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侯》 第一章 曹氏子 “哎呀,曹公子啊,今日怎么如此落魄?” “曹大公子,怎么不见那俊俏的小寡妇了?” 曹禅挑着担子,担子上装着几双草鞋,几卷草席。缓缓的走进县城,街道上每过三两步,就有旁边的小商小贩,那么几个人凑过来,几句冷嘲热讽的话时不时的冲着曹禅而来。 曹禅只是冷着一张脸,对四周或鄙夷,或冷笑的目光视而不见,自顾自的在街上寻了个摊子,从担子上取下了草鞋与草席贩卖。 一双一双的草鞋,一捆捆的草席,一丝不苟的放在摊位上。 “怎么着,大公子今个儿是威风了?”见往日窝囊软弱的曹禅居然对他们一言不,摆着冷漠,一副欠揍的摸样。旁边一个摆摊卖菜的青年人不喜了。 不怀好意的凑了上来,挂着笑道。 “可不是吗?大公子今个儿威风一抖,回到往昔了。几位难道忘记了?大公子当年那个威风啊,在陪县可是横着走的人物。”另一边的一个卖着小陶人,小工艺品的家伙,一脸的吹捧着曹禅的当年,不过看样子却是说不出的嘲讽。 昔日横着走的人物,今日卖草鞋的。这大汉朝的天下,时时刻刻都能生,不看看陪县外边的黄巾乱民?乱哦,没准城池一破,各个都是家破人亡的下场。 不过让这些百姓始终耿耿于怀的却是曹禅昔日的作风,带着几个家奴,寻寻事,调戏调戏良家妇女。欺压欺压百姓。这些落人话柄的事曹禅可都没少干。 这城池内的百姓,几乎三成的人对曹禅有恶感。 曹禅却没理这些人,依旧是一丝不苟的干着手中的活。“真抖起来了。哈哈哈。”四周传来的轰然大笑的声音。对这曹禅今日的表现都感到惊奇,不过旁边那个卖菜的青年却是真的恼了。 眼见曹禅在拨弄着他的草鞋,一脚踩在了曹禅手边的草鞋上。冷笑着道:“曹大公子还真以为是当年啊?记着,你现在就是个卖草鞋的。当年你得罪了多少人,今天你就有多少个敌人。给老子摆张小脸,没准老子还能放过你。不然,哼哼。可别怪老子让你缺斤少两。” 曹禅的表情还是冷漠依旧,他抬起头,看着这个踩着他娘编制了一晚上的草鞋。目光森冷如刀,那锋利,那寒冷,似能穿透人的皮肤,直达内脏。 在这个卖菜的,还有四周人愕然的目光下,卖菜的青年下意识的退了一步,退了一步后,卖菜的几乎呆住了。什么时候,目光始终软弱的曹禅居然有了这位锐利的目光?这种目光,这卖菜的常常在一种人身上看到。那就是边上负责巡视城池的衙役官吏们的身上看到过。 要是这目光摆在当年,卖菜的还不至于如此。但是,曹禅现在可就是个卖破席子,草鞋的人啊。 四周的目光,感觉。让卖菜的觉得面子丢大了。决定要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破卖鞋的。 感觉到了这个卖菜的要动手了,四周的人紧闭着呼吸。凝神的看着即将上演的一场好戏。“打。”自从曹禅落魄后,这种场面不知道生过多少次了。一是比较壮观,在县城中打人可不常见。 二是因为打曹禅一般不犯法,因为这个城中的官吏,衙役们,很多人也吃过这个小子以前的亏。 对打曹禅的人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卖菜的气势变化,曹禅自然也感觉到了,他心中苦笑一声,这什么破烂身份啊,名声臭的吓人。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一股子鄙夷,一股子怨恨,一股子想吃了他的目光。 身份,曹禅从来没有想到,活在二十一世纪好好的他,会有这样一种身份的存在。操持贱业,名声狼籍。 不过,既然做了曹禅了,曹禅自然也不会束手待毙,要知道,他这副身体再也经不住打了。这个身份的真正主人,就是因为被打了一顿,回家后高烧不退才会被他鸠占鹊巢。来了个借尸还魂的。 这要是再一顿毒打下去,没准就是他的死期了。 曹禅也是个人,他还要生存下去,他恐惧死亡。要不然,也不会在从一个拥有富足家庭的现代青年,转变为一个落魄穷苦人后,还咬着牙,出来卖卖草席,希望活下去了。 死亡,这是个曹禅畏惧的词。又之所以畏惧死亡,曹禅又讨厌一切要剥夺他生命的人。 眼神一阵森冷,曹禅悄悄的把手放在了地上的扁担上边,森冷道:“士别数日,当刮目相看。”说着,曹禅冷冷的扫了眼四周看热闹,准备起哄的人物。冷然道:“一帮愚民不知道种种道理,但一句话你们要记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曹禅曾经也风光过,没准过个几年,我们的身份又颠倒了过来。” “做人,还是留一线吧。”曹禅的最后一句,又是抬头对着这卖菜的青年道的。 一席话,四周的百姓。民众根本连听都没听说过,但曹禅口中的那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却是粗浅明白。也在这帮百姓的心中种下了恐惧的种子。曹家好歹风光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起来了呢?而他们只不过是平头百姓,上边数三代也未必出一个富家子弟。 这样想着,那卖菜的青年生生的止住了想要上前揍曹禅一顿的身体,闪烁着看了眼曹禅,犹犹豫豫的退了回去。 不过,这次卖菜青年的窝囊举动,没有引来四周人的嘲笑与哄笑。因为他们自己面对曹禅森然的目光,那似乎深意十足的话,都觉得有些恐惧。 边上没跟着起哄的大多都是老头子,知天命的人物。一些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曹禅,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是这个理。 见四周的人都冷静,情绪也平息了下来。曹禅松了口气,放开了握着扁担的手,打架靠的是狠,别人狠,你就别人更狠。不然总是得吃亏的。如果刚才这卖菜的真上来跟他打上一场,曹禅是不会心慈手软的。一招呼肯定直冲对方的头。 这样就避免了他虚弱的身体再受到创伤,但另一个结果可能就会砸死这卖菜的。 因此,刚才曹禅的心一直都是紧绷着。现在一轻松下来,曹禅明显感觉到一层冷汗从皮肤中溢出,打湿了他的衣衫。 这不是怕的,而是一阵虚弱后的恍惚。一阵阵晕眩中,曹禅稍微的定了定神,淡淡的扫了眼四周的民众,安然的盘坐下。双目半睁开,样子似乎是半睡半醒,但看着又让人觉得曹禅的眼神中,偶尔散着冷然。 让人不敢小视。偷偷的看了眼曹禅,那一丝冷芒闪过,让卖菜的瞬间就转过了头,对曹禅越的畏惧。 &1t;ahref=.>. 第二章 世道艰难 草鞋,穷苦人家自己都能编上几双穿穿,但草席却不同,多少含一些手艺,再加上天气越的热了,不仅是普通农民,就连一些家境殷实的城里人,也偶尔有人问问价钱。 一早上的时间,曹禅手上的草鞋只卖了两双,但草席却贩卖完了。 曹禅坐在地上,把卖来的上百文铜钱用麻线串好后。看了看天色,接近中午了。再看了摊上几乎无人问津的草鞋几眼。卷起地上的布,一双双草鞋重新装入担子,在四周人惊讶的目光中准备回家。 要知道,乡下人进城。卖东西的,不管货物还剩下多少,都是花费一整天的时间贩卖的。像曹禅一样中午就准备收摊的还真是少见。 曹禅的想法却跟这些人不同,抢手的草席卖完了,草鞋却是无人问津,估计一下午也卖不出去几双,浪费这一下午的时间,还不如回去休息,或回家看看又什么别的事情好做的。 看了看人来人往,还算热闹的街市。曹禅想起家中慈母吃着薄米粥的情形。片刻不犹豫,曹禅起身前往了前边写着一个漂亮隶书的米字店面。 “掌柜的,这米多少钱一斗?”望着米店内,正招呼着客人的小厮,曹禅询问道。 一斗是古代的器具,一斗差不多有十斤米吧, 因为是借尸还魂,曹禅也接受了以前那个人的大部分记忆,虽然有些不习惯,但也不至于闹得两样白,什么都不懂的局面。 “一斗百文钱。”小厮闻言放弃了与那客人攀谈,转头看了眼粗布短衫打扮的曹禅,随即懒洋洋道。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把目光转回了店中的那个相比起曹禅来,看上去更有购买能力的客人。 曹禅心中一惊,在曹禅的记忆中,他很多的时候都是饭来张口,因此对米价也没什么概念。没想到会这么贵。 卖了一上午的草席,居然只够十斗米。 看了看手中的一串铜钱,再想想家中米粥果腹的窘迫,曹禅咬着牙道:“来一斗米。” “好嘞。”这小厮立刻吆喝一声,麻利的先给曹禅装了一斗米。曹禅接过粗布制成的一袋子的米,伸手数了一百个铜钱递给了小厮。 “客官好走。”伸手接过钱,小厮笑眯眯的道了一句。 看了眼自己粗布短衫,衣衫上还补丁无数的衣服,曹禅苦笑了一声,这前后差异还真是大啊。 “那不是曹家的大公子吗?”店中的那个衣着不错的客人,惊疑的看了眼曹禅,不禁道。 “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小厮回了一句。 走出了十几步远的曹禅自然不知道小小的米店内也议论着自己,不过即使知道了,曹禅也无法,毕竟他现在只是个穷小子,身子虚还不能随便打架。只要不当着他的面动手,就算是当着他的面说三道四,曹禅也只能是一笑而过。 陪县是陈留郡下边的一个还算蛮大的一座城池。陈留郡在后世真的比较有名,陈留王多不可数,曹植,刘协等等。 在当世,也是比较有特殊的地位。不仅城池巨大,地方也是尊崇,历来都是赐给皇弟,或皇子的最佳封地。 也因此,黄巾起义在一段时间内,席卷了陈留后,就被朝廷的军队剿灭了。黄巾起义,张角不过周旋了一年。但在陈留,黄巾起义不过生存了三个月而已。 现在是中平三年夏。黄巾起义已经是昔日黄花,因此,陪县算是比较安全,也保存比较完全的。 不过出了城池就不好说了,在路上的时候,曹禅遇到了不止一两个的饥民,那双双放着绿光,凶光的眼神,令曹禅记忆犹新。 别的人还好说,进城贩卖的时候,都是一个村子同伙十数人一起入城。毕竟世道稍微的有点乱,多些人一起赶路安全。 而曹禅嘛,他村子里的人,大多数是盼望着他早点死。好洗刷他们村子的污秽之名。自然就没人与他一起进城。 看了手中一袋子的米,曹禅轻巧的把米袋子往草鞋堆里藏了起来,曹禅这才出了城池。 出了城池后,曹禅认准了方向,选了条还算宽阔的道路走。“前边的兄弟慢走。”忽然后便传来了一声憨厚的嗓音。 曹禅回头看去,一个长相敦实的汉子正憨憨的看着他。身边跟着几个同伴。面色有些不愉的看着这个汉子。 “不知兄弟叫住我有什么事?”曹禅先是看了眼这憨厚汉子四周面色不不悦的几个人后,这才不动声色的对着这憨厚汉子道。 “我见兄弟是朝着西边走的,恰好我们陈家村也是在西边。一起走吧。也有个伴。”这憨厚汉子不顾同伴们的不悦,上前几步,憨憨着道。 曹禅所住的清河村在城池的西方,据曹禅所知,那陈家村与清河村只隔着几里路。算是隔壁村。 应该不会没有人知道他这个曹禅。这汉子四周的几个村民们的表现也恰巧的证实了曹禅的猜测。但这憨厚汉子却还是上前一步,要与他一起走。这让曹禅感觉到了一些温暖。 黄巾过后,世道就乱了。虽然没了大批流民作乱,但是小股山匪却也是源源不绝。陪县虽然在县令的高压政策下,较为安全,但一个人走在路上,那是很有机会碰到一些山匪,或是的。 这汉子既然知道曹禅,肯定也听说过曹禅当年的那些横行霸道的不良事。但还是招呼他一起走。 借尸还魂来到这个动乱时代后,这是第三个让曹禅感觉到有些温暖的人。 “谢谢兄弟了。”其他几个村民的表现,显而易见。要是放在现代社会,曹禅一定会拂袖而去,但奈何现在是汉室天下,乱世江山。他家徒四壁,没米下锅,家中还有个老母每天喝着薄米粥果腹,活着回去,尤其是活着带着担子里的一袋子米回去,才是最重要的。 因此,曹禅接受了这憨厚汉子的好意。 “不客气,我看兄弟也是艰难,都是穷苦人要多多帮衬才是。”这憨厚汉子憨憨的一笑,对着曹禅摆了摆手连连道。 “穷苦人家?蜿子兄弟啊。你的眼睛应该放亮点,这家伙也算是穷苦人家?呸。”憨厚汉子身后的一个小个子人再也忍不住了,讥讽道。曹禅可是这个县城内最臭名昭著的人物之一,还穷苦人家呢。 “侯子,我不管他以前是干什么的,我现在就看出来他是穷苦人家了。现在世道艰难,多帮衬就帮衬一下吧。要是你不喜欢,我一个人跟他走。你们一起回去吧。”憨厚汉子对着那个矮个子表达了不满。 “行了,行了,不就是多一个人嘛。一起走吧。”一共四个人,其中高个子瘦瘦的人将了一句,似乎这个人的威望有些高,他说完之后,那个矮个子的人也没有答话了。 其实矮个子也不敢答话,这憨厚汉子是他们四人中最魁梧,最能打架的。每次出来,他都是重量级的人物。 要是没了这憨厚汉子,他们村子的其他三人,没准还真在这山道中被人劫持了。 高个子说完之后,也短暂的压制了这队伍中的不满。一行人勉强的朝着西方走去。 &1t;ahref=.>. 第三章 路遇山匪 城池离清河村,与陈家村估计有个十几里的路途,曹禅与这帮人边走边与那憨厚汉子攀谈。 别看这憨厚汉子长相敦厚,但是口舌却不弱,一路上与曹禅聊东聊西。曹禅也因此知道了这几个人都姓陈,憨厚汉子是叫陈蜿,就是虫的意思。那矮个子的叫陈侯。高个子的叫陈冬,还有一个面色憨憨,不怎么说话的腼腆汉子叫陈鹅。 几个人都是农民出身,但是现在世道艰难,在农闲的时候,也偶尔出去打打猎,卖一些动物的皮毛。补贴一下家用。 皮毛这种东西有专门的店家收购,因此一上午就能摆弄完了。陈蜿见曹禅一个人孤孤零零的走着,心不忍就开口让曹禅与他们一起走,好有个伴。 不过这队伍中,欢饮曹禅的也就是陈蜿了,其他人就算是那腼腆汉子陈鹅射向曹禅的目光也是闪闪躲躲的。明显的不欢迎。 曹禅也不在意,自从借尸还魂,在病床上躺了十几日后,踏出家门的那一刻,这种目光这种不悦就伴随着他了。 “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还剩下这么多的草鞋没卖掉,就准备回家呢?大中午的。”陈蜿对曹禅的怪异举动也比较奇怪,不禁问道。 “还不是懒呗。蹲地摊蹲一上午就不想蹲了。”陈侯猴子似的对着笑着,眼神怀着某种深意道。 “我觉得你欠揍。”陈蜿扬起了手,捏了捏拳头,神色不悦的对陈侯道。 缩了缩脖子,陈侯打小就被陈蜿欺负惯了,这一下子还真是管用。缩着脖子后,陈侯一声不吭了。 “没什么,我卖了一上午的草鞋与草席。席子全部卖完了,但草鞋却还有十几双,坐一下午也未必卖的出去几双,与我花费的时间相比有些可惜。”曹禅笑了笑,对着陈蜿解释道。 “嗨,时间算个球。大老爷们有的是时间,你呀还不如坐在城中,把这几双鞋卖出去再回家呢。”陈蜿听完之后,双目露出失望,对着曹禅叹气道。 那失望看在陈侯的眼中,他就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差点就蹦了起来。神情一抖,昂挺胸道:“看看,蜿子兄弟,我说对了吧,他就是懒。” 陈冬与陈鹅也露出了赞同的目光,看向曹禅的目光更加的鄙夷了。本质就是本质,一个人就算是改变了生活方式,他也不会改变内在。 以前的富家放荡子,现在还是个惫懒成姓的烂泥。 曹禅心中却是令一种心思,这个时代的人对时间还停留可挥霍的认识上,没有人认识到时间也是一种宝贵的资源。 笑了笑,曹禅道:“卖出去几双鞋的时间,我为什么不去林子里砍点柴火明天进县城卖呢?” 这个问题使得陈蜿四人一下子愣住了,一个个都低头沉思,不过这个比喻老简单的,陈蜿一下子就计算出了里边的得失,哈哈一笑,忍不住拍了曹禅的肩膀,道:“这个比喻好,我怎么就没想到过呢。哈哈。” “还不就是半途而废?”陈蜿的话很得到了大家的认同,唯有陈侯却是有点不服气,忍不住嘟嚷道。 “你这死猴子。今天真是欠揍是不是?”陈蜿面色一下子变得“狰狞”了起来,还作势上前,吓得陈侯连退了三步。摆着手,连连道:“有道理,这小子说的有道理还不行吗?” 队伍还是一样的队伍,但是气氛却是活络了一些,这些陈姓村民也不在用露在外边的神色看向曹禅了。 有知识,讲道理的人,到哪里都会受到尊重的。刚才曹禅将的那个道理,实实在在的教育了他们一番。在心里边,对曹禅的认知自然是微微的改善了。 还算有和谐的走过了八里路程,带队的陈东在一处小山头附近停了下来。绕过这座小山头,再走十里路就到曹禅住的清河村了。 “歇息一下吧。看你这小身板。”陈蜿挑着曹禅的扁担,对着面色有些苍白的曹禅关切道,在半路上,这担子就到了陈蜿的肩上了,陈蜿也现对曹禅的另一个同情,那就是体弱。 一个十八岁的壮小伙子,挑挑几乎空着的扁担,居然也能累成那样。 听着陈蜿带着关切的话语,曹禅也不辩解,这个身子早年吃喝上女人,样样都干,早就虚了,再被人一顿毒打,躺床上半个月后,早就不成样子了。 曹禅自己寻了块石头,歇歇脚。一坐上石头,曹禅只觉得一阵清凉从脚底上冒起啊,还有些痒痒的感觉。曹禅知道这是脚起泡了,不用看也知道挺严重的。县城一个来回三四十里地,几乎没干过什么活,身体嫩白的曹禅不起泡才怪。 “他以前吃喝都有人供奉,现在能出来走上三四十里的路卖卖草席已经不错了。”对曹禅的印象有所改观的陈冬帮着曹禅所了句公道话。 “嗨,我这也不是埋怨埋怨嘛。”陈蜿一边放下担子,一边叫屈道。 “吃喝都有人供奉着,那日子啊,啧啧啧。”陈侯听见那是酸溜溜的,道。 “那日子不是咱能过的。”腼腆的陈鹅在熟悉了之后,也还算健谈,对着陈侯憨憨的笑了笑道。 “怎么不是咱能过的?凭什么他出生就是大户人家,我出生就是个农夫啊。”对着陈蜿,陈侯是不敢大声说话的,但是对陈鹅却是半点面子也不给。 “吃喝都有人供着,没有田种,没有猎打。你能过的下去?”陈鹅人憨厚,但也不蠢,一张嘴就是小道理。对他们来说,农夫就是农夫,天注定的。 “还真闲不下来。”摸摸脑袋,陈侯张着嘴想了半天,只憋出了这一句。 “呵呵,富人估计也有富人的过活。要真富贵了,别担心会闲着。”陈冬的见识比较广,笑着道。 “嗯,还是冬哥有见识。船到桥头自然直。等做了富人了,自然就知道怎么过日子了。”陈侯一脸的憧憬,道。 “咦,好像有动静啊。”忽然,听力敏锐的陈蜿轻叫一声,转身向南。矮小如猴的陈侯立刻趴在了地上,常年打猎的人,趴在地面上就能听听动静。 曹禅看着也不奇怪,只是神色凝重的看着陈侯。别碰到了什么黄巾乱民或山匪流寇了。 “没事是辆马车。”趴在地上好一会儿的陈侯,笑嘻嘻的道。 旁边的陈蜿立刻骂道:“还用你听啊,早看见了。”不远处,一辆马车向这边狂奔而来。身后还有几匹马在追赶。 “黄巾贼,快走。”只看了一眼,陈冬就面色大变,叫道。几个人虽然都骑着马,像是打劫的流匪,但是头裹黄巾,显然就是黄巾乱民的余孽。 “走。”陈蜿的面色也变了,挑起曹禅的担子,顺便的还拉着曹禅,几个人朝着道路两旁满是乱草,灌木的地方奔去。 “前边的几位壮士留步,我们乃是陪城王家的仆人,车内坐着我们家主人。如果几位壮士能停下帮忙,王家必定以重金相谢。” &1t;ahref=.>. 第四章 被劫 “前边的几位壮士留步,我们乃是陪城王家的仆人,车内坐着我们家主人。如果几位壮士能停下帮忙,王家必定以重金相谢。” 听见这一句,曹禅只觉得拉着自己的陈蜿走的跟快了。与先前同情曹禅有着天壤之别,不过也难怪,曹禅毕竟是帮衬一下,不费事。但要是真帮这几个所谓的王家人,那是要命去帮的啊。 “嗨,几个愚民。”眼见曹禅他们的作风,刚才喊话的车夫懊恼又不满的叫了一声,随即才对着身后的马车道:“小姐,您撑着点,老奴要加了。” “嗯。”里边响起的轻应声,如同平静的湖面,没有任何波折。看得出来,里边的小姐,涵养方面很不凡。 “架。”不过,这车夫所谓的加就有些不自量力了,刚挥动马鞭,奔走着的两匹马就惊叫一声,人立而起。马车从飞,到停顿,只是用了几秒钟的时间。 “哈哈哈哈,兄弟们,又是两匹好马啊。”几个黄巾贼匪的当中一个浓眉大眼,有勇夫相貌的汉子哈哈大叫着道。 “哈哈哈,是啊,刚来这地界就捞了这么一票,真是好收成,好开头啊。”旁边的另一个长相狰狞的壮汉跟着哈哈大笑道。黄巾贼洗劫天下,什么宝贝金子没见过,现在黄巾贼已经是过街老鼠对于他们来说,马匹,比一起东西都重要。一下子抢到两匹跑的飞快的马,是一件无比高兴的事情。 “刚才听说,这马匹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前边的那几个人也听见了,走漏消息就不好了,我去追回来。”三人中另一个比较文静,与冷静的汉子,道了一声后,就朝着曹禅他们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个廖化啊真是越来越回去了,想当初咱们在天将张将军的带领下,横扫了整个大汉毫无畏惧,现在一个小小地方的大户人家就让他怕成这个样子。”左边的狰狞汉子看着廖化离开的方向,不满道。 “弟弟慎言,现在已经不是大贤良师的时候了,小心点没错的。”为的黄巾贼,讨论起这个,却是一脸的慎重。 “哼。迟早咱几个要恢复当年黄巾的风光。”左边的狰狞汉子还是不满道。 “二位,二位将军,二位壮士。这是陪城王家的马车,还请各位放我们过去,等事后,王家必定重金奉上。”车前的老车夫,听他们说着张角,说着黄巾,一脸的冷汗滴下,但是看了眼身后的马车,还是壮着胆子张嘴到。 “你当我们是傻子啊。事后?事后肯定是官兵来缴我们了。再说了,老子我们什么金银珠宝没见过?当初都是用来铺设房间的,知道什么叫做铺设房间吗?就是一堆一堆的放在那里用脚踩。”狰狞汉子表达了自己的不屑,哼声道。 这年老的车夫立刻傻眼了,张着嘴,挪动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身后的情况,曹禅他们自然是不知道,他们五个亡命奔走。但身后响起的马蹄声,令曹禅几个都面色大变。 “怎么办?怎么办?那可是黄巾贼,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黄巾贼啊。”陈侯的腿都软了,瑟瑟抖道。 “猴子就是成不了大气,有我在怕什么。怎么着也得拉一个垫背的。”陈蜿怒目圆睁,大声喝道。 “别动,对方是骑兵,有战马有兵器,咱们跑是个死,反抗更是个死。”曹禅一把拉住了打算翻身去拼命的陈蜿,沉声道。 “那,那怎么办?”陈侯的腿在哆嗦,陈鹅也差不多了,这腼腆汉子哆嗦着看着曹禅道。就连那颇有见识,眼见是这四个同村人领的陈冬也把目光看向了曹禅。 不知不觉间,曹禅的言谈。遇到祸乱,比他们镇定的表现,已经征服了四人。 “我就是一个念头,不想死。那就呆着,不要动。”曹禅看了眼四周,只觉得四双眼见期待的看着他。沉吟了片刻,沉声道。 随后,又带着平静,转过头。看着远处的一黄巾贼朝着他们这里奔来。 本来想下死手,结果了这几个人,但廖化见五个人在为的曹禅带领下,平静的站在前边,心中奇怪。 策马来到近前后,不禁问道:“你们怎么不跑了。” “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我们再怎么反抗也强不过壮士手中的钢刀。为什么还要跑?”曹禅平静的看着廖化,不着痕迹的给了个小小的高帽子。 “你很冷静。”看着不卑不吭的看着自己,言语间又颇为巧妙的曹禅,廖化眼中激赏一闪而逝,笑着收起了长刀,和善道:“我看你遇事冷静,还算不错,是个人物。怎么样加入黄巾如何?” “怎么遇到抓壮丁的了。”曹禅心中苦笑,不过,加入黄巾也就等于是造反了,不到最后一步,他是不肯的。何况他家中还有慈母呢。 “入黄巾者都是英雄,壮士看我等歪瓜裂枣,恐怕污秽了黄巾之名啊。”曹禅心中一转,不得不一边捧着高帽子,一边婉拒道。 旁边的几个包括陈蜿都连连点头,他们也不是傻子,黄巾虽然还有大量的支流为被夷灭,但是张角三兄弟都已经消亡数年了,眼看着黄巾迟早被消灭,跟着黄巾就是个死啊。 “哼,不识抬举。”不想刚才还和善的廖化立刻翻脸,露出了黄巾贼将的另一面,冷哼一声,杀气隐现道。 曹禅被这一吼,心中一跳,冷静着分析了得失,如果在加入黄巾与死亡当中选一个,曹禅会选择加入黄巾。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已经死了一次的曹禅尤为珍惜这次生命。 片刻间,曹禅的心中闪烁了无数次,面上却是冷静依旧。投降也要有对策,如果对方一吓就要投降,这种孬种行为等入伙后,一定会被轻视。在这种情况下,一定要稳妥,一定要泰山崩于前儿面不改色。 不过一下子,曹禅又不知道该怎么表现才能表现出不卑不吭的神色来。幸好,有人替他解了围。 那两个黄巾贼将劫着马车来到了附近,狰狞汉子见廖化与曹禅五人对视,不禁奇怪道:“廖化啊,你今天不仅是优柔寡断,而且还心慈手软了?” “咱们刚搬到这里,大批的奴仆减员。我看这几个正好,可以劫回去烧烧火,洗洗脚什么的。”廖化面色淡然的回头看了眼,道。 “这个好,我喜欢。怪不得这几天觉得不舒服呢,原来是澡都没人搓了。呵呵呵。”狰狞汉子一听,脸上笑开了花,道。 “呵呵。那就一起压着走吧。”黄巾领也是呵呵一笑,对廖化这个提议也比较满意,愉悦着道。 “还不快自己上马车去,等大爷的钢刀啊!”笑过之后,领的面色一下子变得森冷了起来,对着曹禅五人,扬着手中长刀,厉声叫道。 &1t;ahref=.>. 第五章 话语 “等等,裴哥哥啊。这里边住着的可是俺的压寨夫人啊,怎么能与这些男人住在一起呢。”狰狞汉子顿时有些不乐意了,嘟嚷着道。 “什么压寨夫人,不过是一个女子而已,用的着这样吗。”被称为裴哥哥的其实叫裴裞,他有些不满道,这车中的女子还真是美的让人只觉勾魂,但这个熊虎却不吭一声的说成了是他的压寨夫人,这让裴裞心中生了点愤恨。 黄巾即使在张角还在的时候,也不是很团结,何况现在黄巾已经名存实亡,兄弟情义也只是摆在面上看看的。想着,裴裞的脸上戾气一闪而逝。 “压寨夫人?”这年老的车夫面色骇然,这可是王家的小姐啊,王家不禁是陪城的大族,而且还是太原王家的分支,主脉族长叫王允。那可是官宦世家,历代以来郡守,刺史多不可数,朝中重臣也有一二的人家啊。 一边想着这支黄巾贼不要命了,一边却又愁叹自己命不好啊。作为家奴,要是小姐成了压寨夫人,他的家人也一定会被波及。 “咳,两位壮士放心,我等有手有脚,走过去就行了。”陈姓四人除去陈蜿低着头,捏着拳头埋藏自己的血性以外,其他人都是低着头瑟瑟抖。曹禅无奈之下,又出面道。 “得瑟什么,进去坐着。”廖化对着曹禅冷喝一声,他可是清楚曹禅奸猾的,说话极有技巧,性格冷静。但这种人就像是文人,遇到武夫就是个栽。要是再说下去,没准裴裞一钢刀就下去了。 “不要磨蹭了,快点走吧,不然走漏了消息,官军杀到,你我都得丧命。”应付完了曹禅之后,廖化转头对着面色不愉的熊虎道。 官军。虽然熊虎面上对官军表现的极为不屑,但官军扑灭了浩浩荡荡的黄巾起义,还是实施。下意识的,熊虎的心中一冷。没有接过话。 “说廖化是个懦夫,我看长的五大三粗的你才是个懦夫。”裴裞心下摇着头,对着曹禅等人叫道:“上车。” 被劫持的人,没人权啊。曹禅心中再次苦笑一声,眼神示意了陈姓四人,对着裴裞三人一一抱拳后,才领着四人逐上了马车。 陈姓四人都是第一次坐这么好的马车,马车还很大,可以容纳五六人。但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一点兴奋与好奇的心情都没有,只是缩卷着身子坐在了马车的一角。尽量的远离了坐在马车内壁位置的一个十五岁左右,但长的却好看无比的小女孩。 “这压寨夫人真是美啊。可惜成了压寨夫人了。”陈侯偶尔向这个小女孩瞄一眼,随即又快的低下头,心中嘀咕着。 曹禅看了这小女孩,却是心中赞了一声,真是好涵养。大家见识不同,陈侯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曹禅却是见过无数人造或自然的美女。这小女孩虽然面白脸翘,一双丹凤眼更是勾人。但在曹禅的心中,却也是平常。不过,这小女孩的涵养,却是令曹禅赞叹。 “不愧是大户人家,小姐真是好定性。”在陈姓四人诧异的目光中,曹禅洒然的坐到了这王家小姐的身边,笑着道。 “哪里来的登徒子。”十五六岁的小姐,嗓音稚嫩,如同鸟儿鸣叫,听起来还蕴含着一丝勾人的味道。只是她的面色淡然,说出来的话也不怎么让人喜。 “呵呵,到是冒昧了。”曹禅摸了摸鼻子,干笑一声道,不过,这王姓小姐的冷漠,却也没让曹禅退却,沉吟了一会儿,笑着道:“我是登徒子,但外边的可就是强盗劫匪了,小姐也不是聋哑之人,这外边的人可是商议着强取了小姐呢。” “犹死尔。”不过这小姐的平淡,却再次的让曹禅无言,忧死尔。这句话,让曹禅感觉到了一点点的异样,不过也有股怒气迸,他平生最重性命,未到迫不得已绝不轻言放弃。 现在见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居然道出忧死尔。 “小姐岂不闻父母所养恩重如山?死这一字,何等重量。不到山穷水尽,轻身自尽,怎么能对得起家中父母。”眼中闪过一丝冷笑,曹禅道。陈东慎重的拉了拉曹禅的手,要知道陪城王家可是大族。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得罪的起的。 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淡然的眸子扫视着曹禅,粗布短衫,一副农夫之样。但却面如冠玉,肤色白净。看着像是个读书人。 “你是读书人?” “不是读理。”曹禅到是处变不惊,他皮肤白皙,曾经是富家子弟,被误认为读书人也是理所当然的。 “有时候道理未必行的通。你去与外边的人讲讲道理看看,问能不能强行掳掠了我去。”王家小姐也没有着恼,反而伸出葱翠玉指,指了指外边,淡淡道。 “不能。”曹禅看了眼外边,道了一句后。看了眼陈蜿,这家伙正瞪着眼睛,看笑话一般的看着他们谈话,曹禅心中哭笑不得,他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救他们的命吗。这家伙。 “那就是了,讲道理讲不通。哭丧着脸也不能引起怜悯,到时候被羞辱,还不若自我了断来的痛快。”这王家小姐再次处变不惊的话语,让曹禅误以为见到了一个七十岁的老妇人。 这年头真是残酷,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不过是出生大户人家,就养成了这样一种性格。 不过,这小女孩愿意死。但曹禅不愿意啊。 “那小姐何不现在就自我了断?”说这话的时候,曹禅没有盯着这小女孩看,而是顾左右,淡笑着道。 这句话一出,这小女孩瞪大了眼睛,眼中闪过一分窘迫。而陈蜿四人更是瞠目结舌,这样一个美貌青春的女子,没劝她不要有轻生念头也就罢了,居然让早点死? 陈蜿几个也不知道是该佩服曹禅的不被女色左右,还是该埋怨他不怜香惜玉。多水灵的女子啊。陈侯又是偷偷的看了眼这位他平日根本不能触碰到的大户人家的小姐。只觉得心都酥了。恨不得一把把曹禅给撵出去,然后自己坐在小姐的身边,恣意安慰着她受伤的心灵。 但陈侯低头看了眼自己身穿着的衣服,比曹禅的要好一些,至少没补丁。但却没有曹禅的勇气,去与这么一位大户人家的小姐套近乎。 &1t;ahref=.>. 第六章 陪城王家 小女孩窘迫的原因确实是因为她怕死,这一点曹禅没看错。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呼。就算是再刚烈,她也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儿,放在现代社会还是个懵懵懂懂的年纪。 能把生死放在嘴边,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但不到最后一刻,她也不会那么做的。王家是她依靠,她心中还是存有几分希翼的。只要王家现她失踪,反应过来,甚至是救出她应该不需要花费多少时间的。 “我就不等小姐回答了。”其实曹禅心中也是松了口气,要是这小姐真的是那么壮烈,那他的计划就没得实现了。 “我知道小姐姓王,但却不知道小姐名讳。我知道王家是陪城大族,但却不知道到底有多大。”曹禅的话,再次引起了一干人等的大眼瞪小眼。 “这,还真成了登徒子了。”问人的姓名也就罢了,都问到人家的家世了。这,这。陈侯的心中次的对曹禅表示了敬佩,不愧是大户人家出生的浪荡子,勾引女人就是这么直白。 “小姐别误会。我问小姐的姓名,不过是好称呼,问家世。”一见小女孩儿的眼睛逐渐冰冷,曹禅也知道自己太孟浪了,于是补救道。说道问家世后,曹禅又一次的让陈姓四人瞠目结舌,他扑在了小女孩的耳朵边,对着小女孩那玲珑玉秀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在外人看来,曹禅急促的几句轻声话语,就是吹了一口气。 尽管小女孩知道曹禅问的是什么。但耳朵上感觉到的一股湿润气息,还是让她的脸色一红,稍微的退开了一些。 并且,在几人的目光中,小女孩轻启红唇,道:“我叫王燕。王家在陈留郡算是官宦人家,出了几个县令,也出过郡守,族人常常在郡里担任要职。” 王燕的话让陈姓四人感觉到了一股震撼。县令?还郡守?这对于他们这些平头百姓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了,太大人物了。 曹禅却皱着眉头,道:“就没有更大的人物了?比如说,在朝中为官的。”不过说着,曹禅又改口了。道:“我对汉朝的高官们都不了解,你随便道一个姓王的官员也行。” 曹禅打算用王家的势来与这三个黄巾贼来周旋,王家的资历有了,只要打探一下,就知道王家是官宦人家。出郡守也就能出朝廷大官。就算是杜撰也有人相信。还是挺震慑人心的。估计会让这几个黄巾贼投鼠忌器。 不过让曹禅没想到的是,王燕的眸子间异色一闪而逝,轻声道:“有,太原王家是我们陪城王家的主脉,他们的官员更多,有出过刺史,也有朝廷大官。现在的族长王允,以前就是豫州刺史。” 豫州刺史?那不就是陈留郡的上一级吗?曹禅心中大喜。 “等到了他们的寨子,你别轻易说话。”曹禅对着王燕叮嘱了一声,随即,掀起车厢的帘子,轻轻的朝着外边看去。 路他不认识了,不过看这偏僻小道,估计就是返回这些黄巾贼的老巢去了。走了一段路后,路边忽然出现了十几个头裹黄巾的壮汉。 那个黄巾贼的领与十几人交谈了几句后,一众人立刻护着马车,朝着不远处的几座小山走去。 黄巾贼?要是没办法,也只好当当这臭名昭著如过街老鼠一样的黄巾贼了。曹禅苦笑一声,放下帘子,紧紧的闭起了双目。 只是,曹禅的身边又多了一双闪着一丝期待的目光,看这个人的样子,不像是山野村夫,可能真的会有计策让我脱困。王燕心中默默的想着。 “廖化,都走了一路了,我有一个疑问,你为什么要把那几个人给抓来。”要说廖化提议抓曹禅几人上山,虽然合理。但始终是让裴裞心中疑惑,眼看就要到山寨里边了,裴裞不禁问道。 “你们说,黄巾有出路吗?”廖化沉吟了片刻,反而问道,但又不等裴裞他们变色,又道:“大贤良师天神下凡,却也敌不过朝廷。何况我们?” 廖化说了前句话的时候,裴裞他们的脸色都变了,作为黄巾信徒,怎么能质疑大贤良师呢。但后一句话,却又让裴裞他们哑口无言。 大贤良师,天公将军张角,都被人剿灭了。何况他们? “先不说黄巾,先说我们吧。”廖化见他们神色还算稳妥,没有立即动手铲除了他这个“叛徒”心中不由的一喜,廖化与裴裞他们这些人不同,他有自己的想法,自己冷静思考的能力,有自己的判断力。他不想过黄巾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 “我们从河北一直流浪到现在的陈留。一路兵丁民众,财富,在不断的减少,想当初,河北时咱们还有数千人众。黄巾义士近一千人。都是能征善战的骁勇啊。但现在呢,合起来也就一千人,大多都是老弱病残。能战的也就三五百人。可以说是每况愈下啊。”廖化越说越是激动,越说裴裞几个人的面色就越苍白。 这个问题,往日都是他们极力避免的。这是一个令人恐惧的事实,这么下去,他们只有被剿灭的份。 看了几个人的面色,廖化就知道了自己说的可能有用。于是,眼神示意二人策马上前十数步,远离了马车。才道:“我看那个人像是个读书人,在我的钢刀下,他面色沉静,如死水一般。” “读书人怎么了?我们杀的有很多很多啊。”熊虎尽管是对廖化的话,也感到了一股压力,但却还是不在意的道。 “真是个蠢货。”廖化心中暗哼一声,黄巾黄巾虽然大家都是一家,但是内部争斗,所谓哥哥弟弟都是面上的东西,大难临头各自飞才是真的。 心中愤恨的想着,但是面上廖化却道:“我们需要读书人为我们出谋划策,求得生存啊。” “出谋划策?嗨,大贤良师,何等的人物,却也免不了……。他?哼哼。”廖化的话一说完,熊虎就表示了不屑。哼声道。 “大贤良师自然是神人,但是世间人,各自都有各自的强。”廖化的面上无奈之色一闪而逝。 “反正我看不出来。”熊虎撇嘴道。 “哥哥怎么看?”廖化只好把目光看向了裴裞,希翼的问道。 “不管他是不是有才能。先,要让他为我们出谋划策,那就得先入伙,只有真心,才能尽力。对不?”裴裞却是摸着下巴,一副绿林好汉的作风。 “对。对,不入伙管他什么读书人不读书人的。通通杀掉。”熊虎兴奋道。 一群蠢才。真要是有才能,有风骨的读书人。怎么会轻易的干黄巾呢?威迫一定不行,只有怀柔才能有一线生机啊。廖化心中暗骂,但是却也没办法。论及武勇,他可能在裴裞之上,但奈何论及身材魁梧,面相彪悍。他不及。 黄巾,乱民,愚民。裴裞的相貌比他彪悍,威望自然比他高。在这一伙人中,他无奈是三号人物。 &1t;ahref=.>. 第七章 断然拒绝 当马车停下来的时候,曹禅才又睁开了眼睛。心中的对策也已经渐渐完善,以后是加入黄巾,亡命天涯,还是继续坐着安稳农民的生活。就看下边的了。 “下来。”外边响起了一声冷哼。是那个抓住他们的人。曹禅也不扭捏,大脚的踏出了马车。稍微有些犹豫的陈姓四人见此,也跟着出了马车。 下了马车后,曹禅迅的打量了下地形。现他们停在几座看似险峻的大山脚下,一条小路蜿蜒而上。 蜿蜒山道,马车是上不去的。 “三位壮士。”心中已经有数,曹禅装着这个时代古人最流行的礼节,对三个黄巾贼弯身一礼,口中半点逾越也没有。 这一声壮士,让裴裞与熊虎的神色都缓和了很多,要知道,那些所谓的读书人开口都是贼子,逆贼的叫他们,所以他们杀的这种人很多。 在现代社会这个大染缸活着,察言观色是最基本的能力。曹禅一见着二人面色稍微改观,心中不由的更加的有数。 “别壮士壮士的叫着了,你们读书人的那种规矩我们不懂。我叫裴裞,他是熊虎,这是廖化。你可以直接称呼我们的名字。”想着廖化在路上的一番话语,再加上曹禅的一番乖巧,裴裞对曹禅礼遇道。 “裴头领,熊头领,廖头领。”曹禅一一的对三人称呼道。相比起曹禅的能言不惧,陈蜿几个就要畏缩许多,陈蜿还好,胆子奇大,还能跟在曹禅屁股后边打量着廖化几人,其他三个就窝囊了许多,陈侯这厮干脆看向自己的脚尖了。 其实曹禅心中也挺震惊的,不是因为恐惧对方,而是因为廖化这个人。蜀中无大将,廖化为先锋,廖化的事迹广为人传,在后三国时代,叱咤风云。是个官封列侯的人物。居然落魄如此。 三国果然是个处处是豪杰,遍地是英雄的用武之地。次的,曹禅对三国这个乱世,又是群星汇聚,天下英豪无数的时代,有了侧面的认识。 文臣武将死了一批还有一批,显名迹的多达数百。直到这时,曹禅也才现他到了的时代,是个多么让男人热血沸腾的时代。 “三个窝囊废,放在这里也碍眼。来人,拉下去。”熊虎看了眼低着头看着自己脚尖的陈冬等人,不屑的吐了口唾沫,道。事情一旦有对比,就显得人的不同。陈冬等人的畏缩越的显示了曹禅的从容不迫。越的显示了陈蜿的胆子奇大。 熊虎的一句话,对于陈冬几个人像是晴天霹雳,他们呆呆傻傻的被几个闻声而上的黄巾贼拉去了远边。“曹兄弟,曹兄弟救我啊。”陈侯的惨嚎声顺势的响起,现在的他还哪有点当曹禅是个浪荡子的心思,早就当唯一的救命稻草了。被黄巾贼拉着,想着被杀头的恐惧,只能出惨嚎,期望曹禅能救命。 “曹兄弟,曹兄弟。”只隔了一会儿,陈冬与陈鹅惶急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猴子,冬哥,小白。”陈蜿的面色一变,就想要向后边追去,曹禅却面不改色的一把拉住陈蜿,笑着对因为阻止而怒视着他的陈蜿道,“放心,三位领下了这么大的力气把咱们都带到这里,应该不是来杀人的。” 说道最后,曹禅用明亮的眼神看着三个头领。曹禅现在已经摸清了情况,廖化想要让他加入黄巾,而熊虎这家伙是个粗人厌恶懦夫。现在这个时候,越表现的镇定,越有回旋的余地。 就像是在一坨屎外边加一层黄金,能让人一时间误以为是黄金。但要是真是一坨屎,那就真没有什么价值了。 裴裞的眼中闪过一分激赏,心中对廖化的决定,策划,也有了一定的信心。这个人,还真是一番好气度。 “他们我们的确不会怎么样。但是却要你一句话。”裴裞看了看远处被拖出去,但却没有被杀掉的陈冬几人,笑着道。 陈蜿的神色一愣,回头看了眼,也现了陈冬几个并没有受到伤害。愧疚的看了眼曹禅,刚才他也是急了。还凶狠的瞪了曹禅一眼。 陈蜿的愧疚神色,曹禅是看不见的。他松开了拉着陈蜿的手,笑着对裴裞道:“裴领要说的恐怕与廖领一样。但加入黄巾,我拒绝。” 曹禅双目明亮,刺目的眼神直视着裴裞。一声拒绝,说的掷地有声。显得怡然不惧。 裴裞还好,见曹禅刚才的表现,心中有了点底。但是熊虎却是勃然色变,手中的刀举起,眼看就要砍向曹禅。 却被廖化一把握住,他看着曹禅,眼中的激赏越浓,在这样的时刻,还能保持冷静,掷地有声的拒绝。先不说他有没有才能,单这份风骨就让人敬佩。这样的人,只要一入伙,也一定是最可靠的伙伴。 但劝降,还是要有技巧的。刚才裴裞算是中人,熊虎动作算是扮了黑脸,是他这个白脸出场的时候了。 “兄弟叫什么?”廖化给裴裞使了个眼色,让他制止熊虎。移步上前,看着曹禅道。 “姓曹,名禅。”曹禅与廖化对视,神色不馁道。 “禅?”廖化细细的咀嚼这个名字,脸上笑容连闪道:“禅,有禅让,封禅之意,你的祖上不仅是读书人,一定还是个胆子奇大的人。” 曹禅没有回答,这话太没味道了,白的像开水一样。廖化要说的,恐怕还在后头。果然,廖化神色忽然一变,变得玩味,看着曹禅道:“你的胆子也挺大的,我们这位二领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刚才这一刀,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没准你就成了刀下之鬼了。” “加入黄巾,迟早也是个死。现在死,与将来死,又有什么不同?现在的我还不惜命,等将来享受了黄巾逍遥快活的日子后,惜命了,岂不是更痛苦。”曹禅说的淡淡然,但话中的高帽子却是源源不断。黄巾逍遥快活啊。这是明显带着情绪的话。 曹禅话中的一顶不大不小的高帽子却是只是让裴裞与熊虎二人的脸色有些缓和,但是廖化的眼神却是一亮,心中暗喜。 问道:“兄弟何出此言?我黄巾起兵于草莽反的就是朝廷,富贵,女人,财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加入黄巾就等于是逍遥快活,怎么会有兄弟说的那么一天?” &1t;ahref=.>. 第八章 借势 “远的有陈胜吴广,近的也有大贤良师,天地人三公将军。嘿嘿,除此之外,还有更近的。”曹禅指着天,远道陈胜吴广,近说张角三兄弟。冷笑着道。 陈胜吴广是什么人,裴裞他们是不知道的。但廖化早年读过几本的。那下场与张角兄弟也差不多了。 但曹禅口中更近的却是让廖化有些好奇。不禁问道:“更近的?” “嘿嘿。”曹禅笑着回头,指着身后的华丽马车道:“三位领可知道你们劫的是谁家的小姐?王家。陪城王家,这陪城王家算是官宦人家,但不大,顶多是做到郡守的位置而已。但他们王家只是旁出庶出,王家的主脉还要属太原王家,那个王家才是真正的官宦人家,官历刺史,九卿等多不胜数。三位领今天劫了王家的嫡出大小姐,明日就可能是整个豫州的官兵都到豫州来了。今日死与明日死又有什么不同?” 一番话,说的廖化的面色都变了。那车夫自称是陪城王家,本以为顶多是个当地的大户人家,但没想到居然是官宦人家。而且这官位还不低。 廖化的面色变的顶多是块,而熊虎的面色却是变得苍白一片,不可置信道:“不就是出去劫了辆几个奴仆伺候着的马车吗?怎么会扯到这等显赫人家身上?” 对黄巾贼来说,别管是主脉还是支脉只要是朝廷中有出现过刺史九卿等人物的大官,就能震慑人了。曹禅今日借的就是王家的势,摄一摄这些黄巾。 “陪城就在不远处,熊领要是不信,大可以去问。”曹禅面色不变,淡淡的道。 “哥哥。”熊虎把目光看向了裴裞,他这个人喜欢有种的男人,但自己却不是那么有种。这时候,反而是乱了方寸,有些孬了。 话说,他们才刚从河北迁徙到陈留来的。路上吃官军的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那滋味真不好受。 “陪城这么近,一打听就知道了。他不可能说谎。应该是真的。”还没等也是变色了的裴裞做出反应,廖化就沉声道。 “那赶紧呼喝上边的兄弟们下山,赶紧走。”廖化说的是事实,陪城这么近,这个姓曹的应该不会愚蠢到说谎,心也慌了。开口道。 “走?走的到哪里去?” “三位领既然在陈留境内呆过,就会留下蛛丝马迹,官军的优势就是联合民众,没等你们出豫州,恐怕就被劫在途中了。”曹禅却是借着王家的势,继续冷笑着道。 “你这小子别得意,信不信在官军没到之前,老子先杀了你们,然后舒舒服服的搂着马车里边的小娘皮睡上一觉?”见曹禅信誓旦旦,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熊虎恼羞成怒道。 连身后的陈蜿都觉得曹禅的胆子太大了,简直大到没边了。忍不住就拉了拉曹禅。曹禅却是伸手拍开了陈蜿的手,笑看着熊虎道:“信,不过这么耽搁一夜,三位领逃离的希望就越的渺茫了。” “你这厮真是找死。”熊虎的真个是怒了,一把上前,提起了曹禅的衣领,两只如同老树盘根一般闪着快快肌肉的手臂,提着曹禅的衣领,把他整个人往地上提升了三尺。 “住手。”廖化一个箭步上前,伸出双手按住了熊虎,双臂用力,生生的把曹禅给夺了回来,也没时间给曹禅赔礼道歉了。眼中闪着一丝异样问道:“要是真像兄弟说的,我们几个兄弟就没活路了?” 身子虚,被这么提在空中一会儿,曹禅面色白,冷汗盈盈而下,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后,曹禅才冷冷的对着熊虎道:“那要看几位领怎么做了,要是像熊领一样,那活路也变成了死路。” “还有活路?”说真的,曹禅把王家说的这么显赫,虽然他们不知道朝中的九卿是多么的尊贵,但是刺史就够呛了。因此,深深的感到绝望的熊虎见曹禅说居然还有活路,心中大喜,不由高兴的问道。 曹禅不是个不识抬举的人,刚才一番言语,已经是连伤带刺的了。现在不能再刺激到这三个人了。 点着头道:“有。” “什么活路?”这次连裴裞都忍不住问道。 “放其归去。”曹禅面色坦然的指着身后的马车,道。 “兄弟到底想干什么?既然知道了王家的强大,还要放虎归山?”这次,是廖化率先问道,实在是曹禅的话太难以让人理解了。 “就算是三位领把这小姐扣留在手,王家一样会及时反应。这与放虎归山恐怕没什么不同吧?”曹禅细细的分析了,这伙黄巾最终的路。在廖化等人的脑子里,根植下,得罪王家狠了,唯有灭亡一途。 步步紧逼,步步恐吓。逼到死角了,曹禅借用王家的势算是完成了。 如果王家的势力真像曹禅说的一样,那完全可以兵剿灭了陈留所有的盗匪,倾巢之下焉有完卵。劫持了王家小姐的事情被现也是迟早的事情而已。就像曹禅先前说的一样,步步是死路。 “没有不同。”细想之后,廖化才艰难道。 “既然这样何不放回小姐?这小姐是大户人家,注重名誉。被劫匪劫持的事情,她自己总不会说出来吧?顶多是圆个谎,说是在路上遇到劫匪,她们走脱了。再说,就算是王家真的知道了这件事,以官宦人家的爱面子的性格,小姐既然安然返回,也应该不会大动干戈。”曹禅面色不变,细细的解说道。 “说的对啊,那些大户人家最重的就是名声。”熊虎面上全是释然,高兴道。 “这是拿命去赌。”廖化却是皱着眉头道。 曹禅心中点头,不愧是三国无数豪杰中,官至列侯的人物。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办法看似好,但实际上主动权全都握在王家的手中。细微的差错,都能遭遇到灭顶之灾。 “如果这个时候不去赌。那就只好带请廖领杀了我等,远遁他方了。”曹禅对着廖化抱抱拳,淡定道。 如果说,在曹禅通过猜测,恐吓营造出来的看似险恶的环境中,王家是最终力量。一念之间,握着廖化等人的生死。那他曹禅就处在夹缝中,游刃有余,容他廖化选择生死。 借势压人。 在来到这个时代后,第一次干这种事情的曹禅在这个时候,心中居然升起了来到这个时代后,从未有过的一种感觉。 那种家呆着兴奋与忐忑的心情,使得曹禅的血液几乎为以倍的度加快。但奇怪的是曹禅的面上却是越的沉静。似沉静,似冷然的看着廖化。 确确实实的做到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在曹禅的身上,也初现了这个时代,各个名士豪杰赖以求存的气度,所谓风骨,最能得到人的好感。尤其是自认为英雄之人的好感。 各路名士豪杰靠着这种风骨,即可周旋于英雄之间,仍旧保全性命,步步高升的例子多不可数。 &1t;ahref=.>. 第九章 出谋划策 远遁他方?说起来容易。作为黄巾贼,一边要面对可能出现的王家大规模的剿灭,一边还要小心翼翼的对付其他黄巾的兼并。从河北到陈留,一路上的损失。廖化心疼的还在滴血。 “压寨夫人也要有命享受才行。要不就放了她?”熊虎也没主意了,问道。裴裞则还在犹豫,这完全是在赌博啊,赌的是命。 “放。”廖化却迅的判断了局势,拍案道。 “廖领真是果敢。”曹禅不适时宜的送上了一定高帽子,笑着道。 “赶紧放走,赶紧放走。”这时的熊虎还哪有刚才抓到压寨夫人的喜悦,像是赶苍蝇一样的,对着守卫在四周的黄巾贼道。 “等等,还需要我来交代几句。”曹禅伸手阻止道,说着对着廖化一抱拳,起身重新踏上了马车。 廖化神色一动,轻步上前,靠近了马车。侧着耳朵,默默的听着里边的动静。裴裞,熊虎二人的面色也是一煞,眼神示意四周的黄巾贼加强戒备。 三人确实被曹禅的话唬住了,但却没有抵消他们最基本的戒备心理,要是曹禅这个时候,对这王姓小姐交代什么。他们的日子绝对不好过。 站在附近的陈蜿整个身子立刻紧绷,神色凝重的看着远处的马车。 车厢内,曹禅却是在短时间帮着王燕编了个谎言,好回家交代。并且叮嘱她约束外边的车夫,一个字也不要透露出去。 不过,说这话的时候,曹禅既不威胁,也不恳求。而是以一种救你一条命,让你报恩的口气说的。说白了就是携恩索要回报。 说起来,曹禅也就是个想要活下去的小人物而已。王燕回家后的态度,是他能不能脱困的重要关键。携恩索要报恩。曹禅做的出来。 “先生放心,回家后,我必定不会多言。”王燕听完后,心中升起了一股欢喜,蝼蚁偷生总归是让人喜悦的。今日本就报着必死的决心。却没想到被死马当活马医的曹禅真的以一击之力,游说了这群穷凶极恶的黄巾贼,放她回家。很郑重的,王燕对着曹禅弯身一拜道。 弯身中,颈项间的一抹柔嫩白色一闪而逝,很是晃了晃曹禅的眼球,肤如白玉,那几根青色的血管更是添了几分俏皮。 真是本色啊,不像电视上的那些女人,美则美宜,却总是多了份妖娆,多了份妆容。不似这女子般素雅。这一刻,曹禅的心中还真有点心动,真有点躁动。 不过,出了这座马车,两人恐怕再也没有交集了。 不管是对方的身份,还是外边的黄巾贼。都让曹禅没时间理会这点躁动。 “那就多谢小姐了。”定了定心神,曹禅压下心中的那点躁动,回了一礼,就匆匆的下车了,对付王燕是其次,对付廖化这群黄巾贼才是主要任务。 “这就是书生当国,可匹敌十万雄师的气度与才能吗?”望着迅离去的曹禅背影,王燕的心中留下了这么一丝明悟。 带着这一丝明悟,与一场梦幻般的遇险。王燕的车夫驾驶着马车,远离了这场灾祸。 曹禅远望着车架离去的身影,身边的廖化缓缓的对着裴裞与熊虎摇了摇头,表示曹禅并没有做出任何恶意的举动。 “兄弟。这下可以加入黄巾了吧?”廖化眼中闪动,心中期待的问曹禅道。越是交谈,越是看着,廖化就越加的想要拉曹禅入伙。 曹禅其实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刚才救王燕只是顺便,真正的目的,却是要在这个廖化的心里留下,能言善辩,有能力出谋划策的印象。 “可。不过我有更好的办法,使得廖领们活的更自在。不知各位领愿不愿意听在下一言了。”曹禅笑着举拳对廖化,又对着这其他两人道。 “说。”廖化神色一动,道。 曹禅刚想开口,胸前一阵虚弱袭来,立刻一阵天旋地转,两眼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廖化神色一变,上前一步扶着曹禅坐下,还微微的拍打着曹禅的背部。担忧道:“兄弟这是?” 曹禅现在在三人的心中算是个纳罕货物,见曹禅脸色惨白,裴裞与熊虎也不禁坐在了地上。“关怀”的看着曹禅。 “这是虚了,弄口水给他喝。”陈蜿却是知道曹禅在半个月前被人毒打了一顿,身体还是虚弱,又走了这么多的路,恐怕不太妙。见曹禅还是喘不过气来,大声对着廖化道。 他看出来了。这里的人,就廖化还算和善。 “快把水袋拿过来。”廖化回声对着一个黄巾贼道。那黄巾贼一愣,还没见过廖化对谁这么好过呢。不过手上却不慢,迅的拿出水袋递给廖化。 接过后,廖化迅喂给曹禅喝。 大口大口的吞咽了数口,曹禅的脸色恢复了点血色,苦笑一声,对着廖化道:“让廖领见笑了。” “什么见笑啊,你们读书人就是这个样子,咱见过太多了。”熊虎对曹禅的态度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笑着道。 “呵呵。”曹禅笑了笑,感觉身体恢复了点。才对着三人举拳道:“现在说说三位领的处境吧。” “兄弟请说。”廖化三人对视了一眼,沉声道。 “说实在的,黄巾的日子绝对会走向灭亡。”说着曹禅看了眼三人的脸色,现除了熊虎有点色变以外,其他二人还算镇定。曹禅心中松了口气,前边的铺垫就是为了这一下啊。要是初来乍到,就说出黄巾会灭亡,没准真一刀结果了他们。 “黄巾在天公将军不在了之后,就已经是没出路了。再加上各个刺史郡守都不断的加强募兵,随着实力的增强。黄巾更是走向了绝路。现在还有两三条路可供选择,一,选一个能接受你们的官员,投奔。接受官军的绶印,从此转良。二,是缓缓的灭亡。”曹禅道,这却全都是历史上黄巾的最终下场,有的被剿灭,始终是贼。有人如张燕,位列功臣。三国志中有传记。 其他二人的眼中闪过几分失望,投奔官军与灭亡都不是他们所能接受的。只有廖化心中早有准备。 面色不变道:“现在汉朝形势大好,黄巾越孤弱,汉朝是不会妥协,也没有人会接受我们的。” 对此,曹禅到也是知道几分。现在汉室还不是以后的那个名存实亡的汉室,皇帝的意愿就是天下官员的楷模。而皇帝恰好对黄巾深恶痛绝。收纳黄巾,等同于叛乱。大部分的官员,恐怕都不会接受黄巾。 “那就等。等天下真正的大乱。”在四周人的惊愕目光中,曹禅镇定着道。 &1t;ahref=.>. 第十章 诡辩 “黄巾都结束了,天下怎么还会大乱?”三人中,廖化俨然成了领头人,皱着眉头道。 “各地叛乱不断。皇帝不能控制局面,那是迟早的事情。这些事情,不需要解释,你们相信我就等着。到时候,英雄并起,自然就有了更多选择的路途。”曹禅说的理直气壮,但陈蜿的眼中却闪过一丝恐惧,皇帝,曹禅直呼皇帝的口吻,实在是让他难以理解。皇权至高无上啊。 不过,曹禅直呼皇帝对廖化等人来说,却很合乎心意。毕竟是黄巾贼啊。 “不过,这等也不能一味的干等,如果三位领再这样打家劫舍的熬,恐怕没等时机到来,就要被人灭掉了。”曹禅一边为三人开拓了视野,一边又给了个棒槌。 “嗨,你们读书人说话怎么都这样扭扭捏捏的,有什么办法你就直说吧。”熊虎忍不住道。 要是不细说,要是不故作高深。你们能信吗?曹禅心中不以为然,不过面上却爽快,问熊虎道:“我观领刚才望着王家的马车前边代步的两匹马放光,恐怕这日子不好过吧?”曹禅的观察力还是不错的,看到了刚才熊虎盯着那两匹马放光的神色。 “呃……。”熊虎的面色一窘,要是说话的是曹禅,一个能给他们看到光明的人物,恐怕他早就一刀子杀去了。 “那不知诸位领的财物多不多?”曹禅又问了一个问题。 “你想干什么?”一说到财物,熊虎与裴裞的神色就变得极为警惕,几乎同时声道。 三人一起干黄巾,一起出来打劫,却最终只有廖化一人位列功臣,封列侯。都是一群蠢货。曹禅看着直摇头。廖化的神色也是不太好看。同伴的这种下意识的反应,实在是太上不了台面了。 曹禅脸上不慌不忙的道:“如果三位的财物多,就不用出来打家劫舍,劫一些粮食果腹了。交给我一些,可以买回一些现成的粮食,甚至是马匹。” 曹禅的说的平淡,但是听在廖化三人耳中,无疑是晴天霹雳啊。眼中暴闪出一片精芒,廖化大喝道:“此话当真?”慢了一步的裴裞二人,也一瞬不瞬的看着曹禅。如果曹禅说的是真的,那对于三人来说…….,马匹啊。 “我祖上无一不是良善,以前也是富豪之家,拿出些许财物去收购一些粮食,少量的战马,甚至是兵器,为什么不行?”曹禅反问道。 黄巾之所以没有战马来源,就因为他们是过街老鼠,没人愿意为他们牵头,他们空有财物,却是越大越穷,甚至是饿死的多如牛毛。曹禅自告奋勇,为三人收购粮食,不怕他们不答应。 “这个问题我们到是没想过,也没经历过。不过按照兄弟说的,还真是行得通。不过。兄弟怎么能保证不会拿着我们的金子逃走呢?”廖化却是相当精明的问道。 “你情我愿。我不只用口中说保证,拿不出什么东西来抵押。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住在十几里外的清河村,这位是住在陈家村。等一下,你们可以派人跟着我们回去。村子内住着的都是乡里乡亲,他们是跑不了的。我也不会自己逃跑连累了他们。”曹禅指着陈蜿,举拳道。 “我信。哥哥你呢?”廖化听曹禅没有花言巧语的保证自己一定不会逃走,却是更信了曹禅的为人,不禁回头问裴裞道。 “我也信。不过第一次,不能给太多的金银。”裴裞考虑一会儿,道。旁边的熊虎紧紧的点着头,那心疼的样子,不像个是逍遥山林的黄巾贼人。 “既然如此那请三位领派人送我们回村子,明日也是这个时候,我们在今日遇到的那片地方见面。”曹禅这才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笑容,举拳对着裴裞道。 “好。”裴裞到了一声后,回声对着后便的一个黄巾贼道:“去山上拿十个金饼来。”这十个金饼不仅是陈蜿吓住了,就算是曹禅也是一样。曹家在一年前也算是附近的大户人家,但家产恐怕也不过千百金了。没想到,裴裞开口就是十金。凭此就可以想象裴裞这群黄巾贼有多么的富有,劫掠了多少的人了。 “是。”被点到的黄巾贼应声后,立刻出。 “呵呵,见兄弟衣着朴素,恐怕家中的日子也不好过,那十金兄弟只要买上些大米即可,剩下的就赠予兄弟了。”事情终于算是定了下来,裴裞这个领也是拿出领的风度,与曹禅套近乎。拉拢的意思溢于言表。 蹩脚的招揽。最高的招揽手段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中等的估计是功名利禄。最下等的,就是裴裞的这种看似大方的增金了。 “不瞒领说,前年我家里还是富贵人家,只是那时候年少无知,不懂经营。现在家道中落,的确是困难。谢谢领了。”不过曹禅还是以最规矩方式,对着裴裞道谢道。 “哈哈哈,所谓破而后立,要是没有中落,哪有现在兄弟的这份气度。”裴裞却是小小的还了顶高帽子。 随后是廖化,熊虎纷纷与曹禅谈笑,曹禅俨然成为了这个小队伍的军师级别人物,让人纳罕。 只有陈蜿静静的看着曹禅与廖化等人寒暄,偶尔破几句粗口,引得三人哈哈大笑,只叫投他们的脾气。 心中佩服不已,本是一场在劫难逃的劫难,却硬生生的被这小兄弟给化解了。而且还落了这么大的好处。十金啊。他一辈子都赚不来啊。 果然,人的见识,知识,出身都不同。但只要抓住机遇,像曹禅这样的,被万人唾弃的,家道中落的放荡子,也能有咸鱼翻身的机会。 跟着他,跟着他。望着曹禅在三人中游刃有余谈笑的样子,一个止不住的念头,在陈蜿的心中凸出,凸出。 “砰砰砰。”陈蜿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很快,很快。眼看就要跳出胸膛了。 大约一刻钟后,那个被叫去拿着金子的黄巾贼飞快的跑下了山,手中提着用白布包起来的包裹。飞奔中,出了阵阵的清脆响声。 从这名黄巾贼的手中接过包裹,裴裞郑重的把他叫到了曹禅的手中,而后,对着曹禅一抱拳道:“一切拜托兄弟了。” “拜托了。”为了生存,这一刻,三个虎啸山林,不惧官府的黄巾贼,对着曹禅深深的鞠了一个躬,神色陈恳。 “各位放心。”曹禅很自然的回了一礼,也是很郑重的道。 “跟他了。”这一刻,陈蜿仿佛听到了自己心中疯狂咆哮的声音。富贵利禄男儿胆,陈蜿胆子奇大,转念间可能就是一场富贵,不过现在他还缺机会。 看到曹禅,他看到了机会。 &1t;ahref=.>. 第十一章 陈蜿的男人之火 当十几个黄巾贼护送他们返回村子的时候,陈冬几个人还疑在梦中。一场杀祸,就这么风清云谈的了事了? 陈冬的见识较为广阔,他看了看曹禅,挪着嘴,对着曹禅一鞠倒地,朗声道:“救命之恩,陈冬永生不忘。” “多谢了。”陈蜿,陈侯,陈鹅对视一眼,也是深深的对曹禅一鞠躬道。 “忘今天的事情吧,不要多嘴,会引来杀身之祸的。”曹禅却是神色不动,对着三人道,随即,才对着陈蜿露出了一个笑容,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保重,有什么困难。到清河村来找我。” 说完后,曹禅对着陈蜿等人一抱拳,眼神示意身后的十几个黄巾贼,准备返回他自己的村子。 “兄弟等等。”看了眼陈冬,又看了眼曹禅被十余人拥护的身影,这个人在前一刻,还是被陈冬等人嘲讽鄙夷的人,不过一刻,就已经翻天覆地了。 陈蜿一咬牙,大叫着出声,并且快的走到曹禅身边。 “兄弟还有什么事?”曹禅返身问道,眉头皱起,他与黄巾贼的交易没有告诉陈冬等人,只有陈蜿一人知道。莫不是他有什么想法。到不是曹禅怀疑陈蜿居心不良,而是怕他想不开,想淌这次浑水。 十金。足以让一个有点胆子的男人杀人了。陈蜿在看到十金那激动的样子,曹禅无意间撇到了。 “兄弟,你身体还弱。身边也没有个壮实,能做护卫的人。我想跟着你干。”看着曹禅,陈蜿挺起胸膛,希翼道。 “这涉及到生死,要不是没办法,我也不会跟着黄巾干。”果然是这样,曹禅心中无奈,有些想要拒绝的意思,毕竟陈蜿这个人又热心,又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后,让他感到一丝温暖的男人。 曹禅不想让他也出事。 “我想跟着兄弟干。”坚定的,陈蜿定定的看着曹禅,眼中有诚恳,也有着男人不甘心平凡的火焰。这也是陈蜿有区别于陈冬这些人的地方。 这是个有上进心的男人。曹禅心中闪过一丝明悟,跟着黄巾合作。他自己就真的是满心的无奈吗?恐怕也是不甘平凡的心在作怪吧。 既然自己都是这样,他有什么理由,抵挡另一个男人的上进之心呢? “家中还有没有老弱?有没有兄弟?”曹禅沉吟一声,问道。 “这个兄弟放心,我还没娶妻,家中有四个兄弟,一个姐姐,足够照顾老人了。”陈蜿却是机灵,知道曹禅这是答应了,不由的兴奋道。 “那明天就搬到清河来吧。”曹禅脸上闪过一丝无奈,这最后阻止陈蜿的理由也没了。 “今日就一起走。”陈蜿却是不同意,神色紧张的看着曹禅,似乎害怕曹禅反悔一样。 看着陈蜿神色紧张的样子,曹禅哭笑不得。只能点头,“走吧。”说着,转身就朝着清河村走去。 “嘿嘿。”笑了笑,陈蜿赶紧跟了上去。 因为曹禅的身体虚弱,走的很慢,直到快要天黑的时候,曹禅他们才到了清河村的边上。“我就住在这里,你们赶紧回去吧。”曹禅从一个黄巾贼的手中接过担子,道。 “那小的们就先走一步了,曹先生保重。”这个黄巾贼的目的也就是把曹禅护送到这里,听曹禅的吩咐,立刻就弯身道。 “走吧。”曹禅点着头,挥手让这十几个黄巾贼离开。进了村,十几个黄巾贼的目标太大,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十几个黄巾贼再次给曹禅施了一礼,才转身离去。 “为什么要让他们走啊,我觉得带着他们挺威风的。再说了,以后要买卖那么多粮食。也需要人手啊。”陈蜿对曹禅的动作表示了不理解。 “记住,虽然我们与他们合作,但我们绝对不是黄巾。这是泾渭分明的一条线,绝对不能越过去了。”陈蜿既然下定决心跟了他,那曹禅也得好好的让他知道自己的想法,于是,郑重道。 黄巾毕竟是臭名远波,整个天下都在剿灭他们。下午的时候,曹禅始终婉言拒绝就是这个道理。始终恪守着黄巾是一条地雷线,踩过那条线,可能就一场灾祸。 “那为什么要答应他们买东西,给他们买东西不就是黄巾吗?”陈蜿对曹禅的话语还是不理解。 “那会儿不想出这办法,我们能安全回来吗?算了,你就知道你现在不是黄巾,将来也不是黄巾就是了。”曹禅有些无奈道,再怎么,陈蜿也只是个乡下人,解释不清楚这里边的是非。 成为黄巾,与和黄巾合作那是两码事。 “哦。那我不问了。”陈蜿虽然不理解,倒是很听话。这一点,让曹禅觉得答应带着陈蜿一起干,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干着给黄巾买卖粮草的见不得人的事情,身边有个安全可靠的稳妥人始终是好的。 “进去吧,估计这会我母亲也等的急了。”曹禅笑着对陈蜿道了一句,抬起脚朝着村子内走去。陈蜿拍了拍屁股,赶紧跟上。 清河村地处偏僻,离陪城有十几里路,但却是当地的大村子,有户一百一十六。近五六百的人口。 以前曹家还兴盛的时候,在这片地方是当之无愧的大族。但自从曹家衰败后,曹禅这个当年放荡无忌,在村子内,甚至是县城内横行霸道的大少爷,今日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要不是这村子内,还有一户大人家给撑腰,没准曹禅母子早就被吃了个精光了。 “哎哟,曹大少爷回来了?这草席可不好卖吧?我看看卖了多少?”曹禅的身后,传来了两声戏谑的声音。曹禅转过头,见向这边晃晃悠悠的走来的两人,眉头不禁一皱。 对边的两个都是清河村的青年,一个叫王馆,一个叫王驿。都是二十来岁。曹家在清河村也就是这个样了,鄙夷或恣意挑衅的人实在太多,曹禅的记忆中不知道有多少屈辱的画面。 不过这两个人有点特殊。 农村里,可不像官府那样的公平公证,将的族群众多,人手众多。别看清河村小,但是各种姓氏还挺多。 其中最大的是王姓。也是村子的村长。记忆中,半个月前把曹禅成了昏迷,让现在的他借尸还魂的就是这村长的儿子,这两个人的头头。 &1t;ahref=.>. 第十二章 你们命大 “我曹家在这一带的名声你也知道,我们现在身负祸害,待会别动怒。只当做是狗在叫好了。”曹禅看着带着懒洋洋的似笑非笑的神色朝着自己逼近的王馆二人。低声对着陈蜿道了一句。 本来以为曹禅这么大的能量,与黄巾贼交善。陈蜿准备跃跃欲试了,打算把这两个一副欠揍样子的家伙给打个满头包。 曹禅的话犹如一碰冷水,浇熄了陈蜿满心的跃跃欲试。祸害啊,交善黄巾贼犹如双刃剑,一方面可以达富贵,一方面却又是天大的祸害。 总归是心有不甘,陈蜿又担心曹禅现在的身体还能不能经受得住一顿毒打,陈蜿低声道:“如果他们欺负的狠了,我就揍他们。往死里揍。” 透着浓浓关心的话,让曹禅心中又是一暖,笑着安慰道:“没事的,其实我曹家在清河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上次被打那只是意外。” “唉哟,曹大少次出手,卖的倒是挺行啊。草席居然没了。”透着一股诧异,王馆看完曹禅担子上的货物后,心中震惊,要知道曹大少即使在家道中罗之后,也是游手好闲靠着家中老母一人养活的极品。以前也卖过摊子,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原封不动的抬了回来。一没口才,二没耐心,以前的曹禅就是这种任人欺凌的人。 早上看着曹禅挑起扁担出门后,他们几个心中还准备看曹禅的笑话呢。赌局都起来了,曹禅卖完是一赔一百。人或两空是一赔一点二。货物被抢是顺便的被揍一顿回来是一赔一点一。 看看赔率就知道他们是多么的看不起曹禅了,就算是那一赔一百的赌注,也没有人愿意豪赌。就算是一个铜钱也是肉不是,输掉了也心疼啊。 反观那第三条,压的人无数。 “不可能,我看看。”听哥哥惊呼,王驿也凑了过来,见担子上真的只剩下了十几双草鞋了,心中也是一惊,随即却是桀桀一笑,诡异的看着曹禅,翻身对着哥哥王馆道:“哥,我看哪估计是被人给抢光了。咱一起看看,他口袋里一定没钱。” “原来如此啊,我说这小子怎么会有本事把一担子的草席给卖完了。”王馆总算是找到了理由,嘿嘿一笑,不坏好意的看着曹禅,笑道:“大少爷,你是自己脱了衣服,还是让我们哥俩看看啊?” “你们这个两个小子实在太过分了,怎么说也是同村。”曹禅对于这一切都是淡然处之,在原来那个曹禅的记忆中,这样的羞辱实在是太多了,从刚穿越来的震惊于羞恼,现在的曹禅已经麻木了。 古时候的农夫也就这样肤浅了。 不过陈蜿却是忍不住了。怎么说,也是他千肯万肯的原意跟着干,盏茶间就能从黄金手中拿下一笔钱财的人。在陈蜿的心中,曹禅可是惊为天人的。刚才一阵嘲笑也就罢了,搜身?那是打他陈蜿的脸啊。 一下子功夫,陈蜿就把曹禅刚才交代的忘了个一干二净。 “你小子是什么人?怎么和这个家伙搅合在了一起?”还真是才现了与曹禅一道的陈蜿,王馆的声音中充满了讶异。这方圆无数里内,曹禅的名声可是远波啊。 鲜少有人会与曹禅相善的。 “小子,我劝你还是离他远点吧,这小子祖上没积德,才生出这个狗娘养的,才有了曹家一夜败坏。他有霉运,你跟着他,哼哼。”王衙对着陈蜿冷声笑道。 陈蜿大怒,你们这些白痴,乡巴佬,没见识的东西。你们说的这个狗娘养的转手间就从祸害了天下的黄巾手上拿到了十金,老子一辈子也没见到过的十金。这个老子跟着憧憬着能帮着自己挣得一世富贵的男人居然是狗娘养的?那老子算什么? 如果这样的人是狗娘养的,那你们这帮混蛋就是黄鼠狼养的。说出来的话,都是臭的。乡巴佬。 “刚才的话,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试试看?”陈蜿只顾着心中气急了,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一个似乎在严寒中形成的,不带一丝感**彩的冰冷话语。 下意识的,陈蜿朝着曹禅看去。这一刻的曹禅却是让陈蜿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神中浓浓的冷漠与冰冷,让人能通过这双窗户,看尽这个人内心处的刺骨寒意,冰冷无情。 此刻的曹禅虽然神色淡淡然,但这双眼睛却让胆子奇大的陈蜿一下子沉默了。下意识的,也不敢上前再与这对兄弟计较。他心中有一种迷迷糊糊的明悟,这两人,似乎触摸到了曹禅心中的底线,要报仇,也是这个身体比他弱小,但是比他更男人的男人的事。 比他更加的男人。不管是在这一刻,还是下午时,看着曹禅与黄巾交锋摸样的时候,都深深的烙印在陈蜿的心中,不灭也不会消散。 没有人,没有人能剥夺曹禅的生命。他曹禅的命,永远要自己做主。但相反的,曹禅对救了他的命的人。也是怀着无比感恩之心的。 来到了这个时代的时候,曹禅的身体比现在虚弱十倍,就是那个苍老,怀着一颗爱子之心的曹母一点一滴的从自己的口中剩下仅有的口粮,来喂食曹禅的。 那时候,曹禅本就怀了感恩之心,随即又看到了记忆中,那个荒诞放荡的曹禅。对于曹母这种不离不弃,也要救活儿子的心,更加的感动。 前世的时候,曹禅也有母亲,他的母亲也是这么个人。今世的时候,曹禅也有母亲,就是这个一点一滴把他从死门关里拉回来的女人。 而这两个呢,羞辱着他敬重感恩着的母亲。这是曹禅所不能容忍的,冷冷的目光下,是滔天的杀机。 这股杀机,令王馆兄弟骇然已极,这个时候,还哪管曹禅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胆子,敢用这种目光看着他们。他们现在只觉得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人物,一个他们见过的最大的官,县令大人也比不上的人物。 比不上,这是下意识的判断,却也是最真实的判断。有点哆嗦着,说出那番话的王驿稍稍的退后了一步,藏在了哥哥的身后。 这对兄弟的退缩,却并没有令曹禅心中的杀机有那么点扑灭,反而越演越烈。曹禅冷静的看了眼四周,现天色已经灰暗,四周又无人影。把目光看向了陈蜿。 陈蜿只觉得一股凌厉的冰冷撞击了他的心,一个血淋淋的杀字,仿佛透出了曹禅的眼睛,直直的下达到了他的心中。 无疑的,陈蜿的本性善良,要不然也不会同情。怜惜体弱的曹禅了。因此,虽然曹禅的目光执着。明确无比。 但陈蜿还是犹豫了。 这些曹禅自然知道,不过现在的曹禅几乎不打算放弃心中的杀机了,曹禅也是个人,通过借尸还魂,接受了此前的人生。也接受了此前的情感。 可以说,以前的那个曹禅的心中,除了怨恨就是怨恨。别无其他。曹禅心智坚定,强行的压下了这股透骨而出的怨恨。平时时也是尽量的放缓心情。但这一刻,这两个姓王的,却当面的点破了这层薄薄的纸。对曹母的感恩,以前那个人所受的苦楚所散的无边怨恨,交织在一起。 曹禅这一刻,就是魔。为了想杀人而杀人的魔。 “走这条路,总归是有一天的。结局不是你活着享受富贵,就是你死在乱刀之下。”曹禅用异乎寻常的语气,对着陈蜿缓缓道来。随着话语,曹禅眼中的杀气,越的浓厚。森寒在不断的加剧。 这股森寒也缓缓的感染了陈蜿,他只觉得心中一股深深的召唤,让他渴望为眼前这个人杀人。这是一个男人的决心,一个看到更大希望的男人,愿意跟着这个希望走到底的决心。 在曹禅的目光下,陈蜿的拳头缓缓的捏起,额头上青筋暴起,神色变得狰狞,渴望为人杀人的心在他的心中沸腾。冷冷的,近乎曹禅的目光,陈蜿把这种目光射向了王氏兄弟。 这一刻,王氏兄弟的心中除了对曹禅的突然转变而不知所措以外,更多的是恐惧,黑夜中,这两个人的眼神,却明亮的吓人。如同野兽般的冰冷无情,让这两个人感受到了死神的召唤。 森森的寒意几乎笼罩住了兄弟两人的身心。“求饶。求饶。”这一刻,兄弟两人的心中不可止仰的升起了这个念头,这个以前在他们的心中,绝不可能升起的念头。像曹禅这种窝囊废,败家子求饶?荒唐,欺负的就是他。 但是现在呢,这两双眼睛透着的杀气,令他们手软脚软,只觉得的喘不过气来。 “求饶,求饶,我要求饶?”自求饶的念头升起之后,兄弟两个的心中几乎咆哮着。咆哮,恐惧的咆哮。 “怎么回事?”左侧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随即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听着熟悉的话音,曹禅的神色不变,但眼中逐渐的被理智所代替,滔天的杀机缓缓的收敛,从而被一片平静取代。 “你们命大。”曹禅冷冷的道了一句,随即转身狠狠的给了还沉浸在一片杀机中的陈蜿一脚,暴喝一声,“醒来。” &1t;ahref=.>. 第十三章 大舅子 新人新书,每一张推荐票,每一个收藏都很重要,请大家照顾照顾吧,谢谢啦。o(n_n)o “你们命大。”曹禅冷冷的道了一句,随即转身狠狠的给了还沉浸在一片杀机中的陈蜿一脚,暴喝一声,“醒来。” 一声惊雷炸响的声音,震的王氏兄弟瑟瑟抖,陈蜿却从这个声音中找回了冷静,只是眼中还控制不住的散着点点杀气,他艰难的抬起头道:“我想杀人。” “我想杀人。”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王氏兄弟更加的恐惧,他们现在才深有体会刚才曹禅的那句算你们命大的意思。 天哪,这曹家废物怎么转眼间就变了一个人。还找来了这么一个嚷嚷着我想杀人的疯子。人生第一次的,兄弟两个在心中感谢救了他们一命的那个声音,这个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 往常都是他们痛恨的对象,今日却救了他们两个人的家伙。 很快的声音响起的方向,数个身材魁梧神色彪悍,一个个手中都拿着自制弓箭的男人快的接近这里。 为的面色更加的雄毅,足有水桶粗细的腰围,让人看着望而生畏。“李,李大哥。”看到李奎出现后,王馆才是真的松了一口气,结结巴巴道。 “我记得曾经说过,上次的事情要是再生就要打断你们的腿。”李奎看也不看曹禅,只是对着王馆冷声道。 来人却不是王馆他们的朋友,而是与村子里王姓互相看不顺眼的李奎。 他们姓李的外加一些其他姓氏加起来的势力是村子里唯一能抵抗王氏的力量。 恰好,曹禅以前很放荡,也很大方。很有勾搭女人的资本。不过家道中落之后,还常常在曹禅身边的只剩下一个。那就是李奎的亲妹妹。远近闻名的俏丽寡妇,王氏。 王氏本李姓,嫁人后,才随夫家的姓氏。直到现在。 当初曹家家道中落的时候,也是靠李家的接济才勉强度日的。 李奎说的上次的事情,就是曹禅被毒打后躺在床上半个月有余的那件事情。那件事情,让李奎都快气疯了。 一边是以泪洗面的妹妹,吵着闹着要动刀子废掉王家那个嚣张跋扈的家伙。一边是自己的面子。虽然强忍住没有帮曹禅这个废物出头,但却放下狠话,要是还有这样的事情生,那就做好缺胳膊断腿的准备。 现在王氏兄弟,一个李奎不认识的陈蜿,三个人似乎是围着曹禅,打算动手了。李奎的眼中不由的凶光爆闪,虽然他真的不喜欢这个曹禅,但妹妹却是一颗心的扑在曹禅身上,他没办法,也就默认了曹禅的存在。 怎么说也是自己妹妹的相好啊,他觉得以曹禅的那种窝囊废的性格,被人欺负了是活该,但要是被打了,被打死了。那就是打他李奎的脸啊。 越想,李奎就越气,更加凶光闪闪的看着王氏兄弟。 “哪敢啊,我是见这位兄弟与曹大,啊不,曹禅在一起,好奇之下才过来问问的。”王馆心中苦笑,这是前边刚遇到老虎,后便又遇到狼啊。不过还好,这头狼还没眼前的这头虎可怕。动不动,这头虎就是要张嘴要杀人的,够凶悍。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曹禅与陈蜿,王馆狠狠的吞了口唾沫,对着李奎赔笑道。 “是啊是啊,我们怎么敢忘了李大哥的话啊。上次的事情,再也不会生,不会生的。”王驿更是点头哈腰的道。 “该干嘛就干嘛去吧。”看了眼陈蜿,李奎还真认不出来是谁,也就信了这两兄弟的话了,点着头道。 “那王哥回见,回见啊。”王氏兄弟点头哈腰的道了两句,随即缓缓的退走,当估计着出了曹禅他们的视力范围之后,兄弟两个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恐惧,冷汗一下子从额头溢出。忽然兄弟两个心有灵犀,撒开脚鸭子就走。 “从城里回来?”李奎看了眼曹禅背上的两个担子,瓮声瓮气的问道。 “嗯。卖了草席,买了一斗米回来。”看着李奎,曹禅就想起了那个女人,那个又是漂亮,又是让他尴尬的女人。不由自主的答道。 这个时候,身为旁观者的陈蜿对李奎也是比较有清晰的感觉,虽然李奎像也是看不起曹禅,但却带了一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那种**裸的鄙夷讥讽,李奎的眼中是没有的。 曹禅的回答在常人看来还是正常,但在李奎看来却是出乎意料,这个见到自己就像是老鼠见到猫一样的曹禅居然很平淡的回答了他的话语。 这让李奎以及他身后的几个李姓堂兄弟都是一愣,不过李奎也很快的就反应了过来,眼睛深处闪过了一分欣慰,这样的人才让人觉得有奔头,要是曹禅还是以前的样子,那他的妹妹可就真完了。 顺手的就从身后的几个堂兄弟的背上取下了一只肥大兔子递给曹禅,李奎也很出乎寻常的叮嘱道:“好好干,这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嗯。”曹禅接过兔子回答道,这兔子肉到是不稀奇,在曹禅躺在床上的那半个月,王氏就时不时的拿一些野味给曹禅吃。没这些野味吃下来,曹禅的身体也不能好的这么迅。 李奎虽然对曹禅的印象有所改观,但还是不相信他会一下子转了性子。因此,勉强的与曹禅交谈几句后,就招呼着身后的兄弟们走进了村子。 “兄弟,这个人不错啊。”陈蜿看了看李奎等人的背影,再想想王氏兄弟,不由自主道。 “要不是他妹妹,他不会对我这么好的。”把兔子放在了担子上,曹禅摇着头叹道。望着李奎离去的身影,曹禅捏紧了拳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如果我曹禅真有一天安居乐业过上了富家生活,定不忘你。 “走吧,估计我娘也等久了。”驻足良久,曹禅回过头对着陈蜿到了一句,走进了村子。 这一会儿村子里到处都见人影,不是聚在树下乘凉,就是在一起谈天说地。当曹禅领着陈蜿经过的时候,村名们都射出了诧异的目光。 尤其是在陈蜿的身上停留了许久。就像是看向天字第一号大傻瓜。这让陈蜿不爽,不痛快以及。 要不是曹禅先前叮嘱的不要生事,还在耳边回荡,陈蜿早就上前理论去了。 &1t;ahref=.>. 第十四章 两个女人 幸好曹禅的家离村口不远,两人穿过众多的房子后,立刻一座小庭院落入了眼中。小庭院的外边是泥胚子搭成的,里边是一座三间房子的小茅草房。 一路以来,这座院子是陈蜿看见的最破旧的院子了。看了眼曹禅,这会儿他有些相信了曹禅是个败家子的事实。 那会儿看到曹禅与黄巾周旋的时候,这个传说在他的心中本有些动摇了的。 曹禅在陈蜿的目光中,很平静的推开了小院的门。一声欣喜的叫声响了起来,“曹郎回来了。”随即,一阵香风中,一个身穿着大红色外袍长相俊俏的女子在曹禅眨眼间,就扑到了曹禅的身边,轻巧的为曹禅卸下了担子,有些斤两的担子在她手中彷如无物一般。 这个女人就是曹禅的相好,居寡了五六年的王氏。不过,这王氏长相俊俏,年纪也不过是二十来岁。 看着青春靓丽,正当年的王氏。这个女人在曹禅来到这个时代十五天内,几乎每天都出现在他的眼前。 相好的,比一般的妻子都要尽心的照顾着他。 “儿回来了?这是?”王氏的眼中只有曹禅,居然也没看见曹禅身后出现的陈蜿,还是第二个赶来的曹母现了陈蜿,讶然的出声问道。 王氏这才现了自家相好的身后还站着一个魁梧的汉子,不禁红了红脸蛋,不过她性子泼辣,在外人面前也是大大咧咧的。不禁睁大了眼睛扫着陈蜿。真是纳罕。自己这个男人什么处境,王氏是知道的。没个朋友也就罢了,反而多的是敌人。没想到居然有人会跟在他的屁股后边转悠。 农村里的人,自有看人的一套。往往为的都是走在前边,跟班的走在身后。看着陈蜿很自然的落后曹禅一步,就算是进了院子也一样。王氏的心中自然觉得讶异。 不过,片刻后,王氏的心中就升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她相好的居然也有跟班了,自从一年前的那场不眠夜之后,居然又有跟班了。这是纯纯的自豪,不夹带任何感情的自豪。为自己的男人自豪的心情。 “他叫陈蜿,隔壁陈家村的。今日在城外遇到,打算与我合伙做做生意。以后就住在了。”说着,曹禅望着曹母,轻声道:“娘,你把那间客房腾出来吧。” “好,好。”被曹禅那一句与人合伙做小生意惊呆了的曹母,这才回过神来,不管是曹禅说的是真是假,所谓的生意能不能成功,曹母的心中都闪着无比的喜悦,自己儿子,自己生下的,从来都是游手好闲的儿子,居然也会上进了。 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要凑足了本钱,给儿子做生意。 与曹母一个想法的是王氏,不过她却是要直接很多,拉着曹禅的手,当着陈蜿的面就娇声问道:“需要多少本钱?”说着,看了眼陈蜿,似乎是现这么直接会落了自家相好的面子,踮起脚尖,轻轻的把红唇儿搭在曹禅的耳朵边,轻声问道:“放心,我那里还有些私房钱。小本生意的话,够了的。” 曹禅只觉得一股子暖风从耳朵中传来,拨弄的心痒痒的。要不是这十五天的朝夕相处,甚至是同床共枕过,曹禅早就错开步子。与王氏保持距离了。 放心,我那里还有些私房钱。这句话,却又让曹禅那痒痒的心微微的平静了下来,从这句话就可以看出来,这个女人有多傻,多么的死心塌地的跟着曹禅了。 曹禅反手拍了拍王氏娇嫩的手背,虽然出生农村,有一把子力气,但是自从遇到曹禅之后,王氏就极力的保养,一双手像她的脸蛋一样娇嫩,触摸间如同绸缎一样的光滑。 曹禅道:“放心,不需要成本的。”这句话出口,曹禅就后悔了,哪有做生意不需要成本的。美色勾人,果然是如此啊。抬头看向王氏的眼睛,曹禅果然从中看到了浓浓的戒备。 王氏一听不要本钱,却是本能在心中提起了戒备,看向陈蜿的眼神有些不善,护犊子似的把曹禅拉向了自己的身后,但转念一想,自己相好的好不容易有了上进心,这样打击了不好。于是又压下了心中,差点就脱口而出的质问。 对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人的陈蜿,微微一笑。不过心中她的警惕却是越来越高,下定决心等晚上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的问问自家的相好是怎么回事。千万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眼神是人心里的写照,何况王氏对他从来不加掩饰。曹禅自然是看出来了王氏的警惕,苦笑一声,拍了拍王氏的手,手指着担子,道:“我买了一袋米藏在里边,还有大哥送的一只肥兔子,下去拨弄干净了,炖着,晚上当夜宵吃。” “好。”当着自己的面,曹禅是很少称呼李奎是大哥的,王氏听见曹禅的话,只觉得吃了蜜一般的甜,下意识的叫了声好。心中的警惕,几乎就被这句话给打掉了。喜滋滋的提着从担子里拿出来的兔子,与米袋。下去干活去了。 “这个,兄弟啊,这就是传说中的,你的相好的?”陈蜿见王氏走后,才搓着手上前一步,问道。 “嗯,就是传说中相好的。”曹禅不否认,这事情方圆百里内,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不过,没有人羡慕曹禅有艳福,而是对王氏捶胸顿足。为王氏还跟着曹禅这个败家子不值。 “果然如传说中的,兄弟好艳福。”陈蜿摸着下巴,破天荒的调侃了曹禅一句。 “艳福不艳福的另说。走一起帮我娘干活去。还有,以后你住在这里了,别指望着我娘会伺候你,衣服什么的都自己去洗。”曹禅回头看了眼陈蜿,很是正经的看着陈蜿,轻声道。他是知道曹母身体的,虚弱的厉害,家中有什么好吃的,都舍不得自己吃,喂给了他这个儿子。 曹禅不想增加她的负担。 “啊?自己洗衣服啊?”陈蜿的脸一下子就跨了,想象着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堆在一帮小媳妇,小姑娘的身边,红着脸揉搓着衣服的摸样。简直可怕。 不过,看着曹禅那正经的面容,陈蜿那差点出口的不乐意,硬生生的压在了心中。 既然跟了他,那就按照他的指示做吧。这是陈蜿这一刻的想法。 &1t;ahref=.>. 第十五章 胜似夫妻的相好 当那只肥硕兔子炖烂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九点了。曹禅招呼着陈蜿一起吃。王氏还拿出了一坛子好酒招待。 “嗯,这兔子好吃,弟妹的手艺真好。”陈蜿也不是个扭捏的人,一坐下就大块剁肉,还不时的对坐在曹禅旁边伺候着的王氏,大声赞叹。 “这人倒是有趣。”陈蜿这份自来熟的表现,倒是削去了一点王氏心中的警惕心,她趴在曹禅的耳边,娇笑道。 “快吃,吃完后自己打水洗澡。”曹禅也不知道陈蜿与他算不算是主仆,不过,曹禅从来没办陈蜿当做下等人看就是。夹着筷子,曹禅笑骂了一声道。 “打水洗澡好办。只是这衣服?”陈蜿听完后,却是有些愁眉苦脸的看着自己。出来急了,连家里人都没打上一声招呼,自然也就没带什么衣服。 “我那里应该还有些旧衣服,等一会,就将就着穿吧。”曹禅看了看陈蜿的身材,再看了看自己的,皱着眉头道。 也是看了看曹禅的小身板,陈蜿哀叹了一声,下定决心等明日回家一趟,拿些换洗的衣服过来。 这顿饭足足吃了半个时辰,曹禅是个绝对的禁酒者。不过,以前的那个曹禅是个绝对的酒鬼,幸好现在曹禅身体虚弱,还没好利索,王氏也没有给他乘酒。 只是陈蜿这厮却是个酒坛子,那一坛子好酒,都下到他肚子里去了。不过看他两腮只是微红,曹禅知道问题不大。 吃了膳食,曹禅就打了陈蜿自己去井边洗澡,他与王氏走进了屋子内。曹家有三间屋子,一间是杂货房,腾出来给了陈蜿。一间是曹禅的住所,另一间外边是厨房,里边一处是曹母的房间。 因为身子骨也不壮实,曹禅早早的就让王氏把曹母扶下休息去了。 曹禅的卧房也是分里外,里边是卧室,外边则是小小的一个厅,边上还隔着一个屏风,屏风后边生的事情,就是曹禅每日最尴尬的时候。 浴桶里的水早在吃饭前就已经准备好了,曹禅要做的就是在王氏的服侍下,脱光了全身的衣服,然后闭着眼睛,任由王氏那柔嫩的手,在他的全身搓洗着。 对那会儿刚借尸还魂的曹禅来说,这一刻就是天堂与地狱的痛苦。完全不相干的女子,做着一个妻子做的事情。曹禅是尴尬的。 不过,好歹也过了十五六天了,曹禅对这个也算是有了点抵抗性。闭着眼睛就当做是做梦吧。 其实,曹禅有时候,觉得这样的生活还是挺不错的。柔柔的水,柔柔的女人。要是外边不是兵荒马乱,要是处在太平盛世。 可惜啊。曹禅生生的叹了口气,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黄巾,廖化。黄巾。生存。富贵。与黄巾合作,现在的曹禅不知道是对还是错。因为曹禅知道,黄巾是达的契机,但可能也是祸乱的根源。 要是他借尸还魂的是曹操,是门阀子弟。或一个安安稳稳的平民子弟。给他一点点展的时间。也就不会这么被动了。 声名狼藉的败家子。无数人唾弃的恶霸。这一个个的名声没有给曹禅带来太多的心里负担,但是却是阻止了曹禅更多的选择。因此,在那一刻,曹禅只能选择与黄巾合作,这一条狭隘的路。 黄巾没出路,但廖化应该不会太让人失望吧。 “你的脸色忽明忽暗,看着怕人。这是怎么了?”曹禅的身后响起了一个担心的声音,随后,曹禅的脑袋就被柔柔的放在了一对柔软的当中,王氏伸出了嫩白玉臂,环着曹禅的脖子,让自己想好的头,尽量的贴紧着自己饱满的胸膛。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累。”曹禅不动声色的收敛起了刚才失控的表情,道。 “真是的,身子还没恢复好,就去卖草席,也没见你卖回几个钱。”紧贴着王氏胸脯的曹禅感觉到王氏的心跳声一下子加快了许多,嘴上埋怨着,手上也不慢。本来还有很多道享受的工序,也被王氏三下五除二给省略掉了,麻利的为曹禅搓好了澡。 再为曹禅擦拭了干净,没几下就给曹禅套上了灰色的内衣。完后,还小心翼翼的把曹禅附近了卧房,待曹禅躺在了床上后,再轻轻的盖上薄被,才叮嘱道:“累了就先闭上眼睛,但别睡下,待会儿,我还有事要问你呢。” “嗯。”在这似乎一条龙的服务中,曹禅静静的看着王氏的动作,对他来说,家里的这两个女人,都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一个是慈母,一个是比妻子还要好的相好。 曹禅很正经的闭上了眼睛,听着王氏走出卧房,而后外边响起了悉悉索索的脱衣身。曹禅心无邪念,静静的梳理着白天生的事情。 廖化,黄巾。富贵。生存。合作。这些个字眼不断的在曹禅的脑里盘旋,展现在曹禅脑中的是三国的混乱,与世道的艰难。曹禅理不出头绪,至少现在的他还理不出头绪来。 良久后,曹禅感觉到被子被掀开,一团火热的身子倒在了他的旁边。“睡下没?”王氏只身只带着个红色的肚兜儿,侧着身子轻声问道。饱满的双峰只隔着一块布片,傲然挺立,那俏皮的两点凸出,似乎要挣扎出来一般。 王氏不仅是肌肤白皙,脸蛋俊俏,身材也是傲人无比。 “没呢。”曹禅睁开了眼睛,看着充满了诱惑力的王氏,眼中闪过一丝火热,但随即隐下,轻声回答道。 曹禅知道,现在的王氏虽然穿着诱惑,但是不会给他的。在一次曹禅忍不住诱惑的情况下,脑子里闪着反正都是相好的。想要一亲芳泽的时候。王氏亲口表达了意思,要是曹禅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是不会给他的。 “跟我说说那个陈蜿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这个人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的。但是做生意不需要本钱。这句话却是让我不放心。”王氏睁着一双美目,定定的看着曹禅,下意识的把身子再侧过来了一些,一时间,饱满的双峰立刻触碰到了曹禅的手臂。 充满了弹性的触感,使得曹禅一下子就有了反应。不过他还是强自隐下了,望着王氏那认真的神色,曹禅陷入了沉思。 &1t;ahref=.>. 第十六章 亡命之徒 那一双又是担心,又是警惕的眼神,使得曹禅有了和盘托出的**,要是身边的女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两个女人。他都不能告诉的话,那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乐趣? “陈蜿是个热心人。做生意不是没本钱,本钱有人垫付了。”思量了片刻,曹禅并没有隐藏下和盘托出的**,而是看着王氏,道。 “有人给你垫本?你别让我担心了好不好?这辈子,我真的不期望着像你以前一样,家有良田,奴仆。我只希望能给你生个娃,安安分分的过日子。”曹禅的话,王氏压根就不信,曹禅的名声,等于是个臭虫。这方圆一百里内是没有人愿意给他钱做生意的。 “等着。”看着王氏泫然欲泣的神色,曹禅心中一疼,道了一句,就掀起被子走到了外边。 那一袋子的金子,被曹禅早早的藏在了柜子里。十个金饼,大概有个两三斤重。提着袋子,曹禅返回了卧房。 把袋子打开,搁在了床上。那金灿灿的光芒,晃花了王氏的眼睛,也晃花了她的心。突然出现的金子,不仅没有让王氏欣喜,反而让她心生恐惧。 神色一变,王氏紧紧的把袋子给重新的系好,脸色沉重的对曹禅道:“这是哪里来的?” “我白天被黄巾贼给劫掠了。他们让我在生与加入黄巾之间做选择。但我走出了第三条路。”曹禅把白天生的事情给王氏说了一遍。 “这怎么好啊,这怎么好啊。黄巾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往日对外人泼辣无比,对曹禅体贴无比的王氏,这一刻却是方寸全失,骇白了脸色。 黄巾乱党,黄巾乱党。普通人沾上了点边就是要掉脑袋的。当初三大名将剿灭黄巾的时候,可不管是被迫加入黄巾,还是自愿加入黄巾。统统都坑杀了的。 全天下十三州,但却不止是十三个坑。无数个坑埋葬了无数黄巾的尸体。 “相好的,相好的。”曹禅忽然抱住了王氏乱动的身子,在她的耳边叫着道。无意识的挣扎了片刻,最终王氏软倒在了曹禅的怀中。 “你是我相好的吗?”曹禅摸着王氏柔软的秀,轻声问道。 “嗯。”王氏虽然还惊魂未定,但在原则问题上,一点也不迟疑的,紧紧的点着头。 “那如果你男人掉脑袋,你也跟着吗?”曹禅轻巧的捏着王氏的下巴,抬起了她的头,与她对视着。轻声道。 “跟着。”望着自己的男人,王氏心中忽然有了力气,紧紧的点了点头。他是个穷鬼我不也是跟着吗?就算成了死鬼,我也不怕啊。 “那就是了。怕什么?这个家,未来有我。你只要记得,我不会放下你和娘的。我死了也要拉着你们一起过鬼日子。”曹禅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紧紧的拥住了王氏。一只手,还攀上了王氏那挺翘的臀儿,缓缓的抚弄着。 王氏只觉得一股股的热量从那羞人的地方传到她的心中,男人,这就是一起过日子的男人。男人在外边打拼,女人在家里带孩子。照顾老人。 这一刻,在王氏的心中,曹禅再也不是那个窝囊废,那个让她心疼又怜惜的软弱男人了。而是一个足以撑起家的男人,在她心中顶天立地的男人。 “我不怕,我不怕了。你也别怕,即使是到了那一步,有我,有娘一起陪着你。”王氏软倒在了曹禅的怀中,喃喃道。 “嗯,睡吧。”手还攀在那弹性十足的地方,这个时候,王氏就是一个小女人。躺在男人怀中的小女人。可以任由男人揉搓的女人。但曹禅已经没力气做进一步动作了。一阵疲累从身子上袭来。 “嗯。” 也不知道是昨晚有个真正的男人靠在身边,睡的踏实,还是因为干劲十足。王氏扭着小屁股跟在曹母后边,一大早就为曹禅他们准备好了一碗米粥,一点下粥腌菜。 吃完这份很素朴的膳食后,曹禅与陈蜿一道,挑着空扁担出门了。 “这个小娃子都十几岁了吧?真可惜。”走了大约三分之二的路,路的右边忽然出现了两具尸体,一个年纪很大的女人搂着一个皮包骨头的孩子。倒在地上。 见惯了这场面的陈蜿,看了眼女人怀中的那个小孩子,也不禁叹了声可惜。“别可惜了,我们没有时间去同情别人,要说稍微的出了点差错,这两个人就我们的明天。”曹禅看了眼,就收回了目光。这样的情况,在曹禅以前的记忆里比比皆是。乱世就是这个样子的,与其同情别人,还不如眷顾着自己。 路上的尸骨,时时会出现,到了一个地步的时候,就会有官府派人集体收敛了。因此,曹禅他们只耽搁了一会儿,就继续朝着陪城走去。 门口处,负责守门盘查的士卒依旧懒洋洋的,一点戒备都没有。曹禅看了眼只觉得失望,又松了口气。 失望的是城内并没有生变故,王燕真的隐下了被劫持的事情。也就是说黄巾安全了。曹禅脱离黄巾的一个机会也没了。 松了口气,也是因为黄巾安全了。现在摆在曹禅面前的最好的路,就是借着黄巾家致富。没了黄巾,曹禅就得再另选一条路。 在这种矛盾的心里中,曹禅走入了城池。这一次,曹禅并没有领着陈蜿去那一片摆摊贩卖的小街。而是凭着记忆,直接从大道走到城北的位置。 那里有一间,上边写着斗大一个“铁”字的店铺。有零星的敲击声传出。 “咱不是来买粮食的吗?到这里来做什么?”陈蜿疑惑的看着曹禅道。 “从这一天起,我们差不多就是黄巾了。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亡命之徒。因此,先要做的,是武装自己。”曹禅头也不回,轻轻的对着陈蜿道。 说完后,曹禅走进了这家店铺。“亡命之徒?”陈蜿看着曹禅的背影,只觉得轻描淡写的吐出自己是个亡命之徒的曹禅变得更加的可怕了。身体抖了一抖,嘴里念叨了几句,陈蜿这才快步跟了进去。 &1t;ahref=.>. 第十七章 一块金子的作用 店铺内搁着的都是锄头等一些农具,没见兵器。有一个面色黝黑的汉子看着店面。 见曹禅他们进来,黝黑的汉子面色一动,这汉子到不认识曹禅,但却认出曹禅的另一个身份,客人。 “两位需要什么农具吗?锄头,镰刀,我们这里是陪城内最好的铁匠铺了,所有的农具包用几年不坏。”迎着曹禅二人,这黝黑的汉子口才还行,至少能熟练的推销自己的货物。 “农具几年用不坏的到处都是。”曹禅没有理会这汉子的推销,而是自顾自的看了眼店内的陈设,现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失望的摇着头,对着黝黑汉子道。 “嘿嘿,两位不知道,我口中的几年不坏是几年内都不会有磨损,跟新的一样,实际的寿命可以长达六七年。”黝黑汉子却是嘿嘿一笑,忽然神秘的凑近了曹禅,蛊惑道:“我们这里的锄头都是用打造兵器的办法,打造出来的。保证坚固耐用。” 曹禅心中一动,不动声色道:“我不需要锄头。也不需要农具。”黝黑汉子面色一跨,不需要锄头,不需要兵器,那来这里干什么?寻开心啊。 不过,曹禅接下来的话,让他的神色大变。“不过,我需要兵器。最好是匕。”曹禅紧盯着这汉子的眼睛,缓缓道出。 “兵器?我们这里不打兵器,客观还是到其他地方寻寻看吧。”黝黑汉子的脸色立刻冷淡了下来,冷冷的看着曹禅,神色不善。像是要赶人了。 这也难怪,自从黄巾战乱以后,除了专门为官府制作兵器的铁匠以外,私人的铁匠铺制作兵器那就是违法,是要坐牢的。 “可是我刚才却听见你们是按照打造兵器的手法来锻造这些锄头的。”曹禅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淡淡道。 身后的陈蜿双目怒瞪,这家伙说自己不打兵器,睁着眼说瞎话。 谁知道你们这两个穿着粗布短衫的家伙会来买兵器?不是这黝黑汉子看不起人,而是曹禅他们的装备,完全像个农夫。让他第一眼就认错了。 “我有说过吗?哦,对了,是说过。不过那只是推销自己农具的手段而已,我逢人就这么说。”黝黑汉子闪烁着双眼,狡辩道。 “你不诚实啊,而不诚实的人,通常都是没钱赚,也不了财的。”曹禅见此,不动声色的从腰间的袋子里抽出了一个金饼,拿在手上把玩。这次出来,就带了这么一个金饼,但也足够晃花,这个见风使舵家伙的眼了。 看着曹禅手中的金饼子,这汉子的内心被两种念头冲击,煎熬着。一方面,他的贪婪的看着这块足以令他一辈子无忧的金饼子。另一方面,他却恐惧官府的震慑力。 曹禅扫了眼这汉子,在汉子恨不得眼睛都快凸出来的时候,缓缓的收回了把玩着的金子,放慢,放慢,再放慢的放回了自己的口袋里。 “慢着。”在曹禅的动作之下,黝黑汉子只觉得心如刀割,一声大叫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随即,也顾不得后悔了,一个箭步来到门口,左右张望了一下,见眼下无人后,迅的把整个店铺都关掉了。 曹禅眼带笑意的看着黝黑汉子的举动,从进来,听见这汉子狡辩的那一刻,曹禅就知道这样的人可以用金子收买的。要是遇到老实巴交的人。曹禅是不会用金子来利诱的。 老实巴交的人,对官府的恐惧一定过对金子的诱惑。用金子去诱惑,没准就把自己给周旋到了牢里。被人举报贩卖兵器?哼。这一世都不用出来了。 黝黑汉子迅的把门关好后,才松了口气,转身凝重的看着曹禅道:“客观真的需要兵器?” “这一点不要怀疑,你有多少我可以买多少。”曹禅的回答,让黝黑汉子倒吸了一口冷气,让他再一次迟疑了,需要大量的兵器,看曹禅的穿着打扮又不像是富贵人家用来装备家奴抵抗山匪的。那就是说,他本身就是一个匪类。 “举报了。”恐惧中,这黝黑汉子的心中悄然升起了这么个念头。那闪烁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别有什么念头,我确实是个亡命之徒。我们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你举报了我,恐怕不出几日,你家里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了。”曹禅神色森然道。 “嘿嘿。”陈蜿适时的上前一步,双手捏着拳头,笑的时候,露出了嘴上的两颗虎牙,森冷森冷的。 “客观,哦不,壮士,壮士说笑了。我哪有胆子举报了壮士啊。再说了,壮士的金子,我看着还眼馋呢。”黝黑汉子擦着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心中别提有多后悔了。不过他现在也只能陪着笑,点头哈腰的份了。 “金子会有的。”在黝黑汉子再一次惊愕的目光中,曹禅洒然一笑,把手上的金子抛给了汉子。似乎在抛着一块石头。 疑似在做梦。一块金子就这么飞到他的手里了?黝黑汉子手忙脚乱的抱着金子在呆,良久后,才“啪”的一声给了自己一个巴掌。脸上顿时出现了一只红红的手掌印,不过也没见他多疼。只抱着金子嘿嘿傻笑。 良久后,黝黑汉子才收起了自己的傻笑,歉然的对着一直站在旁边等着的曹禅道:“让壮士见效了,我张碎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金子呢。” 一块金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张碎? “张老板这下可以告诉我们,你有没有能力锻造兵器了吧?”曹禅淡淡一笑,朝着张碎举了举拳头道。 “当然能,而且我仓库里至少有二十五把长矛,十把长剑,也有几柄匕。”张碎正经的点了点头,沉声道。 这到是出乎曹禅的意料之外,他原以为对方只是个会打造兵器的铁匠。没想到居然还有库存。 “不瞒你们说,我爹以前是个专门为官府打造兵器的匠师,后来因为年老才遣返回家。不过,他偶尔也会手痒痒,教导我们锻造兵器。十数年来,也存了这么点库存。”张碎倒细细的为曹禅解释了疑惑。 第一十八章长矛 原来如此,匠师啊。曹禅真的为这个称呼吃了一惊,匠师那是比铁匠高上至少一个等级的师傅级别人物。尤其对方还是一个专门锻造兵器的匠师。 曹禅几乎已经看到了源源不断的兵器流落到自己的手中,然后拿去给黄巾又源源不断的换来黄金,这简直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而且这么多兵器过去,一定也会让黄巾更加的信任他。 “到是不用买米了,弄些兵器回去,就够黄巾们欣喜的了。”曹禅深知黄巾的窘迫,历史上的一个个故事中,都是数千官军,大破数十万黄巾的。这其中,纪律是一方面,兵器也是一个方面。 “你爹呢?”曹禅压仰住心中的跳动的心脏,问道。 “前年病死了。不过,我爹的手艺我学了七八分。”张碎有一股机灵劲,听出来了曹禅的弦外之音,道。 “倒是可惜啊。匠师啊,那已经是很受人尊重了。”陈蜿听完后,满脸的失望,感叹着道。 “是可惜了点,我学艺也不精。但是我弟弟却是学全了我爹的本事,而且还有过之无不及。打造出来的兵器,比我爹的都强。”张碎见曹禅并没有为自己学了爹七八分的手艺而有所波动,咬着牙,出卖了弟弟。 其实曹禅根本没失望,学了七八分就不错了。只是他有些怀疑,这个坐在店面里看门,有股好吃懒惰气质的张碎会有这种本事。 听到张碎说他弟弟把一个匠师的本事学了个全,而且青出于蓝的时候,曹禅终于动容。 一件兵器的好坏,在十人对战中看不出来。但是在千人,在万人对战的时候,就尤为重要。 如果把一柄砍了一个人后,会出现缺口。砍了三个人后,会应声而断的兵器。而另一把砍了十个人都完好无损的兵器。两种一比较高下立判。 “你这店铺,一天能锻造出几把长矛?”心中计算了得失,感觉利益巨大的曹禅忍不住脸上露出了凝重,问道。 “打造兵器,需要的都是能保密的人。只有我和弟弟,一天大概能出四把长矛。”张碎其实已经许久没有锻造兵器了,不过也是在金灿灿的金子面前,咬着牙道。 四把?一个月一百二十把。一年一千四百把?足够了。曹禅对着张碎道:“只要你肯,以后金子就会源源不断。”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不肯,恐怕二位壮士也不会答应吧?”张碎闻言苦笑一声,不过随即,面上狠色一闪而逝道:“何况,人为财死,我张碎穷了半辈子了。这么好的机会,死,我也要抓住。” “好,我们先去看看兵器。”曹禅理解的点了点头,道,他自己也何尝不是这个样子。虽然这个时代大多数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但偶尔出现张碎这样的有野心,有胆子的人也是不是没有。 “请二位壮士在这里稍后,我去叮嘱一下弟弟。”张碎伸手请曹禅二人在此等候,在看到曹禅点头后,转身走进了里边。 这店铺,分内外两层。那零星的打铁声就是从里边传来的。 “兄弟啊,你把全部金子都给他了,等一下拿什么买粮食啊。”一直看着,偶尔插嘴的陈蜿终于想起来了,这金子是要买粮食的。纳闷道。 “对农民来说,粮食是膳食。但对黄巾来说,兵器才是赖以生存的东西。比粮食更重要。”曹禅回身一笑道。 “嗨,忘记他们是打劫过活的了。”陈蜿懊恼的一拍后脑勺,羞红了脸道。 “对头。”曹禅点头道:“不仅是打劫,还要与官军交战,甚至是与土匪,强盗交战。兵器是或不可缺的东西。” 少一时,张碎从内屋走了出来,神色凝重的对着曹禅二人单手虚引道:“二位壮士请。” 出了铁匠铺后,曹禅二人就随着张碎来到了一处还算宽敞的院子内。城中小院,也间接的证明了张碎的话里并未说谎。普通的铁匠都是糊口度日,哪有这么大的院子居住。 进了小院后,曹禅一边打量着,一边心中暗思。 院子里有前后两排房子,前边的稍大,后便的稍小。院子里正由两个面色较好的女子干着活。“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女子中,稍大的一个见张碎急匆匆的返回,有些奇怪的问道。“咦,这两位兄弟是?” “你和弟妹去前门看着,谁都别让进来,别问为什么。快去。”张碎却是急匆匆的道了一句,就转身对着曹禅道:“家女人得罪了,二位壮士请。” 曹禅点头,不动声色的扫了眼这个女人,只见她用好奇的目光看了眼自己后,迅的照着张碎的话,与另一个女人一起出去看门。 之后,曹禅与张碎一起来到一处门上满是灰尘的房间,像是许久未有人进去过了。 “这间房子还是以前父亲在的时候,常开。里边摆放着我们兄弟从小到大打出来的无数铁器。请。”解释了一句,张碎推开了门,一阵灰尘后,满是破败的房间出现在了曹禅二人的眼前。只是没开窗户,房间内略显灰暗。 张碎麻利的打开了几处窗户,房间立刻亮堂了起来。一件件带着灰尘,甚至是蜘蛛网的兵器展现在曹禅的面前。 墙壁上,挂着数十把长矛的前刃。曹禅从左边一处拿下了还未装上木柄的前刃,整个物件泛着黝黑,没半点光芒。刃口也有些钝,整件物品粗糙无比。 “那是我弟弟十三岁的时候打的,按照军中的要求,这是件不合格的物件。不过,我弟弟深得父亲喜欢,他从小打造的兵器,都一一的排列在这里。墙上挂着的,直到最后一件才是勉强合格的长矛。”张碎一边开启了一个巨大的木头箱子,一边见曹禅观察,解释道。 “这柄剑不错。”那边陈蜿神色放光的看着一柄泛着幽光的长剑,赞了一声道。虽然他连兵器都没碰过,但不妨碍他对铁器的认识。 “那是我父亲打造的。”张碎再次开启了一个木头箱子,解释道。 曹禅看了一会后,就把这把不合格的长矛给放了下来,随即,挑选的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数十把长矛,直到最后一个。最后一把长矛泛者森冷的光泽,刃口如浑然一体。曹禅轻轻的把手往上边一波,一丝鲜血流淌而出。 看着那一丝缓缓流淌出来的鲜血,曹禅的脸上止不住的泛起了一丝笑容,好矛。 乃是打劫必备的良品。 第一十九章 瞠目 冲击页了,为了本书滴前途,请大家踊跃投票哦 “这是弟弟几岁的时候打造的兵器?不错。”心中满意,曹禅转身对着忙活着的张碎道了一句。 “十五岁,说实在的我弟弟确实比我强,到现在我也只能打造出他十五岁就能打造出来的兵器。只是可惜,按照我父亲的说法,如果现在我弟弟也帮官府打造兵器,多多练习。而不是农具,他能打造出真正的神兵利器。哎。”说着,张碎巍然一叹道。 “你弟弟遇到我们也不晚,我们的需求量比官府还要多,而且我们有钱。”说话间,曹禅看向手中长矛眼中泛起了几分冷芒。 一股被张碎认为是杀人不眨眼的森冷气质在曹禅身上升起,打了个哆嗦的同时,张碎非常庆幸自己配合了曹禅,而不是拒绝后,等着曹禅上门来屠杀他全家。 “壮士说的是,说的是。嘿嘿。”干笑一声,张碎对着曹禅恭敬的道:“请壮士过来看看,这就是我所说的数十把上好的兵器。” “我看看。”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手中剑的陈蜿闻言一个箭步,来到张碎站着的几个木头箱子的旁边。往里边看去,不禁出了一声赞叹。“好东西,看着就知道是能杀人的物件儿。兄弟快过来看看。” 木头箱子内,放着一柄柄已经按上了上好木柄的长矛。矛头散着冷芒,一股子幽冷的气息在上边盘旋着。 曹禅也走了过来,蹲下了身子。从里边拿出了一柄长矛观看,也忍不住赞叹。虽然不懂兵器,但是锋利程度,外观是否完美,曹禅还是看得出来的。 这里的长矛比他在墙上看到的要再上一个档次,尤其是这里的长矛是完整品,那木柄上雕刻着不规则的图形,可以很好的起到防滑的功效,提在手中也有一种沉重的质感。 轻轻的提在手中,曹禅试着挥舞了一下,就是一阵气喘吁吁,心中苦笑,这矛是好矛,但是人却不是铁打的啊,等伤势完全恢复后,一定要好好的锻炼,坚决不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陈蜿见曹禅的摸样,当做是没看见,是不忍心伤了曹禅的心,毕竟是身体初恢复的人。倒是张碎对曹禅的样子多瞄了一眼,本来看见曹禅皮肤白皙的摸样时,张碎就怀疑这个人居然是杀人越货的亡命之徒。 现在看来,好像真的很嫩。 张碎的心中刚升起了这个念头,一个刺目的眼神立刻扫到了他的身上。曹禅道:“很好,很锋利。估计也很能杀人。你去准备一辆车来。我要全部运走。” 很好,很锋利。估计也很能杀人。一句话,让张碎的心中豁然升起了冷意,别看他身体似乎很弱,但绝对是个亡命之徒,这一点绝不用怀疑。 点头哈腰的把存着剑的木头箱子中拿出三把带鞘的匕递给曹禅,张碎献媚道:“是,小的这就去办,这就去办。” 说完后,张碎立刻转身走出了房间。陈蜿看着张碎似乎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些疑惑道:“他看起来更不像个实在汉子了。” “心中有鬼吧。”曹禅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把目光看向了从张碎手上接过来的三把匕。匕出鞘,曹禅就知道都是好东西。 曹禅掀开胸前的衣服,把其中一把郑重的放在了里边。紧贴着胸膛,一阵阵凉意从匕上传来,一阵阵森冷的同时,曹禅却异样的感觉到了一阵温热从心脏内升起,一股安心的气息缠绕着曹禅的身心。 乱世,乱世,除了家人,就是兵器最可靠了。 “兄弟,为什么把鞘给仍了。把没敲的匕放在胸口,小心刺伤了自己。”陈蜿也选了一把,紧紧的捏着另一把,与那柄剑一样都爱不释手。 不过,他看着曹禅把没带鞘的匕放进胸口,关心道。 “如果真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带鞘的匕,恐怕连拔出鞘的机会都没有。这样放着,我安心。”曹禅神色不变的道。 陈蜿一愣,随即暖暖的看着曹禅,他体会出了曹禅的那份心,似乎曹禅都不曾安心。与他比起来,曹禅也似乎是活在一个更加险恶的世界,时时刻刻的保持警惕,但又不张扬。那淡淡的冷意与戒备心,在初见的时候,陈蜿就已经感觉到了。 只有到了那个家中,在昨晚与王氏,与曹母一起的时候,陈蜿才感觉到曹禅的人不是冷的,曹禅的心也是温暖可靠的。 “有我在你身边,不会让你有机会拔剑的。”陈蜿笑了笑,对着曹禅道。 曹禅心中一暖,这个人还是那个热心又不笨的陈蜿啊,即使是当了亡命之徒,也有了一份随时准备杀人与被杀的心。也是如此。 曹禅笑了笑,拍了拍陈蜿的肩膀,道:“认识了你这个兄弟,是我的福分。” “嘿嘿,兄弟要是这么说,认识你也我的福分啊。不然我陈蜿还在家中插秧呢。”陈蜿嘿嘿一笑,很机智的道。 “哈哈。”曹禅哈哈一笑,“是极,是极。你我兄弟相互依存就能走的更远,飞的更高。” 两人气氛融洽的说着话,少一时,张碎走了回来。对着曹禅一鞠道:“壮士。车找回来了,是一辆驴车,上边放了稻草。” “别叫我壮士了,称呼我一声曹禅就是了。”曹禅笑了笑,转身指着墙壁上,那些挂着的一件件足有数十把的未完成的长矛道:“把这些都装载下来。” 曹禅。张碎目瞪口呆的看着曹禅,这两个字是如雷贯耳啊,败家子,放荡子。窝囊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外边传言把曹禅这个人都描绘成了一个无用的废物。 而曹禅居然在他的店铺里购买兵器?说出那一番杀你全家的话。眼睛都不眨一下?所谓三人成虎,谣言都不可信? 妈的,谣言果然是不可信,这家伙像是个窝囊废吗?人家一根手指头就能灭掉我全家,那我岂不是窝囊废都不如了? “看着干什么?还不快帮忙。”这时,陈蜿一声怒吼。张碎看了眼曹禅,一阵心虚,真是昏了头了,居然以为这个杀神是个窝囊废。一哆嗦,张碎赶紧点头哈腰道:“是,是。” 第二十章 亡命徒 一辆驴车上堆满了干草,草下边是那未完成的数十把长矛,那些锋利无比的完成品,曹禅反而是没拿。 曹禅自己坐在干草上,让一脸疑惑的陈蜿驾驭驴车,往城西而走。 没有把那些完成品带来,曹禅就不打算把那些东西送给黄巾了。在这个时代,曹禅的心思算得上是深沉了。按照计算,这几十把未完成的长矛,就足够让黄巾惊喜的了。 如果第一次给黄巾贩卖物品,就贩卖了这么多精良的兵器。那第二次贩卖什么?如果第二次比第一次贩卖的东西价值更低,廖化一定不会说什么。但那裴裞与熊虎这两个真正的黄巾盗匪,可就不好说了。 而且以后可以从张碎铁匠铺拿到的四把长矛,曹禅也准备只拿出一半。裴裞的黄巾人数在数百人,每天两把长矛,就可以贩卖一年半载的了。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曹禅目前要做的是让自己的价值源源不断,绝对不能做那走狗,做那良弓。 迟早,我要做牵着走狗,握着良弓的人。陈蜿无尽的疑惑中,曹禅的心中却是此起彼伏,乱世中,与黄巾交易一定要小心翼翼。一方面,不能让官府现。一方面,更不能让黄巾有反目的机会与理由。 身后藏着这么多的兵器,陈蜿虽然心中疑惑曹禅的作为,但是赶车却也越的小心翼翼。一路通畅的来到了城西。 却遇到了曹禅也没想到的麻烦。一条连接着大道的小道处,曹禅的马车停了下来。 看着前边出现的那个青年,曹禅隐约的想起了,这是昨日早晨找他麻烦的那个卖菜青年。昨日,说起来也不过是昨日而已。但是经历了黄巾,经历了人生第一次对于如何立足于乱世的思考。曹禅恍惚觉得这一日漫长如年。 而这个与他生了点小冲突的青年,确实不算什么。 “曹禅,今日我要让你横着走出去。”那卖菜青年被四周的五个泛着些许笑容的壮汉围在中间,一脸狠色道。 曹禅一年前的名声是放荡霸道,一年后的名声是软弱可欺。卖菜青年想着自己昨天上午被曹禅一阵言语就镇住的窝囊场面,心中的羞辱感觉立刻翻滚。 誓今日要找回面子,不过昨日曹禅的那冰冷眼神,杀机四射的动作。也让卖菜青年感到退缩。他一口气花完了上个月卖菜赚来的钱。找了五个附近的地痞无赖。 就算你气势再强,眼神再怎么冰冷又怎么样?老子请了五个人来干你。打你娘都不认识你。 “要想让我兄弟横着出去,那是要付出代价的。”再一次在曹禅的光环下被忽视的陈蜿冷哼一声,跳下了马车。 两百斤重的壮实身子一落地,就是一阵震颤。活动了下手脚,陈蜿不屑的看着眼前的几个人。 脚步虚浮,神色中带着明显的虚弱,都是些酒色过度的家伙而已,看着壮实,其实就是纸老虎。 卖菜青年身边的五个地痞的头子瞳孔立刻收缩,转头沉声对卖菜青年道:“孬子,这家伙是个扎手货。价钱翻倍。” “兄台是?”孬子听得地痞头子的话心中一惊,价钱翻倍?这次真的是亏本了。不过,孬子转念一想,曹禅这人名声狼籍,比地痞流氓的名声都坏,都臭上无数倍。这个人一定是个外乡人。不认识曹禅。“兄台请稍等,兄台一定是外乡来的人。不认识这恶人、这人姓曹名禅,是陪县有名的恶霸,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今日兄台帮了他,就等于是助纣为虐啊。” “从以前的记忆中知道,曹禅的为人虽然轻佻,爱美色。但是却不似这叫做孬子的人说的那么坏。三人成虎,我现在的名声这么臭,恐怕就是这些人乱嚼舌根造成的吧。”曹禅心中一冷,单手一指陈蜿,“此人曾经誓永远挡在我的前边。任你花言巧语。也动摇不了分毫。动手。” “啊。”陈蜿怒喝一声,飞起一脚,“碰。”正中孬子的胸口,喷着鲜血,孬子飞出了一米远。胸口微微的凹陷,看着让人触目惊心。 “一起上。”地痞头子到是很讲义气,虽然惊惧陈蜿的表现出来的力量,但也硬着头皮,招呼着一起上。 围攻他。 五人呈扇形围拢上来,陈蜿却是不进反退,猛一个箭步冲向了地痞头子。地痞头子心中一惊,想不到在占了绝对下风的时候,陈蜿还这么勇猛。 刚要架起手臂抵挡的时候,陈蜿的拳头已经砸到,“轰隆。”一声,正中他的面额,一阵天旋地转,地痞头子晃了晃,但神奇的没有倒下去。 “哥哥。”其余四个地痞一阵心惊,大叫一声,立刻围拢了上来。“轰隆。”间隙中,陈蜿再次飞脚踢在地痞头子的下阴部位,一阵惨嚎。地痞头子捂着下阴,倒地疯狂打滚。 见大哥被踢到了那个地方。其余地痞双目欲裂,再次一阵呼喝,拳脚已经咋向了陈蜿。 “不怕麻烦。动刀子。”一声冰冷的声音,陈蜿这才想起怀中还藏着一把出鞘了的利刃,亡命之徒。这时的陈蜿才对曹禅的这句话深有体会,亡命之徒,这以后,老子也是亡命徒了。 一句动刀子。让四周的地痞的动作不由的顿了顿,不过下一刻,他们心中一阵嘲笑,动刀子。敢在城中动刀子?除了官兵就是亡命之徒。曹禅的名声,他像是个亡命之徒吗? 不过,在他们的一顿之间,陈蜿已经抽出了腰间的匕,寒光闪闪的匕,如张嘴炫耀毒牙的蛇。 使得四个地痞一阵畏缩,孬子还躺在地上不知生死。老大还捂着下阴不住的哀嚎。四个地痞围着陈蜿,却不敢动手。 曹禅皱着眉头,陈蜿动了刀子,却不好在城中拖延久了。其实曹禅让陈蜿动刀子,目的只是单纯的让这几个地痞知难而退。 想着,曹禅也拿出了放在胸前的兵匕,一个鱼跃,走下了马车。持着匕,朝着四个地痞走去。 第二十一章出尔反尔 各位老大,各位好汉,魏侯离页只有十几票的距离。希望各位老大搭个手哇。感激不尽 望着陈蜿与曹禅手上寒光闪闪的匕,几个地痞畏惧的退缩了一下。说起来他们也不过是地痞而已,求的是财。不是亡命之徒。 “滚。”轻提着匕,曹禅一声冷哼,地痞们犹豫了一下。陈蜿哈哈一笑,“怎么?真想尝尝刀子的味道?” “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请曹大公子不要见怪。”四人中出来一个身材最弱小的一个,对着曹禅抱拳一声。 这次是他们栽了。谁也没想到软弱可欺的曹禅居然会动刀子,而且还有个壮汉保护。左右使了个眼色,四人抬起地痞老大迅的离开。 至于那孬子被四人刻意忽略了,要不是这小子,他们五人也不会惹到曹禅这煞星。没上去揍两拳,已经是看在孬子给了钱的份上。 “哈哈哈,这句曹大公子是我听到的最出自内心的。”见五人落荒而逃,陈蜿开心的叫道。 “软弱被人欺,强硬欺他人。”曹禅却不觉得开心,只觉得麻烦,看了眼还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孬子,左右也是无人。曹禅迅的爬上了驴车,道:“赶紧出城。” “嗯。”陈蜿对着孬子吐了一口唾沫,利索的爬上车,驾着车往西边飞驰而去。 城西二十余里处,黄巾驻扎山头底下,廖化与裴裞,熊虎三人策马而立。神色自然看起来很欢愉。 “哥哥,那王家的势力还真是吓了我一跳呢,幸亏昨个儿咱放了那小妞,要不然结果就不好说了。”熊虎说的惊惧,但是深色却欢愉无比,那是逃过一劫的喜悦。 “嗯,那曹禅却也没说谎,郡守,呵刺史。朝廷重臣,王家就是一头老虎,惹不得。”裴裞也是一脸的心有余悸,道。 两人的神色,再次让廖化心中升起了一股叹息,黄巾真的不是以前的黄巾了,没出路了。躲过一劫应该庆幸,但不能如丧胆一般的孬种啊。 那人曹禅提醒三人去陪城打探王家是否动兵的消息。但是派去的人却打探到了更多。 裴裞三人才知道了王家的强势,比之曹禅说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在豫州,王家的主支任过刺史,这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在并州,王家是当地屈一指的大族。田宅无数,甚至有私兵的存在。 在朝堂上的影响力更是巨大,是大将军何进的一派。 “等一下,给些钱财,谢谢曹禅吧。”廖化道。 “钱财?给个屁啊,昨个儿不是给过他钱了吗?一袋金子啊。想当初老子做农夫的时候,这一袋金子可以用上一辈子了。”熊虎一脸的心疼,嘟嚷道。 “可是曹禅不是农夫。他出生富豪人家。”廖化皱着眉头道,要不是现在熊虎与裴裞穿着一条裤子,廖化早一刀子结果了他。 “他现在是农夫。他还得靠着咱们家呢。你刚才没听见那曹禅的名声吗?”熊虎呵呵冷笑着道。派去的人也顺便的打探来了曹禅当年放荡无度的传闻。熊虎本就心疼钱财,有了借口,自然就借题挥。 “靠我们家?”廖化眉头一挑,神色冷静的看着熊虎道。刚才属下报告的,他自然是听见了。不过在他看来,谣言不可信。 “你廖化不会看不出来吧。他居然出主意跟我们黄巾做生意,我就不信他不会克扣我们给他的钱财。这不就是在吸我们的血吗?我认为,等一下一定要检查一下他的货是不是真值很多钱。再考虑再给他些金银。”熊虎继续冷笑着,表现的对曹禅不屑一顾。 “但我们还得靠他的主意救命呢。等过几年天下大乱,我们还得靠他的眼光,择明主呢。”廖化面色一变,神色郁郁,说到底,还是心疼那些钱财,不能吃,又带不到底下,廖化很不理解熊虎的想法。 廖化把目光看向了裴裞,但裴裞脸上的反应却让廖化心凉。裴裞的神色不变,偶尔闪现几分赞同的目光。 朽木不可雕也。廖化心中气氛,骂出了一句文绉绉的话。 “他说过几年天下大乱,就会天下大乱啊?当时,我也不过是被他说的王家势力给震慑住了,才信了他的鬼话。经过昨晚这一琢磨,我却是想明白了,他这是在唬我们呢。再说了,天下大乱?天下真的打乱,我们何必要投靠别人,自己乘乱而起,再续大贤良师的辉煌。才是我之心愿。”熊虎越说越是觉得自己有理,得意的撇了撇嘴,不屑的看了眼廖化道。 不就是认识几个字,读过几本书吗?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 “你。”廖化做梦也没想到,只是过了一夜,这家伙的脑子里就出现了这种歪论,读姜太公垂钓,愿者上钩呢?没读过乐毅领三流之国燕,差点就灭掉了强齐呢? 那些个智者,那些个谋臣。可以预知未来局势的人,也不在少数。那曹禅给廖化的就是这种感觉。 “好了,廖化你也别跟熊虎争执了,我看哪,熊虎说的对,那曹禅就是一肚子的鬼主意。”裴裞道,本来他也相信,曹禅是个智者,昨日才放下身段拉拢,并且给了十金。但昨天晚上,他也起了与熊虎一样的疑惑,今日见熊虎说的有模有样的。也有了曹禅那个奇臭无比的名声做参考。他也认为曹禅的心怀不良。 廖化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破口大骂的冲动。那日曹禅面对自己冷静对答,怡然不惧的神色在廖化的心中闪现,一句话,廖化信曹禅。 在心中打定了主意,等一下如果这两个人对曹禅不利,一定要出手救下他。就算是与裴裞翻脸,也在所不惜。 “三位领远处有一辆驴车向这边使来。”忽然一黄巾贼,前来禀报道。 “只有一辆驴车?他堆的粮食高不高?”裴裞神色一变,问道。 “上边没有放着粮食,只放着稻草。” “哈哈哈哈,果然是个蠢货,连我黄巾的金子也敢骗。”熊虎放声大笑,笑的冷厉无比。 “稻草?比可能。”廖化的神色也是一变,道。 “什么不可能,他就是个骗子。哼。任他再花言巧语,今天也要结果了他。”熊虎冷色十足,道。 “嗯。”裴裞一阵恼怒,缓缓的点了点头。 第二十二章 价值几何 曹禅远远的就看到了一众黄巾缓缓的围拢了上来,廖化三人压阵在后。一些粗制的兵器,遥遥的指着自己。 环视了四周大约十数人的黄巾,曹禅心中冷静,不动声色的对裴裞道:“不知裴领这是什么意思?” “哼,什么意思?敢问曹大公子,这车干草价值几何啊?”熊虎一脸的冷笑,指着曹禅坐下的一堆干草道。 一句曹大公子。让曹禅心中色变,曹大公子。这个称呼,曹禅不会傻到认为是敬语,他的第一个想法是黄巾有变。曹禅没有理会熊虎的挑衅,这个人外表粗壮勇猛,其实最孬种不过。 曹禅把目光看向了廖化,廖化神色冷静,只是把眼神瞄向了曹禅坐下的那堆干草。 曹禅立刻回味了一下熊虎话中的干草价值几何?恍然之下,心中冷笑,却原来是认为我只带回来一辆干草。一句市井中斤斤计较的小人物才会说的价值几何。就出卖了他自己,这人就是一个市井小人物。风云际会,搭上黄巾这条船才迹。 看来藏起那一份最好的兵器,作对了。 “对平常百姓来说,可有可无,但对三位领来说,价值万金。”曹禅心中冷笑,却也怡然不惧,与上次装腔作势不同,这次他是有恃无恐。区区黄巾,乌合之众,又无地盘又最缺兵器。这一份数十件长矛头,只要简单的装上木棍就是可杀人的利器,不怕这伙人不动心。 “价值万金?一堆干草?哈哈哈,哥哥我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笑话。”熊虎仰天狂笑,只是神色越冰冷,回头对裴裞道了一句,就以居高临下的神色看向安坐在干草上的曹禅,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个识破了这个卑鄙小人本性的聪明人,又觉得曹禅不过是一只蚂蚁,随便他揉捏的物件。 “我黄巾的钱财不是那么好赚的。”裴裞策马越过众黄巾,来到曹禅的面前,淡淡道。但曹禅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被戏耍的恼怒。 “你这有眼无珠………。”陈蜿越听越不是滋味,曹禅辛辛苦苦的为这群黄巾搜罗来了这么多兵器,却是这样的待遇。不由的怒声道。 曹禅拉住了陈蜿,淡淡一笑,起身道:“刀口上舔血,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黄巾的钱当然不好赚。” “知道就好,不过我也佩服你,你赚了。净赚了老子的十金啊。”熊虎一脸的心疼,也是越众而出,说着长枪指着曹禅,嘿然冷笑道:“既然拿了我黄巾的钱,就用命来还吧。” 曹禅一边拉住蠢蠢欲动的陈蜿,一边把头转向了廖化,问道:“廖领也认为曹禅是那样的人吗?” “我只看事实。”廖化看了眼曹禅与他坐下的干草,沉声道。单凭曹禅那日劝说他们放掉王家小姐,间接的救了他们一命,廖化就不想加害曹禅,但是,如果救他就要与裴裞火拼。黄巾本来就弱,要是如此,恐怕覆灭不远了。 有廖化在,这群人目前还算有点活路。心中想着,曹禅走下了马车,转身对裴裞道了一句,“哼,你们之中还算有个实在人,不像有些人,连事实都不看了。” “你敢羞辱我哥哥?看我杀了你。”裴裞还没说话,熊虎就已经跳了出来,扬起长矛,怒喝一声,就要上前结果了曹禅。 陈蜿一声怒哼,拿出胸前的匕,挡在了曹禅的面前,“碰。”一声金铁交鸣声中,熊虎的长枪被架开,整个人一晃差点掉下马来,反观陈蜿似脚下生根,不动如山。冷冷的望着狼狈的稳住身形的熊虎。喝道:“你还没问过我愿不愿意把他的性命交给你呢。” 看着壮如牛犊的陈蜿,再看了眼自己酒色过度的身体。熊虎只觉得一阵邪火从心间升起,冲击着他的理智。恼羞成怒之下,长枪再起,就要结果了陈蜿的性命。 “住手。”一声带着震惊的怒吼,使得熊虎一个激灵,眼中也升起了一点清明,回头看向裴裞。“哥哥为什么要阻止我结果这小子的性命?” “你的命,恐怕也没他重要。”廖化冲着熊虎讥讽了一句。“廖化你疯了他的命居然比我重要。”熊虎指着曹禅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兵器,是兵器啊。”这时,四周的黄巾才反应了过来,曹禅拨开了干草之后,露出的居然是兵器,居然是兵器啊。 对于黄巾来说,什么最重要?不是粮食,也不是金银珠宝。那是可以用枪的。但有一个前提,手中一定要有兵器,锋利的能杀败官军的兵器。 “兵器?“听见一些黄巾的欢呼雀跃,四周的黄巾齐齐一愣,随即也是大喜,疯狂的涌向了曹禅的驴车。想要看看兵器。 “住手。”一声怒吼,裴裞冷冷的扫了眼四周跃跃欲试的黄巾贼。被他扫到的无不低下了头。不敢再上前。 震慑住了这些黄巾贼之后,裴裞也看了眼瞠目结舌的看着车上露出了一角的铁器无言以对的熊虎道:“你也闭嘴。” 说着,裴裞回转过身体,用先前截然不同的笑语对曹禅道:“我们兄弟愚钝,只以为曹公子是骗了我们,才对公子不敬。不想公子居然带了这么一份厚礼给我们,我们兄弟,对不住公子了。”说着,裴裞还很歉然的翻身下马,对曹禅微微一拜,态度诚恳道。 “请公子见谅。”廖化的言语则简单很多,愉悦而下,对着曹禅鞠躬道。 “见谅了。”这时,熊虎知道如果自己不表个态,安抚下这个能给他们送来兵器的曹公子的话,他的哥哥就会翻脸成为仇人,但自认为在那么多的兄弟面前落了面子。心中不忿,勉强的下马,跟着廖化对曹禅道。 “有些人转变的真快,有些的人还真没诚意。”陈蜿“极力”的压低了声音,但声音却还是穿了出来。清清楚楚的传到了在场中人的耳中。 这次曹禅没有阻止,看着这些黄巾的转变就知道,这群人都是什么德行的人。面对这样的人,一味的巴结,恐怕会把他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下。 现在他握着黄巾最缺的兵器源头,他曹禅是有恃无恐。神色中一阵冷芒闪过,用长枪指了我一次算是见面礼,我认了。但是第二次。可不是那么简简单单的就能算了的。 这笔账,以后算。 第二十三章 悄然转变 裴裞的脸色立刻铁青一片,不过还算个人物,在急需的兵器面前,裴裞干笑道一声道:“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来人,去山寨上去抬一箱金银过来。” “是。”被指到的那黄巾贼立刻抱拳道。 “公子,诚意我是有了。不知道公子可不可以让我们看看这兵器?”裴裞回过头来,一脸期待的看着曹禅道。 这时,廖化已经完全沉默了,他没有那个脸面继续与曹禅套近乎。到是已经回过神来的熊虎眼放着光芒的看着随着曹禅的拨弄,已经完全暴露出来的数十件兵器。 这是兵器啊,这可是兵器啊。这么多的兵器可以装备多少人啊。 “可以,不过,这些因为是好几年前的东西品质都不怎么样。”曹禅自然不知道裴裞现在的心情是怎么样,但也不难猜出他现在是强压下怒气与自己说话。 不过,这个时候曹禅也并没有继续为难裴裞,毕竟最好的已经被他给留在了张碎的仓库内。 “公子的度量真是奇大。”裴裞抱拳一声,就迫不及待的往驴车走去,仔仔细细的从稻草中取出来一个矛刃放在眼前,良久后,神色从激动转为皱眉,问道:“这品质似乎不怎么好啊。” 作为黄巾小将,辨认兵器的好坏,裴裞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我说过了,这些兵器大多都是几年前的东西了。你看,这一件是最近才生产出来的。”曹禅不慌不忙的从这数十件矛刃中,拿出最好的一件,递给裴裞道。 裴裞还没有接过矛刃,心神就巨震,最近才生产出来的,这岂不是说?但裴裞心中的那点巨震,却又被曹禅递过来的矛刃给彻底的打碎,他颤抖的拿着泛着幽光的矛刃,不由自主的道;“好矛,真是好矛啊。” 裴裞是个懂兵器的人,他拿着矛与自己的长枪细细一比对,现这矛比他的长枪在品质上还要胜一筹。 “这个是最近生产出来的,那打铁的说,这东西以后每日都能可以出产两件卖给我。”曹禅继续不动声色的道出了自己的价值。 “哥哥,能不能给我看看?”外边的熊虎见裴裞的神色变了又变,早就已经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凑了过来,问道。 “等回去再说,等回去再说。”裴裞止不住的挥着手,让熊虎别打岔,随即又试探着曹禅道:“这东西好啊,我有钱,能不能一天多出产一些?” 要是喂饱了你。我怎么办?有钱?这次就算是你再有钱也不行了。曹禅心中冷笑着,脸上淡然的摇了摇头道:“对方是个铁匠铺的老板,只愿意自己一个人干,要是让铁匠谱的徒弟一起干,泄露了消息,可是被追究责任的。” “胆子真小,你就说,嗯,就说,要是他真被官府抓去了,我就领兵去救他。”裴裞一脸的不爽,扬言道。 “呵呵,裴领见笑了,这个世界上敢明目张胆与黄巾合作的,也就是我了。不见的人人的胆子都比我大的。”曹禅说了个冷笑话。 “是啊,与曹公子一样胆色的人确实稀少。”裴裞见曹禅的口气还是不怎么好,只好又干笑一声,道。 裴裞心情也是郁闷,他堂堂黄巾领,居然对一个农夫低声下气,这也就罢了,对方明显还不领情。这才是让裴裞恼火的地方。 想着,裴裞想到了廖化,这家伙是唯一一个跟曹禅没撕破脸皮的人。于是,裴裞给廖化使用了个眼色。 “曹公子,我去上边看看金银下来了没有。”裴裞一边给曹禅报了抱拳,一边又走到廖化的身边大声道:“你与曹公子聊聊。”乘着这个机会,又迅的轻声的对廖化道;“战马。”这才拍拍屁股,牵着马,上了山。 临走前裴裞还狠狠的瞪了眼熊虎,示意他别靠的太近。刚才得罪曹禅最狠的就是他了。 “兄弟,刚才多有得罪了。”廖化脸皮没那么厚,刚才还冤枉了人家,现在又去套交情,但裴裞说的又不能不执行,战马这东西,更是稀罕货。要是曹禅能搞到战马,对黄巾的战斗力来说,是巨大的飞跃。 “无碍的,刚才还多亏了廖领说了句公道话。”对廖化,曹禅还是保持了一定的友善,笑着举拳道。 “惭愧,一辆干草我却也没能看出蹊跷来。”廖化道了句惭愧。 “廖领能想到我在第一天就能搞到兵器吗?”曹禅呵呵一笑,不以为意道。 “呵呵,确实是小看了兄弟的本事。”廖化顺着口,就给了曹禅一顶小帽子,转瞬间,又问道:“既然兄弟连兵器都能弄到一些,不知道战马?” “战马?没看到我们用的也是驴车吗?要是能搞到马匹早就换了。”陈蜿没好气的看了眼三人中扮演着好人角色的廖化,嘟嚷道。 廖化没有回话,而是把眼神瞄向了曹禅。只要不是瞎子就可以看得出来,两人中绝对以曹禅为。 “如果是寻常的马匹收购起来倒也不太困难,但战马。可能需要时间,毕竟陪县内,可能连战马都没有,需要去陈留看看。”曹禅推脱着道。 兵器都开始想方设法的限量供应你们了,战马?哼。曹禅为黄巾的得寸进尺感到更加的冷然。 “这其实我也知道。但,,,,,,哎。请兄弟多多留意就是了。”廖化苦笑一声,道。还是曹禅给他的惊喜太大了头一天就能弄到兵器。那战马不也是?让廖化忍不住头脑热,心痒难耐。 “我会留意的。”曹禅道。 既然曹禅把话都给堵死了,廖化也没那个厚脸皮再贴上去请求。那边熊虎更是不敢上前,要是惹得曹禅动怒,他怕裴裞会动手宰了他。 现在人家握有的可是等同于他们性命的兵器啊。 他们与曹禅之间的地位,也可以说是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从不对等的合作,到现在的平等合作,甚至在地位上,黄巾还要恭维安抚着曹禅。 肃静间,裴裞把一箱子的金银给拿了下来,当着曹禅的面,裴裞把巨大的箱子打开,里边放着一个个金饼子,银饼子。 不仅是陈蜿动容,就连曹禅的神色也不由的微变,黄巾盗匪,果然是富有。 &1t;ahref=.>. 第二十四章 满载而归 “这些金银还请公子收下,没了尽管跟我说。”裴裞脸上带着笑,举拳对着曹禅道了一句。说完后,对身边的几个黄巾贼示意把箱子抬到曹禅的马车上。这些黄巾贼也乖巧,顺便的还把四周的干草给铺了上边,掩饰了箱子。 “领放心兵器贵重,我不会与领客气的。以后每十日一次交易,每次来,我会送上二十柄长矛,还有些许粮食。”曹禅给陈蜿使了个眼色,自己则跨上了马车,重新坐在了那一堆干草的上边。 “每十天好,每十天好啊。就按公子说的办。”裴裞神色不变,依旧笑着道。 “那就告辞了。”曹禅对着裴裞举了举拳,陈蜿会意,指挥着驴拉着车转了个向,沿路返回。 等驴车走远了,陈蜿对着身后呸道:“这些黄巾还真不是东西。刚才还吓唬我们来着。转眼间就开始卖笑了。” “不,那个熊虎是想真杀了我们。”曹禅冷笑一声,对着陈蜿道。“从那句价值几何就可以看出来,这帮黄巾表面上对钱财不在意,但是心中却吝啬无比。只可短期合作,长期合作绝对有变。” “兄弟是怕等我们的钱赚够了?他们会冲着我们来?”陈蜿刚才也真是认为熊虎是在吓唬他们,现在曹禅一提醒,他脑子里顿时闪起了几个沉重的念头。 “这恐怕不会,只要我们握着他们的兵器来源,他们就不会动手。而且如果他们得到了足够武装自己的兵器,恐怕就不会冲着咱们来了。”曹禅对黄巾的生存环境很了解,现在对他们的习性也有所了解。就是一群狗,强大了择人而噬,弱小的时候就是条哈巴狗。 “那冲着谁去啊?”陈蜿闻言不解道。 “县城,黄巾要生存就得先武装自己,然后攻破县城,携裹流民,十万二十万,三十万,一点点的席卷整个天下。这伙黄巾恐怕还不能做到张角的地步,不过小小的陈留绝对是免不了灾祸的。”曹禅神色平静道。 “那我们是不是不提供给他们兵器了?”陈蜿面色一变道,他与曹禅不同,曹禅对这片乡土上的人一点好感也没有,看看四周人是怎么对待他的。自然不会为这些人考虑。陈蜿不同,他从小在这片地方长大,陈家村的村民大多数也都是沾亲带故的。听着曹禅说,就有了退缩的念头。 “我们不提供他们,他们没过几天肯定是血洗了我们的村子,我到是不要紧,大不了拉着娘与媳妇一起躲进县城,但你家里人呢?”曹禅虽然对乡土上的人半点好感也没有,但却明白陈蜿的顾虑,道。 “那怎么办?”陈蜿想着曹禅话中所呈现出来的场面,一大群的黄巾驱赶着更多的流民拿着锄头木棍等物作战的情况,就觉得头皮麻。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想了片刻,就不由的问曹禅道。不知不觉中,能够翻手间获得够一般人享用不禁财富的曹禅已经成了他的主心骨了。 “我限量供应他们兵器,就是为了这个,黄巾恐怕也有数百人。而我们每月给他的兵器只有六十件。得供应多少日?还是那句话,一年半载,他们恐怕不会动粗。”曹禅眯着眼睛,露出的一点缝隙中冷芒闪闪,黄巾会露出獠牙,他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让黄巾乖乖的等上几年,等待天下大乱的时候,根本不可能。匪性难改。 让曹禅没预料到的是,黄巾这么快就决定翻脸了。幸好,今日他还带着兵器,不然恐怕就很难走出刚才的地方了。 克扣了那一批兵器,曹禅觉得是自己回到这个时代后,做的最神来一笔的事。 “那一年半载后,等他们的兵器多了,还不是会洗劫城池吗?”曹禅的话让陈蜿松了口气,但还是止不住担心道。 “我们也招募流民。” “招募流民?” 黄巾的反复无常。官府的不可靠。山匪遍地。乱世之中,还有很多很多不可躲避的危险,组织起一些人手,不可能做大事。但保自己的一片小家,应该还是可行的。 先与黄巾合作,赚够足够的钱财。买大批量的粮食,收拢流民。武装流民,再与黄巾翻脸。最好是投靠官府,谋得一官半职。 “对。我们不是黄巾,现在的黄巾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杀。就算是流民也知道投靠黄巾的后果。但我们不同,我们是良民,我们招募流民,要便宜很多。”脑子里的计划越来越清晰,曹禅也越冷静道。 身处乱世,未来的命运本就不可测。曹禅如果卖草鞋的,恐怕需要几年,或者更长的时间,才能家致富,过上稍微富足的生活。但谁又知道这个过程中,会不会出现黄巾,出现山匪?到时候,死了都不知道。 遇见黄巾,被迫与黄巾合作,是一场灾祸。但也是一场机遇,或被动合作,或化被动为主动。与黄巾抗衡。这就看人怎么选择了。 到是要多多谢谢熊虎了,第二次把刀驾到我的头上。不然我也不能这么直观的认清这个乱世,认清黄巾。廖化他虽然精明,但毕竟也是黄巾。可以做依靠,但不也不可尽信。 “回家,藏起这些金子再去把城内把那些兵器给拉回来。”曹禅轻喝了一声,道。 “嗯。”陈蜿毫不迟疑的挥动马鞭,抽*动着驴子,快的朝着清河村返回。 临近清河村的一处小山头附近,曹禅忽然喝道;“停下来。” “怎么了?”闻声停下驴车,陈蜿转身问道。 “我们只有两个人,而且与黄巾合作,这些黄巾可以做资用,但是不能藏在家里。”曹禅面色凝重道。 乱世之中,人无远虑,必死于突变。曹禅如果把这些藏在家中,还有那些兵器,如果遇到突变,那就是一场束手待毙的灾祸。 “除了藏在家里,我们还能藏在哪里啊?要不,不放你家,放我家?”曹禅话中的意思,陈蜿听进去了,但除了他与曹禅的家,别无选择啊。 “埋了。” “埋了?” 第二十五章藏于墓穴 “埋了?” 陈蜿一声惊叫,满是不可思议。“新埋的地方,那土是与四周不同的,要是被人现,好奇心一起,岂不是被挖走了?” “为什么不能被别人现?我们起个坟头就行了。”曹禅却是一笑道,乱世之中,有勇气盗墓的,一定有勇气杀人劫财,何况,一个个小小的坟墓谁会想到里边埋藏了黄金? 新埋的地方掩盖不住的,既然掩盖不住,就人人都能看到他。 “有些不吉利。” “不吉利也比藏在家里好。”说着,曹禅胯下了驴车,从胸口处抽出了匕,与陈蜿一起走到小山头上。 先是看了看四周,现四周无人后。两人一起挖了个深达两米的坟墓。大木头箱子里,曹禅还没来得及数清的金银大部分倒了进去。 再埋好土,做好坟堆。曹禅与陈蜿才抬着空了的木箱,与一袋子大约十数个金银饼。返回了驴车,并且快的朝着陪城推进。 返回陪城后,曹禅再次付给了张碎一个金饼,让他尽量快的打造兵器。随即就带着那数十件已经打造完全,上等的兵器,依旧用干草做掩护迅出城。 出城后,再选了个地方,照样画葫芦,把兵器埋在了墓穴之中。做完后,两人这才动身返回清河村。 “等回去后,一定要好好的洗个澡。哎,惊出一身的冷汗。”进了村子后,陈蜿紧绷着的身体,这才轻松了下来,泄似的道。 陈蜿的心情,曹禅理解。就算是他,在埋葬那么多的金银时候,也是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在埋葬的时候,出现了几双眼睛,那就是天大的麻烦。 这种心理上的压力,比挖土都累。幸好这中间没出什么差错来。 “也不能每次都心境胆颤的,等过几天,招募几个信得过的人一起干。”曹禅沉声道。 “一定要。” 进了村,很快就到了曹禅家中,先不提路上的时候,多少人惊奇的看着坐在驴车上边的曹禅。回家后,曹禅想到的第一样东西,与陈蜿一样,就是洗澡。 “怎么满手的泥巴?”听见外边的动静,最先出来的是王氏,见曹禅白皙的双手上还沾染着泥土,埋怨的道。 “外边出了点事情。”曹禅回答道。 王氏心中一惊,现在的曹禅早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懦弱还需要她保护着的曹禅了,现在的他是一个在外边过着刀口上舔血生活的男子汉了。就算是出了点小事,也让王氏揪心。 望着王氏担心的目光,曹禅心中差点给了自己一巴掌。本来就是小事,说出来干什么啊。 到是陈蜿会观眼色,笑着道:“嗨,没什么大事,就是在外边藏了点东西。” “说也话也不说全。”见陈蜿说的轻松,王氏这才放下了心,嗔怪的瞪了眼曹禅道。 “我这兄弟,天生是干大事的,这点小事他反而解释不清楚了。”陈蜿勾着曹禅的脖子,嘿嘿直笑道。 “还大事呢,要是他离开了我,材米油盐都为难呢。”王氏好笑的看了眼陈蜿,娇笑着道。 “那是,兄弟就是弟妹您手下的小牛犊子。”陈蜿哈哈一笑道。只住了一晚,他可是看出来了,家里的事情,曹禅从来从来不过问,都是这个彪悍的弟妹一手包揽的。是护犊子一般的女人。 这种女人,在外边恐怕也是个能做泼妇骂街状的凶悍妇人,是一个维护家里的不可或缺的人才。 王氏就爱听这话,想当初曹禅风光的时候,都是曹禅维护着她。当曹禅落魄的时候,不管他人怎么看,她就是愿意护着曹禅。 跟着个软弱的男人过日子,她也乐意。何况,现在的曹禅已经让她刮目相看了,看着很有上进心,过日子也有奔头的男人了。外边的事情,她管不着咯。但在家里,她还是要好好的护着这个男人。 陈蜿的话,就像是正中她的心坎儿,让她舒服的“咯咯”直笑。 曹禅对此无动于衷,微微的耸了耸肩膀,走了进去。 “你也不是什么好货。”笑完了之后,王氏忽然响起了重要的事情,瞪了眼陈蜿,对他道:“你出门怎么也不通知一下家里人?你哥哥都找到这儿来了。” “呵呵,当时曹禅急着要走。我自觉的他将来一定会有出息,我自己也不想一辈子当农夫,就急跟着出来了。当初没想那么多。也忘记跟家里人交代了。嘿嘿。”陈蜿摸着后脑勺,有些尴尬的笑道。 想到这事,陈蜿还有些得意,看看这趟曹禅从黄巾那里捞到多少钱就知道了。何况曹禅还想到了以后怎么脱离黄巾的掌控了。 陈蜿还想好了,等曹家兴旺达的时候,自己就给曹禅当护卫得了,捞点汤喝喝也能富贵一世了。 王氏是见不得有人夸曹禅好的,不由自主的就眉眼弯弯,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半响后,王氏才招呼着道。 “好了好了,不要在这里卖乖了。进去看看你哥哥吧。”王氏那气势,说这话的一点也不显得突兀。 这个时代,二十来岁的女人,就有股成熟的韵味。王氏与陈蜿站在一起,谁主谁次,一目分明。 “嗯。”点着头,陈蜿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衣服,觉得还行,这才进了门。 陈蜿走后,王氏朝着门外左右看了看,才关了门,移着莲步,婀娜多姿的返回房间内。 曹家就三间茅草房,一间是曹禅与王氏的卧室,自然不会开放。另一间以前是仓库,也不会招呼客人。 因此,招呼客人的地方一般都是在厨房。厨房内,陈蜿竖立在一个近三十许的壮年汉子身边,曹母坐在汉子对面,曹禅立在曹母身边。 当王氏走回厨房的时候,却见陈蜿家大哥的脸色好了很多,还与曹禅微微谈笑着,心中对曹禅赞了一声,这男人真的变了,变得她不认识,但是更加让她爱煞了。 家里有个顶梁的男人,她天也不怕,地也不怕。王氏的身子,忽然散出了一种慵懒的气息,那是一种处在安全环境中的女人,才会散出来的懒洋洋的气息。 这一刻,王氏也特别想要靠在曹禅的怀中,贪婪的嗅着他的气味。 第二十六章 曹母 “陈大哥放心,陈蜿跟着我,不会让他吃亏的。”王氏走进来后,曹禅只看了一眼,就转过头对着上门讨要兄弟的陈家大哥,陈汤笑着道。 与刚来的时候,打算用强硬态度拉回自己三弟,远离曹禅这个臭名远扬出了名的败家子不同,与曹禅一番交谈之后,陈汤现曹禅这个人不像外边传言的那样不堪,眼神清明,举止有度。 早年,陈汤还在外边任过军职,算是见识过大世面的人。本能的,他觉得自己的弟弟没跟错人。至少,跟着眼前的人,他较为放心。 “那就有劳兄弟多费心了。”陈汤笑着给曹禅抱了抱拳,随即转头对陈蜿道:“你跟着曹兄弟我就不多说了,但你得跟我回家去一趟,给父母亲一个交代。” “嗯。”陈蜿嗯声道,所谓长兄如父,陈蜿从小活在陈汤的身影之下,陈汤在他心中有种不同寻常的地位。 送走了陈蜿,曹禅回到厨房内,曹母正与王氏开始忙活着烧饭。曹禅走到灶台前,现锅里的米少的可怜,像又是在煮粥喝。 曹禅不满的看了眼王氏,王氏却回了个无辜的神色。早些日子,家里闹饥荒,没吃的。老太太是怕了,怕要是家里的米没了会饿死儿子。家中只要有米,她就扳着手指掐着吃用。她又不知道现在儿子在外边赚的钱估计都能用一辈子的了。 “母亲啊,您看我肚子都饿坏了,是不是多加些米?”曹禅凑过去一步,微微的靠在曹母的身边,努力的睁大了眼睛看着锅里道。 “你啊,就是不知道持家。”曹母口中抱怨着,但人却还是走了几步,从米缸里再拿出了点米,洗洗后,朝着锅里添了点。 曹禅看着曹母手上的那点米,心中一酸,这一点米还是给他的呢,她自己是舍不得吃的。 再看了眼曹母微微泛着花白的头,满脸的粗糙只能依稀的看出来以前富家夫人的形态。与记忆中的曹母相比,这会儿的曹母差不多老了十岁了。人也瘦的跟皮包骨头似的。 幸好那个败家子被我替代了,不然,这娘恐怕活不长久。熟话说,儿子年少的时候,娘养着,儿子长大了,养着娘。 虽然与曹母相处不过十几二十天,但却有活命之恩。看着曹母,曹禅心疼的同时,也微微计划着怎么给曹母添点营养。 吃饭的时候,曹禅又装作不想吃,尽量的留了些,给曹母吃,并且迅的领着王氏,到了卧房中。 “儿子真的大咯。”曹禅没看见,曹母先前还抱怨着曹禅不吃饭,等曹禅走了后,看着锅里还剩下很多的粥,擦了擦眼眶中流出的些许泪水,欣慰道。 吃完饭后,曹母迟疑了一会,从厨房的角落里挖出了一个包裹,这包裹里,金光闪闪,放着数量令人吃惊的金银。 这些钱,是以前曹家没败落前曹母私下藏下的,但曹家败落后,眼看着自己家没米下锅,曹母也没拿出来。宁愿自己省着点吃,与儿子勉强度日。因为那个时候,曹母深知儿子的性格,没本事持家。这点钱,还不够他花的。 她想着要把这些钱,给曹禅娶媳妇。毕竟王氏只是相好的,即使曹母再满意王氏对自己儿子的好,身份毕竟尴尬。不能做媳妇的。不过曹禅毕竟名声臭。曹母也想着儿子要是娶不到媳妇,就等儿子懂事了,再把这些钱拿出来。 今天,她真的看见儿子懂事了。昨晚又听曹禅说与陈蜿一起做生意,这点钱,应该够本了。 拿着包裹,曹母紧紧的拽在手里,脸上带着笑意的想着。 房间内,曹禅面色沉重的趴在浴桶上边,王氏用毛巾,不厌其烦的为曹禅擦拭着后被。 “怎么了,还在想咱娘的事?”见曹禅面色沉重,王氏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还是止不住心中一疼,柔声问道。 “我有钱,但你说,我怎么才能让娘吃些肉?”吃些肉,这在常人眼中很平常的事情,放在曹母身上似乎有些不可能,她舍不得吃。 “你可能拿出那些金子吓唬娘,她会吓坏的。”听曹禅说自己有钱,王氏骇了一跳,经历过一年前的衰败,曹母已经再也经不起吓了。 曹禅有些气馁,他也知道突然拿出这么多金子来,会吓坏曹母的,因此才会问王氏该怎么办。 “文火慢熬,慢慢来吧,你不是对娘说自己在外边做生意吗?你就天天的跟娘说,你赚了很多铜钱,等家里真的渐渐变宽裕了,娘吃些肉食补补身子也就水到渠成了。”王氏叹了口气道。 “以我现在的条件,这个办法没一年半载是不成的了。但你看看咱娘,皮包骨头似的。在我以前的记忆里,她可是一个身段丰腴,很美的女子。”曹禅也跟着叹气道。 “没正经,连自家娘的豆腐都吃。”曹禅的话却把王氏逗乐了,笑骂了一句道。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曹禅回过头见王氏笑的咯咯直乐,饱满的胸脯而波涛汹涌的上下起伏着,没好气道。 “好了,好了,我给你想个办法。”王氏好一会儿才收起了笑,沉吟了一会,道:“我明天明目张胆的回娘家去要点钱,说是给你做生意。娘看见你本钱多,对你一天赚很多钱也就不会怀疑了。那样的话,过一两个月就可以修缮一下房子,家里的条件也就慢慢改善了。娘也就不担心吃饭成问题了。” “光顾着我自己有多少钱了,却是没想到。”曹禅苦笑一声,这就是所谓的局内人都是两眼摸黑吧。 “娘可以慢慢来。但你呢。今天怎么样了?那些黄巾没为难你吧?”王氏止住笑后,正经的问道。 曹禅苦笑一声,把上午的事情给稍微提了一下。“那一瞬间,我感觉到那个熊虎真的要杀我。”曹禅沉声道。 “啪。”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响,曹禅或过头去,却不见王氏,心中一惊,立刻从浴桶里走了出来。 却现王氏已经趴在地上了,脸色苍白如纸,神色惊恐万状。 第二十七章居然是世仇 把王氏瑟瑟抖的身子搂在怀中,曹禅柔声道:“黄巾也就这样了,反复无常的。我已经抓住了他们的命脉,已经不是大事了。” “跟黄巾做生意还要防止黑吃黑?早知道我就不让你做了。防备官府已经够小心谨慎了,呜呜呜。”彪悍的妇人,这一刻就像是个小女孩儿在曹禅的怀中嘤嘤哭泣着。 “我会小心的。”曹禅抚着王氏的背,尽量的把王氏紧贴着自己的胸膛,柔声道。慢慢的曹禅感觉到怀中的娇软的身子越的柔软,曹禅本以为王氏已经平静了下来。 “我们不做了,我们不做了好不好?”突然王氏抬起头,希冀的看着曹禅道。 “不,我一定要干,乱世之中,这样的机遇也不是那么好找的,如果错过了,我会后悔一世的。”看着王氏期待,柔情,又软弱的双眸,曹禅缓缓的摇头道。 “如果你希望你男人真正的站起来,你那个在别人看起来始终软弱可欺的男人站起来。在世人的目光中,挺起胸膛的走过去。也希望我们将来的孩子,也能挺胸膛的话。我就一定要去。”右手在王氏吹的弹可破的肌肤上划过,曹禅目光坚定道。 “但是我害怕。”王氏只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特别特别迷恋曹禅的怀抱,双眸闪着迷离的目光,王氏的身子这一刻才瘫软了下来,如泥一般的依偎在曹禅的怀中。 “乱世之中,害怕是没用的,有用的是,想办法努力往上爬,等爬上了不会曾为炮灰的层次,才好歇歇。”曹禅不知道是对着王氏,还是对着自己道。 “乱世?我这些天天天听你说什么乱世的。现在不就是乱世刚刚被平定吗?黄巾都是零星的了。还有,炮灰是什么?”王氏也是个聪明的妇人,知道自己这个已经坚强无比的男人是拿定了主意,再说下去,恐怕伤了情谊。眨着眼睛,好奇的问道。 “乱世才刚刚开始。”曹禅也乐意换个话题,干脆坐在地上,把王氏紧紧的搂在怀中道。 “开始?” “对,刚刚开始。打个比方吧,汉朝如果有五千万人口,乱世之后,恐怕就只剩下了七八百万了。你说,如果我等着以后被拉去打仗。为什么就不能拼一把,成为上边的人物。至少要当个官吏。活的好一点呢?”腾出手来,曹禅抚上了王氏平坦的小腹,笑着道。 “这些我听不懂,既然你一定要干。那就尽量小心点,别让娘与我伤心。”王氏喃喃的搂着曹禅的虎腰,紧贴着曹禅的小腹,道。 “行。”曹禅的身子微微一僵,王氏的脸蛋儿,紧贴着他的…。这个时代又无紧身内裤,勉强的答了一声,曹禅尽量的收缩着自己的**。 不过,没过一会儿,还是变得坚挺如枪。 “咯咯。”王氏是成熟的女人,曹禅刚刚有了点反应她就知道了,紧贴着那根火热,王氏知道自己男人是憋坏了。 一双媚眼水汪汪的,王氏咯咯笑着抬起头,娇媚道:“笨,还不快动手,今天给你。” 曹禅苦笑着看了看自己,全身**的坐在地上,身上沾满了灰尘。又看了看黄泥糊起来的墙壁。无奈的摇着头道:“还是以后再说吧。让娘听见就不好了。” 王氏一愣,认真的看着曹禅,随即,眼中的笑意溢满了开来,笑着道:“我男人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不仅像个男人了,也学会害羞了。” 这彪悍又回来了。“啪。”的一声,王氏出了一声惊叫。捂着小屁股,满眼无辜的看着曹禅。 “起来,伺候我洗澡。”曹禅放开了王氏,不理会她的可怜状,道。说完,就走回了浴桶里边。 “是。”满带笑意的拖着长音,王氏也拾起了毛巾,继续的为曹禅擦拭背部。 “这路即使是再不好走,我也会一直跟着你的,你放心。即使是你真的出了意外,我也会照顾咱娘,给你做寡妇。”王氏的心却远没有曹禅想象的那样安心,她默默的在心中念着。 搂着王氏丰腴柔软的身子睡了一夜,第二日曹禅起了个大早。却现曹母拿着一个包裹,在厨房内等着他了。 “娘你怎么了?”曹禅心中一惊,走上前去柔声问道。 “儿啊,你看看这是什么?”看着一脸关心的看着自己的曹禅,曹母笑了笑,伸手招过曹禅道。 “什么东西?”曹禅走过去,跪坐在曹母的前边,好奇的问道。这一大早的,又这么郑重。 “一年前我不善持家,让我们曹家的家产被王家给暗中挪移去了大半部分,连祖宅都被他们给夺了去。但我还偷偷藏着点私房钱,本来是准备给你娶媳妇用的。现在你上进了,你就拿去做生意吧。”曹母愧疚的看了眼曹禅,柔声道。 曹家之所以败的那么快,不到是全因为曹禅是败家子,而是因为曹母不善于持家,被管家王守给暗中挪移了大半部分。 王守还散布谣言,隶数曹禅的种种不存在的恶行。让他们母子真的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 半个月前,还是王守的儿子王慧还伙同了一些王家族人,把她儿子打到奄奄一息。这是曹母心中永远的痛。 “这我到是不知道。”曹禅神色一冷,道,记忆里,也只有王守是曹家管家的印象,曹禅居然不知道曹家的败落与这个管家有关。 曹家是清河村的第一大族,以前整个清河村都是曹家的势力范围,现在王家的所有人都该称呼曹禅一声公子。 本以为,是王家人翻身做了主人,才会继续打击报复曹家,来洗刷以前身为家仆的屈辱。现在看来,是谋夺家财还不够,而且要弑主啊。 “孩儿,你这是怎么了?”曹母带着软弱,但更是充满了关切的声音响起。落在曹禅耳中如落雷一样响亮。 “没事,只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曹禅脸上露出了平静,道。 “你刚才的表情吓坏我了,记得,我们没有你爹当初的本事,是拿不下那头老狐狸的,现在,以后也别去找他王家麻烦,娘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曹母却不知道她的话,直接的让曹禅的心里产生了激变。 自己的东西既然被夺走了,那就要夺回来。曹禅看着曹母微微泛白的头,她年纪才四十不到啊,三十五六岁而已。但是娘的青春却是再也夺不回来了。 脸上带着笑点着头,但曹禅心中却是冰冷无比。 第二十八章 招募流民 “拿着吧,娘只希望你把生意做好了,做大了,咱们搬出这地方住。”曹母把包裹重新包好,放到了曹禅的手上,柔声道。 曹禅思绪复杂,记忆中曹母与曹禅过了差不多数个月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那数个月王氏也被李家兄弟给关在了家里,不让出来。 两人的伙食全靠曹母在外边刨些食物果腹。曹母这宁愿自己也饿着肚子,也要把这些钱留着,给儿子啊。 思虑中,曹禅的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既然顶替了曹禅,那这份恩情,他一定会记在心中的。 “娘,做生意总是有赚有赔的,我也不能保证一定能赚钱的。我看这样吧。”说着,曹禅把手上的包裹放在了地上,把里边的金银分成了三份,这才笑着抬头,对满脸雾水的曹母道:“一份,我拿去做生意。一份,您就重新藏起来,算是给咱家留条后路。另一份,我们就交给王氏,您看每次都是大舅子李奎给咱们家带来些野味的,我们却一次也没有回过礼。这事现在还看不出来,等以后咱家的生意做大了,想想以前光吃大舅子的,多没面子啊。” “哎,娘不是你们男人,脸面不脸面的也不重要。不过我儿也说得对,不能光吃人家的。”曹母听曹禅的一番盘算,楞了楞,良久后,脸上才挂起了一丝欣慰,道。 “呵呵,所谓远亲不如近邻,咱们四周就他李家一户对咱们好,总是要维持的。”曹禅笑着道。 “嗯,那我把剩下的收着。”说着,曹母起身走进了内屋,拿出了两块布,按曹禅说的把金银装成了三份,其中一份就给了曹禅。 用完早膳后,曹禅还特地的拿了另一份递给王氏,对着王氏轻声叮嘱了,“多多持家,买些好的给娘吃。” 这才架着驴车,出了这个虽然是茅草房,但却给他无比温馨的家。 陈家村村口,陈冬,陈侯,陈鹅三个一起陪着陈蜿一起等待曹禅的出现。“我说你真铁了心要跟着曹禅啊?”陈侯满是幽怨的看着陈蜿道,他们三个自从听说,陈蜿跟了曹禅做手下,一大早的跑过来好说歹说,硬是没让陈蜿这头倔驴改变主意。 说到陈侯都觉得牙疼了。 “猴子,别说了。”陈冬瞪了眼陈侯,转而由对陈蜿道:“我见曹禅的行事作风,确实不像谣传的那般荒唐,但谣言既然存在就一定有它的道理,曹禅这个人可以暂时跟着,但也要小心谨慎,提防着他把你给害咯。” “嗯,嗯,要小心啊。”陈鹅在旁边也帮腔道。 “嗨,我信他,要是他把我给害了,那我也乐意啊,走了走了,等一下曹禅就要过来了,看着你们这副表情一定不爽。”陈蜿不耐烦的挥手道,他的命值几个钱啊?自从看见曹禅往自己怀里整了一袋金子,陈蜿的心就日月可鉴了。 “嗨,真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了。”陈侯一脸的不爽,装作惋惜的看了眼陈蜿,摇着头走回了村子里。 村里还有活干呢,反正呆着也是浪费时间。 “保重了。”陈冬陈鹅二人郑重的给陈蜿抱了抱拳,也转身回了村子。 “保重?你们放心,老子一定会保重的,等回来的时候,也一定让你们大吃一惊。嘿嘿。一群没眼光的家伙。”陈蜿回了回礼,承了两个兄弟的这份情,但心中却也笑道。 “来了。”忽然远方出现了一声驴叫,陈蜿赶紧提起丢在旁边装着衣服的包裹,一溜烟的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一见到曹禅,陈蜿跑的更欢了。一骨碌的爬上驴车,把包裹放在后边,自己迅的顶替了曹禅的位置,转身对着坐在了后边的曹禅兴奋道:“曹哥咱今天是不是就去招募人手啊?” 一句曹哥叫的曹禅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也考虑到这是陈蜿变相的一种承认了他与曹禅分了主次的叫法。曹禅也没有更正。转而点着头,扫了眼这片树木葱翠的平原地带,“朝着陪城的方向走,再四处转悠转悠,只要是流民,一个也不要放过。” “好嘞。”陈蜿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嚎叫了一声道,招募人手,那就是曹禅的手下啊,也差不多等于是他的手下了,嘿嘿。 陈蜿架着驴车,朝着陪城东进。昨日现的几句骸骨今日已经被人掩埋,行走了十余里,大道上也只见上县城买卖的人家。一个流民也没看到。 “妈的,以前都有三三两两看到流民啊,今天怎么一个鬼影子都没有啊。”气得陈蜿骂骂咧咧的。 “陈留处在中原腹地,地位又尊崇临近洛阳。官府如果稍微的运作一下,流民自然少一些。”曹禅到是不觉得失望,从记忆中,曹禅就现流民的数量在陪县很少,曹禅就有了怀疑,有流民,可能也被县里,或者是州里的官员拒之门外了。 这些官员,与曹禅的考虑肯定不同。在官员看来,流民都是不稳定的根源,会敷衍出例如山匪等穷凶极恶的人。 今日走了十余里,甚至曹禅还与陈蜿一起绕了条小路,都没看到一个流民。曹禅已经基本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对县令晁能怎么看?”曹禅问陈蜿道。 “不错啊,咱陪县能有现在的安定,都是这位晁大人的功劳。”陈蜿道。 “不会善用流民,即使是不错也不错的有限。”曹禅道了一句,“走,咱们出陪县往襄邑那边看看。” “好。”应了一句,陈蜿挥动着马鞭,驴车快的启动,绕过陪城,往临城的襄邑飞驰而去。 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曹禅二人才来到了陪县与襄邑的交接处,曹禅在这边官道上还看到了几处哨卡,每处哨卡都有些手持兵器,弓箭的士卒守护。 曹禅心中一动,让陈蜿架着驴车,来到了一处哨卡的边上。“什么人?”立刻就有几个士卒引着弓箭对准了曹禅,大喝道。 曹禅不慌不忙的举拳道:“我是行脚的商人,第一次出门,不知道几位军士为什么在这里设卡?” “我是伙计。”陈蜿在旁边画蛇添足的道了一句。 第二十九章 孤儿寡母 不过,陈蜿的这一声明显画蛇添足的伙计,也令这些哨卡的士卒削去了疑心。“哈哈哈哈哈。看出你是伙计来了。”为的伍长哈哈一笑,居高临下的对陈蜿道。笑声中充满了莞尔。 四周的几个士卒看着陈蜿也是忍俊不禁。 “嗯,听你的口音也是咱陪县人。既然是第一次出门就要小心谨慎些。我们到是没什么。你要是去了其他县城,冒冒然的就上来相问,那就不好说了。”笑过之后,伍长摆出了乡亲的架势,沉声对曹禅道。 “受教了。”曹禅心中有些不以为然,遇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他口袋里带着金银,遇到正直的军士不怕,遇到小人也不怕。但面上,曹禅还是恭敬的受教了。 见曹禅这般乖巧,伍长心中对曹禅的好感大升,不由的上下的打量着曹禅,见曹禅嘴上只长着丝丝软毛,不由讶然。好年轻的商人。 “这小家伙还挺懂礼。”旁边的士卒调笑了曹禅一声,随即又对曹禅道:“这里是防备流匪的,咱们陪县能这么安定,靠的就是县内没有多少流匪。安定。” “没流匪,但是有黄巾啊,俺们村边上还有一千多人的黄巾呢。”陈蜿心中不忿这几个家伙在曹禅面前自视甚高,心中嘀咕着。 “流匪?果然。”曹禅终于证实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陪县之所以流民稀少是被县令给挡在了门外,流民在一般意义上与流匪只有一线之隔。 “怪不得我听说外边世道乱,但是陪县却这么安定呢,原来是县令大人英明。”曹禅笑着举拳对着陪城一拜道。 “呵呵,那是。”一个个士卒连保持肃然的神色都没了,听着曹禅恭维的话,止不住的笑容。 “站住。”曹禅正与这帮士卒谈笑着,冷不防旁边的一个士卒大喝道。 讶然的看了喊话的士卒一眼,曹禅也顺着他的目光转了过去,现一个面色蜡黄,整个身子如皮包骨头的女子,一手牵着一个十余岁的男孩,一手抱着个小女孩。见哨卡内的士卒与曹禅交谈,准备偷偷摸摸的从这里进入陪县。 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伍长还是拉着手中的弓箭对着这名妇人道:“退回去,不然我手中的箭矢可不长眼睛。” 陪县的安定就是靠着阻挡了这些可能会变成流匪的流民,才得以安定。对于这些土生土长的陪县士卒来说,在这里防备就等于是在防备自己家门口。容不得半点仁慈与疏忽。 “大人,还请大人可怜可怜小妇人吧。小妇人的孩子,小妇人的孩子就快要不行了。”被弓箭指着的妇女看不到一点的畏惧,只有恳求,一边给士卒们磕着头,一边含着泪,把怀中的孩子微微的向前。好让士卒们看看。乞求他们的怜悯之心。 是个女孩。看到这个女孩的时候,即使心硬如曹禅也不禁瞳孔收缩,如果说这妇女是皮包骨头的话,那这小女孩皮和骨头之间还有一点点的肉。 但这是个看着才只有五六岁的小女孩啊。而且脸色泛青,看着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那伍长的眼中也更加的不忍,但是他更知道自己的职者不能忽视。陪县的安定就是流民稀少,就连小路都有哨卡。 如果放了这妇人进去,就等于失职。对于保护家门口的他们来说,失职是不可饶恕的。 “我再说一遍,要么走开,要么死。”硬起心肠,伍长大喝道,并且手中的弓箭紧了紧。四周的士卒对伍长的冷厉,保持沉默。现在是乱世之秋,陪县有个英明的县令,安定的环境,难能可贵。 这些士卒也只是小人物,他们看不到天下黎民,但能看到陪县这点乡里。保护乡里是他们最看重的。 见士卒们绝情,这妇人忍不住环住两个孩子,失声痛哭。 “我说各位兄弟,她们也只是个弱女子,不是流匪啊。能不能放她们进去?”眼中不忍之心溢出,陈蜿忍不住对着伍长举拳道。 但没想到先前还和蔼的伍长,这一会儿却是冷厉十足,冷着目光扫视了眼陈蜿,道:“就算是放进去了,她们也没有投靠的人家,最后也只有抢,只有偷。” “这。”陈蜿刚想说这两人是孤儿寡母,偷到是有可能,但是说抢那是不可能的。旁边的曹禅一把拉住他。 “我这伙计不懂事。还请军士原谅。”曹禅对着伍长抱拳一声后,又对着陈蜿训斥道:“这位军士职者所在,要是一时不忍放了她们母子进去,那以后再看见可怜之人,是不是都要放进去?流民多了造成匪患,谁来负责?” “这位小兄弟说的再明白不过了,小妇人你还是去别的县看看能否有生路吧。”伍长见曹禅言语明了,脸色不由的缓了缓,口气也不由的软了下来,对着地上的妇人道。 “可是,可是小妇人的孩子等不了了啊。”地上的妇人,抽泣着道。 “曹哥,您看能不能?”陈蜿见这妇人扯着两个孩子孤零的摸样,忍不住低声对曹禅道。 “你忘了我们出来干什么的了?”曹禅叹了口气,平时看着挺机灵的,这个时候怎么这么愚钝啊。 就算陈蜿不说,他也会救下这母子三人的。 “可是她们没什么劳动力,也不能帮我们抵御黄巾啊。”听曹禅的口吻,陈蜿心中固然一喜,但是却心生疑惑道。 “目光短浅。”曹禅低声道了一句,就转过头对着伍长举拳道:“敢问军士,什么样的人称为流匪?” “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靠劫掠为生的人。”伍长见曹禅问的郑重,答道。 “那好,等下回再见军士,不要食言哦。”曹禅朝着伍长笑了笑,就对着陈蜿道:“过去把这小妇人扶到一边,给些干粮吃。” “嗯。”用力的点了点头,陈蜿下了驴车,走到小妇人的身边,对着小妇人道:“跟我来,我给你吃的。”随即又一把从她的怀里夺下两个孩子,抱到了哨卡的下边,坐下。从怀中拿出了一张大饼,扮成了两半,分给了两个孩子吃。 第三十章 流匪 看着块头极大的陈蜿,妇人眼中闪过一分警惕,半信半疑的跟了上来,不过当陈蜿拿出两个饼子给她的两个孩子吃的时候,妇人立刻飞奔了过来。 没有理会那比较壮实的男孩,一把抢过女孩手中的饼子,小心翼翼的撕成粉末,喂给小女孩吃。 不过那小女孩虚弱到连粉末都吃不下了,吃一口,吐一口。看着手中的小饼子,妇人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淌了下来。 “娘,娘亲,妹妹为什么不吃啊?”旁边的小男孩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饼子,一边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妹妹。现她吃一口吐一口的时候,急道。 陈蜿也急了,这女孩看样子真的快没了。 “军士,能不能给点水?”曹禅也下了车,看了眼脸色铁青,如风中小火苗一般随时会熄灭的小女孩,抬头对着上边的伍长道。 今日天色炎热,他们带来的水,几乎都到了曹禅的腹中了。 “有。”伍长盯着曹禅的脸看了一会,才沉声道,旁边的士卒赶紧从腰间拿出一个水袋,抛给曹禅。 接过水袋,曹禅走进了妇人,把水递了上去,轻声道:“小娃子已经吞不下了,你先咬下一块,和着水喂她。” “谢谢,谢谢。”妇人连道了两声谢谢,接过水袋后,连忙咬下一块饼子,在口中细细咀嚼后,吞下半口水,再嘴对着嘴喂着小女孩。 “嘿嘿,吞下了吞下了。曹哥没想到你连照顾孩子都有一套。”看着女孩顺利的吞下了食物,陈蜿嘿嘿一笑,对着曹禅夸道。 曹禅闻言却是想起了曹母,在他那日被打伤的时候,也咽不下去饭,稀饭都咽不下去,曹母也是这么干的。 乱世之中,前途未卜。但一个母亲,对孩子还是一样的。看着这个妇人,曹禅不怎么相信历史上易子而食的惨况了,至少,有也是在少数。 在乱世中走出一条路来,给娘与王氏一个安全的环境,也是我的职者。曹禅第一次现,自己活在乱世的目的真的很简单。 “怎么了?呆住了?”陈蜿见曹禅没回话,脸上闪着惆怅,关切道。 “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有些感叹。”曹禅一扫脸上的惆怅,笑着道。惆怅这玩意,只有在富贵安泰的生活中,才能出现的,在乱世之中,这份惆怅会杀死自己。对此,曹禅深知。 陈蜿摸了摸头,只觉得深奥。片刻后,才问道:“我看她们也走不动,在这里歇息一下再走行吗?” “行。”曹禅也看了眼艰难的喂着女儿的妇人,点头道。 不过举手之劳,就挽救了两条性命。哨卡上的有些士卒脸上露出了一些羞愧,其中一个年纪较轻的士卒,问伍长道:“哥,我觉得他们才是对的。” 其他人也齐齐的看着伍长,希望他给个解释。 望着靠着哨卡坐着的曹禅,看着小妇人喂着女孩的温馨场景。伍长心中也是涩,但还是坚定道:“他是对的,但我们也没错。牺牲了这些流民,也比牺牲了我们的家人,我们的乡亲好啊。记得,流民就是潜在的流匪,是祸害的根源。想想你们的家人吧。” 伍长的话很有说服力,人性其实都是自私的。在不认识的百姓与自己家人之间,大部分人都会选择自己家人的。 保住县,就等于保住家人。就等于他们要尽忠职守,不放任何一个流民进入。随着伍长的话,士卒们的眼神渐渐坚定,又断然。 默默的看着妇人喂好了孩子,跟着曹禅一起上了驴车,在陈蜿的一声呼喝下,驴车渐走渐远。 “小伙子叫什么?”伍长忽然提起大喝道。 “曹禅。”远远的,曹禅的声音在片刻后响起。喊出的话没半点迟疑与羞愧,对曹禅来说,名字是父母给的,是曹母常呼喊的,即使名声再臭,也是他的名字。 “曹禅?”伍长与身边的士卒愣住了,随即,伍长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传言不可信,传言不可信啊,想当年曹家老爷多么精明的一个人,就算儿子再败家,也不会像传言说的这么不堪啊。” 曹家老爷?四周的士卒都是较为年亲,伍长说的曹家老爷他们却是半点印象也无。 驴车上,陈蜿却是见曹禅面无表情,心中有些惴然,以为曹禅听了他的意见收留了这几个没有劳动力的妇女孩子而生气。小心翼翼道:“曹哥,您看伯母与嫂子整天忙活也够累的,这妇人带回去不是正好吗?” 那妇人始终注意着曹禅与陈蜿,听见陈蜿的话,就知道是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刻了。忍不住用希冀的眼光看着曹禅。 曹禅闻言失笑,不可否认,这个时代也有人认识到流民的重要性,比如说曹操收拢流民屯田,练兵。但很少有人认识到孩子,还有女人的重要性。没有女人,哪来的孩子,哪来的人口增长。哪来的安定。没有孩子,哪有未来? 不可否认,曹禅收拢这妇人与两个孩子,一部分出自同情心,因为让他想到了曹母。但另一方面,曹禅也看中了这三人的巨大潜力。 带回去只不过是拿出了几份口粮而已,相比于将来的回报,如同萤火与浩日,是不可比拟的。 “你叫什么?”曹禅问这妇人道。 “小妇人夫家姓魏。”小妇人低着头,恭顺的答道。 “夫家姓魏,就是魏氏了。”曹禅点了点头,对魏氏道:“我姓曹。你可愿意入我曹家服侍我母亲?别的不说,管吃管住。” “愿意,小妇人愿意伺候老夫人。”魏氏不住的点头,要不是在马车上,肯定是给曹禅磕头了。活命之恩啊,乱世之中,做了流民还有出路的,实在太少了。尤其是她这样带着两个孩子的妇人。 “出了这条河,就是襄邑地界了。往哪走啊?”忽然,前边出现了一条小河,陈蜿停下了驴车,回声问道。 曹禅与陈蜿却是一样,对襄邑可以说是两眼摸黑。 忽然曹禅看了眼魏氏,忽然曹禅一笑,却是忘记了这人也是流民了。又是从襄邑来,应该清楚。于是问魏氏道:“看样子你是从襄邑来到陪县的,你知道襄邑那些地方有与你一样的流民在流浪吗?” 第三十一章 可怕的形势 “公子想干什么?”出乎曹禅的意料,魏氏的眼中闪过一分害怕,楼了楼两个乖巧的孩子,犹豫着开口问道。 “你。”陈蜿见此心中一怒,刚想要开口呵斥,却被曹禅阻止。 “我家中缺少佃户,奴仆,需要一些人手,因此想招揽些流匪扩充一些。”曹禅和善的对魏氏道。 “公子需要多少人?”见陈蜿怒,魏氏也意识到了现在自己的生命还需要眼前的公子救济,犹豫着开口道。 “有多少要多少。”脸上喜色一闪而逝,曹禅沉声道。 “可是公子,这一带聚集的流民恐怕有四五百人啊。”魏氏小心翼翼的看着曹禅道。 “四五百人?怎么这么多。”陈蜿失声道。 “小妇人听说陪县安定了十数年,因此才来的碰碰运气的,他们可能也一样吧。”魏氏说道。 “这,曹哥!四五百人,我们一下子哪里安置的下啊。”陈蜿为难的转头对曹禅道。 曹禅却没有回答,而是问魏氏道:“你刚才为什么害怕?” “那些流民都不是好东西,他们杀死孩子,抢占妇人,抢夺村落。小妇人本来是与同村人一起流落出来的,本来村里人都是老实汉子居多,但自从看了别的流民干的那些畜生事情,小妇人现他们看着,看着我的目光都泛着绿色,小妇人害怕,才逃出来的。”魏氏的眼中闪过一分惊恐,缩了缩脖子道。 “曹哥,这样的人咱们可不能招揽啊,招揽进去了就是祸害啊,比那些黄巾还厉害呢。”陈蜿听完后,脸色立刻黑了起来,劝曹禅道。 曹禅没有回答,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按照魏氏的说法,这些哪里是流民啊,已经是流匪了。 别说曹禅能不能招募,就算是招募了,已经杀过人,抢占过妇人过了阵呼啸山林生活的流匪,也未必听话。 这不是曹禅的意愿。 曹禅心中还有另一个隐忧,魏氏说这地方就集聚了数百人,那陪县外边到底聚集了多少流匪啊?数千还是一万? 陪县县令的这种堵截流民的做法,让陪县安定了十数年,但也成为了流民心中的香饽饽,等时间一到,流民自然就会一拥而上,洗劫了这个安定而富足的县城。 县内日益增加的饥民,还有黄巾悄然无息的涌入千余人。就可以肯定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水慢慢的流淌进来了,陪县的县令已经堵不住了。 到时候,什么清河村,什么陈家村,什么陪县。在流匪之下,都会付之一炬。曹禅不容许这样的事情生。 “你刚才说,你们同村的人,只是看着你眼睛泛着绿光,还没有动手?”曹禅豁然转头,看着魏氏道,魏氏只觉得一个哆嗦,曹禅的眼睛充满了某种冰冷,让她害怕。 哆嗦着,魏氏呐呐的点头道:“嗯,他们的自家婆娘大多都还没饿死,啃啃草根树皮还可以度日,暂时还没有到绝境。” “多少人?”曹禅问道。 “出来的时候有数百人,现在只剩下了七八十的人了。”说道这里,魏氏有些黯然,他们是旁边郡的人,由于天灾**,不得不出走。来到这边已经只剩下这么点人了,她的丈夫也死于途中。 “曹哥,你想干什么?”陈蜿失色的看着曹禅道。陈蜿跟曹禅想的一样,陪县是他的家,不能被毁灭,要是放这样的流民进入,祸害起来。他想想都觉得浑身冰冷。 “就像魏氏说的一样,她同村的人他们还有活路,没有变成真正的流匪。这是我们的机会。”眼中闪着寒芒曹禅冷声道, “可是,如果我们控制不住他们。”陈蜿急道。 “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果四周真有成百上千,甚至数千的流民,我们要么死于黄巾,要么死于流匪,要么死于官府。我们需要做的是,在事情生的时候,尽量的增加自己的实力。有自保的余地。 “曹哥,你是说这些流匪会冲毁那些哨卡,进入陪县?”陈蜿双目圆瞪,失声问道。 “看了那些哨卡,知道了这附近就有数百个渐渐变成流匪的流民,这个可能很大。”曹禅无情的粉碎了陈蜿的希望,冷声道。 “所以说,这七八十人,我需要去看看。”曹禅神色冷静道。 “好。”想象着曹禅话中的可怕情景,陈蜿咬了咬牙,转身问魏氏道:“在哪里?” “向东十里。”魏氏指着东方,道。 “架。”一声大喝,陈蜿赶着驴车,朝着东方飞驰而去。 走了十余里路后,曹禅在一处杂乱的营地上见到了魏氏的说的她同村的一批流民。时辰接近中午,营地里的流民升着火,沸腾的锅内都是些散着臭味的草根,树皮这些东西。 七八十个人围拢在铁锅的身边,这些人,衣着褴褛,神色木然。有男也有女,很少见到有孩子。 如魏氏般带着两个孩子流浪无数里,两个孩子还能安然站住脚跟的毕竟稀少。 听见车轮声,也只有少数几个人抬起头看了眼曹禅,随即,又轻声呼道:“看,是驴子,可以炖肉的驴子啊。” 嗖嗖嗖。一下子,七八十人的目光立刻聚焦在了曹禅前边的驴子上。那泛着绿光的眼神,让人头皮麻。 魏氏称流民杀死孩子,抢夺女人的说法,给陈蜿的压力尤为大。当即,陈蜿一言不的抽出了胸膛内的匕,神色森寒的扫视着这帮人。 但这帮流民却看也没看陈蜿手中的匕一眼,只把目光看着驴子。曹禅的心一沉,这帮人已经漠视了生死,眼中只有吃的了。 曹禅把目光看向了魏氏,魏氏正搂着一双儿女瑟瑟抖。曹禅的心更沉,手也悄然的攀上了胸口,握住了匕,并且对陈蜿道:“见事不对,立刻走。” “嗯。”陈蜿一边如防备一群野狗的狮子,森冷的盯着这帮人,一边对曹禅点头道。 幸好这帮人在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冲上来。而是从中走出了一个年纪较大,约三十许的男子。 这男子先是冷漠的看了眼曹禅,随即,又看到了魏氏,眼神不由的柔和了一下,举拳道:“魏家妹子?” 第三十二章 杀驴盟誓(上) “许大伯。”魏氏抬起头,畏惧的看了眼四周泛着绿光的流民,才对眼前的男子呐呐道。 “哎,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我教导无方,那日让几个窝囊废对你起了歹意,是大伯对不起你啊。那几个人被我打断了退,任他们自生自灭了。你放心,以后再也没人欺负你了。”许姓男子歉然道。 “可是大伯,这位公子说家里缺使唤人,还说会养活我的两个孩子,我想跟他一起去。”魏氏似乎真的很敬畏这个男人,犹豫了一下,到最后才鼓起勇气道。 许姓男子的面色却不见任何欢喜,反而眉头直皱,训斥道:“胡闹。现正值乱世到处都是难民?要使唤的人手,也不需要你这个拖着两个孩子的妇人啊。我看他只是看中了你中了你的姿色,等回去了,这两个孩子恐怕立刻保不住。” 魏氏虽然瘦的皮包骨头,但是依稀可以看出来是个姿色不错的妇人。有这方面眼光的,一定想的到只要养胖了,就是一个能生养的妇人。因此许姓男子才会怀疑曹禅的动机。 魏氏的脸上闪出了一丝酡红,看了眼曹禅,眼中的却是一片信任,她道:“要是再不找出路,我这两个孩子一样得死。” “人性险恶,何况现在是乱世。”许姓男子沉声对魏氏道了一句,又转头对曹禅道:“称呼你一声公子,但看你衣着也不过是个农家子弟,你凭什么买人去做使唤下人?” 魏氏心中也是一惊,飞的看了眼曹禅的穿着。不过她随即又想起了刚才曹禅分了饼子给她们母子食用的情况,就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所以这个世界上有狗眼看人低这个字眼啊。”曹禅下了驴车,走到许姓男子前边道。陈蜿眉头一皱,也是下了马车,提着匕,站在曹禅的身边。 “你。”许姓男子只是面色微变,但他身后的几个强壮男人却是面色大变,气愤的想一拥而上。 “住手。”许姓男子呼喝着,让这些强壮男人停止了动作。 许姓男子沉声的对曹禅道:“狗眼看人低总比看错人要好。”说着,还有意识的看了眼魏氏。其意不言而喻。 “呵呵,我看你们这些人也都到了出去作乱最后被杀的边缘了,我给你机会,你还有什么理由选择?”曹禅冷笑着,蔑视的看着这帮衣着褴褛的人道。 “给我机会?你骗了魏家妹子还不够,还想框我们一起跟着你?”许姓男子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不屑的吐了口唾沫道:“只有无知妇人才会信你。” “哈哈哈哈。”尽管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但是这群人还是哈哈大笑着,似乎真的很开心。 曹禅看着他们却只觉得可怜,在乱世绝望中挣扎,却是不信任何一线的希望。 “这群人端是可恶,曹哥,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再想办法吧,最不济,我们也可以在自己的村里招募人手啊。”陈蜿一脸的气愤,低声对曹禅道。 “我的名声能招募几个人?”曹禅只淡淡的回了一句,就堵住了陈蜿的嘴。 “那你们说。怎么才能相信我。”尽管曹禅觉得他们可怜又可恨,但这个时候,却又不得不妥协。他自己活在乱世难道就不可怜吗?这七八十人,对想要起步的曹禅来说,太过重要了。 “等改天你带着一帮家奴,领着一车子的粮食,穿着鲜艳的衣服来的时候,我们就信你。”许姓男子,回声看了眼四周的壮汉,出一声哈哈笑声,不屑道。 “鲜衣怒马,等下次你装的像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再来吧,哈哈哈。”四周人非常配合的随着许姓男子哈哈大笑道。 “你叫什么?”四周传出的嘲笑声,曹禅的面色不动,反而出口问道。 “许蛟。”许蛟没想到这么大的嘲讽声都没有让曹禅转身就走,楞声道。 “我看你们需要的不是鲜衣也不是怒马,而是吃食吧。”曹禅看了眼不远处,煮的沸腾的铁锅内那翻滚的野菜和树皮,眼中溢满了内敛的嘲讽。 “你到底想干什么?要么放下魏家妹子滚,要么吃我们一顿拳头。”许蛟看了眼身后烧红了的铁锅,只觉得脸上一阵阵的烧,曹禅的话就像是一柄利剑,刺进了他心口啊。 不由的恼羞成怒道。四周的人也渐渐泛起了绿光,有的人愤恨的看着曹禅,有的人却偷偷的把目光转向了曹禅的驴子。 “下来。”曹禅却是回头看了眼还坐在车上的魏氏,吩咐她们下来。魏氏心中一冷,以为是曹禅不要她们了,眼中立刻泛起了哀求。但是看着曹禅冰冷的面容,与陈蜿手中的匕,咬着牙,还是抱着一对儿女走了下来。 见母子三人下车,曹禅笑了笑,转身对许蛟举拳道:“不就是一头驴子吗?值的你们看了再看吗?”说着,曹禅转过身来,在许蛟与四周诧异的目光中,按着毛驴的头,惋惜的看了匹这头毛驴,下一刻,却毅然的抽出了匕,猛然的割下了帮着毛驴的身子,牵着毛驴走了出来。 一边微微抚摸着毛驴,一边曹禅扫了眼四周的人。“既然你们想吃,那就杀给你们看。”说着,曹禅给陈蜿去了个眼神。陈蜿神色一变,有些不情愿的上前几步。看了再看曹禅后,才猛的扑倒了毛驴,手中匕疯狂的刺向了毛驴的颈部。 “扑哧”微微溅出的飞血中,泛着幽光的匕,刺了进去。 一声充满了痛苦的嘶鸣中,驴子疯狂的抖动了一下,但身上趴着个沉重的陈蜿,再挣扎也是无用功。片刻后,就一动不动,死的再也不能死了。 看着毛驴是再也不可能站起来了,陈蜿的眼中闪过心疼,但还是爬了起来,回到了曹禅的身边,轻声道了一句,“好好的毛驴,可惜了。” 一头毛驴而已,改天给你弄一匹战马。曹禅心中笑了笑,暗道了一声。随即又扫视了眼包括许蛟在内,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这次突然杀戮的人。 “现在,你们想吃吗?又是否,还以为我是个农夫呢?”看着这群衣着褴褛的流民,曹禅冷笑着,表达着自己的蔑视。 世上总有人拉着不走,打着倒退的蠢驴。总需要一些特别手段来震慑的。 第三十三章杀驴盟誓(下)求推荐打赏收藏 新人新书,推荐票是很重要的。我要依赖推荐票冲榜哇。渴求中…… 收藏也是这本书能走出多远的关键喔。需求中…… 至于打赏,我看着我的粉丝榜还只是九个位置,连前十都没填满啊,有些惨淡的样子呢。 嗯,求大家赏脸哇。三七感激不尽 许蛟的心震颤着,眼前曹禅那蔑视的表情,似乎一柄匕直刺他的心。但地上躺着的驴尸,又无法让他反抗。 这个人始终冷静,一步步的抓住自己等人命脉相逼迫。许蛟的心中有一种被套牢的感觉。 但正因为这种感觉,也让他更感觉到曹禅的可怕,既然下了本钱了,就肯定要收回的。而他们这些人身上又有什么价值呢?命。只有这个唯一价值了。 这个人需要我们的命啊。此刻的许蛟心中升起了一股强烈直觉。也承认,他是看错了眼前这个人了。即使不是个富家公子,也绝对不是农夫。 许蛟还能在诱惑的面前保持冷静的思维分析着利弊,但是他身后的一群几乎无数日没吃过肉了的流民却不能。 一个个泛着绿光,来到许蛟的身旁。艰难的看着地上躺着的驴尸道:“许家大兄。” 这一声带着太多贪婪的声音,让许蛟知道如果从他口中说出个不字,那么他身为这个小团体的领位置立刻就会不保。 这,又是否在这个人的计算在内呢?许蛟看着眼前依旧面无表情的曹禅,真想撕开他这副冷静的面色,看看里边的心是黑的还是白的。 抱着最后一丝抵抗的想法,许蛟艰难道:“吃了这头驴,有什么后果?” “这头驴,算是誓言。你们吃了,就代表以后我出现任何危险,你们就用命来保护我。而我也将遵守承诺,给你们买种子,买农具,帮你们开垦田地,安家乐业。”曹禅不假掩饰自己的想法,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坦然才会获得眼前这个看似还算精明的领的信任。 “还是命啊。”的确曹禅的坦然还是稍微的赢得了许蛟的信任,但他还是忍不住苦笑着道。 “大兄,就算是把命给他也比我们再这样下去饿死或者被人杀死要好啊。”旁边有人忍不住出声道。 “好,我信公子。”许蛟心中沉思了良久,狠了下心,对曹禅抱拳道。 “我姓曹,如果愿意的话,就称一声曹爷吧。”曹禅看着眼前七八十个流民的渴望眼神,再看了眼许蛟,沉声道,称呼公子太稚气。称呼主公,曹禅想都没想过。只有称呼一声曹爷,才勉强有些威严。 “拜见曹爷。”许蛟看着曹禅,又转头看了眼这些衣着褴褛,同一个村子里走出来的村民们,咬了咬牙豁然转身拜见道。 “拜见曹爷。”已经饿急的流民们立刻随着许蛟拜见道。 这一刻,许蛟身上的气势也为之一变,意外的从漠然与死气,增添了一股生的气息。 感受着这份生机,曹禅心中点了点头,有了新的路,就有一颗死撑着走到底的决心。这汉子不失为一条好汉。 曹禅提起了手上的匕抛给了许蛟,沉声道:“杀驴,吃。”接过匕,许蛟也红着眼睛看了眼地上的驴尸,这才转身对同样眼中泛着光泽的流民道:“去些人打水,其他人帮忙。” 七八十人中立刻分出了几个人提着营地里几个脏兮兮的木头,往远处走去。许蛟握着匕,亲自剥着驴皮。其他人或帮忙。或快的倒掉了先前煮着的树皮与野菜。 曹禅亲眼目睹了一头驴给了七八十人生气。魏氏松了一口气,大家在一起跟着这位曹爷,也让她安心一些。 陈蜿也把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些,看了眼手上滴血的匕,上前几步,把匕递给了一个正在帮忙的汉子。 那汉子接过后,只迅的抬头道了声谢谢,就迅的帮忙割肉。 曹禅转过头,重新的跨上了车,盘坐在稻草上,望着这七八十人沉思。有四五十的壮汉,二三十的女子,这些人都是经历过乱世层层杀戮存留下来的壮年,就是女人也大多数是五大三粗的。没有老人,只有几个小孩子。 有充足的兵器,有充足的粮食,再训练一下。自己在这个乱世中,也算是一枚钉子了,而不是一个刀下鱼,任人宰割。 流匪,黄巾,甚至是官府,都给了曹禅一定的压力,特别是流匪,可能是数千人啊。 “还在想流匪的事情呢?”陈蜿不知何时,走到了曹禅的旁边,问道。 “数千人啊,稍有不慎,他们的今日,就是我们的明日。”曹禅指着眼前热火朝天,但其实命悬一线的流民们,道。 “其实,你也不用老是想着自己保卫家里。除了我们还有官府啊。”陈蜿劝道。 “官府?军队吗?还不如把希望放在这四五十人的壮年汉子身上,多加训练,再不断的添加流民。自保呢。”曹禅哑然失笑,官府要是有能力,也不会再边境那边出现千余人数量的黄巾了。 “官军其实不像曹哥想象的那般不堪的,那几个哨卡忠贞的士卒曹哥也看到了,再说咱们县令也是有能力的,当年黄巾之乱是十几年来唯一的一次动乱,但还是被县令给打退了,虽然最后也损失很大,但是陪县不也保住了吗?”陈蜿现曹禅对官军的能力有着强烈质疑,忍不住就道。 “反正官府跟我没关系,记得我们是跟黄巾合作的。官府可能也是我们的敌人。只有手中的实力,才是我相信的。这群人,才是我的根本,我要在这群的帮助下起步,帮助我能有安定富足的生活。远离乱世。”陈蜿的这番话,曹禅是听不进去的,陪县就算是保住了,将来也肯定承受不住几次三番的动乱,曹禅不容许对他有特殊地位的曹母,与王氏出事。不容许。 指着这七八十人,曹禅也始终认为这群人才是可信的。 “算了,反正跟着曹哥就是了。我自己是走不出一条路来的,我只会走农夫的路。”陈蜿笑了笑,没有跟曹禅继续争执。 乱世之中,其实我是两眼摸黑,只知道增强实力,保卫自己想要保卫的东西而已。到底能走多远,将来怎么办。其实我也不知道。 曹禅很想跟陈蜿这么说,但他心里清楚,这话只能心里想想,绝对不能出口。 一出口,人心就散了。又怎么能领着这群人,保卫一些东西呢。看着这群人,看着陈蜿,曹禅的心,越的谨慎。 &1t;ahref=.>. 第三十四章 人肉,驴肉 “请曹爷用膳。”半个时辰后,整头驴就只剩下了内脏,全部的肉都装入铁锅里煮着。当驴肉熟烂后,许蛟捧着其中的一块肉来到曹禅的身边,孝敬道。 看了眼四下流民,每个人都望着他,并未有人擅自吃用。曹禅脸上满意之色一闪而逝,放在这个时代,就应该存在这种主次分明的地位。 曹禅接过滚烫的驴肉,对着许蛟道:“你们也许多天不见油水了,传令下去少吃些吧。等跟着我回去,有的是吃食。” “是。”许蛟也是个很容易进入角色的人,这一会儿的交谈,他就已经学会毕恭毕敬了。 眼中精芒一闪,看着许蛟曹禅暗自点头,不愧是领着同村人走到今日这一步的人啊。社会适应能力很强。 这样人做事也一定会滴水不漏,虽然会分担了曹禅在手下人面前的威望,但等将来的队伍真的大了。曹禅是不介意多些这样的人。 许蛟对着曹禅举拳后,又从身后一个汉字身上拿过一块驴肉,递给了陈蜿,这才举拳返回,招呼着流民们一起食用。 压仰不住的一声欢呼,流民们疯狂的撕咬着手中的驴肉,狼吞虎咽。 看着流民们这么激动的啃食,但曹禅看着手中的驴肉却是有些为难,滚烫又没有盐巴,撕咬一口后,只觉得难以下咽。 曹禅与陈蜿对视了一眼,互相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苦笑。 这时,魏氏也分到了一块较大的驴肉,她却是比较冷静,只喂了一点给自己的儿女吃,随即任两个孩子眼巴巴的望着,也没再喂给他们一口。小孩子的肠胃还没长好,又数月未见肉食,吃太多肯定没好结果。 “魏氏,你过来。”曹禅看了眼手中的驴肉,对着魏氏招呼道。 “曹爷。”听见曹禅的召唤,魏氏心中一惊,赶忙拉着儿女来到曹禅的身边,有模有样的对曹禅行了个礼,低眉顺眼道。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返回陪县,这肉我吃不惯,你带着等饿了再吃吧。”曹禅把手中的驴肉给递了过去。 “我的也给你。”那边陈蜿差点欢呼一声了,赶紧也把手上的肉给递了上去。 “谢谢曹爷,谢谢曹爷。”曹禅这种举动,在魏氏看来却是恩惠,双目含泪的接过驴肉,不住的对曹禅行礼道。 “一些驴肉我就买了你们三儿伺候我娘,却是我赚了。不用道谢,带着孩子去休息一下吧。待会儿就要启程了。”曹禅看了眼魏氏的一对儿女,现他们的气色好了很多,那妹妹的脸色也有了些血色,笑着安抚道。 “是。”感激的看了眼曹禅,魏氏领着一双儿女,到了不远处的树边靠着,揉着儿女,面上充满了一种生机。 “略加施舍即可救人,又可增添实力。那陪县县令却不怎么明察,把这些人拒之门外,真是可惜。”曹禅对陪县县令据流民与边境之外,仍旧根根于怀。实在是愚蠢之极。 一边的陈蜿泛着白眼,他还没见过曹禅在一个地方这样根根于怀过。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大部分人都吃饱了,而且休息够了,一个个人的脸上都有了很强的生机。再也不是刚才见到的,充满了死气与麻木了。 “告诉他们,可以启程了。我要带着他们回陪县过安定生活。”曹禅也见差不多了,对着许蛟道。 “是。”许蛟点点头,转过身的同时,却忽然面色一变,西边的方向不知何时出现了几个人影,只是眨眼间,几个人就变成了几十个人。 曹禅也现了这些人,数了数足有上百人,这些人与许蛟不同,一个个显得桀骜不驯,脸上都不表情没有麻木没有死气,有的是喋血与贪婪。 “一百多人。怎么办?”陈蜿面色一变,沉声对曹禅道。 曹禅摇着头,示意他稍安勿躁,低声对面色很难看的许蛟道:“把人都集中在一起,围在木车的旁边。” “曹爷,这群人与我们不同,他们先杀戮自己的孩子,然后抢占所能见到的妇人,遇到小村就劫掠无度,他们是流匪。”许蛟一边点着头示意旁边的一个壮汉去传布命令,一边沉重的对曹禅道。 “这个我知道,魏氏已经跟我说过了。我看他们也只是饿了,想要吃些肉食罢了。”曹禅看着这群上百的人,慢慢的走进,但目光却放在了他们的铁锅内,那里还有吃剩下的肉。 “上百人,我们吃剩下的怎么够啊。曹爷,他们不仅吃驴肉,他们也吃人肉啊。先吃弱小年老的,再吃妇人,最后互相厮杀啊。我看还是我带着些人抵挡片刻,曹爷领着其他人一起逃吧。”许蛟沉声道。 “人肉?”曹禅悚然动容,本以为历史上易子而食的景况不会太多,却原来是他的想法还是天真了。 乱世之中比他想象的更乱,更加的惨无人道。先吃老,后杀小。再抢占女人,与同伴厮杀。最后吃到什么都没剩下,饿死吗? 曹禅转头看向了陈蜿,陈蜿低声道:“我也没想到外边居然这么乱,我看县令的做法还是比较靠谱的,我们陪县,从来没有生过吃人肉的事情。” “嗯。”这次,曹禅再也没有反驳的理由了,陪县确确实实比这些地方好多了。“取出长矛,我去前边看看。”曹禅低声吩咐了一句,就排开了渐渐聚拢在了木车边的流民,走向了前边。 陈蜿点了点头,一把拉住了刚想跟上的许蛟,低声道:“会使矛吗?” “矛?”被陈蜿拉住的许蛟讶然回身道。 “我曹哥,你曹爷,干的是大事。”陈蜿替曹禅吹嘘了一下,就狠狠的扑向了木车,掀开了上边的干草,露出了十柄锋寒四射的长矛,两柄铁剑。 陈蜿从中拿出了一柄,递给许蛟,对着满是震惊之色的许蛟再次问道:“会吗?” “会打猎。”非常时刻,许蛟也表现出了极强的镇定,接过长矛后,点头道。 “那就是说会杀人咯?”陈蜿眼中红光一闪而逝,再问道,这次许蛟却保持了沉默,会打猎自然能杀人,但他却从未杀过人。 “算了,我不问了。你只要记得曹哥杀那头驴子时说的话,保护他,他就能给你们想象中的安定生活。找你认为最强壮的人来,帮曹哥杀人。”陈蜿冷然一笑,露出了两颗寒芒闪烁的虎牙,极为凶恶。 第三十五章 杀 嗯,谢谢各位赏光。昨天推荐很多啊。还有几个兄弟赏脸帮我把粉丝榜前十填满了哦。甚至连评价票,更新票都有了。 意外的惊喜啊,在此谢谢各位了。 嗯,今天三江,俺本来打算更新三章的。今天收获很多,所以俺决定推翻原来计划的三章。决定爆一下,狂更四章。凌晨两更,明天白天再更两章。求推荐票哦。 这次俺把眼光放到新人榜第一的哦。需要很多很多的推荐票啊。狂求,狂求,狂求。吼吼吼。冲上第一 曹禅排众而出的时候,上百人已经分成了扇形,像他们七八十人靠近。 “曹爷,怎么办?”流民当中,一个十**岁的小伙子,面色焦急的对曹禅道。这些流匪的祸害,是队伍中每个人都知道的。他们村中以前盛产猎户,因此,他们这七八十人才避开了这一带的无数流匪,想要进入陪县。 但是这次太高兴了,吃驴肉都吃疯了。根本没人出去打探消息与警备。不仅是小伙子,其他几个在外围戒备的强壮汉子也面色焦虑。一百对七八十看似势均力敌,但是他们中还有妇人与孩子。厮杀的经验也不可能与流匪相比,真硬拼起来,他们占不到半点便宜。 “镇定。”曹禅只道了一句,就排众人而出,扫了眼,只见这帮人手持着削尖的木棍与锄头,各个看着都很煞气。 果然是流匪,匪气十足。 曹禅眉头一皱,迎上了那上百的流匪,一人独立在前,对着这群人举拳道:“不请自来,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桀桀。我可不管什么好习惯还是坏习惯,我就闻见了漫天的肉香。”从流匪当中,走出一个满脸横肉,五大三粗的壮年汉子。怪笑着道。 笑着,还上下的打量了下肤色白皙的曹禅。舔着唇,喋喋叫道:“小家伙细皮嫩肉的,要是等一下让大爷爽爽,没准大爷好心放你一条生路。” “桀桀,好东西怎么能大哥一人相拥呢,好久都没见到这么细皮嫩肉的了,大伙兄弟也想要要分杯羹喔。”从流匪中又走出了一个壮年汉子,上上下下的扫视了下曹禅,怪笑着道。 “哈哈哈,见二位哥哥说着,我都忍不住了。看看我这宝贝金枪。”一个更猥琐的,摸着自己挺立的下身,淫笑着道。 曹禅面色不变,但眼中寒芒暴闪,淡淡的对着几人道:“但大爷我喜欢女人,不爱龙阳。” “哈哈哈,大爷,毛还都没长齐吧?”那猥琐男人哈哈大笑,不怀好意的扫了下曹禅,舔着舌头道:“不爱龙阳更好,那就是个雏啊,等一下大爷为你开苞。” “开苞?忘记大哥了?”那个为的壮汉笑骂着踢了猥琐男一脚,又转身看着曹禅,笑着道:“小子,快点扒下衣服,省的老子动手。” “哈哈哈。”这帮手持着木棍与锄头等物的流匪疯狂的大笑着。 曹禅的眉间不断的抖动着,神色森冷异常,即使是这个时代,曹禅遭遇到这样的待遇也是第一次。龙阳之好?哼。 既然不能善了,那就火拼一把,看谁的拳头硬。看谁***干谁。 曹禅当然有自己的仰仗,那十柄长矛,两柄铁剑都是曹禅从坟里挖出来的,自认为这乱世不太平,两柄剑是曹禅陈蜿自己用的。那长矛是打算在找到了流民后,装备用的。 不过这些都不是曹禅真正的仰仗,曹禅的仰仗是。 “嗖………。”厉声呼啸中,两支飞箭破口而至。曹禅的嘴角起了一丝冷笑,锄头可以与兵器对抗,但是谁来抵抗弓箭? “小心。”为的流匪头领一声惊呼,飞箭的出现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一声惊呼,飞箭已经到了近前。而他手上又没有可以抵御的兵器。望着闪着森寒光芒的箭头,领一咬牙,猛的伸出手来抵挡。 “扑哧。”一声,箭头从领的小臂处射入,一声闷哼,深入骨髓的疼痛从伤口处传来。但紧接着传来的破空声,让领顾不得手上的伤势,当即一个驴打滚,躲过了第二支向他射来的飞箭。 一个打滚后,领立刻钻入了人群之中。四周有自己人挡着,领心中松了口气,一把折断了还在他左臂上抖动着的箭矢。 不过,当他转头向另一边看去的时候,面色却是大变,刚才叫嚣的最多的老三已经躺在地上,生死不知。老二也是一样。 “你到底是谁?”领面色微沉,次重视起了曹禅,沉声问道。 “大人的箭法不错。”木车上边,手持着弓箭的许蛟对着陈蜿真心赞道。 “论打猎,我的本事也不比你差。”陈蜿笑着摇了摇手上的弓,笑着道,其实他心里也是捏了把汗,幸好早上出来的时候,找大哥要了两把猎弓,不然今日的结果,恐怕还真不好说。 曹禅惋惜的看了眼领,要是刚才两支箭矢成功的射杀了这个领。接下来,恐怕就是一面倒的局面了。 “有弓,有矛,我们当然是官军。”心中惋惜,面上自然不显,曹禅冷冷一笑,对着身后挥了挥手,身后的人群立刻散开,是个手持长矛的壮年汉子气势汹汹的走了出来。 其中一个人还把手上的铁剑交给了曹禅。 “哼,官军?说笑话吧?”孤疑的看了眼这七八十个衣着比他们还要破烂,甚至带着妇人的家伙,领哼声道,不过,那十柄冷厉非常的长矛,与曹禅手中的铁剑,却也让他心中一沉。 “你们以为,这里盘踞了成百上千人的流匪,我们官军就会坐视不理吗?告诉你,我只是个打探消息的斥候。来剿灭你们的军队,现在应该就在附近了。”曹禅微微一笑,铁剑直指还翻滚着的铁锅道:“现在,你们连汤都没得喝了,直接去地下吃土吧。” 领心中一沉,他身边的流匪也躁动不安了起来。随着曹禅的话,不禁四周打量起来。不过几句模棱两可的话,这群人刚才的匪气,胆气已经没了。 这就是流匪。曹禅心中冷笑着,手上铁剑微动,没有再给流匪们考量的时间。鼓足胸膛之气,大喝道:“大汉威武,杀。” “大汉威武,杀。”身后的人一愣,但机灵点的立刻随着曹禅嘶吼了起来,最后七八十人的吼叫声融合在一起,仿若真的杀汉军杀到。气势吞天。 “杀。”曹禅铁剑一指,身后的十余长矛手当先,二三十同样手持着锄头木棍等物的流民,朝着流匪猛冲了过去。 &1t;ahref=.>. 第三十六章 处置 “妈的,真是官军啊。大家散开。”流匪中不知道谁人吼了一声,立刻做鸟兽四散,疯狂的逃窜去了。 那领见此也没有多想,立刻融入在流匪之中,朝着远方逃遁。 曹禅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杀死了十余个流匪,俘虏了十三个。己方不过是一个人轻伤而已。 那十余个死了的,大多都是死于飞箭,很少有死在流民的手中。毕竟这群流民也只是流民,而不是专门杀人的军队。 十三个俘虏的也都是见跑不掉,自己蹲下来投降的。 “可惜那个臭嘴巴的头没有抓到。”陈蜿扯着耳朵,有些不爽道。 “能有这样的战果就行了,毕竟我们不是官军。好了,把箭矢都回收回来吧。”曹禅回头道了一句,就走向了一群俘虏的地方。 “好。”陈蜿应了一声,带着许蛟一起,收集刚才被两人射出的箭矢。 “曹爷。”负责看守俘虏的是五个手持长矛的流民,他们见曹禅走来,立刻挺起了胸膛,叫道。 眼神中,还放着一些异样的光芒。这种东西,似乎被称为认同吧。与他们看向许蛟的目光差不多。 感受着四周认同的目光。曹禅心中暗道,还真是意外之获呢。 点着头,曹禅来到了十三个俘虏的面前,指着其中一个问道:“你们的那个头,有没有老窝?” “有,有,就在附近的一座废弃的村子里边,那里有很多的女人。”被问到的俘虏,把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说了。 “你们说,他说的是对还是不对?要是你们能指出他说的不对的地方,我立刻放你们回去。”曹禅脸色微沉,指着刚才说话的俘虏,环视着四周,冷声道。 倒吸了一口冷气,面面相视一番后,其余十二个俘虏齐齐的摇了摇头。表示刚才那人说的没错。 被指着的则是面色骇白,他仔细一想,就明白了曹禅的意思,心中不住的庆幸自己刚才没说谎,要是说了谎话,恐怕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会活刮了他。 废弃的一个村子?看那个领也是个狡猾的人,自以为是遭遇了官军,己方又有人被俘虏。肯定是转移了老巢,现在去绝对会扑个空。 但如果不去剿灭这帮流匪,这帮流匪肯定会与这一带的数百流匪中散布官军来剿灭他们的消息,那他们的处境恐怕危险了。 这个时候,最好的选择就是立刻回陪县。但是,曹禅转头看了眼这群衣着褴褛的流民,无奈的摇了摇头。 陪县的边境处都设有哨卡,即使是小路也有。就算是进入了陪县,也会走漏消息的,那个对流民充满了不屑的县令,会无动于衷? 但要曹禅放弃这些流民?好不容易找到了七八十个壮年人啊。 “曹哥,那些尸体咱们是不是掩埋了?”这时,陈蜿已经收集回了箭矢,来到曹禅的身边问道。 “等埋了,就把人给召集过来。”曹禅闻言抬起头,对陈蜿道。 “嗯。”陈蜿应声,朝着许蛟走去。 来到了那十余具尸体的旁边,陈蜿看了眼那个猥琐男,想着这家伙猥琐曹禅的言语,还有些不解气,猛的踢了几脚。呸声道:“叫你们喝汤,吃剩肉,偏要死了才甘心。傻子。” 随即,陈蜿朝着四周道:“埋了,不用太深,最好让野狗叼了去。啃个稀巴烂。” 一共七八十个人忙活,埋葬十余具尸体只要一刻钟而已。埋完了之后,陈蜿,许蛟带着七八十人来到曹禅的身边。看着他们的曹爷,听着曹爷下达命令。 就像曹禅看到的一样,率领七八十人杀败了上百流匪。让七八十人的心凝聚了一些,他们也更加的信任了曹禅一些。 就像是许蛟能带着他们走到现在这个地不一样,曹禅是能给予他们未来的贵人,更是一个可靠,可以面对流匪不退缩的男人。 “你们也知道,流民是进入不了陪县的。”曹禅扫视了眼这些流民,道了一句这些人共知的事实。 不出意外,曹禅在这群流民的脸上看到了黯然。陪县富裕,却不管流民生死,更把他们挡在县外。不管陪县的百姓如何歌颂县令,这些流民只感觉到了无尽的愤恨,与无奈。 “我只有带着你们去襄邑,买些衣服,买些马匹,装作商人,带着你们回到陪县。”曹禅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许蛟,沉声道。 曹禅的目光被许蛟捕捉到了,他面色平静的对着曹禅举拳道:“我们这些随时都会死去的人,能有曹爷相救,已经是不易。哪还有挑三拣四的道理,曹爷自行决定即可。” “任凭曹爷做主。”四周人中机灵的立刻会意,齐齐道。 “好,准备一下,只带着人与铁锅,其他一切都不要。马上出去襄邑。”看着四周洋溢着信任的流民,曹禅沉声道。 “是。”许蛟应了一声,立刻组织人手去准备了。 下完命令后的曹禅,看了眼十三个俘虏。这十三个人能跪地投降,也是都是乖觉的人。立刻眼巴巴的回看着曹禅。 “给你们两条路,要么帮我拉车,要么死。”曹禅看了看自己的木车,再看了看只剩下满地内脏的驴子,心中暗叹了一声,对着这十三个俘虏沉声道。 “愿为曹爷的脚力。”俘虏们心中大喜,不住的对着曹禅磕头道。 “好,陈蜿。”曹禅叫了一声好,朝着陈蜿叫道。 “怎么了,曹哥?”陈蜿闻声,立刻放下了手上的活计,来到曹禅的身边问道。 “把这些人押到木车的附近,等会儿代替驴子给我们拉车。”曹禅指着十三个俘虏,笑道。失了驴子,不仅得到了七八十的流民,还得了十三个脚力,这买卖赚了。 “拉车?嘿嘿,我怎么没想到?正好呢,我还担心一些体弱的孩子走不动呢。有了车,就便宜太多了。”陈蜿嘿然一笑道。 “跟我来。”说着,陈蜿对曹禅点点头,就让十三个俘虏跟在自己身后,在木车的旁边忙活了起来。 驴子与人是有区别的,驴子只是被固定的。而人就变换了很多,十三人,被陈蜿细细的安排,有的拉车的,有的推车,有的则从旁边策应。 当流民们准备妥当后,陈蜿正与曹禅一起坐在干草上,左右看着,不住的傻笑。道:“跟着曹哥,就是有出息。多威风啊。不用马不用驴,用十三个人这么大的排场拉车。嘿嘿。” 陈蜿的这份傻气,也微微的感染了曹禅。曹禅不以为然的看了眼四周衣着褴褛的人,笑着随口说道:“这哪算是威风,我听说当今皇帝出行,不用马,用的是八匹清一色的白毛驴拉车,那才叫威风呢。” “切,毛驴算什么。等将来有一天,曹哥要用清一色的白马拉车。”显然是分不清白马与白驴哪个更加珍惜,陈蜿切了一声,不屑道。 曹禅哑然失笑。 第三十七章路遇豪侠 四更了,连夜码字外加手上的存稿。现在都有些迷迷糊糊的。 看在俺熬夜的份上,大家帮忙多投点推荐票吧。俺现在排在新人第三。距离新人榜的第一位也才五千点而已。说到这有些憋屈啊,写玄幻的比写历史的就是有优势啊,看看新人榜上只有俺一个写历史的就知道了。 但俺还是不甘心啊,三江中,手底下还有小两千收藏。有大家帮忙,冲个第一也不算啥啊。 求推荐啊…… 对了,这章中一位重量级的人物登场咯。大家猜猜是谁 一行上百人裹着一辆人力拉动的木车,木车上坐着两男一女两小孩。不过却是没人对这一奇怪的组合行注视的目光。 襄邑比之陪县明显要荒凉很多,行人也大多是十几甚至几十个一起,来也匆匆走也匆匆的人。路边上的尸骨也比陪县多很多。 累累白骨,触目惊心。 “果然还是咱陪县好啊。”一路看来,使得陈蜿很有感叹。坐在旁边的魏氏扑哧一笑,道:“您都说了一路了。” “就是陪县好嘛。”陈蜿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道。 曹禅身上背着这么多人的性命,却是没陈蜿这种感叹的心情。这累累白骨,在曹禅的心中不值得同情,乱世之中,没准他们几人在某一时刻就成了这群白骨中的一份子了。 忽然,一阵马蹄声从背后传来,片刻后,一行十数人的骑士从曹禅等人的旁边策马而过。 “这才叫威风。”陈蜿羡慕的看了眼这群人道。 “好像不是普通人。”曹禅也抬头看了眼,道。 这些人一个个彪壮威武,腰跨长刀,不是官军,但看着比一般的官军还要煞气。 突然,曹禅的瞳孔一缩,那十数人忽然折返了回来,朝着他们狂奔而来。“弯弓,戒备。”谨慎的看着这帮人,曹禅挥起手臂,喝声道。 “妈的,今个儿真是倒了血霉了。”一边咒骂着,陈蜿挽起了弓,把箭矢对准了刚才还羡慕不已的十余骑士。 手持长矛的十余人在许蛟的手势下,也是长矛抬起,微微戒备着。 但是曹禅心中却冰冷无比,这群骑士不比那些流匪,他深知如果生冲突,己方的上百人还不够对方来回冲锋。 幸好,这群骑士在距离曹禅等人数丈距离的时候,忽然勒马停住。曹禅松了口气的同时,回头对陈蜿使了个谨慎的眼色。随即,转头静看着这帮骑士到底想干什么。 迎着曹禅的目光,陈蜿手中的弓依旧满圆,谨慎的看着这群骑士。 在曹禅的目光下,前方十余骑士中走出一个比体型高大的陈蜿高壮了不止一圈,面相雄毅,极为凶悍的壮汉。 这壮汉先是看了眼高坐在车上的曹禅,又看了眼弯弓待射的陈蜿,之后,一一的扫过长矛手,魏氏他们。 眼中闪过一丝奇怪,壮汉举拳对曹禅道:“你们是私军吗?” “正是。”曹禅举拳还礼道。 “那这些都是你收拢的流民?”壮汉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朝着四下的流民看了眼,问道。 “有何不可吗?”曹禅面相平静,举拳反问道。 可能也没想到曹禅会这么反问。壮汉眉目一愣,哈哈一笑道:“没什么不可,就是有些奇怪,现在流匪遍地,流民与流匪只是一线之隔。你收拢这些流民也不怕招来祸害?” “他们是流民,不是匪类。”曹禅环视了眼四周的流民,朝着几个女子孩童指了指道。 壮汉随着曹禅的手指,看向了几个女子与孩童。点头道:“确实不像。不过,也不是我说了算。你们这是要去县城吗?” “正是。”这壮汉的话外之音让曹禅的眉目瞬间皱起,举拳道。 “现在襄邑流匪肆虐,已经劫掠了数个村庄。县令下令,只要是流民,不管是民还是匪,都一律剿灭。如果你们就这样进入县城。恐怕会被乱箭射杀。言尽于此,告辞。”说着,壮汉对着曹禅举了举拳,对着身边的骑士们呼喝一声,就要重新启程。 曹禅心中一动,曹禅从这人身上看到了一种味道,豪爽,煞气。侠?曹禅的脑中豁然闪现出了这一个词。 汉代前后,游侠施虐。他们群起呼啸,有聚众劫掠,也有劫富济贫。重恩义,轻生死。司马迁写下史记,甚至有游侠列传。可见,当时社会中,游侠的影响力。 曹禅从这群人的身上,就看出了一丝豪侠的味道。 曹禅豁然起身,对着策马而奔的十数骑士大声呼道:“敢问壮士姓名。”但对方却没有回话,反而渐行渐远。 曹禅眉头深锁,现在他们襄邑去不了,陪县又回不去。就像是三明治中的馅儿。到处都是压力,艰险异常。 这群人既然是豪侠,又提醒了他县城内不欢迎流民。请他们帮助是最好的办法。 “曾闻豪侠重恩义,轻生死。我与壮士虽然萍水相逢,但也言谈几句,厚颜与豪侠认个朋友。有事相求,还请豪侠帮助。”曹禅弯身对着对方朗声道。 不过,对方却还是渐行渐远。曹禅喟叹一声,就算是豪侠再重恩义,萍水相逢确实不算朋友。 曹禅看了眼衣着褴褛的许蛟,低声问道:“这里离襄邑县城还有多远?” “大概还有十里吧。”许蛟看了眼四周的环境,有些不太肯定道。 “那再行八里,等到了县城附近,你们就隐藏起来,我与陈蜿一起去买马车与衣服。”曹禅沉思了片刻,道。 “是。”许蛟应命一声,一行人再次朝着襄邑出。 行进数里,却现一座大的庄子出现在路边,庄子外边出现了数名骑士。依稀是刚才的那一批豪侠。 “远来是友,我们大兄请朋友进庄一会。”数名骑士策马而出,齐齐对着曹禅呼道。 “豪侠吗?”曹禅看着这些骑士不远处的大庄子,心中莫名,人却也下了车,领着陈蜿对着数人举拳道:“豪侠相邀,敢不前往。” 两拨人就像是曹禅刚才大声呼的一样,不过是萍水相逢。 数名骑士,见曹禅真敢去他们庄子一会,都面露敬意,齐齐下马,对着曹禅虚引道。“请。” “这些人虽然从前都是流民,但现在却也是我的随从,还请诸位安排。”曹禅回看了眼许蛟等人,举拳道。 数名骑士中立刻走出两人,对着曹禅道:“自然。”随即,又对许蛟等人道:“诸位请。” 曹禅对着许蛟点了点头。许蛟才抱拳一声道:“麻烦诸位壮士了。”于是,引着一群流民,随着两个骑士进了庄子。 “请。”剩余的两名骑士,对着曹禅道。 曹禅的记忆中,知道见友人,重仪表。曹禅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衣物,稍微的整理了下,抱拳道:“请。” 陈蜿也是学着整理了一下。 见曹禅的举动,两名骑士的脸色更加缓和,笑着引曹禅二人走入了庄子。 第三十八章 却原来是恶来 庄子很大,是汉代典型的庄子,有粮仓也有居所。甚至曹禅还看到了一块自留地,里边种着些许蔬菜。 两个人引着曹禅二人走过一排复道,来到了一处房间外。刚才与曹禅详谈的雄毅魁梧的壮汉就站在门口,笑着举拳道:“言谈几句的朋友,请。” 听见调侃,曹禅面色平静,淡笑着举拳道:“主人也请。” 壮汉望着神色平静,不见矫情,更不见虚假的曹禅,眼中闪过几分赞赏。虚引道:“请。” 曹禅笑着举拳,走在了前边。房内的布置趋于客厅,但也藏有几卷书简。看着也有几分书房的气息。 这么大的壮汉,豪侠类的人物。居然也看书。这让曹禅不免的多看了几眼,壮汉面上一笑哈哈道:“怎么样,我这书房布置的不错吧。是不是有几分文人的儒雅?” “看着像是装门面的。”曹禅笑着摇头道。这类人,既然讲究豪爽,曹禅自然不会装清高。有话说话。 “哈哈哈哈。”包括壮汉在内的几名豪侠都出了爽朗的大笑声,笑过后,壮汉的脸上还挂着笑意,“你不是第一个看出来的,但却是第一个说出来的。没错,我哪会看书啊,这就是装门面的。” “兄弟请坐。”随即,壮汉指着书房内的几处软垫中的一处,道。 曹禅举拳笑着坐了,陈蜿则跟在曹禅身后半步坐下。壮汉坐在主位上,其他二人坐在曹禅的对面。 “来人,上酒。”坐好后,壮汉对着外边呼喝了一声,立刻进来了几个侍女,捧着酒杯一一的摆放在几人的身前。 “有句话兄弟说的好,言谈几句既是朋友。在此,敬兄弟一杯。”壮汉拿起酒杯,哈哈一笑,对着曹禅遥遥道。说完后,一饮而尽。 看着眼前的酒杯,曹禅脸上闪过几分苦笑,但是看着这壮汉,还有其他二人都是一饮而尽,咬了咬牙,举起了酒杯,淡淡的饮了一口。 “这酒不合兄弟口味?”对面的汉子见此,脸上挂了些许的不悦,问道。高坐在上位的壮汉,也不由的看了眼曹禅身前的酒杯。脸上有些沉吟。 “嗨,你们也不用为难他,他从来都是滴酒不沾的。”旁边的陈蜿见此,笑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道。 滴酒不沾?这。壮汉与其他两个汉字面面相视,皆感不可思议。“这世道,就算是文人也好这一口,一般农夫也会喝口酒暖暖身子,我还真没听说过不饮酒的人。”壮汉惊奇的看着曹禅道。 不过,曹禅饮了一小口后,脸色微红的摸样,也让他相信了陈蜿的话不是推托之词。 “酒乱性。身处乱世,如果不能保持身心冷静,生存必将艰难。”惊奇之色也没让曹禅动容半分,举拳对着壮汉道。 曹禅始终都是禁酒者。尤其是身处乱世之中。更加让曹禅谨慎。 “哈哈,要是像你这么说,这天下贩卖酒水的岂不都失业了?”壮汉对曹禅的言论不可置否,失笑道。 “哈哈。”作陪的二人也都是豪爽之辈,也是忍俊不禁的看着曹禅。 曹禅也是不置可否,这个时代,谁能轻易懂得自己心中的那几乎溢出的,渴望生存的热量。 “算了,我不跟你争辩了。刚才你说有事相求,我琢磨着也就是外边的那些流民了吧?说吧,要我怎么办忙?”壮汉笑道。 “我需要些干净的衣服,几辆大的马车,把他们带回陪县。”既然主人肯帮忙,曹禅自然是厚颜道。 “你来自陪县?那可是好地方啊。要不是那里的县令不喜欢流匪,更不喜欢我们这些名声奇差的人。我早就搬家去陪县住了。”壮汉笑着道,可是神色中却没几分羡慕,看着就知道是客套话。 “兄弟,去准备衣服与干粮,马车去。”壮汉转头对着自家兄弟道。 “嗯。”豪爽的应下,两个汉子对曹禅举拳后,就下去准备了。 “我这里平日里往来都是成群的,这些东西到是很多,兄弟放心。对了,忘记问你姓名了。我叫典韦,这附近都称我为恶汉。你呢?”壮汉忽然一拍头,歉然道。 “曹禅。”脸上不动声色,但曹禅心中却是掀起了轩然大波,典韦?先是官拜将军,封列侯的廖化。后是折冲左右,青史留名的典韦。 三国,三国。豪杰遍地。这陈留郡,就能遇到三两豪杰。曹禅心中不免动容。 “曹禅?这个禅字取的妙啊,够大气。”典韦哈哈一笑,对禅这个名字有点赞赏。 “父祖取的,自然妙。”曹禅也笑道。典韦,也只是典韦而已,在乱世中,就算是一个绝世猛人,可能也会有身死的一天,曹禅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显得若无其事。 “哈哈,有意思。来喝酒。我喝一杯,你饮一口也行啊。”典韦哈哈笑着再次举起杯,对他来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与朋友相会,喝酒是少不了的。 这一点是曹禅无奈的地方,不过对方的大名还是让曹禅狠了狠心,喝下了一大杯的酒水。不过,陈蜿这小子到是挺能喝,与典韦较近了半天,才趴下。 典韦与曹禅虽然称得上朋友,其实算起来就是曹禅说的萍水相逢而已,曹禅与典韦畅谈欢笑了一下午,又在典韦的邀请下,在庄内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任由典韦百般邀请,曹禅坚决返回。出来一日了,又没有通知家里人一声,曹禅有点担心。“家中有慈母,兄弟却是真的不放心,典大兄要是认兄弟这个朋友,可以来陪县清河村找兄弟。曹禅必定扫榻摆酒相迎。”曹禅很直接的道出了心中的担忧,对着典韦深深的鞠了一躬。 “恋家,恋家好啊,这个世道,在外边闯荡的男人,除了兄弟朋友,能在祸乱时给男人收敛尸骨的也就是家人了,既然这样我就不留兄弟了,等有机会一定会登门拜访。保重。”典韦动人的拍了拍曹禅的肩膀,郑重道。 “大兄保重。”曹禅举拳一声,豁然转身上了典韦送的马车。“保重。”陈蜿也跟着上了马车,拾起马鞭,朝着典韦抱拳一声后,就驾着马车西行 典韦出场鸟,这章虽然有些平淡。但总归是一个起点啊。求推荐票。 第三十九章 返还 “大兄,这人不错啊。你不该放他回去的,毕竟现在陪县的状况比我们襄邑要艰难许多。这一去,恐怕就不能再相见了。”典韦身后的一个兄弟在目送了曹禅等人走后,忍不住上前道。 不仅是襄邑,几乎与陪县相邻的几个县,都有为数众多的流匪,想要通过陪县的防御力量,掠夺陪县。那双双贪婪的目光,几乎可以吞噬了整个陪县。 就像曹禅想的一样,有数千众,可能还更多。 “恋家,我喜欢恋家的人。”典韦自言自语的道了一句,随即才转身对这汉子笑骂道:“我怎么会不知道陪县的危险?” “但你看看这曹禅,只带着仆从一人就敢出来招揽这么多的流民,就算是没本事,也有胆识。这样的人,别的不行,保住性命应该很简单的。再说了,他恋家,恋家的人,是不会把自己置身在险地的。而且我敢保证,如果流匪真的攻入了县城,一定就是他成名之时。文人起于才学,豪杰起于武功。你就看着吧。”典韦朝着曹禅离去的方向自信的一笑,道。 “大兄为什么这么肯定?”典韦身后又走出来一个汉子,疑惑道。 “我抽空看过那十柄长矛,锋利啊,比官军手中的长矛也不差了。这代表什么?他身边,或是身后有一群势力支持他。他还招募流民,自然也就意识到了危险。而机会,就是给他这样的人准备的。” “而且,这个萍水相逢的朋友,我也喜欢,如果陪县真的出事。不是还有我这个做大兄的在吗?大不了冲进去耍耍。哈哈。”典韦哈哈一笑,豪气盖天道。 “大兄忘记在陪县您还有人命官司啦?”典韦的这份豪爽彻底的感染了身边的这群兄弟,不过这帮豪爽的汉子也有油嘴滑舌的。调侃了一句道。 “哈哈哈哈,你这小子。”典韦哈哈一笑,拍了说话的人一下。转身道:“走,喝酒去。他娘的,昨个儿可把我憋坏了,这姓曹的什么都好,居然***不会喝酒。真是菜。” “哈哈哈。”庄子外边响起了一片爽朗的笑声。 只在典韦的庄子内住了一晚,曹禅的队伍就大换了个摸样,数量马车挤了妇人与孩童,那些走在马车边上的男人们,也一个个都是衣着不俗。粗布短衫,看着像是寻常百姓了。 十名长矛手,也被曹禅一前一后分布在了两端。震慑宵小。 “曹哥,你说我们要是招募到典韦,那就真的安稳如山了。看他那膀子,快跟常人的大腿粗细了,而且还是豪侠,手上的武艺肯定也好啊。”前边赶车的陈蜿,回想起典韦,还有典韦身边的十几个兄弟,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用什么招募?金钱吗?你没看出来,我与他都没有在这几辆马车还有这些衣服上说过半句吗?不过萍水相逢,认了个草头朋友。他就能这样帮助,不过是重了个义字。我如果用重金,他反而厌恶。”曹禅笑着摇头道。 “我当然知道啊,我就是脑子里想一想而已。嘿嘿。”陈蜿傻笑着道。忽然,陈蜿倒吸了一口冷气,摸了摸额头,冷汗直流道:“这酒的后劲还真大。” 陈蜿的感觉,也感染了曹禅,他不过是喝下了一杯,昨晚就成了死猪一般。早上起来的时候,也是头痛欲裂。摸了摸头,曹禅道:“酒乱性。” “…………。”陈蜿泛着白眼。 有马车做脚力,妇人与孩童不必下车走动。曹禅行进的度有了根本性的提高,不过半日,就回到了那日出陪县的哨卡附近。 “许蛟。”曹禅忽然朝着马车外边大声叫道。 “曹爷。”在队伍最前边走着的许蛟小跑着来到曹禅的马车边上,恭敬道。 “陪县不比其他地方,也较安全。你去让长矛手们把长矛都收起来,放进马车里吧。”曹禅吩咐道。 长矛历来都是官军的基本装备,民间是不许私自携带的。别的地方太乱也就罢了,就是陪县比较安全,才需要防备官军。 这道理曹禅深知。但许蛟等人却是初入陪县,不知道这些。 “是。”许蛟一愣,确实是疑惑曹禅为什么有矛不用。但自从曹禅杀驴,还有那日在典韦庄子住了一晚,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换了新衣之后,他就打消了对曹禅的疑虑。真心的为曹禅做事。 只有流浪过的人,才知道一片栖身之地,一点点果腹的米粮。对一个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因此,曹禅的吩咐许蛟在疑惑了片刻后,就爽快的应下了。 慢慢的,陪县边境处的哨卡映入了视线当中。想起了伍长尽忠职守的身影,曹禅考虑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去拜见一下。 队伍就从这处哨卡旁边而过。因为流民们的穿着已经大变,因此哨卡上的士卒只把他们当做训寻常百姓。没有为难曹禅,曹禅很顺利的进入了陪县。 进入陪县就可以感受到与襄邑的不同了,四周的田地,隐隐走动的农夫,都孕育着一股生气。 受到四周安定的气氛影响,队伍中的男人们都露出了向往的神态。许蛟走到了马车的旁边,问曹禅道:“曹爷,兄弟们托我来问问曹爷,曹家离这里还有多远。” “大约还有二三十里吧。等会儿我们先进县城,买一些农具,还有工具,种子粮食等物。”曹禅看着始终都是面色坚毅的许蛟面上的些许雀跃,微微一笑道。 “种子?粮食?差不多都一年多的时间没有碰到过这些了。真好啊。”许蛟神色中的雀跃更浓,向往道。 “以后什么都会有的。”曹禅微微一笑,承诺道。 很快,县城就出现在了曹禅的视野中,曹禅让陈蜿带路,领着许蛟等一行十几个壮汉去城内采购粮食,农具,被褥等物。 还顺便的新增添了几辆牛车,装载这些物品。这些牛车,还是许蛟挑选的,说是牛可以用来耕田。 这样林林总总的下来,这支队伍也越的壮大了。顺便还用去了曹禅昨日带出来的五十金中的一半。 “等回去怎么安置他们?毕竟你们家也就这么大了。”赶车中,陈蜿回头问道。 “不知道,回去再说吧,这么多大活人,也有粮食。盖几间房子估计也没问题。”曹禅回答道。 不过心头曹禅也觉得辣手,一下子上百人。清河村也不过才数百人而已,虽然说上次的黄巾之乱,也让清河村的人口损失了近乎四五成。但是那些户口的人,也不是死绝了。每家都还有人存在。田地都还有人继承。 荒田也有,但是不多。曹禅回去,先要做的就是弄些田地来,给这些流民开垦出来,明年就可以播种了。 第四十章 恼怒 “咦?这是谁啊?好大的排场。”正值下午农忙之后,一个个的农夫忙活完了,赶回家吃饭。却见一支庞大的车马经过。不禁道。 “真是气派啊,只有当年曹家才可以比得上。”另一个人也表示赞同。 “可惜曹家出了个败家子,现在啊,嘿嘿。其实也多亏了王老爷,不然咱们还是佃户身份呢。” “是啊,不用给曹家抽租子。这日子舒坦多了。” “咦。这好像是往我们村子去的。不是王家老爷在哪里攀上高枝,交了个这么大排场的人家吧?” 一群农夫指指点点中,这支庞大的队伍进入了清河村。不过,却不是往王家老爷那边去的。而是去了村子内偏僻的地方。 留在村子里照料孩子的妇人有些奇怪,怎么这么大排场的人物去了那边。 “二嫂,这群人不会是去曹家了吧?我听说当初曹家老爷在的时候,曹家可是这一带中的翘楚,在陈留郡内也是说的上话的人物。莫不是曹家的故交?”一个长的五大三粗的村妇骇白了脸上,低声对旁边年纪比她稍大的妇人道。 “这,这可怎么办纳。当年曹家落魄的时候,我们家男人可都是落井下石了的。这要是曹家重新站了起来,第一个开刀的岂不是咱们?”被称为二嫂的妇人也骇白了脸色,喃喃道。 “对了,对了,我记得王家大爷刚刚带人去了曹家,这可,这可怎么办啊。”忽然,二嫂的面色铁青一片,拍着腿道。 刚刚,就在刚刚王老爷的公子,王惠带着十几个人气势汹汹的去了曹家。这也是听说了曹禅失踪了一天,全都幸灾乐祸认为曹禅在外边被人给阴了。那王氏也就与曹禅家断了关系。她娘家李家自然就管不到了。准备朝着曹家难了。 但没想到这会儿。“出事了,要出大事了,赶紧,赶紧把咱们的男人都找回来。不然王家老爷一跨,咱们全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二嫂喃喃了一会,忽然像个快要被杀的猪一般,嚎叫了一声,风风火火的就到处宣扬自己的猜想去了。赶紧找回自家男人,团结在一起。与曹家较力。 “不好了,不好了,曹家来了个阔亲戚,要找王家麻烦了,大家伙赶快找回自家男人,快点,快点。不然咱一个都别有好日子过。”鬼哭狼嚎的声音,立刻让平静的清河村沸腾了起来。 “什么?”听见村子里传来的狼嚎声,刚才还在村外羡慕王家老爷有手段的村民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一切,就扛着锄头,快的朝着清河村回去。 心中就一个念头,那就是赶快回去,一定不能让曹家再次起来,就算是弄个动乱,乘乱弄死曹禅母子也在所不惜。 法不责众,大家一起上,县令都拿咱们没办法。 “谁能告诉我怎么回事?”曹禅站在已经倒塌了的院子前边,森冷的扫视了眼拿着锄头的十余人,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咆哮出来。 出现在曹禅面前的这张脸,曹禅的印象几乎深刻,当初曹禅身边的小厮,曹家落魄后,曹禅眼中最恶毒,也是把他毒打了一顿,躺了十五天的人。王惠。 “怎么是你?”王惠张着一张眉清目秀的脸,但淡薄的嘴唇,让他看起来有一种刻薄的味道。“别以为你找了些人就可以这样看着少爷。再看,再看打断你的狗腿。”讶然的看了眼曹禅身边身后的数十人后,王惠依旧叫嚣着道。 很久了,王惠都想不起以前他是个小厮,而曹禅是个富家少爷了。现在,只有他王惠才能在这清河村称一声少爷。曹家?哼,不过是有条母狗护着而已。 对,那就是一条母狗。一条犯贱又无耻的母狗。想着王氏婀娜的身材,水灵的脸蛋。一看就知道是个能生养的浑圆大屁股,王惠妒意欲火一齐燃烧,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看着曹禅,王惠狞笑着。 “除掉这个人,除掉这个人那条母狗就是我的了。杀掉他,杀掉他。”王惠在心中咆哮着。 因此忽略了曹禅那森寒的目光,紧握着的拳头几乎要掐入肉中的指甲。 “拿下。”从缝隙了吐出来两个字,曹禅就冲向了房屋。要不是曹禅见院子倒塌,但是屋子却还算完好,早就冲上去杀死这只蛤蟆了。 一声拿下,许蛟与陈蜿迅的拿出了自己的弓箭,弯弓上弦。身边的数十个壮汉一齐涌了上去。 这些壮汉都是流浪过的,身上的气息根本不是寻常农夫能够匹敌的。一上阵,就震慑住了王惠身后的十余个农夫。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王惠却是怡然不惧,不就是几十个人人吗。这清河村姓王的依附王家的不下两三百。豁然转头,王惠朝着身后的十余农夫吼道。 但意外的现身后的农夫居然一个个面面相视,没有一个站出来的。不仅是这数十个壮汉身上的煞气,还有许蛟,陈蜿弯弓欲射的姿态。都让他们望而却步。 “上,上啊。别忘了王家对你们的恩惠。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王惠只觉得气极,不住朝着后便吼叫道。 有一人犹豫了一下,刚要上前一步,两支飞箭迎面向他射来,一支朝着他的肩膀附近,一支朝着他的腿。 一哆嗦,这人刚躲开射向他腿的飞箭,那支朝着他的肩膀射来的飞箭已经贯穿了右肩,一声痛苦的惨嚎,这农夫立刻倒地打滚。 震慑,那种**裸的会被杀掉的感觉。一瞬间就笼罩住了这十余个农夫,令他们更加畏惧的看着陈蜿,看着许蛟。更加眼睁睁的看着王惠在咒骂声中,被数名壮汉压倒在地。 “娘,娘你出来啊。”大门紧闭,曹禅起脚,重重的踢向大门。“砰砰砰”的声音,立刻引起了屋内两个一大一小的女人的注意。 王氏的脸上露出了担忧,道:“是曹郎回来了,娘咱还是出去吧。我怕他在外边会吃亏啊。” 曹母的面上立刻露出了焦急,半个月前,曹禅差点被打的半身不遂的景况还历历在目,他身子还虚,要是再被毒打一顿。哪里熬得住啊。 儿是娘的心头肉,即使是她死,曹母也不愿意看着自己儿子有个不测。 “走,我就要看看王家的这小崽子怎么当着我的面打死他曾经的少爷。”曹母身上涌现出了一种不常见的威势,怒喝道。 “嗯。” 第四十一章 曹家的咆哮 当曹母二人愤然走出的时候,却意外的现外边不是想象的那种情况。刚才一直叫嚣着曹禅已经在外头被杀,要拆了她们房子的王惠,居然被数名大汉给压在地上。欺负她们俩的那十数名农夫也被数十民大汉震慑的不敢动弹。 而曹禅正好好的站在她们的面前。 “没。没事吧?”曹母颤抖着生出双手,摸着出去一天一夜都没回来的儿子,颤声道。 “在一个朋友家呆了一夜,让娘担心了。”曹禅低着头,任由曹母粗糙的双手摸着自己的脸颊,沉声道。 这是愧疚,明明知道这是乱世,在外边行走家里人会担心。明明知道曹母就他一个儿子,整颗心都在他的身上。明明知道家里不太平,随时都有人欺负上门。还一夜不归。这是他曹禅的过错。 但幸好,幸好我早回来了一步。 “回来,回来就好啊。”曹母眼中泪水止不住的流淌着道。曹禅扶着曹母,静静的感受着从曹母身上传来的阵阵安全感。这是互相的。曹母因为曹禅平安而安心。曹禅因为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一位始终给了他容身之所的娘所带来的安全感。 “这些人是曹郎找来的吗?”一边的王氏看着这对母子,有些欣慰,但也不禁起了点酸味儿,跟娘比跟相好都还亲。 这到不是王氏善妒,而是婆媳的天性。 “是我找来的,你也放心,从今以后就算没有大舅子帮衬,我曹禅,我曹家也能在这清河村立足。”曹禅对着这个始终跟着自己,不离不弃的女人,放下了一句承诺。 “臭美吧,就这上百号人也想在这清河村立足?没我给帮衬,迟早你这船还是要翻了。”王氏嘟着嘴,笑骂了一声曹禅。随即,又看着不断挣扎着咒骂着的王惠,俏脸带煞,“幸好你来早了一步,不然这个狗腿子就要把我和咱娘个一起活埋了。现在也有人给老娘撑腰,给曹家撑腰了。老娘去找几分嘴皮子回来。”说着,王氏在曹禅诧异的目光下,风风火火的走向了王惠。 “这这条兔崽子,想当年就是一条跟在曹禅屁股后边的一条狗。不,连一条狗都不如。狗还能为主人看家护院呢。你倒好,今个儿要活埋了老夫人。好啊,真是一条好狼崽子。让你吓唬我娘,让你吓唬我娘。”俏脸带煞,王氏一把提起裙子,娇小的莲足如雨点般的踢打着王惠。彪悍的风范立刻震慑住了在场的一大群男人。 “呸,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记得你现在姓王,霸占着我堂兄的田产,却供应给姓曹的吃喝。你这个淫妇。”王惠却也硬气,不仅没有哭嚎,反而咒骂道。 王氏的脸色一下子铁青,王惠可以说是截中了她的痛楚,她以前的夫家姓王,论起来是王惠的堂兄,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以前仗着与曹禅是相好的,王氏硬没有改回自己的姓氏回李家住。守着夫家的田产过日子。也算安稳。后来曹家家道中落中落。王氏咬着牙,不听大哥李奎劝说,还是霸占着夫家的那点田产,为的就是接济落魄的曹禅一家。 以前不管外边怎么说她,她听见了就泼妇骂街找回场子。没听到的也当耳边风。因为她知道那点田产,如果没了,曹禅就真的会饿死。 那是咬着牙,吞着血生生的忍住了啊。但今个儿,今个儿这崽子却当着曹禅的面啊。 俏脸铁青的同时,王氏眼中寒芒一闪,叉着腰,不住的踩着王惠的脸,骂道:“别跟我说田产,要是抡起田产来,这清河村的七成产业都是以前曹家的,你是吸着曹家的血,做你的王大少爷。少爷?咯咯。听着到是挺威风的。但指不定背后骂你的人比骂我的还多,当年多少人看着你跟着曹禅的屁股后边一声声少爷少爷的叫着。” “吸干了曹家的血你还像条狗一样的冲过来,不就是为了洗刷你以前做奴才的耻辱吗?欺负以前的少爷,就显得你高高在上了?告诉你,做过奴才的人,一辈子都是奴才。就算是站着,你的骨头都是弯的。要想做少爷,下辈子吧。” 厉声喝骂,不住的踩踏着王惠的脸,血肉模糊王氏都不解气。想想以前曹禅怎么受这条狗欺辱的。王氏心中就有一万次想要宰了这条狗的念头。 泼妇骂街,骂的人换不了口也就罢了。踩着王惠的脸,王氏根本就没有让王惠回话的机会。 曹禅一边半拥着曹母,一边面上带着笑看着王氏的彪悍。在记忆中,曹禅是个软弱无能的人,家道中落后,就靠着王氏的这股彪悍,与李家的帮衬,才有几人的他曹禅啊。 不过片刻,王惠就已经被王氏踩踏的不成*人形了。眼看着进气少,出气多了。那边十余个农夫中,总算是走出了一个人来,哆嗦着对王氏轻声道:“妹子,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您看是不是高抬贵手,放了惠少爷这一次吧。” “少爷?咯咯。”王氏仿佛是听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样,咯咯的笑着。随即,却是面色一冷,森然道:“没听见老娘刚才的话吗?这崽子就是条狗,还是条不能看家护院的狗。”说着,王氏手指着那边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曹禅,眼中闪过一分柔色。王氏冷声道:“看着,看着他,那是我男人,他带着百八十号的人来了,再加上我李家,从今个儿起清河村这一带,再也不是王家能够只手遮天的了。曹家,曹家迟早会站起来,比你想象的要高大许多倍。” “现在你叫他一声泥腿子。我就暂且放了他一马,如果不从,老娘就一刀剁了他。”王氏紧绷着一张俏脸,冷然道。也不知道是受了多少委屈,多少苦水,才有这样的森冷。 本来皱着眉头,以为王氏做的太过了,毕竟现在的他们暂时还没有把王家连根拔起的能力。但看着王氏紧绷着的俏脸,饱满的胸脯因为心中的委屈愤怒,而不断起伏着。曹禅生生的收回了脚步。 “任她了。任她泄吧。有什么事情,做男人的扛下来就是了。就算是与王家全面冲突,他曹禅也不是怕了。”眼中寒芒一闪,曹禅低着头对着曹母道:“娘啊,您看着,您睁开眼睛看着,仔细的看着。当年的王家,我们曹家的仆人,是怎么从曹家手中夺去了富贵。迟早,迟早你儿子会帮曹家讨要回来的。今天就是第一步。” “兄弟,我听着好像不太对劲啊。这曹家与姓王的有这么大的仇恨?”许蛟与陈蜿站在一起,莫名的看着王氏的彪悍作为。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我就是知道王家还有着清河村的七成田产都是曹家的,就连现在的李家以前也都是为曹家看家护院的。后来不知道怎么了,曹家突然一夜之间大变,落魄了。王家则富裕了。现在看来,是王家算计了曹家的家财。并且要把他们以前的主人全部置于死地啊。”陈蜿带着怒气,沉声道。他当然不会说,曹禅以前是个放荡子啊,什么的。毕竟眼见为实啊。现在的曹禅哪有点放荡子的气派。那整个就是江湖豪杰了。 “以奴欺主?该杀。”许蛟眼中寒芒一闪,森冷道。 “等一下如果起了冲突,你们就抽出兵器,杀多少是多少。死了算曹爷的。”陈蜿沉着声,点头道。 “听见没有?眼睛放亮点。”许蛟对着身前身后的数十名大汉,轻声喝道。数十人的气势立刻一变。变得如许蛟一样森冷。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奴欺主。那都是丧尽天良的。而恰恰,他们这些人也都是用了随从的身份跟了曹禅的。又是曹禅给了他们生的希望。自然,就更加的感到愤怒。对王家的愤怒。 无声的咆哮,在这数十人中散开来。仿佛应和着曹禅的说词。曹家站起来。 第四十二章 泥腿子 粉丝里新增了个学徒。当弹冠而庆,痛饮一杯。特加更一章。 (嘿嘿,求票) 王惠被王氏踩在脚下,嘴上全是王氏鞋底的泥巴。有口难言。但是他不屈的眼神,却是强烈的表现了出来。 他不希望有人叫他泥腿子。但让他失望的是那个农夫看了看王惠,又看了看他。轻声的叫了句,“泥腿子。” “叫大声点,老娘还没听见。”王氏却没打算放过他,轻叫一声泥腿子,怎么能跟她们三个在这一年中受到的屈辱相比。 “惠少爷,对不起了。”农夫咬了咬牙,朝着王惠吼道:“泥腿子。”一时间,场内肃静。王惠的眼神瞬间呆滞,泥腿子?他想起来了,当初他做曹禅的跟班,父亲做曹禅的管家时候,村子里的人,也都偷偷的叫他们父子两个狗。后来,父亲谋夺了曹家的家财,搞垮了曹家。父亲就告诉自己,你以后也是少爷了。一定要忘记以前的身份,为此就算是抹杀掉曹家的也在所不惜。 一年来,他努力忘记当初做狗的日子。但那十数年的经历,却深印在他的脑海中,于是在半月前,他终于对曹禅动了手,想要抹杀曹禅这个曾经的少爷,曾经的屈辱。 但没想到居然没成功。反而有了今日他更大的屈辱。从狗,到王家少爷,再到被人狠狠的剥去外衣,成了更次一等的泥腿子。 王惠的眼神从呆滞渐渐凌厉,先凶厉的看了眼那个叫他泥腿子的农夫。那农夫被他看的一骇,退缩了几步。 “啊。”一声充满了痛苦的嚎叫,王惠却蒙的挣扎了起来,一把甩来了王氏的脚,朝着王氏,怒吼道:“你这个淫妇。你千刀万剐,你死无葬身之地。” 王氏俏脸煞青,寡妇再嫁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她与曹禅相好,也是天经地义。王惠这声怒吼,丧尽天良不说,还侮辱人名节。 王氏没想到,王惠到了这个地步,还敢这么的颠倒黑白的说。 这一切,这一切不过就是因为他自己曾经奴才的身份,翻身后,想要抹杀这段经历才敷衍出来的极端性格。 曹禅一把拉住了想要上前几步,打算彻底撕碎的王惠的王氏。把身后的曹母交给了王氏,曹禅轻声道:“你受到的委屈,我会帮你讨要回来的。一点点的,今天的第一刀,也让我来吧。” “嗯。”当众被曹禅半搂在怀中,王氏的脸上升起了一丝酡红,迟疑了看了眼用满是恶意目光的看着自己的王惠,王氏轻轻的点点头,离开了曹禅的怀抱,拉起曹母。 “你受委屈了。”看着王氏,这个满身心放在自己儿子身上,自己受到了无数屈辱的女子。曹母叹道。 “曹郎他长大了。以后再也不会让我受委屈了。”曹母的话,却是更直接的刺激了王氏其实很脆弱的心,她哽咽着扑在了曹母的怀中。 “好孩子,好孩子。”把王氏搂在怀中,曹母不住的安慰着道。 望着曹禅,王惠怡然不惧。古怪的笑了笑,吐出了一口泥巴,叫嚣着道:“躲在淫妇身后的曹少爷总算是肯露面了,不知道曹少爷今天要怎么处置我啊。又怎么凭这百十号人的与我王家作对?” 一步步的靠近王惠,曹禅的眼神越的森冷,这个人,就是害曹母流落在外的元凶。还是让他躺在床上近半个月的人。不知道让王氏受了多少委屈。 “**叫谁淫妇呢,我妹妹好好的人儿,这名声都是被你这小子给叫坏的。”一声暴怒的吼叫声,李奎领着李家的几个兄弟堂兄弟冲了进来。 “李奎,这是我们王家与曹家的事,没你李家什么事。”出乎意料,刚刚还叫嚣厉害的王惠见到李奎眼中却是闪过几分惊惧,随即又装强硬的吼道。 “呸,我李奎想管就管想不管就不管。你欺辱我妹妹,背后里说也就罢了。当着老子的面,你也敢说出口。今天我就撕烂了你的嘴边。滚开。”李奎朝着压着王惠的几名壮汉怒吼一声,几名流民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曹禅,立刻就放开了王惠。李奎一把抓起王惠的衣领,如同小鸡一般的提在半空中。 “啪啪啪。”眼中泛着怒火,李奎那彪悍的身影,比自己的妹妹强上太多了,单手提着王惠,右手左右开弓,在王惠被王氏揉搓过的脸上,连着就是数十下。 这数十下之后,门牙都被打落几颗。带着血被吐出来。王惠泛着白眼几乎快要昏死了过去。不过,在快要昏死过去的时候,王惠忽然扫到了对面,无数的村民,还有王家的人在接近。 猛的放声大笑道:“曹禅,李奎,今天我王家就跟你们火并一把,看谁笑道最后。哈哈哈。”笑的痛快,但牙齿漏风,他自己说,没人听得懂。 “滚。”李奎怒吼一声,手臂猛然力,一把把王惠甩出去一丈远,挣扎的扑腾了一下,王惠就人事不知的趴在了地上。 “兄长,死了就不好办了。”一个李家的兄弟皱着眉头上前一步,看着人事不知的王惠,担心道。 “我下手怎么会没个轻重,顶多是破相外加内伤罢了。”李奎一改刚才的狂暴,冷然道。 说着,李奎来到了曹禅的前边,看着这个平淡的站在这里,却在数十壮汉的环视下,不能忽略的人。李奎露开了牙,笑着道:“说起来,当年我也要叫你一声少爷。但他娘的你从来没让我看得起过。今天,你却是做了一件让我看的起的事情。把我妹妹交给你的手上我也放心了。” 曹禅笑了笑,当着众人的面,对着李奎一弯身,道:“不会再让她受委屈了。” “先不谈这些,王老头来了。”李奎刚要笑着说道几句,却现一个与王惠长的几分相似,大约三四十的男子领着数十个彪壮的男人赶到。 面色一变,眼中带着森冷道。整个清河村,以前也就是一个李家能跟王家争几分面子,但大多数也都是小摩擦,并没有撕开脸。 今天,不管是王惠对付自己妹妹。还是自己揍的王惠起码三个月不能下床。都不能善了。 第四十三章 王守 来人长的到是慈眉善目。但眉目间却蕴含着一丝阴晦,看着让人不喜。“王守。”一见到这个人,曹母的身子就止不住的颤抖,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勇气,虚弱无助。 一年前,就是这个男人夺走了本属于曹禅的一切,把他们母子赶出了曹家老宅。这个本来曹家的管家。下人。 “娘,别怕。现在曹郎的身边这么多人,我大哥也在,就算对上王守,也不会有问题的。”感受着曹母的软弱,王氏紧紧的扶着曹母,软语安慰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守先是看了眼倒在地上满脸血肉模糊的王惠,随后又看着曹禅。见曹禅的身边环绕着不下数十的壮汉,瞳孔不禁一缩。冷声问先前跟着王惠一起来的十余农夫道。 “曹禅带着百十号人进村,与李奎一起打了少爷。”刚才被王氏喝退的农夫,呐呐的对王守道。 看着躺在地上的儿子,王守面无表情的让身后的同族子弟扶了下去。随即,把目光看向了曹禅。淡淡道:“不知道从哪里招呼了百十号人,就以为翅膀硬了?想夺回你们曹家的东西了?” 曹禅看着这个看起来有一番威势的男人,这就是王守了。以前的管家。曹禅的记忆中已经一年没有近距离的见到这个人了。不过一年前,这个人可不是现在的摸样。他始终都是弯着腰,叫曹母为夫人,叫曹禅为少爷的。 现在,腰也挺直了起来,身上的气势再也不是管家,而是一方豪强了。所谓豪强,差不多等于是以后的地主了。不过豪强比地主的威势更大,现在的豪强,可是会影响统治阶层的人物。 以前曹禅的父亲,曹煅。就是县令晁能的宾客,好友。 “翅膀还嫩,羽翼未丰。这个陪县能搞垮我的还有很多。只是,你已经不在其列了。”曹禅淡淡的回复道。 自从前晚在曹母的口中得知,并不是什么自己放荡而败坏了家产,而是因为这个老头在背后推波助澜使得曹家败落,成就了王家的时候。曹禅与这个人就已经没有什么余地了。 王守的目光再次一凝,说起来,曹禅如果还是那个无能的曹禅,就算是曹家再找了多少人,他也不怕。但是眼前这个在他面前,也可以坦然对视,并且不咸不淡回复的曹禅。却让他感觉辣手。 人的性格,机遇怎么可能会变得这么快?王守想起了半月前,王惠兴奋的告知自己曹禅被打成了半残废的时候。 半个月,就半个月而已。眼前的人,似乎真的变了个人。目光不再淫邪,或软弱。反而清明。腰身挺直,剑眉冷目。 恍惚间,王守似乎看到了当年的曹煅,父与子,一样的凌厉,一样的刚直,多么的相像。 心中猛然一惊,这样的人,只可智取,不可力敌。而且曹家与李奎合,他们王家也占不到便宜。王守目光一闪,王守冷哼一声,“竖子无知。”说着,王守拂袖而去。数十人,来的气势汹汹,但去得也是不拖泥带水。 曹禅神色微变,看不到便宜,转身就走。这人不好对付。“这老头就这样退了,肯定是在算计什么。”李奎也有些意外,不过脸上更多的是沉重,走到曹禅的近前,低声道。 “大不了鱼死网破而已。”曹禅心中一闪,想起了西边的那群黄巾,如果有什么算计,就让我带着家小亡命天涯,也要让清河村付之一炬。 “现在也不是说这些人时候,还是想着怎么安置你们曹家吧。这地方虽然处在边缘,但却是王家的势力范围,我看,你们还是搬到我们李家的边上去居住吧。也好有些照顾。”李奎苦笑一声,虽然曹禅现在看起来有了点威势,身边似乎也有了些人。但是与王守那老匹夫鱼死网破哪有那么容易的。 王家在老匹夫的经营下,估计手都伸到县城里边了。曹家这百十号人,顶多算是势单力孤。 “相信我,论起鱼死网破,整个陪县都不是我的对手。”曹禅再次跟李奎道了一句,随即又道:“不过,这个家确实不能再住下去了。” “请大哥带路吧。”曹禅对着李奎举拳道。李奎点头,目光一闪,看了眼半扶着曹母的王氏,心中暗叹,真是泼出去的水啊。 “走吧。” “许蛟,让人都跟着走。”曹禅转头对着不知何时站到了自己身边的许蛟道。 “是。”许蛟应声道。 李奎神色微变,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下曹禅。许蛟的态度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这群人不是曹家找来的帮手,而是曹禅的下属吗? 不过李奎对曹禅多有照拂,但确实不熟。没有多问。片刻后,许蛟等人全部转了方向,李奎就带着几个堂兄弟在前带路,大队人马跟着李奎一起离开。 “娘,我们也走吧。”曹禅来到曹母的身边,扶着曹母的手道。 “娘回去拿东西。”曹母虽然对自己儿子居然让王守退走感到恍惚,但还是记得家里还藏着曹家最后的一点家业,将来还要为曹禅留着的呢。急忙转身道。 “娘,算了,那点钱,我没放在心上。这次出去遇到了几个朋友,了笔小财,以后我们就过着好日子。”曹禅拉住了曹母,柔声道。 说完后,曹禅不等曹母拒绝。就扶着曹母,与王氏一起朝着大队人马走去。 清河村有数百人,其中王姓是大族,李姓其次。其他人大部分都依附两姓成就了清河村的这个两大势力。 李家住的地方,差不多与现在的曹家院子隔了半个村子。扶着曹母一起走了大约半刻钟,李奎领着曹禅等人来到了一处院子附近。 这处院子紧靠着李家的集聚地,但又有一小段的距离。似乎是孤悬在清河村外边的一块小岛。附近又有大片的荒地。正可以安置曹禅带来的上百号人。 看着这附近,曹母的神色有些激动。李奎也叹了口气道:“这里以前是曹家的别院,曹煅老爷赐给了我们李家,现在你也出息了,我妹妹也跟了你,就当是嫁妆,还给你们曹家吧。” “多谢大哥。”曹禅眉目间挂着郑重,对着李奎鞠身道 嘿嘿,昨天豪爽了一把,加更一章。又多了位学徒。感谢之。 第四十四章 安顿 院子大约占地七,八亩左右,房子分前后两处。前边是大厅,分着六间房间。后边则是八间房子。其中还有书房一处,还有个较大的后院,布置还算别致。 让许蛟与陈蜿忙活着安排七八十号的流民,外加那十数个俘虏。 曹禅搀扶着曹母与王氏在后边院子里缓缓的走着。看着这院子内的一草一木,曹母的脸上了追忆,呢喃着道:“这以前是我们曹家的别院,这院子里的草木都是当初我带着人亲自种植的,后来因为李奎的父亲对你父亲有恩,就把这别院送给了李家。没想到我还有回到这里的一天。” “这件事情,我怎么不知道?”王氏好奇的望着比三间茅草房好太多的院子,笑着道。 “你那时候也不过是七八岁的小女娃,这么多年了,当然忘记了。”曹母笑骂一声道。“不过,我也没想到李家侄子这么心善,始终留着这个院子。准备还给曹家。不像王守那老匹夫,连我们曹家的老宅都狠心的夺去了。” “娘放心,等以后我把那老宅给娘夺回来。”曹禅道。 “那老宅握在王守的手里,他可不像李家侄子那样心善。”曹母皱着眉头道,脚步忽然有些踉跄,心中有些后悔,提起了王守。一个老谋深算,懂得经营的老狐狸。在曹母的眼中,稚嫩的曹禅不是对手。一年前的那场变故,始终让曹母对王守存了一丝畏惧。 曹禅一惊,扶着曹母在旁边的小石凳上坐下。 “娘你别惊。你儿子我也不是个心善的。”扶着曹母坐下后,曹禅坐到了曹母的身边,笑着道。 曹母心中一惊,抬眼看着曹禅,仿佛要把这个儿子看穿,看透一样。但最后还是在曹禅坦然的目光下,微微的低下了头。 “这百八十号的人,儿是从哪里寻来的?”曹母忽然抬起头问道。“对啊,哪里来的百八十号人呢,我看着好像都是听你的。”王氏也好奇道。 “是从襄邑那边寻来的,算流民吧。我还在襄邑遇到了一个朋友,叫典韦,那些衣服还有马车,都是人家送的。”曹禅没有隐瞒,笑着道。 这事情不比黄巾的那件事,知道的人少。只要曹母有心想要知道,就会知道这帮人是流民的。还不如他自己说出来。 “流民?我听说陪县外边的流民,就等于是流匪,遇商则劫,遇村则掠。这些人是流民?那岂不是平白召了祸害。还有,平白无故送给你衣服马车,儿就没想过那叫典韦的居心叵测吗?”出于关心儿子,曹母对曹禅所作的有些不满。 “世有豪侠,轻生死,重恩义。儿子遇到的就是那等人物。何况,儿子当时也不过是个穷小子。有什么可被人图谋的?儿子还盘算着如果真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带着娘一起投奔他呢。至于流民,娘放心,这些都是善良民众,不过是因为村子被掳掠,被迫逃出来在外边流浪的。”曹禅笑着打消了曹母的担心。 “算了,反正你别找王守麻烦就是了。娘只要你平安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娘不管。”曹母还是出自曹禅的安全考虑,刚才的话,只不过是拐着弯儿,道曹禅的实力不足,别去找王守的麻烦。 “娘,现在曹郎手底下有这么些人手,怎么能窝在家里安享太平呢。男人要有高志向才行的。”王氏不依了,拉着曹母的袖子,撒娇道。 “这小子不过就是争气了一些,你就乐得忘了北。就以为他天下无敌了。”曹母闻言无奈的拍了拍王氏的手,道。 “我答应娘,王守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说。不过,我罢手,那老匹夫恐怕也不会罢手,毕竟他儿子被李奎揍的这么惨。”曹禅见曹母始终担心,连声道,心中暗自定下,如果不能一举消灭王家,就不出手对付王守。 要动手,就要行霹雳手段,在曹母眨眼间,就剿灭了王家。 “这到是,那老头子城府深着呢。儿子被打成了那样,还不知道会不会对李家侄子报复。”曹母听完后,皱眉道。 见曹母一个老头子,一个老匹夫。以为清河村就王守最大了。其他人都不够王守耍的,曹禅有些无奈。赶紧道:“娘,我还是继续扶着您看看这院子吧。”说着,对王氏使了个眼色,王氏会意,一起扶着曹母。继续在这院子里转悠。被两人架着,曹母一脸的无奈。 儿子大了,就不听话咯。 院子其实不大,走了几圈就曹母就腻味了。曹禅见天色渐黑,就扶着曹母回到了屋子里。 这一会儿,陈蜿与许蛟就一起安排好了房子。顺便的安排了些妇人为曹禅的居所打扫了一遍。那些俘虏与汉子们一起住在前边,而妇人与孩子则与曹禅,王氏,曹母等住在后边。 许蛟还很细心的安排下了那十名长矛手,手持兵器打算在晚上的时候巡逻。与陈蜿交谈了几句后,他是彻底的知道了曹家在清河村的境遇,不敢有半分懈怠。 等天彻底黑了下来后,王氏就领着新收的厨娘魏氏一起下厨,灶台是现成的,米则是曹禅中午在县城买好了的。 柴火则是李奎派了几个人送来的。顺便的还带了些野味。 这顿白米饭,严格的来说是许蛟等人吃的最安心的,在典韦那里不算,只有到了曹家,到了自己将来扎根的地方后,吃的饭才是最安心的。 当中几个妇人都止不住的含着眼泪。汉子们也都红着眼。就连那十几个俘虏,也是有些沉醉在这份安定之中。 吃晚饭后,许蛟一把给曹禅跪下,堂堂七尺男儿汉,脸上居然流淌出了泪水,“曹爷大恩,许蛟等永世不忘。”说的越是感恩,越是出自真心,就代表了许蛟在外边吃了多少的苦。 “曹爷大恩,永世不忘。”众人一齐随着许蛟给曹禅一拜,大声道。 曹禅看着跪了一地的人,缓缓的站了起来,也对着这些人遥遥一拜,朗声道:“还是那句话,只要诸位真心向着曹某,曹某就给诸位安定。” “定不让曹爷失望。”许蛟半跪在地上,脸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郑重,对着曹禅拜道。 望着曹禅受百人朝拜的摸样,王氏的眸中流光直转。这才是曹禅,应该的男人。一旁的曹母也是愕然中,带着欣慰的看着儿子。 第四十五章 曹城雏形 第二天刚蒙蒙亮。曹禅就爬起来了,如果跟昨天比,今天才是真忙的时候。 在王氏的帮助下,洗漱穿衣后,曹禅打开了房门。只是身后幽幽传来的声音,让曹禅的动作一愣。 “曹郎你看我把王字改成曹字怎么样?” 曹禅回过头来,看到是期期艾艾的看着自己的王氏。看着王氏的这幅小摸样,曹禅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曹禅,哈哈一笑道:“改什么。别被外边的胡言乱语给吓倒了。你以后还是叫王氏。你要是改了曹氏,岂不是让人看扁了我?以为我怕他王家了。你以前夫家的那点田地也不要还给王家。挺起胸膛来,迟早会让人用羡慕的目光看着你进出我曹家门的。” “嗯。”望着极其自信的曹禅,王氏挺起了饱满的胸脯儿,重重的应道。 “家里全靠你了,我去安排许蛟他们干活去。”曹禅道了一句,就转身出了房门。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顺利的拉拢了百八十号的人,让曹禅有一种全身被活力充斥的感觉。 当曹禅走到外边的时候却现许蛟他们这些男人,全部都已经爬了起来,拿着昨天在城里买来的工具,砍伐树木。装在牛车上运回来。正干的热火朝天。 “陈蜿,陈蜿。”曹禅站在荒地上,看着眼前被杂乱的堆砌在一起的木头,还有些许材料。眉头一皱,好杂乱。 “曹哥。”曹禅的大叫声,让在前边指挥着的陈蜿一哆嗦,赶紧放下了手上的活,来到了曹禅的身边。 “你打算怎么规划这片地方?”曹禅指着这一带一大片的荒地,道。这些荒地地质很硬,很难种植粮食,而且现在的清河村内,家家户户田地都多,人口反而有些少。因此,这一带就被荒废了。 杂草丛生,野兽出没。 “怎么规划啊?就是大家一起一座座的房子造出来就好了嘛,还需要怎么规划?”陈蜿疑惑的看着曹禅道。 “你要记得我们招募这些流民的初衷。那是要防备黄巾,防备流匪,壮大自己。有自保之力。因此啊,外边的房子一定要用石头砌成,偶尔布置一些箭楼什么的。里边的可以稍微的次一点,砖头就可以。而且也要考虑将来的展,比如说,我一定不会期望这么点人就可以抵抗住裴裞等黄巾的。因此,我需要更多的人手。你也需要造更多的房子。而且一条条的路部一定要大,但一定要笔直。容易调兵防御。”曹禅一口气就从自己的嘴中吐出了这么多,还意犹未尽道。“还有。” “等等,等等,曹哥,这个我不会啊。”陈蜿一脸的茫然,急忙叫道。 脑子里想法太多。都忘了陈蜿不过是农夫出身的了。曹禅揉动着太阳穴,想了想,道:“给我拿笔墨来。” “嗯。马上去。”被曹禅稀里糊涂的说法给镇住了的陈蜿一脸的解脱,狂点着头道。 很快的,陈蜿就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笔墨。墨还是那种研磨好的。 曹禅接过后,立刻铺在了地上。沾染着墨水,往纸上比划着。慢慢的,一个长方形的东西出现在了纸上。 陈蜿歪着脑袋,看着曹禅似乎还跟着四方的东西有仇,横竖一下,就把这四方切割成了四个区域。 曹禅指着纸中的一块区域,道:“你看着,这就是图纸了。我们先要把我们造的房子分成四个区域。每个区域的间隔是一丈距离作为道路。组成一个大的长方形。这就是我们将来的镇子了。” “我大约招募三百到四百户流民就行了。”曹禅想了想,一个男人作为一户,那就等于是三四百个男人,曹禅可以训练出一两百个为自己服务,抵抗黄巾的士卒。也就差不多了。 说着,曹禅持笔飞快的在图纸中的一个区域记上了一百的字样。道:“每个区域一百户人家。” “对了,我以前那个家长大概多少,宽又多少?” 陈蜿一脸呆滞的看着曹禅忙活着写着什么,就是看不懂。机械式的答道:“大概有五丈长,三丈宽吧。” “好,就五丈长,三丈宽。每户人家三个房间。够了吧?”曹禅又问道。 “你家以前住的不是挺好的吗?”陈蜿茫然道。 “好,那就这样了。每一百户为一个区域,每户人五丈长,三丈宽。左右间隔,就一米。前后间隔半丈。那一个区域大约长八十丈,宽五十丈。四个区域,外加横竖一条长一丈的道路。就可以组成我们的镇子了。”说话间,曹禅的脸上洋溢着一种酡红,这就是将来他抵御黄巾,把握自己生命的最有利的“家”啊。这里边的计算,其实也是曹禅的毛估,比如说,一些井。一些仓库。箭楼等防御工事。都要细细的规划。 四百户的人家毕竟不多,组成的小镇子差不多也就等于比较大的村庄大小。 “我就听明白了,你要在一块大概一百七十丈长,一百一十丈宽的土地上凭空建造一座镇子。外边的用较为坚硬的石头,里面的可以用砖头对吧?还要一些箭楼什么的。”良久后,陈蜿眼中的茫然才微微的散开,问道。 “对,你赶紧找人去丈量土地,给我腾出这么大的区域来。”立业,自己建造一座属于自己的镇子,曹禅的心前所未有的处在一种热情当中。连声道。 “但是,我们的钱够吗?”陈蜿就问了一个问题。先不说这些地方将来会不会真住进三四百户人家,单单就凭现在曹禅的实力,还远不够建造这么大的镇子。 曹禅一愣,稍微的散开了过高的热情,冷静下来后,他也现了其中的辣手。黄巾大约给了他三百金。三百银。这些东西,为三四百户人家买米买农具,买衣服,添置家具等。恐怕就会花了七七八八了。毕竟流民就等于是什么都没有的民众。再加上要建造这么大的镇子,没有数千金,恐怕不行。 曹禅想了一会后,只觉得辣手。想法是好的,但真要建造这一座,控制在自己手中,在乱世之中有自保之力的镇子。遇到的阻力恐怕还不止陈蜿说的这些。 “钱是不够,但是我们也要尽快。你忘记陪县外边盘踞的流匪了?你忘记城西的那群黄巾了?我们一定要在危险来临之前,建造一座镇子。哪怕是我刚才规划的四分之一。对,四分之一。按照我刚才的计划,先建造一座足够百户人家居住的区域。以后的钱,我慢慢想办法。总之一定要建造出这座镇子来。土地也先腾出来。”曹禅一笔在图纸上的一座区域中划下了一个巨大的圆圈。坚定道。 “这我相信,曹哥的脑子好使,钱也来的快。”陈蜿脸上的迷茫全没了,笑着恭维了曹禅一句道。 “赶快跟许蛟商量一下,干活去。”曹禅笑骂了一句道。 第四十六章所谓得寸进尺 只是陈蜿与许蛟商量后,却是两个人一起来到了曹禅的面前。许蛟拿着曹禅的图纸对着曹禅疑声道:“曹爷,既然外围用石块建造房屋,为什么不干脆建造一片低矮的城墙呢?” “我们去哪里需找建造城墙的石块啊?”曹禅苦笑着道,谁不知道城墙的防御能力,肯定是大大的加强了镇子的安全力度。但是,他上哪里去弄符合建造城墙的巨石啊。 “石块可以去山上采,县城里应该有石匠,只要曹爷下的了本钱,什么都会有的。我听陈兄弟说了,曹爷是想把这镇子作为曹家立足的根本,那就应该建造一座类似与坞堡的小城。这城的规划,大小,我没疑虑,但是这城墙。”许蛟看着曹禅,低声道。 城墙?城墙?曹禅坐在地上沉思,有些犹豫不决。刚才陈蜿说过,钱不够,如果建造城墙,那花费就是巨资。所谓的坞堡曹禅也知道,都是一些大的豪强,建造出来防备黄巾的。但曹家现在明显不及格。 一个字,钱。 但是许蛟说的又对,建造没有城墙的镇子,比不上有城墙的坞堡。 “钱啊。”曹禅心中叹了口气,就算是有黄巾这个自动取款机,也不够建造坞堡的消耗,良久后,曹禅道:“先建造房子吧。全部用砖头的。外部的城墙可以慢慢来,我需要时间,也需要钱。” “是,那我们先去烧杂草了。”许蛟朝着曹禅抱拳沉声道。 “去吧。”曹禅挥手道。 “钱。”曹禅曾经听说过一段很有趣的话,种田利是十倍。商利是百倍。投资国家,利益无数倍。这是战国时期,吕不韦与吕父的一段对话。 意思就是说种田是最下等的赚钱办法,而商业是中等。利益回报最大的就是当官,投资权利。 现在的曹禅连田地都极少,只有王氏手上的几亩薄田。商业也插手不上,投资权利更是远大的理想了。 不过说起来,陪县的商业是不错的。陈留郡是关东到洛阳的一个重要郡县。而陪县因为局势比较安定,也是往来大商小商的一个不错的落脚点。 也就是商人很多,商机也多。去陪县看看,应该会有机会。 曹禅坐在门口沉思,身后一声骄呼:“曹郎。”一阵风风火火,王氏娇媚的身影出现在了曹禅的身边,也顾不得地上脏是不脏。一扭臀儿,就坐在了曹禅的身边。道:“该用膳了。” “我如果要凭空建造出一座小型城池,你说我是不是疯了?”曹禅转过头问道。 “城池?那是朝廷才建造的啊,自己建造那得花费多少钱啊?”王氏显然被吓了一跳,哆嗦了一下道。 “我是说只够住四百户人家的小城池。”曹禅道。 王氏连忙拍着胸脯,白了眼曹禅,随即又皱着隆鼻道:“你吓坏我了,四百户似乎不多。但如果凭借你一击之力,恐怕需要很长时间。” “是啊,很长时间。”曹禅叹了口气,站了起来。王氏见此也直起了身子,帮着曹禅拍了拍地面上沾染来的灰尘。 咱曹家居然会有一座小城池?与曹禅的没底不同。微微带着笑意,王氏定定的看着曹禅,她的心中对曹禅建造城池。倒是很有信心的。毕竟,自从几日前开始,她的相好就开始家了。 用完了一顿还算丰盛的膳食,曹禅满脑袋的想着怎么样经商。资本有,但曹禅不了解这个时代的资本运作,一些细节方面把握不好。除非有人跟他合作,不然的话,恐怕会亏本。 叹了口气,曹禅起身朝着外边走去。忽然,曹禅停下了脚步,又折返回了院子。 到是忘记了,他还有十数名俘虏,这些劳动力放着却是可惜了。 走到了收押俘虏的房间外边,曹禅对着负责守门的两个暂时充作守卫的长矛手道:“开门。” “是,曹爷。”两个长矛守恭敬的应了声,打开了房门。 房间不大,也略显灰暗。里边或坐,或站立着十三个壮年男子。这些男子与曹禅招募的那些流民有着明显的不同,都是实壮。而不是许蛟他们大多数都是饿的瘦了无数圈的虚壮。 曹禅一一的从这些俘虏的脸上扫过去,俘虏们有些桀骜不驯的回望着他,也有些迅的低下了头,做恭顺状。 望着那些回望着自己的人,曹禅心中冷哼,这两天却是有些厚待了这些人,让他们忘记了自己只是俘虏而已。 不过曹禅面上并没有作,而是淡淡的道:“给你们两条路,一,做我的佃民,我给你们分种子,种种庄家。也加入我的私军。帮我厮杀。二,是做奴隶,给我干活,当然也给吃喝。” “愿为曹爷效命。”其中大多数的立刻就回复了曹禅,单膝跪下大声道,看着这曹爷就是个有财力的,给他们吃喝,给他们安定。傻子才不愿意呢。 “你们呢?”曹禅朝着恭顺的人点点头,随即又把目光看向了四个面色如常的立着的男人。问道。 “我们曾今**掳掠无恶不作,顿顿人肉。”这四个人中,似乎是为的一个,挺直着腰板,对着曹禅。 “既往不咎。”曹禅面色如常,淡淡道。 “但我们不信,既不信曹爷能把我们与那些流民一视同仁。也不相信自己能够在这地方呆得住。”为的汉子道。 “你们会逃跑?”曹禅忽然一笑,道。 “我想会。”桀骜不驯的回望着曹禅,为的汉子毫不犹豫的答道。 “你这是摆了两条路给我啊。杀了你们,或是放了你们。是因为昨天那场戏吧?你们知道我在村子里处境艰难,也知道我缺少人手,尤其是会杀的人,狠的下心杀人的部曲。”目光如炬的看着这汉子,曹禅笑着道。 要是这汉子不说,曹禅是猜不出来的。这汉子话一出口,曹禅就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坐地起价而已。 “真不愧是曹爷。”为的汉子恭维了曹禅一声,随即才道:“曹爷也知道我们这些人才是真的亡命之徒,他们。”说着,汉子扫了眼刚才向曹禅低头的九人不屑道:“他们只不过是软骨头而已。在生冲突的时候,我们才是下的去狠手的人。也是曹爷最需要的人。所以,我们想请曹爷给提高一下待遇,比如说,晚上能暖被窝的娘们,给我们些许粮饷。我们也专门给曹爷杀人。” 有些书友认为剧情的展不够快,而且对付王家也有问题。剧情方面我确实有些慢,毕竟铺垫要多啊。至于王家我保证每问题。王家的事情,也牵扯到曹禅的父亲,曹缎。(这个人是本书中绝对重要的人物。)同样也会慢慢的交代现在的清河曹家在沛国曹家(曹魏宗室)的地位,也会慢慢的涉及到曹氏夏后氏的那八个虎将。 我在简介,还有相关里边布了那八个将军的资料可不是好看的喔,现在明确交代,其中有一个肯定会投奔曹禅的。嘿嘿。(透剧了,求票之。) 第四十七章 贪心不足 “我就当你们选择第二条路了。”曹禅面无表情的听完这人的话后,冒着寒气的吐出了这句话。 “等等,曹爷我们选第一条路,给曹爷做部署。只是想要稍微那么点提高一下待遇。”见曹禅轻描淡写的态度,为的汉子面色一变,口气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说到底他们也只是俘虏,虽然知道曹禅似乎很困难,想要乘机争取些好的待遇,但其实心里是底气不足的。 “在这里,没有人能跟我谈条件。”曹禅冷笑了一声,在那四个汉子面色大变的时候,转头对着臣服了的九人道:“把这四个人拿下,捆绑起来。” “这?”曹禅的话连带着这个九人都神色大变,他们虽然选择臣服了曹禅,但这四个与曹禅谈论条件的汉子也曾经是他们中的一员。都是流匪,也都是曹禅的俘虏。如果拿下了这四个人,等于是把他们这些俘虏给拆散成了两个部分。 听着曹禅的话拿下昔日同伴,也等于切断了他们的退路。 “怎么?你们也不愿意跟随我吗?”曹禅淡淡的回扫了这九人一眼,神色如常浑身却散着说不出的冷意。 “杜恩,我早就说过。我们是俘虏,别自以为聪明抓住了人家的弱点,他翻手间,我们就是一条死路啊。别怪我。”这九个人中出来一个彪壮的汉子,瞪着那四人领杜恩道。 “曹爷,我们也只是想要获得更好的待遇而已。我们也誓死效忠曹爷的啊。”杜恩神色中的桀骜不驯在听到彪壮汉子的话后,立即消散殆尽,与其他三人对视了一眼,四人一起单膝朝着曹禅跪下,言辞恳切道。 “捆绑起来后,出门来见我。”曹禅扫都没扫这四个人一眼,人心不足蛇吞象,给了他们一次机会,却自作聪明,反对他威胁。曹禅不需要这些人。 “是。”九人对着曹禅一抱拳,立刻如狼似虎的扑向了那四个反抗的人。九对四。当曹禅走出来没多久,里边的九个人也走了出来。 朝着曹禅抱拳道:“曹爷。” “我手下缺人,所以我需要人手。更多更多的人手。就像我说的一样,我会忘却你们是流匪,甚至可以忘却你们吃过人肉,曾经**掳掠无恶不作。只要你们从今后安分,我也会给你们不错的待遇,就算是刚才四个人提出的条件,如果你们努力,我也会赐下。”曹禅点头道。 “曹爷放心,只要有吃食,我们也不会冒险去做恶人。”彪壮大汉道。 “记得你今日说的话,如果以后犯错,里边的四个人就是你们的榜样。放心,这四人今后的生活,绝不是你们想要过的日子。”曹禅冷冷的道了一句,对于这个九人,决不能像对待许蛟等人一样的对待,要竖立威信,又要给予利益。自然也不是心腹。 “好了,自己去寻陈蜿,让他安排给你们。”该说的都说了,如果再不行,曹禅也只好忍痛放弃这九人了,于是挥手让他们离开。 “是。”九人一齐朝着曹禅一拜,走出了院子。 “里面的人,手脚应该都被捆绑了起来,吃饭,解手的时候,也不要解开,你们喂他们吃,一天一顿。半饱不死就行了。”曹禅对着守门的两个长矛手说着,并且刻意的提高了声线。 余光看去,还未出门的九人脚步立刻一顿,所有人的身体都不由自主,细微的抖了抖。 “庆幸吧,你们。”嘴角微翘,曹禅心中对这九人默默的道了一句。 “是。”两个长矛手响亮的应声道。 那些流民男人加起来也不过是四十九人,妇人有二十四人,其他小孩就不多说了,除了吃根本不会干别的。 干活还是需要男人,尤其是重活。一下子加入了九个壮年男人,陈蜿等人的工作进度自然就大大的加快了许多。 点火焚烧荒草,几乎整个清河村都能看见这边的烟雾缭绕,火势冲天的场景。 “难道那曹禅疯了,想放火烧死我们?”那日被曹禅陈蜿二人吓的几乎不敢与曹禅见面的王馆问弟弟王驿道。 “不会吧。咱们的与曹禅现在住的地方还隔着李家人住的房子,听说曹禅与李家人现在走的很近啊。不会放火连他们都烧了的。”王驿说话的时候,却想起了那天曹禅充满了杀意的话语,杀了他们。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不确定道。 “哎,我们以后见到他还是绕道走吧。听说他现在手下人有数十个壮汉。”一边畏惧着,另一边,王馆却不由自主的恶毒道:“老天保佑,王老爷快点飙吧,把这曹禅彻底的抹消掉。” “对,我们面前还有王老爷顶着呢。”王驿失笑道。 两兄弟对视了一眼,整个人又抖了起来。仿佛又回到了整天拿曹禅开心欺负人的日子。 以前的曹家老宅,现在的王宅内,王守坐在王惠的旁边,神色森寒。 床上王惠的整张脸,都被一种黏糊充满了臭味的黑色药膏涂满了,肋骨断了一根,腰部遭受了重创。 请来的医者很明白的告诉王守,王惠那张本来还算不错的脸蛋已经破相了,再也救不回来了。身上的伤也要在床上躺个两三月的。伤筋动骨一百天,李奎的计算没错。 也就是说,王惠以后出门要遭受到别人异样的目光。出去谈生意,也会遭人厌恶。也就是说再也代表不了王家。 这个长子,居然活生生的被打的继承不了家业了。 王守的神色不由的更加寒冷,曹禅。当初迫于压力,绕了你一命是我王守干的最愚蠢的一件事情。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出现了。下次一定要做到,一击必杀。 “父亲,父亲。”床上的王惠忽然虚弱的叫道,并且睁开了眼睛。动动手脚,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只有无助的看着王守。 对这个儿子,王守还是真心疼爱的。见王惠眼中含着虚弱,王守低下头,和善道:“不要动,不要动,伤筋动骨一百天。至少需要一个月,你才能下床走动。” 第四十八章 板砖难求 “一百天?呵呵,这就是斩草不除根的后果,当初我要是出手再重一点,那小崽子早就去见曹煅去了。”王惠自嘲的笑着,却扯动了面部,引起一阵疼痛。 “嘶。”王惠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由的骂道:“那淫妇出手还真是狠毒。”眼中闪着恶毒的寒芒,王惠转过头,对王守道:“父亲,这件事情您打算怎么办?还像当年一样,不了了之吗?” “一年前,我是无奈啊,曹煅这老不死的虽然对下人不怎么样,是铁面,在陈留也树敌无数,但县令晁能与王遂与曹缎的关系是很铁的。虽然曹煅死了都这么多年了。曹禅这小崽子的所作所为也不得他们的欢心。但总是还有点香火情的。我们在一年前收刮了曹家的大部分财产,惹到他们不满了,饶了曹禅一命也是出于无奈。”见儿子抱怨,甚至埋怨自己,王守摇着头道。 “那是一年前的事情,在父亲的经营下,我们王家也成了陪县的豪强之一,在陪县也算是有了体面。现在动手,应该无碍了吧?”王守说的事情,也都是王惠一起经历过的,他自然知道,但却难掩王惠心中的屈辱。 从伺候曹禅的跟班小厮,到了身份大转换,他成了王家少爷。但他始终都觉得抬不起头,就因为曹禅还活着,以前做过他少爷的曹禅还活着。 昨日生的事情,撕碎了王惠所有华丽的外表,特别是王氏当众踩踏他的脸,让王惠的自尊心狠狠的受到了揉虐。 “无碍了,在我们推波助澜下,曹禅的名声已经臭不可闻。但你没看到他找来的那数十上百的人吗?谁知道曹禅的身后,有没有新的靠山。所以要谨慎。”王守却还是摇着头道。 “谨慎,谨慎。孩儿这一百天不就白躺了?这番屈辱也是白受了?我一看到曹禅在那里搂着王氏逍遥快活,我心里就气愤难平。”王惠的语气极为激动,双目圆瞪。极力的想要站起来,但却被满身的疼痛却又让他动弹不得。此时的王惠,就像是一个座难以喷的火山。 “说到底你还是为了王氏,听父亲的劝,天底下女人多的是,父亲也给你安排了十个姬妾,各个都不比王氏差。”说起王氏,王守就头疼,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对王氏有一种畸形的邪念。影响着王惠做出一些难以理解的事情。 “我不管,我就要当着曹禅的面,把那淫妇压在胯下揉搓。”王惠的眼中不知是欲火还是妒火,或是怒火,嘶吼道。 双手紧紧的握起拳头,全身的骨头因为愤怒而咯咯作响。 “哼,朽木不可雕。你自己躺着吧。”王守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王惠,站起了身子,甩手就走了出去。 “父亲,父亲,我是你儿子,我是你儿子,你要帮我,帮我啊。”身后,王惠极尽狂吼的声音传来。 听着王惠极尽泄痛苦的狂吼声,王守的心也隐隐作痛,眼中寒芒一闪。 尽管手中没钱,但曹禅的小城池计划还在不断的往前推进,清河村的人也习惯了每天都见数十个壮汉或伐木,或铺平地面。挖开一些小山堆。在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上,硬是开出了一片大约两百丈长,一百五十丈宽的平坦地域。 并且一户户人家的地基,也都丈量完全。就等着开挖地基了。 “曹郎,我大哥回来来了,面色很差。”曹禅正帮忙着最后比对地基,就听见王氏一阵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趴在曹禅的耳边娇喘着道。 一阵阵热气呼在曹禅的耳朵中,温润的气息却没让曹禅心有邪念。豁然转头,曹禅问道:“请你大哥进城订购砖头的事情,没能办成?” “估计没办成。我看他面色很差。”王氏无奈的回答道。 “这儿交给你了,我去看看。”曹禅把手中用来丈量土地的绳子交给了许蛟,自己拉着王氏往家里奔。眼看土地工作,木头都已经准备好了。这节骨眼上缺少砖头,却是一件大麻烦事。 “大哥,怎么了?”一进入客厅,曹禅就见李奎面色难看的在客厅内走动着。旁边的一个堂兄弟正面色尴尬,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我走遍了陪县,没人卖给你砖头。”李奎硬邦邦的道。 “怎么说?”曹禅神色一凝,一边请李奎坐下,一边示意王氏倒茶。在跪坐在地上,问道。 “反正我找遍了陪县的所有生产砖头,甚至是出高价,请那些可以烧制砖头的商家。都没有人愿意卖给你。”李奎面色还是很难看道。难得现在曹禅出息了,他也感觉不错,请他帮个不算大的忙,却办坏了。李奎的心情可想而知。 “哥,你没告诉那些卖砖头的,说我们是大量需要的吗?”王氏一出口就撞在了枪口上。 “我就是说了我们需要大量的砖头,才被对家一口回绝的。我怀疑其中有人在作梗。”李奎没好气的说了半句,之后,又怒睁着眼睛,愤恨道。 “王守?”曹禅眼中杀机一闪,问道。 “不可能,王守虽然谋夺了曹家的大部分财产,一跃成为了陪县的豪强之一,但毕竟是家奴出生,而且夺了主家的财产。名声不佳。在陪县的地位应该很尴尬的吧。”王氏把头摇,撕咬着红润的唇瓣道。 “王守家奴翻身,压着主家上去。确实名声不佳,但当年曹家的家财何其庞大,凭庞大的财力,这老头又生性狡猾。经营之下,也不是没可能。而且最重要的是,当年曹老爷的名声也不太好。”说着,李奎看了眼曹禅。眼中也有些无奈。 “我父亲?”曹禅疑惑道,最近听很多人提起了他的死了很多年的父亲。曹煅。 “其实我也不太知道,我也是当年听我父亲说的,说你爹性格刚直,有时接近冷酷,对下人是铁面,在郡内外树敌也很多。因此,一年前王守向曹家难,没有村民愿意帮你。县城里也没有声音支援曹家。大约细节,曹夫人也该知道的比较清楚。”李奎回想了一下,道。 “先不提这个,照大哥说的,砖头的事情,八成是王守在作梗?”曹禅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计较,反而寒着声问道。 “大概吧。”李奎迟疑了一下,点头道。 “看来,我想过几年安生的日子也不行啊。”曹禅闭着眼睛沉吟了一会儿,片刻后,眼中寒芒一闪,喃喃道。 第四十九章 曹煅 有些计划是不能让李奎知道的,因此,曹禅谢了谢李奎后,就给了王氏一个眼色,让她支开了李奎。 曹家。坐在客厅内沉思了良久曹禅嘴中吐出了这两个字,而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曹家这两个字,看来自己的了解也不深啊。记忆中,那个曹煅也是模糊非常。曹禅只知道自己家里以前很富裕,清河村及走边村子里所向无敌。 现在看来,还是太小看这曹家了。从李奎的口中,作为曹家以前的掌舵人,曹煅的影响力居然能直达县城。 看来,有必要去了解一下曹家到底有多强大,影响力有多广了。曹禅转过头看向了曹母的房间,眼中犹豫一闪,随后却是毅然站了起来。 说到底,曹禅都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提起死去已久的曹煅一定会给曹母带来伤感,但也总比两眼摸黑要好。一事不懂要好。 曹禅来到曹母房外后,现曹母正做着女工。料子都是上好,她特地托人去县城内买来,打算给儿子做几套体面的衣服。毕竟现在儿子出息了,不能再穿着粗布短衫出去。会让人笑话的。 一针一线曹母都是非常的认真。曹禅给曹母安排的几个仆妇都帮不上忙,在身边干瞪眼。 “娘,这些你让魏氏她们做嘛,太伤眼睛了。”曹禅走进来后,立刻挥退了魏氏等人,走到曹母的身边,皱眉道。 “娘大事不懂,小事不会,只能会管好我儿的吃穿用度。”曹母却是微微一笑,慈祥的看了眼曹禅,放下了手中的女工,轻声道。 曹禅的眼中闪过几分无奈,曹母不管是家道富裕,还是后来家道中落,一颗心都扑在了他的身上。对其他的事情兴趣总是缺缺。不替他做几件衣服,不亲自为他缝制几双鞋子,就像是心里卡着几根刺。她自己难受。 有时候,王氏都酸溜溜的说着,做婆婆的把她这个做媳妇的活都干了。害得她在家里无所事事。 “白天就算了,晚上千万别点灯缝制,我也穿不了那么多的。”曹禅无奈的摇着头,坐在了曹母的身边,劝道。 “娘晓得了。”曹母笑了笑道。随即,目光一闪柔柔的扫过曹禅的身子,眉头皱了皱,为曹禅拭去了身上的些许泥土。埋怨道: “你也一样,家里都这么多人帮你做事,自己少做一些,你这身子骨大小就不好,上次又被毒打了一顿,要好好养。” 曹禅几乎想翻白眼了,这娘,只管他,不管自己。二十不到的小伙子,就应该活蹦乱跳的,养才可能会养出麻烦来。 不过曹禅也知道在这个问题上与曹母硬较紧是占不上便宜的,于是笑着道:“那些人做事不细心,完全交给他们,我不放心。”眼见曹母张着嘴,想要反驳。曹禅立刻道:“娘,父亲都死了好些年了,我都模糊了,我想问问你关乎父亲的事情。” 曹母的神色微变,脸上伤感一闪而逝,但又怕曹禅看出自己伤心,让曹禅担心。又收敛了起来,强笑着道:“怎么忽然间想起了老爷?” “突然之间想起来了,就想问问。”见曹母强笑,曹禅心中一疼,但狠了狠心还是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目前的形势,再也容不得曹禅走错一步了。 “你父亲啊,学识很广。除英年早逝,什么都好。”曹母追思一会儿,已经不是太白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动人的红晕,娇媚而有羞涩。 曹禅心中哭笑不得,但看着曹母的神色,又不好打断她。就静静的看着曹母的变化。直到曹母脸上的红晕消失,曹禅才问道:“那父亲的为人,有无好友?还有我们曹家当初的生意做的有多大?” 曹母想了想,脸上出现了一些叹息,道:“你父亲是学法的,学识很广,为人中,充满了刚,硬,正。对朋友的过错也会直谏不阿。对下人更是赏罚分明,或赏赐田产,或打的人半身不遂。因此与你父亲反目成仇的朋友很多,树敌也多,真心相交的也没几个。” “因为你父亲精明,我们曹家以前的生意做的到是挺大,在陈留郡也是排的上号的。但是你父亲的志向其实是出仕,但因为官场上的那些事,郁郁不得志。不过,你父亲与陪县的县令,晁能的关系到是不错。晁能治理陪县十数年安定的办法,驱逐流民,就是当初你父亲给提议的。” 不过,他对妻子一定很好。曹禅看出来,曹母虽然对曹煅的有些做法不那么认同,口中也是褒贬不一,但是看她的神色,却充满了柔意。 曹煅生前,对她一定很好。因此,曹禅对曹煅的第一印象还不错。 虽然,这个素未谋面,而且永远也不可能再见到的曹煅给曹禅留下来的烂摊子够曹禅吃一壶的了。 为人太过刚直,树敌很多,统治乡里太过赏善分明,不懂包容不得人心。至于曹母口中的朋友,曹禅也不抱希望。在曹家倒塌的一刻,没人援手,就代表曹煅没什么真心朋友。 曹禅唯一感到庆幸的是曹煅既然树敌很多,他们娘俩还能活到现在。有些不可思议。 以曹煅这样的性格,就代表着曹家的生意铺的有多大,那影响力就有多恶劣。而曹家居然把生意都做到郡城了。 那得罪的人岂不是海量?曹禅心中苦笑。心中急,思量怎么应对这样的局面。但又看着曹母脸上的柔色,不由的停下思考,与曹母继续攀谈曹煅的事情。 从曹煅的身上,到最后,曹母把谈话的内容,转移到了曹禅的身上。言及,曹禅小时候是多么的顽皮。却是曹禅当年挟势做出的那些欺男霸女的事情。在曹母的口中,这些只是顽皮。 可想而知,以前的那个曹禅的性格是怎么养起来的了。不过,曹禅毕竟已经不是那个曹禅了,他懂得进退,识得局势。知世道险恶。 因此而更加的珍惜曹母的这份无理由的宠溺。乱世之中,朝不保夕。陌生世界,孤独无依。这份宠溺,是曹禅看的最重的。 ………………. 曹煅,请大家记住这个人哦。这个人胆大包天,为自己儿子的名取做禅。 第五十章 犹如天外飞仙 嗯,下周没啥大推荐。但俺又不甘心把新人榜前边的位置拱手让人。嗯,请凌晨还在的书友们,帮忙砸票冲榜啊。 鞠躬感谢 因为没有砖头,曹禅也没有让人下令继续建造屋子。就算事情在急,知道大变一步步的将要到来,但王守这头拦路虎。不得不让曹禅忍着性子,等待时机。 “曹哥,我回来了。”客厅内,曹禅坐在上位,王氏跪坐在一边,为曹禅揉捏着肩膀,两相好的没让一个妇人在旁边伺候。 忽然,客厅外传来一阵响亮的叫声。 “都二十几天没见他了,还是这一副不懂规矩的摸样。”王氏听着直捂耳朵,娇声的笑骂道。 “下去弄些酒水吃食上来。”曹禅笑了笑,对王氏柔声道。 “嗯。”王氏听话的直起身子,莲步轻移,从后门出了客厅。 “陈爷。”曹府门口,两个负责守备腰间佩剑的壮汉对着陈蜿道。“呵呵,一个月没见,你们俩壮实了很多啊。”这两人陈蜿认得,都是当初流民当中的十个长矛手之一,经过近一个月的调养,差不多各个都壮的像头牛了。 “都是曹爷赐下的膳食好啊。”其中一人笑着道。 “哈哈,这话我爱听。找些人安排了身后的几个人。我进去见见曹哥。”陈蜿指了指身后的十数个男男女女,都是衣不蔽体的人。道了一句,就起身往曹府内走去。 十数个男男女女,让两个守门的心有所感,善意的对他们笑了笑,道:“进了曹府,你们以后就不用饿肚子了。跟我来。”说着,其中一个带着他们进了曹府。 “曹哥,我回来了。”风风火火的进了客厅,陈蜿大嗓门的喊道。 “坐。”曹禅笑着摇了摇头,让陈蜿坐下后,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下陈蜿,现陈蜿变得更加壮士,皮肤也更加的黝黑了。 “在外边过的如何?”曹禅笑着问道。 “过得还不错,收获也不错。带回来了十数个流民。而且,我也探明了王家现在的生意情况。”说起正是,陈蜿不由直了直身子,挺起胸膛道。 曹禅暗自点头,十数个流民,倒也多增添了几分实力。至于王家的生意情况,曹禅到是没怎么多想,这次派遣陈蜿出去,就是为了打探王守的。 “说。”曹禅道。 “王家在一年前,就差不多完全接替了曹家的生意。王守那老匹夫还把曹家经营的蒸蒸日上,生意不仅插足了郡城,甚至组建了一支小型的商队,带着中原的茶叶丝绸去关外贩卖皮革,马匹等物。”陈蜿沉声道。 曹禅为之动容,组建商队,远去关外。“难怪他能够在不声不响的谋夺了曹家的大部分产业,能力属于上乘。”曹禅喃喃道。 “还有,王家因为财力雄厚,一年来大肆在陪县善财,现在的王家比之影响力,在陪县也是数一数二的。仅次于陪城的王家。在陪县并称为二王。”陈蜿看着曹禅,缓缓的道出了最辣手的事情。 “果然,我们在陪县连砖头都买不到。就是他在作梗。”曹禅冷声道。现在曹禅已经有十成的把握,阻击了他的就是王守。 “不过,我承认王守的能力确实很强。不过要说陪县二王,那就是是笑话了,王守家奴出身,因背主而名声狼籍。怎么比得上陪城王家,世代官宦。更有主脉在豫州在大汉朝都是出过重臣的。”曹禅冷笑着道。对所谓的陪县二王不屑一顾。 “曹哥是说?”陈蜿的神色一动,抬头问道。 “还记得王家小姐吗?”曹禅眼中闪过一分庆幸,道。 “陪城王家。”陈蜿凝声道。 “希望当初我偶然救下王家小姐,她能念及点恩义,帮我这一个忙吧。”偶然救下王燕时,曹禅并不认为能得到回报或是什么,但现在,曹禅却要讨要这份恩义了。 “不过,我们也不能把希望全部压在王家小姐身上。王守的小商队,现在在哪里?”曹禅喃喃自语了一会,忽然抬头问道。 “什么小商队啊?”这时,王氏捧着一份香喷喷的酒菜走了进来,只听见曹禅在说什么小商队,娇声问道。 “嗨,弟妹你不懂的。”陈蜿非常大男人主义的道了一句,就对曹禅道:“这支商队要来往中原与关外,一个来回起码半年以上,我问过了,出去了大约四五个月了,应该就快回来了。曹哥想打他的主意?” 听着“弟妹你不懂这句话。”王氏面上泛起了一丝煞气,要不是看着曹禅在身边,肯定对陈蜿飙。心里狠,有种你这小子别住在我家,称我为弟妹。 “不管是官府,还是在乡里的影响力。都是一个棋盘上的传统势力,而我们拥有一种棋盘外的势力。犹如天外飞仙横扫一切。战马。皮革。哼。”脸上带着笑意,曹禅道。“离我们与黄巾见面的十日之期限,还剩下几天?” 这些日子,都是陈蜿在外边走动。连与黄巾没十日交易一次的动作都交给了陈蜿全权负责。因此,曹禅也有些忘记了期限。 “就在三日后了吧。”陈蜿歪着头想了想,七天前他带队与黄巾交易过一次。 “派人密切注意王家的这支商队。我们让黄巾动一动。”曹禅狠声道,现在比不当初了,当初曹禅初来乍到,只以为黄巾应该藏匿起来,做缩头乌龟。但现在陪县是局势却很乱,外边有数千流匪虎视眈眈,黄巾处在陪县腹地。县令恐怕没有多余的兵力剿灭黄巾了。而且周边的郡县官员也大多都是昏庸之辈。没什么能力。 也就是说,现在的黄巾是属龙的。动一动也无妨。 “嗯。”陈蜿沉声道。 陈蜿也是风尘仆仆的回来,曹禅也没有在正事上与陈蜿交谈太多。而是让陈蜿捧着自己的酒菜,下去食用去了。 “你以前不是很担心,动用黄巾会祸及自身吗?怎么现在?”王氏把后半段给听了个透,皱着娇媚的鼻头,道。 “局势不同了。曹家需要展,黄巾虽然也会威胁到我们。但至少也是给与了我们金钱上的支持。而王守却是纯粹的障碍。以黄巾对阵王守。利大于弊。”曹禅微摇着头道。 第五十一章奴 嗯,这章是额外的喔。明天还有两章。求推荐票冲榜啊。 (嗯,小声说一下。凌晨后,数据才清零喔。到时候,请各位书友用票票砸死俺吧。q.q.q。(*^__^*)) 曹府虽然不大,但是曹禅早就交代了下来,会有源源不断的流民会进入曹府,因此陈蜿带来的十余名流民,很快就被安置了下来。 “壮哥,那四个人谁是啊?”一个新来的流民看着四个手脚都带着铁链的壮汉,好奇的问着身边的老人道。 “犯错了的,下场就是他们这样。除非能戴罪立功,不然就得当一辈子的奴隶。”被称为壮哥的老人,平常的扫了眼这四个囚犯一般的壮汉道。 “犯错就当一辈子的奴隶?”四周的十数个新来的流民,看着这四个人哆嗦了一下,望着曹府的方向,越的敬畏。 这榜样,其实是曹禅亲自交代了一些人这么说的。看着四周流民的目光转变,身上的懒洋洋气息也收敛了许多,刚才说话的壮哥,满意的笑了笑。 道:“不过你们也放心,只要不犯错,曹爷待人总是和蔼的,吃穿用度,都你你们在外边漂泊做流民时要好上千倍万倍。 当头喝棒后,这个叫做壮哥的不断给这些流民们甜枣,慢慢的这十数个流民的脸上,不仅有了敬畏,也有了憧憬,也有感恩。 这会儿,一队十余人组成的护卫,护着一辆还算适中的马车,朝着城池方向行去。 “这是曹爷的车架。”壮哥对着十数个流民道了一声,朝着马车的方向,微微的低下了头。 立刻有十数双眼睛也看向了这一队马车。也跟着壮哥微微的低下了头,神色间,更见恭敬。 “曹哥,你看壮子那小子教导新人还真是有一套呢。”陈蜿虽然装作一丝不苟的在前边驾车,但是余光却瞄着那十数个流民,见这些流民一夜之间,眉目间尽是夹杂着敬畏,感恩,憧憬的神色。陈蜿赞声道。 “别看我们风光,但走的是小路,艰险也无数。以后就靠他们了,笼络人心,禁锢人心的手段,自然也要施展一二。以防出了差错。”曹禅眼眉都不抬一下,叹道。 这种地主老爷出行,佃户相送的境况。他不像陈蜿那样觉得舒服与威风,只觉得更加的沉重。连民智未开的民众都需要略施手段,那些坐在社会上层的,豪强,商贩能那么好说话吗? 曹禅对前路不由的感到了一丝阴暗。 陈蜿无话可说了,他现曹禅似乎更加的有沉稳的气质了,也有些不懂,虽然日子还是不好过。需要谨慎对待。但曹禅现在怎么说也是个老爷了,出行有护卫,家中有奴仆,娇妻。为什么不能忙里偷闲,享受轻松一番。 不懂归不懂,但陈蜿对曹禅还是很佩服的,回头看了眼马车内曹禅沉静而没有一点波动的脸颊,也收敛起了自己有了些轻浮的心,专注而沉静的赶起了马车。 陪城,这座城池,曹禅已经近一个月没来的时候。上次来的时候,还是为了替黄巾采购物品。 这次来,却是为了自己。 陈蜿认得路,很快就找到了陪城王家的府邸。朱门豪府,曹禅胯下马车后,第一眼看到王府就是这个印象。 门口也有豪奴守卫。 “来者何人?”曹禅的排场也并不大,对于常往来王府的各个豪强世家来说,是属于不入流的,因此守门的并没有把曹禅等人放在眼中,喝道。 这就是豪门气派吗?坐在马车内的曹禅眉头一皱,安抚下了要上前说话的陈蜿,亲自走下了马车。 如今的曹禅身穿曹母亲自缝制的汉服,走动间,大袖飘飘,神色沉稳,自有番气度。只因年岁十九,还未及冠,头上只裹了一团布巾。 要说起来,这番摸样应该能唬得了人,至少唬个家奴是没问题的。但守门的其中一个豪奴却是楞了楞,随即嘻嘻一笑道:“哈哈,原来是曹家大公子。大公子不在城中卖草鞋,不在家中农作,拉着一帮人在城中转悠所谓何事啊?” 一帮人三个字,还被这家奴给特地咬重了字音。神色促狭,不怀好意。 “你这个用狗眼看人的东西。”陈蜿看了,不由勃然大怒,这家伙没经过详细了解,就怀疑他们是骗子。简直是岂有此理。 家奴本来嘻嘻哈哈的脸,瞬间就变得冰冷,“一个落魄的曹家,拉着一帮人招摇,其中没有猫腻?真要我相信,这曹家大公子恢复了昔日曹家的风光?没报官抓你们已经是大爷我仁慈了,还不快滚。” “你这家伙。”这次轮不到陈蜿了,跟在曹禅身边的十余个护卫,迅上前,打算跟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火并。 他们的曹爷,有能力养活千百人的曹爷居然被说成了骗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有人在门前撒野,戒备。”两个家奴面色一变,立刻朝着府内喝道,里边立刻喧哗了起来,只片刻,十数个佩剑的家奴从里边涌出,虎视眈眈的看着曹禅等人。 十余个护卫怡然不惧,在陈蜿的带领下,与这十数个家奴对视。 曹禅眉头深锁,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世道果真如此。不过,从奴观主,这姓王的一家似乎也不是好东西。曹禅对此行能否达成目的,感到了怀疑。 心中失望,不过曹禅还是打算做着最后的努力。伸手排开众人,来到了诸人的前边。对着那个家奴举拳道:“我与你们家小姐有旧,还请通报,就说清河曹禅来见。” “我当然知道你是清河曹禅,你们曹家的名声,我可是久仰了。只是我们家小姐有三,大小姐已经出嫁多年,二小姐年芳十岁是我们家老爷的宝贝疙瘩,三小姐尚在牙牙学语,没你打主意的人。滚吧。”家奴翘着嘴,戏谑的看着曹禅,大声道,充满了风趣而深意的话立刻引来了四周人的哈哈大笑声,这十余家奴一齐的鄙视了下曹禅。 名声这么差,还打他们小姐的主意,滚吧。 “不对啊,那日王燕大约十五六,也没有做妇人打扮。怎么会没有。”陈蜿皱着眉头道。 “他们在耍我们呢。”曹禅冷冷的道了一句,甩手就走。 “妈的,有你们王家后悔的时候。”陈蜿也只是一时转不过弯来,并不是傻子呆子,听曹禅的话后,再加上这些家奴眼中的鄙视,什么都明白了。不由的破口大骂了一句,也跟着曹禅转身就走。 第五十二章 王遂 “是曹家公子吗?”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唤住了曹禅。曹禅转过头,见一个管家打扮的中老年男人,睁着一双有些浑浊的眼睛望着他。 “黄管家,这是个骗子,我替您赶走他就行了。”先前的那个鄙视了曹禅一层又一层的家奴见来人,立刻换了个嘴脸,献媚的笑着道。 黄管家面无表情的扫了这人一眼,随即把转向了曹禅,上下打量了一番,眼中闪过几分恍惚,弯身道:“老奴见过曹公子。” 曹禅面色不动,但心中却是电转,这被称为黄管家的人,似乎对自己有几分恭敬。而世界上,却是没有无缘无故的恭敬。曹禅忽然恍然,莫非王燕把她遇到黄巾被救的情况,告诉了某一些人? “老人家多礼了。”曹禅不动声色的弯了弯身子,对着黄管家道。 “曹公子这是想见我们家老爷吧?老奴却是有要事需要出去一趟,不能多做停留,还请公子见谅。”黄管家对曹禅道了一声歉,转身看向了那家奴,神色立刻转为冰寒,“如果再叫我看见你在这耍威风,就请老爷家法伺候你。请曹公子进去。再去禀报老爷。” 说完后,黄管家再次对着曹禅歉然道:“如果这人还有怠慢之处,请曹公子训斥,老奴先走一步了。” 看着黄管家离去的背影,陈蜿面现疑惑,对着曹禅道:“这人似乎异乎寻常的恭敬啊,会不会对我们不利?” “应该小心些。”曹禅点点头,心中也跟陈蜿一样,就算是他对王燕有救命之恩,也得不到这样的恭敬对待啊。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曹公子,请吧。”被黄管家训斥了一顿的家奴懵了一阵后,眼中闪起了恶毒的光芒,扫了眼曹禅,神色极为高傲的道。 曹禅一把抓住了想要继续破口大骂的陈蜿,轻声道:“出门在外,能忍则忍。”曹禅看了眼这家奴,微点着头,走了进去。 “哼,你们在外等着吧。”见曹禅走入了王府,家奴的脸上闪过一分狠辣,随即,转过头对着曹禅的十余个护卫道了一声,也跟了进去。 王府不仅外表豪华,里边也是相当的精致。有山有水,透着一股子真正贵族的气息。那家奴带着曹禅进了一处偏厅,丢下了一句等着,就转身走了。 陈蜿一脸气愤难平,对着曹禅嘟嚷道:“曹哥,刚才那个管家不是说可以随意呵斥的吗?你怎么这么低声下气啊。” “打狗还要看主人,我们是来求人的。随便打了这条狗,还不知道会得罪什么样的人呢,训斥?还是算了。”曹禅心平气和道。 “我算是有体会了,我们啊,只能在那些流民面前体面体面,做做老爷。出门在外,连这些奴才都能欺辱我们。”陈蜿不满的嘟嚷,道。 “所以你跟了我,想要往上边看看。而我也想朝着上边爬爬看,到底有多高啊。”曹禅笑了笑,对着像是孩子一样,受了委屈赌气的陈蜿,难得的用了戏谑的口吻。 “呵呵,这到是,跟着曹哥,比我自己做农夫强多了。”陈蜿呵呵一笑,也释然道。 两人对王府的抱怨也消失在了这几句笑语中。 那边家奴请了曹禅去了偏厅后,却是觉得心气难平。一个落魄家族的子弟,一个放荡子,有什么尊贵的。那老家伙让老子请这放荡子进来也就罢了,还让这放荡子随意训斥老子。 “呸。看我怎么整你。”家奴看了眼神后的偏厅,狠毒道。 可是驻足后,家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王府内,王遂老爷也有一妻数妾,一个嫡子,一个嫡女,三个庶子。嫡少爷王耀已经成婚。夫人是颍川荀氏。而他不过是家奴,陪嫁过来的而已。 但为难就为难在他是陪嫁过来的,却不是荀氏的心腹。是属于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人物。所以才养成了他喜欢欺负欺负人的性格。曹禅的名声因为流传太广,他所以认识。就忍不住调侃了几句。耍了耍大爷的威风。 “哎,还真没办法整你,就晾着吧,晾你一天一夜。”驻足良久后,家奴无奈的叹了口气,摇着头走了。 至于黄管家,他转眼就忘记了。按照他想来,黄管家是大人物,也是大忙人。这落魄少爷,恐怕早就忘记了。 陪城真正的豪门,王家的掌舵人,王遂是一个三十余的壮年男子,面色白皙,但又身强体壮,充满了精力。 房内点着灯,王遂正在挑灯看书。忽然,黄管家从外边走了进来,拜道:“老爷,事情已经办好了。” “办妥了就好啊。不然就算是我王家也是寝食难安啊。”王遂放下了手中的。 “陪县现在已经成了瓮中之鳖了,为什么老爷不搬去郡城大梁居住?”这是藏在黄管家心中已久的疑惑。 “流匪数万,黄巾上千。而我王家也不过是奴仆三千而已。这拖家带口的出去,要是被劫了,向谁哭诉去?还不若呆在县城呢,至少守城是没问题的。而且乡里地方也有豪强,都可以分散流匪注意力。使我们王家安然度过。”王遂摇着头道。 要是曹禅在这里听见,一定会大吃一惊。陪县四周的流匪不是曹禅想象的数千,而是数万之众。这些人在陪县周边的县城成型,然后作乱。周边的县城内,能吃,能抢的也差不多了。迟早会涌入较为富裕的陪县。 王家也已经加快的囤积粮食,准备兵器,开始应变了。 “就是黄巾有些奇怪,既然绕过了一些哨卡进入了陪县,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提起黄巾,黄管家很是疑惑。 “不知道,可能也是在等待时机吧。”王遂摇着头道,随即,王遂轻声一叹道:“当初曹煅给晁能献上了这一个堵住毒瘤的计策,效果不错。但我们却是忘了先辈的教训,堵不如疏导,堵的话迟早要爆的。希望陈留方面尽快的能腾出力量,剿灭这些流匪吧。” 黄管家却知道王遂这些话只是自我安慰罢了,别说陈留了,就算是天下也是流匪遍地,各地诸侯虽然在增添实力,但是力量还是不大,剿匪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陪县还是得靠自己。 “要是曹老爷不英年早逝,一定有办法让我们脱困的。”黄管家也跟着叹息道。 第五十三章 世交 俺更新也很努力了。请大家帮忙砸票啊 “老东西为人刚戾,与天争,与族人争,与朋友争,与敌人争。在陈留得罪的敌人,多如牛毛,连我都头皮麻。早死那是不出所料的。”想起曹煅,王遂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叹他英年早逝。 “那是本性,没办法。”黄管家替曹煅说了一句好话,随即,又想起了一件事,问道:“老奴早上在门口见到了曹家公子。不知曹公子遇到了什么难事?” “曹公子?你是说曹煅死后,曹家被太多人围攻。风雨飘摇的时候,我当初与晁能一起保下来的曹禅?那个长大后持家不善,被奴才夺了家财的世侄?”王遂疑声问道。 “对啊,一年前,曹家被奴才王守给骗了个干净,打算置曹禅于死地,您不又一次与县令大人再次出手保下了曹公子吗?”黄管家见王遂疑惑,心中惊疑,随即惊声道:“难道老爷没见到曹公子?” “查。”王遂眼中寒芒一闪,身上威势并现,冷然道。 “是。”黄管家也收起了刚才与王遂谈话的轻松,肃然的站直了身子,拜了一声,转身出了书房。 王遂,县令晁能。是当初曹煅在陪县唯一的两个朋友。不过,因为曹煅性格刚戾,三人好的时候很好,坏的时候,一年半载怄气也有的。 后来曹煅早死,还是两人暗中帮助了曹家。让曹家安安稳稳的享受富贵。一年前,曹禅母子遇难,也是二人出手,只是那时,王守已经成了气候,身后有很多当年曹煅得罪的人物相助,两人只能保下曹禅母子而已。 王遂对曹禅这个世侄到是没什么恶感,甚至因为曹禅从小失去了父亲庇佑,有些同情。偶尔欺压一下百姓,调戏一下民女。以曹禅的身份来说也不算什么。 曹禅都上门了,居然被拦在了外边。这是王遂火大的原因。 整个王府都因为王遂的怒火而震动了起来,黄管家站在大厅内,指使着人去压今日守门的那些人。 见到神色寒冷立在厅内的黄管家那一刻,早上很是鄙视了曹禅一顿的家奴早就已经腿脚打颤了。 “早上是谁赶走了曹公子?”冷着声音,黄管家问道。 “这,小的没赶走曹公子啊。小的把公子请进了偏厅。”事到临头,见黄管家这么郑重的为了曹禅的事情,飙。这家奴也知道不能善了,忽然挺直了下腰板,狡辩道。 “那他为什么没见到老爷?”黄管家眉目间一抖,含着煞气道。 “小的,小的事情忙,忘记通报了。”家奴继续狡辩道。 “忘记通报?”黄管家肺都快被气炸了,大声对左右道:“压下去,先杖责三十,再交给老爷定夺。” “是。”左右两个彪悍的汉子立刻应声道。拉着这家奴走了下去。 知道自己完了,这家奴倒也硬气,没有哭诉。只是他想不明白,不就是折腾了一下那个名声臭的如水沟的放荡子吗?怎么一下子就让管家气急败坏? 不明白,我不明白啊。家奴心中怒吼道。 “摆车,去清河村请曹公子回来。”片刻后,黄管家呼着左右道。 “但是管家,偏厅内的那位根本没出府啊。”旁边响起了一个颤抖的声音。 “什么?”黄管家豁然回头,皱眉道。 “小的经过偏厅的时候,那两位还像小的要了一份午膳。还有一壶小酒。小的以为是客人,就按照一般招待客人的膳食,给他们准备了一份。”旁边的声音,还是颤抖的厉害。 “做的好,有赏。”黄管家双目一凝,虽然惊奇曹禅居然还在府内,但对这个说话的家奴很赞赏,做家奴就应该有这种修养。不管是谁,上门即是客,就要礼遇。 偏厅内,陈蜿的嘴裂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听着鸡飞狗跳的王府就是一阵傻笑。“哈哈哈,曹哥果然没说错,那家奴的报应来了。” “虽然我不知道那管家为什么对我这么礼遇,但一定事出有因。那家奴不懂进退,自然没好下场。”曹禅微微一笑,神色间也有些愉悦。 早上遇到委屈,这晚上报应就到了。放到谁身上,也都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更让曹禅高兴的是,那管家对他的恭敬应该是出自真心。对今次来王府的目标,曹禅也有了几分信心。 “高兴,值得喝一杯。”陈蜿拿起了一边的酒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自饮而尽。 书房,听到管家说曹禅在偏厅内呆了一天,还叫了份膳食,一壶小酒,自己食用。心下也是惊奇,“这世侄到是荣辱不惊。” “老奴也是惊奇,曹公子被下人折辱,还能静心呆在偏厅一日,就这一份沉静,也不该像外边说的那样不堪。”黄管家也露着笑,点头道。 “曹煅那老东西为人刚戾,生性冲动。能有这样的儿子,也是他曹家祖坟上冒青烟了。”王遂也呵呵一笑,道:“走,去见见。” “是。” 偏厅内,曹禅一听外边动静,就站了起来。随即见黄管家拥着一个三十余的壮年男子走了进来。 管家前边的自然就是老爷了。不过曹禅唤了个时髦的称呼。“清河曹禅见过王老先生。”古人三十岁自称老夫,曹禅这一声老先生叫的也算凑合。 陈蜿跟在曹禅身后也是低着头,做恭顺状。 王遂却是没立刻回话,而是细细的打量着曹禅,见曹禅身穿体面光鲜的袍服,头上围着布巾,面色白皙,神态不卑不吭。 看了良久,王遂一声感慨道:“你长大了。小时候见你的时候,还是一副顽皮的没边的摸样。” 曹禅心中震动,豁然抬起了头,沉声道:“王老先生何出此言?” “呵呵,也难怪,你父亲死后,你们曹家的敌人太多,连我都不敢出面照拂你们。那之后,我更是一趟都没去过你家。你不记得我也是当然的。”王遂呵呵一笑,跪坐在了曹禅的旁边。 “曹公子。”扶着王遂坐下,黄管家带着友善的笑,对着曹禅拜见道。 “老人家。”曹禅回了一个礼。 “是个懂理的孩子。”王遂眼中赞赏一闪而逝,笑呵呵的道。黄管家也是面带笑容,看向曹禅的目光更加的友善。 &1t;ahref=.>. 第五十四章 斗大一个“曹” “老夫姓王,名遂。与晁能,你父曹煅年少相识,同号三岁,年少时就是这陪县的三太岁。这你知道吗?”王遂感叹的了看了眼曹禅朝气蓬勃的面容,轻笑一声,问道。 三太岁?曹禅心中对这个名号有些瞠目,但面上却是从容的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看来你母亲也没对你提起过,毕竟我们在你父亲死后,就未在踏入曹家一步。她心中可能也有怨。”作为年少相交的好友,却落下朋友的孤儿寡妻,王遂的神色却没有半点的愧疚,反而坦荡荡。 曹禅依旧摇着头,这件事情要是曹母像他提过,这趟来他的动静就不是这样了,至少也会送个拜帖。 “这要从你父亲的为人说起了,他性格刚戾,与人多结仇。年少时,就因为与邻县的大族子弟争夺女子,带着豪奴截杀了此人。要不是你祖父颍川太守曹奂从中周旋,又赶你父亲出了家门,就没有今日的陈留曹家了。来了陈留之后,与我们三人相识,号三岁。横行陪县,树敌无数。势力延伸进入陈留,又得罪了当时的陈留侯,现在的颍川侯刘盾。闹得灰头土脸,回到陪县路中,又与广川陈家长子陈洪结怨,两人互相带着家奴冲杀,死伤数人,还砍断了陈洪的一条手臂。” “十一年前,你祖父去了。十年前,你父亲也去了。你们曹家树立起来的敌人,连我与晁能合力,也只能保你们母子在陪县平安。但一年前那件事,王守已经成了气候,联系了以前你父亲所有的敌人一起压迫我们。我们只能勉强保存你们母子。说起来,也是我们无能。” 说起这件事情,王遂也多有叹息,他们王家看似风光,其实与主脉太原王家已经形同陌路,势力仅在陈留存在而已。 而曹煅生前得罪的人太多了,王遂都保不住。 曹禅额头上冷汗密布,真是一位威风一世,留下了无数烂摊子的好父亲啊。曹禅身后的陈蜿也听的目瞪口呆,神色恍惚。只觉得哆嗦。 “其实娘对侄儿说起过父亲,也说我们曹家树敌无数,侄儿也怀疑我们母子为什么还能活到现在。却原来是伯父帮助。”呆愣良久,曹禅才想起了眼前的这位王遂,郑重的拜了拜,道。 曹禅相信王遂的话,因为王遂没理由对已经落魄的曹家攀交情。而且,王遂说话的时候,眼神清明,没半点闪躲。曹禅直觉王遂能信任。 “惭愧。其实要论才学,你父亲也是当世顶尖的,不过十数年,在树敌无数的同时,把曹家展成为陈留屈一指的势力。几乎与我百年王家并驾齐驱。要是伯父有你父亲的一半本事,你们母子也不至于吃那么多的苦。”在晚辈的面前,王遂却是直道惭愧。 “这次见到你,伯父也才知道世人多误传,以你沉静的性格,根本不像是外边说的那般不堪。说说看,这次来找伯父,有什么事情?就算不能明着帮你,但暗中,伯父却还是能使上力的。”王遂和善看着曹禅道,今日的事情,让他现曹禅这个世侄不是那么不堪,既然可以扶持,那就不能任由好友的孩子,穷困潦倒在清河村。 “本来这次来,确是有些事情想请伯父帮忙的。只是看起来,就算有伯父帮忙,我曹家想要起来,也不是简单的事情啊。”曹禅苦笑着道。曹煅树立起来的敌人,连陈留郡的老牌官宦人家王家都要躲避锋芒。这世道,比曹禅想的要艰难许多。 “一年前,我们放任你们母子不管,也是当初你性子未定,做事调皮了些。现在却不同了,经历磨难,你的性子似乎沉稳了下来。伯父也可以放心的与晁能合力,为你挡住外部的压力,在这陪县内,你可以安心经营,不会有**及你性命。”王遂笑看了眼满脸沉稳的曹禅,豪气道。 曹禅苦笑,陪县内。如果真有这么多人要想恨曹家入骨,一个小小的陪县怎么挡得住。 “对了。”曹禅忽然神色一动,他的祖父既然是个太守,那他出生一定不差,不然是做不到太守的。如果,如果他曹家真是官宦人家分支,那族人照拂一下。再加上王遂的力量,对于曹家来说,会平稳很多。 “敢问伯父,侄儿是否还有族人在这世上?”曹禅问道。 “哎。”王遂闻言苦笑了一声,摇着头道:“你父亲与天争,与朋友争,与仇人争,连族人都要分个高下。与族人有间隙的也为数众多,相交的只有少数。你父亲又是独子。因此你祖父死后,你们曹家基本上已经脱离了沛国曹氏。” 说起这件事情,王遂真的是苦笑了,世人都认为宗族是立世的根本,他曹煅却是先毁了根本,又被赶出家门。还要争强好胜。刚戾啊。 “沛国曹氏?似乎有些耳熟。”曹禅皱起了眉头,似乎听说过沛国曹氏。不过算了,那个没见过一面的父亲居然把族人都给得罪光了,曹禅也不期望能得到族人的帮衬。 先找王家弄些砖头,安心展吧。等实力慢慢的增长,不说拓展,立足应该是够了。 “沛国曹氏,说起来比我们陪城王家的主脉太原王家也不差了。出过中常侍大长秋曹腾,出过太尉曹嵩。这一辈的人,官居太守,在州里,朝中为官的也不少。而且你父亲的辈分奇高,算起来是与当年的中常侍曹腾的族弟,太尉曹嵩的族叔。如果有族人照拂,你们曹家立业在陈留可以说是稳如泰山。可惜啊。”王遂再叹息,眼前的世侄出身其实真的不错,就是可惜有个性格刚强好胜的父亲。那老东西啊。 中常侍曹腾?太尉曹嵩?似乎有些耳熟。曹禅皱眉苦思,豁然挺直了身体,眼中精芒暴闪,不由自主的叫道:“曹操?” “曹操?是有这么个人,以前任过洛阳北部都尉,因为太刚强,被贬官回家。黄巾时又复起,现在似乎在洛阳任职。算起来也是你的族侄。”见始终与他如常交谈,沉稳如山的曹禅这会儿喜怒形于色,王遂有些责怪的看了曹禅一眼,皱眉道。 “曹公子似乎对曹操有些….?其实沛国曹氏这一辈出名的还多着呢,有在外闯荡的豪侠如曹仁,也有世代官宦。居官州里的人物。更有世代交好的夏侯氏。如夏侯惇等都是有些名声的。两家互为交缠,共同繁衍。这些年势力越壮大。”旁边始终未插嘴的黄管家,插了一句道。 “没想到一月前还落魄的曹哥,稍微达后,就冒出了这么多的沾亲带故的。陪城王家。县令晁能。沛国曹氏。真他娘的。”陈蜿只有张着嘴,瞠目的份。 第五十五章 晁能 昨天掉出了第三,还去了第五。惨惨惨。 求大家声援。 票票啊 王遂可能是以为曹禅得知自己的出身显赫而震惊,只有曹禅知道,他只是对曹操这个名字感觉到震惊。 尽管来到了这个时代后,曹禅见过廖化,典韦。但从来没想到会与曹操拉扯上什么关系。 如果没听到王遂说,他们清河曹家与沛国曹氏关系疏远。没准这一会,曹禅已经起了将来投奔曹操的念头了。 但结果沛国曹氏也不过是空中楼阁而已。既然疏远无往来,曹禅是绝不会无端上门的,清河曹家还是清河曹家,不会厚着脸皮,去认祖归宗,成为沛国曹氏。 渐渐的曹禅平静了下来,淡然的对黄管家道:“他人强大与我又有何干,清河曹家不管是落魄,还是达时,都与沛国曹氏无关。” 王遂闻言有些失望,但又有些松了口气,他说出曹家的这个秘密其实连曹母也不知道,因为曹缎当年是被赶出家门的。心中有怨,很少对人说自己的身世。 他对曹禅说出来,也是带着目的的。如果曹禅有本事与沛国曹氏重修关系,那么,曹家的处境,肯定会好上很多。他自己帮助曹禅也会变得简单很多。 但曹禅如果真的这样巴结上门,又是王遂看不惯的。因此,王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失望多一些,还是松口气多一些。 良久后,黄管家轻声道:“曹公子,却也不愧是曹老爷的种,一条路走到黑,绝不回头。” 王遂闻言责怪的看了眼黄管家,怪他多嘴。 “老人家实在是太高看我了,只是我这个人脸皮不厚,绝不会求上门。”曹禅道了一句,尽管这句话显得有些底气不足,因为他今日就是来请求王遂帮衬的。 “既然你有心,沛国曹氏那边不巴结也罢。”王遂挥了挥手,洒脱道。“这下可以说,你来找老夫干什么了吧?”随即王遂呵呵一笑,轻声问道。 “来之前,不知伯父是世伯。就想请伯父帮忙弄些砖头,侄儿造造房子。既然知道了伯父与家父的关系,那侄儿还想额外,向伯父讨要一些弓弩。”曹禅抬起了头,面不改色道。 王遂与曹氏不同,王遂是有心向曹家伸出援手,是近邻。而曹氏远在沛国,而且与清河曹家已经没了往来。因此,向王遂求救,曹禅不感到委曲求全。 “砖头弓弩?”王遂一愣,眼神一转,看向了曹禅的穿着,眼中闪过一分恍然,道:“到是忘记问贤侄为何忽然迹,还有奴仆跟随。” 这是王遂心中又一个奇怪的事情,曹禅没有自己的帮衬居然自己挣脱了贫困,还找上了自己。 “只是有些机遇。”黄巾之事,就算是父兄也不好告之,对王遂,曹禅自然是隐瞒了下来,简骇道。 “砖头,弓弩到是有,不过贤侄你不能对王守那老奴才动手,那老奴才现在是监视遏制曹家的关键,他一死,就有人会对曹家反扑。”见曹禅不愿多说,王遂也没又相问,而是叮嘱道。 “那就多谢伯父了。王守的事情,侄儿心里有数。”曹禅对着王遂,微微的拜了拜,感激道。 “如此甚好。带着曹少爷下去找需要的东西吧。”王遂转头对黄管家道了一句,又对曹禅叮嘱道:“以前我与那些人有约定,不能帮助你曹家一丝一毫。但现在却打破了。你回去要小心。等一下,我分一百户的奴仆给你。都是稳妥人,你放心着用。” “谢谢伯父。”曹禅没有拒绝。谢道。 “曹公子随老奴来。”黄管家见二人谈话完毕,就对曹禅一笑,弯身道。曹禅点头起身,再次对着王遂一拜,领着陈蜿走出了偏厅。 黄管家亲自过问,去了仓库领了五十强弓给了曹禅。分了一百户人家。无数的粮食。至于砖头却是没有,不过黄管家却是找来了几个会烧制砖头的工匠一并送给了曹禅。 对于这些曹禅来者不拒。今日与王遂的谈话,让他感到了压力。只有高展,提高自身能力,曹禅才能安心。 这些东西,装载在一起。足有数十辆车之巨。门口,黄管家还给曹禅送上了一个人。那个把曹禅晾在了偏厅一日的家奴。 “这奴才已经被我打了二十丈,老爷说交给曹公子处理了。”黄管家指着那家奴,道。 “一刀砍了了事。”一见着家奴,陈蜿就火气大盛,撇嘴道。 见死狗一样被压着的家奴,曹禅微微皱眉,随即道:“压着吧,回去做做工也好。多少是个劳力。” 曹禅走后,王遂微微的坐了小会儿后。才站起了身子,心中念叨着,老东西,你在地下也安心了,这孩子不是个废物。 一年了,我放任他任人欺凌一年了。经历磨难,这孩子总算是磨砺了心性。不再顽皮了。既然有出息,我也不能再放任不管,你放心,曹家在陪县内,没人能动。 就算是颍川侯刘盾。广川陈家。河东卫家。陈留宋家。襄邑樊家。也别想动曹家。 幸好曹禅现在走了,不然一定会头皮麻。颍川侯刘盾是宗室,当今汉帝刘宏的堂弟。广川陈家。陈留宋家,襄邑樊家。都是豫州一带与陪城王家一样的官宦人家。而河东卫家,更是中原一带屈一指的巨贾。富可敌国。 而当初陪城三岁之一,曹煅得罪的人当中,这些只是大头。其他的小豪强多如牛毛。 “来人,准备车架去县衙。”王遂朝着外边喊道。 片刻后,王遂的车架从府邸走出,快的朝着县衙方向前行。来到县衙后,根本不用通报,王遂带着下人,随意的进了县衙。直入内堂。 “怎么了?火急火急的。”内堂,晁能正品着小酒,见王遂不见通报就直入内,讶异道。 晁能也是三十余岁,长着一张国字脸,或许是当县令久了,身上有一股子淡淡的威势。 “今日我见到曹禅了。你猜他来干什么?”王遂一脸的笑意,随意的坐在晁能的身边,道。 “曹禅?找上门?”晁能神色一震,挺直了下身板道。 第五十六章 动一动 王遂哈哈一笑,就把曹禅找上门来请求帮忙弄些砖头给说了说。随即,感叹道:“这孩子,不像以前听说的那么顽皮了,与他说话,几乎是跟一个石块说话,很是沉稳啊。” “吃了一年的苦,看来是长大了。”晁能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欣慰,点点头。随即,却又面色一肃,道:“但是,我们这个侄儿,可不简单啊。你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吗?” “干什么?”王遂一奇,难道我这边刚见到曹禅,他这里到有情报了? “与黄巾做买卖,暗中招募流民,屯田还要建一座小城池。没砖头是因为王守那老奴才联合了城中的一些人,给他下绊子。”晁能把自己所知道的也给王遂说了一遍,说完后,无奈道:“要不是守护县界的一个伍长深知当年我们三岁的名声,报告给了我曹禅的消息,我去查了一番。我还不知道,我们这个侄儿,做的这般狠。” 与黄巾勾结,在当时那是绝对是死罪。 “他想对付王老奴?”三岁当年也是横行无忌的主,对于曹禅与黄巾做买卖,到是没吓倒王遂,而是沉声道。 “如果想对付王老奴,明面上的势力,恐怕难,外部的势力,却容易些,黄巾一动,就算是血洗了清河村,也轻轻松松的一件事情。”晁能半眯着眼睛道。 “够胆,不愧是曹煅那老东西的种。”王遂拍案一声,笑道。 “不过,与黄巾合作,我怕他越陷越深,最终覆灭啊。”晁能却是微微摇着头道。 “不怕,那侄儿你却是没见过,我观他做事绝不是鲁莽的。应该不会出事,何况,这黄巾也是在陪县境内,要是黄巾反噬曹家,我们先动手,灭杀了这一波黄巾。”王遂目光一转,狠声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陪县边上还盘旋着数万流匪呢,我用什么来灭杀了这波黄巾?”晁能苦笑着摇头道。 “反正我不管,这侄儿现在出息了,我们不能再放任不管了。到时候,我就算是舍下老脸,去太原求见王允,也要让他动动关系,让一些将军动一动,剿灭了这些流匪。再不行,我就去沛国曹氏那边,现在曹洪,曹仁,夏侯惇等一些人可是在那一带相当有名的,各自部曲数千,横行乡里。曹禅算来是他们的族叔,我求上门,总不会不管不顾吧?”王遂冷声道。 “可惜当年曹禅祖父颖川太守曹奂也不在了。不然。”晁能叹了口气。 “对了,他想要学一些豪强,建造坞堡,小城自守。你多给他一些帮助吧。”晁能道。 “我送了他一百户家奴,一些强弓,钱财,大米。够他先期展了,至于再多一些,我就无能为力了。”王遂苦笑着道。 “一百户?够了,现在外边别的没有,就流民多,这一百户都是你王家调教过的家奴,安全。可作为根本,够他展的了。”晁能却道。 “对了,这孩子现在出息了,当年的那件事情,我想重提。”王遂与晁能相识了片刻后,忽然道。 “燕儿?弟妹能同意吗?毕竟曹禅以前调皮留下的那些名声,还在呢。”晁能摇头道。 “呵呵,我没权利把女儿嫁到曹家去。但是我有本事让女儿在闺中在呆上一两年。等曹家再次站了起来,我那夫人就再也没有理由反对了。”王遂悠然自得道。 “不愧是咱们三岁中的老好人。”晁能敬佩的朝着王遂举了举拳道。“呵呵。”王遂笑了笑,很坦然的受下了这声赞美。王燕之所以十六岁还没有出格,其实就是王遂还抱着一丝幻想,曹家能再起来。两家再次往来,也能结亲。 “对了,你等一下给他去个职务。屯长,这官不大,就芝麻绿豆。但好歹也能带兵。” “嗯。”晁能点头道。 曹禅在出了城池后,并没有返回清河村,而是让陈蜿领队,带着一百户,数百人的队伍返回清河村。自己带着十余名护卫,继续往西,去见黄巾。 白天在王家呆了一天,是意外。黄巾那边的交易还是不得不去。 来打西边,黄巾山寨附近的时候,曹禅看到了一团火光闪现。对方也见到了举着火把前来的曹禅。“谁?”惊叫声中,十数名黄巾从黑夜走了出来。 “曹兄弟?”领头的是廖化,自从上次裴裞当众怀疑了曹禅后,基本上裴裞,熊虎二人,就很少和曹禅,陈蜿接触了,大部分都是廖化前来交易。 “白天事情忙,却是来晚了。不过,这次也给诸位兄弟带来了美酒。”曹禅笑着举拳对廖化道。 “来人,抬上东西。”廖化转身向着身后叫了一声,又转头对曹禅笑道:“我到是没事,山寨上的裴哥却是等的心焦了。曹兄弟下次别再这么晚才好啊。” “今日只是意外。下次不会了。”曹禅歉然的道了一句,也让身后的人把马车上的东西卸下来。 两人在黑夜中完成了交易,当廖化对着曹禅抱拳后,打算返回的时候。曹禅叫住了他。拉着廖化走到一边,轻声道:“我知道最近可能会有一批贩卖马匹,皮革的小商队在这里经过。不知道廖领有没有兴趣?” “这与曹兄弟说的可有些不同。”廖化闻言皱眉道。曹禅昔日说他们黄巾应该隐藏,等真正的天下大乱后才出来。可是这次,曹禅的话明显违背了前言。 “是兄弟我的私仇。还请廖领考虑一下。”曹禅没有掩饰,而是直接道出了自己渴望报仇的决心。 “既然是曹兄弟的私仇,我没意见。”廖化一听是曹禅的私仇,想也没想,豪爽道。 “那就多谢廖领了。裴,熊两位领那边,也请廖领多多美言几句。”曹禅举拳感谢道。 “那两人的性子,一听到有马匹,皮革抢,我就算是想拦着,恐怕也拦不住。”廖化苦笑一声,道。 “呵呵。那就拜托了。一有消息,我就立马派人前来通知的。”曹禅再次举拳感谢了一声,道。 “放心。”廖化郑重的应下了。 第五十七章 扩大 回到曹府后,曹禅找来了所有能干活的,帮助先在外边搭起上百个简易的棚子,给这一百户家奴居住。 这些家奴与流民不同,大多都是温顺的。都是大家族家养的家奴,家奴再生家奴,一代代的繁衍。而这一百户,也是黄管家特地挑选的,大多都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外加几个小崽子组成一户。 当然也有些老人,甚至黄管家还给曹禅准备了一个账房。一个管家。十余个侍女。总共有五六百人之巨。 这么多人的到来,让曹母与王氏都唬了一跳。面对曹母的疑惑,曹禅安排了陈蜿下去干活。单独扶着曹母与王氏走入内房。 “陪城王遂,娘认识吗?”面对曹母的疑惑,曹禅问道。 曹母的面色一变,疑惑的看着曹禅,问道:“外边的都是王遂送给你的?” “嗯,我本来是去王府,求一件事情。他却告诉了我很多。并且送了这一百户家奴给我。”曹禅点头道,顺便的把与王遂的谈话,给曹母详细的说了一遍。 却没想到曹母听完后潸然泪下,不住的抹泪道:“你父亲死后,他们两个是好友但却没上门过一次,我心里是有怨的啊。以为他们都是寡薄的人,没想到这些年都是他们照拂,我们母子才能存活啊。” “母亲不必伤心,他们这些年照拂我们母子,将来儿子一定会报答他们的。”见曹母哭泣,曹禅心中一疼,轻声道。 “对啊,娘,曹郎现在这般出息,这份大恩,将来一定能报的。”旁边听了个大概的王氏,也不住劝道。 两人的劝说下,曹母的神色有些缓和,但还是红着眼睛,看了眼曹禅,轻声道:“走,我们去给你父亲说说,当年我可没少在你父亲的坟头上埋怨这两个人。现在我要跟他说,他生前交的这两个朋友,都好,都很好,很护着我们娘俩。” “嗯。”曹禅应声道,他也好奇,想要去看看曹煅,这个素未谋面的父亲,这个性格刚戾,与谁都要争斗一番,树敌无数的人物。 虽然是晚上,但在曹母的坚持下,曹禅带着些人,去了村子西边的一处修缮的还算不错的坟墓,去见了见曹煅。 这个时代,也没有什么照片。曹禅只能看到墓碑上的曹煅两字。曹禅也跟着曹母给曹煅磕了磕头。 “老爷啊,您那个两个朋友,这些年并没有忘记我们曹家啊。现在阿封也长大了,人也变得沉稳了许多,有这两人帮助,我们曹家迟早会再起来的。”曹煅墓前,曹母不住的唠叨着。 阿封是曹禅的小名。封禅,封禅。从这小处看,就能看出当年曹煅是何其的狂傲人物。 曹禅任由曹母在墓碑前缅怀了半个时辰,才扶起曹母回了曹府。 今晚上,曹母的情绪波动很大,曹禅不放心,就让王氏与曹母住在一起,让她照拂着。 第二天早晨,曹禅次起床后,没人服侍。用了膳后,才见王氏一脸疲倦的从曹母的房间内出来。 “娘怎么样了?”曹禅上前一步,关切道。 “念叨了一夜的老天保佑。早晨才睡下。”王氏一脸的倦容,打着哈欠道。 “看来这些年,娘对王遂二人心中藏了不少的怨气啊。现在误会消除了。她反倒是睡不着了。”曹禅叹气道。 “午膳你自己用吧。我去补个觉,起码得睡到下午。”王氏稀松着眼皮,歉然的对着曹禅道。 “去吧。”曹禅陪着王氏一起进了内屋,又吩咐了人照看着。才走出了曹府。 虽然去了趟王府,得了不少的好处。但数百人的吃穿用度,曹禅不得不为其愁。而且曹禅现,以前的计划,不得不改变了。 他计划着的小城池,一户人家三间房子。恐怕住不下着一些拖家带口的家奴了。不过都丈量好了,地基也弄了。不好改。而且,照着现在这种程度展,先期准备的城池,也不够大了。 为了将来考虑,曹禅决定在原有的基础上,把城池扩大四倍。建造一座可以住下千户人家,数千人口的城池。 这样规模的城池,算不错的了。名字曹禅都想好了,就叫曹城。意为曹家之城,就以后曹禅立世的根本。 陈蜿,许蛟都为曹禅的计划为之吃惊。许蛟长大了嘴,吃吃的问道:“曹爷,这得耗费多少人力,还有钱财啊。” 陈蜿紧紧的点着头,昨天才说过,就算是建造四百户人家住的小城,曹禅都耗费不起。只过了一夜,曹禅的野心膨胀了四倍。 就算是有王家的支持,也耗费不起啊。 “还是那句话,慢慢来。先建造一部分,城墙也一样。钱我会想办法的。”现在曹禅的底气跟昨日不一样了,意外的认了两个伯父,一个官宦人家,一个县令。足以支撑曹禅的展了。 “先,陈蜿你找人去把我们陆续埋藏在坟墓中的兵器,金银都挖出来。现在我们基本上不用怕官府了。这些东西搁在家里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曹禅吩咐道。 尽管曹禅再三说会有办法的,但陈蜿还是将信将疑。但又见曹禅下定了决心,只好无奈的点点头,带着人去挖出那些兵器。 “你先不用继续扩大地面。找人去建造几座木制的屋子,让那些家奴暂时有个居住的地方。”支开了陈蜿后,曹禅对着许蛟道。 “是,曹爷。”许蛟也领命离开。 曹禅在派了这两人做事后,走向了堆满了木头的空地上。那里,有很多家奴很自觉的在哪里帮忙。 女人们则看护孩子。 在这里,曹禅找到了王家送的那几个会烧制砖头的工匠。“曹爷。”这几个工匠都是一脸的恭顺,对着曹禅弯身道。 进了曹家门,也就跟着许蛟他们叫上曹爷了。 不愧是大家族养出来的家奴,处处都透着规矩。曹禅暗赞了一声,和颜悦色的道:“怎么样?你们有什么办法?我需要可以建造出一座数千人居住的小城池。用的砖头自然也是海量。” “回曹爷的话,只要有泥,砖头要多少有多少,只是小的们看了看,这附近的地都太硬。不适合烧制砖头。”几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似乎是为的,恭顺答道 见很多书友说本书很拖。俺又是高兴,又是想哭哇。高兴嘛不用多说了,书友们说咱太拖是关注俺啊。俺当然高兴。但是那个啥,俺这本书风格就这样了,太细腻。但绝对不是拖啊。拖那是上架才干的事情啊。俺还没上架呢。拖对俺没好处啊。 其实我就想狡辩一次,俺的书是细腻但不拖啊。 最后,求票票。咱掉出第五了。可怜的孩子啊。-- 第五十八章 发展 “这也有条件?”曹禅有些意外,问道。前世也是生活在现代大都市,没听说过怎么烧砖头。而今世的记忆也是富家公子。也不懂这些。 “泥是砖头的根本,好的泥,烧制出来的砖头才坚固,可以几十年不坏。好的泥,不能太稀,也不能太硬。软乎乎的,带着少许是湿润可以揉成一团的泥,才算好泥。”说到自己的手艺活儿,工匠的面目上闪烁着神采。沉声道。 “找。我给你们一辆,你们乘车去寻找。”曹禅沉吟了片刻,断然道。现在这世道,建城是保护自己的手段,也是百年大计。其他都好说,这质量一定要上层。 “是,曹爷。”几个工匠见曹禅这么重视砖头的烧制,眼中闪着神采,欣然领命道。 曹禅相信,有这几个很敬业的工匠,砖头的事情,不久之后就会迎刃而解。心中也越的感激起了王遂,此恩,如有机会定当报之。 板砖,板砖。砖头的事情虽然也是重点,但是木板也是一样。曹禅查看了几个同样从王府那边支来的木匠。 在堆积着大量木头的地方忙乎着,曹禅看了却是有些皱眉。这个时代,缺少工具,这一堆的原木,只能用来做梁。做柱子。木板这样的需要切割的器材才能成型的东西,很难制作。这个时代,大多数的房子都是一层高,也不是没道理的。 不过皱眉归皱眉,曹禅也没办法,总不能明出电来?再明出电器来吧?其实他也不会。 曹禅在外边转悠了半天,也顺便的看了看,临时搭建起来,那一百户人家暂时居住的棚子。都是四处漏风,上边只铺着干草,极其简陋的棚子。不过那些家奴的脸上,并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满。有的只是恭顺,看向曹禅的目光也都是充满了敬畏。 对这些家奴的素质,曹禅不得不再一次感到满意。巡视了一遍后,见工地上都是有条不素,而且因为人增多了,挖掘地基,还有建设的程度有了较大的加快。曹禅满意的返回了院子。 曹禅只在房中呆了片刻,出去挖掘出兵器,金银的陈蜿就返了回来,满载着一车的东西回来。 “哥,我们这些日子埋藏的东西还真不少,足有一百多金,两百多银,数十件长矛。十数长剑。”出去的时候还不情愿,回来的时候,陈蜿的脸上都是笑容,献宝似的对曹禅道。 “这些就把你乐成这样了?你怎么不说我们昨晚从王府边拉来的数车金银,无数钱币呢?”见陈蜿的兴奋样,曹禅失笑道。 “那怎么一样,那是拿别人的,是人情。曹哥不也是说过,这人情一定要还的。而这数百金银,长矛,都是我们自己从黄巾手中赚的。都是实打实的咱们的财产。我拿在手里当然高兴了。”陈蜿嘟嘴道。 “这人情当然要还,不过也看怎么个还法。如果你把那些从王府的手中支取来的金银原封不动的,还给人家。那是傻。我跟你说,这些金银可以说极大的拓展了我们初期的资本。我可以更多的招募流民,更加迅的建造城池。更加快的使得我们可以摆脱黄巾的束缚。” “原本需要一年,两年才能建造好的城池,有了这些我们可以缩短为半年,一年。到那时候,我们的势力我们的私兵数量也有了大幅度的提高。我们不仅可以摆脱黄巾的束缚,还可以打黄巾的主意,把他们的金银变成我们的金银。一个字抢。抢来的钱,又可以投资到我们的私兵当中。如此循环反复。当我们正的成了气候的时候,再返还给王家数倍,甚至是十数倍的厚礼。才是不复王家的这份厚恩啊。”说起将来的展纲要,曹禅的脸上压仰不住的笑容。道。 “曹哥,你还打黄巾的主意?”陈蜿听的目瞪口呆,吃吃的问道。 “此一时彼一时。如果我们展迅,有什么不可?那个裴裞,熊虎。当初也不是因为实力强大,才让我不得不低头的吗?如果当我们实力强大了,黄巾也得低头。”想起那日被黄巾劫持的经历,曹禅冷笑着道。 “好,我早就看那两个熊样的家伙不顺眼了,到时候,我给曹哥你打前锋。拿下这两个混蛋。”听曹禅的这句实力强吞实力弱的理论,陈蜿不仅没有目瞪口呆了,而且反应似乎更加迅了。搓着手道。 曹禅呵呵一笑,指着那些被放在他面前的金银道:“所以说这些金银,你别想着原封不动的还给人家,要用,该怎么用,就怎么用。” “曹哥,那我继续带人去招揽流民吧?反正我们钱多,不怕买不到粮食。养活流民。”陈蜿开窍道。 “那些家奴也不过是几百,我们的城池是要够数千人居住的。流民当然越多越好。不过,你这次别去单独收取流民,你多带一些人,带着一百金去,去城里收购粮食,有多少收购多少。”目前来说,曹禅的城池只是一座刚开始建设的城池,还没有展成为一座可以自行运作的城池,最主要的就是没有粮食生产,因此,曹禅需要更多更多的粮食,来维持,来保证城池的健康展。 “嗯。”陈蜿狠狠的点了点头,刚搬进来的金银又被他搬出去了一大半,带着十余个人,十数辆的马车,往县城去了。 “兵器?”陈蜿走后,曹禅俯下身子,查看了一下,那数十件刚从土里挖出来的长矛,抚摸着上边锋利的刃口,现在王遂承诺在陪县内,曹家可以肆意的展,那把张碎这个好铁匠留在县城内,实在是可惜了。自己有城池,也有生产兵器的能力,才是一座完美的城池。 “用重金,把张家兄弟都给兜到我的城池来。”想着张碎那见到金子就动不了眼睛的摸样,曹禅下定了决心。 还有商贩,店铺。等等一切都需要。一座数千人的生活的城池,不像曹禅初期计划的四百户人居住的城池。商业的展也是需要的 那个。票票好多。现自己似乎确实慢了些,有些对不起书友们。咬咬牙今天多码了一章。求票。 第五十九章 真正的发展纲要 不过曹禅还是没有启程去县里,他昨日才启用的账房与管家一起找上了他。 账房姓钱,长的白白净净,三十岁左右。管家姓王,大约四十岁,一脸的恭顺。也都是王家家养的家奴。 “你们找我有何事?”曹禅奇怪的看着这两个人,问道。 “启禀曹爷。老奴们是想给曹爷算一笔账目。”王管家与钱账房对视了一眼,上前一步,拜道。 “什么帐?”曹禅眉头一皱,问道,这两个人既然是王家家养的家奴,王遂又对他有善意,应该不会出什么纰漏,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王管家看了眼钱账房,账房会意,对着曹禅举拳道:“启禀曹爷,曹府内一共有金五百,银数千,钱五百万。老奴算过,就算是再加上这些,对建造一座城池来说也是杯水车薪。”说话的时候,账房还看了眼堆积在曹禅身前的那一箱子金银。 “杯水车薪我当然知道的。但建造城池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有多少钱,先建造多少房屋,一点一点来就行了。”曹禅看着神色认真无比的账房,也是沉静的回答道。 “那曹爷知道要建造一座曹爷说的足够一千多户,数千人居住的城池需要多少钱吗?”账房却是微微摇了摇头,继续问道。 “没算过。”曹禅承认自己没计算过。 “老奴算过。”钱账房对曹禅的回答没有意外,虽然这位曹爷有雄心建造这么一座城池,但诸事杂乱,也可以抱着建造一点,再投入一点的想法。 “城墙一定要用巨石,巨石才坚固,砖头不行。高起码得两丈。那么大的一座城池,大概需要一万金的成本。而建造房屋,各种各样的房屋,大概也需要一万到两万金。合起来一共需要三万余,这是成本。而请人工,也需要一笔不小的花费。”账房噼里啪啦的说着。 “人工?那些家奴与流民不需要人工。”三万金的数字让曹禅也跳了跳眉毛,感到有些心惊。但是人工这个,恐怕不在计算之内。 “如果单纯的让流民建设,当然不需要人工。但如果曹爷想要加快建设,用钱铺路,请四周的村民帮忙,则需要钱。”账房回答道。 却是没想到这一点。这一次曹禅是在心里承认自己没想到的,这座城池这么大,在流民之外,也可以用村民。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出现在曹禅的脑子里。因为,曹禅潜意识的认为这座城池将会是自己的私有财产,就应该自己来干。 心中计算了一下,如果请人工。不过是费些钱财,反而大大的缩短了建设的工期。这笔买卖合算。心里想着,曹禅也收敛起了对这个账房的轻视之心,自己到底是外来者,有些东西,没有这个时代的本土人知道的多。 缓缓的,曹禅点了点头。 “如此,一共需要四万金,所以老奴才说,曹府上的金银是杯水车薪。”账房最后的总结了一句,然后对曹禅欠了欠身,退后了一步。表情恭敬。 四万金?而自己手上金银钱,加起来恐怕也不足三千金。果然是杯水车薪。通过账房的计算,曹禅心中苦笑。这少了大部分,恐怕连需要数年的展,才能筹集到。自己的心似乎是高了一点。 曹禅的面上虽然没表现出来什么,但是一点点的失意,还是流露了出来。那王管家是王府培训出来,打算接任为黄管家的人选。察言观色,是一等一的。 神色一动,王管家上前一步道:“其实那都是明面上的支出钱财。如果城池建好规划好,曹爷投入进去的钱,也会快的收拢回来的。” “继续说。”曹禅神色一动,这两人一起来,似乎不是为了单单的算计支出的。既然心中收敛起了对古代专业人士的轻视,曹禅自然也真心的想要听听这一位专业管家的意见。 “先。城池内的建设,一定不能像曹爷想的一样,全都是单纯的房屋。要有商铺,也有铁匠铺,客栈等。”黄管家道。 “这是自然,数千人居住的城池,绝不能少了这些。”曹禅点头道。这问题,他刚才早就打算好了。 “现在的地方有些乱,很多地方大豪强,都建造有坞堡自保。当然,他们的规模没有曹爷的大。但也是小城池了。何况曹爷上边还有县令大人。所以说,曹爷建造的这座小城池,是曹爷的私有财产。先,城池建好后,您可以把这些店铺卖给一些商贩,也可以卖给附近的一些村民。这是其中一项进项。而后,卖了商铺,您也可以继续收税。这是第二个进项。何况,清河村地处在陪县的西边,以前往来陪县的大小商队无数。虽然现在外边有无数流匪作乱,让商队的数量骤减。但一剿灭流匪,陪县的地理还是处在要冲,商业往来络绎不绝。这可以更加的促进繁荣。税收大增。” 说到这里,王管家顿了顿,抬眼望了下曹禅,见曹禅聆听着,表情沉思,王管家才继续道:“最后,曹爷您不应该把那一百户家奴计算在城池的住户之中。那一百户家奴是王老爷送给曹爷的,可以支撑曹府的内宅。也可以外放,帮助曹爷种植土地,可以为曹爷赚取至少十倍的利益。家生子,再生家生子。忠贞不二。这才是许多豪强立世的根本。” 曹禅听完后,神色变幻,深深的看了眼这名从王家支来的管家。缓缓的道:“城池的规划全部交给你们来办了,资金,还有其他的一些事情,我自己去办。建设好了,我重重有赏。” “是。”不管是钱账房,还是王管家,眼中都闪过一丝激动,重重的应声道。他们从王家出来,就知道以后就是曹家的家奴了。而这位曹爷居然有心建造一座小型的城池,来作为曹家的根本,他们既是家奴几乎是生长在曹家主干上的枝干,自然是愿意拼尽全力帮助曹家展的更加壮大。 来的时候,本来还担心曹禅听不进他们的计划。现在他们也放下了心。作为家奴,曹禅的意愿,就是他们的意愿。就算没有所谓的重赏,他们也会拼尽全力。 两人一起应声后,恭敬的出了屋子。稍后,曹禅也找了几个守卫,让他们把这些金银,长矛等物一并搬运到了仓库内,交给管家管理。 第六十章 有点花 建造一座城池,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管家与账房走后,曹禅的神色略微有些苦涩,这两个人如同当头喝棒,让曹禅知道了,如果他自己一个人的话,城池是永远建不好的。需要人手,更多更多帮助管理的人手。 曹禅想到了李奎,这个在清河村有些威望,手底下依附的势力也有几十号人的大舅子。 不过这件事也应该与王氏商量一下,再做决定上不上门。 曹母与王氏还在房中睡觉,曹禅一个人用了午膳。等到下午的时候,王氏才稀松着眼皮,慵懒的走出了房门。 因为慵懒,整个人犹如一朵熟透了的花儿,散着一种极度诱人的气息。红唇欲滴,眼能勾魂,娇言似雪。 曹禅的心神为之一震,忽然从小腹中窜起了一股热流,眼睛不可逆转的看向了王氏。不可否认,曹禅是个绝对的禁酒者。但他不禁色。初来乍到的时候,因为尴尬,也因为王氏怕他的身体吃不消。 曹禅始终也没有吃到这朵熟透了的花儿。 曹禅似乎要吃人的摸样,唬了王氏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了数步。警惕的看着曹禅。不过,看着曹禅眼中的欲火,她又觉得自内心的自豪。老娘虽然二十几了,但这身子比小姑娘也不差。 非常自恋的捏了捏自己的腰肢。王氏开心的想着。 尽管对曹禅的目光感到开心,但王氏还是警惕的再后退了几步。曹禅身上的伤虽然好利索了,但因为早年的放荡,一年来的吃苦。身体虚。曹母曾经叮嘱王氏,要好好的节制曹禅的房事。那个时候,王氏红着脸答应下来了的。 因此,一个月以来,虽然与曹禅在床上搂搂抱抱,但是却从来没有进一步过。 还没等王氏说出一些义正言辞的话,曹禅就像是一条恶狼一般的扑了上去。现在曹禅的眼中只剩下了王氏那娇柔的身子,哪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唯一的一点理智,就是赶快的把王氏抱进内屋,好兴云布雨。只是眨眼的片刻,曹禅就抱起了王氏,往房间内奔去。 “曹郎,好曹郎。娘交代了,叫我少与你行房事。你就安心养半年,养半年好吗?”压根就没有王氏反抗的余地,被曹禅抱在怀中的王氏,只能软弱的哀求着,但这声哀求听在曹禅的耳中,更像是求欢的呻吟声。 被曹禅横抱在怀中的王氏感觉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顶在了自己的腰臀之间,随着她的哀求,还一跳一跳的。 王氏心中想哭,知道自己这一声哀求下来不仅没有扑灭曹禅的欲火,反而助涨了他的欲火。男人都是越反抗越兴奋的。 于是王氏横了横心,任由曹禅抱着她,楼着她。就是不动,如同死鱼一般的闭着眼睛,身体紧绷,柔软的身子硬是让她弄成了一块木头,一块石头。 当曹禅把王氏扔到床上,准备上阵的时候,却现王氏紧闭着眼睛,似乎是任命了。曹禅也没多注意,脱了衣服,就楼上了王氏。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只是越搂着,越是捏着,却觉得越来越越没情趣。 反而曹禅的欲火,随着动作的持续,越来的越弱。到最后,曹禅的理智重新浮现在了他的眼中。 看着眼神紧闭,浑身被脱的只剩下一件肚兜儿,连下身都被剥的光溜溜的王氏。看着那关键之处,曹禅狠狠的抓了抓,却是再也提不起精神来了。 躺在边上,无奈的叹着气。曹禅知道王氏在关切他的身体,他心中也是感激的。但是这样箭在弦上,却不得不放下。多少让曹禅有点生气。 曹禅的动作一停下来,王氏的身子就慢慢的恢复了柔软,整片雪白的肌肤慢慢的浮现出了一阵嫣红。不仅是曹禅被勾起了欲火,在刚才曹禅又揉又掐的动作中,王氏也是强忍着想要与曹禅好上一好的冲动。 现在曹禅停了下来,反而是王氏有些欲生欲死,停不下来。 “活该。”感觉到旁边人儿的异样,曹禅扫了眼王氏身上一片片醉人的嫣红,嘟嚷着道。 良久后,王氏身上的肌肤才恢复了正常,神色也变得轻松了许多。白了眼曹禅,却又面色一变,献媚的靠近了闭眼躺在床上的曹禅。娇声道:“曹郎是生气了?” “没有,你也是为了我好,我感激还来不及呢。”曹禅清淡的张嘴道了一句,连眼睛都没睁开。 “好曹郎,这也是娘交代我的,我也没办法啊。”王氏身子都软了下来,柔柔的拉着曹禅的手臂道。 “是啊,谁叫我十四岁就与一个侍女偷腥。十八岁的时候,就因为酒色过度,脚步的虚浮了。”曹禅继续淡淡道,从记忆中,曹禅的人生就是一个悲剧,十四岁偷腥,家变之前,就是一个花天酒地的放荡子。 “真生气了?”王氏的声音越说越柔,越说越媚。 “你的声音现在就想是催情的。表情严肃点。”听着王氏求饶更像是求欢的声音,曹禅无奈的睁开了眼睛,却又看见王氏那媚的能掐出水的脸蛋儿,整个人伏在他的身上,只穿着肚兜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那对饱满微微的磨蹭着,三千青丝微微的拂着他的脸。痒痒的。 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在勾引。 理智已经回归,曹禅也知道自己的这句身体,已经再也经不起花天酒地的生活了。为了自己长命点,禁欲一段时间还是有必要的。 不由的,曹禅自己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见曹禅终于搭理自己了,王氏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其实还是挺害怕曹禅真生气了的。 “咯咯,曹郎放心,等过了一段时间,曹郎的身子重新结实了。我一定会好好服侍曹郎的,让曹郎美的找不到北。”在闺房内,王氏俨然是一个什么话都能出口的小荡妇。‘ “说了,表情严肃点,以后衣服也穿多一点。别老是勾引我。”就这么一会儿,在王氏娇媚的声音下,曹禅的小腹重新的燃气了火焰,赶紧穿好了衣服,曹禅走出了卧房,顺便的回头警告了王氏一番。 王氏嘟着红红的嘴儿,委屈的拉了拉自己的脸蛋,“这么好的脸蛋儿,怎么严肃的起来。现在夏天,穿太多衣服还不热死我。” 一会儿后,王氏的脸上渐渐的回复了正常,翘起了嫩臀,异常娇柔的趴在了刚才曹禅躺的地方,娇嫩的鼻子嗅着曹禅存留的味道。喃喃道:“现在的曹郎真好,人家的话也听的进去了。乖乖的养好身子。不急,反正人家这身子都是你的。”捏了捏自己的大腿儿,想起曹禅离去前,还狠狠的瞪了眼自己。王氏自恋的笑了起来。 第六十一章 李家 穿好衣服出了卧房后,曹禅等了差不多一刻钟,才见王氏磨磨蹭蹭的走了出来。脸蛋还是那张脸蛋,充满了娇俏风情。身子还是那个身子,柔软充满了诱惑。 果然还是严肃不起来啊。曹禅心中苦笑着摇头道。 “你大哥现在都在干什么?”曹禅问道。 一愣神,什么时候,曹禅也开始关心起了李家的情况了?心中虽然一愣,但王氏还是答道:“当然是种田啊,偶尔打打猎。” “我始终有些奇怪,你们李家的田地不是很多吗?怎么大哥老是去打猎啊?”曹禅心中一动问道。 “我们李家田当然多了,几年前黄巾之战,虽然县令大人率兵马杀退好几拨黄巾,但是我们清河村还死了将近一半人。我们李家虽然没死人,但族人死了很多,多出来的田地,大多数都归我们家了。”王氏回答道。 “这些我都知道,但既然田产那么多,为什么大哥老是去打猎?”曹禅哭笑不得的看着王氏,自己问东,她却说西了。 “无聊啊,就因为田产多,前些年种出的粮食,够我们李家吃上好几年的了。我大哥又不是安奈的住性子的人,家里有吃的,自然就带人出去打打猎找找乐子了。”王氏理所当然的答道。 曹禅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问道:“那你说,如果我请你大哥召集你们李家的那些人给我建造城池,他会乐意吗?” 让曹禅没想到的是,王氏听完后,很不乐意的瞪了眼曹禅,嘟嘴道:“帮妹夫的忙,他哪有不乐意的。” 曹禅苦笑,罢手道:“好了好了,算我说错了。我是说别的李家族人远不远给我们曹家建造城池。” “我大哥的威望还是很高的,大家没事干,应该都乐意的吧。只是你也不能让他们白干啊,其实也不用太多,三餐管饱,他们应该就满足了。”王氏歪着脑袋,想了下,才道。 “那好,等一下我们就上你们家去请你大哥出马,让他找人帮我干活,放心,我开出的条件可不止是一日三餐,一人每天给一百个铜钱,不会让你大哥难做的。”曹禅非常大方的挥手道。铜钱,王家一出手就送了他五百万,购花了。 “太多了,五十个我都心疼。”见曹禅出手这么大方,王氏反而不乐意了,嘟嘴闷声道。 “好,就五十个吧。”曹禅歉然的笑了笑,其实他有些不太知道一百个铜钱到底是多大的价值。见王氏不乐意,他也不坚持。 王氏一见曹禅立刻把价钱减半,顿时眉开眼笑。随即眉头一皱道:“这次也算是你一年来第一次上李家的门,总不能空手去。多少得带一份礼上去。” 曹禅皱眉想了想,良久后,才道:“这样吧,大舅子不是喜欢打猎吗?我这里有五十张强弓是军队里用的,比一般的猎弓强太多。怎么样?” “正合适,曹郎送这东西,比送其他东西好上百倍。”王氏笑道。 “好,我去仓库支一张弓来。”曹禅拍案道。 从管家那里支取了一张好弓,曹禅带着王氏,还有十余个护卫,走入了清河村。自从搬到村子的边上居住后,曹禅就很少进入清河村了。 这次进来,感觉到的气氛明显不同。路过的一些村民的眼中,虽然还是抹不去的鄙视,但是再也不敢直接扫视曹禅,把这份鄙视带到曹禅的眼前。而是低着头,只是偶尔扫一下曹禅等人。 很快曹禅走到了李家族人聚居的地方。“小妹,怎么有空回家来了?”前边忽然出现了几个壮汉,看着前呼后拥的曹禅与王氏,一愣神,随后,不怀好意的看了眼王氏,调笑道。 “你这个从小跟在我屁股后边的臭**,简直是没大没小。小妹也是你叫的?”王氏眉眼一抬,瞪了眼说话的汉子道。 这汉子叫陈角,外号**。算是从小与王氏一起长大的。曹禅的记忆中也依稀有这个人的身影。曹禅也笑着上前一步道:“陈兄弟。” “谁让你年纪比我小。”陈角一见王氏飙,立刻就歇菜了。嘟嚷了一声,才对着曹禅回礼道:“曹家兄弟。” “不跟你打呼了,我问你,我哥在家吗?”王氏撇了撇嘴,问道。那彪悍如女王的劲儿,根本与曹禅脑子里,刚才那个任由他爱抚的女人相比。 “在啊,刚打猎回来呢。”陈角笑道。 “谢谢了,我找我哥有事,再见。”说着,王氏就拉着曹禅一起往前走。被拉着,曹禅只能苦笑着对陈角歉然的笑了笑,随即就被王氏拖走了。 看着曹禅两人前呼后拥的走远。陈角若有所思。 “李大哥说的对,这曹家果然还是抖了起来。”旁边的一个汉子,艳羡的看了眼曹禅,道。 “现在知道李大哥为什么拦着我们不要欺负曹禅了吧?他曹家虽然败了,但在陪县内还是有几支根系的。我们平头百姓,还是少惹为妙。”陈角白了眼这汉子,道。随即,又朝着王氏看了眼,“看他们俩亲密的样子。我李家妹子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我现在才知道李家大哥英明啊。”也是艳羡的看了眼王氏与曹禅的背影,旁边又有一个汉子喃喃道。要是知道曹家会有今日,在曹家落魄时,像李奎一样塞进去一个妹子。现在也是回报的时候了。他家也有妹子啊。 “想什么呢。表情这么猥琐。”陈角扫了眼,皱眉道。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羡慕。”那汉子赶紧道。 “告诉你们,不管以前曹禅的名声有多么的不好,我们亲眼所见的,没几件事情。顶多也就是他口上调戏一下哪家的小媳妇而已,并没有惹出祸端。李家大哥说,那都是王守那老匹夫杜撰出来的居多。为的就是把曹家搞臭。现在,我也告诉你们一声,别见曹家现在又起来了,自己心里冒酸。做出什么事情来。”陈角寒着声音,警告这群兄弟道。 “放心,兄弟们也不蠢。”陈角身边的几人互相看了眼,沉声保证道。 第六十二章 帮忙 王氏这一辈,李家一共三个兄弟。王氏排最末。李家本来有一座祖宅。自从李家老爷子前年死了后,李家兄弟都分开住了。宅子由长兄李奎继承。 因为李家在清河村的地位,家中甚至还养着一两个仆妇。作为使唤下人。因此,李奎虽然看似是农夫,实际上也是个小老爷。 “小姐回来了?”一个在院子内忙乎的健壮妇人一见王氏拉着曹禅风风火火的走入,惊喜的叫道。 “白嫂,我哥在吗?”王氏点点头,问道。 “在呢,在呢。在大厅内,琢磨着打猎的物件呢。”白嫂指着大厅方向,连声答道。 “白嫂你招呼他们几个,我与曹禅去见我哥。”王氏欢快的道了一句,就拉着曹禅继续往里边走。 “哥,哥。”一声声的叫声,如鸟儿鸣叫。这一刻的王氏,就像是一只归家的燕子,充满了欢快。 最好让她出来走动走动,憋在家中都闷坏了。曹禅若有所思的想着。 “呵呵,妹子来了?”李奎正在擦拭着一柄锋利的匕,听见妹妹的叫声,立刻放下手中的物件儿,呵呵笑着道。 “哥,不仅是妹子来了。我还给你带来了东西。”王氏一把夺过曹禅手中的强弓,放在李奎的边上。献宝似的道。 “这,似乎是军队里用的弓?”李奎一见到这张弓,眼睛都移不开了,轻轻的拾起放在手中抚摸着,喃喃道。 “对,就是军队里用的弓,曹郎弄了五十张回来,就拿了一张送给哥。”王氏轻轻的拉着曹禅,娇声道。 “大哥。”见王氏风风火火的,什么都说了。曹禅苦笑一声,给李奎抱拳道。 李奎闻言却是放下了手中的弓,郑重的看了眼曹禅,而后缓缓点头道:“这份厚礼,我收下了,说吧,要我帮什么忙。” 曹禅在见过这大舅子几次后,就知道这大舅子精明着呢。无事不登三宝殿。又携重礼上门。自然是有事。 “哥,你说什么呢?我们就不能来看看你啊。”王氏不乐意的嘟着嘴道。 曹禅摇着头,拦住了王氏的嘟嚷。转而郑重的看着李奎道:“曹家想要重新在清河村立足,有些事情想请大哥帮忙。” 李奎闻言神色更加沉静。良久后,才叹道:“当年,我爹还在世的时候,就跟我说起过你们曹家的一些事情,我也知道你们曹家背后还有些人。会有机会重新起来的。”说着,李奎朝着自己拿娇俏如故的妹妹看了眼,笑着道:“要不然,要不然我这妹子不会轻易的就这么没名没份的跟了你。” “大哥放心,就算是曹家冲重新起来了。你这妹子也还是我曹家的女人。”曹禅闻言沉声道。 “说的跟什么似的。”嘴上轻轻的嘟囔着,还白了曹禅一样,但王氏媚眼如丝,听曹禅这么说,欢喜着呢。 “呵呵,这个以后再说吧。”李奎对曹禅的保证,有些不以为然。转身又看向了放在地上的强弓,轻声道:“这是从县令大人那里拿来的吧?” “不是,是王家。”这大舅子既然知道很多的事情,曹禅也不隐瞒,痛快的说出了王家。 “王家也是世代官宦,有这些东西也是理所当然的。”李奎恍然道。“不过,有这两位陪县的大尊相助,还有什么事情,让你为难的呢?”说着,李奎抬头看向曹禅。 “我需要建造一座坞堡,作为我曹家的立足根本。但我人手不够。而大哥在这村子里威望高,我想要请大哥牵线,找些村名来帮忙。”这大舅子精明,对妹妹也很宠。这从李奎的一些行事作风就看的出来。曹禅痛痛快快的道出了来意。 “你不是从哪里弄来了数百人吗?还不够你建造坞堡的?”这次,李奎真是惊讶了,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曹禅。这数百人还不够建造一座坞堡,那坞堡得多大啊。 “这坞堡是坞堡。也姓曹。就是稍微大了点,我准备这座坞堡建造完成后,能住下一千多户,数千人口。”曹禅眨着眼睛,对着大舅子举拳笑道。 “数千人口?亏你说的出来。这是犯法的。你知道吗?”李奎先是不可置信,随即摇头失笑道。心中暗怪曹禅心太高。做事情要一步步的来,数千人口?这天底下,有数千人口的城池,哪有数千人口的私人坞堡啊。 “犯法?大哥既然知道我与晁能,王遂的关系。在陪县内,我怕什么?何况现在世道这么乱,造反的比比皆是,我建造个坞堡,在朝廷眼中,恐怕是鸡毛蒜皮的事情。”曹禅不以为然,笑着道。 “胆大包天啊。”李奎手指着曹禅说不出话来了,只喃喃的道了一句,但又无可奈何,他知道曹家的一些事情,也知道曹禅的出身不可谓不贵。当然也知道曹禅如果有本事,在这陪县内,可以呼风唤雨。但没想到曹禅居然连天子都不放在眼中了。大汉朝都放在眼中。造反都能随便说说了。 “我听说当年曹老爷胆大包天,不管什么人只要一言不合,就敢拔剑相向。但没听说过,曹老爷说什么造反之类的事情。你的胆子比曹老爷大多了。果然不愧是曹家的种。”李奎现他拿现在的这个已经全然大变的妹夫有些无可奈何,只有摇头道。 “还请大哥帮忙。”曹禅后退了一步,给李奎一鞠到底,请求道。 “哥。”刚才只看着两个男人说话的王氏,这一会,完全的露出了她的狐狸尾巴,心啊还是向着自己相好的。上前一步,摇着李奎的胳膊撒娇道。 “一日三餐。”先不谈曹禅是不是做什么犯法的事情,这李奎管不着,就论曹禅是自己妹夫,李奎其实就已经答应了下来。找几个村民,给曹家干活罢了。小菜一碟。对着曹禅,李奎伸出了三根手指。 “哥你真是抠门,我们曹家怎么会这么寒酸?我额外加五十个铜钱。”王氏一见李奎伸出三根手指,立刻眉开眼笑,偷偷的瞄了眼曹禅,没等曹禅回话,就大方的对李奎道。 “那感情好,这弓啊,我收下了。”李奎失笑的看着自己的妹妹。摇着头,定神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强弓,拉了拉,道。 “谢大哥了。”曹禅笑着感谢道。 第六十三章 加紧准备 曹禅在李家用了膳食,才带着王氏返回。曹禅二人走后,坐在客厅内的,李奎微微的拉动着强弓,猛然一用力,军用的二石强弓,豁然被拉得满圆。李奎双臂如山,连一丝颤抖都没有,显然,拉开这二石的弓,李奎还有余力。 “不同了,真的不同了啊。”随即李奎又迅的放下弓,喃喃道。 “当然不同了,这弓看着就比你那猎弓结实。好。”从厨房里出来的李奎妻子,秦氏笑着道。 李奎哑然失笑,放下了手中的强弓,道了一句,“不懂就不要多问。这弓好坏,难道我不知道吗?” “不是赞这弓,那什么不同了啊?”秦氏并没有生气,反而奇怪道。 “这些你别管了,你马上去请二弟,三弟过来。顺便的,把陈角等一些咱兄弟都请来。我要给他们找一份活计干干。”李奎不耐的挥了挥手,道。 “喔。”见李奎不耐烦,秦氏没有继续问,点头道。 从李家返回的时候,已经接近深夜了。那边陈蜿也已经从县城内,拉了接近十辆大车的粮食回来。 而且已经开始建造粮仓了。就搭载曹府的旁边。这个时代的粮仓很简单,圆的,外边裹着草席,上边盖着干草。就是一团粮仓了。 “你拿了一百金,怎么就买了十车的粮食?”曹禅让王氏自己去休息,他自己则来到正忙活着的陈蜿旁边,皱眉问道。 “曹哥你不知道,流匪盘旋县外的消息已经满县城的飞了,现在粮价飞涨。买的人太多,我只能买到这些。”陈蜿有些委屈道。 “流匪?些许流匪,自然有县令大人,与县军对付。怎么会引起粮价飞涨?”曹禅的眉头更锁,沉声道。 “可是曹哥,那些流匪并不是你上次说的数千人,而是数万啊。听人说现在大的商队,也不敢来我们陪县了。怕被打劫。”陈蜿苦笑着摇摇头,道。 “数万?怎么会这么多?”曹禅心中一跳,失声道。 “我也不清楚,反正县里的人,都这么说。粮价也涨了也快一倍了。很多商家也开始屯粮了。不卖了。”陈蜿依旧是一问三不知。摇着头道。 商家待价而沽了?不是暗中操作,就是真的有数万流匪。怎么会这么多?曹禅只觉得风雨飘摇,也有些怀疑自己这么点实力。能不能经得起数万流匪的折腾?这曹家连起步都还没有起步,莫不是就要被打垮了? “你去把许蛟给我找过来,到客厅找我。”曹禅心中沉重如山,沉声对着陈蜿道了一句,就转身去了客厅。县里的消息,没有比王家更加清楚的了。而王管家在王府内有着一定地位,应该知道。 进了院子,曹禅对着守门的两个长矛手道:“去把王管家给我找来。” 来到客厅坐了片刻,王管家就疾步走了进来。“曹爷寻老奴?”举拳对着曹禅一拜,王管家恭声问道。 “你知道县外的那些流匪吗?”曹禅双目猛盯着王管家,问道。 “知道啊,有数万众。老爷还交代下来,要王家在城外的各个庄子的家奴都加强戒备,随时准备撤入县城。”王管家抬头看向曹禅,道。随即,又疑声道:“难道曹爷不知道吗?老爷送的那五十张强弓,应该就是送给曹爷防备流匪的啊。” “伯父没跟我说过,可能是忘记了吧。”曹禅摇着头,想了想那日与王遂谈话,似乎没有说到过流匪的事情。不过,也解开了曹禅心中的一点疑惑,王遂一口气送了五十张珍贵的强弓,却原来是给他防备流匪的。 “去仓库拿十张弓,十筒箭矢出来。我有用。”本以为这些弓还不是亮相的时候,现在却是没办法了。 “是。”王管家低声应了声,疾步走出了客厅。他前脚刚走,陈蜿就与许蛟一起进入了客厅。一进门,两人就看见曹禅的面色沉如水。 不由的,陈蜿放低了声音,道:“曹哥。”这声音,怎么听就怎么让人乖巧。 曹禅回过神来,见陈蜿一脸的乖巧,许蛟的脸上也带着忐忑。不由的微微一笑,松了松面部表情。笑道:“不用摆出这样两幅表情,还没出大事呢。” “没出大事,也吓唬我。”陈蜿二人的脸也是一松,陈蜿还嘟囔着道。 “没出大事,但也不小啊。”曹禅紧接着又道了一句,抬头看向了许蛟。仔细的看了看,经过一个月,许蛟的体格更加的魁梧,因为掌管着上百人,神色也越的沉稳。 “还记得,杀驴盟誓时,你说过的话吗?”看着许蛟,曹禅沉声问道。 “记得。”双目中猛然射出了一团精光,许蛟豁然抬起头,看着曹禅深沉的面容,沉声道:“曹爷给我们安定,我们还之以命。” “记得就好。”看着许蛟没有一丝迟疑的面容,曹禅深知这个汉子多么的渴望安定,有吃的,有住的,有女人搂着。不用流浪。 “我告诉你,陪县外,盘踞着数万流匪。县令能不能挡得住,我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我曹家是要在这清河村立足的,这一带,我不能放弃。因此,我需要你从流民中再找三十个人出来,分二十个长矛手。与我府上的十个长矛手一起,日夜巡视这一带。”曹禅沉声道。 “数万?”许蛟的瞳孔为之一缩,但曹禅的那句,曹家立足于此,决不放弃这一带。也激起了许蛟的心,这一带是他们这些人流浪了许多日后,难得的一处安定地方。他也不能放弃。 “许蛟遵命。”许蛟沉声应命道。 “找三十个人?分出二十个为长矛手。那还剩下的十个人呢?”陈蜿歪着头,有些被曹禅的说给弄糊涂了。 “十个弓手,那样的话,加上原来的十个长矛手,我们就有三十个长矛手,十个弓手。日夜巡视这一带,勉强可行。”曹禅沉声道。随即,又想起了一件事,对着陈蜿道:“你也去找十个人。带着长矛兵器。加快的在四处寻找落单的流民,找回来。扩充实力。” “是。”曹禅只交代了许蛟,没交代陈蜿。陈蜿心里正丧气呢,见自己也有份,搓搓手,兴奋道。 第六十四章 砖胚 稍后,王管家从仓库内取了十张强弓,曹禅亲手交给了许蛟。让他挑选弓手。二人走后,曹禅独自在客厅内沉思。 许蛟,陈蜿,一共五十个人。其实已经很大比例的占了曹禅现有的劳动力,大大的减缓了城池的建造。但又没办法,如果单纯的建造城池,而忽略了防备。这数百人,可能一夜之间就被人杀了个大败。 想着,曹禅叹了口气。“我大哥那里不是已经答应了,找几十个男人给你干活吗?还叹什么气啊?”这时,王氏才屋子里走出,见曹禅叹气,皱着黛眉,靠近道。 想起今日兜来了几十个工人,曹禅的脸上现了些笑容,拍了拍王氏的手,笑着道:“是,应该高兴才是。” “咯咯,走,洗澡水我已经给你弄好了。洗洗澡,舒舒心。”见曹禅露出了笑容,王氏开心的拉着曹禅的手,往房间里拖去。 “就眼前一点事请的妇人。”曹禅苦笑着被王氏拖着。 第二天一早,陈蜿就选好了十个人,带着长矛出去找流民了。估计这一去,也得十天半个月的。 曹禅则带着许蛟,在工地内转悠。一大片的棚子,住下了一百户人家。地上堆积在生活用品,也有大量的木头,姑且算是工地吧。 “我们需要在这一片地上,布置出五座箭塔,包括我曹府。”曹禅巡视了一下地方,对着身后的许蛟,指了指工地,又看了看自己的府邸,道。 “这块地方这么大,布置在外围,恐怕不够。”许蛟皱着眉头看着这么一大片的地方,道。 “不用布置在外围,我们这里没有城墙,如果真有流匪来了,很快就会攻入内部。我们在内部设置箭塔,比如说,每座箭塔能射杀的范围是五十米。那我们就按照这个距离来,排列箭塔,这样的话,就可以做到最有效的杀伤,与观察到一些动静。”曹禅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 许蛟眼前一亮,他没有收到过专业的军事训练,只有些许猎户的经验。只想着怎么样在外围布置箭塔,挡住敌军的进攻。却是没想过,在内部也布置箭塔。做到最大杀伤力的范围。 对于没有城墙,没有篱笆的这片地方来说。在内部布置箭塔,也更加有利。 因此,许蛟没有出声,只是沉声听着。 “我们再派遣三十个长矛手,分批次日月巡视。这样的话,就可以做到及早现流匪,及早报警,及早防御。抵抗住一两百个流匪应该不是问题。”这些问题,曹禅也只是纸上谈兵,布置这样的防御后,能有多少的防御力,也是个未知。但一两百人应该是可行的。毕竟是流匪。不是正规的军队。 “曹爷放心,我以前的乡亲中最多的就是猎户,十个弓手昨晚上就已经选好了。三十个长矛手虽然没有训练过,但是拿着长矛,抵抗还是会的。”许蛟沉声对着曹禅道。 “拿着长矛抵抗?”这句话让曹禅有些皱眉,到底是流民,他的手下也没有正规的军人,士卒,对这一方面确实是有些欠缺。 “三十个人,排成一排排的,去树林那里刺刺树木总会吧?多少能够提高一下刺中敌人的几率。”曹禅想了想,道。 “是。”许蛟应声道。 “那就这样吧,具体的事情,你先安排着。记得把一座座箭塔先给搭起来。”见事情都交代完毕,具体的事情,曹禅忙活不过来,还是得交给许蛟来做的。 “曹爷放心,今天我就带人把箭塔给竖起来。”许蛟沉声应下。 交代完了许蛟,曹禅又被一阵惊喜给带到了清河村不远处的一条小河边。这条小河面积不大,但是常年都有水从这里流过。村子里飞妇人,一般都是来这边洗衣服。 因此,曹禅的马车驱过的时候,尽是一片弯着袖子,弯着腰洗衣服的村妇与大姑娘。 曹禅一转头,就被一大堆姑娘村妇给盯着。 饶是曹禅面皮不薄,经历这个时代的洗礼,也是沉稳如山。也被这么多双姑娘妇人的眼睛看着而,脸色微变,转过了头。 河的边上,有十几个工匠,汉子等在哪里挖着土。一层层坚硬的土下边,有着上好湿润又适合烧砖的上好泥巴。 走到一处大坑的边上,曹禅走下了马车,弯着腰,走下了大坑,轻轻的抓了一把泥巴拿在手上揉捏着。 旁边的工匠头子,笑着恭喜道:“曹爷。这地方的泥正好,烧制出来的砖头,一定也是一等一的。” 捏着泥巴,听着工匠恭喜的话。曹禅抬头看了眼清河村的方向,嘴角上牵出了一丝笑容,“真是张良计,过墙梯。你王守封我买砖头的路,这砖头我自己造。” “那好,你拿着工具,在这里先把泥巴整成泥胚,然后运回去。我立刻进城,去弄一些砖头过来,给你建窑。”曹禅对着工匠头子和善的笑了笑,道。 “运回去?这里不是挺好的吗?曹爷需要砖头的量,也挺大的,运回去不好晒啊。”工匠头子疑惑道。 “泥胚做好了,不就可以烧制了吗?还要晒?”曹禅疑声问道。 “那是自然的,要先晒干才能放进窑里烧制啊。”工匠头子解释道。 “还是运回去吧。这里不安全。”曹禅想了想还是道,刚才想到了王守联合一些商贩,不卖个砖头的事情,曹禅心中多了一份戒心。何况现在陪县的局势也越的不妙了,偶尔溜进来一些流匪也说不定。放在这里,始终是不安全的。 “那还请曹爷拍几辆牛车给小的们,做好后,立刻就运过去。”作为家奴,曹禅的意愿就是他们的意愿,沉吟了一会儿,工匠头子就道。 “车我自然会派过来,你们也要好好办事。办好了。自然就有赏赐。”曹禅笑了笑,安抚了一句道。 “谢曹爷。”十几个工匠一齐谢过。表情却是显得很平静,大家族家奴的风范,显露无二。 曹禅无奈的摇了摇头,收买人心的赏赐,对于他们来说,似乎没用。 第六十五章 认错 中午的时候,李奎带着几十号的壮年男人到了曹府。曹禅让李奎带人去了工地上,帮助建造房子。 这几十个人,急时的补充了曹禅因为征召了五十个战力的劳动力。建造城池的度,也维持在以前的水平。 挖地基,建造箭塔。等有了砖头,城池的建设很快就会会到实质的阶段。因此,下午的时候曹禅带着十余个长矛手,进了县城。 除了去王府弄一些建造窑的砖头,把铁匠张碎兜回自己的城池,给自己源源不断的建造兵器以外,曹禅还打算从王遂的口中,得到一些情况。 陪县到底坚不坚固,数万流匪他们有什么打算。这些都要问个清楚,不然对曹禅建造城池的计划,影响巨大。 这次,曹禅是堂而皇之的在王府家奴的躬身中,走入了王府。并且立刻被带到了王遂的书房。 这也算是直入府邸,登堂入室了吧。 曹禅一边想着,一边对着:“侄儿又来叨扰伯父了。” “什么叨扰不叨扰的,你能来,伯父高兴还来不及呢。”王遂不以为的笑了笑,伸手扶起了曹禅,细细的打量了下曹禅,笑道:“数日不见,又黑了几分。” 穿越来的这些天,曹禅是整日的为生存奔波,还禁了女色。不仅是皮肤黑了许多,连身子骨也壮实了很多。 曹禅还现,这次见面,王遂的表现与上一次有了明显的不同。要炙热了许多。热情了许多。 “多事之秋,有些催人累。”曹禅有些经不住王遂的热情,有些不自在的道。 “小小年纪,还不到及冠,说出的话,却比我这个老头子还要老头子。”王遂对曹禅的话有些不喜,年轻人应该是朝气是活泼才对,心中暗怪,嘴上自然也是责怪道。 “侄儿说的可是真话。”王遂的责怪对曹禅一点作用也没有,现代的那些人社会上打过滚的年轻人,多的是看着年轻,其实心已经苍老的人。曹禅认真的看着王遂道。 “遇到什么困难事了?”曹禅认真的表情,也影响了王遂,王遂的面色也变得正经,沉声问道。 一看王遂的表情,曹禅就知道,这个世伯是真的很关心曹家的展。曹禅的心中,对曹煅的好感不由的又上去了一分。虽然惹麻烦很多,树敌很多。但是生前交了这么个朋友,给了现在的曹禅这么多的帮助,曹煅这个人还是让曹禅敬重的。 “没什么大事,就是几块砖头,侄儿想要建窑烧砖。上次来忘记带一些砖头回去了。这次回来补。”曹禅笑着道。 “倒真是一件小事。”刚才摆出一副严肃样子的王遂,失笑的摇着头道。 “不过,还有一件事情,侄儿想请教一下伯父。”见王遂面色轻松,曹禅笑着道。 “不会又是这么点芝麻绿豆的事情吧?说。”王遂跟着笑道。 “侄儿听说陪县外边,有着数万流匪。不知道是真?是假?晁伯父又挡不挡得住?”说话的时候,曹禅尽量放松了语气,但话题,还是显得沉重。 刚才被曹禅逗得失笑的王遂,不由的沉下了脸。听曹禅说完后,才叹了口气道:“数万流匪,有。晁能也挡不住。” 曹禅面色一变,疑惑的看着王遂。来的时候,他想过陪县的局势,也想过王遂的态度,几日前,既然王遂给了他一百户家奴,展曹家。按理说,王遂,晁能应该有一定有信心抵挡住数万流匪的。 现在,猛的听王遂说挡不住。曹禅不理解。 面对曹禅疑惑的眼神,王遂忽然哈哈一笑,道:“不过,你晁伯父虽然挡不住,但我也可以动动我王家的关系,找一些将军来帮忙剿灭这些流匪。如此再加上你晁伯父的县兵利用城池,抵挡住一部分。再加上各地豪强。你伯父还打算坚壁清野,小村子并入大村子,招募村兵自保。这数万的流匪是一定会涌进陪县的。但影响应该会减低到最低。伯父不是给了你一百户家奴了吗?只要训练一下,再加上你们曹家靠着清河村这个大村,抵挡少许流匪,不是问题。” 曹禅吸了口气,对王遂的说法也默认了。毕竟陪县只是个县,最多最多也不过是千余士卒,就算官军对流匪是以一当十,也架不住人多。还是需要靠外部的一些力量,还有大的村子,豪强等自己来抵抗。 忽然,曹禅想到了另一个势力,神色一变,对王遂道:“伯父,这附近可不只有流匪啊,西边还埋伏着一支千余人的黄巾。黄巾并不是流匪,流匪只为了吃饱饭而抢劫,而黄巾则更有目的,他们会攻略县城,主动攻击官军。抡起祸害来,黄巾比流匪高上千倍,不得不防啊。” “这千余黄巾,不仅是你知道。你晁伯父也知道。并且派人调查过。知道你与黄巾还有几分联系。”王遂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曹禅,老神在在的道了一句。 曹禅面色微变,晁能居然知道,还知道他与黄巾勾结。曹禅心中不由的起了一丝苦笑,自以为是瞒天过海,没有人会知道自己与黄巾交易的事情,却原来自己的事情,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要不是晁能是曹煅生前的好友,自己这条小命,恐怕已经休了。 神色微变后,曹禅诚恳的看着王遂,对着王遂一拜道:“是侄儿孟浪了。”孟浪既是有欠考虑。曹禅干脆承认了自己是年少无知。 “你这小子到是乖觉。”王遂失笑道,不过看向曹禅的目光,却是更加的赞赏。好一个灵巧的侄儿啊。要是曹禅在他面前辩解什么的话,王遂虽然不会责怪。但是总归是有点疙瘩。现在曹禅干脆承认了自己年少无知,作为长辈的王遂,只能一笑而过。也默认了曹禅是年少无知。 曹禅低着头,保持沉默。 见曹禅继续卖乖,王遂笑骂道:“好了好了,抬起头来,伯父又没有责怪你与黄巾勾结。只是认为你有些胆大包天而已。” 曹禅这才抬起了头,对着王遂微微一笑。歉然道:“侄儿的胆子也是传自父亲啊。” 第六十六章 家宴 倒也是。他与晁能也不是猜测,只有曹煅这样胆大包天的人,才能生下曹禅这个胆子更大的人物吗?王遂再一次被曹禅的话,给来了个默认。 “算了,你与黄巾是怎么认识的,怎么合作的就不要多说了。现在啊,我就是要利用你与黄巾的关系,看能不能把黄巾转一转,对准流匪?把黄巾这柄剑转为我们的所用,成为陪县手中的利刃。”王遂笑了笑,随即又把脸色正了正,问道。 这是昨日王遂与晁能交谈后,所得出的结论。既然曹禅与黄巾能合作,那么官府为什么不能,拉拢了黄巾这股势力。将来面对流匪也多了几分胜算。 曹禅闻言,脑中闪了下裴裞,与熊虎的作风。只能摇头道:“黄巾贼有三,其中两人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满身的贼性。不可信任。只有一人,还算可以。” “要是请他们帮忙,恐怕立刻就会叛变,收服了流匪,就挺枪攻打县城了。” 王遂眼中闪过失望,本以为可以动一动黄巾。但没想到,是双刃剑,杀人也伤己。 不过,虽然曹禅对黄巾抱着迟疑态度。但是王遂的话,还是让曹禅想到了一点,他本来就有新除掉黄巾,毕竟这是个大祸害。任由这股黄巾展,迟早会出现乱子。既然晁能,裴裞二人,有意要动一动黄巾。何不干脆,剿灭,收编了。以增实力。 “伯父为什么不乘着流匪之乱还没爆,乘机收服了黄巾?如果伯父愿意,侄儿愿做先锋,试着说服黄巾贼的三领,廖化为我所用。”曹禅抬头问道。 “但是陪县已经没兵了。”王遂苦笑一声,道。 “没兵?”曹禅的皱眉问道。陪县这么大,千余人肯定有的啊。 “都在各地防备流匪,动不了。要不是那些兵丁防备着,数万流匪恐怕早就爆了。”王遂无奈的摇着头。 “那晁伯父就不想想办法?”曹禅听完沉默了片刻,脑中闪烁着,当日在襄邑边境附近见到的那个伍长。现在看来,陪县的兵力,都在那些哨卡里边了。 “已经贴出征兵告示了,如果时间够,应该能招募一千士卒。自保。”王遂叹了口气道。自保,一个县令,一个地方诸侯,募兵只能自保城池,说出去丢人啊。 王遂也替晁能这个老友叹息。 曹禅这才想起王遂刚才说,请来的各地将军帮助剿灭一部分,豪强,村子抵挡住一部分。而县兵依托城池抵挡一部分。原来是这样。曹禅苦笑。 “那现在看来就指望着那些哨卡能坚持久一些。我们也好有个准备。比如说你,你抓紧时间建设城池,训练士卒。准备应变。”看着曹禅,王遂的眼神柔和,笑着道。 “只好如此了。”曹禅苦笑着道。陪县的局势,比他想象的要艰难啊。陪县有兵,但大部分都在哨卡处,把越来越多的流匪堵在县外,以争取时间。县城内,只能招募新兵自保。还要靠外边的将军们剿灭,地方豪强抵抗。才能勉强自保。还有一个黄巾在虎视眈眈。 “放心,伯父不会让你曹家消失的。真到了难以为继的时候,你就躲进县城。这里肯定安全。”王遂安慰着道。 关于流匪也没什么好谈的了,曹禅本想立刻兜回铁匠张碎,拿着造窑用的砖头,返回清河村。 但王遂却没开口放人,让曹禅等个片刻,在府上用了晚膳才回去。盛情难却,何况曹禅拿了王遂的那么多好处,关系又挺好。曹禅也没想回绝,使王遂伤了脸面。 就这样,王遂一个三十几岁,就自称老夫的老头。与曹禅这个还没有及冠的毛头小子,谈天,谈地。几乎什么都要谈谈。 让曹禅见识到了,王遂这位世伯真的很健谈。 直到天色渐黑,要用膳的时候,曹禅才被王遂带到了大厅用膳。大厅内,王遂的夫人甄氏。嫡子王耀。儿媳妇颍川荀氏。嫡女王燕。庶长子王善,庶次子王德。都列坐在大厅内。 古人以嫡庶分,因此王家嫡子王耀的儿媳妇颍川荀氏能列坐。而庶子王善,王德虽然也已经成婚,但媳妇却没资格列座的。 这些人,曹禅都一一见过。直到,王遂介绍到了自己的女儿王燕后,曹禅才笑着道了一句,“王家妹妹,我们又见面了。” 王燕,自然就是那日被黄巾劫走的王家小姐。对这个妹子,曹禅还是很有好感的。当初交代了她不要透露她被黄巾劫持的任何消息,看现在王遂的反应,这位小姐是遵守了承诺的。 对信守承诺的人。曹禅是很敬重的。 从曹禅进入大厅,眼中就止不住异样的王燕,这时,也是低着头,对着曹禅轻声道:“曹哥哥。” 曹禅听着有些汗颜,怎么觉得像是在叫情哥哥。曹禅没现,他与王燕的几句对话,让坐在王遂身边的甄氏眼中流光溢彩,看着面相俊俏,行为举止都透着沉稳的曹禅,越看越满意。还与旁边的王遂对视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诧异,与欢喜。 诧异是曹禅居然与自家女儿相识。欢喜是则是有些意味深长了。 最后,与王遂的两个庶子王善,王德见过后。曹禅被王遂安排在了王耀的旁边,坐在王遂下的第一位。 这位置,也是王遂像家人证明了曹禅的地位,在他心中不次于嫡子。尽管王善,与王德两人有些诧异。但两人是庶出,地位有些低下。往日也都是看人脸色过日子的。自然没意见。 王耀为人看起来挺和善的。也没有什么表示。到是王燕,对着曹禅诧异的一瞥,没想到父亲对这个曹家哥哥,还真不错。 这次晚膳更像是一场家宴,在王家也没什么食不语的规矩。反而可以相互交谈,气氛很融洽。 曹禅也享受了一把,汉魏时代,贵族的生活用餐方式。 通过交谈,曹禅也现王耀不是看起来挺和善,而是为人真的是很和善。两人坐在一起,相处挺不错 嗯,下周强推,从明天凌晨开始,每天四章八千字。再多俺真的码不好。 对了,还有件事,想要向各位支持魏侯的歉。刚问过编辑,魏侯可能不是这个月上架,而是下个月一号。 作为新人,俺也不太清楚,以为强推后就上架了。所以贸贸然的求了各位书友留下这个月的月票。对于那些留下月票准备投给魏侯的各位书友,俺真的很抱歉。 新人什么也不懂,也处在弱势,俺真的是希望各位书友支持的 摆了个乌龙,也没脸求票了。嗯,掩面而走。 &1t;ahref=.>. 第六十七章 颍川豪门,荀氏 相比于曹禅的坦然自若,王耀觉得心中有愧,这些天,王遂常常与他说起曹家是王家的世交,要与曹禅友善。 但曹禅当日第一日进门的时候,就被家奴挡在了外边。那个家奴正好是他妻荀氏的陪嫁,因此王耀心中有愧。 坐在王耀身边的荀氏是个聪明的人,见丈夫与曹禅说话的时候,神色有异,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神色一转,跪坐在王耀左侧的荀氏轻轻的端着酒杯,转而跪坐到曹禅的身边。 “嫂子这是?”身边有异,曹禅疑惑的转头看着荀氏。问道。 荀氏长的并不貌美甚至是一般,颍川荀家的女子,王耀的妻子。这是曹禅对她的全部认知。 荀氏的动作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王遂双目一凝,随即,又想到了一件事,神色嘉许的看着荀氏。不愧是荀家出来的,真是聪慧。 “叔叔前日在门前受辱,那家奴却是妾的陪嫁,妾常想寻叔叔陪个不是。今日敬上一杯,向叔叔赔礼。”虽然荀氏长的并不美,但是声音很好听,而且举止有礼,说话也文绉绉的很博人好感。 曹禅想起了那日在王府门口,被一家奴拦下的事情。其实这件事,他早就抛在脑后了,那家奴也还在他府上当苦力呢。 本来这杯酒。他是该喝下的。但问题是他除非万不得已,否则厌恶饮酒,就像今日,虽然是宴会,王遂等人也没有劝酒,他自己也是滴酒不沾。 一时间,曹禅有些僵在了那里。大厅内的目光一下子凝聚在了他的身上。不过还好,曹禅还有点机变的能力,笑了笑,对着旁边的侍女道:“上茶。” “茶?”那侍女楞了楞。 “水就好了。”曹禅补了一句,那侍女虽然奇怪,但却还是起身疾步走出了大厅,很快的就从外边拿来了一壶水,递给曹禅。 但是这会儿功夫,荀氏捧着酒杯的手开始了颤抖,神色尴尬的跪坐在边上。王遂的神色深邃。王耀则是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妻子。 至于王遂嫡妻甄氏,则是有些不满了。好好的陪个不是,是有礼。曹禅不接酒,却是无礼了。 接过水壶的时候,曹禅也是松了口气,赶紧拿起案上的一只干净的酒杯,倒满了水。随即,从荀氏的手上拿下了酒杯。在荀氏愕然的目光中,曹禅拿起了倒满了水的酒杯,微微一饮。立刻见底。 迎着荀氏愕然的目光,曹禅歉然的笑了笑,道:“嫂子有所不知,我却从来是滴酒不沾的。嫂子的这杯歉意,我就以水代酒,饮下了。” 见曹禅不做作的神态,那自然的动作。王遂眼中的深邃一下子就散了开来,看着曹禅认真的喝下了那一杯代替酒的水。哑然失笑。 甄氏的目光有些怪异,男儿郎不喝酒却是少见。 荀氏的神色却是有些不同,她到是觉得是自己孟浪了。没看出来,这位曹家叔叔,居然不饮酒。冒冒然的就上来敬酒赔罪。幸好这位曹家叔叔以水代酒饮下了这杯。不然就不好收场了。 王善,王德二人相识一眼,也是哑然失笑。 王燕微微的低下了头,仔细的想了下,当日曹禅面对黄巾的冷静,这么一想,到是觉得曹禅不饮酒是一见很正常的事情。可能是不饮酒,才能在那种时候,保持着这样的冷静吧。 王耀朝着曹禅歉然的笑了笑,举拳道:“内子也是因为愧疚难当,这才孟浪了。还请弟别见怪。” 王耀与曹禅是世交,兄弟相称。 “不碍事的,我不饮酒,确实是怪异。”曹禅苦笑一声,摇着头道。 “哈哈哈哈,就是。你父亲当年可是号称酒中神仙。每顿膳食,无酒不欢的人物。你却是滴酒不沾。真是怪事。”王遂哈哈大笑着,道。 在王遂的这一笑中,这场小误会被消解于无形。 本来这场家宴也就这样过去了,但是曹禅却忽然想到了举止有礼的荀氏。颍川?曹禅忽然眼神一凝。心中翻起了一阵哭笑不得。不会是真的吧,自己来到这个时代还不足两个月,遇到了廖化,碰到了典韦。与曹操,夏侯惇两个族的人都扯上了关系。还跟那一族的人扯上了关系? 荀氏?荀氏八龙?出了荀彧,荀攸叔侄的荀氏? 本来,就算真的那个荀氏一门。跟曹禅也没什么关系,但是鬼使神差的曹禅问了荀氏一句道:“嫂子出身颍川荀氏,不知与荀攸,荀彧叔侄是?” “荀彧是妾的叔父。荀攸是妾的堂兄。叔叔与妾叔父与堂兄相识?”荀氏抬眼看着曹禅,反声问道。以为曹禅与自己的叔父,堂兄认识。她的眉目间有些惊喜。 “闻其名,不见其人。”使得自己的表情淡定一些,曹禅道。心中却真是苦笑了,还真是那一族的。曹氏,夏侯氏。荀氏。都是组成曹魏势力的重要一环。怎么算,看起来我都应该投奔曹操,等着封侯拜相算了。 只是啊,不现实。毕竟他父亲是被驱逐出曹家的。 曹禅苦笑的时候,荀氏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本来以为能与曹禅谈一谈荀攸叔侄,看来却是不能了。 不过,这一丝失望随即就被荀氏隐藏了起来。展露笑容,荀氏对着曹禅道:“颍川离陈留不过是上百里而已,要是叔叔想要见见妾的叔父与堂兄。有机会,叔叔也可以去见见啊。” “有机会一定去。”曹禅闻言收敛起了心绪,对着荀氏一笑道。 家宴就算是再长,也有结束的时候。当夜色渐深的时候,曹禅拜别了王遂。带了几辆车的砖头,启程往张碎的铁匠铺走去。 王府内宅,王遂的卧房。王遂与嫡妻甄氏也就是王夫人相对而坐,笑容满面道:“怎么样,这侄儿可满意?” “看着沉稳,还滴酒不沾。确实不错。把女儿嫁给他我没意见。但我听说,曹禅家里养了一个俊俏的小寡妇。这一点我不满意。我们燕儿才十五岁,要是嫁进去了。还不受委屈?”王夫人沉声道。 “这算什么。你嫁过来的时候,我不是有了两房妾,还有了两个庶子了吗?区区一个寡妇,你还怕我们燕儿笼络不住曹禅?”王遂失笑道。 “反正就算我看喜欢了,但也是燕儿跟他过日子。我看啊,还是问问燕儿自己吧,有机会也让她假借你的名义,去曹府多走动走动。要是燕儿自己真的喜欢。我就去曹府,与曹夫人说道说道。”王夫人却是咬着牙不撒手了。驳回了王遂急切的想要拉曹禅做女婿的心。 看着这一会儿显得特别执拗的夫人,王遂只觉得头疼。良久后,还是叹了口气,道:“就照你的做吧。但是我先说好啊。要是这门亲事没结成,等将来曹禅出息了,你可别后悔。” 想着曹禅那沉稳的神态,冷静的眼神。王夫人心中一突,觉得自家老爷说的有道理。但嘴上还是嘴硬道: “我后悔个什么?” 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王遂能不知道自己夫人在想什么吗?呵呵一笑,自己就爬上了床,不在于她扯皮了。 没过一会,王夫人也上了床。低声道:“要不找个理由,过几天,先让耀儿带着燕儿去曹家做做客?” “行。”王遂爽快的答道。 第六十八章 兜回铁匠 虽然是黑夜,但是曹禅一行人还是缓缓的使向铁匠张碎的宅子。因为,这些日子抱上了曹禅这条大腿。很多金子拿。 张碎兄弟早已经换了个大的宅子住着,昨天还请了几个仆妇帮忙了解家事。那破铁匠铺也关门了,兄弟俩没日没夜的在家里打造曹禅所需要的制式兵器。 到了院子外边,曹禅还能依稀的听到院子内传出的打铁声音。曹禅微微一笑,却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曹禅让人上前敲门,片刻后,出来一个老妈子。神色警惕的看着曹禅等一行人。 老妈子是张碎请来的仆妇之一,家境贫穷。对老妈子来说,在张碎这里一日能拿五十个铜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一般。因此,更加珍惜在张碎府上的活计。对张碎的一切交代也是恪尽职守。而张碎最郑重的交代,就是警惕的看着每个上门的人。千万别随便放人进来。 老妈子当然不知道因为张碎帮助曹禅打造兵器而心虚,下意识的把自己的家当做了机密的地方,小心谨慎。 老妈子一见曹禅一行十余人,后便紧跟着近六七辆车,其中车上是空着的,有的装满,砖头?老妈子的脸色自然是不善,而且神色警惕。 “你们找谁?”虽然曹禅穿着光鲜,老妈子的语气还是很不善。 “我们找张碎。麻烦通报一下。”听老妈子的语气,曹禅的眉头一皱,道。记得上次来,没这个人。 “你们找张老爷什么事情?要知道我们老爷可是陪县境内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们?”老妈子其实在心里挺看得起曹禅的,衣着光鲜,年轻俊俏,肯定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公子。但是老妈子拿的是张碎的钱,自然就要挡住一切的人。故意装作不屑的道。 老妈子的神色到是惟妙惟肖,差点让曹禅身边的人一拥而上,干掉这个出言不逊的家伙。妈的,我们曹爷进出王府都是平平常常的事情。这破烂铁匠住的地方。 王府是什么地方?那才是陪县有头有脸的人家。就算是整个陈留也有几分面子的。 曹禅到是笑了,没想到一个月没见,当初见到金子就移不开眼睛的小小铁匠都是老爷了。 曹禅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好了许多,笑着道:“你还是进去通报一下吧,就说他的雇主到了。现在进去,你没准还能得到几句训斥。等晚了,你就剩下卷铺盖走人的份了。” 现在进去,还要得到训斥?等晚了,还要卷铺盖走人?照曹禅的话说,老妈子的进也不是,退更加不是。当下,老妈子的脸色就变了。但看着曹禅那淡笑的脸色,老妈子又提不起勇气再说一句。直觉,让她知道今天似乎挡错人了。 赶紧抱歉了一声,门也没关,就转身进去通报了。 片刻后,府内响起了鸡飞狗跳的声音。一个尖锐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你是呆了还是傻了,来人都说了是老爷我的雇主,你还不请进来?”话还没说完,张碎就到了曹禅的面前,对着曹禅弯腰,献媚一笑道:“下人不懂事。对不住,对不住了曹爷。” 不是您说的吗?陌生人尽量要挡在外边。老妈子心中嘀咕着,但头紧紧的低着。没敢表示。 “这老爷做的不错。”曹禅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张碎,笑着道。 “哪能,哪能啊,就算是老爷,那也是别人抬举的。像曹爷这等人物才是真正的世家公子,老爷呢。”张碎灿灿一笑,低头道。其实这话也不是张碎胡说海说,有几分是出自真心。初见曹禅的时候,不过是仆从一人。穿着粗布短衫,没一个月,就穿上了锦布袍服。穿在不到二十岁的曹禅身上,还腻合身,就像是为曹禅量身定做的一样。这一点,张碎是自内心的佩服的。 “我就不和你打哈哈了。”张碎的这种献媚,曹禅却是不以为然,笑了笑,道:“你也知道我姓曹,名禅。家住清河。今天来,我是想让你把铁匠铺搬到我清河。你看怎么样?” 张碎的神色变幻,曹禅在当日就坦言的告诉张碎自己是亡命之徒。张碎为曹禅打造兵器,全是看在金子的份上。这要是去了清河?岂不是真上了贼船,成了亡命之徒了? 不止是张碎,他旁边的老妈子也神色紧张。这刚刚才找的活计,屁股还没坐热,就要飞了?清河曹家?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张碎是什么人,曹禅是知道个七七八八的。贪财,胆子不大。观他的面色,曹禅就能猜出个五六分来。 笑了笑,道:“我曹家与县令晁大人是世交,只是这些年,因为有些事情,很少来往罢了。现在曹家能再次家致富,也是这位大人帮衬。” 张碎将信将疑,毕竟那日曹禅自称一句亡命之徒。给他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现在猛的转变,成了县令的世交? 但曹禅家这么快,就算是真的亡命之徒,坐火箭也赶不上曹禅的这种程度啊。张碎整日埋头在家干活,自然不知道曹禅那日带着一百户家奴往来的风光。但只看着曹禅现在的穿着,身后跟着的十余个彪壮汉子。也是可以猜出现在曹禅的实力的。 想了想,张碎弱弱的道:“要是小的不愿意前往呢?”老妈子立刻竖起了耳朵,你要是去了清河,我怎么办?不愿意才好呢,我的饭碗也保住了。 “我明天就去官府,举报你私自打造兵器,贩卖给亡命之徒。”曹禅带着笑,道了一句。 “曹爷,您不管是不是与县令大人是世交,但您还是个亡命之徒啊。”张碎哭丧着脸,回声大叫道:“搬家。” “那老爷,我怎么办啊?”老妈子小心翼翼的拉着张碎的胳膊,希翼的问道。 “支你三天的工钱,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张碎翻着白眼,道。他还烦着呢,也不知道去清河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可是。”老妈子急的快哭了,拉着张碎的胳膊就不放了。 张碎刚想翻脸,曹禅及时制止了。曹禅看着老妈子,笑着问道:“看老人家低声下气的出来给人做活。家里困难?” 老妈子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头,心里嘀咕着,家里不困难,出来给人当下人。我这不是脑袋有病吗? 曹禅笑了,道:“要是你家里有壮年劳力,也搬去我那里吧。帮我曹家做活,吃喝不愁。” “愿意,愿意。”看了看在曹禅面前,也低头了的张碎。老妈子忙不住的点头道。老妈子心中想着,跟着老爷的老爷,总比跟着老爷强。 第六十九章 建窑 在曹禅的强势下,张碎与他那个天才弟弟张硬,一家子都坐上了曹禅的车马,返回了清河村。 回到清河村后,曹禅让十余个护卫卸下了砖头。然后腾出了一个房间,安排了张碎兄弟居住。 第二天一早,曹禅吩咐了许蛟,安排张碎兄弟的起居,还有生活。尽量的帮助张碎展开打铁的活计。然后就带着那些砖匠,与石匠一起。在附近建造出一座能烧砖的窑来。 这个时代,没有水泥这玩意。砖头虽然已经明了,但是砖头和砖头的中间,只能用泥巴黏着。等晒干了,就是一堵墙了。 窑是圆形的,几个工匠,再加上十余人帮忙,这一座窑也整整的造了一日。有三丈高,半径大约也有两丈。窑口只能容纳一人进出。 其实窑就像是一座灶台。砖头从窑口搬入,然后在窑口烧火。据工匠说,外边还要放一个大风箱。只使火头能进入窑内,烧制出来的,就是上好的青砖。 “曹爷,那些砖胚还在晒,等过几天,就能开火烧砖了。”建好了窑,那工匠头子也是松了一口气,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恭声对着曹禅道。 “好,等烧出来了砖头,就再建造几座窑。源源不断的供应,我曹城的建设。”听着工匠头子的解释,曹禅满意的笑了笑,道。 “曹爷放心,如果有十座窑,完全可以供应曹城的建设了。”工匠头子细算了一下,笑着道。 曹禅笑了笑,回头看向了身边的护卫。护卫会意,从后边拿出了几只山鸡。曹禅拿过来,递给了工匠头子,笑着道:“这地方,就算是金子也没地方买东西去。还不如几只鸡。大伙也辛苦了,这些你晚上炖着,给大伙补补。” 对于主家老爷的赏赐,工匠头子欣然的接过。对着曹禅弯身道:“谢谢曹爷。” 对工匠头子依旧不温不火的表情,曹禅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毕竟是王家的家奴,想要竖立起曹家的威望,还需要源源不断的小恩小惠。 工匠头子接过山鸡后,曹禅再勉励了几句。并且对工匠头子交代了,有什么麻烦就来找他后。就带着几个护卫,走向了另一边。 那边,在李奎带领的几十个壮汉的帮助下,浅浅的一层地基已经完全挖好,开始了用木头搭建出的房胚。 毕竟这个时代的砖头并没有水泥的搭配,只能起到阻挡风雨的作用,一切支撑,需要木头。 因此,在砌墙之前,是可以先搭好木制胚房的。 本来计划好的城池是分做四个区域,但现在曹禅想要建设容纳数千人的城池。就要把原来的计划,扩大四倍。也就是说要建造十六个区域。合起来,又是东南西北四个大区。其中的规划,曹禅都交给了管家去办。 而现在曹禅要建造的是居民区,是十六个小区域的其中一个。都是一户户人家的小型住房。每户并排三个房间。 建造出来之后,这些小型住房可以极大的缓解现在曹府的压力。安置下那一百户王遂赠送的家奴。至于剩下的流民与五十个武装兵丁。还是先安置在曹府内。 现在,在这居民区内,数座已经初具雏形的木头胚房已经立在了那里。几十个壮汉,有的在下边忙帮,有的随着木匠,趴在房顶,帮助敲敲打打。 曹禅数了一下,三座半。因为有几十个壮汉建造出这些胚房也不过是用了一天而已。 四周还有那些一百户的家奴,这些家奴大多是一男一女的年轻人,带着几个娃子。女的帮忙烧饭,看带孩子。男人则非常有干净的帮助各地方。 曹禅还巡视了一下,许蛟那里,五座箭塔,已经完成了三座。说是箭塔,其实就是木头,一根巨大的木头,下边还有几个支撑点。支撑着木头顶上的一座小型,只供四个弓手作战的塔顶。上下则是用麻做的绳梯。 与许蛟谈了几句,曹禅伸手摸了摸支撑箭塔的那根巨木。笑着道:“这个很结实啊。” “如果不是大批量的敌军挥刀砍断,这个还是可以支撑上很长时间的。”许蛟点头道。 曹禅却是轻摇着头道:“我说过了,这个箭塔的作用不是用来杀敌,而是防备与提前查探是否有人进入。”说着,曹禅指着足有三四丈高的箭塔,笑道:“要不然我建这么高干什么?” “是啊,曹爷也说过,陪县境外,有数万流匪。早现,早防备,可以减少很多的损失。”许蛟沉声点头道。 “也不全在流匪。陪县这么大,数万流匪涌入,还有太多太多的村子帮忙分散,也有县城。王老爷还向我保证,会有附近的一些将军帮忙剿灭。因此,真几个不长眼的流匪进入到我们的地盘,也肯定不过几百个。而且,这些都是明面上的。我们,有五十张强弓。足以抵抗了。我说的是暗地里的人。”曹禅的神色有些阴晦,道。 “曹爷是说,有人不长眼会搞破坏?”许蛟面色更沉,满身杀气道。这地方,早已经被他当做了新家,而有人想要搞坏他的新家,别说曹爷不答应,他也不答应。 “不知道。不过我曹家树敌无数。在这陪县境内的,边上的那个王老奴才,当其冲,我们安心展,他恐怕会寝食难安,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来。”曹禅摇着头,表示不清楚,但是心中却有个强烈的直觉,边上的这个老奴才,恐怕不会放任曹家高的展不管。 搞一点小动作,甚至是破坏也说不定。 “曹爷放心,我会让弓手们把眼睛放亮点,谁来了,就请他吃箭矢。”许蛟忍着怒气,对着曹禅下了保证道。 “要想防备贼子,恐怕靠十几个弓手不够。白天有空的时候,你可以到附近的村子,去找几条土狗来。大小没关系,凶不凶也没关系。只要灵敏,能叫唤的就行了。我想对于防备来说,是极大的帮助。”曹禅想了想,对着许蛟道。 狗是最好的警卫员,比人都要好用。曹禅有时候也会想起那些电视上看到的训练有素的警犬。那样的畜生,比五十个弓手都好使。 “小的明天就去办。”许蛟沉声应道 三章更新完毕,明天白天还有一章。大家看的爽了,也请借一把东风给魏侯,点燃起一把大火,把魏侯烧到推荐榜上。 求票。不管多少,俺来者不拒。吼吼吼 第七十章 蒸蒸日上 四更了,求大家推荐啊 晒砖胚,需要大约五六天,而烧制砖头需要七天七夜,不间断的烧制。才能出青砖。 这十几天的时间内,一百座在计划内的住房,已经有三四十间的房胚树立了起来。 张碎的铁匠铺也受到了特别的照顾,在曹府的边上,搭建了一座简陋的谱子。噼噼啪啪的或为曹禅打造兵器,或打造一些锄头等工具。 因为曹禅现在的兵器储蓄已经达到了一百多柄长矛,完全够用了。因此,只需要张碎打造给固定于黄巾交易的兵器就行了。自然就有了空余的时间,打造一些铁器。 十几天来,曹禅这一带的动静,走过的村民们也从刚开始的惊奇,变得麻木了起来,曹家又重新起来的那种恐惧,也深深的刺激着村民们。 不知道什么时候,村子里流传了一些东西。比如说,曹家重新起来后,一定会找以前对曹家落井下石的人报仇之类的。当年墙倒众人推,几乎大部分的村民都是骑在曹家的脖子上,硬是吃下了现在他们所耕种的土地。因此,除李家的那一部分势力以外,基本上大部分的村民都对曹家报有敌意。 “曹爷。妇人们在河边与村妇们生了口角。村妇们还差点动了手。”几天是烧砖的最后一天,马上新鲜的砖头就要出窑了。因此,曹禅在边上看着。忽然,不远处已经差不多等于现在曹家的警卫队长,负责巡视的许蛟走到曹禅的身边,低声道。 “怎么回事?”曹禅眉头深锁,家中的一百户家奴的那些妇人们应该都很温顺的啊。和那些彪悍的村妇起冲突,那根本不可能。 “那些村妇的言语上,可能是刺激了人,我们村以前的妇人,有些控制不住。”许蛟苦笑一声,对着曹禅歉然道。 曹禅恍然,现在在曹禅这里住着流民,虽然有新加入的,但大多数还是许蛟的村民,那些妇人并不是家奴出生,有的性子也比较烈性。有人挑衅,根本忍不住。 曹禅的心中,升起了一股火气。因为经常有手持长矛手的壮汉们出没,那些村民们根本不敢跟男人们生冲突。今个儿,却拿女人来做工具来恶心曹家了。 就像是村中,流传的一些对曹家的仇恨情绪一样。曹禅不相信,这个动作,会没有人挑拨。王老奴果然是忍不住动手了啊。 曹禅冷笑着,豁然抬头对许蛟冷声道:“只是挑衅就不必理会,要是动手了,不管男女,全部都上。见一个打一个。” 许蛟的面色有些怪异,虽然看着曹禅脸色不善,但还是低头问道:“女人也打?”许蛟还是颇有种那种大男人主义的汉子,动手打女人从来没干过。 “不管男女,要跟我们动手,就打。那些挑衅甚至是动手的妇人要是不服气,就招呼他们的男人,跟我们干一场。我们有兵器,有强弓,真起了冲突,我曹禅也不是个怕事的。”曹禅冷笑依旧,道。 以前,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对清河村的那些村民。毕竟这些村民也是劳动力,能拉拢便拉拢。就算以前对曹家落井下石怎么了?既然要在乱世中生存,那就要团结一切力量。容下那些无知又肤浅的村民,这点肚量曹禅还是有的。 但村民们越来越针对曹家的动作,让曹禅开始不耐烦了起来。愚民。愚民,古代人为什么称呼百姓为愚民?那都是因为,古代的民众很容易被有心人引导,成为一股仇恨的势力。你软弱退缩,是会助涨这些愚民的气焰的。认为你软弱可欺。因此,必要的强硬手段是必须的。 更何况,现在曹禅的上头是官方的力量。县令在陪县是第一大老爷。打残废了一两个人,也不碍事。这是震慑。震慑后,王老奴下次再要煽动村民,就不那么好使了。 先,要打疼他们,让他们知道怕了。 不过,愚民虽然是愚民,但是吃过苦,也会变得聪明的。王老奴,你煽动村民对付我,迟早会被这群村民反噬。 曹禅冷笑着。 “是。”得到曹禅的肯定答复,尽管许蛟对殴打妇女有些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应声道。 “曹爷,好了,可以开窑了。”许蛟走后没多久,旁边的工匠头子,低声对着曹禅道。 “那开吧。”曹禅看了眼被水浇湿了的窑,点头道,窑不是说一直烧就可以了,要反复不断的在窑的上边浇水,冷却。不然会炸窑的。 特别是最后冷却的时候,不断反复的加水,可以迅的降温。 “是。”工匠头子在曹禅点头后,应了一声,转身对着几个壮汉,道:“开窑。” 缓缓的,窑洞口的一座小小铁门被打开了。几个壮汉从还有些温热的地面走了进去,一个个的抱出了一叠叠的青色砖头。 当那些壮汉抱出砖头后,曹禅与四周的一些人都止不住的出现了笑容。工匠头子说过,这一次的窑出来的砖头,可以建造大约两座半的窑。只要烧制几次,建好了十座窑后,就可以大量的生产砖头。支撑曹城的建设了。 那些家奴也不用再住在茅草棚里,曹府也可以大量的腾出空间,宽敞很多了。 “曹爷您看。”工匠头子从取出来的砖头中拿了一块递给曹禅,笑着道。 曹禅接上手后,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有些粗糙,泛着青色。砖头啊。买来的砖头,还不如自己烧制的呢,省下了一笔不小的费用。王老奴,我还得感谢你。 曹禅重重的往地上一丢,居然没断。曹禅一愣后,哈哈大笑道:“建,给我先建出更多的窑出来。烧,接着烧。给我烧出更多的砖头出来。曹城,就靠这些东西了。哈哈哈。” “是。”见主家老爷开心,工匠头子也露出了笑容,恭敬的应声道。 接着,一块块的砖头被取了出来。还没对方热,就被工匠们,拿去砌窑。半天没到,一座新窑就初具形态了。 望着两座相隔不远的窑,曹禅的心情可想而知了。“赏,所有人今晚都赏肉食吃。”曹禅哈哈大笑着道。 第七十一章 县令的一份重礼 十座窑需要的砖头,七天就烧制出来了。第二天就造好了十座窑。十座烧着旺火,新鲜出炉的窑正在紧罗密布的为曹禅出产造城需要的砖头。 至于村民的一些动作,煽动女人对曹家挑衅,也因为许蛟一次派遣了十个壮汉,如猛虎扑羊的一般,殴打了那些挑衅的村妇以后,村民们就再也没有吭声。 因为有些村妇的受伤,河边洗衣服的男人也增多了无数。 现在,那些木头搭建的胚房也差不多了,只要砌墙,添加个灶台,再添加房门。就差不多了。因此,曹禅让那些木匠们,加紧建造一些木制家具。等家奴们入住后,曹禅就可以让家奴们开垦一些荒地,也可以向一些依附李家,对曹家友善的村民,购买一些空余的土地种植了。 住房,农业,商业,再到一座城虽小,但五脏俱全全面展的城池。要一步步的来。 一日傍晚,几个身穿皮甲,要配短刀,手持长矛的军士。来到了曹府门外,听着护卫通报。 曹禅神色一动,曹煅在县城内有两个至交,其中一个赠送了他一百户家奴,这该是另一个了。 心中有强烈的直觉,告诉曹禅,这一拨人估计就是县令派人来了。想着,曹禅在稍微的处理了下衣物后,就自己走出了曹府。 “曹公子,真是许久不见了。”一见面,对方的一个带着笑意的问候,让曹禅一愣。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站在自己面前的壮硕军士,曹禅的面上闪过几分恍然,笑着举拳道:“没想到曹某与伍长大人还真是有缘。” 来人正是当日曹禅带着许蛟出陪县,到襄邑招揽流民,遇到了几座哨卡的守备之一,伍长。这个尽忠职守又不失仁慈的伍长,在曹禅的心中还留下了不俗的印象。 “呵呵,卑职称呼曹公子也应该的。但公子称呼卑职为大人却是折杀卑职了。”伍长对着曹禅一拜,笑道。 “喔?”心中一动,随即曹禅的脸上闪出几分狂喜,道:“莫非是县令大人那边给了曹某官职?” “大人一看便知。”伍长面色肃然,递上了一卷竹简,嘴上也改称曹禅为大人了。也证明了曹禅的猜测。 既然心中的猜测证实了。曹禅也就不急了。接过竹简却没看,而是微微弯着身,对着眼前的五人,包括伍长道:“各位一路辛苦了,请。” “谢大人。”伍长微微的对着其他四人点点头,一齐应声道。 五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军士,走起路来跟许蛟等一些民兵有着极大的差异。威风,刚硬。这种气息,在走进府内的一小段路内,曹禅就深有体会。 客厅内,曹禅请了五人坐下后,让王氏吩咐厨房准备好膳食,酒菜。这才坐在主位上,打开了那卷竹简。 上边清清楚楚的写着,任命曹禅为屯长。眼前的这五个军士,伍长名叫雄霸。曹禅直接的忽略了雄霸这个名字。也忽略了这个官职。 对曹禅来说,最大的财富,反而是伍长等这五个专业的军士。他手底下的民兵武装有五十个,但从来没有经过训练,只是拿着兵器知道反抗的农夫而已。 论战斗力,可能比乌合之众好好上一点。差强人意。有了这个伍长,就可以训练一番,使得他五十个私兵,战斗力大升。达到官军的水准。 “以后就拜托雄伍长多多的指教了。”曹禅举拳对着雄霸郑重的一拜道。 “大人言重了,大人才是屯长。而我们是大人手下的几个兵。有什么事,大人尽管差遣就是了。”雄霸连声道着不敢。 其实,这次接受了县令晁错的调令,一是因为令出如山倒,雄霸服从了晁能。二,也是因为那日在陪县与襄邑交接的哨卡附近的接触,使得雄霸对曹禅的感觉不错。因此,这次来是心甘情愿的。 自然,也是来接受曹禅的调遣的。 “哈哈哈哈。”曹禅哈哈一笑,对伍长的回答感到意外,因为军士给人感觉,就是倔,硬。而这伙人的身上却没有这种气息。使得曹禅觉得不错。与这样的人共事,可以少很多麻烦。笑过之后,曹禅才看了看竹简上记载的屯长一职,抬头问道:“这屯长是多大的官?司职什么?” 雄霸闻言正了正神色,抬头道:“屯长算起来,跟亭长差不多。只不过一个是文职,一个是武职。司职的话,就是领一百人,防备方圆数里地界的安全。”解释了下什么是屯长后,雄霸又道:“因为境外,有数万流匪环视。因此。这次不仅是大人,一些较大的村子,县令大人也设置了一个屯长的职位。并且派了一些长矛等兵器。组织壮丁,守护村子。” “而大人这里,则是直接派遣了我们五人,听命于大人。” “哈哈,你们五人,可比什么长矛强多了。实话告诉你们,人,我有。四十个长矛手,十个弓手,长矛我也有剩余的一些。但是却惟独没有人训练他们,你们的到来,可以说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啊。”曹禅哈哈一笑,说的是实话,也有几分笼络的味道。 “谢大人夸赞。”雄霸有些眼界,也是个标准的军人。曹禅的话,只是让他微微一笑,拜谢一声。 到是那四个普通士卒,因为曹禅的抬举,眼神一闪,看向曹禅的眼神更加的友好。 说话的时候,几个侍女捧着一盘盘的可口佳肴走了进来。还有一两坛的小酒。一共六份,分别摆在了曹禅,雄霸身前的案上。 肉的香味,酒的勾人。让许久没有这么好伙食的五人一齐的吞咽了一下。就连雄霸也是一样。 曹禅没有消化他们,从戎为家。吃的都是大饼这些没有味道的东西。这样的人应该敬重。 “我不善饮酒,就不敬大家了。诸位一路辛苦。请用。”曹禅举着拳,对着雄霸等人道。 “大人,请。”一齐回了礼,雄霸等人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吃吧,尽量吃一点。好为我多训练处合格的军士。”曹禅笑看着雄霸等人狼吞虎咽的情形。 第七十二章 贼 深夜,曹禅搂着王氏睡的正香。忽然耳边听见一阵犬叫声,其先曹禅不在意,因为这些犬都是刚刚买来没多久,偶尔狂叫叫也是有的。 但是稍后的一阵鸡飞狗跳声,让曹禅的眉头深锁。 “怎么了?”王氏稍微的转了转身子,睁着稀松的眼睛,满脸的困意道。曹禅舒展开了眉头,微微一笑道:“没事,你继续睡。我去外边看看。” “哦。”迷糊的应了一声,王氏翻了翻身子,露出光洁的粉背。继续睡下。 曹禅轻轻的从旁边拿起薄被盖在王氏身上,自己走下了床。当曹禅走到外边的时候,外边的守卫已经持矛守卫在门外了。昨晚刚来,喝了不少酒的雄霸五人也已经穿戴整齐,手持长矛在附近了。 “大人。”雄霸手持长矛,疑声对着曹禅道。 而曹府东边,两团火光冲天。曹禅的面色一变,那是粮仓的方向。“随我来。”曹禅道了一句,领着十几个人,朝着火光冲天的地方走去。 那里,许蛟面色铁青的站在边上,还有几个长矛手牵着狗。两个一身粗布短衣的壮年汉子倒在地上,身上各自插着几支箭矢。 只是这几支箭矢都不在要害。因此两人只是连连哀嚎,并没有死。 “小的疏忽使得两座粮仓被烧。还请曹爷责罚。”见到曹禅的那一刻,许蛟立刻单膝跪下,对着曹禅沉声道。 曹禅没说话,而是转身看向了那两座被烧的粮仓。旁边已经有些起来的家奴自的前去扑火了。因为是粮仓,不能用水,只能用衣服等物。 不过越扑火,火越是大。外边的草席,仓上的干草,都助涨了火势。 “算了,任它烧吧。”曹禅制止了忙于救火,却没有用处的家奴们,任由这两座粮仓被烧毁。 “有过错,就要罚。明天再自己去领十个棍子吧。起来吧。”曹禅对着许蛟道了一句,就朝着地上躺着的两个人走去。 “是。”许蛟眼中松了口气,被烧了两座粮仓,负责巡视的他责任可大可小,领了十个棍子,算是轻的了。 只是,起来的许蛟看着两座被烧毁了的粮仓,眼中射出了心疼的目光。流浪过的他,知道粮食是多么的可贵。一把火,就没了这么多的粮食。 看着地上躺着哀嚎的两个壮汉,许蛟恨不得下手再射他娘的几箭。直接让两人去见阎王。 许蛟都感到心疼,曹禅的面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借着火光,曹禅看清楚了地上两个人的脸。一股怒火就不由自主的从心中升腾而起,村民,还是村民。 “来人,帮他们止血再绑在树上。命人看管,等明天估计就有人会冒出头来了。”眼中寒芒一闪,曹禅也有心杀死这两个村民,两座粮仓啊,可以养活多少个流民,增添多少实力啊。 不过,这件事情肯定是涉及到了王老奴,没有王老奴,村名还不太可能会胆大到烧毁两座粮仓。要知道这是重罪。可以判处数年刑期的。要是随随便便杀了,恐怕会陷入被动。挑起更多村名对曹家的仇恨。 即使要震慑,也要当面杀人,吓破他们的胆子。上次这些村民借由村妇挑衅曹家的事情,他只让许蛟痛揍了那些村妇一顿。看来还是动手轻了。该闹出人命了,他们才会知道害怕。曹禅眼中森寒一闪。 思考了一会儿,曹禅决定先把这两个人绑起来。 处理完了这件事情后,曹禅让家奴们都睡下。让许蛟打起精神继续巡逻,就带着十余长矛手,与雄霸等五人返回曹府。 进了院子后,雄霸沉声对曹禅道:“大人这里的治安不太好啊。” “有人惧怕我曹家兴盛啊,尤其是清河村的某些人。”曹禅冷笑了一声,随即又摇着头,道:“雄伍长先去睡吧。等明天还有事要办呢。” “大人也安心睡下吧。估计今晚上,应该是太平了。”雄霸见曹禅面色不善,劝了一句,道。 “嗯。去吧。”这点曹禅当然知道,很少有聪明人在一晚上两次上门来搞破坏的。比如说,贾诩在宛城二次袭击曹操。得胜。只有那些极度自信,极度聪明的人才会第二次上门,王守与那些村民,恐怕还没那么聪明。 曹禅想的是该怎么对付王守。不过,雄霸也是好意,曹禅点了头,承了情。让他们先下去休息,自己再回到了卧房。 卧房内,王氏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掀开了她身上的辈子。搂着被子睡着。胸前那一对稍微露出尖儿的物件,让曹禅流连了一会儿。 才摇着头,躺在了王氏的身边。 第二天一早,曹禅又被一阵喧哗声吵醒。身边的王氏早已经不知了去向,曹禅起来后,自己穿戴了整齐,走出房间。 迎面,王氏朝着这边走来。“曹郎你还是去外边看看吧,有几百人在外边闹腾呢。”王氏嘟着嘴,对外边闹腾的人非常不满。 “闹腾什么呢?”曹禅心知肚明,但还是问了一句道。 “说是两个村民失踪了。是被我们给抓了。”王氏嘟囔着,他们曹家有的是人,抓两个村民干什么。 “看见外边的两座烧焦了的粮仓没有?我们昨晚是抓了两个人,不过是防火的贼子。”曹禅冷笑着的道。 “什么?那两座粮仓是被人放火烧的?我还以为是失火呢。两座粮仓啊,够多少人过日子的。”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儿,王氏心疼又愤怒的叫道。 早上起来的时候还奇怪呢,怎么两座粮仓成了焦炭。本来以为是失火,王氏也没问下人怎么回事。没想到居然是有人放火。 “整个清河村的姓王的,还有一些人,大多数都是我曹家以前的家奴,曹家倒了,墙倒众人推。现在曹家起来了,他们自然就害怕了,惊惧了。做出一些事情来,倒也情有可原。不过我曹禅可不是和善的人。闹吧,闹吧。闹得不可开交,也好有开杀戒的理由。”说着,曹禅转头就走。 昨晚刚想的,当面杀人才好震慑,这些村民是自己找死 嗯,码字实在是慢,剩下两章可能晚一些。求票。 第七十三章 交官 西边,距离曹府不到五十米的距离,二十个手持长矛的壮汉,与雄霸等五人,一起挡住了大约两三百个村民。有妇人,也有村民。甚至还有一些孩童。 村们大声的说着什么,而许蛟顶在前边,面色冷漠。昨晚的两座烧焦了的粮仓,让他对清河村的这些村民没什么好感。再加上早上的时候,自领的十个棍子。背后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更加对这些村民只有冷漠。 曹禅分开长矛手们走出的时候,引起了对面村民的一些骚动。 骚动中,曹禅看到了一些仇恨又犀利的目光,但曹禅却从这些目光中,体会到了更加深沉的东西,惊惧,恐惧,曹家的再次兴起,让这些村民感到恐惧。 因为恐惧,才让村民们联合起来,想要再次推倒曹家。而一些孩子的眼中,就只是单纯的仇恨了。 这些孩子的目光,使得曹禅觉得毛骨悚然。大人们不可怕,因为他们知道害怕,而这些孩子单纯的仇恨,可以爆出毁灭性的力量。 迎着这些目光,曹禅只觉得更加的棘手。 “曹禅,我家男人在哪里?”一阵骚动后,一个拐着腿的妇人走了出来,厉声质问曹禅道。 “腿都打瘸了,你动手还真狠。”从这妇人瘸腿还有脸上的一些伤痕看,曹禅知道,这名妇人应该是昨日挑衅曹家的村妇之一,曹禅没有转头,对着身边的许蛟道。 “小的觉得下手轻了,要不然,那些村民也没胆子烧了曹爷的两座粮仓。”许蛟的眼中闪过一丝懊悔,道。 曹禅微微一笑,把头转过去看向那个向他问的妇人。曹禅朗声道:“你家男人在哪里,关我曹禅什么事?” 那村妇被问的懵了,不知所措。 “哼,除了你曹家,还有谁对我们清河村王家人这么仇恨?是啊,我们以前是你们曹家的家奴,你们曹家没落的时候,我们都帮着王伯父一起推倒了曹家。但那也是老不死的曹煅太刻薄寡恩了。我们推倒曹家没错。要不是王伯父拦着,我们早就对你们曹家斩草除根了。轮得到你们曹家现在猖狂?反过来对付我们王家。你曹禅就是一头不知感恩的狼。畜生。”村民中,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声掷地有声的讨伐声。 “对啊,要不是当年王老爷仁慈,我们早就做死这个小畜生了。还轮得到他现在这么猖狂?现在我们王家两个男人失踪,没准明天就是十个二十个。还不如早些与这个小畜生拼了。彻底赶走曹家。”又一个声音响起。 “对啊,对啊。拼了,拼了。老娘们,大爷们。操起家伙啊。”这两个声音,引起了村民更大的骚动,无数人的大喊着,提着锄头等物,向着曹禅迎来。 忽然,曹禅等二十名长矛手的身后,又涌出了十个长矛手,十个弓手,加上雄霸等五人,一共四十五人,森寒的长矛,拉满了的弓箭。让打算一拥而上的村民们再一次裹足不前。 “哼,家奴侵占了主家的财产,分了主家的田地,还有理了。说曹老爷刻板是有,但寡恩。哼。但年谁不知道曹老爷赏罚分明,谁不知道。”曹禅身边的雄霸对着村民们吐了口唾沫,冷声道。 “雄伍长认识我父亲?”曹禅奇怪的看着曹禅道。 “不认识曹老爷,我也不会被派到这里来了。”雄霸朝着曹禅一笑,随即。又扫了眼那些驻足犹豫着的村民。又沉声道:“这次肯定是有备而来,还请大人召集所有的家奴一起过来。” “除了烧窑的工匠,把所有男人都召集起来,分长矛,强弓。”曹禅点头,虽然雄霸认识曹煅有些奇怪,但也不是没可能。点头后,曹禅朝着许蛟吩咐道。 “是。”许蛟应声而走。 “大家伙别怕。也不过是几十个人而已。他们有弓箭,我们也有,冲上去,跟他们拼了。抢回被曹家抓的王家族人。”村民当中,又传出来一个煽动的声音,村民们现忽然自己身边出现了二十个左右的弓箭手,手持弓箭,也是拉满了圆。对准了曹禅一方。村民们的胆气立刻壮了起来。今天,要彻底的剿灭曹家。使得清河村永远姓王。 “谁敢。”一身皮甲的雄霸忽然大喝一声,进一步,迫视的看着眼前人数有数百的村民。 “**的别以为自己身上穿着官军的衣服我们就怕了。”村民中,又想起了个挑拨的声音。“兄弟们,他一定是曹家请来的狗腿子。官军又怎么样,法不责众。今日不除曹家,一定后患无穷。大家并肩子上啊。” 一个军士不知什么时候,手中多了一张弓。随着声音,他眼神如鹰,电闪间,一支飞箭飞驰而出。 “啊。”一声闷哼,村民中一个汉子捂着脖子,缓缓的倒在了地上。眼神圆瞪,似乎不敢置信,曹家人真的放箭了。 死人。是可怕的。比什么都有震慑力。刚才几个意图不轨的人煽动下,村民激动的情绪立刻被恐惧代替。看着只来得及出一声闷哼,死不瞑目的汉子。村民们下意思的都后退了一步。 那个口口声声说,曹家人抓了她男人的村妇也如同哑火了一般,神色惊慌。不敢吱声。 乘这个时候,曹禅身后许蛟带着上百人围拢了过来,人人手中有长矛,有强弓。一股压迫的气势,迫使的村民们又后退了一步。 雄霸看了看四周,现曹禅面色不善,有动手的迹象。心中一叹,再上前一步,对着村民们冷声道:“你们也应该听说过,陪县外边有无数流匪虎视眈眈。你们现在与曹家作对,还不如想想怎么对付流民吧。”随即,雄霸手指曹禅,眉目间冷芒暴闪,“而这位是县令大人亲自任命的屯长,有权利防护这一带的村民。攻击曹家,就等于攻击官军,与官府作对。你们想学黄巾,造反吗?” 最后一声,雄霸怒喝的掷地有声。生生的再次震退了村民们一步。彻底的让村民们哑火了。造反?那可是要诛杀九族的。没好下场。这些村民根本没想过会有这样的后果。 “至于两个王家族人。曹府这边确实抓住两个人。不过,是因为纵火烧毁了曹家的两座粮仓才被抓住的。曹大人自会交官处理。由不得你们放肆。”借着这股气势,雄霸顺便的帮曹禅处理了那两个人的事情。 村民们包括哪些意图不轨的人物,都因为干脆利落的一箭毙命。雄霸掷地有声的怒喝。给震慑住了。 只有那个自称是男人被抓的村妇,哆嗦着上前一步道:“我家男人他烧了曹家的粮仓?” “我亲眼所见。”雄霸不容置疑的回声道。 “天啊。我怎么活啊。”村妇当场就嚎啕大哭了起来,乱世中,烧毁粮仓那是重罪,起码会被判刑数年。这也进一步的震慑住了村民们。 慢慢的,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身边的那二十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弓箭手,也不能给他们带来安全感了。慢慢的就散了。 那个被当场射杀的人,居然也没人认领。也没人拖走。曹禅看了眼。面无表情道:“外来的,埋了吧。” “是。”许蛟应声找了几个壮汉,抬起了尸体。找地方埋了 很多人说对了,俺真的很慢,惭愧。三更了,看在俺还算勤奋的份上,大家表示一下吧。推荐票,打赏。什么都要。赫赫~。 第七十四章 扩大 曹禅是屯长,代表官方势力的威慑住了那些村民,那两个烧了曹禅粮草的村民也被曹禅派人交给了官府处理。 这件事情,曹家受损两座珍贵的粮仓。损失很大。清河村两个家损失了三个男人,壮年劳动力。损失也不可谓不大。同时,曹家的强势,也让村民们更加感到恐惧。中间的仇恨必将变得难以化解。 这场争斗是王守赢了啊。曹禅叹了口气。 忽然,一个长矛手闯了进来。“大人,陈爷回来了。” 自从曹禅做了屯长后,除了家奴,大部分人的人都开始称呼曹禅为大人了。 走了也有一个多月了。带回来的东西一定不错。想着陈蜿的嬉笑脸面,曹禅心中升起了一股想念。抬头道:“让他进来。” 稍后,一身风尘仆仆的陈蜿走了进来。一进门,陈蜿就哈哈大笑道:“曹哥,我看见外边都开始起砖头了。都可以住人了。半个月的功夫,展的不错啊。” “还不错呢,前些天才被人烧了两座粮仓。损失很大。”曹禅没好气道。 “什么?谁烧了我两座粮仓,日他娘的,现在的粮食多珍贵啊。”陈蜿一听就火了,怒声道。 “村民。”曹禅道了两字,随即,又把前些天生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肯定是王老奴从中作梗啊。”陈蜿也分出了个门道来,怒声咒骂道。 “这事情,给我教训很大。两座粮仓就在眼皮底下被人给放火了。地方大,人手才五十个。你出门还带走了十个。我想扩大人手,加强巡逻,防止类似的事情再生。”曹禅眯着眼,计算着道。 “行,我出门也兜回了八十个人,都是壮汉。刚好给曹哥扩充军队。”陈蜿也沉着脸,这次带回八十个人的喜悦也没了。 曹禅心中却是一惊,八十个人。陈蜿走了一个多月就能带回八十个人。看来,陪县的防御真的漏水了。流匪已经小股零散的进入了陪县。情势恐怕真的不妙了。 “你把带回来的东西都交给管家掌管,人都带到西边去。带给一个叫做雄霸的军士,统一训练。”曹禅神色凝重道。 “嗯。”陈蜿点头,走了出去,随即又反了回来。搓着手,兴奋的看着曹禅道:“嗨,被气坏了,忘了说重要消息了。王老奴的商队已经从小路进入了陪县境内。我已经把消息传给了黄巾。这一次要是成功了,够王老奴吃一壶的。” “王守的商队不是小型的吗?怎么可能进入陪县?外边可是有数万流匪。”曹禅却是眉头一皱道。 “我听说,有一支官军护着。”陈蜿不确定道。 “官军?”不是曹禅多愁善感,能与王守勾结的官军,这让曹禅立刻想起了自己那个擅长得罪人的父亲,曹煅。想着,曹禅不禁眉头深锁。 “展啊,展,要是现在城池建好了,身边有个千八百的军队,在这乱世中,立足自保足矣。但是现在。一百三十个士卒,还在训练阶段。城池,还只是开了个头。”曹禅摇着头,揉着太阳穴,只觉得什么事都不顺。 陈蜿说了这个消息后就走了。处理他这次带来的东西与八十个壮汉去了。但曹禅的脑子中,才刚刚因为陈蜿带来的消息而不断的计算着得失。怎么应对局面。 …………… 陪县已西,边界附近。裴裞,熊虎,廖化领着五百黄巾,分散在两旁密集的草丛中。这么多日的展,黄巾已经达到了全副武装。长矛,匕,剑,刀什么都有。尤其是裴裞三人的心腹,每个人都是清一色的长矛。 还有少许的弓箭手。 “曹禅派来的人说,这伙商队有战马,有皮革。量可能也很大。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有一百官军守卫。”廖化沉着脸对裴裞道。 “对阵沙场,我们可能不是一百个官军的对手,但是伏击,我们的胜算很大。唯一可虑的,就是战马,皮革的量有多大。要是死了的兄弟太多,得到的太少,那就不划算了。”裴裞也有自己的考虑。 “没办法,曹禅很直接的跟我说,这是私仇让我们报仇。我们拿曹禅提供的长矛,也都有所表示啊。”廖化轻声道。 “也是。吃人的手软。为了继续有长矛提供,就算这次陪了也要上。”裴裞看着身边心腹统一的握着长矛,心中坚定了一下,点头道。 “哥哥,来了。”廖化神色一变,轻声道。裴裞立刻收敛起了情绪,抬头看向远处。 一对拥有一百个官兵守卫,三十余辆牛车的商队,不断的接近。车辆的中间,还有十几匹马跟着。 “这不算是小商队了,我们赚了。”一旁的熊虎,眼睛冒光道。 “嗯。”脸上充斥着笑容,裴裞点头道。 慢慢的商队慢慢的接近,裴裞三人也紧握着手中的兵器。廖化心中默数着,三,二,一。“杀。”一声大喝,廖化个冲了出去。随即,裴裞,熊虎,整整五百个手持各种兵器的黄巾冲杀了上去。 “黄巾,是黄巾。”商队一百个官军的领恐慌的打叫道。只见满地的黄巾如果蝼蚁一般的向他们扑来。 神色变幻中,官军领咬咬牙,对着身边的副手道:“你在这里挡住,我去搬救兵。”说完话后,立刻甩开了商队,乘着黄巾的部队还没合拢,从中冲了过去。片刻后,就消失在了视线当中。 他的副手没有像领期望的一样,誓死抵抗。见领逃走后,立刻大叫着道:“黄巾爷爷饶命,饶命啊。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冲杀上前的裴裞三人也被这场面给镇住了,熊虎吐了口气,耸肩道:“这伙人真是官军吗?” 这句话被旁边的一个官军给听去了。这人立刻献媚道:“启禀黄巾爷爷,我们不是官军,我们是颍川侯爷的私兵。” “私兵?”廖化的眉头一皱,随即,又被一声惊呼给吸引了过去。“好多兵器,皮甲。粮食。” “什么?”熊虎第一个冲了过去,愣愣的检查了三十辆车,二十五辆车上装载着满满的粮食,其他都是长矛,皮甲,甚至还有几十张强弓。 “财了。”熊虎喃喃道 感谢各位书友支持啊。 刚写完就上来鸟,去看了下书页。现推荐票好多,也有书友打赏啊。看来俺还是很有人气滴。自豪中…… &1t;ahref=.>. 第七十五章 县尉 王宅内,王惠已经能勉强下床走动了。王守扶着王惠,慢慢的走在院子内。轻声道:“儿子啊,虽然上次策动村民与曹禅冲突失败了。但这次陈留宋家已经动了动关系。为父已经是陪县内的县尉了,虽然晁能在陪县内经营多年,长久没有设置县尉。但是名义上,为父这县尉也是与晁能平起平坐的。以后对付曹禅也可以少了很多顾虑。更何况,颍川侯爷,已经派遣了两百个官兵,护送着大批的兵器,皮甲,弓箭等物。送来我们王家,在兵力上,我们也不会再输给曹禅。等流匪冲入陪县,我们就动手,先铲除了曹禅。为你报仇。” 王惠的脸上还包裹着厚厚的一层布,他也知道了自己已经毁容,再也不能恢复了。上次报复曹禅失败。这些日子他日渐消沉。但王守的话,让他精神为之一振,哈哈笑道:“曹禅啊,曹禅。要怪就怪你那个能惹事的老子。颍川侯。陈留宋家。广川陈家。河东卫家。襄邑樊家。这些力量联合起来,在整个豫州也是呼风唤雨的。随随便便哪一个都能跟王家抗衡的存在。既然王遂那老匹夫撕毁了约定,帮助了你曹禅。他们这些当初深恨曹煅的人家,怎么可能不动一动。哈哈哈哈。” “老爷,门外有一个军爷求见,说是您的商队的被黄巾劫了。”忽然,一个下人闯了进来,急急的道。 “什么?”王守惊叫一声。立刻放下王惠,走了出去。当王惠慢吞吞的被下人扶着到客厅的时候,王守的脸色铁青。那个前来报信的军士也已经不知去向。 “父亲。怎么样了。”报复曹家在此一举,王惠急问道。 “为父的一路兵器被一队数百个黄巾给劫走了,还好为父谨慎,把商队分成了两个部分进入陪县,另一路也有一百个人护卫。装着可以装备三百军队的皮甲,兵器等物。对付曹家足够了。只是黄巾的加入,使得陪县的局势更加的险恶。不能只靠着我们村的村民了。为父得想想办法,把附近的陈家村。青山村。吴家村给结合起来,抵抗流匪与黄巾。”王守眼中闪着庆幸,道。 “还好。”王惠也松了一口气。只是,王惠的心中,却升起了异样的心疼,三十辆车,十匹战马啊。白白便宜了黄巾。“可恶的黄巾。”王惠怒骂了一声。 曹府,曹禅也得到了黄巾传来的消息,自然也知道了王守成为县尉,颍川侯加入对付曹家的消息。并且,也知道了王守的商队运送着大量兵器。 打了前来报信的黄巾后,曹禅眉头几乎纠结在了一起,颍川侯?就是以前父亲得罪的陈留侯。后来,封邑改成了颍川。变为颍川侯的刘盾。 没想到,这屯长的位置还没坐热。王守老匹夫居然坐上县尉的位置。曹禅苦笑一声,吩咐人找来了雄霸与陈蜿。 现在曹家的粮食,兵器都到了一个极限。一百三十个士卒已经够多了。因此,曹禅让陈蜿也呆在家里帮忙。 “什么?王老奴的那商队居然装着粮食,兵器,皮甲?早知道我自己就带人去抢啦。”陈蜿摸着脑袋,懊恼道。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还好这批装备都被黄巾给得去了。总比落在王老奴的手上好。”曹禅心中也有些懊悔,但却更知道凭自己百号人,想要打败拥有一百军队护卫的商队,实在太难。因此曹禅心中的懊悔不是很大。 “大人,您身为屯长,这一带的方圆数里地方,本来都归您管理。但是,现在王守被任命为县尉,这官职在名义上与县令一文一武,平起平坐。虽然晁大人在陪县经营多年,王守的这个县尉也只是名义上的。但是如果王守拿着这个县尉的官职,跟您争这数里地方的防务。那是可怕的。尤其是流匪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涌入的情况下。他的实力强,就可以乘机吃掉我们。还请防范。”雄霸是伍长,出于军事上的考虑,他看出来了王守身为县尉的可怕性,劝说曹禅防范。 “哼,他是县尉怎么了。村子里最大的,威望最高的是村长。在陈家村,我老头子就是村长。哼,曹哥放心,反正流匪进入陪县的日子也不远了。我们陈家村只有两百口人。防备不住的。你这个屯长合并村子防备流匪也是职责所在。我回去劝说劝说老头子,朝曹城搬家。”陈蜿怒哼几声,嘟囔着就要起身。 “等等。”曹禅叫住了陈蜿,在陈蜿疑惑的目光中,曹禅轻声道:“强扭的瓜不甜,要是没人愿意来就算了。” “嗯。”陈蜿狠狠的点了点头,忽然陈蜿的脸上有显现了灿然的笑容,道:“我父亲是村长,我大哥是村子里最强壮的人。曹哥你放心。” 陈蜿的这种另类的保证,让曹禅哑然失笑的同时,心中也对拉拢村家村的两百号人,有了极大的信心。 这个时候,多些人手,都是好的啊。 “加紧训练士卒,以最严厉的方式训练。”笑过之后,曹禅朝着雄霸,厉声道。 “是,大人。”雄霸响亮的应声道。 雄霸走后,曹禅拿出了一张相当简陋的地图。地图上有清河村,吴家村。陈家村。青山村,还有一个较远的靠林村。一共五座村子,陈家村,有陈蜿在,应该有极大的把握拉拢到曹城来。吴家村,青山村,靠林村。曹禅都没有一点的认识。屯长的职位,也没有王守的县尉有吸引力。在这些地方,曹禅都没有优势。还有的,就是大舅子李奎手底下的三十五户人家,近两百的清河村李家一系的村民了。 “两百加两百,加上曹城现有的数百人,差不多就接近一千人了。只是老人,妇人,小孩很多,壮年劳动力顶多三四百。还是有些薄弱。得想办法把这吴家村,青山村,靠林村拉拢一个村子过来。跟王守对抗。”曹禅一一的看着地图上的几个点,心中暗下了决心。 “想什么呢,该用膳了。”曹母亲自捧着曹禅最爱吃的几样小菜走了进来,皱着眉头对曹禅道。身后跟着只差一步的王氏。 “没想什么,这就用膳。”曹禅对曹母与王氏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道。这些外边的乱七八糟的事情,曹禅不想带给曹母 嗯。第一更送上,求票啊。 大家别怪俺贪心啊。俺真的很想上页的。也很纠结。刚才眼看着票子从离页差五百票,缩小到了三百票。结果又被拉大到了六百票。 俺知道俺读者少,在大神们眼中,那是小菜一碟。书友们也很尽力了。但是俺还是不甘心啊。明明只差那么一点的。 俺只能贪心再贪心,求各位书友继续给力啊。 拜谢。 第七十六章 极大的进展 第二天一早,曹禅就找到了正在帮忙建设住房的李奎。曹城住房的建设已经趋于尾声了。差不多等个七八天,烧出瓦片来,一百座房子就可以建好了。 这一带,每天雄霸还领着一百三十号人在附近或训练,或巡逻。因此,不管是治安,还是给人安全感都是相当的好。 “大哥,你看这一带怎么样?”见到李奎后,曹禅笑着道。 “不错,错落有致相当有利于防守。”有些奇怪曹禅一大清早的来视察工地,李奎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笑道。 “大哥认为不错就行了。我想让大哥也领着李家的三四十户人家搬到曹城来做,大哥看怎么样?”见李奎对自己建造的城镇还算满意,曹禅微微一笑,单刀直入道。 “可是我听你家管家说,这房子造好了是要卖的。不管是谁住在城里。都需要付一笔不小的花费。我们李家也不宽裕,恐怕。”李奎似乎对曹禅的提议有些心里准备,笑着婉拒道。 曹禅心中苦笑一声,当初计划是这样的。下血本先建造城池,再把房子卖出去。收回一些成本。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王守在旁边苦苦相逼。再不增加点实力,恐怕等不到曹城完工的那一天了。 看着李奎这个大舅子,曹禅还是决定单刀直入。“王老奴被陈留那边任命为陪县县尉,理由是帮助晁能一起抵抗数万流匪。如果,大哥你们还住在清河村,没准会被活吞了。” 李奎的表情终于变了,瞳孔一缩,随即才道:“怪不得,我早上听人说,王家就派出去了大量的人去了四个方向,陈家村,吴家村,青山村,靠林村。他想以县尉的身份,在这一带跟你这个屯长夺权啊。” 李奎这个大舅子的智商不低的,从细微之处就能判断出一些王守的意图。 “王老奴这么快就动手了?”曹禅心中一惊,沉声问道:“大哥还是早做决定吧。房子的费用,我一分不收,免费赠送。” “我们李家跟王家不是一路的。你是我妹夫。”李奎思考了片刻,看着曹禅期待的表情,笑着道。 “来人,去找管家,就说我要建造足够四百人口居住的房子。让他腾出地方,规划出来。”曹禅笑着回头道。 李家这两百人拉拢过来了,再加上陈家村的两百人。曹城的建设也可以大大的加快,而且人口随着人口的增加。曹城才真能称上一个城字。 李奎在李家的声望可以说是顶顶的,他做的决定,根本没有人异议。很快,李家村的三十多户,都决定迁家到曹城。只要曹禅的下一步住房区建好,就可以立刻入住。 很快,管家也被人给找来了。在商量之后,曹禅决定在一百座房子的边上,再拓展出两个区域,建造出带着院子,足够住下六七百人的住房区。这样,曹城的十六个区域,就有三个区域开出来了。 曹禅还打算再建造出十座窑来,烧制砖头。按照现在的展度,以前的十座窑明显跟不上进度了。 “曹哥,我父亲答应把整个陈家村迁到曹城来了。并且让你马上带着车队,帮助他们搬家。他们现在就要搬过来。”下午时,一脸兴奋的陈蜿策马来到曹禅的身边到。 “什么?这么快。”曹禅有些讶异的抬起头。要知道这个时代的村民有着一种故土难离的特殊感情,李奎能这么快的答应,那是因为曹城与清河村只有一线之隔,而陈家村离这里可是有好几里的路啊。按理说,村子里的村民商量商量一下,磨蹭十天半个月的也有可能啊。 这段时间,曹禅刚好利用起来,建造出更多的房子来。但没想到这么快。 “就在昨天,大昨天。都有十几个流浪的人到我们村子偷东西,各个瘦的皮包骨头,眼神凶狠。幸好我们村子养了几条土狗,及早现了,不然肯定出事啊。”说到这个,陈蜿的脸上没了高兴,忧虑了起来。 陈家村地处边界地带,那里既然出现了差不多等于流匪的人物。就代表着陪县的军队坚持不了多久了。估计很快,数万流匪就要涌入陪县了。 陈蜿想的到的,曹禅自然也想的到。“向雄霸要五十个人,准备四十辆牛车,去陈家村。”沉吟了一会,曹禅只觉得刻不容缓。陈家村处在边界,当其冲。现在早迁出来,早安全。 “嗯。”陈蜿点点头,立刻策马去了西边雄霸训练士卒的地方。 “当真是风雨飘摇啊。”曹禅揉着太阳穴,叹了口气。乱世之秋,小小的动乱,就能要人命啊。何况,旁边还有个虎视眈眈的王老奴。 陈家村那边,曹禅打算亲自前去。两百多人。足够曹禅重视的了。但是随即,一个消息让曹禅暂时的回到了曹府。 “现在外边动荡不安,你们不呆在县城里,来我这里干什么?”客厅内,坐在三女一男,曹母,王氏。王耀,王燕。曹禅的话,自然是对王耀兄妹说的。 “曹弟言重了,这次出来,我们带了五十个手持长矛的家奴。小小的动荡不怕。不过。”王耀的脸上有着极大的自信,显然被五十个家奴护卫着极为放心。但还是不过了一句,对着曹禅继续道:“不过,路上倒也是碰到了十几个流匪。幸好看着我们人多,没有扑上来。” “赶紧回去吧,在这里,我不能保证你们的安全。”曹禅苦笑一声,这位大少爷不仅是人和善,而且还有些小看了流匪带来的动荡。 “不能保证我们的安全,也就等于不能保证你自己的安全,为什么不回县城去?父亲大人会安排曹哥哥一家的。”王燕的眼中闪着担忧,这个遇事冷静的小女孩,听了曹禅的话后,一下子就插入了曹禅的软肋。 “你不懂的,我想把这里作为曹家立足的根基。我不能轻易放弃。”曹禅摇着头道,这是曹禅自己的坚持,王遂虽然好,但也是别人的父亲。得到些帮助,曹禅乐意,但完全靠着王家起来,曹禅心中也是有骄傲的。 第七十七章 亲事 “曹家立足,也可也等流匪之乱过去了再说啊。”王燕却是不依不饶了,轻声道。“妹妹。家是人生在世的立足根本,家在哪。人就在哪。土地就在哪。曹弟守护家业是对的。”王耀抬眼训斥了下妹妹,举着拳对曹禅道:“燕儿年幼无知,请曹弟不要见怪。” “燕儿也是关心我们下阿封。见怪什么。”看着王燕,曹母的眼中闪着一种奇异的光芒,埋怨的对王耀道了一句。 “小小年纪,哪里知道这么多啊。伯母这么说,会把她惯坏的。”王耀嘴上埋怨着,但脸上却洋溢着笑脸。这次来,他其实是来探听虚实的,曹家愿不愿意再次与王家的商议当年常常挂在口中的婚事。几句话下来,曹母的态度,让王耀相当的高兴。 三人就这么拉着家常,旁若无人的交谈着。王氏的面色有些不好看,从这些亲昵的交谈中,王氏的直觉告诉她,这其中含着深意。 但随即,王氏的心中又自爱自怜了起来,自己说到底也不过是寡妇。曹禅出身名门,曹府内宅大妇的身份,轮也轮不到自己啊。 “咳咳……。”曹禅就像是看客,看着曹母与王耀,王燕兄妹谈的火热,看着王氏与这样的情况格格不入。在那里自爱自怜。就算是没有我王氏的直觉,曹禅也感觉到了不对。 “咳嗽”着,曹禅吸引了所有人目光的同时,对着王耀道:“王兄,弟弟我在清河,不知道现在县城那边什么样情况了?” 好好的气氛被打断了。曹母瞪了眼曹禅,埋怨着自己儿子。但王氏却是松了一口气,媚眼流转的看着曹禅。王燕眼睛也是雪亮的,看着王氏那媚态,暗自咬了咬牙。 王燕也是好胜的。想起离家前,母亲拉着自己的手,说有八成,这个曹哥哥就是她将来的夫婿了。而这个夫婿身边跟着一个娇俏的寡妇。 看着王氏与曹禅眉来眼去,却也是激起了王燕的好胜之心。 王燕抢过王耀的话,娇声对着曹禅道:“县城那边晁伯父正在加紧招募兵丁,父亲也正在加紧训练家奴。临行前,也告诉燕儿,让燕儿转告曹哥哥。说是要小心新任县尉王守,他已经联络了颍川侯刘盾。陈留宋家。当年的约定已经形同虚设,可以不必管后果。如果他欺人太甚,反击一下也没关系。” 娇声暖语。让曹禅有些怀疑的看着王燕,想初见的时候,王燕不是这个样子的啊。曹禅当然不知道一个小女孩被人告知了自己八成会嫁给一个人。而这个将来的夫婿,当着小女孩的面,与别人眉来眼去。多么的伤人心了。 曹禅的直觉告诉自己,如果再说下去,恐怕真会惹来不小的麻烦。站起了身子,乘机对着王燕抱拳道啊:“伯父教诲,曹禅必定不忘。这就去准备准备,防备王守。”说着,曹禅不免的又提了一句道:“这里并不安全,还请王兄,与燕儿一起返回陪县吧。” 王燕几乎把唇瓣咬破,不满的看着曹禅。曹禅的话看似义正言辞。但作为女人,虽然还是个小女孩。但是王燕还是直觉的是赶她走。 王耀自然也不想走,这次来是为了妹妹的事情,怎么能这么容易的被打了呢。他把目光看向了曹母,他看出来了,曹母对自己妹妹的眼神不错。想来也是有门,曹家,王家是世交,这门婚事在曹煅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谈论过了。只是后来曹煅早亡,这才耽搁了下来。 现在王燕身上没有婚约,曹禅也未取。在他看来,两人是天作之合啊。 “说什么话呢,你现在身边跟着一百多号的私兵,再危险又能危险到哪去?听我的,燕儿与耀儿就留在这里居住几天,等过些天再回去。”曹母责怪的看了眼曹禅,随即眼光柔和的看着王燕。道。 到了现在,傻子都看得出来。曹母看向王燕的那种目光了。曹禅是一个头两个大,说实在的,王氏确实只适合做相好,不适合做妻子。 以前曹家落魄的时候还好,曹母因为自己儿子找不到老婆,勉强也能默认王氏做曹禅的妻子。但现在,曹禅的身份又起来了,王氏就不适合做妻子了。取一个乡下居寡的村妇做妻子,说出去会让人笑话的。 这是古人的想法,曹禅的想法则要开放很多。在他心里,共患难的才是最好的。与王氏这些日子,也算是患难与共。王氏在曹禅的心中是仅次于曹母的女人。 不过,王家也是世交,王遂要真有亲上加亲的念头,曹禅拿人家的手短。也不好拒绝,最后肯定是王氏吃亏。 反正左右也不是。曹禅头疼的同时,也起了避开的念头。“娘,我外边还有事情要忙。王兄,燕儿,失陪了。”曹禅抱拳一声,就打算落荒而逃了。 “娘,我去送送他。”王氏也对曹母弯了弯,随着曹禅走了出去。 看着王氏婀娜的背影,曹母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她也不是个薄情的人啊。但她始终记得,曹家是书香门第,官宦人家。门第之见,在她的心中是根深蒂固啊。 “孩子们别管他们。既然来了,就要在曹家多住几天。”片刻后,曹母收回了目光,笑着对王耀二人道。 “伯母,这次出来,父亲也交代过侄儿,说是让侄儿多看看,涨涨见识。侄儿也出去看看曹弟在做什么。燕儿,你与伯母聊着。”给王燕使了个眼色,王耀起了身,对着曹母拜了拜,就走了出去。 “这孩子。”曹母埋怨了一句,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喜色。转头和善的看着年岁十五,但身子已经微微长开,脸蛋儿吹得弹可破的王燕。轻声问道:“燕儿在家可做女红?” 这语气特向是婆婆为未来的儿媳妇。到底是十五岁的女孩儿,王燕的脸上立刻升起了两团红晕,窘迫的点头道:“母亲教的。” 曹母的脸上更加的满意了,官宦出身。却能学者母亲学女红。能不满意吗? 三更了,求票。追上去啊。吼吼。 第七十八章 曹禅的肺腑之言 听见身后紧跟而出的脚步声,曹禅回过了头,看着王氏。 王氏的脸上写满了委屈,也紧紧的看着曹禅。忽然,猛的朝着曹禅的怀中扑来。只觉得一阵香风闪过,曹禅满怀都觉得柔软。 “娘看,娘看王燕的眼神,我……,我害怕。”梗咽着,王氏把头深埋在曹禅的怀中,道。 “害怕什么?害怕我赶你走吗?”搂着王氏,这个陪伴了自己来到这个时代,最难过日子的女人,曹禅和声问道。 “你当然不会赶我走。”王氏忽然抬起了头,嘟着嘴,极其自信的看着曹禅,但随即,又垂头丧气的低下了头,低声道:“但人家容不容我,就不好说了。” “看出苗头来了,但八字还没一撇呢,你怕什么。”曹禅手抵着王氏精致到几乎完美的下巴,抬起了王氏的头,笑道。 “你未婚,她未嫁。又是世交,我当然怕了。”任由曹禅抬起自己的下巴,王氏弱弱的道。 曹操默然,这个时代就是这个样子了。没有正妻就算是姬妾无数,也是个骡夫。都属于未婚。 曹禅只是一个人而已,他只能融入这个时代,而不是改变这个时代。何况,如果曹母的意愿要他娶妻。曹禅也不会拒绝。 “我尽量躲着。”曹禅道了一句,随即,看着王氏洁白的额头,轻轻的低下头,吻了下。湿润温和的感觉,让王氏的脸蛋一下子通红一片。王氏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都软了。她的曹郎好久没有这么跟她温情过了。 吻完后,曹禅认真的看着王氏,道:“就算是躲不过,那也要容下你啊。就算真的有人嫁到了曹家,做了大妇,在我心里,你不是小夫人,不是偏房,你也是我曹禅的夫人。” 曹禅的这几句话,绝对出自肺腑。他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嫡庶的观念不是那么明显,就算是会再娶妻,也不会亏待了王氏。这个放下了名节,抛弃了一切跟着自己的女人。 看着曹禅,王氏的心中蓦然升起了一种暖流,曹禅的这几句话,放在这个时代,那是要天诛地灭的。属于宠妾灭妻的范畴了。 曹禅能说出这几句话来,就算要她王氏继续留在曹家,做个小妾也愿意啊。 正当两个人,浓情我依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阵嘹亮的咳嗽声。曹禅抬头看去,见王耀站在那里,眼神深邃。 王氏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立刻想要跳出曹禅的怀抱。曹禅笑了笑,任由王氏脱离了自己的怀抱,不过却让她站在了自己的身边。 曹禅要让王氏知道,自己的话绝对不是说假的。被曹禅微微的拽着,微微挣扎后,王氏也就温顺的站着,只觉得温暖。 王耀心中其实也把曹禅当做妹夫了的,但毕竟没挑明。见曹禅与王氏搂搂抱抱的,有气也得往肚里吞。只是心里却对曹禅起了一丝不满,觉得把妹妹嫁到曹家是个错误。看了眼王氏,王耀心中暗道,有这么个俊俏的人在。嫁到曹家做大妇岂能好过?不行,回去得跟父亲说说。 心里暗道,面上王耀彬彬有礼的举拳对着曹禅道:“临行前,父亲交代过,要让为兄多跟着曹弟看看,多学学。” 看着王耀,曹禅低声支开了王氏。王氏对着王耀点头后,立刻转身走了。走的时候,脚步还很轻快。有了曹禅的保证,她一点压力都没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弟弟我打算去附近的一个村子接两百号人过来。王兄要是愿意,就一道去看看吧。”看着王氏走后,曹禅才转过头对着王耀笑道。 看着曹禅与王氏的表现。王耀只觉得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心中对妹妹嫁到曹家就更加的不看好了。 听着曹禅说话,王耀点头道:“就去看看吧。” 于是曹禅带着王耀来到了曹府外边的一块空地上,看着热火朝天的工地,那一栋栋的房子立在哪里。那一座座的窑烧的旺盛。从小,王耀都是读书,然后娶妻。平平淡淡的一生,从没有体会到这样的感觉。 也不知道曹禅统领这数百人,计划建造一座城池是什么感觉。因此,王耀此刻的心里是震撼的。情不自禁的低声道:“这就是曹弟所计划的曹城吗?” “还只是个雏形,我打算把城池计划为十六个区域,现在刚好规划了三个,暂时的提供一些人居住。等街道,商铺。客栈,等一切都建造好,砌上城墙后。才是一座真正的曹城。”曹禅笑指着工地,还有工地附近还杂草丛生的地方,这些将来都是曹城的一部分。 看着这部分还只是初具规模的工地,想象着亲自建立一座城池的震撼。良久后,王耀才叹了口气,道:“我虽然住在县城内,但是恐怕也没有住在自己亲手建造出来的小城中舒适。” “不仅要舒适,还要坚固。不仅要抵抗流匪,还要顶住黄巾的攻打。”曹禅笑着道。 这一刻的曹禅给予王耀的感觉是一个褪去了浮华,质朴的农民。看得清现实,知道艰苦的人。 看着浑身散着沉稳的曹禅,王耀有一点理解,王遂为什么知道曹禅有一个很受宠爱的寡妇。还要把女儿嫁给他了。 王耀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曹禅比他强。 心里的转变,使得王耀的心中对此行的目的妹妹的婚事以外,还存了跟着曹禅好好看看,好好学学的心里。 交谈间,曹禅觉本来就和善的王耀,变得更加谦虚了。尽管有些讶异,但曹禅没多想。 片刻后,陈蜿带着四十辆车,四十个长矛手,十个弓手来到了曹禅的身边。陈蜿疑惑的看着王耀,转身对着曹禅道:“曹哥,这位是?” “这是我王伯父之子,王耀。”曹禅笑着介绍道,随即,又指着陈蜿对着王耀道:“这是弟弟的亲近兄弟,叫陈蜿。” 陈蜿自然是知道王遂对曹禅的帮助有多大。对着王耀,不由的亲近了几分。笑着寒暄了几句。王耀为人本来就和善,对农夫,对武夫都没有歧视。自然也能与陈蜿说说笑笑。 很快,三人就上了其中的一辆牛车,带着五十个护卫,一起朝着陈家村出。 第七十九章再来陈家村 我看了看情况,经过书友们的努力。也该差不多上页了。该谢谢书友们支持的,凌晨一章。但是我不能再熬夜了。这一章就当做是凌晨的更新吧。 明天第一更送到。 最后说说我的心情。就两字,高兴。上了周推榜了啊。一本书可能就这么一次啊。真的很高兴。 谢谢书友们支持 陈家村,说起来曹禅前后来过两次,都是为了陈蜿的事情。再一次来,感觉明显与上次不同,见到村长,也就是陈蜿父亲的那一刻起。曹禅就感觉到气氛的不同,四周的洋溢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他别是一些村民,都神色紧张。眼神通红,应该是熬夜戒备的结果。 “其实上次啊,我们就接到了县令大人的命令,让我们自行合并村子,但总归是故土难离啊。这庄家也长的不错,眼看就要到收成的时候了。村民们都拖拖拉拉的,不愿意走。但昨晚上,十几个人啊,偷了我们家养的禽类还不算,伤了我们一个乡亲。正好,我这儿子又回来劝我们去清河居住。大伙一商量,搬吧。但家家户户都是拖家带口,没法搬。就只能麻烦曹大人了。”村长是知道现在曹禅身份的,屯长,代表官方势力,因此以大人称呼曹禅。 “没事,大家集聚在一起,也好应变。我曹禅也需要陈家村的各位帮助啊。”曹禅笑了笑,道。 “对,现在外边的局势这么乱。合并一下,大家也可以关照一下,何况曹哥那边还有铁匠可以直接生产长矛等兵器。抵抗流匪也便宜些。”陈蜿笑着道。 “呵呵。自己离家还不算,把整个村子都要搭过去。”村长笑骂着道。 “呵呵,跟着曹哥才有出息啊。老头子你把全村都搭进去,保证将来不后悔。”陈蜿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道。 “没大没小。”村长的另一个儿子,陈蜿的大哥陈汤只沉着连道了一句,陈蜿就哑火了。悻悻的缩回了脖子。 “对了,我听说王守也派人来过了。不知道是不是?”曹禅忽然问道。 “是来人了。几个壮汉,差不多与我儿子前后到的。说是县尉大人见这一带的村子除清河村都是小村子,也想要合并了。好抵抗黄巾,我们陈家村也是其中之一。但是我儿子现在跟着大人您啊。怎么说也不能拆他的台啊。”沉吟的看了眼陈蜿,村长笑着道。 曹禅心中道了一声果然。雄霸说的果然没错,王守也存了吞并周边的几个村子,壮大实力的念头。面上曹禅却是微微一笑,对着村长微微的弯身道:“谢村长看得起曹某。” “其实啊。我也就是看王守那老匹夫不利索,当年那事。嗨,不说了,说了晦气。反正我是看他不起的。”村长摇摇头,唾弃道。 “嗯,老奴才。”陈蜿在旁边补了一句,引起四周哈哈大笑声。在场的都是跟着曹禅的,自然要帮着曹家说话。 一路笑着,大家一起进入了村子的中心。车队就排在这里,帮助村民们搬运家当,除了灶台与房子不能搬走以外,村民们连铁锅,连房门都要搬走。 曹禅头疼之余,也不能让村民们抛弃掉这些东西。幸好,这次来带了四十辆牛车,差不多就是一户人家一辆车,够用了。 陈蜿是个壮劳力,又是乡里乡亲的,很快就走到了一群村民的中间,帮忙着一起般家当。 旁边的三人看着陈蜿身穿用光滑棉锦制作的袍服,脚上穿的也是靴子。多少都有些羡慕。特别是一个瘦如猴子的家伙。 注视到了三人的目光,陈蜿回过头来,一愣,随即露出了灿然的笑容,道:“冬哥,猴子,还有笨鹅。” 这三人正是当初与陈蜿一起进城买卖,一起遇到曹禅的陈冬,陈侯,陈鹅。三人也是一愣,陈蜿现在的穿着,与他们可以说是天差地别,让他们羡慕的同时,面对昔日的好友,也有点裹足不前。不敢打招呼。 见到陈蜿那熟悉的笑容,陈冬三人的面上也露出了笑容。“行啊虫子,跟着曹大人混得不错啊。”陈侯的脸上露出了羡慕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陈蜿后。道。 “就是啊,这衣服料子。”陈鹅憨憨的伸出手,摸了摸陈蜿身上的衣服,羡慕道。 三人中,陈冬要矜持很多,但也露出了微羡的目光。 “哈哈哈,当初你们还劝我别跟着曹哥呢。现在看出差距来了吧?告诉你们,当初咱遇到黄巾的时候,我就知道跟着曹哥身后能达。”陈蜿哈哈一笑,道。 “可惜,当初我们要是也跟着你一起走。估计也能穿上这样的衣服了。”陈冬叹气道。谁能知道,当初落魄名声又极臭的曹禅,能有现在的地位呢。屯长大人啊。 “现在跟着也不迟啊。现在清河那边道出都缺人手,你们帮忙,曹哥不会亏待你们的。机会的有的是。魄力拿出来,跟着曹哥一条道走到黑,迟早会达的。现在,只能算是小富。”陈蜿看了看自己的穿着,认真的对着三人道。 “就算是不迟,也没有你受待见啊,你是跟他一起从落魄走过来的。我们是顶多是锦上添花。”陈侯带着微酸,看着陈蜿道。 “你们还是不了解曹哥。曹哥的性格,只要是能给他做事,给他干活。就是一个有用的人,就会重用。如果你好吃懒做,就算是在亲近的关系,曹哥也不会给你一点机会。”见陈侯的表情,陈蜿极为认真的道。 大家都是乡里乡亲,从小一起长大的,这是陈蜿对三人的告诫,如果要真的在曹禅的手底下闯出一番名堂来,吃苦,耐劳是必须的。 陈侯有些不以为然,现在这世道,普通手下怎么会比得上心腹?不管官做的多大,一有事,一有机会,先是交给心腹的。 现在陈蜿的身份就是曹禅的心腹,而他们几个不过是新依附的人物。陈侯认为陈蜿站着说话,不腰疼。 见过几分世面的陈冬到是为陈蜿的话陷入了沉思。而生性憨厚的陈鹅则是迅的记住了陈蜿的这番警告。 陈蜿也不是当初了,不管是看人脸色,还是心机手段都有极大的提高。一见三人的表情,就知道三人在想什么。对于陈侯,他只能摇摇头了。 机会放在面前,抓不住的人,永远也只是个平凡的人。想当初,他要不是一心思扑在曹禅身上,恐怕现在也是稀里糊涂,懵懵懂懂的过着村民的生活吧。 大概一个时辰后,陈家村的所有村民都把家当搬上了马车,一个个小孩也都坐上了车。成年人则跟在身边。曹禅一声令下,车队朝着清河村进。 “曹弟。”坐在最前一辆车上,王耀对着身边的曹禅轻声道。 “嗯?”曹禅疑惑的抬起头,看着王耀,这位王家少爷,可是一路上只看着,没有说过话的。 “我想在你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你看怎么样?”直视着曹禅,王耀坦言道。 “外边很危险,弟弟觉得王兄早些带着燕儿返回县城才是。”曹禅眉头深锁,这问题反复多少遍了,王耀留在这里,不能保证他的安全。而王遂就王耀一个嫡子,要是有个损伤,王家定然不会安宁。 何况王遂对他有恩,曹禅并不想王耀冒险。 “你听为兄说,为兄从小在县城中长大,因为世道乱,父亲也很少让我出去。只有偶尔带着夫人会颍川省亲,才出去走走。”王耀认真的看着曹禅,道。随即,又叹息道:“为兄从小衣食无忧,也有家奴数千。可以说是坐享其成。不像曹弟要亲力亲为,创下曹家基业。看着曹弟建设城池。看着曹弟不远数里,招募这小小的两百人口。为兄的心有所感。觉得你比为兄强。” 顿了顿,王耀又道啊:“为兄也想在这乱世立足,毕竟父亲可以保护为兄的半生,但是保护不了一世。因此,为兄想在曹弟这里多学学。达到乱世之中,保全家业的目的。” 看着王耀极为认真,又带着恳求的眼神。曹禅默然,富家公子,读书郎。能受得了苦吗啊?曹禅不知道,但是至少,现在王耀的态度,赢得了曹禅的好感。 看着似乎褪去了浮华一般,充满了认真气息的王耀。曹禅缓缓的点了点头,道:“那就派人去告诉伯父一声吧。” “谢谢曹弟。”王耀对着曹禅微微弯身,感激道。 第八十章 谈论 王宅。大厅内。王守面无表情的坐在上位,一个壮汉微微的低着头,站着下。 “陈家村的村长拒绝了我们?”良久后,王守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壮汉道。 “是,他说陈蜿是他的儿子。他这个做老子的当然跟着儿子走。“壮汉答道。 “不知趣的东西。”王守的面上起了一丝恼怒,冷哼道。 “还有,我也听说李家的那群人,也打算跟着曹禅去什么曹城居住了。呵呵,所谓曹城,也就是个工地而已,还没见影呢。”壮汉的面上浮现出了几分讥笑,道。 “你别太小看了曹禅,有王遂那老匹夫支持,一个小小的城池,还是建造的起来的。只是能不能熬过这次流匪之乱,就不知道咯。”王守冷笑着,话中有话道。 “有老爷在,他这个座曹城怎么建设的起来啊。”壮汉笑着恭维道。 “好了,好了,阿谀奉承的话,你也别多说了,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说说看吧。这四周的其他村子是个怎么个回复?”王守眼中闪着冷芒,对壮汉道。 一下子收起了笑容,壮汉低着头,道:“这附近,还有吴家村,青山村,还有较远的靠林村。吴家村的村长已经给我们下了准信,要拉三百几十口人来清河村暂居。青山村人口较多,有四百几十号人。胆子壮实,没答应迁村子。靠林村就一百多号人,昨晚上,靠林村内出了几十个流匪,村民死了五个。早吓破胆了。我手下的人一到,他们就开始迁徙了。估计明天就到了。” “这样加起来,我们也有近千人了。加上颍川侯的一百号护卫,还有那些装备,可以组织三四百的壮汉,一起抵抗流匪。也就有机会不知不觉的吞并曹禅。不过,实力还是少了些,青山村的人,你多多去做做工作。努力把的那四百多号人,给老爷我兜回来。我身上不是有个县尉的官职吗?多多拿出来抖一抖,能迁过来就迁过来,不能迁徙过来,吓唬吓唬他们,也别让他们跟曹禅扯上关系。”听着好消息不断,王守的脸上也起了些许笑容,缓声道。 “老爷放心,小的会努力的。说起来,乡野村民真经不住吓。那吴家村就是小的拿出了老爷县尉的身份,那村长当场就下了保证的。”带着恭维,壮汉笑着道。 “身上穿了身官皮就是不一样,我算有体会。当年曹煅为什么对自己不能出仕当官耿耿于怀了。”王守也感叹道。 “曹煅那老东西,怎么能跟老爷您比呢。”壮汉不屑道。 “好了好了,下去干事吧。”王守却听不进去这些话,面无表情的挥手道。 “那小的告退了。”壮汉低着头,弯着腰,走了。 看着壮汉走后,王守的面上浮现了几分冷笑。没有一张嘴,我能从曹家夺了这么多的家财?能有现在的地位?在我面前说些献媚,表表忠心。岂不是班门弄斧。 曹禅也有野心合并那么多村子,最好全部都到曹城居住,但实在是各种方面都遭到限制,根本不可能。能有陈家村两百多人,与李奎的两百多号人加入,曹禅已经是感到满意了。 回到曹城的那一刻起,先把陈家村的那村民安置下来,也下令加紧烧窑,生产出瓦片,先让那一百户家奴住进住房内。 与此同时,也开始规划另外两个区域,李奎整天带着木匠们,先把房子的房胚搭起来。有了陈家村村民的加入,房胚搭建的度很快。 不过三五日,十几座木制的胚房就已经树立了起来。因为这些住宅不是给家奴住的,家奴一户人家,不过四五口人。基本上是一男一女两成年人,加上几个小娃子。三间房子够用了。村民则是拖家带口,一户人家七八口人是基本的。因此,建造房子,不能简单的三间房子。要五六间,并且需要一点院子,作为空间。 这两个区域虽然跟原来的一样大,但是住的居民反而要少点。显得高档一点。 太阳火辣辣的,曹禅端正水,躲在客厅内喝口茶,凉快凉快。 “怎么了?”这时,一脸苦笑的王耀走了进来,曹禅抬头讶异道。 “为兄的是来向曹弟告辞的。”王耀一脸的苦笑对着曹禅举拳道。 “不是前些天才派人去县城送信,说是要在这里居住的吗?”曹禅眉头皱起,道。 “家有慈母,为兄这做儿子的也没办法。”王耀摇着头,道。 曹禅立刻想到了曹母,如果他在顶着快要满天飞的流匪在外边居住。恐怕也会下死令让他回来的吧。 曹禅什么也没说,轻声问道啊:“什么时候回去?” “就走。”王耀道。 王耀与燕儿走了,来的时候有五十家奴护送,回去的时候也一样。他们兄妹刚走,曹禅就被曹母招呼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想给王家下聘,你觉得怎么样?”一进入屋子,就是曹母一张严肃的脸。 “这,娘啊,我们曹家现在落魄成了这摸样,王家虽然是世交,但也不好高攀啊。而且还不知道王家的意思呢,要是拒绝,儿子这脸往哪里放啊。”尽管心里有所准备,但曹禅还是苦笑着道。 “这件事情,其实很简单。当年你父亲在世的时候,两家人就提过,只是后来没了往来。就没再提了。王家人让燕儿兄妹过来,我心里就有数了。我也旁敲侧击的问过燕儿,娘心里有八成把握,下聘礼,王家人一定会答应的。”曹母却不那么轻易的放过曹禅。 “娘,孩儿还没有及冠。这件事情,能不能缓一缓?”曹禅无言以对,只有往年龄上说。 但一说到年龄,曹母就更有气。“人家的孩子十三岁就成婚了,十四五岁就有了孩子。你呢,都差不多二十了,还是光棍一条。你说我这做娘的能不担心吗?” “儿子不是有王氏吗?熟话说患难夫妻,儿子真的不想让她受委屈。”曹禅也拿曹母没办法了,只有念着王氏昔日的好,希望能打消曹母的念头。 果然,一听到王氏,曹母就沉默了。王氏确实是无可挑剔,生里来,死里去都跟着曹禅。是一个好的妻子。 沉默了良久,曹母的脸上渐渐的坚定了起来。“为娘的为了儿子,就只能对不起王氏那孩子了。曹家需要一个大妇撑起门面,你也需要更多的来自王家的支持。世交总没有女婿来的亲。娘相信,你们成婚,王家就会更加坚定的支持你。” 曹母的脸上前所未有的严厉,紧盯着曹禅道。但言语中,却是满满的存了为曹禅考虑的意思。为娘的就算是对不起一切人,也要对得起自己儿子。这就是曹母的坚定。 “那就由娘做主吧。但是我希望在流匪之患后。毕竟世道不太平,我想先把心放在流匪上。”曹禅神色一闪,沉默了许久后,对着曹母一拜,请求道。 “好孩子。”曹母起身来到曹禅的身边,扶起曹禅,握着曹禅的手,欣慰道。 第八十一章 敲定 这次路上,王燕兄妹并没有遇到流匪的骚扰,而是很顺利的返回了县城,王府大厅,面色焦急的王夫人来回走动着,一听到自己的一双儿女回府后。立刻冲了出去。 当王夫人飞快的走冲出去后,王燕兄妹已经到了前厅了。“母亲,您怎么出来了?”王耀讶异的看着冲出来的王夫人道。 “你还知道我这个母亲啊,外边世道这么乱,到处都是小股流匪。还说要留在清河村,差点没吓死我。”一见到王耀,王夫人就松了一口气,但是嘴中还是不断的埋怨着。 “母亲,曹弟都住得,我为什么就不能住在清河历练历练?”王耀一脸的无奈,道。 “反正你是我儿子,得听我的。”王夫人一脸的野蛮,道。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对自己儿子,与曹禅自然是不同的。 “就因为你这个性格,耀儿才生出这么一副和善又软弱的性格。”一声闷哼从旁边响起,一脸不满的王遂走了进来。 “我心疼儿子怎么了?”王夫人美目一瞪,差点就叉着腰了。王遂差点就没气过背去。本来接到儿子说要在曹禅那里历练历练的信后,他还满心的高兴。儿子总算长大了。但没想到被王夫人给横插了一脚,死活要让儿子回来。 “我回去睡觉了。”见父母又要吵架的架势,王燕只觉得无趣,对着父母各自福了福,转身回了自家的房间。 王夫人这才现王燕自从进来后,就一声不吭。回去的背影,又似乎充满了心事。眉头深皱,王夫人抬眼看着王耀,问道:“怎么了?在曹家受委屈了?” 王遂也把目光看向王耀,奇怪女儿的反应。 “没呢。”王耀摇着头,心中闪现出了曹禅与王氏相拥的身影。王耀叹了口气道:“曹禅与那个小寡妇感情不一般。妹妹估计是委屈呢。” 王遂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良久后,叹气道:“患难与共啊,当然不一般了。” “那你有没有透露我们的意思给曹夫人?她怎么说。”听王耀说,曹禅与小寡妇的感情好,王夫人就有些不乐意把女儿嫁过去了。皱眉问道。 “孩儿不知道,都是妹妹在跟曹夫人说话呢。”王耀摇着头道,虽然他对曹禅疼爱王氏不满,但又想起曹城那一带蒸蒸日上的感觉,又想起曹禅在流匪施虐中,立足清河的魄力。 王耀道:“父亲,母亲,有王氏插在当中,这场婚事其实对妹妹确实不好。但是,我觉得曹禅,曹弟,他比我强。他比我更适合立足这个乱世。因此,孩儿觉得把妹妹嫁给清河曹家,至少会让妹妹在下半生过得安全。” 王遂一脸欣慰的看着王耀,不住的点头道:“你能这么想就好了,吃过苦的人才能一飞冲天,曹禅在这一年中,吃了太多苦。才有了现在沉稳的性子。你也一样,要多出去历练历练。磨砺心性。将来才好接管王家。” “你别打岔。”王夫人白了眼王遂,随即,认真的看着王耀道:“儿子,你真的觉得曹禅比你强,也能给你妹妹一个安全的环境吗?” 曹禅,王夫人只见过一面,但也确实觉得沉稳,才会答应了王遂,让一双儿女去曹家看看。但眼见为实,她更相信与曹禅接触了这么些天的儿子。 “他比我强。”再次的,王耀道了这一句,说完后他有些落寞。这次出去他看到了自己的不足,也看到了曹禅立足清河的魄力,本来想跟在曹禅身边学习学习。却被慈母一纸书信给召了回来。够郁闷的了。 “孩儿也回去休息了,父亲,母亲。孩儿告辞。”王耀也对王遂,王夫人拜了拜,走了出去。 “这两个孩子,怎么一去曹家,就不乐意回来了呢。”看着王耀,王夫人嘟着嘴,埋怨道。 “我到是觉得耀儿似乎长大了一些,沉稳一些。就冲这个,我就觉得他们此行赚回来了。”王遂却看出来了儿子的变化,笑道。 “再长大也是我儿子,我女儿。现在儿子的话你也听说了。燕儿的事情,你说该怎么办吧?”王夫人转头对王遂道。 “你先问问女儿的心意吧,要是她愿意。在这场流匪之乱后,你亲自去清河曹家,与曹夫人谈谈儿女的婚事。”王遂心中其实早就已经定论了这件事情,很自然的就回答道。 “那我去问问女儿吧。”王夫人外表看起来挺彪悍的,其实心里还是很听王遂的。见王遂肯定,她也就不反对了。只是离去前叹了口气,“这世道,找个不错的如意郎君,还不如找一个靠得住的男人过日子。希望曹禅这像耀儿说的一样,是个能靠得住的男人。” “靠得住的。”眼前不断的浮现出曹禅那沉稳如故,不动如山的气势,王遂极为自信的喃喃道。 清河村以西,曹禅领着一百三十余的士卒,身边跟着陈蜿,雄霸等人。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几具尸体,与十几个被捆绑起来的流匪。 这已经是雄霸带着人,两天之内的遇到的第三波的流匪了。他的府上,都已经关押了三四十的流匪了。 这清河村,这陪县,等于是小股流匪满天飞了。 “尸体埋了,这些人照例押回府内做苦力。雄伍长,麻烦你加强巡逻,只要是流匪靠近,就主动出击,俘虏为主,杀死为辅。”曹禅吩咐着旁边的雄霸道。 “这是属下的职责范围之内,大人尽管放心。”雄霸很响亮的答应了,不过也提了个不算条件的条件。“只是最近箭矢消耗的厉害,还请大人暂时让张铁匠帮忙打造箭头,找些人手制作箭矢。” “不行,张碎要日夜不停的打造兵器。”曹禅虽然知道雄霸说的是事实,但是却一口回绝了。在雄霸失望的神色中,曹禅想了想道:“其实流匪不同于官军,箭矢的质量可以差点没关系,甚至是没箭头,他们没有皮甲的保护。只要是削尖了的木头,也可以射杀。我待会给你们找人去制作这种没箭头的箭矢吧。” “也只好这样了。”雄霸一脸的无奈道。 第八十二章 遥想典韦 曹城,已经有了一丝城镇的规模了。三个区域,大量大量的房子竖立了起来。并且旁边的窑也增加到了二十座。不断的烧制出提供建设的砖头。随着陈家村,李奎等民众近四百人等入住,劳动力也进一步激增,建设的度几乎是飞快。三个区域的外围,也围起了一座木制的围栏。 一群衣着褴褛的壮汉,在围栏外边挖着土。不停的堆砌着。旁边有大量的弓手,长矛手看管。 这群壮汉,都是一个月以来,雄霸等人抓到的流匪。几乎增加到了一百号人。因为情况的严重,曹禅不得不再一次征兵,把兵力扩大到了两百,一百五十个长矛手,五十个强弓手。日夜的训练。 曹城与清河村不过是一线之隔,但因为曹禅与王守的尖锐矛盾,又随着李奎等人搬入曹城,几乎老死不相往来。 曹禅每天都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带着人巡视防务。防务不仅是在城镇,也包括附近的河流,还有出产砖胚的泥地。 “曹哥,县城那边传来消息说,县城边界的一些哨卡都已经顶不住压力了,县令已经下令全线撤入到县城,转入防守了。并且布告示,让各个地方的屯长加强戒备。自行抵抗流匪了。”曹禅领着二十个长矛手刚刚巡视了一遍,村妇们洗衣的河流,返回曹城,陈蜿就迎了上来道。 曹禅的瞳孔收缩了一下,流匪之乱,还是爆了。数万人啊。吐一口唾沫就能把现在稚嫩的曹城给淹没。 “下令所有负责制作砖胚的工匠都放弃,全部撤入曹城。妇人们也别去河边洗衣服了,以后用水由军队统一去河边打。”曹禅迅下着命令道。现在曹城的房子已经够村民住了,砖头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是。”陈蜿肃然应声道。 陈蜿走后,曹禅领着人来到了张碎的铁匠铺,这里每天都在敲敲打打,大量大量的兵器都从这个小铁匠铺里出产。 曹禅到的时候,张碎面容憔悴的走出了铁匠铺。每天的敲打让他的精神,**都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现在铺里还有多少铁矿?”曹禅问到。 “还大约可以打造一百三四十的长矛。”憔悴着脸,张碎答道。 现在曹禅的仓库里,除了装备一百五十个长矛手以外,还有一百多柄长矛,都是张碎日夜赶出来的。再加上一百三四十。一共就有了两百五十左右的库存。勉强够用了。 “流匪就要来了,加紧赶出来。”盘算了一会,曹禅觉得还算满意,但还是对张碎督促道。 “曹大人放心,我当然知道流匪是什么后果,我会尽力的。”张碎苦笑着道,在这里的两月时间,几乎都是在打铁的时间度过的,让张碎都快要崩溃了。 离开了张碎的铁匠铺,曹禅来到了还在烧砖的二十座窑的附近。也对工匠下达了,暂时不用再烧砖的命令。 曹城的外围的围栏其实是一个长方形,除了全是住房的三个区域以外,还有一个空着的区域,上边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木材,都是两个月以来预备着的。 巡视了这些地方后,曹禅才带着人回了曹府。现在的曹府也在曹城之内,同样被围栏围着。并且守卫,箭塔的布置这一带是重点。除非流匪攻破了曹城,不然休想攻进来。 府内,曹母正坐在大厅内,自从围栏建立起来,曹禅每天都要负责巡防后,曹母每天都坐在这里等待曹禅的回来。 “回来了?情况怎么样了?”见曹禅回来,曹母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和声问道。 “该做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看涌入陪县的流匪,到底有多少了。我们这里又会被多少人盯着了。儿子细想了一下,大约一两千人,还是可以抵抗的,再多的话,儿子只能带着娘,王氏一起逃走了。”看着掩不住担忧的曹母,曹禅轻声笑道。 “陪县这么大,村子也多达几十个,就算是合并了大部分,应该还有一二十座,何况还有县城在,数万人涌入,到我们这里的,应该不会太多吧。”曹母听曹禅说能抵挡住一两千,脸上也松了口气,笑道。 “不知道,反正我们能挡住的恐怕还不止一两千人,我们边上不是还有个王老奴,王老奴虽然可恨,但他合并了吴家村,靠林村之后,实力也很可观,有他在我们的东边,可以减少我们很大的压力。”见曹母脸上的担忧微微的散了开,曹禅越说越是轻松道。 “这就好,这就好啊。”曹母连道了两声好后,又起身去了厨房,帮王氏给曹禅准备膳食。这些天,曹禅的身体黝黑了很多,看的曹母与王氏直呼心疼,两人都想方设法的煮好的膳食给曹禅补身子。 曹母走后,曹禅脸上的表情就凝重了起来。按照现在的布置抵抗住流匪的袭击,恐怕是轻而易举。但是事到临头,曹禅反而没了做缩头乌龟的心思。 三四月前,与陈蜿一起去襄邑收容流民的日子还历历在目。当初,曹禅因为实力很弱,不敢打那些充满了暴虐,充满了桀骜不驯的流匪的主意。但现在,曹禅也是个拥有了两百兵丁的屯长。 现在镇子里的存粮也很多,完全可以主动出击,消灭一些流匪,也多收容一些流匪。再用流匪消灭流匪。 流匪爆,对陪县来说是一件祸事。但曹禅收流匪,打流匪,完全可以把这祸事转为福事。用来增加实力。只是收容的流匪又不能太多,太多的话,恐怕镇压不住。 不知怎么的,曹禅的脑中忽然出现了典韦豪爽的笑容,要是有这么尊大神坐镇。他就算是收拢了很多很多的流匪,恐怕也震慑的住。 可惜,这个人现在是襄邑豪侠,后来是曹操的校尉。不是他能请的动的。 良久后,曹禅才压住了心中的这一丝对典韦的邪念,站起了身子,看了看浑身黝黑,健壮了很多的自己。做人,还是要靠自己啊。 同样的,提三尺青锋横扫天下。太遥远了,不切实际。但是带着两百兵丁,打打流匪,增添实力,还是能行的 加上昨晚上的,已经四更了。 虽然上榜了,但后面追杀的急啊。三七再次求票。 第八十三章 青山村来人 “曹哥,青山村的百十号人进城采购回来,路过我们这里,想要歇歇脚,喝口水。您看?”陈蜿腼着脸,来到曹禅的身边道。 “青山村?你姐夫来了?”曹禅神色一动,想起了陈蜿有个姐姐嫁去了青山村,这所谓的进城采购的队伍中,估计就有陈蜿的姐夫。这小子假公济私呢。 “没呢,我姐夫没来。我姐姐到是带着孩子来了。”陈蜿腼腆着脸,笑着道。 “什么采购呢,回家省亲才是吧?”曹禅一愣,随即笑骂道。 “确实是采购,青山村的村长差不多也意识到了匪患越来越严重了,想要一次性采购完半年需要的物件,龟缩不出呢。恰好,我姐姐想回家看看,就跟着来了。”陈蜿猛摇着头,辩解道。 青山村是一座拥有四百几十人的村子,壮年汉子就有两百左右,勉强是个大村子,拥有独立面对小股流匪的能力。因此,青山村也是附近唯一一座没有被曹禅,或者王守吞并的村子。 在流匪泛滥前,囤积食物,药物等,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是进来喝口水,歇歇而已。曹禅自然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笑着道:“去吧,把你姐姐请曹府来,好好招待一番。” “谢谢曹哥。”陈蜿嬉笑着举拳对曹禅道了一句,立刻转身去招呼人去了。 “该给这小子取个媳妇了,性子还这么跳脱。”跟在曹禅身边,一起帮着挖土的许蛟,看着陈蜿的背影笑道。 “等这次的匪患结束之后再说吧。”曹禅不假思索的道,匪患结束后,没准他也要大婚了。 现在曹城外围都是木制的围栏,加上堆砌在围栏内外的土墙,勉强成了一座低矮的防御工事。 这样挖土,也持续好几天了,差不多完成了,今天是最后一段。因此,曹禅亲自来看看。 “大人,现在城池的防备,箭矢等准备工作都差不多了,这一百来个流匪该怎么办?”许蛟看着眼前忙碌着的一百多个衣着褴褛的壮汉道。 这些壮汉看起来像是流民,但眼神中的彪悍气质,让人一眼就辨别出,这些人有别于流民,是真正的流匪。 大部分都是雄霸带人在外边巡逻时抓回来的。比前些天又增加了十几号人,现在已经稳稳的过一百了。现在曹城的防备工事,已经完全完工。这些人在许蛟看来,留着已经没多大用处了。 “等这最后一段土墙完成了,就交给雄霸统一训练吧,这一百多号人就算是拿着削尖了的木头,也是一支不小的战力。”曹禅道。 “如果把他们编入士卒中,我怕会惹来很多麻烦啊。”说白了,许蛟对这些人始终存了戒备心里。也怕曹禅控制不住这些人。 “我们有两百个武器精良的忠诚士卒,控制这小小的一百多号人,应该没有问题。而且我打算带人去外边剿匪,剿灭那些小股的流匪。也要用这些人去厮杀。”打打流匪,增添些实力,是曹禅心中存了许久的野心,当然不会放弃。 带兵剿匪?许蛟眼神一闪,有些疑虑,现在曹城几乎可以说是稳稳当当的了,用的着去冒险吗?看着曹禅自信的面容,许蛟强压下了心中的疑惑。心中暗想,大人有大人的主意,我也只要尽职就行了。 很快,这最后一段的土墙也已经完成了。曹禅找来了雄霸,把这一百多个流匪一起带下去训练。 做完这一切,差不多也到了用午膳的时候了。曹禅回到客厅的时候,却是一愣。王氏正抱着一个大胖小子玩耍,满脸的慈爱。 旁边坐着一个俊俏的大媳妇。 “这是陈家姐姐?”曹禅对着大媳妇微微的欠了欠身道。 白了曹禅一眼,王氏一边逗着怀中的大胖小子,一边道:“陈蜿不是跟你说过她姐姐了吗?” “陈家妹妹,这是我家男人。”说完了曹禅后,王氏转头对着陈氏道。 “见过曹大人。”陈氏看起来相当的腼腆,脸上微微起了红晕,对着曹禅欠身道。 “我与陈蜿兄弟相称,算起来,我与陈姐姐也是姐弟。不用这般严谨。”看出来陈氏的不自在,曹禅笑了笑,走到了王氏的另一边坐下。也跟着逗弄起了,王氏怀中的大胖小子。小子长的虎头虎脑,也不怕生。怎么逗弄,都会出咯咯的笑声。曹禅只觉得有趣。 “曹郎,我们将来的孩儿也一定这么可爱。”坏中的小子越可爱,王氏脸上的慈爱就更多,忽然王氏的口中吐出了这一句。 “那当然。”曹禅却从这一句无意识的话中,体会出了一点,看着王氏脸上的慈爱,想着王氏都二十好几了,在这个时代可以说是大龄妇女了。却没有生育。曹禅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尤其是在他与王家结亲的可能性很大的情况下。 两人说着只有夫妻间听得懂的话,一边的陈氏显得更加的不自在,但却也松了口气。陈氏性格相当腼腆,见过最大的也不过是村长。曹禅的身份,让她充满了忐忑。 幸好,只片刻后,陈蜿满脸都带着笑,进来招呼道:“姐,家里已经烧好膳食了。”陈氏听着更加的松了口气,眼巴巴的看着王氏。 王氏见着叹了口气,依依不舍的把怀中的大胖小子递还给了陈氏。 抱着孩子,陈氏对着曹禅两人福了福,跟在陈蜿的身后走出了客厅。但王氏的眼睛,却还是直溜溜的看着门口。眼中都是依依不舍。 “要不要跟着去他们家去用膳啊?”这一副贪婪的表情,让曹禅心中更加的愧疚,只是面上,曹禅却是开着玩笑道。 “他们家一家坐在一起用膳,我这个外人跟过去干什么?”王氏闻言稍微的收敛起了脸上的不舍,回头白了眼曹禅道。 “就是嘛,那大胖小子再好也是外人的,再可爱,也可爱不过我们将来的孩儿啊。”曹禅笑了笑,伸手揽过王氏娇柔的腰肢,轻声道。 “这不是还没生出来吗?”王氏被曹禅的话给逗乐了,慵懒的倒在了曹禅的怀中,嘟嘴道。 “要不咱们晚上就生一个?”见着王氏的神色好了很多,曹禅再接再厉,一只手攀上了王氏的臀儿,轻浮的笑着道。 “忘记娘说的话了?叫你好好的补补身子,不要老是在我身上动主意。”王氏的神色一下子又变了,挣扎着出了曹禅的怀抱,梳理了下凌乱的衣服,再次给了曹禅一个白眼。媚态十足,欲拒还迎。 本来就是哄哄王氏开心,曹禅哪真有心在这样的时候,跟王氏巫山**啊。顺势,也就让王氏脱离了自己的怀抱。 第八十四章 战争 曹禅在曹城外边的一座空地上,检阅着那一百多号流匪。经过雄霸的努力训练,这些流匪看上去勉强有一点军队军队的架势了。每个人都握有一柄削尖了木头的木矛。 看着这些流匪,曹禅握紧了拳头。全靠这些人了。 随着陪县边防的全线崩溃,数万流匪一股脑的涌入了富裕的陪县。陪县只能依靠城池,与各个大村子为据点,抵抗流匪。 王遂动用关系,调动的一些将军,也并没有如期的到陪县来帮助剿匪。反而,附近的襄邑,陈留,颍川等郡都眼睁睁的看着陪县被流匪肆虐。 整个陪县,差不多除十个多以村子为根本的据点以外,几乎能看到的都是眼睛闪着绿光,神色凶狠的流匪。 曹城的外边也不例外,日夜都要打起精神,盯着外边是不是有流匪靠近。 随着流匪激增,曹禅也有些预感,王遂的做出的一些布置可能出现问题了。但现在又跟县城联系不上,曹禅只能猜测。结果,曹禅心中只有一个答案,可能是边上的一些人施压,让王家只能龟缩在陪县内。 有人想要用毁灭陪县的代价,毁灭掉曹家。 颍川侯,刘盾。陈留宋家。襄邑樊家。广川陈家。曹禅的脑中,很自然的就想到了这些曹煅得罪的人物。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县城是没问题的。但城外的十多座村子,就是活靶子。恐怕会被一一的消灭。流匪没粮食就会猛攻,攻下了一座据点后,可能会休整一番,然后吃光粮食,再攻打下一座村子。 这场战争唯一的变数,恐怕就是城西的那些黄巾了。或许,还要加上曹禅自己。 “你们是流匪,是一群快要饿死的流匪。像你们这样的人,陪县境内,多达数万。他们没吃的,挖草根,吃树皮。冒着生命危险,去攻打一座座村子。死了,也是空着肚子的。而你们却因为我能天天吃饱肚子。所以你们要付出代价,对得起我给你们吃下的那些粮食。曹城,是你们将来能吃饱肚子的最后希望。你们也是曹城的私兵。”曹禅冷冷的扫过这些流匪,喝声道。 “你们要消灭掉威胁到曹城的一切人。”几乎是咬牙切齿,曹禅狰狞着一张面孔,紧握着拳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吼道。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对得起你给我们吃的每一粒粮食。”一下子从阶下囚,变成了曹禅的私兵,这些拿着木矛的士卒中,走出了一个身材魁梧强壮的汉子。 这个汉子看向曹禅的目光没有感激,也没有别的什么感情。只有一股拼了命,也要填饱肚子,活下去的**。 “这是你们的承诺吗?”这个人,曹禅留意过几次,这壮汉叫齐田。是这些人中威望很高的一个人。但曹禅听了齐田的承诺之后,却把头高高的抬起,从上往下俯视着这些衣着褴褛,曾经身为流匪的私兵们。 眼前的私兵们,从一个,到一大片大片的大声回道:“只要有粮食吃,能吃饱饭,我们愿意。”一声声嘹亮的吼声,几乎掩盖了一切嘈杂的声音。 求生。求生。求生。曹禅也能听到这些人自内心的一种**。高亢的**。 “好,你们以后就是我曹城的第二队矛手。你就是队长。” 曹禅神色冷峻的看着齐田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喝道。“雄霸何在。” “大人。”一身皮甲的雄霸上前一步,拜道。 “曹城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是。” “分出二十个弓箭手,八十个长矛手,跟我来。”交代完了雄霸之后,曹禅转身对着陈蜿到了一句,扯着马缰,朝着北方走去, 二十个弓箭手,八十个长矛手。刚刚成为曹城第二队的木矛手们,坚定的跟在了曹禅的身后。 这些人,将是曹禅的资本,曹禅相信,在不久的将来,随着战争的持续,随着剿匪的持续,他的私兵将会像滚雪球一样,疯狂的膨胀着。 私兵多,就等于劳力多,劳力多,就等于曹城的建设能够按照理想的度推进。也就等于,曹家的城池,立足乱世所需要的根本。 曹府的客厅内,王氏担惊受怕的抹着眼泪,她有些想不明白,现在的曹城明明固若金汤,曹禅为什么还要出去冒险。 “好孩子,别哭了。男人做事,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的。你也看出来了,这些日子,阿封他的变化有多大。没事的。”看着王氏的表情,曹母也跟着心疼不已,但还是得安慰着王氏道。 “娘,您平时不是最宝贝曹郎的吗?你也不劝劝他,外边这么多流匪,要是有个万一,我们娘俩怎么活啊。”往日对曹母孝顺的王氏,这一刻为了曹禅,对曹母也充满了责怪。 “我不怕阿封出事。他有马,流匪就算是再多,也跑不过他。我就是担心他在外边吃不好,睡不好。”曹母也是担心不已。 娘俩对视了一眼,满满的都是心疼曹禅。 带着两百人,曹禅来到了一里外的一处空地边上。其实现在已经是处在秋收的边上了,满田地的长满了颗粒饱满的绿色小麦。估计过一个月,就能成熟了。就能收成。这也是一些村子不愿意合并的原因之一。 不远处,一大伙的流匪,正在大肆破坏着麦田。那些还泛着绿色的小麦颗粒,都被这些人小心翼翼的采出,然后抓到怀中。 这些日子,曹禅也不是单纯的龟缩在曹城内。而是派遣了几个人,骑着马四处打探消息,看看四周有没有流匪滞留。目前附近只盘踞着数股流匪,大的数百人,小的数十人。这一处,大约存在着一百多号流匪。 曹禅要做的就是把这些人,一一的剿灭,或者收编。 流匪并不是官军,这些人看到满田地还没有成熟,但是勉强可以饱餐一顿的小麦。早就已经欢天喜地了。 “嘿嘿,这陪县果然是富裕,其他县不是被我们吃光了,就是有大豪强私兵镇守的地方。***,老子差点没饿死,等一下一定要煮上一大锅,美餐一顿。”一个正在收获麦子的流匪,百忙之中抬头对着同伴嘿然一笑道。 “呸。”旁边的同伴拿起一把的麦子晒进嘴里,使劲的咀嚼了一下,猛的吐了出来。对着旁边的同伴不屑道:“你也就这点骨气了,这些没成熟的麦子,顶多是吃饱肚子,饿不死人。要不是我们的人太少。早就去攻打那些村子了。看见前边的两座大村子没有?我观察了一下,两座村子加起来大约有三四千人,要是能进里边去逍遥逍遥,那才是神仙过的日子。” “也是,好久没有尝到女人的滋味了。”同伴也被勾起了色心,舔着嘴唇,嘿嘿一笑道。 “其实我们不能弄个头汤喝,也能吃个剩下的。那些大的领们,迟早要把这陪县一一的清理干净了,不远处的两座村子估计也逃不掉。我们跟在后边,或许也能捡捡便宜。” “妈的,那些人都有几千号人,他们喝了头汤,怎么会剩下便宜给我们捡?我看,我们这一百号人,还是想想办法,或者合并了些小的,或者干脆加入大的。合并起来,没准能进县城玩玩。” “县城啊,妈的,听说那里有几万人啊,那得有多少个女人?” “起码有一半吧。” “废话,当然有一半了。不过,也得分个好坏吧?最少,要取当中的,年纪大的,年纪小的根本没用。” “妈的,这年头还分什么老少啊,只要能装的进去大爷下边这玩意的就行。上到五十岁的老太婆,下到十岁的娃儿,大爷我老少通吃。”这是一个已经饥不择食了的家伙。 第八十五章 剿匪,练兵 伏在不远处的一对草丛中,倾听着流匪们的谈话。曹禅的眉头深锁,看来自己的担心不是没理由的。如果流匪真的大吃小,小合并。最终会一一的攻破村子,最后数万流匪合流,攻打县城。 边上,陈蜿的面色也不好看,如果按照刚才几个流匪的谈话,那他姐姐住的青山村恐怕危险了。不行,等下一定要央求曹哥,让他带队去青山村接自己姐姐一家出来。陈蜿心中暗下了决心。 “大人,弓箭手已经准备就绪了。第一队长矛手与第二队木矛手,也都已经分散开了。”突然,一个士卒摸索到曹禅的身边,轻声道。 “等等吧,我看这些流匪好像是朝着我们这边来了,等他们自己到附近,再下令射杀。”曹禅却没有立刻下令冲上去,而是看着前边的流匪们道。 那些流匪的警惕性真的很差,在麦田里肆虐的同时,有大约三十个人无意识的朝着他们这里走来。 “是。”来通报的小卒应声退了下去。 近了,近了。五十米,三十米。直到三十米左右的时候,那些流匪才没再前进,因为前边就是麦田的边缘了。隔着一条道路,就是现在曹禅埋伏的地点。 第一次参与这种像是狩猎一般的剿匪,陈蜿努力的使自己的全身处在沸腾的状态,但又有少许的紧张。使得额头上的汗水不停的冒出来。双手紧握。 看着始终用冷静的目光看着流匪们的曹禅,陈蜿的心中有的只是佩服,似乎曹哥也是第一次啊。 陈蜿用胡思乱想扰乱紧张中,曹禅猛的瞳孔一缩,一丝惊人的光芒闪过,低声喝道:“射。”也正在这个时候,前边的流匪们,正好是摸索完了身前的麦地,怀揣着满满的麦子打算返回的一瞬间。 “嗖嗖嗖…。”二十支锋利的箭矢,几乎同时朝着各自的目标射去。同时埋伏着的士卒们,或是拿着长矛,或是木矛,一拥而上。在他们起身的同时,对面的流匪十几个人同时惨嚎着倒地。 曹禅的一声低喝,不仅是身边的弓箭手们听见了。流匪们也听见了。因此,也有一些机灵的流匪,猛的伏下了身子,躲过了这一劫。 流匪共有一百多人,这边只是三十多人,还有三个同样数量的流匪分散在较远的地方。这边惨嚎刚刚响起的时候,另外的三股流匪就猛的转向了这边。不过他们看到的景象却是一大堆,近乎两百人的士卒对着没有被弓箭射中的流匪冲过去。 只是一瞬间,这一股三十人的流匪被淹没。曹禅的这次伏击几乎完美。 “弓箭手远射,步卒分成三队,冲杀过去。”解决了眼前的这三十个人的瞬间,曹禅就大喝着道。 由雄霸训练了一两个月的第一队长矛手,立刻就分成了两股,各自四十个人朝着两方扑杀了过去。反观临时拼凑起来的第二队木矛的私兵们,却一股脑的朝着另一股的流匪扑去。 这一切只生在一瞬间,只这一瞬间,三十个自己的同伴就被淹没了。剩下的九十几个流匪都楞了楞。就这么楞了楞,又有十几个人被弓箭手们放倒。 这些弓箭手大多数是猎户出身,天生的弓箭手。放了一波之后,迅的抽出装在箭壶里的弓箭,弯弓又射。 当扑哧,扑哧,扑哧。的箭矢入肉的声音不断响起的时候,流匪才猛然回过神来,不知是谁大喊一声道:“是官军,撤啊。” 但已经迟了,近两百号的人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只一个照面,这些手上,怀中还揣着大量麦子的流匪,被放倒的放倒,跪地投降的跪地投降。 一百多号人,染红了这一片的麦子。但陪县境内,还有几百股像这样规模的流匪。他们的血,染红的恐怕就是整个陪县了。 流匪被全部解决后。曹禅就已经站了起来,看着这些染红的麦田。神色凝重。“把箭矢都捡回来。” “那这些流匪怎么办?”陈蜿指的是那些还依稀着惨嚎,还有跪地磕头的那些流匪。那些死了的,不用说,已经开挖,准备埋了。 “伤轻的就带着,伤重的就给个痛快。”曹禅不假思索道,这次剿匪有两个目的,尽可能的消灭多的流匪,也尽可能的收敛流匪,增添实力。 但是有一点,曹禅的粮食毕竟有限,收拢的流匪自然也是有限。优胜劣汰,重伤的没有任何价值。 “是。”陈蜿应的没半点犹豫,刚才几个流匪的谈话,他听了个清楚,妈的,都是一群人渣,死了就死了。 很快的,死尸都被埋在了。剩下有十个完好无损的流匪,受伤的都是重伤,没有想象中的轻伤。 曹禅下令把这十个俘虏都捆绑起来,带着他们一起,奔着下一股流匪走去。这股流匪,大约在一里以外。据派出去打探的快马回报,大概只有三十人。 根本不用埋伏,也不用弓箭手。曹禅就让齐田带着第二队木矛手们一股脑的上去冲杀。削的很锋利的木矛,一个个的刺穿了这些流匪。 三对一,流匪们根本没胜算。只片刻,就留下了三十多具尸体。 “为什么这次不留活口?”陈蜿疑惑道。曹禅既然肯收拢俘虏,却又不收下这三十人,这让陈蜿有些疑惑。 “弱的对手,就拿来给他们练手吧。”曹禅眼光一转,看着差不多各个木矛尖上都带着血的第二队木矛手们。曹禅明显感觉到了有些变化。 不是那种见过血,杀过人的变化。这些木矛手本来就是流匪俘虏改编,见过的死尸不知道多少。曹禅感觉到的是一种从乌合之众,变成军队的变化。 互相间配合,共同杀人,共同提高效率。成为一支精锐私兵的变化。 “锻炼他们吗?”听着曹禅的话,陈蜿也意识到了什么,看向了有点变化了的私兵们,道。 “对,练兵。”曹禅回头答道,顿了顿,又道:“增加实力有两种,一是不断不断的剿灭,收拢流匪。但是我们的粮食有限。不可能全部都要。第二种,当然就是练兵了。军队越精锐,我们的实力自然就上去了。也就更加容易生存。” 第八十六章男人的痛 返回曹城的道路上,曹禅策马走在中间,脸上微微有些疲惫。一天之内,奔走了一日,在方圆数里的地方,消灭了大约两百八十多个流匪。就算是坐在马上,坐镇后方,也是累的够呛。 曹禅身边的一个个士卒更加不济,冷漠的目光中透着深深的疲惫。 “曹哥,看现在情况比想象中的严重很多,我有点担心姐姐那边。我想明天领着兵马去青山村把姐姐接过来…。”陈蜿在心中犹豫了良久,还是开口求曹禅道。 “青山村只有四百多口人,确实悬了点。”曹禅点点头道,情况确实比想象中的严重很多,这一带方圆数里的地方,不过遇到了两百八十人。数万流匪,去哪里了?肯定是去县城,或者是一些较小的村子快活去了。 “青山村离这里不过是七里左右,当天就能返回,放心吧。”曹禅低声安慰道。 其实陈蜿知道自己的这个提议很过分,毕竟曹禅的私兵主要的目的是保卫曹城,曹禅剿灭的流匪,也在这方圆数里范围之内,快马还一个时辰一次联系。要去七里外的青山村,会带来相当大的风险。但是曹禅还是答应下了,很痛快,半点犹豫也没有。陈蜿的眼眶微红,重重的点着头,应声道:“嗯。” 三十三个俘虏,就是今日曹禅剿匪的全部所得。这些俘虏将会被关押几天,然后再收编。 一回到曹府,曹禅就被眼眶通红的王氏拉了进去,上上下下的被检查了个遍,一看到曹禅都磨出水泡来的臀部,满满都是心疼的王氏顿时哭笑不得。 “你就不会在马鞍上加一块软垫啊。”忙拿出药膏来帮曹禅涂在伤口上,王氏不无埋怨道。 “我哪知道会磨出那么多的水泡来。”曹禅苦笑着摇头道。出去剿匪,身边有私兵三百跟随,其中一百还是训练了将近两个月的正规军,曹禅也跟本没想到自己会遇到危险,会损失一丁点的肉。没想到,伤是被马给磨出来的。 曹禅就说了一句,就沉浸在了王氏的温柔之中。柔柔的素手拂过,让曹禅疼了一下午的臀部。一片清凉。很舒适。 累了也有一整天了,在这样的温柔之下,曹禅有些昏昏欲睡。忽然,曹府外边响起了一阵喧哗,响亮的声音,在曹府内清晰可见。 “怎么回事?”现在局势不好,曹禅的神经也是紧绷,一点动静,就能让曹禅清醒。一边大声叫着,曹禅一边让王氏给自己穿好衣服。 王氏只好一脸心疼的替曹禅重新穿好衣服,刚刚睡下,也真是的。 走出卧室,曹禅还没到客厅呢。就见陈蜿脸色铁青的走了进来,身边带着一个身材中等的男人。 来到曹禅面前,陈蜿一把给曹禅跪下,“曹哥,请您兵青山村吧。”声音一出,曹禅就吓了一跳,沙哑如磨石。曹禅与陈蜿分开才一会儿呢。这么短的时间内,到低生了什么事,让陈蜿的声音成了这种摸样。 “青山村被流匪屠了,四五百号人,逃出来的没有几个。我姐姐,我姐姐没逃出来。”说到最后,陈蜿这个敢杀人,敢跟着曹禅一起与黄巾合作的汉子。泣不成声。前些天,他还见到姐姐与他的大胖外甥呢,没想到只是几天而已,整个村子都被人屠了。 “别哭了,说的详细点。”看着泣不成声,窝囊的很的陈蜿,曹禅训斥道。 陈蜿一把摸去了眼中的泪水,转头看向了身边同样跪着中等身材的男人。 “前天晚上我们现有一千多个流匪靠近,乡亲们都吓坏了。村长一边组织村民抵抗,一边派人出去求救。但没一个人冲出去。最后,最后青山村被攻破了。几乎没有一个人逃出来,我也是躲在粪坑里,才逃过一劫。我亲眼看见,男人小娃娃们被一个个的杀掉。女人们不管大小都被剥了个精光,就在,就在空地上被,被一千人欺凌啊。呜呜呜……。我,我也是乘着天黑逃出来的。”也算是堂堂男人,这汉子说到自己的妻女被人欺凌,也是泣不成声。 “你就看着她们被人欺凌啊?你这个孬种。”陈蜿的脸色更青,豁然起身,逮住这人衣领,砰砰砰的就是拳打脚踢。 也不知道是羞愧还是心死了。这男人就这么被陈蜿揍着。一点反抗动作都没有。 “够了。”曹禅一声冷喝,陈蜿却没有半点反应。眼中闪着寒芒,曹禅一个箭步,上去就给了陈蜿几个大巴掌。训斥道:“清醒点。” 几个巴掌下来,陈蜿的神色算是清醒了些。木然的放下了汉子,低着头。良久后,才抬起红色的眼睛看着曹禅。“从小我姐姐就待我好,有好吃的,好玩得,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她性子柔弱,小时候老被人欺负。哥哥们都说,姐姐嫁人一定要嫁个老实人,不欺负人的丈夫。找了好久,才找到了吴家村老实本分的姐夫。我看过,确实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但姐姐出嫁那天,我还是舍不得。我哭了。那是我长大后第一次哭。” 喃喃念叨着,陈蜿抬起头看着曹禅,道:“哥,我痛。我心痛。” 曹禅知道,曹禅知道。要是曹城被破,要是王氏,要是曹母被人欺凌,曹禅一定跟陈蜿一样心痛。立足乱世,曹禅最大的目标,就是避免这样的事情生。但是,谁又知道,这样的事情能被完全避开呢。陈蜿的姐姐,前些天还抱着儿子来曹城。那大胖小子,曹禅还逗弄过。跟王氏开过玩笑说他们将来的儿子肯定是一样可爱。 转眼间,一个带着腼腆的妇人,可能被无数个男人欺凌致死。一个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已经魂归黄泉了。 这种场景如果生在王氏,曹母的身上,曹禅的恨,也跟陈蜿一样大。 “哥知道,哥知道,明天,明天哥就出兵,帮你报仇。”曹禅眼中闪着心痛,轻轻的拥着陈蜿,这个随着他走过最艰难时刻的兄弟。冷声道。 第八十七章 曹禅的坚持 “你不能去。”陈蜿刚走,王氏就抓着曹禅的手,眼中尽是严厉。 王氏在曹禅的心中,可以说是尽是温柔体贴的人儿,今天露出的这种眼神,极为罕见。但曹禅心中反而没有恼怒,心中一暖。 一句“你不能去。”可以说是王氏心中塞满了曹禅的安危。 但曹禅还是微微的挣脱了王氏的手,曹禅转过头,看着王氏,认真道:“这次我必须去。” “你傻啊,没听那人说,流匪有一千多人?”看着倔强认真的曹禅,王氏的眼眶一红,道。 “陈蜿想去,我就得去。再说,一千人也不多,我们武器精良,还有强弓,胜算很大的。”曹禅虽然为王氏的关切感动,但还是无比头疼的解释道。 “不行,反正你不能去。你要是去,我去告诉咱娘,我们娘俩一起上吊。一死百了,省得到时候给你收尸。”眼中闪着“凶戾”,王氏无比坚定的看着曹禅道。 真想一巴掌甩过去,狂吼一声无知妇人。但曹禅真能下的去手吗? “立足乱世,有生也有死。有起家成权贵的,也有落魄聊倒的。”看着王氏,曹禅缓缓的道。 “你现在已经富贵了啊。你有手下人一千,精兵三百。上边又有王家。县令撑腰。足以横行陪县了。你还想要什么?”王氏倔强的盯着曹禅,质声问道。 “生存。”同样盯着王氏,曹禅眼中闪着一丝柔软道。 “不仅是我一个人的生存,还有曹家的生存。你,娘,还有陈蜿他们。别的我真的不在乎。我招募的流民死了多少我都不心疼。只要你们活着,还有曹家存在着。”曹禅缓缓的继续道:“但是乱世之中,不是你们这些妇人看得清楚的,陪县中也不是我曹家独大,现在流匪作乱,王老奴虎视眈眈。还有颍川侯等等曹家的无数个敌人。” “我立足乱世,铸造城池,不是过家家。陈蜿的事情,一是为了私,他虽然是我的部署,但我视他为兄弟。二,是为了公。陈蜿是第一个跟随我的,是心腹。如果作为领,连心腹的一点请求也不能答应,我怎么统领这一千号人?我又怎么让许蛟等人为我厮杀?为我曹家效死?” 王氏愣愣的看着曹禅,看着曹禅一字一句的吐出在她看来深奥无比的话语,只觉得自己这个男人不仅是长大了,身上还有了一种莫名的气势。 作为一个地方豪强,作为曹家的主人,该有的气势。 曹禅轻轻的上前一步,抚了抚王氏吹得弹可破的嫩脸,笑着道:“曹家立足,我管外边,你管内里好不好?” 虽然曹禅笑着,但是王氏却看得出,曹禅的决心。就算是她以死要挟,强行不让曹禅去。恐怕也会被他厌恶。失去了这个男人的欢心,她还剩下什么呢? 王氏脸上的倔强一瞬间融化了,还要痴长几岁的王氏一把扑到曹禅的怀中,哽咽道:“我怕,我怕。”柔软的身子,在曹禅的怀中颤颤抖着。 “就算是天下人死绝了,我也会在的。有我在,曹家就不会亡。你也无需担心,在家中照顾娘,等将来有了孩子,为我曹禅生养孩儿即可。”默默的搂着王氏,曹禅轻声道。心中无比的宁静,这就是家,这就是乱世之中,曹禅唯一一个感到温暖舒适的家,这个地方,就是曹禅面对乱世的唯一。 一句承诺又贴心的话。让王氏感觉到了些许的温暖,整个人越的向着曹禅靠近了,就像要把整个身子融入进曹禅的体内一般。 第二天傍晚,曹禅迎着火红的落日,站在五十个弓箭手,第一队一百五十个长矛手,还有第二队的面前。陈蜿跟在他的身边。 “我曹禅收拢你们,保护你们。今天,需要你们用命偿还。”曹禅略过了第二队,对着弓箭手还有第一队的人道,这群人才是曹城真正对曹禅忠心不二的人。 站在弓箭手当中,腰佩长刀的许蛟默默的上前一步,道:“命是大人给的,自然是要还的。”随着许蛟的出列,大部分人都上前一步,默默的在看着曹禅,剩下的也犹豫了一下,也都立刻跟进。 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曹禅早期收敛的流民,还有一些李姓,还有陈家村中的一些壮年男人。 对于他们这些农夫,同样懂得恩义。曹禅于他们有恩,自然要报。 空气中有一种悲壮在迷漫,刚才曹禅已经明言,这次的对手有一千多人。此去恐怕真的难。 “这次去如果胜了我给你们收尸。败了,我也管不到那么多了。不过,你们也放心,不管是胜败,你们的家小,妻儿,我会照顾。”扫过这些人的面容,曹禅轻声道。 “多谢大人。”二百多人一齐高呼,空气中的悲壮气氛更浓,但比刚才却要多了一往无前的气势。无后顾之忧的锐利。 曹禅身边,陈蜿眼中含着泪。看着这两百个人。陈蜿心中忽然涌现出了强烈的后悔敢,为了自家那个生死不明的姐姐,搭上这些人的命,甚至是曹哥的。真的对吗? 一瞬间,陈蜿就想到了曹禅血染袍服的画面。 “扑通。”一声,陈蜿一把跪在了曹禅的身边,梗咽着道:“哥,我不救了,我们不去救我姐了。” “晚了。”曹禅面无表情的看着陈蜿,低下头,用袖子擦干了陈蜿脸上的泪水,轻声道:“你是我曹禅的兄弟,是心腹。不为你出头,我为谁出头啊。擦干眼泪,拿起矛戈,去救你姐姐吧。”说完后,曹禅再也不看陈蜿一眼,转过头看向了第二队的一百多人。 这群人手中持着只削尖了的木头,木矛,身着褴褛的衣物。眼神平静的看着曹禅。 “你们昨日的表现,很好,很好。”看着这些也是曹城目前重要战力的人,曹禅略带着平静的道。 “你们也证明了我曹禅给你们吃粮食不是在浪费。拿起长矛,跟他们一样,为我战斗吧。”曹禅指着一旁堆积着的一百多把铁质长矛,依旧是神色平静,但是眼神却凶戾无比。 第八十八章 张飚的得意与失意 第二队的士卒们很快就把手中的兵器换成了铁质的长矛。曹禅转过头,对着一身皮甲的雄霸,抱拳道:“家里就交给雄伍长了。” “大人早去早回。”雄霸回了一礼,神色中带着敬重,曹禅为心腹出头,为兄弟出头的坚毅,让雄霸对曹禅从一个平常的上司,升到了一种对待县令晁能的敬重。 “大人早去早回。”雄霸身后的其他四人,也是恭敬着对曹禅道。 点了点头,曹禅悬好佩剑,翻身上马。最后再看了眼曹城,看了眼曹府方向,毅然的大叫道:“出。” 青山村离这里大约有七里左右,因为靠着一片绵延的青山而得名。 率领一千多流匪攻入青山村,并且杀光了老幼,只剩下妇人的头领叫张飚。生的五大三粗,很健壮的一个汉子。 村子中最豪华的一座院子内,张飚左手搂着一个面相娇媚,柔顺不已的一个妇人。右手一口口的往口中灌着酒水。 张飚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几天前他们这些流匪还在陪县外边徘徊,吃着草根,人肉。吃的嘴都快淡出鸟来了。 乘着四处流匪大举涌入陪县的机会,张飚也跟着大流闯入了陪县境内,凭着一股子的血性,手底下的人从百来号,疯狂一般的涨到了一千多人。并且顺利的攻入了这座有着四百多人口的村子。 现了大量的粮食,肉食,最主要的还有女人。 伸手捏了捏怀中妇人的**,妇人很是配合的出一声娇啼,更是激起了张飚的征服**。一把翻起怀中妇人,趴在自己的面前,双手握着妇人巨大雪白的腚,疯狂的啃咬了起来。 “轻点,轻点。”啃咬中,一排排的牙印印在妇人雪白的腚上,嘴上求饶着,但妇人脸上却更见娇媚,分明是个淫妇。 “哈哈,轻点?我看你这荡妇是想要重点吧?”张飚狂笑着,改用双手狠狠的打着让他迷恋不已的大腚儿。妇人出的一阵阵淫荡声,更然张飚反兴奋的无以复加。迅的褪去了衣物,张飚就想要挺枪而上。 但妇人的一句话就像是一盆冷水剿灭了张飚满心的欲火。 “哎哟,好人儿,我一个人哪里承受得起啊,旁不是还有人吗?好人让他一起上吧,一.龙二.凤,也好让好人舒坦舒坦。”媚眼如丝,妇人一边揪着房间一角的一个披头散,身上到处都是青紫之色的妇人。一双眸子冷冷的看着两人。赫然就是曹禅见过一面的陈氏。 “砰。”张飚的神色一狠,伸脚揣在了淫妇的大腚上,“哎哟。”惨嚎着,淫妇被踹出了半米远。 张飚的日子很不错,唯一的恼怒就是旁边这个披头散的陈氏了。这陈氏论姿色肯定是青山村第一,头一天就进了张飚的房内。 但任张飚怎么强上,怎么打骂,怎么侮辱。就是硬着一张脸,根本没让张飚得到任何快感,反而让张飚有一种奸.尸的恶心感。 到最后,张飚一见到陈氏就会欲火全消。要不是张飚有一种很强的占有欲,舍不得让自己碰过的女人去跟别人睡觉,早就把陈氏赏给属下人了。 老子***手下人有一千人,过着逍遥的土大王生活,女人多大十数人。现在连一个妇人都降伏不住,张飚只觉得肺都快气炸了。 “砰砰砰。”张飚上去就揪住陈氏的头,把陈氏的头往强上撞去。一阵阵灰尘中,陈氏的额头上再添了几处伤口,只是眸子还是麻木冰冷的看着张飚。 “打吧,乘着现在你打吧。你也没几天好活了。”陈氏冷冷的道。 这句话,反而让张飚没了再动手的**,一把推开陈氏,张飚从新坐在了原来的位置上,小手指招招,刚才被踢飞的淫妇立刻如同哈巴狗一样,爬到了张飚的脚边,翘起大大的白腚,猫在张飚的旁边。 “我琢磨了几天,就是没听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跟她是同住一个村子,她到底在说是么?”张飚这次没有欲火焚身的扑上去,反而冷静的问道。 “可能就是说说而已吧。”这淫妇是青山村的一个有名的寡妇,做着半开门的生意,以勾搭男人过活。而陈氏是出了名的守妇道。两人自然不熟。想了半天,才呐呐的对张飚道。 “废物。”张飚神色一怒,扬起手,眼看就要再次落在淫妇那红黑相交的大腚上,淫妇眼中一急,刚才那一脚踹的狠了,现在她那腚儿还着疼。要是再上去,可就疼死人了。 淫妇忽然灵光一闪,急急的张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听说她有一个弟弟,是曹禅的心腹,她可能盼着曹禅来救她吧。” “曹禅?是谁?很威风吗?”张飚是流匪,怎么会注意到一个豪强的动态,疑声问道。 “倒也不怎么威风,听说以前是个放荡子弟,最近改邪归正了。手下也有一千多号人,三四百的壮汉。是个小小的豪强吧。”淫妇对曹禅也不太了解,只知道这些。急急的就道。 “三四百壮汉?”当听到曹禅的手下人只有三四百,张飚心中一松,哈哈一笑,这些天,他始终为陈氏那凶狠且冰冷的眼睛所困惑,因为未知,他还有一种恐惧感。现在知道了曹禅只是个有三四百壮汉的小豪强,反而浑身轻松了。 “你说我没几天好活,就是指的这个吧?三四百壮汉?哈哈,你没看见老子的手下有一千多号人吗?使个五分力气,就能灭掉这个什么破豪强。等着,等改天我收敛了更多流散的流匪,就去攻打那个什么曹禅。对了,在哪里来着?”浑身轻松,张飚的欲火又来了,伸手捏了捏淫妇的**,哈哈笑道。 “清河村,曹家。好人。满意小妇人的回答吗?”淫妇一喜,胸口往前贴了贴,使劲的动着,娇笑道。“哈哈哈,好,算你立了大功,老子就勉励在你这块肥土地上播种。”淫笑着,张飚一把扑了上去,狠狠的张开了淫妇的双腿,就是挺抢而入。 一阵阵淫荡的声音中,陈氏的眼睛始终冰冷,她自然不会告诉这个自大的人,曹禅手中有强弓,更有矛戈。不是普通的小豪强。 昔日美好宁和的青山村已经是白骨累累,她儿子,男人都已经是一堆白骨,她活着只是期望能看到这个自大的男人怎么死的。 第八十九章 围三缺一 七里的距离,两个时辰就能感到。 当走到青山村只有几百米后,曹禅命人停下。虽然对方是流匪,可能连警戒都没有,但是必要的小心谨慎还是必须的。 现在天色以黑,看不清前边的情况。这也是曹禅选择在傍晚出的原因,夜色是曹禅等人最好的保护色。 命许蛟与齐田原地待命,曹禅只带着陈蜿以及几个长矛手,向青山村的方向摸索着前进。很快,一座村子的轮廓在细微月色的照耀下,依稀可见。 一看到这座村子,陈蜿的眼眶就红了,这座村子他来过不下数十次,每次来,姐姐姐夫都是做了丰盛的膳食款待。 想起姐姐温和的笑容,陈蜿就忍不住想要冲上去把整个村子的流匪全部杀光。 没有陈蜿那么激动,曹禅很冷静的注视着这座村子的一举一动,不远处传来的阵阵大呼与笑声,还有女子的尖叫声。 这群流匪似乎还在狂欢。平静中,曹禅默默的听着。 听了许久,曹禅才转身对陈蜿轻声道:“走,回去布置布置。”但陈蜿却无动于衷,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红着眼睛,杀气冲天的模样。 “别添乱了,哥需要时间布置,帮你杀进去。”眉头半皱,曹禅低声训斥道。 “嗯。”陈蜿这才收起了眼中的杀机,默默的点着头,随着曹禅撤退。 带着几人回到私兵驻扎的地方后,曹禅找来了许蛟,与第二队长齐田两个,再加上陈蜿,四人围坐在一起。 坐好后,曹禅低声道:“现在青山村大约有一千个流匪,兵器都是锄头,竹竿或者是尖锐的木矛等等。外围三面是平原,只有北面是一出小山脉。” “哥,我们从哪里杀进去?”陈蜿红着眼睛道。 曹禅看了眼,就没再理会陈蜿了。关心则乱,现在的陈蜿已经没了基本的判断能力。 “大人,我们的优势是兵器,长矛,强弓。尤其是强弓,射程在一百米范围之内,这么大的优势,完全可以远距离射杀。如果我们冲杀进去短兵相接,村子又这么大,房子这么多,打起来会没完没了,反而对我们不利。“许蛟却是比较冷静,这些日子也跟着雄霸狠下心来讨教了很多事情,对军事已经比较了解了。 “我们完全可以乘着流匪们熟睡的时候,冲进去啊。”听见许蛟说不能杀进去,陈蜿瞪着眼道。 曹禅心中苦笑,一看到昔日陈氏生活的村子后,陈蜿已经完完全全的没了理智了。 “流匪数量众多,就算我们乘他们熟睡杀进去,恐怕也不能在短时间内杀光,肯定会引起动静,到时候,又是一番短兵相接的局面。”许蛟没有畏缩,看着陈蜿皱眉道。 “好了,退下。”陈蜿刚想继续跟许蛟理论,曹禅已经皱起眉头,不耐烦了起来。 “要知道,这次来他们不仅是为了我拼命,也是为了你,你可以持有反对意见,但也不能训斥他们,蔑视他们。”曹禅沉声道。 “哥,我急。”愣愣的被曹禅骂了一遍,陈蜿才软弱着道。 “所以我要帮你啊。要想救你姐姐,就听着。再一言,我就命人把你架回去。”曹禅摇着头道。说完后,转头对许蛟道:“你说的对,攻进去不管是地形,还是其他都对我们不利,所以我们要赶他们出来,做到赶尽杀绝。” “问题是怎么赶,才能让他们出来。又有效的准备好伏击,来个赶尽杀绝。”曹禅看了看许蛟,还有齐田,轻声道。 “大人,小的也做过流匪,流匪不是官军,他们不想饿死,才会抢劫,才会杀人。才会吃人。他们行动是因为他们怕死。应该很容易造成混乱。”齐田一点也不脸红自己以前是流匪的事实,低声对着曹禅道。 曹禅赞赏的看了眼齐田,齐田说的曹禅都懂,历史上太多的流匪,农民起义都敌不过官军就是因为他们没有纪律。 齐田的话没有什么重要的,但是齐田的态度让曹禅很赞赏。态度表明,这个男人是真心的归在他的部下。 “所以我们制造混乱的最好办法就是冒充官军,大批大批的官军。大批官军的动向一定会让流匪们感到惊慌,从而逃窜。其他三面都是平原,唯有北面是小山脉,因此流匪第一个念头肯定是往北面跑。伏兵就设在北面,从而一网打尽。”赞赏的看了眼齐田后,曹禅低声道。 齐田看了眼透着自信说话的曹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算是看出来了,刚才曹禅的问话不过是探听了下他是否忠心而已。 但曹禅给他做的承诺,又真的让他很心动。一个安定的家,一个安定的城池。是他多少个日夜也期盼着的啊。 为此,寄人篱下又有什么不可。很快的,齐田的这一丝复杂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恭顺。 曹禅的话却没有停顿。转头对着许蛟道:“命两个人去擂鼓,再带着你三十个弓箭手们分布在村子三面,全都火箭射。烧。” “你们则跟着我,带着所有的长矛手,二十名弓箭手埋伏在背面。准备杀敌。”说着,曹禅也抽出了腰间的佩剑,厉声道。 “诺。”曹禅的官虽然不大,但也是官,又是正式场合。因此,三人都是轻声应诺。 分工明确之后,曹禅立刻带着陈蜿,齐田还有长矛手,二十个弓箭手一起悄然去了北方。而许蛟则带着三十个弓箭手,谨慎的分布在村子的三面。两个长矛手,则在不远处的平地上,拿着两个不大的鼓,准备敲打。 青山村囤积大量的粮食,但是缺少酒,因此,流匪们就算是狂欢,也以玩弄女人为主。到了下半夜,也没有一点要睡去的迹象。 反而淫笑声阵阵,让人作呕。 陈蜿的眼睛始终通红着,听着传来的淫笑声,脑中不断的幻想着自己姐姐被一群男人侮辱的场景,血脉喷张,差点就要暴走。 好歹想着曹禅的那一句再胡闹,就把他给架走的话,才勉强的使自己平静下来。 第九十章 火烧青山 “大人,全部都布置妥当了。”曹禅等近三百号人埋伏在北面通向青山的唯一道路上不久后,许蛟带着人也布置妥当了。疾步赶到曹禅身边轻声道。 “先命他擂鼓,听见鼓声后,立刻放火箭,不求射中,只求快,又多射火箭。”心中已经有底。曹禅下令非常简骇。 “诺。”许蛟应命一身,俯下身子快的离开。 “全部打起精神来,准备迎敌。”曹禅站在队伍的最后边,手持佩剑,低声道。 “诺。”本来就神色紧绷的士卒们,听见曹禅的话后,身子更加的紧绷,犹如上了弦的箭矢,随时准备一飞冲天。 许蛟接到曹禅的命令后,立刻朝着南方埋伏着的十名弓箭手的附近,低声吩咐道:“等一下,每个人一次射三只火箭,要快。” “一弓三箭?我怕不能射中啊。”一名弓箭手疑惑道。 “射出去的火箭多,才能让流匪相信有大批的弓箭手埋伏。”只解释了一句,许蛟就转身奔向了其他两个方向,依样画葫芦说了,这才折返回到鼓手的地方。 “擂鼓。”等待了片刻后,许蛟低喝道。 “是。”两个鼓手立刻敲响了手中不大的圆鼓。阵阵低沉的鼓声立刻传出。 “咚咚咚……。” 黑夜的寂静中,鼓声迅的传出。 “什么声音?”青山村内,大批的流匪听到鼓声后,立刻惊慌失措的大叫道。 “是军鼓?有军队靠近?” “不对,军鼓嘹亮,这声音很低,似乎用小鼓敲出来的声音。”另一个人比较冷静,轻声道。 “嗖嗖嗖……。”无数支冒着火焰的飞箭,从远方射来的时候,立刻打消了这些人的冷静。 “是军队,真的是军队啊。”无数声乱吼,流匪们的素质决定他们在这一刻起不了有效的抵抗,几乎大部分的人都惊慌失措。到处乱走,甚至还有人一手搂着白花花的婆娘,一边乱跳。 也没人停下来看清楚空中射来的火箭到底有多少,几十支?几百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军队来了。 惊恐,到处都是惊恐万状的流匪。 “碰。”听见外边的动静,张飚立刻甩开了手中的淫妇,面色凝重的走出房间,伸手抓住一个正惊慌乱窜的流匪,吼道:“怎么回事。” “大领,有官军攻进来了,有官军攻进来了。”当被抓着的流匪断断续续的说出来的时候,张飚也看见了外边漫天的火箭,还有到处都是燃起的房子。 农村内不缺的就是干草,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一些。火箭射入后,偶尔也射中干草,燃起的大火几乎映红了天空。 “慌什么慌,老子可是有一千多号人。”大手仍开了这个懦夫,张飚怒吼道。“来人,来人,老子的长矛队呢?”一声声怒吼中,一队手持铁质长矛,身穿皮甲的,各个都显得很彪悍的汉子集合向了张飚所在的院子。 “大领,外边到处都是官军,还是早些冲杀出去吧。”一个年纪较大的汉子,举拳对张飚道。 “一点都不知道外边的情况,怎么冲!”张飚瞪了眼这个汉子,怒声道。 “属下观察过,火箭是从三个方向朝着村子射来的,只有北方靠着青山的地方没有箭矢,我看官军是想把我们往山里赶?”这个汉子迟疑着道。 张飚眼中闪烁了一会儿,才嘿嘿冷笑道:“北边肯定有埋伏啊。” “现在我们的人都怎么样了?”张飚冷笑了几声,又问道。 “大批的弟兄慌乱中都往北边冲去了,只有我们这一百号长矛手,还有一些忠心的兄弟,都集聚在大领的身边。”汉子回答道。 “那群傻蛋。不过也正好,北边有埋伏,就让他们为我们冲杀一番,我们跟在他们身后,等待时机,冲杀出去。”张飚再次冷笑,说起来这一千号人都是张飚最近才招募起来的,都是有了长矛,有了弓箭后,迅的膨胀起来的。大部分人都不是张飚的心腹,只有身边的这些长矛手,才是跟着张飚流浪过的心腹人。 “是。”汉子应声道。 下了命令后,张飚立刻返回了屋内。他强烈的占有欲,促使着他不愿意放弃屋子里的几个女人。 屋子内,深得他欢心的淫妇,正惊慌失措的看着他。而陈氏则用一种充满了快感的眼神看着张飚。 “老子日你的时候,你怎么不用这种眼神看着老子?”张飚破口大骂了一声,一个箭步上去就是对陈氏几个大巴掌。 “日我?有胆子你现在就日啊。我也用这种眼神看着你。”本来腼腆羞涩的陈氏,这时候有一种豁出去了的痛快感觉,放肆的笑着,嘲讽的笑着。 刚才她还诅咒着呢,没想到报复这么快就到了。 “你想老子一刀斩了你?让你解脱?告诉你,没门。老子要带着你,继续日你,让你给老子生个大胖小子,哈哈哈哈哈。”哈哈狂笑着,张飚一把抽出了腰间的长刀,眼中闪着寒芒,在身边淫妇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手起刀落,一把砍下了淫妇的头颅。 “啊。”几个妇人尖叫着,迅后退。但是张飚却不断挥刀,眼中闪着森寒冰冷,一个个结果了这些他曾经拥有的女人。 “走。”最后,张飚一手持着刀,一手抓住陈氏,往外边拖去。陈氏也被这场面给惊呆了,直到张飚抓住她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不住的挣扎着。最后恼了张飚,一个手刀下去,陈氏立刻一动不动。被张飚扛在了肩上。 因为数量的原因,火箭的射基本已经停止,但是火光却彻底的蔓延了起来,整个青山村几乎有大半被火光包围。 那些没了箭矢的弓箭手们,也继续在三个方向不断的喊着“杀。”伴随着擂鼓声,更让流匪们惊慌。 一个个流匪不断的冲出青山村,朝着北边方向冲去。 “出来了。”睁着血红的眼睛握着长刀,陈蜿颤抖着声音道。 “弓箭手准备就绪,等流匪靠近,就倾泻出你们手中所有的箭矢。”曹禅的瞳孔也一缩,立刻低喝道 后边追杀的紧,求票票支援啊。 第九十一章 意外 “放。”当先的流匪刚冲出火光冲天的青山村的时候,曹禅眼神一凝,厉声叫道。 “嗖嗖嗖……。”二十名弓箭手,立刻倾泻出了自己手中的箭矢,一支接着一支,流匪的数量众多,根本不需要瞄准。 “啊啊…。” “是弓箭,趴下。” “笨蛋,冲过去,我们人多。”一阵阵惨嚎中,惊慌中,一片混乱。有人原地趴下。有人奋力冲出。 但有勇气的人通常死的都是最快的,又是一轮箭矢,再次倒下十数人。 “弓箭手瞄准再射击,长矛手准备。”但二十个弓箭手只能射倒一部分,更多的人还是冲了过来,曹禅一边命令弓箭手们瞄准再射击,节省弓箭。一边又命排成数排的长矛手准备杀敌。 “杀。”曹禅没注意的时候,陈蜿整个人已经冲在了最前方,待到第一个流匪冲出来的时候,血红着眼睛,疯狂的吼叫声中,长刀挥舞,砍下一个硕大的头颅,热血飞溅间,立刻扑向了另一个流匪,勇不可挡。 “杀。”在陈蜿的带动下,齐田等一众长矛手们也大吼着,冲向了流匪。 “杀,杀,杀。”一众长矛手们如入羊群一般,疯狂的收割着一个又一个的流匪,喊杀声阵阵。 背后火光冲天,流匪们虽然看见了前边依稀有无数士卒杀来,但又看不清多少,只觉得身边的同伴一个个倒在血泊中,偶尔溅起的血花,洒在他们的脸上。 阵阵恐惧中,堆积在前面的流匪不断的向后退着。但后边的流匪却因为村子那边越来越大的火势,而朝着前方推挤着。 “不要后退,乘着机会杀进去,杀进去。杀进去。杀进去……。”坐镇在后方的曹禅看的清楚,混乱的场面,正是厮杀的大好机会,长剑直指,奋力吼道。 第一次指挥着这么多人厮杀,上千人的乱战,让曹禅的血微微的沸腾。火光映红了曹禅的整个面容,曹禅本俊秀的脸庞有狰狞,更多的是杀气四射。 乱世,这就是乱世,杀人求存。大鱼吃小鱼,不断的壮大再壮大,直到捅破了这个天,直到谁也不能再剥夺他生存的权利。 “杀,杀,杀。”流匪的混乱,使得长矛手们的冲杀更加的如鱼得水,杀的顺畅无比。这还要得益于昨日曹禅带队去剿匪,昨日的经验,让这群人更加的懂得用最有效的手段杀死流匪。 那就是气势,真正大汉精锐官军的气势。一番凶戾四射的气势,就能吓破流匪的胆子。 “都是废物。”看着一千多号人,混乱中被人杀了个人仰马翻,血流四方。躲在身后的张飚,忍不住吐了口唾沫。 “咱们上。”心中虽然不屑,但是张飚还是知道不能让前边这些人后退,要迫使这些人冲过去,他才能以最小的代价,冲杀出去。 一队队手持长矛的精锐流匪在张飚的指挥下,狠狠的杀向了前边,并且高呼:“大领有令,后退者杀无赦。” 威胁狠辣的话语,外加染血长矛的伺候。让前边的流匪们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往着曹禅的方向冲去。 奋起余勇的流匪们顿时让长矛手们压力徒增,从奋力冲杀,转而慢慢的收拢起来,第一队,第二队紧紧的靠拢,缓慢的向前推进。 但有一个人却度不减,不仅不减。反而快推进,怒吼阵阵。“杀,杀过去,不过是流匪而已,杀过去啊。”长刀挥舞,陈蜿就像是一个杀神,在流匪中间不断的前进,前进再前进。 冲进去,冲进去就姐姐。这是陈蜿心中的一个执念,在布置前,曹禅就命弓箭手们射火箭的时候,尽量射在村子的外围。空出最里边的一部分,如果真有妇人存活,大火中,一定往村子中心靠拢。他的姐姐,没准就在村子中央等着他去救呢。 “陈蜿人呢?”这时,曹禅也现了身边少了个人,皱着眉头问旁边的一个负责保护他的长矛手道。 “陈大人刚冲出去了。”这长矛手回答道。 “胡闹,快点找他回来。”曹禅立刻眉毛一竖,怒声道。也不是个孩子了,临阵死伤的大将都不在少数,像他们这些地级别的小军官,死的就不计其数了。 这次来是救陈氏的,现在陈氏还没找到,要是陈蜿有个损伤。 “嗖嗖嗖…。”正想着,一阵箭矢迎面而来,带起的破空声让曹禅瞳孔迅的收缩,“大人小心。”身边的长矛手立刻扑倒了曹禅。 “对方有弓箭,小心,小心啊。”长矛手中,立刻传出了阵阵的惊呼声。谁也没想到流匪中,居然有弓箭,看着箭矢的数量,还不少。 “杀过去,杀过去啊。不要后退。”一把翻开了长矛手,曹禅单膝跪在地上,大吼道。就因为对方有弓箭手,才需要迅,迅再迅,与对方短兵相接,拉近距离,拼一拼气势。 “杀,杀,杀。”曹禅的大吼声,又带起了阵阵喊杀声,齐田看了旁边一眼,最终还是咽下了要说的话,回过头来,对着自己手下的士卒吼道:“听大人的,杀过去,杀过去。” 两三百的人,再次疯狂的冲杀了过去。 但弓箭手不是他们遇到的最辣手的,最辣手的是张飚身边跟着的差不多一百号,手持长矛,身穿皮甲的流匪。 看见这群装备精良的流匪时,齐田的瞳孔立刻收缩成了针尖大小,皮甲,长矛,这才是真正的官军装备。反观他们,其实只是手持长矛的私兵而已。连保护的皮甲都没有。他们面对的到底是流匪还是官军啊? 但现在已经是狭路相逢,拼的是气势,是一往无前的气势。要是在这里气势衰竭了,那就是兵败如山倒。曾经做过流匪的齐田更加知道这一点。 “杀,杀过去,不要害怕,不要害怕。”吼叫鼓劲着,齐田咬牙冲杀在了最前边,疯狂的与这群看似土匪,却更像官军的人。 “砰砰砰。”长矛对长矛,一样的兵器,但是流匪身上却还有皮甲,而曹军们却都是一身粗布短衫。 再加上旁边有着无数个普通流匪在,齐田等长矛手,一时间止步不前。 第九十二章 胜负 胶着中,许蛟带着三十个已经完成任务的弓箭手返回。见这种场面,许蛟一边命三十个弓箭手们趴下一边轻声问道:“我们还有多少箭矢?” “大部分都射光了,只有几个兄弟手中还剩下些。”弓箭手中的一个什长回答道。 许蛟眉头深锁,没有箭矢的弓箭手等于是拔了牙的老虎,干瞪眼的份啊。但场面胶着,眼看着出现这种意外,自家的军队可能会败。 许蛟咬了咬牙,低声喝道:“把能射出去的箭矢都射出去,我们再摇旗呐喊,尽量做出合围的气势来,让流匪认为援军到,迫使流匪们自乱阵脚。” “是。”弓箭手们立刻点头应声道。 布置完后,许蛟静静的等待着弓箭手们把自己手中还剩下的箭矢分给其他人。片刻后,刚好有二十名的弓箭手手中握着一支箭矢。 “等我命令,齐射。其余人呐喊。”见弓箭手们都已经准备好,许蛟立刻道。 二十名弓箭手立刻弯弓,拉满圆,神色冷静的瞄准着。其他人也双手贴在嘴边,准备呐喊。 “放。”一声响亮的声音中,二十支箭矢一齐飞向了流匪。其余人,包括刚射出箭矢的弓箭手们,立刻都齐声大叫道:“杀。” 三十人一齐大喊,又在这黑夜当中,起的作用不是一丁半点。 “是官军,还有官军。” “大家快跑,快跑。” “我投降,各位军爷,我投降啊。”一阵箭矢,一阵喊杀声。在张飚的高压之下作战的普通流匪们终于崩溃了,混乱中,或投降或逃跑,或大叫着。 任由张飚率领精锐部下杀人,训斥,都不能阻止溃败。 “切,居然还有埋伏。”张飚的眼中闪过一分意外,随即,大声叫道:“不要恋战。冲出去。“ 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随着普通流匪的大批量崩溃,剩下的就只有曹禅还剩下的两百余长矛手。张飚的精锐流匪。 两百对一百。 “杀。”齐田大叫着,长矛直刺。立刻洞穿了一个流匪的脖子,杀死流匪后。齐田大吼道:“敌人有皮甲护身,长矛刺不穿,砍四肢,刺头颅。” 第二队,第一队的长矛手们立刻醒悟过来,对方可是有着防备力不错的皮甲呢,而自己只是粗布短衫而已,完全不是对等。要刺,就要刺中要害,才能一击得胜。 随着齐田的提醒,本来还算相持的两方人,立刻倒向了曹禅这边,大批大批的长矛手们,刺中流匪的咽喉,头颅是,四肢等要害部位。 曹禅私兵的人数是流匪的两倍,完全是不对称的战争。 面色无比的凝重,张飚已经放下了陈氏,手中握起了长刀,连伸手杀死陈氏的念头都没有了。杀死一个已经无关紧要的妇人,还不如留着力气冲杀出去。 但张飚的心中却是升起了一种不安的预感,今天恐怕不能善了。 “杀。”很快,齐田就冲到了张飚的身前,因为张飚的身边簇拥着十数名弓箭手,形体又特别的庞大,很容易让人认出来是个地位颇高的人物。 齐田的神色一凝,领着几个部下。大吼着冲了上去。 “哼,不管了,这几天,老子上的女人足有一车,也吃饱了肚子。这么冲进陪县,就算是死了,也值了。只是可惜不能多玩几天。”张飚眼中闪着疯狂,作为流匪,饿过,拼命过,挣扎过。死,对于张飚来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饿着死。 陪县的这几天如同天堂的经历,已经让张飚感到无比的满足,他上过的女人是用车来形容,他吃下的肉是最好的肉。知足了。 “杀。”迎着齐田,张飚长刀横劈而下,与齐田的长矛出了一声响亮的金铁碰撞声,最终还是张飚的身形,压退了齐田。 “死,死,死。”一招迫退了齐田,张飚步步紧逼,长刀一刀刀的砍下。狂笑着。 “帮忙。”面对凌厉的攻势,齐田步步后退。只不过是几招,齐田脸上的冷汗就直流,手臂酸。作为一个八尺壮汉,齐田居然有一种浑身无力的感觉。 慌忙中,齐田回头大喝道。 “队长。”立刻就有几个长矛手,挺矛刺向了张飚。带着凌厉,带着一击必杀的气势。 “算你命大。”张飚冷哼一声,不屑的扫了眼齐田,猛然转身,横刀向着几个刺向他的长矛手冲杀了过去,一刀就是一个。几个壮汉只在瞬间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大家并肩子上,杀死他。”齐田双目欲裂,沙哑着声音,吼道。 场面上,除了张飚的这一块以外,基本上已经是曹禅控制了局面,立刻就有二三十人分出扑向了张飚。 “哈哈哈,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垫背。杀三个做铺盖。老子连坟都不用了。”狂笑着,张飚不退反进,带血的长刀狂舞,一个,两个。头颅飞起间,张飚被十数把长矛刺中,握着长刀的手微微的动了一下,张飚眼中带着遗憾,没能杀了第三个做铺盖。亏了。 “大领,大领。”剩下的二十余个精锐流匪见张飚死亡,大部分人仓皇大叫着,但也有些血性的人,张飚的死忠,学着张飚宁可站着死,也不卧着生。向着前方冲去。只是无畏不代表着什么,没有例外,全部死在矛下。 本犹豫着的更加犹豫,立刻放下了手中的长矛,跪在地上求生。“我们投降,我们投降。求各位军爷不要杀我们。” 见局面已经被控制住,齐田彻底的松了一口气。看着身上刺着十数把长矛,还淌着血的怒目而亡的张飚,眼中闪过了一分惋惜。这人也算是这次流匪之乱中的翘楚了吧,勇猛够了,手下人忠心的也不少,还有千八百的喽啰。本该乘着这次流匪之乱大干一场的。只是却遇到了大人。 这不是能力,也不是实力的原因,而是时运不济。想起这些,齐田又不由的想起这次战争的导火索。 回头看了眼,齐田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向大人交代啊。 第九十三章 手足冰凉 “大人,除了趁乱逃走的一些人以外,大部分流匪都跪地求降。”齐田巡视了一下后,来到了曹禅的旁边道。 刚才箭矢迎面而来,曹禅被扑倒在地,现在身上全是泥土,神色也有些狼狈。听见流匪已经全被控制住了,曹禅的神色振奋了一下,但随即,又凝重道:“我方损失多少。” “弓箭手一个没少,但长矛手,据属下估计,大约损失了一百人左右。还有,还有。”齐田犹豫着,道, “还有什么?”曹禅眉毛一跳,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不安。厉声问道。 在曹禅的厉声中,齐田的神色更加的犹豫,这也更加的证实了曹禅的想法。陈蜿人呢,陈蜿人呢。 刚才冲杀在前还说的过去,现在已经胜利了,他应该欢天喜地的来报告一声后,立刻去找他姐姐去的。现在人呢? 曹禅只觉得手足冰凉,晕眩中,曹禅踉跄了一下,齐田眼疾手快立刻扶住面色苍白的曹禅,握着曹禅的手齐田忍不住一抖,好凉。 人生在世,但有一死。尤其是乱世,命如草芥的时候。刚才不也是一阵飞箭向他射来吗?要不是身边的长矛手反应迅,他也葬身在箭矢中了。 曹禅也曾经想过自己可能出现的死法,到底是被乱兵所杀,还是被人农民起义给绞杀。也想到了被人射杀,被人砍杀,被人勒死。被人取了头颅。 但却没想到,陈蜿却先去了。 被齐田扶着坐下来,曹禅轻声道:“他去了?” “去了,在第一轮就箭矢射来的时候,就与几个袍泽一起,被乱箭射中。”半靠着曹禅,想起刚才握着曹禅的手,冰凉无比的感觉。齐田的口吻不由轻柔。 曹禅眼中闪着悲凉,心腹,兄弟,就这样去了。这次来,本是为了救你姐姐啊,你反而去了。就算现在救出了你姐姐,你的家人会欢喜吗?不会,肯定不会。莽撞,莽撞,为什么要冲在前边。 脑中闪着与陈蜿的一点一滴,初来时,是陈蜿给了他除了家人以外的另一分温暖。正当自己单身立世,与黄巾周旋的时候。是陈蜿毅然的与他一起,拼搏一场富贵。是兄弟。 遇到折辱他的人。陈蜿毅然会愤然拔剑。沙场厮杀,一旦他遇到危险,陈蜿更会血饮当场。是心腹。 即是手足,又是心腹。 这次来救他姐姐。现在却配上了他的一条性命。到底是谁错了。是我错了吗?曹禅的眼中闪过几分苦涩。 “乱世中,生死幻灭不过是转瞬间,大人看开些。”见曹禅眼中的悲凉更浓,齐田忍不住劝道。 “把他抗上来,我要见见他。”曹禅无动于衷的坐了一会,才轻声道。 “诺。”看了眼曹禅似乎没有大碍,齐田这才应声道。 片刻后,齐田带着几个长矛手,默默的抬着一个身上插满了箭矢的汉子走了过来。放在了曹禅的身前。 看着地上陈蜿临死也不肯闭目,双眼暗淡但却还闪着微微的血红,愤恨,怒火。双手紧握染血的长刀,一股杀人杀人再杀人的滔天杀气还遗留。曹禅叹了口气,没有见到他的姐姐,恐怕你是不会闭目的吧? “找,把陈氏给我找出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曹禅豁然抬头,对着齐田冷然道。 “诺。”齐田浑身一震,在曹禅迫人的目光中,迅的低下头,应声退下。 “大人,您没事吧?”不知何时,许蛟也站到了曹禅的身边,看着躺在地上的陈蜿,眼中闪过几分悲痛,许蛟也记得当初跟在曹禅身边的陈蜿,只两个人就把他们几十号人给救到了清河村。 除了曹禅,陈蜿也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啊。 “打水。”曹禅轻声吩咐道。 “诺。”许蛟看了眼地上的陈蜿,知道曹禅要做什么,抱拳一声,转身下去。 许蛟走后,曹禅看着陈蜿的脸,轻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了陈蜿的身体,那上面插着五支箭矢。 从膝盖上的一支箭矢开始,曹禅一点点的把陈蜿身上的箭矢拔出。脱了自己身上的袍服摊在地上,抱起陈蜿放在了上边,再一点一滴的为陈蜿除去了上衣。 在这段过程中,许蛟默默的捧着在不远处打来的水。 曹禅看了眼,接过许蛟手中的水盆,用干净的布,沾湿后,为陈蜿除去身上的血迹。最后,曹禅把摊在地上的袍服一拉,裹在了陈蜿的身上。 “哥能为你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等一下哥也会帮你把你姐姐找出来,就算是死了,也给挖出了陪着你走这一段黄泉路。不对,不对,还会有很多很多人为你陪葬。”看着地上还不瞑目的陈蜿,曹禅眼中森冷,悲凉交织在一起,一股浓浓的凌厉气息,不断的散出来。 流匪怎么可能有箭矢,有长矛,有皮甲?在这一段过程中,曹禅也并不是完全的一片空白,心中的悲凉反而促使着曹禅更加的冷静。 冤有头,债有主。显然,这群流匪根本不是债主。 曹禅抚摸着陈蜿的尸身,散出的阵阵凌厉气息让许蛟微微的退后了一步,猛退了一步后,许蛟才回过神来。 他是我的大人,我的救命恩人啊。就算是要怕,是别人怕他。我怎么能怕他?咬着牙,在这种许蛟有些承受不住的阵阵凌厉气息中,许蛟毅然的踏前了一步,站回了原来的位置。 如同一个忠诚无比的护卫,眼神柔和,又敬畏的看着曹禅。又用不乏警惕的目光看向四周。 似乎感觉到了许蛟的变化,曹禅抬头看去。看着许蛟,恍惚间,看见了陈蜿的模样。 “大人,大人,我们找到陈氏了,还活着,还有气息。”这片刻间,齐田带着庆幸,带着惊喜的叫声响了起来。 曹禅豁然的抬起了头,看着地上的陈蜿。“你可瞑目了。”说着,曹禅伸出了手,轻轻的为陈蜿闭上了眼睛。 片刻后,许蛟扛着一个身上穿着一件外袍,腿脚都露在外边的妇人走到了曹禅的面前。 微微的泥土中,透出的那张脸,正是陈蜿苦心想要救的姐姐,也是陈蜿愤恨,怒的原因陈氏。 第九十四章 冷厉 轻轻的坐在陈蜿的边上,曹禅轻声道:“你姐姐她没事,她很好,你安心吧。” 低声温和对着陈蜿喃喃了几句后,曹禅抬起的面容,却充满了一种冷厉。 “把穿着皮甲,还没有死的流匪统统给我带过来。” “诺。”神色一震,许蛟立刻应声道。 穿着皮甲拿着长矛的都是这群流匪中的真正精锐,很大一部分都与张飚一样当场被杀,但也有一些人跪地投降。 大概有十个人左右。 “说吧,你们身上的皮甲是从哪里来的。你们手中的长矛,弓箭是谁给的。”曹禅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流匪是根本不可能弄到这么正规的装备的,要是没有这些,今晚陈蜿就不会当场被杀,他也不会损失一百人这么多。 冤有头,债有主。到底是谁在算计他,曹禅心中已经有数,但还要确认。 这十几个人虽然是从其他地方就跟着张飚了,一起进入陪县的心腹。但地位似乎都不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一个人上前说话。 曹禅眼神更冷,一一的扫过这些人的脸。流匪们只感觉曹禅的眼神如刀子一般划过他们的脸颊。全部瞳孔收缩,只觉得一股惊惧从心中升起。 “大人,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一个家伙先来找大领,不久后,就拉了一车的装备回来。”惊惧之下,流匪中出来了一个光头男人,恭敬道。 曹禅眉头一皱,他当然知道这些装备是有人送给流匪的,但是不知道是谁送来又有什么用。但看着这群流匪坦然的目光,曹禅知道他们可能真不清楚了。 “这位大人,我知道点东西。”忽然,一个躲在最后边,长得白白净净的人忽然上前一步,眼中闪着狡黠的目光,对着曹禅道。 曹禅抬眼看着这人,说话吞吞吐吐,眉间猥琐。哼,死到临头,还行想谈条件。 “说。”眼中厉芒一闪,曹禅冷喝道。 “这个,如果小的说了,大人是否会保证小的的安全?”这人却不知死活,一点也不畏惧曹禅,眼中狡黠之色更浓,笑容也更盛道。 “你会完好无缺的离开这里。”曹禅眼中厉芒收敛,轻笑一声道。 曹禅的一声轻笑立刻让这人眉开眼笑,止不住的对曹禅点头哈腰道:“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曹禅只冷眼看着,直到这人把戏做完后。才道:“说。” “是,是。小的是大……,哦不,张飚身边的随从,因此有点能耐,知道这批皮甲,长矛,弓箭是一个姓王的人送来的。就在我们进入陪县的第二天,小的记得清清楚楚。那姓王的还给我们指了来青山村的路。到了第三天,我们的队伍就壮大到了一千人,并且顺利的攻入了青山村。”这人点头哈腰道,出乎曹禅的意料,叙述的很完整。 “姓王,指了来青山村的路。”曹禅眼中厉芒连闪,姓王这是曹禅心里有数的,但是指了来青山村的路却是出乎曹禅的意料,但想想也是那老奴才的性格,毕竟青山村拒绝了他合并的要求。 青山村只是前奏,曹禅几乎可以想象到张飚攻入青山村后,再招募人手攻打曹城的场面了。 只是王老奴恐怕没想到,我会应了陈蜿的要求,来救她姐姐,并且把青山村的一千多号流匪给一锅端了。 这是王老奴没想到的,也是曹禅自己没想到的。要是曹禅想到了这一千多号流匪的异常,陈蜿也就不会含恨被杀了。 “可恶。”曹禅一拳击在泥地上,爆喝道。不止是王老奴,曹禅还想起了那日前来传消息的黄巾,颍川侯刘盾,也是债主。 看着地上躺着,再也不能说话,再也不能叫他哥的陈蜿,曹禅心中冰冷无比,凡是债主,全部得死。 刚才给曹禅透露了消息的人,看着曹禅神色不对劲,立刻就小心着道:“大人。您看是不是先放小的走啊?” 这人的话也多少引起了其他流匪的共鸣,虽然知道有些不可能,但这十几个流匪还是用希冀的目光看着曹禅。 “死到临头,还不知死活的跟我谈条件,我放你归去,对不起我这死去的兄弟。”曹禅面色如常,冷笑着道:“来人,拖出去活埋掉。” “诺。”许蛟一声应命,立刻转头招呼了两个人。 两个长矛手立刻抓住这人,毫不拖泥带水的把这人往外面拖去。“大人,大人啊,您答应过小的,您答应过小的啊。”阵阵凄厉的嚎叫声中,剩余的流匪都吞咽了一口唾沫,望向曹禅的目光更多了畏惧。 出尔反尔后,脸色如常毫不变色。天啊,他们到底惹了什么样的人。 迎着这群人的目光,曹禅轻声对着齐田道:“把这些全部压下去,一个个都绑着手脚,严加看管。” “诺。”目睹了曹禅面不变色杀死了刚才还承诺不杀的人。齐田只觉得浑身汗毛竖立,半点疑虑也没有,立刻道。 齐田压着这十几个流匪没走多久,一身泥土的许蛟就走了回来。 “大人,那人已经被活埋了。” “传令下去,其他普通流匪暂且不管,但那些身穿皮甲,手握长矛弓箭的人,全部都得死,让他们陪着陈蜿一起去吧。”曹禅却是对着两个,下了不同的两个命令。 “诺。”浑身一震,但这一刻许蛟的心中却充满了温暖,大人这是变相的弥补他对陈蜿的愧疚啊。 看着许蛟走后,曹禅再次陷入了寂静。刚才下令给齐田说是严加看管,其实也是防备这十几人狗急跳墙的手段而已,从一开始,曹禅就没想给这群杀了他兄弟的人活路。 要不是现在兵力不够,他又急着找王老奴的麻烦,还剩下的几百个流匪,曹禅也会不眨眼的全部杀死,给陈蜿陪葬。 曹禅心中有了一种明悟,乱世之中,杀人可以不眨眼间,为了自己在乎的人,杀多少人,曹禅都愿意。 不惜血染屠刀,杀,杀,杀。 曹禅的脸上时而狰狞,时而留念。似乎看见了自己跨过了刀山血海,挣扎在这乱世中,但仍然逃不过死亡。绝望中之剩下对曹母,对王氏,对曹家的留念。 这一辈子,应该在乎身边人的。 第九十五章 痛哭 在剥光了那些流匪的皮甲,坑杀了那十几个流匪之后。大部分的士卒都在许蛟与齐田的指挥下,收拾战场,袍泽战友的尸体被分别的抬出埋葬,流匪的尸体则是随即堆放在地上,并且扒下皮甲,兵器,弓箭,甚至一些锄头等铁器也被士卒们捡起。 最后,随便挖了个大坑,埋葬了那些流匪,把有用的兵器都堆积在了一旁。 “大人,都收拾妥当了,活捉的流匪属下也已经轻点过了,有五百三十一人。救下的妇人有二十三人。”齐田与许蛟一齐来到曹禅的身边,许蛟轻声报道。 一个村子,被屠杀了个精光,最后剩下的妇人都只有二十三人。曾经做过流民的许蛟不免有些吹嘘。 “妇人们好生宽慰。那些流匪你把他们全部集中起来,我要用他们来为陈蜿报仇。”曹禅紧握着拳头,狰狞道。 “诺。”许蛟低声应道。 “嘤咛。”旁边忽然响起了一声妇人的呻吟声,曹禅面色一动,转过头看向身边躺着的陈氏。 微微睁开眸子,适应了一下后,陈氏看到了一张让她无比盼望的面孔,“曹大人。”在看到这张脸的时候,陈氏的心中就涌现出了一股悲痛,丈夫惨死,两个儿子一齐被杀,陈氏没有自尽,为的就是等待这个人出现,看着这个人杀死张飚,为她报仇啊。 忍不住失声痛哭,一把扑到了曹禅的怀中。 怀中抱着陈氏,曹禅没有感到一分的尴尬,反而尽是柔软。这是陈蜿的姐姐,也就是他的姐姐。作为男人,曹禅只觉得心痛。 曹禅没什么,反而是身边的一些长矛手,听到哭声后,纷纷把目光看向这边,但随即又都转过头去。 倒不是长矛手们的心中有什么其他不好的念想,他们也是看着陈氏遍体鳞伤,额头上血肉模糊的可怜模样,现在好不容易泄出来,他们也是怕打扰了陈氏。 哭了大约有半刻钟,陈氏才缓缓的止住了哭声,从曹禅的怀中爬了起来,陈氏的性子其实是腼腆羞涩的,想着自己刚才趴在一个男人的怀中痛哭,陈氏苍白的脸上不仅升起了一丝异样的酡红。 但片刻后,这丝酡红迅的被苍白再次取代。因为抬头的瞬间,她看到了一个人,她的弟弟,正安详的躺在地上。 似乎熟睡,但直觉告诉她,一个人是不可能在三更半夜,双目紧闭的躺在泥地上睡觉的,尤其是身边还有这么多人的时候。除非,除非。 颤抖着手,陈氏想上前抚摸一下弟弟的额头,轻轻的在弟弟的耳边吹一口暖气,柔声呼唤一声,但又害怕自己心中的恐惧成为现实。始终不敢上前,而是把目光看向了曹禅,似水的眸子间,有着无比的柔弱,心痛,哀求。 多么希望曹禅告诉她,她的弟弟只是累了,睡下了。 但曹禅的目光透着一种平静,轻声道:“安息吧。”曹禅深深的知道这个时候,长痛不如短痛,告诉她实情,反而会好一些。 “呕。”陈氏只觉得喉口一甜,一股腥味从中流了出来。但陈氏恍然未觉,任由这口鲜血从她的嘴中流淌出来。 泪水止不住的留下,眼中充满了绝望,心痛。 “蜿弟。”一声悲鸣,陈氏飞扑向了陈蜿,失声痛哭。如果说刚才陈氏哭的是劫后余生,还有报仇的痛快。宣泄情绪。那么现在才是真正的悲痛到了极致才出的哭声。 趴在陈蜿的身体上,陈氏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陈蜿的脸庞,越是感觉到陈蜿脸上的冰凉,陈氏的泪水就越是滚出。 到最后,连刚刚坑杀了十几个人,下定决心为了身边人不惜血染屠刀的曹禅都不忍再看,微微的侧过头,仰头看天。 曹禅的心中,还升起了一丝愧疚。陈蜿的死,他虽然悲痛,但却不比陈氏的撕心裂肺。虽然是兄弟,但也比不上陈氏与陈蜿从小到大的一种感情。亲情。 始终还是家里人最好啊。曹禅的心中叹息着。 “大人,这样哭也不是个办法,没准就哭出个事来。陈兄弟死也不瞑目啊。”一个长矛手眼中闪着不忍,上前几步,轻声对曹禅道。 曹禅认得这个人,是陈家村的,说起来跟陈蜿还是堂兄弟。自从迁徙到了曹城后,就当上了长矛手,保卫曹城。 “她自己想吧,想明白了,就没事了。要是想不明白,我们现在劝她,恐怕到最后她还是会因为内疚而出事。”曹禅叹气道。 “哎。”长矛手也跟着叹气不已。 柔软腼腆的陈氏没让曹禅失望,在哭了许久后,她抬起了头,麻木的看着曹禅,轻声问道:“曹大人,这次您领兵来。是弟弟他的坚持吗?” “为了救你,他求我,他放下一切尊严,不顾一切的求我。”曹禅弯下身体,轻柔的看着陈氏,道。 陈氏的眼眶更红,想哭,但是泪水已经流干,再也哭不出来了。 “本来这次,我不打算独活的。我活着只是为了看张飚是怎么死的。张飚死了,我也想跟着死去的男人,孩儿一起走。但是弟弟他来救我,他最后的一个愿望,我怎么能让她失望呢。曹大人,您不用担心我,为了弟弟,我会没事的。”陈氏柔柔的转过头看了眼陈蜿,轻声道。 曹禅点点头,“他是个好兄弟,也是个好男人,更是有血性的男人。为了他,你也应该好好的活着。” 与此同时,曹禅的心中也松了口气,陈蜿已经无法挽回了,但是曹禅也不想陈氏死去,让陈蜿死不瞑目。既然陈氏自己的意志是接受陈蜿以死亡的代价换回来的生命。那是最好不过的。 陈氏的问题落下了。接下来就是举起屠刀,杀光一切债主了。 曹禅的神色豁然森冷无比,看着已经站回到自己身边的许蛟,齐田二人,冷然道:“给底下人透个底,今晚的杀戮还没有停止,我需要他们继续为我杀人。清河村,王家。我要彻底剿灭。” “不留后患。” 第九十六章 选择生,或死。 吩咐了二人之后,曹禅独自一人来到了那群流匪的前边,曹禅的目光之下,这群流匪一个个都低下了头,不敢直视。 “跪地投降的,一个个都不是有血性的。”曹禅摇头叹了口气,但也没办法,现在需要人手,王老奴那边的普通村民也有一千上下,有多少私兵暂且不知道,这些人虽然杂牌了一点,但也可以勉强用用。 “我叫曹禅,曹城城主。身上的官职不算大,只是屯长。家中也不富裕,只是个小富人家。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俘虏了你们。刚才我坑杀了十几个人,想必你们也看了个清楚。现在,我也给你们选择,一是进一步,跟着我干,我别的没有粮食多的是,保证让你们就算是死,也要做个饱死鬼。二,后退一步,全部坑杀。”曹禅基本上没有给这些流匪选择的余地,阴冷着道。 现在的局面又更以前一个样,他手下控制着的勉强算忠心的军队只有两百五十人左右。而不受控制的流匪却有五百三十人。必要的威慑力需要的。 至少,要让这五百三十一人在接下来的灭王之战的时候,任由他驱使。 灭杀王老奴,曹禅已经下定了决心,谁也不能阻挡,谁阻挡,谁死。陈蜿啊。哥今晚就给你取了王老奴的人头祭奠你。紧紧捏着拳头,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了,但曹禅却恍然未觉,眼中只有一片森冷。 “管吃,管住。那大人需要我们干什么?”天底下认为白吃白喝的人毕竟是少数,这些流匪中机灵点的立刻问道。 “杀人。”曹禅答的简骇易懂。 “这个我们在行,只要大人管吃,管住,我们就是温顺的绵羊。任大人驱使。”听着曹禅的回答,无数人松了口气,不就是杀人吗?简单,对他们这些到处流浪的流匪来说,就更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好。”曹禅的神色微微的振奋,叫了声好。这时许蛟,齐田两个已经走了回来,许蛟低声对着曹禅道:“大人,属下们都已经知道大人还要攻打清河村了。一个也没有不满的。” “这样最好。”曹禅听了略微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又对许蛟道:“把那些锄头啊,木矛啊之类的东西都搬回来,分给这群人。等会儿一齐出,攻打清河时,这群人就是先锋。” “诺。”许蛟应声道。 做完这一切后,曹禅回到了陈蜿的身边,陈氏还是撑着一双疲惫的眼睛,温柔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陈蜿。 比之刚才明显的不同则是她眼中有着一种生气。一种按照陈蜿的意志活下去的信念。 “陈蜿的死,是意外,或者说是一个蓄意对付我的阴谋。我要去为陈蜿讨回公道,等一下,我几个人扛着陈蜿,与你一起回曹城吧。”轻轻的坐在陈蜿的身边,曹禅柔声对着陈氏道。 “大人要为蜿弟报仇,我怎么能不看呢?要是蜿弟还活着,也希望能看到的,也把他带着吧。”陈氏却是虚弱的一笑,不仅拒绝了曹禅的提议,而且还透露出一种想要亲眼看着仇人毁灭的**。 看着眼前这个身上几乎没了腼腆羞涩的陈氏,曹禅心中默然,人是可以随时改变的,只要经历的事情够沉重,够惨痛。人都会变得坚强无比。 现在的陈氏给曹禅的就是这种感觉。“你姐姐的下半辈子一定不会再让人欺负了,你真的,真的安心吧。就算是再不济,还有我呢。”曹禅轻轻的动了动陈蜿,神色中难掩的悲凉。 大约休整了半个时辰后,曹禅抛下负伤的人,让他们自行回曹城。带着完好无损的两百个长矛手,五十个弓箭手,以及五百多个暂时供给曹禅驱使的流匪。朝着清河方向挺近。 心中警惕这群流匪可能会造反作乱,曹禅还把两百个长矛手分成了两个排,从两旁挟持着这群流匪前进。他自己则带着弓箭手,在后边压阵。 ……………… 清河村,王宅内。 王守父子相对而坐,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王惠的身子骨已经差不多好了,只是脸上的容貌却是完全的毁了。 现在的王惠旁人看着狰狞可怖,难看之极。 “父亲,不知道青山村的张飚挡不挡的住曹禅。”父子相对无语已经差不多几个时辰了,自从接到曹禅带着大队人马离开的消息后,两人就开始坐在这里了。 “应该能吧,据传闻那张飚勇不可挡,手下也有一千多号人,再加上我们送出去的一百多把长矛,皮甲。十几张强弓。而曹禅也不过就三四百的人,抵抗住,并且杀败曹禅的几率很大。”王守却是在宽慰着王惠,他心中始终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似乎这次青山村的事情,他们做错了。 青山村,自从王守合并了吴家村,靠林村后。这座不服从他命令的青山村就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同时,王守也想要震慑一下吴家村,还有靠林村的村民,让他们安心的呆在清河村内,供他拆迁。王守这才决定拿青山村开刀,震慑人心。 一百把长矛,同等量的皮甲。十几张强弓就是王守复出的代价。本来这件事情之后,王守还有一些事情拜托张飚办的。比如说,攻打曹城。 但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青山村被屠的消息传出后,曹禅居然带着手底下的所有人去准备突袭了。 当他得到消息的时候,曹禅已经出许久了。他们父子束手无策,只能坐在这里干瞪眼。等消息的份。 “杀败?不用他们杀败。他们杀败了曹禅,那还要我干什么?还要我们的布置干什么?我要亲自打败他,亲自取下他的头颅。他不是很在意自己的老母吗?到时候,我把曹家的那位老太太抓起来,当使唤下人用,成天给我洗脚穿衣,外加暖床。那王氏,我要让所有人轮.奸了她。”王惠的面目本来就是丑陋之极,这番咬牙切齿更是让他的面貌不堪入目。 看着这个不管是外表,还是心灵都已经扭曲了的儿子。王守想说话,但张张嘴,最终还是只叹了口气。 已经是废人了,要做什么就由他吧。反正曹家要亡了,拿那老女人暖床,报复那小寡妇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知道下了强推,上页周推榜就是千难万难。但现在分类推荐榜都差不多垫底啊。心里惴惴,求推荐支持。 第九十七章 迎面放倒 曹禅等人领着大队人马返回曹城的时候,天上已经微微放起了光华。这个时候是每天人最困顿的时候,曹禅自然不甘放弃。 王守阴谋害他,今日前后账一起算了。 曹禅的到来却使得雄霸等五个守了一夜的士卒吓了一跳,黑压压的一片人,起码上前,没看清楚的时候,他们还以为曹禅被杀败,还引来了流匪的报复呢。 直到看见了曹禅策马而来的身影,雄霸这才松了口气,睁着疲惫的眼睛走下了箭塔。 曹禅先让与他同乘一匹马的陈氏下马,随即,又对许蛟道:“箭矢,仓库里有多少拿多少,不用给我省。” “诺。”许蛟已经深知曹禅的决心,狠狠的点了点头,带着一票弓箭手们去仓库搬运箭矢,幸好曹禅的危机感始终很强,时不时的命人准备箭矢,虽然大部分都是没铁箭头的纯木箭,但胜在数量众多。 “搬一张凳子来。”吩咐完许蛟后,曹禅随意的指了个长矛手,冷声道。 “诺。” “大人这是?”下来的雄霸有些瞠目结舌的看着曹禅不断的下着备战的命令,又看了看那数百人的流匪。疑声道。 “雄伍长来的正好,王守老奴才用皮甲,长矛,弓箭资助流匪。我现在要剿灭他,犯不犯法?”看着雄霸,曹禅硬声道。 “这个,如果确实属实,大人领兵剿灭天经地义。”雄霸心中一跳,但面上却还是回答道。 “在陪县境内,我说是他是私通流匪,恐怕县令大人也不会说什么。”曹禅冷然一笑,道。 现在的曹禅才体会到王遂的那句,陪县境内任你横行对他是多么的重要,没有这一条,曹禅就算是兵力再多十倍,也不敢杀死身为县尉的王守造反。 雄霸默然,曹禅在陪县境内确实是无敌一般的存在。但是陪县境外呢?他早年当过县令晁错的随从,因此也知道些曹家的事情。曹家树敌无数,如果现在曹禅杀县尉。正好让那些人有机可乘。 但他又看着现下曹禅的态度坚决无比,也只能顺着曹禅的意了。毕竟,他只是个伍长,被县令派人帮助曹禅训练士卒的小人物而已。 数百流匪,被暂且安排了曹城外边。除了忙忙碌碌搬运箭矢,忙着喝水解渴的士卒们以外,曹城内还是安静无比。 少一时,被曹禅派去搬凳子的长矛手折返了回来。曹禅亲自把凳子放在村口,看向清河村的方向,抱着陈蜿坐在凳子上,让陈氏扶着。 “兄弟啊,睁开眼看看吧。”曹禅单膝跪在陈蜿的身边,拂去了他头上的些许丝,轻声道。 看着面目苍白神色狰狞一看就知道死于非命的陈蜿,雄霸这才恍然曹禅的态度为什么这般坚决。 “大人,我与陈兄弟也有些交情。此战,我们也上吧。”雄霸走到曹禅的身边,惋惜的看了眼陈蜿,随即对曹禅道。 想起陈蜿没事就喜欢去找雄霸他们,学着带兵,训练兵丁的方法。立志做将军的往事。曹禅微微的点了点头,拿起弓箭吧。 片刻后,全部弓箭手的背后都绑上了新的箭筒,所有的长矛手都已经喝下了冰冷的井水。曹禅默默的看了这些人一眼,地喝道:“出。灭清河。” “灭清河。”士卒们低声应和着。 曹禅还是坐镇后方,许蛟带着弓箭手。齐田带领第一二队的长矛手。雄霸等五人手持弓箭,腰佩短刀跟在曹禅身边护卫。五百三十一个流匪手持各种各样的器具,冲在前边。 “弟弟啊,那天姐姐来从曹城居住,你对着姐姐说了曹大人半天的好话。那时候姐姐还有些不以为然。现在看着,你这辈子跟着他值了。你一定要保佑曹大人抓到王守啊。”看着领兵前往报仇的曹禅,陈氏眼中闪着感激,轻轻的拥着陈蜿看着前方。喃喃道。 下定决心要赶尽杀绝,因此曹禅特别的嘱咐了流匪,还有士卒们小心前行。直到离清河村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命弓箭手先射杀一轮,之后流匪打前锋,士卒们三五成群的涌入清河。你们要做的不单单是灭杀村子的守兵。还要举起屠刀,对准流匪。凡是**,忽然杀人者,全部就地处决。”曹禅虽然利用流匪,但觉不是意识不到流匪的霍乱,再加上这群流匪刚刚投降,野性难训,有些事情不得不防。 许蛟,齐田二人对视了一眼,一齐对着曹禅抱拳后,前往了前方。 清河村很大,以前就是一座能容纳千八百人的大村落。因此现在住进了吴家村,还有靠林村的村民也不显的拥挤。反而因为人多,给人以安全的感觉。 这些日子,王守也不单单的联络流匪,也对村子的武装也下了血本,不过他的性格从来都是谨慎小心,手上的私兵除了颍川侯那一百人以外,全部都姓王,或者以前就依附王家的心腹。没有一个是吴家村,还有靠林村的汉子。 总共也就两百号人。其中还算上弓箭手。 王馆,王驿兄弟也是其中的一员,他们两个属于一组长矛手,负责夜间巡逻。 “哥啊,我觉得我们这样跟曹禅作对也不是个事啊。那眼神还让我心有余悸呢。”也不知道是心凉,还是天气有点凉,王驿觉得凉飕飕的,对着身旁的哥哥王馆道。 兄弟两个正是当初曹禅领着陈蜿初回清河村遇到的狠狠侮辱了曹禅一番,并且狠话刺了曹母的人。 想着当初曹禅那句你们命大。想着曹禅那迫人的目光。王馆也有些心凉,但作为哥哥,他还是强打起精神,装作无所谓的安慰弟弟道:“没事,我们跟着的王老爷也不差啊,老爷他当年能搞垮一次曹家,这次也一定行的。” “这倒也是,王老爷老谋深算啊,即使曹禅再怎么强横,也不过是个毛头……。”说话间,一支箭矢飞快的迎面而来,王驿连挣扎的机会也没有,迎面而倒。 “弟弟……。”一声嘹亮的嚎叫声中,王馆也步了王驿的后尘,数支箭矢飞入了他的胸膛。 第九十八章 势如破竹 “两个。”伏在村子边上的一个弓箭手轻笑一声道。 “五个。”离弓箭手扶着的地方足有二十米的另一队的弓箭手居然听见了,傻笑一声,道。 “呸。”先说话的弓箭手恼羞成怒了。 不过,这场战争他们毕竟不是主力,主力是那五百三十一人的流匪。“杀呀。”一声类似流匪打劫的嚎叫声,无数个流匪们从弓箭手开出的缺口,涌入了清河村。 “流匪啊,流匪攻入村子。” “有好几百啊,大家快起来啊。” “救命啊,妈呀。” 这些手持长矛的人,不管是装备还是身体都比流匪要强壮,但是逃的度却比流匪还要快无数倍。数百个流匪一冲,基本上防御就全面崩溃。 “哈哈,这群人真孬,比青山村的人差远了。” “哈哈哈,抢粮,抢钱,抢女人啦。”一个流匪高呼着流匪的宣言,引起了四周流匪们极大的共鸣,一阵阵狼嚎一般的声音响起。贪婪,无素质,**,流匪的负面暴漏无疑。 “嗖。”一支精准的箭矢飞入了刚才带头喊话的那个流匪的脑袋里,四周的嚎叫声戈然而止。 无数双眼睛看向了箭矢射来的地方,许蛟面色如常的从背后抽出一支箭矢,搭在弦上,冷声道:“你们现在是效命曹大人的士卒,不是流匪。曹军军规。凡意图**掳掠者,杀无赦。” “呸,别听他的,姓曹的既然用的着咱们,那他就不会下狠手。哼,驱使我们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这座村子正好。哈哈哈,兄弟们并肩子上啊,找个软绵绵的娘们暖床去。”有人却不信邪,乘着夜色还沉,叫嚣着道。 “全部射杀。”自从攻入清河村后,流匪们都四散了,站在许蛟面前的大约有三四十人。眼见局面失控,许蛟冷然道。 “嗖嗖嗖……。”四周早已经弓拉满园的弓箭手们,冷着脸,迅的射出了手中的弓箭,一波接着一波。 赶尽杀绝。 “不可能,姓曹的居然真下的了手?”有的人临死也不敢相信,曹禅既然用他们,居然也敢杀他们。 “大人,小的知错了,大人饶命啊。” “大人,大人。” 这些繁杂的话并没有让许蛟动容半分,坚定的执行了曹禅的命令,如果流匪失控,就地正法。 直到前方再也没有惨嚎声,许蛟这才上前几步,看了眼乱七八糟的倒在地上的流匪们,许蛟冷声道:“死不足惜。” “散开,凡是有**掳掠嫌疑的,全部杀死。”随即许蛟抬眼看向四周的弓箭手们,冷声道。 “诺。”在此的十余名弓箭手立刻应声,消失在了许蛟的面前。 “咕噜。”四周也有一些流匪从头到尾的看到了这一幕,刚才许蛟射杀他们同伴的时候,他们几乎不敢出声,直到许蛟带人走后,他们才强咽下了卡在喉咙中的唾沫,惊惧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三四十人。 流匪们各自相视了一眼,都是一个哆嗦。这个姓曹的,还真是阴险啊。 曹禅在雄霸等五人的簇拥下也已经来到了村子内,对于这般容易就冲进了清河村,曹禅也有些意外。 据消息,王守有颍川侯赠送的一百个私兵,没想到会这样的不济。要是考虑到这样的情况,根本不用流匪做先锋。 村子已破,但是这里并不是曹禅在意的地方。曹禅在意的是村子中央的一座府邸,昔日的曹府,今日的王宅。 曹母做梦都想要住回去的,属于曹家的东西。 “收敛一些人,直奔王宅,活捉王守。”面目上闪着狰狞,前后账,今日一并算了,不管是曹家,还是陈蜿,曹禅都不容许王守逃走。 雄霸点头转向了旁边,一个个收敛起了分散了的士卒。片刻后,曹禅领着数十人直奔王宅。 “大人,清河村已经被攻破了。快走吧。”王宅内,王守还麻木的坐在自己的卧室内,旁边坐着惶惶不可终日的王夫人。 一个浑身染血的私兵走了进来,对着王守抱拳道。 “怎么可能,我有二百二十的兵力,有皮甲,长矛,强弓。怎么可能被小小的数百个流匪给攻破?”王守忽然抬起了眼,神色几乎扭曲的吼道。 数月的筹划,慢慢的布置,他终于把王家建立起来了,手下人过一千人的豪强啊,这样的豪强就算是在陈留也排的上号了。居然,居然被小小的流匪给攻破,顷刻间灰飞烟灭。 “大人,他们不是普通的流匪啊,他们有强弓,还有长矛,其中掺杂的人训练有素,行动间跟军队差不多。”进来报告的私兵面色焦急,道。 “弓箭?长矛?是曹禅,一定是曹禅的人。”王守眼中只闪过一道疑惑,随即就肯定道,心中不免苦笑,他给了青山村的那群流匪些兵器,没想到曹禅更狠,居然操纵流匪进攻清河。 “不管是谁的人,请大人尽快走吧。小的们已经布置好了,一定护卫大人安全离开。”私兵焦急的劝说道。 “少爷呢?”王守也不是个没决断的人,既然清河已经被破,在纠缠下去没准会赔掉性命,他还有许多布置没有完成,要是在这里丢了性命,怎么会甘心。 “少爷已经在外边等候了,大人快走吧。”见王守问起王惠,私兵立刻大喜,快的道。 “走。”招呼了还没有镇定下来的夫人一声,王守随着私兵一起,走向了外边。 王守的卧房外边,数十名精锐的私兵正排成数排。王惠赫然被保护在当中。扫了眼儿子,王守轻轻的松了口气。人在就好啊。 “父亲。”但王惠的神色却不像王守那般轻松,满脸的不甘心,上前几步叫了声。眼看许多布置都快完成了,这个时候却失去了清河村,这又怎么让王惠甘心啊。 “走吧,留得人在,什么都会有的。只要曹禅,曹家还存在一天,无数人都会给我们开方便之门,驱使着我们跟曹禅作对。颍川侯刘盾,只是其中之一而已。”这时候的王守却表现的极为洒脱,胜败乃兵家常事,也是投机分子的常事。 “哼。”听了王守的话,王惠冷哼一声,却还是不甘心。 “王氏,曹老太婆,最后还有曹禅,你们等着。”王惠捏紧了拳头。 第九十九章 抛妻弃子 “大人,那群流匪已经从后门攻入宅子内了。从侧门走吧。”王守一家被数十人簇拥着,打算从后门离开。 但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私兵,神色慌张道。 “不可能,那里起码布置了十个弓箭手,还有十数名长矛手,居然不能抵挡片刻?”王惠失态的尖叫道。 “曹禅的军队,当然有可能。”王守目光一凝,抬眼看向左边,道:“从侧门走吧。” 数十人急匆匆的改道,转向位于左边的侧门。 “嗖……。”一支箭矢突然从王守的脑袋边上飞过,“活捉王守。”一声嘹亮的嚎叫声,从后边传来。 “忘了这小兔崽子也是在这座宅子内长大的,有几座出口,几个门他都清楚。”王守一身冷汗,面色大变道。 “父亲,那怎么办?”王惠的面上也不复了刚才的叫嚣,一丝冷汗从他的额头上流了下来。 “从小门走。”说完,王守又转向朝着南方快的离开。 曹禅持剑站在王宅的大门口,冷眼看着里边的战斗。王宅内的都是王守的死忠分子,战斗进行的很激烈。虽然曹禅的推进度也很快,但是死伤很大。 “报大人,王守转道向南了。” 听见士卒的报告,曹禅冷笑一声,走小门了?这座宅子可以说是曹禅从小玩到大的地方,什么地方不熟悉,再加上曹禅在数月前就开始留意王宅的动静了。即使是王守在南面开了个隐蔽的小门,也没逃过曹禅的眼睛。 “随我来。”冷喝一声,曹禅持剑领着雄霸等十数人快的朝着小门那边冲去。 “终于出来了。”从隐蔽的小门穿过,王守始终带着不安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回头看了眼妻儿,劫后余生的笑了笑道:“仅仅一个回合,曹禅就想截杀我。简直做梦。接下来换我了,看谁比谁更狠。” 但下一刻,王守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因为他看到了曹禅领着十数个长矛手,还有几个弓箭手,正从拐角处出来。 “王老奴,这门开的确是隐蔽,但要想打探出来,却也不难。”这刻曹禅的神色和善无比,但下一刻却又变得森冷,“今日既是你的死期。” “杀。”一声嘹亮的喊杀声,雄霸弯弓便射,眨眼间就射出了三支弓箭,几乎一支连着一支。而且支支不落空,他手下的四个士卒也不差,每个人也都有所斩获。这轮弓箭,居然射杀了王守十个人。 这还不算,箭矢过后,曹禅身边的十余名长矛手怡然不惧的挺向了王守等数十人。 王守身边拢共才三十八人,刚才一轮箭矢就射杀了他十人。只剩下了二十八人。王守豁然色变,脸色难看以及。 “父亲,怎么办?”此刻,王惠才真正的感到了害怕是什么滋味,不由的看向了自己的王守,焦声问道。 “王刚你领十五个人挡住,其他人随我来。”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还有旁边同样眼巴巴的看着他的妻子,王守咬着牙,对自己的心腹道。 王刚的脸上闪过几分苦涩,但随即就被坚定取代,严格意义上说他不是王家的人,他早年是被王守救下的,因此改姓王,这些年是忠心耿耿。但关键时刻,也免不了要还上这份人情。 “诺。”王刚大声应诺了一声,立刻招呼了十五个人悍然迎了上去。 “别管他们,先抓住王守再说,即使是当场射杀也不能让他跑了。”嘴角牵扯一丝冷然,曹禅的眼睛如毒蛇一般的紧盯着王守,这个阴魂不善的人。 “诺。”雄霸立刻把弓箭从旁人的身上移开,转向了王守一家。 “杀。”说话间,两方的十余个长矛手已经相遇,兵器碰撞中,只一回合,就有半数以上的人倒地。其中有厮杀而死,也有被曹禅这一方的弓箭手当场射杀的。 但也就在这一刻,王守已经逃出了十数米远。“射杀他。”曹禅低声道。 也一直紧绷着身体,盯着王守的雄霸立刻会意。弯弓便射。“死。”一声断喝中,一把锋利的长矛迎面刺向了雄霸。却是王刚奋然杀到,一身皮甲染满了鲜血,满面的狰狞。 雄霸眉头一皱,他身后的就是曹禅,这一下却是不能躲了。眼都不瞄一样,射出了手中的箭矢,只来得及听见一声惨叫响起,雄霸快的抽出了腰间的短刀。 “碰。”刀矛相交,撞出了一丝火星,但雄霸却比王刚更强,更快。架住王刚的长矛后腰部一扭,微微的侧开身子,又迅的紧贴而上。扑向了王刚的怀中。 “扑哧。”在王刚怒目而瞪刚想要收回长矛再刺的时候,雄霸的短刀已经穿透了皮甲,正面刺入王刚的胸膛。 “啊。”一声惨嚎自王惠,刚才雄霸随意射出的箭矢并没有射中王守,而是射中了急忙赶上的王惠。 听见儿子的叫唤,作为母亲的王夫人立刻身子一抖,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两人这一停顿,就与奔在前边的王守拉开了数米之远。 匆忙中,王守回过头,看见了儿子抱腿惨嚎。王刚被当场斩杀,自己下令断后的心腹十五人一个不留全部倒地。 王守虽然老奸巨猾,冷酷无情,但是对儿子还是有几分真心的,见此不由的顿了下来,想要上去拉一把,但是身边的几个忠心耿耿的长矛手,却是驾着王守飞快的奔走。 只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夫人被飞快追上来的曹禅士卒俘虏。一时间王守心灰意冷,但他生性果敢,一瞬间就收起了心中的这份灰心。他有三个儿子,为了以防万一,其他两个儿子很早的时候,就被他送到了邻县襄邑。失了一个王惠,王家还没有断根。 一瞬间,王守就振奋了精神,再也不看躺在远处的妻儿。毅然离开。 “我们断后,大人就交给你们了。”不可不说,王守的御下手段很是高明,刚才的王刚。现在他身边再次分出来了八个人,不由王守吩咐,挺矛迎上了追赶而来的曹禅等人。 带着不屈,带着无比的悲壮,这八个人迎上了曹禅等人。 当曹禅领着人解决了这八个人后,王守也逃的无影无踪了。现在天色只是朦朦亮,四周又到处都是喊杀声。要想再找到只有大海捞针。 “后患无穷。”曹禅咬着牙,阴沉道。但他也没办法,就算是再周全的计划,也会出现小意外。没想到王守手底下,也有这般忠心的人。何况这次攻村,曹禅也不过是仓促而为。根本没有计划。 “厚葬了。”曹禅恨的只有王守一人,其他人其实并没有多大的仇恨。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数十名王守的心腹,曹禅甩袖道。 雄霸默默的点了点头,虽然是对手,但躺在地上的人确实令人敬佩。危急救主,是汉子。 “那他们呢?”雄霸看了眼王夫人,还有捂着大腿惨嚎的王惠,多了一句嘴。甚至曹禅与王家的恩怨,深知曹禅对王守有多么的咬牙切齿。雄霸对着这对母子默哀了一声。 “带走吧。”曹禅面无表情道。但谁又能想到曹禅这副面无表情的背后,忍受了多大的躁动,王惠。王守之子。没了主犯,又有什么比得上杀他的儿子更加让人解恨的呢?不过,不过,他要在陈蜿的面前才能动手,才能动手。 想着陈蜿,曹禅的眼眶微湿,心中咆哮着。 第一百章 自生自灭 王守的宅子都被攻破了,村子里还零散抵抗着的私兵大多数都放弃了抵抗,乖乖的放下了兵器。 “大人,俘虏大约有三十人。”负责轻点俘虏的许蛟对着曹禅轻声道。 “我们的伤亡呢?”曹禅问道。 “死十一,伤了八人。”许蛟回答道。 “全部厚葬,伤了的也妥善安置。俘虏们带回曹城看押,另外把村民们都集合到这里来。”说完后,曹禅看了眼清河村,这里,又归曹家掌控了。 “大人是想全部搬到曹城去吗?”许蛟是知道曹禅野心的,建造一座数千人居住的城池,作为曹家立足乱世的根本,这清河村又有一千人,可以极大地推进曹禅的目标,依曹禅的性格,不可能会放过这块肥肉的。 “不,我只搬一部分,剩下的自生自灭吧。”曹禅却摇着头,微微一笑道。 一股凉气从许蛟的脚底冒出,曹禅话中的意思,许蛟几乎猜到了,一句话,就把清河村姓王的全部逼到绝路上了。 不过如果他也站在曹禅的立场上,恐怕也会这样做。这群姓王的本来都是曹家家奴,却一起反了天,逼迫曹家母子沦落到卖草鞋度日的份上。数月来,还变本加厉,明刀明枪的跟曹禅干上了。曹禅要是不采取点手段,怎么服众。 很快,几乎全部的村民都被集中到了曹禅的面前,清河村王系一脉,还有吴家村,靠林村的四百多人。 “凡是吴家村与靠林村出来的站到我的右手边。”曹禅站在一张木案上,看着眼前携老带幼的村民们,朗声道。 曹禅的话引起了一阵骚动,尤其是王系一脉的村民,他们畏惧的看着站在案上,身染点滴血猩红的曹禅。谁也不会幻想曹禅对他们有同村之宜,想要照拂一番。他们可是记得就在数月前,他们这些人还曾经唾弃曹家,欺凌曹家。半数以上的男人都对曹禅有过侮辱性的言辞或干脆动过手的。 现在曹禅要区别他们与靠山村,吴家村村民,有些人一想到以前是如何对待曹禅的,就头皮麻。 相比于王系一脉的村民,最近才合并进来的吴家村,靠林村的村民则要镇定很多,他们与曹禅无冤无仇。好像不太可能会遭到报复。 于是一方战战惶惶的呆在原地,另一方的人则面色如常的走到了曹禅的右手面。 “王守私通流匪,罪当诛,已经被我杀败,你们愿不愿意随我一起前往曹城居住?”对于站在自己右手边的吴家村,靠林村的村民,曹禅和颜悦色道。 现在流匪纵横,这些村民来投靠清河村王守也不过是因为王守这边的势力强大,大家集聚起来也好自保。现在王守已经被曹禅杀败了。这清河村再也没了保护,不去曹城就是等死。 从数百人走出来几个老者,这几个老者相视一眼,对着曹禅拜道:“以后再也没了靠林村,吴家村,只有曹城的居民。” “许蛟,带他们去曹城内安置。”现在的情况,这些村民是鱼,而曹禅是水,鱼无水则死。因此,曹禅根本不需要做什么态,直接转头对许蛟道。 现在曹城内还有一些空着的住房,而且曹城宽敞,暂时安置这些人不成问题。 “诺。”许蛟欣喜的应声道,曹城目前也才千余居民,这四五百人的加入一下子就增加了曹城的三成实力。 这些劳动力的加入也意味着曹城有了更多的劳动力,建设也会更快。如果再加上今晚抓到的数百名流匪扩充兵力,曹城的展几乎是飞跃的。 不过,随即许蛟又想到了今晚没了陈蜿,心中叹息,脸上欣喜也没了。看了同样面无喜色的曹禅,抱拳下去处理村民的事情了。 许蛟领着大约五十人,帮助这四五百的居民搬运财物,粮食,物品等。不一会儿,曹禅的面前只剩下了清河村王姓一系的村民了。 随着那些吴家村,靠林村的村民走去。剩下的数百王姓村民立刻就崩溃了,这不是要活杀了我们吧? 有一些心里承受能力差的一把就跪在了曹禅面前,哭嚎道:“曹家兄弟,曹家兄弟啊,我们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您现在已经贵为屯长大人了,还请大人有大量,忘了我们昔日的过错吧。”边哭嚎着,这些人又不住的对着曹禅,用额头狠狠的撞击地面,砰砰砰的声音绵绵不绝。 曹禅无动于衷的看着。 曹禅的无动于衷更加的刺激了这些人了,绝大部分的人都跪在了地上,砰砰砰的磕着头。 但曹禅真的是冷酷无情,又斤斤计较的人吗?不是。这些人确实都是背主的奴才,但曹禅也可以看在劳动力的份上,既往不咎。陈蜿没了,主谋是王守,基本上与这些人无关。 但有一点,曹禅不能相信他们,不仅是不能相信他们,还要防备他们。今天晚上,他的手下人不知道杀了多少姓王的私兵。 这仇恨能消就消掉的吗?别看他们今晚上声嘶力竭的认错,没准某一天就朝着他的心窝上捅一刀子。那时候,后悔都来不及。就像一年多钱,帮助王守夺取了曹家大部分财富一样。 如果日夜防备,还不如不用。 “我不杀你们,但也不会救你们。现在流匪当道,我也给你们留下二十柄长矛,你们自救吧。”曹禅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任由他们自身自灭。 说完后,曹禅再也不看这些人一眼,给齐田使了个眼色,带着私兵们离去。 曹禅的离开,让村民们都愣住了。但有几个反应机灵的,脸色立刻变了。变得难看已及。曹禅走了,他们村子里只有四五百的人口。今晚上,又死了数十个汉子。怎么抵挡的住流匪?青山村前车之鉴可不远啊。 “白叔,我们该怎么办啊?”大多数的人都看向了一个白苍苍的老者,这人是村中辈分最高的,比王守还要高两辈。 白叔并没有回答,而是睁着无神的双眼看着天空。 “要不,我们去县城吧,虽然传闻现在县城内人满为患,县令大人也限制供应粮食,已经出现了饿死的人。但好歹比留在这里全部比流匪杀光要好啊。” “徒步跋涉,遇到流匪才真的是鸡犬不留。” 为了生存,所有人都在绞尽脑汁。争论着。唯有满头白的白叔保持沉默。忽然,白叔仰天狂笑一声。笑的痛快,笑的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突然的变故,让村民们吓了一跳。正当所有人都认为白叔已经疯了的时候,白叔忽然痛哭狂吼道:“天啊,这难道就是报应吗?我们姓王的本就是家奴,却背主谋夺了曹家大部家产。还要日夜欺凌他们孤儿寡母。这就是天打雷劈吗?老天啊,您连一点生机都没留给我们姓王的啊。哈哈哈哈哈。” 突然,白叔的狂吼声戈然而止。眼睛的村民看见了白叔嘴角流出的一丝鲜血,几个人慌忙上前查看,但白叔却是断气了。 仰天怒骂而亡啊。 这是报应吗?所有人都互相看着,眼中满是惊惧,绝望。 第一百零一章绝不后悔,绝不妥协 曹禅越走越远,身后的那一声苍老的吼叫声,并没有让曹禅哪怕停顿半步。 年老的声音,绝望的咆哮,就算是曾经作为流匪的齐田也微微动容,这些日子活在曹城的安定。也让齐田找回了几分人性。 眼中闪过几分触动,齐田微微的上前半步,轻声对曹禅道:“以大人的能力收拢这些村民也是轻而易举,为何不能网开一面。” 曹禅豁然转头,眼神如刀的看着齐田,那凌厉森寒的目光,让齐田不自主的退后了半步,重新的回到了刚才的位置上。 正当齐田头皮麻,暗自后悔自己多嘴的时候,曹禅那如同幽灵一般的声音响起,:“乱世中,你我保全自己都难了,何况是他们?” 齐田默然,再无反驳之言。他不过是孤魂野鬼,如今得到曹禅的收拢已经是千万世的福分。还贪心什么? 让曹禅路遇不平都拔刀相助?那不可能,曹禅帮别人,谁来帮他?先不提其他,如今的流匪之乱除了曹禅自己,没人能帮他。 想着,齐田悄然的再退后了一步,恭敬的走在了后边。完全衬托出了曹禅的地位。 见齐田不再说话,曹禅这才转过头,重新朝着曹城走去。他不后悔,不后悔抛弃了那群姓王的,绝不后悔。 陈蜿的死除了带给他悲痛以外,还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感觉生命的真正脆弱。那一轮箭雨带走了陈蜿,但曹禅不会忘记,要不是长矛手反应够快。他也是箭矢下的牺牲品。 可以想象,如果他死了,曹城将会分崩离即,再被王守一口吞下。到了那个时候,曹母,王氏两个孤弱女子是个什么样的情况,曹禅不敢想象。 为此,乱世中能保住一丁点的身边人,才是曹禅最大的目标。最大的希望。别人?哼。能帮则帮,不能帮就自求多福。就算是有人指着他的脊梁骨,骂他冷血,曹禅也绝无怨言。 浩浩荡荡的带着数百人回到曹城,曹禅重新的分了一下私兵。把以前的第一队第二队合并,重新成为第一队长矛手。让齐田做队长。 新俘虏的数百名流匪,曹禅打算让雄霸带领,暂时编为第二队。 经过今晚的一战,曹禅手上的长矛完全够用了,缴获来的皮甲甚至能完全的装备第一队长矛手了。 皮甲,长矛,强弓,见过血,厮杀过。搏命过。曹禅的原来带领的私兵,已经完全称得上是精兵了。 这很重要,对于将来可能出现的数千甚至上万的流匪,战力,装备的提升,可以极大的保障曹城的安全。 这还不算那数百名流匪,等完全消化,收编之后。就是曹城势力大涨的之时。 只是,这一切,那个第一个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却是再也看不到了。王守,即使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活捉你,手刃在陈蜿的坟前。 带着滔天的杀机,曹禅回到了出的地方。那里,陈氏眸子如冰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王惠,王夫人。 就是这姓王的给了张飚招募更多的流匪所需要的资本,助涨了张飚的资本,从而攻陷了青山村,杀她丈夫,杀她儿子。杀他弟弟。 要不是怀中的弟弟需要人掺扶着才能坐好,陈氏早已经扑了上去。 “少爷,少爷,您绕了我吧。”随着王守的真正倒塌,王惠知道自己再也没了依仗,心中再也掩饰不住惊惧,看着曹禅不住的求饶道。 他怕了,他真的怕了。他只觉得旁边的这个妇人的目光比曹禅还要可怕,还要吓人。人怎么可能出这么可怕的目光。魔鬼,一定是魔鬼啊。 “少爷?”这个声音在曹禅的记忆中很清晰,在曹家没有败落前,眼前这个人就是这么叫自己的,乖巧的奴才。但一年多前的大变,使得两人的身份生的颠倒,一个成了一无所有的废人。一个成了王家的少爷。 自此后,就是曹禅的噩梦,昔日的奴才,一着翻身后就时不时的欺凌昔日的主子玩。 王夫人则已经完全的绝望了,只睁着绝望的双眼,无神的看着曹禅。看着站的如山峰一般笔直,眼神锐利如刀,俊秀的脸庞出现了几分成熟的曹禅,王夫人就知道眼前这个曹家少爷,不,是曹家老爷,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被人随意糊弄的人了。 已两家人的恩怨,求饶是没用的,等待他们的就是死亡。 “带着他们在曹城外边新搭草棚居住,给些热汤米。以后这些人就归你管了,我需要在短时间内,看到这些人变成真正的士卒。”曹禅转头看向了那数百流匪,经过清河村一战,这群人又减少了数十人。现在大概有四百五十到四百八十的人。 以曹禅与晁能的关系,雄霸自然不会去说,您才是个屯长,没权利收编这么多的流匪。而且一下子从伍长成为实质上带领数百人的人。雄霸不会拒绝。 到了曹城的这些日子,雄霸看着曹禅一丝不苟的展城池,训练士卒,剿灭流匪。忙里忙外。到了现在曹家的势力涨到了几乎是陪县最强。 雄霸早已经忘记了他不过是被县令调来帮曹禅训练士卒的一个教官了,他也有心随着曹禅一起展曹城。让曹城变得更加强大。 “诺。”雄霸大声应诺道。 很快的,雄霸就带着大部分的人去了曹城围栏边上建造棚子去了。曹禅的身边,也只剩下了些许弓箭手,长矛手护卫。 “大人,这两人可以任由我处置吗?”陈氏看着王惠那可怖的面容,充满了一种渴望道。 “随便吧,不过这王惠之母与我们没什么大的仇怨,给个痛快吧。”看着陈氏那渴望的眸子,曹禅沉吟了一小,轻声道。 本来曹禅想要亲自手刃王惠的,但既然陈氏想要亲自动手,曹禅也不会拒绝。 说完后,曹禅从身边的一个弓箭手腰间抽出了一柄短刀,很锋利是最好的刀。递给了陈氏,道:“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谢谢大人。”陈氏接过短刀,拜谢道。只是眸子间没有一点感激的情绪,只有无比的愤怒,还有报仇的渴望。 连曹禅都为之动容的情绪。“看着点,必要的时候可以打断他的手脚。”指着王惠,曹禅吩咐了身后的几个长矛手一声。 随即,曹禅才返回了曹城之内。他要去拜见陈父,去告诉他陈蜿以及陈氏的消息。 陈家人住的房子跟曹城内的房子大多一样,曹禅并没有特殊的照顾。一座不大不小的院子。 正值天亮,陈家人大多都已经起来,用了早膳。去了围栏那边加固曹城。现在的曹城除了拥有木质围栏以外,还准备起个粗糙的土墙。 “曹大人您回来了?我那闺女怎么样了?”陈父年迈,加固土墙没他的份,在家中养养鸡。见曹禅回来立刻上前询问道。眼中有些期盼。曹禅昨天下午出征的时候,他也在远处观望,因为知道这次去青山村是为了救他女儿,陈父深深感激的。陈家人也是一样,所以尽管陈氏还生死不明。陈家的人大部分还是出去帮曹禅加固土墙去了。 看着年迈苍老的陈父,曹禅有些酸涩,陈父不是个肤浅的人,以前是陈家村的村长,很有威望,但自从搬到曹城之后,就闲了下来。整天就跟个寻常老人一样,左邻右舍的到处转悠。因为大伙儿时不时的谈起陈蜿,陈父也深深的对自己儿子感到自豪。 如今,白苍苍的陈父还在,年纪只是过了二十的陈蜿却没了。曹禅有些难以启齿。 望着曹禅犹豫的目光,陈父脸上的笑容完全没了,只觉得喉咙涩,阵阵头晕。 “父亲,父亲,我见到妹妹了,我见到妹妹了。”看着摇摇欲坠的陈父,曹禅下了狠心,准备透露出陈蜿的消息时,外边忽然闯入了几个壮年汉子。 为的正是陈蜿的大哥陈汤。一见到陈父,老成持重的陈汤又笑又哭道。看着陈汤的表情,曹禅感觉到了不妙。 “那就好啊,赶快,赶快带回来啊。”陈父闻言大喜道,只觉得浑身轻松,刚才的晕眩感一下子就消失了。 “但是,但是外甥没了,妹夫没了。蜿弟,蜿弟也没了啊。”本来陈汤脸上的表情是又哭又笑,但现在却已经完全是哭声了。一把跪在老父面前,陈汤失声痛哭。 “扑哧。”一口血箭从陈父的口中吐出,毫无预兆的,陈父眼睛一闭,倒了下来。 自从陈汤进来之后,早已经感觉到不妙的曹禅立刻半抱住了陈父,对着陈汤训斥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不懂又喜又悲的后果?伯父年纪大了,经得起大起大落吗?” 先告诉妹妹还活着,使得老人家欢天喜地。再告诉说弟弟死了,使得老人家悲从心来。简直是榆木脑袋啊。 “请医者。”训斥完陈汤后,曹禅就没理会他,而是大声道。 最终,陈父还是被挽救了回来,只是情况不怎么妙。这一下恐怕就要折寿十年。 陈父有家人照顾,曹禅在呆了片刻后,就告辞离开了。不过,出门几步,却见陈汤追了上来。“大人,我听妹妹说了,弟弟,妹夫,还有我两个外甥是被王守害的。我要从军,追随大人一起截杀王守。”睁着一双满是血丝的双眼,陈汤道。 “沙场厮杀,没有一人可以保证全身而退,陈蜿是一例,我也一样,你有家室,还有儿女,就算不是看在陈蜿的面上,我也不会让你去的。”曹禅直接拒绝道。 从人情上将曹禅并不想让陈汤也去参战,陈蜿的前车之鉴啊,报仇是会蒙蔽人的眼睛的,要是陈汤跟陈蜿一样,血红着眼睛在前厮杀,结果只会被人杀死。 曹禅的直接与断然,生生的止住了陈汤想要报仇的**。 “王守。”满脸失望的陈汤送走了曹禅之后,捏紧了拳头,仰天大吼。 曹禅很疲惫,一晚上两场厮杀,不眠不休。再加上陈蜿之死的打击,曹禅还没走到曹府,就迈不动脚了。 幸好王氏早已经带着几个侍女在门口等候了,一见到曹禅的身影,王氏的脸上就止不住的冒着泪水,飞一般的来到曹禅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扶着。一边又心疼的看着曹禅疲惫的面容。“陈蜿的事情我知道了,虽然可惜,但死的壮烈。你不要太难过了。” “不是可惜不可惜的问题,而是他本不该死的。他还有大好前途,他还有做将军的志向。结果这一切不过是被小小的箭矢给夺走了。”人前坚挺的曹禅,在王氏面前有些无助。在人前曹禅是曹城城主,是大人。是一千多号人人的主心骨。但在家人面前,曹禅无需这些伪装,悲凉就是悲凉,无助就是无助,疲惫也是疲惫, 曹禅那疲惫又悲凉的眼睛,让王氏的心肝都碎了。赶紧扶着曹禅回了房间,也没打什么洗澡水了,而是直接的为曹禅宽衣,然后搂着曹禅一起躺在床上。 任由被王氏折腾着,但曹禅躺在床上却睡不着。呼吸沉重。王氏用力的把曹禅的头挪到自己的胸口,像对待一个极度受打击的孩子一样。轻轻的抚着曹禅的后背。 直到感觉曹禅的口鼻间呼吸变得均匀后,并且闭上了眼睛后,王氏才露出了些许笑容。 真是疲惫了,曹禅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大中午还没有醒来。王氏就是以曹禅想要自居的人,为了曹禅是豁出面皮的人。睡到这个时候也不是大不了的。直到外边曹母等的急了,弄出了动静后,王氏才轻手轻脚的从床上下来,看了眼还熟睡着的曹禅,走了出去。 “怎么样了?”门口的曹母一脸的关切与担忧道,但又有碍于王氏在,不好进去看看曹禅。 “数月来,我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没自信,不过也没什么大碍。还睡着呢,估计醒来后就没什么了。”王氏叹气道。 “也难怪,陈蜿那小家伙跟着他出生入死一起迹。可以说是亲如兄弟啊,这么一去就没了啊。”曹母闻言松了口气,但也不无叹息道。 这次战争曹禅是瞒着曹母进行的,但是回来后死伤这么大,带来的俘虏又这么多,几乎是整个曹城都知道曹禅大胜而归,却没了陈蜿的消息。曹母差不多是最后得到消息的。 “那你们就先睡着吧,我去厨房准备准备,做些他爱吃的膳食。”两人在门**谈了几句后,曹母转头往屋内一瞥,轻声道。 “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只能劳累娘忙了。”回头看了眼屋内,王氏歉然道。 “你这孩子。”曹母笑骂了一句,就转身离开了。不过她也是很喜欢王氏的直爽,那赖着曹禅就不走了的狠劲,曹母这个做母亲的自然喜欢。 当曹禅真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摸摸头,有些昏。但要比没睡那会儿要好多了。“醒了?”一直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的王氏在曹禅动了动后,立刻转身轻声道。 “嗯,好多了。就是有点昏。”曹禅苦笑一声,摸着头道。 “你都昏睡两天一夜了,哪能不昏啊。”王氏柔柔的笑了笑,伸手扶起曹禅半靠在自己的怀中,一边伸出嫩手为曹禅揉动太阳穴。 头枕在王氏挺拔的高峰上,太阳穴附近传来一阵阵清凉,曹禅只觉得舒适了很多。 许久后,曹禅的头才清醒了过来。沉默了一会,开口问道:“陈氏的情况怎么样了?陈家那边又有什么动静?” “陈家那边正准备陈蜿的后事呢,明天丧。陈氏的情况…。”迟疑了下,王氏才道:“她把王惠的腿脚给打断了,折磨了整整一夜。现在王惠的身上估计没有一块好肉了,但又没杀死他,似乎不想让王惠这么轻松的死去。不过她对王夫人到是给了个痛快。” 这些事都是王氏在用午膳的时候听来的,陈氏折磨王惠没有丝毫的隐瞒,就在大庭广众下进行的。有些胆子大的汉子经过那个地方,都觉得头皮麻。 “丈夫,两个儿子。弟弟的死亡都与王惠有关,陈氏这样的反应不稀奇。如果是我也会这么做。”听王氏的口吻,似乎对陈氏的做法不怎么赞同,曹禅轻声的为陈氏辩解了一句。 任凭曹禅怎么说,王氏对陈氏的做法还是有点不认同。但见曹禅坚持,她也没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而是轻声道:“中午的时候。有陈家的人来求见,说是明天请你过去。” “你派人回绝了吧。就说如果不拿到王守的项上人头,我曹禅是没脸过去的。”曹禅别过脸,喃喃道。 见曹禅的精气神还是有点委顿,王氏顿时心如刀割,脸上却笑着劝道:“好了好了,陈蜿的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你身边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忙呢。曹城是你的心血,是你为曹家打造的屏障。还有王守,要取他的级,得先找到他的人。只有曹城展好了,你才有更多更多的人手帮你啊。” 五千字大章节。求票。 第一百零二章 豪侠再登场 襄邑,典家庄子内。 典韦拎着酒坛子与几个兄弟畅饮,不自觉的就提起了数月前在典韦庄子里住了一夜的曹禅。 “大哥啊,自从流匪们全部涌入陪县后,就没有消息传出来了。不知道曹兄弟怎么样了。”坐在典韦右手第一位的汉子叫陈盗,五大三粗彪悍异常,也是当初迎着曹禅进入庄子的骑士之一。 “那家伙也是个人物,不会有事的。”典韦浑不在意的笑了笑,道。 “人物是人物啊,但关键是流匪太多啊,我听说足有三四万。谁知道在这么大批的流匪面前,那小子能不能保住性命啊?说起来也真是气人,这陈留的官员,各地的县令,将军,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流匪进入陪县,没有一个人出兵去救。都是胆小如鼠之辈。要是我做皇帝,一定全部杀掉。”说话的是另一汉子,叫阮元,也是那日的骑士之一。 谈起皇帝,阮元却是浑不在意。根本没有畏惧。而典韦这些人闻言也是面色如常。陈盗更是笑了笑道:“要是你做皇帝,这天下肯定比现在更乱。” “哈哈哈哈。”调侃的话语立刻引起了屋内人的大笑。 笑过之后,典韦的神色却不由自主的严肃了起来,摇着头道:“其实也不怪那些官员,而是有人暗中操作。想坐视陪县被流匪夷灭啊。” “喔?居然有这样的人?是那陪县县令的死敌?”陈盗讶然道。 “嗯,差不多吧。我查过了,我们遇到的那曹禅来头也不小,他父亲叫曹煅,本事很大,但也很会得罪人。当年与陪县县令晁能,陪城王遂号为三岁,是横行无忌的主。当年的刘盾是陈留侯,就因为与曹煅,晁能,王遂起了冲突,不知怎么的就被人给告上了皇帝面前。这才被皇帝调去了颍川做了颍川侯。怀恨在心啊。这次的事情估计都是这个颍川侯一手策划的。”典韦笑着道。 “陈留与颍川都是郡啊,从陈留侯改封颍川侯那算是平调,有什么好怀恨在心的?”阮元有些奇怪道。 “真没见地。”陈盗笑骂了一句后,才解释道:“咱们陈留地位尊崇,与陈留相比,颍川那是穷乡僻壤,而且在收益方面也没法比。你说能不怀恨在心吗?” “嗯,也对,想当年咱们陈留在天下郡里边也是排的上号的,相比起来,颍川要逊色很多。”阮元恍然道。 “哎,都是该死的黄巾之乱,我们陈留也大不如前了。”陈盗叹了口气,兄弟三人对视了一眼都是寥寥。 “嗨,说着说着就跑题了。大兄啊,你还没说要怎么办呢。曹禅那性子我喜欢,不拖沓,也不斤斤计较,很大度的一个人。也算是咱们的半个朋友,总不能坐在这里看着他出事吧?”阮元道。 “还用得着你说?朋友有难,典韦什么时候没帮过?”典韦笑骂了一句,又道:“人我已经召集好了,都是咱们陈留境内出了名的游侠儿,清一色的战马,马刀,皮甲,强弓。外加三壶箭矢。明天就出,救我们的这半个朋友。” “好个大兄啊,你蛮的我们好苦啊。我们还以为你……。”阮元二人相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讨伐典韦道。 “还以为什么?还以为我见死不救?哈哈哈哈哈哈,我典韦怕过什么?不过是三万流匪而已,凭咱们这五十余骑,就算是十万流匪那也是怎么杀进,怎么杀出。”典韦仰天狂笑一声,豪气并现道。 “大兄说的好,该痛饮一杯。来。喝。”阮元大叫了一声好,拿起边上的酒坛子就敬道。 “哈哈哈,同饮。”典韦也不含糊,同样拿起酒坛子,三人相视一眼,一齐仰头痛饮。 …………………………. 没能抓住王守是曹禅心中的一个刺,抛开个人恩怨来说,这老奴才的人脉也不差,与颍川侯刘盾等都相熟。迟早是个祸害。 但曹禅又没其他办法,毕竟只是个屯长。势力仅限于陪县。如果他现在是个陈留郡守,哪怕是陈留郡丞也是好办些。能够布诏令,把这家伙找出来。 或许只有等流匪之乱过了,曹禅再去找晁能王遂二人商量商量吧。 不管怎么说,度过现在的流匪之乱才是当务之急。在第二天,曹禅就下了工地,目前曹城的人口再次大幅度的提升,本来需要计划建造的房屋也得提前了。不仅如此,土墙也要堆积的更高,更坚固。 因此曹禅不得不冒险,再次下令工匠去河边制造砖胚,已经搁置了一段时间的窑也重新开火。 不过,也不能不防备流匪突然袭击了这两处地方。 还好现在曹禅手中的人手已经多大六七百人,底气也足了些。 派遣了大批的弓箭手,长矛手驻扎在窑与砖厂附近,还有一二骑兵不断的在附近巡逻,作为示警用。 经过两天的赛选,目前曹禅的第一队二百多的长矛手清一色的装备上了皮甲,看起来像正规军了。弓箭手的人数也增加到了八十。仓库里还存了大批量的强弓,就等待人手了。 暂为第二队的那数百流匪,正被雄霸狠狠的操练。不操练的趴下,绝不罢休。 这天曹禅视察了一下土墙的加固,与建造草棚的地方后,曹禅来到了西边雄霸训练士卒的地方。 两天而已,这群流匪的面貌生了极大的改观,一个个都有流匪的精神饱满,眼神正视不游离。 “看起来不错。”曹禅一一的扫过这些壮汉的面容,轻声赞道。 “只是练了表皮,离训练成军,做到令则战的精锐还差很远呢。”雄霸却是摇了摇头,对这群流匪出身的不太满意,主要是太懒散了,光训练仪表,就用了两天的时间。 不过还好,因为曹禅这边粮食管够,这群流匪没一个不满意的,一般都是很听话。让雄霸很是省下了一番心思。 “慢慢来。”曹禅很不在意道,曹禅知道这个时代要训练出一支精锐起码一年,但要在沙场上打滚几场硬仗下来,一支军队很快就会成为精锐。比如说,曹禅现在的第一队长矛手的二百多士卒,已经是精兵了。 这些日子来,雄霸见了太多的曹禅的作为了,对这个年纪不大的大人心中想法,到是猜出了几分,笑了笑道:“派他们出去剿匪战斗恐怕还需要些时间。” “大概什么时候?”曹禅问道。 “这里有四百号人,如果能做到面对一千号流匪不立刻溃败,就差不多了。”雄霸回答道。 “也是,我们的装备精良,四百号手持长矛的士卒足以对付一千号的流匪。但如果一碰面,我们的人就溃败了,那就是笑话了。”曹禅点着头,体谅了雄霸的难处道。 “呵呵。”曹禅的体谅让雄霸笑了笑。 这时,些许敲锣声从外边传来。曹禅与雄霸转头看去,见一队全身靠素隐约传出哭泣的人向曹城走来,这支队伍里不仅有陈家的人,还有其他的一些曹城居民,战死的不单单是陈蜿一人啊。虽然那些人的尸体已经被诶曹禅就地掩埋了,但居民们还是选择丧,建了衣冠冢,祭奠亲人。 “看来王惠终于解脱了。”看着队伍中一身素白,凄凉中中平添了几分美感的陈氏,雄霸轻声道。 去的时候,雄霸亲眼看着王惠的脖子上系着绳子,被陈氏拉着,又因为手脚都被打断,是一点点的挪着去的。看到那情况的人都忍不住打着寒颤,男人们更是认为最毒不过女人了。 现在好了,没有回来就表明在陈蜿的坟前被陈家人给手刃了。算是解脱了。 曹禅没有回答,只是有些伤感的看着。尽管立志不捉回王守就不去陈蜿的坟前,但今日没去送他最后一程,总是曹禅心中的遗憾。 忽然一身素白的陈氏从队伍中走了出来,直奔曹禅而来。雄霸看了眼曹禅,立刻识趣的转身走到了一边。 “大人。”移步走到曹禅面前,陈氏对曹禅福了福轻声道。 曹禅仔细的打量了下陈氏,虽然素颜上还存在的点点淤青,但是气色却要好了许多。“可是家中有了什么困难?”曹禅轻声问道。自从陈蜿死后,曹禅就很关注陈家的情况。尤其是在粮食用度等方面,都照顾着。 “这些日子大人都把我们家的粮仓都填满了,还有什么困难。”陈氏笑了笑,道。说完,陈氏轻轻的拂去额头上的几根青丝,睁着眸子看着曹氏道:“我想入曹府伺候大人。” 入府伺候就是为奴了,曹禅到是不怎么担心陈氏会不怀好意。但眼前的是陈蜿的姐姐啊,即使曹禅再怎么凉薄,也不会答应的。曹禅眉头半皱,看着陈氏极为认真的眼神。问道:“为什么?” 见曹禅没有当场拒绝,陈氏心下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看了眼曹禅,陈氏脸上露出回忆之色,梦呢般的轻声道:“上次回来探亲,弟弟很高兴,真的很高兴,他说啊,他跟了个有出息的人,他将来也一定有出息。一定能做将军。他还说,那人也很照顾他。他愿意站在那人的背后,为那人抵挡刀兵。”说着,陈氏睁着一双美目,哀求的看着曹禅道:“我这辈子没什么奢求的了,我就想完成弟弟的心愿,跟在您的身边。” 曹禅的眼睛酸涩,想着陈蜿的模样。又看着陈氏真诚的目光,许久后,才点头道:“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把,不过我不会用你为奴的,你要是愿意,就入曹府做我姐姐吧。” “姐姐?”陈氏的双眸一凝,看着曹禅并不虚伪,很坦诚的目光,迅的低下了头轻声道:“我愿意。” “走吧,去拜见一下我们娘。”曹禅的脸上出现了些许笑容,对着陈氏道了一句,就转身朝着曹府的方向走去。 看着曹禅的背影,陈氏在心中轻声呢喃道:“弟弟啊,你跟着这个大人,这辈子真的值了,只可惜你不是为他战死沙场,而是为了姐姐而丧命啊。”陈氏心中欣慰又凄苦。 曹禅认了陈氏作为姐姐,实在是出乎太多人的意料之外。尤其是曹母,她想到了曹禅与陈蜿的感情很深,但没有想到深到这种地步。 不过曹母心肠软,很快的就接受了陈氏,在曹府的大厅内,接受了陈氏的拜见。收下了这个干女儿。 同情陈氏的不止是曹母,王氏也是一样。曹母刚认下了这个干女儿,她就带着侍女们很勤快的收拾着房间,为陈氏入住做准备。 曹城很小,小到几乎是一个村子。因此什么消息都传的很快,尤其是作为城主曹禅更加的引人关注。陈氏入了曹府做了曹禅姐姐的消息很快就散了出去。 曹禅认陈氏为姐姐纯是因为陈氏自己的请求,不过外边的人却认为曹禅是因为与陈蜿感情深厚,陈氏又丧夫丧子丧弟,怕陈氏被人看轻,才认了陈氏为姐姐,好照拂一二。 曹城内一时间凝聚无比,再也没有人相信曹禅是一个纨绔子弟了。尤其是以前吴家村,还有靠林村的村民,他们的入住本来就是在曹禅的高压之下,半强迫的。但现在却打心眼里,想入住曹城,作为这个城池的居民。 接下来的十余日内,曹城都处在一种极度运转的状态,拆了一段土墙,扩大了曹城的规模,烧砖,建房。练兵。 张碎的铁匠铺也是处在极大的压力之中,全负荷的在运转,各种各样多余的铁质农具,甚至是铁锅,都被融化成了铁水,打造一支支长矛,还有箭矢。在曹禅的吩咐下,曹城内也展开了大规模的招收铁匠学徒,报名的十几个半大孩子都交给了张碎使唤。 曹禅相信,这些孩子在经过张碎兄弟这样的专业铁匠的教导后,一定会成为一流的铁匠。源源不断的扩充兵器。 不仅是长矛,还有短刀,马刀,铁箭头等等。 陪县富裕,人口也较多。不仅是曹禅四周的这些村子。因为担忧流匪之乱,晁能下令小的村子并入大的村子,各自设立屯长,招募村卒自保。此时除了曹城以外,还有较大的村子八座。其他的村子不是并入了这八座村子,就是涌入了县城。 陪城城西距离曹禅等只有十里的地方,有一座大约人口由一千三百人的大村子,以前叫做坝子村。 不过现在的下场跟青山村也差不多,有一伙大约有五千人的流匪攻陷了这里,不过这些流匪比张飚要聪明些,他们只是收刮了全部女人,没有杀掉男人,而是让男人干活,帮忙加固村子。打算以此为据点,继续攻陷整个陪县。 三四万流匪涌入陪县,使得一些人野心膨胀,磨刀霍霍,多的是想要学那黄巾,席卷天下的人。 忽然不远处出现了一队身穿皮甲,手持兵器,看模样像是官军模样的队伍。不断的朝这里推进。 立刻引起了流匪的注意,负责巡视的流匪立刻报告给了他们的领夏捷,夏捷大约三十岁,肤质白皙,看着像文人多过流匪。 听见报告,夏捷轻声一笑,放下了手中的一卷:“是我们的贵客到了,开中门,迎进来。” “诺。”看得出夏捷在这支流匪中的威望很高,这个前来通报的流匪一句话也没问,就应诺一声,转身出了村子。 “呵呵,给我送皮甲,送兵器的人又来了,不过所谓无功不受禄,这叫王守的老匹夫这般殷勤肯定是有所图谋,这次来恐怕就是露出他本来面目的时候了。”夏捷的脸上不知道是冷笑还是讥讽,道。 夏捷与张飚不同,张飚是全靠王守的一车子的兵器家。夏捷本来是在颍川那边为匪后来才辗转到了陪县境外,当时他手下人就有了小三千人马,进入陪县后,立刻就膨胀到了现在的人手。 因此王守送的兵器,皮甲只不过是加强了夏捷手底下流匪的战斗力而已,其他并没有太大的干系。 不过好歹也能增加点实力,夏捷对于送上门的好东西向来都是来者不拒的。 “数月不见,王先生似乎苍老了许多啊。”不过,当王守被带进来的时候,夏捷却是忍不住讶然道。 现在王守的样子跟几个月前可是大不相同了,数月前,王守虽然也有年迈之相,但是却还有一股锐利之气。看着起来杀伐决断。但现在王守的身上不仅是锐利之气没了,连人都苍老了许多。 “一言难尽啊。”王守苦笑一声道。 看得出王守不想多说,夏捷也没多问。毕竟两人连合作的关系都算不上。 “世事无常,老先生也不要太过在意。”表皮上劝了一句后,夏捷请了王守坐下,神色一闪,笑问道:“听部属通报,说老先生又运送了几车东西过来,加上上次的。数量可不少啊。所谓无功不受禄,呵呵,老先生可否明示一下,无缘无故送我兵器到底是为了什么?” “帮我铲除一人。”本就是有目的来的,王守自然没有遮掩,一双苍老毕露的眼睛中,豁然闪出了几分凌厉的寒芒。森寒道。 “谁?”夏捷心中讶然,经过观察,他可是看出来了王守身后的势力并不小,要铲除一个人应该是很简单的事情。何须他动手? “曹城城主,曹禅。” 第一百零三章 契机 “曹城城主,曹禅?”夏捷皱眉道,作为进入陪县的流匪,夏捷根本不知道曹禅的存在,而曹禅在以曹城城主的身份自称的时候,也是流匪之乱爆后,因此知道曹城存在的只有曹城的居民而已。 “曹城就在清河村的边上,现在还在建设的城池。”王守眼中闪着恨意,冷然道。 “就是距离这里十里左右,那座建着土墙的小村子?”夏捷眼中闪过几分恍然,失笑道,那村子其实就是夏捷的下个目标,因此打探过几番。 世界上哪有这么小的城池,顶多是村子而已。 “依现在曹禅的性格作风,迟早它会是一座城池。”对于夏捷的不以为然,王守郑重道。 “不管它是不是城池,那么小的地方,踏平踏易如反掌,只要你多给兵器,粮食,我就帮你灭掉他。”夏捷还是不以为意道。 见夏捷满脸的不以为然,王守的心中闪过几分讥讽,流匪就是流匪,不管再怎么势大,都成不了大事。轻视任何一个敌人,下场都是致命的。他王守就是前车之鉴。 “我要一击毙命,而且要屠了整个曹城。因此只单单你一支流匪还不够,我要召集陪县的另外三支流匪一起。合流攻打曹城。”王守道。 王守三番五次的郑重,也让夏捷微微的收敛起了轻视之心,问道:“对方很强?” “兵力不多,不过五六百。大部分都是长矛手,少数弓箭手。大部分人只身穿粗布短衫,少数人穿着皮甲。但他们是为了保家而战,而你们毕竟是劫掠,完全不同。因此只有你一方的话,可能会损失惨重。”王守想着那天晚上看到的一切,脸上抽*动了一下,道。 “我们这四支合流,你就不怕攻陷了陪城,酿出一起大霍乱?”夏捷紧盯着王守的脸,奇怪道。 目前陪县境内,流匪再也不是漫山遍野了,经过兼并,形成了较大的四支,除了夏捷以外,其他三支也都在三千以上,都攻破了一座大村子作为据点,准备磨刀霍霍。 “就算是攻陷了陪城,关老夫什么事?”王守冷笑一声,反问道。 王守的冷酷无情,连夏捷也有些动容,据他所知,眼前者人也是地地道道的陪县人,居然唆使流匪攻城? 摇了摇头,夏捷把心中莫名其妙的情绪给收拾了一下,静静的想着王守的提议。先合流四支流匪,他们的兵力可以达到二万左右,攻打曹城只是轻而易举,攻打陪城也够了。 想着想着,夏捷就越的怀疑王守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陪城。而不是什么曹城。 虽然心中有些怀疑,但夏捷也不想要放弃这个好机会。想想陪县的富裕,想想一座城池多少的粮食。夏捷就能铤而走险。 不过夏捷心中还有一个疑惑不得不问。“西边不是还有一支黄巾吗?据我所知,这支黄巾在这次动乱中,也乘机的收拢了五六千的人,实力可以说是我们中最强的,为什么不连他们也一起叫上?” 清河村一战,给了王守很大的打击。这些日子,王守有些喜怒不定。 见夏捷还不肯答应,王守心中有了些不耐烦,冷声道。“沾染流匪还可以遮掩,沾染上黄巾那是死路一条。” “呵呵呵,也是,黄巾可是霍乱了整个天下的巨祸。而我们只不过是小小陪县的流匪而已,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对于王守的解释,夏捷倒也能接受,干笑一声道。 “那夏领是同意了?”王守闻言,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一下,问道。 “只要王老先生能够联络其他三支流匪一起。攻打曹城,攻打陪城都不在话下。”夏捷豁然起身,豪情道。 望着神色中兴奋之色溢出的夏捷,王守心中冷笑,但面上却轻笑一声,道:“其他三支流匪就交给老夫吧,夏领只坐等消息即可。” “麻烦老先生了。”四支流匪老死不相往来,甚至互相都存了吞并之心,根本不可能自行合作,需要外力推动,这点夏捷很清楚。同时也想着攻陷陪城后的种种好处,自然的夏捷对待王守也客气了很多。 “那老夫就先走一步了。”天色还早,王守也想快马加鞭把事情全部谈妥,好早日铲除曹禅,于是告辞道。 “来人,送客。”夏捷也并未阻拦,大声道。 最终王守留下了其中几车兵器,带着剩下的朝着南方赶路。那边曾经也有一座大村,但被一支大约三四千的流匪攻陷了。 四支流匪,本来还要再算上张飚。这就是王守的全部布局,在流匪之乱出现端倪的时候,他就开始计划了。他不仅仅想要铲除曹禅,还想连后患王遂,与晁能一起铲除掉,来个一劳永逸。 但人无完人,他没算计到曹禅居然主动出兵消灭了张飚。还攻陷了清河,把他的势力给先铲除掉了。 先制人,后而受制于人。曹禅,清河村之变算是老夫失策。老夫早应该先铲除了你啊。要不然,要不然我的惠儿也不会被你生擒了。心中想着,王守的老脸上露出了些许的伤心,但随即就被果决取代,“这次,老夫再也不会给你机会了。” 与此同时,曹城曹府内,曹禅也接待了县令晁能派来的人,从而得到了一些消息。 随着流匪的互相合并,并且互相遏制。再加上曹禅灭掉的一部分,各个村子抵挡的一部分,县城方面杀死的一部分。目前流匪的数量大约在两万四五千左右。 不过代价也是惨重的。八座村子,四座被流匪占领。这四支流匪的数量占了流匪大部分,约两万人。分布在东南西北。泾渭分明,也可以说是包围了整个陪城。整个流匪之乱,到现在为止,大约有上万的百姓死于战乱。 随着四支流匪各自占据了一座村子,局势也稍微的明朗。县令已经派出了官吏,军队,打算把剩下的四座村子,一起合并到曹禅的曹城来。 如此与县城成为掎角之势。共同抵抗这四支流匪。 一共四座村子,如果一起合并进入曹城。一瞬间就可以使得曹禅需要展一年,甚至数年的人口,全部填满了。 这如果在平常,曹禅一定会幸喜若狂,但如今的情况却是四支流匪虎视眈眈,如果把全部百姓都集中在曹城,那就等于是一块活生生的肉食。 还不让这四支流匪眼冒绿光?但如果顺利的消化了呢?肯定是一种吃饱了肚子的感觉。舒服。 曹禅苦笑一声,这是块上门的肥肉,但也可能是带毒的啊。这其中利弊,敢不敢收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要是按照曹禅谨慎的性格,肯定是不会接下这伙人的。但现在的情况下,曹城也可能会成为被流匪占领。扩充再扩充实力是当务之急。 本想着一下子增加了四五百的战力,应该能够安全点了。没想到还是得战战惶惶。曹禅再次苦笑一声。 不过曹禅也是个有决断的人,在谨慎的同时,如果被逼的太紧,也是能生出豁出一切赌一把的豪情。 片刻后曹禅的脸上就剩下了果决。抬头看着眼前的小吏道:“请转告县令大人,我曹城准备接收这些百姓了。” 小吏的面上立刻出现了狂喜之色,对着曹禅连声道:“我代数千百姓谢谢曹大人了。我代数千百姓谢谢曹大人了。” “我身为屯长,保一方平安也是理所当然的。先生不必如此。”曹禅道。 “曹大人有所不知,自从流匪之乱开始后,太多百姓都涌入了陪城内。现在陪城内到处都是无家可归的百姓。是再也容纳不下这数千人了,要是曹大人再不管,这数千百姓只有死路一条啊,这是救命之恩,岂能不谢?”小吏情绪激动道。 陪城的情况,曹禅到是知道一些。毕竟要不是真到了难以为继的地步,晁能是不会把这数千可能是馅饼也可能是毒药的百姓全部交给他曹禅的。 在小吏的欢天喜地中,曹禅送走了他。回到曹府后曹禅立刻找来了许蛟,还有大舅子李奎,陈汤,雄霸等一些人。 既然做了决定收容这数千百姓,那曹禅就要全力而为在短时间内建造出一座大城来,以保证安全。 机会之下,不是灭亡,就是雄起。 “现在我们陪县的流匪大约已经分成了四支,分别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目前已经各自据有了一座大村子作为据点。要是再照展下去的话,陪城外边的村子迟早都会被攻陷,但陪城又没能力再收容这么多百姓了,因此县令大人要求我们接收这些百姓。”睁着一双肃穆的眼睛,曹禅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神色凝重道。 “大人,把全部的百姓都集中到我们这里来,那不等于把流匪也招来吗?那可是数万的流匪啊,我们恐怕抵挡不住啊。”许蛟从军事角度出,表示了自己的担忧。 “要是我们不理会这些百姓的死活,等流匪吃干净了所有能吃的后,我们曹城同样会成为目标,如果被动接受,还不如拼搏一把,赚出个真正的曹城来。”带着只进不退的决然,曹禅道。顿了顿,曹禅又道:“何况县令大人把百姓交给我们后,又不是说不管我们了,在兵力上,在资源上,也会增援我们曹城。如此算下来,要顺利抵抗住这些流匪,把握很大。” “既然大人已经做了决定。那就干吧。”见曹禅脸上豪气并现,态度坚决,许蛟立刻就道。 “你们呢?”曹禅把头转向了雄霸,陈汤,李奎等人。 “属下没什么问题,只担心兵力恐怕不够。”就像刚才许蛟说的一样,如果把全部百姓都集中在了曹城内,那等于是一头绵羊,等着流匪来进攻。面对数万流匪以目前曹城的兵力,恐怕不够。 “那简单,现在我们所有的兵力大约有六七百人,等数千百姓一到,你与齐田,许蛟,立刻开始征兵,扩充弓箭手至三百人,第一二队的长矛手也要扩充到一千人。分别由你们三人掌管。”人口增加自然而然的就要征召兵力,曹禅自然不含糊,做主道。 一千三百的兵力,如果再加上陪城的支持。抵抗住数万流匪。雄霸的心中计算着得失,最终的结果是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够了。 因此雄霸沉默了。 见此,曹禅把目光转向了李奎,还有陈汤。轻声道:“你们两个,召集城中的所有老弱,加紧搭建草棚,还有外围的土墙。” “如果有数千百姓加入,要建造出大人您说的东西,十几天就够了。”心中盘算了一会,李奎点头道。 他边上的陈汤也是默默的点了点头,现在曹城的建设琐事几乎归他们两个人在管理。 “能否度过劫难,就在此一举,希望诸位尽力。”心中需要的答案,都在这些人计算之下,都得到了曹禅想要的结果,曹禅豁然起身,对着四人弯腰道。 “大人严重了。”众人也被曹禅突然的动作唬了一下,这太严重了,毕竟他们几个不是被曹禅所救,就是本身的家人目前都住在曹城,与曹城打断了骨头连着筋。保住曹操就等于保住他们的家小。 为了这一点,还有为了曹禅,就算是拼死他们也愿意的。因此赶忙回礼道。 曹禅却是肃然的拜了个全礼后,才直起身子扫视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看着他们各个脸上没有别的情绪,只有坚定。曹禅笑道:“各位为我曹城尽力,曹禅这一拜是应该的。好了,各位都下去做事吧。” “诺。”四人轰然应诺,大声道。本就干劲十足的四人被曹禅这一拜更加的显得干劲十足,一个个精神抖擞的离开了曹府。 曹氏相信,整个曹城在这四人外加一个齐田的运作下,会迅的进入了大展的状态。 这次应该是真正的展吧,一座城池最更本的东西其实是人。有了人口,什么住房,商铺,还有客栈。兵力,生产力。巨石砌成的城墙,什么都会有的。 “一口吞下了数千人,看似愚蠢。但又有谁能保证,我一定会失败呢。”目送四人离开后,曹禅的脸上露出了当初初次面对黄巾时候的冷静。 眼看一座真正的城池就将出现在眼前,曹禅体内的血液立刻躁动了起来,再冷静的人,在面对自己耗尽了心血的作品面前也不能保持冷静。何况这座城池不仅是心血,还是曹禅为曹家精心打造的立足更本。有城池在,就有曹家,有娘,有王氏。 想到这里,曹禅的眼中出现了一丝柔软。想了那就去找她们,才是不是犹豫腼腆的人。心中所想,立刻就起身去了内院。 如今的内院,只住了曹母,王氏还有陈氏和一些使唤侍女。曹禅走入内院的时候,三人正在一起坐在内屋,曹母与陈氏做着女工,王氏在旁边津津有味的看着。 “怎么了?今天不到工地那边去看看了。”曹禅的出现立刻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曹母更是放下了手中的针线,关切的问道。边问边眼神就往曹禅的身上瞄着,看看她的宝贝儿子是不是身子不适。 这些日子,曹禅勤快的让人挑不出错来。今天忽然有闲情来内院,唯一的解释就是身体不适。曹母越想就越认定了心中的想法,立刻唬了一跳,起身来到曹禅的身边。仔细的看着曹禅。 “娘,您这是在干什么?”曹禅莫名其妙的问道。 仔细的打量了下曹禅后,曹母终于打消了心中的担忧,歉然的笑了笑道:“你没去工地,娘还以为你身子不适呢。” 曹禅哭笑不得的同时,心中越的珍惜起了眼前的一切。慈母,娇妻。还有已经只能存在记忆中的陈蜿。 “今天儿子干了一件大事,想来娘这里显摆显摆呢。”曹禅不在意的笑了笑,微微的拉着曹母的手臂,轻声道。 “多大的人了,还显摆呢。”曹母嘴上虽然责怪着,但脸上分明露出了些许享受的味道,自从曹禅建立曹城开始,就忙的整天见不到人。虽然说儿子忙大事是对的,但作为一个死了丈夫,只有个儿子在身边的曹母来说。还是有点不情愿的。 曹禅的这几句俏皮话,很让曹母感到舒服。 “咯咯,娘这是忘了曹郎他还没有及冠,还没有娶妻,算起来还是个孩子呢。”王氏在一边咯咯的笑着道。 曹禅翻着白眼,就算是及冠,并且取了正妻,他在曹母的眼中恐怕也还是个孩子呢。 与曹母差不多,王氏也好久没有与曹禅一起这么欢笑了。看着曹禅翻着白眼,她感到特别的高兴。“咯咯”的娇笑声,充斥了整个屋子。 陈氏带着讶然的看着曹禅三人温情的相处着,这是她看到的曹禅的又一面。不同于曹城城主的另一面。 “好浓的人情味啊,真好。”陈氏心中起了一丝温情,自从陈蜿死后,脸上始终带着的一丝伤感,也微微的消散了些 话说三七虽然在以前是每天两章,但也只有四千字啊。现在可是每天五千字的大章节啊。怎么反而推荐低迷了。 推荐低迷,三七码字都有气无力啊。求票,求码字动力。 第一百零四章 刺客 “对了,曹郎干了什么大事?来娘这里显摆来着?”咯咯娇笑了片刻后,王氏好奇的问道。 曹母,陈氏闻言也把目光看向了曹禅。 “县令大人下令县城外边的村子全部合并进入曹城。以抵抗流匪。曹城的人口一下子就增加到了数千人,算不算是大事?”曹禅笑着道。 “这么说应该庆贺一下咯?我去吩咐厨子一声,多烧些好吃的。”这些日子,曹禅忙里忙外,还不是为了曹城,为了他们曹家。如今曹城有了这么大的展,她也跟着高兴。 “应该的,应该的。”见儿子高兴,曹母也不住的点头笑道。 看着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在家中谈论商量膳食,为他的高兴而高兴。曹禅只觉得外边就算是腥风血雨,一回到这里,也是感觉到舒适轻松无比。 用了一顿满是温馨的膳食后,曹禅又一把扑到了建设当中。 要建设一座容纳数千人的城池,必须要谨慎。虽然都已经规划好了,分了十六个区域,但曹禅却还是不放心。每日都带着人巡视周围。尤其是箭塔,与土墙的建设。建土墙必须要建设木质的围栏,然后以围栏为根基,堆砌土堆。 箭塔也从新的设计了一下,围绕着土墙,曹禅打算修建一百五十座箭塔,在战争的时候,可以容纳两名的弓箭手驻守。 除此之外,搭建草棚。还有砖头的制造也也不停留,每天都看到有砖头进出,有一座座的草棚被搭建了起来。 很快的,距离那天小吏前来报告消息已经过了五天时间。清河村边上,曹城看起来有了城池的影子了,土墙,半人高的土墙保护起了这一块能够容纳数千人的土地,一座座肃穆充满了杀气的箭塔肃立在土墙的边上,充当着保护城池的牙齿。 城池的西边一角,大片大片的空地上,数百个士卒在雄霸,许蛟,齐田的带领下,挥汗如雨的训练着。阵阵凝聚了煞气的大喝声,冲天而起。 无数密密麻麻的百姓,或在加固土墙,或在搭建草棚。或在劈材砍树。流匪的压力之下,没一个人有偷懒的闲心。整个曹城就是一座上了条的机器,为了在乱世中生存而努力雄起。 “万事俱备,只欠数千百姓入住了。”看着还惨不忍睹,除了土墙以外,所有东西都还很简陋的城池,曹禅的眼中却闪过一分炙热,轻声道。 “我没想到,你居然能走到这一步。”曹禅的旁边站着李奎,这个曾经非常看不起曹禅的人,现如今在微微落后曹禅半步,感叹道。 想当初曹禅不过是个沦落到卖草鞋为生的落魄人,不过短短的几个月,乘着一场动乱,扶摇直上,建造了这么一座可以传世的曹城。 现在李奎都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有一句话叫做撑死大胆的,饿死胆小的。虽然我不太认同,但这句话却也是有些道理的。同样是死,为什么不一口吞下,看看到底是消化了,还是撑死。”曹禅回头看了眼大舅子,轻笑一声道。 当初面对黄巾,没有退路的时候。曹禅就一口吞下,走着钢丝与黄巾交易。走出了一条家致富的道路。现如今面对凶残流匪,曹禅一样也要吃下。看是撑死,还是扶摇直上。建出一座真正的大城。 “刀口上添血,铤而走险。也不是一般人能豁的出去的。”李奎却不太认同曹禅的话,在他看来,曹禅能够非常魄力的与群狼为伍,在危机中找寻那一丝生机,是曹禅区别于普通人地方。这是优势。 看着曹禅,李奎恍若看到了一个或战立起来的巨人,或是饮恨沙场的死人。李奎心中苦笑,妹妹跟着这样的人是幸运,但未必是幸福啊。 李奎心中的想法曹禅自然不知道,笑了笑,没有继续说话。而是转头看着这座简陋无比,但在曹禅的眼中美丽无比的城池。 他们现在站立的地方是在北城门的上边,往下俯视就能看清楚整座城池。 “大人,有官差到。”忽然,一个士卒朝着这边跑来,气喘呼呼的对着曹禅道。 “正说着呢,这数千百姓就到了。”曹禅对着李奎哈哈一笑,随即又对着士卒道:“你先下去吧,我随后就到。” “诺。”士卒依言退下。 “万事都仔细些,尤其是土墙,要不断的加固。加固再加固。”士卒离开后,曹禅与李奎也走下了土墙,边走,曹禅边叮嘱道。 “城墙是否坚固,攸关生死。这个你放心。”李奎没有直接回答,但却完全透露出了他的认真。 “嗯,对于你我到是不担心,我担心的是这些百姓有着侥幸心里,你要时刻监督。”曹禅凝重着点头道。 “放心。”见曹禅再而三的告诫,李奎也渐渐肃穆,回答道。 曹禅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起步往曹城方向走去。一来到曹府,士卒就告知了那个官差被安置在了客厅。 进入客厅,曹禅就看见了一个很魁梧的汉子,汉子面色焦急,一身皮夹,腰挂短刀。一阵血腥味迎面而来。 曹禅眉头一皱,随着几场战争下来,曹禅对血腥味尤为敏感,闻得出这汉子身上的血腥味是新的。 恍惚间,曹禅似乎感觉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一个官差,而是一个凶残无比的流匪。 心中谨慎无比,但曹禅的面上却如常色。上下打量了一下这汉子,笑问道:“不知县令大人派壮士前来有什么事?” “南边方向的长林村迁徙途中被一伙流匪袭击,兄弟们正在浴血奋战,陈大人派了小的前来报信。请曹大人去救。”这汉子口齿生硬,但神色焦急,看起来像是那回事。 曹禅却更加怀疑,因为上次晁能派遣来的小吏叫做张肃,这次迁徙四村的事情也是他在负责。 “不知陈大人是?”曹禅面色不动,试探道。 “陈大人是县令大人坐下小吏。”这汉子回答后,面色更加焦急,急切道:“大人啊,迁徙的百姓离这里不过是二里远,片刻就到,还请大人快快兵,消灭了流匪啊。” 这汉子越是焦急,曹禅就是越是冷静。忽然,曹禅微微的向前走了一步,本来两人的距离大概有五六步远,曹禅走了一步,又是一步,似乎是想要错过汉子,朝着里边的座位上走去。 也就在这一瞬间,那汉子的眼中爆出了惊人的亮光,腰间的短刀立刻出鞘,迅,又悄然无息的刺向打算从他旁边走过的曹禅。 “刺客。”曹禅的心中冒出了一个词后,早有准备的他腰部用力,立刻偏离了原来的方向,错开了这当胸一刀。 一边又迅的抽出了那把与陈蜿一起得来。始终带在怀中,始终不加剑鞘的匕。反身刺向刺客。并且大叫道:“来人,有刺客。” 陈蜿的死给曹禅打击最大,但也让曹禅真实的认识到了这个时代的残酷,死亡是不可避免的。有时候任你是千军万马,可能也会死于非命。 因此这些天来,曹禅一有空就会去找雄霸,讨教一下剑术之类的东西。至少能防身。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面对曹禅的直刺,刺客眉头一皱,微微的侧开了身子。乘着这个功夫,曹禅脚步一停,立刻收回匕转身就走。 自己的身手自己清楚,曹禅深知自己根本不是一个流匪的对手。因此根本没想过要与来人对杀,刚才那一刺不过是幌子而已。 当刺客回过神来的时候,曹禅已经走出了三四步远,并且飞奔向了外边。 “可恶。”这刺客一脸的懊恼,提起短刀就追。一直追出了客厅。但曹禅的那一声大叫声早已经引来了十数个长矛手,先到的四个人,眼见自家大人居然被一个壮年刺客追杀,一个个的眼睛立刻血红,“住手。”狂吼着,挺矛迎向了这个刺客。 直到这时,曹禅才有机会停下来喘口气。命啊,在不经意间,就可能会丧命。幸好,幸好这个刺客不是个死士还知道惜命,要不然他可没办法这么容易脱身。 四个长矛手阵阵直刺,或狂扫。刺客眼中闪过一分惧意,但还是挥刀格挡。咬着牙齿,兵器碰撞中,出阵阵的狂吼。 几乎刺破了整个曹府的宁静。 但四个长矛手都有杀人经验的精锐士卒,再加上刺客的兵器不过是短刀,尽管刺客勉励抵挡,但还是以风一般的度制服了这个刺客。 只是喘口气的瞬间而已,当曹禅抬起头后,那刺客正被四个恶狠狠的长矛手压在地上,手上,身体上到处都是血迹。幸好长矛手还保持了一点理智,知道要活捉才有价值。才没下狠手。不然这刺客早已经是亡魂一个了。与此同时,四周还有更多的长矛手赶到这边来。 “先把他押下去。”曹禅吩咐着道,这么大的动静,就算是在内院的曹母三人也应该听到了,曹禅不想让他们担心。 “诺。”长矛手们恭敬的应了一声,随即就压着刺客往外边走去。这些长矛手也比较乖觉,阻止了那些不断的朝这里赶来的长矛手,令他们回到原来的驻地。 长矛手们刚压着刺客走下,曹母三人就赶到了。不过这会儿曹禅面色已经恢复了常态,只是稍微喘气而已。 “这是怎么了?刚才好大的动静,那一声声大吼,还有撞击的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曹母皱着眉,上下的打量了一遍曹禅,问道。 “无碍的,只是儿子在锻炼身体而已。”曹禅笑着回答道。 “锻炼身体,我刚才似乎听见人大叫说是有刺客?”睁着一双美目,王氏怀疑的看着曹禅道。旁边的陈氏也跟着点点头,“我似乎也听见了。” “有刺客?我儿没伤着吧?”左一句刺客,又一句刺客。立刻把曹母唬了一跳,她面色大变道,说着不理会曹禅无奈的神色,飞一般的上前,上上下下的检查了曹禅一遍,现没有伤痕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嘴上还是埋怨道:“也真是的,这府里怎么会有刺客?我儿也太不小心了。” 曹禅闻言苦笑,乘着曹母叨扰的片刻,转过头狠狠的瞪了眼王氏。瞪大了眼睛,王氏无辜的看着曹禅,颇有种委屈的感觉。让曹禅哭笑不得。 “没事的。儿子身边有这么多护卫,小小的刺客,又能怎么样。娘,您先回去吧,等一下我再来跟您说说。”现在曹禅急于想要审问那个刺客,到底是谁派遣来的。因此,曹禅哄着曹母道。 “娘,曹郎是大忙人。刺客的事情还是等晚上再说吧。我们先回去。”有时候,还是王氏比较会观察曹禅的表情,看得出曹禅很急,王氏就上前一步拉着曹母道。 “晚上来我房间。”曹母也知道现在儿子出息了,事情也多,只能嗔怪的瞪了眼曹禅,嘴上训斥道。 “好,好。”曹禅大喜,立刻道。 好说歹说的哄走了曹母,曹禅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刺客?与我有仇,与曹家有仇的。也就是那几家了。不过最大的可能恐怕是那个。哼。心中冷哼一声,曹禅甩着宽大的袖子,走向了曹府内的一处房间外。 负责看门的两个长矛手一见曹禅,立刻愧疚的低下头道:“大人,府中混入刺客。是属下们失职了。” 这些长矛手说来是精兵,但却不是护卫出身。出些纰漏也是可以谅解的。因此曹禅轻声安慰道:“这样的事情第一次生,你们没有防备,也是情有可原。记得下次不要再出现这样的情况就行了,至少,兵器不能让人随便带进府内。”说到最后,曹禅的口气趋于严肃,这样的事情可一不可再啊。曹禅可不想再经历一次被刺杀。 “属下们一定保持警惕,不会再犯错。”长矛手们嘹亮的回答道。见曹禅没有责罚,反而安慰,使得他们更加的愧疚,愧疚之下,更是誓要守卫曹府,不再犯错。 “嗯。”满意的看了眼两人,曹禅这才走进了房内,房内基本上没有任何设施,只有一张草席铺地。刺客被五花大绑的困了起来。两个长矛手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 曹禅挥了挥手,让两个长矛手不必多礼。随即径直的走向了刺客。 现在的刺客哪有刚才一副要取人性命的架势,脸色白,眼中藏不住的惧色。 果然不是死士。曹禅心中越肯定了这个人只是刺客而不是死士,看着刺客眼中的恐惧,曹禅嘴角起了一丝冷然,有恐惧就好。 “说,谁派你来的?” 曹禅的话立刻让刺客的神色为之一变,抬起了头,猛盯着曹禅。放声大笑道:“不知道。”刚才刺客确实在忐忑,但曹禅的话立刻让他意识到,自己似乎还有点价值。不由的就抖了起来。 “来人,拉出去杀了。”曹禅面色如常,这样的人他已经见过几次了,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物。对付这样的人恐吓是最有效果的。冷笑着,曹禅吩咐道。 身后的两个长矛手自然不知道曹禅是做给刺客看的,以为曹禅是真的要杀人。 神色立即一冷,一齐上前抓住了刺客,这人从他们眼皮底下进入曹府刺杀曹禅,简直是在他们这些护卫的头上扣屎。他们早就想给这个家伙个痛快了。 两个长矛手凌厉的气势,让刺客的眼中再次闪现了几分俱意。随即却被镇定取代,似笑非笑的看着曹禅。有了曹禅先前的问话,让刺客根本不相信曹禅会杀死还有用的自己。 “等等。”曹禅忽然叫住了两人,两个长矛手回过头疑惑的看着曹禅,不知道曹禅为什么改变了主意。而刺客心中却更加坚定了想法,高傲的抬起头,斜视着曹禅。是稳若泰山了。 “用腰带吧,勒死他。”曹禅轻声道。 两个长矛手闻言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立即解开了腰带,另一个上前一把按住了那刺客,随即提着腰带的人一把把腰带挂在刺客的脖子上,迅的勒紧。 不过是眨眼的时间内,刺客就现了自己错了,真的错了。脖子上传来的阵阵疼痛,肺部越来越少的氧气,使得刺客终于不再怀疑曹禅是在说笑。努力的挣扎却使得脖子被勒的更加的紧,也让刺客更加的恐惧。 到最后,刺客干脆放弃了反抗。抬起头看向了曹禅,不过这次他的眼中再也没了镇定,有的只有哀求,无声的哀求。他不想死。 但曹禅似乎是无动于衷,只是淡淡的看着。来到这个时代后,曹禅看到的就死人,乱世,对生命的热爱几乎已经消失了。这刺客还能露出哀求的眼神,就代表他还能坚持。曹禅就不打算让两个长矛手停手。 “我,,,,,,我说。”见曹禅无动于衷,刺客的瞳孔迅的收缩成了针尖大小,挣扎着艰难的从喉咙中,吐出了这两个字。 神色一转,曹禅的脸上多了一些冷意的笑容,吩咐道:“放开他。” 凌晨更新,求更新票。如果不出意外,魏侯在明天凌晨上架了。当日更新起码在一万字以上。月票到时候再求,先求一万两千字的更新票支持。 魏侯这本书都当了两个月的慢流了。想雄起一次,求支持,求动力啊。吼吼吼。 第一百零五章 危急(上) …六长矛弄闻言眼中闪过分意犹未尽,但曹禅的命令火万川此的不容置疑。让他们乖乖的放开了刺客。但还是怒睁着两双眼睛,对着刺客怒目而视。 “其实就算是你不用说我也知道是谁派你来的。王守是吧?”曹禅拼命的喘着粗气的刺客,微微的俯下头,笑着道。 正喘着粗气的刺客豁然抬起了头,不耳置信的看着曹禅。曹禅居然知道,那么曹禅这么郑重的让两个人勒死他,然后又放过他,难道只是为了好玩? “但是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到南边的长林村向曹城迁徙消息的?”说着,曹禅的脸上森寒更重,眼神就像是要吞人一般。 那四座村子数千百姓,是曹禅,曹城展的根本。曹禅也准备好了完全的接纳过来。绝对不容有失。 这才是曹禅留下刺客一条命的原因。 “如果你说好了,说对了,我就留下你的命。”曹禅忽然神色一变,做下了承诺。 “刚才我对大人说的消息是正确的。南方确实有一股流匪攻打迁徙中的长林村村民,现在应该还在僵持。”经过差点被勒死的痛苦,刺客不假思索的道。 曹禅脸色一变,尽管已经依稀的猜到长林村的村民恐怕难了。但没想到真的被流匪袭击了。 “这支流匪一共多少人。 领叫什么?这次出动又有多少人?武器如何?”心中震动,曹禅立刻问道。 曹禅问的太快,刺客片刻后才道:“这支流匪自从进入陪县后,一直在吞并较小的流匪团伙,大约有三千五百人吧。十几日前占领了南方的一座村子。领叫章橡。由于对手是村民,并没有引起章技的重视。这次一共派出了一千人。兵器大约都是削尖了的木头。” 曹禅只知道现在陪县东南西北一共有四支较大的流匪团伙,人数,还有领装备都不太清楚。这个人可以说是给曹禅带来了极重要的情报。不过现在的曹禅已经没有时间再欢喜了。一个大村子,一两千的人口正被流匪打劫,想想曹禅都觉得揪心。 “把他看管好了。有用。”曹禅只来得及吩咐一声,就迅出了房门,再吩咐了人去传令给齐田,许蛟,雄霸三人,令他们三个召集全部兵丁。 片宏后,曹禅自己穿戴了整齐,佩上了长剑。许蛟,齐田,雄霸三人也到了。四人迎面相撞,曹禅看了眼三人,即道: “大概南边二里处,有一伙大约一千的流匪袭击迁徙中的长林村村民,你们各自带领士卒,随我一起出。” “诺。”听见自己曹城将来的居民被人劫持,三人一个个神色凌厉,应诺道。 士卒在曹禅更衣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妥当了,只片刻,曹禅亲自策马在前,三人各自带着士卒紧随其后,一行六七百人向着南方进。 南方二里处的一座小土山上,一个中年军官面色苦涩的看着山下满山遍野的一千流匪。一个时辰了,已经被困在这里一个时辰了,他手下的一百兵丁已经战死了数十人,连寻常百姓都已经顶替上去了。但却一点都不管用,只是徒劳挣扎而已。 或许只能等待奇迹出现了。中年军官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却深知所谓奇迹会出现只是自己飘渺的幻想而已。他们这一行人中,没有一个人冲出去报信的。附近又不可能有路人经过。 谁能知道他们被困?来救援? 期待那个曹城城主在偶然间现他们吗?中年军官对于那个所谓的十九岁的屯长始终抱着怀疑的态度,对于县令大人把四座村子的数千百姓迁入曹城也比较反对。十九岁的人,带出的兵丁能战胜流匪吗?不落荒而逃就已经是老天保估了。 “大人,大人啊。兄弟们已经顶不住了。”一个士卒一路大叫着,惶急的跑到中年军官的身边道。 “混账东西,平时的镇定都哪去了?”中年军官大怒,怒声斥了一顿后,环视左右。铿锵一声,利剑出鞘。大声叫道:“清河屯长曹大人正屯兵在附近,肯定会赶来救援,死扛到底还有希望。放弃抵抗,就只有被杀死,被**,被活埋。” “杀呀。”一声虎吼,中年军官从靠后的位置走向了前边,与正对面的流匪展开了疯狂的厮杀。 片剪间,就让两名流匪血饮当场。不管是军官的勇猛,还是他的大吼声。都令他身后的百姓,士卒们士气一震,对啊,这次来本就是投靠曹大人的,这里离清河村只有两里的距离,赶过来只要半个时辰而已。 “曹大人一定会赶过来的,坚持,坚持啊。杀。” “杀,杀,杀。” 漫山遍野是流匪,他们这群人很难冲杀出去。一线希望就是曹禅。这一线希望,让士卒,百姓们忽略了曹禅能不能得到消息从而赶过来救援。他们只知道杀,杀,杀。一直杀到曹禅出现。或是死。 无数声高亢的怒吼声中,无数名流匪被群情激奋的士卒们杀死,一时间让千余流匪的攻势为之一顿。 百姓中,一些妇人,甚至是孩童也各自提着锄头等物,死死的盯着前方,只要有空缺,他们立复顶上去。再顶上去。 冲杀在前的中年军官看着流匪的攻势为之一顿,心中并没有欢喜,反而更加苦涩,对方毕竟是流匪啊,而己方不过是少许士卒外加一干百信而已。每次杀死一个流匪,都要付出两三个百姓的生命。 能消耗多少流匪,能抵多长时间? 半玄钟后,厮杀还在继续,但中年军官的身上已经多了无数到伤口,有的地方甚至还流淌着鲜血。他身后的士卒也只剩下了十几名,更多老人,更多的孩童,更多的妇人开始顶了上来。 再这样下去,不出一刻钟,这群百姓,这一千多人的百姓将死亡殆尽。 一股绝望弥漫在整个队伍之间,看着死去的同伴,看着到处都是流匪。渐渐的有人明白了,再也没有援军了。他们唯有死路一条。,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一百零五章 危急(下) 一让子头花白的妇人,忽然不顾危险。%馏,疯狂的扑到了一个刚刚被流匪砍去了头颅的男人身上。 无数眼泪不断的从她的眼眶中流淌出来,表情绝望。但她也没有伤心多久,因为下一玄,她的头颅同样被流匪给砍了下来。 这对母子,死在了一块。 “娘这对母子的身边还站着一个正在与流匪厮杀的健壮汉子,听见母亲的嚎叫声,立刻转过头,看到的就是妇人被砍去头颅的一幕。 健壮汉子双目欲裂,疯狂的拿着手中仅有的武器,锄头,砸向了前边的流匪。“轰隆。”一声,锄头如同打中西瓜一样,粉碎了流匪的头颅。“娘啊,儿子替您拉了个垫背的。哈哈哈哈,儿子继续杀,给你更多更多垫背的。让你在地下也不孤单。”血与脑浆溅了这汉子一脸,但他却无动于衷,疯狂的大笑着,嚎叫着,留着血泪,扑向了另一个流匪。 这样的情况,到处都在生。兄弟死。姐妹死。父母死。绝望中,剩下的人都憋着一股气,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带着这样的气势,这一千余的村民,渐渐的走向灭亡。 “大人啊,如果老天真要灭了这些村民,还不如让他们死在故土死在家中啊。同样也是死,死在迁徙曹城的路中,对他们何其残忍啊。大人啊。您错了啊,大人。”中年军官老泪纵横,悲声大吼道。 流匪,流匪,这世道,这世道啊,为什么没有人救陪县啊,为什么邻县的那些县令。陈留的那些将军,都眼睁睁的看着流匪肆虐陪县啊。 是不是真的像黄巾说的一样,大汉当灭,大汉当灭啊。什么样的解释。都难以化解这位尽职尽责军官心中对汉室,对官僚的悲愤。 “轰隆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震天般的擂鼓声,依稀有一群黑压压的人影,向这边靠近。 最有军事素养,眼睛最毒的中年军官第一个现了这些人影,大吼一声道:“援军,是援军啊。坚持,坚持,只要坚持十息。援军就能杀到啊绝望之下,却蒙援军到来。中年军官心情激荡。吼声中带着无比的颤抖。 “坚持,坚持,只要坚持十息,援军就到。”震天般的鼓声,与中年军官的大吼声,让无数个百姓重新燃气了希望,一阵阵怒吼声中。不断的坚持,坚持,再坚持。 曾经千余人的大队伍,如今只剩下了数百人。围拢成一个小小的圈子,不断的不断的抵抗着流匪。 随着一阵阵的怒吼声,这个小圈子突然急的膨胀,无数个汉子手持着简陋的兵器,向外厮杀,再厮杀。 “杀。”一个斗大的“曹。字将旗下,曹禅策马而立,遥望着不远处无数的流匪围攻着山坡上的村民,眉头深锁,眼中蕴含着无比的冷芒。 对于曹禅来说,这群村民都是属于他的,属于他曹城的一部分,是扩充人口,繁荣城池,增加兵丁。立足乱世的根本。 是无比重要的财富,现在却被人生生的抢夺。 一个蕴含着无比冷意的“杀”字,从曹禅的口中吐出,但曹禅还显不够,抽出腰间长剑,策马微微的向前走着。 他要随军前冲,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夺走属于他的东厩 “杀齐田,雄霸在曹禅的两侧,领着长矛手向着流匪们冲去。许蛟则带着弓箭手与曹禅一道,缓缓的向着流匪们推进。 一**的弓箭,着“嗖嗖嗖。的声音疯狂的朝着流匪们倾斜而下。 “扑哧扑哧。”箭矢入肉的声音也不断的响起。 “不好,是官军啊 “妈的。这个地方怎么会有官军?而且还这么多?” “是曹城,是那边曹城的兵马吧。” 流匪就是流匪,在一**的箭矢下,死伤了上百人后,一阵阵慌乱不由自主的散了开来,有些心虚又胆小的流匪已经开始往后退了。 “该死的,曹禅怎么会得到消息?”这次领兵的流匪的叫张树。是领章枫的结义兄弟,本来以为这次领兵一千来消灭一千个普通百姓,外加一百个。左右的官军简直轻而易举,但没想到这帮百姓这么顽强,硬是抵挡住了他们的进攻。最重要的是曹禅居然领兵来救了? 天知道他是怎么得到消息的。“有”在曹禅等六七百人的冲锋下,流匪们的包围圈立刻崩溃,无数流匪高声大呼着,慌乱逃跑。 “撤退,该死的,赶紧撤退。”右省六与大哥辛辛苦苦收敛起来的流匪就泣么面到的被柑绢张树心中滴血,红着眼睛大叫道。 “二领,大领交代了咱们一定要拔掉这一千百姓的啊。这要是撤退了,回去会不会被大领责怪?”张树身边的一个地位较高的流匪,担忧道。 “屁,我大哥还不糊涂呢,这一千余的耳姓怎么比得上我们兄弟重要?我们要是全军覆没,大哥才会责怪张树荒谬的看了眼这流匪,记斥道。 “撤兵,撤兵……随即,张种提着长刀,大呼道。 本来就已经趋于崩溃了。张树的大呼声更是让流匪们心神震动,谁还留恋征战啊,全都是撒开了脚丫子,疯狂的跑路。 此消彼长之下,越显得齐田他们威武,一左一右两队长矛手疯狂的对溃败的流匪展开了追击,只留下许蛟领着一众弓箭手护卫在曹禅的身边。 “下官代这一千余百姓,谢曹大人救命之恩啊。”那中年军官提着长剑,一路向曹禅走来,边走,身上的伤口边流淌出殷红的血液,直到来到曹禅面前,这名中年军官才单膝着地,朝着曹禅大呼道。 眼中有激动,也有劫后余生的解脱。 曹禅翻身下马,扶起了这军官,抬眼看着一片狼藉的小山头。叹息道:“却是来迟了一步啊 说着,曹禅把目光转向了这中年军官,看着他浑身染血,满身伤口,曹禅的眼中闪过一分赞赏,看向这军官的目光也很柔和,“安心的下去包扎伤口把,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了。” “来人,扶着这个大人下去包扎伤口。”说着,曹禅转头对身后的一名弓箭手道。 “是。”这名弓箭手大声应着,来到中年军官的身边。 “谢曹大人。”一场激战下来,不仅是浑身伤口,中年军官也是心中疲惫不堪,道了声谢后,就任由弓箭手扶着自己下去包扎了。 从那中年军官的身上收回了目光,曹禅看着眼前一片狼藉,尚存下来的村民们或悲戚,或迷茫的神色。心中除了叹息,还有一些庆幸。 那刺客无疑是王守派来的,刺客透露出流匪劫杀这些百姓的消县,肯定是为了让他心神震动,好乘着一瞬间的机会,杀死他。 幸好他在第一眼见到那个刺客就开始怀疑了,不然恐怕不仅他自己危险,连这一千百姓都得遭殃。 “叫所有的人都下去帮忙吧。流匪的本部距离这里不过数里远,要是耽搁久了恐怕危险说着,曹禅脱离了这些弓箭手,朝着前边走去。 许蛟下达了曹禅的命令之后,也默默的跟在曹禅的身边,来到了这座小山最高的地方,也是厮杀最惨烈的地方。 越是走近这尸横遍野的厮杀场地,就越能感觉到一种凄惨。被砍去头颅的,脑浆迸裂的。浑身创伤的。 这是曹禅来到这个时代,所看到的第二次被屠杀的村落。比青止。村要幸运的是,这个村子的一千多人,还剩下大约三四百的人,没有断根。 曹禅心中的那种人等于蝼蚁的感觉更加的清晰,深玄。这个时代,人命真的很不值钱。 很快的,前往追杀溃败流匪的齐田,还有雄霸二人各自领着人马折返了回来。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杀败了一千流匪,齐田本很高兴。但看着曹禅的面色沉重,四周又都是哭啼之声。莫名的心中也有了一些伤有 齐田现,他在曹城呆的越久,他身上本来身为流匪的冷漠就一点一滴的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人性。是一种身为人的感觉,有感情,有些许同情。 “大人。我们大约杀死了两百名流匪,俘虏了五十多人,还有数百人逃走了。”雄霸来到曹禅的身边,低声道。 见到百姓中有这么多人死亡,雄霸的心里也不好受。“下去帮忙吧,尸体也全部搬上那些木车,运回曹城。”曹禅指的木车是百姓们迁徙中,装着财物,米粮的木驴车,牛车。 “诺这个时代不比现代,先人的尸体,亲人的尸体是无比重要的,见曹禅没有打算抛弃这些尸体,雄霸心中一暖,大声应道。 随即,雄霸领着齐田一起,上前帮忙。 但许蛟那边却遇到了麻烦,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村民们对于许蛟等人的帮忙,有很大的抵触情绪,不远处的曹禅清晰的听到了有些百姓的怒吼声。 第一百零六章 曹城城主与蜀将陈到 怎么回事。尽管货得泣此百姓确实凄惨,但曹禅与堕”姓顶多是存在了共生,互相扶持的一种关系。曹城的展,离不开这些人。而这些人想要安全也离不开他曹禅。 今日他们冒死来救百姓,却得到怒斥。眼中寒光一闪,曹禅问道。 左右数人都是茫然四顾,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不远处许蛟疾步朝这边赶来,来到曹禅的身前后,拜见道:“大人,这些村民心含怨愤,您看怎么办?” “怨愤?他们怨愤什么?。曹禅冷笑一声,问道。 “你还是亲自去看看吧许蛟苦笑一声,举拳道。 曹禅闻言皱着眉头,带着一些护卫,许蛟,上了山头。四周的百姓们,除了少数还在哭泣外,有很多人都抬眼看着曹禅。有些人是抱着自己死去的亲人,有的人是站着。但各个都充满了仇恨。 “来救这些人似乎是错了迎着这些仇恨的目光,曹禅心里冷笑,转头就走。“走吧,既然不愿意我们救济,就放他们自生自灭。”顺便的,曹禅还吐出了一句森寒无比,几乎是判定了这些人死,刑的话,不听话,不顺从,无理智,身怀怨恨的人。曹城不需要。 别说是曹禅了,就算是雄霸这个尽职的军人,也对这些百姓的怒斥感到恼怒。他们浴血战匪,来救了这些人。却得到了这样的下场。 哼。冷哼一声,雄霸望着这些百姓的目光也带了些许的冷意,一言不的跟随在曹禅的身后。随即,一大帮的士卒如潮涌般的随着曹禅一起朝着曹城方向退回。 直到这个时候,那些百姓才想起了曹禅是救了他们的人,在这流匪遍地的土地上,失去了曹禅,等于是失去了生命。当即,就有一些人露出了恐惧,后悔的眼神。 但让他们上去拦住曹禅又不敢,刚才曹禅的眼神真是太冷了。 “怎么回事?曹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您怎么就走了?这些百姓,这些百姓该怎么办啊?”还是那个中年军官感觉到了不对劲,本躺在地上的他快的爬起身子,来到曹禅的身边,焦急的问道。 “我曹禅不是善人,不会收容这些用仇恨目光看着我的人。你带着他们回县城吧,去县城或许还有一丝容导之所。”曹禅淡淡的扫了眼中年军官,面无表情。虽然很赞赏这人,但曹禅是不会违背自己心意的。 这些百姓容不下,留不得。 “仇恨的目光?怎么会,大人才网刚领兵从流匪的手中救下了他们啊。怎么会?。中年军官大吃了一惊,喃喃道。随即中年军官又意识到现在不是问的时候。 苦笑一声,对着曹禅道:“县城内,早已经是人满为患了,一场雨水下来。这群人就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热病死 说着。中年军官对着曹禅一鞠到底。请求道:“还请曹大人怜惜这数百条性命。容下官去劝劝,只要片刻就行 看着诚恳的望着自己的中年军官,曹禅缓缓的点了点头,对百姓不抛弃,不放弃。这人,才是真正的军人。 见曹禅点头,中年军官大喜,对着曹禅再拜了一下。拖着伤重的身体,朝着那群百姓飞奔而去。 中年军官拖着伤重的身体来到百姓们前边的时候,引起了一阵小的骚动。与望向曹禅的目光不同。望向这中年军官,百姓们都是一片的崇敬。就是这个人在危急的时候,没有带着战力较强的官军突围出去,而是选择与他们生死与共。“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仇恨曹大人?”但中年军官却没有百姓们想象的那般和善,反而是脸色不善的大声问道。 百姓中间又是一群骚动,数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出来了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这汉子先是对着中年军官一拜,随即大声道:“大人,虽然最近流匪横生,外边的世道很乱,但是在县令大人的命令下,我们小村合并成大村。设立屯长。统一抵抗流匪 “合并后,我们村也有一千数百人,这份实力,即使是再多的流匪,也吃不下我们。但大人却令我们全村都迁入曹城,迁入这个姓曹的城池。这都不要紧,迁入曹城,就迁入曹城吧。也不过是挪了个窝而已。但大人啊,您看看地上的这些父老乡亲吧,他们本不用死的啊。都是那个姓曹的,要是没所谓的曹城。要是没有所谓的曹城。”说着,这个魁梧之极的汉子,居然泣不成声。 这汉子的哭声,立刻引起了四周的共鸣,几乎每个人都有亲人在这场短暂的交锋中死在了流匪的刀下,想着死去的亲人。哭声渐渐的多了起来。 这汉子的话中含了太多的悲愤,太多的怨恨。让丰年军官动容,他脸上冰冷的表情,也稍微的缓和了一下。 但这不代表着中年军官接认同了这汉子的话。单单曹禅冒险领兵来救,就是恩义,恩重如山的恩义。这群百姓却反而仇恨曹禅,这就是忘恩负二中年军官的心中,忘恩负义是他最不耻“糊涂。”丰年军官怒声呵斥道。 这声怒斥是那么的不留情面,这个汉子也很意外中年军官居然会斥他,呆呆的看着中年军官,眼中迷茫。 “你知道陪县有多少流匪吗?整整三四万之多。你知道县令大人把陪县境内的大小村子合并成了多尖座吗?加上曹城,一共九座。现在已经有四座被流匪攻陷了。你以为你们这一千人能在数千流匪的攻击下坚持多久?恐怕五天都难中年军官冷笑一声,用犀利如剑般的现实,击碎了这个汉子的幻想。不迁入曹城只有死路一条。 剩下的百姓中,有的人眼中的迷茫稍稍的散去了一些。偶尔抬头看向不远处,静立着的曹禅也多了分愧疚,与感激。 但中年军官眼前的汉子,却仍旧倔强的抬着头,不屈的看着中年军官。大声道:“要迁徙,也应该迁入县城啊,哪里总比什么曹城安全吧?要是迁入县城,我们今天就不用遇到流匪了,也不会有这么多乡亲惨死在这里了 “啪话音刚落,中年军官的手猛的煽了过去,响亮的撞击声中,眼前这汉子的脸立刻就肿了起来,红彤彤的一片。 “你不仅是忘恩负义,而且还无知的可怜。你知道流匪之乱爆后,有多少百姓逃离了村子,涌入县城吗?有多少个豪强在县城大肆购买房屋,以收容他们成百上千的奴仆吗?别的不说,就说陪城王家,他们家有足足的三千家奴,都涌入了县城内。你知道现在县城内的情况吗?每天都因为生病而死去。或干脆饿死。你们进入县城也只有忍冻挨饿而已中年军官一手指着这个无知到可怜的汉子,眼中闪着怜悯又凌厉的目光,最后怒斥道。 “别傻了。你们现在沁完方去了,除了曹城以外。全都是死路一条。今日是曹大人救下了你们,来日也还需要曹大人保护你们。仇恨曹大人,就是断了你们的活路。“说到这里,中年军官心中还是怒气难平,大声道:“你们自己想想选哪条路吧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汉子被现实惊呆了,喃喃自语着道。他是村民,简简单单的村民而已,以前生活在一个小村子内,过着安逸的生活。流匪之乱爆后,他随着村子的人并入了相邻的一个大村子。然后被人组织成了村兵。慢慢的爬上了村兵的头子。按照他想来,流匪总归是流匪,也不见得多么的厉害。他们村子有一千数百人。这么大的村子,自保绰绰有余了。 但前不久,村长接到县令大人的命令,他们的整个村子要并入曹城,一起抵抗流匪。他没有多少的头脑,既然是县令大人的命令,那就遵从吧。 就跟着大队人马,赶来了曹城。但没想到在路上,他们就遇到了流匪。更加没想到的是,赔县的局势居然这么的严峻。他们这些人除了曹城,居然没有其他容身之所了。 等于是说,除了曹禅再也没有其他人能够对他们伸出援助之手了。想着刚才他,还有乡亲们把亲人们的死,都怪罪到曹禅的身上,用仇恨的目光看着曹禅。还有曹禅冷着一张脸,拂袖而去的身影。 汉子就觉得浑身冷,得罪了这般人物。他们还有活路吗? “大人啊,我们,我们选择活路啊。”离得较近的一些百姓,同样也听见了中年军官的怒斥。已经忍不住代替了这个汉子,哭求着道。 听见身后的一片哭求声,中年军官的心就软了。忍不住驻足下了脚步,回头轻声道:“你们既然选择活路,我自然会帮你们争取。但如果再用那种仇恨的目光看着曹大人,你们就真的走到了死路。记得,曹大人不仅救了你们,而且还会护伤你们。直到度过流匪之乱。做人啊,不能忘恩负义的。” 中年军官这出自肺腑的话语,让百姓们默默无言。因为亲人的死,让他们把仇恨都转移到了曹禅的身上。是真正的忘恩负义啊。 人啊,不被逼到绝路,是不会想明白一些事情的。心中叹着气,中年军官忍着身上的疼痛来到了曹禅的面前。抱拳弯腰对着曹禅恳求道:“大人啊,他们知道错了,还请大人怜悯,收容了他们吧 “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想必也让这些百姓明白了他们的处境。除了我曹城,别的地方容不下他们了。”难得的,曹禅微微一笑,轻声道:“何况我本来就是来救他们,带着他们入住曹城的 言下之意,只要这些百姓愿意,他曹禅自然乐意带着他们入住曹城。 “谢大人既往不咎中年军官如释重担,感激着再次对着曹禅一拜道。 其实现在曹禅的心中对那群百姓反而是有些忽略了,真正看中的人是眼前的这位。此人有中年人的沉稳,重恩义。而且还很为百姓着想,属于那种天生的军人。先不管此人的才能大上述的…三,珑能让曹禅货得如果能收下众个、人做亲信,真的是不联矿心带兵来救了。 心中有这么些想法,曹禅看着中年军官的眼神自然变得柔和了许多。 “吩咐下去,继续为这些百姓包扎伤口,收敛尸体。不管先前有什么不愉快的,接下来他们却也是我们曹城的居民了。”曹禅回头对着许蛟道了一句道。 许蛟的眼中还有些愤愤不平,这些百姓实在是愚蠢了,把曹禅这个。救命恩人当做仇人对待。 但在曹禅的命令之下。许蛟还是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应了声诺,带着全部士卒,收拾去了。 百姓们也认识到了自己的处境,生还的数百人中没有一个再用仇恨的目光看着,也没有人再与曹禅的士卒生争执。 只是默默的帮着把自己亲人们的尸体。送上木车。 曹禅看了眼就收回了目光,重新的看向了眼前的中年军官。曹禅笑着道:“这么久了,还没问兄台的姓名 “是下官疏忽了中年军官脸色一滞,歉然的举着拳道:“下官姓陈,名到。”其实陈到面对曹禅,是用不着口称下官的,他的职位是屯将,掌管一百人,跟曹禅的屯长是一个级别的。唯一区别的是,屯长一般都是独自领兵。屯驻在一个地方。负责一个地方的防务。而屯将则是一般的军队编制。上边还有直属上司。 但陈到是个重恩义的人,曹禅对他有救命之恩。所以口称下官,以示尊敬。 陈到?曹禅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忍不住就瞳孔收缩,真的是世界太还是三国名人太多。一个廖化。一个典韦。现在有加上一个,陈到,这些人,统统都是乘势而起,官军要职,话封侯的人物啊。 小小的陈留小小的陪县,居然一下让曹禅遇到了三个人。 这三人,廖化以忠勇立世。典韦也是忠勇。眼前这位陈到更是刘备的心腹,不管是名位,还是忠勇都仅次于赵云的蜀汉大将。 曹禅遇到了三个将军,都是以忠勇闻名后世的人物。不仅是名人太多,还有些巧合。 不过,眼前的陈到不同于典韦与廖化。现在的典韦是一个不甘人下的豪侠。笑傲江湖。廖化则是黄巾贼。呼啸山林,打家劫舍都是桀骜不驯的人物。而陈到却是个军官,而且还是陪县的军官。 依曹禅与陪县县令晃能的关系,曹禅相信把陈到调入他的麾下等于是轻而易举。而且卓禅对陈到还有救命之恩,曹禅相信只要他开口,依着陈到的性格一定会报恩的。 曹禅承认自己是个小人,挟恩求报这种事情,曹禅做起来是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 尤其对方还是陈到,不管是许蛟,陈蜿,还是齐田,或是雄霸。都是后世默默无名的人物,就算将来有成就,不一定能到陈到这个份上,位居高位,封侯于蜀。与之对应,能在三国这个时代,窃据高位的人物,能力也相对突出。是经过战乱,变迁而渐渐雄起的人物。 陈到,正是曹禅目前最缺少的手下,心腹。独自统兵作战的心腹。 这此来救百姓,真是对了。真是对了啊。这样的人物,别说是一千百姓,就算是十万百姓也不及他一人重要啊。就算是曹禅的性格再冷静,也忍不住枰然心动。 陈到离他是那般的近,并不像是廖化,典韦,只可远观,而不可亵渎啊。 强忍着心中的心动,曹禅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随后,猛的盯住陈到,问出了来到这个时代后,最重要的一句话。“目前我曹城正缺少一个领兵的人才,不知道兄台愿意来曹城屈就吗?” 这是堂堂正正,不容拒绝的拉拢。这就是曹禅挟持着恩惠,所求报酬的**裸小人的行为。但曹禅不在乎,真的不在乎。活在乱世,君子通常都是死的最快的。 何况,乱世之中,就算是增加一个小小的护卫,就算是一块馒头。一粒米饭都是相当重要,能救命的。何况是陈到这样的,将来成就了封侯于蜀的将军。 曹禅不在乎别人会怎么想。他只在乎眼前,在乎陈到能点头应下。立兹成为曹城的一部分。 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 说完后曹禅的眼神始终盯着陈到,几乎连陈到的一点点的表情变化都不放过。如同一头老虎盯着一只柔弱的绵羊。那么的专横,那么的霸道。 就算是以陈到那坚毅的性格,也忍不住为曹禅眼中的犀利而感到毛骨悚然。被人这样盯着,陈到还是第一次。 不过陈到还是陈到,他很快的在曹禅的这种目光下恢复了从容。开始考虑着曹禅的提议。 入曹城,给曹禅领兵?按照现在曹禅与他同等级的职位,这根本不可能。但是曹禅毕竟对他有救命之恩。 很快的,陈到的心中就有了答案。 第一百零七章 强势 二然有了答案。但陈到讣是有此丹奈六看着曹禅的眼槽引觉得曹禅实在是太霸道了,有点乘人之危的嫌疑。但又能怎么办呢,谁叫他刚网被曹禅给救下了。 “下官的命是大人救的,为大人效命也是应该。不过,还请大人容下官先去县城,向县令大人辞官,而后才好去曹城上任心中电闪了片亥,陈到回答道。 “哈哈哈哈哈,县城你不必去了,县令晃大人与我祖上有些交情,要调遣陈兄弟来我这里赴任实在是太容易了尽管心中对收下陈到有着很大的自信,但当陈到说出要来曹城赴任的时候,曹禅还是忍不住哈哈一笑,道。 曹禅豪爽的笑容让陈到一愣,要知道曹禅从开始出现,到现在给陈到的感觉就是为人有些冷漠,有种难以接近的感觉。没想到曹禅还有这一面。 不过曹禅的豪爽笑声,也微微的让陈到有了些高兴。去曹城毕竟是出于卓禅的救命之恩啊。他心里多少有些无奈。而从曹禅这几声痛快的笑声中,这位曹大人似乎是真的为自己去曹城赴任感到高兴的。也代表了曹禅对自己的重视。 这一点很让陈到高兴。 “那就麻烦大人安排了。”想着,陈到弯身道。 “不麻烦,不麻烦呵呵笑了笑,曹禅连连挥手道,随即曹禅又惊奇的看着陈到那中年人的面容,问道:“不知陈兄弟贵庚几许?”似乎历史上的陈到在这个时候还很年轻的啊,怎么看着像是中年人。 “说来惭愧,下官今年二十九,眼看明年就是而立之年了,去一事无成。惭愧,惭愧啊。”陈到惭愧道。想起自己都二十九了,却还一事无成。陈到就不免的多看了眼曹禅,眼前这位曹大人虽然官职不高,但身为一城之主,拥有私兵,俨然就是一个豪强了。成就比他高了不少啊。更重要的是人家似乎还没成年。 想着,陈到越的惭愧了。 “呵呵,也不见得每个人都是而立之年功成名就的啊,有些人大器晚成,到了垂暮之年,才一飞冲天,立下赫赫功业的。我相信陈兄弟将来也会有这么一天的见陈到的脸色似乎不对,曹禅心中按怪自己多嘴了,脸上也是劝慰道。 曹禅说的是事实,陈到可不就是大器晚成,个列侯爵吗?但陈到却只认为曹禅这是宽慰的言语,多少有些不以为然。但面上,还是笑着道:“谢大人吉言了。” 依现在曹禅的身份,两人你言我语中,并没有什么君臣相谈的气氛,反而有种朋友聊天的感觉。 寒暄了几句后,曹禅还问出了陈到的表字,叔至。也算是入乡随俗,曹禅就以陈到的表字代替了那句陈兄弟。 称呼表字代表着亲近,随着交谈的深入两人间的相处也越的随和了。 这时,许蛟回到了曹禅的身边,百姓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伤者,还有死者,都被安置在百姓们自己带来的木车上边。还能走动的则自己行走。 曹禅对着许蛟点点头道:“出吧。” “航。 许蛟应声离开后,曹禅对着陈到道:“叔至先随我去曹城吧,家眷的话,就先留在县城内,等流匪之乱结束后,再接到曹城通过交谈,曹禅知道陈到并不是一人,家中上有老人,下有儿女。 “职位在哪里,职责就在哪里。既然入了曹城,定然也是以曹城为责任,家眷自然是度过战乱之后,再行迁入曹城陈到很快就适应了环境,回答道。 “上马吧曹禅笑了笑,看了眼陈到身上的伤口,让士卒迁来了一匹战马给陈到。 “谢大人体恤陈到虽然是步卒出身,但却骑过战马,谢了曹禅后,跨上了战马。曹禅点点头,自己也跨上了另一批战马。 大队人马,缓慢的朝着二里开外的曹城进。 南方的一座大村落中,驻扎着两三千的流匪。这座村子本也是县令旯能下令合并后的九座村子之一,但流匪之乱爆没几天就被章枫带人给攻陷了。跟青山村的下场差不多,章枫把男人都杀光了,女人或赏赐给部下,或是自己享用。 本来章税是个安安乐乐的逍遥大王,也打算过几天去攻打较近的长林村,抢夺粮食与女人,顺便的还可以练练兵。 但就在昨日,他见到了王守。那个流匪合流一起攻打县城的计刮,令他很心动。还有一车车的兵器,更是让他眼中冒光。当即就答应一起攻打城池。 但就在今日,他却接到了长林村村民集体迁徙的消息。眼看着自己圈养的肥羊就这么逃走,章炮自然不答应。就派遣了一千流匪过去打劫。他还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张树千万别杀了一个女人。 要知道女人耳是重要的财富。 “呵呵,那些长林村的村民放弃了可以防守的村庄,转而迁徙。倒也省下了大领攻打村庄的力气。在旷野地带,一千多普通村民。只是盘中肉而已。张二领此次前往追截,必定是马到成功 章枫是流匪,也非常爱惜自己的生命。因此他住的地方不仅不是村子中最豪华的院子,反而是一座普普通通甚至有些破败的院子。这样绝对能增大在情况不妙的时候,逃出去的几率。 院子内,只有章桅与王守二人对坐着。两人身前都摆放着一张木案,上边放着美酒佳肴。 看着这些美酒佳肴,王守的心中不屑,真正的富豪人家追求的都是文雅,吃饭用膳也是一样。这种尽捡名贵的东西吃用,只有那些一夜暴富的人才有的举动。而王守本来的目标,就是把王家建成一个真正的贵族拥有沉淀的家族。 要不是眼前这个人还有些利用价值,王守早就拂袖而去了。强忍着心中的厌恶,王守笑着对章枫道。 “长林村虽然不是那么坚固,但也有防御工事。他们无故迁徙,明实省了我许多力气。”章枫点头称是。长林村的迁徙虽然意外,也让章枫感到恼怒,但这种迁徙的举动,却对他们流匪的进攻比较有利。 随即,章瑰又忽然问道:“对了,看那些村民迁徙的方向,应该是老先生说的曹城。我们这里是得到了消息,听到了动静。及时的派人去劫杀了。但其他方面呢?这陪县境内存留下来的,一共有四座这样的村子呢。” 章枫不说还好,一说起这个王守就忍不住摇头。那些在流匪之乱时仅存下来的村子,集体迁徙进入曹城的计利,确实让王守意外。 王守没想到晃能居然有这样的魄力,把数千百姓塞给一个毛还都没长齐的曹禅手中。 既然没想到,王守也没办法加以阻止,章技这里现长林村的迁徙其实完全是个意外,因为长林村是在深夜的时候,安安静静的潜行离开的。是章技的一个手下人偶然现动静,这才及时去拦截的。而其他三座村子的村民如果也是用这种方式迁徙。现在恐怕都已经集中到了曹城了。再追击已经来不及了。 “其他三座村子的数千百姓现在恐怕都已经在曹城内了。”王守叹息着摇头但,随即,却有挺起胸膛,眼中冒着冷然道:“不过这样也好,他们把这些百姓都集中在曹城,也省了我们把这些村子一一端掉。先屠曹城,再攻陪城。” 在王守的心中,其实还期望着有件事的生。在章接派人劫杀长林村村民的时候,他也派人去刺杀曹禅。如果曹禅死亡,那就最好了。 王守暗自想着。 “嗯。”不同于王守,对眼前的美酒佳肴无动于衷,章愧一边享用着食物,一边含糊的应了一声。 “报大领。二领回来了。”忽然有个腰间跨刀的魁梧汉子闯了进来,慌忙报道。 “怎么回事?”看着这汉子慌张的脸色,章极的心中起了一丝不安,皱眉问道。 “二领只带回了三百人马?”见章枫神色不妥,魁梧汉子更加的小心翼翼道。 “废物,饭桶,叫他滚进来豁然站起,一把踢开了身前摆满了美酒佳肴的木案,章瑰狂吼道。 “是,是慌忙中,魁梧汉子逃也似的走了。 但很快的那汉子又慌忙的走了进来,顺便的还带进来了张树。这时的张树早已经没了奉命去劫杀村民的威风了,头杂乱一片,脸上还带着血迹,神色也异常的难看。 “去截杀千余平民,你就落了这副模样回来,还给我损失了七百兵丁。你是干什么吃的?啊?”要不是眼前的这个家伙是他从小到大的兄弟,章枫早就一刀子下去了。 大声斥着还不解气,章枫一把抽出了腰间的长刀,用刀侧狠狠的拍打在张树的身上。砰砰砰直响。 章枫可以说非常的用力,刀侧拍打在张树的身上生疼生疼。但张树却低着头,一言不。这次,确实是他大意了。 拍打了片刻,章愧稍稍的顺气了一些,收回了长刀,冷声问道:“有什么辩解的没有?别说我没有给你机会,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就罚你去到马桶。洗衣服。” “我们遇到了一伙战力很强的军队,大约六七百人。旗帜上书着“曹”我估计就是曹禅那个王八蛋。”张树很简单的就道出了他们的遭遇。 “曹禅?他怎么会得到消息的?陪县境内已经没有散落的百姓了,也不可能有人恰巧看见,去给曹禅报信章橡眉头深锁,语中含着冷音道。 “就是不知道,我才郁闷啊。”张树也是莫名其妙,极度郁闷道,曹禅怎么会恰巧,舒舒服服的来到那个地方,恰巧救下了那些村民呢。 他们两个永远也不会知道出卖他们的正是边上的王守。 异着章瑰兄弟的话音,王守面上没有表情,但心中却是叹了口气,曹禅果然不是那么容易死的啊。 这次的刺杀计很仓储。根本没有周全的计哉。因此,王守咬了咬牙,推出了长林村被困的消息,想要让曹禅震惊一下,造成一瞬间的机会。让刺客乘机下手。但没想到还是失败了,还让曹禅嗅到了一丝线索。解救了长林村的” 心中除了叹息曹禅命大以外,王守对章愧的损失到没什么感觉。为了制造机会,刺杀曹禅。损失点人马又有什么。何况这些人马又不是他自己的。 听完张树的解释之后,章枫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带着狰狞的转头对王守道:“看来这次攻打曹禅,我又多了条理由啊。嘿嘿,我章枫的七百人马可不是那么好容易吃下的 王守闻言也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算计,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大领的威风怎么能被冒犯呢?” “什么时候进尝”章枫捏紧了拳头,沉声问道。 “还需要些许时间准备,就定在五日后吧。”王守在心中计算之后,沉声回答道。 脸上露出了嗜血的笑容,章祝喋喋一笑道:“在进攻前我还需要杀死所有的娘们,蓄养小的们的血性。五日时间正好,憋了五天的欲火。那帮小崽子们肯定各个嗷嗷叫。杀得曹城溃不成军。” 临阵前,杀死手匕的所有女人,去除掉乎下人所有安逸享乐的情绪,再行进攻。这就是章技赖以生存的不二法门。 对于章税的残忍,王守不在意的笑了笑,举着拳头对章祝告辞道:“那我就先回去准备准备了,先走一步 “老先生请接下来还要靠着王守联系各路人马,章祝对王守同样也保持了一分尊敬,单手虚引道。 “大哥。他?”王守走后,院子里就剩下了章损二人,张树转过头,孤疑道。 “你是怀疑他暗中跟曹禅串通消息陷害我们?”其实章瑰心中也有这种感觉,但是直觉又告诉他这不可能,因为王守确确实实的给了他们兵器,甚至还联络所有流匪攻打县城。王守根本没有理由这么陷害他们。 “只是有点疑惑。”张树也表示自己不是很肯定怀疑王守跟曹禅有勾结。 “先静观其变,等五日后,一切就分晓了五日后,四股流匪一齐进攻曹城,那个时候,王守是不是心怀不轨,就一清二楚了。 “嗯张树点头道。 曹城。当曹禅领兵返回的时候,意外的现其他三座村子的村民,共计数千人都已经迁徙到了曹城内。 各个都安然无恙。这些百姓在陈汤,李圣的带领下很是有条不素的入住那些茅草棚。 曹禅没有立刻安排长林村还仅剩下的数百百姓入住,反而是命许蛟带领着大批军队,先帮忙这些百姓埋葬了他们亲人的尸体再说。 吩咐下去之后,曹禅就带着陈到,还有负责护送其他三座村子迁入曹城,与陈到一样职位的三个屯将一起进入到了曹府。 在这些屯将的口中曹禅了解到,四座村子的村民都是在深夜的时候,避开了流匪的眼线后,小心翼翼的走来曹城的。 但既然其他三座村子的村民都安然的进入了曹城。而陈到所护送的长林村村民怎么会被现,这让曹禅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出理由,就只能归咎到意外了。 因此曹禅也没这上面多废脑子。抬起头,曹禅问三个屯将道:“不知道三位打算即刻返回县城,还是留在这里住一晚上,明日再返回县城?。 这三人还有陈到都是被派遣来护送四座村民们进入曹城的,现在任务完成了,自然得回去复命。曹禅自然是知道,不过他也有他的私心。 就像是陈到一样,曹禅想留下这三个各自拥有一百人马的屯将。 三百人马,对于现在的曹城来说,是很重要的。 但是三个屯将的回答却让曹禅有些失望。三人中为的一个屯将看了眼两个同伴,回答道:“我们需要立即复命返回县城。” 虽然有些失望,但曹禅还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现在县城内的兵丁不多,反而因为流匪之乱的爆,入城躲避的百姓很多,需要很多很多的人手去维持秩序。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留三位了。只是这位陈到我想留他在曹城任职,还请三位代为转告县令大人曹禅指了指陈到后,朝着三个屯将抱拳道。 陈到浑身是伤三人也都看得出来,就算没有曹禅的这句话,把陈到留在曹城养伤也是理所当然的。再加上他们三个隐约听所县令与曹禅的关系很好,自然就更没意见了。为的那人点点头道:“大人放心,我们会如实向县令大人转告的。” “那就多谢了说着,曹禅起身,三个屯将会意,也是一一起身。曹禅唤了个侍女带着陈到下去休息,随后亲自送这三个屯将出了曹府。目送着三人纠集各自人马,返回县城。 虽然有些损失,但这数千百姓大部分都进入了曹城。接下来,就是删选出共计一千三百的士卒,用来抵御流匪了。 战争,还只是刚刚开始。曹禅半眯着眼睛看着曹城内人潮涌动的情况,在心中轻声道。 第一百零八章 魏谋程昱 战江只是刚刚开始。需要做的事情实在夭固十颍。四女日新增加的数千百姓。因此曹城内又增添了无数座窑,工匠们没日没夜的在烧着砖瓦。无数座本来就规划好的房子也一一的准备施工。 不仅如此,还要加紧锻造兵器。制造箭矢。随着曹禅的军队扩张,这些东西是越多越好,即使再多,也可以暂时储存在仓库,等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就不会因为缺少兵器而丧失曹城了。 尽管有陈汤,还有李本两个人一起帮忙,曹禅还是忙的脚不沾地。特别是那数千百姓,初来曹城,曹禅不仅要给予他们在身体上的安全感,还要给予精神上的安全感。 为了这所谓的安全感,曹禅费劲了脑汁。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一边拉出他现在所有的六七百士卒,整天在曹城内集结,操练。一边又请人书写了一份征兵告示。命人在整个曹城内宣读。 现在城中的西北角,许蛟带着一些经验丰富的士卒,摆上了几张木案,没张木案的前边都站着无数个或朝气年轻或中年沉稳的汉子。 “城破家灭。”这是曹禅在请来的文人书写好后,曹禅自己添加进去的,排在第一句。短短的四个字,就道尽了现在曹城内百姓的处境。 曹禅本来有士卒六七百人,计划是招募六百多人。凑够一千三百人,其中弓箭手三百,长矛手一千人。 分别由许蛟担任三百弓箭手的队长。雄霸,齐田担任两个长矛手队的队长。 但现在来报名的人数,就多达九百人。经过昨天的粗略计算,现在曹城内的人口差不多有五千六百人左右。 也就是说,村子里的壮汉差不多都来参加军队了。 这自然是好事,代表着现在曹城的居民都已经认识到了流匪所带来的危害,曹城存则家园存的道理。 曹禅要立足乱世,就算少不了无数人的支持。如今曹城已经初具规模,挟众数千良善百姓,不仅是极大的跨越展,而且也因为更多的寻常百姓家汉子加入军队,也使得曹禅现有的军队中,流匪的比例锐减。很好的起到了平衡的作用。 更加稳固的军队保护曹城,更加多的百姓加入到曹城,再征召更多的百姓入伍。按照这样的方式展,一座城池的潜力可以说是无限。 曹城虽然刚刚起步,但却已经初现峥嵘。 忙活了大半天的时候,许蛟才算是筛选好了符合要求的壮汉。一共八百零六人。这些人将要再次精简一下,补足了曹城所需要的一千三百名士卒。 进入军队的没有兴高采烈,因为现实,让他们知道不久的将来,他们就要手持兵器与流匪厮杀,保城池,保家园。落选的也没有垂头丧气。因为他们也知道的,进入军队意味着会丧命。更加知道现在不是垂头丧气的时候,有那个闲情还不如多加固下城墙。多建些房屋,多帮忙。 没有许蛟的命令,落选的壮汉们很自觉的散去。大部分都去了土墙那边。对于这些壮汉们的表现许蛟很满意。 有这些生死与共,觉悟很高的数千百姓。许蛟坚信曹城就算是面对数万流匪,也可以抵挡周旋一, 从那些落选汉子的身上收回目光,许蛟看着身前一溜排开,共计八百零六人的壮汉。眼中闪过一丝满意,这些人各个体格强壮,神色坚定。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这群人都是庄家汉子出身,老实。听话。 “你们当中,大部分的人已经半只脚踏入军队了。从此以后你们不用农忙,不用建设城池。不用干脏活累活。甚至连膳食都有人帮你们弄好了。但这不意味着你们整天都游手好闲。反之,你们每天要做的就是被狠狠的操练。死去活来,爬不起来为止。只有这样,你们才能成为护卫曹城的唯一军队。成为曹大人护卫城池,保卫家园的仰仗。你们有这个觉悟吗?”说道最后,许蛟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吼道。 “回禀大人,我们迁徙数里,背井离乡,汇聚在曹城就是为了抵抗流匪。加入军队,更是为了抵抗流匪。曹大人说的好,城破家灭。城在人在。”一个长的很魁梧,说话却很有条理的汉子走出了人群大声道了几句后,神色一闪,缓缓的抬起头,紧盯着许蛟,学着许蛟刚才的样子,用尽力气大吼道:“安敢不效死?” “安敢不效死!!!!!!!!!!!”这壮汉的一句话,令全场的人都的脑中就闪现出了种种的危急,流匪大举进入陪县,县令大人下令兼并大小村子自守。直到现在,九座村子,或被攻陷,或被迫迁徙曹城。 对于这些百姓来说,已经成了死局,唯有护卫曹城。同曹城共进退,才能保得一线生机啊。 几乎全部的壮汉都鼓足了全身的气力,大吼着道。 “安敢不效死!!!!!!!!!!!” “安敢不效死!!!!!!!!!!!” 娶定,坚毅,绝望中又透着一股希望的吼叫声车彻响整座曹城。曹城南角,正在张碎铁匠铺内视察铁匠铺情况的曹禅,听见外边的大吼声,神色微动,转头向西,“气势,就品叭顺工势才能在乱世中挣扎求曹禅在挣扎,在奋纹。也是。如果我曹禅一人存活乱世,或许早已经死去。但有了你们却是不同,有三百死士我可破城。有数千众我可破国。哈哈哈哈。”曹禅低声一笑,渐渐的笑声爽朗而豪气。话中或许太不切实际,但是笑声中洋溢的豪气却是直冲云霄。 挣扎,求生。奋。挣扎是为了求生,求生是为了奋。如今的曹城初现峥嵘,曹禅的羽翼也渐丰。 流匪之乱后,就是老子奋安之时。什么王守,什么颍川侯。凡是曹家的种种敌人,迟早要消灭个一干二净。 轻轻的捏着拳头,曹禅神色狰狞。 “有三百死士可破城。有数千众可破国?”旁边正向曹禅报告兵器打造情况的张碎,神色大变。他本就胆子不大,听着曹禅的大逆不道的话。只觉得心惊,也暗自苦。这姓曹的真是越来越大逆不道了。当初不过是自称亡命之徒,现在都敢破国破城了。 老子真上了贼船了。 “安敢不效死!!!!!!!!!!!!”这声绝望又充满了希望的大吼声,不仅是曹禅听见。整个曹城都清晰可闻。 曹禅安置数千百姓的城池东南角,无数座草棚中,坐着一个文士打扮,虽然面向白净但神色间弥漫着一丝戾气一丝网性的壮年人。身边带着几个家奴。旁边还停放着,一辆很精致的马车。 这一阵大吼声,让这文士本面无表情的神色有了些许的动容。 如今陪县只剩下了县城与这座曹城。其他地方几乎都是人烟渺茫。任由流匪纵横的地方了。看情况也没有外部力量来支援陪县了。唯有两座城池互为犄角,互相扶持还有一线生机。 但如果领导者无方,这一线生机也就没了。现在看来,这所谓的曹城城主算是不负众望。少不得也要助上一助,保全性命。 不过是去了颍川一趟,会了会荀彧。就遇到了这种情况,真是头疼。 “阿水,去拿张拜帖,老夫要去见见这曹城城主。”古人三十余就可自称老夫,这文士从面容上看已经三十多了。而且沉稳果决,一声老夫,理直气壮。 “是,老爷。”文士旁边的一个家奴应声道。 铁匠铺内,曹禅在那阵吼声中确实心神激荡了片外,但很快就收敛了起来,继续视察铁匠铺的工作。 目前铁匠铺内。除了张家兄弟以外,还有十数名半大不小的学徒。这些学徒都是选择天赋上佳的。经过数月来的锻炼,能偶尔帮上忙了。令张碎兄弟出产兵器的度加大了一些。 如今曹城仓库内囤积了上千把长矛了。已经能够装备整个军队。但是一旦战事起,长矛损耗的数量肯定巨大,对铁匠铺曹禅并没有掉以轻心,反而让张碎兄弟加紧赶工。 现在每天出产大约六把长矛,一个月能有两百把。从账面上看曹禅很满意。在亲自观察了张碎兄弟打造的长矛后,曹禅更加满意。矛刃更加黝黑泛光,更加锋利。经过大量的锻炼,张家兄弟打造长矛的技术足足上升了数筹。 “你们要好好的教导这些苗子,不要吝啬手中的技术。更别担心教好了徒弟,饿死了老师。金银方面,我曹禅还是一样会供应给你们的。”说到这里,曹禅顿了顿,又道:“等将来这些徒弟们出师了,你们也可以不用亲自打铁了,坐堂教导教导徒弟即可。” 曹禅已经深信张碎兄弟是难得的匠师。技术方面绝无问题,就是担心他们两个藏私。毕竟做师傅的留一手是自古有之的。 “大人放心,我们兄弟必定倾囊相授。给曹城增添匠师。”心中暗道,要是以前我或许还有那么点私心,留几手在手中。但您老大又是破城,又是破国的,我哪敢啊。但面上张碎低头恭声道。 “这就好。”听着张碎充满了恭敬的话语,曹禅缓缓点了点头道。 这时,忽然有人闯入铁匠铺内。曹禅抬眼看去,来人是曹府的一个卫士。眉头一皱。莫不是家里出事了? “大人,有人拜帖。”匆忙的来到曹禅的身前后,卫士递过来一张拜帖。道。 “拜帖?”曹禅眉头一挑,不是家中出事就好。但是这拜帖?说实话,曹禅还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身在曹城偏僻之地,本身又不是权贵,也不是书香门第。少有这么正式拜访曹家的人。 疑惑的接过拜帖,曹禅翻开一看,一行字迹,令曹禅心神震动。“东郡程昱。”曹禅低声道了一句。 随即猛的收起了拜帖,整理了下衣衫。面无表情道:“在前开路。” “诺。”卫士不明白曹禅为什么会一瞬间面色大变,又一瞬间恢复平静,很少见大人这么失态啊。心中虽然疑惑,但卫士嘴上却轻快的应了声,飞快的在前开路。 但卫士不知道的是,曹禅的心中却不怎么平静。反而可以说是滔天骇浪,程昱,可以说目并曹禅遇到的人没有一个能比得上这个人的。典韦是英雄,哪个人对他都要竖起大拇指称,壮哉。 廖化,陈到。是时势造英雄,三国这个大时代中脱颖而出的良 而程昱却是真正能左右三国这个大时代的人物之一,性格网戾,甚至略其本县乡亲,制造人肉脯供应曹操军队。为人方面没有令人称道的,但却绝顶聪明。一生中闪亮点太多,甚至曹禅都记不清楚程昱干了多少件大事。 三国之所以被无数人向往,就是因为有如程昱这等人的存在。 曹操,刘备,孙权无疑是主角,但是离开了程昱这些人,却也不过是个凡人而已。 有了这些绝顶聪明,一言可灭国的人物。才是三国这个大时代暴令人向往的地方。虽然,虽然曹禅现在的处境根本就是尴尬,或者称之为死地也不为过。但是程昱的出现,却还是令曹禅的血液为之沸腾。 这是典韦。廖化,陈到。都没有给曹禅的一种感觉。 或许正是因为程昱是三国这个大时代存在的标志。才能令曹禅这个挣扎在乱世中,本因该心若坚实的人为之震动吧。 回去的一段路内,曹禅的脑子里都充斥着这种震动。但一到了曹府门外,曹禅心中的这种震动,却意外的无影无踪了。 面部表情也从面无表情变回了那种稍微带着冷意,却并不显得冰冷的表情。曹禅再次整理了下衣衫,才昂踏入了曹府。 前院。客厅内。 程昱安静的跪坐在地上,前边的案上,放着侍女送上来的茶水。目不斜视,神色如常。让人一看就觉得这个人是一个极有教养的人。 忽然程昱神色一动,站起了身子,也正是这一刻,曹禅从外边走了进来。网好程昱举着拳头微微对着曹禅抱拳道:“见过曹城主。” 曹禅微微一笑,还礼道:“程先生多礼了。” 略显平淡的见过之后,曹禅。程昱分主次而坐。坐好后,曹禅微微的抬起头,正视着程昱,笑问道:“现在正值流匪乱县,先生为什么会出现这里?” 程昱的老家在东郡,出现在陪县这小地方确实是奇怪。 “去颍川访友归来,路经陪县,流匪之乱爆的时候,老夫住在一个村子内,几经反转却是来到了曹城。受城主庇估。”从曹禅的表情,还有话语中,程昱猜测这曹城城主对自己有些了解,于是简单的回答道。 颍川?东郡?虽然来往这两个地方不一定非要经过陪县,但是程昱意外走陪县这条路也不是没可能。 心中思量着。曹禅面上却是含蓄的笑着道:“先生说笑了,我也不过是为了收敛各地民众自保而已。名义上,曹城内的民众都受我庇估,但实际上也是这些民众在庇估我啊。” 曹禅说的是事实,但谦虚的话却能令人舒服。尤其是程昱。他性格网戾,遇网强的人则更网强,遇到性格含蓄的人,反而也变得平和些。 曹禅的话就给了程昱一丝好有 “哈哈”一笑,程昱道:“年不过弱冠,就能在动乱中结城自保。论起能力,城主可以说是一等一的。这些民众虽多,但大多愚不可及。要是没有城主容纳,挑起大粱,我与这些民众迟早死在流匪刀下。自然是城主在庇估我们。”在同等人物面前,程昱的口才不是最好的,甚至是有些粗糙,但是对付起曹禅来,还是绰绰有余的。一番话说的曹禅就算是想要谦虚一下,赢得程昱的好感也是不行了。 心里苦笑一声,曹禅举拳对着程昱道:“我就是再怎么算计,也是个没出过陈留的毛头小子而已,在真正的大家面前,这点成就恐怕真不算什么。不敢当先生的赞 “谦虚是应该的,但是太谦虚却是伪诈了。年轻人应该是勇猛精进,逆流而上。为此就算是头破血淋,受尽苦楚也在所不惜。有什么成就也应该引以为豪,更加勇猛才是。”却不想一番谦虚在程昱看来,却是太过了。因为对曹禅起了一丝好感,程昱的年纪又摆在那里,他忍不住就斥了一句道。 记斥完之后,程昱自己都忍不住一愣。两人不过是初初见面而已,就算他年纪较长,出口斥却是太过了。 不过程昱性格网戾,向来是胆大妄为,勇猛精进的人物。既然出口了,就没有收回来。反而在心中寻找理由,好半天,才想起了一件事情。 记得年轻的时候,因为程昱的性格太网戾,有个长辈教过他。举的例子,好像就叫曹败。 说曹殿天纵奇才,但就是因为性格太网戾,生前树敌太多,连恩师都反目为仇。死后家族不得安宁。但程昱却依旧我行我素,根本听不进去。做人勇猛精进,生着为了脸面。死了就算是洪水诣天又有什么关系。 这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太久了。程昱都记不太清楚了。尤其是现在程昱的年纪已经而立,平和了很多。也稍微的认识到了自己性格上的缺陷。路过陪县,走入了曹城,听到了曹城城主是曹瑕的儿子。 而且是个不负众望,是一个能导流匪周旋一二的人物。他才来的吧。 程昱粉墨登场。求月票。 第一百零九章 血气方刚时 ”猛精讲。曹禅心中苦笑,他往常做事也算是勇猛精曲工旧下了决心就绝不回头,除非头断身死。否则绝不回头。应付黄巾。修建曹城都是如此。 但这相比于眼前这人就算不得什么了。人家将来能谋天下,一言定数十万人生死。 不过程昱的几句话,也让曹禅猛然惊醒,遇到的人物实在是太强,在程昱面前,曹禅多少有些拘谨。少了往昔的锐气。 不管面对的人是谁,他能比得了这乱世的残酷。比得了乱世的惨烈吗?心中明悟,曹禅双目爆闪。整个人的气势在一刻间生了极大的变化,锐气自信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即使面对的人是程昱,也不该失去了本身的气势。 双目直视程昱,曹禅带着微笑点点头道:“先生教的是,血气方网时就该勇猛精进。”顿了顿,曹禅笑问道:“先生此来是否有事要教我?” 看着一扫短暂的谦虚,神态极为自信的看着他,隐隐约约与他平起平坐的曹禅。程昱眼中闪过几分赞赏,爽直道:“是,老夫见你修建城池。练兵马,积极对抗流匪。又听见刚才你手下兵马一声咆哮。气势盖天。对抗流匪有几分胜算。老夫现在又身处曹城,城破则老夫也危险。因此厚脸上门想向你提几个建议。” 不愧是性格网戾的人物,虽然带了分戾气,但更多的是网直。说话就是痛快。 “先生却是小看我了,保住城池只是最低的限度。我与陪县县令有旧,能杀退流匪。保住整个陪县,甚至是兼并了这帮流匪扩充陪县实力。才是最好的结果。”既然对方直爽痛快,曹禅也不再扭捏,直接道出了心声。 既然知道了眼前是何等人物。不问是最大的浪费。 看着毫不扭捏的曹禅,程昱哑然失笑,道:“确实小看了你。”顿了顿,程昱沉吟了片刻,才抬头道:“老夫知道的其实不多,就知道这流匪在陪县境内合成了四支较为强大的流匪,而陪县内也只剩下了你曹城与陪城还有余力防守。对吧?” “正是。”程昱是人不是神算子,不在其位,了解的没曹禅多,也是理所当然的。因此曹禅并不意外,点头道。 “而这四支流匪都没有单独能力攻打曹城,或是陪城。合流成为一股,席卷曹城,陪城。就是势之所向。老夫肯定。”见曹禅点头,程昱继续道。 听着程昱的话,曹禅心中忽然闪出了那个刺客的身影,那个刺客无疑是王守派来的,却对南方流匪头子章瑰极为熟悉。这中间肯定有猫腻。如果中间横插着一个王守,四支流匪确实有极大的可能合流。 他杀王守妻,子。以仇恨看,王守必定会选择曹城猛攻。 曹禅的眼中寒芒一闪,如果两万余流匪合流,席卷整个曹城。以现在曹城的实力,只有被践踏的份。 别看他以六百军队轻而易举的就击溃了袭击长林村村民的千余流匪。如果流匪真的到了两三万人,那庞大的数量绝对不是一千人或两千人能抵挡的住的。 不过也并不是一片死局。心中震动,曹禅豁然抬起了头,看着程昱道:“我还有陪城。只要曹城,陪城互为依托,抵抗住流匪也不难。” “互为犄角,互为依托。想要保住城池确实不难。但刚才你不是说了吗?保住城池是底线,在底线之上,你甚至有一口吞下这数万流匪的气势。与流匪死磕。岂不是可惜?”程昱哈哈一笑,道。 “先生且说。”曹禅神色一动,举拳对程昱道。 “我见你加紧巩固城墙,城中粮仓丰足。更是打了无数口深井。一副严防死守的摸样。在敌军势大的时候,死守只能算是中规中矩,不算良策。勇猛精进,剑走偏锋。先断其一臂,才是上策。”带着杀伐决断的气势,程昱哈哈一笑道。 “先出兵剿灭一支?”曹禅不是蠢货,大叫一声猛然站起。对,对。从来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他,在敌人势大的时候,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严防死守。却没想到战争从来都不是中规中矩的,敌军有四。为什么要等他们合流再进行战争?在他们合流前,先制人。斩断其一。则全局活矣。 但这也不是没有危险,如果全军出动前行七里,攻打一支流匪。则城内空虚,其他流匪乘虚而入。则是全盘皆输。 进可是高歌猛进,也可是万丈深渊。 就像程昱说的,这计策就是勇猛精进,剑走偏锋。不胜则死。 真要听这个人的吗?脑中想着曹母,想着王氏,想着已经死去的陈蜿还有家人留在曹城内。曹禅有生以来第一次犹豫着问自己。 就算出了这个计策的是程昱,是三国顶尖的牛人。但曹禅却不会因为这么简单的原因就拿家人,整个曹城做赌注。他要经过自己的判断,来拿主意。 细密的汗水从曹禅的额头上流淌而下。怒睁着一双眼睛,更因为犹豫难决,青筋暴起。使得曹禅的面容忽暗忽明。 这时的程昱也收起了笑容,静静的看着曹禅。勇猛精进,剑走偏锋。毕竟都是带着风险的。曹禅的犹豫难决,早在程昱的意料之中。如果曹禅一下子答应了,反而会让程昱看轻。 只有犹豫,只有对失败有一种恐惧之心。才能保持清醒。不会头脑热。曹禅的反应,让程昱对自己的计划能顺利实行,有了更大的信 “一步错则满盘皆输。此事攸关生死。使得我在进退之间,失了从容。让先生见笑了。”良久后,曹禅的脸色才稍微的平静了下来,但神色还是凝重无比,显然还没有决断。苦笑着举拳对着程昱歉然道。 “年轻人该是勇猛精进,所向披靡。但也应该对失败怀着一份畏惧之心。你的心情老夫明白。老夫也相信你能在一个时辰内有所决断。也不会让老夫失望。”程昱哈哈一笑,看着曹禅的眼神中尽是赞赏。 “一个时辰足矣。”曹禅郑重的对程昱抱拳一下,随即起身又对着程昱歉然道:“就请先生等我一个时辰吧。” 说着,曹禅果断的反身出了客厅,去了内院。 “呵,遇到了个了不得的年轻人啊。”曹禅走后。程昱端着茶水,轻轻的饮了一口,满带笑容道。 程昱的这个问题其实曹禅的心中有了决断,但心中却还是有一丝犹豫,这一丝犹豫,并不在他的身上,而是在家里两个女人的身上。 对曹禅来说,三国这个大时代的人物,全都是陌生的。就算是帮助过他的世伯王遂,县令晃能也是一样。 唯有家中两个女人,是生活了数个月。对他无微不至照顾的女人。才是他最关心的。 曹禅有权利决定自己的生死,决定自己是否剑走偏锋,采取了程昱的计策。来一场豪赌。但如果他死了,家中的两个女人肯定活不下去。这一丝犹豫就因为他的命不仅是他一个人的,也是家中两个女人的。 今天陈氏回了陈家去看望父母。因此内院只有卓母与王氏还有一个,面貌普通的侍女,随手挥退了侍女。曹禅这才看向轻声笑语,亲的跟亲娘俩一样的曹母与王氏。 经过长时间的调理,曹母的头渐渐的乌黑了起来,脸色也比当初红润了许多。因为曹家重新富贵了,身边也有了下人,有人护卫。曹母也逐渐的有了当年作为曹家老夫人的风采,端庄,成熟。 拉着王氏的手,听见动静的曹母诧异的回过头,看见来人是曹禅,脸上立剪露出了惊喜的笑容,这一笑,她脸上的端庄,成熟一下子就不见了。只留下见到儿子的喜悦。 因为儿子事情忙,她每天见到儿子的次数只有早中晚三次用胳的时候。整天见不到儿子,曹母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慌的不行。 但一看到曹禅黝黑的脸庞,袖子上有斑斑点点的一些黑色污垢。曹母又是心疼的不行,拉着曹禅的手,抽出帕子,为曹禅擦了擦袖子。嘴里埋怨道:“整天见不到你人,见到你的时候,连衣衫都不能保持整洁。你啊你。” 曹禅苦笑,尽管他已经是曹城城主,身上也有了个小军职。在寻常人家已经可以自称老爷了。但在曹母面前,他还是那个没长大让人操心的孩子。 见曹禅脸色窘,王氏偷偷的面着嘴笑着。这个男人在外头顶天立地,掌管一座城池数千人生死。但在娘面前,在自己面前。还是那样儿。 苦笑着任由曹母为他擦拭了袖子上的污垢。整理了衣衫后,曹禅才挣脱了曹母的手,正经的看着曹母。轻声道:“娘,现在曹城已经危险,我领兵出去拼杀一场。打开局面。”具体的曹禅没有说,但他相信曹母听的出来。 果然,曹母的面色一变,旁边的王氏更是神色焦急。 但曹母脸色一变后,反而令人讶异的平静了下来。只是心疼的看着曹禅,轻声道:“危险吗?” “或胜利而归。或城破身死。”曹禅点头道。曹母眼中心疼更重,王氏脸色大变,就要上前拉着曹禅。却被曹母死死的拉住。 “娘知道你是心疼娘,也是放心不下娘。但你不应该来问娘的。因为你长大了,要是让别人知道你遇到困难还回家找娘出主意,会让人笑话的。”手拉着王氏,曹母看着曹禅眼中尽是理解。 “只要你认为正确就去做吧。活着回来见娘就行了。”曹母笑着道。 “娘。”看着这个年纪不过三十余的女人。曹禅只觉得眼神酸涩。刚才在路上,他想到了无数个情况。曹母会哭着喊着拉着她。或硬着脸不让他去。但没想到曹母居然会轻易的答应了下来。 曹禅明白,这都是因为曹母坚信他会活着回来的。 此亥,曹禅的心中再无迷茫。剑走偏锋。程昱的这个计策一定要实行。但。但自己一定保证自己活着回来。就算是计策失败了,也不能战死沙场。要回来。一定回来。曹禅捏着拳头,深深的看了眼曹母,旁边含着泪花的王氏,毅然的转身离开。 程昱说的好,只有对失败存了一丝畏惧。才能保持头脑清醒,才能尽量的谋”不让自己失败,绝不失败。 对着自己的娘,对着自己在这个时代最重要的家人。曹禅心中咆哮着。 曹禅走后,曹母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刚才她也不过是硬着心肠而已,世界上哪有眼看着自己儿子危险,还送他去的啊。 “娘,您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让她去啊。”眼泪直流,王氏泣声道。 “说到底我们都是内宅妇人,插手他的事只会害死他。”曹母猛然回头,对着王氏道。 看着满是警告的看着她的曹母,王氏呐呐的说不出话来。心中不敢相信,无比溺爱曹禅的曹母身上居然有这么大的闪光点。 内宅妇人?好玄奥的一句话。什么内宅妇人,我不懂。我就知道他是我男人。他要在外边拼命。王氏委屈的直掉眼泪。 王氏不知道现在的曹母多么的骄傲,看着儿子,她就想起死去的曹缎。当年的曹缎才是真正的豪雄。 曹母渐渐的看着曹禅成熟,沉稳。也渴望着儿子能像他父亲一样。成为在外边打拼威风八面,回到家里也是一言九鼎的人物。 “其实啊。给男人生个娃儿。在家带孩子,等着男人回家用膳。才是最让人幸福的日子曹母笑着揉了揉满脸委屈的王氏洁白的额头,感叹道。 “这个我也知道啊,男人是顶梁柱嘛。女人管管家里就好了。但也不能让他去冒险啊。呜呜王氏心中委屈的直哭。 ,, 本来以为要等上些时辰。但没想到只片刻曹禅就出来了。程昱放下茶水,诧异的看着曹禅。 “先生,我已经决定了。但还有一事相求。”曹禅诚恳的看着程昱道。 “说程昱痛快道。 “四周流匪也不是傻子,肯定派遣了探子日夜监视我曹城的动向。如果我这个时候出兵。肯定会在我走之后,侵犯曹城。因此。我想请先生能够扛起大梁,坐镇曹城曹禅对着程昱弯身道。 心中既然有所牵挂,那就尽量的让自己活着。并且要保护好曹城。曹禅在某一个瞬间,就把主意打到了程昱的身上。 “你居然相信一个外人?”这次到真是出乎程昱的意料之外了,曹禅居然诚恳的邀请他入住曹城,帮助防守? 两人谈不上熟悉。但曹禅却毅然的把重任交给他。说实话,尽管程昱都已经三十多了,心中还是有点小感动。 “以先生的能力,我相信先生曹禅断然道。 “哈哈哈哈。就冲着你这份信任,老夫就帮你守城。”双目紧紧的盯着曹禅许久,似乎要看看曹禅的这句话是出自真心,还是假意。良久后后,程昱拍案而起。哈哈大笑道。 “多谢先生曹禅心中松了口气,虽然程昱一人起到的作用可能不会太大,但有这么个能人帮忙守城,还是让曹禅的心踏实了些。 “先生随我来。我这就去召集兵马。”曹禅鞠身对着程昱道。 “老夫也要先见见你的手下人。”程昱点头道。 带着程昱,曹禅召集了许蛟,齐田,雄霸,陈到。陈汤。李奔等人。 “大人。这次共计招募了八百多新丁。虽然过了计戈招募的人数,但这些兵丁都不错。属下建议全部纳入军队陈到以为曹禅召集众人是为了兵丁的事情,因此进言道。 那八百狂吼着安敢不效死的新兵丁,看着实在是喜人。陈到有些舍不得再删减。 “留下就留下吧曹禅一口应下。所谓计哉赶不上变化,本来只想扩充到一千三百人,安安稳稳的守住城池即可。但有了程昱的加入,事情就变得复杂多了。兵力是越多越好。 说完后,曹禅从陈到的身上收回了目光,抬起头看向堂下众人,道:“我打算先出兵剿灭南方章祝。那六七百的老兵必须全部带走 “那城池怎么办?”陈汤神色一震,蓦然抬起头问道。其他人反应稍慢,但也是震惊的看着曹禅。 “城池就交给这新招收的八百多人陈汤是陈蜿的大哥,往常时候他的意见,曹禅总会给些面子的。但是今日,却是果断道。 眼中更是透出了冷峻之极的目光。这份目光告诉任何人,他曹禅这次下定了决心,任何人不能阻止。 下定决心,就摸黑走到底。这就是曹禅。 就算是初来乍到的陈到,也在曹禅的这份目光下沉默了下来。“雄霸。我们的精锐士卒还剩下多少?”曹禅大概知道自己手下的精锐还剩下六七百,却不知道确切数字。 “六百二十三人。其中弓箭手五十人。长矛手五百七十三人。”雄霸回答道。 “好,召集起来准备出。齐田,许蛟你们二人也一起跟随。”曹禅果决道。 “诺雄霸,齐田,许蛟三人应命一声,互相看了眼,一齐离开。 三人走后,书房内就只剩下了陈汤,陈到,李本,还有坐在曹禅身边的程昱了。程昱不管是气质还是面貌,都是让人不可忽视的存在。 但现下却没有一个人往程昱的身上投去好奇的目光。陈汤三人都沉浸在曹禅的命令之中,精锐倾巢而出,只用从来没有练过的新兵守城。 这种剑走偏锋,把曹城放在了悬崖边上的命令。让三人都是担心不已。 “这一位是程昱先生,他曾经领兵抗击过黄巾,也是中原一带的名士。我走后他负责守城。你们三人要听其号令。敢不从者,杀无赦这三个人,不是曹禅的心腹,就是曹禅新收的大将,但曹禅还是狠心下了这样的命令。 战争之下,将帅的命令一定耍统一。既然把城池交给了程昱,那么就一定要信任他的能力。左顾右盼只有死路一条。 “诺。”听见曹禅那不带丝毫感情的冰冷,一时间三人生出了不敢抗拒的心理,就算是大舅子李本也不例外。齐声应道。,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三包书四刚刚刚口日o。8。o闭谨某垒 第一百一十章典韦大叫一声好爽 二二韦狂登曹禅杀出一片血” 另白天还有五千字。 书友们一举顶三七上新书榜。三七也定会努力码字回报。 求月票。 大约半个时辰后,曹禅需要的兵马集结完毕。曹城城南,城墙是土墙。城门是粗糙的木门。但一杆迎风飘舞绣着斗大“曹”字的大旗却是气势不凡。 城门下,曹禅身穿汉袍,腰桓长剑。胯下一头雄健战马。身后数百兵士相随。 回头对着程昱抱拳一声,道:“城池就交给先生了。” 程昱抱芋回礼,笑着道:“其实到现在,老夫都不知道该佩服你把城池交给我的气量,还是该笑话你轻信他人的愚钝。但不管怎么说,老夫都是接下了这份责任。”说到这里,程昱的神色一正,郑重道:“老夫会尽量守护城池的 我确实是信任你。但却不是轻信。你有让我信任的资本。曹禅闻言在心中道了一句,面上则对着程昱抱抱拳头,随即猛的勒马。大声叫道:“向南,灭掉章愧。” “诺齐齐一声大吼。数百人朝着南方挺进。 曹禅走后,程昱转过头,看着李本,陈到,陈汤三人,最后盯着李奄轻声道:“派人去县城请县令出兵拖住西边的夏捷。” “诺。”李本应声道。 目前四支流匪东南西北各自盘踞在陪城的四个方向,人数不一,但是最少也有三四千人。其中拥众五千的夏捷是最大的祸害。 县城方面如果能拖住夏捷,守住城池的几率又会大了很多。 而南方章枫在上次曹禅领兵去救长林村村民的时候,被灭杀了好几百人。势力最弱。当仁不让的成了曹禅的第一对象。 曹城外有王守所布置,日夜监视的探子。曹禅领兵网出了南门,这些探子就向远在夏捷处的王守布了消息。 夏捷所盘踞的村庄内,王守正意气风的命随从们卸下了足足十车的兵器,皮夹,弓箭等物。 十辆车。能喜备六百人。 为了这些兵器,颍”侯可是下了血本的。为的就是剿灭曹禅。 看着不断下卸的兵器,夏捷的脸上止不住的笑容,笑道:“王老先生真是家境丰厚们。 “这点东西算不得什么,只要你们能攻陷曹城,攻陷陪城。要什么有什么。”数日后就可以合流匪之力,灭掉曹禅。因此这些天王守的心情很不错。 “是啊,数万人口的陪城。女人,奴隶。粮食,兵器。什么都会有的夏捷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哈哈,这些都是攻破陪城之后的事情了。到时候再说吧。你的兵马准备的怎么样了?”王守哈哈一笑,问道。 “出兵那一天,保证生龙活虎。”夏捷轻声一笑道。 “那就最拜一鼓作气,先灭曹城。后灭陪城带着一丝狰狞,王守笑道。 “大人,曹城那边有动静了忽然,一个寻常打扮的农夫走了进来,对着王守弯身道。 说起来,现在的王守还是个县尉。只是没实权而已。 “什么动静?”王守心下一动,这些天曹禅都在加固城墙,加紧锻炼士卒。摆出一副死守的架势。根本没什么动静。 “亲自领兵数百向南。”这农夫简骇道。 “先制人?”王守哈哈一笑,失笑道:“凭他小小的数百人怎么跟章枫的两三千兵马斗?何况章抚还有我送上的数百柄长矛,若干弓箭。” “想要先制人,必定要带领全部的精锐。那就说明现在曹城内,没有多少精锐了。何不乘虚而入?”夏捷阴阴一笑道。 “虽然仓促了点,但是良机稍纵即逝。罢了。通知北边的吴用。东边的董西提前行动,先攻曹城王守轻声自语了片刻,随即下了狠心,下令道。 “诺 陪城内,同样接到曹城消息的旯能。眉头深锁,擅自动兵。 使得城中空虚,我这大侄子也算是胆大包天了。 “来人。令伏四领兵一千,往曹城方向挺进。一定要在夏捷到达曹城前,拖住夏捷。”随即,晃能冷静着命令道。 “再请人去跟王老爷交代一句,请他令三百私兵前往北方与盘踞在那里的吴用周旋片玄 “诺 “虽然剑走偏锋,胆大包天。但也有曹缎当年的风范。这大侄子,我满意。”晃能哈哈一笑,扫去了身上官吏的沉稳,狂态尽显。 想当年晃能,王遂,曹缎号称三太岁。都是横行无忌的主,只是曹缎名声太大,掩盖了其他二人而已。 但晃能骨子里还是有三岁风范的。 由于人满为患,加上城门紧闭,几乎与城外的消息断绝。整个陪城不管是军队,还是百姓,早已经神经紧绷,晃能的命令一布,反而使得神经紧绷的陪城活络了起来。 不管是百姓还是士卒都有种解脱的感觉。紧闭城门,担惊受怕等待着流匪攻打城池真是太难熬了。 整个陪县也不过是几十里方圆而已,两个时辰可以从陪县的东边跑到西边。因此,一千军队只要带足了干粮。马上 “真是的,小的在疯,老的也陪着一起疯。”王府内,打走了晃能派来的人后,王守苦笑一声道。 好好的加固城池。两座城池互为依托,成椅角之势不是很好嘛。心中苦笑,但王守还是不得不陪着兄弟,陪着大侄子疯狂一把。“让王贝带着三百私兵出城北,与在北方盘踞的吴用周旋,记住,尽量不要敌对,能周旋半天就算是他胜了。老夫有赏。” “老奴这就去办。”黄管家一脸的笑意,弯身道了一句,就下去吩咐了。 “老东西,笑个什么劲啊。”王遂朝着黄管家笑骂了一声道。其实王遂心中苦笑。但更多是兴奋,曹禅的这次剑走偏锋。做奋力一搏。让王遂想到了与曹缎在一起的日子,三太岁横行陈留的那段日子。 简直是让人热血沸腾啊。 “曹老东西啊,你这儿子还真是有出息。你就在下边等着吧,等着颍川刘盾下去与你一起住王遂哈哈一笑自语道。 县城的军队,王遂的私兵陆续出。 城南七里左右,曹禅的带领的人马却是刚刚到了章接盘踞所村子的附近。似乎是一点戒备心都没用,一路上曹禅既没有遇到探子,也没有看到任何迁来迎击的流匪。 “大人。流匪们倾巢而出,朝这边来了。”探子的报告让曹禅苦笑一声,消除了心中的那一点妄想。坐拥两三千流匪,那章枫怎么可能不在自己盘踞的村子附近埋伏探子呢。 “迎上去,就算是硬碰硬,也要先灭掉这股流匪。”陪县不过数十里,自己出了曹城,其他三支流匪肯定会乘虚而入。只有高歌猛进,灭杀了章技,才能迅回军保住曹城。 “诺。”站在曹禅身边的许蛟应声道。 “大人有令,杀进村子,活刮了章枫。“边走,许蛟边狂吼道。 “杀。”数百人齐声大吼,迎了上去。 前方不远处,章瑰面带冷笑的领着二千七百多名流匪,同样的迎上了曹禅。七八百人,只是小菜一碟而已。章枫心中不屑道。 “放箭章枫大手一挥,厉声叫道。 一阵箭雨从章枫本阵中射出,如蝗虫一般飞向了曹禅等人 “不可能曹禅神色大变。早就料想到王守与这帮流匪有勾结,也料想到了这流匪肯定从王守那里搞到了一些兵器,皮甲。箭矢等物。但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 密密麻麻的,摆在曹禅眼前的起码有五百个身穿皮甲,手持长矛的流匪。如果每支流匪王守就送了五百副皮甲,四支流匪就是两千幅。 一个小小的颍川侯怎么可能拿得出这么多的皮甲?兵器。曹禅想到了河东卫家,卫家昔日也跟曹缎有仇,本身又是中原大贾。只有卫家才有能力拿出数千幅的皮甲兵器。 只是拿出这么大一笔财富,只为了消灭我曹家。值得吗?曹禅简直是难以理解。 “想想我们身后的曹城。想想来之不易的安定生活。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啊。迎上去,跟他们对射一阵箭雨,使得曹禅迅的清醒了过来,怒声咆哮道。曹禅的这批军队,或依靠着曹城的居民。或是本身就有家人居住在曹城。曹城在他们的心中比性命更加重要。 曹禅的一声咆哮立刻让有些人双目尽赤。 “杀。”顶着箭雨,长矛手们疯狂的向前冲杀,落后半步,处在曹禅身前的弓箭手们也在长矛手的身后,不断的前进前进。手中的箭矢不断的倾斜而出,与流匪们对射。 “扑哧,扑哧。”一声声箭矢入肉的声音,一声声惨嚎声中,双方不断的有人倒在血泊之中。 曹禅此来本就是想要一鼓作气,与章执来一场一战定胜负的决战。这样的情况,对曹禅很有利。 反而是章接的脸色有些难看。大意了,大意了。因为最近添了许多兵器,皮甲。大意了。听见探子来报说是曹禅带着数百人前来攻打,他想也不想就带着全部人马迎了上来。 “大哥,我们的人毕竟没有他们的心智坚定啊。也没有他们的强壮。我们死两个甚至是三个对方才死一个,这样算起来我们太吃亏了,就算是赢了恐怕也是惨胜旁边的张树面色也很难看,轻声对着章枫道。 不断的到下的却也不断前进的曹军,与不断到下慌乱退却的流匪。章技怎么会看不明白。流匪,无价无根,无牵挂,只有一条性命才是最宝贵的。而曹军身后却有一座偌大的曹城。可以庇估他们。 这是牵挂的力量,是流匪们所没有的东西。 “我太高估我们的战力了。”章抚苦笑一声,随即脸上闪过一丝狠色,低声道:“抛弃掉那些二流的,我们领着一千五百人精锐。回村子里坚守 “是身为流匪,张树对这个命令无动于衷。狠狠的点了点、头,领命离开。流匪也分等级,也分精锐和小喽罗。 章极现在要做的就是抛弃掉那些小喽罗。领着精锐回到村庄去坚守。 现实让章瑰很快的就清醒了过来,他深知自己高估了手下人的战力,退回去坚守才是上策。只要在这里拖住曹禅片刻,其他三支流 在张树的领导下,一千五百个精锐很快的就与普通小喽罗之间断开了一点距离,这点距离身在战场的人是体会不到的,唯有在远处观望的曹禅却是神色一动。 他敢拼命与流匪一战。但是流匪却输不起啊。流匪从来都是大鱼吃小鱼,**裸的弱肉强食。如果章抚在这里损失了太多,就没办法生存了。 肯定是心生畏惧,想退回去坚守。曹禅嘴上起了一丝冷笑。 “让士卒们大声呼喝。”曹禅冷笑着低声对着身边的一个长矛手道。 “诺。”这长矛手听不太明白曹禅的用意,但却也很迅的领命而去。 厮杀还在继续,只是因为两方人距离太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双方的弓箭手也都比较投鼠忌器,不敢过分的射箭。 只偶尔放放冷箭,瞄准了再射。因此弓箭的威力在很大的程度上降低了。 双方都是**裸的搏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过半刻钟,地上就躺下了数百人。差不多三比一,曹军死一个,流匪死三个甚至更多。 曹军受伤了还能爬起来继续厮杀,而流匪各个都是滑头,伤了就躺在地上哀号。 厮杀中,曹军渐渐的占了上风。而章极也悄然的领着他的一千五百精锐与小喽罗们之间拉开了距离。 “贼子休要退走。贼子休要退走。”一声声狂吼声,让章枫那本充满了得意的笑容立玄凝固。 “加快撤退。”章技大吼一声,下令道。 但还是迟了一步,前边正忙着与曹军厮杀的小喽罗们听见对面的喊声,无数人转头看向了章枫他们。见章执领着精锐人马与他们拉开了距离。 很机灵的小喽罗们立刻破口大骂,“章祝你这个草包,叫我们出来迎敌的是你,先脚底抹油的还是你。草包,大草包。”狂吼声中,无数的小喽**脆舍弃了曹军,朝着章瑰杀来。 章接现在站立的地方大概离村子有数百米,退回去已经迟了。眼看无数小喽罗从前边冲来,章愧咬了咬牙,狠声道:“这帮兔崽子,在这个时候造反,老子死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一边大声叫骂着。一边狠声道:“杀,全部杀光。拼命算什么。让他曹禅来,看谁先死。” 这回真的没退路,只有拼命一条路了。张树心疼的不行。早知道两三千人还啃不下这块硬骨头,呆在村子里坚守多安全啊。出来受这个,鸟气。 “冲过去。”冲在前边的齐田见被章炮抛弃的小喽罗们反水,大喜着叫避 “杀,杀,杀。”一剑刺入了对面一个流匪的喉咙,雄霸仰天狂吼道。 “力量的对比也差不多了,就看谁先坚持不住了。”看着眼前一片混乱,流匪们一边自相残杀,一边又被曹军砍杀。曹禅冷笑着道。 所谓流匪,就是因为军心不稳,才会被简单的灭掉。 “吼,为了曹城。为了曹城。”混乱中,不断的一声声怒吼传出。一个个士卒拼尽全力的砍杀着一个个流匪,就算是受伤流血甚至是死亡。 反观流匪们,或自相残杀。或是慌忙撤退,引起骚乱。不断的被成批砍杀。 随着厮杀的继续,曹军反而慢慢的占了上风。 “哈哈,大兄你看,我就说这里有人在打架啊。”不远处的一座小土坡上,数十名腰跨刀刃,坐下清一色灰色战马的壮汉摇摇的观望着这场混乱的厮杀。其中一人笑道。 “说是打架,实在是太小看我们这个萍水相逢的朋友了。应该说是打仗才对。”另一个人哈哈一笑道。“光是以数百人,面对数千人的勇气。我们的这位曹兄弟,统御人心的手段就不差。”处在数十人当中的一个比普通壮汉还要魁梧上三四圈的雄毅汉子,瞪了眼调侃着的两个同伴道。 “嗯啊,眼前这至少也是数千人的混战啊。” “不知道爽不爽?”数十个壮汉忽然齐齐呢喃了一句。 “杀呀。”雄毅汉子忽然抽出了腰间的长刀,狂吼一声。策马朝着数千人狂奔而去。 “杀呀。”数十人齐齐一声大吼,整齐戈一的抽出长刀,随着雄毅汉子,奔腾而下。 虽数十人,却有着一股千军万马的气势。清脆的马蹄声如同惊涛骇浪一般,奔腾不绝。 突如其来的马蹄声,令交战双方都齐齐一顿。章瑰,曹禅的面色都是齐齐一变。几乎同时看向了马蹄声传来的方向。 但下一刻,两人的面貌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曹禅怎么可能有这么矫健的一支骑兵?”章接骇然道。 “典韦?”曹禅充满狂喜的大吼道。 “曹禅,老子来陪你杀人玩,哈哈哈哈哈。”仰天一声狂笑,先冲上来的典韦,长刀抬起,又豁然挥下。临阵的一个流匪立刻被砍成两半。 “好爽。”典韦身后的数十骑一个个热血奔腾,齐齐一声高呼。数十柄长刀齐齐挥下,挡路的流匪不是被砍死,就是被铁骑践踏为肉泥。 , 第一百一十一章 猛人的威力 雄霸,拿出你的与势来,别让我们的朋友看轻了我们哈哈,杀。”长剑出鞘,曹禅仰天一声大吼,哈哈哈笑道。 就算是再迟钝,也知道来人是帮忙的。冲在前边的雄霸,齐田二人听见曹禅的狂吼,心头大喜,吩咐怒吼道:“杀,杀出我们曹军的气势来。” “轰隆隆。”马蹄声之下,流匪们无比的慌乱了起来,不管是精锐,还是小喽罗,全部都做树倒糊孙散。就像是山要塌下来了一半。四散而逃。 “妈的,老子的两三千人啊。”章极欲哭无泪,脸色狰狞道。“大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还是先走吧。”旁边的张树也是心如刀割,但眼下失败已经无可挽回,再留下来也没了意思,开口劝道。 “走。”看了看四周,章技狠了狠心,低声应道。“哈哈,哪里走。”典韦正睁大了眼睛,观察着这些流匪的领呢,章枫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网巧典韦的眼神瞄到,一看章损的打扮,四周拥簇着的流匪。典韦兴奋的嚎叫一声,提着染血的长刀。驾驻着战马,朝着章祝狂飙而来。 “妈的,这家伙到底是谁啊?”眼见这么一个大块头朝自己这边冲来,章瑰面色大变,叫骂了一声,随即有对着身边的几个心腹道:“你们断后,我先走一步。” 几个心腹立刻拔刀挺上了典韦。极度凶恶的眼神,狰狞可怖的面容。杀过人的典韦才是被世人称作为恶汉的人。 “老子杀的正爽。杂碎滚开。”充满了狂暴的怒吼声中,典韦手起刀落,几个章枫的心腹眨眼间就头断身死。 以为凭借几个心腹就能阻挡片外的章枫回头一看,骇的魂飞天外。甩来了脚丫子,使劲全身的力气。疯狂的逃窜。 “贼子休走。”到手的肥羊怎么能让他飞了,典韦一声怒吼。单臂用力,长刀飞甩出去,黝黑泛着光芒的长刀,在空中刮出一条直线,直奔章枫。 “扑哧。”一声刀刃割开血肉的声音中,黝黑的长刀整柄没入章祝的胸膛。口中吐着鲜血,章枫狠狠的抖了抖,随即向后一扬。 “大哥。”旁边张树的惊叫声中,毫无意外的倒向了地面。 “老子杀了你。”眼见大哥被杀,又见典韦手无牛铁,张树恶向胆边生,持着长刀反身扑向典韦。 “哈哈哈,来的好。”一声狂笑,双脚猛夹马腹,胯下战马出一声嘹亮的马嘶,典韦整个人如同箭矢一般的飞出,战马的度奇快,张树只来得及挥刀,典韦就已经来到了张树的身边,俯下身子,单臂用力,手恰巧掐住了张树的脖子,典韦哈哈大笑中,提着张树的脖子,把他整个人举存了头顶。 “放开我,放开我。”脖子被紧掐,张树在空中极尽挣扎,却仍旧喘不过气来。 数千人中,杀匪。生擒匪将。对于典丰来说实在是太平常了些,平常的有些过分。随着张树的挣扎声。敌我两方的人都愕然的放下了手中的兵器,看向典韦,一眼望去,全都是不可思议。 人怎么可能做到这一点呢。 但是典韦身后的数十骑却对这场面毫不在意。主要还是流匪都太弱了,也太没纪律了。往往都是一次既溃。 数十骑中,每个人起码消灭了三个以上的流匪。对于他们的大兄典韦能够杀死匪,也不出他们的意料。 就连远处观战的曹禅都是一愣,按道理典韦即使再强也是人啊,不可能做到万军从中取人性命这种逆天的事情,到底是流匪太弱,还是典韦真有那种逆天的实力。 这些事情还是留着以后再考虑吧。片刻时间,曹禅的心神就回到了战场上。典韦数十骑就冲垮了流匪的震慑力,网好拿来利用。 “跪地投降者,可以留下性命。”万分之一秒的时间,曹禅就反应过来,大喊道。 “跪地投降者,可以留下性命。”反应稍慢的雄霸等人纷纷回过神来,大叫道。这个时候,不劝说流匪们投降是傻瓜。 两军对垒,不过瞬息间,就倒下了上千人。还站着的流匪不过一千七八百而已。这些流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部分都放下了兵器。 很多人亲眼看着章枫被杀,张树又被擒。还打个屁啊。 有少数手持兵器坚决抵抗的也很快的被雄霸等人带兵扑灭了。 典韦哈哈一笑,一把把张树丢在了地上,与数十骑兄弟会合后,朝着曹禅奔去。 “伤员全部留下,轻伤的也不例外。留下来看守这些流匪。完好无损的挑出来,立玄回军曹城。”虽然出城只有两三个时辰,但曹禅却还是无比担心曹城那边的情况,他出城两三个时辰就能消灭一支流匪,那就等于两三个时辰内,肯定也有人在攻打曹城了。就算有程昱守城,曹禅还是放心不下。 “是。”见曹禅面色沉重,还沉浸在一场大胜当中的许蛟立刻凝重了起来,低声应道。 这时,典韦领着数十名兄弟来到了曹禅的面前。曹禅看了眼,举拳道:“多谢大兄前来相助,只是现在情况危急。小弟还要尽快回援城池。失礼之处,还请大兄见谅。” 典韦本带着笑的神色,立“一着曹禅认真的表情,典韦点点头,叉笑道!…”心有难。我就带着兄弟们来了。你既然回援城池,我们当然帮忙。一起去吧。” 世有豪侠,轻生死,重恩义。曹禅再次感叹这个时代的神奇。世界上真的有救朋友于水火。就算是千刀万剐也在所不惜的人啊。 典韦是这样的人,曹禅就不多谢了。曹禅看着典韦身后左右,环视着的数十个壮汉。从中曹禅看到了数个熟悉的面孔,都是当初与他用过膳的人。心中感激,曹禅不由的郑重的拜道:“多谢兄弟们相助了。” “朋友有难,就算是断头而回又有何不可!”典韦旁边与曹禅说过几句话的陈盗哈哈一笑,道。 “就算是断头而回,又有何不可陈盗的这句话,足以全面的概括豪侠。轻生死,重恩义。 本以为在襄邑得到了许蛟等数十人,是最大的收获。其实最大的收获是交了典韦这些萍水相逢的朋友。 一诺千金,为义断头。 感谢的话,曹禅再也没说。但是心中却是无比的感激,下定决心等以后如果曹家家了,就照拂这数十人。 很迅的,许蛟,齐田,雄霸三人点齐了还完好无损的三百一十人。“你带着十个人留下来照看伤员,还有看管这些俘虏。”曹禅看了眼漫山遍野,足足有一千数百人的俘虏,郑重的对着齐田道。 “大人,我们人太少,根本看不住啊齐田面色一变,急忙道,开玩笑,带着十个完好无损的士卒,几十个轻伤员,十几个重伤的士卒,看管上千流匪。这等于是自寻死路。 “我自有办法曹禅冷冷一笑,对着许蛟道,“去烧掉前边的村子 “村子?大人。那里我去看过了,存放着大量的粮草啊,烧掉岂不是可惜?”许蛟神色一变道。 “就是因为那里存放着大量,可以供应千余人一段时间的粮草,才要烧掉啊。”曹禅低沉一笑,似乎吹着冷风道。 身子一抖,许蛟立刻明白了曹禅的深意。 就算是留下一百个人看管这些流匪,恐怕也防不住流匪们逃跑。但要是烧毁了全部粮草,断了流匪们的后路。 到时候就是赶他们走,这些流匪也不会毒工 明白过来的许蛟紧紧的点点头,迅的带着一票子手下人,奔向了不远处的村子。 片刻后,一阵大火冲天,飞快窜出的火头迅的吞没了整个村子。流匪们还没有想明白其中的深意,只觉得不可思议。 村子里存放着好多粮草,曹禅打败了他们。那些粮草自然就归曹禅的了。烧掉多可惜。 但曹禅很快的就解开了他们的疑惑。策马越过众人,曹禅笑看着足足有一千七八百人的流匪,他们放下了武器,放弃了抵抗,只是用迷茫的眼神看着曹禅烧掉村子的举动。 “捡起你们的武器,你们都走吧。”曹禅轻声一笑,道。 “大人,我们不敢流匪们更加的迷茫,很大一部分人都认为这是曹禅的诡计,如果他们真的有人离开,肯定会被杀死。 因此,大部分人的疯狂的摇着头。坚定道。 “作为俘虏你们的人,我允许你们离开。以我曹城城主的身份曹禅哈哈一笑,右手举天,做誓状。道。 以我曹城城主的身份。曹禅的声音清晰可闻的传了出去。典韦也不笨,看着远处的燃气大火的村子,对曹禅的举动有了几分了解。心中感叹,这个朋友做事,还真是有点狠辣呢。 除了感叹,典韦到是对曹禅的举动没多大的意见。作为豪侠,杀人越货的事他也没少干。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过,曹禅一直举着右手,面色从容。流匪们也渐渐的疑惑了起来,最后,有一个人小心翼翼的捡起了地上的一把削的尖锐一场的木棍,悄然的走了出去。 其他人见了,都小心翼翼的看着曹禅。见曹禅没有动。就又有数十人捡起了地上的木棍,悄然的走了出去。渐渐的走出去的人越来越多。 曹禅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断过。直到全部的流匪都捡起了地上的兵器。朝着远方遁走的时候,曹禅还是很从容。 只是轻轻的吐出了一句冰冷无比的话语,“你们身上有吃的吗?”一句话出口,就让那些欣喜若狂,以为曹禅真的放他们走的流匪们瞬间石化。他们不由自主的摸了摸怀里,干粮还剩下一些。但是这点干粮坚持一天就不错了。 很多流匪渴望自由,但是却迈不动脚步了。目前陪县境内已经没有村子可以供给他们劫掠了,周边的县城能劫掠的小村子也差不多都被他们光顾了。也就是说。他们没吃的。也劫掠不到吃的了。 低沉一笑,曹禅低声对着同样呆的齐田道:“交给你了随即,曹禅狂吼一声道:“回援曹城。”这一声大吼声中,剩下的三百士卒与典韦等数十骑,快的朝着北方奔去。 直到曹禅等人身影全部消失之后,齐田才摸了摸脑袋,感叹了一句。“烧其粮草,断其生路,大人还真是狠啊 “一个个全部站好随即,齐田带着十几个人,对着一千多号 一声个感觉不用说,真是带劲六” ,” 曹城,城东。 无数个流匪手持劣质铁器,甚至是木棍对着土墙起了猛攻。从劣质的土墙上边放眼望下去,足足有数千人。 战争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城池下,倒着上百人的尸体。整个土墙被染成了血色。 程昱面色凝重的领着三百新招募的士卒,站在城墙上,依靠土墙的优势,从上而下对进攻的流匪们展开防御。 只是土墙毕竟是土墙,并不坚固。如果再被数千人持续的攻击的话,就算是锄头也能攻破土墙。 “背后都是你们的家要谨慎守住城池,等待曹大人得胜归来。”程昱一边极力的提高乙方人的气势,一边不住的观察着下方。 流匪攻城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只出现了数千人,那就代表着其他两支流匪被县令给纠缠住了。这样一来,只面对数千人的曹城,有相当大的几率守住,等待曹禅得胜归来。 “没想到陪县县令挺能干的,我只请他拖住西边的夏捷,没想到他连北边的吴用都拖住了。曹禅啊,曹禅,现在条件都有了。赶快杀回来吧,我们一起里应外合,顺便也剿灭了这支流匪。”程昱心中冷笑着,他从来都是胆大包天的,被别人攻击,现在条件又这么好,怎么能单单守住城池就算了,起码要吞下这支流匪才是。 只要顺利度过这次流匪之乱。陪县与曹禅收编了这些流匪。实力可以扩充无数倍。依这次剿灭流匪的功劳,上书洛阳请功。可以封校尉。再以战养战,消灭临县流匪,山匪,残存的黄巾。乘着乱世,慢慢的封为将军,加个关内侯是相当的便宜。 因为立场暂时站在曹禅的身边,程显止不住的想着。 “大人,流匪又攻过来了。”程昱身边站着的一个长矛手,对着程昱惊呼一声道。 “搬起石头,准备抛下。再去看看,滚油烧好了没有。”心中想着事情,可不代表现在程昱在睡觉。当机立断的下命令道 “诺。”本迷茫的长矛手,立刻依着程昱的命令下去打探了。 程昱回过头来看着下边的流匪们,这次守城可不是单单靠着八百新兵就能守住的,还得需要数千百姓的帮忙才行。 烧出滚油,甚至是滚水。都是一种守城工具。 从流匪赶到这里,到现在为止,流匪们一共进攻了三次,但每次都留下了数十具尸体,仓皇撤退 流匪始终是流匪。程昱冷静的判断着。 等等。程昱双目一尊,却是意外的现这次攻上来的居然不是流匪,而是一个个面色苍白的百姓。 这些百姓是哪里来的?按道理来说,这附近的百姓不是被杀,就是被迁入曹城,或是迁入了陪城。 怎备可能还存在着百姓。 对了,旁边还有个清河村,拥有少许村民存在。程昱顿时想起了前日,听到的一些有关曹禅的事情。 看来这些就是清河村王姓村民了。与曹禅有仇的那帮人。 “大人怎么办啊。那些都是普通百姓啊,兄弟们都下不去手。”看着下边的普通百姓被流匪驱赶着,一个长矛手脸色苍白的看着程昱道。 “想想你们身后的家小吧。是这些百姓是好呢,还是你们的家小被流匪杀死,被流匪糟蹋好?”程昱回身冷冷的看了眼这名长矛手道。 对城下被驱赶的百姓程昱并没有同情之心,乱世之中,百姓就是那蝼蚁,随时都会丧命。 对此,程昱早已经心若坚石。 下边的百姓死好,还是自己的家小死好。这个问题,一下子就问住了这名长矛手,但是下一刻,他又下定了决心。在这样的选择面前,当然是选择自己的家他参加军队,立誓保卫曹城,就是建立在保护家小之上的。 为此,不管是谁来攻城,全部杀死。 长矛手狰狞的看着下边的百姓,大吼道:“为了曹城,不管是谁来攻城,全部都得死。杀。” “杀。”理解,几乎所有的新兵都能理解这个长矛手的心思。谁死都好,总比自己家人惨死在流匪的刀下要好。 无数人想着身后的家人们,心中对城下被流匪挟持的百姓说了声对不起。狂吼着,抛下了石头,圆木等。 砰砰砰。圆木巨石狠狠的抛下,砸在了那些面色苍白,神情麻木的清河村王姓村民的头上,脑浆,鲜血飞溅中,这些村民的脸上,都挂着一丝解脱的笑容。 太惨了,没有兵丁保护的他们。在第一玄就被流匪们现,并且折磨了一番,看着家里的娘们被人揉搓,不如这样死了算了。 只是最后看着曹城,这些王姓村民心中涌起了无比的遗憾,要是能进入曹城居住,他们的下场可能就是天壤之别了。 第三更了,共一万五千字。至此存稿全部送完毕。但三七还是会努力争取上游,保持每日万更。求书友们再次顶魏侯,使魏侯在月票榜上站住脚跟。 第一百一十二章小小黄巾 …江守城的十卒,毕竟都是新招募的六不如老卒来的不才杀了上百流匪还不算什么。这次杀的都是百姓啊。 有些人忍不住头皮麻,愧疚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愚民不足以成大事程昱心中冷哼一声。不由怒声道:“有功夫流泪,还不如尽量杀敌。擦干血泪吧,看清楚了,你们面前的不是善良百姓,而是残暴的流匪 流匪,无数的流匪。放眼望去都是流匪。刚才的一波清河村的王姓村民,差不多全部都死在了乱石之下。 无数名流匪也乘着这个。世界猛扑了上来。在流匪的压力之下,在程昱的怒声之下,这些新兵们逐渐成长,擦干了眼角的泪痕。重新抱起了石头。抛下去。再抛下去。 慢慢的流匪们畏惧从头上砸下来的石头而不敢上前,缓缓的退了下去。 “日。攻城果然是不容易,就这破破烂烂的城池都需要老子攻打这么久,那县城还不得攻上个一年半载啊。”不远处一大堆流匪拥簇的地方,石着自己手下人裹足不前的董西忍不住吐了口唾沫道。 这董西是这次陪县境内形成的四支流匪的其中一个头领,盘踞在东方。今日接到王守的消息,兴冲冲的来攻打所谓防守空虚的曹城。 没想到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这破烂城池居然攻打不下。 “大领,按照约定,这会儿夏捷,还有吴用应该都朝曹城赶来,并且差不多到了啊。怎么还没来。如果只有我们攻打这座城池,岂不是亏大了?”董西的身边一个贼眉鼠耳的青年低声道。 “麻辣隔壁的。那两个混蛋要是敢放老子鸽子,老子一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旁边青年的提醒让董西面色一变,随即狠道。 要是那两个混蛋放他鸽子。放他一个人与曹城斗。然后坐收渔翁之利。自己岂不是亏大了。 面上着狠。但董西心里却没底。也暗自后悔进兵太迅了。应该慢慢磨蹭着才对。 心里想着,董西对攻打曹城就更加的没积极性了,只是一**的让手底下的炮灰去做个,样子。 面对攻击越来越疲软的流匪,土墙上的程昱心里更明镜似的。心里冷静的计算着,情况比预计的好了很多。只要不出现意外,基本上已经成功了。 小的们,冲上去正当程昱心中以为安全的时候,一声狂暴的大吼声中,无数头裹黄巾的卒子漫山遍野的向着那群流匪攻去。 “苍天已死,黄巾当立:”等等旗帜招展。裴锐,熊虎,廖化各自拥着部从,意气风的策马在后。 三人的形象与当初遇到曹禅的时候大不相同,不仅胯下良驹,身上也是穿戴皮甲。神色间充满了意气风的味道。 这次流匪之乱。不仅成就了章极,夏捷。董西。吴用等四个流匪头子,也成就了黄巾。在收敛流匪的途中,黄巾的数量也不知不觉的暴增。已经多达一万二。 作为领的裴祝野心再次膨胀,决定带领兄弟们席卷整个陪县,再席卷天下,恢复当年黄巾大贤良师张角还在世的时候的威风。 “苍天已死,黄巾当立这样的旗帜也被从新挂了起来。 与裴锐熊虎二人不同,廖化的神色中带着几分苦笑。这姓裴的真没记性。早跟他说过,就算是以大贤良师走推翻大汉朝的路线也是死路一条。何况他们。就是不听劝,以为有了一万多人马就可以席卷天下。 但在苦劝无果之下,廖化还是不得不带着自己的部从随着裴锐一起来。准备攻打曹城,再陷陪城。 没错,就是攻打曹城。熊虎始终对曹禅赚了他的钱耿耿于怀,兵力大涨的第一时刻,就想起找曹禅报仇。 恰好裴悦的心中也有些对曹禅的不满,两个人一拍即合,当下点齐了人马,来攻打曹城。“攻打曹城。那个男人可不好对付啊廖化想着当初曹禅只是一介农夫的时候。就有胆略与黄巾谈条件,之后更是越做越大,空手建立曹城。招募了无数人为他效力。更是搭上了陪县县令,封了个屯长当当。 是官军,穿着官皮了。 当初,曹禅的话还在廖化的耳中回响。黄巾没出路,只有投靠官军才能一点点的往上爬。才能生存。眼看着曹禅朝着这个方向努力,一点点的建立起威望。功勋。屹立在这个乱世之中。 而他们却要走老路,继续成为黄巾继续推翻汉朝。真是可笑,可悲。廖化的眼中满是悲哀。 “那个男人是对的,跟着黄巾,跟着这两个存货。迟早也会把我自己搭了进去。还是早点脱身微妙看着漫山遍野的黄巾,看着这么多的部从,廖化的心中却萌生了退意。 “兄弟啊,不耍多想了,今日就是他曹禅的忌日。要是他曹禅真的像你说的这么厉害,那就让他在我万人大军的面前,保住城池看看熊虎讥讽的看了廖化道,说实在的他看不起廖化,成天黄巾没出路啊什么的。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足足一万人啊,大可以学大贤良师,席卷天下。混个皇帝当当。 熊虎的脑中已经梦想着自己坐上皇帝宝座的辉煌了。后宫粉黛三四千,左右环卫黄金甲。多么的威风。 先吞下这数千流匪,再席卷曹城。 廖化是纯忧虑。熊虎是白日梦。裴祝是意气风。三人不管是谁都没有把这数千流匪放在眼中。 处在黄巾对面的董西已经被唬的面色”黄巾,居然碰到了黄巾六他听说讨,泣带岳踞着…义浙余孽。 但从来没想到会与黄巾生冲突啊。 虽然黄巾已经差不多被剿灭,但是黄巾深入人心的威严,让流匪出身的董西心中颤动。 放眼望去,万个裹着黄巾的黄巾贼,等于是一片黄海,席卷而下,令人生不出抵抗之心。 慌乱之下,董西越过众人走出。单人站在无数黄巾面前,大吼道:“请黄巾梁帅出来一见 当年黄巾席卷天下时,各地主帅称为梁帅。董西也是在那个时候因为村子被黄巾攻破,而流浪为流匪的。因此对黄巾的制度比较了解。 “粱帅?。裴锐的神色一动,他早年不过是一个黄巾小将,梁帅的位置那是遥不可及的,但现在天下黄巾大多势微,都躲在偏远地带芶延残喘。他为何就不能自立为梁帅。以大贤良师传人的身份,号令天下黄巾? “哈哈哈,裴哥,那小子倒也乖巧。粱帅,现在天下有资格做粱帅的,也只有裴哥哥了。”熊虎外表威武。心里却是个狡猾见风使舵。口蜜腹剑的,看到裴祝面色一动。他眼珠子一转,嘿嘿一笑道。见这两人以为天下英杰都是屏狗辈的摸样。廖化心中冷然一笑。不自量力。 “小的们慢动手心中极为受益,裴祝哈哈一笑,伸出右手。大喝了一声。双脚微夹马腹。也是越众而出,来到董西面前。从上往下俯视道:“你可是要投降?。 被人居高临下看着,董西心中一阵不舒服。强忍下这口气,董西弯着头低声道:“小的仰慕黄巾很久了,今日一见黄巾梁帅的威风。更是恨不得立刻成为黄巾 流匪的战办还及不上黄巾。眼前黄巾的数量足有万余。摆在董西面前的不是抵抗战死,就假意投降。令谋出路。 心中憋屈的同时,董西不由破口大学夏捷他们不是东西,要是四支流匪顺利合流小小的黄巾,他们一口就可以吞下。 看着董西恭顺的摸样,裴祝的眼中闪过一丝好笑,但面上豪爽道:“痛快,我这里有三个领。你以后就是四领了 “谢大领还是老四。董西心中更加憋屈。但口气却更加的恭顺。 “既然加入黄巾。成了我们老四,还什么大领。我叫裴锐。这叫雄虎。这是廖化,依次叫过去,就是你二哥,三哥裴祝当然知道董西不是真心投降。但是不用损伤就能收编数千人的好事,他怎么会拒绝呢。 慢慢的跟你磨,迟早连你的骨头老子都吞入腹中。裴祝心中冷然。 “大哥,二哥,三哥当着自己数千手下的面,董西认了三个哥哥,依次叫了声。熊虎虚假的应付着,廖化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见本来以为会起冲突的两方人马,忽然都静止不动。两方的领还互相交谈。程昱叹了口气,低声问了身边的长矛手道:“这附近还有黄巾?” 这股黄巾的出现,纯在程昱的意料之外。曹禅给他透露的情报就是东南西北的四支流匪而已。 “小的不知道长矛手是新招募的兵丁,当然不知道黄巾的存在。 “去曹府问问,找个知道的过来。”程昱低声道。 “诺长矛手应声道。 “早知道如此,老夫趟什么浑水。上万黄巾,数千流匪。如果合起来,我干脆举城投降好了望着城下大批大批的人影。程昱苦笑一声。 苦笑之后,程昱双自一睁。脸上挂起了一丝冷厉。现在也不是后悔的时候,既然答应了曹禅帮他守城,老夫除非死在城头。不然谁也休想踏入城池。 人无信而不立。举城投降或许能保全性命,但却失了名节。尤其是投降黄巾更是令人不耻。程昱虽然性格网戾,但却极为重承诺。 手挽住腰间的佩剑”程昱静静的站在土墙上观察下边的动静。身边不断有长矛手,或普通壮年人走来走去。一些石块,圆木。滚烫的开水,油水。被不断的堆砌在土墙上。 这些忙忙碌碌搬运守城物品的人,脸上已经看不见一丝一毫的迷茫了。城头下黑压压一片的人,就算他们这些被程昱称之为愚民的人也知道守住城池是不可能的了。 事到如今,这些人反而是一片坚毅。绝望之下。恐惧什么的都没有用了。剩下的就是能支撑多久,就是多久。能多杀一些流匪就多杀一些。 这一刻,不管是智商高如程昱,还是愚钝如百姓,都心若坚石。誓要守住城池。 城外还在孕育着变化,城内,长矛手带着曹府的王管家快步的朝着程昱奔来。片玄后,王管家气喘吁吁的对着程昱弯身道:“程先生 “你知道这伙黄巾是什么来路吗?”程昱问道。 眼前这位先生既然被曹禅信任,这些隐秘那告诉他也无妨。 “这伙黄巾是数月前进入陪县的,当时我们家大人很落魄,就私下与这伙黄巾进行交易,获得利益。只是后来流匪之乱爆,就没联络了。”抬头看了眼程昱,王管家心中斟酌了一番,和盘托出道。 曹禅还与这伙黄巾有过交易?程昱也被这个隐秘给弄的心神一震,黄巾乱匪,沾染上就是谋反的死罪,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下,让一个年不过十九岁的曹禅铤而走险,与黄巾谋皮? 程昱现,即使自己再看好曹禅,也还是看轻了曹禅。他才十九岁。就有了这样的胆子。那”、旧 先度过眼前再说吧。看了眼下边。渐渐有了动静的黄巾。程昱叹了口气。城外的裴锐三人刚刚知道了曹禅居然不在城内,熊虎气的直哆嗦,“那小兔崽子不会是平跑了吧?” “不会,按照我们的估计。曹禅一定是先去南方数里外的村子攻击章技去了。”董西摇头道。 “那也一样。哼。等我们带会儿破了这座破烂城池。他曹禅还会回来吗?”熊虎不爽道。 “那曹禅说到底也只是个小人物,不足为虑。我们现在应该赶紧攻下这座城池,休整一番后,兼并了其他流匪,一起席卷陪城。然后是整个陈留。”势力成长了,野心膨胀了,裴锐对曹禅也不是那么斤斤计较了。说完后。裴祝沉吟了一番。道:“我有个计策。应该可行,你们先动动。” “董西。”裴锐叫道。 “大哥。”董西立玄一据腰板。回答道。 “你领着一千人马。先去北门呆着。等我令再行攻打。” “是。”数千人一下子被消减成了一千。董西心中恼怒。但却不敢造次。应了声后。很快就领着一千人去了北门。 “赵成。鲁或。”董西走后。裴祝又大声叫道。 “大领。”两个黝黑壮汉从黄巾众中走出,对着裴祝恭敬道。 “你们两个,也带着一千人马。前往西门。南门呆着,等我命令再行攻城。” “是。”赵成。鲁或应声后。各自带着一千人离开。 “这城池太一千人攻击一面城墙也足够了。再多也摆不开。二位兄弟就在这看着,估计一刻钟就能攻下了。到时候我们三儿一起进去。呵呵。听说曹禅家里有个姘头。兄弟们先尝尝鲜。”裴税自信满满道。 说着。裴祝不等二人回答。勒紧了马缰。越众而出。飞奔到了城墙附近。 “曹禅那个姘头可是艳名远波啊,等看见了之后,保管你也变成饿狼。疯一般扑上去。把什么曹禅是个大才啊,要敬重啊。这些思想都抛在了九霄云外。”熊虎对着廖化裂齿一笑道。 廖化眼中闪过一丝悲哀。就算是算无遗算的人物。也有可能家破人亡。曹禅这人是个人才,但这一玄恐怕也免不了城破家败了。 “城上的守城之人是哪位啊?可否出来见上一见。”裴祝策马来到城墙边上之后。到是斯斯文文的抱起了拳头。对着土墙高呼一声道。 “劝降的吗?”程昱心中了然。现在能拖延刻拖延一些时间,等待曹禅出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因此,程昱也耐着性子。笑着对城下的裴锐道:“在下就是。” 裴锐抬眼望去,只见简陋的土墙上站着一个文士打扮,头戴冠的人站在那里。裴锐看的心中诧异,凭这小小的城池。曹禅还招揽了一个。文人替他谋划不成。 “你是曹禅交代下来守城的人吧。曹禅都走了数个时辰了,估计也不会再回来了。你不觉得继续守住城池对你来说已经没意义了吗。投降吧。只要你献上城池,我就封你为五领,与我们兄弟几个一起打天下。”眼中闪过一分狡黠,裴祝轻轻的晃动了下马缰。抬头仰天对着程昱笑道。 其实这话未必就是对程昱说的,裴祝得到了曹禅已经不在城内的消息后,心中一动,就想到了这个计策。 如果让曹城的百姓,守卒知道曹城城主已经逃跑的消息,不知道会怎么样。裴锐心中冷笑。 整个曹城都是围绕着曹禅在运作,曹禅等于是曹城的大梁。是整个,曹城军民的主心骨。存在与否,有天壤之别。 对于这一点,程昱早就有了防备。 四周的长矛手们,百姓们大都不知道曹禅已经出城的消息。听见裴锐的话后,大部分人的面色都是一变。孤疑而惶恐的看着程昱。 程昱哈哈一笑,转头对着王管家道:“去请曹夫人来。” “是。”王管家心中一动,点头道。 以下字数不算在章节内; 求订阅。就像三七在章节名中说的一样,求订阅。 大家也看见了,这两天三七更新了三万五千字;书友们也很给力,硬是把三七顶上了月票榜第二。但订阅。三七的订阅真的不高。在很多新人面前或许可以充胖子。是大神。但其实真的不高。月票给力全是靠努力码字,书友们力顶才上去的。依现在的订阅,三七虽然月票高开高走,但后劲方面肯定不足。毕竟订阅才是一本书的根本啊。 三七也知道有些书友是被太监吓怕了。太多太多书中途天折了。所以有些书友们直到一本书完本后才会去订阅; 但是三七等不起啊,乘着现在月票好。赶紧把订阅拉起来,拉到封推。魏侯就有了保证啊。 三国的格局也慢慢的在拉开。颍”荀氏心牵扯出来的是一大群人。颍”钟繇。荀攸,荀彧。后来的司空荀爽。陈群等。王守没死,也关系到典韦的存在。蔡笆,蔡琰,也将陆续登场。这些铺垫都已经好了的。 三七真的很努力了。求订阅。有些书友们真的艰难。三七理解。但至少请书友们订阅一下口第一章吧。这章的高低直接关系魏侯能否封推的。 三七拜谢。 血与泪的拜谢。 第一百一十三章谁乱敢我曹城 。寸,互管家后,程男朝着城下,大声叫道!“曹城壬柑赞处吩咐了在下守城,也确实不在城内。在下也觉得守住这城池的意义不大,但是投降黄巾毕竟是死罪。领能否让在下考虑一二?” 程昱显然是在拖延时间,但是四周的百姓还有士卒们却真以为曹禅走了。程昱也不想守城了。 城头上一下子如同炸开锅一般。 “大人,曹大人真的走了。不回来了?” “大人,您真的要把城池交给黄巾吗?” “大人,不能啊,那些黄巾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要是把城池交给他们,这城中的数千百姓就。大人啊。” 有人想问,也有人哭嚎。也有人劝说。总之城头上一片狼藉,四下的人或恐惧,或孤疑,或是愤怒的看着程昱。 程昱巍然不动,只是昂然而立。从上往下看着裴锐。 城头上的嘈杂声音,让城下的裴祝感到一阵得意。什么曹禅是大才啊,什么离间计,反间计,谣言计。老子也会用。 只要这个守城的能够投降,老子就能兵不血刃的拿下这座城池。再略施手段,收拢了城内的数千百姓。哼。 裴微心中冷哼,面上却是很大方的道:“那是自然。你放心,我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在这半个时辰内,我不会动攻击,但是半个时辰后,你要是不投降。哼。到时候是就城破屠城。” “多谢大领。”脸上挂着笑,程昱真心实意的对着裴祝弯身一拜,朗声道。 “可要想仔细了。”裴悦点了点头。临走时放下了句威胁的话,很潇洒的策马回到了熊虎二人的身边。 他现在有兵马一万五左右。区区曹禅已经不足为虑。这股份势力让裴税很自信。就算是给一个时辰的时间让程昱考虑又如何。 “难怪黄巾不能成事。”望着裴税潇洒离开,程昱轻声道了一句。 风渐渐凌厉,程昱佩剑傲立城头,任由风吹起袍泽。四周的疑问,恐惧,的嘈杂声也因为程昱的沉默而渐渐的低沉。 最后,城头上只剩下死一片的寂静。 当王管家带着半迷茫,半坚定的曹母,与扶着曹母走上城墙的王氏后。城头上又响起了一阵哗然。 几乎曹城的百姓都知道曹禅是个孝子,最孝顺寡居多年的母亲。曹母一出现,瞬间就让裴祝的谎言崩溃。曹城主并没有放弃我们,曹城主还会回来的。 城头上响起了一阵惊天地的欢呼声。 “住嘴。”一声猛喝,程昱神色森冷的扫了眼四周。凌厉的目光扫过让出欢呼声的军民缓缓的低下了头。 但这阵短促的欢呼声还是引起了城下裴概三人的警觉。“好像城头上生了什么事情。”熊虎孤疑的看着土墙方向,道。 “别管他,反正半个时辰时间,如果他不投降,就破城。屠之。”裴悦摇着头道。 廖化则是神色不动。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传令下去,加紧搬运石块,圆木等。除了十岁以下的小娃子,五十岁以上的老翁。全部都得帮忙。谁要是偷懒,直接处死。头颅悬挂在城头。”一声斥责后,程昱迅的命令着。神色森冷且果决。 “诺。”四下军民齐齐感到心中一寒,迅的应命一声,重新的忙碌了起来。 曹母的出现让军民们不再迷茫,不再害怕曹禅会甩开他们逃走。程昱的命令则让他们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军令如山倒。 顺命者生,逆命者杀。 程昱的果决狠辣可见一斑。 “先生,我们可不可以下去了?”旁边响起了王氏些许软弱的声音,感觉到手中的曹母在微微抖,又感觉到四周的凌厉杀气。让王氏有些不知所措。 她到现在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懵懵懂懂的就被王管家带到城头上了。 程昱回过头,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曹母。心中对曹禅道了声歉然。刚想宽慰一句,让王管家带她们下去。 冷不防从曹母的口中,吐出了一句坚定的话。“我儿子在外边拼命,我在这里站着帮帮他也是应该的说着,曹母对着程昱微微一拜,轻声道:”先生不必担心我。” 感受到曹母的坚决,王氏也咽下了心中怯弱。狠狠的点了点头,扶着曹母一起,看着程昱。 “曹城主能有今日,恐怕少不了夫人的循循教导啊。”看着在风中瑟瑟抖,却坚强的站在这里。一脸坚定的曹母。程昱真心的对曹母抱拳一下。 有母如此,教导出来的儿子当然会像曹禅一般出色。心中感叹了一句,程昱也不再相劝,对着旁边的王管家道:“去寻找几面门板过来,护着夫人。”“是。”王管家朝着程昱欠了欠身,立刻下去准备。 吩咐完后,程昱也不再看向曹母二人。而是静静的看着城下一眼望去如蝗虫一般多的黄巾。 半个时辰不过是眨眼之间,城内的守军恐怕也只能守住半个时辰。加起来只能为曹禅争取一个时辰而已,如果曹禅在这一个时辰内赶回来还有一线生机。 如果不能回来,今日既是老夫的死期。 心中默默的掐算着时间,当半个时辰一过,“铿锵”一声,长剑出鞘,程昱大声叫道:“曹家在,曹城即在。””曹家在,曹城即在 阵短暂的沉默后,城头卜蓦然响起了震夭般的声响搬着石头从曹母身边经过的时候,就不由自主的挺起了胸膛。眼神坚决。 “曹家在,曹城即在一阵阵的嘹亮狂吼声中,明确的表示了,对方在戏耍黄巾。 裴锐的脸色一阵青白。眼中泛着怒火。狂吼一声道:“命东,南,西。北四门外的军队一齐进攻,城破后。屠城。老子允许你们上了看到的每个女人,抢劫看到的每个金银珠宝 “屠城,屠城,屠城。”一阵阵嚎叫声中,大约一千个黄巾在黄巾贼将的督促下,疯狂的朝着城池扑去。 黄巾的攻击不像流匪那样疲软无力,而是真正的攻城。一些云梯等坚毅的攻城器械也夹杂在中间。 “都听见了?城破就是被屠杀一个下场。不想死的全都顶上去越是危机时刻。程昱越是冷静,双目寒芒爆闪,冰冷却极为提升士气的话脱口而出。 “大家守住 “守住啊 吩咐嚎叫着为自己打气,曹城军民们各司其责,不断的搬运着各种守城器具。算做最后武器的数十名猎户出身,手持猎弓的汉子,也提前走上了城头。弯弓。射箭,成百成百的箭矢在一瞬间朝着城头倾斜而下。 “大贤良师显灵,刀枪不入啊。”面对城头上落下的箭矢,石块。黄巾中一些全身都披挂黄色的人,猛的狂吼一声。 “大贤良师显灵一千黄巾齐齐大吼一声,脚步更加迅捷。神色更加凶狠。 话虽然喊出,其实只是壮壮胆子而已。该被射杀的还是被射杀,该被砸成肉泥的还是被砸成肉泥。 尽管如此,一千人的威力还是不容忽视的。城头上,除了三百长矛手。数百个民众意外,程昱再也没有其他武器了。 “洒油。”神色冰冷。程昱头也不回的吩咐身后人道。 “诺一声响亮的应诺声后,城头上齐齐的向已经接近城墙的黄巾洒下滚烫的油水,或是沸腾的热水。 “啊被飞溅出的油水洒到的黄巾贼,出一声声痛苦的嚎叫声,倒地打滚。 但是更多,更多人喊着大贤良师显灵。迅的冲了上来,填补了空缺。 尽管勉励抵挡,但面对如潮水般的黄巾,土墙还是显得可危。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土墙就有了数段崩塌,更是无数黄巾贼踏足了土墙。与墙上的士卒生了短暂的交锋。 “碰。”陈到一手架开了一个黄巾贼,顺手就是一刀,削去了对方的头颅。 “陈大人,我们坚持不住了。我们坚持不住了,去请援军吧陈到的一个副手,慌忙的来到陈到的身边。哀求道。 这副手全身染血,无数创伤都还在流血。看着神智已经不轻了,趋势着他还站着的力量,就是城冉亲人,家。躺着休息一会吧陈到轻声道了一句,狠了狠心,一个手刀。砍晕了这副手。随后,轻声对着副手道:“没有援军了,我们南门坚持到现在已经不错了。援军都去了其他两门,现在城内,只剩下了十岁以下的孩子,五十岁以上的老人还没有参战了。” 八百长矛手,程昱在自己身边布置了三百,其他三门一百五十。还剩下五十人。与数百个汉子坐镇城中,作为随时支援的力量。但现在,城池内已经空空如也了。 “曹大人啊,你再不回来,恐怕就真的是一座空城了陈到叹了口气,随即神色一戾,扑向了一个踏上了城墙的黄巾贼。 “杀一个够本 城东。 手中长剑已经染血,程昱都亲自挥剑砍杀了数个黄巾贼了。因为早年习过一点剑术,杀了几个人后,程昱的面色勉强如常。 只是他身边的三百士卒。数百民众,已经死伤了一大半。并不坚固的土墙,还崩塌了一处。 无数黄巾贼正从崩塌处猛攻。 曹母与王氏楼在一起,绝望的躲在门板的后边,看着外边那可怕的景来 “给。”曹母脸色苍白的被王氏搂着。哆嗦着,从怀中拿出了一块不大的金子,递给王氏轻声道:“孩子,等一下城破了,就吞了吧。比受罪强 王氏接过了金子,但却摇摇头道:“他会回来的。” “我不希望他回来,我巴不得他现在已经逃了出去,去了县城。与王遂他们在一起了。孩子。你说是不是?”曹母却道。 “嗯。”王氏猛然醒悟过来。现在外边这么多的黄巾贼,曹禅如果回来也已经无力回天了,还不如逃走干净。 狠狠的点着头,王氏捏紧了金子。下定决心等一下城池一破。就吞金自尽。是曹家的女人。就要为曹家守住这身子。 只是可惜,都几个月没让曹郎碰过了。伸手捏了捏自己那柔软的腰肢。 曹郎的身体越来越壮实了,调理的也差不多了。本来打算过几天就给他的。王氏心中酸楚。 半个时辰,就像程昱预料的一样,曹城在四面猛攻下,只能坚持半个时辰。“看来今日也是老夫丧命之时啊眼看着四下军民死伤了大半。只剩下小半人还在咬牙坚持。程昱轻轻抬起佩剑,苦笑一声道。 眼看着黄巾将要全面攻入城池,程昱也抬起了剑。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的时候。一阵嘹亮的马蹄声响起。 程昱的眼中豁然闪出几分明亮精芒,鼓起胸膛间最后的气力,大吼道:“援军,是援军来了。” 听马蹄声,应该还有一段距离。而且是不是援军也不知道。但也是一线希望。希望之下,人就能爆出强烈的求生欲。求生欲。 深知人性的程昱这一声狂吼。恰到好处的唤醒了已经渐渐绝望。麻木的军民们,无数军民在厮杀中。侧耳倾听者远处的马蹄声,渐渐的狂喜的神色代替了绝望,代替了麻木。 “是城主啊,肯定是城主回来了。杀,杀退这些黄巾贼子啊。”爆出最后的咆哮,军民们或持着长矛。或干脆只是锄头。疯狂的朝着从城墙缺口处涌入的黄巾贼。 一时间,逼的黄巾贼步步后退。 其他三门,听见东门嘹亮的狂吼声。也都是精神一振。 曹城城主,并没有抛弃他们啊。 一剑把眼前的黄巾贼砍成两半,飞溅出来的鲜血,迎面而来。灌入口中。顾不得满嘴腥臭。陈到爆吼道:“杀。” 城破则身死。城破则家灭。城破则妻女会被淫辱。 “杀。”军民们一个个血红着眼睛。出一声声爆吼。曹城城头,惊人的毅力,正在凝聚着。 裴概面色一怒,居然回来了,不是说曹禅去攻打一支有两三千人规模的流匪了吗?这么快就结束了? 不过回来又怎么样,在我数万人面前,是条龙给我盘着,是只虎给我卧着。 裴橄心中冷笑。 “裴哥哥,一定要活捉那小子,一刀砍了便宜他了。龙有逆鳞。触之必死。妈的,弟弟要让他知道算计黄巾仓库里钱财的下场。”听见不远处传来的马蹄声,熊虎一阵开心的大笑。扬着手中钢刀,狠声道。 “哼,对折磨人哥我没多大兴趣。就交给你吧。”裴祝冷然一笑道。 “呵呵。哥哥放心一定让这厮死去活来。”熊虎裂齿一笑,露出两排大黄牙,笑的古怪。 廖化则是无动于衷。 少一时,数十骑从渐渐显露。朝这边绝尘而来。曹禅居中,典韦在右。雄霸在左。“黄巾贼子,敢乱我城池。”见城池血迹斑驳,多处有坍塌。无数黄巾贼还不断的向曹城进攻,居住在曹城内也有一段时间内了的雄霸,双目欲裂。狂吼道。 “黄巾?”曹禅双目一突,心中杀机爆闪,又是黄巾,又是黄巾啊。不过是做了场生意,属于相互帮助。但黄巾却死死的认为自己吃亏。 接二连三的要取他性命,现在连他城池都来攻打。想着自己辛辛苦苦一砖一瓦添加起来的城池。被这帮黄巾贼破坏。曹禅心中就森冷到了极点。“三位领何在?”强压下心中的杀机,曹禅对着满眼的黄巾朗声叫道。 “兄弟,冲进城池救出你的家眷吧。”这么多黄巾的环视下,就算是典韦也觉得辣手,因此低声劝道。 “城池绝对不能丢,那是我曹家立足乱世的根本。大兄,你一定要帮我。”曹禅断然拒绝,睁着一双冰冷的眼神,请求典韦。 “我们只有数十人,而黄巾却有上万。能帮你什么。别头昏了,现在冲进去还来得及。”典韦刮斥道,典韦虽然重恩义,但也不会拿自己兄弟的性命开玩笑。面对必死的结局,他也得为兄弟们考虑。 “呵呵呵,黄巾。哼哼,我和这支黄巾有旧。那三个领中,其中两个都是自大之人。等一下我唤他们出来。你们数十人一拥而上,出其不意。杀光了他们。黄巾,哼哼。说到底也不过是乌合之众而已。杀了贼,其他人不足为虑。”曹禅心中已经是冷极,再加上城池的重要性。向来稳妥的他也决定疯狂一把。看看老天到底是站在哪一边。 何况黄巾的那两人是什么人物,曹禅心中早已经了解。自大,狂妄,无礼。突兀袭击,并不是没有机会。 眼看黄巾乱曹城。曹禅在一瞬间就在心中做出了决定。 “多少把握?”典韦双目一突。沉声问道。 “四成,或许是三成吧。但兄弟我要试试。不然亲手建造的城池,毁在这一群宵小的手中。死也不甘心。”曹禅冷声道。 “我们本就是亡命徒,只要不是有死无生的局面,就绝不退缩。等一下见机行事吧。”听见居然有成功率,典韦毫不犹豫道。 “小子真回来送死了。”裴锐也是郎声一笑,带着熊虎。廖化一起越过众黄巾。来到曹禅身前三十米的地方。 只是他身边簇拥的人未免多了些,足足有数百人。 天性谨慎是这人的唯一优点了。观察了这数百个各个极为彪悍的汉子后,曹禅的心中暗道了一声。 但他心中的杀机却不散,反而更加的凶猛了起来。正是因为裴概谨慎,带着数百人集来说话。才不会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动袭击。 城池,曹家。是曹禅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安全,可以放开心怀感到舒适的地方。曹禅不容许这块地方被人亵读。 谁亵渎曹家,曹禅就敢跟他拼命。 第一百一十四章 任你千军万马 ”本以为我剿灭了南方章瑰后回到城池,会与那帮流六没想到却是裴领曹禅冷然一笑道。 “呵呵,我们是黄巾,从来都是烧杀抢掠,造反谋生的人。当初你与我们交易,从我们手中支取金银的时候,就应该预见了今日裴锐魂不在意的一笑道。 “小子,别多说了。今日即使你再多费口舌,这座城池也非破不可。而且还是屠城。”熊虎嘿然冷笑一声,看向曹禅的目光差不多就是看一具尸体。 上万人环视下,他曹禅不是死人是什么。 “是预见到会有这个下场,与黄巾交易,从来都是与虎谋皮。但我与你们不是单单这一条路可以走,记得当初我说过。这天下,黄巾没有出路,只有等真正的天下大乱,投靠某一官军才是封列侯,位功臣的捷径。今日我还是这一句话。奉劝各位谨慎考虑。”曹禅忽然瞥到了一幕让他心神一动的画面,不动声色的举拳一声道。 “哈哈,事到如今,你还装作一副天下名士的模样诓骗我们呢。天下大乱?天下大乱不是说说而已,等我们席卷了陪县之后,进而席卷天下,才是真正的大乱。到时候,我们自己就能做皇帝,做大将军,何必要投靠官府。嘿嘿。”像是在揭穿曹禅的谎言,熊虎说话的同时,带着哈哈冷笑的声音,满是讥讽。 “我曹禅还比不上天下名士,但却比你们黄巾强一些。哼,席卷天下?看看大贤良师的状况吧。死了都被刨出来。”曹禅冷笑着,继续在黄巾的身体撒盐。大贤良师可以说是天下黄巾共同的痛。 不管是谁都难以反驳,难以洗涮掉的痛苦。 “哼,等杀了你我再刨了你家祖坟熊虎脸色一变,狂吼一声道。“上。”簇拥着裴锐三人的数百名黄巾贼在熊虎的狂吼声中,缓缓的向曹禅靠近。 “哈哈哈哈哈,想杀我的人很多,但迄今为止,却没有一个成功的。但杀你的人大有人在曹禅狂仰天笑一声,怡然不惧道。 “哈哈哈,杀我的人在哪?或许整个天下能找出三四个来,但小的陪县,“哼”手你吗?”认为曹禅这是在垂死挣扎,做口舌之利。熊虎哈哈大笑一声,讥讽道。 “当然是在我身边曹禅狂笑一声,长剑出鞘,直指熊虎。 典韦认为这是袭击的讯号,当即狂吼一声,手上钢刀高高的架起,双腿猛夹马腹。“杀。”整个人顿时如箭矢一般,狂飙而出。 “杀。”身后的数十骑微微慢了一步,纷纷狂吼一声,追了上去。“黄巾,没出路啊。出路在我在这时,曹禅仰天再狂吼了一声。烈风下,整个人须皆舞。如狂一般。 随后,整个人又如同定住了一般,嘴上挂着自信还有鼓励的笑容。来吧,来吧。投入我的怀抱吧。 狂吼之声,未落。一声干净利落,清晰可闻的话语响起。“杀你,不用曹禅动手。”随即血光乍现,熊虎的嘴上还挂着讥讽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凝固,整个头颅就抛飞而起。甩出了一丈远。 “廖化,你疯了!”一声仓皇大叫,裴祝掉转马头,疯了一般的冲向了自己的本阵。那里还有上万人,上万人啊。只要回到那里,我就是黄巾梁帅,陪县境内势力最大的人。 裴税心中狂吼着。 “我没疯,疯了的是你们。一群井底之蛙。“一句森冷带着讽刺的话在裴锐的耳边响起,廖化再一次手起刀落。刀从裴锐肩膀处,一直斜劈至腰间。裴祝几乎断为两节。 这一瞬间的转变对于那那数百名黄巾贼来说,等于是噩梦。眨眼间,三领就杀死了二领,再手起刀落,杀死了大领。 而他们的身前更是冲出了典韦这个煞星,领着数十人疯狂的劈砍着数百黄巾贼。 “住手廖化与曹禅几乎同时大吼一声。廖化也就算了,曹禅的大吼声让典韦稍微的收敛了一下,大喝一声道:“好了。我们退吧顿时,数十人如潮水一般的退走。 廖化看了眼曹禅,眼中毫无波动。 策马来到这数百黄巾的身前,冷声道:“大领死了,二领也死了。今后是我当家,你们,还有你们。服不服?” 廖化豁然转身,对着不远处的黄巾本阵的上万黄巾贼大喝道。 场面静悄悄的,好一会儿,黄巾贼中才出了一声不知所措的大叫声,“大领死了,大领被三领杀死了。” 大叫声连那边还正在攻城与防守的交战两方都听得见。 负责带领一千人攻击曹城的贼将不由的呆住,下意识的布了停止进攻的命令。 城头上,程昱的头略有些散乱,衣服也凌乱不堪,好不狼狈。躲在门板后边的曹母二人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看向了城下。 曹母担忧的看着远处单人独马的曹禅,身为人母她一眼就认出了自己儿子。王氏则慢了一步,但是还是认出来谁是曹禅了。 这一刻,王氏只觉得眼睛里,心里,耳朵里全都是这个男人的影子了。谁都看出来,下边的黄巾出现了某种变故。本已经绝望的她,不由的欣喜若狂。看着曹禅,恨不得立玄扑倒他的怀中,躺在那个温暖的怀抱中。 加练服我。吵杂的场面。黄巾的惊叫声六并没有让廖化赏川,横刀在后,廖化神色森然,带着一股从未有过的煞气,爆吼道。 “谁不服我?谁不服我?谁不服我?”单人独马,而且杀了大领。但这一玄,廖化的威风连典韦也难以企及。整个天地间,万余人前,似乎只剩下了这个森然而立的身影。 “我等服。我等服。”一阵呆滞后,万余黄巾除了少数人以外,都慌乱的叫道。 万余人都是新近收拢的流匪,入黄巾的时间也有限。裴祝等人的威望还没建立。自然是墙头草居多。黄巾的内讧跟他们没什么关系。 剩下的那些还拿着钢刀,犹豫难决的黄巾才是裴祝二人的心腹。但在廖化冷眉竖目之下,也是缓缓的低下了头。廖化虽然在三人中名声不显,但却也是三领。裴祝二人死后,自然是他最大。 “陈邵 “领 “传令三门,停止一切攻击。”见场面勉强稳定了下来,妇七唤来一个心腹,吩咐道。 “诺。”陈邵应命而去。 “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幅摸样。”城头上幸存下来的军民见黄巾的攻击已经停止,都疑在梦中。 但一股狂喜在军民的心中随之窜起。这命是捡回来的。别管是怎么回事,保住就行了。还有城内的崽子们,统统都能活下来。 无数人喜极而泣。 程昱也放下了手中长歹,微微的喘着粗气。军民们看不明白,不懂的事情,他却是有点眉目。那个黄巾贼将似乎与曹禅友善。 有条不素的下令停止攻击后。廖化这才转过头,策马来到曹禅的面前。抬头细细的看着曹禅,眉如剑,眸若星。从他杀死裴祝二人时,这个男人的表情似乎一点变化都没有。 “刚才喊的那么大声,你就这么肯定我会动手?”廖化问道。 “没把握。但是我对我身边的他,有把握。”曹禅承认刚才大声喊出能杀熊虎的人,就是暗指廖化,但连他自己也没多少把握,真正有把握的还是他身边的典韦。手指这典韦,曹禅坦然道。 就是这份坦然,让廖化觉得自己刚才应该慢动手。让曹禅吃吃苦头。 “多,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退路了。我还是赞成你的观点,黄巾没出路。但是跟着你。会有出路吗?。廖化冷哼一声,决定不在这件事上多说,转而问道。 “目前我自己也没找到立足这纷争乱世的路,但是我相信,如果你能与我一起寻找,迟早我与你都能立足这乱世,活的安乐。”看着廖化认真的神色,曹禅沉声答道。 立足乱世,活的安乐。这是参加了黄巾,过着颠沛流离生活的廖化最渴望得到的东西。从一开始,曹禅就能看得出来,廖化已经厌倦了黄巾。 刚才他也是情绪激动,出言反驳熊虎的那些谬论,见到廖化的脸上也露出了厌恶的神色,这才心神一动,挑拨廖化动手。 “那我投身官军,效命于曹大人如何?”廖化最后看了眼神色坦然,极为自信的曹禅,问道。 “我不过是屯长,而你却是坐拥上万部曲的豪雄,投效我岂不是委屈了你?我与县令有旧,举荐你去县里,做个军侯吧曹禅却是摇着头道。倒不是他不希望廖化能够投身到曹城,但是身份所限,廖化投身曹城的可能性很这与陈到不同,曹禅是自恃对陈到有恩,才挟恩索报。顺利的拉拢了陈到入了曹城。 曹禅谨慎的认为廖化话里,带了极大的试探。 廖化却是摇了摇头,道:“身份不算什么说着,廖化翻身下马,毫不迟疑的跪在了曹禅的面前,举拳道:“今后,就跟随大人了 刚才还狂吼一声,有谁不服的黄巾并领。下一玄,就是准备投入官军怀抱,打算与兽禅一起创出一片天地的大将廖化。 刚才还刚刚投入了廖化怀抱的黄巾们。一个个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刚刚好威风凛凛的廖化大领,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幅摸样。 千千万万的目光凝视下,曹禅高坐马上,廖化单膝跪地。毫不迟疑,毫不动摇。可想而知,廖化的心是如何的坚硬。 曹禅的身体僵硬了片刻,真没想到。廖化居然信任到了这种地步。但这一刻。曹禅会拒绝一个以忠诚闻名的人物的投效命吗?不可能拒绝的。片玄后,曹禅缓缓低头对着廖化道:“把部曲掉到旁边的陈家村驻扎吧。清除掉裴祝二人昔日的心腹 “这里不需要属下帮忙吗。廖化凝神看向了残破不堪的曹城问道。 “刚才攻城的是你们,如果你们去帮忙反倒会惹来大麻烦曹禅摇头拒绝。两方本是敌人,厮杀红了眼的敌人。让廖化去陈家村驻扎是最稳妥的。 廖化点着头,翻身上马。网想离开,忽然想起了一人。于是勒了勒马缰,回头道:“对了,我们网来的时候,有一伙流匪在攻城。我们顺便把这伙流匪给收下了。那贼叫董西。现在应该正朝这边赶来。对你应该有用 说话间,董西正一脸疑惑的带着数十心腹来到了东城。眼看就要攻进城内了,怎么就下令停止进攻了。 知是晦中大骂声。蕾西朝着黄巾本阵老尖 “领叫你数十名长矛手,杀气腾腾的来到董西面前。 “是。”不久前,董西才刚刚成为了这支黄巾的四领,但不管是普通黄巾还是董西都没有把这四领的身份当真。面对黄巾的咄咄逼人,董西恭敬的回声道。 当被簇拥着来到廖化身前的时候,董西几乎骇的亡魂大冒。刚才还威风八面的两个领如今已经是地上的两具尸体。眼前站着的只有这个三领而已。 一瞬间,董西几乎寒毛直竖,对廖化升起了强烈的警慢心。 “别想太多曹禅冷不防的对着董西道了一句。 董西讶异的看着与廖化并肩立在一起的曹禅,搞不懂这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了。 “这是曹城城主曹禅,如果想保住性命安安稳稳的度过余生。就好好回答他的话。”廖化勒了勒马缰,稍微的退后了一步,四凸出了曹禅的地位,道。 曹禅?曹城城主?有那么一瞬间,董西的整个人几乎冰封。全身心的凉透了,这就是那个王守咬牙切齿想要杀死的人。这就是他们谋划着要夺取,曹城的主人? “四支流匪。章橡已经死了。夏捷,吴用呢?他们在哪里?”借着廖化给衬托集来的威势,曹禅很适时的出声问道。“我不知道,本来约定是三支人马一起进攻曹城的。谁先到,谁就先攻城。但一直到现在,他们都没出现。我怀疑他们逃跑了董西一边心虚的看着曹禅,一边又对夏捷他们咬牙切齿。 “雄霸,把他压下去答案已经在曹禅心中了,那两支流匪不是逃跑了,而是被县城的力量牵扯住了。 “诺。”雄霸应命一声,翻身下马,一把揪住了董西,两只强壮有力的胳膊如同钳子一般,牢牢的压着董西的双手,扯着他进入曹城。 “你先走吧,我先进城去看看。”曹禅对廖化道了一句后,就领着典韦等数十骑,朝着曹城而去。 城池已经污秽不堪,多处有崩塌。城头上,哀号声四起。多少人含着泪小心的搬运着亲人的尸体。 城门口,两扇粗糙的城门缓缓打开,程昱立在城门下,一脸喜色的王管家站在程昱身后。稍微靠后的还有满脸泪痕的曹母与王氏。 “侥韦,侥幸啊。”程昱一脸的感叹,带着些许的庆幸,对曹禅抱了抱拳道。 “侥幸也是极难得的一种运气啊曹禅与程昱对视了眼,双方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庆幸。先有流匪,后有黄巾的情况下,曹城居然只是有惊无险。这其中多是运气啊。 要是没有典韦突然带领数十人,冲散了章祝的人马。要是没有廖化这厮临阵明悟。斩杀了裴祝。 结果可能就是两说了。 “先生先去休息吧,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了。”曹禅对着程昱鞠身道。 程昱的面色不好看,身上也很狼狈。没有强坚持,程昱点点头,道:“其他两支流匪肯定是被县城方面牵制住了,曹城不会再有麻烦了,你放也放心说完后,程昱转身就走。 “娘,你们也先回去吧。我需要处理些事情程昱走后,曹禅来到曹母王氏的身前,轻声道。 “嗯。”曹母点点头网想走回去,突然又回过头,看着曹禅道:“没事了?平安了吧?” “没事了,平安了曹禅心中一酸,狠狠的点点头道。 当然没事了,黄巾已经被廖化,四支流匪一个章愧被杀。董西被兼并。剩下的夏捷,吴用,顶多只能算是威胁而已,再也不能真正伤害到曹城了。 除了一个王守。 “没事就好了,没事就好了。”曹母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在王氏的搀扶下,回了曹府。 “你给县里传去消息,就说黄巾,董西,章愧再也构不成威胁了,请县里集中全部力量,消灭了夏捷导吴用曹禅对静立在旁边的王管家吩咐道。 这王管家是王遂送的,一般联系王遂的事情,曹禅都交给他处理。 “是短短的一会儿,王管家已经收敛起了脸上的喜色,应命一声,就下去办事了。 交代了管家联系县里后,陈到,李本。陈汤等陆续赶来东门。曹禅让他们清点死亡人数,安抚了活着的百姓。尽量的医治伤者。 但具体的工作又不是说说就能达成的,一整天内,曹禅都在城中奔波,伴着陈汤等安抚百姓,调集药草。 至于崩塌的城墙,曹禅暂时没心思理会。事实证明,土墙只能用作一时,只有那种巨石堆砌而成的坚固城墙才是一座城池的最终选择。 城墙的事情,还得慢慢来。 幸好在中途的时候,齐田,许蛟二人领着三百士卒,与章援一战,俘虏的千余流匪。返回了城池。他们还没来得及庆幸城池没被攻破就被曹禅拉去干活了。 太多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到处都需要人手啊。 忙了一天,当曹禅拖着疲惫的身体返回曹府。在王氏的服侍下,洗了个澡后。才是真正的安心下来。三自书四刚刚刚口日o。8。o闭谨鼻垒 第一百一十五章激烈的反推倒 铣宗澡后。曹禅基本卜没什么精力了六只是拖着叉疲惫,泛酸软的身体躺在床上。但王氏却出乎意料的没有熄灯。 穿着一件粉红的肚兜儿,名义上是遮掩胸前的羞处。但其实是紧绷绷的衬托出了王氏胸前的骄傲是多么的伟大。 “好像是穿了件小号的。”太疲惫了,曹禅基本上已经丧失了兴趣,但脑子里还是有些纷乱。下意识的看出来了,王氏今晚好像特意穿了件小号的肚兜儿。曹禅动了动手指头,只觉得酸麻不已。想侧个身子缩卷着睡都懒得动了。 但今天晚上,王氏却是霸道了一回。不想要放过这个男人。本来曹母交代下来,说是让他们禁欲半年,让曹禅养养身子。 为了曹禅考虑,王氏认真的执行了曹母的命令。数月来,没让曹禅动一根手指头。但今天,他们两个差一点就天人永隔了。 她永远也忘不了,忘不了曹母拿着金子递给她。让她情况不对的时候,吞金的摸样。死,其实对王氏来说真的不可怕。可怕的是再也见不到曹禅,不能再看照顾曹禅。 她真是从骨子里疼爱这个相好的。 “行了,别魅惑我了。再说了,我太累了,连动动手指头都觉得不舒服。”责怪了一声,卓禅微微的侧过头,不再看向王氏的身子。 他却是记得教刮的,数月来,他无数次想要与王氏好上一好。结果每次都是悬崖勒马。还是半年期限到了再说吧,那时候,想怎么好,就怎么好。 想着,曹禅闭起了眼睛,准备睡觉了。 只是今晚的王氏却有些不依不饶了,玉臂轻抬,缓缓的伸向了曹禅的胸口,白哲的手儿如同水蛇一般,从领口进了去。 曹禅只觉得一个激灵,胸前的一点被人狠狠的捏了捏。 随即,只觉得整个人都被一团火热给包围住了。 王氏从侧面搂着曹禅,一个翻身整个人坐在了曹禅的身上。一双玉手调皮的摸索着曹禅的脸颊,使劲的拨开了曹禅的眼皮,让曹禅的眼睛能直直的看着她。 两只眼皮被王氏的手给支撑着,曹禅只能定定的看着王氏。看着她魅惑的笑着,看着她臀部轻摇。与他那儿厮磨着。 尽管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但在这种诱惑之下,曹禅渐渐的还是有了感觉,坚硬的部位,狠狠的顶在王氏的绳隙。 媚眼如丝的看着曹禅,王氏抽出了手儿,轻轻的一拉背后的丝线,肚兜儿立刻飘落。一对傲然的双峰立刻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了曹禅的眼前。 “不管你多累,我都要,都要与你好上一好。相好的呢喃着,王氏缓缓的趴在了曹禅的胸膛上,饱满的胸脯儿没有任何距离的与曹禅的胸膛生了触碰。挤压下,缓缓的变形。 一点一滴的看着那对诱惑人心的胸脯儿慢慢的在眼前变形。曹禅只觉得一股邪气从小腹升起。 看着异常倔强,不好上一好就誓不罢休的王氏。曹禅苦笑一声,缓缓的抬起了酸疼的手,攀上了王氏那更加有弹性的臀,紧紧的抓住弹性十足的臀瓣。曹禅微微的凑着嘴,伏在王氏的耳边,鼓励道:“那就尽量让我兴奋吧 其实好不好也就是就回事儿。跟身体没啥关系,只要那玩意坚硬如铁就行了。 王氏欢呼一声,砸吧着狠狠的亲了口曹禅。微微抬起臀,轻轻的扯下亵裤。轻柔的动作,充满了一种魅惑。曹禅甚至不怀疑,这妇人是存心这么慢,这么轻柔。好让他看清楚,让他更加兴奋的。 煎熬中,王氏总算是脱下了亵裤。散着诱惑味道的身子毫无保留的裸在曹禅的眼前。 一点一点的解开了曹禅的衣服,没有任何前戏的,王氏扶起那坚硬,狠狠的坐了下去。但曹禅却感觉到,那里早已经如潮水一般的湿润了。 看着王氏媚笑着,满足的笑着。一起工伏,臀儿轻摇。娇喘连连。曹禅渐渐的忘记了身体上的疲惫,沉浸在了欢愉之中。 “我要满足。”不知道何时,王氏趴在了曹禅的耳边。轻声的呢喃了一句。 “那就让你满足欢愉中,听见了这句渴求。曹禅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低吼一声,翻身而起,把王氏压在了身下。 男人的雄风,昂起。 第二天,曹禅醒来的时候,王氏还睡着。眼角还挂着些许泪痕,下边的那黑色中海带着点点斑驳,满是泥泞。身上到处都是欢愉后的淤青。但她嘴角却带着无比满足的笑。 “喂饱了你,却苦了我啊曹禅看了看自己那就算是看着一具无比动人酮体时,也是垂头丧气的小弟弟。苦笑一声,揉着腰,脚步有些踉跄的站在了地上。 微微动了动,差点就扑倒在了地上。 “曹郎,娘给了我快金子,说是城破的时候,让我吞下。我不怕,真的不怕。但却舍不下你啊,曹郎。”这时,床上的王氏微微的动了动,一串串泪珠儿从眼角冒出,王氏深情的呢喃道。 吞金?曹禅面色一变,却是没想到昨天的形式,到了王氏需要吞金的地步。看着挂着泪,呢喃着的王氏。曹禅才知道昨晚她硬是逆了他。死也要跟他好上一好 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了啊。 曹禅伸出手想要揉揉王氏的额头,却中途收了回来。嘴上挂着一丝歉然的笑,曹禅轻声道:“好好睡吧。事情都过去了 说完后,曹禅忽然觉得整个人都充满了力气。果然,家里有女人,男人在外边才有干劲啊。 曹禅莫名的笑了笑,自己穿戴好了衣服,出了房。 今天也有太多事情等着处理,与章技一战的一千余俘虏需要安排。城池里伤员太多,曹禅也需要去县城内接一些医者回来救治。 “大人,县城里有消息了曹禅出了房门没多久,王管家就找了来。报告道。 “情况怎么样了?”曹禅心中一动,问道。 “听了大人消灭了董西。章抚之后。县令大人当机立断,选了一千五百精兵,请了王家的五百私兵,先消灭了北方吴用。而后乘胜追击,大败了夏捷。目前夏捷已经领着残兵,不知所踪王管家笑着道。 “那王守呢?”昨日通过审问董西,曹禅确定了这次联合四支流匪,想要抹杀曹城的正是王守。还知道了王守在夏捷处。 “不知所踪王管家摇摇头道。 跑了夏捷,抓到王守的几率就等于是零。虽然有些遗憾,但曹禅还不至于捶胸顿足。“算了,那老奴才实在是狡猾如狐。”曹禅摇摇头,随即又道:“对了,城中的医者有些不够,你派些人去县城内请一些来吧。” “是。”也知道现在城中伤员过半,王管家应声道。 王管家走后,曹禅先去了曹母那里与曹母用了早膳,就打算出府组织城内的工作。 还没出房门,府上的护卫就来报说,府门外积聚了大妾的百姓。 不用护卫继续说,曹禅也听见了府门外传来的噪杂声音。依稀的听见,似乎大批的百姓要求见他。 城中百姓本就只有数千。昨日曹禅组织安抚工作的时候。大概的知道昨日一战,死了大约一千人。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人为守城而亡,可谓惨烈。 “莫不是流匪之乱网过,他们就急着返回原来的村子,安葬了亲人吧?”曹禅沉吟了片玄,才抬起脚出了朝府门走去。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麻烦了,虽然现在有廖化的存在,他几乎有一万七八千的劳动力,兵员。但这些人毕竟都是男人,一个社会,一座城池需要的是男女。才能安然展。 如果这些百姓没了,那他的曹城就城了一座男人的比例远大女人的城池。畸形了。但曹禅又没有任何理由挽留这些百姓,因为当初县令只是让这些百姓迁入曹城,还抵抗流匪而已。并不是说,曹禅就可以吞并了这些百姓。 心中想着如何挽留这些百姓,曹禅出了府门。 府门外,足有数百人拥挤在一起。长期驻扎在曹府的二十名长矛手几乎全部都在门口,警惕的看着这群百姓。 曹禅一出现,立玄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百姓们也没有再喧哗,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你们找我?”扫了眼这些百姓,曹禅意外的现,这群人的眼中并没有忐忑,或者其他,只有感激,还有请求。 请书 “大人数百人中出来了一个白苍苍的老者,他对着曹禅弯了弯身体,道。 “老人家这是?”看了眼这老者,脸上掩不住的悲痛,但却又充斥着坚毅。看着还有些威严。应该是这群人中,比较有威望的人。 “大人,我有三个儿子。其中一个早死。昨天还有一个当场死在城头,剩下的一个”也断了只手。下半辈子,估计也艰难。”老者脸上的悲痛更深,举拳对曹禅道。 “老人家放心,你们家对我曹城有恩。下半辈子,曹城养活你。”生生死死,曹禅这些日子,却是见惯了,根本没有悲痛,但是看着这老着,却不由的想起曹母,心中总归是有同情的。因此轻声道。 但没想到这老者却是微微摇了摇头。老者抬头,傲然的看着曹禅道:“我们虽然是没什么见识,但是也懂得恩仇。这次流匪之乱,要不是大人,要不是曹城,我们这些人,恐怕全部都会命丧匪手。我能留下一个儿子,已经是万韦了。托了曹城的福分。怎么能再要求曹城养活我呢 “对,对,要不是曹城,我们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不敢再受曹城的恩惠。”老者身后的百姓,一个个都面色激动,大声道。 “那你们这是?”曹禅疑声道,失去了亲人,失去了家中劳动力。寻求帮助。看着面前的数百人,曹禅想不出再有什么理由,让他们汇聚在一起了。 而且这些曹禅都可以理解,能帮的尽量帮助。就算他们开口,要求回原来的村子居住。曹禅也会派人帮他们搬回去,并且赠送一笔不的粮食。 这不是什么笼络人心,而是随手之劳的帮助。 “今日来大人府门前,却也是有事相求。实在汗颜。”老者面上带了些许愧疚,道。 “老人家请说曹禅却是真的奇怪了,有事相求,但又不是需求一些食物上的帮助。到底是什么。 “我儿子虽然死了,武了,但是我还有五个辉午,二个孙们啊各个都是好孩不想让他们唾新击他们父辈的路。死于流匪手中。因此,我们厚颜想求大人,真正的收拢我们进曹城居住。”老者渴求的看着道。 “请大人收留啊。”数百人整齐划一的哀求了一声,又陆续跪倒在地,不住的磕头道。 原来如此。曹禅心中恍然,又有些好笑。不仅是曹城需要这些百姓居住,这些百姓也需要曹城的保护啊。 乱世。这一次的流匪之乱,彻底的让这些百姓胆寒了,那些村子也再也不能让百姓们安心。而恰恰的曹城保护了这些百姓一次,在心灵上使得这些百姓,认为曹城是安全的。是有利子嗣展的。 曹禅真心的扶起了同样在地上磕头,哀求着的老者,真诚的笑道;“老人家,还有诸位说着,曹禅看向了眼前的数百百姓。扬声道:“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这群百姓住在曹城对曹城的展都是百利而无害。 但这些百姓却不知道,他们只认为曹禅出自好心,才收拢了他们。无数人喜极而泣,感谢道:“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这场面,却是有些不好看。曹禅眉头一皱,对着老者道:“你们家家户户几乎都有亲人战死,家里也有老弱伤残需要照顾。您带着他们回去吧。” “是,大人。”感激的看了眼曹禅,老者缓缓的转过头,带着同样对曹禅感激不已的百姓们,缓缓的离开。 “一场战乱,却也是一场缘分啊。”曹禅感叹了一句,有这数千耳姓因为战乱,而选择避祸曹城。曹禅几乎可以安心了。数千百姓,经过展。强盛的曹家,不出几年就算是陈留内也能排的上号的强盛曹家。几乎已经肯定了。 直到现在。曹禅才认为自己立足乱世,稍微的有了些实力。剩下的,就是如何见机行事,让曹家不到。即使是狂风暴雨,也要维持这个家。 因为他的身后,尽是老弱妇孺。想着因为惊恐,而索要了他一晚上的王氏。想着早上用膳的时候,曹母一脸倦容。 曹禅的心就坚硬若石。这个家,就靠他这个男人撑着了。 “大人,程先生走了。”曹禅还没回过神来,一个家奴一路小跑的过来,焦急道。 “什么?”曹禅眉头一皱,因为程昱的特殊性,也因为程昱帮他守城的缘故。刚才他特地的让家奴送去了早膳。 “程先生已经不在了,四周的人说,程先生天还没亮就装了书卷,带着几个家奴走了。”这家奴回答道。 君子之交淡如水。何况,他们也不过是风云聚会,一起落难在曹城。才有了点交集而已。曹禅心中其实是有些奢望能请程昱留下来帮助谋利曹城的建设,谋曹家展的。但是奢望毕竟是奢望,还没等他开口,人家就已经飘然远去。走的好不潇洒。 苦笑一声,曹禅道:“带路吧 走了些许路后,曹禅再一次来到了程昱住过的草棚内。草棚内那满满的书卷已经不知所踪,只留下一张木案,上边还残留着些许的墨迹。 即使是遭遇战乱,也手不释卷。伸手抚了下案,微微闭上眼睛,可以清晰的想象出,程昱在这里挑灯夜读的从容。 “大人,这里有一卷书简忽然,旁边的响起了一声惊呼。 曹禅睁开了眼睛,看着家奴手捧着一卷书简,一脸的惊喜。 从家奴的手中接过书卷,缓缓的翻开。里边头一行,至曹禅。内容大概就是相逢一场,离别时,留下些许礼物。 书卷中还略微的提了提,曹禅的父亲,曹缎。说是两人性格接近,年少时,程昱被长辈斥,说他性格网戾,非常不美。还拿了清河曹缎,做前车之鉴。 但大丈夫形事,全凭本心。随心所欲尔。程昱在最后,非常豪气的写道。 看完后,曹禅有些苦笑,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往事。这或许也是一种缘分吧。因为曹缎是学法家的,而程昱对法家也是有些研究。 因此,程昱的礼物是一整卷的韩非子。就在草棚内,草席的下边。 伸手掀起了盖在上边的草席,曹禅从一堆书卷中,抽出了一卷。上边斗大的三个楷书,韩非子。 这个时代,没有什么印刷术。书卷全靠手抄。这一整卷的韩非子。其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治理城池,与治理国家其实是共同的。法家重视刑法。乱世当用重典。他这是暗示我,要用刑法来统治曹城吗? 或许,只是让我借鉴一下。仰或是纯粹的礼物。 曹禅若有所思。 ,, 前边已经交代,王守关乎到典韦。程昱嘛,嘿嘿那是放长线钓大鱼。三七埋下了线,要去颍川一行滴。 郭嘉,戏志才。荀攸,荀彧。陈群,钟繇。皆会粉墨登场。三国大时代还是没展开,但是引领大时代的人,三七会一一写出来的。敬请期待。 天天一万字,有益身心健康。求月票。 第一百一十六章 套牢典韦 二禅怀没从程男离开的愕怅中专出,家姐就来报说。典渊制破人找曹禅,说是要告辞离开。 这场战争中,如果没有典韦及时出现斩杀了章祝。也就没有现在的曹禅。对典韦曹禅很感激。但是感激以外。又存了些别的念头。 典韦的强悍,在昨日表现的淋漓尽致。虽然对方是流匪,战力是下九流。但是典韦能领着数十人,冲入数千流匪中,杀死匪章视。 让曹禅第一次明白了猛人的厉害。对于这样的人,曹禅心里是有些期望借着交情。套牢典韦的。 典韦的性格,诱之以利是行不通的,唯有晓之以情才能留下他。 留下他。 曹禅捏紧了拳头,暗自下了决心。 以交情套牢。确实卑鄙。但眼见典韦的强悍与作用,不留下他才是白痴。 命人把程昱送的这一整卷的韩非子搬走。曹禅疾步返回曹府。 曹府客厅外,数十名游侠儿或站立,或席地而坐。客厅内,典韦跪坐在软垫上。神色有些伤感。 “曹兄弟。”曹禅疾步走入,数十人纷纷起身对着曹禅抱拳道。 “诸位。”曹禅抱拳还礼。随后又道:“我与诸位只是泛泛之交,有些兄弟甚至是素昧平生,但诸位却远道而来,救我于水火。此等恩义,我不能相报。但也想请诸位兄弟在曹城暂住些时日,好尽尽心意。” 说完,曹禅又不等这数十人回话。 抱拳一声道:“诸位兄弟且暂候,我与典大兄说说。”说着,曹禅疾步踏入客厅。 客厅外,直到曹禅完全走入客厅,数十人中才有人摸了摸后脑。无语道:“这曹兄弟说话真是快啊。” “是个不错的人。也不枉费我们随着典大兄一起来为他厮杀。”有不认识曹禅的却道。 客厅内,曹禅走入后。立刻对着典韦道:“大兄为何急着走?”说话间,曹禅来到典韦的面前,与典韦对坐。 “你的城池已经安稳了下来。我们留在这里的用处也不大了。”典韦摇头道。 “目前城池虽然暂时安稳住了,但是北方还是有些流匪作乱。大兄在。我心才安啊。何况大兄远道而来,又厮杀了一场。多留些时日不是更好?”曹禅劝道。 抬头看着曹禅,那双真诚而清澈的眼睛让典韦稍微有些犹豫了下,但片刻后,还是道:“厮杀一场对我们这些刀口上的游侠儿来说不算什么。本来留在你这里。叙叙旧也不算什么。但是死去的兄弟,要安葬。伤残的兄弟需要照拂啊。” 曹禅闻言默然,典韦率领的数十人虽然勇猛无比,但却不是没有死,伤。其中四人当场战死,八人轻伤。 看着典韦脸上的些许感伤,曹禅心中想要劝他留下来的话,不由的咽了下去。典韦心智坚定,如果再多劝说,反而引起他的疑虑。不美。 曹禅知道不好再劝,但心中却是升起了一阵阵的无奈,坐看美食,却始终吃不到嘴的无奈。 “既然大兄执意要离开,我也不好多留。感谢的话我也不再多说,等有空了必定前往襄邑拜访。”一张一弛,既然不能留下曹禅决定退而求其次,多多登门拜访。希望有朝一日能劝典韦来曹城定居。 “哈哈,一定要来。还且还要小住几日,我带你去四处逛逛,打打猎,吃吃野味。”典韦哈哈一笑。道。 说完,典韦站起身子。曹禅见此,也起身相送。 二人一起走出客厅,厅外数十人见典韦出来,立复拜了拜,道:“大兄。” “走啦。”典韦大手一挥,大声道。 数十人立刻一涌而出,典韦转过头来,对着想要跟上的曹禅道:“临行送别。徒增伤感而已,止步吧。” “送送吧。”曹禅摇了摇头道。 典韦笑了笑,不再劝。转过身大步朝着门口行去。曹禅与一个家奴低语了几句后,快步跟上。 城门口,数十人策马而立。中间夹杂着一辆马车,上边躺着战死的四人。典韦在后与曹禅告别。 两人寒暄了几句后,几个家奴突然从城内驾着一辆马车走出。 曹禅对着典韦一拜,又对着数十游侠儿一拜。“诸位援手曹城。曹禅不胜感激。临行前些许礼物份上。还请诸位收下。” 曹禅的话立刻让一些人色变,游侠最重恩义,远来救援也是因为曹禅是典韦的朋友,情义之下。刀山火海身死他乡他们也不后悔。但曹禅的这句礼物对他么来说,却是一种侮辱。 但曹禅紧接着又笑道:“我晓得诸位都是潇洒之人,送上金银对诸位来说是羞辱。但诸位也想想马车上的四位兄弟。他们为朋友而死,固然不悔。但他们的家人以后的生活却难免艰难。” 曹禅的话只说了一半,但剩下一半谁都听懂了。 刚才还色变的人,脸上的表情立刻缓了缓,齐齐举拳对着曹禅道:“这份礼物,我们代四位兄弟收下了。” “有心了。”典韦对着曹禅点了点头,道。 曹禅笑着摇了摇头。举拳对着典韦拜倒:“大兄保重。” “保干只典韦回了向,随后翻身卫着曹禅送的车啧十人朝着襄邑方向,缓缓离去。 典韦走后,曹禅心中更加见愕怅。还有一些苦笑吧。他刚才的一番作为。虽然确实是为了表表心意,但却是带了私心。重在加深典韦心中对他的好感而已。 别人以情意相交,他却还以功利。曹禅觉得他不仅是卑鄙,而且无耻。城池下仰天看了看残破不堪的城门,城墙。曹禅捏紧了拳头,为了这座城池,为了安身立命,他还是不悔。 “大人。石头匠问问是不是先开窑。烧砖头?”不多久后,曹禅身边又多了个家奴,低声对曹禅道。 “传令下去。暂缓开窑。腾出人手,先抢救照顾伤者。”曹禅不容置疑道。目前大部分百姓都住着草棚。熬熬也能过去。目前来说。不需要建造房屋。但是那些伤者。却需要人照顾。 城池的展,还是以人为本。 “是。”听见曹禅口中的不容置疑,家奴应声道。 大致上指挥了一些方向以后,曹禅起身回了曹府。昨晚被榨干的后遗症已经渐渐的作了,走几步,曹禅都觉得头昏。 回到曹府内,曹禅去看了看王氏,现王氏还在昏睡。嘴中小声呢喃着什么,一只大腿儿露在被子外边,死死的夹着被子。搂着被子。 秀色可餐啊。曹禅感叹了一句,就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起身去了书房。书房很本来按照曹禅的意思,书房不书房的没多大意思,还不如腾出些房间给下人住。毕竟曹府不大。下人们又多,很挤。 但曹母却死活不同意,曹家祖上也是官宦人家。虽然曹缎被赶出了曹家。但本身的户口还是在官籍。怎么说也是书香门第。家里怎么能没有书房呢。 因此曹禅就命人小小的安置了一个书房。而且只有一个书柜,一张木案,一只软垫。 看着简朴之极。 程昱留下的那一整卷韩非子,正静静的摆放在案的旁边。一共数十捆竹简,几乎成了一座小山。 这个时候还没有装订成册的书啊,一整卷的韩非子,字数可不再加上一些注解什么的,数十捆竹简算是毛毛雨了。 曹禅屈身跪坐在软垫上,抽出一捆竹简。细细的看了起来,这玩意曹禅认为对自己没多大用处,里边内容。也大多数是韩非子的一些言论。还有记载的一些事情。 可以当做故事来看。 只是看着看着,曹禅的神色渐渐的严肃了起来,这里边涉及的权谋制衡之道,看的人头皮麻感叹政治黑暗险恶的同时,又不免兴趣浓厚。 男人嘛,这些权术权谋之类的,对曹禅来说有些吸引力。 不知不觉,一个上午就这么打了。还好大致的恢复工作曹禅都已经布置下去了,具体的许蛟。陈汤,李圣都会去做。不然曹禅还没有这个时间偷懒。 “大人,派去城内请医者的家奴回来了。请来的数名医者。十数个学徒。都已经在府外等候了。而且王家还运送了很多治疗外伤的草药。是不是立刻展开救治?”王管家走进。 城中伤者多不可数,昨晚上快要死了的优先得到了救治,但还剩下很多轻伤,或是重伤的。尽快救治,每挽回一条人命,就是增厚了一分曹城以后展的基石。 “立刻进行救治。”曹禅断然道。 “是。”王管家应了声后,又道:“下人还回报说,王老爷请大人有空的时候,去县城坐坐。” “知道了。”曹禅点头道,一场战争下来,等着处理的事情太多。有些事情要需要与王遂这个世伯谈谈。 反正医者也到了,事情也还是比较忙。曹禅就丢掉了手中的弗非子,起身与王管家一起出了曹府在城中巡视。 因为基本上每家每户都有受伤的,曹禅干脆就没有安排人统一进行照顾。而是让伤者呆在自己家中,由自家亲人照顾。 曹禅带着人巡视的时候,一个个至少是中年人的医者,各自带着数名学徒一起,正挨家挨户的进行救治。 伤轻的稍微开几幅药即可,伤重的则要经过处理。 一下午的时候,医者们各个累的额头冒汗。学徒们也是头重脚轻。疲软无力。 “半日奔走,各位也是累了。膳食已经准备好了。还请各位先用膳,而后沐浴之后休息片刻。再对伤者进行救治。”傍晚的时候,曹禅命人着急了还在城中救治伤者的医者,和颜悦色道。 谢谢大人了。”有个白苍苍的医者。心中呼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对着曹禅一拜道。这些人其实都不是曹禅的家奴请来的,而是县令晃能插手,直接让士卒上门,才请来的。 眼见曹禅有这么大的官方背景,因此对曹城,对曹禅都是存了一分敬畏。医者伤者也是尽心尽力。不敢有丝毫懈怠。 就算是累了也不敢叫苦休息。因此对曹禅的体贴,甚至安排好了他们沐浴,都是相当的感激。 用了膳食,休息了大约半个时辰。这些医者又被分散山二继续救治伤到凌晨时城内的大部分伤者,铆愕引,及时的救治。 曹禅也累的够呛,忙活完后。早早的就回了内屋。坐了片刻后,就见王氏捧着夜宵也走了进来。 似乎真的被喂饱了,王氏的脸色红润,一双媚眼微微泛着秋水。怎么看怎么勾人。 “昨晚上都折腾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你熬得住吗?”轻手轻脚的把夜宵放在曹禅身前,王氏埋怨道。 “别埋怨了。熟话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昨晚上你比虎都还猛烈。 要不是被你勾起了火气,我也不至于这么卖力来喂饱你这只妖精。”曹禅扶着腰,取笑道。 王氏也没辩解,想想昨晚上的猛烈。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害羞。对着抛了个不知是白眼,还是媚眼。王氏弯下身子,伺候曹禅用夜宵。 “对了,我们这里虽然也有医者,但那些都是乡下土大夫。医术方面没有县城的医者高明。我看是不是乘着这个机会,把那几个县城来的医者,留下一两个,?这样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救治起来也便宜些。”王氏忽然问道。 “是这个理。而且咱们娘毕竟体虚,需要调养调养。多个高明的医者在身边,确实便宜些。”曹禅想了想。也觉得有理。 当即就派人寻了王管家,交代下去。明个儿一定要留下一两个医者。在城中开医馆。 今天晚上,曹禅也没了那个体力在开垦王氏这块熟田。吃了夜宵。曹禅就搂着王氏睡下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王氏已经不知去向。曹禅扶着还有些酸疼的腰,心中不由感叹。在那一方面,男人处在弱处啊。就算被折腾的死,去活来,女人只要睡上几觉,就又生龙活虎了。 说到底,还是身体有些赢弱啊,虽然经过数个月的调理,已经接近正常人的体质了。但还是有些差强人意,不说其他,在房事方面还有待加强啊。不至于玩什么一夜十次郎这么生猛,至少要满足王氏啊。 感慨着,曹禅出了卧房。与王氏,曹母用了膳后,继续在外边巡视。 经过昨日的治疗。城内伤者的伤势基本上都已经稳定了,但还是有些重伤员,还是可危。 几名县城来的医者,都集中观察这些重伤员。至于留下一两个医者在曹城内开设医馆的事情也有了眉目,经过王管家的循循诱导。有个叫屠昆的中年医者忍受不了诱惑,打算举家迁入曹城。 建设医馆的事情也成了当务之急,曹城内有十六个小区域,组成四个大区域。其中两个,大区域已经被数千居民给占据了。或住在简陋的草棚。或是住在早些时候,建造的小宅院里边。 因此,曹禅打算把医馆开在两个居民区内,选了一个不错的地方。曹禅找了几个,工匠,先搭起木质房胚。然后再砌上砖头。 具体的房子设计,曹禅交给了专业人才去办。只是有两点要求,一。要豪华大气要在突出的地方写着斗大的“医”字,表示这里是医馆。 医者,救人之急也。方便人寻找是最重要的。 还有个当务之急,就是张碎的铁匠铺,因为居民增多,铁匠铺嘈杂的声音。让无数居民抱怨晚上睡不着觉。 曹禅打算把铁匠铺迁徙到城外。又因为铁匠铺实在太重耍。建设方面,曹禅打算用小城池的样式。建造一座完全封闭。有城墙保护的坚固的铁匠铺。还打算在铁匠铺建成后,派遣二十名士卒把守,保卫铁匠铺的安全。 听着曹禅的命令,张碎很痛快的答应了下来。因为铁匠铺实在太嘈杂。这些天已经有蛮多的人。在议论了。他都有些不好意思。 迁去城外,实在是皆大欢喜。 这些琐碎的事情,其实也不用曹禅亲自过问。但是城池展的前期实在太重要了,规好了,才能良性展。因此曹禅始终忍不住要亲自过问。 很快的,三天时间就过去了。经过医者们的治疗,城内轻伤的人基本上都已经康复,剩下重伤的则需耍时间调养。就由他们自己家里的女人照看。 大部分的医者也都告辞回去了县城,只剩下一个屠昆还在坚守岗位,并且休书一封,请曹禅派人把他的家人迁入曹城。 “大人。地已经选好了,就在城池的西北角。那块地坚硬无比。不适合垦种,选作墓地正好。”王管家来报道。 “派遣一百士卒,押送从章栊那里俘虏的一千多人去挖掘吧。早早的埋葬了也好。要是耽搁太久,我也怕起瘾疲。”曹禅点头道。 墓地是为了守城而战死的百姓,还有昔日清河村全部遇难的王姓村民而挑选的。现在每家每户受伤的人都得到了救治,也都安稳了下来。百姓们也把关心挪到了死去的亲人身上。身为曹城城主,曹禅有必要安排这些后事。 嗯,大家放心,典韦不会跑的。俺安排了大家一定会觉得很爽的桥段。赫赫。 第一百一七章瓜分胜利果实 云江讨后。数千百姓也愿意讲入曹城定实对曹,只经进入了平稳的展期。慢慢的会变为呈现蒸蒸日上的高展。 但那些俘虏却是个大问题。章祝的那一千多流匪,曹城还能吃下,但驻扎在陈家村的廖化却够呛,一万二黄巾,外加东西的那些流匪。足足有一万五壮汉。 一个曹城肯定是吃不下的。 而且这些壮汉也不能留在曹城内,网经历战争,很多曹城百姓的亲人都死在这群人的屠刀之下,长久居住在一起迟早出事。除此之外。还有曹城吞下的那数千百姓,这些百姓本来都是陪县各村子的村民。 进入曹城后,等于是挖空了陪县。挖了世伯的墙角。 曹禅不得不去县城,与世伯们谈谈了。 叫上了许蛟,曹禅带了三十个护卫。乘着马车去了县城。因为流匪基本上都被剿灭。县城也重新开了城门,放出了那些进城避祸的百姓。因此曹禅进县城的路上,偶尔也有看到一些行人。 虽然稀少,但也算是有些人烟了。 “陪县的富裕艾定,被这群流匪给破坏殆尽了。”马车内,曹禅不由感叹了一句。当年他进城卖草鞋的时候。每走一段路还能看到三五成群的赶集人呢。依现在的情况,恐怕没个十几年是恢复不了那种场面了。 “不是有那一万六七千的俘虏吗?很快会恢复的。”曹禅的感叹着,旁边的许蛟接了一句。 “呵呵,你不懂的。”曹禅笑了笑摇着头。 在许蛟疑惑的目光中,曹禅闭起了眼睛,微微侧开身体,静卧着。 城池很快就到了。不管是流匪,还是黄巾,都让曹城给吸引了去。基本上战争都在曹禅的曹城外进行,因此陪城的城墙还是完好无损。 看得许蛟有些妒忌,想想曹城的土墙,许蛟叹了口气。轻声对着闭目的曹禅道:“大人啊,您什么时候再建城墙啊。” “快了,这次来也有一部分是为了城墙。”曹禅睁开眼睛,笑了笑道。许蛟流浪过。风餐露宿过,担惊受怕过。对城墙有一种独特的情怀。 “嗯。”许蛟笑着狠狠点头道。 入城后,曹禅直接让人在王府门口停下。经过上次的事情后,门口的家奴已经放亮了眼睛,一见曹禅的车架到了。主事的家奴一边命人进去通报,一边点头哈腰的来到曹禅的旁边,道:“曹公子。” “伯父在吗?”曹禅下了马车,问道。 “老爷正在与县令大人在书房内。”眼前这位可是让他的前任被仗责二十。驱逐出府的罪魁祸,心中怀着一一分畏惧,家奴赶紧回答道。 “那就等两位伯父商谈好了再去通报吧,先去偏厅坐坐吧。”在书房谈话,那就是比较正式的事情要商量了。曹禅也不好打扰,于是道。 小的已经去禀报了。”家奴一脸灿灿,畏畏缩缩的对曹禅轻声道。 曹禅斜了他一眼。见这家奴满脸畏缩,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那就去书房吧。”既然已经进去通报了。王遂肯定会拦自己在门外。想来,进去传信的人也快回来了。没理由再去偏厅等候了。 正如曹禅所想,他在家奴的招呼下进门没多久,黄管家就迎面而来。见着曹禅后,拜了拜道;“曹公子来的正好,老爷与县令大人正在商谈曹城的事情。” 随即,转过身在前带路。 曹禅紧步跟上,问道:“谈曹城的事?” “是。公子您是大手笔,那数千百姓进去曹城后就没再出来了。现在陪县可以说是地广人稀,县令大人头疼的紧呢。正想与你商讨商讨。多少放回一些百姓去耕田啊。”黄管家一脸的和蔼。笑笑道。 曹禅摸了摸脑门,这次来。他也是为了这件事啊。没有继续说话。曹禅跟着黄管家来到了书房。 书房内,王遂与旯能分主次席地而坐。随着管家进入,曹禅拜见道:“见过二位世伯。”严格来说,曹禅是第一次见到县令晃能。但旯能对他有援手之恩,这一拜也是心甘情愿的。 “世侄多礼了。”王遂一笑,挥手让曹禅起来。随即,又笑指着晃能道:“既然你都叫了世伯。我就不多做介绍了。” “也”晃能微微白了眼王遂,指着他对面的位置,对曹禅道。 曹禅对晃能点了点头,径直往晃能指的位置坐下。 “世侄来的正好。我们两个老的,正商量着怎么厚脸皮从你那里接些百姓出来,扩充一下陪县的人口。”看得出来。晃能是个很爽快的人,一手指着王遂。一边对着道。 “这老东西其实脸皮奇厚。”王遂笑着摇了摇头,对曹禅道:“当初我们让那数千百姓迁入曹城一方面是无奈,一方面也是想借着这数千人的迁入,使你能守住曹城。结果是让人欣喜的。你确实守住了曹城。按理说啊这群百姓是你保护下来的,算是你的。但你也看见了,流匪之乱后,陪县民少,太多地方需要人开垦,恢复。” 说着,王遂带着期待的看着曹禅。作为长辈,他们两个合起来向侄子讨要,其实真的厚脸皮了。 “陪县需要恢复,这个侄儿理解。只是侄儿有更好的办法。”曹禅当然不愿意放弃那数千百姓。哪怕是放出一千人也不愿意。因此。笑着摇头道。 “什么办法?”王遂到是仇一…疑曹禅所谓的办法,兴趣足足的问道六※ “侄儿手上还有一万六七的流匪,或黄巾。现在都算是军队把。我想把这些人与县里平均分一下。我分八千,剩下的全归县里。”曹禅道。 “那一万多人是劳动力,也是上好的兵员。但却不适合下放进田地里展。”晃能摇着头道。 王遂也有些失望。 曹禅笑了笑,这个时代,还没有后世的屯田制。曹**的那种军事化管理屯田兵的办法。就是解决陪县目前人口短缺的最好办法。 这样一来,这一万多人全都是男人,不利于社会展的问题也解决了。因为军队里是不需要女人的。 心中笑意一闪而逝,曹禅道:“可以全部收编成军,以五百人一屯。分成三十多屯。然后分散到陪县各地劳作。用军队的办法管理。有这一万七八千的人劳作,开垦陪县全部的田地,这样出产的粮食,会极大的扩充陪县的官舱。 不仅如此,如果生像这次一样的流匪之乱时,这些屯田兵可以迅出击,化农民为精兵。消灭流匪。” 这种大规模的屯田制度,从曹禅口中说出,却是震惊了王遂二人。 片刻后,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其实屯田制,早在前汉时期,就已经展,大多都是在边关外小范围屯田。这些屯田兵还兼顾着防备游牧民族。但从来没有人想到这样的一种大范围,上万人的屯田。 “是个好办法。你比你父亲要强。你父亲当年堵流民在陪县之外的办法虽然好,但却没有你这种疏导,利用流民的办法干净利落。”看着曹禅,王遂神色和蔼道。 “但是却有一个致命缺点。我小小的陪县养活那么多军队干什么?”作为县令,晃能现了屯田制的重大缺陷。 一个小小的县,养上近两万的屯田兵。这是要造反吗? “家奴啊,侄儿先前说过。这一万七八千人,侄儿要独吞八千人。”曹禅笑道。随即又道:“听说徐州有一糜竺,世代商贾,动则家奴数万。老家内,几乎整个县都是他家的。而陪县境内,侄儿曹家,二位伯父王家,旯家。算是一言九鼎了吧。大家分分。让这一万七八千的人做了我们户下家奴就行了。” 一句话,就把这次战争的胜利果实。一万七八千的壮年劳动力,从县里的公有财产,化为了自己家里的家奴。 “倒也可行。”旯能细想了片刻。笑着点头道。 “也确实是把现在陪县人口不足的问题解决了。有了这一万多的壮年劳动力。再经过几年展。陪县也就差不多恢复了。”王遂也跟着点头道,看向曹禅的眼神中好不掩饰的赞赏。 “没想到一件头疼脑热的事情,几家分分脏就解决了。”想想还是觉得有趣,王遂哈哈一笑道。 晃能也面带笑容。不用从自己侄儿手中讨要那数千百姓,又能增加陪县的活力。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曹禅也松了口气,幸好这两人都不是古板的人啊,不然他想要吞下那数千百姓恐怕困难。 这样一来,那数千百姓是铁定了会在曹城内定居了。 笑过之后,曹禅又对王遂二人举拳道:“二位伯父,侄儿还有个不情之请。” “说。”解决了一件难题,正高兴。王遂痛快道。 “现在离开春还较远,侄儿想先使唤那一万七千多人为侄儿建造一座新的城墙。”曹禅道。 “曹城外边不是已经拥有一座土墙了吗?而且就算是要建造巨石堆砌成的城墙也不需要一万七千人啊。”王遂疑惑道。曹城才那么大的一点地方,堆砌城墙不需要一万七千这么多人的。 “我们这位侄儿心思快,恐怕不仅仅是想要建设城墙那么简单吧?”晃能虽然是第一次与曹禅正式见面,但却观察的深入。轻声一笑道。 “是。”曹禅讶异的看了眼晃能,但并没有否认。“这次流匪之乱。曹城的土墙可以说是一触即溃,惨不忍睹。因此侄儿想建造一座巨石堆砌成的城墙,而且也不是普通的城墙。需要太多人力来帮忙。 “不是普通的城墙?关隘吗?”王遂皱眉道。 “不是关隘,而是较为特殊。”曹禅轻笑一声道,身为一个那里来的人。知识未必掌握多少,火药的配方,什么玻璃的制作曹禅一点都不懂。比起知识来,可能还没有这个时代的人强。但有一点,曹禅的见识很广。网络太达了。曹禅的脑子里就存了一种。有着乎寻常防御能力的城池设计。 棱堡。就是其中之一。虽然棱堡也有各种各样的缺点。棱堡最大的缺点就是它所需要的工程量巨大。一般较大的城市恐怕都负担不起。特别是现在汉代的城池,起码都一两万人居住的大城池。 造价太贵。 而曹城却刚刚好,城池人口少。又有一万七八的劳动力在。而且还有官方的支持。建造起来是相当的便宜。 特别重要的是,棱堡的防御力很高,非常适合乱世生存。 为了曹城的安全,曹禅真的是不惜下血本。 “那是什么城池?”见不是关隘,也不是普通城池。晃能也来了兴趣。问道。 “很特殊吧。具体的事情侄儿也不知道怎么说。”曹禅摇了摇头道,其实他也只是看过几 “算了。等建造好了,就能看到了。”旯能见曹禅似乎有些难言之隐,非常大度的笑了笑道。 “哈哈哈哈,县内的流匪都干净了,难事也都解决了。得好好庆贺一下。”王遂哈哈一笑。神色欢愉道。 “侄儿不喝酒。”曹禅眉头一皱,听见庆贺。他就想到酒宴。 “哈哈。晓得不喝酒。看看歌舞总行吧?走。一去大厅,欣赏一下伯父养的那些歌姬。”王遂哑然失笑。起身道。 曹禅有些无奈,歌舞他不懂。还有些不屑。在他看来,男人啊。看到女人第一个。想法是扑上去,而不是去看什么舞蹈。 但这又是长辈相邀,曹禅只好点头道:“是。” 歌舞,雅乐。香炉。 气氛浓厚。 两个老的看得津津有味,乐此不彼。曹禅却是神色平静。 当年曹缎在世的时候最是风流。与人争风吃醋结仇的占了五成左右。臭味相投,三岁中的王遂,旯能也是有些风流的。 旯能对曹禅没有继承他老爹的风格,有些失望。王遂则是有些怪异,有些失望,还有些松了口气。 晃能看了眼神色怪异的王遂,鼓励的看了他一眼。 “呼。”王遂轻轻的呼了一口气,白了旯能一眼。这老东西,越来越不知羞看。只是啊,看着神色平静,有一种泰山般沉稳的曹禅。王遂心里又不甘心。 “咳咳。世侄啊。流匪之乱你也算是度过了。而且还保住了曹城。你们曹家的基业。怎么说晚上也得留下来小住一晚。与我们两个老东西在一起。恐怕你也不自在。自己去后院跟王耀他们处着吧。”因为带着点私心,王遂的老脸有些微红。只是到底是老而皮厚啊,只是一闪而逝的微红,就恢复原样了。 “那侄儿先告退了。”曹禅也没做他想。点点头,起身退下。 走出了大厅,身后的雅乐声渐不可闻。曹禅心中松了口气。这雅乐歌舞什么的还真是够呛。 走了几步,曹禅忽然又觉得不对劲,后院那是女人才呆的地方啊。虽然,王家与曹家亲近,但没理由王遂让侄子进内院与女眷直接说话的啊。 心里疑惑。但曹禅又不觉得王遂是老糊涂了。想了想,还是继续朝着内院走去。 “曹家哥哥。”进了内院曹禅还没明白什么。但一听到这个声音。曹禅就彻底明白了。 看着文文静静,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其实才十几岁的小女孩。曹禅点头道:“妹子。” 这后院内不仅仅是王燕,一身贵妇人气度的王夫人也在。叫了声妹子后。曹禅转头对着后院内的王夫人道:“伯母。” “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了,看着身子比以前壮实了。”用一种丈母娘看女婿的目光,王夫人点了点头后,打量了曹禅片刻,轻笑一声道。 “在外边奔波,总是要壮实些的。”曹禅点头道,说着,曹禅四处打量了一下,而后问道:“伯父吩咐侄儿来后院是寻世兄的。不知兄长现在何处?” 王遂有三子。其中只有嫡子王耀是眼前这位王夫人所出。曹禅指的当然是王耀。 “咯咯,亏得你伯父夸你聪明伶俐,今日怎么这么愚笨。内宅后院都是我与你妹妹这些女眷呆的地方,你兄长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在内院。”王夫人掩着嘴,戏诧的看了眼曹禅轻笑一声道。 “伯父吩咐,侄儿也没细想就进来了。”曹禅神色有些尴尬道,现在他是彻底的知道了这是王遂的一个圈套。但也不好明说啊。 “既然来了,那就坐坐吧。”曹禅有些想告辞离开,但王夫人明显不想赶人。笑着指着对面的一处软垫道。 后院很大,花花草草的都一应俱全。一些地方都铺着石板,两张案,几张软垫随意摆在地上。 曹禅依言坐在了王夫人对面的位置。 王燕则是坐在两人的旁边,神色间很有一种大家小姐的风范。明亮的眸子,看向曹禅时,带着些异样。 “你母亲最近还好吗?”王夫人看了看王燕,笑了笑,问曹禅道。当初流匪之乱网起苗条的时候。王遂就想重提当年两家口头上说过的婚事。但她执意要等曹禅度过了难关,才肯把女儿嫁过去。 现在流匪之乱已经过去。她也听说这场匪乱中,曹禅出力颇多。一个人就平定了很大一部分乱匪。 心中满意,再加上王遂的肯。才有了,今日在后院的见面。 “家母很好,身子也还算利索。”寻常的客套话,也没什么好谨慎的,曹禅利索的回答道。又是一个平淡期啊,为了书更加丰满,接下来三七要写写曹禅的私事了。曹禅二十岁了,成年了。及冠。大婚。男人一生中最大的两件事啊。 对了,这中间也还是会出现一个牛人。牛逼哄哄的人物。曾经当过县令的牛人。大家猜猜看是谁。 哦。还有典韦会以隆重的方式再登场哈哈。 透剧,透剧。偶尔透透有益身心健康啊。 求月票支持,求动力。 每天一万,月票订阅就是最好的动力啊。 拜谢之。 echo处于关闭状态。 第一百一十八章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 ,能是心情好的缘故吧六看她把你养育的众么出息,猜哪明蚊妒忌呢。”王夫人掩着嘴,轻笑道。“咯咯。”见母亲开启了曹禅的玩笑,王燕也跟着轻轻笑着乙 “伯母说笑了。”对这些妇人的说话方式。曹禅只能无言以对。举手投降。 “说什么笑啊,伯母说的可是事实。”见曹禅有些不自然,王夫人脸上的笑容更甚。看了看身边的王燕。眉眼弯弯。 曹禅微低着头。看向地面。 “你也有二十了吧?”沉默了一会儿。王夫人忽然开口问道。 “差一两专;月就到及冠了。”曹禅回答道,及冠就是这个时代男子成年的标志,举行了冠礼后。男子出行可以戴冠了。 二十而冠,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是古人对年龄与作为的排列。 “嗯。有些大了呢:”王夫人眉头微皱,伸手抚了抚垂在耳边的丝,轻声道。她旁边的王燕是似有所觉。脸色微微红了红。抬眼瞄了曹禅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坦然。 “古人有言,男子三十而立。侄儿才十九。应该算是年少。”曹禅自然也感觉到了,笑了笑。抬起头,目光清澈的看着王夫人。 “也不小了。别人十五六都有孩子了。”王夫人却打着长辈的脸。稍微的教育了下曹禅,随即小皱着眉。话锋一转道:“曹夫人也真是的,也不给你找斤,门当户对的小姐做曹家大妇。” 这是**裸的试探了,曹禅心知肚明。不着痕迹看了眼王燕。虽然还有些稚嫩,但却神色娇美。女儿家的身子也已经长开? 再加上曹禅心中戏她的感觉也不错。而且最重要的是,王氏虽然得他欢心,但是要当曹家大妇。先不过关的就是曹母那边。 王氏没有条件当曹家大妇。曹禅就只能在外边选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王燕不管是自身条件,还是其他理由都是曹家大妇的最佳人选。 这种想法可能对王燕有些不公平,带着太多功利与理智?但是曹禅却不会因此犹犹豫豫,自以为是情圣,存了什么先相处一下,等有了感情再成婚的白痴想法。 这种事情,还不如在长辈的安排下,快刀斩乱麻。拍案决定了。也少些麻烦,多出些时间来处理曹城的事情。 眼前的这介,女人,可能就是他将来的丈母娘了。心中想着,曹禅的面上也多了分乖巧。回答道:“其实家母也急。只是当年侄儿的名声太差。一直没有找到门当户对的人家。虽然曹家现在有了点起色,但时日短暂,侄儿的婚事也就这么耽搁下来了。” 王夫人心中暗喜,这次王遂设计曹禅与她见面,就是为了他们女儿的婚事。虽然已经了解了曹禅家中没有正妻。似乎也没有婚约在身。但毕竟没有从曹禅口中说出。让人信服。 接下来,应该就是找机会去曹城拜会拜会曹夫人。商量商量这对年轻人的婚事咯。王夫人慈祥的看着曹禅。心中暗道。 事情既然已经明白,王夫人也没有多为难曹禅,说了几句家常话后。就让曹禅与王燕一起下去了。 看着曹禅二人走出院子后。王夫人起身想着什么时候去拜见曹母,带什么样的礼物。甚至想到了。将来女儿的嫁妆是多少。嗯,王家也算是官宦人家,陈留大族。嫡女的嫁妆当然少不得。老爷在郡城大粱外不是还有百顷良田吗?曹家虽然已经渐渐有了起色,但是影响力也只在陪县境内。 送些大梁的田地,商铺,佃户。应该有助于她这女婿拓展家业吧?再加上这女婿雄心勃勃,没准真能盖过王家。把曹家展成为陈留屈一指的豪强大族。 女儿还没嫁出去,这丈母娘已经为女婿考虑了。 走出后院。曹禅漫无目的的在王府内转悠。身后始终跟着一个小小拖油瓶。一处过道内。曹禅手扶着朱红色柱子,扫了眼前边的碧色池水。 转头问道:“你自己就没有什么心意吗?” 跟了曹禅好一会了的王燕闻言抬起漂亮的脸蛋,微微的前倾中露出了白哲如白玉般的颈项。 看着曹禅清澈见底的目光。王燕柳眉微皱,似乎考虑了一会。才又抬起头。轻声道:“燕儿中意曹家哥哥。” 曹禅闻言一愣,随即苦笑一声,伸出食指微微的抓了抓眉角。这回答还真是出乎意料呢。 见曹禅吃瘪的摸样,王燕眉眼弯弯。满眼都是笑意。两人现在什么关系。她心中跟明镜似的。曹禅刚才一句话。她也是听懂了的。 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七她又怎么好反抗呢。而且相比起来曹禅比一般的公子哥儿好多了。她也确实中意。 “出去走走吧:”良久后,曹禅眉间的苦恼才抚平,笑拉着王燕的玉手道。纤纤玉手。有些冰凉但却嫩滑无比。 一丝酡红浮现在王燕白哲的脸蛋上,曹禅突然的动作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处处显得大家雍容的王燕也次在曹禅面前低下了头。微微看着自己的脚尖。但手却并未挣脱。而是任由曹禅拉着。 曹禅笑了笑,前世他不是什么情圣,也没多少情商。但是对付一咋。小女孩儿还是足够了的。 以二事情都到了一步,那就好好相外六稍微的万相了,为王燕的过门做准备。 今日非常难得的,曹禅带着王燕去县城外边转悠了一圈。虽然经历了流匪之乱,县城外边人烟稀少小但是这不影响景色。 携手。谈笑。两人的进度要是放在曹禅曾经生活的那个年代。肯定让人咋舌。 王府书房内,王守却是微微有些苦恼。身为县令,旯能要处理的公务实在太多,一场歌舞下来,也就差不多离开了。 现在坐在王守身前的是一个长相不凡的年轻人。 “先去见贝你姨母吧。”良久后。王守决定把麻烦事抛给自己的夫人。“是。”年轻人恭敬的点头退下。 后院内,王夫人与一个在长相上与王夫人极为相似的妇人说这话。 “二妹啊。我那女儿真的许人了。是老爷拍案定下的。”王夫人无奈的对着眼前的二妹道。 王夫人娘家姓甄。排行第一。眼前这个是她二妹。嫁给了陈留闺县大族蔡家的一个族人。 因为离的近,两姐妹常有往来。两家儿女还也很熟。往常的时候。蔡夫人上门也只是走走亲戚,与姐姐谈谈话。叙叙旧。很平常的样子。 但这次来却是为了王燕。 “姐姐说笑了,上次来您不是说燕儿还未许婚吗?只是数月而已,怎么就许给人家了?妹妹我可是听说这几个月陪县境内很乱,也不可能选在这个时候为燕儿选择夫婿吧?”蔡夫人却认为姐姐是在搪塞,有些不愉快道。 这妹妹往日的脾气也是温和的,这次来却是有些咄咄逼人。稍微带刺的话已经说了不下三句了。 性格爽利的王夫人也不免有些不愉快。目光一闪,淡然道:“就是这几个月中定下的,对方姓曹。” “姓曹?就是那吓,得罪的人多如牛毛的那个曹家?”蔡夫人心中一惊。失声问道。清河曹家在陈留的名气实在太大,再加上蔡夫人与王夫人是姐妹,对曹家的事情很有了解。 “对,就是曹缎的儿子小曹禅。”心中本就中意曹禅,又见妹妹咄咄逼人。王夫人干脆承认了这件事。 明天就去与曹夫人商量商量。乘早把婚事办了。省得外甥惦记。 “姐姐你怎么能把燕儿许给那个曹禅呢。你外甥再怎么调皮也还有个蔡家在啊,那曹禅家道中落,破败的不行。把燕儿嫁过去这是让她受罪啊。”蔡夫人似乎是被刺激到了。忍不住大声叫道。 “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曹家除了族人单薄,没有宗族以外,也是陪县境内屈一指的豪强。而且曹家公子品貌上层,把女儿嫁给他我放心。”看着失态的妹妹。王夫人更加不愿意把女儿嫁到蔡家去。 这二妹的性格其实挺温和的,与王夫人的关系不错。但是那外甥实在是不堪,比早年放荡不羁的曹禅还要调皮三分,不过十六岁的年纪,家中已经有了三房妾,四个庶子,三个庶女。要是把燕儿嫁过去。才真是往火坑里推呢。 “人丁单薄就是最大的劣势。曹家没有族人可以依托啊。你外甥至少也是出自固县蔡族,族叔蔡邑还是海内大儒。比之曹家半点不差啊。”见姐姐态度坚决,但蔡夫人却不死心,继续贬低曹家道。 “有你姐夫在,曹家不需要别人帮衬。 而且我是嫁女儿,不是为王家选盟友。”王夫人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费唇舌,淡然回答道。 “姐姐,您。”蔡夫人满脸的失望,叹了口气。张嘴预言却又停了下来。 “母亲,姨母。”正当两人陷入尴尬时,被王遂支出来的蔡明走了进来,恭敬的对蔡夫人。王夫人一一拜见道。 “好孩子。”再怎么对外甥失望也是自己的外甥。见到蔡明。王夫人的脸色不由缓了缓,慈爱道。 蔡明则一脸乖巧的坐在了蔡夫人的身后。 蔡夫人见王夫人满脸慈爱。却是神色一动,转头对着蔡明叹了口气道:“明儿啊,你却是来迟了一步,你表妹已经许人了。” 蔡明的脸上闪过一丝震惊。但随即又很好的掩盖住了。抬头看着自己母亲。失声问道:“母亲您这是说笑吧。上次来姨母还告诉我们表妹尚未许婚呢。才几咋,月而已,最近陪县还这么乱,表妹怎么可能许给人家了。” “是不是啊姨母?”说着。蔡明抬头看着王夫人,急声道。 王夫人却并没有像蔡明想象中的出声安慰,反而是神色一冷。脸上的慈爱之色也没了。 说话的时候,蔡明的神色变了两次。王夫人看的清清楚楚。看情况这次蔡家请了这二妹出马,打她女儿的主意,不是那么简单啊。 因为蔡明行事轻佻,他与王燕的关系其实并不好。因此两家人也从来没有打算亲上加亲,让这对表兄妹成婚的想法。 这次蔡夫人上门极为突然。蔡夫人表明来意的时候。王夫人就已经有了疑惑。蔡明的神色两次变换,更让王夫人觉得其中并不单纯。 这外甥调皮些也就罢了。但算计来算计去。算计到自己姨母,表妹的身上。王夫人如果对蔡明还有半点慈爱之心那才怪了 “姐姐别在意,明儿也是爱慕燕儿已及,这才失态的。”见到王夫人脸上的慈爱没了,蔡夫人心中一惊,立刻知道自己儿子是冒失了,赶忙出声补救道。 “燕儿已经许给了曹家,爱慕不爱慕的话还是别提了。”王夫人却淡淡的回了一句。 蔡明的脸上再也掩饰不住失望,抬头求助的看着蔡夫人。 被儿子盯的不自在,蔡夫人叹了口气,动了动嘴,却是始终没有脸皮再提婚事。 姐妹两个虽然脸红了几次,但却始终没有撕破脸。 傍晚时分,曹禅领着王燕走了回来。蔡夫人与蔡明也都还在。正与王夫人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着。 “燕儿。”第一咋,现王燕二人进来的蔡明,一声惊呼,蔡明起身立刻朝着王燕走去,亲切的叫了声,直接忽视了王燕身边的曹禅。 对这表哥素来不喜,再加上自己现在与曹禅的关系几乎已经是定下来了。王燕极为谨慎的小退了一步。站在了曹禅的身后。这才欠了欠身对蔡明道:“表哥。” 曹禅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年纪十六七,长相不凡一上来就把他当做空气的蔡明。听见王燕这声表哥,这才缓了缓神色。 怎么说也是小舅子。当空气就当空气了。 王燕退了一步后,蔡明似乎这才看见曹禅。疑惑道:“这位兄台看着面生的很,不知是哪家公子?” “清河曹家。”曹禅举号道。“清河曹家?哦,你就是那个曹禅吧?听说你们曹家破落很久了,但看着你这身光鲜的衣服,似乎传闻不对啊。”看着衣着光鲜的曹禅,蔡明疑惑道。那口吻就差说曹禅是个骗子了。 蔡明当然猜到了曹禅是谁。也猜出来了姨母口中的曹家估计就是曹禅了。但他心中却是松了口气,听到王夫人说把王燕许配给别人的时候。蔡明还不信。但当王夫人说出个曹家之后,蔡明就不得不信了。因为事关王燕的名誉。指名道姓的说王燕许配给了姓曹的这不是能拿来开玩笑的事情。 但一听曹禅自报家门,说是清河曹家。蔡明就不把眼前这姓曹的放在眼里了,要是沛国曹氏那边的人,他就设戏了。 这清河曹家嘛。听说这曹家公子也与他一样的人物。风流不羁。哎调戏调戏良家妇女的公子哥儿。嘿嘿,大家是半斤八两。没理由姨母偏袒曹禅,不偏袒他这咋小外甥啊。 一定是这小子使了什么诡计小骗了姨母。才让姨母头昏之下,把燕儿许配给了这小子。 他只要略施小计,拆穿了曹禅。王燕与曹禅的婚约肯定吹了。他可乘机而入。 心中打定了主意,蔡明看向曹禅的目光就带了几分似笑非笑。 曹禅并不是迟钝的人,先前就察觉到了蔡明似乎对自己有点不太待见。现在就差不多已经肯定了眼前这人确实对他态度不善。 不过一般来说,曹禅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何况这人还是王燕的表哥,回答道:“曹家是破落了很久,但最近又有了点起色。所以穿戴方面也就比较考究了。” 很正经的解释了一番。神态又不像是诡诈。带着一股堂堂正正的阳谋气息,一时间蔡明也不好当场拆穿说曹禅是个骗子。 “最近有了点起色?是因流匪之乱吗?也是,不管是谁只要度过了这场劫难,就能捡个漏,获得一笔可观的财富。”蔡明忽然心中一动,笑着道。 “不是捡个漏,而是堂堂正正的起兵帮了县令大人一起平定了流匪之乱。”王燕语气不善的回答道。 先前蔡明暗示曹禅是个骗子已经让王燕不满了。现在又说曹禅是趁火打劫。在别人遭难的时候,检漏财。王燕就忍不住反驳道。 王燕是大家闺秀,身上有着一种大家气度。再加上生性聪慧。应该是个及冷静的小女娃。为了他能与蔡明这个表哥冲撞一句。 她口中的维护,让曹禅对王燕更加的满意一分。女人啊,娶回家的女人,要是心不向着男人。这女人就靠不住。 曹禅也没理由在她的面前保持低调,被人连番奚落。抬起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蔡明,轻声一笑,伸出手拉起了王燕的玉手,道:“为兄的现在拥部曲数千,就像燕儿说的一样。确实不是个检漏的。” 曹禅的话蔡明一句也没听进去。看着曹禅牵着王燕的小手,蔡明就差眼中喷火了。 王燕则有些不太自然。刚才进门的时候。他们特地分开了的。现在曹禅当着蔡明的面拉着她的手小让她觉得异样。但不由自主的在心中升热气。身子不由的像曹禅靠了靠 汗。书友们都是一点既透的牛肉人啊。三七不过是说了说县令而已。就想到陈宫那里了。 三七年华的人了。卖个关子都被人简单猜透。整个人都丢到大海里去了。 陈宫出场在即,不过三七的风格从来都是先认识后打劫。熟称内容厚实慢吞吞。千万别嫌慢哈……咖 第一百十九章原来文姬还是萝莉粉嫩 算曲数千。凭你。蔡明抬眼斜视着曹禅,冷然道,“判刚名声就算是在陈留都是有流传范围的。那是猥琐不堪。能数月就振兴家族,达到部曲数千,打死他也不信。 而且两人手拉手的情景,也让他彻底的撕破了脸皮。打算跟曹禅打擂台了。你小子手上握着的女人可是老子的。蔡明心中大恨。 “表哥还是老样子,眼高手低,在长辈眼里有些调皮,在同年人眼中却是不堪用度。”再怎么说也是表哥,王燕这话已经是相当于撕破脸皮了。 两人关系已经定下了九分。王燕已经差不多以曹家未进门大妇的身份自居了。 这句话却是刺人又是带着点羞辱了。而且还是从女子口中说出的。比曹禅这个男人说出来有杀伤力的多。 看蔡明一了子难看之极的脸色就知道了 “你。”钦青的脸色,蔡明颤抖着指着王燕说不出话来。 “燕儿你们在嘀咕什么呢?”王夫人的声音传来。王燕抬头看向母亲,稍稍的吐了下香舌。随即面色变换,迅的回到了大家闺秀的状态中。拉着曹禅的手去了王夫人那边。 蔡明跺了下脚,回身猛然看向曹禅的背影,眼神恶毒。 半天下来,就见两人手拉着手回来。王夫人眉眼弯弯,神色很开心。汉代风气不像后世那么严谨,贵族女子。骑马射猎。呼群唤友。拉拉小手虽然前卫了些,但也不算什么。 蔡夫人的面色则一下子灰败了下来。她知道这外甥女她儿子是休想染指了。 “来,禅儿,这是我妹妹,没准你将来要叫一声姨母的。”见两人手拉着手,王夫人心中知道王家与曹家的婚事基本上定下来了,招呼过曹禅。笑着道。 “姨母。”曹禅拉着王燕坐在王夫人旁边,落落大方对蔡夫人叫了声娥母。“嫉母。”旁边的王燕也轻声叫了声。 “乖。”蔡夫人这才收起了灰白的脸色,勉强笑了笑,见曹禅还未及冠,就用乖这个字打了。 这时蔡明也返了回来,跪坐在蔡夫人旁边。神色阴郁。 气氛不佳,王夫人也没傻到让曹禅看蔡夫人的脸色。吩咐了旁边的侍女一声,起身道:“膳食差不多已经准备好了,一起去大厅用膳吧。” 曹禅也体会道了气氛尴尬。第一个起身道:“是。”拉着王燕的手,一起跟着王夫人。去了大厅。 因为多了蔡明母子,一场家宴下来,气氛不尴不尬。曹禅从王夫人的口中,知道了蔡明来此的目的。对蔡明的态度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打差不多自己未婚妻的主意。就算是泥人也是有火气的,何况是他曹禅。 曹禅那森冷如刀的眼神让蔡明觉得汗毛直竖。 家宴上,王夫人还透露了曹禅与王燕的些许事情,暗指曹禅可能成为王家女婿的大事。王耀不由的对曹禅更加友善,就差举杯对饮,称曹禅一声妹夫了。 旁边的荀氏也是满脸喜色。除了蔡明母子以外。其他都很和谐。明明是妹妹和外甥。却感觉曹禅才是王家家人。蔡明一边面对曹禅那锋利的眼神,一边愤愤不平的想着。 家宴结束后。曹禅在王遂夫妇的默许下,拉着王燕的手,到了后院的一处安静地方。 倒不是曹禅有什么不良的念头,而是王燕眼神示意,他才跟来的。 “表哥是固县蔡家族人。虽然蔡家也列入官籍,算是官宦人家。但是表哥这支是旁出,论起家资也不过是小豪强。父母宠溺之下,就是那个性子了。让曹家哥哥见笑了。”王燕微微的挣开了曹禅的手,仰着头看着曹禅道。 “少年纨绔而已,见笑到是不至于。”曹禅摇着头道。 王燕闻言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她跟曹禅解释也不过是怕曹禅介意而已。“其实这表哥以前还有些自知之明,每来我家都是避开我的。不知道这次。” “不清楚,但目的恐怕不是这么简单。”想着蔡明母子的姿态,曹禅道。 说着,曹禅席地坐在庭院内的一处小石板上,仰头看天。天空中星星点点,月光明媚。真是好久没有静下心来看看夜景了。曹禅叹息了一声。 “应该没什么目的吧。这表哥家境殷实,上边还有族父蔡岂照拂。没理由算计我王家的啊。”王燕跟着曹禅坐下,只是她的坐姿永远都保持完美,跪坐,直身。带着堂堂大气 “蔡邑?”曹禅一愣,随即神色怪朵,真是巧啊。自己不过是搭上了王家这条线,陈留与周边地带,赫赫有名的荀氏。蔡族都能搭上点关系。 古代士族门阀,关系错综复杂。从这中间就能看出一二来。 “曹家哥哥也仰慕蔡邑吗?”王燕有些奇怪的看着曹禅,据她了解,曹禅虽然不是那种舞刀弄枪的武夫,但也差不多了。对一个文人大儒仰慕,真是怪异。 “没有,不过也耳闻过蔡笆写的一好字。他们家还有一件重宝,焦尾琴。对了,对了。还有个才女。”曹禅笑道。 “曹家哥哥说的是蔡琰吧?”王燕更加奇怪的看省旨二,蔡琰确实是有才,但是才名也只是在小范围内流伤”谗是怎么知道的。 “听说弹的一手好琴曹禅点头道,就是她啊,历史上出类拔萃的才女。 “是啊。只是年纪尚幼,只五岁而已王燕蔡琰弹的一好琴很赞成。 “五岁?”曹禅一愣,随即哑然失笑,原来却才女还在牙牙学琴,只是个小才女。 “曹家哥哥要是有空就去见见蔡邑吧。自然就能见到焦尾琴了王燕抬眼看着曹禅道。蔡琰不过五岁,自然不能往别的方向联想。王燕只以为曹禅喜欢焦尾琴,而说起蔡琰罢了。“嗯,有机会就去拜访一下吧曹禅点头道,赫赫有名的蔡文姬。有机会一定要去见见,虽然是五岁,但也应该是萝菲可爱吧。 在王府住了一夜,第二日曹禅就乘车返回曹城了。同行的还有王夫人一行。十数年后的拜访。礼物是不能少的。同行数辆马车,什么都有。 网入曹城,王夫人就掀起了帘子,眸子扫过,只见无数人吆喝着或建造房屋。或搬运物件。或烧窑制砖。给人种蒸蒸日上,充满了活力的感觉。 入了曹府,王夫人感触更深。当年的曹府不说豪华似朱门侯府。但也是富丽堂皇,现在这曹府布置的却是简朴清爽,看着更像是家境殷实的寻常人家。 证明曹禅再也不是那个贪图享乐的纨绔子弟了。 王夫人正满意着。得到消息来迎接的曹母就带着身边伺候着的妇人魏氏走了出来。 “幽妹快步走来,曹母拉着王夫人的手,眼中缀着泪道。十数年前几家人都是常往来的,曹母至今还记得王夫人闺名换做幽。 “姐姐王夫人也眼中含泪,轻轻的叫了声。 曹禅见此回头打了旁边伺候着的妇人。侍女。轻声道:“去后院吧,那里静 “嗯。走吧。十几年了,有很多话想妹妹说说曹母擦干了眼角的泪痕,拉着王夫人的手,就往内院走去。 曹禅网想起步跟上,冷不防曹母转过头对着曹禅道:“儿就不用来了,外边还有事等着你处理呢 曹禅摸摸头,这就是所谓的女人的秘密? 不过,曹母那一句“有事等你处理倒也提醒了曹禅,出门去了王家一趟,还小住了一夜。家里的事情肯定多。 想着,曹禅当即就转身去了书房。招呼了许蛟。问了问什么事。 “城内诸事都顺。就是廖化派人运送了三十大车的财物,皮革。还有十数匹战马许蛟想了想,道。 “财物都是黄巾资金积累的。那皮革,战马,恐怕就是打劫了王守的那支小商队得来的了曹禅沉吟了一会儿,才点头道。 廖化派人把这些送过来也是想表表心意。这曹禅心中清楚。 “让李本他们组织妇人,工匠。一起把那些皮革做成合身的皮甲吧。正好我们这里也缺少这些东西。 财物就交给管家,存入仓库吧曹禅道。 “诺许蛟应声道。 “对了,廖化那边怎么样了。那些黄巾流匪什么的都安稳下来了吗?”曹禅忽然想当初的情况。抬头问道。 “还算好,听来人说那万七八的人情绪多还算稳定。再加上有廖化坐镇。并没有出现逃走的情况。对了,来人还请大人多多送粮草过去,一万多人,每天用掉的粮食可不少。”说着说着,许蛟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担心道。目前曹城的粮食也够自己吃用,要供给一万七八千的俘虏。恐怕力不能及。 “那个别在意,县令大人已经从剿灭了的三支流匪的据点内缴获了一大批的粮食,过些天就会有人送来见许蛟担心,曹禅笑着摆手道道。 “呼许蛟长出了口气。 与许蛟谈完后,曹禅亲自去了趟仓库,看了那批廖化送来的财物,皮革等物。这些东西都是当年他与陈蜿垂诞欲滴的物件啊。 落魄时,他们几乎想提着刀子去打劫黄巾来着。 想着死去了的曹禅,曹禅不由的想起了当初,陈蜿跟着自己立下大愿,一定要富贵回家。 当初要是没有陈蜿,他一个人恐怕很难走到今日。 曹禅叹了口气,命令人装了半车的财物。运送去给陈家人。不加掩饰,风风光光的让人送去。而且为了防备有人起贪念,打起这些财物的心思,曹禅还特意的让府上的二十名护卫,押送过去。 生前不能让你风风光光的回家,死后。做哥的也就只能做这些了。曹禅朝着陈蜿的墓地方向,轻轻的喃喃了一句。 时间短促,留给曹禅愁绪的时间也不多。乱世的压迫力,始终逼迫着曹禅不停的不停的与时间争分夺秒。 愁绪了片刻,曹禅就起身去了工地,继续视察那些重点项目。张碎的铁匠铺是重中之重。 现在离董卓入都大约还有两年时间,两年时间啊,只有在这两年时间内把曹城展成为一座蒸蒸日上,良性展,不管是硬实力,还是软实力都有丰厚底蕴的城池。曹禅才能有自信在乱 傍晚,陈汤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就见一家老小都围着一辆马车呆。“围在这儿干什么,也不去做膳?。陈汤记斥着自己的婆娘道。 “一车。一车金银啊被陈汤刮斥的妇女颤抖着手指着车内的金银。道。 “金银?。陈汤心头一跳,一个箭步走了过去。入目的是满满的一车金银。晃的人眼花。 “这是怎么来的?”陈汤心中其实有了答案,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是曹大人派人过来送来的。没留下一句话,就说是送给陈家人的妇人旁边的陈父叹了口气道:“我们家那孩子,跟着这位曹大人,不亏啊 “我找吓,机会送过去。”陈汤不是个贪婪的人,性子反而带着直爽。无功不受禄,现在他们家一家子都庇估在曹禅的羽翼之下,再收曹家的财物,他怕有人指着脊粱骨骂他啊。“算了,乍了。我们就算是送回去,曹大人也不会要的。锁在仓库里吧。就当做是报馆了。等以后再送回去吧陈父却摇着头道。 “哎看着满满一车的金银。陈汤叹了口气。 曹府,王天人不知道与曹母在后院谈了些什么。用了午膳后就匆匆的离开了。当曹禅傍晚回家的时候。曹母已经领着王氏在大厅内等着了。 曹母跪坐在主位上,王氏坐在她旁边。曹母的神色带着掩不去的欢喜。而王氏则眼睛红红的,有些郁郁。 大致上,曹禅猜到生什么了。叹了口气。坐到了曹母的下位置。 随后,曹母叫人上菜。一家人默默的用了膳食后,曹母对着曹禅道:“准备人去王家下聘吧了金银这些不要带。尽量弄的简朴些。毕竟王家比我们赋予,我们曹家也是受了王家的照拂才有起色的,聘礼太奢华。难免刺眼 “是当着王氏的面。曹禅默默的道。 看着曹禅的表情,曹母叹了口气,拉了拉旁边王氏的手,轻声道:“为了曹家,就只能委屈你了 “媳妇不觉得委屈。曹郎,曹家不能没有大妇的。”王氏微微的擦拭了眼角的泪痕。轻声道。 曹母闻言心中愧疚,王氏说的对。曹家不能没有大妇主持家务的。随着曹家蒸蒸日上。要是王氏坐了大妇的位置。会让人笑话的。 而恰恰王氏是她们母子最困难时候的救命恩人啊。 “房市不要禁了。在前边给你男人生个长子。留着傍身。”曹母忽然压低了声音,对着王氏道。 那晚上,曹禅与王氏行房。尽量的压低了声音。而且曹府也蛮大,所以曹母不知道两口子已经破了她下的禁令。 “媳妇晓得。”曹母说的**,但王氏却不觉得刺耳。反而觉得心里暖窝窝的,也是低声应道。 “也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我先回房了见王氏乖巧,曹母满意的笑了笑。起身走了出去。 曹禅起身扶着曹母走了一段后,才回到王氏的的身边。 搂着王氏柔嫩的腰肢儿,曹禅轻佻的用指尖挑起王氏那精致的下巴。眼中带着严肃的问道:“心中真不酸?。 很想否认。但王氏看着曹禅严肃的眼神,直觉告诉她。这个时候不是否认的时候。非常乖巧的点了点头,轻声道:“酸 “酸好啊,只有酸,男人才能感觉到。你这里啊,是贴着我的曹禅一手抓住王氏左胸那一手握住只觉得满盈的丰满。再指了指自己的心。笑道。 “酸,真的很酸。”曹禅这种另类的安慰方式。让王氏心里酸水直冒。早年认识曹禅的时候。曹禅是曹家大少爷。她是个漂亮精致点的寡妇。两人成了相好后。王氏很清醒自己是入不了曹家门的。 后来曹家败落了,她一边心疼曹禅母子。一边又觉得这是上天给她的机会。自此以后。她就以曹家媳妇自居。照顾曹禅母子的起居。只觉得幸福。 曹禅奇迹般的家,重新竖立起了曹家这块招牌后。她心里的危机感就越来越强,但一边又真心的为曹禅高兴。 高兴他不仅是相貌英俊。也是个有才能的男人。 跟着曹禅,王氏只觉得自己这颗心患得患失。上上下下。每一次都惊心动魄。每一次都酸。 现在曹禅的婚事已经落下来了,以后也不用幻想着能当曹家的女主人。又因为曹母与曹禅待她好。也不用害怕新媳妇进门。自己会被赶出家门了。 但王氏却还是止不住冒着酸水。“我能揪住这男人的心。却不能揪住这男人的人啊。谁叫他是曹家公子。谁叫他家里没有大妇啊。”王氏环抱着曹禅的护腰,只觉得心里酸的不行。眼泪不住的往外边冒着。 曹禅叹了口气,很用力的回抱着王氏。刻,算是新媳妇进门,你也还是我曹禅最重要的女人。 挖坑,挖坑。但挖到一半觉得动力不足。求月票支持。赫赫……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一百二十章大兄啊 洋托曹府门外。曹禅对着王管家道六※ “大人言重了管家恭敬的回答道。说完管家再次对曹禅欠了欠身,而后坐上了辆马车,带着数车的东西。往县城行去。 半月前,曹禅拜托了管家带着金银,去陈留郡城大梁一带挑选简朴但又不失贵重的东西。准备给王家下聘用。 今日,就是曹家向王家下聘的时候。因为两家关系近,连媒人都省了。直接派遣王管家去了。 不仅如此,曹禅还知道曹母那天还跟王夫人商量了曹禅成婚的日子。就在曹禅年二十。举行冠礼后的第十天。那天是大善的日子,宜嫁娶。 看着管家带人走远,曹禅才回了府内。王管家是王遂送的,稳妥人。曹禅放心。 回到书房后,曹禅又成了那个为城池奔波的劳碌人。现在城池的建设已经进入了正轨,不管是铁匠铺,还是医馆。都已经在有条不素的建设中了。 但那一万七八千的黄巾流匪俘虏却还没利用起来,放着那些人干吃饭曹禅也不甘心。自从那日的战争过了这么多天了,廖化也完全稳定了那帮人。是该让那帮人动一动了。 “找陈到与许蛟过来。”曹禅想了想,挥手让门外的护卫进来,又吩咐了一句。护卫应声后,又急忙走了出去。 许久后,陈到与许蛟才一起走了进来。现在的两人也算是曹城的支柱,身上的担子不轻。因此两人走入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疲惫。 “大人进了书房后,二人一起对着曹禅一拜道。 “事情怎么样了?”曹禅问陈到道。 “照大人的吩咐,把一些身体较弱,家里又没子兄弟帮衬照拂的曹城子弟遣散回家了。目前曹城的兵力大约在六百人左右。虽然精简了,但是战力却成倍上升。也都忠诚。”陈到直了直腰板。回答道。 “这就好啊,但是六百人的兵力却还是远远满足不了曹城一座城池的需求。你去廖化那边挑选两千人。记练一个月。再从中挑选出一千四百人。把曹城的兵力扩充到两千人曹禅道。 “大人,曹城城池用不了这么多人啊陈到神色一变,劝道。 “真正的乱世就快到了,两千人,我还嫌不够呢。要不是作为私兵。两千人是极限,我想扩充到一万呢曹禅却摇着头对陈到道。就算是有晃能照拂,曹禅也不敢把兵力扩充到两千人以上。 “属下明白了。”有些听不懂曹禅所谓的真正乱世快到了,但是陈到却感受到了曹禅的坚持,还是应声道。 望着陈到没有再反驳,顺从了自己的面容。曹禅快慰的点了点小头。陈到以忠勇著称,成就只亚于赵云。是个极为了得的人物。也是现在曹禅手下最仰仗的人物。 他的表现,曹禅还是很在意的。 “你也跟去。让廖化把人分成三个部分,陈到挑选了两千人后,再挑选出六千人让廖化自己带领。剩余的再分成两分,我有用随即曹禅转过头看向许蛟道。他并没有忘记承诺,一万七八千的人。他只独特八千,其他人都送给王遂。晃能做家奴。 “诺如果说陈到还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判断的话。那许蛟就是听命行事的人。虽然作用但却是不可或缺的人物。 送走二人后,曹禅让人去找了李本进来。有一件事曹禅很在意。李茶为人有些见识。也是自己的大舅子。交给他最放心。“大人李条很快的就进入了书房。 “我有件事情,想交给大哥去办”小曹禅直接说道。 “大人请说见曹禅郑重,李本面色一肃,道。 “我建造城池需要巨石。而我们陪县山很难开采出数量巨大的石块。所以我要你带着廖化等六千人前往襄邑开采巨石曹禅道。 “巨石?建造城池,大人不用砖头吗?而且开采巨石的话,也应该去更南边的许田吗?那里山较多,石头也较硬。”李本是个有见识的人。知道的事情也较多。不由疑惑道。 “建造城池。我想要巨石混合砖头,再辅之以泥土混杂建造。至于为什么不去许田,而是襄邑。我是为了一个人。附耳过来说着,曹禅忽然轻声道。 李本点点头,把头靠向曹禅。 曹禅伏在李本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后,才起身道:“下去办吧 “诺李本满脸的恍然,应诺后,大步离开。 典韦。曹禅构建的曹城。所不可或缺的人物。自从上次典韦大神威,挽救了曹城。但又离开后,曹禅的心中就坚定了这一点。 或许个人武勇在一万一万人的对战中,是微不足道的。但曹城现在却战斗顶多也是千余人。这样就突出了典韦这尊战神的能力。 “大兄啊。你以朋友交我,我却以阴谋算计。我曹禅这个朋友,恐怕是你这一生中最烂的朋友了吧曹禅仰头看向襄邑的方向,苦笑一声道。 虽然曹禅心中有一万个理由。来算计典韦。为了曹城的安全,为了娘为了王氏。为了自头都需要典韦的存在。但是不 因为他改变了典韦的未来。如果典韦跟着曹操,就会成就他一生的威名。流传千年的忠义。但是跟着曹禅。就可能是埋土于无名之地。死后默默无名。 其实曹禅也可以狡辩。改变了典韦的命运,但也挽救了典韦宛城战死的悲剧。但曹禅却不会这么想。辜负,就是辜负了。算计就是算计了。 可能他的性格。天生就是凉薄的吧。曹禅自嘲一笑道。随即,昂然挺胸。 就算是世人指着脊梁骨骂他天性凉薄,就算是天下人都骂他是忘恩负义。又怎么样。能保住曹城。能让曹家立足乱世。曹禅就不悔。被万人唾弃也不悔。 曹禅仰头看天。神色有些郁结。信是旁边的王氏嘴角含笑,掩不住的高兴。明天就是曹禅举行冠礼的时候,也标志着曹禅终于能戴冠,也成年了。 是个大男人了。王氏一边为曹禅拨弄着明天准备穿戴的礼服。一边往曹禅的身上招呼。 目前曹城的建设已经上了正轨,诸事又不需要曹禅亲自过问了。襄邑那边已经在开采巨石了,城池内的居民区也大部分建造完毕了。这其中那准备送给王遂二人的一万壮丁出力巨大。 现在要改建曹府了。曹禅打算把府邸迁移到曹城的中央。接下来,还耍建造商业区。客栈啊。酒楼啊。集市啊。甚至是马市。曹禅都准备修建。 随着陪县的流匪之乱被剿灭。从这里路过前往洛阳的行脚商,客商等也明显增多。大半都去了陪城安置。但也分出了些人在曹城逗留休息。 这让曹禅不得不加快了城池的建设。 也因为上了正轨,曹禅才有时间把心思放在冠礼上边。冠礼后,还要举行婚礼。麻烦事一大堆。 “不就是离开你那破工地几天吗。别不开心了。明天可是你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成年了,是大男人了。”王氏调皮的伸出手弹了弹曹禅头上新作的冠,轻笑着道。 明天过后,曹禅真是大男人了。这种打趣弹冠的动作可就不能再做了。乘着现在曹禅还是孩子,王氏还想过过瘾。 曹禅翻了翻白眼,已经成年两次了。上一次十八岁就成年了。 现在是两人是在房间单独处着,待会儿曹禅穿戴完毕,还要去给曹母过过目。王氏取笑了一会儿后,就加紧在曹禅身上动着。 片刻后。两人一起去见了见曹母。 看着曹禅衣冠整齐,面貌英俊。一身大袖汉袍穿在身上尽显气度。曹母的眼眶不由的红了红,总算是把这孩子拉扯成年了。 “好,好。”曹母一边在曹禅的四周转悠。口中不断的喊着好。 那种拉扯儿子长大的欣慰的眼神,看的曹禅都微微红了眼眶。 试穿其实就是为了曹母看的,曹母看完后,曹禅就把衣冠都脱掉了。换上了正常的汉服。 “想好了,准备请哪咋。来主持冠礼的大宾吗?”曹母问身边的曹禅道。 “想好了,就麻烦陪县令了吧。”曹禅回答道。 “为什么是县令大人,你与王老爷的关系不是较近吗?”曹母还没来得及开口,旁边的王氏就疑惑道。 “我与伯父过不了几天就是女婿与岳父的关系了。算是脱离出了当年父亲建立起来的关系。靠着翁婿的关系,就能维持。而县令大人则不同。毕竟是上一代传下来的关系。还需耍小心维护。请他做大宾没错的。”曹禅笑着解释道。 “有理。伯父成了岳丈之后,关系就亲近了很多啊。一些表面的东西就不用刻意的维护了。”曾经也是大家妇人的曹母点头道。 其实请柬都已经送出去了。而且为了礼仪需要。曹禅还向王遂请了一支人马过来飞准备演奏礼乐。 只是谁做主持冠礼的大宾。还犹豫不决。现在决定了。曹禅自己也松了口气。 这个晚上,曹禅出奇的没有与王氏行房,举行造人仪式。只搂着王氏睡了个好觉。 第二甩。天色大亮时。曹禅不大的院子里。陆续来了重要的宾客。长辈有晃能。王遂。陈父。下属有陈汤。许蛟,雄霸,陈到。 一切井然有序。但是大宾的人选却又有些困难。 “你是侄儿岳丈。该你为他举行冠礼的。”晃能对这个大宾的位置,坚决推却道。 “你是他伯父,当年三岁中,你最长。”王遂反驳道。 “伯父。还是您来吧。岳父大人既然是岳父。以后不管是见面是还是其他都便宜许多。而您却是公务繁忙。侄儿也不好常常上门。这次是侄儿成年的大事,也是难得。恳请伯父屈尊为侄儿加冠。”曹禅双膝跪地,对旯能奉上了大礼。 “贤侄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曹禅这算是绝招了,旯能一下子没辙了。连声道。 谢伯父。”曹禅笑着起身道。 “滑头。”王遂笑骂了一句。随即得意的看了眼有些苦笑的罪能。 插曲过后,才是真正的大场面,礼乐中,身为大宾的晃能为曹禅朗读了祝词。随即。为曹禅加瑙布冠,而后授皮并,爵并。 权仪过,二山冠的曹禅。浑身与度就隐现了起正的在长军,一蜘;面前。成了有分量的男人了。 不过这不算完。还得请尊长赐表字。 “表字其实你父亲当年取了你名字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只是他命薄,没亲自告诉你谈起曹禅的字,晃能低叹了一声,转头看了眼王遂。 随后,才对曹禅道:“宗嗣 “你父亲为你取名为禅,是有些大逆不道。但为的还是他的野心,想要杀回曹家。谋夺宗族族长的位置。这样你就是宗族嗣子。所以为你取表字曰:宗嗣 “可惜要让父亲失望了,侄儿对曹家没多大野心曹禅道。几乎断绝往来的沛国曹氏。曹禅根本没有想要过主动回去。“没关系,字是他取的。 但是人却是你自己的。按照自己的本心行事,即可晃能微微按住曹禅的肩膀,笑着宽慰道。 “谢伯父教导曹禅再拜了拜晃能。恭声道。 穿戴整齐,曹禅在晃能的搀扶下,重新站了起来。这时礼乐还微微的留有余韵。曹禅扫了扫宽大的袖子。以家里成年男人,男主人的身份道:“设宴 一次冠礼,不仅是曹禅的人生大事。也可以当做增进感情的机会。曹禅请了晃能做大宾是这样,宴会也是这样。 谈笑间,宾客们都畅饮无数。醉的不省人事。一个个谁也走不了。就留在曹家过夜。为了助兴,曹禅也以水代酒。喝下了不少。 中间上了好几次茅房。 “你们也累了,这里由我来吧。”一整天,曹母几乎都是脸色泛红,若桃花。乐的合不拢嘴。看着曹禅的面容掩不住的疲惫。心疼中。也赶紧挥手道。 “嗯一整天折腾。比去工地干活都累。曹禅也不逞强,点点小头。应了一声。由旁边的王氏扶着。回了内屋。 一觉醒来天色已经是大亮,旁边的王氏也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曹禅自己摸索着爬了起来。穿戴了一下,就出了屋子。 “大人。李大人派人来报说,计划已经顺利进行了忽然一咋,长矛手迎面而来。拜见道。 “知道了,下去吧曹禅神色一震,一扫懒散眼冒精光,沉吟了片刻。挥手道。 “诺 “大兄啊,真对不住你了。这曹城才是你的归宿朝着襄邑的方向,曹禅轻声道了一句。 襄邑。县令府衙内。 县令樊道居中坐在主位上。对坐在县令面前的是王守。 婪道就是襄邑樊家的家主。当年也是与曹缎争风吃醋。被曹缎设计弄了灰头土脸的那个。 “曹家六千人涌入襄邑,婪先生这个做县令的,就这么无动于衷?”王守抬头看着婪道问道。神色间无比期许。 看着这个老奴才,樊道眼中闪过一丝不着痕迹的鄙夷。以奴背主。到了什么地方都是让人唾弃的。虽然为了对付曹家,颍川侯。陈留宋家等一齐扶起了王守,但出身大族豪强的他们始终是看不起,甚至是警惕这个奴才的。 心中电闪间,樊道轻声道:“老夫又怎么会没有防备。” “那先生为什么还不动手?”王守的声音不由拔高了一分。 “等,等他们采够了石块。放松了警惧。我就以谋反的罪名,带兵剿灭了这六千人,顺带的,还能祸及曹家。来个赶尽杀绝。哼,建造小城自保不算什么。坐拥这么多部曲,才是那个姓曹的最大的败笔。”樊道冷哼一声道。 “曹家的部曲可不止这些。那一万多近两万的流匪黄巾,全被他收编了王守这才放下心来。阴阴一笑道。 樊道并没有对王守投去赞许的目光,三四万的流匪,再加上颍川侯暗中从河东卫家那里购买的兵器皮甲无数。也没能搬到一个曹家。这老奴除了阴谋算计以外,打仗布局就是一个饭桶。 王守也是老狐狸,见樊道接二连三的神色微变。他心中就猜了个七八分。但在这帮人面前做奴才做久了。王守再一次隐忍了下来。 心中暗自誓,一定要血洗曹家。然后费十数年的工夫,从这帮人的手中挣脱出来,让王家真正的变为豪强。 十年来,王守表面上已经是豪强了。但其实不过是颍川侯,婪道。河东卫家等等势力对付曹家的棋子而已。这一点王守心里清楚。一直以来对付曹家不遗余力。也有这个原因的存在。 “对了,还有一咋,人,需要婪先生诛除心中隐忍,但面上也没有停留,王守忽然道。 “典韦樊道轻笑一声,用宽大的袖子扫了扫木案,道:“这颗毒瘤在襄邑,在整个陈留,豫州。都是出了名的,是该诛除的时候了。” “先生明鉴王守小小的恭维了一句道。典韦。就是这个人导致他谋败。导致他儿子被杀。王守怎么能忘记。 征战月票榜,火力还是不够啊。爆一下求月票,把魏侯送上第一。 echo处于关闭状态。 第一百二十一章 断头颅 二沂外边,番乔装打扮的李本冷笑的看着具衙门他的几叮,手下几乎把襄邑县衙围的水泄不通,这么些来的打探。总算是有了成果了。曹禅说的果然没错。我数千人涌入陪县,采巨石铸城。得到消息的。王老奴果然是来了。襄邑婪家?哼。 “你在这里盯着。我去寻典壮士。”李本把头从墙角缩回来。转头对着自己身后负责放风的一个汉子,轻声道。 “是。”这汉子应了一声,迅的与李圣换了位置。伸出头继续紧盯着对边的县衙。李条则快的转身离开心 从王遂的口中,曹禅知道这襄邑宋家当年与曹家也是有纷争的。而且在曹缎死后,逼迫过曹家。 知道如果自己让廖化六千人入襄邑采集巨石,肯定会弓起反弹。引起一系列的变化。没准还会引出王老奴。 而且还可以引出令一尊大神,灭掉这些潜在的隐患。 没错,曹禅垂涎的还是典韦?为了他曹家能立足乱世。曹母。王氏过的安生。即使对不起典韦,设计典韦。即使心中愧疚,曹禅也不悔。 李茶转身离开后,立刻骑着马出了城池。一阵疾驰后,来到了典韦的庄子。 数十步外,季本刻意使得自己脸上露出一丝焦虑,大喝一声。“驾。”胯下战马。顿时如同箭矢一般朝着庄子飞去。典韦身为豪侠,朋友极多,但得罪的人更是海量。因此。庄子内外。日夜都有些兄弟巡视。 李本飞奔而来的身影,立亥引起了一些壮汉的注意? “来者何人?”两吓小腰挂短刀的汉子朝着李本厉声喝道; “我乃曹城城主,曹大人的部署,有要事返回曹城。但胯下战马却出了点问题,想找典壮士借一匹马回城。”脸上无比焦急,大喊一声后。李本飞身下马。来到两人的面前。一鞠到底。 “曹兄弟的部署?”眼前的这两个人也是当初数十骑救曹城的人物之一,其中一咋,仔细的看了下李举的面容,觉得熟悉。应该在哪见过。又见李茶面色焦急。不像作假。也就信了八分。 “我去马厩牵马。”这汉子点点头,毫不二话的回身去了庄子内。 另一人从腰间拿出一只水袋,递给李本。道:“兄弟。” 眼中闪过一分异样,但李本却强自隐藏下了这思异样。比起曹禅,李本可能更加的在乎曹城,他们整个宗族现在都依附曹城的羽翼之下,依附曹禅之下。 典韦等人的战力,当初他也是亲眼所见的。所向披靡。用自己的命。换取典韦入城。李条也没二话。 心中越坚毅。李本的脸上刻,越是从容,看不出一丝异样。 少一时,刚才进去牵马的壮汉走了回来。但他身边却跟着另一个更加魁梧的壮汉。那如小山一般的身材,李拳记忆犹新。 “出了什么事?”典韦大步跨出,问李毒道。听兄弟说曹禅部署路过此地。所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要借马返回曹城。典韦想也没想就出来了。 “典壮士。”李本恭敬的拜了拜。随即才道:“我家大人令六千人入襄邑采集巨石。铸造城池。不想意外的现王家老奴进了县衙。我担心王老奴与县令婪道一起阴谋害我家大人。牵了马,就打算返回曹城。但途中马却不行了。” 仿佛印证了李本的话,说话间。李本刚才还骑着的战马。已经口吐白沫。无声无息的倒在了地上。 典韦面色一变。立剪上前查看。随即脸色凝重道;“被人下了药了。” 李本脸上更加焦急,大声道:“还请典壮士借马给在下,返回曹城禀报。” “大兄。”典韦身后的两个壮士却是有些异样的喊了道。 典韦面色慢慢的从凝重转为平静,笑着回头看了眼自己的两个兄弟,暗暗点了点头。这才对着李条笑道:“不用回去了,那老奴才我也听说过一二。是曹家的祸害。上次的事情曹禅没能捉住他。这次就由我替他结果了这老奴才吧。” “这。”李本双目大睁,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豪气盖天的典韦。恍惚间。想起了曹禅的话。 那日出行的时候。曹禅曾经这样说过,“我那大兄啊,豪气盖天。是豪侠一流。这次让你去,是想兜他回来。但我想他可能会干脆,杀进县城。结果了那老奴才。” 曹禅还这样说过。“我心中是感激大兄救了我曹城的。但是我还是会不惜一切代价兜回我这大兄。这是我的私心。但也要在一个前提下。那就是这个大兄平安入曹城。 如果大兄像我说的一样,杀入县城。你不管一切,就算是令廖化率领六千人毁城而入。也要保护大兄的安全。” “我算计大兄是出自私心。但也绝不害他。” “曹禅真的知典韦甚深啊。他俩肯定能一起打拼的。”李本心中忽然对兜回典韦充满了信心,曹禅是那样的懂典韦,知典韦。两人如果不能在一起打拼。那是老天无眼。 “在城南的群山间,我们曹城还有六千人马,我这就去点齐。”李条想起曹禅说的一定要保证典韦的安全。立刻抱拳道。 “不用了,六千人入城。你是打算造反吗?现在的曹禅还背不下这叮,罪名。而且动作太大,没准还会跑了王老奴。”典韦摇着头笑道。 “那我精选出一百八,川一七十一起前本却仍旧坚持道六“不必了,大兄一人足矣。我等只要在外边接接应即可旁边的一个壮汉笑着道。 “那襄邑县令我早就看不顺眼了。大兄这次去。杀他全家。”另一个壮汉舔着舌头道。 “忘记你这小子跟襄邑县令有仇了典韦失笑道。 “召集兄弟们,去襄邑乙。随后,典韦收敛了笑容,沉声道。 “是身后两专,壮汉应命一声,道。片亥后,这庄子内的数十名豪侠集中到了庄子外边。网得到消息的陈盗。阮元。二人也赫然在列。 陈盗眉头微皱,沉声对典韦道:“大只。县衙的守卫至少也有上百。还不算驻扎在县城内的官军。几十号人恐怕不够。” “我有人李本立剪道。 “别了,我们是都是有名的刀口匕舔血的亡命之徒。杀人后。立剪逃窜。而曹禅不一样。他是有家的人。也是个恋家的人。这件事情。我帮他处理了。处理的干干净净典韦自信道。 豪侠一诺干金。面对典韦的保证。李本只觉得沉甸甸的。 典韦是个说到做到。并且反应迅的人。一挥手。就让陈盗联系县内的一些其他兄弟。一边自己跨坐上马匹,独自一人朝着县城而去。 其他等人,在稍后也一样骑马入城。 “那我怎么办?。李本拉着其中一个壮汉道。 “回山上去开采石头吧。这件事其实算起来跟你们曹城也没多大关系。我们兄弟中与那县令有仇的不少。大兄早刻,想除掉这个县令了。那王老奴的事情也不过是个引子而已说完后。这名壮汉大喝一声。数十人绝尘而去。 “虽然如此,但我们曹城也不能作壁上观啊李本喃喃了一句,毅然的迁出一匹马来,朝着廖化带领的六千人驻扎的营地而去。 县城外边。典韦弃了马匹。把短刀藏入怀中。孤身入城。其他数十人也一一的放弃了马匹,带着兵器入城。 “咦,典大兄何往?。街道上,有一个彪壮的汉子认出了典韦。惊讶道。 “去杀人这人典韦认得。一起喝过酒。杀过人的兄弟,只是关系不比数十名跟随典韦的兄弟亲近罢了。于是,头也不回道。 “一起这彪壮汉子也不二话。沉声道。顺便的抽出了藏在怀中的一把短刀。 “一介,人够了,要是有心。就在外边接应。我有兄弟数十人入城了。正四处联络县城内的人手。一起接应话音未落。典韦人已经走出了十余步。并且快步的朝着县城离开。 “这是县衙方向,难道是?。彪壮汉子见典韦行进的方向,面色一变。犹豫了一下。想起往昔典韦对他们这些人也都有些照拂,咬了咬牙。轻声道:“老子也不是个孬种随即回头对典韦的背影沉声道:“大兄放心,在城内我还有些兄弟,接应你没问题 只是走过几条街,认识典韦,受到典韦照拂的不下十数人。咬着牙,打算帮典韦忙的也有**人。 “你是何人?敢擅闯县衙重地典韦的接近。立刻引起了门口守卫的注意,其中一个较为年轻的人立刻大叫道。 他身边的一个较为沉稳的中年人,见到典韦的时候,立刻神色大克 “典韦。是恶汉典韦嚎叫一声。中年人二话不说立刻反身刻,走。而且还不是向县衙撤退。而是一溜烟的跑路了。 其中见机较快的也跟着那中年人一起跑路。只有一两人因为不认得典韦,犹豫了一下。提着长矛上前拦截。 “挡路者死。”一声闷喝,典韦收起刀落。只三步。就杀二人。神色沉稳如山,提刀直闯县衙。 县衙内,仆从很多。侍女们各个美貌苗条。 “你是什么人?”典韦所到之处,仆从侍女纷纷惊叫着避之不及。但也有几咋,撞着胆子,问了一句。 “县令在哪?不然你死乙。典韦废话不说一句,提着染血的刀子,就架在其中一咋。上前问话的仆人。冷声道。 “不。不知道刀架在脖子上。这仆从只觉得整个人凉飕飕的,但还是壮着胆子,哆嗦着道。 “扑哧。”一声钢刀花开皮肉的声音。这也是仆人最后听到的一个声音。 “你们呢?”把刀从这仆人的脖子上拿开,典韦转身问其他人的。被典韦割裂了喉管的仆从。顺势就倒在了地上。 “在,在后院前车之鉴。后世之师。有几个心智不坚的立教惨白着脸色,哆嗦着指着后院道。 二话不说。典韦提起钢刀继续往前边走去。 前边挡路的只要不是前来拦截的,一概无视。任由他们尖叫避开。 身体如山,行走间。步步沉声。手上钢刀染血。神色且沉稳平静。此时的典韦不像一咋,杀人的屠夫,而像一个冷静之极的战神。 “大人,大人不好了,有个壮汉提刀朝这边杀来了。”听见外边喧哗,而派人出去查看的仆人慌乱的回报类道。 “什么?”惊叫一声,樊道如同一只被踩着尾巴的猴子。憋红了脸。厉声道:“守卫呢,守卫是干什么吃的?。 “来人是陈留豪侠典韦。守卫。守卫可能已经被杀败了这仆从只看了眼提着染血钢刀的典韦就哆嗦着跑回来了,哪里打探到 “这厮真是太猖狂了。”婪道气急败坏道。 “行走间,数十人簇拥,威风赫赫。杀人时,群起呼啸。豪侠本就猖狂。要不然秦朝时,李斯不会言。儒以文犯法,侠以武犯禁了。”早年跟着曹缎身边。王守了解过一些法家的事情。法家最痛恨的就是两帮人,一个是儒生。二是豪侠。 此时,王守不禁出声道。 “不是感叹的时候,我们先走一步。他典韦再强也只是一人,只要我们出了县衙,去调集守城官军,灭他只是弹指间而已。”这时,类道也恢复了冷静,及其有条理的道。 “走。”一生经历的大风大浪也不少,王守极快的反应了过来,朝着后门走去。 “迟了。”一生断喝。典韦从正门杀入。收起刀落。砍翻了两个拦路的仆人。朝着王守,葵道二人扑去。 “怎么这么快?”樊道不可置信的看着典韦,人在典韦的钢刀下,被砍成了两半。王守只慢了一步,就被典韦削去了头颅。 怒目圆瞪。王守临死的时候也想不到,典韦会在他们商量怎么除掉曹禅与典韦的时候杀到。 “阴谋算计,还是我的钢刀快。”想着二人还在这里谈论商议着怎么阴谋曹禅,典韦就觉得一阵痛快。阴谋诡计,在钢刀面前只是一片纸糊。 “你跟曹禅也算是世仇。拿回去给让曹禅泄泄愤。”看都不看樊道一眼,典韦抓起了王守的头颅,用细绳绑在腰间。看了看四周的方向。朝着女眷安置的房间冲去。 内院的房间,典韦一个个打开。里边凡是妇人打扮的,一律格杀勿论。所谓豪侠是那种为了兄弟义气,不惜抛头颅洒热血的豪杰。但也是那种一怒之下,杀人全家的屠夫。 樊道不仅是县令,而且根基也在襄邑。襄邑婪家,襄邑葵家。 从一开始杀县令的时候,典韦就决定杀他全家,以绝后患。 用了大约一刻钟时间,典韦把房间全部搜擦了一遍。确认杀了干净后,才转身离开。 这时,已经有人通报了负责守城的县尉。大批大批的官军正逐步赶到。 典韦看准了方向,朝着南方挺进。按照约定,他的一帮兄弟是在那地方准备接应的。 “快点,快点。”县衙外。听见有人杀入县衙,只觉得头皮麻的县尉立刻带人前来。到了县衙,一听来人是恶汉典韦,立刻就下令把县衙团团围住。不敢冲杀进去。 “大人。他出来了。”一个副手,对着县尉道。 “你已经被团团围住。放出县令大人,不然休怪我无情。”县尉朝着典韦大喝道。 “放不出去了,死了。”一声如同地狱中传来的声音中,典韦忽然加,一咋。箭步,朝着堆积在门口的数十士卒冲杀而来。 “死了?”县尉还没来得及为这个消息感到震惊,典韦整个人已经冲杀了过来。 彪壮如山的身体,散出一阵阵气吞山河的彪悍气息。一声声沉稳的脚步声,如同擂鼓一般狠狠的撞击着士卒们的信心。 来人是恶汉典韦。横行陈留。无人能挡的典韦啊。 一阵心虚间,典韦已经杀到。“扑哧。扑哧。”典韦一刀快过一刀。有些人甚至来不及有所动作,就被典韦的刀取了性命。 “挡住他。”县尉一声厉叫,县令居然死了,虽然县尉与县令一文一武算是平起平坐。但因为世道乱了,需要有一人统一调度军队防守。朝廷已经默许了县令比县尉大一级。太守比郡尉大一级。 一县之尊居然死在县衙。摆在县尉的面前,除了捉拿典韦以外,没有第二天路了。 一声厉声大叫,自负还有一点点勇力。希望豁出性命抵挡典韦片匆。使得自己的军队能够困住典韦的县尉,咬着牙,提着长枪横扫了过去。 “碰。”典韦单手提刀,架住了迎面而来的长枪。县尉心神剧震中。典韦另一只手稳稳的握住长枪。 “起。”一声大喝,典韦整个手臂忽然胀大了一分,扑哧扑哧。包裹着手臂的衣衫,居然寸寸爆裂。县尉连人带枪,整个人被典韦单手提起。 不仅是县尉亡魂大冒,就连四周的士卒们也是一阵惊骇欲绝。眼前的这人,到底是魔还是人啊。 “轰隆。”乘着这一瞬间,典韦提枪横扫,连着还握着长枪另一头的县尉,如破浪一般砰砰砰。扫飞了大群人。 乘着一瞬间的缝隙,典韦持刀杀出。 说起来很长,其实只一瞬间。典韦就已经杀败了县尉。杀了出去。一阵沉寂后。勉勉强强的站了起来的县尉,忽然爆出了一阵嚎叫。“拦住他。”士卒们这才纷纷回过神来。奋力追了上去。 怒了,看见书评区很多马甲说什么魏侯的月票很假,什么后台可以修改月票数量。真的怒了。 真想指着那帮马甲的鼻子说,没看见老子是每天万字更新吗。日两万字是假的啊。 丹次狂暴两万字。怒求月票,求书友们为魏侯正名。另。心情浮躁,这章网码好就上来了。如错别字太多请原谅。 第一百二十二章典韦入曹城 二当典韦快步老讨条街的时候。居然涌出了数百跚八穿着各种各样的衣衫,甚至连兵器都不统一。 这些壮汉纷纷嚎叫一声,冲了上去。“大兄快走。这里有我们挡住。” “多谢了。”典韦来只来得及抱拳一声,立刻越过众人,冲了出去。这时陈盗,阮元,也率领着数十人,在南门守着。 这里的大部分士卒已经被他们解决掉了。南门暂时由他们控制。 大街上,很多人都因为南门的惊变而四散而逃了。无聊的望着街道的陈盗忽然振奋了一下,看着远处向这边跑来的典韦,兴奋的叫道:“大兄来了 “上马,冲过去阮元嚎所一声,提着刀,数十人一瞬间就跨坐上了战马。朝着典韦冲杀了过去。 数十骑如同飙风一般拂过整个街道,听着马蹄声,典韦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数十骑临近的时候,一个飞跃,跨坐上了其中一匹战马。 一伙人,火的朝着城内杀去。 回马枪。典韦不是那种放弃了接应他兄弟的人。那数百人,他会一并的带出来。 那数百人自前来接应典韦的壮汉正在与越来越多的士卒纣缠不休。但这些壮汉却半点也不感到绝望。因为他们坚信典韦会杀回来,带着他们一起走的。恶汉典韦就是那样的人。 身后越来越嘹亮的马蹄声,印证了他们的信念。 “走。”数十骑临近的时候,数百壮汉半点也不犹豫,纷纷架开了前边纠缠着的官军,转身离开。官军们还来不及追击,典韦带着数十骑迎了上去。飙风般,冲破了数百官兵的阵势。无数人惨叫着被践踏成肉泥。 “走。”来回冲杀了数次,典韦见那数百壮汉已经走远,低喝了一声,数十骑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朝着南门离开。 剩余下来的士卒们,眼见或已经血肉模糊,或倒地惨叫哀号的袍泽们,竟无一人敢追击。 “恶汉典韦。”有些人嘴中咀嚼着这个名字,只觉得心头震动,说不出的惊惧。 城池外,半里处,先走出一步的数百壮汉。在这边停下等待典韦。只休息了片玄。就听见了越来越近的马蹄声。 “大兄,大兄纷纷露出了高兴的笑容,对着策马而来的典韦抱拳道。 典韦肃然下马,对着数百人一个深鞠躬,随后抱拳道:“这次杀了县令,这段时间风应该很紧,就不多谢各位了。请各位先行散开。等事情告一段落,典韦再行谢谢各位。” 本来有很多话想跟典韦说的人都纷纷闭嘴。杀了县令,这件事几乎是捅破天了。当下,数百人齐齐对着典韦一抱拳,毫不二话,四散而走。 不远处,带着数百人前来迎接典韦的李本恰巧看到了这一幕。神色微变,有些话,觉得难以出口。 “带着你的人赶紧走。这件事最好不要跟曹家扯上关系。”典韦沉声对着李本道。 “壮士你呢?”李本问道。 “我去曹城见见曹禅。把这个带给他,然后再行去南方避祸。”典韦拍了拍腰间王守的头颅,对着李本道。 “就去曹城居住吧,您为大人杀了人。大人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他会留下壮士的李本沉声对着典韦道。 “哈哈。再说吧典韦哈哈一笑,避开了这个话题。杀了县令,曹禅恐怕也留不下他。即使曹禅有意留下他,他也不打算住在曹城,给曹城带去祸害。 两人相谈了几句后,典韦领着数十骑就往曹城方向行进。而李本则带着数百人与廖化会合,领着六千人转战去了更南边的许田去开采巨石。 这次死了县令,事情大条!不仅典韦要避祸,他们也得避祸。 曹城内,曹禅得到消息要比典韦进入曹城早了片刻。 这些消息属于机密,手书的话,会留下后患。因此,被李本派来回报的人,是用口述回报曹禅的。 “原来大兄跟樊道有旧仇啊曹禅微微动了动手段,为的是招典韦这尊大神入曹城,即使是被人痛骂忘恩负义也在所不惜。 但也没想到典韦居然与樊道有旧仇。 还有王守居然被典韦给一刀结果了。这更是出乎曹禅的意料。听回报的小卒说,典韦还打算把王守的头颅送回来个他泄愤。 曹禅心中升起了一丝莫名的情绪,良久后,才长出了口气,叹道:“心中之血始终未冷啊 “大兄放心。入了我曹城。我曹禅即使是再落魄,也要使得你威震天下。不堕了你那赫赫威名对典韦的愧疚,使得曹禅的心中次起了好胜之心,乱世之中重积累势力,而后积厚薄。曹城经过展,稳定了后,未必就不能更进一步。 天下大乱也是话封侯的时机,典韦入曹城,是曹禅亲自算计的结果,但曹禅不希望典韦死于无名。 “而扶大兄这尊战神名扬天下,我也不能只当个城主啊。”曹禅一手握拳,仰天看日,笑的郑重。“起码封列侯,拜将军。” 头戴汉冠,身穿宽大汉袍。 脚跨漆黑卜经行了冠礼的曹经彻底的褪尖了那一点的愕联六 “大人,在十里外现了典壮士一行人。”一个护卫急忙来报道。 “迎出曹城。”曹禅拂袖道。 车架而行,护卫相随。曹禅出了东门,站在烈日下,等待着典韦的到来。 片剪后,数十骑绝尘而来。当先一人身如山岳,长相雄毅。腰挂一颗硕大的头颅。 “咦,曹禅?”典韦惊咦一声,叫道。 疾驰而来的数十骑立刻戈然而止。典韦甩着开马缰,翻身下马。笑着道:“怪不得路上遇到了些骑着马的怪人,原来是你的探子。” 曹禅没回话,而是深深的看了眼典韦腰间的人头。王守。这颗刺儿,也算是拔出来了。 见曹禅盯着王守的又颅看。典韦哈哈一笑,从腰间取下头颅递给曹禅道:“送你的 郑重接过,曹禅单手虚引,轻声道:“请大兄入曹城 “我就不进去了。网杀了襄邑县令,得去充州避祸典韦摇头道。 “曹城不惧。”曹禅轻声笑道。说完后,也不管典韦脸上的断然,一把伸出手,抓住典韦的胳膊,就往朝城内走。 “走大力之下,毫无防备的典韦也不由的被曹禅拉了一步,就这一小步。曹禅额头上开始冒汗,真沉。 心中暗叫了声厉害。曹禅回头对着其他数十豪侠道:“一起进去吧。酒菜已经备好了 按照典韦的心思。绝不像连累朋友。但是现在当着曹禅众多护卫的面,典韦要是拒绝,恐怕就损了曹禅的威望。 心中一犹豫,典韦那如山岳般的身体,再次被曹禅拖动了一小步。曹禅的不仅额头冒汗了,气息也有些错乱。 看着曹禅那憋得通红的面容,典韦心中居然一软,脚不由的抬了起来。感觉到手中的沉重变为轻松后,曹禅笑了笑,拉着典韦的手,朝着曹城快步走去。“路上不是说好了吗?不进城了。”典韦的左右时,阮元抓了抓头,苦恼道。 “跟上吧。大兄都走远了陈盗也觉得莫名其妙,但典韦走到哪,他们这帮兄弟当然也跟着,回头招呼了一声,数十骑追着曹禅,朝曹城行去。 典韦入城,曹禅并没有大肆声张。毕竟典韦的身上还挂着一个条县令的命。 酒宴是早就设好的,因为曹禅滴酒不沾。如果他也在坐肯定会影响气氛。因此曹禅请了雄霸,许蛟等人坐陪。 他自己则带着王守的头颅去了一个人的坟墓前祭拜。 陈家人并不是那种家中钱财宽裕的人。因此陈蜿的坟墓之是一般。曹禅拿起了一只酒杯放在墓碑前边。随后亲自拿起旁边的酒壶往里面倒了满满的一杯。之后,才拿起王守的头颅。轻轻放下。 “你小子死的痛快啊。为了你姐姐厮杀而死,也值得。只是你也忍心留下你哥一个人。真是白认了你这个兄弟啊笑骂着,但曹禅的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来到这个时代后,陈蜿是第一个跟他有交情的男人。 想想陈蜿跟在他的屁股后边,两人的年纪明明还是陈蜿大一些,却屁颠屁颠的叫他哥。那段日子才是最艰苦,最艰的日子啊。 现在曹城已经初具规模,曹禅的实力也膨胀了无数倍。 不管是哪里来的压力,曹禅都有了一分还手的余地。 再也不是乱世中那无根的人。可以导受安逸,享受富贵了。只是富贵时,却没了兄弟。 看着陈蜿的墓碑良久,曹禅这才擦了擦眼角的些许湿润,苦笑一声,“不仅是血还未冷,连泪都还没干有。 “王守的头颅在此,你姐姐也住进了曹府,哥认了她做姐姐。下半辈子只要哥还活着一天,就拼死保护她一天,安心的去吧。”喃喃自语了不知多久,曹禅这才起身,抓起了酒壶,往地上倒了三次酒水,拜了拜陈蜿。随后,毅然离开。 去的人,已经潇洒的去了。只留下墓碑一座,供人祭奠。而活着的人,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在襄邑杀了县令的典韦就这么平淡的进入了卓城居住。在陪县在曹城内,还由不得别的势力插足。曹禅拍着胸脯对典韦保证,不会出半点事情。 典韦将信将疑的住了数日,见真的没生什么变化。曹城还是那个欣欣向荣,上万人一起干的热火朝天的曹城。 他这才放下心来,安心在曹城居住? 一晃就是十余日,明日是大善之日。宜嫁娶。也是曹禅大婚的日子。 这十余日内,陪县境内相安无事。无数度过了流匪之乱的平民加紧安置。旯能这个县令也是忙碌奔波。准备各项工作。 只是陪县境外,襄邑那边典韦杀了樊道全家的案子,在陈留掀起了轩然大波。因为当初流匪之乱时,典韦帮助过曹禅度过危机。因此无数人有些地位的当地豪强一齐声讨曹家。无数人或明里,或暗地里。指曹禅指使典韦杀了樊道,并且在事后收留了典韦。 陈留太守是个外来人,叫董浑。最近才来陈留任了太守的个;陪县曹家与陈留许多大族的纠葛也不大清灼破刀制的压力,一边焦头烂额,一边把文书上报各了豫州刺史。 这段时间,还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李本与廖化领着六千人进入许田,许田县令以为是流匪,惊惧之下送了十数车财物给了李本。 后来经过李本解释,县令才知道这六千人全是一个豪强的家奴。准备在许田开采巨石,铸造城池。 县令咋舌的同时,一边痛快的李本开了方便之门。使得李本在许田开采巨石很顺利。据李本派人传回来的消息说,这些天,已经凿出来了几块巨大的石头。准备运回曹城了。 天色大亮,礼乐声中。曹禅带人去了县城,拜见了岳父母。王家的几个兄长后。迎回了王燕。 因为曹母的坚持,婚房并没有设在曹城内的曹府内。而是在清河的曹家老宅内。经过流匪之乱后,清河村的王姓村民已经被清洗了一遍。曹禅一边修缮从王守手中夺回的曹家老宅,一边也迁徙了一些曹城的居民,进入清河居住。 现在的清河村也很热闹。 曹禅是曹城城主,凡是曹城居民都庇估在其下。搬来清河村居住的曹城居民也不例外。因此,曹禅迎王燕入村的时候,整个村子都一片欢声笑语。 无数人自内心的祝福这对新人。 这个时代的婚礼其实远不如冠礼那么繁琐。只进行了些礼节后就是宴请宾客的时候。 这次曹禅是逃不掉了。 对着满堂宾客。曹禅破例举着酒杯,对着四方宾客一一拜过。最后,仰头而尽。酒水是辛辣的,曹禅只觉得酒水如刀一般的割裂了自己的喉咙。 几乎一瞬间,曹禅的脸就通红。 “实在是不胜酒力,各位尽兴。”感觉自己快晕倒了,曹禅赶紧拜了拜,就脚底抹油。去了内院。 “哈哈哈,看到这小子喝酒跟喝药似的我就想笑。也是个能提刀杀人,兵乱中镇定自若的人物,却不喝酒。哈哈哈看曹禅那样儿,典韦哈哈大笑,笑的痛快。 “人生在世,有长有短。曹大人一身胆识,却不想居然是一杯即醉次看到曹禅这幅摸样的陈到,惊奇中,感叹道。 “哈哈哈听见两人的话语,顿时满堂轰然大笑。 走出了几步后,曹禅伸手扯了扯身上繁琐的吉服。只觉得整个人热的不行。幸好现在还的天气还算凉爽。微微的吹了吹风后,就舒服了很多。 不可否认,曹禅对王燕只是有些好感而已。比不上与王氏的患难与共。但是今晚,毕竟是她一生告别少女,成为人妇的重要日子。 “晚上,是属于她的。”看着不远处,大亮的房间。 抛弃了脑中的一些杂念,曹禅轻声念了一句。抬脚朝着那边走去。 房间被灯火染的通红。站在门外,曹禅似感觉到了一股暖风从房内透出。推门而入,曹禅跨了进去。 两旁清一色八个美貌年轻的侍女,弯腰对着曹禅福了福后,无声的走了出去。并带上了大门。 更加内里,一张大红色的婚床上。一位浑身穿红,脸上加了薄薄粉黛的少女。正睁着灵动的大眼睛看着曹禅。 王燕的年龄不过十五六,算是**。但是一身大红,加上她身为这个时代女子,身上又有种早熟早慧的气质。 曹禅朦胧的看着眼前这个少女,不管其他,这个少女是他的正妻,以后陪伴着他结伴行走的女子。 这是大婚。男人最重要的时复。 曹禅心中不由的涌起了一丝异样的热情,加上酒力的作用。曹禅也管不着眼前少女倒地是不是**。真与她好一回,算不算是侵犯未成年少女。 迈着坚定的脚步。曹禅走向了王燕。 王燕本就心中紧张,见曹禅一步步的接近,只觉碍手心都冒出汗来了。即使是她再怎么早慧,再怎么冷弃。 也不过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而已。 想起那日,母亲鬼头鬼脑的塞给自己的那画儿。王燕的脸色更是起了一丝酡红。醉人的红晕如同波浪般散了开来。 她的心扑通非通的似要跳出胸膛一般。 有人说,一个女人最美丽的时候,就是结婚的那天。曹禅只觉得眼前的女人美的不可用语言形容。 伸手挑起王燕尖尖的小巴,曹禅不由自主的赞了声道:“红颜娇嫩。” 一声赞叹,让王燕心中本焦躁,不知所措,羞涩等等情绪化为一团春风。鬼使神差的,王燕又想起了母亲送给的那画儿。 “请君怜惜羞答答的抬起头,努力的睁大了眼睛望着曹禅。王燕轻声呢喃道。 揽着王燕柔软的腰肢,曹禅解开了那一团碍事的腰带。轻轻一拉王燕的外袍。再解开了亵衣,亵裤。连那袜子也不放过。 灯光下,一团白的耀眼的小小羔羊,尽在曹禅的眼中。很男人的,曹禅扑了上去。 第一百二十三章 荀氏八龙 第二日,曹禅带着新媳妇前来大厅拜见曹母。 曹母一脸欢喜看着这一对璧人,对极为传统的曹母来说,没有成婚以前的曹禅始终都是未婚,就算是有再多的女人也是个光棍。 讨了媳妇,才算真正的成婚。 而且王燕这女娃还是地方大族出身的大家闺秀,从哪个方面看,都是让她满意的。 满脸深意的看了着王燕步伐凌乱的走来,曹母只装装样子,受了夫妻俩个对她一拜后,就拉着王燕的手,让她坐在边上,随了曹禅出去。 昨日才大婚,曹禅被勒令不许去工地,不许每天衣服上沾染灰尘。不许晚回来。 只是忙惯了,曹禅还真没办法闲下来。有些苦恼的回头看了看,曹禅还是起步出了曹家老宅,带着十余护卫去了曹城。 曹城外,一堆堆零时搭建起来的土墙,已经拆卸了个干净。 一万俘虏正在丈量出的棱堡外形上挖掘泥土。 棱堡的高防御力是曹禅选择它的原因,相比起来,人工方面的损失微乎其微。他有一两万人的可以挥霍。 巨石,砖头。再配合土。曹禅就是这么打算建造出一座坚固的城墙。守护曹城的安全。 城中心的新曹府,也在渐渐建造中。其实现在的曹城已经能在陈汤,许蛟等人帮衬下,正常运作了。没了曹禅一样也在展。只是忙了这么些天,曹禅闲不下罢了。 巡视了一遍后,曹禅再去了城外,看了看张碎的铁匠铺。现在铁匠铺已经全面的扩建了,学徒也增加到了三十个之多。因为搬到了城外,也不用担心敲打声会烦扰到其他百姓。因此,现在的铁匠铺几乎只能听到叮咚叮咚,打铁的声音。 曹禅在外边看了眼,并没有进去打扰。 巡视了一遍后。曹禅就返回了曹城内的曹府。新媳妇进门后,王氏的处境就有些尴尬了,曹禅把她留在了曹府内。 “夫人,大人来了内院,王氏手撑着下巴,呆呆的看着清河方向出神。因为大婚的事,她已经两天没有见到曹禅了。 心中想的慌。 “什么?”一声惊叫后,王氏在侍女膛目的眼神中,再快的窜了出去。 进曹府后,曹禅还没走几步。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阵香风中。王氏整个人就已经挂在了他的身上。 “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身体一沉,王再的重量,使得曹禅不得不单手托着王氏的臀部,对着王氏轻笑一声道。 “十年王氏梗咽着道。 “好了好了,别撒娇了。去给我倒杯水,弄些吃食来。我们说说话。”曹禅掐了王氏那弹性十足的臀。笑着道。 “嗯王氏点点头,从曹禅的身上爬下,扭着屁股屁颠屁颠的下去准备吃食了。 王氏走远后,曹禅才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叹了口气,始终还是对她不起啊。心中有愧疚,曹禅就在这边府上多呆了些时日。与王氏温存了许久。这才起身返回了位于清河村的曹家老宅。 虽然有娇妻,美妾相伴,但是婚后的生活总显得有些平淡。曹母看在眼里,心中也跟着叹气。这儿子自从经历大变后,什么都好,就是闲不下来了。 心疼之下,曹母就把原定十日后的回门,改成了第三日。 这日。风和日丽。曹禅与王燕同乘一车,带着护卫仆从回门。 “想没想家?”曹禅笑着对安安静静的坐着的王燕道,恍惚间,看见了当初的那个面对黄巾,仰着雪白颈项。自称大不了一死的少女。此时,少女已经成了少*妇。但那种大家闺秀的气质却一点也没改是 王燕摇摇头,去邻县走亲戚。一去大半月都是有的。嫁到曹家才三日,有什么好想的。 心下有些无奈,曹禅忽然脸色一摆,道。“过来。” 王燕楞了楞,还从来没有看过曹禅这么严肃的面容。心下有些惴惴,但还是咬着唇,微微的挪动了点距离,来到了曹禅的身边。 看着咬着红唇,委屈不已的王燕。曹禅强忍着笑容,猛的一把把王燕揽在怀中。王燕的脸蛋一瞬间就红了。 曹禅身上的那种强烈气息,让她一下子记起了,那几夜的颠鸾倒凤时的感觉。 “我曹家的大妇,不仅是要坐的厅堂,也要入的卧房。没人的时候啊,这张小脸蛋应该笑的妩媚。而不是端庄死,板。”扯着王燕吹得弹可怕的嫩连,曹禅笑的有些放肆。 其实还差了一句,入得厨房。想想现在的曹家,根本不用王燕亲自下厨。这句话被曹禅给扣下了。没说出口。 话说回来。反正曹禅并不想取王燕只是取了个摆设。女人还是用来的疼的,并不是摆在大厅里的物件儿。 王燕从小的教育就是端庄,端庄再端庄。在出嫁的前夕,母亲更是教导了她几天的规矩。 入曹家,做人妇后要怎么怎么的。 王燕有些听不懂曹禅的话,但现在的曹禅是如此的强势。如此的不可置疑。王燕只有乖乖的点点头。 还不等曹禅继续调教这位娇小的妻子,马车就停了下来。曹禅放开了王燕,看着脸红红的王燕,笑着道:“到岳父母面前,可不要脸红妩媚喔。要端庄,端庄 取笑声中,曹禅转身走下了马车。 王燕的心还砰砰砰的跳着,身子还有些滚烫。嗔怪的瞪了眼使坏之后,又不计后果。飞快溜走的曹禅。 王燕左看看自己,又看看自己。在车内整理了良久,这才起身出了马车。 门口,黄老管家已经给曹禅这个新姑爷见礼了。见王燕从车内出来,又给王燕行礼道:“小姐。” “嗯。”曹禅的突袭,让王燕还没彻底平静下来。迎着黄管家的目光,王燕有些羞怯的应了声。 黄管家虽然有些奇怪自家小姐怎么变得有些小家子气了,但想到姐已经是曹家媳妇了。也就释然了。小姑娘的脸皮变得有些薄了。 黄管家心中笑了笑,脸上却很合乎规矩的请了姑爷与小姐进去。 进门后,自然先拜见岳父母,几个兄长。王遂也不是那种刻板的人,拜见拜见也就是了。乐呵呵的看着女婿拜见完后,就打了王耀等几个儿子。让女儿与王夫人一起呆着去。 独自一人领着曹禅去了书房。 “你伯父要升官了。”书房那是正式谈话的地方,曹禅见王遂带他来这里,就意识到了王遂有正事与他谈。果然,网坐下,王遂就开口道。 “那陪县怎么办?”曹禅很快就意识到了王遂话中的深意,出声问道。 王遂赞赏的看了眼女婿,能这么快的意识到自己的意思。这女婿不愧是他看重的。 晃能当了一辈子县令了,如今都快到不惑之年了。升官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反而在陪县是山高皇帝远,威望也很重。地位牢固。而且还可以庇佑王,曹两家。 但是现在有人让他升官了。 “这次流匪之乱,你伯父上报给了陈留方面,你伯父只是略微提了下自己,功劳都给你写着。但是襄邑那边典韦杀了县令的事情,却给你拖了后腿。有人借机向陈留太守董浑进言,抹消了你的功劳。把这斩数千的功劳都算到你伯父的头上了。因此你伯父升官了,昨日就已经动身。去河内做太守。朝廷也将不日派遣县令下来王遂把其中始末说了一遍。 “伯父升官的情况还不算太糟,关键的是,新来的县令如果与我们有仇?那才是灭顶之灾曹禅立玄意识到了其中的关键,沉吟了片复,抬头对王遂道。 “没错。这新县令才是关键。因此我给太原王家在洛阳任职的官员写了封信,直接派人送去了。这新县令不一定是我们两家的最近人,但绝对不能是颍川侯他们的亲信。”王遂道。 曹禅默然,颍川侯是皇帝的堂弟。这是优势,再加上曹家的诸多敌人周旋。王家只依靠太原主脉的力量已经明显不够了。 而且太原王家肯不肯尽力也不知道。毕竟都几代人过去了太原王家与陪城王家已经渐渐疏远了。 这一点王遂心里清楚,因此王遂心中只想上边派遣来一个无关紧要的局外人来做县令。这样王曹两家才有回旋的余地。 “这样下去恐怕不行。岳父与十常侍,或是大将军何进有没有联系?。曹禅心中却知道如果单单靠太原王家的力量,肯定会失败。想了想,曹禅抬头问王遂到。 这个时代中,后世赫赫有名的诸侯们都还是小人物。真正的大人物就那么几咋”十常侍,何进是其中最大的势力了。 “与这两咋。人中任何一人有联系,就会得罪另一人,后患无穷。我与你伯父能在小小的陪县内安逸,就是因为与这两人没有任何的瓜葛王遂摇头道。 政治上没有任何野心,自然也就保之处。 曹禅失望之余,也对王遂与晃错佩服的很。 在政治上能够抛却种种诱惑,始终保限,但却保住了性命。在这大汉朝阴暗的天空下安身立命。这才是聪明人的选拜 但是现在的他们,如果再不联系联系上边的大人物。投靠一下,恐怕。 何进。十常侍。这两人各自有各自的优势。十常侍是帝王心腹,只要皇帝还在一天,地个就稳固。而何进则是外戚,而且还是大将军。在政治上唯一可以与十常侍对抗的人物。手底下聚集了一大批的人才,重臣。 按理说何进的潜力比十常侍强大无数倍。但结果在政治上的交锋,还是靠人的头脑的。并不是潜力说了算。 最终何进惨死在十常侍手中。 从这一方面看,论起阴谋诡计,何进根本不是十常侍的对手。而且接近十常侍也比较容易。 “岳父家中可有余财?”曹禅问道。 “结交十常侍?”王遂反问道。 “时局不同了,如果岳父再想保还不如拼搏一番,杀出一条血路。”曹禅道。 “那为什么不是何进?王遂问道。 “何进好大喜功,又注重名声。行事起来,难免束手束脚。危难的时候,还是十常侍比较靠谱。而且十常侍卖官卖爵,明码标价。也容易接近。”曹禅笑道。 政治上如果有野心。就要投身到斗争当中。如果在唐唐盛世,那么投靠皇帝是最好的选择,如果在朝局纷乱难明的时候,就得选择其中一股势力投靠。 是胜是败可以说是在赌命。王遂老了,不仅心老了,而且在政治上的前途也几乎没了。这个时候杀进去很不明智。 但是各方面的压力。还有眼前这个正充满了朝气,前不久才及冠的女婿。却是处在冉冉而上的年纪。 “家有余财一万金。”王遂道。 “请岳父倾尽家产。”曹禅后退了一步。举拳对王遂拜了一拜道。 “值王遂摇头笑道,对王遂来说,倾尽家产换取王曹两家的平安,换来这个女婿的飞黄腾达,是很值得的事情。 今日是回门,也不能老与王遂坐在一起谈论正事。接着谈了几句后,曹禅就起身告辞。去了前院寻了王耀兄弟几个坐坐。 曹禅来的时候,兄弟三个正跪坐在院子内,交谈着什么。 三人虽然是兄弟,但嫡庶有别,虽然王善是长子,但却是庶出。因此,三人中还是以王耀为尊。王善,王德在交谈间处处都谦卑一分。 “宗嗣来的正好。”见曹禅向这边走来,王耀眼神一亮,迫不及待的招呼道。 “兄长这是?”王耀的态度让曹禅有些奇怪,跪坐到王耀的旁边。道。 “听没听说过荀氏八龙?”王耀问道。 “荀俭、荀偎、荀靖、荀煮、荀慌、荀爽、荀肃、荀筹?”曹禅心中想了想,出声道。 前世时,偏好谋臣,武将。曹禅对荀攸。荀彧二人颇为了解。因此连荀彧的父辈,荀氏八龙也研究过一点。 荀氏八龙,以长兄荀俭为大龙头。或出仕,或作学问。各有其名。这八个人的存在,可以说是荀氏最为耀眼的时候。而现在颍川荀氏闻名后世的荀攸,荀彧都还没迹。荀氏八龙中也仅存三二。荀氏的影响力略微衰退。 “对,对。就是这八条龙。为兄认为荀俭最年长,理应是龙头。而善兄与德弟却说荀爽才学最高,能力最重。论才学,荀爽应为龙头。宗嗣你评评理,这世上应该是礼数最长,世人排最年长的荀俭为龙头,并没错。”王耀急道。爽支撑荀氏门户。龙头应该属荀爽。”王善却道。 曹禅失笑,王耀认为年长为尊,是儒家推崇的礼数。而王善认为以才能为尊,也是很理智的说法。 “宗嗣为何笑?”王德奇怪的问道。王德的话也让王耀,王善二人把目光看向了曹禅。二人很感兴趣的看着曹禅。尤其是王善更是好奇曹禅能说出什么样的话来,因为王遂常常在三个儿子的面前提起曹禅。 “前人铺路,后人搭桥。何必分尊卑?”曹禅摇着头笑道:“荀氏八龙中大龙头荀俭成名最早,是基石。荀爽排行第六,能力虽然最高也最有名望。但也是因为荀俭铺垫出来的荀氏八龙这块金字招牌,才能走到现在。相辅相成,共同支撑门户。何以分尊卑?。 说完,曹禅笑着看着若有所思的三人。这三人的性子都是绵软和善的。说到荀氏八龙,也是因为他们兄弟几个身份不同,嫡庶有别。互相谦让而已。 王耀出言以年长为尊。就突出了王善庶长子的地位。而王善,王德二人却说应该以才能为尊,就是突出了王耀的地个。 抡起才能,尊卑。三人中,将来必定是王耀支撑门户。 荀氏八龙不过是幌子。真正的是他们中间的兄友弟恭而已。 岳父把儿子们教导的这么谦让有礼。也是王家的造化。 曹禅心中感叹。 “是极,是极。如果荀氏八龙,少了任何一人,也就不会有今日的声明赫赫的颍川荀氏了王耀抚掌一笑,与王善,王德二人对视了一眼。三人齐齐出了一声大笑。 支撑门户,还是得靠兄弟齐心。三人自然而然的明白了这个道理。 笑过之后,王耀忽然冉曹禅道:“宗嗣似乎对颍川荀氏比较有心?” “嗯,仰慕已久。”曹禅并不否认,对荀彧,荀攸叔侄,曹禅可以说是仰慕已久。横跨了千年的仰慕。 “你嫂子有些想家了。前些日就念叨着想要回颍川看看。只是单儿还不宜奔波。为兄打算三四月后,等单儿再大些,去颍”拜会下岳父母。一起去?。王耀问道。 王耀口中的单儿是王耀的嫡子。才一岁多点。 “去曹禅心中一动,脱口而出道。颍川,去见识下后世赫赫有名的荀彧,荀攸叔侄也不错。 何况那里还有一个颍”侯。去见见这个大仇人。也是应该。,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二十四章 陈宫坐县衙 儿县城王家内小一住了几日,曹禅就带着王燕回了曹城。以州,必要的程序也算是结束了。 曹禅不由的又扑到了曹城的建设中。 随着挖掘的继续,曹城城外准备构建棱堡的城墙的大概规划已经完成了。一个座拥有十六角的棱堡。 棱堡的建设意义其实就是为了在小的城墙上,驻扎最多的兵力。最广大的杀伤范围。兵力的多寡,决定突出角的多寡。 曹禅别的没有,就是人多。计戈练的两千兵丁。再加上那六千家奴。共计八千人。足以驻守十六个突出的角所带来的额外城墙长度。 想想看小八千人齐齐站在一座人口不足一万人城池的城墙上。阻挡近十万人的猛攻。 何等的壮观。 曹禅打算在这种变态的防御力上,更加宽城墙的宽度,上边可以跑马。尽量的做到在战争时候,能够更加迅捷迅的调动防御兵力。 三丈宽,大约十米的距离。高度也只限于三丈。 外侧最下边用巨石堆积,上边用芬土铸造。城墙内侧则是用砖头堆砌。因为考虑到三丈距离,不可能用全部以巨石,或是砖头打造。当中就以芬土填满。铺平。在上边,可以跑马车。 当初设计城池,还担心预算不够。但是现在却大可不用担心,尽一两万的人马,可以很快的建造出一座坚固的城墙。 人工不需要花钱,泥土是现成的。砖头也是现成的。场地也是现成的。巨石则需要花费一些资金。不过也在曹禅的接受范围之内。 建造这么一座城墙,曹禅不会一下子倾家荡芜 因为以上种种原因,家中的王管家已经对曹禅所谓的建成计划,再也没有一丝反对的声音了。 连城门曹禅都计划在锻造了。清一色十年以上的圆木弄出来的厚实木板,再用钉子钉上张碎铁匠铺出产的巨大铁制横条。尽最大的力量弄成坚固。 数日后,建城墙所需要的地方都已经腾出来了,顺便连护城河都挖好了。只是护城河并没有水,也没地方引水。只是个名为护城河的巨沟而已。 也在当日,李本安排的一对千余人人马也顺利的返回。每辆牛车上。载着两块高半米,宽半米的巨石。 经过工匠的细致切割,巨石的外形尺寸几乎都是一样的。而且还是清一色的青石。 五百人或帮忙推车,或是护卫。从许田进入陪县,再到曹城一共用了五日。 曹城内剩下的一万左右的俘虏,一共分成了三个个部分,一部分在工匠的指挥下建造城墙。另一部分则开始建造城中心的新曹府。 因为要节省土地面积,新的曹府设计的并不太大。够住,也够精致就行了。 第三个部分则是建造曹城的另一半面积,那里荐建造酒楼,市集,客栈,商铺。 这一部分客栈等,曹禅并不打算免费放送,而是打算租出去。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书房内,曹禅与李本,陈汤还有王管家三人分主次坐着。 “大人,这是不是太大了些?”李本不禁问道。曹城一共四大区域,难免两个区域就可以安置下数千人,而且绰绰有余。北边两个区域按理说也能够容纳下数千人。这么大块的地方。全都做了商铺,客栈等,实在是太大了川。 “我还嫌不够大,陪县地处要冲,关东进入洛阳中,诸多大路其中就有一条是在陪县的边上。因为前任晃错没有野心,并没有加大改革,促进这一繁荣。我们曹城再好可以利用一下。把曹城打造成为一座收容南北西东各地资源的商城。到时候,这座小城肯定不够用。城外恐怕还得建造一座专门的集市。”曹禅笑道。 很久以前,曹禅就注意道了陪县的地理位置的特殊性。可以说是垂涎已久,现在曹城逐渐完善。不开一下这优势,实在可惜。 尤其还是现在战乱平凡,各个地方都很乱。陪县刚刚经历流匪之乱,不管是兵力上,还是安定程度上,可以很在很大的程度上吸引各地上人,选择从陪县这条路进入洛阳,往返南北。 “建造这么多,恐怕没人经营啊。”陈汤皱眉道。 “招商。城内不是有数千人吗?”曹禅笑道。 “一大群农夫,让他们去经营店面实在是太难为他们了。”李本插嘴道。减。大多都是妇人,孩子。她们这些妇人种田地的话,实在是照顾不来。让她们经营店铺,清闲又能养活自己我这里有管家,也有账房。可以稍微的教导一下那些妇人,粗略的算账技巧,还有进货等渠道。”曹禅笑着指着王管教道。 其实曹禅这是变相的在照顾那些在流匪之乱的时候,为了曹城失去了男人,儿子的妇人们。经商远比种田来的清闲,而有前途。 “那行,就听大人的。”李本道,曹禅几乎把计划都安排好了,妥妥当当,似乎只等那些农夫,农妇转 “那行,等一下你出去贴告示,一座商铺需要多少钱,一座客栈,酒楼又需要多少钱曹禅对着李本道。 “大人,收钱恐怕不合适王管家忽然插嘴道。 “怎么了?”曹禅皱眉冉道。 “陪县人口少,土地多。又安定了十数年,虽然上次流匪之乱破坏了去年的收成,但是历年来许多村民都囤积了很多的粮食。手上有钱的反而少,大人可以用粮食代替钱。一方面可以放方便百姓们脱手手上的粮食,另一方面,也可以缓解下曹城的粮食压力。”王管家细细的道。 曹禅拍拍脑门。菩笑着摇摇头,最近只盯着建城等大事了,反而忽略了民生,一般的农夫家有余粮,却没余财。 伸手要钱是要不来的。要粮食到是有一大把。 “好,下去计算出来。每一座商铺要嫁多少粮食。每一座酒楼要价多少。都交给李本书写出来,出去。对了。如果有意购买的,家中有男人的要付全部。家中没有男人了的,只需要付一半。”曹禅吩咐道。 “诺王管家,李本二人应声走了出去。 粮食,也是曹城目前的稀缺货,人工可以不算,但是一天的吃食,却是要给那一万人吃的。就算有陪县全力供应,就算有上次缴匪获得的粮食。也不够用。 这次拿商铺换粮食,倒是可以缓解下这压力。只是也不是长久之计,看来得组织人手,拿着钱去邻县或者耍远的地方去购买粮食了。 曹禅心中暗暗计算着。 “这是什么?”曹禅对曹城的规划可以说是细之又细,连公告牌子都有。大约每条街都有三个牌子。 李本与王管家合计了下价格后,写在纸上。派遣了十数个识字的人,带着公告。贴满了曹城内所有的公告牌子。 每个公告牌子都有两个人把守,其中一个识字的一个是兵丁。现在春耕还没开始,百姓们都闲的蛋疼。在家带孩子的妇人就更多了。大声吆喝几声后,就有些百姓围了了过来。在公告牌子附近指指点点不明所以。 “大人要建造商铺若干,酒店,客栈若干。你们中应该也有常常跑县城买些柴米油盐的,应该知道商铺是干什么的。赚不赚钱。大人决定,在商铺等建造好后,出祖给你们,你们只要先交纳一定量的粮食盘下商铺,就可以经营了。其中店铺要付五石粮食,以后每月上交半石粮食。客钱,酒楼等需要上交十石粮食,以后每月再上交一石粮食。对了,对这次战争中,家中死去了亲人,没有男人的人家,大人还有体恤,只要上交一半即可。如果不懂经营,我家大人还可以派下人给你们教导你们最基本的,算账公告牌子站着的两人中,其中识字长相斯文的男子在公告上边指指点点,大声解释着。 “这人群中,低声细语的声音更大了。大多数人都脸带迷茫,尤其是那些妇人们,脸上更是懵懵懂懂。唯有一些有见识,有些眼光的男人。若有所思。 大约片玄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魁梧的汉子。这汉子眼中闪着冷静的光芒,弯身问道:“大人为那些失去了男人生计艰难的家庭减半价钱是大人的体恤,那些店铺商铺。等小的也没有疑虑。是肯定赚钱的。只是小的对那酒楼,客栈什么的,却有些想不通。曹城内大多都是普通百姓,酒楼客栈又怎么会有生意?。 “问得好长相斯文的男子赞赏的看了眼出声的汉子,随即笑着道:“陪县是处于什么位置,你们中有些人也应该知道的,来往商人很多。酒楼客栈当然是为了那些商人准备的。只是啊,现在曹城还在建设。将来的事情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大人说了,要盘下酒楼,客栈,还需要看你们的魄力。如果一家吃不下,可以几家人一起商量着一起盘下来。而且如果没开业,我家大人不会收取那每月一石粮食的租金 没生意,当然就不能开业。不开业不用交租金。曹禅这样做算是极力的考虑曹城百姓的承受能力了。 等有商人走入曹城歇脚,走入曹城中转南北各种商品的时候。那些酒楼,客栈什么的肯定火红。百姓们有了盈利,就可以交租金,就可以源源不断的促进曹城的安展。 长相斯文的男子越说,他前边的那个冷静汉子的眼睛就越来越亮。到最后简直就等于是放光芒了。 “我看这买卖有八成会赚。你们回去跟你们家男人商量。或是找长辈商量。赶紧做决定吧冷静汉子大声对着四周的百姓们说了一句后,就匆匆离开了。这汉子也算是有些见识,也有魄力,他准备和家里的哥哥,失去了男人的弟媳。一起商量着盘下一座客栈经营。 陪县的十数年的安定,确实让有些人家家里粮食多的吃不完。囤积下来有不少,三家人一起出力,十石粮食还是挤得出来的。而且大人还说,失去了男人的家人可以价钱减半。 他…就失尖了男人,应该可以享受此优惠改善下弟媳儿越想,这男人就走的越快,恨不得立刻回家。 曹城内生这一幕的地方有很多。农民不会算账,也没魄力,但是总知道干商铺比干农田要好的多。 曹禅给他们搭桥铺路,简直是天上掉了馅饼。 晚上无数百姓家里都亮起了油灯,有些人家直到天亮才熄灯。 第二天一大早,有数十人来到曹府门前。求教盘下店铺的事情。其中有充满了干练的妇人,也有精壮汉子,当蔡也有一些老年人。 这些人都是有魄力的人。人数方面曹禅也比较满意了,毕竟曹城才数千人的规模,一千户左右的户口。 有数十人来做商贩。已经算很不错了。 当即,曹禅就带着王管家一起请了这些人入曹府后院商议。大致的事情,曹禅都在公告里边布了,这数十人也大多了解。 但还有些细节,这些百姓也提了提。比如说,有人不识字,不会算账。曹禅承诺派人教导他们,具体怎么去哪里学习。这些都是百姓们疑问的地方。 曹禅一一解答。并且当即敲定了一座空着的院子,打算派账房去,教导这数十人,怎么记账,算账。进货,出货等。 曹禅很痛快,这些百姓也很痛快。数十人中,大部分都盘下了店铺,打算经验各种生活用品。只有少数一些极有魄力的人,盘下了酒楼客栈,打算等曹城繁荣了之后,再开业。 每人需要交的钱粮也丝毫不含糊,都是一次性付清。曹禅也根据承诺,给了那些失去男人的家庭减免了一半的粮食。 大约忙活了一上午,王管家才收完了粮食,登记造册。只要那些店铺,酒楼等一造好,就可以让百姓们入住,贩卖了。 一个上午的时间,曹禅也赚了个手软。整整二百多石,两万多斤粮伞。 “搬进粮仓。”看着满院子的一个个麻袋装着的近两万斤粮食,曹禅大手一挥道。 “诺身边的护卫们大声应了声,麻利了叫了些,一起搬运了起来。 “能有眼前这些成果都是管家的功劳。去账房那里领十金吧硕果累累,曹禅也没忘记了当初提意见的王管家,要不是这个管家在,他没准建造了商铺,转眼间就免费送给百姓们了。那时候还是懵懵懂懂,什么都不慢。根本没有招商出租的念头。 “老奴祖上四代都在王家任管家,管事等要职。大人是王家的姑爷,给姑爷提个醒也是应该的王管家很谦卑道。几代人都生活在王家的羽翼之下,王管家的思想里早就已经根植了身为下人的觉悟。 “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才能吸引人为我曹家效命,保证我曹家长治久安。如果赏罚不明,那离我曹家败落也就不远了。”曹禅笑着摇摇头道。 “多谢大人赏赐。”王管家虽然满脑子都是下人的觉悟,但却也是个明白人,听曹禅话中的意思,这赏赐是不拿也不行了,也就顺从了曹禅。 “这就好啊,对了,还有那账房。当初他也是出过主意的。也一并有赏见王管家乖觉,曹禅笑道。 “谢大人王管家欠了欠身,再次谢了曹禅。 至此,店铺的处理也处理完了。当然,如果把曹城四大区域中的两个区域全部建成为店铺。集市。等等。曹城百姓盘下的数十座店铺等于是九牛一毛。 剩下的还得等将来彻底曹城建成了,来往的商人多了。靠商人吃下去。城墙,商铺,宅院。都在建造。在近一万人的挥汗如雨下,曹城的一切都在不断的被完善。 一个月后,曹禅领着全家搬出了清河村的曹家老宅,回到了曹城内的曹府居住。毕竟那里没有曹城安全可靠。 在曹家老宅住的那几日算是蜜月了。 正午,曹禅网用了膳食。在书房内坐了一小会儿。王管家就来报说是王家有家奴到了曹城。 曹禅心中一动,距离上次去县城也有七八天了。算算时间,新县令的人选也应该下来了。 心中暗想,曹禅招呼一声,让那家奴进来。 “姑爷,老爷请您过去一趟,说是新县令的人选下来了。需要您去露露面这家奴一进来就给曹禅行礼,而后恭敬道。 “去露露面曹禅很快就想起了那日在王遂府上的一番交谈,需要去露面。看来这新县令不是与颍川侯亲近的仇敌,也不是王家的亲近人。可能是从局外人中选了一个过来。 不枉费王遂散尽家财联络了十常侍,算是在跟颍川侯的交锋中得了一场平局。 “你可知道新县令是何人,以前在哪里任职?”曹禅问道。 “老爷说新县令姓陈,名宫。以前在中牟任县令。”家奴的回答让曹禅倒吸了一口冷气。 陈宫?不是个好糊弄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