我们三人都有好处,至少他不用面对这么尴尬的局面。 刘敖飞见玉如枫一夜未归,而且他的才大病初愈,担心他是否出了意外,结果远远看见岳清寒骑马载着浑身是伤的他回来,震惊之情不言而喻。 他连忙迎了上来,焦急地问:“岳公子,玉如枫出了什么事情了?他怎么浑身是伤?”接着他看见随后跟上来的衣冠不整的我,先是一愣,既而神情严肃地看着我疑问道,“九公主,玉如枫是否对你做了什么失礼之事?所以你把他伤成这副模样?” 我一听他这么说,就来气了,这个刘敖飞什么意思,又不是我把玉如枫伤成这样的。 我下马走入他跟前,拧眉厉声说:“你胡说什么?!他没有对我……” 岳清寒打断了我的话,高声对刘敖飞说:“刘公子,玉公子昨日劫走在下的娘子,途中遭遇土匪打劫,玉公子身上的伤就是被那几些土匪所伤,溪儿已经帮他包扎了伤口,此刻他只是暂时昏迷,你快去请大夫帮他医治伤口,别拖延时间。”他下了马后,把马缰绳连同玉如枫一并交给刘敖飞,然后转身牵起我的手,侧温柔地对我说,“溪儿,我们也该起程上路了!” 我回他一个浅浅地笑容:“我去换身衣服,然后立刻出。” 蓦地,我四下张望着,现不见箫姒儿的人影,便问岳清寒:“四儿姐她人呢?怎么不见她?她上哪儿去了?” “昨夜我现你不见了以后,便与她分头寻找你的下落,后来我现了你的耳环,还有你用珍珠做的记号,沿着记号终于找到了你,箫姑娘没有找到你,大概很快就会回来了的。” 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只见箫姒儿骑着马从远处奔来:“溪儿妹妹,我们找你找得好苦啊!你上哪儿去了?”她停下了马,下了马后看见我浑身狼狈的模样,厉声尖叫着,“溪儿妹妹,你怎么这副模样?!快告诉本小姐,你被谁欺负了?我一定狠狠地教训他一顿!替你出口气!” “昨日我被玉如枫劫走,途中我们遭到了土匪的袭击,玉如枫受了重伤。四儿姐,你的医术不错,我希望你别跟我们上玉龙雪山了,留下来替他疗伤。岳清寒时日已不多,我现在必须即刻与他出上玉龙雪山。” “什么?!就你们两人独自上玉龙雪山?!”箫姒儿再一次高声尖叫道,“那可是很危险的,况且以你们两人的武功,根本就不是那个罗裟的对手,你们两人独自去找他简直就是去送死!” “相信我,我们不会有事的。有你借给我的护身软蝟甲,还有这支手枪。”我掏出手枪翻转着看了看,笑着说,“虽然这支手枪已经用了五子弹,还有三,对付那个罗裟已经足够了。” “可是……”箫姒儿担忧地看着我,还想要说什么。 我收起手枪,握住她的双手,微笑着打断她:“四儿姐,谢谢你为我们做的一切,现在玉如枫身受重伤,而岳清寒仅有五日的生命,我不可能留下来替玉如枫医治,你就留在他身边照顾他吧!”说着,我凑到她耳边,挑眉贼笑着打趣她,“而且你不是喜欢他吗?这下你可一定要好好的把握机会哦!其实你和玉如枫很相配呢!等岳清寒体内的毒去掉以后,我回来一定要喝你们的喜酒!” 箫姒儿雪白的脸颊“刷”的一下变得通红,向我高声抗议着:“你这丫头,尽瞎说!” “不和你开玩笑了,我现在去换件衣服,待会儿还得赶路呢!” 我快进屋子换了衣服后,收拾好一切行李,与岳清寒相视而笑,同时上了马背,我回对箫姒儿说了句:“四儿姐,我们走了,保重!”便扬起马缰绳,离开了目桐村。 “保重!溪儿妹妹,你们千万要小心啊!” 箫姒儿看着我们远去的背影,柳眉紧拧,蓦地,她拿出了那块令牌,一道黑色的人影闪入她面前,她低声对他说了几句,那人影说了声“是”后,又一闪消失在她眼前。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一百二十五章 神秘的银发男子 凌晨,山村尚在酣睡,而玉龙雪山却已早迎曙光,峰顶染上晨曦,朝霞映着雪峰,霞光雪光相互辉映。 我和岳清寒终于上了玉龙雪山,玉龙雪山还真如箫姒儿说的一样,山坡陡峭、终年积雪环山、人迹罕至。 也不知那个罗裟他长得什么样?箫姒儿只说他住在山顶,但玉龙雪山如此之大,我们要上哪儿去寻找他?这回可真的难倒我了! 我们赶了半天的路,才走到半山腰下,虽然现在已经进入暖春,但玉龙雪山上积雪一片,天气像寒冬一样刺骨的冷冽。 越接近山顶,积雪越厚,气候越寒冷,我们不得不下马步行前进。我们牵着马艰难继续赶路,一阵阵寒风袭来,由于我穿得比较单薄,受不了这么冷的天气,不停地打了几个喷嚏。 岳清寒见状,便从包袱里拿出一件披风温柔地披在我身上:“你看你,穿这么单薄,山上是很寒冷的,小心别感上风寒!” 我紧拽着披风,像他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我只是一时适应不了变化这么大的气候,打了几个喷嚏而已,没事的,你不用担心啦!”我上下扫了他一眼,他穿得也很单薄,只着一件长袍而已,不由得瞥瞥嘴,小声地嘀咕着,“你自己还不是穿这么少,还说我呢!” 岳清寒没听见我说的话,一手牵着马缰绳,一手很自然地握住我的手,蹙眉凝视我,用教育的口气温柔地训我道:“山上不如山下,越接近山顶天气越寒冷,你穿得这么单薄,很容易感上风寒……” 真是的!本小姐不过是打了几个喷嚏,就惹来他一串的长篇大论! 我柳眉一皱,嘟起小嘴,不客气反驳他:“好啦!岳大小姐,你好罗嗦,像我老妈一样!本公主会注意自己的身体的,倒是你,身体比我弱得多,还不是一样爱逞强!” 岳清寒松开我的手,把我轻拥入他怀中,“溪儿,你什么都好,就是太任性了点,以前一定是皇上太宠溺你,以后我要好好的管教管教你,做个相夫教子的好娘子。” “哼!本公主倒觉得任性点也没有什么不好!又不要你喜欢!”我把脸瞥过一边,假意生气不理他,看他摇摇头,一脸无奈的神情,我暗下偷笑着…… 我们赶了整整一天的路程,终于快要接近山顶,估计明日午时就能抵达山顶。 夜幕已经降临,我们找了个积雪少的地方,拾了些干柴,生起了一团火,熊熊烈火,把我们四周照个灯火通明,给这寒冷的天气增添了些暖意。 我一边添加着柴火,一歪着脑袋故意唉声叹气着嘟喃道:“哎!真是郁闷!人家蜜月不是飞夏威夷岛、巴厘岛,就是普吉岛,要不就是乘私家飞机环球一周游,而我的蜜月是在可以冻死人的山上度过,真是郁卒到家了。” “蜜月?是什么东西?那三个是什么岛?还有那个私家灰机又是什么?我怎么没听说过?”岳清寒蹙眉看着我疑问道。 想不到岳清寒的听力居然这么好,我说得那么小声他也能听得到,他像个好奇心极强的小学生一样,气都不喘一下地连问了我五个问题。 我好笑地倪了他一眼,简单地解释着:“蜜月就是现在我和你在野外度过新婚生活。那三个岛在地球的另一端,你当然不知道了。还有那个不是灰机,是飞机,就是可以在天上飞的铁鸟。” 没想到岳清寒听了后,哈哈一笑:“娘子真会开玩笑!哪有这种鸟,你以为你相公我真是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大家闺秀’啊?” 呃!我干嘛要和他说这么废话,根本就是对牛弹琴、鸡同鸭讲! “话不投机半句多,本公主懒得和你说这么多!”我瞥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继续往火堆里添柴。 他笑意更深地凝望着我,在刺眼的火焰前,他的目光更显得炙热,熏烫着我的肌肤,让我有些坐立不安,心跳加。 我受不了他迷人的笑容,“刷”地站起来,对他说:“柴火快要烧完了,我再去拾些干柴来,你别跟来。”说着,我拿起一火把转身就往树林里走去。 “晚上有野兽出没,很危险的,你别走太远了!”岳清寒在我身后高声嘱咐我。 “知道啦!岳大小姐!”我回头笑着回答道。 这个岳清寒,才嫁给他没几日,就像个老妈子一样把我管得那么紧,什么都要过问,本小姐又不是小孩子,不过他的话总是让人心里暖洋洋的。 我走到一处积雪少的地方,正要拾干柴的时候,几片花瓣从我身边随风徐徐飘落,淡淡的梅香迎风扑鼻。 好香啊!一定是前方种有冬梅,所以它的香气阵阵飘来。 我不禁闭上双眼深呼吸,用鼻子去感受这淡淡的香气,随口念出了赞美梅花的诗句:“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肥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嘭”一声响,跟着一声阴狠低沉又虚弱地男声传入我的耳朵里,把我吓了一大跳:“谁在那里?!滚出来!” 我柳眉一拧,心里琢磨着怎么还有人和我一样不要命,感上这玉龙雪山,而且从这男人的声音可以感觉到他像是受了重伤。 我顺着那男人的声音,摸索着走近他仔细一看,只见这男人倒在雪地里,披散着一头银,遮住脸,看不清他的长相,他后右肩上有一个很明显的手掌印,从此可以判断他应该是被别人打中,受了内伤。 “你是谁?!是不是他派你来追杀我的?!”他冰冷虚弱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我蹲下来,答非所问道:“你受伤了,而且伤得不轻。”我从身上掏出箫姒儿给我的还愈丸,拿出一颗,搀扶起他对他说,“我有治疗内伤的药丸,你快服下。” 这时我才仔细看清他的长相,只见他有着像女人一般妖媚的容貌,与岳清寒的清丽脱俗的美不同,他的美是那种蛊惑人心的很妖艳的美,比那个金国郡主完颜菱更妖媚,一双斜飞的剑眉似蹙非蹙,深邃的冷眸狠狠地瞪着我。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一百二十六章 毒医罗裟 那银男人猛地一把甩开我的手,那颗还愈丸顺势滚落下地。 我蹙眉刚要开口,他率先开口冷哼道:“哼!你这贱人一定是他派刺杀我的人!想用毒药害我?!你也太天真了!立即给我滚!”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我不过是刚巧路过此地,见你身受重伤,想做做好事救你一命而已,你怎么血口喷人?”我尽量压住怒火,弯腰拾起那药丸,把它重重地放在那银男人的手上,冷冷撇了他一眼,“不管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罢,我才不是那个谁派来杀你的人,这颗药丸是能医治任何内伤的还愈丸,不是什么毒药,现在它在你手里,你是仍掉或是吃掉随你便!我走了!”说罢,我起身转身就走,还边走边嘟囔着,“没见过这么怪的人!好心反被当成驴肝肺!” “站住!”那银男人朝我低吼一声。 “你又想干什么?”我不耐烦地回头看向他,只见他撑着地站起身,不像先前那般虚弱了。此刻他正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而我给他的还愈丸已经不在他手上,八成已被他已经吃掉了。 “你救了我一命,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从来都不愿意欠人情,我可以为你做一件事情,你说吧!你的任何要求我都能办得到!”那银男人傲慢地说。 我用怀疑的眼光上下扫了他一眼,心下暗暗有些吃惊。这个男人真奇怪,即使想要回报别人的救命之恩,那也得先听听别人要求什么,他当真以为自己是万能的神啊! 我朝他摆摆手,不以为然道:“谢谢你的好意,我救你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不需要你的回报,我可不是那种要别人知恩图报的人,更何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不用回报我什么!对不起,我还有事情,先走一步!”说罢我转身就要离开。他身子一闪,飞地拦在我面前,语气冰冷而不容我拒绝。 “姑娘请留步!我说过我从不欠任何人的恩情,姑娘单身一人单独上此山,想必一定是有什么困难,或是有何所求,你直说无妨!” 哪有这种人?哪有逼着人家要接受他报恩,不肯接受还不让人走。有病! “大侠如何得知我有困难?”我挑衅地看向他问道。 “没有困难姑娘为何要单身上这人人惧怕的玉龙雪山?”他扬眉一语道破地反问我。 切!姐单独上雪山一定是有困难,那你自己呢?还不是一个样? 等等!看他对此山的地形十分熟悉,或许他知道罗裟的下落,不如试探试探他的口风,看他是否知道他的住所。 我垂下眼帘,轻叹一口气,点点头说:“正如大侠所言,我的确有困难才上此山,想寻找一名叫罗裟的高人,请求他的帮助。” 那银男子蓦地眼神变得阴暗,随即又变回原来的冰冷,开口寒声而问:“姑娘找他有何事?” 我一怔,他的神情虽说变化得很快,但仍然逃不过我的眼睛,我蹙眉看向他:“你认识此人?你知道他所在何处?” “略有所闻,姑娘寻他一定有所求,不如说来听听,我一定能帮你这个忙。”他用十二分肯定的口气对我说。 我心里疑惑着,此人是敌是友我还不得而知,我该告诉他吗?但我若不接受他的帮助,他又不肯让我离开,而岳清寒还在等着我,我再不回去他一定会等不急要四下寻找我。 我再观察这男人,不像是欺骗我的样子,不如简单地向他说明我和岳清寒的来意,或许他真的能帮助我和岳清寒,毕竟我是他的救命恩人。 我轻抿下唇,解释说:“我的相公中了无药可解的剧毒,只有四日的生命期限,我听说居住在此山的那位高人罗裟能解天下所以剧毒,所以想请求他的帮助,不知阁下能帮我寻找他吗?” “姑娘已经嫁为人妻了?”那银男子不答反问我,一双魅眼微眯着定定地凝视我,眼眸中隐含着看不清的情绪。 我被他的眼光看得浑身不舒服,白了他一眼,同样不答反问他:“有什么奇怪的?” 他又恢复了冷酷傲慢的神情:“此人确能解天下奇毒,但能解天下任何剧毒之人并非只有此一人,凑巧本人也能解天下所有奇毒,如果姑娘信任我,不如与你相公一起到我居住的洞**中,我一定能替他解毒。” 我闭唇蹙眉,狐疑地看着这个妖媚又冷酷的男人,并不相信他的说词。 这个男人看来不过二十八、九岁的模样,我还没有告诉他岳清寒中了什么毒,他居然就敢夸下海口,说能解他体内的剧毒,除非他就是…… 我再一次拧眉打量了他一番,这男子浑身上下流露出一种异于常人的气质,与箫影不相上下,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身上隐隐传来百种药草的气味,只有经常接触药草的人才会身带这种气味。再反观他,独身一人在这深山老林中,即使深夜在此身受重伤,却也不似常人那般惊慌失措,只有常年居住在此山的人才会这般镇定。而箫姒儿告诉我,能解天下奇毒的只有一人。我逐渐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此人正是我要寻找的人----罗裟。 想不到本小姐的运气这么好,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不过箫姒儿说此人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我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 “姑娘是不信任我?还是不相信我的医术?”罗刹见我不作声,再一次提高音调问我。 “请问大侠当真能替我相公解毒?”我故意假装不相信地看着他。 “姑娘尽请放心,天下之大,还没有我不能解的毒药,方才你救了我一命,我自当要回报你的救命之恩,你相公的毒,肯定难不住我。” 看他回答得信心十足的样子,一定十分有把握替岳清寒医治了,只是我能信任他吗?不如先让他替岳清寒解毒,然后随机应变、见机行事吧! 我勾唇笑着拍他的马屁道:“多谢大侠的相助,大侠真是我们的再造父母,你的大恩大德我们末齿难忘,来世做牛做马一定回报你的恩情。”马屁拍完了,暗下观察了他一下,并未见他不悦,我继续说,“请你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叫我相公过来一同前去你的洞**。” 我转身回去的时候,未察觉到身后的罗裟蓦地露出阴厉狠绝的眸光。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一百二十七章 进入罗裟的洞穴 我刚回去就看见岳清寒拿着一火把正要往我这边走来,他见我平安归来,终于松了一口气,温柔地责备我:“娘子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我担心死了,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正准备去寻找你。” 我迎上前,把火把放回火堆里后,弯唇浅笑着楸住他的手臂衣袖:“我又不是小孩子,不会有事的啦!” 岳清寒见我两手空空回来,什么收获也没有,不禁眉宇轻蹙,柔声问我:“娘子,你不是说去拾干柴吗?怎么空手而回?” “我本来打算去拾些干柴回来的,结果碰巧救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你猜猜看,他是谁?”量他如何聪明,也无法得知我居然巧遇罗裟。 果然岳清寒疑惑地看着我问:“是谁?” “就是我们一直苦苦寻找的人罗裟。他被人打成重伤,刚巧被我碰见,我就用箫姒儿给我的还愈丸救了他一命。”他一定不会相信我说的话,我估计他下一句就会问我是怎么知道那男人就是罗裟。 正如我所料,岳清寒绝美的脸上写满了不相信,他脸色一沉,再一次问我:“溪儿,你是如何得知此人就是罗裟?” 我心下暗暗笑,想不到我对岳清寒已经了如指掌。我朝他莞尔一笑,解说道:“他异于常人的气质,他身上飘溢的药草气味,以及在此山中他身受重伤,却仍旧处变不惊的态度。我无意中救了他,他一定要回报我的救命之恩,答应帮我做一件事,还说他能解天下任何奇毒,包括能解你体内的剧毒,那时候我就猜出他就是我们要找的罗裟。” 岳清寒蓦地脸色暗沉,双手倏地撑着我的双臂,蹙眉凝视着我,眉宇中含露着恼怒与担忧:“他有没有伤害你?你知不知道此人是杀人不眨眼的杀人魔,你单独一人去接近他有多危险,如果你出事了我一定无法原谅自己。” “你放心啦!他没有把我怎么样!不然本公主怎么会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呢?”我环住他的腰,向他盈盈一笑,高兴地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也不知道是谁把他打成重伤,而我很巧合地救了他,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愿欠别人的恩情,一定要报恩,所以我就请求他替你解毒,他已经同意了。” 蓦地,我又想起箫姒儿说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人魔,他当真愿意替岳清寒解毒吗?我心里还是有些担忧,只希望我们能顺利渡过此难关,等岳清寒体内的毒去掉以后,与他归隐田园,不再涉足凡尘。 岳清寒仍然有些担忧:“他同意替我解毒?是不是他在欺骗你?” 我敛起笑容,正声说:“看他的表情不太像欺骗我,而且他并不知道我已经猜出他的真实身份,不如我们去一趟他居住的洞**,让他替你解毒,然后再见机行事。如果他敢对你动什么手脚,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 我与岳清寒牵着马,跟在罗裟的身后,连夜赶往他居住的山洞。一路上罗裟从未与我们交谈一句,他只是偶尔回头看我们一下,看我们是否跟上他的步伐,因为他的度很快。 朝阳徐徐升起,天已大亮,我们终于赶到罗裟居住的洞**入口,而此时距离岳清寒的生命期限还有短短的三日,时间越来越紧迫,我只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罗裟的身上。 想不到这洞**这么大,比足球场还要大,洞**外积雪一片,洞**里面四季如春,姹紫嫣红的野花布满了整个洞窟,香气袭人,而且这里冬暖夏凉,别有洞天。 我边走边欣赏着这里的美景边嗅着这些野花的香气,这些色泽艳丽的野花别人也许不认识,但我却了如指掌。罗裟不愧是天下第一解毒高手,这些植物一眼看去只是普通的野花野草,只要仔细观察就能现,它们都是珍贵的药材,各有奇效,如果混合使用,能产生意想不到的治疗效果。 突然,我的眼神开始有些恍惚,身体遥遥晃晃的,不听使唤了。 糟糕!这些植物的气体有迷惑人的作用,人吸了会产生幻觉! 我倏地按住自己的太阳**,待清醒的时候快从身上扯出一块丝巾捂住自己的鼻子和嘴巴。 岳清寒的内力明显比我要好,他自己屏蔽了呼吸,运用内功抵抗着这些气体。 罗裟回头见我有些抵挡不住这些植物气体的侵袭,佯装歉意道:“抱歉!忘了告诉二位,为了防止想杀我的人进入此处,我特意种植了这些植物,它们出的气体能使人产生幻觉,严重者能使人自相残杀。” ***!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对这个男人一点都不能大意! 接着,罗裟从身上拿出一粒黑乎乎的药丸,递至我面前:“快服下它,这粒药丸有抵抗这些气体的功能,吃了它就你就不会产生幻觉,而且服下它没有任何副作用。” 他的动作极其自然,表情没有任何破绽,但我没有放松对他的戒备心,笑容满面地接过他的药丸,道了声“谢谢”后假装服下,乘他不注意的时候便偷偷扔掉了。 岳清寒把我的一切动作都看在眼里,他紧紧握住我的手,轻声地对我说:“别害怕!我会保护你!” 我会意地朝他弯唇轻笑着,送了个让他不用担心的眼神。他眉宇紧锁,不断地把内力输送入我体内,使我勉强能支撑着走过这片植物林。 终于越过了那片要命的植物林,眼前却出现一片桃花林,那些桃花开得十分艳丽,像在欢迎我们的到来。我边走边仔细地观察着这片桃花林,奇怪的是每棵桃树高度及树枝的大小几乎一至,像是被人刻意把栽种成等同大小高低。 我们走在这片桃花林中,里面的道路错综复杂,七拐八扭的,而罗裟走得甚快,几个岔路下来,我们已经被远远地抛在了他脑后。 蓦然,我感觉到眼前的桃树好似在晃动,便紧拽住岳清寒的手臂,低声说:“快停下!” 我们两人立在原地屏神静气,眼前的桃树慢慢的晃动起来,开始改变它们的位置。我顿然明白了,这是古代所崇拜的五行八卦玄门之法,所有的阵法都是从五行八卦中衍生出来的。 “这是五行八卦阵,我们快往回走,不然会被困死在这里永远也别想出去。”岳清寒厉声大叫着,拦腰抱起我,便往来的路径飞跃过去。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三道难题(一) 突然,四周的桃树急地四处移动起来,千变万化,宛如蜘蛛网一般。 岳清寒抱起我朝来的路飞去,二十几棵桃树刹时离开地面,飞一闪挡在我们面前,岳清寒又朝另一处飞去,那些桃树再一次飞过去挡在我们面前,无论岳清寒怎么跃都无法跳出这**阵。 我们两人站在此阵之中,无法移动半步,睁着眼睛看着四周飞运转的桃树,它们犹如千军万马一般把我们两人团团包围住,随时有向我们进攻可能。 这古代的五行术数与八卦阵果然厉害,如果阵中再装上杀人的暗器的话,恐怕我们必死无疑了。 就在我们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行的时候,这些桃树瞬间停止了下来,又恢复成来时的模样。 原来是罗裟让次阵停了下来,他朝我们跺步前行,扬天大笑:“你们已经进入了我设计的桃花阵之中,没有我带你们走出去,你们将永远被困在这里,休想再走出去。” “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骗我们进入此阵中,你到底想干什么?!”岳清寒挡在我面前朝他厉声吼道。 罗裟停止了笑容,狠戾地瞪着我们:“很简单!因为你们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我不能就这么让你们回去!” 我和岳清寒同时被他的话惊得面面相嘘,他是怎么知道我已经猜出了他的身份的?我左思右想,仔细地把我从第一次见到他直到刚才的全过程像放电影一样,在我脑子里快地过了一遍,结果也没现我遗漏出任何破绽啊! 我不死心地一扬眉,假装不承认:“大侠,我们听不懂你话的意思,我们才刚见面,怎么会认识你?” 罗裟微眯眼帘,唇角扬起一股冷笑:“我刚才给你那粒可以抵抗那些植物出的有毒气体的药丸,你并没有服下,而是偷偷扔掉了,别以为你的那些小动作我不知道。如果不是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又怎么会处处提防我?” 我心下一怔,想不到这个罗裟不但武功高强,而且心思缜密。我方才见他并未注意我的时候扔掉的,本以为他没看见,没想到他对我的举动一清二楚。 我双手紧握,冲他高声问:“罗裟,你现在到底想怎么样?!传闻你是杀人不眨眼的杀人魔,你该不会也想杀了我们吧?!” 罗裟冷冷地说:“你误打误撞,救了我一命,我说过从不欠人家的恩情,当然是不会杀了你们,而且我已经答应帮他解毒,就绝不会食言。但你们知道我的身份却也是不争的事实,我不可能就这么放你们出去!” 我嘴角噙着淡淡的冷笑,沉声问他:“那你想怎么样?该不会告诉我们,你先报恩,待帮我相公解毒以后,再杀我们灭口,以防我们泄露你的住所。”说着,我暗暗地把手放在腰间的手枪上。 千万别回答是,否则别怪本小姐在你医好岳清寒后一枪毙了你个白毛男! 罗裟冷竣着一张脸,看了我一眼,而后又挑衅地冷凝着岳清寒:“想我放你们一命倒也可以,你们必须替我解答三个疑难问题。我罗某曾经誓,谁能替我解开这三个难题,无论他是何人,我都会给他一条生路,并答应帮他做一件事情,如果解不开,我立即杀了他。”说着,他转而用异样地眼神扫了我一眼,“但姑娘却救了我一命,我不会杀你,至于你的相公,我也可以不杀他,不过你以后别想离开这里,必须陪着我渡过余生!” 我闻言立即火冒三丈,冲他便破口大骂:“你神经病!谁要在这个鬼山洞里陪你这个变态生活!” 岳清寒一把抓住我的手臂,示意让我冷静下来,他沉着冷静,一双美眸却深藏着对罗裟的敌意,正声说:“罗裟!别卖关子!是什么难题,你尽管说出来便是,在下定能破解。” 我侧身扬看向岳清寒,他给我了一个安心的眼神,像一股温暖的清泉缓缓流入我的心田中。 罗裟冷冷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一转声,勾唇冷笑一声:“哼!年纪轻轻,口气倒不小!此三难题十几年都无人破解,只怕你是一个都解答不出来!跟我来!”说着,他朝自己居住的屋子走去。 我看向岳清寒,他淡淡一笑,朝我点点头,示意让我相信他的能力,我也朝他扬起一抹微笑,表示我相信他,跟着我们一同进入了罗裟的屋子里。 一进他屋子的大厅中,我们一眼就看见挂在大厅墙上的一幅对联,可惜只有上联,下联是空白的宣纸一张。 我在心里默念着上联:取二川,排八阵,六出七擒,五丈原明灯四十九盏,一心只为酬三愿。 好家伙,是一副数字对联,一二三四五六七**十这十个数字都在里面了,真是一幅很难对的对联,八成罗裟出的第一道难题就是让我们替他对出下联吧! 正如我所料,罗裟斜倪了墙上的对联一眼,然后冷笑着对岳清寒说:“第一道难题,就是对出这副上联的下联,十几年无人能对,刚才听你的口气挺大的,罗某倒要领教领教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的能耐!” 岳清寒上前昂头蹙眉定定地凝视着这副上联,只见他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后,便低头在大厅中来回跺步着,一言不,大概他也被这副对联难住了。 “小子,别在装了,是对不出来吧?”罗裟傲慢冷笑着向他挑衅道。 蓦地,岳清寒抬起头,眉宇间松展开来,眼眸豁然开明,他斜倪了罗裟一眼,冷清自然地说:“在下已经想到下联了,请上纸笔,我立即写出这上联的下联。” 罗裟傲慢的笑容顿时僵在那张妖媚的脸上,他冷哼了一声,从屋子里拿出了笔和墨,勾唇讽刺道:“小子不要说大话,对不出我便立即杀了你!” 岳清寒不禁不慢地拿起毛笔,撵了几下砚台,朝罗裟勾起一抹淡笑,便扬头挥起笔在下联的空白纸上写下了下联:平西蜀,定南蛮,东和北拒,中军帐变卦土木金爻,水面偏能用火攻。 罗裟一瞧此下联,顿时皱眉呆立在原地,惊讶之情显露无疑,嘴里不停地默念着这上下联,他没想到这十几年无人能对的对联,居然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子给轻易对出来了,岳清寒真是博学多才的“才女”啊! 我在一旁高兴地拍手称赞道:“好一副‘东南西北中金木水火土’对‘一二三四五六七**十’,岳清寒你实在是太厉害了!这么难对的对联你也能对得出来!”说着我瞥了罗裟一眼,向他挑衅地大夸海口道,“罗大侠所出的上联确实挺难对的,但我相公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子,对个对联还是绰绰有余的,想必另两个难题也不过如此,我相公闭着眼睛都能解开它!” 罗裟闻言,冷眸看向我们,又摆出一副傲慢的神情轻哼道:“哼!两位高兴得太早了,你们只是凑巧对出了这副对联,另两个难题谅你们有多大的本事也解答不出来。”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三道难题(二) “第二道难题是什么?”岳清寒放下手中的笔,沉稳地直视着罗裟问。 罗裟轻蔑地瞥了一眼岳清寒,勾唇冷笑一声,说了一句“跟我来”,便转身进入他的书房内。 我和岳清寒互相对望了一下,他朝我点点头,示意我跟着他进去,我心领神会他的意思,跟着进入了罗裟的书房。 进入罗裟的书房后,我扫了一眼他的书房,书房不算大,但干净整洁。一张木桌子旁耸立着一个大书架,里面放着很多动植物知识方面的书籍,琳琅满目,值得注意的是书架未见半点灰尘,一看就知道罗裟是个书不离手的人,而且十分爱惜书籍。 在他书桌上摆着一盘未下完的围棋,只见他掠起衣袖,坐在书桌的一边,看了一眼十分警惕他的岳清寒,便悠然自得地拿起未下的一黑子,轻放在棋盘上,接着他再一次看了岳清寒一眼,冷然笑问:“第二道难题,下完这盘棋,必须让白棋赢。此局由一位德道高人所布,三十几年仍旧无人破解,今日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否破解此局。” 我瞥了一眼该棋盘,心里暗暗偷笑,不就是一盘棋局吗,有什么难解的?本小姐最喜欢的棋就是围棋,以前我与我爹地下围棋的时候,经常把他老人家杀个片甲不流,连连摇头说不下了。 我唇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正要上前与罗裟下棋,岳清寒却伸手拦住了我,他朝我淡然一笑,说:“让我来。”说着,他便上前轻扬衣袖,坐在棋盘的另一边,镇定自若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请公子先走第一子。”罗裟收敛起轻蔑的笑容,面无任何表情,让人无法揣摩他的心思。 岳清寒拿起一白子,眼眸定定地盯着棋盘,片刻后毫不犹豫地下在一空白处。 我走到岳清寒身后,静静地观察他们两人下棋,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因为我深知观棋不语真君子这个道理,周围的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扰乱下棋者的心志。 接着,罗裟拿起一黑子,思考片刻后,下在岳清寒刚下的那颗白子的附近,档住了岳清寒白子的去路。岳清寒轻蹙眉头,拈起一白子,思量片刻,再一次下在棋局之中,而罗裟跟着又下了枚黑子,再一次阻挡了白子的去路。 连下几子,岳清寒对着这局棋凝思的时间越来越长,拿着白子的手停在空中的时间越来越长。最后岳清寒不再像先前那般镇定,他额头渗出细细的汗水,停在空中的手微微颤,始终无法下手,嘴里喃喃低语着:“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正也不是,邪也不是,这棋居似正非正,似邪非邪,用正道解不开,走偏锋也不行,到底如何能解?” 咦?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好象在哪里听过? 岳清寒目不转睛地盯着棋局,眼前渐渐模糊,就要走火入魔了。 “岳清寒,你怎么啦?”我及时点了他的**位,他这才清醒了过来。 他看了一眼棋局,冷蹙着一双好看的眉宇,寒声道:“这棋局迷人心魄,其中含有幻术,根本无法可解。” “不能解的棋局?”我疑惑地皱着眉,凑近棋盘仔细揣摩起来。 罗裟在一边冷然傲慢地凝视岳清寒:“认输了吗?此局三十几年都无人能解,凭你小子才疏学浅也想破解,简直是笑话。” 罗裟话音刚落,我便扬起高兴地笑容,乐不可支。 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这世人无法解的棋局居然撞到我的“枪口”上了,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无巧不成书。 难怪刚才岳清寒自言自语的那句话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原来这盘棋局与那电视《天龙八部》里面的那盘“珍珑”棋局简直同出一策。 解此局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白棋必须先挤死自己一大块,以后的妙着方能源源而生。 岳清寒与罗裟不明白我在笑什么,百思不得其解地同时看向我。 岳清寒推推我的手臂,拧眉问我:“溪儿你在笑什么?难道你懂得如何解这盘棋局?” 我停下了笑容,对岳清寒说:“此棋局我已经知道该如何破解了,还请罗大侠做好心理准备,接招吧!”说着,我挑衅地瞥了罗裟一眼,又在一次勾唇笑起来。 罗裟冷笑一声:“哼!小姑娘口气不小,先解出来再说大话!” “溪儿,你当真能解?”岳清寒也不相信我能解此棋局,他疑虑地凝视着我。 “你听我没错的。”我朝他自信一笑,指着棋盘一空白处,吩咐他道,语气不容置疑,“先下在这个地方。” 岳清寒怔怔地看着我,我知道他一定是以为我在胡说八道,因为在他看来我根本就是“自杀”行为。 果然,他恼眉看着我问:“下在此处,不是自填一气,自己杀死自己一大块白棋吗?哪有这样下棋的?” 我朝他挑眉一笑:“我说下在这儿就下在这儿,相信我准没错!”说罢,我夺过他手里的白棋,“啪”的一声,下在棋盘上。 罗裟禁不住冷笑一声:“你们这样下无疑是自杀行为,本来你们的白棋尚有一线生机,现在是全军覆没了。” “那还不一定!轮到你下了!”我朝罗裟挑眉一笑。 罗裟轻蔑冷哼一声,拿起一黑棋下在棋盘上,我跟着下白棋。 不多时,白棋渐渐占了上风,把黑棋围个水泄不通,这个新局面是罗裟做梦也想不到的。眼见他的表情由方才的嘲笑变成了现在的震惊,一双剑眉紧紧地锁在一起。 你个死老白,这下你完蛋啦!哈哈!谅你也想不到此局的解法是自死地而后生吧! 不多时,白棋战胜了黑棋,这盘三十几年无人解的棋局,被我意外的解开了,大大出乎岳清寒和罗裟的意料之外。 我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高声道:“罗裟,怎么样啊?你的第二道难题我们也解开了,第三道难题是什么?快说,本小姐已经等不及啦!” 罗裟冷竣着一张脸,一言不地起身走到屋子外面,我和岳清寒紧随其后。 他走到一根横卧在地上,两头同样粗细的木头前面,对我们露出一抹刁难地冷笑,我与岳清寒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将要出什么难题给我们。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一百三十章 三道难题(三) 我不动声色,走近那根木头,蹲下来细细地察看了一番后,现此木头之所以会两头一样粗细,是经过了特殊的制作方式才能达到现在这种现象的,至于用了什么方法,我已经心知肚明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一定是问我们有关这根木头粗细方面的难题。 “溪儿,你在看什么?”我起身后,岳清寒不明所以地问我。 “没什么,我在看这根奇怪的木头。一般的木材,会是一端粗一端细的,这根木头却两头一样粗细,真是奇怪。”我回以岳清寒一个甜甜地笑容,跟着我转身满不在乎地问罗裟道,“罗大侠,你的最后一个难题,是否与这根木头的粗细有关啊?” 罗裟没想到我一眼就看出他的意图,他的脸上快地滑过一丝惊讶,随即又回复一惯地冰冷:“几年前,我在一个叫扶桑的国家现了这快木头,正是我寻找了几年的名贵药材。但此木头被经过了特殊的处理,无法分辨它哪一端粗,哪一端细,而细的那一端才是我制药所需。现在我要你们帮我分辨它哪一端是细端。” 扶桑?那不是古代日本的名字吗?敢情他跑到日本弄了这么个木头回来,却不知道如何分辨它哪头是细端,结果没制成什么药丸。 岳清寒在此木头周边来回跺步着,眉宇皱得紧紧的,却仍旧想不出分辨它粗细的办法。 当然咯!此木头用看是无法分辨它哪端是细端,必须用点辅助的东西才能分辨,而且他只读那些文学方面的书,根本对自然科学不甚了解,怎么可能懂得分辨的方法? 眼见岳清寒有些焦急地紧握双拳,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在他耳边轻笑着小声说:“别急,我已经明白怎么分辨了。” 岳清寒不置信地看着我,我给他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随即放开他的手,走到那木头前,对罗裟轻扬柳眉,胸有成竹地说:“罗大侠,我已经知道怎样分辨此木头粗细两端的方法了,不过在说之前,你可以告诉我,你知道此木头是用何种方法制成两端同样大小的吗?”嘿嘿!谅你想破脑袋也不无法了解其中的奥秘! 罗裟阴霾着一张脸,不答反问:“你知道此方法?” 我就知道他不懂,不然他也不会不了解分辨粗细的方法。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学过物理,知道物质密度的人都会知道答案! 我看看他,转而对岳清寒自信一笑,从身上拔出宝剑,走到此木头一端蹲下来,割下一小块木块,然后起身走到它的另一端,割下同样大小的一块木块。 我走到岳清寒身边,把它们拿在手里进行对比,对他们笑着解释道:“此方法其实很简单,就是把木材泡在水中而已,这样就可以改变木材的密度,使木材两端一样粗细了。” 罗裟完全没想到我居然直接说出了使木材两端同样大小的制作方法,惊讶之情完全呈现在他的脸上。 岳清寒也很震惊,禁不住问我:“溪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扬头看了他一眼,笑而不答,手里把玩着同样大小的两块木块,扫了一眼四周,现左边有一水潭,便对他们两人说:“跟我来,我分辨给你们看,木头的哪一端是粗端,哪一端是细端。”说着,我直径朝那水潭走去。 罗裟和岳清寒不明白我葫芦里卖什么药,蹙着眉头地跟在我身后。 我们一同走到水潭边,我把手中的两块木块抛进水里,只见那两块先是沉入水潭之中,随即又快地浮了起来。 意料之中的现象出现了,两块同样大小的木块浸在水潭中的深度却不一样,果然如我所料! 罗裟和岳清寒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的现象,岳清寒终于开口疑问我:“溪儿,你这是何意?” 我唇边轻扬,指着浸入水中较浅点的那块木块对罗裟笑道:“这块木块便是那木头细端的木块。”说着,我又指了指浸入水中较深的木块,接着说,“那是木头粗端的木块。” 罗裟大惑不解地问我:“怎么说?” “木头浸在水中可以改变它的密度,使它两段一样的粗细,由于密度改变了,浸入水中的深浅自然也就不同了。”我顿了顿,笑着看了一眼岳清寒后,继续对罗裟说,“你也可以直接把木头放入水潭中,浸在水中多的那头就是原来粗的一端,浸在水中少的那头就是原来细的一端!信不信随你!” 罗裟拧着眉头,一声不坑地走到那木头前,蓦地,在他手里凝起一团真气,朝那木头一掌击去,木头倏地腾空飞入水潭之中,溅起一阵阵的水花,接着便浮在水面上不动了。 罗裟冷凝着一张脸,走近水潭边一瞧,木头两端浸入水中的深度不同,与我说的分毫不差。 显然!我再一次成功解答了他出的难题,他这下无话可说了吧! 我与岳清寒相视而笑,我转身看向罗裟铁青着的那张脸,淡淡一笑:“罗大侠,你的三道难题我们已经全部解答完毕,愿赌服输,还请你不要食言,替我相公解毒。” 罗裟脸色由方才的铁青又变回原来的冰寒,他转身背对着我们,侧勾唇冷然道:“我罗某是个守信用的人,既然你们解答了我的三个难题,我自当不会在为难你们。小子,随我进屋,我开始帮你解毒。”说罢,他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地往屋子里走去。 我高兴地握住岳清寒的双手,开心地说:“太好了!你终于有救了,等你体内的剧毒一去掉,我们立即远走高飞。” “我只希望罗裟他中途不要反悔。”岳清寒淡然地瞥了罗裟的背影一眼。 我赞同地点点:“我们见机行事吧!”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快进来!”罗裟见岳清寒没有跟上来,不耐烦地回头高声道。 我紧握岳清寒的手,坚定地对他说:“你千万要小心,我会暗地里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如有意外,我们即刻逃走。” 岳清寒右手一揽,把我揽进怀里,柔声说:“等我回来。” 我轻点着头,同样柔声回道:“我会的。” 跟着,岳清寒跟着罗裟进入他的密室里,开始了他痛苦的治疗过程。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一百三十一章 岳清寒再次中毒 岳清寒一直在罗裟的密室里接受他的治疗,在此期间罗裟从未向我透露岳清寒的情况,只是他需要什么药材,便吩咐我立即去采摘。 现在是我们有求于他,既然他本人不肯透露岳清寒的情况,我也就不多嘴过问。 如果我们是处于21世纪的现代,以现代的高科技与我的医疗技术,岳清寒的毒早就被我解了。我解决过很多无法医治的疑难杂症,救了很多本已被宣判死亡的病人,得了无数次国际医学奖,却从没想到有这么一日,我要把自己最爱人的性命交托于别人手里。这一刻,如果罗裟反悔了,他定能轻易取走岳清寒的性命,如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 为了以防万一,每日夜幕降临时,我便偷偷研究那桃花阵的解法,以便现有何变故,立即与岳清寒逃出去。 我对古代的各种阵法稍有研究,知道这奇门八卦阵是按遁甲分成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变化万端,人进入很容易被迷惑,困在其中再也出不来。此阵不能硬闯,必须闭上眼睛,按照八卦图的走向才能走出去。 朝夕替换,斗转星移,一个又一个的漫漫长夜过去了,等待的日子是如此煎熬难耐,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的,只希望岳清寒的体内的毒能尽快去除。 还好每天晚上亥时,罗裟都同意让我进去探望岳清寒,我只要替他一把脉,就知道他的身体是否逐渐好转。 罗裟还算是个守信用的人,他没有对岳清寒动什么手脚,而且他的医术堪称全国第一了。岳清寒最近的气色比以往好多了,脉搏的跳动越来越有规律,内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我估计再经过几日的治疗,他一定能完全康复…… 是夜,银月中天,霜华满地,晚香浮动。 我和往常一样进入密室探望岳清寒,却现他脸色惨白地倒在床上,身子比以前更虚弱了。 “岳清寒!你怎么啦?!”我大叫着一个箭步冲到他身边,轻轻把他扶起。 他眉宇颤动了几下,缓缓地睁开了漆黑如墨却无平常光彩的眼眸,气若游丝地说:“今日罗裟拿了以平时不同的药丸让我服下,说是最后一个疗程的解药,我服下一个时辰后,全身无力,眼睛昏花……”他话未说完,身子一颤,左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呜”的闷哼一声,殷红的鲜血顿时从他的嘴角缓缓溢出,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与他第一次中鹤顶红剧毒的情景一模一样。 “岳清寒,你怎么了?你……你千万别吓我!”我吓得颤抖着身子,紧拥着他,害怕此刻他像泡沫一般消失在我眼前。 岳清寒大口地喘着气,擦掉嘴角的血迹,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安慰我道:“别担心,我没事,今日服下药丸以后,我已经连续吐了几次血了,罗裟说这是正常现象。” 蓦然,我现岳清寒的瞳孔比平时灰暗,血丝变成了黑色。我一把抓过他的左手,仔细地替他把脉,现他的脉搏跳动极度异常,种种迹象表明,他又再一次身中剧毒了。 可恶!一定是那个罗裟对岳清寒做了什么手脚,才使他再一次中毒,而且比以往更严重,让他饱受折磨! “罗裟给你服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解药,是毒药!他居然骗你服毒!”我气得浑身打颤、咬牙切齿,用力地握住双拳,倏地站起来,狠声骂道,“这个不守信用的小人!我现在就去找他算帐!”说罢,我不顾岳清寒的叫唤,直向罗裟的书房冲去。 “嘣”的一声,我猛地撞开罗裟的书房房门,只见他正悠闲地坐在凳子上看书。 我顿时双眉拧成一团,火冒三丈,快地冲到他面前厉声质问他:“罗裟!你今日让岳清寒服了什么药?!为什么他现在中毒更深了?!” 罗裟轻轻合起书籍,抬头斜倪了我一眼,不以为然地勾唇冷笑道:“姑娘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今日我给他服下的是最后一疗程的解药,此药既是毒药也是解药,服下它以毒功毒,方能把他体内的剧毒根除。” ***!这死男人一定是以为本小姐不懂医术,所以胡乱地解释岳清寒的中毒现象,想欺骗我,他也太小看本小姐了! 我尽量压住火气,冷冷地问他:“你不是说还有几日岳清寒定能完全康复吗?为何现在岳清寒仍未出现好转?” 罗裟妖媚的脸容倏地阴霾,并且带有一丝怒色,“刷”地站起身,把书放回书架,寒声道:“姑娘是不信任罗某吗?如果是这样,你们大可不必再医治了,现在立即滚出我的洞**!”说罢,他用力一甩衣袖,就要离开书房。 不行!现在主动权在他手里,只有他了解岳清寒的情况,我不能贸然与他硬碰硬! “请等等!”我快上前挡在他面前,一改刚才气愤的情绪,佯装歉意地说:“罗大侠,方才是我太心浮气燥了,现在向你道歉,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继续替岳清寒解毒。” 罗裟冷寒着一张脸,斜倪了我一眼,接着他一声不响地从我身边大步离开了。 我边在罗裟屋子前的花园里漫步着,边蹙眉低头思考,我要怎样才能知道罗裟是否真的在替岳清寒解毒,还是他反悔了,要加害于他呢?此事我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突然现远处罗裟拿着一药瓶往洞**更深处走去,他是要去哪里? 我柳眉一拧,颦住呼吸,远远地悄声跟在他身后。 罗裟走到洞**深处一块大石头面前,他放下手中的药瓶后,走到石头左侧,右手握住一块小石头,用力顺时针扭转一圈,那块大石头便缓缓向右移开了,我在远处看得不太清楚,只见里面漆黑一片,跟着罗裟拿起药瓶走了进去,随后石头又缓缓向左移动,封住了入口。 这间密室里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的直觉提醒自己,或许能从这间密室里查出岳清寒再一次中毒的真实情况!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一百三十二章 盗取解药 我一直蹲在远处一棵大树后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那间密室的动静。 半晌后,那块大石头终于缓缓向右移动,只见罗裟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手里多了一药瓶。他出来后,再一次握住那块小石头,利时针扭转一圈,那块大石头再一次缓缓向左移动。密室的入口被封闭以后,罗裟转身离开了。 待罗裟走远以后,我悄然地走近密室口,小心翼翼地学着罗裟的样子,顺时针扭动那块小石头,洞口打开以后,我左右环视了一下,便快地闪进了密室里。 我通过了一条漆黑且长而曲的通道,其拐八扭的走了很长时间,这才走到了密室的最里端。本来我还以为密室里面也是漆黑一片,没想到密室的四周挂着四盏灯,把密室照个透亮。 我仔细一瞧,密室左边是一层层的药架,木架上面琳琅满目地摆满着各种药瓶,而右边的木架上是十几层的抽屉,每个抽屉上都写着里面装的药材名字。毫无疑问,这间密室是罗裟的药房,里面存放着全国鲜为人知的各种珍贵药材。 摆在密室中间的是一张大书桌,桌子上放着一本打开着的本子,旁边是毛笔和墨砚。本子上面的字迹墨水还未干,一看就知道是罗裟刚刚写的。 我上前仔细一看,原来这本本子是罗裟的医案,里面详细记录着他替岳清寒解毒的全过程。 太好了!这本医案里面一定记录着岳清寒再一次中毒的真实情况! 我坐下来一页一页地翻看着它,从罗裟开始替岳清寒解毒的那日起,每日都有他治疗的记录,比如岳清寒出现了何种症状,需要用哪种药医治,都有详细的记录。 当我翻到记录岳清寒昨日情况的那一页时,倏地被眼前的那些潦草的草体字震住了。 我咬牙切齿,双手紧握,指甲完全陷入了肉里,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我恨不得立即冲出去一刀杀了罗裟! 罗裟!这个该死的王八蛋!原来他早已制好岳清寒最后一疗程的解药,却迟迟不让岳清寒服下,原来他研制出了另一种药,用岳清寒来做实验!他草菅人命,不把生命放在眼里,简直是太可恶了! 等等!既然他已经制出解药,那解药一定放在这里的某个地方,不如我偷出去给岳清寒服下,然后尽快与他逃出这个鬼地方。 正当我沉思在如何窃药及逃走的时候,蓦然密室入口处传来石头移动的声音,接着传来稳健的脚步声。 是罗裟!他又回来了!只听见他的脚步声离密室越来越近,就要进入这里了。 我迅地扫了一眼四周,希望能找到一处藏身之地。 蓦然,我现密室药柜边处有一缝隙,刚好能够藏一个人,而且光线照不到那里了,我躲在里面一定不会被罗裟现。 于是乎,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躲进了缝隙之中,颦住呼吸,双眼紧盯着前方。 只见罗裟一只手抓着一条蛇,另一只手拿几株药草进入密室中,他把它们放在桌子上后,抄起一把刀就往那条蛇腹部割去,然后用力一挑,便把蛇胆取了出来。 接着,罗裟把蛇胆与药草一同捣碎放入瓶子中,摇晃了几下后,他勾唇冷笑着自言自语道:“想不到那小子到是个练武奇才,今日他服了我的去内力药丸,只要再让他喝下这一瓶药水,我的实验就大功告成。” 他说什么?!他去掉了岳清寒的内力了?! 我既震惊又愤怒地瞪着罗裟的身影,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一刀杀了他! 罗裟眼睛扫了一眼药柜上的一药瓶,再一次自言自语着:“他喝了这瓶药水,之前制出的解药也不必服用了。”说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明白那瓶子里面装的就是岳清寒最后一疗程的解药,我一定要盗走! 片刻后,罗裟拿起那瓶药水,终于离开了密室。 该死的罗裟!他现在一定是去逼岳清寒喝下那瓶药水,我一定要去阻止他。 待罗裟走得较远后,我拿起那瓶解药,打开瓶盖,把里面的药丸倒出来,药丸很像箫姒儿给我的还愈丸,我就用它偷梁换柱,替换这颗解药,罗裟就不会现了。 我拿出一颗还愈丸放进瓶子里,盖上盖子后,便把它放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解药已经到手,现在就是想办法阻止罗裟谋害岳清寒。 我快地出了密室,边偷偷地跟在罗裟的身后,边思索着怎么引开罗裟,好与岳清寒逃走。 果然如我所料,罗裟正往岳清寒所在的密室走去,他一定是想现在就让岳清寒服下此药水。 我该用什么办法引开他呢? 就在他进入密室里,把那瓶药水交到岳清寒手中吩咐他服下时,我灵机一动,拾起一块石头扔进水潭中,然后我躲在一大树后面观看。 罗裟听见了水潭出的响声,在他出来察看的时候,我一闪身,进入了岳清寒的密室。 眼见岳清寒就要服下此药,我大叫着一把夺过那瓶药水:“岳清寒,别服下此药!” “溪儿,你怎么来了?”岳清寒满脸疑惑的问我。 我边倒掉那瓶药水,边皱眉冷声道:“这药水不是解药,罗裟他早就研好解药了,却不让你服下,而让你试服另一种药剂,他根本是在用你来做实验!” 岳清寒一愣,不相信地蹙眉凝视着我:“你是如何得知的?” “我偷看了他的医案,里面记录着替你治疗的全过程。”我说着拿出了那颗解药,放到岳清寒的手里,“解药我已经偷出来了,你快服下它,然后今天晚上我们立即逃走。” 岳清寒服下解药后说道:“可是那八卦阵非同小可,我们不一定能逃得出去。” 我紧紧握住他的双手,信心十足地说:“这段时间,我已经研究出怎么走出此阵了,待罗裟休息以后,我们立即……” 我话未说完,岳清寒突然身子一颤,脸色倏地变得通红,身体犹如被火烧一般滚烫。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一百三十三章 罗裟的“真面目”?! 岳清寒痛苦地卧倒在床上,身体的血液在沸腾,顶上有一丝丝白烟徐徐飘渺,颤栗的双手紧紧抓住雪白的床单,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上缓缓淌落,注视着我的双眸逐渐变得不清晰起来,剧烈地疼痛快要消磨掉他的意识。 我紧抓住他的手臂,焦急地问:“岳清寒!你……你怎么了?!”他的身子好烫!这是怎么回事?! 我睁大双眼,惊慌失措地观看着这突如一切的生,内心迅被恐惧填满,难道是方才我错拿了别的毒药,可是从罗裟的眼神来看,这瓶应该就是解药啊! 等等!当时罗裟的神情很诡异,难道他已经…… 该死的!我一定是上他的当了! “岳清寒!你一定要坚持住,我立即去找罗裟过来,逼他救你……” 就在我压住内心的焦急与怒火,安抚着岳清寒的时候,罗裟神情悠在,脚步缓慢地跺步进来了,寒眉厉眸地冷冷看着岳清寒,仿佛所生的这一切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我气愤至极,该死的罗裟,他果然已经知道当时我躲在药房里监视他,所以将计就计,骗我上当,让我盗走这瓶假解药让岳清寒服下,因为他知道岳清寒已经对他起了疑心,想让他服下这药丸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就使用反奸计利用我来达到目的。 我冲上前就要质问罗裟:“罗裟!你……” 我刚说了个“你”字,还未接着说下去,罗裟唇角扬起一抹事在必成的冷笑:“那药丸服下去了吗?哼!果然如我所料,会出现这样的症状,看来我的实验成功了。” 跟着,他不理会我的怒问,一个箭步上前,拽着岳清寒的手臂,使劲把他拉起来,让他盘腿坐在床上。接着,罗裟也盘腿坐在他身后,双手合在一起,运功片刻手背上变有白烟徐徐冒出,罗裟移开双掌,用力的击在岳清寒的背部,随即闭目开始帮他运功治疗。 我刚想怒声质问他想对岳清寒干什么,蓦地现岳清寒脸色逐渐恢复常态,紧蹙的双眉放松了少许,痛苦渐渐退去。 原来罗裟在救岳清寒。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以他的武功,杀死他如同杀一只蚂蚁这么简单,根本就没必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来害他,或许,是我猜错了,打从一开始,罗就没想过要害岳清寒? 在我蹙眉沉思的这一瞬间,罗裟居然医好了岳清寒,他的治疗度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罗裟运功完毕后,睁开那双邪魅的眼眸,幽雅收回双手,摆弄了一下衣袖,便起身走至门前,侧斜眼瞥了一眼岳清寒,冷然道,语气不容拒绝:“我已让你的身体百毒不倾,你必须拜我为师。明日辰时,在洞**外的宝蓝湖边等我,我如果时辰一到还不见你的人影,我立即杀了你!” “什么?!” 我和岳清寒闻言,面面相觑,当场傻愣在那里。 我没听错吧?这个罗裟到底想干什么?!他是哪根经搭错啦?怎么会想到要收岳清寒为徒? 我柳眉一拧,上前劈头盖脸就高声质问他:“罗裟,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干嘛突然要收岳清寒为徒弟?” 罗裟并未回答我,一张脸犹如千年的寒冰,眼眸停留在我的面容上,目光中有些异样,尽管他极力掩饰自己的表情,仍旧逃不过我的眼睛。我感觉到他看我的时候,眼神中隐藏着深深的悲哀,仿佛不是在看我,而是透过我的容貌在看另一个人。 倏地,他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朝岳清寒丢下一句话:“小子!我已经化掉了你的内力!别妄想逃走!” 岳清寒起身走到我身边,扶着我的双手臂,蹙眉疑惑地问罗裟:“罗大侠,你帮我祛除了体内的剧毒,在下感激不尽,但在下实在不懂你的意思,你为何非要收我为徒?” 罗裟再一次斜眼瞥了岳清寒,冰冷的说道:“你不需要明白!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说罢,他扭头就走。 蓦然,我想起了罗裟把岳清寒的内力已经去掉了,这么说他的武功毫无杀伤力,成了花拳绣腿,换言之就是他的武功已经被废了。 我倏地转身紧抓住岳清寒的双手臂,焦急地问他:“岳清寒,你运功看看,你的内力是否真的已经被罗裟化除了。” 岳清寒这才想起方才罗裟的那一番话,双眉一拧,紧握双拳,试着运功却内力犹如一盘散沙,怎么都无法集中到丹田中。 岳清寒连续试了几次,结果都一样,他的内力已经完全被化除,变成了普通人一般。 “怎么样?”我急切地问。 岳清寒脸色大变,目光瞬间变得阴沉冷峻:“我的内力凝聚不起,根本无法运气,看来我已被他废了武功。” 好个罗裟!他先是废除岳清寒的内力,然后逼他败他为师,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有何目的?! “我一定要问个明白!罗裟他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我挣脱了岳清寒的手,直冲出去。 我刚出来,远远就看见罗裟站在水潭边,手里拿着一支女人的簪,眼神深邃,一瞬不瞬而又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它。 “罗裟!”我大叫着冲过去。 罗裟被我的声音惊醒了,收起簪,凝视着前方,冷言冷语道:“姑娘有何贵干?” 我双眉紧皱,厉声质问他:“为什么要废掉岳清寒的武功?到底你在打什么主意?今天若不将事情说清楚,本小姐绝不会就此轻易罢休!” 罗裟冷峻着一张魅脸,斜倪了我一眼,冷冷地说:“他骨格精奇,天生就是练武奇才,我想收他做徒弟,但他已经掌握了别的武功,不适合学我的武功,所以我必须废掉他现在的武学。姑娘还有别的疑问没有,如果没有罗某告辞了!”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此。 我轻蹙柳眉,紧抿嘴唇,目视着罗裟远去的背影,心有千万个疑问不断的浮出水面。 这个罗裟真是个怪人,外界都传闻他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枉死在他刀下的冤魂成百上千,他还杀了前任的武林盟主,被欧阳浅打伤以后,隐居在此。 可是我和岳清寒进入他的洞**直到现在,相处的这段时日,他未曾害过我们,而且他医好了岳清寒,还让他百毒不侵,现在又要收他做徒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莫非是那些传闻有误,其实他并非是个杀人魔,只是一个性格怪异的人罢了,至于说他杀了前任武林盟主,现在仔细一想,以他独来独往的性格,根本就没兴趣做武林盟主,干吗自找麻烦与整个武林过不去,甚至让自己臭名远洋。如果真如我猜测的那样,那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罗裟,拉他当替罪羊,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天门道追杀令 笠日辰时,岳清寒如约来到洞**外的宝蓝湖边,罗裟已经等在那里。虽然岳清寒吩咐过我,让我在洞**里等他回来就行了,但我内心充满着对罗裟怪异举动的疑虑,于是我偷偷地跟在岳清寒身后,远远地躲在一处观察着他们两人,偷听看看他们在说什么。 罗裟见岳清寒准时赴约,冷峻着一张脸,斜眼瞥了他一眼,双手背在背后,冷冷说道:“你还挺守时,果然是可造之才。看来你已经考虑清楚了,愿意拜我为师。” 岳清寒双眉轻蹙,上前很有礼貌地拘袖行了一个礼:“多谢大侠的相救,让在下得以存活。岳某不才,能得到您的赏识,愿意传授我武学。但在做您徒弟前,我有一个疑问,不知当不当说。” 罗裟仍旧背着一双手,眺望远方,冰冷地回道:“说!” 岳清寒疑问道:“您武艺高强,江湖没有几个人能胜过您,如要收徒弟,您可以收一位各方面都比我强的人,为何偏偏选中我做你的徒弟?” 罗裟侧瞥了一眼岳清寒的耳际,莫名其妙地问了他一句:“你是否从小被当成女子养大?” 岳清寒一愣,不敢置信地再一次问道:“罗大侠,您是如何得知的?” 而躲在远处的我更是惊讶,罗裟是怎么看出来岳清寒被当成女子养大的事实的,难道他是火眼金星? 罗裟唇角勾起一抹让人琢磨不透的弧度,反问岳清寒:“你耳垂有耳洞,如若不是从小被当成女子养大,又怎会有女人才有耳洞?” 岳清寒更加迷惑了,不解地问道:“罗大侠,请问您收在下做徒弟与在下是否被当女子养大有何关系?” 罗裟眉宇间有些恼怒,他寒眸瞪了岳清寒一眼,冷哼一声,厉声警告他:“你没必要知道这么多,认真跟我习武,如果你敢偷懒,我一定亲手杀了你!” 蓦然,一阵轻风拂过罗裟那张娇艳赛女子的脸,把他耳际前的银色长吹起,露出他柔白的耳垂,耳垂上有一个与岳清寒一样的耳洞。 岳清寒当即惊诧道:“罗大侠,您……怎么也会有耳洞?” 而躲在远处的我听到岳清寒的话,也感到万分震惊,这个罗裟怎么也有耳洞,再看他的容貌,虽然与岳清寒的清丽脱俗不同,但都酷似女人,莫非他与岳清寒一样,都是从小被当成女子养大的? 罗裟双眉倏地狠皱出一条深沟,阴霾着一张脸,狠瞪了岳清寒一眼:“不该问的就别问,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岳清寒尽管心里有千万个疑问,但他清楚的明白,罗裟是不肯说明原因,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既然他没有加害我们两人的意思,有些事情还是别刨根问底的好。 我见岳清寒开始习武,决定出去采些野性植物,回来为他们做一顿美味的野味大餐吧! **************************** 两日已过去,岳清寒告诉我,罗裟说他天生就是练武之人,只需要三个月的时间,就能掌握七层罗裟所传授的武学,这两日先帮他打通任**二脉,几日后开始修炼内功,学习他的武学。 第三日清辰,岳清寒与往常一样出去修炼。 一天之季在于辰,我百无聊赖之下,决定出去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顺便打些野兔、山鸡什么的回来。 我拿起狩猎用的弓箭,一出洞**就看见玉龙雪山清晨美景,山的四周都被积雪覆盖,放眼望去,嫣然茫茫一片,好个气势磅礴的雪景,玉龙雪山自古就是一座壮美的风景雪山。难怪古人见此雪景,才会做下“才见岭头云似盖,已惊岩下雪如尘;千峰笋石千株玉,万树松罗万朵云”这赞美雪景的诗。 我的战绩不佳,半天也就狩猎了两只野兔回来。 就在我正要回罗裟的洞**时候,经过宝蓝湖,远远就看见岳清寒与罗裟,罗裟正在闭目运攻帮岳清寒打通任**二脉,没有注意湖另一边的我。 我凝视着岳清寒的背影,目光无法离开,心里对他的改变感到欣慰。 岳清寒!你越来越强大了!你不愧是我张菲艳爱上的男人! 想着想着,我唇角轻扬,满足地淡淡一笑。 蓦然,正在运功地罗裟睁开双眸,唇角扬起一抹阴厉狠绝又怪异的冷笑。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个罗裟为什么要露出这么诡异的笑容,他想干什么?难道他还是无法信任,或是他反悔了,再一次想加害岳清寒?我的直觉告诉自己,将要生什么事情! 在我沉思的这时候,突然远处传来一声气焰嚣张地吼声:“哼!罗裟!总算找到你了!你别妄想逃出去,我已经让所有人把你的住处团团围住,任你插翅也难飞。” 我睁眼一瞧,是一群身穿黑衣不之客,而且听他们领头人的口气就知道,他们此行一定有某种目的。善者不来,来者不善。我迅躲在一块大石头后,蹙眉躲紧盯着前方。 罗裟斜倪了他们一眼,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那领头的黑衣男子见罗裟冷傲的态度,顿时脸色倏地阴狠起来,厉声威胁罗裟道:“识相的,快把百毒不侵的药交出来,我考虑放你一条生路!不然……哼!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罗裟冷着一双眸子,傲慢地反问:“哼!什么百毒不侵的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以为就凭你们几个没用的小篓篓,就能杀了我吗?!简直可笑至极!”说着,罗裟不以为然地扫了围住他的那些黑衣人一眼,“杀你们犹如杀死几只蚂蚁那么简单!” 那帮人的着装怎么这么眼熟,好象在哪里见过?好象是我与岳清寒去五岳山庄碰到的那帮人劫持紫晴公主的人。 我再一次仔细观看他们的着装,确定自己没有猜错,他们就是天门道的人,他们原来是想要罗裟交出百毒不侵的药丸。 我随手碰了一下腰间,还好手枪及一枚炸弹我带在身上,现在岳清寒武功已被废,万一他们打起来了,罗裟打不过他们,我就用炸弹来对付他们!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一百三十五章 罗裟中毒,岳清寒有难 罗裟把那带头的黑衣男子当空气一般存在,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傲慢彻底激怒了他,那黑衣男子狠戾地瞪着罗裟,刚要开口,蓦地现罗裟身后的岳清寒,便脸色一变,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地笑容,讥讽道:“罗裟,想不到你收了这么个娇美的女徒弟,艳服不浅哪!只可惜啊!你只能看不能碰!” 倒!只能看不能碰,他什么意思?莫非罗裟是个太监?! 我转而看向罗裟,只见他脸色刹时变得阴沉可怕,那黑衣男子不怕死地仰天大笑一番,然后收回笑容恶狠狠地说:“罗裟!前几日你被我教教主打伤,至今仍未痊愈,以你现在的功力,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我劝你立即把百毒不侵的药交出来,不然……哼!你的下场比以前更惨,我现在就让你和你心爱的女人见面!” 罗裟心爱的女人?那日见他手拿的簪原来是他爱人的遗物!他爱人一定是被这帮天门道的人害死了! 我转而看向罗裟,只见他倏地脸色变沉,瞥狠瞪着那男子,眼眸出的寒光给人窒息般的感觉,双手紧握,出“咯咯”地响声,四周的空气在这一刻顿然凝结了,明明是三月天,给人的感觉却像腊月寒冬。 罗裟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原来害死雪儿,让我们两人阴阳两隔的凶手,就是你们!我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说着,罗裟全身被一股大浪一般的气包围住,在远处的我,都感觉得到那气包含着太多的内力、杀气,就像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刃,随时将敌人置于死地。 那领头黑衣人身后一些内力小的人,被罗裟周身出的气势压迫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仿佛瞬间就会被这股强大的气所吞噬。 果然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光是气势就能伤人,不知道岳清寒能否抵抗得住这股气。我转而看向岳清寒,却见他若无其事,顿时恍然大悟,岳清寒怎么会没事?难道是这几日罗裟帮他打通了仁**二脉,所以他不会被内力所干扰! 蓦然,我现那领头黑衣人唇角勾起,露出诡异的笑容,不以为然地看着罗裟,既不受他那股强大气势的威压惊骇,也不害怕罗裟即将使出绝招来对付他,仿佛眼前的罗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难道他的武功在罗裟之上?这不可能啊!箫影曾经说过,当今武林中,能以之相抗衡的,就只有他和一游侠欧阳浅,或许还有这个神秘的天门道教主。眼前这位领头的黑衣男子,我能肯定他决不是欧阳浅,那他为何露出一副很有把握能胜罗裟的表情?难道是罗裟有什么弱点或是把柄落在他手中吗? 罗裟双眉冷拧,抬起右手,在手掌心中凝起一团真气,正要击向那些人,却不知为何体内的真气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方才那股强大的气势也随之消散无影。 跟着,罗裟唇角微微上扬,再一次露出一抹自己也未察觉的阴厉狠绝又怪异的冷笑。奇怪的事情出现了,罗裟在收起笑容的时候,跟着鲜血从他唇边缓缓溢出,他自己也未曾料到会出现此情形,右手捂住胸口,冷眼狠狠地瞪向那领头黑衣人。 “师傅!”岳清寒大叫着冲上前搀扶住罗裟,他也未料到罗裟会莫名其妙的受伤。 而那名黑衣领头人冷笑着看着这一切的生,并未觉得突兀,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下。整理布于 躲在一旁的我,更是感到万分惊诧,因为此刻罗裟出现的症状与岳清寒中鹤顶红剧毒时出现的症状简直一模一样,难道他也中了剧毒了?! 那黑衣人身后的那群人不在被罗裟的气势惊压,纷纷抽出长剑,就想冲上前攻击罗裟,只见那黑衣领头人倏地上扬右手,示意他们停下来。 他露出一丝嘲讽地冷笑,狠狠地说:“罗裟!你以为那日被我教主打伤后,能饶幸逃走吗?教主早就在你伤口上撒了‘三笑断魂散’。这毒药无色无味,平日无法察觉自身中毒,与常人无异,当三次露出怪异的笑容时,半时辰便毒身亡。”说着,他再一次仰天大笑,出刺耳的笑声,“想不到啊!大名鼎鼎的药师,能解天下奇毒的罗裟也有今日。现在毒性已经遍布你全身,你的内力已经完全消失。” 那男子从身上拿出一白色的瓷瓶,瞥了一眼罗裟,故意在罗裟面前把玩着:“如果你肯跪地向我求饶,把百毒不侵的药交出来,我这里有解药,能饶你一命。” 岳清寒扶着罗裟,冷笑一声,正声道:“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的鬼话吗?!只怕百毒不侵的药一到你的手中,你一样要杀我们灭口!” 罗裟紧拧眉宇,厉声对岳清寒下命令:“岳清寒!他们要杀的人是我!你现在武功全无,不是他们的对手!我命令你立即逃走!” “原来你就是岳清寒?”那领头的黑衣男子一听罗裟这么叫岳清寒,惊诧地微眯双眼,上下打量了岳清寒一眼,接着他狂妄地大笑道,“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想不到居然给老子碰上了这么块肥肉!” 一阵大笑过后,那领头的黑衣男子便倏地收起笑容,脸色阴狠道:“真想不到,你这副女人模样的毛头小子,居然会是教主的克星?我真是不明白,为何教主不肯亲自动手杀你,也不下令让手下追杀你,杀你简直易如反掌。”说罢,他拔出长剑,冷笑一声,“待我现在就杀了你,取你项上人头献给教主,教主一定会重重赏赐我!” 那领头黑衣男子大手一挥,身后的那些黑衣人挥起长剑向岳清寒和罗裟砍过来。 怎么办?!罗裟身中剧毒,岳清寒的武功又被废了,我的功夫只能算是一般般,根本就不是眼前这几十号大汉的对手。 我扫了一眼四周,只见我与岳清寒的两匹马被栓在远处,正悠哉地吃着草。 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我就用炸弹击退他们,然后与岳清寒、罗裟骑马逃走! 我飞快地朝马匹冲过去,迅地解开马缰绳,朝岳清寒他们奔过去。 第三卷 雪山寻药 第一百三十六章 罗裟身亡 就在那帮人朝着岳清寒他们杀过去的时候,我从岳清寒身后赶过来,大叫着:“岳清寒!你们快上马背,我们立即逃走!” 岳清寒没想到我会出现,他搀扶着已经被毒药攻心而意识逐渐模糊的罗裟,猛地转头拧眉大叫着让我走:“危险!别过来!” 那黑衣领头人一见到我,顿时那张丑陋不堪的脸上露出猥琐地表情,伸手一挥,让手下暂停进攻。 他轻扯了下自己的小胡子,眼珠子不断地在我身上打着转,不怀好意地说:“好个娇美的美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那狗皇帝的女儿,南溪公主。今日我的运气还不错啊!碰上了两块肥肉!”说着,他仰天大笑,语气轻浮道,“小公主,如果你肯委身于我,大爷我可以饶你一命!不然……”他勾唇冷笑一声,“别怪大爷我不懂得怜香惜玉!” “呸!”我怒目圆睁地瞪向他,高声咒骂道:“你这丑八怪!敢动本公主一根寒毛,我立即送你去见阎罗王!” 岳清寒挺身挡在我面前护住我,眼神愤怒凌厉,一瞬也不瞬地瞪着那黑子领头人,厉声大喝道:“奸贼!我不知道你们教主为何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非要除之而大快,你们要杀要剐席听尊便!若你想伤害我娘子,我下了地狱也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紧拽岳清寒的手臂,冷眼瞥了那黑衣领头人一眼,对岳清寒小声吩咐道:“岳清寒,别跟他废话!你们快上马,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们。” “不行!我怎么能丢下你一人,你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岳清寒拧眉严肃地否决道。 “我有秘密武器。”我掏出炸弹拿在手中,朝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快扶罗裟上马,待我投出炸弹,便骑马逃走。 岳清寒果然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他朝我点点头,扶着罗裟快地上马。 那黑衣领头人“刷”地眼露凶光,大呵一声:“想跑?没门!给我上!杀了他们!”说着,他向手下做了一个姿势,众手下便向我们杀来。 我倏地一跃上马背,大叫一声:“快走!”说罢,我使劲把炸弹朝那帮向我们杀过来的人投去。 只听见一声“轰”的巨响,积雪四溅,浓烟滚滚,连大地都跟着颤动起来。随着巨响过后,那些黑衣杀手纷纷倒地,严重者被炸得身躯支离破碎,血流成河,浸染着这片雪白的大地。 看来这枚经过我改良后的炸弹,威力要比最初制作的大了几倍!本来我不想使用这么厉害的武器对付他们,但他们实在是太欺人太甚,死有于孤! 一枚炸弹把他们炸得只剩下那领头的黑衣人和三名手下,而那领头黑衣人被炸断了左臂。 我骑一匹马,岳清寒和罗裟同骑一匹马,头也不回,飞快朝山间奔去。 那黑衣领头人右手捂住已经断了的左臂,踉跄着向前挪动了几步,他愤怒地直视着我们远去的背影,双眼喷出熊熊的火焰,厉声吼道,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怒吼:“给我追!就算把整座山翻过来也要把他们找出来!臭丫头!居然对我们使用暗器!让我抓到你后,非扒了你的皮挖你的眼珠不可,报我断手之仇!” ***************************** 我们骑着马儿奔跑在山间,玉龙雪山气势庞大,山脉跌峦起伏,尾相接,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的。我们走着走着现迷路了,找不到下山的道路。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马儿跑累了,我们决定在一湖边停下来休息片刻,只祈祷这段时间不要被那帮天门道的人追来。 岳清寒把罗裟扶下来后,我牵起马缰绳,把它们栓在一棵树下,然后掏出水壶,走到湖边打水。 乘满水后,我把水壶递到岳清寒手里,岳清寒扶起罗裟,让他喝水,而我在一边帮他把脉。 罗裟脉搏的跳动十分缓慢,已经出了常人的范围,而他的嘴唇泛白,瞳孔开始涣散,失去光芒,看来他是凶多吉少了! 岳清寒焦急地问我:“怎么样?”他十分担心罗裟的安慰,毕竟他是他的师傅兼恩人。 我轻叹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严肃地沉声道:“毒药已经侵入了他的五脏六腑,纵然有解药也无法救他了,罗裟他……”说着说着,我说不下去了,只能沉默代替言语。 岳清寒让罗裟平躺在草地上,他一双好看的眉头深深紧锁,眼神似乎很平静地凝视着他,但我知道他那双剪水眸子深处隐藏着愤怒、悲痛、仇恨……包含着太多太多的复杂情绪,让人不由得悲从中升。 “岳清寒……”罗裟虚弱而清冷地叫唤着岳清寒。 岳清寒蹙眉凝视着罗裟,正声道:“师傅!有何吩咐?徒弟一定替你办到!” 罗裟从怀中拿出一张羊皮卷,交到岳清寒的手中,断断续续地低声道:“这张羊皮卷……是五年前……我从前任武林盟主……易陌然的密室里盗出来的……这是一张地图……里面记录着……绝世武学秘籍的藏匿地点……你一定要收好……当你学成里面的武功……定要为为师报仇……还有为我那惨遭他们杀害的妻子……雪儿报仇血恨……” “师傅……”岳清寒神色微暗,轻蹙了一下眉宇,疑问道,“您是否杀了前任武林盟主易陌然?” 罗裟虚弱地冷然反问:“你觉得呢……” 岳清寒沉声说:“徒儿认为此人并非您所杀,一定是另有其人栽赃陷害您。” 罗裟微弱地勾唇轻哼一声:“杀他?我没兴趣……”说着,他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那支女人的簪,拿在眼前凝视着,口中喃喃自语,“雪儿……我们终于要见面了……今生我们无法做夫妻……来世我们……”说着,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了出来,溅到岳清寒的身上,浸红了他身边的草地。 “师傅!” “罗裟!” 我和岳清寒同时大叫出声,罗裟眼雾迷蒙,低喃一句“永不分离”后,眼帘终于闭上了,手倏地垂下,手中的簪跟着掉落下来,静静地躺在草地上,仿佛在向我们诉说一段凄美的爱情……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三十七章 埋葬罗裟 岳清寒体内的剧毒已经烟消云散,随之他的武功也化为乌有,而他的救命恩人及师傅罗裟命丧黄泉。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改变了岳清寒,此刻的他早已不是当初懵懂、不问世事的“千金小姐”,他身上背负着报仇血恨的命运,他有一个看不见的强大敌人,无时不刻要将他置于死地,他与他们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岳清寒静静地跪在罗裟身边,把羊皮卷紧紧抓在手里,手上的青筋暴突得分外刺眼,一双眉宇深锁,漆黑的眼蛑一瞬不瞬地凝视着罗裟的尸体,平淡无波的眸子中隐含着烈火般的悲痛与仇恨。 他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呐喊着:他要变强大,要变成最强的男人,把伤害他及亲人,让他落到如此地步的仇人送到万劫不复的地狱中。 我垂下眼帘,紧抿下唇,悲痛地看着已经过世的罗裟和一言不的岳清寒,想安慰他,却现平时能说会道的自己这时候却说不出一句话。 我心里很沉痛,犹如被一块铅石压在胸口上,无法呼吸,四周的空气,凝固在这一刻。 岳清寒一直定定地跪在罗裟的身边,眺望着远处,眼神飘渺,虽然他的情绪分外冷静,我却觉得此刻的他一定想大哭一场。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我轻轻把手放到岳清寒手背上,轻声劝慰他:“岳清寒,如果你想哭,就哭出来吧!” 岳清寒没有回答我,他起身把罗裟的尸体横抱起来,迈步朝着树林深处走去,我也起身静静地跟在他身后。 岳清寒在一棵大榕树前停下了脚步,他轻轻地把罗裟放在草地上,便蹲在地上用双手刨起土来。 我顿然明白他想干什么,他一定是想为罗裟做个简易的坟墓。可是,他用双手挖坑,要挖到什么时候,而且在这冰雪覆盖的雪山上,皮肤过多的接触满含积雪而寒冷的泥土,会被冻伤的。只见他双眉紧拧,神情严肃,不停地猛挖土。 我倏地上前,在他对面蹲下来,低头和他一起挖土。 岳清寒一把抓住我的手,抬头蹙眉凝视我,沉声说:“让我来。” 我瞬间被他坚定的语气所震撼,双手停了下来,定定地看着他,脑海定格在这一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岳清寒雪白如玉的双手被裹着冰雪的沙土磨得伤痕累累,鲜血直流,看得我蔌然泪下。 坑挖好以后,岳清寒把罗裟的尸体放进去,并把那支簪放在他胸前,然后慢慢地把他埋入泥土中。 罗裟妖媚的面容很平静,平静得让人误以为他并没有死,而是睡着了。也许他的一生比任何人都悲惨,现在他已去世,在天国与他心爱的人见面,也算是一种幸福吧! 岳清寒把罗裟埋了,拿来一块竹片,用刀在上面刻上“恩师罗裟之墓”六个大字,把它插在他的坟头后,便静静地长跪在他的坟前,拿出羊皮卷,紧紧握在手中,眼眸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它,沉声道,既是誓也是保证:“师傅,您放心,徒儿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待徒儿练成绝世武功,一定会帮你报仇血恨!”说罢,岳清寒倏地起身,他迈入我面前,蹙眉低凝着我,柔声问,“溪儿,杀害慧能大师、师傅的仇,还有一直暗中陷害我,让我像个女人一样生活,这些仇恨我一定要报,我身负着太多的血海深仇,而现在我内力全无,武功几乎被废,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也许将来我还要面对更多的磨难,你愿意跟着这样的我浪迹天涯吗?” 我扬头凝视着他的双眸,朝他淡然一笑,点点头,伏身依偎在他胸前,勾唇轻声说:“我愿意!哪怕天下的人都以你为敌,我也不会离开你半步。但是……”我顿了顿,决定还是阻止他,因为我并希望他活在仇恨中,既然他体内的剧毒已经除掉了,我们完全可以找个世外桃源的地方安居乐业,做一对平凡夫妻,不用在踏足凡尘俗事。 我轻抿下唇,紧盯着他的双眸不放,语重心长地劝慰他:“既然你的武功已经被废了,想要为慧能大师和罗裟报仇根本就是天方夜谭,我希望你能放下仇恨,不要去找那些天门道的人报仇,对方不是我们两人就能对付得了的,只怕你仇没报成,反而白白送掉自己的性命。你不是说过,只要你体内的剧毒去掉后,就与我远走高飞,隐居山林中不在过问凡尘俗事。你忘记自己的诺言了吗?” 岳清寒没有回答我,只是紧紧地拥住我,面容平静,眼神飘向远处。 我知道此刻他的心情是矛盾的,他正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是要为死去的亲友报仇,还是从此放弃仇恨,与我归隐田园,这个问题像蛇一样缠绕着他,左右他的思想,让他不知该如何选择。 如果他选择走报仇这条道路,那么我与他的处境会越来越危险,别说享受天伦之乐,很可能我们两人都会命丧黄泉,做一对鬼夫妻还差不多。如果选择放弃仇恨,与我远走高飞,他的良心又不允许他这么做,慧能大师因他而死,罗裟既是他的救命恩人又是他的师傅,死前要他被他报仇,让他放下仇恨他实在办不到。 从古至今,人们都无法过不了仇恨这一关,为此付出生命代价的人比比皆是,而上一代的仇恨延续到下一代,怨怨相报何时了,使人间上演了一幕又一幕的惨剧。 我和岳清寒经过一天的奔波,两人都疲惫不堪,所以我们决定在此处休息一晚,明日在赶路。 夜幕降临,明月高空,繁星什锦,晶莹闪烁,点缀着漆黑的高空。 岳清寒闭目靠在树干上,呼吸均匀,胸膛轻微起伏着,或许已经进入梦乡。而我依偎在他怀里,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声,嗅着他淡淡的体香,整个晚上都睡不着。 只要想到今日我对他说的那些话,他紧锁的双眉,飘渺的眼神,未正面回答我,我心中就隐隐有些担心,担心他想要独身对抗天门道的人,以卵击石,最后把自己的命都赔上。 如果他真要选择报仇这条道路,我无法阻止,那么我会尽全力帮助他,消灭那些魔道中人。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三十八章 天门道杀手的袭击 我一夜无眠,都在考虑这个问题,结果翌日浑身疲惫,眼睛布满着血丝。 岳清寒解开马缰绳,牵着它们走到我面前,看见我眼睛红得像兔子,轻蹙眉头,抬手拂揉着我的脸颊,柔声问道:“溪儿,你的眼睛好红,昨晚一夜未眠吗?” 我灿笑着摇摇头,心虚地回道:“没有啦!我只是昨晚休息不好,做了噩梦,所以今日感到有些累。”说着,我接过他手中一匹马的缰绳,纵身一跃上了马背,岔开这个话题道,“我们快走吧!争取天黑之前离开这里。其他的事情,等我们下了山再做打算吧!” 岳清寒立即明白了我话中的意思,眼眸暗然,沉默不语,不在追问下去。跟着他也上了马背,与我相视凝望了一眼,轻点了点头,我们便同时一扬马缰绳,朝着山下奔去。 一路上,我们相互沉默着,我的目光有几次不经意地划过他的侧脸,都只见他双眉紧蹙,面容说不出的平静,目光似有若无地眺望着远方,让人猜不透他心理想什么。 蓦然,我明白了他那平静下汹涌澎湃的心情,他的心思如此慎密,当然看得出来昨夜我在为何事而烦恼,致使一夜未眠,但此刻他自己心理也矛盾着,无法给立即给我答案。 我们只顾着赶路,谁也没料到,危险已经悄悄的接近了我们…… 我们赶了三四个时辰的路程,马儿也开始跑得疲惫起来。 我跑在岳清寒的后面,冲他大声嚷道:“岳清寒,马儿跑累了,我们停下来,让马儿休息一会儿吧!” 岳清寒点点头,同意我的提议,刚要下马的时候,只听见树林中传来两声“嗖”的响声。 是飞镖! 当我们两人同时察觉到时,马儿已经被射中身子,它们痛苦地高声嘶鸣着,前腿扬起,身子猛烈地抖动,跟着马儿倒地,我和岳清寒也被重重地摔倒在地。 “是谁?!” 好痛!可恶!是谁在暗算我们! 我愤怒地尖声嚷着,双手撑地,正要起身,岳清寒大叫着,猛地朝我扑过来,把我压在身下:“危险!快趴下!” 他话音刚落,又听见“嗖”的一声,一支飞镖从我们身上飞驰而过,扎扎实实地刺在离我们头部不远处的草地上。 岳清寒猛地起身,一把住我的手臂,快地拉我起来,他紧握住我的手,刚想带我逃走,蓦地,四名黑衣人闪到我们面前,一个个拿着刀、弓、剑,凶神恶煞地瞪着我们。 在最前面,断了左臂的黑衣人就是昨日来追杀罗裟的天门道的小头目。想不到短短一日的时间,他们就追上来了。 我看见身后马儿在雪地上留下的一串脚印,才后悔起来,都怪自己太大意,连这么重要的线索也留给了他们,真是活该被找到。 我手臂不经意地碰触到插在腰际上的手枪,还好我随身带着它,虽然我们逃走得匆忙,没有多带几枚炸弹,但有它在至少还有取胜的机会。 不过手枪只有三子弹,而敌人有四人,我必须想办法杀掉一人,然后用手枪对付其他三人。 那黑衣领头人手拿长剑,眼露凶光,面目狰狞地瞪着我们,一步步紧逼过来,那模样犹如地狱里的魔鬼,又似即将爆哮野兽,恨不得立即把我们生吞活剥。 他微眯起那双邪恶的眼眸,冷笑一声,恶狠狠地说:“哼!臭小子!看你们还有什么花招!今日你们落到老子手里,我要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报我断手之仇!” 岳清寒倏地抽出长剑,护在我面前,眉宇紧拧,冷眸瞪着他,眼眸中并未含有半点畏惧,勾唇寒声道:“只怕你没有这个本事!”说着,他小声的对我低语道,“溪儿,你现在立即逃走,我来对付他们!” “可是……” 刚要拒绝,岳清寒立即打断我的话:“快逃!别管我!我虽然没有了内力,但还能支撑着对付他们一阵子。” “不!”我坚决地拒绝他,“我要和你一起奋战到底!” 那黑衣领头人朝身手的手下做了个手势,厉声命令道:“杀了他们!” 一道令下,那三名手下便向我们杀了过来,我掏出手枪,对着最前面人的头部猛开一枪,正中他眉心,他双眼不置信地瞪着我,颓然倒地,那双眼睛空洞洞地看着前方,死了。 后面的两人倏地停了下来,不相信地看着被我杀了的同伙,那黑衣领头人眼见又有一人被我所杀,越凶狠地大吼:“我要将你们碎尸万断!” 他与他的另两名手下,同时以更快的度朝我们杀过来,那度快得我根本来不及开枪射杀他们。 我和岳清寒举起剑与他们来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残酷搏斗,我对抗一人,而岳清寒同时与那黑衣领头人和一手下打斗。 我与那人打斗了几个回合,在他大意之时,举起手枪朝他的胸口一扣枪板,他顿时口吐鲜血,伏倒地而死。 岳清寒虽然武功比我厉害,但他毕竟没了内力,只能勉强抵抗他们几招进攻,很快的,他便落了下风。 而那黑衣领头人的手下见岳清寒体力不支,抡起剑就要砍向他的背后,在这危机关头,我猛冲过去,挡在岳清寒的背后,那一剑不偏不移地落在我的身上。 岳清寒见状,惊慌地大叫道:“溪儿!” “我没事!他伤不了我!”我侧高声回道。 那人以为他伤了我,却不知道我身上穿着箫姒儿借给我的软蝟甲,普通的武器是无法伤害我分毫的。 他见我毫无伤,呆愣住了,就在这时候,我挥起长剑,朝着他的要害用力刺过去,顿时鲜血由剑口处喷了出来,他的剑掉了下来,双手紧握住我的剑刃处,向后倒退了几步,一个踉跄,猛然倒地身亡了。 我连杀了那黑衣人的三名手下,彻底激怒了他,正当我从抽出手枪对准他的额头就要开枪的时候,他从怀中掏出一只飞镖,飞快地朝我郑过来,正中我的右手腕。 “啊!”我痛得大叫道,手枪拿不稳,掉落在地上。 正当我想去拾起手枪,那杀手突然在手中凝聚一团真气,接着朝我背部猛地一掌。 我顿时感到天旋地转,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将我猛地向前推去,万丈深渊就在咫尺,我连打了几个滚,眼看就要掉下山崖。但只因我运动神经敏捷,在掉下去前顺手抓住了一跟藤蔓,被悬挂在山腰处。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为君断腕 我双手紧紧地抓住那根藤蔓,身体悬挂在空中,摇摇欲坠的样子,随时有可能掉下这万丈深渊尸骨未寒。 好可怕!悬崖深不见底!我的身子在颤抖,心在剧烈地跳动,几乎跳到嗓子眼,生平第一次让我感到什么叫恐惧。 我不敢动,也不敢往下看,害怕自己一个颤栗便松手掉下那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中。 岳清寒倏地回惊骇大叫道:“溪儿!”跟着他猛冲向悬崖边想救我。 那杀手冷酷地勾唇一笑,眼眸中闪着似要把我们撕碎的凶光,咬牙切齿道:“哼!既然你们这么恩爱!我就送你们一同上西天!你们就在阴间相会吧!”说着,他再一次在手中凝聚一团真气,朝岳清寒的身后猛击一掌,那股气流把岳清寒直逼倒在悬崖边上。 “可恶!”岳清寒拧眉紧牙低咒道,正要爬起来,那杀手快地举起剑猛挥向岳清寒的背部。 那杀手的长剑在空中划出了一道银色的光,一闪即逝,紧接着岳清寒的背上倏地裂开一条长长的伤口,鲜血直蹦出来,触目惊心的殷红一片,染满着他的衣襟。 “啊!”巨痛顿时传遍岳清寒的全身,他再一次扑倒在地上惨叫一声。 岳清寒有危险!我要救他! 这个信念顿然像铁棒击醒了我,我是张菲艳,决不能被困难打倒,更何况岳清寒还在与那杀手决斗,他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我不能死!我一定要爬上去救他! 求生的本能让我重新振作了起来,逐渐代替害怕的心情。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闭了一下眼眸,再猛然睁开,尽量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然后就是想办法爬上去。我使劲地拽住那根救命藤蔓,紧拧柳眉,仰头看向悬崖边,双腿小心翼翼地寻找着能支撑我身体的峭壁石块。 没什么好怕的!只要不往悬崖下看,使劲往上攀就一定能攀上去! 我在心里不断地安慰自己,两手紧紧握住藤蔓,尽量稳住自己的身体,一步一步小心谨慎地往上攀登。当悬崖边近在咫尺之时,我抬起右脚踩在一块石块上,还没站稳,那石块突然松动,倏地滚落下万丈深渊之中,跟着我整个人急地往下掉。 “啊!”我大叫一声,就在身子快要被地球的引力吸入悬崖深处的时候,我敏捷地劳劳地抓住那根藤蔓,阻止自己往下掉的身子,结果我又被悬挂在原来的地方。 “溪儿!”岳清寒听到我再一次出的大叫声,他挣扎着颤抖的身子,想爬过去救我,却没注意那杀手手拿利剑,早已来到他身后。 他瞪着满身鲜血,爬倒在地上的岳清寒,用剑对着他凶残地冷笑道:“臭小子!看你还能支撑多久,我今日不杀你,为了不让你有逃走的机会,我就废掉你的双腿!” 岳清寒还来不及反应过来,那黑衣杀手挥起长剑对准他双脚后跟经脉处用力砍去,残忍地挑断了他的双腿经脉。 “啊!!!”一股锥心地痛顿时吞噬了岳清寒的全身,他脸色惨白,出凄厉的惨叫声,接着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一道刺眼的闪电毫无征兆的划过天际,撕裂开原本万里晴空的蓝天,紧接着一道震耳欲聋的雷鸣声从天边传来,惊起雪山深处息栖的各种鸟兽,它们“哗”的一声同时展翅飞向高空。一阵狂风袭来,吹拂着山间的树木,使它们出“沙沙”响声一片,仿佛在为岳清寒的悲惨遭遇而哭泣。 听到岳清寒凄惨的叫声,我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热泪顿时夺眶而出,我悲愤地哭喊着:“岳清寒!!!”我悲痛的哭喊声在山间回旋着,在山谷中回荡着一声声同样悲痛的回声,演奏着悲伤的旋律,直传至天边,久久挥散不去。 我的泪,我的痛,在岳清寒惨遭毒害的这一刻完全爆了,一不可收拾! 我胸口燃烧起一股浓浓的怒火,悲愤地仇恨顿时化成一股强大的力量,把我的恐慌心绪焚烧怡尽。 那个残害岳清寒的人,我定要把他碎尸万断! 强大的仇恨支撑着我再一次一步一步往悬崖边攀登。 那黑衣杀手见岳清寒昏死过去,仰天大笑一声,接着他手拿长剑,迈步至悬崖边,俯冷眼鄙凝着就要爬上来的我,恶毒地冷笑道:“哼!臭丫头!本来大爷不想杀你,但你使用暗器断我一只手臂,这笔血债我一定要你加倍偿还!” 我用力一咬下唇,仰狠眸瞪着他,厉声大吼:“如果今日我大难不死,他日必要你血债血偿!” 只见他唇角滑过一丝邪恶地冷笑,恶狠狠地说:“今日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那黑衣人未曾想到,此时的岳清寒已经清醒过来了,他强睁着模糊的双眸,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让自己的意识模糊,他费力地用双手匍匐前行,被挑断脚经的双腿在雪地上留下长长一串触目惊心的血迹。 那黑衣人低头冲我冷笑一声,举起长剑,就想要砍断我抓住的那根藤蔓。 我大骇,想不到自己没有为岳清寒报仇,便要命丧在此山谷中,我好不甘心! 在这万分危机时刻,岳清寒已经悄然爬到那黑衣杀手的身后,他扫了一眼四周,我掉在地上的那把手枪近在咫尺,他毫不忧郁地拾起它,对着那黑衣杀手的后脑勺用力一扣机板,只听见一声枪响,那黑衣杀手一头栽倒下来,跟着他滚落下山崖。 那黑衣杀手掉下山崖之时,猛烈地撞击在我身上,我抓住的那根藤蔓被这么一撞,顿然就要断裂成两节,我紧紧地抓住藤蔓,不敢动弹分毫,就怕一道震力把藤蔓震断。 “溪儿……别……别松手……我……现在就去救你……”岳清寒一字一句吃力地叫唤着我,颤抖着身子,用尽全身力气朝悬崖边爬过来。 当我见他浑身是血,嘴角边还残留着血丝,吃力地爬到我头顶时,泪水顿时浸满我的眼眶。 为什么岳清寒的命运如此坎坷多灾?我们只想做一对人世间最普通的夫妻,为什么连这一点小小的心愿上天也不愿意满足我们? 蓦然,那根藤蔓出“啪”地一声,突然断了,就在我大惊失色,以为自己就要坠入万丈深渊的时候,岳清寒倏地伸手一把抓住我的左手。 可是岳清寒体力已经完全透支,而双腿已经变成残废,他根本无力拉我上去,反而被我的重力拉出身子半截。 眼见他就要与我一同坠入山崖,我朝他大叫着:“岳清寒!快放手!不然你会没命的!” 岳清寒嘴角仍然溢出鲜血,紧咬牙关,低声吃力地说:“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能……不能再失去你……”他话未说完,身子跟着又被坠出一节,身下的石子不断地滚落下来,坠下深不见底的山谷中。 我急得大叫:“别傻了!你伤得那么重,是支撑不了多久的,再不放手我们两人都会死!” 岳清寒仍旧死死地抓住我的手,不肯放开:“我死也……不会放手的……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我心中顿然一阵悸动,百感交集,我缓缓抬眼凝望着他美丽的眸子,一字一句梗咽道:“岳清寒,我重来没有爱过任何人,却跨越千年的时空与你相遇、相识、相爱,今生已没有遗憾了,我觉得很满足,真的……”说着,我泪水迷蒙了双眼,鼻子微微酸,“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遭此大难……” 我爱他,我不想见他为我而死,我宁愿牺牲自己,也要让他活下来! 我的眼光蓦然扫到身边插在峭壁中的长剑上,这把剑是那黑衣杀手临死的时候掉下来的。 我柳眉一拧,右手抓起这把剑,轻声说:“换我该为你牺牲一次了……” 岳清寒不明我的举动,惊慌地力吼道:“你……你想干什么?!” “岳清寒,你一定要活下来,你有深仇大恨要报,而我在这儿终究是个匆匆过客。原谅我不能陪你走完这一生,这也许是命中注定吧……”我强控制自己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向他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但内心却盈满悲伤,“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放掉仇恨,不要被仇恨蒙蔽双眼,我希望你能幸福,娶个真心爱你的女人,生一堆的小孩,享受天伦之乐。抱歉,我无法达成你这个愿望了……” “溪儿……你……在胡说什么……”岳清寒紧紧抓住我的手,害怕一松手就要与我从此分离。 “请你不要与她相约来世,来世我们永不分离……”我喃喃低语道,拿着剑的右手在颤抖着,“岳清寒,我们来世再见!” 妈咪、爹地,请给女儿勇气! 我一咬牙,强忍住内心的恐惧,挥起长剑便朝自己的左手手腕处砍去。顿时一股巨大锥心的痛楚传遍我的全身,我厉声地惨叫一声:“啊!!!” “溪儿!为什么!!!为什么!!!”岳清寒抓住我的断手,凄厉地叫声在山间回荡着,激起阵阵涟漪。 这一刻,岳清寒的心已随着我迅往下坠的身影而支离破碎了。 剧大的疼痛吞噬着我,断臂处已经痛得没有了知觉,我的意识渐渐模糊,我的身子迅往深渊下坠落,岳清寒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他的叫声也越来越微弱…… 我闭上眼帘,一颗颗晶莹的泪珠终于夺眶而出,飘撒在空中,化为美丽的水雾,消逝在山谷间。 岳清寒,我爱你,至死不渝……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四十章 丧失记忆 我幽幽醒了过来,睁开眼眸四下扫了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十分简陋但很干净整洁的茅草屋子,屋子里什么都没有。 这里是哪里?我在什么地方? 我右手撑着床吃力地坐起来,却牵动了后脑勺的伤口,疼得我紧皱眉头:“好痛……” 蓦然,我现自己的左手手腕断了,手腕处缠绕着雪白的布条,伤口处隐隐作痛。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的手呢?!我的头好痛!为什么我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就在这时,只见一穿着像少数民族,一头长用金色的丝带束在顶上,俊美无铸的五官透着棱角分明的邪魅,容貌俊仪非凡,幽暗深邃的棕色眸子能刺透人心,浑身散出一种王者般高贵的气质的男人从门口处走进来。 他是谁? 正当我蹙眉凝视着他,内心感到疑惑的时候,他惊讶地见我清醒并且坐来起来,惊喜之色呈现于他的俊仪非凡的脸庞上,他快步上前,双手握住我的肩膀,焦急地问我:“你终于醒了,身体好点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轻蹙眉头,不喜欢被陌生的男人碰,下意识地推开他,眼帘微眯,疑惑地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奇怪的男人,脱口而问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说着,我再一次牵动了后脑勺的伤口,疼得我右手按住太阳**,出一声“嘶……” 那男人剑眉一拧,不由分说地坐到我身边,扶着我的双肩让我躺下来,眼眸深邃地凝视着我,那眸子中闪烁着太多的焦虑和担忧,霸道而温柔地命令道:“别乱动!你身体才刚好,必须要多休息,这样才能把伤养好。” 这时候,又一穿着像少数民族的人走了进来,他对这男人做了个奇怪的姿势后,眼眸凝望了我一眼,沉声问道:“殿下,我们什么时候起程回京城,阐于还在等您迎亲回去。” 那男子回头正声说:“待公主的身体完全恢复以后,我们即刻回京城。”说着,他转身替我盖好被子,嘴角勾起一个性感的浅笑,“中原的小公主,回去之后,我立即向中原提亲,把你迎娶回南蛮。” 公主?!我是公主?!我……我又是谁?! 我一愣,顾不上自己的后脑勺还在隐隐作痛,一骨碌揭开被子又坐了起来,“公主?!你在说我吗?”我万分惊诧地问他,也是在问自己,“你们是谁?我……我又是谁?”我右手紧紧抓住被单,惊慌失措地看着眼前这两个男人,焦急地问,“我到底是谁?这儿是哪里?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我激烈地反应和迷茫的神情立即另那男子明白生在我身上的一个事实:我丧失记忆了。 “你……把以前的一切都忘记了吗?”他试探地问我,不确定我是否真的丧失记忆了。 我手足无措地紧拽被单,垂下眼帘,紧咬下唇,身子颤抖着:“我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倏地,我抬头神色茫然地看着他,拽住他的手臂,猛烈地摇晃着,害怕与恐惧占据了我的全身:“你们是谁?我又是谁?到底生了什么事情?求你快告诉我!为什么我会什么都想不起来?为什么我的左手断了?为什么……” 看着我无助而害怕的模样,那男子眼眸一黯,剑眉紧拧,轻拥我入怀中,打断我的话:“别害怕!有我在你身边,我是南蛮的王子岔里木,而你是中原的公主,即将嫁入我南蛮成为我的王子妃。换言之,我是你的未婚夫。” 我柳眉一蹙,再一次猛地把他推开,满面狐疑地凝视着他问:“你是我的未婚夫?我不相信!除非你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你和我的关系,否则我绝不会相信你的片面之词的。”不知何故,我内心在抗拒着眼前这个自称是我未婚夫的王子,不愿意他碰我半分。 岔里木见我执意不肯让他碰触,也就不再勉强我,他坐在我身边,拿起我的右手紧握在他大而细腻的手掌中:“你身上带着一枚墨绿玉戒指,那是只有我南蛮皇族才有的东西,这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戒指内侧刻有我的名字,它可以证明我所言不假。” 我倏地抽回自己的手,在身上摸索了一下,还真的现自己带着一枚墨绿玉戒指,戒指内侧果然刻有“南蛮王子岔里木”七个字。 难道他说的都是事实?我是他的未婚妻?我能相信他说的话吗?我可以信任、依赖他吗?为什么我的心湖静如止水,没有荡起任何涟漪? 我拧眉凝视着眼前这个浑身散野性气味、英俊潇洒的男人,心中仍旧疑惑着。 岔里木兴许是猜出了我内心的疑虑,勾唇扬起一抹性感的微笑,他一只手拿起那枚戒指,另一只手提起我的右手,把戒指戴在我的无名指上,接着再一次扶我双肩让我躺下来:“你不用勉强自己回想起以前的事情,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好好休息,等你身体好点以后,我们就回京城。” 我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他,他帮我盖上被褥以后,他身后的男子开口说:“殿下,我有一事要向你汇报。” “好,我们出去再议论。”岔里木回应他后,轻柔地对我说,“什么都别想,好好休息吧!”说着,岔里木起身和他的手下正要离去。 蓦然,我想起他还没有告诉我自己的名字,便倏然开口叫住他:“喂!请你等一下,你还没有告诉我,我的名字叫什么?” 岔里木闻声回,勾唇浅笑道:“南溪,你的名字,我未来的王妃。” ************************* 从这一日开始,岔里木每日都陪在我的身边,悉心地照顾着我的生活起居,而我一直乖乖地听他的话,躺在床上尽量不给他添乱。 他对我真的很好,不让我受半点委屈,而我的左手伤口处逐渐愈合,虽然没了左手,但由于有岔里木的照顾,到也没有给我的生活带来多大的不便。只是当我提议想下床出去散散步,放松一下心情,可他就是不同意,理由都大同小异,说在我的身体还未康复前最好不要下床行动,以免身上的伤口又裂开云云。 有好几次在我的梦中都会出现一长男子,他仿佛高声地叫着什么,我看不清他的容貌,只是直觉他很悲伤。每每一觉醒来,我的内心就觉得很沉闷,很不好受,像被一块铅石堵在自己的胸口中,泪水不受控制地缓缓淌落下来。 岔里木不是我的未婚夫吗?他不是我爱的人吗?可这个梦中的男子又是谁?为何每日夜里我都会梦到他,而次日醒来我都会莫名流泪?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四十一章 岔里木的温柔 转眼间,半个月的时间飞逝而过,我身上的伤基本已经痊愈了,包括左手手腕处,只是我的记忆一直处于混沌状态,每当我试图回忆从前过往的事时,就会立刻头痛欲裂起来,甚至有时,那种痛会让我昏厥过去。 而每当我强行去回想从前的事失败时,岔里木总是一脸温柔的出声安慰我,让我别多想,照顾好自己就行了,他那性感的低沉嗓音,总能在我急躁的时候,将我情绪抚平。但我总觉得他对我有所隐瞒,比如他说自己是王子,怎么会住在这么简陋的茅草屋里,而且他总有千百个借口不肯带我出去散步,他整个人给我的感觉神神秘秘的。 今日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合眼入眠,睁着如铜铃般大的眼瞳静静地仰望着屋檐,右手抚摩着自己的左手腕,脑子在胡思乱想着。 我的未婚夫岔里木在各方面都极为出色,他温柔豪爽,又是皇族身份,将来继承南蛮皇位,一定是一个很好的领袖。与这么出色的他在一起,我心理多多少少有些自卑,尤其是,当他待我极其温柔的时候,我的自卑感犹如排山倒海般蜂拥而来。 我的记忆一直无法回复,甚至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又断了一只手,感觉自己像个废物一般活得,没有岔里木的照顾我就无法生存下去。 为什么我的手腕会断?为什么我会丧失记忆?难道我会丧失记忆与断腕有联系?为什么每当我问及此事,岔里木总是支支吾吾,不愿告诉我实情?难道他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翻来覆去,不停地在心里询问自己,可是却又无法回答,想着想着,头又开始疼痛难忍。 算了!不去想它了,我还是好好地休息吧!不然睡眠不足,明日太累起不来了,岔里木一定不会答应我出去走走,这可是半月以来我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怎么能错过,也许出去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我的记忆有可能会恢复呢? 我平躺在床上,闭上双眼,尽量放松自己的心情,半个时辰后,我终于进入梦乡…… 那名长男子再一次出现在我的梦中,只见他抓住我的左手,凄厉地大叫着:“溪儿!为什么!!!为什么!!!” 我仍旧看不清他的长相,但这次我清楚地梦见自己的左手还完好无损! 根本我自己拿起剑,泪流满面地对那长男子说了什么…… 我惊慌地大叫一声:“啊!”跟着,我猛然惊醒,倏地弹坐了起来。 刚才是什么梦?比以往任何时候的梦更清晰、更真实,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眼怔怔地瞧着前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因害怕而激烈地上下起伏着。 我的惊叫声惊醒了在隔壁休息的岔里木,他冲进我的房间,见我眼神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前方,他立即急上前坐在我身边,温柔地拥我入怀,担忧地问道:“做噩梦了吗?” 我抬眼凝视着眼前这个有一双棕色眸子的男子,接着低垂眼帘,紧抿嘴唇,心中无法言语的苦涩,梗咽在喉咙里。 我能说什么?这个男人是我的未婚夫,他对我不是一般的好,可是我呢?我对他的感情淡淡的,而每日夜里总会梦到同一个男人,我总不能把这件事告诉他吧? 我再一次抬眸凝视着一脸担心地模样,勾唇一笑,轻摇了摇头:“我只是做了个噩梦,不过一觉醒来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你别担心啦!” 岔里木下颚抵在我的顶上,手轻抚我的脸颊,安慰我道:“别怕!有我在,一切已经过去了,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听着他一番推心置腹的真情告白,我心里不由得阵阵温暖,方才悲伤害怕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我轻推开他,抓住他的手臂直摇晃,向他撒娇道:“哪!这半个月我待在屋子里不快闷死也快被憋死了,你答应过我,明日一定要带我出去好好游山玩水一番!你可不许反悔哦!” 岔里木邪魅的勾唇一笑,宠爱地再一次紧拥我入怀,爽朗应道:“放心!明日我一定带你出去玩个痛快!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一次岔里木倒回答得挺干脆。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习惯被他拥在怀里,我无法解释自己这一行为,只知道自己感觉很不自在,仿佛这温暖的怀抱从来都不属于我的。 我低垂着头,右手再一次推开他的胸膛,接着沉默不语。 他剑眉轻蹙,修长的手掌握住我的右手,凝视着我,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我不动声色地抽回右手,低声喃喃道:“对不起……我……不习惯……”说话的时候我一直低垂着脑袋,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眸,到不是我害怕自己被他那双魅惑天下女人的棕色眸子,而是害怕眼瞧着他,而心中想的是梦中的男人,这样我实在是太对不起他了。 岔里木也许察觉到我刻意与他保持距离的心态了,他眼眸微眯,眸子中满是迷离,既而勾唇贼贼一笑,故意挑起我的下颚,痞痞地戏谑我:“可爱的小公主,只不过是抱你一下,怎么就这么害羞啊?要是以后我娶你过门,你都不让我碰你,怎么生下我们的小王子啊?” 对于他的戏谑,我却没有一般女子的羞涩,反而双颊苍白,有些厌恶地移开下颚,低声想反驳他:“这个……我还没有想过……” 我还未说完,岔里木突然脱下鞋子,双手扶在脑勺后,身子一仰,双腿抬起,整个人就这么躺在我身边,我顿时感到浑身像被针扎一样,下意识地身子往里缩,警惕地蹙眉凝视他:“你干吗?” 岔里木稍稍抬头侧目对我一挑眉,坏坏地笑道:“今晚本王子就舍命陪公主,在这里陪着你!不然你再一次做噩梦,又要胡思乱想了!” “你要睡在这里?”我紧拧眉宇,没经过大脑便高声脱口而出两个字:“不行!” 岔里木闻言弹坐了起来,靠近我的身边,浅笑着疑问我:“为什么不行?你马上就要嫁给我了!丈夫睡在妻子身边很正常的啊!” “我……”我紧抿下唇,说不出一句话。 “再说我们是相爱的夫妻啊!你说是不是?”岔里木蓦地一手扶住我的腰,另一只手轻捏我的下颚,就要亲吻我的唇。 顿时我想起梦中那名男子悲伤的呼唤声,右手紧握,触电一般猛地推开他,无法控制自己愤怒地大吼一声:“别碰我!”话一出口,我自己都感到纳闷,我怎么会如此厌恶自己的未婚夫碰自己,难道我并不爱他?我猛地摇摇头,想要甩掉这个问题。 我双眼怔怔地与他对视着,只见他满脸错愕地看着我,我突然像喉咙被塞了什么东西似的,吞吞吐吐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岔里木神色很快回复如常爽朗的样子,放开拥住我腰际的手,轻描淡写地唇角一笑:“既然不让我碰,那我就不勉强你吧!” 我侧不看他,低声劝说着:“你还是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既然如此!那我回去咯!”岔里木下床穿好鞋子后,转身扶住我的双肩柔声嘱咐我,“如果生什么事,你就大声叫我,我会马上过来的。” “知道啦!知道啦!你真罗嗦!好像我妈!”我莞尔浅笑,推开他打趣着。 一夜相安无事,我睡得很塌实,而岔里木一直在门外守护着我,他仰望天空,若有所思地喃喃低语:“你虽然已经忘记了所有的事情,但你并没有忘记那个男人,我到底要不要把你带回京城呢?还是直接带你回我南蛮?”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四十二章 大理遇叶展 笠日清晨,我早早就醒过来了,因为岔里木答应今日带我出去游玩,说什么我都不能睡过头。 我以闪电般的度一番梳洗打扮后,百米冲刺般冲进岔里木的房间,拉起还躺在床上的他的手臂就往屋外拽去,还边催促他道:“你答应今日带我出去玩的,天已经不早了,快走啦!再不走天都要黑了。”天知道现在才刚天亮之时,我就说天要黑了,看来本小姐的时间观念还挺强的。 岔里木被我拽得整个身体往后仰着,差点要来个人仰马翻,摔倒在地。他一个大掌环住我的腰,把我拉回来,溺爱勾唇一笑,假意责备我:“天才刚大亮,昨夜因为某人,害得本王子整个晚上都在失眠,今日一大清早,那个人又来打扰本王子休息,你说那个人是不是该罚?” “切!管我什么事啊?”我一转身,不服气地双臂叉腰,挺胸昂头反驳他,“我可没有打扰你休息,是你自己失眠,但你答应过我今日带我出去,就要履行诺言,不然你就是小人。” 岔里木邪律一笑,棕色的眼眸闪着光芒,他拿起我的肩上的一缕长,轻轻地挂了挂我的巧鼻,柔情蜜意道:“本王子从来都是承诺过的事情,就决不会食言。不过,尊敬的公主,现在天才刚亮,你就急着要出去游玩,你看看本王子这一身着装,也不让我打扮打扮,就这样出去吗?” 我一瞧,他果然还着着睡衣,长凌乱地散披在双肩上,很有一种恿懒狭意的性感味道,便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帘,推开他的胸膛,暗地里吐了吐舌头。 *************************** 我和岔里木两人漫步在一县城边的田野间,好不快活。我兴奋地在前面奔跑着,他跟在我身后,不时地提醒我,要注意身体,别跑太快了。 他告诉我这里是大理国边境的一个县城,叫开南县,以彝族和回族两大少数民族人民居多。 知识:巍山彝族回族自治县位于云南省西部,大理白族自治州南部。唐称巍州、阳瓜州,宋大理国时为开南县,元为蒙化州,明改蒙化府,清改为蒙化直隶厅,民国3年(1914)改为蒙化县,1954年更名巍山县。1956年11月分设巍山彝自治县和永建回族自治县,1958年两县合并为巍山彝族回族自治县。) 六月天的大理乡村,天空无云,艳阳高照,草木茂盛,山坡是绿的,原野是绿的,绿的树,绿的草,树上的蝉儿尽情欢唱。好一片“绿遍山原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的美丽景色。 每当我与岔里木经过有农民在辛勤劳作的田地边,都会引起他们极度热情的视线,根本大家立即讨论起我们,说我们是一对碧人啦,天上一对、地上一双啦,天作之合啦云云。 我一个潇洒地转身,对身后的岔里木挑眉灿烂一笑,蓦地脱口而出这么一句:“从古至今,俊男美女的组合在任何地方都能引起人们百分之百的回头率。你看那些勤劳的百姓们,都快把我们捧到天上了。” 岔里木倏地轻蹙剑眉,奇怪地问我:“你说什么?什么叫回头率?” 我一愣,怔怔地看着岔里木,抓抓自己的脑袋,摇头蹙眉道:“呃……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突然就这么说出口了。”他的一句话问倒了我,我哪里知道刚才说的回头率是什么意思啊!算了!不去想他了,好好地放松心情大玩特玩一顿! 我开心地轻步小跑在前面,而完全没有注意身后愁云密布在俊脸上的岔里木,他剑眉紧锁,若有所思地凝望着前面的我,一言不。 已时,我们进入开南县里,街道上一片熙熙攘攘的人群,吆喝声和叫卖声络绎不绝,好一片繁华的景象,人们都在为生活而四处奔波着。 我四处张望着,一会儿奔到一卖饰的小摊前,看看这个、挑挑那个,一会儿跑到瓷器摊前,蹲下来左顾右看着,对很多东西都充满着好奇心。 蓦然,我现一小摊上有一只很漂亮的簪,是用翡翠石制成的。我对岔里木说,我去前面的那个小摊看看饰,吩咐他不用跟着我,在一边坐下等着就行了。 我走到这个小摊面前,拿起这只簪,仔细观看着,十分爱不释手,很想把它买下来。 那小叛看出我对这只簪子十分的喜爱,故意添油加醋地大势宣传道:“姑娘,你真是好眼力啊!这只簪子相传是我大理国以前一位郡主的心爱之物,这位郡主为我大理国做出了杰出的贡献,直至今日,我国还流传着她与她的郡马爷的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小叛见我没有表态,他继续用他那又三寸不烂之舌游说我,“姑娘你一定很喜欢吧?这只簪子完全配得上像您这么美的姑娘,您戴上它一定更美丽。姑娘就别犹豫了,把它买下来吧!” 我见他如此卖力的游说我,莞尔一笑,郎声问道:“这只簪多少钱?” “不贵不贵,就十两银子。”那小叛眉开眼笑道。 我一听他报的这个天价,当即瞪大眼睛斥责他:“什么?这么普通的簪子要十两银子?你当我是傻子还是白痴啊!”我生气的放下这只簪,就算我很喜欢它,但它并不值这么多钱,“我不买了,还给你。” 那小叛见我不上当,口气有些软下来了:“如果姑娘真喜欢这只簪,我可以少收点,打个八折给您,怎么样?” 我伸出三个手指,挑眉与他讨价还价道:“还是太贵了,三两银子,多一分我都不买。” 那小叛一听急了:“姑娘,五两银子,一口价,不能再少了,再少我就要做赔本生意了。”他死咬着就是不肯把价格降低到三两。 “不肯少就算了,我不买了。” 我生气地撅起小嘴,转身就要离开,只听见一十分悦耳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老板,这只簪我要了。” 那小叛顿时眉开眼笑,不停地感谢买这只簪的人:“谢谢!谢谢!欢迎下次光临!” 那男子拿着簪走至我身后,朗声叫唤我:“姑娘请留步!” “你是叫我吗?”我应声转身,满面狐疑地上下打量着这个一身青灰长袍,容貌清秀得像个姑娘般的男子,“请问公子有何贵干?” “送给你。”他不由分说地把那只簪硬塞入我手中。 我顿时傻愣地看着这个奇怪的男子,莫名其妙地问他:“我们素未谋面,你怎么能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请原谅我不能收下……” 那男子“啪”地一声打开纸扇,潇洒地扇了几下,清朗勾唇一笑,打断了我的话:“叶展,在下的名字,请姑娘记住了。”说罢,他转身仰天朗声笑着离开了。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四十三章 教训恶霸 我把那支簪拿在手里把玩着,侧着脑袋凝望着远去的叶展的背影,猜不透此人的目的,但直觉告诉我他绝不是坏人,只是觉得他这个人怪怪的,至于怪在哪里,我一时也说不上来。 岔里木见我久久未归,实在是有些等不急了,便起身前来寻我。 他走到我身后,见我凝视着前方良久,很是奇怪的开口疑问道:“溪儿,你在看什么?” “啊?”我被吓了一跳,倏地转身见是岔里木,“刚才有一个奇怪的男人,我又不认识他,他买了这支簪二话没说就送给我,我本来想还给他的,但他转身就走了,你说这人是不是很莫名其妙?”说着,我把簪拿出来给他瞧,毕竟他是我的未婚夫,我不可能隐瞒别的男人送我东西这件事。 岔里木闻言,脸色顿时阴霾下来,他接过这只簪,看了看后,便紧握在手中,一言不,迷人的棕色眼眸中尽是看不清的情绪。 我见他脸色有些不对劲,歪着脑袋凑近他疑问道:“你的脸色不太好?怎么啦?是不是有心事?”蓦地,我想起一个问题,立即问他,“此人会不会是我丧失记忆以前认识的?” 倏地,他拉起我的左手,转身就要回去:“天已经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什么?才出来半天就要回去?开什么玩笑!我还没有玩够呢! 我使劲地挣脱他的手,转身背对着他,耍起无赖功来:“我不嘛!回去这么早干吗?我还要玩!” 岔里木轻柔地环住我的腰,连骗带哄道:“乖!我们已经出来很长时间了,再不回去天就要黑了。听话!回去我让洛艾做好吃的给你吃。” 我猛地推开他,跺着脚,撅起小嘴向他赌气说:“不要!我就不要!你骗人,你说今天让我玩个痛快的,现在才未时就要我回去!你这个大骗子!我就不回去!”说罢,在岔里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倏地一扭头,飞快朝前跑去。 “溪儿,你快停下来!”岔里木剑眉紧蹙,在我身后追着高声叫道。 “才不!”我回头朝他做了个鬼脸后,又继续快向前跑。 就在这时,一穿着华丽又俗气,身材臃肿、大腹便便且长了一张人神共愤的丑脸的少爷迎面而来,我一不留神,猛撞在他身上。好家伙!他的身子还真不是普通的“强壮“,一个反弹把我弹出了几米远,一**坐在地上。 那丑男本气愤得眉毛高挑,眼眸喷火,正要飙叫手下教训我,蓦地见我的容貌后,立即换上一副色迷迷的嘴脸,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他“啪”地收起纸扇,大摇大摆地走到我面前,摆出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笑嘻嘻地伸出手想扶我起来:“小美人,有没有受伤?不如跟大爷我回家去,本老爷亲自帮你上药!如何呀?”他鼠目中带着猥亵、流着口水的丑态,恶心得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不理会他,直径站了起来,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劳阁下费心,刚才是小女子太卤莽,冒犯了阁下,小女子在此向你表示歉意。”说着,我转身就要离开,“小女子还有急事,先行一步了!” 那肥胖的丑男鼠目微眯,把纸扇倏地挡在我面前,拦住了我的去路,既而又色迷迷地看着我**。 我侧眸斜瞪着他,冷声问:“你想干什么?!” 那丑男**着绕到我面前,看着我的直想流口水,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没想干什么,姑娘撞了本老爷,不表示一下就一声不吭地想离开,也太不给老爷我面子了。”说着,他朝身后的两名家丁使了个眼色,那两个狗奴才立即明白他的意思,贼笑着想上前抓我。 我柳眉一拧,冷眸扫了一眼这些欺软怕硬、仗势欺人的恶霸,正想出手教训他们,只闻身后传来一声厉吼:“快放开她!” 是岔里木追上来了,他一个箭步闪到我身边,见我被人调戏,气愤得双手拽得“咯咯”直响,不由分说地朝那丑男的胸口猛击一掌,大吼道:“滚开!你们敢动她分毫,我叫你们好看!” 那恶霸冷不丁被这么一击,倏地一**坐在地上,跟着,鲜血从他的口中溢出。 “少爷,你没事吧?”那两个狗奴才见状,慌张地上前搀扶起他们的少爷。 那丑男起来后,用力甩开搀扶着他的两手下,用手擦擦自己的嘴角,现流血了,当即凶神恶煞地瞪向我们,凶狠地大吼着威胁我们:“臭小子!你找死!我爹是朝廷命官,你敢动手打本老爷,要叫我爹把你们全部关进大牢里……” 岔里木举起拳头,做出想揍他的动作,愤声打断大吼:“还不滚!还想再尝尝拳头的滋味是不是?” 他威胁那丑男的话果然奏效,只见他气急败坏地边逃走边冲我们放大话:“有本事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咱们走着瞧!”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狂笑着,果然是一帮吃软怕硬的卑鄙小人!典型的欠揍型! 笑够了,我转身故意斜眼瞪了一下岔里木,埋怨起他来:“你干嘛这么快追上来啊?本公主正想出手教训教训这个烂蛤蟆,看他下次还敢不敢欺负良家妇女,没想到让你抢了本公主的风头。” 岔里木一挑眉,勾唇坏坏地一笑:“美人有难,做为男人我理应要出面英雄救美啦!美丽的公主,你不向你未婚夫我表示一下吗?” 我丢了一个大大的卫生眼给他,言不由衷地说:“是啦!是啦!多谢英俊潇洒的王子殿下舍命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 “还有呢?”岔里木一把拥我入怀,贼贼地在我耳边低语道。 “还有什么啊?”我白了他一眼,推开他。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无法接受他的碰触,内心始终都在排斥着他。 岔里木面容上一闪而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但很快他又恢复了痞痞的样子,继续戏谑我:“这里啊?”他指指自己的脸颊,邪邪一笑,“你不打算奖励本王子一个热吻吗?” 原来他是想让我亲他的脸蛋啊! 我又丢了一个大大的卫生眼给他,瞥瞥嘴道:“切!你去做白日梦吧!” 我扬眉大笑着轻快地向前方奔去,却没注意身后的岔里木已经收起了笑容,目光凝视着我的背影,神色有些凄然,喃喃低语着:“你始终无法接受我吗?你还是忘不掉那个男人吗?”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四十四章 叶展是女人? 岔里木本想让我回去,无奈我就是不肯,在我软磨硬泡外在威逼利诱下,他只好乖乖的投降了。 我们漫步来到县城郊外的一湖边,美丽的湖水面上波光粼粼,金色的阳光照射在宁静的湖面上,把湖水点缀得金光闪闪,绚丽无比。湖边青悠的柳树被暖洋洋的清风吹拂得连绵起伏,不断地向我们招手,仿佛欢迎我们的到来, 我漫步在湖边,凝望着这美丽的景色,如此的美景仿佛似曾相似。突然一个画面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画面中的两个少女肩并肩地坐在如这般美丽的湖边。 那两个人是谁?为什么我就是想不起她们的模样? 我紧紧撑着疼痛欲裂的脑袋,痛苦地大叫着:“好痛!我的头好痛!” 岔里木大骇,急上前抓住我的双臂,蹙眉焦急地问我,担忧之色完全盈满了他那双眸子中:“怎么啦?怎么会突然头疼?” 我奋力地摇晃着脑袋,泪眼汪汪,艰难地说:“我不知道!刚才我观望着湖面,突然有一个画面在我的脑海里划过,我想回忆起画面中那两个人的模样,却头痛难耐,什么也想不起来。” 岔里木闻言,棕色的眼眸顿时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他猛地把我拥入怀中,柔声轻劝我:“那些已经是过去的伤心事,想不起来你就别再折磨自己了,即使你回忆起往事也只是增添你的痛苦,不如就让它化为烟云消失在你的记忆中,我不希望看到你每日都这么痛苦!” “岔里木……”我靠在岔里木怀中,眼眸眺望远方,忧伤地叫唤着他的名字。 岔里木加大了怀抱我的力度,沉声说出他的:“溪儿,过去的事忘就忘了吧!不要再去回想他了,有我在保护你,我会真心的对你好的。两日后,我打点好一起,我们即刻回南蛮,我会为你举行一个盛大的婚礼,把你风风光光地迎娶过门,好吗?”那语气像是征询我的意见,更是命令,让我找不出半点拒绝的理由。 什么?他希望我别恢复记忆?还要直接把我娶回南蛮?这绝对不可以! “不!”我想都没想就脱口否决他,并猛然地推开他,冲他大叫,“我不要做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我不要和你回南蛮!我不要嫁给你!”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感到震惊,而岔里木满脸不置信地看着我,眼眸中氤氲着看不清的阴霾。 我同样用惊诧的眼神与他对视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我不是他的未婚妻吗?嫁给他是理所当然的?为什么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垂下眼帘,转身背对着他,轻声道歉道:“对不起!让我一个人到湖那边静一静,一会儿就回来,你不要跟来。” 岔里木上前一把拽住我的手臂,阻止我说:“溪儿,没有我在你身边,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有危险我会大叫的。”我轻抽回手,斜凝了他一眼,不理会他的阻止,独自向湖的另一边走去。 我轻扶着一棵柳树,站在湖边眺望着远方,想努力地回想起丢失的记忆,奈何脑子一片混沌,就是想不起前尘往事。 蓦然,一声熟悉而**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小美人,我们又见面了!真是有缘分啊!” 我猛然回头,只见来人是在开南县大街上遇见的那个肥胖的丑陋富家公子哥,居然会在这里与他不期而遇,真是冤家路窄,倒霉倒到家了! 我冷眼扫了他们一眼,咬牙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那恶心的丑男与他那两手下把我团团包围住,嘴角同时露出**的冷笑,我勾唇冷哼一声,满不在乎地拿着一枝柳树枝把玩着,不搭理他们。 那丑男见我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愣了一下,心里有些吃惊,随即他扬天出几声大笑,向我紧逼过来,眼眸微眯地狠声说:“小贱人!怎么不见你那痴情的俊郎君?今日他把我打成重伤,这笔债我现在就要你偿还!” 看来这只大肥猪今天还没有受够教训,待我好好地在教导教导他,帮他长长记性,让他知道良家妇女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我一挑眉,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又**着手中的柳枝,仿佛事不关己地回道:“是吗?那要我怎么偿还呢?” 那丑男猥亵地上下打量着我,轻佻地说:“识相的,乖乖得从了我,大爷我保证让你后半辈子吃香的喝辣的!不然……哼!就别怪大爷我玩完你以后,把你卖到妓院去!那英雄救美的小子不在,你就是叫破喉咙都没人能救你!”说着, 我唇边滑过一丝不屑,佯装害怕,用“惊恐”的目光的看着他们:“那我还真是有点害怕呢!” 这时候,那丑男用扇子轻轻地滑过我的脸颊,我再也忍不住了,紧握右拳朝着他的左脸猛挥过去,他毫无防备的吃痛惊呼,还没等他明白过怎么回事时,我提起右腿,用力踢向他的下身。 跟着,我又用同样的方式对付他身后那两瘦不拉即的狗腿子。 我边冷眼瞪着这三个吃痛地夹着双腿跪倒在地上,继续对他们连踢带揍,动全方面的攻击。 我边大骂着边使劲地朝他们身上拽去:“姑奶奶我正冒着一股火没处泄呢!你们就送上门来了,看我怎么教训你们!” “姑娘饶命啊!”那三人不断哀嚎着向我求饶。 我朝他们身上又猛踩几脚:“叫你们随意欺负良家妇女!哼!像你们这种人渣,就是欠揍!今日载到姑奶奶我手里,算你们倒霉!看我不把你们揍得满地找牙!” “救命啊!” 就在他们捂着脑袋苦苦哀求的时候,一声悦耳但又充满戏谑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想不到姑娘如此厉害!在下本还想要出手相救,来个英雄救美的,没想到却看到那三名淫贼被暴揍的景象。在下实在是对姑娘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停下了暴行,转身冷眼一瞧,原来此人是送我簪的叶展。 只见他走至我面前,微弯腰看了地上被我揍昏过去的那三个人,摇摇头,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继续调侃我:“姑娘下手真狠啊!真是巾帼不输须眉!在下实在是太佩服姑娘的胆识了!” 我瞥了他一眼,蓦然眼眸一亮,定格在他的脖子上,原来“他”是“她”啊!这下现有趣的事了! 她抬起头,“啪”地一声打开纸扇,故意学男人扮潇洒地轻摇着,一脸笑意盈盈地凝视着我:“姑娘不但人美,而且身手不凡,够味道!我喜欢!” “哦?你喜欢我啊?”我同样回她一个迷死人的笑容,故意凑近她面前,在她耳边轻言细语,“可惜啊……本小姐取向正常,不喜欢做老同。小姐,你还是另觅‘佳人’吧!或许太监比较适合你哦!哈哈!”说完,我毫无形象地大笑着。 叶展惊愕地睁大眼睛看着我,张着嘴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四十五章 我怀孕了? 我指指她的喉咙,拍拍她的肩膀,摇头感叹道:“小姐,你要扮男人,麻烦扮得像点,你这里出卖了你哦!” 叶展蹙眉满面狐疑地问:“什么?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我仰头笑着说:“喉结啊!男人不可能没有喉结吧?” 她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一声,满面赞扬地看着我:“姑娘好眼力,这样都能猜到我是女人!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想与你交个朋友,不如现在到我府上坐坐,姑娘意下如何?” 我笑着婉拒她的邀请:“多谢小姐盛情邀请!但天色已经不早了,我必须回去了,而且……”我朝岔里木那处眺望了一眼,“还有人在等着我,我看还是下次在到你府上拜访姑娘吧!” 叶展双手握起,拘袖向我道别:“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勉强姑娘了。告辞啦!” “有缘我们会在相见的!”我扬起一抹笑容回道,接着倏地收敛笑容冷瞥了一眼已经昏迷在地上的那三名丑男,心里一股火再一次冒了上来。 就在我上前对那三个男人再补上几脚后,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叶展看到我残废的左手,蓦地惊叫一声:“姑娘你的手?!” 我心里一惊,脸色“刷”地变得苍白,立即用右手遮掩自己的左手腕,回颤声说:“我……我要走了!”说罢,我就要离开。 “请等等!”叶展快步上前叫住了我,“如果姑娘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到大理医药世家的叶府找我。我再一次做个自我介绍,本姑娘姓叶名诗纯,是叶府第一百代传人,专替病人医治外伤,姑娘你可告诉我你的芳名吗?” 医药世家?专替人医治外伤? 我闻言猛地回头,惊诧地打量着她,不答反问道:“你懂医术?” “本姑娘是这方面的行家哦!”叶诗纯再一次打开扇子轻轻扇起来,笑容满面又问我,“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大名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南溪,很高兴认识你!”我下意识地上前伸出右手,做出想与她握手的姿势。 叶诗纯不懂我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蹙眉奇怪地问道:“你这是……” “呃……”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举动,立即收回手,灿笑着胡乱解释一通,“没什么,这是我的习惯动作而已,你别见怪。” 叶诗纯轻拍拍我的肩膀,扬眉笑道:“南溪妹妹,如果有什么困难需要我的帮助,随时可以来找我,本姑娘先告辞了。”说完,她朝我莞尔一笑,摇晃着纸扇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我蹙眉凝望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轻声自言自语着:“叶诗纯,医药世家的传人,她能帮我恢复记忆吗?” ************************** 自从那天岔里木见我迟迟未回,实在等不及了过来找我,现今早调戏我的那个肥胖富家子被我爆揍了一顿后,无论我怎么苦苦哀求他,使尽美人计、苦肉计、欲擒欲纵计等计谋,他铁了心,就是不同意带我出门了,至于理由,都千篇一律,说我在外只会惹祸啦,说在我还未恢复记忆的时候,随意出去会迷路等等,总之理由都很牵强,但他霸道地就是不同意我出去,我拗不过他,也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可怜的我又再一次被他软禁起来,除非我答应立即与他回南蛮成婚。我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让他给我两个月的时间,我尽量试着恢复记忆,如果这段时间内我还是回想不起以前的事,那么我就同意嫁给他。 时间匆匆飞逝,转眼又过了一个半月,我的记忆还是很模糊,每天晚上仍然被那个噩梦缠绕着,每当我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的时候,岔里木都会紧握着我的手陪伴在我身边。 这期间岔里木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我好,他的温柔我不是看不到,我也曾经试着接受他,但我内心始终忘不掉梦中的那名男子。有几次岔里木想吻我,我都会莫名生气地推开他,因为我实在无法忍受他的碰触。 最近这几日,我现自己身体很不舒服,经常反胃想呕吐,而且十分想吃酸的东西,而且我那个也很久没来了,难道我有身孕了?!这怎么可能!我还没有出嫁,根本不可能与未婚夫岔里木圆房,而且他应该不是那种会在我昏迷期间侵犯我的卑鄙男人。可是我的这些现象都是怀孕的征兆,这又怎么解释呢? 我捂住自己的脑袋,不相信地猛摇头,厉声否认自己的胡思乱想:“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我还没有出嫁,怎么会……一定是因为夏天到了的缘故,我的身体无法适应这么热的天气,所以生病了!一定是这样……” “溪儿,你怎么啦?!”岔里木听见了我的自言自语,冲进来拥紧我,温柔地安慰我道,“有我在,别害怕!告诉我,生什么事情了?” “我……”话未说出口,我突然觉得浑身难受无比,那股翻江倒海的反胃感猛袭击着我的脑袋,顿时喉咙酸涩无比。 我好难受!好想吐! 我右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挣脱他的怀抱猛冲向门外:“呕!”我扶着门边,低垂着头,无法控制自己猛呕吐起来。 “溪儿!”岔里木被我的反常举动惊呆了,大叫着疾步闪到我身边,紧握我的手臂,焦急地问,“你怎么了?怎么会呕吐得这么厉害?哪里不舒服?” 我大口的喘了几下气,轻拍自己的胸口,尽量让自己气顺一些,跟着我倏地抬头反手拽住岔里木的手臂,大叫道:“岔里木!我一定是生病了,你快带我去看大夫!现在就去!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会……” 岔里木加重了拽住我手臂的力道,心急如焚地问我:“你不相信什么?快告诉我!” “我……”我刚想脱口说自己有可能怀孕了,但转而一想,再还没有确定我是否真的怀孕之前,还是不要告诉他比较好。 我抬头凝视着他,轻摇了摇头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总之你快带我去看大夫!” “好!我们现在就出!”岔里木二话不说,朝外边的洛艾大叫一声:“洛艾!快替我备马!我要带公主进城看病!” “是!”洛艾的确是个很称职的部下,一眨眼的功夫便打点好了一切。 岔里木接过洛艾手中的马缰绳,把我扶上马背,待我坐稳以后,他也上了马背,坐在我身后使劲一甩马缰绳,马儿便朝大理城内奔去。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四十六章 再遇叶诗纯 半晌后,我们进了大理城内,此时刚过已时(早晨9点点)。 岔里木屈驾着马儿载着我走在大街上,大理城街道纵横交错,街上匆匆来去的行人络绎不绝,热闹非凡,好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我坐在马背上,左右欣赏着大理国主城,蓦地下意识啧啧称奇道:“好个千年以前的大理国都,果然名不虚传,其繁荣景象一点也不输给京城呢!”说完,我一愣,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到底在说什么啊?怎么总是说些自己都听不懂的词语? 岔里木从我身后环住我的腰,膛大眼眸,疑惑地问我:“溪儿,你在自言自语什么啊?什么千年以前?听你的口气,我怎么觉得你好象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的心猛然感到一阵刺痛!脑海里蓦然闪过一句话:我在这儿终究是个匆匆过客…… 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故做镇定,眼神飘向远方,喃喃自语着,“我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脑袋混混沌沌,一片空白……” 岔里木没有听见我的自言自语,他见一位老大爷迎面而来,便垂下身礼貌地向他询问大夫的医馆地点:“这位大爷,请问这里最有名的大夫在哪里?” 那老大爷上下打量着我们的衣着,反问我们:“公子和姑娘是外地人吧?” 我和岔里木同时点点头,岔里木:“实不相瞒,我们是第一次来此地。我的夫人突然生病了,需要立即求医。” 他满含同情地看向我苍白的脸颊,随后抬手指着前方,说:“你们径直向前走,直走到前方的一个三岔路口,然后向左拐,再一直走下去,当你们看见一大宅院上写着‘叶府’两个大字,那里就是我大理国最有名的医术世家----叶家,而最有名的大夫莫过于叶家第一百代传人----叶展叶公子,他是个热心肠,而且扶贫救弱,是个好大夫,你们找他一定没错。” 我一听到“叶展”这个名字,顿时眼睛一亮,唇角轻扬,回忆起一个半月前送我簪的那位女扮男装被我现的叶诗纯小姐。 这个世界真小啊!想不到我们两人又要见面了,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也许她能帮我恢复记忆也说不定呢? “谢谢大爷!”岔里木感激地点点头,驾起马便朝叶府方向奔去。 片刻后,我们来到叶府大门前,好气派的一座府邸,红墙绿瓦围起一个大宅院,建得“庭院深深深几许”的,只有春知处。 只见叶府大门紧锁,不知道里面的主人在不在府内。 岔里木把我扶下马后,搀扶着我走至叶府大门前,提起大门铁环轻敲了敲大门。 不一会儿,叶府的大门打开了,一小家丁走了出来,他见我脸色苍白,而岔里木小心谨慎地扶着我,立即明白我们的来意,笑容满面地对我们说:“两位,是来找我家公子看病的吧?刚好我家公子在,请随我来。” 岔里木高兴地看了我一眼,我回他一个微笑,他朝那小家丁道谢一声,便扶着我进入了叶府。 走进大厅中,那小家丁告诉我们,他家主人现在正在里屋替一位患者上药,让我们在此稍等候片刻,她马上就出来。 蓦然,我又一次大呕起来,岔里木焦急地紧握我的手,蹙眉不停地安慰我:“溪儿,坚持住!大夫很快就来了。” 我捂住自己的嘴巴,艰难地点点头,就在这时候,大厅左侧门传来一声熟悉且惊喜万分的叫声:“南溪妹妹!怎么是你?!”不用置疑,此人正是叶府第一百的传人----叶诗纯,她还是着着男装,看来她有穿男装的癖好。 她根本没注意我身边的岔里木神色倏地变得阴霾,直径走到我面前,高兴地大声说:“你不知道,这一个半月期间,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差点把整个大理城翻个底朝天了,结果没有你的半点消息,想不到今日你主动找上门来了。” 我蹙眉狐疑地看着她问:“你找我?找我干吗……” 结果我话未说完,她猛拉起我的手,迫切地就要往里屋走去,想给我一个惊喜:“待会我再跟你解释,现在你必须和我去见一个人,那个人两个月前至今,一直在寻找你的下落,他为了寻找你,几乎没命了,可见他对你的一片真心。” 两个月前开始寻找我?!那不是在我丧失记忆前吗?! 我心下猛地一惊,抬眼直视她问:“是谁?!谁找了我两个月?” 岔里木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更为阴沉,低吼一声:“等等!”跟着,他猛地拽住我的手,把我使劲环入自己的怀中,冰冷一双俊眸狠狠地瞪着叶诗纯,寒声一字一句问她,“我未婚妻在此地根本就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况且男女授受不亲,公子你拉着她的手想干什么?!该不是是想要轻薄我未婚妻吧?!” 我听了心里一惊,猛地睁大双眼抬头凝视着岔里木,此时他双眉紧拧,冷冷地瞪着叶诗纯,那眼神露出从没有过的严肃,像极了一头爆怒的雄师。 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岔里木,他的表情是这么可怕,而他语气我感觉充满震愤和恐惧?! 他如此怪异的举动让我感觉到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而现在是暴风雨的前夕。 莫非他以为叶诗纯是男人,对我有非份之想,所以才如此生气? 为了不让岔里木继续误会下去,我轻笑着向他解释道:“岔里木,你误会了,这位公子就是我们要找的大夫,我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算是朋友吧!她可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 “你们认识?”岔里木诧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拧眉审视着叶诗纯问,“你就是叶大夫?”他完全不相信眼前如此年轻的人就是大理有名的大夫。 叶诗纯勾唇一笑,拘袖做了个手势:“在下正是叶展,公子是……” 对哦!我忘记把自己的未婚夫介绍给叶诗纯认识了。 我笑着做个简单的介绍:“忘了向你介绍了,他是我的未婚夫岔里木。” 没想到叶诗纯听闻我的介绍后,愤怒地高声质问我:“未婚夫?!他怎么会是你的未婚夫?!你不是已经嫁为人妻了吗?没想到你是这种忘恩负义的人,你的夫君岳清寒寻找你了两个月,为了找你他吃尽了苦头,双腿经脉尽断,要不是及时来我这里医治,可能他的双腿早就变成了残废,现在他还在我这里接受治疗。”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四十七章 爱人相见却不相识 我惊诧地睁大眼眸凝视着叶诗纯,悸动的心绪随着他愤怒高喊出的那个名字出阵阵的刺痛,脑海里倏地闪出梦中那个男人的身影。 岳清寒?!他是谁?! 岔里木脸色倏地阴沉得可怕,他猛地紧拥住我,厉声训斥叶诗纯:“你这个好色的庸医,对我未婚妻胡说八道什么!”转而他捧起我的双颊,严肃而认真地对我说,语气却隐含着一丝紧张,“溪儿,这个人在胡说八道,他一定是想对你图谋不轨,所以编个谎言来欺骗你,你千万别相信他!我们现在就走,另寻名医,不需要这个庸医帮你看病!”说罢,他未等我回应便猛然拉着我的手就要离开此地。 叶诗纯听到岔里木诋毁她,万分恼火,气愤地在我们身后大叫着:“你说谁是庸医?!臭男人!你别走!你给我说清楚!谁是好色之徒?” 蓦地,我的脑袋突然又一次疼痛起来,一种即将撕裂我全身的感觉瞬间吞噬我。 我甩开了岔里木的手,猛地紧捂住太阳**,痛苦地低吼着:“我的头好痛!” 我的举动惊吓到叶诗纯了,她收起了愤怒的神色,诧异地凝视我:“南溪妹妹!你怎么了?!” “我的头突然好痛!好象要裂开似的!”我大叫起来。 “你……”叶诗纯刚要上前替我把脉,我又一次强烈地呕吐起来,她见状不由分说地拽起我的右手腕,仔细地帮我把脉。 片刻后,她清秀的脸庞露出惊讶地神色,定定地看向我:“你有身孕了。” 我猛然抬起头与她对视着,虽然我早已猜测自己有可能怀孕了,但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仍旧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你说什么?!我未婚妻怀孕了?这怎么可能?!”岔里木闻言震惊地高声质问叶诗纯,随即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不置信地再一次向我确问这个事实,“溪儿,这是真的吗?你真的有身孕了吗?”他双眉紧拧地直视着我的双眼,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否认这个事实,这个让他无法接受的事实。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抽回手腕,再一次紧捂太阳**猛摇头地大叫着,“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从岔里木那双不置信和无法接受的眼神中,我顿时明白这个孩子并不是他的,而且我明显的感觉到他并不欢迎这个孩子的降临。那我肚里的孩子是谁的?为什么岔里木什么都不告诉我?他一定有什么事情在隐瞒着我。我第一次感觉到我的未婚夫岔里木是那样的陌生。 “溪儿别怕,有我在你身边。”岔里木紧拥着我,温柔而坚定地劝慰我道,不容我的拒绝,“我们现在就走,立即回南蛮,离开这个让你伤心的地方。” 就在这时候,一声既熟悉又陌生的颤栗的声音从大厅侧门传入我的耳际里:“溪儿,是你吗?!” 我心里一惊,猛然推开岔里木转身寻声望去,只见身着雪白长衫,手拄拐杖,双腿缠绕着白布条,容貌美丽如仙女降临般的男子站立在我面前,震惊、欣喜、激动、不相信等多种复杂的表情完全呈现在他雪白柔美的脸颊上。 眼前这个男人是谁?为何我见到他的一刹那,有中心被撕裂般剧痛的感觉!而他那轻柔悦耳的声音,好似我梦中那男子的呼唤声。 “你……你是谁?” 我刚开口问他,却见他倏地把拐杖一扔,颤动着的身子猛迎向我,跟着他把我紧紧拥入怀中,颤栗着声音惊喜万分道:“溪儿,真的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我这是在做梦吗?”我把我拥得很紧,生怕下一刻我会化为水雾消失在他面前,“这两个月我找你找得好苦,路大哥有几次劝我放弃找你,他们都说你已经死了,但我一直相信你没死,在见不到你人的时候,我是绝对不会放弃寻找你的。如果你死了,我也不会一个人留在世上独活!” 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整个人完全傻怔在那里,惊讶地之情完全表露无宜,一动不动地任由眼前这个美丽绝伦的男人怀抱着,他的拥抱是那样温暖,那样的熟悉,让我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这是为什么呢?男女授受不亲,除了我未婚夫岔里木以外,我不应该让别的男人拥抱我的不是吗?为何我无法推开他? 他见我不作声,以为我在生他的气,胸膛移开了我身体半寸,低头深情地凝视着我,小心翼翼地问:“溪儿,是不是因为我这么长时间才找到你,所以你在生我的气?怪我现在才与你相见?” 我疑惑地看着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再一次把我紧紧拥入怀中,对天誓般地对我立下誓言:“我岳清寒对天誓,如果往后再让你遭受半点委屈,我必遭天打雷劈!”他再一次深情地低凝着我,温柔地向我誓,“溪儿,我向你保证,我不再去寻找自己的仇人报仇,我听你的,我会放下心中的仇恨,与你两人去一个任何人都无法找到我们的地方过神仙眷侣般的生活。” 岳清寒?!他就是岳清寒?! 我心里一惊,这才惊醒了过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的意思?”我猛地推开他,拧眉把脸一瞥,有些言不由衷地训斥他,“你是谁啊?怎么这么轻浮,要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可以随意碰我!” 众人着才从我们两人相拥的震惊中回神过来,岔里木脸色顿时阴霾得骇人,他一把抓起我的手臂,把我拉入身后,同时他猛地一推岳清寒的肩膀,岳清寒由于双腿还未痊愈,站不稳一个踉跄,差点撞在一根柱子上。 岔里木环住我的腰护在我身前,寒冷狠戾地瞪着这个男人正色道:“你这个好色之徒!胆敢轻薄本王子的未婚妻!你胆子不小啊!” “你……你是南蛮王子?”岳清寒勉强地站稳脚步,不相信地瞪大双眸看向岔里木,“溪儿是我的妻子,怎么会是你的未婚妻?”说着,他转而惊诧地疑问我,“溪儿,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怎么会是你的未婚夫?这决不可能!” 我轻咬下唇,垂下眼帘,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我不知为什么自己面对他的时候,实在无法开口告诉他我确实是岔里木的未婚妻。 岳清寒见我一言不,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臂,震惊且悲痛地逼问我:“溪儿你说话啊!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因为我的无能、我的一意孤行,让你断了一只手,所以你故意这么做,存心气我?” “你放手!”岔里木再一次推开他,冷瞥他一眼,握起我的手就要带我离开,“溪儿,我们走!别理这个脑子有毛病的人!” “我……”我看着眼前这个用一双绝美却流露出浓浓悲伤与震惊的眼眸凝视着我的男人,双腿犹如灌满了铅一般,无法向前方挪动半步。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四十八章 花园偷听谈话 “溪儿!你还在看什么?为什么不肯走?”岔里木见我怔怔地凝视着岳清寒,不肯离去,眼神同时流露出只有对他才有的温柔,他剑眉紧琐,内心深处那抹害怕失去我的恐惧正在逐渐扩大。 我身子一颤,这才回过神来,回满面歉意地低声说:“我……我不知道!这个人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我好象在哪儿见过他。” 岔里木冷眼瞥了岳清寒一眼,冷冷地说:“你是堂堂的大宋公主,千金之躯,怎么可能认识这个双腿残废的疯子,他一定是觊觎你的美貌,所以轻薄于你!”说着,他又狠瞪了岳清寒一眼,“你这个疯子!别纠缠着我未婚妻不放,不然我决不饶你!溪儿,我们走!别理他!”岔里木拉起我的手,就往叶府大门大步迈去。 我不想离开,但找不到让自己留下来的理由,眼前这名男子让我的内心不由自主的揪痛。我被岔里木强拉着往外走,却不住地回凝望岳清寒。 “溪儿,你别走!”岳清寒顾不上受伤的双腿,冲过来紧抓我的双肩,猛烈地摇晃着,激动地大吼,想要把自己内心的悲伤传达入我心中,“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 这人怎么这样?!当着我未婚夫的面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动手动脚的,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有些生气地一把推开他,厉声训斥道:“你这个无礼的人,胆敢随意碰本公主,快放手!再不放手小心本公主对你不客气!” 岳清寒不置信地瞪大眼眸看着我,他再一次拥紧我,高声道:“我是不会放手的!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就算你骂我也好,打我也罢,即使你再恨我,我也决不会放开你!” “你……”我被他拥抱在怀里,挣扎着想推开他,奈何他抱得太紧了,我气愤地反抗着,大叫着,“你这个登徒子!快放开我!” ***!我未婚夫就在我旁边,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如此肆无忌惮地随便碰我!太可恶了! 岔里木一个箭步,闪到我们身边,用力猛推开岳清寒,跟着他抡起拳头朝岳清寒那张如玉般的脸上狠狠地砸去,岳清寒雪白的脸颊上顿时瘀青一片,一个翻身狠摔倒在地上,嘴角缓缓流出一丝鲜血,那血液刹时刺痛了我的心。 岳清寒猛然回头,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眸看着我们,岔里木回他一个寒冰至极的眼神,正要上前警告他,叫他不要在接近我,我抢先一步拽住他的手臂,大叫着训斥他:“岔里木,他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罢!你怎么可以对他出手这么狠!更何况他并没有对我怎么样!” 岔里木侧看向我,反手紧握住我的手,蹙眉问道:“溪儿,他如此轻薄你,你不生气?” 我淡淡地勾唇笑道:“好啦!本公主没有生气,你也就别在耿耿于怀了,大人不记小人过嘛!你将来是要做南蛮领的人,可不能如此小鸡肚肠与普通老百姓一般见识哦!我们还是走吧!”说着,就当我转身之际,与岳清寒那双悲伤美眸对视的时候,笑容顿时敛起。 我不知道自己刚才向岔里木扬起那抹清幽的微笑,自己说的一字一句犹如尖刀利刃刺穿了岳清寒的心。 “溪儿,我没想到你这么恨我入骨!明明你的眼里只有我,却装做不认识我,难道你已经把我们的誓言忘得一干二净了吗?”岳清寒凝望着我,悲凉地沉语着。 我一愣,脑海里顿时闪过一个画面,那是一个月圆高空的晚上,一对壁人在高山上以天为证,以槐树为媒结拜为夫妻。 我摇晃着头,喃喃自语着:“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说着,我的头再一次疼痛欲裂,“岔里木!我的头好痛!” 蓦然,我现眼前的人和物逐渐变得模糊不清,耳际边翁翁做响,跟着眼睛一片花白,听不见任何声音,我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溪儿!你怎么了?!” “叶大夫!快救救溪儿!” “她昏倒了!快扶她到内屋里去,一刻都不能等候!” ************************** 也不知道我昏迷了多长时间,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屋外天色已经渐入黄昏。此时没有任何人在屋子里,我撑着床坐了起来,边轻轻地揉着自己的太阳**,边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我身处在一间十分别致且古乡古色的屋子里,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府邸。 莫非我还在叶府?一定是刚才我昏迷过去了,所以叶诗纯让我在她的府邸休息。 蓦然,我现自己的手臂上有一些针灸的针孔,一定是叶诗纯帮我医病,所以我现在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比今早舒服多了。 我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景色,夕阳好美,把大地都照成一片金黄色,既然天气这么好,而我也睡饱了,不如出去走走,散散心吧! 我轻跃下床,打开房门,还好外面没有人把守,我最讨厌有人跟在我身后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了。 我漫步在叶府的长廊中,边走边低思今早遇见那位奇怪的男人,他说的话现在仍然在我耳边徘徊着。每每回想起他对我那番掏心至腹的表白,我的心便莫名感到悲伤。这是为什么呢?难道在我丧失之前就与他相识了?如果我真的认识他,那他又是我什么人? 我刚走至花园边,隐隐约约有一男一女的声音从花园的另一处传入我的耳朵里,本来我不想管别人的闲事的,但蓦然听到他们提起我的名字,顿生好奇之心。我悄悄地躲在一根柱子后面,探出脑袋**前方那两个人。 是叶诗纯和岔里木! 我看不清他们两人的表情,不过听他们的语气,好象是在吵架。只听见叶诗纯对岔里木说:“她已有两个月的身孕,身体很虚弱,现在又受了刺激,还好我即使为他针灸把脉,不然她很可能会小产。”她顿了顿,接着生气地质问他,“我不管你是什么王子还是别的,南溪妹妹与岳公子本来是一对夫妻,你这个卑鄙的男人,在她丧失记忆之时乘虚而入,谎称是她的未婚夫,想取而代之,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耻吗?” 岔里木勾唇邪魅一笑,冷哼一声说:“我是南蛮的王子,来中原友好联姻,而她是公主,我们本来就应该是一对,岳清寒只不过是个凡夫俗子,他自不量力,想肆意高攀皇亲国戚,他根本就不配与她在一起!” 什么?!岔里木认识岳清寒?! 我心里一愣,惊诧地瞪望着前方的岔里木,他是这样的陌生,明明认识今日那个奇怪的男人,却装成不认识他的模样,他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我越来越不懂他了!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四十九章 岳清寒的誓言 “你这人怎么这样!”叶诗纯闻言,气愤地上前仰横眉冷对岔里木,高声地反驳他,“岳公子与南溪妹妹本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们两人感情深厚,早已结为夫妻,任何人都无法拆散他们!”叶诗纯顿了顿,垂下头眺望着前方,语气稍稍缓和些,“即使南溪妹妹断了一只手,岳公子仍然对她不离不弃,而现在她又怀了他的骨肉,难道你就不能主动退出,让他们夫妻团聚吗?他们两人已经够苦的了,君子有**之美,就算你对南溪妹妹一往情深,也不应该夺他人之妻!” “哼!”岔里木转身一甩袖,冷冷地回道,“如果他对溪儿好点,本王子可能会成全他们,但他做了什么?如果不是他,溪儿也不会吃这么多的苦头,不但手腕断了,以往的记忆全无,每天晚上都做噩梦不得安睡,这一切都拜他所赐,我决不原谅他!” 我听了一愣,低垂眼帘看了一眼自己的断腕处,紧握的右拳头指甲早已深深陷入掌心之中。 想不到我已经嫁人了,而今早那个双腿受伤的男人是我的夫君,我肚子里的小孩也是他的骨肉,我的手也是因他而断。如果这些都是真的,是他害我成了这副模样,那么我应该恨他的不是吗?为什么我与他那双悲伤的美眸对视的时候,却有股莫名的心痛? 我低深思的时候,岔里木又继续冷冷地说:“如果两个月前本王子不是恰巧来大理办事,途经玉龙雪山山谷时,现了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溪儿,她恐怕早就没命了。你告诉姓岳的那小子,溪儿跟着他是决不会幸福的,现在她已经把他忘得一干二净,本王我才是她的未婚夫。明日一早我立即带溪儿回南蛮成婚,她肚里的小孩本王子也会视为己出,像对待自己的小孩一样对待他。你叫他死了这条心,不要在缠着溪儿!” 岔里木明日要带我回南蛮?!明明说两个月我的记忆还是无法恢复才与他回南蛮,他怎么可以这么不受信用?!而且我还没有弄清楚与岳清寒的所有恩怨是非,怎么能甩手离去?!我决不答应就这样离开这里! 就在我正要迈步出去拒绝岔里木的提议时,只见岳清寒拄着拐杖从另一边跺步而入。 当他听到岔里木说要带我回南蛮,顿时怒火中烧,双手一甩拐杖,拽起岔里木的前胸衣领,紧皱双眉,狠狠地瞪向他,大声地吼道:“岔里木!溪儿是我的妻子,我好不容易找到她,绝不会让她再一次离开我!而且她已经怀了我的骨肉,即使她无法恢复记忆,把我忘得一干二净,我也会让她重新爱上我,你休想从我身边夺走她!” “你好大的胆子,敢对本王子如此无礼!快放手!”岔里木愤怒一声高吼,用力猛推岳清寒,岳清寒双腿站不稳,身子顿时往后仰,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我心一揪,一股欲上前搀扶岳清寒的强大冲动冲刺着我的大脑,正当我迈开脚步欲上前的时候,叶诗纯一个疾步上前,搀扶住他:“岳公子,小心!”他才没有摔倒。 叶诗纯抬头厉声大骂岔里木:“喂!你不要太过分!” 岔里木冷眼瞥了岳清寒一眼,一转身勾唇寒声说:“哼!你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怎么给她幸福?!” “我有爱!”岳清寒站稳后,神情坚定不移地紧凝着岔里木,向他自内心地大声表白对我的深情,“我对她的爱,是任何东西都摧毁不了的!” 一句震撼所有人的肺腑表白,深深刻入我的心田里,我惊诧万分地睁大眼眸凝望着这个仙姿佚貌的男人,心里犹如浩瀚的大海汹涌澎湃,悸动万千。 “你爱她?”岔里木猛然转身,剑眉拧成出一条深沟,厉声讽刺他,“你爱她就不会害她断一只手,而且记忆全无。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做什么,根本就是废人一个!” 岳清寒闻言,愤怒地紧拽双拳,大吼道:“你不要血口喷人!” 当我听到岔里木骂岳清寒是废人,一股无名的火顿时吞噬了我,我生气得双眉一拧,大步冲向前,高声训斥岔里木:“岔里木!你给本公主闭嘴!什么废人!你再说一次看看!” 岔里木猝不及防地被我一声厉吼,错愕地看向我:“溪儿!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我冷冷地回道:“我早已醒了过来,从刚才就一直躲在那边偷听你们的谈话了。”我逼近岔里木,紧盯着他的双眸,右手紧握,寒声质问他,“岔里木,叶诗纯说的都是真的吗?你并不是我的未婚夫?你一直在骗我?” 岔里木被我直逼得退避三舍,他心虚地与我对视着,支支吾吾道:“溪儿,这……这是有原因的……你别听她瞎说!” 岳清寒见是我,脸颊流露出惊喜万分之色,高声呼唤着我的名字:“溪儿!” 我闻声猛地转身面对着他,他激动得突然上前一把拥住我,颤声说道:“太好了,你没事!” “你……”我依偎在他怀里,他的怀抱是那样熟悉,那样温暖,使我再也无法推开他,而我的心里更有着千言万语似被愕在喉咙里,无法开口。 “溪儿,不管生什么事,我会跟你一起面对!”岳清寒紧紧地拥住我,动情而坚定地着誓言,“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独自承受!” “你到底是谁?与我是什么关系?”我轻轻地推开他,脸瞥向别处,不敢与他那双漆黑如墨玉的眼眸对视,因为每与他相视一次,我的心就猛跳动几次。 “我是你的相公,你真的把我忘记了吗?”岳清寒松开怀抱住我的温暖的双手,顺势紧紧握住我的右手,“我知道由于自己的一意孤行,害得你丧失了记忆,把我们以前的一切全部忘记了。但我是绝对不会放弃你的,我一定要让你回忆我们以往的点点滴滴,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我心下又是一阵悸动,抬眉睁眼看向岳清寒,只见他深情地回视着我,我脸颊顿时绯红,内心的心绪十分复杂,我立即把脸移向别处,垂下眼帘,不敢再与他对视。 岳清寒继续坚定地对我许下誓言:“就算我们彼此分开,就算你忘记了我的一切,这也并不代表你我就这样结束!我可以对苍天证明我对你的真心,无惧一切困难和陷境!” “岳清寒,你……”我轻抽回右手,转身侧对着他。 岳清寒紧张地再一次握住我的手:“执子之手,与子皆老!清寒的真心可昭日月!”我听了一愣,身子颤一颤,猛然回凝视着他,他坚定的眼眸深深吸引着我,他温柔的话语袅袅吹拂入我的耳际,“明天,我在大理城外的日月湖,等着你!我会一直等下去,直到你肯来见我为止!”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五十章 混乱的思绪 我惊诧地回视着岳清寒满目柔情的目光,他自内心的誓言,令我良久无法言语,只是静静地与他对视着,忘记了他挣脱他紧握的手,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以及彼此之间的呼吸。 蓦然,我的脑海里再一次闪过一个画面,那是在山顶,一男子温柔地紧拥着一女孩,态度坚定不移地向那女孩许下爱的誓言,他下定决心磨练自己、挑战自己,只为了变得强大,保护心爱的人。 那画面和现在的情景是如此的相似和熟悉,而那两人虽然我一时想不起来,但他们的脸部轮廓好熟悉。 蓦地,我脑海里的画面再一次回忆起这个片段,那画面逐渐的清晰起来,而画面中的男子容貌也逐渐清晰了起来,并与岳清寒的脸重叠在一起。他是岳清寒?!而我就是他心爱的女子?! 就在我快要记起自己的过去时,突然感觉自己的脑袋一阵昏眩,头犹如被千斤铁锤击中一样疼痛欲裂:“我的头……我的头好痛!”我倏地抽回右手,捂住自己的脑门,紧闭双眼大叫着。 为什么?!为什么每当我要恢复记忆的时候,脑子却总是疼痛难忍、不听使唤,中断我以前的任何信息?!我好想知道自己的过去,我与岳清寒、岔里木之间的,以及我的手是怎么断的,可是为什么我就是想不起以往的一切?! 岔里木和叶诗纯一直愣愣地看着我和岳清寒,直到我痛苦地大叫头痛,他们才从震撼中回过神来。 岔里木顿时脸色铁青,剑眉紧锁,慑人的寒眸扫向岳清寒,他闪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一个使劲,把我拉扯入怀,并冷厉地对岳清寒低吼道:“岳清寒!你没资格这么说!因为你不配!你这个一无是处的废人,把溪儿害成这样,你根本就不配做为男人!”说着,他松开拥住我的双手,转而抓住我的双肩,眉目严肃而真诚地凝视着我的双眸,同样正声向我宣布他的誓言,“溪儿,我承认自己欺骗了你,骗你说我是你的未婚夫,那也是因为我爱你,我对你的感情并不比岳清寒对你的感情少,更有过之而不及。你知道吗?这两个月来,我每天都在害怕,害怕你恢复记忆后会恨我的欺骗,会离我而去。我本可以立即带你回南蛮,让你成为我的人,但我爱你,不想使你不高兴,所以我一直克制自己,从来不勉强你。我要你的人,更要你的心,我只希望你能从心底里慢慢接受我的感情。”岔里木说着,寒眸冷视了岳清寒一眼,“他只是个什么都做不到的废人,他害你左手手腕断了,害得你跌下山崖丧失记忆,他根本就不配得到你的爱!” 什么废人?!就算他这两个月对我很好,就算他对我的感情深厚,也不能这样侮辱岳清寒! 我听到他这么贬低岳清寒,顿时感觉一股熊熊怒火焚烧着自己,我怒目直视岔里木,厉声大吼道:“你放开我!你才没资格这么说!”我奋力地推开岔里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岔里木!我是这么信任你,想不到你一直把我当成傻瓜一般**于股掌之中!我虽然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但并不代表我就是傻瓜!” “溪儿……” 岔里木惊慌失措地想要向我解释,我气愤地高声道:“别碰我!我不想再见到你!”说罢,我猛然转身,头也不回地往花园入口奔去,不肯听身后传来岳清寒、岔里木和叶诗纯的叫唤声。 没跑出多远,我现自己迷路了。我倏地止住了脚步,左右巡视了一眼,四周的房屋建筑几乎一样,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原因是叶府实在太大,小道又多,而且纵横交错像个蜘蛛网,没个指示怎么知道出口在哪里啊! 这下好了,就算他们想找我都找不到,我到是落得个清闲。我现在的心情极度杂乱,需要足够的时间理清自己的思绪,刚好在此地边散步边回想刚才生的事情。 岳清寒,他是我的夫君,岔里木说都是因为他,我才会断腕,丧失记忆,换言之是他害我变成这样的,但从他清澈的双眸中,我看到他对我的一片真情,而我也感觉不到自己对他一丁点的恨意。尤其当他对我说的那一番山盟海誓,令我的内心感受到强烈的震撼,我有一股想立即紧拥他的冲动。 岔里木,他虽然在这两个月间很细心地照顾我,对我很好很温柔,但他欺骗我也是不争的事实,我最讨厌被自己信任的人欺骗,尤其是在感情上。 我的记忆仍然无法恢复,我和岳清寒的真相到底是什么?真的如岔里木所言是他害我断腕跌下山崖的吗?我明日要不要去赴约呢? 想着想着,头又再一次疼痛起来,无奈之下,我只有靠坐在一棵树下,闭目使劲揉搓着自己的太阳**,不去想其他任何事情,没想到这么一放松自己,便沉沉进入梦乡,和周公约会去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突然一低沉浑厚的男声在我耳边响起,惊醒了我的梦境:“南溪公主,大理的晚上可是很冷的,你在这里睡觉会着凉的。” 我恍然睁开眼睛,只见天空已经漆黑一片,一高大魁梧的男子站在我面前,正低眉看着我。由于天太黑,我看不清他的长相,但从他那浑厚性感的声音可以判断,此人绝不是那种长相对不起观众的人。 这个男人是谁啊?听他说话的语气,好象和我很熟一样! 我轻柔着双腿,撑地站了起来,微眯双眸,狐疑地上下打量他问道:“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那男人一拍大脑,朗声一笑:“你看我这记性,忘记公主你丧失记忆了。在下在做一次自我介绍吧!”他轻咳一下,接着说,“在下姓路,名无悔,是你的师傅。” 啊?!路无悔?!我以前的师傅?!他传授我什么?武功吗?还是四书五经? 大概路无悔察觉到我的疑虑,在我还没开口问他的时候,他先一步解答了我的疑问:“在五岳山庄,公主向在下挑战,并打赌说如果你输给了在下,就拜在下为师,只可惜当时在下有公事在身,还没有机会传授公主在下毕生的武学。”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一直爱的还是他 切!原来他还没有传授我武功啊!那也只能算是挂名的师傅。等等!他既然是我的,那我的过去他一定了如指掌! 我顿时激动的上前揪住他的手臂衣袖,欣喜的问道:“路大侠,既然你是我的师傅,那你一定知道我的所有过去,是不是?” 路无悔眼神离迷地看了我一眼,跟着他垂下眼帘,无奈地长叹一口气。 他此表情一定是知道我和岳清寒以往的点点滴滴了! 我没等他的回答,猛摇晃他的手臂,恳请他告诉我真相:“师傅!求你告诉我,我和岳清寒的过去,为什么我的左手断了,为什么我会摔下山崖丧失记忆,难道真的是岳清寒害我的吗?求求你告诉我所有的事情,我想知道真相!” 路无悔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凝着我,神色严肃地正声道:“公主,岳公子从来没有做过伤害你的事情,他对爱的你胜过一切,我路某这辈子除了盟主箫影以外,还没有佩服过其他任何人,但岳公子的毅力和坚强却深深地震撼了我,吸引我,我心底由衷地佩服他,喜欢他。”说着,路无悔抬起头,柔和的目光飘向远处。 啥?他喜欢岳清寒,我没听错吧?他有断袖之癖啊? “呃……”我嘴角**着,无法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魁梧高大却有同性癖的男人,一时僵傻住,不知道该说什么。 路无悔见我傻愣的可爱模样,嘴角扬起清朗地笑容:“很惊讶是不是?当初你就是因为害怕我抢走岳公子,才扬言要向我挑战,你赢了不准我接近岳公子,输了就拜我为师,结果第一招你就输给了在下。” “不是吧?我这么没用啊?”我大张嘴巴,尴尬地低头抓抓自己的后脑勺,“原来这就是你成为我师傅的原因。” 路无悔收敛起笑容,面容平淡无波地再次眺望远方:“虽然岳公子现在武功尽废,双腿受重伤,但他一直在努力地摆脱那双拐杖,靠双腿走路,为的是要寻找你的下落。他的毅力是别人的几倍,短短的两个月,他咬紧牙关从早到晚不停地练习行走,跌倒了又再一次爬起来,他完全靠自己的力量站了起来,这样坚强的毅力任谁也无法比拟。” 我闻言怔住了,内心深深地感受到了震撼。岳清寒,你受了多少苦,你又是怎样煎熬过来的! 我迫不及待地问路无悔:“那为什么我和他会变成这样?” 路无悔再一次重重地叹一口起,双眉皱起:“当初箫姒儿捎信给我,说你们独自上了玉龙雪山寻找解药,怕你们出事,所以通知我去寻找你们。我在玉龙雪山上一直追寻着你们的足迹,终于被我现罗裟的住处,却早已不见你们的身影,当我终于找到你们的时候,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你跌下了山谷,岳公子身受重上,如果不是我快一步拽住他,恐怕他就要做傻事,与你一同跳下山崖。”我听了呆愣地看向路无悔,他摇摇头后接着说,“我用内力医好他身上的伤,但对于他被废的双腿我却无能为力,当今能医好他的双腿的人只有大理医药世家----叶家的传人。我带他来求医,两个月的治疗期间,他一直随身带着你断掉的右手,不肯放开半分,也不告诉我你的手是怎么断的,每当他强迫自己站立行走失败的时候,他都会把你的断手紧握在手中,接着他又坚定信念地站起来继续行走下去,周而复史的磨练自己,最终以惊人的毅力站了起来,只为了腿好后去寻找你……” 岳清寒他一直随身携带着我的左手?!他的双腿被废却仍然努力挑战自己,只为了寻找我的下落?! 我完全愣住了,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后面路无悔还说了什么我再也听不进去了,泪水早已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看不清周遭的一切,眼前只有岳清寒坚强站立行走的画面。那是一种怎样的毅力?那是一份怎样的深情?我怎么可以忘了他?忘记对他的爱? 我仍旧无法回忆过去,但我深深的感觉到,岳清寒并不是害我的人,他是我今生最爱的人! 我一定要回忆起与他以往的一切!就算想不起来我也要与他重新开始,一起面对任何艰难困阻。 我感激地对路无悔扬唇灿笑道:“师傅,谢谢你告诉了我这一切!岳清寒说就算我把以前的一切忘记了,他也会另我再一次爱上他,他还说他明日会在城外的日月湖等我,我明天就去见他,我要告诉他我对他的感情由始至终都不曾改变,我一直爱的人只有他一个,我愿意与他远走高飞……”说着,我浅浅一笑,轻抚了一下自己的下腹,满面幸福,“带上我们未出世的孩子……” “路某祝福你们,虽然我挺不甘心的,但你们两人得到幸福我就满足了。”路无悔又一次拍拍我的肩膀,豪爽地扬眉笑道,“徒儿,你是个好女孩,以后如果遇到什么困难,你飞鸽传书给师傅,师傅一定出面帮你摆平!不过你也别太刁蛮任性,到处惹事生非的尽给岳公子找麻烦,要是被师傅知道你欺负岳公子,师傅一定不饶你,让你吃三十大板竹棍,然后面壁思过。”路无悔大笑着故意吓唬我,不过我才不怕他呢,师傅对我这么好,才舍不得打我,只有没品的男人才会打女人。 不愧是我的师傅,一身的江湖豪气味,说不定他会成为下一届的武林盟主呢! 我勾唇笑着重重点了点头,佯装一副好学生讨好老师的模样,戏谑他道:“师傅教训的是,徒儿一定紧记于心!时时刻刻不忘您老人家的教诲!如果徒儿做了对不起师傅最喜欢的岳清寒,随便师傅你怎么惩罚徒儿,徒儿保证绝对没有任何怨言!” 路无悔被我这么一说,顿时脸色绯红,故意蹙眉吓唬我:“你这个小鬼!没大没小的!小心师傅立即把岳公子抢过来。” 我一挑眉,掩嘴偷笑着接招:“师傅,恐怕你没这个本事哦!因为你不是徒儿的对手!哈哈……” 我们相视而笑,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样秉夜长谈,他谈起对岳清寒的赏识和爱慕,谈得津津有味、眉飞色舞。我的天,他还真是个好彻底的断袖情敌啊! 岳清寒,明日我立即去见你,与你远走高飞,你一定要等着我!我要告诉你,即使我忘记了一切,我爱的人一直只有你一个!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五十二章 交还戒指 天逐渐大亮,火红的太阳从东边缓缓升起,照亮了整个大地,也让我的心豁然开明。 路无悔带我走出了叶府大门时,他交给了我一块刻有他名字的令牌,清朗笑道:“徒儿,如果以后你们生了什么事,可以此令牌通知武林各派联络为师来帮助你们,你千万要收好,别弄丢了。” “谢谢师傅!徒儿一定保管好此令牌,决不弄丢!”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接着问路无悔,“对了师傅,日月湖往怎么去?我对大理城不是很熟,不认识路。” “我这有路线图。”路无悔从身上掏出一张地图,简单地指示了去日月湖的路线。 我刚要向他告别,只见叶诗纯又是一身男装出来,身后还牵着一匹白马,正当我奇怪地看着她的时候,她笑着上前,把马儿的缰绳交给我:“南溪妹妹,虽然与你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我很喜欢你,你可一点也不像传说中蛮横不讲礼的大草包公主,相反的,你聪明活泼,又美丽可爱。”她蓦地凑近我,坏笑着戏谑我,“还有你揍人的时候也挺可爱的,当时我看到你揍那三个人的场景时,差点要笑掉大牙,你怎么能往他们重要部位踢啊,真够狠的。” “谢谢叶姐姐自肺腑的赞扬,还有你送给我的簪,很漂亮,我很喜欢,我会经常把它戴在头上的。”我接过马缰绳,指指插在头上的簪,同样朝她坏坏一笑,戏谑她,“我说叶姐姐,你的癖好还真怪,喜欢女扮男装,还喜欢泡漂亮mm,你该不会也是个老同吧?如果真是这样,那和我师傅……”我故意停顿了一下,扫了一眼路无悔,跟着大笑说,“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哈哈!” 叶诗纯一愣,脸色瞬间“唰”地一片通红,尴尬地大声反驳我:“你这个胡说八道的丫头,开起我玉树临风、潇洒俊美的偏偏神医叶诗纯的玩笑起来啦!把马还给我,本小姐不借给你了。” “别啊!小女子知道错了!叶姐姐原谅我这一次吧!哈哈!”我边笑着假装求饶边上了马背,抓紧缰绳回头朝他们两人高声告别道:“叶姐姐,师傅,我告辞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祝你和岳公子幸福!”叶诗纯高声祝福我道。 我唇边轻扬起幸福的笑容,回扬鞭便朝城外的日月湖奔去。 岳清寒,等着我,我来了…… 我刚出了城外,日月湖就在不远处了,突然一道身影闪到我面前,我吓了一大跳,连忙紧拉缰绳叫停正在奔驰的骏马,马儿前腿扬天,差点没把我摔下来。 可恶!是谁挡住本公主的去路! 我正要标训人,盯眼一看,居然是岔里木!他正骑着一匹黑马挡在路前,眼神复杂地紧凝着我。 我愣了一下,倏地收敛起怒气,内心有些愧疚地看向他。毕竟他悉心照顾了我两个月,如果不是他,我恐怕早已没命了,作为朋友,我是感激他的,但感激是一回事,爱又是另一回事,我不能因为对他存有感激之心就嫁给他,这对他并不公平,他是个很好的男人,应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真正的爱情。 我身子一跃下了马,牵着马缰绳走到他面前,凝视着他:“岔里木……” 我刚要开口说话,岔里木沉声打断了我:“你什么都不用说,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他也纵身下了马,轻握我的手臂,收起他一惯嘻嘻哈哈的态度,平静而认真地说,“此次来中原和亲并不是我自愿的,但自从二月前在京城宫城的围墙下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你,你是那么美丽、可爱,那么的与众不同,我那时候就决定要把你迎娶回南蛮,没想到你爱上了一个各方面都不如我的男人。我本以为自己没有机会了,可上天给了我一次机会,让我再一次遇见你,并且你忘记了有关那个男人的所有一切。我本以为只要我对你好,给你幸福你就会爱上我。你知道吗?我一直在赌,赌你丧失记忆这段时间会爱上我,我自问自己对你的感情决不比岳清寒的少,没想到……”说着,岔里木顿了顿,轻叹一口气,勾唇自嘲一笑,“我还是失败了,你对他的感情是这么的深,即使忘记了以往的一切,对他的感情仍旧不变,你根本没有给我介入的机会。” 他的表情很平静,语气很轻,好象不是在说自己,但我知道他内心一定不如表面的这样平静。 我扬头回视着他,淡淡地轻笑说:“岔里木,你是个好男人,我很喜欢你,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哥哥,我同样希望你能得到幸福,娶个真心爱自己的女人,快乐过一生。” 岔里木轻摇了摇头,爽朗地勾唇笑道:“你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在爱你的人面前这么说只把他当成哥哥,还说得这么坦坦荡荡,脸不红心不跳,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留点面子,恐怕敢这么说的人全天下也只有你南溪公主一人了!本王子最欣赏的就是你这一点,性子直率,敢爱敢恨!”说着,他一反常态地扬声大笑几声后,便凑近我,用极有诱惑力的棕色眸子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我的双蛑戏谑道,“你说喜欢我,那本王子是不是还可以期待一下啊?” 岔里木与玉如枫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类型的美男子,同样很受女人的爱慕与崇拜。难怪可惜啊!除了岳清寒以外,任何再俊美的男人在我眼里也只是普通人而已,我都一视同人! “你少来啦!”我像老朋友一样轻锤了一下岔里木的手臂,扬眉朗声笑道,“两个月的相处,我已经十分了解你了,你绝对是那种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豪爽的性格正是你的优点,你从来没有勉强我做什么,十分尊重我,我最欣赏的也是你这点。”说着,我脱下了岔里木送给我的戒指,把它交还个他,“我不是你命中注定的女人,所以这个戒指还给你,你应该把它送给真心爱你,可以陪伴你度过一生的女人。”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五十三章 日月湖边的约定 “你这女人,还真是……”岔里木无奈地接过戒指,戴回自己的手指上,接着他轻叹了口气,自嘲笑道,“哎!本王子还真是可怜,居然爱上你这么个冷情的女人。罢了,偏偏本王子爱的就是你直率的一面,敢说敢做,敢爱敢恨的性格是我最欣赏的地方。如果你嫁入我南蛮,一定是一位能母宜天下的关氏。” “岔里木,我相信你一定会娶到一位温柔贤淑,并且各方面都十分出众的好妻子,她会与你一同治理南蛮民族。”我朝他弯眉莞尔一笑,“时间不早了,我必须走了,岳清寒还在等着我。”说着,我轻跃上了马背,扯着马缰绳,唇边荡起一抹浅笑,低凝着这个救了我并且一直爱着我的男人,自真心地祝福他,“以后有缘我们还会再相见的,我希望那时候见到你,你身边会多一位美丽的贤内助,并且儿孙满堂。” 正当我要扬马缰绳离开之时,岔里木快地抓住我的手臂,阻止我的前行:“等等!我有一样东西要还给你!” 我停了下来,疑惑地看向他问:“你有什么东西要还给我啊?” 岔里木从身上拿出一件外型怪异、柔软似丝的背心交到我手上,见我疑惑地仔细打量着这件奇怪的背心,他勾唇笑着解答我的疑惑:“本王子曾经听说过,中原有一种刀枪不入的战衣,名叫软蝟甲。如果本王子没猜错的话,这件背心就是软蝟甲,当时我在山谷中把你救起来的时候,你就是因为穿着它,才使得自己没有受到很重的伤,现在你要离开我了,我必须把它物归原主。” “这是我的?谢谢你!”我小心翼翼地收起这件软蝟甲,虽然我记忆仍旧未完全恢复,但直觉告诉我这件软蝟甲的确不简单,而且并不是我的,所以我一定不能弄丢。 我笑意盈盈地向岔里木,“都说得不到才是最好的,能像你这样,做到只要自己爱的人能得到幸福,自己就觉得的幸福,世上又有几个?你以前骗了我,本来我挺生气的,但基于你表现良好,没有做任何伤害本公主的事情,还让本公主与岳清寒再次相见,现在本公主宣布,对于你的种种欺骗行为,全部一笔勾销,本公主不再追究。本公主现在衷心地祝福你和你未来的妻子能幸福快乐!” 岔里木上前轻抓我的手臂,嬉皮笑脸地说:“溪儿,如果岳清寒那小子欺负你了,你尽管来找我,我一定替你教训他!然后等你把他休了,我一定会大张旗鼓地把你娶过门。” 我嘴角啜着浅笑,轻声道谢道:“谢谢你!岔里木!”我紧抓马缰绳,回向他最最后地道别,“我们后会有期!”说罢,我高扬马缰绳,绝尘而去,留下一抹深深印入岔里木内心中的纤影,永远铭记于心。 岔里木,谢谢你,你是个好男人。 我在心中永远祝福他幸福快乐,这个性格豪爽、幽默风趣的邻家大哥。 我骑着马儿,一路快步地朝大理城外的日月湖奔去,只希望骏马能长出一对翅膀,瞬间便飞到岳清寒的身边。 今日的天气这般好,清爽的夏风轻轻浮荡在我身上,把我的长和如丝的衣襟吹得高高地飞扬起来。日月湖处在大理城周边不远的山丘对面,只要我过了此山丘,就能与岳清寒相见,从此我们两人就可以离开凡尘过上逍遥快活的日子,可是为什么我心神一直定不下来,感觉将会有什么大事情生,希望只是我多心了。 马儿奔驰了半晌,终于来到了大理城城门口,我高扬马缰绳,毫无犹豫地出了城门,却没注意守城门的士兵们在见到我的容貌时,均露出惊喜的神情,仿佛我的脸上写着重赏两个大字。 半晌后,我终于来到日月湖边,只见远处身着一袭白衣似雪,温暖的夏风把他衣襟吹得轻轻的飞舞着,清丽绝伦的容貌更胜缔仙的男子站立在一棵大榕树下。他的美让人窒息,顾盼之间倾国倾城,他的笑颜更让夏日五彩缤纷的花朵纷纷失色。 真想不到,这样绝色的男子居然是我的夫君,更想不到这样看似柔弱的男子比世间任何男人都更有骨气、更坚强,今生得以嫁于他,我无怨无悔。 就算现在我还没有完全恢复记忆,但我相信,只要与岳清寒在一起,总有那么一天我会回忆起过去的所有事情。 “岳清寒!”我唇边泛起开心的笑容,高声叫唤着他。 岳清寒闻声,倏地转身,在见到我轻身跃下马正朝他快步奔来,顿时清秀美丽的面容绽放出迷人万分的笑颜:“溪儿,我从昨夜就在等你,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来见我的!因为任何人都无法分开我们两人!”他笑得如此灿烂,想必此刻他内心的喜悦更胜我几分。 只见他不再驾着拐杖,步太蹒跚地朝我一步一步艰难地走过来,那毅力叫人见了都为之动容,为之震撼,更为他感动! 我快上前,一头扑入他的怀里,紧紧地拥住他的腰际,他也同样紧紧地拥我入怀,似要把我溶入他温暖的怀抱中。 我脸上扬起幸福的笑容,扬眉看向他,柔声说:“岳清寒,让你久等了……” 我话未说完,岳清寒垂下眼帘,柔软的红唇覆盖在我的唇上,封住了我的话语,放肆地吮吸着我的甜美,久久不肯离开。 朝阳高照,把我们两人的身影照射得交织在一起,清风把我们两人的长吹拂得纠缠在一起,共舞一曲爱的旋律…… 片刻后,岳清寒离开了我的唇,缓缓睁开眼帘凝视着我,温柔地对我轻声细语:“答应我,下次不要再为了我伤害你自己,我不允许你再一次离开我,你是我的,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今生我岳清寒只与你南溪公主长相厮守!”明明是炎热的夏天,那声语却像清爽的春风浇灌着我内心的心田。 我被他的话语震撼了,凝视着他的双眸早已无法离开半分,正当我要开口回答他“我答应你,永远也不会离开你”这句话时,蓦然,一群官兵从天而降,把我们两人团团围住,任你插翅也难飞。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五十四章 恢复记忆 “你们这些朝廷的走狗!想干什么?!”岳清寒脸色瞬间阴霾起来,修长的身段立即挡在我面前,警惕地拧眉瞪着眼前这些人。 我站在岳清寒身后,紧紧拽住地他的衣袖,毫无畏惧地冷眼扫视着这些官兵。有岳清寒在我身边,无论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再害怕了,因为他给了我力量和勇气,就算我丧失记忆了,我仍旧会勇敢的面对任何困难。 这时,从那群官兵中走出来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和一俊秀白皙的男子。 那肥胖的丑男贼眉鼠眼地对身边耸立冷眸凝视我们的男子点头哈腰,讨好般地说:“小王爷,她是不是就是您一直在找的人?这妖女可厉害了,一个半月前对我行凶,害得我差点送命,浑身上下都是伤,小王爷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那俊秀的男子不理会他,一直紧蹙剑眉,一言不地冷凝着我们。 我定眼一瞧,这个肥胖的丑男不就是一个半月前被我暴揍的那富家子弟吗?我什么时候把他害得差点送命了,只不过是小小地教训了他一下,他居然血口喷人骂我是妖女,实在是太可恶了! 等等!那个俊秀的男人,他冷冷的目光怎么看着这么眼熟,感觉好象在哪里见过,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只见岳清寒的脸色比方才更为阴寒,像是见到了久未碰面的仇人一般。 他把我拥得更紧,眸光紧拧地回视着这个俊秀的男子,寒声吐语:“李杨小王爷,好久不见,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别来无恙。”说着,他拥住我的力道更紧了,冷眼环视了那些官兵一眼,勾唇冷笑道,“你带这么多官兵来,是什么意思?” 我听闻一愣,李杨?怎么这个名字如此熟悉?他是谁? 那男子俊冷的眸子瞥了一眼岳清寒,跟着冰寒的目光不经意地停留在我身上,瞬间融化为温情的目光,那肆无忌惮的目光顿时让我浑身打了个冷战。 这小王爷是什么来头啊?胆子真不小,我可是公主,他居然如此放肆地这样看我,就不怕本公主订他个以下犯上的罪名吗? 我下意识地紧紧抓住岳清寒的衣襟,满面警惕地瞪着这个男人。也许岳清寒察觉到了我内心的不安,回温柔地看向我,柔声低语道:“别害怕!只要有我在你身边,即使是你的皇表兄,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什么?这个人是我的皇表兄? 我诧异地看向岳清寒,满腹的疑虑却不知从何问起,岳清寒没注意我的目光,转而恢复阴沉的脸色,不亢不卑地与李杨对视着。 李杨不理会岳清寒阴沉的目光,他迈步走过来,咄咄逼人的目光直视着我们,冷冷地开口道:“岳清寒,圣上有令,寻到南溪公主的下落,立即带她回京城,如谁胆敢绑架公主,软禁公主,杀无瑟赦!” 那丑男一听李杨说出我的身份,顿时整个人傻掉了,直愣愣地睁大眼不置信地看着我,嘴里喃喃自语道:“什么?!你……你是……南溪公……公主?!” “哼!”我狠眸瞥了他一眼,厉声道,“大胆刁民,见到本公主还不跪下!” 那丑男被我这么一呵斥,刹时双腿一软,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来,战战兢兢地想向我解释他的无礼:“小……小的不知道您是公主,才……才……” 我勾唇冷笑一声,藐视地斜倪了他一眼,高声训问他:“才怎么样?!说啊!”这种欺善怕恶、欺上瞒下的垃圾,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应该给他多吃点苦头,受点教训! “公主饶命啊!”他大叫着向我求饶道。 “胆敢妖言惑众,诬蔑本公主是妖女,你该当何罪!”我凶狠地瞪大双眸瞪着他,继续吓唬他道。 “公……公主,小的不是……,小的只是和您开玩笑的……”他吓得**尿流,跪在地上不停地点头求饶,“公主饶命啊!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说着,他突然想起来李杨,顿时双膝跪着前进到李杨的身后,拽着他的下身衣袍,恳求他救他,“小王爷,快救我啊!我……我还不想死!” “哼!”李杨嘴边泛起一丝冷漠,用力扯回衣袍,看也不看他一眼。 活该!这种人就该获得这样的下场! 岳清寒奇怪地问我:“溪儿,这是怎么回事?” 我冷冷地一瞥那丑男,气愤地告诉他:“一个半月前,这个可恶的变态,居然想轻薄我,被我教训了一顿!” “什么?!他轻薄你!这个可恶的奸贼!”岳清寒闻言,顿时怒火中烧,抽出长剑,就要上前杀那恶霸,“我要杀了他!” 李杨一个疾步,闪身挡在岳清寒面前,冷视着他道:“岳清寒,本王今日必须把南溪公主带回京城,识相的,就快让开!否则别怪本王对你不利!”说罢,他扫了一眼站在岳清寒身后的我,一瞬后转而又冷视着岳清寒。 什么人啊!他凭什么说带我走就带我走! 我生气地怒视李杨,刚要开口话,岳清寒紧紧地拥住我,同样冷冷地回应他:“就算你是小王爷,也别想把溪儿从我身边带走!” 李杨一听,微眯的冷眸出危险的信息:“岳清寒!本王再说一次,圣上已下令,必须把南溪公主带回京城,违令者,斩!你最好让开!本王且饶你一命!” 岳清寒高声回道:“我并非怕死之人,就算是皇上,也不能把我的妻子带走!” “想不到你如此冥顽不灵,你就别怪本王不客气!”说着,李杨抬起手掌,在掌心运起一股内力,就要朝岳清寒击去。 我惊诧地看着即将生的一切,怎么办?岳清寒双腿受了重伤,他会被李杨杀了的! 我想也没多想,便不顾一切地冲上前挡在岳清寒前面,结果李杨那一掌不偏不移地刚好落在我的左肩上,一股强大的气流顿时把我冲向旁边的一棵大榕树,我的脑袋扎扎实实地猛撞在结实的树干上,额头鲜血涌出,左手臂痛得我快要昏厥过去。 这样的情景好象在哪里生过! 我的头好痛!好象要裂开似的! 蓦然,一连串的影象像电影屏幕的片段一般快地在我的脑海里不停地回放着。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我又是怎么与岳清寒相遇、相知、相爱的,以及为何我们被迫分开,这一切的一切逐渐清晰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想起来了!我并非真正的南溪公主,而是来自21世纪的未来人张菲艳,被一只古代的玉镯带到古代的宋朝,附身在南溪公主身上,为的就是要与岳清寒相遇!他是我今生唯一爱的人! 我终于什么都回忆起来了!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五十五章 回到现代 我跌坐在草地上,右手捂着鲜血直流的额头,血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只见朦胧中岳清寒艰难地朝我奔过来,大声叫唤着我的名字:“溪儿!” 我使劲揉搓着双眼,想睁开双眼看清眼前生的事情,刚要开口回应岳清寒,却听见李杨愤怒地高吼道:“岳清寒!南溪皇表妹的手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什么?!李杨想要杀岳清寒?!我绝对不允许! 我大叫道,挣扎想起身冲上前阻止李杨对岳清寒动武:“李杨!你敢动岳清寒一跟手指头看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话未说完,李杨粗鲁地上前拽起岳清寒的衣领,一双喷火的双眸似要把他烧个灰烬:“你这个废人!居然把溪儿害成这个模样!” 岳清寒双眸坚韧不移地回视着李杨,不亢不卑,语气透露出比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坚定:“我对不起溪儿,我害她断了左手,丧失记忆,但我不会放弃她的,她受的苦我一定会用自己的后半生好好的偿还给她,我会给她幸福,永远爱她一生,决不会再让她受半点委屈!” 李杨听了岳清寒一番话语,愤怒的火焰燃烧得更为热烈,他狠厉地训斥道:“哼!你爱她?你爱她就不会把她害成这样!你这个信口雌黄的贱民!”说着,李杨剑眉一拧,双掌使出内力朝岳清寒的胸前就是一掌,岳清寒顿时身子猛然向后摔倒,一丝丝鲜血从他的嘴角缓缓溢出。 我愤怒而惊慌地大叫着:“岳清寒!”我挣扎着朝岳清寒奔过去,却在这时,只听见岳清寒胸前“啪”的一声,似乎是玉石什么的断裂了,跟着一只翡翠玉镯从他胸前跌落下地,断裂成两节。 这是我送给岳清寒的那只玉镯,岳清寒一直把它放在胸口上,刚才李杨那一掌,把它击裂,断成两节! 蓦然,眼前的人与事物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遥远,我只感觉到自己被一股神秘而巨大的自然力量卷起升上天空,四周的一切逐渐变地不真实起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岳清寒!救我!我不要离开你! 我想大叫着呼唤岳清寒,却现自己的声音根本无法传达给他,怎么会这样?难道我进入了另一个空间,或是被带到更远古的时代了?! 我不要!岳清寒!快救救我!我不要被带走! “岳清寒!”我大叫一声,猛然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却是自己北京别墅的豪华卧室。 怎么回事?我怎么躺在自己的床上?难道直到方才都一直是我做的南柯一梦? 我努力地坐了起来,却觉得浑身疼痛地厉害,筋骨跟折了一般,怎么这一觉睡得如此之累? “女儿!你终于醒来了,妈咪都快被你吓死了!”容貌依然美丽得惊人的妈咪坐在我身边,见我醒了过来,猛地紧拥住我,墨绿的双眸流出幸喜的泪水。 “妈咪!你把人家搂得太紧了啦!我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我苦笑着轻推开妈咪,却现全家人(包括仆人)都集中在我的床前紧凝着我,脸上同时露出幸喜的笑容,纷纷高兴地说着:“太好了!大小姐终于醒了,可把我们大家吓坏了!还以为大小姐生了什么意外!” 这是干什么啊?开集体大会啊? 我蹙眉看着他们,疑惑地问妈咪:“妈咪!到底生什么事情了?干嘛大家都集合到我的卧室里啊?” 妈咪终于止住了泪水,心也定了下来,她一手握住我的手,一手轻掠我额前的丝,温柔地说:“宝贝!你可把妈咪给吓个半死!今天早上小芳去叫你起床,却现你不在卧室里,结果现你昏倒在实验室里,我们无论怎么叫你,你不醒,从昨夜一直睡到现在,已经连续睡了24个小时了,直到刚才才醒过来。” 我听了一愣,诧异得看着妈咪、爹地和老哥,大张着嘴巴高声说:“什么?我睡了这么久了啊?现在几点啦?” “你还问几点啊!已经凌晨3点啦!老妹!你这一觉睡得到是挺舒服的,可把我们全家人给吓个半死,还以为你在实验室里被流星砸中,一命呜呼了!”变态老哥张钟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忘记损我一番。 “我呸!老哥你这个乌鸦嘴,少说几句会死人啊!”我狠狠地白了老哥一眼。 “女儿,爹地这次可要站在你哥这边了,一个女孩家干什么不好,非要去弄那些奇怪的机器了,你也不知道我和你妈咪有多担心你,生怕你会出什么意外。”爹地满面慈祥的坐在妈咪身边,拍拍我的肩膀,语气虽沉稳却透露着他对我深深的父爱之心。 张钟紧接着爹地的话继续损我:“没错!老哥我早就警告过你,女孩子家就要有女孩子的样子,你看你,一点女孩子样都没有,小心将来嫁不出去。” 我生气地一瞪老哥:“丑老哥!你快闭上你那张臭嘴,老妹我才不是那种没人要的老女人!”说着,我大力摇晃着爹地的手臂,向他撒娇道:“爹地啊!你总是帮着老哥欺负我!我不干啦!” 大概是我的无赖功已经对爹地使用了n次了,爹地他早已经有了免疫力,根本不吃我这一套,温和地劝我道:“你这样每日不是泡在实验室里研究那些,实在是太危险了,一不小心很可能会危及性命,让我和你妈咪整日都提心吊胆的。答应爹地,以后不要在去做什么实验了,像别人家的小姐一样做个大家闺秀,每天看看书,写写字,有空到爹地名下的各分公司去学习学习。等爹地休完假期,回美国以后还要把名下一半的财产交给你打理,以后你和你哥还要联手把我们张氏集团扬光大,覆盖全球。” 虾咪?要我接管爹地的公司,每天做着重复无趣的工作?我才不要咧! “我不要啦!爹地,女儿还不想去接管什么公司,只想做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你就不要为难人家啦!”我继续挥自己的无赖功,尽量挥到及至,爹地一定会心软的。 没想到爹地一点都不肯退一步,温和地训斥我:“胡闹!你是我张世龙的女儿,怎么能不接管我张氏集团名下的公司?” “爹地啊!女儿今年才19岁,连一次恋爱都还没有谈过,就要给人家挑这么重的担子,这么大的压力,人家不干啦!”我再一次摇晃着爹地和妈咪的手臂,继续向爹地和妈咪撒娇着,“妈咪,你最疼我,你一定是站在我这边的,是不是?” 不知道怎么的,一说到谈恋爱,我的脑海里瞬间闪过梦中那名叫岳清寒的美丽男子,如果他是真实存在的,那该多好啊! “乖宝贝!以你的能力,妈咪相信你一定能胜任这个工作的,更何况还有你大哥帮助你。”妈咪宠爱地理着我有些凌乱的长,“你想谈恋爱是好事啊,我和你爹地绝对支持你,你爹地他啊!早已在社会圈子里帮你物色了很多出众的男人,就等着你开口一句话,我们立即安排个时间让你与他们见面。” 要我去相亲?开什么国际玩笑! “我才不要去相什么亲!谁也不要!”我没头没脑的高声回绝道,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感到奇怪。 我是怎么了?怎么说话自相矛盾,刚才还说没谈过恋爱,现在又回绝,是因为梦中那名绝美的男子让我再也无法爱上任何人吗? 天哪!我爱上了梦中的人了,谁来救救我!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五十六章 梦中惊魂,南溪公主出现 妈咪见我一直双眸迷离地直视前方,逐感到奇怪,轻抚我的长柔声问:“宝贝,你在想什么?” “啊?”我被她的话语一惊,从方才的思绪中惊醒过来,撒娇地依偎入妈咪的怀里,“没想什么!妈咪,你就别和爹地帮我物色什么男朋友啦!女儿还不想这么快被拴住,人家还没享受够单身生活的乐趣呢!” 妈咪无奈地摇摇头,溺爱地拍拍我的背说:“真是拜给你了,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看来我的撒娇功对付妈咪还是有那么一点效果的,对付爹地就不行了,功力不够啊! 我不经意扫了窗外一眼,只见天色漆黑一片,这才想起现在是凌晨3点,大家以为我出事了,都不休息在我身边守了一夜,我心里怎么能过意得去? 我离开了妈咪的怀抱,看向大家:“妈咪、爹地,这么晚了,你们快回去休息吧!不用为我担心的啦!我没事的。” “那我们回去了哦!你也休息吧!”妈咪和爹地闻言,边起身准备回自己的卧室。 蓦然,妈咪想到了什么,走至门口又择回来:“宝贝,考古研究所的严教授又送来邀请函,请你明天下午3点到研究所一起讨论什么天津出土的宋朝公主古墓,你去不去啊?” “宋朝公主的古墓?”我重复着妈咪的话,蓦地想起此古墓就是前天在研究所里,所有考古学者一起讨论的那座没有公主尸身的神秘古墓。 我惊弹下床,上前一把妈咪和爹地的手臂,急切地问他们:“是不是前一段时间天津出土的那座古墓?妈咪、爹地,麻烦你们帮我转告严教授,明天我一定准时赴约!”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座古墓和我有很深远的联系,仿佛被埋葬的那位公主就是梦中我附身的公主。 爹地和妈咪他们所有人都回自己的卧室休息后,我一人平躺在自己的大床上,紧闭双眸,想快点进入梦乡,无奈翻来覆去就是无法入眠,大概是之前自己昏睡了一天一夜,所以睡意全无。 我猛然睁开双眼,弹坐起来,披上一件外套,朝后花园走去。反正我现在也睡不着,干脆起来到花园散散心算了。 今夜星空万里,繁星闪耀,我却无意欣赏这美丽的夜空,心态平静地漫步在后花园的小道上。 蓦地,一阵凉风袭来,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身子瑟瑟抖,只觉得好累,好象奔波了整整一夜,身子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似的,什么时候自己弄得如此弱不禁风了? 我裹紧了外套,继续朝花园中的湖边走去。 夜间的人工湖面泛起粼粼的微光,把月亮和星辰清晰地反照在水面上。 我干脆坐在湖边的石凳上,静静地看着湖里的倒影,心里头突然升起一种莫名其妙的悲哀、惆怅和深深地不舍,好象有什么堵在心扉里,却看不清楚。 就在这时,我蓦然现湖里反射出我的模样瞬间变成一身着华丽古装的少女,她正用着一双漆黑澄清的眸子看着我,嘴角边泛起淡淡的笑容。这女子除了身着古装,模样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但她绝对不是我。 “谁?!”我吓得一哆嗦,直接第一反应,就是回头看,结果身后什么人也没有,花园四周寂静空旷一片,只有我一个人。 “真是的!我怎么变得这么疑神疑鬼,这么神经质起来了!” 我自嘲的摇摇头,起身就要往回走,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温柔细腻却充满悲伤的质问声:“溪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吓了一大跳,猛然回头,却依然不见半个人影,我摸摸自己的额头,难道自己感冒了,怎么脑子有点短路? 算了,一定是我感冒了,所以脑子迷迷糊糊的,产生了幻觉,还是回去睡觉吧! 我刚走了几步,又是同一声温柔的质问声在我耳边响起,语调与刚才更为强烈:“溪儿!你刚才不是答应要与我远走高飞的吗?!为什么现在却出尔反尔?!难道你还在恨我?!恨我把你害成这样?!” 我吓得惊慌地四周巡视了一番,仍旧不见一丁点人影。 妈妈呀!我该不会是撞邪了吧!呸呸呸!本小姐可是无神论者,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 我猛地摇晃着脑袋,不愿意去想他,飞野似地冲回卧室里。 我躺回床上,只觉得浑身酸痛,像骨架被拆散又重新组装起来。我还是强迫自己休息吧,不然明天没精力出席古墓讨论会,在那么严肃的地方打瞌睡实在是太影响本小姐的形象了。 终于,我沉沉地进入了梦乡中…… 美丽的大理城日月湖边,却上演一出残酷的戏,像电视剧上的古装戏。一群官兵捆绑着一名白衣男子,他正朝着站立在他身前的一女子大吼着,说些什么我听不清,也看不清他们的模样。我很想听听看他们在说什么,便朝他们奔过去,却现自己身轻如燕,一瞬就来到他们身边了。 待我定眼一看那名被抓的男子,心里一愣,他不就是我梦中的那名男子岳清寒吗?跟着我猛然转身看向那名女子,却现她与我长得一模一样,仿佛就是我自己一般。 蓦然,我现自己站在他们中间,却没有一个人看得见我,我就像空气一般,存在却不被人察觉。 只见她柳眉被憎恨曲扭成一团,眸光凶狠地逼视着岳清寒,口气极为愤怒地高声说:“你这个贱民,本公主一定要把你绑回京城,叫父皇处置你!”说着,她双眼含泪,恶狠狠地对身边的李杨说,“皇表兄,这个男人在我无意识这段时间居然轻薄我,毁我清白,还让我断了一只手,此仇不报,我绝不罢休!” 岳清寒听到南溪公主如此决绝的话,顿觉天崩地裂一般,他脸色苍白,悲愤地高声质问她:“溪儿!你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是真正的南溪公主?!她不是死了吗?!怎么她又回来了?! 我正诧异地看向她,只见她曲扭着一张脸,美丽的脸蛋因仇恨而变得异常恐怖,怒火中烧地冲向岳清寒,开口大骂道:“大胆!你这个贱民,胆敢直呼本公主的名讳,我要杀了你!” “你这个女人!想干什么?!”我高声大叫着,下意识地冲上前想拦住她,却现她从我的身体穿了过去,跟着“啪”的一声,响亮的一巴掌打在岳清寒的右脸上,岳清寒的右脸顿时通红一片。 而南溪公主称之为皇表兄的李杨小王爷,则惊诧地站在一旁观看着这一切的生。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五十七章 小罗回来了 “岳清寒!”我大叫着岳清寒的名字,想伸手过去拥抱他,手却他身上直接穿了过去,而他根本就看不见我,也听不到我的呼唤。这是梦吗?为何会如此真实?如果不是梦那有是什么?或许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而我通灵了,所以能够看见这些事情?这未免也太邪门了! 从这名美丽男子岳清寒对南溪公主那双深邃似海,满含深情却表情悲伤的眸子中,我感觉到他一定很爱她。而这个南溪公主,我从她那双凶狠的眼眸中,却看不到她对他的半点真情,只看到满腔的恨意。 只见她也不管那些官兵是否是她的手下,恶毒地高声下令:“来人!把这个淫贼给我绑回京城!我要禀告父皇,取他的级!”说着,她冷冷地一转身,看也不看岳清寒那双充满悲痛与不置信的眼眸,仿佛看他一眼也玷污了她高贵的身份。 好可恶的女人!好霸道、残酷的女人!她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一个如此爱她的男人! 一股怒火顿时在我体内燃烧起来,恨不得上前扇她一巴掌,却身子一动之时,眼前的景象顿然模糊消失了。我睁开双眼,醒了过来,再一次弹坐起来,奇怪地巡视着四周,还是在我的卧室里。难道刚才我又是在做梦吗?为何会有如此真实的感觉? 我起身穿好衣服后,迈步至窗前,天已大亮,屋外一片春季的景象,一切是那么熟悉的环境,却让我有着不熟悉的陌生。 看着窗外这般好的景象,我却突然觉得很难过,莫名有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忍不住泪水缓缓淌落。 记不起来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学会不再流泪,为何会因为梦中的男子一心的悲哀、不舍? 就在我呆的时候,一女仆走了进来,在见到我流泪时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神情,温柔地叫唤我:“小姐,您起来了啊!您这是怎么了?” 我闻言一惊,现自己的失态,立即快地擦拭着泪水,转身垂下眼帘,轻轻地回道:“我没事,沙子吹进眼睛了,现在好了。”我走近她,浅笑着问道,“小娟,我爹地、妈咪和大哥他们起床没有?” 她很有礼节地向我汇报道:“先生和太太一大早就出去应酬去了,少爷也一早就出去了,您找他们有事吗?” “没事,你忙你的去吧!”我朝她摆摆手。 娟离开我的房间以后,我刚要去餐厅吃早点,这时,放在床头的手机蓦地响了起来,那清脆的铃音在诺大的屋子里回荡着。 大清早的,是谁打电话骚扰本小姐啊? 我走近床边,很自然地拿起手机一瞧,是个陌生的号码。真是的!一定又是那些无聊的记者打来的骚扰电话,他们真是有够无聊的,自从我们全家回北京以后,他们几乎每天三、四十个电话打来,我家的电话几乎被打爆了,原因就是想采访我们,然后写采访稿表到他们杂志上版头条,被我爹地、妈咪拒绝了n次还不死心,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所以我从来不接这类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毫不犹豫地就按下了拒绝接听键。 片刻,手机再一次响起,铃声清脆悦耳,不断地提醒着我接听。 真是的!这些人怎么就这么难缠,果然是专业的狗崽队! 我躺回自己的床上,有些不耐烦地按下,只听见对方一女人珠连炮向我轰过来:“小艳,你怎么现在才接我的电话啊!我是小罗啊!” 什么?!是我那与男友私奔,n年不回来的好友小罗?! 我惊喜得弹跳起来,高声问道:“小罗?!真的是你吗?!” 传来她嬉笑地戏谑声:“好久不见啦!有没有想我啊?” 我心里高兴万分,却故意负气,撅嘴埋怨她道:“当然想啦!我想死你了!你这个死没良心的,亏我这么替你担心,生怕你离开家后会生活不好。结果呢?你倒好,挥一挥衣袖,和你bf风流快活去了,把你死党我给完完全全抛到九霄云外,走了这么久也不给我通个电话,有异性没人性的女人!” 那边的小罗无奈地感叹道:“小艳啊!不是我不想给你打电话,实在是前几年我和我男友东躲西藏的,就怕被我爹地现我们的行踪,所以我根本没办法与你联系,其实我早就想给你打个电话了。” 我赌嘴依依不饶地质问她:“借口!一定是借口!我才不信呢!那你告诉我为什么现在又联系我了?” 罗正声道:“现在在电话里我和你说不清,不如今天早上9点我们到老地方见面,我再向你细细说明,顺便向你赔个不是,好不好?”(老地方:北京紫竹院的香格里拉) 我一看时间,现在才7点半,距离与她约会的时间还有1个半小时,完全赶得及到那里,就悻然同意她的决定了:“一言为定!我们就9点在老地方见面,不见不散。要是你迟到半分钟,或是放我鸽子,别怪本大小姐出动所有保镖全城通缉你哦!” “行啦!你每次就会吓唬我,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我小罗大美女才不受你威胁呢!不说了,待会我们慢慢叙叙旧!拜拜!”说着,小罗挂了电话。 我简单的梳洗打扮了一下,吃了点东西,就吩咐云昭帮我备车,准备去赴约。 云昭熟练地驾驶着车,从车后镜看着我问,声音沉稳好听:“大小姐,我们去哪里?” “去紫竹院的香格里拉。”我坐在后坐上,眺望着车外的风景,简单的回他道。 云昭是个聪明的人,他很了解我,是个很好的保镖,做事有原则又很有分寸,懂得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此刻他见我若有所思的凝望车外,便不再开口说话。 清晨的北京,已经到了上班的高峰期,以往这时候,街道上车水马龙,交通十分不便。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街道上的车还不算多,道路特别的顺畅,因此我们没有碰上交通堵塞,很快就开到了香格里拉饭店楼下。 我吩咐云昭,叫他不用跟来,我回去的时候自会打他手机联络他。我独自进入饭店,找了个靠窗的地方坐了下来,要了杯柠檬茶,眺望着窗外等待小罗的到来。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一幅公主画像 罗全名罗倩,是世界有名的罗氏跨国集团罗总裁的女儿,家人视她掌上明珠,从小便与我一起长大,是我的闺中好友,因为我们两人各方面都极其相似,都一样的寂寞,高处不盛寒。 她这女人,有个坏毛病,就是每次与我约会,总是扣时间扣得很紧,比如今天吧,9点整准时到,提前几分钟到场都不肯。 只见她拧着皮包,进来后左顾右看地寻找我,我起身朝她招招手:“小罗!我在这里!” 罗倩嬉笑着朝我直奔过来,嘴里不停地向我解释着:“对不起!对不起!外面塞车,所以来得迟了点,小艳你别介意哦!” 走近看她,却见她比以前更美更有女人味了,想必这三年她过得很幸福吧!一副被爱情滋润得甜蜜幸福女人模样,真叫人受不了了! 我白了她一眼,雍懒地品着茶:“算了!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就你那点心思,本小姐还不清楚?你每次和我约会都是级准时到场的。” 罗倩嘿嘿傻笑着:“果然还是你最了解我!”说着,她看向我,突然失神了,像是看到什么怪物一样。 我奇怪地凑近她问:“喂!你怎么了?什么愣啊!干嘛用这么恶心的眼神看我?” 罗倩惊醒了过来,神秘昔昔地对我坏坏一笑,小声地问我:“小艳啊!你是不是失恋了啊?” 我听她这么一问,几乎没被茶水咽着。我瞪了她一眼,低声回骂她:“神经!我都还没有谈过恋爱,哪来的失恋!” “没有?那你怎么一脸惨兮兮的表情?”罗倩仔细地打量着我,又说,“我怎么感觉你和以前相比不太一样了,怎么说呢!应该说更美又有女人味了,不过却瞧着让人挺伤感的,而且你美得让人心惊肉跳,美得好象被女鬼附身。”最后一句话,她故意用极其恐怖的口吻低声吓我。 我无语地朝她翻翻白眼:“大白天的,什么女鬼,我有那么恐怖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三八了啊!”说罢,我现茶水被我喝光了,便吩咐服务员再上一壶。 待茶水上好后,我帮她倒了一杯,笑着问她说:“小罗,你还没有告诉我这几年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一直不与我联络?还有啊!你男朋友对你好吗?你们结婚没有?现在住在哪里?做什么工作?” 我一连串问了罗倩六个问题,她都不知道该先回答我哪个问题:“我说小艳啊!你像审犯人似的一下子问我这么多个问题,让我怎么回答啊!这样吧!我们叫点吃的,然后我慢慢告诉你这几年我的情况。” “好!”我点点头,朝服务员招招手,服务员拿着菜单来后,我们点了几样别致的小菜。 待菜上来后,我边吃边听罗倩娓娓向我道来这几年她和她男朋友的恋爱史:“三年前,我和洛辰在杭州相遇,他比我大五岁,学的专业是级冷门的考古学,所以毕业出来后就立即面临失业,而他的家庭很贫困,父母都是下岗工人,以他考古学专业出去找工作,根本就找不到,他又不肯抛弃所学的东西去学些热门的专业,结果最后在一家保险公司跑业务,工资很低。当时我很看不起他,他也很藐视我们这种有钱人的千金小姐,但与他接触久了后,现他这个人不但好学上进,而且待人真诚,有时候又挺幽默,我慢慢地被他坚强的性格所折服,深深地爱上他了,他也向我誓,今生只娶我一人。” 杭州?古代的江南,我在梦中也是在江南与岳清寒相遇的,这冥冥之中是否真的自有定数? “那后来呢?”我急切的想知道后来生的事情,紧握住茶杯,定眼直视着她。 罗倩幽雅地抿了一小口茶,微笑着说:“别着急啊!听我慢慢地说。”她顿了顿,接着回忆起往事,“我和洛辰相爱的事被爹地知道了,他很气愤,极力阻止我们两人在一起,甚至派人把我抓了回去,还丢了一大笔钱给洛辰,甚至诱惑他说只要他不在接近我,就帮他安排在一家大公司做主管。洛辰是个很有骨气的男人,他看也不看那笔巨款,就如数还给了我爹地,并对爹地安排的工作视而不见。我爹地见他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就威胁他,扬言说如果他敢再来见我,就让他在北京没有立足之地,但他依然不受爹地的威胁,说他只爱我一人,没有任何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爹地拿他没有办法,把我软禁起来,还给我物色了很多有钱有权的男人,逼我去和他们相亲,我死活不肯去,爹地还是挺疼我的,见我执意不肯去相亲,也就不在强逼我。” “想不到你们的恋爱史这么惊心动魄啊!这个洛辰到也是个挺有骨气的男人,面对金钱的诱惑居然一点也不心动,他就不知道有了那些钱就可以生活得很舒适吗?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真不知道是该夸他对爱情忠贞还是该骂他笨蛋!你这个死女人,一直对我保密这么久,真该罚!”我话刚落,顿时脑海里恍然出现梦中那名坚强不屈的美丽男子岳清寒,如果他是真实存在的那该多好啊! 罗倩一手撑着下颚,美丽的眸子眺望着窗外的风景,幸福地勾唇一笑,继续回忆着:“后来我找了个机会逃了出来,和洛辰一路私奔到天津,在一县城住了下来,我们双双一起改名换姓,出去各找一份工作维持生活,并每月划一笔钱给他的父母。我在一家普通的公司做文员,而他继续去保险公司做业务。我们两人一直这样生活着,虽然清苦,却感到很幸福!” 我不满地撅嘴问她:“那你为什么一直不和我联络?” 罗倩回看向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夹了一道小菜放入嘴里,撅起油腻腻的唇笑得没心没肺:“拜托!我哪里敢联络你啊!你不知道我那固执的爹地,现我和洛辰私奔以后,到处寻找我的下落,还通过卫星探测我手机信号,从而确定我所处的位置,只要我联络认识的任何一个人,爹地就能现我的行踪,所以我根本不敢与你联络,就怕被爹地找到。” “你也太不孝了,你不知道你那固执的爹地有多担心你吗?还有我,每天想你想得都快要疯了!”我赌气地对她一瞪眼,突然想到了什么,便问她,“那你现在怎么又敢联系我了?” “本来我以为短时间内是不会回北京的,没想到会因为一幅公主的画像再一次回北京,结果就被爹地找到了。” 我本来挺悠闲地听着,当听到她说什么公主的画像,立即来了兴致,两眼光地问她:“公主的画像?什么画像?” “据说是古代宋朝的一名公主的画像,是洛辰在古玩市场现的,大家都以为是赝品,所以没有人对这幅画有兴趣。洛辰是学考古的,一眼就识别这幅画是流传千年的真品,所以就买了下来。当我看到这幅画后,吓了一大跳,因为画像中的公主与你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不是吧?这也太邪门了!”我心里有些毛毛的,不相信地白了她一眼,灿声笑道,“那你到说说,这幅画是出自谁之手?如果是公主的画像,那画的人必定是知名的画家吧?” 罗倩想了想,说道:“那幅画中的公主盛装打扮,像是要去和亲,画的作者也没听说过他的大名,八成不是什么知名的画家。画中人物旁边有一行字句,说的什么:我欲与妻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妻绝。落款人是岳清寒。” 什么?!岳清寒?! 我闻言大惊,握着茶杯的手顿时僵在空中,几乎窒息地直愣愣地看向罗倩。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五十九章 公主古墓的来历 罗倩见我满脸惊讶,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吓了一大跳,抬起手在我眼前晃了几下,颤声问我:“小艳,你什么呆啊?没事吧?你别吓我!” 我顿时被她的话拉回思绪,倏地凑近她,神情严肃地反问道:“小罗,那幅公主画像的作者名字真的叫岳清寒?” 我突如其来的神情,没有过的严肃,让罗倩顿感到万分奇怪,她愣愣地看着我不答反问:“你问这个干吗?” “快告诉我!我想知道!”我高声回道。 “是啊!作者的确是岳清寒,我没有看错。”说着,罗倩扑闪着美丽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凝视着我,奇怪地又问道,“怎么了?难道你也见过这幅画?” 我一把抓起她的手,沉声问她:“小罗,我和你是不是死党?” “废话!”罗倩白了我一眼,很了解我地笑道,“干吗?你这样看我,该不会是又有什么事情想求我了吧?”说罢,她抽回手,拿起杯子品了一口茶。 我正色地紧盯着她,生平第一次求人地恳请她说:“我非常想要那幅公主的画像!可不可以把那幅画给我,我不是说送,我会花钱买下来,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笨蛋!你是我的好友,不过是想要一幅画而已,我当然会送给你啦!不过……”罗倩神色为难地摇摇头,“这幅画已经送到中国考古科学院了,我没办法送给你。” “送考古科学院了?”我的心凉了一截,直愣愣地回视着她,重复地问,话语中隐约渗透出丝丝悲凉和失望。 罗倩不解我为何会露出这样的神情,以为我只是因为没得到这幅画感到惋惜。 她轻叹口气,微笑着安慰我说:“是啊!因为洛辰说这幅画有很高的考古价值,属于国宝,所以说服我,和我一起来北京把这幅画送到考古学院,你就别难过了,至少这幅画另这位公主的墓**终于重见天日,震撼全球,我们可为国家做了一件好事呢!”她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接着说,“也因此我们才被我爹地找到了。不过我们经过三年抗战,爹地终于被我们的感情打动,彻底交枪投降了。爹地他果然很疼我,不但让洛辰在他名下的一家大公司做副总经理,还打算今年年底替我们举办结婚典礼。只可惜洛辰性子挺掘的,不肯接受爹地的安排,非说要自己出去闯荡,白手起家,靠自己的力量闯出一番事业,这样才有资格娶我。”罗倩笑得很甜蜜很幸福,她放下手中的茶杯,继续回忆着,“当时洛辰买下了这幅画,回家细细考究了几天,现这幅画是宋朝时期流落民间的古画,从画中的诗句猜测,应该是那位公主的老公画的。后来洛辰去向那个卖画的老板打听到这幅画的来历,终于打听到是天津一村庄农民在务农的时候无意中挖出来的,同时还出土了一些古器。洛辰就到那个地方考究了几天,推测出土这幅画的地下很有可能会有一座皇室古墓。后来他考虑再三,也做通了我的思想工作,决定把这幅画及这个讯息毫无保留地向考古学院汇报。后来我不说你应该也清楚了吧,那些考古学者根据我们的信息及这幅画去那里挖掘,真的挖掘出一座公主的古墓,不过这位公主却在历史上没有听到过。” 原来前几天风绯全球考古界古墓的最初现者是小罗的男朋友,这世界真是小。 我静静地听着,心中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她说的那位公主就是我,难道梦中所见的一切都是真的? 罗倩说着说着,见我一直一言不,她憧憧我的手臂,笑着调侃我说:“张大小姐,回神啦!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仪?还是你不相信这座公主的古墓是我男朋友现的?” 我朝她盈盈一笑,轻轻摇了一下头,赞叹她说:“虽然听着挺不可思仪的,但我绝对相信你说的话,想不到你男朋友挺厉害的,对考古学这么有研究!” 罗倩红唇泛起一抹笑容,脸色一片红润,在阳光的照射下刹是美丽,幸福得像吃了蜜一样甜,果然是被爱情滋润的女人! 罗倩蓦地想到了什么,收敛起笑容,奇怪地问我:“不过话说回来,你要那幅画干什么?” 被她突然这么一问,我顿然语塞,喃喃地胡乱解释着:“呃……我挺喜欢那种古画的,尤其是中国古代的仕女图,美丽出尘又高贵典雅,比国外的那些贵夫人、小姐之类的油画更有收藏价值,所以我就想要来收藏咯!”除了这么说我还能说什么啊!总不能告诉她,我爱上了画这幅画的男人,他是我的“梦中情人”吧!说出来只怕她会笑掉大牙!可是这却事实,我的确爱上了这个叫做岳清寒的男人了。 罗倩没有注意到我的不自然,点点头,十分赞同我的话:“没错!中国古代的仕女图的确比外国的画有更高的收藏价值,我和你一样,也十分喜欢收集中国水墨画,尤其是仕女画,我经常叫爹地到拍卖会场替我买回来呢……” 正当罗倩撑着下额,眼神炯炯,滔滔不绝地与我攀谈之时,突然在我耳边隐约传来一声悲痛凄厉的呼唤:“溪儿!你为什么变成这样?难道你真的恨我入骨,不再爱我了吗?” 我听了一愣,呆泄了片刻,倏地四下扫了一眼,饭店里稀稀落落坐了些食客,而且都相离我比较远,哪有什么男人在我身边说话啊! 我身子不经意地打了个冷战,悄声地问罗倩:“小罗,你又没有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听着很悲伤!好象……”我顿了顿,压低声音,神秘地说,“好象是另一个时空的人的说话声。” 罗倩怔怔地看了我片刻,突然笑着白了我一眼:“你开什么玩笑啊!是不是科幻小说看多啦!大白天的,哪有什么另一个时空的人声,我真是服了你了!” 真的是我多心了吗?我蹙眉低思着,心里隐隐感到很不是滋味,但又说不出反驳的话。 罗倩见我一脸阴沉地思考着什么,逐推了推我的手臂,笑着大声说:“好啦!别钻牛角尖了。三年不见了,我有好多话要告诉你哦!主要是我和洛辰在天津的种种经历,你想不想听啊?” “想啊!”我笑着点头答应道,也就不在理会方才听到那声怪异的呼唤声。 后来,我再也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开心地和罗倩天南地北地胡乱瞎扯一通。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了几个小时,当我们聊到兴头上,我才现已经中午12点了。 糟糕!我下午3点还要赶去赴约中国考古研究所古墓研讨会,现在必须要赶回家准备一些会议材料。 倏地,我有一种十分强烈的直觉,最近我总听到奇怪男人的说话声,却不见其人,以及连续做两天同样内容的梦境,这一切一切的怪事,也许今天下午在研究所那里能够找到答案。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六十章 孩子没有了 我买单后,告诉罗倩,自己今天下午3点必须要赴约公主古墓的谈论会,所以现在必须回去准备一些材料,没想到罗倩满脸惊喜,笑着对我说:“严教授邀请你了吗?他也邀请我和洛辰了,因为洛辰是这个墓**最初的现者。” 想不到他们两人也会去参加,实在是太好了! 我听了幸喜地看着她说:“真的?那我们下午一同前去赴约。”说着,我想到前一次去并不见他们两人,便疑惑地问她,“前两天严教授第一次邀请函请我前去讨论,为什么那次不见你们小两口?” “前两天?”罗倩想了想,说,“那次严教授也邀请我们了,只不过我和洛辰一同到外地出差了,所以没有赴约。洛辰可是考古这方面的爱好者,这一次他说什么也得去。” 我面露笑靥,打趣她说:“好!那今天下午2点50分,我准时在研究所大门等你们,你们可别迟到哦!这么严肃的场所,一定要提前几分钟进场,你别老毛病又犯了,3点才到会场。” 罗倩拍拍我的肩膀,向我保证道:“放心啦!我们一定会在2点50分以前到的,就算本小姐想准点到,洛辰也不允许咧!” “这还差不多!”我满意地点点头。 告别了罗倩以后,我立即联系云昭开车来接我回去。 回到家以后,不见爹地、妈咪和老哥在家里,八成他们现在还在应酬,不到今天晚上12点是不会回来的了,我一个人到也乐得清闲,先去准备下午赴约要用的材料,时间还早就休息一会儿吧! 思及此,我便进入自己的研究室(也是书房),打算先找一些关于中国古墓资料,再上网搜索关于这座公主陵墓的各种文献,打印出来下午好一同拿去。 就在我翻看着那些古墓资料的时候,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叮当”声在我身后响起,回荡在诺大的研究室里,似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我漫不经心地回头朝地上看过去,只见地上静静地躺着一只翡翠玉镯,隐隐约约地出微弱的白光,忽闪忽闪地,很是美丽。 我蓦地心里咯噔一下,双眉紧拧,这不是前几天长城上一奇怪老头送给我的那只玉镯吗?我差点忘记它了,怎么会在这里? 我把它拾起来,拿在手里仔细察看着,却见它再一次出微弱的白光,忽闪忽闪地仿佛在向我证实它的存在,好古怪的玉镯,好象有生命一般! 我轻揉了一下双眼,在仔细看一看,是否刚才是我眼睛花了,所以看错了。蓦然,四周的景物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接着我的研究室消失了,跟着出现在我眼帘里的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这座宫殿好面熟啊!好象是我梦中南溪公主的宫殿,难道我又是在做梦吗? 就在我心中万分疑惑地四周打量着,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撕声裂肺的叫声:“溪儿!那是我们的孩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惊吓得猛然回头,惊见一名男子被两侍卫压在,正朝高坐在他面前的一女子愤怒地大吼着。 我定眼一瞧,是那名梦中的男子岳清寒! 我想冲过去推开压住他的那两侍卫,却突然现自己穿过他们的身体,而他们根本就看不见我。 “闭嘴!”只听见一声愤怒地女声在宫殿里回荡着,“你这个贱民!好大的胆子,胆敢闯本公主的寝室!说!是谁放你出地牢的?!你又是怎么进来的?!不说本公主立即砍了你的头!” “没有任何人!那地牢根本关不了我!溪儿,我今日来见你就不怕死!我要的只是你的一句话,你为什么要害死我们的小孩?!”岳清寒被两侍卫压跪在地上,不能动弹分毫,但神情却没有丝毫畏惧,有的只是愤怒和悲痛! 我听了大惊,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这个南溪公主怎么会做出这样残忍的事?天底下居然会有这么可恶的女人,自己害死自己的小孩! 我眉宇紧紧皱成一团,双手紧握,悲愤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却不能做什么,我恨自己的无能! 南溪公主听到岳清寒如此直接的逼问,顿时怒火中烧,倏地起声冲上前对着岳清寒右脸就是一响亮的巴掌:“放肆!你这个下贱的男人!”好不容易她的父皇已经给她和玉如枫赐婚,想不到她却莫名其妙**给这个不男不女的男人,还怀上了他的野种,甚至被断了一只左手,变成废人。她恨他!恨他毁掉自己的幸福,恨不得现在一刀杀了他! 清晰的手掌印还停留在岳清寒的脸上,他却并不敢到疼痛,因为他的心比脸更疼。南溪公主不知道自己的那一巴掌,不但深深地击碎了岳清寒的心,同样掀起我满腔的怒火! 南溪公主,我张菲艳与你长得一样,是我今生最大的耻辱!你根本不配得到岳清寒的爱,你美丽的容貌下包裹着一颗肮脏的心! 岳清寒悲愤地双眉紧拧,一瞬不瞬地直视着南溪公主,一张绝世容颜流露出无边的痛苦,他一字一句地逼问她,句句话语寒冷刺骨:“溪儿!岳清寒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打掉我们的孩子?难道你忘记了我们的誓言了吗?你对我的爱早已被仇恨替代了吗?你恨我,我不怪你,你把我关起来我也不怪你!可是你为什么连我们的孩子都不放过?!难道真如我听到的那样,你要嫁给玉如枫,所以流掉了我们的孩子?!我岳清寒今日闯进你的寝宫,就是要听你亲口告诉我,这一切只是谣言,不是真的!” 南溪公主柳眉一拧,厌恶地狠瞪岳清寒一眼,对身后的一侍卫高声命令道:“来人!立即把他关进宗人府!本公主要禀告父皇,明日午时把他凌迟处死!”说着,她又恶狠狠地咬牙切齿道,“你这不男不女的下贱人,毁本公主的清白,本公主决不饶你!” 凌迟处死?这个可恶的女人要对岳清寒用极刑? 我大骇,也不管他们是否看得见我,冲上前就想给南溪公主一巴掌:“你这个臭女人!快放开他!” 就在这时,四周的景色突然再一次消失,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抛出他们的时空了! 我猛然惊醒,睁开双眼后,现自己侧身躺在研究室的地上,原来这一切又是一场梦,为何我每次都会做这个梦?而且一次比一次更清晰?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六十一章 半块凤凰白玉 这时候,我身边的手机蓦然地响起来,我拿起一看,是罗倩打来的。 刚开机就听见她急促地问话:“小艳,已经2点半了,你出门了吗?我和洛辰已经到研究所大门了。” “已经2点半了?!”我回头看了看墙上挂的钟,果然指针已经指到2点半。 想不到我这一觉睡醒后,已经这么晚了,我必须快点联系云昭开车送我去,现在是交通人流高峰期,再不赶去一定会迟到的。 我回罗倩的话道:“我现在就出门,你们2点50分在大门口等我。”说着,我挂断了电话,看了一眼静静躺在我身边的那只玉镯,便拿起戴在我的手上,然后卷起各种资料便朝门外奔去。 20分种过去了,我总算赶到研究所,下车后第一眼便看见罗倩和一身材高大,相貌既帅气又很酷的一男人,不用她说,我也猜得出他就是罗倩的男朋友洛辰。 我看了看时间,对他们两人说:“还有10分钟研讨会就要开始了,我们进去吧!” “好!我们走!”罗倩点点头,握起洛辰的手,与我一同进去了。 还是那间研究室,那具公主棺木还是陈列在大厅中央,不同的是棺材一直都打开着,而棺材里面仍然空无一物。显然,这两天严教授和他手下的考古学者并没有找到公主的尸身,看来此事非同小可,不但是盗墓的人盗走这么简单,有可能是别的我们一时无法探知的原因所置。 严教授见大家都到齐了,静静地坐在四周等着他言。严教授脸色严肃地高声说:“感谢大家的再次光临!先遗憾地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公主的尸身仍然没有半点下落,我所所有工作人员经过两天的调查、讨论和考究,怀疑此陵墓中公主的遗体在入殓前,就已经被人盗走了。今天再次召集大家来,一个目的是请大家一起探究这座空陵墓的秘密,另一个目的是有一样与公主棺木一同出土古物要给大家看一看。” 顿时在座的人们同时哗然着,纷纷交头接耳地小声的讨论道。严教授直径走到身边一40岁女助手身边,小声的吩咐着什么,那女助手心领神会地朝一间封闭的屋子里走去。 片刻后,她手里拿着一玻璃盒出来,由于我坐得较远处,没办法看清楚盒子里面放的是什么东西。 大家又一次哗然道,就在大家都十分好奇的时候,严教授接过盒子,放在演讲台上,镇定地开口讲解盒子里的东西,终于满足了我们的好奇心:“这盒子里面装着雕刻着凤凰的半块白玉,这块白玉是在公主棺木中现的。根据一起出土的文献考究,应该是公主生前她的驸马赠给她的定情信物,而且是上好的白玉雕刻而成,只可惜这块上好的白玉只有半块,另半块却在陵墓中始终找不到,也许早已埋没在尘土之中了。” 雕刻着凤凰的白玉?会不会是…… 我蓦地一愣,还没多想,严教授打开罩在上方的玻璃,慈祥的一笑,说:“这次会议的主题就是针对这块白玉,讨论公主生前的事迹。讨论之前,先给大家一睹这块白玉的风采。”说着,他端起盒子的底座,朝大家走了过来。 当严教授端着那半块白玉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拿起一瞧,顿时大惊失色。 这半块雕刻着凤凰的白玉,不就是我梦中的那名叫做岳清寒的男子送给我的订情信物吗? 只见我把它拿在手中那一刻,它和我手上的玉镯顿时惜惜相应的同时出微弱的白光,这道光线刺痛了我的心,脑海里的记忆就跟在过电影似的,许多与岳清寒有关的画面一再的出现。 原来梦中的一切都是真的,前天那次意外让我的意识穿过千年附在那个南溪公主的身上,变成南溪公主在古代重生了,然后我与岳清寒相遇、相知、相爱,并结为夫妻。再后来,李杨追来了,弄断了我送给岳清寒的玉镯,我再一次回到现代。我一直以为这是一场梦,事实上梦中的一切都是真的。 罗倩刚要开口夸赞这块白玉,却见泪水顺着我的脸颊缓缓滑落下来。 我突如其来的怪异举动顿时把她吓了一大跳,她紧拽我的手臂,担心地问我:“小艳,你……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哭了?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要不我陪你去我爹地名下的医院看看,或是……”罗倩是真心的担心我,因为我在她印象中很坚强,很少会流泪。 我轻轻摇了摇头,低声说:“我没事,很好,真的。”话说着,泪水却止不住继续流下来,痛彻心扉。 罗倩是真正被我吓到了,她颤声说:“小艳,你……你可不要吓唬我啊!” 我没有接她的话,尽量控制自己的泪水,神色严肃地向严教授恳请说:“严教授,求你把这块玉卖给我,无论多少价钱我都愿意出,求你了!我十分需要它!” 拜托!你一定答应卖给我,这半块白玉是我爱的人送给我的定情信物,我不能没有它! “小艳,你疯啦!”罗倩紧拽着我的手,诧异地看向我。 严教授同样被我的举动吓得一愣:“张小姐,这半块白玉属于国宝,并不属于我的,所以我不可能把它卖给你,不过你为什么要买这半块白玉?” 我就知道结果会这样,心爱的人送我的东西就在眼前,我却无法拥有它,上帝你真残忍! 我无奈地苦笑着:“既然不能卖就算了,我只是很喜欢它……”我喃喃低语着,倏地起身,礼貌地朝严教授行了个礼,“严教授,我突然有急事,现在必须先走一步了。”说着,我便快地离开了会场。 罗倩见状,便和洛辰说了几句话,也起身追了我出去。 “小艳!你这女人跑这么快干什么?等等我!”罗倩跟在我身后,边喘气边大叫着。 我闻声便停下了脚步,快擦拭眼角的泪水。 罗倩追了上来,大喘着气凝视我问:“小艳,你到底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跑出来?” 我朝她苦涩地一笑:“小罗,如果我告诉你一件很离奇的事,你会不会相信我?”见她一脸疑惑的神情定定地看着我,我端详着手上的玉镯,安静地向她娓娓道来我与岳清寒的事,“前几天,一个奇怪的老头送给我这只玉镯,结果第二天的晚上,我被这只玉镯带到千年前的中国古代宋朝,并附身在当朝的南溪公主身上,在那里我遇见了这生唯一爱的男人,他的名字叫做岳清寒。” 罗倩惊得直愣愣地看着我,一时语顿。 我继续说:“也许你不会相信我,但这一切都是真的。我就是那幅画中的南溪公主,而岳清寒就是我心爱的男人。”说着,我激动地抓住罗倩的手臂,恳请她道,“小罗,我必须想办法回去,岳清寒他在等着我!你是我多年的好友,一定要帮助我!”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六十二章 出发去天津 罗倩惊愣了半天,本以为我是和她开玩笑,却见我如此认真的神情,顿觉得此事非同小可,摇着头愣愣地问我:“小艳……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你的前生是那个南溪公主,爱上了那个叫岳清寒的男人?”罗倩顿了顿,还没等我回话又不置信地接着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迷信了?就算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也只是你的前生,与今生并无瓜葛,你想回哪里去啊?!” “不是前生,也与今生无关,是……我一时也无法跟你解释,反正由于机缘巧合,我回到古代变成了南溪公主,迷信的说法就是我借尸还魂,附身在南溪公主的身上。”我高声恳求她道,“我必须回去,不然岳清寒会被真正的南溪公主害死的,他根本不知道现在那个南溪公主已经不是我了。” 好半天,罗倩这才听明白了我话中的意思,蹙眉极力反对道:“你,你的意思是你的意识回到古代,附在那个公主身上,而现在你又要回到去?!这怎么可能?!在这里你有父母和我们大家,我们所有人都爱你,你舍得抛下我们回到那么原始野蛮的古代去吗?!如果你真要回去,我们大家都会落泪期盼的!我不同意你回去!” 被罗倩这么一说,我心里顿时起伏无语,她的话就像无数根利针扎在心里一样痛彻心扉。 我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父母待我恩重如山,我一直是他们的希望,朋友对我推心置腹,我爱他们,还有我那个变态大哥,如果不是遇见岳清寒,我真的不想再次离开他们。但,岳清寒爱我,他为了我吃了这么多的苦,现在又面临生命危险,我是他的妻子,怎么能置之不理,一个人在现在悠闲的生活? 我凝视着她,一咬牙,坚定了自己要回去的信念:“小罗,我只能说对不起你,更对不起父母和所有爱我的人,父母对我的期望和养育之恩,我怕是要辜负了。还好,爹地和妈咪还有大哥在身边,我也算是没有后顾之忧了,而在古代岳清寒只有我,我要不回去他会落得残死的下场。”我垂下眼帘,看着手上的玉镯,喃喃低语着,“你曾经告诉我,真爱是如此的甜蜜,我现在总算是体会到了。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是吉还是凶,我只明白一点,我必须回去,以为我早已离不开岳清寒了。”是的,我早已看清了自己的心,我爱岳清寒,我不能离开他,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我抬起眼帘,再一次恳请地问她:“求你了,帮助我回到岳清寒的身边,好不好?求求你!” 罗倩傻愣地看着我反问道:“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我不想惊动父母,所以能帮助我的人只有你。我今天晚上必须赶到云南去,寻找一位高僧,请他帮我回到古代。”我敛声正色道,“送我这只玉镯的老头说,它是云南遇到的一个游僧叫他交给我的,那么那个高僧一定有办法送我回古代。这只玉镯上一定会留下那高僧的指纹印,我现在必须马上做的事情,就是立即通过他的指纹找到他。你今晚就借我一架私人飞机,我立刻出。” 罗倩愣愣地看着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但从她那双眼眸中,我已经看到了她的默同。 ****************************** 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立即采集他的指纹。玉镯上的指纹不算多,我猜测大概它经过几千年的沉淀,古代人的指纹已经模糊不清,所以玉镯上只留下那位高僧、那老头和我的指纹,很好辨别。我把他的指纹数据输入电脑,通过卫星探询与他指纹想呼应的气息,确定他的地理位置----天津。想不到此人就在公主陵墓出土的地方,是不是他早已知道我会去找他,所以他提前到那里等着我呢? 我把一切都准备妥当,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4点半,我打了个电话给罗倩,约好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带上微型电脑和地图,朝大门走去。 就在我刚出大门的时候,只见云昭迎面而来。 云昭看着我匆忙的样子,猜出我一定是有急事想要出远门,便上前满腹疑惑的问我:“大小姐,你这么急是要去哪里?需要我开车送你去吗?” “我有急事,需到罗倩她家的飞机场,你开车送我一程吧!”我看了他一眼,随口吩咐道。 云昭剑眉轻蹙地看了我一下,也不多问,立即开车出来接我。 我才刚到罗倩家的飞机场,就见她站在大门等我,这次她很准时,没有放我的鸽子。我简略地告诉了罗倩此次行程的目的地,她立即惊呼奇妙,世上果然有很多科学是无法解释的迷团,看来冥冥之中,我和岳清寒之间真有一条看不见的姻缘红线相连着,真是天意! “小罗,谢谢你!”我抓住罗倩的双手,激动地感激她为我做的一切。 罗倩莞尔一笑,清朗说道:“哎!谁叫我们是死党呢!我不帮你谁帮你?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啊!快走吧!你老公一定等你等急了!” 我感激地看着她,点了点头,便与她一同进入飞机里,却在这时,一旁一直未曾开口说一句话的云昭突然也跟了上来。 我和罗倩同时诧异地看向他,异口同声问:“你干什么?” 云昭坐定后,淡淡地开口解释,很是理所当然:“我作为大小姐的保镖,理所时时刻刻必须跟在她身边保护她。”说罢,他便不在开口。 一句冠冕堂皇的回答,让我们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谁都知道这个云昭是个死心眼,只要他认准必须做的事情,谁也拦不住他。我们两人面面相觑着,同时轻叹一口气,默然同意他一同前去了。 飞机起飞了,载着我迫切见到岳清寒的心情,飞往天津,飞往能够帮助我回到岳清寒身边的人的地方去。 岳清寒,你一定要挺住,我就要与你见面了,我绝对不会让那个可恶的南溪公主伤害你半分的!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六十三章 慧能大师再现 天津距离北京并不算远,用不了多少时间,飞机就已经达到天津的上空,很快就可以抵达目的地,而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在天黑之前找到那位高僧。 一路上,我们不断的打听,而我用微型电脑仔细探测那位高僧的信息,终于确定了他的具体位置----城郊外一座无名山顶上一间寺庙里,据说这位高僧有观测古今吉凶福祸的法力,在此地挺有名气,被当地的农民称之为活佛,真可谓方圆百里之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太好了!他一定就是我要找的人,如果他真如当地人传呼得这么神奇,那么他一定能够帮我回到古代。 我们乘着飞机,越过了几座山峰,终于看见那位高僧所在的山脉。 山顶上那间寺庙,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庞大堂皇,相反的,这间寺庙比较小,而它的城墙已经失掉了原来的大红色,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灰淡粉色,一看就知道这寺庙已经有很长远的历史了。就是这样一座挺破旧的寺庙,却给人一种十分庄严的气氛,让人一进入便不知不绝的肃然起敬。 寺庙里的小和尚告诉我们,高僧现在在后院子一间破旧的屋子里等待我们的到来,想不到此人真的有神机妙算之神力,看来我决不能小嘘他。 一进屋子,远远就看见一年纪大约过了百岁的老和尚,正坐在草席床上闭目盘腿打坐。 “老衲已经在此等候施主多时了。”那老和尚突然沉声开口,双眼却一直闭着,表情依然平和清冷。 我上前仔细一瞧,顿然惊呆了,这高僧居然和被杀的慧能大师长得一模一样,难道真有前世今生这么荒谬的事情? 老和尚仍然闭着双眼,用沉而沙哑的声音向我娓娓道来以往的事:“看到老衲,施主很惊讶是吗?施主应该认识老衲。几千年以前,因为老衲遭贼人杀害,所以不能与你们相见,想不到老衲命不该绝,重生在现代,也掐算出你近日会来此地寻求我的帮助。” 想不到他真的就是慧能大师,这世界真的很小很奇妙,包罗万象却让你无法察觉其中的奥秘。 我还处于惊骇状态,慧能大师又继续说:“你因一只玉镯回到过去的年代完成一段未完成的姻缘,又因古代那只玉镯断裂再一次被抛回现代,现在你面临的困难有两个。一个是公主并没有死,她的灵魂一直隐藏在体内,只是处于沉睡状态,如果你要回去,就必须把原来公主的魂魄完全排除出体外,比如让她附在另一个将死之人身上,这个办法比较冒险,必须在她附近刚有一人过逝,否则你既无法附身在她身上,也回不到现代,只能永远当个孤魂野鬼在宇宙中飘荡。另一个办法就是你和公主的灵魂合二为一,而你的魂魄占主导地位,也就是说,公主的灵魂永远消失了,而你将待在古代再也无法回到现代。” 思考再三后,我选择了第二个办法,因为我这辈子是决定要守在岳清寒的身边,不会再回来了,而这样原来的南溪公主也不会再出现陷害岳清寒了。 “另一个是如果古代的那只玉镯必须要恢复原状,你才可以回得去,否则以老衲的法力,怕也是无能为力。” 我听了大惊,在古代的那只玉镯早已断裂成两段,要恢复成原来的模样谈和容易,更何况岳清寒又怎么知道那只玉镯的秘密? “大师!难道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让我回去了吗?”我焦急地问道。 慧能大师轻呼一口气后,缓缓睁开了布满皱纹的双眼,看见我们所有人都惊讶得说不出半句来的时候,他边起身下床走出来边似自言自语地感叹道:“除此以外别无他法,不过你们的缘分虽然上苍早已注定,我想施主要回去也不是不可能,但你们将来会怎么样老衲却无法得知,如果你回去了,或许你们将来会很幸福,不过老衲在此要提醒你,以后会有更多的磨难会等着你们,或许你们的将来会比现在更悲惨,你有这个心理准备躲过这些劫难吗?” 慧能大师直言不谓地当面这么问我,把我吓了一大跳,果然是活佛,竟然早就知道我要做什么。 罗倩也被他的话吓了一跳,立即拽着我的手臂摇晃着,惊慌地问我:“小艳,我看你还是不要回去了,我怕你这一回去,再也回不来了!我更怕你回去后会有生命危险,要是……要是你应付不了,那你会……总之,我真的很担心你!” 我唇边轻微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拍拍她的手,同时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转而,我朝慧能大师慎重的点点头,说:“是的,我要回去,无论将来会出现什么情况,我都不会退缩。我相信,岳清寒也绝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他一定会和我一起面对种种困难!” 慧能大师凝视着我坚定的眸自,沉默了片刻,转身对我说了句“随我来”,便直径朝屋子外面走去。 我、罗倩和云昭相互看了一眼,同时心照不宣地跟在慧能大师身后。我走在他们两人的前面,眺望着慧能大师的背影,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他想用什么办法把我送回去。罗倩满面疑惑又些担心地跟在我身边,而云昭至始至终都未曾开口说一句话,只是一直脸色深沉地看着我们,让人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只见慧能大师带我们到此山腰间的一大洞里,我们同时迟疑了片刻,也壮着胆子跟着进入了里面。 经过长长的一隧道,映入我们眼帘的居然是一间庞大的密室,密室四周是棕色的石墙,墙面上雕刻着各种让人看不懂的古宗教文字,而密室正中放置着一口紫色水晶棺材。 就在我疑惑地想问他时,慧能大师率先开口道,那目光熠熠生辉、讳莫如深:“把你手上的玉镯脱下来放在这上面。”他用手指了指水晶棺材前方,继续说,“然后你进入此棺材中,平卧其中,闭上双眼。” 无论怎么样,让我一个大活人睡棺材里,怎么都感觉有点恶心,但我想到只有这么做才有可能回到岳清寒的身边,干脆一咬牙,听由他的吩咐,快的脱下手镯放在他指定的位置,接着揭开棺材盖正要进去。 “等等!”直至现在还未开口说话的云昭,突然急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拖了出来,阻止我进入棺材里,并开口高声责问慧能大师,“你是什么人?假扮成高僧,在这里装神弄鬼的,究竟有什么目的?!” 慧能大师见云昭怀疑他的身份,顿觉得非常气愤,不客气地对我们下逐客令道:“既然施主不相信老衲,老衲也不勉强你们,你们请回吧!”说着,慧能大师甩袖就要离开。 “大师请留步!”我快抽回自己的手臂,上前极力挽留慧能大师,接着郑重地对云昭说,“云昭,大师他并没有欺骗任何人,这一点我可以保证,因为我以前见过他。” “可是……大小姐……”云昭非常不理解我的动机,尽量压低心中的愤怒疑问我,“您真的相信这个假大师的鬼话,要回到古代去?他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 我摇摇头,一口打断了他的话:“云昭,多说无意,我已经绝对要回古代去了,爹地和妈咪他们,就摆脱你照顾了,我恐怕是不会在回来了。至于我的躯体,就请你帮我埋葬在公主陵墓附近。记住,不要惊扰周边的百姓,回去后你就对我爹地和妈咪慌称我乘飞机出了意外,尸已经找不到了,我不想让他们伤心。”说罢,我一扭头,决然地进入了水晶棺材之中,对慧能大师淡语道,“大师,我已经做好准备了,请您做法吧!” 慧能大师正色道:“请施主闭上眼睛!” 罗倩泪流满面,却尽量挤出一个最美丽的笑容给我:“小艳,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我眼眸中满含欣慰的泪水,冲她和云昭点点头,便听从慧能大师的吩咐,静静地闭上眼睛。 爹地、妈咪,请原谅女儿的不辞而别,女儿不孝,今生怕是无法伺候你们了! 罗、云昭,还有变态的老哥,或许若干年后我们还会在见面! 我听着慧能大师念的一连串听不懂的经文,只觉得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只隐约感觉额顶那只玉镯出越来越强烈的白光,接着我昏昏欲睡,很快自己便浑身毫无知觉……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六十四章 金国逼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意识逐渐清醒过来。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就像风中一张漂泊不定的树叶,很轻,不知道将要飘荡到何处。 当我睁开双眼,映入我眼帘的画面是古代皇帝的金銮宝殿,皇帝威严的端坐于大殿之上,下面并排站着几百号文武官员,人人都是低垂着脑袋,一言不,一副阴沉的愁容,而皇帝脸色更是阴霾得可怕,想必此时国家正陷入极大的困境。 我惊诧地现,自己的身体和前几次做梦一样,能够穿过他们的身体,他们没有任何人感觉到我的存在!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说慧能大师的法力失败了,我并没有附身在南溪公主身上?! 金碧辉煌的大殿上,安静得出奇,掉一根针也能清楚的听见。皇帝见满朝文武官员没有一个能替他分忧、出主意,帮他渡过这次难关,刹时脸色更为难看,狠狠地扫了一眼脚下站着的众官员,阴沉着可怕的声音问道:“众爱卿,现在大敌当前,难道你们没有一个能出兵击退敌国吗?难道真的要把朕的爱女当成贡品一般贡献给金国那残暴的皇帝?!难道我泱泱大宋连一个上战场的能人智士都没有,只能任敌国肆意践踏我国?!” 武百官又是一阵沉默,赵匡仪见这些所谓的朝廷重臣,关键时刻没有一个站出来帮他解决困境,顿时怒火中烧,气愤得用力一拍皇龙宝座的扶手,扶手立即断裂掉在地上,出清脆的响声,极为刺耳。 “饭桶!都是饭桶!”赵匡仪声色俱厉地朝那些官员大吼道,“你们这些酒囊饭袋,只懂得享受朝廷的俸禄,当国家陷入困境之时,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替朕分忧解难,大敌当前,没有一个人肯替朕出谋划策!朝廷白白养了你们这些废人!朕真应该把你们全部人都配边疆!” 面对皇帝的责骂,朝上所有的官员都低垂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孰不知,这样让赵匡仪更为愤怒,恨不得把这些平日夸夸其谈,遇到大事便毫无用处的人全部拖出午门砍了。 我站在一旁仔细的聆听,在我离开皇宫以后,朝廷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听着听着,总算听明白了,原来半个月前,金国皇帝突然下令攻打中原,那些金兵攻入中原后,占领了三个城市,实行烧光、杀光、抢光的三光政策,顿时昏天暗地、民不聊生、冤魂四起,凄惨的哭喊声不绝于耳,短短几天的时间,被占领的城市一片萧瑟昏暗的景象,半里之内都见不到一个活口。 中原皇帝赵匡仪对金国的突然侵略非常暴怒,立即派南阳王李广毅(李杨的父王)西上与敌军对抗,却至今仍无消息,怕是凶多吉少。其他没有一个敢站出来请皇帝下令让他带兵出征,一个个犹如缩头乌龟,生怕上战场会送掉自己的性命。 老丞相玉箴(玉如枫的父亲)眼见国事日益艰难,而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玉如枫又离家出走,在一个月前便一病不起,现在他还躺在床上静养,根本无法操持国事。 方大学士(平妃的父亲,紫晴公主的外公)又由于被楚茳人(涧妃的父亲)这个奸臣陷害,被配边疆。 在南溪公主就要和玉如枫成亲的前一日,金国皇帝派一使者前来中原,威胁中原皇帝必须把最小的女儿----天下第一美人南溪公主献给他,否则踏平中原,那使者傲慢轻蔑的神色让在朝所有官员无一不心惊胆寒。 金国势力之强大,是赵匡仪始料不及的,这几年金国不断的壮大人力、财力,展军事力量,储备了大量的军力,等待的就是吞并中原这一天。金国皇帝是个冷酷无情而又十分好女色的暴君,后宫的佳丽成百上千,他仍然不满足,每年敕令各地的官员为他选美女以充实他的后宫,在他听闻中原宋国南溪公主的美貌盖世无双后,即使她断了一只手,在他眼里则更有一种另类的美,所以他无论用什么卑鄙的手段,也要把她弄到手。 赵匡仪使劲地紧握双手,心寒地看着脚下这些沉默不语的文武百官,回想起以前,也是自己太依赖那三位重臣,现在他们都不在他身边,他居然手足无措到如此地步。 赵匡仪脸色越来越难看,愤怒地站起来,厉声责骂道:“如果南阳王、玉丞相和芳爱卿他们在的话,一定会替朕分解忧愁,不像你们这帮废物!” 蓦然,我觉得皇帝的脸色不如以前那般红润,切顾之间眉宇有那么一点点阴晦,而脸色有些苍白。以前我第一次见他,他是英姿昂然的皇帝,身子自有一股威严的皇家气势,而现在那股气势早已消失贻尽。直觉告诉我,在他身上一定生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候,大殿门外传来一声刺耳的高叫声:“报……” “宣!”站在皇帝身后的魏公公尖着嗓子高叫道。 一小兵快步跑入大殿内,单膝跪下,高声向皇帝赵匡仪汇报中原西边的战况:“启禀皇上,西方来报,南阳王已经战死沙场!现在金兵正由西向北进攻,不出十日,就会占领北部的城池,请皇上定夺。” 赵匡仪闻言,顿时脸色惨白,跌坐在龙椅上,眼神空洞地眺望前方,嘴角抽缩着:“怎么会这样?!难道我泱泱大宋国百年的基业,就要毁于一旦?!” 这时,百官中一身穿较高官级官服的官员站了出来,向赵匡仪拘袖行了一个礼后,抬起头向他:“陛下,请稍安勿噪,臣倒认识一位文武双全的能人,臣认为,此人为您所用,出兵征伐金兵一定会大获全胜。” 我正疑惑地看着他,内心猜测他是哪位官员的时候,皇帝面露惊喜之色,立即开口询问他,也间接的告知我他的大名:“楚爱卿快说,此人是谁?姓甚名谁?如果他真如你所说,有能力打败金兵,朕一定会好好赏赐你和他的!” 我倒!原来他就是楚留香和贱妃的老爸楚茳人啊,难怪长得一脸奸诈狡猾的模样! 楚茳人唇角快地闪过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笑容后,便开口回答道:“此人正是京城富岳家的长公子岳孤尘。” 岳孤尘?!岳清寒的大哥?!怎么会是他?!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六十五章 岳孤尘的提议 宋帝高兴之神情油然而生,立即高声下令道:“楚爱卿,朕命你即刻带此人来见朕!” 楚茳人抬面对宋帝,面带微笑,讨好般地回道:“陛下,此人现在正在宫殿门外等候你的召见。” 赵匡仪听到岳孤尘早已在大殿外等着,惊喜地命令道:“好!快宣!” “遵旨!”楚茳人再一次朝皇帝行了一礼,而后转身朝大殿门外高声宣召道,“宣平民岳孤尘觐见!” 大殿上所有百官顿时齐刷刷地回朝大门处望去,此时我也随大流看过去。只见岳孤尘的身影由远及近的向我们走来,那张熟悉的面孔越来越清晰,那抹隐藏得极深的似有若无的冷笑顿时另我浑身极不舒服,就仿佛看见一只披着羊皮的野兽正威逼着他眸前的猎物一步一步的迈入地狱一般。 我站在大殿边静静的观探着岳孤尘,心里揣摩着他此次进宫到底有什么目的。现在我还无法得知他究竟想干什么,但从他和楚茳人这奸臣的关系这么密切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他决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岳孤尘迈入大殿之中,站立在天子脚下,而后单膝下跪,向皇帝自报姓名并高呼他“万岁”道:“草民岳孤尘叩见皇上!愿圣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千秋万载,国泰安康!” “平身!”宋帝赵匡仪见到岳孤尘时,心下暗暗吃了一惊,想不到这个岳孤尘不但外表极为俊美,剑眉斜飞、冷眸深邃、仪表堂堂,毫不逊色于玉如枫,而且威风凛凛,天生有着一股将领的霸气。赵匡仪见到岳孤尘的第一面,便十分欣赏他,果然是将相之才,英雄出少年啊! “谢皇上!”岳孤尘淡淡一笑,起身抬头看向皇帝。 我在一旁冷眼睇凝着他,勾唇冷笑着。 呸!什么将相之才,只怕他是包藏祸心,这老皇帝是引狼入室吧! 宋帝赵匡仪饶有兴致地侧俯视着岳孤尘,故意收敛起对他的赞赏之色,严肃地质问他:“岳孤尘!朕听闻你不但武艺高强,而且熟读兵法,这是真的吗?” 岳孤尘唇边滑过一抹冷笑,毫不谦虚地回道:“草民武艺高强、熟读兵法谈不上,只是确实略懂一些武艺和兵法,如圣上肯派草民出征讨伐金兵,草民一定不负圣上的厚望,把金兵打个片甲不流!” “很好!朕现在就任命你为讨伐金兵大将军,把南阳王一半兵权交于你,明日起立即出西边征伐金兵,大获全胜之后,朕定重重的赏赐你,希望你不要让朕感到失望。”赵匡仪脸上扬起高兴的笑容。 从这老皇帝如此高兴的神情来看,他一定是对岳孤尘越来越器重了!我无奈的摇摇头,看来古代的皇帝也没这么好当,当国家面临巨大灾难,而身边又没有一个可用之臣时,便犹如一只困兽,随意寻找出口,只把死马当活马医治! 岳孤尘拘袖,神色严肃地开口向皇帝请示说:“皇上,草民此次前来,还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必须要向你禀报!请皇上定要听草民一言!” 我隐隐感觉到岳孤尘即将说的事绝不是什么好事! 赵匡仪点点头:“说!” 岳孤尘征询得宋帝的同意后,便开口说道:“草民很早以前就认识一位来自西域的高僧,此人法力高强,能预测未来将生的事,十六年前他推算出我大宋国十六年后将有一劫,只是为点明是何劫难。而今日我大宋遭遇金兵侵犯,面临最严峻的考验,固然证实了那位高僧所言不假!” 所有的人顿时倒吸一口气,万分惊诧地看向赵匡仪,而皇帝赵匡仪更是惊讶地直视着他。 我轻蔑地瞥瞥嘴,冷眼看着岳孤尘,心下嘀咕着:你就在那里瞎编吧!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本小姐! 岳孤尘接着又说:“前几日我再一次遇到那高僧,他告诉我说,命中注定我国将被金国占领,想要击败金国大军,就只有两个办法,除此以外别无他法。” 赵匡仪当即焦急地高声询问他:“快说!那位高僧说的那两个办法是什么?” 在朝的所有官员同时颦住呼吸,仔细聆听着。我也十分好奇那个西域的和尚说了什么,不过他说什么依我看都是在故弄玄虚,无非是些骗人的把戏罢了! 岳孤尘剑眉一拧,严肃地回道:“一个办法就是,把九公主下嫁给金国的皇帝,听说那金国皇帝十分好女色,他一定会被九公主倾国倾城的容貌所迷惑,只要九公主一句话,他就会放弃侵占我国的念头,到时候我国在带兵扫平它。” 什么?!居然要把南溪公主送去给那糟蹋,我气愤得跳起来就想上前揍岳孤尘一顿! 这什么鬼主意,分明他就是想使用美人计,学那个范蠡利用绝世美女西施迷惑吴王,另其神魂颠倒,不理朝政,再等候时机灭掉他。 岳孤尘很懂得察言观色,他看见皇帝的脸色非常难看,知道他一定不同意这个办法,于是又接着说:“另一办法就是,明日午时,在午门杀死一个人,用那人的血祭天,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草民同父异母的弟弟,高僧说他是个不祥之人,活着会给国家带来灾难,只有用他的血祭天,请求神灵的保佑,我大宋国才能战胜金兵。我听说他得罪了九公主,现在已被九公主关进了宗人府里。为保我大宋国百年的基业,请皇上立即下令处死他。” 顿时,众人哗然,文武百官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有些人赞同把南溪公主下嫁金国,毕竟金国皇帝已派使者前来游说要迎娶南溪公主。但更多的人则同意用岳清寒的血祭天,既然他是个不祥之人,理应处死。再则,就算那高僧说的并不可信,也只不过错杀一人而已,更何况那个人还是提出这个意见的人的亲弟弟,他不可能拿自己亲弟弟的性命开玩笑,也就是说岳孤尘所言一定是真的。 ***!什么不祥之人,岳孤尘,你这个该被千刀万剐的卑鄙的小人,分明就是想置岳清寒于死地,我张菲艳与你不共戴天! 我紧紧地握住双手,愤怒看着眼前这个满面阴霾、满腹诡计的男人,而这时岳清寒却在宗人府遇到一个不之客……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六十六章 李杨与岳清寒 岳清寒被关在四壁潮湿、昏天暗地的宗人府里,他闭眼盘坐在肮脏的地上,漆黑似瀑的长有些凌乱的披散在肩后,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他在等待,等待那个早已翻脸不认人,只把他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一心想杀死他的女人,期待她内心仍然爱他,却不知此时的她根本就不是他,她是原来那个傲慢、跋扈嚣张,不把老百姓的生命看在眼里的南溪公主,她对他不但有恨,还想折磨他至死。 几声稳健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岳清寒毕竟以前习过武,能从脚步声判断所来的是何人,只是他没想到这时候来看他的人居然是他----李阳小王爷。 岳清寒冷眼瞥了李杨一眼,勾唇淡笑道:“尊贵的小王爷,恐怕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吧!还是你想来取笑我这个阶下囚?”他心里恨李杨,如果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肯放过他们,他和溪儿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李杨冷竣着一张脸,双眉紧拧,低眼看了岳清寒一眼,并没有回答他。 岳清寒见他不出声,再一次冷笑道:“难道小王爷已经等不及现在就想要亲手杀了我吗?”他笑得冷然,笑得不亢不卑,“以你的身份和武艺,想要杀我这个武功全废的人,根本就是易如反掌,想杀就快动手,别婆婆妈妈的!”说罢,他不以为然地闭上双眸不再看他。 李杨其实来此见岳清寒其实是想救他出去,以他的个性,虽然冷淡孤傲,却不会如南溪公主一样草菅人命。他武艺高强,但只做防身用,至今没有杀过任何一个人。 他只是心里有一个结无法解开,那就是他在不知不觉之间爱上了那个娇巧可爱的假“皇表妹”,第一次知道爱一个人是怎样的一种情絮,却也同时尝到了失恋的痛苦,这对他这个从来没有受过任何挫折、养尊处优的小王爷来说,无疑是当头一棒,那个“皇表妹”对他毫无半点感情,她的心里只爱着眼前这个长着一张比女人还美、没有半点能力保护她的男人,她对他的冷淡深深击碎了他的心,怎叫他不恨他。李杨因爱生恨,才使得他不肯轻易放过他们,他其实只想把“皇表妹”带走,把她的心也一同夺走,然后请求他父王向皇上提亲,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他只想娶自己爱的女人。 可是他在大理城外日月湖那日,觉她性子大变,而且她对岳清寒仇恨到骨子里。没错!她已不是她,她是真正的南溪公主,她又回来了,而且他没料想到南溪公主如此心狠手辣,非要置岳清寒于死地,而岳清寒就要被自己心爱的人判处极刑,却不知道她早已不是她,这是何等残酷的事。 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魂魄,现在又漂泊在何处?! 李杨看到岳清寒对她如此一往情深,即使失去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辞,他被他们两人的爱情所震撼了,在他们两人前他显得是那么渺小。她曾经告诉过他,她因一只玉镯附身到南溪公主身上,而今他却因嫉妒而把那只玉镯弄断,害得她魂飞魄散,害得岳清寒受牢狱之灾,这一切都是因他那可怕的嫉妒心引起的,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他决定抛弃前嫌救他们,他无法给她幸福,就让她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也算是自己对她感情的另一种牺牲吧! 李杨淡淡地扫了一眼岳清寒,面无表情地说:“本王没那个闲功夫取笑你,只想告诉你一件事,现在宫中那个南溪公主并不是你的妻子,她只一心想要杀你,而你的妻子现在不知身在何处,如果你想见她,就把那只断了的玉镯交给本王。” 岳清寒一愣,倏地睁开眼眸看向他,而后他又冷笑一声:“小王爷真会说笑,溪儿不是我的妻子,那她是谁?”说着,他狠狠地握紧拳头,冷冷地浅笑着,倾城绝美的面容上冷寒慑人,说出的话没有一丝温度:“我知道溪儿早就对我恩断义绝了,现在她心里只有玉如枫,她忘记了我们的海誓山盟,她连我们的孩子也不放过,我真想不到她会变成这样!她要杀要剐席听尊便,你不用拿她不是我妻子这些谎话来骗我!你们都恨不得我死,既然如此,还不如死在她手里到畅快些!” 他被关进大牢后几日,路无悔听了风声后,亲自来救他出去,并告诉他溪儿已不是他爱的那个人,她把他忘记得一干二净,她一心只想嫁给玉如枫,甚至差遣宫女从外边弄来坠胎药水,打掉自己的小孩。他不相信这是真的,所以不顾路无悔的反对,执意要闯皇宫见溪儿一面,却只见到她眼里那抹鄙夷和恨,她是真的不再爱他了,她甚至想杀了他。 他还是深爱着南溪公主,但他无法原谅她的决绝、冷酷,他们未出生的孩子是他们爱的结晶,是无辜的,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流掉他们的孩子,就在她打掉他们的孩子那时候,他已经心如死灰,他不怕死,哪怕她要挖他的心肝,只要能换起她的良知,要怎么折磨他都行。 李杨见岳清寒一脸淡定,顿时怒火中烧,恨不得进入牢狱中痛揍他一顿:“哼!你这个软弱的男人,溪儿怎么会爱上你这种人,早知你会如此,在五岳山庄时本王就应该把她带走,她跟着你只会不幸!”李杨顿了顿,尽量压低心里的怒火,俊眼冷厉地扫向岳清寒,冷冷地继续说,“本王刚才说的信不信随你,但有一点本王要告诉你,不可否认,本王也深爱着溪儿,但绝不是现在这个蛮横的南溪公主,她根本就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这个女人只让本王觉得讨厌!只有那个溪儿才是本王爱的人,可是她心里却只爱你,如果你死了,她会难过,说不定会选择和你一起去死,本王不希望见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伤心,唯有救你,这样溪儿的心里深处一定会留一个空位给我。如果你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就废话少说,立即把那只玉镯给本王,本王一定会想办法让她回到你身边!” 岳清寒本不相信李杨说的话,因为他曾经几次三番想拆散他和溪儿,可当他听到他的后半段话,蓦地一愣,没想到这个没吃过苦头的小王爷,因为深爱着溪儿不惜救他一命,他对她的爱比玉如枫更深更真。 当岳清寒看到李杨如此真诚坚毅的目光之时,男人之间的默契让他瞬间对他产生深深的信任! 岳清寒不在回他,只是垂眼从怀中掏出那只断成两节的玉镯,把它慎重地交到李杨的手里,朝他信任的点点头。 男人之间的承诺有时往往只需一个眼神,或是一句话,这是任何女人无法理解的,岳清寒和李杨就是如此,或许日后,他们会变成战场上最坚固的盟友,联手推翻金国霸权……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六十七章 玉如枫面见南溪公主 一边大殿上众大臣纷纷讨论着要如何抉择,到底是选择以人祭天,可助新上任的将军出征便一举攻下金兵,还是选择把皇上的爱女九公主下嫁金国,保国家平安,结果众说纷纭,各有各的看法,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另一边后宫娘娘、公主们也听到了风声,她们早已对肆宠娇纵的南溪公主恨之如骨,只因她是皇后的女儿,又是圣上最宠爱的公主,她们平时都是敢怒不敢言。而最近她是更是成功的得到皇上的赐婚,即将下嫁给她们心目中的完美郎君玉如枫,这怎叫她们不恨不怨? 而今听闻新任的大将军岳孤尘提出只有送南溪公主去金国和亲,金国才会收兵不再侵犯中原,这些后宫里的女人别提多开心,恨不得立即把南溪公主送给金国那残暴好色的皇帝糟蹋。 南溪公主身边的小太监也听到了风声,立即奔回南溪宫向他的小主子禀报这件事。 “公主,大事不好啦!”小太监见南溪公主悠闲地坐在花园的石凳上,即刻上前大叫着。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南溪公主懒洋洋地抬眼瞥了他一眼,而后继续品茶吃糕点。 “是……是……”小太监连喘了几大口气后,高声向她禀报他听到的不得了的大事,“大事不好啦!奴才刚才在斌妃的后花园里,听说金国派兵攻打我国,已经有几个城池被占领了。现在朝上所有的大臣正在讨论是否把您下嫁给金国的皇帝,以保我国不在受金国的侵犯。” “什么?!你在说一次!”南溪公主本来在听小太监说的前半段话并不感兴趣,当听到说要把她送去金国和亲,立即火冒三丈,倏地站起来,用力大拍着石桌大吼道,“那帮狗奸臣,自己没本事打败那些金兵,反而提出把本公主当成供品送给金国那狗皇帝!他们有几个脑袋,本公主现在就要去请求父皇把他们一个个拖出去砍了!” “公主,您别太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小太监斟了一杯茶,讨好地献到南溪公主面前,“先喝口水润润嗓子,待会啊!奴才陪您一起去皇上的谕书房面见皇上,参那些胳膊往外拐的奸臣们,请皇上定他们个以下犯上的罪名,您说怎么样?” 太监本想讨好南溪公主得点好处,没想到他马屁拍到马腿上,反而惹得南溪公主更是怒火中烧。 南溪公主用力把小太监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气愤地冲他及其他丫鬟们大吼道:“滚!都给本公主滚出去,否则本公主把你们全部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说罢,她双臂一挥,“哗啦啦”地把石桌上的茶壶和糕点全部扫了一地,“都给本公主滚!你们这些狗奴才没听见吗?!快滚!” “是……是……奴才……奴才这就出去……”被南溪公主的火爆脾气吓坏了的那些太监和宫女们,连滚带爬地快退了出去。 却在这时,一宫女灿笑着由大门而入,那笑容中含着太多的羡慕,她略微向南溪公主行了一礼,禀报道:“起禀公主,玉公子求见!” 南溪公主听到玉如枫第一次来见她,方才的怒火顿时被喜悦的心情所填满,高兴地吩咐道:“快让他进来,本公主好想见他!” 南溪公主话音刚落,俊美似神的玉如枫自各走了进来,而那宫女侧身瞥见了他一眼,顿时脸颊绯红,害羞地踏碎步退了出去。 玉如枫早已习以为常,并不理会地直径上前,跪下朝南溪公主很有礼节地行了一礼:“草民玉如枫参见公主。” “快平身!”南溪公主立即温柔地搀扶他起来,如花的脸上含着娇羞,亲切地叫唤着他:“枫,本公主就快成为你的妻子了,以后你来见本公主不用再行礼,本公主赎你无罪!” “谢公主!”玉如枫淡淡地谢过后,起身之时南溪公主娇柔大胆地倒入他的怀里,闭上双眼享受着眼前爱慕已久的男子的温存。 而玉如枫此刻脸色有些不自然,撑着她的肩膀轻轻地推开她,沉声问道:“溪儿,我听说你把岳公子关入了宗人府,还对他用私刑,可有此事?”玉如枫双眼失明那段时间,箫姒儿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虽然她有些笨笨的,经常会闹些笑话,反而给他填麻烦,但他感觉得到她对他的感情决不输于他对南溪公主的感情,但他的心里早已装满了南溪公主,只有她一人,他又怎么能有负于她。 他眼睛恢复光明以后就不辞而别,后听说南溪公主回京城了,而且还派重兵四处寻他,为的是和他喜结连理,他并没有感到惊喜,反而感到意外,他以为她是迫不得已才回宫的嫁给他的,却在回京城后听到刘傲飞告诉他说,南溪公主变了,不但经常打骂下人,而且还把岳清寒关进了宗人府,还打算杀了他。 他怎么也不相信,那个如此深爱着岳清寒,而对他的真心全然不顾的南溪公主会性子转变得这么快,他要亲眼证实这一切,可现在见到南溪公主,她居然会变得对他如此亲密,仿佛她爱慕的人一直是他,仿佛她已不是那个他深爱着的南溪公主。 南溪公主一听到玉如枫提起岳清寒,顿时猛睁开眼帘,气又不打一处而来,冷冷地咒骂着:“哼!那个下贱的男人,胆子还真不小,私闯本公主的寝宫,轻薄本公主,关他进宗人府算是便宜他了!本公主恨不得一刀杀了他!” “你!”玉如枫一把推开南溪公主,不置信地蹙眉紧凝着她的眼眸,高声质问她,“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残酷!你不是爱他的吗?!为什么会……” 玉如枫话未说完,只听见一声悦耳的女声大喝道:“南溪公主!你这个朝三暮四、狼心狗肺的女人!”跟着“咻”的一声,一抹秀丽的身影闪到他们两人面前,待她站定后两人一看,来人容貌绝美,穿着极大胆的露大腿短裙,手拿白色神龙鞭,美眸正怒视着南溪公主。 没错!来人正是箫姒儿!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六十八章 昔日朋友,今日敌人 南溪公主是第一次见箫姒儿,她的突然出现另她和玉如枫一阵惊诧。 在后宫里,有谁敢这么大胆肆骂南溪公主?如果是一般的奴才,只要稍惹怒了南溪公主,就会被她赏赐五十大板。此时见到这个陌生的美女居然胆大包天,独闯她的寝宫,还直言不惟地咒骂她,这根本就是在挑战她的皇威。 南溪公主刚要上前质骂箫姒儿,只见箫姒儿一个箭步上前,抬手指着她的鼻子,高声质问道:“你这个可恶的女人!你说!你为什么要把岳公子关进宗人府?你为什么要嫁给玉公子?!你说啊!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掉了!” “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胆敢闯入本公主的宫殿!”南溪公主何曾受到过这种委屈辱骂,顿时对花园外的卫兵厉声下令:“来人!立即把这个可恶的贱女人抓起来!” 箫姒儿勾唇冷哼一声:“南溪!你这个女人别装做不认识我!亏我以前这么照顾你,把你视做姐妹一般,没想到你是这种见异思迁又狠毒的女人,当初我真是瞎了眼才会认你做妹妹!” “放肆!本公主的名讳岂是你这种卑微的贱民随便叫的?!” 玉如枫没想到箫姒儿会混进宫里,更没想到她会大条条地直接闯入这里辱骂南溪公主。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吗? 他快步上前,极力想劝她走:“箫姑娘,你快离开这里,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毕竟她医好了他的眼睛,他不希望自己的恩人死在这里。 箫姒儿并不理会玉如枫的劝告,她柳眉紧蹙,狠狠地瞪着南溪公主,继续质问她:“当初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你心里只爱岳公子一人,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想不到你变心变得如此之快!我更想不到你会如此心狠手辣,要不是无悔大哥亲口告诉我,我根本不相信这个事实!”说着,箫姒儿眼角蓦地瞥见南溪公主颈项上佩带着的凤凰白玉,更是气愤地指着那块玉大声问她,“既然你现在不爱岳公子了,为什么还戴着他送你的白玉?!” “什么?!这块破玉是那个贱民的?!”南溪公主经箫姒儿提醒,这才注意到她白皙的脖子上戴着一块精致的凤凰白玉,顿时恼火地一把扯下来,“什么破玩意!本公主才不稀罕!”说着,她用力地把它摔在地上,顿时那块玉断裂成两段,没有系着绳子的那一半飞向草丛中,不见了踪影。 南溪公主转身抓住玉如枫的手臂,凶狠地斜眼扫了她一眼:“这个胆大包天、不知死活的女人居然敢以下犯上,快叫卫兵把她关进地牢!本公主要置她死罪!” 玉如枫当即惊愣住了,他根本不相信这句话是从南溪公主的嘴里说出来的,更不相信她会砸烂岳清寒送给她的定晴信物。真的如刘傲飞所言,她已不是原来的南溪公主了,她现在是传说中骄横跋扈的刁蛮公主。 “公主!万万不可!箫姑娘只是心直口快,但她绝无恶意,你就放过她吧!”玉如枫现在不指望南溪公主会良心现,只希望她会放过箫姒儿。 南溪公主猛地转头,不相信地直视着玉如枫的眼眸,脸色倏地僵住,越难看,大吼道:“大胆!玉如枫,你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吗?!你居然叫本公主放了这个贱人?!”说着,她凌厉的目光扫了一眼箫姒儿,便转而投向玉如疯,皓齿紧咬地质问他,“难道你喜欢这个贱女人?!”她目光一戾,倏地转身,猛抬手就要打箫姒儿。 “溪儿!”玉如枫大喝一声,快步上前截住了她落在半空的手,俊眉紧皱。 “玉如枫!”南溪公主不敢置信的看向他和箫姒儿,咬牙切齿大叫道,“好啊!你这个贱人,勾引本公主的驸马,本公主一定要杀了你!毁了你这张狐狸脸,看你还有什么资本勾引男人!” “啪”的一声,她抬起手便狠狠地扇了南溪公主一耳光,清晰的五个手指印在南溪公主的脸颊上。 “箫姑娘!快住手!”玉如枫当回过神来想阻止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南溪公主手捂着脸,愣在那里,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居然敢动手打她?她父皇和母后可从来没有打过她,今日居然被一个野女人打?! “你这个胆大包天的贱女人!敢打本公主?!”南溪公主对着刚冲进来的侍卫厉声命令道,“来人!立即把这个刺客抓起来!” 一声令下,十几名侍卫手拿长剑,团团地把箫姒儿围住,箫姒儿轻蔑地扫了他们一眼,勾唇冷笑道:“想抓住我,你也太小看姑奶奶我的本事了!”说着,她纵身向围墙上方一跃,立即跃到一丈多高的围墙顶上。她立在上面,垂眼藐视着脚下那些想抓她的侍卫和南溪公主,冷冷地说,“南溪公主,从今以后,我箫姒儿与你一刀两断!我再也不会把你当成朋友!”说罢,她转身就想要离开。 “你这个贱人!岂容你在此撒野!”南溪公主火冒三丈,指着箫姒儿大吼着对身后的侍卫命令道,“给本公主用弩弓把她射死!” 她话音刚落,玉如枫还来不及上前阻止,十几名侍卫便手持弩弓,对准箫姒儿狂射过去。 “啊!”箫姒儿一时没反应过来,躲闪不及时,被射穿了左手手臂,殷红的鲜血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她捂着受伤的左手,咬牙狠狠地骂了句“南溪公主,我们走着瞧”,便一转身逃出了围墙外,消失了空中。 “溪儿,你太过分了!”玉如枫看着地上箫姒儿的血,倏地转身责骂南溪公主,“箫姑娘曾经与你的好友,你怎么可以能对她出手这么狠?!” 南溪公主一听,顿时脸色比死人还难看,她柳眉一挑,阴阳怪气地问他:“玉如枫,你心痛了?!” 这时,一小太监进来跪地向南溪公主禀报道:“公主,南阳王世子李杨小王爷求见!” 那小太监还跪在地上等着南溪公主是否召见李杨时,李杨便自己走了进来。 南溪公主柳眉一蹙,疑惑地问他:“皇表兄,你来这里干什么?!”李杨是很少来南溪公主的寝宫,这次他破天荒的出现在这里,顿时令她感到奇怪。 李杨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并不搭理她,脸色冷漠地直径走到她面前,并从身上似要拿什么东西出来。 南溪公主见李杨一如从前的模样,对她的问话并不搭理,便心里有些不高兴:“皇表兄,你没看见本公主正和驸马在说话吗?” 蓦然,李杨一手抓住南溪公主的右手,另一只手迅地掏出一只玉镯套在她的手上,度快得另她和玉如枫一时之间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就在李杨把玉镯套入南溪公主右手腕上的那一刻,那只玉镯突然出万丈白色光芒,瞬间吞噬了她全身,跟着光芒缓缓消失,南溪公主“扑”的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玉如枫被眼前所生的一切惊呆了,半晌后,看见倒在地上不醒人事的南溪公主,蓦地顿下来抱起她大叫着:“溪儿!你怎么了?快醒醒!”无奈南溪公主双眸紧闭,宛如死人一般。 玉如枫身子一颤,剑眉紧拧,猛地看向李杨大声问道:“小王爷,你对公主做了什么?!” 李杨一言不,面无表情却内心狂跳着紧凝着昏迷过去的南溪公主。 岳清寒把那只断成两段的玉镯交给李杨后,他便骑快马出京城请住在城外一著名的雕玉专家帮修复的这只玉镯。修复好后,他便快马加鞭直奔入南溪公主的宫殿,为的是尽量赶在南溪公主对岳清寒不利之前把它戴到她的手上。 现在,他在等待奇迹的生,等待那个让他心动的人重新回到南溪公主的肉身。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六十九章 重新附身 我还处在早朝的大殿当中,观看着这些墙头草般的高官们。此刻他们仍然在对刚才岳孤尘的提议议论纷纷,一时之间众大臣都难以定夺。而坐在大殿前方龙座上的皇上满面肃沉地紧锁着剑眉,更是左右两难。 皇帝的为难也不无他的道理,如果只因为听信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僧人的一面之词,就要杀一个无辜的百姓,用他的鲜血祭天,以助他宋兵西上对抗金兵,以保国家太平,这也太不人道了。他本一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现在却要乱杀无辜。那他该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 然而南溪公主是他的爱女,而且已经指婚玉丞相的儿子玉如枫,他又怎么能出尔反尔,为了国家利益把自己心爱的女儿送给金国那残暴的狗皇帝践踏,葬送掉她的幸福?! 他要是不送自己心爱的女儿去和亲,金国又扬言举兵踏平他中原土地,真是进退两难! 岳孤尘见宋帝这么久都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的回复,脸色倏地阴沉了下来,他料定皇帝一定会犹豫不决,如果皇帝不块些下旨选其一执行,只怕过后皇帝定会反悔,给他带来不利的后果。 岳孤尘剑眉一拧,再一次上前拘袖,高声请奏皇上道:“皇上,草民所言句句属实,如有半句假话,随皇上处置草民,草民无半句怨言,还请皇上以国家利益为重要,给朝中众大臣一个交代!” 我冷眼观摩着眼前的这一切,心下不停地琢磨着。 哼!这个可恶的岳孤尘,他到底有什么目的,非要陷害南溪公主和岳清寒? 我现在只希望那个皇帝良心未灭,一个条件也不要答应才好! 那个杀千刀的奸臣楚茳人,也走到岳孤尘身边帮他说话,一再撮合皇帝立即下圣旨:“陛下,臣以为还是杀一人以保岳将军出兵对抗金兵大获全胜为妥。因为如果您要九公主下嫁金国,九公主必定不会同意,况且您已为她下旨赐婚,皓告天下百姓,现在是人人皆知九公主即将要嫁给当朝官位最大的玉丞相的独生子,皇上您金口玉言,若要反悔实在是不妥。如果只是杀一个无关的平民百姓,对皇室是绝对没有任何威胁的。所以臣觉得杀掉那个人,用他的血祭天比较好,他能为国家而牺牲,也算是他无上的光荣了。还请皇上三思!” ***!楚茳人和岳孤尘狼狈为奸,都不是好东西,本小姐如果现在有肉身,非要爆揍他们一顿不可! 我在一旁听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即拿刀砍了他们! “这……”皇帝紧闭双眼沉思着,仍然有些犹豫。 这时候,只见岳孤尘倏地扬直视皇帝的双眼,唇边不经意地滑过一抹诡异地笑容,似在盅惑皇上说道:“皇上,草民认为楚大人的提议十分合理,杀一人得而救天下,想必草民的弟弟决不会有怨言的,更何况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他是为国家牺牲自己,应该感恩戴德才是!” 我去你妈的!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对自己的亲弟弟这么狠,我张菲艳与你势不两立!我誓一定要亲手把你送进地狱! 眼看着这个变态男人岳孤尘,颠倒是非、胡说八道,硬是弯的说成了直的,我气愤得真想一刀杀了他! 却现皇帝的双眼在与岳孤尘阴戾的双眸对视时,突然他的眼神由方才的威严瞬间变得空洞,而脸色越显得苍白了,只见他像个任人操作的木偶般点点头,低沉地下令道:“传令下去,明日午时,社神台午门,杀岳清寒以祭奠上苍,请上苍保佑我大宋子民国太安康!” 他要杀岳清寒?!他为什么会突然做这样的决定?!这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我震愤得懵愣在那里时,突然我的周身被一团刺眼的白光包围住了,而眼前的景象越见模糊,仿佛我即将离开这个时空而进入另一个异时空。 生了什么事?难道我无法再附身在南溪公主身上,就要被抛到异界再也回不来吗?!慧能大师,你在哪里?求求你快帮帮我!我不要被丢弃在异界里,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岳清寒被杀! 就在我惊慌失措地心里默默祈祷慧能大师快来救我时,只听闻一声熟悉而苍老有力的声音在我头顶上方蓦然响起:“施主,老衲来迟了。” 是慧能大师!想不到他真的来解救我了,太好了! 我高兴地四周环视一圈,却不见慧能大师的身影。 “大师,您在哪里?我怎么不见您?”我奇怪的问道。 “老衲现在不在这里,老衲是用精神与你对话,所以你看不见老衲的身影。”慧能大师顿了顿,接着很严肃的告戒我道,“你与在此有牵连的那只玉镯被人修复了,通往这里的大门已为你打开,你现在就可以回到南溪公主的肉身上。但老衲要提醒你一点,你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但你与那岳公子命中注定有一段姻缘,老衲,你既然已回到这里,以后将再也回不去你原来的地方,你将来的命运老衲看不清,但老衲要告戒你一点,你来自千年以后世界,自然十分了解历史,所以你决不能做出与历史相背的事情,千万不要试图改变历史,否则上苍会狠狠的惩罚你!希望你能记住老衲的话,千万不要试图改变历史!” 我愣住了,一时无法理解慧能大师话中的含义。 他叫我不要改变历史,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师,你刚才说的……”我刚要大声问慧能大师他话中的含义,却现手臂突然传来被针刺的痛楚。 “好痛!”我大叫着倏地睁开眼眸,蓦地现自己躺在南溪公主寝室的床上,一胡子花白的老太医在替我把脉扎针,而皇后、玉如枫和李杨坐在我身边,正焦急地看着我。 这情景与我初来咋到一个样,想必我是再一次附身成功了。 “母后!皇儿好想你!”我弹坐起来,紧拥着皇后,痛哭流涕着撒娇道。 今日起我张飞艳就是真正的南溪公主,我要在这里与岳清寒画出崭新的一页。 “太好了!公主终于醒过来了!”他们见到我醒过来后,脸上纷纷掩饰不住的惊喜。 皇后妈咪更是喜极而泣,紧紧地拥住我,轻拍了拍我的背部,安慰我道:“皇儿,以后你别在自寻短见,都快吓坏母后了。还有那些喜欢嚼舌根的奴才们,母后一会一定重重的惩罚他们,掌他们每人三十个嘴巴,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转身看了一眼一直站在我前面、温柔地凝视着我的玉如枫,微微笑着对我说,“过几日就是你和玉卿家爱子大婚的日子,你可不要在像以前一样任性了。你父皇怎么可能舍得把你送给金国那个暴君糟蹋,昨日他已请了一个很有才能的新将军,待三个时辰举行祭奠大会后,他将带兵西征,一定会大败金兵,哀家到要看看,金国那个暴君还有没有这个胆子敢打你的主意!” 我一听当即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眸看向皇后。 啥?她在说什么?已经过了一天了,还有三个时辰就要举行祭奠大会?也就是说岳清寒就要被杀,用他的血祭天?!天哪!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七十章 不顾反对也要救他 岳清寒!你绝对不会死的,我不要你死!我好不容易再一次回到你身边,我不要与你阴阳相隔,如果你死了,我也不会在这里世界苟活!等着我,我现在就去请那个昏庸皇帝赦免你,哪怕把我当做贡品送给金国那暴君糟蹋,我也在所不辞! 我顾不得皇后老妈、玉如枫和李杨他们诧异的神情,更不顾自己衣冠是否不整,便倏地一跃跳下床,就要跑出去救岳清寒。 玉如枫见我昏睡了一天,才刚清醒过来,就想要出去,他一把拽住我的手臂,制止我前行,神色暗沉地问我:“公主,你要去哪里?” “玉如枫,你快放开我!”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奋力甩开他的手,眼含泪水冲他大声吼道,“岳清寒就要被父皇赐死于午门,我要去救他!” “溪儿,你怎么突然会……”玉如枫被我180度大转变的态度怔住了,直愣愣地看着我。当然了,前一刻我还视他为仇人恨不得除而快之,下一秒我突然哭着要去救他,令他一时之间根本猜不透我内心的想法。 跟着,我看也不看他一眼,直径朝门外冲去,却见李杨快步上前一把紧拥住我,颤抖着声音说:“溪儿,你终于回到我们身边了。”说着,他松开怀抱住我的双手,撑在我双肩上,面含微笑与激动,“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我知道你绝不会弃岳清寒于不顾独自离开的,你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 “李杨……” 他的一句话让我一怔,睁大双眼惊诧地看着他,刚要开口向他询问岳清寒的事,只见他抢先一步打断我:“闲话少说,本王现在立即带你去救岳公子!” 我一时还弄不清现状,李杨拽起我就要往午门奔去,却听见皇后老妈突然厉声制止道:“皇儿,你这是要去哪里?” 哎呀!我怎么把皇后她老人家给忘记了! 我和李杨不得不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对她,焦急地回道:“母后,皇儿必须立即赶去午门,不然岳清寒会被父皇杀死的!” 皇后老妈诧异地看着我和李杨,见我眼中含泪,态度坚决地与她对视,令她着实大吃一惊。她起身走至我身边,轻抚着我的长奇怪地问道:“皇儿为何突然想要去救那个已被你父皇下令赐死的犯人?” 我的脑袋摇晃地像拨浪鼓:“母后,岳清寒他才不是什么犯人,他根本没有错,却被一个妖僧说成是祸国殃民的灾星,他是被冤枉的。父皇他就这样下令赐死一个无辜的人,一定会被天下百姓所唾弃,以后如何治理朝政?而且我觉得父皇他很有可能是被人操纵了,所以才会这样草菅人命。如果我不赶去救他,他就活不了了!”我垂下眼帘,紧咬下唇,强忍住即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轻声低语道,“如果他死了,皇儿也不想活了!” “皇儿,你……”皇后老妈惊讶地看着伤心万分的我,片刻后神色严肃地问我道,“你深爱着那个男人,是吗?” 我依然低垂着脑袋,毫无顾忌地点点头,轻声说:“母后,这个世上,我唯一爱的男人只有他!所以我不会嫁给玉如枫的,想必玉公子也心知肚明。”说着,我瞥了一眼一直傻愣在一旁的玉如枫,淡淡地对他说,“玉如枫,无论我之前对你说了什么,有过什么承诺,那都是我丧失记忆后说的混帐话,你就当做我什么也没有说过,全部把它忘记了吧!” 玉如枫想不通我怎么会突然转变得这么快,他不顾皇后在这应该注意礼节,直呼我的名讳:“溪儿,你之前不是说要嫁给我吗?怎么突然……” 我高声地打断他:“我南溪爱的人只有岳清寒一人,我只是他一个人的妻子,所以我是不可能嫁给你的,请你忘了我。我最好的姐妹箫姒儿是个好女孩,她才是真心爱你的人,你应该回视她的感情,好好地对待她!”说罢,我倏地扬起头看着皇后老妈,拽住她的衣襟,苦苦哀求她道,“母后,皇儿求求您,救救岳清寒,他是我的相公,求您去阻止父皇,请求父皇不要杀他!母后!求求您!” 皇后老妈惊讶地看着我,而后她又看向李杨,正声问他:“李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溪儿说的都是真的吗?你快给哀家说清楚!” 李杨上前向皇后单腿跪下回道:“回禀皇后娘娘,李杨可以做证,皇表妹所言句句属实,岳公子的确是被冤枉的,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他!现在距离午时还有三个时辰,再不快些救他,他就要被问斩了!” 皇后老妈轻叹一口气,轻摇着头,神色严肃地说:“真是孽缘!不是母后不肯帮你,你父皇已经当着满朝文武百官下了圣旨,君无戏言,就算母后有心想帮你,只怕没有救出那个人反而惹怒龙颜。皇儿,听母后的话,忘掉那个男人,嫁给玉如枫比嫁给那样一个毫无是处的男人要幸福得多,不要再去管他……” 我听着她无奈的话,知道她肯定是不会同意帮我的,我柳眉一拧,对她说了一句“母后,对不起,我今生只爱他一人,就算父皇怪罪下来我也不怕”后,便扭头朝门外奔去。 身后传来皇后老妈地大叫声:“溪儿!快回来!”我跑得很快,她的声音逐渐消失在空中。 请原谅我的任性,我知道在这皇权至上、皇帝说的话就是一切,自己贸然冲过去反抗他无疑是飞蛾扑火,但我仍旧不顾一切地扑过去,只为救我这一生最爱的人。 当我奔至花园中,眼角意外地瞥见草地上系着半块凤凰白玉,是岳清寒送给我的定情信物! 我颤抖着拾起这半块,把它紧紧握在手里,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沉杂一样难受。这是岳清寒送给我唯一的东西,是他对我的爱的誓言,也被那个可恶的南溪公主弄成了这样。 岳清寒,对不起,原谅我现在才回到你身边,我誓以后一定不会再离开你! 我把它戴回自己的脖子上,双眉一拧,毅然冲向午门……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为救爱人,主动提出和亲 午门前。 皇帝赵匡仪坐在午门高处,一双空洞的眼神看着前面一盘腿而坐、紧闭双目、似在做法术的道士。据说这个道士是岳孤尘从东边请来的十分有名的神道士,他不但懂阴阳风水秘术,会驱除任何妖魔怪道,而且有通天之术,经常为人们向上苍祈祷平安。 岳孤尘则站在皇帝的身边,冷眼看着即将被杀的岳清寒,嘴角边荡起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胜利的冷笑。 其他的文武百官分别站在他的两边,将信将疑地看着这个嘴里念念有词的道士,相互窃窃私语着,都在猜测他是否真有法力,能保佑国家平安渡过这次劫难。 无罪却被自己的亲哥哥冠上不祥之人,必须杀之以祭奠上天才能保国家太平的罪名的岳清寒,被皇上下旨用铁链锁在午门中间一根高大的石柱上。他就要面临被杀的命运,被自己的亲哥哥害死,被自己最爱的女人害死,却仍旧一脸淡定、不亢不卑地直视着前方坐在龙椅上的皇上。死对他来说并不可怕,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妻子和娘亲。他至今想不明白溪儿为什么会突然恨他入骨,恨不得他立即死在她面前,想不明白李杨对他说的那番话,现在的南溪公主并不是他的妻子,她是那个跋扈嚣张的九公主,如果这是真的,那他的妻子到底在哪里? 夏日艳阳出刺眼的光芒,烈日熏热的光线投射在所有人的身上,更为寂静庄严的午门增添几分凄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岳孤尘扬头看了看天空,耀眼的太阳已升入正上空,他见时辰已到,便低声提醒皇帝道:“陛下,午时已到,祭天大典可以开始了。” 皇帝赵匡仪像个被人操纵的木偶一般机戒地点点头,瞳孔无光的凝望着行刑官员,高声下令道:“祭天大典开始,来人,准备神台!” 所有的官员大气都不出一下,全都齐刷刷地看着手拿大刀、正朝岳清寒走去的侩子手,他们谁也不敢出来阻止皇帝这一荒唐的决定,因为他们想不出任何解救国家危难的办法。而岳清寒面对死亡显得很坦然淡定,仍然面无表情地闭着双眸。 岳孤尘走至岳清寒面前,鄙视地瞥了他一眼,勾唇冷笑一声,低声笑问他:“婉娴弟弟,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大哥我一定帮你完成你的遗愿!” 岳清寒斜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即看也不看他地冷声回道:“多谢大哥!我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杀了你这个连自己弟弟也不放过的亲哥哥!”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你想杀我,我看你永远都没有这个机会了!我现在就要亲眼看着你痛苦地死去,方解我的心头之恨!”说着,岳孤尘扬天哈哈大笑着走回皇帝身边,而岳清寒冷冷地闭目看也不看他一眼。 我终于赶到午门了,一见岳清寒被绑在石柱上,顿时感觉心被人剜出来一般。 “住手!”我大喘着气,冲即将对岳清寒行刑的侩子手一声大呵。还好我在岳清寒被害之前赶来了,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顿时,所有人惊讶的目光全部投向我,他们没想到我居然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因为这里不是女人该来的地方,甚至包括皇后。 我不顾一切地冲上前,一把挡在岳清寒前面,怒目狠瞪着那侩子手,怒吼道:“你们敢上前一步试试看!本公主把你们的骨头全部拆了!” 那些侩子手一见是我,顿时被吓得愣在原地,不敢上前一步。 我冷哼一声,猛然扭头冲龙椅上的皇帝老爸高声哀求道:“父皇,皇儿求求您,放过岳清寒,不要杀他,他是被冤枉的!” 岳清寒听到是我的声音,倏地睁开眼眸,不置信地看向我:“溪儿,你怎么来了?” 我蓦地转身,紧拥着他,流着泪不停地向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这么晚才回来,害了你也害了我们的孩子。对不起!” 我知道岳清寒一定一辈子都无法原谅我了,因为是“我”把他害成这样,害死了我们两人未出世的孩子,把我们两人的幸福毁于一旦。 岳清寒被绑在石柱上不能动弹分毫,他无法推开我的拥抱,只能任我搂着他。他眼神悲伤地看着前方,唇边勾起一抹淡淡地冷笑,无不讽刺的说:“尊贵的公主,你来这里做什么?是来看我怎么死的吗?还是担心我死不了?如果是这样,那公主您多虑了,草民没有这么神通广大,不会逃出去的。” “才不是!”我头摇得像拨浪鼓,泪流满面的依偎在他胸膛前哭述着,“我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了,我无力解释什么,也不奢望你能原谅我,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执子之手,与子皆老,我爱的人只有你一人,今生今世永不改变!”我从胸口处掏出那半块凤凰白玉,接着说,“你送给我的这块凤凰白玉我至今戴在身上,它能证明我对你的爱从来没有改变过!” 岳清寒身子颤动了一下,既而他美眸闭上,淡淡地对我说:“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的缘分到此为止!” “不!”我高声回绝他,“我不要这样!我不要和你的缘分就这样结束!你不是说就算我忘记我们两人的过去,这并不代表我们就这样结束吗?你欺负人!你说话不算话!我不会就这样离开你的!” 岳清寒仍旧紧闭双眸,头靠在石柱上冷冷地回道:“自你残忍地把我们的小孩流掉那一刻开始,你我就已经恩断意绝,现在你还说这些话有什么用,我们不可能再回到以前的生活了。你走吧!不要再管我了!” 我大叫道:“你恨我也好,骂我也行!我就是不走!要死也要死在一起!总之,我说什么也不会离开你的,我一定要救你!”说着,我愤然转身“扑通”一声跪下,双眸直视皇帝老爸,苦苦恳求道,“父皇,您不应该听信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的片面之词就要草菅人命,乱杀无辜!岳清寒他并非什么不祥之人,他是皇儿最爱的人,皇儿恳求您,赦免岳清寒,放了他!” 刹时,所有的人纷纷颦住呼吸,瞪大眼睛观看着这意外的一幕的生。而岳孤尘根本没料到我会直闯午门,更是震惊地看着我。 岳清寒终于睁开双眸,诧异的目光投向我的身后,满脸不置信地凝望着我。 皇帝老爸听到我一个快要出嫁的女孩家这么赤条条的向所有说喜欢一个即将被杀的男人,简直是给皇室蒙羞。他“腾”地怒站起来,厉声训斥我道:“放肆!溪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什么你最爱的人,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居然说出这种话,你给朕回自己的寝宫去,做好出嫁的准备,还有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回去!” 我毫不危惧地直视着皇帝老爸恼怒的目光,高声抗议道:“我不回去!如果您要杀岳清寒,那就把我一起杀了!否则我是不会让你们伤害岳清寒半分的!” 皇帝老爸双眉挤成一条线,厉声大骂我道:“溪儿!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看来是朕平时太宠溺你,朕要把你软禁起来,你给朕待在自己的寝宫里好好闭门思过。不到出嫁时不准出来!”说着,他朝身下那些士兵大声下令道,“来人!把公主压下去!” “是!” 几名武大三粗的卫兵就要上前抓我,我柳眉紧拧,冲他们怒骂道:“你们谁敢动我一下!我马上把你们揍得满地找牙!” 就在这时,一刺耳的汇报声从远处传来:“报!”一小兵疾步上前单腿跪下,高声道,“岂禀皇上,金国派使者来我朝迎亲来了,金国皇帝还说如果三日内不能把公主迎娶回国,就立即派兵攻入中原。” 皇帝老爸顿时蹙眉直视那小兵,大吼道:“什么?!要朕三天内把溪儿送去金国?!”说罢,他一转身背对所有人,惊慌地喃喃低语道,“这可怎么办?!” 岳孤尘见皇帝老爸已经无了主意,便乘机催促他下令,以尽快达到他的目的:“陛下,岳清寒是个不祥之人,快下令赐死他,祭天仪式完毕后草民立即带兵西上攻打金兵!”他见皇帝老爸默不作声,而且我为保岳清寒以命抵抗他,所以皇帝老爸不敢贸然下令,心里还在忧郁着,岳孤尘双眸紧凝着皇帝老爸,想再一次控制他的思想,逼迫他下令,“陛下,时间紧迫,再不快点时间一过,祭天大典无法举行,我国就没有打赢金国的胜算了。陛下,别在忧郁了,快下令吧!” “岳孤尘!本公主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的!”我怒目狠瞪了他一眼,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接着我目光坚定地凝视着皇帝老爸,一句话说得铿锵有力,“父皇,皇儿愿意去和亲,愿意下嫁给金国那狗皇帝,求您放过岳清寒!” “你说什么?!”皇帝老爸惊呼出声。 而岳清寒、岳孤尘及所有的官员闻言,同时用不置信的目光投向我。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七十二章 爱人得救,我却要去和亲 我回视着他们,眼眸出坚定不移地光芒,高亢的语气坚定有力:“皇儿再说一次,我愿意去金国和亲,只求您能饶岳清寒一命!” 我知道此话一说出口,肯定会在朝中掀起一阵狂风暴雨,甚至让全天下的人匪夷所思。一个全国臭名昭著的公主,一个就要嫁给全天下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第一美男子,却为了一个即将被问斩的罪人,甘愿下嫁给金国那残暴不仁的皇帝,任谁都无法置信。 而且如果我真的要去金国和亲,也许我和岳清寒这辈子都无法再相见,我们的姻缘也到此为止了。 但为了大宋黎民百姓的安居乐业,更为了解救我最爱的人岳清寒的安危,我别无选择,都是因为我回来得太晚了,才使得岳清寒被原来的南溪公主陷害,我只能代替原来的南溪公主还债,就让我最后为他牺牲一次。 其实我主动提出和亲还有一个目的,历史上中原大宋的子民有很长一段时间会被金人迫害,弄得黎民百姓家破人亡、民不聊生,我既然代替了真正的南溪公主在古代活下去,就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宋的子民即将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有义务解救天下百姓,就让我亲手毁灭掉金国独裁者----完颜宇疏。当然我不会学《封神榜》中的苏妲己那样迷惑暴君,乱杀无辜百姓、残害忠良,本小姐要利用现代的科技知识,不杀一个人不流一滴血地把金人江山推下地狱,令其毁于一旦。 我一心只想着怎么对付金国那狗皇帝,忘记了慧能大师临走时对我的忠告----不能改变历史,正是我运用了未来的知识,改变了历史,差点给自己和岳清寒带来灾难,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皇帝老爸缓缓地坐下,空洞的双眸微微一眯,淡淡地问我:“皇儿,你说的是真的吗?你当真愿意下嫁金国?”此刻我已经百分之百确定,皇帝老爸他已经被岳孤尘控制了心志,只是目前我还不知道岳孤尘那可恶的男人用了什么手段控制皇帝老爸的,古代要想控制人的意识,只有可能用盅毒,难道他对皇帝老爸真的使用了盅毒? 我再一次扬头细细观察了皇帝老爸片刻,只见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珠子定定地直视前方,许久才转动一圈,眼神空洞无神,所有症状都与古书说描述的中了盅毒的人的症状相吻合,看来皇帝老爸**不离十是中了盅毒了。 目前最重要的是解救岳清寒,我暂时放下思索这件事,回眸凝望着皇帝老爸,一字一句坚定的回道:“父皇,当然是真的!皇儿身为大宋子民,又是您的女儿,大宋国的公主,我有义务必须牺牲自己的幸福也要解救大宋百姓脱离危难。”我目光坦然地紧凝着皇帝老爸,向他磕了一个头,高声表明我的决心,“请父皇立即下旨吧!皇儿心甘情愿地下嫁金国,绝对没有半句怨言!只求父皇能赦免岳清寒,不要杀他!” 又是一阵死寂,所有人膛目结舌地惊愣在原地,不置信地看向我,猜忌的声音也随之消失了。我跪在午门中间,坦坦荡荡直视前方,静静地等待皇帝老爸的回复。 岳清寒被我一番言语怔撼住,半晌后,他终于开口大叫着问我:“溪儿!你在说什么?!你为什么要为了我答应嫁给金国那狗皇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岳清寒!你终于肯正眼看我了,此生我再也没有遗憾了! 我依然背对着他跪在地上,红唇边泛起浅浅地笑容,不温不热地正声回道:“不为别的,我南溪是为了解救大宋的黎民百姓,更为了救你,因为我是大宋的公主,更是你的妻子!”岳清寒一听,愣住了,我接着说,“生命曾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顾,两者皆可抛!为了救你,为了百姓的安居乐业,我别无选择!” 对不起!岳清寒,如果可以,我真不想去和什么鬼亲,嫁给那个狗皇帝,但为了你,我别无选择。我本以为回来就能和你在一起,没想到我们还是错过了,这也许是我的劫难。不知道何年何月,我才能粉碎金国那个残暴皇帝的暴政,才能活着回来,回到你身边,只怕到那时我们已是物事人非了。我会向你保证一点,我永远只是你一个人的妻子,那个狗皇帝休想碰我半分。 “溪儿……”皇帝老爸在听闻我的话语后,那双原本无神的眼眸突然有了一丝生气,不自觉地喃喃低语着。随即他的眸光一闪而过,又恢复回来空洞洞的眼神。也许方才我的话感动了皇帝老爸,所以一时之间他恢复了神智,但也只是一瞬间,他又变成那个被人操纵的木偶。 皇帝定定地低凝着我,沉声再一次问我道:“皇儿,朕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是真的愿意下嫁金国?” 我面无表情地回道:“我愿意!”你就算问我几次,我的答案也决不更改! 皇帝老爸面色一沉,随即他起身朝身边一侍卫做了个手势,沉声下令道:“朕赦那个人无罪!立即释放他!”接着,他凝视着我下旨道,“取消南溪公主和玉丞相儿子玉如枫的赐婚。赐南溪公主封号绝代,选其为和亲公主,三日后嫁入金国。”说罢,皇帝老爸侧对身后的御前侍卫正声令下,“来人!把公主带回去,准备好三日后的和亲仪式。” 这是我第一次下跪,双腿真是痛得快没有知觉了! 我支撑着站起来之时,皇帝老爸身后的那两名御前侍卫面无表情地走至我身边,机戒地说:“公主请走!” 我冷眼瞥了他们两人一眼,寒声说:“让开!我自己会走!” 我被带走的同时,岳清寒身上的铁链终于被解开了。 “溪儿!别走!”他一甩身上的铁链,强忍着双腿的剧痛,吃力地一瘸一拐向我冲过来,却被两手持长剑的侍卫挡住去路。 “放肆!圣上开恩,饶你不死,还不快跪下谢恩,然后马上离开这里!”那两侍卫持剑抵在他前面,厉声吼道。 岳清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悲痛地大呼我的名字,凄凉的呼唤声盘旋在午门的上空,震撼着在场的所有人,而已被控制心志的皇帝老爸只是漠然地看着我们。 我听着他悲痛的叫声,心口疼痛欲裂,停下了脚步,泪流满面地猛回头最后望他一眼,然后猛一闭眸,决然地转身快地离开。我害怕,害怕自己再看下去,会控制不住奔向他……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七十三章 宫变 自从岳孤尘被封为将军后,他无时无刻陪在皇帝赵匡仪左右,控制着他的心志,而赵匡仪也越脸色苍白,整日神经兮兮的。白天他精神恍惚,眼神迷茫,早朝时经常心不在焉,任何国家大事决定权都交给楚茳人和岳孤尘。晚上他经常做噩梦,醒来后就随意对下人乱脾气,弄得后宫人心惶惶,而且最近赵匡仪除了只让涧妃伺候他,再也不召任何妃子侍寝,包括皇后娘娘。 后宫中涧妃的势力越来越大,有人传言不久之后,涧妃的权利很有可能会凌驾于皇后之上,以她那厉害的手段,绝对有可能令皇上废了皇后,然后令其封自己做皇后。自从朝中三位重臣死的死、病的病、被配边疆的配边疆,朝中大权便逐渐落入楚茳人和岳孤尘的手掌中。 一场宫变正在无声无惜地进行着,所有的文武百官看在眼里,却没有半个人出来制止,因为他们知道只要有人叛逆于楚茳人,就会招致杀身之祸。 皇帝的寝宫中。 午间,皇帝赵匡仪正枕着涧妃的**,陷入可怕的梦魇之中。 “不要……不要……不要……”赵匡仪不住地摇头低喊着,豆大的汗水从他的额上直冒出来。 “皇上!”涧妃轻轻摇醒皇帝,俯下身子,娇媚地冲皇帝扬唇一笑,那笑容足以迷惑天下任何男人,“皇上!别怕,有臣妾在!” 皇帝赵匡仪这才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他猛地起身,瞪大双眸,惊慌失措地大叫着:“不要!不要!”那双原本威风凌凌的眼眸,如今变得呆泻无神,早已失去了帝王应有的威严。 “皇上!您别怕!”涧妃故意佯装出一副紧张害怕的模样,紧拽皇帝的手臂,安慰着他。 “不要啊!”赵匡仪大叫着,起身冲下了玉床,而且衣冠不整。 他没走多远,一个踉跄没站稳,狠狠地摔到在地上,他睁着无神的眼眸,害怕地四处张望着、大叫着:“不要!滚开!滚开啊!” “皇上!”涧妃假装担忧地叫唤着。 “不要!不要!” “皇上!冷静点!是臣妾!”涧妃轻轻跟着下了床,走过去跪坐在赵匡仪身边,轻捧起他的脸颊,柔声安扶着他。 赵匡仪喘了几口大气,这才冷静了下来,呆呆地看着涧妃,而这时涧妃的红唇边滑过一丝不意察觉的阴笑。 赵匡仪刚要开口询问什么,却见魏公公踏着急步走了进来:“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不见!”皇帝赵匡仪起身穿好上衣后,头也不回地冷冷地回道。 魏公公曲着腰,面有难色地偷偷地看向他,小心地再一次低声说:“可是皇上,皇后娘娘她已经来了……” “放肆!”赵匡仪猛地一转身,粗暴的大吼道,“朕说不见就不见,哪轮到你在此多言,你立即给朕出去!” 涧妃在一旁侧眼冷凝着魏公公,不客气地训斥他道:“魏公公,皇上身体不适,不见任何人,你听不懂吗?这里有本宫伺候他就行了,谁也别进来!就算是皇后,也不能随意打扰皇上休息!” “是……皇上!”魏公公被吓懵,唯唯诺诺地曲腰离去。曾几何时,那个英明神武、爱民如子的皇帝会变成这样。 魏公公不经意地瞥了一眼涧妃,只见她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这个狐狸精,别以为他魏公公不知道她的秘密,前一天他无意间现她和新封的大将军岳孤尘私混在一起,原来他们两人早有私情,只是皇上被蒙在鼓里。 魏公公虽很清楚涧妃的所有丑闻,却无能为力帮皇后铲除这个妖妃,他只能在心里诅咒她,诅咒她不得好死。 魏公公无奈地轻叹一口气,摇着头走出了皇上的寝宫外,只见皇后娘娘一干人早已站在寝宫大门外,正焦急地等待他带来的消息。 皇后一见魏公公出来了,顿时面露惊喜之色,逐上前迫切地问道:“魏公公,皇上他怎么说,他肯见本宫了吗?” 魏公公大叹一口气,摇摇头:“皇上他说身体不舒服,不见任何人。”他顿了顿,无奈而小声地回道,“包括娘娘您……” “什么?!皇上仍旧不肯见本宫吗?!”皇后的脸色蓦然变得阴沉可怕,她美眸射出愤恨之光,厉声骂道,“可恶!一定是涧妃那贱人,不知道对皇上下了什么迷药,令皇上只单单独宠她一人,后宫其他的斌妃看也不看一眼!本宫在也不能坐视不管,本宫一定要重重地惩治那贱人!”皇后转而拧眉对魏公公厉声吩咐道,“魏公公,你且回去警告涧妃那贱人,她再敢如此迷惑皇上,毁我大宋江山,本宫定不饶她!”说着,她转身一甩衣袖,高声道,“回宫!” 皇后本想为她的女儿南溪公主向皇上求情,恳请皇上不要把溪儿当做贡品送给金国那个残暴的皇帝践踏,没想到皇帝自从下了和亲圣旨以后,除了涧妃那女人,再也不召见任何斌妃,连身为皇后的她也不肯见上一面。难道她唯一的女儿南溪真的逃不过即将下嫁金国的命运吗? **************************** 自从我被带回自己的寝宫后,南溪宫外每日都有众兵把守。一定是皇帝老爸为防止我后悔想要逃出去,才把我看守得这么紧。 一个对我十分忠心的小太监,知道我非常思念已被皇帝老爸释放的岳清寒,他特地花银子帮我向宗人府的牢头打听岳清寒的下落,而后得到消息说岳清寒已经离开了皇宫,被一个强壮高大的男人带走了。 如果我推测得没错的话,那个带走岳清寒的那个男人应该是路无悔,有路无悔在他身边,我也放心了。 入夜,我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一位在宫中有几分资深的老宫女站在我身后,熟练地帮我梳理着头。据她说凡是和亲的公主,出嫁前三天必须每天晚上梳理秀三次,而且必须由有一定地位的老宫女亲自帮梳理,这是宫里的规矩。 我定定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还有两日我就要去金国和亲了,心里却出乎意料中的平静。 蓦然,那老宫女出一声惊恐地叫声:“啊!”她手颤抖一下,捏在手中的玉梳子倏地掉在了地上,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后便断成两截。 “你在鬼叫什么啊?!”我回头看向她疑问道。 那老宫女颤抖着手指着窗外,惊慌地说:“公……公主……那个人……她……” “谁啊?”我朝窗外瞧了几眼,并未看见任何人影,便白了她一眼问,“你到底看见谁啦?我怎么什么都没看见?” 老宫女惶恐地凝视着窗外,喃喃自语着:“她……她不是已经死了的!” 我柳眉紧蹙,问道:“她是谁?!” “她是半年前莫名其妙不见了的涧妃娘娘的贴身宫女凡双,有人说她早已死掉了,还听说死得很惨,难道刚才是她的冤魂来报仇了?!”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七十四章 朝阳公主闯南溪宫 听她这么一说,我蓦然回想起以前春兰曾经告诉过我,说涧妃才入宫没多久,她身边一贴身宫女莫名其妙的不见了踪影,而且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体,后宫中所有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都私下猜测她是被新入宫的涧妃娘娘害死了,但没有一个人能提供涧妃娘娘害死那宫女的任何证据。后来,不知怎的,皇帝老爸对这件事没有再调查下去,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原来这名被害的宫女叫凡双。 我对那老宫女的迷信思想完全不认同,什么冤魂妖怪、邪魔歪道,那都是唯心主义思想,根本不存在的东西! 我摇了摇头,否认道:“这世界上哪来的鬼?!你别自己吓自己了!” 着,我干脆起身走至窗边,打开窗门探头出去瞧上几眼,窗外只有几棵茂密的大树,树叶被夜风吹拂得出沙沙的声音。 我关上窗口,转身对那老宫女淡淡地笑道:“外面是一个人影也没有!我看你啊!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错把他物看成鬼怪了吧!” 那老宫女边拾起断了的玉梳子,边嘀咕道:“老奴真的没有看错,刚才那人的确是凡双啊……” 我收敛起笑容,温柔地打断她:“好了,现在时候已经不早了,你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是。”老宫女替我整理好梳妆台后,向我曲膝行了个礼,便提起宫灯离开了。 诺大的寝宫只剩下我一人,因为我早已吩咐那些宫女们,叫她们谁也别进来伺候我,不然我就炒她们的鱿鱼。 我关上房门,静静地坐在镜子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镜中自己的影象也直定定地凝视着我,好一副凄凉的画面,我不由得悲从中来。 没有岳清寒在我身边,我居然会感到这么的孤独! 岳清寒,你在哪里?你是否还在寂恨着我?你可知深陷深宫中,即将嫁入金国的我,此刻是多么地想你!何时开始,我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 算了,事已至此,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睡觉去! 我吹灭了灯火,合衣躺下,不久便沉沉入睡。 却不知,此刻正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两天我完全被与世隔绝在寝宫里,除了皇后和一些伺候我的宫女、太监们,其他一干人等都不能接近我的宫殿半步。不用说,一定是皇帝老爸怕我被谁救出去,所以把我的宫殿封锁成一座孤岛。 听说这两天玉如枫和李杨两人同时面见皇帝老爸,他们想以死威胁他,恳请皇帝老爸恩准让他们见我一面。他们年轻气盛,对皇帝说话没多少分寸,结果惹得龙颜大怒,差点没把他们关起来。 哎!他们这是想干什么啊!即使见我一面又能怎么样?也不可能改变得了我要去金国和亲的命运! 明日,我即将披上皇家嫁纱,坐上豪华的马车向金国出了,不知道未来等待着我的会是什么命运。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我只有咬紧牙关走下去!我感叹自己的功力是这么强,自己就要被当成贡品赠送给金国那残暴的皇帝了,居然一丁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好象只是要去远门旅游一样。 我独自一人坐在花园中的石凳上,边慢慢品着茶水边撑着下颚呆。 蓦然,远处的水塘出一声什么东西落水的声音。 “谁?”我轻蹙柳眉,起身走过去察看,没主意身后闪过一人影,此人快地在我的茶杯里放了什么东西后,便一闪又消失得不见踪影。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现任何人,便又走了回来坐下,继续喝我的茶。 就在这时,大门处传来一声霸道的女人声音:“大胆!本公主要进去,你们这些狗奴才胆敢拦住本公主的去路,小心本公主砍了你们的脑袋!” 听听这声音,这么霸道又蛮不讲理的女人,不用说,这个女人一定李杨的表妹,我的皇姐朝阳公主。 我挑了挑柳眉,只听见门外的一侍卫唯唯诺诺、低声下气地回道:“小……小的不敢,只是皇上下了命令,除了皇后娘娘和几个公主的贴身宫女外,任何人都不能见九公主,三公主您非要进去见九公主,只怕皇上怪罪下来,小的不好交差啊……” “滚开!”朝阳公主很不客气地狠狠推开那侍卫,迈着大步直冲进了我的宫殿中。 我刚起身走出去想看看她来我这里想干什么,只见她气冲冲地闯入我的花园中,她身边还跟着另一名穿着华丽宫装的美女,从她的着装我就能猜出此女一定是七公主夏雪公主。她们两个女人突然跑来我这里想干什么啊! 朝阳公主直冲至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劈头就大骂道:“南溪!你这个笨蛋女人,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突然不愿意嫁给玉公子,反而愿意去金国和亲?!你现在立即给本公主说清楚,否则本公主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倒!本小姐去不去和亲,关她屁事啊!她这么鸡婆干什么! 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寒声回她道:“哼!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管我!” 朝阳公主气愤地大吼,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南溪!你居然敢这样对本公主说话?!” 夏雪公主见我和朝阳公主水火不容,在僵持下去可能我们会爆特大的战争。她立即上前做起和事老,劝我说道:“溪儿妹妹,三皇姐知道你即将要嫁入金国,她非常担心你,这才和我来看看你,你怎么能这样跟三皇姐说话呢?” 神经病!这两个女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她们以为自己在演二人传啊!本小姐才没这个闲功夫和她们瞎搅和! 我冷眸斜倪了他们一眼后,干脆闭上眼睛懒得搭理她们。 当我拿起茶杯刚要喝茶的时候,朝阳公主芊手用力一挥,顿时把我手中的茶杯打落在地上。 我倏地站起来,瞪着她气愤高声道:“你干什么?!” 蓦然,围墙边隐约传来一声细微的说话声:“可恶!失败了!” “是谁?!”我一惊,蓦地朝声音处看过去,只见一黑衣人影一闪而过,我立即明白一定是有谁在监视着我。 可恶!是谁这么大胆敢闯入我的宫殿,这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七十五章 起程 我紧蹙柳眉,正要过去查看情况,朝阳公主快步挡在我面前,扬眉瞪眼大声说道:“南溪!你给本公主站住!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休想离开这里!”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快让开!我要回去休息!”我冷眼瞥了她一眼,转身就朝自己的寝宫走去,结果朝阳公主一把抓住我的手臂,用力把我扯回来,跟着她扬起手臂,一巴掌狠狠地扇在我的脸颊上。 我始料未及,结果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我捂着被打得红肿的脸猛一扭头,愤恨地瞪向朝阳公主大喊:“你凭什么打我?!” t***!这个死女人居然敢打本小姐! 夏雪公主一惊,立即上前扶住快要摔倒的我,蹙眉担忧地问道:“溪儿!你没事吧!”说着,她朝朝阳公主很是为难地说,“三皇姐,就算南溪皇妹有错,你也不能动手打她啊!” 朝阳公主冰寒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瞪着我,冷冷地声说:“因为她该打!她狠心甩了玉公子,自己提出要去金国和亲,她对不起玉公子对她的一片真情!” ***!又是那个玉如枫! 我闻言顿时火冒三丈,上前冲她大吼着:“你简直有病!我和我的亲,管你屁事!既然你们都讨厌我,我去金国和亲不是正中你们的下怀吗?!” 夏雪公主这个性格温和的姐姐见我们两人怒目对视,一场长枪舌战就要开始,她焦急地上前阻止我们,询问我道:“溪儿,我和三皇姐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们是真的担心你!你到底是怎么啦?你为什么会突然向父皇提出和亲?你有什么苦衷,能告诉我们吗?” 我身子一颤,眼神顿时恍惚了一下,既而恢复了冷漠,言不由衷地冷冷回道:“不为什么!我根本就不喜欢那个玉如枫,看见他那副欠揍的模样就讨厌,要我嫁给他我宁愿嫁给金国那个狗皇帝!” 没想到我这一番违心的话更是激起了朝阳公主的满腔怒火,她双手紧握,朝我另一边脸又是响亮的一巴掌,并高声大骂我道:“南溪!你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废人!你的心是不是被狗吃了?!你知不知道你的悔婚让玉公子现在成了全天下人的笑话!还有我表哥,我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的爱一个人,他居然为了你抗旨不遵,拒绝父皇的赐婚!我真不明白,你这个笨女人有哪点好,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两人都这么深爱着你!为什么玉公子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明明我比你更爱他!他们甚至为了见你一面,差点被父皇下旨关进宗人府!你居然还有脸这样说,你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心肝,辜负他们两人对你的感情,你根本就不值得他们两人这么对你!” 我捂着痛脸,怒瞪红着眼悲伤地冲她大吼道:“你又懂什么?!你既然这么喜欢那个玉如枫,你自己去追他啊!我嫁不嫁他关你什么事!以前我喜欢他你讨厌我,现在我不愿意嫁给他,你又有意见,你到底想怎么样?!” “以前我非常的讨厌你!因为你什么都不如我却抢走了我最爱的人,但是现在……”朝阳公主杏眼中有盈满氤氲的泪水,她愤恨地瞪着我,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悲愤的话,“我恨你!我恨你夺走了玉公子的心,我恨你居然会让一向风流倜傥的玉公子对你如此痴情,我更恨你现在居然会无视玉公子对你的感情,宁愿去和亲也不愿意嫁给他,令他如此的痛不欲生!” “你以为我愿意嫁给金国那个狗屁皇帝啊!我恨不得一刀杀了他,要不是他,我和岳清寒也不会落到的地步!”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痛苦的心,大声胡言乱语着,这几日愤怒和委屈像火山爆一样喷了出来,“我爱的人只有岳清寒一个,我愿意嫁的人也只有他一个,却为了政治不得不嫁入金国,这该死的政治婚姻,把我们两人害成这样!我恨这个世道!我更恨自己变成这个鬼世界的公主!” 岳清寒!我一直在麻痹自己,我一直想阻止自己不去思念你,可是……可是我再也没办法不让自己想你了。 你可知道此刻我是多么地想你!疯狂地想你!我真害怕自己没有这个勇气嫁入金国! 我再也无法漠视自己悲痛的心,趴在石桌上,放声大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连绵不绝,悲戚无限…… 朝阳公主和夏雪公主第一次见我哭得如此伤心、如此凄凉,完全被我这突然的举动吓懵了,她们不知道我口中的岳清寒是什么,居然会另我如此爱他至深。她们紧咬着下唇静静地凝视着我,说不出半句话…… ************************** 今日是我和亲之日,一大清早的我就被那些老宫女们拧起来梳妆打扮,此时天还蒙蒙亮,寝宫外微风阵阵,吹拂茂密大树的叶子,树叶纷纷出,像是在为我悲鸣一曲送亲之歌。 我木然地坐在铜镜前,冷冷地凝视着镜子中盛装打扮的自己,犹如行尸走肉一般,任由那些宫女在我的头上插各种俗气的金银饰。 铜镜中那个美得无与伦比、倾国倾城,美得像个陶瓷娃娃的人是自己吗?我怎么感觉自己像那个苏妲己,红颜祸水一类的女人! 呸呸!本小姐才不是那个心肠狠毒的女人! 这时,一小太监急冲冲地进来对我说道:“九公主,时辰已到,金国使者已经在大殿内等候着你了!” 我心一拧,轻蹙了下眉头,面无表情地回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一老宫女把一凤冠戴在我头上,搀扶起我,轻声说:“九公主,我们走吧!” 我一言不,任由她们牵着我走出这个软禁了我三天三夜的南溪宫殿。 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皇帝老爸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神情木然地看着我。而皇后老妈则坐在旁边,眼中含着泪水,心痛地看着盛装打扮的我,说不出一句话。 我迈着小步,走至皇帝和皇后的面前,盈盈一拜,正色道:“父皇、母后,皇儿就要去金国了,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来见你们一面,你们一定要好好地照顾自己的身体,皇儿走了!”说着,我在文武百官的注目下,心一横,毫不犹豫地坐上了即将去往金国的出嫁马车。 “起程……”又长又尖的声音落下之时,马车载着我朝宫殿大门走去。马车后是一行陪着我去和亲的宫女和侍卫,而满脸得意之色的金国使者则骑马走在马车左侧。 镶满宝石,挂满菱罗绸缎,金灿灿的马车,却让我感觉是死神来接我的马车,要把我带入的地狱深渊……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与爱人的最后一面 马车前后跟着庞大的送亲队伍,浩浩荡荡的一片,他们谨慎有续地护送在我身边,庄严盛大的和亲仪式引来了京城所有百姓的注目。 一路上,京城街道两边站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把和亲之路围得水泄不通,他们之中有好奇的,有无聊的,还有纯粹是凑热闹的,所有来的百姓都有一个目的,就是要一睹天下第一美女南溪公主的芳容。 当他们看到马车上盛装打扮的我,失神良久后,纷纷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一人出惊艳地赞叹声:“原来这就是传闻中天下第一美女南溪公主啊!果然名不虚传,容貌真是倾国倾城啊!” 一人附和道:“南溪公主真不愧号称为天下第一美女!这么美的公主,难怪金国皇帝非要把她弄到手!” 另一人不住地摇摇头,叹息道:“是啊!这么美的公主,却要嫁给金国的皇帝做妃子,真是可怜!听说金国那个皇帝非常好色,后宫佳丽三千不止,还叫下官每年替他选美女充实他的后宫,南溪公主嫁给这样一个皇帝实在是可惜啊!” 还有一些人掩着嘴小声地议论着:“我听说那个玉公子当初见到她第一面后,就被她迷住了,他为了娶她抛弃了原来和他交好的岳家小姐。真想不到南溪公主这么的美,难怪他愿意做个负心郎,如果是我,我也愿意娶公主,毕竟公主这么美!” 一个人瞥瞥嘴,回道:“此言差异!南溪公主确实很美,但太美的女人注定是红颜祸水!” “我还听说南溪公主为了救一个即将被皇上处死的男人,才主动提出愿意嫁入金国,是不是真有此事?” “哎!谁知道啊!皇宫中的事不是我们这种平民百姓能够了解的!”又上一声叹息声。 …… 我一听到这些人提起岳清寒,顿时柳眉紧拧,心如刀绞一般! t***!你才红颜祸水,岳清寒是我老公,玉如枫想不甩了他都不行! 马车走到哪里,人群骚动到哪里,我坐在豪华的婚嫁马车上,冷眸扫了一眼马车边的人群,勾唇冷冷一笑,感觉此刻自己被他们当成马戏团里的猴子一样观看着。 你们这些只知道看热闹的百姓,可知道我是为了你们的安危才牺牲自己的幸福去和亲的,被当成贡品一样送给金国那狗皇帝**! 我冷漠地凝望着远方,心中有说不出的悲凉。 岳清寒,我的爱人,你现在还好吗?是不是和路无悔在一起?你可知道我就要去金国了,聚集而来的人群中可有你的身影? 和亲队伍终于出了京城,我坐在马车上,感觉身心疲惫。我头上顶着的那顶大的凤冠,全部是由黄金打造的,估计有几斤的重量,都快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了。而且戴着它我的头顶好痛,说不定到金国的时候,我的头顶都淤血了。 可恶!本小姐不干!我说什么也得把这个千斤顶拿下来不可! 我快地把凤冠取下来,然后揭开马车透明的丝绸窗帘,欣赏起外面的风景起来。 马车外那些宫女看见我这么大条条的,立即上前轻声劝说我:“公主!凤冠必须在您的新婚之夜由金国的皇帝取下来,您现在怎么能自己把凤冠取下来,求您快快戴起来啊!” 我冷冷地瞥了一眼那些宫女们,冲她们大骂道:“什么鬼凤冠这么重,弄得本公主头痛得要死!本公主不想戴就不戴!你们再罗嗦本公主就把你们的嘴巴全部缝起来!”说罢,我生气地一甩窗帘。 那些宫女深知我的火暴脾气,纷纷垂下眼帘退回去,不敢在说话了。 蓦然,远处传来一声声我永远也忘不了的悲痛的呼喊声:“溪儿!溪儿!别走!” 这声音是岳清寒的!是我最爱的人的声音! 我猛然揭开窗帘朝他的呼唤声望过去,只见岳清寒骑着白马,正朝我奔过来。 岳清寒!真的是岳清寒,他终于来见我最后一面了! “岳清寒!”我流着泪哭喊着叫唤着他的名字。 “溪儿!别走!”岳清寒快马加鞭,片刻便冲上来挡在马车的正前方,他悲痛地叫唤着我,“别去金国!别再离开我!我不准你再一次离开我!” 金国使者见两个身份不明的男人居然敢挡住金宋和亲之路,便快步上前,拦在岳清寒和我之间,厉声呵道:“放肆!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在此撒野!” 岳清寒一跃下了马,踉跄地冲到那使者面前,一把抓起他胸前的衣服,愤声大吼道:“你们快让开!我要见公主!她是我的妻子!你们休想把她带走!” “大胆!”金国使者一把推开岳清寒,盛怒地厉声下令道,“来人!立即把这个来历不明的疯子抓起来!” “住手!”我大叫着冲下马车,直奔向岳清寒的怀抱,拥着他冲那些想抓他的侍卫愤声大吼着,“你们胆敢动他一下,本公主砍了你们的脑袋!” 那些宫女们见我这个即将嫁给金国皇帝做妃子的和亲公主,竟然当着金国使者的面,对一个野男人投怀送抱,不由得大惊失色。 “公……公主……您怎么可以……”她们定定地看着相拥的我们,纷纷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金国使者眉头刹时拧出一条鸿沟,有些鄙夷地正声道:“公主殿下!您即将成为我金国的妃子,请您注意自己的言行!别给我金国蒙羞!否则别怪我金国对你大宋不利!” 我柳眉紧拧,恼羞成怒地狠狠瞪了他一眼,大骂道:“你给本公主闭嘴!” 那金国使者没有料到我根本不怕他大金国,公然地反抗他,顿时愣住了。 我不在搭理他们,抬起眼帘凝视着岳清寒,眼含泪光,悲伤地轻语道:“岳清寒,你回去吧!别再来见我了!忘了我!”说着,我离开了岳清寒的怀抱,转身就要回马车去,却被他狠狠地拥住。 “你这辈子只能是我岳清寒一个人的妻子!你不能嫁给我以外的男人!”他下颚抵着我的顶,痛苦地大叫着,“我现在就要带你走!”说着,他拽起我的手臂,就想要强行带我走。 我蓦地抽回手臂,摇着头伤心地说:“我求求你,快放手,我是不可能跟你走的!” 岳清寒再一次紧紧地拥住我,大喊道:“我是不会放手的!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那拥抱是恨不能把我馅入他的血肉之躯中。 我想起身上带了一瓶迷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学以前玉如枫迷昏我那样,把岳清寒迷昏,这样他就不会在追过来了。 思及此,我快地掏出那瓶迷药,乘他不备之时,我一口含住药水,倏地吻上他的唇,把药水灌入他的嘴里。 岳清寒不留神就被我灌下了迷药,他来不及吐出来就咽了下去。 他不置信地看向我:“溪儿!你给我吃了什么……”话音未落,他便猛然地倒在地上,沉沉地昏睡过去了。 原谅我!我只能这么做,如果我此刻跟你走,那千千万万的大宋百姓的性命怎么办?我不是个自私的人,我无法做到对他们即将面临危难视而不见…… 原谅我……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七十七章 面见金国皇帝 我流着泪水,艰难地脱下右手腕上的玉镯,缓缓放入岳清寒的手中,合上他的手,心中的悲凉早已扩散入我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 岳清寒,这是我留给你的唯一信物,你这一次可要收好了,如果被我知道你又弄坏了的话,本小姐再也不饶你…… 我在所有侍卫和宫女面前,在金国使者面前竟然主动吻了别的男人,这无疑像一枚原子弹把他们砸得一片死寂。 不用说,我又做了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了。回想起当初,我和岳清寒的初吻是在江南莫愁湖边,众目睽睽下相吻(人工呼吸也算是吻的一种吧),现在与他最后的一吻,也是在众目睽睽下。当时与岳清寒的初吻是为了要唤醒他,现在与他的告别之吻,却是要让他昏睡,看来我和岳清寒的爱情注定要惊天动地、坎坷波折! 我寒眸扫了他们所有人一眼,只见他们全部僵化在原地,脸色已经全部变得刹白,可见被骇到的程度如何之强烈! 半晌后,金国使者这才从震惊中惊醒过来,他冷寒着一张脸,走至我身后,不客气地提醒我:“公主,请您记住,您即将成为我金国皇帝的妃子,您的一言一行都关系着你大宋国的命运。您居然做出这种伤风败俗之事,回去别怪我向皇上禀告您今天的所作所为!” t***!你一个金国皇帝的走狗,凭什么教训本小姐!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起身快地擦拭着眼角的泪痕,冷眸瞥了一眼,勾起唇同样不客气地冷声回道:“哼!你爱说什么就说什么,随你的便!本公主到要看看你们那个变态皇帝能拿我怎么样?!”说罢,我猛一扭头快步上了马车,卸下门帘,闭上双眼,不再和他废话。 那金国使者脸色顿时臭得犹如粪坑中的顽石一般,他不在对我说什么,朝送亲队伍做了一个手势,高声下令道:“继续走!”说着,浩浩荡荡的和亲队伍继续向金国之路出了,留下躺在草地上已经昏迷过去的岳清寒。 岳清寒!我要走了,你一定要活下去,你一定要幸福…… ************************** 几十个日夜的不停赶路,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终于来到金国边境。 此时已经开始进入冬季,金国边境风沙特别的大,狂风呼啸,揭起一层层的沙石,树木枯竭,百花全部都已经凋谢了,还真是验证了“隆冬到来时,百花亦已绝”这句话。 一路上,只见金国的百姓都是穿着厚厚的棉外套,戴着毛茸茸的大帽子。金国在中国的北方一带,不同于南方,还没有完全入冬季天气就已经十分的寒冷了。 就在我淡然地欣赏着马车外北方的风景时,我的一陪嫁丫鬟春桃手拿一件毛皮外套,揭开马车的窗帘对我说:“公主,这里是北方,天气比较寒冷,披件外套吧!不然您感上了风寒金国皇帝怪罪下来就不好了。” 我接过她手中的外套,边披上边温柔地问她说:“春桃,大概还有几日到金国皇宫?” 春桃眺望了一下远方,高兴地笑着说:“快了,大概再过两日就到了。”说着,她关心地问我,“公主您是累了吗?需要叫金国使者停下来休息片刻吗?” 我浅然一笑,摇摇头:“不必了,继续赶路吧!” “是!”春桃行了个礼,快步上前对金国使者交代一些事情,我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不过用脑袋就猜出八成是春桃叫他加快赶路的度。 又过了两日后,和亲队伍终于赶到金国的都,只见这金国都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好不热闹,感觉比那大理国更繁荣昌盛。 继续赶路,半晌后,一座宏伟的皇宫赫然映入我的眼帘,好华丽的宫殿,不用说,这一定是金国那狗皇帝的宫殿。单从此宫殿的外观来看,毫不比中原大宋的宫殿逊色,看来这金国皇帝倒是挺会享福的。 金国使者做了一个叫队伍停下的手势后,走到我的马车前,微微一欠身,正色道:“公主,下官现在必须要进去向我金国皇帝禀报您的到来,请您在此等候片刻。” 终于来到这儿了,金国皇宫近在咫尺,我冷漠地扫了一眼这座雄伟且堂皇的宫殿,冷冷地回道:“随便!”接着,我闭上眼帘,不再搭理他。 他冷哼了一声,一甩衣袖直径进入金国宫殿内,而我则环抱双臂,打起哈切来了。 片刻后,金国宫殿的大门缓缓地打开了,只听见大门里一穿着厚厚的官服的官员高喊道:“皇上下旨,欢迎大宋公主的到来!” 话音一落,和亲队伍举着旗帜浩浩荡荡地进入了金国宫殿。 我至始至终都是靠在椅子上,闭着双眸,懒得看他们一眼。 马车在金国大殿门口停下来了,金国使者自大殿内走了出来,客气而冷声地对我说:“公主,皇上已在大殿等着你了,请您现在与我们前去面见皇上。” 我这才睁开眼眸,寒着一双眼眸瞥了他一眼,便一句话也不说的由着春桃搀扶着我下了马车,姿态优雅地朝大殿内走进去。 姐倒要看看,你个变态残暴的皇帝能把我怎么样? 来到大殿内,金国皇帝完颜宇疏坐在大殿之上的龙椅上。只见他俊秀无比的英眉轻挑,唇角弯弯漾着邪佞,一双深邃的眼眸射一股桀骜不驯的气息,上束着金冠,身穿一件金丝绣成的腾云飞龙的明黄色锦袍,正右手撑着下颚,睁着一双充满掠夺之光的眼眸审视着我。 这金国的皇帝还真不是盖的,单从他身上那股王者之气,就比我那皇帝老爸强上十倍! 我站在大殿之中,昂头挺胸毫不畏惧地冷冷回瞪着他。 “见到朕为何不跪?”完颜宇疏像鹰一样锐利且放荡不畏的眸光扫视着我,懒洋洋地质问我。 “本公主为什么要跪?!”我不客气反问道。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完颜宇疏抚摩着下颚,挑起剑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大宋的九公主,果然如传闻一样,是个性格直爽又绝美无比的美人!想不到中原那皇帝老儿有个这么出色的女儿,天下第一美女的称号公主你还真是当之无愧啊!朕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我冷着一双眼眸,狠狠得瞪着他。 完颜宇疏邪魅着勾唇一笑,高声下令道:“传令下去,朕封中原来的公主为朕的南贵妃,赐爱妃轩雨阁。”说着,他微眯起魔魅的双眼直盯着我,用满含**的嗓音道,“今晚就由南贵妃伺寝。” 呸!你个变态的垃圾男人,胆敢碰本小姐一根汗毛,本小姐就把你揍得满地找牙! 想着想着,我灵机一动,唇角勾起,计上心来……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七十八章 蓝妃的召见 我被安排住在皇宫西苑的轩雨阁,据宫里的丫鬟说,西苑是建给金国皇帝最宠爱的妃子居住的,有夏能避暑,冬能驱寒之功效。 我百无聊赖的坐在轩雨阁中的,悠闲地品着那变态皇帝叫金国最有名的厨师为我做的小甜点,仔细打量着这个所谓的避寒之所。 这西苑不愧是最受宠爱的妃子住的地方,只见四周是混天一派的自然景色,仿佛似没有经过修饰的璞玉,却比花大量心思去装饰的翡翠来得更耀眼。而且这西苑里的百花开得异常鲜艳夺目,与外面百花凋谢的情景形成鲜明的对比。不用说,这西苑是典型的温室效应,设计这西苑的建筑师一定对物理知识非常了解,真想不到古代居然有这样建筑能人,服了! 看来那变态皇帝对我这个被送来当贡品的公主还挺费心的,单单是从他安排我住进西苑来看,他一定对我十分感兴趣。 呸!说白了,他就一好美色的贱男人,只要是见到美丽的女人,宁可错收一万个,也不肯放过一个!如果岳清寒是真的女人,以他那绝世的美貌,不知道这个好色的皇帝会不会也同现在逼我和亲一样,用这些卑鄙的手段把他弄到手。 想着想着,我现自己居是越想越离谱,居然想到岳清寒会被这个皇帝强收为妃子。 真是的!本小姐是不是太无聊了,尽在这里胡思乱想,再想下去我都快得妄想症了。 我猛地摇摇头,想要把这里污七八糟的思绪摇飞。 这时,一身穿着高级的宫女宫服的宫女没经过我的同意,迈着大步直径走到我面前,很没有礼貌地低眸审视着我。 我抬起眼眸瞥了她一眼,接着垂下眼帘,继续吃着我的糕点。 哼!如果我没猜错,这宫女一定是那个狗皇帝的哪个宠妃的贴身丫鬟。瞧瞧她那双仇视的眼眸,恨不得吃了我。不用说,她一定是替她主子来这里侦察敌情来了。谁让南溪公主是闻名天下的第一美女,才刚嫁过来就被安排住进只有最受宠爱的妃子才能住的西苑中,没有引起其他妃子的嫉妒那才叫不正常! 那宫女很是鄙夷地俯视着我,冷冷地询问道,像是邀请,更是要挟:“南贵妃娘娘,我家主子蓝妃娘娘邀请您前去她那儿小坐一会儿,娘娘她想见见您!” 我抿了一口茶,看也不看她一眼,懒洋洋地问道:“蓝妃?她是谁?我与她素未谋面,她干嘛突然想见我?” 那宫女唇角泛起一抹轻蔑,寒声说:“蓝妃娘娘现在可是六宫之,后宫所有的妃子、贵人都在她的管辖范围内,虽然蓝娘娘她没有被封为皇后,但离后位已不远,相信再过不久皇上就会封娘娘为皇后。您虽然也被封为贵妃,但级别却在她之下,理应去向蓝妃娘娘请安!” 我眼皮都不抬一下,冷冷地回道:“哼!我凭什么要听她的?她叫我去我就去,那本公主岂不是很没面子?” 那宫女双眉一拧,非常不满意我的态度,提高嗓音道:“南贵妃娘娘,奴婢劝您还是前去一趟比较好,娘娘她可是好心好意邀请你,您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辜负了娘娘对您的一番心意!” 哼!好个蓝妃,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贵妃,居然以皇后自居,听说这个女人心狠手辣,一年的时间,凭借着自己绝色的美貌和残忍的手段,不知道在背地里害死了多少那个狗皇帝别的宠妃。也不知道那个狗皇帝是怎么想的,死了这么多的妃子他居然不闻不问一下,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莫非他根本就以看后宫中女人的斗争为乐趣,那些女人越是斗得个你死我活,他就越是高兴? 看来,我还真想去会会这个蓝妃,看她长了多少三头六臂,居然能得到闻名天下的好色皇帝的专宠! 我抬头回她一个极度灿烂的笑容,勾唇淡然说道:“好吧!既然是未来的‘皇后娘娘’的邀请,那本公主就勉为其难地去给她请个安吧!”说着,我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跟着这个宫女去会见那个不可一世的蓝贵妃。 ************************** 西苑的紫玉阁,金国皇帝完颜宇疏最宠爱的妃子蓝贵妃的寝宫。 只见寝宫外的花园中,一身穿半透明五彩霓裳、身材凹凸有致的妖艳美人,面含娇羞地坐在完颜宇疏的大腿上,雪白如玉的双手正在帮他揉捏按摩着。而完颜宇疏一手拥着她的细腰,一手拿起一杯酒杯细细地品着白酒,一双充满淫欲的双眸半眯半开地落在那女子微微裸露的胸口上,颇为享受。 此美貌妖艳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金国皇帝完颜宇疏最宠爱的妃子蓝贵妃。 她低垂着一双饱含羞涩**的妖媚绝伦的眼眸,不停地对完颜宇疏抛媚眼,看得完颜宇疏心里极是舒服。 “皇上,臣妾伺候得您舒服吗?”蓝妃朱唇微启,娇滴滴地在耳边磨搓着。 “恩!舒服!”完颜宇疏不假思索地答道,拥着蓝妃的那只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移着,很自然地滑入她的大腿内侧。 “呀!皇上,您好坏啊!”蓝妃轻捏了捏完颜宇疏那只不安分的手背,娇笑地撒娇着,那笑颜花枝乱颤,雪白的酥胸似要破壳而出的蓓蕾,在完颜宇疏眼前剧烈地晃动跳跃着。 完颜宇疏唇角坏坏地勾起一抹**,放下酒杯,一手伸入蓝妃的下身处,一只手捉住她胸前的蓓蕾,漫步经心的把玩着,轻佻地戏谑她道:“爱妃不是很享受吗?” 蓝妃玉手轻推开完颜宇疏,娇羞着呢喃道:“皇上,您好讨厌哦!臣妾不理您了啦!” 蓝妃正想起身,完颜宇疏则一把抱住她,并大手挥掉石桌上的酒杯和酒壶,猛地把她放在石桌上,扯开她的衣服,脸顿时埋入她的柔软中,粗暴地噬咬着,下身的**侵入她双腿中的花瓣间。 蓝妃仰身躺在石桌上,不停地摇晃着**的身体,白玉般的双腿盘在完颜宇疏的腰间,樱桃小嘴里不停地出一阵阵甜美的呻吟声:“恩……啊……皇上……臣妾……臣妾还要……” 相较于深深陷入**中的蓝妃,完颜宇疏却是一派镇定的神色,气息一点都没有因为**而混乱…… 带我来紫玉阁见蓝妃的宫女,她走到紫玉阁门外时,停下了脚步,冷冷地回头对我说道:“南贵妃娘娘,蓝妃娘娘在里面等候着您,娘娘还交代了奴婢,除了您以外任何人都不能进去,所以恕奴婢不能陪您前去。” 我漫不经心地回道:“随便!”说着,我自个儿走进了紫玉阁,本小姐就不信你一个妃子还能拿本小姐怎么样! 谁知道,一进入紫玉阁就看见那狗皇帝和一女人在花园中上演一出春宫戏,不用猜了,这个女人一定是快要成为“皇后”的蓝妃。 t***!看到了不该看的镜头了,这下眼睛可要长针眼了。 蓝妃这个女人叫我来该不会就是要我看这她和狗皇帝这一出活春宫,好警告我少打这狗皇帝的主意吧? 我呸!就这么个垃圾男人本小姐看一眼还嫌脏了我的眼睛!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七十九章 金国皇帝欲意侵犯 “咳咳!”我优雅地闭上眼眸,右手捂着嘴巴故意咳嗽几声,提醒他们两人这里还有别人在,请他们两人注意一下自己的举动。 “皇……皇上……有人……”蓝妃听见了我的声音,佯装被惊吓得花容失色,快地推开完颜宇疏,随手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纱,裹住自己**的玉体。 “是谁胆敢来打扰朕?”完颜宇疏到是挺镇静,语气深沉而平缓地问道,但我能感受出他那平淡的语气中包含着一丝盛怒。 我睁开眼帘,冷冷地瞪向他回道:“皇上,是我南溪!” “哦?是朕的南贵妃啊!”完颜宇疏缓缓地起身,拿起他的皇袍披在身上,并敞开着皇袍,而后着转身面对我,一双邪魅的眼睛死死地盯在我身上,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我昏!这个死男人居然没有穿裹裤,本小姐什么都看到了! 我猛地再一次闭上双眼,右手撑在额头上,感觉到自己太阳**中的青筋在跳动,恨不得现在上前踹他几脚,值到踹死他为止! 看来我今天是非要长一大堆的针眼不可了。真是倒霉!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竟然让本小姐看到这么劲爆的一幕,还好我没在吃东西,否则非得被噎死不可。 不过话说回来,他刚刚还在和他的爱妃翻云覆雨,怎么可能穿有裹裤。 蓝妃穿好衣服后,拾起掉在地上的完颜宇疏皇袍的腰带,迈着莲步至他面前,边矫揉造作地替他系上腰带,边讥讽带挖苦地啮慎道:“真是的!南溪妹妹你怎么不事先打一声招呼就直接闯进我紫玉阁,亏你还是中原的皇家公主,一点规矩都不懂!你看皇上正在和我……,你就不怕惊扰了皇上?”说着,她故意挑眉瞥了一眼完颜宇疏。 t***!明明是你个阴险狡诈的死女人叫我来的,现在反到咬我一口,怪罪到本小姐的头上了,小心我扁你一顿! 我冷眸一瞪她,不客气地回道:“哼!蓝贵妃,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本公主不知道是你没记性还是我没记性,明明是你叫我过来的,现在反到说是我闯你紫玉阁,你以为我很稀罕来你这个鬼地方啊?!”说罢,我眼眸瞥向别处,看也不看她一眼,完全当她是透明的空气一般。 “你……”很显然,蓝妃没想到我会当面顶撞她,顿时气愤得妖媚的面容一片通红,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继续不搭理她,气得她怒火中烧,紧咬下唇,既而向完颜宇疏摆出一副好象被我欺负的委屈模样,哭诉道,“皇上!您看看这个一点规矩也不懂的中原和亲公主,她才刚进宫就不把臣妾放在眼里,长期下去臣妾怕是要被她踩在头上欺负了!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完颜宇疏一双鹰一般的眼眸一直未成离开过我的脸,他朝蓝妃一挥大掌,不容置疑地吩咐道:“蓝爱妃,朕有话要和南爱妃说,你先下去吧!” “皇上……” 蓝妃不置信地瞪着杏眼看向完颜宇疏,正想要说什么,却被他不悦的语气打断了:“难道要朕再说一遍吗?恩?” “臣妾……臣妾不敢……”蓝妃顿时全身颤抖,说话也不利索了。 “那爱妃还不下去?”完颜宇疏面色有些温怒,冰冷的眸光泛着骇人的青光。 “那臣妾先下去了。”蓝妃非常不甘地向他盈盈一摆,转身乖乖地出了紫玉阁,在与我擦肩而过的时候,她还不忘丢给我一计狠厉的眼色,我眸光直视前方,根本不把她的警告眼神当一回事。 从完颜宇疏对蓝妃的态度我就能感觉到,这个女人即使再受他的宠爱,也只是他的玩具,他的性伴侣,前一刻还正在和他鱼水交融,下一秒就冷酷地把她挥走,算起来她也挺可怜的!不过话说回来,后宫中的女人哪个不可怜? 等等!蓝妃那女人走了,那现在不就只剩下本小姐和这个荒淫好色的狗皇帝吗?! 我看着偌大的紫玉阁里,只有我和这个狗皇帝,只见他正用着一副诡异的笑容盯住我的脸,直看得我全身毛,身体冷不丁打了个冷颤,我右手紧握,指甲几乎陷入掌心里了。 哼!你个变态,敢碰本小姐一下,本小姐立即把你揍地直不起腰来! 我冷冷地回视了他一眼,淡淡地问道:“皇上,有什么事要对我说吗?” 完颜宇疏不回答我的话语,只是用充满玩味的眼神盯着我瞧,那是野兽现猎物的眸光。 我厌恶地回瞪了他一眼:“没事的话我回去了。”说着,我一转身就要离开。 却在这时,完颜宇疏那狗皇帝突然一个箭步上前,拦在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只用一只手就将我的双手反扣在身后,另一只手居然向我的脸蛋伸过来,狠狠地揪起我的下巴。 我顿时火冒三丈,大吼道:“你这个该死的王八蛋想干什么?!唔……” 我还未骂完,完颜宇疏这该死的男人一个俯身,那张恶心的嘴巴强行压在我的唇上。 我的脑袋顿时犹如被五雷轰顶,强烈的恶心感刹时侵袭我全身。我疯似的想挣脱他的钳制,却无耐他的力气比任何男人都要大,宛如铁铅一般把我勒得死死的,令我不能动弹分毫。 我好痛苦!岳清寒! 我的脑子倏地闪过岳清寒温柔的笑靥,以及我对他的誓言…… 不行!我决不能让岳清寒以外的男人碰我半分!谁都别想碰我! 我柳眉紧拧,疯地张大嘴巴用力地咬了一口完颜宇疏的舌头,顿时浓浓的血腥传入我的嘴里。 完颜宇疏那恶心的嘴巴终于离开我的唇瓣,眼露凶光地瞪着我,浑身出十分危险的信号。我才不怕他,同样狠狠地回瞪他一眼,乘机抬起膝盖往他**猛攻过去。 “你!”完颜宇疏终于松开了对我的束缚,退开了我几步之遥。 我使劲地擦掉嘴角的血迹,咬牙切齿地冷呵道:“哼!完颜宇疏,你休想碰本公主半分!”说着,我头也不回地大步迈出了紫玉阁。 而仍然站在紫玉阁里的完颜宇疏,右手大拇指擦掉嘴上的鲜血,紧盯着我远去的背影的眼眸,此刻正出可怕的掠夺光芒,勾唇冷笑着自言自语道:“呲!真是够味道,朕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朕就不信驯服不了你这只张牙五爪的小野猫!” 而站在远处的蓝妃,一双妖媚的杏眼阴狠可怕地直视着我离去的身影……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八十章 相互思念 话说岳清寒自那日追妻至京城城外,被心爱的人用迷药迷倒之后,直到过了半个时辰之久,尾随而来的路无悔看见他昏倒在草地上,这才把他救了回去。 由于岳清寒被南溪公主灌下相当大分量的迷药,所以直至三日后方才清醒过来。当他清醒过来后,听到南溪公主早已经离开了京城,正赶往金国,顿时心如刀割、肝肠寸断。曾经那个举止大胆又灵动可爱的女孩子,那个愿意放下女子的所有矜持、放下荣华富贵执意嫁给他的美丽公主,现在为了救他,为了救大宋的所有百醒,被当成贡品送给金国皇帝践踏,他怒、他恨、他怨这把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毁于一旦的可悲命运,他不能忍受上苍对他的不公平! 他疯了似的想要追出去,去金国追回他心爱的妻子,任何人都不能阻止他,哪怕要他付出生命的代价! 路无悔阻拦住了他愚蠢的行动,苦口婆心地劝告他,他一个武功尽废的男人怎么可能对抗得了浩荡的送亲大队,这简直是拿鸡蛋碰石头,但他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说,执意要去金国追妻,结果路无悔恼羞成怒,把他软禁了起来,每日派人守护着他,生怕一不留神就被他逃出去。 又是一个凄凉的不眠之夜,岳清寒仰望皓亮的明月,喃喃地自言自语道:“溪儿,清寒自小琴棋书画无所不会,为很多人做过无数的诗词,画过无数的画,而今你离开我后,我才现自己一直不曾为你做过一诗,画过一幅画。今日清寒为你做一幅画,一幅寄存着我对你全部爱和思念的画像。”说着,他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水,边在雪白的宣纸上细细地描绘起爱妻南溪公主的画像,边痛苦地自语着,“溪儿,为什么你会是公主,为什么你会那么美?你知道你被迫和亲那日有多么的美丽、多么高贵吗?可是你的这份美丽却深深刺痛了我,因为你的美不是给我一个人看的,而是给金国那狗皇帝欣赏,给他糟蹋!” 片刻后,南溪公主的肖像一气呵成,岳清寒放下画笔,倒了一杯烈酒,猛地灌了一口后,再次提笔在画像边写上思念爱妻的诗句:我欲与妻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妻绝。 而后岳清寒把画狠抓在手上,痛苦地对着苍天高声誓道:“溪儿,我岳清寒今生一定不会与你分开,你只能是我的妻子,你等着我,我一定要去把你救出来!那个狗皇帝休想得到你!”那自肺腑的誓言、那深入骨髓的深情叫任何人看了都为之动容! 路无悔的一名手下实在看得心痛,便上前劝慰他说:“岳公子,别太难过了,你这样每日借酒消愁,也改变不了南溪公主被和亲的命运啊!” 岳清寒紧握住酒杯,悲痛地紧拧双眉,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南溪公主的画像,说:“如果不是我这么没用,溪儿又怎么会为了我一再的吃苦受累?我恨自己的无能,我恨自己一无是处,我更恨自己像个女人一样的活着,一直无法给她幸福,令她一再的痛苦!”说着,他又猛地罐下一杯烈酒,然后用力把酒杯砸在地上,大吼道,“我恨这样的自己!” “岳公子,我想公主她一定有办法对付那个皇帝,不然以她那不做没把握的事的个性,怎么会甘愿嫁入金国?所以你就别太难过了,公主吉人自有天向,她一定会没事的。” 岳清寒勾唇痛苦地继续说:“我们初次相见是她在救我,直到我们被迫分开,还是她在救我,她一直在保护着我,而我却没有为她做过任何事,做为一个男人,连保护自己心爱的人的能力都没有,我还做什么男人!”跟着,他一个拳头狠狠地砸在身旁的一棵树干上,悲痛地大吼着,“我根本就不配做男人!我不配得到溪儿的爱!” 这时,路无悔自屋外走了进来,剑眉一拧,不客气地大骂岳清寒:“岳清寒!你看看你现在这个自暴自弃的样子,一点也不似当初那个为了寻找公主不惜一切也要站起来的坚强的岳清寒,如果你这个样子被公主看见了,她一定会更悲伤,你难道希望看到她再一次为你流泪吗?!” 岳清寒猛地回,悲愤地回道:“路大侠,你懂什么?!你没有真正的爱过一个人,你没有失去爱人的那种痛苦,你根本就不了解此刻我心中的痛苦!” “谁说我没爱过人!就算我爱的人永远也无法回视我的感情,我也决不会像你这样自暴自弃!是个男人,就要拿出男人应有的魄力,不断的磨练自己,然后把自己最爱的人从险境中救出来!” 岳清寒快步上前一把抓住路无悔胸前的衣襟,大吼道:“现在我的武功全部废除了,你知道吗?我的武功全部废了!我就像个废人,而溪儿却身陷险境,我拿什么去救她!” “你冷静冷静!就算你的武功被废,只要你的意志没有被击跨,一样能重新修炼武功,就如同你的双腿经脉被砍断,你不是一样站了起来吗?!”路无悔神色严肃地直视着他,正声劝说道,“你听我说,我暗地里打听到天门道那帮魔教恶徒很有可能潜伏在金国皇室里面,因为他们的目地是挑拨金国和中原的关系,所以我为了查出他们的底细,也特地安排了几位武艺高强的内线潜伏在金国皇宫里。待会我飞鸽传书一封,吩咐他们暗中保护公主的安危,你就别担心了。” “是真的吗?”岳清寒终于冷静了下来,但仍然有些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我路无悔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那你可不可以帮我把这幅溪儿的画像一并交给你的手下,请他们代交给溪儿。”说着,岳清寒拿起画像仔细端倪了片刻,边把它交给路无悔边坚定地说,“我希望溪儿看到这幅画像能振作起来,等着我去救她!” 路无悔接过南溪公主的画像,放入怀中,拍拍胸脯道:“没问题,交我给吧!” ************************* 今日戌时,我呆呆地站在轩雨阁的长廊上,仰望着逐渐变黑的天空,心里止不住的悲凉,对岳清寒强烈的思念吞噬着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岳清寒,怎么办啊!今天晚上那个狗皇帝就要来我这里了,如果他敢动我一下,我立即就用这个对付他! 想着,我垂下眼帘,从衣袖里掏出一装着白色粉末的瓷瓶,静静地低凝着它。这瓶药粉是五石散,是我今日下午偷偷让春桃去宫外的药房买回来的,其主要功效是能使人产生强烈的幻觉,从而达到控制人心的目的。 岳清寒你知道吗?这个五石散就类似于21世纪的毒品,在21世纪使用毒品可是要被枪毙的。我本不想对那个狗皇帝使用这么可怕的手段,但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为了守住你我的誓言,我宁愿留下千古骂名也要这么做!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八十一章 检查身体 春桃见我只着单衣地站在轩雨阁长廊上,担心我的身体会感上风寒,赶紧拿来一件皮毛外套披在我身上,担忧地劝慰我:“公主,金国的天气不如中原,这里常年四季气候都十分清寒,您穿得如此单薄很容易着凉的。皇上要是见您生病了,怪罪下来我们这些奴婢恐怕性命难保啊!” 清寒?我的身子顿时颤了颤,心蓦地感觉到窒息般的疼痛。 我轻蹙了下柳眉,裹了裹外套,眼眸依然凝望夜空,温柔地疑问她:“春桃,现在什么时辰了?” 春桃边进寝宫帮我整理豪华的卧床,边回眸回答道:“回公主,现在已经过了初更,您是否该休息了?” 原来已经过了9点了啊!难怪天色这么黑!哎!古代不如现代,在现代这时间才正是喜欢夜生活的人出来活动的最佳时间,想想以前我特别喜欢和小罗晚上偷跑出去唱卡啦ok,一唱就唱到凌晨三四点,结果第二天我们同时赖床直至中午12点才起来。 算了!我在这里也已经被岳清寒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现在既然没事做,干脆睡觉去!早些睡着那个变态皇帝大概也不会来打扰我吧! 我自己安慰着自己,朝春桃轻点点头:“好!本公主要休息了,你也下去休息吧!别太累了!”说着,我刚上床想休息,门外突然进来了一群宫女,其中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年纪大概在五、六十岁左右的老宫女,此刻她正目光鄙夷地直视着我。 我一见到她,强烈的厌恶感不打一处而来,瞧瞧这欧巴桑什么眼神,一看就知道她是那种专门欺负新入宫未曾受皇上宠爱的妃子的老嫫嫫,待人家受到皇上的宠爱,地位升级了,她就百般讨好人家。说白了,她就一墙头草,狗仗人势的低能儿。 我柳眉一挑,不拿正眼看她地冷声问:“来者何人?突然闯入本公主的寝宫就不怕本公主置罪你们?!” 这个欧巴桑眉毛一拧,脸上快地闪过一丝难看之色,既而又恢复鄙视地眼神:“蓝贵妃娘娘有旨,请南妃娘娘到水灵阁沐浴更衣!” “呵!沐浴啊?”我唇角轻勾,斜眸审视着眼前这个看似来邀请我,实际根本就是用强硬的手段逼我去水灵阁的老女人。 我心不在焉地把玩着自己的指甲,看也不看她一眼懒洋洋地问道:“蓝妃叫本公主去水灵阁沐浴,到底有什么目的?” “南妃娘娘,新入宫的嫔妃第一天必须到水灵阁沐浴净身,这是宫里的规矩,所以您必须前去水灵阁沐浴!”那老女人脸色一沉,提高了语气回道。 原来是这样啊!那贱男人的妃子侍侯他之前还要沐浴净身,什么鬼破规矩!我呸!就算他的那些女人在怎么净身,他这种马一样会得爱滋病! 我扫了一群宫女,心里不停地诅咒那个变态皇帝,脸上却回那老女人一记淡笑:“既然是规矩,那本公主就勉为其难的遵守一次吧!” 不就是沐浴吗?本小姐看蓝妃你个死女人能耍出什么花招! 我随着这群宫女来到妃子净身专用的水灵阁里,只见是一个大浴池,浴池中的热水冒着袅袅蒸气,水雾弥漫着整个浴室,水面上轻浮着各色的花瓣,香气袭人,浴池四周悬挂着殷红的半透明丝绸,大概是要遮住在浴池中沐浴的妃子的美好春光吧! “南妃娘娘,奴婢给您脱衣服。”两个小宫女边说边上前,不管我是否答应,熟练地直接脱下我的衣裳。 我到是无所谓,因为以前我就是被人伺候着长大的,到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衣服脱下后,那些宫女搀扶着我进入浴池中,开始揉搓我娇嫩的皮肤。我闭上双眸,靠在浴池边上,任由她们替我擦洗身子,她们的技术还挺不错的,捏拿垂打都做得那么到位,有职业按摩技术,不愧是专门替皇帝妃子沐浴的宫女。 半晌后,我的皮肤被她们揉搓得雪白中泛着淡红,如初生的婴儿般娇嫩,她们这才搀扶着我出来,拭干我身上的水珠,给我披上一件透明丝绸衣裳,那衣裳薄如蝉翼,然后带我进入水灵阁里屋。 “娘娘,请坐在这张凳子上。”只见那老宫女手拿着一张纸和一只笔,冷冷地看着我说,我看她根本就没把我这个公主放在眼里。 我瞥了她一眼,优雅地坐下,寒声问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奴婢在给南妃娘娘您检查身体,请您不要乱动。”那老巫婆边机械地说边上前抓住我的右手手腕,仔细地替我把起脉象来。 我柳眉轻蹙着,狐疑地看着她,心里有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是否为了那狗皇帝的身体安全所以要检查我的身体?就这么简单吗?我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吧! 我悠闲地坐在凳子上,懒得和她们争执。 反正就一身体检查,有什么了不起!本小姐除了少一只手,其他身体健全,无任何疾病,看你能拿本小姐怎么样!本小姐就不信你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只见这老宫女把完我的脉象后,又检查了我断腕处,最后她的目光落在我雪白的手臂上,仔细地巡视着,那目光久久都未离去,看得我心里极不舒服。 我心里疑惑感逐渐扩大,蹙眉狐疑地紧盯着这个老女人,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片刻后,我忍不住了,不耐烦地高声询问她:“喂!检查完了没有?本公主可没这么多美国时间陪你们玩游戏!” 那老宫女像是耳朵聋了一般,只自顾自地低头做着记录,不回答我的问话。 我恼火得倏地站起身,冷哼道:“哼!本公主要回去休息!” 那老宫女这才收起笔记,抬眼朝身后的小宫女们做了个手势,冷冷对我说道:“娘娘请穿上衣服再回去。” 完,两个机灵的小宫女立即拿来了我的衣服,七手八脚地帮我穿戴好。 那老宫女看着我穿戴完毕,机械地说:“检查完毕,娘娘可以回去了。” “就这样?”我满面狐疑地审视着这个老宫女。 只见她冷冰冰地高声吩咐我身后的两小宫女:“送娘娘回宫,好生伺候着娘娘。”说罢,她拿着那本记录着我身体状况的本子,眼皮抬都不抬一下的转身独自走出了水灵阁,不知道她要去哪里。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八十二章 黑衣人的袭击 我回到轩雨阁,此时已经过了二更,那狗皇帝一直没有出现,看来今夜他应该不会来的了,好危,我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但我转而一想,明天呢?还有后天呢?他总有一天是要踏进我的寝宫的,到时候我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算了,能熬过一天算一天吧! 一日复一日,转眼间已经过了半个多月,奇怪的是,自我那日去水灵阁检查身体后,那个狗皇帝一直没有召我侍寝,而且那个可恶的女人蓝妃也没有找我的麻烦,真是不明白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总感觉这平静的,将揭起一场更大的暴风雨。 这段时间里,我每天除了白天自己找些乐子,让那些监视我的太监宫女放松对我的警惕,晚上我偷偷研究金国经济、文化,研究如何打败金国大军的兵法,寻找怎么把金国推翻的方法。 我还花了大量的金银珠宝贿赂了我的那些贴身宫女和太监,替我出宫外买各种书籍回来,尤其是记载着金国历史、文化和经济方面的书籍,并且要求他们时时向我汇报近日中原与金国的最新消息。 今日时,我同以往一样,坐在书桌前边翻看着金国的历史、文化书,边埋头研究古代的武器。 就在这时,我蓦然感到身后一股凉风袭来,书桌上的烛火猛烈地跳动了几下,跟着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是谁?!”我倏地站起来警惕地四下张望,高声问。 由于天色昏暗,我看不清有谁潜伏在我的屋子里,以为只不过是自己的错觉,正打算坐下继续看书,突然我感到一阵牟利的眸光从屋顶上方穿刺我的脑髓,我猛地回头朝屋顶右上角瞧过去,只见一抹细微的银光正对着我一闪一闪地出危险的信号。 跟着,“倏”的一声,一根银针冲我直射过来。那银针的度太快,我根本来不及躲避,我大骇,心下迭声大叫一声:不好! 我猛地抓起书桌上的书籍,正想要把那根银针打落下地,只听见“乒”的一声,从窗外飞逝而来一支飞镖,把那根银针打落下地。 “可恶!又失败了!”那抹黑影低咒一声,便急飞身从窗口闪了出去。 这声音!与那日在南溪宫后花园听到的声音是同一个声音,我百分之百肯定,这个刺客一定就是那日想对我不利的人。 我朝那黑影大呵一声:“别想逃!”倏地扯起裙摆,一跃跳出窗外,紧追了出去。 我追至后花园,突然一抹身影闪至我身前,月光照射下出现的是一穿着青衣的男子,他回头朝我正声道:“公主,让您受惊了,我立即去把那个刺客抓回来!”说着,他身轻如燕子,飞身挡在那刺客前面。 那刺客被我们两人围在中间,左顾右看着,一时不知道往哪边逃走。蓦然,他双眸狠眯,抄起长剑风驰电掣地闪到我身后,把剑架在我的脖子上,冲那青衣男子大吼:“别过来,否则我杀了她!” 被这个刺客一吼,那青衣男子顿然停住了脚步,他害怕那刺客会对我不利,不敢前进半步,怒眉狠瞪着他大吼道:“快把公主放开!” “哼!要我放了她!休想!”那刺客押着我不断的后退,而那青衣男子保持距离地紧跟着。 就在我们僵持住的时候,我乘那刺客不注意,用力狠踩了他一脚,他毫无防备地被我这么一击,拿剑架在我脖子上的手蓦地松开了,我乘机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剑。 他见势不妙,正想撒腿就逃,我用剑反射明亮的宫灯光芒刺射他的双眼,他双眼冷不丁地被灯光线一射,下意识地双手遮挡在眼前,就在这时,只听见“咻咻”两声,那青衣男子同时投出两把飞镖射向那黑衣刺客的双腿,那刺客顿时猛扑倒在地上。跟着,那青衣男子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起那刺客的后衣领,强拉他起来再用力踢了他的小腿,强迫他跪下。 我走上前,仔细地打量起这个刺客,只见他蒙着一块黑头巾,身子十分纤细矮小,怎么感觉他是个没长大的小孩一般。 “说!你是什么人?是谁派你来刺杀公主的?”那青衣男子低喝一声,倏地扯下刺客蒙脸的黑头巾。 这个刺客是个女子! 我和那青衣男子倒抽了一口气,惊骇地低凝着她! 想不到这个刺客居然是个如此清秀的小姑娘,可是她的声音怎么这么粗,和男人的声音一样! 那青衣男子刚要审问她,突然见她双眼的瞳孔焦距快地扩散,跟着她诡异地冷笑着,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眸死死地盯着我,看得我心里是极不舒服,蓦地她一头栽倒在地上,口吐百沫,昏死过去。 青衣男子眼眸一沉,快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仔细地帮她把起脉来,接着他从身上拿出一粒黑色药丸,强塞入那刺客的嘴里,然后取出几根银针,扎在她的脖子上。 只见那刺客脸色稍稍缓和了些,但仍然昏睡着。 青衣男子放下她,脸色阴沉地对我说:“公主,这个女子中了盅毒,被人控制了思想,现在在下暂时帮她控制住了毒性,但也只能支撑两个月,所以在下必须把她带回去交给盟主落。” 我轻蹙柳眉,狐疑地打量这个青衣男子问道:“把这个女子交给你没问题,不过你好象还没有告诉本公主,你是什么人。” “在下是中原武林盟主箫大侠的手下,近几年在下一直潜伏在金国朝廷中,为的是调查潜伏在金国的天门道的人。”他见我满面狐疑地看着他,猜出了我心里还是对他有所戒备,便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交给我说,“公主不信在下的话,可以先过目这封信,这封信能够证明在下所说没有半句谎言。” 信?! 我疑惑地接过那封信,他接着说:“前几日路大哥飞鸽传书给在下,吩咐在下暗中保护公主您,而且他交给在下这封信,还再三吩咐在下,一定要把这封信亲自交到您手上,说这是岳公子给您。” 岳清寒给我的?!这是真的吗?! 我顿时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快地打开这封信,一张美丽的画从信封壳里徐徐飘落下来,落在地上,我倏地弯腰拾起来,只见画的是我和亲那日的装束,与小罗跟我描绘的那幅画一模一样,而且画中人旁边的诗句也与小罗告诉我的一样。 是岳清寒的字迹!这幅画真的是岳清寒为我而画,就是这幅画,令21世纪的我再一次回到他身边,他一直没有忘记我!他还深爱着我!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八十三章 强奸未遂,被打入冷宫 我把画紧紧的抓在手中,心里激动万分,那青衣男子继续说道:“公主,路大哥还交代在下,请您放一百个心,他和岳公子一定会来救您的。” 我眼角噙着晶莹的泪珠,轻轻点点头:“我会等的,我一定会等岳清寒来救我!”蓦地,我想到是不是应该给岳清寒回一封信,告诉他我对他的思念,想着我便对那青衣男子说,“麻烦你在此等等,我有一样东西也请你帮转交给岳清寒。”说着,我边转身快步回到寝室的书桌前。 看着桌上的白纸,我提起笔,唇边扬起淡淡的笑意,挥起写下这一句话:我心似君心,不负相思意。 我放下笔,把它轻装入信封里,便出去把这封寄托着我对岳清寒的思念的信慎重地交给那青衣男子:“这封信请你务必把它交给岳清寒,然后告诉他,叫他放心,我一定会等他来救我的,麻烦你了。” “不客气。”那青衣男子接过信,便俯身驾起那女刺客,飞身一跃,瞬间消失在夜空中。 我仰望着他消失的背影,心里祈祷岳清寒能早日收到我的信…… *************************** 又过了半个月,那狗皇帝仍然没有来过我的寝宫半步,而我仍然像往常一样每天自己找乐子。 比如白天无聊的时候,我就召集伺候我的宫女、太监们玩集体跳绳,那些太监负责给我们女同胞们甩绳,可惜这些小宫女们都比较害怕,结果大部分都是我一个人在绳下反转着各式各样的姿势。 有时候我教他们写字、绘画、下围棋、做诗。 再无聊的时候就是和他们比赛踢键子、放风筝、钓鱼什么的,反正得过且过,我不以为然。 最最让我没想到的是春桃这丫头居然是踢键子的高手,什么单腿踢、侧踢、穿花、钓鱼、打拐什么的,10多种花式踢法,看得我是目瞪口呆。 晚上,我通过阅读大量金国历史经济的书籍,已经十分了解金国的经济命脉和军事力量,想不到这个国家经济和军事力量都如此强大,比中原要高出几倍!看来这个好色的皇帝还真有些治国的本事,只可惜他唯一的缺点就是他的独裁,而且他从不把老百姓的生命看在眼里,这一点也是他最大的致命弱点,也许他不知道,历史很多实例证明,独裁者终没有好下场,他的独裁政权迟早是要被推翻的,就让本小姐加他金国的衰败度吧! 这日傍晚,我以为那狗皇帝不会来我的寝室,便放松了警惕,同往常一样在书桌前边凝视着岳清寒为我做的画,边做思念岳清寒的诗句。 不知那狗皇帝完颜宇疏什么来到我的身后,而我还在埋头绘画岳清寒的摸样,低思念着他,心里一片温热。 蓦然,完颜宇疏伸手一把扯过我的纸,凝视着它,一双好看的剑眉紧紧地拧成一团,脸色阴霾得可怕。 我倒!完颜宇疏这个贱男人走路居然没有脚步声,什么时候来我这里的,我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这下我该怎么办啊?! 完颜宇疏唇角勾起,阴厉地冷笑着紧盯着我,从牙缝里狠狠地挤出这几个字:“哼!好一个‘风飒飒兮木萧萧,思清寒兮徒离忧。’”说着,他用力紧拽那张纸,我能听到他粗大的手掌中出“咯吱”的声音,以及看到他手臂青筋暴戾凸起。 完颜宇疏一步步逼近我,微眯起邪魅且充满危险之光的一双眼,寒声逼问我,那声音让人毛骨悚然:“爱妃是否在思念着中原的哪位情郎?”说着,他扔掉那张纸,猛地一手拽起我的手臂,一手狠捏我的下巴,厉声道,“快说!” “你想要干什么?!”我边使劲地想挣脱他边大吼着,可是无奈他的力气太大,我根本就逃脱不了他的钳制,我狠戾地瞪向他,“你快放手!” 完颜宇疏不理会我的反抗,抓住我手臂的那只手突然紧拽我的衣袖,用力一扯,只听见“撕啦”一声,我的衣袖被他强扯掉,露出白藕般的手臂。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瞧了一眼,眸光阴戾地骇人,厉声道:“蓝妃果然没有骗朕,你早已不是处子身!这几日朕故意没有来临幸你,你的狐狸尾巴到也一直藏得挺好的啊!故意装出一副冰心玉洁的模样,想不到却是个私通情郎的**荡妇,中原那皇帝老儿真是胆大包天,竟然送个残花败柳的女儿给朕!”跟着,他抬手猛地狠掐我的下巴,狠声说,“快说!谁是你的情郎?不说别怪朕把你打入冷宫!” “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回瞪他一记冷眼,“快放开我!”我使出吃奶力气想推开他,却被他猛地卡住喉咙。 我杏眼怒睁,艰难地冲他大吼:“完颜宇疏!本公主的确早已有心爱的人,你能拿我怎么样?!你个变态想杀就杀,本公主不是你那些贱女人!我不怕你!” “是吗?爱妃这么美,朕还真舍不得杀你。”完颜宇疏蓦地抱起我,把我用力甩在床上,跟着他庞大的身躯顿时压在我娇小的身子上,对我勾唇邪戾冷笑一声,“朕可以饶你不死,不过你必须服侍朕,直到让朕感到满意为止!” 我强忍住巨大的屈辱,挥手猛地甩了他一耳光,厉声大吼着,“完颜宇疏,你敢动我一下试试看,我决不饶你!” 完颜宇疏不以为然地擦擦唇角,冷笑道:“哼!朕现在立即让你忘了那个男人!” “你想要干什么?!你这个变态!你敢碰我……唔……”我话未说完,完颜宇疏一边粗暴地啃噬着我的殷唇,一边猛地扯开我的衣裙,强壮的身躯死死地压在我身上。 我疯似地挣扎着,反抗着,却没有半点,想不到这个狗皇帝挽力如此强,我竟然完全反抗不了他。 他不理会我的反抗,强行撕扯掉我身上的衣襟,肆意揉蹋着我的身体。 岳清寒!我不要被这卑鄙的男人侮辱!救我! 蓦然,我的眼角余光扫向床边的梳妆台上,只见那里摆放着一把剪刀,我想也没多想就抓起那把剪刀,朝完颜宇疏猛挥过去。 “嚓”的一声,完颜宇疏的手臂顿时鲜血直流,他顿时停下了对我的侵犯,捂着受伤的手臂,阴狠冷冽地瞪向我:“你竟敢想谋杀朕?!” 我右手紧拽着剪刀挡在他面前,冷吼道:“哼!完颜宇疏!你今日胆敢碰本公主一下,就别怪这把剪刀不长眼睛地插到你身上!” 完颜宇疏剑眉一挑,站起来舔舔手指上的血迹:“好个厉害的南妃!真想不到爱妃居然要为了情郎守身如玉,朕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 我快地披上衣服,柳眉紧拧,牙关紧咬,死死地瞪着他。 完颜宇疏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蓦地脸色一沉,朝宫外大吼一声:“来人!” 一侍卫倏地进来单腿跪下回应道:“在!皇上有何吩咐?”说着,那侍卫突然看见完颜宇疏手臂鲜血直流,顿时惊慌地颤声说,“皇上您的手臂流血了……” 完颜宇疏勾唇冷笑着瞥了我一眼,厉声打断他的话语下令道:“把南贵妃打入冷宫!饿她三天,朕倒要看看她能支撑多久!” “呃……”那侍卫错愕地看向我,而我看也不看他们一眼。 完颜宇疏剑眉一皱,厉声道:“愣在这里干吗!还不快去!” “是!”那侍卫连忙行了个礼后,走至我面前,履行公事地说,“娘娘请走!” 我理了理衣襟,冷眸斜倪了完颜宇疏一眼后,冷声对那侍卫说:“哼!不用你说,本公主自己会走!”说着,我高傲地脸一瞥,头也不回朝门外走去。 呸!不就是进冷宫吗?别以为你这样就能吓倒本小姐!别说是饿三天,就是饿我个十天八天本小姐也不怕!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八十四章 探讨内幕 自那日被打入金国皇室冷宫意合居后,我便同外界彻底隔离了,这里虽然没有想象中的破烂不堪,但与轩雨阁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听那些宫女说,意合居是专门关押犯了错的高级嫔妃,当时修建的时候,怕那些嫔妃逃走,所以特意修得非常结实,全部是用石头彻筑而成,也因此,经历如此长的岁月,也没有塌蹋或破损,只是长满了杂草和居住了不少的老鼠,而且树都枯了,是个让人看着就心慌的地方。 我一个人被关在这么荒凉的地方,不过远离了那些后宫纷争、心计深沉的狗皇帝的女人,以及远离了那狗皇帝的骚扰,到也因祸得福。完颜宇疏这个可恶的贱男人还真是说到做到,说饿我三天还真的饿我三天。 可惜啊!本小姐也不是省油的灯,你以为你叫那些宫女不拿食物给我,我就没有办法弄来吃的吗? 还好我有先见之明,刚来之时培养了一帮自己的心腹,那些宫女晚上偷偷的送来吃的给我,所以我根本就没有挨饿,日子到也过得悠闲自得。 不过,本小姐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不给你完颜宇疏点颜色看看,你还真以为我张菲艳好欺负? 看月色渐渐朦胧,暮色渐渐笼罩了四周。 我悠哉地坐在园子里的石凳上,边品着茶边自言自语着:“哼!完颜宇疏,你金国的经济和军事本小姐早已了如指掌,推翻你的独裁是迟早的事,只是现在时机未到,暂且让你多嚣张几日。不过本小姐也不能白白被关在这里,说什么也得恶整一下你个变态!哈哈!” 第二日,御善房。 “天啊!谁在皇上的御膳里放了生鸡蛋!!!!”一群御厨看见自己做出来的菜里面居然有生鸡蛋差点晕过去。(哼!这是我教唆一陪嫁过来的只为我卖命的mm趁你们不注意的时候放的。嘿嘿!) “谁在陛下的御食里放了巴豆!!快叫御医!”一群被吓的鸡飞狗跳的宫女狂吼。(谁说古代的人都是淑女来着??) 皇帝寝宫。 “天啊!!!!是谁把辣椒粉撒在陛下的床上啊!!!!!!来人啊!谁干的!”太监们狂叫。(嘿嘿!就是我的馊主意,你能拿本小姐怎么样?) “啊!!!是谁把花椒粉撒在皇上的裹裤里!!!”(切!叫那死男人的xx嘛上一整天!哈哈!) …… 这一天,整个皇宫被我弄的鸡犬不停,不过,很庆幸,他们没有现主谋,(那就是我)开心死我了!哼!你个狗皇帝,胆敢再欺负本小姐,本小姐就叫我的忠实下属回中原拿去阳丸给你服下,叫你下半辈子见到美女只能看不能碰,让你由小攻变成小受,哇哈哈,活活气死你个死变态!(活该!谁叫你想侵犯本小姐,现在被你狠抓的手臂还肿着呢!) ****************************** 五岳山庄。 一青衣男子驾着一昏迷不醒的黑衣女子走入大厅,他放下那女子后,抱拳向箫影汇报道:“盟主,前几日左护卫路大哥飞鸽传书给属下,叫属下把一封岳公子的信交给南溪公主,结果属下刚潜入公主的寝宫时,碰上这个女刺客企图袭击公主,还好属下及时赶到,把她制服了带回来。”说着,他蹲下把刺入那黑衣女子身上的一根银针抽出来,拿到萧影面前,分析道,“盟主请看,这根银针变成了黑色了,属下把过这女子的脉搏,现她中了很深的盅毒,这种毒只有天门道的人才有,属下认为此人一定是被天门道的人用盅毒控制了思想。” 箫影接过那根银针仔细的观察了片刻后,眸光看向坐在大厅两侧的手下,正声问:“各位对此事有何看法?” 一个高个子的粗狂男人低头沉思了片刻,倏地抬头说:“庄主,属下推测天门道的人很有可能是想用盅毒控制南溪公主,一旦公主变成他们任意操纵的傀儡,那么挑拨金国和中原两国关系就不是件难事,只要金国出兵攻打我大宋成功,他们在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举歼灭金国,那么整个江山就是他们的囊肿之物,这恐怕是他们最终的目的。” 箫影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点点头说:“说下去。” “属下以为先想办法把这女刺客体内的盅毒逼出来,使其恢复神智,如果属下没有猜错,这女子一定知道天门道的一些内幕。” 坐在这高个子男人对面的一个胡子拉嚓的中年男子掠了掠自己的胡子,点点头,十分赞同他的提议:“这个主意好,庄主,就如高远所说,先帮这女子逼出盅毒,然后在向她打听天门道的内幕。” “那高远,此事就交给你去办,最好这两天让这女子清醒过来。”箫影拧眉严肃地吩咐着,随即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对坐在左侧一年纪较大的元老级人疑问道,“元长老,最近左护卫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元长老肯定地回复道:“回庄主,昨日路护卫飞鸽传书给下属,信中说我们派人潜伏在京城皇宫里的内线传来了最新的消息,说皇帝陛下很可能也中了天门道的盅毒,所以最近陛下一直很少上早朝,而且前一个多月皇上新封了个将军,名叫岳孤尘,据说这人能文能武,明明是商甲之家的儿子,却懂各种兵法,皇上非常赏识他,几乎所有国事的决定权交给了他和那个奸臣楚茳人。最奇怪的是,自那日起,皇上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整日无精打采,而玉丞相重病在床,南阳王战死沙场,方大学士又被配边疆,朝廷的官员暗地里都说现在朝廷上下的大权基本已经掌握在他和楚茳人的手里了。” 箫影浓密的剑眉一拧,道:“岳孤尘?此人是谁?” 高远接着汇报道:“听路护卫说,此人是京城富的长公子岳孤尘,而且还是南溪公主的夫婿岳清寒同父异母的哥哥,前一个月多他想害死自己的亲弟弟,结果岳公子被南溪公主救下了,公主主动提出去金国和亲,所以皇上才没有杀岳公子。” “有这等事?”看着高远和元长老慎重的点点头,箫影右手紧握,剑眉紧皱,沉思片刻后,高声下令道,“立即飞鸽传书左护卫,暗地派人监视着那个岳孤尘的一举一动,有什么情况立即向我汇报,我怀疑他与天门道的人有联系。” “是!”所有的人均倏地站起来抱拳回应道。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八十五章 岳清寒决定寻求绝世武学 京城城外的清晨。 一蓝衣小厮手捧一只信鸽,快步迈入路无悔所处的屋子里,而大厅里岳清寒、路无悔及其手下三号人正站在一张大木桌旁,桌子上陈放着一张中原地势地图,他们几人此刻正对着这张地图相互商讨着如何与天门道决斗的大计。 路无悔眼眸抬起,巡视着其他四人说:“前几日我派人暗地里跟踪他们的人,终于查出天门道的老巢地理位置。”说着,路无悔低凝着地图,用手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地势,再抬起头用征询的口吻询问其他四人,“此处断崖岭间的恶阎谷,正是他们的藏身之处,也就是天门道那帮魔教恶棍的老巢。我打算联系庄主,半个月后联络各路正义人士一同前往恶阎谷,与天门道那帮魔教教徒决一死战。我们人多力量大,以多胜少,一定能一举消灭他们。” 岳清寒对着地图蹙眉深思了片刻后,摇摇头予以否决道:“不妥,从地图上可以看出,此处是万丈山崖,地势一定十分险要,他们藏匿于其中,就是怕有人突然暗中偷袭他们,所以我认为他们一定会严加防范有人偷袭他们,早已对此处做了防备,说不定恶阎谷里四处都埋伏着各种机关。” “那岳公子你的意思该如何进攻他们?”路无悔及其他三人同时抬眸,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岳清寒。 “用火攻!”岳清寒美丽的眼眸散出信心十足的光芒,斩钉截铁地回道,“而且最好选择在天黑以后,使用火箭从远处射进恶阎谷。” “火箭?”其他四人诧异地异口同声问道,“为什么要选择在晚上用火箭袭击恶阎谷?” “原因很简单,现在正处于气候干旱的秋冬交换之季,树木及房屋都十分容易着火,只要我们把火箭射进去,不出半个时辰,恶阎谷一定会一片火海。只要我们把他们的老巢烧毁,就不怕他们那帮人不跑出来。”说着,岳清寒指着地图上恶阎谷的地理位置,继续向他们解说,“然后我们的人埋伏在恶阎谷各处的出口,待那帮魔教教徒一逃出来,我们立即用弩弓射死他们。” 路无悔几其他三人听了岳清寒如此精绝的妙计后,刹时惊讶地大张着嘴巴,同时用崇拜的眼神扫向这个容貌绝美如女人的男人。他们本来以为岳清寒是那种只会做些诗词歌赋的“千金小姐”,根本没了到他不但琴棋书画无所不会,而且自小便熟读各种兵书,他那“京城第一才女”的称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如果岳清寒与他哥岳孤尘同时带兵打仗,他还不一定会输给他哥哥。 岳清寒他那胜券在握的语气,还有他那抹从容与镇定,仿佛给所有人打了一计强心机,让人不由得从心里敬仰他,甘愿听从他的吩咐,为他卖命。此刻的岳清寒浑身散出领导者的魄力,越像武林盟主箫影年轻的样子,甚至更胜他几分。 惊愣了片刻后,路无悔这才惊醒过来,他大力一拍大腿,万分佩服地赞叹说:“好办法!这个办法太好了!我们怎么就没想到!” 另一个人上前赞赏地拍拍岳清寒的肩膀,跟着附和道:“岳公子你真是足智多谋,一点也不输给你那个自以为是的大哥,难怪南溪公主会对你专情不二,宁愿舍弃自己的幸福也要救你。说不定加以时日,你定能成大气,我非常看好你哦!” 岳清寒闻言这话,漆黑如墨的眼眸顿时黯然,他垂下眼帘,双拳紧紧地握着,沉声说:“溪儿对我的一片真心我永世难忘,我定不会在让她伤心难过,辜负她的一片真情,我誓一定要把她从金国的火坑中救出来。” 刹时,所有的人都默不作声,静静地看着这个痴情的美丽男子。 片刻后,一人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开口打破了如此沉重的气氛:“对了,你们谁还记得,以前南溪公主曾经和箫姒儿一起研制过一种威力无比的武器,好象叫做炸弹什么的,只要朝目标投出去,瞬间便击毁一座房子,待我们杀光天门道那帮魔教的教徒后,最后用这个武器把他们的老巢炸个粉碎,你们觉得如何?” “炸弹?我想起了,箫姒儿那丫头曾经给我看演示过,那还真是威力无比的武器,就使用它来作战!”路无悔眼睛一亮,立即转头朝其他三人说,“好!就这么决定了,半个月后准备一举攻下天门道,把他们杀个片甲不流。我现在就休书一封给庄主,把这个决定告诉他!” 这五个男人正商讨在兴头上时,捧着信鸽的蓝衣小厮快步进入大厅中,高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左护卫,刚才属下接到庄主的飞鸽传书一封,请您过目。” “信?”路无悔停止了谈论,逐转身接过小厮手中的信,朝他摆摆手:“你先下去吧!等会儿我也有一封信要你传给庄主。” “是。” 蓝衣小厮应声退下后,路无悔撕开信封,只见信封中装着两张信纸,他开打一看,其中一封是箫影写给他的,大概内容是交代他暗中派人监视着朝廷新上任的将军岳孤尘的一举一动,尽快查出他的底细以及入朝当官的目的。而另一封信里面只写这一句话:我心似君心,不负相思意。落款人是南溪公主。 不用说,这封信是南溪公主写给岳清寒的相思之信。 “这是溪儿给我的信?!”岳清寒快接过那封写满了南溪公主对他的思念之信,眼眸紧紧盯着自己爱妻那娟秀的字迹,满面惊喜若狂地低喃着,“溪儿,溪儿她没有忘记我,没有忘记与我的誓言,她还爱着我!”说着,他把信紧紧地抓在手中,神色坚定道,“溪儿,等着我,我一定去把你救出来,我岳清寒誓今生绝对不再负你!” 岳清寒紧握着信,走至路无悔面前,说:“路大侠,我有一件事必须私下和你商量,请你……”说着,他眼角看向其他三个人。 路无悔顿时心知肚明,抬手朝其他三人挥了挥:“你们暂且先下去吧!我和岳公子有些私事要谈。” 那三人同时点点头,便退了出去,大厅中只剩下路无悔和岳清寒两人。 岳清寒见那三人走远以后,从身上掏出一张羊皮地图,边递给路无悔过目边说:“我的师傅罗大侠临死前给我一张地图,里面记录着当今最高武学秘籍的藏匿之处,我决定明日便上深山寻找这本秘籍,待我学会绝世武学后,立即前往金国解救溪儿,这段时间还请你休书一封给潜伏在金国皇宫里的人,请他们替我保护溪儿的安危,告诉她别害怕,一定要坚持等我回来救她。“ 路无悔接过那张泛黄的地图,看了看,有些担忧地问他:“你确定一个人去吗?要不要我派几人跟随在你的身边保护你?” 岳清寒坚定地回道,语气不容他拒绝:“多谢你的好意,但岳某还是决定一个人去比较妥当,毕竟半个月后你们要与魔教的人决一死战,多一个人就多一份胜算。我向你保证,在我还没有寻找到那本武功秘籍并且没有学成绝世武功之前,决不擅自行动去金国救溪儿。” “岳公子,你是个坚强的男人,公主果然没有看错人!”路无悔把地图还给了岳清寒,无不赞赏地拍拍他的肩膀,肯定地说,“放心,公主那么聪明,她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等着你学成归来,一起去金国救公主。” “好!” 两个男人相互信任地看着对方,抬手以击掌为誓,并两手紧紧地握在眼前…… 笠日,岳清寒收拾好了包袱,拿起路无悔给他的宝剑以及罗裟交给他的绝世武学的地图,骑上白马向深山出了。他要去寻求当世最高的武艺,只为学成后有能力前往金国解救他的爱妻南溪公主。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八十六章 再见完颜菱 这几日,我像往常一样,百无聊赖地坐在冷宫园子中的石凳上,看着眼前一片萧瑟的枯树和已经长到半尺高的杂草,突然来了兴致,既然我现在无事可做,不如打扫一下这里的卫生,修理修理花圃,让这里焕然一新! 切!冷宫怎么了?本小姐在冷宫一样能过得潇洒自在! 干就干!我立即起身找来一把扫帚,快的清扫着地上的落叶,而后开始修剪杂草,清理花圃,这也是小资生活的一种情趣。 打扫得差不多了,我轻轻抬手擦拭着额上细微的汗珠,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只见被我整理过的园子,已经焕然一新。 此刻的意合居,安静无声,清朗柔和的阳光如同丝绸包裹着这个冷宫,气候秋意微寒,草木葱郁。偶尔蝴蝶飞过,还有一两只蜻蜓轻轻落在草尖之上,微微颤抖着翅膀。 真是不错!修理花园也是一种享受,尤其看到原本一片暗淡萧条如鬼屋的意合居,再经过自己的努力焕然一新,变成休闲雅致的居所,那是最开心的!看来本小姐找些事情做还是有好处的,不然老被关在这里,都不活动活动胫骨,人都要霉了! 就在我给花园做最后一道工序----给树木花草浇水的时候,意外来了一个不之客。 “南溪公主,好久不见!”从大门处传来一声十分妩媚动听的声音。 好熟悉的声音!是她?! 我蓦地停下了手上的工作,转身眸光迎了过去,只见迎面而来的是一位妖媚无比、一双勾魂摄魄的单凤眼,穿着只有金国的郡主才能穿的粉色皇袍的绝美女人。 果然没错!是金国郡主完颜菱,想不到她会来这冷宫看望我,本小姐的面子还挺大的嘛! 我不答反问她道:“完颜郡主,你大驾光临本公主析身之处,有何贵干?”我可不认为你完颜菱来这里纯粹是无聊。 完颜菱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话,她迈着轻盈的步子,边围着花园走一圈边细细地观看四周被我整理过后的意合居。 我柳眉轻蹙,再一次询问她:“完颜菱,你来我这里到底有什么事?如果没事的话,本公主要继续整理花圃,怒我没空奉陪你了。”说着,我拿起水壶蹲在花圃边,继续给花草浇水,修剪杂草,不再搭理她。 完颜菱柳眉弯弯,勾唇轻笑着回道:“自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啦!”完颜菱走至一棵被我修剪得十分精致的灌木前,伸手抚摩着,边欣赏边继续说道,“想不到你做为一国尊贵的公主,竟然也会做这些下人才会做的事,而且做得这么好,倒真是让本郡主又一次大开眼见了!” “哦?”我起身放下水壶后,走到她身边,莞尔一笑道,“谁说这些事一定是下人才会做的?你别看修理花圃这么一件小小的事,其实也是一门十分深奥的学问,通过修理花圃的过程中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是好是坏、是粗心还是细心等很多方面。”我目光眺望远处,神态祥和地继续说,“作为一个人,不能只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还必须多掌握些其他各方面的知识,这才是真正有用的人。” “南溪公主,你说的到有几分道理,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的,懂的还真不少啊!” “不懂多些,怎么做21世纪的复合型人才啊?哈哈!”我一时口快,忘记了自己身在古代,结果又脱口而出了现代语言。 “什么?”完颜菱显然没听懂。 “没什么!”我胡乱的解释着,“我的意思是说,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做为女人巾帼不能输给须眉,否则女人是真真正正没有尊严可言了!” 完颜菱挑眉勾唇浅浅一笑:“看来中原的传闻,说你是最笨的公主,还真是名不符实!”说着,她转身面对着我,结果目光倏地落在我断了的左手上,很是惊讶,“你的左手……” “一次意外,所以被我砍断了。”我轻描淡写地一句概括了她的疑问,既而我朝她扬起一抹浅笑,巧妙的避开了这个沉重的话题,“你今日来我这里该不会只是想和我聊聊家常这么简单吧?” 完颜菱也是个聪明人,她看出了我不想再和她谈这个话题,也就知趣地不再询问我了。 “前两日本郡主刚从西夏回来,就听朝中大臣说皇兄前一个月迎娶了大宋的公主,本来两国联姻实属正常,只是我没想到那个嫁来我金国的公主居然是你,南溪公主。我想不明白你怎么会突然愿意嫁入我金国,所以现在特地赶来看你。”说着,完颜菱自顾自地走至石凳前,一**坐下来,柳眉一拧,有些不悦地抬头直视我的双眼,像个大姐姐般地审问我道,“你和那个不男不女的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他是你最爱的人吗?为什么你会突然愿意嫁入我金国?本郡主可不认为你会喜欢我那风流成性的皇兄。”完颜菱自个倒了一杯茶,细抿了一口,眸光锐利地射向我,“今天你不老实地向本郡主交代清楚,本郡主决不放过你!” 被她突然说中心事,我顿觉得一丝悲伤猝然浮上心头,心口隐隐做痛。 完颜菱,你让我说什么?如果不是你那个可恶的大哥用几百万老百姓的生命非要逼我嫁给他,我又怎么可能与岳清寒痛苦地分离?就算完颜宇疏做了再多对不起我的事,他毕竟是你的亲哥哥,而且又是一国的皇帝,他的话就是圣旨不是吗?而我与你也只是有一面之缘,还有要不是你对岳清寒下毒,我和岳清寒的命运也不至于会这么悲惨,我可不会蠢到认为你会逆他的意来帮助我。 我紧咬着下唇,走过去坐在完颜菱旁边,也自行倒了一杯茶,没有回答她的话,闭上眼睛细品起茶来。 完颜菱见我没有回答她,便放下手中的茶杯,妖媚的脸凑至我面前,关切地再一次问道:“南溪公主,你才嫁来我金国没多久,怎么这么快就被我皇兄打入冷宫了?你不是做了什么令我皇兄不高兴的事?还是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八十七章 与完颜菱长谈 看着完颜菱那张近在咫尺的绝色脸蛋,我柳眉轻蹙一下,放下手中的茶杯,心态怡闲平静地说:“完颜郡主,你该不会是来看本公主的笑话的吧?那让你失望啦!本公主在这里有得吃有得玩的,过得非常快活。”说着,我站起来走到一棵大树下,眸光皎洁地朝她弯弯一笑,“不过就是被打入冷宫而已,有什么奇怪的。而且本公主福大命大,死不了,你皇兄他拿我也没办法。” 完颜菱差点没被我的话给咽了,她又好气又好笑地撑着脑袋看向我,抗议道:“喂!你这人怎么还是老样子,本郡主可是好心来看望你,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反倒冤枉起本郡主,真是好心没好报!” 我俏皮地回她一个十二分迷人的微笑,花蝴蝶似地奔至她面前,连连跟她道歉:“那谢谢美丽的郡主姐姐,小妹我对于您移驾您的千金之躯,特地来这冷冰冰的冷宫看望可怜的小妹感到万分感激,我心里那个激动啊!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犹如万年干旱遇到甘甜的雨露,犹如……” “行了行了!本郡主只不过问你怎么被打入冷宫的,你到越说越起劲来了。”完颜菱朝我摆摆手,不耐烦地打断我装模做样的献媚,“本郡主不和你开玩笑,我说真的,你怎么会来和亲?还有你深爱的那个不男不女的岳公子呢?他怎么不阻止你嫁给我皇兄?” 对于完颜菱一连串的疑问,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是金国的郡主,是完颜宇疏的妹妹,我不可能对她什么事情都和盘托出,只能说些摸临两可的话概括算了。 我收敛起笑容,再一次走至那棵大树下,手扶树干,凄然地眺望着远方:“我也不想来和亲,但如果我不嫁给你皇兄,那么岳清寒就会没命,所以不得以我才答应和亲的,总之一言难尽。” “那你怎么会被皇兄打入冷宫?你是不是犯了什么错?”完颜菱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瞥瞥嘴,不以为然道:“你皇兄现我并非处子之身,一怒之下就把我打入冷宫咯!还饿了我三天,差点没把我给饿死!不过呢,我还真应该感谢他把我打入冷宫,远离了那些尔你我诈的后宫斗争,我在这里过得可自在了。” “你不是处子?!”完颜菱惊讶地直视我问,“难道你和那个男人已经……” “我早已经嫁给他了。”我淡然地回道。 完颜菱神色刹那变得十分黯沉,严肃地说:“我国的律法规定,作为来我国的和亲公主,如果被现不是完壁之身,将被驱逐出后宫,配边疆做苦力十年;如果是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将会被赐喝下毒药而死。”完颜菱倏地抬眼看向我,“是不是皇兄和你大婚当日现你不是处子的?” “不是,本公主早已对天誓过,除了岳清寒,其他的男人休想碰我半分!” 完颜菱又问道:“那皇兄他是怎么会知道你不是处子的?” “我刚来那天晚上,一群宫女闯入我的寝宫,说是蓝妃下旨要给我检查身体,后来一个多月你皇兄都没有来过我的寝宫。再后来你皇兄知道了我不是处子,就把我打入这冷宫了。”我转身朝完颜菱淡然一笑,“我想那天给我检查身体的宫女应该已经现我不是处子身,所以蓝妃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你皇兄,她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把我这个刚来就住进皇上最宠爱的妃子才能住的西苑的和亲公主排挤出去。” “又是蓝妃那个贱女人的诡计!”完颜菱一咬牙,狠狠地低骂着,“那女人刚入宫就得到我皇兄的专宠,私下不知害死了多少其他的嫔妃,她一定是嫉妒你刚来就受宠,所以想害你被驱逐出宫,只是没想到皇兄他会把你打入冷宫,皇兄做事是一向不按常理出牌。” 我再一次坐到完颜菱身边,轻叹一口气,无奈地看向她:“我到宁愿他把我驱逐出宫,不然被关在这四周都是坚固墙壁的冷宫中,迟早我会疯的!”说着,我灵机一动,故做可怜的模样,想博取她的同情,说不定她能帮得上我什么忙,“还有啊!蓝妃那个女人,指不定哪天又会使什么诡计来陷害我!”虽然她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在心里补加了这么一句。 结果完颜菱根本不上我的当,她白了我一眼:“你以为我第一次认识你啊!就凭她?恐怕连你南溪公主的一根汗毛都碰不了。” 失败!她居然这么了解我!我本来想使用苦肉计博取她的同情,求她帮我离开这里的,看来没成功。 难道我真的要在这个鬼地方待上个十年八年吗?不!我决不放弃任何一个可以逃脱这里的机会。 思及此,我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悲伤的哀求她道:“完颜菱,我不想再被关在这荒凉的冷宫中,我想回到岳清寒身边,求求你,偷偷放我回中原好吗?”我急切地凝视着她的双眸,等待她的回答。 完颜菱听了一愣,随即垂下眼帘无奈地摇摇头:“你是中原来和亲的公主,又是皇兄亲封的贵妃,我怎么能放你逃走?” 我就知道,完颜菱只不过是个郡主,就算她是完颜宇疏的亲妹妹,也没有这个能力救我出去。 “你和我皇兄赵锐他……”我顿了顿,小声地问她道,“现在怎么样了?” 完颜菱的眸光蓦地一窒,没有回答我的话,就这样,我们两人同时陷入沉默之中,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半晌后,完颜菱看看天有些暗了,便起身向我告辞:“南溪公主,本郡主今日前来是瞒着皇兄的,现在天色已晚,我必须回去了。如果他日你有何困难,或是蓝妃那女人想对你不利,你尽管来找我。”说罢,完颜菱快步离开了意合居。 我眼眸追随着完颜菱离去的背影,心里悲凉万分。 完颜菱也许并不是不想帮我,不然她也不会专程跑来冷宫看望我,我想是她对她那个**的皇帝大哥也没有办法,纵然她是金国最尊贵的郡主殿下,但在这男尊女卑的旧社会里,男人说的话就是圣旨,就是一切,女人永远都得靠边站。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八十八章 女刺客是失踪一年的凡双 五岳山庄。 为了逼出那名想刺杀南溪公主的女刺客体内的盅毒,箫影命一下属梵尘(最擅长替人解毒)不分昼夜的在练功密室里替那女刺客运功逼毒。 三天三夜过去了,那名神秘女刺客体内的盅毒终于被梵尘成功的逼了出来,目前那女刺客躺卧在箫姒儿屋子里的床上,还处于昏迷状态。 箫影、箫姒儿及梵尘三人神色严肃地站在女刺客身边。 箫姒儿看着这女刺客一直昏迷不醒,心里焦急万分,忍不住转头看向箫影,急切地疑问他:“大哥,这个女人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过来啊?” 箫影俊眉一拧,面容凝重地紧盯着那女刺客,一言不,梵尘接过她的疑问回道:“大小姐,虽然属下已经尽全力把她体内的毒素逼出来了,但她的身子比较弱,而且中毒颇深,能不能醒过来也只有看她的造化了。” 箫姒儿一听,顿时膛大双眸,惊诧地高声问道:“梵尘!你的意思是如果这女人抵抗不了那盅毒,她就这么一辈子睡死过去了?!” 梵尘剑眉紧蹙,无奈的点点头。 箫姒儿又问:“真的没有一点办法救醒她?!” 梵尘也沉默了。 箫姒儿对梵尘的沉默感非常气愤,倏地柳眉一拧,霸道地愤声高喊着:“梵尘!你是我庄最厉害的药医,怎么会没办法救醒她?!我不管这么多,总之你一定要想办法救醒她!”她看了还在昏睡的女子一眼,如玉的芊手紧紧地握在身旁,“虽然我与南溪公主一刀两断,但毕竟我们曾经是好朋友、好姐妹,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干妹妹就这么被天门道那帮魔头暗算!” 就在梵尘摇摇头,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蓦然,那黑衣女刺客眼帘微微的颤动了几下,紧接着,她睁开了双眼,站在她身边的三人顿时一愣,三双眼睛同时惊讶地凝望着她。 “头好痛……”那女刺客轻揉着自己的额头,眼帘迷迷糊糊的,小声地自言自语着,“我这是怎么了……”蓦地,她现了身在一处不认识的地方,顿时弹坐起来,警觉地四下张望着,“这里是哪里?!” “太好了!她终于醒过来了!”箫姒儿这才回过神来,顿然惊喜万分,冲梵尘高声赞扬着,“梵尘,你成功啦!你的医术果然高明!” 那女刺客瞪大一双包含着太多恐惧的眼眸,惊慌失措地看着眼前飘逸出尘的两男一女,身子不住地往床角落移动着,颤栗着声音小声地询问道:“你……你们……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 她此话一出,箫姒儿再一次傻愣住了,箫影则一脸冷然,仿佛所出现的事完全在他意料之中。 梵尘见那名女刺客很害怕他们,心想大概这女主之前一直被人控制着思想,现在突然恢复意识,会感到害怕也是理所当然的,现在当务之急是消除她对他们的恐惧和戒备心理,才有可能从她口中探出天门道的幕后主谋。 于是,他便上前微笑着对她说:“别害怕,我们不是坏……” 梵尘“人”字还未脱口而出,那名女刺客便惊悸地嘶哑着嗓子大喊道:“别过来!”她张大双眸惊慌地看着箫影他们,“你们再过来……再过来我就……”她说着,双眼紧闭,张嘴就想咬自己的舌头。 “喂!别做傻事啊!”箫姒儿见她的不对劲,立即快伸手捂住她的嘴巴,边阻止她的愚蠢行为,边朝她妩媚地笑着,“放心放心!我们不是坏人,不会害你的啦!” “唔……唔……”那女刺客被箫姒儿捂住嘴巴,一时之间无法呼吸空气,顿时脸颊涨地通红,不住的摇头想摆脱她的“魔爪”。 梵尘眼见那女子就快要憋不住气了,苦笑不得地高喊着:“大小姐!你快放手,不然她会窒息的!” “啊?”箫姒儿傻愣一下,顿然现被她捂住的女人几乎快透不过气了,连忙收回自己的魔爪,连连道歉着,“对不起!对不起!真是不好意思,本小姐太粗鲁了!差点把你……嘿嘿!”说着,她傻笑着不停地捎后脑勺。 那女子惊悸地看向箫姒儿,窃窃地询问他们道:“你们……你们是谁?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们不是坏人!这里是五岳山庄,这位是我大哥箫影,是五岳山庄的庄主。”箫姒儿指指箫影,而又指向梵尘,对她温和地笑着一一介绍道,“那位是梵尘,也是替你,说来他可是你的恩人哦!我呢?名叫箫姒儿,你是被人下了盅毒,梵尘可是花了三天三夜才把你救活过来的。” “我中了盅毒?”那女子眸光怔怔地回视着箫姒儿。 “是啊!”说着,箫姒儿一**坐在她身边,正色问她道,“好了,你现在告诉我们,你是谁?从哪里来的?你又是怎么中的这个盅毒的?”箫姒儿拍了拍她的肩膀,温柔地打消她的顾虑,“别害怕!有什么苦衷尽管告诉我们,我们一定会帮助你的!” “你们……”那女子看了看箫姒儿,轻声问道,“真的不会害我?” “当然是真的!我们与你无怨无仇的,怎么可能会害你?” “我……我小名叫凡双,是涧妃娘娘身边的贴身宫女。”那女子秀眉轻蹙,慢慢地回忆起一年前的事情来,“有一日傍晚,我本想拿燕窝给娘娘补身子,结果我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娘娘和一男人的谈话声,于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凑耳过去想偷听他们在谈些什么,结果一不留神,踩了地上一块石子,被娘娘现了,结果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屋子里面射出来,刺入我的脖子里,当时我便昏迷了过去。”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现自己被关在一间地牢里,和我一起被关起来的还有很多人,我还没明白生了什么事,突然走来了十几名身穿黑色衣服,脸戴奇怪的面具的怪人,他们就象是阴间的恶鬼那般,然后他们拿出几碗黑乎乎的东西……”凡双停了一下,小手蓦地紧拽在一起,越说越艰难,“他们……他们逼我们服下一碗黑色的东西,我们不愿意,他们就把我们通通按在地上,强行灌我们喝下那苦水,然后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八十九章 决定对抗金国的侵犯 凡双卷缩在床沿边,因不安而颤抖的双手交握在一起,不住扭绞着:“直到刚才,我才清醒过来,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长时间,更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说着,凡双一把拽住箫姒儿的手臂,恳求地疑问她说,“求求你们,告诉我,我到底是怎么了?” 箫影淡淡地说着,冰冷的语气却会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你和其他人被魔教的人灌下盅毒,成了他们的杀人工具,被他们控制了一年多,直到刚才我们才把你体内的盅毒逼出来。” 凡双怔怔地抬眸看着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俊仪出尘的男子,晃眼之间竟止住了害怕。 箫影一如既往的冷静,再一次开口问她道:“你有没有看清与涧妃谈话的那个男人的样貌?” 凡双摇摇头,努力地回忆起:“我站在门外,看不见那男人的样貌,只是从他的声音判断,那男人的年龄大概在三十岁左右。” 箫姒儿急切地再一次询问她:“那你有没有偷听到一些他们的谈话内容?” 凡双紧缩着身子,再一次摇摇头:“他们的说话声很小,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他们说起皇上什么的。” “皇上?”箫影剑眉一蹙,“说皇上什么?你再努力回忆一下!” 凡双一双秀眉紧紧得拧在一起,脑袋摇晃得像拨浪鼓:“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就在凡双痛苦地想回忆起往事之时,蓦地,她脸色及樱唇刹那间一片惨白,豆大的汗珠急地从她的额头不停地往下落,突然一口鲜血从她的嘴里猛地吐了出来,跟着“啪”的一声,她眼眸一瞪,身子一横,直挺挺地倒在床上,一双惊恐无助且不敢置信的眼眸此刻睁得大大地,凝望着前方。 箫姒儿见状,刹时惊呆了,片刻后她才回过神来,心急如焚地猛摇晃着凡双死寂一般的身子,高声大叫着:“凡双!你怎么啦?!快醒醒!快醒醒啊!”无论箫姒儿怎么摇晃凡双的身子,她依然直直地躺在床上,箫姒儿惊慌失措地猛回头高声问箫影道,“大哥!梵尘!凡双她是怎么啦?!” 箫影剑眉一拧,一个箭步上前,猛地提起凡双的手臂帮她把脉,然后他再用手指探了下她的气息,现她早已断气,死了。 箫影放下她的手臂,沉声说道:“她已经死了。” 箫姒儿一听,愣住了,随即大叫着问箫影:“什么?!死了?!大哥!怎么会这样?!她怎么死的?!为什么会突然死了?!” 梵尘上前仔细地检查起凡双的尸体,片刻后,他神色严肃地看向箫影,说:“是血咒!” “血咒?!” 梵尘点点头,拨开凡双的眼帘,继续察看着:“她被人下了血咒,所以才会突然身亡的。一定是她在被人灌下盅毒的同时,就被下了血咒。” 箫姒儿震惊地看向他问道:“什么是血咒?!” 梵尘神色一沉,双眉紧蹙在一起,正声解释说:“血咒是诅咒的一种,就是下咒人用自己的鲜血做药引,与盅毒混合在一起,被下盅毒的人在不知情下不但中了盅毒,受人控制,又被下了血咒,一但他们体内的盅毒被强行逼出,半个时辰便中咒身亡,是一种非常恶毒的咒语!” 箫姒儿闻言,顿时万分惊怒,冲箫影大声地喊着:“大哥!现在调查天门道内幕的唯一线索也断了,这下我们该怎么办?!” 箫影与梵尘同时沉寂着一张脸,紧凝着眼前死去的凡双,陷入沉思中…… ********************************** 金国冷宫意合居。 这段期间,我已经完完全全掌握了金国所有的经济命脉和军事力量,无容置疑,金国真的是一个国力强大的国家。如果大宋正面与金国相抗衡,那么不出一年,定会被金国打得一败涂地。但完颜宇疏的残暴统治,以及他的荒淫好色,使得金国众多百姓的家庭家破人亡,相爱的恋人不能在一起,所以推翻它迫在眉头。 哼!完颜宇疏你个暴君,你潇洒的日子也没有多少日了,本小姐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制定了一套如何推翻金国暴政的方案,现在就等着时机一到,立即开始实行我的反暴政计划。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深深地思念岳清寒之情令我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既然睡不着,干脆起来到屋外走走吧! 于是乎,我起身披了件外套,来到花园中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蓦然,花园的城墙那传来“倏”地一声,紧接着一个黑影窜至我面前。 我定眼看了一眼,只见那男人长着方字脸,年纪大约在30岁左右,身穿一身深青色长袍,是那日在轩雨阁替我抓住想偷袭我的女刺客的人,也是我现在最想找的人----韩仪。 前几日我让春桃把一封我写的信偷偷拿给他,叫他这几日来意合居见我。 他真守信,果然来了! 韩仪向我行了一个礼,问道:“公主,您找在下来见您,是否有事?” 我点点头,回问他道:“韩大侠,你一直潜伏在金国皇室之中,有没有调查出最近金国有什么动向?” 韩仪神色严肃地回道:“金国一直对我大宋虎视眈眈的,最近金国又与西夏国相勾结,前几日在下无意中抓了一名金国去西夏的密使,收出一封金国皇帝写给西夏王的信函,信中说金国将在明年初联合西夏国一同出兵攻打中原。” 这么快?完颜宇疏那暴君看来已经是坐如针毡了,恨不得立即把中原大地吞入他的腹中。 我又问道:“那我父皇他知道这件事情吗?” 韩仪沉重地叹了一口气,说:“皇上他现在简直像个傀儡,无论大事小事全都交给左督御使楚茳人和新上任的将军岳孤尘办理,在下怀疑皇上他很可能也中了盅毒,被人控制了心智。” 我柳眉一拧,低头深索着。 果然没错!皇帝老爸真的被人控制了,一定是那帮天门道的人,看来他们的魔爪已经伸入皇宫中,说不定很快就要掀起一场谋权篡位的政治斗争和一场武林的浩劫。 思及此,我抬对韩仪说了一句“你等等,我去拿一样东西过来”,便快步走进寝室里,把一本我这一个月来日夜写的书拿了出来,这本书里面前面记录着金国的经济和军事力量,以及金国存在的致命弱点,后面写了如何对抗金国的侵犯和怎么把中原皇帝的政权夺回来的诸多办法。 完颜宇疏,你是个暴君,你金国的百姓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就让本小姐亲手推翻你的独裁主义吧! 我走出来后把这本书交韩到仪给的手里,他接过这本书后,随意地翻了翻,见里面记录着一大串他从没见过的字符,便好奇地问我:“这本书里面写的是什么?” “这本书是我写的,里面记录着目前我大宋最急需的宝贵资料,它能指导大宋如何抵抗外族的侵犯,以及如何歼灭那些企图谋权篡位的人。”说着,我又掏出一封信,把它一同交到他手中,慎重地对他说,“拜托你了!你一定要把这本书和这封信交到武林盟主箫大侠的手中,至于该怎么运用这本书保住我大宋江山,我在信中已经说得十分清楚了,相信箫大侠看了一定不会失望!” 韩仪把书和信劳劳地放入自己的怀中以后,向我抱拳保证道:“公主请放心!在下一定将它原封不动地交到庄主手中!”说着,他轻身一跃,瞬间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我望着那男人远去的背影,心中感叹万千,思念岳清寒的心绪更是在我心中浓厚翻滚着…… 岳清寒,你知道吗?金国就要攻打中原大宋国了,如果箫影联合朝廷的力量,一致抗敌,战胜金兵,那么也许那时候便是我的死期!完颜宇疏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岳清寒!我真的好想你,我不想再被关在这个可怕的冷宫里,你真的会来救我吗?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九十章 水桃惊显 岳清寒沿着地图上的标记,不分昼夜地赶往秘籍藏匿之所,饿了就抓些野兔、野鸡什么的,随意烤熟食用,累了铺一张席布在草地上,直接躺在上面休息。 大半年的野外生活和非人的磨练,使得他这位昔日的“大家闺秀”那白皙软润的双手逐渐变得粗糙有力,柔美的脸上不经意间流出历经艰辛的沧桑,还是“女子”时的那股温婉贤淑也被刚毅的男子气概所代替,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男人才有的气魄。 在别人的眼中,这样的改变是根本不可能的,但岳清寒用他那坚韧的意志做到了。 促使他由虚弱的“大小姐”变成顶天立地的男人的这一切的变化,都是因为他对南溪公主的置爱,为解救自己心爱的人,他要努力变成最强的男人。 岳清寒连续几个日夜不停的赶路,终于找到地图上标示的秘籍藏匿位置。但他同时面临着一个大问题,羊皮地图上只是简略的标示秘籍藏匿的大概位置,具体它藏在什么地方,地图上根本没有什么提示,那本秘籍到底藏在哪里,这可把他难住了!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时,眼见不远处的山腰上住着一户人家,想不到在这渺无人烟的深山里,居然会有人居住在此。 他抬头看看天色,天已经接近黄昏,刚好他又感觉自己肚子有些饿了,干脆前去请求他们允许他在此借住一日,第二日再继续赶路,还可以像他们打探此处的境况。 岳清寒快来到那屋子门外,轻轻敲了敲门:“请问有人吗?我是路过的旅人,想在此借住一宿。” 等了片刻后,房门缓缓打开了,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位年纪大约在三十岁左右,面容祥和的妇女。 只见这女子疑惑地看着他,刚要开口说什么,岳清寒先一步做自我介绍说:“打扰您了!在下姓岳名清寒,是路过这里的旅人,想在您这里借住一宿。” “你姓岳?”那女子听了一惊,睁眼仔细地打量着岳清寒,突然问他道,“公子长得很像一个人,恕我无理,我可以问公子一个问题吗?” 岳清寒眼眸快地滑过一丝诧异,但随即正色回她道:“有什么疑问请说,在下看看能否为您解答?” “请问公子你今年几岁了?” 岳清寒又是一愣,但仍然如实地回答她:“过了这个月,在下就满十七了,请问您为什么要问在下这个问题?”此时岳清寒心里有一丝警惕、一些疑惑,怎么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会问他年纪多大这么奇怪的问题,但是他还是回答了她。 “十七,姓岳。”那女子垂眼小声的琢磨了片刻,“难道公子是……”蓦地,她眼眸闪显惊喜的光芒,顿然猛地抬头激动地看着岳清寒,一面热情地邀请他进屋里,一面幸喜着说,“公子快请进!里面坐!” 岳清寒更是感到疑惑,心里隐隐觉得这女人很有可能与他有关系,至于是什么关系他一时也不清楚,但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一定不是坏人。不如随这女人进屋里,喝些热茶驱驱寒再说。 待岳清寒进屋里坐下,那女人端来一杯热茶递给他:“公子请喝茶。” “谢谢!” 岳清寒接过茶杯后,那女人坐在他面前,一双因激动而异常鲜亮的双眸直盯着他瞧,片刻后,她再一次开口询问他:“岳公子,我能否再次请教你一个问题?” “请讲,如果在下能帮够解答您的疑问的话,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又问道:“岳公子可是京城第一富商岳员外小妾的儿子?” 岳清寒没想到这女人居然说出他的身世,顿时当即惊愣住了,警戒地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温和的女人,拿着杯子的手蓦地停在半空中,紧紧地拽住茶杯。 那女人见了岳清寒的反应,知道自己没有猜错,神色更是激动地说:“公子果真是岳员外的小儿子,奴家可否再问一个问题,公子是否是以女子身份长大的岳家‘三小姐’岳婉娴?” 闻及此,岳清寒终于忍不住站起来严肃地反问她说:“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世的?你是谁?” “果然是少爷!”那女人倏地站起来,紧紧抓住岳清寒的双手臂,惊喜万分地说,“我是你母亲以前的贴身丫鬟水桃啊!想不到一别十七年,我真的还能再见你。” “水桃?!”岳清寒完全不置信地睁大眼眸打量着眼前这个自称是“水桃”的女人,双眉紧蹙地再一次疑问道,“你真是十七年前失踪的娘的贴身丫鬟水桃?!” 水桃仰望着眼前这位飘逸出尘的岳清寒,禁不住热泪眶溢,心情激动万分地说:“少爷!你长大了,长得越和你娘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当年小姐她可是江南出名的大美人,少爷你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水桃能再一次见到你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水桃姑姑!真的是您?!”岳清寒疑惑地眼神顿时被喜悦所替代,“娘说自从我出世以后,您就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娘还以为您被奸贼害死了,想不到今日会在这里遇见您!” 正当岳清寒迫不及待地想询问水桃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当年为什么会突然不告而别之时,一个8、9岁,长着一双水灵灵大眼睛的小女孩边从里屋走出来,一双小手边使劲地揉搓自己的眼眸奶声奶气地叫唤着:“娘,您在和睡说话啊?是爹回来了吗?灵儿肚子饿了,什么时候可以吃晚餐啊?” 岳清寒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女还,勾唇轻笑着问:“这小女孩是您的女儿吗?” “是啊!” “很乖巧伶俐的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水桃转头走近那小女孩,弯腰抱起她:“欧阳灵馨,小名灵儿,今年已经9岁了。”说着,水桃指指岳清寒,微笑着宠溺地对她说,“灵儿,这是娘以前伺候的小姐的儿子,也是娘的少爷,快叫岳哥哥!” 欧阳灵馨睁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岳清寒,小嘴出惊讶地叫声:“娘!他长得好漂亮啊!怎么不是姐姐,是哥哥呢?” 水桃一听,柳眉顿然轻蹙,轻声训斥道:“没大没小的,怎么跟长辈说话的?!”说着,她歉意地对岳清寒说,“少爷,我女儿不懂事,你千万别见怪!” 欧阳灵馨被母亲这么一训,不服气的低头嘀咕着,一旁的岳清寒淡然一笑:“没关系!” 欧阳灵馨推开母亲的怀抱,上前扬头直瞧着岳清寒,冲他露出一个甜甜地笑容:“灵儿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哥哥!” “荣幸直至。” 欧阳灵馨歪着可爱的小脑袋一本正经地说:“岳哥哥,灵儿长大以后可以嫁给你吗?” “胡闹!”水桃一愣,立即低声制止她女儿的胡说八道。 岳清寒勾唇一笑,蹲下来勾勾欧阳灵馨的小鼻子,故意戏谑她:“你岳哥哥我已经有娘子了!哥哥没办法娶你了哦!” 欧阳灵馨眨眨眼睛,又问:“哥哥的娘子也同哥哥一样漂亮吗?” “哥哥的娘子啊!”岳清寒拍拍她的小脸蛋,随即看向远方,柔美的脸上挂着幸福又凄然的笑容,“是这世上最美的人,她是哥哥这一生中最爱的人。” 蓦然,一声浑厚有力的男音从屋外传了进来:“我怎么一回来就听见我们可爱的灵儿说要嫁人啊?” 岳清寒顺声望去,只见一身披厚实外套,40岁左右,脸上布满着沧桑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爹!”欧阳灵馨看见她爹回来了,甜甜地叫了一声,随即高兴地直扑入那男人的怀里。 “灵儿有没有乖乖的啊?”那男人宠爱地轻揉着欧阳灵馨的小脑袋。 欧阳灵馨稚气地高声回道:“有!” “相公,你回来了啊!”水桃迎上去,边脱下他的外套边微笑着说,“今天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恩!今天的事情我已经办完了,所以早些回来!”那男人现屋子里有客人,便问水桃道,“今天家里好象来了客人,这位姑娘是?” 水桃听了轻笑着摇摇头:“相公,他不是姑娘啦!他是京城岳员外的小儿子,就是妾身以前伺候的小姐的儿子,名叫岳清寒。”说着,水桃转而向岳清寒介绍那男人说,“少爷,这是我的相公,欧阳潜。”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九十一章 飞天旋龙剑法 岳清寒在听到水桃说出“欧阳潜”这三个字时,面容上淡浅的笑容顿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震惊,他怔怔地看着这个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想都未想便脱口而出地问道:“欧阳大侠,在下可否问您一个问题,您是否就是五年前打伤杀人魔罗裟的那个游侠?” 欧阳潜没想到岳清寒会开口就问他当年之事,虽然并不是什么大事,但突然被素未谋面的人当面问起,顿时引起他的警惕心。他拧眉紧盯向岳清寒,满面疑虑地问他:“岳公子如何得知这么久远的江湖之事?” 岳清寒不答反问道:“欧阳大侠,在下能否斗胆再问您一个问题?” “请讲。” 岳清寒双眉紧紧地拧在一起,直视着欧阳潜问:“五年前那个罗裟是否真的杀了前任的武林盟主易陌然?”他想要知道真相,他想到知道他的师傅并不是真正的杀人魔,而是有人在陷害他。 欧阳潜没有正面回答他,沉声反问道:“岳公子为何突然会问起此事?” 岳清寒正了正神色,继续说:“欧阳大侠,岳某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其中的真相,因为岳某听说五年前杀了前任武林盟主其实是另有其人,此事并非罗裟所为。” 欧阳潜眼眸深凝着岳清寒,正声道:“岳公子,前任武林盟主易陌然确是罗裟杀的,而盟主是在下的八拜之交,在下为被杀的好友报仇而与罗裟决斗,可惜被他逃走了。岳公子你是听谁说他并非罗裟所杀的?” “大侠您是亲眼所见吗?”岳清寒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再一次问道,他并不相信欧阳潜的一面之词,他更相信罗裟临死前说的话,因为人既将死,其言也善,而且他是他的师傅又是他的恩人。 欧阳潜面色沉凝:“当年我刚赶到易陌然的书房时,现易陌然已倒在血泊中断气身亡了,而一个身影从窗口闪了出去,那个身影很像罗裟。” 岳清寒又说:“那您也不能一口咬定人就是罗裟杀的。” “因为我检查了易陌然身上的致命伤,他就是中了铁沙腿才身亡的,当今天下除了罗裟没有第二个人懂此武艺。”欧阳潜跺步走出门外,眼眸眺望远处,继续回忆着,“而且我现易陌然的书房有被人动过的痕迹,易陌然的藏书阁里面珍藏着天下很多医药秘籍,听说罗裟擅长解毒,所以我就怀疑是不是他想头走易陌然的什么医药绝学秘籍,但是被他现了,于是他就杀人灭口。” 岳清寒紧跟在欧阳潜身后,正要开口再一次问他,他又接着说:“我与易陌然八拜之交,眼见好友死在我面前,我怎么能放过杀害好友的凶手,我追上了罗裟,当面问他易陌然是否是他杀的,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说此事与我无关。我又逼问他是否偷了易陌然什么东西,他也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于是我与他决斗了七七四十九天,他被我打成重伤后逃走了,听说他藏匿在玉龙雪山上,我曾经几次去寻找他的踪迹,但都杳无音训。” 岳清寒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杂一样难受,他相信他的师傅罗裟并非是杀害前任武林盟主的凶手,也许他当时只是去偷那张羊皮地图,却不知道易陌然此时已被另一个也懂他的武功的人杀害了,于是他成了替罪羊,成为江湖正义人士通缉的要犯。 “欧阳大侠,岳某有一张地图想给你过目一下,不知道您可否见过。”岳清寒从身上掏出那张羊皮地图,“这是岳某的师傅临终前交给在下的,他吩咐在下在他死后一定要找到此地图指示的东西。”说着,岳清寒把地图交到欧阳潜的手中。 欧阳潜接过一看,顿时双眉紧拧,惊叹出声:“这是记录着绝世武学飞天旋龙剑法秘籍的地图!”他猛然看向岳清寒,正声问他,“岳公子怎么会有这张地图?” “实不相瞒,在下的师傅就是罗裟,而这张地图是五年前他从前任武林盟主的书房里偷出来的。”岳清寒顿了顿,一双美眸紧视着欧阳潜,“但师傅说,他去偷这张地图之时,老盟主就已经被杀害了,人被非他杀的。” 欧阳潜剑眉又是一拧,不置信地问道:“易盟主不是他杀的?!” 岳清寒轻点了一下头,回道:“在下也不清楚,师傅只说易盟主不是他杀的,因为他根本没兴趣杀他,在下与师傅相处虽然时间不长,但师傅并非像江湖上谣传的那样是个杀人魔,所以在下怀疑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他。在下也只是猜测,易盟主之死很可能与天门道那帮魔教中人有关。”岳清寒双眉锁成一条线,低沉道,“而在下的师傅罗裟也是被那帮人害死的。” “罗裟被杀了?!”欧阳潜更是惊讶。 “师傅临终前要岳某寻找这本失传多年的武林绝学秘籍,学会其中的武功为他报仇,还有为被天门道那帮魔教的人杀害的慧能大师报仇。”岳清寒正色凝望着远处,“我已答应了师傅,一定要学会此武功为他报仇,还有解救现在被困在金国皇宫的妻子。”说着,一阵寒风吹起他的长,一丝一丝随风飞舞的青丝,更映照出他在寒冬中的萧萧身影。 欧阳潜深缩剑眉,突然问他道:“岳公子可知这本秘籍藏匿在何处吗?” 岳清寒垂下眼帘,无奈地摇摇头:“岳某只知道这本秘籍的藏匿地点在这一带,但具体在哪个位置就不知道了。” 欧阳潜把地图还给岳清寒,双手背在身后,背对着他沉声道:“这张地图是假的,里面记录的绝世武学秘籍早已销声匿迹,你就是撅地三尺找不到。” “地图是假的?!”岳清寒不相信地大吼道,一把摊开地图,双眸圆睁着上下凝视这张地图,“我不相信!这张地图是师傅亲手交给我的,怎么会有假?!” “岳公子,飞天旋龙剑法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失传,而且此剑法不是任何人都能修炼成功的,我还是劝你回去吧!”欧阳潜淡淡地劝说他。 岳清寒闻言,愤声说道:“不!我不会回去的!我不相信已经消失在世上,我一定要把它找出来,我一定要学会此武学,溪儿还在金国等着我去解救,学不会该武功我是绝不会回去的!” 欧阳潜剑眉一拧:“就算你把这整座山翻过来,也绝对找不到这本秘籍,我劝你明日立即下山比较好!”说着,他淡淡地看了岳清寒一眼,转身走了,留下岳清寒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寒风中…… 半夜时分,岳清寒躺在床上,梦中他见到了分手多日的爱妻南溪公主,她正被那狗皇帝肆意践踏着、玷污着,她边哭喊边大叫着他的名字,求他去救他,而他却无能为力…… “溪儿!”岳清寒大叫着猛地从噩梦中惊醒了。 原来是梦,但这个梦好真实,他的心犹如被尖刀剜割着。溪儿正处于水深火热中,等着他去解救,说什么他都不能放弃寻找这本绝世武学秘籍,他要变强,他要立即赶去金国夺回爱妻! 正当他思念溪儿之时,蓦地听见屋外隐隐传来人的呼吸声和剑声,直觉告诉他,屋外有人! 他快地起身拿起剑,轻声走出去决定一看究竟,只见漆黑的夜中,欧阳潜在舞剑。 他执剑在手,那是一柄狭长而雪亮的剑,初离鞘时澄清有如江海凝光。舞动起来剑气如霜,隐含风雷之声。欧阳潜剑迎寒风,身形越来越急,剑势越来越快,挽出剑花无数,伴着漫天飞舞的枯叶,眩人眼目。 这步法、这剑法是他从未见过的,从他身上散出的气势比罗裟和箫影胜出百倍,此剑法更是精绝,招招看似随易的剑舞一般,柔美艳丽之极,却招招致命, 岳清寒屏吸立在一棵大树后面,一直观察着他的武步和剑法。以他的绝顶聪明,顿时明白了一个惊人秘密! 此剑法就是传说中失传多年的绝世武学----飞天旋龙剑法!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九十二章 拜师学武 岳清寒目不转睛地紧凝着正在舞剑的欧阳潜,以他那过目不忘的本领,他想偷师,想学会此剑法,可是欧阳潜的剑法及步法实在是太快了,看得他眼花缭乱,根本看不清他的剑法的步骤。 就在这时,欧阳潜把剑一收,突然停了下来,他背对着岳清寒,用深沉地男音冲他低声道:“岳公子,出来吧!” 岳清寒蓦然地被欧阳潜这么一说,顿时惊诧不已,身子僵在原地无法前行。 欧阳潜淡然地勾唇一笑,又说道:“岳公子,我知道你一直躲在那里,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敢偷看却不敢承认?” 岳清寒一惊,这才回过神来,当即一个箭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在欧阳潜背后,恳求他收他为徒:“欧阳大侠,请您收在下为徒!”欧阳潜背着双手地背对着他,一言不,岳清寒继续说,“在下无意间听到屋外有声音,所以才出来看看,结果就看见您在习武,在下并非有意偷看您练武。欧阳大侠,求求您,就收在下为徒,在下一定会刻苦修炼,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 欧阳潜沉默了片刻后,缓缓开口询问他道:“你为什么要习武?” “我要为被杀的师傅和慧能大师报仇,我要把我的妻子从金国皇室里救出来,我要给那些企图陷害我的人还以颜色!”岳清寒双眉紧拧,一句话说得铿锵有力。 欧阳潜一双浓密的剑眉顿时深深紧锁在一起,沉默片刻后,他大手衣袖一挥,冷冷地回绝道:“回去吧!我不会收你为徒的。” 岳清寒猛然愕住,双眸不置信地看向欧阳潜,立即高声道:“不!我绝对不会回去的!我要变强!” “你身上的杀气太重,我不会收一个一心想着报仇血恨的人为徒的!”说着,欧阳潜一甩衣袖,快步离开了,留下一直跪在地上呆愣住了的的岳清寒。 岳清寒眼眸一瞬不瞬地凝望着欧阳潜远去的背影,他不肯走,他下定决心要一直在此地跪下去,直至欧阳潜收他为徒不可…… 冬天来临了,天上下起了纷纷大雪,弥漫在这座幽幽大山中,给这座大山覆盖上一层雪白的羽绒被。 笠日,欧阳潜正要上山习武,便看见仍然长跪于地上的岳清寒,他剑眉一蹙,冷声问他:“你怎么还没走?” 岳清寒抬起一双因一夜未眠而布满血丝的眼眸,一字一顿地回道:“大侠您不肯收我为徒,我就一直在此长跪不起!直到您肯收我为徒为止!” 欧阳潜双眸微眯,转身走了,临走时抛下一句话:“随你便!” 一天又一天过去了,岳清寒一直紧闭双眸,固执地跪在地上不肯起来,此时地上早已积起了一层厚厚的雪。他的身体已经没有了温度,脸和手更像冰一样冷。 水桃看见岳清寒居然为了请求她相公收他为徒,一直跪在雪地里,她实在不忍见他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焦急地上前劝说道:“少爷,你快起来,在这大冷天跪在外面,很容易染上风寒的!我待会就叫相公收你为徒,你就先起来好不好?!” 水桃的女儿欧阳灵馨也在一边大哭着猛摇晃岳清寒的手臂:“岳哥哥!你就听娘的话,先起来嘛!不然……不然灵儿要哭了!”说着,她“哇哇”地大哭起来。 水桃劝了岳清寒半晌,欧阳灵馨也哭得双眼肿得像两个蜜桃,可她们的劝说却起不了半点作用,他依然沉默如冰雕。 “少爷,你这个傻孩子,怎么就这么固执!”水桃紧咬着下唇,眼中包含着太多的心酸,岳清寒是她看着出世的,感觉就像她的孩子一般,是问哪个母亲愿意见到自己的孩子受苦? 可无论她怎么劝诫,岳清寒只作充耳不闻。 水桃看得心像被揪着一样痛,终于忍不住了。她冲着正从屋子走出来的欧阳潜恳求道:“相公,妾身恳请您看在妾身的面子上,就收少爷为徒吧!妾身求求您了!” 欧阳潜沉凝着一双眼,终于正面看岳清寒了,他沉默片刻后,正声问他道:“为什么要这么执着?就算你变成最强的人那又怎么样?有时候做一个普通人更自在!” “因为我必须变强!我要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岳清寒抬起头,颤抖着冰冻得泛白的薄唇回道,“欧阳大侠,这三天我一直在思考您说的那句话,您说我身上的杀气太重了,所以不肯收我为徒。今日我终于想通了,我不会在被仇恨蒙蔽双眼,武功并非是用来杀人报仇,而是为了保护自己最爱的女人,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岳清寒双手紧紧地握成一个拳头,继续说,“我的爱妻南溪公主为了我而断手,为了我被迫去金国和亲,现在她被困在金国的皇宫里,所以我要变强,我要把她救出来,我要保护她一辈子。我对天誓,为了今生不再负她,我宁愿放弃所有的仇恨!” 欧阳潜闻言,顿时唇边滑过一丝欣赏的笑容:“你终于想通了?很好!我欧阳潜愿意收你为徒!”他一转身,侧目看了他一眼,“明日你在山顶上等我!”说着,他大笑着进了屋里。 突如其来的大转变,顿时令岳清寒呆愣住了,片刻后他才回过神来,惊喜地连连叩谢道:“谢谢欧阳大侠!” 欧阳潜这时候又突然冒了出来,剑眉一拧:“叫我什么?!” 岳清寒又是一愣,当即明白自己说错话了,他立即改口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 从这日起,岳清寒开始了非人的训练,因为他的武功及内力已被废除,现在又要从基本功开始学起,所以必须要付出比别人多几百倍的努力…… 每日天未亮,岳清寒便起来到寒风刺骨的山顶练习基本功,站桩练腿、手提水练臂力,他练得很刻苦,基本架式很快就学会,然后就是练力量、运气、度的问题。 中午他去瀑布直泻的湖中剑斩流水练度、吐纳之法练气功,晚上他双目紧盯烛光练眼力,而且为了练习自己的胆子,他在三米多高的梁上行走…… 跟着就是练习各种基本招式,八法、四击、溜腿、步眼等。 他天天坚持练习,一天更比一天更强大,短短十多天,岳清寒就把所有的招式练得出神入化了。 欧阳潜完全被他的毅力折服了,见他真是练武奇才,决定把毕生的绝学飞天旋龙剑法传授给他。 此剑术的演练刚柔相济,吞吐自如,轻快飘洒,气势连贯,造型优美。 岳清寒一但掌握了此剑法,当今武林他在无敌手。 然而,此剑法很难修炼至十层功力,岳清寒要想完全修炼成此剑法,必须要令已经掌握此绝学的欧阳潜为他牺牲一些东西。 欧阳潜从岳清寒身上看到了他当年的影子,看到现任盟主箫影的影子,如果岳清寒学成此绝世武学,很可能在江湖上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因为他天生就是习武的料,所以他决定帮他完成此绝学的最后一关。 这日,岳清寒继续在山顶上刻苦地练习剑法,欧阳潜走至他身边,沉声叫住了他:“徒儿,为师今日有一件事必须要告诉你!” 岳清寒闻言立即停住了修炼,收起剑步至欧阳潜面前,疑惑地问道:“师傅,是什么事要告诉徒儿?” “你学飞天旋龙剑法也有些时日了,但最多也只能炼至三层的功力,要想达到十层的功力那是不可能的。” 岳清寒不相信的怔眼一惊:“为什么会这样?!” “当初师傅不愿意收你为徒是有原因的。”欧阳潜说着,他转身向前走了几步,继续说,“第一,当时你身上的杀气太重,而且一心想学成后为罗裟报仇。第二,此剑法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掌握的,就算是像你这样骨骼奇特的练武奇才,修炼个十年也未必能达到十层的功力。” 岳清寒紧随其后,蹙眉疑问道:“师傅!那徒儿该如何做才能真正掌握飞天旋龙剑法的最高精髓?!” 欧阳潜不答反问道:“师傅最后一次问你,你是否真的想变成最强的男人?即使要你做任何事?” “是!”岳清寒坚定地点头回道,“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徒儿一定要变强,无论要徒儿做任何事,吃多少苦,徒儿都愿意承受!” “好!”欧阳潜转身看向他,双眼一沉,正声命令道,“师傅命令你,现在立即把为师杀了!” “什么?!”岳清寒顿时惊诧万分地看向欧阳潜。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九十三章 练成绝世武功 “只有把为师杀了,你才能真正练到飞天旋龙剑法的最高境界。”欧阳潜再一次命令他道,“如果你想变成最强的人,现在就把我杀了。” 岳清寒惊愕了半晌,这才听明白欧阳潜在说什么,要他亲手把自己的师傅杀了,说什么他都做不到。 “师傅,您要我杀您?!”他双眉拧成一团,猛然高声拒绝道,“徒儿什么都能答应您,为独这个要求恕徒儿不能遵行!” “如果你不能动手杀了为师,你将永远掌握不了飞天旋龙剑法的最高境界。”欧阳潜衣袖一甩,侧眼看了他一眼,转身沉声说,“你先别急着否决,为师给你三天的时间,这三天里你好好的想想。第三天晚上丑时,我在山顶等你,到时你再回答我。”说着,欧阳潜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只留下一直傻愣在原地的岳清寒。 一天又一天过去了,岳清寒每日都在深思这个难与舍取的问题。勿容置疑,他要变强,他要学会这门绝世武功,他要变成最强的男人,变成有能力保护自己心爱人的男人。 可是,说什么他都不能因为要学会此剑法而动手杀人,更何况这人是他的恩师,又是水桃姑姑的相公,他不能做如此天理不容的事,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 丑时,明月高空,繁星闪烁。 岳清寒准时来到山顶,只见欧阳潜背对着他,双手背在身后,仰望夜空,一早就已经等候在此。 岳清寒经过了三日的深思,心下已有了决定,无论这个决定对他来说是好是坏,他仍然坚信这个决定是正确的,绝不会因任何事而改变初衷。 “三天时间已经过去了,要想学成飞天旋龙剑法就必须亲手杀了我,你想好了吗?想好了就可以动手了。”欧阳潜仍然背对着他,淡然的说道。 “师傅!”岳清寒沉凝着面容,突然跪下来,不假思索地高声回绝道,“徒儿这三日已经想得很清楚,您让徒儿做任何事都行,为独这件事,徒儿恕难从命!” 欧阳潜剑眉一拧,沉声问道:“难道你不想学成飞天旋龙剑法?!” 岳清寒双眸闪烁着肯定的光芒,语气坚定不移地回道:“徒儿当然想学成飞天旋龙剑法,但是徒儿决不能因为要学此武功而做出杀自己师傅这么卑鄙的事情!” “你真的想好了吗?”欧阳潜双眸中有着期盼,有着欣赏,既而再一次严肃地问他,“如果为师告诉你,你无法学成飞天旋龙剑法,你前面所学的所有武功将全部被废除,严重着你很有可能以后都无法习武,这样你也愿意?” “如果非要我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我宁愿不学这门武功!”岳清寒一句话回答得刚强有力。 就是岳清寒这一句誓般的言论,顿时震撼了欧阳潜,他猛地一转身,用充满赞赏的目光看向岳清寒:“很好!你通过为师的考验了!” “考验?!”岳清寒顿时傻愣在原地了,他一时没听明白欧阳潜话中的意思,凝视着他疑问着,“师傅,徒儿不明白您的意思。” 欧阳潜朗声大笑着,“如果我不这么考验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那种为学到绝世武功而不择手段的人。”说着,他脸色倏地一沉,冷声说,“以己之私而做出弑杀自己师傅这么卑鄙事情的人,我欧阳潜绝不会收这种人为徒!” 岳清寒整个人惊愣在那里了,他怔怔地看着欧阳潜,一时不知道是感到高兴、激动、还是欣慰,也许几种心情夹杂在一起都有吧! 欧阳潜见岳清寒仍然跪在地上,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看着他,顿时仰头大笑道:“好徒弟!难道你还不明白师傅的意思吗?还不快起来!今日为师开始传授你习练飞天旋龙剑法的最高境界----旋龙在天!” 岳清寒又是一愣,立即惊喜万分的心情洋溢在美丽绝伦的脸上,他朝欧阳潜深深地磕了一个头,高兴地说:“谢师傅!请师傅受徒儿一拜!” “还跪在那里干吗?!还不快过来!”欧阳潜一甩衣袖朝前面一处空地疾步而去。 “是!”岳清寒快起身,也急地尾随其后。 这日开始,欧阳潜每日由早至晚传授岳清寒飞天旋龙剑法的精髓,并帮他运功增加他的内力。岳清寒不愧是骨骼奇特的练武奇才,不出几日就完全掌握了此武功的奥秘,而且他还加以完善,练得出神入化,再加上以前罗裟已经帮他打通了任脉二**,他的内力是一日比一日增强,很快就越了李杨、路无悔等人…… 五日过去了,岳清寒已经修炼到飞天旋龙剑法的第九层功力,只差一层就能练成飞天旋龙剑法的最高境界----旋龙在天,而这也是最关键最难练的一环,如有不慎,轻者很可能会因走火入魔而前功尽弃,重者必然会当场经脉尽断而死。 这日丑时,欧阳潜觉得岳清寒是时候修炼飞天旋龙剑法最后一层功夫了,便把他叫至山顶,对他说:“徒儿,今日为师要传授你飞天旋龙剑法最后一层的功夫,完成这一修炼,你就能达到它的最高境界了。”说着,他走至一块清凉的大石块前,转身继续对岳清寒说,“这一层是最难学的也是最关键的,修炼之人如有不慎,很可能会走火入魔而经脉尽断至死,所以修炼之时必须要驱除心中所有的杂念。” 岳清寒跟在他身后问道:“师傅,那徒儿现在要怎么做?” “听为师的命令,你现在脱掉外衣,盘腿闭眼背坐在这块石头上,尽量放平气息,心里什么杂念都没有。” “是!”岳清寒应声脱下外套,盘腿闭眸坐在欧阳潜的前面,欧阳潜轻拿起衣衫角,坐在了他的身后,跟着欧阳潜他也闭上了眼睛,抬起双手在胸前运气,顿时一股强大的内力集中在他的掌心中,然后他猛地击在岳清寒的背后。 蓦然,有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直冲入岳清寒的体内,自人中至气海再经尾骶反流至天阙,如此反复流遍他的全身,在他的体内不停地翻滚奔流着、冲击着他的大脑和周身的血液,那气势之强大根本是他所料未及的,他感觉到自己周身的神经和血液都在沸腾,于是,他认真沉住气,把那所有的力量全部聚集在丹田中。 良久,待他睁开了双眼,他运足了体内已然收自如的真气,双手倏地朝前方几丈高的大树猛然击过去时,仅一眨眼的功夫,参天大树便化为灰烬……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九十四章 学成下山 岳清寒练成绝世武功旋龙在天之时,已是次日清晨。 殷红的太阳正从东方缓缓升起,给这片被白雪包裹的大山增添了几分暖意,黄鹂鸟早已飞上了树梢上,欢快地唱着歌曲。 岳清寒现在已经完全学会了飞天旋龙剑法,并且能运用自如,现在的他,无论是武功或是内功,已经远远过了当今天下任何高手,怕是箫影、路无悔、李杨他们所有的人联合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师傅!现今徒儿已经学会了飞天旋龙剑法,师傅还有什么需要徒儿注意的吗?”岳清寒起身穿上了外套,同时扶起欧阳潜。 正当欧阳潜起身之时,蓦地,他胸口一窒,双腿一软,双手倏地加大了拽住岳清寒手臂的力度,接着一口鲜血从他的嘴里直喷出来。 岳清寒见状,顿时惊诧地高声问道:“师傅!您怎么啦?!” 欧阳潜扶着岳清寒的手臂站稳后,一脸淡定地回道:“师傅没事!”因为他知道,当他决定把的最高精髓传授给岳清寒时,此情况的出现是必然的,现在他体内的内力及功力已经全数尽散,换言之,他的内力及功力已经传授给岳清寒了,一但岳清寒学会了飞天旋龙剑法,他的武功便被全部废除,现在他与普通人已经没有什么两样了。 岳清寒不相信欧阳潜没事,他一把抓过师傅的手腕,仔细帮他把脉,顿然,他现他的脉象混乱,而且脉搏的跳动十分微弱。 岳清寒紧蹙双眉,疑问道:“师傅,您的脉象怎么会如此微弱?!” 此刻欧阳潜的脉搏微弱,内力几乎为零,一如当初他被罗裟削去内力一样。难道…… 岳清寒猛地抬起头,直视欧阳潜的双眼:“师傅,难道您的内功已经……” 欧阳潜淡淡地打断他的话,镇定自如地说:“不用为师傅担心,为师只是把自己所有的功力全部传于你,所以为师的武功全部尽废,变成了普通人而已。”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岳清寒震惊万分,他没想到欧阳潜居然因传授他武功而武功尽废。 岳清寒顿时一双好看的浓眉拧出一条深沟,美眸不置信地看着欧阳潜,惊问道:“师傅!为什么会这样?!” 欧阳潜扶着岳清寒的手臂坐了下来,眼眸眺望远方说:“当修炼飞天旋龙剑法的人修炼到九层功力之时,必须吸收前一会此武功的人的内力,否则修炼的人轻则之前所学的武功将全部被废除,严重着将会全身经脉尽断而死,所以此绝学全天下也只一人能练成。” 岳清寒惊愣了半晌,终才听明白欧阳潜话中的意思。他万万没有想到,学会此武功,必须要牺牲师傅毕生的功力。 原来天下之大也只一人能学成此武功,是因为要想学成此武功必须吸收另一会此武功的人的内力,一但学成此武功,那人必天下无敌。但是一但他把此武功传授给另一个人,那个吸收他功力的人就会变成天下无敌,而则自己的武功将全数尽废,变成普通人,并且以后再也无法习武。厉害的绝学就如果一把双刃剑,有利也有弊。 岳清寒紧紧地握紧拳头,低垂下眼帘,痛苦万分地自责道:“都是徒儿的错!如果不是徒儿非要您传授徒儿飞天旋龙剑法,您的武功也不会被废除!” 欧阳潜拍拍岳清寒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劝慰他说:“天下万物之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你我师徒一场,也算是缘分,为师把毕生的所有功力全部传授于你,都是为师自愿的,也是命中注定,你不必太过自责,只要你记住师傅的一句话,武功并不是用来杀人报仇的,而是为了保护自己需要保护的人。” 岳清寒双眉紧紧地拧在一起,悲痛地回答着:“徒儿……深记师傅的教诲!” “为师纵然武功尽废,也只是变成普通人而已,为师本来就不喜好江湖上之事,以后就陪着夫人和女儿在这大山中渡过后半辈子。”欧阳潜再一次拍拍岳清寒的肩膀,严肃地告戒他道,“而你不行,天将大任于你,你有大事要做,你学成下山必须联合武林中正义之士铲除魔教,还有保护我大宋子民免遭外敌侵略,更何况你还有自己要保护的人,她不是正等着你去解救吗?所以你一定要振作起来!” 岳清寒猛然抬起头,双眸炯炯有神地回道:“徒儿记住师傅的话!徒儿一定不会令师傅失望的!” “徒儿,你已经学会了飞天旋龙剑法的最高境界----旋龙在天,为师傅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说着,欧阳潜站了起来,双手背在身后背对着他。 “师傅……” 岳清寒站在欧阳潜身后,刚要开口说什么,结果被他沉声打断了:“徒儿,现在你已经学成飞天旋龙剑法,可以下山了。” 岳清寒怔住了,不置信地叫道:“师傅!您……” “你走吧!”欧阳潜扬手一甩衣袖,严肃地命令他,“记住,你走后把这里的一切全部忘掉,别人问起你,你也不能说是我欧阳潜的徒弟,而我也不再承认你这个徒弟。” 岳清寒又是一愣,高声问道:“师傅!这怎么行?!” “没有什么可是!记住我的话,你已经不再是我的徒弟,而我也不再是你的师傅,这是我的师傅定下的规矩。”欧阳潜顿了顿,“学成飞天旋龙剑法之时,也就是你下山之时,所以今日你必须下山,我不会在留你。”说着,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岳清寒终于学成了当今最高绝学----飞天旋龙剑法,他怀着悲痛的心,以及要把爱妻南溪公主救出来的坚定的心,踏上了西上的路途。 欧阳潜后来告诉他,飞天旋龙剑法的秘籍很早之前被他师傅无意中现了,但一直无法修炼到最顶层的功力----旋龙在天,直到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二十几年的一绝顶高手出现,把此武功传授给了他师傅,后来三年前他师傅又把该绝学传授给了他,直至今日他把该绝世武功传授给了岳清寒,因为水桃曾经告诉过他,岳清寒的命运将很不一般,他将给大宋的未来带来深远的影响,所以欧阳潜会把此武功传授给岳清寒也是命中注定。 至于水桃当年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失踪,以及十七年后会在此与他相遇,原来当年她差点被天门道那帮魔头陷害,就在她被害当日,碰巧遇见南上的欧阳潜,于是欧阳潜救了她。后来她经慧能大师指点,为了避免再次遇害,必须隐藏在这深山之中,而且慧能大师告诉她,十七年后岳清寒会与她在此相见,他会需要她的帮助,所以她就来到此深山中等候岳清寒的到来。再后来她与欧阳潜相互爱慕,结为夫妻。 今时今日时机已经成熟,岳清寒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软弱无能、需要女人保护的男人了,他要振起雄风,直闯金国皇宫解救爱妻,以及毁灭掉祸害百姓的魔教! 溪儿,他最爱的人,他的妻,她是个坚强的女子,希望她在金国没事,一定要等着他,他岳清寒现在就去救她! 既然从未与露面的天门道教主认定他是他最大的威胁,那么今日他就如他所愿,毁灭掉他。 他要为武林除害,铲除此魔教。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九十五章 蓝妃逼见 金国冷宫。 午间,我同往常一样,靠坐在花园中的一张长竹椅上晒太阳,温暖的阳光洒落在这座冰冷的皇宫中。 正当我闭目养神,正想美美地睡个午觉之时,突然一群宫女闯入冷宫。 “南妃娘娘,蓝妃娘娘有旨,请您过去坐坐。”一声充满鄙视的冰冷刺骨的老女人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 我睁眼一看,这领头的老女人不就是那日带我去水灵阁沐浴检查身体的老宫女吗?不是说冷宫这个地方是任何人都不能随意进入,就算是后宫中权力最大、最受宠爱的蓝妃也不能肆意进来的吗?她一个宫女怎么进来的? “蓝妃?!她找我一定没什么好事!”我斜眼瞥了她们一眼,冷哼道,“哼!你们这些大胆的狗奴才,没看见本公主正在休息吗?惊扰了本公主的美梦,你们可担当得起?!”说完,我继续闭目养神,懒得搭理她们。 那老宫女脸色顿然暗沉得难看至极,提高声调,语气一如既往的嚣张:“南妃娘娘,老奴是受蓝妃娘娘的旨意,特来冷宫请您,您别辜负了娘娘的一番好意。” 我再一次睁开了眼眸,鄙夷地扫了他们一眼,勾唇冷笑道:“你回去告诉蓝妃那女人,就说本公主要午休,没这个闲功夫跟她聊家常,如果她有事,就请她自己过来见我。”本小姐可没忘记你蓝妃对我的一片“好意”,如果不是她的“关照”,我哪有这个福气住进这“华丽”的冷宫中? 那老宫女知道我的性子又火暴又泼辣,但没想到我会这么的“不识抬举”,居然如此直接干脆的拒绝“未来皇后娘娘”的邀请,可想而知,她此刻的脸色有多么的难看,比粪坑里的石头还要臭。 只见她脸色阴沉得可怕,厉声在一次警告我:“南妃娘娘,别忘了蓝妃娘娘是未来的皇后人选,现在后宫所有的嫔妃都在她的管辖范围内,她让您过去您就必须过去,否则就是违抗后命。”说着,她向身后的那些个宫女太监使了个眼色,“你们还愣在这里干吗?!还不快扶南妃娘娘起来?!” 那些小宫女见我仍旧闭目躺在椅子上,便有些害怕地偷瞥了那老宫女一眼,小声地嘀咕道:“可是……” 那老女人眼眸一沉,厉声训斥道:“可是什么?!还不快去!” “这……”那些小宫女偷偷看了我一眼,仍然不敢上前“扶”起我。 我心下冷笑一声,一群欺软怕硬的奴才,本小姐就不信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我微微睁开了双眼,冷笑着看好戏似地看她们的“演出”。 那老宫女见她们一个个停着不前,顿时恼怒万分,厉声大吼道:“你们都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蓝妃娘娘的旨意也敢违抗,小心娘娘下旨赏你们三十大板!” 那些宫女们顿时大惊,纷纷害怕得跪下求饶道:“老麽麽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那些小宫女也怪可怜的,她们明明没错什么事,却平白无辜的要受三十大板的酷刑,这后宫还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算了!她们这么可怜,本小姐就同她们前去见蓝妃一面吧! 我懒洋洋地起身,给那老女人一记冷眼,冷声说:“别为难它们了,既然蓝妃执意邀请本公主前去,那本公主就勉为其难地跟你们走一趟吧!”我心里清楚得很,那个蓝妃可不是一个和善的女人,只怕她居心不良,想对我使出什么恶毒的手段。 哼!本小姐到要看看蓝妃你这个“未来的皇后娘娘”又想使什么花招!本小姐就不信,你还能拿我怎么样! 我起身看也不看她们一眼,直径朝蓝妃的宫殿紫玉阁走去。 老宫女沉着一张脸,不再作声。因为蓝妃可没有说让我过去坐坐,她说的是,“把南妃带来见我!”只是她觉得我是一个软硬不吃的主,虽然现在被关在冷宫中,指不定哪天又能从冷宫中出来重新受皇帝的宠爱,但她更偏向蓝妃多一些,毕竟在后宫中蓝妃的势力最大,而且一直最得皇帝的宠爱。 紫玉阁。 蓝妃阴笑着一张娇媚无比的脸,优雅地坐在花园的石凳上品着茶,等着我的到来,嘴角边不经意地滑过一丝冷笑。 我满不在乎地走进蓝妃那女人的宫殿,却不知等待我的将是一场可怕的酷刑。 进入紫玉阁的花园中时,只见蓝妃那女人正用阴霾的目光直盯着我瞧,虽然她嘴边挂着淡淡的笑容,但那目光却狠戾无比,似乎如刀,一刀刀剐在我的身上,想用目光即让我害怕。 很可惜啊!本小姐从来不吃这一套,别说你想用眼光吓我,就算你真的拿刀吓我我也不怕! 那老宫女把我带到后,便上前必恭必敬地向蓝妃行了个礼,讨好地说:“蓝妃娘娘,老奴把南贵妃给您带来了。” 蓝妃垂着眼帘,细细地抿了一口茶,抬起玉手朝她一挥,说:“带来了吗?你做得很好,可以下去了。” “是。”老宫女再一次行了个礼,离开了紫玉阁。 跟着,蓝妃优雅地把茶杯放下,挑着弯弯地细眉朝我妩媚的一笑,手放在秀腿上,意味深长地说:“真是想不到啊!南妃妹妹被皇上关在冷宫中这么长时间,除了身子消瘦了些,容貌依然这么美丽动人,难怪……”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不客气地冷倪了她一眼。 蓝妃红唇勾起,缓缓地站起来,走近我,围着我边走边上下打量我:“难怪皇上这么喜欢你,就算你已非处子之身,还怀过别的男人的野种,他也不肯把你打出冷宫,配边疆。”说着,她朝我又是娇媚地一笑,蓄意娇声道,“南妃妹妹果然是享有天下第一美女美名的人,浑身上下都有一股吸引人的魅力,绝美的容颜、高贵的气质、不服输的性格,还有火焰一般的眼眸,谁看了都要为之疯狂,妹妹还真是有着勾引男人的资本,连本宫都要被你迷住了。” “哼!”我冷哼一声,脸瞥向一边,看也不看她一眼。 蓝妃不理会我的冷漠,她迈步至我面前,提起我的下颚,柳眉一挑,阴狠笑着,在我耳边小声的说:“今日妹妹活着来本宫的紫玉阁里,就别想活着出去。”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九十六章 劫持蓝妃 我柳眉一拧,“啪”的一声,抬起手用力把她那只捏住我下颚的手打落,怒目圆睁地瞪向她,冷笑着不客气地回道:“就凭你?!哼!你不过是那狗皇帝后宫中众多妃子中的一个而已,还真当自己是皇后吗?!那狗皇帝还没有下旨取我的性命,你到坐不住了!想杀我!没门!本公主到想见识见识你的本事,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的不以为然及“嚣张”气焰顿时令蓝妃愤恨万千,只见她妖艳的脸上娇媚的笑容刹那间敛去,一张脸曲纽得可怕,变成地狱中噬血的恶鬼那样狰狞。 现在在她的眼里,我是阻碍她登上皇后宝座的绊脚石,万一那狗皇帝哪天心情大变,下一道圣旨让我摆脱冷宫的生活,重新受宠,那么她的地位将受到极大的威胁。唯一之法,就是想办法除掉我! “哼!南贵妃,今日在本宫这儿,你别指望有人可以救得了你!”蓝妃拧着一双柳眉,厉声说,“这几日皇上出使西夏国了,没有半把个月,他是不会回来的,现在后宫的一切事务全权交由本宫管理,没有人敢为你出头,今日本宫要好好教训你这个不懂规矩的小贱人!”说着,蓝妃回到石凳上坐了下来,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继续说,“你这个中原来的公主,别以为本宫不知道,那日本宫下令让人替你检查身子,就现你早已不是处子身,而且你不但与他人有染,还曾怀过别的男人的野种,想不到中原的女子如此不洁身自爱,真是让本宫大开眼见!大概你还不知道我金国的律法吧?和亲的公主一旦被现不是完壁之身,必须被逐出皇宫,贬为庶民配边疆,如果是怀了别人的野种,将被赐服毒而死。今日本宫就依法处置你!” 原来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啊!那狗皇帝去西夏了,所以蓝妃这个女人才如此气焰嚣张,派人直闯冷宫逼迫我来见她。 我心中一阵冷笑,就凭你个小小的蓝妃,还真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随意残害别人的性命?今日本小姐倒要看看你能使出什么毒计! “切!”我面不改色的直视前方,懒得说话。 蓝妃没想到我居然会如此的淡漠,完全不似别的妃子受刑时流露出的那种惊慌失措的神情。 我傲慢的态度顿时激怒了她,只见她愤然地把茶杯摔在地上,大吼道:“放肆!你竟然不把本宫放在眼里,本宫现在就让你尝尝鞭子的厉害,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着,她双眸倏地出摄人的寒光,朝身后的几个体格强壮的老宫女使了个眼色,“来人,给本宫好好‘伺候’南贵妃。” “是!”那几个老宫女把我团团围住,接着一个老宫女手拿一根长鞭,劈头盖脸地就朝我挥过来。 我勾唇冷笑一声,不躲也不避,当那鞭子快要落在我的身上之时,我眼急手快,一把抓住鞭子的另一端,用力一扯,那挥鞭子的人未料到我会武功,居然会还手反击,结果她一个没站稳,连带一起被我狠狠地拉摔下地。 蓝妃顿时一脸的不置信,惊怒地拍案而起大吼道:“你这个小贱人!胆敢还手?!” “你一个小小的妃子,还想杀本公主!简直是不自量力!”我冷笑斜倪了她一眼,着把鞭子甩下地,双眸微眯,缓缓地朝她走过去,笑里藏刀说,“蓝妃姐姐,刚才还真是多谢你的‘款待’,妹妹我是不是也应该回你一份大礼啊?” “你……你想干什么?!”蓝妃被我的冷笑吓得连连退后几步,睁着一双不置信的眼眸瞪着我,有惊恐、愤怒与憎恨。 “干什么?!”我不理会她咄咄逼人的目光,直逼近她,轻声反问道,“你说呢?!”说罢,我一个箭步上前,抽出头上的一支珠钗,左手臂狠勒住蓝妃的脖子,右手拿着这支珠钗,抵在她白皙的玉颈上。 “娘娘!”那些宫女惊恐地大叫道。 我猛地回了那些人一记凶狠的目光,大声的威胁道:“快让开!你们谁敢过来,别怪我手中的珠钗不长眼睛!” 蓝妃根本想不到我竟敢挟持她,完全被现在的局面吓住了,她睁着一双惊恐的眸子,求助地看向那些宫女,但此时那群人全都大眼瞪小眼,完全惊愣住了,他们万万没想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公主竟会来这一手,一个个惊瞪着我,不敢上前半步,大概她们在思考该怎么对付我。 我在心里冷哼一声:哼!你也不称称自己有几量重,就这点本事还想杀我,也太小看本小姐了!本小姐可不是那种养在深闺中的娇小姐,就你们那两下子,根本伤不了我半分! 就在那些人刚想挪动脚步上前制止我的“暴行”时,我冷冷地扫了她们一眼,大吼倒:“你们离远点儿!否则……”我把手中珠钗死死地抵在蓝妃的脖子上,再一次威胁道,“别怪本公主不客气!” “啊!”蓝妃疼痛大叫出声,那些人一怔,见蓝妃在我手里,害怕我真的出手伤了她,便再一次停住了脚步。 “叫什么?!”我冷冷地迎上蓝妃那双要喷火的眼眸,低喝道,“跟我走!”我拖着蓝妃向门外移去,同时还不忘晃晃手中珠钗。 蓝妃被我勒住脖子,不能动弹分毫,只得随我一同出了紫玉阁。 我勒着蓝妃每走一步,那些个宫女们瞪着眼跟在后面前行一步。 待我劫持着蓝妃到了紫玉阁门外,正想离去时,突然几个虎型大汉拦在我面前,我始料未及,微一愣神,手中的珠钗松了下,他们见机立即快步上前,把我死死地拽住。 “哼!你这个小贱人,竟敢挟持本宫,还想逃走?!这里到处是本宫的地盘,你以为这么容易就能逃走的吗?!”蓝妃一声怒喝,“把这个小贱人给我押进去!” t***!原来这些人都是蓝妃的手下,而且都是武功高强的人,看来今日本小姐是凶多吉少了!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九十七章 鞭刑 我被那几个大汉押进一间暗不见天日的密室里,直觉告诉我,这间密室是蓝妃专门用来关押那些犯了错的嫔妃,施以酷刑的地方。 我还没有等到岳清寒来救我,难道天真的就要亡我?不行!我不能死!再我还没有见到岳清寒时,说什么我都不会就这样放弃希望! 蓝妃命令那些人用铁链把我牢牢地绑在一根柱子上,我手臂和双腿被死死的绑在十字架上,身体无法动弹。 我不屑地冷冷瞪着蓝妃,她坐在我对面,从她看我的那双喷着怒火的眼睛,我能感觉到她对我的憎恨,今日她不把我害死,是不会罢休的了。 哼!我才不怕你!本小姐就不信你还能拿我怎么样! “啪”的一声,蓝妃上前对着我的脸就是一巴掌,五个红红的指痕顿时印在我的脸上。 “哼!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小贱人,胆敢劫持本宫,胆子还真不小!”蓝妃狠毒地低喝着,“啪”的又一耳光,打在我的另一边脸上,“本宫非常讨厌你,讨厌你这张迷惑天下众男人的脸!今日本宫就要你向本宫跪地求饶!” 我被连着挨了蓝妃的两巴掌,脸蛋火辣辣的疼痛,想还手却手脚被绑住,心下恨不得立即上前踹死她! t***!本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蓝妃你个贱女人,别让本小姐有机会逃出去,否则我绝不放过你! 我冷倪了她一眼:“呸!” 我依然冷寒着一双眼瞪着她,瞪得她是怒火中烧,厉声大喝道:“来人!” “娘娘请吩咐!”蓝妃的一手下大汉恭敬地回应着。 “给本宫狠狠地打!”蓝妃扬起一抹恶毒笑容,一双凤眸中满是阴狠与邪恶,“打到她肯向本宫求饶为止!否则不准停手!” “是!”那个大汉应和着,随即拿起一根鞭子朝我走过来,挥起鞭子就打在我身上。 我紧皱眉头,咬紧牙关,冷凝的眼眸狠狠地瞪向蓝妃,痛苦地承受着身上传来一阵阵的剧痛! 我知道,蓝妃这女人是恨我入骨,今日她是不会轻易的放过我的,但我绝对不允许自己向她低头求饶,即使要受皮肉之苦! 一下、两下、三下…… 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下,我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嘴角缓缓地流下了微热的液体,身上的衣裙,也沾染了鲜红的液体。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好象在火中炙烤,很痛,令我呼吸焦燥、晕眩,而且越渐虚弱,体力渐渐觉得有些不支。 但我依然紧咬下唇,冷瞪着蓝妃。 岳清寒!我不能认输!我绝不会就这么死在这里!我要活着等你来救我! 也不知过了多久,疼痛开始变得麻木,我只觉眼前的景物越加模糊,额头不停地有虚汗流下,最后我终于闭上眼睛昏迷过去。 蓝妃得意地笑着,朝打手使了个眼色,那大汉停下了挥动手中的鞭子,转身拿起一边的一桶盐水,“哗啦”一身,从我的头顶冲下来。 顿时,盐水撕咬着我身上的伤痕,剧烈的刺痛感瞬间令我惊醒过来。 “怎么样啊?南妃妹妹,鞭子的滋味不好受吧?”蓝妃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我面前,娇手捏起我的下颚,阴狠地一笑,“如果妹妹肯向本宫求饶,本宫到可以考虑考虑免你不死!” 放屁!要本小姐向你这卑鄙的女人求饶,想都别想! “哼!”我高傲地把头一瞥,看也不看她一眼。 “还敢逞强?!”蓝妃的脸色瞬间阴霾得更加可怕,退后几步再一次下令道,“继续给本宫打!” “是!”那大汉抡起鞭子再一次狠狠地打在我身上。 我咬唇死死地冷瞪着蓝妃,就是不肯服输。 而一旁看我受刑的蓝妃此刻笑得更加的得意了,妖媚的眼眸中满是噬血的恶魔。 我又挨了几十鞭,身体已经严重受损,体力完全支透了,就在我差点再一次昏迷过去的时候,蓝妃高令一声:“停!” 挥着鞭子的大汉立即停了下来,走至前应声问道:“娘娘有何吩咐?” 蓝妃没有回答他,而是再一次走至我面前强捏起我的下颚,阴狠地说:“本宫最恨的就是你这张花容月貌的脸,你就是用这张妖精的脸迷惑住所有男人的吗?!今日本宫就要毁了你这张漂亮的脸蛋!看皇上还喜不喜欢你!”说着,她凤目一沉,厉声低吼道,“快向本宫求饶,本宫还可以考虑给你个全尸!” “哼!”我回她一记不以为然的冷笑,虚弱但坚定如铁地回道,“求饶?你休想让本公主屈服……就算我被毁容了……也比你这丑女人……要好看得多……你应该去照照镜子……你丑陋的心令你变得……像地狱里的鬼一样丑陋……” “还敢嘴硬?!”蓝妃因嫉恨而使容貌狰狞得可怕,她抽出一把小刀,在我眼前晃动着,残忍的威胁我,“小贱人!你不过是中原那老皇帝送来的贡品,今日栽在本宫手里,看本宫怎么收拾你!”她殷红的唇滑过一丝奸邪,“如今你已非处子身,又被皇上打入冷宫,待皇上回来后,本宫只需要向皇上禀明说,本来本宫见你独身在冷宫可怜,好心好意请你来本宫的宫殿坐坐,但你不仅不感激,还联合你的野情郎打伤本宫,想蓄意逃走,又被本宫抓回来,结果你和你的情郎同时畏罪自尽了。如何?妹妹你是不是死得神不知鬼不觉啊?” 可恶!好歹毒的女人,看来今日她是非要我死不可了! “呸!”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嘶哑着嗓音咒骂道,“蓝妃……你这个可恶的女人……如果今日本公主大难不死……他日我必不会放过你……今日的仇我一定要报……”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我死了你也别想活下去,岳清寒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哼!就怕你活不到明天!”蓝妃一阵冷笑后,双眸出危险的光,“现在本宫就送你上西天!” 蓦然,一阵急促的叫唤声传了进来:“娘娘!娘娘!不好了!”来的是一名十多岁的小宫女,只见她惊慌失措不停地大叫着。 “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蓝妃柳眉一蹙,不耐烦地回头质问那小宫女。 “是郡主,完颜郡主来了!” “什么?!”蓝妃听了后一愣,心下一拧,不由得猜疑着完颜菱怎么会突然来找她。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九十八章 完颜菱的相助 “奇怪!完颜菱这丫头怎么会突然想到来本宫这里?”蓝妃柳眉紧拧地嘀咕着,想了一会儿,她扬起下颚,说道,“你出去转告她,就说本宫有事出去了,不在寝宫内。” “可是娘娘!”那小宫女语无伦次地回道,“郡主她……她知道您在这里,而且她已经闯进来了……” 宫女话未说完,便听见完颜菱一声隐含着怒气的问候,直传入蓝妃的耳里:“蓝妃皇嫂,别来无恙啊!” 只见完颜菱直径闯了进来,正当她要进入刑室里时,守在门口的宫女拦住了她,怯怯地说:“郡主殿下,娘娘她现在正在刑室里处罚一个犯了错的宫女,您还是不要进去比较妥。” “哦?又是哪个冒冒失失的宫女做错了什么大事,需要皇嫂亲自动手责罚她?”完颜菱红唇滑过一丝冷笑,往房门里瞟了一眼,不以为然地说,“本郡主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奴才招惹了皇嫂。”说着,她不顾那些宫女的阻拦,硬是要闯进去看个明白。 蓝妃一见完颜菱非要进来,心下大惊,赶紧转身迎了上去,快挡在门口,立即换上一副友好的娇笑表情:“原来是皇妹啊!平日你可是很少来本宫的寝宫串门的,今日怎么突然有空到本宫这儿啦?”言下之意就是,你完颜菱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拜访过她这个未来的皇后人选。 “怎么?本郡主来此看望皇嫂,皇嫂不欢迎吗?”完颜郡主没给蓝妃多好的脸色,话里有话的说,“本郡主好不容易来一趟,皇嫂不但不肯出来迎接一下本郡主的到来,还要让本郡主在此等这么久。”她可是金国尊贵的郡主,当朝皇帝的亲妹妹,蓝妃在后宫中的势力在大,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我从她的语气中,便知道她与蓝妃绝对是水火不容的两个人,只是中间隔着个皇帝,因此两人倒也没什么特别大的冲突。 蓝妃嘴角抽絮着,脸色有一些不自然,既而又娇笑着对她说起客套话来:“瞧皇妹说的是哪儿的话,本宫非常欢迎你能来本宫的寝宫,只是你来这之前,应该事先通知本宫一声啊!本宫一定会斟上上好的茶在后花园招待你,而不是在这到处充满血腥味的刑房中。” 完颜菱勾唇一笑,懒得和她再说那些客套话,便直奔主题,干脆直接地问她:“皇嫂,南贵妃是不是在你这里?” 蓝妃没想到完颜菱居然知道她把我关在这里,顿时脸色一黯,随即她勉强朝她扬起一抹浅笑,佯装不知情地回道:“皇妹,你是不是记错了,南妃妹妹不是被皇上打入冷宫了吗?她怎么会在本宫这里?” “你不用在本郡主面前装傻,本郡主知道南贵妃被你关在刑室里!”完颜菱不客气地揭穿她。 蓝妃见完颜菱没给她好脸色看,心中甚为不快,脸上皮笑肉不笑地回道:“没错!南贵妃确实在本宫这里。” “你对她用刑了?!”完颜菱高声问。 蓝妃不以为然地娇媚一笑,道:“本宫掌管后宫所有事务,后宫中的任何嫔妃都由本宫管辖,南妃妹妹嫁入我金国前已不是处子身,而且居然怀过别的男人的孩子,犯了我国的律法,理应受罚,本宫有这个权力处罚她!” 完颜菱勾唇同样回她一记冷笑:“皇嫂,本郡主好心提醒你一句,皇兄在如何宠幸你,你也只是个妃子,而南贵妃也是皇兄亲赐的一品妃子,若论等级,南贵妃与你是平起平坐,不分高低。就算南贵妃犯了错,也是由皇兄亲自处罚,你没有这个权力处罚她,更何况她是中原来和亲的公主,她的生命关系着两国的利益。” 完颜菱的一句话顿时令蓝妃语塞,她瞬间收敛起笑容,阴霾地眼眸直视向完颜菱:“你……” 完颜菱不理会蓝妃难看的脸色,厉声说:“本郡主现在就要带走她!”说着,她一把推开蓝妃,边冲入刑室里,边大叫我的名字,“南溪公主,你在里面吗?快回答本郡主!” 我强支撑着身子,吃力地抬起眼眸,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模糊之中有一抹艳丽的身影朝我走过来。 “是完颜郡主吗?”我虚弱地开口问道。 完颜菱见我被绑在柱子上,浑身上下血迹斑斑,无一处没有伤痕的,顿时朝我冲过来,震惊地高声问我:“南溪公主,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说着,她冲身后那些对我施以酷刑的人大吼道,“你们这些狗奴才,还不快帮南贵妃解开铁链!” 那些大汉不知该不该听命完颜菱,纷纷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傻愣在那里。 完颜菱见那些人没有动静,更为恼火,大声威胁他们道:“还愣在那里干吗!再不解开南贵妃,本郡主把你们通通拖出去砍了!” “是是是……”被完颜菱这么一喝,那些人立即惊慌地边回应边帮我解开枷锁。 呸!果然是一群墙头草、风吹两边倒的狗奴才! 身上的铁链终于解开后,我扶着完颜菱勉强站立着,朝她微微一笑,虚弱地说:“放心,我还没有死,只是受了些皮外伤而已。”顿了顿,我问她,“你怎么会来这里?” “待会儿我在告诉你!我们现在先离开这里!”完颜菱边扶着我走出去,边气愤地咬牙直咒骂蓝妃,“还好我赶得及时,否则再晚来一步,恐怕你就一命乌乎了!蓝妃这该死的女人,居然把你打成这样!” 我淡淡地摇摇头,自嘲地笑道:“多谢你来救我,不然本公主还真的要飞上天堂做天使去了!” 完颜菱苦笑不得地白了我一眼:“你这女人,命都快没了,居然还能笑得出来,真拿你没办法!” 走至门口,我冷寒着双眼狠狠地瞪了一眼蓝妃,使出全身的力气警告她道:“蓝妃!今日之仇,有一天本公主一定要重重地向你讨回!我们走着瞧!哼!”这话说出来,几乎是一字一句,咬着牙吐出来。 完,完颜菱驾着满身是伤的我缓缓走出了紫玉阁,一路上到没有任何人阻拦我们,大概是因为完颜菱在后宫也有些势力吧…… 一直站在紫玉阁里的蓝妃一双手紧紧地拽着,细长的指甲完全掐入了肉中,一双阴戾凶残的眼眸不甘心地直盯着我们远去的背影……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一百九十九章 决定出逃 完颜菱一路搀扶着我,直至把我带回到冷宫,而后她立即命令下人叫来了御医帮我医治伤患处。 我靠卧在床上,坐在我身边的御医仔细地我把了片刻脉搏,然后察看着我身上的伤口,眉宇紧蹙着。 完颜菱见那御医神色十分严峻,便焦急地问他:“南溪公主的身体怎么样?伤得严不严重?” “南妃娘娘受了如此严重的外伤,身子很弱,必须要好好的调理一周才行,尤其是饮食方面一定要注意。”说着,御医替了我开了些内服的药和外用的药膏,然后起身边收拾医疗器具边严肃地吩咐伺候我的那些宫女们:“内服的药一日必须服三次,涂于患处的药膏每间隔两个时辰必须擦一次,千万要记住了!”御医又转身对完颜菱说,“郡主,如南妃娘娘的身体再次出现了什么状况,请立即通知下官,下官先告辞了。” “好!你先回去吧!有事本郡主会通知你的。” 待御医离开了后,完颜菱又谴退这里所有的宫女:“你们暂且下去,没有本郡主的吩咐,谁也不准进来。” “是!” 我见那些宫女走了后,边勉强地支撑着坐起来,边问完颜菱:“完颜菱,多谢你今日的相助,不过你怎么会知道我被蓝妃那女人关在刑室里?” 完颜菱到也挺爽快,直接告诉我说:“要不是本郡主有事刚巧路过,看见你被一帮人带去那女人的寝宫,恐怕你被那女人杀了都没人知道。” “那真该谢谢你这个美丽无比的完颜郡主的大力相助,你犹如小妹我的再生父母,小妹我下辈子做牛做马一定要好好报答你的大恩大德。”我轻挑柳眉,朝她痞痞的大笑着,而后我装出一副不置信的深情,上下打量着她继续说,“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啊!在我来金国后第一个救我的人,居然是以前陷害岳清寒的那个心肠狠毒的完颜郡主,这缘分真是太奇妙了!” 完颜菱听我故意这么损她,不乐意了:“喂!你说谁狠毒啊!本郡主还打算救你出去,你居然这样评价本郡主,你这女人也太没良心了吧!” 什么?!她说要救我出去?! “你要救我出去?”我惊讶地不顾身上的伤弹坐起来高声问她。 “怎么?不相信?”完颜菱冲我妩媚地一笑,“我再不救你出去,不知蓝妃那女人又会使出什么阴谋诡计来陷害你。就算你聪明过人,武功高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根本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这后宫中所有的人几乎都是蓝妃那女人的爪牙,只怕等不到皇兄回来你的小命就已经不保了。” 我闻言顿时沉默了,完颜菱说得一点都没有错,这后宫中大至皇家侍卫,小至宫女太监,哪个不是蓝妃的手下,就算我能逃过这一次,难保下一次不会再落入她手中,到时候恐怕本小姐真的要去见上帝了,唯一的办法就是逃出后宫这个是非之地。 完颜菱走至我身边坐下来后,拍拍我的肩膀,继续说:“这半个月我皇兄去西夏国了,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本郡主决定这几天想办法救你出去,所以这些天你一定要把身体调理好,早日康复。” 我收敛起笑容,双眼直视着她一字一句地疑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你就不怕皇上会怪罪下来吗?” 完颜菱顿时眼帘垂下,也收起了笑容,淡淡地回道:“本郡主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救你,也许是我羡慕你和岳公子这么深的感情吧!我只是不想见到这么相爱的你们被迫分开。” “羡慕我?” 完颜菱眼神迷离地看着远方,喃喃自语说:“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赵锐也能这么对我。” 原来如此!因为她无法得到我那个风流成性的太子大哥的真爱,所以特别羡慕我与岳清寒之间的感情,从岳清寒被赶出家门那时候起,她就决定帮助我们了。 我无法回答眼前这位既妖魅又悲哀的美人,只能默默地看着她。 蓦然,她转身朝我微微一笑,“好了,我一时跟你也说不清,总之你记住本郡主的话,这几天把身上的伤养好,本郡主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你打算用什么办法救我出去?”我轻叹了口气,眺望向远处沉声说,“如果皇上回来不见我的人,派人一查,现是你放走了我,那时就算你是她的亲妹妹,他也不会放过你吧!” “别忘了本郡主是天下第一用毒高手,自然有办法救你出去,现在当务之急是把你身上的伤养好,身体好了你才有体力逃走。”完颜菱信心十足地说。 倒!你是用毒高手和救我出去是两马事好不好! 算了,这里是她的地盘,当然是她做主了,现在我能做的也只有相信她了,死马当活马医,说不定她真的有办法救我出去呢?! 我冲她做了个军人行礼的姿势,大笑着回道:“行!一切听领导的安排!” “啊?”完颜菱一愣,听不懂我在说什么怪语言。 “没什么,就是说你是我的上级,我一定听上级命令,好好在此养好伤,等待领导的救援。哈哈!”说着,我仰身躺下,大笑起来。 完颜菱更加疑惑地看向我:“你真是有够莫名其妙的,老说些乱七八糟的词,本郡主都被你弄得昏头转向的。” “是吗?那是你太笨啦!”我打着边峰,就是不告诉她什么意思。 “好啊!你竟然说本郡主笨,看本郡主还帮不帮你!”说着,她佯装生气的起身想离开。 我立即收敛笑容,换上一副讨好的表情“哀求”她说:“别啊!我错了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蓦地,完颜菱见时间已经不早了,她看看屋外的天色,转而说道,“天色不早了,本郡主暂且先回去,你在此好好的养伤,等我的消息。” “你大概什么时候通知我逃走?” 完颜菱眼眸出信心满满的光芒,勾唇笑着安抚道:“如果不出意外,五日后本郡主一定能想到办法救你出去。” 我回她一个坚定的笑容:“好!我等你!” 五日,还有五日我就能逃离这个鬼地方了,太好了! 岳清寒!你一定要等我,我马上就能回到你身边了!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二百章 巧遇慕容恋蝉 五日后,我身上的伤口基本已经愈合了,只留下淡淡的印子,不仔细看到也看不清。 今日一早,完颜菱就跑来冷宫看望我,她告诉我,所有的一切她都已经安排妥当,只等天黑,她立即把我弄出皇宫去。我本想问她,如果我逃出去了,第二日宫里人现我不见了,万一立即派兵出城搜寻我,我还不是一样逃不了。结果她只是神秘一笑,只说叫我放心,她自有办法,就不再多说。 到了晚上四更,此时夜色如浓墨,似银的月也被乌黑的云层遮掩住,一身黑衣服的完颜菱,抗着一个大麻袋偷偷潜入了冷宫中,而我则收拾好一切,等着她。 只见完颜菱进入我的寝宫后,把那个大麻袋往地上甩。 我奇怪地打量着问她道:“完颜菱,你拿的这个东西是什么?” 完颜菱快地解开麻袋口的绳子,麻袋里赫然装的是一具女尸,我惊诧地质问她:“你这是干什么?!” 她边把那女尸拖出来边不耐烦地回应道:“你就别问这么多了,这女人刚死没多久,正好用她来做你的替身。” “你杀了她?!”我愤怒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厉声问她。 “我完颜菱没这么无聊,随便杀一个与我无怨无仇的杀人。”完颜菱甩开我的手,从身上掏出一张类似猪皮的东西,贴在那女尸的脸上,边给那女尸化妆边说,“这个女人是后宫中一个小宫女,她犯了错,被蓝妃那女人毒死了,我现在把她弄成你的模样,明日那些宫女见了她,绝对会以为这个女尸是你的尸体,而不会怀疑你已经逃走了。” 原来她在给那女尸移容,把她弄成我的模样,做我的替身。 不出一会儿,那女尸的脸变成了我的样貌,跟着完颜菱抽出剑砍掉了那女尸的左手手腕。 完颜菱做好了这一切,又从身上拿了一套男装给我,吩咐我立即换上,打扮成男人的模样。待我换好后,她出去四下查看了一会儿,确定没人现我们的行踪,便一把拽起我,说:“时间已经不早了,现在外面已没人,正好是逃走的最佳时机,快跟我走,否则天亮了就走不了了。” 完颜菱带我穿过了一条又一条的小道,我跟在她身后,走了老半天,总算是逃出了皇宫后门外,只见外面停着一匹白马,想必是完颜菱为我逃走而准备的。 我拽着马缰绳上了马背后,完颜菱走至我身边,严肃地告戒我道:“南溪公主,离开金国去往中原的路线我已经告诉你了,你必须在天亮之前逃出城外,记住了,无论生什么事,你千万别回头,否则本郡主无法再救你一次!” 我幽幽地凝视着她说:“完颜菱,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还能再见面……” 她浅笑着打断我的话:“快走吧!别婆婆妈妈的了,有缘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我回她一记微笑,点点头:“我们后会有期!驾!”说着,我驾起白马绝尘而去。 完颜菱,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恩情的! 马载着我奔跑了很久,终于逃出了金国城外。 我抬头看看天,冬天的太阳已经缓缓升起来了,暖暖的阳光照射着这片大地,大概现在已经快7点了吧! 我放慢了马,漫行在茫茫的山野间,思索着几时才能回到中原。 蓦然,我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起来,再向我抗议它还没有得填食物。 哎!从昨夜出逃至现在,本小姐滴水未沾,我都快饿死了!netbsp;我出来的时候只带了几件衣裳、一壶水和一些碎银子,这茫茫无迹、袅无人烟的地方,而且现在又天寒地冻的,野生动物不是绝迹就是冬眠了,可以猎食的生物少之又少,我去哪里找吃的啊! “哎!本小姐该不会就这样饿死在这里吧!”我自嘲地笑笑。 我身上的伤虽然好得差不多了,但身体还未完全康复,昨夜又连夜出逃,现在浑身酸痛,四肢无力,干脆停下来休息休息吧!而且马儿也跑累了,让它也休息会儿吧! 思及此,我下了马,牵着马缰绳找了个地方坐下,边喝水边在此休息片刻。 肚子实在是好饿哦!要不是本小姐现在身体虚弱,还可以想办法去狩猎些山禽类的野兽来充饥充饥。现在只能靠喝水来填充肚子,来出来的水也快被我喝干了。 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一群人,走在中间是一辆豪华的大马车,走在马车前后的人大概是坐在马车上的人的随从吧!从那些人的衣着来看,好象是中原的人,莫非是来往金国和中原做生意的生意人? 太好了!我何不上前去向他们讨些吃点,不然本小姐不饿死也要渴死! 说干就干,我收起水壶,快起身骑上白马,直奔向那些人。 待我走近他们,一个二十来岁,长相挺俊秀的男人看见我这么一个衣衫褴褛的脏“小子”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立即抽出身上的剑,警惕拦在我前面。 他拧着一双剑眉,高声质问我:“来着何人?!快报上名来!” 我身子一跃,下了马后朝他微笑着解释道:“在下并非坏人,只是路过这里的旅人,因为在下肚子实在是太饿了,所以想向你们讨些吃的。”拜托!就可怜可怜本小姐,给我一点吃的吧,不然本小姐真的要饿死了! 那男子收敛起了怒意,上下看了我一眼,便转身走至马车边,对马车里的人说:“小姐!有个路过此地的男子,想向我们讨些吃的。” “既然那位公子肚子饿了,就找些干粮给他吧!”说着,马车上的人揭开帘子,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千金小姐。 她殷红的唇弯弯地浅笑着看向我,淡扫娥眉眼含春,樱桃小嘴不点而赤,身穿一件淡绿长裙。 这小姐还真是好心,她吩咐那个护花使者给我拿来了一包干粮,我接过后,感激不已地朝她拘袖拜谢:“多谢小姐慷慨解囊!” “不客气!”那小姐对我微微一笑着,好奇地问道:“公子这是要去哪里?”果然是一位古代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家闺秀mm,对我一点戒备心也没有。 我回她道:“实不相瞒,在下也是中原人士,正要赶往中原去。” 那小姐一听我也要去中原,秀眉轻蹙地看向我,又问道:“原来公子也要去中原,公子你单身一人前往中原会不会很危险?” “这个……” 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那热情的小姐立即打断我的话,极力邀请我和她一同前行:“正好我们也正要赶回中原去,既然大家同路,不如我们一同前行如何?” 我想了想,又偷偷瞟了一眼这个单纯的小姐,既然她邀请我一同前行,而我一个人回中原的确很危险,不如跟着他们大部队回去要安全得多。 思及此,我微笑着向她再一次感激拜谢说:“既然小姐开口邀请在下与你一同前行,那在下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蓦地,我想起来还未做自我介绍,便问她,“对了,在下还没有告诉小姐你我的名字,在下姓张名非,请问小姐如何称呼?” “小女子复姓慕容,单名两个字----恋蝉。”那小姐也毫不含糊地告诉我她的芳名,看来这小姐也是个爽快的mm。 于是乎,我像个绅士那样向她行了个礼,说:“原来是慕容姑娘,张某这厢有礼了。” “不客气!”说着,慕容恋蝉高声对那个男人说,“王保,我们继续走吧!” “是!”那男人抱拳回应后,便命令车队继续前行。 终于,我跟着这个慕容小姐的大队伍一同回中原去,人多力量大嘛!真希望一路上再也不要出现任何波折,让我早日回到岳清寒身边……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二百零一章 罗裟的恋人是慕容雪?! 日夜交替,斗转星移,我们不停的赶路,终于就快要抵达金国的边境地带了,而边境对面就是大宋国的境地,我只要一越那里,也就不用再怕完颜宇疏那个狗皇帝派人把我抓回去。 这段时间,我与慕容恋蝉的贴身侍卫王保到是混得挺熟的。刚开始他对我戒备心很深,一直暗地里谨慎小心地观察我,后来他见我真的不是什么恶人,又没什么坏心眼,而且我为人乐观热情,喜欢广交朋友,对所有人一视同仁的友好,于是他对我的态度大为改观,很乐意交我这个朋友,还把我当做哥们一般推心置腹。 他告诉我,慕容恋蝉是慕容家族的二小姐,而他是慕容家族一老管家的小儿子,从小与慕容恋蝉一同长大,是她的贴身护卫。他们这次乔装打扮成商人来金国,是为了打听被金人皇帝软禁起来的慕容恋蝉的爹----慕容家老将军。来到此地后他们打听到,慕容老将军已经被金人皇帝放走了,但金人皇帝不允许老将军回中原,扼令他驻守在两国边境上,所以慕容恋蝉打算去那里见老将军一面,就回中原去。 慕容家族是中原第一的将相世家,慕容家族中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个个都身怀绝计、武艺高强,而且能文能武,鞠躬尽瘁的为朝廷效力,保护大宋免遭敌国的侵犯,为大宋立下汗马功劳,在大宋国享有很高的威望,连皇帝都对他们敬畏三分。据说慕容家有一把上方宝剑,上可打无道昏君,下可打乱臣贼子,是开国皇帝赐于他们家族的最高荣耀。 自大宋建国以来,慕容家族的男人们世世代代监守在大宋的边境地带,保卫着大宋国的子民,以防敌人侵犯中原,直到现在。慕容家族就好必杨家将的现实版。 大宋建国以来,中原有他们慕容家保卫着,一直风调雨顺,未曾生过战乱,直至最近金国来侵犯中原,南阳王和慕容家的长子带兵顽强抵抗,无耐金兵人多示众,而且兵强马壮,他们寡不敌众,被金兵杀死在战场。因此慕容老将军亲自披甲上阵,前来讨伐金兵,但还是败下阵来。金人皇帝见老将军是中原的国家栋梁,对他的能力很是钦佩,没有下令杀死他,只是把他软禁起来,想劝游说他投靠金国,为他们金国效力,但老将军乃大宋三朝重臣,誓死不肯归降。后来大宋皇帝投降,把自己的女儿南溪公主(也就是我了)当贡品送给金人皇帝,金人皇帝网开一面,答应放慕容老将军离开,说是放他走,其实是变相的软禁他,因为金人皇帝不准他离开金国边境,甚至派重兵驻守在两国边境处,防止他偷偷回中原,可见金人皇帝有多么的看重他,极力想挖走我皇帝老爸这块中流砥柱的墙角不可。或者是金人皇帝有另一个打算,如果慕容老将军仍然不肯归降于他,一旦他决定举兵进攻中原,慕容家将是金兵的最大威胁,那么他就可以把软禁在此的大宋这根中流砥柱----慕容老将军先除掉,以免后患。 起慕容恋蝉这个慕容家族的二小姐,她生在这样一个将相世家,本应该像她祖辈那样习武和各种兵法,但因为她姐姐的缘故,所以不得习武。 慕容家大小姐慕容雪武艺高强,喜欢四处游荡,七年前在外面结识江湖上的一些人,而后被人残忍地杀死了,有这样的前车之鉴,慕容老爷子坚决反对女子习武,后来他就宣布慕容家的女子以后再也不允许习武,这也是为什么慕容恋蝉会像其他大家闺秀一样,只懂些琴棋书画和女红什么的,对武器和兵法一窍不通的原因。 “慕容家的大小姐慕容雪?”我忍不住好奇心,问王保道,“你不是说她武功高强吗?她怎么会被人杀害的?” 王保沉重地叹口气,说:“说起大小姐,她还真是命苦,年纪轻轻就落个惨死的下场,死后尸骨未寒却不得安葬,而那个杀死她的男人却还在世上逍遥法外!实在可恶!”说着,他双眉紧拧,眼眸盈满仇恨的光芒,一双粗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本小姐这人最恨的就是杀害女人的男人,要是被我抓住那个残忍杀死慕容雪的男人,我一定要让他下地狱! 我愤愤地又问他:“那个杀死慕容姑娘的人是谁?他是怎么杀死慕容姑娘的?慕容家不是将相世家、个个武艺高强吗?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能为死去的慕容姑娘报仇?” “杀死大小姐的那个男人武艺十分高强、行踪不明,而且性格残暴不仁,见人就杀,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听说五年前他杀了前任武林盟主,被一武艺高强的游侠打伤后,就藏匿起来了,至现在再也没有在出现过。江湖上关于他的传闻很多,听说说他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魔,一夜之间杀光了一个村庄一百八十条人口,还听说他长着一头银头,像个魔鬼。”王保沉声道。 什么?!他说什么?!五年前被欧阳潜打伤并躲藏起来的杀人魔,就是杀死慕容雪的凶手?!而且一夜之间杀死了一百八十条人口?! 我闻言顿时惊诧地瞪目圆睁,半晌才回过神来。我严肃地紧拧双眉,再一次向他确定道:“你确定是那个人杀死了慕容姑娘吗?他叫什么名字?”那个人不会真的是…… 王保十分肯定地点点头:“没错!那个人就算化成灰我都认识,他的名字好象叫做罗裟!” 真的是罗裟?!慕容雪是罗裟杀的?!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些无知的人根本就是乱招摇生事,罗裟虽然生性古怪,但从他愿意帮岳清寒解毒,而且没有伤害他半分就可以看出,他完全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凶残。 荒谬!真是太荒谬了! 我倏地站起来,高声反驳他:“你们是不是搞错啦?!罗裟与你家大小姐根本无孽无仇,他怎么可能会杀慕容小姐!” 王保愤愤地回道:“谁不知道我家大小姐容貌绝美,而且才艺出众,被皇帝亲选即将嫁给当朝太子的太子妃。他一定是觊觎大小姐的美貌,想占她为己有,结果被大小姐拒绝后,起了杀心。在他的眼里,人的性命根本就如杂草,杀一个人犹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我沉默了,不知该如何再反驳他,在世人的眼里,他们看见罗裟杀了人,就认为死去的人都是他杀的。他们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而从不去试着了解里面的真相。或许那些人并非罗裟杀的,就如前任盟主易陌然并非罗裟所杀,又或者罗裟杀他们是自有他的道理。 无论真相怎样,世间的人从来不去调查,他们只是一味的认为罗裟就是个生性狠毒、心黑手辣、残毒专横、滥施杀虐、杀人如麻的人。 我独自走到一条小河边,低垂螓,紧蹙着双眉,细细地思索起王保的话来。 王保说罗裟是杀害慕容雪的凶手,害得慕容雪惨死,而且还杀死了整个村庄的人,但我与罗裟相处的那几日,就看出他根本不是世人说的那样滥杀无辜,他只杀必杀之人,除非他与那慕容雪有什么深仇大恨! 等等!慕容雪!罗裟临死前叫岳清寒为他那惨遭杀害的妻子雪儿报仇血恨,莫非慕容雪就是罗裟死去的爱妻雪儿?! 我越想越觉得慕容雪就是罗裟的妻子雪儿,王保说慕容雪原本是要嫁给我那个太子大哥,但罗裟见慕容雪的美貌无比,起了色心,想侵犯她却被她拒绝,结果就把她杀死了。 如果我推测没有错的话,真相其实是慕容家的大小姐慕容雪爱上了没身份没地位,而且长着一头银,行为异于常人的罗裟,所以无法接受我那个皇帝老爸的赐婚,偷偷逃出慕容府与罗裟私奔了。 然而好景不长,罗裟因某些原因得罪了天门道的人,于是那些人暗地里追杀他们,慕容雪被他们杀死了,而罗裟没有死。所以罗裟为了替慕容雪报仇,就去偷前任武林盟主易陌然的一张记录着武林绝学的秘籍,想学会里面的武功亲自灭了天门道,但没想到易陌然也被人杀死了,还嫁祸到他头上,结果他就被整个武林通缉,还被欧阳潜打成重伤,最后他只好逃至玉龙雪山上隐居起来,等待报仇的时机。 后面就很戏剧化了,他报仇没有成功反而再一次被天门道的人追杀,而后意外被我救了一命,他就同意替岳清寒解毒,而且还愿意收他为徒弟。 等一下!罗裟是解天下奇毒的高手,他曾经研制出一种百毒不侵的药剂,我记得天门道那些人追来的时候,就是想要罗裟交出那药剂,只是他们没想到,那药剂已经被岳清寒吃了,现在岳清寒的身体已经百毒不侵。 没错!真相就是这样,一定是天门道那个教主想得到这种百毒不侵的药剂,所以才追杀罗裟,甚至用他的妻子慕容雪做人质逼他交出此药,罗裟不肯屈服他们,他们就残忍地把慕容雪杀害了! 无论真相是什么,死去的人已经长眠在地下,而且无法葬在一起,活着的人仍然无法接受他们的恋情,这是一曲怎样爱情悲歌。 我真希望罗裟和慕容雪这一对苦命的恋人,死后能在天堂幸福的依偎在一起! 那我和岳清寒呢?我们将面临的又是怎样的命运?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二百零二章 慕容恋蝉发现我的真实身份 马车达达地疾驰在山路上,几个日夜马不停蹄的赶路,终于在有三日我们就快到金国边境地带了,而此时前方极目望去,只见几处山梁后遥遥可见一小城镇的一角。 日落之前,我们一定能赶到那里住宿。 傍晚时分,我们终于抵达这个小镇。由于冬季来临了,天寒地冻的,出游的人相应的也减少了不少,人们都卷缩在家里不愿意出来,所以街道上分外冷清。 王保找了间比较豪华的客栈,订了几间上好的客房,安排我们所有人住了进去。 当然咯!他为他心爱的慕容二小姐订的是最大最漂亮的一间厢房,而他则住在她旁边那一间,为了时时刻刻保护她免遭恶人劫持,真是一个事事安排妥当的护花使者。从他对慕容恋蝉照顾得殷勤周的态度到来看,白痴都猜得出来他非常迷恋她,只是这位感情迟钝的美丽小姐只把他当成哥哥一般,没有过多的感情。 来王保非常“热情”地邀请我与他一同住一间厢房,我一听顿时大骇,连连摆手谢绝他的“好意”,但他仍然坚持己见,非要我和他同住一间房,不然就说我不把他当兄弟看。 要命了!我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可以同丈夫以外的男人同住在一起,还同睡一张床,开什么国际玩笑! 逼不得已,我只好对他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歪理,比如什么我睡觉鼾声大啊、会磨牙啊、会梦游啊、有狐臭啊、有脚气啊,差点没把妇科病给说出来,结果他惊厥我身上有这么多的毛病,也就不再提起一起同住了。 在用过晚饭后,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我的厢房虽然不如慕容恋蝉的厢房大间,却也是一间别致的屋子,屋子用碧纱橱隔成一里一外,里间是下榻之处,外间是沐浴间,洗澡和睡觉全在这间屋子里,挺符合我的要求的。真是想不到,这个客栈的老板挺有商业头脑,会设计套房供有钱人的游人居住。 夜间,我确定其他人都睡下了,便叫店小二打些热水,打算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 当我卸下了男人的装束,顿然感觉一身轻松。 我软软地坐卧在池盆中,揉搓着自己的肌肤,悠闲地清洗着身上的污尘。 这一路来,本小姐一直在是男人的装扮,而且好些日子都不得洗澡,身体脏得快要霉臭,活像个乞丐,不知道岳清寒见到我这个样子会不会笑掉大牙。现在可好了,可以舒舒服服地洗个香喷喷的热水澡,身子清爽了不少,可惜我必须隐瞒女子身份,不然还真想洗个香气扑鼻的花瓣澡。 泛着清香、冒着青烟的水流不停地来回撞击我稚嫩的肌肤,我舒服得双眸微闭,庸懒地靠在浴桶中,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我梦见与岳清寒那次在山中温泉边的洞房,他修长白皙的双手温柔的环抱着我,轻抚着我身上每一处肌肤,以及他氤氲的热吻落在我的红唇和身上最敏感地方…… 就我在做着美梦之时,突然一声惊悸润柔地女声滑破了我的梦境:“张公子……你……你怎么会是女儿身?!” 我被吓得身子一颤,猛地睁开眼睛朝那声源处看去,只见一身着淡绿色纱裙,温婉秀气的女子站在门口处,正睁着一双圆润的杏眼惊讶地凝视着我。 是慕容恋蝉!她怎么会突然闯入我的房间的?! 我的目光不经意地扫向房门,原来是我没把房门关严实,所以慕容恋蝉一推门就开了。 我“哗”地起身,立即抓起凳子上的衣衫迅地裹紧自己的身体,慌慌张张地问她:“慕容小姐……你……你怎么会突然来我的房间?!” 慕容恋蝉没有回答我的话,她惊讶地看着我,目光在我的左手手腕和我的脸颊上来回的交替着。蓦地,她像是明白了什么颤颤地反问我道:“你……你是南溪公主?!” 她知道我是南溪公主?! 我愣住了,心猛地收紧一下,右手紧紧地握着,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话说我和亲那日全京城的人怕是都见过我的样貌了,想必这慕容恋蝉也是见过我的,所以她才会一下子就认出了我。 “这个……”我紧蹙柳眉,轻抿下唇,思索了片刻,决定还是把实情告诉她吧! 既然慕容恋蝉是大宋有名的忠诚将相----慕容世家的小姐,而我是大宋的九公主,我想她应该会帮助我的。 我利索地穿好衣服后,上前轻拉起她的手腕,朝她盈盈一笑:“慕容小姐,如你所见,我的确是南溪公主。”我边说边热情地拉她至桌子边坐下,“别一直站在门口啊,我们坐下来谈吧!我会慢慢告诉你实情。” 待我们两人同时坐下后,她怯怯地盯着我的脸看,仍然有些不相信地再一次低声问我:“您……真的是南溪公主?!”她的声音娇柔动听,轻轻唤来,宛如天籁。 倒!刚才你不是已经认出了我吗?而且对我的称呼都由“你”变成“您”了,怎么现在还问我是不是南溪公主! 我轻笑着反问她:“我确实是南溪公主,你刚才不是已经认出本公主了吗?” 慕容恋蝉垂下眼帘,轻抿红唇,沉默不语着。 见她没反应,我又问她:“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突然来我的房间,有事找我?” 她低垂着头,思索了良久后,轻声说:“我并不是有事特地来见您的,只是因为想爹了,一直无法入睡,所以出来走走,结果看见您的门没关严实,本想提醒您一下,结果就看见您在洗澡……原来您是南溪公主。”她说着说着,又一次抿起红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看见她这副怯怯的模样,我猜测她一定是因为见我是公主,所以对我有一丝敬畏和害怕的情绪。毕竟是古代养在深闺中,从小到大一直受封建礼仪熏陶的女子,所以见到地位比自己高的人,都会存在这种心理吧! 我莞尔一笑,友善地拍拍她的手背,尽量消除她的顾虑:“慕容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放心吧!你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出来吧!本公主不会怪你的。”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二百零三章 李杨的未婚妻——慕容恋蝉 慕容恋蝉见我一点都不看重彼此的身份,向她坦白直言自己的真实身份,而且像老朋友一样干脆直接地同她攀谈,她心悸放松了下来,内心的芥蒂也消除了。 她小心翼翼凝视着我问:“公主,小女子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我微笑着,爽快地点点头:“行啊!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如果我能替你解答的话,我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八成这小姑娘想问我为什么会女扮男装偷跑出金国皇宫。 慕容恋蝉顿了顿后,温柔地轻声问道:“公主,您不是已经嫁入金国皇室,怎么会女扮男装偷跑出来?” 果然!我就知道她会这么问,看来本小姐还真是料事如神。 我蹙了下双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回道:“这个说来话长了,我并不是自愿嫁给金国皇帝的,实在是被逼无奈。金人皇帝派使者来中原威胁我父皇,如果不把我嫁他,那么他将下令对中原出兵,金兵就会大举进攻我中原土地,踏平我国,那时候两国免不了会有一场战争,战争只会给人们带来灾难、民不聊生,我不想看到因战争而家破人亡的黎民百姓,但是……” 我还未接着说,慕容恋蝉沉不住气了,再一次开口打断我问道:“那您为何又逃了出来呢?”慕容恋蝉果然是将相世家的子女,骨子里还是有那么点豪爽的气质,说的话都是一针见血、直言不畏。 我眸光一黯,起身跺步至窗边,淡淡地自语道:“我早已有了约定三生的爱人,我实在无法嫁给他以外的任何人……” 慕容恋蝉也起身,走至我身后再一次问道:“公主,您逃出来就不怕金人皇帝现你不见了,一怒之下起兵进攻我大宋吗?” “慕容姑娘不用担心,本公主山人自有妙计。”我回眸向她挑眉一笑,“如果我没推测错的话,现在金人皇室中那些官员即将要为我举行葬礼了。” 慕容恋蝉听不明白我的意思,只是疑惑地看着我。 片刻后,她红唇微启,轻轻地叫唤我:“公主……” “怎么啦?”我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猜到她一定还有话要问我,便回视她问,“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慕容恋蝉脸色绯红,看了我一眼后,螓微倾,小声地问我道:“您可记得小王爷……” 我柳眉轻蹙,一时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反问道:“谁?!” “李杨小王爷……”慕容恋蝉轻声低嗔着,声音小得恐怕她自己都听不见,“您可知道他对您的一片真心?” “李杨?!”我愣了一下,这才听明白她在说什么,奇怪地反问她,“你怎么会突然提起他?他怎么啦?” 慕容恋蝉柔美的杏眼中有着迷离,有着淡淡的疼痛,她垂着眼帘,再一次小声地问我:“您知道他对您的感情有多深吗?” 我一听,再一次惊愣住了,圆睁着双眸回望她,一时之间竟有些语顿:“这个……”我沉默了片刻,才低声回她,“我知道,他是我最好的表哥……” 慕容恋蝉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提起李杨?!莫非她对李杨…… 我偷偷地观察她一会儿,现她在提到李杨的名字时,双颊红得像苹果,而且眼眸中含着羞涩和心痛。 见此情形,我不用再怀疑了,她的确是暗恋着我们那位大冰块帅哥李杨,难怪她会突然向我提起他。 思及此,我朝扬起一抹迷人的笑容,凑近她温柔地问道:“慕容姑娘,你怎么会突然向本公主提起本公主的皇表兄,你想说的不止这些吧?是否还有什么话没有对本公主说?” 慕容恋蝉轻咬了一下殷唇,像似下了很大的决心那般,终于开口说,但仍然低垂着面颊:“小王爷他对您一片深情,在您即将嫁入金国的时候,小王爷不顾家人的反对,直闯入皇宫面见皇上,直言上书皇上,希望皇上收回要你下嫁金国的圣谕,结果惹得龙颜大怒,差点降罪于他。” “这个我知道。”我轻叹口气,转身眼眸眺望窗外,喃喃低语道,“我知道当我被软禁在后宫中时,他和玉如枫两人冲进我父皇的书房面见他,差点没被父皇关进宗人府。” 至于后来怎么样了,我不是很清楚,听说好象是南阳王妃和玉丞相的夫人一同进宫面见皇后老妈,求她老人家看在她们老公是朝廷忠臣的份上,替她们向皇帝老爸求情,赦免她们的儿子卤莽之罪。 我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冲她嫣然一笑:“都是过去的事了,你提来做什么?” 慕容恋蝉抬起螓,只见她那楚楚可人的脸上因羞涩的红润和忧愁的阴郁交替着,艰难地开口对我说:“您可知道,皇上已经下旨为我和小王爷赐婚,把我许配给他做他的世子妃,可是他那日面见皇上的时候,竟然请求皇上收回呈命,他说他已经有心爱的人了,所以不愿意娶自己不爱的女人,而他爱的那个女人……”她顿了顿,眼眸中盈满氤氲的泪水,就快要决堤而出,“居然是您……” 闻言,我身子顿然控制不住地颤了一下,睁大眼诧异地看着她羞红的面容,惊厥出口道:“慕容姑娘……你……你是皇表兄指赋为婚的未婚妻?!” 慕容恋蝉轻抿下唇,再一次垂下眼帘,沉默不语。 “呃……”我愕然了半晌,再次轻声问她道,“皇表兄他直闯皇宫面见我父皇,叫我父皇收回赐婚你们的圣谕?” 慕容恋蝉一直沉默着,终于她控制不住,泪水顺着清秀的脸颊缓缓淌落了下来,一瞬间便哭成了泪人儿。 我见状,顿时吓得惊慌失措,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位柔弱的千金小姐:“你……你别哭啊!被王保看见你哭成这样,还以为是本公主欺负你了呢!”本小姐最怕看见女孩子在我面前哭,她一哭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她。 该死的!这个李杨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这么好的女孩子做他的世子妃他都不要,现在人家姑娘找上本小姐了,叫我如何是好啊!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二百零四章 安慰慕容恋蝉 慕容恋蝉仍旧低垂着眼帘,不断地拭去眼角的泪水,但更多的泪水迫不及待地溢眶涌出。 我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扶她至我床沿边坐下,边掏出一块丝帕替她擦去泪水,边轻声的安慰她:“慕容小姐,你别难过了,我想皇表兄他个性比较有主见,特别是对待男女之间的感情,绝不会随随便便就成亲,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后悔不得,关于这点他非常坚持,所以他无法接受父皇的赐婚,娶一个见也没见过的女人做妻子,就意气用事,拒绝你们这桩婚事。” 慕容恋蝉也许是没想到我这个当朝公主不但没有怪罪她这么失礼的举动,还亲自为她擦拭泪水,当即身子颤了颤,而后接过我手中丝巾,边擦拭着泪水边轻声对我说:“谢谢公主。” 我见她终于止住了哭泣,情绪也不如方才那么激动了,当即心下长长舒了一口气。 哎!本小姐最怕见到女人哭,尤其是古代典型的大家闺秀,一个个都是娇滴滴的,哭起来梨花带雨,叫人看得心痛。如果本小姐是男人,那还可以来个香玉抱满怀,温柔地安慰她,跟着就把她给搞定了,可惜本小姐也是女人,总不能也学男人那样搂着她酸不溜楸地说着劝慰的话吧?想想都觉得恶心! 我轻拍着她的手臂,浅笑着又劝慰她道:“慕容小姐,你是个外柔内刚又坚强的好女孩,皇表兄他有眼不识金蔷玉,不知道你是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说不定等他见到你后,现你的好,就会喜欢你的。” 慕容恋蝉放下了丝巾,眼角依然噙着泪水,声如蚊呐地向我抱怨着:“自我十四岁那年外出遭遇一和土匪的劫持,被小王爷挺身相救后,就对小王爷芳心暗许了,当我知道皇上下旨赐婚我于他,我真的好高兴,终于可以嫁给心仪已久的他,可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都是我自己一相情愿,小王爷他眼里只有您,从未曾有过我的身影……” 原来他们有这个桥段啊!帅哥挺身救美人,美人芳心暗许,想以身相许报答帅哥救命之恩,这到和我与岳清寒第二次见面的情形挺像的,只不过我们是刚好反过来罢了。 我轻握住她的手,笑靥轻语道:“本公主对他从来只有兄妹的感情,未曾有过越兄妹感情以外的其他情愫,你既然喜欢他,就应该主动向他表明你的心意,让他知道你的好,你对他的真心,他才会接受你啊!别忘了,你可是他的正牌未婚妻哦!怎么就这么没自信?” 慕容恋蝉轻抬起螓,翦水双瞳幽幽地看着我,犹如一泓碧波,她小声低喃道:“可是……可是小王爷他,他甚至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小王爷他爱的是您……”说着说着,她的眼角又有些泪水溢润而出。 哎!我明明对那个冰快似的男人压根一点感情都没有,却莫名其妙成了人家的情敌,真是有够郁闷的。都是这个死李杨的错,做他的小王爷,娶个贤惠的老婆不好吗?非要与本小姐扯上关系,真是吃饱撑着没事干! 我轻蹙柳眉,不满的瞥瞥嘴,说:“他爱谁是他的事,与本公主无关,本公主早已有心爱的人了,而且近亲通婚对下一代没有好处的,因为相同或相似的基因在一起,对后代的健康没有好处。你可能听不明白这个道理,但这是很严峻的事实,所以就算我喜欢他,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我顿了顿,朝她莞尔一笑,继续说,“你是个好姑娘,皇表兄他以后一定会喜欢你的,你应该打气精神才是啊!” “真的吗?”她泪水再一次停住了,睁着大眼睛怔怔地看着我,仍然有些不相信。 “真真真!比珍珠还真!”我点点头,又拍拍她的手背,“而且你已经是他的未婚妻了,还是父皇下旨宣昭的未来世子妃,这个可是不变的事实哦!所以你要对自己有信心,我相信有一天皇表兄他一定会爱上你的!” 我说完后,笑着凝视着她的脸颊,终于见她的泪水不再流了,只是幽幽地回视着我。 拜托!你可千万别再哭了哦! 我们两人同时沉默片刻后,慕容恋蝉红唇轻启,轻声地叫唤我:“公主……”她顿了顿,小声地问我道,“您说您已有心爱的人,那个人是玉公子吗?听说皇上已经为你们赐婚了。” 被她这么突如其来的一问,我愣住了,顿然收敛起笑容,转头淡淡地凝望着远处:“本公主爱的人另有其人,不是玉如枫。” “是那个差点被皇上处死的人吗?”她轻轻的又问我。 我心一惊,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的疑问,只能起身跺步自窗边,凝望着窗外夜空,明月正当中,气氛恬淡而温馨,宁静而安谧…… 笠日的清晨,我起了个大早,因为我必须赶在其他人起床之前换好男人的着装,再次打扮成男人的模样,我可不想被慕容恋蝉以外的人现我的真实身份! 昨夜我安慰了慕容恋蝉一个晚上,总算是把她哄笑了,果然是纯正的林妹妹似的小姐,好难伺候啊!她在听到我的真心话以后,知道我对李杨是一点感情也没有,心里那块大石头也落了地,终于眉开眼笑,肯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当我全副武装起来后,正坐在床边收拾东西,一声“嘣”的撞门声传入我的耳朵,我闻声望去,只见王保双手撑着房门,气喘吁吁地紧拧着一双浓眉看着我。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他干吗一大早突然闯入我的房间,有什么事,他便直冲进来,高声说:“张兄!你起来了啊!我们现在即刻起程,晚一步的话,恐怕我们就回不了中原了!” 见他如此慌张,我柳眉一拧,问道:“怎么啦?!为什么这么急着走?!” 王保解释道:“我刚听客栈的老板说,金兵马上就要封城了,所有来往金国和中原的道路一律被封死,任何人都不准离开金国!我们再不快点离开,恐怕就无法离开这里了!” 封城?!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一种强烈的不安感顿时吞噬着我全身。 我倏地站起来,紧拽住他的手臂问:“金兵为什么封城?!”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二百零五章 金兵搜查 王保摇摇头,说:“客栈的老板也不清楚,他也是听别人说的,听说好象是金人皇室中出了什么事,而且还要大肆搜查所有居民的住宅。万一他们搜查到这里,现我们是慕容家的人,小姐就有危险了!”说着,他快步走出房门外,环顾了一眼楼下,见没有什么动静,便回头高声对我说,“那些金兵还没有搜查到这里,你快收拾好东西,我去叫醒小姐,立即离开这里!”他转身快地朝慕容恋蝉的房间走去。 到底金国皇室里面生什么事情了?难道是有人现那具尸体是假的,而真正的南溪公主早已逃出了后宫? 应该不可能啊!完颜菱的易容术毫无破绽,她把那个尸体装得与我一模一样,连我都分不清真假,而且完颜宇疏不是去西夏国了吗?他应该不会这么快回来的啊! 我顾不得多想,还是快点收拾包袱立即离开这里才是上策,要是他们搜城,现了我的真实身份,那我就算长有十条腿也无法逃走了。 片刻后,王保再一次冲入我的房间,大声问我:“张兄!你收拾好东西没有?”而慕容恋蝉跟在他身后,也做好了出的准备。 我背起包袱,冲他点点头回道:“好了!我们立即出吧!” 当我话音刚落,客栈的老板突然进入我的房间,他看见我们还没有离开,焦急地高声催促我们说:“客倌啊!你们怎么还没走?官兵已经进城了,待会他们就要封城,并挨家挨户地搜查,凡是中原人士一律被关起来不准回中原,你们再不走恐怕就来不及了!”这老板的老家在大宋扬州城,算起来他也是半个大宋子民,所以对中原来的旅人特别照顾。 “什么?!”我们惊诧地瞪向他,我拧眉沉声问,“怎么这么快?!” 客栈的老板摇摇头:“老生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这么快进城。”说着,他好心地催促我们说,“快走吧!再不走官兵就要封城!” 我与王保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同时朝客栈老板点点头说:“多谢老板提醒!我们现在就走!” 就在我们刚要下楼时,突然几声嘈杂的官兵步伐声自客栈楼下传了上来,只见一身穿厚厚的金人官服的官头带领一群金兵闯入客栈,把客栈围个水泄不通。 那个领头的头目阴厉的眼眸四下扫了一眼,冲客栈里所有的人厉声大吼道:“圣上有旨,一定要把南贵妃娘娘抓回去,有谁胆敢窝藏娘娘,格杀勿论!” 刹时,所有客栈里的人惶恐不安地看着这些金兵。 客栈的老板立即上前卑躬屈膝地说:“官爷啊!草民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窝藏贵妃娘娘啊!” 那领头冷眼瞥了他一眼,冷声道:“没有最好,要是被本官现你们窝藏南妃娘娘,本官立即封了你的客栈!” “是是是……”那客栈的老板曲着身子不停的点头讨好道。 领头官员侧目瞥了身后的副官一眼,厉声下令道:“给我搜!” 他的副官立即上前抱拳正声应道:“是!”跟着,他转身朝身后的金兵大手一挥,那些凶神恶刹的金兵立即分头行动,开始搜索这间客栈。 可恶!我的金蝉脱壳之计居然穿帮了,一定是完颜宇疏那个狗皇帝他不是还在西夏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居然为了抓我回去,出动这么庞大的军队,还封锁城池,简直是太可恶了! 我气愤得手握得“咯咯”直响,恨不得立即上前痛扁他们一顿! 慕容恋蝉哪里见过这阵势,顿时惊吓得六神无主,私下紧拽我的手臂,小声问我:“公……公主,那些人是不是来抓您的?!您不是说金人皇帝不知道您逃出来吗?现在我们被金兵包围了,怎么办啊?!” 慕容恋蝉因害怕而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我一跳,我快地收回手,同时偷偷瞥了一眼身边的王保,还好王保只顾着看楼下的那些金兵,没有注意我们的举动,不然他一定会误会我们两人的关系了。 真是的!王保就在旁边,这个慕容恋蝉怎么就不知道避闲一下的,昨夜我才叫她记得替我隐瞒身份。 蓦然,我想起了古代金国豪华的大客栈都是有地道的,地道一般通往城边,防止有强盗来打劫时,可以从地道逃走。 思及此,我看见一小伙计正好经过我的门前,立即上前一把抓住他,低声质问他:“小伙计,不瞒你说,我们是中原人,你们客栈有没有地道,我们必须立即离开,不然那些官兵就要把我们全部抓起来了!” “地道?”小伙计愣了一下,闪烁其词着,“这个……” 我柳眉一挑,立即明白他是想要钱。我摸出带在身上的钱袋,打开看看里面还有多少钱,还好,本小姐逃出来的时候带了不少钱。 我拿出一锭金元宝,“啪”地放入那小伙计的手中:“够不够?!” 伙计一见这么大的金元宝,立即眉开眼笑地点头道:“够了够了……” 我柳眉一拧,正声说:“那请你现在立即带我们从地道逃走!” 伙计边收起金元宝边重重地点头回道:“好!” 我转身走至王保面前,拧眉严肃地对他说:“王保,现在金兵应该还没有封城,我们立即从地道逃走,一定还能逃出城外去!” “地道?”王保闻言一愣。 我高声提醒他:“别磨蹭了!你快点召集所有人,我们立即逃走!动作再慢点那些金兵就要上来了!” 王保顿然认同的点点头,说:“好!”说着,他风驰电掣地召集齐所有手下,跟着那客栈的小伙计逃走。 还好这间客栈很大,那些金兵一时半会儿没有这么快搜查到我们这里,我们一行人在那小伙计的带领下,悄悄从另一条道进入地道,然后从地道逃了出去。 还真的如我所料,客栈的地道出口就在城边,只要我们一出了城门,直奔金国边境,到那里与慕容老将军会合,他在想办法送我们出境,就可以离开金国境地了。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二百零六章 再次被打入冷宫 正当我们逃至城门处时,一眼就就看见贴在城门上的一张类似通缉令的通告,告示前黑压压的站着大群的人,他们纷纷抬头仰望着这张告示,相互窃窃私语着。 我转身对身后的王保说:“王保,你和其他所有人暂时待在这里,我过去看一看,金兵贴在城墙上的那张告示写些什么东西。” 王保点点头后,我快走过去直挤入人群里,抬起头来仔细看看这张告示到底写些什么。 只见这张黄色通告纸上用黑墨写着,皇上有旨,谁胆敢窝藏中原嫁入金国的南贵妃娘娘,一旦查出,立即满门抄斩。而且慕容老将军被金人囚禁在地牢中,如果七日内还没有南贵妃娘娘的下落,就杀掉慕容老将军。 显然,这一条是故意写给我看的,完颜宇疏这个阴狠的男人,他料想到我会以大局为重,决不会弃大宋的忠臣慕容老将军不顾,所以囚禁慕容老将军,用他的性命来威胁我,逼使我回去。 我回去告诉王保和慕容恋蝉告示上的内容后,慕容恋蝉当听到那告示上写着要杀掉慕容老将军时,粉红的脸色顿时刷的一下,变得惨白,不置信地看向我,颤声问道:“爹?!爹被金兵囚禁在地牢中?!”我还没有开口回答她时,她大叫出声:“你我爹他被抓起来了?!我要去救爹!” 而后,她不顾一切地就想冲过去,幸亏王保眼疾手快,一把拦住她,严肃地劝她道:“小姐!别过去!他们会现我们的!” 慕容恋蝉边哭喊着边奋力地想挣脱王保的阻拦:“我爹被他们关起来了!你们快放开我!我要去见我爹!” 王保紧拽慕容恋蝉的双臂,猛地摇晃着,大声说:“小姐!你冷静冷静!老爷被他们关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去见老爷?!而且这里是金国不是中原,到处都是金兵,就算少爷他们也没办法救老爷出来,更何况是我们,你这样贸然冲过去,不但没办法见老爷,反而暴露了我们的身份。” 慕容恋蝉哭得梨花带雨:“王保,你叫我怎么冷静?!我爹就要被他们杀了,我不能眼见爹被他们杀死也无动于衷!” 看到慕容恋蝉哭得如此伤心,王保和其他慕容家的家丁个个咬牙切齿,气愤地质骂那些可恶的金兵,甚至有些人自告奋勇想前去搭救慕容老将军,我的心纠痛成一团。 要不是我逃出来,慕容老将军也不会被金兵抓起来,说不定此刻他已经见到了慕容恋蝉,就要离开金国回中原去。 完颜宇疏,你这个卑鄙的男人,我张菲艳就如你所愿回去继续做你的南贵妃,但本小姐誓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 我紧蹙双眉,握住慕容恋蝉的手,轻声说:“慕容姑娘!你放心!你爹一定会没事的!我现在就回到那个狗皇帝的身边去,求那狗皇帝放了你爹。” “公主您……”慕容恋蝉闻言,顿时怔住了,睁着一双泪眼惊讶地看着我,吞吞吐吐地问我,“您要回去?!可是……可是您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倘若回去那个金人皇帝会放过您吗?!” 我冲她莞尔一笑,佯装满不在乎地回道:“再怎么说我也是大宋来和亲的公主,那个狗皇帝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你放心好了。”说着,我目光飘向远处,喃喃低语着,像是对她说,更是给自己以勇气,“而且我相信岳清寒会来救我的,一定会的……” 一旁的王保在听到慕容恋蝉称之我为公主后,半晌才回过神来,惊愣地指着我不停地问:“张非,你……你是南溪公主?!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慕容恋蝉再一次高声问我:“公主,您如果回去了,那个爱您的男人怎么办?!您逃出来为的不就是见他一面吗?!” 我紧握住她的手,轻声说:“慕容姑娘,你是个好女孩,你爹是个忠义之士,你们所有人都是善良的好人,所以你放心,你爹一定会没事的,我不会让你们任何人因我而受害。”既而我对身边的王保抱以一个浅浅的笑容,“这几日多谢你的照顾,我真的很高兴能认识你们。如果不是我,你们早就和慕容老将军离开这里了,是我连累了你们。你们就安心地等候在金国边境,不出几日,那狗皇帝一定会释放慕容老将军的。”说着,我松开了慕容恋蝉的手,转身就要离开。 慕容恋蝉大骇,惊叫着:“公主!” 我回冲他们一笑,说:“此地不宜久留,你们快离开这里!我走了!”说罢,我头也不回地朝那些官兵奔过去…… ************************ 回到金国皇宫后,我再一次被关入冷宫中,这一次完颜宇疏那狗皇帝派了重兵把守冷宫,防止我再一次逃出去,只留春桃一人伺候在我身边,其他任何人都不得入冷宫半步。 令我郁闷的是,完颜宇疏除了把我囚禁在冷宫中,限制我的活动自由,就再也没有下令处罚我,而且他自始自终都没有出现过。也不知道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要杀要剐还是要扒我的皮,麻烦痛快地告诉我一声,本小姐最讨厌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 我叫春桃帮打听慕容老将军的情况,听春桃说,慕容老将军自我回去那日起被释放了,听到这个欣慰的消息,我心里那块大石头这才落了地。 想必慕容恋蝉和她爹现在已经偷偷回中原了吧! 这段时间,我还听说完颜菱也被完颜宇疏软禁起来了,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完颜宇疏现是她帮助我出逃,所以他一怒之下就扼令不准完颜菱离开郡主府半步。 完颜菱的易容术毫无破绽,完颜宇疏是怎么现那具尸体不是我的,看来他远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我要对他十二万分的小心才是! 这日,春桃站在我身边,看着爬在书桌上百无聊赖的我。她见我时而蹙眉,时而灿笑,不知道我到底在想些什么,便好奇地问我:“公主,您在想什么呀?” 我回眸冲她笑笑,故意跟她卖关子:“你想知道啊?我偏不告诉你!” 谁知道春桃古灵精怪地一笑,调皮地说:“公主您不说奴婢也知道!”她朝我眨眨眼睛,肯定地继续说,“公主一定在想您的爱人,一位飘逸出尘、宛如天仙的美男子……”说着,她重重地点点头,故意拉长音调,“岳公子吧!”说完,她掩着嘴“咯咯”地笑起来。 我一愣,惊讶地反问她:“你这个丫头!怎么知道本公主想的人是谁?!” “那是因为啊!”春桃走至我身边,指指放在桌子上的一张纸说,“公主您一直在写他的名字啊!而且您思念岳公子的心情都写在脸上哦!您每写一句诗或是他的名字,脸上就会露出很幸福的笑容。” 啊?! 我一听脸颊立即红了,这才注意自己居然在纸上早已写满了一大堆思念岳清寒的诗句和他的名字。 庸俗的诗句有:岳清寒,我对你的思念就如同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我爱你,一万年不会变等等肉麻得掉牙的诗句。 雅的诗句有:君位中原处,我位金国宫。日日思君不见君,共望黑夜星。星移几时休,此恨几时已。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郁闷!我就表现得这么明显吗?难怪世人都说,纵然再聪明的女人,一但谈起恋爱,都会变成傻子,看来本小姐也不例外! 春桃这丫头人小鬼大,心思到是挺慎密的,难怪被皇后老妈选来做我的陪嫁丫头。 春桃走至我身后,边帮我梳理秀边轻声问我:“公主您真的这么爱那位岳公子吗?” 我眺望着窗外的枯树枝,淡淡地回问她:“春桃,你知道人生在世,什么是最幸福的生活吗?” 春桃侧奶声奶气地回道:“奴婢觉得像您这样拥有绝世美貌,又是皇后的嫡生皇子,现在又嫁给金国皇帝成了贵妃娘娘,一辈子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已经比任何人都要幸福多了!” 我唇边滑过一丝笑意,摇摇头说:“真正的幸福是:天天可以依偎在自己爱人的身边睡到自然醒,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想干就闲着。有一间带着花园的小居室,与爱人前庭院赏赏白海棠,后花园荡荡秋千架,春天踏青,夏天泛舟,秋天摘红叶,冬天采梅花。与爱人一起说说笑笑,看日升日落、花开花谢,这是何等逍遥快活的生活!” “公主……”春桃轻轻地唤着,既而抿起下唇,不再言语。 蓦然,身后突然袭来一阵寒风,跟着一声性感而又带着一丝调侃意味地声音从门口处传来:“朕的爱妃又在思念着谁?” 我蓦地像被雷电击中一般,倏地抓起那些写满思念岳清寒思句的纸,忙不迭地转身猛看过去,是完颜宇疏! 只见他缓缓朝我走过来,性感的唇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一双邪魅的眼睛玩味地看着我。 我的直觉立即告诉自己:有危险! 这该死的不会又想像上一次那样对我做什么吧?!他要敢动我一下,我立即把他踏成肉泥!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二百零七章 被抓入金脔殿 我暗地里偷偷地把手中那张纸扔掉后,回瞪向完颜宇疏,冷冷地反问他:“你来干什么?!” 完颜宇疏没有回答我,直径朝我走过来,一双阴骛的眼睛直视我的双眼。我被他直逼入墙角边,无处可去了,不由得冲他大吼着:“你别过来!” ***!你敢靠过来一步试试看,本小姐立即把你阉了成太监! 完颜宇疏饶有兴致地看着全身处于警惕状态的我,嘴角向上勾了勾,荡起一抹蓄意的笑容:“朕来看看朕的爱妃在冷宫住得习不习惯,没有朕在身边,爱妃是不是感到寂寞了?” 我呸!你要在我旁边,本小姐还感觉恶心! 我右手拽得紧紧地,冷声冷气地回道:“哼!完颜宇疏,我知道自己做了不可饶恕的事,你要杀要剐席听尊便!不用你假仁假义!不就是冷宫吗?本公主在这里住得非常舒服!”你以为本小姐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女人吗?你太小看本小姐了! 完颜宇疏听了我这话,了然的魅惑一笑,眼波却暗含波光汹涌:“想不到爱妃这么有胆识,居然与朕的皇妹联合起来给朕上演一出偷梁换柱李代桃僵的戏,令朕大开眼见!要不是朕早几日回来识破你的诡计,还真让你给骗了。”说着,他更迈步逼近我,眼眸微眯,神色一变,“爱妃果真是女中豪杰,朕现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今日朕就让你变成我的人!” 我顿时浑身像被万根针刺进皮肤中,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警惕着完颜宇疏,冲他大吼:“你敢!”我靠在窗角处,紧紧地拽住窗纱一角,怒目死瞪着完颜宇疏。 春桃见完颜宇疏想要对我霸王硬上弓,护主的心顿时令她拦在他面前,颤栗着小声地向完颜宇疏解释着:“皇……皇上……公主她今日身体不适,请您……” 见春桃如此多管闲事,完颜宇疏淫邪的笑容顿然收敛,取而带之的是冷黯的眸光。他阴戾地斜瞥了春桃一眼,阴沉地警告她:“一个小小的宫女胆敢以下犯上,就不怕朕赐你死罪?!还不滚下去!” 春桃顿时心惊肉跳,吓得连忙跪了下来,口吃不清道:“是……是……”跟着,她万分担忧地看了我一眼后,便无奈地退了出去。 我紧紧地皱着眉头,狠戾地瞪着眼前这个危险的男人,犹如一只面临战斗的雄师,随时做好反抗他的准备。 “你再敢靠近我一步!”我咬牙怒骂道,“你这个可恶的男人!敢动我一下试试看!我绝不会放过你的!”我边骂边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遍四周,看有没有能抵抗他的武器,很遗憾,桌子上除了只有一些纸和笔,什么都没有! 在我还没来得及想出反抗他的办法时,完颜宇疏一个箭步飞快上前,伸手猛抓住我的手臂一用力,倏地把我拽住他怀中。 顿时,我浑身涌满恶心感,我边奋力地挣扎着想推开他,边怒吼道:“完颜宇疏!你快放开我!” 对于我的怒吼挣扎,完颜宇疏根本不为所动,他一手紧抓住我的手臂,用力地将它反压在我身后,一手捏住我的下巴,蓦地,他把他那张恶心的嘴巴强压在我的唇上。 “唔……”我被他死死的钳制住,就算使出吃奶的力气都无法挣脱他。 可恶!你这个杀千刀的变态,休想动我一根寒毛! 我使出浑身的力气,奋力地一把推开他,冲他大吼道:“你想干什么?!你这个无耻的变态快放开我!” 完颜宇疏闻言反笑一声,突然他眼眸微眯,嘴角勾起,跟着闪电般地出手一掌劈在我的后脖子上,顿时一股强大的剧痛从后劲处传来,我的眼前顿然一片漆黑,就在我昏迷过去之时,恍惚中听到完颜宇疏邪笑道:“想逃出朕的手心?没这么容易,今日朕就好好调教调教爱妃,撮撮爱妃的锐气!哼!你是朕的女人!你们大宋江山也即将是我金国的囊中之物的!” 岳清寒!快来救我…… ********************** 不知过了多久,后劲愈加强烈的疼痛令我醒了过来,只见映入我眼帘的是一间极为豪华的宫殿内,而自己正躺在芙蓉帐内。 透过被清风吹的胡乱张扬的层层叠叠的纱幔,可以看见百花纹纱窗上挂着金黄色玄纱兰花幔帐,下面斜垂珍珠翠玉串帘在微风中出叮当的响声。屋内放着一对金黄色古龙纹四足炉,黄漆梅花几边置了一对犁花石双耳三足炉,紫檀木雕百花屏风后放着铜兽紫堇炉,里面散出玫瑰的香气。地上铺着名贵的羊毛编织地毯,犁花桌上摆放着软玉翡翠雕刻的翠绿芯白菜。 阳光那强烈的金黄似的光芒,清澈透过纱窗,细腻的洒进了殿内,那明媚的阳光,为一切都渡上淡金的边框。 这里不是完颜宇疏的寝宫金脔殿吗?! 该死的死变态,把我劫到这里来,还对我下手这么重,本小姐诅咒你走路摔个狗吃屎,吃饭吃到屎克虫,洗澡被淹死! 我正想起身揉揉后脖劲时,蓦地现自己身体像被钉子钉在床上无法动弹。 ***!一定是那个死变态点了本小姐的**道,而且还是点在最难解的地方! 蓦然,芙蓉帐外大殿内传来一声声男人的粗喘声和几个女人的娇媚声,这几人充满**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透过帐幔,我隐隐约约地看见身着金色龙袍的完颜宇疏淫邪地斜坐在龙椅上,他的身上正跨坐着一名衣衫半退的女子。那女子面色潮红,大大的眼睛慵懒的半闭着,一对高耸的**被男子的大手尽情的蹂躏着,一双白玉般的**主动盘在完颜宇疏的腰间,她的身子随着很快的节奏在他身上不断的起伏着,一阵阵甜美的呻吟声正不断的从女子娇嫩的口中溢出。而另几名着单层肚兜的女子则跪坐在他身边,边帮他揉抚边娇声娇气地问他舒服不舒服。 此刻,我明显感觉到完颜宇疏虽然微眯着双眼,一幅很享受的模样,实际他那一双嗜血的眸光却死死的射在我的身上……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二百零八章 岳清寒强闯金国后宫 仿佛旁若无人一般,那些女人如此大胆的这样“伺候”完颜宇疏,我猜想她们应该并不知道这里还有“旁观者”吧! t***!完颜宇疏这可恶的贱男人是什么意思?!是故意做给本小姐看的吗?他该不会以为这样就能刺激到我,激怒我的嫉妒心吧?!那他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本小姐可从来都不会拿正眼看他一眼,看他我还嫌脏了自己的眼睛! 我不屑地朝帐顶翻翻白眼,本来以为完颜宇疏还有一段时间需要在女人身上泻火,所以我干脆淡然的闭上眼睛,无视他们的存在,把他们的淫欲声当成催眠曲,正想小鼾一会儿。蓦然,上一刻仿佛还沉溺在**之中的完颜宇疏下一刻就一把毫不留情的推开了挂在身上的女子,那女子一时失了重心,狠狠地跌坐在地上,刚才还在消魂的**出声,突然这么被完颜宇疏粗鲁地推倒下地,顿时惊吓得大叫一声。 我被她这么一叫,顿时睡意全无,非常不满得斜眼瞥了他们一眼,跌坐在地上的那女子并不是蓝妃,虽然不及蓝妃的美,但也是位十分妩媚的女人,从她刚才在完颜宇疏身上的媚态来看,大概又是完颜宇疏的哪个比较受宠爱的嫔妃吧! 完颜宇疏衣裳未解,倏地站起来,冲那几个女人做了个手势,不容置疑的命令道:“爱妃们,你们先下去吧!” 那几个女人闻言,立即快地穿上衣裙,向完颜宇疏行了个礼后,纷纷退了出去。 那些完颜宇疏的妃子们走后,偌大的金脔殿里,只有我和这死男人两个人。而他边用正诡异的笑容直视我边缓缓朝我这里走过来,我浑身都能感觉到他那双眼眸中射出万丈光芒有多炙热多恐怖。 卑鄙的男人!强点本小姐的**道,还把我关在他的寝宫里,他该不会现在就要对我做什么吧!可恶!我一动也不能动,想反抗他都反抗不了了!哼!我绝对不会让他得逞的!我不要就这样被他侮辱,如果他胆敢动我一下,本小姐就一把火烧了他的宫殿! 完颜宇疏走至床边,伸手打开纱帐,另一只手指轻滑过我的脸颊至我的脖子处,然后收回来抹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勾着唇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顿时,一股恶心地感觉侵蚀着我的全身,我再也忍不住了,冲他大吼道:“完颜宇疏!你想干什么?!你这个死变态快把我的**道解开!否则本公主决不放过你!” 完颜宇疏不以为然地把纱帐向外一甩,流畅地脱下外袍,然后粗鲁地覆在了我的身上,得意地看着我想挣扎却不能动分毫、万般愤怒的容颜,毫无廉耻地说:“爱妃,你生气的模样更美了,朕最喜欢看见你像只待宰的小羊羔一样等着朕来吃干抹尽,连骨头都不剩。爱妃别太紧张,等下朕保证令你欲仙欲死,就像刚才那几个女人一样。” 他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顿时想万根针扎入我全身,我想使出浑身的力度解开被点的**道,可是却顿然感觉到血液在我体内逆流了,还好我立即停止住强解自己**道的举动,不然我很可能会血液冲爆血管而死。 该死的完颜宇疏,点本小姐的死**! 我无法动弹,只能怒目瞪向他,大喊道:“你无耻!你敢动我一下试试看!” 完颜宇疏邪魅地低笑着,嘴唇贴近我的耳边,威胁我道:“朕点了你的死**,你别试图自行解开**道,否则血液逆流冲断四肢经脉也别怪祯没提醒你哦!”说着,他满意地看着身下悲愤的我,俯下身子用唇暧昧地轻扫过我颤抖的唇瓣,感觉到滑腻如玉的肌肤冰冷的抖动,他的嘴角浮起满意的笑容,“朕不相信爱妃真的是那种为了情郎而守身如玉、忠贞不二的女人,天下女人都一样,只要朕高兴,任何女人都是朕的玩物,包括美丽的爱妃你。”说着,完颜宇疏紧紧抓住我的手,将它们反剪在我的头顶上,淫邪地一笑,“现在朕就让你变成朕的女人!” 卑鄙!这个死男人想对我来霸王硬上弓,我要如何才能逃脱他的魔爪!我不要就这样被这个男人侮辱!岳清寒!你为什么还不来救我! 我顿感觉自己至脚底一阵寒,整个人瞬间颤抖起来。我强迫自己忽略心中的恐惧感,愤怒地大骂他:“完颜宇疏!你这个贱男人!敢动本公主一下,我一定会废了你!把你变**妖!变成太监!” “想杀朕?!”完颜宇疏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起来,目光牟厉地射向我,故意**戏谑道,“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 “无耻!卑鄙!下流我咬牙切齿骂道。 完颜宇疏挑了挑眉,邪惑地笑着:“无耻也好,卑鄙也行,今天你就是我的了!”说完,他再也不姑我的狠戾的目光,粗暴地用力一扯我腰间的衣带,顿时把我身上的衣裳完全撕扯开,用力往床外甩去。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一件一件脱去我的衣服,冰雪透明的肌肤完全裸露在他眼前,心中巨大的羞辱与痛苦似乎凛冽刀锋凌厉地一刀一刀刮着,心口几乎要滴出血来,恨不得立即杀掉眼前这个贱男人。完颜宇疏将整个身体横在我的上方,双手把我的手臂固定在头顶,一双充满淫欲的目光贪婪的流离在我身上,双手在我的身上来回游移着、揉搓着,最后来到我的双腿处。 我知道最可怕的一幕就要来了,心头飞快闪过与岳清寒第一次相爱时,他虽然意识不清,但很温柔很霸道的抱紧我、进入我,把我变成他的所有,我们完全属于彼此的感觉。甜蜜的回忆还在,我绝不能**于眼前的人! 岳清寒!我过誓,我只是你一个人的妻子,谁都别想碰我,我宁愿毁了自己,也要为了你而保住自己的清白! 我睁着双眸,死死地瞪着眼前这个男人,牙齿死死地咬着下唇,狠狠地抛出一句话:“你敢强占本公主,本公主立即咬舌自尽,绝不会活到明天!哼!你最后得到的不过是一具尸体!”说完,我紧咬下唇,已经咬出了一排血印,等待最可怕一幕的生。 就在这时,一声惊慌刺耳的太监叫声滑破了天际,从大殿外直传入金脔殿内:“皇上!皇上!” 就要得逞的完颜宇疏,中途间突然被人打断他的好事,非常恼怒地起身一扯皇袍披在身上,冷声冲来人吼道:“放肆!朕的寝宫岂是你随便乱闯的?!” 那太监慌忙地冲进金脔殿内,顾不得向完颜宇疏行跪拜之礼,口齿不清、惊慌失措地汇报道:“皇……皇上!大事不好啦!有一个女人……不是……是一个男人……也不是……”说了半天,那太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完颜宇疏剑眉紧拧,低呵道:“是什么?!快说!” 那小太监顿了顿,气稍稍顺了后,一口气高声说:“有一个男人突然闯入了后宫中,直逼问我们告诉他南贵妃娘娘在哪里,后宫的所有侍卫想把他抓起来,可是没有一人是他的对手,全都被他打伤了!” 我闻言顿时身心剧颤,眼眸猛地射向门外,心情激动地不能自已。 是岳清寒!我知道是他来了!他来救我了!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二百零九章 无人能敌的岳清寒 “什么?!”完颜宇疏当听到有一个不男不女的男人居然胆敢闯入他的后宫,而且直言不畏直逼问我的住所,顿时拍案而起,脸色冷冽逼人,厉声朝那小太监怒吼道:“是什么人这么大胆,胆敢直闯后宫?!”说着,他抓住床边一镏金龙头装饰用力一扳,那镏金的龙头装饰应声而断。 那小太监顿时被吓得浑身渗出大量的汗水:“回皇上,是一中原的男子,李统令现他突然闯进后宫,本想抓住他,却被他打伤了,其他的侍卫也都被他打倒在地。” “中原男人?!”完颜宇疏冷冽的眼眸微微眯起,一甩衣袍,对那小太监厉声下令道:“传朕口谕!立即把那刺客抓起来,打入大牢!” “是!是!”站在他身后的那小太监唯唯诺诺地应答着,几乎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他害怕地低垂着头,快步冲出金脔殿外去召集所有大内高手,势要把岳清寒抓起来。 那小太监离开了以后,完颜宇疏转身走至我身边,凛冽地扫了我一眼,饶有深意的问我:“那个男人就是爱妃的情郎吧?!朕定要叫他被乱箭射死!”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凑近我威胁道,“爱妃最好别指望有谁能救你出去,否则别怪朕立即把中原移为平地!”说罢,完颜宇疏大步迈出金脔殿。 听他这么说,我顿感觉到心跌入了万丈深渊。我动不能动,只能怒睁双眼,死死地盯着完颜宇疏离去的背影。 完颜宇疏!你这个卑鄙的男人!休想抓住岳清寒! 岳清寒,我绝对不会让这个贱男人伤害你! 我该怎么办?!现在我的身体如同木偶一般被人随意操纵着,不能自已,唯有想办法解开被完颜宇疏点中的**道,我才能逃出去与岳清寒见面! 蓦然,我灵机一动,计上心来,不如我想办法使自己摔到地上,利用我的身体撞击地面产生的冲撞力,冲开被完颜宇疏点的**道。 干就干!我咬紧牙关,一点点挪动自己的身体,想方设法强迫自己的身体能移动至,虽然被点了**道的身体像灌了铅一般的沉重,但在我不泄的努力下,终于使自己的身体挪到床沿边。 好!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摔倒下地! 我紧拧柳眉,一咬牙,强忍住剧痛倏地翻滚身体。结果我被狠狠地摔倒在地上,强大的冲击力立即破解了我身上被点住的**道,我顿然感觉到浑身释然。 **道解开后,我立即起身快地穿上衣服,直冲向金脔殿外…… ********************* 金国后宫中,红墙绿瓦下,岳清寒立在众想要抓他的皇家侍卫中间。只见他身着一件雪白衣衫,从容不迫地站在他们之中,秀丽的眉紧紧地拧在一起,一张绝世的容颜洒满着清冷,飘逸乌黑的长连同衣襟角一同随风飞扬,渗透出来的凡脱俗的气质浑然天成,令所有人第一见到他仿佛见到嫡仙下凡一般。 岳清寒并不把这些人看在眼里,他只有一个念头,立即把南溪公主救出来。他冷寒一双绝美的眼眸扫了那些想抓他的侍卫,手下逐渐加大抓住剑柄的力道。仅这一眼,所有的人都被岳清寒绝世容颜以及他身上渗透出来的那股排山倒海的强大气势震住了,竟然呆立在原地无法动弹。 岳清寒星眸冰寒摄人,沉声质问那些金兵:“快告诉我南溪公主住在哪里?” “放肆!这里是我金国皇室后宫,岂容你这贱民随意闯入!”一站在那些侍卫身后,看起来级别较高的太监扯着嗓子大叫道,“来人啊!把这个刺客抓起来!” 一声令下,二十几名手拿长剑的侍卫顿时把岳清寒团团围住,挥起剑就向他砍过来。岳清寒双眉一拧,毫无畏惧地扫了他们一眼,跟着他足尖一点地,向空中一跃而起。 “快用弓箭!绝不能让他逃走!”那太监指着岳清寒怒吼着下令道,顿时,侍卫快地抽出弓箭,对准岳清寒就狂射过去,刹那间,如刀雨的万箭闪电般地射向空中的岳清寒。 岳清寒不以为然地高声说:“小小的弓箭,能乃我何?!”他踩着那些侍卫的肩膀身轻如燕的在空中翻越着,灵活的避开了所有射向他的箭,跟着他双眉一拧,右脚用力朝那些箭踢过去,十几支箭顿时反转射向那些侍卫,不偏不移地刺入他们的心脏里,那些侍卫立即当场倒地身亡。 两名侍卫的领在见到又有几个人被岳清寒击倒在地,当即愤怒地抽出长剑,同时足尖点地跃向空中,要与岳清寒在空中来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殊死搏斗,却不料,岳清寒一个翻身,一人一脚狠狠地踢在他们的肚子上,顿时把他们题出了老远,跟着岳清寒在空中翻了个身后稳稳地落下地上。 与此同时,又来了一群举着长矛的侍卫朝岳清寒刺过来,岳清寒沉着镇定地看向他们,聚集起体内三层的内力在丹田中,突然他轻呲一声,抬起双手猛地朝那些向他冲过来的士兵击过去,顿时狂风肆虐,沙石飞舞,那些侍卫杂眼之间便被岳清寒那股气给震了十多丈远。 岳清寒冷眸瞥了一眼那些站在他周边、举着剑想威胁他却不敢接近他的侍卫后,他一个箭步飞快地闪到那个下令抓捕他的太监身前,一把拽起他的领口,逼近他正声问道:“快说!南溪公主被关在哪里?!否则别怪岳某对你不客气!” 那太监被岳清寒冷冽的语气完全震住了,惶恐地看着他,哆嗦着连连求饶:“大侠饶命啊!小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岳清寒见这太监不肯说老实话,立即拿起剑柄压在他的脖子上,怒目瞪着他低声呵斥道:“你们这些金人,肆意残杀我中原百姓,想夺我大宋江山,还强占我妻子南溪公主,今日你不老实告诉我公主在哪里,休怪我这手中之剑不长眼睛!”说着,岳清寒加大压在那太监脖子上那把剑的力度。 那太监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双腿不停地哆嗦着,害怕得一直高声求饶:“大侠饶命!小的真的不知道啊!” 就在这时,完颜宇疏领着一帮金国大内高手突然出现在岳清寒面前,他牟厉的眼眸直视向岳清寒,低吼着,语气透出浓浓的杀气:“好个中原人,竟敢闯入朕的后宫中,胆子还真不小啊!”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二百一十章 逃离完颜宇疏的魔爪 完颜宇疏率众多大内高手把岳清寒团团围在中间,拉弓上弦对准他,只要完颜宇疏一声令下,万箭立即脱离弩弓刺穿岳清寒的心脏。 岳清寒完全没把这些所谓的金国大内高手放在眼里,他的飞天旋龙剑法有万夫为挡之势,只要他一出绝招,这里立即横尸一片,但他的目的是救出南溪公主,并不想大开杀戒。他松开抓住那个几乎被他的气势吓得窒息的太监的手,拽紧手中宝剑,冷眸紧紧锁在完颜宇疏的身上:“你就是金国的皇帝?” 完颜宇疏眼眸微眯,一双锐利的眼眸紧盯住岳清寒的脸,饶有意味地讽刺道:“可惜了!生得一副这么美的脸,却是个男人,难怪朕的爱妃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倘若你是女人,朕还真想把你收入朕的后宫!” 完颜宇疏如此不堪的调戏话语,顿令岳清寒怒火中烧,他紧拽双手,冲完颜宇疏厉声呵斥道:“废话少说!快把公主交出来!否则别怪我大开杀戒!” “你倒是个有胆识的男人,敢单身一人独闯有重兵把守的皇宫,可惜你有胆无谋,你当真以为凭你之力,就能轻易离开这里吗?”说着,完颜宇疏眼眸一寒,厉声下令道,“抓住他!胆敢反抗,就地处死!” 完颜宇疏一声令下,十几名大内高手拔出长剑,直冲岳清寒杀过去。岳清寒冷笑一声,只用剑稍回击他们,他翩若惊鸿、身若游龙,在那些金兵之间来回穿梭,巧妙的避过了他们一波又一波的攻击,那些所谓的大内高手都不敌岳清寒,逐渐败下阵来,而岳清寒打得轻松自如、游刃有余。 眼见岳清寒越战越勇,没有一个人能战胜他,完颜宇疏恼怒了,他不信泱泱金国的大将们敌不过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中原男人。正当他不知道该如何阻挡来势凶猛的岳清寒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抹人影…… ************************ 这金国的后宫还真的如传闻中那么大,前不见头后不见尾,道路纵横交错的,不过话说回来,后宫不大,完颜宇疏怎么收藏美女啊! 我在庞大的后宫中来回转了几圈,结果反而找不到来的去路了。 岳清寒现在在哪里?我又该如何去找他? 我焦急地寻找着来的路线,这时,蓦然从前方传来撕裂的打斗声,震撼人心! 一定是岳清寒!我相信一定是他! 我惊喜直奔过去,一身白衣的人越清晰的映入我的眼帘。是他!真的是他!岳清寒,他比以前更强更勇猛了,他为我实现了他的诺言,变成了最强的男人前来救我了! “岳清寒!我在这里!”我大叫着刚想奔向岳清寒,不料几道人影挡在我面前。 是完颜宇疏手下的那些金兵!他们快步上前,一把抓住我的两只手臂,令我动弹不得,无法前行半步。 该死的!一定是完颜宇疏那混帐下的命令! “你们快放开我!”我吼叫着想挣脱他们的钳制,无奈自己半点力气都使不上来,我心急万分地凝视着正在打斗中的岳清寒,呼唤着他,“岳清寒!我在这里!” 岳清寒听到了我的呼唤声,猛地转身惊喜地看向我,同样大声地叫唤我的名字:“溪儿!我来了!今日我一定不会再放开你!” 不料,由于岳清寒的分心,被一支箭滑破了左肩。岳清寒双眉拧了拧,低声咒骂了一句:“可恶!” “岳清寒!”我痛心地大喊着,“完颜宇疏你这个卑鄙的男人!你们这些杀千刀的,快放开我!” 蓦然,我眼光余角瞥见身边一侍卫腰间的剑,灵机一动,抬起右腿朝一侍卫的垮下狠狠的踢过去。 “哎呀!”那侍卫冷不丁被我踢中要害部位,顿时疼痛难忍,一时松开了抓住我的手。 好机会!我快地拔出他腰间的剑,对准他的胸膛猛刺过去,跟着我对准其他错愕地看着我的金兵,挥起剑刺向他们,那些金兵来不及抵挡我的袭击,一个个被我击倒在地。但就在此刻,完颜宇疏下令定要把我抓起来,更多的金兵便直逼向我,想要抓住我。 我打不过他们,被他们逼得连连退后,咬唇瞪眸大吼道:“想抓住本公主,你们做梦!” “溪儿!”岳清寒转身健步如飞地直冲过来,对着我身后那些想再一次抓住我的那些人就是一掌,顿时把那些人震飞出十多米外。 我抬头欣喜若狂地看着眼前渴望已久的爱人,猛扑向他,一头扎入他的怀中,泪眼婆娑,激动说:“岳清寒!我好想你!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我知道你不会弃我于不顾的!” 岳清寒同样紧紧地拥住我,不断地自责着:“让你受苦了!都是为夫的错!为夫无能,现在才来救你!” 我轻笑着摇摇头,仰视着他那双深邃得令人窒息的眼眸:“才没有!我做梦都相信你一定会来救我的!你是最强的男人!” 我们两人紧紧拥在一起,如同不可分割的一体----爱到如连体婴般骨肉相连,割爱……那即是生生地剔骨割肉。 “好一对狗男女!”见我们毫无顾及地当众相拥,完颜宇疏的脸色霎那铁青得可怕,他咬牙切齿地低吼着,“你们这些饭桶!立即把他们抓住!” 顿时众金兵把我们团团包围住,用弩弓对准我们,随时等候命令取我们的性命。 岳清寒一把把我往他身后送,身型挡在我面前,镇定地说:“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立即带你走!” 我紧拽住岳清寒的手臂,眼眸扫向众官兵,不由得担忧地说:“可是我们现在已经被他们包围了,该如何逃出去?” 岳清寒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温柔地凝视着我,信心十足地说:“别担心!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相信我,你只要紧紧地拥住我,我立即带你离开这里,他们所有的人都伤不了我们!” 岳清寒的一番坚定的话语,顿时令我心中的担忧瞬间飘然逝去。 “恩!”我紧凝着他秀美的侧面,从他那双燃烧着熊熊坚定火光的眼眸中,感受到了那直接取自他心室对我的一片深情,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心中充满着对他的爱慕与信任。 岳清寒紧拥住我,轻盈地向天空一跃,我顿然感觉脚下一片空无,垂环望地上,只见那些金兵的身型越来越小,逐渐变成黑黑的原点,密密麻麻的一片。 看着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远,我心下越渐有些害怕,身子不住地颤抖起来,下意识地收紧拽住岳清寒衣襟的手,禁不住脱口而出:“好高!我害怕!”自从以前我从玉龙雪山摔入深谷后,就有了轻微的恐高症,站在高点的地方,我就会感到自己头昏目眩。 岳清寒察觉到我的不对劲,更加紧拥住我,轻声打消我恐惧心理:“溪儿,别往下看!别松手!抱紧我就行了!” 我的心顿时一片温暖,点点头,听话的闭上眼睛紧贴入他的怀中。岳清寒的胸膛好温暖,心跳声平稳有劲,我幸福地依偎在他怀里,任他带我跃过一座座的金国皇宫、琼楼玉宇,横跨万里,飞遍辽阔的青山高原、山川河流…… 此刻的完颜宇疏,看着我和岳清寒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空中,他面色阴霾似生铁,紧紧地死握双拳,厉声下令道:“来人!备快马,给我追!一定要把他们两人抓回来!”他怒气冲天地大吼道,抬手一掌击在前方的假山上,把假山击个碎石四溅,“胆敢违抗我,我一定要扒你们的皮!抽你们的筋!”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二百一十一章 原路则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天色已渐入黄昏,也不知道岳清寒带我逃到了哪里,当我睁开双眼往下眺望时,只见脚下是被冬雪覆盖着的一连片大小起伏的美丽的山峦群影。 以前我坐在飞机上,也只是看到飞机下的云层,偶尔飞到云层稀松处,才隐隐约约看得到一脉接一脉的山峦群,哪如现在看得清楚。 我紧紧地依偎在岳清寒的怀中,现已进入了蜡月冬季,天气本应是寒冷刺骨,但我却感到心中一片温暖。蓦然,我现自己已经不再害怕高处,是岳清寒医好了我的恐高症,消除了我心中所有的害怕!此刻我的情绪从没来的高涨,只觉得自己和岳清寒是只翱翔在天空的雄鹰,飞翔在华中大地上。 我转凝视着岳清寒,翘唇轻笑着戏谑他:“岳清寒!你像个男人了!” 岳清寒宛若星空的璀璨眸子深情地回视着我,满含宠爱的抗议道:“傻溪儿!你相公我本来就是男人啊!” 我浅笑着紧贴入他的胸膛上,轻声说:“你像男人还是像女人,我都喜欢你!” 岳清寒心里一阵悸动,激动地把我拥得更紧了,同时加快度的前行。 冬季的白天特别短,天色渐渐暗淡下来,我和岳清寒决定找个地方休息一晚,第二日清晨在继续赶回中原。 “我们现在身在何处呢?”我伸着脑袋遥遥四下望去,想看看我们走到哪里了,蓦然,借着月光,我看到一队手拿火把,骑着快马的金兵,正从我们来的方向直奔而来。 “有追兵!”我高声道,皱起眉头担忧地问岳清寒,“岳清寒,那些金兵追来了,就算你武功再厉害,但面对几千追兵,也只是以卵击石!我们该怎么办?”若是我们真的被他们如附骨之蛆似的一直紧追不舍,想要逃出金国也是难乎其难,更何况岳清寒带我走了一整天,再不休息恐怕他要体力透支了。 岳清寒边拥着我继续前行边温柔的安慰我:“别担心!他们追上来还要一点时间,而且他们未必能追上我们。” “可是你已经抱着我跑了一天了,再不停下休息,你的身体会跨掉的!”我摇摇头,蹙眉回道。 岳清寒给我一个安心的微笑,说:“娘子别担心!你相公我身体好得很,能支撑得住!我一定能带你逃走的!”说着,他收紧了拥住我的手臂,下颚抵在我的顶上,轻声说,“相信你相公!我一定不会再让你陷入危险的境地!” 我不再说话,蹙起眉头眺望那些一路追来的金兵,心里仍然十分的不安。岳清寒虽然表情镇定,但我能感觉到他体力开始有些不支了,前行的度逐渐慢了下来,而远处的那些金兵离我们却越来越近。 蓦然,我想到了一条秒计,便开口对岳清寒说:“岳清寒,你先停下来,我有个好方法,能逃出那些金兵的抓捕。” 岳清寒闻言停了下来,放下我后问道:“娘子有什么办法?” 我莞尔一笑,反问他:“你还记得以前我们求罗裟帮你解毒时,他为考验我们所出的第二个难题吗?” 岳清寒点点头:“记得,就是那盘无法解的棋局,后来被你解出来了,等等!”岳清寒果然是聪慧过人,立即明白我话中的意思,“你是说我们可以像那解盘棋一样置死地而后生?” “聪明!”我赞赏地轻点头,指着来的路线,说,“我们是步行,而那些追兵人多势众,又有快马追踪。你虽然轻功厉害,暂时领先于他们,但你总会有疲惫的时候,我们再怎么逃,也很难逃出金国边境。不如朝后退,让他们意想不到。我们在金国躲上一阵避其锋芒,等风声不那么紧后,我们再回中原去。” 岳清寒听得眼睛一亮:“娘子真是太聪明了!这出其不意的一招,定能令那些追兵意想不到。 我笑道:“按人们惯性思维,都只会想到我们在拼命朝前逃,但我们却偏偏反其道而行,往后退,退回金国去。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谅完颜宇疏想破脑袋也猜不出我们去哪里!” “娘子果然是真正的才女,熟读兵书,无所不通。”岳清寒顺势把我紧紧拥进怀里,欣慰地说,“夫君何得何能,能够拥有你的爱!” “傻瓜!你比我强多了,你能为了我改变自己,变成这么强的男人,我才是应该感到高兴啊!”我听着他的心跳声,轻声说,“我们现在就回金国皇宫去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那个人一定会帮我们的。” “见谁?”岳清寒疑惑地问。 “到时你就知道了!”我冲他调皮地眨眨眼睛,故意卖关子。 岳清寒知道我又在和他玩捉谜藏的游戏,温柔地一笑,也就不在多问了。蓦地,他想到了什么:“等等!” “怎么啦?”我奇怪地看向他。 岳清寒不容置疑地吩咐我道:“你快脱下你的一只鞋子,把鞋子扔在前面的悬崖边。” “脱鞋子?”我疑惑地看着他问,“干吗要我脱鞋子啊!” 岳清寒解释道:“待那些金兵追上来,看见你的一只鞋子掉在悬崖边,他们一定会认为我们摔下悬崖,然后他们定会重点搜索悬崖四周及山谷下的地方,我们就有更多的时间逃走了。” 听岳清寒这么一分析,我恍然大悟:“岳清寒,你真是有勇有谋!比本公主要聪明多了!我这就去!”说着,我奔向悬崖边。 岳清寒满含深情地看着我的背影,喃喃自语着:“娘子何尝不是冰雪聪明、女中豪杰,如果没有你也就没有我岳清寒的今天。” 待我把鞋子脱下扔至悬崖边后,岳清寒一把揽住我的腰,说:“我们现在就走,尽量在午夜赶到那里。” “好!”我点点头。 于是,趁着夜色深沉,岳清寒拥着我再一次飞往来的路。敌人在明而我们在暗,远远看见那队追兵的火把连连时,我们就躲避在树林里,等马队过去后,我们再急急朝前赶,不出几个时辰,我们已经赶回金国皇宫内了。而完颜宇疏下令一将领率领的大队人马,还在彻夜搜索着我们的踪迹。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二百一十二章 决定暂躲淮阳县 时近五更,漆黑的天际处月明月穿窗,月光似水,星辰闪烁,幽幽铺泻一地,有着一种美妙的苍茫。而金国内皇宫四周一片寂静,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到。 想不到岳清寒的变得这么厉害,不但武功出神入化,轻功也无人能及,他拥着我在皇宫内任意穿梭,穿过皇宫内的小道城墙,如履平地。不出片刻,我们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岳清寒四下看了一眼,温柔地看着我问:“溪儿,这是哪里?” 我抬起头,想考考他问,朝他勾唇笑道:“你这么聪明,不如猜猜看这里是哪里。”谅你再聪明,本小姐就不信诺大的宫殿,你都能猜得出来是谁住的。 就在我得意洋洋的时候,谁知道岳清寒眼波一闪,殷唇边扬起一抹肯定的笑容:“从宫殿的建筑特色来看,这里应该不是皇帝的后宫嫔妃住的地方,而是公主的寝宫,而金国没有公主,只有一位郡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那位完颜郡住的寝宫。” 我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眼惊呼出声:“岳清寒,你居然看得出来这里是完颜菱的寝宫?!”岳清寒真的是心思慎密又聪慧过人的男人! 岳清寒忽然眼眸有些黯然:“以前为了见你一面,我曾经闯入你的寝宫里……” 我一听愣住了,顿时想起我回到现代的时候,真的南溪公主曾经把岳清寒关起来,后来岳清寒为了质问她为什么流掉他的孩子,就单身独闯入皇宫。 从他幽怨的眼眸中,我看到了他对“我”残忍地打掉自己的孩子这件事还心存芥蒂,但我相信他是真的爱我的,真爱一个人就应该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虽然我是冤枉的。 我垂下眼帘,走至他身边握住他的手说:“对不起!又让你回想起不愉快的事情了,我可以誓,那时候我真的不是有意这样对你的,我是身不由己,以后有机会我会把所有的真相全部告诉你的,包括我的真实身份。”岳清寒闻言顿时满脸错愕地看着我,一时听不明白我话中的意思,但我也没有这么多时间和他解释,严肃地说,“现在当务之急是我们如何逃出金国去,而完颜菱就是能帮助我们的人,你应该也认识她吧!现在我们立即进去见她!”说罢,我不由分说地就拉着他往完颜菱的寝宫走去。 我们轻声从完颜菱寝宫的窗口处跃进去,脚刚落地,就听到完颜菱略带盛怒的质问声:“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敢夜闯本郡主的寝宫?” 想不到这个完颜菱居然这么晚还没有就寝,该不会是在思念我那个恶心的花心大箩卜太子大哥,所以夜不成眠吧? 完颜菱边低吼边抽出身边的一把剑,抵在我们面前。 由于明月被云层遮掩住,所以完颜菱的寝宫里一片漆黑,难怪她没看出来是我。 我挽住岳清寒,朗声笑道:“完颜菱,你紧张什么,是我啦!” 完颜菱吃了一惊:“南溪公主?!”她听出了我的声音,放下了手中的剑。这时,遮住月亮的云层翩然离去了,淡淡的月光从窗子处射入她的寝宫,照射在我和岳清寒的身上,她终于看清了我们这两个不之客的面容。 完颜菱转身走至书桌前坐下来,柳眉一挑,斜了我们一眼,故意吓唬我们说:“你们这两个胆子还真不小啊!竟然夜闯本郡主的寝宫,就不怕本郡主下令侍卫把你们两人抓起来吗?” 我勾唇一笑,回道:“本公主既然敢夜闯你的寝宫,就有这个把握你不会出卖我们,我希望自己这一赌局没有输!”说完,我抬头肯了岳清寒一眼,转而眼眸一闪,“如果本公主没记错的话,完颜郡主你还欠岳清寒一条命,要不是你把我皇兄的药丸换成毒药,岳清寒也不会身中剧毒,我们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你是不是应该为我们做出什么补偿啊?” 岳清寒见我对这件事如此“耿耿于怀”,秀眉轻蹙,抓住我的手臂,温柔地责备我道:“溪儿,完颜郡主虽然昔日害我身中剧毒,但她不是也帮助了我们吗?如果不是她带你来见我,恐怕我被赶出岳府后就再也见不到你,我已经不在记恨这件事了,你也就别在追究此事吧!” 我假意没听见岳清寒的话,挣脱他的手,直径朝完颜菱走去,一**坐在她对面的凳子上,一只手腕搭在桌子上,脸颊逼近她:“完颜菱,无论如何,你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你现在必须帮助我们两人逃出去。”我的直觉告诉自己,完颜菱一定会帮我的! 完颜菱眼眸微眯,赏了我一记白眼:“南溪公主,想不到你的心眼这么小,这么久的事情你居然还记得,好歹本郡主后来帮住,也将功抵过了。” “废话!当然记得!什么叫将功抵过,那次你可差点害死了岳清寒,所以你说什么都必须帮我们!”我不客气地回道。 “好了!好了!怕了你啦!”完颜菱柳眉一翘,再一次白了我一眼,一副既然你有求于我,我就勉强帮你一回的模样,“说吧!你有什么事需要本郡主帮忙的?” 我双眉一拧,正声说:“现在金国大街小巷怕是都帖满画着我们两人大头像的悬赏告示,所以……”我抬起头直视她,“我需要你帮我们两人易容,化装成金国人,这样我们两人就能逃过金兵的搜查。” “易容?” 我点点头:“没错!你的易容术天下第一,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虽然上次被宇疏识破了,但欺骗一下那些愚笨的金兵还是绰绰有余的。” 完颜菱听出了我话中似有若无的笑话她那次失误,柳眉一蹙,低声嘀咕着:“那次是失误!被皇兄现那女人的手腕和你的手腕不太一样,所以才现是假冒的死尸。” “那这一次呢?你会帮我们的,是吗?”我一把抓住完颜菱的手,直问她。 完颜菱回视了我片刻后,倏地把身子重重地往身后的椅子一靠,勾唇笑道:“好吧!本郡主就勉为其难地再帮你们一次,如果你们还逃不出去,就别怪本郡主不讲义气没有帮你们哦!” 于是,完颜菱连夜把我们两人化装成一对普通的山野夫妻,再找来了两套她出宫微服时穿的衣服给我们换上,转眼间,我和岳清寒变成了一对金国的普通百姓。 此刻离天亮也仅一个时辰,我们谢过完颜菱后,岳清寒带着我快地离开了此地。 时近清晨,我们赶到金国边的一山野中,青青天际处露出一线靛紫蟹黄。天还没有亮透,有着一种美妙的苍茫。 几经周折,我们两人终于又在一起了,我紧紧地依偎在岳清寒的怀里,闭目享受着渴望已久的爱人的拥抱,心下忍不住的激动:“岳清寒!你知道吗?我好想你!我被囚禁在金国皇宫里的时候,每天都疯狂地想你,想你的笑想你的好,我好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岳清寒同样紧紧地拥住我,生怕一放手我再一次离他而去:“娘子!我又何尝不是日夜思念着你!我们这就回中原去,找一个山清水秀、任何人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隐居起来,谁也别想再分开我们了!”他说得如此动情,如此真心,令我完全陷入他的爱慕中感受到他的深爱。 蓦然,我想起了一件事,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所以我还不能和他回中原去。 我抬起头看向岳清寒,轻摇摇头,斩钉截铁地回道:“不!我们现在暂时还不能回中原去,我们必须先暂躲到一个地方隐居起来,等时机成熟后,我们自然就能回到中原去。” “什么地方?”岳清寒疑惑不解地问我。 “淮阳县!”我眼神精亮地朝他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回答道,“我推测不出十日后,便会有你意想不到的高人来此。”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二百一十三章 隐居淮阳县郊外 “淮阳县?” “没错!就是淮阳县!”我点点头,冲岳清寒微微一笑,指着东边那条路说,“那个座落在金国东方边境的小县城,我们就暂时隐居在那里,等一高人的大驾光临。” 岳清寒轻轻扶揉着我的脸颊,不解地问我:“娘子所说的高人是谁?” “这个嘛!”我一挑眉,捏捏他的光洁透明的脸颊,冲他坏坏笑着,“是秘密!先不告诉你,你这么聪明不如自己猜咯!”本小姐就是不告诉他,故意吊一吊他的胃口! 我看看天际,见此刻天快要大亮了,便抓住他的手臂说:“我们快走吧!晚了就赶不到那里了。” 岳清寒一把拥紧我,轻笑着柔声说:“好!娘子说去那里就去那里!”说着,他足尖轻点地面,一跃便飞上天空,朝淮阳县奔去。 淮阳县,那个金国边境的小县城,我在皇宫里的时候,已经把这个县城了解了个透彻,那里是金国和中原的交接处,一旦两国开战,金国的军队势必要经过这个城市,如果我们先行一步把这个城市占领下来,那么打仗的时候我中原即将占在主导地位,这就是所谓的地利,而且那里的百姓也是被那金国狗皇帝压迫得最严重的地方。据说那里贪官污吏特别多,每日都欺压百姓,强抢民女,逼迫百姓交纳巨额税钱,交不上就要以土地或是房屋作为低压,而且所交的税率一日比一日高涨,至使四处民怨沸腾,百姓与官吏矛盾激化已经达到就要爆起义的地步。如果有一位声望较高的人能解救这些可怜的百姓,带领他们脱离苦海,这些百姓一定拥护这个人为领,那么攻下这个城池指日可待,进而以此为奠石向金国开战。现在中原的经济和军事力量还比不上金国,必须找对至使国家短时间内富裕强大起来的路子和方法,而且以此同时必须逼使金国的经济垮台,那么中原大宋国不久将来定能攻下金国。 不知道箫影看了我给他的那本书后,有没有依照我的提示,开始行动联系那个人…… *********************** 我们赶在天大亮之时,来到了淮阳县外的一郊外处。我看着眼前被白雪覆盖的山岭,禁不住感叹道:“真美啊!天和地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仿佛看不到天际的交接处,这里的景色可是中原看不到的呢!”我转欣喜地征询岳清寒的意见,“岳清寒,我们就隐居在这里吧!” 岳清寒莞尔笑着,没有异议:“也好,在淮阳县人多眼杂,而且还有重兵把守,躲在这荒郊野外之地,倒是清静得多。” 我想起了,如果我们在此居住,还必须盖一间屋子,可是以我们两人之力,去哪里盖房子啊! 我为难地看着岳清寒,提醒他说:“我们要在这里住下来,还必须有一间房子,不然我们要住在山洞里了!”我话刚说完,蓦地眼角瞥见远处幽静的山林间,一条曲折的小径前端处,有一间用竹篱围着的小小茅草屋在林间忽映忽现,而且从屋顶布满荆藤就可以推测出此屋子一定很长时间没有人居住了。 真是天助我也! “岳清寒!快看!”我指着那间小屋子,兴奋的对岳清寒说,“那里有一间房子,我们快过去看看!”说着,我扯着他的衣袖,直奔向那里。 走近一看,只见此屋子用普通的茅草和砖瓦砌成,大概也有一些年代了,砖瓦有些松动的痕迹,隐藏在茂密的树林间,屋角完全被绿树遮盖住,远处晃眼看去,根本不会现这里会有一间屋子。好可爱的小屋子,虽然比不上我家在夏威仪的别墅,但它自有一股清新自然的气息,我一眼就喜欢上了,如果能与岳清寒在此地度过一生那该多好啊! 我放开岳清寒的手,飞一般地扑过去,屋子门上的锁是坏的,我打开房门,直冲进屋子里去,把屋子里里外外都看了个遍。只见这间屋子是一房一厅的结构,大厅摆设这几张样式简单的桌椅,握室里摆放着一张大小适中的床塌,真是好一间结构简单舒服的屋子。 岳清寒浅浅一笑,摇摇头,跟在我身后也进入了这间屋子。他走至我身后,伸手从后面揽住我的腰,宠爱地柔声责备我:“娘子别太着急了,屋子又不会自己跑了。” 我真是越看越喜欢,便转身反拥住岳清寒的腰,抬头凝视着他撒娇道:“岳清寒,我们就住在这里吧!好不好?” “你很喜欢这里吗?”岳清寒微笑着不答反问。 我重重地点点头:“喜欢!我很喜欢!” 岳清寒也把这间屋子打量了一遍,对我笑道:“只要你喜欢就好,你说什么我都依你。”说着,他拥我入怀,深深自责道,“你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却让你和我住这样的破屋子,真是委屈你了。” 我抬头地冲他灿烂一笑,随即紧贴入他的怀中,柔声细语着:“才不呢!我若是觉得委屈,又何苦从那富丽堂皇的皇宫中跑出来呢!这间屋子虽然比不上我那华丽的宫殿,但那里再好,也不过是一间牢笼罢了,怎么如住在这里自由。只要是和你在一起,别说是一间茅草屋子,哪怕是住在山洞里我都愿意。” 岳清寒闻言,顿时心中一阵悸动,激动地把我紧紧拥在怀中:“溪儿,你真好!”说罢,他抬起我的下颚,爱怜地凝视着我的双眸片刻后,俯直逼近我,然后他不容我拒绝,温唇热烈霸道地吻住了我的红唇,边微眯双眸,轻**着我的甜蜜,边喃喃低语着:“溪儿,你终于又回到我身边了,这一次我决不会再放开你,我不允许你再一次离开我。” 我闭着眼帘,嘤咛着:“岳清寒……” 岳清寒睁开眼帘,他的唇离开了我的唇,伸手轻提起我的下颚,霸道的命令我:“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 他的话顿令我窒息,我像被他下了魔咒一般,轻点颌:“恩……” 岳清寒再一次心疼地紧紧拥住我,我知道他深爱着我,一如我那么爱他,可以为他做任何牺牲……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二百一十四章 淮阳县爆发农民起义 我和岳清寒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对这间茅草屋来个大扫除,把它里里外外打扫了个干净,经过我们的一番收拾,此屋子顿时焕然一新,处处透露出清新雅致。我看着眼前这明亮清雅的屋子,眼眸一亮,突其想的在屋子种几株植物,令此屋子看起来更有一番乡村别墅的味道。 逃了一夜又忙了一天,我们两人身体有些乏了,便早早躺下入睡。 躺在久惟的爱人怀里,我一觉睡得极香甜,醒来时已经日过正午。太阳晒**时,我这才醒过来,睁开眼睛看向身边,岳清寒竟然不在身边。 他去哪里了?! 正当我心中惊慌不安时,蓦地听到屋外的厨房有声音传出来,仔细一听,是水流声和锅碗碰撞声。原来岳清寒在煮饭啊!我放下心来,起床穿好衣服后,朝厨房走过去。只见岳清寒正埋头在煮鱼,一股怪味弥漫在整个厨房里,直熏得我想呕吐。 我轻蹙起柳眉,无奈地叹口气,直摇头,这个岳清寒果然还是个“千金小姐”,昨天对付那些金兵这么威风,今日就被一条小小的鲤鱼给打败了。 我凑近他,故意假装不知情地问道:“岳清寒,你在煮什么啊?” “娘子你醒了吗?”岳清寒转过头来,笑着宠爱地对我说,“肚子饿了吧?我在做中餐,你在等等,待会儿就能吃了。” 我笑着向他点头说:“好!本公主非常期待你的手艺哦!”说罢,我眼角余光不经意地瞥了一眼他煮的红烧鲤鱼,只见那条可怜的小鲤鱼被他煎得皮开肉裂的,很多地方都煮成了黑碳。我的神啊!那东西真的能吃吗? 事实证明,岳清寒真的不会煮饭,那条鲤鱼真是要多难吃有多难吃,吃进嘴里又苦又涩又腥。可是这是岳清寒第一次煮东西给我吃,再怎么也要给他面子吧!我只能硬着头皮不停地伸筷子夹来吃,还装出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哎!痛苦死了! “好吃吗?”岳清寒温柔地看着我问。 我顿时满脸堆笑,脑袋不住的点头,像倒舂一般,心口不一地连说了几个“好吃”:“好吃!好吃!好吃!真是太好吃了!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在想:真是好难吃啊! 没办法!毕竟是岳清寒的一番心血,我实在不好打击他的自尊心,难吃也只有继续吃下去的份!可怜我的胃要饱受折磨了! 岳清寒笑着伸筷子夹了一块,刚放入嘴里,顿时笑容敛去,双眉紧皱,脸色青,跟着他“呕”的一口,把吃到嘴里的菜又全部吐了出来。然后,他抓住我的手,心情沉重地看向我,深深地自责道:“溪儿,让你受苦了,夫君做得这么难吃,却还让你吃,你一定在怪我吧?” 我摇摇头,冲他甜甜一笑:“好啦!我又没有怪你,你煮得虽然很难吃,但是你的一片心意,本公主一定会一滴不剩的全部吃下去的!” 岳清寒心下激动不已,一扫阴霾的神情,笑着伸手勾勾我的鼻子:“溪儿!你不老实,刚才还说好吃,现在又说夫君做得难吃,你太狡猾了!” 我眼光瞥向别处,故意装傻:“本公主有说过这句话吗?我不记得了哦!” “还敢狡辩?”岳清寒起身想拥住我,“夫君要好好的惩罚你!” 我一面躲他一面笑个不停:“好啦!好啦!夫君大人,你亲爱的娘子向你认错了还不行吗?再难吃我也都全吃了好吧?” 岳清寒莞尔一笑:“这还差不多!” 蓦地,我想起了还有事要办,便问他:“对了,现在我们还缺很多生活必备品,待会儿我们就去淮阳县那里去购买吧!不过我身上可是一分钱也没有,你呢?有钱吗?” 岳清寒勾唇一笑,说:“娘子放心!相公我有足够的银两,够你挥霍的了!” “你什么意思啊!把我说得好象很喜欢乱花钱的那种女人一样!”我不服气地斜瞪了他一眼,迎接他的是一双笑靥如花的脸。 ********************* 午间,我和岳清寒一同进淮阳县购买生活必须品,刚入县城,抬眼望去,便看见城墙上到处都贴满了我和岳清寒的悬赏画像,还好我和岳清寒早已有所防范,易了容,怎么看都像一对普通的金国百姓。 完颜宇疏那狗皇帝这么难缠,他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非要抓住我们不可! 我冷冷地一笑了之,和岳清寒大步迈入县城内,却见县城大街上半个人影都没有。 奇怪了,现在是中午,按理说大街上应该是最热闹的时候啊,怎么会四处这么冷清? 我们边走边四下观望,蓦然,前方吵杂的声音传入我们的耳朵,我们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远处成百上千的金国贫民百姓拿着斧子和木棍,群情激奋,将县衙门团团围住,不停叫骂。 岳清寒双眉一拧,先开口说道:“看看去!” 我和他对视了一眼,点点头,和他两步并做一步,快步地走过去想看看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走近那些百姓,见一大婶站在最后满含悲哀之情,不停地抹泪,我便至她身边,礼貌向她询问道:“大娘,生了什么事了?” 那大娘见我和岳清寒是生面孔,但不像是坏人的样子,也就不畏忌地在我们面前边抹泪边解释说:“那帮贪官污吏们,横征暴敛,贪婪无厌,无法无天,强光了我们辛勤劳动所得来的用来过冬的粮食不算,还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我的女儿就是让他们给逼死的,我……”说到伤心处,她止不住地放声痛哭起来。 其他一些人见状,纷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向我们诉说着原由以及自己心中的不满和怨恨。 原来,这场暴动的起因很简单,淮阳县的税收每月都在递增,一个叫严力的人作为淮阳县百姓的代表,向当地父母官恳求降低他们的税收,结果被些官吏抓起来关进了大牢。于是,这件事在淮阳县引起轩然大波,成了爆这次农民起义的导火线,点燃了这些穷苦百姓心中压抑已久的愤怒,大家便商量集结起来冲向县衙门,要求释放严力,降低税收。 一位年轻人激动地说:“我家上有80岁老母,下有3岁的幼儿,一家人全靠两块土地过日子,现在却因为交不上税,唯一的两块土地就被那些狗官强占去了,你叫我们一家老小可怎么活啊!” 一名中年男子辛酸地说:“那些贪官污吏,看中我的女儿,强逼我把女儿献给他们做小老婆,不然就加大我们的税收,我拼死也不能让我的女儿被那些狗官践踏,他们就把我关进牢房里毒打了一顿,然后派人强行抢走了我的女儿!你看看,我身上的这些伤就是被他们给打的!”说着,他亮出自己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给大家看。 这中年男子的举动立即引起了更多人的愤怒,众人高声大吼着:“可恶!这些该死的狗官,简直太不把人当人看了!” “没错!这个城早已变成了人间地狱,你说,这样的日子让我们怎么过!” 一人高举手中的铁铲,愤怒地高喊道:“我们不能在这样被那些狗官欺压了!严力为了我们大家挺身而出,却被衙门抓起来!我们一定要让救出他,把那些恶贯满盈的狗官们全部抓起来严惩不待!” “对,官逼民反,我们为了活下去只能反了!一定要救出严力!一定要严惩贪官,为我们那些失去生命的百姓们讨个公道!”一时间众人纷纷响应,喊声震天! 我紧抿住下唇,静静地看着这些可怜的金国百姓,说不出一句话来。我早就知道金国的百姓经常受那些贪官污吏的迫害,但亲眼所见以后,仍然被他们的悲惨生活深深的震撼了。 岳清寒看出了我心中的愤怒,他伸手紧紧地握住我的手,给我了一个安心的眼神。 这场农民起义其实规模不算大,这些可怜的百姓用最原始的办法想逼使那些贪官减低他们的税收,但他们毕竟只是一些手无寸铁的百姓,根本就抵挡不了训练有素的金兵的镇压,如果没有一个很好的人领导他们对抗金兵,他们这场起义是注定要失败的。 我和岳清寒两人心情沉重地离开了淮阳县。我边走边低头沉思着,片刻后,我深凝复杂的明眸,眺望远方,喃喃自语着:“官逼民反、不得不反。”说着,我看向岳清寒,轻声问他道,“岳清寒,你说金国那狗皇帝会如何处置这些无辜的百姓?” 岳清寒紧拧双眉,沉声说:“他定会派官员带兵前来平定叛乱,把这些闹事的百姓全部抓起来处死。” 哼!如果是以往,平定一个小小县城的内乱对一个强大的国家来说是易如反掌,可惜这次不同以往,完颜宇疏这狗皇帝做梦都想不到会有人来解救这些百姓,他的镇压注定是要失败了! 我唇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双眸熠熠光,冲他一挑柳眉,信心十足的说:“岳清寒,那些百姓不会白白就这样去送命的,很快就会有人来解救他们,指挥他们反抗这些可恶的官吏了哦!” 岳清寒闻言顿时睁大双眼不解地看着我,而我双眸炯炯有神地直视前方,笑而不语……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二百一十五章 路无悔来淮阳县 连续三日,淮阳县暴动的金国百姓,依然围困着县衙门,讨伐声声,不愿离去,无奈那些淮阳县狡猾的老贼早已下令重兵把守县衙,衙门大门紧闭,衙内戒备森严,时刻防备百姓冲进县衙府。 淮阳县的县令早已飞鸽传书,把这件事上报金国朝廷,他们现在就等待着朝廷派兵来镇压这些穷苦的百姓。 前一天,他们已收到朝廷的书信,信中说金国皇帝已经下令派遣一大将率金兵浩浩荡荡前来淮阳县平乱,估计在一、两日便抵达淮阳县。 听说这几天,淮阳县那些狗官为镇压住暴动的百姓,扬言等金兵一来,就把严力拖出去当众斩,以杀鸡吓猴,威胁那些百姓,谁胆敢再反抗朝廷,便以造反罪处以极刑,并株连九族。那些老百姓对这些狗官是既恨又怕,但无奈他们只是普通百姓,无刀无剑的,如何抵挡浩瀚金国大军? 这几天,我每天经常到中原至淮阳县的道路边眺望,看预料中的那个人来没有。 今日,我又同以往一样,藏匿在那条路边树林里眺望。岳清寒纵然在聪明过人,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我说的那位高人是谁,什么时候来,便走至我身后,轻拥住我,疑惑地问:“溪儿,你每天都到这儿,在等你说的那位高人吗?他到底是谁?” 我转身冲他神秘的一笑,就是不告诉他:“你猜啊!猜出来有奖,猜不出来就别怪我卖关子哦!” 岳清寒无奈地摇摇头:“溪儿,你真是的……” 就在岳清寒话未说完,我突然现道路远处,迎面而来一队人马,虽然打扮得挺像中原来金国做生意的生意人,但我一眼就看出了骑马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是路无悔,果然被我料中了,箫影真的是派他前来帮助淮阳县的百姓对抗镇压他们的金兵! 他们终于来了,时间刚刚好! 我顿时柳眉轻轻挑起,笑容灿烂地凝望着逐渐走近的路无悔他们。岳清寒也现了来的人居然是路无悔,那么和他一起来的人不用说,一定也是五岳山庄的人。 他神情严肃地问我道:“溪儿,你说的高人莫不是路大侠?” 我笑着轻点了点头:“你说的不全对,我只是猜测来的可能是他,想不到箫大侠真的派遣他来。”说着,我大步上前挡在他们的前面,截住他们的去路,高声叫住路无悔,“路大侠请留步,小女子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路无悔见一穿着金国贫民百姓的姑娘突然从树林里窜出来挡住他的去路,而且还认出了他,顿时剑眉一拧,警惕地问道:“姑娘你是?” 我见路无悔一副戒备的模样,顿时忍不住朗笑出声:“师傅!才多久啊!你居然忘记了徒儿的声音。该罚!” 闻言,路无悔惊愕地张大着嘴,半晌才回过神来,上下打量着我,半信半疑地问:“你是南溪公主?” 我朗声笑着走至他身边,冲他眨眨眼睛:“师傅!不是徒儿还能是谁啊?徒儿只不过易了容,您老人家就不认识我啦?莫非您又收了另一个徒弟?” 路无悔惊喜万分地跳下马,双手重重地拍着我的双肩,说:“好徒弟!真的是你!你突然蹦出来,可把师傅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什么贼人!”说着,他看见走过来的岳清寒,便笑着问我道,“那一定是岳清寒咯?” 我点点头,路无悔又问道:“你们两人怎么会这副打扮?又怎么会在此?” 我看看天,只见天色渐晚,想着路无悔他们应该累坏了,便邀请他们到我和岳清寒的屋里休息:“你们赶了几天的路程,想必也累坏了,不如先到我们的屋子里休息休息,然后我们再向你细细道来这其中的原由。” “好!”路无悔赞同地点点头。 ******************* 路无悔他们一起来到我和岳清寒的茅草屋里后,路无悔便告诉了我们,岳清寒离开他们后,他们便组织江湖上的正义人士去恶阎谷消灭那些天门道的魔教教徒,还放了一把火,把老巢给烧了个精光。可是他们没想到,天门道的教主这么狡猾,他和他手下的几名大将至始至终都不见其踪影,不知道他们逃到哪里去了。 而后箫影收到我给他的那本书后,便暗地里派人前来淮阳县打探情况,正如我书中所说,淮阳县的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只要他派人过来把他们组织起来,建立成一支民军,反抗暴君的统治,那么便能轻而易举的攻下这个县城。所以他便听取我的提议,派遣路无悔及几位武功高强的手下,假扮成商人来淮阳县,等候时机攻下此城池,而箫影他则带着我写给他的信函,秘密联系那个人。 我告诉了他岳清寒是如何救我出来,以及我们为什么会装扮成金国百姓,在此等候他的全过程,因为我早在把那本自己编写的书给箫影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箫影一定会派人来解救淮阳县的百姓,带领他们反抗暴君,然后一石二鸟,占领这个城池。 路无悔把淮阳县的地图扑在桌子上,我和岳清寒以及他们所有主力军全部围在桌子旁边,开始讨论起作战计划来! 蓦然,路无悔想起了自己带来的要用在战场上的火药,便对我说:“徒儿,师傅这次还带来了你以前制作那个叫做炸弹所需要的所有材料,打算制作整整一车的炸弹,用在战场上,一定能把那些金兵炸得魂飞魄散!”说着,路无悔命人把一箱火药抗进屋子里,打开给我过目。 我一看,只见箱子上层装满布料什么的做掩护,而下面全部是黑糊糊的火药,顿时高兴地对他说:“师傅您居然带来了这么多的火药!太好了!有这些火药,我就能研制出比炸弹威力更强大的火箭和火炮等武器,这次我们有备而来,定能战胜那些金兵!” 路无悔剑眉紧拧,赞同地点点头:“好!明日我们就把淮阳县的老百姓组织起来,一起对抗那些金兵!” 于是,我连夜研究炸弹、火箭、火炮等适用于古代战争用的武器,以及对付庞大军队的各种阵法、陷阱,而岳清寒和路无悔深夜去召集淮阳县的百姓们,制定作战计划,联合众人之力,设计把被关的那些无辜的百姓释放出来,一举歼灭那些杀人不眨眼的金兵,夺得第一场战争的胜利。 *************************** 一日后,一金国大将率领金兵已抵达淮阳县,那些贪官污吏们见大军已到,有了靠山,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这日午时,天寒地冻,这些狗官只让严力穿一单薄的衣裳,捆绑住他的手脚,命两个衙役压着浑身是血他,逼迫他跪在冰冷的地上。 严力怒睁双眼,咬牙切齿地冲那些狗官大吼道:“你们这些狗官!强占百姓钱财,强抢民女,欺压百姓,无恶不作,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那凄厉的吼声回旋在刑场上,直冲云霄! 一官员冷笑一声,瞥瞥嘴:“还敢猖狂?你这个叛军!竟然带头造反!本老爷现在就砍了你的脑袋!看你们这些逆民还敢不敢反抗朝廷!”说这,他眼眸一戾,恶狠狠地下令道,“来人!行刑!” 正当那些狗官要行刑之时,一群黑衣蒙面人突然从天而降,倏地挡在严力四周,他们举起长剑对着那些还没反应过来的金兵的脑袋就砍过去,顿时金兵血流成河,死伤无数。一时之间民声震天,百姓们纷纷称快! 跟着,这些黑衣人迅地救下了严力,朝想抓住他们的金兵投了几枚烟雾弹,烟雾四散,四处都是灰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而这些黑衣人乘机逃走了。 不用说,这些人就是岳清寒和路无悔他们!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二百一十六章 占领淮阳县,金国宣战 在严力被岳清寒他们救走之时,围观的百姓突然之间变成了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一瞬间排成一方阵,把那些金兵团团围住,由体健强壮的年轻人站在方阵周围,纷纷手拿铁锹之类的武器,集中力量对抗金兵,而老儒妇女们则在阵中间,不断地朝金兵投烟雾弹,阻挡金兵想抓捕岳清寒他们的去路。这一突然的变故,顿使这些狗官陷入恐慌的境地,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对付这些暴民。 那些金国的狗官完全没有料想到,竟然会有人在众兵把守的刑场上,如此轻易地便救走即将被处死的逆民严力。更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昨日还是一盘散沙的平民百姓,转眼之间竟变得如此厉害!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指挥没有经过训练的老百姓使用这种战术,是需要相当的指挥能力,看来指挥他们作战的人非同寻常。 他们想查这些人的底细,却现这些人就像凭空冒出来一般,根本无从查起,而且这些人武功高强,行踪不明,可以肯定一点的是,这些人决不可能是金国人士。 那率领金兵前来平乱的金国将军,在与淮阳县百姓第一次交手失败后,立即对下属官员下了死令:“来人!立即把这些反贼们统统抓起来严刑拷问,查出幕后指使人是谁!谁胆敢反抗,就地处死!” 那将军为了挽回他的面子,他决定率领上万的军队,把这些暴民们一网打尽,能生擒的就生擒,不能生擒就地处死,决不心慈手软,而且他势要活抓住指挥暴民造反的头目,生吞活剥了他! 他自信满满的认为,以他上万军队的绝对兵力,去平反一个小县城百姓的叛乱,简直是易如反掌。 可是几日来,令那将军万万没有想到,那些暴民们并不与他们正面交锋,而选择了使用游击战术。他数次欲要使用包围之术,擒获这些百姓,对方却屡屡猜中他的用意,见到他的军队过来就巧妙的逃离。而且这些百姓们总能在他们毫无防备时,用炸弹偷袭他们,不断炸伤他的兵员。 又过了几日,金兵疲于奔命,斗志大减。而淮阳县的百姓们却名声大噪,走到哪里,哪里就会不断有民众加入,很快,人数敌过一支军队,成为了一支名副其实的“叛军”。 那将军眼见就快敌不过叛军,于是命人快马加鞭赶回朝廷,把此事上报圣上,请求皇上派人前来支援他。完颜宇疏听了此消息后暴跳如雷,下圣旨命一经验丰富,久进经杀场的老将袁建仁率领一支强劲有力的轻骑兵,直攻入镇压淮阳县,把这些叛军杀个片甲不流。 ******************* 这日亥时,我和岳清寒、路无悔一行人藏匿在一山洞里,研讨接下来的战斗计划。 起这几日的作战成果,路无悔高兴得直称赞岳清寒:“岳公子!你的方形阵法和游击战术实在是太厉害了!那些金兵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如何破解你的这一战术,照此情形继续战斗下去,不出几日,我们定能一举打败那些金兵,挽救这些可怜的金国百姓们。” 岳清寒淡然一笑,谦虚地摇摇头,说:“路大侠,你过奖了!岳某对兵法也只是略懂一、二,纸上谈兵罢了,没有实践经验,真正指挥淮阳县百姓作战的人是你。多亏了你的大智大勇,我们才能战胜那些金兵,要论功劳,你应居第一位!” 看着他们两人相互谦让功劳,我不由得“噗嗤”一笑,说:“师傅!岳清寒!你们两人都有功哦!我们能战胜那些金兵,还不是大家团结一致,奋力抗敌的成果,光是靠一人之力,是不可能打败那些金兵的。” 路无悔闻言,哈哈大笑道:“公主说的很有道理,而且公主你的功劳也不小啊!那些炸弹用在战场上,简直是绝了,路某看见那些金兵们被炸得头破血流,就浑身有劲,恨不得再多投几枚炸弹过去,把这些金兵全部炸死!” 就在我们谈得正欢之时,淮阳县一百姓惊慌失措地冲进来,“岳大侠!路大侠!大事不好了!” 岳清寒双眉一拧,他放下手中的作战地图,迎上前问他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那人顺了顺气,高声说:“皇上下令,命袁大将军率领轻骑兵前来镇压我们,两日后他们就要抵达淮阳县了!我们哪里会是袁大将军的对手?一定会被他抓起来全部杀死的。这如何是好?!” “什么?!袁大将军率领轻骑兵前来对付我们?!”路无悔当即震住了,神情严肃地看向岳清寒,“岳公子,路某听说金国的轻骑兵兵力强大,十分厉害,对付这些手无寸铁的普通百姓,简直是轻而易举,你熟读兵书,可有良策应对?” 岳清寒双眉紧紧地拧成一条深沟,低眸沉思着,一言不,因为他这次是真的遇到了困难了。 子时,夜深人静,岳清寒独自一人站在一棵大树上,仰望夜空,苦思着如何对抗即将杀过来的金兵。 我知道他此刻心意很烦乱,所以只是悄悄地跟在他身后,远远地凝望着他。 轻骑兵,专用于对付步兵的军队,而淮阳县的百姓只是一群临时组织起来的散兵,就更无法对付它了!我该用什么作战方法对付这只强大的军队呢? 我紧蹙柳眉,也学岳清寒抬头看星星! 蓦然,我脑子一闪而过一个对付轻骑兵的战术!撒星阵! 对!就用此阵对付金国的轻骑兵! 我直冲过去,抓住岳清寒的手臂,高兴地说:“岳清寒,我有办法对付金国的轻骑兵了!用撒星阵!” 岳清寒从未听说过此阵法,疑惑地问道:“何为撒星阵?” 我蹲下来拾起一枝树枝在地上边画图边解说给他听:“次阵法队形布列如星,连成一排的轻骑兵冲来时,我军散而不聚,使敌人扑空。等敌人后撤时散开的士兵再聚拢过来,猛力扑击敌人,并用刀专砍马腿,以破轻骑兵,待那些金兵从马上摔下来之时,我们在给他们一迎头痛击!”说着,我站起来冲他莞尔一笑,信心十足地说,“撒星阵最适合用在步兵对付轻骑兵的作战情形中,用此阵法,我们一定能打败那些金兵!” 岳清寒一听立即明白了这个阵法的厉害之处,他顿时兴奋地拥住我:“溪儿,这个作战计划实在是太棒了!我们明日便指挥淮阳县的百姓,使用此阵法对付他们!”他把我紧紧地拥在怀中,深情地说,“今生能得你这么聪慧的女子做妻子,我此生已无任何遗憾了!就算现在立即让我死去,我都无怨无悔!” 我依偎在他怀里,轻笑着说:“傻瓜!说什么傻话!我还要与你过一辈子呢!等我们帮助路无悔占领淮阳县后,立即离开金国,找个美丽的地方隐居起来,你说好不好!” 岳清寒一双美眸蓦地变得深邃不见底,他闭上眼帘,深深地吻住了我的唇…… ******************** 几日后,在我们的带领下,淮阳县百姓大胜金兵,并活捉了袁将军。路无悔砍了他的级,命人快马把他的头送至中原五岳山庄,而我和岳清寒则先一步离开了淮阳县,打算上五岳山庄看望紫晴公主和箫影。 箫影依据我的指示,联络了那个人,决定联合朝廷之力,对抗金国。他们一边暗地里派一忠臣良将摔兵前来驻扎进了淮阳县里,一边想办法联合其他各忠臣一起削弱楚茳人的势力,准备把皇权重新夺回赵家手中。 另一方面,我的出逃和淮阳县已被大宋国占领,令完颜宇疏恼羞成怒,立即下令攻打中原。 于是,西元一一二五年冬,金国联合西夏国大举攻宋,一场不可避免的战斗正式打响了。正是这一仗,中原大宋国面临前所未有的巨大灾难,而我和岳清寒即将要面临着更长久的分离!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二百一十七章 路无悔恳请岳清寒上战场 金国和西夏国攻入大宋国后,宋帝派遣慕容家将士和新任命的将军岳孤尘领兵反抗,而中原武林人士在箫影的带领下,协助慕容家一同对抗金兵。 由于中原占领了金国边境城市淮阳县,前几个月大宋军士气很高,战斗力极强,一度把金兵逼回金国。可是就在慕容老将军和箫影率领宋军直攻入金国境内,就要包围金国皇城时,军中突然出现了奸细,把他们所有的作战计划全部透露给金兵,金兵将计就计,故意使计迷惑宋军,引诱宋军进入早已设好的陷阱中,至使宋军全军覆没。慕容家所有将士全部战死沙场,箫影和一些武功高强的武林正义人士则逃回,而岳孤尘不知去向了。 金兵大败慕容家将士率领的宋军后,直攻入中原。而大宋的那些将领以为当今天下会永远太平,所以一味留恋于勾栏瓦舍,青楼楚馆,社会风气尤其败坏,导致他们手下的军队只重消极防御而不思主动进攻,再加上前宋军军种单一,持续展步兵和水师,不注重骑兵,前几十年间,兵力虽狂增至125万,战斗力反而日益下降,出现“冗兵”现象,所以当慕容家族的将士战死后,西夏和金国联合起来攻入大宋,宋军节节败退,中原大地战火纷飞,民不聊生。 中原有识之士眼见朝廷**,无力抵抗金人的侵略,而宋帝体内的盅毒已经侵蚀了五脏六腑,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已经达到无法上早朝的地步,朝廷大权还在奸臣楚茳人手中,于是中原正义人士纷纷揭竿而起,自成民军,救民于水火,而箫影就是这些民军的领袖。 ******************** 我和岳清寒步行赶去五岳山庄,一路上,中原土地烟火四起,随处可见金兵残杀可怜的中原百姓。 虽然我早就知道中原大宋国在与西夏、金的抗衡中一定会失败,最终会被漠北的元军所灭。但当我亲眼看见那些可怜的老百姓被杀,仍忍不住心中的悲愤,每当我们路过被金兵烧毁的村庄,看见无家可归、四处乞讨的可怜百姓们,岳清寒脸色都十分凝重,绝美的脸颊流露出深深的仇恨。 我经常现他晚上通宵无法入眠,独自在无人的山中舞剑,他舞剑迎风雪,身形越来越急,剑势越来越快,招招美丽而致命,挽出剑花无数,伴着漫天飞舞的雪花。眩人眼目。 他不是在舞剑,是在泄,泄他满腔无处可去的苦闷。他的衣裾在剑风雪絮中如翻涌不息的云。这画面,明明该是一舞剑器动四方的豪迈场面,却莫名地有种既清且凄的气氛无形中散,无端端教观者心生感伤。 我明白他的内心在做如何强烈的挣扎,他如果不是已经答应了我,愿与我远离凡尘俗事,隐居山林,现在他非要与箫影他们一同披上战甲直奔沙场。 我该劝他吗?该告诉他我所有的事实,告诉他我不是现代人,历史上宋国会被元朝取而代之,可是他会相信我的话吗?就算他相信我,又怎么能接受大宋国最终会面临灭亡的命运。 ********************** 几个月的长途跋涉,我们终于又回到了五岳山庄,却同时听到一个令人震惊且悲愤万分的消息。 箫影被奸人陷害,中了敌军的圈套,敌军抓住紫晴公主,以她为人质要挟箫影,逼迫他单身一人前往金兵军营自,不然就杀了紫晴公主。不得已,箫影不顾众人的反对,单枪匹马一人前去对抗金兵,临走之前,把他那几个月大的孩子交由箫姒儿照顾,并把武林盟主的命令符交给路无悔,由他暂时接任盟主之职,管理各路武林人士。 纵然他武功高强、无人能敌,最多也只能以一敌百,根本不可能抵挡得了成千上万的金兵,况且他还要保护不懂武功的紫晴公主,最终他和紫晴公主被金兵逼得双双摔下万丈深渊,至今生死不明。一代武林盟主,英雄豪杰,就这样销声匿迹了。 箫姒儿当听到她的大哥和大嫂双双掉入山崖生死不明时,一怒之下,单身前往金兵的军营,想杀掉金兵的领,想要替他大哥大嫂报仇,结果她偷袭不成,反被对方打伤,而且她的胸口还中了金兵的一箭,要不是路无悔即使赶到把她救了出来,恐怕她早就身易处了。现在箫姒儿仍然处于昏迷状态,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路无悔眼看宋军无能,而武林盟主、众人的精神支柱箫影又生死不明,火烧眉毛之际,他想到岳清寒武功比箫影更高强,而且他聪明过人,熟读兵书,领兵打仗毫不逊色于箫影,现在也只有岳清寒能顶替箫影,率领中原大军,指挥他们对抗金兵。 路无悔紧紧地拽住岳清寒的手臂,恳求他道:“岳公子!你的智慧以及武功,江湖上已无人能及,现在也只有你能解救大宋国,由你任元帅一职,指挥我大宋军对抗金兵,一定能反败为胜!求你了!与我们一同上战场杀敌吧!” 岳清寒本想答应他的请求,可当接触到我悲伤的眼眸之时,他立即紧拧双眉,走到我身边,伸手一把把我拥入他温暖的怀抱中,看向路无悔,沉声拒绝道:“原谅我不能答应你的请求,我早已答应了溪儿,不在涉足凡尘俗事,与她归隐田园。”说着,他低眸深深看了我一眼,低沉着声音继续说,“我不能再次抛下溪儿,留她独自一人在这乱世中,所以我不能与你一同上战场。” 我听了一愣,根本想不到岳清寒会拒绝路无悔,顿时整个人傻在那里了不敢置信地凝视着他的侧脸。 岳清寒,我知道你很爱我,以至于宁愿做别人眼中的胆小鬼、无义之人,也誓要守在我身边保护我。 自古都是红颜祸水,难道真被古人说中了,我真的就是一祸水,不但提前令金国侵略大宋国中原,更牵拌住岳清寒,令他无法在我和国家的安慰之间做选择?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二百一十八章 岳清寒决定披甲上战场 路无悔当听到岳清寒说要与我隐居起来,不管大宋百姓死活时,顿时怒火中烧,直冲过来拽起他的衣领,愤怒地高声说:“国破则家亡,没有国哪来的家?现在大敌当前,国家面临外族的侵犯,大宋百姓们深陷这水深火热的战争中,你作为大宋的子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百姓被金兵肆意残杀还无动于衷?!” 岳清寒一把把他推开,拧着双眉,眼眸看向远处:“路大侠,你智勇双全,你才是将相之才,岳某相信各路武林正义人士在你的率领下,一定能打败金兵,岳某不过是一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没有这么大的能耐能率领整个武林对抗金兵。怒在下无法帮你!”说着,他再一次低凝着我,轻声说,“溪儿,我们走。” 我双腿无法挪动一步,看看路无悔,又看看他,为难地回道:“可是师傅他……” 我话未说完,岳清寒便轻抚我的脸颊,勾唇浅浅笑着打断我的话:“娘子别担心,夫军已经答应要和你离开凡尘,就不会再次离开你!” 他的笑容看似很淡然,仿佛已将任何事置身度外,天下只为我一人而活。但无论他伪装得多么不在乎,多么漠然,我都能从他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包含着无声的期盼,察觉得到他此刻内心在做着多么强烈的挣扎。深爱一个人,就能从他的眼眸中感觉到他所有的内心活动,真爱既是如此吧! 路无悔不肯放弃,从身上拿出一张地图,平放在桌子上,指着上面的江南一带,严肃地对岳清寒说:“现在金兵已经攻下了中原几座城池,而它的盟军西夏军队很快就要抵达江南,我们在不合作出兵击退他们,待他们攻入京城,占领皇城,我大宋国就不保了!” 岳清寒听到这个消息,顿时震惊地看向路无悔,高声向他确定道:“你说什么?!西夏军队就要进攻江南了?!”说着,他松开我,直冲入桌子旁,不置信地拧眉仔细地看着路无悔这张作战地图。 路无悔不答反问他:“难道你忍心看着你的亲人置身在水深火热当中吗?就算你在恨你爹,恨他把你赶出来,你终归是他辛苦养大的儿子,难道你真的狠心抛下你的亲人不过问世事,看着他们丧生在战火中,美丽的家园被毁于一旦吗?岳公子,路某一直十分敬佩你,敬佩你的胆识、才华和你无人能催的坚韧性格。你可不能辜负我的尊敬和期望,做忘恩负义之人啊!” 岳清寒顿时语凝,双拳紧拽那张地图,眼眸深凝着地图上的江南地带,一双好看的眉深深地锁在一起。 江南是个风景如画的城市,而且是岳清寒的出生地。虽然岳清寒已经和他爹断绝了父子关系,再也不与他们有任何联系,但此刻他的内心是矛盾的,他是真的担心他的家人,害怕他们丧生在战火中,尸骨未寒,尤其是他那身体虚弱的娘。 ************************ 子夜,岳清寒待我入睡后,轻轻起身随意穿上一件单薄的长衫,独自上五岳山顶处,又开始舞剑。 这个岳清寒真是的,他怎么总是穿得这么少,现在虽然进入春季,但晚间的天气还是非常寒冷,仅穿一件单衣是很容易感冒的! 我假装睡着,等他离开后,我迅地起身,拿起一件皮毛外套,偷偷地紧随其后,跟着他上了山顶,躲在一棵大树上,默默地凝望着他的身影。 只见他手拿长剑,挥舞在夜空中,顿时在漆黑的空际间划出一道道美丽的银色痕迹,同时揭起一阵阵疾风,飞沙走石,草叶横飞…… 片刻后,岳清寒突然停下了挥舞的剑,朝我这边看过来,温柔的叫唤道:“溪儿,出来吧!我知道你躲在那里偷看夫君我练剑!” 呃!这么远他都能现本小姐,太厉害了!莫非他早就知道我经常偷看他练剑? 岳清寒的一句话顿然令我脸颊通红,一时间竟站在那里无法出声了。 “还躲?再不出来夫君就过去了哦!”岳清寒见我久久不肯出来,勾唇一笑,直朝我走过来。 “好啦!我出来就是了!”我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走至他面前,垂眼咕嘟着,“真倒霉!居然被你现了!”我边说边把外套披在岳清寒身上,鼓着腮帮批评他,“你怎么总是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啊?!天气这么冷,你居然才穿一件衣服,小心生病了本公主懒得管你!” 岳清寒听话地穿上衣服后,温柔地低凝着我,而我却低垂脑袋,一言不。 “怎么了?”见我不说话,岳清寒不解地问道。 “岳清寒……”我顿了顿,决定还是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他心中真实想法,“你是不是很想与路大侠一同上战场与金兵决一死战?” 岳清寒没想到我居然这么直接地问他这个问题,顿时愣住了。我抬起眼眸与他对视着,认真的说:“你不用骗我,我知道你很担心你的父母,你想和路大侠上战场,一同率领宋军对抗金兵。” 我紧凝着岳清寒的眼眸,片刻的沉默后,岳清寒猛地紧紧拥住我:“溪儿,原谅我!正如路大侠所说,我作为大宋子民,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和同胞百姓们陷入水深火热中而无动于衷。是个堂堂男子汉就要把生死置之度外,披上战甲上战场杀敌,保卫自己的家园。” 我心里有万分的不舍,说实话,我并不希望他上战场,我无法再忍受和他再一次的分开。 我紧蹙柳眉看着他,仍然想阻止他说:“可是这一次不同以往,就算你武功再厉害,再如何熟读兵法你是不可能战胜金兵的,更何况蒙古兵也会进攻中原,再来是元兵,元兵会灭了大宋国。你一人之力,想解救大宋子民,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你无法改变历史……”说着说着,我现自己说错话,把我所知道的历史给和盘托出了。 我立即捂住嘴巴,但仍然被岳清寒听见了前半句话,他错愕地看着我,不停地问我:“蒙古兵?!元兵?!改变历史?!什么意思?!溪儿,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我倔强地就是不告诉他,快岔开话题道:“你不需要明白,我只想告诉你,这一仗你未必能打赢,我不希望看见自己的丈夫死在战场上,我们好不容易又在一起了,我不要再次和你分开!”岳清寒沉默不语着,我看到了他眼眸中的无奈,知道他肯定不会就此放弃上战场的决心的。 我拽住他的手臂猛摇晃着,高声恳求他:“要不然,你把我一起带上战场!我要和你一起上战场杀敌!” 岳清寒明显被我荒唐的提议震住了,紧拧双眉,果断的拒绝我:“上战场杀敌保国保家是男人做的事,我怎么能让你去那里受苦?” 我猛摇头反抗着:“不!我就要和你一起去!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 岳清寒一把再一次拥我入怀,轻柔地说:“溪儿,为我生一个孩子吧!如果我死在战场上,你一定要和我们的孩子一同活下来,把他养大**,把他锻炼成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你好残忍,明明知道我不能没有你,非要说这些丧气话伤我的心!我讨厌死你了!”我哭着捶打他的胸口,“讨厌!你就不能向我保证,你会没事的,你一定会活着回到我身边吗?!” 岳清寒含笑着深情地凝视着我,轻轻拭去我眼眸中的泪水:“好!夫君向你保证,为了你,我一定不会死!我要消灭金国,把那些金兵赶出中原!相信我,我一定会活着回来,再带你远走高飞!” “说话算话!我无法等你个十年八年的,如果你敢抛下我,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说话间,我紧紧地贴在岳清寒的胸口上,而他同样紧紧地拥住我…… 芙蓉帐内。 岳清寒取下了我上的珠簪,任我瀑布般的长倾泻而下,随意披散在肩上。他松开我的腰带,轻轻地解开我的衣襟,然后脱下自己的衣服,一同把衣服甩向一边。跟着,他把我拦腰横抱上软榻上,随后他美丽的身躯压在我身上,火热的吻同时落在我的唇上、颈项上,以及雪白的蓓蕾上…… 见我眼角残留一丝泪痕,岳清寒轻柔地吻去我的泪痕,声音越地深沉:“别伤心,夫君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 “岳清寒,你一定要活着回来!你要不回来,我会恨你!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含着泪紧紧地勾住他的颈项。 “我答应你。”他坚定地说,同时手拨开我的双腿,结实的殿部一挺,一团火热直冲入我的体内,填满了我下身的空虚。 我们深深地紧拥对方的身体,是恨不能把对方融入自己的体内那般。这一次离别的缠绵,不知道要到哪年哪月我们才能再相见! 但我对岳清寒有信心,知道他答应了我就决不会抛下我一人先死,他一定会再次回到我身边!而为了他,我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就算改变历史,我也不能让他战死沙场,我要让大宋国繁荣昌盛,我要让大宋国收复周边所有的小国,一统天下!我要改变历史!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二百一十九章 离别 笠日清晨,我醒来的时候,现自己一人躺在空荡荡的床上,身边岳清寒睡过的软塌处温度早已消散,只遗留下他淡淡的体香气息。 岳清寒上哪儿去了?! 我一惊,猛地坐了起来,巡视四周一番后,蓦然现昨晚放在桌子上的岳清寒随身携带的剑不见了,取代的是用墨石压着平铺在桌子上的一封信。 当即我便明白,岳清寒一定是天还未亮就起身与路无悔离开五岳山庄了。 我快地起身穿好衣服冲至桌子旁,一把扯过这封信,只见岳清寒在纸上只写了短短的一句诗: 结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欢娱在今夕,嫣婉及良时。征夫怀远路,起视夜何其。参晨皆已没,去去从此辞。行役在战场,相间未有期。握手一长欢,泪别为此生。努力爱春华,莫忘欢乐时。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你的夫君岳清寒上 我把信紧紧抓在手中,眼眸顿时盈满了泪水,回想起昨夜他对我许下的诺言,他答应会活着回到我身边,带我远走高飞,现在他那温柔的嗓音还回响在我的耳畔边。 岳清寒!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不肯让我再多看你一眼就这样不告而别,我还有好多好多话要向你诉说,我要告诉你,我跨过几千年的时空好不容易与你相遇,无法再一次忍受与你的分离,如果你没有活着回来见我,我也不会独活在这世上! 我披上一件外套,疯了似的直冲出五岳山庄,直追随他的足迹而奔去。为的是要见他最后一面,这一别不知我们何时才能见面。 我们的命运如此多舛坎坷,几次聚聚又散散,老天爷为什么仍然不肯放过我们,总要迫使我们分开?!让我们饱受“咫尺间的天南地北,霎时间的花缺月残”的摧残! 我骑马一路追出去,终于看见了岳清寒和路无悔一行人,他们正率领着众江湖正义之士西上与宋军会合。 远远就见岳清寒走到马匹前,身形轻轻一跃,上了马背,他的手把缰绳握得死死的,紧到指骨节都在白,一双深邃的眼眸深沉地凝望着远方,坚定如磐石的那般神情。 “岳清寒!”我哭喊着他的名字,快马加鞭地朝他奔过去,“别走!” 岳清寒闻声猛地回头,不置信地看向我,高声质问我:“溪儿,你怎么来了?” 将近他时,我跳下马背,边朝他直奔过去,边泪流满面地大声责骂他:“你这个坏蛋!怎么可以不告而别地就这么离开我?!” 岳清寒沉声劝我道:“回去吧!这里不是女子该来的地方!”他的一双美眸深深地凝望着我,那眼神充满着多么的凄楚和不舍。 路无悔看看天际,见天已大亮,立即催促岳清寒立即动身:“岳公子,时辰已经不早了,我们要立即起程赶路,不然晚了就来不及与宋军会合。” 岳清寒拉回凝望我的视线,冲他点点头,再一次回头看了我一眼:“溪儿,我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说着,他决意地猛收回目光,高扬马鞭,马儿一声长嘶,向山下疾驰而去。而路无悔一行人紧跟随在后面,顿时马蹄声声,击破这山野的宁静。 我的心里仿佛被重重地击上一锤,眼泪溅了出来,直追随岳清寒的身影,朝着他遥遥喊道:“岳清寒!记住你对我的承诺!你一定要到我身边!我会一直等着你!直到等到你回来为止!” 群马带着我的爱人绝尘而去,激起尘沙草叶一片,留下我孤单一人站在空际的山野间…… ******************** 岳清寒走以后,我白天照顾仍然昏迷不醒的箫姒儿,替她把脉,开药膏敷在她中箭的伤口处,用针灸刺激她的四肢神经,晚上我不断的看书,为的是使自己尽量感觉困乏,这样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念岳清寒了。 几日过后,在我的努力下,终于把箫姒儿从死亡的边缘上拉了回来,她的呼吸逐渐匀畅,脸色也一天比一天红润。 再几日后,箫姒儿终于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看到是我,她很是吃惊,当即指着我的鼻子大骂我是忘恩负义的小人,见异思迁的歹毒女人等等…… 骂的过程中,她还不时地挽起衣袖,指着那时在宫里被“我”射伤的手臂上的伤痕,大骂我没良心,心狠手辣。她身体本才刚刚回复,这么一折腾,结果动了气,顿时脸色苍白,不断地咳嗽,我立即上前边帮她顺气,边讨好般地向她道歉,并保证下次再也不敢这样了。 箫姒儿是个心胸宽广的女子,见我这么“诚心”地悔过,也就舍弃前嫌,大度地原谅了我,与我言归于好了。我们形成统一战线,决定好好地管理五岳山庄,做个默默支持岳清寒和路无悔的人,不让他们有后顾之忧,等待他们凯旋归来。而后我们两人在一颗大榕树前结为生死之交的姐妹,誓要永远忠诚于对方。 *********************** 时间飞逝而过,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了,我原本很准时的经期这个月却一直迟迟未来。我把这件事告诉了箫姒儿,她以为我生病了,非要拉我去看大夫,我轻轻抚摩着我的腹部,冲她笑着摇摇头,告诉她我并没有生病,而是我怀孕了,身体里孕育着岳清寒的骨肉,无论这个孩子是男是女,一定都会像他爸爸一样优秀。 箫姒儿知道我怀孕后,比我还高兴,说她要当姨妈了,还说我身体太瘦太弱,需要多补补身体,于是她天天命丫鬟给我做级营养的补品,还扼令我一天吃五餐,吃得我直翻白眼。 上一次我们失去了一个孩子,这一次我誓要好好地保养住身体,一定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这是岳清寒的期望,也是我对他的承诺。 ********************** 又过了一个月,我没等到岳清寒的消息,却等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李杨。 这日上午,我被箫姒儿逼着吃完了一大锅的营养早餐,正想出屋外去散散步,让身体好好消化消化这些补品,一小厮突然急匆匆地闯进来,向箫姒儿汇报到:“大小姐!南阳王世子李杨小王爷来了,他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须面见庄主!”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二百二十章 雪上加霜,辽国的阴谋 “小王爷?”箫姒儿看了我一眼,柳眉紧凝,疑惑地低语着,“我大哥和大嫂现今生死未卜,他来找大哥到底有什么事?” 我神情坦然地凝望着前方,十分肯定地回道:“皇表兄他一定是受人之托而来的,而那个人我想应该就是他吧!” “谁?”箫姒儿被我弄得淅沥糊涂的。 我冲她微微一笑:“待会你就会知道了。”我故意不捅破这成秘密,反正待会儿就会知道那个人是不是我以前授意箫影去联系的那个人。 “神秘昔昔的,就会同我卖关子。”箫姒儿丢了个卫生眼给我后,对那小厮吩咐道,“请他进来吧!” “是。”小厮应声而出。 片刻后,李杨和他的那两个贴身保镖大武、小武一同进入五岳山庄大堂。小武眼尖,刚进来就看见坐在大厅一旁的我,指着我高声叫道:“小王爷!九公主怎么在这里?!她不是嫁到金国了吗……”话未说完,只见李杨阴嫠着一张脸瞪向他,他立即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噎住后半段话,垂着头老老实实地跟在李杨身后。 我无语地朝上翻翻白眼,这小子真是的,还是未改他那性急的性子,不就是再一次在这里见到本小姐,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 李杨快步上前,压制不住激动的心情,一把拥我入怀:“溪儿,真的是你!我是在做梦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双眉一拧,极排斥他的举动。本小姐可是岳清寒的老婆咧!就算李杨你是我名义上的表哥,也不能随便对本小姐拉拉扯扯、动手动脚的,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是那种水性扬花的女人! 我刚要推开他时,箫姒儿先我一步把他推开,白了他一眼,话里有话地警告他:“小王爷,虽说你是溪儿妹妹的表哥,但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溪儿妹妹是人家岳公子的夫人,你这样的举动似乎不合礼数吧?!而且溪儿妹妹现在还身怀有孕,要是你一个不小心,害她摔倒下地,轻则动了胎气,重则一尸两命,看你要如何向岳公子交代!” 我倒!这个箫姒儿,话就不能说得好听点吗?非要咒我死! 被箫姒儿这么直接的指责一番,李杨极不自然地放开我,但当他听到箫姒儿的后半句话后,他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不置信地拧眉凝视着我,双手紧撑着我的双肩,戾声质问道:“你怀孕了?!是不是金国那狗皇帝的贱种?!” 他的一句话差点令我站不稳,我哭笑不得地回道:“拜托!皇表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怀的是那个皇帝的孩子?!你用点脑子想想好不好,我怎么可能会让岳清寒以外的男人碰我?!”说着,我脸色绯红地轻抚自己的小腹,一丝笑容浮上嘴边,“岳清寒他把我从金国救出来了,而我怀的是他的骨肉,这一次我一定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好好地抚养他长大**,做个像他爹一样出色的人。” 李杨的脸色不再阴霾,取而代之的是极复杂的神色,那眼眸中蕴涵的是如释重负、是欣慰、或是心痛? 李杨沉默了片刻后,沉声问道:“你怀上了岳清寒的骨肉?那他现在和你在一起了?” 他的一句话,顿令我笑容僵在脸上,心如绞痛,我垂下眼帘,双眸黯然,一言不。 李杨看出了我的不自然,猛摇着我再一次问:“你怎么不说话?!难道姓岳的那小子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快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我猛然抬头,摇头否认道:“不是的!他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是……”说着说着,我说不下去了,只感觉自己的心口上像被人撒上了一把盐,痛侧心扉。 箫姒儿见状,怕我受刺激,立即转移这个沉重的话题:“小王爷,你今日来我五岳山庄找我大哥,请问有何重要之事?” 仅一刹那,李杨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箫姑娘,本王这次来贵庄是受人之托,有要事要见箫庄主,时间紧迫,请你立即向他通报一声。” “大哥和大嫂中了贼人的奸计,他们被那些可恶金兵害得双双坠下山崖,至今生死未卜!”箫姒儿悲愤地双手紧握,咬牙切齿地咒骂道,“那些可恶的金人,总有一天我箫姒儿定要把他们全部杀个片甲不流、逐出中原,为我大哥和大嫂报仇!” 李杨闻言,不相信地高声问道:“你说箫大侠他死了?!” “我大哥大嫂吉人自有天向,一定不会这么容易就死的!”箫姒儿激动地反击道,“我已经派人去搜寻大哥大嫂的下落,在我没有亲眼见大哥他们的尸体前,我坚决不相信他们已经死了!” 眼见箫姒儿情绪越激动,这会儿换成我转移他们的话题了:“皇表兄,你还没有告诉我们,你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见箫大侠,又是谁派你来找箫大侠的?” “是二皇表兄,他说前几个月箫大侠曾私下派人联络他,说是武林正义人士愿意和朝廷忠臣联手对抗金国和西夏国,但最近我朝中出了大事,而金国和西夏国是越来越猖狂,已经攻下了我大宋几个城池,二皇表兄他寝食难安,立即派我来请求箫大侠的帮助!”说着,李杨紧握拳头,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想不到那帮金人这么可恶!竟然对箫大侠下毒手!” 果然如我所料,派李杨来找箫影的正是我那个二哥赵濡,而且当初也是我授意让箫影去联系他,因为赵濡为人大公无私、忠诚厚道,而且博学多才,从不好女色,比我那个花心的太子大哥更能挑起重任。 等等!他刚才说什么?!朝中出大事了?! 我倏地站起来,焦急地问他:“皇表兄,你快说!朝中出了什么大事了?!不会与父皇有关吧?!” 似被我说中一般,李杨的脸色刹时变得极其难看,他双拳紧拽地“咯咯”直响,好看的剑眉深深拧出一条深沟,片刻沉默后,他沉声道:“皇上驾崩了。” 刹时,我脑子“嗡”的一声,像被人用铁锤猛砸一下,惊愣住了,过后,我不相信地高声反问他:“你说什么?!我父皇死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中毒太深,已经无药可救,所以几日前病逝了。”李杨阴沉着一双眼眸,愤怒地继续说,“太子皇表兄中了贼人的暗算,被辽人抓了去,那个可恶的辽人皇帝耶律墨还派了使者前来威胁我国,逼我国向他国献出我国北地500里土地作为释放太子,并出兵对抗金兵,解救我大宋国于危难的条件,如果我国不答应,就立即处死我国太子!”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二百二十一章 返京 “那帮辽人强盗,竟然趁火打劫,实在是太可恶了!”箫姒儿听了后当即愤怒地高声臭骂那写辽人,“这帮狗贼真该全部下地狱!小王爷,我五岳山庄所有英雄好汉愿意与朝廷一起对抗这些野蛮人,把他们揍得一个个**尿流,躲回老家不敢出来为止,看他们还感不感肆意妄为!” 这个箫姒儿也太冲动了吧!她没听到我那个太子大哥被辽人抓走了吗?真是一有勇无谋的卤莽小姐! 我无奈地摇摇头,起身走至她身旁,拍拍她的肩膀,严肃地劝她道:“四儿姐,你就别在一旁填乱了,刚才皇表兄都说我大皇兄被他们抓了去,如果我们不答应他们的要求,他们就要对大皇兄不利,更何况我大宋国还陷入与金国和西夏的苦战中,如果再加上一个辽国,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你当真想让我大宋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啊?” “没错!”李杨赞同的点点头,紧拧剑眉,“我国现在正处于最艰难的境地,万万不能与辽国再起正面冲突,不然我大宋国几百年的基业将会毁于一旦!” 箫姒儿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拍案而起,怒吼道:“那我大宋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答应那些辽国野蛮人这么荒唐的条件了吗?!” “四儿姐,你别激动!如果我大宋国因此事而方寸大乱,那不是正中那些辽人的奸计吗?我们当然不可能这样坐以待毙,像待宰的羔羊任那些辽人宰割,此事必须从长计议,找出对付他们的计策,才能不战而胜!” “那我们该怎么办?!”箫姒儿稍稍平息了下自己的情绪,怒气地低声询问。 怎么办?一句简单的问句,就难倒了所有的人,在场的所有人陷入了沉思中,但无一人能想出对付辽国的计谋。 现在大宋国被金国和西夏联合侵犯,岳清寒和路无悔他们正在沙场上与他们决一死战,至今我都还没有他们的一点消息。 岳清寒是个很善良的男人,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他都不愿意肆意取他们的性命,我真的很担心他上战场会心慈手软,对那些金兵产生同情心而不愿意杀死他们。战场是十分残酷的,生与死只在一刹那间,对敌人不能有一点点同情心,否则死的就不仅仅是你一个人,几百几千的士兵会因你而丧失生命,严重者还会全军覆灭。 岳清寒为保家卫国而在沙场上与敌人周旋、厮杀着,我也要拿出勇气,与他一同战斗,保卫我大宋国再遭贼人暗算! 我起身走至大厅中间,眸光看向前方,对所有的人说:“我们现在惟有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众人一愣,立即一口同声地脱口而出。 我点点头,眼神坚定不移地凝视着他们。 李杨思索了片刻,不解地问我:“我们该如何将计就计?” “这个容我过后再细细向你们道来!”我神秘地冲他们一笑,转而对李杨吩咐道,“皇表兄!明日我与你立即起程赶回京城,我要在第一时间召见宫中一些值得信任的忠臣,与他们商讨如何对付辽国,救出大皇兄,尤其是玉丞相和二皇兄,他们是置观重要的两个人!” 箫姒儿一听,坐不住了,倏地站起来,高声否决我这个“荒唐”的决定:“溪儿妹妹!你再开什么玩笑啊!回京城?!你疯啦!你现在身怀有孕,身体又很虚弱,怎么可以做长途奔波?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岳公子回来还不把我大卸八块啊!” 这个箫姒儿,又在诅咒本小姐,真是败给她了! 我郁闷地丢了个大大的卫生眼给她:“我说四儿姐,你就不能不咒我死啊?我只不过是回趟京城,那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更何况我也只是怀孕了两个多月而已,这次回京城就当作旅游胎教罢了!” “旅你个头啊!你怎么……” 箫姒儿刚要摆起大姐姐的架势,训我一顿,李杨便打断她的话,拧眉沉声地直接拒绝我道:“箫姑娘说的很对!溪儿,你现在身怀有孕,不能过度劳累,本王是绝对不会同意你回京城的!” “我自己的身体如何我会不清楚吗?你们放心啦!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父皇过逝了,皇兄又被辽人抓去做了人质,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解救皇兄,又不与辽国起冲突。我们现在面临着三国的侵犯和挑衅,决不能在一些小事上婆婆妈妈的,耽误了国家大事!”我转向李杨,不容他拒绝的说,“你们别再劝我了,我决定的事是没有人能更改的!皇表兄,劳驾你今天晚上打点好一切,明日一早,我们立即出!” 众人看到我眼中的坚定,也就不再阻止我回京城。因为他们自己很清楚,现在只有我有办法对付辽国,为了避免我大宋国与辽国挑起战争,只有背水一战,听从我的意见,死马当活马医了。 ******************* 笠日,箫姒儿为我准备好马车,还安排了几名武功高强的随从,一直跟随在我身边以保护我的安危,做完这些她才放心地让我离开。 我们不分昼夜、马不停踢的向京城赶路,终于赶到了京城! 哎!古代的交通工具是令我最郁闷的了,这么一点路程要走上几天几夜,如果是在21世纪的未来,我驾驶飞机用不到几个小时,立即可以从海南岛飞到北京上空。 回到京城当晚,李杨便进宫偷偷向我那皇后老妈汇报我回来了。她老人家当然不相信我会安然无恙的回来,立即私下召见我,而我则穿上宫女的衣服,化装成一小宫女混入宫中与她见面。 当她见到我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当即把我紧紧拥在怀里,哭得犁花带雨,心疼得不得了。 后来我告诉她,是岳清寒把我从金国皇宫中救出来的,而且我怀孕了,还是我最爱的人岳清寒的骨肉,她是既高兴又激动,为我安全逃离那个地狱般的地方而高兴,为我与岳清寒的爱情而感动。 但当她听到岳清寒为国自愿领民兵联合宋兵与金国打仗,又悲痛万分,为我们的申明大义,愿为国家而放弃儿女私情的举动而震撼,为我们两人命运多舛而伤心难过。 皇后老妈把我安排在后宫一处无人知晓的地方暂时隐居起来,只安排一守口如瓶的宫女伺候我,这也刚好符合我的要求。 我收拾好一切后,恳请皇后老妈让我与玉丞相和二皇兄见面:“母后,明日请您安排我与二皇兄,还有玉丞相偷偷在此会面,我有很重要的事必须要同他们商量!”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二百二十二章 密召大臣 以前的南溪公主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根本不会主动要求见唠叨烦人的玉丞相,今日我一改常态,破天荒的说有重要之事要求见他,令皇后感到十分奇怪。 皇后老妈边轻抚我的长,边不解决地问我:“皇儿要见锐儿和玉丞相有何重要的事?你以前不是最讨厌见到玉丞相吗?” 我一愣,顿时想起来但除了李杨知道我不是真正的南溪公主以外,其他人都认为我还是以前那个任性草包的公主,就算我策划的计谋再绝妙,别人也未必会采纳我的意见。 思及此,我立即改口道:“母后,刚才皇儿说错了,明日请您私下召玉丞相、二皇兄,还有林将军、黄元帅以及礼部上书关于良五人到您的寝宫商量如何解救皇兄一事,皇儿悄悄躲地躲在一旁,不时叫丫鬟传话给您,您就一字不漏的按照皇儿的指示询问他们。” “皇儿,你怎么突然……” 看着皇后老妈睁着一双完全不相信的眼眸直盯着我瞧,我猜她接下去肯定是问我这个“笨”女儿怎么突然关心起国家大事了,接下去她一定又会问我很多问题,而我跟她解释这么多她也不会明白的。 我立即打断她的话:“母后,您就别问这么多了,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更何况事关皇兄性命的大事,我做为您的女儿,大宋的公主,理应为您分忧解难,您就按照皇儿说的,明日立即召见他们五人!” 过了良久,皇后老妈美眸盈满泪水,欣慰地把我紧拥入怀:“皇儿,你真是长大了,越来越懂事,能替母后分担忧愁,不愧是哀家的女儿。自从你父皇驾崩、锐儿被辽人捉走之后,母后每日都寝食难安,朝中没有一个人能替哀家出谋划策,解救我大宋于危难。”她顿了顿,悲愤地继续说,“楚茳人那个奸贼,一直肆意想篡夺你父皇的王位,夺我大宋江山,现在朝中忠诚于我赵家的贤臣已经不多了……”说到伤心之处,她悲伤的泪水缓缓流淌下来。 是啊!皇后老妈做为一个女人,本应好好的享受天伦之乐,可是皇帝老爸过逝了,朝中所有的事全部压在她一个女人身上,她必须替她丈夫苦苦支撑起整个大宋江山,对内奸臣当道,随时想篡夺赵家皇位;对外又要反抗外族的侵犯,其中的辛酸又有谁能体会得到,我已经隐隐看见她额上有了一丝丝的白。 我紧紧地依偎在她温暖的怀里,心中一片波涛澎湃。 国不可一日无君,我一定尽快把赵锐救出来,助他登上皇位,成为一国之君。 皇后老妈走了后,我叫那个伺候我的小丫鬟秀儿悄悄地从御书房拿来一张地图,细细察看起辽国的地理位置。 辽国是中国历史上以契丹族为主体建立的王朝,契丹族是中国古代北方地区的一个民族,都城上京临潢府(今内蒙古巴林左旗南)。其疆域东临北海、东海、黄海、渤海,西至金山(今阿尔泰山)、流沙(今新疆白龙堆沙漠),北至克鲁伦河、鄂尔昆河、色楞格河流域,东北迄外兴安岭南麓,南接山西北部、河北白沟河及今甘肃北界。 如果大宋把北方地区500里割让给辽国,那么辽国国土立即越了除大宋以外的其他所有小国,与大宋国不相上下,那定会对我大宋构成更大的威胁。更严重的后果是,辽国此举必定会令其他更多的小国纷纷以此为效,侵犯我大宋,那大宋国就会越陷入被人宰割的境地,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辽国的野心得逞。 我提起笔,在辽国和中原的边境处画了一个大圈,拧眉低头苦思着如何对付辽国、解救赵锐的最佳计策。 想着想着,我眸光不经意地滑过胸前佩带的岳清寒送我的半块白玉,想起岳清寒离开我的最后一日,不由得悲从中来。 岳清寒,你现在如何了?皇帝老爸死了,现在辽国对中原虎视眈眈的,朝中那些大臣又都是楚茳人那奸臣的手下,你不在我身边,我又怀了你的骨肉,身体虚弱得每天做些运动都觉得非常疲惫,我真怕自己支撑不下来,等到见到你的那一天。 如果你听得到我的祈祷声,请你快快消灭那些金兵,早日回到我身边,我真的非常需要你! 笠日,皇后坐在大殿龙椅边垂帘听政,朝中的诸位大臣针对是否割地一事争论个不休,结果讨论了半天,也没有得出一个能解决此事的好办法。而且边城又传来消息,宋军兵力不足,陷入敌军的包围中,被困于一山坡上。 现在大宋国真正是四面楚歌,朝内奸臣当道,朝外敌国猖狂,很快就要杀入皇城,大宋江山摇摇欲坠,前景一片残暗。皇后越觉得心力憔悴,头疼欲裂,只得早早退朝了。 退朝之时,她想起了我曾交代过,叫她私下叫玉丞相、赵濡、林将军、黄元帅和关于良五人到她的寝宫,秘密商量解救赵锐的对策。于是,她便按照我的吩咐,下旨召见他们五人。 坤宁宫。 皇后老妈听从了我的安排,事先把我藏匿在她身后的一间屋子里,此屋子比较隐蔽,没有窗,只有一扇门,门口处正对着她的寝宫床沿,没有她的准许,任何人都不准入内。 我藏好后,她坐在前厅正坐处,等待着玉丞相他们的到来。 五人准时来到坤宁宫,待他们坐下后,我偷偷地支来伺候我的秀儿,小声地对她说:“秀儿,你悄悄地对母后说,让她先叫玉丞相他们几人各出解救太子的计策。” 秀儿点点头,直走到皇后老妈身边,附在她耳边小声的向她传达我的话。 皇后听了秀儿的传话后,开口严肃地询问玉丞相他们:“陛下刚驾崩不久,锐儿又被辽人抓去,眼看我大宋江山就要不保,在坐的都是我大宋的忠臣良将,今日哀家召见你们来此,就是希望你们能提出一个两全其美的计策,既可解救太子于危难,又能保住我大宋江山500里北地完好无损!”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二百二十三章 将计就计,连环三计 皇后的一番话,顿时燃起五人的愤怒之火,二皇子赵濡率先献计,高声道:“母后,皇兄在辽人的手里,生死只在一瞬之间,所以我大宋不能不给他们北地。但是给他辽国并不代表我大宋软弱无能,我们先给他土地,救回皇兄;然后再夺回,显我大宋兵力强大!” 赵濡话音刚落,黄元帅立即上前愤愤劝谏道:“娘娘,北地500里国土万万割不得!割去它,我大宋国将失半壁江山。下官愿率兵死守北地!” “二皇子、黄元帅,你们此言差异。”对于赵濡和黄元帅的提议,关于良当即开口否定。 赵濡和黄元帅顿时诧异地看向他,一口同声地问道:“关大人,你何出此言?” 关于良双眸微拧,平静地给他们分析说:“现今我国主力兵正陷入与金兵的苦战之中,损兵折将不计其数,现在我宋大军又被困于一山脉之中,我们还必须派出良将率领五万精兵前去营救,再也没有兵力与辽国开战了,更别说是夺回被割的土地。” 一句“宋军被困于山脉之中”,顿把我打入千年的冰窟窿里,心犹如被万箭穿透一般。我不相信地睁眼紧盯着关于良,右手紧握,指甲快要陷入肉中,恨不得立即冲上前质问他,岳清寒是不是也被困于山中?! 黄元帅慎怒地高声问:“你的意思是,我大宋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关于良回道:“我大宋江山当然不能任人宰割,但此事棘手,我们还需从长计议!” 一旁的林将军,赞同地点点头:“关大人所言不无道理,目前我大宋兵弱将伤,实在无法再出兵抵抗辽国了。但二皇子、黄将军之言也很对,太子必须毫无伤的救回来,我大宋国土也不能割让半分给辽人。”说罢,他看向一直沉思着的玉丞相,问他说,“玉丞相,请问您可有两全其美的妙计?” 玉丞相抚摩着自己花白的胡子,思索片刻后,冷静地说:“地要给,否则太子殿下必定会有生命危险,而且以我大宋目前的兵力情况来看,难抵辽国强兵。” “那依您之见,该如何是好?”众人焦急地开口问道。 玉丞相看向皇后,严肃地说:“娘娘,您是否还记得,南蛮国一直是我国的友好邦国,而且地处辽国边境不出200里。老臣愿意派一能说会道之人,携求救信函赴南蛮,以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搬来救兵,抵御辽国侵犯!” 皇后柳眉紧拧,犹豫着:“这……” 急性子的黄元帅坐不住了,倏站起来,上前单腿跪下,高声请示她:“娘娘!没有什么好忧郁的!请您同意下官带兵出征,死守北地国土!” “母后不可啊!请您暂且同意辽国的请求,先解救皇兄才是啊!皇兄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难保楚茳人那奸贼不想坐想渔翁之利,夺我赵家的江山!” “娘娘!决不能答应他们的要求,把我大宋半壁江山割让出去!否则其他小国都认为我大宋好欺负,肆意侵夺我国,我大宋的江山就不保啦!娘娘!请您三思啊!” …… 顿时,一场激烈的讨论如火如荼的打响了,大家各持己见,高谈论阔起来。结果,五人讨论到后面,互不相让,各自都认为自己的计策好,而坐在上坐的皇后老妈,秀眉紧皱地看着争论不休的五个人,不知该采用谁的计策为好。 我蹙眉想了想,便让秀儿告诉皇后老妈,叫她先令他们五人全部回去,至于该如何做,我自有办法! 玉丞相五人退出后,我自里屋走出来,只见皇后老妈皱着双眉,沉声疑问我:“皇儿,他们五人所言都很有道理,母后被他们弄糊涂了,实在不知该采用何人的意见!” 我走到一张桌子旁,拿出那张地图放在桌子上面,回眸朝她微微一笑,说:“母后,二皇兄、黄元帅和玉丞相三人各有见地,您可以全采用!” 皇后老妈一愣,不解地看向我:“三人的意见怎么可能可以全采用?” 我指着中原北边地区,说:“先,我们将计就计,答应辽国的无理要求,愿意献出500里北地作为交换皇兄的筹码……” 我话未说完,皇后老妈就着急了:“这怎么可以?!我大宋江山岂能随意任人宰割?!” “母后您别着急啊!听女儿细细向您道来。”我冲她信心十足地一笑,伸出右手一手指,不急不慢地解释道:“您派人打造一块假玉玺,假玉玺要与真玉玺外观一模一样,唯一不同处是在印出的字体有一小处差异,然后在即将献给辽国土地的地契上盖上这个假玉玺大印,接着您下令让林将军率几千军队,带上这份地契献给辽国,并要求他立即释放皇兄,这是第一步。” 皇后老妈听着更为疑惑了,询问我说:“那接下来该如何?” 我伸出第二个指头,接着说:“在林将军起程的第二天,您立即派遣黄元帅率令几万精兵北上,令他去镇守北地,这是第二步。”顿了顿,我看向满面诧异的皇后老妈,又向她伸出第三个指头,“在您派遣林将军的第二天,再下令玉丞相,让他安排一能说会道的人作为我国的使者,立即乘马车前去向南蛮,就说辽国捏造假地契,想夺我大宋半壁江山,游说南蛮单于派兵解救我大宋,这是最后一步。母后,这叫连环三计,我保管我大宋国不费一兵一卒,就能保住500里北地完好无损!” 皇后老妈惊诧片刻后,大为不解:“皇儿,母后被你弄糊涂了,此连环三计真的可行吗?哀家听得云里雾里的,实在看不出其中的奥妙。” 我收起地图,冲她自信满满地笑道:“母后,你就相信女儿一次啦!女儿向您保证,此计绝对可行,您尽管放心安排下去就是了!” 皇后老妈还是有些疑惑,但大敌当前,容不地她多做思考,也只有听从我的安排,遵循我的三步计策实施下去,期待大宋国能不费一兵一卒,既解救出赵锐,又不使大宋江山被强占国土。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二百二十四章 国土得保,奸臣却要夺权 第一日,林将军带着这份假地契,率几千将士赴辽国。他向辽国皇帝耶律墨献上地契,表明中原大宋国愿意把北部500里土地献给辽国,以换回太子赵锐。 耶律墨接过地契过目完后,大喜之余没有细加判断这张地契是真是假,便放了中原太子赵锐。当天夜里,林将军安排赵锐与另一人易容,调换他们的身份。乘辽人防守不严之时,赵锐偷偷从辽国皇宫中逃了出来,快马加鞭先行一步赶回中原。 第二日,耶律墨急遣使者率兵前去接受中原北地之时,见到已在镇守北地的黄元帅,辽国使者还以为黄元帅是受皇后指示,在此恭候他们的大驾光临,办理交付土地手续。 当使者向黄元帅说明要接受土地时,黄元帅却迎面慷慨陈词:“你们这些辽人强盗!妄想夺我大宋江山,本元帅奉命死守北地,誓与国土共存亡,你们休想占有我大宋江山半寸国土!” 使者收土地不成,反碰了一鼻子的灰,立即快马返回辽国,向耶律墨秉明此事。耶律墨闻后大怒,当即呵斥林将军:“你们大宋国此举作何解释?!想不到大宋国地契已在我辽国手上,还胆敢出尔反尔戏弄朕!哼!你们人还在我大辽,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敢私放你们回中原。回去告诉中原皇帝,不交出北地500里国土,别怪我辽国出兵联合金国一同攻打你中原!杀你国太子!” 林将军不知是皇后旨意,以为是黄元帅擅自做主,死守北地,当即高声说道:“陛下!下官代表大宋向您表明,我国是诚心诚意向您献出北地500里国土,绝无戏弄您的意思。黄元帅那个莽夫,肯定是假托王命自作主张!” 耶律墨哪里听得进他的解释,高声令下,派出大军直奔中原北地,势要夺取大宋国土。 浩浩荡荡的辽**队直扑北地,顿时杀声震天,飞箭如蝗笼罩满黄元帅所守的阵地。可当辽军刚欲攻入中原边界,10多万的南蛮大军却已铁桶似地围严了辽国西边疆域。 南蛮领兵将军大声话:“辽国捏造中原假地契,欲夺中原500里国土,我南蛮10多万大军愿替中原友好邦国讨回公道,跟辽军奉陪到底!” 辽国皇帝耶律墨在朝连听急报,惊愤万状,当他想用太子赵锐的性命威胁南蛮时,却现林将军和赵锐早已不知去向。无耐之下,耶律墨忙叫辽军火回国,并立即他急遣特使出使南蛮,请求他们放辽国一马,并表明再也不要大宋500里北地了,只求南蛮火解除辽国的燃眉之急。 于是,一场辽国与中原的战争就这样偃旗息鼓了,大宋不费一兵一卒就保住了半壁江山。 皇后及其他所有忠臣听完这些飞传来的消息后,紧皱的眉头终于得以舒展开来,可当他们听到另一边,岳清寒、路无悔和宋军将领们苦战金兵,仍然毫无所获,他们的喜悦之心又再一次被沉痛所取代了。 即使南蛮也派遣了军队支援宋军,但面对浩瀚的金兵与西夏兵,南蛮兵力明显不足,宋军又被困山脉中已有多时,就快要面临断粮的境地了。而大宋国库更是空缺,没有多余的银两购置军粮。 金兵一直死守宋军,也元气大伤,损兵折将了不少,这一仗宋军是胜是败,就要看岳清寒他们能否想出计策,冲出金兵的包围,而此仗的成败,也注定大宋能否击退金国和西夏国的侵犯…… ************************ 自从我成功的解救出太子大哥,又保住了大宋国土,皇后老妈对我是越来越器重,无论朝中生什么大事小事,她晚上都会到我的寝宫处,让我帮她出谋划策。 俗话说夜路走多了定会碰到鬼,皇后老妈是一国之母,后宫之主,每日晚上都跑到一无人知晓的宫殿里,天长日久,必会招人猜疑。 于是,半个月过去后,赵濡终于看出了这其中的端倪。有一天晚上,他偷偷跟踪皇后,看他的母后到底有何秘密一直隐瞒所有人,后来他惊诧地现,原来她晚上见的人是我,而且是我一直在替她出谋划计,一直在帮助她管理这个风雨飘摇的国家。 我的突然转变及才华顿让赵濡大吃一惊,曾令他一度怀疑我是冒牌公主。他暗地里派人四处调查我,但无论他怎么查,就是没有现我是假冒南溪公主的证据,而我也没有其他可疑之点。于是,他私下询问了李杨,我是不是假冒的九公主,李杨当然不会跟他说实话,一口咬定我就是九公主,所以他也就默认了我这个“妹妹”。 再过几日,赵锐就要登基成为新皇,可就在这时,我预料中的事情生了。朝廷大部分官员都是楚茳人的人,所以当楚茳人向皇后提议,把赵锐登基的日子往后拖延时,朝中大部分官员立即响应他的“号召”,一致劝说皇后,延期举行赵锐的登基大典。 楚茳人的解释是:赵锐还太年轻,没有治国经验,而且现在大宋又陷入与金国、西夏国的苦战当中,所以他不赞成赵锐登基成为新皇帝,仍然希望由皇后垂帘听政,直到赵锐有能力接管这个国家为止。 至于是何时让赵锐登基,依本小姐来看,恐怕赵锐是永远也无法登上皇位了,除非楚茳人一干人等全部被铲除。而楚茳人现在越猖狂,不但一手遮天把持朝政、牵制住皇后老妈,让她一切都听他的,而且他开始寻找下手杀赵锐、皇后老妈,准备谋权篡位的最佳时机。 上次赵锐安然无恙地从辽国逃回来后,一直令楚茳人耿耿于怀,他已经坐不住了,除掉赵锐成了他心口上的一根刺,惟有拔掉这根刺,他才有可能尽早夺得赵家的天下,坐上龙椅。 这日,赵濡因楚茳人一直阻挠赵锐登基以及京外传来宋军就要断粮两事苦恼不已。蓦地,他想起了我曾经使出连环计,保住国土,或许我能替他出谋划策,想办法解决这燃眉之急呢? 于是,夜深人静之时,赵濡偷偷进入我的寝宫,向我说明了来意,并盛怒地低声咒骂楚茳人:“楚茳人这个奸贼,一直阻止皇兄登基,想必他早有预谋,肆意要篡夺我赵家的江山!我誓定要除去这个奸臣!”说着,他看向我问道,“皇妹,现在京外传来消息,我宋军就快断粮了,而国库里已没有多少银两购置军粮。楚茳人这个奸贼又肆意篡位,我大宋的江山就要不保啦!你聪明过人,可有什么好办法解救我们大宋江山?”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一箭双雕之计 我听了后,站起来跺步至窗边,蹙眉凝视着远方,思绪高飞转着。 国富则民强,落后就要挨打,这是从古至今不变的真理。 其实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了,国库空虚、朝中奸臣当道,要想战胜金兵,我们就必须在短期内使国家强大起来,要想短期内使我国变得强大,就要找对迅致富的方法和路子! 但是现在大宋面临两个严峻的问题,一个就是楚茳人那奸臣随时想要篡夺皇权,另一个就是金国和西夏的侵犯,想要立即解决棘手的事实在是很难。试问一个落后且动荡不安的国家,该如何在短时间内迅富裕强大起来呢?又不是在现代!除非…… 想到这里,我突然脑光一闪,一条计策浮现在我脑子里。 除非运用现代的经济管理技术,就能使一个国家迅筹集到钱,就能购买军粮,抵御外敌,还可以抓到那些贪官的把柄。 可这么一来,会不会对古代的展历史产生影响呢?算了,从我决定要为了岳清寒改变历史开始,也许命运的齿轮就开始逆转了! 赵濡见我蹙眉沉思,半天不回答他,焦急地开口再次问道:“皇妹,你是否已想出了什么好的计策?” 我紧蹙着柳眉,垂眼严肃地说:“办法到不是没有,可惜这个办法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做到的,还需要母后的支持!” 赵濡闻言后,高声问道:“你真有办法?!” 我淡淡一笑,点点头。 当知道我说有办法,赵濡双眸顿时出惊喜的光芒:“快说来听听,如果办法可行,为了我大宋百年基业,本皇即可向母后请示,立即开始实施此计策,想必母后一定会全力支持的!” 我从身上拿出一块金元宝,走到桌子前,把它放在桌子上,既而我回眸笑着看向赵濡。 赵濡走到我身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金元宝,剑眉紧拧,不知道我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溪儿,你这是何意?” 我冲他笑了笑,反问他:“二皇兄,你说楚茳人那奸臣和他的手下大臣到底私藏了多少金银财宝?如果把他们的财产全部集中起来,够不够用来重建一个国家?” “那些贪官,不知道收刮了百姓多少血汗钱,如果能把他们所有的财产全部上缴国库,不知道可以救活多少失去家园的百姓!但那些奸臣个个老奸巨滑,早已把那些不义之财收藏起来了,就算我们派人一个个搜查他们的屋子,也找不出那些财产的藏匿地,更何况没有证据,朝廷是不能肆意下旨搜查大臣的家的。”赵濡苦恼地答道。 “我们没必要去查他们!”我挑眉一笑,神秘地说,“我有办法让他们自己心甘情愿地交出所有的财产!而且……”我顿了顿,勾唇自信地笑道,“这个办法不但能在短时间内使国库充实起来,筹集到购买军粮,重建我国所需的资金,而且还能达到引蛇出洞的目的,让那些贪官的狐狸尾巴全部暴露出来,然后我们在以贪污罪将他们一一绳之于法!” “你有何办法?快快说来!”赵濡等不急地问道。 “就是建立国家银行!” “银行?”赵濡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词,根本不知道银行是什么东西,愣愣地看向我,“什么是银行?” 我提起笔在纸上写下这两个字后,耐心地向他解释道:“银行,从字面意思就是装有大量银子的行家,表面看它的功能很像钱庄,但它与钱庄有本质的区别。钱庄主要的业务是放高利贷,赚取高额利润。而银行主要是起信用中介的作用。” “信用中介?”赵濡听着更为不解。 我干脆一口气向他说明算了:“银行是经营货币的企业,银行的业务一方面是,它以吸收存款的方式,把社会上闲置的货币资金和小额货币节余集中起来,然后以贷款的形式借给需要补充货币的人去使用;在这里,银行充当贷款人和借款人的中介。而另一方面,银行为商品生产者和商人办理货币的收付、结算等业务,它又充当支付中介。”看着他更为困惑的眼神,我做了个简单的比喻,“打个比方,有些有钱的百姓,觉得自己的钱太多了,放在自家既用不上又不安全,就可以拿来存到银行里。一旦全国大部分百姓都把手里多余的钱款集中到银行里,银行就相当于国家的另一个国库了。然后我们把这些钱用来建设国家,或是贷款给商家。有的商家要扩大自己的经营,需要大量的现金,可是他有可能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钱,那就可以让他用自己的房产或者其他值钱的东西做抵押,银行放贷款给他,当然要问他收取高于存款的贷款利息,天下没有吃白食这个道理。”不知道他听不听得懂,我就用一句简单的话概括银行主要的作用,“简单的说,银行就是吸取民间的资金,统一管理使用,用百姓的钱来赚钱!” 赵濡脑子不笨,片刻后他听明白了我的意思,顿时两眼光,兴奋地紧抓我的双肩:“此法实在是太好了!溪儿,如果你身为男子,说不定会成为一代明君!” 我继续说道:“建立银行以后,存钱的人只赚不亏,而且由国家成立的银行,安全是有保障的,那么那些贪官一定会或多或少地把自己的钱存进银行的,这样我们就能掌握他们贪污钱财的数额,顺便可以通过他们拿钱出来存的过程,查到他们藏匿钱财的地点,然后以贪污罪把他们全部抓起来,一网打尽!” 赵濡边听边不住地点头,高声夸赞我说:“溪儿,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为兄现在不得不被你的文韬武略、聪明才智折服了,你真乃是惊世奇才!” 我杨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接着说:“百姓存进银行的钱,我们拿出一部分用于购置军粮、战马和研制兵器,剩下的用来做建设国家,放贷款等之用。我保证,不出一年,我大宋国必定能富裕强大起来!” 这一夜,我与赵濡秉烛长谈,谈了很多治国之道,比如该如何为朝廷招募人才,如何展工农商三大行业,如何促进国家经济的飞展。听得他是越来越兴奋,越来越佩服我,雄心壮志地誓明天起即可对全国上下来个改头换面……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二百二十六章 请君入瓮 笠日,赵濡向皇后及满朝文武官员提出了银行这个大胆新奇的构思,居然得到满朝官员的一致赞同。尤其是那些贪官们,见有利可图,没有一人站出来反对建立此银行项目。 皇后立即下令建立银行机构,并在几个主要的大城市设立分行,由赵濡全全负责此项目,玉丞相辅助他。赵濡听从了我的意见,绝不能由楚茳人负责招募人才,要在全国各地贴皇榜公开招聘主管此项目的官员及办事人员,由他亲自筛选录用人才,计划于半个月后一切工作就绪,银行就正式开张。 从银行的设计、在哪里设立主行、哪里设立分行、银行利息如何定、如何招聘人员等等,这一切都由我暗地里指导赵濡,然后由他出面指挥所有的工序。 一切进行得十分顺利,不出十天,所有的工序全部完工,银行正式开业投入使用。 就如我预料之中一样,开业当天立即吸引了大批大批百姓的眼球,百姓们由刚开始的不敢相信,到纷纷跃跃欲试,先存少量的钱财,当他们尝到甜头后,到最后的踊跃参与。 尤其是出使各地的商人,统统把自己大量的钱财全部存入银行中,这样他们到其他的方做生意时,就不用带上大量的金钱,只需要带一张卡就能在各地购买商品,既方便又安全。还有一些商人,想做大生意,一时之间手头上没有这么多资金周转,就拿着自己的地契或房契来贷款借钱,并签定了合同,什么时候连本带息一同还上。 朝中所有百姓谁也没想到,此银行政策一出台,竟然运转得这么顺畅,在短短几天时间内积攒如此多的钱财,比以往国库的钱更多,不但足够购买军用物品,重建那些被金兵毁灭的百姓家园,还能用这些钱做贷款等业务,让钱生钱。 赵濡依照我的指示,拿出一部分钱向南蛮等周边小国购买军粮、火药、战马等军用物资,然后又拿出一部分钱用于招募士兵并训练他们,提高他们的战斗能力,准备投入与金国最后的战斗中。 岳清寒、路无悔他们有了足够的军粮后,士气大增,现在他们在探讨计策和寻找最佳时机,准备强冲出金兵和西夏兵的重围,一举歼灭他们,令他们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 这日夜间,赵濡拿着一叠厚厚的案卷放到我面前,边翻开案卷边对我说:“溪儿,你的银行开张不到两个月,就聚敛了这么大规模的财富,比以往任何时候我国的国库更庞大,真叫本王汗颜!” 我勾唇冲他一笑,指着案卷上一个人存的一笔巨款说:“你看,仅这一个人的存款就是其他人的几倍还不止,可见那些富户贵族和贪官污吏将钱财藏之高阁,如今见有利可图,为了空手套白狼,想得到高额的利润回报,所以纷纷愿意存入银行。” “果真让皇妹你料中了,银行开张不到几个月,就会成为我大宋国的另一个国库,而且连带其他经济也一并展起来了。”赵濡赞同地点点头,双拳紧握,坚定地说,“如今,这些贪官见有利可图,纷纷露出了狐狸尾巴。本王已经安排密探穿插在他们身边,现在已经查出他们那些赃款的藏匿地点了,有了这些贪官贪脏妄法的确切证据,我们终于可以将他们全部绳之于法!” 听到赵濡心急地想要对付那些贪官,我立即阻止他的卤莽决定:“二皇兄,我们还不能之过急,暂时不能立即将他们治罪,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是尽量稳住他们,减少他们对我们的怀疑!” “为何要稳住这些贪官?”赵濡看着我,不解地问。 我眼眸微微一眯,严肃地说:“二皇兄,你别忘了,那些人都是楚茳人的亲信,我们想要治这些人的罪,就是公开对付楚茳人,楚茳人的手下众多,而且我怀疑他与江湖天门魔教有联系,你觉得正面对付他我们会有胜算吗?只怕楚茳人那只狡猾的狐狸会与此为导火线反咬我们一口,然后乘机篡夺皇位!” “皇妹所言及是,愚兄差点就要酿成大错了!”赵濡一听我分析其中的利弊关系,顿时恍然大悟,焦急地向我请教道,“那依皇妹之见,我们该如何做?”他现在对我是万分的信任,什么都要询问我的意见,谁叫本小姐是他的参谋军师呢! 我一挑柳眉,笑道:“擒贼先擒王!当然是先对付那些贪官的头头楚大人咯!把他制服了,其他人就犹如蝼蚁,不足为患!” 赵濡又问:“那我们该如何对付楚茳人?” “请君入瓮!”我肯定地说。 “请君入瓮?”赵濡看着我又问,“如何请君入瓮?” “这个嘛!本公主自有办法!”我冲他神秘地一笑,反问他道,“二皇兄,那些新招募的士兵训练得如何了?是不是能立即投入战斗之中,把姓楚那老狐狸的一干余党全部消灭呢?” 赵濡听闻后大惑不解地看向我:“皇妹你的意思是……” 我弯唇笑笑,走至窗前仰望夜空,不置一词。这一段时间我一直在暗地里细细观察楚茳人的一举一动,现他一直想找机会弑杀我那皇后老妈,既然他想杀皇后老妈,那么我就给他这个机会,设瓮请他钻入,再一举灭了他。 两日后,宫中传出皇后身患重病,卧床不起,不能上朝,楚茳人觉得谋害皇后的机会来了,便当即安排自己的亲信卢太医进宫给皇后看病,却不知道此人早已被我们驯服,已经听命于我们。 卢太医替皇后看过病后,告诉楚茳人说,皇后的确患上了重病,随时有可能病逝。楚茳人等不及皇后病死,巴不得她立即死去,于是他拿出一包毒药,吩咐卢太医把此毒药放入皇后喝的药当中,把皇后毒死后,就对外宣称皇后重病而死,再伪造圣旨,说皇后临死前把皇位大权交付于他,他就能坐上皇帝这个位置了。 一切如他的意,当天后宫中便传出了皇后病死于坤宁宫中,楚茳人当即大喜过望,毫无戒备心就这么入宫想亲眼看看皇后是否真的死了。 他不知道此刻坤宁宫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就等他自投罗网。 楚茳人一入坤宁宫里,就看见皇后躺在床上,用白布蒙着头,见此情形,他丑恶的嘴脸终于暴露出来,仰面哈哈大笑道:“哈哈哈!皇后娘娘,你也会有这一天,想不到吧!你们赵家的天下就要落入我楚茳人的手里了,我才是真命天子!” “想篡夺我大宋的江山?!哼!恐怕你没那个本事!”他话音刚落,赵濡率领着一帮侍卫从天而降,顿时把楚茳人团团包围住,“楚茳人你这奸贼!没想到自己会落入本王专门为你设的圈套当中吧?!”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二百二十七章 扭转乾坤 楚茳人顿时身子一颤,猛地转身,震惊地看着双眸露出欲将他绳之与法的赵濡:“二皇子,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话说间,他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了几步。 这时,更令他震惊的事情生了,只见刚才还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的皇后,突然猛扯掉盖在她脸上的白布,撑着床沿坐了起来,愤怒地直视着他,厉声骂道:“你这个狗官!胆敢毒杀哀家!妄想篡夺我大宋江山!今日哀家福大命大,没有被你这个奸臣害死,哀家定要将你们这些叛贼全部抓起来打入死牢!” 楚茳人虽没有料到赵濡会给他来请君入瓮这一招,但他毕竟是只老奸巨滑的狐狸,朝中大部分官员全是他的亲信,而他手下的杀手更是高手如云,想要对付他恐怕没有这么容易! 楚茳人不以为然地扫了一眼赵濡他们一眼,冷声说:“你们以为这么容易就能抓住楚某吗?哼!实话告诉你们,我早已在后宫里各个地方安排了我的人,只要本人一声令下,你们所有的人都别想活着出去!” 一句话,顿时令原本胜卷在握的赵濡神色蓦地一变,咬牙切齿地咒骂道:“你这奸贼!害死我父皇,现在又想加害我母后,夺我大宋江山,本王后悔没有早点将你碎尸万段!” 楚茳人看着眼前这些脸色聚变的人,得意地高声大笑:“哈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二皇子,没想到形势会逆转吧?!姜还是老的辣啊!”说着,他抬手用力拍了几下,厉声下令道,“来人!把二皇子及皇后娘娘全部抓起来!” 意外的情形出现了,楚茳人掌声落下后,并没有他预料中的那样,他的手下杀手会出现把赵濡他们包围住。楚茳人愣了下,又拍了几下手掌,坤宁宫中一片寂静,什么人都没有出现。 楚茳人没了原先的镇静,心下有些惊慌了,还想在拍几下手的时候,我笑容灿烂地从坤宁宫侧门大步迈了进来,高声说:“别拍啦!就算你拍断手掌,你那些狗腿子也不会来救你的!”我边说边走到他面前,冲他勾唇冷笑着。 “九公主?!你怎么会在这里?!”楚茳人见来人居然是已经被嫁入金国的我,顿时整个人愣住了。 “哼!本公主怎么就不能在这里?!”我冷笑一声,接着说,“姓楚的!你大概不知道吧?你的所有阴谋诡计本公主是一清二楚,你真的认为我大宋皇室全部在你的掌控之下吗?那本公主很遗憾的告诉你,你安插在我宫中的那些杀手,本公主已暗中叫李杨小王爷把他们全部抓入大牢中了!” 我的一句话顿令楚茳人惊吓地大汗淋淋,我斜眼倪了他一眼,又说:“而且,本公主已经派兵把你家团团包围起来了,谁也别想逃出来!”我再一次冷笑一声,“哼!本公主倒要看看你还有何能耐,能反败为胜?!” 哼!本小姐把你的老巢都给揭了,看你个老东西还能玩出什么把戏! 楚茳人震惊得睁大眼睛看着我,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当他清醒过来后,双腿一软,猛地跪在皇后老妈面前,惊慌失措地哀求道:“娘娘饶命啊!下官也是一时糊涂,胆大包天,妄想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下官向您誓,下次再也不敢了!请娘娘饶了我楚家上下几百条人命啊!” “饶命?!你这狗官,害死了皇上,哀家岂能饶你?!”皇后秀眉紧拧,愤愤地看着楚茳人。 楚茳人满口否认道:“娘娘请明查!下官没有谋害皇上啊!娘娘是冤枉下官了!” 楚茳人这老贼,还想狡辩,看来本小姐不给他点颜色他是不服了! 我走到他身边,不急不躁地说:“楚大人,父皇是不是你害死的,恐怕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你说你没有谋害我父皇,可有一个人却不这么认为,不如我叫她来和你当面对质如何?”说着,我高声向身后的侍卫下令道,“来人!把涧妃娘娘请过来!” “是!”两名侍卫应声而出,片刻后,他们押着神色慌张、脸色惨白的涧妃走了进来。 “跪下!”一侍卫用力把涧妃按跪下地后,上前对皇后抱拳道,“娘娘!涧妃已带到!” 皇后老妈点点头,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那两侍卫退下后,涧妃立即对皇后老妈哭着大喊冤枉:“皇后娘娘!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没有杀害皇上!皇上突然暴毙实在与臣妾无关啊!” “又一个喊冤枉!本公主有没有冤枉你们,等下就会真相大白!”我冷眼瞥了涧妃一眼,对赵濡说,“二皇兄,那个东西拿来了吗?给他们看看!” “拿来了!”赵濡点点头,拿出一个盖着盖子的瓷碗,走到皇后面前,双手递到她面前,“母后,请您过目!” 皇后老妈打开盖子看了看里面黑糊糊的东西,不知是何物,双眉一拧,疑问道:“皇儿,这是什么东西?” “这东西叫盅毒,用于控制人心志的毒药!但凡服下此毒的人,必会被下毒之人控制心志,任他们随意差遣,做违背自己意愿之事,而且此毒无药可解,长期服用后,天长日久就会毒身亡!是非常可怕的毒药!”说着,我狠狠地瞪了涧妃一眼,瞪得她浑身一颤,“楚茳人和涧妃就是用这个来控制父皇,害死父皇,以达到掌控朝廷、谋权篡位的目的。” “什么?!盅毒?!”皇后老妈听到是这么可怕的东西,顿时颤抖着手指向楚茳人和涧妃,“你们这些奸贼!竟然给皇上下盅毒,害死皇上,哀家今日定要抄你们全家,把你们全部凌迟处死!!” “娘娘饶命啊!臣妾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杀害皇上不关臣妾的事!”涧妃害怕得连连磕头,然后她突然指着楚茳人,不顾父女情谊,把罪责全部推到他身上,“这都是爹的主意,是爹叫臣妾给皇上下毒的!这一切与臣妾无关啊!娘娘!” 赵濡闻言,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拽起楚茳人的衣领,愤声怒吼道:“好你个奸贼!你胆敢给我父皇下盅毒,本王今日一定要杀了你为父皇报仇!” 楚茳人顿时惊慌地双腿不住的打颤:“二……二皇子息怒啊!下官的确是给皇上下了盅毒,但下官也是受人挑唆,才会干出这等糊涂事啊!” “你还敢狡辩?!”赵濡加大了拽他亿领的力道,怒吼着,“你这个奸贼!除了你还有谁有这个胆子谋害父皇!” 楚茳人战战兢兢地回道:“下官真的没有说谎!这盅毒是岳将军给下官的,他说只要让皇上服下此毒,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毒死皇上,只要皇上一死,他就会助下官当上皇上!下官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娘娘明鉴!” 岳孤尘!又是他!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二百二十八章 歼灭反贼余党 赵濡蹙眉低思了片刻后,上前对皇后提议道:“母后,依儿臣看,先把这些叛贼全部打入大牢中,明日一早再一一定罪!”说着,他愤怒的眸光扫向楚茳人,狠声说道,“就算这奸臣说的属实,父皇是被岳孤尘谋害而死的,他楚茳人也难逃重责!暂草就要锄根,我们绝不能留他活命,以免姑息养奸!” 好个厉害的赵濡,做事干脆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很有帝王的架势,说不定他比那个花心又无能的太子大哥更适合做一国之君,我在心里暗暗惊叹着。 只是他那一网打尽的做法令我非常不齿,一人做错事理应由一人担当,楚茳人谋权篡位害死皇上,他是死有余辜,但这也不能牵连其他无辜的人! 我看向皇后老妈,刚想反对他的提议,只见她点点头,竟然觉得赵濡的话很有道理,采纳了他的意见:“皇儿说的有道理!楚茳人一干反贼决不能留下一个活口!”说着,她高声下令道,“来人!立即把反贼楚茳人、涧妃打入地牢,听候落!” “是!”众侍卫抱拳令命后,当即把楚茳人和涧妃两人押出去打入了地牢中。 而后,皇后立即下令,把楚茳人全家老小,包括下人和丫鬟统统关入了地牢中,并下令三日后把他们满门抄斩。 我无法接受古代这一赶尽杀绝的残酷刑法,明明企图谋反只是楚茳人一人,其他人都是无辜的,他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就要被冠上反贼的罪名一同问斩,尤其是那些一无所知的下人和孩子,这天理何在? 我几次极力请求赵濡,求他向皇后老妈求情,放了那些可怜无辜的百姓,但他决绝的话让我心凉到了谷底:“他们都是反贼,如果不把他们赶尽杀绝,以后他们定将成为我赵家的后患,所以他们必须一同处死!” 看来皇后老妈他们是铁了心要把楚茳人全家人统统处死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无辜的人就这么丧命于黄泉中,可是我又该如何救他们呢? 蓦然,我想到了李杨,也许是因为他是唯一知道我秘密的人,而且他曾经帮助过我,令我从未来再次回到岳清寒的身边,所以我对他特别的信任。 就在楚茳人就要被问斩前两日,我写了一封信叫秀儿无论如何必须送到李杨手里,并嘱咐她叫他立即偷偷进宫见我。 秀儿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就在她出去一个时辰后,李杨便风尘仆仆地赶来了。 李杨一走进我的房间里便开门见山地问我:“溪儿,你想叫本王救楚茳人家中的那些下人?” 我点点头,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恳求道:“皇表兄,这是我第一次求人。求求你,救救那些无辜的人,他们只是普通的下人而已,每天只做自己份内之事,根本不可能参与楚茳人的谋反计划,现在却要被冠上反贼的罪名一同处死,你不觉得这么做很残忍很不人道吗?!” 李杨剑眉紧拧,面色沉重地回道:“本王明白你的意思,但楚茳人是反贼,按我大宋律法规定,谋害皇上、篡夺皇位之人,理应全族被满门抄斩,而且若有谁想救这些人,无论救他们的人是什么身份,都将与他们同罪!” “难道皇室的人就能这么草菅人命吗?!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李杨的一番话激起我的怒火,我怒声质问他道,“李杨,我本以为你同其他皇室贵族不一样,想不到你也是这种视百姓生命于草荐的人!我算是看错你了!” 李杨闻言,顿时身子一颤,剑眉拧得更深了。 我接着说:“民如水,君如船,水能载舟也能覆舟。任何一个国家都应以民为本,天下之大,当以百姓为重,如果我们连这点都做不到,试问又怎么能够建立一个强大的国家?!”我冷眸扫了一眼李杨,再一次问他,“你帮不帮我这个忙?如果你不肯帮我,我张菲艳再也不认你这个表哥了,我们以后一刀两断!”说着,我转身就要离开。 李杨突然快步上前拽住我的双肩,重重地点头道:“好!本王愿意帮你这个忙!” 他话音一落,我朝他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李杨,本小姐果然没有看错你,我就知道你会帮我!你绝对不是那种随意草荐人命的官家子弟! 当天夜里,我与李杨独自进入关押那些人的地牢中,假传皇后老妈的圣旨,宣称经刑部查实,那些人并没有参与谋反篡位,所以皇后网开一面,赦他们所有人无罪,但下令他们必须立即离开京城,而且以后永远不得再踏入京城半步。 那些被无罪释放的人,激动得泪眼婆娑,在我面前跪下连连磕头:“谢皇后娘娘不杀之恩!公主殿下,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永世难忘,以后我们将永远效忠于您,永不生背叛之心!” 我把他们一一搀扶起来,劝他们说:“大家快起来!你们本无过错,母后当然不会随意草荐人命的。现在天还未亮,母后下旨令你们立即离开京城,你们快些收拾东西离开京城吧!” 他们边擦拭着眼泪,边点点头,全部听从我的嘱咐,连夜离开了京城。 第二日,皇后老妈知道是我放走了楚茳人家中的那些下人后,对我是既气愤又无奈,但她对我最是宠爱,不忍心责怪我,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楚茳人被彻底击败后,朝中他的那些亲信顿时群龙无,纷纷犹如惊弓之鸟,害怕自己有一天落入同样的下场,于是,有些贪官半夜三更收拾包袱想逃之夭夭,而有些贪官想用金钱等贿赂其他教有权势的官员,以求得那些人的庇护,得以继续逍遥法外。 但他们的所作所为都逃不过我的眼睛,我把他们所做过的所有违法犯罪之事,一一记录在案卷中,并交给了皇后老妈。 在楚茳人被处死后几日,我暗中指导皇后老妈和赵濡,纷纷设圈套让他们全部往里钻,那些奸臣不知是计,全部中了我设的圈套,最终他们一个个全部落入了法网中,谁也逃不掉。 不到十日,楚茳人一干于党全部被歼灭,谋权篡位的戏码也终于落幕了。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二百二十九章 真英雄岳清寒 朝中的蛀虫被一一清除之后,重整朝纲这个重担便全部交由皇后一个女人扛起。 自从楚茳人一干余党被歼灭以后,我再次回到南溪宫,恢复了以往宫中的生活。我掐指算了算,自岳清寒离开我上战场至今,已经过了两个多月,这漫长又惊险的两个月我终于熬过了。 最近我的腹部日渐突起,呕吐现象一日比一日严重,胃口大跌,除了酸的东西,其他稍有些油脂的食物,我都无法进食。后来皇后老妈害怕我饿坏了身子,安排一谕厨专门为我煮早中晚三餐,并下令不准我离开寝宫半步,以免我一不小心动了胎气。 这日下午,春光明媚,温暖的微风把花园鲜花嫩草吹得四处轻轻飞扬,片片花瓣落在我的身上。 我坐在花园石凳上,低眉边思考边仔细编写重建国家的方案。写着写着,我的目光不经意地滑过胸前佩带的那半块凤凰白玉,想起我与岳清寒最后离别的情景,想起他对我的承诺,顿时心里疼痛万千。我搁下手中的笔,把白玉拿在手上,思绪飞絮到京城外战场上岳清寒的身上。 岳清寒,战场上的你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照顾你自己,你可还记得你对我的诺言,你说你一定会活着回到我身边,从此我们再也不分开。你知道我每天都盼望着你能凯旋归来,把我风风光光迎娶过门,你我的孩子也盼望着我们一家能早点团聚,一起离开皇宫隐居在山青水秀的世外,做一对“不受尘埃半点侵,竹篱茅舍自甘心”的人间天仙。 “公主,您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啊?”秀儿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回过神来,回头冲她淡淡一笑:“没什么。” 只见她边笑着边端一壶茶走到我身边,把茶壶放在桌子上,熟练地为我斟了一杯热茶,恭谨地递到我手上后,冲我古灵精怪地眨眨眼睛,笑着问我:“公主您笑得这么幸福,该不是在想您的驸马爷吧?” 我一听顿时脸颊飞上一抹红润,尴尬地白了她一眼:“你这个小丫头,胡说什么啊!本公主是在思考如何重建我大宋国,哪有那个空闲的时间顾及儿女私情?!”说着,我拿起茶杯轻抿一口,满意地笑笑。真是好茶啊,芳香清口的味道。 秀儿掩着嘴笑个不停:“公主,奴婢也没有胡说哦!公主您心里想什么都写脸上了,奴婢知道您一定是在思念那位容貌赛天仙,武艺高强的岳公子!” 她的一句话差点没把我给被茶水噎着。 呃?怎么这丫头也知道我是在想岳清寒?! 我强咽下茶水,错愕地抬头看向她,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的?”话一说出口,我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真是的!这么说不摆明着告诉她,她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吗?等等!她怎么知道我在想谁的?该不会是本小姐又在纸上写了岳清寒的名字吧? 思及此,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纸,只见上面并没有出现“岳清寒”这三个字啊! 秀儿边冲我“咯咯”笑着,边从身上拿出一封信,说:“公主,您心仪的那位驸马爷也同样思念着您哦!您看,他还给您写了一封信呢!” “岳清寒的信函?!”我激动地接过她手中的信,迫不及待地打开看,只见信纸上写了一句诗: 枯眼望遥山隔水,往来曾见几心知;壶空怕酌一杯酒,笔下难成和韵诗。途路阻人离别久,讯音无雁寄回迟;孤灯花守长寥寂,夫忆妻兮父忆儿。 溪儿,在等夫君一段时日,夫君定早日铲除金兵回到你身边。 你的夫君岳清寒 “岳清寒他说他会早日回到我身边!”我控制不住自己高兴的心情,把信紧紧握在手中,“我就知道他会活下来,他没有背弃对我的承诺,我一直相信他!” 蓦然,我想起秀儿怎么会有岳清寒写给我的信,立即问她:“秀儿,这封信你是从哪里得来的?你一直没有离开宫中啊?怎么会有岳清寒写给我的信?” “这封信是岳公子交给小王爷,再由小王爷转交到奴婢手上的。小王爷吩咐奴婢,一定要亲自把这封信交到您手上。”秀儿笑着解释着,而后她继续说,“公主,奴婢听说这位岳公子不但人俊美飘逸胜神仙,而且武功及智慧比任何人都要强上百倍,他一人率领着百万宋兵对抗金兵和西夏兵,以一敌百呲刹沙场,他已经成了百姓的心目中的大侠,而且还……”说着说着,秀儿这死丫头故意停住不说了,还冲我不怀好意地笑笑。 我不耐烦地催促她道:“还什么啊?!你到是快说啊!” 秀儿冲我眨着一双大眼睛,故意压低嗓音在我耳边说:“而且那位出色的岳公子一夜之间成了所有年轻小姐心仪的郎君,大家都幻想自己能嫁给他呢!” 什么?!岳清寒居然一夜之间变成了越玉如枫的最完美的男人,大家心目中的英雄和爱慕的郎君?! “哦?”我不以为然地丢了卫生眼给秀儿,阴阳怪气地说,“那些女人原来不是对玉如枫神魂颠倒的吗?才多长时间,就换了倾慕的对象了?”话说完我现自己又说错话了。 真是的!我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嘛!听着酸不溜湫的,明白人都听得出本小姐在吃醋! 秀儿凑近我,冲我坏怀地笑道:“公主,您吃醋啦?” “吃你个头啊!”我心虚地瞪了秀儿一眼,顿时对上她那双笑开花的大眼睛。 “放心啦!大家都知道,这位年轻俊美的少侠心中只爱着一个女子,而那个女子就是当初奋不顾身救他脱离苦海,美丽无比聪明绝顶的……”秀儿小脑袋学着私塾的老先生转了一圈后,凑到我面前大声说,“九公主您啊!” 我顿然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帘,脸上露出幸福地笑容。 秀儿又继续说:“他说这大宋江山是您父皇的,为了保护您,保护您父皇的江山,他定要把金兵赶出中原!”说着,秀儿满脸羡慕地看着我,“公主,您真幸福!有位这么爱您的男人一直守护在您身边,你们是天上地下的一对……” 这时,皇后老妈突然走进我的花园,宠爱地问我道:“皇儿!什么事令你这么高兴啊?”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二百三十章 重整朝纲 我把岳清寒写给我的信快地收入怀中后,站起来回头看过去,只见皇后老妈走了进来,她身手还跟着一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的小宫女。 不用说,皇后老妈她老人家一定是又叫人煮了什么营养补汤给本小姐补身子,在这么补下去,等岳清寒回来后,我多变成大肥婆了。 我冲皇后老妈笑着说:“母后!没什么,是秀儿这丫头在说笑话逗我笑呢!”说着,我吩咐秀儿道,“秀儿,你先下去吧!” “是!公主!”秀儿回道后,转身向皇后老妈半曲膝行了一个礼,“娘娘,奴婢先退下了。”她边说边强忍住笑意,看得我是面红耳赤,我受不了地白了她一眼。 皇后点点头后,秀儿掩嘴偷笑着退了出去。 皇后走过来坐在我身边,吩咐她身边的小宫女说:“珠儿,把参汤放在这儿。”那叫珠儿的小宫女放下手中的汤碗后,皇后老妈朝她挥挥手,“你也退下吧!” 珠儿行了个礼:“是!娘娘!” 她应声退出去后,我坐下依偎在皇后老妈怀里撒娇着:“母后,您又叫下人煮营养汤给皇儿吃啊,皇儿都快被您喂成大母猪了!皇儿不想吃嘛!” 皇后老妈边轻抚着我的长边温柔地说:“皇儿,最近你的身子看着比以前好些了,脸色也比以前更红润更有光泽,这可多亏了哀家每天命下人做这些补汤给你补身子,所以这碗人参汤你一定要喝光。”说着,她把碗端至我面前,一定要看我喝光才放心。 哎!皇后妈咪太担心我的身体了,毕竟以前“我”曾流掉一个孩子,身体大不如前,这一次她要我把身体养好,一定要生下一个健康活泼的孩子,所以没办法,我只有每天坚持喝这些昂贵药材熬出来的营养汤了。 我接过她手中的碗,柳眉蹙了蹙,闭上眼睛一口气喝光了它。 喝完后,我放下碗,擦拭嘴角的汤迹时,见皇后老妈秀眉愁拧着,满脸疲惫又无耐的神情,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开口疑问她道:“母后,您今日来,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向皇儿诉说啊?” 皇后老妈垂下眼帘,不无苦恼地说:“清除掉一大半的贪官奸臣后,又相继生战争,我大宋元气大伤,朝中可用之才已经寥寥无几,这么个烂摊子实在是太大,要收拾起来千头万绪,母后怕是难抗得起啊!” “现在国库空虚的问题我们已经基本解决了,剩下就是招募人才,这个问题其实比筹集重建国家基金的问题更好解决,皇儿相信您一定能令我大宋重新变得繁荣富强起来的。”我边说边倒了一杯茶递至她手中,“母后,您先喝杯茶吧!这茶是用天山泉水冲泡上好的碧螺春而成的,口感好极了!” 皇后老妈接过茶杯,重重地叹了口气,摇摇头说:“哪有这么容易,杰出人才实在太难找了。”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笑了笑,接着说,“母后您可以张贴皇榜,征召有能力之人,而且不分国籍,不分出身,一视同仁,只要是有能力都可封任官爵。” 皇后老妈问道:“那如何防范鱼目混珠之人?” “这个很简单。”我勾唇一笑,“您可以利用实际遇到的一些问题,考核他们解决问题的能力。比如说,你可以向前来应征的人当众提问如何在短期内解决遗失家园的百姓的温饱问题,看他们有什么解决此问题的办法,提出最好解决方案的人既是我们最需要的人才。”现在国家就是用此方法招考公务员,古代当然也可以依葫芦画瓢咯! “这个办法太好了!”皇后老妈眼睛一亮,放下茶杯,一把把我紧紧拥在怀里,激动地说,“皇儿,你真是长大了,能替母后分忧解难。只可惜你身为女子,不能参与朝政,否则你一定是出类拔萃的将相之材。” 我抬起头,冲她笑着摇摇头:“母后,我本不喜欢官场之事,更别提要我当什么将相了,但我是您的女儿,是大宋的子民,为我大宋献一份绵薄之力是天经地义的事,就如岳清寒现在为了大宋子民驰骋在战场上!” 皇后老妈温柔地抚摩我的脸颊,欣慰地说:“皇儿,你受太多的苦了,如果那位岳公子能平安回来,哀家一定为你们指婚,招他为你的驸马。” 皇后老妈她……她终于答应给我和岳清寒指婚了!岳清寒,你听到了吗?我们两人的感情终于得到皇后她老人家的认可了! “母后,谢谢您!”我激动地反拥住她,“谢谢您能成全我们两人!” 蓦然,皇后她眼角余光扫向石桌上,看见我写的建国案卷后,随手拿起来边看边问道:“皇儿,你写的这些是什么啊?” 对哦!我都把自己写的这些重整朝纲的治国方案忘记给她看了!真是人一高兴就会健忘! 我指着皇后老妈手中那两本我编写的治国案卷,对她解释道:“母后,这两本书是我编写的如何治理我大宋国的方案。”我顿了顿,接着说,“要想在短期内重整朝纲,先要对朝中的官员进行一次大换血,多招募些有能力有思想、把国家建设视为己任的热血青年,封他们个一官半职,担任各个岗位的重要职责,其次开始对全国施行大规模的改革维新。”说着,我拿起一本方案,告诉她道,“这本是我编写的一套比较完善的治国之道及建议,里面此意见包括展工农商三业,减轻赋税、广开言路、提高国民教育等,简单概括为八条:一、使用人性化管理,以道德化天下;二、广招士、纳贤良。广泛搜罗人才,重用庶族士人。摒弃以前以家世为标准的陋习,下令不拘资历深浅或者门第高低,任何人都可以推荐人才到朝廷做官,也可以毛遂自荐,经过考试之后,在增加面试项目,注重人才的实际应用,以他们的实际能力量才录用。三、重视农桑,展农业,并降低农民承担的无偿劳动,这样不但能解决农民的温饱问题,同时保证了朝廷的税收;四、注重展经济建设;五、注重科技教育;六、禁止一切浮华巧伪的风习,广开言路,杜绝诬害忠良的谗言,严打贪官污吏;七、高级官员需轮流下乡插队学习一年,了解农民疾苦、体察民情,写思想汇报,并针对遇到的问题提出具体的解决措施;八、任事已久,才高位低的官员,得越级提拔。”我一口气说了一大通,也不知道皇后老妈有没有听明白,管她呢,听不懂回去慢慢研究我写的东西,她就会明白的了。 皇后老妈不愧为女中龙凤、女中豪杰,她一下子就听懂了我的意思,即是惊讶又是激动,还没有回过神来,我拿起另一本案卷,接着说:“这另一本方案,是我针对本国现阶段如何提高经济建设,拟订的一套比较全面的建设方案,简单概括为八条:一、实行自由企业制度;二、遵循平等竞争原则;三、大中小企业并行展;四、产业结构趋于优化;五、地区分工结构的逐步合理化;六、国际化的市场经济;七、国家干预程度相对低;八、建立和完善有关市场经济的法律制度。例如:关于企业的组织形式,有《合伙法》、《公司法》等,关于各个部门的经济有《金融法》、《银行法》、《贸易法》等,关于经济管理有《劳动法》、《税法》、《破产法》、《反垄断法》等。”这一本方案可是我这几个月呕心力血之作,是我以美国的经济建设模式为基准,拟订了一套全面的建设经济方案。 后来,我向皇后老妈慢慢的解说这两套治国方案,她听得是目瞪口呆,惊叹又惊叹,诧异又诧异,我说的吐沫横飞、口干舌燥。 最后,皇后老妈连连满意地点头,并立即把这两套治国方案拿给玉丞相那些老一辈的忠臣过目,当即得到他们极力的支持。 不久后,皇后老妈便颁布诏书号令在全国推行实施,一场空前绝后的大改革正式上演在中原的土地上了。 也就是此改革,改变了历史,改变了大宋即将灭亡的命运,也违背了慧能大师不能改变历史的承诺。 终于,大宋经济开始飞的展,朝廷开始走向正规。 现在大宋面临两个最大问题:一个是宋兵仍然没有被消灭;另一个是朝廷分为两大派,一派官员支持太子赵锐登基做新皇,另一派官员因为奸臣被二皇子赵濡除掉了,(其实是我暗中帮助他除掉这些奸臣)所以他们支持他做皇上。 就在皇后老妈苦恼立谁为新皇之时,边城又传来紧急战事,金国、西夏国见就快要抵挡不住宋军的反击,就私通辽国,请求辽军的援助,辽国皇帝想起曾经败在大宋和南蛮的计谋下,顿觉是奇耻大辱,竟然毁约派兵联合金国、西夏国一起攻打中原,致使岳清寒他们再一次被困死在山腰中。 为了得到满朝文武官员的支持和认可,登上皇位,金銮殿上赵锐主动提出愿意亲自带兵上战场杀敌。皇后老妈和满朝官员一致反对他的荒唐提议,但他仍然一意孤行,非要带兵出征,皇后老妈拗不过他,只好同意他的提议。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二百三十一章 离开皇宫,帮军伐金 半个月飞逝而过,我的腹部越来越隆起,走起路也不如以前灵活了。再加上我又要在皇后老妈身边辅作她治理朝纲,一件接着一件的事令我身心俱疲,即使每日吃那些补品,我仍觉得精神一日不如一日。为了打起精神,我每天固定时间到花园中散步,做做育胎操,那些宫女太监们见我每日都做这奇怪的动作,以为这育胎操是我明的新舞蹈,弄得他们担心受怕地整日紧紧守在我身边,就怕我一不小心摔一跤,把肚子里的孩子摔没了,他们的脑袋就不保啦! 这日早上,我又起来到花园中做起育胎操。 “一二,一二!一二!加油!”我抬手踢腿地边做边高喊口令。 蓦然,秀儿惊慌失措地朝我直奔过来,大喊着:“公主!公主!大事不好啦!” 我停下了做操,迎上去扶住她的手臂问道:“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秀儿急得拽住我的手,哭着说:“公主,大事不好了!听说太子他带兵出征攻打金兵,没有听从岳公子的劝告,中了敌人的埋伏,全军覆没,而且太子被金兵杀死在战场上,而且那些没人性的金兵还毁了太子的面容,把他的尸体送回来以向我大宋示威,皇后娘娘早朝时听到这个消息,当场昏倒在地!” “什么?!”我顿时大惊,双眉紧紧皱成一团,不置信地看着秀儿,“你说的是真的?!” 秀儿接着说:“小王爷他再也看不惯那些金兵的所作所为,已经向皇后娘娘请示愿亲自带兵去援助岳公子他们,今一早就离开京城出征去了!” 我更是惊讶地看向她:“皇表兄也上战场了?!” 秀儿重重地点点头:“公主,奴婢还听说小王爷本来已经同意娶慕容将军的二女儿慕容恋蝉小姐,可现在小王爷却要抛下她远征,可怜那位父亲和兄长相继战死的小姐,再一次受了打击,也昏死过去了!” 这个李杨真是可恶!他连堂都没有和慕容恋蝉拜过,就要抛下她带兵出征,本小姐要是见到他一定要狠狠地扇他几巴掌,直到把他打醒为止! 不知道皇后老妈她现在怎么样了?她一个女人挑着这么重的担子,现在又接连受到一个又一个的打击,身体一定会支撑不住的! “秀儿,母后她现在醒过来没有?”我担心地问秀儿。 秀儿答道:“娘娘她现在还处在昏迷状态,蒋太医正在替她看病。” 我狠狠地紧拽右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些:“秀儿,本公主现在要去看望母后。” “是!公主!”秀儿应声后,扶着我朝坤宁宫走去。 进入坤宁宫后,我对秀儿下令说:“秀儿,你先下去吧!本公主想一个人进去看看母后。” “公主……” 秀儿还想说什么,我快地打断她的话:“本公主一会儿就回去,不用为本公主担心,你先回去吧!” 秀儿无奈地垂下眼帘:“是。”说着,她出了坤宁宫。 看秀儿走远的背影,我转身独自走进皇后老妈的寝室里,只见蒋太医正坐在床头为她把着脉,而她一直昏睡不醒。 蒋太医见我进来后,慌忙起身向我下跪行礼:“老臣参见九公主!” 我上前把蒋太医扶起来后,问他道:“蒋太医,我母后的病情如何?什么时候她才会醒过来?” 蒋太医叹了口气,回道:“公主,娘娘她为大宋日益朝劳,整日寝食难安,身体已大不如前,现又惊闻太子战死,受了极大的刺激,所以才会昏厥过去。刚才老臣已经用针灸为她治疗过了,只需让娘娘好好休息几日,她就会醒过来。” 我点点头:“蒋太医,您辛苦了,现在有本公主在这里照顾母后,你放心回去休息吧!” “是!” 蒋太医听从命令地离开后,我走至皇后老妈身边,垂眼看着她,只见她绝美的面容苍白无色,红唇泛白。见皇后老妈这番模样,我心一阵阵地揪痛,柳眉轻蹙起来,自言自语道:“母后,为了大宋,为了替太子大哥报仇,为了解救岳清寒,解救被金兵围困的宋军,我决定今晚出宫,到岳清寒的身边助他消灭金兵,等您醒来不见我的时候,也许您会生气,会难过,但请您不用为我担心,好好地照顾自己的身体,一同与玉丞相治理国家,我向您保证,我和岳清寒一定会凯旋而归的!” 也许是皇后老妈她感应到了我的话,竟然秀眉轻轻拧了一下,一滴眼泪从眼角边缓缓淌落了下来。 我心下一惊,顿觉有说不出的千言万语咽在喉管中。见皇后老妈并没有醒过来,我便上前轻轻拭去她眼眸边的泪水,替她盖好被子,放下帐帘,然后轻步掩门离开了她的寝室。 夜间子时,我换上男装,裹了几件衣服和一些碎银,还有我把地图也带上了,轻声逃出了皇宫。 有了一次偷溜出宫的经验,这一次我可是轻车熟路。不一会儿,我就逃了出去,而且连带还去马厩偷了一匹马,借着月光我骑马直奔向岳清寒被金兵困住的地方…… ***************** 宋军军营中,岳清寒、路无悔及四位宋军将领在讨论如何冲出三国包围的山岭,一举歼灭他们。 “目前形势,请问各位有何高见?”岳清寒先开口询问大家的意见。 “我认为应该直接冲出去,给他们来个迎头痛击,把那些金兵杀个片甲不流!”一将领紧握拳头,狠狠地说。 “你有信心我们必胜吗?”听那将领口出诳语,另一将领皱眉提醒他道,“你有没有仔细想过,如果我们不能冲出去,我宋军便会全军覆没,到时候金兵就会直攻入京城,而我大宋江山就会不保了!” “当然有!”那将领瞪了他一眼,不服气地回道,“前两次我军因为军粮不足,所以吃了败仗,这次不同了,我军军粮丰足,而且又有岳大侠这位足智多谋的谋士为我们指挥作战,我们宋军是如虎添翼,对付那金兵是绰绰有余!” 看他说得挺轻松的,岳清寒不由得蹙起了眉宇,沉默不语。 路无悔实在听不下去了,斜眼反问他:“照你这么说,我们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那为什么我们被困在此这么久还没有冲出金兵的包围呢?” 一句话问得那傲慢的将领顿时噎住了,他不满意地嘀咕着:“这我哪知道!都是金兵勾结辽人,我们才无法冲出他们的包围!” 一位年纪大些的将军,焦急地询问岳清寒道:“岳大侠,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做?” 岳清寒紧拧双眉,背手走至帐篷口,眼光眺望远处,片刻后,他正声说:“疾如风,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 “岳大侠的意思是?”大家听不懂,同时看向他。 岳清寒转身冲他们坚定地说:“我们如山,守!” “为什么?!”那位比较冲动的将领高声问他道,“我们一直龟缩在此地,永远也别想冲金兵的包围!” “不是龟缩,而是防守!”岳清寒走至桌子边,指着作战地图,解释道,“岳某之所以迟迟不愿意出兵冲出重围,一是因为我们现在军粮充沛,但兵力不足,所以我们不能冒这个险,置那些士兵的生命于不顾。二是岳某是在等一个人,只要那各人带兵赶来援助我们,我们里应外合,便能冲出金兵的包围,消灭金兵!” 岳清寒话音刚落,一小士兵拿着一封信直奔入营中:“报告将军,营外有人飞鸽传书,说是李杨小王爷带兵前来援助我们,听说两日后就到这里了!” 岳清寒闻言,高兴地一拍桌子:“太好了!小王爷他终于来了!这下我们有救了!” 众人高兴地欢呼着,想要战胜金兵的信心是更足了。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二百三十二章 与爱人重逢 两日过后,李杨带领新训练出来的军队在另一处山腰上安营扎寨,而李杨则独身去见岳清寒他们,打算与他们讨论该如何对付金兵。 我骑着马,沿着地图上的路线,连续几个日夜的赶路,终于赶到岳清寒他所在的山岭。 我躲过了金兵的监视,顺利地进入山岭中。我快马加鞭,直奔向岳清寒所在的军营处。 岳清寒,你等着我,我就要回到你身边了! 远远看见宋军的士兵在放哨,我下马后,在离他们不远处把马栓在一树下。 我大步走近过去,高声叫一小哥,请求他说:“小哥,我想见你们的大元帅岳大侠,请你帮我通报一声好吗?” 那小士兵斜着眼上下把我打量了一番,见我穿着朴素,面容黝黑(我故意把自己化妆成这样),而且又断一只手腕,鄙夷地问我道:“你是谁啊?看你这样子也不像与岳大侠有交往,我们岳大侠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见的!” 倒!这人还真是狗眼看人低!就这素质,还想打胜仗?本小姐看他见到金兵说不定会吓得卷起裤脚溜得比谁都快! 我从怀中掏出一张信纸,交到这小士兵手里,勾唇冲他淡淡地一笑,说:“小哥,麻烦你把这封信交给岳大侠,他看过后就知道我是谁了!” 那小士兵接过信,将信将疑看了我一眼,指着我说:“你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去回报岳大侠!”说着,他转身向将军的帐篷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笑而不语。 那封信里面写的是一诗,是我把岳清寒写给我的诗倒过来反写送给他,诗是这样的: 儿忆父兮妻忆夫,寂寥长守花灯孤;迟回寄雁无音讯,久别离人阻路途。诗韵和成难下笔,酒杯一酌怕空壶,知心几见曾来往,水隔山遥望眼枯。 这诗被我倒过来写,就变成了一妻子思念丈夫的诗了。 片刻后,如我所料,只见岳清寒快步边直朝我这边走过来,边高声问那小士兵:“送信的人在哪里?快带我去见她!” 那小士兵惊慌地跟在他身后,指着我这边回道:“他就在那儿等着。” 远远看着岳清寒修长的身影,我突然想捉弄捉弄一下他,便偷跑到一棵树后躲起来,看着逐渐走过来的他。 岳清寒走到这里后,在我刚才站的地方焦急地转了一圈,不见我的人影,他急得直问那小士兵:“人呢?怎么不见她?!” 那小士兵从岳清寒焦急地神情隐隐了解到,我是他非常重要的人,害怕得说话都打抖了:“回……回岳大侠!那人……那人确实说在这里等着,怎么这会儿功夫,就不见了人影呢?” 见他这么焦急的神情,以及更有魅力的脸颊,我心跳得越厉害了。 岳清寒!你越变越强,变成了最厉害的男人,我能从21世纪来到这里嫁你为妻,真是幸福! 我悄悄地走出来,突然跳到他身后,边笑着边大声吓他:“嘿!岳清寒!我在这里!” “溪儿!”岳清寒猛地转身,见我笑容灿烂地站在他面前,他激动地一把把我紧紧拥入怀中,颤声说,“是你!真的是你!当我看到你写给我的信,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那小士兵看着他仰慕的英雄竟然不顾旁人非议地拥抱一“大男人”,顿时嘴巴大张,目瞪口呆地傻站在那里看着我们。 我不好意思地轻推开岳清寒,指指那小士兵,抬头笑着小声地对他说:“岳清寒,你太冲动了!本公主现在可是男人打扮,你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本公主搂搂抱抱的,就不怕被人家说你有龙阳癖好吗?” 岳清寒垂下头,尴尬地笑了笑,随即转对那小士兵温柔地说:“你回去告诉路大侠和其他的将领,就说岳某有故人来见此,岳某要和他谈些私事,所以迟些再回去。” 那小士兵这才回过神来,行了个礼,答道:“是!” 小士兵走了后,岳清寒拉着我快步走入一处无人的山林间。 我跟在他身后,疑惑地问他道:“岳清寒,你这是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啊?!” 我刚问完他,他突然一把拥住我,闭上眼帘,火热的吻同时落在我的红唇上。他的温柔,他身上的清香顿时向我迎面袭来,我软软地倒入他的怀中,沉沦在他温柔的缠绵之中…… 半晌后,他睁开眼帘,唇离开了我的唇,边一手拥住我的腰,一手爱怜地抚摩着我的脸颊,轻声责备我:“溪儿,你不是在宫中吗?怎么突然会来此地?”说着,他看看四周,秀柳一拧,沉声问我道,“你不会是一个人来这里吧?这里是战场,很危险的,你怎么能一人单独来此?!” 我弯唇一笑,脑袋靠入他温暖的胸膛上,轻声说:“我是一个人来的,因为我想你了!所以才来见你!(,盡在netbsp;岳清寒脸色一沉,轻推开我,撑着我的双肩,沉声命令我说:“溪儿!这里是战场,一不小心,是会丢掉性命的地方!你呆在这里我会害怕,我不能把卷入这残酷的战场中!听话,你明日就立即回京城去!” 我听了猛地看向他,摇着头高声拒绝道:“不要!我不要回京城!我不要再离开你!” 岳清寒双手捧住我的脸,温柔地说:“溪儿,听夫君的话……” 我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大叫着:“不要不要!我不要眼见你陷入危难中却不来救你!而且……”我顿了顿,看向他魅力十足的双眸,“而且我已经怀了你的骨肉,我不要我们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爹!” “溪儿!你……”岳清寒愕然地睁大眼睛看看我,然后目光移至我的小腹上,“你有了我们的孩子?!”他再一次抬起头,眸光中满含着惊喜与激动,“这是真的吗?你怀上了我的骨肉?!” 我垂下眼帘,满脸娇羞地轻点点头,再一次依偎入他怀中,对他轻柔地说:“岳清寒,求你了,让我留在你身边吧!我希望你能亲眼看着我们的孩子出世。” “可是……” 岳清寒俊眉轻蹙,仍然忧郁着,我蓦地掂起脚尖,快地吻住他的唇。 片刻后,我离开他的唇,温柔地告诉他我来此的目的:“这次本公主偷偷离开皇宫,是听说金兵、西夏兵联合辽国一起攻打我们大宋,你们被他们困死在这大山中。”我冲他微微一笑,接着说,“本公主有办法对付那些金兵,助你们冲出他们的包围,所以我才会偷偷逃出宫中来到你身边!” 岳清寒惊讶地看向我,不太相信地向我确定道:“溪儿,你有办法对付金兵?!” 我点点头,指着远处的山脉,说:“岳清寒,我一定会让我们宋军冲出金兵的包围,并带领我大宋军队战胜他们三国!”说着,我自信地看向他,“请你相信我好吗?” 岳清寒凝视着我的眼睛许久,也许他从我的眼眸中感到我此刻坚定不移的信心,只见他激动地再一次把我紧拥入怀中:“溪儿,你身怀有孕,还为我赴汤蹈火来此地,我真是太幸福太感动了!岳某向你起誓,今生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我依偎在他怀里,红着脸,垂眼轻点螓……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二百三十三章 冲出重围,歼灭敌军 我和岳清寒相拥了很久,只见太阳缓缓西下,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糟糕!我和岳清寒竟然忘了时间,现在天都快要黑了,我们必须现在赶回去,不然路无悔他们见我们这么久还不回去,一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我抬头看向岳清寒,笑着轻声说:“岳清寒,天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岳清寒点点头,与我一同往帐篷走去。 晚膳过后,大家聚集在帐篷中,围在桌子边一起讨论如何冲出金兵的包围,对抗金兵。当然,此次参加的人还有我和李杨。 这里的人除了岳清寒、李杨和路无悔,其他的人都以为我是来帮助岳清寒对抗金兵的故友,没有人怀疑我的身份。 “岳大侠,现在小王爷来援助我们了,你有何计策对付金兵?”一将领开门见山地直问岳清寒。 岳清寒指着桌子地图上的辽国位置,双眉一拧,说:“我曾经从书上看过,辽人信仰与中原不同,他们从来不吃牛肉,因为他们认为牛是神的化身,把牛当成神一般崇拜。” “他们信仰神牛和我们攻打他们有什么关系啊?”那将领不明其意地又问。 “当然有关系!”岳清寒抬起头,莞尔笑道,“我们可以利用他们的信仰,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令他们不敢在联合金兵攻打我们!” 众人顿时同时看向岳清寒,异口同声地问:“你有什么办法?” 岳清寒笑笑,看向李杨:“这就必须要得到小王爷的帮助了!” “说来听听!”李杨看着他说。 岳清寒自信地一笑,说:“请小王爷找了一千多头牛,把这些牛集中起来,在牛角上绑上尖刀,牛身披上画有五颜六色、稀奇古怪图案的红色衣服,牛尾巴上绑一大把浸了油的麻苇。”他说到此,所有人包括我在内全部诧异地看向他,只见他笑笑,接着说,“另外,请小王爷选五千名精壮士兵,穿上五色花衣,脸上绘上五颜六色,手持兵器,命他们跟在牛的后面,夜间之时把这些牛赶入辽人的军营中,岳某向大家保证,过了那晚,辽人一定立即收兵回辽国去。” 只见他话一出口,众人更是诧异地看着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们一定是还没明白岳清寒的用意,而我一听他说起辽人这奇怪的信仰,我便知道他的计策了。 好家伙!岳清寒太厉害了,树上开花的计谋他都运用得如此自如,他真的是聪明过人,难怪大家这么依赖他。 我欣赏地看着他,眼中更是充满了对他的信任。 半晌过后,大家这才听明白他的话,但大家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路无悔率先开口疑问他说:“岳公子,恕路某才疏学浅,路某不明白你此举是何用意?” 岳清寒笑着回答他:“辽人信仰神牛,认为他们是神灵的化身,在他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见这一火牛阵势,一定会认为由于他们帮助金兵攻打我大宋,杀我大宋将士,所以遭到他们神灵----火牛所惩罚,如此一来,他们定会早早撤兵,再也不敢联合金兵攻打我宋军。这就是树上开花之计!”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阵惊愣,纷纷向岳清寒投向赞赏的目光。 片刻后,震天的赞叹声、佩服声倏地响起,把这个小小的帐篷几乎砸开了锅。 “妙啊!实在是太妙了!岳大侠你的这一树上开花之计真是绝到家了,我梁某真是越来越佩服你渊博的知识!” “岳大侠!有你在,我们此仗一定会打赢!” …… 就在大家还沉浸在对岳清寒的敬佩当中时,突然有人开口问道:“治退了辽兵,剩下的金兵和西夏兵我们又该如何对付?” 一句问话顿把所有地人问住了,大家立即安静了下来,面面相觑,没有一人有好计策。 就在大家不知所措之时,我突然开口说:“我有一妙计,定能反败为胜,一举攻下金国!” “你……”我话一出口,众人的目光刷的一下,全部都射向我。 岳清寒快步走到我身边,小声的对我耳语道:“溪儿,你真的有办法令我军反败为胜吗?” 我冲他莞尔一笑,给了他一个安定的眼光后,高声对众人说:“我们可以使用抛砖引玉之计!” “抛砖引玉?”路无悔问道,“如何个抛砖引玉法?” 我走至地图边,看了一眼金国的地形,唇边同时泛起一丝笑意:“我们在军营中每天增加一倍的灶台,并安排人不停的出进军营入口处……” “增加灶台?这不是引更多的金兵出来吗?”我话还没有说完,一急性子的将领立即站出来高声反问我。 我笑着点点:“没错!我此举就是要引更多的金兵出城来对付我们!” 顿时,大家大惑不解的目光倏地射在我身上,那急性子的将领更是不屑地讽刺我道:“小子!我看你根本就不懂该如何打仗,照你的意见,我大宋非要加灭亡不可!” 我大笑道:“将军你别急啊!听我慢慢把话说完!”我停了一下,向他们解说道,“我们用此举令那些金兵产生错觉,让他们以为我宋军人数在增多,为了对付我们,金国皇帝一定会下令命他国家内所有军队全部出动攻打我们,只要他国家里的军队全部离开金国城,小王爷立即带兵直接杀入金国城中,生擒金人皇帝,到时候……”我笑着向岳清寒挑挑眉,接着说,“金兵见他们的皇帝被抓,一定会择反而回,我们在他们回去的路上设下埋伏,比如埋地雷,当他们踩中地雷,定会被炸得粉身碎骨,然后我们再冲杀出去,给他们来个迎头痛击,他们定败一已。至于那个金国皇上嘛!就把他交给那些被他压迫的百姓处置好了,你们觉得此计如何?” 正如我预料中的一样,帐篷里又是一阵寂静。 蓦然,岳清寒倏地上前,紧紧握住我的手,兴奋地说:“此计实在是太妙了!好一个抛砖引玉、擒贼擒王!只要我们灭了那金国,西夏那个小国已不足为患!” 我回他一个灿烂的笑容:“那我们还等什么,明天开始实施我们的计划!” “好!”众人异口同声地高喊道,声音洪亮震天,响遍整个军营。 几日后的夜里,李杨下令命人把牛装扮成岳清寒说的那样,点燃牛尾巴上的麻苇,牛当即又惊又燥,直冲向辽人的军营中,在他们的军营里四处乱窜。那些辽兵见到这火牛阵势,顿时一个个吓得魂飞天外,四处逃窜,哪里敢还手!宋军五千勇士从天而降,直接冲杀进来,辽人死伤无数,辽军一败涂地,而李杨率领军队乘胜追击,把辽兵杀个片甲不流。辽国皇帝听到此战况后,惊吓得再也不敢派兵协助金国攻打大宋了。 十日后,金国皇帝完颜宇疏上了我们抛砖引玉计谋的当,把金国城中所有的军队全部派来对付宋军,结果李杨率领军队直杀入金国城中,生擒住金国皇帝,并“好心”地把他交给那些被他压迫过的百姓手中。终于,完颜宇疏死在愤怒百姓的乱刀之下。至于完颜菱,她曾是我和岳清寒的恩人,我本想在李杨攻入金国时先一步救她出来,却意外的不见她的终影,听说自从赵锐死了那日起,她就像空气般消失了,谁也不知道她上哪去,是否还活在世上。 金国被灭亡后,宋军士气大增,挥起武器直攻入西夏国,把西夏兵杀个片甲不流。 不出一个半月,金国和西夏国终于被宋军歼灭,而岳清寒成了百姓们眼中保家卫国、奋勇杀敌的大英雄,他的事迹以光在中原的大地上流传着,百姓纷纷歌颂他的英勇事迹…… 由于至今没有盟主箫影的下落,武林中人纷纷推举岳清寒做新任武林盟主,被岳清寒婉言谢绝了,他的理由是已经答应我,要与我归隐山林,不在过问凡尘俗事。 于是,这件美差兼重任便落在路无悔的头上,路无悔成了武林新盟主,他带领众武林人士协助朝廷,以朝廷齐心协力,一起重建大宋。 太子赵锐战死后,二皇子赵濡理所当然地登上皇位成为大宋的新皇帝。 而我以美国经济建设为模式的新型管理方案用来重建大宋国,和大家一致努力治理国家下,大宋国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繁荣盛世……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二百三十四章 衣锦还乡 敌国被消灭,百姓再次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我和岳清寒计划先回京城向皇后老妈辞行,再离开凡尘隐居山林。毕竟皇后老妈她老人家可是亲口说,要为我和岳清寒赐婚,我们说什么也要回去看望她老人家一眼吧! 于是,我们告别了路无悔、箫姒儿他们,离开五岳山庄赶回京城。 一路上,我和岳清寒同骑着一匹马,我幸福地依偎在他怀里,回眸冲他莞尔笑问:“岳清寒,你真的不想当武林盟主吗?” 岳清寒温柔地笑看着我:“我答应了你,要与你归隐山林不过问凡事,就不会食言。” “是吗?”我转身看向远方,撅起小嘴,故意酸溜溜地说,“你现在可威风咯!百姓们都快把你当成神一样崇拜了,爱慕你的女人更是从京城排到塞外,可能还不止呢!你现在啊!比起那个玉如枫可是有过之而不及,真正的万人迷!你不做这个武林盟主可惜了!你这一拒绝,给无悔师傅捡了个大便宜!” 岳清寒是何等的心思慎密,他知道我心里在气他,气他当初抛下我独自上战场。他伸出右手从我身后紧拥住我的腰,笑着问我:“溪儿,你是在怪夫君以前一意孤行要离开你上战场吗?” “你说呢?”我不答反问,小嘴撅得老高。 岳清寒拥住我手力道更紧了,他美丽的眼眸望向远处,嘴角含笑而不答…… 我们几天不停地赶路,来到了岳清寒的故乡----江南。 蓦然,我想起了岳清寒还不知道他娘亲早已过逝了,现在我们路经过他的家乡江南,他一定会想去见他娘一面的。这可怎么办啊? 就在我忧郁着该如何告诉他这个残酷的事实之时,岳清寒果然开口对我说起他娘:“溪儿,我们回京城前先去看望一下我娘好不好?” 我当即吓得大惊,吞吞吐吐的说不出一句话:“这……”我实在不知该如何答复他,他现在看起来是那么高兴,我不想打击他。 岳清寒见我眼神躲躲闪闪的,双眉轻蹙一下,凑近我问道:“怎么了?你不想见娘吗?” 我心一惊,猛抬头看向他,直摇头否定道:“不……不是的!我不是不想见干娘,我是……” “娘子,你怎么还叫干娘,应该改口叫娘了哦!”岳清寒轻声刁侃我。 “呃……”我语凝,脸色顿红润一片。 岳清寒蓦地勾起唇坏坏地一笑,戏谑我道:“还是娘子你在害羞?所以不敢以我的娘子身份去见我娘,可是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啊!” 讨厌!居然姐是丑媳妇! 我不服气地撅起嘴巴白他一眼,高声反驳他:“喂!你什么意思啊?!本公主哪里丑啊?!” “娘子你真可爱!”岳清寒黯然笑起来,并把我紧紧拥入怀里。 我心里一片混乱,犹如五味陈杂,既难受又不安,只怕等到了岳府岳清寒知道他娘已经死了,会受到多大的打击,他与他爹的关系会不会更为恶化。 岳清寒没觉我的不对劲,他只顾快马加鞭,尽快赶回岳府。 该来的还是来了,我们终于来到久别的岳府,岳清寒携着身怀四个多月身孕的我再一次回到这里,回到了他的老家。 岳清寒上前敲了敲岳府的大门,片刻后,一小厮出来开门,当他见到离家一年半的“二小姐”岳清寒,以及他身边已经怀孕了的我时,当即惊愣地颤声问道:“你是……二小姐?!不……不对……是二少爷?!”见岳清寒笑着点点头,他欣喜若狂地高声叫道:“二少爷!是您!真的是您!您终于回来了!您这一别有一年半,可想死我们了!”说着说着,那小厮哽咽住,不停地摸眼角的泪水,再也说不出话来。可想而知,他此刻的心是多么的激动! 岳清寒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说:“别哭了,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二少爷!”那小厮擦掉眼泪,吸吸鼻子后,悲声说,“自从你走了之后,二夫人她便上吊自缢了,后来大少爷他非要上京城当什么大将军,结果现在生死不明,老爷接二连三地受刺激,身体日渐虚弱,前几日还连生了几场大病,昨日才大病初愈。现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见到二少爷你,不然他说他死也不会瞑目的。” 我闻言心里顿觉一窒,岳清寒还是知道他娘去世这个消息了! 我偷偷地看向岳清寒,只见他听到这个震惊万分的消息后,顿犹如被五雷轰顶,悲愤地呆立在原地:“你说什么?!我娘她……她死了?!” 那小厮边抹泪边点点头。 岳清寒悲痛地沉声自语道:“娘!为什么?!为什么您会这么快离孩儿,您的最后一面都不肯留给孩儿!” “岳清寒……”我心痛地拥住他,不知此刻该对他说什么。 这时,在客厅中的岳老爷听见了岳清寒的声音,他激动地寻声而出,看见真是岳清寒,便蹒跚地直冲过来,一双苍老的双手紧紧拽住岳清寒的双臂,老泪纵横道:“婉娴,真的是你!你终于回来了!爹好想你!”岳老爷颤抖着轻抚着岳清寒的脸颊,“你长大了,越像你娘,也越来越有男子气概了!” 岳清寒悲痛地直问他爹道:“爹,为什么?!为什么您要逼死娘?娘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落得如此下场?!” “孩儿,你这是在怪爹吗?”对上岳清寒悲伤的眼眸,岳老爷心如刀绞,垂眼深深地自责道,“爹现在后悔了,后悔当初不该听信太子的话,把你赶出家门,还逼得子琳上吊自缢,把我们这个好好的家弄得支离破碎。这一年多来,爹每日都在回忆起你们母子二人的音容笑貌,每日寝食难安,只盼望有一天你能原谅爹,回到爹的身边……”说着,岳老爷难过地再一次泪流满面。 就算岳老爷曾经做过对不起岳二夫人和岳清寒的事,但岳清寒心里还是深爱着他爹的,更何况他爹现在年事已高,身体已经大不如前,又痛失大儿子,白人送黑人,他也实在是可怜。 岳清寒终于愿意舍弃前嫌,不在责怪他爹了。他边替他爹擦拭泪水边淡淡地说:“爹!孩儿已经不在怪您了,现在请您告诉孩儿,娘她的坟墓在哪里?孩儿要去祭拜她!” 岳清寒刚说完,那小厮边自告奋勇地回道:“二少爷,我现在就带您去。” 那小厮带我们出了江南城外,走到一郊外的山间,只见远处一山丘上,立着一座豪华的坟墓,墓碑上刻着“爱妾柳子琳之墓”几个鲜红的大字。 岳清寒吩咐那小厮先回去后,他便拉着我走到坟墓前面,在他娘的坟墓前猛地跪了下来,我在他身边跟着也跪了下来。 岳清寒低垂着头,悲痛万分地说:“娘,原谅孩儿现在才来看您!孩儿罪该万死,孩儿对不起您,不但一直令您生活在痛苦中,现在又害死了您!孩儿不配做您的儿子!” 我摇着头,猛地把他拥入怀中,轻声劝他说:“岳清寒,人死不能复生,你就别太难过了,你娘她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你,她可不希望见到你这么难过的表情,你说是吗?” 岳清寒抬起眼眸看向我,低声道:“溪儿……” 我双手捧起他美丽异常的脸,浅笑着柔声说:“你是个坚强的男人,你已经成为世上最出色的男人了。你娘她终于得到解脱了,她为你感到骄傲,她在九泉之下会得到安息的!所以你也应该为她感到高兴啊!” “溪儿……”岳清寒心下一阵悸动,反手把我拥入怀中,一扫刚才他的阴郁,幸福地笑着在他娘的坟前说,“娘!孩儿现在很好很幸福,公主她嫁给了骇儿,而且她很爱孩儿,现在她已经有了四个多月的身孕,年底一定会为您填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的,您在地下安心的去吧!” 我鼓着腮帮白了他一眼:“切!你还重男轻女!非要儿子吗?本公主偏要生女儿!气死你!” “先生个儿子,等他变成强大的男人了,就有能力保护那些像你一样美丽的妹妹们啊!”岳清寒笑着伸手刮刮我的小巧鼻。 “讨厌!你当本公主是母猪啊!”我面红耳赤地眼鼓着他,迎上他那一双迷人及窒的美眸。 这时,一声尖锐而熟悉的男声突然从我们身后传过来:“好一对恩爱夫妻、神仙眷侣啊!” 我们猛地回头一看,此人竟然是消失几个月的岳孤尘!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二百三十五章 真相大白 我和岳清寒同时站起来,岳清寒一个快步挡在我面前,一双税利的眼眸警惕地盯着岳孤尘不放,沉声道:“岳孤尘,你居然没有死?!” 岳孤尘仰大笑几声后,勾唇冷笑道:“婉娴弟弟,你都没有死,大哥我怎么能抛下你先死呢?” 岳清寒紧紧地护在我身前,冷冷地质问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样?”岳孤尘倏地收敛起笑容,一双鹰一般的眼眸瞪向我们,厉声说,“哼!你们灭我门教,毁我大业,破坏了本尊策划了十几年的好事,你说本尊该怎么惩罚你们?” 尊?!门教?!难道岳孤尘就是…… 我心里蓦地一惊,双眸瞪向岳孤尘,大声问他:“岳孤尘!你就是天门道的教主?!” 岳清寒闻言惊讶地猛看向他,眼中充满着震惊、诧异、愤怒和憎恨:“你就是一直在暗地想杀害我的天门道教主?!” 岳孤尘扫了我们两人一眼,冷笑着:“没错!本尊就是天门道的教主!” 岳孤尘的一句话,顿时点燃了岳清寒满腔的怒火,焚烧着岳清寒的全身。岳清寒凌厉的眼眸直射向他,双拳青筋突现,直拽得出“咯咯”的声音:“真没想到,一直在暗处陷害我的人,竟然是我的亲大哥!”岳孤尘鄙夷得看了他一眼,眼眸中闪过一丝狠厉,岳清寒接着逼问他,“慧能大师也是你下令杀死的?!” “哼!那老家伙死有余辜!”岳孤尘轻蔑地扬唇冷笑一声,“本尊想逼他说出你将来对本尊的威胁,想不到这老东西死活不肯说,既然他不肯说,留下来何用?!” 岳清寒再也控制不住愤怒地大吼道:“就算你是天门道的教主,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 岳孤尘眼神倏地一黯,咬牙切齿低咒道:“岳清寒!你果然如西域那老道掐算的一样,是本尊唯一的克星!有你在一天,本尊永远都无法坐拥天下!” 果然,这个岳孤尘野心勃勃,想统一全国,想做皇帝! 岳清寒充满仇恨的眼光直射向岳孤尘,又问道:“如果我一开始就是你的克星,为什么你不直接杀了我?!” “哼!本尊恨不得亲手杀了你!”岳孤尘狠厉的眼眸直逼视岳清寒,“可是,西域那老道告诫过本尊,你毕竟和本尊有血缘关系,如果本尊亲手杀了你,那么本尊也必会立即死于非命!唯有用旁人之手除掉你,本尊才能一统天下,当上皇上!” 我狠狠地瞪向岳孤尘,大骂他道:“岳孤尘,你根本就是一个疯子!想当皇帝想疯了!如果本公主没有猜错的话,当初我皇兄赵锐和金国郡主完颜菱为什么会同时出现在江南,是因为你暗中把他们两人引出来,为的就是想害死岳清寒!因为你了解他们,知道我那花心的皇兄一定会强娶岳清寒,而深爱皇兄的完颜菱一定会嫉恨岳清寒,非杀死她的情敌不可!” 岳孤尘冷笑着,饶有意味地看向我:“哦?公主真有意思,还有什么,你继续说啊!” “你没想到岳清寒会得救,就又陷害他,想借我父皇之手杀了他,但你的阴谋再一次失败了,岳清寒仍然没有被你害死,而且他变得比任何人都强,这是你史料未及的!还有以前的武林盟主易陌然也是你杀死的,你把他杀了后碰巧罗裟到他书房里偷武功秘籍,你就随手嫁祸给他!你勾结贪官楚茳人,给我父皇下盅毒,控制他的同时控制朝纲!还有你和慕容将军一同带兵攻打金兵时,你诈死,然后暗中勾结金兵,并把宋军的机密透露给金兵,致使慕容将军残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阴谋诡计!你所作所为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先统一武林,然后再利用金国来对付大宋,当大宋被金国灭亡后,你再灭掉金国,自己当皇上,统治全国!”我一口气把自己的推测全部说了出来。 “哈哈哈哈!公主果然是女中豪杰、聪明过人!”岳孤尘突然仰头一阵大笑,笑过后他眼眸一戾,猛收起笑容,浑身出冷冽的寒气,“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的出现,岳清寒早就被我杀死了,我又怎么会输得这么惨?!” 蓦然,他乘我不备之时,疾步闪到我身边,一把抓住我并勒住我的下颚,狠厉的眼光射向岳清寒,厉声吼道:“岳清寒!你灭我门教!毁我大业!我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有今日我非杀了你不可!杀你之前我要先杀掉你心爱的女人和你的野种,我要你看着自己的爱人死在你面前!我要你在痛苦中死去!” 岳清寒大急,怒声大吼道:“岳孤尘!你快放了她!你敢伤害她半分,我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你再上前一步,我立即把她杀了!”岳孤尘厉吼着,并加重了掐住我脖子的力道。 我被岳孤尘死死地掐住喉咙,不能动弹半分,甚至连声音也无法出,只能狠狠地瞪着他。 “溪儿!”岳清寒心急如焚地大叫我的名字,他焦急地大呵道,“岳孤尘!你要杀我尽管冲我来!别对她动手!” “岳清寒!我永远也不会放过你的!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早就一统天下,登上皇帝的宝座了!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到今天的下场!”岳孤尘并没有打算放开我,他恨我和岳清寒入骨,恨不得立即杀了我们。 就在这危机时刻,我偷偷从怀中抽出一把短刀,乘岳孤尘不备时,猛刺向他的腹部,顿时鲜血从他的腹部流了出来,他痛得蓦地松开勒住我脖子的手,捂住伤口处。 岳清寒当即闪电上前,一手拽住我的手臂猛往他身后送,另一只手快拔剑朝岳孤尘的胸膛猛刺过去,岳孤尘连连被刺两刀,不由得连连退后,而岳清寒没有打算放过他,举剑直杀向他。 岳清寒的武功远远高过岳孤尘,加上岳孤尘刚才连中两剑,他们对决持续了十几分钟后,岳清寒轻易地战胜了他,直把他逼到死路上。 最后,岳清寒提起剑,直刺向他的心脏,给他最后的致命一击。 岳孤尘捂着胸口,摇摇晃晃地向后倒退几步,一头扎倒在地。他满是仇恨地看着我们,使出全身力气低吼道:“岳清寒……我……我永远不会放弃的……我才是真命天子……我才是皇帝……”他挣扎着断断续续地说完最后一句话后,手一挺,脚一蹬,终于死了,他那一双仇恨的眼睛空洞洞大睁着,看向岳清寒。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二百三十六章 告诉他我的来历 我和岳清寒一同走到岳孤尘的尸体旁,心情复杂地看着岳孤尘的尸体,岳清寒低沉地率先开口说:“真想不到,原来一直想杀我的人,就是我的亲人。” 我看着岳清寒的侧脸,安慰他说:“岳清寒,一切已经过去,真相也大白于天下,岳孤尘恶人有恶报,死有余辜,你就不用太难过了!” 岳清寒双眉轻拧,不无感叹地继续说:“大哥他,竟会如此执迷不悟,为了得到天下,当上皇上,听信妖道的话,几次三番想置我于死地。”说着,他转而看向我,“溪儿,要不是你一直守护在我身边救我于危难,恐怕我早就命丧黄泉了。” “岳孤尘他终究做不了皇帝,他是死在自己的野心下的。”我看了一眼岳孤尘的尸体,既而转头对岳清寒淡然一笑,说,“其实岳孤尘口中的那西域道士,本公主倒觉得他有几分神通,和慧能大师不相上下哦!” “此话怎讲?”岳清寒不解。 “因为他说的没有错,你确实就是岳孤尘的克星啊!如果你没有出现,路无悔他们又怎么灭得了他的门教?如果不是你带兵上战场,恐怕我大宋早就被金兵踏平了!没有你,岳孤尘的阴谋和他的野心可能真的就实现了。”我冲他莞尔一笑,心里却清楚得很,其实就算没有岳清寒,岳孤尘他也做不了皇帝,因为历史上宋朝最终会被元朝所取代,而他的一切阴谋也只是加了宋朝的灭亡而已。 “无论如何,我和他终究是兄弟一场,我不愿看见大哥他的尸体被弃在这荒郊野外供野兽吞食。”岳清寒边说边蹲下抱起岳孤尘的尸体,“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把大哥的尸体埋了吧!”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同他一起把岳孤尘的尸体葬在一处袅无人烟的杂草丛中,从此,这位魔教的大魔头终于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再也无人问起他的事。 岳孤尘的事,岳清寒没有告诉他爹,因为他爹年纪大了,岳清寒怕他受不了这个刺激。有一日他爹却告诉了岳清寒一个藏在他心里很久的秘密。 原来,岳孤尘以前也是江南有名的翩翩美男子,是江南众名媛心仪的对象。后来他爱上了一位美丽的官家小姐,两人情投意合,本来岳老爷打算为他去向那小姐的家人提亲的,却不想那年碰上皇上选妃,那位小姐由于是官家出身,所以不幸被选中封为贵妃。 当时那小姐的家人暗中来找过岳老爷,叫他劝自己的儿子放弃和那位小姐的这段感情,因为岳家始终是商家,他们两家门第悬殊,岳孤尘是不配娶官家小姐的。那小姐的家人还威胁岳老爷,如果他的儿子还敢继续纠缠他们的女儿,就上书圣上奏他们一本,告他们企图霸占他们的女儿,皇上新封的贵妃。岳老爷只是普通的商人,哪里敢和有权势官宦家族做对,于是,他就再也不提提亲之事。可没过多久,那位外柔内刚的烈性小姐,誓死不愿入宫为妃,入宫前一天晚上她在自己的屋子里上吊自缢了。 当天晚上岳清寒告诉我这件事后,我恍然明白为什么岳孤尘会这么执迷不悟的想做皇帝。 就是因为生了这件事,彻底改变了岳孤尘,令他看清这个官家当道的世道,即使他岳家再有钱,也不过是士农工商中最低贱的商人,而命运终究是掌握在有权势的皇族人手中,他永远也斗不过他们。他恨,他不甘心,他要为他心爱的女人报仇,他要权力,他要让以前曾经逼死他爱人的那些人全部成服在他脚下,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会这么执着地想当皇帝的原因。 岳孤尘也是这皇权至上年代的受害人,但我不同情他,因为他害死了这么多的人,害得我和岳清寒几次分离,他死有余辜! 我和岳清寒靠坐在床上,我依偎在他的怀里,轻声问他:“岳清寒,我们什么时候回京城?” “我已经和爹说了,后天我们便起程回京。”岳清寒冲我温柔地笑着,抬手将我一屡掉落的丝挂到我的耳后,反问我,“娘子这么急着回京?” 我冲他一笑,点点头调皮地说:“母后她已经答应要为我们赐婚了!我想当着天下人的面光明正大地嫁给你,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整个一个地下党似的!” “地下党?”岳清寒双眉一蹙,听得是一头污水。 我忍不住笑出声:“就是偷偷摸摸不敢给别人知道的意思啊!” 岳清寒温婉的红唇微微扬起,自然地伸手更紧地拥住我:“娘子你真有意思,总是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词句,但我却很喜欢这么与众不同的你。” 我心里一热,收敛起笑容抬起头看向他,认真地说:“岳清寒,你还记得以前我曾告诉过你,我们两人的姻缘是早已注定,是月老的红线把相隔千年时空的我们两人牵扯在一起的吗?” 岳清寒轻点头,疑惑地看着我问:“记得,只是我至今不明白你当初说这句话的意思。” 现在是时候把我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岳清寒了,他是真爱我的,所以我相信他不会把我当成妖怪来看。 我一瞬不瞬地紧盯着他的双眸说:“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请你不要害怕,耐心的听我说完好不好?” 岳清寒蹙了一下双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你一定很惊讶,为什么从我的嘴里总是能听到很多你不能理解的词语对不对?”他点了点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深呼吸一口气后,下了床走到房间中央,静静地看着岳清寒说:“其实我不是真的南溪公主,更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岳清寒听了一愣,我接着说,“我是来自千年以后的未来人,因为冥冥之中与你有这一段姻缘,所以我便跨过这千年的时空来到这儿附身到南溪公主的身上,为的就是与你相遇相爱。” 岳清寒顿时更为吃惊地看着我:“你不是南溪公主?你是……” “千年以后的未来人。”我接过他的话,并走回到床边坐下来,温柔地握住他的手,有些担忧地问他,“你害怕吗?你会不会认为我是妖怪?或者认为我一直在欺骗你?” 岳清寒先是一愣,随后他笑着把我拥入怀中:“当然不会,我爱你都来不及,你冰雪聪明,满脑子希奇古怪的东西是所有人闻所未闻的,我早就该猜到你不是这里的人,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会是来自千年之后的仙子。” “你相信我说的话?!”我惊喜的握住了他的手,“是不是?” 他点了点头,扬眉笑着:“相信,我从来没见过有哪个女子会如你这般,冒天下之大不惟也要嫁给一无所有的我,还有你那日研究炸弹写的一大串我看不懂的符号,以及你用的笔,你的银行理论、经济建设等等,都是我听所未听、闻所未闻的,所以我相信你说的话。” 我冲他一笑:“那我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诉你!你听了可不要太惊讶哦!” 我亲昵地卧在岳清寒怀里,对他说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向他描述物质文明高度展的21世纪的样子,告诉他地球是圆的,天上有会飞的飞机,地上的汽车,水里的船舶,林立的摩天高楼、电脑商务等等,还有我的家人,我的好友小罗,我那个欠扁的变态大哥,一席话说了足足两个时辰。听得他是目瞪口呆,惊诧万分,半晌后他才回过神来。 “你想家吗?”岳清寒更紧地拥住我问。 我点点头:“说不想家是假的,鱼和熊掌不能兼得,我既然选择了回到你身边,就不会在离开你回21世纪去,还好有大哥在爹地、妈咪他们身边照顾他们,所以我在这儿也就放心了。” 这夜,我和岳清寒幸福地紧拥住对方,一夜聊到天亮,等待着两日后回京城接受皇后老妈的赐婚,却不想此刻赵濡在宫里为我们两人准备了一场鸿门宴。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二百三十七章 再遭暗算 两日过后,我和岳清寒坐上岳老爷为我们准备的马车,告别了岳清寒一家人,满怀着欣喜与期盼,快马加鞭地赶回京城。 其实我是想骑马的,但岳清寒坚决不让我骑马,因为我身怀有孕,万一一个不小心再次流产了,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几个日夜的赶路,我们两人终于回到京城。皇后老妈见到我们两人平安归来的时候,又是哭又是笑的,别提有多高兴,她安排岳清寒住在南阳王家里,而我再一次回到自己的宫殿中,等待赵濡为我们两人赐婚。 这日,我漫步在花园中,身后跟着一群穿粉衣的宫女。突然一小宫女欣喜地踏着步子自奔向我:“公主!公主!大喜啊!圣旨……为您赐婚的圣旨来了!公公正在宫外等您前去接旨呢!” “真的?!”我大喜,三步并做两步,直迈向门外,只见穿着太监服的公公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一群小太监,满面喜气得等着我。 我走上前后,公公大声道:“圣旨到,九公主接旨!”我闻声跪下,传旨的公公展开黄缎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岳家公子岳清寒,智勇双全,救大宋于危难,现招其为驸马,赐婚予圣上皇妹九公主,择大后日完魂。钦此!”公公念完圣旨,递至我面前,含笑言道,“公主大喜,请接旨吧。” 我起身接了圣旨,笑靥如花:“谢皇兄圣恩!” “公主!恭喜您!您就要如愿以尝嫁给心仪的郎君了!”秀儿那小丫头上前搀扶着我,高兴地说,“我们现在就为您做准备,明日一定把您打扮得像仙女下凡,叫驸马爷看了眼珠子都跟着掉下来!” 我笑而不语,心里一阵甜蜜。 ********************* 大婚之期。 礼部一早便传出喜诏,当日,全国上下人人穿红戴绿,家家张灯结彩,而京城的街上,更是被百姓们打扮得花团锦簇,处处一片热闹非凡、喜气洋洋的景象。 皇宫里灯彩辉煌,热闹非凡。宫内各处御道铺上了厚厚的红毡毯,高悬大红灯笼和双喜字彩绸,门神、对联都焕然一新。 来皇后老妈下令建一所驸马府邸赐给岳清寒的,但由于婚期定得匆忙,驸马府第还没有开始动工,所以暂住我的南溪宫殿里。 大婚典礼开始,皇室乐队的鼓笙萧管齐齐奏响,欢快的喜乐响彻深宫,响彻整个京城…… 这一天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只知道自己盖着个红盖头,像个木偶一样被宫女们搀扶着走过来走过去,拜完皇后拜皇帝,跟着受百官的朝贺,然后前往太庙行庙见礼。再回宫来,受过后宫妃嫔的朝贺…… 哎!这皇室婚礼,在我印象中就是重重复复的行礼、行礼、再行礼。 终于所有的礼仪都结束了,送亲的队伍奏着乐,把我我和岳清寒双双送回了四处贴满连绵不断的大红喜字的南溪宫中。 洞房里,又是一片正红艳艳,正红桌椅箱柜门窗床,也贴满了大红双喜字。一张大大地龙凤喜床,挂着五彩纳纱百子帐、垫着大红缎绣龙凤双喜字被褥、铺着明黄和朱红彩绣的百子被,被上压着装有珠宝、金银、谷米的宝瓶。 我一身霞帔,坐在床沿上,一块大红喜帕遮住我的头,我看不见东西南北,却也不敢乱动,只能老老实实地静坐着等岳清寒替我揭喜帕。 来来去去的宫女太监,如穿花彩蝶般伺候着我们完成最后一道礼序。 “祝公主与驸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秀儿及其他小宫女们满面既高兴又羡慕地祝福我们,岳清寒淡淡地笑着,心里却比任何时候都要高兴。 大婚礼毕后,所有人都鱼贯而出退到了洞房外。洞房里花烛高照,映着龙凤喜床上的我们两人。 岳清寒等那些宫女太监全部离开后,他拿起桌子上的木杆,揭下我头上的喜帕,我抬起头,迎上他那双深邃得不见底的眸子,顿时,我的脸一片骚红,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岳清寒笑了笑,转身拿起桌子上的两只酒杯,走回我身边说:“娘子,喝了这杯交杯酒,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哼!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一直不是真的夫妻?”我故意生气地白了他一眼。 岳清寒当即慌忙地解释道:“娘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终于能堂堂正正地娶你过门,给你一个真正的婚礼,我的意思是……娘子你别生气啊!” 见他一副紧张昔昔的样子,我开心地笑起来:“好啦!我没有生气,刚才是逗你玩的!你不用解释得这么详细啦!”我边说边接过他手中的救杯,“我们来喝交杯酒吧!” 岳清寒笑着点点头,正要与我交臂喝喜酒时,我胸前的那半块凤凰白玉蓦地掉入我的酒杯中。跟着奇怪的事情生了,只见那块白玉倏地一下变了颜色。 就在我感到奇怪,想把白玉拿出来仔细察看时,岳清寒大喊一声:“有毒!快倒掉!”他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酒杯,把里面的酒猛泼下地。 “有毒?!岳清寒!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惊讶地看向他。 岳清寒弯身拾起地上的凤凰白玉,边给我边说:“这块凤凰白玉是我娘家的传家之宝,有避邪辨毒功效,只要把它放入有毒的物体里,它就会变色。我们喝的酒里有毒,这白玉便会变色!” “我们喝的酒里怎么会有毒?!”我蹙眉不置信地看着岳清寒,蓦地,我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道,“等等!桌子上的食物莫非都……”我起身快步走到桌子边,用这半块凤凰白玉试了桌子上所有的菜,现所有的菜都被人下了毒,看来是有人非要置我们于死地了! 我把凤凰白玉重新带回脖子上,沉声说:“岳清寒,这里所有的菜都被人下了毒,看来有人想要在我们两人新婚之夜毒杀我们!” 岳清寒愤怒地一锤桌子:“可恶!到底是谁想杀害我们?!” 我拧眉低思着,蓦然,一道人影闪过我的脑髓,我立即被自己的推测惊愣住了。 赵濡!难道会是他?! 第四卷 生死相随 第二百三十八章 归隐山林 见我沉思不语,岳清寒问我道:“溪儿,你知道是谁想毒杀我们?” 我点点头,快地卸尽一身的艳妆,拉起岳清寒直冲出门外:“岳清寒!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人就是想害死我们的人!” 岳清寒惊问:“是谁?!” “赵濡!”我斩钉截铁地回道。 岳清寒顿时震惊不已。 我和岳清寒直冲入赵濡的谕书房里,只见身穿龙袍的赵濡端坐在书桌前,低头批阅着奏折。 “二皇兄!多谢你为我和岳清寒两人赐婚,妹妹我一直没有机会向你表示感谢!今日妹妹大婚之日,特地来向你道谢来了!”我一番话里有话的说词,顿令赵濡一惊。 他猛地抬起头来,看见站在他面前面含怒火的我们,先是一怔,随即勉强地笑了笑:“皇妹,今日是你和驸马大喜的日子,你们两人应该待在洞房里才是,突然跑到朕的书房里,这可是有违常礼哦!” “皇兄!你不用在装了,我知道你想杀我和岳清寒!”我懒得和他磨嘴皮子,直接开门见山地质问他,“我们喝的交杯酒里是你下的毒吧?!你为什么要杀我们?!” 赵濡又是一愣,跟着他脸色霍然一变,冷冷地看着我们:“皇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做了什么自己知道!”我狠狠地直瞪他。 “放肆!”赵濡倏地站起来一拍书桌,怒吼着,“皇妹,别以为你是朕的亲妹妹,就可以如此放肆!朕是一国之君,岂容你随意藐视!纵然你是朕的皇妹,冒犯了朕,朕一样可以下令杀了你!” 我寒眸冷凝这赵濡,不客气地冷声回道:“你已经下令想杀我了,不是吗?” 我的话彻底激怒了赵濡,只见怒火在他的脸上迅堆积起来,刚要高喊侍卫,我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紧盯着他的眼睛质问他:“皇兄,我助你得天下,我助你治理江山!你为什么还要杀我和岳清寒?” 赵濡神色顿时黯沉,终于开口说了实情:“以前盛唐时期,出了个聪明绝顶的女子,叫武则天,她一个女流之辈,却统治江山达半个世纪之久!”我一愣,睁大双眼看着他,他接着说,“而你,比她更有着卓越的政治才能!而他!”赵濡转而看向岳清寒,“一个平民百姓,却带兵打仗,战胜金兵,成为百姓们口中的英雄,现在全天下的百姓都拥赞你们,比我这个皇帝的声誉更高,有你们两人在朕身边,朕始终无法坐稳这个皇位。” 我顿时惊呆了,恍然想起慧能大师曾对我说的那句话:不能改变历史,否则我一定会受到惩罚的! 看来,无论我在怎么折腾,大宋始终要灭亡,我不应该插手治理国家之事,不然就如现在这样,我付出再多,最终也落得个被毒死的下场! 我紧紧地看着赵濡,一字一句地质问他:“皇兄,本是同根生,相奸何太急!妹妹我并无与你争夺皇位的野心,难道你非要杀死我们两人,你才能坐稳这个皇位吗?” 赵濡被我这句话噎住了,谕书房四角的鎏金炉中生着红亮炭火,暖气袭人。 我松开抓住赵濡的手臂,走到岳清寒身边,拥住他,冷冷地回眸看着赵濡,寒声直道:“都说人与人只能共患难,不能同富贵,真是一点也没错,我真后悔助你得到这个天下!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有你这样的皇帝,大宋一定会灭亡!” “你!”赵濡的脸如同漫天乌云般倏地阴暗起来。 我们相互冷眼对视着对方,僵持了长长一段时间之久后,赵濡转身一甩衣袖,终于妥协了:“念你和朕兄妹一场,朕不在追究你们今日冒犯之罪。你们走吧!”我听了一愣,他又说,“离开京城!走得越远越好!以后不准你们再回来!不要让朕再见到你们!”说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书房,留下仍傻站在这里,一直没有回过神来的我们。 片刻后,我才回过神来,顿时明白了赵濡的意思,原来他是叫我和岳清寒离开皇宫,不准我们再在世人眼中出现,这样他也就不担心我们会抢夺他的皇位了,而这也刚好正中我们的下怀,我们本来就打算离开皇宫,归隐山林的。 当天夜里,我和岳清寒收拾行李,乘坐马车偷偷地离开了京城。(全文字,尽在apnetbsp;第二日,皇宫里传来我和岳清寒暴毙在洞房中的消息,赵濡命人为我们两人建了一座陵墓,把我和岳清寒“生前”的事迹全部记载在书上,一同埋葬入我的陵墓里。而我把岳清寒为我作的画像,用了现代保护技术,把它封存在檀木锦盒里,偷偷地也葬入我的陵墓里了。 两个月后。 风柔柔地拂面而来,是凑近了的轻轻一吻,温暖的太阳光芒四射,耀人眼目。江南偏远的一山林间,传来我兴奋地叫声:“岳清寒!四儿姐给我们寄来她和玉如枫结婚的请贴啦!真是太好了,他们两人终于走到一块了,我们明天就出去参加他们的婚礼好不好?” 岳清寒双眉一拧,拒绝我说:“不行!你都快要生了!怎么还想着到处乱跑?” “你不给我去,我就生个女儿出来气死你!而且本公主坚决维护少生优生的国家政策,响应国家号召,就只生一胎!”我生气地双手叉腰,眼鼓鼓地瞪着他。 岳清寒知道我又在说他听不懂的未来语,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好好!我答应你!”他边说边把我拥入怀中,幸福地笑着。 又过一个月,我和岳清寒又收到了两张喜贴,一张是路无悔和叶诗纯的,一张是李杨和慕容恋蝉的,这一次岳清寒说什么都不允许我去参加他们的婚礼,我只能眼巴巴写了两封祝福的信,交给岳清寒带去给他们。 几个月后,我为岳清寒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岳清寒给他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岳靖柏。 此时,正是夏季花开草碧之时,一片繁荣什锦的迹象。在这美丽的夏季里,世间又有多少怀春女子、英俊少年郎被惹动了情思,春心与花共相争放…… 相传使大宋出现繁华盛世的南溪公主与她的驸马“死后”合葬在天津一带,皇帝赵濡下令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公主的陵墓,天长日久后,公主的陵墓便陷入大地之中再也找不到了,而公主和她的驸马的传奇从此销声匿迹。 公元1279年,赵濡的儿子赵昺,在位2年后,在元军追击下,由大臣6秀夫背着投海而亡。 这也应了公主那句话,大宋终究还是灭亡了。 (全书完) 番外 箫姒儿和玉如枫的洞房 玉如枫在新皇上下旨给南溪公主和岳清寒赐婚后,曾一度痛不欲生,终日在茶楼里借酒浇愁。有一日,他又在茶楼里喝醉了,结果对一恶霸出言不逊,当那恶霸想要教训他这个小白脸的时候,一位美丽大胆的姑娘出手救了他,他昏昏乎乎地倒在那位姑娘怀里,还吐了她一身脏物。第二日他醒过来时,那位姑娘爬在他身边累得睡着了,他揉眼定眼一看,是箫姒儿,这美丽的女子昨日照顾了他一夜,他当即心头一热,手不自觉地抚上她的长。 他们两人就是从这时候开始渐渐相知、相恋起来的。 终于有一天,玉如枫鼓起勇气,在他征询得他爹的同意后,他亲自上五岳山庄去向箫姒儿提亲,箫姒儿早就对玉如枫爱慕已久,当她亲耳听到玉如枫向她提亲时,激动得泪水直流,欣喜不已,当即答应嫁给他。 大婚当日,所有的人都来参加他们的婚礼,包括玉如枫曾一度深爱着的南溪公主和岳清寒。 掌灯时分。 玉府大厅中,一对新人在两个俏丽可人的伴娘扶持下踏进厅堂,玉如枫身穿大红喜袍,头系一根殷红丝带,一张人神共愤的俊脸盈满着喜洋洋的气息。站在他身边的箫姒儿,头遮红头巾,下身终于穿一次遮过膝盖的红长裙,看不见她的表情,也猜得出她此刻心情一定很激动。毕竟要嫁给京城所有女人爱慕的玉大公子了嘛! 她和玉如枫的婚礼,可哭死了京城里所有爱慕着玉如枫的大家闺秀们。 一些不甘心的女人,叫他们的爹或是哥哥来玉府,看看到底新娘长得什么样子,是圆还是扁,是美还是丑,竟然能成功夺得玉大帅哥的青睐。 结果,玉如枫和箫姒儿拜堂成亲这天,玉府真是人山人海,差点没把玉家大门给踏破了。 主持婚礼的司仪见新人以到,立即高声唱道:“一拜----天地----” 玉如枫和箫姒儿同时朝大厅前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 玉如枫和箫姒儿又朝玉如枫的父母拜了一拜。 “夫妻----交拜----” 玉如枫和箫姒儿相互对拜了一下。 司仪最后高声道:“送入洞房----” 玉如枫和箫姒儿在司仪地唱声中行礼结束,被送入了洞房中。 ******************* 玉府里的新房中。 玉如枫被众人拉出去敬酒,房里只剩下箫姒儿一人。 箫姒儿见人都**了,再也忍不住地猛站起来,用力地一把扯掉头上的喜帕,像头饿狼一般以惊人的度直冲向盛满糕点的桌子前,抓起桌子上的糕点豪无形象的大吃起来,还边吃边大声嚷嚷:“我的妈呀!饿死本小姐了!哇!好多吃的,好好吃哦!恩!我要把这些东西全部一扫而空!” 于是,一场人糕点大战正式打响了,桌子上的几支鲜红的蜡烛正虎视眈眈地出忽闪忽闪地光芒,鄙视这个狼吞虎咽的新嫁娘。 “哈哈!”屋子外突然传来一声上气不接下气的悦耳笑声。 箫姒儿顿时停住进攻那些糕点,美眸射向房门外,仍有半块糕点塞在她嘴里还没有咽下去,她吐字不清地大声道:“蚋(谁)?!给稳小野如来(给本小姐出来)!” “是我啦!四儿姐!”南溪公主从房门走了进来,一眼看见箫姒儿这副饿狼样,顿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瞧你那副吃像,好象是n久没吃过饭一样!还好来的是我,要是你老公玉如枫,恐怕他被你吓得当场昏过去。你呀!就没有浪漫的洞房了哦!” “切!原来是妹妹啊!”箫姒儿不以为然地又抓起一块糕点往嘴里送,“放心!玉公子不会因为我吃点东西就吓晕的,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本小姐!” “还叫玉公子啊?四儿姐,你是不是该改口了啊?”南溪公主凑到她面前,冲她调皮地眨眨眼睛。 箫姒儿白了她一眼,拿起桌子上的酒壶直接倒入嘴里一干而尽:“我们还没有喝交杯酒,所以叫他玉如枫没错!” “你们都拜过堂了,按理说你们已经是合法夫妻咯!所以你应该改口了!”南溪公主朗声笑着坐到她身边。 “哦?!这样啊!”箫姒儿想了想,问她,“那你说我该如何称呼玉公子?” 南溪公主贼贼地一笑,凑到她耳边,故意戏弄她一下:“当然叫达玲啦!这可是时下最流行的叫法哦!玉如枫听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打零?好奇怪的叫法!”箫姒儿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对南溪公主说,“对了,溪儿妹妹,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南溪公主问道。 “你那个太子大哥啊!他没有死!” “我大哥没有死?!”南溪公主倏地站起来惊讶地看向她。 箫姒儿点点头,继续说:“我前一段时日,现他和一穿着金人服装的女人在一起,那女人叫他段郎什么的,你大哥不是叫做赵锐吗?怎么会叫段郎?” 南溪公主摇摇头,蹙眉问道:“我也不知道,你确定没看错人吗?” “没有看错!绝对是他!”箫姒儿肯定地说,“后来我上前去问他:‘你不是太子吗?怎么会在这里?’你猜他怎么说?” “怎么回答?” “他说他叫段永诚,不是什么太子,他身边的女人见我跟他说话,就一把把我推开,凶巴巴地说我认错人了!但本小姐誓,我绝对没有认错人,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箫姒儿疑惑地看着南溪公主问。 南溪公主没有回答她,她低头沉思片刻后,蓦地眼睛一亮,高兴地说:“我知道了!你说的那人一定是皇兄!他没有死,而是丧失记忆了,被完颜菱救起来后,就隐居起来了!一定是这样!” “这么说我见到的那个人真是你大哥咯?!”箫姒儿刚说完,猛然现桌子上为她和玉如枫准备的白酒竟然被她喝光了,急得大叫,“糟啦!我把交杯酒全部喝光了!” “不会吧?!”南溪公主语噎了。 这时,屋子外面闹哄哄的,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玉如枫回来了,其他人跟着来闹洞房来了。 “完啦!完啦!怎么办啊!他们闹洞房的人就要来了!没有酒喝个屁交杯酒啊!”箫姒儿脸色难看极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南溪公主突然眼睛一亮,拿来一壶白开水,边往酒壶里倒边说:“四儿姐,别担心,我们用白开水代替酒吧!反正都一个颜色,没人会现的!” “白开水?能行吗?”箫姒儿柳眉轻蹙。 “安啦!肯定行!”南溪公主拍拍胸脯保证道。 不一会儿,来闹洞房的一行人进来了,箫姒儿以百米冲刺之势直冲向床边,闪电般地盖上喜帕,端端正正的坐好了。 “哎呀!玉公子,你快掀盖头!让大家一睹新娘子的风采!”一油嘴滑舌的人直嚷嚷着。 跟着旁边的人一起起哄:“对啊!对啊!玉公子,快揭盖头!” 玉如枫脸色红润,伸出修长温润的手持着金秤,揭开了箫姒儿头上喜帕。只见喜帕下的一张脸,芙蓉生晕,晚霞带红,清丽无匹。那流动着的妩媚眼波,那含羞带怯的娇颜,那弯嫩白的颈项,处处都让玉如枫心醉神驰。 一刹那,闹洞房的人纷纷被新娘的美貌惊得说不出话,许久后,众人才反应过来,高声道贺:“想不到玉公子的夫人竟是这般的天资国色!玉公子,你真是好福气啊!” “就是!就是!” …… “该喝交杯酒了!”喜娘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没觉这酒早已被换成了白开水,她把酒杯交给两位新人。 “呃!打零!我们来喝交杯酒吧!”箫姒儿忧郁了一下,终究叫了出口。 “打零?!”众人莫名其妙地看向她。 箫姒儿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都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她:“怎么了?不是这么叫他的吗?” 一句话差点没把南溪公主笑趴下地,岳清寒双眉轻蹙,溺爱地挽着她的腰,轻声责备她:“溪儿,又是你搞的鬼!”南溪公主摇着头,捂着肚子笑得说不出话来。 该到喝交杯酒了,两人手臂相交,玉如枫想也没想地喝了一口,蓦地现酒杯里的不是酒而是水,不由得好看的剑眉轻轻一蹙,看向箫姒儿,本想说什么,却对上箫姒儿“无辜”的目光时,只能无奈得抿嘴不语了。 终于,闹腾了一番后,媒婆将众人赶了出去,只剩下他们两人。 玉如枫卸下纱帐,温柔拥着箫姒儿说:“娘子,**一刻直千金,我们歇息吧!” 箫姒儿红着脸娇羞地点点头,两人衣物尽褪后,玉如枫滚烫的身体压在箫姒儿身上,边要进入下一步边柔声地吻着箫姒儿的红唇:“别怕,等下可能会有点痛,你只要忍耐一下就好了。” 箫姒儿羞涩地闭上眼帘,软软地倒在玉如枫怀里。当玉如枫双膝盖顶开她的双腿。那坚挺冲入处子幽谷的那一刻,比预想中更为强烈的撕裂疼痛从箫姒儿的下体传来。 箫姒儿猛然睁开双眼,出于本能的反应,抬手朝玉如枫挥了一掌,并骂道:“混蛋!痛死我了!你不会轻一点啊!” 随着她的挥掌动作,一个躯体从床上飞了出去,撞到了椅子上,然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昏迷过去了。 箫姒儿呆了呆,猛地醒悟过来,想起他们两人是在洞房,她起身直冲到玉如枫的身边,抱起他一看,只见他白皙俊美的右颊上浮现一个红肿的巴掌印,她焦急地伸声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还有呼吸,只是他这夜是无法醒过来的了。 可怜的老玉,京城第一美男子,众名媛爱慕的对象,新婚洞房花烛夜就这么泡汤了! 可喜可喝!可喜可喝!大家鼓掌! 恶搞完) 番外 路无悔和叶诗纯 箫姒儿与玉如枫成亲以后,两人在京城过着甜蜜的二人世界,五岳山庄里只剩下路无悔孤零零的一个人。 白天路无悔处理江湖中事,每天都忙忙碌碌的,到不觉得有多寂寞,可每当夜里合衣而眠时,诺大的山庄里只有他一人,他才真正感觉到什么是孤单寡人。回想起以前五岳山庄箫姒儿、南溪公主他们在的时候,是多么的热闹,尤其是那两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子在一起时,总是会弄出一大串令人哭笑不得的事情来,把山庄里的人气个半死却不敢有半句怨言,那时候是多么快乐,那样的时光最是令他怀念。而今自从前任庄主箫影和他的夫人紫晴公主双双摔下山崖至今下落不明后,山庄变得冷清了许多,现在南溪公主和他曾喜欢的岳公子隐居山林,箫姒儿又嫁入玉府,山庄就只剩下他和箫影夫妇的幼子,可怜他一个孤苦伶仃的大男人还要带着一小孩,其中的苦楚谁能了解? 这日,路无悔上山顶处察看刚入山庄的新丁习武,正巧看见那群年轻人围在一起不知道他们在讨论着什么,只见他们一个个眉头紧皱成一团,做苦思蒙想之态。 路无悔很是奇怪,便走过去质问他们:“你们不习武,在这里围成一团干什么?” “庄主您来啦!”一年纪最小的小鬼上前扯住路无悔的衣袖,直拉他到那群人中间,“庄主,您过来看看,吴大哥今天出了一个难题给我们,他说如果我们所有人中有谁能解决这个难题,他就请我们下山吃大餐!” 一20岁左右的年轻人见他们的老大路无悔来了,笑着迎上前道:“庄主,您也想来试试看吗?” 路无悔低头看了看放在地上的一细口宽身的花瓶,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摆个花瓶在这里干吗?” “当时是和他们打赌啊!”他拿起那花瓶,倒出里面两颗一黑一花的石头,接着说,“只要有谁能从花瓶中拿出里面黑色的石头,我就请所有人吃饭!如果谁都做不到,他们每人就输我一两银子!”说着,那年轻人把石头放回花瓶里,看向路无悔,嬉笑着问他,“庄主您敢不敢和我打这个赌啊?” 路无悔浓密的剑眉一皱,瞪了他一眼:“你们是不是想偷懒,所以玩起无聊的赌局来了?!还不快去习武!” “庄主您不敢和我打赌啊?是不是怕输了没面子?”那年轻人故意使用激将法刺激路无悔。 路无悔个性比较冲动,果然中那人的招了:“打赌就打赌!有什么了不起!我就拿出来给你看!” “庄主,我们大家都相信您一定能胜他的!加油!”其他的那些小兔崽子们见他们的庄主路无悔也参加到赌博里,一个个情绪空前的高涨,纷纷等着看 路无悔刚要伸手进去拿,那年轻人快一步阻止他说:“庄主,先等一等!” “干吗?”路无悔皱着眉不耐烦地看向他问。 “庄主,不如我们赌些别的筹码,如果您输了,我就不收大家的钱,但您必须向今天您碰到的第一个女人求婚,不知庄主有没有这个胆量?”那小子边说边故意冲其他人坏坏地一笑。 那人话音一落,顿时激起其他人更高亢的情绪。 “这个主意好!庄主您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是不是?!” “庄主!答应他吧!反正您也没有个夫人,正好这个时候找一个贤内助!” …… “求婚就求婚,我路某就不信还能输给你不成?!”路无悔大声说,并伸手进去摸石头。 结果,路无悔拿出一颗花石头,他华丽丽地输了。那小子笑着告诉他们,只要把花瓶打烂,就能正确无误的拿出黑石头,众人当场气愤得直追骂他是骗子…… 山腰间。 路无悔被一群人逼着下山向碰到的第一个女人求婚。 就在这时候,一眼尖的小子看见山下迎面走来一年轻女子,他立即对路无悔说:“庄主快看,有一个女人走过来了!您快上前去向她求婚啊!” “你们来真的?”后知后觉的路无悔这时候才现上了那小子的当,犹豫着不敢上前,“这样不太好吧?不如路某请你们大家下山吃一顿大餐算了!” 一小鬼凑近路无悔,再一次用激将法激他:“庄主,难道您对自己的魅力没有信心?!还是您没这个胆量?!” 很不幸,路无悔再一次中招,他不服气地鼓了他一眼,高声说:“去就去,谁怕谁啊!” 就这样,路无悔被那群小鬼推了出去,路无悔无奈的走到那已经走近的女子面前,低垂着头吞吞吐吐地说:“姑娘!冒昧打扰你了,我先做一下自我介绍,本人姓路名无悔,东北人士,喜欢吃辣的食物……”路无悔说了一大串也没有说到点子上,这可急坏了躲在树后面的那群小鬼。 路无悔剑眉一拧,一咬牙,猛抬起头高声说:“姑娘,请您嫁给在下,在下……” 路无悔还没有说完后面的话,那女子认出了他:“路大哥,怎么会是你?!” “你是……”路无悔一愣,猛抬起头上下打量着这位英气逼人的少女,脱口大声说,“你是叶大夫?!” “干吗?本小姐穿女装很奇怪吗?”叶诗纯撅起红唇白了他一眼。 “当然不是!只是你第一次穿女装,路某一时没看出来是你!”路无悔不好意思的抓抓头。 叶诗纯想起方才路无悔怪异的举动,便蹙眉问他:“路大哥,你刚才干吗突然跑出到我面前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啊?” “这个……这个……”路无悔心里那个气啊!他气愤得直回头看那些小耍他的人,心理早把他们骂了个遍:一群死小鬼,回去一定要罚你们抄六百遍四书五经,直到你们全部都能倒背如流为止。 蓦然,叶诗纯眼光余角突然瞥见了路无悔胸口浓密的毛,她顿时惊喜万分,一反常态地像个女儿家,脸红害羞地低头轻声说:“路大哥,你胸前的毛好性感,我愿意嫁给你……”说着,她脸更红了,而对面的路无悔早已眼睛不相信的瞪得老大,嘴巴张得可以吞下一个鸡蛋! 原来,有男装癖的叶诗纯喜欢有胸毛的男人,但毕竟这类型的男人是少数,所以她才一直迟迟为觅得良缘,这一次终于让她遇见了梦寐以求的胸毛帅哥! 就这样,路无悔因一盘赌局,只好娶了叶诗纯,他们就结成了一对怪异的夫妇! 二次恶搞完,无悔抉择大姐大,叶子,这章是写来送给你们的哦!你们就别客气的收下吧!妖精祝你新年快乐!哈哈! 番外 慕容恋蝉与李杨的初次相遇 已经十四岁,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的慕容恋蝉是慕容家族的小女儿,自她姐姐慕容雪过逝以后,慕容家族就仅剩下她一个女儿,慕容老爷对这个唯一的女儿是极尽呵护之能事,把她是护在手里,疼在心上,而且因为她姐姐的事,慕容老将军更是把这个女儿保护得无微不至,不准她独身出门,不准她习武,更不准她结交江湖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 但慕容恋蝉骨子里还是流着将军世家那的血液,她向往走出慕容府这个牢笼,她想见识见识外面广阔的世界。 这日,慕容老将军带兵出使北方边境平乱,慕容老夫人回娘家探亲,慕容恋蝉独自一人坐在窗前绣花,她的贴身丫鬟珠儿手端一壶热茶,悄悄从她身后地走过来。慕容恋蝉没有注意身后有人,仍然低眉专心的刺绣着。 珠儿放下手中的茶壶,轻声走近慕容恋蝉,看见她的小姐在绣着两只鸳鸯,顿时掩嘴“噗嗤”一下笑出声。 慕容恋蝉蓦地被吓了一跳,立即停下手中的活,边慌张地收起来边回头看来是何人。她见来的人是珠儿,心下暗松一口气,冲她温婉笑道:“原来是珠儿啊!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娘回来了呢!” “夫人哪有这么快就回来啊!小姐您不是想夫人了吧?”珠儿杏眸又看了看慕容恋蝉手中丝巾上那两只栩栩如生的鸳鸯,出赞叹的声音,“小姐,您是在绣一对鸳鸯啊!绣得好漂亮哦!” “闲来无事,随便绣着玩的。”慕容恋蝉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边轻声说边快收起手中的丝巾。 珠儿眼珠子一转,故意冲她眨眨眼睛,古另精怪地问她:“您是不是想把这快丝巾送给哪位公子做定情信物呀?” 慕容恋蝉顿时双颊飞上两抹红霞,嘟着嘴瞪了她一眼:“你这丫头,尽在那里胡说,万一是被娘听到了,当了真,她一定会狠狠责罚我的。” 珠儿几乎没笑出声,她更凑近慕容恋蝉,压低声音问:“是不是送给玉大公子啊?” 慕容恋蝉是从小养在深闺中的大家闺秀,自是不知道名满京城的第一美男子玉如枫的大名,她好奇地反问珠儿:“玉公子是谁?” 珠儿膛大眼蛑,不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小姐:“小姐您连丞相的独生子玉如枫玉公子的大名都没听说过吗?” 慕容恋蝉更是疑惑了,珠儿见自己的小姐是真的不知道玉如枫这号人物,便满脸不胜心向往之的神情,眉飞色舞形容起玉如枫的样貌来:“玉公子可是京城有名第一美男子呢!全京城哪家小姐不爱慕他?他每次去霞槿河边漫步时,身后都会跟着一大堆未出阁的姑娘效仿‘掷果潘安’,不停地对他扔鲜花和香囊!您可知道京城的姑娘都是怎么形容他的吗?” “怎么形容的?”慕容恋蝉对这个传说中的美男子很是好奇。 “他是个貌比潘安的美男子,是嫡仙投胎下凡的完美郎君!旁人站在他身边,个个皆晦暗如风雨,唯独玉公子是轩轩然如朝霞举!”珠儿想都不想便脱口而出。 慕容恋蝉听得有些心猿意马,恨不得不顾女子的矜持前去一睹玉如疯的绝世风采。她水嫩的眼眸眺望着窗外的景色,就在珠儿刚想开口继续逗她家小姐,她先一步轻声问她道:“珠儿,今日天气这么好,你可不可以偷偷带我出外面走走?”其实她心里一是真想出去走走,二是想见识见识这位出名的美公子。 珠儿一惊,眼怔怔地看着自己小姐,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慕容恋蝉回眸用哀求的眼神看向她,又问:“珠儿,我知道你对我最好,求你了,就让我出府一次好不好?我真的很想去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 珠儿为难地低下头,吞吞吐吐着:“小姐,老爷再三交代过奴婢,他和夫人都不在的这段时间,绝不能让您单独出府,否则就打断奴婢的双腿,您这样不是为难奴婢吗?” “我不过是出去散散步,又不做别的事,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而且爹和娘他们都不在,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有谁会知道?”慕容恋蝉快步走到珠儿身边,拽住她的手臂不停地摇晃着,撒娇道,“好珠儿,你就答应我一次嘛!我保证天黑前就回家!好不好?” 珠儿禁不住慕容恋蝉的死缠烂打,没办法,只有无奈地答应了她的要求。 两人左顾右看了一会儿,确定没人注意她们两人后,立即溜出了慕容府。 阳春三月,正是午时艳阳高空,慕容恋蝉和丫鬟珠儿两个年轻美丽的女孩漫步在京城的大街上,吸引了不少年轻公子的眼球,一路上大家纷纷向她们投来惊艳的目光,还有甚者想上前想向慕容恋蝉搭仙。 慕容恋蝉是第一次独自出门,对任何新鲜事物都充满着好奇心,那些投向她的不怀好意的目光她完全没有在意,更不知道有一伙贩卖妇女的人贩子已经注意她们很久了,正一路尾随在她们身后找机会对她们下手。 慕容恋蝉只是单纯的在街上走着、好奇地看看这儿卖的少女饰品,欣赏欣赏那儿的菱罗绸缎,尝尝小贩卖的糖葫芦,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慢慢地接近她。 走了有一个时辰,珠儿担心如果再晚些回去,肯定会被老管家现她们偷偷出府,她轻扯了扯慕容恋蝉的衣袖,小声劝她说:“小姐,我们出来已经很久了,要是在不回去被管家现了,奴婢一定会被责罚的。” 慕容恋蝉在一卖小饰物的摊前边拿起一小玩意把玩着边回绝她说:“呆会儿在回去嘛!我还没有玩够!”说着,她放下手中的小饰物,转身边朝城外走边说,“珠儿,听说京城外的霞槿河很美,我们现在去那儿走走,好不好?” 珠儿大惊,着急地跟在她身后直摇头:“小姐,这怎么可以?!你看天都快黑了,我们两个单身女子随意出城外是很危险的!万一碰上坏人怎么办?!” “天还早呢!我们就去一会儿,半个时辰就回去,没事的。”慕容恋蝉把珠儿的话当耳边风,直朝京城郊外的霞槿河走去。 霞槿河是条美丽的河流,碧绿的水波面上时不时蹦出几条小鱼。 慕容恋蝉站在河边,看着这美景,不由自主地感叹道:“好漂亮哦!”清澈见底的河水映射着她秀丽的倒影,她沉浸在眼前的美景中,忘记了烦恼,幻想着此刻出现一场她与一位俊俏郎君的浪漫邂逅。 “小姐,我们回去啦!”珠儿在一旁不停地哀求她。 “在等一会儿嘛!我还没有……” 慕容恋蝉话未说完,一路上跟踪她们的那伙人贩子突然闪到她们身后,一双双充满淫欲的眼睛在这两个年轻的小姑娘身上打转,奸笑着看着她们惊慌的深情。 “你……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慕容恋蝉和珠儿脸色惧变,她们两人害怕得身子直打颤。 “干什么?!”年纪最大最委琐的男人撇撇嘴巴,**着说,“这小美人长得水灵灵的,看得大爷心直痒痒。小美人,不如做大爷我的小老婆如何?” 珠儿见那贼子竟然把主意打到自家小姐身上,顿时护在慕容恋蝉前面,大骂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调戏我家小姐,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你要是敢动小姐一下,我家老爷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管你家老爷是谁!在这里我就是王法!”那伙淫贼冷笑着走近她们。 “你们……你们别过来!”珠儿和慕容恋蝉连连后退,害怕得大叫起来,“救命啊!” 那恶霸奸笑道:“你们要叫就叫吧!这荒郊野外你们就算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们,你们还是乖乖地听大爷我的话,大爷我保证不会伤害你们!”他看着她们两人脸上露出恐惧的神情,直退至河边,已经无路可走了,正想伸手上前抓她们。 就在这危机时刻,李杨小王爷和他的手下大武小武骑着骏马如天神一般出现在她们两人面前。 “淫贼,终于让本王捉到你们了!”李杨一声怒吼,飞身下马抡起剑就朝那些还没反应过来的土匪砍过去。而慕容恋蝉和她的丫鬟珠儿当即傻愣在那里,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这位眉宇轩轩,目光炯炯,通身一种清华高贵的气派的年轻白衣公子,一时间竟忘记了害怕。 只见李杨和他的两手下身手非凡,与那些淫贼较量,一盏茶的功夫就把他们全部制服了。 大武和小武压着那伙人走至李杨面前,愤愤地说:“小王爷,这伙人一直潜伏在京城从事拐卖女子的勾当,今日总算落入我们的手里了!我们现在立即把他们压回京城,交给您父王处置!” 李杨点点头,转身上了马背:“我们现在就走!” “是!”两人应道,压着那伙人就要离开,慕容恋蝉这才回过神来。 “公子!”慕容恋蝉快步上前叫道,“请公子留步!” 李杨闻声停了下来,回头看向身后这位年轻的小姑娘,淡淡地问她:“姑娘有何事?” 珠儿搀扶着慕容恋蝉盈盈走至李杨面前,慕容恋蝉优雅地微微欠身向他行了个礼,柔声地道谢他说:“刚才多谢公子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请问公子……” 冷酷的李杨没耐心同她多谈,快接过她的话,淡淡地回道:“不客气!这里人迹荒芜,姑娘单身一人很危险,快回去吧!” “公子!”慕容恋蝉第一次放下矜持,高声问李杨,“还没有请教公子的大名,公子能否告诉小女子您的名字?” “小王爷是南阳王世子……” 多嘴的小武刚想介绍自己的主子,李杨冷看了他一眼,打断他说:“我们走!”说着,他头也不回地转身一扬马缰绳绝尘而去,大武小武深知他的脾气,跟着他一同离开了。 慕容恋蝉爱慕地注视着李杨远去的背影,就在刚才李杨救她的那一刻,她的一颗芳心沦陷了,她心里暗暗誓着:李杨小王爷挺身救她于危难,她无以为报,愿以生相许,终生陪伴在他左右照顾他…… 而此刻的李杨一心放在把那伙土匪交给他父王,早把刚才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会出现在此是因为他一直追踪这伙人的蛛丝马迹,今天终于给他逮到他们了,在抓他们回京城的时候只是顺带救了慕容恋蝉,他不喜欢与陌生女子说话,更不喜欢与她们来往,所以刚才他不太搭理慕容恋蝉,甚至根本没看清她的样貌,可怜慕容恋蝉的初恋就这样夭折了。 蝉儿,你的番外如何?老李只是顺带救你的,你真是命苦啊!不过你的苦日子终于熬出头了,守得云开见月出!哈哈! 番外 岳清寒的回忆(一) 南溪公主在怀孕了九个月的时候,身子笨重得无法自由行动,只得躺在床上由岳清寒伺候着饮食起居。w书友整~理提~供有一日清晨,岳清寒出外面练剑去了,直到辰时(7点……9点)他还没有回来。南溪公主肚子饿得厉害,万般无耐之下,她只好支撑着下床自己煮东西吃。 “岳清寒应该也没有吃早餐,好久没有为他做早点了,干脆替他也做一份。”她边在厨房做早餐边自言自语着,嘴边荡着幸福的笑容。 她吃饱后,感觉浑身不再困乏,便决定找些事来做。 做什么事情呢? 她左右看了看,只屋子有些凌乱,兴许是岳清寒这两天忙着照顾她,所以没时间打理卫生吧!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干脆打扫一下卫生,清理一下屋子吧!”她微笑着拿起扫帚边喃喃自语着,边开始打扫卫生。 她扫干净地面后,又开始收拾岳清寒的各种书籍。 “岳清寒果然是有名的京城第一才女,他的书多得都快开图书馆了。”南溪公主把书房里摆乱的书一本一本的擦拭干净,然后整齐的编排了一遍。 她拿着一本《相思记》,边拍掉它表面的灰尘之边坏笑着:“想不到这种描写古代女子恋爱的书岳清寒也有,一定是他以前还是小姐时候看的,待会儿他回来后我一定要笑话他一番!” 蓦然,几封信封从书中飘然落了下地,南溪公主好奇地弯腰拾起来,只见信封上落款人是玉如枫。难道是他以前写给岳清寒的情信?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南溪公主柳眉轻拧了拧,忍不住好奇心,一一打开了这些信函,只见所有的信纸上都写满了玉如枫对岳清寒的相思之情,比如什么“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若水三千,我只取一瓢”、“今身只与你长相思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等等,肉麻得叫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南溪公主边看边笑,边笑边看,就在这时,岳清寒回来了,他一进门就看见自己的爱妻手拿着几张信纸笑得前伏有仰的,顿时心中一虑,双眉皱了皱问她道:“溪儿,你在看什么看得这么开心?” “啊?!”南溪公主没想到岳清寒回来这么快,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猛地一回头,拿着那些信纸的手下意识地往身后藏,“岳清寒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岳清寒温柔地笑了笑:“娘子你手上藏着什么东西?” 南溪公主猛地直摇头否认着:“我没藏什么啊!是你眼花看错了!”她边说着边想把信纸藏进衣袖里。 岳清寒笑着走到她面前揽过她的腰:“夫君已经看见了哦!”说着,他伸手环住她,轻扯过她手中的信纸一看,笑容顿时凝结在脸上。片刻后,他尴尬地看着自己妻子的眼睛,吞吞吐吐着,“娘子,这些信……你全看过了?” 南溪公主点点头,调皮地朝岳清寒眨眨水润的美眸:“玉大帅哥果然好文采,写给你的这些情书都这么的思情画意,真不愧为京城第一才子!”她掩嘴坏笑着戏谑起他来,“相公,想不到你居然还收藏着以前旧情人写给你的情书,难道你想和大帅哥玉大公子藕断丝连吗?你是不是应该给你可爱的娘子一个解释啊?” “溪儿,你又在胡说八道了!”岳清寒脸颊通红地紧拥着娇妻,慌乱地不停解释着,“你明明知道不是这样的!这些信是……你也知道,为夫以前以为自己是女子,所以……” “岳清寒!我是逗你玩的!瞧你那个紧张昔昔的模样,笑死我了!哈哈!”看着岳清寒这副慌张的模样,南溪公主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哎哟!你还当真了呢!” “笑够没有?再笑话你夫君,小心夫君打你**开花哦!”岳清寒脸色由红变白,再由白变黑,总之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而南溪公主看到他这个模样,笑得更甚了。岳清寒双眉一拧,干脆抬手用力抱起爱妻,快步走入卧室床边,坐下后对她的**就是一阵轻打。 “哎呀!你快停手啦!好痛!”南溪公主在岳清寒的怀里挣扎着,想挣脱他的牵制,但没用,岳清寒的力气是她的几倍,不得已,她只有装出可怜巴巴的模样,向他不断的求饶,“我错了!我再也不笑你了!你快放开人家啦!我错了还不行吗?!” “还敢再笑话夫君吗?”说着,岳清寒对着南溪公主的**又是一阵轻拍。 “好啦!本公主誓,再也不敢笑话您老人家了,绝对绝对不敢了啦!”南溪公主伸手誓着,“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快放我下来啦!” 岳清寒勾唇一笑,扶着南溪公主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南溪公主撅起小嘴,轻“哼”一声,假装生气地把脸瞥过一边不搭理他。 岳清寒轻笑着,伸手温柔地掠起爱妻额前散乱的秀,把丝挂在她的耳后:“在生夫君的气啊!” “哼!”南溪公主仍然不理他。 “谁叫你总取笑夫君,该打!”岳清寒轻轻地揉抚南溪公主的脸颊,而她仍然扭头一边不理他,岳清寒勾唇微笑着,温柔地说,“肚子饿了吧?夫君为你做早餐去。”说着,岳清寒就要起身,结果被南溪公主一把拽住胳膊。 “本公主早就吃饱了,而且还把屋子打扫了一番!”南溪公主丢了一个卫生眼给岳清寒。 岳清寒听了脸色一沉,拥起她责备道:“你现在身怀有孕,怎么能做这些事?要是不小心摔倒了怎么办?!” 南溪公主双臂搭在他双肩上,撒娇着:“好啦!本公主只是见自己太闲了,所以才想活动活动胫骨,你不用太担心啦!我会小心的!”她顿了顿,朝他扬眉笑着,自鸣得意地问他,“怎么样?本公主把屋子收拾得很干净吧?!” 岳清寒目光打量了四周一番,点点头夸奖她道:“还不错!” “什么叫还不错?!已经很好了好不好!”南溪公主不服气地瞪了他一眼。 “好!你说好就好!”岳清寒笑意盎然。 南溪公主眼眸无意间落在桌子上的那些玉如枫写给岳清寒的信上,蓦地她想知道岳清寒以前的事情,便冲岳清寒调皮地眨眨眼睛,对他笑道:“岳清寒!说真的,你以前以岳小姐的身份长大,过的都是什么样的生活啊?我很想知道你以前的事情,而且我已经把自己以前的事情全告诉你了,你是不是也应该把你以前的事情告诉我啊?不然我亏大了。” 岳清寒好看的双眉拧了下,紧凝着爱妻的双眸问道:“你真的想知道?” 南溪公主重重地点了点头:“当然啦!我是你的妻子啊!夫妻之间不应该对对方有所隐瞒哦!” 岳清寒伸手把爱妻轻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说:“好吧!你既然想知道,为夫现在就告诉你吧!” 于是,岳清寒陷入了以前的回忆之中,缓缓开口向南溪公主诉说他的前程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