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初汉》 第一章 我靠!干脆老子改名窦娥得了。 当那子夜之交,一道诡异的紫色雷电撕开了狂风劲吹,暴雨滂沱的夜空,降临到了正在大树脚下嘘嘘地我的脑袋上时,全身蓝紫电蛇缠绕的我突然之间有了一种空灵的明悟,我肯定是要穿越鸟一一窦琰。(手打小说) “你是我爹?你确定!”窦琰目无表情地瞪着跟前这位穿着一位身形健硕,身着古装汉服,头上束冠留着三缕长须的中年老帅哥,很有一种想要拿鞋底子往这丫的脸上狠抽的冲动。 虽然你很帅,旁边那位古装中年熟妇和那位正咬着嘴唇的古装少女也很漂亮,比起电视明星不逞多让,可问题是我爹娘在几年前去跟阎王爷玩斗地主去了,想要冒充,好歹也得化化妆,脸上打点皱纹,扮得像我爹娘一点,服装时尚现代一点,居然搞古装来跟玩我?坑爹呢! “当然,我可怜的琰儿。”这位老帅哥还没开口,旁边的那位神色憔悴的中年妇人已然扑了上来,一把抱着窦琰就作喜极而泣状,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这位中年女子那情真意切的目光与这个无私而充满了温暖的怀抱让窦琰没来由的心一软,任由那自称是自己娘亲的中年妇人抱在了怀中。 “三日之前那天夜里大雨滂沱,琰儿你醉酒回府的路上,居然让一道雷霆给生生的劈昏死了过去,娘当时……”中年妇人抬起了手,抚摸着窦琰的脸庞,大颗大颗的泪珠而从那双充满了爱怜与疼惜的眼中流散了出来,晶莹,透亮,让窦琰有一种心痛的难受感,情不自禁地抬起了手,待指尖触到了那还带着温热的晶莹泪水时,窦琰才惊觉自己居然作出了这样无意识的举动。 “你确定我是你儿子?”窦琰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 “娘亲生你养你十余载,岂能不知你是不是我儿子?”中年妇人爱怜地握住了窦琰的手,一脸的忧喜交集。 “琰儿,你昏迷了几日,或许是有些神智不清了,你娘亲足足守了你两天三夜……”旁边那位中年老帅哥抹了把脸,向窦琰温言解释道,他双眼里边透出来的心疼与慈爱同样让窦琰觉得心头揪得难受,如果说这老帅哥和这位妇人是在表演,那么,奥斯卡最佳男女主角早就该颁发给中国演员了。 “娘亲、父亲?”窦琰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像是正被一群非洲野象狂踩的大鼓,差点儿就跳出了胸腔。一面用心地观察着周围,他可是记得很清楚,他所在的地方可是县乡级别的地区,并且所属城市已然经过了近二十年的拆迁,近乎完全现代化的新城,根本不会有什么古旧式建筑,可眼前的一切没有一丝一毫的现代化气息,这让窦琰心里边开始发毛了。 窦琰手按额头,表情作迷茫状,仿佛是在回忆,心里边盘算个不停,自己确实是挨雷劈了,这一点,窦琰绝对记得十分地清楚,可问题是自己不仅仅没有呃屁变得外焦里嫩,还多了一对父母一个妹妹,这说明什么? 穿越?还是被人忽悠?窦琰眼珠子一转,脸上的迷茫之色带上了一丝痛楚:“我怎么想不起来了,我头疼,我一想东西就觉得头疼。”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中年妇人看到窦琰那痛苦的表情,顿时大急,很快就有早就等候在一旁的医者冲了上来…… -------------------- 其结果就是窦琰被一伙人团团围住,连哄带吓,就差捏鼻子抄刀子来威胁的情况下,满怀悲伤的窦琰让中华民族中草药浓缩的精华给折磨得欲仙欲死, 窦琰最终被迫使出了杀手锏,翻着白眼作安然入睡状,总算是把这一票人给忽悠了过去。 不过这群人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就在榻前交谈了起来。一位应该是大夫的老年人一番解释,大意就是窦琰这倒霉孩子让雷劈之后能够活下来已然是天之大幸了,而且方才醒来之后神智清明,说明没有被劈成白痴,至于记不清自己的父母爹娘嘛,应该是让雷劈引发的后遗症,想来静养一些时日之后,应该会恢复。 这么一番解释总算是让在场的爹娘(伪?)妹妹(伪)放下了心头的大石,嘱咐了一番那些下人好生伺候,这才离去。 那位声音苍老的大夫怕是也没见过让雷劈了还能活蹦乱跳的大活人,不过他能够编排出这样似是而非的理由,忽悠住在场的人,躺在床上装睡的窦琰不由得暗暗敬佩那老家伙,实在是太会忽悠人了,让窦琰很想爬起来跟他交流一下心得的冲动。 “你是……”在榻上挺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窦琰这才小心地睁开了眼打量四周的环境,唔……不得不说,一个很完美的古典是建筑与装修,至少窦琰这位好歹在装修公司里边混了仨月的现代人没能发现任何一丝与二十一世纪相关的事物与风格。 不论是那悬挂着的纱帐,还是那束起的风帘,又或者是掩盖在自己身上的被褥和衣物,还是那些摆放在房间之中的陈设,都显得有些陈旧,但是都浆洗得很干净,一句话,绝对不是新装修的。 短短的小半天时间里,通过旁敲侧击,威胁利诱等各种手段,窦琰终于从那些留下来侍候的下人口中得到了他所想知道的一切。 窦琰也终于明白了一个残酷,或者说幸福的现实,自己的的确确成为了一位在二十一世让雷劈得身体外焦里嫩之后的灵魂穿越者,唔……说得玄幻一点就是夺舍重生,说得艺术一点那就是他抛弃了腐朽的过去,在这副崭新的躯壳中获得了新生;如果按照医学工作者的角度来形容的话,丫就是一个**型性妄想偏执型精神病患者(注,妄想型精神病患者经常会以为自己是另外一个人,甚至有些病人以为自己是古代或者近代伟人。这类人,在穿越者那严谨的医学世界观中,应该就是古代或者近代人士穿越到了二十一世纪之后的悲凉下场……)。 -------------------- 但是,窦琰坚信自己是灵魂穿越,因为他穿越之前的所有记忆都存在,包括他在十一岁偷看隔壁家的小媳妇洗澡,十二岁零两个月又一天的时候第一次梦遗……更别提他对于自己从小到大的成长记忆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断裂,甚至连他第一次走到小学校门时的第一切语文课上的是什么课文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仿佛老天爷是要特地地提醒他是一位穿越份子,才让他的记忆力显得无比的超群。但是令人遗憾的是,他夺舍重生后,这具身体里原本的灵魂居然连一个记忆碎片都没给自己留下,只给自己留下了一具过期正太之躯,连一丝关于他周围的一切记忆都没留下。 想想自己也实在他娘的倒霉,不就是在乡里开会的时候,跟人一块把那位新调来的乡长给灌成了醉鸡,心满意足地顶着大雨蹒跚地窜出了门去撒尿的功夫,就让一道雷电给抽中,然后来到了这个时代。 发了一小会呆的窦琰问到了一个与自己切身利益迫切相关的问题。而家丁下人接下来的回答让窦琰眼珠子鼓了起来,呲牙咧嘴足足傻了近半柱香的功夫。 “你是说我爹就是那个窦太后的侄儿窦婴……大汉的大将军、丞相、魏其侯窦婴是我爹?你确定?”窦琰觉得自己心跳在加速,大脑在充血。卖糕的,不是吧?自己居然一穿越就傍了一款爷?呸!应该说是傍了一款爹才对。 跪坐在窦琰跟前的家丁眼珠子同样鼓了起来,小脸吓得煞白。“公子您可别瞎说,主人如今可不是什么大将军,也不是什么丞相,更不是什么侯爷。这些话要是传出去,可真要出乱子的。” 窦琰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也对,现如今不过是汉景帝初年,说起来自己的偏宜老爹应该还没发迹才对。“” 魏其侯窦婴是谁?好歹都是窦家的人,窦琰这位网络历史穿越小说迷要真不知道,那就真在二十一世纪白活那么些年了。 他不仅仅是那位盘据了汉景帝时期和汉武帝初期,可谓是那一时期最为强势的女人:窦太后窦漪房堂兄的儿子,更是外戚窦氏之中最有才华者,官至大将军、宰相,虽说靠了外戚的身份和窦太后的宠爱沾了光,可这并不能否认其功绩。 不过,窦琰从最初的震惊之中清醒过来之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这位在汉景帝时期起起伏伏,以及在汉武帝初期显赫的魏其侯,最后的结局却是因为太讲义气,替朋友灌夫出头,跟那王太后的弟弟田蚡单挑,结果让田蚡与王太后一块合伙怂恿汉武帝刘彻,把他给干掉,以一个悲惨的结局而告别了历史舞台。 历史对于窦婴的家庭并没有太多的记载,不过窦婴这位曾经担任过汉武帝初期的宰相都给宰了,他的家人难道还能有啥好出路不成?十有**也让人给落井下石,全都变成孤魂野鬼了。 奶娘吴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窦琰仍旧一个人呆在那软榻上鼓着眼珠子犯傻,那些穿越时空管理局的家伙们也太不给力了吧?给爹一甜枣,又拿着大棒棒在一边守着,准备随时坑爹,玩人也没这么玩的吧? “我靠!干脆老子改名窦娥得了。”一喜一悲,就算是拥有着二十一世纪穿越者身份的窦琰心理素质再好,也不禁满腹惆怅,热泪盈眶。 -------------------- ps:一开始就有重大错误,所以彻底修整了,不过内容并没有太多的重复,向大家表示报歉。 第二章 窦少君前来拜访! “琰儿,琰儿你醒了?!”那位方才抱着窦琰痛哭的中年妇人,也就是窦琰如今的老妈一脸喜色地步入了房中,坐在榻旁,紧紧地握住了窦琰的手,关切地道:“庆儿怎么样,头还疼不疼?” “已经不疼了,娘。(手打小说)”已经想通了的窦琰很是自然而然地唤出了这个称呼。无论如何,只要自己不再挨雷劈得穿越或者呃屁之前,就该去适应自己这个新的身份。“娘亲您守了孩儿这几日,也一定累了,怎么不去休息?” “娘担忧你的身子,躺在榻上实在是不安稳,所以就过来瞧瞧,遇上了你奶娘说是你又醒了,娘这才算是落了心。”话还没说完,那张明明还挂着喜悦的脸庞上那温润的眼中又已然现出了闪烁的晶莹。 长年缺乏亲情抚慰的窦琰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犯堵,眼眶有些热,赶紧垂下了脑袋小声地道:“娘,放心好了,我,孩儿肯定会没事的,以后不会让你担心了。” “嗯,娘就知道,我们家庆儿是天底下最懂事的。”殷切温暖的话语,还有那含着泪水的双眸,更有那骄傲至得意的语气,或许在娘亲的眼里,自家的孩儿都是天底下最好的。 “来,娘喂你,你都昏睡了好几天了,娘亲也不知道你会什么时候醒过来,所以啊,就让府里的厨子随时准备着粥,好让你醒来之后就有暖肚子的吃食,才刚刚立春没多少日子,天还凉着,你盖这些被褥若是不够,跟娘说一声,让他们再给你加点……”端着一碗香气浓郁的栗米肉沫粥,一面用勺子轻搅,一面细细啐啐地说着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这种平常而又自然的话语,让一开始还有些不太自在的窦琰很是自然地张开了嘴,品缀吞咽着那喷香的肉粥。 足足的两碗栗米肉沫粥,娘亲这才在窦琰的婉拒下停止了填鸭行动,不仅仅让窦琰觉得自己的肚子充满了饱涨的实在感,那些看似琐碎的闲话,还有那体贴的目光与那满是关切的表情,也让他觉得心里边也涨得满满的。 窦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管如何,自己既然穿越到了这个时代,成为了眼前这位对自己只有着无私的关爱与宠溺的妇人的亲人,那么,自己就该凭着穿越者对于历史先知先觉的优势,去避免那将会降临到这个家庭的可怕灾祸的发生。 -------------------- “娘亲,爹呢?”窦琰这一次唤娘亲的语气显得自然了许多。 娘亲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意:“你爹方才要一块过来看你,不过在半道上有人来报你堂叔公章武侯上门来了,你爹已经赶了过去。” “叔公……他来干吗?”窦琰不由得一呆,叔公,章武侯,那不就是窦太后的亲弟弟窦少君吗?这可是目前大汉朝最为显赫的外戚。 娘亲眉头轻锁,叹了口气道:“还不是为了你爹跟太后闹脾气的事,你爹什么都好,不论是学问还是做人,都是个顶个的,可就是人太耿直了些……”话到半截方自惊觉自己不该跟儿子发这样的牢骚,尴尬地笑了笑赶紧寻了其他话头敷衍了过去。 “娘,到底怎么了,莫不是父亲有什么事吗?”窦琰不由得一愣,接着追问道。 “这倒也没什么……”娘亲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无奈:“你爹两个月前得罪了你姑奶奶,也就是太后她老人家,太后一怒之下,就把你爹的门籍给削了。如今,太后她老人家气早消了,你父亲的那些堂兄弟上门来劝你爹给太后赔礼认错,可你爹那脾气实在是……” “我靠!不是吧?”听到了这话,窦琰不由得两眼发直。乖乖,窦太后,不就是汉景帝的亲娘,大汉朝权力最大的女人窦渏房吗?自己的老爹也太给力了吧,连那位老祖宗都敢得罪,难道他不知道老窦家就是靠着这位老太太罩着,才能混得风生水起的吗? “你说什么?”娘亲一脸莫明地看着跟前的窦琰,根本不明白他口中吐出来的二十一世纪惊叹语的用途。 “啊,孩儿没说什么,父亲怎么会去得罪她老人家?”窦琰心里边连连苦笑,自己老爹该不是蛋疼了想玩心跳吧? 娘亲亦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叹了口气,将事情源源本本地娓娓道来。原来就是前些日子,汉景帝刘启的弟弟梁王刘武回到了长安探母,爱极了幼子梁王的窦太后自然是十分地高兴,于是于宫中办了一场家宴,虽说仅是家宴,规模很小,但是绝对规格高,与宴人员不是皇帝就是太后,要么就是公主或者亲王,而窦婴因为其乃是窦氏一族之中最具有才能颇受窦太后喜爱的侄儿,所以有幸参加了这一次家宴。 在饭桌上,汉景帝刘启可能是喝高了,便拉着那梁王刘武的手大赞兄弟手足之情,并且还说了一句话,那就是“千秋之后传梁王。” 这句话一出口,早就窥视着帝位的梁王大喜,偏爱幼子的窦太后也十分高兴,几乎在场的人心情都很愉快,但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站出来,让所有人的心情一下子不美丽了。 -------------------- 那就是窦琰的老爹窦婴,是他站出来反对,坚持原则,虽然这件事维护了汉景帝子孙血脉的切身利益,维护了历史的进程稳步向前发展,不过,却把在场的几个人给得罪了。 首先,梁王刘武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自己的老爹,窦太后也恨不得拿鞋底子抽这位搅屎棍一样的侄儿。最擅长两面讨好的馆陶长公主却在旁边看戏,于是,可怜的老爹很快为自己的莽撞行为付出了代价,让窦太后这位凶悍的老堂姑给臭骂了一顿,赶出了宫城,并且削掉了可以出入宫禁的门籍,这还不算,在那梁王刘武不阴不阳的怂恿之下,正在火头的窦太后甚至还逼着汉景帝把老爹的官职也给削了。 汉景帝无奈之下只好随便找了个由头,把老爹的官职给降了一级。自己老爹的脾气也臭,认为自己为皇帝说话,为汉室江山社稷着想,这样的刚直不阿的行为应该得到的是赏赐和褒扬,没想到居然落得这么个下场,老爹一怒之下,干脆就玩了次病退,辞职在家中闲居。 “……这之后,你爹就成天在家里闭门读书,前几日,你堂叔彭祖就曾经上门来劝过你爹,让你爹给太后她老人家赔个礼,认个错。可你爹他……”说到了这,娘亲的表情显得十分地无奈。遇上了这么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爹,听得一脑门子臭汗的窦琰对自己这位偏宜老爹的敬仰之情真个如那涛涛黄河之水一般绵绵不绝。 就在母子二人一块无奈的当口,却听到了那门外传来了说话声,窦琰抬眼一看,却见到了自己的偏宜老爹跟一位年纪四十来岁,身形显胖的中年男子一块步入了房中。 “见过堂叔。”娘亲见得来人,赶紧起身见礼,窦琰顿时反应了过来,这位身形显胖的男子就该是那窦太后的亲弟弟窦少君。 窦琰正要起身,却被窦少君伸手拦住,将他按回了榻上。“琰儿你大病初愈,切不可乱动。” 窦少君抚了抚自己那略带花白的长须,打量了窦琰两眼之后笑道:“老夫奉太后之命,来探望琰儿,没想到方到了王孙的府邸,就听到了琰儿已醒的喜讯,实在是……” “多谢太后的关心了,叔父,您且宽坐。”听到了窦少君之言,窦琰分明能看到自家老爹窦婴的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 “唔……琰儿,你再好好的休养几日,再去拜见太后,也好让她老人家安心,咱们窦家的这些子侄孙辈之中,她可是最疼你的。”窦少君也扫了一眼窦婴,却继续向着窦琰道。“莫要负了她老人家的一片苦心知道吗?”很意味深长的笑容与表情。 窦琰心里边自然很清楚这位叔公是啥意思,那位老姑奶奶分明就是指桑骂槐来着,当然是指褒意的。 老爹窦婴两眼一翻,一副明月照大岗,他强任他强的模样。“琰儿听到你叔公说的吗?” “是,叔公放心,孙儿愈后一定会去拜谢太后。”窦琰只得答道。心里边却对自己老爹的印象又加深了一层,整个一撞死南墙不回头的倔驴。自己老爹要是驴?自己岂不也是……呸呸,应该说自己老爹很有宁死不屈的革命党人气节才对。 窦少君一脸黑线地瞪了窦婴一眼,不过看到窦婴那副软硬不吃的滚刀肉表情,只能无奈地苦笑着摆了摆头:“王孙啊,你这脾气就不能改改?” “叔父,婴自觉没有做错什么,既无过,改之何益?”老爹闷哼了一声,语气虽然恭敬,不过话语里边的怨念看来还真不少。 “你!”窦少君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娘亲也急了,赶紧上前扯了扯老爹的衣袖。“夫君,您怎么跟叔父说话的。还望叔父莫怪……” 窦少君闻言之后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唉!王孙啊王孙,枉我姐姐这么疼你。唔……琰儿安心养病就是,王孙你随我来,老夫有事问你。” “叔公且慢。”窦琰再也坐不住了,想想跟前这位老头可是窦太后的亲弟弟,窦太后能让她的亲弟弟来说服自己的父亲,窦太后给的台阶也已经够可以的了,老爹要再这么固执下去,那落在旁人的眼里边,可不仅仅只是堵气那么简单了。 -------------------- ps:一开始就有重大错误,所以彻底修整了,不过内容并没有太多的重复,向大家表示报歉。 第三章 当爹的二,当儿子的更二 厅内所有人都不由得一呆,齐齐把目光落在了窦琰的身上,正要拂衣而起的窦少君亦不由得转脸望着向了窦琰和声道:“哦?琰儿怎么了。(手打小说)” “叔公,父亲,琰虽然年少,不过有些话却不吐不快。”感受到一双双带着疑问的目光,窦琰一咬牙,拚了,再怎么的也不能让老爹把窦太后这粗大腿给得罪死了。“孩儿以为,父亲您应该听叔公之言才是。” “嗯?!”窦婴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看着坐在榻上的窦琰,眼珠子鼓得厉害,就仿佛刚刚有一群扭着秧歌的大象从跟前路过,半天才吭哧出了一句:“琰儿你说什么?” “孩儿以为,父亲您该去探望姑奶奶她老人家。”窦琰眼观鼻,鼻观心,一脸诚恳地道。 那刚才还一脸愕然的窦少君听得窦琰此言,原本抬起了的屁股又挨回了榻上。“呵呵,好琰儿,你能这么想,实在是太好了。王孙啊,看看,连你儿子都觉得你这个当父亲的该这么做。” 窦婴却根本没有在意窦少君所言,两眼死死盯着窦琰,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灼出两个洞来,目光充满了疑惑与不解。“我儿,你为何如此说?” “父亲,想我大汉乃是以孝治天下,仁孝乃是天下人皆该遵行之道。姑奶奶她老人家想见您,您身为晚辈,是当该去见一见才好。原来孩儿有重病在身,父亲您心忧孩儿脱不开身,这让孩儿感激涕淋,可是如今孩儿身子已经大好,行动无碍,所以……”窦琰装傻,嗯,反正老子前事皆忘,之前老太太怎么得罪老爹你我管不了,可问题人家毕竟是你的长辈,去给长辈请安,这是天经地意的。 “这……”窦婴一时之间也无言语了,眼珠子乱翻半天,却找不到一句反驳自己儿子的话,窦少君也很是新奇地打量着窦琰,仿佛第一天才认识这个堂孙似的,瞅得窦琰心里边发毛,只能强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以示恭敬。 “就是啊夫君,如今琰儿身子已然大好,太后她老人家那么关心咱们琰儿,听闻咱们琰儿重疾缠身,都使人送了好几次药材了,就凭这,您也该去谢谢她老人家。”娘亲看样子也很有眼色,知道打蛇随棍上。 “王孙你自已看看,难道还真要太后她老人家亲自舍下老脸来求你不成?!”窦少君看到了窦婴的脸色变幻莫定,再没了刚才的坚决,当下又再添了一剂猛药。 这下,老爹脸上的犹豫之色终于烟消云散,长叹了一口气,起身向着窦少君长施了一礼:“婴岂敢当太后如此,叔父教诲得是。” “好,哈哈哈,这才是我窦家的好男儿,我姐姐最看中的窦王孙。”听到了这话,窦少君亦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拔身而起扶起了窦婴。 “还请叔父前厅稍候,婴现在就去更衣,一会随叔父进宫去请见太后。”老爹窦婴看来倒真是一位杀伐果决之人,答应之后,虽然面色仍旧有些郁闷,但是却是说做就做。 -------------------- 窦琰心里边正乐呵得不停,还好,看样子自家老爹虽然有些倔,但好歹也不是油盐不进的主,嗯,能够了解到这一点很重要,而更重要的是,自己好歹也在让老爹向窦太后服软的过程中出了一份力,嗯,虽然不知道历史上窦婴是不是因为自已儿子的劝说才会向窦太后服软,但毕竟身为穿越者的自己也参与到了这一行动当中,很有成就感。 “好了,王孙你自去更衣,老夫还想在这里坐坐。”窦少君眼珠子一转,落在了心里边正美滋滋地窦琰的脸上,盯得窦琰不由得心里边打了个突,这老家伙莫非看出什么了不成? “琰儿啊。”老爹刚离开房间,这位窦少君很是慈眉善目地抖着那花白的眉头就冲窦琰笑道。 “在,叔公您老人家有何吩咐?”窦琰眼珠子乱转,看到娘亲和妹子瞅向自己的目光也很诡异,心里边更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听汝父言,你挨雷,嗯嗯,重疾之后,前事尽忘,真的还是假的?”老家伙看样子也不是啥好鸟,一张嘴就很八卦。那抖起的浓眉让窦琰觉得就像是两条毛毛虫。 窦琰很隐蔽地翻了个白眼,很是小心地答道:“也不是全都忘记了,只是有好些事情都记不起来了。” “哦……怪不得。”窦少君一脸恍然地点了点头。 “怪不得什么?”窦琰很好奇,自己这句毫无营养的话难道能让这位窦太后的弟弟给理解出什么神奇的东西来不成? 窦少君呵呵一笑,拍了拍窦琰的肩膀:“前些日子,你那伯父彭祖也曾来相劝于汝父,当时琰儿你站在汝父一边……呵呵,当时可把你那位伯父气的不轻啊。” “啥?我真是那么干的?”看到旁边娘亲和妹子齐齐上下晃动的脑袋,还有窦少君肯定的目光。窦琰的嘴咧得老大,可劲地翻起了白眼。不是吧,当爹的二,当儿子的更二,这都哪跟哪?呸呸……不能说是二,应该说是都太那啥了,唔,都是耿直人,实在娃。 “看样子这孩子连这事都给忘了,我可怜的琰儿。”就陪在旁边的娘亲眼眶开始发红,手紧紧地牵着窦琰的手。 “呵呵,好了好了,侄媳妇莫要如此,琰儿如今不是已经好了吗?”窦少君抚着那花白的长须笑道。 娘亲点了点头,一脸感激地向着这位窦太后的亲弟弟道:“今日若非叔公您来,真不知我那夫君还要堵气到什么时候,他也不想一想,当初随公公来到了长安没两年,公公便病故。他当时年不过十二许,还是太后她老人家让堂伯出面……” 听得窦琰也不由唏嘘不已,想不到自己老爹也是这么个苦命的人,幼年亡母,少年丧父,还是窦太后出面,由堂伯窦长君收养窦婴于膝下,就连他跟娘亲的婚事,居然也是窦太后这位热心人帮助给撮合并操办的,这份恩情,窦琰也觉得实在是太厚重。 很快,换了一身崭新衣物的窦婴出现在了门口,窦少君再次叮嘱了窦琰好好养病,等好了记得去拜见窦老太后之后,这才与窦婴离府而去。 “老天爷保佑,你爹这棵木头可算是开了窍了。”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娘亲很是失态地双手合十来上了这么一句。让窦琰兄妹都不由得支起了耳朵,两眼贼亮。 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失言的娘亲赶紧干咳了一声,板起了脸:“你们俩做甚子。” -------------------- “没,孩儿没干啥?”窦琰脑袋摇得飞快,毕竟这种话实在是很影响家庭团结,听到了也只能当自己的耳朵刚刚打了两只蚊子。 “芷儿也什么没听到。”窦芷大眼睛眨巴眨巴,有些慌张地道,听到了这话,窦琰不由得咧了咧嘴,这不是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吗?看样子这小姑娘处事经验还不够深哪! “小妮子,可不许瞎说,要是话传你爹耳里,有你苦头吃的。”娘亲也是很哭笑不得地伸出了手指轻轻地点了点窦芷的额头嗔道。 “哦,可是哥哥他明明也听到了。”窦芷撅起了小嘴,漂亮的大眼一转,举起了粉嫩嫩的手指头,靠,这丫头还知道转移矛盾。 “你说什么?大点声,哥哥我耳朵不好使。”窦琰一脸很迷茫的表情,故意支起了耳朵,仿佛他此刻是一位重症耳聋患者,看得窦芷气的直鼓腮帮。娘亲也险些笑出声来,好半天才憋住,笑眯眯地伸手轻拍了窦琰一巴掌。“行了,莫逗你妹妹了。真没想到,咱们家琰儿什么时候嘴皮子这么能说会道了?” “就是,芷儿也觉得兄长跟以前很不一样。”窦芷也没有放过窦琰的意思,还特地凑近了些,亮闪闪的大眼睛似乎想要观察窦琰是不是因为身上的微生物群落因为雷击而发生了改变。妹妹再加上娘亲两个人四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如同探照灯一般,身得窦琰表情差点走形扭曲。 “好了,娘亲又没说什么,说来,如今的你倒是更懂事了些,今日你能劝说你父亲,就做得很对。唉……要是你爹跟如今的你一般,能够这么明事理就好了”娘亲很是感慨地道。 “呃……这个。”窦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让雷给劈得灵魂转移这玩意就跟修真小说里边渡天劫一个道理,九死一生的玩意,总不能怂恿老妈让老爹也大雷雨天的去大树脚下嘘嘘挨雷劈吧? “大哥,你该不会又变回原来的古板性子吧?”窦芷这位小姑娘的脑袋很是奇思妙想,让窦琰不由得一阵白眼乱翻,这丫头真当改变性格是玩游戏啊? “好了,你这丫头,怎么问起话来没个完,你哥身子方好一些,可受不得累,琰儿,你好好的休息,娘亲去让厨子今日给你炖了参鸡汤好好的补补,莫要落下什么病根才是。”听着娘亲的絮叨,她目光里边尽是那数不尽,理不清的慈爱与关怀,让窦琰原本心里的最后一丝阴糜也消散得无影无踪。 暖得让人想要流泪的感觉,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出现在窦琰的心头了,忍着眼眶的灼热感,窦琰用力地头点了点头。 -------------------- ps:一开始就有重大错误,所以彻底修整了,不过内容并没有太多的重复,向大家表示报歉。 第四章 出恭牛人…… 府里边的那些下人与侍女们可都在打扫整理宅院的各处,行色匆匆。(手打小说)只有刚刚大病初愈的窦琰显得份外的悠闲,不过逛了一会之后,窦琰也失去了兴致。 一句话,没美女,或者应该说没窦琰能看得上眼的美女,那些婢女人数也不少,不过大多都是中人之姿,况且因为是春初,天气尚冷,偶尔都还有残雪未消,穿的都很厚实,任凭窦琰的眼光再怎么毒辣也瞅不出身材好坏来。 常看穿越小说,这样的深门大阀家中,像自己这样的公子爷身边怎么也得有个三五个漂亮妞侍候着,可是自己为啥一个也没瞅见。 另外,那些下人奴婢看到自己一个二个都像是见到恶鬼似的,要么早早地拔脚闪人,要么溜不掉的就赶紧跪伏于地对自己作五体投地状,那与地板的亲密契合度,怕是跟粘了鱼胶似的,任窦琰怎么叫都不敢起身。 这让他心里十分没趣,干脆对于那些奴婢下人一律作无视状,直接走人,来到了一处僻静地坐下歇息的当口,向那奉娘亲之命跟随自己左右的窦伯讷问道:“那些人怎么回事,见了本公子怎么跟见了鬼似的?” 窦伯讷却吱吱唔唔半天吭不出个屁来,窦琰不由得脸色一板。“说,给公子我老实交待。” “这个……公子您乃是贵人,脾气向来刚烈,任谁稍有小错,就得挨板子,小的们都有些怕您……”窦伯讷只得陪着笑脸答道。 “你的意思是公子我以前脾气很坏?”窦琰没有想到自己身体的原主人居然是这么个人物,看窦伯智的表情,他的这番解释已经是十分委婉了。 “小的不敢。”听到了窦琰这么一问,还以为公子爷恼羞成怒要找自己麻烦的窦伯讷吓得两腿一软,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我靠,看样子原来那个公子还真他娘的是个脾气特臭的家伙,难怪在府中人憎鬼厌。窦琰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下巴悻悻地想道。两眼左右一转,压低了声音在那窦伯讷的耳边提出了自己的另外一个疑问。 没办法,原本窦琰觉得奇怪,为啥其他穿越人士只要穿越在大富之家,保定身边至少有个水灵灵的贴身小丫环,而自己身边却蹲着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仆侍候自己饮食起居,实在是很让人无语。 一打听下来才知道,原来老爹认为自己乃是窦家嫡子,窦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高阀,好歹也是书香世家,所以,为了不让自己儿子年少就沉迷于酒色,而应该把青春和汗水全都挥散在中华民族先人的智慧精粹上,所以,才不给窦琰配备贴身丫环这种常规装备。 而且据窦伯讷这位忠仆所言,自己老爹的爹就曾经在临呃屁前就是这么吩咐自己老爹的,所以老爹到了十八岁的时候才开始把目光脱离书本接触异性,并且在窦老太后的热心作媒之下迅速闪婚,闪婚的对像就是自己的老妈。 “原来如此,也罢,不就个贴身小丫环,这会子没有也没什么稀奇,正所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窦琰转念一样又觉得释然,想想也觉得庆幸,幸好窦琰还不到十六,还没老婆儿子,要不然,自己还真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这种伦理道德方面的艰巨考验。嗯,一句话:妞还是原装的好。 窦伯讷一脸黑线地打量着跟前的走火入魔状的公子爷,心里边暗暗腹诽不已。以前的公子虽然脾气臭,不好相处,可好歹也是个正人君子,怎么失忆之后变得这么…… 就在窦伯讷胡思乱想的当口,窦琰终于意识到了一件大事,内急。“那个,府里边哪有洗手间,不懂?卫生间知道不?这也不知道……就是哪里可以嘘嘘。”不得已,窦琰只得比划了一个掏小弟弟的下流动作。 “公子,您别比划了,小的明白,就在那边,小的给您引路。”脸色瞬间变红,红得有些发紫的窦伯讷抹了把脸上的冷汗,一趟子杀出老远,一脸羞愧,似乎羞与自家公子为伍。 “还害羞呢,切,难道古人上厕所不掏小弟弟?”窦琰很鄙夷地对着那狼狈而行的窦伯讷地背影道。 “公子,请入西阁(古人认为厕所应设於西方或南方,谓之西阁)更衣。”窦伯讷站到了一间样式古雅的房间前,除了这位贴身侍奉的家丁外,门里还站着好几位的家丁。 “西阁?更衣?”窦琰很土老冒的发了半天呆。搞不明白自己明明是想找地方掏小**怎么变成了更衣?窦伯讷清了清嗓子,小声地在窦琰的耳边道:“公子,这就是出恭的地方,也就是您说的嘘嘘的地。” “那他们在这干吗?”窦琰很不理解这些瞅着自己犯傻的家丁,莫非这些家伙要集体强力地围观自己出恭不成?一想到这种可怕的画面,窦琰不由得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太恶心人了。 “公子,您该不会是连这些都忘记了吧?”窦伯讷很想拿脑袋去撞旁边的房柱子,嗯,他觉得自己快疯了,公子居然连这等事情都记不住。“您出恭之前需要先脱去衣物,这些人正是侍候您更衣的,不然衣袍宽大,容易沾染污物……” 听到了表情扭曲的窦伯讷之言,再看自己这身穿法复杂而繁琐里里外外好几层的衣物,窦琰忍不住惊叹:“……我靠,那万一尿急或者是拉稀怎么办?” “……这个,公子您还是先请吧。”窦伯讷有种想要吐血三升然后拔剑自刎的冲动。 “看样子我来到汉朝首先要解决的第一个大问题就是简化上厕所的程序和速度。”如释重负的窦琰站到了西阁外之后,负手而立大发感慨。区区一次尿尿,一进一出,足足花去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时间,而萧庆真正用于解决战斗的时间却不过是短短的一分钟。 万一自己正在把妹,突然尿急,一来一去十多分钟过去,怕是妞早就让人给泡去了,时间就是生命,岂能这么随意的浪费掉,窦琰满怀豪情地为自己在汉朝定下了第一个需要攻克的难关。 看着意气风发的自家公子,所有的家丁表情都十分地诡异,看来自家公子失忆之后的行为确实有些失常,就像方才进西阁更衣出恭的时候,居然差点连内衣也脱了,吓得窦伯讷赶紧劝住,不然,自家公子说不定就是汉朝第一个光着屁股赤身**出恭的牛人。这要是传扬出去,不成为全长安的笑柄才怪,怕是长安的野狗都能把大牙给笑掉。 浑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家丁们眼中出恭牛人的窦琰领着不停地擦着额头汗水的窦伯智朝着前院行去。 -------------------- ps:每天最少两更,多则三更,至少在一个星期之内把原来差的字数给补足。 第五章 四有文盲…… “你们不知道吧?咱们公子挨了雷劈醒来之后,居然连出恭都不知道要解衣带……”窦府某个阴暗的角落处,一位一脸八卦的家丁甲冲几个闲得蛋疼的同伴悄声道。(手打小说) “不是吧?”这些家伙一个二个全都立起了眼角,表情诡异到了极点。 “那当然,难道我还骗你们不成?唔……尔且切莫告诉别人,不然要是传到了公子的耳里,我你都少不了一顿皮网之苦。” 一群家丁脑袋点的如同小鸡啄米。 很快,从家丁甲处到得了这个小道消息的家丁乙又把这个消息倾诉给自己的好友家丁丙听,还煞有介事地交待这货千万不要乱传,家丁丙指天画地地发誓绝对不会把这个消息传给其他人听。 之后,家丁丙很是隐晦地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他的相好丫环乙听,丫环乙又把这个经过自己加工和理解的小道消息传递给了自己的好姐妹丫环丁…… 不到一天的功夫,几乎全府上下的家丁侍女全都知道了自家公子挨雷劈之后性情大变,嗯,从一开始的都市入厕版本开始向玄幻版本流传,甚至有向修真版本进化的趋势。 害的窦琰只要出现在任何场合,所有的家丁侍女都表情敬畏,目光诡异,害的蒙在鼓里的窦琰还以为是因为这些家伙害怕原来那个窦大公子的恶劣脾气。 不过,在窦琰的再三逼问之下,贴身忠仆窦伯讷只得很隐晦地说出了一些事实,气的窦琰这位来自未来的穿越人士七窍生烟,险些吐血而亡。“这他妈叫什么事啊……”窦琰禁不住热泪盈眶。自己这位堂堂的后世理科学院高材生都给编排成啥样了? 难道那些家伙上厕所不露屁股而是拿脸挤马桶里边不成?这都什么人嘛这是。 “公子,小的该死,小的真没想到那些吃货居然会把这事给传得乱七八遭的。”窦伯讷看到窦琰那副要吃人的表情,吓得赶紧跪倒在地。 “行了行了,给老子滚起来,传都传了,本公子还能咋办?难道让人把他们全都抽上二十大板,又或者是让你去敲锣打鼓拿着喇叭四处宣扬本公子出恭之时连裤带都不解?”窦琰无力地瘫在了软榻上,实在是,太哭笑不得了。 “这个……”听到了这话,窦伯讷的表情也很纠结,看样子也不知道该不该赞同公子这个匪夷所思的建议。 窦琰悻悻地瞪了愁肠百结的窦伯讷一眼,继续眯起了眼睛在软榻上发呆。看样子,自己还是低调做人的好,以后干脆就在小院里边整一卫生间算了。 -------------------- 阳光,白云,碧蓝的天穹,还有那偶尔天际飞过的雁群,白色的墙壁上是青黑色的砖瓦,院子里除了中间行走的道路是用青石铺就之外,其余的空地都是夯实的泥地。 而靠近那墙体的位置,是一株株高大的树木,有松、柏、槐等各种树种,窦琰甚至还看见了鸭掌树,也就是后世的人们叽啦鬼叫称之为植物活化石的银杏树。 而窦琰此刻就坐在那房檐下的走廊上,地板上铺着厚实而柔软的毡毯,身边还摆着一个榻靠,让他得以惬意地斜靠着,嘴里边嚼着让下人敲开的核桃,晒着那秋日里温暖而又平和的阳光让人浑身都觉得舒坦。 “那个伯讷啊,这么干坐着太无聊了,有没有什么可以解闷的?”窦琰砸巴砸巴嘴,拿起了一个黄浧浧,份外诱人的柿子,伸手摸了摸自己那已经填了一早零食的肚子,想想还是算了,照这种吃法,不出俩月不成猪才怪。 为啥这么能吃,没办法,闲得无聊呗,想要找个人扯蛋都不行,一票下人全都傻不愣登地杵在一旁,而且又跟不上窦琰那神鬼莫测的思路,别说抢答了,能有问必答就算是不错的了。所以被父母勒令在家养病,顺便需要思考自己未来的窦琰只能傻躺着拿零食发泄。 老爹去见了窦太后的第二天府里就来了宣旨的,宣布老爹官复原职,继续去当他的长乐宫詹事,有了事干的老爹精神头十足,每天早出晚归,害的娘亲这两天都有了怨言,前段时间是唠叨老爹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现在嘛,是唠叨老爹把家当成了客栈,成天几乎都见不着影儿。 嗯,不过牢骚归牢骚,从娘亲的脸上还是可以看得出来,她很喜欢老爹充满干劲与活力,而不是蹲在家里边养膘。想想也是,堂堂窦氏一族中最为出众者,没有施展才华的舞台,也确实太不应该了。 而娘亲每天里里外外地操持着府中的事务,至于妹子窦芷,嗯,这丫头很神出鬼没,一会出现一会消失,让窦琰想到了那恐怖片中忽隐忽现的幽魂,当然是指那种很漂亮的。 不过今天还没出现,也不知道是不是野哪去了。 “这个,小的不太清楚,不知道公子想怎么解闷?”窦伯讷翻了半天眼皮,看样子也想不出什么好招。 窦琰同样也很无语,这可是汉朝,咱可不熟,哪知道这个时代有什么可以解闷的,丫的居然还反问我,难道你能帮我搞来i7高档笔记本电脑,给我装个无线宽带不成,这不是扯蛋吗? 窦琰很有气无力地道:“算了,你给我随便找点什么东西来我打发时间。” 窦伯讷眼睛一亮:“对啊,公子往日在家闲时,最喜读书,小的这就去书房给您拿些典籍来,你们随我来。”窦伯讷很有气势的大手一挥,两名待命的家丁立即随窦伯讷消失在了窦琰的视线之外,不大会功夫,等他们再出现在窦琰的眼前的时候,每人的手中捧着几大捆竹简恭恭敬敬地摆在了窦琰的跟前。 “哇……汉简,国宝啊。”窦琰看到这玩意,顿时两眼放光,汉简、秦简,这些东西放到二十一世纪绝对是国家一级文物,无价之宝,以前最多也就是在电视里边瞅过两眼,记得当初是哪个汉墓出土了汉简的时候还引起了轰动。 不过等窦琰迫切地拿起了一捆竹简甫一打开,原本眉飞色舞的表情顿时石化,眼珠子鼓得就像是那水泡眼的金鱼。 “我靠,居然是篆书……”窦琰正反打量了半天之后,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三清道尊在上,居然是自己不认识的篆书写就的竹简。 窦伯讷没有注意到窦琰那副面若朱紫的狰狞嘴脸,讨好地道:“这可是公子您生病之前正在读的《周易》。” “《周易》……”窦琰咬着牙根恶狠狠地道,那副表情就像是要把手中的竹简撕碎吞下肚中方才解恨。 作为穿越者的窦琰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小篆据说是李斯那厮为了拍秦始皇的马屁,搞什么车同轨,书同文,从而脱胎于大篆的字体,可偏偏篆书仍旧属于是象形文字,而直到隶书出现,汉字才失去了象形文字的意义。 问题是现在是西汉汉景帝年间,小篆仍旧是主流,而作为二十一世纪灵魂穿越者的窦琰,在后世所能接触的繁体字也就是那几种后世常见的字体。至于小篆啊、大篆啊、金文啊神马的对于他而言犹如天边的浮云一样可望而不可捉摸。 至于周易……窦琰只在算命摊上见过,想不到在这个时代居然成为了自己的日常读书范文,***……这叫什么事啊? 总而言之归纳成一句话,自己这位堂堂新时代素质教育体系下成功的优秀大学生典范,成功地完成了高等专科学府学业,并获得了多项奖学金的二十一世纪优秀大学生,有知识、有文化、有思想、有内涵的四有知识青年穿越到了落后了后世两千多年科技文明的汉朝后,居然变成了一个不识字、不识书的四有文盲。 “公子,您怎么了?表情很难看,是不是有哪儿不舒服,小的这就去唤人来。”窦伯讷终于发现了自家公子的异样。 “不用了,这些玩意公子我现在没兴趣看。”窦琰悻悻地将那些竹简丢下,谁能理解一位文学青年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办法去领会中华民族古代文字艺术的郁闷。 -------------------- ps:因为前期的章节出现了大量的漏洞,所以晴了已经作了大量的修改。另外请大家放心,这几天每天最少三更,多则五更,争取在几天之内将字数补足之前的量。 嗯,很羞愧地向诸位双手合十,怪偶自己,正在头勒武功带奋力码字中…… 第六章 穿越者的雄心! “哥(此称呼应在南北朝才开始出现,提前用了。(手打小说))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不知道何时,一张漂亮而又清纯的小脸蛋出现在了窦琰的视线之中,甜润润的声音让窦琰惊醒了过来。眼前这位一身绛色衣裙的正是窦琰的嫡亲妹子窦芷。 “没事,娘亲和爹呢?”窦琰咧了咧嘴,露出了一个很是有气无力的笑容。 “爹刚刚从宫中回来,娘在陪父亲说话。娘亲刚才还特地交待让我陪你,若是觉得不舒服,告诉阿芷,阿芷可以替你去唤医者来。”小姑娘屈膝坐到了窦琰的身侧,关切地道。 “没,就是觉得有些闲得无聊而已。”窦琰自然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从一位知识青年突然之间转变成了文盲这样的心理落差而变得意志消沉。 “咦,这不是《周易》吗?”窦芷明眸一转,落在了那身畔那些散落的竹简上。捡了起来,很是兴致勃勃地翻看着。 “是啊……”继续有气无力中。 “哥,我听爹说《周易》里边有好多好多做人做事的大道理,是不是啊?” “是啊是啊……”特别是算命的,能照这本书把你给忽悠得可劲地往他口袋里塞钱,后世那些不地道的砖家教兽们甚至能把这玩意跟股市挂勾,还搞的很煞有介事,真要信那就得先有倾家荡产的心理准备,在我看来,那些家伙跟瞎子摆算命摊根本没啥区别,都是骗别人口袋里的钱玩的货色。窦琰心里边一面愤愤地想着,嘴里边继续敷衍。 “那哥,你看这一句是什么意思?”窦芷看样子求知欲十分地强烈,挤到了窦琰的身畔,还拿手肘顶了顶正焉头搭脑的窦琰。 “……我靠!”窦琰下意识地转过了头来,一看到那曲里八拐的小篆,不由得精神一振,或者应该说磕睡给吓跑了大半。 “怎么了,这句有问题吗?”一双清彻明亮的大眼睛在窦琰那满是冷汗的脸前晃悠。 怎么办?凭着自己那久经锻炼的口才忽悠这个执着的小萝莉,还是诚恳地向她表示自己现在是个新时代文盲,窦琰突然发现自己面临着一个相当严重的问题,甚至可以说是影响着自己这位穿越者未来发展道路的大问题。 就算是今天把她给忽悠过去,可万一明天这丫头又拿古代文学典籍来找自己解释咋办?总不能每天都躲着这丫头吧?躲猫猫这种和谐游戏是很要不得的,很容易出大问题滴,万一老爹觉得奇怪问起来,那岂不是后果更严重? 指不定这位向来以书香传家为荣的老爹会跟自己单挑,又或者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边来个头悬染锥刺股的狠招,逼自己学习那已经被淘汰了近两千年的篆书体文言文。 “哥,我让你帮我解这句话,你怎么呆头呆脑的半天都不吭声。”这个时候,等急了眼的窦芷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妹妹你识字?”窦琰摸了摸自己光溜溜达的下巴,瞅着这位亲妹子,心里边隐隐有了个主意。 窦芷丢了一个白眼过来嗔道:“你这是什么话,小妹我虽然读的书没你多,可是也少不到哪儿。而且小妹的字还得过爹爹的夸奖呢。” 听到了这话,窦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决定了!只见他眼珠子鬼鬼崇崇地一转,干咳了两声。“你们几个,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都下去吧,本公子有要事与吾妹相商。” 一票下人犹如幽魂,刷的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窦芷一脸莫明其妙地瞅着窦琰。“哥,让你解《周易》,哪来什么要事?” “有些话,原本为兄是不想跟你说的,唉……”窦琰长长地叹息了声,挤出了一脸的悲伤与失落,目光显得那样的沉痛与伤感,忧郁的气质瞬间散发了出来,唬得窦芷这小姑娘一愣一愣的。“哥,你这是怎么了?” “……你真想知道?”窦琰努力地酝酿着气氛,必须要博取这小姑娘的同情,唔……自己想要秘密学习古代文字的重任怕是只有靠她了。 窦芷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目光里充满了探询与关怀,看得出来,她还是很关心自己的兄长。 “你可知道为兄我挨雷……嗯,自苏醒以来,发现自己前事多忘……”窦琰用那深沉的声音,缓缓地道出了一个事实…… 窦芷漂亮的大眼睛瞪大到极点,原本粉嘟嘟的樱桃小嘴咧开得足以表演生吞水煮鹅蛋。“哥你,你该不会……”原来那脆如黄莺一般的嗓音都憋出了鸡仔声,吓得正在扮沉深的窦琰赶紧伸手捂住了这丫头的嘴。“你这丫头能不能小点声,莫非你想让全天下都知道你哥我现在是个不识字的文盲不成?” “文盲?”好不容易挣脱了窦琰大手的窦芷一头的雾水,看样子并不明白这个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定义过的名词。 “意思就是你哥我现如今前事多忘,嗯,有一些字该怎么读也记不得了……”看着窦芷那双明亮地,燃烧着熊熊地八卦烈焰的双眸。窦琰悻悻地伸手点了点那令他咬牙切齿的竹简,有气无力地解释道。 -------------------- 书房里边,一脸黑线,两眼发花的窦琰正对着那一卷卷摊开在矮榻上的竹简和缣帛以及桑皮纸犯傻。 没错,当窦琰第一眼看到了跟前这摊开来的白中透黄的犹如二十世纪伪劣小学生作业文本一样的纸张时,眼珠子差点鼓落在案几上。 一问窦芷才知道这个时代是有纸张的,只不过纸张太过轻薄易碎,难以保存,所以一般著书者都不喜使用,而另外一种被称为缣帛的东西是由丝制品制得,不过价格忒贵,一般都是宫廷文书、官方文书使用的占多数。 书房里边只有极少的珍贵典籍才使用缣帛来抄录,而桑皮纸更多的是用来书写修订之后再撰录在竹简之上以备长时间保存。 窦琰从这些载体工具上总算是见识到了篆字的威力,同样也感受到了半隶体的强悍,就是秦统一全国后,政事繁多,圆转的篆书书写太慢,已经不适应繁忙政务的文字工作,于是一种以方折笔代替圆转篆书的文字应运而生,但是又没完全地隶书化,因而出现了一种半篆半隶的书体。 就像窦琰的老爹窦婴就是一位半隶体高手,家中有不少竹简出出自老爹的笔下。不过,不论是小篆还是半隶,都让窦琰两眼一抹黑。窦琰此刻就像是一位真正的大汉朝文盲,对着那些晃晃悠悠歪里古扭的中国古代文字犯傻。 旁边,窦芷也教得很是有气无力,没办法,刚刚跟窦琰解释了哪个字叫什么,可刚一转眼,老哥依旧是一副木头木脑的模样,让窦芷这位没有一点祖国园丁意识的小姑娘丧气不已。 学习文化居然这么难。看着那些犹如后世那些神棍专门画给人贴在门框上的镇宅符的字符,连外语都懂可就是整不明白笔画复杂到令人发指的小篆和半隶地窦琰突然之间明白了为啥古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文盲。 怎么办?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悲愤感由然而生。小姑娘还在旁边吭哧吭哧地碎碎念,一个劲地嘀咕老爹如何如何有文采,正在设法琢磨怎么让简化字体,努力地让这种半隶体变得更加的简单,方便天下人读写抄录。 “你说爹他正在琢磨怎么让字体变得更简化?”窦琰脑海里边灵光一闪,一把拽住了妹妹的胳膊,两眼里那幽幽的绿光犹如那发现了猎物的孤狼。 吓的正往嘴里边塞果脯的窦琰差点把果脯给塞进了鼻孔,回过神来的窦芷愤愤地立起了眼角:“哥,你吓我干吗?” “没,哥哥没那意思,好妹子,你说父亲正在构思新字体?我怎么没瞅着?”窦琰赶紧陪笑道,窦芷悻悻地白了兄长一眼,伸手从那旁边的书案上翻出了一份竹简。“你看,这是爹正在构思的新字体,是以秦隶为蓝本进行变化的,那些日子爹辞官在府中,闲得无聊,正琢磨这事呢。”窦芷那粉嫩嫩的手指头点在了竹简上那些神奇的符号上。 不过让窦琰眼前一亮的是,这些字体确实比起秦隶来又多了点隶书的味道,至少笔画拐的弯似乎要少了许多,不过仍旧有很多不满意的地方,至少在后世已经习惯了简体字和汉隶、魏碑、唐楷等字体的窦琰在这一方面有很高端的发言权。 既然老爹有这样的想法,而自己又看不明白小篆和那些半隶体,那借老爹的手,岂不是可以明正言顺地整出隶书来?窦琰盯着那份还显得不成熟的半隶体,嘴角越翘越高,嘿嘿嘿地笑着,渗人的笑声,诡异的表情,把窦芷这可怜的小姑娘吓得小脸煞白,还以为自家老哥突发癔症了。 说干就干,窦琰那颗勇于发明创造,篡改历史原本面貌的穿越者雄心在这一刻已然爆发。并且很快沉浸在改造和简化中华民族汉字的伟大创举里不可自拔。 窦芷对于窦琰那种激进的行为表达了隐晦的鄙视,可当她看到了兄长洋洋得意地落笔在那老爹专门用来练习书法的桑皮纸上时,原本脸上的怀疑全都变成了不可置信…… -------------------- ps:因为前期的章节出现了大量的漏洞,所以晴了已经作了大量的修改。另外请大家放心,这几天每天最少三更,多则五更,争取在几天之内将字数补足之前的量。 嗯,很羞愧地向诸位双手合十,怪偶自己,正在头勒武功带奋力码字中…… 第七章 十大感动中华民族优秀穿越青年 “哥……这些真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窦芷不可置信地拿着窦琰根据她所诵读的《周易》而抄录出来的隶书,不由得啧啧稀奇不已。(手打小说) 这些相当于小篆和半隶体可谓是笔画简单明晰的字,窦琰只是稍加指点,窦芷就能一个字一个字地读了出来,当然这也不能否认窦芷这个小姑娘超强的学习和模仿能力。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哥您现在明明连字都认不全,怎么可能,这……” 语不成声的窦芷激动得差点神经错乱,小姑娘实在是想不明白,刚才还像块木头似的老哥怎么能这么神奇。 “当然不是我,是爹爹的功劳。”窦琰眼珠子鬼鬼崇崇地一转,思来想去,简化文字,以便宜提高广大人民群众识字率的优秀学者这样的名头自己暂时还用不着,毕竟自己现如今才多大?十六岁不到的小屁孩子,居然比那些学习古代文字语言艺术数十年,努力地简化汉字的老家伙还厉害。 这要是传扬了出去,不说爹娘会不会把自己当成外星人看待,就算是那些大汉朝的大儒名士全凑跟前来看热闹,自己也遭不住。万一大家都以为自己是让天雷开了天眼才变得如此聪明,想要效仿自己,然后无数大汉朝的精英和仁人智士们前扑后续地下雨天就凑大树脚下等着挨雷劈渡天劫咋办? 那样的话,很有可能会让很多的大汉名人智士因为自己的影响而集体穿越,嗯,很有可能时空管理局的工作人员会以扰乱时空次序的罪名把自己给直接丢地狱里边炸肉串玩,还不如低调一点好。把这名头推给自己的老爹就很不错。至于怎么把这事给忽悠得让老爹相信,那么,窦琰首先就必须得说服窦芷这位小姑娘成为自己的帮凶。 “爹爹?”窦芷表情显得有些僵硬,目光很是麻木,看样子反复的吃惊已经让她的面部肌肉群产生了惊吓疲劳。 “没错,其实为兄之所以能够写出这些字来,主要靠的还是父亲所留的这些简化字体引发了为兄的灵感。”窦琰很是眉飞色舞地道。 “真的?”窦芷呆呆地瞅了窦琰半晌,才结结巴巴地憋出了这么一句。窦琰双目烔烔地盯着窦芷,表情无比的诚恳,开始了弹动着他的如簧巧舌开始了他在大汉朝的第一次诱骗,嗯,应该是劝说才对。毕竟是自己的妹子,诱骗这样的贬义词实在不是适合用在他的身上。 毕竟他是为了中化民族文字传承作出一位优秀穿越人都应有的贡献,加快推进汉语文字的简化和进步,增加社会知识发展水平的提高,促进人民群众能够更简单和快速地认知和理解中文文明的文化精粹……嗯,总之是好事。 当然,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也会有穿越者抵达这个时空支线,到了那个时候,相当那些前扑后续的后来者一定会泪流满面地对着窦琰顶礼膜拜,甚至是给他立长生牌位也说不定。 因为他解决了令无数熟知简化字而对繁体字傻眼的穿越者最为迫切的问题,让他们这些来自未来的穿越不至于像窦琰这位抵达这个时空历史支流的顶端时,只能对着中华民族精神文化财富干瞪眼的结局。至少他们穿越到成年人的身上时,不会像窦琰一般,被人当成弱智或者是二百五,而导致穿越人士这个优秀团体被古代人民群众嘲笑与鄙视的结局。 一想到自己将会成为后世无数穿越者顶礼膜拜的偶像,窦琰心头的热血已经开始沸腾。至于那些考古学家们是不是会因为在汉朝突然出现简化汉字而集体口吐鲜血或者神经错乱,那就不是窦琰所关心的了。 很庆幸窦琰那锻炼于二十一世纪的雄辨口才,再加上窦芷这位小姑娘才十三年,放到后世也就是一小学快毕业,准备上初中的未成年少女,哪里是大学毕业,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里挣扎沉浮了数年光景,后又投身进了国家公务员体系,深谙社会人情马屁关系学的窦琰的对手。 短短一柱香的功夫,窦芷这位小姑娘变成了窦琰的铁杆支持者,嗯,应该说是被窦琰给忽悠成了确信自家兄长正是因为老爹的书法给予了兄长智慧的灵感光芒。 而窦琰甚至也被自己高尚的情操所感动,怕是像自己这样低调做人高调做事无私奉献,不计个人名利得失,将伟大的、必将载入史册的汉字简化的荣誉推给别人的人,怕也就自己一个。 “时空管理局应该给本公子颁奖,比如十大感动中华民族优秀穿越青年之一啥的。”窦琰沾沾自喜地自我评价道。 -------------------- 而当天夜里,听说自己儿子居然根据自己的思路居然整出了一种笔画更加简单明了的全新字体时,窦婴眼珠子瞪成了那高高耸立的大雁塔,一张老帅哥脸扭曲得就像是中风的面瘫患者,刚刚咽下的美味佳酿顿时变成了一道喷薄的水雾在室内飞扬。 “琰儿,你该不会跟你妹妹合伙来逗你爹开心吧?!”娘亲翻了半天眼珠子似乎也才反应过来,怎么瞅也觉得不对劲,自己这位向来好吃懒做的纨绔儿子虽然有点小才华,可再怎么的也不可能完成这个需要几代人甚至是几十代人才能完成的长期工作。 “这哪能,给孩儿天大的胆子也不可能跟父亲开这样的玩笑。”窦琰很是郁闷地道。顺便冲合谋者窦芷这位妹子使了个眼色,窦芷果然很心领神会地将那份用了一下午时间,由窦琰和窦芷合伙完成的一部份《周易》篆书、隶书体对照表呈到了正在回气的老爹的桌案之上。 嘴边还沾着酒渍都没空擦的窦婴的表情很精彩,也可以说相当的奇怪,嘴皮子有哆嗦的迹象,看到了老爹如此表情,娘亲也赶紧凑上了前,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不得不说,窦琰虽然毛笔字写的不咋样,可好歹练过,至少能把毛笔字给写得周五正王。 而落在了窦婴的眼中,可就不一样了,窦婴毕竟是窦氏一族之中最有才华者,而其在儒学上的造诣,不说帝都长安,就算是整个大汉朝的子民之中,也算得上顶尖的人材。 自然,能够在文学上有相当造诣的人物,并且还能够想着去改良简化书写字体的窦婴,在书法上也很有发言权,而自己儿子的字,已然让窦婴在心惊之余,又觉得惊喜。 毕竟,每一个新字体的出现,都是经过了很多辈人的改良和深化研究,可是自己儿子居然就凭着自己这个当爹的粗浅构思,进而演化出了一种相对于那小篆和半隶体而言,简化到了极致的字体,而且看得出来,虽然儿子的笔锋笨拙,下笔顿挫无力,但不可否认的是,至少这种字体拥有着一种前所未见的生命力,以及从来见过的清新风格。 -------------------- ps:今天的第二更,嗯,肯定还有,说了正在努力,就一定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