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术》 第一章、金榕村 金榕村只是一个位于江苏省境内默默无闻的村子,因为村口有一株长了两百年的古榕树而得名。话说起这棵榕树到还真是有些来头,听村里的老人讲(他们也是从上一辈的老人那听来的),早在明末清初的时候,这村子的名儿还没叫金榕村,而是叫胡家村(那时的村子往往是以大姓命名)。那一年,也不知道村里犯了什么太岁,方圆百里几个村子唯独胡家村的地头上闹起了旱灾,竟然在六月份雨季的时候连续三个月滴雨未降! 一开始,村民还道只是普通的旱灾,所以也没多大打理,只是从隔壁村接引清水过来急用,大不了就是这澡少洗几次,衣服脏点,这耕种到也是没误了时辰。可后来没过多久,村里竟然出现了家畜离奇死亡的事情,而那些家畜身上的鲜血都是被吸得个精光,只剩下干巴巴的尸体! 那时村里百姓的迷信程度决对不亚于现在,村民眼见生了这单子事情都是慌了神儿,心想一定是自个触犯到了哪路大仙招来的横祸,于是急忙找来当地的先生和师傅,但那些方圆百里内知名的先生和师傅来到了这胡家村里看了看之后都是朝同一幅度直摇头,有时候这些人中-要是有些死要面子则会硬着头皮上,不过这些人往往没过一日,不是弄得自己浑身是伤,就是染上一身怪病,到头来只能灰头灰脸地打起了退堂鼓。后来有一个本事稍为厉害的先生告诉村里的百姓说:“你们这地方的却是有脏东西不假,而且那玩意已经快成气候了,我看你们还是上茅山去看看,或许上边的人能帮到你们也不一定。” 事关一村的兴亡,村里的人到是不敢马虎,于是一村人纷纷凑钱给一个叫胡三金的年轻人做路费,上茅山去找高人去。这个叫做胡三金的年轻人到也没辜负村里人的希望,没过个四五天,果然带回一个年老的黄袍道士。那道士刚到胡家村的村口,尚没进村,就已经把这村里的事看了个明明白白,等见了村长则说:“你们这村里有一只飞僵在修炼旱魃,就快成功了,要是等那畜生真的修炼成功的话想来这方圆百里内定不会有活人!” 听这茅山下来的高人这么一说,村长一干人等那是慌了神儿,纷纷向那活神仙下跪,求他救救这胡家村。那老道士本就是慈悲为怀,再加上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所以也不敢松懈。第二天,只见他拿着个罗庚在村里咕哝了一会,则叫人在村口不远的一处地方向下挖,不想竟挖出一口楠木棺材! 古时民间治那些想修旱魃的飞僵都是将其从棺木中挖出,然后用荔枝木将其捆起,用火烧了即可!不过这棺木不想是用什么棺材钉给钉着的,十几个大汉上前一起用力,到头来却连棺材板的板缝都搬不开一丝,老道士见状则说:“这畜生修旱魃就快成功了,这棺材被它的尸气给吸住了,硬来是打不开的,只有时间一到,它才会自己从里边出来。” 老道士自个有几斤几两那是明白的,他深知凭自个的道行想在晚上等这飞僵出来再收拾它那是痴人说梦,于是则拿出一施过法的榕树树苗交给村民,吩咐他们将其种在棺材的上面。 说来也奇怪,这树苗种下之后立时大雨倾盆,而到了晚上则再没有家畜被吸干血的事情生。老道士功成身退,本想收拾东西回茅山去,不想胡三金瞧上了他的一身本事,逐起了拜师的心眼,不过老道士却说:“你我虽然有师徒之缘,但却不是今世,等来生吧。” 事情一了,胡家村从此风调雨顺,不再生任何灾害,而胡三金拜师虽未成功,可因为找来茅山高人有功,成了村里的大英雄,村里人为了纪念他,则从他名里取了个金子,再加上榕树的榕,把胡家村改名成了今天的金榕村! 但是这俗话说得好,麻袋上片绣花,一代不如一代。那胡三金虽是村里的大英雄,因为救村有功而得了田地当上了村里的地主,但他的后人却狗熊得很,除了成天吃喝嫖赌之外到没有一个有些进取的。这不到好,等到了今天胡喜乐这一代的时候家业那也是败得差不多了。 话说起胡喜乐,却也是这胡家中心眼比较开窍的,打从二十五岁那年他抽上大烟把亲娘活活气死之后他立马用柴刀砍断了自个左手的小拇指,跪在他娘坟墓前誓自个一定要振兴家道!或许是自个亲娘的去世还真让胡喜乐这浪子回了头,他这一身的烟瘾,以及那些吃喝嫖赌的恶习到也是戒得干干净净!到后来,他还亲自打理家业,卧薪尝胆,慢慢的这胡家也逐渐远离了崩溃的边缘。 三年之后,他花钱到隔壁村娶回了个媳妇(村口习俗,守孝期是三年),等到了他三十岁那年才得一子。说起他的这个儿子到有些玄乎,按常理说怀胎要等十月之后才能得子,可他媳妇却只怀了八个月就把他的这个儿子给生了下来,而且在他媳妇分娩的那个晚上他还梦见自个的祖宗胡三金,那祖宗对他说胡家家道即将有难,自个要投胎到他媳妇肚子里的孩子身上,帮他完成振兴家道的愿望。 胡喜乐一听那到是急了,心想这祖宗要当自个的儿子那还不乱套啊!于是逐跪拜祖宗,说啥自个即使是拼上老命也要护着家道不损一分一毫,叫祖宗安心在下边享福,保佑他一家老小即可。但是胡喜乐哪想这祖宗到是倔强得很,说是什么也要投胎做自个儿子,一言不合之下逐见他嗖的一声,竟飞到自个媳妇的肚子里头去了! “不要!”胡喜乐高叫一声之后便从梦中惊醒,不想身上已经大汗淋漓,转眼一瞧,却见媳妇还挺着大肚子安静地睡在自个的身旁,才道刚刚只是南柯一梦。可就在这时,媳妇突然大喊肚子痛,说是快要生了,一惊再惊之下胡喜乐赶紧下床长跑个几里地把产婆找来,不过幸好这产婆来得及时,这大人和小孩到是都保了下来。 抱着自个的儿子,胡喜乐那是头回有一种为人父高兴的感觉,可瞪眼一瞧,却觉得怎么自己孩子好似有些眼熟,转念一想之下急忙抱着孩子到大厅祖宗的牌位画像前一比,不想那神色间竟相似个七八分,而且这孩子眉心处也和胡三金一样,长了一个手指般大小的小肉瘤! 胡喜乐心想难不成这回还真是祖宗投胎做了自个的小子?!担心之余逐把这梦里的事情告诉了媳妇,他媳妇到是开明,一听说这事之后则安慰自个的丈夫说:“既然祖宗要从下边上来帮咱们,那也是咱们这些年积下的阴德,应该高兴才是。” 听自个媳妇开导之后胡喜乐也就没那么担心了,毕竟这小子那是自家的祖宗,难不成还害了自己不成?想到这里,胡喜乐又恢复了原来的喜悦。这天天还没亮,胡喜乐就新高彩烈地跑到村中出名的先生家里,把人家给拽下了床,说是要人家帮自个小子算上一挂。那先生一大早被搅了财的美梦,本来颇有不悦,但出于职业道德以及看在胡喜乐塞给自个那两块大洋的份上还是起了一挂,说:“贵公子天生八字奇硬,那绝对是人中之龙的份儿”听着先生说了好话,胡喜乐一高兴,又塞给了那先生一块大洋。 算命这一行的规矩,那是先说好话,再说损话,这样做是为了让算命先生不会因为说了雇主不想听的话而收不到赏钱,要知道这一行多是牵涉到天机的问题,学这玩意的人又多少有些迷信,是以才定下这种规矩,防止那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生。这先生在村里打混多年,自然一直都遵守着这规矩,只见他将大洋收好后又说:“但是令郎是个早产儿,八字硬中带有点虚浮,理应在命中会有夭折的劫难。而且他五行属土,缺火,在他二十岁的时候应该会有一个大劫,而这个劫与属木得东西有关,只要过了那一关,就可以一遇风云便化龙了!”算完命后,先生还免费送了个叫“胡炎”的名字给胡喜乐的小子,说一个火给他补命,一个火用来克木劫,希望能有所帮助。可胡喜乐觉得胡炎这名字不好听,于是按照他是祖宗投胎这个原由上加了一个“一”字,代表一家之主的意思,所以逐得名“胡一炎”! 第二章、胡一炎 话说这个胡一炎,他娘生他的时候因为梦到了祖宗,胡喜乐还道是祖宗显灵,自个的家道有望能够振兴,可那环境使然,这胡一炎长到差不多十四五岁的时候那是比胡喜乐年轻的时候更废,那吃喝嫖赌哪有不精通的理儿?!整日跟着金榕村里的三几个小混混无所事事,胡喜乐看到这情况那也是不大在意,心想自个的儿子那可是祖宗投的胎,迟早有一天会变好的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胡一炎越像地主家里养出来的纨绔子弟,整天和村里头的狐朋狗友瞎掺和,根本就不务正业。 就这么一转眼又过了四年,眼见自个的儿子那是越学越坏,胡喜乐就不大寄希望在自个这个祖宗儿子身上,于是花钱又取回来了一个二姨太,准备再生第二个来继承家业,虽说那时候正值什么红军和**在打仗的日子,可这仗偏偏没有影响到金榕村这个小村子,所以凭借着胡喜乐自个的愤图强,他到时成了当地最有钱的大地主之一,可一日,有一小股穿军装的部队进到村里来,那是二话不说就把胡喜乐的家给抄了,并且把他的土地没收给了村里的民众,胡喜乐一气之下那是吐了一口血:“我家这……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子孙无能到也罢了,怎的连我这一生的心血都要收去!”说完这话,胡喜乐那是长叹一声,两眼一翻,人就这么活活给气死了! 由此,这花了些许年才稍见好转的胡家家道终于土崩瓦解,可怜胡喜乐将近五十多岁的人了,最后那是连一幅薄板棺材都买不起,那取回来的二姨太见胡家没了钱,那也不愿意继续在胡家呆着,逐一句话都没留下就回娘家去了,而胡一炎这死了老爹的小子那是连家都不回,只拿上家里能换钱的东西就出去和那些猪朋狗友鬼混去了,最后只剩下他老母亲一人在家里给胡喜乐送终。 那时在村里,正流行着一种叫做“咬鸡”的玩意,说白了,所谓的“咬鸡”其实就是斗鸡,两家人各出一只鸡在制定的范围内互斗,直到一方的鸡被咬死为止。这种斗鸡的风气不只是在金榕村,那是在附近不少的村里那都流行这个玩意,有些人见这东西有利可图,逐暗地里开了盘口给村民下注。 一开始胡一炎对这些乡下的玩意不大感兴趣,一般他拿了家里的钱都会到离村不远的镇上去吃喝玩乐,逛窑子,可是后来轮到国民党输了江山之后不知怎的那窑子也就不准开了,再加上身旁那几个猪朋狗友的鼓动,所以胡一炎才不得已玩起了斗鸡。 刚刚开始玩这斗鸡的时候胡一炎也只是随便下下注罢了,或许是他运气好还是什么的,没想到这无论他买哪只鸡赢哪只就会赢,这其中也赚了不少零花钱。眼见那些白花花的大洋(那时候人名币尚未行)胡一炎顿时大喜,暗道原来这斗鸡的钱那么好赚,于是下的注也是越来越大,按照他的想法,这本多了,自然利也就多,可是这大注一下,没想到之前的那些好运都跑到哪里去了,一时间弄得他那是血本无归,长年累月下来败的钱到还是小事,可却欠了那些开盘口的人不少的钱啊!其实胡一炎不知道,那斗鸡的输赢其实都是开盘口的人内定的,人家看胡一炎他老爹是个大财主,所以才骗胡一炎上当的。胡一炎那之所以能赢钱完全不是他的运气好,那根本就是那几个托儿从中搞鬼,暗中指使胡一炎该买哪只鸡赢,他听了人家的话哪有不赢的说法,虽说这的确是尝到了点甜头,可到头来胡一炎那只能是有贴钱的份儿!这不,胡一炎之所以连他老爹的孝都不戴了那还不是因为债主逼得太紧了缘故。 “什么?!就这么点!你别忘了,你那是还欠咱们将近五十个大洋!你这点只够换利息的!”只见一个长得高壮浑身皮肤黝黑的青年掂量了一下手中胡一炎好不容易从家里搜出来的两个大洋说到,这青年叫做黑二,那是村里出了名的混混,也是胡一炎那些猪朋狗友之一,本来在胡一炎家里还有几个钱的时候他那是整天和其称兄道弟,没想到短短一日的剧变,这黑儿反过来就成了胡一炎的债主,“我…….我家里只有那么多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前日我家的田地那是都给人没收了,家里也给抄了……这两块大洋还是咱娘偷偷藏在茅厕的粪桶里才保留得下来的。”胡一炎颤颤巍巍地说到,要知道这回黑二来收账那还带来了两个别村的打手,说是要是胡一炎不还钱的话就把他一双手给砍下来,胡一炎平时有钱的时候在村里作威作福惯了,哪里见过这阵仗,如今碰上没给吓得给唆(尿裤子)了就已经很不错了。 黑二听了这话那就老大不高兴了,只见他皱眉说道:“我说胡一炎你啊,不是兄弟我不帮你说话,只是这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就算是亲父子都是没话说的事儿!你欠咱的五十个大洋我俩瞎子吃馄饨(心里有数),咱也不说那么多废话了,就算我愿意我身后的弟兄也要吃饭啊!你也得问问他们乐不乐意,是吧?!” “这……这咱又没有说不还你钱,只是不能再拖几天吗?!” “废话!你自个几天不吃饭试试!”黑二怒视胡一炎猛喝一声,吓得胡一炎那是不自主间向后连退了三四步,生怕黑二冲上来就真的要砍自个的双手,可那黑二表情一转,忽然间变得十分殷勤,他走过来一把搂住胡一炎的肩膀说道:“不要说兄弟我不给你机会,如今你家这情况我也是知道的,不如咱们破罐子破摔,你家那栋屋子的地契少说也值些钱,不如…….”,“不行!这要是给咱娘知道这事非打死我不可,欠你的钱我会还的,只是我家那份地契绝对不能拿出来抵债!”打从胡家被人抄家之后这唯一剩下的就只剩下那一栋租屋了,而那屋子的地契被胡一炎他娘收得死死的,是以才没有并那些抄家的人给收去。他娘也说了,胡一炎他爹死的时候留下的东西都没了,如今就只剩下这栋房子,并且还警告胡一炎,要其不管如何都不能把这屋子拿去卖,所以没等黑二把话说完,胡一炎一口就把这事给回绝了。 “你这话时说到哪里去了?!谁要你拿地契来抵债了!”黑二摆了摆手,说:“我是叫你吧地契拿出来再赌一把,这回由你自个坐庄,要是你赢了这赌债的事情咱不但一笔勾销,反过来我还可以给你二十块大洋!你看,这怎样?”所谓的坐庄那就是要胡一炎自个去寻一只鸡来和黑二的手中的鸡来斗。 “这……”眼见胡一炎似乎还有些犹豫黑二又加油添醋地说道:“你看这人不可能时时都倒霉吧,所谓风水轮流转,这回也轮到你小子的运气回来了吧?!况且这回是你自个坐庄,只要你能去镇上找上一只厉害的鸡仔,还怕不能赢钱吗?!” 听见黑二把那些话儿说得天花乱坠般,胡一炎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家,趁着天黑的时候从他娘的床底下把一个木盒给拿出来,那木盒里装着一张已经黄的纸张以及一块大洋,不用说,那黄的纸张正是胡家屋子的地契。只见胡一炎贼头贼脑般看了看四周,眼见当下没有人现于是逐把地契和那一块大洋揣到怀里,偷偷地溜出门去了…… 第三章、斗鸡 拿了地契,有了钱,胡一炎马上趁着天还没亮就往镇上赶,这刚刚才到镇上的时候时间刚好是早上**点钟的时间,这个时候正值集市热闹的时候,户户人家一般都会选在这个时候到镇上集市去买东西,为家里早中晚三餐做准备。 胡一炎挤开人山人海的人群,那是好不容易才来到一户卖鸡的摊点面前,摊点的老板是一个挺着大肚子秃头的中年人,胡一炎以前逛窑子的时候曾经见过他,知道当地人都把他叫做王鸡佬,王鸡佬眼见来人竟然是胡一炎,逐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胡少爷啊!怎么的?!这什么风能把您吹到这来,是不是想找咱陪您去逛窑子去?”镇上的人哪里知道胡一炎家里刚刚事逢巨变,还道他仍然是大地主家里的少爷,不然的话就以王鸡佬这种势利眼的小人怎么可能和胡一炎那么客气。 “鸡佬你就别开玩笑了,这窑子不是早在一年前就给关门了吗?这你叫咱上哪去逛窑子去?”其实胡一炎和王鸡佬也算不上熟,只是听其叫自个少爷长,少爷短的挺受用的,于是笑道:“今天少爷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到你这铺子里买一只鸡。” “买鸡?”王鸡佬听了这话心里可就是一阵纳闷了,暗道怎么的这胡家少爷也像娘们一样上集市来买菜来了,不过话说回来这有生意他也没有道理说不接啊,“不知道胡少爷您那是想买什么鸡,要是想买回家里炖汤的话我这里的老母鸡可不错。”说罢王鸡佬便从鸡笼里掏出一只肥大的老母鸡来给胡一炎看,哪想胡一炎连那只老母鸡看都不看一眼,说道:“我说鸡佬,你这店里除了有一些专门用来做菜的鸡外难道就没有其他用途的鸡吗?”这用来“咬鸡”的鸡可与一般的家畜不一样,一般的家畜因为长年圈养在笼子里,野性早就没了,不说拿来斗了,就算你把这些鸡放到一块那也闹不出啥矛盾来(不然养鸡场怎么养鸡的)。那些专门用来斗鸡的鸡那一般都必须要有野性和斗性,需得养鸡人通过特别的手段训练才能拿来斗。 养斗鸡的目的在于打斗。斗鸡的优劣要视其斗性和斗技。而斗打规则随各地不同要求而异。像那玩斗鸡的行内人士经常说:“外观其毛色,内审其窝份。”所谓窝份即指斗鸡的血缘关系。斗鸡的选择,主要以斗性顽强、特别是打斗到最后仍有斗性、并有良好遗传性的鸡作种用,故特别重视斗鸡的血缘纯度。经过近亲繁殖,选育成纯度很高的优良斗鸡家系,利用不同家系间斗鸡交配产生的后代,这样的鸡体质健壮,斗技高,打法快,但遗传性不稳定,不宜作种用。而斗鸡的斗技有几种类型:即高头大咬者(斗架时头势昂得高、斗势好看);平头平身打法(斗势不太好看);跑圈打法(打几下就跑圈);四路全打者(全能,为最理想的打法)。不管那种打法,只要善打两种以上,且有重腿,就属优秀斗鸡。斗鸡取胜的关键在于打腿的准、重、快。准是指能否打到对方的头上;重是指出腿打击力的轻重;快是指单位时间内起腿打击的次数并能连续打几腿。 “不知道胡少爷您……您想找什么样的鸡?”听了胡一炎的话,王鸡佬那是一阵错愕,眼神顿时狐疑起来。 “自然是用来做‘咬鸡’种的鸡了,不然少爷我想吃鸡的话还用上你这店里来吗?”胡一炎翻了翻白眼,说:“不要和咱说你没有,那行道我在村里的时候那就已经打听清楚了。” “不是我这里没有,只是你不知道,如今这世道换了人当家作主,不说窑子不给开,上边那还是明令禁止‘咬鸡’,我哪里敢明目张胆地卖那东西。”王鸡佬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不过看在是您胡少爷的份上,如果您想要的话我还是能给你弄来,不过……” “少废话,快给我拿来。”胡一炎也算是在外边混过的人,自然知道王鸡佬那意思是想趁机抬高价钱,于是也懒得和他继续罗嗦,大手一甩直接把那一块大洋扔到桌上,王鸡佬见状顿时那是两眼放光,一把将那大洋拿了起来,用嘴吹了一下口气之后放到耳边去听,没过一会便眉开眼笑地说:“好!既然胡少爷您已经话了,这生意我就做了!您请跟我进来。” 胡一炎跟着王鸡佬进到店铺后面的一间幽暗的小木房里,只见这木房之内摆满十几个鸡笼,而与外边的鸡笼不一样,这房里的鸡笼每一个笼里只放一只鸡,那些鸡眼见有生人进来都纷纷飞腾高鸣起来,一对利爪扑得鸡笼吱吱作响。就按王鸡佬的说法,这些鸡都是经过他自个特别训练,血缘绝对纯正,那性子都是比山鸡野,要是把这些放到一块那还不闹出什么乱子来?胡一炎看了仔细看了看那些笼子里的鸡,但见其体型魁梧,骨骼达,且头、颈昂起,颈、胸、胫几乎成一直线。这都是好鸡仔啊! 看到这些鸡胡一炎就好似看到那二十块大洋,大喜之下那是赶紧挑了一只相对所有鸡中最为健壮的公鸡之后就提着笼子匆忙往村里赶,这大约就在下午六点多钟才回到村口。 之前就曾提过,金榕村之所以得名那完全是因为村口的那株不下百年历史的榕树,而就在胡一炎买鸡从镇上归来经过那株榕树的时候赫然看见离地面不是很高的树干上那是站着一只全身乌黑的公鸡,那只黑色的公鸡体型比胡一炎自个那只花一个大洋买回来的公鸡明显小上一截,一眼就瞧出其营养不良,估计是村里哪户人家的鸡笼破了给跑出来的畜牲。看到那只黑鸡胡一炎就想自个花这么多钱买回了一这一只公鸡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能耐,为何不趁这个机会试一下呢?!想到这里胡一炎顿时拿出一些玉米粒(买鸡的时候问王鸡佬要的)撒在榕树脚下,或许是那黑色的公鸡在娘家的时候被虐待多了,没见过这等高档的零食,这二话不说就从树上飞了下来去取吃地上的玉米粒。 “好了,宝贝儿,这会就全靠你了……”胡一炎见到那只黑色的公鸡上当了,那是忽然打开鸡笼把笼子里的大公鸡给放了出来。 这斗鸡的鸡仔与家里养的鸡那就是大大的不同,野性十足,这一旦见到同类那就会激起他们的斗性。这不,那公鸡眼见黑鸡正吃着只有自个才有资格吃的玉米粒的时候顿时两对斗鸡眼瞪得老大,猛然间就朝那只黑鸡扑去,而黑鸡此时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危险正在降临到自个身上,仍然自顾自地在那儿啃吃着玉米粒儿。看到这情况,胡一炎还是挺满意的,心想看来这二十块大洋那可就是手到擒来的事儿了……可还没等胡一炎高兴多久,那只黑鸡忽然双眼一亮,竟然只是轻轻一跳就把大公鸡的扑击给避开了,回身间用尖嘴对准大公鸡的眼睛就是一啄! 黑鸡的这一啄力道迅猛,一击之下立马就是把大公鸡一只眼睛给弄瞎了,且得势之下忽然间猛然蹦起,一对利爪对着大公鸡的脖子就深深刺了下去!可怜那只大公鸡刚刚还那般凶悍,原来不过只是纸老虎而已,最后那是连声音都没得哼一声那就倒在地上抽搐起来,“这…….”胡一炎就这么看着自个那只花了一个大洋才买回来的大公鸡那是心眼儿一惊,这心疼啊…….可转念一想,他记得曾听过村里的老人说过这凡是正在修仙道的鸡修炼到了一定年头那就会飞上枝头变凤凰,别看那黑鸡这般瘦小,可就刚刚那几下的本事绝对不会是哪户人家家里养的畜牲那么简单!难道这……这只不起眼的公鸡还真是人们嘴里那快成凤凰的鸡?!想到这里胡一炎之前那个痛失一块大洋的心情顿时就一扫而空,马上又从兜里拿出了些玉米粒将那只黑鸡给引了过来,趁其不注意的时候就拿起鸡笼猛然一套!就这么把黑鸡给擒了下来。 捉到了黑鸡的胡一炎大喜,提着鸡笼就找上了黑二,说:“二子,我这已经从镇上买回来了适合的鸡仔,这选日不比撞日,就趁现在咱们比划比划吧!” “现在?”黑二皱眉上下打量了好一会胡一炎,说:“咱们那不是事先就说好了吗?要‘咬鸡’当然可以,不过先得把你们家的地契拿来。”,“不就是份地契罢了,给你就是。”黑二接过胡一炎递过来的黄的白纸,仔细一看这还真是胡家的地契,顿时大喜道:“好!没想到你胡少爷还真给面子啊!等我一会,我得先和弟兄们准备一下!” 其实黑二嘴里的准备那不过是想跟下边手下商量一下如何谋了胡一炎的地契,毕竟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说胡一炎也曾经是大财主家的少爷,万一等会给他找来一只强壮的鸡仔赢了“咬鸡”的话自个那就得损失将近二十块大洋啊!不过当其看到胡一炎手中的黑鸡的时候他就打消了作弊的念头,他说:“我说胡老弟,你该不会真想凭你手中这只料来赢咱的‘铁将军’吧?!”黑二嘴里的“铁将军”那是他手里头养的一只鸡仔,说起这只鸡仔那可是厉害着呢!黑二用这个“铁将军”来“咬鸡”还真是未曾一败,是以才得名“铁将军”,与“铁将军”那硕壮的体型相比起来,那黑鸡就好比骡子和高头大马相比,这其中的差距就算是一个不懂行的人看见那都不会认为黑鸡能赢,可胡一炎却说:“你可别小看我手中的鸡仔啊!这可是我在村口碰到的凤凰鸡,这凤凰鸡你知道不?!这可是快要变成凤凰的鸡!”眼见胡一炎说这样的话黑二到也不以为意,只道是胡一炎这混子里,但见屋子中用篱笆围成了一大圈,那是用来斗鸡的场地。这偌大的屋子里平时可以容下百来个人来观看斗鸡,可如今因为是他们俩人私底下“咬鸡”,所以在场的除了黑二和胡一炎之外,其余的那几个人都是黑二的手下。 “准备……开始!”只见场中的的裁判一声令下,胡一炎和黑二同一时间内都把自个鸡笼中的鸡仔给放了出去。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铁将军”的名头也不是盖的,这一上场来就立马扑打着翅膀饶着黑鸡走起来,好似江湖上的武林高手在不停地游走寻找着对手的弱点,可那黑鸡仍是老样子,头一直低着,好似地上有玉米粒一样。 看到这情况胡一炎的心眼儿都揪到一块去了,心里暗道:“我的祖宗,我家的那份地契可就全靠你了,你可别在这个时候给咱犯浑啊!”,“胡老弟,你家的这只鸡仔是不是没吃饱饭,这怎的好像没有精神啊!”黑二大笑一声,叫道:“‘铁将军’别跟我客气,咬它娘的!”那“铁将军”好似颇通人性,听见自个主人这么一喊,那是鸣叫一声就给冲了上去,撵、溜、转、跳、推、拉、打、抄、搓、掂、托、揉、绞、扰等十四种斗法全都在黑鸡身上施展了出来,可十几个回合下来却是连黑鸡的边都没沾着一下,别看那黑鸡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可不知怎的每次都给其稍微一动就给避开了,这一顿下来那也是够“铁将军”喝一壶的了,前边攻击得那般凶狠,这下子一时间气力跟不上,只能退开到边上喘息去了。 “看见没!二子!这就是咱的凤凰鸡!祖宗,别给咱客气!上啊!”如今那“铁将军”黔驴技穷了,是时候也该是黑鸡威了,只见那原本低着脑袋的黑鸡抬起头来,对空高鸣一声,忽然间就猛蹿到“铁将军”身旁,在场的众人也没看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铁将军”就这么忽然间就倒在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人看到这一下那都是目瞪口呆,其中最震惊的还得说那“铁将军”的主人黑二,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个百战百胜的“铁将军”就这么败给了一只瘦弱的黑鸡手上,于是他跨国栅栏,捧起那还在抽搐的“铁将军”,哪想竟现“铁将军”的脖子上的鸡毛下边竟然有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好似给利刃割过一般,“这……这他娘的见鬼了!” 第四章、黑二之死 “妈的,臭小子!你敢使诈!”眼见“铁将军”脖子上的伤痕哪里是给鸡抓出来的,那分明是给刀片割破的,一气之下立马和几个弟兄围了上来,胡一炎见状可就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颤声说道:“没……没有,我没有耍诈……” “没有?!那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黑二一把将手中已经断了气的“铁将军”甩到胡一炎的面前,胡一炎看到“铁将军”脖子上的伤口那也是一愣:“这……这怎么会这样……” “大哥,那黑鸡身上我已经检查过了,没见到这小子动了什么手脚。”,“我就说嘛!黑二,咱们也算是认识那么多年了,你认为我是那种会使诈的人吗?!”眼见黑二的那些手下检查黑鸡的时候没检查出什么端倪,顿时大松了一口气。而黑二看了看那地上正啄着玉米粒的黑鸡,又看了看胡一炎的熊样,眼神顿时变得有些异样起来,只见他用手头指了指胡一炎,说:“好!今天算你小子走运,这笔账我改天再跟你算!兄弟们,走!” “等等!”见黑二抽身想走,胡一炎那是赶紧站起来抓着黑二的衣角:“咱们之前你不是说好了吗?!这只要我赢了‘咬鸡’我欠你的钱都得一笔勾销,而且你还得给咱二十块大洋,大洋呢?!”听了这话黑二忽然转身一脚就踢到胡一炎的肚子上,破口骂道:“你小子他娘的使诈还想拿钱?!我告诉你今个咱们兄弟没收拾你那就是你的造化了,赶紧回家去给你那死鬼老爹烧高香去吧!” “你……你们刚刚不是什么都没有检查出来吗……对了,我的地契呢?”胡一炎捂着肚子痛苦地说到,可那黑二却阴阴一笑,说:“你没使诈又怎样?有种你就去找人给你做主啊!”黑二慢步走到胡一炎的身边,低下身子接着说:“你以为你还是那个胡家的大少爷啊?!以前咱跟你混在一起那是看上你家那几个钱罢了,如今你不过就是一个穷小子,有谁会理你啊?!和你说实话吧,你家的这张地契我已经谋了很久了,打从你个挫(愚蠢,手脚笨)人开始下注‘咬鸡’开始,那全是我安排的!你当你还真的那么好运气啊!本来想名正言顺点弄到你家的这张地契,可哪想你去哪找来的这只黑鸡,不过这回到也好,早知道当初能直接用抢的话我也不会和你浪费这个时间了!” 胡一炎听了这话整个人顿时一愣,忽然间自个的脑袋似乎清醒了许多,原……原来眼前这个一直和自个称兄道弟的人渣竟然是想谋自个的东西,想到这里,胡一炎没由来的一怒,一把抱住黑二的脚跟,说什么都不让他走,嘴里咆哮道:“你娘个混蛋!你***简直禽兽不如!我要杀了你!”,“杀我?!那也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啊!”黑二踢开胡一炎的手,朝身后的混混叫道:“你们愣着在那干嘛!还不过来帮我好好招呼胡少爷!”黑二一声令下,那几个小混混都立刻围了上来,对着胡炎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一时间那惨叫声和怒骂声都混杂在一块,而黑二只是稍微看了一眼,便拿起鸡笼把那只黑鸡给装上拿走了……. 俗话说得好,狗急了尚且还会跳墙,这又何况是人呢?!话说胡一炎回到家中之后越想这事儿那就越觉得心眼儿好像正被火烧一样,两个字,那就是火大!到了夜间,他那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大约到了凌晨三更时分,他坐了起来,这恶向胆边生,不想他去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就往黑二家摸去,明摆着就是要找黑二拼命去了。 说起那黑二虽说在村里是有那么点势力,可毕竟他家也不过只是个贫农的身份,这住的屋子自然也是与其他村里的贫农没什么区别,那都是土砌的篱笆围着个不过几十平方米的破瓦房罢了。 来到黑二的家门前,只见透过黑二家那扇纸糊的窗口可隐隐约约看见里边有亮光,“黑二这混蛋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胡一炎不过是个十九岁的黄毛小子,这年轻人,容易冲动,刚刚在家中的时候那的却是有找黑二拼命地想法,这跑了这一顿那也是冷静下来许多,虽说杀心没变,不过他对比了一下自个和黑二的身子杆心想这硬来也不是办法,要是等会自个拼命不成反而白搭了那岂不是便宜那小子?想到这里,他那是打定主意耐心等黑二睡死了再上去给他一下,于是胡一炎就这么在黑二家外一个大树下坐下来等黑二睡死。 这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不知道那过了多久,可黑二家里的灯光就是怎么都不熄灭,“黑二这畜牲那么晚了到底他娘的再干什么,娘的!咱不等了!”等了老久,胡一炎终于失去了耐性,于是拿着菜刀那是蹑手蹑脚翻过了黑二家的篱笆朝黑二的家门口走去。 说句实话,如今的这种勾当胡一炎那也是第一次做,虽说此时正是夜高风黑杀人夜,伸手不见五指,但胡一炎握住菜刀的手还是出满了冷汗。一开始,胡一炎到还不敢直接冲进黑二家,于是他就来到纸糊的窗口边用手指扎破纸窗,然后透过纸窗查看里边的情况。这黑二的屋子也不算大,胡一炎这一瞧到是把里边的全貌都瞧见了,只见此时黑二那是衣服也不脱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睡着了?!怎么这混蛋睡觉也即不脱衣服也不把油灯吹熄啊!”胡一炎暗骂一声,提着菜刀就进了黑二的屋子(那时候的农村没有像现在这般,那种小偷小摸的事情基本很少,所以村民晚上睡觉的时候很少有关门上锁的习惯)。 慢慢地朝黑二的床边摸去,也不知道走了几步,胡一炎忽然觉得自个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身子顿时重心不稳,险些给摔了个大跟头,不过因为胡一炎他走得十分缓慢,这心里也算有这准备,所以扭扭捏捏拐了一下硬是没有摔倒,“这这是什么玩意?!”忽然一股腥味扑鼻,胡一炎皱眉间用手在地上摸索了好一会,只觉掌心湿漉漉的,靠近鼻子一闻顿时就让胡一炎心眼儿一惊:“妈的!这是血!”看到这情景那是着实让他受了不少惊吓,慌乱间直接就撞上正在熟睡的黑二,哪知扭身一瞧却看见黑二此时两只眼睛睁得如同死鱼一般,嘴巴微开,而脖子上正有一个窟窿像泉水一般不停地冒着鲜血,“这……这血是…是这混蛋的……”看到这一幕,胡一炎三魂早就被吓不见七魄,惊颤间就想夺门而逃,可没走几步他忽然想到自个那地契还没有拿回来,于是又回头壮着胆子在黑二家里摸索了好一会,那才从黑二的衣服里摸出地契。 胡一炎一路狂奔,等他跑回家里的时候那已经是气喘吁吁,借着家里的灯光那是看到自个身上得衣服那是沾了不少黑二的鲜血,慌乱间他赶忙把身上得衣服和裤子给扒了下来,拧成一团扔到了后院的菜田里,而当他来到自个家后院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阵鸡咕咕叫的声音,疑惑寻找之下不想竟然在菜地里找到那天给黑二抢去的黑鸡! 第五章、赶尸人 话说黑二死了不到第二天的时候,他的一个手下见这太阳都快升到正中间了,可就是没见其从家里出来,疑惑下那是上到他家里去看了看,不想就现躺在床上已经断了气的黑二,这回事情那就闹大了……金榕村虽说不是什么大的村子,可出了杀人这种事到还是挺恶劣的,为了此事村长胡大官把全村的人都召集了起来询问这件事,只见那胡大官摆了个架势,铮铮有声地说到:“昨天晚上,那在咱们村里生了一件十分恶劣的事情!咱们村里的黑二昨夜在家里被人割破喉咙给杀死了!咱们村里就这几百号人,我知道做这事的人绝对是咱村自己里边人做的!所以我劝你们是谁做的那就赶紧站出来,我这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胡大官说完这话,那是用凌厉的眼神对着众人一扫而过,可良久过后那却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他娘的!你不出来是吗?!”胡大官咬了咬牙,对今早现黑二尸体的人问道:“李狗儿,你知不知道这事情到底是谁干的,或者是最近黑二有没有得罪过谁?”其实胡大官这话那也是白问,黑二那是什么人?那可是村里出了名的混混,这得罪过的人自然不在少数,那李狗儿听了这话之后一时间到还真如二丈的和尚摸不着脑袋,可转念一想忽然说:“对了!是胡一炎,一定是胡一炎把黑二给杀了的!” “胡一炎?你怎么知道是他?”胡大官皱眉说道:“在我印象中好像胡一炎那小子和黑二那小子那都是捆在一起的蚂蚱,关系不是挺好的吗?他为啥要杀黑二?” “因为……”李狗儿哪里敢说是因为“咬鸡”的事情,要知道那个候村里已经有明令禁止“咬鸡”了,而胡大官一看李狗儿那贼头贼脑的模样就知道这其中必定有所蹊跷,于是猛然一拍桌子叫道:“李狗儿!如今这可是关系到一条人命的事情,你到底有什么隐瞒的就快给咱说出来!不然到时候我就把你给抓起来!” “别……别抓我!我说,我说!那是因为胡一炎他之前和黑二‘咬鸡’把他家那栋屋子的地契给输了!”李狗儿被胡大官这么一吓,那是险些大小便都失禁了,当下也不敢隐瞒,于是就把自个和黑二如何施计要谋胡家地契的事情到最后失败黑二强行抢夺的事情那是一五一十全都给老实交代:“之前我在黑二家看到他已经死了的时候本来自个那也是……是想谋他家的地契,可我那是把黑二家都给搜便了也没有找到,而且昨天黑二从胡一炎手中抢来的那支黑鸡也不见了…….我想……想一定是胡一炎他地契被夺了之后不服气,于是就趁着天黑摸到了黑二的家里把黑二给杀了!顺手把鸡还有地契都给拿回去了!” 胡大官听了这话之后顿时当场震怒,破口骂道:“我早就叫你们这些野小子不要再弄‘咬鸡’了你们他娘的就是不听,现在可出事了吧!”,“村长……长我再……再也不敢了,这此您……您就饶了我吧!”李狗儿哭丧着脸说。 “这他娘的还有下次?!等会弄完黑二的事情再收拾你!”胡大官扫视了众人,那是寻找着胡一炎的踪迹,可哪想却是连他的影子都没有看见,于是叫道:“这胡一炎呢?!不是叫村里所有的人都集中起来吗?怎么不见胡一炎来?”其实这种村长召集村民的机会当地主的完全是可以爱来不来,毕竟人家家里有的是钱!你个小小的村长还不是得看人家的脸色做事。想当初胡喜乐还在世的时候这胡大官三天两头就上胡家去窜门走亲戚,说什么自个的爷爷当年那是胡喜乐他爷爷的子侄之类的话,到后来那是险些连族谱都给拿了出来,可如今这胡一炎家落魄了,没想到他到摆起官家子来了,这真是人走茶凉啊…… “胡一炎他爹的孝期还没有过,估计胡一炎还在家里给他爹戴孝着呢?!”不知道人群中谁说的这话,而胡大官听后那是眉头微皱,着身旁一个看似他手下的年轻人说道:“张三,你带上几个人去胡一炎家里把他给叫来,要是他拿他老爹做借口的话你就把他爹的棺材一起给抬过来!” 那个张三听了胡大官的话后那是马上带着五六个大汉朝胡一炎家的方向走去,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才见他们回来,只是他们这一去一回却没见把胡一炎给带来,反而那是带了胡一炎他老娘过来了,胡一炎他娘一见到胡大官之后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大官!我家一炎不可能杀人的,这…这你可要为咱家做主啊!”按辈分算,胡大官那曾经叫胡喜乐叫做叔,是以胡喜乐老婆才以“大官”的名头来叫他。 “胡一炎他人呢?!”看见胡一炎他老娘在自个面前哭哭啼啼,胡大官他那是正眼都没有瞧上一瞧,反而朝张三问到,而张三将一团染满鲜血的衣服扔到地上说:“胡家上上下下我全都给搜过了,可没见到他人,不过我在他家后院的菜地里现这个。” “这……这不是我家一炎的,一定是……是你们搞错了!”,“一炎他娘!”胡大官忽然转过身来对胡一炎他娘说道:“我也相信一炎他没有杀人,可毕竟这杀人偿命,铁一般的事实就摆在咱们面前,咱们不能徇私枉法啊!”说完这话胡大官又对张三说:“张三,你马上召集村里所有的壮丁!这无论说什么都给把胡一炎那小子给找回来!” 说到胡一炎,或许大家都有个疑问,他那是到底跑哪去了?不用废话,他那之前听说胡大官要召集村里的人那就意识到不对,虽说黑二不是自个杀的,可是当天晚上自个那的却是到过黑二家里,这有嘴也说不清啊!想到这里,胡一炎那就是当机立断,也顾不上收拾什么东西,就抱上那只黑鸡(他认为那只黑鸡是凤凰鸡,是个宝)跑路去了。 不要看胡一炎平时不学无术,这体能那是好得没话说的,从中午开始,王天佑就一直没休息地开始跑,到了晚间的时候那才在一个林子里停下来歇息。因为跑的时候比较匆忙,也忘了带上些干粮什么的,所以这一天到晚他真是一点东西都没吃过,而如今约摸着天色,这大概也是到了晚饭的时间,只听胡一炎的肚子还真是咕隆隆叫了起来,“真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什么人家,有的话我到可以讨点吃的再赶路!”胡一炎说这话本来只是无意识的自言自语,可就在这时候似乎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又一阵铜铃声,“这……这里怎么会有人?”胡一炎那是从小在这一代长大的,对这附近的地势自然是廖记于心,而穿过这林子那就是到了狼山的地界,他隐隐约约记得这里应该没有人家的才对……不过这想归想,毕竟这既然有人了那说不定自个能讨些东西来填填肚子也说不定。想到这里,胡一炎那也就不再犹豫,逐顺着那声铜铃声找去。 随着那声铜铃声越来越近,胡一炎只见在前方不远的林间小道上那正有着一队人按着一字型的队伍在走着,借着月光那是可以看到走在队伍最前排的是一个衣着破烂的老头,而后边那七八个人全都呆着斗笠,根本看不清模样。 原本在这地方见到人胡一炎那是挺开心的,只是他觉得奇怪为什么走在前边的那个老头摇一直摇着铜铃呢?难不成这是为了驱赶野兽?这也不对啊……在胡一炎的印象当中这狼山下的林子虽然晚上走起来比较阴森吓人,可也不会有什么会伤人的飞禽走兽才对,“管他那么多,上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嘛!”胡一炎自嘲自地摇了摇头,于是也就没再想什么,逐追着那一对人的屁股走了上去。 “喂,兄弟…”胡一炎追上队伍,拍了拍那个走在最后面人的肩膀,可那人却是连一点反应也没有,仍然在自个走自个的路,“这…….我说,兄弟…”胡一炎又再一次拍了那人的肩膀,可那人依然没有回头来理会胡一炎,胡一炎见状顿时有些气闷了,心急之下他抓住安人的胳膊,加大嗓门说:“兄弟!你没听见我叫你啊?!”胡一炎这用力的一拉那是把那人头上戴的斗笠给拽掉了,可哪想这斗笠下边的人却面孔苍白,而且面上许多地方早就已经臭烂,但见其无神的双眼,这……这人哪里是个活人,分明是个死人啊! “是谁?!”走在最前边一边走路一边摇铜铃的人似乎听到了动静,回身朝后边叫到,一时间就把已经给吓呆了的胡一炎的神给吓了回来,“我的妈呀!见鬼了!”这一连两下的惊吓险些把胡一炎的胆给吓破,但见其惊呼一声,立马就抱着黑鸡连头也不回就跑了起来,这一段夺路狂奔胡一炎把吃奶的劲全都给使上了,大概跑了大约十多分钟之后他见后头没有人追上来才敢停下喘气。 “那……那些死尸都是怎么会自……自个动的……”想起刚刚得场景,那的却是让胡一炎心有余悸,细想一会,他那是隐约记起村里一些早年在外边闯荡的人回来的时候就曾对村里人说过一回事,好像是什么湘西那地界里有一种叫做“赶尸人”的职业,那种职业专门把一些客死异乡的人的尸体给送回老家起,而诡异的是那些“赶尸人”都是用一些当地的巫术使尸体自个走起来,赶尸的人只要走在前边拿个小铃铛就可以让尸体跟着自个,难道自个……个碰上的竟然这种玩意?! 第六章、群魔乱舞 俗话说的好,这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缝,不说胡一炎之前碰上黑二那摊子的事情,就如今自个撞见赶尸这种生人回避的东西就可想而知如今他的时运那已经快跌到了谷底,听老人常说,这人时运低的时候最容易看到不干不净的东西,而如今胡一炎不正是这种情况吗? 经过刚刚的惊吓,胡一炎有一种想马上回家的冲动,可一想到村里的村民此时可能正到处在抓自个他只好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而此时他又累又饿,在一株大树下坐下来之后两队眼皮就直打架,虽然胡一炎自个心里清楚这在荒山野岭中睡着那是挺危险的一件事,但困意袭来如排山倒海一般,没过一会儿工夫,胡一炎就这么静悄悄地熟睡过去了…… 胡一炎也不知道自个睡了多久,等他悠悠转醒的时候天空的月亮都已经挂得老高了,“我他娘的怎么可以在这里睡着了呢?!”胡一炎敲了敲自个脑袋,暗骂道:“不行!我得再继续赶路,弄不好就刚刚咱打盹的那段时间村里人已经追上来了。”想到这里,胡一炎赶紧站起身子来继续赶路,大概也就是再走了二十分钟,他就已经穿出了林子来到了狼山的山脚下。 听村里的老人说,这狼山之所以叫做狼山那是因为据传曾有白狼居其上,另外一种说法因山形似狼而得名。胡一炎以前到这地方的时候就曾经纳闷,这狼山自个横看竖看怎么都觉得像一头狼,难不成山上还真住有白狼?!而那时的村民如认为那白狼是快修炼成仙的畜牲,要是谁打扰了白狼的修行的话那就只要死路一条!胡一炎从小在金榕村里长大的,这思想的底子自然是受当地的风俗影响比较深的,如今想起那白狼的传说,自然是忘却止步,暗道自个是不是要换条路走……就在胡一炎踌躇的时候不知怎的忽然从不远的地方突然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这……这附近难道有人有喜事?”一听那乐声,胡一炎那就听出来了那是大红花轿迎接新娘的动静,正好如今他那是饥寒交迫,大喜间逐顺着那声音走去,大概行了两三分钟,胡一炎果然看见一对迎亲队伍,“等等!你们等等我!”胡一炎一边高喊一边抱着那黑鸡就朝迎亲队伍跑去,走在迎亲队伍那一个好似媒婆的老妪看见了胡一炎跑来逐问道:“不知道小哥你是哪里人事,是不是也是来参加咱白家的婚礼的?” “白家?!”胡一炎看这迎亲队伍的阵仗,还道那个白家是附近哪的大地主,于是笑道:“是啊,我是胡家的少爷,说起来咱们也应该是一路人吧。” 那老妪听了这话那是用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好一会胡一炎,最后目光落在他抱着的那黑鸡上之后才笑道:“原来是胡少爷啊!久仰久仰,既然您来了就跟着我们一道过去吧。”说罢便在前边带路。 胡一炎跟在迎亲队伍的后边走着,现自个正往山上走去,心中暗道奇怪:“我……我记得山上除了一间佛寺之外应该没有人家的才对,况且那佛寺里的和尚早在前些年小日本来的时候都跑光了……他们怎么还往山上走?难不成这个白家那是在山的那一边?!”胡一炎带着这份疑惑走着走着,大概到了狼山半山腰的时候竟见一栋张灯结彩的深宅大院,“咦?这……这里什么时候有了一间这么大的房子咱不知道啊?!”胡一炎自言自语地问到,而那老妪听见了笑着说:“咱们白家是近些年才在这狼山落根的,胡少爷你不知道那也不是很奇怪。” “是吗?”听了这话胡一炎自个那也就不大多想了,暗道既然能在人家家里蹭吃蹭喝的就已经不错了,哪管人家的是哪来的?!至此,胡一炎的心眼儿也踏实了下来,逐和迎亲队往院子里走,来到一个大院的时候只见里边那是热热闹闹,偌大的院子之内那是摆了将近不下三十张的桌子,那每张桌子上都摆着上好的酒菜,那些前来参加婚礼的人也都开始吃吃喝喝了起来,看到这一幅情景之后胡一炎吞了吞口水,当下也就不再跟着迎亲的队伍,逐自个找了一个没人的桌子坐了下来,一手抓起一只烧鹅腿,一手抓起一块大片儿扣肉就开始啃起来。 原本胡一炎那是正吃得正欢,可自个旁边的位置上突然坐下了一个人,一开始胡一炎只道那人也是来参加婚礼的人,于是乎那也不是十分在意,看也不看那人一眼,仍然自个吃自个的,可那人坐下来良久之后忽然用苍老的声音说道:“人家常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多行夜路必见鬼’,小子,今天你碰上这单子事情也算是你造化不对啊!”,“是你!”胡一炎不知道那人自个在那哼着什么之乎所以,好奇下抬头一看,没想到坐在自个旁边那人竟是刚刚在林子里遇到的赶尸人老头!看到这里,胡一炎那是恐惧间就想站起来跑路,可哪想那老头眼明手快,一把就压着胡一炎的肩膀,没让他给站起来:“你小子跑什么跑?!难道老子真是那么可怕?!” “你……你不是做赶……赶那玩意的吗?!”看着眼见这衣裳破烂的脏老头对自个吹胡子瞪眼胡一炎那双脚早已经软得没有知觉了,连自个说话的声音都完全走了调,而那老头看到了胡一炎这一副模样,翻了翻白眼说:“赶尸的怎么了?赶尸的就不是人了?!”胡一炎听了这话心想这也对,这赶尸的那也是个大活人,怎么说来那也没什么可怕,顶多只是有点诡异罢了。想到这一点,胡一炎到还真是没有之前那般大惊小怪了,可对着眼前这个赶尸人他心眼儿总觉得有一点疙瘩,只见他小心翼翼地说道:“老先生,您来这难不成也是…是要喝他白家的喜酒?” “喝喜酒?这到是有趣了……”那老头呵呵一笑,说:“打心眼你小子那是见了活人就怕,但是见到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一点都不会怕?!” “老先生,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看着胡一炎那一副愣头愣脑的模样,那老头叹了口气说道:“也不知道应该说你小子时运高还是时运低来着,要是说你小子时运高嘛偏偏遇到了这单子事情,可要说你小子时运低的话可就让你遇上了我……”老头舔了舔嘴唇,小心打量了四周之后那才凑到胡一炎跟前压低声音说道:“咱就和你说实话吧,这地头上除了你我二人外那是没有一个活人!” “没有活人……”胡一炎听到这话之后那顿时一愣,然后整个人旋即捧腹大笑起来:“老先生,这里的人那明明一个两个那都是活生生的大活人啊!您怎么说这里没有活人呢?” “小子,我说的话你可不要不信,我可是……”老头见胡一炎一直笑个不停心中顿时气恼,也懒得再和胡一炎废话,猛地压在胡一炎肩膀的那只枯瘦的手一使力,疼的胡一炎那是哇哇大叫:“老先生!您轻点……我信!我信这还不行吗?!” 那老头看到胡一炎这一副表情,那是满意地点了点头,逐放开压在其肩膀上的手,又说:“我知道你小子如今是嘴服心不服,要是不给你看点真的东西的话你到也不会相信咱。”老头说罢,便伸手从他那个破烂的布包里拿出两片好像是叶子一样的东西,紧接着他那又吐了吐唾沫到叶子上之后才递给胡一炎:“你用这玩意在你眼皮上擦一下。” “用这个……”胡一炎看到他刚刚明明用自个唾沫给抹了上去,要是真要他用这么恶心的东西咯擦眼皮的话他到是挺不乐意的,可一想到刚刚自个肩膀给对方压住的情景胡一炎就只能在心里暗骂一句老疯子,极不情愿地用那叶子抹到眼皮去。 这一抹过后胡一炎只觉自个眼皮有点热,视线短时间内变得模糊起来,可没过多久就恢复了正常,可等视线一正常,胡一炎眼里却看到在场的所有来喝喜酒的人那屁股上都长了尾巴,有像狗尾巴的,也有像狐狸尾巴的,“这……这是!”没等胡一炎从惊吓中反应过来却见新郎和新娘都从内堂走了出来,仔细一看,这……这哪里是人啊!那分明就是两个人身白狼头的大妖怪! “我的妈呀!”胡一炎惊呼一声,马上站了起来作势欲跑,可却被老头给拦了下来,“你跑什么跑!如今他们没有现你是活人,要是现了的话你那心肝都给挖了出来!” 给老头这么一吓,胡一炎还道真是浑身颤抖,只能颤颤巍巍哭丧着脸坐下,可刚刚他那番激动地举动已经引起了四周那些长尾巴的人的注意。没过多久,只见那长着白狼脑袋新娘和新郎纷纷走了过来问道:“不知道我这白家到底有什么招呼不周的地方,胡少爷你刚刚会激动得如斯?”此时胡一炎早是害怕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老头担心他那一说话就漏出马脚来,于是站起身来笑道:“没事,我这兄弟修行不够,不胜酒量,没想到几杯下肚就起了酒疯!打扰了二位的婚礼那还请多多见谅,这杯酒就当是我帮我兄弟自罚了!”老头说罢便举起一口将手中酒杯的酒一饮而尽,那对妖怪夫妇没现什么不对头,于是也没多说什么,又转身去招呼其他长尾巴的客人去了。 “大师,这…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胡一炎心里那时知道如今能救得了自个的就只有身旁的这个“赶尸人”,于是这老先生的称呼也变成大师了,老头听了这话也没怎么解释,只是淡淡地说:“这儿的事情我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如今莫要多问,问多了怕是给这些畜牲看出马脚来,咱们继续吃酒。”说完这话老头又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可……可是咱们这样下去那也不是办法,这些玩意迟早会现咱们的!”胡一炎从打娘胎到现在哪里见过这般诡异的阵仗,你要他继续安下心来大块地吃肉那不就好比逼着和尚梳头吗?老头见看到胡一炎那一副熊样亦有些不耐烦,说道:“如今现在是子时一刻,等子时一过,这自然会有人来收这些畜牲的!”虽说那老头这么说了,可胡一炎心里那还是挺不放心的,四处张望下那是觉得每一个人看自个的眼神都不对,不过这后来到也没有生什么事情,“子时已到!尔等孽畜伏法吧!”约摸到了子时,那老头忽然猛拍桌子站了起来,而同一时间天空突然一阵雷鸣,那是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吓了一大跳。胡一炎只见不管是是那对长着白狼头的新婚夫妇,还是那些长着尾巴的客人那都是惊恐万分,纷纷作鸟兽逃去,而有更甚者两腿软跑不动了,只能躲到桌子底下。 “大师,这…….”没等胡一炎说完话那老头打断他,道:“天兵天将下凡收妖,尔等凡人敬请回避。”此话刚说完,只见老头骈指在胡一炎脑袋上一点,胡一炎那就忽然两眼开始打起架来,终忍不住昏睡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胡一炎逐渐从睡梦中醒来,哪想此时天已经蒙蒙转亮,而自个竟然睡在一块摆满墓碑的坟地上,地上到处都是横起竖八地躺着动物的尸体,有蛇的,还有狐狸的,最令他感到吃惊的是不远的一个墓碑下躺着两具长着白毛的狼,而那两具狼身上竟然穿着村里大户人家结婚才会穿的红袍凤冠,看到这里胡一炎那是明白了,原来昨天的那些人都是这些畜牲化的! 第七章、怪鸡 “小子,你总算醒了。”胡一炎迎声望去,只见昨夜那赶尸的老头此时正坐在一块墓碑上,提着酒葫芦正喝着欢快,“这些畜牲的尸体…….体到底是……”看着遍地的畜牲尸体,胡一炎其实也是明白人,可仍然忍不住多问一句。 “这不明摆着吗?这些那都是修仙的畜牲!”老头喝了一口酒,逐把事情的经过都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原来这狼山上原本有一对已经修炼的几百年的白狼,后来因为山中有了寺庙,山中受佛光的保护,所以才一直镇着这两只白狼不得出来为非作歹。可没想到的是因为前些年时候日本人把庙里的和尚都给赶跑了,那庙没了香火,这狼山自然而然也就没了佛光加持,是以这两头白狼才能得以再出来活动。 本来这一对白狼在狼山中独自修行那也是与普通人没什么恩怨,可它们却偏偏像学着人的模样办什么喜事,并且还把方圆内修仙的畜牲都给招来了,于是才闹出了昨天晚上那一出的,“那大师您……您昨天晚上怎么会混到那地头去了?”胡一炎虽说思想和村里出来的人一样迷信,可老头儿似乎把事情说得太玄了,要不是昨晚上的事情是胡一炎他自个亲眼所见的,这些话他都不一定相信呢! “还不是你小子你!”老头瞪眼吹了吹胡子骂道:“本来我那是在湘西那边接了一单子生意,说是吧那些玩意赶到江苏来的,可当我经过狼山地界的时候那就预感到这山中有些不对头,就知道是有妖孽作祟!”老头喝了口烈酒,又继续说道:“本来凭咱的本事到也不用忌讳那么多,可你个傻小子先是冲撞到了我的‘客人’,而之后那又是木里石固(脑袋不灵活,呆头呆脑)的往狼山那儿跑,我不放心下那就跟上去看看,果然给我看到你小子屁颠屁颠地跟着那些畜牲去喝什么喜酒去了!” “这……这怎么能怪我呢?他们那一个两个长得人模人样的,我……我怎么知道他们那都是畜牲变的!”听了这话老头儿只是呵呵一笑,说:“小子你说的这话到还挺实在,一般情况下这些畜牲要是见到生人的话应该会回避的,可偏偏你手中的这只黑鸡……”,“我这凤凰鸡怎么了?!”胡一炎之所以一直抱着黑鸡不放那完全是因为他认为黑鸡是个宝贝,而眼前这老头怎么来说也应该算是个高人吧,眼见对方提及自个的宝贝胡一炎自然激动地问到,看看老头儿有没有啥妙法能教会自个如何使用者宝贝大财。 “凤凰鸡?这谁告诉你他是凤凰鸡的?!”听了胡一炎的话老头到反问到,而胡一炎眨了眨眼说:“这只凤凰鸡我那是在我村口的大树上找到的,这不是有说飞上枝头变凤凰的说法吗?!这只黑鸡不是凤凰鸡那能是什么。”从主观上来讲,胡一炎那是铁定已经认定自个的黑鸡是一个宝贝,哪里容得下他人的置于,当下把这黑鸡“咬鸡”的事情一五一十都给说了起来,哪想那老头听后却是气乐了,说:“凤凰鸡的说法我是听过,它们那应该都是鸿头、麟臀、蛇颈,而且浑身都有鲜艳的毛,虽说只是传说而已,可哪有说像你手中这只黑鸡这般像乌鸦一样黑的凤凰鸡!” “可……可是‘咬鸡’的时候他的却是咬死了那些体型比他大的鸡呀……”老头的那些话已经让胡一炎的心眼儿凉了半截,可心里仍然抱有一丝希望地说,老头听后那是忙说:“一定要是凤凰鸡才能‘咬鸡’吗?万一你手中的这只黑鸡那和昨天晚上那些玩意一样的话那也可以去‘咬鸡’啊!”老头的这话一出,顿时吓得胡一炎赶紧把手中的黑鸡给扔掉,老头见状那是嘻嘻一笑,又说:“这你到放心,你手中的这只黑鸡虽说来历到是有些奇怪,可身上没有妖气,所以应该不是修仙的畜牲,不过就昨天晚上的情况来看,那些畜牲误以为你是他们的同类我想应该就是它的缘故吧……” 经老头儿一说,胡一炎联系起之前和黑二斗鸡时他那只“铁将军”的死状,又想起黑二惨死的惨状,心到难不成都和这只黑鸡有关?!想到这里,胡一炎把自己跑路的事情都给说了出来,而老头儿听后那是眉头紧皱,说:“按理说如果这黑鸡是宝物的话应该是带有一股祥和之气的,而持有它的人应该是福缘不断……可你自从得到了这只黑鸡之后那倒霉得快连自个的小命都给丢了,可想而知这黑鸡还真不是什么祥瑞……” 胡一炎一听说自个之所以那么倒霉那倒是很大关系是因为手底下这只黑鸡的原因之后他哭丧着脸说:“大师,你……你看我平时虽说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可也没有做过啥伤天害理的事情,这……这玩意怎么就跑到了我身上了呢,大师……你可真要搭救我啊!”说完这话,胡一炎险些就没给那老头给跪了下来。 胡一炎说的这话那到是挺感伤的,老头听了之后颇受感染,心想眼前这混小子除了平时纨绔了点那真是没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有罪也不至于丢了性命,况且他家里即死了父亲又丢了祖业,算起来他也算是一个挺惨的人儿,于是心软之下到也答应帮胡一炎解决眼前这一事情,而胡一炎见老头儿大慈悲心中顿时大喜,说道:“那如今咱们怎办?!这黑鸡既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干脆我就先把它扔了再说吧!” “你扔了它没用。”老头儿晃了晃脑袋,说道:“我刚才观你的气象,你这一身的精气都与这黑鸡连接到了一块,即使你把它扔了它还是一样会找上你的。”老头儿的话顿时让胡一炎想到了那天晚上黑二被杀的时候这只黑鸡就自个跑回自个家来的,“那如今咱们要怎么办?”胡一炎疑惑间问到,而老头翻了翻白眼,不耐烦地说:“你小子怎韶(罗嗦)的像个娘们一样的,说这废话那不是白说,要调查自然得去你找到黑鸡的地方去。” “不行!”一听这话胡一炎脑袋顿时就像拨浪鼓一样摇了起来:“那天晚上我去过黑二家,村里人铁定认为黑二是咱杀死,我这回去铁定给他们打死!” “我道你害怕什么玩意呢?!”老头吹了吹蓬乱的胡子,说:“到时候我给弄个‘易容术’,你村里的人不就认不出你了吗?!”,“易容术?”这个词对于胡一炎来说到不陌生,早年在村里的时候就曾听过村里的老人说过那江湖上有些奇人异士用使一种叫做“易容术”的手艺,就说随便拿一块好似什么人皮面具的东西往自个脸上一盖,自个那就是想变成什么人的模样就可以变成什么人的模样,难不成眼前这老头竟然会这把式?! 跟在老头儿的身后,胡一炎一想到要是这怪老头要想用啥人皮面具套自己脸上那可比昨晚用沾了他唾液的叶子抹眼皮更恶心之后顿时用诧异的眼神一直盯着老头,“小子!你到底看什么看,难不成我脸上长花了不成?!”老头儿目不斜视,可好似背上长了眼睛一样现了胡一炎一直在瞪着自个,而胡一炎楞了一会儿,说:“不……不知道要怎么称呼大师您?” “不用废话!我名叫李震山!”李震山头也不回地说到。 第八章、义庄有鬼 话说胡一炎本来得到李震山这高人的帮助到还是挺开心的,可没等胡一炎开心开得多久李震山却说:“你小子不要高兴地得太早,我得先把我那几个‘客人’给送回家去再说。” “客人?那是什么……”胡一炎一愣,一时间搞不清楚李震山在说什么事,而李震山见状那是连翻了好几下白眼,说:“就是昨晚你看到的那些会自个走路的那些玩意!”听了这话胡一炎那是汗毛都给吓直了:“李大师,您……您还没把那些东西给送走吗,这……这好像四周没见到那些玩意的踪影……”胡一炎左顾右盼,生怕那些会自个走路的尸体突然就这么给蹦出来。 “你说这些不是废话吗?!昨晚咱不是为了救你,那几个‘客人’自然已经被我送回去了。”李震山吹了吹胡子,说:“那些玩意见光就得死,而且那尸身本身也会腐烂,要不先把他们送回家下葬去没顶过个十来天保准都会变成死老鼠的模样!”李震山上狼山来救胡一炎之前,那老早就已经将那几具行尸移到了一处避光的地方存放起来 “那岂不是说咱们那还得等到晚上才能上路?!”胡一炎说得没错,这干“赶尸夫”的就是必须得在晚上才能上路,这其中的原因到不是李震山所说的那样那些行尸见光就会死,而是驱赶尸体的方法那是必须得晚上才有效。其实早在民间就有流传有许多关于湘西赶尸的传说,诸如一些什么铜铃引路,行尸之所以会动那是因为额头的符咒之类的说法那是在乡里民间比比皆是,而如今胡一炎跟着李震山这一路那才知道原来原来这些民间的说法那也不算太可靠。 一开始胡一炎跟着李震山上路的时候还是挺担心的,毕竟那些身后排成一排排的都不是活人啊!万一等会李震山驱使行尸的手段失控了那岂不是自个白搭?!可后来,胡一炎那才现那些死人到是挺听话的,除了会跟着李震山的屁股走之外其他的什么都不会,不知不觉间胡一炎到也习惯了,到了后来甚至还有对这些行尸产生了些许好奇,仔细观察下那才现其实那些尸体之所以会动那是因为每晚上路前李震山在尸体身上撒上了一些奇怪的药粉,而铜铃的作用也不是像民间所传的那样引着尸体走用的,那不过只是“赶尸夫”这一行里的规矩,通过铃声告诉路过的人这里有人在赶尸,生人回避罢了。按照李震山的说法,这行尸吓到人到还是小事,万一给那些不懂行的人碰过这尸体就可能会尸变!听到这说法后胡一炎为是一惊,问道:“难道……道这世界上真的有僵尸不成?” “僵尸不过只是你们这些平民百姓的说法罢了,这尸可以分成很多种,僵而不化的那才叫做僵尸。”李震山摆出一副说教的模样:“人身体里边有三魂七魄,人死之后三魂归天,七魄归地府,而由于某些特别的情况则会出现死人的尸身里会残留有些许魂魄,万一这样的尸体在土里日积月累就会形成尸气,尸气一旦接触到阳气比较重的玩意的话那就会引起尸变!”胡一炎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但却见胡一炎那一副犯浑的模样,无奈道:“算了,这些都是咱行里的道理,跟你这外人说这些那也是废话,对牛弹琴而已,罢了!咱们继续赶路吧!” 由于李震山这几具尸体必须得晚上赶,而且都是用走的,所以度那是慢得没话说,这大概花了七天的时间那还剩下一具尸体没给送完,“如今这个是最后一具尸体了,看记录这尸体应该是在陈村……”李震山翻出了一本好似账簿的东西说到,而胡一炎听后猛然一惊:“陈村?!那……那儿离咱村很近啊!我要去那里的话铁定会被他们现!”陈村距离金榕村也就是十几里的路,而两村的村民多有联姻,是以不管是在金榕村,还是在陈村都可以见到另外一个村人的身影。 “你急什么劲啊!咱不是和你说了咱有‘易容术’吗?!等会进村的时候给你画上一画不就完事了吗?”听李震山一提到“易容术”胡一炎就是心神一震,暗道如今终于可以见识这门传得神乎其神的技艺到底是怎样的,可结果这“易容术”被李震山用出来之后那还真是与传说中的一样使用到人皮面具,“李大师,您……您给我戴的这玩意真是人皮做的吗?!”一想到李震山要把这从人脸上扒下来的东西贴到自个的脸上,胡一炎那就觉得心里又一阵说不出的恶心,可李震山听后那却翻了翻白眼,说:“我看你那是平时听说书的听多了吧,这都什么和什么啊!这玩意那是猪皮做的!”原来所谓的“易容术”到不像胡一炎想象的那么简单,这通过特殊工序用猪皮做成的“人皮面具”只不过是用来改变人的脸部脸部轮廓罢了,要想完全改变一个人的样貌还得用一些草药熬出来的好似女人用的胭脂的奇怪药水抹到脸上才会生效。 这所有工序完成之后人的容貌的却会生很大的改变,不过那改变只是以原有样貌的基础上改过来的,而像演义中提到的那种能让人变成谁就变谁的“易容术”完全就是扯谈! “行了!我这‘易容术’是从一个朋友那学来的,也不算精湛,不然学到深的地方的人那还可以把人的体型都给改变了。”李震山趁着白天不赶尸的功夫忙活了好一阵,好不容易才把这易容的功夫给做完了:“你自个看看你还认不认识自个?”李震山说罢那是递过一碗清水给胡一炎,胡一炎这一照可就没把他自个给吓了一大跳:“这……这还是我吗……”清水中印出的人样那是三角眼,大嘴巴,扁下巴,这与胡一炎原来的长相那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嘛,估计就算是胡一炎他老爹活过来那也没办法把自个这个亲生儿子给认出来。 这易容完毕,等空中的太阳刚落下去不久,李震山与胡一炎逐赶着最后一具尸体往村里走,江苏不比湘西,这儿的村子里只有义庄,没有像湘西那样专给“赶尸夫”落脚的“死尸客栈”,按照以往的习惯,李震山都会趁着晚间这人家吃晚饭的时候把尸体给送到义庄,免得给生人撞见,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解放前,这义庄基本是每座村子里都会有,说到用处那无非就是把一些死了没人认领的尸体给暂时先送到那儿(原本义庄的主要用处不只就这么点而已,可到清朝义庄就和现在的停尸间没什么区别了),等死者的亲人前来认领,若是没人认领的话一般情况下村里人都会每人出点小钱,买一副薄板棺材把那人给葬了,解放之后,随着村里镇上都建立了医院,人死了尸体都会停放在医院里,所以后来也就没有义庄存在的必要了。 陈村的义庄那是在建在离村口大概两里地的地方,那是一间类似四合院的屋子,一个主厅给活人休息用的,另外两间偏房里面摆满了棺材,不用说这一定是用来停放尸体的。不过这陈村的义庄早已经荒废了,等胡一炎和李震山刚到那的时候只见这义庄内满屋子都是灰尘和蜘蛛网,李震山看到这情形那是猛地摇了摇头,说:“前些年头那兵荒马乱的,难怪这儿看义庄的人会干不下去。”说到这里,不知道李震山为什么会突然显出一丝感慨,只见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子,今个咱们就现在这借宿一宿,明天再去你村子里帮你解决你的事情。” “什么!在这?!”那时候在村里对于义庄里会闹鬼的说法那可不在少数,如今自个虽说有一个大师陪同,可这一想到那些传闻仍然是不寒而栗,“李大师,您……您看这……这地方那么脏,不如我俩到花点钱到村里哪户人家去借宿算了……” “脏?!脏你小子自个不会整理一下啊!看你这般细皮嫩肉的模样,想来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当少爷没受过多少苦吧?!”李震山狐疑地打量了好一会胡一炎,说:“难道……道你说的‘脏’是这义庄里有什么脏东西不成?俗话说‘白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只有你不去犯那些‘朋友’,它们哪里会招惹你?”说完这话,李震山那是领着尸体走进了义庄,本来胡一炎那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见李震山已经走了,他那最后也只得咬了咬牙也跟着进了去。 说起陈村这废弃的义庄,那可不是一般的破烂,那灰尘和蜘蛛网扫了就没事,不过这一到深夜的时候义庄里就变得越加阴森起来,外边稍微有什么风吹过都是弄得窗板子嘎吱嘎吱地直响,好似有人轻轻推开门儿进到义庄里来的一样。李震山到好,赶尸的整天与尸体为伍,自然是不会受到什么影响,这不!他那已经在一张破席子上打起了呼噜,可怜胡一炎怎么都睡不着,只希望这天儿快些给亮起来……大约胡一炎这么一直挣扎眼睛约摸到了子时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阵声响,“这……这声音好似是从停放尸体的那个房间传出来的,难不成是……是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想到这里,胡一炎赶紧起身去推睡在另一张床李震山,可哪想那李震山却睡得像死猪一样,不管胡一炎怎么用力推,李震山顶多也只是翻了个身,唠叨一声之后又继续埋头睡了过去。而此时,那怪声越来越大,好似正逐渐靠近胡一炎俩人所在的主厅,胡一炎闻声顿时急的直跺脚心里暗骂李震山这死老头子算是什么大师嘛!事情到这节骨眼上竟然还能睡得着,“不管了!不就是脏东西罢了!俗话说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三分,我到要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鬼!”胡一炎那是自个给自大打了会气,逐壮着胆子朝那传出声音的地方走慢步走去…… 第九章、尸魁 话说胡一炎虽然自个和自个一直在说不要怕,可自个偏偏从头到脚都在直打哆嗦,这没走几步那已经出了一身冷汗,更是有好几回他险些扛不住想遛回房里头去死闭眼睛,就好装着这一切好似啥都没有生一样.但是后来他还是顶着心里的恐惧,好不容易走到了主厅的大门门槛上,借着月光他看见一个人的影子被投射到地上,“这是……”胡一炎缓缓转动因为恐惧早已变得僵硬的脖子朝那影子的主人看去,哪想胡一炎那是看到那影子的主人是一个人……不对!强调地来说那个玩意不能说是人,因为观其呆滞苍白的面孔,这……这不正是自个今天赶和李震山送到义庄的尸体吗?!看到这里,胡一炎顿时浑身一颤,面孔因为恐惧早已经变得扭曲:“这……这,尸变啊!” “尸变?!在哪?!”本来那是打雷都醒不来的李震山给胡一炎这么一喊,没想到就给醒了过来,而胡一炎见状赶紧跑了回来躲到了李震山的身后,示意门口那具自个动起来的尸体,“这……这算哪门子的尸变啊!这玩意身上怎么一点尸位都没有?!”按理说尸变的尸体浑身上下都应该弥漫着尸气,可李震山却根本就没从眼前那具自个动起来的尸体身上闻到尸气! 就在李震山感到挺疑惑的时候那怪尸似乎现了原来这屋子里有活人,怪叫一声就朝李震山二人的方向奔去,“闪开点!别碍事!”来不及多想李震山后背一用力,用屁股把胡一炎挤开到后边去,紧接着踏弓步向前,两手上一较劲就把怪尸两只手给荡开,右手握拳直取中宫!只听“砰!”的一声,怪尸胸口中招,顿时向后退了两丈多。 李震山使得这一招可谓是行云流水,不要看其身子杆骨瘦如柴,而且那也是上了年纪了的,这一下可比那些三四十的壮汉来得要灵活多了,看得胡一炎那是眼睛都呆了,心里暗道原来这老家伙还真有几把刷子……李震山眼见这一招得手,自然是要趁胜追击,只见他从破布包里拿出了一张黄符,猛地欺身,对准其面门就是硬拍了下去!而那怪尸被拍中之后一下子四肢开始颤抖抽搐起来,好似得了羊癫疯一般。 “行了!”站在李震山身后的胡一炎见状那是大喜到,可李震山见状那是皱眉暗道:“不对啊!这……这反应怎么会是这样……”李震山那用的是专门用来对付尸变的符咒,这符咒一旦接触上尸变的尸体,尸体身体里的尸气就会暂时被封起来,而尸体自然也就无法行动了,可如今这玩意的反应李震山可是说是从来都没见过……李震山看到这情况就楞了神,可是只见这黄符贴上去没过那小半会的功夫那从中间就好似给火烤似一样向外直冒青烟,没过多久自个就从尸体面门上脱落下来。 “不好!小子,赶紧帮忙!”李震山大喝一声,从兜里拿出了一个好似工匠用的墨斗递给胡一炎,而胡一炎接到墨斗后先是一愣,逐说:“我说大师,你……你给我墨斗做什么…” “少给我在那废话!”李震山见胡一炎那副模样,急得直跺脚,于是赶紧冲了过去,一把扯过墨斗里的墨斗线,与胡一炎站在架势叫道:“尸变的尸体怕墨斗线,咱用墨斗线弹它!” 民间传说,墨斗线能治僵尸,只是这对付那玩意的墨斗与工匠所用的墨斗相比,其在墨斗的墨汁中多加了公鸡的鲜血,所以这墨斗线一旦弹到尸变的尸体身上立马可以冲掉尸体里的尸气。已经死了的人的尸体之所以会动,那全凭喉咙与胸腔间的一口尸气,要是这口尸气没了,尸体自然就不会动了,“拉!”李震山大叫一声,猛地把墨斗线拉向尸体,而胡一炎见状也是快步跟了上去,可这墨斗线一碰到尸体之后却是没有预想的结果,反而墨斗线本身因为受力过大给拉断了! “他娘的,这……这玩意怎么什么都不怕啊!”一般的尸变,只要其修炼未到旱魃,这一般类似黑狗血、墨斗线的玩意都能对付它们,可如今这刚刚尸变的尸体竟然如此凶悍,没想到李震山连续下来的手段都不能把他给收服了,这可是打从他出师以来都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事啊! 就在李震山吃惊之间,那怪尸早已经回复了动作,怪叫一声就朝离自个最近的胡一炎扑去,双手好似铁箍般死死掐住了胡一炎的脖子,“大师,快……快救救我……”胡一炎只觉自个喉头卡住了一口气,那是怎么都喘不上来,没过几秒自个那意识就开始模糊起来了。 “鸡叫?!”李震山听那怪尸一叫,心想这畜牲的叫声怎么好似鸡叫一般,难不成……想到这里,李震山那是跑到自个刚刚睡的床边,拿出桃木剑晃了晃,没想到那怪尸见状竟然好似很害怕一般,猛地就把掐住胡一炎的手给放了开来,而胡一炎只觉得自个脖子上一松,顿时就半蹲在地上直喘大气! 李震山眼见怪尸害怕自个的桃木剑,大笑一声,说道:“孽畜!你的真面目已经给我识破了,快受死吧!”只见李震山忽然咬破自个的中指,然后将那鲜血给摸到桃木剑之上,紧接着双手握剑就这使劲一挥,那怪尸的脑袋应声落地,还咕咚地在地上滚了好几下才停了下来…… “大师,这……这完事了吗?您……您不是说这尸身身上的法术已经给你收了吗?怎么还会自个动啊!而且还掐咱的脖子……”看着瘫在地上的尸身,胡一炎心有余悸,生怕其等会真是自个给蹦起来,又跑来掐自个的脖子,于是他只敢站得远远的说话,可哪想胡一炎吐了吐唾沫,骂道:“它动个屁啊!这他娘的根本就不是尸变!” “不是尸变?可是……是它刚刚的却自个动了……”听了这话李震山也没有直接回答,只见他抽出几根细长的银针,那是在尸体身上扎了几针,没想到那尸体断脑袋的地方竟然冒出了个鸡头来!“凤凰鸡?!怎么会是……”胡一炎一眼就看出来,尸体里边的鸡根本就是自个的那只黑鸡,打从李震山说过这黑鸡不是什么好东西的时候胡一炎就不敢再像从前那样老把这玩意带在身边了,之前到义庄的时候胡一炎老早就把黑鸡用鸡笼套好放在了院子里。 “这还狗屁凤凰鸡啊!这根本就是‘尸魁’!”李震山没好气地说到。 “‘尸魁’?!那……那是什么东西……” “所谓的‘尸魁’其实那是和修仙的畜牲一个样,只是这种畜牲道行比较低罢了。”李震山吹了吹胡子,解释道:“这‘尸魁’都是畜牲变的,它们因为自个的道行比较低,所以就老想着走一些歪门邪道,钻进人的尸体里边增加自个的道行!真不懂你小子脑袋里想的是啥,竟然把这玩意给带回家去,也难怪你倒霉倒到家去了!” “那……那大师您的意思咱村黑二的死也是……是这玩意弄的了!”李震山听后皱眉直,只见他摇了摇头,说:“不对!这‘尸魁’没占据尸体的时候那一般不会有啥本事,只不过是比一般的畜牲要强点罢了,你拿来‘咬鸡’倒还行,可说它杀人的话未免有点太过牵强了!”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杀了黑二了?!” “这我当时不在,那儿我也不是很清楚……”李震山想了一会说:“这‘尸魁’的道行那得看尸体的年份,尸身年代越久远它的道行就会越高……而且其一般它只会出现在坟地或者是死人的古战场上……”,“可我是在咱家的村口那株榕树上看到这只黑鸡的啊!”胡一炎说到,“难不成是你们村的那株榕树有问题?!”李震山忽然说:“不行,咱们不能再等了,必须得现在就去你们村那儿!” 第十章、封山之术 这天夜里经过这一出闹剧,李震山两人那是谁也睡不着了,于是干脆都收拾了会东西就往金榕村赶去,陈村与金榕村相隔十几二十里路,这其中还要经过一处坟地,金榕村里头要是有啥人死的话一般情况下都会葬在这个地方,而胡一炎从小在村中长大,他自然对这地头那是熟都不能再熟了,只是如今事隔七八天再回到老地方,不知怎的他那是觉得这里比从前似乎多了些微许的变化,仔细瞧了好一会他才皱眉说道:“咦,这……这儿似乎多出了几个新坟……”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世上天天都有人死,你就不准你村里有人死啊?!”李震山吹了吹胡子,没好气地说到,而胡一炎听后猛摇头,又说:“不对!我记得我刚离开村子的时候那会儿这儿好像没有那么多的坟墓,而这那是多了将近将近二十几处墓碑!这这不过才七八天的功夫就死这么多人未免有点太离谱了吧……” 听到胡一炎这么一说,李震山也仔细揪了坟地几眼,这地头还真是有二十几处新坟,看到这里,李震山和胡一炎心里都不约而同地冒出个想法来那就是村子出事了! 二人意识到这一点,脚上的步伐走得更加急促,这天没亮他们就来到了金榕村的村口,胡一炎指着村口那株百年大榕树说道:“大师!当初那黑鸡我就是在这儿现的……等等!不对啊!我记得我刚走的时候这大树那还是挺茂盛的,怎么……么如今这树叶都枯完了呢?!”那时候正值三四月份,要说秋天大树掉树叶的话未免有点太早了吧,而李震山听说胡一炎的那只“尸魁”就是在这儿现的之后他立马走上前去用手摸索了那个榕树好一会儿,只见他没有一皱,说:“这树已经枯死了……” “你们是谁?!”就在这时,胡一炎和李震山突然听见身后有一个人的声音再叫他们,胡一炎率先回头一看,原来叫他们的人竟然正是黑二其中一个手下李狗儿!由于身上还被冤枉背着黑二的命儿,所以胡一炎顿时大惊道:“李狗儿,是……是你!这天还没亮,你到这……这干嘛……” 看到胡一炎一惊一乍的模样,李狗儿好奇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叫什么?我们认识吗?” “对了,如今我已经变了模样,他根本就认不出我来,我有什么好怕的。”胡一炎一时不习惯,忘了原来自个已经给李震山用“易容术”把模样给改变了,想到这里,他顿时又恢复了镇静,装模作样地说道:“我是隔壁陈村的陈新啊!上个月你到咱村喝那陈东郭的喜酒的时候我不是和你坐一桌的吗?你那时候还说咱要是有空来你村里你还要再与我一块儿喝酒呢!怎么?那么快就把我给忘了?!” “哦……是你啊……”给胡一炎这么左一句,右一句的忽悠,李狗儿还真把这事情给当真了,“怎么?你这大包小包的是要去哪啊?!”胡一炎仔细一瞧,只见李狗儿这家伙那是全身的细软都给收拾了,一看就是要出远门的模样,而给胡一炎这么一问,李狗儿顿时略显慌张起来,只见他匆忙地说道:“没什么?只是咱一个远方亲戚要成亲了,所以我这不过到他们拿去坐坐客罢了……”说罢,李狗儿当下也不想再纠缠,转身作势欲走,可是胡一炎又不是傻子,他自然看得出来李狗儿隐瞒了些事,当下便将其给拦了下来,说:“李狗儿,你这说那就是太不讲道义了!怎么说咱们那也是一起喝过酒的了,那怎样算应该也是个兄弟了,这兄弟间有什么话那是不能讲的呢?!”讲到这里,胡一炎狐疑起双眼,说道:“难不成,是你们这村里出了什么事不成?” 听了胡一炎这话,李狗儿显得那是更为惊慌,只见他看了看四周,眼见没有人那才说道:“兄弟!你低声些……咱这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是这正赶时间离开村子,所以才不能细说。”李狗儿想了想,终于忍不住说道:“兄弟!和你说实话,这村子不能呆了,里边有妖怪啊!” “妖怪?这话从何说起?” “你是陈村的,那你一定听说过咱们村里那个胡地主家的名头吧。”胡一炎一听这话,那就知道李狗儿说的是自个家,于是答道:“你是说那个胡喜乐是吗?这方圆百里内谁不知道他家啊!” 狗儿点了点头,又说:“和你说你可能不相信,那胡喜乐的儿子胡一炎原来竟然是个妖怪!”,“什么?!”胡一炎一听李狗儿说自个是妖怪,险些没立马气得给蹦了起来,他那脸上顿时一会儿青,一会儿紫的,好不容易才忍了下来,李狗儿看到他面部表情变化的模样,只道他不过是有些吃惊罢了,于是也就没有多想,继续说道:“大概在七天以前,那胡一炎因为‘咬鸡’输给了咱们村的黑二,没想到他一不做二不休就把黑二给杀了,这事闹得咱村里可谓是沸沸扬扬的,村长还出动村里的壮丁去抓他,不过这小子那也算是贼溜的,咱村这方圆几十里的地方拿都是给搜遍了,硬是没有现那小子的人影。” “可这……这就算黑二是胡家少爷给杀的,那也不能说明他就是妖怪啊!”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李狗儿晃了晃脑袋,说:“一开始咱们村里人的想法那都是和你的一样,只是后来胡一炎开始疯了,不知怎的从黑二开始,那小子就开始对咱村的人下手,三天里边就带上了二十几号人命啊!” “难道那些人的死就不能是其他人做的吗?有什么证明那全是胡一炎做的呢?!”胡一炎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一连二十几条人命那都无缘无故都挂到了自个身上,大急之下他偏偏就不能站出来说明,只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村里的人冤枉自个。 “你知道黑二是怎么死的吗?!他那可是脖子上给人开了个血洞,血就这么全给流干了!”说到这里,李狗儿表情越变得恐惧起来:“而那二十几号人的死法那都和黑二一样,也是脖子给开了窟窿,全身的血那是一滴也不剩地流干了!你说这不是他干的还能是谁能干的!况且那杀人不过是点点头的事情,而胡一炎那小子偏偏要把人家的血都给放了,这他不是妖怪能是什么呢?!”听到这里,胡一炎整个人顿时吸了一口凉气,当天晚上黑二的死法他可是历历在目,一想之下难免会打起寒颤来。 “依我看胡一炎那小子就是个怪胎,搞不好他的爹的死就是他造成的!如今村子里弄成这幅模样,能走的人都已经走了,不能走的也只好留在村里,也不知道哪天和那些人一样的下场。所以兄弟我劝你这金榕村是是非之地,能不要来就不要来吧。”说完这话,李狗儿顿时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后就朝村外走去了。 “大师!你看这……” “你不用说了,他的话我都听见了,我想今个你要有麻烦了……”李震山眉头紧皱,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榕树那是大有来历”听到这话胡一炎那是想起了关于村子得名的传说,于是把这传说告诉给李震山听,李震山听后点了点头,说:“那就没错了!当年那个前辈高人是用了‘茅山术’中‘封山’之术把下边一些东西给封住了。” “‘茅山术’?那那玩意不是那些江湖术士才会的东西吗?”在胡一炎的印象中,所谓的“茅山术”不过是江湖术士拿来欺身骗鬼的把戏罢了,而李震山听后气得直跺脚,骂道:“儿戏!那不过是江湖上一些骗吃骗喝的神棍冒充‘茅山术’的名头,真正的‘茅山术’那可是博大精神,哪里是那些跑江湖随便就会的!” “李大师,这……这您怎么知道,难不成你也会那个啥‘茅山术’?”在胡一炎的印象中,李震山其实就是一个比较有本事的“赶尸夫”,尚且不能和那些使“茅山术”的江湖术士联系到一块。 “废话!老子我那可是正宗茅山派出身的!”李震山吹了吹邋遢的胡子,说:“想我茅山派一脉打从三茅祖师开宗立派以来,‘茅山术’经历代先人的研习改进那已经是独成一个体系!在道教符箓派中,咱们与龙虎山及皂山并称为符箓三大宗,你以为是浪得虚名的吗?!” 听了李震山这般话语,胡一炎那才对眼前这糟老头的看法提升到了另一个层次:“那李大师,您……您说这个什么‘封山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封山术’在咱‘茅山术’中是一种极其复杂的阵法,早在清朝末年的时候就已经失传了,具体的是什么一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据咱师傅告诉咱,这种法术那可以用来封印一些脏东西……”李震山摇了摇头,说:“只是如今眼前这‘封山术’布置有些年头了,估计就要失效了,而据你所说,这下边如果真是埋着一个快要修成旱魃的飞僵的话估计等它出来我也不能奈他如何……”李震山这幅无可奈何的模样胡一炎那还是第一次见到,不想连胡一炎自个一时间都觉得没底了:“大师,那……那如今我们要怎么办?” “事到如今,我就跟你说实话吧。”李震山叹息一声,说:“自从咱遇上你之后我就看到你印堂之间那是弥漫着一道死气,那可是将死的人才会有的气息,由此可见如今你那是大劫将至啊!”听了李震山这话,那是险些一下没让胡一炎脚底一轻:“大师,这……” “不你要急,为今之际我到是有一个办法能够帮你,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你做。” “什么办法?”胡一炎一听自个的小命还能保存顿时燃起了希望,可哪想李震山沉吟了好一会,说:“入我们门派,做我弟子!” 第十一章、入门 “什么?做……做你徒弟?”胡一炎听了李震山这话顿时一愣,好久都没反应过来,而李震山又继续说道:“没错!如今你大劫将至,入我门下就有祖师爷保佑,到时候那是啥劫难都可以躲过去!” “李大师,您那门派里的人好像……像都是当道士的,你看我这……这胡家就剩我这九代单传的种了,要是不能给咱家弄个后代的话……话那可对不起咱祖宗啊!”在胡一炎的印象中,凡是这做道士的都和那和尚一样,那都得四大皆空,一律不得娶妻生子,胡一炎虽说已经不是雏儿了,但是毕竟自个咋说也是胡家九代单传,这要是出家没了后的话岂不是有愧于胡家的列祖列宗?而李震山听了这话险些没给气乐了:“你小子这说的这是啥混话!这道教中的派别成千上万,只有全真教的道士才会像和尚一样,想我茅山派那与龙虎山的道士一样,都是火居道士,不忌讳这些的!况且入我门派,学我‘茅山术’又不是说指定你一定得当道士!” 一听李震山这么一说,原来加入什么茅山派不用当道士,顿时大松了一口气,那是立即点头应承了下来,二话不说就想跪下来磕头拜师,可却被李震山一阻,说:“你小子先别急着叫师傅,入我茅山派那得先行拜师礼,我也得帮你净身入门,咱们的先找块地方落脚先,不知道附近有什么地方能给咱们落脚的?” “师傅,不如咱就去我家吧!”胡一炎想了一会儿,说:“如今我打扮成这幅模样,村里的人那是不可能有人认得出我来,咱家里出了咱娘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师傅您看如何?”胡一炎到也贼溜,这尚且没有拜师就开始叫起了师傅来了。 李震山想了一会,心想这到也不错,于是逐和胡一炎去到了他家里。话说起胡一炎这曾经的大地主家那可是已经落寞了,如今那是家徒四壁,胡喜乐在世时那一套紫木太师椅早就已经给上次老抄家的人抢走了,从前胡一炎自顾吃喝玩乐,而此时经历了这好几次险些丢了性命的事情再回来看了会自个家,顿时那是徒增伤感,暗自后悔当初怎么自个就那般纨绔呢?! “是谁呢?”一阵苍老而又熟悉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借着昏暗光线,胡一炎那是认出了那人正是自个的亲娘!而此时她那般憔悴的模样好似比七天更老了十几二十年,最令胡一炎感到震惊的是他娘的双眼空洞无神,竟然好似啥也看不到,此般走起路来那是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前进,“娘!你的眼睛怎么了?!”一听胡一炎的声音他娘顿时浑身一震,一把抓着胡一炎的肩膀叫道:“是一炎吗?!真的是你吗?!” “娘!是我!真的是我!我回来了!”所谓情浓于水,虽说胡一炎这浑浑噩噩般过了十九年,可毕竟亲情是世上大于一切的情感啊!此番经历了这般大起大落,心境也成熟了许多,一时间只见眼前这一老一少就这么抱在一块,顿时已经哭成了泪人,而胡一炎仔细一看,自个的老母亲双眼流出的哪里是什么眼泪,那分明是鲜红的鲜血啊! “娘!您的眼睛是哭瞎的?!” “没事,不过是老了,不中用罢了……”胡一炎他娘转念一想,忽然把胡一炎给推开,骂道:“你这个不孝子回来做啥,你杀了那么多人!回来难不成想连你娘我都给杀了?!” “不是啊!娘!你听我说,那……那村里的人还有黑二都不是我杀的!”胡一炎带着哭腔把那天晚上的事都说了出来,而胡一炎他娘听后顿时一愣,说:“一炎,你……你说的都是真话,那些人的死都不关你的事……” “真的!咱是您养大的你难道还不知道吗?咱这人虽说小错不断,可这杀人的事咱可是万万不敢做的啊!”听了这话胡一炎他娘心想到也真是这么一回事,于是说道:“可是……是如今村里生了这些事,村里人都当你是妖怪啊!你这么回来要是给村里人现了的话铁定被他们活活打死,所以趁现在没人现你回来你赶紧走吧,走得越远越好!”说到这里,胡一炎他娘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娘!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的!”胡一炎说罢逐把李震山给叫了过来,说:“我在外边那是认识了一个高人,我已经拜他为师了,他老人家说咱们村子有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所以我们这趟回来就是解决这事情的,到时候村里人就不会误会咱了!” “一炎他娘,你就放心吧,这村里的事情就交给一炎和老夫行了,我一定会帮一炎他洗脱罪名的。”是人都会有恻隐之心,李震山见到如丝场景,心中也是不大好受,所以出口安慰到,可是他也是明白人,说要为胡一炎洗脱罪名不过是力不从心的空话罢了,这一系列的证据那都表明了杀人凶手真正是胡一炎,所谓有口难辩,难不成你叫胡一炎跟村里的人说那是人凶手其实是村口那株榕树下压着的妖怪?!这年头谁还会信者狗屁话啊!安慰了胡一炎的老娘之后,李震山逐私下对胡一炎说:“小子,咱们也是明白人,这捉鬼治邪的事情我比较在行,可是……是替人伸冤我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师傅,这我知道。我以前老是那般浑浑噩噩的过日子,或许这就是给我这般的报应吧。只是我家的老娘那是没做什么罪过的事情,只要这次师傅您把村子的事情解决了我就跟着你离开。”,“孺子可教,所谓浪子回头,十年未晚,你能有今天的觉悟为师到也是挺欣慰的。” 说起要入茅山派的事情,本来需得斋戒七七四十九日之后才能正是拜师的,可如今时间紧迫,李震山也不讲究那么多了,直接跳过了这个环节进行拜师大典。提到这个拜师大典,大家或许会想到如今那武侠电视剧里某门某派大派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大殿里举行的仪式,其实不然,那些不过是给观众视觉上的享受罢了。其实真正的茅山派拜师大典那是只需要一个香炉,“三拜九叩拜师,拜神,拜四方!”李震山急喝一声,胡一炎就给香炉上插上了三炷香,先是拜了李震山,然后对着香炉拜了神之后再对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拜上一拜,这就代表拜师仪式完成,“师傅!如今咱们已经是自己人了,你啥时候才教咱们派里的那个‘茅山术’。” “自己人?不对,你现在还不是。”李震山呵呵一笑,忽然拿起一把已经点燃的香对着胡一炎的腰杆上就猛地扎了下去,只把胡一炎疼得哇哇大叫:“师傅!你这是干嘛呢?!” 李震山笑了笑,用手指头把胡一炎衣服上那个被香戳出来的破洞动了动,让其变得更大,说道:“行了,这如今咱们才是自己人。” “师傅,我这衣服可是年初的时候刚买的,你怎么就弄出了个洞来呢?!”胡一炎看着自个后腰上的那个破洞,那是心疼啊,而李震山却说:“这叫破衣!咱们茅山派的规矩,因为害怕门里的人被红尘权势所缠,所以祖师爷那都定下规定,凡我茅山中人都必须身着破衣,不留隔夜钱!如今你衣服已破,那就代表你已经是我茅山派第九十三代弟子了!” 胡一炎一听这话终于知道为什么李震山终日都要穿得这般邋遢了,原来那是门规使然,他心想这茅山派的这门规未免有点太过迂腐了吧,不过此时可是长那么大第一次遇到拜师这种稀罕事,心里那还是挺激动的:“我是九十三代,那师傅您岂不是九十二代的?对了!师傅,徒弟我还不知道您在在茅山派里是干什么的呢!”听了这话李震山那是咳嗽了一声,润了润喉咙,胸膛挺得老直地说:“我是今茅山派第八十九代掌门(掌门的传承与弟子不大一样,有些掌门命长的可能连续夸任两代)!”胡一炎一听顿时大喜,没想到自个的这个不起眼的师傅竟然还是一派之,那这么说自个岂不是茅山派的入室大弟子了?!想到这里胡一炎那是险些没给偷笑出来,李震山哪里不明白他的心思,于是当头给胡一炎就泼了桶冷水:“这你别想了,在你之前我那是已经收了三个徒弟,你是第四个,也是我最后收的的最后一个入室弟子!” 胡一炎听了这话明显被打击得不轻啊,只见他有些无精打采地说道:“原来咱……咱是最小的,那我那三个师兄现在在什么地方?”,“你的大师兄叫做袁林,如今在茅山守家呢!而二师兄和三师兄叫做林殷人和茅龙,他们如今……”提起林殷人和茅龙,不知李震山怎的变色突然变得黯淡起来,到头来也没有多说,只见他岔开话题说:“你哪来那么多的废话!你到底还想不想学‘茅山术’!” “学!那自然要学!”一提及“茅山术”,胡一炎心里就浮现出那说书里说到得神仙般的景象,自然心生向往,而李震山好似时时不忘打击胡一炎,又说道:“本来我这门内‘茅山术’因为融合了乡土巫术和一些偏门法术,所以在所有道教的书法中我门中的‘茅山术’最为凌厉!是以修习‘茅山术’者必须在品格上要有绝对的保证,不然给奸人把我门中秘法给学去了那岂不是贻害世人!”说到这里,李震山舔了舔嘴唇,又说:“想我六岁时进茅山,到了三十岁的时候品格才得师傅认可,那时才得以习练‘茅山术’,至今方得小成,你要学‘茅山术’还得下下苦功夫啊!” 胡一炎上下打量了好一会李震山,暗道自个师傅那是六岁上山学道,得到三十岁才得碰那个啥“茅山术”,这中间那是隔了将近二十四年的人品考察期啊!那自个如今十九岁入的门,岂不是要等到四五十岁才能学“茅山术”?!想到这里,胡一炎嘴巴那是睁得可以塞进西瓜那么大,心里那失落感就不要提了,可李震山这老狐狸偷偷一笑,却说:“不过如今不同往日,你大劫将至,为师就先传你一法!让你护身!”说罢便拿起一支朱砂笔,扒开胡一炎的衣领就在他胸口上歪歪扭扭画了一道符咒,口中同时急念:“天灵灵!地灵灵!天兵天将大显威灵!祖师爷保佑!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李震山最后一笔写完最后笔,忽然双手合十用手指掐出了个奇怪的形状,而那画在胡一炎胸口上的那道用朱砂画出来的红色符咒就这么逐渐模糊起来,最后竟然完全消失不见了。 “师傅!这……”虽说这些天跟着李震山,胡一炎对这些奇怪的事情那是见怪不怪了,可是如今这全程的施法过程还是第一次看到,自然少不了吃上一惊。李震山深深吸了口气,说:“好,我如今已经传了一式‘神打’!只要你骈指引天,右脚踏地,再念我刚刚说的咒语就能招请漫天神佛下来保佑你!”李震山一边说到一边摆出了个架势,“是不是这样!”胡一炎见状那是急忙跃跃欲试,也照葫芦画瓢弄起了个架势,可这地踏了半天却不见有什么神仙来上身:“师傅,你骗人,这……这根本就不行啊!” 李震山呵呵一笑,说:“这凡是都要有点过程,你要请神那还得过七七四十九日,这‘神打’如今只能在关键时候保你一条小命,让你不至于给一些邪秽的玩意给冲到了。” 第十二章、血婴 话说胡一炎带着李震山回到金榕村那是已经有三天了,这每天那都是白天睡觉,晚上做夜猫子,按照李震山的说法,镇在榕树下的玩意不知道是啥,如果妄然动土挖掘碰上自个不能对付的东西那也是白搭,而这村里出现村民神秘死亡的事情那都是生在晚上,所以李震山不得作出这个折腾人的决定。不过话说回来,听村里的村名说,那玩意每天晚上都会出来,可不知道怎的偏偏在李震山和胡一炎回村了以后那玩意就不再出来鼓弄了,弄得李震山师徒俩连续三个晚上那都是白白地守了一整夜,“师傅,你说那玩意是不是长了个心眼,知道您老人家来了这村里不敢出来作恶了?”等了这几天,胡一炎心里那是早就给等烦了,忍不住唠叨到,而李震山听后则皱眉说:“不可能,凡是脏东西除了修仙的畜牲之外都不可能有自个的思维,而‘封山之术’对畜牲是无效的,所以那玩意要害人不可能还自个选日子,挑时候。” “可是……是咱们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一炎,你看一看这几天是什么日子。”听了李震山这话胡一炎心生奇怪,暗道这怎么治鬼驱邪还能和年头扯上关系,不过想归想,自个师傅说的话他也不敢不听,“今天的日子是……是四月十五……”,“四月十五……乙亥年……”听到胡一炎报上来的日期李震山忽然像街上那些算命的先生开始掐起指头来,胡一炎见状心里暗暗感叹,原来自个的师傅还会这一套! 掐算良久,忽然只闻李震山倒吸一口凉气,惊道:“遭了!再过两天被封在榕树下的那玩意就要重获自由了!” “师傅,你这话是……是什么意思。”之前胡一炎听李震山所说,这“封山之术”虽说因为年代已经失去过去那般效果,可还是能把树下的脏东西给压住不让它出来,如今听李震山这么一说,岂不是自个掌自个的嘴巴?! “按照常理来说这‘封山之术’的却失效没这么快,可是我刚刚掐指一算,没想到两天之后正好回碰上难得一见的‘天狗食日’的奇景!”眼见胡一炎一脸疑惑的样子,李震山赶紧解释道:“所谓天狗一出,必有大变!在咱们‘茅山术’里对于当天出现‘天狗食日’的日子又称为‘三冲日’!” “‘三冲日’?那那是什么玩意啊?!”胡一炎刚刚拜师没几天,对于一些“茅山术”里的行道术语自然是不大理解,李震山到还是耐心解释道:“三冲即为冲阴,冲阳,冲法!到了这个时候,阳间里的阴阳二气将会被彻底地削弱,不管是人还是什么冤孽恶鬼畜牲通通都会因为‘天狗食日’变得虚弱无比(与满月相反,满月因为是一月中天地阴气最重的时候,这个时候那些脏东西都会比较厉害,像传说中一些炼化人形的修仙畜牲会在满月现出原形那也是因为满月的时候道行飞涨,一时控制不了体内的能量罢了,而“天狗食日”则相反,不过修仙畜牲也会因为道行在那个走下坡路而一时无法变化人形),而依仗世间阴阳二气的世间万法也会跟着一起失效!‘封山之术’也在这其中之列!”就李震山的推测,那“封山之术”虽然已经年久失效,可还是能起到镇压到脏东西的作用,于是乎下边的玩意才会只能每夜出来夺人性命,而如今遇到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天狗食日”,自然无需之前那些复杂的步骤了 听了李震山的话胡一炎顿时全身打起了冷颤,说:“那照着说法的话,这……这榕树下压着的玩意也会因为‘三冲日’变得虚弱无比,不能出来的才是,师傅您这担心未免有点多余了吧……” “这你知道个屁啊!”李震山在胡一炎的脑袋上给了一个爆栗,吹着邋遢胡子说:“如今咱们那是不知道榕树下边到底镇的是什么玩意,要是一些成了气候的恶鬼到也罢了。可要是真与村里说那样下边镇着的是什么快修成旱魃的飞僵的话那就麻烦了!” “这……这是为什么啊……” “凡是尸变的尸体,不管是哪一类,那都是已经跳出五行六道的主了,他们以血为食,以怨为力!并且与阴阳二气根本连边都不粘,自然会不受这‘三冲日’所限了!”李震山越想这事情那是越觉得棘手,于是又接着说:“不行!咱们这样干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得提早做些准备!”说罢立马带上胡一炎去到村口那株榕树的脚下,如今这榕树枯死的程度那是比三天前更为甚了,纵观这树那是从头到脚那是连一片枯着的树叶都不剩,树干的颜色那早已变成了暗黑色,用手一扒就可以扒下老大一块树皮来。 “这……”只见李震山快步上前,用手拨开树脚的枯树叶,但见树叶下边那是挪动着一大摊白色的小蛀虫!“师傅,这些虫是!”胡一炎自然识得那些都是树蝇的幼虫,只是如此之多他还是第一次看见,顿时那是生出一种想作恶的感觉,而就在这时,胡一炎抬头见竟然无意间现大概离地三米高的树干上长着一个树瘤,而那块树瘤竟然有眼,有鼻子,又有嘴巴,看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刚刚出生不久婴儿的脑袋。 本来按照往常的话胡一炎看到这种场景,顶多就是认为那不过是自然生成的一处奇景罢了,而如今村里生了这么多诡异的事情,看到这个婴儿脑袋的意味自然也就不一样了。李震山见到此景之后那也是眉头一皱,说:“一炎,你快去拿个梯子过来!” 胡一炎听了这话之后那是急忙跑回家大约花了五六分钟扛了个木架梯过来,只见胡一炎架好木架梯之后李震山又把一张黄符递给他,说:“一炎,你快爬上去,用这符咒贴到那婴儿头上!” “啊?!师傅,您……您说是叫咱爬上去,您自个怎么不上去……”胡一炎盯了几眼婴儿头,怎老觉得那玩意一直对自个笑,心里毛间哪里敢上去。 “你他娘的废话!你不上难不成要咱这一把老骨头上去啊!”李震山翻了翻白眼说道:“这如今大中午的,阳气正盛,你怕个蛋啊!像你这么胆小怎么做咱的徒弟……”李震山嘴里脏话层出不穷,险些就没把胡一炎他祖宗也给骂上了,最后胡一炎受不了这唠叨,终于还是接过了那张黄符,颤颤巍巍地爬上梯子,并且还时不时地回头说:“师傅,您这得看紧咱点,要是等会出什么事您可得救我!” “这是自然得,有我在,包你放心吧!”眼见胡一炎终于自个爬了上去,李震山也停下了喋喋不休的嘴巴,只看他那嘴角,明显是在偷笑啊!“这老不死的,还一把老骨头?前几日在义庄碰上‘尸魁’的时候根本他娘的就是生龙活虎的!”胡一炎心里那是频频不忿,不过还是爬到了架子上,“祖师爷保佑!这千万别出什么事啊!”胡一炎嘴里叨唠了好一会,猛地闭着眼睛拿起手中的黄符就是贴了上去,但见那张黄符一接触到婴儿头之后马上就吱吱一声猛地往外冒火花,直把胡一炎吓得两脚一失足,从木架梯上给摔了下来,疼得他那是哇哇大叫:“师傅,您老人家给我的这是……是什么符咒,怎么地还会往外冒火的……” “这不对啊!这不应该有这样的反应的才是。”李震山眉头微皱,心里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想了好一会自个爬了上去,拿出小刀儿在树瘤上轻轻一划,哪想这树瘤里竟然流出了暗红色好似鲜血的液体,“这……这是血婴!” 第十三章、还阳 “血婴?那是什么玩意啊?!” “如今没有时间解释了,咱们得赶紧挖土把压在下边的玩意给取出来。”李震山的眉头深皱,似乎这个血婴是一个什么麻烦的东西似的,而听了李震山这么一说胡一炎险些怀疑自个听错了,“取出来?!师傅您老没说错吧!这可是你自个说的下边的玩意您自个能否对付得了还说不定的,这胡乱动土岂不是自找没趣?!”胡一炎舔了舔嘴唇,又说道:“况且咱们村里可是有规定的,这树可不能乱动,虽说前阵子因为村里死人弄跑了不少人,但是给那些留在村里的老顽固看见也是不得了的事啊!” 听了胡一炎的话,李震山心想那到也是,于是便和胡一炎商量一下,决定到了晚上再来掘土,如今自然先回家去睡个大觉养足精神去了。 他师徒俩人睡了一觉,到了晚间差不多三更的时候拿着铲子一类挖掘的工具又再一次来到了村口的榕树下,“挖!”李震山一声令下,带头与胡一炎一起挖了起来,就李震山的说法,这“封山之术”下边所镇的玩意都必须埋在三寸三的土里,二人估摸着小心地挖着,大约花了二十分钟左右果然在榕树脚下三寸三的地方看到一个褐色的木板,“师傅!我看到下边好像有东西了!”胡一炎见状顿时大喜,作势欲要再向下挖,而李震山那是马上阻止他,叫道:“先别动!这这玩意好像是棺材!”李震山小心翼翼地拨开盖在上边的泥土,只看见一副已经被泥土腐蚀得东烂一块,西缺一脚的棺材,而棺材上边已经被百年榕树粗壮的根儿死死地缠着,要想把其从土里头移出外头想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看到木棺,李震山意识到这“封山之术”下边镇着旱魃的可能性那可就不小了,至此,李震山与胡一炎对视一眼,心里那是直毛儿。良久,李震山从兜里拿出了一些白色粒状的东西撒对着棺材板上的破洞投了进去,胡一炎见状奇道:“师傅,你扔进去的那是什么玩意啊?” “这是陈年糯米,糯米可以拔尸毒,退尸气,如今得先做些准备,也好等会遇到什么难缠的主儿也好应付。”李震山说完这话又是抓起几把糯米给撒了进去。 按照常理来说这糯米一旦碰到尸变的尸体的话那应当会有些反应,可李震山几抓糯米下去那是连动静都没有一下,他皱眉间说道:“奇怪,这……这糯米怎么会没有反应……没理由的啊……” “会不会是……是下边的那玩意这些年已经成了气候,所以不怕糯米啊!”胡一炎看到李震山这几抓对付尸变的糯米弄下去那是屁的反应都没有一点,还道里边的家伙已经凡入圣,不是他师徒俩这般凡夫俗子所能对付的,顿时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 “胡说!”李震山翻了翻白眼,说:“这有没有反应和怕不怕那可是有区别的,糯米一遇到尸毒和尸气就会有反应那就好比油和水无法混到一块是一样的道理,那是自然规律,这能改变吗?!” “可是……是师傅您这几手糯米下去的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啊!这……这又怎么解释……”胡一炎心想这也不是,那也是不是的,脑袋就好比打了浆糊一样,怎么都想不通,而李震山深思了好一会,说:“依我看这棺材里边应该没有尸体才对……一炎,你把铁锹给我,我把棺材板敲开就知道里边是什么玩意了!” “敲开?!”听了李震山这话胡一炎心眼儿那是一跳,急忙说:“师傅你可千万别啊!万一这下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您老人家对付不了的玩意的话那咱……咱岂不是白搭上去?” “相信咱!这棺材里边铁定不是尸体,而只要这‘封山之术’下边压的不是像你们村里传说的那样是啥旱魃的话我绝对有把握对付!”李震山斩钉截铁地说到,而胡一炎却摇了摇头,说:“师傅,和您说实话吧,这打从咱遇到您之后这每次遇到的事都把咱给吓个半死,这……这我还真是有那么一丁点不信任您……” “兔崽子!你小子是想找抽不成啊!”李震山听了胡一炎那一段说话那是给气乐了,二话不说就赏给了他一个爆栗,一把夺过铁锹骂道:“等这回事完了回头在跟你算账。”说罢那便挥起铁锹来对着棺材板就砸了下去,或许是这棺材板长年被埋在土里已经都腐化了,李震山那是也没花太大的功夫就把木棺敲开了个大洞,可仔细一瞧哪想棺木中那还真是如同李震山所预料的那样,里头空空荡荡,根本什么都没有! “这……这是空棺?!”看着散着一阵霉臭味的空棺材,李震山与胡一炎两人都给愣住了,最后还是李震山最先反应过来,说道:“不对!这‘封山之术’一定镇着些什么玩意,不然的话榕树上那个婴儿头是怎么解释,村里生的怪事又怎么解释!” 李震山这说法到是挺符合逻辑,只是如今这幅空棺材已经明明白白摆在自个的眼前,他不相信也不行啊……难道这是……李震山似乎那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爬出土洞朝那树干上的婴儿头看了数眼,沉默了良久那是大呼道:“我明白了!” “师傅,您这是……是明白什么了……”看到李震山的这一连串奇怪的举动,胡一炎还真是摸不着头脑,但闻李震山说:“这下边的玩意到还是挺聪明的,之前‘封山之术’已经失效,可依然能将其镇在下边,于是这畜牲便顺水推舟,让自个的肉身给榕树的根触吸收了,这样一来身体的魂魄就会融入树中,以借榕树还阳!”李震山顿了一下,把手中的铁锹给扔了,斩钉截铁地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黑二的家以及那遇害的那二十几个村民的家离这村口铁定不远!”其他遇害的村民胡一炎到是不知,不过黑二的家的确是离村口不远,只是几步路得脚程罢了,“可……可这是为什么呢?!” 李震山嘿嘿一笑,说道:“这榕树应该有不下百年的历史了,地下边生出的根早就已经在地底扩散开来,而那些遇害的村民家里的地底一定连接着这榕树的根儿,那玩意依附了这大树,自然也要像树一般吸收养分,只不过那些养分是那些无辜的村民……”听了李震山的这些分析,胡一炎顿时不寒而栗,突然生出了一种自个与村里的人都是这怪物圈养起来的家畜,随时任其宰割的感觉,惊慌间他急忙问道:“师傅,那……那如今咱们要怎办?!” “这孽畜想融入榕树之后再借助‘天狗食月’的力量还阳,这样一来就算是这阳间的生物了,要是给他成功的话这那可就不是一般人能收拾得了的。”李震山冷笑一声,说道:“不过既然遇上了咱们,也算它倒霉,没那个造化,咱们如今就把这树给烧了!看它如何还阳!”为预防像如今这样需要用到火的情况出现,胡一炎和李震山那是已经准备了两个染了火油的火把子,只见胡一炎拿火折子一点,顿时火光在暗夜中亮了起来,而就在俩人准备动手烧树的时候忽然一阵惨叫声在远处响起,胡一炎耳尖,一下子听出了这声音竟是他娘的惨叫声,“是咱娘的声音?!”听见这声音,胡一炎心里早已方寸大失,叫道:“师傅!听声音好像是咱娘出事了,这……这可怎办?!” 没过多久,这胡一炎他娘的叫声又喊了出来,这回那是喊着救命来的,并且还时不时叫着胡一炎的名字,李震山闻声亦是猛地咬了咬牙,说道:“这救人要紧!听声音好像是在你家的那个方向传来的,咱们得赶紧过去看看!”说罢那是与胡一炎双双朝自家的方向跑去。 第十四章、同归于尽 话说听到自家娘的叫喊声,胡一炎和李震山那是急忙拔腿就朝自个家里边跑,可等二人这般疾奔到了胡一炎家里却是空空如也,家里边一个人都没有,又哪来的救命声,“娘!你在哪?!”着急的胡一炎那是把家里都翻了一个便,可仍然连自家老娘的影子都没有看见到,“师傅,咱……咱家娘怎么不见了?!” “这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头啊!”李震山眉头微皱,暗道这胡一炎家里村口的榕树怎么说都有好一段的距离,按理说这榕树的根触再能长也不可能就这般延伸到胡一炎家里才是啊!况且他老娘那都是一个年过中旬的人了,嗓门太大岂是能声音都传到村口去?!可是刚刚那阵子的叫喊声的确就好像在耳边一样…….“遭了!咱们中计了!”想到这里,李震山猛地一巴掌就砸到自个大腿上,看得胡一炎不明不白的,“中计?咱们中什么计了?!” “废话!自然是中了村口那孽畜的调虎离山之计了!”李震山一急,立马带上胡一炎又朝村口跑去。 说起这一顿来回的功夫,虽说只不过是几盏茶的功夫罢了,可这少说那也有两里地的距离,况且又是疾奔着的,人家李震山那是堂堂茅山派的掌门人,家子自然没少练过,所以这一顿下来也没怎样,不过这回那可是苦了胡一炎这小子,等其到了村口的时候那已经是大汗淋漓,直喘这粗气了,二人来到村口看到那株榕树没有什么变化之后才稍微放下心来,可这心才没有放下多久那却是看到的一个站在榕树前的一个人影又让李震山师徒俩绷紧了心弦……借着微弱的月光,二人看见那人的身形像是个女的,他们狐疑般相视一眼,那才由李震山率先叫道:“前边那人是谁?!”那人似乎听到了李震山的叫喊,回过头来说道:“李大师,你是吗?” “娘?”虽说夜晚灯光不足,胡一炎无法看到那人的模样,但是听其声音那还真是自己的老娘,于是他急忙走上前去,问道:“娘,你不是好好在家呆着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等走得稍微近的时候,胡一炎才看清楚自个娘的容貌,“这不是你和你师傅说晚上要对付村里的妖怪,本来我这担心着的,而刚刚听见你喊我我不就出来了吗?”胡一炎他娘这话那到是说得实在,刚刚胡一炎和李震山的确是一边喊着胡一炎他娘一边往回跑的,这她听到叫喊声也不奇怪……等等!不对!这胡一炎他娘的眼睛不是早给哭瞎了吗?就算自个估摸着来这的,也不可能赶在自个俩人用跑的前头啊!想到这里,李震山顿时大喊道:“一炎!快走开,那人不是你娘!” 从胡一炎听到这声叫喊到反应过来的时间哪足足有好几十秒了,而在这几十秒里,却见胡一炎他娘忽然原本慈祥的面孔变得狰狞起来,二话不说一把就掐住了胡一炎的脖子,“娘,您……您这是怎么了,咱是……是一炎啊……”别看胡一炎他老娘已经上了年纪的了,可这一掐顿时让胡一炎自个觉得自个的脖子就好像给铁箍给套上了一般,一口气就这么给堵在了喉咙里接不上来了。 看到了这幅情形,李震山急得直跺脚,忽然从破布包里掏出一道黄符来,飞身而上,对着胡一炎他娘的面门给就这么拍了下去!本来李震山用的这道符咒那是“茅山术”中用来对付给脏东西冲着了的人的,按照常理来说这给脏东西冲着的人给这么一拍那会给其本身加强阳气,使那人本身的主魂魄暂时取回对自个肉身的主导权(所谓被脏东西冲到,其实就是有别的魂魄侵占了生人的躯体,而这本身的魂魄还在肉身之内,只是那人失去了对自个容身的主导权),可李震山这一道灵符上去没但没使胡老太太的意识给恢复过来,反而还让其凶性大,放开胡一炎之后那是又朝李震山扑来! 这李震山可是如今茅山派的掌门啊!又岂是吃素的主儿,只见他揪准了胡一炎他娘的来势,双手一导一引,使了个四两拨千斤的招式就把来势凶猛的胡一炎他娘给溢到了一旁,摔了个大马趴!“师傅!那是咱娘啊!您手下留情!”眼见自个亲娘被摔了四脚朝天,胡一炎心里大急,顿时失声叫道,而李震山却说:“你娘他给脏东西冲到了!再不动手咱们师徒俩如今就铁定折在这里!”说罢李震山作势又欲上,可却被胡一炎给一把抱住拦了下来,叫道:“不要啊!师傅!” “你不要拦着咱!”这师徒二人本来还在纠缠之际,胡一炎他娘此时又从新站了起来,趁二人不注意之际扑了过来,一下子把二人给撞飞了起来,胡一炎掉入那个树脚下的土洞中昏迷了过去,而李震山则是给甩到了树上,喉头一甜,猛然就吐了好大一口血! 眼见李震山受此重创,胡一炎他老娘又是狂吼一声,又朝李震山扑了过去,“他娘的!没和你畜牲认真你到来劲了!”李震山暗骂一声,含着嘴里的一口鲜血就朝胡老太太的面门上喷去,李震山使得这一手那叫做“血灵子”,这一口鲜血喷出去夹带着的那是自身的阳气,不管是修仙的畜牲,还是其他的什么冤孽恶鬼都害怕这玩意(有些读者问我“这僵尸不是经常吸人鲜血吗?怎么它们就不怕?”其实这是电影和电视给大家的一个误区,真正的僵尸其实并不像电影里那样穿着清朝官服,一蹦一跳到处去咬人的模样,而正真的僵尸也不会取吸食人的鲜血,它们袭击人一般都是没有思维本能的袭击,如果一定要解释的话那只能说生人身上带有阳气,就好像一块阳极磁铁一样对僵尸起到吸引的作用,所以只要僵尸一遇到活物都是会袭击的,当然,他们也会寻找与自个尸身磁场相近的生人下手,比如说它们生前的亲人),而李震山一身道行高得没话说的,这一口“血灵子”夹带的阳气自然非一般常人所能比,过往李震山有这一招可谓是百试不爽,可如今喷到胡老太太的脸上,她不过是整个人微微一愣,又继续朝自个扑来了! “这……这畜牲怎么啥都不怕啊!”李震山话音刚落,胡老太太那是已经冲到了自个的面前,李震山知道这给脏东西上身的人那是力大无穷,一旦给其施展开来那还了得,于是乎李震山那是立马抢先直上,一把就死死把胡老太太给抱住了,就这么样子,两人扭打间也是双双滚入了榕树脚的土洞里一把压在了下边的胡一炎身上,把原本昏迷的胡一炎给压醒了过来。 就在此时,李震山那是只觉自个身上压力大减,也不知道胡老太太身上那股怪力怎么就消失不见了,当务之急也不由得李震山再考虑那么多,顿时他那是抡起拳头作势就要打下去,“李大师,这……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听到胡老太太这声音,李震山愣是阻住了自个的拳势,瞪眼一瞧,看到胡老太太虽然面容憔悴,可双眼中带有神色,不像之前那般被脏东西冲着的时候空洞无神,“那玩意不见了?”在李震山还在疑惑的时候,只见从昏迷中醒过来的胡一炎颤声说道:“师傅,我……我这身上怎么那么冷啊……” “冷?”如今这三四月的天气,可谓正是炎炎夏日,即使是在晚间的时候脱掉上衣依然可觉炎热,而胡一炎竟然说冷!难不成是刚刚那一摔把他的脑子给摔坏了不成?李震山瞪眼一瞧,却见胡一炎面色苍白,身上一直在往外冒冷汗,这……这不正是阴气入体,被脏东西冲身的征兆吗?!这被镇在“封山之术”下边的玩意果然不一般,胡一炎虽说尚且没开始学习“茅山术”,可他在入门的时候身上那是有李震山所传授的一式护身法门,这法门一般的邪物那是无法冲到胡一炎的身上的,而如今没想到还是给着了道儿了,想到这里李震山那是连忙拽着胡老太太往土洞外爬,说道:“胡大娘!你快走!这儿危险!” “那我家一炎的?他不是喊冷吗?可能是着凉了,李大师你快帮看看咱家的一炎吧!”听到胡一炎的声音,胡一炎他娘那是心急如焚,可事关紧要,哪里还由得他们犹豫半分,李震山那是一句话都不说就把胡老太太就要硬拉出土洞。 胡老太太他一离开土洞,李震山本来也要跟着离开,可同一时间内,胡一炎一声怪叫突然从后面扑了过来,“不好!”李震山话音尚没有落下,身后的胡一炎一拳就对着李震山的胸口抡了过来,观其拳势,要是这一下真被打实了李震山的肋骨铁定要折,权衡轻重间李震山硬是扭身闪躲,用自个臂膀代替胸口挨了这一拳,只听咔嚓一声,李震山这臂膀在骨折的同时亦难免腾身飞起,身子就好像那是脱了线的风筝,飞离土洞后那是还拖着地面上了滑行了好几米才停了下来。 胡一炎他娘两眼虽然不能视物,可听动静那已经猜到了这里生了什么,爱子心切之下那是转身又想走回去:“一炎,你这是……是怎么了,可别吓娘啊!” “胡大娘!你别过去,一炎他给脏东西给冲到了,他认不出你!”躺在地上的李震山见状,那是急忙忍着臂膀脱臼的痛苦一把拦住了胡一炎他娘,而他娘一听李震山这么一说三魂顿时被吓不见了七魄,慌张地说道:“李大师!你可真要救救咱家的一炎,他……他可不能出什么事啊!” “这我知道,他如今是咱徒弟!我能不救他吗?!”此时李震山的思绪那是飞快急思,看来如今想要救回胡一炎的话那就得放火烧树!想到这里,李震山那是一不做二不休的,拾起之前的火把朝榕树走去。 就李震山的理解,这榕树如今已经是那玩意的本体,只要把这榕树给毁了那么那玩意也就得玩完了,可这想是一回事,做起来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那镇在“封山之术”的玩意既然能像如今这般逃出生天自然也不是好相与的主儿,只见李震山就要靠近榕树的时候那被脏东西冲到身的胡一炎就已经从土洞中爬了出来,冲过来跟李震山就是扭打在一起,而李震山手中的火把也是骨溜溜地滚到了一旁,“一炎,是我啊!我是你的师傅!”眼见事情这节骨眼上,面对这什么都不怕的玩意李震山还真是没折了,只能不停喊着胡一炎的名字,希望唤起胡一炎的意识,可胡一炎那整个人好像已经疯了一般,只顾不停挥打着拳头,哪里还听得进李震山的说话。 “一炎……”此时胡老太太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过来,从地上捡起火把子(胡一炎他娘是哭坏了眼睛的,顶多是高度失明,可仍能看见微弱的光),在一旁和胡一炎扭打在一块的李震山见状那是大喜:“胡大娘!快用火把这榕树给烧了,这样一来一炎就能得救了!”听到李震山的大喊,胡一炎他娘那是点点头,慢慢地摸索过去,他小心用手摸着前方,等自个身子碰到前方榕树的时候那才停下来,颤声问道:“李大师,是…是用火把这树给烧了吗?” “快!快烧!,我……我快顶不住了!”此时的李震山那是已经给胡一炎打到在地,并且压在了上边,脖子被其死死地给掐住了……从声音中,胡一炎他娘那也能听得出这情况不妙,于是那是举起手中的火把子准备烧树,可就在这关键的时候,胡一炎他娘只觉得右脚脚底下一空,那是整个右脚都陷进了土里,她不想抬腿离开那个土洞,可不管她怎么使劲腿就是拔不出来,好似给什么玩意给卡住了,于是乎弯下身子来摸索了好一会,可不想这一摸顿时心眼儿一凉,原来自个的腿那是给榕树的树根给缠住了! 事情展到了节骨眼上,说是十万火急也不为过,只要胡一炎他娘再迟缓些,李震山铁定给活活掐死,可要是如今这铁了心用火把榕树给点燃了的话胡一炎他娘自个也难逃烈火焚身的厄运,在如此难抉择的事面前,只见胡一炎他娘竟然平淡了下来,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说:“李大师,咱家一炎以后就托付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教导他!” “啥?!不……不要啊…”听了胡一炎他娘这话,李震山顿时知道她想要牺牲自己来救自个和她的儿子,本来想大声喊出来阻止,可喉咙被胡一炎掐着,里头的气根本就上不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胡一炎他娘与那一株古榕树就这么被熊熊烈火给吞没了…… “师傅,咱娘呢?我记得昨晚的时候咱娘那是来过这的啊!”不知不觉间,天已经蒙蒙转亮,昏迷过去醒来的胡一炎那是只见眼前那村口的古榕已经被烧成了木炭状,而李震山正站在烧枯的榕树面,他看了看胡一炎,淡声说道:“一炎,你娘亲是一个伟大的母亲。” 听了李震山这话,胡一炎浑身一震,他看了看李震山,又看了看那株被烧成木炭状的古榕,就好似看到他娘正对着他微笑,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知不觉中胡一炎的双眼竟慢慢地湿润了起来…… 第一章、密显之争 话说胡一炎因为未曾得见自个老母亲最后一面那是痛苦不止,要不是有李震山这做师傅的在一旁安慰的话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继这金榕村一夜之间一场大火把村口的榕树给烧掉之后,村里死人的事情也已经七八天没再出现了,村里人只当是那天夜里是有神仙下到自个村子里,把村子里的妖怪给收拾了。 胡一炎本神就不能见人,也无所谓把那些功劳揽到自个身上,毕竟如今自个还是给误会身上带着黑二的人命,于是乎他只好把他娘的骨灰收拾了之后逐将其与他爹胡喜乐葬到一块,在其准备离开的时候,他来到爹娘的坟前,哭拜道:“爹!娘!过往是咱不懂事,没想到如今疼失了双亲之后才后悔莫及,我……我简直就是个丧门星啊!” 看到胡一炎在墓前痛苦地情景,李震山不忍安慰道:“咱说一炎啊,学道之人那都讲一个命运,你的八字我帮你算过,注定你十九岁之前那是克父克母克家业,而十九岁的时候命中有一劫,过了这一劫你命运才会彻底地改变!” “可老天为什么选上了咱!为什么一定要咱们家!”胡一炎不忿地怒吼一声,而李震山只是叹息一声,说:“世间一切因果报应皆有循环,又怎么能是我们这些凡人所能主导的呢……”李震山这话似乎颇有深意,话中好像隐藏着什么,又或者是他自个经历过什么…… 如今胡一炎还真成了孤家寡人,所谓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是以他最终选择老实地跟着师傅李震山回茅山去了。 茅山又名为句曲山,位于江苏省句容市,金坛市的薛埠镇境内。其山势秀丽、林木葱郁,有九峰、二十六洞、十九泉之说,峰峦叠嶂的群山中,华阳洞、青龙洞等洞中有洞,千姿百态、星罗棋布的人工水库使茅山更显湖光山色,可谓“春见山容,夏见山气,秋见山情,冬见山骨”。除此之外茅山还是著名的道教圣地,相传汉元帝初元五年(公元前四十四年),陕西咸阳茅氏三兄弟来茅山采药炼丹,济世救民,被称为茅山道教之祖师,后齐梁隐士陶弘景集儒、佛、道三家创立了道教茅山派,唐宋以来,茅山一直被列为道教之“第一福地,第八洞天”。 自古到今,茅山之上建有有“三宫五观”,其中最宏伟的自然要属位于茅山主峰大茅峰上的九霄万福宫,早些时候胡一炎家道还在的时候他就曾跟其父胡喜乐上过茅山来,是以对着茅山还算挺了解的,而李震山身为茅山派掌门,这怎么说也算是个大地主来的,门下信徒没个三千也得有个八百吧!可胡一炎却纳闷为什么这一派掌门那是沦落到要靠做“赶尸夫”来混盘缠地步,等跟着李震山到了茅山他那才知道原来所谓的茅山派祖庭竟然是茅山半山腰上意见四合院式破草茅庐,“师傅,这……这该不会就是您跟咱讲的那个茅山派吧……”看着眼前这破烂的茅草庐,不知道怎的胡一炎心里总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师傅!您回来了!”这时从屋里走出一个大约三十来岁,道士打扮的中年人,上前就是要帮李震山提行李,李震山对那道士笑了笑,把行李交给了他,指着胡一炎说道:“袁林啊!来见过你师傅在外边新收的徒弟,他叫胡一炎……一炎,这是我给你提起的大师兄,袁林!” 这个在胡一炎印象中只存在名字的大师兄似乎还挺热情的,只见他上下打量了好一会胡一炎,逐笑着上前帮胡一炎接过行李,“四师弟,你好啊!你住的地方咱已经准备好了,你就跟我进来吧。” “大……大师兄,好……这茅山派除了我你还有师傅三人就没有其他的人了吗……”胡一炎踮起了脚尖往茅庐内张望还真是一个人都没看到,听了胡一炎这话袁林先是以楞,然后好似明白了什么,笑道:“你是说二师弟和三师弟啊,他们出门在外,如今还没有回来呢!” “小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一直在一旁的李震山那是狐疑般打量了好一会胡一炎,说:“你是想咱们这茅山派为什么不在山上那些大道观而在这破草庐里吧,上边那些道观都是显宗才住的地方,像咱们这些密宗的自然要住这些草庐了。”听李震山的叙述胡一炎那才知道原来不管是道教还是佛教,这其中都有显宗和密宗之分,这显宗自然就是咱们平时在道观和寺庙里见到的那些和尚和道士,他们算是一种文化的传承,主要学习的都是一些宗教里的科仪,对于功夫可学可不学,而像一般的驱邪治鬼的法术那是想学也学不到;密宗就不一样,他们则是宗教门派之中比较隐秘的一分支,一般都是由一个师傅一脉相承的,这功夫和秘法都是他们必修的科目,所以别看一个道教或者佛教较大的门派中的门徒几千人,可真正会法术,懂捉鬼的可能最多只是区区百人,甚至几十人罢了。 本来密宗与显宗都是一样,一同在一个门派中不分彼此的,可从元朝开始,那皇帝老儿不知怎的开始喜欢管其宗教里边的事儿来,而皇帝之所以会扶持宗教的目的最多是方便自个统治,愚弄民心罢了,所以这宗教界大门派的掌门掌教一般都是由皇帝自个钦点,有时候这些上任的掌门还是皇帝从朝廷中派出去的官员,由此引了密宗与显宗的争端! 这密宗的人门人认为,这能做掌门掌教的光会念吃斋念佛有什么用,那得有真本事才能当得这一派之,而显宗的人却反骂密宗的人,说他们成天都会鼓弄些鬼画符的玩意!那是走歪门邪道,误了祖师爷创派的初衷! 所谓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两宗一言不合之下那是由口角上升到了械斗,最终因为密宗的传承人数比较少,拼不过显宗的人海战术,终被赶出祖庭沦落到民间,好一点的呢就像李震山这一脉这样还保持着与原祖庭的关系,只是这九霄万福宫就没得住了,只能住在这种破烂的茅庐之中…… 第二章、天聪 话说胡一炎虽说感情上那是挺失落的,不过他如今那是孤苦伶仃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于是只能安心地住下了。 这茅庐里一共有三件草房,最大的那间不用说,其铁定是李震山这个做师傅的房间,另外像一些神坛以及道场也是在这个草房里,而另外两间草房一间是厨房,一间则是徒弟的卧房。因为大师兄袁林之前不知道自个师傅在外边新收了个徒弟,所以也没有给自个的这个小师弟准备床位,胡一炎只好先睡着二师兄林殷人的床位,等改日再由大师兄给自个添上个床位。 也许是水土不服的原因,刚来到茅山,胡一炎吃过晚饭之后肚子开始闹腾了起来,“大师兄,咱们……们这的茅房是在哪啊!咱这肚子疼得厉害…….”看着胡一炎一脸痛苦地表情,袁林到是挺关心的,他皱眉说道:“怎么?!是不是吃不习惯咱这的饭菜肚子闹腾了?这也难怪,一开始我刚入门的时候也和你一样,等日后吃习惯了就好了……咱们这里的茅厕也不远,你出门朝西边走个两里那就可以见到了!” 听了袁林的这话胡一炎两眼顿时一翻,两脚险些没给软了下来,不过如今内急得紧,也懒得计较那么多了,那是拔腿便朝袁林指的方向跑去,可不想等到了袁林所说的那个茅房的时候胡一炎那是呆了:“这…….这就是大师兄说的茅房吗?”只见摆在胡一炎面前的那只是一个随意用几根木棍搭起来的围栏,里边那还有几处前人落下的粪便正散这臭气…… 一开始胡一炎在茅山生活的三个月里,谓是比在村里那些贫农还要苦,这一屋子三个人的都不是神仙,总要用得着衣食住行的吧!而这衣食住行都给用到开销,这其中的大部门开销都是李震山带着自个两个徒弟每逢家里断粮的时候下山去用茅山派的招牌在镇上化缘或是给大户人家做做法事混点零头钱来的,这其中自然是不少招人白眼。 胡一炎那以前可是地主家里的公子爷,哪里受过这份子罪,虽说经过金榕村里的事之后心眼已经不再像已经那么纨绔,可毕竟这吃好喝好那已经成了习惯了,一下子叫他吃这样的苦还真是不适应。李震山对于自个收来的这个小徒弟心里也明白,所以对其可谓是十分的严格,这刚入门关于传授“茅山术”的事情只字未提那也就算了,每天一大早太阳还没有升起来的时候就要其提着水桶到山脚下的溪边去打水,那非要把家里那两大水缸都给装满不可,不说从茅山半山腰上到山脚一个来回那是七八里的路程,光是那陡峭的山路就没少给胡一炎的脚丫子磨出水泡,况且李震山还得给胡一炎小腿上绑上两个二三十公斤重的沙袋,说在早上巳时之前不把水缸给装满的话就不给吃早饭!这算哪门子的师傅啊!分明就是折磨人嘛! 胡一炎不过也只是个十九岁的孩子而已,做这种负荷的训练哪里能受得了,这打水的活儿自然不能在巳时之前完成,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他只能没早饭吃,打完水之后还必须饿着肚子跟着师傅练拳脚,也不知道有多少次胡一炎那是晚上偷偷在床上哭过,而与他同一个房间的大师兄那是心疼了这个小师弟,每逢他不能按时把水给打完的话都会偷偷在吃早饭的时候偷一两个馒头留给胡一炎,后来给李震山现了那是大骂道:“你当你这是护着他啊!你这是害他!你要想给他以后命活得长些的话就别给咱耍这种花枪!”至此,袁林再也不敢给胡一炎送早饭了。 话说回来,李震山这种锻炼人的方式虽说是比较严厉点了,可这那其实也是心底为胡一炎打算,毕竟这光是会一身高深道法不会家子的那对付一些小打小闹的玩意还成,可要是碰上了真家伙那可是在劫难逃了!在这一行当中有种说法是“能治鬼的人不一定能治尸”,先不说尸变,就那那些给成了气候的玩意冲着的人那可是九牛二虎的力气,就算你的道法再厉害,可不会家子近不了身那也是白搭,没用!胡一炎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见李震山只拿这种手段来对付自个,而大师兄则能安稳地在家里学法心中霎时间不忿到了极点,不过幸好有李震山压着,所以胡一炎那是一点懒都偷不得,等这么大约过了半个月,胡一炎身上的气力也跟了上来,这离巳时还差大半的时候就可以已经把水缸里的水给装满了,并且这沙袋一除,小跑个十几里地不喘一点气儿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 这挑水过了关,不代表李震山就不会变着方式折磨人了,这个月开始,胡一炎除了挑水练武之外那还得晚上之个到茅山山脚下镇上的坟地上去过夜,说是炼胆的来着,一开始胡一炎到是挺怕的,可一想之前自个那与师傅在村里遇上的事儿岂不是根可怕,所以后来到也是无所谓了,反而这中锻炼比起那挑水练武还轻松得多。 就这么转眼间一年就过去了,胡一炎也成了个二十岁的小伙子,经过这些年日的锻炼身上那股少爷气也没了,只是说起话来却是遗留着以前做混混的习惯,什么难听的都会讲,只图自个舒坦。 这夏天里的一个晚上,李震山那是把胡一炎找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对他说:“你已经来我这儿有一年多了,这一年里你觉得自个学到了什么?” 此时经过一年对其体力和胆量的锻炼,这效果那可是显著的,况且胡一炎也不是当年那个不懂事的孩子了,这李震山的心眼在想什么他也是明白人,于是便将自个的想法一五一十都给说了出来,李震山听后点了点头,微笑道:“孺子可教也,想来这一年里也没有白练,如今可以与你大师兄学习我派的‘茅山术’了。” “咱现在就可以学‘茅山术’了?!”要知道茅山派里有规定,对于学习“茅山术”的人要经过严格的人品考验,别看袁林这个大师兄三十来岁的人了,那也是去年李震山带着胡一炎回山的时候才开始传授他“茅山术”的! 看着胡一炎一脸惊诧的表情,李震山知道自个的这个小徒弟那是在想什么,于是说:“你与其他人不一样,去年你因为命里要应劫,所以我才破例传你一式‘茅山术’中的护身法门,咱这‘茅山术’本身讲究行云流水,既然已经学了如中间断开个几年不学的话很难再有什么成就,所以你身上这例既然已经破了那就全都一起破了吧!”胡一炎听到这话之后大喜,而李震山话锋一转又说:“不过你可不要高兴得太早!因为你这人品尚没有经过长辈的检验,所以需得有些防范于未然!你那‘寄魂牌’的地方只有我和你知道,要是他日你仗着‘茅山术’为非作歹的话就别怪为师无情毁了你的‘寄魂牌’!”茅山派与其他的道教门派不一样,虽说门中学习道术的人年龄比其他门派的要大得多,可“茅山术”的凌厉可在同行中出了名的,这其中自然是有猫腻……为了弥补年龄上的不足,茅山派的先人结合了风水、符箓、奇门术数三家之长,弄出了一种叫做“寄魂牌”的秘法,这种东西只要把习练“茅山术”的人生辰八字给写上去,之后再把牌子按阴阳五行的位置放好即可使习法人事半功倍,这人家十年的功夫自己人只要五年就可以搞定了。只是这种法门有个缺点,那就是一旦“寄魂牌”给别人知道了的并且破坏的话习练“茅山术”的人一身道行将会尽失,变成废人一个,所以一般一个人的“寄魂牌”藏在什么位置那是只有他自个和他师傅知道,这也就预防了哪天哪个茅山弟子误入歧途的话他师傅可及时毁去他一身道行,以免其作恶。 “师傅您放心,弟子今日学了这‘茅山术’,他日定以此术行善!并把咱们茅山派给扬光大!”李震山听了这话那是点了点头,说:“今个晚上我就先教你咱们‘茅山术’的入门,帮你开天眼!” “天眼?!”胡一炎一听这名头那是挺威风的,心中颇有期待,暗道这天眼开了是不是能像神仙演义里边说的那样看到几百米甚至几千米以外的事物,而李震山却说:“咱们茅山密宗学习‘茅山术’捉鬼驱邪自然先得学会如何看到看到脏东西,不然你连看都没看到,这还捉个屁!” “师傅,您…你这是说这所谓的开天眼只是让咱们看到脏东西……”听了这话胡一炎顿时显得有些失落起来。 “废话!不然你道那是什么!”李震山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咱们道教里有天眼,佛教里有慧眼,其实殊途同归那都是一个玩意!什么狗屁看破前世五百年,后世五年百年!那都是糊弄人的!” “那师傅您说的那个开天眼就是一年前您在狼山给咱弄的那片叶子的法门?”说到看到脏东西,一年前胡一炎在狼山的遭遇可谓是记忆犹新,可当其提到那两片摸到眼皮上就可以看到脏东西的时候李震山顿时显得不屑一顾,说道:“那哪叫什么开天眼啊!分明不过是‘借鬼眼’罢了!当时你身上没有道行,开不了天眼,为了能让你看到那些玩意我那是用了柳叶给你擦眼!” “原来那天的叶子是柳叶啊!”听了李震山的话,胡一炎恍然大悟,早些时候听过村里有人说这柳叶擦眼可以看见不干不净的玩意,原来还是真的……按李震山的说法,这种不过是江湖上三流的手段罢了,算不上开天眼,顶多是跟孤魂野鬼借了一对鬼眼罢了,而像这种法门那还有其他,比如什么牛眼泪擦眼一类的,“咱们‘茅山术’中的开天眼可与这些江湖术士用的玩意不同,像咱只要法咒一念,任何妖魔鬼怪都逃不了我的法眼!”李震山笑了笑,说:“况且你胡一炎身上可是有‘天聪’的人,在这方面肯定不会弱于师傅我。” “我?!天聪?!那是……是怎么一回事?!”李震山忽然说的这话还真让胡一炎二丈和尚摸不着脑,而李震山指了指胡一炎眉心那粒黄豆般的小肉瘤,说:“那就是头上那玩意啊……”这肉瘤那是胡一炎出生的时候就有,据说那还是和他祖宗胡三金一模一样,“师傅,您……您没有搞错吧,这是哪门子的‘天聪’,不过就是个肉瘤罢了,这……这很多人都有啊!” “师傅我有错的时候吗?!别人的肉瘤和你的不一样,你的长在两眉之间,在咱们‘茅山术’中就叫做‘天聪’!”李震山赏了一个暴栗给胡一炎,说:“这人本来刚出生的时候身上的先天之气尚未流失,而婴孩眉宇间有一块软骨,那块软骨是咱人的第三只眼睛,叫做‘天眼’(小孩比成年人较容易看到脏东西也是这个原因)!可是随着婴孩年龄的增大,身上得先天之气也会消失殆尽,而那块软骨也会随之退化。不过像你这因为天生眉心有肉瘤,是以成年之后这额头上的软骨那是一直尚在还未退化,这就是‘天聪’!”听了李震山说完长长的一段胡一炎那是似懂非懂,又问道:“那这‘天聪’有……有什么好处呢?” “据咱们‘茅山术’里讲,拥有‘天聪’的人好处多着呢?!这其中的一点那就是这类人只要神念一动,就可以看破世间虚幻的景象,不说其他啥的,就是要现不干不净的玩意那是比你大师兄还有师傅我都方便得多。你还记得那天在狼山看到的景象吗?这一般那类畜牲弄出那种动静都会先布下障眼法,普通人即使从它们身边经过那是什么都看不见的,而你却能看穿‘障眼法’,这铁定是‘天聪’起到的功效!”李震山摸了摸胡一炎眉宇的肉瘤,说道:“只是你这‘天聪’因为长年未曾使用,这一些本能的东西都已经生疏了,我得帮你开开光。”说罢李震山那是那去拿起一支朱砂笔在胡一炎‘天聪’点上一点,之后再化了一道符水给他喝下,“好了,一炎!你看看如今你看东西有什么不同?” “这…….这没什么不同,只是先师傅您鼻孔里的鼻毛好似又长了,也是时候该修修了……”胡一炎瞪了良久,那是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最后只能胡炎乱语了几句令人喷饭的话语出来。 “你小子他娘的给老子集中点精神!”李震山恼羞成怒间又赏了胡一炎脑袋一个爆栗,“可是师傅,咱……咱真的啥都看不见……等等!”不经意间,胡一炎那是好像看到李震山脑袋上有个火红的玩意,可这景象那是一闪而过就看不见了。 “你再集中点精神!”看到胡一炎的表情,李震山知道他那是看到了一些东西,于是催促到,而胡一炎示意李震山安静下来,两只眼睛那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李震山的脑袋,就这样大概过了两分钟,胡一炎本来因为长时间不眨眼而变得干燥的眼珠子变得生痛起来,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眼球忽然像上次在狼山上用柳叶擦眼般一热,顿时视线模糊起来,等他视线恢复的时候赫然看见李震山双肩和脑袋上总共有三团火红的气体,就好像燃烧的火焰一般…… 第三章、病重 “成了!”眼见胡一炎把天聪给打开,李震山那是比胡一炎自个还要兴奋,顿时拍着桌子叫了起来:“这‘天聪’果然不愧是‘天聪’!想当年咱学开天眼的时候还得花了三个月才得看见脏东西,而看到‘三昧真火’也是一年之后的事了!”民间传说,这人肩头有三把火焰,被称为“三昧真火”,而“茅山术”中则认为那是聚集在人体身上的阳气,因为其状似火那才得了这样一个名字。 李震山看着自个收了一个如此资质好的弟子心中大喜,于是也就趁着兴子把“茅山术”中理论性的东西一鼓脑儿开始都讲了起来,别看胡一炎是在地主家里长大的公子哥儿,可脑袋还挺灵光的,没想到那些玄而又玄的玩意听了一遍竟能明白个五六分,像什么符箓的画法与分类还有什么“茅山术”中的“八穴”理论等等艰涩的玩意 “你真的听懂了?”像这些玩意其中那是有不少是要靠理解的,而像胡一炎这种连阴阳五行一类基础理论都没听过的人怎么可能听懂这么艰深的玩意呢?!狐疑之下那是用奇怪的目光打量了好一会胡一炎。 “师傅,这咱真的听得明白。”胡一炎点了点头说到。 “那好,咱问你这人体‘八穴’中的‘先天玄黄八隐,脉流气喘如山川’这句话是啥意思。”李震山始终不敢相信自个误打误撞收了个悟性那么好的徒弟,于是出题考到,哪想胡一炎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回答道:“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人体经脉中另有一条隐藏未开通的经脉按着‘八穴’的图示分布,就好似山川脉路中的‘八穴’一样。” 听了胡一炎的回答李震山那是心眼儿一跳,“这……这是奇才啊!”虽说这胡一炎天生眉心生有‘天聪’,可李震山收其为徒多半是看在他家惨状的份上,可如想来当初要是不收胡一炎为徒的话自个你可是大大损失啊!想到这里,李震山看自个这个徒弟那是越来越顺眼,即兴之余又开始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到最后还是等到早上鸡叫了李震山才恋恋不舍地放胡一炎回去休息……就这样,胡一炎早上练耐力和拳脚,到了下午和晚上就跟着师傅练习“茅山术”,时光流失如水,这不知不觉间那也是就这么一晃三年就过去了,这三年里不说胡一炎这一身的“茅山术”也算是初窥门径。 一日,照着往常的习惯,这家里的钱财都用完了之后李震山带着自个的两个弟子下山到镇上去讨活去,可哪想这镇上的集市店铺一间两间都紧闭着大门,而街上四处到处都贴着**的头像那一些什么闹革命的标语,除此之外镇上的人那都集中在菜市口,那里有一群头戴军帽,手臂上缠着红臂章的人对着几个头戴纸高帽,被麻绳捆着手脚的七八人大骂,骂到了后来甚至还有其中一人拿出了七八个尿壶挂在那些戴高帽人的脖子上,之后这街上的人轮流着走上前去对着尿壶吐痰。 胡一炎眼尖,那是认出其中一人是这镇上同行王半仙,于是急忙说道:“师傅!您看那……那不是王大仙吗?!他犯了什么事了!怎么给镇上的人给抓起来了?!” “这……这咱也不是很清楚。”李震山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四周,说:“袁林,你去打听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就是两个月没下山罢了,怎么这山下就变成如今这样了……”袁林答应了一声,那是走上前与随便问了一个看似很老实的中年人,哪想那中年人却说:“你说那个王大仙?!这混蛋那是反动派,是咱们国家,咱们**的敌人!” “反动派?”听了这话袁林到是愣神了,“他……他不是镇上给人做法事的先生吗?这平日来为人到谦和,他怎么可能造反呢?是不是什么地方搞错了……” “这能有什么地方搞错?!”中年人没好气地说道:“他在咱们镇上整天捣弄封建迷信!这是封建地主给咱们留下的毒瘤,不用说这老不死的铁定是反动派派来咱们这的细作,咱们是**的孩子!不能给这些反动派有机可乘!” “那按这道理来说这不是说和尚和道士也都是反动派了?”像这种理论胡一炎也是头一回听到过。 “对!没错!”中年人拿出一本红本子晃了晃,斩钉截铁地说道:“这是**说的!**说的话那就是真理,这些人都是反动分子,必须被打倒!” 后来袁林把这话转告给李震山,哪想李震山叹了口气,说:“世事多变,不想我泱泱大国战祸刚结束没几年,如今又遇上这单子事,我看咱们如今就不想在这镇上化什么缘了,依我看咱们还是回家去了吧!”无奈,胡一炎和袁林那是只能跟着师傅李震山回茅山去了。 后来李震山师徒三人那才知道,不只这茅山山下的镇上在闹革命,这全国所有的地方都在闹着革命,茅山上道观中那些道士都给这些带着红臂章自称什么“红卫兵”人强迫还了俗。看到这般情况,李震山师徒三人哪里还敢下山去找活儿,幸好平日他们虽然有本事可也不怎么张扬,所以别人都以为他们只不过是普通山上的猎户,也没有那个“红卫兵”来找他们麻烦。不过话说回来,李震山等人虽然没遭到那门子的厄运,可是这一日三餐到是成了问题,在冬天前,师徒三人到可以在山上弄些野菜和野味来过活,可到了冬天的时候这山上的野菜都没了,这李震山师徒三人只能啃起了山上的树根。 在这个难熬的冬天一天清晨,胡一炎和袁林都按着以往的习惯一大早就起了床,在这种艰苦的日子里,他们除了要继续以往的修炼之外那还得到山上去弄树根儿,可是这天清晨原本那是要和他们一起出门去挖树根的师傅李震山却没有起床,袁林和胡一炎都觉得十分奇怪,于是一起去敲李震山的屋里看看自个的师傅到底在干什么,可不想进到屋子里却见李震山那是神志不清地躺在床上,两眼迷离,“这……这师傅的头好烫啊!”袁林看了几眼,觉得李震山这状况不对,一摸额头下哪想竟然是生病了,可胡一炎生疑道:“师傅修道多年,这身体向来很好,怎么这……这说病就病了……” 袁林听后皱眉摇了摇头说:“干咱们这一行的又不是神仙,这身体虽说比一般人要好一些,可咱们这些日子都是靠山上的树根过活的,即使是铁人都要倒下,何况师傅年事已经高了,这身体怎么能挺得住呢?!” 胡一炎想了一会,心想这到也是,于是说:“现在咱们说什么也是废话了!身上没有分文都没有,我们怎么弄……弄药给师傅治病啊!” “师弟你先别着急,咱们师傅这病我想是累出来的,也不是什么大病,等我上山中去弄些野药回来兴许就能治好师傅的病了。”说罢袁林那就收拾了一下器具到山上找药去了。 本来胡一炎心里的想法那是和大师兄袁林的一模一样,可等袁林弄了些山药回来给李震山服下之后那病情却不见好转,反而这其中更有加重的趋势,弄得胡一炎和袁林可谓是手忙脚乱。 看着师傅李震山的病情一日重过一日,胡一炎那是再也不能在家中坐下去了,于是便想下山去讨些钱财请大夫给师傅治病,但却大师兄袁林制止道:“师弟!你这是做什么,你忘了咱们师傅当初是怎么交代了吗?!如今这世道乱成这样子,你下山去暴露了咱们的身份岂不是要遭难!” “大师兄!咱们师傅如今就要病死了!”胡一炎指了指躺在床上半昏迷状的李震山,激动地说道:“他可是咱们的师傅啊!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我们再不到镇上去请大夫能行吗!”胡一炎这话到是说得实在,袁林其实自己早有下山去的心思,只是他做事比较古板,那些有风险的事情是一点都不敢碰,如今给胡一炎这么一提他这做大师兄的说起话来自然也是虚了:“可……可这做师傅的可是有交代的……” “大师兄!”胡一炎心里明白要不是不把这个固执的大师兄说服他是死都不可能答应,于是说道:“大不了咱就扮作是江湖郎中,以土方子的幌子给别人治病,只要咱们注意的话我想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袁林想了想这到也是,况且如今李震山病重,如今只能有这个办法了,于是这师兄弟俩人就商量了一下,逐由胡一炎下山,而袁林则留在山上照顾师傅。 第四章、癔症 按照胡一炎的想法,这下山来只要随便接一趟生意赚上了些许钱就买药回山上去就行了,无谓再多生事端,可如今这茅山下的镇上人人都在闹革命,像在那种白事里做法事就显得太明显,胡一炎不敢接,而能掩护身份的活儿却又碰不到,于是胡一炎在镇上转溜了大半天却是什么都没有能做,这正郁闷却不知怎的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一间中药铺面前。 胡一炎看了眼这中药铺,心想这既然找不到活儿看下能不能求药铺老板一下善心给自个赊点药钱,于是他就慢步走进了药铺,而当其进到屋子里的时候却看到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妇女那是真略带哭腔地和一个看似店铺老板的说道:“大夫,求求你救救咱家王三吧!咱家可都靠他一个人供活着!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叫咱们家怎么过活啊!” 看着那妇女的模样,药铺的老板也是无可奈何,他说道:“我说张大婶,你家那王三闹的可是癔症!不是什么寻常药能治好的,你求咱……咱这也是没有办法来这……”这癔症用咱们现在的话来讲就是精神病,那时候国内对精神病这一病例并没有什么好的医治办法,只能由患者自生自灭,而胡一炎一听这癔症那就心生疑惑了,大早在山上的时候就曾经听过师傅李震山讲过这村里乡里那些患上癔症的人那是有真癔症和假癔症之分。这真的癔症自然是那人真的得了什么失心疯,必须得用正常的手段医治,但是假的癔症却多半是由修仙畜牲以及冤魂恶鬼附在人身上闹出的事儿,不说是镇上的大夫,就算是市里边的大夫一样瞧不好! 想到这里,胡一炎那是暗道这不是来了活儿吗,大喜之下赶紧上前去,对那叫张大婶的妇女说道:“张大婶,你家人是不是有人得了癔症?” “你是……”本来张大婶还在苦求着药铺老板,可不想突然冒出了胡一炎这个愣头青,大觉奇怪,而胡一炎却不以为意,笑道:“在下是个赤脚医生,刚刚在门外听见您家中似乎有人得了癔症,刚巧我这里有一副祖上传下来的秘方,专治癔症,所以才会出来与张大婶你说话。” “你……你是说你能医治癔症。”看张大婶得模样,想来因为这个癔症她可没有少找人医治,估计多半都是无功而返,是以早有这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见到像胡一炎这般年轻的赤脚大夫也不觉得这其中有端倪,可在一旁的药铺老板可就不干了,暗想你小子这不是当着面拆咱的台吗?!于是冷笑道:“张大婶你不要相信这种江湖骗子的说话!这癔症那是什么病?!就算是扁鹊华佗在世还不一定能十拿九稳地治好呢?就凭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能有什么能耐治这个病!”听了店铺老板的话,张大婶那才是回过神来,心想老板说的话到也是实在,而胡一炎见状那是急道:“咱这的确是有祖传专门治癔症的药方!要是张大婶你不信的话就先带咱去你家中看看患者的病情,咱这治不好就……就不要张大婶你的钱!其他什么的药费全由咱一个人出!”胡一炎说完这话之后那到是后悔了,心想要是等会万一他家的那个人得的癔症还真是病的话岂不是自个要赔大了?!自个如今身上那是一分钱都没有,到时候要怎么交代啊?!话虽如此,可胡一炎此话一出那到还是真的得了张大婶的信任,她心想反正这病那么多大夫都治不好,给这多一个大夫多看一会也不损失到哪去,况且人家还夸下海口,说不定真是能治这个病呢?!于是乎这张大婶也就不理店铺老板的劝说,逐带上胡一炎往她家里去了,而胡一炎心想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于是也治好硬着头皮跟着张大婶走了。 这一路上,经过胡一炎的询问,他那才知道张大婶家中这得癔症的人是她家的男人,叫做王三,是在镇上的党支部工作的干部,而其本身那又是这镇上“红卫兵”的头子,前些日子原本还是好好地,可一日这在外边办完事一回家那就开始胡言乱语起来,起初他的家人认为这不过是他在外边工作太过劳累,所以才会乱说胡话,那时也没有太在意。可到了后来,这王三的的胡话那是越说越离谱儿,时不时地甚至学着动物的模样在地上爬,有一次家人都不在家,没想到他竟然跑到院子里抓来一直活生生的公鸡,二话不说就生吃起来!等到家人从外边回来的时候只看见王三吃生鸡那是弄得一脸的鸡血,嘴角还挂着鸡的肠子,全家上下全都给吓了一大跳! 至此,张大婶那才感到后怕,于是乎就开始四处找起大夫来医治了,可不想每个大夫一看到王三的病情那都是直摇头,和那个药铺老板一样说这王三得的是癔症,自个没有办法治……胡一炎一听说原来这得癔症的人竟然是镇上“红卫兵”的头子心眼儿霎时一跳,暗道自个这不是上错贼船了吗?!要是等会儿给他看病的时候露出什么马脚的话那可就不得了!想到这里,胡一炎那是打定主意等会给其看病的时候千万不能用一些类似符咒能看出自个身份的玩意啊! 等到了王三的家中,只见那得了癔症的王三那是一脸呆滞地躺在床上,而一个大约十几岁的孩子那是正拿着一碗粥在喂着王三,不用说那孩子铁定是王三的儿子,胡一炎看到这王三那是挺安静的,可没有像张大婶说得那般会乱说胡话,手舞足蹈,疑惑之下那是问了张大婶一句,张大婶则说:“前些日子我从镇上卫生部哪里弄回了一些镇静剂,老王他打了以后到是比以前安静得多了。” 这镇静剂在那时可是新鲜玩意,一般不是干医生这行的都不会知道这玩意,胡一炎害怕露馅,所以似懂非懂地糊弄了过去,只见他走到王三旁边,默默集中精神打开“天聪”,但见这王三身上那是有一股绿色的气体围绕着,而其肩头上的阳火奄奄一息,“是着了畜牲的道了!”通过“天聪”胡一炎那是看出来这王三那是给修仙的畜牲冲着了,按照“茅山术”中的理论,这给冤魂和恶鬼冲到的人身上应该会围绕着灰色或者黑色的气场,那在道教中称为阴气,而给修仙畜牲占了肉身的人则会像王三这般的情况会被一股绿色的气场所围绕。 胡一炎听其师傅李震山所说,这在一些穷乡僻壤的地方经常会出现修仙畜牲冲身的事情,这是因为这些地方人群比较稀少,而深山之中多有精怪妖魅,它们没有本事自个幻化人形来修仙,所以就占着人的身体来修行,是以像这种地方也往往容易闹出癔症。 话说起胡一炎过去虽说跟着李震山三年,这其中那是见过不少李震山做法事,可这回自个动手那可是头一朝,所以难免会有一点紧张,不过按照师傅所传,这茅山密宗驱邪治鬼没有像其他门派密宗那般文绉绉的,还要学行医的分什么“望,闻,问,切”四诀,明白了这人身上是什么玩意之后那自当要以雷霆手段斩妖除魔了……想到这里,胡一炎那是赶紧把同在屋内的张大婶和王三他儿子支开,准备动手救人,就说自个的这个秘方那是祖传的,不能给外人偷看。 张大婶自个最终的目的是只要治好自家男人就好,哪管胡一炎用的是什么手段,况且其对他说的那个什么秘方也没什么想法,于是也就没有多想就带着儿子出门去了。 眼见这屋子只剩下自个和得了癔症的王三俩人,胡一炎也不再犹豫,从兜里拿出了一张黄符,在符的背面涂上一口自个的唾沫腥子之后二话不说对着王三的脑门就拍了下去,不想王三给符贴上之后浑身就开始抽搐起来,嘴里还时不时地往外冒着白沫!可观其胡一炎的表情他那却不怎么紧张,原来这胡一炎给王三贴的这符咒正是“茅山术”中用来对付像畜牲和冤鬼冲身的玩意的,这本来到也是正常的反应。 刚刚胡一炎通过“天聪”那就现这王三身上阳气虽然虚弱,可是肩头的“三昧真火”并没有灭掉,这就代表王三身上的畜牲那其实是一个雏儿,并没有成气候,而王三本身的行为失常那多半因为这个原因(要是‘三昧真火’灭掉的话这就代表其身上畜牲已经把肉身完全地给占据了,像这种情况就算胡一炎驱除其身上的修仙畜牲,其也会因为魂魄受损变成白痴),而凡是像王三这种状况的身上都会有一处三寸的地方没有被那玩意给占了,“茅山术”将其称为“破虚”,这“破虚”只要被阳气打入的话就可以把其身上的玩意给撞出来! 只见胡一炎抽出一根银针(金银铜三种金属制品可以聚阳),用“天聪”一直盯着王三全身上下,只等那“破虚”一露出来立马就一针给扎下去,可是这等待良久,却根本不见什么“破虚”出现,“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没等胡一炎反应过来,却见到原本躺在床上的王三忽然猛然坐了起来,张开双手就朝胡一炎脖子掐去,胡一炎修道四年,早就不是当年金榕村里的胡家大少爷了,转眼见这不对头间那是忽然抽身向后一跳,躲开了王三的袭击,此时在门外等候的张大婶一听这情况不对头,立马冲了进来,见到这幅情况之后那是急忙说道:“胡大夫,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大婶,这事情等会再跟你解释!你快再弄点那些能让你男人安静下来的药儿过来!”张大婶心想这话到也是实在于是立马去一旁翻箱倒柜,鼓弄出一个支注射器和一瓶药来,只是看着在床边自顾自手舞足蹈的王三那也是没有办法,于是说:“胡大夫,我丈夫这……这样子我没办法给他打药啊!” “让我来!”胡一炎暗骂一声,那是接过张大婶手中的注射器就立马好似鬼魅一般飞身扑了上去。大家别看王三那一副神经质的模样,可等胡一炎这一有了动作神色立马变得狰狞起来,双手一挥,对着胡一炎的来势就砸了过去!胡一炎见状那是心中大骇,幸好其反应到也是灵敏,即使压低了身子才勉强躲了过去,只听见头顶上那横扫而过的风声心里那是大叫好险,“混蛋!我他娘的让你凶!”揪着王三这一扫的空挡,胡一炎拿起注射器对着王三的腰眼上就扎了过去,本来胡一炎心想这么什么镇静剂出药效那还是得等一段时间,害怕王三起疯来反扑,于是急忙抽身急退,可不想这刚刚退开,镇静剂的药效那就已经生效了,只见王三整个人顿时就显得有气没力起来,整个人到也是安静了下来。 第五章、定阴阵 “胡大夫,你这要怎么解释这个事情?!”冲进房间的张大婶看到自家男人额头上黄符顿时知道眼前这个二十几出头的小子根本就是不是什么赤脚大夫,而胡一炎眼见自个身份暴露,说起话来也是支支吾吾的,到了后来那是再也硬撑不下去了,于是逐把自个现王三身上的畜牲的事情给道了出来,本来胡一炎还挺怕眼前这“红卫兵”头子的家属知道自个是弄这一行的那是把自个抓起来和之前那个王大仙一样戴纸高帽,可不想张大婶虽说是“红卫兵”头子的媳妇,可她却从乡下出来,对于一些怪力乱神的事情还是挺相信的,打从自家男人得了这癔症的时候她就有好几次想法是去茅山上找个什么大师给其看看,不过因为自个身份的缘故那才得以作罢,如今听眼前胡一炎这个小神棍一说这事没想到还真信了七八分,只见他颤声道:“你……你说的这话可是真的?” 张大婶的反应那是打出胡一炎所料,不过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再反口那是没有用了,于是只得硬着头皮说:“张大婶,咱说的话句句属实,你家男人要是得了真的病的话咱到不敢说什么,可刚刚经过我诊断那铁定是给修仙的畜牲给占了肉身!既然是如此的话我自个那是有八成的把握能让你家男人恢复正常,要是咱不能治好他这病的话到时候你大可以直接把咱送到‘红卫兵’那儿去!”其实就刚刚给王三做法事的时候胡一炎就知道附在王三身上得修仙畜牲没有那么简单,不过自个要是不这么说的话他怕张大婶那是不相信,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说了这半假的话。 此话一出没想到还真是管用,只见张大婶思量了好一会,说:“既然胡大大师你这样说的话那你就先试试手吧,不过如今这外边的风声你也是知道的,咱们弄这些封建活动得小心些,要是给街里邻居现那就不大好了……”听见眼前这个镇上“红卫兵”头子的媳妇对自个的称谓变成了“大师”后胡一炎那才是大松了一口气,可等其一想到到后面要是自个不能把王三身上的畜牲赶出来的话那也是在劫难逃顿时又紧张了起来,想了一会,问张大婶道:“不知道你的丈夫在得这个癔症前有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人或事情的?” “这……这到好像没有……”张大婶仔细了一会,说:“我家男人一天在外边闹革命,这工作上的事可从来没有跟咱讲……等等……”张大婶似乎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忙说:“在我家男人得病的那天晚上之前,我记得他好像曾说过这……这好像有哪个反动派经不住批斗在镇公所得猪圈里上吊自杀了,因为那人是镇上重点的批斗对象,这一死镇上的‘红卫兵’就没有其他好斗的对象了,所以我家男人那晚上十分的郁闷……” “难道是冤鬼缠身?!”想到这里,胡一炎又开始摇头晃脑:“这不对啊!‘天聪’里王三的确是给修仙畜牲给冲到了…只是奇怪给其贴‘三清破阴符’的时候为什么就没有‘破虚’出现呢?!这不管畜牲还是冤鬼附体都应该是一个道理来的……”胡一炎越想这破事越觉得不对,可他那是总觉得这事情隐隐约约跟那个在猪圈里上吊自杀的人有关,于是又说:“张大婶,你知不知道那个在猪圈里上吊自杀的人是谁?”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可以去问问,据说当时现那人的尸体的时候除了我家男人外还有他几个同事。”说完这话,张大婶逐出门去给胡一炎打听消息去了,而胡一炎那是怕等会张大婶不在家王三身上镇静剂的药效就这么过去于是拿出了几枚古铜钱(铜质能聚阳,而古铜钱因为在市面上经人转手几度,所以上边聚有很强的阳气,其实现在的人民硬币也有聚阳的效果,只是其材质不如铜好用,像如今大事做法事中要是没有古铜钱的话都会退其次选用硬币)按在王三身上“八穴”上的“地阴穴”、“尸狗穴”、“衆成穴”、“血归穴”四个穴位上,布下了一个“定阴阵”以镇住王三身体里边的畜牲。 这“定阴阵”是“茅山术”众阵之中用来对付给脏东西冲身的人,要想明白这个阵法就得先知道“茅山术”中“八穴”的理论,话说“茅山术”从三茅真君开创以来经过几千年的历史展,这其中经过历代茅山密宗传人的钻研茅山一门的法术那是在元朝的时候出了这“八穴”的理论,可谓是集道家之大成!而其实所谓的“八穴”其实是按八卦划分的八个方位,道家中有阴阳化五行,五行生八卦,八卦化万物的说法,“茅山术”中则称大到山川江海,小到鸟兽虫鱼,这身上阴阳二气的气场都是按着“八穴”的方位运行。 这“八穴”有四阳穴和四阴穴,四阴即位“地阴穴”、“尸狗穴”、“衆成穴”、“血归穴”四穴,而四阳穴则是“天阳穴”、“澹中穴”、“灵枢穴”、“燊元穴”四穴,顾明思意,这阴穴掌管的是阴气,阳穴掌管的是阳气,天地山川及鸟兽虫鱼正是因为有着这“八穴”那才能阴阳平衡,得以生生不息,而“茅山术”中的“定阴阵”正是利用这其中的原理,以古铜钱本身聚阳的效果镇住四阴穴中的阴气,使“八穴”处于一种阳盛阴衰的状态,所以能镇住邪物。只是这种阵法布在人体身上比布在野外山川要复杂得多,山川一般只要地势不变,那用个罗盘基本就可以很容易找出“八穴”的位置来,而人体的“八穴”那是存于隐脉当中,与显脉中的奇经八脉大有不同,要想找出一个人身上“八穴”的位置的话就得先知道那人的生辰八字,然后根据五行推演八卦才能找出来,而人体血脉会随着时辰的不同的变动(经脉时辰一说流传已久),所以要找八穴的话这脑筋上的功夫可就比较考究了,像即使是身为茅山密宗掌门的李震山自个来布这人身上得‘定阴阵’的话那也得花上几盏茶的功夫,可是胡一炎那是凭着“天聪”就可以轻易找出这王三身上“八穴来,可谓是一个天一个地,由此不难看出一个人虽说可以通过后天的努力达到一定的高度,可却永远无法达到有天赋的人努力出来所能达到的高度,悲哀之余我们却有不能不去承认这个现实 第六章、遭逢大难 话说张大婶到外边打听完消息回来,只听她说原来那个在镇公所猪圈上吊自杀的人竟然是镇上的王大仙,而奇怪的是王三在处理王大仙的尸体的时候忽然看见一只黄鼠狼从猪圈的枯草堆里窜了出来,对着王三的手就咬了一口,“什么?!黄鼠狼?!”听到这里胡一炎忽然打断张大婶,面色凝重地说:“那只黄鼠狼现在在哪?!” “听镇公所的人说那……那只黄鼠狼咬了我家男人的手之后就跑掉了……怎么了?!”看着胡一炎面色凝重地模样,张大婶颤声问到,而胡一炎沉吟了好一会之后说:“张大婶,根据你说的这些情况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家男人是中了一种叫做‘放苍’的巫术。” “这……这是什么东西,我家男人会有事吗?!”胡一炎想了想答道:“这是一种在古代流行在江西一代的巫术,所谓‘放苍’,其实就是杀死一只畜牲,然后用它的魂魄强行打到生人的身上,造成畜牲冲身的假象,只是这是利用而王三此前在镇公所的时候就是因为被那只黄鼠狼给咬到了才着了道儿。” 听了胡一炎这么一说,张大婶险些没蹲到地上大哭起来:“这……这谁那么狠心!我家王三平时也没有得罪谁!怎么就用这么歹毒的手段对他!”胡一炎心觉好笑,你家男人那可是镇上“红卫兵”的头子,只怕这得罪的人那是十个手指头加上十个脚趾头都数不完,估计想他翘辫子的人那都可以和每天在镇公所排队拿粮票的人相比了,不过人家那可是自个的客户,胡一炎自然是得罪不起,于是说:“其实这谁对王三下手那已经是很明显的事儿了,再加上那人必须得懂行道里的这些玩意,所以铁定就是那个在猪圈上吊自杀的王大仙!” “是他?可……可是在我家男人出事前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张大婶疑惑到,而胡一炎冷笑一声,说:“张大婶你有所不知,这‘放苍’一说有生放和死放,生放其实就是只要随便去街上弄一只**鸭鸭回来杀了那就可以了,不过这生放效果弄到人身上顶多是那人生一场大病罢了,而死放不能用普通的畜牲,那是得用修仙有了道行的畜牲,这种畜牲因为灵智已开,所以被杀之后身上那是带有怨气的,这可比一般新死的冤魂要厉害多了,一旦冲到了人的身上那就至死方休,所以得到‘死放’这个名儿!”胡一炎叹了口气,又接着说:“只是这种‘放苍’里的畜牲魂魄上带有道行,且这种法术有伤天合,是以一旦用了死放的话那是要折寿的!依我看那因为王大仙对你家王三起了报复之心,所以才下狠心下了这死放,只是他自个的道行太低,没想到这寿一折到把自个也折了进去,才会死在猪圈里的。” “那……那如今咱们要怎么办?!”张大婶听胡一炎的分析,心里难免也信了个**分,而胡一炎瞧出了这其中的端倪自然也知道了解决的方法,于是忙说:“要解决‘放苍’就必须先得把畜牲的尸体给找到!张大婶,你快叫人去那个王大仙的家里或者是那人长时间呆过的地方!务必要找到一只黄鼠狼的尸体,找到之后马上放火给烧了,这样你丈夫的病也就会好了!” 听胡一炎这么一说,张大婶那是马上假借王三的命令召集了全镇的“红卫兵”,就说是什么寻找那个王大仙反动派的证据去到他家里去抄家去了,本来她那还担心这镇上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要找一只黄鼠狼的尸体还是挺难的,幸好她跟着那些“红卫兵”跟去王大仙家里的时候也没有花多大功夫就在一张木板床底下现了一只成年公鸡般大小的黄鼠狼的尸体,估计这畜牲的尸体已经放了好一段时间了,烂臭就不说了,尸身上还长了许多白色的蛀虫。 看到这只畜牲尸体张大婶也不敢再耽搁下去,逐立马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按着胡一炎的说法给火化,不想这黄鼠狼的尸体火化才过一天,这王三身上的癔症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没了,虽说得病期间王三这身子骨因为这阵子闹腾弄得营养不良,瘦得皮包骨一般,这刚刚病好自然没什么气力,但是看着自家男人病好起来张大婶那还是挺开心的,毕竟这身体慢慢的调理那还是能好起来的,自然对胡一炎这小神棍的称呼就又由大师变成了大仙。 胡一炎心里担心着家里师傅的病情,等处理完这单子事情那是拿着张大婶给的钱到镇上找了大夫就往茅山回赶去。所谓隔行如同隔山,茅山密宗中的却是有不少能治病的土方子,可那都不如正规的大夫开的药方管用,胡一炎请回来的这个大夫查看了一会李震山的情况之后那是马上给其开了副药方,这汤药入口没几个疗程李震山那就是已经能够下床走路,吃些软化的事物。 看着自个师傅逐渐康复过来,胡一炎和袁林俩师兄弟别说那是有多开心了,为此,胡一炎那还用一些看大夫剩下的钱给李震山买了不少好似山参一类的补品回来,当然,师兄弟俩个因为害怕李震山责怪自个没有听话私自下山去接行道都编着话就说这些药啊人参什么的都是他们从山上找来(大夫来看病的时候李震山那正处于半昏迷状态,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有人给自个看病),李震山听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安心地养着自个的病。 就这样一转眼又过两个月,李震山的病已经完全康复了过来,这一日正巧大年三十的晚上,李震山不知道怎么的心血来潮,竟罕见的自个下厨,弄了一顿野菜素饺子出来。胡一炎和袁林这一年多里都嚼着烂树根,眼见这一桌饺子虽说里边没有肉,可依然吃得十分的香,而令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一顿饺子吃完之后李震山忽然从自个屋里拿出了两个包袱放在桌上,“师傅,这是什么玩意啊?”胡一炎与袁林见状,还道是自个师傅送给自个新年的礼物,心急之下立马夺了过来将其打开,可不想这里边却装的都是袁林和胡一炎平时的衣物还有一些零碎的小票子。 眼见这些衣物还有盘缠,胡一炎和袁林对视一眼,难不成是……是自个两个月前私自下山的事情被师傅知道了!想到这里,胡一炎和袁林赶紧跪在李震山的面前,说道:“师傅!弟子知错了,咱们知道这不听师傅的话私自下山那是弟子的错!可……可咱们也是担心师傅您的病情才不得已这样做的啊!师傅您老人家大人大量,不要赶咱们出师门啊!” 李震山低头看了眼袁林和胡一炎,叹口气说道:“为师是在这茅山上生活了几十年,对这里一草一木那是比谁都熟悉,而茅山上什么时候长了山参为师根本就从未听说过,你俩说的这个大话未免有点太假了。这一次你们不听我话私自下山本来也是一片孝心,为师也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 “那……那师傅为什么要赶咱们走呢?!”听李震山说话的口气,似乎并没有责怪的意思,胡一炎与袁林疑惑到,而李震山却说:“只是你们这一次私自下山那是已经暴露了咱们的身份,近日来我日观星象,知道咱茅山密宗就要遭逢大难,为师一把年纪到也算了,只是你俩尚且年轻,没必要守着咱们茅山这旗子一同受罪,是以今晚这一顿就当是师傅给你们的践行放饭,你俩拿上行李就离去吧!” 胡一炎听完李震山的这一阵说话顿时痛哭起来,说道:“师傅!我打五年前家人惨死之后是您一直教导着咱的,虽说平日来有些严厉,可那也是为了弟子好,希望弟子成材!这茅山祖门就当是我再生父母,如今师门有难!我怎么能独自一人离去呢?!”在一旁的袁林听了自个小师弟的这话顿时也伤感起来,说:“是啊!当年咱在家的时候那是正巧日本鬼子进咱村里屠村!我父母双双惨死在小鬼子的刺刀之下,姐姐也被鬼子羞辱至死,要是没有师傅您救我的话想来也不会有今天的袁林!说什么弟子我也是不会走的!” “你看你们这样!都是几十岁的人了,还当着我这老骨头的面哭鼻子!这羞不羞啊!”眼见不能说服自个两个弟子离开,李震山微怒道:“这…….这简直是丢咱们茅山密宗的脸!我是……”李震山话还没有说完,外边一阵狗叫,紧接着的那一阵众人的脚步声那是把他的话给打断了…… 第七章、后事 话说胡一炎等人只听屋外一阵脚步声,本来他们还觉得奇怪这大年三十的晚上怎么会有人不在家好好的呆着却跑上茅山来,等开门到院子一看,没想到来人竟然是前几个月自个刚刚医好的王三,而除了他之外其身后还带着一大队大约三十多个手缠红臂章的“红卫兵”,只见那些红卫兵个个看着胡一炎等人都好像是看到杀父仇人一般,其中王三上下打量了李震山师徒三人之后逐大喊一声:“把这个院子给咱围起来!小田你带几个弟兄进屋子给我搜!” “等等!你们这是做什么……”胡一炎和袁林见这些“红卫兵”二话不说就要进自个的屋子干嘛想上去拦,可哪想同一时间十几个长大比较壮实“红卫兵”围了上来把胡一炎师徒三人团团围住。 说句老实话,这三十几号人别看他们那都是牛高马大的,胡一炎师徒三人还不将其放在眼里,不过当时那世道这殴打“红卫兵”意味着什么他们还是明白的,所以都是只能忍气吞声,“王三!你这是干什么,大年三十的带这么多人跑到咱家里来,难不成想打劫!你可别忘了,你月把前的病可是咱帮你治好的。”看见王三带着那么多“红卫兵”来到自个家中,即使胡一炎再傻都能猜得出他的目的,可不想王三冷笑一声,说:“治好我?!要不是咱家媳妇和咱说了你们这三人是干什么的咱可能还以为你们不过是普通的猎户来这,没想到你们竟然一个两个都是反动派!” “反动派?!这话从何说起!”原本一直沉默不语的李震山突然话说道:“我等不过只是在这茅山之上修道的人罢了,这改朝换代的事情却从来参与过……”李震山正说着话,不想那个叫小天的“红卫兵”那是拿着一黄色的布袋从屋里走了出来二话不说就将其扔大到了地上,布包上本来打的都是活结儿,被这么一扔顿时散开,原来里边装的都是黄符桃木剑一类李震山师徒三人平时用来学法的玩意,“这是什么!这就是证据!”王三指了指地上的玩意儿,叫道:“我说你们这些人为什么老是摆着大大的良民不做整天鼓弄这些玩意啊?!这些那可是封建时期遗留下来的大毒瘤,你们弄这些玩意那都是想造反!就是反动派!”王三一声令下,“红卫兵”都围了上来,用麻绳把李震山等人通通捆起来,再戴上之前胡一炎等人在集市看到的那些写有反革命的纸高帽就将其压下山去,领走前还叫一把火把李震山师徒三人的草庐给烧了个精光…… 本来李震山这个做师傅的那还抱着希望,心想自个师徒三人平时都没有做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这反动派什么的帽子根本就不可能套到自个的头上,等他们把事情调查清楚之后就把放自个出去,可不想这些“红卫兵”那是根本就没有打算要调查这事情,直接第二天就把他们师徒三人带到了镇上的集市口,先是由王三念了一阵感慨激昂的革命说词,之后那是每个人脖子上都和先前李震山师徒三人看到的一样,都套上了尿壶,任由四周围观的命众上来对着他三人吐痰!这些不过只是明着来的小儿科,等一天下来到了晚上之后李震山师徒等人来被拖到一个阴暗的小房间里用那些辣椒水灌鼻子之类阴毒的法子整,这一天一小斗,三天一大斗那也是家常便饭,每次等这些“红卫兵”整得自个累了才将李震山师徒三人扔到一个破煤窑里关起来。 长此以往,就是胡一炎和袁林这两个正值壮年的小伙子都觉得吃不消,更何况李震山上了年纪的人?!半个月下来的批斗顿时让他老的虚脱无力,平时就是说起话来都是小声得如同蚂蚁一般,要是不把自个的耳朵贴过去根本就不知道李震山说的是什么!看到自个的师傅被折磨成这副模样胡一炎和袁林就虽说担心可又是无可奈何,那些看管自个三人的“红卫兵”根本就不理会他们的死活,只要负责一日一顿饭和水不至于让他们饿死其他的什么事根本就不管! 一天清早,按照以往的惯例,胡一炎等人那是早早的就醒了过来,只等外边的那些“红卫兵”将自个提出去到集市口批斗,可不想今个却大反异常的没见有人来,等到了差多中午吃饭时间的时候却见到王三带着三个“红卫兵”进到煤窑里,指着李震山叫道:“李震山!你出来!” “你们这是要干嘛!有什么事咱跟你去,咱师傅如今身体不好,你们不要为难他!”袁林眼见这王三那是直奔自个师傅而来的立马站出来挡在李震山跟前,而王三却冷笑一声,淡声说道:“你这师傅通敌卖国,做人家的特务!这个罪名你们扛得起吗!” “胡说!咱们师傅怎么可能是特务!”听了这话,胡一炎打心眼不相信,本来那就要冲上去揪住王三理论,不想却被李震山拦了下来。这几天李震山那身体虚弱得就似个得了重病就要死的人一样,可不想这一次却好似整个人变了另一副模样一般,只见他铿锵有力地说道:“要咱和你去没问题,不过我得先和我这两个徒弟交代点事情!”本来见李震山这病恹恹的一个人忽然精神一震,着实把王三下了一大跳:“那…….那好,不过我只给你们三分钟时间……” 得到这三分钟李震山那是已经很知足了,眼见王三带着手下退出门外,胡一炎和袁林忽然跪了下来,叫道:“师傅!你千万不要和他们去啊!要去的话就要咱们去!” 看着胡一炎和袁林的模样,李震山只觉得一阵欣慰,说道:“你们都不要再争了,这事情你们谁都扛不下来,况且为师已经料到自个时日不多,如今只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别看李震山如今这般那么精神,可胡一炎和袁林其实心底也是知道这不过是李震山的回光返照,只是如今听他自个道出来还是有点难以接受,顿时失声痛哭起来,“我李震山今生最得意就是收了你们四个弟子,前两个当年和咱下山的时候那是再也没能回到山上,袁林你身为我茅山派大师兄,如今茅山掌门的位置就由你来当!”李震山从煤窑一个土洞里挖出一块已经给煤粉弄得乌起码黑一个玉印,说是茅山掌门的信物,“还有一炎你,当初收你为徒其实并非为师所愿,只是你如今年纪尚清,我最不放心你一个人啊,他日来你一定要苦修‘茅山术’,帮你大师兄一起光大我茅山门楣!”如今李震山的话听起来到像是在交代什么后事,在这小煤窑里师徒三人顿时情难自控,抱成了一团 第八章、茅山传人 一九七七年八月这一早清晨,随着全国报纸头版上的“四人帮”的落网标题打出,中国历经十年的文化大革命总算是结束了,社会秩序又再一次恢复了以前的仅仅有条。 这文化大革命一结束,面临着中国最大的问题自然是展经济,到了八十年代初,改革开放的春风那是吹遍了祖国各地,众多的外资企业看到了中国市场所蕴含的商机,纷纷都是调集资金来到中国展,这江苏省南京市自然就是其中之一…… “小姐!要是我没有看错的话你的丈夫家里应该十分的有钱!”南京市东山街一处街道拐角处,只见一身穿唐装大约四五十岁的老者摆着一个算命摊,正给一个衣着时尚光鲜的年轻小姐看着面相,“你怎么知道?!我记得我没有告诉你我已经结婚了才对啊!”原本这小姐只是路过,没想到被眼前这个挂着茅山招牌的算命大叔给拦了下来,说是要给自个算命。这小姐本来只当是对方想赚自个钱,于是拿出了一张十块面额的人名币来要打眼前这大叔,不想却被对方一口回绝,说什么自个无功不受禄,非得要帮其算上一挂才行。无奈之下,这小姐只能坐到算命摊子前,可哪想自个什么也没有说,眼前这大爷那还真是从自个的面相看出了自个从前的事情来,于是她暗道难不成今个自个遇上高人了?!想到这里,小姐忙问道:“老大爷!你快给我算算我家男人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最近他老是早出晚归的!” “这……”一听到眼前这个小姐要自个算这玩意中年人顿时面色显得为难起来,而那小姐还以为对方是嫌自个给的钱不够,于是又拿出了几张十元一张的人名币(第三套人名币面额最大值为1o元)放到台上,笑道:“大师,只要你能算的出来,这些钱都是你的!” 老者看了看眼前这位小姐数眼,又低头看了看台上的人名币,最后叹了口气,说:“好吧,你把你自个的生辰八字和你丈夫的生辰八字都告诉我听吧……”听了小姐说出来的生辰八字,老者那是拿出了一个铁算盘就噼里啪啦地开始打了起来,只见其双目微闭,嘴唇喃喃间好像在自言自语地说着些什么,就这样大概过了几分钟,老者手中铁算盘忽然一震,淡声说道:“算出来了。” “算出来了?!”一听到老者这么一说,年轻小姐顿时来了精神,忙问道:“怎么样?!我家男人是不是在外边养了小蜜?!”只见老者点了点头,说道:“你家男人命里数木,且今年恰逢北斗归循年,命中犯上了二十年一遇的桃花劫。” “这臭男人!等我回家了看我怎么收拾他!”转念间这小姐又朝中年笑道:“大师,不知道你会不会像香港那边的大师一样下一些什么降头之类的东西把咱家男人得心给弄回来?”那时候随着内地和港澳两地的交流加强,那边的一些文化也开始流入内地,而在香港和澳门的一些大师就是靠着这种帮人下降头或者请小鬼这类民间巫术来赚钱,一时间到成为了社会的一种风尚,那边的有钱人一旦有什么事都会去找这一类大师,花那么几十万请对方帮自个下降。 “‘降头术’?!我身为茅山密宗第九十代掌门怎么可能会乱用这些邪术呢?!”一听到对方要自个下降,老者没由来的就是一阵气恼,说道:“其实我劝你快些离开你家男人吧!你们命中八子不合,要是强行在一起的话你可能会克夫克子,弄得人家一个妻离子散!” “你这老疯子,都在胡说什么啊!”听了中年人的一阵话语,那小姐立马站起身来帮之前放在台上的几百块钱都拿了回去作势欲走,可哪想老者见状那是立马抓住小姐的手臂叫道:“你这是干嘛!我已经照你说的话帮你算完命了,你怎么不给钱就走啊!” “给钱?给什么钱啊?!我之前不是和你说你算得准了我才给你钱吗?!如今你这算得根本一点都不准,我才不给你钱呢!” “不准?!我这话都是照着算出来的如实说出来的,怎么个不准了……”老者与小姐一言不合之下那就拉扯了起来,一时间到是招来了四周围观的人群。 “这是怎么回事啊!”就在这二人吵着闹着的时候,忽然有两个身穿着联防队制服的人走进了围观人群的圈子里,老者眼神锐利,一眼揪见城管之后那是马上转身就朝人群外跑,连自个算命的摊点那都是顾不上了。 “别跑!站住!”联防队眼见这中年男人跑了起来也在后边追了上来,可令人纳闷的是这俩联防队的那可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而老者已近将近快五十的人了,按理说这体力和度应该比不上年轻人的,可是这明摆着中年人一力就连续度不减地窜了三条街,那是两个年轻联防队员只见的距离越拉越远,远远的他们那是看见老者跑上一辆刚巧经过的公车之后才不得已作罢。只见这两联防队员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郁闷地说道:“我的妈呀!这……这混蛋上辈子是兔子投胎的啊!怎么跑得这般飞快?!” ############################################# “你怎么回事?!又被联防队的人追了?!”老者上到公车上,不想那开着公车大约三十**岁出头的司机递来一瓶矿泉水说到,而中年人笑了笑,说:“没什么,不就做了会锻炼罢了。就那两个愣头青想追上咱?!要是换做十年前他们老早就被咱甩得没影了。” “看你这模样!真不明白当初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和咱一同到公交公司开车呢?!要是跟了咱的话想来今天也不用跑得那么狼狈了。”听了这话老者顿时不高兴了,说道:“一炎你这是什么话,难不成你真叫大师兄我这个堂堂的茅山掌门开公交车,要是给同行知道了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这算命先生和公车司机不是其他人,正是胡一炎和袁林师兄弟俩人,打从文化大革命之后胡一炎和袁林就到南京市来讨活儿,一开始他俩那还是想凭着自个一身的“茅山术”混出点名堂来,可不想这八十年代的人根本就不相信他们这一套,于是乎都给人当成了神棍给白眼看。 为了生计,胡一炎不得已那是讨了份开公交车的活儿,本来那是还想叫上自个的大师兄的,可哪想袁林坚持自个那是茅山派掌门,说什么也不愿意和胡一炎一起去开公交车,这一去二来的到是在街上摆起了算命摊子,想靠着自个算命的本事赚些钱户口,但是哪想三天两头的就是碰上联防队的人,这反而不赚钱到还不说,每次袁林跑的时候都得配上自个摊子的工本费,不过袁林这天生的迂腐倔强,没想到这几年来还是继续做着这个赔本的买卖。 看着自个的大师兄好似有些生气了,胡一炎也不敢再继续胡说,只见他转移话题道:“对了,你那儿如今有师傅的消息没?”文革结束,胡一炎和袁林到是结束了长达七年被披斗的生活,他俩自然也平反被放了出来。他们出来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想要找到当年被王三带走的李震山,可是这几年间,当年相关的人都已经被调任到其他地方去了,要想在人海茫茫中找到师傅李震山的消息那谈何简单啊!况且胡一炎和袁林平时到深居在茅山当中,在外边那是一个亲戚朋友也没有,所以他们也只能一边在外边找活儿,一边打探师傅的消息,可是这几年下来却也是音讯全无。 “还没,你那里呢?!”一提到师傅李震山,袁林到是来了精神,而胡一炎也是摇了摇头,说:“我已经拖几个朋友去帮问一下了,现在还没有消息呢!”听到这话二人似乎都是很失望,沉默了好一会,胡一炎忽然说道:“大师兄!你看这……这都那么多年了,要是师傅还在……在世的话应该早就回来找咱们了,你看…….”胡一炎这话说得也并不是毫无道理,想当年文革的时候他自个和大师兄那是看着好多人是怎样受不了批斗,活活被批死的,可袁林却说道:“师弟!你说这话咱也明白,不过他毕竟是咱们师傅啊!就算是他已经不再世了,咱怎样都要把他的遗骨给找回来,拿到茅山去认祖归宗!” 第九章、丢魂 说起胡一炎和袁林这一对难兄难弟那是早在三年前就来到了南京市定居下来,无奈受贫穷所困,俩人只能在南京市租下一间大约五十多平方的小屋子住下,这屋子里本来是一个房东的仓库,用来存放些杂物的,要不是袁林死活求着人家人家估计还不肯将这地方租给他们俩呢!不过这屋子虽说又小又是简陋,除了两张睡觉用的床外不能再放下其他的什么东西了,可相比当年他俩在茅山上睡的破草庐还是挺不错的,是以胡一炎师兄弟俩人也就没有计较那么多了。 所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要一日三餐,袁林一直非得要做那破门子亏本的生意,所以他们这是兄弟两人的生活开销都是靠着胡一炎开公交车一个月四五百块钱的工资,出去房租,他俩一个月能用的钱不过也是两百来块罢了……虽说胡一炎自个一个人养两个人的份儿,可他也没有什么怨言,想当初师傅李震山被带走前最希望的那是他们师兄弟俩人以后将茅山密宗扬光大,袁林之所以一直那么执着于摆个赔本的摊子不愿和胡一炎去开公交车到不是真和他自个说的那样是顾及到面子问题,其实心底的原因那是对于门派里的事情和师傅当年说的话放不下,胡一炎是个明白人,所以也就没有太过责怪自个这个倔强的大师兄了。 按照以往的习惯,袁林在自个算命摊子被城管没收之后那又去问自个的小师弟要了二十块钱又置办了一个摊子,在老地方又鼓弄了起来。这一天是星期一,街上的人都是稀稀疏疏的,估计大部分的人都上班去了,是以这一日袁林到也跟着清闲起来,到了中午时分的时候只觉得昏昏欲睡,两只眼睛的眼皮一直在打着架儿,“大师,请问……问你这里是算命了吗?”突然其来的声音那是打破了袁林的睡意,“是!是的,先生你快请坐!”仔细一瞧,没想到自个今天的第一个客户竟然是一个年纪大约与自个相仿的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人,那人听了袁林的说话也没坐下来,又接着问:“那你……你是不是那个什么茅山派的……” 听了中年人的这话,袁林狐疑般打量了会那人,暗道今个自个只问了小师弟拿了二十块钱,这钱只够自个置办张桌子的,这茅山的招牌却没钱再弄了……他是怎么知道我是茅山派的掌门的?!想到这里,袁林问道:“你是……” “不知道大师你昨日是不是有一个大约二十来岁的年轻小姐来找你算命?”,“你是她的……”由于昨日那小姐阔气的好几百块钱,袁林自个还是挺记忆犹新,只是当时这几百块没有落进自个的裤袋中那是挺遗憾的,要知道那可顶得上自个和小师弟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我是她丈夫!”不是吧,大哥!你这年龄那是当她爹都成了,胡一炎有些不可相信的打量了会这个和自个年龄相仿的中年人,心里纳闷那个小姐怎么就能叫自个叫做大叔,而叫眼前这人叫做老公来呢?!“这…这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袁林回过神来,心里暗骂自个身为堂堂茅山密宗掌门,怎么思想这般龌龊呢? “昨天你给她算命的时候说的那些话真的就是你自个算出来的?”听中年人话里的意思袁林估计是昨日算的那些玩意得罪人家了,于是忙说:“像咱们这一行的自然答应了人家的事儿就要做到,不然咱如果只是像其他人一样只说好话的话那和那些欺身骗鬼的神棍有什么区别?” “大师你误会我的意思的了。”听到袁林振振有词地话语,中年人只是笑了笑,说道:“其实我这次来势想找你帮咱一个忙的。”原来昨日那小姐听了袁林的话之后回到家中那是大闹了起来,要是不是眼前这个中年人急中生智举了一大推什么神棍骗财骗色的例子来恫吓那小姐,还说什么要不是有俩城管忽然出现的话她也不知道会被人家骗到哪去之类的话才把其给哄住了,不然也不知道这小两口要闹成怎样。 只是这中年人和自家媳妇说话的时候表面上虽说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其实心眼里早就被吓跑了魂儿,暗道那个算命先生怎么就知道自个在外面包了小蜜了呢?!这越想越是蹊跷,第二天他立马就坐不住,到了中午媳妇出门的时候马上叫上司机开车搭自个来到这条街上来找袁林…… ########################## 工作了一整天,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半,这时也该是胡一炎下班的时间了,他伸了伸懒腰,从公车驾驶室上走了下来,进到员工休息室本想换上便装(公交司机上班的时候要穿制服)回家吃晚饭去了,可就在这时自个一个同事叫道:“老胡,这里有你的电话!” “我的电话?”胡一炎皱眉间走了过去,暗想自个在南京好像除了大师兄之外应该没有什么朋友会给自个打电话才是:“这……这是谁打来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区医院那边的电话,讲明了要找咱这一个叫胡一炎的员工。”,“区医院?!”听到这里胡一炎那是更加纳闷了,他接过电话筒,说:“你好,我是胡一炎,请问找我有什么事?”电话那头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只听其说:“您好,胡一炎先生。我这里是区医院,您有位家人袁林先生刚刚出了车祸,如今送到咱们医院正在抢救,您快些来医院帮他办理一些手续。” “什么!师兄出车祸了!”话筒那头女子的声音挺温柔的,可说的话进了胡一炎的耳朵里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楞了好一会神之后那是马上把电话一扔,冲出门去就叫了辆计程车往区医院赶去。 在车上,胡一炎那心里可是急坏了。说真的,这十几年来自个一直和大师兄度过,心里早把大师兄当成是自个的家人了,要是他出了什么事的话自个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区医院也离胡一炎上班的地方也不是很远,计程车大概开了个二十分钟就到了区医院的大门,胡一炎从兜里掏出了张五十块钱给司机,也没等其找钱自个就匆匆忙忙朝医院的急救室跑去。 等胡一炎来到急救室得时候这急救室的灯正好熄灭,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从里边走了出来,胡一炎见状忙冲上去抓住医生,叫道:“医生!我大师兄没事吧?!”那医生可能刚刚做完急救,愣神间就见胡一炎冲到自个的面前,顿时如同二丈和尚摸不着头,皱眉道:“请问先生你是……” 看到医生疑惑的表情,胡一炎才意识到自个太急了,于是深吸了口气,整理了会情绪,说:“我是胡一炎,是那个被送到你们你们医院急救的袁林的家属,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胡一炎拼命地压下自个的情绪,可说到后来难免还是有些激动起来。 “你先别急。”医生安慰胡一炎说道:“袁林先生如今经过抢救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如今正处于昏迷状态,你可以进去看他,不过记住要让病人好好休息。” “那……那医院那些手续呢……”听到自个的大师兄没有生命危险,胡一炎顿时放下心来,可仔细一想这住院手续的问题胡一炎顿时为难起来,他平时上班的时候就曾听过这医院里那可是个吃钱的地方,而如今自个刚刚唯一的五十块钱已经丢给了计程车司机了,可以说如今那是身无分文,“胡先生你不用当心,袁林先生的医药费和住院费我家老板已经全部帮托了。”这时,忽然有一个身着黑色西装大约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走了过来,给胡一炎递过一张名片,说:“要是胡先生你还有其他什么需要的话可以打上面的电话找咱们老板,咱们老板一定会尽全力满足你们的要求的。” 此时的胡一炎正心急自家师兄,当下也没有多问是怎么一回事,于是把名片随手放到口袋里就去病房看袁林去了。等胡一炎见到袁林的时候却见到袁林正穿着一身白色的病人装躺在床上打着点滴……等等!医生这时什么话,大师兄这算哪门子的昏迷不醒啊!胡一炎走到病床旁边却见到袁林两眼睁得老大,正无神地瞪着天花板,“大师兄!大师兄,我是一炎啊!”胡一炎叫了数声,袁林却没有丝毫的反应,“怎么了?!”在外边的医生听到动静从外边走了进来看到袁林这般情况,哑声道:“咦?!这……这病人怎么醒了…”说话间,一声拿出了一个小电筒在袁林眼前晃了几晃,可袁林依然没有反应。 “这不对!”胡一炎打从听到自个的大师兄开始就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下意识下那是集中精神打开“天聪”,但见袁林肩头的“三昧真火”火焰比以往烧得旺盛,三处地方的火焰隐隐约约有连成一片的趋势,见到这般情景,胡一炎顿时倒吸了口凉气,惊道:“这……这是丢魂了?! 第十章、黄炳坤 在“茅山术”中一般除了“八穴”有分阴阳之外,人的肉身和魂魄也分阴阳,肉身是阳,魂魄属阴,这样一来两者就会像一大块异级的大磁铁,相互吸引间才能使人的魂魄和肉身紧紧相互贴在一块,而如今袁林身上的“三昧真火”烧得正旺,此正乃其本身阳盛阴衰的症状,能造成这种状况的无非就是他身体里已经没了魂了。 看到这幅情况,胡一炎暗地里心惊起来,自个大师兄那可是茅山密宗的掌门,这学的“茅山术”和自个比起来只强不弱,这……这到底是什么玩意能把他的魂魄给冲掉啊!“不行!咱得回去抄家伙!”胡一炎越想这事情越不对,当务之急自然是先要把大师兄的魂魄给招回来再说,于是急忙抽身往家里跑。 回到家中,胡一炎那是从自个的床底下抽出一个大破木箱,并从里边抽出个纸扎的招魂幡,连上木杆之后,忽然右脚猛地踏地,高喝一声:“疾!”紧接着双手缓缓离开木杆,不想这招魂幡竟然在没有任何的支撑下在这个硬邦邦的水泥地上自个立了起来! 胡一炎打量了数会招魂幡,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之后那是赶忙把屋子的窗户打开,点燃三炷香跪在招魂幡面前,只见其双眼微闭,嘴巴喃喃自语地,似乎在念着一些什么咒语来着,就这样大概过了十五分钟,这屋子里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原本还在一直跪着的胡一炎猛地忽然站了起来,大叫道:“操他娘的!师兄这魂竟然不在?!”要知道刚刚胡一炎使出的那个可是“茅山术”中的“地藏归魂咒”,按照常理来说这魂魄一旦招到的话招魂幡会在没有风的情况下自个飘起来的,可如今招魂幡一点动静都没有,那就是说胡一炎根本就没有把袁林的魂魄给招回来! 事情展到这节骨眼上胡一炎那是越来越吃惊了,要说自个大师兄在外边碰上什么厉害的玩意被对手给打散了魂魄胡一炎顶多是觉得一阵稀奇罕见,可这招不到他的魂可就只有两个可能,一就是袁林的魂魄根本就不在阳间,或者是他的魂魄给什么玩意给拘禁起来了。想到这里胡一炎顿时坐立不安起来,烦躁间那是在屋里来回走动,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其他的什么对策来,“对了!昨天那人…”胡一炎无意间把手插进口袋,却摸到一张纸片,心念一转顿时想起了今个在医院的时候那个帮自个大师兄给了医药费的年轻人来,抽出名片一看,只见上边写着“天庆广告有限公司,董事长:黄炳坤,电话******”,难道大师兄今天遇到的这个事情和这个叫做黄炳坤的人有关?! 胡一炎家中没电话,只能拿着名片去到外边街角的小卖部处对着上边的电话拨了过去,大约过了十秒多钟左右电话就接通了,只是听声音那边应该是一个中年人才对:“喂?请问找谁?” 胡一炎吞了吞口唾沫,说道:“请问您是黄炳坤黄老板吗?”,“是的,我是。你是……”这个黄炳坤似乎很少会接到陌生人的电话,和胡一炎说话间一直都保持这警觉。 “我叫胡一炎,是今天被你送去医院袁林的家属,我今天打电话给你只是想和你了解下情况……”一听到袁林的名字,那个黄炳坤顿时语气变得热心起来,说:“原来是袁大师的家属啊!其实这一次袁大师出的意外我也是挺抱歉的,事情也挺复杂,咱们在电话里讲不清楚,不如等明儿你来我上班的地方咱们再细细的谈谈吧,你家在哪,等明儿早上我叫我司机过去接你……”虽说胡一炎那是想现在就想知道大师兄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过现在都已经凌晨一点多钟了,再加上人家都已经这么说了,自个还能再说什么,无奈间那是告诉了黄炳坤自个家里的地址。 第二天一大早九点多钟的时候,老早就坐不住的胡一炎听到有人敲门,开门一看竟然昨晚在医院里的年轻人,他说:“胡先生,我是黄董的司机,是黄董叫我来您家里接您的,你叫我小钟就可以了……”胡一炎那是心急想弄清楚自个大师兄到底生了什么事,也懒得和他罗嗦那么多,只是稍微点了点头就和小钟出门外去了。 “我的妈呀!这……这可是桑塔纳啊!”出到门外,胡一炎看到的竟是一辆挂着南京牌子的通身黑亮的桑塔纳轿车,那个时候轿车在国内卖的可谓是贵的离谱,虽说尚没有宝马和奔驰这一类牌子,但是单单就这桑塔纳轿车就得卖个将近十二二十万的价钱啊!这国内要是有谁买得起这种车至少也要得有上千万的身家啊!胡一炎自个在公交公司里上班,平日经常听那些同事扯皮,在汽车方面的了解自然比较内行,等其做进车内之后屁股老是动来动去不得安定下来,小钟见状忙说:“胡先生,是这车您……您坐得不舒服吗?”,“不……不是的,你开车吧……”他心想要是给这年轻人因为自个屁股粘了个价值好几万的真皮座位不自自在的话岂不是要被其笑掉大牙?!当下故作镇定下来,可那手依然在车的座位上摸来摸去,嘴里喃喃道:“这真***是好东西啊……” 车大概开了二十分钟,小钟那是载着胡一炎到一栋足足高的可以上天的大厦面前停了下来,胡一炎两眼瞪着那大厦,说道:“黄老板在这……这个地方上班?” “六楼以上的地方才是黄董的公司,下边的以写字楼的形式租给了其他人了。”小钟在前边引路,坐电梯来到了大厦的顶层,原本胡一炎还以为像黄炳坤这种有钱的人那是长得怎样英明神武的,可等其一见却没想到其不过是和自个大师兄年纪相仿的普通中年人罢了,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黄炳坤看到胡一炎来了之后那是上来热情握住胡一炎的手,说道:“想来你就是袁林大师的家属胡先生吧?”胡一炎点了点,说:“是我,这次来我主要是想了解一下我大师兄……”,“你大师兄?!你不是袁大师的家属吗?”听到胡一炎对袁林的称呼,黄炳坤打断胡一炎的说话问到,而胡一炎说:“是这样的,我大师兄孤身寡人,本来没有什么亲人的,这十几年来也是我和他相依为命的,所以也可以说是他唯一的家属吧。” “原来这样,那既然胡大师你和袁大师师出同门,那你是不是也会用那个什么‘茅山术’?!”,“黄老板你也听说过‘茅山术’,我大师兄究竟到你这里生了什么事情?!”胡一炎知道自个的大师兄虽然平日在外边摆着算命摊子,可这“茅山术”平时是不轻易使来的,而眼前这个黄炳坤显然知道咱的大师兄会“茅山术”,这么说来其中定有些端儿。 “胡大师你先不要激动,其实我这条命还多亏袁大师给救了回来,其实事情是真样子的……”随着黄炳坤打话匣子,胡一炎才知道原来这黄炳坤昨日中午找上自个的大师兄那也是无奈之举啊 第十一章、陈小东 说起这黄炳坤,不说是什么商业奇才,可其到对做生意这方面还是有些头脑的,他从前家里那是开织布厂的,文革的时候因为自个成分的问题那是给“红卫兵”给斗惨了,家里那个老父亲因年事已高,经不起斗,文革的第二年就已经去世了,而黄炳坤这小子因为见势头不对,老早就离家出走,是以才逃过一劫。 后来文革结束,国家提倡改革开放,黄炳坤就从外边回到家中,开始做起了进出口贸易的生意,一开始他的这生意也不大好做,前两年来年年亏损,可谓是欠了一屁股债。后来在一次不经意出国打理生意的时候黄炳坤那是现外国街上到处都粘贴着一些商业广告牌子,于是他就心想这国家不是提倡什么改革开放,引进外资吗?!到时候那家外资企业进到国家里一定需要广告宣传,自个要是开个广告公司岂不是赚翻?想到这里,黄炳坤回到家中之后那是立马把原来自个的贸易公司改成了广告公司,没想到这事情还真是和他心中所想的一样,没过两年,这自个的资产翻了好几番,一转眼就达到了天文数字! 俗话都说,这人要是达了,麻烦事情也就会皆个来找你。当年黄炳坤逃走的时候,那是连家中那个大着肚子的媳妇都没顾得上,如今自个达了自然想要找到当年失散的媳妇和尚未蒙面的孩子,只是此时自个当年的那个媳妇也不知道跑到了哪去了,于是他就利用自家广告公司的能力大量在一些报纸和媒体上刊登寻人启事,哪想这第二天来找上自个说是自个儿子的就不下百人,搞笑的是还有个年龄和自个一样的大叔也找上门了,黄炳坤看到这情况险些没给气乐:“我说兄弟,你这年纪就算咱从娘胎就有你这个儿子也不可能长到你这年岁啊……” 黄炳坤能有今天的成就,那也是个精明人,他自然知道那些人无非是为了自个的钱,于是他也就不再一个个见那些无聊的人了,只叫他们留下自个的血样和联系方式,让手下人拿着这些血样去做化验。 本来黄炳坤想出这种方法来无非就是想让那些浑水摸鱼的人自个知难而退,可是这每天交上来的血样却是有增无减,可真是自个亲生骨肉的却没有一个。就在漫长的等待中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大半年,就在黄炳坤快失去耐心的时候拿到了一份血样检测报告,说是有一个十五岁叫做陈小东的男孩的血样与自个有血缘关系。 拿着那一份报告时黄炳坤的手顿时因为激动颤抖起来,心想要是自个的那个孩子还在世的话年龄也的却是这个没错!当下那是马上把那个叫做陈小东的男孩找来,一见面之下黄炳坤果然现这个陈小东与自个眉宇之间还真是有几分相像,当下就问了许多关于家里的问题,不想陈小东把家里的事情一一都能答得上来,并且还从他的嘴里知道原来黄炳坤当年的那个媳妇生下陈小东之后没过多久就染上了恶疾去世了。后来陈小东的爷爷,也就是黄炳坤的爸爸因为害怕孙子因为自个成分受到连累,于是把其送到了一户姓陈的农民家里,那户人家只有一对夫妇,年纪都已经过半的了,可是膝下无子,对于这个送来的儿子自然当成了宝,于是给其取名陈小东,在上报户口的时候也把其一起给报了上去。 陈小东那时还小,根本就不知道自个还有一个亲生的爸爸叫做黄炳坤,自当自个真是那陈氏夫妇的孩子,后来过了十几年,也不知道是偶然的还是陈小东天生命苦,就在去年的时候那陈氏夫妇竟然也与他母亲当年一样染上了恶疾,在其双双去世前陈氏夫妇把陈小东的身世说了出来,还说陈小东的亲生父亲黄炳坤还在人世,叫他找自个的亲生父亲去。后来陈小东几经反转,终于才有了今天这一幕亲父子见面的场景。 听了陈小东说了那么多,黄炳坤那是感慨当年这对母子还有父亲真是为了自个吃了不少的苦头,心里觉得挺对不起自个这个儿子的,而如今自个达了,那是打定主意说什么也不能再让自个的这个儿子吃半点苦头。当下马上花了一笔钱在南京郊外买下了一栋新别墅,自个一家全部都搬了进去,还给陈小东置办了一张外国瑞士银行最低限额借款十万美金的信用卡给其随身带着当零花用,等这一切都弄完之后黄炳坤还叫人回老家去,将自个媳妇还有父亲的遗骨移到了南京郊外的一座豪华坟场里,至于那对抚养了自个儿子十几年的陈氏夫妇黄炳坤也叫人去帮他们从新修新坟,也算是报了恩了。 一开始陈小东认了黄炳坤到还是挺开心的,于是就跟着父亲一起帮到了新家里去,可就在这时,陈小东那是意识到自己里除了自个和父亲之外那还一个外人,那人就是黄炳坤新娶的老婆秦文敏。 这秦文敏据说是南京艺校出身(就是前几日在袁林算命摊算命的女人),不过才是二十出头的女娃子,大不了陈小东几岁,即使是做黄炳坤的女儿都还嫌老,她与黄炳坤那也是在一次外交公关上认识的,那时候秦文敏在一家公司兼职做对外公关,俩人见面之后可谓是一见钟情,这恋爱也没谈上俩人就领了结婚证了。 打从见到秦文敏之后陈小东就没一天吧她看顺眼过,整天那都是和秦文敏在家中大吵大闹,直把黄炳坤弄得心烦意乱的,而他每次找儿子来谈心的时候没谈几句就吵了起来,陈小东经常一句“她不是咱娘,咱娘十几年前就死了!”砸来顿时就让黄炳坤哑口无言。无奈,这矛盾闹下去可谓是没完没了,不知不觉中自个的这个亲生儿子与黄炳坤那是越来越疏远,一天在家中也不讲上几句话……直到一个月前,不知道怎么的自个的家中竟然闹起鬼来了! 这鬼那是闹得蹊跷得很,每逢到了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屋子里时不时地就会传来女子的哭声和军队齐步走的声音等等,到了后来甚至还出现砸东西的声音,可谓是闹得他们一家子不得安宁,而黄炳坤那是找了很多个在宗教界挺出名的大师来看过,可却始终看不出个所以然。不得已黄炳坤一家人那只好搬出屋子在外边随便祖了间屋子住下,就此这鬼还真是没再继续闹下去了。 一开始黄炳坤还道是房子的问题,心想自个只要不住吧房子就不会出问题,可哪想没过半个月,自个的亲生儿子忽然行为举止开始奇怪起来,不对!不能说是奇怪,应该说根本就不像他自己,一时学女子唱戏般尖声说话,手掐兰花指,而一时半又扮成是个大将军,对黄炳坤和秦文敏大呼小叫,就似使唤下人一般……碰到这事那可是把黄炳坤给吓坏了,别看那是个大老板出身,可骨子里那是迷信得很,看到自个亲生儿子这副摸样当下就意识到这不正是以前老人说的那些想常在乡里闹的撞客吗?!这听人说这……这闹了撞客的人即使能治好以后也得变白痴……一想到自个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儿子没想到又遇上这般变故,险些没让他这年纪的人当场给急得哭出来,而真巧他那从秦文敏那边知道了袁林这个算命先生,于是那是马上跑去找袁林去了。 当时袁林只听黄炳坤家里的情况就道这事情不简单,于是马上抄上家伙去黄炳坤家中看看陈小东的情况,一见面之下袁林当场就判断出了这陈小东还真是闹了撞客,二话不说就要施法救人,而陈小东看到袁林之后就似老鼠见到慢一般,害怕得一直缩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没等袁林出手陈小东顿时就是白眼一翻,整个人就这么昏厥了过去。 看到这情况袁林那也是老纳闷的,根据自个的经验这陈小东的身上应该是个冤魂,或许因为本能对自个害怕,可照理说不可能自个有意识会逃跑的才对啊?!袁林越想越不对头,于是马上上前去翻开陈小东的眼皮去查看,一看之下那是大呼奇怪,原来陈小东丢了魂了! 第十二章、凶宅 “丢魂?!”一听到这里胡一炎心眼儿一跳,暗道这不是和大师兄的情况一样吗?!于是忙问:“那后来咱大师兄是怎么处理这事的?!” “袁大师后来叫咱点了一炷香到咱家门前喊着小东的名字,说是要把小东的魂魄给招回来?”,“‘地藏归魂咒’,大师兄的想法和我的一样……”这“茅山术”中的“地藏归魂咒”本身就有两种招法,当初胡一炎在家中招大师兄魂魄时候所用的是一种,那是因为其与袁林本身没有血缘关系,只能通过招魂幡来招魂,而黄炳坤和陈外的街道上喊了大半天的却丝毫没有动静,连袁林自个都觉得十分地奇怪,后来大约到了晚上九点半的时候一辆东风卡车从路边飞驶来,朝着黄炳坤直接就冲了过去,袁林当时意识到不好立马把黄炳坤给推开,自个替其挨了那一下,“说实话我是挺感激袁大师,当时那情况你不知道,那真是……”黄炳坤大致吧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转念皱眉又说:“只是根据公安那边询问司机的口供,司机当时的情况是正常的,并没有酒后驾车之类的迹象……” “那……那混蛋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撞过来了呢?”平时胡一炎也是开公车过活的,知道这平时街上出的交通事故基本都是那些混蛋无良的司机酒后驾车或者是驾驶造成的,可根据黄炳坤的说法当时那辆东风卡车行驶的度只算是中(不然的话袁林被撞到就是神仙也不可能活得下来),况且当时司机杯没有酒后驾车,这无论怎么说都不可能撞到人的才对啊! “按理说咱住的那个地方是一个小区,不可能有东风车经过的才对…况且…”黄炳坤颇有些犹豫,转眼间面露惧色地说道:“听司机的口供好像说是……是当时他迷路了,根本就没有看……看到街上有人…” 听了黄炳坤说了那么多胡一炎顿时也觉得那个事情复杂起来,正在他思量这事情的时候黄炳坤拿出了一张支票递了过来,说:“胡大师,这是我之前和袁大师商量好的,只要他能帮咱救救小东就给其二十万,虽说现在小东还在昏迷当中,可袁大师毕竟救了我的命,所以这二十万是他应得的。” “什么?!二十万?!”听到那个数字胡一炎心眼儿一颤,要不是害怕黄炳坤笑话自个的话他真想拿根木棍来掏掏耳朵,看是不是自个因为耳屎太多听错了,只见他接过黄炳坤手中的支票,斜眼间那是把支票上边零数了好几遍,没想到这还真是二十万啊!平日里自个这大师兄尽做一些亏本生意,没想到如今这一赚顿时就把以前亏得都给赚回来了,而且还翻了好几倍有余呢! 胡一炎从前那是什么身份,那可是小混混出身的,虽说没见过像黄炳坤这么大手笔的老板,可这天下的乌鸦一般黑,他激动过后自然想到像黄炳坤这种商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就那么阔气,果然如胡一炎所料,黄炳坤看了看胡一炎的神情之后小心翼翼地说道:“只是……是咱家小东那病还没有治好,既然胡大师你和袁大师是同门师兄弟,这本是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去,所以我还想有请你……你出手救救咱家小东吧!” “这……”胡一炎表面上装得挺为难的,其实心里那是正偷笑着,暗道黄炳坤个老狐狸还不露出尾巴?“想咱们俩兄弟辛辛苦苦那么多年正愁着没钱振兴自个的门派,如今既然给咱遇上自然要狠狠地宰你一刀!”胡一炎与袁林虽说师出同门,可其性格却大大与其相反,袁林就不用说了,典型的一块茅坑里的臭石头,又臭又硬,而胡一炎可就是个典型的小混混,还是个有真本事的混混,在他的脑袋里对于这振兴宗门的事自然也是十分关心,不过他却会审时度势,知道如今这世道做什么那都得需要钱,没有钱的话那一切都是空谈,所以当初刚到南京的时候他就意识到按着大师兄的老路走那是行不通的,这也是他跑去开公交车的原因之一。 看着胡一炎表情,黄炳坤只当对方不乐意,大急之下那是咬了咬牙,说道:“如果胡大师你这能救回咱家小东的话我还可以再出二十万给胡大师您!” 二十万?!又是二十万啊!黄炳坤这老小子真是肥啊,他娘的竟然完全不把钱当钱!胡一炎眼见自个目的已经达到也就不再矜持下去了,最后装出一副道岸渺然的模样,皱眉说道:“黄老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想我师哥为了这件事也和你家小子一样丢了魂,况且除魔卫道是我修道之人的份内之事,这于情于理我自然都要管上这闲事了!”这一连串大义凛然听得黄炳坤那是一阵子热血沸腾,只是他就纳闷了,眼前这个凡脱俗的胡大师这么就只字不提自个提出的那另外二十万的事呢?! 经过商量之后,胡一炎打算先到黄炳坤在郊外买的那栋新房子看看再说,黄炳坤见眼前这个大师要动手干活自当立马放下手头的工作,和他坐上门外小钟开的那辆宝马向目的地驶去。 本来这市区到郊外的路程大约要花上个三十分钟左右,可是胡一炎说要先到自个家中拿家伙,所以才弄得晚到了一些。等到了那别墅里,胡一炎那是又吃了一惊,这……这他娘的别墅里的厕所都比自个住的那个屋子大,相比起来自个那是人住的地方吗?! 只见胡一炎来到别墅里的时候那是拿着手中的罗庚鼓弄起来,等差不多走遍了整栋屋子之后却见胡一炎摸了摸后脑,说道:“这……这不对啊!这宅子应该里边根本没有脏东西啊!” “是啊!我已经找来的大师也像你这样子看过,他们都说咱家里没有问题,根本看不出什么有那玩意的迹象!”在一旁的黄炳坤附和到,而胡一炎点了点头,说:“黄老板,就依咱的本事看,你这家里非但没有脏东西,而且风水还是好的要紧,估计这地头在起房子的时候曾经找过人看过风水。”,“高啊!胡大师!”听见胡一炎这么一说,黄炳坤顿时赞道:“这屋子能买到二百万的价钱完全多半是因为这块地当初是找过一个东南亚一带有名的风水大师看过的缘故,而这么多大师中胡大师你可是第一个能看出这一点的啊!” 两百万……不知道为什么胡一炎每听到黄炳坤报数字就会心惊肉跳的,也不知道自个这心脏老了以后会不会留下后遗症,“那之前的大师有没有看过这块地是不是‘阴凶地’呢?!” “‘阴凶地’?!那是什么?!”胡一炎楞了一会,心想自个把话说得有点太过专业了,于是挑明着说道:“这‘阴凶地’在咱们‘茅山术’中那是一种聚阴的凶地,这种地势往往不是因为风水而造成的,相反那是因为后天的缘故,比如一块好的风水地从前如果是古战场或者是乱葬岗的话就很可能因为后天凝聚阴气而破坏了原本的风水,这‘阴凶地’用平常看风水的方法那是看不出来的。” “这……这应该不可能,我这人那也是挺迷信得,当初在买这屋子的时候我就通过内幕的关系了解到这地原来是块荒地,根本就没有什么山坟,不然的话我也不会把这屋子买下。”听了黄炳坤的话儿胡一炎那就纳闷了,这屋子左看右看根本就没什么问题才是啊?!难不成是黄炳坤一家子平日做了什么亏心事,到了晚上听见点什么老鼠弄出来的动静只当是鬼,当下他是眉头一皱,说:“黄老板,你……你这真是确定你家里是在闹鬼吗?” “这是真的!咱和咱媳妇还有小东都听见那动静了,每天一到晚上十二点就开始,直到凌晨一点才结束,胡大师你要是……是不信的话可以问问小钟!”,“是啊是啊!那动静咱也听见了!”小钟平日里除了是黄炳坤的私人司机之外那还是他家里的管家,一说起黄炳坤家中闹鬼的事情,小钟整个人顿时面露恐惧:“那动静一开始是个女人的哭声,后来传来军队齐步走的声音,闹到后来更有砸东西的声音,有一天晚上我状着胆子拿着电筒整屋子的去查看,可那动静偏偏在我去的时候就停止了,而屋里也没有其他的什么异状,等我离开的时候动静又响了起来,这样一来二去好几次,直到闹到了一个钟头才停下来,后来第二天我去查看屋子的情况却现厨房里的盘子被打碎了不少!你说这……这奇怪不奇怪啊!” “有这样的事?!”胡一炎见到子里什么东西都还放着,凑合着住一晚不成问题……这样吧,这屋子里的地形你也不熟悉,今个晚上就让小钟陪你过夜吧!” “什么?!”小钟一听到黄炳坤这么一说顿时尖叫一声,可被黄炳坤那么一瞪,后边的话那是不敢再说出来,只见其只敢哭丧着脸自个嘀咕道:“这……这为什么是我……” 第十三章、闹凶 话说胡一炎决定在黄炳坤的家里住一个晚上,而黄炳坤的司机小钟那是担心得要死,这天色一暗下来之后那是整个人一只都黏着胡一炎,弄得胡一炎那是哭笑不得,他说道:“我说小钟啊,像你这般跟着咱的方式,该不会就算咱要去上茅房你都得跟着我吧。” “胡大师,我这……这也是不想得啊……你不知道,那些动静可怕极了,要不是黄董一直对我很好的话我早就辞职走人了……”小钟吞了吞唾沫,说道:“我说胡大师,其实我对你们干这一行都是分好奇,依你看……看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吗?”听了这话胡一炎心觉好笑,反问道:“你前些日子在黄老板家里的时候不是见过了吗?怎么如今还来问咱?” “其实那……那我自个也说不定,虽说那动静我自个的却是听见了,可毕竟没有亲眼得见……说句实话,早前我见黄董那迷信的模样自个那是十分的不屑,可经过这一次我这……”说到这里小钟面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那是再也说不下去了,显然之前的经历对他思想上冲击太大了。 “其实这‘鬼’的说法只是你们外行人的泛称罢了,在咱们行道里其实把这些玩意分为很多种类,比如人死之后魂魄未散的咱们就称其为冤魂,冤魂成了气候就会变成恶鬼……”说到脏东西,胡一炎就好比大学里边那些做学问的教授,一时间没完没了起来,而且他讲的时候多半带了不少的形容词,听得小钟那是冷汗直流,两眼直,这不知不觉间那是已经来到了晚上十二点钟,只听黄炳坤家里那古董钟一声声叮当的响声,霎时间把正听得入神的小钟吓了一大跳,“胡大师,这……这已经十二点了……” 胡一炎皱着眉头看了看室内的那口古董钟,的却可见那分针和时针都一同指着十二的位置,大约古钟响了几分钟,只听一阵女子的哭声逐渐由弱变强,“胡大师,就是……是这声音…”听到这声音,子分为两层,一层是客厅和饭厅,而二楼才是住人的地方,而那女子的哭声明显正是从二楼黄炳坤卧室一旁的书房传来的……小钟听了胡一炎的话也仔细听了一会,说道:“好像是…….是在书房没错。” 得到了小钟的确认,胡一炎那是抽出一柄铜钱编成的短剑要上楼去查看,本来小钟那是害怕不敢上去的,可转念一想留在这大厅里那可是自个一个人,万一等会出什么事的话要怎么办?!想到这里,小钟那是咬了咬牙,也跟着胡一炎的屁股向上走去。 书房距离客厅也不是很远,即使是小步走也不过是二三十步的距离,可小钟跟在胡一炎身后总觉得这一小段距离怎么就好像走了好几个小时一样,等二人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后只见胡一炎把耳朵贴在书房的门上仔细一听,看来那女子的声音果真是从书房里传出来的,“小钟,你退开些!”胡一炎压低声音说到,而自个也拉开了与木门的距离,良久,胡一炎忽然抬腿就朝大门踹了过去!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这书房的大门连带锁头一块就这么给胡一炎踹开了,里边没有开灯,只是黑黑一大片的,胡一炎也顾不得上多想,手上拿出一叠黄符往里边一洒之后自个就率先冲了进去,可奇怪的是等胡一炎进到了书房的时候那女子的声音就这么嘎然而止!等后跟上的小钟打开书房的灯的时候胡一炎只看到这书房里除了自个刚刚甩下的符咒和被自个踹裂的木门的之外那是什么都没有。看到这幅情况胡一炎还是不死心,于是集中精神打开“天聪”来看,可依然没有什么现,“这……这没道理啊!” 就在胡一炎纳闷的时候好似客厅里此时又传来了军队齐步行进的脚步声,时不时还可以听见军士们喊着口令的声音,“胡大师!这……这又来了,这一次好像是在客厅!”胡一炎眉头一皱,大步间就朝客厅奔去,这一次他那是学聪明了,一直开着“天聪”,一边狂奔着,一边观察着屋里的情况,可等其奔到客厅这声音也和那女子的哭声一样,忽然间就这么嘎然而止,好似一切都没有生过一般。 “胡大师,你听!”这一次轮到了砸东西的声音,声音的来源是一楼的厨房,“他娘的,这是什么鬼玩意,想耍咱啊!”胡一炎一边破口骂着脏话,一边又朝厨房奔去,可这一次却也是毫不例外地让他扑了个空,而同一时间里另外一个地方又响起了怪声。 “胡大师,这……这声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眼见眼前这个自个老板请来的大事被折腾了好一阵,小钟顿时心里也没了底起来,心慌间只觉得自个手脚冰冷,暗道自个当初说什么也不应该答应黄炳坤留下来的,而胡一炎心底那是暗骂这玩意算他娘的什么脏东西啊?连自个的“天聪”那是什么也没有现,照理说这地方如果真有东西的话就算跑得快也不可能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难不成是那玩意是恶鬼级别的,已经成了气候,在这屋子里布了幻术不成?!想到这里,胡一炎自嘲自地摇了摇头,自个这个可不是一般的开天眼啊!这一般的幻术和障眼法怎么可能瞒得住“天聪”呢?! “他娘的,‘天聪’看不到你,咱就不相信你还能躲得过罗庚?!”思虑了好一会,胡一炎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一时间这笨人就用起了笨方法来,只见他拿出了一个罗庚,也没有怎么摆动,那罗庚霎时间就自个做起了三百六十度大回转运动,看到这儿胡一炎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马上拿出了四枚古铜钱在屋子里的大厅,厨房,书房,卧室四个地方各放上一枚,等这最后一枚的铜钱放上之后这声音却也奇怪地跟着全部都消失了。 偌大的屋子一时间回复了平静,小钟顿时大笑道:“胡大师,你这好本事啊!没想到这三两下功夫就把这屋子里的鬼给解决了!”,“这他娘的根本就不是鬼!”胡一炎吐了吐唾沫叫道:“这根本就是‘闹凶’!” “‘闹凶’?!那……那是什么东西?”也不理会小钟一面茫然的表情,胡一炎拿着手中回复了正常的罗盘,走到了屋外右侧的侧门口,只见他在这地方忽然停了下来,把地毯儿一翻开,哪里想到这地毯下边竟然有着十几枚古铜钱,那些铜钱儿摆成了一个箭头的模样,而箭尖则指向屋内,“果然是这样!还真他娘的是‘分阴阵’!” 看到地毯下那古铜钱摆出的箭头,小钟一阵错愕,忙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胡一炎则说:“黄老板家里根本就是不是闹鬼!这明显是给人弄了手脚!你看看,看看!”胡一炎指着地上的古铜钱,又说:“这在咱们这一行中叫‘分阴阵’,凡是稍微会点行道的都会用,这种阵法只是个小阵罢了,一般是用来分割阳气和阴气的,对人没有什么危害,可在黄老板家布下这个阵法的人却别有用心,把这箭头的方向指向屋内,致使这外边的阴气不停地倒灌到屋子里,这阴气一旦聚集多了就有可能影响到人的视觉和听觉,而刚刚咱们听到那些声音其实根本就不存在!咱们‘茅山术’把这种现象称为‘闹凶’!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子时十二点是一天中阴阳交替的时辰,也是一天中阴气最重的时候,所以黄老板家里的‘闹凶’也就生在这个时间里,这也同时解释了为什么一过了子时(也就是一点)那些怪声就会消失得原因!”这“闹凶”的现象多半只会出现在阴气比较重的地方,比如坟地沼泽地等等(其实一些晚间路过荒野坟地的人说自个见到鬼了那其实多半也是“闹凶”罢了),而胡一炎刚刚拿出罗盘的时候现罗盘指针一直在打着转儿,这就表明了屋子里的气场十分的混乱,于是乎他就想到了这端儿,当机立断下立马摆出了“定阴阵”镇住了“八穴”中的四阴穴,不想一试果然见效,这阴气被镇,“闹凶”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第十四章、子午勾魂术 “胡大师,那这…这到底是什么人才会这样对咱啊?!”破了黄炳坤屋子里的“分阴阵”,胡一炎大概把自个的现告诉了黄炳坤:“黄老板,你仔细想一想你自个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 “这……这干咱们广告这一行的和其他人基本都是合作上的关心,除非……”说到这里,黄炳坤似乎想到这么,猛然一拍桌子,叫道:“肯定***就是东兴广告公司的那个陈老鳖!前些日子我抢了他一批客户,这家伙竟然再外边放话说要给咱好看,没想他会这么狠,竟然连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姓陈的,老子和你没完!”说罢黄炳坤又叫过小钟,说:“小钟,你打电话给大龙哥,叫他带几十个弟兄过来!”听了黄炳坤这话,胡一炎顿时就是哭笑不得,暗想这个黄炳坤怎那么像黑社会打手的?!“黄老板,这你也先别急,毕竟如今咱们也没有证据,一旦事情闹大了可就不好说了。”黄炳坤心里想了想胡一炎这话,暗道也是,于是不得已才作罢,说:“那……那胡大师你如今是不是真的有办法救咱家小东了?!要是真能救的话咱不说之前答应给你的那二十万,就是之前你去的那栋别墅咱也能送给你!” 那可是别墅啊!价值两百万的别墅啊!黄炳坤的这话一出胡一炎顿时就没了语言了,到不是他不想要那屋子,只是如今这陈小东身上的病儿那是和自家师兄的一个模样,要是有办法治的话他就给早治了,还用等到今天?!就在胡一炎纳闷的时候黄炳坤的家中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去接的人是小钟,小钟说了几句之后逐放下电话,对胡一炎说:“胡大师,医院那边说你师兄袁大师好像给醒了过来!” “什么!”听了这话胡一炎猛然一惊,暗道这他娘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心急之间也顾不得上那么多,于是立马叫小钟开车载自个去医院,等胡一炎到了医院之后却现袁林根本就不在床上,找个病房的护士来询问哪里想到那个护士也是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儿,说:“咦?!这……这刚刚病人明明还在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我想应该是出去散散心去了吧,你俩也别急,或许等一等他就回来了。”听了护士的话胡一炎就直想破口大骂那个护士放屁!要知道咱大师兄那是什么人,他可能自个下床跑出去散步?!说出来也不怕人笑掉大牙,护士说出这样的话不过也是因为害怕胡一炎把这病人不见的责任赖到自个的身上,要知道这事情要是闹大的话她自个的饭碗可就不保了!于是乎护士还没等胡一炎把难听的话骂出口就已经自个装着忙什么事一样,灰溜溜地走开了…… “不对!不对!咱大师兄不可能会自个随便走开的……”看到自个的大师兄这么个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别说胡一炎那是有多心急了,来回在医院走廊里那是来回着走来走去,而就在这个时候,跟在他后边的小钟忽然怀里的大哥大(八十年代的一种手机)响了起来,小钟皱起眉头一接,没想到打来的人竟然是自个的老板黄炳坤,他在电话那边说道:“小钟!你快叫胡大师回来,袁大师如今在咱们家里!” 小钟把这话转告给胡一炎,哪想胡一炎听后一愣,“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错愕间,胡一炎赶紧又与小钟跑出了医院的大门,准备开车往回赶,可没想到胡一炎自个就率先坐到了主驾驶的位置上,而小钟见状忙说:“胡大师,你坐错位置了,你那位置是开车用的。” “废话!这咱知道!”胡一炎翻了翻白眼,说:“你小子开车开得太慢了,等得咱心急!这回让咱来开,给你见识一下什么叫飙车!”如今有句话说着什么的单车怕摩托,摩托怕小车,小车怕卡车,卡车怕公车。胡一炎那是干什么的,他可是开公交出身的,这开车技术自然也就不在话下,只见其一路狂奔,时那是快开到了一百五,窗外的景物那是直往后边嗖嗖地飞过,要是这会儿这街上有哪个好莱坞的导演看到胡一炎飞车的,铁定照着车牌找上门来把胡一炎弄到好莱坞去做飞车特技演员,而坐在一旁的小钟那是这个人都贴到了座位上,双手一直扒着护杆,那是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只一个劲地求神拜佛,暗道这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凌晨四点多钟的时候胡一炎飚着车就来到了黄炳坤的住所,等车一停下来,小钟马上夺门而出,趴在一旁的草坪上干呕了起来,而胡一炎也懒得去理他,逐自个大步向黄炳坤的住的屋子走去,可等其走到大门前却透过窗口看见黄炳坤得屋子里并没有开灯,心生奇怪道:“这……这怎么的,难不成黄炳坤叫咱回来,自个却出去了。”胡一炎仔细一瞧,不想原来这大门竟然没有锁上,于是乎他暗道这情况不好,里边铁定是出事了!当下那是也顾不得屋子里便黑漆漆的就冲了进去。 这屋子那是黄炳坤在外边租下的,可这面积也完全一点也不比郊外那栋给人弄了手脚的别墅小,胡一炎小跑一段,估摸着自个来到了客厅,突然间只觉得自个恶风扑面,一声野兽般的叫声响起,胡一炎打了个激灵,猛然蹲下身形,却见到一道黑影从自个脑袋上飞了过去! “我的妈呀!这他娘的是什么玩意!”还没等胡一炎稳住身形,忽然间那黑影又扑了过来,这一次胡一炎那可是学了乖了,揪准着那玩意的来势,忽然一肘就顺着这么来了一下,只听扑通一声,那道黑影就这么被胡一炎一下给飞到了一旁顿时没了动静,“他娘的!我叫你凶!” “一炎,是你吗?!”一阵叫喊声在客厅中响了起来,胡一炎一听这正是自个大师兄袁林的声音,大喜之下赶紧也喊了一声回应,而袁林又忙叫道:“一炎,你快过来!黄老板出事了!” “出事了?!”胡一炎惊讶之余那是赶紧顺摸着自个大师兄的声音走了过去,但是走着走着,忽然觉得什么东西在自个脚下边拌了自个一下,胡一炎之前没有准备,一时间就这么险些摔了个大马趴,可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快步走了过来,一把扶住了胡一炎:“一炎,你小心点,没出什么事吧?!”,“大师兄,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听声音,胡一炎知道扶着自个的正是袁林,只听袁林叹了口气,说道:“这……这咱也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反正对黄老板下手的那个人不好对付,而且还会用‘茅山术’!”原来之前见陈小东丢了魂之后袁林就意识到这背后有个同行在下黑手,只是这世上能夺人魂魄的道术多不胜数,袁林顶多把其看成是个歪门邪道的高人,也没有做其他的怀疑,可等自个着了道儿的时候袁林才意识到那个人用的不是其他门派的道术,而正是自个“茅山术”中的禁术,“子午勾魂术”! 在道教各派密宗门派之中,本来想来就以上清茅山密宗的“茅山术”最为凌厉诡异,这也归功于茅山派的前人们,因为茅山派的门规使然,这历代茅山派的传人多以除魔卫道为己任,是以在外边行走江湖的时候多会与一些旁门左道的人斗法,那些人的道法多是正派走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于是乎茅山传人抱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心理,每逢遇到这种道法都会将其融入“茅山术”中,是以“茅山术”中才多有禁止门下弟子乱用的禁术,而“子午勾魂术”就是其中之一! 这“子午勾魂术”脱身与“厌胜术”,凡是学习了这门法术的人都必须以一天中阳气最重的午时捕捉无主游魂,在子时一天中阴气最重的时候控制其去夺人的魂魄,是以才得名“子午勾魂术”(其实本身的时间并没有特定的规定,只是这两个时间里用这个法术效果最佳),胡一炎和袁林自个也曾学过这门法术,只是从来没有用过,没想到如今竟然得以亲身体会! 第十五章、茅山叛徒 当时袁林意识到自个着了道之后那是急中生智,在魂魄被勾走前用一枚银针插进了自个的“八穴”中的“天阳穴”中,这一招在“茅山术”中被称为“爆阳咒”,因为“天阳穴”是中阳气最重的穴位,一旦被银针所扎就会短时间内使人体隐脉中的阳气在这个穴位上被阻滞流通,从而被凝聚起来,等凝聚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会像一个炸弹一样炸开,那时候所爆出来的阳气就会成立方量的增加,即使是强如恶鬼级别的脏东西也不一定能承受得了,只是这种制造阳气炸弹的法术太过霸道,一般那是连施法者自身的魂魄也会给伤到,所以可以说“爆阳咒”是一种损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法术,一般人使来那都得在床上躺上个一两个月,只是这一次袁林使来也是不得以而为之,可没想到因为自个的魂魄已经不在身上了,非但“爆阳术”没有伤到自个,还把自个身上的“子午勾魂术”破了,是以袁林这只不过昏迷了一天一夜就醒了过来。 袁林这一醒过来就意识这黄炳坤家里要出大事了,于是也就顾不得自个身上伤就往黄家里赶,可没想到等自个到了黄炳坤家中却还是晚了一步,“大师兄你说什么?黄……黄老板他已经遭人毒手了……”听到这里,胡一炎顿时目瞪口呆,到不是他真是关心黄炳坤得死活,只是黄炳坤要是出了什么事的话之前其答应给自个的那二十万还有价值两百万的别墅可就要打水漂了,就在胡一炎一阵心凉的时候却又听袁林说道:“还没有那么严重,不过他如今中了‘子午勾魂术’,想来也差不多了。” “他现在什么地方?”近距离胡一炎只见袁林手指头向下指了指,原来刚刚差些绊倒自个的玩意就是黄炳坤本人,胡一炎在黑暗中向下摸索了一会黄炳坤得身上,逐说:“黄老板身上的三魂七魄正在逐渐消散,大师兄!你快想些办法啊!” “这……这办法我已经在想了,可想当初咱们学这个‘子午勾魂术’的时候师傅就曾经说过施术者要用这种法术的时候必在方圆十里地的范围内开坛施法,只是这人不似妖魔鬼怪,即使是拿着罗盘那也不会有反应啊!”听了大师兄的这话,胡一炎心想这到也是,要破“子午勾魂术”就必须显得找到施法的人,可这目前的情况到还是真的难找,而袁林又接着说:“如今我已经暂时用符咒镇住了黄老板的魂魄,不过这只是权宜之计,要想救他的话还得从根本下手啊!”就在二人还在考虑着怎么把黄炳坤给救过来的时候,房间里的灯忽然都亮了起来,原本在外边干呕的小钟走了进来,只见袁林胡一炎正半蹲在身子在正在浑身抽搐的黄炳坤身旁,而黄炳坤的媳妇秦文敏正躺在不远处的地方(估计是也着了道儿,而刚刚胡一炎打晕的黑影就是秦文敏本人),见到这幅乱糟糟的情景小钟当场就给吓呆了,说:“这……这里都生了什么……” “里头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没理由说小钟到了现在才觉啊!”胡一炎暗怀鬼胎间偷偷拿出了一张黄符,等小钟靠近的时候忽然右手疾奔其面门而去,但见小钟被黄符贴中面门顿时整个人两眼一翻,就这么倒在地上不再有动静了,胡一炎见状那是马上抽出铜钱剑来,四周环顾地叫道:“大师兄!那人就在这屋子里!” 袁林紧跟随其后那也是抽出了一柄桃木剑也和胡一炎一炎环顾起四周,如临大敌地叫道:“哪呢?!这……这我一直在屋里,怎么就没有见到有人呢?!”,“是障眼法,那家伙铁定使了什么障眼法让咱们看不见他!”胡一炎恶狠狠地说到,而袁林心念一转,拍了拍胡一炎的肩膀,说:“一炎,快开‘天聪’,你的‘天聪’不会给障眼法给迷到!” “是啊!我这怎么就没早想到?!”胡一炎砸了砸自个的脑袋,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顿时集中精神起来开眼。这开“天聪”胡一炎已经练习得滚瓜烂熟的,没过个半分钟却觉双眼一热,视线逐渐现有清楚转变成模糊,最后再有模糊变为清晰,这一过程里,胡一炎赫然现客厅转角的墙上忽然似乎多出了一道门来,“他娘的!这家伙在这里躲着!”胡一炎心中那是暗道你个混蛋还不束手就擒?!冷笑间就想打开门冲进去,可哪想这门刚开到一半,却觉一道劲风扑面袭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有人偷袭的时候那是已经迟了,胡一炎两眼一瞪,整个人直直地就这么倒了下去。 也不知道胡一炎是死是活,站在后边的原袁林见状那是撕心裂肺地大叫一声,立马怒目仇视朝那偷袭胡一炎的人冲了过去,那人是个身着黑袍的人,因为其面孔深深藏在了黑袍里,所以袁林根本就没有看到到那人的面貌,只见那人冷哼一声,忽然间如同鬼魅般闪到一边,从右侧诡异的角度闪出一掌,正正击在了袁林的胸膛之上,而袁林一时间就如同断了风筝的线儿倒飞了出去,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就顺势给喷了出来。 “你俩个身为茅山密宗的传人,本事到是稀疏平常得很啊!”那黑袍人用粗糙沙哑的声音说到,虽说看不清楚那人的面目,可听其声音却可以知道这黑袍人的年龄应该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他娘的……你到底是谁?!你……你怎么会用‘茅山术’的……”原来躺在地上的胡一炎并没有死,只是刚刚给黑袍人用银针扎到了身上的穴位,一时受制而已。 黑袍人听见胡一炎的质问只是嘿嘿一笑,盯着胡一炎说道:“小子,我想你现在还分不清楚情况吧!现在应该是咱问你而不是你来问我!想活命地就老实交代!你和李震山那老不死的到底是什么关系!”话音未落,却见到黑袍人突然抽出一柄刻有奇怪图案的匕顶着胡一炎的脖子。 胡一炎不似袁林这般倔强臭死头,要是碰上什么妖魔鬼怪他可不怕,不过这白森森的家伙还是着实让其心眼儿吓了一大跳,只见他忙说:“我说兄弟,你手中这……这家伙能不能拿远些,我承认咱师傅就是李震山了还不成吗……” 听见胡一炎承认自个就是李震山的土地黑袍人不由呵呵大笑起来,拿开匕说道:“想李震山英明一世,不想竟收了你这个孬种的徒弟,要是给他知道了还不得活活的气死?!” “不准你说咱们的师傅!你***到底是谁?!”袁林只听见对方辱骂自个的师傅顿时大怒,忍着胸口的疼口怒喊了出来,可那人毫不在意袁林的怒骂,淡淡地说道:“难道你们师傅就没有跟你们提过李震天这个人吗?” “李震天!你是李震天?!”听到这个名字,胡一炎和袁林俩人都是吃了一惊,因为这李震天不是其他人,这人正是自个师傅李震山的师弟,也是他的亲生弟弟!话说当年胡一炎和袁林在茅山修炼的时候俩人就好奇这茅山密宗一派中难道师傅这辈份的就只有师傅一人?!后来在他俩的追问下才知道原来他们应当还有一个师叔叫李震天,据说那人是李震山的同胞兄弟,当年是李震山带着他一同上茅山来拜师学道的。可每当胡一炎和袁林想知道关于自个这个从未蒙面的师叔的事情的时候李震山都是面露些许痛苦的神色,只说了一句“这一切都是为师的过错”就不愿再提了,是以胡一炎和袁林只知道有这么个人,其他关于李震天的事情就一概不知了。 “既然是师叔,咱……咱们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吗?!师叔你就先别说了,先把我身上的禁制给除了再容师侄我和你叙叙旧……”对于自个的这个师叔胡一炎所知甚少,不过当务之急还是不要激怒他为妙,就他做的这些事,估摸是乱学乱用了什么邪术被赶出了师门的,凶起来说不定还会杀人灭口! 胡一炎打的这个小算盘原来挺好,只是有大师兄袁林这个臭石头在场到是打乱了胡一炎的计划,只见他二话不说,站直了身子,拿出身上那块掌门玉印理直气壮地说道:“我不管你是不是咱们的师叔!就你对黄老板一家做的这些事情已经违背了茅山密宗的门规!要是你不能给咱们一个充分合理的解释的话咱就以茅山派第九十代掌门的身份清理门户!” “清理门户?!就你小子?!”李震天冷笑一声,说:“依我看你只要你能当着咱的面骂李震山三声乌龟王八蛋之后不再管黄炳坤这事了我就饶你一命,你看怎样?”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想我袁林虽说理还是懂的,想咱背叛师门?!没门!”袁林奴喝一声,将手中的桃木剑缓缓地举了起来,剑尖直直指着李震天的面门,而李震天见状那是提着面目狰狞地笑道:“这好得很!这样你就给咱安心去死吧!”李震天大喝一声,忽然间手持着匕就朝着已经受了伤的袁林冲了过去…… ps:不知道为什么频道强推之后咱书的点击虽说上去了,可推荐和收藏一直很慢,下周还是强推时间,要是兄弟姐妹门能让咱书冲上推荐榜,小弟保证一日两更,人品级爆甚至还有三更!小弟在此跪求了! 第十六章、爆阳合击 李震天大步朝袁林迈去,却忽略了一直躺在自个脚边的胡一炎,他之前说那么多废话,其实一直偷偷的运着劲儿想把身上的禁制给冲开,当下看见李震天背对着自个的时候猛然一集中运劲,这扎在身上穴道的银针忽然就给蹦飞了开来,一时禁制得解胡一炎也不再犹豫,当下马上也抽出一根银针摸了上去,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着李震天的穴位上扎去!可李震天似乎后脑勺上长了眼睛一般,这头也没回忽然就一抬腿踹到胡一炎的胸口上把其给踹飞了起来,“师弟!”袁林见状大喊一声,双手持着桃木剑就要对着李震天的脑门砸过去,可人家李震天又岂是吃素的,右手手中的匕只那么寒光一甩,袁林手中的桃木剑立马干脆地断成了两截,要不是袁林自个躲得快的话,那一双手早就连肉带骨头被削了下来,而李震天手中的匕也不知道是哪门子的玩意,邪门得很,尖头不过是刚巧划过袁林的手臂,却造成了一条深可见骨的伤痕! 李震天冷笑着瞧了瞧胡一炎,说道:“你小子想耍花样还嫩着呢!打从刚刚你说话的时候咱就从你的呼吸间听出了你正在运劲突破禁制,不揭穿你只是想看看你究竟能怎样?没想到你太让我失望了!今天你俩李震山的徒弟遇到咱也算是你们倒霉,做师叔咱的可要好好考较一些你们的本事!”李震天说罢只见他忽然从黑袍中伸出一只枯黄的手来,而那手中正捧着一个骷髅头,看到那玩意胡一炎和袁林都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叫道:“万魂斑?!” “没错!我这正是‘万魂斑’,没想到你俩小子到是挺识货的。今天我就收了你俩这身有道行的魂魄,想来定是滋味无穷啊!”“万魂斑”是“茅山术”中最为阴毒的禁术之一,据传练习这种法术的人靠吸补他人的魂魄到一个骷髅头里,炼化之后在吸收入体内,因为每炼化吸收一个魂魄,这人身上就会长出一块小孩巴掌大小的红斑,是以才得了这个名字!而据说只要吸食了一万个人的魂魄,那么修炼“万魂斑”的人就可以长生不死,飞升成仙,是以“茅山术”中虽然记载有这种术法,可门中有规定,像这种害人害己的功法那是绝对不能修炼,一旦被现那可是轻者直接废了“寄魂牌”逐出师门,重者当场就要被清理门户! “我的妈呀!这‘万魂斑’可是咱们门里与‘月魄’(具体请看《天师鬼禄》邪神恶咒之卷)齐名的邪术啊!没想到这老不死的竟然给练了!”胡一炎盯着那可怕的骷髅头顿时吞了吞唾沫,而袁林也是皱眉说道:“依我看当初这个师叔就是因为学了这门法术而被师傅赶了出去!” “师兄,如今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咱比功夫不是他的对手,道法估计也抵不过人家的‘万魂斑’,再不想出什么点厉害的玩意来咱俩今天可就得折在这了!”但见李震天右脚不停踏着地面儿,双手不停地抚mo着骷髅头,想来正在念咒语,而袁林自个也是明白万一给李震天把法术给施展完了那一切都要结束了,只是这“茅山术”中能对付“万魂斑”的无非就只有“上清紫薇玄雷**”,可这门法术那得开坛布雷局才能使用,这……这仓促间你就袁林去哪里弄个法坛来,想到这里袁林也只能眉头深皱,一言不。 胡一炎看到自个的大师兄这幅样子那也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见其叹了口气,颇带有一些生死离别的口气说道:“大师兄,这些年来多亏你的照顾…….师弟我先去了!” “师弟!你这是要做什么!”袁林还没有来得及阻止,却见胡一炎拿起一根银针对着自个的“天阳穴”就猛然插了下去,不用说胡一炎那是想使出“爆阳咒”和李震天同归于尽,只见这一针扎下去,胡一炎浑身上下顿时青筋都给冒了出来,嘴里叫道:“**你娘的混蛋,老子今天要跟你玩命!” “想跟咱拼命?!咱们都是茅山出来,对于这‘万魂斑’的法力想必也是心知肚明,你认为你个小小的‘爆阳咒’能破了我的道法吗?!”李震天说的话那到是实在,如果对方只是个刚刚练习“万魂斑”的人的话这种同归于尽的打法到还可以用,只是观李震天这施法的手法娴熟度来看,他的“万魂斑”应该已经有了十几年的功底,这哪里是胡一炎的“爆阳咒”能够破掉的?!听了李震天的话胡一炎心里的却是挺泄气的,可却依然硬着嘴巴叫道:“是吗?!那老子今天就做一次赔本生意,即使赔上咱这条小命也得要你断根头!” “李震天!你先别嚣张,还有我呢!”袁林大喝一声,那是也抽出一根银针扎到自个的“天阳穴”中,“大师兄,你这是……”袁林惨然对胡一炎笑了笑,说:“师弟你就别说了,咱们茅山派想来以除魔卫道为己任!今天咱们就拼着灭派也要和这歪门邪道斗上一斗!”虽说胡一炎并没有像袁林那么有正义感,可听了袁林的这一席话顿时也是热血沸腾的,激动地点了点头,叫道:“好!咱们师兄弟俩今天一起共赴黄泉!” “你们…”眼见胡一炎和袁林拼着不要命一同使来“爆阳咒”李震天顿时心虚了起来,要知道他自个挡下一记“爆阳咒”不是问题,可同时两个“爆阳咒”一同施法李震天可就没底了,只是事情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也容不得李震天再做什么退步了,当下也只能加快施法,和胡一炎师兄弟俩个拼度! 一时间,黄炳坤家中四处刮起旋风,吹得在场的三人衣服砰砰作响,但闻咔啦一声,李震天手中的骷髅头骨上边竟然露出了一个小裂痕,而胡一炎师兄弟俩人也不好过,一时间七窍一直向外冒着鲜血……良久,胡一炎和袁林身体里的阳气凝聚到了极限,只听啾的一声,俩人插在“天阳穴”里的银针同一时间里应声飞出,一时间一阵暖风由胡一炎和袁林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去,所经之处那些原本刮着的旋风都定了下来,而李震天手中的骷髅头上的裂痕猛然一深,顿时裂成了两半!胡一炎见状顿时大喜,知道李震天的“万魂斑”已被自个师兄弟俩人所破,本来那是想高呼一声,可话刚到嘴边他却只觉自个全身的气力已经被抽干了一般:“师兄,咱们…咱们成功了……”胡一炎最后的一个意识那是袁林正拿着一张黄符朝自个脖子根上贴来…… ps:为表达我的诚意,今天送上第三章,小弟在此跪求推荐票了! 第十七章、起因 “我…….我这是在哪……”胡一炎强忍着脑袋剧烈的疼痛,或许是因为长时间眼睛处于黑暗状态,没想到一睁开眼睛顿时就受不了等光强烈的光线,模糊间那是看到自个如今好像正躺在一间病房里,“这……这是医院?我没有死吗……” “师弟,师弟!”,“师兄?咱……咱们如今这是在医院?”过来好一会,胡一炎的视线回复了正常,看到自个病床边一个坐着轮椅浑身上下都缠着纱布的人,仔细一瞧,原来那人不是他人,正是自个的大师兄袁林:“咱……咱们之前不是和那个李震天斗法吗?!怎么如今会在这…….” 看到胡一炎从昏迷中醒来,袁林那是激动得说话声音都呜咽起来:“师弟!咱们都还活着,李震天那混蛋给咱们打跑了……”原来当初袁林师兄弟俩人和李震天的斗法已经到了生死关头的时候,袁林与胡一炎身上的“天阳穴”阳气凝聚过重,眼看着自个三魂七魄就要被冲散,袁林忽然转念间想到了自个那个误打误撞破了“子午勾魂术”的经历,当下马上施法抽离自个与胡一炎身上的魂魄,于是得以保住了小命。而李震天的“万魂斑”当场就被袁林师兄弟的爆阳合击当场给击破了,顿时一身道行付诸东流,气愤间那是那是就想当场就想把昏迷不醒的袁林和胡一炎给千刀万剐,只是就在这时,屋外突然警笛响起,原来是住在附近的居民听到黄炳坤家中的动静,以为是有盗贼入室抢劫,于是立马打电话报了警。 话说当时李震天被破了道行,本来按理说整个人不躺在床上一两个月就别想下床走动,而李震天之所以尚能步行却是仗着身上修行了几十年的功底,不过话说回来他即使还能行动那也是强攻之末,要是其非得要了结袁林师兄弟俩人的话自个铁定也跑不掉,权衡再三他只得咬了咬牙独含恨离开了!袁林和胡一炎一样,当时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那是两天之后才醒过来,这事情也是他后来才听人说起的,而胡一炎沉吟了好一会,开了个玩笑道:“师兄,本来咱还想咱这‘爆阳咒’奈何不了李震天那老不死的,没想到竟然给咱误打误撞明了这么个厉害的法术,怎么说咱们师兄弟俩人在茅山派里头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胡一炎这话原本只是随口说说,可是进了袁林的耳朵里却是勾起了他的思量,只见他沉吟了好一会,说道:“这‘爆阳咒’双人合击使来的却不是数学上一加一威力递增那么简单,况且只要咱们在施法前将估摸着时间把自身的魂魄移走估计这副作用到是可以免了,这到是值得好好琢磨一下……”就此,袁林师兄弟俩人误打误撞间竟然就弄出了这般厉害的玩意,不过虽说免除了“爆阳咒”带来的副作用,可这毕竟施过法之后魂魄得离体,就像那天晚上一般用过法术之后就会陷入昏迷状态,到头来斗法虽然赢了,可还不是依然得任人宰割?!想到这里,袁林那是私下里决定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研究这些玩意。 “对了,那黄老板和他的家人如今怎样?”既然自个没事,胡一炎最关心的还是黄炳坤一家人的生死,要知道自个刻有两百二十万的支票子在人家的手上啊,袁林不知道这一点,听自个师弟这么问也是顺口答道:“他们一家人已经没事了,咱们破了李震天的法术之后他们一家人包括陈小东在内也都醒了过来。我刚刚已经打电话和他们说你已经没事了,估计他今天下午就会过来看咱们。” 俗话说这商人最为重利益,但是也是最讲信用的,到了下午,没想到黄炳坤还真应了自个大师兄的话儿下午两点半到了病房探病的时间后自个带着小钟亲自找上了门来,黄炳坤一见到袁林师兄弟俩人之后顿时就好比见到了自个的再生父母似的,要不是袁林阻止的话黄炳坤这一把骨头的就正要给他俩给跪了下来,累得胡一炎还得跟着自个这个正直的大师兄装模做样一番,说什么除魔卫道是我辈中人这一类的话,只是胡一炎心思一直都在那两百二十万身上,只不是有大师兄在场自个不好开口。 这黄炳坤可是商人出身,这最基本的技能自然就是察言观色,当下眼见胡一炎的神色不对就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于是拿出了一本厚厚的支票本,写了一个二十万递给了胡一炎,又说:“这二十支票万胡大师你先拿着,咱那栋别墅转名字需得办点手续,等着事情一弄完我即刻叫小钟给你送过去。”看着那支票二数字后边的五个零,胡一炎顿时喜上眉梢,作势欲将支票拿了过来,可不想袁林一听这事情不对当下马上把支票强了过来,说道:“黄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之前你不是已经给过咱们二十万了吗?这钱是怎么一回事?!” 黄炳坤看到袁林那副模样,又看了看胡一炎,就他平时在交际场上叱咤风云,可这一时间却也是愣在当场,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而此时胡一炎见自个这个大师兄又要胡闹了,当下心急,忙道:“我说大师兄,这…这钱可不是你那份,你自个答应帮黄老板干活那是另外二十万,可咱自个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胡闹!难不成你说你自个不是茅山派的传人?!”袁林皱了皱眉,颇带有一些责备的口气说道:“除此之外你还要人家什么的别墅,你这不是乱来,要砸咱们茅山的这块招牌吗?!”眼见自个的大师兄把自家招牌给搬了出来胡一炎那是就不敢在胡闹下去了,只得坐在病床上医生不吭的,而黄炳坤眼见袁林师兄弟俩救命恩人这般样子那是挺不好意思的,于是转移话题说道:“是了,不知道经过这一次之后那个人会不会回来再找咱自个的麻烦?” 袁林听了笑了笑,说:“黄老板这你到是可以放心,如今那人一身的道行已经被咱们师兄弟俩人给废了,这一年半载间估计是不能再出来作恶了,就算到时候他要找茬,估计也会找上咱们师兄弟俩人……只是不知道黄老板你是怎么会惹上这等凶人的?”听了袁林的话黄炳坤到是放足了心,只见他叹了一口气,逐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原来当初陈小东认了黄炳坤这亲身父亲之后那是千方百计想把秦文敏这个后妈给赶走,可想来想去也不得办法,后来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的消息,逐找到了李震天,而那时候李震天其实早就想谋了黄炳坤这一身肥油的富豪,而陈小东之所以能找到李震天这般“高人”那其实也是他自个刻意安排的。 就这样,李震天假装接了陈小东的这生意,于是乎装模做样在黄炳坤家里摆了个“分阴阵”,弄得黄炳坤一家不得安宁,本来陈小东以为秦文敏嫁给自个的父亲那都是为了金钱,可不想到其对黄炳坤还真是有点感情,于是乎这小插曲到也是没起到什么作用,相反好像还加深他们这对夫妻之间的感情(最说黄炳坤在外边那是有外遇~呵呵)。 看到了这情况陈小东那就狠了,逐想叫李震天把动静再弄得大殿,而李震天见时机已经成熟,当下就骗着陈小东弄了一些手段,逐把陈小东弄得好像是闹撞客一样,之后那是又揪准了黄炳坤和秦文敏准备下毒手,到时候黄炳坤和秦文敏一死,这家产自然要落到陈小东这十几岁的娃儿身上,到时候就凭李震天的手段想要把这家产弄到自个名下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手段吗?!只不是这人算不如天算,最让李震天意想不到的就是袁林忽然的插手,这无形中竟把李震天的计划都给弄砸了…… 第十八章、鱼肠剑 话说胡一炎自个那两百二十万就这么打了水漂胡一炎险些就没哭出来,只是自个这大师兄那是如同臭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说道理那是说不同,于是逐变个脸来说道:“大师兄,咱们不是想找师傅吗?像黄老板这样的在外面做生意的一定有不少的人脉!”袁林一听顿时大喜,心想这到是一回事,不过他这个人平时倔强得很,要他出口求人还是有点难度,而黄炳坤看到了袁林的表情只是微微一笑,拍了拍自个的胸膛说道:“其实两位大师对咱们家可谓是再生父母,要是你们俩有什么事用得着老黄我的话即使是赴汤蹈火,我也是再所不辞啊!” 虽说黄炳坤说了这句话,但是袁林还是挺不好意思的,胡一炎见状那是再也耐不下去,逐把自个当年的经历说了出来,没想到黄炳坤当年也是因为文革而在外边流离失所,累得自个与亲生儿子失散了十多年,是以这般听来到也算同病相怜,当场就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叫道:“胡大师,袁大师!你俩这要找师傅算是找对人,我老黄别的不说,单是这广告公司在亚洲里的影响力无处不在,这报纸,媒体什么的给你登上个寻人启事,有酬谢,别说是人了,就是蚂蚁照样也给你找出来!”黄炳坤这话虽说那是有点夸张了,不过胡一炎和袁林听起来还是挺高兴,这一来二去间也就不再叫什么黄老板了,而是改口叫了黄老哥了,“是了,黄老哥,毕竟这是十几年的事情,咱师傅那当初和咱都住在深山之中,咱估计户籍登记户上根本就没有咱师傅的名字,依我看你就先帮咱们找到一个叫王三的人再说吧,这人当初在薛埠镇里是做党支部书记的……”袁林又交代了几句,则黄炳坤都是拍了拍自个的胸口大说这事就包在他身上。 胡一炎刚刚之所以会扯出这找师傅的事情来,其实那是得不到属于自个的那两百二十万而心里不平衡,想借此再让黄炳坤多出些力,黄炳坤这生意人怎么会不知道呢?只见他笑了笑,从他那个真皮公文包里那是拿出一个套有牛皮套的匕来,吓得袁林和胡一炎当场一愣,纷纷说道:“黄老哥,你这是做什么!这里可是医院,你带着家伙来这干嘛,难不成是不放心李震天那老不死又对老哥你下手不成?!”听了胡一炎和袁林的说话,黄炳坤只是默不作声,自个把套着匕的牛皮套扯开,“这……这是……”袁林师兄弟俩人只见那匕身上刻着奇怪凹凸不平的花纹,这不正是李震天当初用的家伙吗?! “这你不知道吧。”黄炳坤嘿嘿一笑,晃了晃手中的匕,说道:“你们可别看这家伙个子小,这玩意可是剑啊!而且还是大有来历的剑!”听了这话胡一炎当场就没笑出来:“我说黄老哥,你这不是开玩笑吧?这……这又那么小的剑吗?”在一旁的袁林也是跟着胡一炎笑了起来,心里那是以为黄炳坤也是跟自个开玩笑,毕竟这剑不过从尖头到握柄不过在一个巴掌的长短,这世上有这么样的剑吗…….等等!袁林在上茅山前那是念过一些书,对于中国古代历史有些了解,本来这笑着笑着的,可是他越瞧黄炳坤手中的这柄匕似乎有些眼熟,“逆理不顺,不可服也,臣以杀君,子以杀父,这是……”袁林念的这段可是《史记刺客列传》中为文章,而黄炳坤虽不像其那样一般会咬文嚼字,可是仍是明白了袁林的意思,笑道:“这就是鱼肠剑!” 鱼肠剑,又被称为“鱼藏剑”,据传是铸剑大师欧冶子为越王所制,他使用了赤堇山之锡;若耶溪之铜,经雨洒雷击,得天地精华,制成了五口剑,这鱼肠剑就是其中的一柄利刃! 据《吴越春秋》中讲,公子姬光备办酒席宴请吴王僚。当时王僚穿了三重铁甲,使兵卫陈道,立侍持刃,但仍然未能防住公子姬光的精心算计。喝酒喝到畅快的时候,公子光假装脚有毛病,进入地下室,让专诸把鱼肠剑放到烤鱼的肚子里,然后把鱼进献上去。其中姬光退避、专诸献鱼是阴谋中的关键一环--有了鱼中所藏之剑,专诸才能擘烤鱼,推匕,进行刺杀行动。专诸固然是个胆大的刺客,而那柄精巧的鱼肠剑竟然锋利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经它一刺,吴王僚不但透胸断骨,而且被贯穿了铁甲,直达后背。 传说这鱼肠剑既成,善于相剑的薛烛被请来为它看相,薛烛的相剑本领尤如通灵一般,他感受到了鱼肠剑中所蕴藏的信息,因此回答道:鱼肠剑“逆理不顺,不可服也,臣以杀君,子以杀父。”而关于鱼肠之名的来历,一说是由于剑身上的花纹有如鱼肠,凹凸不平,因此得名。另一说是由于它小巧得能藏于鱼腹之中而得名,至于到底是怎样?到了如今的史学家依然还是争论不休。 这柄宝剑不只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利刃,更多的还是这中国历史上存在的考古意义,所以说着鱼肠剑是无价之宝也没有什么为过,“看来李震天那邪人那天晚上可是狼狈得要紧,没想到连这等宝物都给落下了。”袁林接过黄炳坤手中的鱼肠剑,仔细打量了好一会,又道:“只是……是这鱼肠剑在中国历史只有文献记载,并没有图谱,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赝品。” “这东西绝对是正品!”黄炳坤挺着胸膛说道:“之前本来这玩意那是给公安局那边的人当成是凶器给收了去,而咱在公安局的证物鉴定科里边那是有朋友,他知道咱平时喜欢收集点古玩,当下就给咱想办法弄了出来,后来我又在考古界那边找了几个朋友帮忙鉴定!你们道怎样?那几个考古学家看到这玩意,那眼睛都瞪得和死鱼眼一样,就差点就心脏病给送到医院去!” 胡一炎虽说从前那是生在地主家里,可平日都在村里鬼混,是以这书从来就没好好读过,而跟着李震山上了茅山之后更别说念书了!所以看着黄炳坤和自个大师兄这般你言我一语的也没能插得上嘴,不过其害怕面子上过不去也只是一个劲地点头,黄炳坤看到胡一炎这副模样,还道他对这鱼肠剑了解很深,于是就问他有什么看法,可胡一炎一句“这……这鱼肠剑是不是鱼肠子做成的剑…”差些让袁林和黄炳坤给笑道大牙,不得已,俩人只能从新给胡一炎解释了一遍这鱼肠剑的价值,最后胡一炎听得似懂非懂,只是问道:“黄老哥,我想问一下这鱼肠剑比你郊外那栋别墅值钱吗?” “值!这太他娘的值了!就是咱再弄十栋别墅也抵不上这柄宝剑一半的价钱啊!”十栋那样的别墅?!那可是一千万元啊!没想到眼见着巴掌大得小玩意竟然有这般价值,激动之下那是连忙从袁林手中把鱼肠剑给抢了过来,仔细抚mo了起来,可没等他看几眼,胡一炎却无意间看到鱼肠剑剑身上那是围绕着一道红色的气体,于是急忙叫道:“师兄!这玩意上有怨气!这他娘的是个‘嗔物’!”,“嗔物?!”听了胡一炎这么一说,接过鱼肠剑打开天眼仔细一瞧,果然见着剑身上缠有怨气,“茅山术”中有云“凡煞者遇怨者,即为嗔者”,鱼肠剑是利刃,凡带尖的东西都可称为是带有煞气的玩意,这句话无非就是说带煞的玩意沾上了怨气就会变成“嗔物”,而如今观其这鱼肠剑身上的怨气,想来死在这柄宝刃之下的绝对不会就是吴王僚一个倒霉鬼,“难怪李震天那邪人会随身带着这些玩意,原来这东西是‘嗔物’,‘茅山术’中曾说过即使鬼神见了‘嗔物’都得退避三舍,如果那天晚上他不是非得用‘万魂斑’和咱们师兄弟俩人较量而是用这鱼肠剑的话,想来谁死谁活那还说不定呢?!” 黄炳坤这外行人哪里知道什么“嗔物”不“嗔物”的,只是见胡一炎似乎对着鱼肠剑很感兴趣,于是逐借花献佛说道:“既然胡大师这么喜欢着鱼肠剑,那咱也不会吝啬,这鱼肠剑我就送给胡大师吧!” “你要把这玩意送给咱师弟?!”袁林对于这鱼肠剑的价值那是清楚得很的,没想到黄炳坤竟然有这般魄力送人,只见他想了一会,逐摇摇头,说道:“这不行!这礼物太过贵重了,咱……咱们说什么也不能手下啊……”说罢,那是作势欲把鱼肠剑递回给黄炳坤,可却被胡一炎趁其不在意之下把鱼肠剑给抢了过来,急道:“我说大师兄,如今你这样那也不要,这也不要的那也未免太矫情了吧?这可是黄老哥的一番心意,你既然收了你那二十万,这鱼什么剑的就当给咱小玩意吧!” “胡闹!这玩意可是国宝,你当你收了能拿去换钱啊!给公安现非得把你抓起来当时贩卖文物的贩子!”袁林皱了皱眉说到,而胡一炎却说:“谁说咱要把这玩意那去卖的?!这可是‘嗔物’啊!用来当法剑以后要是碰上什么妖魔鬼怪那都不用怕了!”听了胡一炎这话,袁林顿时就给气乐了:“这……这历代茅山密宗的门人的法剑要么是桃木剑,要么就是铜钱剑,哪有说用‘嗔物’来的?!”茅山门规中虽对于弟子乱用邪术邪物这条管得很严,可却没有明文规定说茅山门下弟子不得使用‘嗔物’,只是这茅山密宗可是名门正派,门下弟子多是不屑于使用‘嗔物’当做自个的法剑,这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种不成文的规定。 胡一炎心中暗骂你自个老小子刚刚害咱损失了两百二十万,这玩意咱说什么都得手下,于是那是引出茅山派的宗旨说道:“咱们茅山里不是说要学会借鉴别派的道法来充实自个吗?想那些茅山的前辈们哪个身上不是学有邪术做好事的,我拿着这个玩意那就是如虎添翼,铁定不比那些历代前辈差!”其实黄炳坤拿出这玩意就是想送给胡一炎的,毕竟胡一炎冒那么大的险帮自个可却没有得到,说实话黄炳坤自个心理挺过意不去的,再加上鱼肠剑本身就不是他的东西,而他自个也并不是真的和他说的那样喜欢收集古董,所以这鱼肠剑送出去自个也没有什么损失,当下便帮腔道:“是啊,袁大师,胡大师说的这话也挺有道理的,况且我这人迷信得很,像这种出过人命的玩意咱可不敢留啊!”,“就是,就是!还是黄老哥比较同情打理啊!”胡一炎一句,黄炳坤一句,这搭配起来顿时就把黑的说成了白的,死人说成了活人,弄得袁林那是无语,最后只得一句“随便你们吧!”逐让胡一炎称心如意地得到了这个宝贝…… 第十九章、不速之客 话说胡一炎自个连哄带骗好不容易把鱼肠剑给骗到了高兴得拿着那玩意爱不释手,而袁林见这个师弟不肯听自个的话顿时郁闷了起来,为了打破这个尴尬的气氛黄炳坤则转移话题问袁林道:“袁大师,就你们师兄弟俩人这身本事怎么就沦落到街头摆起了算命摊子了呢?”听了这话,只见袁林叹了口气,说道:“身为茅山密宗第九十代掌门我何尝不想将咱们门派给扬光大啊!只是…….是这年头相信咱们这一行的人可是屈指可数……” “这到不然。”黄炳坤笑了笑,说道:“不知道袁大师和胡大师你俩有没有去过香港和澳门这两个地方?”袁林没出家前那是一直在家里做农活,上了山之后更是深居简出,他基本和胡一炎一个样,别说是什么香港澳门了,就是连江苏省也都没有出去过,而如今二人听黄炳坤提起这两个地方,也不知道黄炳坤是什么用意,黄炳坤见俩人不知道这两个地方到也不在意,说:“是这样的,澳门和香港这两个地方道教文化比较昌盛,所谓五步一坛,十步一庙,为什么袁大师你们俩师兄弟就没想过到那边去开个道堂收纳信众呢?!” “是啊!咱们怎么就没想到!”胡一炎听到这话顿时也就给蹦了起来,说道:“早些年咱们就不说了,只是这些年来国家不是提倡改革开放吗?!虽说香港和澳门那边给老毛子给占去了,但是如今咱们有这二十万,想过去那边展也不是问题啊!你说是不是啊?大师兄!”听了这些话袁林似乎也有些心动了,毕竟这光大茅山门楣的事儿可是师傅李震山当年被押走前的心愿,思量了一会逐问黄炳坤:“黄老哥,不知道你清不清楚那边的行道,以及过那边去开道堂要用弄一些什么玩意?” 黄炳坤摆了摆手,说:“袁大师,这你到是放心。如果你俩想过去开道堂的话这事情就全包在老黄咱的身上了,另外我这个广告公司在香港澳门那边也有分公司,到时候给您宣传一下,包你们的道堂一炮打红!”,“黄老哥,这…….这咱们已经让你破费很多了,怎么好意思再让你帮忙鼓弄咱们这些玩意呢?!” “这没什么,相比起来你们师兄弟俩人那可是救了咱的性命啊!”黄炳坤摇了摇头,说:“况且我这个帮你们也不算是完全白帮得,到时候你们这道堂可就得算咱一份,以后有什么红事的话可别忘了老黄我那就行了!”听了黄炳坤这话袁林又再犹豫了好一下那才敢答应下来,于是三人间商量了好一会才把这些事情的大概细节给定了。 大概过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黄炳坤就把胡一炎(胡一炎自然把公交公司的工作给辞了)和袁林过香港的证件都给办好了,另外还在新界区里租了一栋写字楼的五六层两层楼给袁林和黄炳坤开道堂,三人经过商议,这道堂的名字不能改,还是得用茅山密宗这个名字。虽说这道堂没有开张,可在黄炳坤的广告公司一系列报纸电视广告一类的广告的宣传之下没想到那还在香港宗教界引起了好一阵议论。就在茅山道堂开张的那天里,应黄炳坤的面子来这来道堂的除了一些相关香港澳门宗教界的民宿之外那还有许多相关商界和娱乐界的知名人士,一时间道堂里人山人海,要不是有胡一炎这个能说会道的人在应酬着,袁林这个不会说话的茅山掌门还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应付呢! 这道堂一开,胡一炎和袁林自然都得接生意,而他们俩人那都是有真本事,风水算命术数无所不通,客人来找他俩一次之后一般都会成为回头客,这没过半个月道堂里的事儿就上了轨道。 记得过去袁林在南京街头上摆给算命摊那是整日给城管追那到不管,可这没给行人看相算命最多不过是收个百来块钱,而如今袁林和胡一炎在写字楼里每接一个生意那收入都是上万元啊!相比之下那可是一个天一个地! 俗话说,这人有了钱,说起话来腰杆子也会跟着直起来。在香港不过才半年的时间,没想到袁林和胡一炎那都是给养得油光满面,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而胡一炎更甚,那原本一身的老土的干部装,破军鞋摇身一变变成了价值几万的ermenegi1dozegna名牌西装和真皮黑皮鞋,头上还抹上了光亮的摩丝,整个人变成了个老板的模样。 胡一炎变成了这个模样也没被袁林少说过,而胡一炎却反驳说道:“咱们师傅不是说过凡是我茅山门人都不得留过夜钱吗?这赚来的钱不弄这些,难不成要把钱都当成冥币烧给鬼不成?”听了胡一炎这歪理袁林顿时也就无语了…… 一日,道堂正空闲着,袁林外出给一个香港商人找一块阴宅风水,而胡一炎则自个一个人在道堂里打起了盹来了,而就在这个时候却见一个身着老土的中年人抱着一个大布包来到道堂里,胡一炎只见这年龄与自个相仿的人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他进到了道堂之后那是四处打量了好一会,才敢走到胡一炎面前,问道:“不知道这……这道堂里的大师在不在?” 靠近了来看,却见那人两眼稍微一眨就凑成了一条线,而下巴那是尖的好像狐狸一样,这种面相在面学理叫做“敨相”,意思是说长着这种面相的人小的一般都会做一些小偷小摸的事情,大得可就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啊!“咱们这道堂里有两个师傅,每一个师傅都负责不同的法事,不知道你是想找哪个师傅?!”胡一炎见眼前整个人不是好人,说起话来那也是毫不客气的,而那个中年人却不以为意,仍是自顾自地说:“不知道如果是做那些驱鬼治邪的法事那是要找哪个师傅?” “咦?是咱的生意。”胡一炎之前说那话到是真的,因为胡一炎当初跟着李震山不过才几年时间,而茅山密宗里那些算命术数多是历代师傅口授的,是以胡一炎对除了专门对付脏东西的“茅山术”之外其他的偏门那都是半桶水,没办法,只得全都交给自个的大师兄袁林去忙活去了,只是眼前这中年人看到胡一炎这一副商人行头打扮的模样到是有些不敢相信:“你就是那个胡大师?!”,“废话!我不是谁是啊?!”胡一炎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你遇到什么脏东西了?要想我帮你的话就快点把事情给说出来。” “这……这事情咱不好说……胡大师你看你能不能和我走一趟……”胡一炎打心眼儿不想接这人的事儿,于是找借口说道:“找咱们外出那是要另外加钱的,你带钱了吗?”胡一炎说这话无非就是看眼前这人那是的穿着,心里认定他铁定是拿不出钱来,可那人听了胡一炎的之后那是把手中的布包往外一倒,顿时一叠的港币滚了出来,胡一炎大概看了一样,这……这里少说也有五十万港币啊! 第二十章、仙气 “胡大师,你……你看这些钱够吗?”看着眼前这些白花花的港币,胡一炎第一个反应就是眼前这个中年人绝非善类,可人家既然那是把钱都给拿来了,难不成要胡一炎自个如是和那人说一句“看你的面相你就不是一个好人,你这生意咱不接?”思量再三,胡一炎还是决定和眼前这个人走一趟,他想凭自个的身手,难不成他还能对自个怎样?! 这一路上,胡一炎得知这中年人叫做石头,是从内地过来的,并不是香港本地人,而就胡一炎的想法,这能过香港来的内地人身家那都是百万出头的,哪有说像眼前这般的人能到香港来的?!不用说,这人铁定是偷渡从内地过来的! 跟着石头,胡一炎那是来到香港庙街一处偏僻的瓦房里,也没多说,一进到房间里边的时候却见到一个人躺在屋里一张简陋的席子上,用一张烂得都露出棉花的棉被盖着“胡大师,你……你快来,就是我这兄弟,他给鬼上身了……” 胡一炎眉头一皱,缓缓地靠近那躺在破席子上的人,但闻一股恶臭扑鼻,心里叨念着他娘的这床上的人已经有多久没有洗澡了,只见这棉被一掀开,那躺在床上人的脸差些没把胡一炎给吓了一大跳!这……这他娘的哪里还是人的脸,这五官都快扭成一团了,而且上边还长了不少好似麻疹一样的东西,一直在往外流脓!“这…….这是什么玩意啊!” “胡大师,你看看吧,他这脸上的东西一开始只是生的一个小肉瘤,可……可没过三天那就已经扩散到了整个脸部!之前我也带他去看过医生,医生那边见了都害怕是什么没见过的传染病,根本就不敢治我兄弟!”听了这话,胡一炎心里暗骂石头:“咱就不信你他娘的真敢带你这个兄弟去医院看,不然人家早把你俩这偷渡客给抓起来了!估计铁定是在路边找了个什么没有营业执照的医生,人家看到这个场景当然不敢治了!”想归想,为了辨别躺在床上的人得的是病还是碰上了什么不干不净的玩意胡一炎还是打开了“天聪”来查看,只见那人身上既没有什么冤魂恶鬼的迹象,也没有什么休仙畜生冲体的迹象,难道这真的只是一种病…….等等,这是什么?! 透过“天聪”,胡一炎隔着被子隐约看见一股粉白色的气团那是正围绕在那人的下半shen,当下马上又把被子扯开一节,没想到那团气体竟来自那人的yin部,“石头,你看你能不能过来帮咱把你兄弟的裤子给脱下来悄悄?” 石头不明白胡一炎要脱自个兄弟裤子那是什么用意,不过心想胡大师做事自然有他的原因,所以也不再犹豫逐把那人的裤子给扒了下来,可哪想这裤子一脱下来却见那人男人的那个地方竟然全都往里缩了进去!“胡大师,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胡一炎知道这情况在医学上被称为缩阳证,是一种心理疾病(缩阳证多出于幻觉,并不是正的那地方往里缩),而“茅山术”中则把这种现象称为“阳灭”,即为肉身即将死掉的意思,用专业一点儿词说那就是肉身寂灭! “这…….这怎么可能,听师傅说这可是飞升成仙之前的先兆啊!难不成这家伙要飞升成仙?!”想到这里胡一炎也自己觉得好笑,眼前这人哪有飞升成仙的模样,可传说中的却与这人目前的情况相符合啊…….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胡一炎不由得也头疼了起来,一时间也是不明不白的,而石头见胡一炎沉默了好一会,心中着急,所以主动问道:“胡大师,依你看……看咱这兄弟身上的玩意能治吗……” 石头的这话到是把胡一炎从沉思中给拉了出来,“这能治!包在咱身上,不过我这身上被没有带家伙,需得回去先拿点东西,石头你就先在这里等咱吧。”说罢这话胡一炎没给石头询问的机会就大步走人了。而胡一炎出了大门的第一件事并不是真的和他说的那样是回家去拿家伙,相反的,他那是拿出了他那刚花一万块钱买回来的大哥大拨了个号码,等电话接通后说道:“请问是警察局吗?是这样子的,我在庙街这边现有两个身份可疑的偷渡客,你快派人过来吧……” ******************** “一炎啊,你这会做这事那到是学聪明了,那俩人来历不明的,要是你真是为了那五十万港币接了这生意的话也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想当初胡一炎的却也是这想法,所以一出那石头的屋子之后就报了警,没过多久警察就派人来把石头和他的那个得了怪病的兄弟给抓了起来,而袁林办完事从外边回来听说了这事那还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夸了胡一炎,只是胡一炎对于一点却百思不得其解,说道:“大师兄,咱看这‘茅山术’关于天眼看到的那玩意当中并没有对于白色的气体有所说明,依你看那到底是什么,还有那人身上‘阳灭’的现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胡一炎这话一出到是使袁林陷入了沉思,只见他皱了皱眉说:“对于这些白色的气体‘茅山术’虽然没有曾提过,可是我却从别的典籍中看到过,只是……是这种说法太过荒诞…” “荒诞?这话怎么说?”袁林的话顿时引起了胡一炎十足的好奇心,而袁林的面色霎时间也变得极其难看起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玩意应该是……是仙气!” “仙气?!”听到了这两个词胡一炎两个眼睛顿时瞪得如同死鱼眼般大小,要知道胡一炎和袁林虽说那都是算修道之人,可对于道教中那些成仙一说还是觉得太过于虚无飘渺了,是以他二人虽说深信这世界上有道术,对于飞升成仙却不敢恭维,毕竟就是正有谁飞升成了神仙那也是与死人差不多,他也不可能回来告诉世人他已经成仙了。而如今第一次看到这“阳灭”和仙气,怎能不让袁林师兄弟俩人吃惊呢?只不过如今那俩个偷渡客都给警方给抓去了,他俩想要弄明白这其中的究竟那也是不可能了,于是只能叹息作罢…… 本来他俩以为这事情就到这里就完了,可是就在第二天下午,忽然有一个身穿黑色西装大约二十五岁的年轻人到道堂里来,一见面他那是马上冲他俩用一口香港人独有的偶通话问道:“你们好!请问你们俩囯哪囯系胡一炎先生?” “我是……”胡一炎打量了好一会眼前这个年轻人,暗道自个好像在香港并没有认识这么一个人才是啊?疑惑间却见那年轻人拿出一张证件,说道:“我系香港警察重案组的警员,我叫林子文。” “警察?!”看到那人的证件,胡一炎和袁林都是对视了一眼,心理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ps:今天白天有事,所以第二更过了十二点才能出,望大家见谅。新的一周强推开始了,希望各位兄弟姐妹狠狠地向我砸票,我保证继续每天两更到三更稳定更新。 第二十一章、他日恩怨 话说袁林师兄弟俩人眼见有警察找上门来当场都是一愣,心理顿时紧张起来,要知道他俩人怎么说都是个半文盲,这在香港半年的日子里要是真是犯了什么法自个不知道那也说不定,而林子文看到他俩老一顿紧张的表情,当下马上解释道:“俩为先生不必要紧张,我这只系想向你们了解一下一宗偷渡客的案几。” “偷渡客的案子?”胡一炎心想了一会,忙说:“林警察你说的是不是前些日子咱报案要你们抓了的那俩个内地来的人?”,“系地,系地!”听眼前这个林子文那么一承认,胡一炎和袁林也就没显得了那么紧张,只是在香港这警察部门和公安部门可不一样,在香港这警察里边还分许多的部门,像什么廉政公署的,扫黄组的,而这林子文所在的重案组也是其中之一,可是按理说林子文那个部门一般都会接一些性质比较恶劣的案子,而石头和他那个身染重疾的兄弟不过就是俩个偷渡客罢了,这……这有必要惊动到重案组的人吗?!带着这个想法,胡一炎把当时石头找上自个情况给说了一遍,但见林子文一直沉默不语,胡一炎逐又说:“林警官,说句实话,那个石头是不是在香港做了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所以才劳烦你们重案组出动……林警官,有些话咱们可得说清楚,他找上咱估计是做贼心虚,平时铁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以为自个碰到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所以才会找上咱们的!” “胡先生你就放心的了,我们香港系囯**律的地方,你和那两个偷渡客的西情我们已经调查过了,的却不关你们的西。”林子文笑了笑,和善地说:“我这一次来主要是想找你了解一下当时的事情罢了。” 眼见林子文说话说得客气,胡一炎也是陪着笑脸说:“是啊,咱们师兄弟俩人那可是大大的良民啊!要是林警察你有什么想知道的话咱们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到这里,胡一炎那是又想到了石头那兄弟身上的怪病,好奇之下那是忙又开口向林子文询问,只是林子文却以警方不得透露办案进度为借口,并没有告诉胡一炎和袁林这些事情,二人也无可奈何,当下也没有再询问下去了…… 这个事情过去了大概两个月,在香港的袁林师兄弟俩人忽然那是接到了黄炳坤在南京的消息,竟说是找到了当年压走他们师傅李震山的王三!接到了这个消息的袁林师兄弟俩人那是赶忙连夜坐飞机飞回了内地,按着黄炳坤所给的地址和电话就赶到了天津市。 据黄炳坤所叙说,这王三如今是在天津市某家印刷厂里一家车间里工作,而胡一炎和袁林到了天津市之后胡一炎就先自个给他家播去了电话,王三那时正在上班,接电话是一个妇女的声音,虽说事隔十几年,可胡一炎又怎么能忘记当初那个自个好心帮助却被恩将仇报张大婶的声音呢?!不过未免对方给吓到,胡一炎只是说自个那是王三以前在镇上的同事,因为这天来天津做生意,所以才顺道来看看好朋友,那张大婶听了这话也没有怀疑有其他的,并且还是挺高兴的,说是叫他们快来,自个在家做一桌好菜等他们。 就这样,胡一炎和袁林大约估摸算好了王三下班的时间,俩人叫上了一辆出租车就按着黄炳坤所给的地址驶了过去。 本来胡一炎和袁林认为王三过去拿可是镇上出了名的“红卫兵”的头子,想来这些年来混得也是不错的,可不想他们家却是住在一间不过几十平方的房间里,相比一年前袁林师兄弟在南京市所租的那个房子也强不到哪里去。房门一开,迎着袁林师兄弟俩人的却是那一副即使是化成灰也无法忘记的面孔,只是这幅面孔少了十几年前那般飞扬跋扈的感觉,那人脸上的感觉给人的全都是岁月风霜的痕迹,想来这些年他过得也不是很好,他之前那是在工厂里正上着班,可忽然接到自个媳妇的电话,说是有几个老同事要来看自个,于是那是赶忙就提早下了班来招呼自个的老朋友,可是打开门之后却一时半会无法将胡一炎和袁林给认出来,只见其楞在了当场:“你……你们是……” “王三,你们不认得咱们了吗?!”袁林率先话,而王三当年批斗的人多不胜数,胡一炎和袁林只是其中的两人,是以王三还真是想不起来,“那你一定记得咱们的师傅李震山吧!” “李震山!你们是是他的那俩个徒弟?!”,“老头子,你让你那老朋友站在外面干嘛,快叫他们进来坐坐!”原本在屋子里张罗着饭菜的张大婶见王三和自个的两个同事老站在门口不进来,顿时大奇,走上前去,可不想眼睛顿时停留在胡一炎的身上:“你是……是那个时候的……” “没错!当初你家男人的性命就是咱救的!”忍耐了许久的胡一炎终于忍不住,说话的声音逐渐提高了起来,没想到事隔十几年,以往恩怨摆到台面上来袁林师兄弟俩人还是难免心怀芥蒂,不过如今他们上门的目的那是要找自个的师傅李震山,所以还是进到王三的家中耐心和他攀谈起来,而据他们夫妇所叙,当初李震山是被压到了北京去了,具体是因为什么事情王三自个也不知道,只是听上面讲好像李震山是国名党的特务,所以被抓了上去,可后来怎样他就不知道了,“胡一炎,袁林。我知道事隔那么多年你们依然对咱对你们所做的事情感到十分的气氛,可是当年那个时候的世道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况且这些年来咱们一家子也过得不好过,不说其他,我家小子文革结束没有多久就遇上了车祸,这年纪轻轻的就……”说到这里王三和张大婶就忍不住相拥哭了起来,“不管怎么说,这也应该算是咱当年的报应吧咱们夫妇俩人一把年纪了,也不希望什么,只希望这离开人世钱得到以前被咱害的人的原谅……”是啊,当初那个动乱的年代,这又谁能怪谁呢?不只是他们,这中国有多少人因为那场灾难而变得妻离子散,又有多少人因为那场灾难变得无家可归,自个是,黄炳坤也是一个,而王三又何尝不是呢?!想到这里袁林师兄弟俩人沉默了好一会,相视之间顿时一笑而过…… 第二十二章、李家 俗话说得好,这冤家宜解不宜结,在到王三家里的时候袁林师兄弟俩人还担心自个这结了十几年的疙瘩放不下,而没想过往恩怨就这么烟消云散之后仿佛到是轻松了起来。 不过这话可说回来了,这轻松归轻松,可是师傅李震山还是要找回来的,而据王三的叙述,这当年带着李震山压上北京做“红卫兵”的串联的时候那是由北京一个叫做李庆国的北京“红卫兵”头子来接收的,这个李庆国据说是当时北京保守派红卫兵派系(红卫兵并不是一个统一的组织,派别林立,互不隶属,互相斗争。根据时间、出身和政治主张,大概可以分为保守派、造反派、极左派,而所谓的保守派的红卫兵大部分是出身好的。依靠地方党组织和工作组的派别)派里的头子,所以这些年来混得那是比王三这个穷苦农民“红卫兵”那是有模有样多了,这文革结束后那是凭着自个的关系那是开起了酒店,而在全国不少的星级酒店其实都是他名下的酒店。 这李庆国不似王三,其在商界也算是个名人,所以上到北京去之后袁林师兄弟俩人也就没花太大的力气就打听到了他所住的地方,所以也就直奔他住的地方去了。 李庆国住的是在北京外环郊外的一个小区里,来到那个小区,胡一炎顿时眉头都给皱了起来,心中暗骂这他娘的怎么都是别墅,而进进出出的一辆辆小车不是宝马就是奥迪(要知道那个时候中国这种车并不像现在随处可见),难不成里边住的都是像黄炳坤那样的资本家?!胡一炎东想西想间,那是跟着袁林来到了一栋规模不大不小的楼中楼别墅前,袁林轻轻按动了门铃,而开门的却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妇女,那妇女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两个陌生人,皱眉问道:“你们这是找谁啊?” “是这样的,我们是天庆广告公司的。”胡一炎自然不会笨到一见面就说明自个的来意,所以才拿黄炳坤得公司来做了会挡箭牌:“对于合作生意上的一些事情的我们想见一下李庆国李老板,不知道他有没有空?” “我道是谁,原来是天庆那边的人啊。”看来黄炳坤的公司还是很出名的,眼前这妇女明显听过天庆公司的名头,见胡一炎说他俩是天庆的顿时也就放松了警惕,不过转念间似乎犹豫了些什么,最后只是咬了咬嘴唇说道:“我是他的爱人,不过今天庆国他……他身体有些不舒服,你看你们还是改天再过来吧……”那妇女说罢那是马上就要把门给合上,而胡一炎眼明手快,当下就把门给挡住了,说:“我们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要找李老板,劳烦看能不能打扰一下,不过就几分钟!” 那妇女没预料到胡一炎会突然用手阻挡着不给自个关门,大骇之下先是一愣,转眼间就变成了微微地恼怒,只见她语气极其不和善地说:“我说我家爱人已经生病了就是生病了,那有你们这样子非得见他不可的,要是你再不把手拿开的我可就要打电话叫保安来了!”听了这话,胡一炎双眼贼溜地咕噜一转,才把挡住门槛的手给收了回来…….只听砰的一声,李庆国家的大门就被这么给关上了,而关门的那一瞬间却见袁林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说道:“我感觉这李庆国的媳妇是在说谎,李庆国根本就在家里,而且没有得病,可能是……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她不想给咱们见到李庆国……” “这我早就看出来,不然刚刚我也不会冒着被那黄脸婆骂得那一下吧门槛给顶着。”胡一炎嘿嘿一笑,说:“刚刚就那一下,我往她家屋里瞧了一眼,师兄你猜咱看到什么了?” “看到什么了?”袁林心觉自个这个爱耍宝师弟好笑,这人家家里能有什么玩意值得大惊小怪的,难不成这李庆国的媳妇真像香港那些八卦杂志上写的那些富家太太一样,在里边养了个不穿衣服的小白脸不成?而胡一炎打开手心,只见一团黄色的纸团掐在其掌心,“是这个!”胡一炎拉开黄纸,这玩意却不是其他的东西,而是胡一炎和袁林熟悉到都不能再熟悉的玩意----符咒! “符咒?”袁林眉头一皱,说道:“师弟你刚刚看到他家里贴了符咒?”胡一炎点了点头,神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不只是这一张,他家里那是满满地都贴满了符咒,那是比当年咱们师傅的屋子还要夸张!”当年他俩师傅李震山住的那间草庐既是卧室又是道场,这每天下午袁林和胡一炎都得在里边练习画符,这几个小时下来都得弄个几千张,而那时候他们生活比较贫穷,像画符用的黄纸怎么说也算那么几个钱,是以通常这些被画了的符咒,一般都会由李震山自个挑出那些能用的留着,等有空下山的时候再拿去卖,是以这日积月累间那屋子里都堆满了符咒,一进到屋子里一股子的朱砂味尚且不说,就是走路的时候不小心还会身上被贴上几道黄符…… 听了胡一炎这话,袁林一时间也陷入了沉思,他说:“师弟,依你看这李庆国家里那是贴那么多符咒干嘛?这些符咒并不是出自咱们茅山派的,看笔迹应该是龙虎山和皂阁那边的玩意…….这其中我也不是很懂……”袁林习的是“茅山术”,而“茅山术”中的符咒多以朱砂字符,符头多带有哪路神仙急急如律令的字样,而手中这张黄符虽说也是朱砂所画,可是都线符,是以袁林根本就看不出来符咒的作用。 “这还有什么好说,能住在这地段上的人身家最起码有上千万以上,而像这种大户人家在自个家里贴满了符咒难不成是想招财?!咱用小脑想了想都知道这李庆国家里铁打那是遇到了不干不净的玩意!”听胡一炎这么一说袁林心里到是也觉得有理,于是说:“这个李庆国可是咱们找师傅的关键,无论如何都得见上一面,如果他家里真是遇上了这些玩意的话咱们不妨就出手帮他一把,到时候说起师傅的事情的话想来他也不会拒绝帮咱们找师傅……”想到这里袁林那是走上前去又想敲门,可是却被胡一炎阻挡了下来:“大师兄,你先慢着,要是咱们这样冒失失的送上门去,人家那是会相信才怪!依咱的看法咱们还得从长计议!” ps:因为白天比较繁忙,所以以后在一段时间里更新时间改到夜间凌晨,想跟进本书进度的书友可以早上再进行阅读,而更新度仍然保持一天两更到三更,大家见到兄弟我通宵码字的份上,多给小弟砸砸推荐票吧! 第二十三章、恶鬼缠身 话说胡一炎所说的从长计议,本来那是想建议袁林和自个摸着黑偷偷到李庆国家里去瞧一瞧,可哪想这话一出顿时引来了袁林的一顿训,说什么三更半夜偷偷溜到人家屋子里那是宵小所为,说什么也不愿意去干,依他的说法要先跟黄炳坤那边商量一下,叫他弄一封什么介绍信之类的东西再去拜访人家,可胡一炎却不以为然,心想这事情那得趁热打铁,不然要是李家里真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话那就岂不是黄花菜都得凉了?想到这里,到了晚上的时候,胡一炎还是找借口说是出去散散心,其实那是拿着家伙直奔李庆国家里去了。 所谓夜高风黑杀人夜,用这般的词语来形容北京市的这个夜晚那是再合适不过了。在这么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里,胡一炎那是左闪右移没过几下功夫就躲开了李庆国所在小区大门的保安。此时是夜间十点半钟,等到胡一炎一段小跑来到李庆国家门外的时候却见到李庆国家中那是一点灯光也没有了,“咦?李庆国他们家休息还真早……”胡一炎看到这情况,暗道还真算是天赐良机,于是就当机立断一阵助跑之后就飞奔而上。大伙儿别看胡一炎那都是三十几岁的人了,他这脚下的功夫那可是当年每天早上绑着二三十公斤重的沙袋来回来个几十里地练出来,三下两下便沿着那两三米高的墙攀上了李庆国家二楼的阳台去了。 这二楼的阳台的门是那种钢化玻璃做成的门,胡一炎透过玻璃门可以看见里边是个卧房,而李庆国的媳妇此时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只是奇怪的是这床上只有李庆囯媳妇自个一个人,却不见李庆国自个的踪影,难道这小两口如今在闹别扭不成?!疑惑间,胡一炎那是轻轻拉开走廊的门,轻手轻脚地走到往里边通往室内的门走了过去。 “庆国?!”就在这时,躺在床上的李庆国媳妇突然一出声,那是险些没把胡一炎三魂吓跑了七魄,但见其猛一扭身,眼睛一直揪着床上的人,只要其一有什么动静立马拔腿就往外跑,可是李庆国的媳妇话锋一转,又说:“这辆国产车太土了,不如你帮咱弄辆漂亮点的凌志吧……”,听到这里,胡一炎还才知道李庆国他媳妇原来是在讲梦话,当下顿时大松了一口气,心里暗骂到这黄脸婆娘怎么这做梦都想着开名车啊?!真他娘的拜金主义! 卧室也不算大,胡一炎眼见没事那就加快了脚步步出了卧室。他心想这李庆国既然不和自家媳妇睡在一张床上那铁定是睡在客房里,于是赶忙挨着二楼的房间逐个找了起来,可是这房间都给翻遍了却依然没见到李庆国的踪影,“这……这可就怪了,难不成李庆国不在家里?”想到这里胡一炎顿时摇了摇头否定了这种想法,就今早他媳妇那表情,这庆国铁定在家里,只是……是这为什么就不见人影呢……就在这时,从屋子一楼那是传来一阵金属相互撞击清脆的响声,只是那个响声太过小声,要是不仔细听的话还真是听不见。 胡一炎听到这声音暗想暗道这李庆国大晚上的不睡觉难不成在客厅里鼓弄些什么玩意?思量下那是带着疑惑走下了一楼的大厅,可是大厅下却也是一个人影也没有,“不对啊!这……这声音明明就是从一楼给传来的……”胡一炎定下神来,还是可以听到那个声音若隐若现的,顺着声音,胡一炎那是来到了厨房一道木门的前边,他贴着木门的门槛仔细听了好一会,那是终于听出了这声音是从里边传来的,“这可是杂物房,难不成李庆国在里边?” 打开木门,胡一炎可以看见脚下那是有一个木梯子一直向下延伸,这种杂物房的设计基本在那种小型别墅都会有,一般是给住户存放一下不想要的玩意,只是却没有哪户人家会在这个大半夜的时候跑到杂物房里的……这一连串的疑惑连接到一块,胡一炎仿佛心理别扭了起来,不过今天来的目的那可是要搞清楚这李家到底生了什么事,所以他想了想,还是缓慢移动起了来,向杂物房深处走去。 这天夜里本来就没有月光,在外边基本伸出手来都看不到自个的五根手指,而这李家的杂物房似乎是密封的,外边的光线自然就更不可能照得进来了,所以胡一炎在这杂物房里视野度基本是零,当下也不敢大步行进,可就在他大约走完木梯的时候裤袋里却一阵震动,“他娘的,这时候寻呼机怎么响了……是哪个混蛋……”胡一炎本以为是自个口袋里的寻呼机在震动,可暗想这不对啊!咱这大哥大和寻呼机不是放在酒店了吗?!这……心惊之余,胡一炎赶紧摸向自个的裤带,可不哪里想到原来一直在抖动的竟然是裤带里的鱼肠剑!现这茬儿胡一炎心里暗道:“古人云这宝剑通灵,一旦主人遇到危险了就会自主出警告,难不成如今咱这正身处在险境当中?!”想到这里,胡一炎也顾不得这说法是真是假,二话不说立马抽出鱼肠剑来,可哪里想到宝剑本为寒铁所铸,上边那是能聚光,就这胡一炎拔出的那一瞬间一道寒光闪出,却看见自个面前站着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男人,而那男人正面目狰狞地看着自个! “我的妈呀!”胡一炎大喝一声,赶紧把鱼肠剑邪挥而出,那人似乎识得胡一炎手中家伙的厉害,立马向后抽步退去,害得胡一炎这一剑顿时击空,差些没给一头栽倒在地上,而那人也是看准了这个来势,猛然间又向前大步踏来,一把掐住胡一炎的脖子,一时间胡一炎自觉地自个的脖子一紧,就好像给铁钳子夹住了一半,“掐脖子?!这…….这他娘的是在闹撞客……”不管是什么妖魔鬼怪,这凡是袭击生人都会往脖子上招呼,这到是因为那儿是人们的气管,这人呼吸间会喘出阳气,而那些脏东西是属阴的,这阴阳相吸之间那玩意自然会一见面就掐人的脖子,要是换个方式有人见到了这些玩意不小心放了个臭逼的话那他们可就得要小心自个的屁眼了…… 这人要是给脏东西给冲着了身上的力气那可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别看胡一炎自个练过,可是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却依然不能挣脱,眼见自个喉咙里的一口气就要喘不上来,大急之下手中的鱼肠剑胡乱挥了起来,可是这几下基本上没有什么准头,而且胡一炎还感到自个好像砍在了什么金属的玩意儿上边,只听叮的一声,那人霎时间变得更为凶狠,顿时向前一步,掐着自个的脖子狠狠举了起来! “这……这是谁啊?!”忽然间,杂物房的灯光亮起,原来竟是李庆国的媳妇听到杂物房里的动静,下床来查看,而胡一炎瞪眼一瞧,掐着自个的那人浑身正被几根铁链给捆着,刚刚自个那几下竟然把他身上的铁链给砍断了! “妈的!再这样下去非得玩完不可!”当机之下,胡一炎赶紧咬破自个的舌尖,对着那人的面门就这么用力喷了过去!这一招叫做“血灵子”,鲜血中那是夹带了阳气,只见胡一炎这一口鲜血喷到那人的面上顿时冒起了青烟,那人吃痛间不得不放下胡一炎捂着面部惨叫! “我记得你!你……你不是今天那个天庆公司的人吗?!你怎么会在我的家里!”李庆国的媳妇看胡一炎眼熟,心念一转间那是想起了他,而胡一炎此时被掐得只剩半口气,哪里还有心思和她解释那么多,当下马上抓着李庆国媳妇的手也顾不得其反抗就向杂物房拽。 李庆国大媳妇似乎也知道那人的厉害,是以见看出胡一炎抓着自个收的目的是想把自个拉出杂物房之后也就不在挣扎了,而就在他俩出了杂物房的时候都同一时间里觉得身后恶风袭来,还没让他俩出口大叫不好身子就已经横着飞了出去,一口鲜血终于忍不住给呕了出来,“庆国,是…….是我啊…”李庆国媳妇的情况和胡一炎有些不一样,他并没有给那人给打开,而是被其活活掐住脖子举了起来。 胡一炎在不远处听到李庆国媳妇这么一说心里顿时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浑身缠着铁链被关在杂物房的人竟然就是李庆国本人,想来他定是在外边碰到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才把身上这般厉害的家伙给带了回来,没想到给自个误打误撞给放了出来!想到这里,胡一炎那是后悔莫及,可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可容不得他后悔,那李庆国的媳妇可不像自个练过,要是还不上去帮忙的话她铁定被活活掐死,只是此时的胡一炎浑身那是火辣辣一般,想来刚刚那一下身上铁定已经断了几根骨头,努力了好一会却依然不能针扎站起来。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说时迟那时快,二楼一道人影忽然闪了下来,手提着一张黄符对着李庆国的面门上就猛地拍了下去,而李庆国被黄符一贴着顿时如同得了羊癫疯一般浑身抽搐起来,双手一脱李庆国的媳妇就这么瘫倒到了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大师兄!”胡一炎眼尖,一眼就认出来人正是袁林,而袁林回头看到胡一炎那副狼狈得模样,没好气地骂道:“我在酒店现做法的家伙都不见了,就知道你来这里!你看!我说的话你就是不听,这回闯祸了吧!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袁林话尚没有说完,不想李庆国面门上的黄符就飞脱了下来,幸得胡一炎及时提醒,才不至于让袁林步了胡一炎的后尘,只见他心虚般吐了吐口气,叫道“我的妈呀!这家伙身上的东西是什么来历,怎么都不害怕咱的符咒的?!” “刚刚咱也是大意了,不然咱也不会沦落到这般地步。”胡一炎狠狠咬了咬牙,猛然说道:“让咱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来头!”此话一说罢,胡一炎顿时就集中精神起来开“天聪”,可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胡一炎护身霎时间就是冷汗直流,“大师兄!我……我想这回事情麻烦了,李庆国身上的玩意是一只恶鬼!” “恶鬼?!”听胡一炎这么一说,袁林也是急念咒语把天眼给打开来瞧瞧,只见那李庆国浑身上下全都弥漫着一层厚厚的黑气,而其肩头上的“三昧真火”早就是奄奄一息,好似只有随便刮来一阵清风就可以把其吹灭似的,看到这里,袁林和胡一炎的反应那都是一个模样,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正在冒着冷汗,喃喃自语道:“还真是是只恶鬼” 第二十四章、破阴 话说这恶鬼可非一般的冤魂可比,人死之后要是有怨气魂魄投不了胎,沦为冤魂,而冤魂如果到了一定的年头成了气候就会沦为恶鬼!这恶鬼具有智商,会主动袭击生人来占据肉身修炼(在许多影视里边对鬼的描述是有生前记忆的,其实不然,因为人死之后三魂会归天,仅留下的七魄只会按照本能行事,根本就没有生前的记忆,若是大家真的碰到什么脏东西的话可不要仗着自个是其亲近的人而有恃无恐,鬼可不会辨别谁是亲人)! 袁林听师傅李震山来说过这恶鬼不似冤魂,一般对付冤魂的法子用在恶鬼身上没有效,而且这一旦给恶鬼上了过身的人即使能把它给赶走,可这个人也算是废了,三魂七魄受损,不成植物人也会变成白痴! 这在道教里边有种说法叫做恶鬼上身,阎王见了都得打冷颤,何况袁林和胡一炎还是头一遭碰上恶鬼,难免顿时也紧张了起来,“师兄,师傅说过这对付恶鬼一般的办法没有用!咱得用重手先破掉他的四阴穴,运气好的话这家伙身上可能会出现‘破虚’!咱骨头已经断了,动不了!等我用‘天聪’看他的四阴穴位置配合你下手!”听了胡一炎这话袁林顿时为难起来:“这……这我知道,只是破掉这四阴穴李庆国的三魂七魄也算是给咱给打散了,这……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眼见袁林还在犹豫,胡一炎顿时大吼道:“师兄!不能再犹豫了!不然咱们带上李庆国他媳妇三条人命都给玩完!”话虽如此,袁林可依然眉头深皱,一时间下不了手,可是袁林下不了手可不代表给恶鬼占了肉身的李庆国下不了手,但见李庆国恢复过来之后顿时就冲了过来,“不要逼我……”袁林言语上做最后的挣扎,可李庆国丝毫不顾,好似吃了兴奋剂一般冲了上来。袁林向后退了几步,眼见退无可退,单下马上咬破左手中指在右手掌心画上了个太极的图案,双手一合之间立马朝李庆国胸膛拍去,口中同时急念:“神兵急火如律令!”袁林使的这一招在“茅山术”中叫做“五雷掌”,是一种道法和武功相结合的术法,即可当成家子使用,也可用来驱鬼治邪,因为这种掌击在击出的同时导引了人体“三昧真火”的阳气,所以掌风中带有阳气,而阳气挤压空气会形成一种好似雷鸣一般的响声,所以得名“五雷掌”,其中的奥妙之处并不是像民间所传说的那样可以打出雷电! 袁林和胡一炎相比起来,因为受资质所限,这在“茅山术”的修为上低胡一炎一筹,可是因为其修炼比较刻苦,是以在武功方面那是练得比胡一炎来得更为炉火纯青,只见这一记“五雷掌”夹带炽热掌风迎面而去,一声雷鸣声顿时骤然响起,即使是李庆国这般给恶鬼上身的人都得向后连退四五步,但见其嘴角流下鲜血,想来已经受了内伤。不过话说回来,这受内伤的可是李庆国本人,而似乎这一记“五雷掌”除了稍微减缓他身上恶鬼的活动力之外那是再没有别的效果。 看到这幅场景,连袁林自个都吓了一大跳,“五雷掌”这门法术可算是“茅山术”中最霸道的术法之一,可是眼前这庆国竟然硬吃了自个一记却还似没有事一样,想到这里,袁林当下明白了胡一炎的话,看来今天不斗个你死我活是没有结果的,于是咬了咬牙,马上大喊道:“一炎!李庆国的‘血归穴’现在在哪?!”听到这话,胡一炎心知自个的大师兄那是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大喜之下忙说道:“在他右腰眼上!” 别看李庆国给恶鬼上身力大无穷,可是必经智商不是很高,身体的灵活性没有袁林来得要好,但见袁林一个虚晃,身子按着一道诡异的弧度一下压,没想到就溜到了李庆国的右侧面,猛地掏出一根银针对着其右腰眼就扎了下去,“师兄!‘尸狗穴’在他的后背心眼上!”一处阴穴受制,李庆国顿时因为疼痛大吼一声,对着站在自个右侧的袁林一拳就砸了过去,而袁林身法那是贼溜得很,他见势立马向右踏一步,一转身没想到就溜到了李庆国的后背,对着其背心上的“尸狗穴”狠狠地又是一针!胡一炎见状那是大喜,叫道:“师兄!你这招‘恶鬼缠身’真他娘的漂亮!” “别和咱废话!下一个穴位在哪?!”此时李庆国身上两处阴穴受制,行动上明显已经比刚刚差上了好一大截,而其第三个穴位是在下阴,李庆国很轻松的就给取了下来,只是按照道理这恶鬼需得四阴穴受制才会露出“破虚”,可是如今袁林不过只是取了当中的三穴,尚还有一处天灵盖上的“地阴穴”没有取到,不想李庆国整个人那都已经躺在了地上,浑身抽搐,口吐了白沫起来,“这…….这是怎么回事……”袁林手持最后一根银针,只是看到李庆国那副模样,顿时犹豫起来自个当不当下手,而胡一炎见状那也是奇怪:“不对啊!李庆国的‘破虚’已经出来了……在他的心口上……” 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胡一炎和袁林还真是一时半会摸不出头绪,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应当如何入手,而胡一炎想了一会,暗道这“茅山术”中只要闹撞客的人身上出现了“破虚”那就可以马上下手把脏东西给灭了,这毕竟施前人不知道多少代总结下来的道理,想来也不会有错,于是咬了咬牙,叫道:“大师兄!甭管他可,这‘破虚’一出来那就可以下手了,这李庆国身上只是被破了三阴,如今下手的话他还不至于被废掉!”听了这话胡一炎心想也是,于是又喊道:“一炎,借你的家伙给咱以用,这人身体里边的恶鬼那是个祸害!留不得!” 胡一炎应了一声,那是把鱼肠剑给抛了过去,只见袁林拿到鱼肠剑之后那是用剑尖在李庆国心口破虚的位置上东七八扭地刮出一道血符来,双手一掐诀,对着那地方就猛地按了下去,口中大喝:“除魔逐鬼令!疾!”但见这一按上去,李庆国浑身抽搐的动静开加剧了起来,没想到叮的一声,那一根原本插在李庆国右腰眼上的银针顿时蹦飞开来,“他娘的,那玩意想做垂死挣扎!一炎,快过来帮忙!”胡一炎见状那也是心叫不好,只是此时他肋骨已经有几根断了,根本就站不起来,可其心知这乃是生死存亡的重要时刻,于是立马忍着背上的疼痛,整个人连滚带爬的鼓弄了过去,双手一掐诀,也喊道一声“除魔逐鬼令,疾!”一下子压到袁林的手背上,同一时间,李庆国顿时两眼向上一翻,从嘴里鼻子一记耳朵里流出一些黑色的粘稠物,一时间臭气冲天!就这么有大约过了三分钟左右,这黑色的粘稠物不再流出的时候,这李庆国整个人才算平静了下来…… 第二十五章、骸骨 话说这面临恶鬼的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胡一炎还以为自个能在医院里里安安稳稳地呆上几个月,可不想公安早上门来找他们的麻烦,说他们私闯民宅,可能要负民事责任,弄的袁林和胡一炎头都大了,为此袁林可没为这事少骂了胡一炎,而到了第三天的时候,那些公安又说什么那屋子其中的一位户主醒来了之后那是撤销了对他们的指控,胡一炎一听,自然知道那人正是李庆国本人,笑道:“我说师兄,你还骂咱,你看咱当初的决定有多英明,如今李庆国欠了咱们的恩情,想不帮咱们找师傅都难了!”袁林听了这话,顿时苦笑不得了起来。 大概过了一周,却见到李庆国身穿着一身西装亲自来医院拜访自个,袁林看见李庆国那副油光满面的模样就知道这些日子来这家伙已经完全恢复了,想来被恶鬼附身之后又能安然无恙的想来除了李庆国之外那是没有第二人了,不过话说来来那天晚上的时候那只恶鬼被定住了三阴穴之后的反应也是煞是奇怪,看来自个的经验还不是很够,以后还得再研究研究。 胡一炎和袁林的想法可不一样,他见李庆国这种大款来拜访自个不可能是无缘无故,这其中铁定有猫腻!只是他心里明白却又不说出来:“哟!李老板,不知道是什么风把您吹到咱这里来的,如今咱这腰不好使,可不能下床来引接你,请你大人有大量前往不要见怪啊!” “胡大师,你这说的是哪的话,你们可是救了咱的小命啊!黄老板那边的事儿已经跟咱交代清楚了,没想到这回误打误撞那到是遇到了两位高人,也算小的命不该绝啊!”袁林不喜欢说客套话,他心里好奇眼前这个李庆国怎么就无缘无故被恶鬼上身了,当下也就询问起来,而李庆国听后顿时面露恐惧,吞了几口口水之后那是把事情的原委给一一道来…… 原来大约在三个月前,袁林那是承包了一块废弃的土地,因为看到那地方属于未来的开商业区,所以李庆国便投资了一笔钱想在那建个酒店,这原本想法不错,政府那头也十分支持自个,所以没过多久这工程就通过了审批,开始招兵雇请工程队来施工。 这凡是要建高楼自然得先挖地基,而就在这打地基的活儿刚开始进行了三天之后那是忽然在地下边挖出了一个骸骨!当时那些工程队里的人多半是乡下上城里来打工的,这都一个两个在家里的时候怪事见得多,迷信得很,眼见生了这种事都不敢再继续施工下去了。后来李庆国知道了这事顿时大怒,他过去可是北京市里的“红卫兵”出身,对于这些怪力乱神的玩意自然不屑一顾,当天就找来了施工队的包工头臭骂了一顿,之后还自个亲自去到工地,手把手把那死人骨头从土里弄了出来装进麻袋里,而当时那些工地的工人见到李庆国并没有出事,于是才放心地施起了工来。 不过话说回来,这怪事往往就生在人们放松警惕的时候,而这次也不例外!在这工地施工进入中间阶段的时候,这工地里的工人意外频频生,这被东西砸伤,从未完成的高楼上摔下来摔断骨头的事情那基本是每十天就生一次,一开始前面几次的事故工人们自当是意外,也不大以为然,像他们这种业内人士那是知道内情的,别看自个的老板整天喊着安全施工的名头,其实这未完成的建筑就和危楼一个样,一栋楼起来没有几个人受伤的能行吗?!但是到了后面这事故生的频率那是越来越高,稍微怕事的人觉得这事情太过蹊跷了,心中联系起了月前挖出的死人骨头,一时间这工地闹鬼的说法那是像瘟疫一般在施工队里蔓延开来,虽说那时候有包工头和老板在上头压着,工人不敢轻易罢工,可是这畏手畏脚起来施工的进度自然也就给拖了下来。 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其实最头疼的要属李庆国自个了,不说这一段时间要处理那些出了意外人的家里人,更重要的是上头那边的银行见自个进度太慢,这已经不大乐意把资金借给自个,而此时工程已经建了一半,要是此时停工的话自个的损失那可就大了!想到这里,李庆国那是从月头开始每天到工地去监工,要是有哪个工人偷懒的话他就直接开除,连工资也不给就立马要他走人! 就这样,在李庆国连续抓了几个人之后到是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一时间那些工人也人人自危,不敢再怠慢工程了……本来李庆国以为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了就应该告一段落了,可就在一日他在工地巡查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工人起疯来,到处大喊什么见到鬼了,慌乱间那是从十层楼高的地方就这么脑门朝下给摔了下去,而那时候李庆国就在一工地的下边巡查,那工人跌落的地方赫然就在李庆国前边。 看到那个脑袋开花的工人,李庆国也是给吓得楞在了当场,那时候这人掉下来的地方可就在脚跟前,要是李庆国再多走一步的话想来资格的脑袋也要开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惊过度,李庆国当场那就是冷汗淋了一身,身子忽然就这么虚脱倒在了地上!而后来等到李庆国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变了样,不说其他,就当是说话的声音似乎就好像老上了几十岁,而且还会经常犯病,一旦犯病就会见人就掐,就像那天晚上一般,并且他的力气十分的大,没有几个壮汉根本不能将他按住。 眼见自个的丈夫犯了病,他的媳妇也是着急了,当下那是带着李庆国到处寻医,不想所有的医生看到了之后那都是说什么李庆国身上那得的是癔症,这病得送到精神病院里去。可是他媳妇害怕自个的丈夫进了精神病院之后公司会破产,所以那时瞒了所有的人把李庆国关在了家里,用铁链捆了起来,并且还四处请来形形色色的大师,只希望死马当活马医,但是那些所谓名义上的大师大多都是神棍,不是没本事就是半桶水,哪里奈何得了李庆国身上的玩意,直到那天晚上胡一炎和袁林摸上门来事情才出现了转机……事情说到了这里,李庆国才把自个这次来的目的说了出来:“两位大师,我那家酒店那可是投资了一千多万,要是里边的那些不干不净的玩意不弄走的话根本就没法动工,所以我想您老二位道行那么高,看能不能帮帮我…….你们放心,只要这事情解决,我绝对不会吝啬好处的!”果然不出胡一炎所料,这李庆国找上自个师兄弟那是有目的的,当下马上说:“我说李老板,要咱们帮你那也不是不可能,你这好处不好处的也不用说,其实咱们也是有求于你。” 李庆国一听这话到也是奇了,忙说道:“不知道两位大师有什么事?我李庆国能帮到的事绝对不会推迟!”李庆国这话一出到是中了胡一炎的下怀,只见他躺在病床上向大师兄袁林使了个眼色,袁林先是一愣,转念间逐把自个来找李庆国的目的给说了出来,“李震山?”李庆国听了袁林所说的事情皱眉间思量了好一会,说道:“当年世道乱得很,好像是……是有这么一个人,据上头说那人是国民党那头派来的特务……我也只是负责押解而已,后来那人怎样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倒是可以帮你们打听一下。”后来这一句李庆国倒只是为了澄清自个说的,不然等会眼前这两个高人因为怪罪自个当年抓了他们的师傅而不肯帮自个的话那岂不是搬石头砸自个的脚?只是袁林师兄弟俩人如今只是想找回自个的师傅,这当年的恩怨早已经在见到王三的时候放下了,于是对于李庆国说的这话也不做揣测,只是笑着和李庆国道了谢。 李庆国笑了笑,说:“这不过是举手之劳,没什么好谢的。只是……是不知道咱那工地上的事情两位大师打算怎么解决,政府那边如今正吹得要紧,你们看这动静能不能快些……” 看到李庆国的模样袁林也知道他这是着急,于是安慰道:“其实李老板你大可以放心,你身上的那玩意那天晚上已经被咱和咱师弟合力给灭了,根本就不可能再继续为恶了。”,“这是真的吗?但是等会它再出来闹腾那该怎么办……”虽说这话是行家说的,可是李庆国还是不大放心,袁林无奈只好解释道:“一般来说那些玩意即使再厉害也不可能轻易冲到生人,而李老板身遭这等横祸依咱估计应该是你亲自碰了那副骸骨,不知道你可知道那玩意的来历?” “这…这我可就不是很清楚了……”当时李庆国碰了那具遗骨之后就叫人送到医院去了,对于其的来历根本就不是很关心:“不过后来我到是听医院那边的人说过那人大约是在土里埋了十几年,而他身上穿的是一件破烂带洞的灰色唐装……”听到这里胡一炎和袁林同时都打了个激灵,相视一眼,低声说道:“我……我记得当年师父被压走的时候穿的就是一身灰色的唐装….而咱们门规那是有规定要穿破衣…”同一时间里,胡一炎和袁林心里都升起了不好的感觉,难不成这恶鬼,这遗骨……竟然是师傅!那这样一来他们来人岂不是亲手把师父的魂魄给打散了吗?!想到这里,袁林师兄弟俩人不由感到后怕起来,“不可能!”胡一炎摇了摇脑袋,安慰着说道:“师兄你大可以放心,这世界上穿灰色唐装的人那是多不胜数,再说了这尸体埋在地下十几年它的衣服自然难免会烂的的……”说到这里胡一炎自个也是想起来自个师傅李震山也是失踪了十几年…… “李老板,如今那尸骨在哪?!咱们师兄弟俩人想见一见!”袁林着急地说到,而李庆国见状那是一愣,还以为这遗骨那可能对自个有什么威胁,忙说:“当初那玩意我叫人送到了医院,估计短时间内还没有火花,我这叫人去找!” 李庆国在北京还是有一些势力的,这不过才半天功夫就找到了当初那个遗骨,袁林接到消息后赶忙也跑了去,而胡一炎伤也没有好,也坐上轮椅跟着大师兄一起,只见他们俩人到了停尸房见到骸骨之后那都是大叫一声,顿时趴在了那副骨头上哭了起来,李庆国不明所以,却听袁林哭喊道:“这……这就是咱们师傅的骸骨啊!” ps:咱书的推荐票立推荐榜还差几票,各位兄弟姐妹开砸票把咱这新书顶起! 第二十六章、特务 事隔十几年,袁林师兄弟没想到自个找了那么多年的师傅却已经变成了一摊白骨,在黄土堆里长埋了十几年之久,而他们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么多年来辛苦寻早着师傅,如今找到了却被他俩大义凛然地将其魂魄给打散了,一时间所有的辛酸顿时全都涌到心头,化作男儿的泪水飞流直下。 李庆国看到这幅场景那是一头雾水,一时间弄不清楚这些都是什么跟什么的,于是忙问道:“两位大师,按你们的意思说这……这骸骨是你们师傅的,你俩可没有弄错吧?!”,“这怎么可能错!”袁林率先叫道:“不说其他,咱师傅日常生活起居都是咱照料的,我记得他嘴里右边的有一块牙齿在其被压走前已经掉了!”袁林一边说一边指着遗骨头部那一缺了的牙齿说到,而李庆国顿时也是哑口无言,只能呆呆地看着袁林师兄弟俩人抱着那副骨架在那痛哭…… 话说袁林和胡一炎这回接到消息从香港赶了过来也算是有了收获,虽说师傅李震山已经羽化,可就他俩一致认定必须把其带回茅山安葬,这也算是落叶归根,好让袁林师兄弟俩人慰藉一下内疚的心……等到李震山的骸骨给医院火花之后他们俩也就不在做逗留,直接带着师傅的骨灰连夜赶回了茅山。 这年头国家提倡改革开放,宗教自由,茅山过去在文革时候被迫还俗的道士都回到了自个原来的道观,如今的茅山也算是个道教旅游胜地,山上“三宫五观”每天都有不少游人来进香,而当年胡一炎和袁林所居住的地方在茅山半山腰上一处不起眼的破草庐,此番回来却见事过境迁,这地头上竟然建起了一座公厕,说是给游人内急时方便用的,看到这里胡一炎顿时哑然而笑,竟然联想起了当年初上茅山时因为水土不服闹肚子跑几里路去上茅厕的事情 本来他二人想在茅山上立个墓碑把师父的骨灰给埋了,可是这茅山是旅游景点,政府那头根本就不让他二人在上头弄坟墓,无奈他俩只好在茅山脚下找了一块地给师傅李震山建了个坟墓,让李震山伴着茅山。 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怎么说也算是了却了一遭心事,可是他们师兄弟两人夜间躺在床上的时候那是怎么都睡不着,袁林想了想,说道:“当时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李庆国身上那只恶鬼只是被破了三阴之后就萎了,如今见到师傅的骸骨到是明白了……”就李庆国那边的说法,那块地以前在文革的时候据说有一栋屋子专门是用来关反革命的,有不少人被抓了之后那是没有命再出来,想来李震山就是其中一个,而这变成恶鬼冤魂虽说没有生前的记忆,不过潜意识下对自个生前熟悉的东西还是有反应的,是以李震山的魂魄碰上了“茅山术”也算是遇到了克星了吧…… 看到袁林的那副模样,胡一炎心里知道他正在为自个亲手打散了师傅的魂魄而感到于心不安,于是安慰道:“师兄你也别想太多了,师傅死的时候一定带着很重的怨念,所以才会沦为恶鬼,可是要是换做咱们是恶鬼的话师傅也铁定不会手下留情的,我相信师傅在天之灵一定也会原谅你的!”听了胡一炎这话袁林只是惨然而笑,暗想这师傅的魂魄都散了,哪还有什么在天之灵啊?! “不行!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袁林嗓门突然变大声到是把胡一炎给吓了一大跳,只道自个这大师兄想事情想不通,想找当初害了师傅的王三那些人报仇,当下被吓出了冷行,忙劝说道:“师兄你可别干傻事啊!这年头国家可是在严打,要是杀人了的话咱们可得吃官司,说不好要被枪毙啊!再说了,那时候世道乱成那模样,其实凭心而论王三也算是那世道的受害者之一啊!” “谁说咱要报仇了?!”袁林眉头一皱,说:“我看师傅死后魂魄之所以会变成恶鬼那是带着一口怨气离去的,咱们说什么也得帮师傅他老人家平反!”一听大师兄不是想报仇胡一炎才送了一口气,可是他却说要给师傅平反顿时又犯难了:“平反?师傅他老人家操劳一辈子,可是到头来没什么好下场,还被冤枉说是反动派特务…….这事是该查一下,只是这文革结束之后也是有好多人想要平反,可都是没有结果…” “师傅这辈子的心愿就是能让茅山密宗扬光大,咱俩弟子不才,虽说这门派距离扬光大还有些距离,可是也算是有些端儿,然而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师傅身上的事情就是咱们的事,要是他真被说成是特务的话咱们这门派的成份也好不到哪里去!”听到袁林说得这般义正言辞,胡一炎心知这回事扭不过师兄了,况且他说得到也是实在,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虽说这定下来是要给师傅平反了,可是这也不是三天两头的事情,于是他们师兄弟俩人就打算先到北京去,拖李庆国打听一下政府那边的记录是怎么一回事。 经过上次那一役,李庆国酒店的施工工地里也已经没有再生怪事了,工程进度也快上了许多,而眼见袁林师兄弟回来之后顿时大喜,毕竟这酒店建成之后还需要弄一些布局,而像袁林这类懂风水的高人真适合这份工作。 胡一炎和袁林见到了李庆国之后也不客气,当下就把这次上门来找他的原委给说了出来,李庆国也没推迟,马上着手去办这事情了。 在北京,李庆国也算得是一个地头蛇,在里边的关系还算是应,这没有让胡一炎他们等多久事情就得办好了。这一日,只见李庆国带着厚厚一叠的文件来到胡一炎和袁林下榻的酒店来找他们,说:“两位大师,这是你们想要的东西,这事情原本过去了那么多年要找这些文案本来是挺难找的,幸好我在里边那是有人,所以没过多久也就把这事情给办成了!”其实这些文件在政府那边都会有记录在案的,想要找出来并不是很难,只不过李庆国那是生意人,这自然要把自个的功劳说得大一些,好让胡一炎和袁林记住自个的恩情,以后要是有什么事也好办。 此时袁林师兄弟俩人心思都放在了为师傅李震山平反的事情身上了,根本就不在意李庆国所说的话,眼见自个想要的东西给弄来了那是随便谢过一声就立马拿起了文件读了起来。 这些内部的文件写的很详细,其中从李震山的出生和这几十年来的记录到在里边,对于这些资料胡一炎和袁林只是挑着要紧的来看,没想到看到后来越看越是觉得心惊,眉毛都快扭成了一团了,“师兄,这些文件里边不知道说的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话咱们师傅可真是……是过国民党的特务啊……”文中记录到后来,说是一九四一年的时候李震山曾经下山加入到一个叫做中国对外商业工会的组织,这个组织外表是一个商业工会,可其实骨子里是国民党的一个特务组织,由于这个组织直接受军统局的调配,所以就是国民党内部对于这个特务组织也是所知甚少,就算是知道有这么一个组织也不知道它所执行的任务。 袁林放下手中的资料,沉思了好一会,说:“我记得我是在四二年的时候让师傅给救的,而二师弟和三师弟也是那个时候进的门,后来师傅领着咱们上过一趟茅山,之后要咱在家里看着,自个那又是带着二师弟和三师弟下山去了,就这时间来算,这…….这完全有可能……”说到这里,连袁林自个都有点相信资料上边写的是真的,而胡一炎见状立马说道:“大师兄你这是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四几年那段时间里可是咱们国家和小日本在打仗,那个时候就算咱们师傅做了特务那也是为了对付小日本,这不能说明他就做了反动派啊!” 胡一炎这话顿时就如当头棒喝,只见袁林浑身一震,忙说:“师弟你这话说得对!是师兄我糊涂了,咱们师傅可是堂堂茅山密宗的掌门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胡一炎点了点头,说:“看了这些文件这到是有些头绪了,咱们只要证明师傅加入这个什么商业工会的特务组织是为了抗日的话这平凡事情非但就这么成了,说不准咱们的师傅还成了抗日英雄,光宗耀祖呢!” 听了这话袁林不但没有高兴,反而眉头深皱起来,他说:“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这资料上根本就不全,不说其他,光是对于这个国民党内部组织平时所做的工作都是语焉不详,这……这根本就没地方查啊!” 胡一炎心想这到也是,他说道:“那咱们茅山派不是还有两位师兄吗?!要是找到他们的话说不定就可以把这事情给弄清楚了!”袁林听了这话变色上更显得无奈:“要是咱们能到二师弟和三师弟的话就不用找师傅找那么多年了……”其实这文革结束之后胡一炎和袁林师兄弟俩人除了四处打听李震山的消息之外还也对茅龙和林殷人的消息也打听了起来,这两人同时都是李震山的徒弟,他们跟着师傅下山去之后再也没有回到山上,连胡一炎这个晚进门的人也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两个传说中的师兄,而李震山打从带着胡一炎回茅山的时候就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两人的事情,只是被压走的时候说了一句“再也不能回到山上了”,如今想起来,袁林和胡一炎都有同感,这两人估计多半是跟着师傅参加了特务组织,后来遇到了什么事情给折了…… 第二十七章、又遇林子文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之下胡一炎和袁林才知道给师傅李震山平反的困难,思量了再三,他俩一致认为只要弄清当初李震山进中国对外商业工会的目的才是主要的事情,只是这个组织当年是直接受国民党军统局高层调配,国内根本就没有什么文案对这个组织有详细记录,“师兄,依咱的看法,要是咱们非要查得花得从台湾那边下手。”胡一炎沉默了好一会说到,而袁林也觉得这种说法有理,于是转身和李庆国说道:“李老板,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认识的人是在台湾那边说得上话的,你给咱们这些资料基本上用不上,咱们得去找原样板的资料。” “袁大师你说这话不是开玩笑吗?”听了袁林的话李庆国苦笑道:“如今这两岸间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国内的老实生意人怎么可能和那边的人有联系呢?!要是真有的话我早被国安局的人请去喝茶了。”李庆国说这话到也是实在,那时候台湾那边和内地就好似一家里的两兄弟,大哥想叫弟弟回家看娘,可是弟弟摆出的却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说什么也不肯回来,李庆国有又不是那头派来的细作,怎么可能和那边有什么关系呢?!明白了这一点之后袁林不死心,又打电话问了黄炳坤,不想黄炳坤给的答复也是一个模样的,只是他说着说着忽然话锋一转,问道:“袁大师,如今你和你师弟那是在什么地方?” “我们月前不是接到黄老哥你的消息回来找师傅去了吗?!如今这人在北京,有什么事吗?”听了这话黄炳坤才恍然大悟,暗道自个怎么把这事情给晚了呢?!呵呵一笑又接着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我一个在香港的朋友原本是想到你的道堂里去找你办点事情,可是去了之后才现你那儿关着门,所以托咱来问问。” “香港的朋友…….对了,黄老哥,你那朋友是做什么的?!”也不知道袁林打的是什么主意,忽然说了这话,弄得黄炳坤一阵错愕,说:“你说他?他叫做林天合,在香港是做娱乐圈生意的,所以和咱们广告公司有些生意上的合作,怎么了?!难不成袁大师你和胡大师想在香港做明星?要真是这样的话我说一句话林天和保证能捧红你们俩,我和他还算是有交情的。”李庆国这话多半是在开玩笑,可是袁林正在为师傅的事情着急,哪能开玩笑,忙说道:“那他这生意是不是也做到了台湾?!在那边认识挺多人的?!”听到袁林的口气知道对方很着急,于是黄炳坤也不好意思再开玩笑了,说道:“这……这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干脆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你回香港之后自个再找他吧……” 其实袁林之所以会问那么多那其实想通过关系网联系那边看看能不能帮忙调查,在得到了那个林天合的联系方式之后那是马上就与胡一炎坐飞机飞回了香港,等他们到了香港之后本来还打算主动去找那个林天合的,哪想到回到道堂里屁股还没有坐热,那个林天合就就派人主动找上了自个,说是想请袁林师兄弟俩人到他们家里去坐坐。虽说这林天合的动作那是让胡一炎和袁林都感到有一些微微的吃惊,不过既然这丑媳妇都要见公婆,他俩也就不计较那么多,跟着那些人乘车到林天合家去了。 这香港是个岛屿城市,土地本来就小的可怜,在香港你要是能住得起一栋一百来多平方米的房子那就已经撑得上时豪宅了!可是等袁林师兄弟俩人跟着那些人去到林天合家里的时候都吃了一惊,这林天合住的是一栋别墅,而这别墅那是比黄炳坤和李庆国的屋子都要大上了一倍,而且这外边还有后院和游泳池,这其中要花的钱就不用提了,经过这些时日的打魂,胡一炎和袁林都称得上是见过世面上的人了,如今与从前的相比起来,这还真是小巫见大巫啊…… 由林天合的管家在外边带路,领着胡一炎和袁林来到了客厅内,只见一穿着华贵大约六十多岁的老人做在一个长好几米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真皮沙上,那老者看到了胡一炎和袁林来到了家中那是立马驻着拐杖站了起来,艰难移动了好一会步伐才走到袁林和胡一炎的面前(因为这人走得十分的慢,也可以说是袁林和胡一炎走到他面前的),一边挨个和他们握手,一边用着香港人独有口音说道:“想来两个就系老王(黄)说起的那国袁师傅和胡师傅(在广州以及福建还有港澳台几个地方对于道士和和尚以及武行的称呼都统称为师傅)吧?!我已经久仰你们两囯大名很久了地!” 这袁林虽说是茅山密宗正式的掌门人,可是为人太过死板,不会交际,到了这中场面只能由滑溜的胡一炎代话,“老王?哪个老王?”胡一炎心想咱师兄弟俩人什么时候有个客人叫做老王了,想了一下原来才知道林天合说的是老黄,黄炳坤,于是马上笑道:“是的,咱和咱师兄就是黄老板说的那两个师傅,不知道林老爷子你急着找咱们俩人有什么事吗?”胡一炎自然不认为和一个从来没见过面的人见上一面人家就会好心的帮你解决问题,于是打算先帮林天合解决他的事情再谈,搞不好顺便还能从这老家伙身上挤出一点肥油来呢!可哪想这一问眼前这六十岁的老人面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身子一下子没站稳险些就摔倒在地,幸好胡一炎眼明手快才把他给扶住了,“林老爷子,你这一把年纪了先别激动,有话慢慢讲!” “两位师傅,这一次你们一定要救救我家地儿子,他现在就要死了!”说到这里,林天合整个人又难免激动了起来,这一次虽说有胡一炎扶着没闹出刚刚的“惨剧”,不过他者老泪却好似忍不住差些给流了出来,在一旁的袁林见状忙劝说道:“林老爷子,这有话慢慢讲,咱们师兄弟既然来了这里就铁定能帮你解决问题,你放心好了!” 平时袁林不大会说话,没想到这回说的话到还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只见林天合喘了几口粗气,平稳了情绪才说:“我儿子叫做林子文,这……这其中地情况我也不几道怎么讲,你们还系跟我来看看再讲吧…”说罢便是由佣人搀扶着带着胡一炎和袁林一步步向楼上的卧室走去,而袁林师兄弟俩人一听说林子文这个名字都是一愣,这……这不是月把前那个到道堂里来找他们的警察吗?他是眼前这个林天合的儿子?! 第二十八章、阳灭 话说胡一炎和袁林都带着同样的疑问跟着林天合来到楼上的卧房中,但见一张豪华大床上躺着一个正处在昏迷状态大约年来二十五六岁的男子,等他俩二人走近一看哪想那人五官好似被绞肉机弄过一般紧紧剂成了一团,而且还长了不少脓溃烂的脓疮,这……这不是此前和那个偷渡客一个模样的症状吗?!看到这幅情景,胡一炎赶紧在袁林耳边低声说道:“师兄,这……这就是咱上次我跟你说的‘阳灭’!”,“这就是‘阳灭’?!”过去连袁林都是从书上看来的这玩意,那会儿还道这即将肉身寂灭之人浑身上下都散着金碧辉煌光芒,可如今见来却哪想这传说与现实是那么多的区别,一时间还真接受不了,于是他忙问道林天合:“林老爷子,不知道你儿子的那……那个地方是不是也同时出了什么问题?”胡一炎这话的意思是问林子文男人的那儿地方是不是出现了出现了缩阳的症状,而林天合一听还以为袁林只是凭其外表就判断了他那里的症状,还道遇到了高人,忙竖起大拇指说道:“高啊!袁师傅真系高明!我这囯儿子也不几道在外面惹到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东,大概在一国星期前回来之后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这囯模样!我我找了好多医生看过,可就系怎么都看不好!”听了林天合的话,袁林默念法咒打开天眼,果然见他下阴的地方那是和胡一炎所说的一样,有一股白色的气场在那里围绕! “师兄,怎么样?是不是理出些头绪来了?”一旁的胡一炎那是早早就开了“天聪”,只道是这林子文身上的症状和那偷渡客的一摸一样,“这……这还真是‘阳灭’和仙气啊!”袁林那是一脸的不信,可事实摆在眼前又不由得他不相信:“看来这林子文身上的玩意和月前那个来找你的偷渡客他兄弟身上的玩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况且他和那些偷渡客有过接触,咱这头绪虽说没有,可是咱们大可以从那些人身上下手,或许能找出什么端倪也说不定……” 胡一炎心想这到也是,于是转过身来问道林天合:“咱想问问林老爷子,你这儿子是不是在警察局干活来的?” “是啊,这怎么……”刚刚的袁师傅只凭自个儿子的外表症状就猜到他那个地方出事了,而眼前这个胡师傅只是瞧了几眼就猜出自个儿子是在警察局工作,难不成眼前这两个人都是活神仙?!想到这里,林天合看胡一炎和袁林的眼光也一时间变得诧异起来,看到林天合这副表情胡一炎就知道他心里那是在想着什么,于是马上示意林天合误解了,当下把月前偷渡客的事情和林子文找上他们俩的事情给说了一遍,不想林天合一听这脸上立马就脸上好像充血一样,也不知道是找人出气的还是什么的,驻着拐杖转身就对他家那四十来岁的管家破口大骂:“阿光啊!你看看!这……这就系你女儿做的好西!要系我儿子这回出了什么西的话我就为你试问!”骂完自个的管家之后没想到林天合面色一变,转过身来对着袁林师兄弟俩人又是哭丧着脸哀求:“两位师傅,想我林天合四十多岁才得这么囯儿子,不管系要我付出什么代价,你们都一定要救救他啊!” 这……这都什么和什么啊?!胡一炎看到林天合这模样那可是乐大了,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他者管家叫做陈建光,他还有一个女儿叫做陈欣彤,因为陈建光平时工作都要在林天合家中,而他的妻子早就不在人世,是以只能一边工作一边带着女儿在林家干活。 一开始林天合见到这陈欣彤挺可爱的,心里蛮喜欢,是以到也默许了林天合工作的时候带着女儿,只是没想到这年轻人同龄人之间最易沟通,一晃十几年间林天合的儿子林子文和陈欣彤那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展到后来甚至还暗生情愫,在他们同上高中那还小两口私定终生,可因为陈欣彤一次意外的怀孕那是让整件事情都曝光了,林天合一怒之下那是静止自个的儿子和陈欣彤再往来,还勒令陈欣彤把肚子里的孩子给打掉,以后不得再缠住林子文。可是这种事情你表面上止得住,暗地里却拿他们丝毫没有办法,到了他们高中毕业之后小两口便双双考入了香港警察学校,那时候林天合还纳闷,自个这儿子有那么多其他好的事情可以做,为什么偏偏要做警察这一行呢?!直到前两年林天合才现原来自个的儿子去做了警察那是为了陈欣彤这女人,为此他们父子俩可没有少吵架,就林天合自个认为,咱们那是大户人家,而林子文又是自个一脉单传的肚子,就算是要找媳妇也要找个门当户对,这要是真取了自家管家的女儿回来做媳妇,给外边知道那岂不是很没面子?!对于这一点林子文很不以为然,最后眼见自个的父亲怎么说道理也说不通,一气之下那是搬出去自个在九龙区那头租了间小房子。 听到这里,胡一炎和袁林那是两只眼睛都给直了,这……这是早恋,还未婚先有子……要是在从前内地的农村里那可是要进猪笼的,当初在道堂的时候见到这林小子的时候还心觉得这人挺正直的,可没想到还有这种风1iu史。 这正事要紧,人家的家务袁林师兄弟俩人也懒得去管,他俩人只是楞了一下之后胡一炎就率先问道:“依林老爷子你的话这……这陈欣彤应该也是做警察的吧?”听到胡一炎说起陈欣彤,林天合顿时没由来地一激动,猛地拿着拐杖敲打着地面,说道:“何止啊!他们还系在同一个部门里地同事,都是重案组地!” “那她知道林子文先生如今的情况吗?她又来探过病吗?”胡一炎有问,而林天合冷声说道:“我估计她已经几道了吧,前几天她本来系想来家里看子文地,可喜我没有让她进来!”站在一旁的管家陈建光脸色一直很难看,想来自家的女儿被人说了心里不好受…… “林老爷子,是这样子的。”胡一炎笑了笑,说道:“依咱和咱师兄只见,你的儿子估计是因为上次那宗偷渡客的案子才惹来了这一身玩意,而陈欣彤和你儿子是在一个单位干活的,我想或许她能知道些什么,林老爷子你看……看能不能把她给招来……”听了胡一炎这话林天合现实犹豫了一下,后来可能是想到这也是为了救儿子的,所以也就答应了下来,吩咐陈建光打电话把他女儿给找来…… 第二十九章、盗墓贼 话说林子文那可是身家绝对不下千万的富家公子,没想到竟然会为一个穷女人和自个亲爹闹翻了,本来胡一炎还以为这个叫做陈欣彤的女的长得有多倾国倾城,可一见面才现这个把林子文迷得神魂颠倒的陈欣彤也没有美到哪里去,而且要论姿色的话最多只能算是中等水准,只是这女子与众不同的是眉宇间多了一股别的女子没有得英气。 陈欣彤来到一看到林子文变成了这幅恐怖的模样顿时就给吓得花容失色,一把就冲到林子文床前趴在他身上大哭起来,本来这一副场景那是谁看到了也不会好受,可是林天合偏偏冷笑一声,说道:“你囯在这里假惺惺的做什么嘢,要不系你的话我家的仔也不会变成今天这囯样子,你还有脸哭什么?!”林天合的这话本来那是挺尖酸刻薄的,在一旁听的胡一炎都受不了,可似乎眼前这个陈欣彤已经听习惯了,也不理会林天合的臭骂,反问道:“子文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林伯父,你没有找人给他看病吗?!”(在香港,并不是每个人讲普通话都不标准的,要是给个女子设定一个不准的普通话我总觉得不怎么好,所以就给她讲了一口标准的普通话)。 看到这种尴尬的场景,连一向最会说话的胡一炎都觉得有点难以启齿,不过他想了想这正事比较重要,所以还是开了口:“陈小姐,呃……呃,那个你是不是和林先生是一起工作的,对于一些细节方面上的东西我想向你了解一下……” “你们是…….”陈欣彤上下打量了好一会胡一炎和袁林,心里觉得他们怎么看都不像医生,转念间一想,忙说:“你们不是前段时间在电视上抄的很火那两个什么道堂的师傅吗?!”前段时间袁林师兄弟俩人到香港开道堂,黄炳坤弄了一些列的广告宣传,估计陈欣彤就是在那个时候看到了他们俩人的,“林伯父,这子文病了你怎么不带他去找医生,反而找这些骗子来有什么用?!”陈欣彤似乎对胡一炎他们这一行十分不感冒,说话间也就没有给胡一炎和袁林留什么情面。 “这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林天合冷冷一笑,说:“要系医生能治好这国病地话子文他现在会在家里吗?!你可不要乱讲话,这两国大师系我千辛万苦才找回来地,要系你有什么不满意地话你就给我出去!”,“呃……陈小姐,其实我们也没有什么恶意,而林老爷子本身也是找过了医生,可是医生那边根本就瞧不出有什么病,所以才叫上咱们来看看……反正咱们也只是看看,就算治不好林先生咱想他身上也不会少块肉吧……”胡一炎在一旁附和到,而陈欣彤听了这话似乎觉得眼前这个三十多岁的大叔说得还是有点道理的,再加上林子文身上这个病也是怪得很,是以她咬了咬嘴唇,还是松口了:“那……那你们有没有看出什么……” “我们现在正在看,只是咱想林先生这个病可能和他日前处理的一个案子有关,所以想到要找你询问一下。”林子文得病和那两个偷渡客的案子有关陈欣彤心里是知道的,只见她诧异地看了眼胡一炎,说:“的却是有这么个案子,当时这……这个案子还挺古怪的……后来上头不知道为什么就不给咱们继续查下去了……” 按照陈欣彤的说法,原来这个偷渡客的事儿本来也不会轮到林子文所在的重案组管的,只是日前他们那边接到线人说有人在黑市那边想转手文物,而且还可能牵扯到一个盗墓集团,所以香港政府这边对于这个事情还是挺重视的,“盗墓团伙?”胡一炎眉头一皱,没想到石头这偷渡客还牵扯到这么大的案子,可是转念间一想又觉得不对,忙问:“那两个你们抓到的偷渡客是盗墓团伙的人?”陈欣彤点了点头,示意胡一炎说得不错,可是胡一炎可就纳闷了:“这……这没理由啊!要是那被抓的两人即使偷渡客又是盗墓贼的话他们有……有必要冒着风险拿着宝贝跑到香港来卖啊!内地不是也有黑市专门收出土的冥器的吗?!” 陈欣彤摇了摇头,说:“话是那么说没错,可是这一回这伙人并不是散盗,他们都是有组织的,由香港的一个神秘人出钱招揽了一批大陆那边的惯盗,要他们把偷到的东西直接转手给自个。” “有查到那个人了吗?!”原本在一旁默不吭声的袁林说到,就他的观念中,这种贩卖国宝的做法和卖国贼没有什么区别,而他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卖国贼和日本人,所以一听到陈欣彤说起这个事来立马就给愤慨了起来。 “本来我们已经有了线索,可是到了后来……来这其中的事情就越来越诡异起来,虽说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鬼神之说,可是传到上头去之后上头就叫我们不要再查这个事了……” “诡异?!”在胡一炎和袁林的追问下,陈欣彤想了想,终于还是把这一段她不太想回忆起来的事情说了出来……原来一开始,那个叫做石头偷渡客被抓的时候只是当成是一般的的案件来处理,而那个叫做石头的偷渡客被抓之后因为担心他兄弟的病警察问什么他就说了什么,由此就引出了这么个案子来。 重案组接到了这个案子后马上就着手展开了调查,从石头得知他们上头有一个老板,出重金拉拢那些亚洲一些盗墓贼。说起这个老板到也奇怪,那些盗墓贼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给他们钱的人,中间都是由一个牵线人收他们手中的冥器,之后三天之内绝对会有钱打到他们的账户之上,而且这个出钱的老板从来不是看冥器的价值给的钱,反而是要看盗墓贼的本事,倒霉贼本事越高,得的钱财也就越多。虽说这个出钱的老板这种做法有点古怪,不过这信用到是很好,况且近些年来内地的倒斗生意也不好做,即使是弄到了像样的冥器也转不了手,是以没过多久就有好一批盗墓贼聚集在这个神秘老板靡下。 有一次,石头何他那个得病了的兄弟来香港本来是想拿前段时间弄到手的冥器来换钱的,可不想见了中间人之后那人却说想要他们帮上头那个神秘老板去盗一座古墓,这座古墓在中国的新疆,只要事成之后就给他两一人两百万! 当时石头一听,这可是笔大生意啊!要是做成的话这四五年里就可以过逍遥的生活了,于是他和他兄弟二话不说就把这事情给答应了下来。 说起这石头和他的兄弟也算是小有来头,他爸,还有他爷爷都是做盗墓这一行出身的,据他爷爷说他祖宗三国时期的时候曾经在曹操手底下做过摸金校尉,这本事自然不用说,而他平时拿冥器来香港换钱的时候拿得都比别人多,这一次接到这般好生意石头好不得以,只当自个的以身本事让那个神秘的出钱人看上了,可当但按照中间人的指示去到集合地点的时候才现原来这趟生意除了自个接到之外那还有另外二十几个倒斗高手,像什么丘盗陈霸、沙丘王黄官儿,鬼尸王三狗子等等,这无疑不是在倒斗界里可以独当一面的高手,石头在这些人中的本事顶多也是打下手跑腿的,他看到这些人后就暗暗心里打虚,心想这他娘的盗的是什么墓啊?!需要用到这么多人吗,这倒斗不比打仗,打仗自然是人越多越好,可是这倒斗人多了反而容易触碰到古墓中的机关,坏事,可如今这…石头也只是咬咬牙,心想这他娘的可是两百万啊!说什么也值得一拼,大不了咱等会注意点,不要冲得太过前面,万一出了事的话自个应付不来也能逃跑啊!想到这里,石头还是带着一分侥幸的心理跟着这些倒斗行道高人等着上头那个神秘人的指示。 第三十章、中间人 话说这二十几个倒斗高手个个都是摩拳擦掌,准备着赚大钱的,可是没想到这二十几个人去了,回来的时候就剩下石头那他的那个兄弟,而且他的兄弟还得上了怪病,不得已石头带着他那兄弟相跑到香港来找那个什么老板求救,可不想偷渡来到香港之后根本就找不到人,于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找上了胡一炎,这才生了后面的事…… “那个石头没有说他们这一行人去倒斗究竟生了什么?!”听了陈欣彤说的这些话,胡一炎打心里认定这林子文身上的病铁定和那个什么新疆那边的古墓有关,于是马上问到,可哪想陈欣彤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说:“没有说……”,“没说?!”胡一炎诧异道:“他不是给你们警察局抓去了吗?难不成他还有什么不愿意说的?!” “这到不是,只是…….是我们重案组接受准备对他进行调查的时候她就……就和之前他那个一起的偷渡客一样,得了这个怪病……”说到这里,陈欣彤面色越加难看起来:“在那之后我们组一直努力的在查这个案子,可是由于线索缺少,所查到的东西还是凤毛麟角,而且在调查中我们组还有两个同事出事了……” “出事了?”胡一炎眉头一皱,不说是陈欣彤这当事人自己了,就是胡一炎这个旁听者听起来身上都直打寒颤,但见陈欣彤吞了吞口水,说:“我们组那两个同事都死了,只是他们并不是死于意外或者是他杀,也不是死于自然死亡。” “什么?!”听到这里,连一向冷静的袁林都忍不住一惊一乍的,毕竟这人死的话在医学上要么就是死于意外,要么就是自然死亡,可是这两者都不是的话这又代表着什么呢?!“他……他们都是在没有受到什么北外伤的情况下心脏自己停止了跳动,因为医学上根本就找不出他们的死亡原因,最后只好在死亡证明书上的死因写上因为心肌梗塞导致的突然休克死亡…然后这事情上边知道之后十分震惊,所以下命令我们这个案子不能再查下去了。”出事的人毕竟都是陈欣彤的同事,而且还是生在月头之前的事情,此番再次说出来难免她还会有点感伤。 “那……那林先生怎么会出事了呢?”,“上头本来已经话了,叫咱们不能再继续查这个案子了,可是子文他……他似乎对这个案子已经着迷了,我怎么劝他他都不听,没想到今天……今天会成这样子……”说到这里,陈欣彤再也忍不住捂着脸低声哭泣了起来。 “师兄,这事情你怎么看?”胡一炎皱眉问到,而袁林也是苦着脸摇了摇头,说道:“不说是咱们的‘茅山术’,在这世界上我还真没有听说过有哪一种道法可以像病一样传染的,不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也许是咱们孤陋寡闻了也说不定…” “那这样的话可就难办了……”看到两位师傅对自个儿子的病都无可奈何,林天合还道林子文已经病入膏肓,没有救了,于是马上急道:“两位师傅,你们这……这一定要救救我们家子文啊!”,“林老爷子,你先别激动,对于林先生的病咱和咱师弟一定会想办法解决的,你就放心好了!”袁林安慰了林天合一声,转过身来又和胡一炎说道:“师弟,依咱看咱们这样下去干耗着也不是办法,虽说不知道那个神秘人是谁,不过当初联系他们的有一个中间人,或许咱们只要找到当初那个中间人咱们就可以知道当初他们是到哪去了。” “陈小姐,你……你们警察当初有没有试着去找一下石头嘴里的那个中间人呢?”看见陈欣彤一脸悲伤的模样,胡一炎还真有些不好意思打扰她,不过事关重大,他还是拉下脸皮来问到,而陈欣彤听后则说:“据石头自己交代,一般像他们这样的盗墓贼想要联系中间人的话就要先到庙街的古玩市场里,在那个市场随便买一件假的赝品,并将其砸坏,这样子那个中间人第二天就会自己找上你……这个方法我们警方也试过,只是那个中间人根本就没有出现。” 听了这话胡一炎沉思了一下,说:“这是自然的,那个神秘人能想出这种暗号方式到也是挺有心机的,这样一来人家在找上你之前大可以先把你的老底给摸清楚,咱想当初你们警察的身份估计已经暴露了,所以那人才不会出现的……” 胡一炎和师兄袁林商量了一阵,决定自个去古玩市场那边试试,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中间人,虽说前阵子他两人因为黄炳坤的宣传在香港和澳门宗教界也算是小有名气,但是他们怎么说也算是个地地道道的内地人,是以他们稍微化一下妆的话还是可以蒙骗不少人的。 这一天,胡一炎和袁林按照之前计划好的化了妆,穿上了以前自个早就不穿的深蓝色的干部装就去古玩市场里溜达,按着陈欣彤所说的随便在一家店里买了一个便宜的赝品就直接把其砸在地上给砸坏了。店老板本来还在为今个开门红,一大早就做了那么一摊子生意高兴不已,可见眼前这身着老土的人买到了东西二话不说这么就给砸坏了顿时一愣,暗道眼前这两人会不会是哪间精神病院出来的……胡一炎看到那老板的神情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难免脸上一红,灰溜溜地跟着大师兄就走出了店里。 一切准备就绪,如今就等着陈欣彤所说的那个中间人亲自找上门来,于是乎他们师兄弟二人就在庙街随意找了一间宾馆住了下来,不想果然在第二天一大早,自个房间的房门就给人给敲响了。 胡一炎和袁林相视一眼,心里暗道这点子自个找上门来了,二人稍作镇静之后才由胡一炎走上前去把门打开,可不想房门一开却见到一个大约二十几出头的小伙子站在门外,他看了看屋里的袁林和胡一炎,突然话道:“山对山!水对水,万里山水好风光!” 胡一炎和袁林一听,心头都是一愣,“他娘啊!这还有暗语啊!这这玩意咱们可不会啊!”想到这里胡一炎眼球一转,也不管什么暗不暗语了,手掌五指微曲,猛然然间就使出招小擒拿手抓向那年轻人的肩头! 这一招去势极猛,想来胡一炎在这上边可没有少下功夫,而那年轻人虽说本来对胡一炎和袁林也保佑警惕的心里,不过心里对这两个上了年纪的人心里多多少少有一些轻视,不想一招之下就被一扯一带,整个人被拽进屋里压到了床上…… 第三十一章、死亡沙漠 话说由于之前胡一炎听陈欣彤所叙述这事情太过诡异,而他那两个殉职的同事离奇的死因又多多少少让其存有顾虑,所以这一上来就使出了全力,只听一声清脆的骨头脱臼的声响,顿时间那个年轻人叫得就似杀猪一般,“这家伙怎么这么熊?”胡一炎对于自个这般轻易得手也是一阵诧异,可是他不敢太过大意,只是给眼前这个中间人再这么喊下去估计等会会把不相干的人给引来,他们可不是警察,要是真有人来见到他们这个样子估计也讲不清,想到这里之后胡一炎立马抽出鱼肠剑架在那人的脖子上,假装狠道:“小子,你他娘的快给老子打住!不然老子可就要在你的气管上开一道口子,让你出不了声!”看来那年轻人是真的熊,给胡一炎这么一吓,当场就闭上嘴巴不再说话了。 “不错,你小子挺听话的。”胡一炎嘿嘿一笑,说:“咱们现在想问你一点事情,要是你能老实回答的话咱就可以放你走,听到没?!”此时那年轻人早就已经给吓得脸色苍白,当听到胡一炎这么一说之后马上老实地点了点头,“你叫什么名字?”胡一炎试探性的问了一问,而那年轻人想也不想就马上说道:“我叫做唐旭昂,道上地人都叫我我玄仔!” “道上的人?!没想到小子你还是个小混混呢?!”胡一炎冷笑一声,但见眼前这个唐旭昂的表情不似说谎又接着问道:“在一个月之前内地有二十几个行内倒斗高手去新疆准备下手盗一个古墓,那个联系他们的中间人是不是你?!” “没错,系……系我联系他们地!”这月前上头那神秘人通过唐旭昂一共找来了二十几个倒斗高手区盗一座在新疆的古墓,可不想能活着回来的人那是寥寥无几,所以唐旭昂还以为胡一炎和袁林那是来找他问罪的,忙解释道:“虽讲那一次系我叫他们来的没错,可系我也系受人家教唆地,给那些人的钱也不是我出地啊!” “你上头那个人到底是谁?!”胡一炎继续逼问,可唐旭昂只是摇摇头,说:“这……囯我也不几道……真地!我没有骗你!我每次见他都会带着一国小孩子玩的那种面具,我……我根本没有见到囯他长什么样子!不过从他说话的声音中,我大概可以听得出他应该系一囯上了年纪地老人” “那你如今有办法找到他吗?” 唐旭昂摇了摇头,说:“以前都系他主动来找我的,可系……系即从那一队去新疆地家伙出西了以后他就没有再出现过,后来我自己看到这古玩市场里来了许多条子,我就几道条子听到了风声,所以连我也不敢出面去收那些大陆仔弄来地冥器!”一听这话,胡一炎和袁林才明白过来,难怪陈欣彤他们按着石头所说的来这古玩市场里找人那是怎么都找不到,“按你这说法的话那冥器的人早就已经不和你联系了,可是昨天咱们在古玩市场里打了暗号你为什么会找上咱们?!” “这这纯属系囯误会……”唐旭昂哭丧着脸说:“就系因为上面那个戴面具地人没有再来找我了,这些天我手头自然也就紧了起来,所以我才想到自己出来弄一点宝贝拿出去卖!”那些偷渡来香港卖冥器的盗墓贼手中的冥器平时都会通过唐旭昂转手,唐旭昂只见上头那个神秘人警察几万甚至几十万的去收这些玩意,就算唐旭昂自个不懂行,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明白了这些玩意值点钱,于是贪钱的他早就对这些玩意打起了小主意。 本来胡一炎和袁林还以为只要找到了这个中间人就可以找到上头那个神秘人,可不想那人做起事来那么小心,香港虽说只是个弹丸小的岛屿,可是要在这地头上找一个不知道名字和相貌的人无疑是大海捞针,徒劳无功啊! 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原本在一旁默不吭声的袁林终于阿耐不住,开口说道:“师弟,看来咱们要找那个神秘人的事情行不通,不如咱们看看能不能到那些盗墓贼盗的那个古墓去瞧瞧,说不定能找到解救林先生的办法。”胡一炎心想这到也是,于是转头又问唐旭昂道:“那你总该知道那二十几个要去的那个地方时哪里吧?这你不要骗咱们说你不知道,如果咱没有记错的话当时是你自个亲自去新疆和那些盗墓贼接头的!” “那……那系我去接头的没错,不囯我只系负责把一副地图交到那些人手里,我自己根本就没有跟去,不然就单单我这囯样子的话也不可能回得来!”唐旭昂说的到是实话,要知道石头他们那二十几个人去盗墓的可都是行内的高手,胡一炎和袁林自个虽然不知道盗墓这个行当,可是这幸存了几个人这种小学生都会算的事情还是会明白了,是以他们也没有怀疑唐旭昂说的话,只不过胡一炎嘿嘿笑了一声,说:“小子,说句老实话,像你这样贪财的人我见多了,其实我自个也是挺喜欢钱这东西的,所以就按着咱们这相同的性子,我敢打包票!那份地图你你铁定自个留了一份!”其实胡一炎说这话心里也没有底,说出来无非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可没想到让他给歪打正着,只见那唐旭昂听了这话之后脸色一变,说起话来也舌头也打起了结巴来:“这……这我没有……” 一听这口气,胡一炎这老江湖的就知道唐旭昂在说谎,当下马上把手中的鱼肠剑更靠近一些,吓得唐旭昂那是三魂不见了七魄,顿时也就泄了气,忙说:“兄弟,你别……我有!地图我自己留有一份,在我地口袋里就有一份!” 胡一炎一只手握着鱼肠剑,一只手在唐旭昂的口袋里摸出了一张折叠起来的地图,并将其递给了袁林,“师兄,你看看这张地图是不是真的。” 袁林接过地图,并将其展开来看了看,可不想这一看就是个十几分钟不说话,胡一炎只见自个的大师兄眉头那是越皱越紧,也不知道他那是看到了什么,胡一炎心急之下忙问:“师兄,怎样?!这地图是真的吗?” “这…这地图是真的到是真的…”袁林眼睛一直盯着手中的那副地图不放,面色难看地说道:“只是这地图里记载的那座古墓的位置是……是在塔克拉玛干沙漠!” “我的妈呀!师兄,你这可不是开玩笑吧!你是……是说那些盗墓贼要盗的那个古墓是在那个鸟不下蛋的地方!”听见袁林这么一说,胡一炎也难免打了一个寒颤,要知道这个塔克拉玛干沙漠是中国境内最大的沙漠,也是世界第二大沙漠也是全世界最大的流动沙漠,流沙面积世界第一啊! 这塔克拉玛干在维吾尔语意思为“走得进,出不来”,不说这沙漠里变幻莫测的天气,就是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流沙就足够要人命了!本来胡一炎还以为这古墓顶多是在新疆境内,不想竟然是在这片死亡沙漠里,想来那二十几个倒斗高手这般栽在那里可谓是一点都不冤枉! 一时间,胡一炎和袁林都沉默在震惊当中,最后还是由胡一炎先说的话:“师兄,这……这趟生意咱们师兄弟两人可要想清楚啊!要知道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沙漠,别的咱们不说,就是这帮师傅平反的事情我们顶多能再找别人,犯不着为了这个赔上性命!”胡一炎说这话其实就是想婉转地劝说袁林放弃,可哪想袁林却坚决地摇了摇头,说:“师弟,我们此前已经答应了林老爷子要救他的儿子了,咱们做人的不能言而无信,况且这还关系到咱们茅山招牌的问题,所以这一趟即使是鬼门关我也得走一朝!”他叹了口气,又接着说:“不过这一会九死一生,就算是咱们师兄弟联手的话也拿不准能不能活着回来,所以师弟你也不用和我一起去冒这个险,也算是给咱们茅山密宗留下点香火吧……” 在胡一炎眼里,其实这大沙漠和鬼门关那就是对等的玩意,去这大沙漠无疑就等于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里,可是听袁林说了这话一时间也是无言以对,难不成真要眼睁睁地看着自个的大师兄自个去送死?!胡一炎这人虽说平时带着一身混混的脾性,可对于这大师兄和师傅还是挺有感情的,要不然当初他也不会在和李震天斗法的时候率先想到用“爆阳咒”和其拼命,于是当下马上否决道:“师兄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就算是要给咱们茅山派留香火的话也是让你这一派之来留啊!咱自个知道你的脾气,如今我再多说什么你也不会听咱的,所以师弟我决定陪你走一遭!哪怕他是阎王殿,我相信凭咱们俩人的本事想要活着回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两位兄弟,你……你看我这你们问什么我都回答上了,再加上我这地图也给你们了……依你们看系不系能先放小弟我走了?!”本来刚刚胡一炎打算等自个大师兄搜到了古墓的地图就放眼前这个唐旭昂离开的,可是如今他正在不能劝师兄放弃的火头上,而唐旭昂又在不适合的时间里说了话,也乖他倒霉,只见胡一炎嘿嘿一阴笑,说道:“想走?这怎么可以,咱们可不知道你身上这张地图是真是假啊……”胡一炎故作沉思,说道:“我看这样吧…你先跟着咱们,等到了古墓那儿,要是你没有骗咱们的话,咱们就放你走!” 胡一炎这话一出,唐旭昂整个人都楞了,这……这大沙漠里可是丝毫没有边际的,这找不到古墓也就罢了,可就算给他找到了古墓,放了唐旭昂,他自个又怎么能自个一个人走出大沙漠呢?胡一炎这么做,无疑不是逼着人家一定要跟自个去冒险吗?! 第三十二章、胡塔克 话说胡一炎和袁林得到的古墓的地图之后那打算带上唐旭昂一起去新疆,不想陈欣彤却说她也要一块跟着去,胡一炎和袁林本来心想这女娃子跑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做什么?一开始那是说什么都不同意,可后来陈欣彤急了,说是要和胡一炎过招,不想胡一炎轻敌之下那是给陈欣彤一个过肩摔给甩了出去,幸好他下盘功夫稳当,这被甩出去之后还能一个空中转体一百八十度给落地站稳了,不然这在面子上可要丢大了!由此,胡一炎和袁林再也不敢把她看成是一般的女孩子,加上又倔不过她,不得已最后还是答应让她一块儿同行了。 在他们四人出之前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林子文,就之前几个和他一样得了相同病已经翘辫子的人状况来看,他随时都会有暴毙的可能!于是乎临行前胡一炎那是给他点了一盏“借命灯”,帮林子文向他来世借三个月的命,只要这盏灯不灭,林子文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而陈欣彤却不以为然,嘴上虽然因为林天合不说什么,可是暗地里却暗骂胡一炎和袁林欺神骗鬼,这不过就是一盏灯罢了,难不成还能活人命? 看到陈欣彤那副两眼翻来翻去的表情他就知道这个陈欣彤心里在想些什么,于是说:“小娃儿,你可不要小看这一盏小小的油灯啊!想当年诸葛亮六出祁山的时候就是用这油灯摆出了个七星局来续命,要不是老天爷没眼的话,这中国的历史可就要改写了!” 这话胡一炎说得得以,可是陈欣彤听后却是冷笑一声,说:“这有什么,那不过是《三国演义》的作者乱写的罢了,哪里能当真,再说就算真有这回事那个诸葛亮还不是没有续命续成?!到头来还不是赖老天爷不给他机会!说句实话,看你们两人有手有脚的,大可以做的活养活自个,何必要做这种事情,害人害己!要不是今个为了子文的事情,我还不想和你们新疆去呢!”陈欣彤这话一出,险些没把胡一炎气得七窍生烟,要不是袁林拉着他的话他肯定折腾些什么玩意出来让陈欣彤瞧瞧。 再说那个唐旭昂,到也不是真的想和他们一起到新疆,不过胡一炎那是盯他盯得紧得要命,好几次眼看着就要逃跑了却被胡一炎给擒了回来,这以后唐旭昂道也是对逃跑死了心,即使是有机会他也懒得开溜了,反正这到头还得被胡一炎抓回来… 就这样,他们一行四人坐上了飞往内的飞机,在北京下了飞机之后又转乘火车到达新疆府乌鲁木齐,最后再乘坐汽车才来到最靠近塔克拉玛干沙漠北部的城市库尔勒,他们打算在这个地方买一些准备物质才进入大沙漠,就胡一炎的说法,他们那都是外来人,对这大沙漠里边的地形根本就不熟悉,需得找个向导,而这八十年代的时候不少国内外的冒险家喜欢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所以在城市里向导却也是一种新兴的职业,只是胡一炎拿着手中的地图给当地的人说是想到地图上的这个地方之后却没一个人敢去,那些人都说:“那地方是‘风眼’,胡大(当地人信仰的神)在那个地方沉睡,这世界上的风就是胡大鼾声,要是你们去了那地方把胡大吵醒的话胡大会生气的!” 后来胡一炎没办法,只能咬了咬牙把这一般向导三千元的价格升到了一万元,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一万元一出果真一下子就有许多不怕死的找上了门,后来胡一炎选了一个大约三十几岁,看起来挺老实的叫做伊尔买提的维吾尔族男人做向导。 这一切准备就绪,他们总共五个人当天晚上在库尔勒住了一个晚上之后第二天一大早就提着大包小包的器具,骑着骆驼,直接南下进入了克拉玛干沙漠。 一路上,随着行人的逐渐减少,这屋子和公路也就不知不觉中也稀少了起来,而那千年不腐的胡杨逐代替了这一些景物,等一行人反应了过来之后才觉这四周只剩下了沙子。 大沙漠里,这最可怕和最能要人命的玩意就属那变幻莫测的天气和它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流沙地,而如今胡一炎他们运气挺不错,看那天的模样似乎不像准备有什么大变所以当务之急他们必须得防备脚下的流沙地,是以这伊尔买提那是步行走在最前边,就他所说,这个沙漠他来来回回走了不下千次,所以这沙漠就像他家一般,对于什么地方是流沙不能走,什么地面结实可以走人他只要用自个的一只脚在上边踏一踏就可以知道,由他在前边开路所有人都走得比较放心,虽说行程比较缓慢,但是就全权当是来旅游观光的吧。 到了下午五六点的时候,眼见这太阳逐渐就要下山了,于是伊尔买提就选择了一开比较踏实的地面扎营,先休息一个晚上,打算第二天一大早再继续赶路,而等大伙儿都睡下之后吾尔开西则负责在外边点起了个篝火守夜,说是这沙漠中可能会有沙狼(狼是适应性很强的动物,不管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都能适应生存下来)出没,需要小心提防。 他们五个人扎了三个帐篷,本来是胡一炎和唐旭昂睡一个,吾尔开西和袁林睡一个,让陈欣彤一个女人自己睡一个,可是胡一炎钻在帐篷里面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于是便来到篝火旁和伊尔买提聊起了天来,聊着聊着,两人不知不觉就聊到了“风眼”的事情去了,胡一炎说:“早前我在市里头找向导,想要他们带咱们到地图上所标的位置去,可是他们都说那地头是‘风眼’,这‘风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胡一炎和他大师兄袁林一样,是一个典型的有鬼论者外加无神论者(毕竟他们都只见过鬼,而没有见过神仙),心里哪里会相信当地人说的什么胡大那一套。 这伊尔买提倒也是挺健谈的,眼见胡一炎问起,逐就解释说:“在我们这个大沙漠里,这每一处的沙丘无时无刻不是在变化着的,而它们之所以会有这种变化无非就是沙漠里刮来刮去的飓风,而咱们沙漠里的这些风都是由那个地方给吹出来的,所以当地人逐把那地方称为‘风眼’!”其实伊尔买提估计也没读过什么书,只是和当地人一样迷信,见那个地方的风刮得最猛,所以便认为这大沙漠中的风都是那儿给刮出来的,而胡一炎自个基本上也是没读过什么书,他和伊尔买提两人正好凑成一对,听到其这么一说,还真是以为这其中的端倪还真是这个样子的。 说到“风眼”,伊尔买提难免透露出当地人对于神圣地方的敬畏和惧怕,说道:“走进‘风眼’的人通常都会惹怒胡大,那这样子的话他们一般都会有去无回,这个地方对于我们当地人来说于圣地无异,要不是我家里的亲人有人生病了急用钱我自己也不想冒这个险走一趟……”听伊尔买提这么一说自个也是一愣,要知道那个时候新疆地区还不算富裕,当地人过的生活也是十分艰苦,当下便动了恻隐之心,说:“老伊,我看这样子吧…要是能把咱们带到地图上所标的那个地方的话我私人再多付给你五千块钱,你看怎样?” 本来胡一炎说了这话还以为伊尔买提会露出一副感激的表情,可哪想他却微笑间摇了摇头,说:“我们维吾尔族的男儿最讲信用,当初说好了只收你们一万元我就只收这么多,再多了我也不会要的。”此话一出,胡一炎浑身一震,心里暗道这少数民族的兄弟竟然这么有骨气,当下呵呵一笑,拍了拍吾尔开西的肩膀,不再继续提起加钱的事,把话题转移到了别的地方上去了…就这样,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不知不觉中就聊上了个半个小时,而就在他二人聊得正起劲的时候忽然听见一声惨叫!那声音是从帐篷中传出,胡一炎听出那是唐旭昂的声音,当下马上与伊尔买提站起来跑了过去。 等他拉开帐篷一瞧,却见到唐旭昂面色难看地躺在帐篷里,身形不停的扭来扭去,而双手亦在身上摸来摸去,似乎正在寻找着些什么东西,“小子,你这是叫什么啊?!”胡一炎见状问到,而唐旭昂却没有停下动作的意思,只是慌张地说道:“这……这刚刚好像有什么东西爬到我身子里边去了……” 胡一炎仔细一瞧,果然见唐旭昂身上的衣服有些地方一股一股地在动,明显是有玩意在里边移动,“你别动!”伊尔买提皱眉叫到,忽然从腰间抽出那把只有维吾尔族人才会随身携带的牛角刀,对准唐旭昂身上衣服那鼓起的位置一刀划了过去! 他这一刀拿捏得十分到位,一刀之下只是把唐旭昂身上的衣服划开了一个口子而没有伤到他的身子,可不想着衣服一破了之后却见到衣服里爬着一只浑身黑亮巴掌大小的小甲虫,就好似咱们平时见到的屎壳郎一样。看到这虫子,却见到吾尔开西浑身一震,倒吸了一口凉气,叫道:“这……这是胡塔克!”就是因为伊尔买提这一愣之间,才错失了捉住了那虫子的机会,让其往唐旭昂怀里钻,又不见了踪影。 伊尔买提见状那是大急,砸了砸自个的大腿暗骂了自个坏事,当下马上朝唐旭昂叫道:“胡塔克是胡大的儿子,不要给他钻进你的嘴里,不然你的身体就会被胡塔克给占据了!”,“什么……”还未等唐旭昂反应过来伊尔买提说的什么,却见到那只甲虫从他脖子的衣领处给钻了出来,眼见那就要往唐旭昂的嘴里跑了进去,吓得他自个顿时三魂不见了七魄!而就在这危急时刻,哪想一直在伊尔买提身旁没有动静的胡一炎忽然间双指一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夹住那甲虫就往外甩! 或许是因为那个甲虫眼前自个就要煮熟的鸭子让胡一炎给弄飞了,不服气下在沙地上一翻身反而向胡一炎爬了过来,“畜生!他娘的你来劲了!”胡一炎暗骂一声,从腰间抽出鱼肠剑,想等那甲虫来到自个脚前的时候给其来那么一下,可是那甲虫眼见胡一炎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柄宝剑之后竟然停了下来,看样子似乎对胡一炎手中的玩意有所忌惮。 “这玩意会怕我手中的‘嗔物’?!这他娘的根本就不是普通的虫子!”胡一炎破口大骂一声,集中精神打开“天聪”想看看这小畜生到底是社么玩意,可没想到这“天聪”一开竟然看到这虫子身上竟然围绕着一股白色的仙气! “这……这都是怎么回事?”也许是刚刚的动静把正在睡梦中的袁林和陈欣彤给吵醒了,他俩人纷纷都在这个时候走出了帐篷,想看看究竟生了什么事情,可就在这一瞬间,那甲虫似乎有意识似的转身向毫无防备的袁林和陈欣彤爬了过去,胡一炎见状那是大惊,猛然叫道:“师兄!小心你脚下边那虫子,那玩意不简单!”胡一炎的话音刚落,那虫子早就爬到了袁林的脚边。 眼看着那虫子就要钻进袁林裤脚的时候袁林忽然双腿一力,整个一跃就生生拔起离地面差不多一米半还高,这甲虫不会飞天,自然一时间也就拿袁林没办法了,不过它那到是也聪明,眼见一击不中之下立马掉头朝陈欣彤爬去。 这陈欣彤不似袁林这般苦练过家子,虽说身上有那么点功夫的底子,但是反应根本就不可能像袁林这般灵敏,“不好!”已经跃到了半空中的袁林见到陈欣彤这样下去肯定躲不开,于是立马咬了咬牙,两脚还没有落地的时候腰上突然力一扭,没想到竟然整个人硬生生地在半空中向后坐了一个三百六十后空翻,紧接着手指并拢成掌,对着来到陈欣彤脚边的那只甲虫猛然就拍了下去! 袁林这一掌可是使出了“五雷掌”的功力,虽然因为没有施法,这掌上没有带有阳气,不过这一掌打出去,就算是头牛也给生生的拍死,何况只是一只小虫子?这一掌下去,那只甲虫瞬间就给拍成了肉酱! 第三十三章、风眼飓风 话说胡一炎一晚上遇上这样的事情,基本上没有人再能睡得着了,而陈欣彤却不以为然,冷哼一声,说道:“不就是只虫子吗?!看你们几个大男人怕成这副模样,难不成那只虫子还会吃了你们不成?!” 听伊尔买提说,这甲虫是胡大的儿子胡塔克,然而听到外人这么亵du胡塔克顿时就慌了:“姑娘!你……你说这话可要小心些,别让胡大给听见,不然咱们这一行人可就玩了!其实胡大的本意也不是想叫胡塔克出来抢路人的身体的,这些胡塔克都是趁着胡大睡着的时候跑出来的,如今我们打死了他的孩子,要是给他知道的话我们就完了……”伊尔买提说罢顿时慌张起来,甚至还跪到那沙地上那一戳被袁林压成模糊不堪肉酱得甲虫尸体前边,似乎在虔诚地念着些什么,而陈欣彤见状却不以为然,只是转身回到自个的帐篷里睡觉去了。 生了这样的事,最受惊的莫过于唐旭昂本人了,只见他双眼无神地盯着篝火,也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面色苍白地喃喃自语道:“这…….这刚刚虫子爬到身上地时候我就几道,我就几道…” “你知道什么?”胡一炎眉头一皱,朝唐旭昂看去,却见唐旭昂哭丧着脸说道:“我就知道那不是一般的虫子,咱们这……这是让恶魔给盯上了,我们都要完了!”听到这里胡一炎一巴掌拍到他的脑袋上,没好气地说道:“小子,我跟你说,你快给咱们打住,你当这是在哪,你家啊?!什么叫玩完?!老子没没想那么快就入土了,要死你小子给滚边去!” “两位大哥,我求你们就好心,不要再带着我了,放我走吧!”唐旭昂哭求到,而胡一炎也是觉得好笑又好气,打趣说道:“好啊,如今既然这么想走的话你就走啊,不过可没人送你!”唐旭昂听到胡一炎这么一说那是当场就站了起来,作势欲走,可是没走几步冷静下来想了想,这都走到这里来了,要是现在自个往回走的话先别说在这死亡沙漠里是否能走得出去,单就是那些流沙他就吃不消,想了想唐旭昂还是咬了咬牙坐了下来。 此时胡一炎也懒得去理唐旭昂,今个晚上在他脑海里印象最深刻还有那只身上带着仙气的虫子,于是他就找来大师兄袁林来商量,而袁林也是叹了口气说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说师弟啊!或许从前是我们孤陋寡闻了……像在这种鸟不下蛋的地方也不知道等会会冒出什么玩意来,依咱看咱们还得多多小心,以免又生什么意外。”胡一炎点了点头,又转身问到伊尔买提,说:“老伊,我想问一下你刚刚那个虫……胡塔克那是怎么一回事,在这大沙漠里有很多这样的虫子吗?” 伊尔买提摇了摇头,说:“胡塔克是胡大的儿子,在沙漠中平时也不会经常见到它,这胡塔克只会在‘风眼’的范围内走动,我估计我们现在的位置已经靠近‘风眼’了…”眼看着伊尔买提面色逐渐凝重起来,于是乎他也就不再多说了。 就这样,这后半夜也没有再生什么事了,于是第二天一大早他们骑上了骆驼又继续向前进。大概从上午走到下午三点半左右,胡一炎一行人那是远远地看到在不远处有两座沙丘,一座白的,一座红的,而伊尔买提见到那两座山之后忽然整个人跪在了地上,嘴里喃喃道:“万能的胡大,请宽恕我们打扰的罪过吧!” 在大沙漠中,这些沙丘要么一般都是黄色的,见到突然出现这么两座沙丘红白相间的沙丘来都是难免心里都在不停地惊叹大自然造物的能力,而伊尔买提告诉他们,此时他们已经进入到了“风眼”的范围内,这两座沙丘被称为“圣墓山”,是胡大沉睡的地方,要他们走路和说话的时候轻点,要么不然就会吵醒胡大的!而陈欣彤听后却不以为然,她说:“这来大沙漠前我看过指南,这‘圣墓山’它是分别由红沙岩和白石膏组成,沉积岩露出地面后形成的。而在它上边那个长得向蘑菇的玩意叫做‘风蚀蘑菇’,是因为这地方的风比较强劲,就可能会腐蚀露出地表的石头成这个模样的。” 胡一炎听了这话就老大不高兴了,他说:“人家当地人世世代代在这地头上生活方,对于一些注意事项的方面自然比咱们这些外人要了解,丫头你也不要满嘴里都带着什么科学,科学的,像你这样还不是迷信科学?!”听到胡一炎这么一说,陈欣彤只是冷哼一声自顾自地走在前边,也懒得去理他,而胡一炎看见那是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暗骂道:“你……你他娘的这是什么态度啊!” 看到如此奇异的景观,袁林顿时犯起了职业病,那是拿出罗庚四处打量着地形,嘴里边说道:“难怪,难怪……”胡一炎自个对于风水只是半桶水,看到自个大师兄这幅模样,好奇之下拿出口询问到,而袁林笑了笑,说:“师弟,看这红白沙丘在五行中是属什么的?” 胡一炎皱眉看了看几眼沙丘,说道:“红既是赤,属火;白属金,五行之中火生金,而大沙漠之中都是黄色的沙丘,应该属土,等等……这么说来沙漠中却没有木和水啊!”大沙漠中最缺乏的就是植物和水分,这两者在道家的五行阴阳学说里边代表着五行中的木和水。 “没错。”袁林听了胡一炎的判断点了点头,说:“五行之中本就应该相生相克,生生不息,可是这大沙漠中大反常理,火、金、土三行旺而水木二性缺,是以就造成了这大沙漠中变幻莫测的天气啊!”风在无形中属木,而空气中带有水分,属水!这平时大沙漠中刮起的大风和昼夜温差形成的露水就是天地中无形自个的平衡状态,因为这地方缺少木水二行,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现象来补足这两者属性,“原来如此。”胡一炎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说:“这大沙漠中以这个地方这种属性最为明显,想来这里能成为当地人嘴里所说的‘风眼’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的吧。” 来到了“风眼”的范围内,一行人则打开地图开始寻早起地图中的古墓,可是这一个小时过去了,众人找到的除了一些古城的废墟之外那是连个古墓的影子都没有看见,“没理由啊!这…….这地图上明明标着古墓就在这附近的,不可能找不到啊!”胡一炎手中拿着地图看了老半天,可是一点收获都没有,于是黑着脸向唐旭昂说道:“我说小子,你这是不是拿着一张假的地图来骗咱们啊!”听到胡一炎这话唐旭昂顿时那是哭着大叫冤枉啊!他说道:“这……这我怎么可能骗你们呢?!我这不系也跟着你们来这里了吗?不管怎么讲我都不可能自己骗自己,来这里找罪受吧?!”胡一炎心想这到也是,只是这古墓明明应该就在附近,没理由说那是连影子都见不着啊?! 本来就在所有人心中都是极度郁闷的时候,忽然见到伊尔买提换张地跑了过来,说道:“走,快走!胡大生起了,再不找个地方避一避的话我们所有人都出不了大沙漠!”看到伊尔买提这幅模样所有人都是一楞,胡一炎还以为他在开玩笑,于是也打趣说道:“老伊,你这话时从何说起,这不是还好好的吗?你就怎么知道胡大他老人家生气了呢?” 伊尔买提见所有人都是站在原地上没有一丝要跑的模样,顿时就大急,用手指了指天空说道:“你看这天色!这……这可是胡大要醒来的征兆,咱们要是再不找个地方躲起来的咱们都要让胡大给带走!”看到伊尔买提的模样似乎不像在说笑,于是所有人都抬头看向了天空。 今天下午的天气本来是不错的,这沙漠中很少会有这种多云的天气,天上的云把炎热的太阳给挡住了,本来那是挺舒服的,可是这一抬头之后,却不知道空中的云什么时候都凝成了一团,而太阳光射到云层上那是透出一股血红的光。 看到了一副场景,所有人才意识到伊尔买提所说的话非虚,于是赶忙加开了脚步跑进了一座古城非虚当中,希望能暂时躲一躲。而等到所有人进了废墟之后却见到空中的云层那是变得黑压压的,时不时还有电光闪现,没过多久,这上头的云忽然一扭,竟然螺旋般向下旋转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龙卷风! “我的妈呀!这……这是什么玩意!”在场所有人除了伊尔买提之外所有人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大自然壮观的场景,一个两个都是目瞪口呆,而伊尔买提长年在大沙漠中打滚,似乎对着场景见怪不怪,他盯着那龙卷风大概几分钟,忽然猛地大叫道:“不好!看这情况这胡大真的生气了,这风正在向我们这方向吹!” “什么?!”刚刚要不是伊尔买提提醒,想来所有人如今都已经被飓风给卷走了,如今他这么一说没有人会怀疑他的判断力,只见他喊道:“别在外面呆着了,快躲到废墟里边去!” “可是……是我们这些东西怎么办?”此时一行人所有人物质装备都栓在骆驼身上,而骆驼体积太大,只能呆在废墟的外边,根本就进不来,伊尔买提那是深深知道这沙漠风暴的厉害,要是再犹豫下去所有人都得玩完,于是大喊道:“这些东西已经顾不上了!快挑一些干粮轻便的东西进去,不然就晚了!”听伊尔买提这么一说,所有人都不敢再愣着,纷纷取出干粮和水,就跑进废墟当中躲了起来…… 第三十四章、废墟惊魂 话说胡一炎一行人随便从骆驼身上取下来一些比较轻便易难的干粮和实用水之后就躲到了废墟当中,大概过了几分钟,却听古城废墟外一阵狂风怒吼,外头那几头骆驼悲鸣了好一阵顿时就没了动静,剩下的只有那狂风呼呼的怒吼声。 这一回最让所有人庆幸的是队伍里有一个当地伊尔买提人做向导,不然的话这一次想来他们也是在劫难逃。就这样,他们五个人就这么呆在古城废墟里无所事事一直等着外边的飓风停止。 大伙在等待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胡一炎见在场内的气氛比较凝重,本着缓和的气氛想法打趣说道:“我说老伊,咱们这一路上这些古城的废墟也没有少见过,我说你们这的人也算是幸运的了,这样一来根本就用不着自个盖房子了,在沙漠中随处看到一处废墟就可以住了下来。” 伊尔买提叹了口气,说:“我曾经听我爷爷说过,在很久以前,这塔里木本来是一个十分美丽而又富饶的地方,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民曾经建立过许许多多强盛的国家,可是有一天,这些国家的国王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得罪了胡大,所以胡大把这世界上的风和沙子全都招来了塔里木,是以一夜之间这地方里所有的国家都被风沙所掩埋,只留下今天的这些废墟,而塔里木也变成了今天的大沙漠……”在中世纪以前,古丝绸之路途经塔克拉玛干的整个南端,因为外商的往来和日益交易的频繁,这地方曾经有着强盛的西域三十六国,可是后来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的,这些国家一夜之间全部都深埋在黄沙之下,而对于其中的原因,考古界可谓是众说纷纷,到头来也没有得到一个明确的说法,于是乎这大沙漠一时间就吸引了不少的考古家和冒险家来此寻找着当年的真相…… 大伙儿听着伊尔买提讲着故事,这不知不觉中却都入了迷,而听完了伊尔买提所讲的故事,这大沙漠竟无形中对在场的所有人平添的一股神秘的吸引力,抚mo着古老国度遗留下来的废墟,胡一炎不再觉得这儿只是一堆破烂的黄土堆成的废墟,相信所有人都和他一样有着相同的感觉,“伊尔买提,你来看看……”此时,原本靠在石壁上歇息的袁林似乎现了一些什么东西,所有人闻声都靠上前去一看,不想袁林现的是刻在石壁上一幅已经因为年代久远而有些模糊的壁画,仔细一瞧,这壁画上画着的是一个人双手张开着双臂,全身散着光芒,而四周所有人都正在对他膜拜,“这……这是什么?”看到了这幅壁画,所有人的反应都和袁林一个模样,而伊尔买提笑了笑,说:“在是我们这里的另外一个传说,说的是这里变成了大沙漠之后本来所有人没了食物,也没了水源,本来他们都要面对死神到来把他们的灵魂给带走,可就在这个时候,来了一个神秘的西方人,他说他是神的儿子,神的化身,他全身散着神的光芒!双手只要轻轻一挥,就可以吧人们身上的疾病和饥饿,甚至是死亡给抹掉!因为有了他的存在,所以大沙漠中一部分的人民才得以幸存。” 神?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神的存在吗?最先现壁画的袁林疑惑了起来,但见壁画上的人物栩栩如生好似真的要活过来一样……等等!不是吧,这……一声诧异声中,袁林却见到壁画上的人似乎正在对自个阴阴的笑,顿时让他一阵毛骨悚然,“师弟!你快看…”袁林本来想告诉胡一炎这石壁上的画似乎有一些邪门,可是转身一瞧,哪想身后的四人包括胡一炎在内都是正在对着自个阴阴的笑,那股笑容就好像自个刚刚从壁画上看到的一样,“这……师弟!”袁林大喊一声,可是胡一炎依然没有反应。 看到这个场景袁林第一个反应就是所有人都中邪了,可是……是自个怎么就没有事呢?!虽然觉得这事情有蹊跷,不过面对着胡一炎四人缓缓向自个伸来的双手让他不能再犹豫下去,当下一个右侧转身,避过了胡一炎四人,“师弟!得罪了!”袁林猛喝一声,右脚一踏地,忽然间从兜里抽出一柄桃木剑,然后取一张黄符纸差在桃木剑之上,脚下连踏七步,对应着天上北斗七星的方位,剑尖疾刺,冲着胡一炎四人就冲了上去。 袁林使的这一手叫做“正一真觉剑”,并非是“茅山术”里的招式,这一招只要是正一教的人都会使。所谓桃木剑斩妖,铜钱剑杀鬼,这鬼不似修仙畜生一类的妖类,自身并没有实体,所以并不惧怕桃木。而“正一真觉剑”桃木剑身上附有驱鬼转用的黄符,是以其才能够对附身于生人身上的冤魂恶鬼生效。 眼见袁林的这击剑去势又快又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剑打在胡一炎他们四人身上似乎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当下一旁的伊尔买提双臂一力,袁林手中的桃木剑历史噼啪一声断成了两截! “这些玩意竟然不怕我的法咒!”袁林吃惊之余却见到胡一炎四人慢步向自个逼近,而自个却只能一步步向后退去。 胡一炎他们四人走得十分的缓慢,可没走几步忽然间却跪倒在了地上挣扎了起来,看表情似乎十分地痛苦,而袁林见状本来想上去看看自个师弟的情况,可因为不知道他身上有什么玩意,当下便犹豫了起来,可就是在这犹豫的一小段时间里,袁林可以清晰地看见胡一炎他们四人的脸上青筋暴现,没过一会七窍就出了鲜血,整个人那是变得面目狰狞,到了后来只听几声噼啪清脆的响声,没想到胡一炎他们四人的脑门就好似西瓜砸到地上一般裂成了两半,一时间那红的白的恶心玩意流了一地! “师弟!”看到这一副情景,袁林顿时肝胆欲裂,大喊一声,立马叫就朝胡一炎的那没有头的尸身奔去,想到当初是自个硬要来这大沙漠的,没想到自个的执念却害得胡一炎那是客死异乡,慌乱间袁林那是连自杀的心都有了,而就在袁林快要走到胡一炎尸体旁边的时候却听到耳边一阵铜铃声响起,顿时一股巨大的拉力拉着自个不然自个再向前走一步。 袁林疑惑间那是浑身打了激灵,等其回过神来一瞧,哪想前头胡一炎四人的没头尸体却已经消失不见了,而他此时正站在古城废墟的出口上,只要自个再多走几步,那就出到了外边,“师兄!”袁林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他回头一看却见到刚刚身异处的胡一炎竟然完好无损地站在自个身后,“师弟,你……你没有……”袁林最好的那个“死”字还没有说出口,却看见除了胡一炎之外,陈欣彤四人也没事,只不过他们此时蹲在废墟中,表情各异,有哭的,也有笑的,甚至有的更是起火一只拿着自个拳头在击打着石壁,“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师兄,你们身上着道了,那石壁上边的壁画那是邪乎得很!”按胡一炎的说法,他们几人在看过石壁上的画之后那是一个两个都起了疯来,似乎看到了什么并不存在的玩意,而胡一炎自己没事,本来还在疑惑的他那就明白了是那石壁有问题,师兄等人都给遮了眼,他自己因为天生有“天聪”,所以并不害怕这些类似障眼法和幻术的玩意。 听到胡一炎这么一说袁林险些就给吓出了冷汗,要知道他此时那是站在古城废墟的出口,而外边正是狂风呼啸着,万一自个要是再多走几步的话那命运可就是和之前那几头骆驼一个模样了,“师弟,这回可就多亏你了,要不是有你的话老哥我今天可就真的要栽在这了!” “师兄,这话后边再说。”胡一炎摆了摆手,说道:“也不知道他那壁画怎么那么邪乎,咱们还是先想办法把老伊他们弄醒再说吧!”听了胡一炎的话袁林也得有道理,于是马上接过胡一炎手中的铜铃飞奔而上,在陈欣彤他们三人间快的来回穿梭,手中还时不时摇响铜铃,而他们三人似乎对袁林手中的铜铃有反应,没过一会就清醒了过来。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们……”陈欣彤三人醒来之后似乎好像意识才沉浸在刚刚的幻觉当中,而其中最严重的当属唐旭昂,只见他低着头,面色难看地喃喃自语道:“这会我们死定了……死定了……” 胡一炎最看不得他那副熊样,于是开嘴骂道:“你小子在那嚷嚷什么啊!弄得老子我心烦得很!还不赶快给咱住嘴!”按照平时的情况的话唐旭昂一被胡一炎骂的话立马就会打住,可这一回他却是一反常态,大喊一声“死定了”之后竟然站起来,惊慌失措般就往废墟外冲了出去,胡一炎见状那是一愣,立马给追了上去,嘴里叫道:“你小子给咱站住!”此时外边的风暴似乎没有一丝减弱,像唐旭昂这般冲出去,那是与送死基本没有什么区别,虽说当初是胡一炎在气头上,说什么都要把唐旭昂拐来这个鸟不下蛋的地方,可是这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啊,胡一炎怎么可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呢?! 尾随唐旭昂一路追出古城废墟,胡一炎只觉得这外边的风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就好像有一股扯力一直在扯拉着他的身体,这一步步走得万分艰难,只要稍有不慎的铁定会让这暴风给吹走,而四处乱飞的黄沙更是时不时地往胡一炎的眼皮中钻去,让他的实现模糊不清。 在这样的环境下,一般人本来根本就不可能行走的,可是胡一炎凭着十几年练就的下盘功夫还是能勉强走得起来,“救命啊!”胡一炎闻声双眼顶着风沙睁开眼睛望去,却见到唐旭昂此时正双手紧紧地抓着一处石壁,而整个身子已经被狂风吹了起来,好似国旗杆上边的国旗一样。 “呆在那别动!我马上过来!”胡一炎心里虽然在暗骂着唐旭昂祖宗十八代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惹事的主儿,可依然仍是是咬了咬牙,思虑间飞步走了上去,想将他拉回来,可就在他的手就要碰到唐旭昂的时候唐旭昂那是再也没有力气再支持下去了。双手一松,顿时整个人就给风刮得飞了起来! 看到这情况,胡一炎心里那是暗骂一声糟糕,这人命关天的时刻也顾不上那么多,立马脚下一蹬,整个人就这么顺着风势也飞了起来,因为胡一炎这一下那是加上了自个蹬脚的力道,所以起身的度比唐旭昂要快上一截,没过几秒那就来到了同在半空中唐旭昂的身旁,双手那是立马抓着唐旭昂的身体,下半shen则是使出了一手千斤坠的功夫,大喝一声:“开!”这整个人马上就像铁锥一般由半空中掉了下来,深深地扎到沙地之中。 “成了!”还没等两人高兴多久,却见这情况不对,胡一炎这千斤坠的功夫已经收住了,可…….可这两个人怎么一直在往沙里陷,看到这里胡一炎和唐旭昂顿时意识到不好,他们这是遇到了流沙地了! “师弟……师弟!你在哪?!”此时袁林那是担心胡一炎他们两人,也跟着他们后边跑了出来,“师兄,我在这里!”袁林闻声找了过去,却见到胡一炎和唐旭昂此时整个人半个身子都陷在了流沙地中,一时间整个人也给吓呆了:“师弟,你…….你这没有事吧…” “师兄,你别过来!咱们陷到流沙里去了,不然等会你也会掉进来!”胡一炎大喝一声,而袁林则叫道:“师弟,你先顶着,别乱动!我找些东西拉你们上来!”袁林四周看了看,却根本就没有现什么东西可以用的,而此时因为风暴的作用,即使是胡一炎和唐旭昂不乱动依然会陷得很快,这一转眼的功夫不想沙子已经埋到了二人的胸脯。 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看那唐旭昂的神情似乎挺后悔的,他说:“胡师傅,这……这次系我害了你……”听了这话胡一炎到也是奇了,没想到唐旭昂这人也能说出这种道歉的话语,看了看他的脸色,但见其神色真诚,似乎又不似在说大话。这古书有云,人之初,性本善……而将死之人其言必善,看来这世界上并没有谁是一出生就是想做个坏人的,况且眼前这个唐旭昂过去不过是动歪脑筋弄些钱财罢了,像杀人放火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却从来没干过,所以其顶多算得上一个混人,这离恶人还有一定的距离。看到了此时的唐旭昂,胡一炎不由得想起了当年的自己,叹了一口气,似乎作出了什么决定,说道:“我说唐小子,其实这一次不是咱逼着你来这里的话你也不会有今天,所以说你根本用不着和咱道歉,不过如果今天你能逃脱的话答应我,你以后不要再动歪脑筋赚钱了,要赚钱这世道上还有许多正经的路子!” 胡一炎这话那是让唐旭昂好不疑惑,看今日这般架势,他与胡一炎谁铁定都活不下来,而胡一炎却还跟自个谈以后,想到这里唐旭昂也不自主地觉得好笑,而胡一炎也不理会唐旭昂听了自个话的表情,对着前边不远的袁林叫道:“师兄!茅山以后就靠你照顾,师弟我先走一步!”此时袁林还在找着什么能着力的玩意,但听见胡一炎这么一说暗道不好,顿时一急,叫道:“师弟!你这是要干什么?!” “去!”胡一炎也不理会袁林的劝阻,当下双手一把抓着唐旭昂的身体猛地把这三十几年的力气一股脑儿都使了出来,但见唐旭昂整个人顿时应声飞起,竟硬生生脱离流沙地朝袁林飞了过去,而再看胡一炎,他因为这一力的反作用力,此时整个脑袋都给黄沙给埋住了,没过个十几秒,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消失在了这个大沙漠之后。 “师弟师弟啊!”看到了这一副场景,袁林顿时只觉自个浑身一乏力,整个人坐倒在地上捶胸顿住起来,大哭了起来也不知道何时起,这风暴逐渐小了下来,狂风的呼呼声消失之后取而代之的却只剩下了了袁林的哭喊声,这哭声虽然如此的难过,但不知道永远长埋于黄土之下的胡一炎是不是听得见袁林这个自个这唯一的亲人的哭喊声…… ps:今天两章做一章出来,最后给大家留个悬念,我们的主人公胡一炎命运到底会怎样了呢?今晚12点准时上存稿,揭晓事情经过,大家记得等一下过来捧捧场子! 第三十五章、古城迷踪 在道教中,俗话说得好这人死之后就会下地府,在阎王爷那里溜达一阵,把生前所犯下的罪过都偿还了才能再入轮回,而此时胡一炎已经死在流沙当中,自然也得经过这一刀程序,只见胡一炎被压到阎王殿中,阎王老爷当场就拿那个惊堂木敲了敲桌子,叫道:“胡一炎,你可知罪?!” “知罪?我有什么罪”胡一炎嚼了好一会舌根,说道“启禀阎王大老爷,所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再说了咱怎么也算是一个修道之人,这十几年来捉的鬼鬼妖妖的也算是给自个积了点阴德了,你看这……这能不能就网开一面,这惩罚就免了,自己让咱去投胎吧……”胡一炎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的就走到阎王老爷的面前,手中拿着一大叠人名币递了过去,明显是要行贿,只是那阎王大老爷却摇了摇头,说:“胡一炎,难道你不知道人名币不能在地府通用的吗?” “这……这是吗……”胡一炎一愣之间,赫然现者审判台上坐着的阎王老爷不是别人,正是自个的师傅李震山,“师傅?!怎么会是你啊?!”胡一炎惊到,而李震山却吹了吹那长年蓬乱的胡子,没好气地说道:“怎么就不能是咱了?!难不成咱就不能做一做这个阎王爷?!” “行,行……行,这有什么不可以的……”眼见阎王大老爷竟然是自个的师傅,胡一炎心想那就更好说话了,于是说道:“师傅您看,咱们这都这么熟的人了,也就不要见外了,直接放咱去投胎了,那些什么刑罚的也就不要对咱动用了吧!” “这你就想得到是实惠!”李震山冷哼一声,说道:“想当年你我还在茅山上的时候你因为嫉恨咱平时对你过于严厉,所以每次吃饭的时候你都会偷偷在咱的饭菜里吐口水,你别以为老子不知道!”这可是胡一炎的小秘密,即使是大师兄袁林也不知道,没想到如今给李震山知道,顿时脸色大变,只见他惊慌失措地说道:“师傅,这……这弟子是无心的,你就饶了弟子这一回吧…” “饶了你?!这不可能,你就安心在十八层地狱里边永不生吧!”李震山猛地一拍惊堂木,叫道:“来人,快把犯人胡一炎扔下十八层地狱!”,“是!大人!”李震山一声令下,四周即刻出现了几个鬼差,他们一把就抓住胡一炎的四肢,猛地一扔,这胡一炎立马就朝十八层地狱跌了下去…… *********************** “啊!不要啊!”胡一炎尖叫着从睡梦中醒来,却现此时自个正处在一个极度黑暗的环境之中,“我……我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这……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胡一炎说出了这样的话之后自个都觉得好笑,那不过是梦而已,要是下边真是给咱师傅当上了阎王爷那还了得?!而他掐了掐自个身上的肉,还会觉得疼,当下就放下心来,毕竟这魂魄石不会觉得疼的。 在胡一炎最后失去意识的时候,他记得自个好像是为了救唐旭昂而让流沙地给吞噬了,可是……是如今怎么会在这里呢?而这里又是哪里?!一连串的疑问在胡一炎的脑海里窜了出来,弄得他那时头大不已,当下他那时站起身来,弄干净身上还有嘴巴里的沙子,但觉身子一碰,没想到竟然碰着了一处石壁上,这地方虽说伸手不见五指,可是胡一炎摸索了好一会,心里大概觉得这地方应该是一个天然形成的石洞,为此胡一炎大概明白了其中的经过,自个本来那是让流沙地给吞噬了,不想这流沙地的下边那是别有洞天,而自个就是从上头掉落到这下边来的。想到这里,胡一炎那是心急着想要找到上去的路,可是他沿着石壁摸索了好一会,却现这儿的石壁都十分地陡峭,根本就没有可以攀岩的地方,为此,胡一炎只能放弃这个从新爬回上边的想法。 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胡一炎那也是心理明白,此时他掉落到这个鬼地方,而上边的人铁定以为自个已经翘辫子了,所以也不会主动来找他。为此,如今胡一炎只能靠着自个的本事找到回到地面上的路,不然他这身上既没有淡水,也没有食物的,那饿死和渴死也是迟早的事情。不得已,胡一炎只好振作精神,开始摸索着从新回到地面上的道路。 因为此时胡一炎正身处地下溶洞,外边的光那时一点都射不进来,所谓伸手不见五指,胡一炎那只能贴着墙壁慢慢地向前摸索,这样一来也不至于一脚踏错而跌落到万丈深渊当中,而幸好这天然的石洞中并不是一个死胡同,胡一炎在摸索的过程中那是现了一条狭窄的石道,大喜之余那是赶忙钻了进去,继续向前探索…… 胡一炎身上没有补给品,所以他要节省自个的体力,他估摸算着,这没走十五分钟就要停下来休息五分钟恢复体力,也不知道过了多少个这样的来回,胡一炎却依然没有现从新回到地上的道路,可是他却忽然现自个所贴着的石壁忽然变得平整起来,似乎此时他那时正走在一条人工开凿的石道当中,“听老伊说过,这大沙漠中原本有这些多曾经强盛的国家,这些国家基本上都是一晚上就被风沙所掩埋,难道……道我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是他嘴里所说的被掩埋的古城?!”想到这里,胡一炎虽然身处困境,可依然还是有点兴奋,毕竟之前听伊尔买提讲了太多的故事,这心里对这些神秘的古国多多少少都带有一点向往。 继续沿着石道向内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胡一炎忽然闻见一股浓烈的死老鼠味道,只是第一反应过来心中大觉得不对:“按理说这大沙漠中不应该有这种死老鼠的味道才是,可是这……”忽然间胡一炎似乎想到了什么,倒吸了口凉气,惊道:“这……这他娘的根本就不是死老鼠的味道,这是人身体腐烂散出来的味道!”就着这股味道,胡一炎猜那死了的人应该才死一两个月而已,而且这人数还不只一个! 为此,胡一炎整个人顿住了脚步,把随身携带的鱼肠剑给抽了出来,做出一副如临大敌地模样,要知道这里可是已经深埋在底下几年前的古城,而在这么一个地方却出现了死了不到两个月人的尸体,那么只能有一个理由来解释,这死了的人估计要么是考古学家,要么就可能是盗墓贼,因为现了古城,于是就想进来寻宝,可没想到这宝贝没有找着,却在古城中碰到了什么要命的玩意,一时间这拨人就是有去无回,在没有人得知的情况下尸体就这么深深埋在了黄沙之下。 本来刚刚胡一炎还为自个现了一座古城而感到惊喜得很,可是一转念间却又后怕起来,以前在茅山的时候可没有少听师傅李震山说过那些古墓中机关从从的说法,想来此时这个古城也是一个样的,只是此时他完全没有照明的设备,要是真给他碰上什么玩意的话岂不是白塔……等等……胡一炎又思虑了好一会,暗道这些人进来这黑不溜秋的地方肯定拿着电筒一类的照明设备,既然逝者已去,那就便宜老胡我了!想到这里,胡一炎顿时大喜,手中拿着鱼肠剑朝着那散着尸臭的地方慢慢摸去,而因为害怕碰到什么机关,胡一炎每走一步都会从地上捡起一个巴掌大的石块朝前方扔去,保证没什么事生之后才敢向前走。就这样,大概走了几分钟,随着胡一炎鼻头闻见的越来越臭的尸臭喂,其脚下似乎提到了什么东西,他好奇之下那是弯下身子去摸了摸看了是什么东西,却一惊喜,原来自个捡到一个野外专用的照明手电。 胡一炎打开手电,幸好电筒里的电池还有电,按钮一按顿时就有一束白光照了出来,透过光线,胡一炎那是看到自个如今那是在一个狭长的人造石道中,这石道的石壁上刻着些自个看不懂图画,因为之前在废墟中避风的时候那是有前车之鉴,所以胡一炎也不敢多看那石壁上的画,可低头间却见石道之中那是横七竖八躺着四五具事实,因为沙漠中的特殊环境会让尸体脱水,这尸体在沙漠中一般都不会完全腐烂,而如今眼前的这个情况正是如此,这些尸体虽说已经腐烂了一半,可是因为过度脱水,这尸身上的皮都黏着骨头,看上去就似一般电视上看到的那种考古学的干尸。 干胡一炎这一行的,尸体可没有少见过,这随地的机具尸体并不能让他害怕,只是这尸体上那一副拧在一起的五官顿时让他想起了林子文和石头他兄弟这两个人的症状,难不成这……这几个人也是因为得了这种病而丧命在这里的?!要是真是这样的话那这几个人很可能就是当初神秘人招来的那二十几个倒斗高手其中的几个,而这古城就是胡一炎手中地图上所标的古墓! 想到这儿,胡一炎竟不自主地吞了吞口水,要知道这可是二十几号顶尖的业内倒斗人士啊!这连他们都弄不过的玩意儿,胡一炎这外行的人又怎么可能能幸免呢?!带着这一份顾虑,胡一炎那是身手揭开其中一具尸体的裤子,想看个究竟,这尸体身上是不是也生了“阳灭”的症状,不想裤子刚脱下来却见一道巴掌大的黑影朝自个面门扑了过来! 第三十六章、焚尸窟 话说胡一炎看到一道黑影迎面扑来顿时那是给吓了一大跳,不过幸好他一直保持着防备,当下头一扭就给避开了,紧接着回身那手中的电筒一照,想看看那玩意到底是什么东西,“胡塔克?!”光线一照,原来那玩意不是别的什么东西,而是之前他们几人在沙漠中遇到的那种黑色甲虫。 别看这胡塔克个头小,它本身就是诡异得很,再加上伊尔买提这老道的当地人对这玩意的忌惮程度,胡一炎自个也不敢轻心,立马把鱼肠剑横在胸前。 这甲虫什么来历胡一炎其实也不知道,不过有了之前的经验,他明白这玩意似乎对自个手中的“嗔物”有所顾忌,所以他便依葫芦画瓢依然拿着鱼肠剑对付,不想还真的管用,那玩意看到胡一炎手中的鱼肠剑之后亦是忌惮三分,一时间不敢上前,“畜生,想打老子的主意?!”胡一炎冷笑间,另一支空着的手本来是想来摸向腰间抄家伙,可这不摸才好,一摸之下但觉空空如也,胡一炎暗道不好,原来这追着唐旭昂出来的时候过于心急,自个身上那些装着施法家伙的布包那是扔在古城废墟当中了! 事情到了如今这节骨眼上,胡一炎能使的家伙就只有手中的鱼肠剑了,当下虽说那甲虫对自个手中的“嗔物”有所忌惮,可是胡一炎自个也不知道应当如何出手,一时间这一人一虫就这么僵持着一动不动。大概过了几分钟左右,胡一炎忽然见眼前这甲虫小脑袋上的触角一动,似乎在作者些什么动作,同一时间里他亦是听到身后出吱吱的令人头皮麻的声响。 胡一炎听到这声音,知道那绝非善哉,提防着眼前的甲虫之时扭身回头一瞥,不想却见地上另外三具盗墓贼的尸体裤裆不为鼓鼓一动一动的,没过数秒,竟又有三只全身黝黑的胡塔克钻了出来,顿时与前边这只甲虫形成了包围的态势。 “我的娘呀!这畜生竟然还会找帮手,这……回可麻烦了……”胡一炎见状那是倒吸一口凉气,而俗话说得好,这蚁多尚可以食象,自个手中的鱼肠剑端的是厉害无比的“嗔物”,可这四只胡塔克似乎加在一块竟然隐约有些不惧胡一炎手中的家伙,四只甲虫同时围了上来,慢慢朝胡一炎逼近。而面对这种情况,胡一炎却只能一步步慢慢向后退去,这不知不觉间已经靠在了石道的石壁上,退无可退。也不知道那些巴掌大的甲虫是不是真通人性,它们眼见胡一炎这幅情况都是不约而同的猛然向胡一炎爬了过去,吓得胡一炎背上冷汗直流。 “妈的!拼了!”胡一炎也算是艺高人胆大,眼见这情况避无可避,当下立马把心一横,拿着手中的鱼肠剑当飞镖使,对着冲在最前边的甲虫一甩手就将家伙激射出去,当场就给那畜生来了个透心凉,剑身透起体钉在了地面上!而胡一炎见一招得手,也就不在犹豫,使了一招金鸡独立,竟整个人硬生生的一只脚踏在鱼肠剑的剑柄上,那些甲虫虽说诡异,可也不是什么大罗金仙,自然不能有飞天只能飞扑上来对付胡一炎,况且鱼肠剑乃是“嗔物”,它们刚刚之所以敢下手多半是因为仗着个头多,而如今那是折了一头兄弟,自然都是望而生畏,一时间不敢靠近胡一炎了。 其实胡一炎使出这一招来到也是迫于无奈,幸好这鱼肠剑虽说是千年之前的玩意,可是钢口还算不错,所以顶着住胡一炎的重量,要是换成是其他的家伙估计早就已经折断了。 站在鱼肠剑的剑柄上,他知道凭自个的气力如今这模样支撑不了多久,于是也顾不得上脚下的鱼肠剑,猛然大步跳开,便连头也不回地拔腿便跑,但觉身后吱吱的声响不断,不用说定是那些甲虫不罢休,一直跟在自个的身后,可是胡一炎自个当年在茅山上那一段绑着二三十公斤重的沙袋来回跑山路的日子也不是白过的,这百米跑的度那是拿到奥运会上去都显得快,没过多久,胡一炎就早已经把身后的那几只甲虫给远远甩到了身后,不见了踪影。 大概疾跑了十多分钟,胡一炎没听到身后再出现动静,才敢停下来喘口气,可当其心想自个一落的那柄鱼肠剑顿时就心疼不已,哭丧着脸心中暗道:“怎么咱今天出门的时候就老忘了看黄历了,这如今深陷险境暂且不说,竟然还把咱唯一的宝贝给弄丢了,这……这真是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会塞牙缝啊!” 既然宝贝已经丢了,胡一炎自个当然也是无可奈何,如今他自然不可能回头去把那家伙给找回来,毕竟他手无寸铁的,自然不想回头去再让那些小畜生找自个麻烦。想到这里,胡一炎只能口气,这暗亏自能吃个忍下了,只是不知道这古城是不是有什么价值可以和鱼肠剑相媲美的宝贝,这样一来心中也算是平衡了。 胡一炎手中拿着电筒照了照四周的情况,刚刚他那是像没头苍蝇一般疾跑,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个跑到了什么地方,如今定下神来一瞧,没想到自个已经跑出了石道,身正处在一个不大不小的空石屋子里,“这里是……”越往里走胡一炎越是觉得这间屋子石屋古怪,不说没有什么摆设,而就着过道的一般却堆积着如同小山般高大的沙粒,一开始胡一炎还以为那些是大沙漠中的沙子,可用灯光一照那才现者些这些沙粒儿都是黑灰转的,根本就不是沙子。 胡一炎好奇之下那是走了过去,随手抓起一点放到鼻子下闻了闻,这不闻到还好,一闻之下只见胡一炎立马向后退开数十步,一直拿着刚刚抓着灰粒的手一直往裤脚上搓,想将手上边的灰儿弄个干净,原因不是其他,正是因为这些黑灰色的沙粒竟是死人尸体焚化后的骨灰! “我的妈呀!这他娘的真是流年不利,不想到竟然碰上这些玩意!”胡一炎从前就曾经听师傅李震山说过,当年小日本侵略咱们国家的时候那是再咱们国家里建立了一个叫做“七三一”的部队,咱们抓一些活人来做实验,像什么鼠疫,天花一类的病毒他们可没少在咱们中国人身上少试过,而一般被抓进这个部队里的人基本上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出来,死了之后都会让小日本给扔到焚尸炉里火化,由于这焚尸炉长年保持着高温,所以那些被火化了的人的骨灰一般都是三四个月等炉火熄灭后才清理一次,只是没想到死的人太多了,这焚尸炉里一打开都会出现像如今胡一炎眼前这般的骨灰山,想到过去这些师傅和自个说的故事,难不成这…….这自个竟然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小日本从前留下的老窝里?! “这怎么可能?!”胡一炎转念一想,又自个嘲笑自个神经似乎有点大条了,要只知道这里可是生不入,死不出的大沙漠啊!就算小日本要秘密搞细菌研究也不可能把基地放在这儿,况且这里还是个年代不下千年的古城,所以这八竿子应该和小日本打不到一块去,只是……是眼前这些骨灰还真是让胡一炎疑惑不解…… 只见胡一炎眉头皱了皱,拿起手中的电筒朝上头的天花板照了过去,却见到天花板上头果然一个大漏缺,不用说,这间石屋上头铁定就是焚尸用的火炉,明白了这一天胡一炎哪里还坐得住,在石屋里摸索了好一阵那才是找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石梯,顺着石梯走上去竟又来到了一间比下边石屋还大的空旷大殿中 初步入这间大殿,却见屋里立着八根大石柱,而每个石柱上都有一处缺口,不用说,这石柱上的缺口铁定是用来焚尸用的,而石柱里边中通,下边与胡一炎刚刚所到的那间屋子相痛。 本来胡一炎还在奇怪,到底是哪个古人会有这么大的兴趣在这鸟不下蛋的大沙漠里建这么大的焚尸场的,可转眼间,那却通过手中的灯光看到了这间宽大的石室中竟然停放着为数不少的尸体,而更让胡一炎感到诡异的就是这些尸体却好像不是…….是人的尸体……不对,不能这么说,观其这些尸体干瘪的头部来看却都是人的面孔和头骨,只是这些“人”的尸身上一部分却是属于野兽的,比如说一个看似比较瘦小女子的尸体上半身全是人的部分,可这……这从腰开始到脚跟却全都是蟒蛇的了!还长着豹子的腿的,身后长着一双鹰的翅膀的……看到这些长相各异的尸体,胡一炎忽然想起了古书《搜神记》描绘的一些上古的人物,比如说什么女娲啊!夸父之类的人物,他们都是半人半兽的形象,本来胡一炎还以为这不过只是古代的神话传说罢了,可如今让自个见到这些玩意,难不成这些传说都是真的……只是不知道这地方是何人所建,为何会收有这么多这些异人的尸体?! 胡一炎本身不是看到尸体就会害怕的人(当年没少在乱葬岗过夜练胆),况且这些不下千具的尸体大多数已经成为了干尸,在“茅山术”中的尸变一说,这只有湿尸才能聚阴变化,而干尸基本无害,不会生诈尸,是以胡一炎他看到这些怪异的尸体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多半是以好奇为主,而恐惧的心理到是其次,只见胡一炎盯着那些怪异的尸身数会逐想走上前去到其中一具长着虎爪的怪尸前看个究竟……. 第三十七章、八卦妖塔 话说本来胡一炎还想将那些诡异的尸体看个究竟,可哪想忽然间一声女子的尖叫声在空旷的古墓中响了起来,吓得胡一炎猛地就打了个激灵,但见他拿着手中的电筒顺着声音的源头找了过去,却不知不觉步出了焚尸的石殿,来到了外边。 这石殿外边虽说没有里边宽大,但是成了一个椭圆顶的形成,上头基本看不到天花板,“这是……”跟着灯光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哪想自个正前方摆着一座高塔,约乎十几米来高,走近一看,这塔是用石头砌起来的,大概有四层,而在高塔的四周那是摆着八个大石块,每一块石块上边都刻着奇怪的图案。 胡一炎通晓道家的阴阳五行,胡一炎就看出那八个石碑上刻的是上古河洛,即为古八卦! 河洛图,又叫“河图洛书”,传说六七千年前,龙马跃出黄河,身负河图;神龟浮出洛水,背呈洛书。伏羲根据河图洛书绘制了这古八卦,而到了商朝之后又由周文王改良成为了今天的八卦。 来到这古墓当中胡一炎可谓是越走越惊,先是怪尸,如今又是上古八卦,这些玩意无一不是上古三皇五帝时候的东西,难不成这……这古墓还真是那个时候的玩意,要是真是这样子的话这可就是惊人的现,如今在咱们国家的考古界,最能考究到比较明确的历史的时期只到商朝,而在那之前多半都是来至于民间传说,虽说久不久能找到点沾点边的古迹,可其中却不能诠释那段历史确切的存在性。 就在胡一炎陷入沉思和震惊的时候忽然觉得自个脑后生风,心中大叫不好,连忙将手中的电筒给扔下,做了个赖驴打滚避了过去。回身一瞧,不想一道黑影疾奔过来,对自个穷追猛打。 胡一炎看到这一副情景心中暗暗心惊,要知道他自个就曾经听说过这古墓中多有古怪,而像诈尸尸变杀人一事多半时有生,是以做倒斗这一行的最怕就是胡乱触碰湿尸,引尸变。胡一炎自个眼尖,虽说没了电筒的照明,可是照着那黑影的判断估摸看得出是个人形,难不成自个流年不利碰上了尸变?! 其实就按行道这行来说不只是倒斗这一行中的人惧怕尸变,学法之人亦是对这些玩意惧怕三分,因为尸变的家伙已经跳出了六道众生,不是五行之中轮回的生物,所以一般的手段对付尸变那是不管用的。道教中有句行话是说这学法的人会抓鬼,可不一定能对付尸变,就是出于这个原因。 在众多的道法密宗流派中,最能对付尸变的莫过于“茅山术”,只是如今胡一炎身上并没有家伙,怎么能对付得了眼前这茬儿呢?!想到这里,胡一炎可谓是手忙脚乱,一连好几次险些避过了那黑影的攻击,而那黑影追着胡一炎跑了好几趟怎么都追不上,心中大骇,叫道:“畜生!你给咱站住!” 对于这声喊声,胡一炎那是熟悉得很,这哪里是什么尸变?!分明就是自个大师兄的声音,于是急忙出手阻止叫道:“慢!大师兄,是我啊!” “师弟?!”听到胡一炎说话,袁林似乎也觉得不对,不过蹊跷间哪里敢走上前去,只定在原地一直看着胡一炎,而胡一炎马上捡起刚刚扔在地上的电筒照了一会袁林,又照了一会自个,说道:“师兄!真的是咱,咱不是什么妖怪!” “这……这师弟,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啊!”本来袁林还正为着自个师弟让流沙地吃了难过不已,没想到这会儿他竟然活了过来,顿时悲喜交加,一把就冲到胡一炎面前,死死地掐住胡一炎的肩膀,上上下下把胡一炎看了个便,叫道:“师弟,你没死?你真的没死啊!” “废话,这要是咱死了能……啊!”胡一炎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却给袁林掐了一下,他急忙推开袁林,叫道:“咱说师兄啊!你这是鬼上身啊!这……这无缘无故的掐咱做啥?!” “没有,咱……咱只是有点不敢相信,你这给流沙吞了没想到还能活得下来,可谓真是个奇迹啊!”其实如今胡一炎自个想了想,到还真是挺神奇的,于是逐把事情的经过给袁林说了一遍,袁林听了点了点头,拍了拍胡一炎的肩膀说道:“这到是说得过去,其实就照着你手中的那张地图这古墓就应该在这地头上,没想到不过是给这些沙子掩埋罢了。师弟你也算是走狗屎运,竟然直接从流沙上边下到这里。”听了这话胡一炎暗骂一声,这他娘的算哪门子走运,老子那可是连宝贝鱼肠剑都给丢了! “对了,师兄,那你是怎么找到这古墓的?” “是啊!这你不说我到是忘了。”袁林一拍脑门,回头叫道:“陈小姐,这儿没事,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这是咱师弟!你出来吧!”袁林这声喊声叫了出来,却见到陈欣彤拿着火把子从拐角畏畏缩缩地走了出来,见到胡一炎之后那是脸色苍白地叫了声胡师傅,而胡一炎一听那就愣神了,胡师傅?这小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礼貌了?!这之前不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吗?怎么转个身子就变了个模样了?! 后来听袁林一说,胡一炎这才知道,原来在风暴停止后,这大沙漠中的沙子都让卷得天翻地覆,而这原来让埋在下边古墓的出口也就那么显露了出来。本来就袁林的意思,这古墓中机关从从,还会经常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出现,所以他想自个进去,让其他人在外边等着,可不想这陈欣彤却死活不干,说什么也要跟着袁林进古墓,袁林无奈,最后只能妥协下来。 也不知道是老天爷想玩弄他们还是其他怎么的,没想到他们二人前脚刚进古墓这意外就接连生,这断垄石突然降下让他们没办法出古墓尚且步出,其中接二连三出现的诡异事情那是险象环生,本来陈欣彤就是一副女强人的无神论者,可是今个碰上这些玩意也能认栽,人也变得老实多了。听到这儿胡一炎心里头美滋滋地偷笑,暗道你个小丫头以前不知道尊老爱幼,今个那是知错了吧。 此时袁林似乎也现立在前边的高塔,顿时皱眉说道:“师弟,你知道这是啥子地方吗?!怎么会有这么一座高塔?” “这咱就不是很清楚了,不过依咱看多半和三皇五帝时期的玩意扯上关系。”胡一炎把自个刚刚在焚尸窟里的现说了一遍,听得袁林两个眼睛瞪得如同鸡蛋般大小,他叹道:“看来在香港那个神秘人找这样的一座古墓还真有些来头,不说其他,师弟你来看!这八块大石头上边刻得分明是上古八卦的图案,而这些石头又围绕着这座高塔,如果咱没有猜错的这应该是一种阵法,想要镇住塔里边的一些玩意!” “阵法?!”胡一炎刚刚虽然也看出了这石头上刻的是上古八卦,可没有看得出这摆放的主儿是一个阵法,如今听大师兄这么一说再仔细一瞧果然可以看出这八块大石都是按着“八穴”的位置来摆放的,“大师兄!这……这些石头是按着咱们茅山‘八穴’来摆放的,不是说这一门道法那是到了元朝的时候就有了吗?!怎么会在这上古的古墓中见到呢?!” “这……”听了胡一炎这话袁林自个还真是答不上来,不过他摇了摇头却说:“不管怎样这座塔那是邪门得很,咱们还是不要触碰为妙,这出去的路依咱看咱们还是另行其他吧……”说罢这话便与胡一炎和陈欣彤三人离开了高塔…… 第三十八章、回转太极阵 按袁林自个所说,他们来的路只有一条路,根本就没有出去的路,所以胡一炎只能领着袁林和陈欣彤来到了刚刚自个刚出来的那间焚尸殿,原本袁林只是听胡一炎说的那些怪尸,尚且震惊不已,如今自个瞧见难免两直眼睛都瞧直了,只是陈欣彤哪里见过这般场面,吓得他那时花容失色,躲在胡一炎和袁林身后不敢出来,而胡一炎见状那是打趣说道:“陈丫头,这你怕啥?这些不过都是些干尸,是不会尸变的,这尸变你没见过,可老胡我和你袁叔那可是家常便饭,说起这尸变啊…….”袁林在一旁听得可谓是一阵糊涂,自个师兄弟俩人这打从文革结束后就去到南京讨活去了,其中冤魂到是见到不少,这尸变可就从来没有遇到过了,只是看胡一炎说得天花乱坠的神色,好像这尸变就是他家养的一样。 按照以往的惯例,陈欣彤要是听到胡一炎说这话的话肯定会出言顶撞,只是今天遇到了一般人一辈子都可能不曾遇到的东西,观念顿时大变,只见她说道:“胡师傅,我想问你个问题……” “问题?什么问题?” “这……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吗……”见陈欣彤这么一问,胡一炎自个到也是起了楞来,平时虽说自个说着鬼里来鬼里去的,可这鬼不鬼在“天聪”里其实就是一些五颜六色的能影响到生人的气场,而胡一炎自个也是照着自个所学的所以去应对,对于那些玩意到底是不是就是人们嘴里所说的鬼也没有深究过,如今让陈欣彤这么一问,还真是答不上来,只见他支支吾吾地说道:“丫头你说的这个玩意太过泛了,依咱看鬼这东西……西应该是存在的吧……” “师弟,这些干尸你都仔细看过了吗?”本来胡一炎和陈欣彤还在讨论比较学术性的问题,给袁林这么一打断就没有再说下去了:“这……这到没有,刚刚咱听见陈丫头的叫声就跑过去了。”说到这里,胡一炎那是偷偷瞥了眼陈欣彤,现她面色有些难看,估计是她长那么大以来从来没有这样丢脸过吧。 看着这焚尸殿中的尸体,袁林眉头深皱,说道:“这……这些怪异的尸体那些野兽的部分好像是让人给接上去的……” “什么?!”听袁林这么一说,胡一炎自个顿时也是一惊,当下也懒得奚落陈欣彤了,只见他走到其中一具尸体前边仔细打量起来,却见那些干尸兽身和人身接口处之间存在有一定的缝隙,明显是让人通过一些类似西医中手术的手段将其强行接上去的,“师兄,依咱看这些尸体铁定不简单,按照常理这些人如果是死之后才给接上兽肢的话不应该会出现这种只有生人才会出现的排斥现象,这说明这些人都是活着让人活生生地给接上这些兽肢的!”胡一炎现那些人身与兽肢之间基本上都有一处骨头缝隙黑坏死,这是在医学上出现的排斥现象造成的,就好像如今做移植手术的时候往往会出现这种现象,这是人体本身的免疫系统造成的,而这种现象只会出现在生人身上,而在死人身上是不会出现的! 听到胡一炎的分析,袁林顿时整个人都惊呆了,这大千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这……这到底是什么人会去做这种事呢?!” “他是什么人咱可不管,但是咱知道整个人铁定不是什么好人。”胡一炎打了个哈哈,说道:“想当年小日本就经常拿咱们自家人来人体试验,这古墓的主人竟然做这种事情,不用说铁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对了,师兄。”胡一炎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前个月在香港的那个神秘人曾经召集了二十几个倒斗高手来这盗墓,刚刚我才石道中现了其中四个人的尸体,他们的死状和林先生如今的病状一模一样!而且在他们男人的那个地方好像都有一只老伊所说的胡塔克。” “什么?!在哪里?!”一提起卧病不起的林子文,最着急地还是陈欣彤自个,看来他和那个林小子真的是两情相悦,并不是只是看中了林天合的家产,“丫头你先别急,咱刚刚就是给那几只该死的小畜生追到这儿来的,依咱看这林先生的病多半和这个胡塔克有关,如今咱约莫已经想到了医治的办法,所以当务之急咱们还是先找到出去的路再说。”胡一炎平时大话不少说,不过今天拍着自个胸膛的模样还到有几分大义凛然。只是就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因为陈欣彤听到自个的男人有救了而太高兴还是偶然什么,忽然一只脚猛地踏空一块地上的石板,这古墓中就好似大地震一般抖动起来,吓得在场的三人一阵心虚,连忙抽身贴着殿里的石壁上,生怕自个的脑袋被什么玩意给砸到。 这一段地震十分的短暂,没过十几秒就停了下来,“这……这刚刚是怎么了,难道这儿生了地震不成?!”虽说震动已经停了下来,可胡一炎和所有人一样仍然是一动不敢动,而陈欣彤则是面色苍白,显然知道自个那是踩到了什么机关,本来还想当众站出来认错的,可不想就在这地震停下来还没过半分钟的时候忽然听见焚尸殿中一阵吱吱的叫声逐渐远及近,“师弟,你听见没?这…….这里似乎有动静……” 胡一炎自个理所当然是听见了,而且这声音他还很熟悉,抱着那么一丝丝的希望,胡一炎提着手电筒朝着声音的方向照去,只是这不照到还好,一照之下顿时让三人比刚刚遇到地震更是感到恐惧,因为在离他们大概十几米远的地方地面上那是黑压压的一片胡塔克正如潮水一般向他们涌来,“快跑!”也不知道是谁先叫出声的,胡一炎三人见状那是立马拔腿便跑。 本来就胡一炎和袁林的伸手来讲,这要逃跑是不成问题的,只是如今带着一个陈欣彤,她动作没有那么快,转眼间就拉开和胡一炎和袁林三四个身位了,而身后那些虫子则是离她的距离越来越见,吓得她那是叫道:“胡师傅,我……我快被追上了。” 听到陈欣彤的叫喊声,胡一炎急忙回头一瞧,果然见那些畜牲离陈欣彤的后脚跟只剩下两三米的距离,顿时大叫不好,心中暗骂陈欣彤坏事,“你快跑,我来撑住!”这骂归骂,可难不成真叫胡一炎不管人家的死活吗?!只见胡一炎趁着一段疾跑拉开与后边的陈欣彤的距离,忽然从兜里就是抽出两张钩有红线的黄符纸左右开工就甩出去(遇到袁林之后胡一炎自拿了些做法的家伙防身),之后又取出两枚古铜钱压住线头,右脚踏地,双手掐诀,嘴中急念道:“赫赫阴阳,上阳下阴!周而复始,归藏还神!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胡一炎使得这一手在“茅山术”称为“回转太极阵”,道家有云,独阳不长,单阴不生,所谓周而复始,阳到了极阴就会转为阳,阳到了极阳又会转为阴,这个是太极的理论,而胡一炎的这个阵法就是利用这个道家的理论,通过两张聚阳的符咒和红绳摆出的“分阴阵”在一个小区域内形成个阴阳二气相互转换的太极气场,扰乱脏东西对阴阳二气辨别的本事,使他们在原地打转。 这一个阵法本来其实除了利用到了太极的理论之外还利用了那些脏东西本身依靠辨别阴阳来寻找方位的本事,这阴阳二气一乱,它们自然找不到正确的方位,只是这种招数只适用于脏东西,对于眼前这些诡异的小虫子是否管用胡一炎自个也拿不准,不过事情展到了这节骨眼上就只能搏一搏了,万一失效的话大不了就是牺牲自个,帮陈欣彤制造脱身的机会。 不过他还到算是幸运,阵法施展出来之后只见那些小虫一个俩个都好像变成了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成了!”胡一炎见到自个布的阵法成功后顿时大喜,马上拉着陈欣彤追上前边的大师兄,“师兄,这……这咱们要往哪跑啊?!”他们三人跑的时候过于匆忙,路没有找对,没想到有跑回那座诡异的八卦妖塔前,照胡一炎的意思,这塔最好不要进,还是照着袁林和陈欣彤他们俩来的路退回去算了。 听到胡一炎的这个建议,袁林的脑袋摇得就好似拨浪鼓一样,他说:“不行,这退回去没有路尚且不说,而且没有什么能挡着那些畜牲的地势,它们那是连你的‘嗔物’都不怕,想来这‘回转太极阵’顶不了多久……” “那……那咱们该怎么办?!难不成真的进这妖塔里……”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一时间让所有人为难起来,而就在这时候,那些胡塔克吱吱的叫声又响了起来,不用说,他们铁定是已经突破了阵法,正向他们三人找来,于是乎他们也顾不得上那么多,咬了咬牙,叫道:“不管了!死就死了!这晚死一秒是一秒!”说罢便一同朝面前这座四层高塔走了过去…… 第三十九章、羊皮古卷 说起胡一炎他们三人前脚刚进妖塔里,石门一关没多久,却只觉一股大力涌来,不用说,定是外边那些小畜生想把门挤开,这一只小虫的气力是小,可是数量多了也能够咬死大象,“我说他娘的!这些小畜生是吃什么长大的,这石门少说也有十来斤重,没想到他们这样还能推得动!”眼见石门逐渐被推开,胡一炎三人立马飞身扑上,用自个的身子定住石门,可是他们这样最多只能让那石门被推开的度稍微变慢一些,“你们先顶着!我去找些东西扛住这门!”胡一炎见这样子下去也不是办法,立马抽身离开,晃着脑袋看了看四周有什么重的东西,却见一个长方形几米长的大石台。 胡一炎瞧了几眼那石桌的桌脚,眼见不是连着地面儿的之后顿时大喜,使出吃奶的力气将这是桌子给推了过去,“师弟!咱来帮你!”袁林见状也是跟了过来,二人一同力终于将那石台给推到了石门处,这才把石门给定住了。 “这……这真他娘悬啊!师兄,要是以后再让咱干种进古墓的差事我可不不干了,不是说咱怕栽,只是咱不想栽得这般不明不白。”胡一炎这话说得到是实在,平时小打小闹对付一些小畜牲和小鬼也就罢了,只是这古墓中的玩意儿也太过刺激了,还不是他和袁林这般已经过了三十的人心脏能承受得了的。 “胡师傅,袁师傅,你们来看看……这石桌上的东西……”陈欣彤指着石桌上一些奇形怪状的石器说到,而胡一炎和袁林仔细一瞧,心想这……这些玩意怎么就拿么像医院里边那些动手术用的器具啊?!只不过医院里边的家伙都是不会生锈的铁疙瘩做的,而这些玩意是石头做的罢了,“对了!这……这些玩意铁定是用来肢解人身体用的家伙!”看着那些工具,胡一炎最先反应过来,只见他举起手中的电筒朝妖塔里四周照了照,不想这妖塔第一层里边全布都摆着类似于这石桌上的器械,这样一来这妖塔的第一层岂不是就是一个硕大的解剖室?!想到这里,胡一炎三人顿时不寒而栗。 “你们快来看看!这里好像有些东西!”胡一炎在这一层的解剖室里走了一圈,竟现一张古羊皮卷,那张羊皮卷上写着一些十分奇怪的文字,因为是古文字,像胡一炎这种大字都不识的人自然看不懂,而闻声过来的陈欣彤看到这羊皮古卷之后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胡一炎见状忙问:“丫头,你看得懂上边的字?” “这……这我也看不懂。”陈欣彤摇了摇头,却说:“不过这种文字我以前上大学的时候见过,好像是……是欧洲中世纪以前的文字,叫做拉丁文……”听到陈欣彤的话胡一炎和袁林同时都是一愣,要知道凭借他们的判断他们身处的这座古墓中应该是上古几千年的玩意,那个时候欧洲那边的长毛子还是野人来着,这两者本来根本就八竿子打不到一块,不知道今天是犯了什么竟然就这么搅到一块去了,“别管了,先把这羊皮古卷给收好,等咱们拿回去找个人来看看不就知道这玩意是干什么的了。”胡一炎这话说得到是实在,于是逐把那古卷收起来放入了怀中。 当今之计,这最重要的是找上离开的路子,而如今高塔的外边都让那些胡大的孙子给围死了,他俩只能顺着高塔的石梯向上爬,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出路,只是当他们伤到高塔的二层的时候全都给楞了神,原因不由其他,正是因为这高塔的二层与之前的焚尸窟一般,都摆满了怪异的尸体,只是与那儿的干尸不同,这儿的怪尸全部都是湿尸,看到这一副场景胡一炎和袁林脑门上冷汗一直到在流个不停,嘴里说:“大家走的时候小心,千万不要碰这些尸体,一旦闹个不好是很容易尸变的!”说罢那众人都是挨着墙走,挺胸收腹,生怕自个碰到那些尸体引起诈尸。 走到这里,胡一炎那才是明白过来,其实这个地方压根儿就不是什么古墓,而是一个古时候比较大的实验室,有点像道家炼丹房的意思。接下来上到三四层也是一样,都是和第二层一般陈放着为数不少的湿尸,“我说师兄,今个咱们还是打开眼界了,就咱看这地头的湿尸加上焚尸殿里的干尸估计不下万字头吧!况且咱还没有算上焚尸殿下边小房间里的骨灰,这样说来这地头还真和屠宰场没什么两样,也不知道建造这里的人是什么来头,手上沾了那么多人命竟然没遭什么报应!” “上古时候的民众多崇拜巫风,依咱看这人估计像以前从里边的神汉神婆一般找个什么那里的神祗想要生人做活祭的理由,让当地人贡上童男童女,长年累月下来,才会有了这般的规模。”袁林摸了摸自个的道士胡说到,只是胡一炎心中仍有不解,说:“不过话说回来,这儿的那个坏家伙弄这些恶心的玩意是想做什么?而香港那个幕后的人为什么想鼓弄这个地方?这些咱们却都不清楚。” 听了胡一炎这话袁林点了点头,说:“说到这些倒也只有天知道,等咱们出去之后再计议也不迟……”胡一炎和袁林这般说着说着,不知不觉间就已经离开了高塔的第四层,来到了塔顶。 这塔顶上时镂空的,尖端上装着一个皮球般大小的黄金珠子,看得胡一炎那是两眼死命想要睁得和那金珠一般大小,可是不管他怎么睁,却都没那金珠大,“这玩意拿到市面上应该能值不少钱吧…”想到这里,胡一炎不自主地就伸手了过去,可不想这指头尖儿刚碰到金珠,那金珠顿时就好似沙球一般化开了,最后只剩下粉末,“这……”看着手中拿硕大的金珠就这么化做了尘埃,别说胡一炎心里那疼得,就好似让人抓上高楼来一把又从上边给抛下来一样… “师弟,你快过来看看!”也顾不得让胡一炎独自在那悲伤,袁林一把就把犯浑的胡一炎给拉了过来,接着电筒的灯光,却见到塔下边那些如同潮水一般的小畜生纷纷都退开了,看样子好像是在害怕什么玩意,而同一时间里,却见原本绕着高塔的八块大石头隆隆一声,全都像骨牌一般倒了下来,胡一炎见状那是倒吸了口凉气,叫道:“妈呀!难不成是刚刚咱碰了那金疙瘩这回碰到了什么机关?!这古八卦一倒,那可是要出事的!” 第四十章、尸变 看着高塔四周一同倒下的八座石碑,胡一炎当下就知道大事不好,心中狠狠地暗骂了自个祖宗十八代怎生得自个这么贪财,只见他提着手电下到高塔四层的楼槛边一瞧,不想这陈着的怪异尸体纷纷都开始有了动静,身上像霉一般长出了白色的菌冒。 胡一炎练习“茅山术”多年,虽然不曾见识过这种状况,不过仍然从典籍中看到这种变化,像那些白菌其实是一种叫做“尸嬫”的玩意,人的身体以及动物的身体本来就是一种养料,当其遇到尸气,阴阳二气,再加上怨气四种气场的时候就会长出这总类似菌毛的玩意,而根据死者的怨气与尸气浓重程度这“尸嬫”还可以呈现出不同的颜色,如黑色,绿色以及紫色,而这颜色长得越艳丽的这表示这尸体尸变之后越厉害(就好像毒蛇身上的花纹越好看,则毒蛇越毒以道理),换句话来说,尸体长出了这五颜六色的“尸嬫”,那就意味着它就快尸变了! “师兄!这是诈尸!”听到胡一炎这么一喊,袁林顿时一惊,也急忙跑了过来,“这……这还真是尸变……”看到那些塔中的尸体,连一向镇定的袁林都手忙脚乱起来,这所谓学法的人能治鬼驱邪,可不一定能治尸变可不是一句空话,尸变的过来的尸体非一般的脏东西所能比的,这力大无穷尚且不说,而一般对付脏东西的手段用到它们身上还真是像放屁一样,那是臭了一会就没有动静了,况且这高塔二三四层里边都是满满地装着这些怪尸,一只尸变到也罢了,没想到这架势估计也要有上千具怪尸一起尸变啊!依袁林自个想今天有大罗神仙在这里也要认栽了! 看见自个的大师兄此时有些乱了方寸,胡一炎自个也跟着急了起来,忙说:“大师兄,要是等会这些尸体尸变了咱们可就没办法了,要赶快离开这些高塔!” “这……这我当然知道……”袁林眉头深皱,说道:“可是这回去的路上到处都是这些凶子,一旦闹不好咱们没走到塔底,估计就得翘辫子了!” 听了袁林这话,胡一炎又看了眼那些尸体身上像野草一般疯长的“尸嬫”,心里暗道这原路看来还真是不能往回走了,步回塔顶,他从上打量了一下塔底的距离,这可是十几米将近二十来米的高度,就算他脚上的功夫再利索这般跳下去也得整个骨折出来,况且这高塔的四周地面根本就不平整,万一这般坠下去的话根本就没有地方让他缓冲! 看到这环境,胡一炎心想这硬来铁定是不行了,于是有考虑到看自个能不能攀爬下去,只是当其靠着塔顶石壁向下摸了一轮之后才现者高塔是用石头砌起来的,而且塔身表面十分的光滑,除了塔上每一层都有一个隔了三四米的雨檐(就是一般塔用来排雨水用的)凸出来以外,这塔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着力的地方,所以攀爬也根本就行不通! “师弟!你快些想办法,那些怪尸已经能自个动了!”这凡是尸体尸变那都是遇上了阳气才会生,所以袁林那是在塔顶楼梯口处摆了个“分阴阵”往塔里灌阴气,希望能冲淡塔里阳气的密度,想延迟那些尸体尸变的度。 他的这个方法若是换在平时还行,不过之前这金珠变成沙子估计是塔里一种什么类似防盗的机关,金珠一毁,顿时四面八方的阳气就涌了进来,是以袁林的一个小小的“分阴阵”根本就起不到什么作用,“妈的,拼了!”胡一炎看见楼下的那些浑身长着白色“尸嬫”的怪尸逐渐开始动了起来,心里更是着急,暗道这横竖都是死,如今只得玩命了!于是乎只见他咬了咬,也不顾袁林阻止,自个就这么纵身一跳,就这么整个人就消失在了塔顶上。 “师弟!”袁林自个也知道照着这个高塔的高度要是向下跳的话却是与一只脚踏进阎王殿没什么区别,而在瞥间自个师弟做出了这般举动顿时大急,也顾不得监视那些就要尸变的怪尸,猛地冲了过去,想看看胡一炎是不是出事了,可当他探出头的时候却见到胡一炎根本就没有傻到真的跳下去,而此时他那是一只手正攀着高塔第四层的雨檐,另一只手伸出来对着袁林,叫道:“师兄!快来!” 眼见胡一炎的这番举动,袁林那是明白了胡一炎的用意,当下惊叹胡一炎的胆大妄为,不过话说回来如今除了这一条路之外难不成还有其他的出路吗?!想到这里,袁林也就不再犹豫,两腿一提也是步胡一炎的后尘纵身一跳,看准去势猛地就抓着胡一炎的那一只手臂,一时间就好似杂技表演中的空中飞人一样整个人悬挂在了半空中! “师兄!你看准了!”胡一炎大喝一声,抓着袁林的那一只手同一时间一力,就用力荡了起来,而悬挂在空中的袁林趁着胡一炎的这一荡整个人一松手,竟然对着第三层的雨檐飞了过去! 就这样,胡一炎和袁林俩人一跳我一拉的来回弄了几次高空杂技的高难度动作,竟然给他们就这么从高塔上安全落了下来,只见他们俩人下来之后胡一炎急忙对还在塔顶的陈欣彤喊道:“丫头!你快跳下来,咱们在下边接住你!”说着这话,胡一炎和袁林同时把身上的外套给拖了下来捆在手上,做成一层薄薄的简易缓冲垫。 说起陈欣彤本人,虽说此行的际遇着实让他吓得不轻,以至于其本人对于某些事物的概念都产生了一定的改变,可不得不说这陈欣彤的却是个挺有“男子气概”的女子,这十几来米将近二十米的高塔没想到他二话不说猛地一闭眼就跳了下来! 胡一炎和袁林那都是练过家子的,这眼力准头那可不是一般的好,不然也不敢作出像刚刚那般高危的动作来。只听扑通一声,这陈欣彤果然是让他们二老给接住了,虽说陈欣彤这人坠下来的冲力的却让他俩手臂一沉,可幸好接触的那一会缓冲做得好,所以他俩人的手臂才不至于当场骨折。 “咱们快走吧!不然等会那些怪尸八子就要追出来了。”胡一炎放下陈欣彤说到,而袁林则是眉头一皱,说:“如今这咱们要往哪走?!不是连路都没有找着吗?!”袁林说的这话到是实在,虽说如今他们三人那是下了高塔,暂时避开了变成了那些怪尸点心的下场,不过这如今依然没有找到出去的路,一时间往哪走还真说不定。 胡一炎脑袋一晃,暗想这师兄和陈丫头前脚刚进来,这后脚古墓中的断垄石就自个放了下来,依他看这应该是一种机关,可是之前不是有二十几个倒斗高手也来过这破地方的吗?他们又是怎么进来而有没有触碰到机关的?!他们可不是神仙,又不会飞,再说了之前从胡一炎来的路上碰到的那四个盗墓贼的尸体又是怎么一回事?!照这情形来看的话,这些人一定另有出路! 以前还在茅山上的时候胡一炎就曾经听师傅和自个说过,这干倒斗这一行其中有一部分特殊的人群叫做摸金校尉,据说是当年曹操设立的一个机构,和丘中郎将一个模样,专门从事盗墓挖历代皇帝祖坟找值钱的玩意给曹操那老混人充当军饷用的,据说这群人会一种叫做“分金寻龙术”的秘术,很容易就可以通过地貌以及天象寻到古墓的具体位置甚至古墓主陵的地方。 在倒斗这一行当中“分金寻龙术”因为只在摸金校尉中流传,所以相对来说比较神秘,而当胡一炎的师傅李震山提到这种秘术的时候他只是一笑置之,说那不过是自个这一行中的风水堪舆之术罢了。 他说古时候只要凡是大户人家有几个钱的都会找一些堪舆师帮自个寻个比较能让后人的风水宝地,这风水宝地能否管用尚且不说,就对着这藏龙飞仙的宝穴摸金校尉自然就能找到古墓的真正所有,而且找到了之后又可自个开一个盗洞直接通入古墓主陵,这一样一来就避免了从大门入经过守护陵或者是副陵的时候容易触碰机关的环节,可谓是一举两得。 在胡一炎的记忆当中,那二十几个倒斗高手中之中好像石头正好祖上是“摸进校尉”出生的,说不定手艺传到他身上也会使这个“分金寻龙术”也不一定,而且当时胡一炎摸着进这古墓的时候的时候是从一个天然的溶洞进来的,这说不定另外一条路其实就是他们这一行人进来时所打的盗洞,只是当时自个手中没有照明设备,所以才没有现。想到这里,胡一炎急忙在前边带路,引着自个师兄还有陈欣彤从焚尸殿的那个小石梯上下去,从新回到了那个装满人骨灰的房间,按着自个来时候的原路摸了回去。 刚刚是因为陈欣彤不小心触碰到了机关所以才引出那一群如同潮水的胡塔克,而如今这一路上那是一只小畜生没有见到,想来定是给那些怪尸的尸变给吓跑了吧……三人步伐很急,没过一会儿工夫就回到了之前胡一炎现四个盗墓贼尸体的地方,之前胡一炎插在地上的那柄鱼肠剑还在,他大喜之一停下脚步把鱼肠剑从新从地面上拔了出来,大喜道:“看来这宝贝是咱的就还得是咱的,谁都抢不走。” “师弟,快走吧,不然等会那些怪尸……小心!”袁林本来是想催促胡一炎快些走的,可是话还没说完,却见到黑暗中忽然飞出一道黑影,而那时候胡一炎正背对着那黑影,根本就没有防备,他只觉自个肩膀上一疼,竟然被一双已经烂的可以看见骨头的枯瘦插进肉里,猛地就提了起来,向后飘然飞去。 “这畜生会飞!难不成是飞僵不成?!”眼见自个大师兄和陈欣彤再前边追着自个,而自个却被身后那玩意擒住飘在半空中他赫然大骇,要知道这尸变当中最为凶险的自然莫过于飞僵,因为这种尸已经成了气候,灵智已开,所以身上混乱的四周气场都浑圆的融合到了一起,身上的“尸嬫”也就跟着一起脱落了。 据传这种尸距离修成尸仙旱魃还有一步之遥,能飞于半丈的高空之上,专吸生人的精气神来修炼,而当年在金榕村的时候,这村里传说那颗金榕下边就是镇着一具飞僵,虽说后来这尸体给树化了,不知道这下边是不是真有飞僵,不过那玩意厉害的程度那是把胡一炎他亲娘给害死了,连他自个和师傅李震山也都差不多给折在那。 也不知道抓着自个的玩意是什么东西,胡一炎慌乱间猛地叫抓起手中的鱼肠剑乱挥,只觉他自个手中的鱼肠剑好似传来一阵划破皮肉的感觉,胡一炎知道自个那是刺中身后的畜牲了,而那畜牲给这连神仙都退避三舍的“嗔物”刺到了之后忽然一阵抽搐,双手一松,胡一炎顿时从半空中掉落了下来。 得以解脱的胡一炎掉到地上还没有站稳立马连滚带爬往大师兄袁林那个方向跑去,连头也不敢回,而袁林也跑了过来,从怀中取出一抓陈年糯米就往胡一炎双肩上压上去,只听一阵滋滋的声音响起,转眼间糯米全变成了黑色! 胡一炎和袁林拉开架势,瞪眼一瞧,却现飞在天空中的那玩意并不是什么门子飞僵,其不过是一具浑身长满白色“尸嬫”的怪尸罢了,而他之所以会飞全是因为背上让人装上了一对硕大的翅膀! 看到这幅场景,本来他们还纳闷着古城的主人干嘛要活生生地给这些人身上装上这些兽肢,这会儿那是全都给明白了,就这眼前这只长着翅膀的尸体来瞧,古墓的主人分明是想制造一总武器,有点像“茅山术”中的养尸的意思,这尸变的尸体本身力大无穷,不说以一当百,这以一挡十绝对是不成问题的事情,而且这些装上兽肢的尸体还能获得野兽本身的本能,照这种说法炼出来的尸体岂不是比世界上任何一只军队来得都要厉害?!只是不知道后来到底生了什么事情,这地方让沙漠给埋了,这研究明显没有完成,要是给这儿的那个狂人完成的话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估计是胡一炎手中的“嗔物”起了作用,飞在半空中的那怪尸给胡一炎这么一刺好一会儿没缓得过气来,而胡一炎他们三人都是等着那怪物,慢慢地向后退去,毕竟人家那可是有翅膀,能飞的,这样把自个的后背给卖出去岂不是自个讨没趣! 果然不出胡一炎和袁林所料,那怪物缓过气来之后就好似起狂来一样,朝着刚刚刺了自个的胡一炎猛冲了过来,“畜牲!去死吧!”看准那怪物的来势,袁林忽然把兜里带来的糯米一股脑儿全往那怪尸身上抛去。 这陈年糯米可以拔尸毒,隔离尸气,本来是他们师兄弟俩人合计这一趟要来古墓中,所以事先就准备好了一大包糯米。 只见那些糯米一触碰到怪尸的身体之后顿时就好似烧红了的火炭头给抛到了水里,一时间青烟死去,而那怪尸面色也顿时难看,好像显得十分的痛苦的模样,一时间十足那是从半空中掉落到了地上,胡一炎见状当下不再犹豫,猛地冲了上去,挥起手中的鱼肠剑就把它的头给割了下来。 这不管是什么尸变,尸体本身会动全缘于一条脑上的脊椎,所以对付这些尸体最好的办法自然是把对方的脑袋给卸下来当球踢,没了人体最根本神经中枢的控制,那残余在尸身上的魂魄自然也就凶不起来了。 “我他娘的再让你凶!”胡一炎一甩脚,对着躺在地上仍然在抽搐的怪尸猛踢一脚,恶狠狠地叫到,而袁林见状忙催促道:“师弟!别再和那烂肉八子啰嗦了,再不走一会其他的怪尸可就要跟上来了!”听了这话,胡一炎则只好心有不甘的把那怪尸的脑袋丢到一旁,带着袁林和陈欣彤继续赶起路来。 回到之前那个天然溶洞和这石道的交叉口,胡一炎果然现之前有一条人口开凿出来的盗洞儿,这盗洞只能容得一个人从里边通过,所以以防万一,则由胡一炎爬在前边,陈欣彤跟着,而袁林在身后殿后向外爬去。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爬在前边的胡一炎眼见前边有亮光,大喜之下急忙加快度,来到洞口一探头,顿时一股清醒的空气吸入胡一炎的肥中,看着四周金黄色的大沙漠,他还是一次觉得这沙漠真他娘的美丽! 跟着胡一炎的后边,陈欣彤和袁林都紧随其后爬了出来,袁林则是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这古墓的大门就在不远的地方,伊尔买提和唐旭昂还在那等着咱们呢?!咱们只要找到他们就可以回去了!”九死一生,没想到从阎王老爷家里走了一圈又回来,连一向镇定的袁林都显得有些劫后余生的激动,而胡一炎笑着拍了拍自个师兄的肩膀,说:“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老子今天也算长了见识了,等回去救了林小子之后也算完事了。” 此前来这大沙漠以前,陈欣彤还当胡一炎和袁林使神棍,如今这般走了一遭之后才知道他们俩人那是有真才实学,与其他那些江湖术士大有不动,而且这次来是为她的相好的,所以心中还是挺感激的:“胡师傅,袁师傅……这一次还是多亏你们,我想回香港救了子文之后林伯父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 看到陈欣彤又一次服软,胡一炎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只见他装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说:“小丫头,你人虽然固执了些,不过人还是挺不错的,这回去之后咱给你做媒,一定说服林老爷子让你嫁进林家。”陈欣彤听到这话大喜:“胡师傅,你这是说真的吗?!” “废话!这哪里还能有假!”胡一炎装模作样到一半,那混混的模样又显露无疑,他说:“要知道咱可是拼了老命救了他林家大少爷的命啊!这林子文可是林天合那老东东九代单传的小子,老子说的话还是有一点分量的!” “师弟,我总觉这些事情有些不妥。”不知道袁林怎么想的,忽然就这么蹦出来一句话,说道:“咱们离开妖塔的时候也算跑得快,所以那些怪尸不曾追得上咱们,可是细想一下那长翅膀的畜牲估计是能飞才追得上来的……”说到这里袁林吞了吞口水,接着说:“可咱们在妖塔里看到得长翅膀的尸体应该不止那一具才是,为什么袭击咱们的只有一个畜牲?!” 听了袁林的分析,胡一炎当下似乎到意识不好,顿时失声叫道:“遭了!” ps:谢谢大家的支持,这一周周六是大年三十,新年新气象,在新的一年里大家就快给小弟咱砸推荐和收藏吧,就当是给小弟的红包,小弟在此给大家拜年了! 第四十一章、神打 眼见胡一炎突然大叫一声“遭了”,陈欣彤则是不明所以朝胡一炎望去,笑道:“胡师傅,你……你这怎么遭了?我们不是已经从古墓里边出来了吗,难不成你还担心什么?” 袁林看到胡一炎的模样则是眉头一皱,问道:“师弟,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这些烂肉八子真他娘的狡猾!咱记得书上不是说过凡是尸变的玩意只要没到掉‘尸嬫’的程度就还没有成气候,灵智未开的吗?!这……这与书上写的完全不对啊!”胡一炎狠狠地咬了咬牙,骂道:“师兄你刚刚不是说了吗?之前咱们在石道里给那长翅膀的怪尸追上是因为不知道那个混人给那畜牲装上这种变态的玩意,而这长翅膀的怪尸又不只一具,这不正说明了其实那些畜牲不是不想弄死咱们,它们只是想让咱们带路把他们从下边那暗无天日的古墓中弄出来!” 胡一炎词语一出,顿时听得袁林和陈欣彤目瞪口呆,“师弟,你……你这不是说笑的吧……那些玩意怎么会有脑袋想这些复杂东西?!”估计是受到固定思维的影响,袁林说什么也不肯相信那些玩意是会想事的,而胡一炎摇了摇头,说:“这也很难说,今个咱们在古墓中碰到的玩意完全出了咱们以前所学的东西……不过幸好现在正值正午,阳气正重的时候,咱想那些畜牲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来,依咱看咱们为以防万一还是还是先把这些盗墓贼挖的盗洞给补上吧……”说吧便四处张望起来,想弄些趁手的玩意把沙子给填进盗洞里。 在一旁的陈欣彤是个外行人,虽然听不懂胡一炎和袁林这师兄弟俩人在谈论些什么,不过一听到胡一炎说要把盗洞给堵上忽然站了出来,说:“胡师傅,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不过如果你想把盗洞给填上的话我还是有些办法的。”说着,陈欣彤那是拿出了一个灰色的小布包,胡一炎见状那是眉头一皱,暗道这小丫头到底是想弄什么花样,不想打开布包一看,顿时让他楞了一下:“这……这不是土zha药和雷子吗?丫头,你是去哪里弄来这些玩意的,咱记得咱们买来的装备中并没有这些玩意。” “刚刚遇到那些盗墓贼尸体的时候我在石道的一个角落里找到的。”照着陈欣彤的说法,这些雷子和zha药应该是盗墓贼带进去的,只是之前胡一炎经过那儿的时候并没有注意罢了。 “丫头,这东西既然是你找来的你知道怎么用吗?” 陈欣彤点了点头,说:“我在警校的时候曾经学过如何使用和处理爆破物,而这土zha药不过是一些自制的粗糙玩意,这个自然会用。” 听见陈欣彤这么一说,胡一炎大喜,当下也就不在耽搁,逐叫陈欣彤在盗洞旁埋好zha药和雷子,引出火信准备把古墓的盗洞给炸了,可就在所有人都退开到盗洞十来米远地方一处可以隐蔽的地方准备点火的时候突然却见连好几道人影从盗洞里边飞了出来,胡一炎三人仔细一瞧,没想到竟然真的是那些长着翅膀的怪尸,“我的妈呀!这些畜牲竟然不怕阳光!”胡一炎见状那是惊呼到,毕竟这凡是尸变的尸体是属阴的玩意,而阴阳相克又是最基本的道理,所以一般这不管你是什么尸都不应该见得到阳光才是,可是如今这…… “别等了!快点火!”就在三人愣神间,却又先后从盗洞里钻出来七八具怪尸,这其中除了一些长翅膀的以外,还有几个是长着兽肢的,袁林见状心里再弄下去非得出大事弄出个群魔乱舞不可,于是大喊一声,一把从陈欣彤手中把那个打火机给抢了过来,猛地就把地上的引信给点燃。 只听滋滋的声响下,那连着zha药点燃的引信开始迅地向盗洞那儿安放的zha药奔去,胡一炎三人因为害怕给zha药爆炸所波及所以都把脑袋给埋到了沙子里,可是哪想这等了老半天却不见一丝动静,“这……这他娘的是什么回事?”三人抬起头来一瞧,没想到那被点燃的引信竟然在大概中间到了中间路程的时候就停了下来。 “丫头!你看到没?这就是你们这些所谓的资本主义国家造出来的玩意,两个字----假货!”胡一炎没好气地说到,而陈欣彤则说:“胡师傅,现在不是牢骚的时候!你看看要是在不快点把盗洞给封上的话这些怪尸可就要全都出来了!”说罢那是马上站起身来,作势欲向那盗洞走过去,胡一炎见状那是急忙把她给拦了下来,说道:“回来!丫头你这是想干啥?等会让那些畜牲现你的话你还有命吗?!” “可是如今这…这只有过去才能把那断了的引信从新点燃…”听了陈欣彤这话,只见胡一炎叹了口气,看起来到是有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架势,说道:“你给咱呆在这,这些玩命的事儿是咱们爷们的事情,你就别掺和了!”说罢又对一旁的袁林说道:“师兄,咱们上!” 袁林见状忙点了点头,说:“好!这些畜牲也不知道是什么养的,要是真给他们全都跑出去的话那了就是个祸害了!” 打定注意,胡一炎和袁林二人就一人提着鱼肠剑,一人提着桃木剑就这么冲了出去,其实他们心里也都明白,这些玩意哪里是好相与的,之前在石道中对付一个就已经够吃力了,而如今这出了盗洞已经多出了十几具,“师兄!帮我护法!”今个胡一炎知道自个要是不把压箱肘的功夫拿出来的话想来是不能善终了,只见他大喝一声,将鱼肠剑反插到地上的沙子里,忽然就双手掐诀,猛地摇头晃脑的塔起地来,嘴中快的念道:“天灵灵!地灵灵!天兵天将来显灵!玉皇大帝调兵将,到我坛前来显威名!显灵显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眼看随着胡一炎念着咒语,这浑身上下的身子骨都随着他踏地的节奏颤抖起来,没过一会整个人就陷入的癫疯状态,双眼朝上直翻白,嘴中口水直流! 他使得这一招在“茅山术”中称为“神打”,据传这种法术一旦经使用开来施术者就会引来九天之外的大罗神仙附体,力大无穷,刀枪不入,即使是恶鬼见了也得退避三舍! 对于这门道法曾经有西方老毛子所谓的科学家提出过这不过是一种类似于催眠术的心理暗示手法,通过肢体和语言使施法者自个相信自个被神仙附体,激了身体的潜能,虽说不知道这种论调是真是假,可是“神打”能让一个普通的人一瞬间成为练家子的高手却是无了争议的事实。 当年在金荣村的时候李震山为了给胡一炎躲劫破例传了这门“神打”的道法给他,当时因为未足七七四十九日,所以只能当做是护身法咒,而无法请神上身,如今事隔多年,胡一炎还是第一次使出这法术。 眼见咒法一成,胡一炎立马拔起土中的鱼肠剑大步向眼前那十几具怪尸冲了过去,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气势,而袁林虽然不会“神打”,可他心里知道这种道法因为要透支人体身上的阳气,只要使用一次过后基本都得当场虚脱昏厥,事后还得大病一场,所以他一直紧紧跟着胡一炎的身后一边出手对付怪尸,一边小心看着胡一炎,害怕他当场就脱法。 一时间,师兄弟俩人杀入了进去,或许是那些怪尸从来没见过像胡一炎这般见了它们还敢冲上来的人,顿时都是有些微微愣,一转眼的功夫就让胡一炎把几具怪尸的脑袋给切了下来。而袁林则跟在胡一炎身后,一路杀了进去,乘机把那之间断掉的引信再一次点燃 眼见火舌飞吐,zha药顷刻之间就要爆炸,袁林急忙跑到胡一炎跟前在他肩头“三昧真火”的位置上连点三下,大喝一声:“请祖师回宫!”胡一炎两眼一翻,整个人就瘫倒到了地上,而袁林也急忙卧倒,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一股因为爆炸夹着着热风的冲击波迎面向他们二人袭来…… 第四十二章、治病 话说胡一炎在危机时刻施出“神打”,身体脱力,退法之后当场就给昏厥了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却已经是一天一夜之后的事情,而此时他那也是身处在香港的一家医院里。 听陈欣彤说,当时古墓的盗洞虽说是被炸塌了,可是因为仍有四五具怪尸给逃了出来,所以他师兄袁林则是留在那儿逗留一段日子解决这个隐患再说,不然给那些连太阳都不怕的怪尸走出沙漠的话那还了得? 胡一炎醒来的当天下午,林天合就立马赶到了医院,一见面就操着他那一口艰涩而又失准的普通话激动地说:“胡师傅,我总算系盼到你回来了,不知道你们这一次到新乡那边系不系找到救我儿子的方法了?!” “我说林老爷子,咱走之前不是给林先生点了一盏续命灯来着吗?只要这灯不灭,就算是他得了什么绝症也能活得过三个月头,如今这不过才是半个月罢了。”胡一炎在病床上翻了个舒服的姿势,说道:“而如今咱这样子也算是拼死拼活的,怎么也得让咱在这儿缓口气才能救你的宝贝儿子吧。”就这样子,林天合那是把胡一炎当成了宝贝一般给供了起来,生怕胡一炎这个祖宗出了什么事,自个的儿子也跟着没得救。半个月里虽不说什么每天山珍海味都有,可是人参血燕这些高档的补品已经当成是漱口的玩意了,等到胡一炎可以下病床的那一天的时候这腰上的肉竟然多了一圈,脸上也油光了。 按照自个的约定,胡一炎自然要替林天合把他儿子林子文的病给治好,其实在古墓中,胡一炎通过那些盗墓贼的尸体早就想通了,其实这些症状全都是因为它身体里边的胡塔克,也就是那种奇怪的甲虫引起的。 虽然不知道那种甲虫的来历,但是胡一炎隐约猜测这种身上带有仙气的虫子可能是上古时候的玩意,而它们还喜欢寄生到人体的身上,一旦给他们寄生的人就会变成林子文那般模样。 当初应香港那神秘人的雇佣,二十几个倒斗高手深入到新疆大沙漠腹地寻找古墓,想来就是在古墓中遇到了这些胡塔克才遭致全军覆没的惨剧,而唯一的幸存者石头虽说跑了出来,可他却挺讲义气,眼见自个的兄弟步了其他人的后尘,竟然还冒着险把其给救了出来,并跑到香港来,可后来不想他兄弟因为病重死了之后那胡塔克失去了寄生的对象,所以找上了石头,石头死了之后这倒霉的自然就是正在查案的林子文了! 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胡一炎自然也就有了救人的办法,先他配了两副中药,其中一副先让林子文喝下,可没想到喝下之后躺在床上的林子文马上全身抽搐起来,没过一会全身一松,顿时就没了心跳,而在一旁看到这情况的林天合顿时大急道:“胡师傅,你这系给我们家子文吃了什么药?!怎么一下几这……这人就没了……” “林老爷子,你先别急,这反应时正常的。”也不顾林天合着急地模样,胡一炎走上前去扒开林子文的裤子,但见那原本正处在“阳灭”状态的那男人的玩意竟然随着林子文的断气又逐渐恢复了正常的状态。而就在这时,林子文的小腹开始有些鼓起来,好像有什么小玩意在林子文的小腹当中挪动一样,胡一炎见状连忙将鱼肠剑的剑背压了过去,叫道:“畜牲,想走?!” 鱼肠剑这一压上去,没想到这原本那鼓起来的东西竟然移到了林子文的肚子!胡一炎冷笑一声,手中稳稳地持着鱼肠剑也跟了上去。就这样,胡一炎一直把那玩意逼到了林子文的喉咙才停了下来,“林老爷子,你和陈管家先向后退些,等会避免伤到你们。”虽然不知道胡一炎玩的是什么花样,但是胡一炎这话一说陈管家还是扶着林天合向后退了十几步,在那远远地看着。 眼见一切布置妥当,胡一炎猛地吸了一口气,右脚突然踏地,手上则是放开鱼肠剑,改由骈指对着林子文的喉头就扎下去! 只听扑哧一声,一只浑身黝黑的甲虫突然应声从林子文的喉咙里飞了出来,而胡一炎那是早有准备,看准看虫子的去势,手起刀落,鱼肠剑顿时就给它来了个透心凉,把其钉死在一旁的墙壁上。 这林子文身体里边的胡塔克给弄了出来,胡一炎就赶忙又拿出了另外另一副要让人给林子文喝下去,而这药一下肚,这早已经断气几分钟的林子文又恢复气息,瞪着心跳仪上边跳动地线条,林天合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我儿子活过来了!活过来了!胡师傅,你这……这真系神人啊!” “哪里,哪里……这不过是小意思罢了。”胡一炎说得倒是轻松,可暗地里却是松了口气,心想林小子幸好没事,要不是你个老不死的岂不是要和咱拼命?! 其实刚刚林子文之所以会断气,那全是由于胡一炎那第一幅药造成的。这药称为“断魂散”,是早年他师父李震山在江湖上行走时弄来的一种秘方,而在民间流传的一种能让人暂时假死的药正是这玩意!只不过它并没有像民间那样流传的那般夸张,说什么只要吃了这种药的人对身体无害,只是假死三天后就会自个醒来,这完全是那些人吃饱了没事干瞎编的! 这“断魂散”本身就是一种毒药,一种能让人马上断气的毒药,只是这种药的配方中有一味药能保存人的生机,所以服下“断魂散”的人只要在短时间内服下解药还是能有救的,而刚刚胡一炎给林子文吃的第二幅药就是“断魂散”的解药,不然一个人心跳呼吸都停止了三天了,这和死人基本没有什么区别,怎么可能还能醒得过来呢?!这些不过是草民戏言,不可当真啊! 说起胡一炎给林子文服下“断魂散”那也是不得已死马当活马医,以毒攻毒的手段,毕竟这胡塔克的习性他早就已经给摸了清楚,它虽说是以生人当做寄生体,可只要宿主生机一断,他就会从宿主的体内出来,寻找新的寄生体,而胡一炎就是利用了胡塔克的这一特性,先给林子文弄出假死的假象,再以鱼肠剑本身“嗔物”的效果把胡塔克给逼出来,这样一来林子文的病儿自然就可以医治了。 第二天,让胡一炎给治过病的林子文的病情就开始好转了起来,先是恢复了意识,紧接着面上变得扭曲的五官也开始逐渐恢复正常,可能是以为长时间处于昏迷状态,所以这林子文身子上还有些虚弱,不过这哪里能难得到财大气粗的林天合,是以林子文恢复像原来活蹦乱跳的样子不过也是个时间的问题。而这一次最为意外的收获竟然是林天合好似不再组织陈欣彤和他的儿子往来,虽说林天合见了陈欣彤之后面色依然不是很友善,不过却同意了陈欣彤到家中住下,照顾李子文的起居,这怎么说也算是个好的开始吧。 第四十三章、金三牙 大概又过了两个月,林子文的病终于彻底好了,而在新疆的袁林也回到了香港,这一日,林天合父子为了答谢胡一炎和袁林这师兄弟俩人那是在半岛酒店摆了个不大不小的酒宴,请他们俩人过去。 本来胡一炎和袁林愿意接受一趟子危险的事情儿那就是有其他的打算,所以接到邀请之后也没有拒绝人家。 刚刚入席,只见这一大桌子的菜顿时让胡一炎和袁林一愣,按这个分量来算普通人那可是能吃上好几天了,而这么一桌子菜就只有四个人来吃,所以胡一炎难免心中大骂香港这鬼地方果然专养出这种资本家,想当年他爹还在世的时候即使是摆上个寿宴也没有这般铺张浪费过! “来来!我这囯一把老骨头了,医生都已经讲我不能喝酒了,不囯两位师傅救了我家子文,所以今天我就为大家破这例,我先干为敬!”刚入酒席,林天合二话不说,举起酒杯领着林子文就是白的红的一个劲劝胡一炎师兄弟俩人酒,这都过了二十分钟,桌上的菜一点都没碰,可这茅台和红酒就已经喝了七八瓶了。 看着林天合的那个喝酒的凶样,都六七十岁的人了,酒桌上一杯接一杯的下肚,不说是醉了,即使是面色依然和之前没喝酒的时候没什么区别,而袁林早就已经倒在桌上不醒人世,幸好胡一炎以前那是在村里边混的,这酒量自然是不差,所以目前还撑得住,不过这期间他也是跑到茅厕中去扣了好机会的喉咙,把肚子里的那些酒都给吐了出来才勉强顶得下来,看到如此情况,胡一炎那是在心中暗骂:“我的娘啊!这林家一对父子铁定平时出去应酬的时候就没少喝这些玩意,怕死酒保脱世。这样下去的话咱等会就得陪师兄一起去见周公去了!” 看着胡一炎的面色,林天合这老狐狸估计是知道胡一炎也快不行了,当下也就不再劝酒,向林子文点了点头示意,林子文逐从口袋中拿出一张支票递了过去,笑道:“胡师傅,这会我们林家真地要谢谢你和袁师傅对我地救命之恩,我们没有别地什么东西,这有一百万美金支票,你们就收下吧,要系以后有什么事情系我们林家力所能及的话我们林家一定给你们帮成了。” 一百万?!还是美金?!林子文这话一出,胡一炎先是一愣,接下来身上的酒劲儿忽然一下子就没了,只见他瞥了眼倒在台上的大师兄袁林,在看到他还在和周公亲热的时候急忙就接过林子文手中的支票,又装模做样地说:“林先生,你这话说的可就客气了,咱们那干这一行的自然要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啊!就算不是你们来找咱们,这事被咱们知道的话怎么说咱们师兄弟俩人怎么得也得管上一管!”胡一炎一边说着这般大义凛然地化,手中的支票则是一直往怀里最隐蔽的地方塞去。 “不过话说回来,其实咱们是兄弟俩人还真是有些事情想请林老爷子你帮帮忙。” “请我帮忙?两位大师傅不系神通广大吗,怎么还有什么西情系解决不了地?”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经历,再加上陈欣彤对于新疆之行的述说,在林天合的印象中,胡一炎和袁林的本事却是与天生的神仙没有多大的区别了,是以这神仙都有事要求他,难怪他会觉得诧异,而胡一炎则是仗着自个救了人家九脉单传的儿子,直言不讳地说:“其实我知道林老爷子你老那是再香港做这什么娱乐圈生意的,所以我想问一下你有没有认识什么在台湾那头稍微说得上话的人?” 那个时候海峡两岸的关系还不是很好,听见胡一炎说这话,林天合还以为这胡一炎是想做大陆那边的特务,于是狐疑道:“胡师傅,你问这些做什么?” 看见林天合的表情胡一炎就给逗乐了,知道他那是误会自个了的意思,当下马上解释,把想帮自个师傅李震山平反的事情说了出来,而没想到当胡一炎提到那个叫做中国对外商业工会的组织的时候林天合顿时眉头一皱,说:“胡师傅,你……你说地那国公会应该系一囯**直属军统局地特务组织吧……” “怎么?林老爷子也知道那个组织?”在刚刚的说话中胡一炎只说过自个的师傅是中国对外商业工会组织的成员之一,可却没说过这个组织其实是一个特务组织,而林天合自个就说出了这个组织是一个特务组织,所以他铁定很熟悉这个特务组织。 果然不出胡一炎所料,只见林天合点了点头,说道:“在抗日地时候我自己也在这个组织中做过几次西情,主要系给我们几己地军队弄些物质,所以对这囯组织有一些了解。”听了这话胡一炎顿时大喜,说道:“那么说来林老爷子你当时也算是这个组织中的成员了?那你一定认识我师傅!” “其喜在这囯组织中并没有什么成员不成员的说法……”林天合摇了摇头,说:“因为要到这囯组织中工作几要你有一技之长,上到名门望族,下到三教九流都可以加入,所以组织中并没有什么成不成员地说法,而且加入到组织中做事地人基本上都系无偿奉献,系公益地,组织上面下下来的任务所有地人都又权利选择系不系要去做。” 在内地查阅文件的时候对于这个特务组织根本就没有具体的介绍,如今听林天合道来才知道这个组织是这般的性质,顿时疑惑道:“这个组织如果是像林老爷子你说的这样的话岂不是里边的人十分地参差不齐?!这……这不是很容易被小日本的特务混进来吗?况且这里边的人都不用强制执行任务的话万一上边下来一件十分危险的任务的话没有愿意接岂不是很坏事吗?” 听了胡一炎的话林天合笑了笑,说:“要是换做现在地话自然这囯组织根本就做不下去,可系当时地那囯情况我们几己大半个国家已经被日本人给占去了,不少有本事地中国人都系有钱地出钱,有力地出力,组织里一旦有什么危险的任务下来里边地人都系争着去做的,不为其他,只为抛头颅,洒热血!那个年代虽说系一国动荡,可它却又系一国热血沸腾地年代,那时候我还年轻,虽说系从商了,可这心里边却天天都想着怎么报国,这所有人别说系有多团结了,哪里像现在……”说到这里,林天合话里一呜咽,就没有在说下去,话锋一转,又说:“其喜在抗日地几年里边那也系又过日本人地特务混进过组织中,只系组织中为了防备这一点,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成员登记,一般组织里有什么任务都会在当地的公会办事处放出来,由人几己去接,而西后也没有任务记录,有点像美国那边雇佣兵酒吧地意思,是以那些日本人的奸细混就算混进了组织也没有什么用。” 林天合这么一说,胡一炎那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中国对外商业公会是这么运作的,可转念一想顿时就暗道不好,既然这个组织平时执行任务的时候没有什么记录那岂不是说就算自个找到台湾相关当局也岂不是没什么用,白忙活一场?!想到这里,胡一炎整个人心都凉了,楞在了当场,而林天合看到了他这一副模样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于是说:“其喜胡师傅你也先不用着急,这囯组织虽然在当局没有什么文案留下来,可喜我认得这囯组织的主管,他如今还在世,而且这些年我们也还有联系,要系你们地师傅真系在这囯组织中做过西的话我想他一定清楚的。” 根据林天合所说,这中国对外商业公会的主管其实也就是这个特务组织的创始人,名子叫金三牙,是河北人士,因为他嘴里有三颗金牙,所以得了这个名字,当年也是他拉着林天合入的伙,而国民党战败以后他才和其一起去了台湾的,现在正居住在台北市。 虽说这一次不能直接找到能帮师傅平反的证据,可总算是找到金三牙这唯一的线索,所以胡一炎和袁林决定先留在香港,等着林天合和这个金三牙取得联系…… 第四十四章、暗杀 本来听说林天合认得中国对外商业工会的主要负责人金三牙,胡一炎和袁林还以为自个要到台湾去一行,可不想听林天合说金三牙在台北那边听说了他们师傅的事情,当天下午就坐上了来香港的飞机,晚些时候就能到香港。 听到这一消息的胡一炎师兄弟俩人顿时一愣,暗道这个金三牙也未免也太给面子了,心里头有些颇为不信,可到了下午五点半的时候俩人却接到了林天合的电话,说是那个金三牙已经在香港机场下了飞机,要他们和自个一块去接他。 不管如何,这金三牙毕竟是自个与师兄袁林为师傅平反的其中一条线索,所以胡一炎和袁林接到电话之后当下也就没有再犹豫,马上一起出门打了量计程车就直奔机场去了。 话说他俩人在见到这个传闻中的金三牙之前,心想这个从前军统局特务组织的主管长得一定非同一般,可是等两人到了机场一见面,却现这个金三牙其实长着一副比普通人再普通的脸,是属于那种只要站到人群中即使是和他很熟都认不出来的那种普通大众脸,当然,这前提是他不露出他那三颗金牙来。而且他看上去已经八十几岁了,头上的头都花白完了,这次来香港还坐在一个轮椅上,本来胡一炎和袁林还以为他那是得了什么病,估计刚从医院出来,可走进一瞧,却现他裤子上的两条裤管子空空地荡着,显然是没了双腿。 同时也在机场的林天合看到胡一炎和袁林来了之后,赶忙给他们二人引见,说:“胡师傅,袁师傅,你们快过来,这可系我经常和你们提起当年在中国**里边出名地大人物啊!人称金三牙就系他了!”林天合呵呵一笑,又转过头来向金三牙说道:“这两位是……”没等林天合把话说完,却见金三牙打断林天合的说话,说道:“你们就是李震山的两个徒弟?” 原来按照胡一炎和袁林的想法,这个金三牙既然是中国对外商业工会的头头,想来就算是和自个的师傅不是很熟识,也应该见过其本人,可哪想金三牙一见面就直呼自个师傅老人家的名讳,这不用说,两人铁定已经是老相识了,当下胡一炎和袁林皆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异口同声地问道:“你你认识咱们的师傅?!” 金三牙笑了笑,露出他那三颗金牙,说道:“何止是认识啊……想当初要不是你们你们师傅出手相救的话,想我这个老头子也不能活到今天…”一句话,直接就打开了金三牙的话匣子,向胡一炎师兄弟俩人叙述了一段往事。 抗战十年,那是一个烽火连天的年代,这表面上除了咱们自己国家和小日本军事上,经济支撑上的一个大较量,暗地里也是两国特务机构的较量,什么暗杀、破坏、窃取等等,无所不用其极,而在中国对外商业工会成立以前,金三牙那会儿还年轻,他是一个律属军统局调配的特务,因为身上有一手百百中的铁莲子手艺,所以在军统局里边十分吃得开,一般上头有什么危险的任务都会交由金三牙去做。 一次,据说小日本那边会派遣一个日本高级军官好像叫做藤原一郞的少将到南京汪伪政府地区视察,而金三牙接到上头派下任务,在藤原一郞来到南京的时候找机会将其击杀,因为这次行动具有一定的困难性和危险性,所以上头还另外掉了两名高手给金三调配,其中一人叫做曾保国,是从德国狙击手学校回来的高材生,一手枪法那是使得出神入化,而另一个叫做黄敬忠,留着一头点着香洞的光头,据说曾经在少林寺里呆过,练得一身横练得铁布衫功夫,后来投了军打小日本。在一次战役中,本来他所在的连队被小日本包围在一座小山头上了,合围上阵地来的小日本跟着**就展开了拼刺刀的白刃战,眼看着自个人就要拼光了,没想到黄敬忠一个人赤着膀子,拿着一把鬼头大刀,硬是带着他们连的连长给杀出了重围,一路上还杀了十几个鬼子,由此一战成名,而由因为它长得有些面目狰狞,所以在军中外号又得名大刀黄鬼头。 就着样,这三个身负绝技的人接到任务之后就连夜乔装打扮赶到了南京,在视察了南京内部环境之后他们都认为这南京内部戒备森严,要是等头藤原一郞来到南京的话就很难有下手机会了,于是他们就当机立断,决定在藤原一郞在来南京的路上直接把他给吃了,不给他进城,于是他们根据线报,就在离南京市郊外十几公里的地方埋伏好,等待藤原一郞的到来。 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等待,到了第四天夜里大约晚间十点多的晚上,远处的公路上逐渐驶来了三辆亮着车灯的军用卡车,不用说,这就是他们等了很久的藤原一郞的车队! 看着这三辆卡车,金三牙约莫估计这小日本应该有将近一百人左右的护卫队吧,这样一来还真是击杀藤原一郞的好机会,于是则叫三人分散埋伏在公路两旁的森林里,准备伏击。 随着一声埋在公路上地雷的爆炸,走在最前边那辆军用卡车直接被炸上了天,而后两辆的卡车则被迫停了下来,上边的日本兵纷纷都走了下来,举着手中的步枪四处张望。 就金三牙对小日本的了解,他才不会天真的以为那个藤原一郞才会在第一辆已经被毁的军用卡车里,按着小日本的习惯,为了保证藤原一郞的安全,他肯定是在中间的那辆军用卡车中! 果然正如金三牙所料,借着第一辆被炸毁卡车的火光,金三牙可以看到随着两辆卡车的士兵下了车,在第二辆卡车上的驾驶室上也下来两个人,而这两个人一下车之后立马就让七八个日本兵做肉盾给围了起来,根本就没有让他们三人能够射击的地方,本来想借着藤原一郞下车的那一瞬间让曾保国把他给毙掉,可是没想到那些日本兵为了保护藤原一郞,竟然用自个的身子做靶子,无奈之下,金三牙咬了咬牙,暗道:“没法了,只能来硬的!” 金三牙手中的步枪是个暗号,只听他这边枪声响起,埋伏在两个地方的两人也同时开了枪,因为害怕鬼子仗着自个人多硬来,金三牙那是学着土八路那样弄起了“麻雀战”,在几个树梢上挂上几个铁桶,里边放上鞭炮点燃,一时间,就好似枪声四起,小日本也不知道这四周一共有多少人,慌乱间也不敢乱来,只能站在原地上乱放空枪,而就借着这个机会,金三牙三人拿着小日本当活靶打,特别是曾保国,手中拿着一把德国老毛子产的狙击步枪,一枪就撂倒一个小鬼子,没过几分钟就打死了十几个小鬼子,而且还是枪枪在小鬼子的脑袋上钻个血窟窿! 金三牙和黄鬼头在枪械方面虽然没有曾保国那般那么在行,但是也是打得十分轻松,四五枪间也能打中一个鬼子,没过一会,这百来个鬼子就只剩下十几人了,他们都死死地围着刚刚下车的那两人,用身体做盾,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金三牙知道这儿那是敌占区,如果不能迅解决战斗的话鬼子的增援部队一下子就会赶过来,于是他当机利断,以一枚手榴弹的炸响做为暗号,按照事先预定好几计划三个人一下子就从三个方向冲了下去。 三人在离鬼子方向最远的时候,最先威的还是曾保国,手中的狙击枪就好似鬼催的一般,专挑那些拿着步枪瞄准的鬼子招呼,而那些护着藤原一郞的鬼子因为暂时没有杀伤力,所以他就先不理。 当三人奔到公路上的时候,接着威的就到了金三牙,只见他扔下手中已经打光子弹的步枪,从腰间抓起铁链子就射出去,指哪就打哪,等冲到近处的时候那些鬼子手上的步枪都让他给卸了!而紧随其后的黄鬼头,则是操起一把厚背鬼头刀,就好似阎王使者一般,冲入鬼子的阵营中,往他们的脖子上招呼,其中曾经有几个不怕死的鬼子,那是抽出腰间的刺刀冲上来想和黄鬼头拼命,可是哪想黄鬼头一身铁布衫功夫,这刺刀根本就扎不进他的肉里,拼命不成,反倒落得了个身异处的下场。 这一场战斗只持续了大概十五分钟左右,在场的九十几个日本鬼子全被击杀(当然,有三十几个鬼子是在第一辆军用卡车上边直接被杀死的,这也算是金三牙他们的运气好),只剩下一个身穿日本高级军官军服的人和一个身着便装的中年男人,金三牙看着那日本军官肩上那纯黄杆子加一颗星的标志,这就是日本少将的军衔没错,虽说不知道那个身着便装的人是谁,不过这日本军官肯定是藤原一郞没错。 “小鬼子,今个你们遇上咱爷们也算是你八辈子休来的造化,今个老子高兴!就留你们个全尸吧!”金三牙冷哼一身,带着曾保国和黄鬼头缓慢逼了上去,只见那个日本军官拔出腰间武士刀,叽里咕噜地说这些什么,金三牙三人听不懂日语,也懒得去听懂,反正今天这个藤原一郞那是跑不掉了! 眼见着这一次任务就要完成,不知道怎的原本在一旁一声不吭身穿便装的中年男人忽然向前走了一步,挡在藤原一郞的前边,手上一伸,没想到顿时有三个巴掌大纸人忽然从他的掌心飞了出来,等那巴掌大的纸人飘到了地上之后竟然奇怪地自个站了起来,没过一会儿就长大成了普通人大小的模样,“妖术!是小日本的妖术!”金三牙三人见状都是倒吸了口凉气,以前听军队里的人传闻过,在小日本那边有一些会用妖术的人,本来金三牙还以为是一些好事的兵油子乱传的,没想到今个竟然真的给自个碰见了! 看到另外两人眼中透露出的恐惧,金三牙心想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节骨眼上了也不能临阵当龟孙子,虽说心里害怕,可依然咬了咬,叫道:“操你娘的!你妖术又怎样,老子就不相信你不怕枪子!”说罢便带头抽出腰间的盒子枪对着那三个纸人身后的那个用妖术的人就是要射击,可不想那用妖术的人一抬手,金三牙全身上下不知怎的竟然就好似给什么定着一样,不管他怎么努力地挣扎,可就是一点都动不了!而本来也想动手的曾保国和黄鬼头也是和金三牙一个样子,都给当场定住了! “小日本,你……你这对咱们使得是什么妖术!”面对金三牙的质问,那个使妖术的人只是冷笑了一声,转身和藤原一郞叽里咕噜说起日本话来。 只见他们俩人说了几句话之后藤原一郞点了点头,忽然把手中的武士刀交给那个使妖术的日本人,而那个日本人则是走到三个纸人前边,对着其中一个人纸人的脑袋就斩了过去! 同一时间里,只听咕咚一声,一阵火辣辣的鲜血飞溅到金三牙和黄鬼头的身上,虽说脑袋不能转动,可是金三牙瞥眼间那是看到了自个脚边滚来一个脑袋,而那个脑袋就是曾保国的! 看到此情此景,金三牙和黄鬼头身上都出了一阵冷汗,不知不觉嘴里直喘着粗气,面色上不难不看出他两的恐惧,虽然他们加入到军队中本来就是不怕死的主,可对于一些自然的诡异玩意却是每一个人都无法不害怕的。 见到二人恐惧的面孔,那个日本人似乎十分的享受,只见他嘿嘿一笑,又走到另一个纸人面前,对着那可纸人拦腰就斩断! 由于黄鬼头站在他身旁,这一回金三牙总算是清楚看到黄鬼头是怎么死了,只见这少林寺出来,一身横练铁布衫功夫的高手瞬间竟好似被什么东西斩到一样,身子一下子就给分成了两半,花白的肠子流了一地,而他的胃让这一刀给切开了,金三牙那是可以清晰地看到里边那是还有今天晚间吃了还没有消化完的干大饼。 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连一向久经沙场的金三牙顿时一阵反胃,可因为不能动,那呕吐物只沿着它的嘴角流了下来。 看到金三牙的这幅模样,连在那人身后的藤原一郞也满意地笑着点了点头,而那个日本人则忽然用中文说道:“支那人,你知道怕了吧?这就是你们袭击大日本皇军的下场!刚才我看出你是他们两人的上司,所以我没有杀你,要是你想活命的话就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不然你就会和你的手下一个下场!”日本人指了指地上曾保国和黄鬼头的尸体说到。 金三牙虽然对于眼前这个使妖术的日本人的杀人手法感到恐惧,可是他也是个不怕死的祖,心中暗道咱爷们可不能当汉奸孬种啊!嘴里则叫骂道:“**你祖宗!是你他娘的祖宗派咱来收拾你们这些龟孙子的!”金三牙骂得这句话到是爽快,不只连眼前日本人的祖宗给骂了,那是连他的孙子都给骂了,不过那人却也不动气,只见他走到最后一个纸人前边,对着那纸人的双腿就斩下去! 咔嚓一声,金三牙两条腿齐膝而断,整个人向后一倒就睡到了地上,因为动弹不得,他只能把所有的痛苦和气愤都通过喊叫叫了出来,一时间,凄厉的惨叫声打破了夜空,在这公路的山坳间回荡…… “我在问你一次,是谁派你来的!”那日本人冷冷地问到,而金三牙此时因为失血过多,浑身已经开始冷,颤抖起来,可依然嘴硬,说道:“是……是你娘的……的祖宗派咱来……” “好!很好!”似乎金三牙的不怕死把那个日本人给激怒了,只见他狠狠地咬了咬牙,双手反握日本武士刀,对着金三牙的纸人作势,猛地就一刀冲了上去!而就在这时,说时迟,那时快!忽然间一道黑影从一旁暗处飞射而来,那日本人只觉得自个脸上似乎给什么钝器给砸到一样,失衡间向后连退了四五步,等稳下身形来一看却现此时自个面前站着一个手握桃木剑黄袍老道士,“你是谁?!”日本人厉声问到,而那老道士却是嘿嘿一笑:“龟孙子,难道你爹没有教你说话的时候嘴里不能吃东西吗?这真是没教养啊!” 听到老道士一说,那个日本人才觉得自个嘴里火辣辣的,似乎真有什么玩意,等吐出来一看,没想到竟是自个两颗夹带着鲜血的牙齿,老道士见状又是怪笑一声,说道:“看来这会没牙齿的狗不能再咬人了!” “你……你!”那日本人何尝被这般戏弄过,见到老道士如此顿时就沉不住气想要冲上去,可就在这时候却见不远处又跑来两个年轻道士,那两个道士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金三牙三人,就说道:“师傅!另外两人已经翘辫子了,这个长金牙的失血过多,再不救也得玩完,不过他身上好像中了法术,动不了啊!” “旁门左道!也敢叫做法术?!”老道士冷哼一声,忽然从腰间取出一个酒葫芦,含在嘴里一口烈酒,猛地就往金三牙的纸人声上盆了出去,没想到那纸人被烈酒喷到之后竟又变回了之前巴掌大的小纸人,湿得烂在了地上,“师傅,他能动了!” 老道士点了点头,说:“阿龙,殷人,你们先把他带到一边,给他治伤!” “师傅,那你呢?!”两个年轻道士似乎有点担心老道士斗不过那日本人,而老道士则是摆了摆手,笑道:“平日咱都是弄一些狗日小日本下手,今天好不容易碰见同道的,怎么说也得与他好好相处一下。” 听了老道士的话,那日本人知道眼前这人想要和自个一对一,当下是大松了口气,颇有些恭敬的意思说道:“老先生,你是想和我一对一较量是吗?” “闭上你的狗嘴!这老先生你这混人叫的吗?!”老道士没好气地骂道,而那日本人听后则是面上一阵青红紫白的变着颜色,忍着怒气说道:“刚刚看老先手您吐的那口烈酒当中应该夹带了舌头的鲜血吧!这一手应该是出自中国茅山密宗中的‘茅山术’,我没有猜错吧?” “哟,没想到你这小鬼子到是对咱们大老爷们的玩意挺在行的?”听日本人道出自个的手艺,老道士似乎挺有些意外,而日本人则是得意了起来,说道:“在下菊田秀一,精通日本土御门流阴阳道,对中国的道术也有一定的研究。我想凭着老先生您的本事要是肯为我大日本皇军效力的话一定前途无量!” “呸!”老道士吐了口唾沫,骂道:“你要老子当汉奸!未免也太抬举老子了吧!你以为咱不知道你打的啥子注意,想拖延时间等救兵?!没门!” 这菊田秀一还真是打着拖延时间的主意,可不想到给对方一语道破,无奈之下只能马上翻脸,把武士刀倒插在地上,双手如同兰花般掐起掌诀。 两者斗法与驱邪治鬼不同,所谓先下手为强,后先手遭殃,那菊田秀一想来也是精通此道的高手,深明此理,所以便趁着老道士没有动作的时候先施起了法来,可哪里想到这眼前的老道士却是冷笑一声,慢慢得从上拿出拿出一根竹子,忽然就用力将其折断! 本来菊田秀一还在纳闷眼前这老道士拿出跟竹子干嘛,可跟着那竹子一断,却一阵剧痛传来,低头见才现自个双手的十根手指全都给断了! “日本道术?不过尔尔!”老道士冷笑一声,忽然拿起桃木剑就,用手指沾了一些刚刚咬破舌尖流出来的鲜血,并将其抹到木剑上,大喝一声:“五行归位!阳血引路,木剑开封!神兵急火如律令!”同一时间,老道士身形如同鬼魅般奔了上去,在菊田秀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就是一剑! 说来也奇怪,这木剑本来是钝器,没有锋刃,可是给老道士这么一鼓弄下竟然斩人头如同切豆腐一般,一剑挥出,那菊田秀一的人头立马就飘上三尺高空当中……这是金三牙昏迷前看到的最后一个景象,到了这里,他因为身上失血过多终于忍不住沉沉地睡了过去…… ps:这一段中国道术对日本巫术我觉得写得挺不错的~呵呵,各位觉得满意的话就给咱丢丢推荐票吧。 第四十五章、民族英雄 话说金三牙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过来,此时的他那已经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残疾人士,整个人心灰意冷,不想让救了他的那老道士一阵语重心长的说话弄得其身上猛地就是一身冷汗直流,金三牙叹了口气,说道:“道长说话真如五雷轰地,不过想咱国家如今正值用人之际,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道长你一身好本事,为什么不曾想过投军呢?!” “囯之将亡,道复何求。“听了金三牙的话,老道士也是叹了口气,说:“其实咱和咱的两个徒弟从山上下来本来就是有这种意思,只是军队里边的人狗眼看人低,看咱年老就不给咱参军了!所以咱们师徒三人没了门路只能整日小打小闹,当不了大任。不过今日既然能见到金兄弟,还请你带咱们引荐,这也算是咱们师徒三人的见面礼吧!”说罢那是拿出一个锦盒,金三牙看到这盒子心里头还颇有些不高兴,暗道老子那是什么人,咱连死都不怕,老道士却把自个当成这般市侩之人,真是狗眼看人低! 金三牙摇了摇头,虽说心中大有不快,可依然还是按着礼节看看锦盒中是什么宝贝,可不想锦盒一开,里边却装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而那人头正是藤原一郞的!” “道长!你这是……”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这在金三牙的眼里,哪里是什么小意思啊,要知道这可是日本高级军官少将的人头啊!这江苏省境内才有几个少将,如今让眼前这老道士吃掉了一个小日本那边铁定是急疯了,“道长,不知道你法号怎么称呼?”看着藤原一郞的人头,金三牙恭敬地问到,而老道士谈谈一笑,说道:“在下李震山。” “师傅!是……是咱们的师傅!”胡一炎和袁林没想到今天能听到李震山的消息,顿时浑身一震,俩人同时都激动了起来,而坐在轮椅上的金三牙只是点了点头,说:“没错,那就是你们的师傅李震山。经过那一次之后我意识到其实咱们自己国家里边那是仍有许多能人异士都是过着隐居的生活,要是能把这一部分人请出山的话这铁定是对抗日的局势有很大的帮助,于是回到重庆之后就给上头写了份报告,创立了这中国对外商业工会的秘密组织,吸纳中国的奇人异士,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哪怕三教九流,街边的乞丐儿,只要你有一技之长都可以为国效力!而我因为经过这一役变成了废人,所以只能回到幕后,做一些其他的工作了……” 听到自个师傅的消息,胡一炎和袁林自当是有些兴奋,可袁林却又疑惑道:“我记得咱们茅山密宗里边那是有教规说不得乱使‘茅山术’害普通人,即使对方是个大奸大恶的人那也不行。咱师傅是茅山密宗的八十九代掌教,不可能不知道这规矩才是啊?!” “这话你可就说得不对了。”金三牙摇了摇头,说:“那时候小日本到咱们国家来见人就杀,那南京活活杀了咱们三十万的同胞啊!三十万啊!那可是三十万的冤魂啊!”不知道为什么说到这里,金三牙逐渐激动起来:“咱原来不过只是一个跑江湖卖艺的,可气不过小日本的嚣张气焰太投身军队的。李真人说得好,这国家都没了,还求他娘个蛋道啊!咱们做爷们的就得有血性,这人死有蛋的老天爷帮生,活着他娘的就要***回老家操他娘去!怕死做龟孙子的和他娘的汉奸没什么两样!”看着金三牙的样子,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愣,没想到刚刚那病恹恹的模样的老人一时间竟能这般面红耳赤的叫骂起来,显然对小日本的仇恨已经根深蒂固,幸好旁边有人见状急忙安慰他一声让他把气给顺了,不然他这一把年纪了等会骂道岔气可就糟糕了。 稳定了好一会情绪金三牙又说到,除了李震山之外的奇人的许多奇人异事的传闻,其中好多其他宗教界其他密宗的人物都参与到这个特务组织中,像什么青城派的王征南道长、龙虎山天师教的天师张恩薄、灵宝密宗的楚玉真人、而全真教的掌教周纯一真人更是打着“日寇不退,我全真上下万人之众至死方休!”的旗号出来抗日,随着宗教界一些大派的挺身而出,像龙门、清微、神宵一些小派也表了态度,支持抗日。 一时间中国九州大地一片烽火连城,国家各个领域的人士都不约而同用自个的意志拧成乐一股绳,共赴国难,用他们自己的血肉筑成了中国万里不倒的长城! 听着金三牙的说话,胡一炎和袁林顿时只感到自个热血沸腾,手心捏紧得都出了汗了,这话说得是啊……人死事小,失节是大!不说其他,就算是野兽畜牲自个的家被别人占了都会奋起反扑,而一个人就算他再窝囊,这本身的民族气节还是有的,不然没了这气节,还他比那畜牲都不如了!想到自个的先辈们为了国家兴亡,抛头颅,洒热血,胡一炎和袁林只恨自个不是那个年代的人,不然自个也要跟先辈们一样,杀几个小鬼子来解解恨! 金三牙十分的健谈,他们一行人一边走,一边谈,不知不觉中就来到了林天合在半岛酒店为其准备的房间中,眼见这时机也差不多了,胡一炎和袁林逐说出了自个此行来的目的,而金三牙听后叹了口气,说道:“事隔三十几年,没想到李真人竟然已经与世长辞,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咱们国家的民族英雄,没想到却被冤枉成叛徒,这于情于理咱都得帮这个忙,到时候要是要咱做什么事你们俩人只要说一声,我金三牙一把老骨头只要还有命在,一定帮你们师傅平反!” 看着金三牙拍了拍自个胸膛的模样,胡一炎和袁林心中都有了着落,要知道金三牙那可是以前这个中国对外商业工会组织的头头,要是能作证说出来的话分量的轻重就可想而知了,不过胡一炎和袁林觉得既然要找证据,这自然是要越多的越好,于是又仔细问了金三牙许多关于李震山的事情,最后还知道自个的师傅最后一次在组织里边执行的任务是到湘西凤凰山那头去的。 那个时候抗日战争已经接近尾声,小日本的军队在太平洋的战场上频频失利,再加上一九四五年八月六日美国投下的两枚原子弹,小日本投降那是迟早的事情,可这在其投降之前,上头那边接到线报说是一小股日军正向偏远山区湘西凤凰山靠近,要知道那里又不是什么战略要地,而看样子这股日军对这地头十分的在意,所以上边决定由金三牙的组织去把这个事情调查清楚,于是才有了李震山前往湘西一行的事情生,可就在这次任务之后李震山就在也没有回到组织,直到全国解放,都没有他的消息,整个人就好似人间蒸了一样。 ps:各位兄弟姐妹,收藏长得太慢了,小弟在此拉拉收藏,大家不要吝啬你们的小手指头,看书的同时只要轻轻一点,本书保证到完本前都稳定更新! 第四十六章、茅山显宗 “金老爷子,你……你是说咱们师傅是自个一个人……”胡一炎记得袁林曾和自个说过,当年李震山下山的时候不是带着林殷人师兄和茅龙师兄吗?!怎么如今去执行凤凰山这个这么危险的竟然会不带上他们二人呢? 看到胡一炎和袁林的眉头紧锁,金三牙大概猜得出他们心里边想的是什么玩意,于是说道:“当初你们师傅也是带着两个徒弟进咱组织的,只是后来事过境迁……你那两个师兄弟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汉奸出卖!不幸遇难了……” “什么?!”听到这话胡一炎和袁林皆是浑身一震,虽说在这之前李震山独自带着胡一炎回到茅山他二人早就已经想到茅龙和林殷人已经遇难,可不想却是给汉奸出卖,死得这般冤枉,于是问道:“这……这到底是谁出卖他们的?” “当时他们俩人和另外两个叫做覃云龙和覃云飞的两兄弟去执行一个叫做‘祈天行动’的任务,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覃云飞突然做了汉奸倒戈相向,其余三人全部阵亡!”金三牙狠狠地咬牙说到,想来十分疼狠这个卖国贼覃云飞:“这个叫做覃云飞的汉奸据说他的师傅曾经是在江湖上有着侠盗之名的燕子李三,其他的对于这个人的资料咱就不得而知了……” “燕子李三?!覃云飞?!”胡一炎和袁林深深记住了这个名字,话说虽然他们和这两个传闻中的师兄弟并没有见过几次面,而这师兄弟的情分也自然说不上,不过既然都是同出茅山师门,自然不能让自己人死得这般冤枉,所以他们俩人暗暗记住这个名字,说不定哪天碰上了也能去声讨一下…… 见过金三牙,不管怎么说都或多或少得了点收获,而就胡一炎和袁林师兄弟俩人商量,决定先在香港休整一段时间,再到湘西凤凰山去看看当年师傅执行最后一个任务的地方,也不知道那会儿到底生了什么事,导致了师傅再也没有回到组织里,说不定这还能找到其他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就这般打算,大约半个月后,等金三牙离开香港回到台湾之后准备动身前往湘西的时候忽然有一个不之客来到香港找到了他们,而这个人自称是茅山显宗的掌门阎锡。 初见阎锡,从外表上看他不过是一个八旬开来的老人,而一神灰色的唐装却让其显得颇有一副仙风道骨的感觉。 这阎锡胡一炎和袁林当时在寻找师傅的时候听说过的,据说是文革结束后由中国道教协会直接任命的上清茅山派掌门,只是这虽说这茅山密宗和茅山显宗本来是一家人,可是至从元朝茅山密宗弟子被赶出了祖庭之后这两者间基本就没了什么交集,而如今这茅山显宗的掌门找上来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带着这疑惑的心理,身为茅山密宗掌门的袁林率先话:“请问阎掌门这般远道而来是有何贵干?” 阎锡上下打量胡一炎和袁林,点了点头,说:“两位道友就是如今茅山密宗仅有的传人?” 袁林点了点头,说:“在下袁林,是茅山密宗第九十代掌门,而这位是我的师弟胡一炎,是茅山密宗第九十三代传人,我俩皆是师承李震山李真人。”说罢便从怀里拿出那枚当年李震山留下来的掌门玉印,示意自个如假包换,而阎锡似乎认得那个代表茅山密宗身份的掌门玉印,点了点头,说:“原来是李道友的高徒,当年我还没有接任茅山显宗掌门的时候曾经和其有过一段交情。” “阎掌门,你认得咱们的师傅?!”在一旁听着的胡一炎一听对方提起李震山,顿时就来劲了,要知道如今他们真忙于为自个的师傅李震山平反,而每一件关于其得事都很可能成为至关重要的线索。 阎锡笑着点了点头,拿出一张已经有些黄的黑白照片,并将其递给胡一炎和袁林。 着急的胡一炎率先接过照片一瞧,不想这照片上有五个身穿道袍的道士,其中两人年纪较大的道士坐在太师椅上,端端正正地在最中央,而那两个年长的道士身后则站着三个中年的道士,有两人胡一炎和袁林一眼就认出来了,他们分别是年轻时候的阎锡和师傅李震山,“这……这是……” “这是当年咱们密宗和显宗在乾元观大门口拍的合照,前边两个坐着的人则是我师傅和你二人的师祖,宋镇远真人和廖远波(李震山的师傅,茅山密宗第八十八代掌教)真人。”阎锡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说道:“想几百年前,我茅山显宗和密宗本是一家,只是因为前辈愚昧之下起了意气之争才使咱们一家人分散多年,早在几十年前,我师傅与你们的师祖就有意让两派从新合并,只是人不逢时,恰巧日寇入侵我中华,而好不容易赶走日寇国家解放之后又碰上文革,所以这件事迟迟不得解决。今天我来这人其中一件事就是想问问你们的意思,如今尊师和你们的师祖已经羽化了,这件事还是得由你们俩人来做主。” 胡一炎和袁林对视一眼,没想到如今这个阎锡今天早上门来竟然是为了两派合并的事情,早年前师傅李震山还在世的时候就曾经和他两说过,这茅山密宗和显宗分了家就再不是真正的茅山派了,想当年分家的时候显宗的人和密宗对于教义各自都有各自的理由,其实他们都对,只是两边的人没有意识到只有两者的观点合在一起才是真正的上清茅山派,是以李震山生前其实十分遗憾不能回归到原来才属于他们家的“三宫五观”当中。 沉默良久,胡一炎和袁林似乎从眼神的交流上都暗暗做出了决定,只见袁林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以茅山密宗第九十代掌门的身份,宣布我派从新与茅山显宗合二为一,从此大家就为同门师兄弟了!” “好!”阎锡听了这话拍了这桌子,叫道:“从今天起,茅山密宗就正式回归我上清茅山派当中,而茅山密宗历代传人的名字也将从新记录到茅山派传人的名谱当中!”至此,在两个掌门的一致和解之下,分割了几百年的茅山显密两派又再一次走到了一起,有这样的结局,也可谓是皆大欢喜。 在这之后,三人又商量了一下茅山密宗回归本派的事宜,不知不觉中三人又聊了半个多小时,“对了!袁师侄,胡师侄,这照片上最右边的那个道人你们是否认得或者是见过?”按照辈分来算,阎锡是胡一炎和袁林的师叔,所以自然把二人叫做师侄,只是不知他为什么提到照片上那人,而胡一炎和袁林盯着照片看了良久,只见那从未见过面的道士面上带着一丝凶狠的邪气,一点都没有出家修道人那种浩然正气的感觉,“这……这照片中的前辈我们不曾见过,怎么?他和咱们密显两宗友什么关系吗?” 听到胡一炎和袁林的问话,阎锡叹了口气,说道:“所谓师门不幸,随着密宗回归我派这密宗的传人本来也当可在我茅山历代传人的名谱上留名,可是这人我是坚决不会承认他是咱茅山派的传人的!”不知道为什么,阎锡突然激动了起来,说道:“这正是廖师伯的二徒弟,也就是你们曾经的师叔,李震天!” 听到李震天三个字,胡一炎和袁林都是一愣,原来这人就是当初险些要了他们命的李震天,当时他穿着一身黑袍,根本没有看清楚其长什么样,如今从照片上得见其庐山真面目,倒还真是长着一副邪人的模样,“原来是这混蛋,这家伙上次险些要了咱们师兄弟俩人的小命,就算是打死咱,咱也不会认这个师叔的!”胡一炎恶狠狠地说,显然对上次的事情十分地记恨,而阎锡见状则是眉头一皱,问道:“你们见过他?” 在一旁的袁林点了点头,逐把上一次在黄炳坤家里的事情说了出来,而阎锡本来师出显宗,所以不了解密宗的那一套“茅山术”,可是还是能明白这个李震天是想凭着一身的法术谋财害命,于是很不屑地说:“这人那是邪得很,我听你们的师傅李师兄说过,当年这人因为偷习了害人的邪术,后来让廖师伯给逐出师门,本来廖师伯害怕这人一身邪术跑出去害人,所以给你们的师傅,也就是李师兄下了命令,要他废了李震天的道行,可是李师兄念在亲兄弟情深并没有下手,不想后来这……这人竟然还害死了我茅山上下不下百条人命啊!”说到这里,身为一派之的阎锡顿时呜咽起来,而胡一炎和袁林也是十分的震惊,他们明白这阎锡嘴里所说的废了李震天的道行其实就是说要把毁了他的“寄魂牌”,而后来可能是师傅李震山心软了才没有下手吧……只是他们却不明白阎锡所说的这个害死茅山上下百条人命是什么意思… 听了阎锡后来的解释,胡一炎二人才知道原来在抗日战争时期,因为茅山上有共军的抗日根据地,所以小日本曾今在一九三八年八月和一九四零年五月对茅山实施了两次围剿,这本来只是两次针对共军军事行动,可因为有着李震天不知怎得做了日本人的走狗,并且故意在日本人面前说谎说茅山上有一些共军经常装成道士混在道观中,再加上日本人凶残成性,这才间接导致了茅山派的这一次大劫难,而茅山上“三宫五观”遭到日军严重破坏,被屠杀的茅山道士有一百来人,这其中就包括阎锡的师傅宋镇远! 第四十七章、古怪湘西 听了阎锡的话,胡一炎和袁林才知道为什么当初师傅每当提起李震天的时候总是挨声叹气,而他那句“这一切都是为师的错”则是怪自个当时没有狠下心来把李震天的“寄魂牌”给废了! “就是因为生了这事情,李师兄才愤然下山,违背茅山密宗的门规,投身到抗日当中,用‘茅山术’去对付日本人。”阎锡一声叹息,说道:“不过你们也算是完成了你们师傅的心愿,虽说到头来还是让李震天给跑了,不过怎么说他那一身的邪术怎么说也算是已经废了,想来不能再害人了…….”说完要说的话,阎锡也就不再逗留,与胡一炎和袁林道别之后就直接去机场乘飞机回内地去了,而见过阎锡的第三天,胡一炎和袁林也乘坐飞机到了北京,之后才租了辆小车自个开着前往湘西凤凰县。 大概回到内地的第二天,他们俩人就乘车进入了湘西的地界。 湘西是湖南省的“西北门户”,与湖北、贵州、重庆三省市接壤,素为“湘、鄂、渝、黔咽喉”之地。而其地山势险峻,其中武陵山脉自西向东蜿蜒境内,系云贵高原东缘武陵山脉东北部,西骑云贵高原,北邻鄂西山地,东南以雪峰山为屏。 如今中国解放已经进入了八十年代的改革开放,以往神秘难行的湘西也与外界通上了公路,只是这些所谓的公路却哪里算什么公路,这其贴着峭壁蜿蜒而行尚且不说,而仅宽六七米的路面使在车上的胡一炎和袁林一扭头就看见旁边的万丈深渊,就算是像胡一炎这般开公车的老手在这种路况上也不敢把车开得太快,免得等会不慎跌入万丈深渊那可就成了配蛋的孙子了。 进入到湘西里边的一些市区,他们从当地人口中知道,要前往凤凰山的话就得先到凤凰县,而那时候凤凰县那边还没有通公路,所以他们二人只能在当地找了个向导带路,领着他们两人前往凤凰县。 这一次找向导的活儿又是胡一炎负责的,毕竟凤凰县也不像上回去大沙漠中的“风眼”那般是什么龙潭虎穴,所以胡一炎只花了两百多快就请了当地的一个长得看起来很老实地叫做张屯的年轻人带路去凤凰县。 一开始胡一炎请他那是因为看他老实,可没想这个张屯带着胡一炎和袁林走了半天的山路之后和他们混熟之后这话就自个多了起来,什么七七八八的玩意都说,一路上那是弄得胡一炎烦不胜烦,只是这路他们已经走了一半,这会儿要想掉头再另外换向导的话已经有些不可能了,所以只能将就着了。 看着张屯一路喋喋不休的模样,胡一炎故意讽刺道:“我说张小子,你这一路上老是这般唧唧歪歪地说得没完,难道你就不会觉得自个嘴巴累吗?” “不会!谁叫咱收你们两位的钱呢?!”不知道张屯是因为笨,真的没听懂,还是故意装的,只见他说:“到了咱这湘西的地头,那是有许多的规矩有讲,要是不知道规矩的话是很容易吃亏的!” “哦?有这回事吗?”胡一炎无奈的苦笑到,而张屯却来劲了:“是啊!俗话说得好,湘西自古多悍匪,如今虽然国家解放,这土匪是没了,可是湘西深山里边那是住着不少的苗子,你们别以为那些苗子是你们在城里边见到的那些一样,城里的那些是熟苗,已经和外人混熟了,基本上遇到熟苗的不会出什么事,而生苗却都是过着与世隔绝的部落生活,他们不喜欢外来人打扰他们的生活,要是等会咱们遇上生苗的话可要小心了。” “怎么个小心法?难不成那些苗子会把咱们得吃了?”胡一炎笑着摇了摇头,明显不信张屯说的花儿,可是张屯儿却说:“吃了你这到不会,不过要是有生苗给你递食物之类什么的你们可就千万不要吃,那是他们要对你下蛊!” “蛊?”张屯这回可是提到了胡一炎感兴趣的话题,连在一旁原本默不吭声走着自个路的袁林都忍不住出口问道:“我记得湘西有三怪,一怪赶尸,二怪落洞女,三怪就是你嘴里的蛊了,不知道这些事情都是真是假?”湘西苗族据传是蚩尤的后人,由于科学比较落后,所以当地人巫风比较浓重,而其中最令人感到诡异的自然要属湘西三怪。 第一怪是赶尸。因为湘西山势陡峭,所以客死在异乡的人很难通过交通运输把自个的尸体运回家乡,而在中国死者落叶归根又是长久以来的传统,所以就在湘西内出现了赶尸这个职业,做赶尸这一行的又被称为尸匠或者是是尸夫,据说这些人只要拿着小铜铃在前边摇着,就可以令那些尸体跟着他一起走,并其送回到家乡去。 由于害怕吓到生人,所以赶尸这一行都是在晚上赶路,到了早上之后赶尸匠逐就会在一种名为“死尸旅店”的地方落脚,安放好死尸,等晚上才继续赶路。 第二怪则是落洞女。这所谓的“落洞”意思是指当地人若是又女子惹怒了或者是被哪个山洞的洞神看上了,则就会被洞神招呼,摄取三魂七魄,而被摄取魂魄的女子没过几天就会死去,而那女子的家人遇到了这事不但不给女儿举办丧事,反过来还得举办一场婚礼,毕竟施女儿要嫁给洞神,家里边的人都挺光荣的。 其实“落洞”一说并不单单会生在女子身上,有时候在男子身上也会生,而生在男子身上的“落洞”当地人自然不会认为是哪个洞神看上了男子,只不过是他自个倒霉,不知道哪里得罪洞神罢了。 最后一怪就是张屯口中的蛊,据说湘西苗子有蛊婆专门学习养蛊,说是取一个坛子,将一群抓来的毒虫放进里边,封好盖子在土里埋上个七七四十九天后将其打开,会现里边只剩一只毒虫,这就是蛊,而将这蛊虫磨成粉末放到人的饮食当中则会引起人的中毒,下蛊的人要你什么时候死你就得什么时候死,而且死的时候全身皮肤溃烂,样子十分难看! “哟,大叔,一路上不见你说话,这一开口似乎到挺在行道的。”张屯口没遮拦地说:“这三怪里边最古怪的咱觉得要数这赶尸了,你看着死人怎么可能自个动?够怪吧?不过前些日子上头那边有人说这种说法是假的,好像还来了个什么专家的调查,据说那些干尸匠赶尸其实并不是让尸体自个走,而是把尸体都给肢解了带在身上,等到了地方才从新组起来的,可惜了……要是这赶尸的法子是真的话咱到也想学学,你想想,这可是能是尸体自个动啊!那可得有多威风啊!” 赶尸是假的?胡一炎听了这话暗暗偷笑,要知道当年他就是因为这赶尸的才和李震山撞个照面的,不然不是这赶尸的活儿,铁定还没有今天的胡一炎呢!而上头那个什么狗屁专家在那边胡说估计是来调查不出个所以然,然后害怕就这么回去给同行的取笑了,所以自个找了这么个蹩脚的说法来解释。 可笑,把尸体分了带在身上?!就先不说那尸体的家人找不找你算账了,尸体那一肚子的白花花的肠子你叫人家赶尸匠放到哪去?! ps:今天要出远门,回家过年去,所以趁早把今天的章节都了,希望大家喜欢,多给咱砸砸推荐。最主要是收藏了,一收藏=1o推荐=1oo点击。 第四十八章、蛊婆 在张屯一路喋喋不休的的烦恼下,胡一炎和袁林终于来到的了离凤凰山不远的凤凰县城。 话说这凤凰县城虽说名义上叫做县城,可等胡一炎三人进到县里一瞧却见这儿四处都是靠山而随意搭建的瓦房,哪里有一个县城的模样,看起来到是与当年胡一炎家里边那个金荣村的规模差不多,顶多也就是这个“县城”的地盘大点罢了。 胡一炎他们进到县城的时候大概是晚间六七点钟的时候,本来按照常理来说这个时间应该是家家户户烧火做饭的时间,可他们三人进到城里的时候却见县城里家家户户的屋子却都没有亮光,“咦?这奇怪啊!按理说如今这应该是城里人吃晚饭的时间,没有道理说这个时间没有人在家才对啊?!”张屯虽说是汉人,可也算是在湘西长大的本地人,是以对当地人的生活习惯都是十分的熟悉,可如今看他的模样似乎也是那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连张屯都不明白,更不要说胡一炎和袁林两人,无奈之下,他们只能跟着张屯向无头苍蝇一般在城里乱晃,可却是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这真他娘的邪门了?!怎么着硕大的县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难不成城里的人都死光了!”胡一炎虽然是练过家子的,可湘西山路难走,这走了一整天下来也够他吃一壶的,本来他还以为到了地头儿可以找一个地方落脚,等明天早上再去凤凰山上,可如今这般又在空荡的县城里晃了十几分钟胡一炎终于忍不住起了牢骚,而就在这时,却见到不远处有两处火光在不远处亮起,三人仔细一瞧,却现是两个当地的苗子拿着火把前边走路,“有人?!”胡一炎三人见状顿时大喜,其中张屯更是带着头儿率先跑过去拦着那两人。 那两苗子见状纷纷停下,没等张屯儿话就自个先讲了起来,带着警惕的语气说道:“你们三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张屯儿呵呵陪着笑脸,说道:“没啥事,咱们三人只是路过的,要去凤凰山上,所以想在县里借宿一个晚上,可哪里想一进城里却见这县里竟是一个人都没有,不知道县里的人都去干啥子去了?” “不行,今个自噶(自个,咱们)县里边所有人在后边那林子里有个集会,县里边不接外客,你们还是到别处去吧!”那两个苗子冷冷地说到,不用说那是在下逐客令,而张屯一听那是急了:“等等,我说两位兄弟,咱们一行三人来这里也是不容易,况且这方圆几百里的地头就这儿可以落脚,你看这……这能不能通融一下?” “咱们说不行就是不行!你个差火(形容某人很差,很烂)怎么这么婆婆客(罗嗦)?!”两个苗子见张屯纠缠不休,心中颇有不快,竟然一路把胡一炎等人赶出了县城,两苗子临走前还带着威胁的口气对胡一炎他们说:“不要再要咱们看到你们自己差火!不然等会就打断你们的狗腿子!” 听见两个不过二十几岁的黄毛小子对自个说这般不敬的话,胡一炎那是气得就想冲上去给他们两人一人一巴掌,不过却让大师兄袁林给拉住了,说什么湘西这地方地头复杂,能不惹事最好不要惹事,不得已胡一炎只能自个咬牙切齿,把这口气自个给憋了回去。 “两位,你看这……这如今咱们能怎办,这些苗子似乎今天又集会,不欢迎外人……”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似乎连张屯自个都没了折儿,儿胡一炎笑了笑,却问道:“我说屯子,你知道这凤凰县里边的那些人所说的集会是在哪吗?” “这我知道啊,这凤凰县咱来过几次,里边住的都是熟苗,按理说都没有像今天这模样一般拒绝外客才是啊……”说到这里,张屯顿时一愣,惊道:“咱说胡哥,你该不会是想偷偷去他们集会的那个地方吧?!” 胡一炎耸了耸肩膀,颇有深意地笑道:“这有何不可呢?看到刚刚那两个黄毛小子的嚣张模样咱心里就疙瘩,也不知道县里头干吗弄得这般神神秘秘的,这还真是勾起了咱的好奇心。” “这……这可万万不可啊!”听到胡一炎这么一说,张屯顿时急道:“这山里头的熟苗子虽然不似生苗那般凶狠,可是这偷看他们的集会可是犯了他们的大忌的啊!那可是要闹出事情来的,况且湘西这山里头那可是土皇帝做主,要是当地人自个动了私刑的话咱们可是没有地方说理啊!”在一旁的袁林一听这话也觉得有理,于是也劝说胡一炎不要乱搞事情,可胡一炎可就不干了,他说道:“那这样不行,那样不行的,难不成真叫咱们三人今个晚上到外边这荒山野岭去住宿去?!” 胡一炎这话到是说得实在,另外两人听到了皆是面露一丝犹豫,“这……”其实胡一炎说了这话本只是考虑到自个的好奇心,其他的不过是借口罢了,但见大师兄袁林听了自个的话似乎心思有些松动之后逐又说道:“再说了,这湘西地头的人最信怪力乱神那一套,万一要是真把他们给惹火了大不了咱露一手老本行的本事,这灾祸铁定能逃过去,说不定咱还得给当地人当成是那大罗神仙了!” 胡一炎这话一说,没想到还真是把一向固执得如同茅坑臭石头的袁林给蛊惑了,只能叹息一声不再劝阻胡一炎了,而张屯则是让胡一炎要弄出来的一大抓大团结钞票直接给砸闭嘴了。 就这样,在张屯的带领下,胡一炎三人又偷偷摸进了县城里,一路向东行了大概十几分钟,穿过城中之后却来到半山腰上一处阴森的林子中,而在林子中却传来阵阵的火光,不用说,这县里所有的人都集中在这个地方,“这前边有一个祭坛,平时是县里人有什么事情集会的话都会来这个地方。” “祭坛?”听到张屯的花儿,胡一炎和袁林则是轻手轻脚地摸了上去,等三人走到视线能看到的范围的时候果然清晰看见那亮着火光的地方果然正如张屯所说是一处祭坛,而大约有几百人拿着火把纷纷围着那祭坛,“咦?!上边捆着的那人是做什么的。”再仔细看了数眼,胡一炎又现在祭坛前边有一个身着褴褛的老妪正被捆在木桩上。 “这……这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当地的苗子做的什么仪式吧……”像这种集会苗子一般都不会让外人参与的,张屯虽说是在湘西长大的,可这也算是第一次得见。 “这不对啊!难不成他们是想烧死那个老妪?!”袁林皱着眉头,却看见那些当地苗子正一个接一个地扛着一捆捆的材火放到老妪的四周,这……这明显是要电话把那老妪给活活的烧死! “难道他们这是要做生祭?可……可是这也不大对啊!咱记得在这巫风当中用来做生祭的基本都是拿的童男童女,哪里有用老太婆的?!”胡一炎摇了摇头,低声说到,而袁林则是看不下去了,只见他说:“不管是不是用童男童女,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能用活生生的大活人来做这种法式啊!不行,咱们得阻止他们!”说完这话,袁林也不顾胡一炎和张屯的百般劝阻,大步地朝祭坛走了过去。 张屯见状那是着急地说道:“胡哥,你看这……这咱们如今怎么办?!”胡一炎则咬了咬有,拉着张屯跟上袁林,说道:“这他娘的还能怎办,跟着呗!” 随着袁林大步走出林子,只见他大声喊道:“你们住手!”听见这声喊叫,在场的所有人都诧异地看着胡一炎这三个突然出现的不之客,儿袁林也不理会所有人异样的目光,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还不把上边那老人家给放下来,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是在犯法!” “你是什么人?”就在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身着花袍的老者,而据张屯在一旁小声的说话,胡一炎得知眼前这老头是凤凰县里头比较出名的法师,叫做吴翁。 袁林得知这个叫吴翁的老头是当地的法师之后心里清楚这拿活人做生祭的注意八层是眼前这老头子的注意,所以说起话来也不客气:“你身为当地的法师,想来一定也是有一点道行的,可难道你就不知道这不管是西练巫术还是道士,都要以积德行善为本,哪有说这般害人性命的说法的?!”袁林一番义正言辞的说话过后,那个叫做吴翁的法师似乎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说道:“这是咱们自个族人的事,不用你个外乡人来这人婆婆客。来人,点火!” “不能点!”袁林大吼一声,那是跑到了那老妪的前边,阻止当地人点火,而那吴翁见状则似乎有一些不高兴了,说:“你们要救她?!你们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不管她是什么人,这……这也不能活活把她给烧死啊!” 吴翁眉头一皱,提高声调说道:“这个老妪是个蛊婆!” ps:大年三十的晚上,我想大家都要不回家吃年夜饭,要不就看春晚了,小说定没人看了,不过咱想了想,还是决定保持更新吧,毕竟这要是断了一次就很容易出现有第二次出现~呵呵,在这里小弟就先给大家拜个年,祝大家虎年行大运,升官财啊! 第四十九章、蜈蚣蛊 听见那个叫做吴翁的当地老法师这么一说胡一炎在场的三人都是一愣,他们也知道蛊婆是什么玩意,一般人不懂行的人会以为这个蛊婆只是一个练蛊毒的老婆婆,其实不然,胡一炎和袁林其实心里都知道蛊婆其实是拿一个生人当成药罐,把自个连成了一个蛊毒的载体! 蛊婆又被称为“草蛊婆”,顾名思义,练习这种邪术的人多是女子(蛊属阴性,而女子的体质所属阴,所以蛊婆只能由女子来炼),而且多是三十几岁,长相奇丑的女子。 她们一般所炼制的蛊毒和所有苗族中会使放蛊的苗子是一样的,只是蛊婆与其他放蛊的法师不同,这身子里还会养一种叫做“本命蛊”的蛊虫,养了这种蛊虫之后蛊婆自个的道行就会大增,法力比一般的法师要高上许多,下蛊的功夫更是神不知鬼不觉。 根据民间的说法,蛊婆下蛊并非是她自主的,而就好似吸毒一般,等到了一定的时间就必须对生人或者是牲畜下蛊,不然的话蛊婆自个生体里边的“本命蛊”就会吞噬宿主的内脏,让其痛不欲生! 在湘西这个地方,一般的民众中都会对蛊婆敬而远之,而一旦所居住的地方有谁得了什么怪病是治不好的话都会把这事情对座入号到蛊婆的身上,所以蛊婆一般忍不住要下蛊的话都只会下到畜牲身上。只是一下人下一个能顶一年,但是下到牲畜身上却只能顶两个月,有这样的诱惑在一些蛊婆还是会冒着危险把蛊下到生人身上。 要辨认一个老妇人是否是蛊婆的话只要看对方的眼睛,这蛊婆的眼睛一般都会十分地通红,胡一炎眉头一皱,回头看了看那被捆在木桩上的老妪,果然现那老妪的眼睛就好似得了红眼病一样,“师兄,这……这老太婆还真是个蛊婆啊……” “就算她是……是蛊婆的,可如果她没有害过人你们也不能就这么烧死她……”袁林知道一些蛊婆给村民动用私刑弄死基本都是罪大恶极,死有余辜的,而如今知道那捆在木桩上的老妪是一个蛊婆,顿时自个也跟着没底起来。 “没有害人?!”吴翁冷笑一声,忽然对旁边一个比较年轻的苗子说道:“阿满子,你去把刘老汉给带过来,让这些外乡人瞧一瞧!”那年轻苗子听见吴翁那么一说逐点了点头,带着几个年轻的苗子就转身朝人群里走去。 胡一炎三人不知道这些人是要弄什么玄虚,不过如今既然已经破坏了人家的集会那只能既来之,则安之,而那个年轻苗子大概走了几分钟,忽然带着另外几个人驾着担架来到了祭坛,胡一炎瞪眼一瞧,却现那担架上躺着一个年龄大约与袁林相仿的四五十岁昏迷不醒的老叟,“这…….这是……” 吴翁指着那躺在担架上的老叟,说:“刘老汉本来是咱们县城里的老人儿,前几日因为多和那个蛊婆说了几句话所以便被她给狠手下了蛊毒,之后咱们叫人上她的门去叫她收蛊她却怎么都不愿意收蛊,不得已之下为了救刘老汉,我们只能把这个蛊婆给烧死!” 据这个当地法师的说法,刘老汉是杂居在当地的汉人,因为是退伍的老红军,所以虽然他是个客家人,可在城里人缘挺算好的,而这个被捆在木桩上的老妪是凤凰县城出了名的蛊婆,没有人知道她叫做什么名字,只知道她姓金,住在凤凰县城最靠北的一栋大宅里,那栋大宅据说原来是当地一家很有名的地主所居住的宅子,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这宅子里男丁逐渐单薄起来,到了最后就只剩下这个姓金的老妪。 一日,刘老汉闲来无事在城里转悠,不想遇上了金氏,这多说了几句话之后回到家就立马昏迷不醒,他的家人见状逐叫来药师(湘西等地的医生,用的都是土方,有点像郎中的意思),儿药师一见到刘老汉的症状就直接摇头,说他身上那是中了蛊了,除非找到下蛊的人,不然他自个也没有办法。 在湘西,这被下蛊的人与一只脚直接踏进鬼门关没有什么区别,是以他家人见状之后全都急得如同火炕上的蚂蚁,立马凑了钱去找当地比较有名的巫师吴翁,吴翁听说了这事之后就直接去了刘老汉的家中。 等来到了刘老汉家中,法师看见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刘老汉顿时眉头一皱,走上netg边就拿出一个生鸡蛋,用一段小麻布包起来,并将其在刘老汉全身上下来回揉搓起来,就这么大概过了十五分钟,吴翁停止揉搓,将那个包子麻布里的生鸡蛋拿了出来,将其敲碎弄出蛋黄,不想生鸡蛋里边的蛋黄已经通体黑,还成了一个小蜈蚣的形状,吴翁看到这里,则是面色凝重地说道:“刘老汉中的是蜈蚣蛊,除非找到下蛊的人,不然的话你们家里边就只能等着准备后事了……” 听见吴翁这个当地出名的法师都这么说了,刘老汉家里马上纠集了许多亲戚朋友,去到金氏的大宅去找金氏算账,叫她把蛊给收回去,可不想金氏面对这么多人却死都不愿意把蛊给收了,不得已吴翁只能下狠招儿,叫人把其给抓起来,说是既然金氏不愿意收蛊,那他们只好下手吧金氏身体里边的“本命蛊”给弄死,这样一来刘老汉才有救,是以才生了今天胡一炎等人所见的这一幕。 “蜈蚣蛊?!”带头走出来的袁林听见吴翁这么一说,立马自个走到那个躺在担架上的刘老汉身边,弯下身子撑开器左眼眼皮瞧了数眼,却见这刘老汉的眼白上方竟有许多黑色的小点,这就是普通人被下蛊的症状! “怎么样?外乡人,这事儿是咱们这里自个的事儿,你们不要掺和!来人啊!快给咱点火!” “慢!”胡一炎和张屯看见袁林这般不依不饶,顿时心眼儿也急了,暗想这要是人家要放火烧死大活人咱们管一管也就罢了,而如今人家这是要对付蛊婆,咱们也就不要管这事了,可袁林却根本就缺了这根筋,说道:“这个金氏已经在你们这儿待了那么久了,就算她是蛊婆的话也不见他害过什么人,而这儿会下蛊的人多着是,你们凭什么就一定认定是她对老刘头下的蛊!” 吴翁冷哼一声,说:“这方圆几百里头,会下蛊的就只要金氏一个蛊婆,不是她还有谁,而且咱们如今是要救回刘老汉的,这金氏咱们一定得烧死!” “要是咱们能救会刘老汉呢?!” “你说什么?!”吴翁似乎有些不相信自个的耳朵,开口问了一遍,而袁林则一字一句地重复道:“咱说咱们可以解了刘老汉身上的蛊毒,要是真是这样子的话你们是不是可以放了金氏?!”袁林这一次说得十分大声,在场的当地人全都听见了,而他们听见之后这脸上都显示出同样的表情,那就是不相信,在他们的思维里,这老法师吴翁那可是活神仙一般的人物,这连神仙都办不到的事情,外乡人又怎么可能办得到呢?! “胡哥,你兄弟是不是真能治好这老头身上的蛊毒,要是不行的话你可别叫他乱说,不然的话等会可是要出事的!”张屯并不知道雇主胡一炎和袁林是干什么的,只是从他们二人的穿着上根本就想不到他们是干这一行的,于是听见袁林这般夸下海口难免也跟着着急了起来,他那是在湘西本地长大的,自然知道袁林要是在这一点上说假话那是与欺骗神灵没什么两眼,当地人最信鬼神,万一等下治不好其身上的蛊毒的话搞不好当地人可就要对他们动用私刑了! 看见张屯的着急模样,胡一炎只是白眼一翻,却说:“我师兄从来没有接触到蛊毒这玩意,他哪里会解什么蛊毒啊……” “那他还……”张屯本来还想劝说下去,可却被胡一炎打断,而就在这时,吴翁走了过来,冷冷地对袁林说道:“外乡人,你要是真能治好刘老汉身上的蛊毒的话我就放过你们以及金氏,不过要是你们说谎的话那就是欺骗神灵,到时候你们会接受神灵的惩罚!” “好!”听见吴翁这么一说,袁林害怕他有什么改口,马上大叫一声好!转头来对胡一炎说:“师弟,这靠你了,这苗族的蛊毒我不是很了解……” “我知道了,刚刚见你这般信誓旦旦的模样我就知道这会师兄你又要麻烦我了,不过咱可不敢打包票啊,毕竟这解蛊的方法咱也是从‘茅山术’上学来的,也不知道管不管用!”胡一炎耸了耸肩膀,无奈地说,而袁林则是点了点头,说:“尽力就好……” “胡哥,你……你会治这个蛊毒?”张屯不敢相信自个的耳朵,而胡一炎苦笑一声,说:“张屯儿,其实这会是咱们师兄弟两人连累你了,这事本来不关你的事,要是这老家伙身上的病儿咱不能治好的话你就和这些人好好说,咱想他们也不会为难你的……”说完这话,胡一炎也不怎么理会张屯错愕的表情,向那病恹恹的刘老汉走了过去…… 第五十章、落洞女 走到刘老汉身边,胡一炎拿出一条泡过黑狗血的红带子,只见他将这段红带子捆在昏迷不醒刘老汉的额头,之后又拿出一包黄色的粉末并将其撒到刘老汉的身上,每撒上一点,嘴里就念一句咒语,就这么大概叨念了十几句,没想到的是原本正处于昏迷状态的刘老汉忽然间眼睛一瞪,整个人坐了起来。 “疾!”胡一炎见状猛地大喝一声,对着刘老汉的脑门就拍了下去,一瞬间,却见刘老汉捂住胸口,弯下腰来就哇的一声,嘴里吐出了一大滩黑色的粘稠物,而粘稠物中可以清晰看见里边有一条细长的小蜈蚣! “好……好舒服啊……”吐了一滩的秽物,刘老汉舒心得吐了口气,而他的家人见状那都是赶了过来,“阿爷,你……你没事了?”一时间,看到中了“蜈蚣蛊”的刘老汉从昏迷中醒过来,所有人都朝胡一炎投去异样的目光,有惊讶,亦有崇拜的目光,要知道在这些当地苗子的眼里头,这老法师吴翁可算是半个神仙,而如今这神仙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放到这些外乡人的手里,却像是掐软柿子一般简单,顿时间就让胡一炎等人的身份在这些苗子里上升了几个高度,“这……这真是大神显灵啊……”也不知道是谁带头说的这话,一时间四周对胡一炎等人的议论声一浪高过一浪,连跟他们到县城里边的张屯都把胡一炎这手把式瞧得目瞪口呆,只见其忍不住走上前来问道:“胡哥,这老头子身上中的可是蛊啊,你……你是怎么弄的,这可是连当地法师都弄不掉的玩意,以前没见你说过你会这一手啊” “这你有问过咱吗?”胡一炎翻了翻白眼,说道:“其实这些苗子的蛊毒也不是很难对付,这虫子嘛,自然害怕硫磺,打从咱来湘西的时候为了防止这些玩意随身就给带了硫磺粉,没想到今天就给用上了。”胡一炎这话说得到是简单,可这其中的手法那还得夹杂着茅山的秘术,不是一般的外行人士能够用的,而且他如今这是第一次碰上湘西的蛊毒,刚刚施法解蛊的过程中亦有几个过程比较悬,不过幸好这下蛊的人手法不是很娴熟,不然的话胡一炎还真是没有把握破掉刘老汉身上的蜈蚣蛊呢! “吴法师,你这说话算数,咱们如今已经把刘老汉身上的蛊毒给解了,你就得信守诺言,把咱们和金氏老妪给放了吧。”袁林恭敬的说到,而胡一炎那是早看那个吴翁不顺眼了,心想你个什么臭屁法师,不就是和以前村子里边的神汉没什么两样罢了,有什么好牛逼的?!当下也趁机讥讽道:“是啊!吴老头,怎么说咱们这也算是解决了你解决不了的玩意,按理说咱们这本事也算过得去吧。” 身为湘西当地的法师,这吴翁的地位在当地铁定不低,人人在这地头上见了他都得给他鞠个躬,恭恭敬敬地叫一声“法师好。”,可如今胡一炎等人这天晚上的出现把刘老汉身上的蛊毒给解决了无疑不是直接动摇了吴翁在当地神圣崇高的地位,所以吴翁一时间那是早就把胡一炎和袁林给狠得牙痒痒的,只是人家这的确是把刘老汉身上的“蜈蚣蛊”给解了,他没有理由作罢了。 形式峰回路转,就在胡一炎得意洋洋的时候却听见远处一声叫喊,众人疑惑间转身一瞧,没想到看到一年轻当地的苗子背着一个苗族女子直接跑到了吴翁老法师的跟前,慌张地朝吴翁说道:“法师!您快来给咱看看咱家的媳妇吧!本来这地儿咱们要弄集会,咱媳妇说是要在家中洗些衣物,晚些再跟过来,叫咱先过祭坛这边来,可咱……咱这是在这等了良久却不见她过来,于是咱放心不下就跑了不回去,哪想她……她竟然在家里昏迷不醒了……” 吴翁眉头一皱,走到那昏迷不醒的苗族女子身旁看了数眼,不想倒吸一口凉气,摇摇头,说道:“这没有办法,你家媳妇已经落洞了。”听到吴翁这么一说,四周所有的人都是一阵惊讶,而那苗族女子的丈夫则是掩面大哭起来。 “落洞女?!”胡一炎眉头一皱,要知道这落洞女可是湘西一怪,据说多是生在年轻女子的身上,湘西因为地势陡峭,山中多是岩洞,而当地人则相信那些地方多数住着神灵,被称为洞神,要是哪家女子给当地的洞神看上的话就会被摄取三魂七魄,女子回到家中要么就是痴呆不说话,要么就是昏迷不醒,最终活生生的饿死或者是渴死,这就是被湘西当地人所称为落洞女。 湘西三怪中,最为诡异的就是要属这落洞女,被落洞的女子基本上就已经是没救了,所以女子的家人就会早早为其准备后事,等其一过世之后就会将其尸埋于迎娶她的洞神洞里,再给其准备一场体面地婚礼,算是嫁给洞神了。 这落洞女胡一炎原来只是听师傅李震山说过,不想今天竟然让自个亲眼所见,好奇之下他那是想走上前去看一看那女子的状况,不想给吴翁喝止道:“你这外乡人想干嘛!这可是咱们这地头洞神选取了的女子,你乱触碰她的话那可是对咱们洞神的亵du!咱们这里的人可都要遭殃的!” “我……我这也不是好奇罢了……”胡一炎愣神间,那是心理暗骂吴翁这个老不死的没有本事竟敢还在这儿狐假虎威,吴翁却好似借题挥,嘿嘿一怪笑,叫道:“好奇?!想咱们凤凰县几百年来向来都是平平安安,风调雨顺的,可这些日子无缘无故就多出了许多事情来,现实刘老汉被人下了蛊,之后又是有女子被落了洞,依咱看这些事情铁定和你们划不清!” “这……”听了吴翁这一段强词夺理的说话胡一炎三人那都是给气乐了,这都是什么和什么的说法啊?!你们这儿出了事与自个来这儿能有什么关系?!不过话虽说是那么说,而这些话也只是吴翁嫉恨的话语,可毕竟人家在这可是几十年的法师了,其所说的话在当地人的心理多多少少zhan有些地位,一时间顿时有不少苗子听了之后骚动起来。 不等胡一炎等人出口辨别,吴翁恶狠狠地又火上添油地说道:“没错了!一定是你们这些外乡人的到来触怒了这儿的神灵,所以神灵给咱们这儿的地方带来的灾难!”吴翁此话一出,也不知道是谁带头起的哄儿,原本对他们三人带着一些崇拜眼神的当地苗子顺眼改为了仇恨,一个接一个大喊道:“外乡人!滚出去!”,“是你们害了咱们!”,“咱们必须用你们平息神灵的愤怒!”说话间,那些当地人都是拿着火把向他们三人围了上来,胡一炎四周看了看,不想转眼间就已经陷入了包围当中。 “胡哥,你……你看这如今咱们怎么办?!”张屯见状那是一阵心虚,他可是在湘西当地长大的,自然知道当地人动用私刑的厉害程度,“他娘的那个姓吴的老不死的,竟然在这儿搬弄是非!要是是在老子的地盘上,老子非要弄死他不可!”胡一炎嘴上虽然骂得狠,可是心里到还真是没辙了,照着他和袁林一身的功夫,虽说还能顶上一阵子,不过当地男子老少可不下几百人,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即使是大象也会给蚂蚁咬死啊! “师弟,你刚刚有没有注意到那个女子的眼神?!” 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胡一炎见到袁林还有心思去理这些事儿,于是苦笑道:“咱说大师兄,这如今都要火烧屁股了,你到是快想想这还有什么办法能跑才是正事啊!” “师弟,咱不是这意思。”袁林镇定地摇了摇头,说:“就在那个吴翁刚刚查看那苗族女子的时候咱无意间看见了那女子两眼空洞无神,似乎是丢魂的症状……” “丢魂?!”胡一炎一听到袁林这么一说疑惑也上了心头,顿时集中精神打开“天聪”远远朝那昏迷不醒的苗族的女子看去,却见那女子肩头上“三昧真火”已经连成一片,这……这不是当初大师兄让李震天施用“子午勾魂术”把魂魄给勾去的症状吗?难不成这……这传说中的落洞女只是丢魂症?! 第五十一章、灵王洞 “她娘的,妈的老子和你拼了!”眼见即将给逼上绝路,胡一炎忽然站了出来朝那吴翁老头子叫道:“**你个老不死的,你他蛋的身为当地的法师,这蛊毒治不好,落洞女也医不了,你还不如回家种田去吧,不要来丢咱们这一行的脸了!” 胡一炎的这般叫骂,无疑是直接把吴翁这老头子的伤疤给掀了,只见其脸上一阵青红紫白,颇有些强词夺理地说道:“蛊毒咱们也就不要再说了,怎么说咱要烧死金氏也算是一种治疗的方法!而落洞女那是洞神看上了这家女子,这是无论谁也没有办法的!” “真的吗?”胡一炎嘿嘿一笑,说道:“你就不要在把你家养的那头老牛给吹上天了,要是咱们一行外乡人把这女子身上的落洞给医好了你怎么说?!”要知道落洞女那在湘西当中可谓是相当于医学上的癌症,根本就没有办法可以医治,而今个胡一炎说出了这一番话无疑就好似说自个能把死人给弄活,一时间在场所有人都是哗声一片,“说咱吹牛?!我想你不知道这落洞女那可是洞神给选上了当地的女子,摄走了她们的三魂七魄,难不成你还能违了洞神的意思?!”吴翁冷笑着说,这“蜈蚣蛊”就不说了,可是要其相信胡一炎能治好湘西几百年来都没有人能弄好的落洞女他那是绝对不可能相信的! “洞神?”就照着自个的“天聪”来看,那苗族女子身上的症状的却是丢了魂的症状,而在他的意识中这世界上哪里会神仙这种玩意,依他看这所谓的落洞女应该是其让一些修仙畜牲或者是冤魂之类的玩意摄走了魂魄,别的他不敢说,可这招魂的手法胡一炎可是娴熟得很,况且当下已经没有别的路让他们三人选了,于是只见其拍了拍自个的胸膛,说道:“不就是落洞女罢了!老子今天就给你个老不死的上一课,让你知道什么才叫做有道行!” “你!”不等吴翁话,胡一炎忽然高声向四周人喊道:“各位乡亲父老,今个你们就给咱做个见证,咱们今天在这里就把这个苗族丫头给救过来!要是咱救不回来的话,那就是咱们这三人没有本事,正如吴老法师所说,咱们那是触怒神灵的举动,任凭你们处置!可要是咱们这个一不小心治好了这丫头的话……”胡一炎嘿嘿一笑,慢斯条理地说:“那就是咱们吴老法师的本事不济,大伙儿以后要找法师的话就不要再找他了!” 照着吴翁在这地头上的地位,胡一炎这话一出,顿时又是直接掀起一阵骚动,这其中无疑是直接摆明了向吴翁挑战,讲明了要是自个没本事就任凭其处置,而要是自个能对付落洞女的话你个吴翁老不死的就要走人! “师弟,你这……这是有把握治得好落洞吗?”话说这会儿事情是袁林给惹出来的,这把张屯和胡一炎都给连累了心里到是挺不好意思的,而胡一炎其实心底儿把握也不是很大,只见他低声在袁林耳根说:“师兄,这话你就先别说了,事到如今咱不这么说那老不死的铁定直接要对咱们下黑手,不如走一步算一步,实在不行咱们到时再找机会逃跑,咱不信只要不给这群人包围着凭咱们得功夫要跑的话他们还拦得了咱们!” 听了胡一炎这话,袁林心想这也算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只能叹息一声,走到哪背着昏迷媳妇的苗子面前,说:“我说朋友,你想救回你的媳妇吗?想的话以下就按咱们说的做。” “想,我想……法师,这……这如咱要怎么做?!”那苗子虽然有点不相信外乡人,可如今自个媳妇那可是中了落洞,这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不知道你们这儿有么有没有平时上坟用的那种芦苇杆儿和纸扎的招魂幡?对了,还有你媳妇的生辰八字和一炷香。”这会来湘西,胡一炎他们身上多是带一些防蛊毒的玩意,这招魂的东西材料却是没有。 “有!法师您等会!”那苗子闻声那是将自个媳妇放下来之后转身跑了回去,没过一会就把袁林要的东西给拿了过来,“师弟,来吧。”袁林接过芦苇杆,串上纸扎的招魂幡开始来回摇晃了起来,而胡一炎则是把那苗族丫头得生辰八字写在一张黄纸上烧化,又拿起一炷香点燃了跪在招魂幡前边摇头晃脑得叨念起“地藏归魂咒”。 眼见胡一炎和袁林师兄弟两人开始做起法式来,四周的当地人伴随张屯一起看着心眼跳到了嗓子眼上了,而吴翁这半桶水的道行更是看得眉头一皱,他既然能成为当地有名的法师,其还是有两手的,这招魂儿他也会,不过他要招魂的话就必须得开法坛,唱戏文,敲锣打鼓般大驾势才能施法,只是像胡一炎和袁林这般简化的手法他那是从来没有见过。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众人可以清晰地看见胡一炎手中那一炷香燃的香烟忽然在没有风儿的情况下打起转儿朝着县城西北方向飘去,“这这是神灵显灵啊!”当地的民众巫风极重,可哪里见过胡一炎这般手把手的弄出的人造自然现象,当下还以为是神仙显灵,纷纷都跪了下来开始了膜拜,而吴翁自问自个做不到这一点,看得他那是即惊又狠。 香烟有飘荡了大概十几分钟,却见胡一炎和袁林微闭的双眼眉头逐渐紧皱起来,“他娘的!不行!”看着这般神奇的场景,众人本来还想见证两个外来的法师吧地头上的绝症落洞给奇迹般解决了,不想胡一炎突然睁开眼睛大叫到,而袁林也是停下了摇晃招魂幡,问道:“师弟,这这你怎么看?” 胡一炎喘了口粗气,显然刚刚的法式让他颇虚耗了一股气力,他慢慢缓了口气说:“看着香烟的迹象,那丫头的魂魄还在,而且是在凤凰县西北方向,可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魂就是招不过来。”根据香烟能自个出现刚才的迹象就说明苗族女子的魂魄尚在人间,而要是像之前袁林魂魄给李震天的“子午勾魂术”勾去被禁锢起来的话只是不会出现这种迹象的。 “哈哈!大伙儿看见没,这两人其实根本就是骗子,他们什么都不懂!”眼见胡一炎和袁林施法失败,吴翁顿时幸灾乐祸起来,而胡一炎也懒得去理他,只是对那女子的丈夫问道:“兄弟,你这凤凰县城里西北方会不会有什么比较特殊的地方?” “比较特殊的地方?”那苗子细细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道:“有!那儿有个洞,当地人把那叫做灵王洞!” “灵王洞?” 第五十二章、回魂局 据那苗子所说,那个溶洞是当地最出名的洞,传说里头那是住了九九八十一个神仙,对当地的人来说可算是一个神圣的地方,他们每当路过那的时候一般什么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自个惹怒了那儿的洞神,而按胡一炎的想法,这世界上哪里还会有什么神仙,顶多里边可能有些山精妖魅或者修仙的畜牲,平时无事的时候显显神奇,所以才会被当地人误以为是神祗。 由于害怕胡一炎三人逃走,吴翁那是带齐了当地所有的人跟着胡一炎他们一行三人的屁股一起我前往凤凰县城西北方向的灵王洞。 等来到了灵王洞口,胡一炎那才知道这个这所有人嘴里都十分神奇的溶洞其实是一个四周临水的地下溶洞,洞口大概高个十几米,在洞口大喊一声,回声一直会在洞中回响不绝,可想而知这溶洞的深不见底。 “我说小兄弟,这……这洞咱们能进去吗?”看了数眼灵王洞,胡一炎朝那个被落洞的女子丈夫问到,而那人似乎很畏怯这灵王洞,说:“这……这里头能进去是能进去,不过里头那是住着九九八十一个洞神,万一要是不好乱闯进去的话那可是……是会惹怒洞神的,以前咱们这儿有些人偏偏不行,这人进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了……” 胡一炎听了这话眉头一皱,晃了晃手中那一炷块要烧完了香,说道:“小兄弟,咱们一行人这可是要救你家的媳妇,看这香烧的烟的情况,你家媳妇的魂魄可就在这溶洞中,要是咱们不进去的话你叫咱们怎么救你媳妇?” “这…….”那苗子眼珠子骨溜溜的一直在转,看样子是在做着重大的心理斗争,大概过了几分钟,却见他咬了咬牙,说道:“好吧,胡法师,今天咱就听你的了!” 胡一炎满意地点了点头,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叫金满……”看那苗子的样子,似乎心里头还是有些坎坷不安,而胡一炎也不理会,又说:“金满是吧,如今你去准备条小船还有几个火把子,等会咱们就要进这灵王洞去看看,咱们是外地人,不知道你们这里头的地形怎样,所以进去之后还要劳烦金满兄弟你带路。” “好的……”金满答应了一声,逐转身离开去准备这些物品,而吴翁这时候却站出来嘲笑道:“刚刚你们不是还说得挺拽的吗?还夸下海口说什么能医治落洞,怎么?如今没辙了吧?!” 说句老实话,事情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胡一炎还真是心底儿没底了,不过嘴上却不肯认输,反笑道:“是吗?咱从来可没有那么说过,刚刚咱和咱师兄不过只是做了个前奏,这要治好那个苗族丫头身上的落洞还得看后边的功夫。” “是吗?如果咱没有猜错的话你的这后手可是进到这灵王洞中去寻找那人的魂魄,要是真是这样的话咱在还得预祝你们马到成功了。”吴翁阴阴一笑,心里头那却是在暗暗盘算,他心想这灵王洞哪里是能随便进去的地方,以前不知道族里头有多少年轻的小伙不知天高地厚地非要往里边闯,可这到头来却是一个人都没能出来,而如今胡一言和袁林这两个外乡人那都是已经年过三旬开外的人了,虽说可能手头上有一些真本事,可那气力上定也不比人家二十几岁的小伙子,这般进灵王洞的话那铁定是有去无回的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到也好,如今这年头即使是在湘西这地方上乱动私刑被外头的公安机关知道了的话这事情也不好办,虽说要隐瞒起来的话还是可以的,不过相对起来事情就比较麻烦,而如今胡一炎等人既然要自个进洞去找死,也就免了吴翁自个亲自动手,给外头的公安知道的话顶多也是个外来游客的失踪事件,想到这里,吴翁也是暗自打定主意,并没有阻止胡一炎他们进洞去。 等那个金满把船子和火把给拿了过来,胡一炎又从兜里拿出了三十张整整十块一张的人民币,共计三百块钱,并将其塞到张屯的手中,说道:“小子,这一路上咱们师兄弟二人也算是麻烦你了,这会咱们进洞里去可能会有些危险,你也就不必跟来了,虽说你小子一路上唧唧歪歪地没有少折腾咱们,不过这回卷进这事情来也非咱们的意思,这多出来的一百元也算是咱们师兄弟给你的补偿了。”就当初胡一炎和张屯说好的,这导游费应该是两百块钱,虽说照如今照着胡一炎的身价,这少说也算是个堂堂正正的百万富翁,多出来的一百块钱可能对于其不算什么,可在张屯眼里那可是他好几个月才能挣来的生活费,如今抓着这三百块钱,他心里那是别有一番滋味。 张屯众人其实内心和他的外表一样老实,只是性子上喜好热闹,所以那一张嘴挺让人厌烦的,而如今真要他违背些道义他那到是挺揪心的。 “妈的!死了就蛋死了!”看着胡一炎三人整装待的模样,张屯终于咬了咬牙跟了上去,一屁股蹦到小木舟里,说:“让咱来撑船吧!咱这撑船的技术在这儿可是出了名的好!” 胡一炎和袁林诧异间回头看了看,一时间三人都相视着笑了出来…… 灵王洞其实是一个贯通地下水的地下溶洞,里头千百年来不见天日,胡一炎等人架着小船不过是才往里滑了十几米,立马就是陷入到一片黑暗当中,不得已,逐由张屯撑船,胡一炎其他三人则是负责拿着火把照明。 溶洞越往里走越是深幽,而洞口越是狭窄。借着火光,胡一炎等人那是可以清晰看见溶洞中到处悬挂的各种长短不一的钟乳石,虽说此时此刻的景观要是让诗人看见的话定会造出一千古绝唱,可如今胡一炎四人却哪里还有这样的心情,此时此刻他们无时不是在警惕着四周,害怕有什么突状况生。 大概又往里头行了十几分钟,却现前边已经只剩下石璧,前头已经没有了去路,而张屯用竹篙桶了桶水底,现水下还是有路,于是说:“胡哥,咱这水面上的路已经走到尽头了,要是还想再继续往里边走的话可能就要从水底下过去,咱们这是不是还有继续往里走?” 听了张屯这话,胡一炎等所有人都陷入了思虑,其实他们心里头都知道,这灵王洞其实下头那是和地下水相通的,要是再往下走的话也不知道下边有没有喘气的地面,这要是有的话那到还好,万一没有的话他们这一行人岂不是要活活地憋死在水下?!况且他们此行的目的只是为了寻找今满媳妇的魂魄,又不来探险的,所以没必要死往里头蹿,想到这里,胡一炎率先出了声,说道:“师兄,你用罗盘看看这地方到底如何,要是没有必要的话咱们也就别再往里弄了。” 袁林点了点头,从旅行背包中拿出专门用来看风水用的罗盘鼓弄起来,不想这罗盘刚刚拿出来却是让袁林一对老眼瞪得老直,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意思的事情,而胡一炎见状忙问:“师兄,你怎么了?是不是罗盘儿坏了?” “坏了?要是这样的话我到还是放心,这……这你自个看看吧……”袁林伸过罗盘,胡一炎凑近一瞧,不想脸上的表情也变成了和袁林一个模样,原来这罗盘上的指针竟然在做三百六十度的大回转! “这……这没有理由啊!”胡一炎眉头一皱,马上集中精神把“天聪”给打开,不想却看见这灵王洞的“八穴”中的“天阳穴”和“地阴穴”两穴根本就不存在,而所谓的“八穴”就只剩下其余六穴,看到这里,胡一炎不由得倒吸口凉气,惊道:“这……这是‘回魂锁阴局’!” ps:这一周强推,开始的成绩不错,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你们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只是点击如此之高之下咱书的收藏却是少得可怜,希望大家能多多加收藏,咱今后一定会为各位呈现出更多更好的作品! 第五十三章、鬼打墙 话说在“茅山术”的“八穴”理论中,虽然其中有四阴穴和四阳穴的分法,可其实“八穴”里头的阴阳二气一直都是循环不止的,就好似太极一般,这至阳到达了一定程度就会转为少阴,而至阴到了一定的程度也会变为少阳。 在“八穴”中阴转阳,或者是阳转阴的主要穴位枢纽就是“八穴”之中的“天阳穴”和“地阴穴”两个位置,如今既然在溶洞中这两个穴位消失不见,这就说明溶洞中原本融汇在一体的阴阳二气就会形成独立的个体,这时候阳气上升,阴气下降,就好似龙卷风的形成一般,会在小范围内形成一股由阴阳二气组成的无形气旋,这就是胡一炎嘴里的“回魂局”。 “回魂局”既然名之约“回魂”,这就以为着这种阵法能起到禁锢魂魄的作用,而无形之阴阳气旋所起到的作用,就是将四周经过的游魂野鬼拉扯过来,最终将其永久困在“回魂局”当中,当然,有时候这局子因为吸扯力过大,也会拉扯到无辜者的生魂到其中,想来这也就是金满他媳妇就是这不幸之人之一吧。 这种局子由于比较复杂(对于“八穴”的控制上,“茅山术”虽说能做到疏导或者阻碍,可要其穴位消失还是不可能做到的),在“茅山术”的记载中只是叙述到这种局子的原理,可后面却没有明确提出根据这种理论的阵法,只是后边有提到一句话“回魂夺天工之造化,其非人力所能仿也。” 胡一炎和袁林对这种局子的认识也只是停留在书面上而已,不想今日得识其庐山真面目,顿时叹息道:“原来在湘西一怪中的落洞女就是因为这些天然行成的‘回魂局’,而女子体质属阴,最容易撞邪,所以在年轻女子盛阴的状态下最容易给这‘回魂局’扯去生魂,这也难怪咱们在外边做法的时候虽然感应到了她的魂魄,可却无法将其给招回来的。” 胡一炎在一旁沉思了一会,问袁林道:“师兄,这风水的玩意咱可没你精通,依你看这落洞在别的地方不见有,却偏偏在湘西这地头上出现,你看这……这是和这儿的风水有关吗?” “这到十分有可能。”袁林点了点头,说“传说龙有九子,其实这就代表中华大地的九条地龙脉,而我早年翻阅古书,古书中说上古时候龙生下的并不单单是就九子,其实应该是十子!” “十子?!”除了胡一炎这内行人士之外,张屯和金满似乎也对这些怪力乱神的玩意感兴趣,所以都是竖直了耳朵听袁林的说话,而袁林则解释道:“没错,龙神当初生下的是十个孩子,只是这第十子因为遭逢大难,所以就夭折了,成了一条死龙,而这条死龙其实就是指湘西这地方!古书中还传说当年黄帝与蚩尤大战,其打败蚩尤并将其赶到湘西这地方就不再追击也是因这个原因!”听袁林的意思,这黄帝之所以能战胜蚩尤完全是因为有天神的保佑,而湘西等地那是龙神第十子的葬身之地,所以到这儿来神仙是不能现身来帮助黄帝的,是以黄帝才不能不做罢。 “这也难怪……龙神死子的所在地,难免也会有这般诡异的事情生。”胡一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问金满道:“金兄弟,咱刚刚和咱师兄的说话想来你也已经听见了,你家媳妇之所以出事全是因为这灵王洞里头的‘回魂局’,你仔细想一想,你家媳妇是不是此前来过或者是经过这灵王洞?” “这……这好像是有的。”金满仔细一想,顿时慌张地说道:“咱家媳妇其实不是本地的妹子,她娘家是在离凤凰县城东边一处不远的苗寨里,前个月不久前才经人说媒才嫁到咱家里,经法师你这……这么一说,他们那儿的路到咱们县里好像还真要经过这灵王洞。” “那就铁定不会错了!”胡一炎猛一拍自个大腿,说道:“我想你家媳妇一定是在那个时候给这溶洞里的‘回魂局’给吸掉生魂的。不只这灵王洞,在你们湘西这地头上其他一些什么有洞神找落洞女的说法想来也是因为这种天然形成的‘回魂局’!” 金满那可是在当地土生土长的苗子,这对于洞神的传说那已经是根深蒂固,而如今经过胡一炎和袁林这般解释,意思上却是说这原来根本就没有什么洞神,而这湘西之所以会出现落洞女那也完全是因为胡一炎嘴里所说的什么局子,一时间根深蒂固的思想让他难以接受,不过如今这当务之急那是要救回自个的媳妇,其他的到都是其次,于是听了胡一炎这么一说忙问道:“那……那我家的媳妇她……他还有救吗?” 胡一炎呵呵一笑,拍了拍自个的胸膛,说道:“我说金兄弟,这你可就要放心好了。这‘回魂局’虽然说形成比较困难,但是如今明白是这端儿在作祟要想破掉它还是挺简单的,这咱大话也就不多说了,等咱们离开这鬼地方那在说吧!”胡一炎说的这话可不是大话,在“茅山术”中的却有记载破解“回魂局”的方法,而且也不是很困难,想到这一点胡一炎那是心中暗暗得意,暗道这会还不让吴翁你个老不死的把脸全给丢了?! 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们一行四人当下也就不再做多余的逗留,由张屯站在穿透撑起船桨就开始往洞外驶去。 由于知道了如何破解落洞女的方法,这一路上一行人心情上反倒是轻松许多,之前没有在意的钟乳石风景,如今都一一过目,一时间他们就好像是进洞的游人一般。 就这样,他们那是一边游玩,一边向外撑船,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可一行人却始终没有看见洞口照射的光线,照着进来的时间,这按理说众人早就应该在半个小时前就应该出洞了,可是如今这……胡一炎最终按奈不住,率先朝负责撑船的张屯问道:“张屯,你这出去的时候是不是走错路了?想咱们这耗着的时辰那是去西天取经都已经够了,没道理说咱们还在这晃悠啊?!” 其实此时连张屯自个那都是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只是他进洞的时候因为害怕走错路的情况出现,所以他那是多了个心眼来记路,可这灵王洞里的隧道那是由大逐渐变小,就这么一条直道,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走错路的情况才是,可如今这…… “师弟,我觉得咱们这儿好像有点不对头,依你看咱们是不是在原地打转?”众人中最冷静的要属袁林了,而胡一炎听其那么一说也是眉头一皱,暗想难不成自个碰上“鬼打墙”了?按理说“鬼打墙”这种现象那可是在阴气重的地方才会出现,这溶洞中到处都是地下水,水主阴,还是真是有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啊!想到这里,胡一炎那是抽出鱼肠剑在一块比较长的钟乳石上划上一道记号。 张屯和金满哪里想到胡一炎这个法师还会随身带着真家伙,要知道鱼肠剑个子虽小,可毕竟也算是管制刀具,这年头哪有人说会出门随身带着这些玩意的?!所以二人见状难免顿时吃了一惊,而胡一炎那是懒得他俩人惊世骇俗的表情,只是淡淡地说道:“张屯,你继续向前撑!” 看到胡一炎划上的记号,张屯顿时会意,于是当下也没空去理会胡一炎为什么会随身带着管制道具,只是机械性地加快度向前撑了起来。 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胡一炎凭感觉到似乎有些不妙,举起手中的火把子一看,不想竟然看见了刚刚自个用鱼肠剑做记号的钟乳石,“我的妈呀!这……这还真是‘鬼打墙’!” ps:如今大过年的,我现整个起点保持更新的作者少了很多,估计都趁着这段时间好好过个年,养一下脑子,再给各位兄弟姐妹带来更好的文章,而小弟我是少部分保持更新继续奋斗的作者之一,因为咱想这既然是节假日嘛,各位兄弟姐妹闲来无事的时候肯定要上网看看小说消遣一下无聊的时光的,所以小弟我即使是回了老家过年还依然保持更新。为此,小弟这周想拿多点收藏和推荐作为在下的奖赏,想来这种想法也不算太过分吧~呵呵。 第五十四章、魂魄 看到自个在钟乳石上所做的记号,胡一炎和袁林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碰上了“鬼打墙”,于是乎只见胡一炎拿出一张黄符用火把子点燃,然后右脚踏地,手腕一抖大喝一声:“大显威灵!” 只听啪的一声,随着他右脚踏在船身上的响声,那张燃着火的黄符顿时竟然在没有任何风吹来的情况下向上飘了起来,眼睛看着那张火符在半空中逐渐化为灰烬,胡一炎急忙朝负责撑船的张屯叫道:“快撑船!” 张屯也不明白这是这么一回事,不过见到胡一炎这么一喊,顿时也就机械性地撑起船来,可是就这么快撑着船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却又让胡一炎给叫停了下来,不明所以的张屯疑惑间朝胡一炎望去,却见胡一炎面露惊色地瞪着一块钟乳石,而那块钟乳石上边赫然有胡一炎之前用鱼肠剑过刮出来的痕迹! “这……这怎么可能……”看着那道痕迹,不说是胡一炎,即使是一向镇定的袁林都顿时失了方寸,要知道在“茅山术”中对付“鬼打墙”的方法莫过于用上清雷法当中的“踏雷罡”和“定阴阵”两种道法。 这雷法家家道教密宗中都有,有些门派更是以雷派自居,例如神宵派……而其实所谓的雷法并不是如同演义传说中那样真的可以让老天爷降下雷电来打击敌人,这门道法不过是一种控制阳气凝聚压缩的术法,因为这种道法每当使出来的时候,阳气释放的瞬间会由于过度的压缩形成一阵类似雷鸣的巨响,是以才得了雷法这个名字。 “鬼打墙”的形成本来是因为小区域阴气的凝聚使人在视觉上产生一定的幻觉,导致其原地打转,这原理其实和“闹凶”是一个模样的,所以照常理来说胡一炎应该是摆上一个“定阴阵”就能够解决的,不过这灵王洞中四处都是水,而且洞中还是“回魂局”,并没有布“定阴阵”所需要的四个阴穴,不得已胡一炎只能使出雷法当中的“踏雷罡”,凝聚阳气暂时把阴气给冲散,可是如今看来这“踏雷罡”并没有起到其应该有的作用… “让咱来!”袁林不信邪,又再一次照着刚刚胡一炎的模样使出了“踏雷罡”,可惜这却没有任何的改变,当他们一行人的船走了大概五分钟左右又回到了原地,“我的妈呀!这……这是什么玩意‘鬼打墙’啊?!竟然会不怕雷术?!”雷法在所有雷派的道法中都是属于最难学,也是最上乘的法术,一般使在什么妖魔鬼怪身上那都是只有魂飞魄散的份儿,只是没想到如今用来对付这小小的“鬼打墙”竟然失灵了!难怪胡一炎要喊爹骂娘了。 “也许这……这不是‘鬼打墙’。”袁林思虑了良久,忽然一句话说了出来,而胡一炎听了这话当场就给愣住了,可转念间似乎想到了什么,只见他面色凝重地说:“师兄,你这……这的意思是……” “师弟,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袁林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记得金满曾经说过,这进灵王洞的人从来没有人活着出去过,而在湘西的落洞当中,除了女子之外这有些时候男子也会被落洞,一般碰到这种情况,当地人只会认为是那男子无意间惹怒了洞神,给洞神套去魂魄……可是咱们也知道,这溶洞中之所以能夺取人的魂魄,全是这些天然形成的‘回魂局’……”说到这里,胡一炎赶紧接上话儿,说道:“所以师兄你认为咱们如今这魂魄其实已经给陷到‘回魂局’当中了!” 胡一炎和袁林二者面色只能用难看来形容,另外张屯和金满则是一脸惊诧的表情,这按胡一炎师兄弟俩人的说法的话他们四人此时已经给困在‘回魂局’当中了,他们所见到的也不是他们的本体,而是是四个魂魄! “这……这怎么可能呢?!”张屯僵硬的面容上勉强笑了笑,说道:“我说胡哥,你们这……这是不是搞错了,你看咱们如今这还是好好的坐在船上,还有这身衣服!我曾经在老家听老人说过,这魂魄应该是没有重量的,能飞在空中的才是,可如今看看咱们,这……这哪里有一点魂魄的模样啊!” “这些说法都没错,不过那是用来形容死者的魂魄的。”胡一炎晃了晃脑袋,说:“如果真要硬要分的话咱们四个也顶多算是生魂!” “生魂?” “对!没错,这生魂其实和人死之后头去回来的‘中阴身’其实是一样的,都不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魂魄,因为生魂和‘中阴身’本身不认为自个的肉身已经死了,所以不管是行为上和视觉想法上都保持着生前的状态,其实你们眼里看到的,手中摸到的都只是幻觉而已。就好像刚刚我和咱师兄做法一样,咱们这都不是肉身了,哪里能用什么法术!”听了胡一炎这般解释,张屯和金满当场都给愣住了,虽说心里边还有些不相信,不过见胡一炎说得这般头头是道难免还是有些顾忌。 “对了!师弟,你快开‘天聪’看看!”袁林想了想,又说道:“你天生有这个‘天聪’,这玩意除了再肉身上,在人的魂魄上也是能附着的!你看一看,要是咱们身上还有‘三昧真火’的话那说明咱们如今肉身还在!” “是啊!这茬儿我怎么没有想到!”胡一炎拍了拍自个的大腿,连忙集中精神打开眉心之间的“天聪”。 大概过了三十秒左右,他只觉得自个两眼有些热,视线开始模糊起来。他知道这是“天聪”打开前的征兆,于是便顺其自然闭上双眼,等这些不适的感觉消失不见之后他猛然张开双眼! 虽说这心里头早些已经做了准备,不过等其开眼之后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这所有人身上,包括他自个已经整个不见肉身了,而脚下的船儿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飘在空中的四团粉红色的气体! 所谓冤魂的颜色是黑色的,而恶鬼的气场颜色是黑色的,只有这生魂以及未断生机的“中阴身”身上散出颜色才会是粉红色的!这无疑却是告诉胡一炎,这所有的人其实真真正正全都是没有肉身的生魂,“师兄,这……这咱们的确是……是已经给捆在‘回魂局’当中了!”以前胡一炎对于认识魂魄只是存在以正常人的角度来看待,不过如今亲身体验到身为魂魄的感觉,顿时难免慌乱了起来。 得到了胡一炎的进一步确认,袁林的表情显得更是凝重,只见他说:“魂魄应该是没有意识的,照这情况来说咱们也是在刚刚想往洞外都的时候陷进去的,要是再不想法子回到肉身上,等咱们意识一散,这就再也没有办法了!”意识散了到还好,只是魂魄一旦离开人体七七四十九天的话这人的生魂身上的生机就会主动断去,而到了那时候就是大罗神仙下凡那也是无药可救了! “妈的!让咱来吧!”胡一炎咬了咬牙,说道:“我记得咱师傅说过咱的‘天聪’除了有破幻这个能力之外还应该有着一招穿梭阴阳界的能力,要是咱使用者能力的话搞不好我就能搞回肉身,到时候就先由咱破掉这‘回魂局’!这样一来大家就都有救了!” “不行!这……这太冒险了,你的‘天聪’只开了第一重天,而要想凭借‘天聪’穿梭阴阳界的话就得开第二重天啊!”在“茅山术”的记载当中,其实这胡一炎天生就拥有的“天聪”那应该是拥有九重天的功力!这每开一重天,拥有者就会多出一项异能。当初胡一炎在茅山学道的时候就已经在其师傅李震山的指导下开了第一重天,这第一重天的异能叫做破幻。也就是说世间一切幻法无法瞒过胡一炎的双眼,有点佛教里所说的慧眼的意思,要达到这一步,就按常人来说那可是修行好几十年才可能达到,而这也是对于一些资质好的来说,这资质不好的就算学道一辈子也不可能达到这一端儿。 当年胡一炎曾听师傅说过,要是他的“天聪”有朝一日能达到第二重天的话他就可以随意使自个的魂魄穿梭阴阳二界,只是这要想使“天聪”得到提升那又谈何容易,这种天赋异禀的玩意儿一般都是要看机缘的,要是强行修行反而到是落得了下乘,弄不好还会走火入魔丢了性命。 胡一炎并不是一个怕死的人,不过他却是一个最不喜欢死得不明不白的人,一想到这为了道行竟然连命也不要的事儿他那是坚决不做,况且如今有了“天聪”这破幻的法门,那也算是在同行中吃尽了便宜,所以这十几年来他也并没有刻意去修炼“天聪”,而“天聪”也一直都停留在第一重天破幻的身上。 只是如今事情已经到了这节骨眼上,也不说什么机缘不机缘,即使是拼了走火入魔的岔儿不能使“天聪”到达第二重天的话那如今这所有的人都得玩完!所以虽说凶险,胡一炎还是说道:“师兄!你要知道,这如今这情况拼了会死,不拼也会死!不管怎么说拼了准还有机会活着,难不成真要咱们四人在这儿等死吗!” “这……”胡一炎这话说得十分在理,袁林还真的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语言,但见其如此,胡一炎也懒得在说是什么,只是在小船当中盘膝坐下,开始集中精神强行破关!而袁林见状知道自个再说什么也是白说,于是只能安静下来帮其护法…… ps:过年刚回到家中,从这一章开始,到明天中午十二点以前,我会把过年期间漏的补上,追加更新4万字,让全文达到25万字的长度,各位书友尽请留意。 第五十五章、天聪二重天 话说自从胡一炎等人撑船进到灵王洞中之后所有当地的族人苗子都留下来选择看热闹,这其中有一部分人那是抱着好奇的心里,想看一看胡一炎和袁林这两个外乡人是怎么把湘西这个有着“癌症”之名的落洞给治好,而其中另外那一部分人则是吴翁利用法师的身份鼓动他们留下来的,他自个虽然深信这进到灵王洞中的人不会有人能够活着出来,不过以防万一自个在当地民众心里的地位受到动摇,所以他还是借着这个神和那个神的名义叫好大一部分民众留了下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胡一炎他们那是已经进到洞中大概有三个钟头了,而到如今那是连影儿都没有看见,一时间有不少当地民众都已经开始摇头晃脑,嘴里喃喃低声说道“这些外乡人一定是惹怒了灵王洞的洞神,所以出不来了,可怜金满那小子竟然去相信几个外乡人,这不是把自个也赔进去了吗?!” 时间又过去了一个钟头,此时已经到了晚上十二点半。看到胡一炎他们没有出来,吴翁那是大松了口气,心想他们一定是栽在里头了,于是本来打算那是叫所有人都散了,可就在他心眼儿放松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却不知道有谁再前边喊道:“咦?他……他们出来了!他们出来了!” “这不可能吧!”吴翁心眼儿一跳,强作镇定那是大步向灵王洞前边的水域走了过去,借着前头众人手中拿着火把所照出的亮光他可以看见远处那是有一条小船飘了过来,而船上乘着地的确是胡一炎四人,不过这船上的除了胡一炎闭目盘膝坐在小船正中央之外其余的三人都是东倒西歪地躺在船里不醒人事。 当地人见状之后那是马上派了几个人驾着另外两只小船过去把胡一炎等人所乘的船拉到岸边,等船儿一靠岸,四周的人众都围了过来对着船上的四人指指点点,“吴法师,你看这……这外乡人和金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的吴翁自个也感觉到十分地诧异,要说这进了灵王洞能出来的胡一炎等人可算是第一个了,而此时这状况一人闭眼坐着,另外三人都是昏迷不醒的情况吴翁自个也是第一次看见,不得已他那才走上前去查看四人。 等吴翁走上小船,像之前查看那苗族落洞女子一样查看了四人之后那才真的呼了一口气,翻了翻白眼看着盘膝而坐的胡一炎,心里暗骂:“装神弄鬼,活该被落了洞!”面上却依然保持平静,回过身来对岸上的族人民众说道:“他们四人全都给洞神落了洞了!” 此话一出,本来那是引起了岸上所有人的一阵哗然,不过这阵骚动却只是维持了几秒钟罢了,而之后取而代之的却是四周的人都用一种十分惊异的表情看着吴翁所在船只的方向。 站在船上的吴翁一看所有人看过来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对,疑惑间那是转头朝身后那已经给落了洞的四人身上看去,不想原本盘膝而坐一点动静也没有的胡一炎那是开始全身颤抖了起来,看起来就好似得了羊癫疯一样,“这……这是……”未等吴翁反应过来生了什么状况,却见一点腥红从胡一炎的鼻子、嘴巴、眼睛、耳朵流了出来,而且还是越流越多,一时间四周民众见状还以为是洞神怒了,纷纷都向后退去。 “七窍流血?!”吴翁那也算是本行道里的人,他那是知道这人一旦落了洞那就等于身上没了魂魄,有一些人只是丢了一两魂,一两魄变成了痴呆,而有些人则是把三魂七魄全给丢了,像这种全丢了魂魄的人就会长时间陷入昏迷,根本就不可能醒得过来。 从刚刚查看船上四人的情况来看,胡一炎四人应该就算是属于丢了全魂的主儿,按照道理胡一炎身上不应该出现这种症状才是啊……他心想不管如何,要是后边出了什么意外给这个叫做胡一炎的外乡人醒来的话那说不定他还真可以救回这些被落洞的人,真是这样的话岂不是威胁到了自个在当地的地位?!想到这里,吴翁那是双眼贼溜一转,一不做二不休指着胡一炎就叫道:“这人已经触怒了洞神,洞神这是在警戒咱们,除了金满之外要是咱们不惩戒这几个外乡人的话就会有灾难降临到我们这个地方!来人啊,快动杖刑!” 所谓的杖刑,那是在湘西本地一种土产的刑罚。说白了就是当地人一起拿着棍子对着获罪的人乱棍鞭打。 大伙儿可别小看这种当地刑罚,他们用来动刑的棍子那可不是一般的棍子,这实心大木棍上那可是被摸上了盐水,在太阳底下晒干,如此来来去去进行同一道工序不下几十次,使得那些盐水都深深的侵入到了木棍当中,这种木棍在当地那可是有名堂的,当地人把其叫做“盐棍”! 这“盐棍”一棒打下去一开始那是与普通的木棍没有什么区别,可打到了第十几棍的时候这棍子上的盐分就会渗入受刑人的伤口,让其疼不欲生,而最重要的是被行刑的人因为伤口进了盐分,所以每当其快昏死过去的时候就会因为伤口的疼痛再一次清醒过来,如此下来这般被击打的过程就好似千虫万蚁的撕咬,受刑人一旦承受不住,很有可能就会在及时棍下来活活的疼死! 打从中国解放以来,湘西这地方这种棍刑的刑罚就已经很少动用了(容易会惊动的当地的公安机关),就算真的要用的话那也是偷偷的动用,事后当地人都会不约而同地守口如瓶,毕竟这没有哪个人希望自个把这官司給惹到身上。 这回吴翁看起来到的却是动了杀心,身后那十几壮汉手里清一色地提着一根“盐棍”,估计都听了吴翁的蛊惑,让其来对付外乡人的,而此时这十几个壮汉听见吴翁这般一说,没想到一个两个都是你看看咱,咱看看你的,没有一个人敢下手,吴翁见状那是给气得百花的胡子都给蹦起来了,只见其叫骂道:“怎么?!看你们一个两个都牛高马大的,如今叫你们动手全都成了孬种了!还不快给咱下死手?!” 吴翁的叫骂似乎起不到任何的效果,要知道这年头不同往日了,随着外头这公路通进了湘西,这当地与外界联系也多了,而上头似乎有意识地要管好湘西这块土地方,所以公安那边对于当地动用私刑的事情都十分重视,虽说他们不一定知道是自个干的,但是这要是被知道了那可就不是小事了,所以他们一个两个都是举步不前,没有一个敢下手的。 “娘蛋的!让咱自个来!”眼见凭自个如何叫骂,这些人都不敢下手,吴翁那是气急败坏地赶忙从其中一个人手中夺过“盐棍”,照着胡一炎的脑袋上当头就是一棒! 按照这棍子的去势,这原本按理说吴翁这一棍下去,非得要胡一炎头破血流不可,可众人瞪眼间却瞧见这胡一炎脑袋非但没有事儿,而吴翁手中碗粗的“盐棍”反而咔嚓一声,竟然应声给断掉了! “这……这不可能……”看着自个手中断成了两截的“盐棍”,吴翁整个人都给呆住了,而胡一炎却是突然哇的一声,一口黑血从其嘴里吐了出来,转眼却瞧见其竟然慢慢地睁开双眼,没想到竟然给醒过来了! 在场的几百号人看到这种突的情况都是一惊,而他们第一个意识那就是胡一炎身上的落洞那是被治好了,顿时间又想之前胡一炎和袁林时咱招魂术的时候一样,纷纷都跪拜了下来,说道:“这是神灵下凡!神灵下凡啊!这……这个外乡人竟然把咱们这儿的落洞给治好了!是神灵下凡啊!” “你们都……都别只顾着拜啊!快把咱们弄上岸去,我……我有办法能破了这些人身上的落洞……”这是胡一炎清醒时候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之后他那是两眼一黑,整个人又再一次陷入了昏迷,不过他这一次昏迷可不是因为被落洞丢了魂,而只是普通的虚脱昏倒罢了…… 大概在第二天一大早,胡一炎就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所看见的第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给自个和袁林昨天夜里救下来的刘老汉,而在他身边的则是他的家人。 他们眼见胡一炎醒了过来顿时面露喜色,还是刘老汉率先说话道:“胡法师你总算是醒过来了,你这可不能有事了,昨晚要不是你的话我这老命可就要归西了,要是你就这么玩完的话咱心里还真会内疚一辈子的!” 此时胡一炎那是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自觉得自个脑袋沉沉的,根本就没有听清楚刘老汉在说什么,只是这意识见隐隐约约记得自个和大师兄袁林以及张屯还有金满那是生魂被拘禁在“回魂局”当中,本来自个那是要拼死要把自个的“天聪”突破到第二重天的功力,可惜行功到一半的时候体内不管是显脉还是隐脉内的气息开始走岔,“八穴”中的阴阳二气也颠倒运行,就在他走火入魔就快步入鬼门关的时候却觉得自个脑门上忽然一股外力砸了下来,虽然这一下让他的脑门那是生疼,不过却是间接帮他疏通身上的经脉,使原本已经走岔的内气都回归到正常的路径上了,最重竟然还突破了“天聪”的第一重天,进入到了第二重天,致此,他才能破掉身上的落洞,魂魄从新回到了肉身之上。想到这里,胡一炎赶忙问道:“如今我师兄怎样?!还有金满和张屯呢?!他们如今在哪?!” 胡一炎的一连串问题那是让刘老汉一愣,一时间不知道先回答哪个,想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他们都跟着法师你的船儿一起飘了出来,只是他们如今还在隔壁屋子里昏迷着,没有醒过来。” 听刘老汉这么一说,胡一炎立马翻身起床,直接窜到隔壁的屋子当中,果真见到袁林一行三人正并排着躺在床上,而在床头边上,那是另外摆开了一张破草席子,上边睡着金满的那个中了落洞的媳妇,胡一炎大概检查了好一会他们的身体状况,这四个人身上到是没有什么外伤,只是他们的情况都十分一致,那就是丢了魂了! “刘老哥,你看这四人你能不能叫人来把他们都给抬到灵王洞口前,我要亲自下手帮他们解落洞。”胡一炎看到袁林他们的肉身并没有出什么事,那才放下心来,于是则吩咐刘老汉一些话语,刘老汉听了后只是点了点头,道:“这你就放心吧。由咱们看着他们几个不会出事的!” 就这样,刘老汉那是再亲戚家里头找来的**个壮汉,拿着竹子做成的担架儿来把袁林四个身中落洞昏迷不醒的人儿给抬到了灵王洞的洞口前,而胡一炎也是拿上家伙,尾随其后而去。 也不知道这胡一炎要整治落洞的风声是从哪里传的出来,这大中午的,不少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活儿,跑到了灵王洞这头来看热闹,一时间,在灵王洞前边那是急忙了几百号人,这凤凰县城里头大半的老少爷们都跑来看胡一炎这个外乡法师是怎么治落洞的。 按照胡一炎的要求,刘老汉除了叫人抬着袁林四个昏迷不醒的人到灵王洞前之外还还是叫人抬来了两尊石雕的神像,放在灵王洞的入口的左右两边。 只见那两尊神象一尊那是慈祥的白老人,一身服饰穿得那是到岸渺然,一看就是得道的仙人;而另一尊神像则是面目狰狞,穿着一身的武将装,手中提着一副大钢叉,好似在张牙舞爪一般。 根据胡一炎的说法,这两尊神像其中一尊那是天神,另一尊则是地府的阴神。而要想破除袁林等人身上的落洞的话就一定先要把洞中那天然形成的“回魂局”给破掉,其实破“回魂局”非常的简单,只要人工制造两处穴位,即为“天阳穴”和“地阴穴”就行,所以胡一炎才会叫刘老汉吩咐当地人弄来这么两尊神像,这一阳一阴的,刚好应对了天地两个穴位。 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那两尊神像真的起到了功效,这神像还没有摆放上去几分钟,围观的众人只觉灵王洞中忽然有一股冷暖交错的狂风席卷而出,吓得那些当地的民众还以为是洞神怒,要出来惩罚他们,所以除了胡一炎之外,所有人那都是一哄而散,给跑开了,而胡一炎也懒得去理那些人,他们走了反倒耳根清净,让自个好施法救人。 灵王洞中这一阵狂风只是持续了大概五分钟左右就逐渐停了下来,胡一炎心里那是知道其实这不过只是灵王洞中的“八穴”规律从新生成,阴阳二气从新交汇罢了,而这阵风一旦停了下来,那就代表洞中的“回魂局”已经给自个破掉了。 事情到了这里,胡一炎满意地笑了笑,本来想接着再从新使用“地藏归魂法”把袁林四人的魂魄给从新招出来,可转念一想,暗道自个昨晚不是刚刚把“天聪”给突破到了第二重天吗?既然有这种穿梭阴阳两界的本事咱为什么要舍本求末,放弃简单的方法反而用复杂的?想到这里,胡一炎那是嘿嘿一笑,自言自语地说道:“想当初咱师傅就曾经把咱这‘天聪’的道行夸得神乎其神,今天不就是个检验的机会吗?!” 说干就干!只见胡一炎来到灵王洞洞口的正中央一块巨大的岩石上边,抽出鱼肠剑在上边划出了一个不大不小,刚好能容得下一个人的圈子,这个圈子是他用来自个让自个在施法控制自个魂魄的时候不让旁边一些游魂野鬼触碰自个的肉身的。 这“茅山术”中认为,这人的肉身属阳,游魂野鬼以及各种修仙的畜牲属阴,而阴阳相吸,那失去了魂魄的肉身最易引来妖魔鬼怪的侵犯(袁林等人身体例外,他们那是落洞,虽说也是没了魂魄,但是因为是强行扯出去的,所以在他们身上还有着残魂),所以胡一炎便布置下来那么一个剑圈,让一切妖魔鬼怪不敢靠近。 一切准备就绪,胡一炎那是端坐在圈子当中,双目微闭,逐渐他只觉得自个双目,甚至还有眉心的小肉瘤开始变得热起来,以前在开“天聪”的时候只有这双眼才会变热,而如今这眉心的肉瘤也会变热,难不成这就是打开第二重天的征兆?! 疑惑之间,胡一炎又觉得自个身子逐渐开始变得轻飘飘起来,就好似自个飞着离开的地面。事情到这里,胡一炎终于忍不住打开了眼睛,却现者四周是一片黑暗。 在黑暗当中,胡一炎感到十分得惶恐,于是就到处乱跑起来,只希望自个从新找到光亮,可这跑着跑着,他却忽然看见四团散着粉红色光芒气场,“生魂?!难不成此时咱……咱已经用第二重天找到了师兄他们?!”想到这里,胡一炎可谓是心中一阵欣喜,于是马上朝那四道风红色的光芒冲了过去,而就在他接触到那些气团的那一刹那,他又感觉到自个的身体在黑暗中猛地一沉,整个人就拉着那些气团一起向下坠了下去… 胡一炎猛然睁开眼睛,却现自个从大岩石上掉了下来,想起刚刚自个看到这样的场景他暗道难不成那一些都是在做梦? “师弟……”一阵微弱的声音响起,胡一炎扭头一瞧,不想竟然是躺在灵王洞前边袁林的肉身醒了过来,而其余三人身子也开始动了起来,明显这正是要苏醒过来的征兆!这就意味着刚刚胡一炎看到的一切都不是梦,那的的确确是自个“天聪”第二重天的功效! 看到这副场景,胡一炎整个人不由得都激动了起来,只见他快地冲到了袁林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说道:“师兄!咱们……咱们成功了!咱真的把‘天聪’的第二重天给打开了!” 第五十六章、收徒 由于之前看到胡一炎一阵胡乱摆弄,搞得灵王洞一阵风声大作,那些围观的民众还以为是洞神火,于是乎他们纷纷大呼小叫地朝县城里边跑,这一边跑着还喊道:“外乡人把洞神惹怒了!洞神就要出来惩罚咱们了!” 所谓三人成虎,这谣言的威力那可是十分大的,没过这半炷香的功夫,这事情那就是传遍了整个凤凰县城,而且还越传越离谱,到了后来竟有人说成是这灵王洞中原来并没有神仙,只是里边住着个吃人的妖怪,这一次外乡人乱搞事情那是弄得里边的妖怪怒了,准备出来袭击这地方! 一时间,谣言弄得城里那是人心惶惶,有不少胆子小的人那是已经收拾起了细软,准备逃跑去了……而就在这个时候,本来在所有人嘴里已经让妖怪给吃了的胡一炎等人却是带着袁林一行刚刚苏醒过来的四人出现在了凤凰县城的城口处,还是刘老汉眼儿尖,一眼就把胡一炎等人给认了出来,疑惑间那是走上前去问道“胡法师,你……你这不是已经让灵王洞里的妖怪给吃了吗?!怎么如今又……又好像没有事一样……还有金满你……你身上的落洞好了?!” 刘老汉说的这些话儿弄得胡一炎顿时一头雾水,细问之下才知道这其中的原委,不过这知道之后也着实让胡一炎等人哭笑不得:“我说刘老哥,咱的本事你难道还不相信吗?那灵王洞里哪里还有吃人的妖怪,不过就是一些风水的玩意罢了,如今已经被咱解决了,从今个起,我敢打包票!这凤凰县城里不会再出现什么落洞的事情儿!” “这……这真的?”刘老汉还当是自个耳朵不灵光,听错了胡一炎的话儿,可一旁的金满则笑道:“刘阿大,这位胡法师说的都是真话,灵王洞里的事情已经被他们给解决了,不信你看我媳妇,这不是已经给治好了吗?!你就快回城里告诉其他人,叫他们不要怕,胡法师已经把事情都给解决了!” 刘老汉看了眼金满一旁的苗族女子,这的确是他的媳妇。至此,他才真的相信了胡一炎的话,也是赶忙回头又朝城里头跑了回去,见人就把这事情的经过说一边。 就这么样子,这事情一传十,十传百的,才把县城里头那些恐慌的清晰给压了下来,不过还是那句老话,三人成虎!这事情一个传一个之下,又再一次越传越玄乎,说什么这灵王洞里头其实真的是住着一个会吃人的妖怪,而胡一炎和袁林师兄弟俩人就成了上天神灵派下来的使者,是他们把洞里的妖怪给杀了的。 为了感谢两为神灵的使者,当地人则是自组织了一个盛大的酒宴,那是选在祭坛那儿摆开了好几百桌的酒席,把全部城里的族人都给叫上了! 在酒宴上,当地无论是汉子,还是苗子;无论年轻的,还是老掉牙的,那都是拿着酒杯来到胡一炎他们的那桌子前边,抢着要敬他们酒。看着那一队摆着长龙尾巴的敬酒队伍,就是胡一炎也差些给吓出了冷汗,他心想要是这轮杯喝下去,自个那铁定要玩完,不过幸好他心思机敏,找了个借口说什么自个和袁林那是神灵的使者,喝酒可以,但不能喝醉。要知道当地人可最信这端儿,如今胡一炎这般一说,所有来敬酒的人还真是放过了胡一炎和袁林。 见状胡一炎和袁林师兄弟俩人那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不过他们这般轻松那却是换来了张屯的痛苦。由于这一群想要敬酒的人一下子是去了目标,所以就盯上了张屯,也不知道是谁先话,说道:“张屯儿虽说不和胡大师、袁大师一样都是神灵的使者,不过确实他把神灵的使者引路来咱们这村子的,所以无论如何咱们都要敬他!”经此一起哄,原本围着胡一炎和袁林转的人群都朝张屯围了过去,而张屯那是在湘西本地混长大的,熟知当地的习俗。这当地人给你敬酒,那是看得起你,把你当做真朋友,要是你不喝的那就不是不给当地苗子的面子,以后咱们见面那就不再是朋友! 这纯爷们可以喝醉,喝醉就是兄弟,是兄弟的就会不管你,但不能逃酒,逃酒的就是娘们,在当地会被别人看不起!想到这里,张屯心里暗道一声拼了,拿起大碗来就咕噜咕噜喝了起来,而一只手则是不停地夹菜往自个嘴里送,希望多吃些东西,把肚子里的酒劲给缓一下。 当地苗子喝的都是自家酿的米酒,虽入口的时候不比胡一炎他们以前在香港和黄炳坤那儿喝的土茅台烈,可后劲十足,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左右,这凉风一吹,张屯顿时酒劲儿就上了来,只见他晃悠着一把抓住胡一炎的肩膀,颇有些醉意地说道:“胡哥,咱和你说……说实话吧,你这一身本事那可是了不起啊!打从你……你和袁法师那天晚上帮金满那小子招他媳妇魂儿的时候咱这就眼馋了,你看这……这能不能教教小弟我几招?” “你想学咱们的‘茅山术’?”胡一炎听了张屯的话先是一愣,可看见张屯那是醉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只当他那是再说醉话,于是也就没有在意,敷衍说道:“学这些玩意没有个十几年的功夫是出不了师的,不说其他,这阴阳五行的说法咱当年少说也学了个三五年,你不懂这一套,就算我教了几招你也用不来。况且你也没有那个时间,依咱看你还是继续在湘西这地头当你的向导好了。” 胡一炎本以为自个说了这话张屯就会放弃,不想他却突然站起来,嚷嚷道:“十几年怎么了?!十几年难不成我不能学了?!要知道咱今年才刚刚二十一,时间大把有的是……就这么说定了,咱这工作我就不做了,我……我这就拜你为师,和你学那个什么……么术来着……” 看到张屯那模样,胡一炎险些没给气乐了,苦笑道:“张屯,你这事情咱可做不了主,咱们这个门派叫做茅山密宗,如今就剩咱和咱师兄俩人了,而咱师兄那可是如今茅山密宗的掌门,你想要入门那得先经过他的同意。” 听到胡一炎这么一说,在一旁原来闷不吭声的袁林顿时一愣,没想到自个的师弟竟然如此狡猾,几句话下来就把这难缠的大石头砸到自个脚下,而就在他愣神之间只见只见张屯晃悠悠地走到自个的前面,说道:“袁法师,这……这今天无论如何你都要收了咱,不然咱这就……就跪在地上不起来了!”说罢,张屯那还真是马上跪到了地上,任袁林如何央求都不肯起来,“张屯儿,你这……这没必要这样子,要想入门的话咱们这……这还得从长计议啊!” “俗话说得好,这……这选日不如撞日,今天这日子那是刚刚好,咱们就这么定了!大伙儿,说是不是啊?!”此时酒过半询,在场的所有人基本有一本那是已经喝高了,见有热闹看纷纷都起哄,附和张屯说了一声“是”!而袁林也是觉得众怒难犯,于是当机也就点头答应认了张屯这徒弟下来,只是这嘴上人了,心中却当是儿戏,心想张屯那是在酒疯,估计到了明儿这事他也就不记得了。 “对了,胡法师、袁法师,今个虽说你们治好了落洞,可却说不会再复了,这……这其中有没有什么注意事项吗?”刘老汉终于把事情提到了正题上,而叫当地人摆上神像的胡一炎则答道:“这你到是放心,咱们说不会再有落洞生就绝对不会再有,只是那灵王洞两旁的声像千万不要乱移,最好能组织当地的民众多多去那里烧点香火供奉就最好了。“ 听到二人说正事,袁林也插嘴道:“师弟,如今这灵王洞中的‘回魂局’已经破了,想来以前被拘禁在其中的游魂野鬼在这七日之后可能会从里边出来,未免到时候出事,你看咱们是不是应该做一场大的度法事?” “我说师兄,这份子的心你就甭要操了,他们这儿不是有那姓吴的老头吗?他虽说本事不咋样的,可想来对于度的法事还是会的,像这种繁琐的事情让他们自个去做就好了。”胡一炎打了个哈哈说到,可不想刘老汉听了之后面色变得难看,他说:“吴法师好……好像在你们几个从洞里出来的那天晚上起人就不见了……而今晚晚宴本来咱们还想派人去把他给请过来的,可这派去的人回来却说不见他人,他家里的东西也基本上不见了……” “跑了?!”听了这话,胡一炎心里暗道。所谓白天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这年头就算胡一炎和袁林知道吴翁那老家伙有心要害自个有能怎样,难不成真的把他捉了起来千刀万剐?!那可是犯法的,要是给公安局的知道还不得被枪毙?!吴翁这老家伙这般做贼心虚就开溜,到也不动动脑子想一想,没趣,难怪这种人只能一辈子窝在这山沟沟里装神弄鬼!想到这里,胡一炎也只能是一笑置之,也懒得去理吴翁那老不死的了。 酒宴散后,胡一炎一行三人没有地方居住,只能凑合着去刘老汉家里住一晚上,等明天起来开始著手帮当地人准备度的事情。而刘老汉家里本来还住着两个儿子,见法师说要来自个家中借宿,非但不烦,心里头感觉那还是挺自豪的,于是纷纷让出了自个房间,出到外边到自个亲戚家去借宿去了。 这两间房间,只有两张木板床儿,所以后来三人商量了一会,逐由袁林自个睡一张,而张屯和胡一炎凑合着睡一张,就这样,一夜无话,三人闭上眼睛直接就睡熟了过去…… 第五十七章、超度 话说回来,当地苗子自家酿的米酒的却是后劲十足,胡一炎当天晚上没有并没有喝多少,可是这一上netg却是睡的死死的,其余的什么也不知道,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却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张屯,你别这样,这……这有话可以慢慢说嘛。” “我不管!昨晚在酒宴上袁法师你不是已经答应收下咱了吗?这既然说过的话就已经要当真!” “当时我是说过,不过那时候我是……不管怎么说你也先站起来再说吧,不然这要别人看见了不好!” “咱不管,就算昨晚上你说的不算,今个无论如何你都要收下咱,不然说什么咱都不起来!” …… 胡一炎刚从睡梦中醒来,可却在模糊间听见屋子外头那是一阵嘈杂,等其起身穿好衣服来到客厅一瞧,不想却见到张屯那是跪在地上,而一旁则站着袁林,看样子他好似显得挺无奈的。 看到胡一炎起了床,袁林好似像见到救星一般,,立马迎了上来,说道:“师弟,你快来帮咱劝劝张屯,今个一大早他那就是来找上咱,一口一句师傅地叫着,我跟他好歹地说,了他就是不听,非要拜咱为师不可!”袁林心想,这一路进湘西走过来,胡一炎那可是和张屯混得最熟,说不定胡一炎说的话张屯能听。 只见胡一炎看了看张屯,又看了看自个的大师兄袁林,逐走到张屯的面前,问道:“张屯,你是真的想拜咱师兄为师吗?学道法并不是像你想的那样,这其中的过程是十分艰苦的。“ “咱不怕!只要袁法师能收下咱!“张屯点了点头,坚毅地说到,而胡一炎透过张屯的眼神,那是看到了一股年轻人不服输的劲儿。 这人的眼神代表着这人的灵魂,所以眼神是无法骗人的,而张屯的眼神里,那是正向胡一炎透露着真诚的信息。无奈之下,胡一炎只好叹了口气,对袁林打了个哈哈,说道:“师兄,你叫咱来说服他,咱好像就快被他说服了。其实张屯这小子也算不错,虽说嘴巴有些时候烦人了些,可这人也算老实,依咱看咱们就收了他算了。“胡一炎这话说得到是,要是张屯这人是个油嘴滑舌的小滑头的话,当初在进灵王洞的时候他就会收下胡一炎给他的三百元钱溜之大吉了,哪里还会跟着他们一同进去冒险! “师弟,这……这哪里成呢?!”眼见连胡一炎都这么说袁林顿时急了,而胡一炎则是耸了耸肩,说道:”这有什么不成的?当年师傅临走前那是要咱们把茅山密宗给扬光大,咱们如今虽说在香港那边弄了道场,这茅山的招牌那是给打响了,不过这招牌再怎么响这茅山密宗里就最后只剩咱们两个了。你今年五十二,咱今年三十五,这也算老大不小了,要是再不找个徒弟把祖师爷传下的本事给继续传下去的话难不成咱们真要把‘茅山术’给带进棺材不成?这样的话咱们下到下边哪里还有什么面目去见师傅啊!” 胡一炎的这一阵话语,一直说到了袁林的心坎里去了,其实袁林自个那也是知道这个道理,只不过这年头在内地学道法能有什么前途?要是不去港澳那边展的话顶多是在内地的小道观里做道士,这十几年过来自个所吃过的苦儿他那是明白,他可不想再拖累给年轻的一代,不过如今事情已经到了这节骨眼上,他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了…… 看到袁林一副仰天长叹的模样,原本跪在地上死缠烂打的张屯反倒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胡哥,袁法师这……” “傻小子,你还叫袁法师?”张屯不是个笨人,听了胡一炎的话后那是一喜,立马站起来,跑到袁林跟前又跪下,用力地磕了三个响头,叫道:“多谢师父成全小子咱!” “你先别忙着叫师傅,我虽然答应收你入门了,只是要进咱茅山密宗还得有个入门仪式,如今在这里不方便进行,等迟些时候咱再给你补过来。“就这样,张屯竟然就明正言顺地成了茅山密宗第九十四代弟子,而胡一炎自个也是捡了个便宜师叔来当…… 解决完了张屯的事情,胡一炎和袁林师兄弟俩人接下来那就要去解决灵王洞里被禁锢的游魂野鬼。照着胡一炎和袁林的吩咐,当地人那是很早就准备好了神坛法器,以及猪马牛羊等祭品。 这度法事可不是“茅山术”,真要严格将其划分的话应该将其分到道家科仪那一块,现在有许多人都认为这科仪也算是道法的一种,这种说法其实是错误的,是因为早年一些江湖术士为了愚弄当地民众,说自个有什么什么神通,于是只是弄了个普通的科仪就来充当道法来使才引起民众今天的误会。 说实话,道教中的各种科仪虽说实际上可能会有效果,可是在现实当中科仪更注重的是一种排场,和形式,让人们产生祥瑞的心理。 不说其他,就拿这个度法事来说,它本身的确是有度魂魄入轮回的效果,可是那只是相对于一些游魂野鬼和无主幽魂来说的,而对于冤魂以及那些已经成了气候的恶鬼根本就没有效果!不然这抓鬼,打鬼还有那么多的讲究干嘛?不如遇到什么事情直接摆个坛度一下就好了! 人人都说迷信误人,可由此可见误人的并不是咱们祖宗留下的玩意,而是那些欺神骗鬼,不学无术的江湖术士! 话题扯远了,让咱们再从新回到故事当中……话说胡一炎和袁林想要度灵王洞中那些被“回魂局”拘禁的游魂野鬼自然需要用到度法事,本来这种道家科仪应该是显宗比较在行,只是当年他们二人和师傅多少也是靠着这些行当养家糊口的,所以勉强也算会使来。 说起那游魂野鬼,本来是与生人无碍之物,可鬼毕竟不是什么好的玩意,况且灵王洞当中的“回魂局”形成至今,也不知道拘禁了多少成千上万的游魂野鬼,这些带着阴气的东西一旦聚集起来那还是可能对生人产生危害的,所以胡一炎和袁林也不能不管。而根据灵王洞中阴气的沉积程度,胡一炎认为这法事必须得进行七七四十九日才能彻底把灵王洞中的游魂野鬼彻底度干净,于是他俩只好在凤凰县城里逗留一个半月,在每天的午时和子时(一天中阳气最重的时候和一天中阴气最重的时候)开坛做法,度幽魂。 这大型的度法事进行到最后一场的时候,这本来晴空万里的大晴天突然一阵旱天雷鸣响起,霎时间那是乌云密布,没过一会就暴雨骤降,而胡一炎而袁林却是在这种情况下坚持在雨中做法,只见胡一炎猛然一拍神坛,右手持着一面小黄旗对着灵王洞前的水域就砸了过去,嘴里大喝一声:“太上老君,大显威灵!“刹那间,只见轻若鸿毛的小黄旗碰到水面之后顿时就像铁疙瘩一般就往水里一沉,而同一时间里,暴雨骤然停息,而天空中的乌云也都同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炫丽的彩虹! 此次,胡一炎和袁林所做的度法事也就全部完毕乐,而就在法事进行完了第二天,灵王洞口的水域那是飘上许多无名尸骸,一眼望去那是有男有女,这女者占大多数,不用说,这些铁定都是一些无辜死于落洞之人…… 第五十八章、金氏谜冤 话说解决了一单子的麻烦事情,本来胡一炎和袁林以及袁林新收的徒弟打算跟刘老汉践行之后就静悄悄地离开凤凰县城继续前往凤凰山(以如今胡一炎和袁林这两个“神灵使者”的身份,要是大张旗鼓的走的话也不知道会在城里头弄出什么动静)。可就在他们刚刚打定主意的时候刘老汉竟然主动找上可门来,胡一炎见状那是奇道:“我说刘老哥,你……你这是从哪门子得到的消息,知道咱们要离开,所以赶着来给咱们践行来着……” “什么?!两位法师要走了?!”听到胡一炎的话刘老汉先是一阵惊疑,然后脑袋就如同拨浪鼓般摇了起来,只见他一把抓住胡一炎的胳膊,皱眉说道:“你们这能否慢走些?要是你们这走了可叫咱老这……这怎么办啊?!” “刘老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俗话说得好,这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咱们一行人已经占着你家白吃白喝差不多两个多月了,也许您老的不在乎多几个碗,几双筷子,可咱这多多少少也会有点过意不去啊。”听了胡一炎的话刘老汉只是摇了摇手,说道:“胡法师你这是误会咱的意思了,其实咱这心底一直有件事儿想请二位法师帮帮忙,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请咱们帮忙?“胡一炎和袁林相视一眼,都不知道刘老汉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见他拿出一根旱烟帮儿,点着了之后猛得吸了两口,才说道:“是这样子的……不知道两位法师是否还记得你们刚进城的那天晚上在祭坛那边险些被烧死的金氏?” “你说的是那个蛊婆?!”至从那天夜里,袁林冒着被当地人实施私刑的危险,出来救下了金氏,可在那事后却再也没见到她露个面,而在当时她一直都是一话不,也没有和胡一炎和袁林说声道谢的话,是以一想起那人,胡一炎心中颇有不快,暗道老子那可是冒着丢性命的危险来救了你,你个老不死的东西到好,竟然仗着自个是女的就对自个众人不理不睬!难不成咱们这纯爷们英雄救丑都是自个活该多事了不成?! “是的,没错。”刘老汉见胡一炎和袁林的表情,知道他们想了起来,于是笑道:“就那天晚上的事情,在这里咱还得代金氏谢过两位法师出手相救。” “等等!这……这好似不对啊!”眼见刘老汉说自个要代金氏那个蛊婆谢过自个,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胡一炎:“我听你家里人说过,那天你之所以会身中‘蜈蚣蛊’,全是因为金氏那老太婆的蛊瘾犯了,而你自个又无意间在这个时期内和这个蛊婆多说了几句话,所以也就做了一回倒霉蛋。没道理在这茬儿上你会帮着仇人来对咱们道谢才是啊!” “其实我那身上中的蛊毒并不是金氏对咱下的,而金氏也不可能对咱下毒。” “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听见刘老汉怎么一说,胡一炎和袁林到真成了二丈的和尚,一点都摸不着头绪,而刘老汉那是憋红了脸,低声说道:“因为她是……是咱相好的……” 刘老汉此话一出,顿时就好比当年美国佬在日本本土上丢了原子弹那么令人震惊!要不是胡一炎涵养功夫装得好,这险些就要捂着肚子大笑起来了,而张屯可没有那么好的涵养,他听到这话之后顿时就哇哇大笑起来,要不是让袁林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真不知道他那是要笑到猴年马月。 看着刘老汉涨红的老脸,胡一炎心里暗笑原来这刘老头还真是可风1iu种子,这都已经四五十岁一直脚踏进棺材的人了,没想到还好这一口,“咱知道咱这事情说出来那是丢人,不过这……这当初**可是说过,人人都有恋爱自由的权利!金氏她是长得丑了些,而且还是个蛊婆,不过她这人十分的善良,心地也好,只是可怜那身世……“说到这里,刘老汉面色逐渐凝重起来,开始向胡一炎等人透露出一段陈年谜冤…… 金氏的全名叫做金莲,在金家出事以前她还并不是一个蛊婆。 原来早在中国解放以前,这金家那是再凤凰县城里头的苗寨土司,用外面的说法,这既是当地的县长,又是当地的大地主,所以金家还算有些家底,于是金莲的父亲便于凤凰县城里头的最北边置了一栋深宅大院。 也不知道是命不好还是其他什么的,打从金莲的母亲生了金莲之后那是再也不能再生第二胎了,而后来金莲的父亲又取回来几个姨太太也没见有谁能生个一儿半子,就算他再怎么去看药师,吃土药亦没有什么起色。就这样,金家男丁逐渐单薄起来。 等到了金莲十六岁那年,他的父亲因为再也等不下去,于是就在县里头选了个姓陈,名雄的汉子入赘到金家,不想此举竟是引狼入室…… 一开始,这叫做陈雄汉子对待金莲还算是好,在金莲父母亲面前也是恭恭敬敬,而金莲虽说本身和陈雄的结合那是父母之言,其实并没有什么真实的感情,可日子久了难免也会日久生情,再加上陈雄对自个也是不错,所以金莲后来到也是一心一意地做了陈雄的妻子,对其千依百顺。 可是好日子好景不长,就在陈雄入赘金家的第三个年头里,这怪事就开始生了……事情的开端,先是金家的几个偏房的姨太太相继染上恶疾死去,可这并没有引起金家的主意,因为在那时,这姨太太只要事家里头有钱,那就可以买来。但是到了后来,轮到金莲的亲生母亲染上怪病死去的时候金莲的父亲才意识到这事情不对头,于是找来了当地有名的法师翘二(可以说是吴翁的师傅)来看看自个的宅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那个时候金莲的母亲后事还没有弄完,而那个叫做翘二的法师也算是有本事的主儿。他本来那是受到金莲父亲的邀请,来宅子里看看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不干不净的玩意,可是当其走到金莲母亲的灵堂看到其遗容的时候顿时眉头一皱,对金莲的父亲说道:“你家中出了那么多事情依咱看不是犯了什么鬼神,而是给别人下了蛊。你最好想一想这段时间是不是得罪过什么别的人或者法师什么的。” 听见翘二这么一说金莲的父亲本来还不信,要知道他虽然是当地的土司,可是他并没有做什么为富不仁的事情,这人缘在地上上也十分地好,按理说不应该得罪人才是,而这被人下蛊的事情不可能轮到自个头上吧…… 眼见金莲的父亲不相信,翘二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朝自个的徒弟,那时候还算个年轻小伙的吴翁点了点头。 看到自个的师傅向自个示意,吴翁当下什么也不说,只见他慢步走到金莲母亲的遗体前边,也不等旁边的人出手阻止自个,忽然就拿出一把小刀子,一手撩起金莲母亲的冥衣,一手猛地对着尸体的肚皮上划上一刀! 金莲的父亲以及金莲当场见状顿时没有喊出来,而金莲的父亲身为当地的土司,哪里容得了吴翁这个二十来岁的小毛孩子在自个地头上撒野,大怒之下本来那就要飙,可就这这时,他却清晰地看见金莲母亲的尸体那被刀划破的小口上惊有什么东西在动……疑惑间,金莲的父亲那时走到自个媳妇的遗体前,用手抓住那玩意往外抽,想看一下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可这不碰到还好,一碰之下只听哗啦一声,这原本只是尸体上划出的小口子竟然自个给撑大了起来,不想成千上万的细小蛀虫从金莲母亲的肚子里涌了出来,啪啦啪啦地一摊接一摊地掉上! 随着那些蛀虫的涌出,这金莲母亲原本饱满的遗体竟然一下子就干瘪了下来,若是仔细观擦的人可以现,这金莲母亲的肚子里已经没有了内脏……记得那时候金莲正跪在一旁戴孝,不想看到这场景之后顿时当场就给吓得晕死了过去。 “这……这还真是蛊毒啊!”看见金莲母亲不成*人形的尸体,金莲的父亲顿时就慌了神了,要知道在湘西那块地方,这被下蛊可是件大事,而翘二淡淡地说道:“金土司你平时待人和善,想来也不会得罪那些下蛊的人,这样看来的话那人对你下蛊估计是想对你金家的家产起了歹意。”翘二说的话本来只是胡乱猜测,可不想传进了一旁正扶着昏迷不醒的金莲的陈雄耳朵里,就好似带刺儿一般,只见他面色顿时间变得十分难看,两只眼睛暗露凶光地一直瞪着翘二不放。 所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别看翘二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可他终究是个凡人,是凡人就得一日三餐,所以翘二虽说心里头知道这件事十分棘手,可毕竟他已经收了金家的钱财,按照行规,他自然不能放任不管,除非他在当地是不想再继续混下去了…… 直到一个月中十五月圆的日子,按照翘二的说法,那个对金家下手的人今天晚上一定就会对金莲的父亲下手,而在那天晚上,他必须跟那个下蛊的人斗法,希望能救回金莲父亲的性命。 翘二选择开坛的地点那是再金家大宅的院子当中,而听从他的吩咐,当天晚上只有金莲他父亲能和他一起呆在法坛前,其实人全都被下了死命名,不管当天晚上生出什么声音,生什么事情,谁都不能出来看,甚至连翘二的徒弟吴翁都被其遣返回家中看家。 当天夜晚,金莲那是和他的丈夫双双躺在床上,可是金莲自个总是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两只眼睛一直等着阁窗外的月亮,大约到了晚间子时的时候,不知道天空中从哪里飘来了一大片黑云,一下就把十五硕圆的月亮给遮住了!而同一时间里,金莲只听外边一阵咚、咚、咚的响声响了起来,这声音每响一下,好似乎大地也就跟着颤抖起来一下,“阿雄,你……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金莲推了推身旁熟睡的陈雄,可其确实睡得老死,任凭金莲如何施为,他就是没有醒过来。 此前,虽说自个的父亲已经说了这听到什么动静,生什么事情所有人都不能出去瞧,可是如今他那想起之前自个母亲尸体那个恐怖的模样,顿时难免担心其自个父亲的安危起来,她再三想了想,终于忍不住咬了咬牙,自个提着一盏蜡烛走出房门朝大院走去。 等其走到大院一瞧,终于那是看见自个的父亲和那个法师翘二,本来她还想出声叫自个的父亲,可转眼神之间那是现这天空中正飞着一只肥大的大蜈蚣!而之前遮挡住月亮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云层,那根本就是这只飞天蜈蚣的硕大的躯体! 这金莲那可以说是一个大家闺秀,平时哪里见过这等场面,而此时所见的肥大的飞蜈蚣张牙舞爪的模样,那是比当初在自个母亲灵堂上所见的那一幕更是恐怖百倍!一时间,金莲只觉得自个一口气喘不上来,两眼一翻,就这么昏死了过去了…… 第五十九章、金蚕蛊 话说随着金莲的醒来,她那是现天已经亮了,只见她捂着头疼的脑袋站了起来,不想竟然看见的大院内躺在地上自个身异处的父亲,大骇之下她顿时大哭一声就冲了过去抱着自个父亲的尸不肯放开,“是……是金少奶奶吗……”就在金莲抱着自个父亲的尸的时候却听见一阵呻吟,扭头一看却现翘二那是倒在神坛前边,而他的四肢全部都已经齐根而断。 “法师,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是……是哪个天煞的这般心狠,把咱阿爹给……”说到这里,金莲那是呜咽起来,再也说不下去了,而翘二却是叹息一声,说:“昨夜咱与对你们家下蛊的那人斗法,没想到那人道行极高,一阵斗法下来咱这……这就变成了这模样,而金土司却也是咱无能之责啊……”看着翘二这般说话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想来受伤一定极重,本来金莲见状那是想叫人过来救翘二的,可是翘二却摇摇头,说道:“金少奶奶,这……这你就不用了,经过昨天晚上的恶斗我如今已经接近油尽灯枯,就算是……是大罗神仙下凡咱也是没救了……”说罢那是拿出了一个小木盒递给金莲,用后一口气说道:“如今你父亲已经死了,想……想来那人接下来就要对你下手了……了,那人我不知道他是谁,不过昨天夜里他的胸口被咱打伤了,估计短时间内还不能找上门来。这……这东西你留着,记得在关键的时候才打开,它……它能救你……你的…….性……性命…….”说完这最后一句话,翘二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离开了人世。 经过金莲他父亲的这件事,金府上下一时间弄得那是人心惶惶,再加上金莲父亲死的那天晚上那阵咚咚的恐怖声响,不久这金家大宅闹鬼的谣言就在当地流传了起来,而金家里边的那些下人丫鬟知道了这事后都是人人自危,没过多少天功夫就全都辞工离开了。就这样,偌大的金家大宅就只剩下了金莲和他的丈夫陈雄。 本来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陈雄这个入赘到金家的男丁还肯留下来金莲心里头还是挺感动的,只是这日复一日,没想到陈雄的真面目到是全都露出来了,打从金家大宅只剩下他们两个开始,这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而且还时不时地带着女子回家过夜! 到了后来,金莲自个那是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就多嘴说了陈雄几句,哪想换来的却是陈雄的一阵暴打,这也是陈雄第一次打自个的妻子……俗话说得好,这男人打女人,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果然,至从陈雄打过金莲之后这三天两头就是一顿暴打,短短几个月来弄得金莲这个弱女子浑身上下没有不是伤的地方。 直到有一次,金莲实在受不了的情况下终于奋起反抗,不想在和陈雄争执间撕破了陈雄的衣服,而她那是清晰地可以看见陈雄的胸口上红了好大一块! “……那人我不知道他是谁,不过昨天夜里他的胸口被咱打伤了……”看见陈雄胸前的伤口,金莲顿时回忆起了翘二临死前所说的话儿,而金莲那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对自个家里下蛊的竟然就是喝自个朝夕相处了许多年的枕边人,“是你!是你害死咱阿爹和阿娘的,是你害的咱金家家破人亡的!为什么?!咱们金家这么多年来应该没有亏待你的地方吧!” “没错,是我对你们家下的蛊。”陈雄眼见事情败露,当下也就不再隐瞒,嘿嘿一笑,说道:“其实咱就和你说实话吧,想我一个大老爷们,入赘到你们金家无非就是为了你家里头的那点家产罢了,难不成你到我真实喜欢你这个骚娘们啊?!本来咱以为自个只要安安份份地在你们家里做个二三十年金家的上门女婿,你那死鬼阿爹就会把金家的财产全部都划到咱的名下,可咱哪里想到他从来就没有这个打算!要不是咱一次帮你那个死鬼阿爹整理文件的时候看到那遗嘱上边都是你的名字的话,想来咱还得蒙在鼓里!不过这回到也好,想咱做了这般手脚到也是少等了许多年头。” “你……你这是谋财害命,我……我这……这要到寨子里去揭你的恶心!”因为情绪激动,这金莲说话的声音都已经颤抖了起来,而陈雄只是嘿嘿一笑,说道:“我说咱个傻得可以的媳妇大人,你道我这秘密给你现了,我还可能让你活着出去吗?!”说话间,只见陈雄袖子一挥,不想一道细长的黑影竟然顺势飞了过来。 金莲那是大小姐出生,哪里经历过着盘儿,当下也没有意识躲闪,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却现那黑影竟是一条浑身花白,吐着红信的毒蛇! 说起那条毒蛇,这般一碰到金莲的身体之后立马顺势饶了上来,没过几秒钟功夫就卷着了金莲的脖子,张开大口,用毒牙就朝金莲的脖子猛地就扎了下去,而金莲自觉自个脖子上一麻,没过一会整个人顿时就变得全身无力起来,只扑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眼见金莲倒地不起,陈雄则是走过去,得意地说:“媳妇大人,咱这条蛇可不是普通的蛇,这可是我养的蛇蛊,就算是大象给它咬上一口都得玩完,更别说你个弱女子了,如今你小命就要没了,这金家的财产也就会顺理成章地划到咱的名下……不过你放心,这来年清明和鬼节的时候我一定不会忘了给你上一炷香的。” 看着陈雄得意的模样,金莲那是狠得咬牙切齿,只是这意识上那是越来越模糊,她自个只觉得俩眼皮正在打架一般,有一股想睡觉的冲动。而金莲那是明白,此时此刻他那是不能睡,因为这一旦睡过去的话就再也醒不过来,于是她那是在心底不断地告诫自个,自个不能死,自个一定要活下来!一定要为阿爹和阿娘报仇! 就在这命悬一线的时候,意识早就散得七七八八的金莲那是无意中摸到了怀里头那个翘二留给自个的锦盒。因为当时翘二临死前说得郑重其事,所以金莲也就记到了心头上,这锦盒也就一直带在身上,从来没有离开过身子。 用尽最后一丝的力气,金莲终于把那个锦盒打开了,但见盒中装的竟然是一直透体金黄色的蚕儿,“金蚕蛊?!”只见陈雄倒吸一口凉气,不想那蚕儿竟然应声飞了起来,朝陈雄扑了过去……这是金莲清醒的时候看到的最后一个景象。至此,她终于忍受不住困倦,昏睡了过去…… 等到金莲悠悠转醒的时候她只觉得这十分奇怪,按理说自个让蛇蛊咬了之后不应该能活得下来才是啊……惊疑之间他还看到了在自个前头一句面目全非的尸体,而根据其尸体的衣服和身形上来看,这赫然正是陈雄本人。 看到这情况金莲那是惊呆了,于是他马上就夺门而出,想去叫人,可哪里想到接上的人看到她之后都是一个劲地向后躲,而不管她如何的使劲,这喉咙里始终不出声音来。 就这样,在大街上走着走着,金莲无意中从一块地上的积水看到了自个的倒影,这……这哪里还是自个,过去的自个虽说不算是一个大美人,可这长相也算端正,只是这水中的人确实塌鼻子,小眼睛,脸上还常有许许多多的脓疮!另外,最让金莲自个感到恐惧的是她那双变得通红如同得了红眼病一样的双眼…… 第六十章、本命蛊 “金蚕蛊?!”听到这名头胡一炎和袁林都是同时惊呼一声,而在一旁的张屯那就不明白了,只见他左右看了看,疑惑道:“师傅、师叔,这‘金蚕蛊’是啥玩意?” “‘金蚕蛊’在蛊毒中属于最厉害的一种,杀人无形暂且不说,其蛊本身据说浑身上下那是透明的,一般人的眼睛肉眼根本就没办法看见。”袁林面色凝重地朝张屯解释道:“不过话说回来,这种蛊毒厉害到是厉害,可‘金蚕蛊’也是十分难炼制的,在咱们这一派中的‘茅山术’中有提过其大概的炼制过程,据说是想要修炼‘金蚕蛊’的人必须在五月五日这一日当中把家中打扫得干干净净,而且自个还要诚心诚意在祖宗神位前焚香点烛,对天地鬼神默默地祷告。在准备这些准备工作的时候,炼蛊者就要去找寻十二种毒虫……这炼制‘金蚕蛊’所需要的毒虫与一般的蛊毒不一样,一般蛊毒所需要的毒虫数量和种类都是不定的,只要你找来的毒虫越多,越毒就好,而炼制‘金蚕蛊’所需要的十二种毒虫必须是固定的,至于是啥咱也不是很清楚……”袁林吞了吞喉头的唾沫又继续说道:“找到了炼制‘金蚕蛊’所需要的毒虫之后把这些蛊虫全部都一股脑儿全在正午阳气最重的时候放入家中准备好的一个大缸之中,并将其埋入家中屋子的正中央下边七七四十九日就可以成蛊。另外还有,在埋入毒虫的时候,炼蛊者还必须与每晚入睡前对大缸做一次法事,而这个法事那是不可以让人看见的,因为‘金蚕蛊’是一种十分厉害的蛊毒,要是自个炼制‘金蚕蛊’的事情给外人知道,说不好可能会引来其他的巫师夺蛊,并且‘金蚕蛊’在成蛊以前除了炼蛊者以外是不能见到陌生人的,不然的话这炼蛊失败尚且不说,‘金蚕蛊’本身还可能会反噬主人。” 袁林说的这些只是他从书上了解来的炼制‘金蚕蛊’所需要的工序,尚且没有涉及到炼制过程中的问题,而至此就已经繁杂到这种程度,就算张屯这个半路出家不懂行的人听了之后两只眼睛那是瞪得如同鸡蛋般大小。 不过这俗话说得好,一分价钱一分货色,张屯就想这炼制“金蚕蛊”需要那么多的工序,这种蛊毒岂不是天下无敌?!“既然‘金蚕蛊’这么厉害,要是咱是学蛊毒的人的话我铁定先躲到深山老林当中,偷偷修炼这种蛊成功之后再出来岂不是就能横着走了?!” “小子,这你到是想得没!”看着张屯那副乐哈哈的模样,忍不住站出来笑道:“你以为这金蚕蛊是那么好炼的吗?先不你就算按照所有的工序都做到了,这成蛊几率小的问题了,就单单是‘金蚕蛊’容易反噬主人的问题就够你头大了!要知道这‘金蚕蛊’可是被称为蛊中之王,吴翁那老不死的师傅能鼓弄出着玩意也算是有一些道行,可是他手头的功夫毕竟不够,所以这只敢炼内蛊,而不敢炼外蛊。” “内蛊?外蛊?这……这又是啥玩意啊?” 胡一炎嘿嘿一笑,摆出一副“这你小子就不懂了”的表情,说道:“这蛊毒其实还要分内蛊和外蛊,这外蛊就是一般用来害人的玩意,不说也罢,而内蛊则是本命蛊,也就是蛊婆体内的玩意……依咱看来这个叫做翘二的法师因为知道自个的道行不够,所以不敢擅自炼制‘金蚕蛊’的外蛊,可自个那又抵挡不住‘金蚕蛊’蛊王称号的诱惑,到头来只能退其次挑着这比较容易的内蛊来炼。” “那……那照师叔你这话的意思……岂不是内蛊比外蛊要弱上许多?”张屯好奇心一起,又问到,而胡一炎则是摇了摇头,说:“这到不是,其实内蛊与外蛊的功效基本上时没有什么分别的,只是这内蛊是本命蛊,一般是由女子修炼蛊婆时候用的玩意,那翘二是个大男人,当然用不了,不然陈雄想斗赢有‘金蚕蛊’的巫师那可是吃人说梦话的事儿!” “对,这……这到是没错。”刘老汉听了袁林和胡一炎的话,点了点头,接话道:“这事情金莲和咱讲过,虽然咱不知道你们这一行里边的东西,可听她讲翘二当时把这个叫做‘金蚕蛊’的内蛊交给她,其实就是让其在关键的时候才化身成为蛊婆,这样一来那个对金家下毒手的人自然没办法都得赢以‘金蚕蛊’为本命蛊的金莲,可翘二害怕金莲不想成为蛊婆而丢了性命,所以其在临死前也没有把话给挑明,就在她杀死陈雄的那天起,这蛊婆的厄运也就落在了他的身上,另外因为她在变成蛊婆之前给陈雄的‘蛇蛊’咬伤了,虽然有‘金蚕蛊’护体不至于丧命,可……至此以后她就再也不能开口说话了(她与刘老汉说话都是用写的)……”说到这里,刘老汉忍不住呜咽起来,他那是明白,金莲这几十年来是怎么过来,要知道这一个大活人活在世界上却人见人怕,还时不时地被当地人威胁,要是一般人的话早就自杀早死早生去了,而金莲却能坚持着活到现在现在,这其中多多少少有因为刘老汉的原因,“说句实话,金莲平时蛊瘾上来的时候都会自个跑到深山当中去找动物解决,她根本就没有加害过活人,而当地人这般待他,要不是咱一直留在她身边的话她可能早就寻死去了。” 听刘老汉的话,这他原本是干红军闹革命的,在部队里那是结了婚,生有两个小子,不过他媳妇很不幸,在一次日本鬼子空军的轰炸中给活活地炸死了,而后来中国解放复原之后没去处可以去,想到自个媳妇的老家在这凤凰县城里,于是也就带着媳妇生的两个孩子来到这里安身立命了。 那个时候金莲已经变成了蛊婆,在当地人眼里他她与瘟神无疑,人人见到她那是躲也来不及,更有些大人拿她当成是教育小孩的工具,只要小孩哭闹,大人只要说一句“你不听话等一下金蛊婆就会对你下蛊”之后,这小孩立马止住哭啼,而金家大宅范围内四周的民众都因为害怕金莲,所以纷纷都搬走了,就这样,这深院大宅之内就只剩下金莲自个孤零零一个人了…… 这刘老汉那会儿刚来到凤凰县城,不知道这当地人的习俗,更不可能知道金莲是一个蛊婆。有一次,他在城里闲逛中无意间走到金家大宅前,碰到了那会儿正在大门前头扫地的金莲,由于刘老汉也算是个健谈的人,而他那是从乡下出来的,对于这丑与美的概念不是像大城市出来的人分得那般要紧,所以看见了金莲这面目丑陋的蛊婆当场也没用像其他人一般给吓跑,还主动上去跟其攀谈。 金莲当时看到这地头竟然还有敢和自个说话,心里头十分好奇,不过眼见刘老汉眼生,知道眼前这个三十几岁的男子那是外乡人,不知道自个,所以才不会怕,而那时金莲因为长期压抑在孤独,没人交流的环境之下,心里头那是空虚寂寞得要紧,虽说其不能说话,但是他还是拿出纸和笔开始和刘老汉攀谈起来。 这金莲十几年前在这么说也是个大家闺秀,大户人家家里养出来的小孩自然会在学识和教养上与一般人家大有不同。一阵子谈话下来,这金莲所透露出来的才识那是让刘老汉震惊不已,他那是怎么看都不觉得像金莲这般长相奇丑,衣着破烂的女子竟然能有这般才识,不想竟隐隐给金莲吸引住了,于是乎这在城里一旦有空就会跑到金家大宅里和金莲聊天起来,这一去二来,没想到这和蛊婆的聊天到成了刘老汉平日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所谓日久生情,长期相处下来,刘老汉那是渐渐现金莲不只是一个学识渊博的女子,另外在那丑陋的外表之下还藏有一颗美丽善良的心,所以不由自主地竟然悄悄喜欢了身为蛊婆的金莲,到了后来就算他从别人的口中知道金莲其实是一个蛊婆之后却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躲开,反而更是觉得她身世可怜,更需要人的关怀。而金莲自个觉得刘老汉这人挺不错的,人老实能干尚且不说,最主要他竟然没有因为自个是一个蛊婆而害怕自个,让其身受感动,是以心里头也多多少少有些喜欢上了刘老汉。 只是那个时候照着金莲自个蛊婆的身份,她哪里敢光明正大的和刘老汉走到一块,这……这不是存心要害人吗?!所以到了后来他们只敢暗地里偷偷摸摸的,不想这般日子一过又是过了二十几年…… “等等,刘老哥,你这……这不是说有事要找咱和咱师兄帮忙吗?怎么这抖了半天圈子你到是讲起你的风1iu情史了?”没想到刘老汉一提起自个和金莲的事情,那就开始滔滔不绝,如同黄河一般泛滥了起来,而胡一炎此行的目的那是为了找帮师傅李震山平反的证据,哪里有空去听刘老汉讲他的风1iu史,于是忍不住打断到,“这……这真不好意思,金莲人真的很好,一说起他我这嘴就……就停不住了……”刘老汉让胡一炎拉回现实,老脸顿时一阵通红,定了定情绪,说道:“咱想要两位法师帮的忙其实就是和咱这此前身上中的‘蜈蚣蛊’有关。” 听了这话,在场的三人都想起了刚才刘老汉有提过他身上中的蛊毒不是金莲放的,顿时都是眉头一皱,侧耳倾听,“那……那蛊毒是……是陈雄的鬼魂对咱放的!”说到这里,刘老汉顿时打了个寒颤,不由得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第六十一章、老宅邪魂 听刘老汉所说,他那是在一个月前照着往常的习惯去到金家大宅中找金莲私会去了,可哪想来到金家大宅家门口的时候却现这大宅大门竟然没有上锁! 长年和金莲相处下来,刘老汉自然是知道她日常的生活习惯,虽说这地头上的人因为金莲是个蛊婆而害怕它,基本上他们没有事儿都不会靠近金家大宅,但是金莲也不会像今天这般把自个的门户打开着……带着这个疑惑,刘老汉那是左顾右盼地进了金家大宅,可踏进大院的那一瞬间却现那会儿院子里那好像给强盗光顾过一般,那些原本被金莲一个人打理得井井有条的椅子和摆设一类的玩意儿全都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 看到这幅场景,原本就带有几分疑惑的刘老汉就意识到这事情不对,难不成这金家大宅竟然是给土匪关顾了?!想到这里,担心金莲安危的刘老汉那是一边在金家大宅里东奔西跑起来,一边嘴里边喊着金莲的名字,大概寻找了十几分钟,刘老汉终于在金家后院的厨房里找到了倒在地上不醒人事的金莲。 事情至此,刘老汉赶忙冲过去把金莲抱起来带回到她的房里,这又是敷热毛巾,又是掐“人中”的忙活了好一阵,终于见昏迷不醒的金莲有了动静,沉重的眼皮逐渐打开了。 本来看到金莲醒来刘老汉那是挺开心的一件事,可奇怪的是金莲醒来的那一瞬间看到是刘老汉把自个救醒的顿时慌张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劲地想要把刘老汉往屋外推,“阿莲,是咱啊?!你这……这是怎么了……”看到自个的相好好端端的变成这样,刘老汉一时手足无措起来,而金莲又不能说话,这般一心急顿时咬了咬牙,把自个的手指头咬破,在地上写到歪歪扭扭的几个字,“蛊毒,快跑!” 看到这几个字的同时,刘老汉先是浑身一震,可当他想要逃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也不知道这屋子里从什么地方突然一道黑影闪了过来,一下子就跳到刘老汉的腿上!而刘老汉只觉得自个腿上一疼,低头一看,没想到竟然是一只两根指头长短的蜈蚣趴在自个腿上蜇了自个一口! “其实当时金莲急着把咱赶出去的时候其实就是因为她身上中了‘蜈蚣蛊’,而她自身的‘金蚕蛊’正在和其对抗!所以才会昏迷不醒”回忆起当时的情况,刘老汉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没想到咱这般自作聪明,不想竟然被金莲逼出的‘蜈蚣蛊’反噬,弄得当地人误会了是金莲对咱下的蛊……” 金莲虽然是一个身上种有蛊王“金蚕蛊”的蛊婆,可她那却从来没有学过养蛊和下蛊(蛊瘾犯的时候对动物下蛊例外),是以根本就不会破解刘老汉身上中的“蜈蚣蛊”,而又因为她害怕别人知道了自个和刘老汉的关系之后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刘老汉,所以打算把这事情全都扛在自个的身上,一死了之,到下边去找中了“蜈蚣蛊”的刘老汉去,可是没想到胡一炎等人就在哪一个晚上出现了…… “原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听了刘老汉的话儿,胡一炎等人才恍然大悟,而他想了一会,却又觉得有什么不对,于是问道:“对了,刘老哥,我记得你之前说过这你身上的‘蜈蚣蛊’是陈雄的鬼魂对你们下的,这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是金莲他亲自告诉咱的,所以我想请两位法师帮咱们对付陈雄的魂魄。怎么了,这……这有什么不妥吗?”看到胡一炎和袁林两人面色似乎有些不自然,刘老汉连忙问到,而胡一炎则是点了点头,说道:“是有一点不妥据咱所知道的,这蛊毒其实就是一门巫术与毒术相结合的玩意,而在蛊毒中这什么的蛇虫鼠蚁之类的玩意都是活物,鬼魂是死物,是一种以能量体方式存在的玩意,根本就没有实体,没有意识,按理说就算真是陈雄的魂魄变成了冤魂,甚至恶鬼,这都不大有可能知道下蛊这种复杂的东西才是啊。” 听了胡一炎说的这么一大串,刘老汉这个外行人士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胡法师,你这说了那么多其实咱也不是很明白,不如你们就和咱一起去金家大宅去走一趟算了。”听了刘老汉这话,胡一炎和袁林心想也是,于是也就答应了下来。 原来照着胡一炎的思维,这最有钱,家里住的屋子最大的应该就要数林天合的屋子了,可如今来到所谓的金家大宅面前,胡一炎才知道那是自个目光短浅。 这栋金家的老宅虽说不是现代化的别墅,却从其根本上透露出封建时期一股浓郁的文化风情,宅中有一大院,两偏院,主厅与副厅各一,而客房与住房加起来总共有二十多间,胡一炎等人身在其中,要是没有刘老汉带路的话想来已经迷路了。 所谓后院宫深锁春秋,在这么一个大宅当中,就只有金莲一个苦命的老妪居住在其中,这哪里只是单单一句“孤苦伶仃”所能直接说得明白的呢?!自古在湘西这地头上,蛊婆的命运永远都是凄惨的,或许有人说他们那时咎由自取,胡乱修炼邪术,可她们当中又有多少人真正用这所谓的邪术来害过人呢?! 在茅山密宗历代传人当中,个个都是以降妖伏魔为己任,可是他们身上学的多多少少带有点邪乎的玩意,这道法哪有正与邪的分法,只有人本身才有正邪之分。一个人就算修炼的是邪术,可他却带着一个慈悲为怀的心,即使死后入了地狱这不正符合了佛家所讲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大无畏精神吗?“术有正邪,正一归心。”不知道为什么,胡一炎竟然自个不知觉地说起了正一教中的条语起来(严格来算,茅山派在元朝的时候已经归到由龙虎山天师教张天师统领的正一教门下,所以茅山密宗也算是正一教中的一员)…… 跟着刘老汉一路进到金莲的卧房,却见金莲正在自个的屋子当中收拾些东西,或许是她平日除了见到刘老汉以为那是再也没有接触过其他的陌生人,是以看到了胡一炎等人之后顿时显得十分地紧张,“阿莲啊,你不要怕,你还记得他们吗?他们就是那天晚上救了咱们俩人的外乡人,这一回过来是要帮咱们对付陈雄的鬼魂来的。”刘老汉看到金莲十分地紧张,于是赶忙上去安慰说到,而金莲用她那双如同红眼病一般的眼睛一直盯着胡一炎三人看了良久,似乎终于把他们给认了出来,大喜之下嗯嗯啊啊好像想说些什么,“刘老哥,你叫你这老相好的先别急,有什么事写在纸上,咱们又不是神仙,哪里听得她这种深奥的语言”之前在祭坛救下这蛊婆的时候胡一炎还不觉得什么,可刚刚才听刘老汉说她身上种有“金蚕蛊”这种蛊王,这心里头难免忌惮三分,不过如今看到金莲这幅激动的模样,心里头再一次产生了落差感顿时让他苦笑起来。 “阿莲,你这先别急,有啥事事两个法师会帮咱们的……”说罢那是递出自个的手掌,而金莲听了这话才焕然大悟过来,拍了拍自个的脑门,立马抓住刘老汉的手掌,用手指在上边写了起来,“两位……法师,很感谢……你们救了咱,咱这身上的东西已经……缠了我很多的时间,你看你们能不能把那东西……给弄掉……”金莲一边写着,刘老汉则是帮着她念到。 “师弟,依她的意思是想要咱们帮他解掉身上的‘金蚕蛊’,你在‘茅山术’上的修为比咱深,你觉得这……这有可能吗?”袁林皱着眉头说,而金莲听到后则是猛地点头,那是用一股期盼的眼神一直看着胡一炎和袁林,“师兄,不是说师弟咱胆小怕事想要推辞,想这苗疆蛊毒本来那就是一半的巫师加上一半的毒术的玩意,咱们‘茅山术’中对于这些玩意那都介绍得不是很详细,凭咱这点微末的本事,要换做是其他的本命蛊的话咱还有些把握,可这‘金蚕蛊’那可是蛊王,稍有不慎咱小命不保那还是小事,可金大姐这也就只能跟着咱一起上西天去了。”胡一炎此话一出,金莲顿时失望起来,不过却见她又在刘老汉掌心写起字来,“其实这些年来……咱身上这玩意一直跟着咱……也已经习惯了,咱也知道这解掉它是有一些奢望,所以那也就算了……不过,那陈雄与我金家是有不共戴天之仇……虽然他已经死在我身上的玩意上了,可是……如今阴魂不散,还请两位法师无论如何也要……治治他啊……” “金大姐,不知道你这是怎么知道那个对你下‘蜈蚣蛊’的人就是陈雄本人呢?”这所有事情的关键就存在于这是不是真的有冤魂恶鬼下蛊一说,所以胡一炎一听到治鬼,赶忙就提出这个问题,而根据金莲的说法,这陈雄的鬼魂出现那已经是四个月前的事情了。 一开始,这金莲也没有现时陈雄的鬼魂回来了,不过金家大宅里头却经常生一些古怪的事情,比如说砸破东西的怪声,或者是屋里的摆设被动过的事情,虽说金莲那是身种“金蚕蛊”的蛊婆,可她却从来没有学过什么蛊毒和巫术,是以碰到这些灵异的玩意还是挺害怕的,后来她自个那是偷偷去城里找上了吴翁,而吴翁却说什么都不肯帮金莲,只是淡淡地说:“你身上可是种有当年咱师傅炼制出来的‘金蚕蛊’,就算是咱都忌惮你三分,你又何必去害怕那些玩意呢?”说罢那便把金莲给打走了。 没法子,人家吴翁不肯帮自个,而金莲自个又不知道怎么办,于是只能将就着相信吴翁的话,没天晚上太阳一落山那就关起卧室的房门不再出去了。可是不知道怎么,这每天晚上的怪事依然继续,而且越远越烈,直到不久前一天晚上,金莲竟然那是现了一个身形和陈雄十分相似的人影! “茅山术”中有说,蛊婆的眼睛之所以会变红,那是因为这双眼睛已经变成了本命蛊的眼睛了,话句话说就是兽眼!而这一对眼睛在夜晚那是看得十分清楚的,虽然不知道这个传说是否是真的,可是那天夜里他的的确确看到了那个人的背影,不只这身形很像,就连那一身的衣裳,明显就是陈雄那天被‘金蚕蛊’杀死所穿的那件衣服! 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本来那心中还有一点的害怕顿时就被仇恨一扫而空了,要知道这陈雄可是害死金莲亲生父母,使其家破人忙的罪魁祸,就算其变成了鬼魂,金莲又怎么愿意放过他呢?!想到这里,金莲那是又找上了吴翁,并且还跪在吴翁的家门前,要他无论怎样都要帮他对付陈雄的鬼魂,说:“吴法师,想当年陈雄害死咱阿爹和阿娘,而你的师傅也是死在他的手下的,这不管是于公于私你都应该帮咱这一回啊!”说出这话,本来金莲还想提出吴翁师傅翘二的仇他铁定会出面帮自个,可哪里想到那个吴翁表面上是一个德高望重的人,暗地里却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听了金莲提到自个的师傅竟然厚颜无耻地说道:“想当年陈雄活着的时候和咱师傅斗法,咱师傅尚且不能赢,而如今他已经化作厉鬼,道行更胜从前,咱自付咱道行没有咱师傅高,像这种送死的事情我绝不会去做的。” 听了吴翁这话,金莲整个人那都是愣住了,虽说当年翘二的却是因为本事不到家才斗法栽在人家手上的,但是人家毕竟敢做敢当,收了金家的钱财那就是全力以赴,到头来虽说身死他手,可这多少也算是个纯爷们,给人说起来的时候也会赞扬几声,如今不想徒弟竟然是这样贪生怕死的玩意,想来要是给翘二知道的话还不气得从棺材里蹦出来?! 事情至此,就是没有吴翁的帮助,金莲还是觉得不能够轻易放了陈雄,即使是鬼魂那也不行!主意打定,金莲立马就自个去做起了准备。 民间传说,柳枝可以打鬼,而打一下,鬼就会矮三寸,是以柳枝又得“鬼拍手”之名,虽说这个只是个传说,但是走头无路的金莲只能相信这个传说,于是她就到处去收集柳枝,那是再加重准备了好一大捆的柳枝,只等着陈雄的鬼魂出现…… 就在金莲准备好一切的这天夜里,不想正巧是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晚,金家大宅之内那是比以往显得更加寂静,更加阴深,寒风吹动木窗摇动那都会让人觉得那是有什么奇怪的玩意在大宅中走动,而金莲此时那是静坐在正厅的黑暗之后,两只手上紧紧抓着已经捆成一个棒状的柳枝,两只红色的眼睛那是紧张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哪怕是有什么一丝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她一阵悸动…直到现那动静不是她自个所要等待的才再一次安静下来。 大约到了晚上子时的时候,金莲忽然听见后院似乎有什么动静,而那动静似乎是一种翻箱倒柜的声响,并不是其他什么风声或者是动物的声音,听见这动静,金莲那是立马拿起右手手持柳枝棒,左手手持煤油灯朝那声音的方向搜寻过去…… ps:今天有事外出,所以更新晚了些,望大家见谅。凌晨爆补更,算是小弟的弥补吧。 第六十二章、上清紫薇玄雷** 话说听到大宅内的动静,金莲立马就转身寻声而去,而当其步到后院的时候却见后院到处都是一边狼籍,什么摆设,座椅之类的东西都是东道西歪地睡到地上,那些无人居住的房间里头明显是让人给翻过的迹象! 看到这里,金莲心中虽然还是感到有一丝害怕,可是仍然加快自个的脚步在后院搜索起来,不想竟然在厨房和材房不远的地方现了一个人的身影,而那个身影赫然与自个前些日子碰到的陈雄的鬼魂一个模样,虽然因为那人影背对着自个,自个没办法看清楚对方的样貌,可金莲那是做梦也不可能忘记陈雄死在“金蚕蛊”之下那天所穿的那件深蓝色的衣服! “畜牲!你还有胆回来?!”终于的见陈雄的鬼魂,金莲本来还想大骂一通,可是一时间却是忘了自个是一个哑巴,这嗯嗯啊啊得老半天硬是一个字没有吐出来,而那陈雄的鬼魂听到了动静之后好似忽然给吓了一大跳,二话不说开退就像逃跑,“想跑?!”金莲见状那哪里肯善罢甘休,举着自个手中的柳枝就冲上去。 就在这时,陈雄的鬼影忽然右手一抬,一道黑影从他的手心袭来,看到这情况顿时让金莲想起了当年自个被陈雄活着的时候用“蛇蛊”毒哑的场景,一时间就后怕起来,本能地想移开一边躲闪。可是那道黑影似乎是有意识一般,没想到硬是在半空中掉转了身形,一直朝金莲面门奔去,吓得金莲一时间那是三魂不见了七魄! 其实金莲自个那到完全是不需要害怕的,她只是一时间忘记了自个身上那可是有一个“金蚕蛊”,一般的玩意有岂能伤到他?!而就在这宿主生命受到威胁的一刻,在金莲体内的那只“金蚕蛊”竟然有灵性地自个飞奔而出,对着那到黑影的来势奔了过去,而两者相撞之间,这优胜劣汰一目了然,最后陈雄鬼魂所射出的黑影自然不敌蛊王,摔倒在了地上。 “金蚕蛊?!”还没等陈雄的鬼魂反应过来,那只“金蚕蛊”似乎知道了自个主人的心意,再击下那只黑影之后又飞身而起,以下之就朝陈雄鬼魂急射过去! 眼见这当年陈雄自个被杀死的一幕就要重演,可哪里想到令金莲感到意外的是自个的那只“金蚕蛊”碰到了陈雄鬼魂身上的时候竟然没有对其实施攻击,而只是趴在陈雄身上一下子之后又再一次飞回到了金莲的身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没等正处在吃惊当中的金莲反应过来,那陈雄的鬼魂双手又是一挥,突然四周响起了一阵密密麻麻的动静! 金莲疑惑间那是地头看去,没想到借着自个手中煤油灯微弱的灯光那时看到了这四周不知怎的一下子出现了成千上万只带有剧毒的蜈蚣,而那些蜈蚣正向自个如同潮水般围了上来…… “会使用蛊毒的鬼魂?”胡一炎听了金莲说出遇到陈雄鬼魂的经过,忽然笑了起来,说道:“金大姐,我想你这回那是让人给欺骗了,那个所谓的陈雄的鬼魂根本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众人一听胡一炎这话,包括袁林在内那都是纷纷都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而胡一炎解释道:“其实这道理十分简单,这蛊毒是活物,不说是像冤魂恶鬼这般没有实体的玩意使出来的东西,就是这蛊毒也不可能攻击得了没有实体的鬼魂,就算是蛊王‘金蚕蛊’也是一样。”原来打从胡一炎听到金莲说起自个体内的“金蚕蛊”为了保护宿主而主动攻击陈雄鬼魂的时候他心里就明白了,这个所谓陈雄的鬼魂其实是一个大活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金蚕蛊”的袭击到一半就给收住了,可这既然有攻击的趋势,那其他的就没有什么好争论的了。 “难道是当年陈雄他……他并没有死?!”金莲自个念头一转,又觉得自个的想法不对,想当初这陈雄的尸体虽然面目全非,可是她那可是亲自检验过尸体的,这多来的夫妻,就算感情是假的,可这陈雄人是真是假她自个还是能够分得清楚的。 “你们这都是在后怕着些什么啊?”胡一炎没想到自个的一阵分析,那是引得众人一阵面色凝重起来,于是笑道:“说实话要是咱碰上一个会用蛊毒的鬼魂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可这要是人的话咱还不会觉得怕。”胡一炎这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不知道他说的这个话是什么意思,而袁林楞了好一会才是恍然大悟,知道了自个师弟的意思,于是在张屯得耳边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话…… 子时,这是一天当中阴阳交替的时辰,同样的也是一天当中阴气最重的时候。 本来在这个时候,凤凰县城里头大部分的人那是已经早早进入了梦想,在城中所有的屋子已经没有灯火,而这一切都除了金家大宅之外。 经得袁林的吩咐,张屯这个做徒弟的那是弄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神坛,神坛之上香烛祭品一类的玩意样样俱全,只见胡一炎站在神坛之前那是闭着两只眼睛,似乎等待着什么……子时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一个小时,这个时候正好到了晚上十二点钟(每个时辰两小时,子时是十一点到一点),“时辰到!”不知道怎么回事,胡一炎突然张开眼睛,脚上一使劲,那是猛然整个人蹦了起来,两脚一开,那是立在神坛之上,大喝一声:“太上老君,大显威灵!” 紧接着他又抓起两抓法米,对着蜡烛猛地就撒了出去,只听砰的一声,那两只蜡烛突然吐出的强烈火焰带出的竟然是一声好似雷鸣般的声音,随之在神坛的下边那是一张竖横都约有几丈来宽的大黄布被踢了开来,上头那是歪歪扭扭地用朱砂红字画着一道鬼画符,“天灵灵,地灵灵!四方神灵归位相助,九天上清玄化,法架律令,风雷交际……”看着大黄符布在地上展开,胡一炎那是掏出鱼肠剑,剑身抹上血灵子,飞身踏到黄布上好似瘸子一般歪歪扭扭的走起奇怪的步伐来,同时还一边大声地叨念起奇怪的语句。 “师傅,师叔这……这是在干什么?他前边鼓弄的那两下还有点像法师做法,可这后边怎么就跳起舞,念起诗来了?!”张屯那是在湘西长大的汉人,哪里见过外头的道士做法的模样,好奇之下那是开口询问。 “别胡说,你师叔这是在走‘禹步’,据说是上古大禹所创的步法,而大禹自个那是一个瘸子,在治水的过程中无意间想到了这种步法,于是通过此术来役使鬼神才治得泛滥的洪水的。这种步法因为所踏的位置与天上星宿的位置相符,是以又被道教中的人称为‘罡斗步’”袁林摸了摸自个的道士胡子,说道:“这天下道法众多,唯正一教符箓派的术法离不开‘禹步’、念咒和掌诀,如今你师叔那是正使用咱们门派‘茅山术’中的‘上清紫薇玄雷**’。” 天下道教门派咒法,唯有“茅山术”最为霸道凌厉,这种说法并不只是因为“茅山术”中参杂着许多民间阴毒狠辣的巫术而已,其中还因为“茅山术”经过历代先人的改进,已经变得简便许多。举个修炼开眼法术的例子还说,别的门派像天师教的天师道法中也有开眼的术法,只是他们要想开眼的话还得通过一种叫做“心术”(具体请看《天师鬼禄》)的玩意锻炼出来才能管用,而在“茅山术”中,因为茅山道士已经有了“寄魂牌”的辅助,所以只有记住手法和心法,就可以轻易把眼给开了,这两者虽说到头来功效是一样,可是其中修炼所花费的时间可不是一天两天的差距……再说到其他的更为复杂的道法,其他门派的道法中更为注重“禹步”和掌诀变幻配合使用,这随便一个门派中“禹步”和掌诀的数量要么上百,更甚者过千都有,而在茅山密宗的传人所需要记住的掌诀只有四种罢了,步法上只讲究踏地招神,这其中的简易化的程度不是一句两句话可以说得明白的。 不过这所有的事情都有例外,像今天胡一炎所使出的“上清紫薇玄雷**”那是“茅山术”中最厉害,也是最复杂的术法之一,是以必须使用到平时“茅山术”中不经常使用到的“禹步”,而“上清紫薇玄雷**”一共有九九八十一法,其中**有四十一法,小法亦有四十法,像之前袁林所使出的“五雷掌”就属于四十小法的其中一法。 想胡一炎修炼“茅山术”十几年,对于这门镇派的法术也只能说是小有心得,而他自个亦习得二十小法和八**,如今正巧碰上金家的这单子事情,于是他便打算布个雷局,把下在金家当中存于的蛊毒给逼出来,说不定还真能找到幕后到底是谁可以去装神弄鬼…… ps:这一周没有了封推和重推~呜呜,估计不会有上一周成绩那么好,只希望在周推荐榜和周点击榜上能保持在前十里头,希望大家能多砸点票给咱,还有收藏,这一周希望能再多五十我就满足了,小弟在此事先跪谢了!! 第六十三章、骗局 话说胡一炎布雷局逼蛊毒,脚下头那是“禹步”翻飞,踏在硕大的黄符布上,由符咒的符尾一直奔向符头。 就按着站在一旁的袁林解释,胡一炎这种施法的动作就做“踏阳”,脚下符布上画的本来是一种能够凝聚巨大的阳气的符咒,胡一炎脚上一踩一踏间,正好印证了符咒上“八穴”中四阳穴的位置,眼见胡一炎最后一脚踏在符头顶端“天阳穴”的位置,手中鱼肠剑斜指天边,忽然大喝一声:“神兵急火如律令!”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也不知道是生了什么回事,一声晴天霹雳的旱天雷突然猛然打破寂静的夜空,吓得除了袁林以外所有的人那都是仰头看天,想瞧一瞧是不是这天色有变,可她们抬头间却现这天空中依然挂着一轮皎洁的明月,哪里有乌云闷雷的迹象呢?! 等众人从惊疑中回过神来的时候突然只觉得有一股暖风那是从胡一炎那边迎面袭来,顿时打破了山间夜晚的那股阴冷的劲儿,同一时间里,这大块压在地面上的符布儿开始逐渐鼓了起来,好似有什么东西在下头挪动一样,“师叔,这是……”看到这番情景,张屯率先惊呼出声,而却被一旁的袁林给打住:“你给我闭嘴!你想害死你师叔啊?!” 袁林此话一出,众人那是可以清晰看见胡一炎额头上汗迹斑斑,显然是正在和什么看不见的玩意较劲,但见他双手忽然紧握鱼肠剑,大喝一声“疾!”就是反手将其倒插到地面上去! 这地面上都是青砖铺成的石路,本来不比寻常泥土,可鱼肠剑即是“嗔物”,同时又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一刺之下,顿时整柄剑身都如同刺进豆腐里头,一下就没了底,而符布下头那些挪动的玩意一下子也就没有了动静,“师兄!那个假扮陈雄鬼魂的人好像就在附近施法,你快来帮忙!” 眼见胡一炎双手顶着鱼肠剑一时间腾不出手来,袁林赶忙飞奔而上,那是从神坛上抓起一抓硫磺的粉末就往黄布上撒了上去,紧接着右脚踏地,只听这声踏地声啪的一声,那黄布上竟然自个冒起了青烟,好似就要给烧着一样,“混蛋!还想往哪里跑!”胡一炎大喊一声,本想提着鱼肠剑就冲到黄布之上,可哪想黄布上咯啦一声,一道黑影破布而出,顿时朝着凤凰县城后山半山腰的祭坛方向飞去。 “师兄!你留在这儿看着,我追过去看看!”不等袁林说话,胡一炎那是早就把神坛上的家伙一股脑都转到自个的布袋当中,快步朝着祭坛的方向奔去。 说实话这一回其实倒是挺以为的,本来按照胡一炎自个的想法,这蛊毒就然有一半那是靠着实物来施法的,这一定会在金家大宅中留有痕迹,所以便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布一个雷局,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可哪里想到那个假扮陈雄鬼魂的混蛋似乎知道了这事,本想从中作梗,毁掉证据,不过那人似乎低估了胡一炎和袁林师兄弟俩人的实力,是以到头来这是陪了夫人有折兵,让胡一炎和袁林给破了法。而最后那破符布飞走的黑影,应该是对方看势头不对,想要收法的动作。 胡一炎对着黑影消失的方向疾奔了大概十几分钟,终于来到了当地的祭坛,不想竟看见那祭坛前边的草地上那是摆着一堆燃着的蜡烛和香火以及一些做法的器具,“那人果然是在这施法的!”看到这些玩意,胡一炎意识到刚刚果然有人在这人施法,可是这人却是去了哪里呢?! 细细观察了一下地上那些用来做法的器具,胡一炎竟然现在那香烛前边那是躺着一只大约两根手指并起来长短的的蜈蚣,而观其样子这只蜈蚣已经是奄奄一息,全身上下都在抽搐,估计在多等个一时半会就会断气了,“这的确是刚刚从咱的雷局逃跑的东西……蛊毒一破,这施法之人一定会被法术给反噬的,他跑不远!”想到这里,胡一炎又是仔细在四处找了找,果然在一处草地上那是找到了一丁点新鲜的血迹。 “这会看你往哪里跑?!”胡一炎冷笑一声,那是顺着地上的血迹开始寻找起来,大约找了十多分钟,他那是顺着血迹找进了山中的林子里,而在一处小溪边,赫然现一身着深蓝色的男子躺在溪边… 胡一炎见状那是躲在暗处观察了好一阵,现那人的右小腿上那是缺了好大的一块肉,而地上那些血迹都是这人留下来的,“这是……”虽说那躺在溪边的男子正昏迷不醒,可胡一炎害怕这只是一个陷阱,于是只得小心翼翼地慢慢靠上去,等靠近了接着月光一瞧,不想胡一炎顿时倒吸了口凉气,惊道:“吴翁?!这……这怎么会是他呢?”吃惊之余,胡一炎只见吴翁一脸青紫,想来铁定是身中剧毒,而胡一炎小心靠过去,用自个的手指放到吴翁的鼻息下边想看一下他是不是还有气,“断气了?!” 看着吴翁逐渐变得冰冷的尸体,胡一炎对于这金家闹鬼的事情多多少少有了明了,只是还不敢下了定论,于是只好先把吴翁的尸体给扛回金家再说…… 等胡一炎扛着吴翁的尸体回到金家大宅,正在等待的众人也是着实一惊,“这……这是怎么一回事?那个所谓的陈雄的鬼魂竟然就是吴法师?!”金莲和刘老汉面面相觑,似乎都有些不相信,而胡一炎只是打了个哈哈,说道:“这应该不会错,本来之气我听金大姐说她身上那个‘金蚕蛊’没有伤害那个装成陈雄鬼魂的人而感到奇怪,如今看来到还真是只有吴翁符合这个条件……”这“金蚕蛊”虽说是蛊毒,可是它本身具有灵性,而当年这玩意可是吴翁的师傅翘二炼制出来的,是以胡一炎估计这“金蚕蛊”除了保护宿主金莲之外那还识得它真正的主人,翘二的气息。 吴翁是翘二的徒弟,所学的东西自然是翘二给传下来的,是以这身上有翘二的气息也不奇怪,所以那天晚上“金蚕蛊”其实是把吴翁当成了翘二,所以才会没有攻击他。 众人听了胡一炎的解释,都觉得十分有理,可是转念一想,这吴翁那可是当地出名的法师,他这偷偷摸摸的到金家来使为了什么呢?!“咱又不是神仙,这咱可就不知道了。”胡一炎无奈地耸了耸肩,说:“这个吴翁本事不大,可是心眼那可是坏得可以,刚刚咱那是再布雷局,给他这般突然一打扰还差些走了火,不过这会也算他倒霉,多行不义必自毙!” “师弟,这话你先别说,这吴翁虽说是被自个的法术反噬而死的,可多多少少与咱们脱不了关系,你看这公安那头问起了咱们要怎么说?” 听了袁林这话胡一炎只是嘿嘿一笑,说道:“这还能怎么说?你看吴翁这老不死的模样明显就是夜里走山路的时候不小心给什么带着剧毒的蛇虫鼠蚁给蜇到了丢了性命,咱们不过是正巧路过把他的遗体给弄了回来罢了,这吴翁打在月把前就离开了这儿,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所以他的死哪里关咱们的事?!” 胡一炎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哪都是一阵无语,而本来刘老汉刚刚还当胡一炎是个德高望重的法师,不想这转眼间胡一炎看到自个的眼里,这……这怎么就活脱脱像个地痞无赖似的?! 不过胡一炎说的这话到也是实在,这年头要是胡一炎他们把吴翁的死因照实了说出来,估计要被当成是疯子关进精神病院去了,相反吴翁的死因的却是中毒,所以说了出去反而就变成了合情合理了。 就在吴翁中毒死掉的消息传开的第二天,这吴翁家里头不知道怎么就来了许多别的苗寨的苗子,二话不说就开始动手拆吴翁的屋子,好事之人一问之下,才知道吴翁在外头那是欠了人家一屁股债,而如今吴翁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这些债主只好到吴翁的家中,见到什么就拿什么,只希望自个的损失能降到最低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胡一炎等人先是一愣,可后来联系起所有事情的前后经过顿时都是恍然大悟,明白了吴翁装成是陈雄鬼魂偷偷摸摸进金家的目的。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连吴翁这个在当地极有名声的法师那也是毫无例外,原来早年吴翁那是在外头染上的赌瘾,一不小心那是欠了人家好几万元的债务,而那些债主逼他还债逼得要紧,说什么他要是不还钱的话就把吴翁自个欠赌债的事情在他那地方公布出来! 要知道吴翁这人最好面子,要是这事情被公开了他哪里还有脸再继续在当地混下去,这左思右想解决方法之下那是忽然想起金家…… 在吴翁的脑中,这金家大宅那么多,而且其在几十年前在当地那可是出了名的大地主,虽说这金家因为剧变就只剩下了金莲一个人,可这家底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的,所以他便想趁着晚上摸到金家去看看能不能弄出一些油水。 另外,这金家冤案的事情,吴翁那也是为数不多的知情者之一,于是他便想自个如果化妆成当年的陈雄的模样的话一定会令间接害死陈雄的金莲害怕,自个进到金家去偷东西岂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 吴翁这思路想得到是挺美的,可是他却忽略了金莲对于陈雄的仇恨,所以才会导致了后面金莲想来对付陈雄鬼魂一幕的出现,而吴翁见事情败露,害怕自个身败名裂,是以动了杀心,把这刘老汉身上中“蜈蚣蛊”的事情赖到了金莲的身上,只是不想胡一炎等人的出现那是完完全全把吴翁的好事给破坏了…… 第六十四章、故人 话说胡一炎这老滑头那是三言两语就把吴翁的死给赖得干干净净的,但是这尸体毕竟理论上还是自个现的,所以不得已必须得留下来做个口供和证人。 由于当地人的证据,再加上胡一炎自个又能自圆其说,所以公安那边问来问去最后还真如胡一炎所说的那样下了吴翁那是晚上走夜路的时候被毒蛇之类的玩意给毒死的定论,除了刘老汉这几个知情人之外,并没有其他人把吴翁的死联系到胡一炎的手上。 就这样,胡一炎三人又在刘老汉家中逗留了十几天,而由于帮了他解决了金莲那边的事情,这刘老汉待胡一炎他们那时更加热情,三天两头那就是杀鸡宰猪的换着花样给胡一炎尝尝鲜,弄得胡一炎等人那是不亦乐乎。 眼见刘老汉这般热情,胡一炎心中到也不觉得什么,可是他师兄袁林那就是觉得不好意思了,要知道那个时候湘西那地头还算是比较贫穷落后的,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能吃上一顿鸡猪肉就已经不错了,而他们一行外乡人住在人家家里,这般吃法下去岂不是把人家的老本给吃了?!想到这里,袁林那是想掏出一些钱儿来给刘老汉做补偿,算是自个一行人住在他家里的这月把日来的生活费,可是刘老汉说什么也不肯收下来,只见他笑道:“袁法师,你这份心咱领了,可是你这钱咱说啥也不能收!你这帮了咱和阿莲啥的我就不说了,光是月把前你救了咱们二人的性命的事情就不只值这些,不然的话想来咱和咱阿莲如今已经被那个吴翁害得下了地府去见阎王了还不知道是啥回事呢?!” 袁林那脾气可是出了名的倔,虽说听了刘老汉说的这些话,还是坚持要给钱:“刘兄弟,你这话是这么说的没错。可是你们老百姓在这地方生活也不容易,你看咱们这般吃法你来年这还怎么过啊?!” “这你到放心,这些肉食都是阿莲那头帮忙出的,金家那边虽说已经没落了,可是一些钱财的玩意还是能拿得出手的。”刘老汉此话一出,胡一炎顿时暗笑,心想这金家大宅大得就好像以前哪个藩王的别院一样,难怪说他刘老汉几间茅草房的过活怎么就经得起这般每日大鱼大肉的折腾,原来竟然是有他相好的帮忙,不过话说回来,以前在香港干活的时候自个听说有哪个小白脸的被有钱女人保养的就被其他人说成是吃软饭的,刘老汉也不算是个小白脸,不过这……这不知道算不算是吃软饭…… 刘老汉并没有现胡一炎那是在偷偷地暗笑,而一直那是在和袁林你推我,我推你的在争执着要不要钱的问题,可就在这时候,一张黄的纸片那是不小心从袁林的身上掉到了刘老汉的脚步,刘老汉见状想弯下腰去帮袁林把那东西捡起来,可是当他看清楚那玩意的时候顿时眉头一皱,说道:“袁法师,这……这是……” 袁林瞧了眼自个掉出来的那玩意,原来竟是当时在香港茅山显宗掌门阎锡来拜访自个的时候留下来的那张密显两宗的合影,“哦,这是咱们这个派里头一些前辈的合影罢了。” 听了袁林的话,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刘老汉全身那是激动地起了抖来,只见他又问道:“那……那照片上头站在后边那两个三十几岁的法师是……”说话间,刘老汉那是指向了照片上后排上站着的李震山和叛徒李震天。 胡一炎和袁林见状,二人一时间都是是一愣,“这……这是咱们的师傅还有师叔,你……你认得他们吗?!”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胡一炎和袁林这些日子寻寻觅觅,几番险死还生下来,不过就是为了寻找能帮自个师傅平反的证据罢了,而他们这般辛辛苦苦寻早下来,没想到眼前这个和自个相处了月把日子的人竟然认得自个的师傅,一时间这所有激动的心情同时都涌了上来。 “这咱怎么会不认识呢?!不过到了今天我才能从你们的口中知道了这法师的姓名,要不是这个法师的话想来咱已经到下边去投胎去了,不想你们竟然是他的徒弟……你们师傅救了咱,而你们又救了咱,这……”说到这里,刘老汉那已经激动地说不下去了。 “那咱们这师叔……”袁林本来是想问问叛徒李震天的情况,可哪想其一提起李震天刘老汉顿时两眼一眯,颇有些愤怒的骂道:“这是你们的师叔?!虽说咱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是李法师的师弟,可咱只想说像这种卖国求荣的汉奸根本就是畜牲都不如!在凤凰山上我就是差点被其给害死的!” 虽说李震天那是茅山的叛徒,早年前因为习练邪术害人已经被师公廖远波逐出了师门,可毕竟其多多少少也算是自个的师叔,如今听见刘老汉把李震天骂得体无完肤,袁林心里顿时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巍巍地解释道:“他……他早年间已经被逐出咱们这个派了,所以严格上来算的话他并不是咱们茅山密宗的人……” 听了袁林的话刘老汉才满意点了点头,指着照片上的李震天说:“这也应该,你看看这人,一脸阴狠的模样,一看就知道不是个什么好人!” “凤凰山?”在一旁的胡一炎听到这个地名,顿时想起这不正是当年师傅去执行任务的地方吗?难不成刘老汉也和这个任务有关?想到这里,胡一炎急忙插嘴问道:“对了,刘老哥,你是怎么认识咱们师兄弟二人的师傅的?还有这个凤凰山又是怎么一回事?您看您能不能把这事情的前后的经过给说个清楚。” 刘老汉点了点头,说道:“在抗日打小日本的那个时间里,我那时在红军的游击队里当兵,本来打了快十年,眼看着小日本就快被赶出咱们国家去了,可就在那时候突然接到上级的命令,说是协助**一小队人手进湘凤凰山去执行一项绝密任务……”不由中,话匣子逐在胡一炎的问话下让刘老汉给打开了…… ps:今日三更,这是第一更,第二更在晚上六点以前出,第三更在晚上是十一点前出,大家快给咱来投票吧,收藏和推荐! 第六十五章、秘密任务 刘老汉原名刘宝德,祖籍那是在湖北,因为家里穷,而且那时正逢乱世,所以他十几岁的也就报名参加了红军,因为够机灵,所以被编入了游击队中在敌后从事游击工作。 在刘老汉的记忆中,大概在一九四五年小日本投降之前的月把前日子突然接到上级下来任务,说要自个带上十来个游击队里身手比较敏捷的汉子,化妆进湘地去协助一伙国家完成一个秘密任务,至于是什么任务上头却没有讲清楚,只是说这个任务十分重要,无论生什么事情都必须坚决完成。 刘老汉在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心里就纳闷了,这小日本投降那可是迟早的事情,这全国范围内基本已经没有什么大规模的战斗了,可如今这……这个所谓的秘密任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虽然不明白上头的意思,不过刘老汉也算是个守纪律的人儿,所以接到任务之后还是从自个所在的游击队中推选了十二个人,带上自个总共十三个人就朝湘西那边进。 照着上头的指示,他们只要进到湘西的地界内,国家那边的联络员自然就会找上他们,向他们指示下一步的任务,而就在刘老汉一行人进到湘西地界的当年晚上,果然正有人找上了门来,不过那找上门的人却只是一个身穿破衣黄袍的老道士…… 一开始,刘老汉还以为那老道士只不过是一个上门来化缘讨活的人罢了,于是便掏出点碎钱想将其打了,可哪想那老道士却连那钱看也不看一眼,反而自顾自地说起一段戏文:“力把山河气盖世……” 听见这段戏文之后刘老汉先是一愣,没过一会那就反应了过来,这不正是**那边接头的暗号吗?!怎么的这暗号会从一个身着破烂的老道士嘴里说出来,“**的?”惊疑间刘老汉上下打量了好一会老道士,生怕自个弄错坏了大事,而那老道士点了点头,说:“没错,在下李震山。”说话间,老道士那是把手头上的文件给递了过去 刘老汉等着眼前这个叫做李震山的老道士递过来的文件,瞪眼看了好一会儿文件,方才确认无误,笑道:“原来真是**的兄弟,不过咱说兄弟,你打扮成这副摸样咱们还真是有些认不出你来呢。” 眼见刘老汉和自个套近乎,李震山只是淡淡笑了笑,说道:“咱们这回任务是去阻止一小队日本兵大概二十个人上凤凰山去,如今他们一行人全部都乔装成了当地的汉人,正向凤凰山进,估计今天晚上就会到达凤凰县,咱们必须连夜赶路追上去把他们都给消灭了。” “一小队日本兵?”听了李震山的任务简报,刘老汉顿时那是又疑惑了起来,心想这湘西又不是什么战略要地,这不过就是二十几个日本兵罢了,难不成还能闹翻了天不成?真不知道上头是怎么想的,像这种任务交给当地的民兵不就完了,有必要特地大老远从游击队抽人手去哪里吗?想到这里,刘老汉心里多半那都是带着不屑的心情,“难不成这凤凰山上有小日本的秘密基地,正弄着什么好像细菌兵器那样玩意的秘密武器?!”刘老汉转念一想,联系起了前些年抗日时候小日本使用的鼠疫炸弹…… 那时候小日本的飞机从脑门上飞过,本来还以为是日本飞机轰炸来了,可哪想投下的都是一些空盒的哑弹。 村里的人见到了是这种情况还以为是虚惊一场,于是也就没有太去理会那些那些哑弹,可哪里想到没过几天,这村子当中就开始有人无缘无故起了高烧。一开始,当地人都没有注意,只当这些人是着了风寒而已,可是这些人后来病情不但加重了,而且还一个传染一个的,没过多少天,村子里人大半都病倒了,眼见这些村里人就快活活地病死,幸好八路军的医疗队及时赶到,才没有酿成惨剧,不过这一回村里也是死了不少的人,而刘老汉当时正在村子里执勤,虽说他算是少部分没有染上病儿的幸运儿之一,可是这恐怖的一幕他还是亲身经历了过来。 后来,听医疗队的人说,那些哑弹其实是小日本一个叫做什么“七三一”的部队研制出来的鼠疫炸弹,那炸弹里头装的不是什么zha药,而是能引起鼠疫传染的病菌!听到这说法,刘老汉顿时就楞了,原来这世界上还真有能让人生病的兵器,这……这些小日本能想出这些玩意,未免也太心狠了吧…… 看见刘老汉那愣神的样子,李震山也懒得说什么,只是叫他们快些把肚子给填饱,十五分钟之后马上开始向凤凰山进,而刘老汉顿时让李震山这话拉回了现实,说道:“咱说兄弟,这赶路你放心,想当年长征的时候咱们就是这么过来的,保证能赶上敌人,只是你也快叫其他**的兄弟出来,不然等会大伙儿分散了就不好赶路了。”在刘老汉的意识里,既然这次的任务是要去破坏小日本的秘密基地,**这边自然出了许多人,而李震山不过只是个联络人而已,可哪想李震山听了这话那是一脸的疑惑,“这什么人啊?**就咱一个啊……” 此话一出刘老汉一下子就给蒙了,只见他说:“就你一个?!那岂不是说咱们一共十四个人,要去狙击二十来个装备精良的日本军人,这……” “是啊,怎么了?哦,对了!”李震山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说道:“这一队日本兵中有一个中国的汉奸,打扮大致和我一样。记住!咱们并不需要完全把那些日本兵全部都给击毙,主要是那个中国人,要是击毙了他的话咱们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听见李震山一阵话语,刘老汉一行十几个人全部第一时间内都无语了,不过上头叫自个来配合**,还要把指挥权全都交给人家,自个又能再说什么呢? ps:第二更提早到,还有晚上的第三更,大伙敬请期待…… 第六十六章、圈套 话说刘老汉这一队人不想稀里糊涂地就只得跟着李震山连夜赶往凤凰县,这连夜赶路的度也算是快,不过才到了第二天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一行人就已经来到了凤凰县城。 根据李震山自个的估计,那一小队日本兵应该在昨天晚上就到达了湘西,所以李震山他们刚到这凤凰县城的时候并没有急着进城,而是由刘老汉手底下一个游击队员进城去踩盘子。 约摸过了二十分钟,那个进城里去踩盘子的游击队战士回来告诉众人,说大概在昨晚八点钟的时候的却是有一伙外地商人打扮的陌生队伍进到城中借宿,而今天早一大早这一伙人吃过早饭之后就离开了凤凰县城,直奔凤凰山的方向去了,不用说这一队人铁定正是众人一路要追击的日本兵小队。 听到这个消息,刘老汉马上向李震山提议,大伙儿先在山城中用过晚食,然后直接尾随那些日本兵上山,趁着夜色的掩护将其全部吃掉,可李震山听了之后脑袋就一直摇得好似拨浪鼓一般,说道:“晚上?这可不行,要知道晚上这阴气重,走夜路容易着敌人的道儿。” “阴气?那……那是什么玩意?是敌人的武器吗?”那时候的刘老汉根本就不相信怪力乱神那一套,而对于这些玩意更是从来没有听过。而说到这里,李震山不知道为什么,说什么都不肯再提只字片语,只是一个劲地强调不能晚上山上,必须要等到天亮才可以去追击。 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刘老汉心里头已经憋到了极点。先,莫名其妙地接到这个奇怪的秘密任务尚且不说,而如今竟还要受到李震山这个老道士“闲人”的指挥……本来第一眼见到李震山的时候,刘老汉还以为这个眼前的老道士不过是他乔装打扮的,而李震山应该是**里头的好手,不然的话那边的人也不会只派他一个人过来执行这个任务,但是随着一路走来,刘老汉那是现李震山这个好手身上那是一柄枪杆子都没有,他那个破布袋中装的都是一些符纸朱砂一类道士才会用到的玩意,这唯一的一柄武器却是他手上的那柄桃木剑!看到这里,刘老汉心里头那是早就凉了半截,暗道这位国家的好手该不会真的是一个做道士的吧…… 要知道这打伏击自然得晚上的合适,而李震山却偏偏一定要等到天亮了才去找小日本麻烦,这不是想把自个人往枪口上撞吗?!要是这样硬来的话,就算到头来能够完成任务,自个这一票子兄弟又有多少个人能活着回去呢?!想到这里,刘老汉那是怎么都不干了,就算是违反命令自个也要做一回,于是其便趁着晚上李震山睡熟的时候带着所有的弟兄,拿上武器,悄悄地往凤凰山进去了。 这凤凰县城距离凤凰山并不远,刘老汉带领游击队的战士不过花了一个多小时时间,大概就在凌晨时分上到了凤凰山的半山腰上。 到了这里,由于害怕惊动到敌人,所以就先调配俩人往前去侦察,先探探敌人的虚实再说,可是不想这两个人一去那就是一个多小时也没有见回来,按这时间来算,就算是在山里散步,这一上一下的时间也应该够用了,这两人的动作未免也太慢了吧?!难不成是他们俩人在路上遭遇了鬼子?!思虑至此,刘老汉先是心中一跳,可是转念一想这个似乎不大可能,毕竟这要是给小日本现的话应该会有枪声的才对,“他娘的不管了!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要是再拖下去的话这天可就得亮了!”说罢,刘老汉那是咬了咬牙,带着剩余的十个人,悄悄向凤凰山上摸了过去。 这些游击队游击习气十分地重,平日里都习惯了摸着黑去捅小日本鬼子的老窝,所以这游击队员那都一个两个都是夜猫子生的,这大黑的晚上只是借着微弱的月光都能很清楚看到几米开外飞着的蚊子活着苍蝇一类的小虫子,而这人就更加不用说了。 刘老汉带着手底下十个人悄悄地摸了上来,眼看着就要到达凤凰山顶端的时候那是突然现在前边不远的树林子里那是有两个人背对着他们,“注意隐蔽!”刘老汉走在最前边,也是最先现前头那两人的,于是一声令下,所有的人同一时间那都是整个人都爬到了地面上去,“队长,前边那两人好像是小三子和老六他们……”队伍中不知道是谁说的这话,刘老汉听见之后又仔细观察了一下,虽说只能看见那两个人的背影,可是从衣着上来看还真是刚刚派出去做侦察的两人。 看到这副情况刘老汉那是大骂虚惊一场,同时间也暗骂这两个混小子怎么的不去执行仍无却跑到这地方呆,看这事完了之后自个要怎么收拾他们!想到这里,刘老汉那是二话没说就大步走了上去,猛一拍其中一个人的肩膀,说道:“小三,老六,你们这是玩的什么花样!我就你们去看看敌人那边的情况,你们却……”未等刘老汉把话说完,只见那两个自己人浑身一软,那是全部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这是……”接着月光,刘老汉可以清晰看见自个的两个战友此时那是面色苍白,双眼瞪着如同鸡蛋般大小,显然刚刚那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队长!小三和老六身上并没有受什么伤,可是他们好……好像已经没有气了……”身旁的其中一个游击队员见状那是赶忙上前去摸了摸俩人的脉搏,虽说这人身上那是找不出一丁点伤痕,但是他们二人的的确确已经是成为了两具没有生命的尸体。 这事情生得太过诡异,所有人见状那都是不寒而栗,只是刘老汉这当了十几年兵可不是白当,当下最先反应过来的也是他,只见他大喊一声,叫道:“这事情不对,咱们中了敌人的圈套了,快撤!” 刘老汉话音还没有落下,却听见一声枪声划破寂静的夜空,而同一时间里那是四面八方的林子里都有灯光朝他们十一人照射了过来…… 第六十七章、血祭 湘西凤凰山上山势陡峭,而山间更是老林密布,白日间,这儿云雾缭绕,好似仙人居住的仙山一样,而到了晚间,却山林寂静,好似死山一般,可谓是有白日仙境,晚间地狱的说法。 就在这凤凰山的顶端,那一处正好有好大一块石头空旷地那是没有一株树木的,站在那儿的人在白天的时候可以俯视四周的景色,而刘老汉一干中了小日本埋伏的人全部都给押解到了这块空地之上。 “**你娘的小日本的!有种的就快些给老子一个痛快,这般扭扭捏捏像个娘们的一样的有啥意思?!老子贱命一条,十八年之后照样是一条好汉!”刘老汉那是听说过这当兵的一旦给小日本捉到那一定不会有什么好活的了,这些畜牲必定会想着法子出来活活把你折磨到死为止!所以刘老汉见自个一干人等全部被生擒了,于是也就一不做二不休地开始带头破口大骂了起来,也算是下到下边前讨一点嘴上的便宜。不过话说回来,这些小日本的可根本听不懂中文,所以刘老汉一干人等骂出的可以把死人给骂活的话儿根本就进不了他们的耳朵。 “你们不要浪费口水了,这些日本兵打心底就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一个穿着和被自个遗弃在凤凰县城的李震山的老道士从暗处走了出来,“李震山……”或许是天色太黑,而那人的眉宇之间和李震山有几分相似的地方,导致刘老汉险些把人认错,可仔细一瞧,这人虽说有几分和李震山神似,可他那面上的骨子里却是透露出一股阴狠的劲儿,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不是好人,“不对,这……这你是谁?!” “咱是谁这并不重要,不过你们既然上来追击咱们来了想来一定知道咱们是在这干啥的。”那老道士阴阴一笑,怪声道:“这样咱也懒得和你废话了,如今你们总共是十一条小命已经落到了咱的手上,要是实相的就快些告诉咱你们到底都知道些什么?还有是谁派你们来的?不然的话……”老道士又是接连怪笑数声,但见其手中寒光一闪,好似其在把玩着什么物件,而此时虽说天色太暗,刘老汉根本就看不清楚那是什么玩意,不过他自个却是从刚刚一瞬间那玩意散出来的寒光隐隐约约猜得出那东西其实是匕之类的利器(其实就是李震天的鱼肠剑,不过那时候天色暗,刘老汉没见到宝剑的全貌,不然就在凤凰城胡一炎使用鱼肠剑的时候应该就能把胡一炎手里的玩意猜出来)。 “想吓唬老子?!老子实话和你说吧,咱这是被吓唬大的!怕死?!怕死的话老子早就回家种田去了,哪里还会当兵杀鬼子!”此时刘老汉那是十分后悔当初没有听李震山的话,不过事到如今横竖也是个死,于是干脆豁出去了:“你说你都是个五十几岁的人了,这做啥的不好,偏偏跑去做汉奸,本来照辈分咱见了你还得叫你一声前辈来着,可是这礼份咱可受不起!做你的后辈那就两个字----丢人!也不知道你有没有一儿半子的,咱要是他们的可就得后悔当初投错了胎……”刘老汉当年那是光棍进来当兵,根本就没什么文化,除了再部队里边学了几个大字之外其他的什么礼节根本就不知道,所以这骂出来的玩意也是颇有些痞气,什么难听专挑什么来讲,这现是不管人家老道士是不是有后,骂完了之后再论者骂人家的祖宗,就算那是涵养再好的人听了都要火冒三丈! 只是不知道眼前这个老道士是不是涵养功夫可以和传说中的如来佛祖有的一比了,听了刘老汉在自个面前说了老半天这般难听的骂语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等刘老汉把能骂的话都骂完了,那老道士才慢悠悠地走到其面前,双手交叉放到身后,淡淡地说道:“骂够了?骂爽了?那……那如今可以把咱想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了吧?” “呸!”刘老汉此时虽然两只手被麻绳给捆着,可是他的嘴巴没有被堵上,只见嘴其里含上一口唾沫星子,对着老道士的面门猛地就吐了过去!而那老道士却是反应出去的敏捷,这事情生得突然,他却是似乎早就有了防范,眼见其吸气的时候就开始闪身,躲过了这一口唾沫,同一时间里,右脚那是狠狠踹了出去,正正踢在了刘老汉的小肚子上。 别看这老道士似乎上了些年龄,可刘老汉只觉得这一脚那正好就像一柄巨大的铁锤砸到自个肚子上,顿时那就是一口黄水直接从其嘴里给吐了出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说不说?!”老道士一把抓起刘老汉的头,恶狠狠地说到,“他……他娘的狗汉奸,有本事的你……你就杀了老子……”此时的刘老汉那是腹中剧痛无比,可依然咬着牙嘴硬地说到。 “好!是条汉子,看情况你应该是他们的头了,这你的小命对咱暂时还有用,我不会杀你的,不过……”话音未落,只见老道士手上寒光一闪,刘老汉根本就没有看清楚他的动作,这身旁的一个游击队的战士的脑袋咕噜一声就滚到了地上,因为这切口平整,脑袋断掉的那瞬间还有没出血,等了大概几秒钟,只听扑哧的一声,那掉脑袋战士的鲜血就好似喷泉一般从脖子根上一股脑全都喷了出来,喷得刘老汉的脸上还有衣服上都是! 老道士的动手似乎只是一个信号,见到游击队战士其中一人断头的一幕,一直举着手中三八大盖的小日本都是猥琐地笑了笑,在枪杆子上插上刺刀,二话不说就开始对除了刘老汉之外的游击队战士屠杀了起来。 “不要!畜牲,要杀就来杀咱!别对咱的兄弟下手!”这十几个兄弟都是刘老汉在一起战斗过几年的战友,虽不说全部都和自个出生入死,可是说他们亲密如同亲兄弟一般却是不为过,而如今看着自个的这些兄弟那是一个接一个躺在血泊之中,刘老汉心里别说那是有多么的心疼啊!可是任凭他喊破了喉咙却是也无法阻止那些日本兵对自个部下的屠杀,这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十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一个接一个,全部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你杀了咱算了!别以为你这狗汉奸留咱一条性命下来,咱就不会把你想知道的事情给说出来!”看到自个的战友全部惨死,刘老汉那是打定主意,这些小日本还有狗汉奸即使是在自个身上用上么酷刑,自个那也要守口如瓶,他们做梦都别想从自个的牙缝间挤出一个字来!而那老道士听了这话却是嘿嘿一笑,说道:“如果你以为咱留你一命是为了问你问题你就错了。其实事情到这节骨眼上,那些问题问不问你已经没有所谓了,重要的是我刚刚摸过了你的根骨,身上的阳气刚刚好,所以我打算用你的鲜血来开启我的‘屠龙阵’。” “‘屠龙阵’?!那是……”听了老道士说了些米莫名其妙的话,还没等刘老汉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却见几根钢钉由老道士山手射了出来,一下子就扎在自个的双肩还有大腿之上,而那些钢钉都是空心的,一扎下来正好扎到了刘老汉的血管之上,顿时自个的鲜血开始慢慢地顺着那钢钉冒了出来,流到地上。 ps:通宵码字,困死了~不等了,先把第一更出来,睡觉去,中午十二点再第二更,希望大家能趁着我休息的这会儿工夫多砸票,收藏和推荐,醒来的时候希望这本书那是有另一番景象。 第六十八章、屠龙阵 “屠龙阵?!”听到这个名词,胡一炎和袁林都是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而刘老汉没想到自个说到这里却被胡一炎和袁林这般突如其来的惊呼给打断了,自个也吓了一大跳,只见他楞了好一会才说道:“这已经是三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咱才刚刚二十八出头,事到如今一些事情细节上的玩意已经记不清了,不过这名字我隐隐约约记得应该没有错的才是。” “那……那天晚上你是不是见到这凤凰山顶端之上放着八个巨大的铁疙瘩?!” “铁疙瘩?!这……这好像是有,不过那却是八个巨大的实心铁柱,依咱看那玩意小日本早就把其给弄上去了,不然这一个大铁柱估计就要百来公斤重,就凭他们那二十个人,一时间想把些铁柱都弄上山顶还是不可能的。”刘老汉想了一些,绝的没错,于是便说:“后来咱身上的血被放得差不多的时候看见那些日本兵的动作,似乎是想把那八个铁柱埋到固定位置的土下。” “八个铁柱,龙神第十子,死龙之脉,看来这……这真的是‘屠龙阵’……”看见自个师傅还有师叔六神无主的模样,张屯那是不明所以,于是问道:“这个‘屠龙阵’很厉害吗?它是有什么用的?” “厉害?”胡一炎冷笑一声,说道:“要是单单只用这两个字眼来形容这个阵法的话想来也用不到你师公亲自出马,这个阵法并不是咱们茅山密宗的玩意,不知道李震天那老不死的是怎么弄到这种玩意,要知道这东西可只能用逆天来形容啊!” “屠龙阵”在行道里头又叫做“斩龙阵”或者是“弑龙阵”,对于明这个阵法的人历史上并没有明确的记载,只知道那人是在元末明初的时候是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手底下的一个方士。 提到这里,大伙儿可能会想到刘伯温,这个可是个大名人,据说手持当年赖布衣被白猿偷走的《青乌序》,天文地理,五行术数无所不知,而当时的熟知他的人都将其称为“再世诸葛亮”,在历史上也是因为有了他朱元璋才能把蒙古鞑子驱逐出中原,自个坐上了皇帝的宝座。 其实不然,这刘伯温虽说的确是朱元璋手底下的一个奇人,可正是因为刘伯温一身通天的本事,才会引起朱元璋的忌惮,要知道历史上最为迷恋权利的统治者要属朱元璋莫属了,所以在其平定天下的时候才会害死那么多的开国功臣,而刘伯温虽说与朱元璋君臣之间关系最为要好,可是朱元璋还是害怕刘伯温趁自个不注意的时候折腾一些非正常的玩意出来,所以私底下秘密养了一群专习练奇门术数的方士以防万一,这“屠龙阵”的明者也是其中之一。 说起这“屠龙阵”,那可是集“茅山术”、风水、奇门遁甲、民间巫术四者为一身的阵法,就连明了这个阵法的人做梦都没有想到自个的这个阵法那是引起中原连番改朝换代,战火纷飞。而这个阵法的明,却是由于朱元璋小时候的经历引起的。 这明朝的开国皇帝朱元璋的却是历史上一个难得的明君,不管是在打仗还是在治国方面都有起独特的一面,可是就在朱元璋登基为帝的那刻再向后倒退几十年的话,那时候的朱元璋只是一个比一般平民百姓还不如的穷小子,靠的是给人家放牛换饭食才得以勉强生存下来。 一三四三年,濠州生旱灾。不料次年春天又生了严重的蝗灾,庄稼被蝗虫吃得干干净净。祸不单行,接着又生了瘟疫。一时间,家家户户都死人,一个村子中一天中竟死去十几人,甚至几十人。不久,朱元璋家也染上了瘟疫,不到半个月,其六十四岁的父亲、大哥以及母亲陈氏先后去世。朱元璋和二哥眼看着亲人一个个死去,家里又没钱买棺材,甚至连块埋葬亲人的土地也没有。可叹朱世珍一生劳苦,生无立足之地,死无葬身之处。朱元璋和二哥放声痛哭,惊动邻居刘继祖,于是继祖给了他们一块坟地。他们兄弟二人好不容易找了几件破衣服包裹好尸体,将父母安葬在刘家的土地上。 三十五年以后,朱元璋回忆起此事时,仍难抑悲痛之情,而在他即位当上了皇帝之后心想自个这日子也算是过好了,于是就打算把他父母的骸骨移出来,从新为其寻找一块风水宝地。 接触到堪舆这种事情,这责任自然就落在了刘伯温的身上,可是就当刘伯温去到朱元璋父母当年埋葬的那个地方的时候确实眉头一皱,惊道:“此地连绵不绝如同卧龙,而后靠之山就如一道天梯,龙遇天梯则可龙啸九天,好一个卧龙升天局!难怪皇上一届布衣之身竟能位及九五之尊,原来竟是此缘由!”看到了朱元璋祖坟的格局,刘伯温立马上书八百里加急入京,就说朱元璋父母所葬之穴那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皇帝穴,根本就不用迁葬,所以建议朱元璋在这地方上从新修建一个陵墓即可。 这刘伯温口中的“卧龙升天局”在茅山密宗的“茅山术”中又称为“升龙局”,据说埋在此地之人的后人无须隔代,即可在十年间就有帝皇之命,当年朱元璋的邻居刘继祖那是找来了风水先生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这一块风水宝地,本来那是打算自个死后葬于此处,好让自个的儿子当上皇帝的,可是当年也算是老眼昏花,竟然把自个原本要葬的那个“升龙局”给记错,便宜了朱元璋,而自个那却是只能埋在一块普通的黄土之下,到头来一场空,也不知道该说刘继祖糊涂,还是天意为之啊…… 打从这件事之后朱元璋对于堪舆的事情就信到骨子里去了,就他的想法,既然自个老爹葬在“卧龙升天局”自个就当了皇帝,那万一别人也找个这样一个墓穴来的话自家的江山岂不是又给丢掉了?! 其实朱元璋这担心也是多余的,要知道“升龙局”可是万中无一的,岂是说找就能找得到的?!不过朱元璋这皇帝的毛病就是猜疑多,所以当下就命人明一种可以可以断人龙脉,将其地脉之气转嫁到自个身上的阵法,于是就明了这“屠龙阵”。 所谓屠龙,其实说是抽龙筋才是真的,铁能隔阴阳,将八口铁疙瘩差于龙脉“八穴”当中,即刻可阻断地气阴阳,断人龙脉,不过这到还是其次,这阵法厉害的地方那是能通过一些特殊的媒介,这个阵法还能把地气转嫁到自个想转嫁到地脉上边,也不知道当年朱元璋用这个阵法盗过多少有龙帝之气的墓穴的地气,才维持了明朝这般百年屹立不倒…… 第六十九章、变天 至从“屠龙阵”成型以来,这个阵法一直被列为大内机密,而那个明了这个阵法的方士也亏到他倒霉,以朱元璋的性格,他自然不可能将一个威胁到自个江山社稷的人留在世上,于是乎这个方士连带弟子家人,一夜之间那就好像是人间蒸一样,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俗话说得好,这改朝换代那是天定的事儿,人要走,天要变,谁又能阻止得了?!而“屠龙阵”本身的确是有逆天之能,可是世界上并没有不透风的墙,等到这大明朝传承百年之后,沦落到崇祯皇帝那一代也该是活活气死他祖宗朱元璋的时候了。 根据野史记载,这“屠龙阵”法原来是藏在明朝皇帝平日看书的御书房的暗阁当中,机关隐秘,要想开启机关取出阵的话必须由皇上自个亲自动手才能开启。 那个时候,关外满清皇太极已经对中原的大好江山虎视眈眈,明地里操练士兵,准备有朝一日入侵中原,而暗地里则是勾结了朝廷的奸宦魏忠贤,让其搅乱朝政。 魏忠贤虽说名字后头有忠贤二字,可是这骨子里却是反骨得很。当年明熹宗是个“木匠天才”,喜欢刀锯斧凿油漆的工作,“朝夕营造”,“每营造得意,即膳饮可忘,寒暑罔觉”。他曾亲自在庭院中造了一座小宫殿,形式仿乾清宫,高不过三四尺,却曲折微妙,巧夺天工。魏忠贤总是乘他做木工做得全神贯注之时,拿重要的奏章去请他批阅,熹宗随口说:“朕已悉矣!汝辈好为之”。 至此,魏忠贤逐渐专擅朝政,独揽大权,被朝廷里人称“九千岁”。后来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说了“屠龙阵”,平日里紧跟熹宗皇帝其后,暗地里记下了藏“屠龙阵”暗阁的开,等到一次趁熹宗皇帝正忙于专注于木工的时候偷偷将这部阵法给偷了出来,并通过满清中原的细作,把这阵法交给了皇太极。 其实明朝最后一任皇帝崇祯皇帝也并非是一个昏君,他刚上位的那一会,面对着危机四伏的政治局面那是殷切地寻求治国良方,勤于政务,事必躬亲。与前两朝相比较,朝政有了明显改观。天启七年十一月,崇祯皇帝在铲除魏忠贤的羽翼之后,再将其贬至凤阳,途至直隶阜城,魏忠贤得知崇祯要逮捕他,遂自缢而亡。此后将阉党二百六十余人或处死、或配、或终身禁锢。与此同时,平反冤狱,重新启用天启年间被罢黜的官员。起用袁崇焕为兵部尚书,赐予尚方宝剑,托付他收复全辽的重任。 只是到了后来不知道是崇祯皇帝老糊涂了还是当年魏忠贤偷出去献给满清的“屠龙阵”起到了效果,盗取了大明朝的气数龙脉。无奈积重难返,时天下饥馑,疫疾大起,各地民变不断爆,北方皇太极又不断骚扰入侵,加上明思宗求治心切,生性多疑,刚愎自用,因此在朝政中屡铸大错:前期铲除专权宦官,后期又重用宦官,不信任众臣;中后金反间计,自毁长城,冤杀袁崇焕。崇祯十七年明王朝面临没顶之灾。崇祯十七年正月,崇祯帝召见阁臣时悲叹道:“朕非亡国之君,事事皆亡国之象。祖宗栉风沐雨之天下,一朝失之,何面目见于地下。朕愿督师,亲决一战,身死沙场无所恨,但死不瞑目耳。”在大臣反对之下未能下决心迁都南京,后李自成攻入北京,崇祯帝逼周后自杀,手刃袁妃、乐安公主、昭仁公主,后在景山歪脖树上自缢身亡,时年三十五岁。 本来李自成攻入京城,想来那是坐定皇帝了,无奈“屠龙阵”逆天的本事无与伦比,而吴三桂后来的“一怒冲关为红颜”,引清兵入关的事儿却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那么说……说那些小日本是想把咱们国家的龙气都给盗了?!”听了胡一炎说了老半天,张屯这半路出家的汉子这会儿才明白了过来,而胡一炎摇了摇,说道;“要是这样的话到还好,就算他小日本通过这个‘屠龙阵’把咱们的祖宗的龙气都给盗了,可还有美国佬和俄国佬呢?!他们怎可能安心让小日本把咱们的国家就这么简单给占了。 “那他们在这凤凰上弄的是……” “中国总共有十四条龙脉,九条地龙,五条水龙,其中地龙分别是天山昆仑山等九大名山,而水龙是黑龙江、长江、黄河等五大江河,如果非要算上湘西这一条死龙的话,这中国应该总过有十五条龙脉。”袁林眉头一皱,解释道:“湘西是死龙,身上带的都是死气,依咱小日本眼见这仗到头来那是一定要败了,所以就想在这湘西死龙的身上布上‘屠龙阵’,抽了死龙的龙筋,把死气扩散咱们国家十四条龙脉身上,来个玉石俱焚!所谓龙之将死,必有妖魔降世!为祸人间!到了那个时候不说是咱们国家遭殃,整个东亚想来都会变成不毛之地!这个李震天心可真狠啊!” 听见袁林这么一说,众人皆是浑身不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可转念一想,大伙儿都是想知道刘老汉被用来做血祭之后这到底生了什么事,“这……这小鬼子的阴谋可没有成功吧!要是真是这样的话……” “你小子犯傻啊!”胡一炎仗着自个是张屯的师叔,赏了他脑袋一个暴栗,没好气地说道:“要是这真给小日本把这‘屠龙阵’给布好了,咱们这还可能好端端地站在这吗?!” “胡法师你这话说得对。”刘老汉点了点头,说道:“当时我不懂那什么阵不阵法的,可是就在咱身上的血一直流,直到意识模糊本以为死定了的时候没想到竟然是被咱给丢在凤凰县城的李法师及时出现,救了咱一命!”说到这里,刘老汉舔了舔嘴唇,又把故事继续打开…… ps:三更已经完成,大伙儿快投票吧!明天继续三更政策,时间可能有点变动,第一更中午十二点,第二更下午六点,第三更晚上十一点半。 第七十章、障眼法 话头回到当年被日本兵押上凤凰山上刘老汉的身上,当时李震天用了四根钢钉扎到刘老汉的身上之后猛地接连掏出数枚钢,而且这些钢钉都是扎到刘老汉身上的血管当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随着刘老身上鲜血的流逝,他只觉得自个全身由手和脚开始,逐渐冰冷了起来,而其两只眼睛的眼皮却好似灌了铅一样沉重,“我这……这是快要死了吗……”刘老汉的意识在逐渐模糊起来,隐约间却是看到李震天打量了好一会天色,突然喃喃自语道:“时辰到了,铁柱可以入土了。”在他的示意下,那二十几个日本鬼子则是开始动手把那事先准备好的八个实心铁柱埋到了一个深坑中,并用土将其给填平。 这个工作大概做了二十分钟左右才完成,完成之后李震天那是接着拿出了一张长长的黄色祷文,开始仔细念了起来,那时候刘老汉意识不是很清楚,至于李震天念的是什么玩意根本就一个字都没有听进耳朵里,如今想起来那可能是一种用来布阵法的祷文。 这一段祷文十分的长,李震天一念就是好几分钟,当黄纸上的祷文年完了之后他顿时一愣,静立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生,可是这……这却是什么都没有生…… “成功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屠龙阵’?这……这似乎有些地方不对啊!难道是咱方法用错了?!”按书上记载,这“屠龙阵”一旦布置成功,这方圆几百里的范围内应该会风云突变的才是,而如今李震天又是抽湘西这头死龙的龙筋,并用死气屠杀中国其余的十四条龙脉,这动静应该更大的才是啊! “多行不义必自毙!师弟,小日本的野心已经破灭了,你就快些回头是岸吧!”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在场的日本兵和李震天朝那声音望去,不想却见一身着破烂黄袍的老道士手扶桃木剑缓步从黑暗中走了过来。 “是你?!李震山!”来人不是他人,正是被刘老汉遗弃在凤凰县城的李震山! 本来按照道理,这刘老汉一行人瞒着他上了凤凰山他应该是要第二天一大早醒来的时候才能知道,可不巧的是当天夜里李震山内急起床,上茅厕的时候不想竟然现刘老汉一行人连带武器全都给不见了!不用说,刘老汉铁定是不听自个劝告,连夜去追击李震天他带的那队日本兵去了! 李震山见状那是大叫糟糕,其实他心里哪里不知道,这要想歼灭这一队二十几人的日本军人当然先的时间理所应当是晚上,只是这一行日本军人当中那还有一个李震天,对于当年自个这个因为习练邪术而被逐出师门的师弟李震山还是了解的。 这一身的邪术在晚上阴气重的时候使出来那可是得要人性命的,而且事隔那么多年,李震山也不知道其到底把那身邪术练成了什么模样,是不是道行已经过了自个。要是这会任务只有他自个一个孤家寡人的到也罢了,可如今那是带着十几个后生芽子,他又哪里敢冒险呢?! 看着李震山逐步向自个走来,李震天似乎恍然大悟,恶狠狠地说:“师兄!一定是你对咱的‘屠龙阵’动了手脚是不是,不然的话这阵法怎么可能失效?!” “你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呢?”只见李震山轻轻摇了摇头,叹息道:“震天,于公你是咱的师弟,于私你是咱的的亲生胞弟,所谓天意不可强求,咱是真的不忍心你再这么继续错下去啊!” “笑话!”李震山语重心长的话语根本就进不了李震天的耳朵里,只见他嘿嘿一笑,面目狰狞地说:“所谓成王败寇,这世界上的历史都是由胜利者去写的!咱又不是一生下来就天生的苦命相,我有一身本事,凭什么不能去追求荣华富贵。我练了害人邪术怎么了?我当了汉奸又怎么了?!至少所有的东西都是靠咱的本事拼死拼活挣来的,我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我看你是冥顽不灵才是。想当年我没有找师傅的话废了你到还真是我的错,让你有机会害死那么多的人,这个错看来还真是要咱自个来弥补。”李震山这话无疑不是在告诉李震天自个要清理门户,而听见这话的李震天先是一愣,然后阴阴地笑了笑,说道:“就你?先问问咱身旁这二十几条三八大盖再说吧!开枪!”话音未落,李震天那就示意四周的日本兵朝李震山开枪。那些日本兵虽说听不懂中国话,可是还是识得李震天的暗号,他们见状之后那都是举起手中的三八大大盖对准李震山,二话不说就立马扣动了扳机。 只听一阵如同鞭炮般声响的枪声划过夜空,不想李震山竟然被这二十几条三八大盖一下子就打成了塞子,顿时倒在血泊之中,“就这么简单?”李震天对于自个的这个亲生大哥外加师兄还是有一定的顾忌,如今眼见其被乱枪打死,眼中先是露出喜色,紧接着又是一脸的不信,只见他晃了晃脑袋一瞧,地上除了一个巴掌大的稻草人之外哪里还有李震山的踪影,“障眼法?!” “师弟,你想杀咱就堂堂正正地用使出你的‘茅山术’,这几个小日本的破铜烂铁咱还没有放在眼里过!”李震山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众人惊疑间回身一瞧,不想却见到刚刚消失不见的李震山竟然完好无损地站在众人身后。 同一时间,日本兵又是连开数枪,可是那李震山又再一次如同之前那样变成了一个稻草人。而随着第二个李震山的倒下,令所有人惊讶的是从四面八方濡染涌出了十几个装着和样貌都一模一样的李震山来,“这是他的障眼法,大伙别浪费子弹,中了他的诡计!”要知道这道术再高明通神的人面对这二十几杆三八大盖还是一样没辙的,这当年说是会神打的义和团打仗输给了八国联军就是最好的例子,而之前李震山说自个不怕这些火器那根本是在瞎扯,误导李震天等人。李震天此处出行湘西布“屠龙阵”,带上的人都是化妆而行的,所以身上的弹药根本就不多,一人就这十几子弹,想到这里,李震天那是明白了李震山这些弄出来的稻草人其实是用来耗费日本军队的子弹。 不过话可说回来,这些日本兵平日虽说训练有素,可私底下哪里见过这种怪力乱神的场景,再加上又听不懂李震天的说话,所以慌乱间那都是纷纷朝那些“李震山”开起了乱枪来了…… 第七十一章、感慨 话说李震山有计谋诱使小日本鬼子大放空枪,这枪声缭绕不绝一共持续了十五分钟才停息下来,但见在场的那些被打死的李震山一个两个全都变成了稻草人,而看着那些地上稻草人,日本兵全都楞了神了…… “看来这些小日本也不过尔尔。”李震山的声音不知道是第几次响了起来,而众人见到李震山的时候都如同见到了鬼魅一样,有的日本兵更是直接被吓得双手两腿同时一软,噗通的一声直接坐倒到了地上,“是他!这会是真的,你们快给咱开枪!”李震天同样会使用“茅山术”,大量间那是现这回出现的李震山的的确确是真实的存在,并不是障眼法,所以立马叫小日本射击。 只是这二十几个小日本此时手中的三八大盖的子弹早就已经打完了,但闻咔嚓咔嚓的声响,小日本手中的枪械传来的全是放空枪的卡壳声。 “有些时候火器也不见得就是好用。”李震山淡声说到,而同一时刻里那手中突然寒光一闪,不想竟是几百枚暗器飞镖被其一股脑地用了那天女散花的手法打了出来! 大伙儿别看从李震山手中撒出的暗器那是一大片的,有点碰运气的成份,可是这手法却是精妙得要紧,这暗器无一不是朝着在场包括李震天在内的二十几人身上的要害打去的,只听一阵惨叫响起,在场的二十几个日本鬼子全都给是要害中招儿直接倒在地上就不起来了(这二十几个日本兵当时站成了一团才让李震山得手,如果站得分散的话就算李震山是神仙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把他们全都消灭了),而李震天仗着身手敏捷猛地向后疾退才躲过一劫。 “师兄,没想到些年不见,你的功夫又是精进了。”看到李震山使出了这一手功夫,李震天知道自个的这个兄弟的本事比起当年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于是心中有些忌讳起来,说道:“要知道咱们那可是骨肉相连的亲兄弟啊,难道大哥你就真的舍得这般亲手要了咱的小命?!” “刚刚你何尝不是想借这些小日本的手要了咱的小命,咱们如今闲话少数,为了咱自个当年的错误放过你,今天我就要清理门户!”说话间,却见李震山忽然把一直收在身后的桃木剑拿了出来,猛然间那是咬破自个左手中指,将鲜涂在桃木剑上,右脚踏地,急念:“五行归为,阳血引路!木剑开锋,神兵急火如律令!”咒语刚闭,只听闻这木剑之声竟隐约传来一阵金属摩擦的声音,可谓是怪哉。 李震天也是茅山密宗出身的,哪里会不识得李震山使出的这一手,他知道此时这柄桃木剑虽然没有锋刃,可是经李震山这般一施法却是变得与一般的钢剑没有什么两样,但见其手持施法木剑向自个气势汹汹地冲来,难免心头一跳,暗道看来这回李震山是真要下杀手了。 俗话说得好,这你有你的张良计,咱有咱的过墙梯,此时的李震天虽然表面上那是露出一丝害怕的表情,可是其暗地里却是捏着鱼肠剑,只揪准李震山的来势猛地就是一挥。 咔嚓一声!这木剑应声折断,而李震天手中的鱼肠剑则是长驱直入,对准李震山的心坎就是刺了过去。 看到这般情况,李震山心头儿猛地一跳,暗骂一声中计,没想到自个的师弟李震天竟然藏有这般削铁如泥的宝剑。而正值此时千钧一,说时迟,那时快,眼见这鱼肠剑离自个心坎就是一个指尖间隔的时候李震山忽然手上拿着断掉的桃木剑同时也对准李震天的心坎上快刺了过去,竟使出了个两败俱伤的打法。 这李震天眼见李震山使出了这一招,心里不惊反喜,要知道自个的臂长加上鱼肠剑的长度那是远比李震山手持桃木剑的长度要长得多,这只要拿捏得准,保证可以让李震山刺到自个之前将其毙在剑下,“师兄!你去死吧!”战况一定,李震天狂喜之下那是使出了十二分的劲道,不在留任何余地,决心要把李震山这个心腹大患永远留在此地! 咔啦一声……李震天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出的声音,此时的状况也容不得他去管这是什么玩意出来的声音,但见自个手中的鱼肠剑剑尖已经贴到了李震山破烂道袍上的时候心中那是已经乐开了花儿,而他已经不由得幻想起了没了自个师兄、亲生兄弟李震山对自个威胁的恰意日子…… “啊!”一声惨叫喊了出来,不过这声音不是李震山所喊,而是李震天所喊地出来,他此时的心坎儿已经让李震山的桃木剑给刺了进去,而手中的鱼肠剑则只是剑尖顶破了李震山心坎上的皮肤。 “这……这怎么可能……”看着李震山持着桃木剑的手,这手似乎比刚刚长了几厘米,这……这是幻觉吗?不对!刚刚的声音,那是骨头出的声音,“混蛋……你,你……你学了‘瑜伽术’!”瑜伽术最讲究控制自个的身体机能,传说其中的却是有一种伸缩骨头的功夫,和江湖上民间流传的那种“缩骨功”有异曲同工之效,更有些人认为这“缩骨功”其实就是出至瑜伽术。 “咱长年漂泊在外,身上所学的除了‘茅山术’之外还有其他的许多东西,而咱之所以会学那么多,全是为了今天!”李震山说完这最后一句话,只见他左手拨开李震天已经无力的持着鱼肠剑的手,而右手猛地一力,那是把整柄短剑全部都送进了李震天的心坎里…… 刘老汉的故事讲到这里,也算是告一段落了,而听故事的众人紧绷着的心情也算是一下子全都给松了下来,这个故事虽说十分的悲壮,可是结尾还算是好的,毕竟最好还是正义战胜了邪恶。 “师兄,这刘老汉讲的似乎有些不对……”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胡一炎,只见他皱眉说道:“要是说当年师傅再凤凰山上已经手刃了叛徒李震天的话,那咱们在黄炳坤家里碰见的黑衣人又是谁?咱虽说是三十快奔四的人了,可是还没有老糊涂,我记得那人可是承认他自个就是李震天的啊!” “这个……个咱就不是很清楚了……”谈到李震天的生死,所有人都朝刘老汉头去希冀的目光,可他自个也是糊里糊涂的,说:“那时候咱失血过多,要不是李法师救了咱的话咱早就到阎王爷那报道去了,所以最后是谁打扫的战场我也不知道。”那一次,刘老汉受伤过重,那是在凤凰县城里修养了一段时间,而也就是那时间里,他结识了金莲之前的那个自个的媳妇,恢复后逐带着其一齐回到了部队。” “师傅,师叔,其实咱还有些不明白,那凤凰山上的‘屠龙阵’是师公给破掉的吗?!”一个问题还没有解决,在一旁的张屯那是又提出了一个问题,问得胡一炎和袁林都是一愣,“对啊!刘老汉……”胡一炎本想把这个问题抛给刘老汉的,可是看见其一脸苦笑之后那是不得已才放弃了……至此,当年的“屠龙阵”,以及李震天的生死还真是成了一个历史谜案…… 告别刘老汉,本来三人那是没有必要再上凤凰山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胡一炎和袁林俩人都想到那个自个师傅曾经奋斗过的地方看一看。 站在凤凰山的顶端,引着微风眺望着四周藏在云雾缭绕下的美丽景色,胡一炎和袁林皆是感慨良多,这面前的大好江山那是曾经由师傅那一代的人来守护、奋斗过,是以到了今天,他们再能站在这个地方看到这些景色。 他们那一代人在这个国家最危急的时刻,一同挺身共赴国难,抛头颅,撒热血!而时至今日,这一身的担子全都落到了胡一炎和袁林这一代人的身上。 这个担子不只是茅山派,不只是道教,更多的是这个生了自个,养了自个的国家,这个名族的赋予他们二人的历史责任感! 此正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大好河山,振我中华!” ps:今天有事要外出,所以就提前把今天要更新的章节都给了出来,本来是三章,而因为到了这一卷的结尾,最后一章字数不多,所以最后两章就并做一章了,就此《茅山术》之风云秘史到此就全卷结束了,从明日的第一更开始,开始连载《茅山术》之基督传说,这是小弟咱第一次尝试用西方宗教文化和咱们自个道教相结合的写法,原汁原味的驱魔人,西方黑巫术、茅山术、基督教隐修会修士、怎么都死不了的李震天、神秘的黑巫师、西方鬼怪、层出不穷的秘、惊险刺激的斗法,保证大家大饱眼福,大家快帮咱顶!茅山道士,急急如律令! 第一章、神父、外国人 夜色朦胧,微微泛白的月光那是从天空当中洒向大地,好似给大地披上了一阵微亮的轻纱。 在这么一个如此美丽的夜晚,要是换做是在古时候的话,一定会有诗人对空吟诗,只是如今在这个高展的社会,像这般闲情逸致的人想来已经是不多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人们白日间快节奏的生活和午夜时分为了减轻压力的放纵。 与许多国际化大都市一样,八十年代中期的香港也正是这个模样。而九龙区尖沙咀的夜总会一条街却是在当地出了名花费金钱消遣的好去处,不少白日努力工作赚钱的人都会在晚些时候来到这个地方消耗自个白日赚来的金钱。 某个夜总会的包厢之内,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外国白人正端坐在其中,与其他同样的包厢不符合的是人家那都是三五成群的在包厢当中大户小叫的,大口大口地喝着一瓶几千块钱的洋酒,更甚者还找来夜总会里坐台的小姐,猥琐地做着一些不堪入目的事情,而这个外国人的包厢里却是安静异常,没有酒精,亦没有女色,连门外招呼客人的老鸨都觉得奇怪,自个干这一行这么多年还是第一回看见这样的客人,不过对方那砸出的一叠将近两万元的美金却是让老鸨打消了将这个奇怪外国人赶走的念头。 大概三个小时过去,包厢内的外国人依然保持着那样的一个姿势,而就这这时,一个大约二十来岁,染着金,打扮流里流气的年轻人从包厢外头走了进来,一看到外国人则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赔笑着说道:“先生,你这系等我已经等了好久了吧。真系不好意思,路上塞车,所以我到晚了。” “东西。”那外国人面无表情,只是淡淡的两个生硬的中文单词给吐了出来。 “有,这我金毛办喜那你可放一百囯心,那东东我已经带来了。”那个自称是金毛的青年说完这话,就把一个黑色的小布袋丢了出来,说:“先生,你听我讲,这东东我那弄来可是有些不容易来的,你都不几道,这一路上我啊那系……”未等金毛把话说完,却见那外国人两截美金那是扔到了自个的面前,“先生,你这系……” “这钱是给你的报酬。”那外国人依然还是面无表情,而金毛看着台上的美金一愣,本来刚刚自个还打算怎么把自个说得如何的辛苦,好把之前和眼前这个外国人讲好的价钱再往上提高那么一点,可是哪想对方一句话不说就是直接把钱给砸了出来,而那些钱不用数,光看张数就可以知道这钱绝对不会少于一万美金。 “这个包厢我已经付了帐了,你要想要什么东西的话可以跟外边的服务员说,我有事,先走了。”外国人将那黑色的布包收进自个的怀中就直接站起身来,离开的包厢,只留下了还在那看着美金愣的金毛。 只听一声轻声的关门声响起,金毛那才回过神来,一把就把那两叠美金抓过来,哗啦啦地就数了起来那些美金,心底暗喜这个外国佬那还真是财神爷的,要是多有几个这种人出现那是多好啊!想到这里,金毛当下也就不客气,大喝一声,把外边的老鸨给叫了进来,弄几瓶威士忌,另外还叫了三四个做台的小姐…… 所谓大千世界,这无奇不有,刚刚做了回不用本的外国人生意的老鸨这回又迎来了两个身着天主教神父长袍的客人,这两个人一个一看就是欧洲的白人,大约四十来岁,而另外一个则是二十来岁的中国华人。 在香港宗教信仰那是展得十分昌盛的,不光是道教和佛教,就是基督教和伊斯兰教也大有信众在这儿建立了分会和教堂,所以在香港要是看到街上有神父的话也是件不奇怪的事情,只是在老鸨的记忆中,这些神职人员应该是不能到夜总会这些场所的才是…… 本来老鸨还想上前去盘问那两人,可是迎面而来的又是两叠白花花的美金,老鸨见状那就好似嘴巴给什么东西给塞上了一样,刚刚准备想说的话竟然一下子就全部将不出来了。 “father_ky1e,are_you_sure_that_bastard_of_it_is_in_this_p1ace?!”打了老鸨,只见那个华籍神父率先叽里咕噜地用英文说了起来(为了追求真实感,我这里对话用的是英文,要是哪位他们俩人讲的是什么,大可以上网用翻译软件翻译一下,不过就算不知道他们讲什么也不会影响到对剧情的了解的,呵呵~),而那个外国神父皱眉一皱,那是从脖间拿出一个银制的十字架,只见他双目微闭,极其虔诚的双手持着十字架开始叨念了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语言,过了良久,他忽然睁开眼睛,说道:“i_cou1d_fee1_the_poer_of_evi1_inethe_vo1ati1ity_is_very-1arge,i_think_he_a1ready_is_here!”说完这话,外国神父环顾了一下四周,顿时对着一边说道:“inete!”说罢那便是走在前边,带着那个华籍的神父一路走进夜总会。 二人在人山人海的夜总会中走了好一段距离,那是来到了之前那个外国人所包下的包厢的门前,只见那外国神父指着门口说道:“god_guide_me_in_this_man_inside,e_are_more_netet_1et_him_pitted!”听了这话,华籍神父点了点头,二话不说马上从宽大的神父袍子里伸出一柄黑黝黝手枪,而且那是整个人贴在了包厢房门一旁的墙上,看样子似乎训练十分有素。 看见华籍神父准备好了,外国神父则是也贴了上来,伸出三根手指,做倒计时的手势,只见那三根手指全部弯下的时候,华籍神父突然猛一抬腿就是把包厢门给踹飞了,然后举着手枪那就冲了进去,可哪想一进去之后这整个人都给愣住了,原来里边那是有四五个人躺在地上,那些人正是刚刚的金毛以及另外几个被其叫进包厢的小姐…… ps:新卷开张大吉,拉推荐和收藏,大家快帮咱顶起吧! 第二章、羊皮古卷 话说胡一炎和袁林师兄弟俩人从湘西回到香港之后那就开始着手筹备为自个师傅李震山平反,先因为有金三牙和刘老汉帮忙作证,其次又有自个曾经帮过的黄炳坤、李庆国、林天合的帮忙,这为李震山平反的事情还算是顺利。 本来按照胡一炎自个的意思,李庆国和林天合是帮忙走关系的,而黄炳坤则要使用到他那宣传能力强大无比的“天庆广告公司”的宣传,为自个平反造势,可哪想黄炳坤弄过了头,弄出了个什么“五旬老人愤然抗日”的噱头,结果这平反的事情是搞定了,可是胡一炎和袁林那是每天都得要躲避媒体记者拿狂轰滥炸般的采访,到了后来,没想到还有啥子军区地方领导下来慰问老英雄家属,一时间那是闹得大半个内地风风雨雨,这各大报刊还有电视台都争相报道李震山的事迹(这当中自然省去了一些封建迷信的玩意)。 这李震山是反动派特务的事情最终在上头那边的文件得到修改,也算是了却了胡一炎和袁林的一桩心事,处理完一些善后的事情之后胡一炎和袁林逐打算带着张屯回到了香港的道堂,好好经营茅山密宗这个门面,而张屯也经过了正式拜师仪式,袁林给他起了个道号叫做清风,从此这张屯就叫做了张清风(加入道教门派者一般都会由师傅为其取一个道号,而入门者从此以后都必须使用这个道号,不能再用以前的名字,胡一炎的道号基本名字没变,只是去了个“一”字,改叫胡炎,李震山的说法是他者名字刚好和他八子相配,最好不要乱换,不然容易出事)。 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胡一炎他们还以为这日子就可以这般安安稳稳地过下去,可哪里想到大概过了三个月之后却听见茅山密宗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茅山掌门阎锡已经羽化,而他去世前那已经向江苏道教协会递了申请,打算让袁林这个茅山密宗的掌门人担任新一代的茅山掌门,统领茅山密显两宗。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胡一炎和袁林那都是一阵错愕,没想到这个便宜师叔阎锡竟然有这般魄力,竟然把茅山掌门这个位置让给茅山密宗的人,要知道坐上这茅山掌门的位置,无疑于本身就成为了茅山上“三宫五观”的主人,其门下更是有上万数不清的信徒,就当当在道教这块行道里也算是位高权重了。 其实胡一炎和袁林心里头也清楚,阎锡之所以会把茅山掌门之为传给袁林这其中多多少少夹杂着一丝贿赂的嫌疑在里边,虽说袁林之前已经答应了茅山密宗从新回归祖庭,可是这茅山密宗派如今就只剩三人了,阎锡担心这茅山密宗回归只是存在形式上,而本质上依然还是一个独立的门派,所以才会拿一个大大的茅山掌门之位扣到袁林的头上。 这阎锡心里的想法虽说那是有一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父了,但是他却也是用心良苦,是以袁林知道了对方的目的也没有责怪他利用自个的意思,而是准备了一下,就带着张清风前往江苏茅山去上任去了,只留下胡一炎一个人看守道堂,至此,胡一炎和袁林在香港开的这个道堂也算正式成为了茅山派的一个分会,胡一炎自个自然混了个又名头的会长来当了。 袁林和张清风一走,这香港茅山分会就只剩下了胡一炎一个人,说起他,他一身“茅山术”也算是一流的了,只是本身对于堪舆术数却是个半桶水的料,袁林临行前那是还害怕自个的这个师弟因为在这方面学艺不精,砸了师传的招牌,是以千叮万嘱一定要平时多抽空好好学学堪舆术数。 要知道这堪舆术数最考究阴阳五行命理,上边有许多东西都得死记硬背,根本就没有“茅山术”中的道法那般天马行空,而胡一炎本身就是懒惰的主儿,平时修习“茅山术”的时候师傅李震山在的时候有李震山管着,李震山不在的时候又有袁林管着,再加上他自个天资也十分地出众,是以在“茅山术”上的造诣要比大师兄袁林要高上一筹,只是如今你要胡一炎按下心来学习堪舆术数……嘿嘿,你可别看他一个点头一口答应的,其实这袁林的话根本就是从胡一炎的一只耳朵进去,另一只耳朵出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胡一炎自个那是懒归懒,可是因为李震山的关系,他自个对于茅山这块招牌还是十分看重的,而那时候他们在香港开的这个道堂名声正紧,是以许多老板大官都喜欢上他们这儿要看风水、算命的(说实话,真正想林子文这般撞邪的又会有几个?),要是真不能接这种生意的话岂不是那就遭了?! 幸好胡一炎本身也算是个能说会道,察言观色的小混混,再加上凭自个在这方面半桶水的本事以及天赋异禀的“天聪”的帮忙,所以对于上门来的顾客也算自个能说个**不离十,把他们忽悠得晕头转向,胡混过去。 就这样,安静的日子就这般慢慢得过了一年,而就在与平常相同的一日间,胡一炎在道堂内无所事事,百无聊赖的时候却见到自个的熟人,亦是当初被自个救过的林天合的独生子,林子文,来到了自个的道堂当中。 胡一炎那是从黄炳坤的口中得知,因为当初陈欣彤拼着命都不要跟着自个众人去到大沙漠中去寻早解救林子文的方法,是以林天合也就没有反对他们二人再在一起了,而他们在前几个月前已经订婚了,在订婚酒席上身为救命恩人的胡一炎和远在内地茅山的袁林也都赶来,出席了他们的订婚酒宴,不过这也是半年前的事情了,数到今天,胡一炎那应该是有多半年时间没有见到林子文的面了,也不知道这小子去哪里溜达,忘了自个这个救命恩人外加凑合姻缘的媒婆了。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林小兄弟你啊,不知道这是哪门子的风把你给吹到这里来的,还有那个陈丫头近来怎样了?!”看到林子文这老熟人外加大财神到来,胡一炎两只眼睛就好似看到了金子一般,毕竟这林天合就这么一个小子,以后林家的家业还不是就落到他的身上,况且林天合那老爷子到了这个岁数估计也没有多少日子了,是以如今和他关系打好了的话就好比在不远的将来抱上了个财神爷。 “她还好了,只不过最近在忙国个案子,改天我一定叫她来拜访胡师傅你。”其实林天合答应让林子文和陈欣彤结婚那是有条件的,那就是让林子文辞掉警察那边的工作,回家中接受林家的产业,不得已最后林子文衡量再三,终于还是答应了下来,“其实呢我这一次来找胡师傅你还真系有一些事情。” “说来听听,让咱看看林小兄弟你有啥事情能关照到老胡咱的?” “不几道胡师傅你还记不记得大约在一年前你和欣彤去新疆找救我地方法时候带回来地那张羊皮古卷?”林子文眼神中带有些神秘地说。 “羊皮古卷?”一年前在沙漠古城当中,胡一炎他们的确是在那座恐怖的八卦妖塔当中找到了一张写满古拉丁文的羊皮古卷,而胡一炎顺手将其带回来之后给陈欣彤拿了去,说是去找外国的学者和科学家翻译一下这羊皮古卷上的内容,只是这后来之后就没有了音讯,胡一炎自个对于这种不值钱的玩意也不是十分在意,久而久之也就全部都给淡忘了,如今经林子文提起那才记起来,“那玩意不是给陈丫头拿去研究了吗?” “系地。”林子文点了点头,笑道:“欣彤她后来在我病好之后就把那东东交给我,叫我去找人翻译,而这羊皮古卷的结果大约在半年前就已经有了结果,对于这写这张羊皮古卷地人并没有提起自过地姓名,根据相关专家的说法,只系知道那国人自称自国叫做救世主,是一个从地中海那边沿丝绸之路过来地欧洲人。” “救世主?”听到了这个词儿胡一炎可就了兴趣,要知道敢情这世界上有哪个牛人敢自称是救世主的?想当年就是佛教的创始人佛祖释迦牟尼怎么夸张说自个这前五百世,那后五百世的,可就是不敢称自个为救世主,这个小小的一个欧洲人怎么就敢自称自个是什么玩意救世主呢?!胡一炎哑声一笑,示意林子文继续再讲下去。 看到胡一炎的表情,林子文视似乎十分满意他的反应,又把事情开始继续讲了下去:“虽然不几道那国人地真实身份,可系却从羊皮古卷上面看到了你们当初所去地沙漠中得那个古城到底系属于谁地地方……” ps:说到关键时候,文章结束,想必大家一定心中欲火难耐吧,不要紧,今天还有第二更,等咱坐车回到学校,晚上就出来,这期间还请大伙多多砸票儿,希望咱回到学校的第一眼那就是看到满满的推荐和收藏。 第三章、神农后裔 要讲胡一炎一年去过的那个沙漠古城,就得先提起神农氏,而还得先讲一段小故事。 在中国神话历史当中,这神农氏是传说中的农业和医药的明者,继伏羲以后,神农氏是又一个对中华民族颇多贡献的传奇人物。他明了农耕技术而号神农氏,因以火德王,又称炎帝,然而关于神农氏是否就是炎帝这个问题,学术界一直存在争议。 传说上古时候,五谷和杂草长在一起,药物和百花开在一起,哪些粮食可以吃,哪些草药可以治病,谁也分不清。黎民百姓靠打猎过日子,天上的飞禽越打越少,地下的走兽越打越稀,人们就只好饿肚子。谁要生疮害病,无医无药,不死也要脱层皮啊! 老百姓的疾苦,神农氏瞧在眼里,疼在心头。怎样给百姓充饥?怎样为百姓治病?神农苦思冥想了三天三夜,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 第四天,他带着一批臣民,从家乡随州历山出,向西北大山走去。他们走哇,走哇,腿走肿了,脚起茧了,还是不停地走,整整走了七七四十九天,来到一个地方。只见高山一峰接一峰,峡谷一条连一条,山上长满奇花异草,大老远就闻到了香气。神农他们正往前走,突然从峡谷窜出来一群狼虫虎豹,把他们团团围住。神农马上让臣民们挥舞神鞭,向野兽们打去。打走一批,又拥上来一批,一直打了七天七夜,才把野兽都赶跑了。那些虎豹蟒蛇身上被神鞭抽出一条条一块块伤痕,后来变成了皮上的斑纹。 这时,臣民们说这里太险恶,劝神农回去。神农摇摇头说:“不能回!黎民百姓饿了没吃的,病了没医的,我们怎么能回去呢!”他说着领头进了峡谷,来到一座茫茫大山脚下。 这山半截插在云彩里,四面是刀切崖,崖上挂着瀑布,长着青苔,溜光水滑,看来没有登天的梯子是上不走的。臣民们又劝他算了吧,还是趁早回去。神农摇摇头:“不能回!黎民百姓饿了没吃的,病了没医的,我们怎么能回去呢!”他站在一个小石山上,对着高山,上望望,下看看,左瞅瞅,右瞄瞄,打主意,想办法。后来,人们就把他站的这座小山峰叫“望农亭”。然后,他看见几只金丝猴,顺着高悬的古藤和横倒在崖腰的朽木,爬过来。神农灵机一动,有了!他当下把臣民们喊来,叫他们砍木杆,割藤条,靠着山崖搭成架子,一天搭上一层,从春天搭到夏天,从秋天搭到冬天,不管刮风下雨,还是飞雪结冰,从来不停工。整整搭了一年,搭了三百六十层,才搭到山顶。传说,后来人们盖楼房用的脚手架,就是学习神农的办法。 神农带着臣民,攀登木架,上了山顶了,嘿呀!山上真是花草的世界,红的、绿的、白的、黄的,各色各样,密密丛丛。神农喜欢极了,他叫臣民们防着狼虫虎豹,他亲自采摘花草,放到嘴里尝。为了在这里尝百草,为老百姓找吃的,找医药,神农就叫臣民在山上栽了几排冷杉,当做城墙防野兽,在墙内盖茅屋居住。后来,人们就把神农住的地方叫“木城”。 白天,他领着臣民到山上尝百草,晚上,他叫臣民生起篝火,他就着火光把它详细记载下来:哪些草是苦的,哪些热,哪些凉,哪些能充饥,哪些能医病,都写得清清楚楚。 有一次,他把一棵草放到嘴里一尝,霎时天旋地转,一头栽倒。臣民们慌忙扶他坐起,他明白自己中了毒,可是已经不会说话了,只好用最后一点力气,指着面前一棵红亮亮的灵芝草,又指指自己的嘴巴。臣民们慌忙把那红灵芝放到嘴里嚼嚼,喂到他嘴里。神农吃了灵芝草,毒气解了,头不昏了,会说话了。从此,人们都说灵芝草能起死回生。臣民们担心他这样尝草,太危险了,都劝他还是下山回去。他又摇摇头说:“不能回!黎民百姓饿了没吃的,病了没医的,我们怎么能回去呢!”说罢,他又接着尝百草。 他尝完一山花草,又到另一山去尝,还是用木杆搭架的办法,攀登上去。一直尝了七七四十九天,踏遍了这里的山山岭岭。他尝出了麦、稻、谷子、高粱能充饥,就叫臣民把种子带回去,让黎民百姓种植,这就是后来的五谷。他尝出了三百六十五种草药,写成《神农本草经》,叫臣民带回去,为天下百姓治病。 “这不是神农尝百草的故事吗?咱记得以前咱还在茅山的时候就听咱师傅讲过,不知道这个传说和沙漠古城还有羊皮古卷有啥子联系?”听了林子文讲了这段神农氏尝百草的传说,胡一炎那是楞了,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讲这个故事,而林子文听了这话那是摇了摇头,说:“不!这并不完全系一国传说,因为在羊皮古卷里的的确确系有关于神农氏地记载!” “你说什么?!”听到这里,胡一炎那是实在坐不下去了,猛地一站起来,一脸不相信地看着林子文,说道:“咱说林小兄弟,你这……这话没说错吧,依你说这羊皮古卷中有提到神农氏,这样的话在民间流传的那些传说岂不是都是真的?!” “民间地**多多少少有点出入,不囯却也系**不离十,而上古西侯神农氏尝便百草的事情的的确确系真有其事,要不系那些帮我翻译羊皮古卷的专家都系很有权威地化我自过还不能相信呢!”林子文眉头深皱,显然这事情对他冲击也是十分的大,只见他拿出一根香烟,点着了之后深深吸了一口,整理了一下凌乱的思绪,说道:“照着我们现在地社会环境来看,这囯神农氏怎么说也算系当时社会上地医生吧,换句话来讲,这囯神农氏还系所有中医地祖宗。” 羊皮古卷中除了讲到神农氏之外,那还说到他这一辈子最大的成就除了再医药学方面之外那还有一项就是在找到了通往上帝之路的方法,“上帝?那不是……是天主教那些西洋的玩意吗?怎么就和咱们祖宗自个的神农氏扯上关系了?”胡一炎在香港少说也呆上了个一年快两年的时间了,是以这世面也算是见过,而在香港这个宗教展如此昌盛的地方,胡一炎自然没少见过那些西洋教堂。 “胡师傅你忘了写那个羊皮古卷的人可系一国欧洲人,而地中海那边地信仰多系以基督教为主,所以那国人写地东西自然多系与他自国地信仰有关的了。”林子文舔了舔嘴唇,又说:“我找来的那些专家都讲了,这囯所谓的上帝之路其实就系讲天堂,用我们中国人几己地说法那就系讲好像叫做……做成……成仙,对了!没错,就系叫做成仙,系得道成仙的意思!”林子文想了一会,终于回忆起了那些专家对他说的名词。 “成仙……”听了这话,胡一炎喃喃自语到,心想这上古巫风极重,虽说这成仙之道多是虚无缥缈,但是传说中的神农氏会去研究这玩意到是不出意料,而胡一炎估计多半和秦朝的炼长生不老药的方士一样,多半是想用一些稀有的药材弄出一些能够让人“成仙”的仙丹。 林子文继续叙说,据羊皮古卷上的记载,神农氏在其晚年的时候那是从族里边选出两个资质不错的年轻人,并把自个一身的本事都传了下去,只是这两个年轻人当中有其中一人对于神农氏所传的医药学方面的东西根本就不感兴趣,相反那却是迷上了神农氏另外一项本事,那就是成仙之道。 羊皮古卷中提起这个人,那是说法研究如何成仙已经到了如痴如醉,茶饭不思的境界,就是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会做梦自个飞升成仙,后来经过那人大半辈子的研究,虽说没有找出通过炼药让人成仙的方法,可是却找到了另一种成仙的途径。 那就是找来一头修仙的畜牲,将其身上的一部分移植到大活人的身上,让其继承修仙畜生的道行,这样就可以长生不死,飞升成仙! “你说什么!”听到这里,胡一炎的心眼儿又是猛然一震动,就是连他自个都怀疑要是再给林子文说下去的话自个过些年再老些的时候会不会落下后遗症,得个心脏病什么之类的玩意儿。而在胡一炎期盼以及怀疑的眼神当中,却见到林子文慢慢地点了点头,说道:“胡师傅,你们在沙漠古城里碰到地那些怪物欣彤也和我提起过,如今看来那个地方其实就系神农氏那个着迷仙道地徒弟地研究室,那些怪物也就系其研究出来地产物。” “那……那依你的意思来说,那些怪物其实就是咱们中国传说中的神仙?!”胡一炎打从习练“茅山术”到今天,这妖魔鬼怪也不是少见过,只是要他思维力把传说中的神仙和怪物画上等号还是有一定的难度,但见林子文面色激动地说:“胡师傅,在我们中国人地传说中,在上古西侯那些传说中地神仙不是都系半人半兽地状态出现地吗?依我看那些所谓地神仙其实就系那国人地研究产物!” 这羊皮古卷里记载的内容太过古怪,要是把这古卷和沙漠古城里的事在世面上公布出来的话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咱是专门学这一行的,可是那日在古城当中,那些怪物似乎对咱的‘茅山术’还有几分忌惮,依咱看他们不可能就是民间传说中的神仙吧!” “它们不系神仙。”林子文点了点头,继续说到…… 第四章、又见李震天 “不是神仙,那……那些玩意到是什么?!”听林子文刚刚和自个所说的话,那些长着兽肢的怪尸其实就是那个什么不知道叫啥子名字神农氏混蛋徒弟鼓弄出来的玩意,可如今林子文又否认了这种说法,怎么能让胡一炎不感到惊奇呢?! “根据羊皮古卷上地记载,那国神农氏地徒弟本来目的那系通过给活人移植修仙畜牲地部分身体,让一些专注修仙地人另外一种捷径,只系……系这国方法那系有副作用……” “副作用?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根据我找来地那些专家研究那张羊皮古卷所得出地结果,在羊皮古卷中除了讲了这些东东的起因之外那还详细记载了怎么移植动物地假肢到活人身上地法,依我看来你们去地那国沙漠古城就系当年神农氏徒弟地一国巨大地研究室。”林子文理了理思绪,又继续说道:“另外经过这半年里来地实验表明,移植了这种特殊兽肢的活人身上地新陈代谢将会降到一种匪夷所思的程度,换句话来讲,这些人寿命一般都会比常人要来得长多,而且这种长还不系我们如今医学上所说地延年益寿,这些人地寿命会成几十甚至几百的增加!只不国……国这种奇特地手法很可能会造成基因污染……” “基因污染?那是什么玩意?!”胡一炎这没文化的老小子自然听不懂这些洋鬼子的专业术语,听了林子文的话顿时楞,而林子文只好耐心解释道:“这国所谓地基因污染其实就系讲医学上的一种排斥现象,就好似移植手术和输血所产生地排斥一样……这一类人如果顺利地话,本身身体人类地基因就会适时地吞噬外来基因和细胞,让其成为属于自个的一部分,要系出了什么意外地话反过来那些人本身地人类基因就会被野兽的基因吞噬,而那个基因被吞噬地人很可能自国就会沦为野兽……依我看胡师傅你们和欣彤在沙漠古城里碰到地那些东东应该就是这些实验的副产品吧……”听林子文的解释,胡一炎虽说一会那还是脑袋胀,有点不明白什么意思,可是大概的话语却是听懂了,用自个行道的话这个啥子狗屁神农氏的徒弟鼓弄这些玩意本来那是想成仙的,可是后来却弄出了一些成不了仙反而堕入魔道的玩意,“那……那张羊皮古卷又是怎么一回事?这神农氏的徒弟又和这个自称是救世主的洋鬼子扯到一起去了?” “这国羊皮古卷里边地消息可就没有提到了,不过根据我请来地那些专家的推测,这国欧洲人应该系在几百年前经新疆那边地丝绸之路来到了当时还没有被沙漠吞噬的西域三十六国当中,并且让他碰巧遇上了这座神农氏徒弟遗留下来的古城……不对,我们应该把这古城称为一个巨大的实验室,于是开始在古城里边学习起了这些奇怪地手法,这羊皮古卷上讲述地移植方法有很多都是经过那国欧洲人自国修改过的。” “原来是这个样子。”听到这里,胡一炎才知道自个当初撞击的那是一个怎样的龙潭虎穴,不过话说回来,香港那个召集倒斗界高手帮他去倒这个古城的什么人到底是谋什么的呢?!这古城当初他们基本上都走过,里边根本就没有什么值钱的冥器,难不成这个神秘人知道那个古城的来历,目的根本就是这古墓里移植兽肢的方法?! “其实这国就系我这一次来地目的。”原本正沉浸在思绪中的胡一炎被林子文打断,只见他说:“打从我接过欣彤这张古卷地时候那就早早被这张古卷上地内容给吸引到了,所以我希望胡师傅你能带咱再去一回新疆,去那古城当中看看。” “什么?!”胡一炎还以为那是自个把林子文的话给听错了。 “当然,我知道这种要求有一些过分,不过我会给胡师傅你相应地补偿地!这会这国现那可一国夸国际地现啊!不!应该讲系人类历史上重大地现才系!胡师傅你想想,要系我们能通过人工地手段把这种方法地原理找出来,并且从中提取出能让人减缓新陈代谢地药物,那这样一来人类地寿命岂不是能大大地延长?!想来到那国时候,彭祖能活八百岁地梦想就不再只系国传说!” 以前在胡一炎的认识当中,林子文不过就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罢了,像这种追女生连自个父亲都不要,好跑去当警察的事儿想来只要他自个一个人能做得出来。可是如今看着林子文这般说话激动的模样儿胡一炎心中暗道这小子还他娘的真有野心,不过那沙漠的古城可不是一般的龙潭虎穴,进去了可以说是九死无生,当初胡一炎和袁林师兄弟俩人进去了能出来那可得要多拖祖师爷保佑,而胡一炎那也是在病床上躺上了半个来月,如今你别说再要他进那古城里去,就算是要他再到新疆他都是不干了! 如今听了林子文的话,只见他眉头一皱,说道:“林小兄弟,不是老哥我想说你,这古城那是什么地方?!老哥我也不是怕死的主儿,要是那只是龙潭虎穴的话就算老哥我不要这条老命大不了也豁出去和你走这一回,可是那个地方根本就是和阎王老爷的老家没什么区别,去哪里无疑是一只脚自个踏进地府,这种白死的事情咱们还是不要去做了!再说了,咱和咱师兄临走地时候因为无意间触动到古城中的阵法,那是让里头那些啥子被基因污染的玩意都醒了过来,无奈之下咱们已经用炸弹把古城的个个入口都给炸了,就是你想进却也是怎么都进不去。”当初他们从那地方出来的时候的却是把盗洞的入口给炸了,而那正门只是让断垄石给挡着了罢了,凭林子文家里的财力,要想弄开那千斤巨石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所以胡一炎说这话那也是半真半假的,带着那么点点的私心,不过看林子文那失望的模样,似乎还真是相信的话,不得已只能垂头丧气地离开的道堂。 偷偷瞄了一眼林子文远去的身影,胡一炎这回才大松了口气,心里暗骂这个林子文还真是个败家子,当初跑去做警察这种危险地行当就不说了,没想到如今又迷上了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要是给林老爷子知道了还不得要活活的气死……不行!这小子怎么也说是咱半个财神,说啥子也不能让他出事,我得跟他老爹说一声!想到这里,胡一炎那是拿出了那个砖头般大小的大哥大,正想拨通林天合号码的时候却听见自个道堂的门口让别人给推开了。 “怎么又回来了?”胡一炎眉头一皱,抬头一看,不想却见到一身穿黑色袍子的人进到道堂之内,“李震天?!”胡一炎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到。 ps:今日三更,时间不定,晚上12点以前完成,大家敬请期待吧。 第五章、十日 “李震天,怎么会是你……”李震天的本事胡一炎那是见识过的,当初在黄炳坤家的时候那是自个和师兄拼着命也不要的情况下使出了“爆阳合击”才勉强把其给打跑,而如今这师兄在江苏茅山,自己一个人又怎么能斗得过李震天的,所以胡一炎吃惊之余难免心中有一些坎坷不安。 胡一炎这般心里的反应似乎让李震天给看穿了,只见其嘿嘿一笑,哑声说道:“咱说贤侄,当初你和你那个师兄不是联手把咱身上得道法给破了吗?!这咱可是废人一个了,难不成你个堂堂茅山派香港分会的会长还会害怕咱一个废人,你就放心过来陪陪你师叔喝喝茶水吧。” “是啊!想那天的时候他身上得‘万魂斑’已经被破了才是,咱这又有什么怕的呢?!”想到这里,胡一炎本来那是想出手把李震天给擒下来,可是转念一想这又觉得不对,暗道这李震天又不是傻子,哪里说自个变成了废人还敢找上门来的道理,这其中一定有端倪! “咱说贤侄,你到是过来啊,楞在那儿做啥?”本来胡一炎那是踌躇不定,根本就猜不透李震天那是打什么主意,不过眼下看来这个李震天一定是有什么玩意给他撑腰,所以不方面下手,不得于只好取出一些泡茶的茶具,以及上次一个商人送给自个价值好几万港币的“铁观音”拿到李震天的面前。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这茶泡好了之后李震天接过胡一炎递过的一杯茶,茗了一口,叹道:“咱说贤侄啊,你这小日子过得可真滋润,你给咱的这茶一般人可喝不到的,没想到你个小子还真给我老的长脸,竟然喝上了这茶。” 听了李震天的说话,胡一炎无奈陪笑道:“不就是这一点小玩意罢了,师叔你要是喜欢的我改日亲自登门造访,这茶也给你带去一箱!” “这到是不必,只是近日来你师叔咱的手头有些紧,你看这能不能……”话说到这里,只见李震天嘿嘿一笑,两只手掌来回揉搓来揉搓去的,胡一炎见状还道李震天这回来造访原来是想要钱,真***一个老混蛋!不过话说回来,要是咱能用钱打这个老煞星的话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想到这里,胡一炎当下就当是破财消灾,忙做戏般拍了拍自个的胸膛,说道:“这师叔你放心,不就是钱罢了,想咱这些年来在香港也算是小赚了一笔,要多少你给咱报个数,我写支票给你!”说这话的时候胡一炎心里头那可是在滴血,暗骂李震天这老不死的可不能报太多啊,不然这简直就是要了自个的老命! “胡闹!”本来胡一炎还以为李震天那是会狮子大开口的,可哪里想到李震天却故作愤怒,说道:“咱说你师傅是不是没有教过你啊?!咱们茅山密宗的修道之人怎么可以这般满嘴的铜臭味呢?!难不成你小子那是忘了咱们茅山密宗里头不留隔夜钱的规矩了?!” “是……是,师叔你这是教训得是啊!还不是咱这些年在香港这资本反动派社会呆多了,所以差些脑袋也犯浑了。”话虽然是这么说,可如今的胡一炎心里那可就是纳闷起来,暗想这老不死的到底是想做什么?!难不成他这大老远的从内地跑过来就是为了消遣自个吧?! 看到胡一炎认错的模样,李震天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其实你师叔咱这回来你这坐会其实也不是为了什么,只是听说你去年早些时候那是到过新疆的大沙漠去了一趟,据说是去找什么玩意的古城,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这一回事?” “沙漠古城?!”听了李震天的话胡一炎那是一惊一愣的,忽然间那是明白了什么,猛然叫道:“我知道了,那个召集内地倒斗界高人去道神农氏徒弟古城的神秘人就是你!” 李震天微微一笑,算是默认了胡一炎的这个说法,于是说道:“咱当初就说过你小子那是个聪明的主儿,不想你大师兄那是已经被咱师兄那老混蛋给教坏了,我看你这资质不错,怎样?不如你就不要再当咱师兄的徒弟了,就当我的徒弟算了!” “那……那么说起来那几个香港那边莫名其妙就断了气的警察也是你……”没等胡一炎把话说完,却见李震天慢慢地点了点头,说道:“那几个人也是白死的,谁叫他们多管闲事,我只不过随便弄了点玩意把他们的魂魄给打散了罢了。” 随便?!谋杀警察不管在哪个国家,哪个地头那可都是个大罪!没想到眼前这个李震天说这话那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好像这谋杀警察的事儿就是吃饭一样,看来眼前这个李震天整个人那是杀人给杀疯了!这家伙可不能随便惹他啊!思虑到这一点,胡一炎那是背上冷汗直流,于是又说:“那……那师叔你的意思是想要那张在古城里现的眼皮古卷,那玩意如今可不在我的身上,你要是想要的话我可拿不来给你……” “这咱可不管。”李震天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看看你右手的掌心。” 不知道李震天那是在搞什么鬼,胡一炎下意识那是撩起了衣袖看了看自个得掌心,可哪里想到自个掌心那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长期了一大块红斑,“这……这是!” “‘万魂斑’,你如今已经中了我的招儿,你要是十天不能把咱要的玩意给咱弄来的话你可就等着这小小的斑点长满你的全身吧,到时候你可就要求生不得,求死不得,最后沦为一个不死不活的活死人!”李震天冷然一笑,那是一边说这话,一边把头上的斗篷给掀开,不想这李震天脸上那都是长着密密麻麻,一块接一块的红斑,这真是修炼“万魂斑”的症状,原来这李震天身上的道法根本就没有被胡一炎和袁林他们废掉! ps:第二更到,第三更晚上第一天,麻烦大家帮忙砸砸票票,小弟想试试冲榜。 第六章、屠龙谎言 “你身上的道行还在?!”看到李震天脸上那些密密麻麻又令人感到头皮麻的红斑点胡一炎那是猛然倒吸了一口凉气,而李震天阴阴一笑,说道:“就凭你们两个翅膀都没有长好的小雏儿,你认为可能破掉我苦修了几十年的‘万魂斑’吗?!别说你们不行,就是你们那个死鬼师傅在的话除非破掉咱的‘寄魂牌’,不然他也别想能在道法上胜过咱!” “你!”听了李震天的话,又看到自个掌心中的招儿,胡一炎一下子气得那是方寸大乱,也不见到胡一炎那是如何动手的,一道寒光一闪而过,这鱼肠剑那是早就出现在了胡一炎的手上,朝着李震天的面门疾奔过去,意欲将其擒下,逼其把自个身上的法术给解了。 胡一炎这一招使得可谓是快如闪电,再加上李震天此时此刻那是离自个又近,所以没过几秒钟的功夫,这鱼肠剑那就已经奔到了李震天的面门之前,而眼见自个就要得手之际胡一炎只感觉自个的小腹一痛,不想竟是桌子底下李震天的脚丫子踹了过来,让他整个身子蓄势待的力道一下就给打散了,这抓着鱼肠剑的手腕也是一软,只听叮当一声,鱼肠剑也就自然直接掉在了地上。 面对捂着肚子痛的冷汗直流的胡一炎李震天根本理也不理,只是捡起地上的鱼肠剑把玩了好一会,说道:“对了,这玩意应该也是咱的,今天就算是物归原主,咱就先把这玩意给手下了。” “畜牲……当初在凤凰山上的时候真不知道师傅他……他老人家为啥子不在你身上补上一剑,不……不然你个老不死的也不可能跑到咱这……这来嚣张……”胡一炎的面孔此时早就因为腹部的剧痛变得扭曲了起来,而李震天听到胡一炎提起当年自个在凤凰山上布下的“屠龙阵”顿时面色一变,阴沉地说道:“师侄,你这话那可就说得有点不着边际了,当初咱师兄那柄施过法的桃木剑的的确确是深深扎到了咱的心坎里,所以说师兄他就算再聪明也不会想到在咱的尸体上再来上一下。” “什么?!那……那当年的你……你为什么会没有事?!”心坎被捅破,就算是大罗神仙下凡也不可能救得活的,可是如今李震天说的这话似乎又不像是在撒谎…… “这也算是天意吧,咱和李震山那老混蛋是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而咱的心脏却是与他稍稍有些不同。”李震山打了个哈哈,得意而又慢斯调理地说:“我的心脏那是长在右边。” “这……”听到当年李震天没有死去的原因胡一炎一下子没有了语言,只见他哈哈大笑数声,说道:“这算他娘的哪门子天意,根本就是老天爷自个没有长眼睛,让你这个老混蛋活到了今天!还有那个‘屠龙阵’,像这种逆天的术数竟然让你这个混人给学去了!” “你不要***跟我提那个破阵法!”听到“屠龙阵”,原本就有些面色微变的李震天顿时就恼羞成怒,对着趴在地上的胡一炎肚子上又是一脚,这一脚那是踢在同一个地方,一下子那是让胡一炎把肚子里的黄水一股脑都吐了出来,“那他娘的玩意根本就是骗人!” 所谓天道循环,有些时候历史的变迁又哪里是人为随随便便摆上几个阵法就能改变的呢?! 原来当年那个明“屠龙阵”的无名术士根本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江湖骗子,平日来动不动就用一些江湖上下三滥的骗术戏弄朱元璋,其还口若悬河,把自个吹捧成了天上下凡的神仙,不想朱元璋一个命令下来,说是让他明一个啥子能夺人龙脉的阵法他那就是嗝屁了! 未免自个遭到那个要诛九族的欺君之罪,无奈他只好做出了一个假的“屠龙阵”来欺骗朱元璋,而朱元璋自个那又害怕这弄阵法的事情让朝中其他人知道,所以也并没有深深追究这个阵法的真实性,终还是让那个方士蒙混过了关儿。 本来那个术士心想朝中能人众多,自个这个半吊子琢磨出来的假阵法要是遇到了行家的话岂不是要穿帮?!心眼儿战战兢兢之间不想还正真是让朱元璋上当受了骗儿,大喜之下那是做梦都梦到自个那是如何的名成功就,得到皇上对自个的赏赐,可不想这第二天,自个那就被一队锦衣卫冲进了自个家中,二话不说就把自个还有自个的妻子及儿子全部都杀死了…… 从那个时候起,这本被传说的神乎其神的冒牌“屠龙阵”那一直让历代明朝皇帝如同宝贝般珍藏着,一旦现天地下有哪家人的墓地有龙气的就用使出这个手段去抢人家的龙气,不想那是根本一点儿用也没有,而后来明朝的灭亡,清兵的入关想来都是天命使然,不能怨他人啊! 不知道李震天他是去哪儿弄来了这个阵法,正巧那时日本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就要落败,所以他那就心想自个要是帮那个啥子日本天皇弄了这个阵法的话岂不是大功一件,就算到时候东亚变成一块不毛之地,而只要自个荣华富贵,那时世界上想去什么地方不行?! 到了后来,在凤凰山上布阵失败的李震天一开始还以为是李震山在背后弄的鬼,可等其日后有时间他再拿这个阵法来做实验的时候顿时现原来手中的“屠龙阵”竟然是假的!而在那之后,经过李震天的多番查证,终才现这根本就是一个大骗局,一个古人骗现在人们的一个大骗局! 要知道李震天为了这个假阵法,那是被日本那边的人把其看成是了江湖骗子,不仅不再相信他,而且还派出特务去追杀他,让他那是连汉奸也做不成,只得灰溜溜渡海,跑到了香港去了。是以今日让胡一炎提起这个阵法他那就会毛躁! 听了李震天这些话儿,原来这“屠龙阵”竟是古人设下的一个大骗局,由朱元璋开始,不知道这历史上总共上当受骗的人一共有几,其中最令人觉得好笑的是这些人当中竟然还有一些是历史的名人,平日来这些人都是英明神武的,不想都为一个江湖术士所骗,此真是可谓三人成虎啊!不过胡一炎此时那是还有一些开心,因为当年要不是这个阵法是假的话,也不知道如今的中国那是会变成什么样子…… 第七章、海水 话说李震天无缘无故造访茅山派在香港的分会,不想竟是想找胡一炎寻回他们在沙漠古城当中找到的那张羊皮古卷,所以虽说胡一炎后来提到“屠龙阵”的时候那是把李震天给惹怒了,但是他顾虑到一旦自个把胡一炎给杀了之后就没人给自个找那羊皮古卷,而他自个又不敢光明正大的去找如今正在江苏茅山当掌门的袁林要(茅山上虽说都是显宗的弟子,可是“三宫五观”当中那可是让以前茅山密宗历代高人经过几百年的布置,再加上香火旺盛,估计李震天的邪术再厉害那也是施展不开),不得已只能留下胡一炎一条性命。 经过这一次事情,胡一炎可不会以为李震天那是和自个开玩笑,于是马上打电话给自个的大师兄袁林,而袁林听到了胡一炎的说话后那是大惊,于是叫胡一炎立马到林子文家中去拿羊皮古卷,他自个马上做飞机过来香港这边! 十日!要知道胡一炎只有十日的命好活,他自个可不会那个什么狗屁“万魂斑”,谁知道法术作的那天会生什么事情,对于李震天这老疯子胡一炎可不敢乱赌,于是马上启程前往林天合家中去找林子文去找他要那个羊皮古卷,以防到时候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把羊皮古卷交出去,只希望李震天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把自个身上的“万魂斑”给解了。 等来到林天合家中,不想他却从林天合的口中得知林子文没有没回来过,而他的电话不在服务区,怎么都打不通……该不会是李震天知道了那羊皮古卷是在李震天的身上而自个去找了吧?!要是这样子的话自个和林子文岂不是都要有性命之忧?!自个到还好,再惨也要等到十天之后才会作,只是可怜林子文,这般落到李震天的手中那可就得要真正求生不得,求死不得了,想到这里,胡一炎当下也没犹豫,直接就把李震天找上自个的事情告诉了林天合,这其中自然省去自个在内地帮黄炳坤时候把其给得罪的事情,就告诉林天合说那个李震天其实就是香港那个召集倒斗界高手的那个神秘人,林子文手上有其想要的东西。 林天合一听了胡一炎这话那可就慌张了起来,马上打电话给警察局报警,说是自个家里头有人被绑架了,另外还一个劲地还打电话凭关系找林子文的下落。 就这样,胡一炎和林天合为了林子文的事情那是忙活了大半个小时,却见到陈欣彤从外头慌慌忙忙进了来,一见到林天合那就急道:“伯父,我在警局上班的时候听说同事说您那是报警,说您家里边那是有人被绑架了,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欣彤啊……你这回来就好了,你不几道,子文他……他出事了!你是在警局工作地,这回可真要救救子文啊!”看着林天合和陈欣彤说话的模样,想来这一年的时间里边俩人之间已经冰释前嫌了。 “伯父,你先别急,有事慢慢讲。子文出事的事情到底是谁说的?!”听见林子文出事,不知道陈欣彤为什么只是稍微吃了一会惊,可是似乎他并不担心,反而安慰林天合到,而此时胡一炎则上前把自个猜测林子文被李震天挟持的事情说了一遍,“陈丫头你瞧,这林子文他离开我那儿不过才是两个小时的事情,如今这电话也不通,人也不见,这不是让李震天那老混蛋给绑去了又是什么?!” 听了胡一炎的话不想陈欣彤不惊反喜,顿时大松了一口气,说道:“林伯父,胡师傅,你们这是弄错了,子文他并没有出事,他那是有事情已经坐飞机去美国去了。他临走前那还打了电话给我说,而那个叫李震天的在胡师傅的道堂里边离开的时候子文他的飞机已经起飞了,我想他应该没有被挟持才对。” “可是他……他的大哥大为什么没有开呢?”胡一炎这话一出,顿时引得在场的林天合和陈欣彤一阵错愕,“胡师傅,这……这飞机上似乎是大哥大是不可以开机的……” 这胡一炎土包子一个,就算这些日子来经常那是在两地飞来飞去的,可是那砖头般大小价值两万块人民币的大哥大一直都给让他当宝贝藏掖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天空一到了天上就没了信号,所以才不至于让飞机上的乘务员给逮住,如今被陈欣彤这般一说那是整个人老脸一红,一下子就成了猴子的屁股。 按胡一炎的说法,他还把自个身上让李震天下毒手的事情给说了出来,说自个十日之内要是不能按李震天的说法把羊皮古卷拿到手的话自个可就惨了,而陈欣彤却说:“这……这如今子文他才刚上的飞机,根本就联系不上啊!我估计他最早也要到美国那边才会联系得上,怎么说都得要等两天的时间啊!” “陈丫头,你……你这不是和我老的在开什么玩笑吧?!我这条老命如今可是全都握在了你家相好的手里了!”听说这还要等两天胡一炎顿时那就是手脚凉,一时半会不知如何是好,可其转念一想,这不是还要十日的时间吗?两天之后那还有八天,这自个急个屁啊!想到这里,胡一炎那是做起了下一步打算,准备离开林天合家去联系大师兄袁林,看看他那边是不是有其他的办法能解了自个身上的“万魂斑”,可不想却被陈欣彤给拦住了:“胡师傅,反正你这也要等子文他的消息,这两天里头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而我今日碰到一个棘手的案子,不如你就帮咱看看吧。” 看见陈欣彤违背了她自个一贯的风格笑得这般妩媚,胡一炎顿时打了个寒颤,暗道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于是推脱道:“咱说陈丫头,咱如今这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这自个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还是一个问题,你就别在那寒蝉咱了!你这不过就是个小警察罢了,案子破不了就留个案去,别这么拼命。” “胡师傅,这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我们做警察的收的都是纳税人的钱,这能不为他们谋福利吗?”陈欣彤见到胡一炎推脱,有些不悦到,那是心念一转,坏笑说道:“对了,这子文在美国的联系方式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两日你最好还是跟着我吧,不然的话谁知道哪天子文的电话通了你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或者是我因为查案遇到什么事,那可就……” 陈欣彤说这话那是好听,好似在位胡一炎的安危着想一般,可反过来想却又何尝不是**裸的威胁,胡一炎一听顿时就为之一气,“陈丫头,你……你!” “我怎么了?”此时的陈欣彤眼儿都已经看到天花板去了,摆出一副无所谓得意的模样。 “算你狠!”……就这样,胡一炎那是在陈欣彤的“威胁”下不得以就范了,想他那是感叹自个那是一世英名,之前到是栽倒在李震天那老汉奸手里拿到也罢了,没想到如今又被陈欣彤这小丫头玩弄了一番,估计回头胡一炎那可要回到祖师爷的神位面前诉苦自个怎么会如此流年不利了…… 听陈欣彤的说话,胡一炎那才知道这个棘手的案子还不是一般的棘手,简直就可以说成了诡异! 大约在半个多月前,这尖沙咀警局那头接到报案,说是在某夜总会的豪华包厢内出现了一起恶性谋杀案件,一共有五个人的尸体在包厢里边被现。 接到报案后,尖沙咀警局那边就马上调集了警力去到现场勘查,后来现死者那是一男四女,男的叫做金毛,是当地出了名的小混混,而另外的四名女子则是那家夜总会的做台小姐。 据夜总会的管理者的口供,这个金毛是当天晚上到夜总会来消遣的客人之一,而他那是一共叫上了四个小姐进包房里陪他唱歌喝酒,到了凌晨五点多钟夜总会打烊的时候服务员在收拾会场的时候不想现五人倒在豪华包厢中不醒人事,而且都没有了呼吸…… 当时的警察处理完现场之后,那是把五人的尸体抬回了警察局去进行下一步的验尸,这怪事就在这时候被现了……原来当时五人的尸体并没有明显的伤痕,现场初次侦查根本就找不出他们的死因,可是当验尸报告出来的时候那却是他们五人全都是死于肺部积水窒息而死,换句话来说这五个人那都是给活活淹死的! “淹死的?!”怪事胡一炎那是见多了,可这一次没亲眼所见却是听陈欣彤说来竟是特别怪,连他自个都是大吃一惊,“没错,他们的确是被淹死的,而且在现场根本就没有深积水的地方,而死者的身子和四周更是没有被淋湿的痕迹……”说到这里,陈欣彤的脸色亦显得难看起来。 “这……这会不会是有人在别的地方他们淹死了,然后再把他们弄到那个地方的?” “这个推测警方也是做过,可是这是完全不可能的。”陈欣彤苦笑一声,说:“第一,时间不够。最后见到金毛的时间那是在凌晨两点多钟,而那四个坐台小姐进到包厢的时间是两点半,要想把他们五人全都淹死那可得废多大的功夫,就算行凶的人不是一个人的话也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就把这五人活活的淹死,并把他们尸体痕迹清理干净送回包房;第二,不合逻辑。据目击者表面,金毛进到包厢内就不曾离开,法医鉴定金毛他们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在三点钟,那个时候夜总会内正是人流高峰期,你想这些凶手是怎么把他们五人送回包厢内而又避过所有人的耳目的?那可是五个人啊!而且根本就没有那个必要,直接弃尸荒野不就完事了吗?第三点,这也是其中最诡异的一点,法医报告表明,他们五人肺里的积水不是普通的水……” “不是普通的水?这是什么意思?!”但见陈欣彤面对胡一炎的询问面孔顿时显露出一丝的恐惧,她那是吞了吞唾沫,深吸了口气,才缓缓地说道:“他们肺部的积水,全都是……是海水……” 第八章、五具尸体 听到那五个被淹死的人肺里都是海水胡一炎顿时两只眼睛也同时睁得如同鸡蛋这么圆了,这尖沙咀那头他是知道,那儿离海边还是有一大段的距离,而那个叫做金毛的小混混不过只是到夜总会寻欢作乐去,这被人打死到也罢了,可是偏偏死得这般诡异,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陈丫头,这案子一开始就是你接的吗?还有没有其他的啥子线索?”胡一炎思虑了一下,觉得只知道这些诡异的信息根本就不能判断出什么,于是又问陈欣彤,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什么蛛丝马迹。 “当时这个案子只是由尖沙咀那边的警察接受的,后来因为案子太过诡异才由我们重案组接手的,我们调查了将近半个月,却得到了一些不是十分有用的信息,说出来也没有用。” “信息……什么信息?”平日来胡一炎处理撞邪闹鬼的事情多了,他本身就知道往往最不能用常理来解释的事件这些没用的信息往往能看到事件背后的真相,所以陈欣彤不大想费事把这些事情说出来,可是胡一炎仍然要追问。 “金毛所在的那个包厢本来不是他自个开的,而是一个外国商人开的厢,当时他去到夜总会的时候那是晚上十点钟的时间,只是丢给夜总会里管理员两万美金就坐在包厢里没有了动静,只是等到大概在十二点钟的时候他就离开了,而金毛那是两点钟的时候才进的包厢,两者根本就没有见面的时间。那个外国人名字叫做史密斯,我们已经去找过他问话了,他承认他当天晚上的却是到了夜总会中去过,事情的原因是他在家里头和他的妻子吵架,所以心情不好跑到了夜总会去消遣……至于那个金毛他根本就不认识。”陈欣彤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对于这个史密斯的底细我们也查过了,他的确是个英国籍的商人,在香港做生意已经有好些年头了,根据他邻居的口供,当年晚上那些邻居大概在晚上八点的时候听到他们家中传来大声的吵闹声,然后就听见了摔门的声音,想来这正符合了史密斯的口供。” “史密斯……”胡一炎纳闷了好一会儿,最后心想这事情自个在这而空想也不是办法,想当年**那是说了,没有调查就没有言权,如今这当务之急自然是看看真家伙再说了,“陈丫头,听你这般说来看来这事情可能真关乎到我本行的事情,要真是这样的话我到是能帮帮你,不过如今咱们在这儿空说话也不是办法,你看这能不能让咱先看看那五个被淹死人的尸体再说。” “这好办,如今这案子还没有销案,那五个人的尸体正在我们警察局里的验尸房里躺着呢。”说罢,那便是由陈欣彤开小车,载着胡一炎就往警察局驶去(陈欣彤开的那辆小车可是进口的敞篷奔驰,估计是和林子文订婚后林子文那臭小子心疼老婆才帮她买的,挨~着世界真是黑暗啊!)。 陈欣彤工作的那个警察局离林天合家业不算远,他们一行人只不过花了十五分钟左右就来到了警察局。 等胡一炎一到这香港警察局的大门一瞧,这可真是应了那句“人比人,气死人”的话语。记得以前胡一炎还在南京公交公司当公车司机的那阵子,为了寻找师傅李震山的消息的时候那是没少往公安局里边跑,这同样都是治安部门,咋的这差别就这么大呢?! 咱们内地公安局的大门那是巴掌大只能容一个人通过的小木门,而人家这儿那可是几丈宽的钢化玻璃大门。进到警局,胡一炎还现里边那是人少一台电脑(八十年代的电脑普及率比较低),要想弄什么档案的话他们只是噼里啪啦敲那几下凹凹凸凸的盘子,这档案自个就出来了。内地的公安呢?!那是一群人围着一排装着满满档案文件的大铁柜子,也不知道想要找一份文件那是要找到猴年马月的?!看到这里,胡一炎不得已又再一次感叹这资本主义就是他娘黑暗,**! 俗话说得好,这生不入医院,死不入衙门。胡一炎这小混混出家的假道士一副西装做生意商人的打扮,心里头更是不愿意进衙门,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贼性难改,打从这胡一炎进到警察局里来的时候心里头就一直打着鼓儿,真怕有哪个警察大哥看他不顺眼上前来盘问他。 不过这回胡一炎进警察局那是有陈欣彤一路带着,而警局里的人似乎都认得陈欣彤,所以二人一路上除了陈欣彤和几个熟人打了几声招呼之外那还算的是畅通无阻,没过一会儿功夫就来到了验尸房内。 今天是周末,警局里的法医都在放假,陈欣彤也是凭着自个的证件才进到验尸房内。 刚进到验尸房,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顿时就是扑面而来,刺鼻得那是让胡一炎立马捂着鼻子,他以前哪里来过警局验尸房这种地方,而老土得更是不知道那福尔马林是做什么玩意用的,在他的意识里,这验尸房其实就是和以前解放前内地农村的义庄是一个模样的地方,这尸体停放在这个地方只能等着烂臭,如此看来那五个死在半个月前的人的尸体岂不是如今早已经腐烂得面目全非,那味道比死老鼠还要难闻了?!想到这里,胡一炎赶忙催促道:“陈丫头,你这到是快些把那五个被淹死的人尸体弄出来啊!这地方的味道那可不好闻,谁知道多闻一会会不会在老的时候弄回一身病来。” 陈欣彤也不理会胡一炎的牢骚,只是离开验尸房的解剖室,打开一扇厚重的大钢门。 这钢门一开,不想一阵冷气那是扑面而来,冻得胡一炎那是只打哆嗦,“陈丫头,你这警局里边怎么还会有这种地方?里边那是冷得和咱家的冰柜一样,到底房间里装的是什么玩意?”至于“冰柜”这玩意,那也是胡一炎第一次见识到得时候也是在黄炳坤的家中,那时候他现这玩意的时候就好似碰到了神奇的法宝一样,后来赚了钱之后还偷偷背着大师兄袁林自个买了一台,每逢夏天的时候就抱着它,用来把开水冻成冰疙瘩来嚼吃。 别看胡一炎那是穿着一身名牌,好似一个社会上流一般,这常识性的东西他可是从来没见过,陈欣彤看到胡一炎这个模样顿时也是苦笑不得,只得看他像看见怪物一般,最后才无奈得解释道:“这里我们叫做停尸间,里边温度十分低,把尸体放在里边的大冰柜里边就不会让其腐烂了。” 听了陈欣彤这话,胡一炎这一下子才知道自个那是糗大了,老脸顿时一红,忙改变话题,催促陈欣彤快些把那五个人的尸体弄给自个看。 大冰柜被陈欣彤拉出,只见五具**裸的尸体顿时出现在胡一炎的面前,从表面上来看,这无具尸体果然正如陈欣彤所说,他们是一男四女,而且尸体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 “陈丫头,你快让开些,别碍着专家办事。”把陈欣彤劝开,胡一炎顿时大喝一声“疾!”,猛地就是两眼一紧闭有突然张开(我记得开“天聪”不用这样子的,估计胡一炎之前那是出了糗,如今想耍会而帅把面子给赚回来),这“天聪”打开的时间以往那是要大约半分钟,可是打从胡一炎“天聪”进入第二重天之后这开眼不过只是短短几秒钟的时间罢了。 就胡一炎的想法,这五个人死因非同寻常,想来不是碰到啥子恶鬼就是让什么成了气候的修行畜牲给找上头主了,而一旦是让这些玩意整死的生人,这身上铁定会留下气息,于是他才打开天眼来想看个究竟,可是等他的“天聪”打开之后他却是现者这五具身体身上却是干干净净的,根本就看不见什么,“咦?这……这就奇怪了,难不成这五个人是中了什么旁门的邪术不成?!”第一招不成,胡一炎那又是使出另外一招,只见他快步走到其中一具尸体的面前,用手轻轻扒开其眼皮仔细瞧了起来。 俗话说得好,这眼睛是人灵魂的窗口,从一个人眼中可以看到一个人是不是在对你说谎。其实这到不是胡扯,人灵魂的出入口正在眉心上的“泥宫丸”上,而邪术多是以袭击人的魂魄为主(多数人认为邪术是攻击人的**的,其实这是一种误区),所以从人的上眼白上观察有否异状,那是可以看出那个人身上是否中了什么邪术的,想当初在凤凰县城的时候胡一炎和袁林就使用这个方法判断出刘老汉身上中的是蛊毒。 “不对啊,这……”翻开死尸的眼皮,却未现其上眼白处有什么异状,明显不是中了邪术,而这既不是脏东西,亦不是邪术搞的鬼,这……这还能是什么?! “陈丫头,你确定这五个人是被海水给淹死的吗?”在尸体上看不出什么端倪,胡一炎顿时就怀疑起是不是警局里边的法医玩忽职守,把尸体的死因给验错了,但见胡一炎这个猜测刚刚提出来就被陈欣彤给否认了,只见她摇头说道:“当初我们所有的同事想法也和胡师傅你的一样,所以那叫法医再从新仔细检查了好几遍,可是这结果却依然没有任何的改变。” “那这就奇怪了……”胡一炎仍然不肯放弃,又走到另外一具尸体前边,扒开其眼皮,而就在这时,那尸体的眼珠子突然一动…… 第九章、神秘伤疤 看到这一幕的胡一炎顿时给吓了一大跳,慌神间那是急忙向抽身向后退去,可哪想那具冰冷的尸体突然大手一抓,猛地就是擒住胡一炎的手腕不让其后退。 “尸变?!”碰到这情况胡一炎第一个反应那是马上咬破舌尖,一口“血灵子”迎着尸体的面门喷了过去。 按照常理来说,这尸变的玩意被“血灵子”喷中的话应该会像烧红的热铁被冷水泡了一般冒起阵阵青烟的才是,而如今胡一炎这一口“血灵子”喷出去的时候那尸体身上不但没有反应,其反而还变本加厉突然起狠来,大吼一声,另一只手反而蹿了上来,一下子就掐住胡一炎的脖子。 “惨了!”这尸体的手刚摸到自个的脖子,胡一炎那三魂早被吓得不见了七魄,要知道尸变的尸体那身上可是有着九牛二虎的怪力,这脖子一旦让其给摸上还不正如让铁箍给套上一般?而就在胡一炎大叫不好的时候,却只觉那尸体的气力却是与普通人的没什么两样,“怪了?”胡一炎当下也顾不上犹豫,当下双手一较劲,猛地就挣脱了尸体的纠缠,倒退几步回到了陈欣彤的身边。 “胡师傅,你……你没事吧,这尸体是这么一回事……”一年前陈欣彤那是和胡一炎以及袁林进沙漠古城的时候那是碰到过兽肢怪尸的尸变,而如今眼见这五具死者的尸体一个个好像全部都自个活了过来,暗道这两者莫非是一样的玩意?! “不是尸变?”胡一炎仔细回想起刚刚那一幕,这尸体不只气力小,而且身上根本就没有尸体的味儿…….而这凡是尸变都是因为尸体身上应该会残留有死者的魂魄才是,只是在胡一炎的“天聪”当中根本就没有看到这五人身上有残留有魂魄的迹象,“难不成这五具尸体是有人控制的不成?!” 在中国各种秘术和民间巫术当中,的却是有许多能让尸体东起来的术法。 在道教的理论中,这人的肉身不过只是一副臭皮囊罢了。而这人死亡不代表肉身死亡,就算一具尸体长年埋在地下,只要不腐化,这尸体身上的指甲和头还是会长的,这些现象都代表着肉身尚没有死亡。 至于那可以让尸体动起来的方法则就有很多种,其中无非都是通过一些不为人知的手法刺激尸体的中枢神经,使其达到活动的目的。像当年胡一炎逃离村子的时候遇上李震山所使得那个赶尸术其实就是一种法门,那个时候胡一炎尚没有接触到道法秘术这一类的玩意,所以觉得十分神奇。如今自个在行道里也算是个高手,所以对于这类法门也是十分了解的。 凡是像这类操纵尸体的术法都必须在弄一些怪异的东西在尸体身上作为媒介,当初李震山就是在尸体身上撒上一些好似药粉之类的玩意才能操纵尸体跟着他自个走的,而那些粉末就是媒介。 “胡师傅,这……这如今我们怎么办?”环顾四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五具尸体已经将将胡一炎和陈欣彤围在了冻房的正中央。 “陈丫头,等一会你见咱出手就立刻往验尸房外跑,记住!千万不要回头!” “胡师傅,那你呢?!”听胡一炎这么说,陈欣彤就知道其是想自个断后,帮自个先跑出去,“这你别管!等会你只管跑就是了!” “这……这怎么行?!要出去也是我们一起出去!” “你他娘的个臭丫头那是烦不烦!难道你就不知道你在这那是妨碍老子施展手段吗?!”胡一炎大吼一声,眼见揪中一个空挡,当下也懒得再废话,顿时大步间就冲到一具尸体面前,一卷就照着那具尸体面门捶了过去,“他娘的!快走!”一拳将尸体击开,胡一炎顿时杀出一条血路,可后边另外四具**的尸体见状又立马冲了上来,看样子是不想让他们离开。 “胡师傅……”陈欣彤心里头明白,刚刚胡一炎说那些话其实就是想把她给骂走,要知道这回来警察局的时候只是说想看看尸体,胡一炎身上根本就没有带家伙,怎么可能有什么手段可用呢?!想到这里,陈欣彤虽说有些不想离开,可是胡一炎那是好不容易弄出了个空挡来,要是不走的话可就辜负了他的好意了。想到这里,陈欣彤只好咬了咬牙,大步间就夺门而出。 “来吧,他娘个畜牲王八的,想老子当年在老家的时候你们祖宗旱魃都没有把咱给搞死!就你们五个小畜牲王八能把老子怎样?!”胡一炎对那些恶心的尸体大叫一声,虽说此时他身上既没有家伙,亦没了鱼肠宝剑,不过就刚刚试过这些尸体的气力来看,这个操纵尸体人的道行不是很高,所以这些尸体也没有像其他法术施展在尸体身上时候让其有九牛二虎之力,他暗暗盘算着凭自个一身的家子应该能应付得来吧。 只见胡一炎纵身向前,猛地就是一招“恶鬼缠身”闪过了那四具死尸的攻击,绕到了它们的身后去。 这一招其实并不是什么法术,只是一种脚步配合身法的武功招式罢了,当初在李庆国家中的时候袁林亦是使出过这一招。 据传他们师傅,也就是传他们这一招“恶鬼缠身”的李震山说过,这个功夫是当年其在山下走江湖时候从一个江湖异士人身上雪来的招式,因为脚步神出鬼没,练到高明的时候能在寸尺的地方一下子就绕到敌人的身后,是以才得到这个诡异的名字。 胡一炎在练家子上的修为不比袁林,可是这一招“恶鬼缠身”那也是极得其师的真传,紧接着第一招使出之后忽然用一些刚刚咬破舌尖的鲜血摸到掌心,并画了一个太极图案,“神兵急火如律令!”胡一炎大喝一声,顿时一阵闷雷伴声随咒语响起,而胡一炎手中的“五雷掌”那是带着呼呼的风声向其中一具尸体的身上飞奔过去。 只听卡啦一声,胡一炎这一掌正好直接就把那具尸体背后上的骨头直接就给击碎,少了骨架的支撑,这尸体一时间身体立马一软,一下子就瘫倒在了地上。 胡一炎眼见一击得手,心中顿时大喜,心想自个要是把你死尸的骨头全拆了的话量那个在背后施法的人再有什么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操纵这些软骨八子。思虑至此,胡一炎立马连续使出“恶鬼缠身”的招法,这左一闪,右一跳的,弄得剩下的那四具尸体那是晕头转向,一下子找不着了东南西北,而他手上那是紧跟其后,使出那擒拿手中分筋错骨的功夫,在四具尸体身上的关节部位鼓弄了起来。 一时间,小小的停尸房内胡一炎那是上蹿下跳,那是像个灵活的猴子一般,虽说其中不过只是短短的半分钟,可是又岂是千言万语能把胡一炎的动作讲清楚地,在场若是有人得见,这不过也就是眨眼间的功夫,那四具刚刚还面目狰狞的尸体全部都倒在了地上。 “我呸!就这两下功夫跟老子斗,没门!”胡一炎拍了拍双手,得意得说到,看了看躺在地上五具全被自个卸了骨头的尸体胡一炎只能无奈得打了哈哈,这些尸体身上被人下了法术,得等自个把家伙拿来才能把它们身上的邪门玩意给解了。想到这里,胡一炎那是抬脚大步朝门口走去,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可哪里想右脚刚刚抬起来,其中一具躺在自个脚边的尸体那是一只手擒住了自个脚踝。 “咦?!那家伙还不死心?”凭这几具尸体的气力胡一炎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不然这十几年负重爬茅山的功夫岂不是白费了,于是当下他也就没有想太多,猛地一抖脚就想把那具尸体的手给踢开,可是这一回那尸体手上的气力却是大大与之前不同了,并且还好似一点点地在增大,胡一炎这怎么踢都是踢不掉。 “这……这是……”胡一炎愣神间,那是现包括抓住自个脚踝的这具尸体在内,停尸房中的五具都是伴随着一阵咔啦啦的骨头扭头的声音,全部都慢慢地站了起来,胡一炎那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些畜牲竟然能够让刚刚被自个卸下的骨头全部都复回了原位,“这是哪门子的法术?!咱……咱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没等胡一炎回过神来,这五具尸体又再一次围了上来,一把就是把胡一炎的手脚都给抓住了。 “啊!”胡一炎一声惨叫,不想竟是自个的左臂被尸体生生地给扯成了骨折,而这力道不减,似乎是非要把自个手臂给撕下来才甘心,其余的另外四具尸体也是同时力,想来要是胡一炎再等这一回的话其余的部分也要给拆了。 “你们这些畜牲***想报仇?!好学不学竟是学咱的手法……”胡一炎忍着疼痛大骂到,而那些尸体根本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手上拆骨头的动作却依然没有停下来。 眼见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可以说是危机万分了,而就在这个时候胡一炎那是现站在自个面前的一具尸体的脖子上似乎有一个奇怪的伤疤,那伤疤不过才大拇指头般大小,要是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不可能现。而其好似是给什么铁烫上去的一般,不过最奇怪的是这伤疤像是一种什么符号,图样胡一炎根本就从来没有见过。 那图案是一个小圆圈,而小圆圈的里边那是有两个相互重叠方向相反的三角形……. 第十章、怀疑!误会? 话说胡一炎陷入险境之际那是瞧到其中一具尸体的脖子上那是印着一个奇怪的伤疤,转头间却现其他身旁的尸体身上也有着这样的伤疤…… “难不成这就是那人施法的媒介?!可是陈丫头之前并没有和咱说有这玩意……”危急时刻,胡一炎那也是顾不得上许多,虽然不知道那脖子上的伤疤是不是真的就是术法的媒介,但是面对着被五具奇怪的尸体撕成七八块的下场胡一炎自然比较得赌一赌! 而如今他四肢那都是让五具尸体死死地擒住,根本就不了力……“妈的!拼了!”胡一炎咬了咬牙,突然那是惊人地张开大口突然就朝自个正前方的尸体脖子根咬了过去! 一时间,这恶臭扑鼻,一股令人作呕的液体那是流到胡一炎的嘴里,让其恶心得就要把前三天吃的东西都给吐了出来。不过他还是忍着两眼一闭,下颚骨一较劲,猛地就是把前边那具尸体脖子上的伤疤连带着一块肉硬生生地咬了下来! “成功了!”看见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尸体,胡一炎那是知道那是让自个赌中了,大喜之下马上扭头刚刚得以解除禁止的左手对着另外一具尸体脖子上的伤疤抓了过去,又是一阵脸皮带肉把那伤疤给撕了下来。 以此,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这五具尸体全都倒在了地上,而胡一炎则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而就在这个时候,陈欣彤那是带着一大队全副武装的“飞虎队”冲了进来,坐在地上的胡一炎看到那些带着防毒面具,穿着一身黑衣,拿着扫帚般长的枪杆子冲进来的飞虎队员吓得胡一炎那是急忙又站了起来,以为又是什么妖魔鬼怪找上了门,而当其看到后边紧跟其后的陈欣彤那才大松了一口气。 “胡师傅,这没事吧。”看见胡一炎一身的鲜血,那是急忙问到,不想胡一炎眉头一皱,说道:“陈丫头,你这弄的这么大的阵仗那是想打仗来着,咱这身上的血又不是咱的,是地上那几个不识相畜牲的!”胡一炎吐了口唾沫,又说道:“本老子这身子骨已经给李震天那老混弄得朝不保夕了,本来是不想管着闲事,陪你个陈丫头走走场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他娘的那个叫斯密斯的老毛子混蛋竟然给咱鼓弄这玩意出来,老子和他没完!” “什么?!”听到胡一炎说这话陈欣彤当场就楞住了,忙问道:”胡师傅你……你的意思是说这些事情是斯密斯弄出来的?!” “不是他他娘的还有谁?!”胡一炎瞪着眼睛没好气地骂道:“这王八那是事先在尸体上留下这玩意,然后咱刚刚用‘茅山术’动尸体的时候估计是被他感应到了,知道是同行,于是便想先下手为强,控制这几具尸体把咱们给灭口!”说话间,胡一炎那是把刚刚从尸体脖子上撕下来的神秘伤疤递给陈欣彤看,陈欣彤看了之后也是面色凝重了起来,“这……这些东西是尸体身上的?!之前我们的警察以及法医怎么都没有现?!”这办案子和验尸都是细活,警察部门对于尸体身上每一处的新旧,大小伤痕应该都有详细的记录才是,如果尸体身上有这种诡异的伤疤,陈欣彤他们当初不可能是不会现的。 “这东西上边给人做了手脚,一般人肉眼是看不见的。估计是刚刚我开‘天聪’的时候才把这玩意给看穿的!”胡一炎的“天聪”第一重天的功力就是“破幻“,这时间一切虚物,幻法以及障眼法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可是……是即使有这也是东西也不能说明这五个人就是斯密斯杀的啊,而且他还是个英国人,怎么会胡师傅你们这类怪力乱神这一行的玩意啊?!” “咱说陈丫头,你是不是这些年当警察都把脑袋给当没了啊?!是谁告诉你这老毛子就不准会术法的?难不咱们中国人的后代是生出来的,而他们那些儿子孙子都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听了陈欣彤的话,胡一炎那是翻了翻白眼,说道:“想当年小日本侵略咱们国家的时候那还不是经常动用一些不为人知的手段,况且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老毛子有他们自个的术法体系那又有什么奇怪?!” “可是这……这她毕竟是个英国人……” “别这啊!那啊!咱知道你那是怕什么,不过就是个老毛子罢了,他能来阴的,咱们就不能来阴的了?!”胡一炎看见陈欣彤犹豫,急忙又劝说道:“要知道这是用法术控制尸体必须只能在一定的距离内才能施法,陈丫头你如今就快些派人去暗中查查这会儿那个叫斯密斯的老毛子在什么地方,如果不出咱所料的话他应该就是在这附近!”最终,陈欣彤那是扭不过胡一炎,只得派出人手去调查斯密斯,而自个则那是把他带到医院,去处理那只骨折的手臂。 其实胡一炎那会儿破法破得比较及时,这身上的伤基本没什么大碍,而手臂骨折他那也能自个把其给接上,本来到是不用去什么医院的,可是陈欣彤不允,说这样马虎处理伤势很容易留下后遗症的,说罢那是二话不说非得连拖带拽地把胡一炎给拖到离警察局最近的一家医院去。 后来在医院处理伤势的时候,陈欣彤这边又接到派出去调查斯密斯的人的通知,说这斯密斯早在昨天时候就做飞机到伦敦去了,其人根本就不在香港! “这……这怎么可能?难道真是咱自个估计错误了……”从陈欣彤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的胡一炎也是为之一愣,一下子就没了思绪,在他的印象中,这能杀了金毛和五个做台小姐最有可能的就是斯密斯才是啊!如今这一下,不正好证明了他自个那是推断错误了吗?! “不行!陈丫头,咱们如今得到事现场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胡一炎越想这事情越觉得不对,于是马上提出要陈欣彤带自个到那晚出事的夜总会去看看,而陈欣彤却犹豫起来:“等等,胡师傅,如今你这伤……” “哎呀!咱这身上的伤没什么,骨折已经被咱自个接上了,医生也说了咱这身子骨不过就是几处肌肉轻微拉伤罢了!用不着担心!”说话间,胡一炎那是还拿自个刚刚接好的胳膊在陈欣彤面前晃来晃去,示意自个没有事,而陈欣彤无奈,最后只好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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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资本主义国家和内地的社会主义国家可不一样,人家这当差的那是收纳税人的钱,做的是人民的公仆,所以这街上任何一个普通人都敢对当差的大呼小叫,哪里像内地当差的,那走在街上就是个大老爷们的模样,那个样子叫个气派啊!或许是眼前这个老鸨以前没少对付像陈欣彤这种上门来找麻烦的警察,只见她那是轻车熟架地两眼一睁,鼻子朝着天空说道:“哦?是吗?那好,你既然想要警民合作,那请拿出文件来吧。”听老鸨这么一说,陈欣彤一下子就愣住了,她这般来夜总会调查根本就是被胡一炎硬拉来的,身上哪里带有什么证件。而老鸨这般刁难,按规矩陈欣彤是不能进行调查的,想到这里,陈欣彤的脸色霎时间就被气得通红了起来,嘴巴一直咬着嘴唇不放。 “美女,你这不是要文件吗?别急啊,咱这给你不就是了?”在一旁的胡一炎见状那是立马笑嘻嘻地走了上来,从腰间那是递过一叠港币,低声笑道:“小小意思,美女你就收下吧。这调查的事还请你多多配合。” 看到港币老鸨那张化了浓妆的老脸一下子又喜开颜笑了起来:“老板,你这系怎么好讲呢?这警民合作那可系我们这些合法公民应尽地义务啊。”说话间,老鸨就从胡一炎手中接过那叠港币收入怀中,笑道:“这样吧,那间死过人地包厢如今也没有人用,你们就跟我过去,这要调查什么的你们就几知看着办吧。”说罢,那是走在前边领着胡一炎和陈欣彤朝那个当初金毛和四个做台小姐被杀的包厢走去。 “胡师傅,你刚刚那不必那样……”在这路上,陈欣彤越想越觉得胡一炎这般查案子靠钱似乎有些贿赂的嫌疑,终忍不住说到,而胡一炎只是打了哈哈,说:“咱说陈丫头,想咱如今这三十六几出头的人,见过的市面那是那是比你吃过的饭还多,有些时候这擦边球还是得打一点的,那一套啥子玩意教人正值的话语有些时候在这世道上是不管用的。” “……”听了胡一炎的话,陈欣彤一下子就没了语言,只能默默地跟在胡一炎的身后,朝那出事的包厢走去。 “就是这了,你们自国慢慢看吧,我先去忙我地事了。”大概走了半分钟,老鸨把胡一炎和陈欣彤带头一个装潢十分华丽的包厢里头之后就自个离开了。 这金毛死掉的事情那是半个月前的事情,因为案子没有消,照警察局里头的规矩,这现场是不能被破坏的,所以这现场被上了封条,当胡一炎和陈欣彤两人走进包厢当中的时候还能清晰看见地上那用白粉笔勾画出来金毛等五具尸体倒下的轮廓。 “要是还了别的地方还好说,可是这儿出现被淹死的人难怪会令人觉得奇怪,而且还是被海水淹死的……”胡一炎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这一路跟着老鸨走到包厢中的时候已经仔细瞧过了,这路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有水源的地方,当然,离包厢不远的茅厕除外,不过那种地方又怎么可能有能淹死人的海水呢? “这个地方我们警方已经回来调查过了无数次,根本就没有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看着一点线索都没有地现场,陈欣彤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可胡一炎却说:“咱说陈丫头,你这话可就别说得太满了,你可别忘了那五具尸体脖子上的伤疤。你们这件案子本来就不能以常理来判断,况且这作案的人想来应该是干咱们这一行的,所以你们找不到线索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说完这话,胡一炎那是本能地把眉心的“天聪”给打开,仔细查看起包厢的每一个角落,而当他查到那个价值好几万港币的真皮沙的时候却现在沙的夹缝间好像有一个黑色的布制的什么玩意。 “这是……”胡一炎眉头一皱,那是缓慢而又小心地把那真皮沙夹缝间的那个黑色的玩意慢慢地扯了出来,仔细一瞧,不想竟是一个大概只有巴掌般大小的黑色小布袋。 “咦?我记得这沙间我们警方也已经调查过了才是,我……我记得应该……”说到这里,陈欣彤那是想到了在验尸房的停尸间胡一炎找到那神秘的伤疤的时候自个也说过这话,当时听胡一炎说的那些话自个还不放在心上,如今又遇上这般的事情一下子汗毛全部都直了起来,一股寒意不由而生。 胡一炎把小布袋打开,里边装的都是一些十分小的物件,那是有一株不知道是什么的绿色植物,还有一个中世纪西洋的硬币,一截好似动物的骨头以及一张羊皮片,而那张羊皮片上似乎用险些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 圆圈?!重叠的三角形?! 看着小块羊皮上的图案胡一炎与陈欣彤都是不约而同地看了对方一眼,只见陈欣彤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那张照片上照的是不久前胡一炎现的那些神秘的疤痕,没想到这两者间那是一模一样! ps:为争夺星期五的封推,今日三更,大家敬请期待~ 第十二章、第三人 “这……这些是什么东西?!”看着黑色小布袋里的小玩意,陈欣彤一下子就成了二丈的和尚,更是被这奇怪的案子弄得脑袋里边都是浆糊,而胡一炎那是一个行家,可是他自个也是没见过这些玩意,“就按咱们‘茅山术’来说,这任何一门术法施展开来都需要有一个媒介,而从之前咱们在警察局里头看到的那五具尸体脖子上的伤疤,想来这奇怪的符号应该就是这施法的媒介没错,可是咱却是从来没有见过像这般奇怪的东西,咱敢说这个符号绝对不是属于咱们内地任何一门道教的玩意!” “胡师傅,你的意思是说是……是这个小小的黑袋子把金毛他们五人给弄死的?”和胡一炎认识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比小袋子弄死人还奇怪的事情陈欣彤不是没有见过,可是如今这玩意那就在他们的手中,要是它真的可以杀人的话自个和胡一炎怎么会没事呢?!所以其想了想,觉得这事情不对,终忍不住出口问到,而胡一炎自个也是弄不明白,只见他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可就是不好说了,估计得找一个懂这些玩意的人才能知道这其中的端儿……” “对了!”沉默了好一会儿,胡一炎似乎想到了什么,只见他从观察那些小物件回过神来,朝陈欣彤说道:“陈丫头,刚刚在进这个包厢的时候我就仔细观察过,这走廊上似乎有一个咱们道堂所在写字楼里那种摄像头,如果有啥子值得怀疑的人进到这间包厢的话应该会被照下来才是啊!”胡一炎那是行道里的人,他本身就知道这会法术不代表自个就是神仙了,像那些传说中的什么能让人看不见的“隐身术”不过只是一种骗人的障眼法罢了,通过一些人视觉上的死角来蒙骗人的眼睛,可这摄像头可不是人,所以就按胡一炎的想法,这凶手要是想进包厢之内行凶的话应该会被录下来才是。 “这个录像我们警方当然已经看过了,可是录像里边除了十点钟进包厢,十二点离开的斯密斯,以为两点钟进包厢的金毛之外那是再也没有其他的人了。”听了陈欣彤这话,胡一炎沉默了好一会儿,终还是说道:“依咱看咱们还是看看吧,说不定能看出些什么蛛丝马迹来。” 胡一炎提出要看录像,陈欣彤也不敢说什么浪费时间的话了,毕竟前几次胡一炎那都是从警方嘴里认为没多大用的证据找出了一些证据,谁知道他会不会在看录像的时候又看出什么有价值的玩意。想到这里,陈欣彤和胡一炎则又把老鸨叫了过来,再又花费掉一叠港币的情况下逐由老鸨把他们带到了保安室当中。 听那个老鸨说,因为夜总会出了死人的事情,而且还是这般诡异的死法,所以这儿的保安第二天那是马上都辞职离开了,是以如今这保安室一个人人都没有。 就这样,胡一炎和陈欣彤就待在保安室当中开始看起了录像,“胡师傅,你看,就是这两柄带子,我们警方那边已经看了不下百次了,根本就看不出什么。”那保安室的录像带都标有日期和时间,所以陈欣彤没有废多大的力气就找出了那两柄十点到十二点和凌晨两点到凌晨四点的录像取了出来。而这录像带在录像机中放出来果然就如同陈欣彤所说,那个史密斯是准时十点钟就进包厢去的,大概差不多到晚上零点的时候就从包厢中出来离开了,另外金毛则是在凌晨两点钟进的包厢,两者间根本就没有交汇的时间。 胡一炎不死心,那是又把录像仔仔细细看了第二遍,甚至第三遍,第四遍,可是依然没有看出什么所以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时间不知不觉也已经到了早上六点多钟,透过保安室的窗口,可以看到外边逐渐升起来的太阳,或许是通宵查案,陈欣彤早因为实在忍受不了困倦,那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陈丫头,你醒醒……”当看完最后一遍录像的时候,胡一炎那是一把推了推正在熟睡的陈欣彤,而陈欣彤让胡一炎这样一推,顿时一惊,忙睁开眼说道:“怎么?!胡师傅,这是不是现了什么?!” “这现个屁啊!浪费啦咱一个晚上的时间!”估计因为看录像带看不出个所以然,胡一炎那是憋了一肚子的闷气,所以被陈欣彤这般一问,顿时开始骂起娘来:“你就先别睡了,把这两柄带子带回去咱慢慢地再研究!他娘的咱就不信那个啥子狗屁凶手真的他会消失不见了!” “哦……”陈欣彤应了一声,从表情上看显然也因为连胡一炎都看不出什么心中也颇有些失望,而就在她收拾录像带的时候却听见胡一炎又说:“是了,陈丫头,咱记得以前在咱们写字楼的时候这些录像带好像不是一天就只有一柄的吗?怎么这不过就只是四个钟头的录像带就用了两柄?” 这写字楼的监视器怎么能和夜总会的一样呢?写字楼那一座有时候那可是有好几个公司分开来租,而在这些公司的电脑中一般都会有许多商业机密,所以这钱被盗了到还没有什么,只是这商业机密被盗了的话那可就是大事了,所以一般在写字楼中的防盗设施都比其他地方的好,不说那监视器的分辨率比夜总会里头监视器好上多少了?就连着录像带自然也是选上等的好货来着,这一柄带子一录就可以录一个晚上。 反过来看,夜总会这可都是一些龙蛇混杂的地方,要想弄好的防盗设施的话自然得花钱,本来这开一间夜总会的成本那就不低了,老板从降低成本角度来看这些摄像头和录像带自然能买便宜的就买便宜的,所以这些录像带都只是能录两个小时而已。 听了陈欣彤的解释,胡一炎那就觉得奇怪了,他说道:“那……那从零点到凌晨两点的录像带呢?你们的人有没有看过?” “这……这到是没有……”当时警方根本就是根据口供来找证据,所以根本就没有把当天晚上所有的录像带都看过一遍,如今经过胡一炎提醒,陈欣彤那是马上又翻出那柄零点到凌晨两点的录像带来看,不想却见到大约在凌晨一点的时候,那是有一个穿着和斯密斯一模一样的男人走进了包厢,“斯密斯?!”俩人同时惊呼出声,可是仔细一瞧,那个进包厢的人除了着装和史密斯一样的话,这面容却是与斯密斯相差十分大,相比起来那是比斯密斯更年轻,长得也更英俊。 “这……这到底是谁?” 第十三章、神职人员 “这人是……”陈欣彤看到这个进包厢的年轻外国人损失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胡一炎那是两只老狐狸般的眼睛早就眯到了一块,等看完了这柄两个小时的录像带,胡一炎又说:“陈丫头,你看见没!这人从一点多钟进包厢之后在两点钟就没有再出来过!而两点钟到四点钟这段时间有没有他的身影,快!陈丫头!你快去拿四点钟到早上六点钟的那柄录像带过来!”陈欣彤听了这话,也是赶忙去找另一柄录像带,没想到等那柄录像带放出来的时候果然可以见到大概在凌晨四点半的时候这个外国男人才从包厢里出去。 “果然!”胡一炎顿时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笑道:“陈丫头,这事情咱就给你做到这儿了,其他那一类什么通缉,找人的事情那可就是你的老本行了,咱就不参与了,要是等你找到这人的话记得一定要通知咱!他娘的这小兔崽子敢跟老子玩阴的,我呸!咱不弄些厉害的玩意出来让他瞧瞧咱他个蛋的就不姓胡!”说罢,那是伸了个懒腰,毕竟这熬夜的功夫还是挺累人的,胡一炎自个现在也有些觉得挺不住,想要回道堂去呼呼地就睡上一个大觉,而就在这时,陈欣彤那是又喊道:“胡师傅,你快看!” 胡一炎眉头微皱,心想这又是怎么了,可当其回过身继续看到放着监控录像的电视机屏幕上的时候却看到两个身穿基督教神父长袍的人那是出现在监控录像上。 手枪?!破门……陈欣彤瞪着屏幕上那两个神职人员先来到夜总会这种地方尚且不说,而这一系列熟悉的动作顿时让胡一炎和陈欣彤面色越加凝重起来,“胡师傅,这两个神职人员的身手好像不是业余出身的,依你看他们这会不会是化妆成神职人员的杀人,而金毛和四个小姐实际上就是他们杀的。” “这不可能。”陈欣彤的这个猜测刚刚提出就直接被胡一炎给否认了:“陈丫头,难道你忘了你们法医那边鉴定金毛他们五人的死亡时间那是在凌晨三点钟的时候,这两个神父进去的时间不对。” “可是……是这尸体的死亡时间有些时候是可以通过人为的手段改变的,而且这两个人可是带着枪的……”估计是从监控录像上看到那两个神职人员带着手枪,陈欣彤才会先入为主认为他们可能是凶手,可当其自个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却一愣,忽然想到这五个人的死因并不是被枪杀,而这时候胡一炎却说:“就算这尸体准确的死亡时间可以通过人为的手段更改,就算这两个神父那是杀手冒充的,可是这杀手有必要冒充成两个神父去夜总会里行凶吗?这岂不是更显眼?杀手又不是傻子,就算他们要化妆的话应该化妆成一些来夜总会里玩耍的客人岂不是更好?” “这话说得也对……”听见胡一炎这般分析,陈欣彤点头赞同到,而胡一炎则继续说:“依咱看这人是谁杀的咱可能不知道,但是咱敢说这两个人得的的确确是基督教的神父,所以其他的先不论,咱们先找到这三个人再说!”陈欣彤听了这话,觉得也十分有道理,于是也就没有多说,两人双双离开了夜总会…… 出了夜总会的大门,胡一炎则是回道堂准备家伙,顺便休息一会,弄好精神对付那个对自个下阴手的凶手。而陈欣彤则没有回家,直接把那柄录像带拿回警察局,把里边的三个人的头像用电脑处理出来,并且交给相关部门,让他们在香港的范围内通缉这三个人。 另外按照胡一炎的分析,这其中两个人那是真正的神职人员,于是陈欣彤则打算自个带上这两人的照片亲自到香港基督教总会那边去询问。 道教和基督教那是两个在香港展最为昌盛的宗教,而基督教这个老毛子的教相对其他教派来说管理都比较严,像香港地头内什么地方开了教堂和教会,什么人加入教会做了神父,在这个地方都会有记录在案的,而如果这两个出现在案现场的人真是神职人员的话,应该能在总会那边找到他们的资料。 等陈欣彤去到基督教总会,以警察的身份要求总会的人合作的时候他们到也没有拒绝,打开电脑就是把资料给掉了出来,可是这从上午一直找到了晚上却根本找不到照片上两个人的资料,“陈警官,我们这里的资料里并没有这三个人的,你真确定这两个人是咱们这儿的神父吗?” “这……这我不是很确定……”其实对于这两个神父打扮的人陈欣彤也是猜测他们的身份罢了,自个可就不敢这两个人一定是神职人员。 “不过话说回来,我们这里的资料其实只记载有在香港登记的神职人员,要是这两个神父是外国来的话估计陈警官你得出国到那边的总会去看看。”这个总会的工作人员说这话其实也是敷衍的来着,他如今心中那是在暗骂陈欣彤:“他娘的不就是一个臭警察罢了!浪费老子一整天的时间,小红那还在等着咱过去呢?!不知道小红这些日子不见那身材有没有变得更好,算了!就算她再怎么差也总比我家那个黄脸婆来的好,今天晚上我就有香的吃了!”想着想着,不知道这个工作人员那是露出一脸淫相…… “外国总会……”出国去找基督教外国总会的人?这怎么可能!想到这里,陈欣彤无奈地摇了摇,而就在这时候,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了!我为什么没有想到他呢?!” 愣神间,陈欣彤又是恢复了精神,驾着车向着庙街的方向开去。 大约十分钟,陈欣彤的车那是在庙街的一个凉茶铺面前停了下来。 这家凉茶铺的生意看起来好像十分地好,那店里边的位置都给坐满了,而桌子都摆到了外边来了。等陈欣彤下车,走进凉茶铺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的时候一个看起来十分年轻的好似老板走了过来,擦了擦桌子,笑道:“美女,不几道你想……”那年轻人走近看到陈欣彤之后顿时一愣,“陈……陈小姐?” 陈欣彤笑了笑,说:“真没想到你竟然还记得我。”来人不是他人,正是一年前被胡一炎死拖着去新疆大沙漠的唐旭昂! 第十四章、嫌疑人 话说起这个过去靠做小混混为生的唐旭昂也不枉胡一炎在大沙漠的时候拼着性命都不要的情况下把他从流沙地里救出来,他这回到香港之后果然应了胡一炎的教导,不再继续做什么小混混了,而是把以前赚下的钱在庙街开了个小小的甜品凉茶铺,做起了小生意,“陈姐,你这回怎么这么有空到我这国小店里来转转,我听说好像你和林先生已经订婚了,不几道你们什么西候结婚,记得一定要请我去喝杯喜酒哦,还有胡师傅呢?不几道他现在怎么样了?”经过新疆大沙漠一行,这几个原本并没有什么交集的几个人也算是共过生死,患过难了,是以关系也比较牢靠。 陈欣彤其实这回来找唐旭昂是有目的的,按她自个的想法,这唐旭昂虽然已经不做小混混应该已经有一年多了,但是毕竟以前他在道上混的时候认得的朋友比较多,所以眼线应该比较足,而那两个照片上的神父如果是从外国来的并且在香港总会没有登记的人,这应该会很显眼,所以她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希望能从唐旭昂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唐旭昂听了陈欣彤这回来找他的目的之后那是拍了拍胸膛,说:“陈姐你这就放心吧,想我唐旭昂虽然已经不在道上混已经一年多了,可系朋友到系有不少,看在我地面子上他们一定会帮忙地!”说完这话,唐旭昂那是接过陈欣彤手中的照片,就去打电话联系人去了,而陈欣彤心想事情既然到了这地步,为今之际自然是能等了,所以则跟唐旭昂打了个招呼,要他一有消息之后马上就通知自个之后加驾车回家去休息去了。 就在陈欣彤回到家,正舒舒服服地冲着热水澡,准备晚上上netg睡个好觉的时候,可不是想家里却是传来电话铃的响声,“陈姐!你要咱找地人我已经找到了,你现在快去尖沙咀‘嗓昆洗浴中心’!”打电话过来的人不是他人,正是唐旭昂为了陈欣彤的事情打过来的,而陈欣彤好似有些不相信唐旭昂那边查消息会有这般度,接到通知之后那是一愣,“你这……这是什么意思?” “哎呀!陈姐,现在不系时候和你解释!刚刚我有朋友那系在‘嗓昆洗浴中心’看到了你要找地人,你快过去!要系再不过去地化他可能一下子就跑了!” 听到这里,陈欣彤才回过神来,挂了唐旭昂电话之后又急忙给胡一炎那头挂去了电话,是说找到要找的人了,叫他快些到“嗓昆洗浴中心”去等自个,而陈欣彤正是马上穿上衣服,也开着车子朝那个地方奔去。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陈欣彤终于来到了唐旭昂嘴里所说的那个洗浴中心,而此时胡一炎早就已经在洗浴中心的门口等着了,一见到陈欣彤那是马上迎了上来,说:“陈丫头,这回找到的是谁?是那个年轻外国人还是那两个神父?如今我这身上的家伙都带好了,只等找到那个凶手就立马给他常常见识,知道咱们‘茅山术’的厉害!”说话间,胡一炎那是打开自个腰间那个和自个一身西装极不相称的黄色小布包,不想里面全是满满的放着学学多多做法用的器具。 “是那两个神父中的其中一人,刚刚接到唐旭昂的通知,如今那个人应该还没有离开,咱们快些进去吧!”说罢,陈欣彤那是把香港警察的证件带在胸口上,走进了洗浴中心,而胡一炎则是尾随其后朝里头走了进去。 这个洗浴中心换一种说法那应该是桑拿中心,说白了就是洗蒸汽浴的地方。胡一炎这土包子那是不明白了,为什么这香港人都喜欢到这又热又闷的大蒸笼里头去做被蒸的点心,这不是自找虐吗?! 这“嗓昆洗浴中心”和一般的洗浴中心可不一样,这里头的蒸气洗浴间那是一个大大宽敞的洗浴间,并不是想其他的桑拿一样只是一个小木房,而且这个地方是不分男女间的,女人和男人只要进去的时候换上浴袍就可以了。 跟着陈欣彤这个做警察的就是行事方便,胡一炎这一路上也没有受多大的阻碍就进到了洗浴中心的里头,只见他们二人那是拿出了那两个神父的照片,在蒸浴房里头慢慢找了起来。 在这洗浴室当中的人见到有这两个一男一女那是连浴室袍都没有换人走进来都是用奇怪的眼神朝二人投去,而有些其中浑身上下印有纹身的人更是以极其不友好的眼光看着两人,估计要不是陈欣彤胸口上那是挂着一枚警察的证件的话想来他们一定会上来找他们的麻烦。 这个麻烦陈欣彤那是警察,自个理所当然不会害怕,而胡一炎练了十几年又岂是白练?!虽然他整天都喊着自个老了,倚老卖老的话语,但是实际上来算,他这三十六七岁却是刚好正值壮年,根本就不算老呢?!是以这些小混混,地痞流氓他还不曾放在眼里。 就这样,两人那是一路走,一路对着照片中的人找,这照片上的两个神父一个那是全白了头的外国中年人,而另外一个则好似才二十几出头的亚洲籍男子,也不知道她是属于哪个国籍的,而他们在洗浴中心找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的时候,终于在蒸汽奔腾的浴室的角落里现一个神色和照片上的亚洲籍男子很相似的人,“陈丫头,我看到他了!咱们不说废话,让咱上去给他来两下再说。”估计是之前在验尸房的事情那是把胡一炎给气糊涂了,这回好不容易通过眼线那是找到了嫌疑人,胡一炎一时间也顾不上对方是不是真的就是在验尸房时候给自个下黑手的人了,只想一冲上去先拳脚相向再说,可是他的这个行为却被陈欣彤给制止住了,“胡师傅,你先别冲动,先等我上去盘问一下,要不然等一下整个人只是长得像的话我们岂不是搞错了?” 听了陈欣彤的话胡一炎心想这到也是,浴室逐站在一边,先由陈欣彤上前去盘问个究竟…… ps:今天头脑胀,估计是这天气降温让咱快要生病了,本来想今天就先停更一天,可是想了想,这做事要有始有终,于是坚持这码了这比较短的一章,望大家见谅,剩下的下次有空补回来。 第十五章、华尔逊 “对不起,先生……”走到那个长得和照片上亚洲籍男子神父的样子很像的男子前边,本来陈欣彤那是想出口询问的,可仔细一瞧,不想竟现他宽大的浴袍领子里边那是挂着一个银制的十字架,这玩意一般是基督教的信徒或者是神职人员才会佩戴,“难道这……这个人真是照片上的人?!”看到这一点陈欣彤顿时一愣,好一会儿没有回过神来。 “咦?美女。你是要找我?”不想那个人最先话,而且说得还是一口流利的中文,显然应该是一个华籍人士。只见他那是一脸嬉皮笑脸地说道:“你好啊。不过我你好像不是来这里蒸桑拿的吧,看你进这地方来还穿着一身衣服。” “我是警察,正在调查一件谋杀案件,而先生你长得很像我照片上的一个人,所以请你和我回警局去协助调查。” “警察?不好意思,我这中文不是太好……”也不知道眼前这个年轻是不是真的中文不好,此时他那整张脸那是贴到了陈欣彤递出来的证件面前,“香港……皇家……警……察……重案……组陈……欣彤” “美女你叫陈欣彤是吧?看来你还真是个警察啊。你好,我叫华尔逊,是来自梵蒂冈城国人。我妈妈是中国人,我爸爸是白人……”,“梵蒂冈?!”听到眼前这人那是说自个出自这世界上唯一的一个天主教的中心国家,陈欣彤那是知道自个绝对没有找找错人,扭头间那是示意胡一炎守好浴室的出口,不要让这个嫌疑人跑了。而不知道这个叫华尔逊的年轻人是不是知道陈欣彤的来意所以故意的,那是一脸无公害的微笑唧唧歪歪讲个不停起来,不得已陈欣彤无奈,只好打住他:“华尔逊先生,我这回找上你是想要你协助我们香港警方,请你配合。” “没问题,你们这叫做警民合作是吧。”不想听了这话华尔逊竟然直接点头答应了:“不过我这回是和我朋友来的,我和你回警察局那是可以,但是我得先和我的朋友说一声。” “你朋友在哪里?” “就在那边啊。”华尔逊随意指了指浴房里头一个方向,因为这儿人太多了,陈欣彤根本就没有看到他指的是谁,不过心想这浴房出去的门已经让胡师傅给挡住了,那是亮他也跑不掉,于是也就答应了下来。 得到了陈欣彤的同意之后华尔逊那是微微有礼貌地笑了笑,于是朝他指那个方向走过去。 本来陈欣彤还想借故看一看这个叫做华尔逊的嫌疑人嘴里头所说的朋友是不是另一个外国国籍的神父,于是才答应下来让他和朋友说一声的,可不想他那是走到一个浑身上下密密麻麻刺有花花绿绿纹身的大汉面前,开始说起了话来。 看到这里,陈欣彤才叹了口气,心中好一阵失望,看来照片上另外一个人似乎真不在这里…… “这小子那是在干嘛!”站在不远处的胡一炎此时那是多了一个心眼,他以前也是个小混混,是以这道上的事情他相对得比较了解些,就算一些没有经历过的事情估计也听那时候的猪朋狗友说过。而只见华尔逊跟那个所谓朋友的大汉讲话的时候那是一幅不可一世的模样,这又哪里是正常人和朋友说话的口气和样子呢?且他又时不时回头朝自个还有陈欣彤身上指来,那个看起来凶悍的大汉也是用一股极其不友好的眼神像他们二人扫来,“不好,要出事了。”看到这里,胡一炎顿时意识到事情好像有些不妙了,于是急忙把陈欣彤拉到了自个身后,而就在这个时候,不想那个大汉竟跟着华尔逊的身后走了过来。 “小子,你他娘的这是在干什么!怎么和个朋友说话说这么半天?!”看到华尔逊带着那个大汉走了过来,胡一炎忍住大叫道,而华尔逊那是理也不理,嘴角微微一弯,坏笑一声,等其走进了忽然很恭敬地对胡一炎鞠了个九十度的恭,“大哥!你的话我已经帮你传到了!” “大哥?!”此时胡一炎可就不明白了,自个什么时候就成了这个嫌疑犯的大哥了?正当他想把华尔逊揪住问个清楚的时候不想眼前这个纹身大汉忽然一股气势汹汹地靠了上来,粗壮的臂膀就是推了胡一炎一把,说道:“老不死地,你这国到系有本事,敢到我龙哥地地头上找麻烦,别以为找了国警察罩着你你就没事了!” “咱说这位兄弟,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的。有什么事情可以慢慢地好说,没必要这样动手动脚的吧。” “井水不犯活水?!他妈地你国老不死地敢做还不敢承认?!你这国小弟刚刚已经告诉我了,想单挑是吧!来啊!”只见眼前这个叫做龙哥的大汉那是大喊一声,顿时四面八方由围上十几个看起来就不是一副好人模样的壮汉。 此时胡一炎总算是明白了,原来自个那是让华尔逊这滑头的臭小子当凯子给耍了,他肯定是说自个是啥子哪路的大哥,是想上门来踢人家地盘的。想到这里,胡一炎那是怒瞪了华尔逊一眼,本想破口大骂,可还没有等他骂出声来,却又见他抢先一步说道:“大哥!你不是说这些小混混对你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吗?!不要怕他们,上啊!小弟给你殿后!”看来这个叫做华尔逊的小子演戏功夫那可是十分的精湛,连胡一炎自个听了这话那是在好几秒的时间里竟然差些以为自个真的是来踩人家地盘的。 “小菜一碟?!我讲听你国老不死地口音系大陆来地吧!想当年龙哥我那系在潮州混的!你哪条友罩的!”听了华尔逊的话,这个大汉似乎更加是怒不可待,“胡师傅,这个人是尖沙咀的黄大龙。我们警察部门的‘o记’已经调查他们很久了,这麻烦我们不要惹,先把华尔逊带出去再说。”站在胡一炎身后的陈欣彤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好,于是打电话叫了总部那边的支援。 这个陈欣彤嘴里的“o记”全称是有组织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由于在七八十年代初期,那时候香港的黑社会十分猖獗,其中以三合会(据说是原来内地清朝喊着反清复明口号的天地会,也就是洪门的分支)最为犹胜,是以香港政府为了遏制这些黑社会势力,于是逐建立了这个部门。到了后来,在香港地方那些有组织的犯罪都是由这个部门来管的。 陈欣彤身为重案组的警察,其职责上与“o记”的职责有些相同的地方,所以两个部门之间经常有工作上配合,而对于尖沙咀“龙哥”的称号,陈欣彤自然也听过。 其实此时的胡一炎也不想惹麻烦,于是他和陈欣彤那则是一边揪着华尔逊,一边慢慢地向外走。也许是眼前这个龙哥有一些忌惮陈欣彤警察的身份,所以他那是一违往常的作风,眼见胡一炎退出桑拿房也不追出去,只是站在原地远远地大喊道:“你国老不死地有种就不要跑!不系说要和我单挑吗?!来啊!” 眼看着一场风波就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平息下来,可是华尔逊可不想这样,之间他随便从一个台上捡起一瓶矿泉水,二话不说就往龙哥的脑袋上砸了过去! 那个叫做龙哥的汉子本来眼见胡一炎他们就要退出桑拿房了,当下也没有注意,于是不想竟然被砸了个正着,“他老母地系那个混蛋拿矿泉水瓶砸我!” “大哥,你这下可砸得真准啊!”无风不起浪的华尔逊又喊了出来,而龙哥听了这话这苗头自然是对准到了胡一炎身上。要知道这当老大的最讲究的就是面子,俗话说得好,这小命算个蛋球啊!做老大的就是要有血性,有面子!不然有哪个小弟愿意听你的?!如今这个叫龙哥的脑袋上让人给开砸了,要是自个再不话的以后怎么还能在服众?!想到这里,龙哥也不理那个胡一炎身边的女子是不是警察了,大步间就朝胡一炎走了过去,“等等!咱说兄弟,有话慢慢说!”胡一炎见状那是赶忙话,想阻止事态进一步的恶化,可是龙哥视乎不给他这个机会,只见他一言不,走到胡一炎前边的时候猛地就抬起她那砂锅大的拳头,朝其的脑门上就砸了过去! 看到这幅场景,胡一炎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是不想惹事,可不代表他怕事,“既然你已经出了手,可就别怪咱了。”胡一炎心中暗想,瞧准那龙哥的拳头顿时右手一架,左手向前一探一捏,使出了个家子手中“翻江龙”的招式,竟硬生生借着力道,一下子就把这个比自个身体要高出两个脑袋,宽出一个身子的龙哥摔出了几丈远,只听噼啪一声,想来定是龙哥身上几根骨头已经硬生被砸断了。 “混蛋地大陆仔!你……你竟敢打我!我要杀了你!兄弟们,快抄家伙,给我上!”本来这个龙哥那是想一拳把胡一炎给打趴下,在自个的小弟面前立威的,可是哪想自个竟然会被瘦小的胡一炎一下子就给摔了出来,不想只好拉下面子,把四周那十几个小弟全部都给叫上,他心想这双拳难敌四手,他就不信你个老不死的能挡得住我这十几个小弟! 第十六章、病发 一听他们的老大龙哥一声令下,那十几个大汉纷纷大吼一声叫朝胡一炎冲了上来,而他们有些人手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多出来一根钢管,显然是平时打架打多了,时刻随身携带的。 这茅山密宗不是江湖上的门派,之所以门中要求门下弟子练家子那完全是用来对付那些被修仙畜牲或者是冤魂恶鬼附身的人的,要知道这类人即使是个七八十的老太婆这气力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要是茅山密宗的弟子不会两下子应付的话那岂不是连他们的身子都近不了?!更不要说什么收鬼捉妖了! 而当年在茅山术修炼的时候,李震山就曾经说过,这江湖上跟人家干家子和捉鬼收妖可不大一样,所谓拳怕少壮,双拳难敌四手。像那种两个人在山顶上站个三天三夜,然后一打起来就打个三天三夜没完没了那种场景是演义里的才会出现的事情,真实在街边打架谁跟你讲这么多废话,一见面大家那是连姓名也不报就冲上去开打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当年胡一炎和袁林就被告诫过,若上是你自个和无赖在街上干上了,被他们成群围攻的话就得下狠手,敌人什么地方软就要往什么地方招呼。 说什么攻击人体下阴、咽喉、软肋、太阳穴这些地方那是没有武德不讲规矩的行为。我呸!人家十几二十个打你一个,规矩是人家先坏的,你用跟人家讲个蛋?!武德?那是得先打赢了才能讲的玩意。 当然,这些地方都是人们比较薄弱的地方,攻击这些地方都是比较容易致命的,可是这家子练到家的人那都是可以控制手上的力度,做到收放自如程度,这被揍人往往都是只残不废(当然也有例外,像那种深仇大恨的一般练家子的都会下死手)。 话说胡一炎这身家子虽然没有达到大宗师的程度,可是十几年下来的精纯功夫这控制力道还是保证一拳打趴一个混混,却不至于让其残废的。 所谓不招不架,只是一下,那十几个混混顶多平时算是打架的好手,可是碰上了胡一炎这煞星,别说是让他们拿着钢管了,就是让他们拿刀那也是没用!这不过短短几分钟的功夫,十几个壮汉全部都倒在地上呻吟了起来,而站在胡一炎身后的陈欣彤正摆开架势,心中还盘算着这两人打十几个怎么办才好,不想胡一炎一个人就已经全部解决了,“这……”看着倒在地上那些不停呻吟的小混混,陈欣彤那是出了神了,从前陈欣彤只以为胡一炎对付鬼那是一流的,可没想到对付起人来也是这般利索,想来一年前自个那过肩摔把其给摔出去的场景也是他轻敌,没有挥水准的缘故,不然就瞧这架势,十几壮汉啊!陈欣彤也不知道自个是不是能一个打两个! “哇!netese功夫?!”本来华尔逊挑起这麻烦事就是为了找机会逃跑的,可是如今竟然被胡一炎所表演的华丽一幕硬是给楞住了,只见他那是兴奋地跑到胡一炎的面前,崇拜地叫道:“我说兄弟,你刚刚一个打十几个那是用的是中国功夫里的哪一种?!是不是截拳道?!对了!你应该和李小龙有什么关系吧?!” “你他娘少和老子罗嗦!这麻烦是你给老子惹出来的,你知不道不?!这在香港这块地方那叫做妨碍什么公正……”说到这里,胡一炎把话头给忘记了。为免出丑,他那是向身为警察的陈欣彤眨眼求救,“妨碍司法公正。” “对!就是妨碍司法公正!小子,你听见没?!你这可是大罪啊!足够把你拖出去枪毙的了!”胡一炎说这话的时候估计没有想到在香港这块地方那是没有死刑的…… 大概又过了五分钟,刚刚陈欣彤向总部所呼叫的支援那是全部都到了,龙哥那他那十几个手下纷纷都给套上了手铐,送进了警察局……不对!具体来说,应该是先送到医院才送到警察局,那些当差的看到这些人的伤势都是一愣,暗道:“娘啊!这……这是谁下的狠手!怎么都是照着人要命的地方打的,而这些人也是命大,要害被人家攻击了竟然还能保得住小命……” 警察局里头的审讯室中,那个叫做华尔逊的华籍年轻神父已经在那坐了将近五个多小时了,可是偏偏什么都不肯说,一旦陈欣彤要问起什么话题,他竟然都能扯到十万八千里远去。比如之前陈欣彤问他金毛等人死亡案那个晚上他是在哪的时候,他一开始还算是老实回答,说他和他一个同事一去了尖沙咀,可是一提起尖沙咀他就开始乱来了,“对了,你是香港人,你知道哪个尖沙咀吗?和你说,你们这个尖沙咀啊……”这后边都是一些介绍尖沙咀什么地方又好吃的,什么地方好玩的话,说到后来那是连尖沙咀的历史都扯了出来,讲得那尖沙咀好像是他老家,他就在那儿出生一般。 在另外一间房间的胡一炎通过录音系统那是正听着陈欣彤对华尔逊的审讯,这听了大半天终于他那是实在坐不下去了,也不顾警察局里边的规矩,猛一推开审讯室的门就冲了进去。 “he11o!功夫大师,你好啊!”见到胡一炎从外头冲了进来,华尔逊不惊反喜,而胡一炎一看到他那嬉皮笑脸的表情,心中就会不知道为什么燃起无名的怒火,只见他冲到华尔逊的面前一把就起华尔逊那神父袍的衣领,怒道:“咱说小子!你不要跟咱们耍花样,警察问你什么就给咱说什么!不然你的下场就会和今天在桑拿房当中的那些混混一个模样!” 一般人听到了胡一炎这话的反应应要么是害怕,要么就是不屑,可是像眼前这个华尔逊依然能保持嬉皮笑脸的人却不多,只见他笑着说:“功夫大师,也许你的功夫十分的厉害,可是这回的事情就算你功夫再好也不能管得了得。所以奉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而且在这里我可以明讲了,夜总会那五个人不是我杀的。” 打从胡一炎出师以来,哪里有人敢跟胡一炎这般讲话,就算是道行比他还高出一筹的李震天和他对话的时候虽说表面轻松,可手底下那是做了十足的准备,而如今眼前这不过才二十多出头的黄毛小子被自个抓了竟然还能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怎能让胡一炎忍得下这口气呢?!当下,胡一炎也不顾一旁陈欣彤的阻止,挥起手掌就作势要华尔逊的脸上招呼过去,可不想就在这时胡一炎只感觉自个脑袋突然间那是一阵眩晕感传来,顿时两眼一翻,整个人就这么倒在地上开始全身抽搐了起来。 “胡师傅!你怎么了?!”事情生得突然,眼见胡一炎那是倒地的陈欣彤霎时间就慌了手脚,叫道:“华尔逊!是你对胡师傅做了什么手脚?!” “这……这我可是什么都没做……”此个时候,连华尔逊自个也弄不清楚这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了,这人刚刚不是还生龙活虎的吗?怎么的说倒就倒了。思虑间,他那是从自个脖子上取下那个银制的十字架,双手捧着并将其放到距离胡一炎十分近的地方,“万能的主啊。请宽敞你孩子的罪过,不管是在天堂还是地狱,你的荣光永远照耀着这个世间……”华尔逊双目微闭,那是虔诚地叨念了好长一段,等念完之后他那是睁开眼见,眉头一皱,说道:“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有一股邪恶的力量……” “邪恶的力量?!”陈欣彤不明所以地看着华尔逊,而华尔逊此时嬉皮笑脸的表情已经变得严肃起来,他也不顾陈欣彤的说话,那是撩起胡一炎左手的衣袖,但见他左手上那是长着密密麻麻的红斑,并且还溃烂流脓! “这是李震天对胡师傅下的法术,不是说十日才会作的吗?!怎么才到第三天这就……” “他如今这情况只有凯尔神父才能救他,陈警官,你信不信我……”这是胡一炎有意识情况下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第十七章、驱魔仪式 “华尔逊,你怎么把两个外人带来我们住的地方来?” “这我也不想,可是他们需要我们的帮助。” “帮助?!”……“那她是怎么回事?她可是个警察,你怎么把一个警察带到这儿来?!” “这……这事情我可要说来话长了……”听到那个叫做凯尔的神父的责问,华尔逊好不容易把自个去桑拿被警察抓住的事情给说了一遍,而那个叫做凯尔的神父那是气得直火冒三丈,责骂道:“华尔逊!我和你说了多少次,我们这一次来香港不是来玩的!你就是不听,如今竟然还惹了那么大的麻烦出来!” “这香港可是旅游胜地,要是来这儿却不能好好玩玩那多可惜啊……”在这个叫做凯尔的白人神父面前,华尔逊似乎不敢再继续嬉皮笑脸了,并且在其的指责下那是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说话声音逐渐小声了起来,说到后边的时候连站在他最近的陈欣彤都根本听不见他说的是什么了。 “凯尔神父,求求你。胡师傅是个好人,求你救救他吧!”这回是陈欣彤说的话,而胡一炎从昏迷当中恢复意识,除了听到这些话以外,那还是看到自个在一家简陋的宾馆里,“陈丫头,如今这……这咱们是在哪里啊……” “胡师傅,你醒了?”原本正在和那个叫做凯尔的外国神父(照片上的另外一个人)说话的陈欣彤听见胡一炎的声音,那是说道:“我们如今是在一家庙街的宾馆里,你刚刚身上李震天下的那个法术好像作了,华尔逊说他的同事凯尔神父能治好你,于是我们就把你带来了这儿。” “作了?”听了这话胡一炎眉头一皱,那是拉开自个的衣领,不想那万魂斑的斑点已经延伸到了胸口上,“这……这怎么可能?!李震天那老不死的不是说过这玩意要等十天之后才作吗?!怎么的如今看起来好……好像我只剩下四天的时间……难道是李震天那老王八把咱给耍了?!”胡一炎这回都是做梦到没有想到他这三天里边那是陪着陈欣彤在外边瞎搅和,因为精气神的消耗,一时间就加快了“万魂斑”的作时间,其实这也不能怪李震天,当初力李震天告诉他这作时间的时候那的确是根据胡一炎正常的作息时间来算的,他可不是神仙,又怎么可能会算到胡一炎会被陈欣彤骗去管了个奇怪的案子,这通宵不睡觉尚且不说,还和十几二十个大汉动起手来,所以这“万魂斑”所作的时间也就自然缩短到只剩四天了。 “凯尔神父,我们警察局那边之所以会找你那完全是因为夜总会的那件案子,只要你们是无辜的,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在香港也不会有人会为难无辜的你们。而基督教的教义讲的是神爱世人,神父你身为神的使者,难道就真的要见死不救吗?1”陈欣彤这番话说出来那正好是刺到了这个叫做凯尔神父的痛楚,但见他脸上一错愕,隔了几秒后那是叹息一声:“尊敬的女士,既然你的话都怎么说了看来我还是要救这个有罪的人了。不过我事先说明,我们之所以不愿意到警察局去,的确是因为有要紧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办,在这里我也可以对上帝誓,夜总会里边那五个人真的不是我们杀的。所以你必须答应不把我们弄到警察局,我才愿意救这个人,不然说什么我都不会救他的。” “这……”听见凯尔神父这么说陈欣彤顿时为难了起来,她当初加入警察部队和林子文的初衷不一样,她是真的想做一个好警察,而在警察部门里头,她也是最为奉公守法的一个警察。这下一来,岂不是要她在公私二者间做出决定吗?!抓凯尔神父和华尔逊回去,固然是遵照了警局的规章制度来办事,可是这样一来他们岂不是不愿意救治胡一炎?!而答应不抓他们胡一炎虽然会得救,可是就必须答应不带凯尔和华尔逊回警察局,这其中又违反了她一向最遵守的法则。一时间,又怎么好觉陈欣彤狠心做下定呢?! 就这样,陈欣彤的犹豫就在不知不觉中度过了十五分钟,“看来警察女士你是不想答应我这个条件,那么我和华尔逊也就没有什么好说了。”凯尔神父面无表情的扭头朝华尔逊说道:“华尔逊,你收拾几件行李,我们准备去警察协助香港警方调查。” “慢着!”就在这时,陈欣彤突然出声阻止凯尔神父,只见她咬了咬牙,说道:“这……这好吧,不过你们一定要保证吧胡师傅给治好!” “这你放心,这个男人身上的邪恶力量虽然有些强大,可是在我主的荣光之下,这股邪恶力量还是无法战胜我全能的主的!”凯尔神父微笑着说到,只见取过一枚金黄色,镶有一个红宝石的十字架放在胡一炎的胸膛上,然后又拿来一个玻璃瓶子,向胡一炎身上撒去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而胡一炎此时也许是因为身上的“万魂斑”突然作,身体正处于极度虚弱的阶段,虽然已经醒来,可是根本就做不出什么大幅度的动作。 “这神父那是在咱的身上干什么?!他用的是哪门子的术法?!怎么以前我从来没有见过,难不成他还真能把咱身上这连咱和咱师兄都没办法的‘万魂斑’给破掉吗?!”抱着一连串的疑问,胡一炎那是一只盯着眼前这个白人神父的施法过程。 只见这个神父做法那是和自个行道里头道教里头做法有很大的不同,道教里头做法那是有符咒,有“禹步”、掌诀和咒语,其中所用到的起更是五花八门,而眼前这个基督教的神父似乎只是准备了几样器具往自个身上一摆,就开始打开那本只要是基督教信徒都会有的《圣经》就开始叨念了起来,这步骤岂不是比自个行道里头被号称是最为简化的术法“茅山术”来的还要简便?! “以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召唤我主您忠实的仆人,守护这个被恶魔诱惑的灵魂,远离地狱,远离撒旦……”一阵祷文念出,胡一炎只觉得好似有什么玩意在晃动着自个的身体,自个的身体正在不停地晃动,而就在这同一时间里头,自个胸口上的十字架竟然好似一个被烧红扔到冰水里头的铁疙瘩,通体开始向外冒起了青烟。胡一炎只觉得自个胸口上一烫,疼痛间顿时忍不住大声喊了出来! “胡师傅!”陈欣彤见状那是急道:“凯尔神父,怎么会怎样?!你不是能治好胡师傅的吗?!” “陈警官!你别打扰凯尔神父,这驱魔仪式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候!”要不是华尔逊在一旁一把把陈欣彤给拦下,想来很可能就已经冲到上前边去了。 而被华尔逊阻挡下来的陈欣彤仔细一瞧,那是瞧见了胡一炎虽说此时痛苦万分,可是身上那些红色的斑点也正在逐一消退,再瞧凯尔神父的样子,好似正在和什么无形的玩意在较着劲儿,额头上则是直冒着斗大的汗滴。 “拯救灵魂!原离撒旦!”凯尔神父突然大喝一声,拿起手中的《圣经》就朝胡一炎的脑袋上砸了过去,而胡一炎那是马上“哇”地大叫一声,一口黑色的鲜血霎时间就喷了出来! “胡师傅!” “丫头……你别急!我……我这很好,吐了这口黑血简直就是舒坦死了!”胡一炎把嘴角的鲜血给擦干净,不想竟然站得起来了,身上那些红斑也全不见了,想来“万魂斑”已经被解了。而凯尔神父见状那也是大松了一口气,顿时整个人精神一松,要不是华尔逊在背后扶着他的话铁定一屁股就和地板儿来个亲密接触,“朋友,你身上这股邪恶而又黑暗的力量是从哪里弄来的,是不是一个大约二十来岁的外国年轻人?” “年轻人?!”听了这话胡一炎心里觉得好笑了,李震天那可都是七八十快九十的人了,怎么的会是一个年轻人了?! “咦?!这……这怎么回事?难不成在中国还有另外一个黑巫师?!可这也不对啊,一般来说黑巫师不应该看起来十分老的才对……” “黑巫师?那……那是什么职业,咱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听到凯尔神父提到黑巫师这个词儿,胡一炎心中一愣,暗想这外国神父提的是像湘西那种山沟沟里边的巫师吗?! “这个是我们内行人的事情,你一个外行人还是不要知道的要好。” “外行?!你说咱是外行?!”打从胡一炎出道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说过,再加上之前那是连自个都解决不了的“万魂斑”被别人解决了,而且还是自个一向最看不起的基督教徒给解决的,心中可就大大的不爽了,大急之下那是叫道:“你知道咱是谁吗?!咱可是堂堂茅山派香港分会的会长,我可能是外行吗?!” 提到茅山密宗的名头,胡一炎的鼻子那是险些翘到了半空中,暗想这回这两个外国来的乡巴佬听了自个的名号会被吓到,可哪想眼前的凯恩和华尔逊都是面面相觑,说了句让胡一炎鲜血吐血的话,“这……这茅山派是……是做什么的……怎么听起来好像汉语中所说的茅厕一样……” “茅山派……凯恩神父,会不会这个是一个中国异教,而这个中国人则是一个异教徒啊?!”在基督教的信仰当中,他们信仰上帝是他们的唯一真神,反是信仰别的神祗的都被视为异教徒,在中世纪,这个异教徒是要被烧死的。教廷方面还专门设立了一个叫做审判官的官职,是专门用来捉拿欧洲各地的异教徒的。 “异教徒?!***咱们如今这回那是在中国,我堂堂祖师爷传下来的宗派到了你老毛子的口中竟然就成了异教徒了?!”话说到这里,胡一炎那是实在气不住了,猛地站起神来,扭头就走,“陈丫头,这两个混蛋简直是太难相处了,咱是受不了!我得先走了,要不要留下来你自个看着办,不过咱之前答应你帮你查着案子的事情我说过算话,反正如今我这身上的‘万魂斑’已经解除了,等大师兄到了香港之后咱师兄弟联手,破这案子就好比小孩子过家家一般,两个字----简单!”说完话,胡一炎那是摔门就离开了房间…… 第十八章、一次性八穴 话说胡一炎他被那两个来至梵蒂冈的神父气走之后就接到了他大师兄袁林打来的电话,说他如今已经到香港了,叫胡一炎回道堂去找他。 等胡一炎回到道堂看到袁林之后那是为之一愣,不想自个大师兄身上竟然穿着茅山派掌门那件八卦红花大道袍,原来微短的的道士胡已经留得长到了脖子,远看起来到还真是有几分当年师傅李震山的气势,“咱说师兄,真么这大半年不见的你就变了个模样,咱可就奇怪了,要是你这副打扮走到香港的街上到底会怎样?”胡一炎开玩笑说到,而袁林却是眉头一皱,说:“师弟,你怎么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还有心情开玩笑,快过来让咱看看你身上的‘万魂斑’那是伤在哪了,搞不好能有其他解救的办法。” “‘万魂斑’?那玩意早就让两个不知道来至啥子梵什么的基督教神父给弄没了,你说那个李震天也真是煞是没用!虽然他是咱们师门的叛徒,可好歹也算学的是咱们祖师爷传下来的秘法,可是就这么给老毛子的秘法给轻易破解了,真他娘的丢人啊!”胡一炎一边说着,一边撩开自个身上的衣服,示意袁林自个身上的红斑已经全部消退了。 “基督教?神父?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袁林听得不明所以,胡一炎逐把这件事大致经过说了一遍,听得袁林那是直瞪眼,“以前在内地的时候对于一些基督教的信徒我也曾经见过,可是那时候咱对这个宗派的认识只对于一般的信仰,这回来香港听到师弟你这么说想来他们也和咱们茅山一样,那是分有密宗和显宗的,而这个密宗还能把‘万魂斑’给治好,想来他们的秘法一定不是泛泛之辈,改天有机会咱一定要登门求教。”此时的袁林那是已经坐上了一派掌门的位置,是以心中系着的都是教派中的大事,所以一听胡一炎说这个世界上能有破解“万魂斑”的方法,那可是跃跃欲试,恨不得马上亲眼看一看这门秘法,好让自个密宗的“茅山术”更为完善。 “求教?!咱想师兄你还是免了吧。”胡一炎两眼一瞪,耸了耸肩膀说道:“你都不知道这些老毛子外教的教徒几狂妄,这到了咱们自己国家的地方,竟敢称呼咱们茅山派为异教,而咱却被他们叫做异教徒!” 听了胡一炎这话,袁林先是一愣,可是很快就没有再往深处想了,自个这个师弟的性格他那是知道,虽说身上有着茅山密宗十几年的修为,可是脾性上却改不了小混混的作风,在道上吃了亏自然要跑到自个面前来诉苦了,于是逐改变话题说道:“咱说师弟,本来师兄这赶来香港就是为了帮你对付李震天那叛徒。不过如今你这身上的‘万魂斑’得解了,咱们下一步就得商量怎么抓到李震天他人了。” “这件事先得缓几天,如今陈丫头那边接到了一个奇怪棘手的案子,想来师兄你也会感兴趣的。”胡一炎笑了笑,把陈欣彤碰到的这件案子说了一边,“奇怪的符号?那玩意是长怎样的?”听了胡一炎的一席话,袁林果然应了他的说法,对这件事有了兴趣,毕竟这袁林那可是以光大门楣为己任,是以一旦碰上这种没见过的玩意自然有想要看看的yu望,好补充茅山密宗当中缺乏的知识,而胡一炎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把袁林给拉上了贼船,他就不信自个兄弟联手,想要整治那个杀了金毛的凶手还不行!妈的,敢阴老子,老子这回一定把你弄得连你架阿娘都不认不出你来! “师兄,那个符号大概是这样子的……”说话间,胡一炎那是随便找来了一张白纸,并拿起笔来,凭自个的记忆把那个奇怪的图案给画了下来,袁林瞧到了之后顿时眉头皱得更深了,只见他看着那图案良久,突然话:“师弟,你画的这个玩意咱从来没有见过。不过这……这图画上好似隐隐约约有一些咱们‘茅山术’中‘八穴’的味道。” “‘八穴’?!这……这怎么可能?!”听了这话,胡一炎顿时一惊,要知道自个茅山派当中的“八穴”理论那可是先人们的辛苦结晶成果,怎么可能是别的人随便就能使来的呢?!而就袁林的说法,这个图案上那是通过画图,就照着线条小范围内组建了一个“八穴”的体系,想当初他们在湘西碰上“回魂局”的时候那可是摆了个很大的架势才多添了一阴穴和一阳穴,可是如今人家这随便一个小的图案就弄出了“八穴”,又怎能不让胡一炎吃惊呢?! “这是真的,师弟你看,这儿是‘天阳穴’……这儿是‘地阴穴’……这儿是……”袁林对着纸上所画的符号,那是把符号当中所指的穴位逐一点了出来,胡一炎一边听一边想,不想一路下来还真是有那么三分像,“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还真的有人这么简单造出这个‘八穴’?!那……那岂不是说这个凶手也是一个茅山密宗的弟子?!胡一炎提出的这个说法也算是震惊的了,想当今世上,这茅山密宗的弟子就只剩下三人,胡一炎、袁林、张清风、李震天因为叛教所以被除名了,要是这真有第四人的话那人会是哪位前辈呢?!” “不对。这怪异的符号上边虽说的确是有‘八穴’的影子,可是上边的‘八穴’却是十分地粗糙,于是便导致了这玩意用了一次之后就不管用了,并不像咱们道家的符咒一般,能够长时间重复地使用。”在道教的各种符箓流派中,都有着成千上万种不同种类的符咒,对这些玩意,大部分人的解释那都是借用啥子文字的力量号令哪路神仙下凡听自个号令,其实这种说法那是错误的,是这些流派本身对于符箓原理的传承已经失传了,而在“茅山术”当中,对于符咒的解释则是通过各种不同文字和图案,组建出一个小范围的“八穴”中的几个穴位,来储存阳气之类的力量,而朱砂和鸡血,甚至是人血都是一些比较好的,能储存阳气的介质,所以这些材料才会被当成是用来画符的原材料。 听了袁林的话,胡一炎这回那才明白了为什么自个在夜总会当中找当了那个施法用的小黑布包的时候为啥没有像金毛那五个倒霉蛋一样身中法术。当时,他以为是这玩意要想施法的话应该对像自个的“茅山术”一样,光有材料还不行,得有人催动才行,可是如今看来这其中原有是因为这玩意那是用了一次就不管用了…… 就在胡一炎和袁林研究这奇怪符号的时候,胡一炎怀里的大哥大突然响了起来,胡一炎一接电话,不想竟是陈欣彤打开的:“胡师傅!我和凯恩神父以及华尔逊这……这边出事了,你快过来!” “出事了?!出啥事了,陈丫头,你先别急,把话说清楚!”不知道是因为电话得信号不好,还是因为陈欣彤在那头太急,一开始的时候胡一炎除了出事之外那是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听清楚,“是……是恶……恶魔……”话说到这里,电话里头除了传来一阵沙沙声之外那就在也听不见了,而袁林见状忙问到那是出了什么事了。 “师兄,可能陈丫头那边出事了,咱们得赶过去一趟!” “陈小姐出事了?!她现在在哪?!” “她应该在庙街那头的一家旅馆当中,另外还有咱和你说的那两个神父也再那儿,咱们快些赶过去,快下楼,我在那儿有辆车!”胡一炎收拾了拿起装家伙的包袱,立马就带头冲下了写字楼,而袁林一愣,喃喃道:“车?!师弟这哪来的车子……”本来袁林还想问的,可是一转眼就不见了胡一炎的身影,于是袁林也只好跟在其后面跑下了楼,而当他来到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场的时候却见到胡一炎那是正开着一辆崭新的宝马,在那等着自个,“师弟!你快给咱好好解释!你这车是从哪里来的!”袁林这些日子也算是经历过了,一眼那就瞧出了胡一炎开的这辆宝马那可是在市场上价值一百来万港币啊! 胡一炎吐了吐舌头,他里头知道自个花大钱买了这个座驾宝贝被自个大师兄看到他铁定要飙了,于是他本来那是打算坐计程车的,可是陈欣彤那边事情紧急,根本容不得胡一炎有半丝犹豫,不得已只能暴露了自个的宝贝了,“师兄,这事情以后咱在慢慢和你解释,如今这救人如救火!咱们得快点啊!” 袁林也是个识大体的人,听见胡一炎这么一说,只得冷哼一声“完事了咱在和你算账!”就钻就了胡一炎的车里…… 第十九章、急阳咒 要知道胡一炎从前在南京市的时候那可是开公交车出身的,这飙车的技巧自然是不用说,而如今那有了一辆这么好的座驾,一时间时表上的指针竟然开到了八十五公里(有些书友认为这算慢了,可是要知道那是在八十年代香港公路的路况,这个度在那个时候的交警的定义当中已经算是严重驾驶了),要不是因为这个时候正值深夜时分,想来一定会有交警来找胡一炎的麻烦的。 “到了,就在这间宾馆的四楼!师兄,咱们快些上去吧!”不过才花了将近十来分钟的功夫,胡一炎就已经到达了目的地,而因为时间太晚,那家宾馆的大门已经关上了,只从边边开了个小门,估计是让那些出去过夜生活的顾客回宾馆用的。 通过小门胡一炎和袁林走进了宾馆,却可以看见在服务台边那是驾着一张弹簧床,而那个本应该值通宵夜班的服务员此时正睡在弹簧床上呼呼大睡…… 也懒得去理这个服务员,胡一炎和袁林一下子就冲上了四楼那间两个神父做主的四零二号房,“陈丫头,是咱来了!别憋在房间里头,你快开门!”来到房门前,胡一炎那是敲了数下那扇宾馆房间的薄板木门,可是里边那是静悄悄的,根本就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胡一炎不放弃,又是多喊了几声,可是得到的结果依然一样。 “师弟!别废话了,你先让开!”袁林把胡一炎给叫开,蹲了个架势,猛地脚上就使出十二分的劲力就朝房门上踹了过去! 袁林提出的这一脚使的是寸劲,少说也得有个十几斤的力道,别说是眼前这薄板木门了,就算是碗儿粗的树干给这么一脚过去也得断成两截,而就在胡一炎认为自个师兄的这一脚一定能把木门踹开的时候却只听袁林哎呀大叫一声!连退三步,弯下腰来捂住自个的脚丫子,薄板木门那是纹丝不动,那上边连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来,“师兄,你这……这是怎么了? “他娘的,这里头的阴气把门槛给吸住了!这门就似合金钢板做的一样,根本就踹不开!”袁林阴沟里翻船,一向修养比较好的他都忍不住开始骂起了娘来。 “咱就不信了,让咱来试试!”说话间,胡一炎逐是抢到了前边,手上从兜里沾了点朱砂粉末,然后吐了口唾沫把朱砂搅和,右脚踏地,骈指一引,就龙飞凤舞地在薄板门上画上了一道歪歪扭扭的符咒,“太上老君,大显威灵!”大喝之间,胡一炎那是又照着刚刚袁林的模样一脚就朝着木门上踹了过去,只是这一回他并没有重演他师兄的悲剧,而那木门也是嘎吱一声,顿时连门带锁一起给踢飞去了! “陈丫头!”胡一炎见到门开了,那是马上率先冲进房间里去,在他的印象中,这房间内的面积应该不算大,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里面那是黑不溜秋的,根本什么都看不到,于是他逐下意识地去把门口旁边灯光的按钮给打开。 等房间的白炽灯一亮,胡一炎可以清晰地看见不是很大的房间内陈欣彤以及凯尔,还有那个令人讨厌的华尔逊神父那是半蹲在房间当中,眼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好似正警惕着四周的什么东西,而此时房间内的灯光一亮,陈欣彤他们三人都是往胡一炎和袁林的方向看了过去,“混蛋!你干嘛,快把灯……”凯尔神父话话还没有说完,却见到房间一角一张木制的椅子突然在没有任何人的触碰下飞了过去,一下子就砸到了凯尔神父的身上! “胡师傅,你……你快把灯关上,这房间里有恶魔!有光的情况下是看不到它的!” “恶魔?!这是什么玩意?!”对于“恶魔”这个名词,胡一炎和袁林也算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了,“师弟,这房间里头好的鬼味似乎有些重得不像样!”虽然不知道恶魔到是什么,可是凭着多年的经验,袁林还是能嗅出些端倪。 听了大师兄袁林这么一说,胡一炎急忙集中精神把自个的“天聪”给打开,不想竟看到房间内的半空中那是飘着一团黑色的气体,而胡一炎见状则是猛地倒吸了口凉气,惊道:“我的妈呀!是只恶鬼!” 胡一炎话语刚落,却见那股黑色的气体突然就朝自个奔了过来,“师兄,那畜牲来了!快躲开!”胡一炎大喝一声,马上做了一个来驴打滚就避开了麻团黑气,而黑气见袭击胡一炎不成,顺势则又朝袁林从了过去。 “畜牲!敢尔!”袁林虽然没有“天聪”,可是他借着刚刚空出来的时间也施展出了“茅山术”当中的开眼法门,借了对鬼眼,是以也看到了那团黑气被胡一炎躲开之后朝自个奔来,而他是闪也不闪,忽然右脚用力一踩地面,手上抓出一张黄符迎着黑气冲了过去! “疾!”袁林嘴里高喝一声,不想那团原本正气势汹汹的黑气竟然环绕在了他手上的那张黄符之上。 “oh,my_god!凯尔神父,你看见没有?!这两个中国人竟然能在有光的情况下把地狱的恶魔给困住!我的妈呀!这……这简直就是神迹啊!”看到胡一炎和袁林使出来的这一手,华尔逊那是惊呼着叫了出来,而那个刚刚被椅子砸的昏头装向的凯恩神父晃过神来看到这一幕也是楞了神了,两只眼睛瞪得如同鸡蛋般大小。 什么狗屁恶魔,这分明就是一只恶鬼!真不知道这两个老毛子神父是不是脑袋进水了,既然自个对付不了却去招惹这种棘手的玩意!思虑间,胡一炎虽然很恼火那两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外国神父,可是看到自个大师兄一副辛苦的表情,想来这只恶鬼必然不好对付,所以他此时的精神都集中到了袁林身上,只等着随时加以援手,根本就没时间回头去和凯尔以及华尔逊算账。 “师弟,你……你快出手,这只恶鬼那是…….是厉害得紧,我……我快撑不住了!”只见袁林又是连踏好几下地板,不想手上那张被拉得老直的黄符一下子竟然在没有火的情况下冒出了青烟,而符纸也已经焦黄了好大一片,想来再这么下去的话黄符非得被点着了不可! 胡一炎看到这一幕心里头知道再等下去,那只恶鬼就要破了自个大师兄的法了,所以胡一炎立马抽出一根银针,对着自个的“天阳穴”猛地就插了下去。 大伙儿别误会,胡一炎使的这一招可不是“茅山术”中那招两败俱伤的“爆阳咒”,经过在黄炳坤家中和大师兄合力使出“爆阳合击”把李震天打跑的启,胡一炎那是想出了另外一招,叫做“急阳咒”! 这个“急阳咒”虽说名字不同,可是效果与“爆阳咒”却是一模一样的,其中被改动的是根据袁林提出的施法前,将自个三魂七魄先移开的理论,胡一炎则用“天聪”第二重天穿梭阴阳界的能力,把自个身体里边的三魂七魄在短短的几秒内移出体外,这样一来本身的魂魄也就不会受到损伤了。 这一招是在胡一炎一年前从湘西回来之后才想出来的,也算是他独门压箱底的招了,要知道没有了副作用的“急阳阵”胡一炎一不高兴就使出个百来十个(只要他能忍受得了被银针插在身上的痛),那就算是啥子混世魔王碰上也得只剩下了跪地求饶的份儿…… 眼见胡一炎胡一炎法咒一出,一时间他先是面上一阵呆滞(进入离魂状态),紧接着就是脸上因为阳气的过度集中那是爆起了一阵接一阵的青筋,到了最后极限的时候,只见那插在“天阳穴”上的银针猛地一蹦飞,一阵温暖的旋风那是在这小小的房间里头刮了起来。 胡一炎这一招“急阳咒”算使得及时,袁林只觉得自个身上的压力大减,立马大喝一声:“灵官咒,灵官法!灵官下世降妖魔!急急如律令!”右手猛地一应法咒,反手就立马把那张就要烧着的黄符纸倒扣压在地面上! 只听砰的一声闷雷巨响,先是那张反扣在地上的黄纸头竟然一下冒起了一大串红色的火焰,紧接着房间内的所有窗户上的玻璃还有镜子全部都是噼啪一声碎掉了,而胡一炎和袁林纷纷都是好似给什么重物击到一样,一下子就倒飞了出去。 胡一炎的情况稍微好一下,但见袁林双手一撑地,哇的一声叫从喉咙里吐出了一口鲜红的鲜血。 “这……这完事了吗?”华尔逊和凯尔神父哪里见过如此这般惊心动魄的斗法场面,纷纷都愣在了当场,但见袁林抹了把嘴上的鲜血,疲惫地说道:“还……还没有,这只畜牲已经成了气候,刚刚虽然被打伤,可是……是如今它跑到了陈小姐的身上去了!” 听见袁林这么一说,众人纷纷都瞪大着眼睛朝陈欣彤望去,但见她浑身上下都在不停地打着哆嗦,好像十分冷一样,可是要知道如今这正值六月的高温天气,这……这怎么能会让人觉得冷呢?! “*_you!凯尔神父,恶魔上了这个中国女人的身了!”不知道为什么,凯尔和华尔逊看到陈欣彤被恶鬼附身之后那都是显出一副十分恐惧的表情…… ps:新的一周开始了,这第一天似乎推荐票不是很好啊~不过咱的观众一般都是在晚上才看书的,所以我相信到了晚上你们一定会给我砸推荐票的。 第二十章、鬼宗身 只见陈欣彤被恶鬼冲身之后顿时仰头一吼,扭头间那是死死地看着倒在地上一直喘着粗气的袁林看去,嘴角弯起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在场的所有人见状都是打了个寒颤。 “师兄,快跑!”胡一炎看到这一幕,心里知道眼前这只恶鬼那是要向大师兄袁林袭击,于是立马大喊一声,而此时的袁林那是早已经在刚刚把身上的气力全都耗完了,并且还受了个不重不小的伤,是以他挣扎了几下,试图想站起来,可是却感觉到自个的身子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得根本一点都动不了。 被恶鬼附身的陈欣彤见状那是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一个大好的机会,只见她双脚一蹬,整个人马上如果一支离弦的箭朝着袁林就射了过去,袁林见到这一幕那早就已经是心中一凉,万念俱灰地情况下只能等着到阎王爷那去报到了,而就在这关键的时候,也不知道那个叫做凯尔的身份什么时候跑到了袁林的面前,只见他手握脖子上挂着的银色十字架,对着奔过来的陈欣彤喃喃念道:“我有上帝的庇佑,恶魔,滚回你的地狱去!” 说来也奇怪,陈欣彤看到凯尔神父这帮举起手中的十字架,顿时好似很害怕一样,一下就停住了身形,那是站在凯尔神父的面前一动不敢动。 “恶魔,滚回你的地狱去!”凯尔神父大喝一声,突然间另外一只手那是从宽大的神父袍底下拿出一个盛有透明液体的玻璃瓶对着陈欣彤用力一抖,一股液体就泼到陈欣彤的面门之上。 说来也奇怪,这股液体一触碰到到陈欣彤的皮肤之后猛地就好似硫酸一样,立马吱吱一声冒起了一阵青烟,而那青烟中似乎还夹杂着硫磺的味道。再看凯尔神父的手,要知道这些奇怪的液体他的手也触碰到了,但是看情况他的手似乎没有事,想来那些液体似乎只对陈欣彤这个被恶鬼附身的人管用,“华尔逊!” 凯尔神父高喊一身,华尔逊顿时反应了过来,立马也冲了过去一把从后边把陈欣彤给抓住,而凯尔神父则是拿手头的那个十字架印到陈欣彤的额头之上。 可就在凯尔神父刚刚触碰到陈欣彤额头的时候却只觉得手中的那个十字架如同是被烧得红的铁疙瘩,被烫之下凯尔神父猛地一缩手,而那个银制的十字架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 “恶魔,我以上帝的名义,要求你马上离开这个人的身体!”凯尔神父见状又是大喊了一声,可是得到的回答却是陈欣彤用一个机器般粗糙男人的声音说道:“做梦,这个女人的灵魂是我的了!”说话间,可以清晰的见到陈欣彤的那一对眼睛一下子包括眼白在内全一下子部都给染黑了,连胡一炎和袁林见到了这一幕顿时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这是‘鬼宗身’!” 在“茅山术”当中,把人的魂魄变成的鬼主要分成了三大类,三类分别为无主游魂、冤魂以及恶鬼,这其中恶鬼是三者间最为厉害的冤孽,因为由冤魂经长年的修行有了道行而成,是以这恶鬼灵智都是已经开了,它们会和修仙的畜牲一样专门寻找生人的躯体来占据修炼,而因为生前是人,在智商上相比修仙畜牲更是高上不止一筹,也比其更难对付! 而凡是被恶鬼附身的人起初所表现出来的症状就有点像医学上说的精神分裂症(也有说是癔症),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会表现出另外一种性格,甚至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这个时候这些人之所以会表现出这种状态完全是因为他们身体里头容纳了三魂十四魄(其中多出的七魄就恶鬼),七魄主宰着人们的喜怒哀乐,所以这些人的情绪极易受到影响,在一些阴气比较重的地方就会受到外来七魄的影响,表现出另外一个人的人格。 话说回来,要是恶鬼在你的身上修炼到了一定时间的时候,他就可以在你的身体占据主动权,而犯病者只会体现出一种人格,这个人格自然不是你本身自个的,而是那只上了你身体的恶鬼的,“茅山术”中把这种现象描述成“鬼宗身”,而“鬼宗身”只要再过七七四十九日,恶鬼就能所附肉身上的原来的宿主给消灭,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借尸还魂…… “凯尔神父,这……这个人似乎已经被恶魔完全给占据了……” “不要吵了!”听到华尔逊的叫喊,凯尔神父自个的内心也开始挣扎了起来,只见他烦躁地晃晃脑袋,好似终于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多出了一柄银制的,刻有奇怪文字的匕,“上帝啊,请宽恕我的罪过吧……”说话间,凯尔神父那是大喊一声,突然抓起手中的的银制匕对着陈欣彤的心坎上作势就是要扎下去! “不要!”胡一炎见状那是马上高喊一声,也顾不得此刻身上疲惫的身体,猛地冲过去就抓住凯尔神父那只握着匕的手,叫道:“你这是要干什么?!难道你想杀死她吗?!” “异教徒,你知道什么!这个女人如今已经被地狱的恶魔给附身了,要是不杀了她的话到时候死的人会更多!” “你他娘的不要在那胡扯,这哪是什么啥子恶魔,分明就是一只恶鬼罢了!你解决不了老子解决给你看!”其实胡一炎说这话心里头也没有底,在“茅山术”中认为,这人要是给恶鬼上身即使大难不死,被救了回来这人也算是废了,还不如直接死了干净。而当初在李庆国家中胡一炎师兄弟他们还能把李庆国完好无损地救回来也算是一个异数,由于那只恶鬼是李震山的魂魄所化,所以本身对于“茅山术”才有感应,是以胡一炎他们在封穴的时候才得以只封上了四阴穴当中的其三的时候就找到“破虚”,把李庆国给救了下来。 只是如今这陈欣彤身上的恶鬼成了气候尚且不说,并且还是成就了“鬼宗身”,说实话胡一炎自问是绝对没有本事能把陈欣彤给救回来的,不过人命关天,这其中哪里容得下半点犹豫呢?!争执间,胡一炎见到凯尔神父怎么都不肯放弃杀了陈欣彤,于是他也懒得和眼前这个老毛子继续废话,右手握拳一抡,立马就把凯尔神父打翻在了地上。而陈欣彤此时失去了禁制,忽然一怪力,没过一下子就把华尔逊给甩到了一边,从窗口上一跃而下,竟从四楼高的地方跳了下去,逃走了…… 第二十一章、巫毒娃娃 眼见陈欣彤跃窗逃跑凯尔神父大急,急忙也跟着追了出去,不过这自然是从楼梯上先下楼才追出去,不然他照着陈欣彤那般模样从这四层楼高的地方跳下去的话岂不是得弄个半身不遂?! 另外临走时,凯尔神父还转身朝华尔逊叫道:“华尔逊,你在这里拦着这两个异教徒,不要给他们追来,免得他们来坏事!”华尔逊听了这话,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只得留在房间之内。 “师弟,你……你快去追陈小姐,不要让那个外国神父先追到,不然她就没命了……” “师兄可是你……你这样子……”看着袁林这幅坐在地上半天起不来的模样,胡一炎还真是有些担心走不开,而袁林却是费劲地摇了摇头,说:“这……这个你不用担心,刚刚是咱自个太过低估那只恶鬼的了,这……这身上多半是虚耗过度,伤并不重,等下去就没事了……” 胡一炎想了想,暗道这事也真是这么一回事,于是便回了会儿气力之后就站起身来,想要下楼去追陈欣彤,而就在这个时候,华尔逊却突然挡在了胡一炎的身前,一脸无奈地说道:“功夫大师,这不是我想拦你,凯尔神父说了,不让你追上去碍事。” “滚开,你认为你能拦得下咱吗?!”胡一炎冷哼一声,就想从一边拐过去,可是华尔逊又挡了过来,“凯尔神父是我的上司,就算我拦不下来也得拦啊!陈小姐让恶魔给附身了,我们要不是不动手杀她的话她会害更多的人的,所以请原谅我们的鲁莽。” “原谅?!你凭什么要咱们原谅,这些玩意都是你们自个惹来的,而事到如今自个应付不了难道就要害死无辜的人吗?!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胡一炎大吼一声,那是死死地盯着华尔逊的眼睛,可是就在这节骨眼上本来那一向嘻嘻哈哈的华尔逊两只眼睛却变得毅然地坚定。 …… 话头回到一路追着陈欣彤去到街上的凯恩神父身上,她此时一路尾随着被恶鬼附身的陈欣彤,也不知道追了多久,竟然那是在不知不觉中远离了喧闹的街市,来到了飞鹅山的地界内。 这个时候已经是到了凌晨四五点钟的时间,这飞蛾山上的游人早就全都没了,“别跑,站住!”借着微暗的月光,凯尔那是可以看到有一个人的人影在前边不远处一晃就蹿进树林子里去了,于是乎他马上大叫一声,手中紧紧地握着那柄银制的匕也尾随那个人影冲进了树林当中。 就这样,凯尔神父在这黑影的后边那是拼上吃奶的劲一直追着,而忽然间,不知道那道黑影是怎么一回事,竟然跑着跑着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之间凯尔神父一瞧,眼前这黑影哪里又是被恶鬼身上的陈欣彤?!分明就是一个年轻的白人男子,只见他微微朝凯尔神父微笑道:“凯尔,好一段日子不见,没想到你还是像过去那般鲁莽。” “是你!”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样之后凯尔神父则是倒吸一口凉气,因为此人正是凯尔他这回和华尔逊来到香港的目的,而此人之前也出现在夜总会的监控录像上,正是三个被胡一炎他们怀疑有杀了金毛五人的三个嫌疑人其中一人,“麦克,你……你的模样怎么会变回了年轻时候的样子!难道……道你已经和恶魔做了契约?!”凯尔神父联系起刚刚自个被袭击的经过,好似把什么事情给明白了过来。 听了凯尔的话,那个叫做麦克的外国年轻人似乎也不在意,只是笑了笑,说道:“凯尔,这你就不知道了。其实恶魔并不是像你们所想的那样恐怖,而地狱其实比天堂更加美丽,因为教皇多年来对我们的奴役,让我们根本就没有看到事情的本质。你看我,我很幸运,再一次找回了我的青春。” “疯了,你……你这是疯了,你身为梵蒂冈的神职人员竟然修习了黑魔法,并且还和恶魔订了契约不说,不想你还把梵蒂冈的圣物给偷了出来!这可是弥天大罪啊!要是你知道悔改的话就快点吧圣物交出来,然后和我回梵蒂冈去认罪!看在多年的交情上,我……我可以帮你向教皇求情,让教皇降低对你的惩罚……” “我不需要你帮我求情!”原本镇定的麦克那是忽然面色一变,好似疯的一样叫了起来,而凯尔见状则是只能叹息了一声,说:“麦克,看来你已经不可救药了!既然这样子的话我今天就以上帝的名义替你赎罪!”说罢那是右手拿出《圣经》,左手拿出十字架,开始微闭着眼睛叨念起来,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那是觉得一阵寒风忽然迎着他的面门吹了过来,冷得他那是根本祈祷不下去,“这……这是……”他心觉奇怪,等其睁开眼睛一瞧,不想自个脚下那是正站在一个奇怪的符号圈当中,而这个奇怪的符号正是当初胡一炎现的那个符号。 “六芒星诅咒。要对付你们这些上帝的打手,就要用这种黑魔法才行。” 看到地上的符号,凯尔神父才意识到自个那是中了眼前这个叫做麦克人的诡计,“混蛋,你之前弄来的那只恶魔根本就只是个陷阱,想诱捕我才是你的真正目的是不是!” 麦克嘿嘿一笑,说道:“这话也不能是这么说,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有想要这么做,本来对付你和那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召唤一只恶魔那已经是够了,只是想不到半路又杀出两个中国猪坏了我的好事,不得已我才布置了这东西等你来。”说罢,那又从自个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巴掌般大小的布娃娃把玩了起来,而凯尔见到麦克手中的布娃娃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惊道:“巫毒娃娃!” “没错。”麦克只是淡淡地答了一声,手中忽然拉着布娃娃的一只手就用力一拉,把布娃娃的手给扯了下来,而同一时间里,凯尔神父也是惨叫一声,睁眼望去,不想他的左手此时正连着肩膀上的皮肉,一块儿血淋淋地掉到了地上,就好似刚刚给什么东西大力给扯断一般。 “凯尔,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和我一起去寻找圣物后面的秘密,这样一来我可能会看在以往的交情上网开一面。” “在上帝的庇护下,即使我的**会陨灭,可是我的灵魂将在他的荣光之下去到天堂,那里不再有疾苦,不再有死亡……”听见麦克的话,凯尔似乎一点都不为之动容,而是仍在默默地念着悼文。 “执迷不悟。”麦克说话的口气仍然是十分平淡,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会手下留情,又是一阵凄厉的惨叫划破寂静的夜空,凯尔那只持着《圣经》的右手也随着这声惨叫也掉落到了草地上,而看着凯尔痛苦的表情,麦克似乎十分地欣赏,冷笑道:“这回你连上帝那混蛋的《圣经》也一起掉到地上,我看你还念什么。” 就在麦克得意洋洋的时候,不想凯尔神父竟然忍着双臂断掉的疼痛,跪下来看着地上那份《圣经》又叨念了起来,而看见这种情况的麦克为之一哑然,像他这种偏执的人最喜欢看着人家痛苦,跪地求饶的表情,他刚刚本来大可以直接把凯尔给杀掉,可是他并没有那么做,因为他想亲眼看看凯尔那种绝望的神情,以满足自个变态的心理,只是到了后来相反的却是凯尔仍然不肯放弃对基督的信仰,这无形中不是直接对麦克内心自尊心最大的伤害吗?!只见麦克猛地一咬牙,说道:“好!凯尔,既然你这么执着你自个的信仰,那你就给我见上帝去吧!”说话间,他的一只手,而一只手那是抓住布娃娃的脑袋,只要他一力,这布娃娃一定会立马断成两截。 此时的凯恩神父两只手臂已经被硬生生地扯断,大量的失血已经让他意识模糊起来,而直到现在还能念着《圣经》当中的祷文,也算是他唯一的信仰在支撑了,可是这段祷文念出来却如同他在给自个念最后的死亡哀悼文…… 第二十二章、通向地狱的隧道 “神兵驱魔令!疾!”就在麦克即将把手中的布娃娃头给拧断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一声猛喝响了起来,而等布娃娃的头被拧断之后凯尔神父仍然安然无恙,“又是你!为什么你每次都来坏我的好事!”麦克抬头瞧,看见了刚刚出声音的不是他人,正是也跟着追上来的胡一炎以及华尔逊。 “凯尔神父,你……你没事吧。”站在胡一炎身旁的华尔逊看到凯尔断了两只手臂的模样,心头顿时大急,急忙跑上去,而凯尔神父此时的意识已经有些不清楚了,可是瞧见华尔逊之后还是用微弱的声音说:“华尔逊,我……我不是要你留……留在宾馆里头……头不要让异教徒追来吗?你……你怎么不听我的话……” “这……”面对凯尔神父的质问,华尔逊一阵哑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 “废话!你到底让不让开!”情景回放到之前胡一炎和华尔逊僵持不下的阶段,胡一炎大喝一声,眼看着就要直接硬闯,可哪想华尔逊突然从宽大的神父长袍下拿出一柄黑黝黝的手枪,枪口则是直指着胡一炎,“功夫大师,你不要逼我。我知道你的中国功夫很厉害,可是如今我有枪,我不相信你的拳头能快过我的枪。” 华尔逊说的这些到真是实话,胡一炎自个心里也是明白,在这个世界上你家子练得再好,道法再通神,可是碰上了老毛子明的火器也一样得虚了,是以看见华尔逊手中的火枪,胡一炎才不会像近代一些人那样头脑热,以为自个有什么祖师爷护体,自个冲上去送死,而其说话的口气也不像刚刚那般强硬,反而带有一些请求的意思说道:“华尔逊,对你们基督教的玩意咱不是很清楚。可是你们的教义当中不是有说要搭救众生的说法吗?!不管怎么说陈欣彤也算是你们嘴里上帝的子民吧,你们怎么可以就这样轻易地就把她的生命给夺走呢?!” “问题是她不牺牲的话就会有更多的人会死,当初我的母亲是这样,父亲也是这样……”不想原来在华尔逊嬉笑,玩世不恭的外表下那是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痛苦回忆。 在他八岁那年,那时候他还没有成为一个神职人员,而是一个正常而又有幸福童年的普通小孩子,他的母亲是中国人,而父亲是英国的贵族,他们一家人居住在一个离伦敦不远的小镇里头,他父亲那是继承了家族的遗产,拥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庄园,所以家里边不愁吃,不愁穿,除此之外,他的父母还会每周都带着他到教堂去做礼拜。 本来这这样的庇佑之下华尔逊会十分健康地成长,而在这样的一个健康家庭里,上天却给他们带来了不幸…… 一日,按照往日的生活习惯,华尔逊又被他的父母带到了教堂里去做礼拜。华尔逊才不过几岁的孩子,自然是孩子心性,以玩为主,哪里会有新机在位置上坐半天,听台上那个神父唧唧歪歪地不知所云,于是便揪着父母不大主意的时候就蹿出了礼拜堂,在教堂里面自个溜达了起来。 其实这家在离小镇不远的教堂地头那是挺大的,以前华尔逊来教堂里边的时候都被父母看管着,根本就没有走个遍,而如今像这般自个溜达那还是第一次,只是这地方确实是大得可以,胡乱溜达之间那是竟然来到了教堂后院的墓园。 在国外信仰基督教的国家建的教堂和咱们国家的不一样,这些教堂的后院一般那是有着坟地的,而他们把这些坟地称为墓园,当地要是有什么人逝世的话都会被埋在这个地方,因为他们的家人相信这教堂里边的墓园那是一个最接近天堂的地方,埋在这个地方的人就可以进入天堂。 一开始,华尔逊玩得那是还算挺开心的,可是等他现自个正身处在一个墓地的时候不想心里就开始起了毛来,要知道他毕竟不过只是一个小孩子罢了,对于一些自然的玩意自然还是心存顾忌,所以当时虽然是大白天,华尔逊还是忍不住加快自个脚步,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所谓越慌越乱,这用在华尔逊身上那是刚刚好,他本意那是想要离开这个墓园的,可是害怕间竟然慌不择路,不想竟然在教堂后边的墓园里迷了路,进到了一栋黑色石头砌成的好似中世纪的建筑物里头。 华尔逊当时以为那个屋子可以通到教堂前院去,可是一进到里边才现里边不过是一个用来放一些不用的东西的杂物房,并没有其他的通路。看到这里,华尔逊好一阵失望,本来想离开屋子另外再去找出路去的,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好想听见在这个不大的屋子里边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这声音要是不仔细听的话有点像街上野猫野狗的叫声,可是仔细一听的话却可以听出那是一个女子出的呻吟声,那股呻吟声是如此的痛苦,让人听了那是顿时头皮麻,联想到一些恐怖的事物,“这……这里怎么会有人的声音呢?!”好奇之下,华尔逊那是在小屋里头东张西望了起来,而细查之下不想那声音竟然是从地下边传上来的,现这里之后华尔逊把地上那张不薄不厚的红色羊毛地毯移开,竟然现了一个仅能容一人通过,通向地底的狭窄石阶梯通道,那怪声正是从那地方传出来的。 看着那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的幽暗石阶梯,华尔逊从地上随便捡起一小块碎石头,使劲就往里边砸去,可是这石子砸到里边除了碰到壁上出了声响之外那是根本就听不到石子到底的声音,“难道……道这个下边是一个无底洞?!”华尔逊此时那是想起以前老人经常讲起的故事,说啥子这世界上存在着一些到不了底的洞,要是你现这种洞的话千万别进去,因为那些洞一般都是通向地狱的,一旦你进去的话就会被恶魔带走灵魂,再也无法回到地面了。 华尔逊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本来只当那不过是大人吓唬小孩子的把戏,并没有和其他小孩子一样往心里去。可是如今自个见到这样一个洞,心里头开始怀疑起了这种通往地狱的通道是不是真的存在了,“算了,像这种奇怪的地方还是少进去为妙。”华尔逊摇了摇头,并没有像大多数书本里写到的应该有的情节那样下到石道下边去探险,而是果断明知地离开这个地方,回头找父母去,但是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小屋的一刹那间,忽然觉得那一阵女子呻吟的声音在自个的耳边增大了好几倍的声音,就好像有一个女子正贴在自个的耳边说话一样,甚至华尔逊都能感觉到有人正在自个的耳边呼吸。 就这样,这股女子的呻吟声进了华尔逊的耳朵里就马上变成了一股带有诱惑性地召唤声,而他听到这个声音之后神智变得迷迷糊糊起来,到头来竟然一步步慢慢地走进了幽深的隧道。 隧道十分地长,也不知道华尔逊那是走了多久才走到了隧道的尽头,而在尽头处,那是有一扇中世纪古堡那种黄木小门。只见华尔逊走到那门前,两眼呆滞无神地就握住门的把柄,把木门给推开了。 木门的背后是一间小房间,小房间里头灯火通明,与外头石道的黑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华尔逊走进小房间,借着里边的光线那是可以看见小房间里边的墙上那是挂满了许许多多各式各样的十字架以及耶稣和圣母玛利亚的画像,而在房子的正中央,那是有一个衣着穿着十分破烂的瘦弱女子坐在地上,头深埋在膝盖里边,根本就看不清楚她的容貌,除此之外还有四根碗儿般粗细的大铁链捆着她的手脚。 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这儿会囚禁着一个女子呢?!本来就在华尔逊疑惑之间时候,那个女子似乎现有人到了这房间里来,于是慢慢地抬起头来,而就在这一瞬间,华尔逊惊住了,“天啊!这……这女子长得可真是……”本来华尔逊那是想用“美丽”两个词来形容那个女子的,可是转念一想,以眼前这女子的容貌来说,用“美丽”两个字简直就是对她的玷污,所以华尔逊硬生生地卡着了,并没有把那两个形容词说出来。 要知道当时的华尔逊不过就是个**岁的小孩,凭着他对男女关系的模糊和眼界,竟然会被一个女子的容貌所惊住,可想而知那个被困女子的容貌究竟美丽到什么程度了。 “快,快……快救救我,求你把我救出去。”那女子突然话向华尔逊求救,而此时华尔逊一听见这话眼前顿时复现出了童话故事里王子在恶魔的手中拯救了美丽的公主逃离了魔掌,最后公主嫁给王子,从此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的情景,想到这里,华尔逊竟然不由自主地慢步朝那个女子走了过去…… ps:各位不好意思,最近几天因为忙于学校的补考,所以更新时间有些拖晚了,而且量也没有过去那么多,过了下个星期二之后我的更新才能恢复正常,望大家见谅。 第二十三章、恶魔与恶鬼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华尔逊不知不觉中就已经走到了那美丽的女子的面前,而就在这个时候,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笑了,她所露出的笑容并不是之前那种美丽的笑容,细看之下似乎还有一点诡异。逐渐的,她的嘴巴由嘴角裂开,脸上皮肤开始一点点溃烂起来,露出恶心的肌腱。 突变奇生,华尔逊被眼前这个情况吓得打了个激灵,刚刚模糊的意识一下子也就恢复了正常,于是立马大叫一声之后两忙连滚带爬地跑出了这个小房间,吓得一口气也不回就通过那幽暗的隧道跑到了地面上,另外找回去的路去了。 等从新回到教堂前院的时候,这个周末教堂的礼拜已经做完了,而华尔逊的父母也在到处寻找华尔逊,他二人那是见到华尔逊一脸苍白,身上的冷汗都把衣服弄湿了,于是马上询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华尔逊被没有把自个在墓园看到的事情告诉父母听,因为他认为就算他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的话他的父母也不会相信的。 就这样,华尔逊父母见问不出自个儿子所以然来,所以也就不再询问了,反正自个儿子如今人还好好的在面前,最后逐带着华尔逊回家去了…… 回到家中,在教堂小屋里那恐怖的一幕一直缭绕在华尔逊的心头,甚至到了晚上睡梦的时候还能见到那女子恐怖的面孔。 华尔逊大叫一声,从睡梦中惊醒,不想此时已经日上三竿了。照着现在这个时间,华尔逊的父母理应过来叫他起床吃早餐,把他送去学校上课的才是,但是今天到是奇怪了……难不成是大人也都睡死了?! 奇怪的早上?华尔逊晃了晃他那颗小脑袋,他自个那可不想上学迟到,要知道学校的那个校长简直就是心理变态,他最喜欢一大早太阳还没有升起来的时候就站到校门口来等那些上学迟到的学生,要是被他逮到的话那可是要写检讨书的!想到这里,华尔逊急忙起床,穿好衣服,跑出房间去到餐厅里寻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能充饥。 而就在他走进屋子客厅,准备进到餐厅的时候却看听到一些奇怪的声响,那声音就好像是老鼠在偷吃东西一般……不对!老鼠偷吃东西怎么可能会出的声音会这么大声?!华尔逊转念一想,想到会不会是他父母其实早已经起床了,此时正在餐厅里吃早餐?!但是他们既然起来了怎么不叫自个呢?!思虑至此,华尔逊心中那是极度不爽,大步间那是走进餐厅,想要一自个的小孩子脾气,责怪他父母为什么会忘了叫他起床,而就在他进到餐厅的那一刻,一副恐怖的画面顿时映入他的眼帘。 他竟然看到了他父亲正把他母亲按在饭桌上,嘴里不停地撕咬着他母亲身上的肉!这每吃一口间,那还是嚼了数口才咽下去,好似很享受这种吃人肉的味道,而他母亲大半个身子的肉都已经被他父亲给吃光了,此时上身裸露在外边的都是森森的白骨,鲜血那是流得一地都是…… “爸爸……”此时的华尔逊早被这一幕吓得不知所措,本能间那是叫了正在吃人肉吃得开心的父亲,而他父亲听到华尔逊的声音之后顿时快的回过头来,此时的华尔逊可以清晰地看见自个父亲的双眼全部都染黑了,表情十分地呆滞,嘴角还挂满了鲜血以及一块没来得及吞下去的肉块。 “‘鬼宗身’?!”听见华尔逊说了自个幼时的经历,胡一炎顿时一愣,这当年华尔逊他父亲的情况不就是刚刚陈欣彤生了状况吗?!而当初他在教堂里碰到的那个女子又是什么玩意?!“要是咱没有猜错的话,当年你的父亲一定是被恶鬼上了身了,所以才会做出那般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恶鬼?”华尔逊苦笑着无力地摇晃着脑袋,说:“这可能你们中国人听它的称呼吧,那东西可是地狱的恶魔,是撒旦制造出来的邪恶东西。” “撒旦?撒旦又是啥玩意?!”胡一炎可从来不知道基督教的那一套玩意,是以连撒旦是什么都不明白。 “撒旦又叫做路西法(也有一种版本说撒旦和路西法其实是两个人),他原本是天上的炽天使,上帝耶和华座下的六翼天使,后来犯了傲慢罪,竟妄图和上帝一样成为神,于是带着一群堕落天使去到了地狱,与上帝分庭抗争起来。”听到这里,胡一炎心里觉得好笑,什么撒旦?什么恶魔?那不过是基督教教义里边的玩意,那些其实都是一些恶鬼罢了,当下胡一炎也不把话揭穿,又问道:“当时你说你不过只是个小孩子罢了,可是你父亲已经被恶……恶魔给上了身了,你是怎么逃过一劫的?” “当时的情况的却是万分紧急,幸好一个教堂的修士来到家里才把我救了过来,那个修士并且还用一把银制刻有符文的匕把我父亲的胸膛给刺穿了。” “什么?!你……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基督教的修士把你父亲给杀了?!”胡一炎自问自个的道行不低,可是这为了抓鬼驱邪的事情去杀人他可没做过,并且这些事情他自个也不敢去做,只是如今听来华尔逊说的话,心里多少有些明白为什么刚刚那个凯尔神父会想下狠手,把陈欣彤给废了。 “没错,我父亲的却是被那个修士杀死的,而那个修士就是凯尔神父本人,他那个时候还只是个修士,并不是一个神父。虽然我的父亲是被他杀死的,可是我一点都不怪他,因为要是没有他的话想来我早就已经死了。” 据当时的凯尔所说,原来当初华尔逊在教堂里边碰上的那个诡异的女子其实是一个被恶魔上身的女人,而那女人的家人现了这个情况之后逐把她交给了教堂的神父,希望教堂的神职人员能通过驱魔仪式,把女子身上的恶魔给驱除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女子身上的恶魔似乎是分的顽固,不管神职人员用什么手段都不能把那玩意给驱逐出来,于是只能把那个女子锁在一个秘密的地下室里头,只希望以后另外再想方法把那女子身上的恶魔给赶出来。而就这样,教堂的神职人员做梦都没有想到华尔逊这个小孩会误打误撞去到了那个密室当中,于是女子身上的恶魔就借助了华尔逊的身体为媒介,去到了华尔逊的家中,最后逐生了后面的惨剧。 后来,教堂里的神职人员现了女子身上的恶魔已经不见了,就意识到大事不好,知道了一定是有什么人到过这个密室,所以才会把恶魔给带走了,可是这究竟是谁进到了密室来呢?!要知道在当时的教会当中,带走一个恶魔的事情那是十分大跳的,要是那个恶魔又附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很可能就会死更多的人,于是教堂里就布了一个动员,所有的神职人员都去寻找了那只出逃了的恶魔的踪迹,身为当时修士的凯尔也在其中之列。 凯尔救下了华尔逊之后,为了避免当地法律带来的不必要的麻烦,逐在教会的帮助下,把华尔逊一起带去了梵蒂冈。 本来,按照凯尔的想法,华尔逊家族在英国怎么说也算是一个贵族,于是打算等到这件事情平息下来之后逐把他带回给他家族里的人抚养,可是等华尔逊来到了梵蒂冈之后那是坚决不愿意离开,而是誓一定要成为一名神职人员。 当时凯尔并不知道此时这个小孩子因为亲眼目睹了这个父母惨死在恶魔的手下,心里那是早已经暗暗做下决定,说什么也要成为一名真正的神职人员,把世界上所有的恶魔都给杀光!这也就是为啥子华尔逊会成为一个神职人员的经过。 “小子,不说咱想说啥。难道当时你就不觉得奇怪吗?那什么玩意的狗屁恶魔可是你带回家,可是它为啥就你近的不附身,却要附到你父亲的身上去?” “这……”十个差不多二十年,当时的华尔逊的却没有想到这一点,如今见胡一炎说起来,不想竟然顿时哑口无言,一下子说不上个所以然来,而胡一炎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小子,这你没有想到了吧。”胡一炎嘿嘿一笑,说:“咱知道你小子这些年被你那个啥子基督教的毒害,不管咱说什么你可能都听不下去,可是咱可要告诉你虽然咱们道教那不和你们的基督教号称世界三大宗教可以的,可是对于抓鬼驱邪这玩意咱们这个教在世界上认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的,而在咱们‘茅山术’里,你们所说的那个什么恶魔其实就是一只恶鬼!” “恶鬼?”华尔逊不是听到胡一炎和袁林说起这个名词来,其实在外国人的眼里,中国这上下五千年的文化那可是就明摆在那了,一旦有人提起心中就会不知不觉中升起神秘感,而华尔逊怎么来说也算是半个中国人,所以对这中国的玩意多多少少也有点意思。 “对,没错。”胡一炎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又继续说道:“咱们‘茅山术’当中说人有三魂七魄,所谓人死如灯灭,这人死了之后本来是要烟消雾散的,可是往往会因为一些特殊的情况这人死了之后魂魄却不消散的话咱们就把这玩意叫做无主游魂,要那人死的时候带着怨气的话很可能就会成为冤魂,冤魂修行到了一定的时日就会有道行,成为一只恶鬼……”胡一炎讲这些理论那是在讲故事一样,可是其中的道理却又是讲得头头是道,这让华尔逊听起来都不经有些相信这个恶魔其实就是胡一炎所说的恶鬼。 “对付这些恶鬼,咱们‘茅山术’里有的是办法,所以没必要杀人才能把这活生生的人身上的恶鬼给弄掉的啊!” “功夫大师,这……这你得意思是说,你有办法能把那些被恶魔附身的人身上的东西给驱逐出来?!”其实华尔逊虽然因为小时候的事,心里头那是对于恶鬼有一股莫名的仇恨,可是他也不是一个喜欢杀人的人,所以要是真的有办法能够不杀人而把人身上的恶魔给驱逐出来的话自然是好的了。 胡一炎看到华尔逊的表情知道他心里头已经动摇了,于是眼睛也不眨地大话又说道:“这是真的,刚刚咱就已经说过咱能解决了,可是你就偏偏不信!咱师兄那可是咱们这个派的掌门,他的本事刚刚你也见识过了,不信你问他。”华尔逊转头间那是看向坐在地上休息的袁林,而袁林心里明白,自个的师弟之所以会说这些其实就是想胡混过去,好让华尔逊放路让他去追陈欣彤,于是也就合作地点了点。 华尔逊见状心里的防线此时就已经全部崩溃了,只见他咬了咬牙,把手枪收了起来,说道:“好吧!要是凯尔神父怪罪下来的话这事情由我来挡,我们就快追上去吧,不然等一下陈小姐被凯尔神父先找到那可就要有生命危险了!”说罢,那就马上夺门而出,与胡一炎一去朝凯尔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ps:昨天有事太过匆忙,未得更新,今天补更一章,这是第一章,等下还有一章。 第二十四章、控脉 话头又回到了飞鹅山之上,说起胡一炎和华尔逊达成一致之后二人双双追了上去,可是仍然是晚到了一步,等他人到得时候凯尔神父的两只手臂已经被麦克给生生扯断了,眼见奄奄一息,整个人差点就咽气了。 “坏事?!咱都没和你算算在警察局里边你小子给咱耍阴的事呢,咱就他娘的坏你事,怎样?!不服来咬老子啊!”胡一炎身上的鱼肠剑已经被李震天给抢了回去,于是逐拿出一柄桃木剑来,指着麦克叫骂,但是这不骂到还罢了,一骂之下不想麦克竟然拿出了一柄左轮手枪指着胡一炎,说道:“中国人,我知道你们的魔法很厉害,可是我是不会让你有机会施展你的魔法的。” 看着麦克手中的手枪,胡一炎顿时一愣,险些没有把老毛子他们的祖宗十八代给骂个遍。也不知道那头是个什么世道,这么年头都这么流行带枪的,先是华尔逊那小子,现在又到麦克这老妖怪拿这玩意出来,难不成这外国的像自个这一行的都带这玩意?!不行,改天自个一定也去黑市弄一支这玩意,这玩意对付脏东西不怎样,可是对付人到是挺方便的。 “好,既然你们今天一起全都到这里来了,也省去了我一个一个找的麻烦,连带着那个白痴警察,我要把你们全部都干掉!”麦克冷然一笑,整个人面目都变得狰狞起来。 “什么?!陈丫头身上的恶鬼是你弄的?!” “功夫大师,这个人是我们梵蒂冈出来的败类,他学习了黑魔法,已经和恶魔订了契约,所以能把恶魔从地狱里召唤出来。”胡一炎听了这话,顿时明白过来了,估计眼前这个老妖怪那是用了类似中国一类的纵鬼术吧,而在中国这些类似的道法多是以拘役恶鬼,以命令的态度驱使为主,像外国什么狗屁黑魔法这般和恶鬼订契约才能要人家做事的法门到是落得下乘,不过事情到了眼前这节骨眼上,也不论到胡一炎来鄙视人家的手段,况且陈欣彤还在人家的手上,“混蛋,这行道里的事情咱们用行道里的方法来解决,不要牵扯到无辜的人!陈丫头在哪?!你快把她给放了!” “放了?!”听了胡一炎的话,麦克心觉好笑,说道:“你说这可能吗?当初我初到香港来的时候因为需要一些施法的物件,所以便勾搭上了你们中国猪,叫他去坟地给我偷尸体去。后来他失去了利用价值,我自然要把他给灭口,可是不想这样一弄到是惊动了香港的警方,所以不得已,这个女警察知道了我太多的事情,她必须得死!”麦克说得估计是在指金毛的那个案子,只见他刚把话说完,那是马上把枪头指着胡一炎的脑门,又说道:“中国的异教徒,在这些人当中你对我的威胁最大,所以对不起,你必须得先死!” 听了这话,胡一炎心头一凉,妈的!这所谓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会塞牙缝,凭啥这人都得死,而自个偏偏就是第一个啊?!但是这不情愿归不情愿,可是人家偏偏就是要先干你,而就在这时,胡一炎已经可以听到麦克手中枪班机缓缓扣动的声音了……只听砰的一声,吓得胡一炎猛得打了激灵,两只眼睛一下子都给闭上了,可是数秒过去,他却不感觉到自个身上出现被子弹击中时那种应该有的疼痛,睁眼一瞧,不想却看见麦克原本那只持着手枪的手手腕上被打穿了一个窟窿,而他正捂着手腕直冒冷汗,转头间只见华尔逊手中正拿着一柄黑黝黝的手枪,枪口上还正冒着青烟。 “对啊?!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华尔逊这小子身上也是带着这枪杆子的。”胡一炎砸了砸这个脑袋,暗骂自个一声老糊涂:“行了!老妖怪,如今这峰回路转,你想杀咱?!没门!咱看你还是快些把陈丫头给放了,搞不好老子咱一开心到是可以帮你说说情,要华尔逊那小子不对你下狠手,你看怎样?” “你要找那个女警察?她已经在这里了,怎么?你们没有现?!”麦克这话说得那是十分地无厘头,华尔逊和胡一炎俩人顿时一愣,没想到脑后突然恶风生气,“他娘的糟糕!”这一下胡一炎心道不好,可是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华尔逊当其冲被那埋伏在暗处的陈欣彤给扑到,手枪噗通一声也掉到了地上。 说起这些被恶鬼附身的人气力可非常人可比,华尔逊被这般扑到之后脖子还被陈欣彤从后边死死地掐住,一下子没得喘过气来。 “他娘的畜牲!老子不威你当咱是病猫啊!”在一旁的胡一炎见状,急忙冲了过去,二话不说对着陈欣彤左手手中的中指就是一掐,没想到原本刚刚还凶得像一个疯子的陈欣彤两眼马上露出恐惧的神情,被染得黑漆漆的诡异双眼一直瞪着胡一炎,掐着华尔逊的手也立马放开了。 “功夫大师,你这……” “少废话!照着我这个样子,掐她的另一只手的中指!”听见胡一炎这般一说,本来还想问话的华尔逊本能间也照着胡一炎的模样,一把掐住了陈欣彤另外一只手的中指,这两下连施,不想陈欣彤一屁股就做到了地上,全身脱力,顿时连站也站不起来。 其实胡一炎使的这一手在“茅山术”中叫做“控脉”,而在民间则被称呼为“锁魂指”。所谓人有脉门,鬼有鬼关,这凡是练家子的人都知道,人体的脉门那可是十分重要的位置,在与别人动武的时候自个的脉门那是千万不能被别人给抓住的,一旦脉门被人家擒住,这也代表自个的半条命被人家捏到了手里,人家只要一不高兴,就可以送你去见阎王。 这与脉门一样,不管是无主游魂,还是成了气候的恶鬼,身上也都有个致命的鬼关,平时由于脏东西是没有实体的,所以这鬼关是擒不到的,不过当其附在生人的身上,这个鬼关就会显现出来,而鬼关的位置就在人体的中指上。 在“茅山术”的理论上,这个人体的位置叫做“闭气穴”,这个地方一旦被人掐住的话人体身体的“八穴”里头的阴阳二气就会暂时停止流动(大家不妨试试,使劲掐住中指五六分左右,你会感觉到身体有些地方可能会出现一冷一热的反应,这就是因为阴阳二气流动不畅的反应),只是这一点只是短时间的,对生人本身的伤害不大,可是对恶鬼这一类脏东西可就好比武侠小说当中被人点了穴道一样,那是根本就动弹不得。 第二十五章、请求 胡一炎心里头明白,这恶鬼不似冤魂那般容易对付,自个这一手“控脉”也只能把陈欣彤身上的恶鬼暂时给治住,根本起不到驱逐的效果,所以到头来想要把她身上的恶鬼給赶出来还必须把她身上的“破虚”给找出来! 转念间,胡一炎从兜里拿出一道黄符,在黄纸背面吐了口唾沫之后对着陈欣彤的脑门就拍下去! 只见这一张黄符下去,陈欣彤四肢开始胡乱颤抖起来,而她那两只眼睛也一直在往上翻白眼,“功夫大师,陈警官这是……”在基督教的驱魔仪式当中,哪里会出现类似今天的情况,而如此的反应华尔逊也是头一回看见,是以忍不住问到,而胡一炎此时根本就没有心情去理会华尔逊,整个人的精神都集中到了陈欣彤身上,仔细寻找着他身上是否出现“破虚”。 就这样大概过去了两分钟,胡一炎透过“天聪”可以清晰看见陈欣彤的眉心之间由本来的被黑色的阴气笼罩逐渐出现了一点淡黄色的气场,这个就是“破虚”出现的前兆,“好!行了,就差一点……不要!”胡一炎眼见着陈欣彤身上的“破虚”就要出现了,可是瞪眼一瞧,不想他脑门上的那张黄符突然一冒青烟,顿时火花一冒,竟然自个无火自燃,一下子由下向上,被烧成灰烬,飘到半空中去了…… “难不成对付恶鬼就必须得破四阴穴?!”胡一炎暗暗砸了砸脑袋,要知道这四阴穴可是人体的重穴,要是直接破掉了固然能够把陈欣彤身上的“破虚”给找出来,但是这样一来就会伤到陈欣彤本身的魂魄,就算到时候把她给救回来多半这人也要得废了。 先把陈欣彤的魂魄给逼出来?这个想法胡一炎之前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这个方法根本就行不通!三魂十四魄,谁知道这其中哪一魄才是陈欣彤自个的,万一等会一不小心弄错了把恶鬼的魂魄当成是陈欣彤的必定会遭到反噬,到时候出现的情况比前者更加糟糕! “功夫大师,这……这陈警官身上的力气好像一下子给上来了……”擒着陈欣彤的中指,华尔逊明显可以感觉到此时陈欣彤挣扎的力道明显比刚刚要大了许多。 听见这话,胡一炎心里明白毕竟陈欣彤身上的可不是一般的冤孽,那可是成了气候的恶鬼,就算自个的“控脉”再厉害顶多也只是能暂时制住陈欣彤,没过一下子她就可以恢复过来。 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胡一炎当下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只见他咬了咬,狠心般突然抽出一根银针对着陈欣彤腋下狠狠地就扎了下去! 这个位置是陈欣彤身上四阴穴之一的“尸狗穴”,一穴取下,直接疼得陈欣彤撕心裂肺地大叫一声,在一旁的华尔逊听了顿时都是打了寒颤,毛骨悚然起来,“功夫大师,你这……”刚刚华尔逊见到胡一炎拿出一根又长又细的钢针对着陈欣彤就扎下去,心里一跳,暗道这下扎下去岂不是要把人给废了?!可等其仔细一瞧,却现胡一炎这一针扎得虽然是深,可是却是一点鲜血没有流出来,由此华尔逊那是想起在外国的时候听一些去过中国回来的人说过在中国有一门奇特的医术,好像就是用一根针对着人身体的某些部位扎下去,这些部位非但不会流血,而且被扎者还可以治病,本来华尔逊只当那玩意是人家茶余饭后吹牛的事情,可哪想今天竟然有幸让自个看到这一幕,顿时整个人一愣,话说到一半也就没有再说下去了。 此时的胡一炎的精神都集中在寻找着陈欣彤身上四阴穴了,根本就没有空闲的功夫去理会华尔逊,只见他又捏起另外一根银针对着陈欣彤脖子根的后面又扎了下去! 两阴穴得手,但见陈欣彤因为疼痛浑身顿时一震,没想到竟然使出了怪力,一下子就把胡一炎和华尔逊甩飞了出去,踏步间就想蹿进森林逃跑。胡一炎自然不可能给她逃跑,眼见他脚下刚站稳,忽然兜里就拿出一串细细的红绳,对着就要逃跑的陈欣彤就甩了出去。 “畜牲想跑?没门!”胡一炎大喝一声,手中拉着红绳的另一头,用力一拉!不想奇怪的是这看起来极细的红绳到是结实,一下子就把陈欣彤这个大活人给拉了回来,“小子!别呆看着,快些帮忙!” 华尔逊听见胡一炎这般一喊,一下子回过神来,猛地就扑上去一下子就把陈欣彤压在了身下,使其动弹不得,而胡一炎揪准这个机会,拿出剩余两根银针冲了上去,对着陈欣彤的腰眼以及天灵盖就插了进去! 一时间,陈欣彤四阴穴受制,整个人就这么一下子瘫在地上不停地抽出取来,而其嘴里还时不时地往外冒着白色的泡沫。 胡一炎透过“天聪”,可以清晰地看见陈欣彤眉心间刚刚消失不见了“破虚”又显现了出来,于是他急忙又拿出一张黄符,对着其眉心按了下去,嘴里急喝:“除魔逐鬼令!疾!” 一声令下,不想原本抽搐不止的陈欣彤一瞬间就停止了动静,而从她七窍里头那是流出了一些黑色状的粘稠物,胡一炎见状才大呼了一口气,双手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些黄纸,把那些黑色粘稠物给包了起来,收进了兜里去,华尔逊见状那是大为不解,心想胡一炎拿这些恶心的玩意做什么,于是问到,不想胡一炎却只是说:“如今陈丫头身上的恶鬼已经被我抓住了,这些玩意咱留下来弄不好以后会有用处,如今陈丫头是福是祸就得看他自个的了……”其实胡一炎说这话,无非就意味着,刚刚用了破阴的手法,那是已经伤到了陈欣彤身上的魂魄,这其中的后果连他自个也拿不准,所以还得看陈欣彤自个以后的状况才能下定论了。 华尔逊不知道胡一炎话中的意思,只觉得他答非所问,思虑间忽然好想想起了什么,急忙扭头朝四周看了看,怒道:“*_you!竟然又让麦克那混蛋给跑了!”原来刚刚麦克已经借着被恶鬼附身出来捣乱陈欣彤一下子给跑得无影无踪了。 “别去管他,咱们先把陈丫头还有你同伴弄去医院再说,看你同伴那样,要是再不快一些等下就得翘辫子了。”胡一炎说的这话到是实在,如今凯尔神父两条手臂被硬生身地扯断,这般下来就只剩下了半条人命,要是再不早些救治的话估计他就连这半条人命也要没了,所以华尔逊听了胡一炎的话也是点了点头,同意了胡一炎的建议…… 这一回,胡一炎十分幸运的没有进医院,可是他大师兄,陈丫头以及那个叫做凯尔的神父可就没有这么走运了。尤其是陈欣彤和凯尔神父,凯尔神父就不说了,那两条手臂断了无意直接就宣布了他如今就是一个残疾人士,虽然小命是给保了下来,但是这一夜之间变成了残疾人士,就算是在外国被号称是最喜欢受虐的神职人员职业的心理一下子之间也接收不过来,这不,都一周了,凯尔神父一直都把自个关在私人病房里不出来,除了华尔逊之外根本就不让其他的人进去。 至于陈欣彤那就更倒霉了,她**上虽然没有受到什么创伤,而魂魄受到破阴的伤害却是十分严重的,连医院的医生都觉得奇怪,陈欣彤身上根本就什么伤都没有,而内脏各种器官也好好的,可是她偏偏就是在昏迷当中,不管是用什么手段都不能让他醒过来,为此医院的医生特地为了陈欣彤的病情弄了个专门的医疗研究小组,可这却是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 其实胡一炎和袁林都知道陈欣彤之所以醒不过来的原因,但是他们却不可能告诉那些医生听,因为要是说了的话医院的那些医生说不准还把他师兄弟俩人当成是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病人给抓了回去。 在陈欣彤出事的当天,胡一炎等人就和已经到了美国的林子文联系上了,林子文在那边接到消息之后顿时大急,当下马上包下了一部专机,马不停蹄地就直接飞回了香港,等其来到医院看到陈欣彤的时候那是立马就扑了过去,像个孩子一样大哭了起来,“胡师傅,袁师傅,这……这回你们一定要救救欣彤啊!不管系要我付出什么,你们讲一声,就算是要了我地命也行地啊!” 别看平时胡一炎和陈丫头整天吵吵闹闹的,可是胡一炎早就把陈欣彤当成了自个的亲身妹妹看待,如今看到这般情景,一下子也有点忍不住了呜咽起来:“对不起,是咱混蛋!当初陈丫头她叫咱帮她查那个诡异的案子的时候我就应该劝她不要管这个事情,不然也不会出现今天这事儿!”林子文的话里头虽然没有这怪胡一炎保护不周的意思,可是胡一炎自个到是挺内疚的,所以看到林子文之后也没说上几句话,就自个走到医院的外边透气去了,只留下大师兄袁林来和林子文商量对策。 医院的外边那是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好像是给一些病人散步用的,毕竟这生病的人到了恢复的阶段,还是得多走走才行的。 胡一炎随便找了一个空着的石凳坐了下来,两只眼睛一只看着院子里头悠闲散步的人群,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整个人就这么呆着,一坐就是一个上午。 而就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原本在凯尔病房里呆着的华尔逊怎么也来到了院子里,胡一炎见到他之后则回过了神来,说道:“小子,怎么今天这么有闲心,也来这个院子散步来了?” “没事,其实我这回是来找功夫大师你的。”此时的华尔逊又恢复了之前那副嘻嘻哈哈的表情,好似他的同伴受了伤一点都不关他事一样,“哦?找咱,你有什么事?” “我想请功夫大师你帮我把麦克也就是使黑魔法的那个人给抓住。”华尔逊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单刀直切正题。 第二十六章、裹尸布 “什么?!”胡一炎还以为是这个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不想华尔逊又把自个所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咱说华小子,这抓人的事情本来是你们那边啥子岗子的事情,不要照搬硬扯到咱身上。上次咱和陈丫头无缘无故卷到你们的事情当中陈丫头已经被弄成那模样了,你要咱帮你抓人,岂不是想要了咱的老命?!”如今胡一炎身上那还拽着李震天那些事儿,虽然“万魂斑”已经解了,可是十日之后李震天还是会找上门来的,为了这事情胡一炎他们自然要做好准备,哪里还有闲工夫去管华尔逊这边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胡一炎的反应似乎就在华尔逊的意料之中,只见他被胡一炎拒绝了也不着急:“功夫大师,你先别急……本来我要找你帮忙这件事凯尔神父说什么都不答应的,但是后来经过我们的讨论,都一致认为如今照着凯尔神父这样的身体状况根本就不能再继续执行任务,而我自己一个人又不是修习了黑魔法的麦克的对手,所以才打算找你帮忙,你用的那个中国的魔法我算是见识过了,的却十分厉害……” “等等,你给咱打住!”听见华尔逊说个没完没了,胡一炎忍不住出声道:“如果刚刚咱没有听错的话那是你的那个啥子凯尔神父同意你来找咱帮忙的,可是老子都还没有答应!你在那废话连篇那么多干啥?!” “功夫大师,我这不是才说到正题上嘛。你打断我做什么?”华尔逊呵呵一笑,仍然接着说:“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想不想救陈警官?” 听见这话,胡一炎顿时一愣,这要说他不想救陈欣彤那简直就是废话,可他转念一想,狐疑间眼神那是在华尔逊浑身上下瞥来瞥去,暗道华尔逊这个混小子不会拿自个开刷吧,“救?怎么救啊?!陈丫头的状况咱自个最清楚,如今她身上的魂魄被咱的法术给打伤了,这人自然也要废了,就算是大罗神仙下凡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那你有没有听过我们基督教的裹尸布?”华尔逊颇有深意地一笑。 “裹尸布?!你系讲耶稣地裹尸布?!”未等胡一炎反应过来华尔逊说的是什么玩意,却见自个脑后熟悉的声音响起,胡一炎回头一瞧,不想林子文啥时候也来到了医院的院子里,“林小子,你……你知道他将的那个啥子破布是什么玩意?” 林子文点了点头,说道:“据传当初耶稣受难日地时候被钉死到了十字架上,后来他地一个门徒约瑟用一块裹尸布精心包裹后放在哥尔高扎的一个石洞墓里。而在三天后,几个去石洞吊唁的妇女现耶稣地尸体竟然不见了,只剩下那张裹尸布。于是他地门徒纷纷都相信耶稣复活了,从此,这个耶稣复活地日子则被称为复活节,那个裹尸布也就成为了基督教地圣物。” “复活节?林小子你这么一说我就知道了,那个耶稣不就是基督教教堂顶头那个十字架上的人吗?”胡一炎嘿嘿一笑,说:“他是怎么回事?还有华小子说的那张裹尸布能救陈丫头又是怎么一回事?” 听见胡一炎的一阵问话,华尔逊和林子文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胡一炎,要知道基督教那可是世界三大宗教之一,对于耶稣相信即使是三岁的小孩子也不陌生,而胡一炎这般表现未免也有些太无知了,不得已林子文只好把这事情的传说大概说了一遍…… 耶稣也可以称为是基督教的创始人,被基督教的信众称为是上帝耶和华的孩子,出生在犹太的伯利恒,母亲名叫玛利亚,其未婚就已经把耶稣给生了下来。他三十岁左右(公元一世纪三十年代)开始在巴勒斯坦地区传教。耶稣声称,他的来临不是要取代犹太人过去记载在旧约圣经的律法,而是要成全它。耶稣思想的中心,在于“尽心尽意尽力爱上帝”及“爱人如己”两点。 耶稣出来传道,宣讲天国的福音,劝人悔改,转离恶行。并且传说他受到上帝的庇护,能向众人展示神迹,他的一双手只要从他的信徒身上抚mo而过,就可以把他们身上的疾病以及心灵上的痛苦全部扫除,由此他的教训和所行的神迹,在民众中得到极大的回应。这使得罗马帝政下的犹太教的祭司团大受影响,深深感到自己地位不保,所以要把他除之而后快。后来由于门徒犹大告密,罗马帝国驻犹太的总督彼拉多将耶稣逮捕。 耶稣受尽打骂侮辱,最后被钉在十字架上而死。但耶稣的心意却是为了要赎世人的罪,甘愿地流出自己的血。 依据他门徒们的见证,耶稣死后第三天从石窟坟墓中复活了。他的坟墓空了,他又多次向满心疑惑的门徒们显现。他们渐渐确信耶稣真的复活了,是胜过死亡的救主。在耶稣升天离这世界的时空后,他的门徒们起来热心宣扬耶稣的教训,并且宣告他是复活得胜死亡的主。信徒们组成彼此相爱、奉基督之名敬拜上帝的团体,就是基督教会。 本来在耶稣复活之后,那块裹尸布就成为了基督教的圣物,据当时基督教的信徒所传,由于裹尸布沾染了耶稣的鲜血,所以那块裹尸布也能像耶稣一样向人们展示神迹,不管你身体有什么疾病,还是心灵上有什么创伤,只要一披上这块裹尸布立马全部都会消散。 “你们的意思是说……说陈丫头她只要披上那块裹尸布就可以让受损的魂魄恢复正常?!”听到这里,胡一炎总算明白了这话中的意思,而林子文则是点了点头,说道:“这块裹尸布一直都系科学界上,还有历史界上地一国谜。据闻曾经有过一国科学家做过实验,用一几翅膀受了伤地小鸟放到裹尸布里头,不过只系三个小时,那几小鸟就从新恢复了正常,当时这国情况引起了学术界一阵轰动,有不少的西方科学家都纷纷猜测这块裹尸布奇异的效果,甚至有人提出裹尸布之所以会那么神奇,全系因为上边残留了耶稣地血液,可是后来地检验结果却根本就没有办法说明这一切。” “那现在那块裹尸布在哪里?” “这就是事情关键地重点。”华尔逊嘿嘿一笑,说道:“本来这块裹尸布在基督耶稣复活的三天之后就不翼而飞了,若干年以后,在意大利都灵大教堂里有一块被称为是耶稣基督的裹尸布,这件圣物一直受到基督徒们极大的敬仰。” “不见了?难不成是让什么人给偷走了吗?!”胡一炎心想这块能治百病的裹尸布怎么说也应该算是一件宝贝,有人去偷这玩意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不对,裹尸布不是被人家偷人的,而是让当时的统治者把圣物给藏起来了。”照华尔逊的意思,当时耶稣被不被官方所承认,所以对于大多数耶稣信徒而言的裹尸布自然被藏了起来,“要是你们想要救陈警官的话,就一定要把麦克给抓住,因为裹尸布就在麦克的手中。” ps:新的一周开始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书评区老是有人匿名来无厘头大骂咱,骂得小弟咱一头雾水,都不知道咱哪里犯了错了。后来听朋友说一旦新书在榜上前十就会招来居心不良的人谩骂,本来咱还以为是虚言,没想到这事情是真的。所以在此小弟希望喜欢本书的书友们能站出来帮咱辩解一下,另外就是推荐了,如今小弟已经有将近快一千的收藏,咱不求人人每天都给咱投一票,只求一人半票,三分之一票也好啊,这样一来小弟的票一天也有三百多的推荐啊~(纯属愿望),反正大家有票子就给小弟咱吧,也算是对咱三个多月来努力的回报吧。 第二十七章、基督秘史 麦克全名叫做麦克.史蒂夫,是意大利人,原来凯尔神父以及麦克.史蒂夫一样,都是梵蒂冈郇山隐修会的人。 郇山隐修会又称作锡安会,其成立的历史已经无从考证,只知道就算是历史上的名人达芬奇也曾经是这个组织当中的成员。 “郇山隐修会?!”林子文听到这个名字后浑身一震,好像吃了不小的惊,而胡一炎见状则问:“怎了,林小子,你知道这个啥子会是干嘛的?” “这……这国组织在以前我上中学地时候就从小说上看来过,那时候我对这国谜一样地组织比较痴迷,所以曾经查阅过官方地资料,可是他们都说这国组织其实系假地,根本就不存在地。” “那个是教会对外人的说法,由于隐修会本身的性质问题,所以梵蒂冈教会那边不希望有人知道这个组织的存在。”华尔逊淡淡地说:“不知道林先生你有没有听过中世纪时候在欧洲教会曾经生过大肆烧杀异教徒的事件,那时候教会为了审判异教徒还专门成立了一个审判官的职务?”华尔逊向林子文问问题而不是向胡一炎问问题,估计是已经对胡一炎的历史知识死心了。 “那国我听说过……” “其实说什么女巫和男巫是恶魔的仆从只不过是教会的借口,而审判官其实全都是隐修会的人。” “什么?!这……这究竟系怎么一回事?!”那时候香港尚未回归,林子文又是吃洋人饭长大的中国人,是以对这些外国历史的典故还算是了解。 “其实那是一张战争,一场异教徒与基督天主教的战争。”华尔逊耸了耸肩膀继续说道:“那个时候基督教主要分为三个派系,亦是后世人们所说的天主教,东正教以及新教(景教算是小派系,所以不归入其中),他们都认为耶稣是上帝的儿子,是救世主和先知,而当时的欧洲统治者也接受了基督教的传入,基督教也成为了合法的宗教。本来这一切都是顺风顺水的时候,突然跳出了一群专门休息黑魔法的异教徒,说耶稣基督是他们的圣王,并且还拿出了它们的《圣法书》以及种种证据来说明。为此,这些异教徒的行为威胁到了基督教的地位,所以罗马教皇那边才会由我们隐修会出面,按着之前的借口想把异教徒全部铲除。” 听了华尔逊的话。林子文直接就目瞪口呆了,“等等,华尔逊先生。如果按你说地这些都系真地话要系公布于世岂不是要引起一阵好大地震惊……而且在我地印象中,神职人员地信仰应该系很坚定地才系,可系华尔逊先生你……” “所以这件事我告诉了你们,你们千万不能公布出去,不然很可能会惹来梵蒂冈教会那边的人。”本来很严重的事情,可是不知道为啥从华尔逊的嘴里边说出来好像很轻松一样:“另外,我之所以要加入隐修会那完全是想学习教会里的秘术,这样一来我才可以对付恶魔为我的父母报仇,这与我的信仰完全是没有关系的。”幸好华尔逊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被其他的基督教徒听见,不然这话被其他人传回梵蒂冈去那可是要得吃不了兜着走。 “这咱明白了!”一直插不进话头的胡一炎在这时忽然砸了砸自个的腿,而林子文和华尔逊愕然间纷纷望向胡一炎,不想他却说:“你们这个啥子会其实就是像咱们茅山派一样,这里边有密宗和显宗的分法,只有密宗才会传承捉鬼驱邪的法门,而华小子你这个会像咱们茅山密宗一样的传承!”这老半天的功夫,胡一炎终于总结出了这个结论,只是他沾沾自喜自以为自个很聪明的时候华尔逊和林子文都没有理他,仍是回过头去自个说自个的。 “梵蒂冈的隐修会其实就是用来对外或者保护圣物以及教义的组织,换句通俗的话来说,隐修会其实就是上帝的打手。”华尔逊仍然是一脸嘻嘻哈哈表情:“那一场异教徒和基督教的战争席卷了整个欧洲世界,甚至还扩散到中东地区,不只异教徒的人,就是我们隐修会的人也有许多人不敌诡异的黑魔法被杀死。当然,由于我们基督教那是受当时的欧洲统治者支持的,所以在军队的配合下,获得胜利的自然是我们,而那些异教徒被屠杀屠杀,被驱散的驱散,到了今天也就所剩无几了。”华尔逊舔了舔嘴唇,又说:“另外,他们的那部《圣法书》被教会带到了梵蒂冈去,就此,这个异教也算是彻底地土崩瓦解了。但是,几年后我们隐修会中却出了麦克这个叛徒。” “华小子,你是说那个老妖怪是你们的人?!” 麦克.史蒂夫本来和华尔逊也是梵蒂冈隐修会的人,并且还是凯尔神父的好朋友。 本来他是一个信仰极其坚定的神职人员,可是后来一颗恶心肿瘤却彻底改变了他,那是一颗长在他脑袋里的恶性肿瘤…… 话说麦克在得知自个脑袋里长了颗肿瘤之后就意识到自个的时日不长了,虽然根据神职人员的信仰,这神职人员去世之后都能进入天堂获得永生,但是世界上却没有不怕死的主,就在麦克生命里最后的三个月,由于医院药物治疗的副作用,麦克脑袋上的头全都掉光了,人瘦了一大圈尚且不说啥,一到了夜晚睡觉时候的大小便失禁却是让他暗暗觉得自个过的根本就不是人的生活,一下子整个人都变得邋遢起来,终日身上都散着奇怪的恶臭,基本见到他的人都躲得远远的。 根据《圣经》里的经文,它说人在即将进入天堂的时候应该是浑身散着荣光,并且还有上帝天使的护卫的,但是麦克看到自个的模样,这哪里像一个即将要进入天堂的人?!相反的却是要像步入地狱的人多一点。 由此,麦克对于上帝的信仰第一次产生了动摇,于是他便向同为隐修会成员并且还是自己朋友的凯尔神父祈求,希望能通过它说服教会,让教会拿出耶稣的裹尸布救他。 要知道耶稣的裹尸布可是梵蒂冈的圣物,虽说本身具有神奇的功效,但是其本身的价值更多的是象征的价值,不说是麦克了,就算是梵蒂冈的教皇都无权使用这个玩意,所以麦克的祈求根本就是无力了。 被教会拒绝了自个的请求之后麦克总算是对于自个的信仰彻底的绝望了,但是由此他的内心对自个活下去抱着更大的执着。本来他想通过一些不法的手段把裹尸布给偷出来,可是裹尸布是梵蒂冈的圣物,这其中的守卫森严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够靠近的,所以麦克的注意又打到了另外一个玩意上边,那就是异教徒的《圣法书》! 《圣法书》对于欧洲修习黑魔法的异教徒而言除了是一部好似基督教的《圣经》之外,这其中还包括了一些黑魔法修习的秘诀以及咒语材料的收集,而在黑魔法当中,其中就有一种法门是可以让人排除所有疾病恢复青春的,当然,这其中是有代价的。凡是练习这种黑魔法的人必须和恶魔定下契约,向恶魔献出自个的灵魂,所以修习者要是不走运出了啥事没了性命之后他的灵魂将永远被恶魔拘禁,成为恶魔的奴仆。 当时的麦克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他唯一在意的是自个会不会死,所以和恶魔定契约又怎样?!就在一天梵蒂冈人都去做周末礼拜的时候,麦克借病作在家中修习,不想却是偷偷摸走了《圣法书》,由于《圣法书》并不是梵蒂冈的圣物,所以守卫并没有像裹尸布那么森严,是以麦克很容易就得手了,并且在得手的一段时间里头,竟然还没有人现! 就这样,麦克照着《圣法书》上的法门修炼起了黑魔法,不想没过多久他脑袋的那颗肿瘤后来竟然无药痊愈了,而且他还从一个三四十岁的人恢复到了二十几岁年轻的模样。 “黑魔法?恢复青春?”胡一炎听了华尔逊说了这么多,打了个哈哈说道:“咱说华小子,其实像那个老妖怪学的那种啥子玩意在咱们中国也有,不过就是一种养鬼术罢了。只是像他这般养恶鬼,并且还和恶鬼之间是平等的关系咱还是头一次看见,不想这种法门还能让人恢复青春,的却是有些诡异。不过话说回来了,这天上没有掉下来的馅饼,锤子砸鸡蛋都得沾上蛋清儿,更何况还是恢复青春,所以咱说这其中一定是要有代价的。”在“茅山术”当中的理论中来说,这法门之所以是有正邪的分法其实不是看法门的用处,而是要看这个法门是不是会对施法人或者修炼人起到什么不良的副作用。 正派的法门多是聚阳,调和阴阳气场为主,是以修炼者非但不会伤身,还会对其在修道(在此表明一下,修道和修炼法术那是两回事。修道的人不一定修炼法术,修炼法术的人不一定修道)的路上产生不错的影响,是以修仙道的人多半会选一些法门来修炼。 而邪术却是正好相反,其本质非但是害人为本,并且还是损己伤人,使用或者是修炼邪术的人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轻者折寿个个把几十年到是常事。 “只系听华尔逊先生你地说法我有一点不明白了,既然那国麦克.史蒂夫已经靠《圣法书》把脑癌给治好了,但系他后面为什么还要冒险把裹尸布给偷了呢?”听了华尔逊的话儿,林子文顿时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因为疯狂。”华尔逊没有做太多的修饰,直接就吐出了这两个字来:“凡是学了黑魔法的人都十分的疯狂,即使是之前再善良的人也会因为学了这些玩意一下子变得疯狂起来。麦克神父他可能是嫉恨之前梵蒂冈教会不愿把裹尸布借出,所以才会把裹尸布给偷走的。而我和凯尔神父则是教会那边派出来把这圣物夺回去的人。” “说实话,老子可不是十分相信你这个整天嬉皮笑脸的小子。而且刚刚你还说了教会不会允许任何人使用那张啥子裹尸布的,难不成你小子会给陈丫头用?!”胡一炎两眼一眯,道出了自个的想法,可不想华尔逊呵呵一笑,说道:“凯尔神父的却说是同意了让我找你帮忙,可是却没有同意让你使用圣物,但是我不相信你会不要任何报酬就答应帮忙,所以我私自答应你让你使用裹尸布,要知道这事情只有咱们人知道,你可不能说出去哦,不然这事情也算是泡汤了。” 华尔逊此话一出,胡一炎和林子文当场就给愣住了,而华尔逊则是颇有深意地笑看着他二人,只等着他俩回话。 三人大概沉默了五分钟,还是林子文最先开的口,只见他用乞求的眼神望向胡一炎,“胡师傅,这……这次可系我们救欣彤的机会……”本来胡一炎心里头还在闹着阵仗,可是一看到林子文这小子的眼神一下子心就软了下来,只见他大咧咧地叫道:“不管了!为了陈丫头老子就相信华小子你这一回,希望你不要骗咱!不然老子可和你没完!” 第二十八章、圈套 话说胡一炎为了能治好陈欣彤身上的伤,所以答应了华尔逊帮他把麦克抓住,但是之前他那是要对付李震天,他怎么想心里都不平衡,说啥子非得也要把华尔逊一块儿拖下了水来,找借口说什么抓麦克不过是举举手的事情,虽然华尔逊愿意把裹尸布借给自个用一回,可又没有说送给他,这生意划不来,需得华尔逊答应帮他一起对付李震天才行。 华尔逊虽然不笨,可是毕竟只是个雏儿,哪里有胡一炎这般老谋深算,况且他没有见过李震天,自然不知道李震天的可怕,所以到头来到是让胡一炎给骗上了贼船。 就这样,胡一炎和袁林,再加上一个华尔逊,他们就只等着解决李震天这会儿的事情才去找麦克,但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李震天,所以只能傻呆呆地在胡一炎的道堂里头等着李震天上门来。 当然,在剩余这几天功夫里头,胡一炎他们为了对付李震天自然不是干坐着白等的,这其中也准备了不少的功夫。 先他们先把林子文手中的羊皮古卷拿过来,照着古卷的模样在古玩市场那头请高手弄了一份三分真七分假古卷。 这弄假古卷的高手是林子文给找来的,他做出的那个假古卷真的是弄得已经有些以假乱真的地步了,要是把这真的和假的放在一个台面上,别说是李震天了,就算是胡一炎和袁林这两个曾经见过羊皮古卷的人都不一定能分辨得出来。 另外,为了防止李震天生疑,胡一炎还用了“易容术”化妆,把自个之前中了“万魂斑”的模样给画了上去,他这手易容术是从师傅李震山身上学来的,想当年他身上被人冤枉抱有人命的时候就是李震山在他身上使了“易容术”,才使他大摇大摆地回到金榕村去,是以这个秘法在胡一炎的印象当中极为深刻,等他上了茅山之后第一个闹着李震山要学的就是这玩意,他如今相信凭他自个这“易容术”的造诣,就算是大师兄站在自个面前那也是没法子认出自个来。 最后,胡一炎那是还在自个的道堂里里外外布置了将近无数的阵法,这些阵法都是出自“上清紫薇玄雷**”,专门用来对付李震天的“万魂斑”的,看着自个做的这些手笔,胡一炎狠狠咬了咬牙暗道一声:“不怕你不来,就怕你不来!这会咱看你李震天个老混蛋还怎么凶?!” 就这样,一切准备工作做完之后,胡一炎等人就全都进入了等待的阶段,而就在十日之约到了第九日的时候胡一炎接到了李震天打开的电话,他说:“师侄啊,许久不见你可曾想念老夫。说实话老夫可是想念你得很啊。” 听了这话胡一炎顿时一阵毛骨悚然,暗骂李震天这个老不死的怎么尽喜欢说反话,而且还说得这般让肉抖鸡皮。他心里头是这么想,表面上还是挺殷勤地说:“师叔,你这可真是想死你老人家了,你要咱给你准备的小玩意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啥子时候过来要了。” “恩,你还真听话,想来你这般待师叔咱,咱也不会让你受苦的,咱如今就在你道堂的外边,等咱进来就马上帮你把身上的‘万魂斑’给解了。”说罢,李震天在电话的那头就把电话给挂了,而胡一炎则是一愣,“来了……” “啥子来了?!师弟,你这是把话说清楚啊!”知道胡一炎接到李震天的电话,袁林和华尔逊纷纷都跑过来凑前去想听一些消息。 听见袁林这么一说,胡一炎一下子才回过神来,说道:“师兄,点子来了,你快先藏起来做好些准备,等会看咱暗号就出手……华小子,这回咱可不是开玩笑的,咱们师兄弟俩人的这个对头绝对和你要抓的那个老妖怪不是一个档次的,而且这个人更加疯狂,所以等会你一切都得听咱师兄的话,别坏了咱们的事!” 虽说此前胡一炎那是故意把华尔逊给拉下水来的,但是如今面临大敌,华尔逊毕竟是自个这边的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是以胡一炎没有必要真的在这节骨眼上去害了华尔逊。 就在袁林和华尔逊他们藏好身形没过多久的时候,李震天就从外边走了进来,他那身上的装束还是万年不变的黑色大袍子,如今正值夜间十分,远远的看起顿时让人心生起诡异的感觉。 看见李震天已经走到自个设下阵法的施法范围,本来胡一炎就想动阵法,可是心念一转,暗道这个李震天那是比兔子还狡猾,而又没有看到眼前这人长啥子模样,谁知道眼前这个人不是不是真的李震天,万一只是李震天弄的啥子障眼法或者诱饵之类的岂不是大遭了?!想到这里,胡一炎还是安奈下蠢蠢欲动的心眼,深吸了口气之后逐装模做样地说道:“师叔,你……你这总算是来了,你看咱这身上的红斑点儿,咱这……这人儿就快废了,你到是快给咱解咒啊……”胡一炎用“易容术”照着“万魂斑”上大概九天的症状化了个装,那些红斑点都纷纷红肿儿,甚至还流出了脓水,不知情的人看起来估计也得以为胡一炎身上那是得了啥子奇怪的病儿。 李震天嘿嘿怪笑一声,把头上的斗篷给掀开,说:“咱说一炎啊……你这也别怪师叔,这保险起见,所以咱也是不得已才对你用这种手段的,你看未免少吃些苦头你还是快些把咱要的那玩意交出来吧。” “师叔,你这……这话到是当真,要是咱先把那啥子羊皮古卷交出来你真的会治好咱?”看到那人掀开斗篷,的却是李震天,胡一炎不放心,又打开“天聪”看了个清楚,现不是障眼法才放下心来。 “傻师侄,咱做师叔怎么可能会骗你呢?”看着李震天那副装模作样叹息的嘴脸,胡一炎险些没有当场给吐出来,不过表面上还是很适时地配合李震天,装着好似一幅犹豫的模样,最后逐从兜里将那个假的羊皮古卷给拿了出来,放到自个位置前边的办公台上,“那……那好吧,这就是师叔你要的那玩意……” 假羊皮古卷放在台上,胡一炎两只眼睛则是眯着偷瞧着李震天,如今这最后的工序那就是等李震天拿起假羊皮古卷的一刹那胡一炎就会出出手的信号,到时候藏在暗处的华尔逊和袁林就会和自个一同出手,一举把李震天这个叛徒给擒下来,就算他李震天再有个三头六臂也铁定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而就在这个时候,问题就出来了……看见胡一炎把假的羊皮古卷放在案上,李震天却不为之所动,两只眼睛逐是一直瞪着胡一炎,嘴上好似还挂着若隐若现的笑容。 “怎么?师叔,这……这就是……是你要的玩意啊,你快些拿了之后把咱身上的‘万魂斑’给治好吧……”看见李震天不为之所动,胡一炎整个人心里都打起了鼓来,暗道该不会是李震天这老不死的看出啥子端倪来了吧。 一瞬间,这整间屋子的气氛一下子就凝重了起来,大概就这么过了十分钟,李震天忽然又动作了,胡一炎见状,那是整个人都吓得站了起来,一下子就没有了刚刚病怏怏的模样,但是仔细一瞧,不想李震天这动作却是伸手把台上的假羊皮古卷给拿了起来,“哟,咱说师侄啊,你这身上的病儿……未免好得有点太快了些吧,咱放的法术咱自个知道,中了‘万魂斑’九天的人,可不可能有你小子这样的反应哦。”李震天任然好似没有事一样在那微笑着,而此时胡一炎此刻心那早就已经沉到了肚子底,暗骂李震天这个老狐狸,原来他娘的刚刚是在试探自个! “不管了,咱拼了!”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胡一炎也没有必要再装下去了,只见他猛一咬牙,突然把台上的玻璃杯子朝地上一砸,一时间,华尔逊和袁林则从两个不同的方向冲了出来。 袁林一从房间里冲出来,则是拿着一柄桃木剑指着(哎,真不想说他了,人家李震天都是用真家伙的,好顽固地非得用啥子桃木剑)李震天,叫道:“李震天!你这个叛徒,今天你就束手就擒吧!咱要以茅山派掌门的身份清理门户!” “哟,看来师侄你还真是准备充足啊。”眼见自个陷入包围当中,李震天却是一点都不慌张,嘴上的笑容仍然没有消失:“不过话说回来,你认为就凭你们师兄弟俩人,再加上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基督教的假洋鬼子,能对付得了咱妈?” “你个老不死的,你也别嚣张,咱知道你身上的邪术厉害,所以对付你这种汉奸加混蛋的人用不着讲什么江湖道义和行规,你仔细看一看你的四周吧!” 听了胡一炎的话,李震天还真的扭头看了看四周的情况,不想却是在天花板上,还有门缝和书堆之间夹了不少的黄符纸,这些玩意放得隐蔽,要是不仔细看得话还真看不出来,而且黄符纸房的位置之间都隐隐约约有着啥子规律,李震天本来就是师出茅山密宗,一炎就瞧出了这些端倪,之前脸上的轻松表情一下子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微微的惊讶,“上清紫薇玄雷**?!” 第二十九章、黑狗血 话说茅山密宗的“上清紫薇玄雷**”是其为最繁杂的秘法,并且其对于“万魂斑”这类邪术有出奇不意的克制功效,如今李震天陷入其中,那就好比被拔了利牙的老虎一般,况且身后又有袁林以及胡一炎骗来的帮手华尔逊盯着,仍他李震天有再大的本事,那也只是砧板上的生猪肉,只得等着任人宰割了。 此前胡一炎多番吃了李震天的亏儿,如今既然好不容易逮到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自然打起了小心眼,心想着怎么报复,但见他嘿嘿一笑,说道:“我尊敬的师叔,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落在老子手里吧,你如今这般已经是四面楚歌的局面了,依咱看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兴许老子等会高兴了起来也就不会为难师叔你呢?” 本来看看李震天看到道堂大厅内的布置显得有些微微吃惊,可是转了一会面色就变得平静了下来,微笑着摇了摇头,说:“傻小子,真不知道你们那个混蛋师傅李震山是怎么教你们的,这一个两个怎么会想出这般小孩子才会想出的玩意儿来抓我,你们认为这能抓得住我吗?” 看着李震天微笑的模样,胡一炎和袁林相视一眼,竟然不由自主地打起了个寒颤,而华尔逊对于李震天的认识只是在字面上而已,至于其本人可以说是从未蒙面,如今得见其人不由得连一向面对啥子事情都是一副嘻嘻哈哈无所谓态度的华尔逊面色一愣,好似感觉自个受到了啥威胁一样,本能地叫道:“功夫大师,别等了,动手啊!” 听见华尔逊这般一喊,胡一炎一下子就回过神来,只见他猛地咬了咬牙,暗道这一回说啥子都不能让李震天给跑了,右手乎的一声带着风声就掏出一张黄符对着办公桌就猛拍下去,口中急喝一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疾。”敲见胡一炎有所动作,不知怎的李震天亦是就骈指抵于自个的正前方,引天淡然一声吐出,不想仅仅几秒钟,李震天的身子忽然就好似被冲了气一般,竟然一下子就鼓起来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程度。 这等情景已经到了诡异至极的境界,就算是见多识广的胡一炎也不明所以起来,此时的华尔逊和胡一炎早就已经看呆了眼睛,而还是袁林最为镇定,眼见这突变奇生,他最先反应了过来,大喝一声叫道:‘师弟,华尔逊先生,这危险!快闪开!” 袁林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李震天整个身子应声裂开,身上的零件儿一块儿被炸得四分五裂,鲜血则是一下子溅到了胡一炎三人的身上。 “这……这是啥子玩意,李震天呢?他死了吗?”看着道堂被一片狼籍的情景,胡一炎楞了好一会神,暗道刚刚那到底是啥情况,难不成李震天竟然用自杀的方式来和咱们同归一尽?这……这也不对啊,咱们这身上除了沾上了些那老不死的血外也没有啥事啊,况且这李震天曾经做过汉奸,做汉奸的人往往都是最怕死的,他怎么可能会这般不爱惜自个的那条老命?! 一时间,别说是胡一炎了,就算是袁林自个一下子也成了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了,“难不成这……这是障眼法?” “不对!我刚刚已经把‘天聪’给打开了,这……这不可能……等等!”本来胡一炎还想一下子否定袁林的说法,可是胡一炎鼻子一下子嗅到屋子里头弥漫着的血腥味,顿时生出一阵熟悉的感觉,眼睛骨碌一转,忽然猛地狠狠一砸自个大腿,叫道:“他娘的!这根本就不是人血的味道,这……这是黑狗血!” “啥?黑狗血?!”听了胡一炎的话儿,连一向镇静的袁林一下子也慌了神了,要知道在“茅山术”的理论当中,这黑狗血之所以能够驱邪治尸变,那是因为黑狗本身杀气重,这血一上身,就算是大罗神仙也得退避三舍,更别论其他的啥子妖魔鬼怪了。 至于对于黑狗血的使用,除了像茅山密宗这般抱着治鬼只要有效,管他是马是驴的态度会使用之外,其他的道教密宗对于黑狗血根本就不会使用。因为黑狗血本身杀气重,用这玩意来施法的话一旦有啥子不慎的话很可能治鬼驱邪不成反倒是把自个的法给破了,所以这些玩意他们一般都不会使用,而“茅山术”中虽然不忌讳使用黑狗血来施法,但是对于使用这玩意他们也得十分小心。 这“茅山术”中有云“狗血沾身,三日无法;狗肉入肚,三月无法”,其中的意思就是说黑狗血一旦碰到身上,那就可能导致三日之内不能动用道法,而一旦练法的人吃了黑狗的肉的话,那就会三个月内不能施法! 大伙儿别瞧平时茅山的道士经常拿黑狗血来驱鬼治邪,其实他们用的那些黑狗血都是用谁调稀过了的,不然真是被这纯的黑狗血碰到身上岂不是把守护自个的祖师爷给吓走了,这还治个屁鬼,驱个蛋邪啊! 如今这家子的情况就是这样,不知道那个混蛋李震天去哪儿弄的这种古怪的障眼法,里边还参杂了纯的黑狗血,不想连胡一炎的“天聪”也给骗了过去,而胡一炎和袁林被黑狗血溅到,自然就是乖乖不得了身上那通天的“茅山术”使不出出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黑影从暗处走了出来,只见这黑影一闪,先是趁着袁林愣神间靠了过去,一下子就击到他小腹之上,疼得袁林猛地捂住小腹就蹲了下来。 紧接着,这黑影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奔到华尔逊身旁,华尔逊没来的及反应过来就成了断了线的风筝,倒飞了出去,而就在这时,胡一炎那是看清楚黑影的模样的顿时倒吸了口凉气,惊道;“李震天,是……” 不等胡一炎把最后那个“你”字给说出来,胡一炎早早地就被一脚踹中了胸口,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但见华尔逊一下子击倒了三个敌人之后就停下了身形,从地上捡起了刚刚那张掉落在地假的羊皮古卷,只是淡声说道:“跟咱斗,你们都不过只是个雏儿……” ps:昨天有急事没更新,今天加更一更补更,周日周六两更加更,小弟在此跪求跪求推荐了。 第三十章、威胁 “别动!”就在李震天拿着假羊皮古卷得意洋洋之际,不想听见华尔逊一声冷哼,扭头间却见其拿着他那柄黑黝黝的手枪对着自个。 俗话说得好,武功再好,也怕枪火。看见李震天面色微微的变化,想来他还是对着这些洋玩意心存顾忌的,“咱说师侄啊,真不知道李震山那老混蛋是怎么教的你,难道你知道咱们学‘茅山术’的拿这些洋用起了这些玩意是一种耻辱,是对不起祖师爷吗?!” “少跟老子来这一套!我承认凭真本事和头脑咱们是不如你,可是祖师爷可没说过不给咱找枪手,当年在凤凰山的时候你还不是叫那些***朝咱们师傅开枪?!”胡一炎才不管那么多规矩,他之所以会拉华尔逊入伙其根本就没有指望过他那些啥子隐修会的本事儿,能入得他眼里的不过是他手头那只枪杆子罢了。而胡一炎自个也知道早在清末民初的时候,就有茅山密宗的前辈立过一戒,说是什么凡是茅山密宗的传人一律不得使用这些洋玩意。 其实那个前辈的本意无非就是害怕茅山密宗的后人一旦碰上这些方便的玩意儿会把手头上的功夫给忘了,洋枪虽说对付起人来到是挺方便的,但是对付脏东西可就不好使了。要是茅山密宗的后人用洋枪用得顺手了而忘记在“茅山术”的修为的话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毕竟“茅山术”里头许多东西都是茅山历代先辈门用性命给换回来的,这失传了的话可就是对不起祖师爷了。 胡一炎自个深明这一点,虽说他自个对于这些早已经是陈年往事的门规不是很在意,但是他还是对于整天叮嘱自个的袁林有几分顾及的,是以看到麦克还有华尔逊这些外教的人都配上了洋枪心里眼红到是眼红,可是他却不敢也跟着他们学样去弄一柄(凭胡一炎如今的家产,估计在香港黑市弄一把手枪应该不是啥难事)。 不过话说回来,祖师爷虽然不喜欢咱用这些洋玩意,可却没有说不准咱找用这玩意的人来帮忙啊?!借着这个门规上的漏洞,胡一炎才把华尔逊找来当枪手。 胡一炎之前那话都也是说得实在,要是这情况换成了是李震天,估计他也会动用枪杆子了,是以听见胡一炎的话之后李震天那是好一阵子没有话。 胡一炎看到这场景之后,还道是狡猾的李震天对这些玩意也没有折了,顿时笑道:“怎样?!你个老不死的也有今天,你刚刚不是打老子打得正爽吗?有种你再打啊!”刚刚胡一炎被李震天一脚踹到腰上,到了现在还隐隐作疼,仗着有华尔逊洋枪的威慑,胡一炎那是走了过去,也照着李震天的腰眼上甩出了一记鞭腿。 本来胡一炎还以为李震天会投鼠忌器,因为害怕华尔逊的洋枪而不会对自个的动作做啥反应,可哪想眼看着自个的这一记鞭腿就要甩中李震天的时候李震天忽然双手反向衣擒,脚下一撩,硬生生地就是把胡一炎摔倒在了地上。 “混蛋!我叫你别动!你再动信不信我打爆你的脑袋!”眼见胡一炎被摔倒,华尔逊害怕李震天对其施以毒手,是以急忙冲了上去把手枪顶在了李震天的头上。 只见李震天脑袋晾在枪口之下,那到是一点也不显得慌张,反而笑道:“小子,你知道你手中的这玩意是啥吗?你可要小心那玩意会走火哦。” 听了这话华尔逊心觉好笑,自个拿着这玩意的日子不算短了,怎么的还可能害怕走火?!他也扑哧一笑,说道:“这位先生你可真是爱开玩笑,我这手中的东西既然敢拿出来,自然也就有了随时扣动扳机的觉悟?怎么的,你不信我会开枪?” “没错,咱就不信你小子敢开枪。”李震天淡然一笑,说:“这香港可是个**治的地方,你要是敢在这里乱开枪把我给解决了的话想来香港的警察也应该不会放过你的。” “他们不会知道是我做的,况且我又不是香港人。” “不对。”李震天轻轻摇了摇手指头,说道:“难道你不知道胡一炎这小混蛋的道堂是开在一栋写字楼里的吗?像这样的写字楼在如今的香港应该不下上千栋,而这种地方也应该是小偷之辈经常关顾的地方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华尔逊脸色一沉,顿时生出什么不好的预感,而李震天逐是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这也没啥,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不过是想说像这种写字楼里应该会装有一些防盗警报之类的玩意,这些玩意一旦被触动了的话那很可能会直接自动报警的,而刚刚我的那个替身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估计就算没有触动到警报也一定有附近的居民听到爆炸声报警了……这还说不定警察正在在赶来的路上。” “你!”这是威胁,绝对**裸的威胁,李震天就是赌华尔逊手中拿着洋枪儿而不敢开枪,从前照着华尔逊自个那般嘻嘻哈哈无所谓的性格才会给人生出一种无力的感觉,可是如今在李震天的面前,华尔逊自个第一次那是感觉到无力,为之一气之下又踏前了几步,手枪枪头狠狠地顶在李震天的脑门之上,就差没有给插进去了,可是他的手指头却是在颤抖,握着班机一直在打着颤儿。 “小子,你这可要想清楚哦。咱如今的身份那可是香港的合法公民,虽然身上背有叛国的罪名,可这里不是大陆,香港政府是不会判咱有罪的,就算要判的话顶多也是个擅闯民宅的罪名,在警察局里拘留几天就出来了。”李震天知道此时的华尔逊根本就不敢开枪,于是打趣说道:“但是你可就不一样了,杀人这罪名可大了。香港虽然没有死刑,不过只要你敢在这儿杀人的话我保证你可要在牢里头呆上一辈子。” ps:补更完毕,明天爆加更,大家给小弟多多投推荐票啊! 第三十一章、辛秘 李震天说的这话到是实话,如今这年头和过去已经是大有不同了。从前那正值兵慌马乱的时候,虽说这个地方还是设有专管治安的衙差,但是其实用处也不太大,杀人不过只是点点头的事情罢了,事后有没有人去管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一下子被李震天威胁到了软肋上,胡一炎三人一时间还真是投鼠忌器,手中虽然拿着洋枪可却不敢对李震天怎样,“怎样?傻眼了吧,都说你们两个不争气的小子还真是败坏咱茅山这块门面,真想不通就你们俩这般豆腐花的脑袋,当初李震山怎么会收了你们呢?!”此时华尔逊的枪口虽然没有离开李震天的脑袋,但是李震天看到三人顿时犹豫起来的表情,那早就打心底知道了事到如今这三人是怎样都不会开枪的。 胡一炎听了这话实在气不过,只见他猛地站出来叫骂道:“李震天!你先是叛教,后来又当了汉奸,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因为你而丧命。这天理循环,报应不爽!难道你他娘的就不怕有一朝一日被老天爷报应吗?!” “报应?这世界上真的有报应吗?”李震天嘿嘿阴笑一声,说:“这命数的玩意可是道家的说法,咱上茅山是为了学本事,学法术,可不是学道家的那一套的,啥子命理循环的玩意,说白了老子压根就不信!” “你……”人家李震天摆明了软硬不吃,你们又能怎样呢?但见他微微一歪嘴,说道:“说句老实话,其实咱心里头还是很惦记着茅山的,不知道你们是啥子时候上的茅山,有没有见到你们的师公,也就是咱和李震山的师傅廖远波真人?” “我们上山晚了,不曾见到师公他老人家就已经羽化了。”不知道李震天揭这一壶到底是为了啥,不过在一旁的袁林还是本能地说道。 廖远东原名廖东二,原本不过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孤儿,后来被茅山密宗第八十七代掌门常春真人在外边远行的时候在路边捡了回来的,并帮其取道号为远东,至此廖远东就一直跟着常春真人学“茅山术”,到了二十岁那年出家当了道士,最后常春真人羽化之际逐把自个的依托传给了廖远东,而廖远东也就名正言顺的成为了茅山密宗第八十八代掌门。 这些记录都是胡一炎和袁林从门里头一本传教册上看来的,但是对于自个这个师公的身平,他们的师傅李震山却是从来没有提起过。 “羽化?”听了袁林的话儿,李震天顿时呵呵地怪笑了起来:“你们两个傻小子,估计李震山那老混蛋根本就没有把实情告诉你们吧。” “你……你这话时啥意思?!” “我偷偷告诉你们个秘密,你们的师公廖远东真人其实就是你们的好师傅给害死的!”此话一出,胡一炎和袁林皆是浑身一震,顿时如遭雷亟,身为茅山派掌门的袁林最先作,由于李震山当年对他的如同再生父母的恩情,他早已把茅山派看成了自个的家,而这个家他是不容许别人去诋毁的。只见他一下子冲到了李震天的面前,双手死死的揪住他的衣领叫道:“你这个叛教卖国的小人有啥子资格在这里指责咱们的师傅,你要是再胡说的话就算老子拼着坐牢的罪过也得先要废了你!” “我胡说?我看你们是让李震山那老混蛋给蛊惑多了,你当茅山密宗几间破草庐能养出啥子英雄来,其实那就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说起这段辛秘,那还得先从离茅山不远,一个叫做龙德镇的小镇讲起。 据镇里的老一辈人说,这龙德镇早前清朝时原本不叫龙德镇,而那个时候镇里头有个为富不仁的富商叫做贾田,他与当地的官差勾结,竟然趁着一年江苏省内闹干旱的时候,囤积了方圆百里内大量的粮食,害得镇上了老百姓没有粮食吃,一时间饥荒四起,不想展到了后来竟然出现了人吃人的惨剧。 但是到了后来清朝那个时候的皇帝康熙微服私访经过了这个镇上,看到了镇里的惨剧之后逐亲自审查了当地的官差和贾田,不想东窗事,最后康熙露出自个身份的时候当地的官差和那个奸商贾田全都一下子给吓得尿了裤子,有的胆小的人当场就给康熙这个老祖宗给活活吓死了。 最后,这故事的结局自然是那些贪官污吏和奸商贾田自然逃不过在菜市口被斩的命运,而贾田屯粮的仓库大开,一时间镇上的饥荒终于得到解决。由此,当地人为了感谢康熙对自个的恩德,逐把镇子的名字改名龙德镇。 在这镇上最为有特色的玩意,自然就是在街口听上说书的讲上一段当年康熙怎么审判贪官和贾田的段儿,像啥“三戏衙差”、“独闯贾府”、“皇审民怨”的段子,都是当地的名段。 在李震山的那个年代里,世道虽说不像和小日本打仗时候那会儿那么乱,但是却也不是啥子太平盛世,龙德镇上的人生活都十分艰苦。 而在镇上那是有一户人家姓王的人家,家主叫做王源正,他家里头那是世代做木匠的,因为手艺很好,所以这附近的人都喜欢到他这儿来要木具,是以这年头虽乱,可是勉强过一些滋润的小日子还是可以的。 这个王源正家里头有一个媳妇叫做陈春花,那是他早年花了些钱在镇上讨回来的,这样子也算是长得干净,是以刚刚进到王家的时候王源正还算是满意,但是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这王源正对自家的这个花钱娶回来的媳妇开始有意见了起来,理由没有其他,就是因为今年王源正都已经快三十五的人了,却是陈春花不能给他生出个一儿半子的让王源正自个好传宗接代。 古人有云,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在那个时候虽说清朝已经倒台有些时日了,可是那些封建的思想依然在老百姓的脑海中根深蒂固,要知道王源正家里那可是有祖宗上传下来的木匠手艺,要是不能找个后人继续传下去的话岂不是死后没有脸到下边去见祖宗?!思虑至此,这个王源正逐怀疑自个娶回来的媳妇可能身体上有毛病,于是开始花钱给其灌一些育儿的中药,但是三年过去了,这一点效果那都是没有,王源正仍然是不能满了自个为人父的梦想,由此,王源正开始打起了再续娶一个的念头。 王源正的这个想法虽说只是个想法,并没有付出行动,但是陈春花身为其枕边人怎么能不知道他的想法呢?!她深知自个身为王家的媳妇而不能给丈夫带来一儿半子,那早就已经犯下了七出之条之一的无子,但是自个没按照规矩犯上三条以上,所以丈夫是不能把自个给休了的。 不过话说回来,他虽然不能把自个给休了,但是他却能在外边花钱再多娶一个姨太太,要知道这男人都是多变的心儿,要是真给自家男人在外边多娶回来一个姨太太的话自个遭到冷落到是其次,而真让这别的女人给其生了个儿子的话自个在家中的地位更是要一落千丈。 陈春花那是绝对不想有这样的事情生,当其知道了自个丈夫有这个想法之后开始慌了手脚,不过这吃药没用,陈春花只好把这产子的希望寄托在求神拜佛上了,于是乎他每天早晚一炷香往镇口的观音庙里送那是常有的事情。 直到有一日,陈春花那是按着往常的习惯,一大早起床就收拾了一下玩意儿就朝镇口的观音庙里去上香。而当其来到观音庙口的时候却被一个衣着破烂的中年道士给拦住了去路。 一开始,陈春花还道眼前这个道士不过是想化缘讨些赏钱的,于是也就没有在意,她只是从兜里随便拿出几个零钱便想打破衣道士离开,可不想那个道士连那些钱都不看一眼,只是说:“这位少奶奶,我近日经过贵宝地,已经在这观音庙附近待上了好些时日,而这些日子以来总是见到你早中晚三次来到庙里上香,而观其手法应该是想求子的吧(其实上香求子和求其他的是有区别的,求子者一般进贡用品都是用石英生鸡蛋),可是我近瞧你的面相,却是不像是无后克子的命儿,难不成这事情当中有啥蹊跷?” 听了眼前这个破衣道士的话儿,陈春花那是知道今天自个算是走运碰到高人了,于是急忙把自个求子的经过说了出来,并且还一个劲地求道士帮她把身上的毛病给弄掉,说是事后必定要重谢。说罢那是把兜里所有钱一股脑儿全都拿出来,硬是塞到了道士的手中算是当了定金,看起来还真害怕眼前这个高人一句不高兴就不理这事了。 看着这些钱儿,老道士只是笑了笑,面上无奈地说:“少奶奶,你这可真是折煞我了,按照咱们这一派的规矩,一旦这雇主的钱财进了手进算是咱们拼上性命也得帮助雇主完成事情,如今看来你这事儿我不想管那是不行的了。” ps:第一更,晚些时候还有第二更,大家有推荐的快给咱书头推荐吧。 第三十二章、阴宅风水 按照中年道士的说法,从陈春花的八字来看她命里头应该会有两个儿子才对,可是如今这台面上的事与实情不符,这很可能是王家主人丁的风水出了问题。 抽着王源正不在家的空挡,陈春花那是把中年道士带回家中看看自个家中风水的摆设,不想那道士站在王家大门口还没有进去,连看风水专用的罗盘没拿出来就摇了摇手,说:“行了,少奶奶,我想咱们还是不用进你家去了吧。” “这……这是为啥?!”听了中年道士的话儿,陈春花还道这中年道士想反悔不想再管她的事情,所以当场那就急了,那中年道士见状忙解释道:“少奶奶,你这是误会咱的意思了。其实咱刚刚一路走来你们家的时候就已经估算过了,你家里头从远处看去那像一只蟾蜍,而正门因为有水,所以看起来就好像一只巨大巨大的蟾蜍在喝水一样,这个格局在咱们行道里头被称作蟾蜍吸水。” “蟾蜍吸水?”陈春花那是个外行,哪里听说过这些行道里的玩意,于是中年道士又解释道:“这蟾蜍在咱们这一行里那是代表生财的意思,不过蟾蜍毕竟也只是蟾蜍,它既不是龙凤,亦不是猛虎,所以住在这样阳宅的人不可能大富大贵,但是一辈子衣食无忧到不是难事,你们家阳宅风水没啥问题,这不是导致你不能生育的原因。” “那……那如今咱们要怎么办?这……这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我们去看看王家的阴宅风水吧。”俗话说得好,先人葬得好,后人一定棒。这阴宅的风水无非就是指先人葬地的风水,而对于阴宅的风水当中,主管男丁和女眷的位置则被称为“青龙位”和“白虎位”,所谓左青龙,右白虎;这男左女右的说法也是因此而得来的。 王源正的父亲叫做王齐国,早在王源正二十岁那年就因病逝世了,后来逐被葬在一座离龙德镇不远的山上,从镇里头到山上步行只用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可以到了。 陈春花每年在王齐国的忌日以及清明的时候都曾跟王源正上山扫过墓,是以认得路。所以在陈春花的带领下,那中年道士和陈春花俩人就来到了王齐国的墓前。 来到这王齐国的墓前,只见这座坟墓虽说不得上像大户人家那般奢华,但是墓头却使用了一般人家用不起的青石砖来搭了个挡雨用的雨棚,想来这个王源正也算是个难得的孝子。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但见中年道士一言不,走到王齐国的墓前忽然就猛地右脚一踏地板,手中一张黄符纸就用力甩向天空。 照着那薄纱般轻的黄符纸,被砸出来之后按理说应该多多少少会向上飘一段距离之后才罗下来的才是,可哪想这黄符纸一离开道士的手心立马就好像上边被压了啥子重物一般,直接由上向下掉到了地面上。 “大师,你这是……”像此等怪事儿从前陈春花只是从长辈的嘴里听来过,可是她长那么打根本就没见过这等诡异的事情,一见之下顿时惊慌失措起来,而中年道士见到这个状况后顿时眉头一皱,当下也没空儿去理会陈春花,只见他拿出看风水用的罗盘儿在墓前开始四处查看了起来。 就这样,中年道士拿着罗盘走走几步,又停停几步,重复着这样同一个动作,大概数盏茶的功夫过去之后他忽然在靠近墓碑左前边的位置上停了下来,捡起一根看起来好似很结实的树枝开始刨起土来,这入土三分,不想这土下边竟然有无数只蜈蚣在土下边,一见到光之后顿时一哄而散,逃跑的逃跑,钻进土里的就使劲往里钻。 眼见这种情况,中年道士的眉头越深皱,但见他急忙站起来,又来到墓碑的右边大概和之前相反的位置,同样的拿树枝将土给刨开,竟然土下边的情况也和前者一样,里头都是蜈蚣! “难怪啊……”查看两处位置的中年道士叹息一声,对陈春花说道:“少奶奶,这王家的阴宅风水中青龙位和白虎位已经被破了,所谓青龙主男丁,白虎管女眷,按照正常的情况下这家里头人丁兴旺的话应该这两个位置下边的土应该是极其干燥的,但是你看如今这土下边这般潮湿……这代表墓里头阴气极重,而且还滋生了像蜈蚣这类喜阴的生物,也难怪少奶奶你不能生出一儿半子来……” “大师,这……这到底是咋回事?那……那如今你有没有什么解救的办法?!”听到中年道士这般一说,陈春花顿时就急了起来,而道士却说:“这解救的办法不是没有,不过咱们如今需得弄清楚王家的阴宅风水被破到底是咋一回事,这样我也才能想到对策。” “可是大师,咱一个妇道人家,对于这些玩意不过只是外行而已,依你之见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经过刚刚眼前这个中年道士所使出的手段,陈春花对于他那已经是完全信服了,是以对其所说的话那是言听计从。 “这青龙白虎被破,无非就可能只是两点,其一可能是葬的地方有问题;其二则可能是被仇人动了手脚。” “仇人动手脚?!这……这似乎不可能吧。”在咱们国家的传统观念里头,这先人的墓地那可是十分重要的地方,除非是有啥子深仇大恨,不然就算得罪了啥人人家即使要杀了你的全家也不会去干断人龙脉风水的缺德事情。 再说了,王源正家里头不过只是一个做木匠手艺的罢了,又不是啥吃人不吐骨头的地主,就算外头有人眼红王家的手艺热卖也不可能为了妒忌而毁人家祖坟那么过分啊。 “哦,是吗?”中年道士淡然一笑,也没有再说啥话,只是自个走到了墓碑的正前方,把碑前那些以前留下的香灰和祭品移开,用手扒开泥土,不想陈春花那是看到更令人吃惊的一幕!这一回可不是蜈蚣啥玩意,而是一些粘稠状的好似鲜血一般的液体。 “这……这到底是啥回事,为啥公公的墓里头会流血?!” “少奶奶你错了,这个不是墓里头在流血。”中年道士随意嗅了嗅那些红色的液体,说:“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这应该是黑狗血,一定是你们王家得罪了什么人,所以这阴宅的风水才会被别人动了手脚,墓地儿阴气重,你看着黑狗血在土下边基本都不会结成血块。” “可是……是我家男人他……他不应该会得罪啥人才对……等等。”说到这里,陈春花似乎想到了啥,说:“难不成是唐木匠?” “唐木匠是谁?”中年道士本能性地问了问,而陈春花则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没错,一定是他!他已将在镇子里头也我咱家男人是当木匠的,并且还在咱们王记木匠前头开了个叫做德源木堂的小店,但是他的手艺并没有咱家男人的好,所以到了后来那是生意全被咱家男人的店给占光了,不得已他亏了老本,只能关门大吉了。他一定是嫉恨咱家男人,所以才下的这般狠手的!” “那这个唐木匠现在在哪?” “早年前因为小店关了门,早就不在镇上呆了,想来已经卷铺盖走人,去别的地方讨活去了……怎么,难不成救治的办法还得找到他本人?!”听了道士这话儿陈春花一下可就没底了,这人海茫茫的你叫陈春花上哪去找唐木匠,而要是中年道士的救治办法需要她找到唐木匠的话这叫他上哪去找,这……这岂不是和无药可救没啥两样?! 看见陈春花的表情,道士知道他那是在想啥,于是逐安慰道:“少奶奶你放心,咱这所说的救治的办法就算不找到那个唐木匠也行的。只是……是咱可能需要一些时日来做法事。” 听了道士这话陈春花总算才放下心来,于是带着道士回家找上了自个的丈夫,把这王齐国墓地的事情儿大概讲了一遍,不想王源正听了自个媳妇的话顿时大骇,立马对中年道士变得恭敬起来,并且还在家中给道士备下了客房,让道士给住下了。 就这样,那个道士在陈春花家里头一住那就是三个月,这期间,他还时不时地上到山上去做法事,而就在三个月的一日早晨,陈春花在吃早饭的时候忽然觉得自个想吐,但是无论她如何使劲却是啥也吐不出来。 她曾经听家中的母亲说过,这女子怀胎似乎就有这一症状,大喜之下的陈春花本来那是马上想把这事情和丈夫王源正说,但是却又害怕空欢喜一场,于是便暗自先去镇上看郎中,不想郎中一把脉门,果然这结果真的就是陈春花身上怀上了。 得到了这个喜讯的陈春花那是乐翻了天,一时间马上赶回家中把这个消息告诉丈夫王源正听,王源正一听到这消息险些没有立马给蹦到天花板上,立马摆上了一座酒席,好酒好肉得招待起道士来,并且还在酒宴上给了中年道士一笔为数不少的赏钱。 对于王源正的重谢中年道士到也是不推辞,只不过在酒宴上收过赏钱之后那是说了声陈春花的事情自个如今已经办妥了,今天也是他该离开的日子了。说罢,也不顾王源正的挽留,逐自个收拾了行李离开了,而由始至终,这个中年道士却从来没有向王源正夫妇透露自个的道号。 ps:第二更送上,今天大伙不错,推荐涨了一位,谢谢大家了~明天继续加更,请大家多多支持。 第三十三章、天才 话说打从这个中年道士帮王家看过阴宅的风水之后那到是管用,仅仅三个月之后陈春花怀上了身孕尚且不说,而且到后来十月怀胎,生下了一对双胞胎! 这虽说是双胞胎,但是根据说法来讲先从母亲肚子出来的那个自然是哥哥,王源正则帮其取名为王大富,而小儿子则另外取名为王小贵,其中的意思不外乎就是希望自个两个儿子以后能够大富大贵。 本来王源正中年得子那是一件挺高兴的事情,毕竟这自个那是终于源了做父亲的梦想,也算是有人传宗接代,等老的时候有人给自个送终了,所以在其两个儿子满月摆酒的那一日,王源正可谓是花了大本钱,包下了龙德镇整整一栋的酒楼请了所有的亲朋好友到场来看自个的两个儿子。 酒宴上,气氛那是其乐融融,王源正虽然酒量不咋样的,但是因为心情好,所以面对亲朋好友对自个的道贺敬酒都是来一杯就喝一杯,整个人那是喝得烂醉如泥,而他却不知道,这其实是自个家里头灾祸的开始…… 一开始的五年安然无恙的过去了,两个王家的小子那也是学会了走路和说话,而王源正看着自个两个日渐长大的儿子心中就想到自个的两个儿子那可是自个的宝贝,这传宗接代学会祖上传下来的手艺一个人也就罢了,没必要要两个小的都长大以后和自个一样当木匠,毕竟士农工商,这“工”字才排第三,有哪个为人父母的不希望自个家里的孩子能够有出息,以后做出一番大事业呢?!是以王源正打算这学手艺的事情那只是从王家两兄弟当中随意挑选出一个也就罢了,至于另外一个王源正则打算花些钱请个教书的先生到家里头教他识字读书,也算是为以后做做准备。但是这问题也在这时候来了,至于这王家两兄弟俩人到底要让谁识字读书,谁学做木匠手艺呢?这好像单凭意愿来看似乎王大富和王小贵俩人都想识字读书,王源正不可能要他俩都去识字读书,这样一来谁又能去学自个祖宗留下来的木匠手艺?! 思虑至此,王源正不由得头痛起来,而就在这个时候,同样年龄为五岁的弟弟王小贵就想鬼催一般的竟然无师自通,小小年龄开始吟起诗来! 一开始,王源正还道自个儿子嘴里头那朗朗上口的几诗是他娘陈春花教的,所以也就没有在意。但是一日媳妇陈春花却是问自个说道:“哎,当家的。不知道近日来你怎么那么有闲情,竟然教了小贵那几诗,听起来还不错,挺顺口的。从前咱嫁到你王家的时候咋不知道你还藏有这一手风1iu才情?” 听了陈春花这话,王源正一下子可就成了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了,“这就奇怪了,咱可没有教他念诗啊,小贵嘴里的那几句诗不是你教的吗?” “嗨,我这啥子出身你也不是不知道,那是从山沟沟里被你花钱娶来的,哪能有那种本事,不说是作诗了,就算是叫咱背咱大字可也不识得几个啊。”看到自家男人一脸疑惑的表情,陈春花一下子也觉得事情怪了,于是又问:“难不成小贵嘴里的诗不是你教的?那……那会不会是婆婆教的?”王源正的父亲王齐国虽然去世了,但是他母亲尚且在人世,并且还和王源正夫妇住在一块,今天已经有六七十岁的高龄了。 “这咱哪能教,我这一日长长的,除了白日在店里做木匠之外那还不是晚上回到家里你们母子在一块,我教不教,难不成你没看见?而咱老娘那出身基本跟你没啥两样,字都不识几个,她哪能教。” “可是这…….这就怪了……”王源正夫妇心觉事情奇怪,于是便把王小贵召来问了个清楚,哪想自个的这个宝贝儿子却是连掩饰都不掩饰,直接就睁着那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说那些诗是他自个在家中无聊的时候做的。 看见王小贵的表情,似乎不像是在说谎,但是你要王源正相信这才巴掌大的孩子竟然会自个无师自通作诗他是怎么也不肯相信的,于是便当场拿了一个乘茶的杯子要王小贵以此为题做一诗,不想王小贵随意在屋里走了五步,竟然就做出了一朗朗上口的七言绝句。 王源正虽说文化程度上不是很高,但是王小贵做的这一诗对仗工整,而且意思通俗易懂,王源正听了终忍不住拍案叫绝道:“古有曹植七步作诗,今有咱小子王小贵五步吟诗,看来咱们的小贵比古人更胜一筹啊!”其实在王源正的想法里,自家的王小贵岂止是比曹植那是不知道已经出了多少筹了。那个叫啥曹植虽然才思敏捷,七步内能做出一诗来,但那也不过是后天所学的罢了,而自家的王小贵那可不一样,这般天生能做出诗来的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就算说是天才都不为过啊! 陈春花看到自个儿子竟然是一个天才那也是十分的高兴,只见他笑道:“以前咱在镇上曾经听人家说过,这老天爷上边的文曲星有时候会下凡到人间来做官辅助明君,咱家王小贵既然能有天生这般才识,想来定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无疑啊!” “对!这肯定是老天爷对咱们王家的恩宠,所以赐给了咱一个宝贝文曲星,不说以后啥子的考取功名,就算是做状元那也是没有问题的啊!(那个时候虽说已经没有了科举制度,但是在老百姓的眼里,这当状元的意思就是以后会有大出息)”王源正越说越高兴,一想到以后自个能有一个状元爷儿子,那就不由自主的鼻子都挺到天上去了,走起路的时候腰杆也不知不觉地直了几分,所以当下王源正也就没有犹豫,终决定在镇上花钱替王小贵请来个教书先生教他念书,而王大富则就跟着自个学做木匠手艺,虽说王大富也想念书,不想学啥子木匠手艺,但是他又怎么能争得过自家那个天才弟弟王小贵呢? 就这样,王源正请来了镇上稍微有些小名气的刘秀才到自个家中教王小贵识字念书,而刘秀才听说王源正的小儿子是个天才,小小五岁的年纪就可以自个作诗,那也是十分的好奇,于是也就答应了一下来。 对于王家这个天才刘秀才那是早就有耳闻了,而在刘秀在到王源正家给王小贵上课的第一天里,刘秀才怕那个五岁巴掌大的小子因为整日在大人的夸奖下变得飘飘然,所以打算为难一下王小贵,一上来就出了个对联让王小贵对上,做了个下马威,说啥要是王小贵对不上的话那就要罚抄《三字经》五十遍。 出了一幅对联,刘秀才心想你王小贵就算是个天才,平日里自个看书念诗能自个做出那么几像样的诗来,但是这对对联可就不一样了,要知道这对对联最讲究的是平仄对得工整,考究的是个人的应变能力,而王小贵平日根本就没有人教他这些玩意,他怎么可能会呢?想到这里,刘秀才则是微笑着瞧着王小贵,只等着他自个上前来向自个求教,但是不想王小贵不过两眼微闭大概数盏茶的功夫,竟然就把刘秀才出的对联给对上了,并且还自个加上了一个横联,三者对照可谓是天衣无缝,就算是刘秀才自个来对的话也不可能对得如此工整,瞪得刘秀才两只眼睛如同死鱼那般大,最后只得叹息一声说道:“哎,古人说李白那是一个大文人,但是在这五岁小子的面前想来也就是不过如此啊。” 第三十四章、鬼状元 听见连镇上颇有名气的刘秀才夸自家的小儿子是个天才,王源正这当爹的自然有面子,是以这平日来他除了每早到店里头上工以及一日三餐吃喝拉撒的之外那还多了一件事情让他去做,那就是每天提早回家想刘秀才询问一下自家小贵的情况。 这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想听听刘秀才对自家小子的夸奖罢了,一旦每当王源正听见刘秀才夸奖王小贵自个那心眼儿就飘飘然的,那是有说不出的快活。 只是一开始三个月刘秀才教书的日子里头,他的却每天都会向王源正夸奖王小贵,但是在这些日后,每当王源正问起王小贵的情况刘秀才总是支支吾吾啥子都不想说,只是匆匆忙忙地离开王府。 后来又过了两个月,不想这刘秀才竟然向王源正递出辞呈,说王小贵由于太过奇才了,凭他自个肚中的那点墨水根本就不足以胜任王小贵老师这一职务,要王源正另请高明去。 刘秀才的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是傻子看到刘秀才那一脸慌张略带害怕的表情就知道他要走的原因其实并不是像他自个说的那样,在王源正再三的逼问之下才说:“本来咱过去只读圣贤书,相信这怪力乱神只说不过只是子无虚有的事情,不想今日却在令郎的身上得见,可谓古人不诚撒谎,是咱妄自菲薄了。”说罢刘秀才就夹着尾巴逃离了王家。 听到刘秀才的话,王源正自个顿时那就是一头雾水起来,这啥子怪力乱神?难不成是自家的小子被鬼上身了?!那时候的人对于这些鬼鬼神神的说法还比较信服,所以当王源正当时一式有些慌张,逐借着要考究他最近学习所得的借口逐把王小贵召来。不想王源正一阵问话下来,自个的这个天才儿子的的确确是正常的狠,并没有像刘秀才嘴里所说的那样被啥鬼上了身啊。 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王源正只当是刘秀才自个老眼昏花,被自家王小贵的绝世才华给吓着了,亏他在镇上还享有一些盛名,原来竟然这般当下,看来是得给王小贵换个像样点的老师了。想到这里,王源正也就没有再多想,于是逐先了个好日子,到离龙德镇不远的县城上去找了另外一个更加有学识的教书先生回来。 这一回王源正本以为像以前刘秀才的事情就不会生了,可是不过短短的半个月,那个教书先生则又递出了辞呈,而在他离开王家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和月把前的刘秀才那是一样的,一脸的慌张和害怕……事情至此,王源正就心觉得奇怪了,要知道王小贵在家里头那都是正常的模样,从来没有啥诡异的举动才是啊!为啥子这些请来的教书先生都好像十分害怕自家的小子呢?! 不管王源正如何绞尽脑汁,可都是没办法想得到。不过话说回来,事情牵着到鬼神的事情,王源正自个也有些后怕了,于是逐挑着一个好日子,带着王小贵到了镇上的观音庙去上香去了。而就在观音庙里头,观音庙的庙祝看到了王源正和王小贵之后逐面色变得凝重起来,走上前去把王小贵支开到一旁自个去玩之后才神神秘秘地和向王源正问道:“王施主,不知道近日来你家里头有没有生啥怪事?” 一听庙祝的问话,王源正就知道眼前这个老和尚约摸看出了啥来,于是逐把之前那两个教书先生的事情说了出来,不想老和尚叹息一声,也没说啥,只是最后把一朵莲花交给他,叫他拿回家去放在水里头煮开让王小贵喝下去,一切他就会明白了。 这龙德镇观音庙的庙祝是一个和尚,法号叫做法空,据说以前那是在五台山出的家,在当地人的眼中这多多少少也算是个高僧。是以王源正听了法空的话儿则是千恩万谢,回到家中时候逐把那躲莲花煮了水,像煎药一样煎成了一小碗摇让王小贵喝。 由于害怕王小贵不肯喝,王源正还在水里放了些冰糖,毕竟王外那是偷听着里边的动静。 这王小贵到是挺听自个父亲的话的,王源正这才刚离开不久,他便那起一本诗书开始叨念了起来,一开始这朗朗读书声进到王源正的耳朵里头王源正还在纳闷,自家小子喝了莲花水之后的却没有啥变化,难不成是法空那个老和尚骗了自个? 就这样,大概数盏茶的功夫过去了,王小贵的念书声一直没有停下来,而就在王源正放弃想要离开的时候忽然听见王小贵的声音一沉,不想王小贵那细小的小孩子声音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粗糙的男人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王源正顿时一后怕,猛地一作势那就想冲进房子里去看个究竟,而他转念一想,这……这要是自家的小子真想之前那些教书先生所说的那样身上被啥子脏东西上身的话自个能怎样?冲进去的话岂不是让事情更糟?!想到这里,王源正只能安奈住,只见他猫着腰,偷偷走到王小贵念书的屋子的窗口旁,用手指舔了舔唾沫,在纸窗上小心戳出一个小口子。 透过这个小口子,王源正赶紧朝里看起,想看一看究竟生了啥事情,可不想这不看到还好,一看之下差些没把王源正的胆给吓破,原来不知怎的,这屋里竟然多了一个人!而且是一个身穿好像清朝时期那种书生装的衣服,留着长长辫子的中年男人。但见那个那字面目表情,目光呆滞地站在自家王小贵的身后,双手则是扶着王小贵的肩膀上,至于王小贵则是好像毫不知觉一般,仍然用着粗糙般男人的声音在念着诗书。 事情至此,王源正那可是真是害怕了,当下也顾不得夜已经深了,马上冲出家门去到镇上观音庙里头去找给他莲花的庙祝,法空和尚。 本来按照往常的习惯,这个世间里头观音庙应该是已经关了门的才是,但是今天却是十分的奇怪,这观音庙里头仍有亮光,而且庙门未关,王源正步入诗庙,却见到法空和尚正在观音像前敲打着木鱼,双目微闭着念着经文。 “大师,你……你这回可要救救咱家的小子了,咱家小贵那是被鬼上身了!”听了王源正的话,法空则是停下手头的话,忽然像白日一样叹息一声,说道:“缘起缘灭,皆有心生。其实今日王施主你到我这儿来上香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出你儿子身上有古怪,只是他身上的东西好像十分厉害,没想到竟然能进到跟着你儿子一起进到诗庙里头,所以当时我不想打草惊蛇。” “可是……是我家小贵一直还是好好的,而且小小年纪就会作诗了……” “俗话说得好这鬼话连篇,鬼的产生皆是由于人们心中的邪念所致,所以鬼这玩意其实最会说谎的。而凡是有因必有果,要是王施主的犬子真是天生的文曲星的话难不成是王施主这辈子做了啥大功德?” “这……”听了法空的话儿王源正细想了一下,自个虽说这辈子没做过什么大奸大恶的事情,可是好事也不见得他做过啥,像这种好命运的却不应该落在自个的头上才是,而按照法空的说法,这王小贵能天生作诗念词完全就是他身上那玩意的功劳!想到这里,王源正急忙扯住法空的袈裟哭道:“大师,您就好心,咱王家豪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后人,不能就这样让他夭折呀!求求大师你救救他吧,你……你要咱做啥那都行啊!” 法空和尚无奈的摇摇头,说道:“今天早上你也是看到了,令郎身上的玩意已经成了气候,连庙里头受万人香火的观音像都不怕,凭贫僧这点微末的道行是不能尽人事的,我看你还不如静思己过,想想他日你到底种了什么因,才有今日的果报吧。” 法空此话一出,无非就是告诉王源正自个没办法办他,而王源正自个想想,自个这辈子可没做啥孽才是啊?就算是上辈子做了的孽那也是上辈子的事情,投胎前那已经在下边受了罪,喝了孟婆汤,根本啥子都不记得了,有必要报应到自家孩子身上吗? 王源正这越想心里头就是越不舒服,而法空和尚既然不愿意管,他便花前在其他地方找来一些先生,神婆之类的人来帮自家小子看病,可哪想王小贵身上的玩意到还真像法空和尚所说的那样,已经成了气候,这些请回来的高人平时里把自个吹得像天上的神仙一样,可是到头来一个个还不是灰头土脸得离开王家。 至此,王小贵的病情是日益加重,原本这平时的情况下是不会出现啥不正常的状况的,可是到了如今,王小贵经常会无缘无故地说自个是什么嘉庆年间的状元之类的话,并且起狂来还会胡乱咬人大人,力气那是大得可怕,就算是王源正这个成年人亲自按着王小贵这五岁大的孩子都觉得吃力,一时间,这全家上下一时间还真是没了办法…… ps:有些书友最近这几章说咱写跑题了,其实咱想说明一下,这一段小故事其实是李震天在向胡一炎他们叙述一段秘史,而这些看似和书本无关的章节其实只是铺垫,为了引出当年李震山、李震天以及他们师傅廖远东之间的事情,不过可能是网络小说每天更新的性质,让大家误会了小弟的本意,所以还请大家耐心看下去,这些事情其实和后边都是有联系的,本书的主题大纲都已经写好,所以咱可以保证《茅山术》不会走题的。 第三十五章、因果报应 话说正在王源正为了自个儿子王小贵的怪病正烦恼的时候他母亲却是把他叫了过去,略带哭腔地说:“源正啊,所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想来咱孙子小贵会有今天那也是咱们王家造的孽啊!” “娘,你这话时咋说的?”原本此时的王源正正在心烦,不想听到自家亲娘说上这般话,那是如同火上加油,心情更是不佳:“想咱们王家世世代代不过只是木匠罢了,这……这从来做过啥子伤天害理的事儿,老天爷为啥要这样子对咱的儿子,对咱们王家啊!” “源正,这……这事情不管你的事,那是爹他造的孽啊……”说到这儿,王源正那七十多岁的老目前终忍不住老泪横飞起来,而王源正听了这话整个人一愣,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娘!你……你这话是啥意思?!” 王齐国,也就是王源正已经过世的父亲从前有一个叫做王林美的妹妹,而他的这个妹妹在十六岁那年就嫁给了外省一户姓廖的人家,从此那便是离开的娘家,由于他丈母娘家离这龙德镇远,所以一年当中除了逢大年三十回来一次小住一段日子外其他日子基本是很少回娘家的。 而在十八年前,不知道生了啥事,王林美却再没有回到家中,后来王家里头心存怀疑,于是便托人去打听,不想却是得到消息说半年前王林美丈母娘家那边闹瘟疫,王林美嫁的那户人家全部都得了瘟疫死光了。 听到这个消息,王家当中的人逐以为王林美也和他男人一样,一起死在了瘟疫当中,所以也就没有再探找她的消息,但是不想就在这一年里头,忽然有一个衣衫破烂的妇女抱着一个两岁大的孩子来敲王家的门。那个时候王齐国的父亲,也就是王源正的爷爷已经过世了,整个王家就剩下王齐国一人当家作主,他眼见有这样一个人来敲自家的门还以为是乞丐来乞讨,可是当他想拿一些零钱儿出门去给门外这个妇女乞丐的时候却看到站在门口抱着小孩子一声不啃的乞丐儿竟然就是自个的妹妹王林美! 原来早在她男人家那边开始闹瘟疫的时候他家男人就担心他和小孩的安危,于是逐给了她些盘缠,叫她带着孩子先回娘家去避一避,是以才得逃过一劫,但是那个时候并不太平,一路上多是悍匪,而王林美一个女人家,并且还带着孩子,是以钱财被土匪乱民抢走之后只好一路乞讨着回娘家,不想走了几个月才终于回到了王家。 本来按照常理,王林美好不容易逃过一场瘟疫回到娘家也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可是当王源正看到王林美回到家中的时候忽然心中生出了那么小小的一个歪念…… 要知道在那个时候清朝已经倒台,而四处军阀割据,只要是有钱,那就可以招兵买马自个弄个大帅来当当,今天不是你李大帅打人家陈大帅那就是陈大帅和赵大帅联合起来打陈大帅,反正就是你打我,我打你的抢地盘,没完没了的。 在这样的一个世道里头,老百姓想要讨活自然是十分苦难的,而王家虽说手头上有祖传的木匠手艺,但是过活得也是十分的拮据,当初王齐国的父亲去世的时候把王家交托给王齐国的时候王家家中基本已经没啥子家底了,要是如今再加上两个人两张口吃饭的话岂不是自个王家就得垮掉?! 事情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这人的自私性暴露无遗,王齐国逐找了借口说啥子王林美身上带有瘟疫并且还说她那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已经不是王家的人了,下令一声竟然就把王林美一个妇道人家和那不过才两岁多大的孩子给赶出了家门去了! “娘,你……你是说当年爹把姑妈还有咱的堂哥都给赶出王家去了……”听见自个亲娘说了这些往事,王源正忽然想起镇口观音庙里头庙祝法空和尚说的那一席话,“因果报应,难道这……这就是咱们王家的报应吗?” 王源正他亲娘叹息一声说道:“当年你爹他把王林美母子赶出王家之后王林美就离开了龙德镇,毕竟做了这种作孽的事情,你爹他良心也过意不去,于是有意无意地向熟人询问你姑妈的消息,不想你姑妈那已经是饿死街头,而她那两岁大的孩子则是让别人给捡走了。” 听了这些往事,王源正一下子也无语了,原来今时今日自个孩子身上的报应没想到竟然是自家亲爹给带来的,但是王齐国毕竟是自个的亲爹,况且他早已过世了,自个又怎么能怪他呢?!思虑再三,王源正打算到离龙德镇不远的茅山上去一趟,据当地人的说法,这茅山上边的道士最会捉过驱邪的事情,说不定他们能有办法呢?! 这说动身就动身,王小贵身上的病儿那是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于是则和家里头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就离开龙德镇,独自上茅山去找高人去了。 这王源正本来就是个门外汉,哪里知道这茅山道士对于捉鬼自然是十分在行,但是这多半都是密宗的传人,而至于显宗的传人基本都只会做一些法事,念念经文罢了。所以当王源正满怀希望的去到茅山上走遍所谓的“三宫五观”向那些道观道宫里的道士叙说了自家孩子王小贵的情况之后却是没有一个人愿意下山去帮王小贵治病,后来还是“九霄万福宫”的一个老道士见王源正可怜,才对他说:“咱说施主,其实你别看咱们茅山上香火旺盛,可是他们多是一些出家的道士,这道士不等于法师,你要咱们做场法事,念念经文到还可以,可是至于驱邪捉鬼的事情……咱们其实和施主你差不多,也算是个门外行……” 听了老道士的话儿王源正浑身一震,惊道:“难道这……这偌大的茅山之上就没有啥人会这驱邪治鬼的本事?!而咱家小贵真的命中注定有……有此一劫?!” “其实施主你也别太难过,依贫道来看你不如到茅山半山腰上那间草庐你问问看,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草庐?”王源正想了想,自个这一路上茅山上来的却是在半山腰上见到有几间破草庐,当时他还以为那不过是山上猎户的屋子罢了,所以到也没有怎么在意,如今听见老道士提起顿时一愣,也不知道老道士是和用意。不过人家既然说了,这死马只好当火马医,逐下到半山腰上那破草庐去了。 来到破草庐的门口,王源正那是大喊了数声,可是不见有人回答,于是王源正便自作主张进到了草庐当中。而当他进到草庐里头的时候却是看见这草庐的房间里边多是方有神位、黄符纸以及桃木剑这些物件,看起来挺像一个道堂的。 大概在草庐当中等了将近半个小时,王源正可以见到两个身着普通百姓衣服的年轻人从外头背了好大一捆柴火回来。 这两个年轻人不是他人,正是李震山以及李震天师兄弟两人,那个时候他们还跟随这师傅廖远东学艺,不过只是二十七八出头的小伙子罢了,而李震天也没有因为修炼邪术被师傅廖远东赶出师门。 听到眼前王源正的来意,身为大师兄的李震山那就为难了,“王施主,这驱邪治鬼本来到是咱们茅山密宗弟子的本份事情,但是如今咱们的师傅不在,你看看你能不能留个你们家的地址,要是咱们师傅回来的话我就马上通知他去你们那儿给你儿子治病。” “可是……是如今咱们小子那身上的病儿真的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状态,咱可以等,但是……是小贵他却不可以等啊……”看见王源正一脸着急的模样,身在一旁的李震天可就有些心痒痒的了,只见他对李震山说道:“哥,你看王施主他家里边的事情这般紧急,要是再拖下去的话可能他儿子小命就不保了,既然师傅不在,咱们何不去帮帮他们?” “这不行!”听了李震天的话儿,李震山当下马上就否决了李震天的这个想法,说:“你这瞎弄的啥劲啊,想咱们这‘茅山术’也是去年才开始修习的,凭咱们两个半桶水的能成啥事?!” “哥,你这话这么说那可就是不对的了,师傅常常说学这‘茅山术’不能学死,得现成的活用,而如今好不容易有个给咱兄弟两人锻炼的机会咱们为啥子不去呢?!” 听见李震山兄弟两人的谈话,王源正还道这事情会有转机,于是赶紧也劝说道:“是啊,两位大师…….如今我家孩子真的等不及了,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两位就请救救我家孩子吧…”说到这里,王源正声音变得呜咽起来,而膝盖一软,不想噗通一声就要朝地上跪去。 “这使不得!”李震山眼明手快,眼见王源正双膝就要着地的时候就已经探出手去把他给扶住了,而李震天更是趁机火上添油说道:“哥,这事情你也看见了。人家这般着急,咱们去了就算不顶用那也不至于有啥难处,在家里头留张纸条,叫师傅他老人家一回来之后就立马赶过去不就成了吗?” 李震山再三思虑了好一下,终抵不住王源正哀求的表情,逐同意和李震天到他家里去看看王小贵的病情…… 第三十六章、驱鬼 要说起那个时候的李震山和李震天师兄弟两人对于驱邪治鬼这类事情可以说也算是第一次,是以看到身上有脏东西的王小贵之后还是挺紧张的。 “两位大师,这……这就是我家小儿……”指了指坐在书房内认真读书的王小贵说到,“咦?这就是你嘴里说的那个中邪的儿子,可是这……这看样子似乎挺正常的啊。”李震天见状那是晃了晃脑袋,一下子不明所以起来,只见他快步走到王小贵身后,拍了拍王小贵的肩膀说道:“小朋友,你快叫叔叔好,叔叔给你糖吃……” “大师,危险啊!”眼见李震天走过去,王源正那是心中一急,当下也顾不上礼节,猛地就抓住李震天的后衣领往回扯,不想李震天晃荡间刚被王源正拉回来,却是见到原本正认真读书的王小贵忽然怪叫一声,以一种常人达不到的度猛的一回头,张开血盆大口就咬! 幸好李震天退的比较快,所以这一下并没有咬中他,但是王小贵后头的椅子的靠背就遭殃了,竟然被王小贵那才鸡蛋般大小的嘴巴咬了一大截!要知道王小贵坐的那张椅子可是红木晒干后做成的,坚硬程度不比风干后的岩石差,而看着王小贵这才到自个大腿般大小的孩子竟然能轻易就把木椅咬下一个缺口来,李震天还在心里打着庆幸,要是这一口要到的是自个手臂那还了得! “吾等正在挑灯苦读,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不要来打搅本官!”王小贵面目狰狞地大喝一声,而那声音根本就不是一个小孩子能出的声音,仔细一听,反而像是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况且他嘴里头还嚼着文言文,听起来虽然说是在骂人,可是语句中还是文绉绉的。 看见这一幕情景,李震山和李震天相视一眼,神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王施主,你这孩子这症状一直是这样的吗?” “原本半年前还不是……是这样的,那时候虽然他会病,可是还不至于不认得家里人,可是如今他这……这一上来就说自个是那嘉庆年间的状元,我已经请过许多先生过来瞧过了,但是那些先生都像刚刚那样,被小儿硬生生地给吓跑了……” “哥,他这身上的玩意你咋看?” 此时的李震山已经施法把自个的天眼给打开了,只见他皱眉说道:“从他的气色来看的话他身上的玩意应该是一个冤魂,应当不难对付……可是咱就不明白了,之前那些来这的同行为啥就不能把他给治好。” “这江湖上那些欺身骗鬼的神棍那是多着呢,就算有些本事多顶多也只是半桶水而已,你当他们个个都是像咱们一样学这‘茅山术’出身的啊!”打早在李震天一开始学习“茅山术”的一年中,他就以为自家茅山密宗的“茅山术”那是天下无敌的秘法,其他的法门在他眼里不过都是一些戏法罢了。 细想一下,李震山还是不能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当下也就没有再多想,反正这不过是对付一只冤魂罢了,应该不会存在啥难度的…… 这“茅山术”的手段最讲究硬来硬往,并不像其他道派密宗那样还照着学医的弄啥子望、闻、问、切四诀,只见李震山从一旁拿过一张椅子,一屁股就做到王小贵的身旁,两只眼睛那是连眨都不眨地直盯着王小贵不放。 看到李震山这般作为,王源正顿时害怕起生像刚刚的事情,于是正想阻止,不想却被李震天硬是给拦了下来,“王施主,这你让开些,别妨碍咱哥干活儿,不然等下伤到你那就不好了。” “可是这……”本来王源正还想说啥的,但是见到李震山就这么坐到王小贵的身旁之后确实啥事情都没有生,王小贵依然在那念自个的书,两只眼睛连李震山都不看一眼,所以这后边的话也就咽了下去,没有说出来。 其实王源正这个外行人士不知道,所谓鬼怕人三分,人怕鬼七分,在“茅山术”当中的理论,这要想治鬼就得必须先学会不怕鬼,在气势上压倒脏东西,这样一来一些普通的小鬼见到你都会怕。是以凡是茅山密宗的传人都有炼胆一说。 李震山乃是茅山密宗大弟子,虽然修习“茅山术”时间尚潜,可长久面对着祖师爷的神像难免身上也会沾上些阳气,再加上其坐下的时候手里头还拽着一道专门治鬼的黄纸符,所以王小贵身上的那玩意一下子也不敢造次。 而就这样大概过了几盏茶的功夫,也不知道是咋回事,王小贵虽然依然在念书,但是他的神色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两个眼睛贼溜溜地乱转尚且不说,并且其脸上那黄豆般大小的汗水一直往下流。 也许是李震山坐在椅子上的时间长了,腰杆子有些累了,只见他伸了个懒腰舒展一下,可不想这一动作进了正在念书的王小贵眼里就好像是看到啥子可怕的事情一样,忽然整个人一缩,顿时一下子没坐稳就和椅子一块儿向后做了个一百八十度大翻滚,“你他妈到底是想干嘛!”在李震山的压迫下,王小贵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只见他那是用一股苍老的中年男人声音大声叫道。 面对慌张的王小贵,李震山心里头虽说还是有些紧张(毕竟是第一次实践),但是表面却是十分镇定,只见他冷笑一声,忽然猛一拍桌子,也站了起来叫道:“孽畜,你到底是啥人?!实相的你就快些从这孩子的身体里边滚出来,不然等会要咱出手的话咱绝对会把你打得魂飞魄散,永不生!” 听见李震山忽然猛喝一声,王小贵的显得更是慌张害怕了,不过他还是硬着嘴巴说道:“吾……吾等怎么说也是嘉庆年间的状元,要吾就这么听你的话,吾在文武百官面前岂不是很没面子?!” “懒得和你在这里鬼话连篇,你不肯出来咱就把你打得出来!”李震山急喝一声,也懒得和王小贵再废话了,只见他踏步向前之间,忽然把一早就拽在手里头的黄符朝王小贵脑门上拍了上去。 不想这黄符纸一触到王小贵的脑门上,这符咒就好似自个有了黏性一样,一下子就沾到了王小贵的脑门上,仍他如何挣扎都没法将其给抖下来,而这一下上去王小贵猛地就滚到了地上,四肢抽搐,口吐白沫了起来,“震天!他身上的‘破虚’要出来了,你快些过来帮忙!” 在一旁的李震天听见李震山喊了之后立马冲了过去,帮手和李震山一块儿在王小贵身上鼓弄了起来,那是老半天见到起吐出了一些黑色的粘稠物二人才放下心来,而此时的王小贵也停止了抽搐,整个人就这么沉稳的睡了过去。 一直看着李震山两兄弟动手的王源正眼见这事情一完,急忙上前去问道:“大师,我家小子他……” “这你放心,令郎身上的脏东西已经被咱们兄弟两给弄出来了,如今他只是脱力过度,好好休养一阵子那就可以没事了。”看见王源正一脸紧张的模样,李震山逐解释道,“哥,你看。咱就说了吧,之前那些啥子大师,先生的不过都是些欺身骗鬼的玩意儿,只要咱们兄弟两正宗茅山密宗的传人一出马,哪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呢?!”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李震山此时还是心存疑虑,就照着王源正和自个一干人等的说法,王小贵身上的玩意竟然能进到像观音庙里头那种香火旺盛的地方,按理说他身上的脏东西应该是些棘手的玩意才对,可如今给自个这般三下除五就解决了,未免有些太简单了吧…… 想不通归想不通,可是事情的确是已经解决了,而眼见两位大师把自个宝贝儿子给救了回来王源正本来还想摆下一桌酒席好好酬谢李震山他们一番,但是李震山没有接受,只是拿着应该得的报酬就离开了王家回茅山去了。 本来照理说,这件事情到这里也应当是结束了,可哪想事情不到一个多月王源正那又是匆匆忙忙地找上茅山来了,等其一见到李震山和李震天又忙说:“两位大师,这……这回你们一定还要再救救咱家小贵啊!他……他又出事了!” “又出事了?!”听见王源正那么一说,李震山和李震天都是为之一愣,“难不成一个月前是咱们没把脏东西给弄干净,那个自称是啥子嘉庆年间状元的玩意又回来了?” “不…….不是,这回咱小子身上的是其他的玩意。”原来打在李震山兄弟两人把王小贵身上的鬼状元给赶走之后这王小贵一段日子里头到还是好好的,人也正常,不像从前那般病了。但是这好情况才过了半个来月,不想王小贵身上的病儿竟然作了!只是这一次他不是自称自个是啥状元了,而是用一种诡异的女子声音说自个是什么京城出名的花旦,还大半夜里唱着京戏,把王家里头的人都给吓坏了。不得已,王源正只好又找上门来向李震山兄弟俩人求救来了。 听了王源正说明来意,李震山也觉得十分奇怪,难不成王小贵又被另外一只脏东西给缠上了?!但是听说到是其次,要是不自个亲眼得见的话也不知道个所以然,所以李震山便收拾了一下家伙,准备和李震天一起再到王家一行去,而此时李震天却把李震山给拦了下来,说道:“师兄,昨日你不是才刚刚答应要帮苟婶家做法事的吗?你要是去了王施主家的话谁来帮苟婶做法事?” “这……”给李震天这么一提醒李震山到是把这事情想了起来,他昨日早些时候的却答应了山下一户姓苟的人家帮他们做法事,“大哥,我看不如咱这样吧。这事情就给咱去弄,你就安心留在茅山帮苟家做那法事吧。” 李震山想了想李震天的话儿,心里头觉得不放心,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于是只好由李震天自个和王源正去看王小贵的病情去了,而临行前,李震山还万般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ps:推荐榜上排名低了,小弟在此跪求推荐,大家快拿推荐票砸死小弟吧! 第三十七章、鬼婴 一开始,李震山还担心李震天自个一个人去王家里头给那个王小贵治病不放心,于是便打算做完苟家的法事之后就赶过去,看能不能帮上啥忙,但是哪想到第二天的时候李震天就自个一个人回来了,“震天,这……这你咋就回来了?!你那头的事儿解决了?!” “哎,哥。这事儿你就别提了,之前那王源正来找咱的时候我还道是啥子玩意那么厉害,咱这过去才不过几下子的功夫那就把那弄西给解决了,和上一次一样,也是个冤魂。” “冤魂?”听了李震天的话李震山一下子就愣了,这王小贵就算他天生八字虚也没有必要一下子就招惹到了两只冤魂来上身啊!毕竟这些玩意都是没有思维的,除非在一些特定的情况下才会冲到生人……特定的情况?难不成是王家被别人动了啥子手脚,所以才会招惹到那么多牛鬼蛇神?!想到这里,李震山心想要是这回王小贵再被附身的话自个一定要亲自过去把这事情给弄个清清楚楚。 李震山想是这么想,但是打从这一次李震天自个过去把王小贵的病儿治好了之后这王源正就再也没有给找上门来,一日过一日,李震山自个也逐渐把这摊子事情给忘记了。 两个月过去,这李震山和李震天在茅山上的生活也像过去一样过着,而有一日,李震天突然和李震山说啥他接了一户大户人家的**事,那个法事要耗时将近七七四十九日,所以他自个可能要出一趟远门。 当时李震山听到这话儿也没有太大的怀疑,那个时候世道兵荒马乱的,他们茅山密宗也正确些过活日子的盘缠,所以李震天接到法事去做也算是好事一件吧。而在三天之后,不想原本出外远游的廖远东回来了,等其一回来问起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头家里有没有出啥事的时候李震山把王家和李震天出去接法事的事情给说了出来,但是廖远东一听说这事,那是猛然拍烂了一个桌子,站起身来叫道:“岂有此理!” 李震山那是二十岁的时候带着李震天一块儿上山来学艺的,这差多多**年的时间里哪里见到过自个的师傅这么大的活,一时间连他自个都给吓了一大跳! 看到自个的师傅这么大的脾气,李震山也不敢上前去询问,只见其在屋子里渡步走来走去,大概过了数盏茶的功夫,忽然对李震山说:“你现在快点去龙德镇王家,见到李震天那孽徒之后不管使啥手段,也一定要把他给咱揪回来!” “龙德镇?震天他……他不是去做法事了吗?!为啥子他回去王家……” “他娘的那小子去个屁啊!”廖远东没好气地叫道:“你别给咱在这儿废话了,李震天那孽徒既是你的亲身弟弟,又是你的师弟,你要是再不早些去的话等他学会了那玩意邪术那可就不得了!” 邪术?!当时李震山听了自个师傅的这话儿一下子就虚了,这王家的事情怎么可能就和李震天学邪术扯得上关系呢?而师傅出去云游了半年的功夫,这一回来为啥子好像什么事情儿都知道了一样?此时李震山虽说装着满脑子的疑问,不过师傅正在气头上,他自个也不敢多问,于是只好照着师傅的话儿连夜朝龙德镇赶了过去。 可是事与愿为,等李震山去到王家的时候竟然王家的人竟然全都死光光了,伤到王源正七十多岁的老母亲,下到王小贵这六七岁的小孩,王家的人无一幸免,而王家偌大的屋子里头那是空荡荡的,除了摆在正厅当中的那几个棺材…… “什么?!你……你竟然把王家一家五口人全部都给杀了!”听李震天讲到这里,胡一炎终于忍不住,叫了出声:“你……你简直不是人,是个畜牲!” 李震天听到胡一炎的叫骂只是嘿嘿一笑,说道:“小子,这回你可要骂错了。你说得对,这杀了王家一家五口的人的却是一个畜牲,不过那个畜牲不是咱,而是你们亲爱的师公,廖远东!”此话一出,就好似一道晴天霹雳一样砸到了胡一炎和袁林的脑袋之上,两人顿时一愣,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反驳李震天来。 不对,李震天是个大混蛋!他先判教,后叛国!他的话咱怎么能相信呢?!想到这里,袁林最先叫道:“李震天,我不允许你在这儿辱没咱们茅山密宗的先辈!” “傻小子,事到如今你还当你那个啥子茅山密宗是块宝啊。”李震天依然怪笑:“难道你不觉得奇怪,为啥子廖远东那老混蛋出去云游这半年多的时间才回来一听到王家的事情就那么激动,一口要定是咱偷学了邪术?!” “……”李震天说的这话到是实在,仔细一想这事情到是十分奇怪的,他们的师公廖远东为何一听说这事情就知道李震天其实是去了王家,一时间胡一炎和袁林二人就没了对应的话语。 “怎样?现在听了咱的话是不是有些相信了吧。”看到胡一炎和袁林动摇的神色,李震天笑得更怪了,只见他说道:“的确,堂堂的茅山密宗掌门廖远东凭啥子要去害一户普通的人家呢?这无论咋说都说不过去,不过有一点你们没现吗?在说到咱年轻时候的事情我为啥要花一大段时间去讲那龙德镇和王家的事情……” “难道……”胡一炎转念一想,刚刚据李震天所说,这王家王齐国应该有一个被赶出门的妹妹王林美,而那个王林美是嫁给一户姓廖的人家的……想到这里,一个惊人的答案就要从胡一炎的嘴里呼之欲出,不想李震天猛一抢想,叫道:“没错!大名鼎鼎的茅山密宗掌门人廖远东的亲身母亲其实就是王家的王林美!” 这个答案虽然在李震天接二连三的旁敲侧击之下众人心中已经有了些眉目,但是如今听入耳朵还是难免震撼了好一会儿,话说回来,这廖远东的亲生母亲如果真是王林美的话廖远东还真有可能会为了报仇而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细想一下这会儿事情,李震天说的这些话到也是合情合理,不过作为茅山密宗的传人,胡一炎和袁林很难接受这个答案,所以他们依然嘴硬道:“这……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你又没有啥证据,咱们凭什么要相信你啊!而且咱们的师公廖远东怎么说也是一代茅山大师,就算当年他……他亲生母亲真被王家的人给害死的话他也不至于杀了人家全家啊!” “你们可以不相信咱,但是这事情的真相的的确确就是如此。”观李震天的表情,似乎他根本就不在意之前所说的话儿是否能让胡一炎和袁林相信,而是只顾自个说自个的:“有些时候这再伟大的人也会被仇恨所蒙蔽,廖远东那老混蛋是被咱师公给捡回茅山的,后来师公在羽化前把他的身世给说了出来,廖远东几经调查之下才现了自个亲生母亲的真正死因,从那一刻起,他再也不是茅山派当中守正辟邪的茅山传人了!” 话说当初李震天自个前往王家的时候就现王小贵身上的玩意不简单,调查之下他现王家的祖坟,也就是王齐国的坟地青龙位和白虎位被别人动了手脚,以至于王源正的小儿子王小贵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是一个“鬼婴”。 所谓的“鬼婴”并不是像民间说法那般说一个鬼婴儿,这是一个“茅山术”当中的专用名词,其中有“聚怨重而成鬼化”一说讲的就是这“鬼婴”,其成形的原理其实就是指投胎的魂魄是一个怨气为尽的脏东西,这样生下来的胎儿天生聚阴,而怨气又是最容易滋生脏东西的,是以王小贵对于游魂野鬼来说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磁铁,只不过这个磁铁不会吸铁,而是吸引附近的脏东西来附身。 一般这“鬼婴”在世上使比较少见的,除非一些怀孕的妇女不避讳经常出入坟地这一类聚阴的地方的话就可能召来一些不干不净的玩意侵占胎儿,这样才会形成“鬼婴”,是以民间习俗,这怀孕的妇女不能去上坟其实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如今王小贵就是一个“鬼婴”投胎,是以他身上的脏东西那是赶完一个又一个。这要解除这最根本的,其实还是在王齐国的坟地上。 不知道是啥子高人,运用了一些奇怪的手法,竟硬生生逆改了青龙位和白虎位上“八穴”的阴阳气息走向,使得阴气倒流,而青龙白虎位主男丁女眷,所以王小贵自然而然要得遭殃了…… 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这坟墓的布置其实就是六年前那个帮王家求子的道士弄出来的,难不成当年的那个道士别有用心?!想到这里,王源正赶紧把六年前的事情说了一遍给李震天听,李震天听了这事之后顿时眉头一皱,说:“想来那个道士一定和你们家有啥子深仇大恨,不然也不会想出这些手段来对付你们家,依我看之前你们家里头不能生子的把戏想来也是他弄的吧……不过这破衣道士,听起来怎那么像咱们茅山密宗的风格……”这后边的话儿李震天说得小声,只有他自个听得到。要知道道门当中只有茅山密宗的传人会穿破衣,听到王源正和自个描述那个道士的穿着时候李震天当下就心觉得有些不对。 “但是……是那个道士为啥子不直接弄这种手段,还得搞那么多玄虚来接近咱们家呢?” “依咱看可能布置这些玩意儿是要用到一些类似近亲头物件的事物,所以那个道士才布了这个局引你们上钩吧。”这不过是李震天自个胡乱猜的,不想王源正听后那是猛点头,说道:“对!他当初要了咱的生辰八字还有咱媳妇的生辰八字!” “那就没错了……”布置这个局的人是一个高人,手段高明,凭李震天当时那不过才年末的“茅山术”修为根本就破不了,于是便先告辞了王家人,回茅山上去查阅一下典籍,看看有没有这啥子方法能够破这个局…… 第三十八章、真相 话说李震天这个人其实原来本质上也不是啥坏胚子,只是他为人比较偏激,做起事来不讲规矩。这不,当其碰到王家这摊子的事情之后有意识想要丈自个本事鼓弄一番,好在李震山面前显摆,所以当其回到茅山的时候并没有把事情告诉李震山听,反而欺骗其自个已经把事情给解决了。 等其在家里头的典籍中找到了破解那个神秘高人布下局子的方法的时候又找了个借口,说啥子自个接到了哪个大户人家家里头的法事,要外出好一阵子,瞒过了他大哥李震山之后逐偷偷地跑到龙德镇去了。 在“茅山术”中记载,这人为制造“鬼婴”的方法叫做“阴还”,是“厌胜术”当中的一种秘法,据说乃木匠的祖师爷鲁班所创。而要破这个“阴还”的话就得必须用与阴宅墓主至亲的血液才行,对于这样的条件,自然是非王源正莫属了。 正当李震天来到龙德镇跃跃欲试的时候却是现王源正已经暴毙身亡了!要知道想要破解“阴还”的布局就得用到王源正的鲜血,而如今王源正已经死了,这岂不是说“鬼婴”就算是大罗金仙下凡那也没有办法去解了?! “混蛋!这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在搞鬼!”看到这王家的情况,李震天顿时气急败坏,他心想到底是哪个不识相的王八羔子看到自个茅山密宗的传人亲自来管这事儿还敢出手杀人?!这简直就是在挑战他茅山派的权威!想到这里李震天决定一定要找出这幕后的真凶,好好惩治其一番。但是等李震天细心检查尸体身上的痕迹的时候,却现王源正的后脖子上有一根极细的“散魂针”。 现了这“散魂针”的李震天当场就得愣住了,要知道这玩意那可是他茅山密宗的玩意儿,所谓散魂即为之于一触即散,别看这针儿长得只有蚊子的胡须般长短粗细,不仔细看还看不见,但是要是人身上的“地阴穴”被它给刺到的话身上的魂魄立马会魂飞魄散,死得不明不白。 茅山密宗本来也算是正派,密宗的前人明这“散魂针”本来只是为了对付尸变尸体身上残魂罢了,可是却不想一些心术不正的茅山传人竟然把这玩意用在生人身上,是以历代茅山密宗掌门不得已则将这“散魂针“列为禁术,凡茅山密宗传人一律不得使用,有若违反,轻者被废去“寄魂牌”道行,赶出师门;重者则会被处以极刑。 “这……这真的是‘散魂针’……”看到茅山的玩意儿,李震天当场就得愣住了,他记得他十八岁和自个师傅一起上的山,而从师傅廖远东嘴里那是得知如今茅山密宗人丁凋零,除了自个和大哥李震山以及师傅廖远东之外应该再没有传人了才是……难不成是哪个知道“茅山术”的江湖术士干的这事情?! 茅山密宗展到了今天,虽然其门规森严,但是难免也会有出现一些心术不正之徒,这些败类为了避免受到茅山门规的处置一般都会避入市井,而为了他能够更好的使用“茅山术”谋财害命,这些人还会召集一群“志同道合”之流来供其差事,这其中难免会传下一些“茅山术”,到了今天,大伙儿在大街上看到一些打着茅山旗号,有一些斤两的啥子大仙的民间“茅山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能够传下来的。 想到这一点的李震天当下就生出了为茅山密宗清理叛徒的心理,于是他在王家布了几个局子,就等着那个人上门来。就按着李震天自个的想法,那个对王家下手的人既然不惜花费了多年的功夫,让王家出现一个“鬼婴”,那么那个人一定还会另有所图,所以他一定还会再出现的。 果真不出李震天所料,就在三天之后的一个深夜里头,那个人果然找上了王家,只是令李震天感到万分震惊的却是那个找上门来的人不是他人,竟然就是自个的师傅廖远东! “师傅,这……这怎么可能是你呢?!”在李震天的脑海里头,本来坚信这茅山密宗应该是一个道法高深,专门斩妖除魔的名门正派,而廖远东的出现无疑是直接让李震天的这个信念一下子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况且李震天整个人想法偏激,至那次以后逐开始认为世界上所有一切虚有其表,代表啥子正义的地方其实全都只是一个挂羊头,卖狗肉,藏污纳垢的地方。 只见廖远东微微一笑,不想以往那般仙风道骨的气势一下子全没了,进到李震天眼里的全是一些邪门的气息,“怎么?我的好徒儿,要知道你这身手艺可全是咱交出来,你认为就那几下‘茅山术’当中入门的局子能拦得住咱吗?” “那……那王家的‘鬼婴’,还有……有王源正的死也全是师傅你一个人做的?”廖远东不语,只是静静得点了点头,“你……你为啥要这么做!你从前不是一直在教导咱和大哥咱们身为茅山密宗的传人必须要守正辟邪吗?!还有……有茅山第一大戒条,这……这些难道你全都忘了吗?!”说到这里,李震天不由得变得越加激动起来,说话的语调也变得更加大声。 “茅山密宗第一大戒条,正邪对立,搏斗终身……”廖远东微闭双眼好一会儿,不想叹息一口气之后原本慈祥的表情变得面目狰狞起来:“我呸!这王家一家子都他娘的是畜牲,想当年我亲娘就是被他们给害死的!我身为茅山密宗的掌门杀几个畜牲有何不可?!” 由这一次,李震天终于从廖远东嘴里知道了这一切的起因。而早在廖远东的师傅,也就是李震天和李震山的师公常春真人羽化之前逐和廖远东说明了他的身世,据当时在捡到他的时候身上留下来的一封信可以知道原来当初廖远东的大叔害死的! 看着自个师傅临终前递给自个黄的信件,虽然常春真人害怕廖远东为了复仇而乱了心智说了许多语重心长的话语,但是从看到信件的那一刻起廖远东脑海里就只剩下了仇恨两个字。 俗话说,这仇恨能改变一个人,而一代茅山密宗的掌门也就因为这玩意儿误入了歧途,由一个正直的人转变成为一个阴狠毒辣的人。 后来在廖远东自个几经调查之下,才现原来自个的仇人是一户住在离茅山不远的龙德镇上的木匠人家。而仇人找到,接下来廖远东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复仇。 只是这复仇的方式有许多种,但是当时的廖远东良知已经被仇恨给湮灭,不自不觉中人也变得疯狂起来,不要观其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可是私底下仗着自个是茅山密宗掌门的身份头习了茅山密宗典籍上记载的邪术,而“万魂斑”就是其中的一种。 说到这个“万魂斑”,其修炼过程就是以吸食他人的魂魄为主,只不过这修习的方法还有另外一种捷径,那就是吸食冤魂! 要知道这冤魂身上带有怨气,而且至阴至寒,如果被“万魂斑”所吸食的话这身上的变化虽然和吸食生人身上的魂魄一样,那是一个魂魄只长一个斑,不过吸食冤魂所长出来的斑而却是比吸食生人魂魄长出来的斑儿要厉害多了。所以当时的廖远东就想,反正既然要报仇,为啥子自个不能给王家人为地弄出个“鬼婴”来?这样一来的话岂不是很方便自个吸食冤魂?! 想到这里,廖远东逐精心布下了这个将近耗费六年时间的布局,而在廖远东的计划当中,最后自个自然以王家他日恩人的身份出现,借此机会不断吸食王小贵身上源源不断的冤魂,以此来增长自个的功力,想来因为当年自个帮王家求子的经过,王家中人自然会对自个深信不疑,但是他做梦都没想到,这人算不如天算,王源正一家竟然会找上茅山去找帮人,并且还是找到自个的老巢里去了,那个时候他的确是真正的不在山上,所以才引了后来的这一连串事情…… ps:今天带着隐形眼镜出去的时候竟然被舞台的灯光给照伤了,所以昨天根本就没有法子码字,这更只能到今天不过还是希望大家不要吝啬手头的推荐票,给咱投上一票,小弟会借机双休日加更,大伙儿请留意收看哦。 第三十九章、定身咒 话说就照着廖远东的意思,他自个也不想身败名裂,而如今秘密那是让李震天知道了,自然不能留他活口。 只见廖远东两眼忽然一眯,手头上不知啥时候多出了一柄插有薄纸黄符的桃木断剑,霎时间把其在手上一晃悠,木剑剑尖指向李震天,右脚踏地,喝道:“天灵灵、地灵灵,定身祖师来降临,铁牛祖师来降临,铜牛祖师来降临……” “定身法咒?!”李震天上山的时日虽长,但是经过数年茅山密宗的品德考核期,他和他大哥李震山也是去年才开始得以习练“茅山术”,是以其一下子没把廖远东的法咒给弄明白。 一开始,他看见廖远东手里头插着黄符的桃木剑的时候还以为其要用“正一真觉剑”来着,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大对,要知道这“正一真觉剑”只能对付脏东西,但其对于生人可以说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况且“正一真觉剑”踏的是“七星扫尾步”,而廖远东却是用“茅山术”当中踏地召神的法门……就在李震天疑惑之间,忽然感到自个身体一阵沉重的感觉,当下就意识到廖远东其实要用的是“茅山术”当中的定身法咒! 这咒法咒还有另外一个别名叫做“石化咒”,中咒者四肢和身体会一下子变得僵硬无比,无法动弹,就好像石头人一般。 对于这种秘法早在许多和怪力乱神的演义中早有提到过,说啥子只要高喝一声那人的名字,那人答应了也就算是中咒了,这后半辈子都得变成石头人。许多人看到这里都会淡然一笑,暗道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子乌虚,荒诞的事情儿呢?!而不妨咱可以的的确确告诉你,这种秘法那是真实的存在于这个世上,其原理其实和医学上一种罕见的“骨质石化病”类似。 这种疾病的病原因仍然还有太多的秘,不过在西方科学家的研究之下证明石骨症既不与甲状旁腺素的产生和分泌有关,也不与血液中的降钙素的多少有关。目前多数人认为石骨症的病因是由破骨细胞功能不良所致,可以说是一种基因疾病。获病者就会如同身上中了定身咒法一样,四肢和身体变得僵硬起来。而定神法咒就是因为用了这法子,打破了人体内造骨细胞和破股细胞的平衡性,导致人身体各部位石骨化。 当然,这种法咒也不是啥万能的玩意儿,不然会这术法的人岂不是都快成神仙了?!而要用这种秘法的人先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要知道对方的生辰八字,是以也怪李震天自个倒霉,他的生辰八字做为师傅的廖远东自然是知道的了。 李震天心里头明白,要是等会儿给廖远东把这一段儿法咒全部都给念完的话自个的身体就会彻底的石化,到时候别说是还手了,就算是动一下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其大急之下就想冲过去,打断廖远东的施法,但是当其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为时已晚,因为他的一对脚丫子已经全都僵硬了…… “……定你头,定你腰,定你腿!前不动,后不动,左不动,右不动!手一指,喊声“定”!说不动,就不动!抬不起手,扭不动腰,二脚入地不动摇,谨请南头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趁着这个空挡儿,廖远东一下子就把定神咒法的咒语全都一口气给念完了,而李震天自然一动不动的就给定在了当场,身上的零件儿除了那一对眼睛之外其他的地方根本就是动也不能动。 “看在你曾经是咱徒儿的份上,你这小命就暂时留在你身上一会儿吧,等咱先把‘鬼婴’身上的“魂种”给吞噬了再来和收拾你。”廖远东嘿嘿一笑,要知道这修炼“万魂斑”岂非简单的事情儿,这一切修习的前提之下修炼者必须用一个至阴的魂魄作为魂种,不然未得“魂种”就想学秘法中记载那样吸食生魂以及冤魂的话很可能吞噬不成,反而朝魂魄反噬,变得神经错乱起来。 王小贵本身是“鬼婴”投胎,魂魄属阴,他自然符合做为“魂种”的条件。 只是照着廖远东自个的想法,这王小贵那是准备做为自个吸食冤魂的媒介来的,但是如今事情败露,王家一家人那是不能再留在世上了,不然等一下把自个另外一个徒弟李震山也领来的话岂不是麻烦?! 虽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廖远东也不在意再多杀一个徒儿,但是毕竟他身为茅山密宗的掌门人,这传宗的任务自然得落到他的肩上,再加上李震山的资质确实不错,廖远东也有要其做为自个依托传人的想法,是以他毅然做了个把所有知情人士全都灭口的决定。 暂时打了李震天,廖远东就把李震天给晾在了王家的大院当中,自个把注意全都投入到了鼓弄“魂种”的事情儿身上去了,他先是把王家上下包括王源正那七十多岁的老母亲,以及那个不过才几岁大的孩子王大富,通通都杀之而后快,最后则擒下了身为“鬼婴”的王小贵,开始用茅山秘法提炼起“魂种”起来。 当时的李震天虽然身中定身法咒,以至于其动弹不得,但是令廖远东以及李震天自个都没有想到的是他那张他大哥李震山给他,并且垫在鞋底的护身符那是救了李震天一命儿,这定神法咒才不过上身半个时辰就自个给解开了。 定神法咒得以解开的李震天当下也顾不得惊喜,急忙冲进王家的大宅当中去找廖远东算账。 李震天自个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凭那时自个的本领根本就不是廖远东的对手,不过依着他那偏激的性格,他是怎样都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其到是来了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等李震天来到进到屋里的时候却是现王家屋中那是炊烟屡屡,地上到处躺着王家人的尸体,而跨过那些尸体,他可以看见廖远东此时正端坐在一火堆前边,双目微闭,手上掐了一个掌诀,好似在叨念着啥玩意,而李震天仔细又一瞧,不想那火堆上架着一口大锅,锅里头沸水滚滚,就在其翻腾之际竟可见锅里头有一具小孩子的尸体,那具尸体真是王小贵本人! 第四十章、兄弟相残 看着锅里头已经被沸水煮的得已经半生熟的王小贵的尸体,微微的人肉香味飘入鼻中,顿时让李震天生出一种想呕吐的感觉。 “他娘的!你个老家伙对咱不仁,那也就别怪咱无义了!”李震天暗暗咬了咬牙,一向偏执的他立马大吼一声朝施法练“魂种”的廖远东冲了过去。 其实李震天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廖远东已经把自个十二分精神都集中到了炼制“魂种”的事情上了,这是千万不能分神的。一旦分了神或者是被别人打扰到了不说啥子炼制失败了,就算是道行高如廖远东的人都得被秘法反噬变成废人一个,是以他并不是没有现李震天进来,相反却是因为事情已经到了紧急关头上了,他根本就抽不开身。 李震天不明其理,还以为是廖远东没现自个身上的定身法咒已经解了,所以突然难,使出了一击带有闷雷响声的“五雷掌”就朝着廖远东的背上拍了过去。 眼见自个的这一掌就要拍到廖远东的背上之际,不想廖远东猛地大喝一声,忽然飞身站了起来,腰杆子一弯,脚下向后一撩,竟就这么硬生生地避过了李震天的“五雷掌”,而同一时间李震天亦被这一脚踹得飞了起来,一下子就栽进了沸腾的热水大锅当中! 霎时间,李震天只觉得自个身上的皮肤好似给被啥玩意生生扒开一样,疼得他那是哇哇大叫,立马忍着铁锅上的高温爬了出来,而等其从大铁锅中爬出来之后仔细一瞧,不想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的,纷纷长出了令人作恶的热水泡儿。 受此重创的李震天那一时间整个人变得疯狂起来,也不管自个身上的疼痛,扭头间就想把廖远东给揪出来算账,可是却现廖远东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魂种’?大铁锅……”听到这里胡一炎一惊,说道:“难道你……你就是那个时候身上无意中被种下‘魂种’的……”对于“万魂斑”的典籍胡一炎之前也曾经翻阅过,那铁锅里头那是用生煮活人的办法把人体魂魄的精华给提炼出来,而李震天无意中掉入锅中,所以极有可能他那是那个时候身上种下了“万魂斑”的魂种的。 这“万魂斑”即被誉为茅山密宗两大邪术,与“月魄”齐名的秘法,自然有其独到的修炼途径,而修炼的过程更是险阻重重,咱们就不说啥一旦有什么不测就会走火入魔的话儿了,本身去修炼这种邪门秘法的人就是一个疯子,一旦碰上这玩意那就绝对停不下来,要是修炼“万魂斑”的修习者不能在每次规定的时间内吸食新鲜的魂魄的话就会被过去那些吸食的魂魄反噬,变成个神经错乱的白痴。 话说李震天虽然练了这门邪法,但是要是之前他所说的那些都是实话的话这……这怎么说他本身也算是一个受害人吧…… “对!”听了胡一炎的话儿李震天突然变色一沉,叫道:“廖远东那王八羔子当时在炼制‘魂种’的时候正值紧要关头,不想却被老子给撞破了!于是他中断施法之间却是已经受了重伤,是以才会逃之夭夭……不过话说回来,要是不是咱师傅他老人家对咱那么好的话咱怎么可能会学到这茅山第一的秘法。呵呵,为了好好报答他老人家,我自然要好好招待咱们茅山密宗了!”李震天正话反说,字字句句间无不是透露出对茅山密宗的痛恨,想来当年的那一次经历,已经彻底改变了李震天的想法,再加上他性格极为偏激,当时因为自个的授业恩师如斯般对待他,想来仇恨的种子早就已经在他的心理萌生,不只是对师傅廖远东,那其中的仇恨还包括了带他上到茅山这般藏污纳垢地方学艺的大哥李震山,以及茅山之上不分显宗密宗之人,甚至到了最后他竟仇视其全天下起来! 看见李震天那一副恶狠狠,像是快要生吞活剥廖远东的表情,不说是胡一炎了,就算是思想固执的袁林都有些相信起来,“那……那你说咱们师公是被师傅害死的这……这又是咋一回事?!” 李震天冷哼一声,说:“廖远东那老混蛋被咱抢走了‘魂种’心里头早就嫉恨在了心里,也因为这件事他对李震山那傻子也起了杀心。于是便恶人先告状,和李震山说咱偷练茅山邪术,要他为师门清理门户,想要咱们两个人自相残杀!不过这回那老混蛋可要失策了,虽说李震山这个人对于自个师傅廖远东的话儿那是惟命是从,但是他却优柔寡断,试问他怎么可能对咱这个身为他亲兄弟的我下毒手呢?!” 当初李震山接到师傅廖远东的命令,要对自个亲生兄弟下手他当时就犹豫了起来,心里头仍然对自个师傅的话儿抱有怀疑。不过当其去到龙德镇看到王家一家的惨状的时候才相信师傅的话儿,于是多番查找之下终于在湖南省一处小山村里头找到了李震天的踪迹。 两兄弟这一见面斗法一触即,面对李震天指责廖远东是一个伪君子,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的时候李震山怎么不肯相信,并且还对其大打出手,只不过当时的李震天身上的“万魂斑”已经种下了“魂种”,无奈李震山不是敌手,没过一阵子那就败下阵来,而就在这关键时候,李震山却是拿出了李震天的“寄魂牌”,说道:“震天,回头是岸啊!你知不知道要是你再继续修炼‘万魂斑’的话你会疯的!” 这“寄魂牌”乃是茅山密宗一门独门秘法,用来弥补门中弟子因为品德考核期落下来的道行。 “茅山术”中有云,“人亡牌毁,牌毁人完”。这无非就是直接说明了这“寄魂牌”对于“茅山术”修炼者的重要性。人一旦死了,这“寄魂牌”就会自个毁掉,而反过来是“寄魂牌”先毁的话那牌子的主人就会道行被废,从此再也不能使用“茅山术”了! 当初李震山下山去找李震天的时候,廖远东就是担心其不是身上已经种有“魂种”的李震天的对手,所以便取出了李震天的“寄魂牌”,要李震山带上,以防不时之需。 看着李震山手中的“寄魂牌”,李震天当真是有着些许的顾及,只见他一愕然,冷声说道:“大哥,你……你这真是要狠心毁了咱的‘寄魂牌’,让咱从今以后都做一个废人?!” “师弟,你……你这如今已经错的太深了,你……你身为茅山密宗的传人明知故放,学了不该学的邪术不说,而且你还杀了无辜的人,他们王家到底啥地方得罪你了?你要下这般狠手!”此时的李震山在刚刚的斗法当中已经受了些伤,无奈只得拿着手中的“寄魂牌”威胁李震天。 “我已经说了,那王家一家人不是我杀的!他们根本就是……” “够了!”不等李震天把话说完,李震山手上的“寄魂牌”一紧,顿时一道裂痕出现在牌子之上,而李震天亦感觉到自个忽然间浑身一脱力,一下子就半跪在地上,“震天,你知不知道你说的那些话那是在污蔑咱们的师傅!这是欺师灭祖啊!” “欺师灭祖?”李震天冷笑一声,说道:“我之前所说的话都是千真万确的,大哥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咱也没有办法,妄咱们一世兄弟,不想原来你竟然宁愿相信外人也不愿意相信我这个亲兄弟,不要废话了,你动手吧!”此时的李震天心灵上由于李震山的不相信,整个人早就已经心灰意冷,两只眼睛冤孽般盯着李震山,一言不的就等着李震山下手。 而李震山看了看李震天的眼神,不想一下子打从以前在家里头两兄弟相依为命的场景一二再,再而三地从自个的脑海中划过。 李震山和李震天本来只是一户普通农民家里的孩子,但是他们的父母死得早,所以在李震山十五岁那年他俩就已经成了孤儿。李震山比李震天大两岁,是以自然担起了哥哥照顾弟弟的责任,而记得起父亲在去世前最后说的那句话就是要李震山一定要照顾好弟弟,想起那个时候父亲的模样,李震山两只眼睛顿时在眼眶里骨溜溜转了起来,不想到了后来竟开始有些湿润起来,根本就没法子下得了狠手。 就这样子大概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见李震山突然把手中李震天那块“寄魂牌”给扔到李震天的面前,说道:“你走吧……这一次咱放过你,不过至今天开始咱们兄弟两人情谊到此也就尽了,要是你以后再为非作歹的话咱一定不会放过你!”说完这话,李震山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着李震山离去的背影,李震天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他只淡声说道:“李震山,你以为你今天放过咱咱以后就会感激你吗?!你错了,而且你大错特错!到了以后我一定会让你知道你是错在哪儿了!”李震天的这一句话字字说得都是咬牙切齿,就算是一个不知情的旁人听见的话也会不寒而栗,只是此时李震山已经走远了,根本就没有听见他亲兄弟说的这句话…… ps:哈哈~主打作品推荐。小弟我太开心了,所以决定下周拼命加更。今天还有一章,晚些时候会出来,大家快快投票给咱支持。 第四十一章、麦克出现 根据李震天的说法,后来他与李震山再见面的时候那已经是他投奔日本人的时候了,而当时的廖远东已经死了,李震山则承认当其放过李震天的事情被廖远东知道之后他就气急败坏,欲治李震山于死地,斗法间那是把身上所修炼的邪术给露了出来。 看到自个往日来最尊敬的师傅竟然使出茅山密宗被禁止使用的邪术,李震山才意识到当初自个兄弟李震天和自个所讲的那一些事情全部都是真的! 本来照常理来说,李震山再早学“茅山术”多几年的话也不可能是廖远东的对手,但是当初在王家其炼“魂种”的时候因为李震天的干扰,本身身上已经带了伤,所以李震山才占到便宜,把廖远东诛杀于手底下。 李震山这人大家都是知道的,外表虽说大咧咧的,其实内地里是一个刚直不阿的人。虽然他师傅廖远东做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自个将其诛杀也算是大义灭亲,但是这个事情却一直像一个疙瘩一样在他心里头挥之不去。而为了保证茅山密宗的声誉,对于自个师傅和李震天的事情李震山根本就是绝口不提,是以身为他徒弟的胡一炎和袁林二人对于这事情那也是毫不知情。 之前听见李震天说自个的师公其实是师傅李震山害死的,胡一炎和袁林还以为是啥事情,没想到自个的师傅是来了个大义灭亲,当下都松了口气,但是袁林转念一想,心觉得这个事情似乎有许多不对头的地方,又说道:“李震天,你今天说的话咱们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就算这事情是真的话你未免也太过偏激了,害你成今天这样子的人应该只不过是一个人罢了,你为啥要做汉奸,替日本人做事?!你不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害死了多少人?!所以今天说啥咱们都不能放你离开!” 袁林义正言辞说的这话到也是实在,李震天性格偏激,因为个人喜好害死了那么多的人,当初茅山之上的惨案多半也是由其引起的,想到这里,原本听了李震天所讲事情真相而心虚了的胡一炎和袁林立马又挺直了腰杆子。而就在这个时候,道堂之内不知咋的竟然刮起一阵凉风,那是把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李震天在内都吹得起了鸡皮。 “是阴气!大伙儿小心!”这种寒冷的感觉胡一炎那是十分熟悉的,这可不是一般的冷风,而在场的人们之所以会打寒颤完全是因为肩头上的“三昧真火”被寒气给冲着了,当下他立马带头掐起掌诀定神守一起来。 听见胡一炎这般一喊,道堂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而李震天则借着这个机会忽然手上使出了一个空手夺白刃的擒拿手,硬是把华尔逊手中的手枪给夺了下来。 “李震天!这***果然是你……”胡一炎本来还以为这一阵阴气袭来是李震天搞的鬼,可哪想自个这话还没说完,只听耳根旁啪啦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传来,扭头一看,不想一道黑影在这个时候破窗而入,嗖的一声就朝李震天扑了过去! 当时的李震天刚刚把华尔逊手中的枪杆子给夺了下来,根本就没有注意这突的情况,而黑影这一欺身,霎时间就把李震天弄得身形一下子抓不住重心,手里那张假的羊皮古卷也被其一举给夺了下来。 “麦克神父!是你?!”那个时候华尔逊站得离李震天最近,他一眼就看出来人不是其他人,正是偷学了西洋黑巫术的麦克本人,而麦克夺下了假羊皮古卷之后朝其嘿嘿一笑,突然脚下对着华尔逊的肚子就是一下,趁着其捂住肚子哇哇大叫的时候又照着原路从窗口跳窗逃走去了。 “妈的!竟敢抢老子的东西,你给咱站住!”此次李震天到这儿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拿那张胡一炎等人在沙漠古城当中现的羊皮古卷,而如今就要到嘴边的熟鸭子就要这么给飞了他怎么可能甘心呢?!当下立马怪叫一声,就想跟着麦克的身后也追过去,可不想胡一炎突然站了过来,挡在他的去路上,“李震天,咱这地方可不是你家老巢,有你这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滚开!你别碍着老子!”李震天这个时候一心只系在那张羊皮古卷之上,哪里还有心情和胡一炎等人纠缠,而眼见胡一炎突然挡在自个前面顿时猛一懊恼,举起手中刚刚夺过来的枪杆子对准胡一炎。 面对李震天手中的枪杆子,胡一炎只是冷笑一声,身体上却是没有一丝要让开的样子,而就在这个时候,站在李震天身后的袁林和华尔逊也一起从两个方向围了上来,把李震天给围到了正中央。 “好,很好!看来你们三个人似乎都不怕死啊!”看着胡一炎三人,李震天阴冷地说到,两只贼一般的眼睛早就眯成了一条缝儿,凶光那是透露无疑。 “怕死?咱们怎么可能不怕呢?!”胡一炎打了个哈哈说道:“只是刚刚师叔你不是已经说了吗?这香港可是一个**律的地方,刚刚的那阵爆炸声已经引来了警察了,难不成你这是要把咱们三人全部都给枪杀了?” 听了胡一炎这番话李震天只是呵呵一笑,说道:“警察?想当年咱给日本人做事的时候那是连当兵的都不怕,你说咱到这个节骨眼上会怕警察吗?!”说罢,他便扣动了枪杆子的扳机。 只听咔嚓一声,这声音是手枪撞针的声音,但是却没有和李震天所预想的那样,枪口紧跟着这个声音一起冒出火花。 李震天疑惑间看着自个手中的枪杆子,他连续试了好几次之下还是依然没有啥子反应,“这枪是空枪?” 看着胡一炎一脸坏笑,李震天眉头一皱,心里头生出一种极不好的感觉,而就在这个时候,道堂大门的门口突然被拍响了,“里边有人吗?我们系警察,请里面地人开开门。”李震天说得确实没有错,刚刚的那阵子爆炸声真的把警察给引来了。 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李震天顿时明白过来了胡一炎在打的是啥子坏主意,于是急忙想把自个手中的枪杆子扔出窗外去,但是哪想那玩意上好像是被涂上了一些类似于胶水之类的东西,枪杆子却是紧紧粘在他掌心当中,仍他如何甩都无法把其给甩掉。 第四十二章、李震天之死 “混蛋!你丫的王八羔子敢算计老子?!”李震天大喝一声,耳闻门外警察拍门和叫喊的声音越大声,李震天当下也顾不上理会胡一炎三人,忽然猛地一拔高身形,一脚踏在办公桌上借力飞身跃起,看那架势就是要跳出三人的包围圈。 “想跑?没门!”胡一炎眼儿尖,他看见李震天的身形之后急忙自个也使招“恶鬼缠身”,硬是绕到了李震天的前边,又一次挡住了李震天的去路,“你他娘的给老子滚开!”李震天应声对着胡一炎的腰杆子就是来了一记去势凶猛的鞭腿。 要知道李震天比胡一炎多吃了这几十年的饭,虽说他早就叛出了师门,可是他心里头像明镜已经清楚,自个既然走上了这样的路子,这本事必须要比一般人的要强!所以这几十年来他手头上的术法以及家子没有一天是落下过的。而这一记鞭腿他那是使出了十二分的力道,不说啥子快如闪电了,光是力道来看,这一腿足以把碗儿粗的树干给甩断。 胡一炎在家子的练习上因为比较懒惰,所以哪里是李震天的对手,等其感觉不对头的时候,这一腿早就已经离自个不过一指的距离了,想要躲避那已经是完全没有可能了,不过他还是咬了咬牙,硬是把自个两个手臂横在腰上。 只听咔嚓一声,不想李震天这一脚直接就把胡一炎的手臂给甩成了骨折,而其也是惨哼一声倒飞了出去。 胡一炎被自个一脚踢开,李震天为求逃跑也懒得去狠下杀手,作势就趴着窗口上想要向外跃出。而就在这时,李震天只觉得自个那身上的后衣领给人扯着,不想却是袁林看见其就要逃走之际,一下子从后边冲上来,生生把李震天给连拉带拽给弄了回来。 “你***找死!”不说袁林这一下阻碍了逃跑,单是这衣领被别人给抓着任何一个人都会窝火,而更别说此时的李震天了。但见他猛一回头,连看也不看顿时就来了一记拦身捶朝袁林脑门上打去! 袁林不似胡一炎,其家子上的功夫比起“茅山术”更加纯熟,眼见李震山的这一锤袭来,袁林不慌不忙一迎一带,使了手太极中借力打力的功夫想要将李震天这一击的力道泄到一边去,可不想李震天就是个老人精,他借着袁林这一带立马欺身到袁林怀里头,用肩膀一靠,霎时靠得袁林五脏六腑剧痛无比,向后一仰,噗通一声就摔到地上去了。 “太极?想咱当年耍这架子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吃奶呢!”李震天吐了口唾沫,回身就要离去,但是就在他刚想抬脚的时候却是感觉自个双脚让啥玩意给拽住了,等其低头一看,哪里想到竟然是胡一炎忍着手臂骨折的疼痛,死死地抱住李震天的腿,不让他离开。而就在李震天这一愣神之间,在一旁的袁林见状也立马连滚带爬跑了过来,一下子抓住了李震天另一只脚踝! “你……你们!”李震天看到胡一炎和袁林的这般架势,心里头知道对方明摆着就是拼着自个不要了小命也不让自个走,要是真不能痛下杀手的话,今天自个那是走不了!想到这里,李震天恶向胆边生,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把白晃晃的玩意就要朝趴在地上的胡一炎和袁林二人捅去。 对于李震天手中的那玩意,胡一炎已经再熟悉不过了,一眼之下就明白了,这世上能出这等白晃晃寒光的就只要之前被李震天夺回去的“鱼肠剑”了。 要知道这“鱼肠剑”削铁如泥,并且本身还是神鬼辟易的“嗔物”,这要是真要死在剑下的话不说还有没有命了,最坏的情况那也得来个魂飞魄散,永世不得生。 看到李震天手中的“鱼肠剑”,胡一炎和袁林浑身上下同时一起不寒而栗,可此时此刻李震天杀心已动,就算他们在这个时候放李震天离开的话其还是会杀之他们而后快,是以他们住着李震天脚踝的双手更是死死不放,而两只眼睛亦是闭上,万念俱灰,只等着死亡的来临。 “不许动!警察!”就在这千钧一之际,那几个在道堂门口拍门的警察被华尔逊开门放了进来,他们一进来碰巧就直接看到了李震天举起手中的“鱼肠剑”就要行凶的情景,于是二话不说立马拔出警枪对着李震天,喝令他停止。 看到这一幕的李震天先是一愣,最终只得无奈地举起双手想要投降,但是也就是这个时候,李震天却犯下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因为他右手上还沾着那柄黑黝黝没有子弹的空枪! 原来在胡一炎的想法当中,李震天在香港这边基本没有啥犯罪的案底,所以就算他们把李震天给抓住了也不能把他怎样,对于杀人这种事情,胡一炎自个更是不敢去做,所以便设了这么一个句子,想给其治造那么一个持枪入室抢劫的罪名,怎么说的都能把其入狱个十几二十年的,照着李震天如今这年纪,想来就算还有命活着出来,那也不可嫩再造啥风浪出来了。 但是这人算不如天算,胡一炎做梦都不会想到今天的事情儿会成这样,那几个警察借着屋里的灯光那是可以看见李震天手中的枪杆子正对着他们,不想这人一紧张,枪口的火舌立马喷了出来! 乱枪之下,就算大罗金仙也是难逃一死,更何况李震天这个只是会些道法的凡人呢?只见李震天两只眼睛那是瞪得鸡蛋般大小,想来他不相信自个英明一世,今天竟然会栽得这么不明不白,而不巧的是那些警察最后的一颗子弹竟然正巧射到了李震天眉心,其终受不了子弹的冲击力,猛一后退,整个身子就从窗口倒掉了出去。 等那几个警察停止了射击,胡一炎等人本能的探头出窗子外去看看李震天到底如何了,而在五层高的楼下,李震天正横着躺在上边的公路上,可能是因为头朝下,那脑袋已经如同西瓜般开了花,身下留了一地鲜血,想来已经是活不成了。 所谓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想李震天一生因为仇恨作恶多端,不知害死了多少人。而在其晚年的时候不想却是死得这般不明不白,看来这人在做,苍天还是有眼睛在看的。 第四十三章、地 话说李震天死了之后警察那边也没有说啥,毕竟当时的情况是他自个拿着枪杆子对着警察的,在这种情况下警察开枪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再加上还有林天合这和香港警察部门陈警司挺有交情的老爷子,是以胡一炎等人不过只是进警局喝了几杯茶,录了几个口供儿就给放出来了。 而虽说如今李震天的却是已经死了,本来照着胡一炎和袁林心里头来说,这也算是放下了心头大石,了却了一个心愿,但是听了那天夜里李震天所说的话儿,胡一炎和袁林反觉得自个的心眼里头那是突然间被人放上了几十斤的大石头。特别是袁林,他如今身为茅山显密两宗的掌门,心系的自然全是派里头的事情,“师弟,依你……你看李震天他说的那个咱们师公的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看着自个师兄抛来那期盼的眼神,胡一炎心里头知道其实袁林是想亲口听自个说出李震天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这一类的话儿,但是依当时的情况来看,李震天的却是没有啥子理由说谎……他不忍心打击此时的袁林,于是只能改变话题说道:“咱说师兄,这个事情咱们先别谈是真是假的了,如今咱们当务之急那是要帮华尔逊抓住那个叫做麦克的老妖怪,这样一来咱们才能弄到那个啥裹尸布来救陈丫头啊!不过话说回来了,那个麦克明知道咱们那是在找他,他还冒着危险跑到咱的地头上,你看他到底是在想啥呢?” “功夫大师,那天晚上我看得十分清楚,麦克神父好像是冲着你们那张羊皮古卷来的……”此时一直站在一旁一言不的华尔逊突然说到。 那天夜里的羊皮古卷不过只是一张假的罢了,所以在这玩意不见之后胡一炎他们也没有多大留意,而如今听华尔逊提起这事情他反倒是奇了,要知道那张羊皮古卷是胡一炎一干人等一年前在新疆大沙漠古城当中,为了寻找医治林子文身上病儿无意中找到的玩意。 要说李震天找上这张古卷子那到还是说得过去,但是麦克这老妖怪为啥也会盯上这东西呢?实在是想不通这其中的道理,胡一炎又问道:“华小子,你们这一路从梵蒂冈追着麦克老妖怪来到香港,那知不知道他到底来这儿是为了啥事的呢?” “这……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华尔逊想了想,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其实这件事情我和凯尔神父都十分费解,在梵蒂冈的时候麦克神父偷走了异教的《圣法书》以及圣物之后那就直奔来到了香港,这期间并没有做什么停留,好像他并不是因为逃难而来的,相反他好似来得十分有目的……” “有目的?”听见华尔逊那么一说,胡一炎顿时一愣,他心想难不成那个叫啥的麦克老妖怪还真是冲着羊皮古卷来的?!毕竟那古卷上都是用拉丁文写的,而根据林子文的说法个这个拉丁语原本是来至意大利中部拉提姆地区,那地方也属于欧洲的范围……该不会当初那个去到神农后裔的古城当中的欧洲人会和基督教有啥子关系吧?!想到这里,胡一炎逐把自个的想法说了出来,而他大师兄听了这话之后则说:“如果真是这个样子的话那羊皮古卷上一定有些蹊跷的地方。” 听见袁林这般分析,众人都十分庆幸那张被麦克抢走的羊皮古卷是假的,于是乎他们急匆匆地去找林子文借那张真的羊皮古卷来瞧瞧。 为了找林子文,他们并没有直接去林天合家中,相反他们则去了陈欣彤所养病所在的那家医院,果然不出所料,此时的林子文正守在陈欣彤的病床前照顾着陈欣彤,而当其听到胡一炎等人来意之后逐疑惑道:“这……这似乎有一些不阔能啊!当初我拿着这国东东去国外找专家地时候除了对上边地内容做过研究之外,我还叫他们对这东东本身做过化验,但系并没有现什么隐藏地内容……” “不对,还有一种可能。”原本一直沉默的华尔逊突然话道:“林先生,你看能不能把你手中的那张羊皮古卷借咱们瞧一瞧。” 林子文看了看华尔逊,先是犹豫了好一下,眼见胡一炎和袁林两个曾经救过自个性命的大师都点了头儿之后他才不情愿地从自个怀中拿出那张羊皮古卷来。 看到这幅情景,站在一旁的胡一炎顿时苦笑不得,暗道林子文这个败家子平时不务正业的,没想到对于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那么上心,竟然还把一块在沙堆里头不知道被埋了多少年头的脏玩意就这么直接给随身带着。 只见华尔逊忽然把他那个脖子上那个银制的十字架放在羊皮古卷之上,双手十指交叉,两眼微闭,虔诚地祈祷起来。 大概就这么过了五分钟左右,也不知道咋回事,忽然间羊皮古卷上竟然奇怪地开始冒出一阵青烟,林子文见状那是害怕自个的宝贝古卷会被烧毁,所以急忙冲上前去,欲将压在上边的十字架给拿开,可哪里想到这手一碰到十字架之上就好似碰到了一块烧红的铁疙瘩,烫得他哇哇大叫,猛地就收回手去。 “这古卷上果然残留有‘玛那’的力量!”华尔逊忽然睁开眼睛,找来一块布抓起那个十字架,并将其放到一盆冷水当中,不想那个十字架一触碰到凉水竟然出了滋滋的声响,而再看羊皮古卷之上,却是完好无损。 “妈拿?这是啥玩意啊……”胡一炎和袁林出身茅山密宗,哪里知道着一些外国密宗才会有的专业术语,于是华尔逊赶紧解释道:“所谓的‘玛那’用中文来说那就是自然的力量,在我们那里,凡是巫师学习的黑魔法都会用到这个东西,而我们隐修会当中的秘法对于这种‘玛那’的力量那是相生相克的,所以刚刚我的十字架一碰到上边的时候会起反应。”也不顾在场的三人是否听懂自个的说话,华尔逊拉来一张椅子,只见他站在椅子上,拿着手中的羊皮古卷放到离天花板的白炽灯很近的地方,不想灯光透过古卷,竟然将一幅图画反射到地面! 胡一炎等人看到这个场景那都是惊诧万分,可等他们仔细一瞧投影出的图画,却现其似乎好像是一张地图…… 第四十四章、古巴比伦 看着地面上一的地图,那上画的好像是一条河流,而河流一旁则表明了一座好大的城池…… “这地图那……那上边指的是啥地方……”不想羊皮古卷在灯光下投影出来的竟然是一张地图,在场的所有人一下子全都楞神了,而其中最为激动的没想到竟然是林子文,只见他用颤抖的手指头指着地图上的那条河流,颤声说道:“这……这地图上所指地地方似乎系……系幼拉底河!那么说这旁边地城池一定就系……系古巴比伦王国的都了!” “古啥子伦?林小子,你这说话的时候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一下子来这么一句有停个老半天的,难不成是想把咱给急死啊!”胡一炎白眼翻了翻说到,而林子文花了好长一会儿时间才把自个激动的情绪稳定下来:“这古巴比伦王国是一个与中国,古印度以及古埃及被现在的学者们称为四大文明古国之一,而其过度里头的‘空中花园’更是被称为世界七大奇迹之一。” 古巴比伦文明是两河流域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巴比伦最初不过是幼拉底河边的一个不知名的小城市。在公元前两千两百多年左右,来自叙利亚草原的闪族人的一支----阿摩利人攻占这座小城,建立了国家。 到了后来,这群骁勇善战,争强尚武的阿摩利人以此为中心,南征北讨,四处征战,最终建立了一个强大的巴比伦王国,历史上称之为“古巴比伦王国”。阿摩利人也因此被称为巴比伦人。巴比伦人继承了苏美尔人和阿卡德人的文明成果,并扬光大,把美索不达米亚文明展到了顶峰。 这个文明古国的经济文化高度展,特别是数学和天文学,帝国的君主为了维护奴隶主的权益,还制作了世界上第一部较为完备的成文法典,叫做《汉穆拉比法典》。 “古巴比伦王国?印度我听过,埃及我也听过,但是这个国家咱怎么就没听别人提起过,它现在是在欧洲还是在美洲?”估计照着文凭来看,胡一炎的历史文化水平只有小学生的水平,他哪里知道世界上有这么一个国家,而这个国家到了今天早就已经不存在了呢?林子文干笑了一下,本想解释,可不想就在林子文要话的时候却被华尔逊抢先一步,说:“这个王国在古时候早就已经灭亡了,而他们的最后一个君主叫做汉穆拉比,在他死后古巴比伦帝国就开始瓦解,城邦之间争斗不断,直到公元前大概七二九年的时候,帝国先后被赫梯人、加喜特人入侵,最终覆灭了。” 听了华尔逊的插话,胡一炎等人皆是用诧异的目光看着他,而林子文则好似碰到了自个的知音人一样,只见他笑道:“华尔逊神父,没想到你还对这段历史这么熟知啊,看来你也系一国喜欢研究古文明地人,改天我们一定要好好一起探讨一下啊。” “林小子咱看你还是算了吧,就照着他这副德行还搞个屁研究啊!我看华小子你还是从实招来那个叫啥古的国家和你们基督教有什么关系吧。”胡一炎和华尔逊相处这一段时间,哪里不知道华尔逊是咋样子的一个人,虽说他是那个叫啥会的神职人员,但是根本就没有一点神职人员的模样。 由于他在香港并没有其他住的地方,所以就暂时住在胡一炎的道堂当中,这一日当中大半的时间都是跑出去游玩尚且不说,到了夜间更是经常流连夜总会这些场所,用他自个的话来说,“上帝给了咱们生命,就是要咱们去享受生命的。”胡一炎真不知道那个他嘴里所谓在天堂的上帝听见他的话会不会气的跑下来打他的屁股。 “其实话说回来,这段关于古巴比伦帝国的历史咱们梵蒂冈隐修会的人那都是知道的,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但是真要说有关系的话教会和古巴比伦也没有关系,只是他最后一位君主汉穆拉却是有一些关系。”华尔逊打了个哈哈,摸了摸自个的后脑勺说到。 “这……这怎么阔能呢?!要几道那国古巴比伦王国地建立阔系距离今天有将近好千年地历史啊!而基督教却系在中世纪大概两百年前就已经建立了,这……这两者根本就系一国天,一国地,完全不着边际!” 看见林子文愕然的表情,华尔逊也没有太大在意,只是微笑着问道:“那不知道林先生你是否了解我们教会当中《圣经》是从何而来的?” 基督教的《圣经》是一本书,既然它是书的话他就不可能是从天而降玩意,它就应该是被人写出来的。而根据世界历史的记载,这《圣经》其实本身分为《旧约》和《新约》两部分,旧约全书的内容基本上与犹太教的《希伯来圣经》没有太大分别,可是在书卷的分类上,与犹太教的分类有所不同,所以可以说《旧约》其实就是来源于犹太教的《希伯来圣经》;而《新约》则是经斟酌后,未采纳《希伯来圣经》中的六卷经文,再由圣公会改订而来的。 这一些历史资料并不是秘密,像林子文这个喜欢钻古历史的败家仔自然对此熟记于心,只是他并不知道为啥华尔逊要问自个这个事情,但见华尔逊听了林子文的解释,微微点了点头,笑道:“没错,那你可知道我们教会《圣经》里所提到的大天使路西法吗?” “路西法?!”林子文听了这话,顿时眉头一皱,说道:“这……这我知道,这个路西法曾经是天堂中地位最高的天使(炽天使),在未堕落前任天使长的职务。他由於过度骄傲,意图与神同等,而堕落到了地狱成了撒旦。” “没错。”华尔逊笑道:“其实这世界上无论是什么宗教,它们都会有自个的传说,而这些关于什么神的传说其实都是人编出来。”听了这话,林子文顿时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华尔逊,要知道在世界所有的宗教组织当中,其中最为虔诚的要属基督教的神父了,而华尔逊身为神职人员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儿来,这不就是直接指出了其实基督教那边所说的上帝也是假的吗?!而胡一炎和袁林已经和华尔逊相处过一段时间,对于其说出这种亵du的话也是见怪不怪了。 看着林子文瞪得老圆的眼睛,华尔逊却不以为然,仍自顾着自个继续说道:“在我们教会的传说里边,最据有传奇的人物除了上帝本身以及耶稣之外另外一个就是路西法了。而对于路西法这个大天使其实是有原型人物的,而那个人其实就是汉穆拉比。” “什么?!”听到这里,林子文顿时惊呼出了一声,而连对于这些玩意不是很了解的胡一炎和袁林也是跟着一愣,毕竟说到神话传说,自个国家里头那也是有不少,可是真有其人其事的说法可就是比较罕见了。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华尔逊耸了耸肩膀说:“教会本身就是十分排斥外教的,在当年圣公会修订《圣经》的时候制造了路西法这么一个人物其实就是为了丑化别的宗教的。” 根据华尔逊的说法,这个汉穆拉比原来是一个受到众神宠爱的国王,是以才得以建立起古巴比伦这个强大的帝国。 只是这人心容易变,想当初秦始皇一统中原之后本来就已经建立了千古不世的伟业,但是他后来不知足,得了天下又想要长生不老起来。而这个汉穆拉比和秦始皇没啥两样,等其建立了帝国之后他对于权力越来越迷恋,制定的《汉穆拉比法典》就是其中最好的证据。 但是这人的权利始终是有限的,汉穆拉比为了追求无限的权利,开始幻想要与众神平起平坐,竟妄图要成为神!而就在这个时候,汉穆拉比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得到了一种来至东方,说是能够让其成神的方法。 当时的汉穆拉比想成神已经想疯了,于是当下他也就没有再犹豫开始学习那种可以让其成为神的方法,只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种方法原来是一个骗局,一个魔鬼设下的骗局,汉穆拉比照着这个方法去做非但没有成为神,反而成为一个嗜血的恶魔,而当时的众神因为汉穆拉比的傲慢,逐抛弃了他,在他死后没多久,古巴比伦王国就因为外族的侵略而灭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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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这……这似乎不对啊。”胡一炎眉头一皱,赶紧问道:“华小子你刚刚自己也不是说了吗?这个叫啥古八什么伦的帝国已经灭亡了,那个麦克老妖怪要怎样去啊?!再说了,他手上那张羊皮古卷应该是假的,他怎么可能弄得到和咱们这一模一样的地图啊?!” “功夫大师,你先别急。”华尔逊嘻嘻一笑,说道:“在咱们梵蒂冈的典籍当中就曾经传说当年汉穆拉比在堕落之前曾经命令帝国里头所有的奴隶,在古巴比伦都的地底下给他建了一个十分隐蔽的墓穴,用来安放他的**,他相信当其成神的那一刻起,他的灵魂会在回到肉身之上,从新做为世界的统治者出现。我们隐修会的人将那儿称为‘堕落之地’,象征大天使路西法堕落的地方。” “这……这不会吧……”今天林子文听到的事情一件比一件令人震惊,他的弱小的心脏一次次受到冲击,连他自个都不知道到了晚年的时候会不会留下啥后遗症,“这古巴比伦帝国许多地遗迹,甚至系七大奇迹之一地‘空中花园’已经被人们现了,但系……系这从来没有听过有什么古墓啊……” “林先生,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要知道古巴比伦帝国是由许多城邦联合在一起组成的,这就有点像古希腊,而这些城邦早在几千年前因为外族的侵略一个个都消失在历史的尘埃当中,那些所谓的学者又怎么知道这些遗留下来的古巴比伦城邦哪一个才是它的都?既然没法找到古巴比伦的都,这就绝对没有办法找到汉穆拉比的墓穴。”华尔逊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又继续说道:“和你们说实话吧,早在中世纪的时候,教会和异教徒之间的争斗有很多一部分是因为‘堕落之地’的具体位置展开的。路西法在咱们教会中是个恶魔,而在修习黑魔法的异教徒当中却是他们崇拜的神祗,所以教会的人想要找到并且毁了这个‘堕落之地’,异教的人则是想要找到它并且将其保护起来。” “这么说来,你们的人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开始寻找着块‘堕落之地’了?” “没错。”华尔逊点了点头,又说:“那些异教徒都说,他们的圣王,也就是耶稣所遗留下来的裹尸布上有记载如何找到‘堕落之地’的方法,但是咱们教会保管了这块裹尸布近百年来的历史,除了其本身神奇的治疗功效之外那是从来没有再上边现过什么蛛丝马迹,到了后来连教皇都放弃了,只当这不过是一个无聊的传说和笑话一般。” “裹尸布上有记载如何找到‘堕落之地’的方法?”此时的胡一炎那是越听越糊涂了,他说:“华小子,你确定这事情你没有搞错吧!你看看,咱这手上可是你们教会的裹尸布吗?这玩意那可是咱和师兄一年前在新疆差些配上性命找回来的玩意啊!”说罢,胡一炎逐把自个一行人到新疆,如何在沙漠古城当中死里逃生,找到救治林子文的方法以及这羊皮古卷是如何得来的说了一遍,不想华尔逊听后顿时收起了以往那般嬉皮笑脸的表情,沉思了良久才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们在新疆弄来的这块羊皮古卷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刚刚这上边的却残留有‘玛那’的力量,那东西是只有学了黑巫术的人才会使用到的,再加上之前麦克因为它而出现,我想它一定和异教徒以及裹尸布脱不了关系!” 听了华尔逊这般分析,在场的所有的人都觉得十分的有理,而此前林子文对于古卷的调查,证实了该古卷的作者是一个流浪到大沙漠当中的外国人,而是他第一个现沙漠古城当中的秘密的,难不成这个人和基督教,以及“堕落之地”有啥关系?一时间,所有的一切都充满了问号,而这些问号都在等待着众人去解释它们。 第四十六章、准备 就照着华尔逊的说法,羊皮古卷上所谓的啥子“玛那”那是一种自然力量,一般的人不知道方法是很难现上边的秘密的,是以林子文研究了古卷一年多的时间却是仍然没办法现上边隐藏着的地图。 而此次麦克之所以来到香港,或许就是冲着这个古卷来的,不过这些他们的猜测都存在着不少的疑问,比如说麦克是怎么知道羊皮古卷在胡一炎他们手中的?而那个去到大沙漠当中,现神农后裔的遗迹的外国人又是谁?也许这些问题得留到胡一炎等人把麦克给抓住之后他才能替他们解答。 既然明白了麦克可能去的地方,众人逐商议了一下,决定到地图上的地方去看看,也许能碰上麦克也说不定。 古巴比伦早在很久已经就灭亡了,而它所在的位置在今天应该是在中东伊拉克和伊朗那头(到了今天,在这两个地方,也现过多出古巴比伦城邦的遗迹),对照着地图所描绘的位置,这古巴比伦的都应该是在今天伊拉克的版图之内。 “中东?伊拉克。”林子文听到这名字一下子可就愣神了,他说:“胡师傅,袁师傅,这……这你们阔能不几道,现在中东那边正在打仗(两伊战争),世道不系很好,要系我们就这样过去地话可能遇到危险……”听林子文话中的意思,胡一炎众人要去伊拉克的话就必须做好准备,像能够做翻译的向导,武器之类的玩意都得准备好,要是可以的话最好能请上一队雇佣兵就更好不过了。 当胡一炎等人说到要找翻译的话,只见华尔逊拍了拍自个的胸口,叽里咕噜地就说了起来,听得胡一炎等人一头雾水,“咱说华小子,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在外边耍的时候被啥风1iu鬼冲着了,要不要咱帮你做做法,驱驱邪啥的,免得你在这儿胡言乱语。” “功夫大师,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刚刚我那是在说阿拉伯语。”华尔逊呵呵一笑,颇有些得意地说:“你别看咱们梵蒂冈隐修会的神职人员平时无所事事,只会祈祷什么的,可是为了能传播教义,我们可是要学习许多种语言,像什么英语,汉语,法语,德语,阿拉伯语……” “行了,行了,算咱服了行没,化小子你就别再说了。”见华尔逊开始没完没了起来,胡一炎赶紧打断他,“得,华小子,这翻译的事儿咱们可就指望你了,到时候你可给咱们出啥错就行了。对于林少爷你刚刚所说的武器和雇佣兵你看这要怎么弄才行?” “这些东东都不系从正常途径可以弄到地,不过我和旺角地阿三哥有一点交情,我可以叫他帮我们从黑市里头弄几把老式地手枪。” 枪?阿三哥?听到这儿,胡一炎顿时一愣,那是用看怪物般的表情一直瞪着林子文,心想咋的这个林子文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并且还是大户人家的少爷,怎么竟会认识这些乌七八黑的人物!一时间,林子文在胡一炎心中的形象一下子就成了现在香港道上流行的“大哥大”了,“林先生,你的意思是要咱们搞一些军火去中东?这……这能行吗?”此时原本一言不的袁林突然担心起来,要知道这携带枪支在不管是在大陆还是在香港都是重罪,他也不知道中东那边是啥情况,所以一听说林子文要弄的武器就是枪杆子顿时就紧张了起来,而林子文逐笑了笑,说:“袁师傅,这你放心吧。中东那边现在正在打仗,再加上他们那边本来就没有很明确地条例说不能携带枪几,你阔能不几道,前几个月我有一国朋友刚从那边回来,他活我讲,那里地街上都阔以到处见到一国十一二岁地小孩子拿着ak47到处走。” 说到雇佣兵的话,本来按照胡一炎的意思他是不想请这些人的,毕竟这一会是去抓麦克这老妖怪,又不是去打仗,没必要带啥雇佣兵,但是后面一听说林子文一定要和自个一起去中东的时候才不得已要林子文去找雇佣兵,毕竟林子文那可是林天合的独生子,要是他跟自个外出出了啥事情的话自个可赔不起啊!而按林子文所说,这雇佣兵的成分比较杂乱,不过要是你非要分的话在香港这儿还是了以将雇佣兵分为两种。 这其中的一种是白种人或者是黑种人的雇佣兵,他们往往训练有素,多半都是以前在别的国家当过兵的,武器装备也十分的精良,要是走运的话还说不定能找上些曾经是特种部队的雇佣兵,不过这些其他人种的雇佣兵有一个缺点,那就是他们唯利是图,从来只认钱做事,并且还有些怕死,别看他们一个两个块头比牛还壮,但是真要是到了紧要关头的时候这些人根本就靠不住,在雇佣兵这个行道里边,出了那些啥的雇主被雇佣兵杀人越货的事情多半也是他们弄出来的。 另外一种雇佣兵则是黄种人,大伙儿不要误会,咱说这种雇佣兵是黄种人并不是说他们是咱们中国自个的兄弟姐妹,而是泛指那些曾经在越中边境,或者是老挝边境打过仗的人。 别看这些人用的武器都比较简陋,但是说到凶狠起来的话就算是那些曾经在特种部队里头当过兵的人都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而且他们因为长期生活在恶劣的环境当中,这生存能力就不用说了,他们那身手一个两个都像猴子一般灵活,最重要的是他们最讲信用,一旦收了雇主的钱不管那价钱再少他们都会完成雇主交给他们的任务,有时候甚至连自个的命也可以不要,是以他们的口碑在亚洲一向不错,一般的雇主也喜欢雇佣他们。 听了林子文说了那么多,胡一炎一下子也拿不定注意应该选哪一种,于是说:“咱说林少爷,这个啥兵玩意的行道你比咱们熟悉,咱也就不瞎参合了,请他们来主要的任务那是保证你自个的安全,所以这事儿你自个做决定吧。”说完这话,胡一炎等人又商量了好一会去中东的事宜才逐个散去,自个去准备自个手头上的东西去了…… 大伙儿大概花了三日的时间终于把所有手头上的所有准备工作都做完了,而林子文则通过黑市那头的熟人找来了两个大概年龄在二三十岁左右的黄种人雇佣兵,据林子文自个介绍,这两个人是亲兄弟,并且都是越南那边的退伍军人,年龄稍大一点的是大哥,叫做张佑基,能将一口流利的中文,人也挺健谈,见面才没多久其就和胡一炎及华尔逊这两个大嘴巴打成了一片,而另外一个较年轻的是弟弟,叫做张佑俊,并不会讲中文,并且性格是喜欢安静的那一种,与众人商议去中东的事宜的时候只是听到不明白的才话问了几句,都是由他哥哥张佑基帮他翻译的,其余的时间一直在仔细听,并不出声。 一开始胡一炎从远处看林子文带来的这两个雇佣兵都是又瘦又小个的模样,心里头暗暗地想林子文找来的这两个人哪里有雇佣兵的模样,他们两个就这般模样走在街上,反倒说不定会被别人误认为是乞丐和难民呢!可是当那两个越南雇佣兵走到了近处的时候胡一炎才现自个那是看走眼了,先不说啥的那两人手掌心因为练习射击磨出来的老茧,就凭胡一炎和他们握手问好的那一霎那,胡一炎就知道这两个人不简单。 胡一炎自个也是练家子出身的,知道凡是有真本事的人因为长期做高强度的力量锻炼,骨头经常会受到磨损,所以练家子的人骨头的坚硬程度比一般人的要强上不少。在胡一炎的印象当中,自个师兄袁林一身的家子功夫不说得了师傅李震山的真传,但是在走江湖的人当中怎么说也能排上一流的位置,而眼前这两个雇佣兵骨头的硬度显然不比自个师兄的弱,估计其也不是省的料子。 一切准备就绪,胡一炎等人自然要朝中东的目的地伊拉克进,然而他们身上带有枪支这一类的违禁物品,所以他们不能和正常人一样直接做民航客机过去。 本来这个问题怎么说来也算是挺困扰的,不过可别忘了他们的队伍中那是有一个财大气粗的林家大少爷,所以这去伊拉克的方式也轮不到胡一炎他们操心。人家林子文直接一个电话,不想就召来了一部私人飞机,自己就在离他家不远的私人机场上了飞机之后就直接带着众人和装备一同朝中东伊拉克的方向进去了…… 第四十七章、小贼 话说胡一炎等人坐着林子文准备的专机去到伊拉克了之后到虽说满街都可以见到拿着枪杆子的士兵到处在巡逻,夜间还要戒严不得外出,但是平日里却也没有惹上啥麻烦。 只是这麻烦的是那张羊皮古卷记载的地图,也不知道是画着地图的人忘记还是那个时候地图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画的,一开始胡一炎等人还以为拿着地图不用多少时日就可以找到那个传说中的“堕落之地”了,从而也能抓住也在寻找这个地方的麦克,但不想到了伊拉克对照着地图来找心里头才突然一凉,“这……这地图上即没有标明东南西北,亦没有说明比例的大小,这他娘的叫咱们如何找啊!”地图上除了唯一一条幼拉底河为标记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显示了。 不得已,胡一炎等人只能使用最原始的方法来了个地毯式搜索,沿着伊拉克境内的幼拉底河找了起来,可哪想这一搜就是一个月晃过去,但是到头来仍然是一点现都没有。这对于张家两兄弟到没什么,日子还是一样的过,并且时间拖久了他们还多了一份稳定的收入,说实话他们到还是挺乐意这样子过的,而胡一炎等人却不这么想,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捉麦克回去,这样一来才能用裹尸布救治还躺在病床上的陈欣彤,是以这些日子来,他们都一个两个显得垂头丧气,没有精神的模样…… 在一日搜索未果之后,胡一炎和华尔逊俩人实在是受不了旅馆内那种压抑的气氛,于是逐在饭后决定上到街上去散散心。 那个时候伊拉克国内正在打着仗,壮丁基本都去当兵去了,而留在胡一炎他们逗留的这个小镇上的不过都是一些老弱妇儒,在集市当中也是冷冷清清的,虽然偶尔有那么几个卖杂货的商店开着门,但是却很少有人上前去买东西。 胡一炎和华尔逊此行本来只是为了散心来的,所以对于那些街边的摊点也没有太多的注意,只顾着自个走自个的路,也不知道他们心里头那是在想着些啥玩意。 而也不知道是咋回事,胡一炎走着走着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个撞上了啥东西,而等其低头仔细一瞧,不想竟然是一个衣着破烂的伊拉克小孩子。 也许是刚刚他自个走路的时候想事情出了神,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自个撞到了人,只见那小孩子倒在地上好似很痛苦的表情捂着膝盖,他立马微笑着走过去将其扶了起来,说道:“小子,这你没事吧……”话儿说到这儿,胡一炎顿时才想起自个如今不是在自个的国家,自个和人家说中文,人家能听得懂吗?思虑至此,他也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而是打算从口袋里头拿出几**子文帮换来的美元给眼前这个伊拉克的小孩子,就当暂且做一回好人吧,但是他哪想自个的手摸想自个装皮夹子的口袋时候却意外的现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他自个的皮夹子不见了! 当下意识到啥事的胡一炎立马抬起头来,想来抓住自个面前的那个伊拉克的小孩子,但是等其反映过来的时候那个小孩子已经跑出了十几米远,眼见就要蹿进一旁居民房子的胡同里去了,“他娘的小子,你给咱站住!” 原本一直跟着胡一炎身后的华尔逊见状那就是奇怪了,不知道胡一炎刚刚为啥撞了一个小孩子,这个时候又追起人家来了,而胡一炎则高喝一声叫道:“他娘啊!今个咱们来这儿的费用我全放到皮夹子去了,要是真给那个兔崽子全拿走了,估计咱们都得喝西北风去!”华尔逊听了这话顿时暗骂一声,一时间无奈只好也跟着胡一炎身后开始追去那个伊拉克小孩子起来。 平些日子,照着胡一炎在茅山上练出的腿上功夫,在百米之内把那个小贼给追上绝对不是问题,但是人家也不笨,知道自个是个小孩子根本就跑不过大人,是以专门在前头领着胡一炎等人在胡同里乱钻。 估计那小贼应该是在这附近长大的孩子,对这胡同里的地形十分的熟悉,有好几次胡一炎凭借着度的优势眼看着就要把其给抓住的时候他都能借着地形绕开胡一炎,恨得胡一炎牙痒痒的,他心里咒骂道这小贼可别让他给逮到,要不然他非得要好好炮制他不可。 也不知道胡一炎和华尔逊就这么追着小贼在胡同里转了多久,而就在胡一炎追着其进入一个拐角的时候却看到他突然整个人就停在了前边一动不动的。 看到这儿胡一炎还以为那小贼不过只是个小孩子罢了,虽说前面仗着地形占了些便宜,但是气力毕竟不比自个,如今一定是累了跑不动来着,“我看你小子还跑,你他娘的能跑到哪里去!”说罢,他便走上前去,一把抓住那小贼的肩膀儿害怕他再逃避,可哪里想到那个小贼就似棉花做的一般软儿,被胡一炎这般一拍一下子就软倒在了地上,弄得胡一炎和华尔逊愣神间竟不知道生了啥事情。 “功夫大师,你……你这是咋回事,他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你用不着下那么重的手吧。” “混蛋!你当咱是啥人来着!”胡一炎翻了翻白眼,说道:“咱这般着急追上来不过只是为了要回咱们的旅费而已,你当咱真的会这么没大没小对一个小娃儿下手啊……”就在胡一炎和华尔逊一下子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的时候,在一旁的民宅当中忽然冲出了一个中年伊拉克妇女,只见其就这么直奔瘫倒在地上的小孩子,将其抱起就大哭起来,嘴里头还说着一些叽里咕噜胡一炎听不懂的语言。 “华小子,你听听她在说些啥……”胡一炎不懂伊拉克人讲的话儿,只能期盼华尔逊这个翻译,而等其凑上前去仔细听了听,逐翻译道:“这个女人是小孩子的母亲,她说孩子的父亲去打仗没回来,家中的粮食已经吃完了,小孩子因为三天三夜没有吃饭,饿得实在不行了才会出来偷东西的……她还问为什么要打她的孩子……” “这……这咱也没有打他啊……我这不是见他偷了咱的皮夹子所以追上来的嘛……”说话间,胡一炎想看看妇女怀中孩子的情况,可是那妇女抱着孩子猛一后退,表现出一副十分警惕的样子,但是等华尔逊用伊拉克语言叽里咕噜说了几句话之后才放下心,把怀中的孩子递给胡一炎,并且还用一副十分期盼的眼神看着胡一炎。 胡一炎被那妇女的眼神看得挺不舒服的,于是逐问华尔逊:“华小子,你这刚刚是在和他说了啥,咱怎么觉得她看咱像是黄鼠狼瞪着鸡看一般,弄得咱怪不舒服的……” “我刚刚和她说你是医生,并且还说小孩子身上的病你能治。” “啥?医生?!”听了这话胡一炎顿时哭笑不得起来,自个咋的莫名其妙的就成了江湖郎中了,要知道自个虽然略懂人体经脉的结构,可那不过都是基于“茅山术”的基础上的,要是这孩子身上真有啥子病而自个不能医治的话自个岂不是要丢面子。 这箭在弦上,他不得不,最后胡一炎无奈,只得在那伊拉克的期盼的目光中用了自个那少得不可以再少的医术把着小孩子的脉搏,可哪想这刚抓住他的脉搏顿时一股热流涌到了自个的手指儿尖上,一时间胡一炎只感觉自个的手指头碰到的根本就是一个大火炭儿,烫得其猛然一缩手,惊道:“这……这孩子身上好重的阳气啊!难不成这是……” 对于小孩子身上的症状胡一炎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疑惑间集中精神打开自个眉心的“天聪”,不想却是看见小孩子yin部有一团白色的气体在裤裆里头围绕,看到这情况,胡一炎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惊道:“这……这不是‘阳灭’吗?!怎么这该死的玩意又会在这地头上出现?!” 第四十八章、圣甲虫 “‘阳灭’?那……那是什么东西?”华尔逊哪里听过“茅山术”当中的专有术语,听到了“阳灭”这个词语顿时一头雾水,不明白胡一炎在说啥,而胡一炎也懒得跟他解释,毕竟如今这人命关天,他出旅馆是为了散心来的,身上也没有带家伙,于是只好抱着小孩子回到旅馆去再说。 眼见胡一炎一言不地抱着昏迷不醒的小孩子就往他们旅馆的方向跑华尔逊心里知道这事情可能挺棘手的,所以在这节骨眼上也没有多问,只是和小孩的母亲解释胡一炎他要给小孩子治病,但是治病的工具都留在旅馆里了,要她跟着自个一起回旅馆去。 当时那伊拉克妇女可能是担心自个孩子的安危,是以听了华尔逊的话之后也没有怀疑其他的,逐跟在华尔逊回他们旅馆去了。 在旅馆当中,此时的袁林和林子文等人正在商讨着接下来他们应该要往哪儿找寻“堕落之地”,但不想却看到胡一炎突然抱着一个伊拉克小孩踢门就冲了进来!袁林和胡一炎相处多年,知道自个这个师弟虽然平时大大咧咧像一个街头的小混混一样,可是不到关键时候不会显得这般匆忙的,所以其忙问:“师弟,你这……这是咋回事了……” “师兄,你这就先别问了,这人命关天!快操家伙过来!”眼见胡一炎这般着急,袁林一下子也不好再问下去,只是把他们那些鼓弄“茅山术”的一大包家伙给递了过去,但见胡一炎接过袁林递来的包袱之后翻开找了好一会,突然间也不知道咋的他突然一愣。 “师弟,你咋的愣神了?”袁林看到胡一炎这般表情忙问到,而胡一炎则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说:“这……这我带了‘断魂散’,但是却忘了带解药了……” 听到这话,袁林一下子就明白了在小孩子身上那是生了啥事,猛然间他突然趴下小孩的裤子,但见其yin部正在缓慢的往里头缩,而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林子文看到这熟悉的一幕一下子就露出了恐惧的面色,“这……这不系……系我身上那个东东……” “这是胡塔克!”袁林眉头一皱,说道:“这玩意不是在新疆大沙漠才有的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胡塔克这玩意对于胡一炎和袁林他们那是一点都不陌生,早在沙漠孤城的时候他们俩人就险些就栽在这玩意上,而根据当时他们的向导伊尔买提说,这巴掌大的肥甲虫是沙漠之神胡大的小孩,经常会背着他老爹出家门偷取生人的灵魂。 别看胡一炎和袁林都是干这一行的,但是他们都属于有鬼论外加无神论者,要是有人和他们说谋地方又啥大仙显灵了他们可不会信,但是如果反过来有一天有人告诉他们日本天皇其实是一只修炼了几千年前的妖怪说不定他师兄弟俩还会信来着。 只是他们不明白为啥那些虫子身上会带着“仙气”,并且钻到人身体里头还会给人造成道家所说成仙前的“阳灭”症状,不过这可不是说被这些虫子进到肚子里头的人就可以成仙了,相反那些人往往都是死得十分惨,想当初不是胡一炎想出了救治林子文的方法的话林子文今天也不可能站在这儿。 而为了驱除林子文身上的胡塔克,胡一炎逐想出了通过“断魂散”先让其进入假死状态的办法来。按照胡塔克的习性,一旦宿主失去了生命的迹象,它立马就会蠢蠢欲动,寻找新的寄生体,胡一炎就是利用这个机会把其一举拔出的,并且在这之后再让林子文服下“断魂散”的解药就可以痊愈了。 对于胡一炎想出来的这个方法确实是可行,但是其中有一点是必须要注意的,那就是给患者进入假死状态之后必须得在驱除他体内的胡塔克之后马上给其服下醒来的解药,不然的话等三日期限一过,“断魂散”其中一味保持人生机的药儿失效之后服药者立马就会暴毙身亡,到时候就算是大罗神仙下凡那也是无药可救了。 当胡一炎现那伊拉克小孩身上的症状的时候打心底就明白了他身体里头出了啥毛病,虽然他自个也好奇为啥这大沙漠的胡塔克会跑到中东来,但是这救人要紧,胡一炎只得抱着其跑回旅馆来找“断魂散”和解药,但是哪想到“断魂散”是有,不过就是没有解药罢了。 胡一炎又是把包袱里头的玩意全都翻上了一遍,后来为求确认,还把包袱里头的玩意一股脑全部都倒了出来,可是仍然没有找到“断魂散”的解药,看到这里,胡一炎猛地砸了砸自个的大腿,暗骂自个咋的这么粗心,竟然会忘了这玩意! 袁林见状逐安慰道:“师弟,你这先别自责,毕竟‘茅山术’里头要用到的玩意千奇百怪,又有谁会想到咱们此行会用到啥啊?!所以为今之计咱们还是先想想看有没有其他的办法能治着孩子身上的虫子……”听了自个师兄这话儿,胡一炎心里头也觉得有理,也是也和其一样安静了下来想办法,而就在这个时候,华尔逊则跟着胡一炎后边领着那孩子的母亲来到了旅馆里头,那个伊拉克妇女可能是太着急自个孩子的安危了,她一进屋子之后连招呼都不打,直接就冲到了胡一炎的面前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话。 胡一炎听不懂阿拉伯语,只能朝华尔逊抛去疑惑的眼神,但闻华尔逊说:“功夫大师,她这是在询问孩子的情况……那孩子如今怎么样了,你告诉我,我帮你翻译吧。” 胡一炎点了点头,于是便想开说话要华尔逊翻译,但是他这刚一开口突然就愣住了,心里头那是想到:“这……这事情这么复杂,叫咱怎么说她才会明白呢……”他想了好一会儿,终是不知道如何说出口,于是只好叹了口气,开始和华尔逊把这事情的前后经过挑重点来讲,希望华尔逊这半个同行能明白自个的意思,但哪想华尔逊刚听到一半却是猛然一惊,叫道:“等等!功夫大师,你所说你们在新疆碰到过的那种虫子是不是会钻进人体里头,而且被它附身的人还会面目全非,并且下边男人的那东西还会往里头缩?!” “这……这你咋知道?”胡一炎前边不过是只说了胡塔克的名字和大概样子,哪里想到华尔逊一股脑儿的就抖出了这些玩意,并且还一字不差,不用说,这华尔逊铁定知道这玩意。 “果然!”但见一向嘻嘻哈哈的华尔逊猛然一拍桌子,站起来叫做:“那玩意哪里叫啥胡塔克啊!那分明就是埃及的圣甲虫!” 第四十九章、太岁 “圣甲虫?!”喜好研究外国古怪事情的林子文一听到华尔逊这么一说顿时一愣,说道:“这……这似乎不阔能吧,那国圣甲虫地名己我以前听过,不系说其真正地面目就系屎壳郎吗?!” “那不过是教会对外人所编的借口罢了。”华尔逊打了个哈哈,说:“除了圣甲虫之外其实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许多普通人不知道的黑暗生物,而为了不至于让一般人的生活陷入恐慌,我们教会和国家政府一般都会联合起来为这些黑暗生物找个借口做掩饰。” “那华尔逊神父你地意思系……系讲像在欧洲和美洲传说中地吸血鬼和狼人都系真正的存在了?!”华尔逊再次语出惊人,一下子又颠覆了林子文常规的思维。 “吸血鬼被他们传为一种传染性疾病,狼人则被说成是森林里的黑熊,至于这圣甲虫自然就被说成是屎壳郎了。”华尔逊无奈地笑了笑,说:“这圣甲虫虽然被古埃及当成是神一般敬拜,但是其实它本身邪门得很,这一旦给他钻进你身体里边,他就会开始吞噬生人的血液,直到那人失血过多而死才肯罢休,要是它没进到人身体里头的话我还有办法,不过如今事情已经这样了,想来这孩子也没有救了……” “咱说华小子,你说的这些都是啥跟啥啊!你以为你们那个什么破烂会没办法难道咱堂堂茅山会没有办法?!”胡一炎看到华尔逊那故作深沉的模样就打心眼儿不爽,说:“咱可不管你什么鬼和那什么畜牲狼的,和你说实话吧,这在你眼中治不了的玩意咱就治好过一次!” “这……这怎么可能!”听了胡一炎的话儿,华尔逊脸上多有不信的表情,而胡一炎则是鼻子朝天一翘,说:“你不信?那你自个问问林少爷吧,当初他身上也是被这畜牲给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他那病就是咱治好的!” 华尔逊向林子文投去疑问的目光,但见林子文点了点头,证实了胡一炎所说的话所言非虚,“那……那这样子的话这小孩子身上的病儿岂不是也能够治好?!功夫大师,你这就别耽误了,快下手治病吧!” “这……这能治到是能治,只不过咱这身上的家伙没有带齐……”一说到给眼前这个伊拉克小孩治他身上的胡塔克胡一炎一下子就虚了,这不是没本事,只是他没有那“断魂散”的解药一时间还真不敢下手。 看到胡一炎为难的表情华尔逊疑惑问道,而胡一炎也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大概情况给说了遍,华尔逊听后则说:“解药?那是一种啥药?要不我们去离这儿最近的医院找找,说不定能找得到呢。” “没用的,咱需要的药只有中医才有,而这附近的医院里头只有西医,没有中医……”胡一炎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其实‘断魂散’的解药也不是很难配,只要拿一副‘断魂散’再加上一味药引就可以弄好了……” “药引?是什么药?”华尔逊本能地问了一声。 “差了‘太岁’……” “太岁?功夫大师,你说的这个‘太岁’是不是又叫做肉灵芝?” “你知道‘太岁’?”肉灵芝,有的人将其称为“太岁”,属于珍贵中药材的一种,性甘,平,无毒,并且其还据有补肾益肝,补脾润肺的功效。 这个传说中的太岁虽说是一种珍贵的中药材,但其实是一个活物,具体来说他和灵芝一样是属于一种菌类,只是因为他外表长得像一团皱巴巴的肉团,是以才被称为肉灵芝。 本来胡一炎还以为一直在国外出生长大的华尔逊不会知道这种中国的中药材,可哪想他竟然识得,此时的胡一炎不知道,那个时候外国科学家已经在开始研究这一种珍贵药材了,并且还尝试着从中提取成分,制成西药来使用,而华尔逊既然知道“太岁”这玩意,那也肯定知道这东西不好找,只见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这东西好像挺罕见的,我们国家那边曾经有科学家尝试人工种植这东西,但是后来失败了……” “种植?你当‘太岁’是你家的野草啊!那玩意可是活物,岂是说种就种的?!”只见胡一炎翻了翻白眼,说:“这方法看来行不通,你别在这打扰咱了,让咱和师兄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的方法能把这小孩身体里头的畜牲给弄出来。” 听了胡一炎的话,不想华尔逊还真是乖乖的听话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了,而是转头用阿拉伯语开始和那伊拉克中年妇女叽里咕噜地说起话来。 胡一炎听不懂阿拉伯语,于是也懒得去理会华尔逊在那儿废话,只自顾自的走到一旁想办法去了,但是他哪里想得到华尔逊这人本身就是个大嘴巴,你们说这说话那就说话呗,真想不通华尔逊怎么就可以能和一个从未相识的伊拉克妇女了得这般开心,而且越说笑声越大,弄得胡一炎烦不胜烦,最后其终于忍不住说:“咱说华小子,你能不能给咱安静些,你这般像苍蝇一样嗡嗡声的吵,叫咱怎么想事情啊?!” “不是,功夫大师。”被胡一炎责备华尔逊却依然没有改变他那一脸的笑容,仍说:“刚刚我问过贝拉了,她说他好像见过我们要找的肉灵芝。” “贝拉?谁是贝拉?” 华尔逊笑着指了指胡一炎眼前那个伊拉克妇女,说:“他的阿拉伯名字就就做贝拉了啊。” “等等……华小子你的意思是说这个讲的啥女人知道‘太岁’?这……这你没搞错吧?”胡一炎皱眉说到,而只见华尔逊点了点头,说:“应该没错,刚刚我和她说了老半天,其实就是想告诉他肉灵芝的模样,并且和他说要治好她孩子身上的病的话就必须要找到那东西,而她则和我说她曾经在离镇上不远的小河边现过类似的东西……” 根据华尔逊翻译伊拉克妇女所说的话儿,好像那妇女所讲的是他家男人因为早些时候打仗,而她家里边没了过活的粮食,所以带着孩子到离镇上不远的一处河边,想看看能不能抓几只鱼来当粮食,可哪想就在那个时候他忽然在河边一处岩石的夹缝间现了一个看起来好似烂肉状的物体。 当时看到那玩意她还以为是谁的尸体在那儿腐烂了,吓得她立马带着孩子跑回镇上把人叫来,但是等人来了之后才现那玩意虽然看起来好像一团腐烂的肉团,但是其根本就不是人的尸体,也不似人尸体腐烂般会散出臭气。 当地人都信奉伊斯兰教,所以他们对于这怪力乱神的事情都比较相信,遇到了这等怪事自然都避而远之,此时,镇上的人再也没有人敢靠近那处长有烂肉的小河边了,今天听华尔逊和她提起“太岁”的外部特征,她才把这事情一下子回想起来。 “小河边的石头缝里……”胡一炎仔细想了好一会,这太岁是喜阴的真菌类生物,一般都会生长在潮湿的地方,这般听来的话,眼前这伊拉克妇女嘴里边所说的玩意到还真有几分可能就是他们要找的“太岁”。想到这儿,反正大伙儿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来,所以逐由自个以及华尔逊带着那个叫做贝拉的伊拉克妇女过那边去瞧瞧,而其他人逐留下来照看被胡塔克附身的小孩。 第五十章、洧水 话说胡一炎和华尔逊在那伊拉克妇女带领下,只不过才步行了五六分钟就来到了一处离镇子不远的小河边。 其实说实话,这所谓小河的深度才不过刚刚到一个成*人的膝盖,站在河边一眼就可以看到河底那些绿油油的水藻了,这般看来与其把这儿叫做河,还不如将其称为池塘更为恰当一些。 根据那个叫做贝拉的伊拉克妇女的指引,其口中所说的“太岁”就在两块大石头的夹缝之间,等胡一炎到了那儿一瞧,顿时两眼直,愣神说道:“这……这哪能算个啥石头啊!就算有人告诉咱这是两个石头砌成的小山丘咱都不会觉得怀疑。”原来,在贝拉嘴里边所说的河边两块手头竟然是两座两个人成*人叠起来般高的小石山。 等胡一炎走到这两座的夹缝边上探眼朝里头一瞧,里边果然有一团烂肉状一样的玩意,只是外头的阳光照不进夹缝,胡一炎根本就没法进一步确定那团烂肉是不是真的“太岁”,于是他急忙抽出一个手电往里头一照,“对!没错!这玩意还真的是‘太岁’,而且看这家伙的成色,似乎还是个上等品来着!” 这人有好人坏人,富人穷人,东西和宝贝自然也有好坏等级之分。而要区分一个“太岁”的好坏则要看“太岁”身上那一道道饶着其转的褐色“肉纹”。 按当今现的“太岁”来看,这“太岁”身上的“肉纹”一共有从无纹到四纹不等,而“太岁”身上的“肉纹”越多,则说明其的药效就会更显著,本身的市面价值也会更高。咱就不说其他,一个大概五公斤重的无纹“太岁”拿出来买就可以买到大概十几万人名币的价格,至于同重量的四纹“太岁”的价值就更加不言而喻了。 如今胡一炎他们现的这个“太岁”就是一个四纹“太岁”,所以当胡一炎看到这家伙的时候顿时一阵心痛,欲哭无泪地想:“今天是不是咱出门的时候忘了给祖师爷上香来着,这碰上了倒霉的麻烦事暂且不说,咋的这会儿让咱看到这等宝贝却又偏偏要将它给用了!” 对于“太岁”的品次华尔逊和贝拉才不关心,他们关心的只是那玩意到底是不是胡一炎嘴里所说的“太岁”罢了,如今得到了确认俩人一时间就乐开了,华尔逊逐说:“既然这是真的‘太岁’你就赶紧把他给挖出来吧,家里头那个孩子还在等着我们回去给他治病呢!” 听了这话,胡一炎终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逐抽出一把军用匕伸进石头夹缝当中,想要把那“太岁”连根给弄出来,而华尔逊见状则奇怪地问道:“功夫大师,我记得你好像前不久林先生刚刚给你弄了一柄厉害的匕吗?你为什么不用它却来用这军用匕?”华尔逊嘴里边所说的匕其实就是胡一炎失而复得的鱼肠剑。 按道理说这鱼肠剑本来在李震天被警察意外射杀之后应该被作为证物收藏在警察局的证物房的,但是这宝贝对胡一炎来说就算说成是心头肉也不为过啊,之前被李震天给抢回去之后还失眠了好几天,而如今好不容易把李震天那老不死的给搞定了胡一炎自然想要回这玩意,于是他便托林子文去办这事情。不想才过了半天的功夫,林子文就把这宝贝给弄了出来交给了胡一炎。 鱼肠剑失而复得,胡一炎自然乐开了,开心之余自然难免成日抓着那柄鱼肠剑把玩起来。当时的华尔逊和胡一炎是住在一块的,眼见这情况他心里边就不明白了,那不过就是一柄匕罢了,虽说匕身上边凹凸不平的图样似乎十分美观,但是它连匕基本应该有的血槽都没有开,所以其在华尔逊的印象当中根本就华而不实,顶多就是一件工艺品罢了。 直到有一次华尔逊实在忍不住好奇的心理,于是趁着胡一炎不在家的时候拿出鱼肠剑来把玩,可哪想这鱼肠剑一下出去,一公分厚度的一叠复印纸被其轻轻一划,就好似切豆腐一样猛然就给切开了,吓得华尔逊那是一个重心把握不住,差些一屁股坐到地上,自那一次以后,华尔逊就再也不敢小瞧胡一炎手中这宝贝了。 “华小子这是在胡说些啥。”胡一炎翻了翻白眼,说:“鱼肠剑可是咱的法剑,那玩意可是‘嗔物’,要是咱拿其在‘太岁’上划上一剑这‘太岁’估计也就废了,这还能用吗?!” 看着华尔逊一头雾水的模样,胡一炎知道自个再解释他也不会知道自家“茅山术”的专业术语,于是也就懒得再继续解释,只自顾自个的事情探手进石头缝里头去挖“太岁”去了,但是等胡一炎这一探手进石头缝才现石头缝的缝隙太窄了,自个伸手进去才到了胳膊的地方那就在怎么伸都伸不进去了,而换做华尔逊来试也是一个样的,“功夫大师,你看看如果咱们只取肉灵芝的一小点回去的话这……这能治好那小孩子身上的病吗?”华尔逊约摸估量了一下,要是非要取“太岁”的话还是能勉强刮下一点肉屑来的。 “这不可能!‘太岁’本来不似其他中药一样是死物,它可是活生生。所以咱们要使用它的话就得活生生地把它给入药,不然的话这就算拿回去咱们也没用。”未等华尔逊的话音落下,胡一炎当场就把他这个提议给否定了。 其实华尔逊当场仔细想一想就可以知道,胡一炎这说法根本就经不起推敲,这是谁说的“太岁”死了就不能入药的,几公斤重的“太岁”要是不切成一块块的怎能下锅当药煎啊?这又不是在烤乳猪。 说白了,这些话不过只是胡一炎心疼眼前这极品“太岁”才找的借口,刚刚透过手电的光线,他约摸估计里头的那个“太岁”怎么说也有两公斤重左右,就算是哪来做药引也不过只用到几两罢了,剩下的那又一大坨的“太岁”要是拿回去虽说没有完整的“太岁”值钱,但是极品“太岁”少说算起来也应该能换给十几来万,想到这儿,你叫胡一炎一下子怎么放得下这白花花的钞票呢?! “那……那如今我们怎么办,那孩子还在旅馆里头等着我们回去医治呢……”华尔逊不懂中医,是以还以为胡一炎说的那话是真的。 胡一炎想了想,用脚丫子踩了踩地上的土地,掏出了两个小铲子,一个递给华尔逊,说:“这还能咋办?挖呗。” “挖?这……这怎么挖啊?” “废话!当然是用手挖来着,难不成真要咱给你去找一个挖土机给你能挖啊!”胡一炎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刚刚我拿脚丫试过了,因为这儿比较靠近河边,所以土质也比较松软,要挖的话还是能挖的。咱们从这儿挖给小洞过去,这不就可以把里头的‘太岁’给挖出来了吗?人命关天!你小子就别给咱废话了,快挖!” 就这样,华尔逊在胡一炎一句“人命关天”的言语之下,竟被哄骗干起了苦力活儿。不过幸好这土儿正如胡一炎所说,因为靠近河边而比较潮湿松软,所以他二人也没花太大的功夫就在石头边上挖开了个不大不小的洞儿,“行了,别再挖了!再挖可就伤着‘太岁’了!” 大概目测了一下洞口的大小,胡一炎觉得应该能够把太岁从里头弄出来之后逐制止华尔逊再挖下去,而他自个则是小心翼翼地伸手到洞里头想要把里边的“太岁”给弄出来,而就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他是碰着了啥玩意,突然间那潮湿的泥土里头猛地就开始往外头冒出一些棕黑色的粘稠状液体,吓得胡一炎急忙向后缩手,“这……这是啥玩意?!” “功夫大师,赶快!这些奇怪的液体就要碰着‘太岁’了!”经华尔逊提醒胡一炎一下子才回过神来,眼见这般情况当下也顾不得那些粘稠液体到底会不会对人体产生伤害,急忙一伸手抓着“太岁”用力就向后扯。 当然,胡一炎这一下自然要护着自个手中的“太岁“,所以”太岁”的身上并没有被这些奇怪的粘稠液体给弄到,不过他胳膊背面却因为没注意而给其溅到了,幸好这些玩意儿似乎不会对人体造成啥伤害,所以胡一炎的胳膊顶多是被弄脏了而已。 看着那些奇怪的液体,胡一炎眉头一皱,掐起其中的一小点放到鼻子下一闻,顿时恍然大悟:“我还以为是啥古怪的玩意来着,原来竟只是‘洧水’罢了。” 第五十一章、事变 洧水,古水名,在今陕西省延长县一带,因为其水本身可以燃烧,所以被当地人称之为上古大神祝融遗留下来的圣水。 或许有人听到这儿就会有疑问了,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有存在能够燃烧的水吗?!其实不然,这洧水它本身还有另外一个学名,那就是石油。 早在来中东以前的准备当中,胡一炎在查阅一本人文地理的书当中就现里头说中东一带盛产石油,特别是伊拉克最为尤甚。 根据书中所说,像咱们国家自个的石油都是埋在地底下十分深的地方,要想开采的话还必须得动用到十分专业的油井设备,而人家伊拉克那是咋样?这随便拿锄头朝地面砸几下说不定一不小心还能砸出点石油来,是以在伊拉克本土当农民的种地的时候偶都得十分的小心,生怕自个一不小心之下浪费了国家的资源。 看到这儿,胡一炎自然知道这根本就是书上那些无聊人士乱写牢骚话,但是哪想今天亲身来到这地方还真让自个随便铲着铲着出了石油来了,难不成书上所讲的那些玩意都是真的?! “功夫大师,肉灵芝没有事吧……”华尔逊生在欧洲,其对于石油这玩意见得多了,当下也没觉得有啥稀罕的,而如今当务之急自然是拿着“太岁”回去给孩子治病,所以其关心“太岁”比突然冒出来的石油多一些。 被华尔逊这般一说,一直看着石油出神的胡一炎一下子给缓过神来,当下马上查看自个怀中那皮球般大小的“太岁”起来,现没有事之后才大松了口气,于是也懒得去理会那些还一直再向外头冒的石油,只是转身和华尔逊说:“华小子,这‘太岁’咱们到手了,别管那么多了,咱们快些回去吧。”说罢便带头大步想要朝旅馆的方向走去,而就在这个时候,胡一炎忽闻身后一声喝令声响了起来。 胡一炎等人回头一瞧,不想竟然是两个伊拉克士兵打扮的男子提着手中的ak47朝他们走了过来,这一边走一边还大呼小叫的,胡一炎虽然听不懂阿拉伯语,但是看对方的表情,估计其是在说一些叫自个一干人等站住的话语,“华小子,你问问他们,咱们又没有犯啥事情,他们这样子是在干嘛?” 华尔逊点了点头,逐上前去用阿拉伯与和那两个伊拉克士兵交涉起来,而讲着讲着,贝拉也不知道是啥时候被华尔逊叫唤上前去一起说起话来。 就这样,这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用阿拉伯语讲了起来,在一旁的胡一炎听不懂这话,只能在那干等着,眉头左一皱,右一皱的,暗道这两个当兵的该不会是两个兵瘤子吧?而他们看到自个和华尔逊是外国人,于是就想上来敲诈自个一笔! 其实这兵瘤子胡一炎自个也没有见过,而对于其的认识多半都是从自个师傅李震山身上听来的。想当年李震山在**的特务组织工作的时候这军队当中的兵瘤子可没有少见过,他们一般都会身上带上两杆枪,一杆是步枪,用来打仗用的;另一个则是烟枪,专门用来抽大烟用。 这也难怪,他们的上头一个两个有血性的本来就少,再加上**那边还弄个啥消极抗战的政策,这般下来能不出现兵瘤子吗?! 其实这一回还真让胡一炎给猜对了,虽然眼前这个两个伊拉克士兵并没有大烟枪,但是他们却都是刚从前线退下来的,在回家的路上开起了小差,想弄些零花再回家里去,而正巧在他们刚有歪念的时候碰巧看到了胡一炎等外国人,于是便想上前来打起了胡一炎等人的注意。 只听华尔逊解释道:“他们是当地的伊拉克士兵,他们说刚刚看到我们在这里挖东西,然后这地里边就开始冒出石油来了,所以他们认为我们不小心把地底头的输油管给弄破了,要我们赔钱……” 咱们把输油管给弄破了?!听了这话胡一炎顿时哭笑不得起来,且不说在这个尿不下蛋的地方怎么可能会出现输油管来,就单单说刚刚他们挖土洞取“太岁”的小心劲儿就是拿来穿针引线都不成问题,这又怎么可能把你个铁疙瘩打成的管子给弄破呢?!这明显是在讹人啊!想到这儿,胡一炎顿时气愤不已,不过当其看到那两士兵手中的枪杆子后霎时间又冷静了下来,暗道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然等下跟人家动起了真火来胡一炎自个可不敢保证自个的本事对上洋枪会有啥侥幸,“华小子,你帮咱问问他们,他们要咱们陪多少?事先声明,咱这身上可只有美金啊。” “他们要咱们陪一千美金……” 一千美金!他娘啊!这折合人名币过来可将近差不多一万多块钱啊!这两个兵瘤子可真他娘的黑!此时胡一炎心里头早就已经问候了俩兵瘤子祖宗十八代许多遍了,不过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啥子不对,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伸手进衣袋中想要掏出钱夹子来,而就在胡一炎手刚伸进自个衣袋的时候顿时浑身一震,一下子就没了下一步的动作,“这……这刚刚出来太急了,如今咱那钱夹子还在那小鬼的身上……” “功夫大师,你这……这不是吧……”听了这话,华尔逊也跟着一起楞起了神来,而那两个伊拉克士兵本来见对方愿意给钱,心里头也是挺高兴的,但是转眼间看到胡一炎等人面色一变,当下就意识到事情有了啥变化,于是便叽里咕噜地朝华尔逊问起话来。 “功夫大师,他们问我们出了什么事。这……这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回答…… “就照实说吧,要他们跟着咱们去旅馆里头拿钱,说咱们是从中国过来的商人,不会骗人的。”华尔逊照着胡一炎所说的话翻译给两个士兵听,而他们听后则是一边说话一边摇着脑袋。 “华小子,他们这是啥意思?” “他们说他们根本不相信外国人,说咱们外国人最喜欢骗人……” 骗人?!这到底***都是谁在骗谁啊?!要不是看在咱们还有急事的份上,我这一拳一个,保证打得他们爹娘都认不得他们! “那你再问问他们,他们到底要怎样才肯放咱们回去,如今咱们这还有急事回去救人来着……”胡一炎这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其中一个伊拉克士兵一直等着他自个手中的“太岁”,面色上一直阴晴不定的,好似在想这些什么事情。 “难不成是这兵瘤子看出咱手上的‘太岁’来历?”胡一炎暗道一声,急忙脱下自个身上的西装外套将“太岁”给包好,要知道这极品“太岁”在有市场的情况下可是卖得一个天文数字的价钱啊!万一等会给这两个兵瘤子认出这玩意来生出什么歹念自个一干人等岂不是要遭殃?! 眼前胡一炎把“太岁”给裹起来,那个之前眼神飘忽不定地伊拉克士兵忽然端着枪杆子朝胡一炎走了过来,朝着胡一炎叽里咕噜说了几句话,“功夫大师,他……他想要我们先把肉灵芝交出来做抵押,等一会要咱们拿钱来再赎回去……” “什么?!”听了这话胡一炎顿时惊呼一声,而他再瞧那伊拉克士兵阴笑的表情,心想他一定是看出了我手中的是啥玩意,这一到他手里绝对就再也赎不回来了,“这绝对不行!这玩意可是咱们拿回去要用来救人命的,说啥也不可能给他们!” 可能是因为胡一炎这反应太大了,那个伊拉克士兵就算听不懂汉语也能大概猜出了他的意思,于是见软的不成,立马就来上前来硬的。而胡一炎自然不干,就这么俩人开始互相推扯了起来。 那伊拉克士兵虽说是受过训练的,但胡一炎也不是吃素的主儿,别看其年纪快将近四十的人了,一旦起力来那伊拉克的士兵也不是对手。而那伊拉克士兵见久夺不下胡一炎怀里头的宝贝儿,并且还被胡一炎一推重心不稳向后晃了几步,险些一屁股坐到地上,顿时恼羞成怒起来,举起手中的枪杆子就顶在胡一炎的脑门上,叽里咕噜地大叫起来。 “别!”华尔逊见状那是急忙冲上前去,一下子想要把胡一炎给拉回来,嘴里头则是用阿拉伯语解释着。 此时的伊拉克士兵可不吃这一套,他一心只系在胡一炎怀中的宝贝上,眼前突然蹦出个人碍手碍脚,猛地就抬起枪托朝华尔逊砸了过去,而华尔逊本能反应那手以挡,虽说避免这一下砸在自个脑门上,但是他亦被士兵的大力溢向一旁,只听噼啪一声金属砸在地面上的声音,众人皆是像着了魔一样朝那声音的出处看起,不想那竟是一柄黑黝黝的手枪掉在地面上所出的声音…… ps:清明期间本来写这些鬼鬼怪怪的玩意自个也难免会觉得不寒而栗,不过一想到各位兄弟姐妹的支持,我就不好意思停更了,所以依然继续更新。所以各位大哥哥,大姐姐看在小弟节假日辛苦更新的份上给张一张推荐和收藏吧~在此跪求了~ 第五十二章、婴儿干尸 看着地上那柄黑黝黝长相有些奇怪的手枪,不用多说,大伙儿包括那两个伊拉克士兵都看到了这玩意是从华尔逊身上掉下来的。 其实胡一炎一直都在纳闷,为啥华尔逊身为神职人员,身上老带着这玩意,而且那玩意身上的花纹却是十分怪异。一开始,胡一炎还以为华尔逊身上带的那柄枪杆子那么怪异是因为那枪上的花纹和麦克用的黑巫术的“人造八穴”是一个模样的原理,能用这洋枪来对付脏东西,为此胡一炎的大师兄袁林还亲自请教过华尔逊,但是他听闻胡一炎和袁林这般一说,只是呵呵一笑,说了一句让胡一炎和袁林都哭笑不得的话,“功夫大师,难道你不觉得我抢上的花纹十分帅吗?”说罢还拿着枪杆子摆出了一个姿势。 看到这儿,胡一炎才知道华尔逊拿着这玩意完全是为了装模作样,顶多也只是拿来吓唬人而已,要他开枪射人的话估计他也没有那个胆子,而每当胡一炎看到华尔逊拿出他那柄怪枪摆姿势的时候就心里极度不爽,打击道:“咱说华小子,你整天走在大街上身上还装着这玩意,难道你就不怕有一天你一个不小心就被人现了之后把你抓起来蹲大狱?!”此话本来只是无心,不想今天果然被胡一炎一语言中了…… 话说那个时候中东那边正在打仗,虽说林子文所说的可以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带着真家伙在街上晃荡也并非虚言,但是这些枪杆子要是你在当兵的面前亮出来的话那可就完全是两码子事情了。 只见那两个当兵看到掉在地上的手枪之后顿时紧张起来,俩人同时举起手中的ak47对着胡一炎等三人,嘴里头还用阿拉伯语叽里咕噜地叫个不停。 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连一向神经缺条线的华尔逊都开始有些慌了,本来想用阿拉伯语解释的,但是可能太紧张了,再加上平日所学的语言太多了,一下子思维错乱起来,这话儿说着说着,竟然由阿拉伯语变成英文,然后又由英文变成法语,最后又到德语和中文……这一连变换了十几种语言,听得那两个伊拉克士兵一头雾水,终按耐不住拿着枪杆子戳着华尔逊的脑袋要他闭嘴,并且还要胡一炎贝拉一起跪下。 “华小子,这俩混蛋在这儿唧唧歪歪的说了老半天了,他们到底是在说啥?”胡一炎十分不情愿地跪了下来,然后急忙扭头小声地向华尔逊询问到。 “这……这他们刚刚看到了我的手枪,认定我们是反*政*府武装,要把我们给逮捕起来……” “啥?!反*政*府武装?!”听到这话,胡一炎暗想这会的霉头可算是触大了,这事情也都怪华尔逊,这大白天的在镇上,没事干啥要在身上带真家伙,如今出事了不想还连累到老子身上!胡一炎越想越气,要不是自个脑袋正被别人拿枪杆子对着,估计他就要把华尔逊揪过来教训一顿了,“华小子,咱们看这样好了……既然他们要逮捕咱们就让他们逮捕咱们好了,反正咱们行得正,坐得直,又没有干啥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们也就是顶多把咱们抓回去关上几天罢了,到时候一查咱们的底细,还不是得把咱们给放出来。” “功夫大师,要是你那么想的话你可就错了。”华尔逊吞了吞唾沫,哭丧着脸说:“如今中东这头乱成这个样子,谁还有空对我们做调查啊,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应该会对咱们就地正法!” “啥?!就地正法,这……这岂不是目无王法?!”听到这儿,胡一炎顿时头破麻,心眼儿一跳一跳起来,而华尔逊则说:“在伊拉克这里的政府部门对于下边的士兵抓住或者是击毙反*政*府武装都会有奖赏的,而有一些士兵对此就开始产生了坏主意,他们往往会击杀一些非本地的无辜陌生人用来充当军功,我想这两个士兵也有这样的打算吧……毕竟万一把我们给抓回去但是我们又不是反*政*府武装的话他们可是收不到任何奖赏的……”华尔逊话音刚落,只听咔嚓一声,众人抬头一看,不想这阵声音正是两个伊拉克给枪杆子上膛的声音。 “不会吧!这……这还真是要就地正法?!”看着两个伊拉克士兵提着枪杆子逐渐走进他们的模样胡一炎一下子后怕了起来,要知道他活到这岁数上连小姑娘的手都没有牵过,真要是这么死了多不值啊! “不行!咱不能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想到这儿,胡一炎猛然咬了咬牙,眼看着两士兵就要走到自个跟前的时候忽然肩一沉,脑袋向上一顶,一下子就顶在了一个离自个最近的伊拉克士兵的下巴上,硬是把他给顶翻在了地上。 胡一炎这一下可谓是来的十分突然,以至于两个伊拉克士兵根本反应不及,而其实他们对于胡一炎这个看起来快四十的人也没抱太大的注意力才得以让其突袭得手的。 另外一个士兵见到自个的一个同伴被胡一炎打翻在地,顿时破口大骂一声,急忙调准枪头想要射击胡一炎,但是此时的胡一炎已经抢占了先机,哪里还会让对方有机会扣动扳机呢?! 众人只见一道寒光由胡一炎手中一闪,那是漂亮地划出了一道弧线,正巧击打在伊拉克士兵手中枪杆子的枪管之上。 胡一炎用的是鱼肠剑,削铁如泥,而那士兵手中的ak47在枪管后稍的一部分是木架子架起来的,又哪里经得起胡一炎手中的鱼肠剑碰撞呢?!这一下过去,士兵手中的枪杆子顿时报废,根本就没有办法再使用了。 “操你老子的!敢讹咱!”此时的胡一炎从刚刚到现在肚子里已经憋了好一阵子邪火了,既然已经出手了,当下也就在留手,猛地对着那个枪杆子坏了的伊拉克士兵肚子眼上就是一脚,踹得起向后连续滚了几个圈之后一头就栽进刚刚胡一炎他们在海边挖的那个直冒石油的小洞中,弄得一身都是粘糊糊的石油。 此时,之前那个被胡一炎顶下巴给顶翻的伊拉克士兵已经回过神来,他捂着一直鲜血直喷不停的嘴巴就想要去捡掉在一旁的枪杆子,胡一炎自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一个助跑冲上去一脚对着其肚子眼上也是那么一下,让其一下子直捂着肚子和嘴巴向外吐黄水,一时间胃里头的黄水杂物和嘴巴上的鲜血混合到了一起吐出来。而地上的那柄枪杆子则被胡一炎捡起来扔到一边去了。 事情到此,胡一炎认为这两个伊拉克士兵既然没有枪杆子,想来对自个也就造不成啥威胁了,于是其便想捡起刚刚放在地上的“太岁”和华尔逊他们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他哪里知道这当兵的一般都会给配两把枪,一把机枪是主要使用的武器,而另外一把手枪则是给士兵备用,预防没子弹的时候使用的。 这伊拉克士兵的ak47是被胡一炎给解决了,但是那个一直吐着红黄玩意的士兵却是趁着胡一炎不注意的时候掏出手枪,指着胡一炎的脑袋,“这……这遭了……”胡一炎暗骂一声,要知道眼前这个伊拉克士兵被自个打得不成*人样,这回被其给逮住那还了得?! 果然不出胡一炎所料,此时那伊拉克士兵正一直怒视着胡一炎,胡一炎可以清晰地看见那人手中的枪杆子被其缓缓地拉动枪膛,吓得其顿时脸色一白,“难不成今天咱就得要不明白地给折在这儿了?!”思虑至此,胡一炎万念俱灰,心想这回看来是要到下边去找师傅去了,而就在这千钧一时刻,不知怎的刚刚那个被胡一炎打进石油洞当中的士兵一身乌黑得跑了过来,阻止了他同伴开枪,并且还叽里咕噜地讲个不停。 胡一炎听不懂阿拉伯语,但是看见那个拿枪指着自个的伊拉克士兵的表情似乎一开始被伙伴阻止开枪十分的不高兴,不过听其说了几句话之后竟然就放弃了射杀胡一炎。 “什么?!这……这不会吧!那不是我们做的!”胡一炎不明所以,却是听到站在自个身后的华尔逊叫了起来,“华小子,这是咋回事?!他们那是在说啥?” 未等华尔逊来得及翻译那两个伊拉克士兵的对话,只见那个一身都是石油的伊拉克士兵突然转身,从刚刚自个挖的洞里头拿出一团乌起码黑皮球般大小的玩意儿走了过来。 可能是因为那玩意身上都是被棕黑色的石油给粘着,所以胡一炎根本就看不清那是啥玩意,可就等那士兵拿着那玩意走到近处,在那玩意身上擦拭了一下之后胡一炎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那皮球般大小的玩意竟然是一具婴儿的干尸! ps:呵呵~《茅山术》基督传说的第一波**就要来到,请大家锁定本身千万不要错过,另外各位在看书的同时,请给小弟投投推荐票和收藏票吧,今天还有一更,等会晚些时候会出。 第五十三章、群尸冢 根据华尔逊的翻译,原来那个伊拉克士兵被胡一炎一击打飞进跌进洞里头之后无意中在石油泥潭里头现了婴儿的干尸,所以便怀疑起了胡一炎等人在这儿杀人埋尸,要把他们抓回去审问。 杀人埋尸?!听到这儿胡一炎顿时又哭笑不得起来,他此时开始怀疑眼前这两个伊拉克士兵是不是脑袋有问题,要知道那婴儿的尸体可是干尸来的,这少说也上了些年头,怎么可能是自个一干人等干的呢,“华小子,你这刚刚不是说这俩伊拉克士兵要把咱们就地正法吗?怎么转眼间又要把咱们给抓回去了?” “功夫大师,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华尔逊吐了吐舌头,说:“这抓到活人的功劳和死人的功劳是不一样的,之前他们没证据说我们是反*政*府武装,所以打算杀了我们,给我们套上个反抗的名头,这样一来咱们就死无对证,他们就可以领取相应的鉴赏了,而如今出了婴儿干尸这个事情,他们认为他们有证据说指证我们了,所以便打算把我们给抓回去,要知道这活人得的奖赏比死人要多得多!” 听到这话胡一炎不怒反喜了,毕竟这事情还真不是他们做的,要是真要调查的话估计他们也要无罪释放,顶多也就是麻烦些,过几天没有人生自由的生活罢了,而根据胡一炎以往对于胡塔克的经验来看,那伊拉克小孩子身上的玩意一时半会也不会作要了其性命。 就这样,此时的胡一炎也就不再做啥子反抗,而是摆出一副你们抓咱们回去吧的样子出来,可哪想其中一个伊拉克士兵走到他前头对其肚子眼上猛然一踹,就用阿拉伯语讲了一大串话语出来。 刚刚胡一炎把眼前这俩兵瘤子打得那么惨,这回人家上来报复一脚也是应该的,而这一脚别看胡一炎叫得好似杀猪似地,其实他仗着自个身上的硬功硬抗下了七分的力道,这三分的力道打到身上虽说还是有一些皮肉之痛,但根本就是只痛伤,胡一炎这般做做也无非是想满足那两个伊拉克士兵报复的心理,免得再被多虐待,“华小子,他说啥玩意……这踢也踢完了,干嘛不把咱们给压走啊?” “功夫大师,他们说……说在那刚刚我们挖的小土洞里头还有一具婴儿的干尸……” “你说啥,还有?!” 在两伊拉克士兵枪杆子的威胁之下,胡一炎三人不得已被逼着走到已经布满石油的小土洞当中去打捞另外一具婴儿的干尸。 此时那土洞里头已经停止了向外渗出石油,但是这一大片的都是没膝盖深棕黑色粘稠石油让胡一炎等人举步难行,胡一炎他们脱开鞋子,撩起裤脚像农民在稻田里插秧一般才敢走进乌起码黑的石油地当中去找寻伊拉克士兵嘴里头的婴儿干尸。 走进里头不过才个把分钟的功夫,胡一炎就在一个烂泥堆里头挖出了一具婴儿干尸,大喜间刚想叫出声来,可不想却被华尔逊抢先一步,叫道:“我找到了!” “这……这咋回事?又多出了一具婴儿尸体?!”朝华尔逊的位置看过去,果然见其手中捧着一具备棕黑色的石油染得乌起码黑的婴儿干尸,“功夫大师,你也找到一具?”此时的华尔逊亦看到了胡一炎手中的婴儿干尸。 就在他们俩人都十分疑惑之际又突然听闻一声惊呼声响去,这回叫出声的是那个叫做贝拉的伊拉克妇女,胡一炎和华尔逊同时向她看去,可哪里想到她此时中用颤抖的双手捧着第三具婴儿的干尸,观其面色显然是被这情况给吓坏了。 “三……三具尸体?!这他娘的到底是啥地方,难不成咱们无意间挖出了一句小孩子的乱葬岗?!”胡一炎越想越不对,猛然集中精神把“天聪”打开来,仔细查看起自个手中婴儿的干尸。 可哪想这不看到还好,一看之下吓得胡一炎两手顿时一松,手中那婴儿干尸噗通一声就掉进了石油泥潭里,“华小子,快把那玩意给扔了!那玩意拿不得!” 看见胡一炎面色大变,华尔逊一下没反应过来到底生了啥事,只是两手仍然抱着那婴儿的干尸,愣在那儿。 胡一炎看到华尔逊这般模样顿时大骂一声蠢材,也不顾地面上到处都是粘糊糊的石油泥子,一下子就冲到了贝拉的面前,猛地一拍就把那具婴儿的干尸拍落在地,然后又不减地跑到华尔逊的身边,用自个价值好几千块港币的白衬衫的袖子在华尔逊手中婴儿干尸上用力一抹,不想映入其眼帘的却是一副小孩扭曲的面孔,那眼睛鼻子都已经扭到一块去了,而它身体下边的yin部则是往里头缩的,“这……这是……”对于这干尸的样子,想来华尔逊也不陌生,他一下子的反应也和刚刚的胡一炎一样,两手顿时一缩,仍由那具婴儿干尸掉到地上。 此时的胡一炎冷静下来想了想,这儿绝对***是一个是非之地,也不知道今天自个是不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头,竟然撞上了一个胡塔克的老巢,思虑至此,他觉得这地方要是再呆下去的话铁定得出事,所以他二话不说立马领着其他人大步朝外走去,可哪想他们刚步行到干净没有石油溢出的地面儿的时候却被两个伊拉克士兵拿着手枪指着,要他们从新回去,把那些婴儿干尸给弄上来。 “华小子,你快给这两个兵瘤子翻译一下!就说这地方又古怪,那些尸体动不得!要是真动了可要出事的!” 对于胡塔克的可怕华尔逊自个也是心知肚明的,就算胡一炎不这么说,华尔逊也打算说服那两个伊拉克士兵,但是却闻一阵谈话下来,那两个士兵依然不肯把枪杆子拿开,“华小子,他们又有啥意见来这?” “我刚刚和他们说我是梵蒂冈教会的神职人员,这儿的事情我也是一五一十地和他们说了,但是他们说他们不相信基督教……所以他叫我们继续回去,把所有的婴儿的干尸全部都找到了才能上来……” “我**的!” “功夫大师,你别冲动!”眼见胡一炎大喝一声,华尔逊还以为他想要硬干,于是急忙拦在他身前,而那伊拉克士兵见状亦是举起手枪对天空开了一枪,并用阿拉伯语讲了一句话。 “功夫大师,我……我看喔们还是回去继续干吧,要不然他们真的会开枪的!”看到对方开了枪示警,又听闻华尔逊这话,胡一炎终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冷哼一声回去继续去找那些婴儿干尸去了。 第五十四章、虫乱 一具、两具、三具、四具、五具……二十具、二十二具、二十三具、二十四具……花了将近半个小时的功夫,当胡一炎瞪着自个三人从被溢出的石油弄得泥泞的泥土当中弄出第九十九具婴儿干尸的时候他的汗毛一下子就给立起来了,“华小子,你之前不说过这些叫什么的甲虫只会寄宿在人的活人的身体,而一旦这尸体被人所接触了,他们体内的畜牲就会有反应吗?!但是如今这……这老半天的功夫了,为啥它们就是死都不肯蹦出来?!” “这……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对于圣甲虫的认识我也是在教会中的典籍里头见过,但是它们真正是啥样子的我可从来没有见过……” 听了华尔逊这话,胡一炎知道自个再问也是白问,毕竟现在还有两把枪杆子指着自个的脑袋,亦不能自个说不找就不找了,只得拿出三道茅山密宗专门用来驱邪的护身符给众人防身。 其实胡一炎自个对于那些胡塔克的底细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其对于自个手中的鱼肠剑有些忌讳,但是如今自个鱼肠剑已经被那两个伊拉克士兵给缴了,所以如今只好弄了这样一道驱邪的符咒来顶着,不过也不知道能不能管用,事到如今也只能将就着些用了,姑且就当是心理上的安慰也算不错的选择吧…… 黑色的石油……性黑,五行属水,阴……胡一炎一边寻找着泥泞泥土里头的婴儿干尸,一边脑筋不停地转着思考自个过往在学习“茅山术”当中有没有提到过这些玩意的出现,而就在他灵光忽然一现,好似想到什么的时候只见其中一个伊拉克士兵不知道去哪儿弄来了好大的一个桶水,眼看就要对一堆婴儿干尸冲洗一番。 那伊拉克士兵的本意是想用水冲洗掉那些干尸身上的石油,但是胡一炎看到了这一幕可就觉得好笑了,心里暗道这两个白痴阿拉伯人智商有够低的,要知道这干尸本身就是脱水而形成,这般一旦碰了水干尸岂不是会胀,到时候这些婴儿干尸可就要全毁了。 如今胡一炎只在意的是自个三人能否安然无恙而已,对于那些干尸却是一点也不在意,是以他看到那些士兵做出了如此愚蠢的举动也不去说话阻止,而就在那些干尸碰到水的那一刻起突然间也不知道咋的,竟然一个两个纷纷都有了动静,那动静之大就算是站在十几米远的地方的胡一炎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看到这儿,胡一炎意识到这情况不妙,于是急忙大叫一声,带头领着还没明白生了啥事的华尔逊和贝拉拔腿就要跑,只是这还没跑出几步,忽然就听到一声惨叫在身后头响了起来,扭头一瞧,不想是一群黑黝黝的胡塔克密密麻麻地已经把刚刚那个拿水来淋洗干尸的伊拉克士兵身上给爬满了,而另外一个伊拉克士兵见状则是恐惧得一屁股坐倒到了地上,一时手足无措。 “功夫大师,别看了,我们快跑啊!这些圣甲虫什么都不怕,要是再不走的话等下一就再也走不掉了!”华尔逊见突变奇生,一下子也是紧张了起来,猛地在后头一直扯着胡一炎的衣服叫他快走,而胡一炎却说:“咱们不可以就这么一走了之,这里离镇上不远,万一等下给这些畜牲跑到镇上去的话岂不是要死很多人?!”仔细一算,这挖出来的几百具干尸里头,估计也有不少的胡塔克,要是给这些玩意进到镇子里头的话还真是一场天大的灾难。 “这你放心,虽然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是这些圣甲虫的活动范围都是十分小的,他们只能在一个固定里的区别活动,除非是有宿主,不然一旦出了那个区域的话就没有办法再继续存活下去。这些虫子最早出现的是在埃及金字塔里头法老的墓穴,而它们本身是不能随便自个出金字塔的!” 听了华尔逊的话儿,胡一炎灵机一动,心想当初在新疆大沙漠里头的时候伊尔买提也曾经说过,这些畜牲只能在“风眼”的范围里头活动,难不成这二者间有啥联系不成?! “咦?你们看,好像那些胡塔克只盯着刚刚那个拿水来冲洗干尸的士兵,而另外一个就在它们身边它们却只是将他给围起来,好似忌惮着什么不敢上去。”两个伊拉克士兵,其中那个刚刚被胡一炎打得掉了几颗牙的士兵如今已经奄奄一息,那个被胡塔克围起来的士兵则是被胡一炎打进石油洞里头的士兵。 “难……难道是它们在害怕什么?”这种情况华尔逊自己也是第一次见到,一下子也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但转眼间却是看到身旁的胡一炎不知道啥时候已经大步走向那些胡塔克,急得华尔逊叫了一声:“功夫大师,不要啊!” 对于华尔逊的劝阻,胡一炎只是充耳不闻,而就在他最后一步就要踏进那些满是恶心的虫子堆里头的时候不想那些胡塔克顿时一哄而散,空出了好大的一片空地让胡一炎走过去,“这……这是……功夫大师,难道是刚刚你身上的那道符起了作用吗?!” “不对!那伊拉克士兵身上可没有咱的符咒。”胡一炎看着饶着自个一圈围着的胡塔克,皱眉间摇了摇头,说:“是石油,他们惧怕这些石油!” “石油?圣甲虫害怕石油?这……这怎么可能呢?!” “没错!一定是!”胡一炎确定地说道:“这些畜牲身上带着‘仙气’,应该都是一些至阳的玩意,而石油性阴,阴阳相克,石油涂在干尸身上,正好起到了镇压干尸身体里头胡塔克的作用!咱们还有那个白痴士兵身上都有石油,所以它们不敢最咱们怎样!”说完这话,胡一炎则是得意的地面上大摇大摆的走了起来,那些胡塔克见到之后都会马上躲开,给他让路。 “可是这……”一开始华尔逊还不敢相信胡一炎的论调,但是自个尝试了一下,还果然真如胡一炎所说的那样! ps:各位,不好意思,不知道咋的今天突然思维混乱起来,写起东西来也是有短路,本来想停更一天的,但是转念一想有些对不住各位读者,所以勉强花了四个小时写了这两千字的章节出来,希望大家见凉。其余的道士小弟我将会在调整好状态之后再给大伙儿码出来。 第五十五章、阳凶地 看着华尔逊一脸惊诧的表情,胡一炎自个也懒得和他废话,只见他自顾自地掏出看风水的罗盘开始自个走走停停起来,看样子好像在仔细找着些什么东西,而地上那些胡塔克因为胡一炎身上的石油,只敢将其围起来却不敢一拥而上,但是每当其移动的时候它们都会让步移开,给胡一炎让出路来。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胡一炎突然在河边的一处软土处停了下来,只见其眉头一皱,弯下腰来小心翼翼地将地上因为潮湿而变得十分松软的泥土给翻开,不想这处泥土下边竟然埋了一段布满了铜绿的青铜制的桩子,“功夫大师,这……这是……”华尔逊在不远处看到胡一炎再在趴土,好奇之下也走过来瞧了瞧。 “果然不出咱所料,想来这地方能形成这些畜牲多半也是因为这东西吧。”看到青铜桩子胡一炎眉头一皱,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咱们‘茅山术’中有云‘阴重者为阴地,阳盛者为阳凶’,想来这里一定是被哪个高人动了手脚,所以才会成为阳凶之地的。” “茅山术”中的理论主要由“八穴”构成,而“八穴”本身又由道家阴阳五行学说幻化而来,而凡是修习“茅山术”的人对于世间万物阴阳二气的形成都会有很深的见解。 如“茅山术”当中的凶地一说,在一般其他人眼里都会认为那是指一些特殊的地点因为某些原因导致阴气过盛造成的,如聚魂地,养尸地都是这类凶地,相反的,这些人亦都会认为阳气重的地方就是十分适宜人们居住的地方,所以都会在这些地方上安居落户,但是他们不知道,其实阳气过重的地方也是一种凶地,这种凶地在“茅山术”当中则被称为“阳凶地”。 这“阳凶地”顾名思义,其实就是一种阳气过重导致了区域内阴阳二气气场正常流动的地方,而阳气重的地方虽然不会招惹到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但是人的身体长时间受到过重的阳气影响的话亦容易出现问题。在堪舆术理气宗当中,一块好的风水宝地不应该是单指阳气重或者是阴气重的地方,阴阳调和才是最理想的风水环境。 对于“阳凶地”的形成“茅山术”当中有许许多多的解释,而其形成的主要原理无非就是“八穴”当中的“天阳穴”受阻,阳气走到这个位置的时候不能由太阳变为少阴,逐导致这个位置阳盛阴衰。 本来像这种阳凶之地是十分罕见的,但是金银铜铁器接皆能阻隔阴阳,想来胡一炎在软土里边现的这个青铜制的桩子就是那些胡塔克产生的原因,而仔细一瞧那青铜桩子上头锈迹斑斑长满铜绿的模样,想来这段青铜应该是已经了许多年头的历史了。 “太上老君!大显威灵!”胡一炎急喝一声,右脚突然踏地,手上抓着青铜桩子的桩头就要把其向外拔,但是哪想胡一炎这手刚一碰到青铜,顿时只觉得那玩意像被烧红的铁疙瘩一样,瞬间青烟一冒,一下子就把胡一炎手上的一层皮给烫了下来。 “咱操你老子的!这……这玩意似乎厉害得要紧。” “功夫大师,让我来试试……”在一旁的华尔逊见状急忙插身上来,从怀里头拿出一个盛有液体的玻璃瓶向那青铜柱上撒上了几滴透明的液体。 打在以前刚刚认识华尔逊的时候,第一次见到这玩意的是偶胡一炎还以为那是一种有腐蚀性的液体,可是后来经华尔逊解释,他才知道那是基督教的圣水,对于脏东西有一定的克制作用。 一开始,胡一炎还对这圣水的成分感到奇怪,还以为那是基督教啥子玩意的秘密配方,但是有一次当其亲眼看到华尔逊那玻璃瓶里头所谓的圣水其实就是从自家的自来水龙头里边取出来之后顿时差些让胡一炎两只眼睛差些直接就掉到了地上。 后来胡一炎才得知,这基督教所谓的圣水之所以能对邪物生效,那完全是因为华尔逊手中那玻璃瓶上头贴有一个十字架的标签,其所造成的效果就好像道教里头的符水一样,这符水胡一炎自个也会做,所以到了后来对于华尔逊所用的圣水也就见怪不怪了。 只见华尔逊这几滴圣水刚刚接触到青铜柱本身立马就和刚刚胡一炎的状况一样,一下子就立马冒起了青烟,而华尔逊见状则是眉头一皱,翻开《圣经》来念道:“我全能的主啊……”这经文刚念的一句不到,突然间其手中的《圣经》突然火光一冒,竟自个无火自燃起来,吓得华尔逊立马就把那着了火的《圣经》给甩了出去。 胡一炎见状幸灾乐祸道:“华小子,看来你们教会的玩意不行啊,到头来还得依仗咱们‘茅山术’的。” 听了这话华尔逊不服道:“功夫大师,你也不要再吹牛了,刚刚你不是用你自己的方法试过了吗?还不是一样不管用。” “切!那是因为老子没用真本事,你等会,让咱给你看看新鲜的玩意!”说罢,胡一炎便抽身走开,只见其走到那个已经被吓得神志不清的伊拉克士兵身旁,猛地就想将其怀里自个那柄被其缴获的鱼肠剑给拿了回来,而那个神志不清的伊拉克士兵见状急忙冉冉着些胡一炎听不懂的阿拉伯语。 这士兵这么一挣扎顿时就让胡一炎从其身上拿回鱼肠剑造成了一定的难度,而且这中东的阿拉伯语真的是太难听了,打从来到伊拉克这么久一来,胡一炎对这语言已经深恶痛绝,这越跳越心烦之下顿时就在那士兵的脖子上来上那么一下,其哼也没来得及哼一声就立马被胡一炎给打晕过去了。 胡一炎拿回鱼肠剑,从新走到那青铜桩柱旁边双手倒握着鱼肠剑,做出一个蹲马步的架势。 这鱼肠剑本身乃是“嗔物”,亦能驱邪治鬼,所以胡一炎常常把其代替桃木剑来使用,而华尔逊他哪里知道啥玩意是“嗔物”,看到胡一炎拿着真家伙,摆出这般架势顿时奇怪道:“功夫大师,你……你这到底是想要什么,你该不会是想要用你这柄匕削断里头那个铁柱吧。”鱼肠剑的锋利华尔逊是见识过的,但是他可不会天真的意味其能削断碗儿般粗的青铜桩子。 “华小子,你就等着看吧。”胡一炎嘿嘿一笑,只见其右脚突然在地面上花了一个小圆圈,大喝一声,双手倒持着鱼肠剑就是猛地朝下疾下去。 只是胡一炎的这一刺并不是对着青铜铁柱,反而是将鱼肠剑插进刚刚自个用脚尖划出来的泥圈当中,可不想这一下插下去突然就是噼啪一声闷雷般的声音在四周传播开来,而响声刚过没多久,胡一炎手中那剑身全没进土里的鱼肠剑开始逐渐由弱到强的震动了起来,到了后来那是连他全身都跟着一起震动。 一直在旁边的那个伊拉克妇女那里见过这般奇异的场面,要是之前见到那些可怕的干尸和甲虫是让她觉得恐惧的话,此时此刻见到胡一炎做了那么多“神迹”出来,还道胡一炎那是真神安拉附体,立马跪在地上向其膜拜起来。 其实别看此时胡一炎一副威风的模样,但是内地里那是难受的要是,也不知道那方铜柱的人用的是啥手段,就算自个用手了大罗金仙见了都得退避三舍的“嗔物”反噬还真么大,此时的胡一炎五脏六腑都在剧烈的震动当中,痛的他身上的冷行如同黄豆粒般划下来,“妈的!老子和你拼了!” 胡一炎自个知道要是再这么下去的话自个铁定撑不住多久,于是咬了咬,原本双手握着的鱼肠剑变为单手握剑,右手腾出空间之后突然就掏出一张黄符,二话不说就朝土里头那青铜柱硬是拍了下去。 这一下和前两次胡一炎自个以及华尔逊的尝试没啥两样,一碰之下顿时青烟四起,而青铜铁柱也就变成了炙热的火炭头! 只是胡一炎此时那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就算自个的手被烫得冒起了水泡儿也死都不肯松手,只见其右手单手一下子绷紧了劲儿,用力向上一提,不想青铜柱啾的一声立马破土而出,蹦上了老高的半空中去,而就在青铜铁柱飞离的那一刻,这四周的胡塔克忽然一下子全部都肚子向上一翻,两脚一翘,竟然一下子全都死了! 第五十六章、回归 话说胡一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那在“天阳穴”位置上的青铜铁柱给拔除之后那些胡塔克一下子全部肚子朝上一翻,就都全成了成千上百具虫子的尸体,而那之前被虫海湮没的伊拉克士兵如今早已变成了一具皮包骨的干尸了,“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记得在教会的典籍中说过这些圣甲虫一般都会寄宿在宿主体内慢慢吞噬宿主的才是,怎么如今竟然会是……是这样?” “咱觉得这也没有啥好奇怪的。”胡一炎看着满地的虫尸,说:“在咱们道教的理论当中,这刚出身的婴儿要是没有享受到他应该得到的寿元的就夭折的话是不可以投胎的,而且像着这种婴儿魂魄幻化成的冤魂和恶鬼怨气最大,而这些胡塔克在这些婴儿的干尸当中寄宿了那么多年,想来一定也比一般的同类要厉害上许多。” 华尔逊虽然不知道胡一炎所说的什么怨气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这近百具婴儿的干尸还是经不住让其觉得头皮麻,暗道到底是那个天煞的混蛋这般心狠手辣竟然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如今这儿的事情如今既然已经告一段落了,胡一炎当务之急自然是把“太岁”把太岁给弄回去,要知道旅馆里还有一个人等着他们回去救命的,而至于那个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兵瘤子,胡一炎也是连同一起给抬回了旅馆。 说起这个兵瘤子也算是挺幸运的,要不是刚刚和胡一炎起争执的时候被其一下打到石油泥潭当中弄得自个身上都是黑乎乎的石油的话想来如今也都已经步了他同伴的后尘,成为了一具干尸了。而且他身上并没有什么严重的伤痕,只不过刚刚胡一炎嫌其太烦了,所以才将其打晕,等其回到旅馆后给他一掐“人中”立马就醒了过来,只是令胡一炎没有想到的是眼前这兵瘤子已经变成疯疯癫癫的,口水还一直往下掉,“功夫大师,这……这如今怎么办?” “你问咱咱怎么知道!这混蛋是被吓疯的,你要问也得去问医生去!”看到这无缘无故多出了的一个累赘,胡一炎顿时也心烦起来,心中早就暗暗地把那兵瘤子的祖宗十八代给操了个遍,直骂其是孬种,要知道人家贝拉怎么说也是个伊拉克人,而且人家还是个女的,她虽然害怕,但还不至于会疯掉,可你小子到好,这当兵不说经历过啥枪林弹雨了,这最基本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应该有点吧! “胡师傅,你看我们能不能先联系这里地当地政府,把他给带回去再讲……” 林子文的提议还没有说完,立马就被胡一炎给否定了:“这绝对不行!这混蛋是当兵的,而且他还有一个同伴嗝屁了,他们的上司一定知道他们是两个人,要是人家问咱们要另外一个人的话咱们怎么说?难不成真的要实话实说把这事情给抖出来,这样一来估计咱们得被当地人抓到神经病院去了,到时候还叫咱们怎么去找麦克去?!” “师弟,那你的意思是怎样?”一直沉默不语的袁林这时候话问道,而胡一炎沉思了好一会才说:“依咱看这兵瘤子咱们目前不能交出去,就算要把他交出去的话也得等咱们准备回国的时候,而在这段时间里咱们也只得做个保姆,先看管他一段时间了。” 众人一听胡一炎这建议,虽然心里头觉得这事情要是真这么办的话挺麻烦的,但是一时间却又想不出另外的办法来代替胡一炎的办法,于是也只好暂时就这么样了。 找回了“太岁”,胡一炎并且用其配置出了“断魂散”的解药,这万事具备,剩下的就只等着胡一炎下手救治那伊拉克小孩了。 其实胡一炎自个心里头也明白,虽说自个手头有了药,但是这驱除胡塔克的法事用起来还是凶险万分的,那一次用在林子文身上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是以他动手的时候那是集中了十二分的精神,生怕因为自个一不小心有了啥差错的话那可就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对于胡一炎自称能救治这些典籍中记载说被圣甲虫附身无药可救的人华尔逊自个也感到十分的惊奇,所以在胡一炎动手的时候他那是一直在旁边看着,但是等其看到胡一炎那边如同变魔术的手法出来只能微叹道:“中国异教徒的魔法真是神奇,有空的话我也想学一学。” “华小子你想跟咱学‘茅山术’?可别忘了你可是神职人员,要是给你们教会里的人听到这话岂不是要来找你麻烦?!”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救治,胡一炎终于把那伊拉克小孩身上的胡塔克给驱除了出来,而其亦是弄得自个一身的疲惫,但是嘴上功夫却是闲不下来,“这没什么,不就是教会罢了,等这次任务我完成后就可以跟总教那边递一个辞职信,到时候不就ok了!怎样?功夫大师,你看我这样子能学你们那个什么教的魔法吗?” “啥?你……你们那个基督教的什么会还能辞职的?!”听到这话,胡一炎猛然一惊,险些没把刚刚喝进嘴里头的一口茶给吐了出来。 “是啊。”华尔逊点了点头,说:“要是在中世纪的时候就不行了,那个时候一旦你成为了隐修会的成员的话就终身都要成为上帝的仆人,可是如今隐修会虽然还是一个保密组织,但是它的成员就相当于是一份工作,可以随时的辞掉。当然,这都必须是在辞职着誓保守会中秘密的前提下才行。” 听了华尔逊这话,胡一炎顿时心生鄙夷,暗道这外国的基督教未免有点太管教不严了吧,难怪会出一个像麦克这般的人,想到这儿,胡一炎顿时一愣,似乎触景生情,顿时心里叹道:“咱们茅山派何尝不是出了个李震天……只是不知道师公廖远东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华小子,你要是一定要跟咱学‘茅山术’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这在外国长大的,对于咱们国家的阴阳五行的基本东西都不明白,要学的话就得从基本的学起。” “那……那大概要学多久?” 胡一炎之前说的那些话不过是讹华尔逊的,但不想这小子缺根筋,不过才几句话就上当受骗了,于是他也只好装着沉思了好一会,信口开河地说道:“也不用多久,想咱如今只是学到了‘茅山术’的皮毛,花了将近二十年的时间,而你没有基础,咱看……看估计要学过四五十年那就可以出师了。” “四五十年!”听见胡一炎随意丢出的一个数字,华尔逊一下子给吓蒙了:“那……那中国人是不是人人都知道功夫大师你刚刚说的那个阴什么五的?” “这是当然的了。”胡一炎又在说胡话:“不信你到时候跟咱们回香港的时候随便到大街上抓一个三四岁的小孩问问,你看他们知不知道啥叫做阴阳五行。”此话一出,在一旁的袁林顿时那是哭笑不得,本来想揭穿的,但是看到胡一炎朝自个打的一个眼神,一下子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再吱声了。 “……”被胡一炎讹了的华尔逊最后果然经不住其随口所说的四五十年,只得叹息一声作罢了…… 第五十七章、反转的耶稣 时间不长,不过只是才过去了大概半个小时,那个正处在昏迷当中的伊拉克小孩就醒了过来,胡一炎见状则是忙对华尔逊说:“华小子,你快帮咱问问他,他那身上的胡塔克是咋弄来的。” 听见这话华尔逊顿时一愣,“你这是在怀疑……” “没错,咱这就想了。在这种普通的地方怎么就会出现那么多胡塔克,要是咱们有猜错的话那条河边应该是有问题,搞不好和咱们所要找的‘堕落之地’有关。”未等华尔逊把话给说出来,胡一炎立马就把话给接上,而华尔逊点了点头,开始询问起那个小孩子问题来,可不想像华尔逊这般整日大咧咧,嘻嘻哈哈少根筋的人和那小孩说话之间眉头越紧皱起来,胡一炎看到这一幕知道这其中必有端倪,于是也未等其把话问完,就着急地打断他,说:“华小子,咋样了?这小孩说啥?” 根据小孩的叙述,原来那条靠近镇上的小河因为月前他和他母亲在那里现了胡一炎找回来的那个“太岁”,所以那儿被当地人认为是真神安拉下凡的地方,一般人对那里都会敬而远之,不会到那里去。 直到昨天,眼前这伊拉克小孩因为忍受不了饥饿逐只能冒着当地人的忌讳,自个偷偷跑到那河边去,希望能抓一些小鱼啥的玩意当做食物。 就这样,来到河边的小孩子因为没有钓鱼专用的钓鱼竿,而当时的河床里的河水并不高,顶多到小孩子的胸口,所以他当下也没有犹豫就脱衣服下到河里头去捉鱼去了。 也不知道是河里的鱼儿见到伊拉克小孩这个入侵者下水纷纷都躲了起来,还是河里头根本就没有鱼儿,那小孩子下到河里头将近都过了二十多分钟,那是连一条鱼儿的影子都没有见到,而就在他快要放弃离开的时候却见到河里头有一道巴掌大的黑影向他移来。 当时的这小孩看到黑影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逼近自个,还以为那个黑影就是自个等了老半天的鱼儿,当下暗喜,立马静立在水中,一动不动的,只等着那条鱼儿自投罗网。 看着黑影来到自个身旁,小孩子两手顿时顺势向下抓去,正好将其逮了个正着! 眼见自个一招得手,小孩子大喜自个今晚有鱼肉吃的同时,亦将那条大鱼拿离水中,想看看那到底是怎样的一条大鱼,但是一看之下不想自个手中的那玩意哪里是什么鱼,分明就是一只浑身黑亮,肥大的虫子! 看到这一幕的小孩一下子就给吓傻了,不想手上不自主地一松,猛然间就让那只虫子给挣脱了,而那只虫子挣脱后的第一件事并不是跳到水中逃跑,相反它立马顺着小孩的手爬了上去,趁着其愣神间硬是钻进了起嘴巴里! 让一只奇怪的虫子钻进自个的嘴里,小孩子当下就给吓怕了,于是就想立马伸手指头巾喉头里扣,想把里面的虫子给吐出来,但是哪想这突然间他只觉得自个头脑重,浑身无力起来,两眼向上一翻那就是昏了过去…… 胡一炎听华尔逊翻译小孩的话儿道这里,知道那小孩遇上的奇怪肥虫应该就是胡塔克无疑,只是众人听了之后不明白为啥那孩子在河里昏倒却没有被淹死,而华尔逊则解释道:“在吸食完宿主身上的精血之前圣甲虫是不会让宿主轻易死掉的,况且因为宿主的存在,它才能离开那片限制它们活动的区域。” 胡一炎点了点,又说:“这到是其次,咱奇怪的只是到底是谁会在那个地方放下一个‘阳凶地’,咱记得在‘茅山术’当中就算是‘阳凶地’的话也不可能会形成那些恶心的玩意才是,咱想这些胡塔克应该是一种外邦的异术……只是不知道那人在那儿弄了屠戮了那么多小孩造了胡塔克到底是为了啥……” 听了胡一炎的话,所有人一下子都陷入了深思,而就在此时,那个小孩有用阿拉伯语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所有的都向华尔逊投去了疑问的目光,华尔逊则说:“他……他说……他在河边的时候还捡到了一个吊坠,被他拿到集市上变卖换钱去了……” “华小子,你快问问他那是把吊坠卖给谁了!”这事情已经和胡一炎等人寻找的“堕落之地”联系到了一块,是以众人都十分紧张这事情儿,而根据小孩的叙述,这吊坠卖给了集市上一个叫做卡布的人,听到这话后胡一炎等人赶紧去到镇上的集市找到了那个叫做卡布的人。 那人在集市当中是一个摆地摊的人,一开始他听说胡一炎这几个外国人来这是想要回小孩在他这儿卖掉的吊坠还不肯将那玩意给拿出来,但是当胡一炎拿出一张面值一百元的美金出来的时候那个教卡布的人两眼就直了,这吊坠自然也就乖乖的进了胡一炎的手里头了。 本来胡一炎还以为那伊拉克小孩捡到的吊坠是啥和他们要找的“堕落之地”相关的玩意,但是等其拿到手中才现那不过只是一个银制的十字架,而那十字架与华尔逊脖子上所戴的那个不同的是这个十字架上还有一个人被盯在上边,应该就是基督教里边的受难耶稣像。 看到这儿胡一炎顿时就失望了,要知道在中东这地头,虽然大部分人信仰的都是伊斯兰教,但是仍有其中的少部分外族人士信仰基督天主教,所以在这儿捡到受难耶稣像的十字架也没有啥奇怪的事情,而就在华尔逊看到那十字架的时候忽然一愣,两眼顿时露出喜色,忙说:“功夫大师,你看这十字架!” “咱说华小子,你能不能不要没事找事,如今老子正心烦着呢!” “不是啊,功夫大师,你快看。”面对胡一炎的冷言相对,华尔逊依然不肯放弃,只见他指了指胡一炎手中的十字架说道:“你仔细看看这个十字架,难道你不觉得那和平时我们所见的耶稣受难像有什么不同吗?” 听见华尔逊那么一说,胡一炎到还真是觉得自个手中的十字架有一些不顺眼,等其仔细一瞧,顿时惊道:“这……这十字架上的小人那是反过来的!” 胡一炎虽然对基督教本身不是很清楚,但是在香港那么久,对于受难耶稣像的基本认识还是有的,按正常来说,这受难耶稣像应该是头朝上,脚朝下,象征着当年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之上的情形才是,但是如今自个手中的那个十字架上的耶稣却是整个人反过来,变成了头朝下,脚朝上,“这个东西代表着地狱的撒旦,在欧洲的凡是修习了黑巫术的异教徒身上都会带着这玩意,以示他们对地狱,对魔鬼撒旦的信仰。” “华小子,你的意思你这玩意是麦克的,而那个麦克应该到过那条河边?” 华尔逊点了点头,说:“没错,而既然能吸引麦克去的地方,依我看那里极有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堕落之地’!”如此分析起来到是合情合理,再加上那屠杀了不下几百个婴儿弄出来的“阳凶地”,到还真是有几分邪门。 大概猜测了事情的始末,胡一炎则和大师兄袁林商量了一下,逐决定再带着所有的人一起去到那河边再查看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啥蛛丝马迹来,而那个疯了的兵瘤子则被胡一炎他们留在旅馆里,由贝拉照料。 说起贝拉这个伊拉克妇女,打从在河边看到胡一炎大显神威消灭了那些甲虫之后她就把胡一炎当成是真主安拉派下凡的使者,对其的话自然也是言听计从。 众人来到河边之后二话不说就展开了搜索,可是这两个多小时过去,眼见着天空的太阳就要缓缓落下,但是却是一点现都没有,众人也不自觉地开始心烦起来,特别是胡一炎,两眼间的眉头都快拧成一股绳了,“咱说华小子,你不是说那啥‘堕落之地’是那个古巴比伦国王的墓穴来着吗?照理说这古巴比伦能和咱们祖宗国家并称四大文明古国之一想来也算有些料子,而身为这大国的皇帝老爷咱想这陵墓也是非同小可吧……但是你们瞧瞧,这不过才巴掌大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啥陵墓来着,就算有的话大伙儿别忘了这里还有一条河,估计事隔几千年,谁知道下边的那陵墓有没有被谁淹成了龙王老爷的宫殿了。” 本来胡一炎说的这话不过只是牢骚用的,但是说者无意,听者无意间就灵感一,似乎想到了啥。只见袁林两眼一转,忽然走到小河边上,随便在地上建起了一个野草,轻轻将其放入水中,而那野草十分轻,如水之后并没有向下沉去,只是浮在了水面上顺着水流飘荡起来,“难不成这‘堕落之地’还真的是这么一回事……” 第五十八章、水猴 毕竟胡一炎和袁林相处了十几年将近二十年的光景,当其看到自个大师兄在河边做出这般怪异的举动的时候心里头知道自个大师兄可能想到了啥事,于是逐上前问到,而袁林则指着小河,说:“师弟,你瞧瞧,按照这河里水流的方向,要是咱没有看错的话这地方应该就是下游,但是这河的支流尽头就在这了,并没有像其他正规河流一样其始在高山,终点在江海,那既然这样的话上头顺流下来的水源去了哪里呢?” “师兄,你这话是啥意思,那无非就是这小河下边还有地下河的支流,这样一来不就……”本来胡一炎还心里头纳闷,自个这师兄为啥犯傻问起这般无聊的问题,但是等他自个话刚说到这儿,顿时脑光一现,忙说:“师兄,你的意思是说咱们要找的那玩意就在这河里头?!” 袁林含笑点了点头,说:“这外邦的墓穴和咱们国家的可能不一样,咱们**君主凡是墓葬者都会找寻龙虎风水之穴,而他们对于堪舆一说并无太大的了解,是以咱们想要靠堪舆一术来找寻墓穴的踪迹还是有些困难的。不过如今既然能有此线索,不管咋说咱们都得试一试。” 袁林说的这话众人回味起来都觉得十分地在理,于是商量了一下,逐先由华尔逊和胡一炎以及张家两兄弟下到河里头去看看这水底下有没有啥端倪。 由于这小河的水根本就不深,所以胡一炎他们四人根本就不用担心自个下到河里边被淹死,另外他们身上带的家伙都用密封塑料袋子给装了起来,这样一来可以防水,像胡一炎身上一些黄符纸之类的玩意也就不怕因为进了水而不能用了。 小河除了水不是很深以外其面积也不是很大,大概不过在河里头翻找了二十分钟,胡一炎则在靠近河岸边上的水底一水藻堆下找到了小洞,那小洞只能容一个人进去,由于被水底生出的水藻遮住了,要是不仔细找一会的话还真的找不到。 现了这端倪的入口,剩下的自然是要一个人进去勘查一下里边的情况,这样才能为接下来的一步做决定,而在众人当中对于“堕落之地”有所认识的自然要非华尔逊莫属了,所以这下洞里头的人自然也是他。 华尔逊在下到洞里边之前,另外在腰上系上了一根缆绳,而缆绳的另一边则是系住在胡一炎身上,他们事先商量好,这华尔逊进到水底的暗洞里头,要是觉得自个憋气憋不住的话就拉一拉缆绳,这样一来在外边的胡一炎等人就算拼上命儿也会把其给拉出来,要是到了里边没有事并且现了啥玩意的话那就把缆绳给拉上三下,这样的话外边的人也能放心。 这一切准备就绪,华尔逊则就一头扎进了水里的暗洞里头,而众人总共五对眼睛纷纷都瞧着那根延续到洞里头的缆绳,生怕等一会儿缆绳上有啥动静自个给看漏了……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那缆绳上除了一直在向水底的洞里头一直延伸以外依然没有其他啥动静,在一旁的林子文这就急起来了:“胡师傅,袁师傅,你们看这华神父都进去那么久了,这……这都没有什么动静,会不会出事了什么西……” “这不可能,华小子这人咱是清楚的,你别看他外表大大咧咧的,但是这真本事还有有一些的,就算在里边遇上了啥事的话咱估计他自个也能应付……”胡一炎这话时这么说,但其实他自个心里头也不是十分的有底,要知道这人在水里面的呼吸时间不过才几分钟罢了,而如今已经过了十多分钟,在下边的华尔逊既不表明自个要出来,也没有说啥现什么,难不成真是遇上啥事了不成(解释一下,吉尼斯世界纪录当中有人能在水中闭气十九分钟二十一秒,但是那前提是下水前吸了将近十分钟的纯氧,而华尔逊入水之前所吸的都是空气中不纯净的氧气,是以这两者间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又过了五分钟,缆绳上依然没有动静,这一回心虚的胡一炎可就安奈不住了,连他都说道:“大师兄,时间都那么久了,你看咱们是不是要先……先把华小子给拉出来,不然等一下出啥意外可就不大好了。” 听了胡一炎的话儿,袁林也心觉有理,毕竟这一次中东之行他们只是为了救人而来,可不希望再多出人命,于是乎师兄弟俩人决定先把华尔逊拉出来再说,但是就当他们要拉那缆绳的时候却现缆绳那头突然一蹦,一下子就丝毫不受力起来,等其将缆绳扯出来一瞧,这……这除了绳头之外哪里还有华尔逊的踪迹啊! 看到这情况,胡一炎猛地一砸自个大腿就骂道:“这混小子!咱和他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擅自行动!你看这……这分明是在给咱们找麻烦来着!” “师弟,你这先不要动气,你看看这缆绳……”说话间,袁林把原本拴住华尔逊那一头的缆绳递过来给胡一炎看,胡一炎看见之后不由得顿时一惊,原来这缆绳的头上明显有一处是被某种东西啃拦掉的,而不是像刚刚自个想的那样这绳子是华尔逊自个解开的,“这……这难不成是华尔逊在水底下出了啥事不成?” “这极有可能,师弟这……”袁林面色凝重地刚想和胡一炎说啥,却被胡一炎打断:“师兄,这咱知道。别看咱平日来和那华小子吵来吵去的,但是事情的轻缓我还是分得清的!人命关天,咱们师兄弟俩人也就不要再废话了。” 就这样,胡一炎和袁林师兄弟俩人毅然决定下水去找华尔逊,则林子文和张家两兄弟留在岸上做接应。 俗话说这水上看水下那是光亮一片,但是从水底下看水面却是漆黑一片,以前胡一炎还不明白这话的意思,而如今自个要潜入到水底的暗洞之中才知道这话是啥意思。不说其他,就说在胡一炎进到水底的暗洞的时候就感觉这世界上突然一下子全部都变黑了,虽然抬头见能看到水面上射下来的光线,但是不知咋的那光线似乎到不了水里头,是以在里边根本就是伸手不见五指。对于这种环境,胡一炎等人自然也是有应付的办法,打在来中东以前,林子文就帮他们购买了军用的战术手电,并且还是防水的,即使在水中或者是在深海中也可以使用,是以此时胡一炎和袁林手中那一人一盏的战术手电也就变成了他们俩人的眼睛了。 在水底潜行了大概一分多钟,胡一炎和袁林几番想向水面上探出头来,但是他们却现整个溶洞中那是完全被河水给填满了,根本就没有他们可以探头的地方。 胡一炎心里明白,他们此时此刻正在地下河流的某条支流之下,现在除了马上掉头回去的话这唯一的选择就是继续快再向前游去,不然在磨在原地的话等其肺里头所憋的气一用完,那就意味着他和自个的大师兄就得活活的被淹死。 胡一炎和袁林自然不可能选择在这节骨眼上向回走了,所以他二人只得加快度,沿着溶洞的顶臂快地向里头游去……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而胡一炎和袁林依然没能游到头,此时他二人心里头也不自主得开始怀疑起来,这地下河会不会根本就没有尽头来着。 时间又过去了两分钟,这原本正聚精会神地游着的胡一炎却现在自个河水底部不知道啥时候突然开始出现了死人骷髅,而且这些骷髅的数量随着他们的深入亦是越来越多,“难不成咱们真的到了华小子嘴里所说的那个‘堕落之地’?!”看到那些骷髅的手脚都被一些生锈的铁链拴在一块,明显是死前被人绑上去再活生生的拿到这儿来等死的,这不正符合了那个时候奴隶陪葬君主的习俗吗?而那个古巴比伦的皇帝老爷这般有权有势,想来一定也有许多的奴隶跟着他一起陪葬。 此时的袁林想法也和胡一炎一样,那这般说来的话此时他们应该距离陵墓不远了,想到自个就要可以吸到新鲜的口气,胡一炎和袁林皆是心中一喜,顿时又加快了度向前游去,这没花多少工夫,他二人赫然可以看见水面上透露出了点点光线。 朝着光线快游去,而就在胡一炎和袁林就要到达水面上的时候忽然觉得自个脚踝一紧,似乎让啥东西给紧紧的拽住了,等他们回身一瞧,顿时被吓的三魂不见了七魄,原来拽着他们脚踝的根本就不是啥东西,只见其遍体长毛,红目黑面,两只胀的手臂那是比胡一炎和袁林加起来的腰杆儿还要粗! “我的妈呀!这***是‘水猴’!”对于这玩意,胡一炎和袁林一点都不陌生,这怪物在“茅山术”当中的学名叫做“水猴”,而在民间人们则称呼其为“水鬼”,据说是溺死水中的人的冤魂所化类似伥鬼的鬼怪,入水力大无比,上岸则无缚鸡之力,常变化各种物体于水中吸引人靠近,乘机将人拖入水中溺死。 在“茅山术”当中认为,这凡是让火烧死的人(被火烧死的人必须残留下尸体,不然只有骨灰的话魂魄是无法停留在阳间的)或者是被水淹死的人由于死于至阴和至阳,所以死在这种意外当中的人是不能够投胎的,而佛家则将这种死法称为“大孽”,古人有云“大孽者需以打过者所补”,这无非就是说凡淹死的人和被火烧死的人一样,他们都要在适当的时机寻找另外一个替死鬼,即位“大过者”,这样一来他们自己才能够转世投胎,而被其淹死的人则就会成为新的水鬼,需要另外再找替身。 如此轮番的死者叠加起来,“水猴”的怨气就会越重,是以一般人们听说哪条河流里每年都会淹死不少的人的话都不会随意靠近那条河的,毕竟谁知道那河里是不是真有“水猴”来着呢?! 第五十九章、阴毒 这一般人要是看到这种怪力乱神的事儿第一个反应是又惊又怕,但是胡一炎和袁林可不会这样子,他们长年被其师傅赶到坟头过夜练胆子,是以这反应比其他人有些不一样,虽说看到了“水猴”难免吃上一惊,但是却是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害怕,手足无措。 只见胡一炎手上突然抽出插在腰间的鱼肠剑,向下撩去,但哪想这人在水中手头上丝毫不受力,这按照常理要是在岸上的话鱼肠剑像这般砍过去对方的手臂铁定骨头和皮肉都得齐根断,但是如今胡一炎这一下却是入肉三分碰着骨头了之后就再也进不得半分了。 鱼肠剑和“水猴”的手臂亲密接触之后顿时在水中冒出一暗黑色的血水,想来“水猴”惧怕鱼肠剑身上的煞气,这一剑虽然没有将其手臂给削下来,但是它亦是一下子就吃痛放开了胡一炎的脚踝。 脚踝得解,胡一炎急忙又反转法剑,对着“水猴”另一只抓着袁林脚踝的手臂砍了过去,这一会胡一炎那是死死地反抓住“水猴”的手臂,鱼肠剑上下来回如同锯子般使用,这才来回两下就把其的手臂给卸了下来。 由此,二人则趁着“水猴”吃痛未反应过来的时机快地趴着水,连头也不敢回就马上朝水面上游去,但听身后那“水猴”忽然一阵凄厉的叫声响起(水猴与人的音系统不同,它们能在水里边出声响),同一时间水底四周亦是响起了同样的叫声。 “这……这是……”向水面上游去的时候,胡一炎分神朝四周一瞥,哪想在黑漆漆的水底突然冒出了成千上百个红色的光点,就想森林里头的萤火虫一样。 但是胡一炎自个心里头明白,那些红点可不是啥的萤火虫,它们其实根本就是“水猴”的眼睛,“我的妈呀!这畜牲害怕咱手中的‘嗔物’,如今竟然找来帮手来!”胡一炎心中大骇,立马从后边拍了拍自个大师兄袁林的后背,示意他快点向上游。 这“水猴”在倒斗界被称为水粽子,其外表有点像泡在水里头胀的黑毛僵尸,不过大伙儿可不要看其体型臃肿就轻视他,要知道他在水里头的度可是比一只鱼还快! 这不,胡一炎不过才愣神的功夫,脚下边突然几百道黑影着他们冲了过来,“这就差一点了!”此时胡一炎和袁林距离水面以前不过才一个身子的距离了,二人抬头见就可以清晰地看到案上的一些景致……而那些“水猴”的距离他们还有两个身子的距离。 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可谓是千钧一,胡一炎和袁林都把平时自个吃奶的劲儿都使上,硬是怕自个的尾巴让后边那群畜牲给抓到的话可就真的要悲壮了,而就在胡一炎和袁林的手指头刚伸出水面,心中大喜之时他俩忽然觉得自个脚踝顿时又是一紧,不想身体竟开始朝反方向远离水面。 “这……这回真的完了……”胡一炎在自个脚上一紧的时候就意识到今个注定他师兄弟俩人得去见祖师爷去了,而就在他与袁林万念俱灰之时不想水面上突然伸下两只大手,纷纷将他与袁林的后衣领给拉住。 这只手一下子就把胡一炎和袁林从鬼门关边边给拉了回来,河岸上的人一力硬是就是将他二人给扯离了水面,而下边抓着他们的那两只“水猴”不敢上岸,只得松手,看着就要到嘴边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不甘心之下还在水面上游荡了好一会儿才向深处游去…… 离开水面的胡一炎和袁林顿时马上大呼了口新鲜的空气,心里暗道原来这活着真好啊,“袁先生,功夫大师,你们没事吧……” “华小子?”听到这熟悉声音,胡一炎猛一回头一瞧,原来救了他们的人不是其他人,正是华尔逊本人,“对,是我!你……你们怎么下到这里边来了?” “废话!当然是想要下来看看你这小子是不是真的死了!”胡一炎嘴硬心软,说的尽都是一些反话,不过华尔逊听到耳朵里仍然觉得心里头暖暖的。 袁林看到自个师弟这个模样觉得好气又好笑,最后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华尔逊说:“华先生,不知道你之前系在身上的缆绳是不是因为水底下那些‘水猴’?” “那些东西我也是第一次得见,这些好像在我们教会的典籍中并没有记载……水猴……袁先生,你们那个茅山教师这么称呼这些东西的吗?” “哦,那东西叫做‘水猴’,同时又被民间称为水鬼,是由死后人的冤魂所化的……”对于“水猴”的形成,自然不可能像袁林嘴里所说的那般简单,他这般简化来说无非就是怕等会华尔逊少根筋,又唧唧歪歪问个半天没完了。 原来,打在华尔逊下水的进入水洞的时候,就已经被这些畜牲给盯上了,吓得他那是六神无主,东逃西窜间终来到了这个地方,不过幸好那些“水猴”虽说数量十分多,但是他们好像不敢上岸,是以华尔逊才捡回了一条小命。 听了华尔逊简单的叙述,袁林点了点头,说:“‘水猴’的存活主要是靠着水产生的阴气,是以它们是不能够轻易离开水里的,一旦离开那就会浑身无力,就不可能再凶得起来了。” “这是当然的了,要不然华小子早就成为了‘水猴’的点心了……”胡一炎这话本来只是玩笑话,但是华尔逊和袁林听到之后纷纷盯着胡一炎的脸看,面色亦是越凝重起来,“这……这咋了,咱说这话无非就是想调节一下气氛罢了,你们俩不用这般把咱当成仇人吧……”胡一炎还道是刚刚自个说的话惹怒了大师兄和华尔逊,而华尔逊脸上的表情则是由凝重转变为了惊慌,“功夫大师,这你……你这么好像变老了……” “啥?变老?!”听到这话,胡一炎当下就意识到不对,马上就抽身来到水潭边上,小心地(害怕下边的‘水猴’偷袭)对着水中的倒影看去,但是哪想此时自个的脸上竟然多出几道皱纹,头也开始花白起来,好像整个人一下子就老了十多岁! “这是……”胡一炎转念一想,顿时猛砸自个的大腿,叫道:“妈的!一定是刚刚在河底下被那畜牲的毒血弄的!咱师傅就曾经说过,这‘水猴’浑身上下都是怨气,它的血比僵尸的尸毒还要毒,这……这咱咋的就把这给忘了!”原来此时的胡一炎已经中了“水猴”身上的阴毒,是以他身上的寿命正在极骤降! “功夫大师,那你身上这……这毒有救吗?!” “这毒咱会解。”胡一炎点了点头说到。 “那还等什么,你就快先把你身上的毒给解了再说!”听了这话华尔逊才送了口气。 胡一炎顿时面如死灰,既没有啥要解毒的样子,亦没有答华尔逊的话儿,而袁林则叹了一口气,代替自个的师弟说道:“要解这‘水猴’的毒,需要用到陈年糯米和新鲜的链子配合无根水来煎药,但是……是这三样东西我们都没有带在身上……”这人有旦夕祸福,胡一炎等人又不是神仙,他们又怎么会想到自个进到水洞里头会碰上“水猴”这些畜牲呢?! “那……那万一不解毒会怎样……”华尔逊又问到。 “师弟身上的寿元会慢慢地被阴毒吞噬,在十二个时辰之内要是得不到救治的话他就会老死……除非我们能在一天之内出到外头,找到这三样东西来解师弟身上的毒……”这糯米、链子和无根水(雨水)并不是啥稀罕的玩意,真是要找的话还是能找到的,但是这回去的路上可是有成百上千的“水猴”在那儿等着他们,他们又怎么会有其他的路回去呢?而要是不能及时赶回去,胡一炎要面临的就是慢慢地衰老致死…… 第六十章、逃洞 话说如今胡一炎身中“水猴”的阴毒,除非能在一天之内退出到外边去救治,不然他即将面对的就可能是慢慢地衰老致死,但是这出到外面去的水路已经被成群的水猴给封住了,要是他们非得冒险出去的话那无非也是个“死”字。反正这横竖都是个死,胡一炎心里觉得也没必要让大师兄和华尔逊陪自个去死,“师兄,这……这东西你拿好了……” “这是啥玩意?”袁林只见胡一炎递给自个一本皱本子,仔细一瞧不想竟是一本银行存折,“师弟!你拿这玩意给咱那是啥意思!” “师兄,想来师弟咱这……这一次是过不了这关了,这存折里头有咱这些年来的继续,虽然咱茅山密宗不允许门人留过夜钱的,但是咱想到咱可是胡家的独苗,怎么来说以后也得娶媳妇……所以我这就偷偷背着你存了钱,不过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咱这媳妇是娶不成了,这钱你就自个留着吧……只要记得来年咱忌日的时候给咱烧上几个丫头当媳妇咱心里头就舒坦了……” 胡一炎这话简直就是像是老爷们在交代后事一般,哪想还没有说完却是被袁林打断,只见他把胡一炎的存折又塞了回去,骂道:“废话!你自己的玩意自己留着,这事情等咱们出去我再和你算账!要知道你这动作那是在违反门规,必须要受到处罚的,所以在你受罚前你给咱记住,你……你千万把小命给咱留着……”这话说到后边的时候,不想袁林亦是呜咽了起来,“师兄你……”胡一炎看了看自个手中的存折,又看了看袁林老泪横框的模样,顿时心里不由一暖,好生感动。 就这样,由于袁林不准胡一炎寻死寻活的,其最后只好被袁林和华尔逊拖拽着,寻找出路去了 这水底原来的路子要想走的话已经是走不通了,而根据华尔逊所说,他们如今应该身处在一处地下溶洞当中,由于之前他是为了躲避“水猴”才上岸来的,是以这里头是咋样的他也没有仔细走过。 退路没了,胡一炎三人只好决定继续向前走,希望能找到出去的路儿,然而这地下溶洞似乎四通八达,基本没走个二三十米就会出现岔路。众人无奈,只得用最笨的方法,其每到一个岔路口就做一个记号,示意自个走过这一条路了,每当其现前边没路的时候就会退回原地从新再走另外一条没有走过的路儿。 如此,众人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在地底磨了两个多小时功夫,而胡一炎身上的阴毒再一次作,不想其转眼间看起来就好似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年人了。 后来,不知道又走了多久,他们三人通过溶洞不想又来到了一处光滑的石壁面前,这石壁与之前凹凸不平的溶洞壁面大有不同,从其墙上缝隙之间可以看出来这快石壁是人工用一块块砖头给砌出来的,“这……这儿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一处人造的石壁呢?!”看着石壁,胡一炎和袁林不由的都出了神,而华尔逊则说道:“这……这会不会是古墓下的‘逃洞’啊……” “逃洞?”对于这新鲜的名词,胡一炎和袁林可谓还是第一次听见,但闻华尔逊的解释才得知,原来在古时候凡是君主和诸侯大兴土木给自个修建陵墓完结的时候,为了防止自个墓穴被盗,诸侯以及君主都会把那些修建陵墓的工匠以及奴隶通通当做活祭品死死地关在陵墓之内,以防其泄露给其他人这陵墓的正确位置和内部的格局。 俗话说得好,这蝼蚁尚且还会偷生,何况是人呢!本来按照建造陵墓的要求,这墓穴与外头必须保证绝对的密封,就算是连氧气也进不去,而那些工匠和奴隶知道这陵墓竣工之日就是自个死期到来之日,是以其便在隐蔽的地方偷建了这种能手动卸下的火墙,以供日后逃走只用,这也是古墓中“逃洞”的形成来由。 “华小子,那照你说的话咱们眼前这石壁应该就是一个未别人现的‘逃洞’,那么说这石壁后头应该就是咱们要找的那个‘堕落之地’了?” “这是不是‘堕落之地’我不敢确定,但是我敢说这这石壁后头一定是一座古墓!”其实华尔逊不用说胡一炎他们也可以猜到,毕竟这一路上碰上那么多死尸和“水猴”,据他们的师傅说,这古墓中最多诡异的阵法和机关,令人防不慎防,而如今他们师兄弟俩人所见的事情不正是印证了师傅李震山这句话吗? 在一旁的袁林思虑了一会儿,又疑问道:“华先生,可是我这也奇怪了,要是石壁真的就是你所说的那个‘逃洞’的话早在那个时候里边的奴隶和工匠应该已经破除石壁跑出来的才是,可是如今看这石壁的模样,似乎里边的人并没有出来啊……” “袁先生你这就有所不知了,这做‘逃洞’简单,但是要从陵墓中出来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华尔逊耸了耸肩膀,无奈地说道:“不说这古墓内什么机关重重的话儿了,其实这些人想要逃出来的话就必须等陵墓中的断垄门石扣下了之后才能想办法出来,不过这古墓大门一关就意味着里面的氧气逐渐的被消耗掉,而那些人估计连打破这‘逃洞’的机会也没有就活活的被憋死在里面的。是以这古墓当中“逃洞”的却是常有,但是逃得出来的又有几人呢?” 听了华尔逊这话,胡一炎和袁林也是万分感慨,心想就算里头的人能顺利从“逃洞”跑出来,但是这出去的路上还有那么多的“水猴”守着,像胡一炎他们这一身的本事亦是险些阴沟里翻船,更何况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工匠和奴隶呢! 不言其他,现在胡一炎他们根本就没有其他的道路可走,只得进古墓这唯一的一条道。这“逃洞”上的石壁正如华尔逊所说,架得根本就不是很结实,胡一炎他们才花了一会儿的功夫就将其给敲开了,而根据华尔逊所说,这古墓当中因为封闭了成百上千年,里面的空气浑浊得很,是以他们敲开“逃洞”后并没有急着入古墓,而是坐在外头等上了好半个小时的功夫…… 第六十一章、影魔 胡一炎三人在外头等的时间一长,只见华尔逊随便拿出一件能烧的燃的玩意用打火机点燃之后往“逃洞”里头慢慢走了几步,停在那儿仔细观察起了手中的可燃物。 据华尔逊自个所说他的这个动作是在试看陵墓当中是不是因为石壁打开而冲入了空气,只要手中那玩意的火焰不熄灭,这就意味着陵墓当中的空气是可以给人呼吸的,而胡一炎等人就可以进到古墓当中去。 看到华尔逊手中的火焰并没有因为他缓步进入到陵墓中而熄灭,当下胡一炎就也就没有多想,也想尾随华尔逊进到陵墓当中。而此时华尔逊却是往外走,一把将胡一炎和袁林挡在外边,说:“功夫大师、袁先生,这你们可要想清楚啊,这陵墓要是不是我们要找的‘堕落之地’的话到也罢了,只是教会中的人都称呼‘堕落之地’为地狱的入口,一旦进到这个地方的话就如同进到了地狱,再也没有上帝的庇护。是否真要进着里边去的话可要想清楚啊……” 胡一炎听了这话只是打了个哈哈,说:“这算啥了,如今咱身上中了阴毒,怎么说来也是一个一只脚踏进鬼门关里头的人了,反正早死和晚死那都是一个‘死’字,咱也不是十分在乎了……不过话说回来真要考虑一下的人应该是你和大师兄了,你们还好好的,也不急着出去,没必要陪着咱走这一遭。” “师弟,你这话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在一旁的袁林突然话道:“如今虽然咱们茅山密宗已经从新和显宗合并了,但是咱们这茅山密宗人才凋零,你我,再加上清风的话也不过才三个人而已,是以你身系光大咱们门楣的责任,咱身为茅山掌门怎么可能不管你呢?!” 袁林这话刚说完,华尔逊又接上,说:“我也说句老实话吧,其实我这个人挺怕死的,不过我想了想我既然没时间和功夫大师你学那个什么茅山教的异术的话这学学功夫也是不错的,要知道李小龙可是我的偶像……” 俗话说得好,这患难见真情,平时日子里头人家对你咋样都不见得是真的,而在你落难的时候能够站出来,不顾一切挺你一把的那才叫做亲如兄弟,正巧袁林和华尔逊对胡一炎就是这个样子的。 从“逃洞”进到陵墓当中,借着手中水陆二用的战术手电,胡一炎等人可以清晰看见陵墓当中的情景。 “逃洞”之内是一间狭窄的石室,而石室另外有石门通向别处,而在“逃洞”边上躺有为数不少的尸骨,想来就是华尔逊之前所说的那些想要通过“逃洞”逃走的工匠和奴隶,只是不想这陵墓大门一封,陵墓之内的就马上没了氧气,看这些人尸体旁的一些类似挖土的工具,估计他们都是在想挖这“逃洞”时候被活活憋死在墓中的吧,“华小子,你之前不是说过那古巴比伦的那个叫什么汉穆拉比的皇帝老爷那是纠集了全国的奴隶来帮他建这座陵墓的吗?但是如今咱这……这看来要是这古墓真是‘堕落之地’的话未免有些太小了一些吧。” 对于古墓的认识胡一炎虽说胸中丝毫没有一点墨水,当但处在新疆沙漠古城的时候他也算是长了见识,相比起来,这眼前的古墓规模似乎还没有沙漠古城来的大,“其实这‘堕落之地’是什么样子的我自己也没有见过,所以这陵墓到底是不是汉穆拉比的陵墓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既然如今我们都进来,我想我们还是继续走下去好了。” 听了华尔逊这话儿胡一炎自个也觉得十分在理,毕竟这连世界三大宗教之一的基督教会都对这“堕落之地”虎视眈眈的,难保证这地头不是啥龙潭虎穴,而胡一炎等人来中东的目的无非就是想把麦克神父给抓回去罢了,这由始至终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进“堕落之地”,此次这般冒然进入这个陵墓无非也只是想找一条出去的道路,是以胡一炎也觉得自个要是进的并不是汉穆拉比的陵墓也不是啥坏事来的。 离开他们所在的那间石室,胡一炎等人缓步进入一条狭长的通道,而当胡一炎刚走入这通道的时候不想脚下似乎踏中了一块奇怪的石头,只听着咔嚓一声,古墓当中顿时一阵火光由他们所在的位置向四周扩散开去,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陵墓当中立马变得灯火通明。 说起胡一炎这一脚那可是把他自个给吓坏了,还以为自个那是踏中了古墓当中防盗的机关,无故惹来了杀身之祸,可等其眼见这古墓当中只是亮起了光火,胡一炎自个才大松了一口气,估计此时要是在家中的话他铁定会给祖师爷烧上几株香,磕上几个响头来还神。 “这……这些光的玩意是啥?”这古墓中根本就没有灯火,就算有事隔成百上千年,黄花菜都得凉了,又怎么能点的然呢?而那些光亮仿佛就是自个从陵墓的石壁当中投射出来的,袁林好奇之下那是把手中的电筒给关上,自个走上去摸了一把石壁,只觉得粘糊糊的,好像摸在青苔上一样,“这……这是……” “这叫做‘荧光藻’,是一种菌类植物,受到某种特殊的环境的刺激就会光。对于这些奇怪的植物在欧洲许多现的古墓当中也找过类似的踪迹,而我们那边的科学家也正在研究这些植物,不过多年来对于它们的了解还是十分少的。”听了华尔逊的解释,胡一炎和袁林都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心中暗叹这大自然的神奇以及古人的智慧。 “华小子,你快过来!这儿好像有副画儿,你看看你是否知道上边画的都是些啥意思?”华尔逊和袁林闻声都朝胡一炎那边走了过去,但见一面石壁上凸出了一块石碑,而石碑上果真如同胡一炎所说,上边真有些歪歪扭扭不连续的画儿。 “这些不是画儿,应该是那时候古巴比伦留下来的文字。”看到石碑上的画儿,华尔逊面色逐渐凝重起来,“华小子,你这没有搞错吧,这古篆咱又不是没见过,哪里有像这般像是在画画儿一样的字儿。” “这是古巴比伦的楔形文字,其实和画画没什么两样。”华尔逊解释到,而袁林则问:“华先生,那这……这个楔形文字你能看懂吗?” “由于汉穆拉比和‘堕落之地’的缘故,我们梵蒂冈隐修会的神职人员都要修习楔形文字,所以这大概的意思我能够看得懂。”华尔逊点了点头,说:“这……这上边的意思好像说……辛的影子笼罩着大地……同时把死亡和恐惧带给人们……” “辛?影子?这到底是啥跟啥啊?”听了华尔逊的解释,胡一炎觉得这基本和没听没啥两样,而华尔逊自个一时间也成了二丈的和尚,脑袋瓜里头光光的啥也没有,只见其说:“辛在古巴比伦代表着月神,即为月亮之神,掌管着世间的死亡,有点像我们说的死神的味道,而这个影子什么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不过听上边所写的东西,好像不是什么好的东西……” “影子?可笑!这影子怎么的就和死亡和恐惧扯上关系了,这影子谁都有,要是影子真能杀人的话这世界上的人岂不是都要死光光?”胡一炎翻了翻白眼,说:“师兄,以后咱们做法事的时候千万颗不要点蜡烛,弄啥有光亮的东西出来了。” “师弟,你这……这话是啥意思……” “难道你刚刚没听见华小子他自个说的话吗?”胡一炎打了个哈哈,说道:“这影子可是会杀人的,要是咱们这般弄出影子来岂不是自寻死路?!还有华尔逊,你自个的影子……”胡一炎笑着指了指华尔逊投影在地面上的影子,本来还想拿其来开刷,可哪想当其看到华小子地上的影子的时候顿时一愣,下半句话怎么都说出来了,而其面色也是越紧张起来。 “功夫大师,你这是……”看到胡一炎的面色有变,华尔逊也急忙朝自个的影子看去,但哪想自个投射在地面上的影子却是有两个,一个是自个的,而另外一个却好似一个身材苗条,婀娜多姿的女子影子。 这道女子的影子也算是妩媚,要是换做平时的话众人一定会用欣赏的眼光看待,但是如今在如此的地点,如此的时间内在华尔逊身上出现这么一个影子,气氛一下子就诡异了起来…… 第六十二章、阴坛 看见从自个身上投影出来的女子影子华尔逊一下子就慌了神了,只见他打量了一下四周,本来还想确认一下这地上的影子不是自个的,可哪想自个动到哪儿,影子就跟到哪儿,他举左手影子也跟着举左手,举右手影子亦是跟着举右手,“功夫大师,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像这般情况胡一炎自个也是头回得见,一时间他和袁林也不知道是咋回事,不过这怪事既然生了,亦说明在华尔逊身上铁定生了什么,“华小子,你先冷静下来,你这情况咱和师兄也从来没见过,先容咱和师兄思量一下。” “那……那你们救快想啊!”华尔逊慌张间向胡一炎晃步走了过来,而胡一炎见状则是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明显心里头害怕华尔逊身上的玩意,“功夫大师,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怕我?” “华小子,你如今最适宜冷静一下,不用东想西想的。” “你这样子怎么能叫我不胡思乱想!”这句话华尔逊几乎是用叫出声来的,而胡一炎何时见过华尔逊有过如此失态的情景,如此一想来这其中必有猫腻。 “你想不相信我?”胡一炎沉声问到,脚下也是在不知觉当中缓缓向华尔逊移近,手中正藏掖着一张驱鬼的黄符,“以前的话我一定会信,但是今天我有那么一点儿不相信你……” “那咱师兄呢?你一向不是对他十分尊敬的吗,他的话你应该相信了吧……”胡一炎仍然再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儿分散华尔逊的注意力,而就当他靠得离华尔逊够近的时候他突然右脚一踏地面,啪的一声,手上藏掖着的黄符顺势应声就朝其面门拍了过去。 胡一炎这一下手中可谓是即使突然又是快捷,按照常理来说这一般人是怎么都不可能躲得了,但是此时的华尔逊的胳膊竟然不可思议地朝外一拐,关节诡异地来了个九十度大转弯,一下子就抓住了胡一炎那只擒着黄符的手,“功夫大师,你这是要做什么!”华尔逊大喝一声,可哪想这一句话所出的声音根本就不想一个存爷们出的声音,仔细一听到还真似一个二十来岁女子所出的声音。 “师兄,动手!”袁林闻声立马从旁边欺身而上,手中亦是拿出了另一张驱鬼用的黄符照着华尔逊的额头就拍下去。 这一次华尔逊的另一只手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诡异地往外一拐,而袁林的这一下则顺利的沾到华尔逊的脑门上。 “好!得手了!”看到大师兄一招得手,胡一炎大喜叫到,而没过多久他却是再也笑不出来了……要知道按照常理来的话,这被脏东西冲着了的人一旦被他俩这驱鬼黄符贴中的话不是立马浑身抽搐就应当是口吐白沫,但是如今这华尔逊脑门被拍上之后却看不出其又一点反应,相反他却是猛地将脑门上那张黄符给撕了下来砸到地上,“华小子身上的畜牲竟然不怕……”未等胡一炎把接下来的话儿说完,中了邪的华尔逊突然间手上一力,猛地就把胡一炎给甩到了一边洞壁之上,“师兄!别让华小子给跑了!” 见到胡一炎被甩了出去,袁林本来还想动手吧华尔逊给架住,可哪想还未等其出手,华尔逊就突然两腿一瞪,一下子整个就蹦上了三丈高的天花板上下,竟然像蜘蛛一般倒挂在石壁之上,然后也不理会下边的胡一炎和袁林,自顾自地就朝陵墓深处爬逃窜去了。 看着华尔逊逐渐远去的背影,胡一炎和袁林一下子都楞神了,这脏东西冲生人的事儿胡一炎和袁林这俩老手不是没见过,然而像这般诡异的情况他们还是头一次遇见,就算是恶鬼在人的身上修成了“鬼宗身”也不可能像华尔逊那般如此做出乎常人无法做出的动作,“大师兄,这……这上了华小子身上的到底是啥玩意……” 袁林皱眉说道:“这咱自个也是从来没有见过,估计拿应该是外邦的一些玩意吧……月神?影子?看来之前咱们都小看了他们外边的一些东西,不想今天竟然吃瘪了……” 虽说这在古墓里头遇到了这般古怪的事情,连一向见脏东西如同看见小猫小狗一样的胡一炎和袁林不由得都不寒而栗起来,但是如今华尔逊被脏东西冲着身了,并且还不见了踪迹,是以胡一炎和袁林决定继续往陵墓深处走下去。 只是他们这一会走得更加小心缓慢,每走一步之间都要四处张望一下,以防自个又中了啥道儿,而他们也因为心里头紧张,不知道在古墓中走了多久,终来到另外一间墓室当中。 相对而言,这间墓室比之前那个有“逃洞”的石室要大上许多,胡一炎大概衡量了一下面积,这间墓室少说也有两个篮球场并起来那么大,而在墓室的正中央还立有一个好似祭祀用的高台。 要知道这古人最重巫风,所以不管是在咱们自个的国家,还是在外国,这一般有着历史的古迹当中都少不了这种祭祀的地方,而高台代表着接近上天和天神的意思,像在“茅山术”中亦有“坛高则可通神”一说,“师兄,你觉不觉得这坛似乎摆得有些怪啊……”胡一炎瞪着墓室当中那高台已经老久了,心里多少觉得有些不妥。 “师弟,你这话咋说?” 胡一炎眉头顿时一皱,说:“我们从前在茅山学艺的时候师傅不是曾经说过吗?咱们‘茅山术’最讲究的是快捷,方便;不走花俏的路子,但这并不是说咱们没有摆坛的手艺,这凡是神坛除了要以外,还要上通天庭……或许是外邦的手艺和咱们祖师爷的有些不一样,不过咱总觉得这在地底下那么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弄个坛出来不见得是啥好事啊……”胡一炎认为这神坛即位乞求上天的祭祀地点,哪里有说站在高台上看不到天空的意思呢?! 听了这话袁林似乎顿时一楞,一下子表情亦是紧张了起来,他说:“这看不到老天爷的坛儿只有一种,师傅曾经说过……” “阴坛!”这最后两个字是胡一炎和袁林异同同声给蹦出来的,只见他二人对视一眼,暗道这坛里头大有蹊跷,于是只得停下脚步不敢往前。 所谓古人重巫风,凡到重要的日子比祭祀鬼神,所以祭祀亦有祭鬼和祭神两种,而鬼者即为一些不干不净的玩意儿,多泛指一些有了道行的畜牲以及冤魂恶鬼,是以不能见光,眼前的高台正符合这种阴坛的描述。 要知道再胡一炎和袁林修习的“茅山术”当中,并非全部都是名门正法,这其中还有一些阴毒的邪术,所以对于阴坛的布置方法胡一炎和袁林都心知了然,而他们俩人又都是无神论者外加有鬼论者,要是摆在自个眼前的是祭祀天神的神坛的话他俩说不定还敢大摇大摆地从上边行过去,但是如今遇上阴坛,谁能保证他俩这般直接上去的话不会遇上啥茬儿,最后他俩只得另找出路去了…… 第六十三章、镇墓 本来胡一炎和袁林还在担心自个被眼前那座诡异的阴坛给挡住了去路,而在他俩仔细一找之下墓室的尽头还有另外一条小路可以通向阴坛的后面的,是以胡一炎他们则收拾好心情,有开始缓步向那儿移去。 这一段小路估计来算不过只是有五十来米的距离,可是当胡一炎他们师兄弟俩人从这条小路拐到阴坛的后边的时候却突然闻到一股恶霉臭,“我的妈呀,这……这味道咋的比咱当年在茅山半个月没洗澡还要难闻啊!” “师弟,你快看这!”听到袁林的话儿,胡一炎则顺着其所指的地方抬头望去,但哪想原来就在他们脑袋上头的天花板上,正密密麻麻地吊着数之不尽的干尸,想来这一阵霉丑的味道都是从他们身上传出来的,“师兄,这群尸体咋的都是大肚婆来的?这陵墓的建造者未免有些太狠毒了吧,连孕妇都不肯放过……”借着墓室内的光线,胡一炎可以看见天花板上那些尸体一个两个肚子都是鼓鼓的,这不是怀孕的妇女干尸又是啥呢?而袁林听了这话之后则是摇了摇头,皱着眉头说:“不对,这些尸体并不是孕妇的尸体!” 要是挂在上头的干尸是女子的话,这肚子鼓起来被说成是怀孕的妇女干尸还说得过去,但等胡一炎仔细一瞧,那天花板上鼓着肚子的干尸除了女子的之外亦有男子的干尸,除此之外那些尸体纷纷都是被一个大钩子从脑后插入,然后三个倒钩从其两只眼眶和嘴巴当中伸出来,观其面部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的表情,想来他们一定是活生生地被插上那些倒钩,思虑至此,胡一炎和袁林顿时如同身受,一下子鸡皮疙瘩不止地向上冒。 对于这些被吊在天花板上的干尸为啥肚子会鼓起来他们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他们亦不会傻到去碰那些奇怪的尸体,毕竟在陵墓当中啥古怪的事情都会生,之前生在华尔逊身上的事情就是最好的先例。 小心越过这些被吊在天花板上的干尸群,胡一炎和袁林离开了这间高台墓室,继续向里头寻找华尔逊的身影起来,“师弟,不知道你有没有带‘晒天针’过来?” “有啊。”胡一炎点了点头吗,说:“大师兄,难道你想用那玩意吗?” 袁林点了点头,说:“华先生身上是被咱们不知道的脏东西给冲着了,这凡是那些玩意身上必带有阴气,所以我想‘晒天针”一定会有反应的才是。” 这“晒天针”虽说出自茅山秘术,但是在众道教当中亦广泛流传有这种针的制造法门,就算再民间一些稍微有本事半仙和先生有时候也会用这玩意,不同的只是个人对“晒天针”的称呼罢了(龙虎山天师教将其称为“指鬼针”)。 “晒天针”的制作过程其实非常简单,只需将一普通的细针用能够聚阳的符纸将其包裹起来,然后再将其在午时阳气最重的时候置于阳光之下暴晒一个时辰(即两个小时)即可针成。 只见胡一炎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陶瓷小碗,在里头倒上一些事先带进来的以防万一的食用水,“太上老君,大显威灵!”胡一炎小声一喝,从兜里拿出一根极细的小,慢慢地放入到了水中。 照常理来说,这针的密度应该比水大的多,所以这针一旦入水的话应该马上会沉入水底,但是胡一炎那手刚刚一放,没想到那针儿竟然有违大自然理论地在水面山浮了起来,并且还在水面上不停地打着转儿! “师兄!这……这陵墓当中阴气好像太重了,‘晒天针’不大好使啊……”这“晒天针”能够指出脏东西的位置,无非就是利用了阴阳二气能够相互吸引的原理罢了,而陵墓却是一个聚阴的地方,是以“晒天针”在这地头上有些挺不好使的。 “让咱来。”瞧着在水中一直打转的“晒天针”,只见袁林眉头一皱,从胡一炎手中接过陶瓷碗儿,猛地就是咬破自个的舌尖,朝“晒天针”身上吐了一口“血灵子”! 这一招不只在“茅山术”中经常使用,在其他的道教密宗法门当中亦经常用到自个的鲜血,主要是道教认为这人身上的鲜血带有阳气,能驱鬼魅,而袁林这一口阳血无非就是直接增加“晒天针”的最好药剂! 但见这一口“血灵子”下去之后,原本那一直在水面上不停打着转儿的“晒天针”竟突然定了下来,而且针尖指着同一个方位,“在这儿!”根据“晒天针”所指的方位,胡一炎和袁林又朝着那方向开始走了起来。 离开高台墓室,顺着另外一条石道一直走,大概走了五分钟左右,胡一炎和袁林那是来到了一间金光闪闪的墓室门前。 本来站在外头的时候胡一炎就奇怪,虽说这座外国陵墓当中的石壁上,到处都种有之前华尔逊所说的那会光的菌类,但是像这般会透出这等亮光的墓室打胡一炎和袁林从“逃洞”进来到现在还没见过,可不想等他俩一进到墓室的时候他们才惊奇的现,那些光全竟然部都是墓室当中金子散出来的! 这可是金子啊!许许多多的金子啊!墓室的四周摆有将近二十几个大木箱,而每一个木箱当中全部都装满各种黄金打造的饰,在墓室的正中央,还摆着一口硕大的黄金棺材,在棺材之上海插着一柄黄金打造的宝剑,“这……这些许金子,要是给咱都搬回家去的话何时才能花得完啊……”看到这么多的黄金,胡一炎自然财迷心窍,连自个身上还有阴毒的事情都给忘了。只见其两眼放光,不自主间就在各朝墓室深处迈去,可哪想这才刚走一步,却是被大师兄袁林给拦住了,“师弟,你先别急着进去!看那头!” 被袁林拦了下来,胡一炎那才回过神来,仔细一瞧,不想在墓室当中还有别人,而那人此时正趴在黄金做成的棺材面前,脑袋诡异地晃来晃去,鼻子则是贴在棺材上嗅来嗅去,其并没有现胡一炎等人的到来,“那……那不是华小子吗?!”胡一炎眼儿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被脏东西给上了身的华尔逊,而如今看他的模样,似乎他身上的那玩意并没有离开他的肉身。 “看来‘晒天针’给咱们指的方位并没有错,他身上那畜牲果然把他拐到这儿来了。” “师兄,你就在这儿看着吧!今天就让师弟咱显显威风,看看华小子身上的那畜牲到底有啥能耐!”胡一炎一边说话,一边将腰间的鱼肠剑给拔了出来,作势就要朝黄金棺材前边的华尔逊走了过去。 “你给咱站住!”袁林低声一吼,说道:“咱这已经和你做了将近快二十年的师兄弟了,别以为咱不知道你心里头在想什么。平日来你在香港赚钱咱不反对了,但是如今这墓室里头的金子你一个都不能动!” 袁林这话虽说直接把胡一炎心里头打的小九九给揭示了,但是其听了仍然不服气地说:“咱说师兄啊,你这话未免就有点儿说得不对了,这古代的皇帝老爷们最喜欢做的就是搜刮民脂民膏了,这些陪葬的玩意儿说不定就是他那老混蛋给搜刮来的,所以咱这拿一些多多少少也应该算是做了件好事吧,又有啥要紧的呢?” “师弟,咱这可不是和你说笑的,这些金子真的不能动!你想想,这哪里有所陪葬品用这么多金子来的呢?!” 听到袁林这么一说,胡一炎心眼儿才是顿时一跳,“对啊!这……这金子有问题……”古代大户人家陪葬器具里头,多是以陶瓷,玉器,翡翠和珍珠为主,这金银器比较少见,除非是死者身前比较喜欢的一些金银器拿来陪葬,不然的话这陪葬品当中是不能用金银器的! “茅山术”中有云,金、银、铜、铁等金属器具能够隔阴聚阳,是以在道教密宗的门派法门当中,也多有其使用这四者之一的玩意儿来治鬼驱邪(如古铜钱),而在下葬的棺木选择上,只有一种情况会用到黄金打造的棺材,“师兄,你……你的意思是……” “这座陵墓压根儿就不是啥咱们要找的‘堕落之地’,这座陵墓根本就是一座‘镇墓’!” 第六十四章、琮景 “这……这不是吧,咱记得咱师傅说过咱们国家从古至今就有‘镇墓’这玩意,但是……是从来都没听说过这外国也有这玩意啊……”听了袁林的话儿,胡一炎心里头仍然有些不信,而袁林又说:“难道你忘了之前那个麦克使用的‘八穴’了吗?” 所谓万法归宗,万变不离其中,这麦克的巫术当初杀金毛和四个夜总会小姐的时候就用到了一种奇怪的法门使用到了“茅山术”才会有的“八穴”,虽说其使用的方法并没有像茅山密宗那样出神入化,但是人家毕竟也和自家祖师爷一样摸到了门槛儿,由此不难说明这即使是外邦也能摸到这些自然法则的奥秘。 而“镇墓”一说,原本起源于中国东周时期,公元前四四一年,那时候东周的君主是周哀王姬去疾,其不过才即位三个月就为弟姬叔袭杀,葬处不明。 此种说法乃正史的记载,而在野史当中另有其他辛秘,于《搜神记》卷六当中曾经提过,在姬去疾生前曾经是一个不务正业,整天惦记着如何才能修道成仙的皇帝老爷们,而听他手下一些网络来的江湖术士所言,这要想成仙的话就必须在其死后把其尸放在岐山封神台之上吸收七七四十九天的日月精华即可。 听信了那些江湖术士的妖言,姬去疾当真吩咐了下边的下人在其死后并没有将其尸体下葬,而是将其放到了岐山封神台之上吸收啥子日月精华。但是哪想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这的一个月圆之夜里头,一道旱天雷当空直劈岐山,不想不偏不倚正劈中了姬去疾的尸身上。 民间流传,这尸一旦被雷电击中就会生尸变,而姬去疾虽然活着的时候是一个皇帝老爷们,但是仍然逃不过尸变的命运,一道闪电之后,这姬去疾身上疯狂地长出了又细又长的黑色菌毛,竟活生生得站立起来,见人就咬,凡是被其咬到的人身上也会感染尸地,变成半人半尸的怪物,又去毒害其他的生人。 由此,一传十,十传百,姬去疾尸变之后不知道也把成千上万无辜的人也变成了僵尸,而那个时候僵尸还是第一次出现,修习方术之士只知道这些僵尸是属于六道众生以外的生物,至于如何将其降服根本就一概不知,所以他们虽然有降妖伏魔之心,但是有其心有余而力不足,最后只能束手无策地看着这一场灾难的到来。 到了后来,或许是苍天有眼,那时候关中地区突然生强烈的大地震!高山倒塌,大地裂开……而僵尸王姬去疾和他那些僵尸军团则因为这场大地震全部都被埋进了黄土之中,从此就销声匿迹不能为恶了,东周的百姓也因此从新恢复了正常的生活,对于周哀王姬去疾尸变的事情也逐渐地淡忘了。 但是好景不长,周哀王八年,在郑国一妇女生育了四十个儿子,而到了最后只有二十个人长成成*人,而其余的二十个小孩全部先后夭折,到了周哀王九年,据传晋国地域内有一头猪生了一个人。 这些现象本来都是属于天生异象,是上天给人们的启示,但是当朝各个诸侯国都在忙着抢地盘,哪里有闲心去管这些闲事呢?!这些事儿最多能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戏话罢了。 不过当时有个叫做琮景的高人看到了这些异象之后就推算出这世间必要有妖魔降世,而且还是在关中一带的地方,当时他就意识到这事情不妙,想来异象所指的必是被深埋于黄土之下的僵尸王姬去疾即将从现人间,于是他马上游说但是的当朝者周思王姬叔要其马上出兵和自个一起去消灭僵尸王姬去疾,不然到时候等其再一次出来的话将会血流成河,人间至此将会生灵涂炭。 可是要知道周思王可是当初亲手谋杀的姬去疾的凶手,这上位的手段最不光彩,所以最忌讳人家在自个面前提起姬去疾,而他自个知道姬去疾已经尸变成为了一具僵尸,要是不将其降服的话很可能会引一场大乱,虽说有心召集能人异士降服僵尸,但是这话从琮景口中说出来他自个面上就挂不住了,于是就拿出了一个妖言惑众的罪名,把琮景的一只手给砍了。 眼见周思王如此忠言逆耳,琮景顿时对当朝统治者失去的信任,于是逐独自带上自个的十二个徒弟,拖着残缺不全之身亲赴关中勇斗僵尸王去了。 那一战可谓是都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琮景带去的十二个徒弟无一幸免,先后全部都葬送在了僵尸王手底下,连琮景自个也身中尸毒,转眼间连他自个也要变成僵尸了,而就在这节骨眼上,琮景趁着天狗食月出现的一个夜晚,动用斗转星移的师门绝技,终将姬去疾封在一口黄金制成的大棺材里头,并且将棺材封入布满黄金的陵墓当中,以黄金来聚集阳气,隔绝姬去疾身上的阴气和尸气。 封住了僵尸王姬去疾,但是琮景明白现在的自个根本就没有能力将其给消灭,所以只能把这封住姬去疾的陵墓修建在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以防外人现,弄出不必要的祸端,是以在正史当中才会记载姬去疾周哀王的葬处不详。 到了最后,一代高人琮景因为尸毒攻心,为防止自个死后变成另外一具祸害人间的僵尸,他终决定慷慨就义,纵身跳入到了荔枝木燃起的烈火当中…… 对于琮景的记载,不只在一般的正史上没有,就算是在野史中最多也只是提到其看到猪生人异象的反应,其他的根本语焉不详,而早年前胡一炎曾经在道教的典籍当中阅读过这个人的事迹。 据传这琮其实是姜太公一系方术的传人,早在制服僵尸的二十年前尸变祸害人间的时候他就认为自个无能,不能阻止那些尸变的畜牲为祸人间,而事后虽然所有的僵尸因为大地震全部都被深埋在黄土之下,但是琮景却依然没有放弃研究对付僵尸的方法,后来他现这僵尸害怕黑狗血,糯米,荔枝木以及水火这几样东西,而在“茅山术”以及其他道教密宗对付尸变手段都是源自这个人的手笔,至于“镇墓”一说,更是他最先设计出来的雏形。 这“镇墓”即为镇守邪秽之物的意思,而“镇墓”最基本的代表就是满墓室的黄金,在倒斗界那些比较知道规矩的倒斗能人也知道这“镇墓”的存在,是以他们在做生意的时候一旦碰上这种墓穴都会在墓穴前头磕上三个响头,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墓里头的东西那是什么都不能动。 这么做无非就是表达他们自个对于镇住墓穴里头玩意的高人的一点敬意,而不敢动里头的东西亦是害怕自个不懂这行道,一旦碰上啥不该碰的玩意把里头镇住的东西给放出来的话那自个的小命儿可就不保了。 ps:各位兄弟姐妹门,最近小弟在灵异周推荐榜上的位置低了,小弟在此跪求推荐票啊~ 第六十五章、突袭 “镇墓”的厉害胡一炎自个不是不知道,就拿着舍得用一墓室的黄金这般大手笔来建墓室的法子,想来这墓里头镇住的东西自然一点都不会简单。 打在元朝时候,茅山密宗出了一个奇才,道号叫做劳云子的人,他十五岁上茅山习道,三十岁才开始接触习练茅山密宗的“茅山术”,但是短短两年间,就把“茅山术”中最为难学的“上清紫薇玄雷**”给学会了八十一法当中的六十四法,等又过两年之后,终将整套“上清紫薇玄雷**”给全部学全了,可谓是后无来者,即此法的创造人三茅真君祖师之后,劳云子可谓是第四个将这法门给学全了的茅山弟子。而且其才不过三十四五岁,如此年龄之下的茅山高功法师不用说是否还有同样的第二人了,就算这前算五十年,后再算五十年亦找不出一个茅山密宗传人能出其左右的,想来这下一任茅山密宗的掌门接班人定非他莫属了。 那时候,劳云子可谓是壮年得志,这众人夸赞,羡慕以及嫉妒的目光下性情变得越不可一世起来,觉得自个在这一行里头已经是天下第一了,隐约间有点想出那时候龙虎山当家第三十八代张天师张与才的想法,取其而代之成为正一教教主(不只龙虎山,茅山、皂阁、清微、神宵等符箓派都属于正一教范畴内),但不想此般年少轻狂却是给其留下了日后的祸根 有一次,劳云子一位好友上门来拜访他的时候无意间提到了琮景明出来的“镇墓”,并将这种墓局形容得如何鬼斧神工,还说里边镇的都是一些什么混世妖魔一类的话儿。当时劳云子听了这话可就不大高兴了,在他心里头,自个就算是比起龙虎山天师教的创始人张道陵也不差上少许,这小小的琮景和“镇墓”又怎么能进入他的眼里头呢?!于是他则是当场冷哼一声,说道:“不就是小小‘镇墓’罢了?想当年琮景公带了他所有的弟子去斗僵尸王,到头来虽然将其制服了,但是他自个亦全军覆没,要是换成是我的话只用孤身一人,就可以把那啥僵尸王给打得魂飞魄散了!” 他那道友当初听了这话只是笑了笑,不以为意,但是劳云子自个却把这事情给记在了心里,后来他道友离去之后他逐四处寻访看哪里会有“镇墓”之所,一年之后,不想真让他在长白山一带找到了一座汉朝的“镇墓”,他大喜之余则把当初那个夸“镇墓”的道友给找了来。 他那个道友是出身神宵派的,身上还算有一些本事,当时他距离“镇墓”尚还有十几里地的时候就看则前方就是眉头一皱,说道:“此墓穴正上方阴云缭绕,阴怨二气以为凝而聚形,此墓中所镇妖魔必是大凶!” 听到这话劳云子可就乐开了,要知道这墓中越是凶险,则就越能体现其手段高过人,当下则把自个要进墓一探的事儿说了一遍。 他那道友一听,则就明白了过来,原来劳云子一直对一年前他所说的那座“镇墓”耿耿于怀,想要向自个显现本事,想到这儿那人可就急了,他从远处尚且能看得出墓穴透露出来的阴怨之气,而要是真有人进到里头那还了得?! 但是此时的劳云子脑袋就已经是像烧开了的开水一样滚烫,哪里听得进别人劝呢?!于是收拾了一下家伙,便孤身一人进到了“镇墓”当中。 他那道友见其不听劝,虽然着急,但是却也没有办法,而他自个也有自知之名,知道凭他自个的道行进“镇墓”的话非但帮不上劳云子,说不准还会成为累赘,所以他只得在墓穴外头一直候着,等劳云子出来。 可不想劳云子这一进“镇墓”却是三天三夜也都没有出来,而那人就以为劳云子葬身在墓中,就在他要放弃准备上茅山给他师门报丧的时候劳云子却是从墓中出来了。 只见其出来的模样,不说一身的黄衣道袍已经成为了一条条的乞丐装束,而他的双眼更是含着鲜血,仔细一瞧,原来里头竟然没了眼珠子! 看到这一幕,那人马上冲上前去搀扶劳云子,并想询问一下其在墓中生了啥事情,但是此时的劳云子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整个人已经没有了之前那不可一世的模样,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镇定,淡然,颇有一副无为的味道,而对于道友的询问他在墓中的经历,他却是只字未提…… 从新回到茅山的劳云子至此失去了过往那一股锐气,再也不与他人争强好胜,亦不外出抛头露面,直到时间又过了两年,这劳云子却突然暴毙,至于原因则就不得而知了。 这段故事胡一炎打从上茅山学艺以来就已经从师傅李震山那听到自个耳朵起了茧,这其中的寓意无非就是想告诉其门下弟子不要以为进了玄门,修得秘法就不可一世,以为自个真是个神仙了,身为修道之人,虽非出家之人必须要保持一个平常无为的心,这样才能得道,修得无上秘法。 这些道理胡一炎这混子可听不出来,但是他心里明白,那个前辈劳云子的死铁定是和进“镇墓”有关,而要知道劳云子可是习会了整套“上清紫薇玄雷**”的人啊!胡一炎自个那是只学到了一半都没到,他可不认为自个在“镇墓”当中乱来的话会有啥好下场,而如今碰上这馋儿,一时间真是有些后怕起来。 袁林则是皱起眉头说道:“咱刚刚细看了一下这四周的摆设,并没有啥阴阳五行的摆设,所以依咱看来,这些外国的古人并不知道咱们老祖宗明的阴阳五行学说,但是他们却现了黄金能镇邪的作用,是以才会建了这样一座墓穴,所以这陵墓顶多也只能算是凑巧也弄出了这种比较初级的‘镇墓’罢了。” “但是师兄,这不管咋说的这陵墓摆出了这般架势,那则就说明那口黄金棺材里头的玩意绝对不是什么善主,依咱看咱们还是直接把华尔逊给救了,然后直接找出去的路吧。” 对于胡一炎的这个观点,袁林自个也是十分赞同的,于是他说:“师弟,你快开‘天聪’看看华先生身上的到底是啥玩意,这样等一会咱们也好想办法下手解决。” 胡一炎点了点头,逐集中精神把眉心的“天聪”给打开,可哪想这一瞧却是没有瞧出啥端倪来,而华尔逊浑身上下的气场都十分的正常,“难不成是这小子装疯卖傻在耍咱们不成?” “这不对。”听了这话袁林当下就马上摇头否定道:“之前在墓道的时候咱们也见识过了,华先生那身体能做出那般诡异的动作,这哪里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地出来的呢?所以他身上一定有问题!” “可是我这什么都看不出来……”说到这儿,胡一炎顿时眉头一皱,两眼一直等着其地上投射出的那诡异的女子的影子,“师兄,你暂且躲好身形,让咱试试。” 袁林不知道胡一炎葫芦里卖的是啥药,不过他还是本能地藏到了一个柱子的后边,连头也不探出来,而胡一炎见师兄藏好了之后逐自个也找了一个能挡得住身形的地方躲好,他忽然从兜里头拿出一枚古铜钱朝地上那诡异的影子脑袋上砸去,但是哪想这铜钱刚触碰到影子,华尔逊本身就哎哟叫了一声,捂着脑袋忽然回头望去,幸好胡一炎和袁林都实现找到了藏身的地方,所以才不至于被其现。 “对了!这是影子,就是那玩意!”看到这一幕,胡一炎和袁林虽然还没明白过来附在华尔逊身上的玩意到底是啥,但是想来那畜牲的弱点就在那影子之上!思虑至此,胡一炎逐向袁林打了个眼色,而其会意,突然就从柱子后边跑了出来,叫道:“畜牲!咱看你往哪儿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这摆满黄金的墓室内本来即空旷又安静,而袁林这般一叫出声,声音顿时在墓室当中回想起来,华尔逊自然扭头,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了,“怎么?畜牲!你怕了,要是你怕的话就快从华尔逊身上滚出来,要不然等一下咱出手的话就会打得你魂飞魄散,永不生!”袁林继续破口大骂,而华尔逊身上的那玩意似乎也因为被激怒,突然间怪叫一声就要朝袁林从去。但是突然间他只觉得自个浑身上下好似给啥东西定住了一样,仍其如何使劲挣扎都不能动上半分。 事情至此,华尔逊身上的玩意忽然意识到啥不对,扭头忽然朝身后自个那诡异的影子望去,但哪想胡一炎正站在华尔逊的身后,手中用四根银针死死地钉住了地上那女子影子的四肢,“孽畜!这回看你还怎么能凶得起来?!” 第六十六章、棺动 话说胡一炎和袁林虽然还不知道上了华尔逊身上的到底是啥玩意,但是就从刚刚胡一炎实验的石头子来看,想来其的真身就在华尔逊身上投射出的那个诡异的女子影子名,所以刚刚袁林会意,一下子跳出来吸引了华尔逊的注意力,而胡一炎则趁机从后边,一下子拿“盛阳针”止住了鬼影的四肢,让华尔逊那是一动也不得动。 看着华尔逊一脸惊愕的表情,胡一炎冷然一笑,说:“畜牲,被咱的法针止住了你还想动?!看咱不把你打得魂飞魄散才怪!”说话间,胡一炎猛然掏出“祝融火神符”,抬手作势,就欲要动用“三昧真火”灼烧鬼影。 要知道这“三昧真火”即是借用人肩头上的三把阳火,因为那火肉眼不能见,乃至阳之气所聚,是以“三昧真火”能烧尽一切不属于阳间的玩意,而对于那鬼影的来历胡一炎自个不是很清楚,但是其想它一定也逃不出这盘儿。 但是华尔逊似乎识得胡一炎手中拿到黄符的厉害,就在华尔逊眼见“祝融火神符”就要砸到鬼影身上的时候其突然全身一力,猛吼一声之间力,插在黑影四肢上的四根银针顿时被震脱飞开,有一根反弹开去的时候还险些射到了射到了胡一炎脸上,吓得她急忙向后退了两步。 “师弟!”袁林见状顿时大叫不好,眼看着华尔逊就要解脱禁锢,他急忙冲上去,在其面前使了个“恶鬼缠身”,一下子就绕到了华尔逊的身后,从后边死死地将其按住,叫道:“师弟你快下手,这畜牲的力气大得可怕,咱撑不了不久!” “**你祖宗的!老子这回***就和你干上了!”胡一炎大喝一声,从兜里把这一回带进水洞里头的那一大叠形形色色不知是啥类型的黄符一下子全都给拿了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照着黑影身上就是猛拍下去,只见这些黄符纸儿一贴到鬼影身上之后顿时就青烟四起,而华尔逊浑身上下则是四肢抽搐,口吐白沫起来。 只听砰的一声小声的声响,也不知道是生了咋事情,原本华尔逊投射到地上的那道鬼影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而华尔逊也是身子骨一软,整个人就瘫倒到了地上。 胡一炎和袁林二人见状,急忙上前去搀扶华尔逊,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其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只见其用疲倦的眼神看了看胡一炎,又看了看袁林,说:“功夫大师,袁先生,你们这是……是在干什么?” 看着华尔逊一脸懵懂的模样,胡一炎真是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他说:“咱说华小子,刚刚你这身体给不干不净的玩意儿给占了,连咱和咱师兄险些都得栽在你的手中,这些事情你该不会都不记得了吧?” “有这种事?!”华尔逊那两对大眼睛天真无邪地眨了眨,说:“我只记得咱们在溶洞里头走了许久才现进陵墓的盗洞,然后现一块石碑,之后我就……就看着石碑上的内容,这后来………” “后来咋样?”看着华尔逊眉宇间憋着的眉头,说话也变得支支吾吾起来,胡一炎和袁林就意识到他铁定是在念那石碑上的内容时候着的道儿,而华尔逊则说:“那个时候我只觉得我自己浑身上下突然涌来一股寒流,然后我就打了三下冷颤,这……这后边的事情我自己就不是很清楚了……” 寒流?打冷颤?胡一炎和袁林是老手了,知道这些情况都是被脏东西附体前的征兆,身体觉得寒冷是因为身体里头突然无缘无故被阴气给侵体了,而那打冷颤,一连打了三下则是人肩头上的三把阳火一下子全给熄灭了。 古人云,走夜路的时候若无故打起冷颤的话千万不要回头,这说法其实也是在警告走夜路的路人小心鬼上身罢了。 这一回华尔逊虽然走运,到了阎王老爷家里头做客还没当上倒插门的女婿,但是这毕竟被脏东西冲着身子他还是十分疲惫的,所以众人决定在这满是黄金的墓室当中休整一下再继续找出陵墓的路,并且顺便商议一下。 而华尔逊听了胡一炎和袁林对这陵墓的看法之后则说道:“功夫大师,袁先生……按你们的意思这一座古墓虽说的确是古巴比伦的陵墓,但是并非是麦克神父要找的那个‘堕落之地’,其只不过是一座你们茅山教里头所说的‘镇墓’是吗?” 胡一炎点了点头,说:“华小子,咱也就不讹你了,这‘镇墓’你知道吗?这玩意其实就是用来镇住那些就要尸变的尸体!” “尸变?功夫大师,你们嘴里边的尸变是指我们教会说的那些在墓地里头复活过来的活死人吗?” “活死人?”第一次听到这么新鲜而又形象的对于尸变的形容,胡一炎先是一愣好一下,在那之后才说:“就算是你说的那个啥活死人吧,反正估计这个陵墓的头主死前一定是受了啥子冤屈,或者是死的时候被啥玩意动了手脚,这尸地也就活了过来……本来呢,这对付尸变的尸地最好的方法就是赶紧火化,但是咱估计这头主在当地应该算是个有身份的人,是以他的亲人不容许他的尸身火化,所以才造出了一个这么的陵墓来封住他的尸身。” 听了胡一炎的话后华尔逊一脸茫然,又问道:“那……那麦克神父呢?照迹象上来看他一定也来过这陵墓里头,但是要是这儿不是他要找的‘堕落之地’的话他来这儿干嘛?” “傻小子,难道你忘了他手中的羊皮古卷是假的吗?”胡一炎翻了翻白眼说道:“依咱看这羊皮古卷的作者铁定和你们那个啥梵蒂冈或者是专修你们西洋邪法的异教徒有关系,而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跑到了新疆去了,并且还现了神农后裔的古城,而这寻找‘堕落之地’的地图应该是两份,咱们手中的羊皮古卷是一份,麦克那老妖怪手中一定还有另外一份,所以咱们一行人还有麦克都只能知道‘堕落之地’大概位置而不能准确地找到它的所在地……” 袁林和华尔逊听了胡一炎的分析,都觉得十分的有理,于是也就没有再说其他的了。 众人大概在原地休息了十五分钟左右,等华尔逊身上的气力恢复了一些之后他们就打算继续上路去找其他的出路,而就在他们在黄金棺材后找到一墓门并且离开了墓室之后没几分钟,墓室中那黄金打造的大棺材突然浑身震动了起来,而插在棺材上的那一把黄金铸造的剑一下子就便随着卡啦一声,竟由剑身部分一下子全部都裂开了…… ps:昨天有事外出不能更新,今天连更两更补更,这是第一更,晚些时候会有第二更。 第六十七章、异变 离开了黄金墓室,众人一直沿着墓道行进,不知道走了多久,三人来到一处巨大的断垄石前边,仔细一瞧,原来那儿正是整座古墓的出口。 看到这墓门,众人可谓是既是欢喜,又是忧愁啊。喜的是他们找到了古墓的出口,而愁的却是这陵墓的墓门根本就是一道死门,出去的路儿则是被一块有几千斤重的断垄石给挡住了,除非他们能弄到zha药,不然别想从这鬼地方出去。 看着这陵墓唯一的出口,胡一炎心眼儿顿时就凉了半截,要知道他此时身上还染有阴毒,这般不能出到外边的话那的确是和要了他小命没啥两样。 “师弟,你先别急!依咱看这墓门一定能出去,不然那可麦克是怎么进来的?!你一定不会死的!”此时胡一炎的外表看起来已经像一个快六七十岁的老头儿了,想来剩下的寿元也撑不了不久了,是以他的大师兄袁林也跟着着急起来,急忙在断垄石上敲敲打打,希望能找到啥机关打开墓门,“师兄,我看你这……这还是算了吧……也许当初麦克那老妖怪只是到过河边,而他从来都没有下过这古墓……”其实胡一炎说的这话儿也十分的在理,要知道那个伊拉克小孩捡到的反十字架是在河边捡到的,那最多能说明麦克的却到过河边,但是却不能也同时说明他进过古墓。 分析着来看,这进陵墓的路应该只有两条,一条是正门,而另外一条是“逃洞”,正门被断垄石封住,“逃洞”的活石壁又没有被打破,那么说来这座陵墓之前那是没有进来过一个人,胡一炎等人误打误撞进了这儿也算是第一批访客吧。 “师兄,多谢你这么多年来对我的照顾,看来今天咱……”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胡一炎已经估计到自个在劫难逃了,于是又想把自个的存折给拿出来,可哪想他这话看说到一半的时候忽然觉得自个后脑勺突然不寒而栗,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在耳根边响起。 胡一炎从声音可以听出,那是磨牙的声音,在他的脖子根上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有人正在他身后对他呼气,只是那一般人的呼出的是暖气,而他身后的玩意呼在他脖子上却是一阵令人寒的冷气……一时间,胡一炎只得死死地憋住呼吸,大气不敢喘一下,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个身后的那玩意一个不高兴就把自个当成点心给吃了! 那个时候,华尔逊和袁林正背对着胡一炎找着墓门前那块断垄石,看看有没有机关,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现身后的异样,而胡一炎两只眼睛咕噜噜地转着,本想要给袁林和华尔逊打信号,但是又不敢乱动。 此时,这每过一秒钟对于胡一炎来说就好像是过了几个世纪那么长,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还是华尔逊最先回头,他只见此时胡一炎身上一直猛流冷汗,而在其身后却是站着一具面青牙尖,骨瘦如柴,身着古装的湿尸,“功夫大师!你背后,小心啊!”看到这状况,华尔逊还道胡一炎没有现自个身后的情况,猛地就大喝一声,想要提醒他。而此时胡一炎听见华尔逊突然这般猛喝一声,那是叫苦不迭,他只觉自个身后恶风突然袭来之时只得一屁股坐到地上躲开,不想那湿尸烂的就只剩下骨头的爪子则是扫着他的头皮而过。 “师弟!”袁林闻声回头亦是看到了此时正陷入危机的胡一炎顿时大骇,迅然间就直接跑了过去,照着那具湿尸的胸口就是一脚。 袁林的脚力本来就重,再加上这一脚是在危急时刻给踢出去的,这一般人要是被踢中,最起码那也得断上两三根肋骨,但是就在袁林这一脚提到干尸的胸口上的时候他只觉得自个就好像踢到死猪肉上,根本一点都不着力,而其不过也是后退几步之后就没有太多的反应了。 “妈的!让你尝尝这个!”趁着自个师兄的这一脚,胡一炎两忙连滚带爬地给站了起来,突然从都里头拿出一瓶黑狗血照着湿尸的脑袋就砸过去,而在一旁的袁林也拿了一抓陈年糯米朝湿尸身上撒去。 这黑狗血和糯米都是能用来治尸变的,只见这些玩意刚碰到干尸的身上立马青烟四起,而湿尸亦是吃疼哇哇大叫起来,“太上老君,大显威灵!”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瞧见眼前那畜牲中招,胡一炎赶紧右脚踏地,右手五指并拢捏掌,顿时一记带有闷雷声的“五雷掌”朝湿尸的身上袭去,一下子就把湿尸打出五六尺远,一头撞在了古墓的石壁之上! “看你这畜牲下辈子投胎的时候还敢不敢在你胡爷爷的脖子根上乱喘气!”一连串的连消带打,胡一炎认为就算是阎王老爷亲临也得被打散了,他可不相信眼前这连毛都没长,骨瘦如柴的湿尸会经得起这般折腾,而就在他还没有来得及高兴的时候竟然看见那具被打飞了的湿尸站了起来,并且身上还咯吱的一声长出了一些好似八爪鱼爪子的恶心触手,在其身上不停地摆动,甩打。 “这……这玩意竟然不怕咱们的法术……”经过刚刚那些攻击,那尸体的不仅没有受伤,相反却好似变得更加暴戾,只见其怪叫一声,立马就朝胡一炎三人冲了过来。 “师兄,帮咱!”胡一炎从兜里头拿出墨斗线,长线的另一头则扔给袁林,袁林则会意,抓住线头之后与胡一炎讲墨斗线拉开,并且绷紧,顺着那怪物的来势就冲上去! 这墨斗线的墨汁当中混有能够聚阳的公鸡血,所以能用来退避尸变尸体身上的尸气,但是就在墨斗线碰到怪尸的时候绷紧的墨斗线竟然不受重力,一下子就给崩断了! 失去了墨斗线保护的屏障,那湿尸一下子就冲到了胡一炎的面前,两只手死死的掐住胡一炎的脖子不放。 “师弟!”袁林大叫一声,冲过去对那湿尸拳打脚踢,想要他把自个胡一炎给放了,而这尸变刀枪不入,袁林的这一阵攻击就好比泥牛入海,根本就一点用也没有,相反他还被湿尸身上的触手给甩到,摔开到一边。 在一旁的华尔逊也没有闲着,只见他掏出身上那柄绣着奇怪花纹的手枪对着怪尸的身上连续打了一梭子子弹,但是根本就没有用! “咱……咱***和你拼了……”胡一炎只觉得自个脖子陷入到铁箍里头,眼看着一口气就要上不来了,胡一炎急忙急中生智,从腰间拔出鱼肠剑,用手指头在匕上一抹,涂上“血灵子”,一剑对着怪尸的心坎上就插下去! 这心坎是尸变尸体聚气尸气的所在,有点相当于咱们生人身上死穴的意思,胡一炎这样一般一剑插下去,顿时一股黑色的气体从怪尸的心坎间溅射而出,一触到胡一炎的皮肤上立马引起皮肉溃烂,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头,胡一炎握着鱼肠剑的双手已经血迹斑斑,基本不成了人样。 “这好毒的尸气!”尸体里头的尸气对人体有害,要是不小心被侵入体内的话重则暴毙残废,轻者也要生一场大病,而此时的胡一炎已经到了生死的关头,根本就顾不上那么多,双手那是死死地握着剑柄,忍着疼痛就是死不放手。 大概又过了十几秒,那怪尸终于忍不住疼痛,掐着胡一炎的手终于放开了,而胡一炎禁锢得解,立马向后退出五六步,捂着脖子蹲在地上大声咳嗽了起来。 “师弟,你没事吧?!”华尔逊和袁林见状,则是立马跑了过来,想看看胡一炎情况,而此时情况危急,胡一炎自个也顾不上那么多,只见他说:“师兄,华小子,这……这尸好凶啊,藏尸气的死穴被咱鱼肠剑给扎穿了竟……竟然还没有事……这回咱真的对它没折了,咱想咱们还是快跑吧……” 被胡一炎一剑刺穿藏尸气的穴位,那怪尸似乎还真的受了伤了,只不过这受伤是一回事,有没有能力把胡一炎等人搞死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而观其体态,似乎因为胡一炎那一剑身体开始像吹气球一般鼓了起来,而身上的触手又长出了十几二十条,整具尸体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圆滚滚的大气球一样。 “这……这到底是啥玩意……”根据刚刚尸体异变的情况看来,其每变异一次就会变得更加厉害,而此时变得已经完全不像个人了,根本就是一具名副其实的怪物,是以胡一炎等人见状终不敢再做停留,趁着其还没有完全变异完成之时急忙抽身,朝原路退去…… 第六十八章、食尸鬼 此番死里逃生,胡一炎三人自然不敢再在原地呆着等了,而他们前无去路,到头来只能照着原路摸回到那间摆满黄金的墓室当中,而当他们回到那儿的时候却看到那口硕大的黄金棺材竟然翻到了一边,棺材盖儿大开,里头空空如也,连原本插在棺材上的那柄黄金铸造的宝剑亦断成两半,跌到了一旁。 看到这儿,众人都明白了过来,原来刚刚他们在墓门的断垄石前边遇到的那具怪异的湿尸竟就是黄金棺材里头的头主,换句话来说,这座“镇墓”里头被镇着的玩意被放了出来! “这……这怎么可能,功夫大师,你打之前不是说过只要我们不乱动墓里边的东西的话就不会出事的吗?但是棺材里的尸体是……是怎么跑出来的呢?” 看着空空如也的黄金大棺材,也不知道胡一炎是咋想的,但见他两只眼睛贼溜溜地一转面色怪异地说:“也许这墓穴里头本来就有啥机关,而咱们在这里头那么久,估计是碰到了那玩意儿也说不定啊。” “拿出来。”瞧见胡一炎的表情,袁林突然走到其身旁,伸出一只手放到胡一炎面前说到,而胡一炎见状则是一愣,忙装着无辜的模样,“师兄,你……你这是叫咱拿啥?” “行了,你别在给咱装傻充愣了!”袁林面色顿时间严肃起来,而话语间也带着责备的口气:“你别以为咱不知道,这棺材里头的尸体之所以能起尸,多半是你拿了这墓室里头的东西,你快给咱拿出来!” 听到自个的大师兄把话儿说到了这个份上,胡一炎也不好再说啥,只见悻悻然,摆出一副做错事的样子,犹豫再三,终于艰难地从洞里头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金条子,“咱不过是……是想那些啥古巴比伦人又不真知道咱们老祖宗的阴阳五行,想来这‘镇墓’顶多只是和咱们茅山密宗里头所说的‘镇墓’大概相似罢了,所以咱就想这些金子随便拿一些也应该不会生啥事的,谁知道……” “师弟,你这……”看着胡一炎从兜里头拿出的金条,袁林本来还想再指责其几句,可是话到嘴边却突然脑袋里头一空,不知道该说些啥好了,只能轻轻一叹气儿,也就不再说下去了。 想当初胡一炎刚跟随李震山上茅山拜师学艺的时候李震山就曾经帮其批过八字,说他那是命里头水火共济,因为是水命,所以天生就是混混的命儿,但是又由于命里有火,将来一定会有大作为。是以虽然胡一炎小时候在金榕村染了一身混混的气息,但是其师傅却不去加以改正,一切只因命里有,水火同命,没了水命又哪里来的活命?不做混混,胡一炎将来又怎能有所成就呢?! 就在袁林脑袋里头不知道想着些的时候,突然间,在偌大的墓室当中竟然想起了咯吱,咯吱的响声,不用说,那铁定是刚刚那具诡异的怪尸出来的,“师兄!咱这偷拿黄金的事情等咱们以后有空再说吧,也不知道那黄金棺里头镇着的到底是啥畜牲,竟然这般厉害,依咱看咱们现在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吧! 听了胡一炎的话,袁林也觉得他的话十分在理,于是也跟着胡一炎一起照着原路退回去,临走前还在墓室当中布置了一个“回转太极阵”,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对那怪物管用,但是能顶多久就算多久了吧…… 离开黄金墓室,众人再一次退回到了那个宽敞的高台墓室,等他们到了那里的时候却现原本那些被吊在天花板上的大肚干尸全部都从上边掉到了地上,一时间,成百上千具尸体横七竖八地挡在他们前边的去路,“这……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些尸体之前咋的都从上头掉下来了呢?” “师弟,依咱看咱们还是小心点吧,要知道这‘镇墓’里头的机关重重,谁知道刚刚你小子乱动了墓里边的东西又触动了啥机关。” 看着一地的干尸,众人虽不想从这尸堆上走过去,但是后头的怪物还在死死地追着他们,不得已,他两只的从这些尸堆上走过去了。 走在尸堆之上,看着四周那些大肚子干尸,华尔逊好似想到了啥子,只见其皱眉说道:“功夫大师,这……这些肚子涨得鼓鼓的尸体……我好像曾经在哪儿见过……” 听到这话,胡一炎停下脚步,笑道:“华小子,你该不会平日在你的那个啥梵蒂冈里头做的都是一些专门帮孕妇接生的工作吧,不然咋的看到这些大肚子的干尸会有这般亲切的感觉。” “不是的,这些尸体我好像是在一本什么书上看见过……但是我一下子想不起来是什么书了……” 看着华尔逊一脸疑惑的模样胡一炎并没有想到其他的啥,只见他白眼一翻,说:“咱说华小子,如果你真要研究这些干尸的话你就自个留下来研究吧,到时候你变成在咱们身后那只怪物的点心可别怪咱没有事先提醒你。”说罢这话,胡一炎则跟着大师兄袁林继续往前走,华尔逊无奈,于是也只能作罢。 而就在胡一炎等人向前没走多远的时候胡一炎只觉得自个的脚踝突然一紧,其低头一瞧,哪想竟然看见是一具干尸的大肚子里头钻出了一只枯瘦的手死死地抓住自个,“我的妈呀!这到底是啥妖魔鬼怪!”眼见突变奇生,胡一炎赶忙脚上使劲,把那只枯瘦的手给踢开,飞快地向后退去,但是没等他退几步,却又让另一只枯手给抓住了! “我**的!”胡一炎大喝一声,赶紧抽出腰间的鱼肠剑使劲一挥,立马就把那枯瘦连肉带骨头齐根给断了下来。 “师弟,这是怎么回事……”此时的袁林和华尔逊见状,也纷纷跑到了胡一炎的身边,想看看到底生了啥事,可是未等其把话问完,却听见扑哧的一声,四周那些无数的大肚干尸的肚子竟然一个接一个裂开,纷纷从里头伸出枯瘦的手来,“这……这些到底是啥玩意……” “我记起来了!”看着那些诡异的枯瘦,华尔逊突然喊出声来:“这……这些东西在伊斯兰教里头有记载,它们是……是食尸鬼!” ps:新的一周代表新的希望,为了能让本书取得更好的成绩,让小弟我有更大的动力写出更好的文章让各位兄弟姐妹们爽歪歪,请各位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推荐点击不可少,收藏人人都叫好! 第六十九章、身外化身 食尸鬼,在伊斯兰教当中被誉为是一种生活在沙漠邪恶生物,到了晚上会爬进墓地里头,把死人的尸体给挖出来给吞掉。不想今天到还真让胡一炎等人在古巴比伦的陵墓当中遇到了。 看着四周无缘无故冒出来的成百上千的食尸鬼,胡一炎一下就懵了,“华小子,你……你刚刚说这些畜牲叫做食尸鬼是吧……那么来说它们应该只对尸体感兴趣,而对咱们三大活人应该不会有啥胃口吧……” “功夫大师,其实我忘记告诉你了,这些东西虽然叫做食尸鬼,但是它们生性贪婪,万一这……这要是……” “万一啥?”此时胡一炎和袁林的耳朵都竖了起来,而华尔逊则说:“万一它们很久没能填饱肚子的话他们可不建议先把活人给弄成尸体之后再吃……” 华尔逊这话音刚落,那些在大肚子干尸里头的食尸鬼全部都从干尸的肚子里头破肚而出。仔细一瞧,这些食尸鬼不过才四五岁的小孩般大小,而且骨瘦如柴,身子弯得就像弓一样,脑袋却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只野狗的脑袋。 只见这些成群的食尸鬼两只尖锐的兽眼骨溜溜地一转,全部都不约而同地看向站在中间的胡一炎等人,“华小子,咱看你还是不用说了,这些畜牲窝在他们老娘腹中少说应该已经有好几千年了,估计咱们在它们眼中就好比大肥肉啊……” 咯吱,咯吱……就在胡一炎等人担心自个就要成为这成群的食尸鬼点心的时候那怪尸的磨牙声又再一次在这墓室当中响了起来,“我的妈呀,这还真是哪壶揭不开就揭拿壶啊,这不过才片刻的功夫,那畜牲竟然就追上来了!” 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胡一炎等人可谓前有追兵,后无退路,除非此时真有大罗神仙下凡来搭救他们,不然他们要么就成为食尸鬼群的点心,要么就被那怪尸撕成碎片。 当然,这个世界上又怎么这会有神仙存在呢?!对于这种荒谬的说法胡一炎和袁林自然不会赞同,所以他们现在已经和一只脚踏进地府没啥两样了。 而就在他们快要绝望之际,那些食尸鬼竟然纷纷掉转目光,朝那跑进墓室当中,涨得像一个大皮球一样的怪尸望去,紧接着斗纷纷缓步朝其移去,似乎一下子就忘记了胡一炎等人的存在。 看到这一幕,胡一炎到是奇了,他惊诧道:“咱说华小子,你这些外国的畜牲都是咋想的,难不成它们觉得那在棺材里头躺上了上千年的臭烂肉竟然还比咱们三大活人的新鲜肥肉还要美味?” “这……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啊,这些食尸鬼在伊斯兰教的典籍中才有记载,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别看那些食尸鬼一个两个瘦得就像只猴子一样,可等其一动起来那动作比兔子还快!只见成群的食尸鬼慢慢的逼近那些怪尸之后,其中一只食尸鬼率先难,一个猛跳,竟然跳起了三四米高,一下子就飞到了那怪尸脑袋上,张开血口就咬,硬就是从怪尸的脑袋瓜上咬下一块烂头皮来。 怪尸吃疼,大吼一声,右手朝上就是把那只食尸鬼硬是给扯了下来,手头上一用劲,那只食尸鬼小脑袋就像西瓜一样给爆开了! 紧接着,怪尸咯吱般朝天大叫一声,两手开弓,猛地又抓过两只食尸鬼,手臂上那乱甩的触手瞬间就将那两只瘦小的食尸鬼给扎穿,来了个透心凉。 估计怪尸此举想来是想要立威,但是面对着自个同伴飞洒四溅的血液,这群食尸鬼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变得更加暴戾,也不知道是在谁最先的带头之下,全部都一股脑涌了上去,把怪尸给淹没了。 看到这儿,还是胡一炎最先回过神来,只见他拍了怕大师兄袁林和华尔逊的肩膀,说:“如今这般情况咱想咱们还是快走吧,咱可不能等他们狗咬狗完了再来对付咱们。” 被胡一炎拍了肩膀,华尔逊和袁林也都回过神来,于是也跟着胡一炎离开高台墓室。 回到打有“逃洞”的墓室,穿过“逃洞”胡一炎等人又回到了地下溶洞,而他们大概又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来到那条满是“水猴”的地下河旁,“功夫大师,袁先生,如今我们怎办,这……这好像已经没有路了……” 未等胡一炎和袁林思考太久,不想在阴暗的洞中又想起了咯吱,咯吱的响声,“不是吧,那……那些大肚干尸里头出来的小畜牲虽然个子小,但是蚂蚁多了也照样可以咬死大象,那怪物竟然没有空儿追咱们?!” 在胡一炎的脑袋里头,那怪尸铁定是嫉恨刚刚他们在墓门断垄石那会儿对它干的事情,不然怎么会死追着他们不放呢?而起尸的尸体最惧水火,要想把死跟在后边的怪物给甩掉的话这下水无疑是最好的办法。但是此时看来这个想法有点儿不同,因为这水下边可有着成群的“水猴”在等着他们,胡一炎等人可不会傻到自个送上门去做“水猴”的替身。 “师弟,看来咱们这回得搏一搏了。”袁林说话之间,那是从兜里头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稻草人,胡一炎看到那稻草人之后顿时一愣,“师兄,你这是……是要用‘身外化身’?” 道教认为这凡是人形物体,则能仿照生人血肉之躯,只要有生人的指甲,毛或者是八字,就能生人精魄附身于人形物件之上,伤物则能伤人,“茅山术”中有“符仔仙”之术,南洋亦有凶术“降头”是利用这种理论的,而在“茅山术”当中也有另外一门叫做“身外化身”的化形秘法。 所谓“身为化身”,并不是像神仙演艺里头那些修真的方士修成什么元婴之体,元神出窍,这门“身外化身”与许多流传在民间的“遁地术”和“隐身术”一样,都属于一门障眼法的法门,主要以形物代替自个的本体,让他人误以为人形物体就是施法者的本体。 只见胡一炎自个亦拿出两个和袁林一样的稻草人儿,照着大师兄袁林的模样取自个的一根头塞到小稻草人的身体里,而另一个稻草人里头则塞入了华尔逊的头。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胡一炎逐把三个稻草人一起横放到地面上,但见他右脚猛然踏地,双手如同兰花绽放般变了掌诀,嘴里则念道:“天清地明,阴浊阳清。吾尊稻草先师五行急急如律令!显灵,起!”胡一炎骈指一引,不想那三个稻草人一瞬间好似给啥东西给顶住一样,竟然自个站立了起来。 第七十章、封阳 看见地上那三个自己立起来的稻草人,华尔逊可谓是见怪不怪了,和胡一炎打滚的这些月把日子里头,比眼前这更奇怪的事情他也不是没见过,但是此时他所关心的是这三个稻草人是不是真能解决眼前的危机。 华尔逊的疑问,何尝又不是胡一炎和袁林的疑问?本来就他们师兄弟俩人的想法,不过就是想通过“身外化身”之术蒙骗一下死追着他们不放的怪物,好让其放弃继续追杀他们,但是毕竟这古巴比伦的“镇墓”里边所镇住的头主他们也是第一次得见,这妖怪不像妖怪,尸变不似尸变的,谁知道他们自个的“茅山术”是否真能对其管用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节骨眼上,可谓真的是天堂无路,地狱无门了,要是胡一炎肯赌一赌,搏一搏的话说不定还有机会,要是啥子都不做的话他们铁定是死路一条! 只见在这地下溶洞当中,随着那咯吱,咯吱的磨牙声越大声起来,众人可以瞧见见一个大皮球状,身上长有无数触手的怪物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仔细一瞧,那怪物身上不少地方都冒着血花,皮开肉烂,那些暗黑色的鲜血拖着一地,不用说,铁定是刚刚被那些啥伊斯兰教的食尸鬼给咬出来的。 而虽然刚刚听到那怪物出的磨牙声,众人都知道那群食尸鬼并没有将其给咬死,但是如今亲眼得见难免仍然是吃上了一惊,要知道就那些大肚干尸的堆积如山的数量,就可以知道那些小怪物简直就是多如牛毛,而在这般情况下怪尸还能够跑出来这……这它未免也太凶了吧。 瞧见大皮球怪尸拖着浑身是血的肢体向他们三人走来,胡一炎等人皆是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冷颤,喉咙里头一干咽了咽口水,事情危机,虽说胡一炎心里头毛,但仍然法咒一念,将那三个自个立在地面上的稻草人引到了距离他们大概十几米远的地下河道一旁。 “这术法可千万要成功啊……”怪尸仍然再缓步行进当中(估计是在高台墓室里头和食尸鬼打斗身上受了伤),而其向左走十几米就是胡一炎等三人,其向右走十几米却是河道边立着的三个稻草人,此时胡一炎他们两只眼睛都死死地等着怪尸的脚步,紧张得心眼都快跳到嗓子上来了。 但见怪尸突然间停下脚步,竟然咕隆一声整个身体都爬在地面上,它的鼻子则是一直在嗅着地面,好似狗一样。 看到这一幕,胡一炎顿时一惊,暗道难不成眼前这外国的怪物竟然会像僵尸一样嗅人气,要是真这样的话那就糟糕了! 未等胡一炎从思虑中反应过来,只见那只皮球怪尸突然大吼一声,作势就要朝胡一炎他们冲过去,胡一炎见状则是大骇,忙叫道:“这畜牲会吸人气,大家快停止呼吸!” 袁林和华尔逊听到这话也忙和胡一炎一样,用双手捂住了口鼻,停止了呼吸,而胡一炎则是同时间拿起鱼肠剑绕着他们三个人画了一个剑圈,他们三人则是站在剑圈里头不出去。 鱼肠剑奔属“嗔物”,上头的煞气重,能隔绝生人的气息。只见胡一炎这般手段一使出来,怪尸的立马停住了身形,圆碌碌的脑袋一晃,竟然朝右边的稻草人走过去。 “成了!”见状,胡一炎三人皆是大喜,等那怪尸快要走到那三个立在河道上的稻草人的时候胡一炎手上骈指一压,那三个稻草人一下子就自个一头栽倒进了水里,而跟在他身后的那怪尸亦是噗通一声也跟着跳进了水里头! “这……这不是吧,这玩意竟然不惧水?!”看到那怪尸连想也不想就跳进水里头,胡一炎和袁林心里头都是一惊,要知道在“茅山术”的理论当中,这些尸变起来的活死人都是汉鸭子,一碰水尸身就会胀,而如今眼前这畜牲竟然一反常态,开始游起泳来了,怎能不让胡一炎和袁林吃惊呢?! 本来照着胡一炎和袁林的想法,不过是想弄三个“身外化身”出来入水,欺骗怪尸,让其放弃继续追杀他们,不过事到如今他们转念一想,这水里头那可是有成群的“水猴”在,怪尸会水就更好,这不刚刚好让其成为“水猴”的点心吗? 这不,怪尸才下水没过几分钟,哗啦一声一阵水花就在水面上打了开来,只见那怪尸一下子冲上水面上,不断地拍打着水花,好似在针扎啥一样! 胡一炎眼儿尖,虽然溶洞中光线不够,但是依然能借着手电不大亮的灯光看见水下头那是有无数条人影在游蹿,看到这里,胡一炎嘿嘿一笑,说道:“咱叫你个畜牲跟咱凶,如今着了老子的道儿,你他娘的知错了吧!” “师弟,如今这可是一个机会啊。”看着怪尸被群水猴硬拖着进水里,袁林忽然说到,“师兄,你的意思是……” 袁林指了指水里头正在挣扎的怪尸和“水猴”,着急地说道:“你我咱们都知道,这些‘水猴’其实都是被淹死的人所化的玩意,它们和冤魂恶鬼一样,基本上没有啥脑子,而他们会攻击生人,那完全是因为咱们身上所带的阳气,要是咱们如今在封住‘八穴’当中的四阳穴,停止阳气的流动,接着再趁着它们和那怪尸纠缠的功夫下水去,说不定能胡混摸出到外面去!” 袁林说的这话到还真是个办法,之前在没有怪尸的搅和下,就算他们封了自个身上的阳气下水去那也没有用,毕竟这“水猴”虽说也是和冤魂及恶鬼一个理论的玩意,但是“水猴”是水粽子,谁又能保证其在水底下不能看见,不能听见呢?!而如今既然它们都被怪尸给纠缠着,这到不失为一个逃出生天的好机会。 但是,这……这封阳穴,“师兄,这……这你有试过封住人的四个阳穴吗?”胡一炎此话一出,袁林也给愣住了,要知道这“茅山术”当中人体的“八穴”主宰着人身体阴阳二气的走向,每一个穴位都十分的重要,这胡乱扎针的话稍微不慎可是要出大问题的,而在“茅山术”当中有一门叫做“爆阳咒”的两伤法门,不过才取了人体四阳穴之一的“天阳穴”,施展起来都危险重重,这要是一下子把人体的四个阳穴都封住的话岂不是要出啥乱子?! 袁林思虑了好一下子,最终咬了咬牙,说道:“反正这横竖都没有路给咱们走了,倒不如今天放手一搏!当初咱们上茅山的时候师傅曾经帮咱们师兄弟俩人批过八字,咱们可不是短命相,这一回咱们就相信师傅一次!” 听了大师兄这话儿,胡一炎也觉得十分的在理,于是也就同意了下来,但是他担心此行过于凶险,华尔逊不通自个这一行的门道,不明白这其中的端儿,所以其想和华尔逊把话给说清楚,看其有啥建议,但是还未等胡一炎话,华尔逊就打住了他,说:“功夫大师,这在陵墓里边的时候我的命是你们救回来的,所以这一回我还相信你!” 别看平日来胡一炎和袁林平日来老是吵吵闹闹的,但是一起经历过多次险阻,怎么说来他们俩人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如今听到华尔逊说了这话儿,胡一炎心里头可没少感动…… 就这样,既然袁林和华尔逊都决定要冒险了,胡一炎自个也不打算再婆妈下去,只见其把身上以及袁林身上剩余的银针给拿了出来,对着“天聪”所示意的方位,在自个以及袁林和华尔逊的身上分别用银针取了四阳穴的位置,“记住,咱这针只入肉两分,依咱多年的经验来看,这应该已经算是极限了,要是在入肉多半分的话很可能就会出事的,所以等会你们千万要小心。” 一般用来施法的时候,这银针一般都会入肉七分,而如今只是用来封住生人身体上的阳气,所以胡一炎手头上只是入肉两分,不过这即使是两份,胡一炎等人在扎针的过程中仍然觉得自个混身一轻,久不久出现一些眩晕的现象。 胡一炎他自个知道这是因为身体上的“四阳穴”受制,导致身上阴盛阳衰,魂魄轻浮,想要离体的症状,不过这银针要是再退一分的话就没法封住人身体上的阳气了,是以只能铤而走险。 如今,那怪尸依然还在河水中挣扎,趁着这个机会,胡一炎逐带头在前边,和袁林以及华尔逊深吸一口气,下到了水中。 第七十一章、大逃亡 就着怪尸在水里头和群“水猴”挣扎的空挡,胡一炎在河道另外一旁较为不起眼的地方下了水,三人就这么不做声地朝来的时候水路反方向摸了回去。 由于三人进来的时候已经摸清楚了水底的路线,所以这一回一口气憋在嘴里头下水之后到没有像刚进来那般摸着路走,半口气刚用完就已经游到一半的路程上了。 在这儿,他们尚没有离开陵墓的范围,在水底下依然躺着不少被铁链捆着手脚奴隶的尸骨,而时不时还有两三只“水猴”从他们身边不远处游过,观其模样似乎是受到了后头同伴的召唤,正赶过去对付怪尸去的,胡一炎等人身上的阳气已经被封住了,只要不是弄出啥大的动静的话一般是不会引起这些畜牲注意的。 就这样,胡一炎三人一路快地游着,一旦遇上“水猴”之后就放慢度,等其离开之后才再次加快游。 本来照着这样子,胡一炎等人定能安然无恙地出到外头,但是偏偏天意弄人,这大半的路程游完,不想后来华尔逊的脚踝竟然一不小心让水底的水藻给缠上了! 华尔逊见状心中大急,顿时不停地蹬着水,想要把脚上的水藻给踢掉,但是他这越是着急,那水藻缠得也就越紧,到了后头竟然咕噜一声,嘴里的那口气终忍不住给吐了出来,大口大口的河水倒灌进他的嘴巴里…… “啊!活着的滋味就是***好啊!”从水洞中浮出水面,胡一炎吸到第一口新鲜空气就不由地叹道,而袁林则随着胡一炎之后也浮出了水面,但见此时林子文和那两个越南的雇佣兵仍站在岸上等他们,“胡师傅,袁师傅,你们总算系出来了……咦?你们不系下去找华神父了吗?怎么没有见他出来?” 听到岸上的林子文这么一说,胡一炎顿时就是一愣,他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儿,果然没见到华尔逊的踪影,而其把头探出水下,只见那黝黑不透光的水洞,亦是没见到华尔逊出来的影子,“难不成他……他在水底下出事了?” “师弟,这……”事情至此,袁林亦意识到不对头,而胡一炎则是砸了砸大腿,暗骂华尔逊那小子就***坏事! “师兄!你先上岸去歇着,容我下去看看华小子那混蛋到底在他娘的搞什么鬼!”说罢,胡一炎也不由得袁林分说,直接拿起那盏水陆两用的手电再一次又扎进了水底。 进到黑漆漆的水洞当中,没过多久,胡一炎赫然现华尔逊此时已经昏迷在水底,而他的脚上正缠着一层厚厚的水藻,“原来是水藻……”看到华尔逊的模样,想来是他吞了太多的河水,缺氧窒息已经昏迷了过去,等胡一炎看到这一幕立马把腰间的鱼肠剑给拔了出去,一下子就游到华尔逊的身旁,把他脚上的水藻给割掉了之后双手夹住他的腰杆子,用力踏水就向水洞外游去。同时心里还在嘀咕,暗道这华尔逊昏迷不过次半会的功夫,这……这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而就在这个时候,胡一炎可以借着手中手电的光线清晰地看见有三只“水猴”迅地向他们二人游来,“遭了!华尔逊阳气漏了!”胡一炎见状顿时惊呼一声,马上一边向外游,一边持着鱼肠剑放在前头比划起来。 要知道华尔逊身上的阳气虽然已经被胡一炎暂时给封住了,但是并不代表这人的身体的阳气不会泄露,其实一个大活人在平日的生活当中无时无刻不是正在对外泄露阳气的,如人们平时的呼吸,大小便,那都是在向外排出阳气(童子尿以及阳血等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其本身带有阳气,能对脏东西起作用),“茅山术”将这些日常的人体排泄阳气称为“漏阳”。 像修仙畜牲、冤魂、恶鬼以及尸变等脏东西本来应该是没有意识的,就算有也是智商停留在动物的等级身上。这些玩意本身属阴,按照“茅山术”当中的理论,阴阳相吸,是它们攻击生人也完全是因为生人的“漏阳”。 早在下水前胡一炎和袁林就交代过华尔逊,千万不要再水底里头把嘴里的气换出来,因为这会导致其身体阳气的直接泄漏,把有水粽子之称的“水猴”给引来,但是华尔逊刚刚那一阵子在水底的挣扎已经把嘴里头的那口阳气给漏出来了,而此时他更是处于昏迷状态,这期间不知不觉中漏出的阳气更是多得不用说了,如今只不过才把三只闲着没事干的“水猴”给引来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在水中,“水猴”可谓是名副其实的水中霸王,那度就算比起鲨鱼也不逊色多少,胡一炎虽然水里头的功夫也不是盖的,但是其度依然是不能和“水猴”相提并论,况且其还搀扶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华尔逊,不想那三只“水猴”不过才片刻的功夫就赶了过来。 “给老子***滚开!”胡一炎暗喝一声,手上鱼肠剑对着那三只“水猴”的来势用力就砍。 鱼肠剑不仅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其本身还是一柄“嗔物”,上头的煞气就算是“水猴”也有所顾忌,看到胡一炎这一剑砍来,那些“水猴”马上向四周退开。 借着那三只“水猴“的这一退,胡一炎立马又继续向后退去,不过这也只是权宜之计罢了,那些畜牲又怎么可能放过眼前的这两只肥鸭呢?只见它们退开之后立马又再一次组织攻势冲了上来,“妈的,这些畜牲真他娘的会死缠烂打啊!”如今在水底,胡一炎根本就施展不出其他的施法,而他还要护着昏迷不醒的华尔逊,这般和三只“水猴”都起来他的亏可吃大了,而就在这节骨眼上,胡一炎只觉得自个肩膀被啥东西拍了拍,回头一瞧,不想竟是袁林也下到水里头来了。 “师兄?”看到袁林下来,胡一炎顿时有了主心骨儿,把昏迷不醒的华尔逊交给了袁林,而自个也是抓住袁林的一只手,要其拖住自个的腰杆子。 看见胡一炎这般做为,袁林一下子就糊涂了,不知道其是要干啥,不过看见胡一炎坚定的眼神,袁林顿时把心一横,就任由其施为了。 “他娘的畜牲!这次是你们逼咱的!”只见胡一炎恶狠狠地盯着那三只就要追上来的“水猴”,突然手掌猛地就拍在自个胸口那根插在“天阳穴”上的银针,顿时整根银针一下子就没了底了。 胡一炎使的这一手是其在打开“天聪二重天”之后从“爆阳咒”当中衍生出来的“急阳咒”,因为这种咒法需要控制本身的魂魄,施法的过程中**不受控制,所以胡一炎才要自个的大师兄抓着自个。 银针深深地扎入胡一炎的“天阳穴”之后他立马两眼一闭,整个人集中精神把“天聪二重天”给打开,而没过几秒钟,一阵急流在水中由胡一炎身上一下子向四周扩散开去,被急流冲过的河水一下子就都暖和了起来,眼前那三只“水猴”被这般急流冲到了之后就好似让啥东西给烫着了一样,虽然在水底,但身上一直向外冒着青烟,没过一会它们全都在水中一阵怪叫,终全都逃开了。 “快!快把华小子给扶上岸,他没气了!”从水洞中浮出水面,未来得及把自个身上的银针给拔掉,胡一炎立马和袁林拖着华尔逊上岸,那又是做人工呼吸,又是按胸的,但见其猛吐几口河水,不停地咳嗽起来众人才停下忙活。 “胡师傅,你这样子怎么……“刚刚林子文看见胡一炎一直在忙活,所以看到胡一炎一脸的老态却不好插口问到,如今这般说起来胡一炎和袁林才想起胡一炎身中阴毒这事情,袁林当下急道:”师弟!你看你这,都只忙着顾别人,你自己身上的阴毒还没有解呢?快!咱们快先回旅馆去解了你的毒找药解你的身上的毒再说吧!”此时的胡一炎整个人看起来完全就是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儿,一头的白,身子骨也变得枯瘦起来,不等其辩说,袁林就要驾着他往他们住的地方走,而就在这时,只听众人身后的河道里头哗啦一声水花飞溅的响声,众人回头一瞧,不想竟然看见一个圆得像气球,全身上下长着几十条触手的怪物竟然一下子从水中蹦了出来! 第七十二章、煞怨 看着如同鬼魅,死缠不休的怪尸,胡一炎,袁林以及华尔逊三人当场就给愣住了,而林子文和那两个雇佣兵哪里见过这般场面,只见他们同时惊道:“这……这是什么怪物啊!” “他娘的,这怪尸铁定是被咱‘急阳咒’释放出去的阳气给引来的!它还真是阴魂不散啊,那么一群‘水猴’竟然都没有把它给放倒!” 姓张的两兄弟是不愧是当过兵的,虽然头一次看到这般诡异的场景,他们亦是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端起两把林子文给他们事先准备好的汤姆森冲锋枪对着那怪尸一梭子弹就扫射过去。 但见怪尸浑身上下顿时被扫成了筛子,一个劲地直往外边冒着黑血。 这换做一般人的话,早就已经倒在血泊当中起不来了,但是那怪尸可不是一般的生人,张家两兄弟的子弹顶多也只是让其感觉到一些疼痛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大碍,相反这几下到是激起了怪尸的凶性,一下子就突到岸上,朝向他开枪的两兄弟奔了过去! “小心了!”在一旁的袁林见状大喝一声,急忙蹭上去一下子把那两兄弟给推开,但是却自个躲避不及,被怪尸身上的一根触手一下子甩到,倒飞了出去! “师兄!”也不知道袁林是死是活,只见自个大师兄为救人中了这一击之后胡一炎顿时肝胆欲裂,大喝一声作势就冲上去,手中鱼肠剑刷刷数下,就立马在怪尸的身上造成了几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鱼肠剑不是凡品,上头的煞气重,怪尸身中几剑之后还是深受其影响,一下子动作就慢了下来,明显是受了伤,但是没过一会儿,惊人的一幕再一次在胡一炎等刚刚从陵墓出来的三人眼前上演! 只见那怪尸被胡一炎打伤之后顿时向后连退数步,怪吼一声之后身上咔嚓几声就猛地又开始向外长触手,而这一回那些触手简直就是疯长,没过一会儿功夫就把怪尸浑身上下长了个遍! 紧接着,那些恶心的触手,纷纷向回一绕,竟然自个把怪尸一层层地给绕了起来,没过几盏茶的功夫怪尸就变成了一个身高两米多,身材粗壮的大怪物了! “咦?!”瞧见怪尸突然又变异了,胡一炎顿时想起早时在陵墓当中怪尸的第一次变异,那一次好像其也是在给自个的鱼肠剑扎伤了之后才变异的……,“难不成,这畜牲是……”想到这儿,胡一炎猛地倒吸了口凉气,立马拉着最靠近怪尸的张家兄弟向后退去,叫道:“我的妈呀!这真是他娘的流年不利,没想到竟然会在这地方遇到‘煞怨’!” 说起这“煞怨”,他即不属于尸变的尸体,亦不属于冤魂和恶鬼之别,并且其极少出现,虽然在茅山密宗许多典籍当中提到过这玩意,但是一时间胡一炎和袁林想不起来到也不奇怪。 在“茅山术”的理论中认为,这天地万物皆有灵气,行人道之外不管是畜牲,还是啥山川草木,都有可能得到灵心,学会修行,这人的尸体也不例外,而人的尸体一旦有了灵性的话亦会学会修行,寻求仙道,此正为“尸仙”! 而人的尸体不似一般的黄鼠狼和狐狸,本身都有具有灵性的畜牲,非要将其归类的话其应该和草木,山川是一般的类别,这些东西因为是死物,所以一般比较难以获得灵气,成“尸仙”的尸体虽然总给人一些怪异,毛骨悚然的感觉,但是其顶多也是和黄大仙和狐仙一样,一般都会自个躲起来修行,不是遇到啥特别的情况是不会攻击生人的。 但是有一种情况是十分危险的,那就是死者的尸体如果在死的时候喊着一口怨气不得瞑目,而其魂魄又不能化作冤魂和恶鬼或者是尸体尚未因为残留的魂魄尸变的话这具尸体就变成了十分危险的玩意儿。这些尸体一旦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灵气就会化为胡一炎等人所见的“煞怨”!换句话来说,这“煞怨”根本就是“尸仙”的变种体! 所谓“煞怨”,在“茅山术”的理论中解释,因为这尸体里头本来就夹带有一口怨气,是以变成“煞怨”的尸体专门吸食煞气和怨气来成长,你越是攻击它,弄伤它,它本身就会因为伤痛而获得怨气,道行也就会大增!而煞气对于“煞怨”来说,更无异于大补之药,是以胡一炎连续两次用鱼肠剑这般至煞之物砍在怪尸的身上非但没有将其给弄死,反而使其变得更加的强大! 当然了,这话又说回来了,尸体想要获得灵气成为“尸仙”尚且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而其要想成为“煞怨”的机会更是微乎其微,是以在茅山密宗的典籍当中虽然有提到过这畜牲,但是只是提个大概罢了,估计著书的前辈自个也没有见过这玩意吧。 “大伙儿不要随意出手,这‘煞怨’非同小可,受伤只会令其道行更高!”此时的袁林晃了晃有些眩晕的脑袋,从地上站起来叫道,胡一炎见自个的大师兄没有事,亦是大喜道:“师兄,你没事吧……” “师弟,你先别管咱,快想想办法对付眼前这只‘煞怨’!” 办法?听了师兄这话胡一炎自个也苦笑了起来,自个刚刚何尝没有在想办法,但是在茅山密宗那么多典籍当中,根本就只提到这“煞怨”是怎么形成的,而对付这玩意的办法根本就没有提到过,“师兄,这门派里头的书你比咱记得熟,你有见过哪本书说过咋对付这畜牲吗?” 听到胡一炎这么一说,袁林顿时一愣,一下子到是说不出啥话来了,而看着那怪尸逐渐朝自个毕竟,胡一炎顿时咬了咬牙,叫道:“师兄,帮咱护法!” “师弟,你这……这是要干啥?”看着胡一炎的表情,袁林心底里头突然生出一副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一下子却又想不出是在那儿见过胡一炎这表情了,而胡一炎则说道:“这怪物不给咱好活,咱也不会给它好过的!这天地间一物克一物,咱就不行了没有办法能治得了这个畜牲!”说罢这话,只见胡一炎从兜里拿出一枚古铜钱,将其按在地上,指头上一力,顿时就将那枚铜钱给按进土里三寸! 第七十三章、五雷轰顶 瞧见胡一炎往土里头按铜钱,袁林一下子就明白过来的,原来他是要使“上清紫薇玄雷**”四十一**之一的“五雷轰顶”阵法! “师弟的这表情……咋的看起来那么像当初在黄炳坤家里头遇见李震天时候他想要用‘爆阳咒’和其同归于尽时候那么像……”看着胡一炎坚毅的表情,大有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表情,袁林不由得心眼儿一紧,忙叫道:“师弟,你如今身中阴毒,‘五雷轰顶’术太耗真元了,会加快你身上阴毒作的!这要用也是咱这个当师兄的来!” 一枚古铜钱入土,不知怎么胡一炎脸上顿时显出一副疲倦的表情,只见其深吸口气,好不容易才出声音,“师兄,这……这‘五雷轰顶’你会用吗……” 听到这话袁林当场就给愣住了,要知道“上清紫薇玄雷**”可是“茅山术”的最高秘法,其中一共就八十一法,而“五雷轰顶”虽说不是当中最厉害的法术,但是也能在八十一法中排得上名号,袁林在道法上的修为不如胡一炎,所以这“五雷轰顶”之术他还真的不会使…… 胡一炎说完这话之后也就不理其他,一下子就跑到另外一个地方上,像之前那样把手上第二枚古铜钱也按进土里三寸的地方,但见这第二枚铜钱入土,胡一炎显得更是越疲倦,而其脑门上如同黄豆般大小的汗珠子还一直往下流,看起来颇为辛苦。 其实这“五雷轰顶”虽说是雷术,但是其与其他上清雷法当中的雷术一样,都是一门专门聚集阳气的阵法秘术,且铜能聚阳,胡一炎把一枚铜钱按进土里其实心里头一直在默念心诀,调集自个肩头上“三昧真火”的阳气凝聚到铜钱当中,而“五雷轰顶”取的是五行金木水火土的方位,这一共要在地上打入五枚聚阳的铜钱才能运用五行神雷斩妖除魔,但是话说回来,这生人身上的“三昧真火”即是阳火,又被称为“本命真元火”,三把火平时烧着也就算了,可一旦阳火火焰稍微一弱的话生人铁定会被邪风侵体,无端端地生出一场大病。 此时的胡一炎身中阴毒,本来身上的阳气已经十分衰弱了,如今竟还强行调动阳火,他没有当场虚脱给昏迷过去就已经算是好的了。 话头回到怪尸身上,只见其如今已完成了异变,整个尸身就好比一个活脱脱的小巨人,而他似乎意识到胡一炎在鼓弄的玩意儿对自个不利,大吼一声就朝着胡一炎冲了过去! 看到这情况,本来还想阻止胡一炎继续摆弄他那个“五雷轰顶”的袁林只得咬了咬牙,叫道:“师弟,你安心布阵!这里就交给师兄了!”说罢便右脚踏地,手上一记“五雷掌”夹带雷声打出! 可等袁林的这一掌打到怪尸的身上他才觉自个的这一掌咋的好似打在棉花上一样,而其胸口上的肉往里头一缩,顿时就硬生生地把袁林的手掌给夹住了,双臂高高地举起,作势就要朝袁林的脑门上砸去! 袁林整个人的腰杆子都没有怪尸的一只手臂粗,要是这一下真给砸实了的话估计他的脑袋就会像西瓜从空中掉到地上一样爆开,但是其一身精纯的功夫又岂是白练的?眼见这一下躲不了了,他马上牟足了劲儿,把这四十几年来气力一股脑都使了上来,一下子用力向前一推! 这一推顿时让身高两米多的怪尸一下子失去重心向后倒去,而怪尸的这一记重击一下子也失去了准头和力道,打在袁林身上就好像挠痒痒一样,并没有造成啥大的伤害。 “快!快去救袁师傅!”听见雇主林子文喊叫,那两个越南一直站在他身旁保护她的雇佣兵立马也冲了上去,二话不好说就拿军用匕在袁林被怪尸的胸口上的烂肉使劲挖开的洞,让袁林能把手收回来。 “快退!”挖下了怪尸胸口上的一块肉,袁林手掌得解,立马叫喊一声,示意张家兄弟退开,而就在这个时候,那怪尸胸口上被挖出的伤口处一根触手突然激射出来,一下子就把哥哥张佑基的腹部给扎穿了,并且还在其脖子上饶了一大圈,猛地一使劲,不想张佑基的脖子骨一瘫,显然脖子已经被扭断了! 看到这一幕弟弟张佑基两只眼睛睁得快要冒血了,拿起汤姆森冲锋枪对着怪尸就是一阵扫射,嘴里边还一直用大伙儿都听不懂的越南语大呼小叫起来,众人虽听不懂这语言,但是从他的表情上看来此时的张佑俊因为他哥哥张佑基的死肝胆欲裂…… 一梭子弹射完,而怪尸依然没有啥事一样的站在那儿,张佑俊破口大骂一声,拿起军用匕就要再冲上去,不过却被袁林给死死地抱住,一个劲地叫他冷静! 此时胡一炎手头上的“五雷轰顶”也已经布置完成,“畜牲!竟敢弄死咱们的人,咱叫你偿命!”这个把月来,胡一炎对于这个异国他乡的雇佣兵兄弟多多少少算有点交情,如今得见其惨死当场,难免心中生出悲哀的情绪,而此时他的“五雷轰顶”已经布置完成,五枚聚阳的铜钱也已经照着五行的方位放好,并且还正好将怪尸给围在了正中央,“张兄弟,你安心去吧……”话音刚落,胡一炎手上一掌黄符照着地面就拍下去。 就在黄符拍到地面的一瞬间,这四周不知咋的,竟然一下子响起了一阵闷雷声,好似炸弹爆炸一般,胡一炎和袁林都知道,这个是阳气压缩爆开的声音,其虽然对生人无害,但是方圆几十里内的妖魔鬼怪听到这个声音的话都得退避三舍,凡是给这股阳气冲着了的脏东西就算不魂飞魄散,也定会被打得神行飘散,不得再为恶人间。 同一时间里头,站在“五雷轰顶”阵法正中央的怪尸亦随着这一阵雷声全省好似触电一样抽出起来,而一根根细长的触手从怪尸的喉咙里头吐了出来,吐得一地都是! “师弟,这……这快成了!”袁林看在眼里,可以清晰地看见怪尸身上的煞气和怨气开始消散,“就差一点了,加把劲啊!” 转眼瞧一瞧胡一炎的样子,但见那只按在黄符上的手一直在颤抖,而两只眼睛已经开始不停地向上翻,嘴鼻,以及耳朵已经开始向外冒出血泡来了,“他娘的,这……这畜牲身上的煞气和怨气好重啊……看来,今天不使出非常手段的话……今天咱们谁都别想活着离开这儿……”此时的胡一炎浑身的力气都快耗尽了,只见他用颤抖地咬破自个另外一只闲着手的中指,取出“血灵子”猛地就点在黄符背面上。 不想胡一炎这一点,顿时一阵比之前更响的雷声顿时又炸开了!而这一次还由“五雷轰顶”阵当中冲出一阵冲击波,一下子就把胡一炎震飞了,而地上那张黄符和怪尸被这冲击波冲到了之后身上就都一块儿冒起了火花,瞬间变成了一个大火球…… 第七十四章、两份地 话说一个“五雷轰顶”之阵,胡一炎总算是把那一只从“镇墓”当中跑出来的“煞怨”给消灭了,不过他也因为过度虚耗真元,一口气喘不上来就这么晕了过去。 虽说那时正值夜晚时分,出了之前“太岁”的事情之后这河边一般不会有人来,但是毕竟这儿离镇上也不是太远,刚刚他们这又是枪声,又是雷声的,弄出这般老大的动静,说不定当地的人听到了这动静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思虑至此,众人赶紧收拾了一下东西,顺便把张佑基的尸体也一起扛回旅馆里头,就林子文的意思,张佑基是被自个雇佣来的,既然因为自个死在了异国他乡,自个就应该有责任把他的尸体给弄回到他的家乡去! 张佑基的弟弟张佑俊虽然不知道汉语咋讲,但是这雇佣兵死了雇主还将其尸体给带回去的事情他也是第一次得见,况且那死了的人还是他的亲哥哥,是以看到林子文等人不嫌弃,把自个哥哥的尸体抬回旅馆之后顿时面上对在场的所有人生出一种不由的感激之情。 这一次寻找“堕落之地”,可谓是意外重重,就不说此前拿着地图咋找都找不到地方了,好不容易之下探到了一座古墓却是“镇墓”来的,弄得胡一炎一干人等差些就栽在里头了,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林子文其他人听,大伙儿一经商议,都觉得这河底藏着的镇墓应该是一座古巴比伦贵族的陵墓没错,但是绝对不是他们要寻找的“堕落之地”,不过胡一炎就纳闷了,要说陵墓里头镇着一只“煞怨”也就罢了,可为啥还有那么多的华尔逊所说的食尸鬼和“水猴”呢?在一旁的华尔逊仔细一想,则说:“其实古巴比伦这个帝国和你们中国以前的封建王朝很像,那儿的人民都是十分迷信的,而他们都相信这人的尸体保存下来,总有一天会复活过来的,所以他们一般都不会选择火葬,特别是那些优势力的家族里头的人为甚。” 听了这话胡一炎就觉得好笑了,他说:“这凡是人都不喜欢火葬,这种思想在以前咱能理解,但是那陵墓里边的头主已经变成了‘怨煞’,就那阵势来看这玩意被镇到那儿之前铁定没少收了生人的性命,要不然也建墓的人也不会拿那么多的金子砸在那玩意身上!” “这或许就是当时有权势之人的迂腐的地方吧……”袁林叹了口气,插话说道“对他们来说出了“煞怨”又怎样?死了人又怎样?到头来不是拿个把黄金压着不就没事了?!” “那……那些华小子说的食尸鬼还有女人的影子,以及河道下边的水猴又是怎么一回事?” “估计那些东西都是用来防止事隔几千年后像今天我们这般事情生的吧,为了防止里头的怪物出来所做出的一些防卫手段”华尔逊沉吟了一下,说:“食尸鬼专食尸体,这是用来对付那个怪物的无疑……至于那个上了我身的影子,和水底里头的怪物……估计用处也是和那些食尸鬼差不多的吧,况且有那些玩意在里头,还可以起到防盗的作用。” “这话说得有道理啊!要知道这‘镇墓’里头到处都是金子啊,一想那些金子,我的心里头可就真是不行了啊!”想起“镇墓”当中那些散着金光的黄金,胡一炎顿时就咽了咽口水。 “咱说师弟啊!今个这事情难道你还没有得到教训?!”看着胡一炎的模样,袁林顿时眉头一皱,说:“你说你爱财,这咱不反对,俗话说得好,‘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要知道墓里头那些金子可全都是‘镇墓’的玩意,你一旦拿了那还不和倒斗的家子有啥两样,这倒斗的活儿可是很伤阴德的啊!”这一次胡一炎身中阴毒还强行催动“五雷轰顶”,这阴毒已经入了骨髓,虽说袁林忙活了好一阵之后总算是保住了他的小命,但是至此他之前所失去的那些寿元就再也回不来了。 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胡一炎只觉得这既然能保下小命就已经很不错了,要是当时那情况他不使出“五雷轰顶”的话,想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得一块儿陪葬,所以他自个也就没有太多的抱怨…… “镇墓”里头的事情告一段落,但是找“堕落之地”的事情可没完,不知道麦克那老妖怪如今身在何处,毕竟众人还等着将其给抓住,拿回裹尸布回去救正在医院昏迷不醒的陈欣彤来着,而如今经过之前那一役,这找寻麦克的线索也就断了。 就在胡一炎等人对于没有线索变得烦恼非常的时候,不想之前那个叫做贝拉的伊拉克妇女竟然带着孩子找上了门来。 打在之前在河边的时候胡一炎露出的一手“茅山术”,贝拉早就把他当成是真神派下凡来打救她的使者,而胡一炎看到贝拉带着孩子亲自找上门来,暗道这茬儿该不会是看上了自个,想要终身追随自个吧。 看着其与华尔逊正在交谈,胡一炎赶紧凑上前去,低声问华尔逊:“华小子,这女的和你在说些啥?他为啥把她的孩子也一块儿带来?” “太好了,功夫大师!”不知道为啥,华尔逊突然大喝一声,顿时把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给吸引了过去。瞧见华尔逊一脸惊喜的表情,胡一炎心里头就虚了,忙说:“她……她该不会认为咱是啥神仙下凡,想要这辈子都缠上老子吧,华小子,你快帮咱和她解释,咱其实就是凡人一个,压根就不是啥神仙!” “功夫大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胡一炎这话顿时让华尔逊哭笑不得起来,但见他说:“贝拉的意思并不是说像追随功夫大师你,她今天找上门来是想告诉我们呢她有麦克的消息了!” “什么?!这个伊拉克女人知道麦克那老妖怪的消息?这……这到底是咋一回事?”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向华尔逊投去了疑惑的目光,只等其开口解答,而根据华尔逊的说法,原来早在之前华尔逊就曾经和这个叫做贝拉的伊拉克女人提起过麦克,叫她和她的孩子留意看看有没有见过类似的人,就在昨日,贝拉他的小孩就曾经在集市上看到过这么一个人。 “啥?这……这岂不是说麦克又回到了这个镇上?”听到这儿胡一炎可就奇了,要知道这麦克到中东来可就是一个目的,那就是找寻“堕落之地”,而此前他应该已经到了这个镇上才是,按道理说他应该继续找下去,没道理说他回去而复返才是啊! “不对,这还有一种可能他会回来。”袁林一边摇着脑袋,一边说到。 “师兄,你的意思是……是那老妖怪现他那张羊皮古卷是假的,所以找上咱们来了?!”众人看着袁林微微点了点头,顿时都觉得这个分析十分的有理,就目前的推断来说,指示前往“堕落之地”的地图应该是两份,要是只获得其中的一份的话就好似如今胡一炎等人一样,无头的苍蝇乱飞,而这两份地图,估计在麦克手头上应该有一份,所以不管是他,或者是胡一炎等人,都没有办法正确的找到“堕落之地”的准确位置! 为此,当麦克现自个手头上的羊皮古卷是假的时候他铁定会找上胡一炎等人,想方设法把真的地图给弄到手! 第七十五章、请君入瓮 达克拉小镇,它不过只是在伊拉克境内靠近幼拉底河的一个普通的小镇,八十年代的时候虽说爆了中东的两伊战争,但是由于达克拉小镇地处伊拉克的腹地,所以并没有受到过多的战火的影响,如果一定要说受到影响的话那就是镇上的壮丁都被抓起当兵了,留在镇上的基本都是一些老弱妇孺。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镇上没了男人,这妇女小孩以及老人都还要吃饭,继续过活,所以这镇上的秩序还算是井井有条,虽说到集市上关顾的客人少了,但是这形形色色各种地摊点仍然照着往常的习惯一大早就在集市里头摆了出来,到了日落十分才收摊。 萨德拉是达克拉小镇上的一个居民,由于天生脚上有些稍微残疾,是以征兵打仗的时候并没有将其征兆入伍。而又因为他天生的残疾,这找吃饭的家伙也比较难,人人都因为他的残疾而不愿意雇佣他,但是天无绝人之路,后来他在当地的集市上摆了个卖小饰品的小摊子,生活也算过得去,至少一日三餐没有饿着罢了。 一日,他照着往日的习惯,在早上九点半的时候就来到镇上摆开摊子做买卖,由于最近这些日子里头集市上比较冷清,所以这一个早上也没遇到啥生意,一日空闲,萨德拉坐在自个的地摊前边两只眼睛一直打着架,险些就抵挡不住睡意。 而大概到了中午时分,一个身穿黑色西装外国白人模样的年轻小伙子走到他的摊子面前。 看到那欧洲年轻人走到自个的小摊子面前,萨德拉可就纳闷了,也不知道最近在镇上刮了啥风声,那奇怪的事情生不断,先不说一连好多个外国人到达克拉这名不见经传的小镇上来了,大概在两天前的夜晚里头,突然从离镇上不远处的河边那儿传来了两声巨大的爆炸声和枪击声,本来还以为那是伊朗鬼子快打到自个家门口来了,但是当地的军队派过去调查之后却是啥也没有现,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思虑至此,萨德了也只能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心里暗道:“这话说回来了,上回来了那几个亚洲人竟然肯为了一个破烂十字架掏了将近一百美元,看来这些外国人多半都是有钱没地方花的主儿,说不定眼前这个欧洲人也是这一类人也说不定……” “先生,不知道你是想需要些什么东西,我这里的小饰物都是一流手工做的,而且又便宜,你随便看一看吧。”想到之前从那些亚洲人那儿弄到手的一百美元,萨德拉可就变得殷勤多了(在这里萨德拉是用阿拉伯语在交谈,因为为了写作方便,在这里写成中文,后边的也一样)。 来自欧洲的年轻人笑了笑,用一口纯正的阿拉伯语说道:“老板,不知道最近镇上是不是来过一些外国人?” “外国人?”听到年轻人的话,萨德拉就知道眼前这人只是来打探消息的,并不是要买他的东西,其失落之余顿时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那外国人看到萨德拉这个样子,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只见其从西装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的钱夹子来,作势就要掏钱出来,而萨德拉看到对方拿出了钱包,顿时心里一喜,两只眼前一直斜视着对方的钱夹子,“老板,我只是想和你打探一下消息,不管你知不知道我要问的事情,这些我都会给你的。”说罢,一张面额一百元的美钞被年轻人一下子递到了萨德拉的怀里头。 美元?又是一百美元啊……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钞票,萨德拉态度霎时间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眉开眼笑道:“刚刚我听先生你问起我们这镇上有没有来过什么外国人,只是不知道先生你是要问什么外国人呢?” “是一小队亚洲人,全部都是黄皮肤的亚洲人。”年轻人想了想,又说:“而且其中一个虽说看起来也是亚洲人,但是他给人的感觉却是像欧洲人那样。” “咦?这……”看到萨德拉的表情有变,年轻人又追问道:“怎样?你在这镇上做生意那么久,要是镇上真来过这一小队人的话你不可能没有见过吧。” “先生,我想问一下,你说的那个感觉上像欧洲人的外国人是不是也和你一样,也会说一口流利的阿拉伯语?并且还是一个基督教的神父?” “对!没错,怎么?!你有见过他们吗?” “大概在三天前,的却是有这么几个人来到这小镇上,而且他们还在我这里买走了一些东西。” “他们买了什么?”也不知道为啥,那来自欧洲的年轻人似乎十分关心这一小队亚洲人做了什么事情,看样子估计他是连人家啥时候要上茅厕都想知道了。 “也没买什么,就是买了一个刻有受难耶稣的十字架罢了。”萨德拉笑了笑,说:“说起来到也奇怪,那个十字架本来是我从一个当地小孩那里花了几块干粮饼(伊拉克一种独有的面食)换来的,而且我仔细看过那东西,其做工十分粗糙,工匠还失误把十字架上的耶稣给刻反过来了,也不知道那几个亚洲人是怎么想的,竟然愿意花了一百美元从我这儿将那东西买走。” “那……那现在他们还在这个镇上吗?” “还在啊,前几日我还在集市上摆摊的时候见过他们。”萨德拉点了点头,说:“他们如今就住在镇上唯一的旅馆里头,那个旅馆就在镇口。” 听到这儿,那奇怪的欧洲年轻人话也不说,逐留下了一张面额一百元的钞票就话也不说地离开了。 …… 夜深时分,达克拉小镇的街上一片死寂,除了偶尔有几个拿着枪杆子巡逻的伊拉克士兵以外,并没有其他的人在街上走动,毕竟如今是非常时期,这不管是大城市还是小镇和乡村,一到了晚上都会执行宵禁,到了这个时候当地的居民可不敢随便外出散步,要不然等一会儿被士兵误以为是伊朗鬼子派来的间谍被枪杀那可就天大的冤枉了! 而在这样的一个夜晚里头,却见一个人影在黑暗的街道上穿梭,并且熟练地躲过了伊拉克士兵的巡逻来到了镇口一家旅馆前边。 “应该就是这里了。”就着微弱的月光,可以看清楚来人竟是白日在集市上打探消息的欧洲年轻人,但见他站在旅馆前边打量了好一会,终饶到了旅馆后头,从后边利用墙壁上凹凸不平的缝隙一下子就翻上了二楼,并且一个窗子挨着一个窗子探头往里头瞧去,似乎是想找出那几个亚洲人做住的房间。 话说回来,由于不知道那几个人住的是哪个房间,所以年轻人只能用这种笨办法,挨着户一间间房间找起来,不过幸好这家旅馆也不算大,其大概也只有三层楼,而一楼没有住人的房间,只有在二三楼每层楼有四间住人的房间,并且大多数都是空着的,年轻人也没有花太大的功夫就在三楼一间靠边的房间里头现了他要找的人。 偷偷从窗口往里边看去,只见里头一共有五个人,他们正在围着一张图纸好似在谈论着些什么,旅馆的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年轻人在窗外就可以大概听出来他们是正在讨论一张一地图上所标的准确位置,至此,一阵微笑在年轻人的嘴边浮现。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或许是窗子里头的人觉得天色晚了,所以也就熄灯修习了,而这一间房间只能睡两个人,是以其他三人则是到另外一间房间去休息。 估摸算着事情,年轻人在窗外等里头的人睡死,出鼾声之后才窗上翻进屋子里边,轻手轻脚地走到刚刚他们商议的那张桌子边上。 这年轻人似乎夜视能力十分的强,当时虽说有月光透过窗子照进屋里,不过要想看清楚桌子上的东西还是有一些困难的,而年轻人根本想也没想,只瞧了一眼就把桌子上一张纸张拿了起来,踹到怀里头就要转身从窗子出去。 就在他一只脚快要出窗外的时候只觉得自个的脑门上一凉,好似给啥东西顶住了,而后头则传来一个年轻人的声音,“麦克神父,既然你来了又何必那么着急着走呢?不如坐下来喝杯茶水再说吧。” 年轻人冷笑一声,说道:“华尔逊,多日不见你还是像从前那样狡猾,一点都没有神职人员应该有的模样啊。”麦克回过头来,不想却是华尔逊拿着那柄刻有诡异花纹的手枪指着自个的脑袋。 第七十六章、阴谋 原来胡一炎等人早在贝拉那里得知了麦克这人又老早回到了达克镇,并且还在集市上打听他们的消息,是以已经连续两个晚上在旅店里头摆出了个请君入瓮的晃子,不想在今晚还真让胡一炎他们给逮了个正着! 随着麦克的脑袋被华尔逊那柄诡异的花纹手枪指着,胡一炎等刚刚离开房间的三人一下子又都全冲回了房间,并且还把华尔逊给团团围住了,这回看来麦克他就算插上翅膀也甭想跑了! 看着麦克落网,胡一炎顿时大喜,嘲笑着其说道:“麦克老妖怪,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想风水轮流转,你也有落到咱手里头的一天啊。” 听到胡一炎讽刺的话儿,麦克依然是那副冷冰冰酷死人的表情,“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那个爱管闲事的中国猪,如今倒好,管闲事管多了,一不小心竟然还丢了几十年的寿命,做了一个糟老头子。” “你说啥?!”胡一炎阴笑着对着华尔逊的小肚子就是一脚,痛得麦克连腰杆子都挺不起来,而胡一炎接着又说:“说实话,如今咱也算是个老东西耳朵不好使了,小子你有胆的话吧刚刚的话儿再说一遍。” “师弟,行了!”看到这一幕,袁林知道再这么给胡一炎胡闹下去铁定没完没了起来,于是他便插话道:“麦克先生,我们师兄弟把你找来并没有啥恶意,你和梵蒂冈教会那边的恩怨是你们自己的事情,这以后华先生会把你带回去解决的,但是我们有一个朋友因为你的缘故伤了魂魄,需要用你的从梵蒂冈里头偷出来的那块耶稣的裹尸布才能治好,所以还请你先把裹尸布交出来咱们再谈?” “你说什么?你要拿那块破布去医人,你确定你没有搞错吗?”听到袁林的话儿,麦克顿时失声大笑,好似整个人得了失心疯一样,“麦克先生,据我所治,这块当年基督教耶稣用来裹尸的布据有神奇的治疗功效……” “中国猪,难怪你们这几千年的文化古国展到了今天还这么落后,从这一件事上边就可以很清楚的看得出来了,啥裹尸布,那都是骗人的玩意!” “你说什么!”听到这话之后众人皆是一惊,就连身为梵蒂冈隐修会的华尔逊都不由得一愣,而所有人当中最为激动的要属林子文了,只见他一下子冲到麦克的前边,揪住其领子叫道:“告诉我,你这系在骗过,那国裹尸布其实系有用的系不系?!不然地话你……你为什么会冒险把这东东从梵蒂冈给带出来呢?!” “可笑啊,可笑……”麦克大笑几声,说道:“在梵蒂冈,人人都认为我们隐修会是专门保护教会的秘密组织,可是其实连我们所有的人都蒙在鼓里头,世界上所有人都被耶稣那个混蛋给骗了……”在华尔逊激动无比的自白当中,在场的所有人竟然听到了一件天大的秘密,一件中世纪教会和当地的封建统治者的天大秘密! 在教会的典籍中所叙述到的耶稣的事迹当中,说他是上帝耶和华的儿子,被上帝派下来打救世人,最终因为他显示的神迹和传教的触动了当时一些教派大祭司的地位,所以逐被其陷害,钉死在十字架之上,而根据麦克的说法,那个耶稣不过是一个大骗子,他不止欺骗了他的信徒,还把后世所有的人都给欺骗了,因为至始至终耶稣压根就没有被钉死在十字架上,这其中更没有耶稣死后又复活过来的说法! “啥?你……你是说那个叫啥耶稣的人根本就没有死……”基督教乃世界三大宗教之一,而且教徒遍布全球,隐约间已经有三教之的势头,可是如今麦克这番话要是是真的话并且传到外边的人耳朵里边,那可就是一个轰动的言论了,是以所有人听到这儿一下子全都给愣住了。 “难道你们看史料的时候就不觉得奇怪吗?按理说当时的统治者把耶稣给弄死之后应该大肆禁止基督教的传播才是,为什么到了后来这个基督教反而成为了整个欧洲的主要宗教组织?”麦克两眼一眯,说到,而林子文对于这些外国宗教历史性的东西比较了解,所以当下马上答道:“这……这不系因为基督教本身的教义有助当时地统治者更好地统治和奴化他们地臣民吗?” “没错!就是因为这样”麦克冷哼一声,说:“凡是一个宗教的教义想要让信徒们相信的话就必须有一个神话的人物,像佛教有他们的释迦牟尼,伊斯兰教有真主安拉,即使是你们中国的道教也有老子这位作为神话一样的人物,所以当时的统治者为了愚弄民众,自然也需要制造一个类似的神话人物出来,至此,一个在耶路撒冷成日无所事事,靠着一些下贱黑巫术骗钱的小混混耶稣就让统治者给看上了,由此摇身一变就变成了一位伟大的救世主。” 听到这儿,连华尔逊自个也忍不住了,只见他说道:“这不过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你又没有其他的证据说明你所说的事情是真的,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而且你自从偷学了异教徒《圣法书》里面的黑巫术之后整个人都变得疯狂起来了,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你自己癔想出来的啊!” “华尔逊神父,你这分析的不错啊。我的却没有什么证据说明我说的话是真的,不过难道你们不好奇为什么一块从新疆大沙漠出土的羊皮古卷上竟然会隐藏着‘堕落之地’的地图吗?”麦克冰冷,毫无血色的面孔上嘴角微微上弯,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而他所提出的这个问题也正好是众人所一直在意的。 说起这张羊皮古卷,到还真是胡一炎和袁林师兄弟俩人从大沙漠中神农后裔的古墓当中险些配上性命给换出来的,当时现古卷上的文字竟然是拉丁文就十分奇怪,而后来还给他们在古卷上现了通向“堕落之地”的地图,这一切事情联系起来,似乎一直有着些许关联,但是胡一炎他们却又不明白事情到底是咋一回事,如今听见麦克本人提起来,顿时所有人都是竖起了耳朵来听 俗话说得好,故事通常都是由臭又长的,如若非要说的话就先得从欧洲异教徒的黑巫术讲起。 众所周知,欧洲异教的黑巫术是一种极其邪恶的法术,据传来至当地萨满教等古巫教传下来的邪法,而这些古巫教的邪法又是怎么来的呢?修习黑巫术的异教徒都知道,所有的黑巫术总汇都来至一本叫做《圣法书》的书籍。 这本书在异教徒的眼里头,无异于基督教的《圣经》,而其的著作者不想竟然就是古巴比伦那个化身路西法的国王汉穆拉比! 话说早在公元前几千年前,汉穆拉比在幼拉底河流域建立了这个强大的帝国之后就一心想把自个的地位上升到和天神同等的地位,于是他便四处搜寻四海之内的巫术,寻找一种能让他成神甚至越神的法门,但是却一无所获。 直到有一天,一位来至遥远东方的神秘祭祀来到古巴比伦……那人成日穿着宽大的黑色袍子,蒙着面孔,致使古巴比伦内没有一个人见过他的真实面目,不过他却在帝国里一直宣传着说他有一种能够成神的法门,当然,当地人是不可能相信一个不知来历的外来人的,是以他虽然以成神的名义在古巴比伦王国里头传教了多时,但是却是一个信徒也没有。 不过话说回来,也不知道是那个东方人故意的还是巧合,他来到古巴比伦的那个时候正巧是汉穆拉比四处寻找成神之法的时候,虽说当地的民众没有一个人相信东方人的话,但是汉穆拉比仍然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把那个东方人召到了自个的宫殿里头。 见到那个东方人,汉穆拉比也不和他废话,单刀直入就问到东方人是不是真的会成为神的法术,而那个东方人点了点头,说:“我自己就是一个神,所以我知道一个凡人怎么才能成为神。” “你是一个神?”听到这话汉穆拉比当然不肯相信,只见他狐疑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东方人,说:“你有什么办法能够证明你自己是一个神呢?” “到了今天,我已经有八百岁了……”未等东方人把话说完,汉穆拉比直接就打断了那人的说话,“那不过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不足以相信,你还是直接把一些神能否做到的事情做出来让我看看吧。” 汉穆拉比的这句话无非就是说想要看看东方人施展神威,移山填海,而在场的众大臣一听,部分相信东方人的都纷纷等着大开眼界,另外部分怀疑东方人在说大话的大臣则是等着看对方出丑,可谓是在场百人,所有人都用两只眼睛盯着东方人,只等着他做出动作,但是哪想等到后来,眼前这个东方人根本就没有施展啥神威,他只不过是将身上宽大的黑色长袍给脱掉,不想他长袍之下的身体腰以下的位置竟然是一只大蟒蛇的身体! ps:新的一周开始,谢谢给位给咱的支持,这每日的推荐票都有很大增长,不过收藏却不见有多大的增长,要是有书友在看咱这本书还没有收藏的话还请挥挥手指头,给咱一个收藏吧。 第七十七章、解密 “啥?人蛇身?!”听到这儿众人皆是一惊,“难不成这……这个东方人竟然咱们老祖宗伏羲女娲他们有啥关系不成?!” “不对,这……这其中还有一种可能……”袁林眉头微皱,而胡一炎看到自个师兄的表情这般,不由得自个也想到了一块去,“师兄,你的意思是……” “师弟,你还记得咱们在新疆古城碰到那个神农氏后裔的古城吗?”就林子文研究羊皮古卷上的内容来看,那个古城应该是上古一个巨大的实验室,是神农氏的一个徒弟用来研究一种古怪的修仙术。 这种修仙术主要是通过给人移植一些修仙畜牲的肢体以达到成神飞升的目的,并且这种修仙术还有着十分大的副作用,要是一旦被移植的生人不能得道飞升的话就很可能成为另外一种异变的怪物,专门攻击生人,“看样子你们一定是想到了什么?”看着在场众人惊愕的模样,麦克冷然一笑,说:“没错!那个去到古巴比伦的东方人所说的那种修仙之术其实就是来自于你们手里头那个羊皮古卷的出处!” 根据麦克的说法,人蛇身的东方人应该是来自中国的,他把这奇异的修仙之法教给了汉穆拉比,并且还教会了其一些东方的方术,后来汉穆拉比中和以上种种,逐写出了一本《神之约法》,而这本《神之约法》事隔几千年之后不知道怎么的传到了欧洲,被当地人翻译之后也就成了今天的《圣法书》,而汉穆拉比移植修仙畜牲的兽肢失败,身亡之后才引来了古巴比伦王国的灭亡。 听到这儿,胡一炎和袁林顿时都是恍然大悟,当初他们咋瞧那黑巫术当中竟然隐隐约约会有他们“茅山术”理论中“八穴”的影子,原来这两者身上有同出一脉的地方,而在黑巫术当中多是驱使恶鬼害人的法术,想来也是来自咱们中国土产的养鬼之术,不过这话可又说回来了,那些外国佬未免也太学艺不精了些,要知道在自个祖宗那儿,这养鬼者和恶鬼都是主人与奴仆的关系,咋的被这些人学去了之后竟然变成了定契约,卖魂魄的勾当! 至此,在场的对这一门行道最为在行的胡一炎和袁林不由的已经多多少少有些相信了麦克所说的话。 “但是……是那个到过大沙漠古城,写下羊皮卷的人到底和古巴比伦有啥关系,为什么他还会在地图上留下‘堕落之地’的地图呢?”胡一炎提出了的却又是众人所关心的一个问题,而麦克则是阴笑着说:“那个人还能是谁,自然就是大骗子耶稣了!”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一件件惊天秘密在众人面前揭示,而众人亦是随着这一件件神秘事件得到答案的同时心眼儿跟着一震,估计在场的所有人到了晚年的时候难免心脏会出问题(当然,张佑俊离开,他听不懂中文~呵呵)。 又一件谜底揭开,原来打在耶稣和那时的统治者合伙欺骗了天底下的所有人之后耶稣这个只会使用些许黑巫术的混混就对他们失去了利用价值,最后逐将其驱逐出境,令其永世不得回欧洲。 统治者这么做其实算漏了一件事情,因为他们不知道耶稣曾经到过古巴比伦的“堕落之地”,其从里边得知了在新疆大沙漠当中有一座这样的古城存在(估计是那个教汉穆拉比修仙之术的东方人留下来的),而在其被驱逐之后就沿着丝绸之路去到了新疆西域古国之内,寻找那个传说中的古城,想要利用那种修仙之术所带来的副作用制造出一支只听令于他的怪物军团,报复整个欧洲,但是到了后来也不知道为啥,从此耶稣就再也没有了音讯,只剩下两分地图,一份是胡一炎等人手中的羊皮古卷,而另一份则是麦克手中的耶稣裹尸布。 “什么神之子,什么救世主,耶稣的死尚且是假的,这耶稣的裹尸布自然也跟着一样是假的!当初我从梵蒂冈把这东西给偷出来,多少是带着报复的心理,并且还想着逃亡的路上能有一件这般神奇的宝物也算是不错的,但事后后来我拿到了这东西之后才知道这***都是骗人的!”说到这里,麦克面部表情变得越狰狞起来,“其实每一任的梵蒂冈教皇都知道这个秘密,但是***他们为了什么教会的利益,竟然欺骗了我们几百年的时间!害得老子当初得癌症痛苦的时候还整天想着借裹尸布来救命,这些混蛋根本就不是因为那东西是什么教会的圣物不肯外借,其实这块破布根本就没有这种功效!”从麦克的话里头,众人才知道,他从教会把裹尸布偷出来之后现了其根本没有神奇的医治功效,而其几经查证之后才现了这个惊天的秘密。 照麦克的说法,这通往“堕落之地”的地图是耶稣所著,“堕落之地”的钥匙,二者缺其一都无法找到正确的“堕落之地”。 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麦克所说的这些可谓都是合情合理,联系起来还真是找不出一丝瑕疵,而要是他所说的话都是真的话那岂不是说胡一炎等人根本就是在白忙活,就算拿回了裹尸布的话也根本就治不好陈欣彤身上的病儿,“你讲的系慌话系不系……”本来由于华尔逊的建议,林子文对于陈欣彤身上的病已经再此燃起了希望,而如今听了麦克的话,这一时间怎么能接受得了呢? “很不幸,其实要不是那个女警察多事的话我说不定还不会对她……”麦克的风凉话尚没有说完,突然就被林子文冲到了面前,当下就直接一巴掌打下去。 由于平时林子文这人性格都是比较温和的,胡一炎等人基本都已经忘了这小子咋说的以前也为了陈欣彤做过一段时间的警察,身手上自然是练过,不想这一巴掌下去直接就把麦克大得一颗牙齿飞了出来,“系你!系你对欣彤下地毒手,不管如何我系一定不会放过你地,我……我要杀了你这国混蛋!”说罢林子文顿时双手死死地掐住,而胡一炎等人见状则是赶紧把其拉开,要是等一会搞不好可真是要出人命了。 好不容易将林子文拉开,安抚了一下他激动的情绪,而就在这个时候麦克却突然冷笑了起来,而却越笑越怪,越笑越大声,不由引得众人都朝他望去,胡一炎则是说道:“你个老妖怪,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情笑,要笑你龟儿子的就慢慢笑个够,到时候照样会被华小子抓回去,也不知道你们那个教会的教皇会用啥手段对付你呢……” 说到这里,胡一炎两眼朝天,故作一副思考的模样,想要气一气麦克,但是麦克根本就一点就不受激,仍然在自个笑自个的,而大概过了几分钟,麦克才停下来,说道:“中国猪,这你到可以放心,教皇他老人家是不可能见到我的,因为你们就要把我给放了,并且还还会吧手头的羊皮古卷双手奉上。” 听了这话,胡一炎当场可就得气乐,直接走过去对着麦克的小腹上就是一脚,可哪想麦克被这一脚踢中的同时站在他身后的林子文亦同时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耳闻至此,胡一炎还道李子文生了什么事,于是赶紧回头去瞧,不想却是看见此时的林子文竟半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好似被啥东西给踢中了一样,“咦?这……这是……” “林先生,你没事吧?”站在林子文身旁的袁林赶紧弯下身子去查看其到底怎么回事,而林子文则捂着肚子说道:“我……我也不几道,刚刚我好像感觉肚子上被人踢了一脚……” “是你?!一定他妈是你这个老妖怪做的手脚!”看到这般情况,胡一炎马上冲上前去一把揪住麦克的衣领,大声叫道,而麦克却是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中国猪,这回你可要小心了,我刚刚在这位林先生对我动手的时候已经在他身上下了黑巫术,现在的他和我是一心同体,要是我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他铁定也不会好过。” “这……这你真是个疯子……”对于欧洲黑巫术的原理,胡一炎自然不是十分了解,于是急忙向华尔逊求助道:“华小子,这黑巫术可是你们教会的对头,你应该知道怎么解咒吧?” “这……这我知道是知道,只不过……”华尔逊的话尚没有说完,后边的话儿则由麦克替他说了出来:“只不过想要解了在这位林先生身上的黑巫术的话需要时间,而在这时间里头谁又能保证我不会用一些什么自残的手段呢?” “你……你这混蛋……”此时的胡一炎可谓已经是把麦克给狠得牙痒痒的了,但是还真是一时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而麦克则是笑道:“不如我们好聚好散,你将那份真的羊皮古卷交给我然后放我离开,这一样的话我就不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傻事出来了。” “你他娘的做梦!” “师弟!”当下袁林急忙喝止住胡一炎,面露难色地说:“这……这救人要救,你就把羊皮古卷给他吧……” “可是师兄……” “你还当不当咱是你师兄!”话儿被袁林逼到这份上,胡一炎终无话可说,到最后只得无奈,心不甘,情不愿地把身上那份真的羊皮古卷交给了麦克,而麦克拿到了想要的东西之后则是微微一笑,作态般和所有人说了声“再见”之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事情至此,那是众人都意想不到的,看来华尔逊所说的这修习黑巫术的却是会让人变得疯狂起来,不想麦克那老妖怪竟然还会来这么一招,众人也未曾提防,而等麦克离开之后,众人也顾不上其他,逐由华尔逊马上帮林子文解咒,幸好麦克那家伙离开之后还真的没有做出啥自虐的事情,就着华尔逊解除那黑巫术复杂的步骤来看,要是这中间麦克突然想不开来那么一下的话想来林子文可就变成冤大头了。 羊皮古卷已经丢失,如今要想再找到麦克想来已经是难比登天,而耶稣裹尸布既然是假的,华尔逊也不好意思再继续劳烦胡一炎他们帮他抓捕麦克,众人商议了一下种决定第二天就回香港去。 但是就在第二天他们收拾东西的时候却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那就是麦克竟然死在了达克拉小镇的街头上。 第一章、一百万 麦克的死可谓是出乎意意料之外的事情,并且在他身上的耶稣裹尸布与羊皮古卷一起消失不见了,而他的尸体是在第二天早上被当地的居民给现的,在那之后一下子就引来不少围观的人,胡一炎等人也是经过的时候看到人群在街角上围观,过去凑了一会热闹才看到了麦克的尸体。 那个时候麦克的尸体本身已经变回了一个五六十岁老头的模样,要不是看到起身上穿着的那件黑色西装和昨天夜里他到旅馆来一样的话众人还可能没能把其给认出来。 瞧见麦克的尸体,胡一炎等人一下子就给愣住了,暗道他咋会死得不明不白的,而胡一炎自个眼尖,一眼就直接瞧见了麦克脖子上一个细细的小洞儿,“师兄,你看那……” 顺着胡一炎所指的方向看去,袁林顿时不由惊呼道:“这……这是咱们茅山派的‘散魂针’……这玩意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要知道茅山“散魂针”可是茅山密宗亲传的法器,并不是街上那些会了一些外传的“茅山术”皮毛就喊着自个是啥大仙的江湖术士所能用的玩意,看到这儿,胡一炎和袁林同时都生出了一个念头,“难道李震天那……那老混蛋竟然没死……” 这个想法才刚刚出端儿就立马被胡一炎自个给否定了,当初在香港的时候他可是亲眼看到李震天被警察一枪给爆了脑袋,并且还从楼上掉了下去,即使那一枪没要了李震天的老命,这般砸下楼去人都烂了个七分,咋可能还活着呢?但是……是这“散魂针”应该是茅山密宗的传人才会使的玩意啊…… 任胡一炎和袁林绞尽脑汁,怎的就是不能把这事情给想个明白,而这镇上出了人命,要是胡一炎等人还不赶紧离开,等着当地的警察来的话麻烦的事可就多了,毕竟如今两个伊拉克士兵失踪的事儿还挂在他们身上。 离开了达克拉小镇,众人去到了伊拉克的都巴格达,离开之前林子文通过关系把那个了疯的伊拉克士兵交给了当地的一个国家的大使馆处理,而他们则是拍了拍屁股,乘上了林子文事先准备好的飞机,离开了伊拉克朝香港飞去了。 说起这一次中东之行可谓是失败之极,虽说到头来知道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但是其救治陈欣彤最终的目的可没有达到。 回到香港,这众人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要解决张佑俊和他哥哥张佑基的后事问题,而林子文在那么多的有钱人当中可谓是算是有良心的了。 本来这雇佣兵被雇主雇佣了之后就应该抱有随时为雇主牺牲的准备,但是林子文老觉得张佑基的死是因为他自个的原因,所以在给了张佑俊他事先说好的那份佣金之外还多给了一大笔钱,说是要其拿着这笔钱回老家去做点小生意去,以后再也不要做雇佣兵这么危险的工作了,对于此举张佑俊千恩万谢,逐拿着林子文所给的钱,带着他哥哥张佑基的骨灰回越南去了。 另外,在众人的队伍当中华尔逊这一回可是因为裹尸布的原因内疚极了,虽然胡一炎等人并没有怪他,不过他仍然觉得是因为自个的原因害的众人白跑了一趟,胡一炎一不小心身中阴毒丢了几十年的寿命尚且不说,张佑基还还因为丢了性命,而如今麦克既然已经死了,华尔逊逐自个回梵蒂冈去了,后来胡一炎听说他辞掉了隐修会的职务,回到了英国接受了他父母留在那儿的家族产业,做起了生意,不过那都是后话,在此暂且不表。 想到到此,大伙儿最关心的一定是咱们的主人公胡一炎吧,本来不过只是三十八岁的大老爷们,因为身中阴毒,此时的外表的模样却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比起大了大十年多的大师兄袁林显得更老,也不知道他剩下的寿元还能好活几年,所以在袁林的建议下,胡一炎则就不再留在香港管茅山分会的事情了,而是回到了内地,在南京市里头买了一间屋子住下,也算是安度晚年了吧。 就这样,胡一炎平时闲来无事的时候就看看电视报纸啥的,小日子过得也算清闲,不知不觉间日子也就过了一年多了。 直到有一天,黄炳坤不知道咋的就找上了门来,虽说黄炳坤这大忙人平时没少到自个家中来蹿门,但是每次到胡一炎家中多半都是有事相求,不是帮他看看那屋子的风水啊,就是算算哪个门面开张的吉日,这些到也罢了,胡一炎自问凭自个的手腕还能解决,不过由于在中东遇到的事情让其到了今天还心有余悸,这一旦黄炳坤提到要胡一炎帮他刚啥驱邪治鬼的事情他那是打死都不敢再干了。 这一次,黄炳坤找上门来还带来了一个大概三四十岁身着西装的中年人,瞧见如此,胡一炎心里头顿时生出不好的感觉,不过表面上却啥也不表现出来,只是热情地欢迎他们道:“黄老哥,这……这你是啥风把你吹到了我这小地方来了,难不成你不用去忙你那些生意上的事情了吗?” “胡老弟你这话说到哪里去了,做老哥的咱再忙怎么就可以忘了胡老弟你呢?” 听到胡一炎和黄炳坤的对话,在一旁的中年人可就奇怪了,咋的眼前这个看起来头花白,就快七老八十的老头子竟然把黄炳坤管叫做老哥,而黄炳坤竟也随着老头儿认了这辈分,未免有点太乱来了些吧…… 胡一炎眼儿利,一眼见看见那中年人表情上不对,只是其不做声,故作态般问道:“黄老哥,你今个带来的这位老板是……”在香港打混了一两年,胡一炎的眼界也高了,这不过才瞧了几眼,立马就从那中年人身上闻到了骨子里做商人的铜臭味。 黄炳坤看了看胡一炎,又回头看了看中年人,逐笑道:“来,胡老弟,让咱和你介绍,这位是来自美国的华侨马汉文先生,马先生在美国可是搞事业投资的,在那儿的产业可不小啊,如今回国是想在咱们南京投资实业,已经得到了当地政府的批准。” “哦?幸会、幸会……”一听黄炳坤的介绍,胡一炎知道又来了个有钱的地主爷们,于是赶紧紧握住了对方的手儿,摆出一幅殷勤的模样,而或许是胡一炎太过热情了,那个叫做马汉文的外国华侨竟一时间没适应过来,“胡大师……” 只闻马汉文想了老久才把对胡一炎的称谓给定了下来,而这“大师”两字刚刚进到胡一炎的耳朵其顿时两眼就眯了起来,“你叫咱大师?那么想来就一定是知道咱是干哪一行的了,而你又由黄老哥带到咱家中,那马老板一定在那写方面的事情一定有所相求吧……” 不想胡一炎思维敏捷,只是从小小的称呼中就可以听出自个的来意,马汉文至此顿时眉开眼笑,知道自个遇到高人了,急忙大大地夸赞胡一炎,而胡一炎则是笑道:“马老板,你既然是为了那些事情来找咱,不知道黄老哥有没有和你说咱的规矩来着,风水算命看相咱都接,但是这驱鬼治邪的话……那就还请马老板你去另请高明吧。” “这……”马汉文扭头看向黄炳坤,不想黄炳坤自个也是面露难色,只见他说:“胡老弟,你……你这难道就不能通融一下吗?要知道在这行道里头你可是顶尖的主儿,要是别人能够解决的事情的话老哥也咱也不会搁下这张老脸来求你……” “黄老哥,这不是咱不通融,你看看如今咱这模样。”胡一炎使劲扯了扯自个花白的头,拉了拉皱的皮肤,说:“以前就是咱太自负,老以为会一身‘茅山术’就十分了不起,结果呢,这……这就是咱下场,如今咱哪还敢仗着这些微末的本事逞强呢?!” “胡大师,这……这回我要是不能按时把工程的项目完成的话说不准我的公司就可能面临倒闭,所以您无论如何都得帮我啊,这……这无论你要多少钱都行!五十万怎样?!够了吗?”看到胡一炎拒绝了帮自个,马汉文顿时着急了起来,一口气就抛出了五十万的加码。 而金钱对于胡一炎来说永远都是最诱人,听到了这加码其顿时吞了吞口水,险些就要答应了一下来,可是眉目一转,想到了在中东的教训,他顿时就忍住了yu望,咬着牙使劲地摇头。 “美金!”这一下就好似马汉文突然在胡一炎的心眼里放了颗炸弹,引起了好大一阵震撼,其不由得开始犹豫起来,“这……” “一百万美金!要是胡大师你真能帮我解决这事情的话我愿意出一百万美金!如果大师看过也觉得没有办法的话,即使我倾家荡产也可以给大师您五十万美金,你看怎样?” 第二章、清明时节 一百万美金,折合为人名币那可是个天文数字,再加上人家都说了,即使胡一炎自个解决不了的话也照样给其五十万,这……这绝对是划得来啊,思虑至此他早把之前大师兄袁林警告的话儿全都一下子抛到了九霄云外,“那……那马老板,你先和咱说说,这到底是咋一回事,咱看看能不能解决……” 胡一炎虽然没有直接就答应了下来,可黄炳坤和马汉文都可以看出眼前的这个大师在面对一百万美金的酬劳已经动心了,心中顿时大喜,逐将事情的始末给说了出来。 原来马汉文在当地政府的支持下准备在南京办工厂、搞实业,而办工厂自然需要地方,马汉文则相中离南京市大约五十多公里的一个地方,那儿原来是一个村子,后来马汉文高价将地方给买了下来,可哪想刚要动土这事情怪事一件接一件的生了,到目前为止,已经将近有十几个工人躺在医院里头昏迷不醒。 只听了这些叙述,胡一炎顿时眉头一皱,说:“马老板,咱这是真心想要帮你的,但是你这般像咱隐瞒着什么我咋的也帮不到你啊!黄老哥,送客!” “别!这……这胡大师!”马汉文见此,顿时就紧张了起来,还时不时地像一旁的黄炳坤使眼色,示意要其帮自个说话,而黄炳坤和马汉文那是好话说尽,把口水都给说干了才好不容易稳住胡一炎,而胡一炎说:“咱说马老板,这不是咱故意在使手段抬高咱自个的身价,但是咱是行道里头中的人,对于驱鬼治邪这些事情最了解,说到这儿要是在鼓弄的过程中稍有差池的话连咱自个都要有危险,所以还请马老板你见谅咱的罗嗦。” “行!胡大师您是高人,咱本来想为自个的名声稍作保留,不过既然胡大师您都把话给说出来,我也不好再隐瞒什么……”其实胡一炎说马汉文有事瞒着自个不过也多半是猜的罢了,并不是他是啥神仙,神机妙算,而在“茅山术”当中都认为凡是干建房,挖土,木匠这一类活儿那都是鲁班的徒子徒孙,这些人在动工的时候一般都会受到祖师爷的保佑,是以在工地范围内一般的游魂野鬼根本就不能靠近,这怪事生的几率就更是小得可怜了。 不过话说回来,万一工程的施工地点在一块凶地上或者又是那个地方死过人啥的就应当另当别论了,而根据马汉文刚刚自个所说,那块地方原来是一个小村庄,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是啥凶地,到头来就只有死过人这一种可能了。 这年头搞工程征地的哪时候不会出现那一户两户的钉子户赖着,而要是老板心地稍微好一点的,则就会利诱对方搬家,但是万一碰上了黑心老板的话那可就不只是威逼那么简单了。 看马汉文那样子,虽说面相也不算是啥缺德的有钱人,不过既然工地出了怪事,那铁定就会和这盘儿脱不了关系,这不,经过马汉文自个所招的,当初在征地的时候村里头的却是出现了一户姓周的钉子户,而这户人家里头只住着一个姓周的孤身老头儿,他说啥也不愿意搬家,后来马汉文找当地政府上门去对其好言相劝,可哪想非常手段还没有使上,这周石竟然就自个在家里头上吊自杀了。 “上吊自杀的?” 看着胡一炎眉头深皱的模样,马汉文到真害怕眼前的这位大师会以为这人是自个逼死的而不肯帮自个,于是赶紧澄清道:“我可以保证,那个周石的死可不关我的事,这征地的过程中我一直没有动用什么过分的手段,而那些居民都是在和我谈妥条件之后自愿搬走的,这……这些事情警察都调查过了,真的不关我的事……” “马老板你放心,我这可没说关你的事情,只是这个事情太过诡异,我需得到现场去看看才知道应该咋办。” 胡一炎这话直接就是在告诉马汉文这生意他接下来了,而马汉文听了之后大喜,当下马上写了张五十万美金的支票给胡一炎,“那胡大师,你什么时候有空和我到工地那边去看看……” 就在马汉文想要和胡一炎商量下一步事宜的时候不想一直跟着袁林在茅山上的学道的张清风竟找上了门来,“清风?你不是和你师傅在茅山上学道吗?咋的下山来了。” 看到胡一炎之后张清风大喜,说:“师叔,这总算是要咱好找你啊,原来这……这南京这么大,你知道不,这一路上我一共问了好多人……” 张清风原名张屯,是袁林和胡一炎在湘西那会儿收的一个徒弟,他这啥都好,这唯一最让胡一炎心烦的是其一旦说起话来就会没完没了,或多或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胡一炎才没有打算回茅山上和他大师兄一块儿住那“三宫五观”,如今得见张清风又在那儿答非所问地乱说起来,胡一炎猛地就一瞧踹向张清风的屁股,骂道:“你小子少给咱在那啰嗦,咱问你啥你就给咱说啥,其他的废话都给咱收回去!” 眼见胡一炎吹胡子瞪眼,张清风一时间真不敢造次,于是他只好一边摸着自个那还痛的屁股,一边哭丧着脸说:“这在过几日就是清明节了,师傅他老人家叫咱下山来找师叔你回茅山一趟,去给师公上香去。” 听见张清风这话胡一炎顿时一愣,对啊?这再过几天可就是清明节了,这过去的年日里头除了几年前找到师傅的遗骨在其入土的时候上过一炷香之后自个还真是一直在外边忙着奔波,今年也该是时候回去一趟了。 “马老板,我看你这……这支票……”胡一炎抖了抖那张进了自个口袋里头的五十万美金支票,挺有些不好意思的感觉,而马汉文见状也挺为难,最后只得说:“这样吧,胡大师,这中国人清明节的事情我也知道,毕竟是要给自个的先人扫墓,那你先去忙这事情吧,等你回来再联系我就是,而至于这张支票……” “好!既然马老板你这么慷慨,这支票我也就收下了!”胡一炎说完这话,就把支票往自个口袋里头塞,直看得马汉文莫名其妙,要知道他原本是想说这支票先还给他,等其回来再给胡一炎,可是如今让胡一炎抢先说了话了,他自个只能干瞪眼,啥也不好说了…… ps:此章节串接《天师鬼禄》,如书友想要看下文的话,可以仔细观看《天师鬼禄》当中的不死传说一卷。 第三章、旦儿村 在茅山上,袁林早就接任了茅山显密两宗的掌门之位,成为了“三宫五观”的新主人,而其师傅也因为密宗的回归得以认祖归宗,骸骨被移到“乾元观”当中放置。 胡一炎在张清风的带领下上了茅山,拜祭过师傅之后逐和袁林开始聊起了家常,在谈话间,袁林不自主得提到了胡一炎的父母。 想当初,胡一炎命里犯劫,幸好遇到师傅李震山才得以侥幸无事渡劫,不过其母却为了救儿子则葬身在火海之中,时到今日,胡一炎想起来仍然觉得自个当初有愧于自个的亲身母亲。 记得在胡一炎离开金榕村随李震山上茅山的时候把自家老娘的骨灰葬在了他爹胡喜乐坟地的旁边,以后的日子里每逢年里他父母的忌日他都会回村里去拜祭,但是后来生了文革这单子事情,结果到了今天胡一炎已经将近二十几年没有回过金榕村了,“咱说师弟,你家里头的事情已经师傅在世的时候也趁和咱说过,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依咱看你……你是不是应该回去找一找你父母的坟地,给他俩老人家上一炷香了?” 要知道从前胡一炎父母还在世,他还是胡家大少爷的时候就曾经让他老两口子操透了心,他父亲胡喜乐为了撑起偌大的家业只得劳碌奔波,可哪想晚年换来的却是家道败落的下场,母亲却是因为儿子的不争气,临死前还哭瞎了双眼,而他却成日不务正业,老是跟着村里的猪朋狗友胡混……思虑至此,不由得胡一炎老泪横流,只见其呜咽道:“师兄,你……你说的没错,都这……这么多年了,咱也该回家里头去看看了……” “咱看不如这样吧。”袁林想了想,说:“如今你这也算是上了年纪的人了,而且事隔那么多年说不定你们村里边已经变化不少了,我就叫清风陪你走这一趟吧,路上也能有个照应。” “啥?师兄,你没有给咱弄错吧!你叫那混小子来照应咱?!他不给咱添麻烦咱就要谢天谢地了!” “师弟,你别这样说,清风已经跟了咱两年多了,老是在这茅山上窝着也成不了啥气候,而且你在‘茅山术’的修为远比咱高,所以我想叫清风跟你多学习、学习。”话说到这里,袁林又加上一句,说:“况且咱们茅山密宗就只剩下三人了,清风他就算日后不继承整个茅山也得继承咱们密宗,要是没有些实际的手艺怎么能担此重任。” 胡一炎这人身上虽然一眼看过去就是一个小混混的模样,不过他脑子里除了钱之外对于茅山密宗这块招牌还是十分在意的,听到袁林把话这么搁着了他也不好再说啥,不过却仍然忍不住唠叨道:“师兄,咱想你这会是故意算计咱的吧,说得好听是害怕咱一个老头子没人照样,其实就是想要咱帮你教一教清风那小子。” 听了这话袁林也不做否认,只是微微一笑,说:“师弟,以往咱们俩人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你在算计咱,难道就不能让咱算计你一次?” 话说到这儿,胡一炎和袁林师兄弟俩人对视一眼,皆是双双开怀大笑,一下就没有话儿了…… 就这样,胡一炎在茅山上呆上了两日之后逐带着他那个活宝师侄离开,朝老家金榕村进。 对于金榕村的记忆,胡一炎仍然停留在二十几年前,而到了今天,不说是整个江苏省了,就算是整个中国的变化都是惊天动地的,公路和铁轨已经四通八达,估计如今就算要胡一炎走在原来的老路上那多半也是记不得了。 不过幸好胡一炎还没有老糊涂,他仍能隐约记得金榕村所在的地方应该是在狼山附近,那时候从村子里走到狼山也就是花半天的时间。 来到狼山的地界内,胡一炎和张清风挨个问着当地的居民,那是花费了将近两天的功夫总算是大听到了金榕村的所在地。 原来金榕村这个村子事隔二十几年并没有被当地政府迁址重建,不过这金榕村却是改名为了旦儿村,要不是胡一炎不傻,改变询问对象找了一个当地的老人问的话想来他和张清风还找不到金榕村的所在地呢! 在回村子之前,别说胡一炎心眼里头有多激动了,可是等其和张清风来到改名为旦儿村的金榕村的时候胡一炎顿时一愣,只见这村里头挨家挨户建起的四层楼高的砖头房子,还在屋顶按上了“大锅盖”,这……这哪里是胡一炎印象当中的那个金榕村。 心生怀疑之下胡一炎赶紧在旦儿村的大街上随便寻来一个看上去挺上年纪的老者询问,他才知道自个没有走错地方,“那……那已经在这村的村口不是有一株百年历史的榕树吗……” “兄弟,你是指那株金榕啊。”老者笑了笑,说:“说起来也奇怪,那株榕树在二十年前的一个晚上突然被烧了,也没有人看到是怎么一回事,估计是被闷雷给劈中了吧。” 胡一炎自然知道那株榕树是怎么被烧的,他提起这事情只是想进一步确认一下这个旦儿村就是从前的那个金榕村,“可是……是咱记得二十几年前这村子不是这样的才是……” “二十几年前?”听了胡一炎的话儿,那村中的老者就好奇了,他上下打量了好一会胡一炎,说:“咱说兄弟,你以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吗?咱可是从小在这村子里生活了六十几年,村里的人咱都认得,咱好像没见过你啊……”老者没认出胡一炎,胡一炎自个可是把老者给认了出来,第一眼看到这老者的时候胡一炎就觉得眼熟,细想之下原来他竟是金榕村里头住在离他家不远的陈叔,父亲胡喜乐在世的时候陈叔就总喜欢到他家里头来做客,聊聊家常,或许是胡一炎年龄和样貌不服的缘故,是以陈叔一下子没有把当年那个十几岁的娃儿给认出来。 “咱在二十几年前来这村里走过亲戚,时候就再也没来过,所以如今得见变化太大了,心中一时间有些不适应,而老哥你没见过咱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胡一炎此次回来不过是想找回他父母的坟墓,好生祭拜一番,而其根本就没有打算把自个的身份给透露出来。 “原来是这样……”陈叔也没有怀疑有其他的,只是点了点头,说:“这都二十几年了,村子的变化自然大了,除了咱们村的名字改了以外这村里头家家户户那都是通上了天线和自来水,可谓咱们在邓主席和**的领导下越变得腰包结实起来了,这咋说也算是好事一件啊!”陈叔拍了拍胡一炎的肩膀笑道:“兄弟,你这会回来是想要走哪门子亲戚,不如说出来让咱听听,说不定你要找的那个亲戚还是咱的老相识呢!” “那不知道老哥你是否认识过去在村子里一户姓胡的人家,其家主名叫胡喜乐……”胡一炎这话说来本只是想试探一下陈叔的口风,可哪想陈叔一听面上顿时露出恐惧的神色,低声说了一声“不认识”,转身就欲离开。 看到陈叔的面色,胡一炎知道他一定知道啥,立马上前就将其给拦了下来,说:“老哥,你是村里头的老人了,那胡喜乐可是咱们家那边一个十分重要的远房亲戚,前些年日世道有些乱咱们和其失去了联系,二十几年后想再来找他认亲,这……这忙你一定要帮咱啊!” 看到胡一炎一脸陈恳的表情,陈叔也只得微微叹了口气,说:“唉,这不是咱不想帮兄弟你啊。只是早在二十年前这胡家里头的人全都死光光了!这回你就死心回去,不要再废这个劲了。” 胡家的事情胡一炎自然比谁都清楚,他好奇的只是为啥刚刚提到父亲的名号的时候陈叔竟然会露出一副恐惧的表情,于是追问道,而陈叔也就不再隐瞒,说:“咱说兄弟,这你有所不知啊!那村里的胡家人虽然都死光光了,但是他们有留下一栋老宅,那老宅子里头闹鬼啊!” “闹鬼?”听到这儿,胡一炎两条眉毛不由地拧成了一团,好像麻花一样。 第四章、鬼屋 根据陈叔的说法,原来打在二十年前胡喜乐和他媳妇去世,以及他们唯一的儿子胡一炎自个不知所踪之后那座胡家祖传下来的大宅就空了出来,而本来这老宅本来空出来也就空出来罢了,也没有啥大不了的,可就是那个时候起,屋子里头就怪事连连生……一开始,是有村里人听到,在胡家的大宅里头传出奇怪的声响,那声音就好似有人在胡家大宅里头唱京剧的声音,到了后来,还有人瞧见一到了深夜时分,这屋子里头还会往外冒出奇怪的蓝色火光,可是每当有胆子稍微大些的人靠近胡家大宅想看个究竟的时候却现那些声音和亮光竟一下子全都不见了! 事情至此,一时间村里头三人成虎,不知是哪个好事之人到处传说胡家大宅闹鬼,说那个啥蓝色的火光其实就是民间流传的鬼火,是胡家一家子人阴魂不散。 不巧,那个时候正值文革爆,人们的思想全都进入了白热化疯狂的状态,一听到这个消息,那些传播谣言的人立马被当地的红卫兵打成了反动派,被拖到街上批斗去了,而后来更有过激者提议既然有人说胡家大宅里头闹鬼,不如就直接把那栋老屋子给连根端掉不就完事了吗?这样一来既可以打破封建地主阶级鼓吹的那些牛鬼蛇神的封建迷信;二来那栋屋子在村子里头闲置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了,地头挺大的,要是这屋子被拆了的话那块大的空地还能用来做其他一些事情。 就这样,十几个当地的红卫兵一经商量之后逐在当天晚上带上工具就直接朝胡家老宅行去。 这一次红卫兵要拆胡家老宅的行动并不是啥秘密,反而,当地的红卫兵为了破除他们嘴里头的那个啥封建地主阶级遗留下来的毒瘤可没把这事情少宣传过。可话这一回又得说回来了,虽然有了红卫兵和所谓的科学知识理论壮胆儿,当地的村民还是挺顾忌这些怪力乱神的事儿,所以那天夜里也并没有几个村民敢跟上红卫兵上胡家老宅去把那拆屋子的全过程给看个究竟,都是抱着鬼神可不信,但不可不敬的心理站得离那老宅远远的,只等着前边的红卫兵把消息给捎过来。 大约在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当地的村民估摸着那十几个红卫兵也该是时候摸进胡家老宅了,而同一时间里头,在胡家老宅里头就传出了拆屋子的声音。 刚开始的几分钟里头,村民听到那拆屋子的声音还是挺紧张的,毕竟这牛鬼蛇神的封建思想经过成百上千年的展,在人们心里,尤其像是金榕村这种和外界没有太多接触的村子里头早已经根深蒂固,如今那些红卫兵要拆胡家老宅,不就是要掘了鬼儿的住处吗?这狗急了尚且还会跳墙,更不要说万一鬼神之所确实是真的话那可还了得? 而约摸过去了十几分钟左右,从胡家老宅那边传来的拆屋子声音却是一点都没有停止的迹象,想来上去的十几个人也没有碰上啥古怪的特别事儿,难不成这自古所传的怪力乱神的说法真是不存在?! 就这般,胡家拆屋子的声音一直回响不绝,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当地的村民终于豁然得解,原来胡家老宅闹鬼的事情全是有人凭空捏造的,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啥鬼神的存在,思虑至此,不少的村民都是嘎然一笑,也就不再去理会那胡家老宅的事情了,纷纷都回到了家中倒头就睡,好好休息,以待明日早晨能早些起来去干农活。 这胡家拆屋子的动静是到了早上将近五点半钟太阳快升起来的时候才停下来的,本来在大家的认为当中,这拆胡家老宅的活儿干了一宿,少说也是应该有些功效吧,于是逐有好事之徒一早起床没吃过早饭就往胡家大宅的方向赶去,想看看活儿进展得怎样,但是哪里想到等一到了胡家老宅的时候却哪里有见到一丝被动工拆迁的痕迹,那些专门用来拆屋子的工具全部都在老宅门前被扔了一地! 看到这儿好事之人可就好奇了,既然这老宅未被动工,那昨夜一宿的动静是哪儿传来的呢?!好奇之下,那人壮着白天胆子大进到老宅当中,想要一看究竟,而在老宅里头却是现了那昨夜上老宅的十几个红卫兵,不想他们全部都是一个两个呆坐在地上,两只眼睛呆呆地看着前方,口水巴子还一个劲地失禁向下流去,不用说,他们这都全部都疯掉了! 后来,红卫兵拆屋子的事情没有弄成,每天一到了晚上老宅里头的怪声和诡异的蓝色火光依然照常出现。 而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再加上十几个去胡家老宅拆屋子的红卫兵疯掉了的事情,一时间弄得当地的人人心惶惶,住在离胡家老宅近些的村民更是到了晚上难以高枕安睡,不想短短半个月里头,胡家附近的七八户人家纷纷都受不了夜间的怪声和鬼火搬家了。 至此,胡家老宅就再也没有人敢靠近,更加没有当地人敢打那栋老宅的注意,不想一转眼之间晃过了二十几个年头,金榕村易名为旦儿村,而那栋胡家老宅依然还屹立在村尾那头…… “师叔,你……你看是不是你老家屋子里头有啥不妥,正在‘闹凶’来着?”听完了陈叔的叙述,转眼趁着没人的功夫,张清风马上皱眉朝胡一炎问到。 这“闹凶”一说原出自于“茅山术”的理论,无非是说屋子里头的阴阳二气一旦出现不协调就会令居住在屋子里边的主人出现幻觉,以为是自个所住的屋子闹鬼的现象。 “这怎么可能。‘闹凶’一说只会生在住在屋子里边的人身上,由于屋子本身风水问题造成的,哪里有这般村里头的村民都听到怪声和看到鬼火……况且陈叔刚刚也说了,咱家还在二十年前弄傻过十几个汉子,要不是屋子里头真有啥厉害的玩意的话,单单只凭‘闹凶’根本就伤不了人!”虽然张清风的说法被胡一炎自个给否定了,不过胡一炎还是挺诧异的,心里暗道这小子不过才跟着大师兄两年时间,不想竟然还知道了有“闹凶”这回事,看来这小子平日没在“茅山术”上少下功夫。 张清风不知道胡一炎在心里头暗暗夸奖自个,只听自个第一次出师就着这些行道里头的事儿表言论就错了,难免心中有一丝失落,“师叔,那……那你看看这屋子里头到底会生啥事呢?” 胡一炎翻了翻白眼,说:“咱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知道这到底是咋一回事?!废话那么多,不如直接去那屋子去瞧瞧!” 第五章、养鬼人 从旦儿村的村口走到村尾,大约花了十五分钟左右,本来这一路上村里头所见的一栋栋四层楼高的砖头房子对于胡一炎来说那是挺陌生的,可转眼之间却是在其面前出现一栋熟悉的木头老房子,“这……这儿过了那么多年来,真是一点变化也没有啊……”眼前的老宅,赫然正是当年胡一炎所住的那栋宅子。 这栋老宅并不算太大,两厅,一主一偏;还有四房,外加屋后还有一个小后院。 当年胡一炎就曾经听其父胡喜乐说过,这老宅可是当年自个那个在当地出了名的祖先胡三金给留下来的,并且还给后人立下了祖训,说是不管胡家的后人以后生了啥事,这宅子一律不能出手变卖! 看到自个生活了十几年的熟悉地方,胡一炎顿时一阵感慨,只见他从兜里边拿出一张了黄的小纸张,仔细一瞧竟是当年胡一炎逃离村子时,慌乱间从黑二家中夺回来的祖宅地契,“没想到事隔二十几年,咱终于有机会回到家中了……” 瞧见胡一炎这般感慨,连一向最罗嗦的张清风一下子也不说话了,只等着胡一炎回过神来才说:“师叔,这就是你说的那栋闹鬼的老屋子啊,从外表来看的却是上了些年头,瞧起来还真的挺阴森的……” “小子,你这不是废话吗?!一栋老宅二十几年没人住了,里头铁定一点人气都没有!要想知道这屋子是不是真的在闹鬼,还得咱们仔细瞧瞧才知道。”说罢,胡一炎便集中精神,将自个眉心的“天聪”打开第一重天,然后缓步走入老宅,而张清风见状也是跟着胡一炎的身后,一块儿进了老宅。 话说等胡一炎进到屋子里头,那才现屋子已经是旧得不能再旧了,先不说屋子里边满布的灰尘和蜘蛛网了,就是胡一炎和张清风在屋子里头慢慢移动着脚步的时候地头上都会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好似胡一炎等人再稍微用一些力的话这屋子就会倒下来一样。 由于屋子并不算大,胡一炎和张清风虽说为了防止遇到啥突事件这脚步走得都像蜗牛一样慢,不过也不过就是花了十来分钟就把整栋老宅走了一遍,而胡一炎却是一点现没有,“这……这可就奇怪了,咱家屋子除了旧了一些之外好似并没有其他的啥异样……” “师叔,会不会是你的那个‘天聪’不灵了,不如咱们看看罗盘上咋说吧?”张清风入门不过才两年多一些的时间,哪里晓得胡一炎眉心间那块被称为“天聪”的肉瘤可以看破世间一切幻法,在他的印象中这罗盘应该比胡一炎的“天聪”更好使,于是才说出了这番话来,而胡一炎听了这话立马就作了,猛地给张清风的脑袋上来了一栗子,骂道:“你小子说的是啥屁话,咱这‘天聪’可是上边神仙才有的宝贝,你知道那个整天带着条狗溜达的三只眼睛神仙不?他可是和咱一样都有着眉心的‘天聪’,想当初孙猴子七十二变都没有逃过他的法眼,你认为要是在这屋子里头有啥脏东西的话咱会看不到吗?!”在“茅山术”的理论记载当中,这拥有“天聪”的祖师爷应该就是当年和武王一起罚纣的二郎神杨戬,也不知道传说是真是假,据说杨戬的“天聪”已经修道了九重天的功力,眉心“天聪”已经幻化成了一个活人的眼睛,世间只要有任何的妖魔被其第三只眼睛给盯上一眼,立马就会被打得身形俱灭! 看着胡一炎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张清风只得好生委屈的摸着自个被敲了肿起一个小包包的脑袋,嘴里囔囔自语道:“不就是从兜里头拿出罗盘来看看罢了,以防万一,而且又不费啥劲儿……” 胡一炎耳尖,张清风虽说嘟囔得已经如同蚂蚁一般小声了,但是依然还被其给听去了,只见胡一炎举手握住一个就要赏张清风一个爆栗的模样,没好气地说:“你小子还愣在那废话啥?!还不快些把罗盘给拿出来瞧一瞧!是不是脑袋还没有舒服够,想咱再赏你一下?!” 听到这话,张清风可就真楞了,“师叔,这……这你刚刚自己不是说了吗?罗盘都没有你的三只眼管用,为啥如今还要咱拿那玩意出来……” “你小子知道个屁,这宅子闹凶除了可能是因为里头有不干不净的玩意之外,其中还极有可能是宅子本身风水的问题,而咱的‘天聪’只能观阴阳,却看不了风水气理,不用罗盘确认方位的话怎么知道这屋子的风水是好是坏?!” 张清风听了这话心里头险些没破口就大骂胡一炎老不死的,要知道对于自个师叔身上的“天聪”,张清风可没少从其师傅袁林那儿打听过。 说句老实的话儿,“天聪”虽然的却如同胡一炎所说的那样不能辨认风水方位,但是风水方位内引起的气场还是可以瞧见的(不然胡一炎也不会单单凭“天聪”就找到人身上“八穴”的位置),而胡一炎之所以会叫张清风拿罗盘出来瞧瞧,完全是因为连他自个也不放心,不过他又不愿意在小辈面前丢面子才耍了张清风一回。 心里憋倔是一回事,不过自个师叔说的话张清风可不敢不听,而就在他拿出罗盘想确认屋内风水方位的时候却瞧见自个手中的了罗盘指针开始一个劲的做起了三百六度大回旋,“师叔,你快看这罗盘!” “这是……”瞧见张清风手中罗盘的状况,胡一炎眉头顿时一皱,而还未等其反应过来这是咋一回事的时候却闻老宅屋外传来了说话声,似乎有两个人正朝老宅这边走来,听声音还是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 “咦?这儿咋的会有人来……”听到动静之后,张清风亦是诧异道:“刚刚在村子里的那个老头不是说了吗?这老宅闹鬼,就算是在大白天也不会有人敢接近这屋子,难不成他在骗咱们?” “别管这么多!村里的人还不知道咱们就是胡喜乐的儿子胡一炎,少惹事为妙,咱们得先避一避。” 张清风闻声顿时瞧了瞧四周,但见屋子里空旷旷的,根本连一丝躲藏的地方的没有,“师叔,这……这你要咱们往哪儿躲啊?” “爬上面去!” 房梁?张清风转念一想,暗道这地头光线阴暗,要是胡一炎和张清风俩人正爬上房梁上边的话还正很难被人现,大喜之余急忙助跑,三步并作一步,从柱子边上就飞身上去,一个使劲,双手攀住屋梁翻身就上了去。 这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没有一丝拖泥带水,连胡一炎看了都忍不住微微点了点头,暗道看来张清风这小子在功夫上没少得大师兄的真传。 “师叔,你快上来吧!要不要咱帮你一把?”露出了身手,张清风自个好不得意,而胡一炎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亦是一个助跑就飞身而上,只不过他并没有像张清风那般还要借助柱子,腿上一力就蹦了起来,两只手直接就抓住了屋梁上了去。 看到胡一炎露出的这一手,张清风才知道自个那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别看胡一炎如今六七十岁老头儿的模样,动起手来可比二三十岁的年轻人更加矫健。 而就在胡一炎和张清风攀上房梁的时候只闻谈话声越靠近老宅,等其步入老宅胡一炎俩人才大致看清,来人赫然正是一对中年男女。 男的身着一身白色西装,留着一个中分的西装头,而女的则是传得有些农民的打扮,而更让胡一炎感到诧异的是那中年妇女的身后竟然跟着一只小鬼! ps:即日起,引来五月份大爆,每日两更打底,共字数五千字以上,望大家多多给咱书头推荐和收藏啊! 第六章、江湖术士 “小鬼?师叔,你自个在那嘟囔啥事?”看到胡一炎的表情多有不妥,缩在其身旁的张清风赶紧问道,而胡一炎却低声说:“你开眼自个看看那女人的身后。” “开眼?”听到这儿张清风顿时面露难色,说:“师叔,这……这咱刚入师门不过才两年多,还没有通过师傅的品德考核期,所以‘茅山术’我基本都没得习练,平日来师傅只教我一些家子上的功夫。”由于茅山密宗的“茅山术”里边记载着过多阴邪的巫术,所以其在收传人,传授“茅山术”的时候都需要好长一段时间来考核弟子的人品,要是弟子的人品不过关的话是不能修习“茅山术”的。 而当初胡一炎之所以能一入门就修习“茅山术”,完全是因为正巧其要应劫,必须依靠“茅山术”才能渡劫,是以李震山才破例提前教他“茅山术”。 时至今日,胡一炎不由得已经把门里的这个规矩给忘了,如今听张清风提起,心里头顿时可就凉了半截,暗道这回可真是被大师兄给算计了,这……这哪里是要老子带姓张的小子出来游历,分明就是师兄丢给自个烫手的山芋,要咱充当这小子的临时保姆啊! 想到这儿,胡一炎后悔当初答应袁林要带张清风出来,到头来只能自个把闷气给吞了下去,没好气地朝张清风说道:“不会开眼?那你就自个借对鬼眼看看吧。”说罢便将一对柳叶擦上了口水儿,递给了张清风。 柳叶擦眼,可以看见脏东西,张清风无奈,最后只得接过胡一炎递过来的柳叶把眼睛给擦湿了,而这眼睛一擦,张清风只觉得自个的眼皮一热,一时间视线开始模糊起来,而等了好一会儿视线好不容易恢复过来之后张清风竟然可以清晰地看见那个农民妇女打扮的女子身后赫然正跟着一个只穿了一件小短裤,大约三四岁的小孩子! 等其走近,张清风再仔细一瞧,险些没有被那小孩子的面孔给吓到,因为那孩子脸上根本就没有五官! “这……这是养鬼术?!” 胡一炎点了点头,说:“的确是养鬼术,想来这只小鬼是那个女人养的,只是不知道她用的是哪门的养鬼术……”相对张清风而言,胡一炎这老手看到养鬼术可就镇定多了,只是这养鬼之术门派众多,在民间有,南洋降头邪术中有,就算在像茅山密宗这样的名门正派中亦有养鬼之术。 而从其气色上来看那个女人养的应该是小鬼仔当中的一种,这种法门在众多养鬼之术当中是最常见的,施法之人需得去寻找一个打在娘胎里头就死了婴儿尸体来炼制(一般都是三至四个月大的最好),用独有的秘法拘禁鬼仔的魂魄来要其为自个做事,由于胎儿在母亲的肚子当中尚没有成型,所以这种小鬼仔出现在法眼当中的形象多是以没有五官,三四岁不穿衣服的小孩子。 这种秘法虽然属于邪术的一种,但是因为驱使的是他人的魂魄,施法者一般不会受到法术的反噬,所以这养鬼仔的术法特别受许多民间的法师青睐。 特别是在香港和澳门这两个地方最为尤甚,想当初胡一炎还在香港打混的时候认识的一些所谓的大师里边,十九**都是靠着养鬼仔迹的。 瞧见那中年妇女拿出一个罗盘装模做样的架势,胡一炎就猜到了那人不过只是个半桶水的江湖术士,想来养了一个鬼仔不过是用来欺身骗鬼,谋求钱财的罢了,而那在她身旁的中年的男人想来就是被他骗了的冤大头来着。 “师叔,你……你看如今咱们要咋办,要不要揭穿那人的骗局?” 胡一炎摇了摇头,说:“这到不用,这神婆不过只是求财罢了,怎么说来也算和咱们也算是同道中人,人家混口饭吃,只要不是太过分咱们也不必插手。” 至此言出,胡一炎则和张清风握在房梁之上不再话,而良久,却闻男人率先话道:“李仙姑,你看……看这回的事情能否成可就得看你了……” 中年女人一听这话,顿时点了点头,说:“你的用意我是知道的,只是咱这动用仙法可能会伤到元气,你看这……” 听到李仙姑这话儿,中年男子顿时会意,立马从兜里拿出了些许钞票,塞到了李仙姑的怀中,说:“这是小小意思,要是这事情成了的话咱一定另外有重谢,到时候铁定没有少给你仙姑买补品调元气的份儿。” 瞧见中年男子递过来的钱儿,李仙姑顿时两眼光,拍了拍自个的胸口说:“小三儿,既然你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事情我也不好再推辞,咱如今也就帮你驱走这宅子里头的恶鬼冤魂,好让你能把胡家的这老宅给接收了吧……不过咱这事先可得说好了,至于钱的问题咱不收你,但是这地头赚到的点头咱可得分一半!” 小三?胡一炎一听到那个李仙姑对中年的男子的称谓,一下子就晃过了神来,仔细一瞧才现那个中年男子不是他人,赫然正是当年金榕村村长胡大官的儿子胡小三,记得当初他还不过十五六岁,尚且比自个小了四年多一些,哪想如今得见却已值三十五六出头的中年男子了。 但听见他俩人的谈话,胡一炎咋觉得他们是在打他老宅的主意来着,“啥?!一半,这不行!”胡小三一听李仙姑说了这话,脑袋立马就像拨浪鼓一样摇了起来,而李仙姑见状也就不大乐意了,顿时白眼一翻,威胁道:“既然这样,小三儿你还是另请高明吧。”说罢这话,那个叫李仙姑的中年妇女逐转身欲离开老宅。 胡小三见状可就急了,忙将其给拦住,说道:“这样吧,三层!要是这胡家的老宅真能弄到手的话我分你三层,这……这可就不能再多了,要知道咱还得用两层来疏通关系。” “行!成交!”听到胡小三妥协,李仙姑顿时眉开眼笑,亦是打住了自个离开的脚步,而老早躲在房梁上的胡一炎可就不干了,一怒之下顿时忍无可忍,猛地就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张口就骂道:“***小三子,记得咱从钱在村子里头的时候和你也算有些交情,不想你这个乌龟王八蛋竟然打起了咱家老宅的注意!真***不要脸!” ps:今日第二更,求推荐和收藏啊~ 第七章、同门 在旦儿村,胡家老宅里头闹鬼可是出了名儿的,而谁又能想到会有大活人躲在横梁之上?如今胡一炎和张清风这般从上头一跃而下,险些没把胡小三给吓个半死,大叫一声“鬼啊!”立马拔腿就朝外边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逐丢了下那个叫做李仙姑的中年妇女。 说起这李仙姑,看到胡一炎和张清风从横梁上跳下来并是她仗着自个啥法力无边而无所顾忌,站在那一动不动的。相反,她平日来老是靠着自家养的小鬼仔到处骗取钱财,哪里有啥真本事,如今以为自个见到了真鬼,两腿早就已经被软了,哪里还有气力逃跑呢?! 老宅当中光线不足,再加上此时胡一炎的表情上多有恶意,瞧进了李仙姑的眼里头就好似看到了面目狰狞的恶鬼一般,只见他猛地跪了下来,颤声道:“鬼大爷,咱……咱这是知错了,并不是咱真的想要打你屋子的注意,全是那个胡小三,要是鬼大爷你非要找人算账的话你就去找那个胡小三吧,可别来找咱……” 瞧见李仙姑那熊样,胡一炎顿时哭笑不得,本来还想好好教训一下打自个老屋注意的两混蛋,但是哪想自个却被胡小三和李仙姑当成是恶鬼了,一下子可就不好作起来,而就因为胡一炎的这一愣神之间,却是让李仙姑瞧见了胡一炎投影在地面上的影子,“这……这做鬼的咋还有影子……” 李仙姑虽说只是个欺身骗鬼的江湖术士,但是咋说来着也算是有些斤量在手上,是以瞧见了胡一炎和张清风脚下都有影子之后就知道自个上当受骗了,立马站起来恼羞成怒地骂道:“你们两个混蛋到底是啥人?大白天的为什么跑到胡家老宅里头来吓本仙姑!” “吓你?”胡一炎一听这话可就觉得好笑了,只见他冷哼一声,说:“咱可是比你先来这儿的,是你自个和胡小三自以为咱是啥妖魔鬼怪才给吓到了的。不过话说回来,要是你平日不做亏心事的话又怎么会怕咱呢?” “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咱是谁?!”经不起胡一炎的激将,李仙姑顿时就提起了自个的大名,鼻子对着天花板翘了起来,说:“要知道咱可是这旦儿村方圆百里内闻名的活神仙?你这般乱说话信不信等一会惹恼了咱咱叫你一家都不得安宁!” “活神仙?就你那两下子,咱看你不过就是个神棍罢了。”听到胡一炎这话,李仙姑终再也忍不住了,但见他突然间不知咋的去哪弄来了只玻璃杯子,将其朝天空一扔,不想那杯子竟然自个漂浮到了半空中! “看到没?这可是本仙姑的法力……”未等李仙姑得意多时,却见胡一炎猛地右脚一踏地,那漂浮在半空中立马就噼啪一声掉到了地上被砸碎了。 “你!” “旁门左道,也敢妄称仙法?”或许一般人肉眼可看不到,但是胡一炎却把这事儿看得清清楚楚,这杯子哪里是自个飘在半空中,分明就是小鬼站在那儿抓着杯子罢了,想来李仙姑平时也是用这般手段来欺骗那些无知民众的。 记得在典籍当中的记载,宋徽宗年间,有一江湖术士据传能虚空摄物,于是来到朝廷之上当着宋徽宗和文武百官的面前竟使一个杯子如同李仙姑那样虚空漂浮在半空之中,可谓是神乎其技。 而当时龙虎山的张天师也在场,由于看不惯江湖术士的飞扬跋扈,逐站出来,亦是拿起一只杯子使去虚空浮起,可哪想张天师手中的杯子一浮起来,那江湖术士的杯子立马就摔到了地上! 宋徽宗见状就奇怪了,于是问张天师,而张天师却说:“彼御者,妖狐也;吾御者,五雷正神也。”说罢,便当着所有人的面,在一个角落里头揪出了一具狐狸的尸体。 至此,江湖术士靠着妖术行骗的勾当被揭露,当场就被宋徽宗拖出午门斩示众! 遇到今天的事情,不由得让胡一炎想起了这典籍中传说,当然,他可没有人家张天师的那本事,御得动五雷正身,不过他这右脚踏地,却是用了“茅山术”当中的秘法,一下子就将李仙姑养的那只小鬼给打伤了。 瞧见胡一炎使的这手段,李仙姑知道自个今天是撞见同行了,于是忙说:“原来竟是一个同行?既然是同行的话应该也知道行道里的规矩,兄弟你为啥要坏咱的好事?!” “谁他娘的是你同行!咱可是学‘茅山术’的?!” “茅山术?!”这民间的神婆神汉或许不知道茅山密宗的存在,但是怎么都会听过“茅山术”的名头,而李仙姑一听说胡一炎是学“茅山术”的,她当场就愣住了,只见他颇有些顾忌地问道:“那……那不知道兄弟你是学哪门哪派的‘茅山术’……” “废话,咱自然是正宗的茅山密宗传人!”本来胡一炎报出自个师门的传人就没有奢望过李仙姑会听过,但是哪想其一听到茅山密宗的字号顿时就笑了,“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自家人,想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师叔,这…….这是咋一回事?”眼见李仙姑表情一变,胡一炎自个也成了摸不着脑袋的二丈和尚,这……这都啥和啥,茅山密宗虽说不拒绝招收女徒弟,但是在胡一炎的记忆里头茅山派除了自个和袁林以及张清风之外就不再有其他的传人了,怎么的如今眼前这村妇竟然会自称是自个的同门呢?思虑至此,胡一炎当下就认为李仙姑根本是在信口开河,忙说:“胡闹!咱们茅山密宗可是名门正派,怎么可能有你这样的心术不正的江湖术士参杂在其中?!” “你不信?”李仙姑依然是一脸笑容,说道:“那你一定听说过廖远东这名号吧。” 听见李仙姑这么一说,胡一炎顿时生出了一种不好的感觉,“你……你怎么会知道这法号的?廖远东真人可是咱师公” “哦,是吗?”李仙姑大喜道:“那这样一来咱可就是你的师叔了啊!” 第八章、尸毒 对于廖远东这个法号胡一炎可不陌生,其身为茅山密宗第八十八代掌门,李震山和叛徒李震天的徒弟,而更加是胡一炎和袁林的师公。 听见眼前这叫做李仙姑的村妇竟然能说出廖远东的法号,想来就算她不是真的茅山密宗传人也铁定识得廖远东,于是胡一炎赶忙问道:“你见过师公他老人家?!” 李仙姑笑道:“何止是见过,我这身上吃饭的活儿全都是他教咱的,而且他还曾经和咱说过,咱自个应该还有两个师兄,分别叫做李震天和李震山……你刚刚叫了咱师叔,想来你一定是他们俩人其中一人的徒弟吧。”刚刚胡一炎不过是失声叫错了罢了,不想李仙姑听见这话到是能猜得出个七八分。 说到这儿,李仙姑竟然又把自个师傅的名讳以及叛徒李震天的名头给说了出来,难不成这……这都是真的?眼前这个叫李仙姑的还真是自个的师叔?! 至此,胡一炎本来还想继续追问下去,但其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他隐约记得李震天临死前曾经说过师公已经误入歧途,并且还被他的师傅李震山大义灭亲给击杀了,怎么的事到如今还能听见其名号?!再说了,眼前这个李仙姑不过才和自个同龄,大约在三十四岁左右,要是廖远东尚且在人世而且还教了她“茅山术”的话岂不是说他已经有将近一百二三十岁的高龄了?!这个世界上虽然有人能活到这个岁数,但是……不对!这其中一定有端儿,“你说你和咱同是茅山密宗传人,那你总给咱拿点能说明你身份的证据出来吧。”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李仙姑闻言摆出了一幅不出所料的模样,说:“要是你不信的话可和咱到咱家里去,咱给你看一些东西你就会相信了。”说罢转身就欲走出老宅,而就在这时,刚刚以为胡一炎和张清风是鬼的胡小三竟回到了老宅里,站在那破旧不堪的屋门口一动不动,连一声动静也没有出来。 “咦?小三儿,刚刚你不是已经跑了吗?咋的又回来了……”瞧见胡小三回来,李仙姑心觉奇怪,于是走上前去,想问个究竟。 或许是因为道行比较高的缘故,虽说老宅内的光线暗淡,但是站在李仙姑身后的胡一炎眼儿尖得很,顿时就瞧见胡小三面色似乎有些不对,大喝一声,立马就拉着李仙姑的衣领向后扯去,而同一时间里头,却见到胡小三怪叫一声,竟张开大嘴就朝李仙姑的脖子根咬去! 李仙姑哪里经过这阵仗,看到这一幕当场就给吓傻了,愣神间亦是忘了躲闪,要不是胡一炎在很后拉她拉得及时的话想来他的脖子根上就要开花,血溅当场了! “小三儿,你这是疯了,咋的……”从阎王老爷门槛上回来的李仙姑,本还想破口大骂胡小三不是东西,但是转眼间却觉得自个身上一凉,低头一瞧哪想原来自个身上的衣服已经不翼而飞,唯一剩下的只有身上那件大红色的小肚兜。 瞧见这一幕胡一炎自个亦是老脸一红,刚刚事情太过紧急,他根本就没有顾忌到自个手头上的力道,再加上李仙姑身上的衣服质量真的不咋的,几者相加之下竟然使得胡一炎轻易就将李仙姑的衣裳给扯了袭来。 “流氓啊!”回过神来的李仙姑顿时捂着光亮的身子失声大叫,而胡一炎一时间亦是手足无措,想上前去把衣服还给李仙姑吧,那李仙姑又一直在那儿乱喊,这般弄起来到真像自个在轻薄她一样,但是不把李仙姑的衣服拿过去的话这场面似乎有些顶不住。 就此,胡一炎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而疏忽之下不想胡小三突然难,幸得一直站在一边的张清风见状顿时欺身而上,一脚就朝胡小三的胸口踹过去,一下子就把胡小三给踹飞了起来。 “师叔,你这会儿的事等下再理会吧,这个人身上好像是中了邪,咱们先得把他给治住!”听了张清风的话儿,胡一炎一下子才从尴尬的情境中回过神来,叹了一声气之后逐把李仙姑的衣服扔回给了她,自个则纵身冲上前去与张清风一起合力,就要将胡小三给治下来。 胡一炎家子上的功夫就不用说了,而张清风手头上多少也得了袁林六七层的功力,是以俩人合力之下,胡小三一下子就被他们按到了地上。 “孽畜,看招!”胡一炎不知咋时候,猛地就掏出了一张黄色的驱鬼符咒,对着胡小三的脑门上就拍下去,可不想这符咒下去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师叔,你这……这符咒咋的就不管用了?” 胡一炎见状眉头一皱,心里亦是纳闷从前自个这专门用来治鬼上身的符咒百试不爽,咋的到了今天竟然就不管用来着,疑惑之间他撑开胡小三的眼皮一瞧,不想却看见他的两眼竟隐隐约约透出绿光,“这是……”胡一炎似乎现了啥,忽然在胡小三身上摸索了一阵,没过多久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惊道:“这小子身上的骨头和肌肉全都已经僵硬了!他……他根本就不是中邪,而是……是中了尸毒!” “啥?中尸毒?师叔,你没有搞错吧,如今这可是大白天哪来的僵尸啊……”虽说在“茅山术”的理论中,这身上携带尸毒的除了僵尸以为,其他起尸畜牲身上也会带有尸毒,但是这不管是那种尸变,哪里有大白天就出来活动的道理,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凡是身中尸毒的人,都会丧失理智,力大无穷,看到生人就会主动袭击,而这些人身上最基本的中毒特征和胡小三身上的一模一样,两眼透出绿色的凶光,浑身上下的骨骼和肌肉都会瞬间变得僵硬起来。 瞧见胡小三身上的症状,胡一炎自个也难以相信他是中了尸毒,刚刚离开老宅前他还不是好好的吗?咋的转眼间就身上中了尸毒了?! 事情紧急,不由胡一炎和张清风再加细想,定神间胡一炎赶紧解开胡小三的衣领,想要找些啥东西,“咦,咋没有的……” “师叔,在手上呢!”胡一炎闻声瞧去,果真看见胡小三右臂上竟有一处伤口,那伤口竟好似给啥野兽的利爪抓出来的一样,已经黑流脓了,“还好,伤口是在手上,这小三子应该还有救……” 刚刚胡一炎要找的就是这被尸变尸体抓出来的伤口,要知道僵尸咬人,多半是朝着人脖子上的咬去的(因为那儿是气管,人体呼吸的气息都来至那儿,而僵尸和所有尸变的尸体专吸人气,是以袭击人都会袭击那个地方),而这脖子一旦被咬,人也就基本没得救了,不过如今既然胡小三伤口是在手臂上,想来还有挽回的余地…… ps:昨天学校的电线被闪电劈坏了,到了现在才修好,所以昨天只能更新一章,未能如约更新两章,望大家见谅,欠下的章节小弟会如期补上的~ 第九章、旱魃 瞧见胡小三身上的尸毒还有救,胡一炎立马就想着手将其救治,可哪想这尚没有出手,那被按在地上的胡小三突然间力,一下子就将胡一炎和张清风给甩开到一边去了。 “师叔,他身上的尸毒就要攻心了!” “咱家知道!”胡一炎眉头一皱,忽然从兜里头拿出了两捆细长的红线,并将其中一捆扔给递给了张清风,叫道:“清风,帮忙!” 张清风瞧着自个师叔递过来的红绳,当下会意,点头间马上与胡一炎兵分两路,从两边围了上去,顿时左右开弓,将自个手中的红线都使劲地往胡小三身上招呼。 说起来到也奇怪,那些红线细得就好比娘们家里头专门用来缝衣服的针线一样,但是缠到了胡小三身上却看起来好似比大麻绳还结实,任胡小三如何如何的挣扎那是一点儿都挣不断,只得在地上不停地打滚。 胡一炎见状赶紧冲到胡小三前边,从自个兜里头拿出一大抓糯米,二话不说就朝胡小三手上的伤口,不想一阵散着恶臭的黑烟顿时就冒了起来,转眼一瞧,那些白色的糯米转眼间全都变成了暗黑色的了,而胡小三则是痛得哇哇大叫,两眼一翻,整个人就这么痛晕过去了。 “师叔,这……这人身上中的尸毒好毒啊……” “废话,他娘的要是不毒的话老子有必要让你帮吗?!”胡一炎翻了翻白眼,话锋一转又说:“幸好胡小三身上的尸毒是从手臂上进到体内的,要是换个地方的话难保他早就嗝屁了,不过糯米治标不治本,还得弄些专治尸毒的药儿才能救他小命。” “但是师叔,咱们这般出来,身上哪里会有那些药材,而旦儿村里咱想应该也不会有卖中药的药铺吧……” 张清风说的话胡一炎又怎么会不知道呢,而就算旦儿村里边真有卖中药的店铺,但治尸毒的玩意都是行道里边的人才会有的,于是乎胡一炎只得把希望寄托在了自称是廖远东徒弟的李仙姑身上了。 此时李仙姑早已经把被胡一炎硬扒下来的衣裳给穿戴好了,可胡一炎扭头望去不由得就会想起刚刚尴尬的一幕,一下子到不知道咋开口和其说,只敢是不是地拿斜眼瞥着李仙姑,摆出一副有话说不出的模样。 李仙姑哪里知道胡一炎心里头打的是啥主意,但见其时不时朝自个这方向瞥来,心中逐不由地打起寒颤来,暗道眼前这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儿该不会是看上自个的“花容月貌”,想对自个图谋不轨了吧,竟一时间也和胡一炎一样愣在了当场没说一句话。 沉静的画面只定格了几分钟,最终还是胡一炎自个率先打破了沉默,叹息一声就要走到李仙姑前头去说一下和她借药的事情,可哪想李仙姑瞧见胡一炎走向她,顿时一惊,猛地就向连退了几步,双手挡在胸前,惊道:“流氓,你……你想要干啥,这……这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啊!” 瞧见李仙姑的模样,胡一炎知道她把事情给想歪了,只得哭丧着老脸跟其细心解释起来,废了老半天的功夫才让李仙姑相信自个的话儿,而胡一炎瞧见其总算是明白了自个是想向其借药,而不是图谋她的“美色”终大松了口气,可哪想她却在后边硬是砰出了一句话儿来,“亲爱的师侄,你都这样说了咱这个做师叔的咋好意思不帮忙呢?不过话说回来,这……这要是咱帮了你的话能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听到这话胡一炎顿时就先是一愣,可没过一会儿他就来劲了,猛地就叫道:“他娘的,本来老子以为咱自个已经算市侩了,可没想到你比咱有过之而无不及,就你?你认为这般行为能让咱承认你是咱们茅山密宗的传人吗?!” 胡一炎的话儿传进李仙姑的耳朵里头,可没有造成多大触动,相反她却是满不在乎地冷哼一声,说:“师侄,你说这话咱可就觉得奇怪了,先不说这咱会不会真的就是你的们茅山派的,但救不救胡小三全凭咱的喜好,两者间好似一点联系也没有吧。” “啥?没有关系?!你知不知道人命关天啊!”胡一炎怒视李仙姑,又说:“咱也喜欢钱,不过怎么来说也知道轻重之分,难道你就不知道这人命是多少钱都还不回来的吗?!” “哟,怎么的?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你竟然和你师叔咱说起道理来了。”李仙姑上下打量了好一会胡一炎,说:“按你这说法的话这天下间的人是人,可做咱们这一行的就不是人了?人家有饭吃,难不成咱们就得挨饿?!要是没有好处的话咱凭啥要帮人,难不成便宜他人要自个喝西北风去?” 听了这话,胡一炎才打心底地知道眼前这个李仙姑是一个极度自私小气的女人儿,一气之下那也懒得理对方是男是女,心里头顿时生出了想要冲上去给她两下的冲动,幸好在一旁的张清风见状急忙把胡一炎给拦了下来,忙说:“师叔,犯不着和这种市侩的人动气,咱们还是自个掏掏腰包,给她一些好处,不然等一会再拖的话胡小三身上的尸毒就要作了!” 张清风所说的话儿极其在理,胡一炎也明白这个茬儿,当下也只得忍气吞声,从兜里头拿出一叠好几百快的人名币,眼都不瞟一眼就将其砸给了李仙姑。 李仙姑一瞧自个有钱拿了,顿时就眉开眼笑道:“咱说师侄子啊,你这未免也太大方了……既然你这个做晚辈的都能这么大方,那咱这个前辈可不能输给晚辈啊。”说罢便在前边带路,把胡一炎等人带回了自个的家中。 说起这个李仙姑,原来她也是住在旦儿村里头的,并且在当地还算小有名气,有不少人都想要上门来找她算命,做法事,而想来她也没有从中少捞油水,从其家里头那栋四层楼高的砖头房子就知道这一点了。 就这样,胡一炎和张清风在李仙姑家里头忙活上了好一阵,总算是把胡小三身体里头的尸毒给镇压了下来,不过话说回来,由于他身上的尸毒太过凶狠,虽说还能镇压,但是想要完全清楚的话还得需要花费一些时日和功夫,由此,胡一炎只得留在李仙姑家中,为胡小三治病儿。 在李仙姑家中的时候,她为了证明自个就是胡一炎的师叔,逐拿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大盒子,而盒子一打开里边全都是一些已经黄了书,并且全部都是手抄本,里边的字都是又右边向左写的,一看之下就知道这些书已经有些年头,估计非得要算的话可以追溯到民国年间。 “上清箓?!”瞧见这些书封面上的字,胡一炎和张清风同时都惊呼一声,胡一炎则是随意拿取其中一本,翻了数页,脸色亦变得越加凝重起来,“这……这些书的原本咱以前在茅山的时候就见过,里边的内容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但是……是师叔,这个神棍这儿怎么会真的有这些秘本呢……”当年在元朝,龙虎山第三十八代张天师统领天下符箓派的时候,龙虎山得《正一盟威箓》,皂阁得《灵宝箓》,而茅山派得的就是《上清箓》。 在这部典籍里头,记载了大半“茅山术”当中的内容,要是并非茅山密宗的传人的话,是不可能拥有此这女人所说的都是真的,她真的是……是咱师公廖远东的收的徒弟…… 本来胡一炎想问李仙姑个究竟,而就在这个时候胡小三竟然从昏迷中醒了过来,胡一炎见状也就一时间顾不上这茬儿,只忙着跑到胡小三的跟前问他到底生了咋一回事。 在小时候,胡一炎和胡小三那是相识的,或许是此时胡一炎的外貌与真实年龄的不符,一时间胡小三到还没有把胡一炎给认出来,可根据他的叙述,他自个也不知道是被啥给弄伤了的,当时他不过只瞧见一道黑影飞过,他的手就被抓伤了…… “师叔,这……这不可能啊!当时咱们在老宅的时候可正值大中午的,阳气正盛,就算真有僵尸的话怎么可能在那个时候出来伤人!”听了胡小三的说话,张清风当场就否定了这个说法,而胡一炎逐是摇了摇头,皱眉说道:“不对,这还有一种可能!” “师叔,你的意思是……”在所有的起尸当中,有一种是完全不惧怕阳光,可以在白日外出的,它就是旱魃! 第十章、尾狐 话说打在胡一炎在金榕村出生的那一年里头,就有算命先生算过命儿,说他在十九岁的时候会遇到一大劫,而到后来他自个才知道这个所谓的大劫其实命犯金榕村里头那株大树下被镇着的畜牲。 时到今日,胡一炎自个虽然都没有确定埋在榕树下的棺木里头到底是啥玩意,不过根据村里头老一辈人所说,早在明末清初的时候,村里边来了一只快要成了气候的飞僵,弄得村子里头可谓是名不聊生,而后来还是胡一炎自个的祖先胡三金从外头找来了一个茅山密宗的高人,才用“镇山之术”将其给镇在榕树之下。 记得二十多年前,按照胡一炎自个的师傅李震山的说法,那被镇在榕树之下的玩意想要借天狗食月的异数翻生还阳,不想最后被胡一炎他们用一把火终于将其给消灭了……只是如今时隔二十几年,胡一炎又在村里遇上有可能是旱魃的畜牲,难不成当初那只尸王到是没给彻底消灭干净,并且到了今日竟成了旱魃?! 俗话说得好,这人老而不死,是为贼也,而尸体腐而不化是为妖也。在“茅山术”的理论当中,那些起尸的尸是属于六道众生以为的生物,是鬼非鬼,是妖非妖,用一般对付脏东西的手段是很难将其给收服的。 幸得多亏历代行道里头先人不懈的研究,终于现这些怪物还是有害怕的东西,不过到了后来,他们亦现,这些玩意一旦成了气候的话就会变成为传说中的旱魃,到时候它们就不惧怕世间任何一种秘法,即使是大罗神仙下凡也乃它们不得,是以凡是修习秘法道术的见到尸变的尸都是如临大敌,而以守正辟邪为己任的茅山密宗传人更是和这些畜牲势不两立,一旦遇见就会想尽所有手段将其给消灭。 胡一炎亦是身为茅山密宗的传人,虽说本身带了一股小混混的气味儿,但是也深受茅山密宗的感染,而如今的事情生在自个打小生活的老家里头,他又怎么能不管呢?! 于是乎他和师侄张清风商量了一下,他们都觉得今天的这事情生得有些蹊跷,莫过于可能极有可能和胡家老宅闹鬼的事情有关,所以他们打算想趁夜上胡家老宅去瞧一瞧,到底是啥玩意在搞鬼。 所谓事不宜迟,商议完这事情之后胡一炎和张清风整理了身上带的家伙逐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朝胡家老宅的方向摸去。 从李仙姑那儿到胡家老宅的距离,步行起来也不过只是花了个五六分钟罢了,而等胡一炎俩人距离胡家老宅还有五六十米距离的时候就已经隐隐约约看见老宅里头竟有蓝色的火光浮现,远远看起,到是挺有几分好似人们在墓地一些地方看到的鬼火一样…… “师叔,看来这儿的村民没有说大话,你家老宅里头的却又鬼火啊!” 瞧见诡异的蓝色光火,胡一炎眉头顿时一皱,旋即间说道:“那玩意是不是鬼火还得咱们俩人亲自上去查证才能得知,不过这人间的火焰多半都是红加黄伴的色儿,只有带了些阴气的火焰才会显出蓝色的,依咱看就算在老宅内的火光不是鬼火的话想来也不是啥善茬儿,咱们得做个准备。”说罢这话,胡一炎逐从兜里头拿出两张报纸黄符叠成的小三角,一份递给张清风,一份他自个则拿出一根红绳系上,并将其给戴在脖子上。 “师叔,你给咱这护身符是……”在茅山密宗所使用的符咒当中,种类可谓是多不胜数,张清风虽也是茅山密宗的传人,但是他入门才不过两年间,或许在身手以及见识上有了很大的长进,可其尚没有通过茅山密宗的品德考核期,是以对“茅山术”里头许多东西都不是很明白,而胡一炎则解释道:“这玩意是‘化清符’,你戴在身上一般的脏东西看不见你。” 在民间,人们认为要想要妖魔鬼怪看不见你的话只要往自个身上擦满锅底灰,而“茅山术”则利用了这个说法,在用来画符的朱砂墨水当中混入了些许锅底灰,于是就明了这“化清符”。 知道了自个戴的护身符的功效之后,张清风逐放心的跟在胡一炎的身后朝胡家老宅走去,又是步行一阵,等他们走到胡家老宅的大门前边的时候却听见当地人说的那阵子怪声,不想却是阵阵咯吱,咯吱的声响,听得就让人猛起鸡皮疙瘩。 事到此时,胡一炎和张清风心里头多多少少有些惑到了,纷纷都想瞧个究竟,可滑说回来了,由于胡一炎和张清风害怕自个就这么撞进老宅里头会把里头的东西给惊道,于是他俩逐摸到一旁,透过老宅那破烂的窗口朝里头望去。 可哪想这屋子里头没有啥妖魔鬼怪,但是却有二十几只全身长满棕红色长毛,拖着大尾巴的狐狸! 说起那些狐狸,也煞是古怪,胡一炎和张清风偷偷地站在窗外,只见他们会拿一些好似动物的骨头来磨牙,然后摸着摸着,竟然能磨出一些蓝色的火焰,想来村里头的人看到的所谓的鬼火,都是这些狐狸弄出来的,而那古怪的声音,亦是它们用牙齿磨骨头出来的声音。 瞧见这场景,胡一炎则就低声地说:“咱道是啥厉害的妖魔鬼怪,原来竟然是一窝子狐仙,想来定是咱家里头没人之后它们才把这地方给占了,当成是它们自个的窝儿。”古人传狐仙善用火术,而在“茅山术”之中则将这些蓝色的火焰称为“狐火”,由于其外表上多与鬼火相近,是以常被人混为一谈,其实不然。 “师叔,你快看!”此时的张清风似乎看到啥了,而胡一炎则顺着他所指的方向仔细望去,不想却瞧见那些狐仙的尾巴晃来晃去,好似竟有两条尾巴一样,“难道这些狐仙是……”为了确认自个的想法,胡一炎那是把自个的眼睛瞪得如同鸡蛋那么大了,而这不看到还罢了,一瞧之下胡一炎险些没有惊呼出声,“这……这些狐仙不是普通的狐仙,他们竟然全都是尾狐!” 所谓的狐仙,在民间又被称为狐狸精,其主要的分类又有银狐和赤狐等组成,而在所有的狐仙当中有一种最为稀有和厉害的,那就是尾狐。 尾狐在所有的狐仙当中是属于灵性最高的一种,它们尾巴的数量则代表它们道行的高低,据传这有九条尾巴的尾狐道行最高,被人们称为九尾妖狐,而在商朝年间那个祸国殃民,助纣为虐的妖姬妲己传说就是九尾妖狐所化! 虽然这些传说过于荒谬,但是这些也足以从侧面反映出尾狐手腕的厉害,况且在老宅之内那些狐仙的尾巴全部都不在少数,而在二十几只尾狐当中,竟有一只全身长有银毛,格外特别的狐狸长了八只尾巴,竟只差一只就刚好凑够九尾之数了! “不想竟是一窝子的尾狐,不过据咱所知,这些尾狐多半都在深山中独自修行,与世人无扰,咋的如今竟会来到生人生活的村子里头来鼓弄呢?难不成是咱家的老宅里头藏有啥宝贝不成?” 本来胡一炎正沉思着这到底是啥一回事,而在一旁的张清风可就按耐不住了,只见他说:“师叔,如今咱们要咋样?莫不成就这般进去把这些畜牲给灭了?!” 胡一炎叹息一声,说:“本来这些畜牲好自修行的话咱也不会找它们的麻烦,但是如今看来它们在这老宅里头呆着,想来一定没干出啥好事,看来是咱得出手的时候了。” ps:《茅山术》大提,今天是第二更,大家快快给咱投推荐和收藏吧! 第十一章、玉珠 话说胡一炎瞧见自家老宅当中被一窝子的尾狐占据,顿生为民除害之心,可不想沉默了数分钟之后逐就转身欲要离去。 张清风见状不解想要上前去问个明白,但哪想胡一炎却也没说为啥,只是翻了翻白眼,说道:“这一窝子的大小畜牲都在里头窝了二十几年了,难不成咱们害怕它们一夜之间跑了不成?事儿不用急……” 听见胡一炎的话儿,张清风还道自个的师叔铁定是想到了啥对付尾狐的良策,要知道那些尾狐归其类也算是修仙的畜牲,但它们可比其他的玩意聪明多了,硬来的话说不定还会弄巧成拙。 本来张清风这样想挺有道理的,但是事后的三四五天里头,他根本就没有见到胡一炎摆出一丝准备家子,要和那一窝尾狐斗法的架势。相反,胡一炎还成日在旦儿村里头逛来逛去,东瞧瞧,西瞧瞧的,美其名曰“故地重游”,到了后来,他还在旦儿村一户农家里头卖回了一只黑狗,一看那模样就是要做香肉锅来解馋的。 至此,张清风这活宝可就不干了,每天都要在胡一炎面前唧唧歪歪的说个不停,弄得胡一炎脑袋都快爆炸了,最后胡一炎实在忍住不住就赏了张清风脑袋几下暴栗,骂道:“他娘的!你是师叔,还是咱是师叔?!要是你再给咱废话就别在跟着咱了,直接滚回茅山去吧!” 跟着袁林在茅山上憋了两年多,张清风好不容易等到机会出来放放风,你要他回去他哪里肯呢?!于是乎他只好把自个的嘴巴管牢,不敢在胡一炎面前再多说一句话了。 等到了第七日的一个夜晚,大约夜半时分之时,原本正在和周公聊天的张清风被胡一炎给揪了起来。 瞧见这大半夜的,自个的师叔竟然跑到自个的房间里头来,还没完全醒过来的张清风还以为胡一炎是要把自个赶回茅山去,当下差些就直接给胡一炎跪了下来,只求其不要赶自个回去。 胡一炎见状则是翻了翻白眼,说:“咱说你小子魂儿是被周公给勾去了是不?要是咱想要把你踢回茅山去早还用等到现在?!快起来!咱们要干活了!” “干活?!”听了胡一炎这话儿,张清风一下脑袋瓜可就好似被灌了浆糊一样,只见他嘟囔道:“师叔,你这……这没有搞错吧,如今这三更半夜的能干啥活啊……” “你他娘的废话咱这么多,咱叫你起来你就快给咱起来呗!”眼见张清风死赖在床上不肯起来,胡一炎当下一脚就踹到张清风的屁股上,把他给踹下了床来,只见张清风哎哟大叫着捂着自个的屁股,转眼间睡意全都给消了,最后只得起身穿衣,跟着胡一炎出到外边去了。 胡一炎和张清风在旦儿村没有落脚的地方,他们是住在村里一间简陋的招待所里头,而就在胡一炎把张清风连拖带拽地拖出招待所之后他却突然打住了脚步,“坏了,这咱可忘了把那玩意给带上。” “师叔,你这是落下了啥东西在屋子里头吗?要不要咱帮你回去拿?” “咱可没有东西拉在屋子里,不过咱前几日在村里买的那条黑狗还拴在招待所后头的猪圈边,清风啊,你快去帮咱把那畜牲给牵过来吧。” “黑狗?”一听这话张清风可就奇了,他问道:“师叔,这些日子前你买的那只黑狗不是拿来炖香肉锅的吗?” “笑话!你看老子是那么贪嘴的人吗?”胡一炎翻了翻白眼,转瞬间两眼顿时一眯,颇有深意地说:“咱不妨和你小子说实话吧,这些日子别看咱整日在村里头没事瞎溜达,那可是在为对付老宅里头的一窝子畜牲做准备!” “师叔,你的意思是……” 胡一炎嘿嘿一笑,说:“早在那天晚上回来之后咱就查过黄历,知道今天夜是一个月当中的满月,换句话来说,今天晚上一到子时十二点的时候就是那些孽畜的死期了!而那只黑狗可是咱们今晚的关键啊!” 听了胡一炎的解释,张清风也跟着来劲了,他瞧了瞧现在的时间,正值晚上十一点半左右,这再过半个小时可就到了时辰了! 眼见于此,他赶紧跑回招待所,把黑狗给牵了出来,一路上直跟着胡一炎就往老宅方向赶去。 等他们二人身上戴好预先准备好的“化清符”,透过老宅的破窗口,果然瞧见那一窝子的尾狐仍然在屋子里头嚼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动物骨头,玩着喷火的杂技,瞧见其悠闲自得的模样,想来它们对这个窝还挺是欢喜欢的。 或许是狗儿天生鼻子灵,狐狸身上的骚味儿被其给闻见了,是以在胡一炎和张清风还没有准备的时候那只黑狗就高声吠叫了起来,顿时引得老宅里头一窝子的尾狐全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儿,纷纷掉头朝外望去。 “不好!这些畜牲听见狗叫声,觉得不对想要逃跑了!”胡一炎和张清风身上都戴着“化清符”,那些尾狐都看他们不见,不过他们可没有想到给这黑狗身上也配上符咒,而黑狗这般一叫,岂不是打草惊蛇?! 思虑至此,胡一炎急忙冲到老宅正门前边,将一枚古铜钱摆在一边,而这铜钱一落地,破旧不堪的大门立刻开始不停地颤抖起来,好似有啥东西在屋子里头往外撞着。 张清风一直趴在窗口上朝里头瞧,见此动静也顾不得自个说话太大声被屋里的畜牲现,当下大叫道:“师叔,不好了!屋里的那些尾狐正全部聚集在大门边上,它们还一个劲地撞着门板,想从里头出来。” 胡一炎闻声不语,一连又掏出三枚古铜钱,在老宅门前的另外三个地方放下,手掌上接连数下变幻了几种掌诀,门槛上的动静亦一下子随着胡一炎的动作全都没了,而里头的畜牲全部都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纷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张清风见状则就奇怪了:“师叔,这些畜牲咋就不动了……” 其实不是那些尾狐不想动,只是刚刚胡一炎四枚古铜钱下去,一下子就定住了老宅“八穴”当中主宰阴气流向的四个阴穴,施展出茅山秘法“定阴阵”,是以这些尾狐全部都给阵法给镇法了,那是想动都动不了。 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已经是万分紧急的时候了,当下胡一炎也没有空解释,抬头一瞧天上的月亮,估摸算了一下,想来是时间就快要到了,于是他赶忙叫道:“清风,快把那只黑狗给咱签过来!” 张清风听见之后逐点了点头,把那只险些坏了大事的黑狗给牵了过来,但见胡一炎猛然就把咬破右手中指,挤出一丝阳血,将其在黑狗的眉心上点上一点,之后左手则骈指抵于唇下,开始念到一些别人听不懂的咒语。 约摸过去了三分钟左右,随着胡一炎把咒语念完,那只原本狂吠不止的黑狗竟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胡一炎瞧见如此逐将其从破烂窗口上送了进去。 说起这黑狗一进到老宅之内,顿时就露出凶相,猛地就向那些爬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尾狐袭去,一阵连撕带咬的,没过一阵,二十几只尾狐全部都变成了一具具尸体,倒在了血泊当中。 等过了这一阵子,胡一炎在老宅之外见黑狗总算是停下了动作,于是小心打开老宅的门儿,与张清风进到老宅当中去看个究竟,可哪想就当胡一炎和张清风清点着地上的狐狸的尸体的时候在角落的暗处里头竟然缓缓走出一只浑身长满银毛,屁股上长着八只大尾巴的老狐狸,胡一炎和张清风一瞧就认出这家伙分明就是那天晚上他们看到的这群尾狐的头子,“我的妈呀!这家伙竟然不怕咱的‘定阴阵’,清风!快退回来!” 瞧见老大级妖怪跑了出来,胡一炎暗道这铁定又要折腾一翻,大骂之间马上把腰间的鱼肠剑给抽出来横在胸前,两只眼睛逐死盯着八尾妖狐,打醒着十二分的精神,生怕其突然难。但是哪想眼前这只老尾狐并没有向胡一炎和张清风俩人报袭来,相反却是走到胡一炎和张清风的面前,竟一股脑趴了下来,两只眼睛泪汪汪地只盯着胡一炎。 “师叔,这……这不对啊!老狐狸咋看起来好似在求咱们饶了他一样……” 瞧老狐狸的模样,胡一炎一下子也搞不清状况了,不过他可不敢放松警惕,“清风,别放松警惕,要知道再狐狸本身可是最狡猾的,说不定它这是在迷惑咱们,伺机向咱们难!” 胡一炎这话刚说完,但见老狐狸突然站了起来,向后退了两步,然后使劲开在地上刨了起来。 胡家老宅年代久远,地上的水磨石砖早就裂开了缝,露出下边的泥土儿,老狐狸亦没有废多大的功夫就刨出了一个小洞洞,而约摸过了数盏茶的功夫,老狐狸从土洞里头出来,嘴里头却叼着一枚眼珠子般大小的绿色玉珠子…… 第十二章、逃 瞧着八尾妖狐嘴头上刁的小玉珠子,月光之下是那么的晶莹剔透,胡一炎和张清风都没有开眼,亦是可以清晰地看到上头一个劲地往外边透着逼人的灵气,“这……这玩意他娘的绝对是一个宝贝!”胡一炎心里暗暗嘀咕着,暗道这些原本应当在深山修行的尾狐来咱家老宅里头搭窝就是有些蹊跷,想来铁定是这儿有宝贝,原来竟然是这个玉珠把它们给招惹来的啊!那前几日咱和清风来到老宅的时候那盘子上的指针一个劲地老转估计也是这玩意透出的灵气造成的吧…… 老狐狸从土里挖出小玉珠之后,把其放到胡一炎脚边,然后向后又退了数步,摆出了刚刚趴在地上求饶的姿势,胡一炎见状则说:“莫不是这畜牲想拿着珠子来贿赂咱们,要咱们饶了它一命?” “师叔,你可万万不能因为这珠子而放过它啊!早前陈叔也说过,这宅子里可是被弄疯过十几个壮丁,咱想铁定是这些畜牲干的好事!况且咱们茅山密宗一脉向来以守正辟邪为己任,像这种祸害绝对不能留在世上。”或许是老狐狸通人性,张清风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传了出来之后它逐像大活人一样一直拿着他那个狐狸脑袋咚咚声地朝地上直磕头,浑身上下一个劲地在抖。 听了张清风的话儿胡一炎一下子就陷入了沉思,大伙儿别误会,这可不是咱们的胡大老爷们了啥大善心,人家老狐狸的死活可不关他的事儿,死了的一了百了,啥事情也没有,而活着,大不了胡一炎就把它给赶进深山里头,让其不能再继续害人也就完了……只是此时胡一炎关心的可是自个脚边上的那枚小玉珠子。 虽说此时的小玉珠子已经成了自个的囊中之物,但是要是拿了这宝贝还把人家给废了的话岂不是有些耍无赖背信弃义的嫌疑?人家小辈可在一旁来着,做出这般出格的事情要胡一炎把老脸往哪里搁哪?但是这宝贝胡一炎一看到就直流口水,说啥也得把其给占位己有啊! 思虑至此,胡一炎顿时摆出了一副道岸渺然,世外高人的模样,说:“清风啊,咱们茅山密宗派虽然有教导门中传人要以守正辟邪为己任,但是道家也有教诲咱们,要有博爱仁慈的胸襟,修行之人扫地的时候尚且要小心伤及蝼蚁,更何况是一只修行时日不浅的老狐狸呢?!” 说完这话,胡一炎逐转身朝一直在磕头的老狐狸说:“畜牲,今日咱看在你多年的修行来之不易,所以今天就放你一条生活,你且归隐深山之中,莫要再到这人世间来造孽,不然的话就算咱不收你,天也得收你!”老狐狸似乎听懂了胡一炎的说话,只见其摇了摇它那八只大尾巴慢步从老宅的大门口出去,逐渐消失在黑暗当中。 话头回到刚刚一直嚷着要为民除害的张清风,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个的混混师叔竟然还能说出这般伟大博爱的话儿来,一下子其在他心中的形象不由的高大了许多,而其所说的一席话一直都回荡在他的心中,等其仔细回味的时候却总感觉有些不妥,“这……这咱们道家啥时候有了扫地尚且害怕伤及蝼蚁的说法了……” 就这般,胡家老宅闹鬼的事情总算是在胡一炎和张清风俩人偷偷摸摸的行动下被解决了,不过他们师叔侄子俩人心里头明白,那天中午生在胡小三身上的事肯定另有玄机,最起码这一窝子的尾狐再厉害也不可能弄得出那么凶狠的尸毒来,况且还有师叔廖远东的事情没有弄清楚,所以胡一炎和张清风逐打算在镇上再呆上一阵子,而在茅山上的袁林从胡一炎打过来的电话里头听说了旦儿村的事情逐也吃了一惊,二话不说立马放下手中繁重的工作就往胡一炎和张清风他们那儿赶去 话说胡一炎在电话里头只说了廖远东的事情,就被着急的袁林一句“师弟,你在那先定着,咱马上就过去!”打断之后就把电话给挂了,而尾狐的事情以及尸王旱魃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说。 等袁林赶到旦儿村和胡一炎以及张清风会合,了解了情况之后不想头也大了,“咱说师弟,人家都说入了道门就有祖师爷保佑,福禄无忧,咋的你进了茅山密宗二十几年,碰着麻烦事就好似吃饭一样呢?” 胡一炎自个也苦笑道:“记得师傅给咱披过命儿,说咱是水火命(又叫阴阳命,大家不要误解,这里不是说胡一炎的八字中带水火,而是指他命中天生就好像水火般不容,危险中带着富贵,混混气息中带着英雄的做为,反正无论什么事当中都有相反对立的一面,因为在前文中有书友指出我这里和前文第一章说到的胡一炎的八字命理矛盾,所以在此解释一下),所谓富贵险中求,其实咱可悲哀死了……” 师兄弟俩人见面经过一番调笑之后逐开始谈起了正事,而那尾狐的事情到还好说,毕竟胡一炎自个已经解决了,师公廖远东的事情亦可以放在一边,暂时不去管他(人家李仙姑就住在村子里头,难不成还怕这人跑了?)但是一提到尸王旱魃的事儿胡一炎和袁林全都没折了。 要知道这旱魃已经是成了气候的玩意,不说是一切对付尸变的玩意对它无效,就算是一般所有玩意都忌讳的阳光这家伙都是毫无顾忌的大白天在外边瞎晃荡。 从前,这旱魃只是传说里头的玩意,胡一炎和袁林在学道的过程中一直对其十分好奇,而有一次胡一炎心起问李震山说:“师傅啊,你说这是咱们的‘茅山术’厉害,还是那个传说中的旱魃厉害呢?记得当年在村子里的时候你就把咱从一个快要变成旱魃的飞僵手底下救了出来,咱想它也不是十分厉害,要是以后等咱出师的话咱铁定要自个去收复一只旱魃。” 当时李震山听了这话顿时面色就变了,立马就罚了胡一炎在祖师爷的画像前辈跪上一个晚上! 那时的胡一炎心里头十分的不忿,暗道咱们茅山密宗不是以守正辟邪为己任吗?咋的自个说的要降妖伏魔的话儿师傅就不爱听了?!直到第二天一大早,李震山把胡一炎叫到自个的房间里头,语重心长地说道:“一炎啊,咱知道因为你老母亲的事情,你对于这旱魃一物极为痛恨,但是旱魃毕竟已经成了气候,就算是大罗神仙都未必能将其给收复,你我凡人之力又怎么能将其伏法呢?!” 听了这话,胡一炎心里头颇有些不服,可嘴上不敢说,只得小心翼翼地说道:“师傅,那……那万一以后咱和师兄在外边走江湖的时候遇上旱魃咋办呢?咱们‘茅山术’能治妖魔,这……这应该有对付的办法吧……” “有,你要谨记对付旱魃最好的办法不是啥秘法,而是逃。” 第十三章、陈顺 当初李震山已经把话给撩在那儿了,明摆着就是说旱魃这玩意可不是凡人能随意去碰的,如若遇上的话最好的办法理所当然是拍拍屁股,溜之大吉了。 说到要逃走,胡一炎和袁林,以及张清风又不是拖家带口的住在这儿,也没有啥好牵挂的,只是这旦儿村里头如今少数也有好几百户的人家,这些可都是活生生的命儿,胡一炎三人想要把这些人都一块儿脱离劫难的话非得叫他们举家迁移不可。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这事情有可能吗?要知道如今这年头人人都提倡科学,破除封建迷信,虽说有胡家老宅闹鬼的事情在前边做了铺垫,但是自个非要跑到这些人面前去说啥他们住的地方上出了旱魃,叫他们快些搬走的话指不准还会被别人当成是哪个疯人院跑出来的疯子,而胡一炎自个也想到编一个要生地震啥的理由哄骗当地人,把他们给吓走,可是这一回他又顾虑到了自个这般做的话会不会被请到局子里去喝茶,脑袋上套上一个扰乱社会治安的罪名…… 就这样,胡一炎和袁林师兄弟俩人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而就在他们对于如何应付旱魃的事伤脑筋的时候张清风则从招待所外头慌不择路地跑了进来,嘴里则大呼不好道:“师傅,师叔,这……这不好了,村里头已经全部都停水了……” 瞧见张清风的熊样,胡一炎一下又来气了,只见其没好气地说:“小子,你这是慌张个啥劲啊!没看到咱和你师傅真在商量大事吗?!村里头三天两头的停水有不是啥稀罕事……”话说到这儿,胡一炎似乎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时间打住,整个人面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袁林见状则忙问道:“师弟,你这是……” “师兄,大事不好啊!”胡一炎说罢,当下也顾不上解释,急忙就往门外敢。 这村里边的招待所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其实也说不上是招待所),估计是当地私人自个花钱建的,也算是我们现在所说的小旅馆的前身吧。 在招待所的门口有一处当地村民自个打出来的水井,是预防村里的自来水停水时候用的,而胡一炎从屋子里跑出来之后,急忙从井旁拿过那专门用来大水的小铁桶扔进井里头去打水,但是几下使劲下去,哪想胡一炎打上来的不是水,竟然是一桶沙子,“遭了,连井里的水都干了……” 从屋子里跟着胡一炎跑出来的袁林和张清风见状亦是一惊,要知道这村里的自来水全部都是地下水,井里的水一干,也就是说旦儿村下头的地下水也全都没了,这可不是一般的停水……旱魃在《搜神记》上古传说中就已经出现过,据说其是与雨神应龙相对应的旱神,而他所出现的地方则会引起方圆百里内的干旱,所谓上能屠龙旱天,下能引渡瘟神,这旱事一起,想来接下来就要闹瘟疫了,万一真等到那个时候的话,村里得死的人就多了。 “师弟,事不宜迟,今夜咱们得布阵除妖,莫不是定会酿成惨剧!” 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也不由得胡一炎再犹豫,听了大师兄的这般说辞,他只得跟着袁林白天的时候准备家子,到了下午四五点钟左右则小盹了一会儿,恢复精神,在夜晚大概十一点钟,村里一片寂静的时候俩人带上张清风逐在村里边溜达起来。 按照典籍上的记载,旱魃虽然不惧烈日,当时它在白天的时候会幻化成*人形,就算是眉心有“天聪”的胡一炎也很难一直开着天聪,挨家挨户地去辨认,所以他们只能等到深夜时分旱魃出来活动的时候才能下手。 不过话虽是这么说,但是旦儿村说大不大,说小却有四通八达,不熟悉的路的人在这儿转上几转拿不准还会迷路来着,是以一时间胡一炎三人站在夜深的村子里头,还真不知道去哪里找旱魃来着。 胡一炎想了想,认为如今村子里头闹的旱魃真是自个当初和师傅李震山没有除掉的那只的话铁定是二十年前他们烧的那株榕树的问题,于是他就想不如到当年种金榕的地方去瞧瞧,可是这打从金榕村变个名成为旦儿村之后已经是面目全非了,胡一炎根本就记不得当初的村口是在哪儿。 所以,最后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他只好去打扰村里的老人家陈叔去了,也不知道如今都已经入夜,陈叔一家人是否已经睡了……等胡一炎三人步行来到陈叔家门口的时候只见陈叔的家里头仍然是灯火通明,站在屋子外头亦能隐隐约约见有人影在里头走动。 瞧见陈叔家的灯还亮着,胡一炎大喜,急忙上去敲门,可不想给他开门的是一个约摸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或许是因为他没有见过胡一炎,于是皱眉问道:“你这是在找谁呢?” 眼前的人不认得自个,胡一炎不觉得奇怪,可是胡一炎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人正是当年陈叔唯一的宝贝儿子陈顺,而当下胡一炎也不表明身份,只是说:“咱是隔壁村的,和陈叔是朋友,如今有些事想要找他。 “找咱爹?”瞧见胡一炎这外表显现出来的年龄,陈顺到是没有多大的怀疑,所以警惕的心理到是放下了不少,但是等其一听说要找自家老爹的时候却是面色一沉,说:“我爹他有事情去县城去了,如今不在村里,老大爷你想要找他的话可以明天在来。” 去县城了?!一听这话胡一炎郁闷了好一阵,可其仔细一想,暗道他们找陈叔的目的不过是想知道已经那株榕树是在什么地方罢了,只要是村里的人都行,况且陈顺也是在村子里长大,估计他也一定知道这茬儿,于是胡一炎改口问道:“年轻人,咱以前记得你们村里边不是有一株好老的榕树吗?你是否知道现在那株榕树在哪里?” “你问这个干啥?!”陈顺一听见胡一炎打听起村里边过去那株金榕顿时两眼一眯,表情上亦是警惕起来。 觉陈顺的面色不对头,胡一炎心里头也跟着奇怪了,他这个问题顶多也就是人们平时茶余饭后无聊之后的问话,又不是说自个拿了一把菜刀架在陈顺的脖子上逼他一定要说,咋的瞧这人的表情好像是咱要杀他全家一样的,难不成是他心里有鬼? “没啥事,也就是随便问问罢了……” “老爷子,咱想你是记性差了!那株榕树早在二十年前让一道雷给劈了,如今你哪里找得到,咱看你还是快快回家去吧。”说罢这话,陈顺一下子就把门给关上,不再给胡一炎仍和辩解的机会。 “师弟,这人有问题。”一直躲在暗处的袁林和张清风走了出来,刚刚胡一炎和陈顺的对话他们可全都听见了,当陈顺说他家老爹出去的时候袁林就意识到不对了,要知道这旦儿村距离县城虽然不算远,不过这大晚上的,要一个七老八十的老人自己一人在县城里过夜,这……这未免有一些说不过去了吧。 听见大师兄的分析,胡一炎一下子也缓过了神来,从前他还在村里的时候就知道陈叔孤身一人,在外边根本就没有什么亲戚,要不是他老爹胡喜乐见其孤苦伶仃一个人怪可怜的,帮他找人说了一桩亲事,想来时到今日他还是光棍一个,又哪里生得下陈顺这小子?所以说,陈叔他根本就不可能自己一个人跑到县城里去! “那……那这么说来的话陈顺岂不是在说谎?!”思虑至此,胡一炎可就纳闷了,他不过只是要找陈叔罢了,陈顺他有必要撒个谎来骗自己吗?!还有刚刚他向陈顺询问金榕时其显露的表情,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陈顺和陈叔和这一次村里头闹旱魃的事情有关?! 此事事关重大,胡一炎和袁林都认为他们不该草率了事,所以他们决定一定要弄清楚陈顺到底在忙着些什么。 主意打定,胡一炎和袁林则叫张清风率先偷偷摸进陈叔的家里头去看看,这个陈顺到底是在搞什么鬼,而张清风一听说这一回要用到自个,高兴地险些没有给蹦起来,要知道打从他一路跟着师叔胡一炎来到旦儿村,有啥事一直都是师叔在前边大头阵,他只不过是当帮手罢了,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一个能让他大显身手的机会,他怎么能不开心呢?! 张清风的性格身为做师傅的袁林自然是知道,而瞧他的模样最怕其等一下头脑一热做出其他啥事情来,所以在张清风跃跃欲试的时候袁林仍然忍不住叮嘱道:“清风,你要记住,你这般进去只是要看看这一家人到底是在弄啥,千万可不要让他们现你……还有,你尚未学习我派‘茅山术’,要是遇上啥厉害的玩意切莫逞强,退出来,让为师和你师叔解决。” ps:新的一周开始,不过咋的这开头不是很好,推荐票少得可怜,各位看官快快给咱砸推荐吧~ 第十四章、雷引符 陈叔的家是一栋大概两层楼高的砖头房子,屋后还有个猪圈养着两头猪。 大约在屋外等了约莫三四分钟左右的时间,张清风则从屋后轻手轻脚摸了进去,可哪想却瞧见陈顺竟然在猪圈边磨着刀儿,而在他身旁有一只肥猪四只脚被捆了起来,一瞧这就是要杀猪模样。 “咦?这都啥时候了,这陈顺怎么别的时候不选,偏偏选在这个时候杀猪来着?” 但见陈顺把等刀磨好了之后将那只地上猪抬起来,四肢都死死的困在猪圈的木桩子上,使其就像个大粽子一般,一动都不能动,然后左手压着猪头,让其白乎乎的脖子给露出来,右手的菜刀则架在猪的脖子上比量起来,估计其实在找着猪儿脖子上大动脉的位置。 说起来也奇怪,一般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这猪都会都会知道自个大限已到,应该会死命挣扎的才对,而如今眼前这头猪却是一动不动,两眼无神地盯着陈顺,看其样子似乎有极大的冤情一般。 瞧见那头猪的模样,不知为啥,陈顺握刀的手亦是微微颤抖了起来,“这……这你可别怪咱,是咱爹想吃你,咱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说罢才一刀抹在猪的脖子上。 陈顺的这一刀下去,正好是抹在了猪的大动脉上,一时间,暗红色猪血就好似放自来水的水龙头一般,咕噜噜地一直向外冒,流到下边陈顺事先就准备好的大盆子里头。 这猪血约摸流了大概四五分钟左右之后猪猛地一抽搐,就再也不动了,本来按照张清风的想法,陈顺杀了猪之后应该是拿一锅滚水来去猪毛,然后把猪的内脏给挖出来,但是哪想陈顺瞧见猪终于死后却就不再理会那只被捆在木桩上的猪了,相反却是把拿朋满满的猪血给抬去了屋子里头去。 瞧到这里,张清风赶紧跟在陈顺的身后摸去了他家屋子里去,可不想见到陈叔此时正坐在客厅当中,并且嘴里还一直叫着:“顺子,你好没,咱肚子一直在打底来着!” “爹!好了,咱来了。”陈顺提着那盆生猪血快步走到了陈叔面前,陈叔见状马上一把将陈顺手中那盆猪血给夺了过来,竟眼睛没眨一下的就开始豪饮起那一盆散着腥味的猪血起来。 “我的妈呀,这家伙竟然生喝猪血!”一直躲在拐角处的张清风看到这一幕之后顿时不寒而栗,而站在陈叔面前的陈顺虽说表情上有一丝难过的表情,但似乎这事情是理所应当的,并没有说啥。 就这样,一盆满满的猪血没过个几分钟就被陈叔喝得一干二净,并且其喝完之后还一直砸着嘴巴,似乎还意犹未尽的样子,“顺子,这……这还有没有,似乎这一点儿咱吃不饱啊。” 陈顺听了这话顿时显露出为难的表情,他说:“爹,如今你这量已经越来越大了,咱家的猪已经被咱给杀完了,实在不行的话你就先忍忍,等明天咱到集市上再买回几头。” “可是现在咱……咱饿啊……”陈叔呜咽一声,两只眼睛则是直勾勾地瞧着陈顺,把其都给瞪得心里头毛了,“爹,要不我这……这就马上去隔壁林婶家借头猪,大不了改日咱再还给她……”陈顺说罢这话就转身,作势要出门去,可哪想陈叔突然冲了过去,一把将其抓住,但见其用一脸贪婪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好一会陈顺,逐舔了舔嘴巴,说道:“顺子,阿爹不用你麻烦了,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是咱把你养成这般高高大大,如今是时候该你回报你爹咱了吧。” “爹,你这……这是要干啥?”看见陈叔的模样,陈顺顿时挣扎起来,但是陈叔的手就像铁箍一般结实,任他如何的挣扎可就是一点都动弹不得,而此时的陈叔则是张开血盆大口,二话不说就要朝自个儿子的脖子给咬下去! 眼见着陈顺就要血溅当场的时候,躲在暗处的张清风按耐不住突然就冲了出来,掌握手刀就朝陈叔的脖子根上敲下去! 张清风这一下不说是使足了全力,但是就算一个青年壮汉挨上这一下也会马上被打晕过去,可陈叔挨了这一下似乎整个人像没事一样,其突然放开了陈顺,回头一把就掐住张清风的脖子,面目狰狞地笑道:“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没有人闯到咱家里来,也怪你倒霉,你就代替咱家顺子做咱的夜宵吧!” “爹,不要啊!他……他可是一个活人啊!树神说了,你只用喝猪血啊……”眼见自家老爹狂性大,刚刚脱离魔掌的陈顺立马拉住陈叔的手,想阻止其对张清风下手,但是陈叔到了节骨眼上整儿个人已经完全变得面目狰狞,哪里还听得进自家小子的说话,只见他把陈顺用力一推开,骂道:“混小子,如今你翅膀硬了,竟然敢连你老子咱都敢顶撞了!你再吵的话小心咱把你的血也一起给喝了!”说罢,当下就不再去理会陈顺的劝阻,亦向之前的模样张开血盆大口,朝张清风的脖子给咬上去。 “操你……你老子的,想咬老子?!没门……”张清风跟着袁林在茅山上练了两年的家子,早已经不是当初在湘西时候的愣头青了,虽然脖子根被人家紧紧擒着,但是劲头还是使得上,于是他便趁着陈叔分散注意力到陈顺身上的时候偷偷从兜里拿出一张薄纸黄符。 说起这张黄符一眼瞧去还真是大有不同,一般的符咒都是黄纸红字,红字使用上好的朱砂写的,而张清风手中的黄符却是用金漆画的! 张清风嘴里憋了口气,忽然猛地大喝一声,手上那张金漆黄符立马就朝陈叔的脑门上盖过去! 陈叔被此符一贴不想顿时一愣,整个人手上一松,一下子就把张清风给放开了。而其自个却哇哇大叫起来,整个人看起来似乎十分的痛苦,两只手一直捂着面门,想试图将上边的金漆黄符给撕下来,但是那符咒却如同附在动物身上的蚂蝗一样,紧紧地贴在其面门之上,陈叔越是想要用力撕扯符纸,就越是觉得疼痛难当。 “爹!你这是……是怎么了!你把咱家阿爹怎么了!”眼见自家老爹痛苦狂嚎,陈顺可就急了,想要上前去帮陈叔把面门上的金漆黄符给撕下来,幸好张清风及时将其给拦下来,“混蛋!别动,你家老爹让邪物给上身了,要是你不想你老爹和咱们死得早些的话就不要碰那道‘雷引符’!” “雷引符”,茅山密宗中最凌厉的神符,出自“上清紫薇玄雷**”,据传此符能引五雷正神下凡降妖除魔,威力无穷,并且其既能配合“茅山术”的阵法使用,亦能单独使用,用起来也极其方便。 在民间的干跳大神的那一行只知道驱鬼治邪的黄符多是用朱砂所画,稍微有本事的顶多知道能使用鸡血,甚至是人血这一类阳气重的玩意来代替画符画符,而非名门大派之辈又哪里知道金漆亦能够用来画符呢?! 在众多金属当中,金、银、铜、铁四者能聚阳隔阴,是极好的阳气储体,而在四者当中,又以纯金最为尤甚,是以这用金漆画出来的神符效果比一般朱砂和阳血画出来的黄符威力更甚! 说到这儿,有人一定会问既然这种神符威力最厉害,为啥干这一行的都不使用金符,反而选择使用普通的朱砂符咒呢?!在此,咱就先不讨论这种金符制造的法门有多复杂了,就单单是这制造金符所要动用原料的大手笔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要知道今天胡一炎他们要面对的可是传说中的旱魃,是以在张清风独自潜进陈家的时候胡一炎才将这一张宝贵的“雷引符”交给他,不然要换做平时的话你要胡一炎用金符?那岂不是在割他的肉吗? 眼见那张“雷引符”贴到陈叔面门上大约不过四五分钟的时间,只听噼里啪啦一声好似放鞭炮的响声,那符咒顿时就冒火炸开,好似残败的树叶一样飘落了下来,“我的妈呀,这……这畜牲到底是啥玩意,咋的竟然会连‘雷引符’都不怕……”张清风瞧着那张掉在地上被烧成灰烬的金符,两只眼睛睁得如同鸡蛋那么大,嘴巴足足可以塞下一个西瓜,而就在这个时候,陈叔禁止得解,猛地就朝张清风冲了过去,摆出一副不把其给撕成白块就誓不罢休的气势。 此时的张清风根本完全还沉浸在震惊当中,根本就没有回过神来,要是这般真给陈叔给擒到的话铁定要变成肉块。 在此万分紧急的时刻,幸得胡一炎和袁林及时赶到,袁林猛地就拖着张清风的衣领先后扯,而胡一炎掌心上捏了一记“五雷掌”,弓步前进,一掌就直接打在陈叔的胸口上,陈叔一下子就成了断了风筝的线飞了出去! “师傅,师父,你们怎么进来了?!”眼见自个两位长辈来救,张清风顿时大喜,而他师傅袁林则说:“咱和你师叔原本在外边一直等着,后来听见屋里传来不对劲的动静,所以就跑进来了。” “混小子,老子不是说了叫你进来只是看看情况吗?咋的竟然动起手来了?!咱们俩老的话你不听,要不是咱和师兄赶得急的话你早就得去见祖师爷了!” 听见胡一炎的责备,张清风头一低,就好似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刚刚咱看到这个陈叔想要对他儿子下手,情急之下咱就……” 瞧着这三个不之客,一直站在一旁不语的陈顺一眼就把胡一炎给认了出来,于是他皱眉问道:“你……你不是刚刚来敲咱们家门口的隔壁村老大爷吗?怎么的……” 对于陈顺的疑问,胡一炎亦没有回答,他只是朝张清风说道:“清风,你快把陈顺给带一边去,这里交给咱和你师傅接手了!” “等等,咱爹到底是……” “他现在已经不是你爹了!”不等陈顺把话说完,胡一炎猛喝一声将其给打断:“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你快跟咱师侄出去,这儿危险!” 胡一炎的话音刚落,只见那刚刚身中胡一炎一记“五雷掌”的陈叔又重新站了起来,此时他面色泛清,两只眼睛透露出红色的凶光,利如虎齿牙般的獠牙突然暴涨,一下就凸到嘴巴外边,一瞧之下顿时让人猛地寒颤,这……这陈叔哪里还有丝人类的模样…… 胡一炎见状赶紧从腰间把鱼肠剑给拔了出来,还拍了拍前边袁林的肩膀,示意他俩人分开站,对陈叔成形成犄角之势,“师兄,这家伙连咱的‘雷引符’都不怕,想来就是那混蛋旱魃化的,咱们可得小心点对付。” “这咱知道,你自个也要小心。”说话间,袁林自个也拔出一柄三尺长的桃木剑,并在剑头上插上一张黄符,同胡一炎一样,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陈叔不放,生怕其突然难。 陈叔两只泛着红光的凶母上下翻转,也不知道他在瞧着谁,或许是因为他觉得胡一炎手中的鱼肠剑比较有威胁,他有多些顾及,于是他突然放开胡一炎不管,扑向了袁林。 “好胆畜牲!莫要逞凶!”胡一炎见状也急忙飞身直上,持着鱼肠剑就朝陈叔冲了过去,他相信凭着自个和大师兄的功夫,合力之下想要擒下陈叔不是问题,可哪想那陈叔这刚扑到一半,顿时脚上停,竟杀了个回马枪,整个身子朝胡一炎的怀里头就撞了过去。 “我的妈呀,这畜牲真他娘的聪明!”胡一炎见状顿时头皮寒,但是他自个也不是吃素的,眼见着就要被陈叔撞个正着,他赶紧使了招“恶鬼缠身”一下子就闪到了陈叔的身后。 此招得手,陈叔后背顿时就卖了个大空门,胡一炎见状大喜,“此时不出手更带何时!”大叫一声,胡一炎赶紧双手倒卧着鱼肠剑,对着陈叔的后背心就插下去! 第十五章、地煞伏骨钉 胡一炎这一剑刺得即快且狠,眼瞧着鱼肠剑的剑尖就要刺着陈叔的后心眼了,可哪想陈叔竟然脚上突然猛地向后一提,竟使可一招“驴踢腿”,一下子就把胡一炎的攻势给破了,并且还一脚直接踹在了胡一炎的左臂之上。 只听咔嚓一声,胡一炎被这一脚踹得飞了起来,而他听到这声响,知道自个的左手铁定已经骨折了。 “师弟!”袁林见状大急,由于害怕陈叔趁势再找胡一炎麻烦,他只得持着桃木剑朝着陈叔的心坎上刺了过去! 陈叔见到袁林如此面目狰狞的怪脸上顿时阴阴一笑,即不格挡,亦不闪躲,竟然任由袁林手中的桃木剑刺到自个身上,但闻一声碎木断裂的声响,袁林手中的桃木剑断成两截的同时陈叔右手上的手指甲突然爆长数尺,朝着袁林的脖子上就要刺过去。吓得袁林猛然打了个机灵,也顾不上形象,一个“赖驴打滚”就躲到一边去。 “师兄,这……这家伙好厉害……看来咱们得用那玩意了……”胡一炎忍着手臂骨折的疼痛站了起来,右手则从兜里拿出一截拇指般粗细的木头钉子,但见那木头钉子长相奇异,钉头处附有倒钩,而钉身之上亦是用朱砂字刻了一道红色的字符。 胡一炎拿出的这一木钉乃茅山密宗用来对付起尸尸最厉害的法器,名为“地煞伏骨钉”,一共十二支为一套,暗喻十二地煞之数,专门用来钉打僵尸以及所有起尸尸的关节部位 由于人死亡之后尸体就会僵硬、腐化,而起尸的畜牲虽说都是湿尸,但是他们身体肌肉骨骼都已经僵化,是以凡是这类畜牲关节肌理皆不能正常运转,“地煞伏股钉”就是运用这个道理,专门顶住起尸尸的关节,封住其行动,这样一来就算其以怨为力,有九牛二虎之力还不是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又能如何?! 这玩意是胡一炎在白日里头为了用来对付旱魃而准备的,但是在茅山的历史典籍当中,从来也没有哪个茅山密宗的前辈说过“地煞伏骨钉”碰上旱魃到底会咋样,所以此次胡一炎准备了这手玩意心里头也是没有底。 陈叔似乎识得胡一炎手中玩意的厉害,瞧着其手上那一枚“地煞伏骨钉”之后竟踌躇起来,两只凶恶的红眼一只在胡一炎浑身上下游离不定。 “师弟,这……这家伙似乎和一般的僵尸不动,它似乎知道你手上家伙的厉害……”在“茅山术”当中的理论,所有的脏东西应该都是没有思维的,就算有,顶多也就是像修仙畜牲一般有着动物的本能罢了,而刚刚陈叔所表现出来的,无疑是告诉胡一炎和袁林他们,原来这世界上还存在有思维的脏东西…… “这畜牲知道怕就好!妈的敢踹老子,等会老子就叫他好看。”胡一炎记恨刚刚被踢的那一脚,狠狠地咬了咬牙,说:“师兄,等一下你拿黑狗血来吸引他的注意力,等下咱就下手。” 说完这话,胡一炎就退到了袁林的身后,而袁林则是从身上拿出一小瓶盛有红色液体的透明玻璃瓶,二话不说就朝陈叔的面门上砸过去。 盛有黑狗血的玻璃瓶子很易碎,一碰到陈叔的面门上就给打破了,那些暗红色的黑狗血一下子全部都溅到了陈叔的脸上,不想竟好似水碰到烧红了的火炭一样,冒出了滋滋的声响,而陈叔吃疼,捂着脸哇哇大叫起来。 胡一炎抓住这个破绽,单手持着“地煞伏骨钉”就冲了上去,猛地就将其给打进陈叔背后的琵琶骨上! 袁林见状,亦是欺身而上,和胡一炎一样,抽出数枚“地煞伏骨钉”,就朝着陈叔身上其他的关节部位插进去,没过转眼工夫胡一炎和袁林师兄弟俩人就将十二枚“地煞伏骨钉”全部打入陈叔关节部位,一时间,陈叔整个人的全身关节好似给木板架住了一样,整个人倒在地上那是动弹不得。 “他娘的,看你个王八畜牲还敢踢咱不?”传说中的旱魃威名太大,虽不知道眼前的陈叔是否就是那怪物所化,但是毫无疑问,这生喝猪血,连自个亲生儿子都想下手的哪里还是陈叔,未免夜长梦多,胡一炎只得狠下心来,趁其被十二枚“地煞伏骨钉”给制住的时候举起手中的鱼肠剑,当着陈叔的胸膛就要刺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胡一炎和袁林出门的时候忘记给祖师爷上香,遇到事情总是万分棘手,与刚刚一样,眼见胡一炎手中的鱼肠剑剑尖就要刺着陈叔的时候不想其突然大吼一声,霎时间那十二枚插在其关节部位上的“地煞伏骨钉”竟全部从陈叔的身上倒射而出。 胡一炎离陈叔最近,其中一枚倒射而出的“地煞伏骨钉”不想正好对着他的脑门! 眼看着胡一炎就要闹出被爆头的下场,幸得在一旁的袁林眼见受制的陈叔突然高喊,暗道不好,急忙一把将胡一炎给推开才使其逃过这一劫,不过袁林自己可就没有这么好命了,那枚钉子正好在其腹部上来了个透心凉,从后腰杆上激射而出。 “师兄!”胡一炎眼瞧着袁林身中这一下那是肝胆欲裂,急忙就想冲过去看看师兄的情况如何,可哪里想到一直躺在地上的陈叔突然难,猛地站起来,一下就把胡一炎的脖子死死地给掐住哪里还给其动弹得了?! 至此,胡一炎和袁林俩人的心一下子都给掉到冰窟窿里头,要知道这陈叔即不怕“雷引符”,亦不惧茅山密宗用来对付起尸尸最厉害的“地煞伏骨钉”,这他俩二人哪里还能有其他的手段呢,“***……没想到这畜牲竟然这么厉害……咱不甘心啊……”陈叔的双手越紧实,说到这儿胡一炎一口气已经卡在喉咙里头出不来了,而受了重伤倒在地上的袁林瞧见自个的师弟如今命悬一线,顿时就想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可由于刚刚被木钉射到的那一下使其失血过多,一时间浑身竟然使不上劲来,只得爬在地上不停地用手挥打着陈叔的脚脖子,但是这几下打在陈叔脚上就好比蚊子咬一样,陈叔连理都不理,手头上一直在加劲,看样子不把胡一炎给活活掐死那是誓不罢休。 “我的妈呀,这……这回咱完了,咋不知道祖师爷他老人家是长啥样的,咱到了下边怎么能认出他老人家呢?”此时的胡一炎已经万念俱灰,完全放弃了抵抗,只等着牛头马面来把自个的魂魄钩子,但是哪想这个时候陈叔竟然显露出惊慌的表情,没过一会就变成了恐惧,突然放开掐着胡一炎脖子的双手,向后倒退了五六步。 事情生得突然,胡一炎和袁林一下子都没明白生了什么事,大约就这么了楞了十几秒钟,胡一炎忽然觉自个的兜里有啥东西在抖动,手头向其摸去,不想那一直在抖个不停的玩意竟然是在老宅时候老狐狸为求饶而送给胡一炎的小玉珠! 第十六章、树神 只见此时那枚小玉珠正出细微的震动,而上边似乎隐隐约约透出一丝绿色的光芒,显然,眼前的陈叔害怕的正是这玩意。 “莫不成埋在咱老家屋子下边的是啥降妖的宝贝不成?”思虑至此,胡一炎存心要试一试,于是拿着那枚小玉珠假装作势要砸向陈叔,可哪想陈叔一瞧胡一炎摆出的架势,顿时就如同惊弓之鸟,猛地就撞开屋子里头的玻璃窗儿,朝外逃走了。 “师弟,别叫那……那畜牲跑了,不然后患无穷啊……”瞧见陈叔夺窗而逃,袁林急忙想撑起身子前去追赶,可哪想身上失血过多,连续使了好几回劲儿都是一屁股坐回了原来的地面上,根本连站都站不起来,而胡一炎也好不到哪里去,虽说身上的伤没有袁林的重,但是身上亦是冬肿一块,西红一片的,刚刚打斗的时候由于其精神一直在高度集中,所以没有察觉,可如今回过神来他可是浑身痛,和自个的大师兄一样,一点劲都使不上。 此时张清风和被其拉出外面的陈顺进到屋子里头,见状逐马上把他二老给扶了起来,问道:“师傅,师叔,刚刚我见那老妖怪破窗而出,你们这……这没事吧……” 胡一炎正气恼着,哪里有心情去理会张清风,他瞧见张清风二人进了屋子,立马皱眉朝六神无主的陈顺问道:“顺子,事到如今你还有啥事情好瞒着的,要是你不希望你爹一错再错下去就赶紧把事情的真相给说出来。” 听了胡一炎的话张顺顿时一愣,说道:“你……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咱的……” “顺子,难道你真的认不出我了吗?” “你是……”此时的陈顺两眼已经眯到了一块,不想两眼一亮,倒吸了一口凉气:“胡一炎,是你?!” 瞧见陈顺总算是把自个给认出来,胡一炎逐嘿嘿一笑,说道:“你小子总算没走眼,想当年咱分冰糖给你吃的时候你可认咱做老哥了。” “一炎,是……是你?你……你怎么会变成了这副摸样……”在陈顺的印象里,胡一炎顶多是比自个大个五六岁罢了,二十几年过来,哪想到当年十九岁的小伙子竟然一下子变成了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一时间他自个哪里接受得了呢? 胡一炎叹了口气,说:“所谓世事难料,那些事情都不过是过眼云烟,这些事情咱们不提也罢。” “那……那在二十几年前黑二的死,还有咱们村里出妖怪的事情难道真的全是因为你?!”话题说到这点子上,陈顺顿时就紧张了起来,毕竟在当初金榕村的时候胡一炎不止身上背了黑二的性命,连村里的人都说他是妖怪,而此时胡一炎中年老矣,这不正巧符合了妖者怪也的说法了吗? “开玩笑,咱是妖怪?!实话告诉你吧,要是当初要不是咱和咱师傅,村里边所有人都逃不过大难!”胡一炎冷哼一声,逐将当年生的事情逐一道来,听得陈顺可谓是坐立不安,等胡一炎说完之后整个人楞了老半天才回过神来,“一炎,你的意思是说咱们村里那榕树的传说是真的?那株金榕下边真的镇着一个一具飞僵?” “是不是飞僵咱不知道,不过照咱师傅的说法,那儿的确是有一个厉害的玩意被茅山密宗的前辈镇在那儿。” 听了胡一炎的话陈顺顿时后怕起来,只见他颤声道:“那……那么说的话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啥树神来着,而是一个妖怪?” “啥?树神?!妖怪?顺子,有些话儿你得讲清楚,要知道这回不只是你家里头,如今还牵扯到了整个村子人的生死了!” “爹啊!是咱误信妖怪的话害了你啊!”话说到这儿,不想陈顺突然跪倒在地上,顿时大哭起来,并且还一边哭一边把事情的经过给道了出来。 原来大概在一年前,他家老爹陈叔突然作,老说自个的腰杆子成日一阵阵痛。 一开始,陈顺也没以为有啥,毕竟人老了病也就多了,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于是就带老人去村里边的赤脚大夫那里看看,想叫其给他家老爹抓药。 说起那个赤脚大夫叫做麻八,在旦儿村里头也是挺有德行的,并不像其他的江湖郎中那样乱来,人都没有病却被吃了其开的药吃了病来。 不想这麻八一把陈叔的脉顿时眉头拧成像麻花一样,但由于其医术有限,于是也不敢妄下定论,只是和陈顺说他爹的这个病不简单,他自己也不敢确定,要他带着他爹到县城里头的医院去看看,或许那儿的医生能确诊。 听到麻八的话儿陈顺和陈叔俩人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了,但是不管陈顺如何追问麻八就是不肯说陈叔得的是啥病。无奈,陈顺只能带着自家的老爹去了县里的医院去看病。 医院里的医生一开始给陈叔看病的时候只是拿着一个听诊器在陈叔的身上听了好久一会儿,没听出个所以然,后来紧接着又是验血,又是照x光啥的,一共做了将近一个星期的检查,最后等结果出来了之后医生又支开陈叔,把陈顺一个人叫道了办公室里头来。 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瞧着医院摆出的架势,即使陈顺再傻也猜得出自家老爹身上一定是得了啥不得了的病了,但闻医生语气沉重地说:“老乡,对于你家老爹的病我想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咱……咱爹他到底得的是啥病?那……那能治吗?”说这话的时候,陈顺的心眼一直猛的在跳,只怕一个“不”字从医生的嘴巴里边吐出来。 但是现实永远都是残酷的,因为根据医生的说法,陈叔身上的病是肝癌晚期,到了今天其也只有三个月的命儿好活了,所以医生则叫陈顺在最后的三个月日子里好好对待老爷子,好让其时间到的时候走的开心些。 那个时候的农村已经和县城里边接轨了,政府做的医疗宣传也十分到位,虽然陈顺是个乡下进城的土包子,但也知道癌症的名头,村里所有人都说得了癌症的人就是被阎王老爷瞧上了,要到下边去做阴差。 俗话说得好,阎王要你三更死,谁能留你到五更,陈顺记得前些日子隔壁村的林大婶就是得了这个病儿,说是只剩下了一个月的命,后来他们家里边的人不信医生的说法,逐带着林大婶到处去求医,一时间,家里的钱都被花得个精光,可是林大婶却还如同医生说的那样,一个月后就准时到点走人了。 此时,不想阎王老爷收了林大婶后来不知足,竟然又瞧上了自家老爹,要知道陈顺在村里边是出了名的孝顺,本来照着他的年纪也是该成家的时候了,但是托人说了几回媒都是女主嫌他家的老爹碍事没有答应,而陈顺心想自家只有他和他老爹陈叔俩人,自个又是陈叔一手给拉扯大的,他哪里放心让陈叔一个人住,自个搬出去和媳妇住呢?!是以到了现在,陈顺到了这年纪还是没有娶到媳妇。可是如此的孝子,听到了自家老爹只有三个月命好活的消息无疑就好比晴天霹雳,手足无措见只能跪在医生的面前大哭起来,并且还一个劲地给其磕头,只求其能救自家老爹的命。 瞧着陈顺的模样,那个医生心里也挺同情的,于是也就实打实地告诉了陈顺说:“老乡,我就和你说实话吧,这癌症不说是在我们现在的国家,就算再国际上也是一种绝症,根本就没得治,如果你非要治的话顶多也只是压制住患者的病情,根本就不能根治,而且这种治疗是十分伤害患病者的身体的,用生不如死的说法来说一点都不为过。在城里,已经有过癌症患者在治疗的过程中因为经受不住痛苦,自己了解的事生了,再说了,这些治病的方法都是要花的可是一个天文数字啊!我看以你的情况根本就负担不了,虽说医者父母心,我这话也不应该说,不过我还是劝你要帮老人治病的话还不如这些如此多花些钱给老人享享清福,这样一来也不枉老人到这人世间走一回啊。” 其实陈顺自己又哪里不知道,自家老爹身上的病根本就没得医,刚刚说出那种话也不过是无奈之举,如今被医生把话给说开了,陈顺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这依然没有能改变陈顺悲伤的心里,而他也不敢把老爹的得的病告诉给老爹听,就这样,他终日郁郁寡欢,几日下来整个人就瘦了好大一圈。 一日,陈顺闷闷不乐,一个人一边走神,一边在村子里头溜达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一个老者的声音在自个的耳边响了起来,“年轻人,难道你就不想救你家父亲了吗?” “谁?!”听到这声音陈顺猛然一抬头,但是四周根本就一个人也没有,而他竟然不知啥时候来到了村外的西边,这儿以前是金榕村,也就是旦儿村前身的村口,在他的身前赫然正是那株二十年前传说被神仙给烧掉的金榕的残骸。 “难道是咱近日来想太多了,产生了幻觉不成?!”想到这儿,陈顺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就欲回家里去,而那老者的声音又再一次响了起来:“年轻人,我能帮你救你家的父亲。” 这一回陈顺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那声音正是从上边突然传来的,他抬头望去,不想却看见一个仙风道骨,身着白衣的老者拄着拐杖飘在半空当中,正微笑着看着他。 第十七章、轮回 早在二十年前,陈顺就听说过村里的人说有神仙下凡降妖,并且还把村里的百年榕树给烧了,难不成眼前这老者竟然就是当初的那个下凡收妖的老神仙?!未等陈顺开口询问,哪里想到老者竟然似乎未仆先知,看穿了陈顺的想法,说:“你猜得没错,我就是当年下凡帮助当地居民收妖的神仙,无奈那要怪法力太高,我是废了我全身的道行才勉强把那个妖魔收服,而我的化身,也就是这株百年榕树也被妖魔用火给烧了。” 听了这话陈顺还道眼前的老者真是树神下凡,大喜之下急忙在老者面前给跪了下来,求其救自家的老爹。 老神仙微笑着点了点头,说:“我今日下凡来就是因为陈顺你孝感动天,所以我打算打救你的父亲,不过这……” “不过啥?”眼见老神仙露出为难的表情,陈顺的心一下子都跳到了嗓子眼上了,生怕老神仙不愿意救治自家的老爹,可哪想老神仙却说:“要救你爹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自古生死轮回都是天定的事,要是废要救回你爹的话他很可能就不再是人了……” 陈顺听了这话当场就惊住了,“啥?!老神仙,你这……这意思是说要把咱阿爹变成神仙?!”说到这里,陈顺转念一想,暗道这天下间哪里会有这样好的事情,“不对,难道是变成妖怪?!” 老神仙摇了摇头,说:“陈顺你就放心吧,如果我救了你家父亲的话他即不会变成妖怪也不会变成神仙,他还是人……只是他这人会有普通人不一样……”原来老神仙嘴里所说的变化其实就是陈叔一旦被救过来之后就必须从此以后以动物的鲜血为生,并且还和陈顺说要是同意的话则想办法把陈叔弄到他这儿来,在枯树下过上一夜即可。 当时陈顺听了这话脑袋就一热,哪里还考虑眼前那会飞的老头是真神仙还是假神仙,并立马回家去,当天晚上就在他老爹的房菜当中放了少许安眠药,然后趁其沉睡的时候将其移到树下。 一夜过后,哪里知道自家阿爹果然和老神仙说的那样,身上的癌症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除此之外像其他一些啥风湿啊,关节炎等老毛病一下子也全都没了,整个人顿时生龙活虎起来。 但是好景不长,事隔一年,不想在胡一炎回到故地之后竟生了今晚的这事情…… “树神?神仙?!这全他娘的是在放屁!”听完了陈顺的叙述,胡一炎猛地就砸桌子跺脚,骂道:“要知道老子咱干这一行这么多年,每天都在拜神,可咱从来没见过有啥神仙!相反,这装神弄鬼的妖魔却是不少,想今天这回也一样,顺子你见到的那老神仙铁定是旱魃给化的!原本以为当初咱和咱师傅已经把它给灭的,没想到竟然中了那家伙瞒天过海的诡计,咱老娘走得也太冤枉了!”传说中的旱魃能幻化各种形态,想来能变成个神仙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那……那咱家阿爹是不是没得救了……” 在一旁刚刚包扎完伤口的袁林瞧见陈顺一脸着急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说:“别看给这些玩意鼓弄了的活人会生龙活虎的,可其实那是在透支人的元神,万一等脏东西离开之后负面的作用就会如同决堤的江水奔腾袭来,而且你阿爹在被附身前已经重病在身,这一年的时间里边想来已经……已经……魂不附体了。”袁林想了老半天,终于才选到这个合适的词语说了出来,而陈顺似乎早接受了这个噩耗,所以情绪上的波动也不是很大。 胡一炎等人商议了一下,觉得事不宜迟,他们必须趁着旱魃没有难的时候快些解决这个事情,可刚刚的斗法已经可以看出来,就算胡一炎和袁林俩人把压箱底的招式给拿出来也对付不了那畜牲,“咦,师傅,师叔,你们这话可就奇怪了。”就在胡一炎师兄弟俩人为对付旱魃在头痛的时候,张清风却突然插嘴说道:“要是照你们所说你们不是那个旱魃的对手的话,可是刚刚它为啥还要落荒而逃呢?” 张清风这话无疑直接提醒了袁林和张清风,而袁林率先惊道:“对啊!师弟,好像刚刚是你手中的那块小玉珠把旱魃给吓跑的,你那玩意到底是啥宝贝?” 胡一炎一愣,顿时把兜里的那粒小玉珠给拿了出来,将其递给袁林,说:“这也没啥?近日来在村里端了一窝尾狐,这玩意是咱在咱家老宅的土里边现的。”说罢,胡一炎逐把当时在胡家老宅的情形说了一遍,这其中自然滤去了自个“大慈悲”放走八尾妖狐的事情,不然这事要是给大师兄知道了,他铁定知道自个当初放走狐狸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他也少不了被一顿教育。 但是胡一炎却忽略了张清风这个大嘴巴的存在,一提起老宅的事情,张清风顿时就插进话来,把胡一炎放走老狐狸的经过详细完整说了一遍,并且还添油加醋,说自个的师叔如何的大仁大义,乃咱们茅山密宗之福一类的话语。 瞧见张清风把自个的老底给揭了,胡一炎阻止也不是,不阻止也是,只得恶狠狠的瞧着张清风兴奋的脸,暗道诅咒其生儿子没屁眼,当然,“茅山术”中自然没有这种秘法,而张清风也不知道胡一炎正在恶狠狠地看着自个。 听了徒弟的话儿,袁林也把事情估计了个大概,但见其一脸严肃地瞧着胡一炎,摆出一副“这事完了再和你算账的模样”,而胡一炎也只能哑巴吃黄连,面对张清风的“阿谀奉承”一个劲地假装谦虚。 回到正事上,袁林仔细地打量了好一会手中的小玉珠,说:“咱记得我曾经在一本典籍上看到过,说是琮景当初在关中斗僵尸祖宗姬去疾的时候本来是不敌的,后来在关键关头他使用了姜太公一门的秘宝,才将僵尸王给支付,并用‘镇墓’将其给镇住。” “秘宝?那是啥玩意?” “那玩意是啥书上也没细说,不过却有一段文字描述道‘细小似珠,寸指可移,专入尸关(即僵尸的嘴巴,由于僵尸的嘴巴专吸人气,吐尸气,是以被古人称为关,亦称“尸关”),可治尸行’,瞧起来,挺似在说一粒珠子的,难不成竟就是此物?!” “师兄,你的意思是是这玩意专门是用来镇僵尸的?” 袁林点了点头,掂量了好一会手中的小玉珠,说:“就算它不是当年琮景用来对付僵尸祖宗的玩意,但是就刚刚来看旱魃确实怕它,而且从其表面上咱不用开眼就可以看出这玩意绝对不是普通的东西!” 宝贝?尾狐身上咋的竟然会有用来对付旱魃的宝贝来着,莫不是这……这宝贝其实一直藏在咱家里头的?而一窝子的尾狐也是被宝贝的灵气给引来的? 这个想法是之前胡一炎就已经想出来的,但是却一直不敢确定,而如今算计起来到还真有几分这种可能,不由的胡一炎又想起了祖宗胡三金祖训,他为啥要他的子孙无论如何都不得变卖宅子呢?说不准就是因为咱家地下埋的就是这个宝贝。 思虑至此,胡一炎也没有和大师兄袁林说就带着张清风往老在里头赶去,然后二人就在老宅里边开始翻箱倒柜(其实胡家老宅空空荡荡,啥都没有~呵呵),不想却是在之前老狐狸挖出小玉珠的那个土洞里边找到一个木盒,而小盒子里头装着一封用油布纸抱着的书信和一本黄片书儿。 可能是因为油布的包裹,那书信和书保存得十分完整,而信上则用古篆写着“胡三金,胡家后人亲启”几个字(胡三金大约是明清年间的人,所以说是古篆,其实与现代字分别不大,胡一炎也大概瞧得出来字面上的意思),“咱祖宗的信?不会吧,这……这未免也太玄乎了吧……”瞧见那信,胡一炎急忙将其打开来阅读。 但是不想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胡一炎的手竟然颤抖起来,“原来传说竟然是……是真的……” 旦儿村的前身,也就是金榕村。这个村子和许多村子一样,都有着一个传说,而这个传说也是金榕村得名的原因。 在传说中,除了有提到茅山高人如何镇压飞僵与榕树之下以外,还提到了是自家的祖宗胡三金把高人找来的,为当地人立了功,才被人歌功颂德。 而在镇压了飞僵之后,原本说胡三金要拜那个茅山密宗的高人为师的,而那个茅山出来的高人却以一句“你我虽有师徒之缘,但不是今生,等来世吧”为借口,回绝了胡三金的请求。 但是在胡三金所叙述的信中,其真相和传说还是有所出入的,因为当时那个茅山的高人收了他做徒弟! 话说在信中,胡三金有提到他的师傅道号叫做空云子…空云子?瞧见这名字,胡一炎好似在茅山密宗的掌门典籍中看到过类似这个人的道号,难不成自个祖宗的师傅也是咱们密宗的掌门人之一(不可能同道号,因为在茅山密宗历代传人的道号都有记载,不会重名),这他娘的也太巧了吧…… 那不过是信的开头,而更令胡一炎吃惊的在后边,信中有说当时空云子用“镇山之术”镇压了飞僵之后算上了一卦,知道他的这个阵法只能镇住飞僵百年,而在百年之后这只飞僵还会破土而出,到那时候,其就会修炼成魃,祸害人间! 未免浩劫涂生,空云子在经得徒弟胡三金的同意之后则使用逆天的斗转星移之法,竟然硬改命数,让胡三金在百年之后再投胎在胡家,而空云子自个的命数也是做回茅山密宗的掌门,习得一身通神道术,从新收胡三金于门下,师徒两人再次联手斗魃。 信问看到这儿,胡一炎顿时惊道:“记得咱阿爹和娘都说过咱长得像祖宗胡三金,并且还和其一样有一个‘天聪’肉瘤,难道咱……咱真的是祖宗转世?”早在胡一炎出生的那个夜晚里边,他爹胡喜乐就梦见祖宗胡三金钻进他媳妇肚子里头,这事情他爹也和胡一炎讲过,莫道他爹做的竟然不是梦?! 等等……胡一炎脑筋一转,似乎又想到了啥,“信中也说道空云子会转世再一次成为茅山密宗的掌门,而且还会收自个为徒,那岂不是……是说自个的师傅李震山其实就是空云子的转世?!” ps:第二更,今天共更新六千七百多字,求推荐和收藏! 第十八章、六角金棺 话说李震山的前世,也就是空云子还害怕飞僵修成旱魃提前出关,所以云游四方,把当年琮景用来对付僵尸祖宗的“镇尸珠”给找了来,并且还留下了一本载有茅山秘法的《上清归元》,叫胡三金把其留给胡家后人。 要是旱魃不提前破阵而出的话,机缘一到,胡三金和空云子的转世就会自个现这两样宝物,而万一旱魃未等他二人转世投胎就提前出来的话也算是让胡家的后人学一些手段,也算是防范于未然吧。 胡三金拿着这两样宝物,本想就把其当成是传家宝一样传下去的,但是转念一想,暗道“茅山术”里头多收录一些凌厉术法,要是习练者心术不正的话可就是个祸害了,所以他则把这两样东西收藏封存好,并将其给埋在自家祖宅的土里,留下祖训,叫后人不得变卖老宅。 “《上清归元》?‘镇尸珠’?!”看着自个手中的这两样东西,胡一炎一下可就愣神了,要知道轮回转世之所过于飘渺,茅山密宗的典籍记载当中虽然说“茅山术”中有这种轮回秘法,但是那已经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而其也因为咱们国家每个朝代连年不断的兵祸失传了,难不成自个真的是……是祖宗胡三金转世?! 虽然这未免有点太难以置信,但是一切都摆在眼前,而目前他所经历过的事情也正如胡三金的信件上所说一般。 “师叔,你这是……是怎么了?”在一旁的张清风见到胡一炎正想事情想得出神,于是赶忙询问到,而被其这般一打扰,胡一炎则是回过神来,他喃喃道:“管他娘的呢!反正自个祖宗都说了,有了整个琮景留下了的‘镇尸珠’就能对付旱魃,当务之急自然是要对付旱魃来着。” 胡一炎自言自语完了这一段,逐将“镇尸珠”给收进袋里,而将那一本载有“茅山术”的《上清归元》拿过来翻看,可不想才看几页,顿时两眼直,嘴巴张得足以塞进一个西瓜,“走!清风,咱们快回去找你师傅去!” 就这样,未等张清风明白过来到底是啥事情,他就被胡一炎拖着回到了陈顺的家中,而袁林瞧了胡一炎给他递来的《上清归元》,那反应比起胡一炎更是夸张,就差没有一蹦直接给跳到天花板上去了,“师弟!你这……这宝贝是去哪里找的,要知道这本书里边除了总结了‘茅山术’里边所有的精华之外还记载了许多咱们密宗已经失传了很久的术法,这……这简直就是……天书啊!”袁林身为茅山派的掌门,时至今日,他老是感慨从前那些失传了的“茅山术”,觉得十分可惜,而瞧见胡一炎找来的这本《上清归元》,虽然不说里头记载了全部失传的“茅山术”,但是十之一二还是有的,所以袁林一时间激动不已,连后边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变了,想了老半天才用了“天书”这个词出来形容胡一炎找来的书。 瞧见袁林的那模样,胡一炎嘴角弯得老高,脸上就好似写着“就知道你老小子会有这反应”,只见他拍了拍袁林的肩膀,把其在胡家老宅遇到的事情给说了出来,而袁林一听顿时又吃一惊,“师弟,你……你的意思是说其实咱们的师傅前世是空云子,也是茅山密宗的掌门,并且还是……是前世的师傅?!” 胡一炎点了点头,说:“大师兄,虽说咱知道这些事情听起来未免有点太过荒诞了,不过根据咱祖宗胡三金留下来的信件来看的却是这个意思……” “不,这不荒诞!”袁林当下斩钉截铁地说道:“师弟,你还记得咱是咋上茅山跟师傅学艺的吗?” 胡一炎不明白袁林为啥要提起这一壶,疑惑道:“师兄你不是因为家里边的人都让小日本鬼子给杀了,是师傅救了你,你才一直跟着他上山学艺的吗?” “没错!”袁林点了点头,说:“但是当初咱上山的时候师傅就曾经说过咱是他前世的大徒弟,并且还说了除了咱之外按理说他还有一个小徒弟……莫不是就是在指师弟你?” “这……这怎么可能!” 袁林皱着眉说:“当时或许是咱刚上山,道行还浅,不明白师傅话里的意思,如今经师弟你这般说起来的话想来咱们的师傅那是记得自个前世的事情的,而他收了咱们师兄弟俩人也应该是预料中的事情。” “但是天意难料,师傅他老人家机关算尽却仍然逃不过老天爷那一关啊。”要是真是照着胡三金信上所说的那样,空云子当年用了瞒天过海之术再渡轮回,想要与自个的两个徒弟再斗尸王旱魃,但是哪想他少算了命数这一关,一时间,师门叛徒、抗日战争、内战、文革一系列的危难过来,李震山终还是改不了老天爷的主意,如今只剩下了两个徒弟。 所谓前世今生,今生前世,三世之内,谁又能看破因果呢?此时的胡一炎和袁林你看看咱,咱又看看你,皆是暗道这其中玄机真是难以堪破,“师弟,咱们师傅可是一片用心良苦啊!咱们可不能辜负他老人家,一定要把旱魃给灭了!” 胡一炎虽说生性懒惰,爱贪小便宜,但是小节大义还是分得清的,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节骨眼上,胡一炎自个也就没有啥好推迟的了,“好!等今夜夜深了咱们再去会一会那个旱魃,如今咱们师兄弟俩人又有‘镇尸珠’,难不成还怕了那畜牲?!” 话说至此,胡一炎和袁林逐抓紧时间在白日休息,到了晚上大约十一点钟以后就收拾家伙,前往旦儿村西边那株被烧掉了的金榕树的旧址那儿去。 在茅山密宗的典籍记载当中,虽有说道旱魃能随意幻化形体,但是其本命真体应该还存在在原来的尸身之上,而当初其被镇压的地方就在那株金榕之下,所以他们则打算去哪里探探虚实。 由于这一次行动可谓是九死一生,所以胡一炎和袁林都不让张清风随其而来,本意是想给茅山密宗留下些骨血。可是一开始张清风听了这话之后就不干了,不管说啥也要跟着胡一炎和袁林过去,后来还是胡一炎威胁其再胡闹的话就把他给逐出师门之后他才不敢再提一同前往的事情…… 在当时的农村,一到了晚上基本没有啥其他的娱乐活动,而村里的人第二天还得赶早起来干活,是以基本一到了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村里就已经是一个人都没有了,而胡一炎和袁林深夜十一点多钟的时候除村子外边死一般的寂静,四周除了那些蛐蛐的叫声之外就再也没有声响了。 由陈顺家出,胡一炎和袁林花了十五分钟左右就来到旦儿村外的西边,没找多久就在一条小路边上现了当年那株已经被火给烧成炭黑状的金榕。 或许是因为这儿长年无人来的缘故,死榕四周已经长满了没膝盖的野草,胡一炎和袁林俩人探着草丛前进,那是废了好大的一番功夫才走到死榕的下边,“师弟,是这里了吗?” 胡一炎点了点头,说:“没错,就是这儿。顺子他说他遇见了神仙想来也是在这儿,但是师兄你瞧,这儿四周环阴,枯树之下带有好浓一阵死气,神仙咋可能会落在这地方呢?!” 俗话说得好,凤凰不落无宝地,神仙不下空福户。陈顺八字太轻,福缘不够,即使世界上真有神仙他也不一定瞧得见,再机上此地暗藏凶机,神仙就更不可能来了,所以胡一炎估计陈顺遇见的那个老神仙铁定就是旱魃所化! “师弟,咱们开挖吧。”袁林说罢,逐递来两个小铲子,二话不说就要开始在死榕的树脚边挖起来,而胡一炎则是笑道:“师兄,你这身上的伤还没好,如此劳力下来万一等一下遇见旱魃的话咱们怎么可能有气力和它斗?依咱看你还是在一边休息着,等咱把土给挖开你再大显身手吧。” 听了胡一炎这话,袁林知道其实胡一炎是害怕自个腰间那道伤口裂开才说这番话,感激之余亦不好驳自个师弟的话,所以也就没有说啥了,只是做在一边的岩石上休息瞧着胡一炎挖土。 大伙儿别看胡一炎如今七老八十的模样,但是手脚比年轻人更利索,没过一会就挖出了个大洞,而在那洞的下边赫然可见有一副破烂的楠木空棺材,“师兄,你瞧!当初咱和师傅就是挖到了这一口空棺材所以才认定下边的畜牲会借金榕和天狗食月还阳的!” 瞧见那口空棺材,袁林眉头也是一皱,想了一会则说:“师弟,你打开你的‘天聪’来瞧瞧,看看是否有啥蹊跷?” 胡一炎应了一声,于是赶紧集中精神把“天聪”给打开,可哪想胡一炎却瞧见在这幅棺材的下边正集中着好大一团阳气和阴气,而那阴气似乎被阳气给包裹起来的。 瞧见这回事,胡一炎赶紧抄起铁铲挖起土来,几铲子下去,不想竟然让胡一炎在破棺的下边挖到一处金黄色的金属物,“这……这是金子?” 胡一炎最喜欢的就是钱,所以一瞧见这玩意哪里有认不出来的道理,但见他急忙慢慢的将下边的泥土给扒开,大约花了将近三十分种左右下边的东西终显露了出来。 六个龙形长角,四方,全身纯金打造,瞧见这玩意胡一炎和袁林都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惊道:“六角金棺?!” 第十九章、村干部 瞧见泥土中埋着的长着六个龙角的金棺,胡一炎顿时就猛砸自个的大腿,叫道:“六角金棺!这还他妈真是用来镇僵尸用的玩意!” 在茅山密宗的典籍记载当中,六角金棺又被名为金龙镇天棺,其形状奇异,上边有六个尖角,雕刻有六只金龙,暗含茅山“八穴”,据闻乃当年琮景所创,专用来对付尸变的尸,如今瞧见,无疑正是说明了金棺当中镇着的就是飞僵,而当初空云子在用“镇山之法”将其给镇在金榕之下,估计是害怕有外人无意间现这六角金棺,把里边的畜牲给放出来,所以其才会故布疑阵,在金棺的上边再放入一具普通的空楠木棺材。但是他之举哪想在百年之后把自个的转世也给骗了,不然当初李震山和胡一炎把其给除了,也不会祸害到今天。 “师兄,如今咱们这要咋办?” 袁林眉头一皱,站起身之后走了过来,说道:“如今旦儿村里的水已经因为旱魃的出现彻底的干涸了,要是咱们再不出手的话接下来可就要闹瘟疫了!为了当地的人,咱们必须得开棺,毁尸!” 袁林的说法,胡一炎自个也十分认同,只是这开馆一说在“茅山术”中又被称为“破阳”,由于棺木乃是死者安身的地方,要是打开的话无疑就是直接打破了阴阳二界的界限,那个时候,棺材小距离范围内会出现暂时的阴阳二气混乱,而开棺者也会因为这原因肩头上的三把命火会被冲弱,所以在“茅山术”中则认为这开棺是十分凶险的。 为了应付“破阳”的险况,胡一炎和袁林逐拿出好大一捆漆红的大麻绳将六角金棺棺材盖上的六个金龙角给栓上,并且绕过死榕的枯树枝干,打上了一个死结,并将结儿架在了一个长相奇异的滑轮之上。 在这之后,胡一炎和袁林则离开六角金棺的范围,在不远处抓着麻绳上的一头,使劲拉了起来。 说起此时胡一炎和袁林使来的开棺手法到是有些来历,据茅山密宗书中所云,乃是出自摸金校尉的手笔。 摸金校尉乃是古代军官之名,最早为三国曹操所设,用咱们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国家盗墓办公室主任,专门掘坟墓盗取财物以充军饷。 时至今日,全国已经解放了,自然也就没有了摸金校尉这一官职的存在,而传得他们手艺的后人则落入了民间,成为了盗墓贼。 在江湖上,这些盗墓贼的行踪都颇为神秘,很少有人见过他们,只知道这群摸金校尉都是独来独往的,并且精通风水寻穴的法门,一旦现古墓的话,就会踩盘子下手,而也是因为他们多是散盗,是以为了应付开棺时候棺材里的尸气外溢伤到自个,逐明了这种利用滑轮开棺的手法。 一旦滑轮给架上,开棺的人只需要站在十几部开外的地方拉绳索即可开棺,而不会被“破阳”给伤到了,况且因为架有滑轮,这单人行事的时候要是遇上比较厚重的棺材板,也算是一个省力的手段。 茅山密宗传人所修习的“茅山术”中多记载一些旁门之术,这奇异的开棺法门自然也是其中的一种,是以胡一炎和袁林会使来也不见得是啥怪事。 六角金棺乃是纯金多打造,虽有摸金校尉传下的开棺法门,但是胡一炎和袁林也是耗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终将棺材盖儿给移开。 只见金棺盖儿落地,顿时一阵撞击地面的咕咚生响了起来,而同一时间里头,一道粉红色的气体逐从棺材里边散出来。 “师兄,这尸气竟他娘的是粉红色的,要不是咱们会这盗墓贼的开棺法门的话,想来遭殃的铁定就是咱们了!” 是人都知道,花色的蘑菇不能食用,毒蛇身上的花斑越是多彩,则就越说明毒蛇的毒性越大,而尸气也是一样,在许多颜色的尸气当中,粉红色算是最毒的一种,普通人稍有接触的话就会皮肤溃烂,吸入一口小则大病一场,闹大了的话可就小命不保了,由此不难知道能制造出这般粉红色尸气的玩意厉害的程度。 胡一炎和袁林虽然因为站在比较远的地方,没有吸入那些尸气,但是一股恶臭扑面而来,胡一炎和袁林仍然是忍不住捂上了鼻子和嘴巴。 就这样,大约等了十分钟左右,眼见棺木当中的尸气逐渐散去,胡一炎和袁林才敢走到六角金棺的前边去,而等他们走进一瞧,可清楚地看见六角金棺里头竟然躺着一具身着清朝官服的古尸,并且尸体连一点腐烂的迹象也没有。 瞧见眼前的这一具清朝古尸,胡一炎猛地倒吸了口凉气,他惊道:“师兄,这是一具湿尸!” 见状,袁林亦是眉头一皱,逐拿出一柄桃木断剑来,走到古尸的前边,作势就要将那柄桃木剑插在古尸的心坎之上。 而就在这时,突然一道电筒的光亮突然从远处照了过来,同一时间里,只听一声喊声叫道:“是谁在哪里?!” 听见这喊声之后胡一炎和袁林皆是为之一愣,心里都在暗道这都啥时候了,咋的还有人在村外乱诳来着! 未等胡一炎俩人反应过来,那人就已经走了过来,瞧其打扮,不想竟是一村干部! 村干部走到胡一炎和袁林跟前,本想再继续询问,可哪想可却瞧见了死榕下的六角金棺以及里头的清朝古尸,当下惊道:“你……你们是盗墓贼!” 听了村干部的话,胡一炎知道他是把自个和大师兄误以是盗墓贼了,于是赶忙就想解释,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了,这……这你叫咱怎么和他解释,难不成说自个在这儿是为了对付旱魃,这鬼才会相信! 本就在苦恼间,胡一炎却现村干部的脚底下竟然没有影子! ps:昨天承诺给大家的更新没有到,咱不找其他的借口,其实就是因为近来本人的写作遇到了瓶颈,不在状态,虽然事先列有大纲,但是动起笔来却没有办法写出自己想要的那个味道,坐在电脑前面几个小时,不过才写了短短的几百字,汗颜啊~所以写作的进度也就被拖慢了,在此,茅山小弟在此乞求大家的谅解,在下保证,一旦状态找回来,一定会把欠下的章节给补上。 第二十章、四象困魔阵 “他娘的!你还给老子装?!”只见胡一炎趁没影子的村干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上突然捏了一道金漆画出来的“雷引符”,二话不说就朝其面门给拍了过去! 而村干部这般脑门上中了一招之后顿时哇哇大叫,其全身上下竟然突然开始脱起了皮儿,没过一会儿地上全都掉了一地死皮,此时胡一炎和袁林再仔细一瞧,这……这人还哪里事啥村里的干部,分明就是陈叔本人! 瞧见这茬儿,胡一炎和袁林当机立断,二人以掌诀,禹步做防(在“茅山术”中认为,在掐掌诀和踏罡步的过程中,任何妖魔鬼怪是不能侵犯的),快步间欺身到陈叔身旁,就想将其给按倒,但是哪想陈叔嘴角微微一怪笑,猛地就硬生生将自个脑门上的“雷引符”给扯掉,一口黑色的浊气一下子从口中给喷了出来。 “不好!”胡一炎见状顿时失声大叫,其与袁林双双向后蹦开,眨眼一瞧,地上那些和人齐身高的野草一碰到黑气立马全部都枯死了,胡一炎和袁林见状俩人皆是皮肤直打疙瘩。 陈叔一击尚未得手,但见他忽然深吸一口气,一时间,其浑身上下猛地就长开始疯长奇怪的水泡,一眼瞧见,保证让人连瞧见了之后连着三日的事物都得给吐出来。 “我的妈呀,这……这些恶心的玩意究竟是啥。”胡一炎吞了吞口水,有刚刚那道黑气的前车之鉴,胡一炎是怎的都不敢率先上前去找起麻烦,只拿出兜里头那个“镇尸珠”,在陈叔的面前比划起来。 说起来也奇怪,“镇尸珠”好似有灵性一般,只见其从胡一炎的兜里出来之后顿时就嗡嗡声振个不停,时不时的上边还会散出一阵奇异的绿光。 “混蛋,有了这玩意在手上,难不成咱还害怕你翻了天不成?!”胡一炎拿着手中的“镇尸珠”,作势就想要欺身上前,可哪想陈叔身上一个较大的水泡突然爆开,一阵脓状物从里边飞溅而出。 这一下极其突然,没等胡一炎反应过来,脓水就一下溅到了他身上的名牌西装上,不想短短几秒钟,那名牌西装就被脓液腐蚀了,吓得胡一炎向后连退十几步,猛地就将身上的衣服给甩开,脑袋不停地左右摇晃查看着自个身上有没有也中招。 等其瞧见自个还完好无缺地才放心了下来,“师兄,这畜牲身上的花样还真多,这样一来咱们根本就没有办法靠近它啊……” “师弟,别急!咱们先用阵法把他给镇住!等会你找机会上去用‘镇尸珠’去对付他!”说罢,袁林突然拿出一个红色细线编成网子二话不说就朝陈叔身上罩了过去。 这网子上边浸泡过黑狗血,是茅山道士专门用来对付尸变的,当然,对于已经变成了旱魃的飞僵来说,这玩意是不管用的,但是那网子不过是袁林用来拖住陈叔的动作罢了,而其趁着这个机会,忽然飘忽到陈叔周围,在四个地方个放上一张黄符,并且使用银针对着黄符猛地就扎了下去! 他使的这一手叫做“四象困魔阵”,是袁林其在胡一炎从胡家挖出来的那本《上清归元》学来的阵法,其原理大致于“茅山术”当中的“定阴阵”相同,主要是镇住了“八穴”当中的四阴穴,阻止区域内阴气的流动,只是“四象困魔阵”用的乃是四象四灵神符,威力自然比古铜钱威力更甚。 在茅山密宗多年的展当中,其到了元朝,整个体系可谓是已经到了一个空前的鼎盛时期,而到了明朝,清朝之后逐开始走下坡路,时至今日,茅山密宗已经有许许多多的秘法已经失传了。 就拿四象四灵神符来说,在如今的“茅山术”记载不过说其是一种护身符罢了,但是在古法《上清归元》中,其有叙“世间万法归一,道生一;阴阳化两仪,两仪分四象,是以四象,四象化太极,故四象亦阴亦阳,无阴无阳”,换句话来说,四象四灵的神符其实比古铜钱威力更甚,加以聚阳银针,就成了“定阴阵”的进化版“四象困魔阵”。 果然不出袁林所料,那一张黑狗血网用来对付普通的僵尸到还行,但是一旦遇上了旱魃之后可就有心无力了,只见陈叔不过才挣扎了好一下,随着其身上几个脓疱的破裂,那些脓液一下子就把狗血网给腐蚀掉了。 就此,陈叔突然大吼一声,立马就朝袁林冲了过去,可哪想脚上一抬,才觉自个身上好像被压了千斤巨石,根本就难以移动。 “太上老君,大显威灵!”袁林突然大吼一声,掌心对着插在“地阴穴”上的银针就猛拍下去。 一时间银针的针背穿透了袁林的手掌心,鲜血从其手背的窟窿上不停地向外冒,而袁林则是忍着疼痛,念道:“以…….以血为引,招天兵天将开路,到我门前显威,二十八星宿神像,十二守护天灵,六丁六甲胡神,四大天王……(估计把茅山教里边的守护神都说了一遍),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袁林“令”字刚刚念完,陈叔只觉得压在自个身上的那块千斤巨石瞬间就变成了一座大山的重量,其整个人噗通一声就直接倒在了地上,连翻身子的气力都没有了。 “师弟,快……快,咱这支持不了太久!”陈叔虽然暂时被袁林的“四象困魔”阵给镇住了,但是这个阵势需要用到施法人的鲜血才能推动,换句话来说,时间每过一秒,袁林身上就会失去更多的血液。 这不,才眨眼的功夫,只见袁林面色苍白,额头上直冒冷汗,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的样子,想来就是因为身体失血过多造成的吧。 瞧见自个师兄这幅模样,胡一炎也知道再拖下去袁林非得失血过多而死掉不可,于是他赶忙拿着不停抖动的“镇尸珠”走了上去,而不想在这个时候,那爬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陈叔忽然哭泣起来,嘴里则说道:“一炎,救咱啊……咱是你陈叔啊,咱不想死,你……你快救咱……” “陈叔?”听见这话儿胡一炎顿时一愣,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陈叔,这……这真的是你吗?” “师弟,你……你不要被旱魃迷惑了……”此时的袁林气力已经完全接不上来了,虽有心劝说胡一炎,可无奈说这句话的声音太小,胡一炎根本就没有听见,而爬在地上的陈叔则是继续哭着说道:“一炎,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叔咱帮你做的那个小木马吗?你……你不是最喜欢玩的吗……还有,你六岁那年从很高的地方摔下来,而你爹妈又不在家,是……是咱连夜抱着你去镇上看郎中的,这些难道你都不记得了吗?” 此时陈叔说的这些的的确确都是胡一炎小时候经历过的,闻此胡一炎顿时大喜,“陈叔,你竟没死?!” “完了……”不远处的袁林瞧见这一幕,暗道这回自个肯定要和师弟一起折在这里了,万念俱灰之下顿时两眼一翻,整个人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而他的手掌却一直扎在银针之上,鲜血也在不停地向外冒着…… 看见胡一炎把自个认出来陈叔亦是喜开眉目,急忙说道:“对,是咱。一炎,你总算是把咱给认出来了,其他的咱们待会再说,你先把咱身上压着的东西给移开,咱……咱这动不了……” “东西,啥东西?”胡一炎奇到。 “就是咱背上压着的人啊,你不认识他吗?不是你把他给叫来的吗?” 听到这儿,胡一炎面色顿时一沉,“你不是陈叔。” “一炎,你这话是咋说的,咱要是不是你的陈叔的话咋会知道咱们以前的事情呢?”陈叔顿时两眼眨了数下,摆出一副十分无辜的模样,而袁林却说:“对,没错。你说的那些事情的确是咱小时候的事情,但是……是压在你背上的那玩意根本不可能是一般凡人能看到的东西,连咱自个都不能!而且,咱因为意外变成了今天这样子,要你真是陈叔的话不可能把咱给认出来的!” 此话一出,趴在地上的陈叔顿时诡异地狂笑起来,而一口黑气则随着其嘴巴向外突出,“畜牲,受死吧!”见此,胡一炎趁机看准时候,手指头上使上劲力,竟硬生生将“镇尸珠”弹进陈叔的嘴巴里。 或许是陈叔根本就没有料到胡一炎会有这一招,大骇之下“镇尸珠”竟然被其给吞进肚子里去了,一时间,只见陈叔趴在地上哇哇大叫起来,并且其蹊跷开始向外冒着白烟,好似里头被啥东西给烧着了一样,转眼间竟然在陈叔的背后烧出了一个大窟窿,往其里头仔细一瞧,哪里还有啥内脏之类活人应该有的东西!只见骨架之下,那是有一只浑身长满黑毛,好似猴子一样的畜牲正抱着陈叔身子里的肋骨弓着身子,想来已经死了…… ps:《明断魂》到这里算是结束了,因为这一卷是一个引卷,主要是把前边的情节和以后的剧情给衔接起来,而下一卷将在明天开始更新,如若今日各位看官觉得意犹未尽的话可以先看《茅山术》外传之茅山御鬼录,里边描写的都是一些主人公胡一炎等人遇到的诡异事情,希望大家能喜欢。 火轮鬼 话说有一年胡一炎闲来无事,想到香港去自费旅游去,顺便看看林子文等老朋友,而不知道张清风这个活宝是怎么知道消息的,一听说自个的师叔要到香港去顿时就乐坏了,说啥都要缠着胡一炎带他去,胡一炎纠缠不过他,所以最后只得答应了下来。 去之前,他们自然要得和那儿的地主林子文打电话提前说一声,这样一来这住食费啥的也都全都不用愁了,毕竟有个大地主给自个报销嘛。 说起林子文,他父亲林天合大约已经在四年前过世了,而此时的他也就名正言顺的接手了整个林氏集团,所以胡一炎对其的称谓也变成了林董事长。 等胡一炎和张清风一到香港之后,林子文的招待可谓是已经完全进到了地主之谊,胡一炎他们俩住的是香港半岛酒店,吃的都是山珍海味,没过个三四天俩人就被养的油光满面,白白胖胖的。 一日,胡一炎接到香港当地同行道的人邀请,说是想见识一下内地正宗茅山传人的本事。 本来胡一炎对这些事情不是十分感兴趣的,去他们那儿不过你恭维我一句,我恭维你一句的,也没啥意思,无奈人家怎么说也算是在香港行道内有头有脸的人,这要是不接受邀请的话未免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所以最后胡一炎还是答应了下来。 不巧,正在胡一炎离开酒店没多久的时候林子文就前来拜访了,而此时酒店里头却只剩下张清风一个人,他看见了林子文则说道:“林董你咋来了,咱想你一定是来找咱师叔的吧,这真是不巧啊,他才刚出去了。” 听了张清风的话林子文顿时一愣,忙用那地道的正宗“香港普通话”问道:“这……这不系吧,我有急西要找胡师傅地,他怎么就不在地捏!张师兄,不几你几不几道你师傅他去了哪里,我自己赶过去找他。” 瞧见林子文的模样,张清风还道是林子文遇上啥脏东西了,一下子可就来了精神,要知道大概在四年前,张清风已经通过了袁林的品格考核期,并且现在跟随袁林和胡一炎学习“茅山术”,不说啥出不出师的,可学了那么久他都没有实践过,也不知道自个学的本事是不是管用,如今遇到这个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呢,“林董,你是不是遇到了啥棘手的问题?咱师叔他现在应该在和一些行道里头的人在喝茶聊天呢,而且他也没有告诉咱是在哪里,要不这……这样吧,林董……咱也跟着师傅和师叔学‘茅山术’也有些时日了,你把事情讲给咱听,说不准咱能帮上你什么的呢。” 听了这话林子文摆了摆手,说:“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就是系最近有国生意上地朋友,他地父亲刚过世不久,本来他系从内地找来了国挺有德行地高僧,说系要给他父亲做一场法西,但系内地那边地飞机不知道系出了什么问题,今天竟然不飞了,而且内地地那边情况你也几道,我们虽然有私人飞机,但是那边根本就不给我们过去……所以我就想到了胡师傅,他那一身地真本西我就不说了,想来帮忙做一场法西一定不系什么难西的吧……” 一听说林子文是想找师叔来做法事,张清风顿时好生失望,可其转念一想,暗道这做法事的事情虽说不关“茅山术”啥事,但是少来说也算是给自个试试手的机会,以前跟着师傅的时候就没有见其少做过这类法事,“林董,说句老实话,不就是做个法事的功夫罢了。这哪里还能用得上咱师叔,咱自个就好了。” “你?”林子文一阵狐疑,上下好生打量了张清风一翻,“可是这……这好像有些不妥吧……” 瞧见林子文似乎有些不相信自个,张清风可就急了,忙说:“林先生,咱师叔这一去也不知道啥时候会回来,你看这不过小小的法事,咱们茅山密宗的本事你也是见过了的,难不成你还不相信我吗?” 张清风话儿说到这份上,林子文也有没有啥话好说了,只得答应要张清风去为自己的朋友做这一场法事,张清风听后顿时大喜,忙问道其该做法事的地点和时间,而林子文却说:“现在时间紧迫,就系现在啊,张先生,你就快跟我来吧。” “现在?!”听闻此话,张清风顿时一惊,要知道今天下午他可是在中环路的皇后电影院订了一张李小龙演的电影票,这……这要是错过未免岂不是太可惜了……但是如今既然已经答应了林先生有怎么好意思爽约呢?! 最后,张清风还是上了林子文的车,随其一起去到了他那个朋友的家中,只是这个法事的过程,张清风为了节省时间,好让自个去看电影,这本来要做上一整天的法事却是硬生生让他弄了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了,就他的想法,事情不过就是给死了的人做一场度的法事罢了,又不是对付啥脏东西,就算自个偷工减料一点儿,也不会有啥大碍的吧…… 完事之后,张清风急匆匆的跑去了中环路,终于还是让其赶上了那一场李小龙演的电影,但是坐在电影院当中,也不知道为啥,张清风却老觉得自个的眼皮老沉重的,电影开播没过十几分钟竟然就睡着了…… 睡梦中,张清风怎的就来到了一个四周黑暗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而就在张清风正在惶恐自个为啥会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忽然看见自个身前出现一身着白衣,提着一盏灯笼的老者。 张清风见状则赶紧走上去,想问问其这里究竟是啥地方,但是那个老者却根本就没有理会张清风,好似看不见他一样,只见其慢慢地转过身去,开始朝远处走了起来。 “老先生,咱说的话你没听到?!”张清风大喊了一声,但是老者仍然是没有理会张清风,自顾着自个走自个的,而张清风不依不饶,一直跟着老者的身后,想要追上去问个究竟,可是奇怪的是不管张清风走的几快,甚至是用跑的,那都是没有办法跟上老者缓慢的脚步,俩人只见永远都是空着自个身子的距离。 就这样,他们大概走了五六分钟左右,老者突然在前边停了下来,张清风见状大喜,急忙冲上前去,想要一把将老者抓住,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张清风忽然感觉有人在自个肩膀上猛然一拍,他顿时打了个激灵,猛一惊醒,不想竟现自个竟然站在一栋十几楼高的大厦天台上,而自个的半只脚已经踏空,后一只脚要是再跟上的话可就要掉下去,到下边去和祖师爷报道去了。 “咱……咱怎么会在这里……”瞧见此情况,张清风赶紧打住脚步先后急退,等定下神来哪想身上已经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可就得问你自个了。”原来刚刚把张清风从死亡边缘给拉回来的赫然正是胡一炎本人,但见他没好气地说:“你这混小子不在酒店里好生呆着,竟跑出来惹是生非,如今撞见脏东西,你可知错?!要不是咱真好在这边经过,在街上见你六神无主地独自走到这地方,觉得事有蹊跷才出手阻止的话,你的小命早就玩完了!” “师叔,咱记得咱刚刚一直在电影院里头看电影,咋的就自个来到这儿来了,难道咱……咱真是见鬼了?” “废话,你不见鬼难不成还见了神仙?!”一边说着话,胡一炎顿时在张清风脑门上赏了一粟子,骂道:“你小子要是他娘的还想再多活几年的话就赶紧把刚刚你梦游里头见到的玩意一字不差地和咱讲来,说不准咱还有办法救你的小命!” “梦里头的……”张清风沉思了好一会,逐说:“咱刚刚啥也没见啊,除了一个身着白衣的老者以外就没有其他的了……” “白衣老者?!”听了这话胡一炎顿时怒目张清风,猛地又赏了他一粟子,张清风挨了这一下不明不白,顿时哭丧着脸说:“师叔……咋的咱这说了你还要打咱的脑袋,万一等会你把咱打傻了咱茅山密宗可就断了香火了。” “咱打的就是你这个王八小子!”胡一炎指着张清风的鼻子,怒道:“我且问你,你梦中的那个白衣老者是不是手里边拿着个纸扎的灯笼,灯笼里的灯火呈黄色的!” 听了胡一炎的话,张清风的两只眼睛瞪得如同鸡蛋般大小,他疑惑道:“师叔,这……这你咋知道的……” “我再问你,你近日来是不是接了啥白事,而在法事上,你偷工减料涂省事,十分功力只做了两份就完了!” 面对胡一炎的指责,张清风一下就傻了,暗道自个师叔咋的什么都知道,莫不是其修“茅山术”修成了活神仙不成?而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张清风自然不敢不认,只得把今日早上他帮林子文做法事的事情给说了遍,不想胡一炎一听,第三下暴栗猛地又降临到张清风的脑门上,“这回你小子可要大祸临头了,你不知不知道你碰上了‘火轮鬼’了!” “‘火轮鬼’?!这是啥玩意啊……咋怎么从来都没听过……”虽然没听过这名头,不过瞧见胡一炎的表情,其知道师叔嘴里的“火轮鬼”定非同小可。 其实“火轮鬼”在民间又叫做“灯笼鬼”,其形象正如张清风所碰上的老者一样,白衣黄灯,而这种脏东西即非冤魂亦非恶鬼,乃是因为人死之后,负责做度法事的法事马虎了事造成的。 民间有“头七”只说,无非就是说人死之后不会马上到阴间报道,因为那个时候死者还不知道自个已经死了,身上还留有一口阳气,需得等时日一到,那一口阳气散了之后才算真正的死亡,但是在这一段时间里边要是负责度他的人马虎了事,乱诵经文的话就可能使其误以为自个没有死,身上的那一口阳气也就不会散去,而其亦会一直缠着做法事的人,一直到其死为止。 至于人们看到的鬼魂手中的那一盏亮着黄灯的灯笼,赫然正是死者死而未散的阳气所化。 “啥?那……那玩意会缠着咱到死为止?1”张清风一听这话可就急了,忙求胡一炎救自个,而胡一炎冷哼一声,说:“这是你自个闯出来的祸,有事情你自己担着,自己解决吧!” “师叔,你……你风凉话可不能这样说啊!咱一向只跟着你和师傅学‘茅山术’,哪里知道做个法事都会造成这样的后果,所谓不知者无罪,你就饶了咱这一回吧!”张清风一直哭哭啼啼地苦求着胡一炎,而胡一炎其实不过是想惩罚一下张清风罢了,到不会真的到见死不救的地步,眼前差不多了才说:“这‘火轮鬼’乃是由于你自个的疏忽造成的,所以一切世间的道法咒语对它不管用,不过要对付它的话也不是很难,只要你再诚心地给这死者再做一次正规的度法事,‘火轮鬼’身上的阳气也就会散去,魂魄也就被度了。” 听了这话,张清风急忙找上了那个找自个做法事的户主,先是好生道歉了一番,逐说明了自个的来意,说是要帮其父亲再做一次度法事,法事的费用全部都由他自个掏。 那人虽说知道了这事情心里边十分恼怒张清风,不过既然人家已经要赔礼道歉了,要帮自己父亲再做一次法事,另外再加上林子文和胡一炎的说情,他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在法事的过程中,或许在场的普通人都没有看见,但是胡一炎和张清风却是看见在死者灵位前边,一直有一提着灯笼的白衣老者站在那儿,闭着双眼,仔细听着张清风念出的祈祷经文…… 化生(一) 世有奇术“化生”,凡人不知其原理,只觉其神妙非常可言,殊不知这种秘法是一种旁门巫术,习练者多是利益熏心之辈,习成之日更是以这种咒术祸害世人,是以这种秘法早就在清朝年间被禁止习练了,凡是偷习了“化生”之术的人都会获罪入狱,时至今日,这门术法的传人基本已经绝化…… 江苏省境内,也不知道是流年不利的还是啥的其他什么,这年的六月份却是省内警察的倒霉日。 一个月之内南京、苏州、无锡、常州、南通、扬州等各大城市银行金库相继被盗,里面的现金和黄金全部被人席卷而空,而最令人感到诡异万分的是现场竟没有一丝曾今有人进到里边的迹象的迹象,保险门完好无损,金库里边的一切东西都没有被移动的迹象,当然,除了那些自己消失的现金和黄金之外。 对于银行的防盗设置,当地的公安也做个调查,但是从监控录像上可以看出来,每逢盗窃案生的时候录像就会突然失控,没有了图像! 一开始,公安刑警觉得银行的监控录像可能被人动了手脚,所以他们就怀疑到了银行负责看管金库的保安身上,但是话说回来,苏州省境内每个银行的金库保安又不是同一个人,而每逢案的时候监控录像就会失控,难不成这每个银行的金库保安都是串通好的了?这……这未免有点太不合逻辑了。 不过话说回来,监控录像也是留给当地警方唯一的破案线索。换句话来说,要是这监控录像一旦失控就说明金库被盗的话他们只需要在银行金库外全天二十四小时布防人手,那么当其失控的时候他们只需冲入金库,盗取金库的盗贼岂不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就此,公安这边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只好使用这笨方法,在生过盗窃案的各大城市的银行金库里边布下了全天候的警力监视,守株待兔。 大概守候了三天,这一日,在南京市内某大银行金库外守候的公安刑警突然接到金控录像保安的通知,说是监控录像突然失控,屏幕上没有了图像! 听了这个消息,不眠不休等候了三日的公安刑警就好似给打了兴奋剂一样突然来了精神,于是急忙向总部汇报,叫他们立马派人过来,而为防止盗贼逃脱,在场的五个公安刑警决定打开银行金库大门冲进里边去,就算不能把神秘的盗贼当场给逮住的话也能用自个的脑子深深的把对方的模样给记下来。 就这样,五个公安刑警手里头都抽出了配枪,一声令下之后就冲入了金库,这个从接到金库保安的消息和他们冲进金库的时间不过才相隔四到六分钟罢了,而等他们冲进金库里边的时候却现根本连盗贼的影子都没有见到,但是金库里面的所有现金以及黄金全部都不见了! 至此,苏州省境内每过一段时间就会生一次银行金库盗窃案,而相关部门呢却对此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损失一天天的加大。 就针对这件事,苏州省境内各大生过盗窃案的城市纷纷都成立了专案小组来调查,但是根本就一点用没有,这些专案小组唯一能做到的事情就是把这个消息给压下来,不让媒体知道,以免传播出去之后会引起社会恐慌。 徐国栋,他是南京市对这一次特大银行盗窃案调查专门小组的主要负责人,一开始他接这个案件的时候还以为是个香馍馍,破了案之后就可以升官财,说不准还能调到中央去,但是等其接手了之后才知道自个接的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你看都已经两个多月了,连破案的眉目都没有,而盗窃案每个一段时间就生一次,要是案子再拖下去的话,就不说啥升官财了,能保证自个还在原位上做就不错了! 徐国栋有一铁哥们,叫做黄炳坤,是一大款,专门搞广告方面生意的,一次他二人见面一起吃饭的时候徐国栋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说是刚刚在一个多小时前某某银行又被盗窃了,而与之前的所有案件一样,这个案件也是一点线索没有。 像这种事情生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徐国栋可谓基本已经算麻木了,按照道理来说案子生了的话他必须马上赶到现场,可毕竟他赶到现场又能有啥线索呢?所以他挂了电话只是微微叹息一声,又继续低头吃饭,打算也把自个的五脏庙给祭好了再过去。 黄炳坤和徐国栋认识了十几年了,其在想啥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而徐国栋有心事黄炳坤是早知道的事情,只是之前不知道怎么开口问,如今他终于忍不住,说:“咱说老徐啊,咋的近日来瞧你好似一幅魂不守舍的样子,莫不是有啥行事,咱们哥们都做到这份上了,你咋的也不说出来,怎么的弄不好咱还能帮上一些忙呢。” “这忙你帮不了,是工作上的事情……”本来对于银行盗窃案的事情是一个机密来的,就是对家里人徐国栋也是守口如瓶,但可能是长日一来憋闷得慌,眼见铁哥们在这节骨眼上问到,徐国栋终于忍不住,脑袋左顾右盼看了数下,确定没人再偷听了之后才敢小声地说:“这事情是机密,哥们你听了记在心里,可不要出去胡说,出卖了我啊……” “国栋你这话说到哪里去了?咱们都认识那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咱的个性吗?咱虽说是乡下出来打拼的,没读过啥大字咋说的。”黄炳坤拍了拍胸口,示意徐国栋放心,而徐国栋见状才敢把这事情逐一和黄炳坤道来。 等徐国栋把事情都说了只觉得自个心坎上去掉了一块压了好久的大石头,顿时就有说不出的舒坦,“老黄,你说这事情怪不怪!怎么的这世界上还有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小偷啊!” 照着徐国栋的想法,黄炳坤听了这个事情之后一定会和许多人一样吃惊万分,但是黄炳坤虽说也有吃惊的表情,但是明显没有徐国栋预想的反应那么激烈,“听你这么一说,这事情到还真是有那么一点玄乎啊……” “一点?!这他娘的简直就是鬼才能做到的事情!”说到这儿,徐国栋终忍不住,下意识间竟冒出了一句脏话,而黄炳坤则是神神秘秘地说:“老徐,这世上有些事情你还真不能不信,原来鬼这玩意到是真实存在的!” “老黄,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知道为啥,黄炳坤突然说到了怪力乱神那回事身上。 只见黄炳坤神秘地说道:“说了你可能不信,前几年我家那小子曾经被人家使了些古怪的手段,被弄家里边和咱家那小子被脏东西给冲到了。” 听见这话徐国栋先是一愣,然后恍然大悟道:“原来我听一些熟人说你家前几年遇见鬼了,当时我还以为是人家在胡说的,没想到这……这竟然是真的!但是这……鬼神之所未免有点太荒谬了吧……会不会是老黄你自己老眼昏花给看错了……”徐国栋是土生土长的南京本地人,从小受到了高等的科学教育,对于鬼神之所一直都觉得子乌虚有。 “这是咱亲眼所见的事儿,难不成还有假?”眼见徐国栋有些不信,黄炳坤可就急了,他说:“那事情你都不知道当时紧急到啥程度,要不是咱家媳妇她在街上碰到俩高人,有他们帮忙的话想来如今你只能到哥们咱的坟前去见咱了!” “高人?”一听这话,徐国栋就觉得好笑了,他知道黄炳坤是乡下出来的,思想上比较迷信,其所说的高人无非就是啥一些跳大神的神棍,当下笑道:“说句老实话,老黄你是不是又随便在哪儿碰到了个跳大神的神棍就把人家当成是高人来了?!” “这你可就搞错了!”黄炳坤白眼翻了翻,说道:“帮咱的那俩高人一个叫做袁林,对了!他还是现在茅山派的掌门人,前些日子还上过报纸,说是他出国外宣传道学去了;而另外一个则是他的师弟,那本事比他师兄还要厉害,叫做胡一炎,法号去了个‘一’字,叫做胡炎。” 化生(二) 根据黄炳坤的说法,这个叫做胡一炎的人本事已经足够成为神仙了,并且还留下了一张胡一炎住在南京市的地址,劝说徐国栋万一实在解决不了这案子的话就去找这个人,“老徐,要是你真想去找胡大师的话咱和你牵线,要知道他可认咱叫做老哥,咱帮你说好话,他一定会帮你的。” 听见了黄炳坤的话儿徐国栋顿时就没好气了,他说道:“老黄,你说这话时咋意思,难不成你还是第一天认识咱?况且现在都啥年代了,你说的那些还有谁会相信?!” 瞧见自个的老友似不相信自个的话,并且面色上不对,为人处事圆滑的黄炳坤也只好打住不再说了,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徐国栋表面上大义凛然,说啥也不愿意相信世上有鬼神之说,但是三天过后,徐国栋终还是忍不住,照着黄炳坤留下的地址找上了那个叫做胡一炎的人…… 看见到胡一炎的时候,徐国栋怎么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七八十岁,满头白,三角眼,眉心长有一小肉瘤的老头儿竟就是黄炳坤在自个眼前夸下海口的活神仙,而且日前曾听黄炳坤的说法,这叫做胡一炎的大师管他叫做老哥……听这话的意思徐国栋还以为胡一炎比黄炳坤年纪要小,但哪里想到竟会这般年长。 至此,徐国栋顿时生出了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他想这老头能管黄炳坤叫做老哥还不因为黄炳坤是个大款,所以其想要攀亲戚,由此可见这人想来定是一个欺神骗鬼之辈。 一开始和胡一炎的交谈当中,徐国栋并没有把自个的真正来意给说出来,只不过是瞎胡闹扯上两句,但是哪想越是和眼前这个叫做胡一炎的大师说的话越多,他就越现其简直就是一个混子来的,而且人又市侩,一坐下来就立马谈起了价格,啥的算命的价格,而看祖坟风水又是另外一个价格来着……听了胡一炎唧唧歪歪老半天,徐国栋心里可就不大乐意了,本来想要当着面破口大骂胡一炎乱搞封建迷信,欺骗无知百姓之类的话,但是不想话到嘴边顿时又给他吞回去了,他想了想,说:“胡大师,我一直对一件事情十分奇怪,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解答一下。” 这年头人人都提倡科学,基本没有人相信迷信的玩意了,所以胡一炎近年来的生意已经大不如从前了,等了大半个星期,好不容易有徐国栋这么一个客人找上门来,胡一炎心里边到是挺美的,再加上俗话说顾客就是上帝,人家上帝有问题胡一炎自然要解决了,于是胡一炎笑了笑,说:“徐老板你又啥事情你就说吧,只要是咱知道的事情绝对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胡大师,你觉得这世界上真的有鬼这玩意吗?”徐国栋问这个问题的主要原因无非是看不管胡一炎这神棍欺神骗鬼,想好生刁难一下他,而胡一炎一开始没有听出来,只是本能性得接话道:“对于鬼这种说法不过是你们行外人士才这么说的,而在咱们茅山密宗当中对于这些脏东西的玩意的分类可是十分严格的。 “听大师你这么说,你一定是见过所谓的鬼了?” “这是自然,不只是见过,咱活到这岁数上,还抓过不少的鬼呢。” 徐国栋继续刁难道:“那还请大师把你抓的鬼放出来让咱瞧瞧,要是实在是拿不出手的话也可给我表演一下你捉鬼的本事,到外面随便抓一个鬼回来给我见识一下吧。” 话说到这份上,要是胡一炎再听不出徐国栋其实是在故意刁难的话那他就没有必要再继续混下去了,只见其眉头一皱,把话挑明了来说:“徐老板你不相信咱,那你还来咱这儿做啥?” “相信你?!”徐国栋冷哼一声,猛地就拍了桌子站了起来,骂道:“我们国家就是因为有太多像你们这类欺神骗鬼的神棍整日妖言惑众,才会使得外国人看看不起咱们?和你说实话吧,我可是从来都不相信鬼神的说法,要不是我的一个好朋友被你这个神棍给蒙骗了我才懒得上你这地方来,免得脏了自个的脚!不过如今也好,让咱今日好好揭穿你的正面目,省的我那个朋友被你的妖言给迷惑了!” 听了这话,胡一炎气头一下子也冲了上来,他反激道:“说咱迷信?!你可知道像你们这些整日把科学知识放在嘴边乱嚼的人可知道世界上有些玩意是科学解释不了的,像你们这般死脑筋一味地相信个啥子唯物主义何尝又不是迷信呢?!” 徐国栋冷笑一声,说:“这话说得可就是好笑了,我到是想听听世界上啥玩意不能用科学……”未等徐国栋把话说完,只见胡一炎手上不知道从哪里抽出的一张黄符纸,右脚猛地一踏地,嘴里大喝一声,不想那符咒竟然自个就突然冒起了火光,烧着了起来! 黄符纸很薄,没过一会就被完全烧成了灰烬。徐国栋瞧着那些被火烧成灰烬的黄符纸,整个人顿时都傻眼了,而胡一炎则是拍了拍手手上的灰烬,笑道:“怎样?这两下子你拿你那一套唯物主义来解释一下,看能否能解释得来。” “这……这一定是假的……”徐国栋咬了咬牙,嘴硬道:“对,没错……前些日子电视上也说过,这种无火自燃的把戏一定是你实现在纸上擦了磷粉,磷的燃点十分低,暴露在空气中容易自燃……” 其实徐国栋的这个说法是十分牵强的,照理来说磷粉的确是能在低温度下自燃,但是磷火属于冷火,其温度是十分低的,而只单单凭这种温度根本就不足以让黄符纸烧成灰,“你可以不相信,在这个世界上咱们的老祖宗很早的时候就现一些大自然存在的定律,利用这些定律咱们能达到一些咱们想到的目的,对于这些定律,咱们行道里把其称为‘道术’!” 道术一说,脱胎于方术,世人无知,多认为所谓的道术其实都是一些求神拜鬼的秘法,其实不然,在道教里边真正的道术囊括众多,除了役使鬼神的秘法之外像天文,地理、制药,养生,三教九流无所不涉及,换句话来说,古时候的道士的地位就相当于咱们现在的研究生、博士,而由于当是科学尚未达,对于许多事物都没有办法解释,所以民众多将这些人群与鬼神联系在了一起,展到了今天,道术也就变得越神秘起来。 在“茅山术”中记载的秘法中有一专门用来对付“大水虫”的方法,只需取清水一盆,并将其置于亮光之下,可引诱这些畜牲自投罗网,飞入清水当中溺死。 这“大水虫”是民间的俗语,因为这种虫子都繁殖在六七月份雨季汛期之间,是以得此名字,而其真正的学名叫做“羽蚁”,是属于白蚁的一种,而这种昆虫多出现在雨季汛期,是以民间则视为不祥之物,并将其与大水扯上了关系,认为河水之所以会决堤,山洪之所以会爆全部都是因为这种生物,是以在古时候人们一见到这种虫子出现的话都会以捕杀为主,并且还在离自个家乡最近的河边驻防河底,防止洪水的生。 在如今科学的解释羽蚁飞入清水当中这种现象,完全是因为昆虫本身的趋光性所致,清水因为投射了火光的光线,所以羽蚁也就飞蛾扑火,自个掉入了水中。 这虽然不过只是咱们在生活中的一个经常得见的例子,但却也无非直接从侧面说明了道术的本质问题,所谓“道法即为民法,乃万物生息作息所致。”,而世界上解释不了的事情并不就真的代表其不可能存在,相反,这些事物往往都是大自然潜在的规律。 化生(完) 徐国栋本身就是一个死脑筋的人,一般都只认准一个死理,表面上虽然被胡一炎的道理说得无话可说,但是心里可谓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服,憋气间扭头甩门就走! 而就在那个时候,他却没有注意到胡一炎微微弯起的嘴角…… 离开胡一炎的家里,徐国栋直接就出到街道上,但是等他来到街道上想要打车离开的时候他却现大街上竟然空空荡荡的,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这……这人都到哪里去了……”要知道当时正值中午下班时间,这地段又处于南京市车流量比较多的地方,按理说在这个时候大街上应当是车水马龙的才对,没道理说连一辆车,一个人都没有啊,而且四周的店铺一个挨一个全部都是大门紧闭的,竟没有一户店铺是打开的,怎么说……他的感觉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瞬间全部都消失,就只剩下他一个…… 瞧见这场景,徐国栋又想起了刚刚胡一炎和自个说的话,心里暗道莫不是这一切都是胡一炎在弄的鬼?! 这念头刚刚生出徐国栋又赶紧把其给否定了,“这……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鬼神之说呢?!没有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虽然此时的徐国栋心里边一直在坚持着唯物主义,可是此时他两只眼睛所看到的东西却无法用一般的常识来解释,思虑在三,徐国栋也只好再回到胡一炎的家中,把事情给弄个明白。 但是就在他喘着一口大气,跑回到胡一炎家中的时候却现胡一炎家里头的大门是开着的,而屋里空荡荡的,他跑遍了所以房间愣是没有看到胡一炎的身影,“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徐国栋终于慌了神,也顾不上喘气儿就又跑到了街上,挨着每户店铺敲打着大门,希望能有人能回应他,但是在街道上只是不停地回荡着徐国栋自己的声音,根本就没有一个人能回应他。 或许有些人性格比较孤僻,喜欢沉默寡言,但是却不代表其可以一辈子不和别人说话,而一旦一个人不合别人说话,那他就会陷入永久的孤独当中,最后甚至因为孤独失去理智、疯,最后死亡。 此时的徐国栋所面临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他感到惊慌、他感到恐惧,一口气连续跑了五条街,不停地沿路敲打着店铺的门槛,而一路上仍然是一个人都没有,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害怕孤独。 “人呢!人怎么都到哪里去了!”徐国栋半跪在街道的正中央,仰天高喊一声,不曾想到一辆大卡车突然在街道上出现,一路想向徐国栋飞奔过来,并且还按着车喇叭,示意徐国栋躲开。 瞧见街道上突然出现了一辆卡车,徐国栋心里边顿时燃起了希望,他立马站起身来,两只手张开使劲地晃起来,嘴里不停地喊叫,希望能让卡车上的司机能看到他,并且停下车,过来和他说上几句话。 但是等卡车驶近了徐国栋才透过挡风玻璃现,在卡车上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这……”至此,徐国栋心中唯一的希望就这般完全的破灭了,瞬间的希望,就好似把他的心脏紧紧地握向高空再使劲地向下砸了下来,此时徐国栋的心已死,整个人就只剩下一副躯壳,而盯着向其快驶来的卡车,徐国栋两眼一闭,不想嘴角竟露出了微笑,一下子就引着那辆急驶来的大卡车跑去…… “不要!”徐国栋尖叫一声,转眼一瞧,所有的场景都已经消失,此时的他却仍然身处在胡一炎的家中,而其不知不觉中身上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衣服和头都已经湿了。 胡一炎就坐在徐国栋的面前,微笑着喝着手中的雨前龙井,“徐老板,怎样?刚刚你是不是瞧见了啥可怕的事情?” “刚刚的只是幻觉?这……这真是***见鬼了……”要知道之前生在徐国栋身上的是如此的真切,深刻,又怎么会是幻觉呢?! “徐老板,你错了。刚刚你看到的那些玩意并不是啥东西弄出来的,咱们行内人士把这手艺叫做道术,你若是喜欢的话也可以把那些玩意说成是秘法或者是法术。”又喝了一口龙井茶,胡一炎颇有深意地说到。 “是……是你动的手脚?!”从幻觉中回过神来的徐国栋顿时破口大骂,看样子就好似恨不得就要把胡一炎生吞活剥了,而胡一炎却不为之所动,他笑道:“徐老板,如果咱没有猜错你应该并不是像你所说的那样是为了帮你那位朋友抱不平来的吧。” “神棍,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胡一炎笑了笑,曼斯条理地放下手中的杯子,说:“你其实是朋友介绍你来咱这儿的,而你的那个朋友姓黄,叫做黄炳坤。” “老黄把咱的事情全都和你说了?!”听了胡一炎的话儿,徐国栋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咋一回事,心里则是直骂黄炳坤他娘,说起不讲义气,出卖了自个。 “黄老哥他和咱说了你,甚至这些日子来在咱们这地头上生的事情,咱听了之后多半有了些眉目,只是依你的个性要是之前不在你面前你演一出戏的话你是不会相信我所说的。” “就你个神棍?没到过现场,怎么的就知道了眉目了呢?!”听了胡一炎的话,徐国栋摆出了一脸的不屑,而胡一炎不以为逆,仍自顾自地说:“咱且来问你,这每家银行的金库被盗,是不是其地下都会有一个下水道。 “咦?!这……这你怎么知道……”当时公安部门也怀疑过盗贼是从下水道潜进金库实施偷盗的,而正如他们所料,那些失窃的金库地下面都会有一下水道,“是又怎样,我们侦查小组都已经对那些下水道做过调查,下边的下水道那是小得可怜,根本就不可能容得一个成年人通过,就算真有人能从下水道潜入金库的话,他们又是用什么手法把成箱的现金和黄金给搬走的呢?而且每次失窃生的时候,金库内的监视器全部都会失控,这又应该怎么解释?!”说到底,徐国栋潜意识下还是不相信这单子事情会和鬼神扯得上关系。 “监控录像的失控是必然的,因为做这事情的人并不想让你们知道他是用啥手法做的。” “这话咱听了到是要反问你了,监控录像的总控在金库的保安室里头,要是做案人员每次都要弄得监控录像失控的话那岂不是说他每次都要到保安室里头去一趟?他是怎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没有让那儿的保安现的呢?”徐国栋白眼一翻,振振有词地说道:“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其实保安是他们的内应吧,我现在就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总共失窃的金库一共是四十二家江苏省内各地的银行,要是说每一家的银行金库保安都是窃贼的内应的话那不是太荒唐了?!” “不需要内应。”胡一炎伸了伸懒腰,说:“徐老板,麻烦你过去帮咱把咱客厅里头那个彩电给打开,咱自会告诉你答案。”胡一炎指着一台离他不远的二十一寸长虹彩电说。 不知道胡一炎到是唱的是哪一出,不过徐国栋还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去走过去把彩电给打开了,而就在他打开电视的时候却是现电视里边竟是白花花的一片,根本就没有信号,“神棍,你家里的电视没信号,会不会是你闭路没插好。”徐国栋回过头去朝胡一炎望去,但是哪想却看见胡一炎手中正拿着一张黄符,而黄符之上用红字歪歪扭扭地不知道写了啥东西。 胡一炎笑了笑,手腕上用力一抖,那黄符又像之前那张符咒一样无火自燃,在一片火光当中化作了灰烬,而在同一时间里边,赫然可以见到那台原本正冒着雪花的电视一下子就恢复了正常过来,“这……这怎么可能……”胡一炎再一次上演了人造的自然力量,一下子把徐国栋的唯物主义观全给击溃了,而看着徐国栋那张两眼瞪着老圆蹦得僵硬的脸,胡一炎别说心里头有多满足了,他笑道:“其实道法不离阴阳,而阴阳一说又和西方所说的磁场扯上关系,所以阴阳一动,空间内的磁场也就会跟着一起改变,磁场又会影响到电器,所以这也没有啥好奇怪的。” 说罢,胡一炎掏出一叠黄符扔到台上,说:“这里一共有五十张‘破阴符’,你只要再每个可能案的金库里边贴上一张,事情就可以完全解决了。 “就这么简单?!” “简单?”胡一炎白眼一翻,说:“这他娘的一点都不简单,要不是看在黄老哥的面子上老子才不想费那份心事画这些玩意,一张一千块!不二价!” “啥?这……这张破纸要一千块?!你不如去抢!”听了胡一炎的话徐国栋顿时吃了一惊,而胡一炎吐了吐唾沫,骂道:“不过你小子走运,有个好兄弟,你这钱黄老哥那边已经帮你付了!” 事情到了这里,徐国栋两手捧着胡一炎给的那叠黄符一下子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虽说活到了这岁数上,今天也算是长了见识,见到了以前从来连想都不敢想的东西,但是毕竟他自个是个唯物主义者,要他相信鬼神之说的话未免也太……太困难了,而事到如今,这次的案子的确也不是用科学能够解释了…… “直娘腔的,拼就拼了!”徐国栋咬了咬牙,暗道这如今可谓是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打定主意,徐国栋赶忙拿着那叠黄符回到特别小组里边,力排大伙的非议,将几个案子高地区的性行金库里都贴上这些黄符,要知道这一回徐国栋可是拼上了以后官道上前途了,一旦不成他这辈子也算是玩完了,再没有啥好指望的了。 而等到第三天,随着南京市一家大银行金库监控器失控,金库盗窃案再一次生,只不过这一次做案的人却是落网了,徐国栋听到这个消息可谓是兴奋得忘乎所以,大半夜的连觉也顾不上睡就往现场赶去,可哪想等其到了现场却是现这……这传说中神出鬼没的神偷却不是人,而是一群数之不尽的老鼠! 说也奇怪,不知道生了啥事情,这一群正准备行窃的老鼠全部都是肚子朝上一翻,全部都死翘了,而同一时间里边,在距离银行不远的一栋住宅楼顶生了一起疯子跳楼自杀的案件。 在警察的调查下,虽然没有明白那人为啥要自杀,但是却在其家里现了许多的现金和黄金,经过查证,那些都是月头一来江苏省各大银行金库失窃的现金和黄金。 至此,这一起江苏省特大银行失窃案可谓是已经告一段落,只是该案子的负责人却是没有明白这到底是咋一回事,由于案子太过玄乎,这案子也一直被压着,未向外界公布。 事后,徐国栋还特地找上了胡一炎,想要问一问这事情到底是咋一回事,而胡一炎只是笑着说:“化生小术,不过旁门而已,心术不正之徒才是大乱之源啊……” 第一章、骗财 瞧见陈叔肚子窟窿里边的那只瘦猴子,胡一炎自个也不知道那玩意是不是真的旱魃,不过在这事情之后旦儿村里的地下水也从新回来了,想来也算是解了村子的危机,只是后来令胡一炎和袁林想不到的是这时候的麻烦事也随之而来了。 先不说其他,就单单是陈叔的死就已经难以让胡一炎和袁林有说辞解脱了,总不能说他们俩人是为了朱砂旱魃而把陈叔给杀死的吧,所以他们只得双双到公安局里喝茶去,不过由于他们身上有伤,公安局里边的人也不好将直接把他们扣在局子里,于是乎则在镇上的医院给他们安排了一个特别的病房,每天二十四小时都有公安看着,防止他们逃跑。 一开始,胡一炎和袁林都以为自个这一回定是逃脱不了这杀人的罪名,可不想大约过了一个星期之后公安那边就说要放人了,原因没有其他,只是经过公安局对陈叔尸体的化验,竟现原来那具尸体的腐烂程度竟然已经有半年的时间了! 先不说那个时候胡一炎和袁林根本就就不再村子里这一回事了,而令人感到诡异万分的竟然是根据公安局的调查,不说是半年前了,就是前几日当地的村民还见到陈叔在村子里溜达,根本就没有像调查里所说的那样,陈叔已经在半年前就死了。 由此,这整件案子顿时就成了一件谜案被当地的公安局不了了之了,所以胡一炎和袁林也就无罪释放了。 可事情到这节骨眼上,公安局那边的麻烦是没有了,不过却依然改不了胡一炎和袁林必须得在医院里躺上半个月的命运。 半个月的时间说长夜不长,说短也不短,等胡一炎和袁林出院了以后立马到李仙姑家里头去,毕竟他们俩人还直牵挂着师公廖远东的事情,要是不解决的话心里边老是像捆着一块大石,难受得紧啊。 胡一炎带着袁林去到李仙姑的家中,李仙姑顿时显得好生不耐烦,她说道:“你们两个大老爷们想找咱师傅干嘛,师叔咱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有啥事不能和咱好好说,非要见你们的师公。” 面对李仙姑近乎耍无赖的说话,胡一炎可实在是忍无可忍的了,要不是有袁林拦着他,他早就已经作了,而袁林则是好声好气地说:“李道友,咱和咱师弟都是出自茅山密宗的,要知道廖远东真人对咱们来说就是前辈来着,而前些日子听到了一些关于他的流言,所以我们想……” “打住!”未等袁林把花儿说完,李仙姑突然眉头一皱,说:“咱说怎么好歹的咱也算你们的师叔,你要找咱师傅的话怎么说来也得拿出点诚意来吧,在这儿空空其谈有啥用。” “诚意,这……这咱们已经连续三日到你的这里来拜访了,难道诚意还不够吗?”袁林哪里知道眼前这李仙姑是极其势力之人,其嘴里所说的诚意无非就是想从胡一炎和袁林这儿捞些甜头,而胡一炎听了这话可就不大乐意了,虽说不就是一些小钱罢了,但是给眼前这无赖不明不白给骗去了胡一炎就不乐意了,只见他怒道:“你这他娘的算个啥茅山密宗的人啊?!身为同门问你点事你还想向咱们掏好处,咱告诉你,这没门!” 听了胡一炎的话,李仙姑顿时就不高兴,当下见其冷哼一声,就要把胡一炎和袁林赶出家中。可不巧,就在这个时候却看到你中年村妇来到李仙姑家中想要找李仙姑算命儿,至此,胡一炎顿时心生一计,脚尖悄悄地在地面上画了一个八不丁,并且还用脚后跟突然猛地就一跺地! 偌大的屋子里边胡一炎这一跺地的声音顿时引来所有人向其给望去,而李仙姑这时候有给她送钱户主到来,哪里还又时间去理会胡一炎和袁林,只见其一脸媚献地把那个村妇迎到一桌子边上坐下,说道:“刘婶,你这回又是咋的找上门来了,莫不是又是像上回那样要给你家男人算上一卦?” 那个叫刘婶的村妇摇了摇头,说:“不是,今天咱来是想请仙姑你帮咱家的小子算上一卦的……” 李仙姑呵呵一笑,说:“这好说,你且将你家小子的名字和八字告诉咱,咱即可帮你起卦!” 刘婶诺了一声,逐拿起一只笔来,将自家小子的生辰八字给写了下来,李仙姑接过刘婶递过来的八字,大致看了一眼之后逐两眼微闭,左手指头在一个铁算盘上噼里啪啦拨起算珠,右手不停的开始掐算了起来,瞧起来到似模似样,要是不懂行的人瞧见了,到还真以为其有啥神机玄妙,而在场的胡一炎和袁林都是行家,他们一眼就瞧出了李仙姑演的这一手根本就是在胡扯,做起来是一回事,可实际的用根本屁都没有一个。 话说到这儿,许多人肯定疑惑这李仙姑不是廖远东收的徒弟吗?况且她还有一本《上清箓》在手,这她多多少少也真有些真本事吧? 如今咱们暂且不论其是否真是茅山密宗的传人,而李仙姑这人本身就是一个唯利是图,爱贪小便宜的人儿,再加上她有懒惰,虽然有宝,其只不过挑了书中一些成的法门,习了一身半桶水的旁门术数罢了。 在这所有的“茅山术”当中,李仙姑最在行的就是那养小鬼的法门,这也是为当地人为啥都受其蒙骗,称呼其为仙姑的原因。 就单拿算命来说事,到时候要是有人找上门来找她算命的话她只需知道来人的姓名和八字,然后默念法咒,派出小鬼前去调查,不过转眼的功夫,立马就可以获知要这人过去所遇到的事情,等其把来人骗的服服帖帖的时候再自个瞎掰一些未来的事儿,这样一来不难别人就把她给当成是无所不知的活神仙了。 这一招可谓是百试不爽,如今眼前刘婶的到来,李仙姑故技重施,外表假装再用铁算盘算命的同时,暗地里却是在默念法咒招来小鬼去查八字上边所说人的信息,可良久过后,李仙姑却没感到一丝回应,“这……这没有理由的啊……” “仙姑,怎样?有没有算出啥来?”刘婶见到李仙姑停止拨弄算盘,还以为其已经算出了啥来,于是急忙询问自家小子的情况,而李仙姑好生一顿尴尬,楞了一会,推脱道:“你家小子的八字太乱,请再容我仔细再算上一番……”说完这话,李仙姑有开始装模作样敲打起铁算盘,而心里却是在一直嘀咕这事儿。 胡一炎见状那可是乐了,只见他走上来,敲了敲李仙姑千前边的桌子板,幸灾乐祸地说:“咋的,咱的活神仙师叔,你有没有算出个啥来?需不需要咱这个当师侄的帮帮你的忙,叫你家养的那只小鬼出来?” 听见胡一炎的调笑,李仙姑顿时就想起了刚刚胡一炎在自个屋中踏地板的奇怪举动,而胡一炎是否有真才实学李仙姑可是在胡家老宅的时候见过的,至此,她猛然一拍桌子板站起来,怒骂道:“臭老头,一定是你这混蛋刚刚对咱动了手脚,所以才让本大仙的仙法失灵的!” 其实胡一炎到也没有动什么其他的手脚,在“茅山术”中,多简化了其他教派对于“禹步”的使用,改为跺地唤神,其名曰“踏雷罡”,这种步法一旦你进到陌生的屋子的时候在对方的门槛上跺一下,则那屋子主人不管施展啥邪术都对你不管用,而要是在屋中用这种步法的话则可将屋内的脏东西全部赶出去,有点家里主人下逐客令的意思。 而刚刚胡一炎在李仙姑的屋子当中跺了一下脚跟,无非就是直接把李仙姑家中养的那只小鬼给赶了出去,而那只小鬼如今正呆在门外,哪里进得了屋子?是以其虽然听见了李仙姑的召唤却也是不得从命。 胡一炎嘿嘿一笑,说:“咱说师叔大人,你不是很喜欢靠一些旁门左道来骗钱的吗?如今碰上了咱们这茅山正道,想来应该很难再有所作为了。” 在一旁的刘婶听了胡一炎这话顿时一愣,说“老爷子,你……你这不是在胡说吧,仙姑她在咱们这人方圆几百里内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他那些仙术怎么可能是骗人的呢……” “是啊!你这个糟老头不要在咱这儿乱放大话,坏了本大仙的名声!”听见刘婶帮自个说话,李仙姑赶紧附和到。 “大仙?!咱看你是跳大绳的神棍罢了!”胡一炎冷哼一声,说:“从今日起,咱这对可就和你做上了,你不是喜欢钱吗?如今咱就在你家旁边住上了,三天两头的就跟着你,使手段对付你的旁门术数,咱看你还咋去骗钱!” 第二章、赌约 听了胡一炎大放其词,李仙姑只道他不过是夸夸其谈罢了,可哪想第二天她一大早出门去弄早饭的时候还真的看见胡一炎从隔壁的屋子里头走出来,微笑着朝李仙姑打了声招呼。 本来这熟人之间一大早的大个招呼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但是李仙姑瞧见胡一炎的笑脸顿时就忍不住直打寒颤。 胡一炎说到做到,这昨日才离开李仙姑家里头不久,立马就找上了李仙姑家旁边的一户人家,和其说是想在其家里头住下。 话说胡一炎住在的那户人家里边住着一户姓秦的人家,主人叫做秦忠国,是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而其家里又有一媳妇和小子,小子叫做秦连缺,不过才七八岁大。一开始,那户姓秦的人家见胡一炎这个奇怪的老头子突然跑到自个屋子前敲门,说是要住在他们家里边,他们自然十分的不乐意,毕竟他们家里又不是啥招待所,虽家里有多余的空房间,但哪里愿意让陌生人住呢? 后来,还是胡一炎拿出一大叠人名币来放在他们一家三口的面前,之前家主秦忠国那强硬的态度才软了下来。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秦忠国瞧见胡一炎拿出的一叠子白花花的钞票,那可是有好几百块钱啊,差多已经顶的上他家一年的收入还多的钱了,又怎么能让他不动心呢?况且胡一炎不过只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儿,就算心怀不轨又怎能弄出啥风浪来,思虑至此,秦忠国到还真答应让胡一炎在自个家里边住了下来。 其实胡一炎完全可以把花在秦家的这笔钱给李仙姑,这样一来李仙姑铁定会看在钱的面子上道出师公廖远东的事情,只是这样一来胡一炎的心里就不平衡了,况且他老早就看李仙姑这大神棍不顺眼了,如今借这个借口正好可以好好教训其一番。 而李仙姑被胡一炎给盯上可就要算她倒霉了,要知道其一身的本事基本都集中在家里养的那只小鬼身上,胡一炎乃是正宗的茅山密宗传人,有祖师爷的保佑,身上阳火比一般人要旺上许多,他就这么一直跟着李仙姑,其到哪里他就到哪里,李仙姑养的那只小鬼也就不敢出来了,换句话说她哪里还有啥狗屁神通! 由此,连续三天,李仙姑不说有没有做成啥生意了,要不是其在村里的日子久,积存下来的威望高的话险些就让胡一炎弄得名声扫地了,后来,李仙姑实在是忍不住,直接就跑到了胡一炎面前,哀求道:“咱说祖爷爷,你就放过咱吧,要是你成日再在这么给咱瞎搅和下去的话咱可就得活活的饿死了!大不了你想知道咱师傅的消息,咱告诉你还不成吗?” 瞧见李仙姑苦苦哀求的模样,胡一炎可谓是心里头舒畅极了,而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胡一炎已经完全不是为了逼李仙姑把师公廖远东的事情说出来的了,只见他冷哼一声,说:“你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就你的那点小皮毛,怎么可能斗得过咱?!要是你真想要咱放过你的话你就得在这十里八乡之内公开向咱道歉,并且承认你其实沽名钓誉!不然的话你可就别怪咱一辈子缠着你了……”最后这一句话充满了歧义,胡一炎说出口之后才觉大有不妥,不由得老脸顿时一红,当下止住不在说下去了。 而李仙姑似乎没有听出这层意思,她着急道:“你这老不死的!你要咱做这事和你成日死跟着咱有啥两样!你……你是不是想见到咱死了才开心!”说到后来,李仙姑的语调越大声起来,胡一炎听到之后也来劲了,但见他“哟呵”一声,老眼睁着老大,直瞪着李仙姑不放,嘴里则骂道:“老子他娘的就是要玩死你,你能把咱给怎样了?!” “行,你个老不死的好样的……”所谓狗急了尚且会跳墙,女人急起来可是比谁都要可怕,心中转念一想,心计暗生,“老不死,你整日这般缠着咱也不是办法!莫不成咱们真的药纠缠一辈子?依咱看咱们不如定个赌约,要是你赢了的话咱也没有啥话好说,立马就当着全村的人在你面前磕头认错,并且把师父咱知道廖远东的事情全告诉你,但是……”话说到这儿,李仙姑顿时阴阴一笑,接话道:“你得反过来给老娘赔罪,并且还要支付咱五百块,当做是这三四日里边你妨碍咱做活的赔偿吧。” 胡一炎想了想,李仙姑这话而可谓也不无道理,于是则问:“这怎么个赌法?” 李仙姑假意思虑了好一会儿,说:“咱们如今就去村里头随便找上一人,叫他一人躲起来,咱们各凭自个的道法找人,要是谁先找到人的就算他赢,你看怎样?” “行!说到比划‘茅山术’,难不成咱还怕了你?!你就准备着给老子磕头谢罪吧!” “你别高兴得太早。”未等胡一炎得意多时,李仙姑话锋一转,说:“这一次咱们的比试为了公平起见,咱们俩人谁也不能乱取那人的头,指甲,甚至生辰八字!” “啥?”听了这话胡一炎顿时一惊,说:“这……这啥都不给咱拿,你就咱怎找啊?!”在“茅山术”中,像啥的“灵鸟寻人术”,“七星追迹法”等等,无一不是专门用来寻人时候的秘术,只是这种法术施展开来的时候必须得有媒介通灵才行,而生辰八字,头以及指甲,甚至是那人踩过的泥土都算是做为媒介极好的物件,但是如今李仙姑竟然说不给拿这些玩意,茅山密宗里头哪里会有这啥也不要就能寻人的法术呢?! 瞧见胡一炎一脸惊诧的模样,李仙姑顿时就乐开了,她说:“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要不是你拿头,咱拿八字,这哪里是比道法,分明就是谁的度快谁就能找到人,根本就一点意义和难度都没有?!今个咱们换个花样,比的可是真本事,你要是怕的话大不了可以认输。” “你说咱怕你?!”胡一炎冷笑一声,说:“咱就不信凭你那只养的小鬼没有了媒介还能找到人?它又不是狗,莫不成还能闻着人的气味找人?这比就比!你就准备给老子下跪吧!” 第三章、计谋 其实胡一炎哪里知道,就在他自己说了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不知不觉掉进了李仙姑布下的陷阱当中。 在旦儿村,有一混子叫做严大棚,村里的人或许不知道,其实他就是神棍李仙姑的一托子。 行外人不知道,行内人可知道其中的门道,像李仙姑这这一类专门给人跳大神的江湖术士,一般在自个地头上都会找个别人不知道的托子,等日后万一遇上啥不能解决的事情的时候跳大神就会找上这些托子,和自己演上一出戏让雇主看,以此胡蒙过去。 说起这个严大鹏,不过才刚刚二十几出头,整个人就一无赖流氓,在村里整天都是吃喝嫖赌,啥正经事都不干,后来李仙姑找上了他,说是要他做自个的托子,事成的话则分三层薄利给严大鹏,是以这一狼一狈也就勾搭上了。 就这样,李仙姑表面上是和胡一炎立了个公平的赌约,但是暗地里却是带着胡一炎找上了严大鹏,准备阴胡一炎一下。 严大鹏昨日晚上和村里的猪朋狗友打了一夜的通宵麻将,这会儿虽说已经太阳晒到屁股了,但是其仍然像死猪一样躺在床上,等李仙姑领着胡一炎在他家门前敲门的时候他才勉强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喃喃道:“这***是谁啊?!一大早的尽乱敲门!”他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挠着蓬乱的头去开门,可哪想其一打开门却是瞧见李仙姑领着一个不认识的老头儿站在门外,“哟!我当是……” 瞧见李仙姑的拜访,严大鹏还道其又给自个找来了啥赚钱的差事,于是急忙上前去就想谄媚几句,而李仙姑见状急忙向其打了几下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话。 严大鹏又是何人?他也不是第一次和李仙姑唱大戏了,他瞧了瞧李仙姑的样子,又瞧了瞧他身后的老头儿,顿时明白了李仙姑的意思,于是装模作样地说:“仙姑,这是啥风的把你给吹到咱这来了?” “大鹏,今天本仙姑有正事要找你帮忙。”话说到这份上,李仙姑逐把今天来找他的目的给说了一遍,而严大鹏一听就知道李仙姑的意思无非就是要他想办法让她自个赢了身后那个同行老头,于是他笑着说:“行!仙姑,你这个忙咱帮了,等一会咱就得找个熟悉的地方躲起来,让你们来找咱。” 严大鹏这话里头所说的“老地方”其实无非就是想告诉李仙姑他等一会会躲到旦儿村后山上那片新迁的坟地里头,好叫李仙姑等会能赢了她身后那老头,由于平日李仙姑和严大鹏演好戏都得在那片坟地,所以这“老地方”,自然也就是指那儿。 李仙姑带来的那个看起来七老八十的老头儿正是胡一炎本人,由于他的视线被前边的李仙姑给挡住了,所以没有瞧见刚刚严大鹏险些露馅的表情,而他听了严大鹏的话更是不可能听出其中的奥妙,不过他却说道:“神棍师叔,想来就咱们三人来执行这个赌约似乎还不够吧,要不咱们把村里的人都找上,也算是给咱们做个见证。” “行,这事就依你了!”事到如今,李仙姑自然是胜券在握,既然人家胡一炎要好心给自个添上额外的虚名她自然乐意,于是她就吩咐严大鹏到村里去把这事情宣传宣传,到晚间的时候再开始正式履行赌约。 所谓十传百,百传千,原来胡一炎的本意不过是想找来村里几个闲散的村民来瞧一瞧他与李仙姑的斗法,也算是做个见证啥的,免得到时候自个赢了的话对方会找借口耍赖儿,但他却忘了喜欢管闲事可是乡里村下的人最喜好的事情,再赶上当地人一到了晚上就没有啥娱乐的项目,所以一听说这事立马就给一个传一个的传开了! 李仙姑凭着一手旁门的养小鬼的旁门左道,混得有声有色,在当地村民的圈子里建立了一定的威信,是以这传出有人要与李仙姑来个斗法寻人的事情他们都纷纷涂新鲜,种地的男人放下手中的农活,在家准备晚饭看孩子的妇女放下炊具,带着几个屁大的小孩直接就完严大鹏家赶,生怕错过了这一场好戏,一时间,严大鹏家门口顿时就成了菜市场,男人起哄声,女人的议论声,小孩的哭喊声连绵不绝地传开。 本来这既然招来了那么多的人也就罢了,但是最令胡一炎哭笑不得是三人成虎,事情传来传去到了后来竟然全变了味儿! 啥的“隔壁陈先生斗法仙姑”,“上天下来神仙与仙姑斗法”的说法,到了后来,甚至更有村民说法是“山里出来个山精要挑战李仙姑”,大伙不惊反奇,纷纷涂新鲜,都要一睹胡一炎这个山精的庐山真面目,而听了这说法的胡一炎可就气乐,他暗道这活生生的大活人,怎么就成了山精妖魅来了。 由于这事情传得大,就连一直在村里那破烂招待所里住着的袁林和张清风也听说了这个消息。 一开始,袁林见师弟在李仙姑家边上住下了,还道自个的师弟决定要打阵地仗,好生哀求李仙姑把师公的消息给套出来,哪想今日竟然弄出这般阵仗!大叫胡闹之下则带上张清风往严大鹏那边赶去,等其好不容易挤开堆在严大鹏家门前那些人群见到胡一炎的时候顿时就嚷嚷道:“师弟,你这是在瞎折腾个啥劲啊!在咱们茅山密宗里边的门规不是正有一条规矩地写着一条‘不能仗法自恃’,你……你这是明知故犯啊!” 张清风这活宝在这节骨眼上也插话说道:“是啊,师叔。咱也觉得你的这个决定不够英明,你说你这违反了门规也就罢了,但是万一要是输了的话……” “你他娘的给咱闭嘴!”不等张清风把话说全,胡一炎顿时就白眼一翻,打断他说:“你小子这才进门多少日子,你懂个屁啊!别再那给你师傅火上添油,到一边凉快去!”一句话把张清风骂开到一边,胡一炎则笑着对袁林说:“师兄,其实咱做着决定不是为咱们茅山密宗着想吗?这些人也不全是咱找来的,咱不过是想找个见证的,免得那神棍女人等一会输了赖账罢了。” 袁林冷哼一声,说:“你为师门着想,这咱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啊?” “师兄你别急,且听咱说来。”胡一炎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笑道:“你仔细想想,李仙姑这老巫婆煞是可恶,你说她不肯告诉咱们师公的消息也算罢了,但是她却以咱们俩人的师叔自居,打着茅山密宗的旗号在这里用旁门左道欺身骗鬼,你说咱身为茅山密宗的传人,这……这能答应吗?!” 胡一炎这人最会说话,本来就是他自己看李仙姑不顺眼,想要伺机报复人家,而且人家打的是跳大神的旗号,根本就没有拿茅山密宗的旗号来说事,但是胡一炎话里头一搅和,进了袁林的耳朵里可就好像变成了好像胡一炎是在清理门户一样,要知道他身为茅山派显密两宗的掌门人,对于师门的名声自然最为看重,听了胡一炎这么一说顿时就愣住了,“但是师弟,你……你这也没必要弄的这么大动静吧……” “师兄,你不知道,当地的村民受那泼妇的蛊惑日子已经久了,要是不这样子做的话他们哪能相信咱说的话,而且咱们比的不过是凭秘法找人罢了,也不会惹出啥麻烦事来。到时候等咱把她的真面目公诸于世之后不止是挽回了师门的名声,那师公的消息咱们不是也就得知了吗?” 袁林此时根本就被胡一炎的花言巧语给弄得晕头转向了,心里头也就不反对胡一炎的做法了,可其仍然觉得有些不妥,于是又说:“那……那师弟你对与这次你们的比试可有信心?” “师兄,这事情你可就别提了。”胡一炎摆了摆手,叹了口气,说:“这泼妇到是精明得可以,知道光凭真本事铁定赢不了咱,所以竟然套了咱一招,说啥施法找人的时候不能使用媒介!师兄你是知道的,咱们‘茅山术’里边哪里有啥不用媒介也能找人的法门啊!瞧她那放心的模样,说不准那个叫做严大鹏还是她的托子,她们合起伙来要讹咱一道呢!”胡一炎那是何等人也,要说到混的话他可是二十年前就出道的混子,这种找托子的事情他又不是没见过,或许一开始由于太过激动才中了李仙姑的套子,但是事后静下来仔细一想,所有的来龙去脉还不是全都给他理出来了。 “那你既然知道是个圈套,你还和她比?!”听了胡一炎的话,袁林顿时就急了,而胡一炎却是微微一笑,两只小眼睛四处瞟了数眼,眼见没人向他这边瞧之后他逐兜里边拿出了一根细长的黑色头,“她有她的张良计,咱也有咱的过墙梯,她是聪明!但是这却也不能说咱是个傻瓜啊!” 第四章、寻人术 胡一炎手里的那根头,其实不是他人,真是严大鹏本人的!是胡一炎在觉自个上当受骗之后出手从严大鹏身上给偷下来的,就凭胡一炎的身手,要想在别人不觉的情况下要严大鹏的一根头简直是太简单了。 如今虽说李仙姑可能会事先知道严大鹏的藏身之处,但是胡一炎有了严大鹏的大头,想要知道严大鹏的去处到也不难,剩下的就是比脚程,看谁能先把严大鹏找出来的事了。 胡一炎心想凭自个当年在茅山上大水练脚力的功夫,要是连一个泼妇都比不过的话他可真的要找一块豆腐撞死算了!所以非要说李仙姑自胜券在握的话,胡一炎则就可以称为已经提前胜出了。 赌约大概是在下午五点钟左右的时候开始的,一开始,严大鹏则是收拾上几个馒头当成干粮(为防止胡一炎和李仙姑耗得太久,他自己觉得肚子饿的时候吃的),然后就走出了家门去,而胡一炎则和李仙姑待在严大鹏的家中,不得看其往哪个方向走,必须等三十分钟左右他们才各自行动。 不过只是三十分钟而已,如若换在平时的话不过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罢了,但是围观的群众看热闹的心情急切,老觉得这时间似乎有些太长了,等大致到了二十几分钟左右就开始有人嚷嚷到让他们快些开始。 话说此时的李仙姑可就早安奈不住了,毕竟严大鹏在哪里她老早就知道了,如今她只想把胡一炎答应的那五百块钱早些装进自个的口袋,根本就不想再和胡一炎耗下去了,于是她便借此机会,装模做样地说道:“老头,你看这时间不过才有几分钟就到了,你早晚都得要输给咱,干脆咱们就痛快点,提前开始就得了。 瞧见李仙姑那目中无人的模样,胡一炎心里暗笑其无知,表面上则淡淡地说:“咱也正由此意,那就开始吧。” 等了一个下午的重头戏总算是要上场,围观的人纷纷都是拍手叫好,而李仙姑率先走出严大鹏的家,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忽然浑身起抖来,双手则是骈指抵于唇下,嘴里囔囔自语,好像在说啥咒语一般,四周那些不知情的村民见状一下子全都起哄了,也不知道是谁在人群里头喊了一声,“李仙姑要请神了!” 请神?听到这不知是何人所说的话胡一炎顿时就觉得好笑,要说到内行的话在场除了他大师兄袁林之外谁又敢在他面前称内行?他瞧见李仙姑的模样就知道她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手底下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材实料,“果然不出咱所料,这泼妇这般做法想来一定是有鬼!” 大约胡乱鼓弄了三四分钟之后李仙姑才停下手上的活儿,只见其微笑着朝胡一炎说:“老头,如今我已经算出了严大鹏所在地,怎么说也该你露一手了吧,免得等会咱直接就把严大鹏找出来的话你又怪咱不给你机会表现一下。” “旁门左道,也敢尔?”胡一炎冷笑一声,慢慢的走到一个事先准备好的神台前边,右手突然运劲朝案上一拍,不想神案上的桃木剑就自个应声飞了起来! 胡一炎揪准那桃木剑的去势,左手顺势就将其给接住,然后把剑递到右手,开始挥舞起来,脚底下一瘸一拐地好似瘸子一样走起了“禹步”,嘴里则是年年有词地念道:“八方**,四方鬼神尊吾号令,行吾之命,法架前来……” 传说“禹步”乃当年大禹治水之时所创,暗含天象,有道行的人走起这种步法可以驱使鬼神,而那些围观的人群不懂行道,之前看见胡一炎表演的一手拍案拿剑的本事还以为到后面有有啥精彩的表情,但是哪想后来胡一炎却跳起舞来了,嘴里还念起诗来,顿时在场的所有人嘘声一片。 面对别人的嘲笑胡一炎只是处态自然,仍然悠闲地走着自个的“禹步”,可哪想剑锋一拐,胡一炎连续走了几趟之后突然止步,大喝一声,“急急如律令!”不想神台上燃烧着的蜡烛顿时像zha药一样,砰的一声炸开了,吓得在场的所有人一下子全都给愣住了。 做法间,胡一炎得意地用余光瞥了一眼四周的人,只见男人们两眼都瞪得如同鸡蛋那么大,女人们都双手合十,估计多半是以为自个瞧见了活神仙,心里都在不停重复地念着“阿弥陀佛”的字样,而小孩们则是手舞足蹈,不想竟把胡一炎当成是像当时风靡动画片《葫芦娃》一样的偶像,开始有模有样地模仿其动作起来。 “先别着急,等一下有得让你们吃惊的。”胡一炎见状心里得意得心花怒放,手头上则是不停工,桃木剑剑尖上沾上一道黄符纸,右脚踏地,大叫一声,“敕令!急!”那符咒竟然在没有任何的预兆之下自个无火自燃了! 在场的人哪里有见过这般神奇得像变魔术一样的场景,要是之前胡一炎露出的那一手已经有人把他当成活神仙来看的话,那么此时此刻人们就已经把他当成了上天下凡的大罗金仙,有更甚者甚至当场就跪了下来,默默的祈祷起来。 木剑上的黄符纸很薄,没过一下子就全被烧成了灰烬,而胡一炎就趁着这个机会,手里头偷偷捏着严大鹏的头,伸手过去将头连同灰烬一块儿捏在一块,之后再将其放入到神案上的朱砂墨盒里。 搅动数下,胡一炎骈指沾取少许朱砂,歪歪扭扭地在一罗盘的底座上写上一道线符,一切施法工序完毕,胡一炎大笑一声:“成了!” “成了?”在一旁一直盯着胡一炎整个施法过程的李仙姑心里头已经起了毛,瞧见胡一炎这手把手,眼把眼的正规架势,该不会他真的已经找出了严大鹏的位置了吧,但其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那本《上清箓》里头的法术她虽然不会,不过她缺隐约记得寻人的秘法都必须要有媒介才能施法的啊……没有媒介这不大可能真让胡一炎找到人才是…… 李仙姑自然不知道胡一炎已经偷偷拿了严大鹏的头来当做媒介,不过她左思右想,暗道为防止事情有变,她急忙偷偷溜出了人群,率先朝后山的坟地进,去找严大鹏去了。 “师弟,你这还愣着干什么,李仙姑已经出了!你别忘了她可是知道严大鹏的去处,咱们可不能让她抢了先机了!”袁林率先现李仙姑已经偷偷出了,所以急忙提醒胡一炎,而胡一炎眉头一皱,问道:“她往哪个方向走了?” “咱看她的去向应该是往后山走了,师弟你快追上去吧!” “等等……这不对啊……”胡一炎盯着手中罗盘的指针,但哪想罗盘上的指针所指的方向竟然是指着与李仙姑相反的方向,“照罗盘上来看,严大鹏应该是往东边走了才是……” 第五章、灵破 瞧见李仙姑往旦儿村的后山的山坟地方向走去胡一炎和袁林顿时都是心生疑惑,于是则也跟在李仙姑后边过去,想瞧一下她到底是在鼓弄些啥玩意。 李仙姑领着众人来到后山,顿时就朝胡一炎大喝一声:“老头子,如今咱们有这么多群众盯着,要知道可是咱领着大伙来都这儿,到时候找到了严大鹏之后你可不要耍赖来着。” 胡一炎知道李仙姑说的这话其实是在下马威,用别人封住自个的嘴巴,但是根据刚刚胡一炎通过“茅山术”所指示的方位来瞧,严大鹏根本就不可能在这个地方,所以他也没有在意李仙姑的话,只是淡淡地说:“废话,你先把人找出来再说吧。” “好,你给咱等着。”此时的李仙姑已经认为自个已经是赢定了,所以神情也就跟着得意了起来,而等其把整个坟地翻了个遍的时候却连严大鹏的影子偶读没有见到,“这……这没有理由的啊……” 虽然不知道李仙姑和严大鹏之间生了啥事,严大鹏要对李仙姑撒谎,但是从目前的情况看来胡一炎只要照着自个罗盘上锁表示出来的方位去找就可以很容易的找到严大鹏的所在,于是他大笑道:“仙姑,如今瞧来似乎你的仙法不管用了,接下来还得看咱的本事了!”说罢这话,胡一炎转身有朝那些一路跟来的人群喊道:“大伙儿,你们要是想知道严大鹏在哪里的话就跟咱过来。” 听见胡一炎的话,那些之前尾随着李仙姑来到坟地的好事之徒纷纷都掉过方向,跟着胡一炎走了起来。 就这样,胡一炎对照着罗盘上所指的方位在前边的带路,而其他人则一直跟在他身后走着。 本来一开始,胡一炎瞧着罗盘上指针所指的方位一直没有变,还以为这一回铁定能好好让李仙姑在众人面前出丑一番,可哪想到这走着走着,罗盘上的指针突然开始不停地回旋打起了转儿来,整个转得就好像小孩玩的风筝一般,“这……这是咋回事?” 瞧见出了状况,胡一炎一下子也没有明白是生了啥事,于是用手使劲敲了好几下罗盘,但是罗盘上的指针仍然是在转个不停,在一旁的袁林瞧见了顿时眉头一皱,说:“师弟,你试试看看用‘血灵子’来加强一下法力,瞧瞧会有啥反应。” 胡一炎点了点头,逐咬破自己右手中指,取阳气抹到罗盘上,但是哪想这不抹到还好,一抹之下罗盘顿时就冒起了一阵阵的青烟,而拿着罗盘的胡一炎则觉得自个拿的根本就是一个大火炭,烫得他猛地就一缩手,罗盘则是直接掉在地上给摔坏了。 “他娘的,有人拆了咱的法术!”看着地上那已经被摔坏的罗盘,胡一炎猛地就砸自个的腿,而袁林见状则是奇道:“师弟,你看会不会是那个严大鹏搞的鬼?” “不可能。”听了这话,胡一炎当下就摇头否定道:“这人咱之前有仔细观察过,他其实不过就是李仙姑的一个托子,不可能有这般本事!” 一直跟在胡一炎身后的李仙姑见到这般情况虽说不知道生了啥,但是胡一炎的罗盘一坏则就说明了胡一炎的法术已经失灵了,于是李仙姑也就幸灾乐祸道:“老头,你刚刚不是大言不惭的吗?咋的现在呆在那儿连屁都不敢放了?!” 听到这话胡一炎先是一阵气恼,但是转念一想,如今这秘法既然已经被破了,自个再说啥也是越抹越黑,到时候指不准给李仙姑这泼妇抓住了啥辫子都说不定,于是他只得忍住怒气,一句话也不说。 至此,胡一炎和李仙姑的这个赌约也随之进入了僵局,他二人也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一个个地方挨着在旦儿村搜索起来,李仙姑心想凭自个对村子的熟悉,一定能比胡一炎先找到严大鹏的,而胡一炎心里却是想自个的脚程比李仙姑快,硬要找的话自个的度一定比李仙姑的快。 二人就这般你找你的,咱找找的,但是他二人把从晚上七点钟一直找到了十二点钟,可以说是把旦儿村里头能找的地方都给找遍了,依然没有瞧见严大鹏的影子,后来因为时间太晚了,他们二人也只能在所有围观群众的一片嘘声之下回到家去休息了。 回家的路上,李仙姑这心里头越想就越恼火,暗道之前严大鹏明明就说好了会躲到“老地方”去的,咋的竟敢欺骗老娘!这……这未免也太不像回事了,他也不仔细想想他能继续在村子里混下去是因为谁?!不行!今天这事他得累咱在众人面前出丑,咱明天一定要给他颜色瞧瞧! 就李仙姑的想法,严大鹏一定是脑袋涂了浆糊,所以把自个要藏的地方给弄错了,到了夜深的时候也就会回到家中,等过了今夜,第二天早些时候李仙姑就跑到严大鹏家里兴师问罪去,但是令李仙姑没有想到的是,根据严大鹏的媳妇说,他昨天晚上竟然一夜没有回来。 一开始,李仙姑还以为是严大鹏知道这回犯了个错误,没有脸回来见自个,所以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但事隔三日之后严大鹏的媳妇慌慌张张地找上了李仙姑,她急道:“仙姑,咱家大鹏他这……这已经三日没有胡家了,你……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严大鹏做李仙姑托子的事情他媳妇自然也知道,毕竟是自个的枕边人,也没有啥好隐瞒的。 “黄姑,你也别着急,说不准大鹏他又跑到啥地方找朋友鬼混去了,你再等等时日再说吧。”李仙姑心想,严大鹏不过就是个地痞无赖,平日来也没有少到处鬼混,再加上自知今得罪了自个,短时间不回家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情,而严大鹏他媳妇听了这话却说:“一开始咱也是这么认为,不过如今都是三天了!咱记得他出门帮你去弄那个啥赌约的时候身上只带了十块钱,平日钱一用完他铁定会会家里,但是这……这都已经那么久了,他仍然没有回来……不瞒你说,在来你这里之前咱已经到了隔壁村找过那些和他熟识的人问过,但他们全都说这几天根本就没有见到大鹏,仙姑,你看这……这会不会是那天他在帮你的时候出啥事了?” 听了严大鹏的媳妇黄姑这么一说,李仙姑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了,要知道那日见到胡一炎手中的罗盘生意外,难不成是因为啥事情?思虑至此,李仙姑则对黄姑说:“妹子,你先等着,容咱查查书上是啥说的。” 说罢,李仙姑把藏在自家床底下的那一大箱给堆满了灰尘的《上清箓》给翻了出来,查阅了大半天,才在书上找到了相关的字眼。 而根据书上的说法,原来当初胡一炎使出的法术在“茅山术”中被称为“仙人指路”,是一种专门用来寻人的法门,而在后来出现的罗盘冒烟的状况,在“茅山术”中被称为“灵破”,是对术法被人破解状态的一种描述和表现。 “他娘的王八的,原来那老头子竟然背着咱偷偷拿了严大鹏的头!”根据《上清箓》当中的记载,“仙人指路”必须用到生人的头或者是生辰八字作为媒介才能施展开来,瞧见这文字,李仙姑立马就明白了当初胡一炎明明是中了自个的圈套,为啥还有恃无恐的,不过话说回来,这“灵破”又是谁鼓弄出来的呢?胡一炎本人有真本事李仙姑是知道的,而那日胡一炎的“仙人指路”被人给破了显然是另外有高人在背后鼓弄…… 第六章、九柳教 虽然不知道在旦儿村屁儿大的地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那么多的能人异士,但是李仙姑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明白凭自个半桶水的本事想要去管这闲事的话无疑是自找麻烦,所以李仙姑只得百般推脱,说啥近日来自个命犯太岁,不宜再动仙法,并且一句话把这烂摊子扔给了胡一炎,要黄姑自己去找胡一炎去。 就李仙姑的想法,万一胡一炎这老头子能帮黄姑把严大鹏找回来也就罢了,可到时候找不回来的话自个也能倒打一耙,把胡一炎的名声给变臭,这样一来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黄姑不知道李仙姑的想法,不过既然人家仙姑都说了那天和她斗法的老头能帮她,她也只能跑到了胡一炎那儿去了…… 其实那天打在秘法被破之后,胡一炎和袁林一直都十分在意这件事情,三日里边也没有少调查过这事情,但是苦于一点头绪也没有,所以一直都没有查出来啥原因,如今他瞧见黄姑找上了自个当下就明白了李仙姑没安好心。 本来烫手的山芋他是不想碰的,但是因为有大师兄这老顽固在场,不得已胡一炎只能答应黄姑帮他找严大鹏来着。 时间转眼间又过了三天,胡一炎和袁林对于事情的始末依然没有什么头绪,而眼见清明时分就要过去,胡一炎只能暂时放下手上的活儿前去祭拜自个的父母(毕竟胡一炎回到金榕村的目的就是为了过世的父母扫墓,尽尽孝道),其他的事就暂且交给大师兄袁林来处理。 话说到胡一炎父母的坟地在胡一炎的记忆当中是埋在金榕村后不远的乱葬岗上,但事隔二十几日,当初的那个乱葬岗早就已经被规划掉了,而那儿的坟地也被移到了如今旦儿村后山的公墓里。 由于迁移坟墓的时候连同死者的墓碑一起迁移了,所以胡一炎也没有花太大的功夫就找到了他父亲胡喜乐以及母亲的墓地。 瞧见自己双亲的墓地,胡一炎顿时感慨由心而,痛哭流涕,毕竟他自个当初对待双亲多有不是的地方,内心愧疚,不想这好好的扫墓一弄就是一整天。 虽说是在清明期间,但是胡一炎那一天去拜祭自个父母的时间由于并非是节假日,所以墓地里边的人也少,一个白天过去也没有见有几个人来。 而等到太阳落山的时候,本打算收拾一下东西就离开回去的胡一炎赫然现不远处有两道人影在不远处的一个坟墓前边瞎晃,“咦?咋这么晚了还会有人挑在这个时候来扫墓?”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胡一炎则往那两个黑影走了过去,等其走近了仔细一瞧,才借着微微的光线那是两个大约二十几出头的年轻人,其中一个长得即高又结实,满面都是黑色的胡须,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就是个恶霸的模样,而另一个则是相反,五段身材,尖嘴猴腮。 胡一炎不知道为啥这两人会选在太阳落山的时候才来墓地,不过看他们的样子想来一定不是扫墓来的,但见那个老大粗壮的年轻人朝瘦子年轻人说:“阿三,你说今晚咱们再做这一回的话上头那边会给咱们哪个数来着?” “这咱哪知道。”瘦子年轻人打了个哈哈,笑道:“这事情咱们必须事后再说吧,反正准够咱们兄弟两人风1iu快活好几天了,如今村里人都在家中升火做饭,没有人会在这节骨眼上来坟地,那看坟的刘老头也让咱花了一些钱买通了,所以如今咱们还是赶紧干活吧,免得节外生枝。”说吧,瘦子则从一个破麻袋中拿出两把铁铲子,一把递给壮汉,一把自己拿在手中,二人立马就对着前边的一座坟墓开始挖了起来。 瞧见二人的架势,胡一炎明白了来人竟是两个偷尸贼,其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里,本想悄悄离开,不惊动两人的,可哪想她身子刚一转过去却突然听见对方其中一人说道:“也不知道大鹏那小子脑子是不是烧坏了的,有这等无本的好事本来咱打算把他也给拉入伙的,虽然这小子不知好歹,这也就不要怪咱们做兄弟的不留情面了。” 听见对方提起严大鹏胡一炎顿时打住了就要离去的脚步,回头仔细一瞧,远来说话的人正是那个瘦子,“难不成是这两人谋财害命把严大鹏那混子给谋了?”思虑至此,胡一炎又趴在了离眼前两年轻人不远的大树背后仔细地瞧了起来。 但见他们二人花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吧坟地给挖开之后,泥土下边的森森白骨顿时露了出来,而长得像恶霸的年轻人见状则就好似看到了黄金一样,作势就欲下到土洞里边,将土里的骸骨给挖出来,可那个叫做阿三的瘦子见状赶忙把其给拦了袭来,骂道:“你小子想钱想疯了!别忘了头头是怎么交代的,照老规矩来!” 听见阿三的责骂,壮实的年轻人顿时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道:“一瞧见这玩意咱顿时就想到了几日里头咱饭碗就有了着落,所以也就得意忘形了起来。” “得意忘形?要是这事情让老大知道咱看你还怎么得意忘形!”瘦子阿三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从兜里边拿出一个塑料袋子,并从里边掏出了一大抓好似树叶的玩意,二话不说就将那些树叶撒到了泥土里骸骨的身上。 “这……这是柳叶?!”胡一炎眼儿尖,一下就瞧出了俩偷尸贼往土里放的叶子赫然正是柳叶,而伴随着这一幕,他顿时倒吸了口凉气,惊道:“难不成这……这两人竟是九柳教的妖人?!” 九柳教,又名叫柳叶教,据传是在元朝年间兴起的一个民间巫术教派,因为该教中的种种秘法法事均会使用到柳树叶,是以而得名。 九柳教中有邪术名为“柳术”,其起源已不而得之,据典籍中记载比较有利的说法乃是一名为九柳老祖的人结合了中土民间巫术和西域萨满教的秘法而成的秘法,由于该术过于歹毒凶狠,且习练者多是心术不正之徒,是以九柳教被定义为邪教之一,历朝历代来都受到朝廷的打压,而早在清朝乾隆年间,这九柳教早就已经销声匿迹,连胡一炎自己也是从茅山密宗的典籍中才看到过,而根据“柳术”必用柳叶的特点,想来眼前那俩偷尸贼挖尸处理的手段铁定是出自九柳邪教! 第七章、大哥 由于九柳教的“柳术”过于歹毒,是以凡习练此邪术则必遭天谴,小者祸运一世缠身,重者形神俱灭,永不生! 为了逃避天谴,九柳教中的人则向同为习练南洋降头邪术的修炼者学习,习法前需在臭气熏天的粪池当中浸泡三日即可安心学法,逃过天谴。 “咱记得书上说过九柳教早应该清朝的时候就没了,如今这怎么……”胡一炎眉头一皱,暗道这严大鹏失踪的事情可就越扑朔迷离了起来,谁说他不想管闲事,但是转念一想这自古今来凡是有九柳教徒出现的地方一定会有大异,莫不成旦儿村适逢旱魃之灾之后竟又会碰上这茬儿?! 毕竟旦儿村可是胡一炎的老家,生了这样的事胡一炎要是不管的话还真是良心上过不去,想到这儿,胡一炎从地上拾起一枚石头子,手上一用力,那石子顿时就带了风声朝瘦子阿三的脑门直飞过去。 胡一炎手头上的劲力拿捏得十分准确,这一击射出去直接就把阿三给打晕了,但是却基本没让其没收多大的伤,而站在他一旁的壮汉闻声瞧见同伴倒地之后则是四顾右盼起来,嘴里大喝道:“他娘的是哪个乌龟王八砸的石子,阿三,你没事吧……” 胡一炎默不作声,身形一掠,猛地就朝壮汉飞奔而去! 他与壮汉之间相隔的距离不下二十米,但是因为度很快,壮汉瞧来瞧去竟是没有瞧见胡一炎的身影,等现其身影的时候哪想胡一炎已经跑到了自个的面前。 “咱操你祖宗的!”壮汉见状大骇,手里马上操起放在一旁的铁铲子朝着胡一炎的面门上就砸过去,而胡一炎也不是吃素的,见状就立马使了招“恶鬼缠身”,一下子就绕到了壮汉的身后,脚丫子对着膝盖背就踩一下,手上则是擒住壮汉的反关节用力一扭,顿时就让其疼得大叫一声,手中的铁铲子应声落地。 别看那壮汉外表看起来像个恶霸一样,瞧见胡一炎露出的这几手心就知道来人不好惹,于是也就虚了,忙叫道:“好汉……好汉饶命啊!” “快说!你们这些妖人为啥要到坟地里头来偷尸体!”九柳教是何等臭名昭著的邪教胡一炎自然是知道,是以见到壮汉依然求饶之后手上依然不肯放松警惕,手上力道持续加大劲道。 “别!咱……咱手要断了……”壮汉因为疼痛声音都变了,只听他说:“咱……咱不是啥妖人,咱不过是想来偷尸体还一些钱罢了,其他的一概不是很清楚……” 听了这话,胡一炎也觉得要是这伙人真是九柳教的妖人的话自个三两下就能将两人给擒下来,未免有些太容易了吧,于是手上擒住壮汉的手力道稍微放松了一些,问道:“那你是什么人?又是谁教你们把柳叶撒到尸体上再取尸体的?!” “咱叫林汉,地上那个被你用石头给砸晕了的叫做阿三,偷尸的事咱也是跟着他干起来的,只是……是听说有个叫做‘老大’的人专门在这附近收尸体,所以咱便和阿三刚起了这活儿来,不过也是为了混口饭吃罢了……”不知道胡一炎是啥来历,林汉霎时间显得惊慌失措起来。 “瞧这家伙的模样似乎不在说谎啊……”胡一炎沉吟了好一会,话锋一转又问道:“近来旦儿村有一个叫做严大鹏的混子已经失踪了许多天了,刚刚咱躲在暗处的时候挺尖你们谈话的时候说其这个人,这到底是啥回事?” 听见胡一炎说到严大鹏的名字,林汉原本惊慌的表情一下子就变成了恐惧,嘴里还言无伦次地说道:“严大鹏……他是谁,这个人咱从来没有听过……” “说谎!”胡一炎是何等老江湖,林汉如今的反应无非就等于在自个脸上刻上了“说谎”两个字,而胡一炎听了这话手上猛然再使劲,只听“咔嚓”一声,林汉肩膀上的关节立马给胡一炎给卸掉了,疼得他那是哇哇大叫。 “好汉,咱这手真的断了!你快放手,有啥事情咱都告诉你!” “废话!那你还不赶紧给咱从实道来!” 林汉哭丧着脸,忙说道:“其实早在月把前,咱和阿三,还有大鹏是一块的偷尸的,咱们虽说都是在不同村子里的人,但是因为三人臭味相投,所以便玩在了一块,后来不知道是阿三还是大鹏谁先认识到了一个自称是‘大哥’的人,说是想要咱们帮他收死人的尸体,越新鲜的就越好……毕竟尸体这玩意还是挺忌讳的,所以一开始咱们也不敢答应,后来那个叫做‘大哥’的人说愿意拿一具五十块钱的价格跟咱们换,咱们终忍不住,所以也就答应了下来……”听林汉逐一道来,胡一炎才知道这件事原本的经过。 原来他们用柳叶取尸体的事情完全是这个叫做“大哥”的人教的,至于这样做有啥用,他们完全不知道,反正这一具尸体可值五十多块钱,所以他们决定冒着被当地村民乱棍打死的危险做起了这个行当。 但是好事情好景不长,大概月把日子过去之后那个叫做“大哥”的人突然对死人的兴趣已经没那么浓烈了,反之却想要林汉他们帮他弄活人! 听见了“大哥”的要求林汉他们一下子全都犹豫了起来,要知道偷死人的活儿被现的话虽说有被村民现的危险,但是在法律上这罪过还不算大,万一东窗事的话他们自个还能跑进公安局自去,到时候村民想动他们也是不得的,而偷活人这事问题可就大了……法律上把这事情叫做拐卖人口,那会儿又正值严打期间,一旦被抓的话铁定是要被枪毙的! 三人当中,严大鹏最为胆小怕事,平时虽说偷鸡摸狗的时间再村里没有少做,但是一提到杀人越货的事情他就成了无胆的匪类了,所以对于“大哥”要他们三人帮着做人贩子的事情他是坚决不做!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严大鹏怕事不敢做人贩子是一回事,但是仍在犹豫当中的林汉和阿三见那个外号叫做“大哥”的人把价钱出到了一活人两百块的时候就安奈不住了,当时在他们那儿两百块钱可足足抵上一户人家将近一年半的收入了,所以他们二人决定铤而走险,做起了人贩子起来。 听到这儿胡一炎做梦都没想到眼前这两人除了是偷尸贼意外竟然还是人贩子来的,他自个虽说不是嫉恶如仇的人,但是那个年头里边做人贩子生意的就好比过街老鼠,人人见了都恨不得一脚把那人踹死,胡一炎当然也不例外,但见他手上右一劲,霎时间又是把林汉另一边手上的关节给卸掉了! “好汉,你……你想知道啥咱不是都告诉你了吗?!”林汉两只手臂被废,纷纷都倒垂着,无力地在他身上荡着,而其因为疼痛,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胡一炎见状冷哼一声,骂道:“快说!他娘的一定是严大鹏不肯和你们同流合污,所以你们俩就对他下了毒手,趁着那日帮李仙姑做托子的时候你们就把他给弄了,咱说得对吗?!” “不……不是!咱和阿三哪里敢杀人啊!”听见胡一炎给自个套上谋杀的罪名,林汉面色变得越惊恐起来,“那你说!亚大鹏去哪里了?” “这……这咱也不知道……”趴在地上的林汉见眼瞧着胡一炎的面色越不对,赶紧又接着说:“是‘大哥’叫咱们做的!他……他见大鹏不肯听他的话做人贩子,所以就叫咱们弄了一个草扎的人放到他床底下,后来他失踪的事情咱们可是一点都不知道啊!” 林汉这般说来,其实多有推脱责任的嫌疑。他可不知道胡一炎就是玩这些玩意的,所以只是把事情的大概说了一遍,并没有说“大哥”拿那个草扎人是干什么用的,而胡一炎听了这话之后顿时就明白了过来,暗道这叫做“大哥”的人果然不简单,于是忙问:“那你快告诉咱这个叫做‘大哥’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林汉哪里还敢有半分隐瞒,闻声赶紧答道:“他…他是……”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在林汉快要说到胡一炎最想知道的事情的时候只见其两眼向上一翻,顿时竟然全身颤抖起来,并且口吐白沫起来。 “你怎么了?!”胡一炎见状急忙靠上前去,想瞧一下林汉到底身上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可哪想就在这个时候,躺在距离林汉不远的正在昏迷当中的阿三也开始生了和林汉一样的症状。 “遭了!他们身上被人给动了手脚!”胡一炎集中精神打开“天聪”,不想却见林汉和阿三两人身上正弥漫着一股黑色的阴气,而那些黑气正从他们的七窍倒灌进去! ps:不废话,状态找回来,即日起,一日两更!~近日来由于本人的状态原因《茅山术》的成绩呈下滑趋势,大家快给咱书砸票啊! 第八章、九柳老祖 瞧见阿三和林汉都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以及口吐白沫,一时间胡一炎到变得手足无措起来,等其反应过来,意识到要出手救治林汉和阿三的时候不想他两人顿时就两脚一蹬,气机全都断了! “这不是吧……那九柳妖人简直就是个疯子,这么就把两人给杀了……”九柳教的“柳术”与别门的邪术不同,这种法术若施展出来害了人命的话施法者自己则是要损寿命的,所以九柳教中的教徒虽多是心术不正之徒,但是还不至于随意敢使用“柳术”夺人性命,而像如今胡一炎见到这样随意透支寿命来害人的,一个要么是“柳术”的副作用对那人没有影响,二就是那人根本就个疯子,总的算起来,自然是后者的可能比较高了。 至此,胡一炎就再也不敢再在坟地呆下去,免得到时候让别人看见又把麻烦事弄上身来,于是他左顾右盼地,见没有人在场就匆忙朝坟地外走去。 等胡一炎离开了坟地,他又马不停蹄地去回到村里的招待所,把事情和大师兄袁林说了一遍,而袁林一听顿时也吃了一惊,说道:“师弟,九柳教重现江湖,这……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要知道他们已经消失了几百年,但是每次出现定会引起一阵腥风血雨!这事情咱们不能不管啊!” 九柳教之所以会臭名昭著完全是因为有一件生在元朝期间的事情引起。 元朝期间,那个时候由于蒙古入主中原,中外的交流进一步加深,而一时间,佛教和道教和儒家三家的争执越激烈起来,特别是佛家和道家之间的争斗尤其为甚,而导火线是因为佛家写的一本《老子化胡经》中提到佛座下三个弟子来到了中原,才有的道家! 为此佛家和道家展开了三次峰顶论法大会,而就是因为这样的背景,那个时候巫术盛行程度绝对不亚于现在年轻人的追星,凡是达官贵人都会相反设法四处寻访名师,寻求秘法。 就在这样的一个背景之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个叫做九柳老祖的老头儿,凭一手“柳术”四处为恶,由于他所习练的秘法太过诡异多变,所以佛道两家的正道人士都奈他不何。 至此,九柳老祖又收下了一批心术不正之徒做为自己的徒弟,创立了九柳邪教,独霸一方。 等九柳教创立起来了之后,九柳老祖心儿就开始飘飘然了起来,他总认为自己的本事已经通神,就算是当时的龙虎山刚刚接管全天下符箓派的正一教教主张与才都不放在眼里,并且时常施用秘法潜入大元皇宫之内,偷窃金银珠宝,*后宫宫女以及嫔妃。 无奈守卫皇城的卫士虽说久经沙场,但是对付起这些民间邪巫却是束手无策,眼睁睁地只能看着九柳老祖想来就来想,想走就走,比他家的后花园都好不过哪里去,而九柳老祖更是大言不惭地在皇帝的龙椅上留下“皇家之上,真龙之巅”的字句。 句子的意思无非就是当面羞辱打皇族,说他的地位比大元朝的皇族更高,身份比起真命天子更为珍贵,由此,九柳教顿时闻名于世,大街小巷里头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大元朝的大汗受到了这等侮辱,顿时龙颜大怒,立时招来了正一教的张与才来对付九柳老祖。 九柳老祖在江湖上的狂妄张与才早就在龙虎山的时候有所听闻,其实心里早想出手收拾这不识好歹的妖人,但是苦于教务繁忙,根本就抽不出身来应对,也只好作罢。 这一次其受到了元朝皇帝元成宗的威名,顿时就来劲了,而其尊旨来到皇宫免见过元成宗的时候只是淡淡一句“小小民巫,也敢猖狂。今夜就是妖人的死期!” 说罢这话,当天晚上张玉才就在皇宫之内布下了“五雷天心咒”当中的“天雷电网阵”,直接就把九柳老祖给生擒了下来。 而元成宗嫉恨九柳老祖侮辱自己,所以就在午门外直接给其来了个凌迟处死。 凌迟也称陵迟,即民间所说的“千刀万剐”。陵迟原来指山陵的坡度是慢慢降低的,凌迟本意为:“缓缓的山丘”。用于死刑名称,则是指处死人时将人身上的肉一刀刀割去,使受刑人痛苦地慢慢死去。 而至于这种刑罚的下刀也是有讲究的,大致有二十四刀、三十六刀、七十二刀和一百二十刀的几类。其中,二十四刀是:一、二刀切双眉,三、四刀切双肩,五、六刀切**,七、八刀切双手和两肘间,九、十刀切去两肘和两肩之间部分,十一、十二刀切去两腿的肉,十三、十四刀切两腿肚,十五刀刺心脏,十六刀切头,十七、十八刀切双手,十九、二十刀切两腕,二十一、二十二刀切双脚,二十三、二十四刀切两腿。 就刘老祖本身年事已高,哪里还受得了这等刑罚,等其被割到二十刀的时候终忍不住一命呜呼,气儿给断了。 但是处死了九柳老祖之后元成宗依然不解气,逐下命全国各地取缔九柳教,反九柳教教宗一律被诛九族,至此,九柳教终走向了衰败…… 一直跟着师傅袁林打混的张清风哪里会识得九柳教的厉害,但见自个师傅和师叔谈起这事情就忍不住插话道:“师傅,师叔,依咱看这九柳邪教不过只是浪得虚名罢了,咱们茅山密宗也不必怕他们吧!” 胡一炎听了这话白眼一翻,训斥道:“你小子就知道在这儿说空话,要是改日碰上九柳教的妖人的话咱们可要让你上去打头阵了!” “打头阵就打头阵,不过就是几个民巫罢了!就算咱的‘茅山术’学的不到家,难不成凭咱的手上功夫还收拾不了他们?”胡一炎的话进了张清风的耳朵里他顿时就不服气了,而袁林则是劝说道:“清风,这一回你可千万不能胡来,这九柳教可不是你能碰的主儿。所谓九柳四凶,一凶人蛊,二凶邪童,三凶鬼阴,四凶放苍,这一凶比一凶险,想咱在茅山密宗的典籍记载是那个曾经看到过当初在明朝的那会儿,咱们茅山密宗有位叫做韩空子的前辈因为偶遇九柳教,和他们对上了火儿,虽说到后来还是斗赢了九柳妖人,但是却是身中第三凶鬼阴,回山之后没过几年便羽化了……书上说当时那个九柳教的妖人因为‘柳术’尚未大成,所以四凶只修成了两凶,而鬼阴之术在九柳死凶当中只不过排在第三,其就已经如此厉害了,要是碰上个四凶俱全者岂不是更加厉害?!” 听闻袁林提起九柳四凶,四凶当中最末的“放苍”张清风是识得的,在其印象当中“放苍”乃是指使修仙畜牲的魂魄来伤人的法术,没想到竟然源自于九柳教当中的“柳术“,而对于这门巫术,张清风自导要是让自个碰上,可谓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可哪想竟还有三种比“放苍”还要厉害的施法,思虑至此,张清风顿时只得吐了吐舌头,暗后悔自个刚刚大言不惭说出的话。 第九章、邪童 话说胡一炎在坟场无意中碰到了林汉和阿三的事情之后他多多少少知道些严大鹏失踪的来龙去脉,所以其与大师兄袁林以及张清风二话不说就往严大鹏家赶去。 那会儿严大鹏家里的媳妇正着急的在家里等消息,说实话,她本身到是对胡一炎等人能否找回自家的男人不报多大希望,毕竟李仙姑欺身骗鬼的事情她早已经从自家男人的嘴里听过,而在她心里其介绍的人多半也不是啥好东西。 所以在找到胡一炎第二日的时候,黄姑就迫不及待地去到了离旦儿村最近的镇上派出所里头,给自家男人报了个失踪案。 只是她做梦没有想到胡一炎等人会特地为了这事情找上门来,为此,她以为是胡一炎给自个弄到了自家男人的消息,赶忙站起来问到。 而胡一炎见状则是笑了笑,说:“黄姑你先别急,咱们如今虽然还不知道你家男人的下落,但多少知道了一些关于他失踪的线索,所以今天咱们来这儿是像向你询问一些事儿。”胡一炎精明,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自然不会把九柳教的事情告诉给黄姑听。 “老爷子,你这也是为了找咱家的男人,你要是有啥事就直接问好了。”胡一炎虽然不过才四十出头,但是外表看起来却是个七八十的老头子,是以黄姑这般称呼自个胡一炎到也不以为逆,只是说:“不知道严大鹏他是不是有两个隔壁村的朋友,好像叫做啥林汉和阿三来着。” “对!这都是咱家男人在外边认识的那些猪朋狗友,他们经常在一起喝酒,只是……是老爷子,你是咋知道这事情的……”黄姑当然不会知道胡一炎在坟场那儿碰到的事情。 胡一炎没有正面回答黄姑的问题,他仍然继续问道:“那在严大鹏失踪之前的时间里头,这两个人是不是到过你们家里?而在你们家里边有没有生啥子怪事?” “要说是他们俩人来咱家里的事到是常有,但是这……这怪事可就……”黄姑眉头一皱,把胡一炎的话儿嚼了好长一段时间,突然叫道:“是了!在咱家男人失踪的前一天晚上,好像林汉和阿三两人曾经到咱家里头打过麻将,然后第二天咱家男人就失踪了,而且也不知道咋回事,自从那一天之后,咱家猪圈边的那只黄狗一到晚上个劲地叫个不停,咱还以为它身上染上了啥病,所以就把它送给了隔壁的王五了,可奇怪的是这黄狗一到了王五的家里之后竟然就不闹了,虽说咱心里头后悔,但是毕竟已经送给了人家,咱也不好在要回来了。” 听了黄姑的话,在场的胡一炎和袁林甚至张清风心里头都似明镜一样,在民间传说猫狗一类的动物都带有阴阳眼,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在“茅山术”当中,又把普通人能看见脏东西的眼睛称为是“猫眼”和“犬镕”),如此说来黄姑家里头的养的那只黄狗铁定是看到了啥不应该看到的东西了。 至此,胡一炎顿时灵机一动,不语间默默地集中精神,没过数秒的功夫,他只觉自个两眼连带着眉心上的那一粒小肉瘤一热,视线顿时模糊了起来。 黄姑哪里知道胡一炎这般行为是在集中精神开“天聪”,只是感觉胡一炎的样子是两眼进了沙子,于是她赶忙问道:“老爷子,你这眼睛没事吧,是不是进了啥东西,需不需要咱给你弄些清水……” 未等黄姑把话说完,胡一炎突然两眼一睁,抬头望屋梁上一瞧,猛然叫道:“好胆孽畜,敢尔?!” 被胡一炎这一叫,黄姑当场就给吓傻了,只见胡一炎大喝之后突然右脚猛地一踏地,手中不知道啥时候多出了一道黄符,往地上啪的一声就按下去,嘴里则是叨念道:“太上老君!大显威灵!” “师叔,你这是……”除了黄姑之外,在一旁的张清风也被胡一炎的举动给吓了一跳,但毕竟他是本行人士,是以到没有像黄姑一样被吓傻了,而他师傅袁林则是将其给拦了下来,说道:“别打扰你师叔,这屋子里有不干不净的东西,你师叔正在除灵!” 听了这话张清风顿时猛地吞了吞口水,两只眼睛上下飘忽不定,一直打量着严大鹏的屋子,好像感觉自个背后凉飕飕的,站着一个人一般。 至此,张清风也赶紧从兜里头拿出两小片柳叶,上边沾上了些许唾液之后就往眼皮上贴去。 这一招在“茅山术”当中被称为“借鬼眼”,取法自民间柳叶擦眼可以见鬼神的说法,而张清风借上了这一对鬼眼之后赫然可以瞧见自个师叔压在地上的那张黄符纸下边,赫然有一个好似刚出生的小孩。 “疾!”胡一炎右手骈指一引一带,不想那张黄符纸竟这般奇怪的就在地面上自个噼里啪啦几声爆开了。 黄姑哪里见过这般场面,瞧见地上那张黄符自个被烧了起来猛地就大呼了一声有鬼,想要夺门而跑,而胡一炎赶紧安慰道:“严嫂,你不用怕,刚刚你们屋子里有些脏东西,咱已经把其给收拾了。” “脏……脏东西?!”要说之前黄姑认为胡一炎和李仙姑其实是一个性子的神棍的话,此时其已经对胡一炎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只是在村子里无论是谁碰上这怪事都会慌了神儿,而黄姑自然也不例外的一时半会间处于混乱的状态,也不知道该说啥。 “师叔,刚刚那只小鬼应该是人养的吧,你看会不会是李仙姑家里头养的那一只?”张清风通过“鬼眼”把这些都给看进眼里了,所以当下便怀疑上了李仙姑。 “不对,刚刚那小鬼绝对不可能是李仙姑那个泼妇能养的。”胡一炎皱着眉头摇了摇,说:“刚刚你们也瞧见了,咱单单用了‘踏雷罡’尚且不能把这畜牲给收复,得用到‘破阴符’才将其给收了,想来定不是啥简单的玩意!” “师弟,你看这会不会是九柳四凶里边排行第二的邪童……” “这到是有可能……”对于九柳教“柳术”的了解,胡一炎和袁林只存在在字面上的了解,而对于其具体是什么样子的他们也没见过,不过胡一炎隐约记得林汉和阿三在临死前曾经说过,那个叫做“大哥”的人曾经叫他们把一个稻草人给弄到严大鹏的家里吗……想到这儿,胡一炎也不理会惊慌失措的黄姑,而是自个串进了屋子的卧房,猛地把卧房里那张木板床的床板子给移开,不想果然在床底下现一个巴掌大的稻草人,而让胡一炎感到吃惊的是这稻草人和一般行道里头的人用的都不一样,其竟然全是用柳叶给编出来的,“他娘的还真是邪童!” “柳术”之所以以“柳”字为名,完全是因为这种法术施法过程中离不开柳树叶和树枝,而眼前竟然会出现这用柳叶编制而成稻草人,无疑正明了刚刚在屋子里的小鬼赫然正是九柳教的第二凶,邪童! 邪童凶术本出自民间养鬼之术,但落入了九柳老祖那鬼才的手中顿时就变了味儿。 在茅山密宗所遗留下来的典籍记载当中,这门法术需得寻到一孕妇,在其怀胎到了第七月的时候(因为凡是养鬼的人都会认为,在妇女怀胎到了七月却未能将孩子生出来的话,这个孩子因为是处于将临未临的阶段,怨气最重,用来炼出小鬼法力也最高)用残忍的手段将孕妇腹中的胎儿取出,再以秘法剥离小孩三魂七魄,取其七魄练鬼,而剩余的三魂则会被施法人封回肉身之内,并将其肉身镇压于一株柳树之下,这样一来小孩的魂魄就会为施法者所掌控而不能投胎,以供气驱使。 至于这细节方面的工序,在茅山密宗的典籍当中也没有详细的记载,只以一语“伤天,天弃之;害理,理灭然,之无录也”评论,意思是说邪童这门邪术伤天害理,敬告凡茅山密宗的传人以后遇见此术,必然将习练此法人连带法术一起消灭,万万不能将其给收录进“茅山术”当中。 胡一炎和袁林虽然不知道邪童的修炼过程,但是却知道这一门法术修炼完成了之后除了能像其他的养鬼术那般放鬼施法,同时也可以运起类似茅山密宗神打的法门,请邪童上身,而邪童上身者则可以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并且身据九牛二虎之力,比一般神打法门有过之而无不及! 瞧着床底下那柳叶编成的草人,袁林眉头越拧得像麻花一样,他说:“幸好这施法的人似乎道行未道家,不然他这编草人的手法全部用柳叶至左向右,模仿出活人身上的肌理的话想来今日咱们得栽在这了。” “师兄,你觉得如今咱们应该咋办?咱们还要继续找严大鹏吗?” “要,必须得找!”袁林斩钉截铁地说:“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已经不再是找不找严大鹏的事了,所谓伤天,天弃之;害理,理灭然,不管怎样咱们都必须把这施法的人给找出来!” 看到袁林说话的模样,胡一炎顿时就后怕起来,他说:“师兄,你……你这该不会想下毒手吧,这如今都啥年头了,要是咱们乱来出了人命的话咱们可得上刑场,枪毙的啊!” 听了胡一炎的话袁林顿时被气乐了,只听他说:“师弟,你这话时说到哪里去了?咱的意思是说咱们必须把这个会‘柳术’的人给抓住,要知道凡练‘柳术’者必害人命,到时候咱们把他交给公安局,枪毙的人不就是他了吗?”胡一炎听了这话,总算是大松了一口气。 ps:呵呵,繁忙了一个星期的考评终于结束了,很不容易小弟我拿了第一名,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放下,咱终于可能安心写小说了。 第十章、抢劫 瞧着手中那巴掌大的柳枝草人,胡一炎对袁林说:“师兄,你觉得咱们凭这个草人能找到严大鹏吗?” “这……这很难说,毕竟‘柳术’这玩意咱们不是很清楚,要是逆向使用‘茅山术’来追查的话也不知道会生啥……”说到这儿,连一向镇定的大师兄都露出了危难的表情,而胡一炎转念一想,又说:“师兄,不如咱们俩人试一试把严大鹏的魂魄给招来瞧一瞧,说不准要是他落在那个叫做‘大哥’的人手中之后就没了命了。”胡一炎说这话的时候自然是悄悄地说的,不然要是给黄姑听见了还不闹个天翻地覆。 听了胡一炎的话,袁林暗道当今之计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于是也只能听了胡一炎的话。 不过话说回来,在“茅山术”当中的招魂仪式必须要使用到招魂幡,胡一炎和袁林身上都没有带这玩意,所以逐先由胡一炎去到里旦儿村不远的镇上购置需要物品再做打算。 离旦儿村最近的小镇叫做红星镇,离旦儿村不过也是二三十分钟的脚程,胡一炎坐上公路上的小巴士,不过只花了十分钟不到就到了红星镇。 只是这从旦儿村到红星镇的巴士一日只有三趟,分别是早上、中午以及晚上三次,要是错过了就只得走路去镇上了,无奈,胡一炎也只得赶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连饭也没来得及吃就跑到了村口去坐车。 等到大约晚上六点多钟的时候小巴士终于从不远处缓缓使来,胡一炎上车一瞧,不想车上只有两个妇女一个老人以及两个中年男子,要是再算上自个,司机,还有一个跟着自个上车的年轻人,这车上也不过是才七个人罢了。 胡一炎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之后就半闭着眼睛,看样子好似进入了梦想,其实他的注意完全放在那个跟随他上车的年轻人身上。 要知道打从刚刚从严大鹏家里头出来的时候胡一炎就老早觉得有人在跟踪自个,但是当时在村子里,人也比较杂,所以也没有现是什么人。 当时在村里面现自个被人跟踪,胡一炎就怀疑莫不是林汉和阿三的死让九柳教的人现了,所以他们派人来跟踪自个?! 想到这儿,胡一炎顿时打醒了十二分的精神,没有一刻敢放松警惕,不要单单看其外表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但是他内心就好似明镜一样,四周要是有啥风吹草动他都会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如今上到小巴士上,跟着的自个的就只有坐在前面和自个相隔两个位置远的年轻人了……胡一炎装睡间却是现那年轻人时不时地回头看向自个这儿来,“操蛋!真***是有人在跟踪咱,难不成他是九柳教的妖人?” 现了一路跟踪自个的人,胡一炎心里打定主意等一会一定要想办法把那混蛋给抓下来好生询问一番,要是起不是九柳教的妖人到也罢了,万一真是九柳教的人,都少也能弄到关于严大鹏和那个叫做“大哥”人的线索…… 小巴士大概开了五分钟,车子已经离开了旦儿村的范围,正史在一段狭窄的公路上。 红星镇与旦儿村虽然相隔的距离不远,但是往返两者之间总要翻过一座高山,这座山间路极其难走,小巴士开在公路上的时候整个身子就已经完全占完了山道,要是在偏一点的话铁定会掉下万丈悬崖之下,而且这一段山间的公路没有路灯,小巴士的司机只能把车降到最慢,靠着微弱的灯光一点一点的前行。 大约来到山间一出渺无人烟的地方时候,坐在最前排的两个中年男子其中一人突然起身,走到车里的最前面和正在开车的司机说:“师傅,咱和咱兄弟的家到了,你看这……这能不能方便一下,让咱们下车?” “啥?你要在这里下车?!”听了这话那正在开车的司机眉头一皱,说:“之前你在车站买票的那会儿不是说是要去红星镇的吗?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咋的就到了呢?” 中年人笑了笑,说:“咱和咱兄弟的家的确是住在这山里,之前说是要到红星镇是因为想去那儿买些东西,但是如今天色也已经晚了,所以咱和咱兄弟商量了一下,觉得咱们还是先回家了,镇上也就不去了。” 听了这话,司机上下狐疑般打量了中年男人数眼,最后仍是摇头说:“不行,今日咱听行里的朋友说,最近这山里边有一伙混蛋专门拦车强人财务,咱已经有好几个熟人中招了,太危险了,咱不能把你们搁这儿……” 司机这话本来已经是说绝了,就算中年男人再如何劝说司机都不愿意把车给停下让他们下车,而就在这个时候,另外一个坐在座位上一直沉默不语的另外一个中年人突然猛地跳了起来,竟从一个破黑袋子里边抽出一把牛角刀,一下子就驾到司机的脖子上,“老子就***那群混蛋!要是你还想要你的小命的话就赶紧把车给咱把车给停下来!” 这次事情生得太突然,车上的人连一点准备都没有,特别是那两妇女以及老者人,瞧见了中年男人手中架在司机脖子上白晃晃的牛角刀全部都慌了神,纷纷离开自个的座位就要逃跑(当时的车子正在开着,根本就逃不了)! “他娘的全部都给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刚刚那个好言好语想要司机给自个停车的中年人此时变得面目狰狞起来,手中亦是多出了一柄和他同伙一样的牛角刀来,只见他喊道:“咱们只求财,不害人命!只要你们乖乖合作,咱保证你们的平安!” “停车!”挟持着司机的中年男子大吼一声,持刀的手顿时加劲,不想牛角刀的利刃顿时割破了少许司机脖子上皮肤,一丝殷红亦跟着渗了出来。 而开小巴的司机只感觉到自家脖子上一凉,霎时间不敢再硬撑下去,只得把小巴在半山腰上给停了下来。 小巴士尚才刚刚停稳,只见随之又有两个手持牛角刀的中年壮汉冲上车来,而把刀架在司机脖子上的中年见状忙喊道:“彪子,你快叫车上的人把钱给拿出来!咱们必须度点拿上东西离开!” 上车的俩中年壮汉其中一人听了那人的话点了点头,忙转身对车后边那些已经被吓得抖的乘客叫道:“你们听见咱大哥说的话没?!要想活命的话就快把你们身上的钱财一分不剩的全交出来,要不然……”说罢,叫做彪子的年轻人猛地一挥其手中的牛角刀对着前排一个空着的座位用力就扎过去,只听噗嗤一声,座椅顿时就让锋利的牛角刀来了个透心凉! 在场的人儿除了胡一炎还有一只跟踪胡一炎的那个年轻人之外,其余的两女一老瞧见这一幕就好似感觉到自个心窝上来了那么一下,为求自保之下只好照着匪徒的吩咐,把身上的现金全部一分不剩地拿了出来。 俗话说得好,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会塞牙缝,也许是胡一炎今日出门的时候没给祖师爷上好香,所以才会遇到今天这茬儿。 虽说凭着胡一炎的家子到还真不把这几个匪徒放在眼里,但是非要纠缠起来的话到还挺麻烦的,况且今天还有一个九柳教的妖人盯上了自个,他到不适宜在这节骨眼上乱鼓弄,免得给妖人偷了鸡了。 想到这儿,胡一炎也和其他人一样,把自个兜里仅有的五十块钱给拿了出来,并且外表上还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把钱给递了过去。 瞧见车上的人都十分配合,车上的四个匪徒都觉得十分的满意,于是那个叫做彪子的壮汉逐开始挨个收起了钱来,但哪想收到那两个乡下妇女的时候其中一个妇女用颤抖的手捧着一打纸散票子,略带哭腔地说道:“这……这位大哥,你看你能不能行行好,咱这回出家里边是想到镇上给咱家老母亲买治病救命的药,咱的路费你们拿去……大不了咱步行着回家,但是药钱你……你看能不能别拿……” 听了乡下妇女的话儿,叫做彪子的匪徒顿时就要作,可其借着月光,赫然可以看见眼前这乡下妇女虽说长得很一般,但是其体态丰满,而且皮肤也挺白皙的……彪子吞了吞口水,顿时恶向胆边生,不想竟用他那肮脏的大手在乡下妇女的脸上摸了一把。 妇女的脸蛋被这么一摸心里头顿时一惊,一个不好的念头突然在她的脑海里生了出来,于是她急忙本能地向后一退,整个人都死死地贴到了身后的座位上,“大哥,你……你这是想干嘛?!” “想干嘛?”彪子顿时露出一脸猥亵相,他笑道:“如今这荒山野岭的,即使你喊破喉咙都没有用,咱今天就要做一回爷们!” 瞧见同伙劫财至于竟然还要劫色,其余的匪徒纷纷都露出了坏笑,其中那个一直拿着牛角刀架在司机脖子上的匪徒叫道:“彪子,你小子想法到挺不错,咱们干这一行少说也有四五次了,咱咋的就不想到顺便做一回爷们来着!记得,等下享用完留给咱点菜儿。”那人这话一出,其余的两个匪徒也也符合到,而彪子大笑着说:“大哥,你放心,这不是还有另外一婊子吗?今天咱们兄弟四人就都可以做一回神仙爷们!”另外一个一直不说话的乡下妇女听见这话,顿时就被吓得花容失色,不知咋的身上好似凉飕飕的…… “不是吧,这群混蛋小子劫了财还不行,如今竟然还想劫色?!这……这未免也太没有王法了吧!”胡一炎虽然不想再九柳妖人面前节外生枝,但是照当时的观念来看,强*奸犯的罪名可比杀人犯重上许多,再加上人家闺女要是就这么在自个面前被糟蹋了而自个还不出手的话,那自个还是人吗?! 思虑至此,胡一炎只得咬了咬牙,作势就想站起身来出手,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却是一直跟踪自个的九柳教妖人竟然抢在自个的前面出手了! ps:强势回归,强势拉票,各位《茅山术》的书迷门送上推荐票!急急如律令,今天是第一更,晚些时候会有第二更! 第十一章、拘捕 瞧见这一幕胡一炎顿时也是一愣,硬是压住了自个身形没有站起来,“难不成这……这跟踪咱的人不是九柳教的妖人?” “不许动,公安!”那年轻人站起身来,猛地就从腰间抽出了一柄黑黝黝的手枪,枪口对着那四个正准备劫色的匪徒。 “公安……”听见这喊声,四个劫匪全都在第一时间里边给愣住了,而再瞧见年轻人手中的枪杆子,竟有两人就率先双手给举了起来,手中的牛角刀叮当一声掉到了地上。 “混蛋!你们两他娘的怕个蛋球,还不快把刀给咱捡起来?!”四个匪徒中,最先从震惊当中醒过来的还是那个一直拿着刀架在司机脖子上的汉子,只见他喊道:“他是公安有怎样,如今咱们有人质在手,用不着怕他!” “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你们如今已经触犯了国家的法律,要是被抓起来是要被枪毙的,识相的话你就赶紧把人质给放了!这样我们公安局说不定还可以向司法部帮你们求情!”年轻人厉声说到,而听其说话的方式的确是公安不假,但是胡一炎可就奇了,咋的近日来流年不利,先是旱魃和九柳教到也罢了,咋的今天连公安都掺和进来了? “废话!就你们戴绿帽的那点行当老子还不知道,要是你不想亲眼看见你眼前这人血溅当场的话你就给咱赶紧把枪放下!”那匪徒恶向胆边生,挥刀就在司机的大腿上挖下一块精肉下来,疼得小巴司机一直大喊老爹老娘。 “好!你别乱来,我这就把枪给放下。”年轻瞧见对方情绪十分激动,一时间到还真是束手束脚了起来,真害怕了其会对司机下手,最后只得咬了咬牙,作势就要把手枪给放下来,而那匪徒见状则喊道:“彪子,你他娘的别给咱愣着,快过去把地上的枪杆子给老子捡回来!” 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虽然还没有摸明白是咋一回事的胡一炎自然也不能就这么继续干瞧着,这对付四个匪徒到是容易,但是万一对方拿了地上那柄枪杆子的话事情可就不在他的掌握之中了,毕竟家子练得再好的人也不敢直接去做撞枪口这种傻事啊! 打定主意,就在那些匪徒想要走过来去捡地上枪杆子的时候胡一炎突然欺身而上,一记鬼魅的扫堂腿立马就将站在最前边的那个匪徒撂倒到了地上。 胡一炎这一出手,可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愣住了,因为在他们的印象当中,胡一炎在车上的众人当中不过只是一个七老八十的小老头儿,哪里会想到他竟然会说动手就动手来着,而且动起手来比起二三十岁的年轻人还要生猛,愣神间竟全都没有一人反应过来。 借着这势头,胡一炎猛地又如旋风一般撞到一人,左右一带一拐,竟硬生生地将另一匪徒的手臂给带脱了臼,而那人因为疼痛大叫一声,似乎把一只在愣神的匪徒们唤过了神来,只见那刚刚挖了司机大腿肉的凶恶歹徒把刀柄子朝司机的脖子上一靠近,慌道:“老不死的,你……你别过来……” 此时的胡一炎距离那人不过才三步的距离,面对对方的威胁他不过只是冷笑一声,手指头上早就暗摸出一枚平时他用来做法的古铜钱,看准了石头,两指一力,猛地就将铜钱激射而出,一下子打在了匪徒持刀的手臂上,不想竟一下就让对方疼得手上一松,牛角刀就叮咚一声给掉到了地上。 匪徒见此更为惊慌了,蹲下来就想要去捡地上的牛角刀,但是胡一炎怎么可能会给他这个机会呢?! 胡一炎大步一踏,脚尖上算准距离,一脚就直接踹在匪徒的肚子上! 至此,匪徒顿时腰杆子就弯成了虾米一般,嘴里直往外喷黄水,那是连叫娘的力气都没有了,哪里还有气力再去捡地上再去捡地上的牛角刀! 趁着这个机会,那年轻公安急忙把地上的枪杆子给捡了起来,对着那些人仰马翻的匪徒,四个匪徒们回过神来顿时心里就是一凉,莫不成今天还成了网中龟鳖了…… 四个意图抢劫小巴士的匪徒落网,年轻的公安赶紧联系镇上的派出所,没过个五六分钟,就有几辆公安专用的吉普车来到了现场,把那四个匪徒给压回局子里去了,而果然不出胡一炎所料,等处理完了这些匪徒的事情之后那年轻的公安就找上了胡一炎,“胡同志,我们现在有一件案子极需要你和我们回局子配合我们调查。” 胡一炎苦笑一声,暗道该来的麻烦事总算是来了,无奈他也只好跟着那个小伙子到镇上的派出所走一趟去了。 其实早在不久前生了陈叔那单子事情的时候胡一炎和袁林就曾经和红星镇上的派出所扯上了关系,只是那时候他们俩身上都受了伤,受拘捕审问的那段时间都是在医院里边度过的,是以到没有见到过这派出所里头呆过,而到了后来陈叔的死因根本没有办法查出来,所以他们也就无罪释放了。 等胡一炎被小伙子公安带到派出所里头,他才现这个派出所不过只是个百来平方米大的小房子,里边挤着几十个身穿绿衣的公安在里边办公。 一路上,胡一炎可没有少套刚刚在车上见义勇为的小伙子公安的话儿,但是他嘴巴像是给啥东西套牢了一样,任胡一炎如何花言巧语,但是就是没办法摸出一些风声来,不过胡一炎却从谈话中知道这个年轻人叫做韦江东,是市里边派下来的学习的公安。 在审讯室里,韦江东拿了一叠文件上下打量了几下,然后又瞧了胡一炎数眼,说:“胡同志,我想知道再今年四月二十六号晚上大约七点钟到八点半之间你在哪里?” 听了这话胡一炎顿时一惊,暗道这个时间不正是那日在坟地里头碰上林汉和阿三的时候吗?这小子为啥会问这问题,莫不是他俩的尸体在坟地被现了之后竟怪到咱头上了?!这……这没理由啊!咱记得那天晚上坟地里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才对啊! “那……那天晚上咱在旦儿村里头哪里都没去……” “你说谎!”韦江东猛一拍桌子,叫道:“你可知道那天在坟地里生了两起命案,死者分别是陈村的阿三以及小溪村的林汉,而当天晚上,根据守墓地的老黄所说,曾经瞧见你到坟地里去过,并且时间到了晚上才见你离开的!” ps:昨夜这章写到了十一点钟,但是宿舍突然停电~虽然ord有自己的保存功能,文章没有丢失,不过也只能等到现在才把章节出来,所以这一更是昨天的,今天继续一日两更。 第十二章、审问 林汉和阿三的尸体是在第二天早上被现的,而在当日来坟地里头的人除了胡一炎和死者三人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本来守坟地的老头收了林汉和阿三的钱才放他们进坟地去偷尸体,但是哪想到第二天早上打扫坟场的时候却是现了林汉和阿三的尸体! 瞧见这一幕老头儿顿时就惊慌了,于是急忙就把事情报到了派出所,并且还一个字不漏的把情况全都说了出来,虽说守坟地的老头并没有看见林汉和阿三两人是咋死的,但是当天去坟地的除了这样人以外就只有胡一炎本人了,是以派出所这边才会派人盯上了胡一炎。 听了韦江东的话,胡一炎大概也能猜出了事情的经过,不过他到是好奇道:“既然你们做公安的怀疑是咱对林汉和阿三下的毒手,那为啥不在当天晚上就派人把咱给抓回去,还要派你来跟踪咱呢?” “胡一炎,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韦江东冷哼一声,猛一拍桌子,气道:“你说你都已经一把年纪了,有什么事情好做不做,为什么偏偏做贩卖人口这种缺德事呢?!你知不知道这事情一旦被我们抓住的话是要枪毙的!” 原来近日来,在红星镇派出所管辖范围之内,出现了大量人口的失踪案件,已经有不少当地的群众到派出所里头来报案,说他们有家人失踪,由此这个案子很受到高层上级的关注,而韦江东也正是市里边的上级派来专门处理这个案子的。 本来韦江东刚刚接受这个案子的时候还以为这起恶性案件不过是拐卖妇女儿童的犯罪团伙做的,但是等其接受了才现,在那些失踪的人口当中,并不全部都是妇女和儿童,而其中大部分失踪的人群竟然是正值壮年的年轻人,或者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 要知道这一部门人可不是什么弱势群体,而且一个两个在农村长大的,身子骨可比城市里长大的孩子壮实多了,要想拐卖这些人群,一般情况下到还真少见,再说了就算让你把这类人拐了,你拿到黑市去又能有什么市场呢?人家乡下顶多会买个小孩回家里养着,或者是买个女的回去做媳妇,可是男的呢?!该不会是把这些人卖给偏远山村的寡妇当倒插门的女婿吧。 虽说一开始韦江东就觉得这个案子有疑点,但是这地方持续有人失踪却是实打实的事情,所以韦江东便也就没有再所说什么,开始一心一意的调查这个案子。 由于韦江东是市里领导给下派下来的,在当地无论是镇里的领导还是派出所里的领导他的身份就好比古时候由京城皇帝派下来的钦差一般,是以对于韦江东不管是工作上的事情,还是生活上的事情,都积极的配合,镇里派出所的人手也任由其调派,使用。 而韦江东到也不是什么弄臣,并且其还是十分有能力的,来到红星镇两个月之后,逐把林汉和阿三这两个平时游手好闲的混子给锁定到了拐卖集团黑名单之中,但是没想到就在一天前,这两人突然就这么死了! 林汉和阿三的死亡无非就代表着韦江东他们调查的唯一线索也跟着一起断了,所以他则又盯上了抱有杀人嫌疑的胡一炎。 对于胡一炎这个人的资料韦江东就所知甚少了,其只知道他并不是当地人士,而他前几日前刚与一宗奇怪的谋杀案扯上关系,只是后来证据不足以及死者诡异的死亡时间才不得已放胡一炎离开。 一个异地人士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来到旦儿村这种偏僻的地方呢?除非这里能有什么东西能吸引到他,而他自然不可能相信胡一炎之前在派出所里做出的所谓回来祭祖的口供,所以韦江东大胆的猜想当中他则就认为胡一炎铁定和这个犯罪团伙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说不准林汉和阿三两人一定是因为和胡一炎分赃不均而被胡一炎给灭了口的呢! 想到这里,韦江东今日一大早就只身去到旦儿村,一路上跟踪起了胡一炎,希望能找到一些关于拐卖团伙的线索,但是一天的辛苦下来,韦江东却是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相反却是在巴士上碰上了这单子事情,不得已他也只好提前露出身份来。 对于林汉和阿三听命九柳妖人的事情拐卖生人胡一炎本人是知道,只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事情会闹得这么大,并且他听眼前这小伙子话里的意思,好似这些罪过都给怪到了自个头上,顿时只得苦笑不得,“公安同志,你……你这样说岂不是冤枉咱了,你看咱这一把年纪老人儿了,能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吗?” “这事情是不是你做的你自己心理面明白!”韦江东冷哼一声,说:“今夜在巴士上让我看见了你的身手,我可看不出你像个老人的模样,就算是我和你比划起来,说不定我还不是你的对手,这也更让我肯定了我自己的想法。” “我……”被冤枉的心情可真是……胡一炎猛一砸腿,脸上的表情就只用一句话能够形容,那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说真的,胡一炎做事那可是对得起天地良心,只是像他与大师兄遇上那点破事儿说出来还不被人们当成是神经病! 瞧见胡一炎那坐立不安的模样,韦江东还道胡一炎是做贼心虚了,心里防线开始崩溃了,于是冷笑道:“怎样?胡同志,你这终于知道怕了,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呢?!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公安同志,咱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胡一炎两眼骨溜溜一转,似乎想到什么,表面上也不像刚刚那般抓狂了,而韦江东也不知道胡一炎是唱的是哪一出,顿时眉头一皱,说:“你想问什么?” “不知道公安同志你能不能告诉我林汉和阿三他们两人的死因。” “你……你问这个做什么!”听了胡一炎的问题,韦江东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给僵住了,他急忙扯开话题道:“这……这个是我们公安调查的内部机密,你无权过问!” “无权过问?”胡一炎伸了伸懒腰,说:“那咱到要问问公安同志你了,你可知道陈叔的那件案子是怎么一回事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林汉和阿三的死因一定是和陈叔的死一样,并不是能够用科学来解释的。而既然你们连死者的死因是什么都没有弄清楚的话,凭什么说是咱把人给杀的?!”当时检验陈叔的尸体,没想到公安部的时间报告竟然说陈叔其实已经死了半年了,在陈叔身体里边的内脏也早已经萎缩,而至于在其肚子里边现的那具好似猴子一样的动物尸体更是不能够解释,到最后这案子才不得已不了之。 林汉和阿三的死因大致与陈叔有相近的地方,胡一炎心里知道像这种死在邪法下的人尸身上一定不会和其他死法一样,是以才会用这个问题来质问韦江东,不想却是一语道中。 听了胡一炎的话韦江东咬了咬牙,叫道:“你……你别得意得太早,这件事一定和你脱不了关系,只是现在我没有找到证据,你一定是用什么特别的手法让死者的死因变得极度诡异的!” 胡一炎叹了口气,说:“年轻人,在这个世界上科学虽然是一种好东西,但是除了科学之外也存在着许多不为人之的东西,像咱们老一辈吃的饭比你们多,见过的怪事自然也会比你们多。” 听了胡一炎的话韦江东冷笑一声,说:“你该不会是想和我说怪力乱神那一套吧?你省省吧,这都什么年代了,你那一套对我不管用!” 胡一炎眉头一皱,说:“那你要怎样才会相信咱所说的,林汉和阿三的死都是不正常的呢?” 韦江东想了一下,说:“照你刚刚所说的事情好像是暗指这世界上有鬼神的存在,所谓眼见为实,除非你能让我看看真正的鬼到底是长什么摸样的,这样我就会相信你说的话。” ps:我需要各位看官书友们的支持,大家快给咱推荐票和收藏票吧! 第十三章、大帅府 “你想见鬼?”胡一炎眉毛一挑,直言不讳地说到。 “这有何不可呢?” 胡一炎想了想,沉吟了好一会才说道:“那不知道公安同志你能不能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诉咱,让咱帮你算算。” 听了这话韦江东顿时也来兴趣了,要说到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外星人韦江东到还信,但是鬼神之说的话那就算把他打成傻子他都不愿意相信,“生辰八字我到是不知道,不过生日到是有,你问这个干什么?” 生辰八字即用生日按干支的排布转换过来即可,而胡一炎虽然不精通易学,但是长年来在这一行中打混,就好似小孩子学讲话一样,想要记不住其中的规律都很难,只见其听了韦江东说出的出生年月日之后手指上顿时一掐,就开始转算起韦江东的生辰八字起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胡一炎算得越久,其眉头间就是越紧皱,到了后来两条眉毛都已经挤到了一块,就好像一杆麻花一样! 瞧见胡一炎的模样,韦江东还以为其打肿脸了充胖子,想借着这个那个的借口来推搪自个,嘴上则嘲讽道:“我的胡大师,怎样?你该不会说今天你忘记拜神什么的借口,所以我见不了鬼了吧。” 世人都害怕自己见鬼,但是他们又怎会知道见鬼的难处呢?要是你时运高,阳火旺,别说是见鬼了,即使鬼见了你都得跑,根本近不了你身!所以这类人就算再用柳叶或者是牛眼泪来借鬼眼那都是不管用的! 刚刚胡一炎之所以问了韦江东的生辰八字就是想刚刚他的八字是硬还是虚,有没有见鬼的机会,但是不想韦江东八字铁硬,本身还是当差的,肩头上的“三昧真火”比普通人旺上了好几倍,别说是啥游魂野鬼了,就算是成了气候的冤魂看到了他那也得转身就跑!所以胡一炎才会越眉头越是紧皱。 但是胡一炎瞧见韦江东那副模样就越心里不舒服,他心想你小子不过就是仗着自个身上阳火旺吗?!咱找个四阴破局的凶地给你,就算你“三昧真火”烧得再旺那也得被冷水浇灭! 胡一炎沉住气,说:“不知道公安同志你知不知道你们这镇上啥地方是比较凶险的,最后是当地类似于鬼屋乱葬岗一类的地方。” “怎么?叫你让我见鬼,你到是想把我带到那种地方去撞鬼吓我不成?!” 这话进了胡一炎的耳朵可让其火冒三丈,不过人家是公安,而如今又是在派出所里头,胡一炎也不好作,只得忍气吞声地微微一笑,说:“俗话说咱们是驴是马,拿出来溜溜就知道,你不是想见脏东西吗?只要你能带着咱一起去到那地方,咱就一定能让你见着!” 本来韦江东还以为胡一炎不过是个神棍,被自己一言两语之后就会见好就收,但不想他却较上劲了,是以韦江东自个一时间也找不到台阶来下,只好硬着头皮说:“好,既然你自己都这么说了,那这一回我就陪你这个神棍胡闹一会。只不过我也是刚到这镇上工作不久,对红星镇的环境也不是很熟悉,所以我需要问一下这里的前辈,看看他们知不知道有这样的地方。” 说罢这话韦江东拨通了审讯室里的一个有线电话,大约五六分钟之后就进来了一个大约五六十岁的老伯,那人胡一炎刚进警局的时候见过,不过就是在派出所前门帮忙看单车的老伯吗?他可不是派出所里边的公安,“这位是王伯,他从小是在红星镇长大的,对这里的环境也最熟悉,说不定会知道镇上有没有这样一个地方。” 瞧王伯的表情,显然他不知道自己被韦江东叫进来是干啥,于是好奇道:“小韦啊,你把咱叫进来这是要问啥事,你赶紧问,咱还要赶着出去看自行车来着,不然等一下让外表那些小偷小摸的人给偷走了可就不好了。” 韦江东笑了笑,说:“王伯你这可是说笑,这里可是派出所,哪个不识相的小贼刚到太岁头上动土,跑来我们这里偷自行车啊!” 王伯摆了摆手,叹了口气,说:“咱说小韦,这你就有说不知了。俗话说越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些做小偷的一个两个的比狐狸还狡猾,你刚来不知,派出所里丢自行车从前就是常有的事情,而公安的名头根本就不顶用,所以小韦你有啥事还是快问了吧。” 听了王伯了华,韦江东也就不再啰嗦了,于是则说:“王伯,你知不知道在我们镇上有没有被当地人传得比较……玄乎的地方……”话儿说到尾巴上,韦江东总觉得“鬼”这个字从自己的嘴巴里边说出来似乎不大好,所以只能用“玄乎”两字代替了,而王伯一听,一时间就似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哪里明白韦江东嘴里所说的“玄乎”到底是啥意思,老眼一眨一眨的就像天上的星星。 胡一炎见状则只得赶紧补上,说:“公安同志的意思是说在你们镇上有没有什么地方又闹鬼的传闻,或者是比较凶险的地方没人敢去的。” “凶险的地方……”听了这话王伯皱眉一想,说:“的却好像是有这么个地方。” “在哪?!”胡一炎听见大喜,急忙追问到,而王伯则说:“在咱们红星镇外东北郊外似乎有一座早在民国年间废弃下来的大帅府,听说那地方闹鬼,而且还凶着咧!” “东北方……鬼门,莫不成真是凶地?!”在堪舆风水当中,都认为方位的东北方是鬼门入口,所以这个地方以往阴气都是最重。 王伯的迷信韦江东是知道的,但是如今他自己和胡一炎较上劲了,听见其在他们俩人面前说这种话哪里听得下去,于是忙笑着插话道:“王伯,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世界上所有的一切没有科学是解释不了的,你有宗教信仰我不干涉,但也不用老把那些鬼鬼神神的事情挂在嘴边吧。” 韦江东这话一出王伯可就不老大高兴了,反驳道:“小韦,王伯我说的话你别不爱听,咱们是在乡下长大的,见过的怪事多啊……”说到这儿,王伯终解开了话匣子…… 第十四章、冤魂厉鬼 据王伯所说,早在民国年间军阀割据的那会儿,这镇上住着一个姓赵的大帅,在这方圆几百里内招兵买马,可谓是称霸一方。 而这个姓赵的大帅亦是一个好色之徒,光是妻妾就有四个那么多,但是他还不满足,每逢赵大帅在外边碰上什么漂亮的姑娘的话就会想尽办法把姑娘给弄到手,供自己玩乐。 有一次,赵大帅在巡查红星镇(估计那个时候还不叫做红星镇)的时候在集市上看上了一户普通人家里的漂亮小妞儿,回去之后就心痒难当,即使是做梦都想将其弄来做自己的姨太太。 于是他便托手下去打听,没花多久就查到了原来那小妞儿竟是镇上一户姓李人家的女儿,叫做李晓红,今年不过才十七岁罢了,尚未嫁人(在那个时候,封建社会的习气尚没有改变,女子到了十六岁左右,已经到了该出嫁的年龄了)。 知道了人家的姓名和住处,赵大帅当天就安奈不住,马上叫人过去下给李晓红家里人下了求亲的聘礼。 李晓红家父早亡,如今家中只剩下个三四十岁的老母亲李氏在家,当他们娘俩接到赵大帅府上送过来的聘礼的时候顿时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要知道赵大帅在当地镇上是出了名的好色,糟蹋在其手里的女孩子家可不在少数,而其年纪估计也快五十多了,李晓红却正值花季年华,心里哪里愿意嫁给一个年龄大得可以做自家老爹的男人做丈夫呢?!但是赵大帅抢亲的手段他们娘俩也知道,人家有钱有势,手底下还养着一群土匪兵爷们,一旦有什么逆了他的意思的话铁定会被对方霸王硬上弓,到时候不说自个逃不出魔掌,就是家里唯一的母亲说不定还会受自个的连累遭罪,是以一时间李晓红踌躇不定,也不知道应当如何是好。 其实照当时的情况来说,李晓红大不了也就是牺牲了自己的身体换个太平,而且他能安心去到赵大帅府上她的姨太太的话生活铁定比其在家中过得好,但是问题是李晓红其实在镇上与一个叫做元魁的小伙子好上了! 这元魁出身自书香门第,由于其父希望他将来能高中状元所以才给其取了一个“魁”字做名,而其父在是清朝年间的举人,那个时候在镇上还挺风光的,但是没想到他父亲才中举没有几年那大清朝就摇摇欲坠,被一场辛亥革命给推翻了,由此元家里举人的光环也就随之消失殆尽,而元家家道也随之付之东流,一蹶不振起来。 俗话说人穷志不穷,虽说元魁家里生活越见困难起来,但是元魁却也没有志向西落,到也接得了其父一身的学问,出口成章,诗画歌无所不精通,李晓红就是被元魁一身的才气给吸引的才跟其好上。 本来近些日来小两口的感情日渐加深,已经快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但是哪想到给赵大帅这么一搅和,啥事都给变黄了。 元魁听说了这个消息了之后顿时脑袋一热,气愤得一时间失去了理智,不想竟自己找上了赵大帅府上,想要找其理论,但是人人都说这“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人家赵大帅有钱有势的,哪里会听你一个穷理,而且当赵大帅听说元魁竟然是李晓红的情郎的时候就生出了歹念,于是则借着元魁擅撞自己府邸的借口,竟把元魁活活地打死了! 李晓红知道了自个情郎被打死的消息之后那是悲痛欲绝,无奈当时正值乱世,到处的军阀混战,钱多和兵多就有话事的本钱,是以李晓红连一个讲理的地方都没有。 到了后来,李晓红为了给情郎报仇,逐假意答应了赵大帅的婚事嫁到了大帅府里,其实早在大婚的那天晚上,李晓红事先在罗裙下藏着一柄锋利的剪刀,打算趁着晚上赵大帅喝得酩酊大醉的时候出其不意将其给杀死,得手之后再自个做个了结,为情郎元魁殉情。 大伙儿现在别看赵大帅满身的军阀气息,一身混蛋的模样,但是其为人还是挺精明的,不然也不可能混到今天这位置上。 凭赵大帅他自个的样貌和年龄,他自然明白李晓红不可能会自愿把大好的青春年华倒贴给自个,况且据手下人说,这个小美人一开始是不愿意嫁给自个的,反而是他后来弄死了她的情郎元魁之后她才突然说愿意嫁到大帅府里头…… 思虑至此,赵大帅心里边多了个心眼,在娶李晓红回府摆酒席的当天晚上根本就没有喝多少醉,而等到洞房花烛夜的时候赵大帅则装成一副已经喝醉的模样,一摇一拐地去到李晓红的房中。 李晓红不知道其中有诈,瞧见赵大帅装醉的模样还以为是自个下手的大好机会,于是立马抽出藏好的剪刀,照着赵大帅的脖子就要扎上去。 人家赵大帅是何等人,既然心里已经有了防备,自然就不可能着了李晓红这小姑娘的道儿,没过几下针扎的功夫,就把其手中的剪刀给夺了下来,恶狠狠地骂道:“臭娘们,你他娘的别给脸不要脸啊!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要是你能伺候好了老子你这辈子吃喝也就不用愁了!你他娘的还和咱犯啥贱啊!” 为情郎复仇的计划失败,李晓红当下心灰意冷,只想快些到下面去陪元魁去,于是也不向赵大帅屈服,只冷冷地说:“你这个畜牲不如的东西!你想要霸占我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杀了我家的元郎!既然事情已经败露,我就没有打算要活下去的准备,要杀要剐就悉听尊便了!” 赵大帅最狠别人逆他的意思,此刻瞧见李晓红不愿意屈服的模样心里就好不痛快,转念一想,又说:“想死?要是你就这么死了的话岂不是浪费了咱给你家里边送去的那几大箱聘礼?你不是挺烈女的吗?好!咱偏偏不成你,今天晚上你让你尝尝啥是做女人的滋味!”说罢这话,赵大帅就不再理会李晓红的尖叫,猛地就将其身上的衣裳撕破,整个肥大臃肿的身体压到了李晓红幼小的娇躯之上,李晓红根本就没有一丝反抗的力量,两只手只能死死的掐着赵大帅肥大的身体,虽然指甲都深陷进肉里,但是赵大帅似乎没有一丝想要移开的迹象…… 风1iu过后,赵大帅还觉得不解气,于是则扯着李晓红的头把李晓红一路给拖到正厅去。 此时在大帅府的正厅当中,赵大帅的那些手下弟兄们一个两个早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估计是见到了老娘也认不出来了,而醉后乱性,当他们看到自家头头手中的李晓红衣裳不整地被拖出来之后纷纷都是面红耳赤,两眼透着淫光地直瞪着李晓红身上白皙的皮肤不放。 众人沉默了数盏茶的功夫之后其中逐有一些大胆的兵瘤子上前问道:“大哥,你这……这拖着嫂子出来见咱们不知道是啥意思……” 赵大帅呵呵一笑,猛地拿起旁边酒桌上的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大笑道:“打从各位兄弟跟从咱出生入死到现在,咱有香辣的玩意的时候啥时候少过各位弟兄,今日咱刚刚在闺房当中尝过这婊子的味道,挺不过错的,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所以我便把她带出来给各位兄弟享受了!” 听了赵大帅这话,在场的所有的兵瘤子全部都变得了疯狂起来,纷纷一哄而上,争先恐后地朝李晓红涌去,而赵大帅为了防止李晓红咬舌自尽,还找来了一块白布塞进了她的嘴里,至此,李晓红只能含着泪水,眼睁睁地看着自个的身体被眼前成批的男人侮辱……由于是初经人事,再加上李晓红身体比较弱小,在场的所有人轮着上还没有到一半李晓红就一口气接不上来,就这么咽气了……在场的许多没有能轮得上的兵瘤子纷纷大呼可惜,暗骂李晓红怎么就这么经不起人事,完全就没有意识到他们所做的事情根本就是畜牲不如! 而在李晓红死的时候,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睁着,仔细一瞧,仿佛里边的眼珠子就要掉下来一般,瞧起来怪吓人的,无论赵大帅他们如何想办法都没有办法让李晓红的眼睛给闭上,可谓是死不瞑目啊! 一开始,赵大帅对于李晓红的死到也没有十分在意,毕竟他久经沙场,死在他手里面的人没有个一百,到也有个八十,所以他到不在意有啥冤鬼缠身,就他自个的话来说,他杀气重,厉鬼见到了他都得靠边站,哪里能害到他呢? 但是就在李晓红死后的第七天头七的那个晚上怪事可就开始生了。 从那以后的每一个晚上,每逢到了子时的时候,大帅府里边就开始传来一阵女子凄厉的哭声,那哭声大帅府里的人也熟悉,一听之下哪里是他人的哭声,分明就是被赵大帅害死的李晓红的声音! 至此,大帅府闹鬼的传闻不胫而走,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但是赵大帅他自己到是不怕,从前他年轻尚没有做大帅的时候曾经跟过一个龙虎山下来的火居道士走过一段时间江湖,知道一些怪力乱神的事情,当下研究了一下,认为是李晓红的死不得瞑目,化作冤魂作祟所致,由于是新死的冤魂,道行也不咋样的,所以到一时间也无法拿一身杀气极重的赵大帅怎样?顶多也只能在其家中制造些动静来骚扰他的生活罢了 不过赵大帅学过几手龙虎山的秘法手艺,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李晓红虽说如今因为道行不够,受制于自个,但是其越是不能把自个怎样,身上的怨气就会越加变重,而日积月累之下,李晓红冤魂身上的怨气就会越积越多,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就极有可能转变为恶鬼,到时候赵大帅他身上的杀气再重,也一样奈何不了李晓红了。 思虑至此,赵大帅则打算用龙虎山的道术秘法让李晓红瞑目,换句话来说,只要让李晓红的尸身闭上眼睛,这样一来他鬼混身上的怨气也就会散去,没有了怨气的鬼魂,就连普通的游魂野鬼都比不上,更不说奈赵大帅如何了。 而要让死者瞑目,无非就是要达成死者死前的心愿,至于李晓红死前的心愿,其一是想要杀了赵大帅报仇,其二是想到黄泉和情郎元魁相会。 为此,赵大帅则打算使用拘魂的手法,把元魁(元魁才死了不过**日时间,照理来说其魂魄尚在阳间)的魂魄给拘禁回来,然后以此再和李晓红的鬼魂谈判。 在龙虎山的拘魂秘法当中,使用的法器叫做“魂头蛋”,其实就是用石英鸡蛋(尚没有受精的鸡蛋)配合龙虎山天师教的天师符法制成的法器,由于这种鸡蛋能够象征着新生命的诞生,是以最能拘役失去了三魂、没有任何思想意识的七魄,龙虎山天师教密宗也多是用这种手段来抓鬼的。 赵大帅为了能顺利做法逃过一劫,他则派人到镇上去向当地人征收石英鸡蛋,但是谁知道偏偏在这个凑巧的时候,镇上竟然没有了石英鸡蛋! 而当地的民众受迫于赵大帅的淫威,害怕一旦自个不能交出其所要的石音鸡蛋会迁怒于赵大帅,所以只好拿普通的鸡蛋来替代,不由的就此种下了祸根…… 其实说到赵大帅从龙虎山火居道士的手上学来的密宗秘法不过也只是半桶水而已,不过一些招魂的法事他到是记得清楚,给其摆开架势神坛,不想到真让其把元魁的魂魄给招了回来,而在那之后赵大帅则把元魁的魂魄封进“魂头蛋”当中,并将其整个塞入了李晓红尸身的嘴巴里。 在那之后赵大帅还弄来了两枚刻有“咸丰元宝”四字,看起来挺有些年日的古铜钱,将其放在了李晓红两眼之上,而奇怪的是就在那一刻,不想李晓红死不瞑目的双眼竟然瞑目了! 瞧见这一幕,赵大帅只道李晓红这只冤魂身上的怨气已经完全的消去了,以后再也不能作祟,于是他急忙叫人把李晓红的尸身用荔枝木点燃的火给烧掉,以绝后患。 这种烧尸的做法,在各派密宗的行道里面又被称为“断阳灭阴”,一个死者在世界上唯一的寄托即位尸身,所以尸身不灭者,往往会因为留恋时间而不能投胎,而火葬死者则可以断绝死者对于阳间的留恋,使他们早日投胎(这与死于水火二者不得轮回投胎的理论完全是两码事,大家请不要弄混了)。 赵大帅虽然是跳大神的水准,但是也明白“断阳灭阴”的说法,所以就趁热打铁,要李晓红怨气散去的时候将其尸身给毁了,这样就算他做的法事后来失效了,李晓红的魂魄也早已经到地府轮回去了,哪里能再找他麻烦?! 不过他却不知道,当时用来做法的“魂头蛋”根本就不是石音鸡蛋,像其他那种普通的鸡蛋由于受过了公鸡的精血,里面已经存在了一个畜牲的魂魄,根本就不能像石音鸡蛋那样长期拘禁死者的魂魄,是以在李晓红的尸身被火化的那个时候,不想她两只原本已经闭上了的尸眼竟自个又突然张开了(由于在火焰当中,赵大帅他们根本就没有看见李晓红的眼睛又从新张开了,要是看见的话估计他拼了命也不可能让她的尸身被火化)! 李晓红尸身火化的当天晚上,果然如同赵大帅所预料的那样,在大帅府里边的怪声全部都消失不见了,瞧见这架势,赵大帅还一直暗暗窃喜自个的本事可通天,这连做鬼的都不怕,想来将来一是前途无量,不由的竟飘飘然,做起了做皇帝的美梦。 但是赵大帅的好日子好景不长,等过到了第七天的时候怪事又开始生了,这一回可就不是像之前那样大帅府里出怪声那么简单了,而不知道为啥,赵大帅由背部开始,竟然开始溃烂、流脓了起来,而且瞧那模样,似乎这溃烂的程度还在与日俱增,有着向外扩散的趋势。 最令人感到恐惧的是,赵大帅一开始最先溃烂的地方,竟然是那夜强暴李晓红的时候被其手指甲抓伤的伤口! 那些伤口只不过是芝麻绿豆的小伤罢了,赵大帅到也不在意,而随着日子的推移,这些伤口也都开始痊愈了,但是哪想到了前几日,伤口竟然开始恶化了起来……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赵大帅知道自个的法事失败了,而他为了保住小命,逐找上了龙虎山去,想要以曾经同门的身份向龙虎山天师教密宗的人求救。 当时执掌天师教的是第六十三代张天师张恩薄的真人,(王天佑的师傅,再此给他出个戏份~呵呵),他瞧见了赵大帅的面相就推算出缠着他的东西完全是因为他自个作恶多端所致,要是真出手救了赵大帅的话到还真是没了天理,到时候不说自个被减了功德不说,就算是被减寿那也不是啥奇怪的事情,所以张恩薄当时就直接以借口推脱掉了赵大帅的请求,让其再去找其他高人去了。 求张恩薄出手救治不成,赵大帅也不做纠缠,于是开出重金四处寻找高人救治自个,但是结果仍然一样,、有本事的要积阴德不愿意救治,而想看在钱份上救治的江湖术士又没有本事,这一般一直拖着,直到半年之后赵大帅终溃烂到全身的每一个角落,最后一命呜呼,想来死的时候是多么痛苦的…… ps:二合一大合集,今日懒得分开更新了,所以就合集一起出去,让大家一次爽歪歪~ 第十五章、鬼宅 所谓人走茶凉,就在赵大帅暴毙之后树倒猢狲散,上到四房姨太太,下到土匪兵瘤子,纷纷都刮分了大帅府里的值钱的东西就各奔东西去了。 本来照王伯所说,李晓红的大仇已经得报了,那它一身的怨气自然也当散去,可以到下边投胎去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赵大帅死了之后大帅府里头还一直闹着个鬼,每逢到了晚上子时的时候就会传出女子凄厉的哭声,离近了听到那声音到是怪吓人的。 在镇上无缘无故多出了这么一座鬼宅可谓是弄得人心惶惶,当地人商量了一下逐请来了先生,想要度鬼宅里的鬼魂,但是镇上的人一连请了好几个附近比较有名的先生过来做法事却是一点用都没有,一到了晚上宅子里照样闹出怪声。 民间好事之徒有人说,李晓红化为厉鬼,虽说大仇得报,但是却没办法找到情郎元魁的魂魄,所以就一直逗留在阳间,不愿投胎轮回。 后来赵大帅死后的几十年间里,到是又几户不信邪的人家看上了那栋大帅府,把那儿买下来住了进去,但是他们全都没有啥好下场,全给吓得搬走了,而每当有外边的人问起他们大帅府里边到底有什么东西的时候那些人都只是一个劲地直摇头,啥也不愿意说,是以那栋大帅府也就成了镇上出了名的鬼宅,镇上的人一般没事的话都不会跑到那个地方去,那儿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就被荒废了下来…… 听了王伯说了半天的故事,胡一炎到也罢了,毕竟他自己就是做这一行的,更怪的事情他都见过,只是心里边一直在思量者这个传说,看看能不能从中听出些端儿。 而韦江东听了这故事之后顿时心里边感慨万千,既有同情李晓红的遭遇在其中,亦有愤慨那个时代的黑暗掺杂在里边…… “‘魂头蛋’这玩意到还真是龙虎山天师教的人才会的东西……莫不成这传说到是真有其事。”胡一炎自言自语说了一句,而韦江东站在旁边听到了这话之后逐回过了神来,只见他打了个哈哈,说道:“什么蛋不蛋的,那些不过都是一些民间传说,哪里能信。” 胡一炎知道韦江东铁定是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所以他又激道:“公安同志,咱想如果咱们再在这儿废话的话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去那个传闻中闹鬼的大帅府,对于是否真有恶鬼在其中,去到那里了之后就会有分晓了吧。” 此时的韦江东已经是在弓弦上的箭,不得不,被胡一炎这般一激之后就更来劲了,“行!既然你个神棍都这么说了,我也就舍命陪君子,说去就去!” “怎么?这……这是咋一回事?”听见胡一炎和韦江东的对话王伯顿时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忙问到是怎么一回事,而韦江东想了想,觉得这事情也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所以也就把自己要见脏东西的事情告诉了王伯,不想王伯听了之后可就急了起来,“咱说小韦啊,平时咱好说歹说的你不听也就罢了,咋的景想要做这般糊涂的事情啊!鬼神能不信,但是不敬的话倒霉的可是你自个啊!” 瞧见王伯的情绪越激动起来,韦江东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他仍然笑道:“王伯,这都是什么年代了,像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其实都是用科学可以解释的,以前在我们市里不知道有多少个像你们这儿这种传闻闹鬼的地方,但最后还不是被记者或者是科学什么的去考察过了之后才知道那不过都是科学解释的现象,根本就没有鬼。” “小韦,咱知道你是从市里来的,见识一定比我们这些乡下的人广,但是这一回事情你可要听咱的。”王伯见韦江东不听劝,仍然不依不饶地说道:“关于大帅府里头的传说咱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咱在镇上活了几十年,就在前几年文革结束不久,就是有一个外地来的人不信邪,非要买下大帅府来住,不想果然出事了!” “怎么?死人了?!”听到这儿,胡一炎眉头顿时一皱,要知道这凡是闹脏东西的地方,死人与不死人却是两码事的。 在“茅山术”的理论中认为,在阳间,不管是冤魂恶鬼,还是修仙畜牲一类的玩意,都是没有思想的,他们顶多会像动物般照着本能行动,而袭击生人,要么是它们想要找活人肉身来修炼,要么就是生人无意间冲撞到他们,而它们则被人身体上的阳气所吸引,导致意外生。 但是两者情况不管是哪一种脏东西都不会轻易把生人给弄死的,除非它和那人有什么深仇大恨,或者是那玩意真的凶到家了,是以这是否闹鬼闹到死人却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万一闹出了人命的话,就是说那玩意已经成了气候! 王伯不明白为什么胡一炎会问这个事情,他楞了一下才说:“这……这到是没有,不过住在里边那个人却是疯了,如今已经被家里人送到了精神病院去了。” “这有什么,不过都是人们自己吓自己罢了,有句话说得好,这世界上本来是没有鬼的,鬼都是存在人们的心中。”话说到这份上,韦江东仍然不肯相信王伯的话儿,而王伯见状也只好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小韦你不肯相信咱的话那也就罢了,不过你非得去镇外那个大帅府的咱必须得跟着你们去,不然不放心!” 瞧见王伯坚持如此,韦江东也就不好说什么,也就只好答应了下来,于是乎韦江东则开上了派出所里的那辆公安用的吉普车,载着胡一炎和王伯一起沿着公路朝东北方驶去。 说起这王伯嘴里的大帅府,胡一炎和韦江东还以为离红星镇不算大院,但是没想到韦江东驾着车朝东北方开了三十公里之后才到达王伯所说的那个地,而时间大约到了傍晚六七点钟的时候,夜色也逐渐暗了下来。 “王伯,你说的那个什么大帅府是在这里吗?我怎么瞧这儿除了树林之外根本就没有什么建筑物啊……”韦江东和胡一炎透过吉普车前边的挡风玻璃向外往去,除了路边一片茂密的森林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东西。 王伯不语,只见他打开车门下了车之后大约打量了好一下周围的环境,逐说:“没错,就是这儿。穿过这片树林,到里边就可以瞧见大帅府了,不过如今这天色已经暗了,要是咱们就这样进去的话指不准会有啥危险,依咱看不如先回去,等明日早上大白天的时候再来吧。” “老同志,你这话岂不是开玩笑,咱们来这儿本身就是要见识一下脏东西的,要是白日来的话有阳光,那时候阳气重,再加上我们公安同志一身的官气,妖魔鬼怪哪里敢现身来着。”胡一炎笑着说,而王伯一听这话就老大不高兴了,他气闷道:“咱说老哥,人家小韦年轻气盛也就罢了,但是你都一把年纪了,咋的还要陪年轻人胡闹呢?!” “这哪里是在胡闹,年轻人就是因为太过年轻气盛了才需要教训。”胡一炎摆了摆手,说:“而且有咱在这儿,你还担心会有啥事情生?” 王伯哪里知道胡一炎是内行的,听其那么一说还以为是在吹牛皮,只是冷哼一声,也就没有再说啥了。 “行了,神棍,咱们这就进去吧。”韦江东最后一个从吉普车上下来,但是没想到他下来之后竟是拿出一公安专用的铁手铐,竟是把自己的手腕与胡一炎的手腕给套在一起了! 瞧见这状况,胡一炎顿时哭丧着脸说:“公安同志,你……你用得着这般吗?” “怎么就不用了?!”韦江东翻了翻白眼,说:“你的身手我在小巴士上已经见识过了,况且你现在还是我的嫌疑人,谁知道你等一下会不会使诈逃跑了,行了!别废话,咱们快进去吧!” “这……”未等胡一炎再多说一句,他就被韦江东拖拽着往林子里走,而王伯见状则是急忙上前,说:“小韦,你等等。给咱先拜过了再进去。”说罢便拿出三支香来,用火柴点燃了插在路边上。 胡一炎眼尖,瞧见王伯烧香的时候和其他一般人大有不同,其右手的大拇指好小拇指正好是触在一起的,然后左右的中指与右手的中指则缠在了一起,“这老头子有门道。”看到这一幕之后胡一炎赶紧向前问道:“老同志,咱看你这手烧香的活儿似乎有些模样,不知道你以前是不是做先生的?” 自个的手法被胡一炎给看出来,王伯先是楞,之后则说:“咱那算不上先生,只是在文革以前在一户算命先生家里做过助手,懂点行道,后来文革时候被红卫兵批过也就没有再干过着事情了,老兄,这……这你是怎么瞧出来的?” 胡一炎自然不会直接说出自己的身份,随便敷衍了几句,就说自个也和王伯的情况基本一样,而王伯听了之后也就没有多想,就这样,三人并排着就朝林子深处走去…… 第十六章、深入鬼穴 或许还真是因为这儿长时间没有人来过了,虽然胡一炎和韦江东在前边的领头之下找到了一条通向林子深处的小道,但是小路上都长满了齐人腰杆高的杂草,三人步行十分艰难,走了十几分钟还依然在林子里边游荡。 此番夜探鬼宅,胡一炎到是不大在意,毕竟比冤魂恶鬼更厉害的东西他都见过,一座鬼屋对于胡一炎来说到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过为了防止意外生,胡一炎还是一直保持着“天聪”打开的状态,注视着四周的情况,但是不想林子里除了阴气重一点之外却是连一只游魂野鬼都没有! 要知道此地坐落在镇上东北的地方方向上,即为“鬼门”的方位,这个方位是风水学里边最聚阴的地方,按理说就算没有像王伯所说的那样有什么冤魂恶鬼的话也一定会吸引来小范围内的游魂野鬼到此栖息,不可能说像现在胡一炎“天聪”里所见的那这般情景。 就在胡一炎疑惑之际,“天聪”转眼一瞧,不想却瞧见走在身旁的韦江东双肩上的“三昧真火”已成烈焰之状,所散出来的阳气使得四周凝聚起来的阴气竟不能近其身体三尺之内,至此,胡一炎顿时恍然大悟,心里闷道:“难怪四周啥畜牲都没有了,原来却是这小子搞的鬼,要是这般下来的话,估计就算照王伯所说,废弃的大帅府里头就算真有冤魂恶鬼,但恶鬼不修成鬼宗身的话想来也无法在这小子面前显形” 胡一炎一边想一边地跟着韦江东和王伯的脚步走着,三人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出幽深的林子,一时间一座带近代气息的建筑展现在三人面前。 屋子大约有三层来高,而与现在的住宅建筑不同,大帅府的屋顶仍然是用青瓦铺盖,只是由于年代久远,上边的瓦块全部都已经脱落了。 另外或许是这间宅子废弃了多年的缘故,墙上的漆片儿全都掉了,窗户家子也都没了,裸露在外的砖块高墙之上,全都爬满了绿油油的“爬墙虎”。 在“茅山术”中,认为屋子上长有“爬墙虎”是因为“八穴”当中的“地阴穴”受损,屋子内的阴阳二气的相互转换出了问题所致,换句话来说,“地阴穴”这位置上的阴气是八穴当中最重的,所谓至阴转少阳,阴气也是通过这个位置转换为阳气的,而一旦这个穴位有变,区域内的阴气就无法转变为阳气,阴气就会越聚越多,最终导致“闹凶”,或者是吸引来了小范围的游魂野鬼,在屋子里闹腾起来,是以老宅闹鬼传闻的原因多半到还真不是像传说那样里边趁生过什么这样那样的人间惨剧,而是因为这种原因引起的。 “子里真有厉鬼,但是我有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事,到也不用怕它,只是不知道我身旁这个老神棍有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天地良心的事情来……”韦江东不由的将话锋指向胡一炎。 “别废话多说,如今能见鬼的地方就在你的眼前,咱们这就进去!”被人冤枉的滋味真不好受,胡一炎憋足了一口气,冷哼一声就和韦江东齐步进入大帅府,在一旁的王伯见状无奈,也只好跟着他们的后头一起进了屋子里去了。 说句老实话,韦江东虽说本身不相信鬼神之说,但是在半夜时分来到这种荒郊野外的废弃宅子里头,到还真挺让人心里毛的,所以此刻他一直在暗骂自己,为什么好端端的竟然脑袋一热,竟然陪着一个嫌疑犯来这儿疯。 其实他的这种心里倒是可以理解,毕竟动物恐惧黑暗是一种本能的心里,与是否相信鬼神之说无关,即使你是一个绝对的无神无鬼论者,这都是无法避免的心里作用,而韦江东也逃不过普通人的盘儿,自然也会被圈在这个规律之内。 越过大帅府前边看起来好似废弃的花园,胡一炎三人可见大帅府大门前边扣上了一个大锁,只是这门年久失修,已经有一半的门槛儿烂掉倒在了一边,所以这大门和大锁如同虚设,胡一炎三人也没有花什么大的功夫就进到了大帅府里边。 一进大帅府,三人借着微弱的月光可以清晰地看见有一条狭窄的长廊通向深处,屋内有一处木梁已经断开,几段木头横在中央,给胡一炎他们向里边走增加了难度。 “神棍,你今天在局子不是说只要我能带你来当地传闻闹鬼的地方你就能让我见识一下传说中的鬼神的鬼神的吗?怎么的今天我都在这儿了,却是连个鬼影也看不见?!” 胡一炎翻了翻白眼,说:“你猴急个劲啊,等一会咱们进去,弄一些简单的招魂法事,保你想见啥玩意都能见到!” 二人说话间,又向前步行几步,地板是也是木头做的,众人走在上面竟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进了韦江东的耳朵里他顿时就让他想起了王伯和自己说过的关于大帅府死掉的那个民女李晓红的一个故事……李晓红本来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可惜就这么被糟蹋了,也怪可怜了……只是不知道传说中的这屋中女子凄厉的哭声到底是咋一回事?莫不成其实就是这些地板儿出的声音?说起来这走进木板上的声音到还真是有些像女子的哭声…… 韦江东这个人,平时在派出所里是出了名的能干,在市里边工作的时候上面的领导就曾经夸奖过他,说他年纪轻轻,处事老到,有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冷静头脑,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从今天刚进入到大帅府里边开始,就一直心神不宁起来,一下子担心这个,一下子就担心那个的来着,感觉自己怎么就那么命苦,好端端的在市里边做着他的公安,又没有犯错,为什么就被派到这种乡下地方来呢?这……这世道未免太不公平一点了吧…… 想到这里,韦江东不由得眼眶一湿,大男人竟开始流起了眼泪,而在他身后,似乎有着一个奇怪的声音真正呼唤着他,不停地在鼓动着他内心已经凌乱的情绪,韦江东听见这声音,逐本能地转向转过身去看看到底是谁,但是哪想就在这节骨眼上胡一炎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硬生生把他给拽了回来,“你他娘的想死啊!别回头!” 胡一炎这般大喊把站在身后的王伯给吓了一大跳,对于生在韦江东身上的事情他也不得而知,只是心里奇怪胡一炎为什么要突然大喊一声,而就在他要张口询问的时候忽然只觉得身后突然一阵冷风吹吹了过来,冷得其直打哆嗦。 同一时间里,身后顿时传来咕隆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吓得王伯心也跟着一震,本能间亦想回头望去,但是哪想他身形还没有转,却是又被胡一炎给租住了,“你他娘的听不懂咱的话吗?!刚刚咱不是说了别转身,小的刚犯,你这个老的怎的也跟着一起昏了!” “兄弟,你……你看小韦……” 听了王伯的话,胡一炎应声望了过去,哪想到此时的韦江东正在浑身抽搐,并且整个人已经泪流满面,时不时出低泣的声音,仔细一听,那……那声音根本就不是一个大男人应该有的生意,分明就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哭声! “有……有鬼啊!”见此状况,王伯先是一惊,但是很快就镇定了过来,忙说:“兄弟,这是鬼上身的前兆!以前我在算命先生家里做学徒的时候就曾经见过,咱们必须趁现在鬼魂还没有上到他身上的时候把他的身子给封起来,不然到时候就遭了!只是……是咱当年不过只是做学徒的,这……这封身的法事可不会啊……”说到这儿,王伯那是急得直跺脚,连呼大叫不好。 “没用,就算咱们现在把他的身子给封起来没用!这他娘的根本就不是被脏东西给冲着了!” 在民间传说当中,有一种说法是走夜路的时候被人叫或者是遇见啥怪事的时候千万不要回头,因为一旦回头了之后人肩头上的“三昧真火”就会跟着一起没掉,没了肉身阳气的保护,人身体就很容易被野外的孤魂野鬼附身,而刚刚生在韦江东和王伯身上的,无疑正是幸好这种情况,但是幸好胡一炎现得早,及早地就给阻止了下来。 王伯以前跟过一算命先生家里当过学徒,曾经听过这种说法,是以一下子就认定了韦江东是被脏东西给冲着了,不过听了胡一炎的话却又是不解,只得疑问到,而胡一炎则说:“我刚刚一直开着法眼,根本就没有瞧见有啥脏东西靠近,就算有,以公安同志身上这么重的阳气,普通的孤魂野鬼根本就无法冲到他,这一定是有人再动对他动了手脚!” ps:我需要很多的推荐票和收藏票,各位书友看官快快支持本人,今晚到后天开始放精华和积分,大家快帖子来领,到时候换了推荐票时候帮小弟砸一砸票啊! 第十七章、冲阳** 话说胡一炎为求清白逐把韦江东引来凶险之地,虽说他凭借自己一身的本事,到还没有把大帅府里其他的什么冤魂恶鬼看在眼里,但是小心使得万年船,像做他们这一行的变数太多,胡一炎自己就从师傅李震山那里听过不少前辈们因为一时疏忽大意而丢掉性命的例子。 所以还没有进大帅府的时候胡一炎老早就把法眼“天聪”给打开了,一路上都在警惕着四周的情况,生怕出什么意外。 而就在刚刚阴风袭来的时候,胡一炎一开始还以为是有啥子冤魂和恶鬼要显身,于是大喝一声,制止住韦江东和王伯回头,把肩头上的阳火给弄灭了,可哪想却是什么脏东西也没见着,其只见一股黑气从大帅府弥漫过来,转眼间功夫就把韦江东上下给围住了,并且一直从他的嘴巴,鼻子,耳朵等七窍有孔的地方倒灌进去,这……这情况简直就和当初林汉和阿三在坟地时的死前症状一模一样! “该死的!一定是这小子在调查案子的时候让九柳教的妖人给盯上了,他妨碍到了人人家做事,如今人家想要他的性命!”此番和韦江东夜探鬼屋,胡一炎是从镇上派出所里给带出来的,身上根本啥家伙都没有带,再加上韦江东身上中的“柳术”诡异至极,一时间连胡一炎自己都手忙脚乱起来,“王伯,你先让这小子给坐下,容咱想想办法再说。” 王伯不过是文革以前在算命先生家里当学徒的时候学过两手,并不能算是纯正的行里人士,碰到正经事的时候比胡一炎更加慌乱,听见胡一炎的话只能本能地应了一声,逐走到韦江东身旁,照着胡一炎交代的那样想要让其坐下来,但是王伯他哪里想得到此时的韦江东浑身上下都在不停地打颤,整个人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控的能力,任王伯如何使劲按压,都没有办法让韦江东坐下来,“兄弟,你……你看这小韦,他根本就坐不下来啊……” “他娘的!软的不行咱们就来硬的呗!”此时胡一炎正在心烦之际,听了王伯的话就来气,猛地就用膝盖朝韦江东的膝盖背关节处一定,一下子就让其失去了平衡,噗通一声自个跪到了地上。 而胡一炎好像忘记了自己的手腕还和韦江东的手腕扣在一起,韦江东一坐下来,连带着胡一炎的手腕一扯,弄得他向前一晃悠,险些没被摔个大马趴。 站稳身形,胡一炎嘴里一边骂着娘,手头则在韦江东的口袋里边上下摸索了起来,没过几盏茶的功夫就从韦江东的裤子袋里头把手铐的钥匙给摸了出来。 废了一阵功夫,胡一炎好不容易把扣在手腕上的手铐给打开,但是此时的韦江东却是已经开始朝外口吐白沫。 瞧见情况,胡一炎知道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自个再不出手的话韦江东的小命可就难保了,于是他只得咬了咬牙,拿起那已经解开的铁手铐,用其尖锐的部分在自个右手掌心上割出一道不浅不深的伤痕,猛地就翻转手掌一下子拍到韦江东的脑门盖上。 一时间,胡一炎掌心鲜血直流,从韦江东的脑袋上流下,没过一会儿他满脸都沾上胡一炎的鲜血。 胡一炎使了这一招在“茅山术”中叫做“冲阳**”,其原理无非就是释放阳血里积存的阳气,通过净洗人身体泥宫丸内(一般在道教里都认为泥宫丸是人体魂魄的进出口)的魂魄,以达到破除邪法的目的。 这种秘法出自胡一炎在自家老宅中《上清归元》中的手笔,是一门早在清朝年间失传的秘法,这种法术一般都是茅山道士在不知道斗法的对方施展的是什么秘法,或者是不清楚脏东西的来到使出来的,威力自然不言而喻。 但是这“冲阳**”由于是用生人鲜血来施法,要是施法的人拿捏不好的话很可能就会全身精神流失而亡,可谓是一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术法,胡一炎自个也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使出来的。 王伯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其瞧见胡一炎自残身体顿时不解,忙叫道:“兄弟,你……你这是在干什么?!这……这失血过多可是会要了你的命的!” “废话!你没事就给老子呆一边去,不……不要挨着老子施法!”流了好一阵鲜血,胡一炎只感觉自个身上突然一寒,脚下一阵虚浮,他知道这是身体失血过多才会有的征兆,而仔细再看韦江东的模样,随着其面门全部染满胡一炎的鲜血,他身上不知啥原因引起的颤抖和抽搐竟然慢慢地安静了下来,他也没有再继续嘴里往外冒白沫了。 瞧见这情况,胡一炎估量着多半自个可以收法了,但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忽然一道比刚刚更猛烈的阴风突然从四面八方袭来,吹得胡一炎三人的衣裳噼啪作响,而大帅府里的门窗也时不时地出剧烈的撞击声! “妈的!想和老子拼命?!”这等情况,在凡人的眼睛里瞧起来,无非就是外边刮大风罢了,但是胡一炎通过“天聪”却是瞧见一阵黑色的气场在大帅府之外迅聚集,没过一会就由四面八方朝着胡一炎给涌了过来,想来是施法想要韦江东命的人知道有高人在这边出手相救,所以狠使出来的招儿。 “兄弟,这风咱咋觉得吹得快奇怪的,是不是其中有啥问题来着……”王伯早就被这阵子阴风吹得胆子都没了,而刚刚胡一炎露出的那几手,他也知道胡一炎铁定不是街边普通的算命先生,自然也就成了他的主心骨。 只见胡一炎冷哼一声,说:“老王,你如今身上还带有香吗?!” “有,有……不知道兄弟你要多少?”早前听闻韦江东和胡一炎执意要到鬼宅来走一趟,是以王伯老早就准备好了香烛和冥钱,说是用来孝敬那些游魂野鬼的,以免它们来找自个的麻烦。 “越多越好!全部都给咱弄过来吧!”说话间,胡一炎接过王伯递过来的一捆香火,以及两根拜神用的大红蜡烛,只见他取出火柴,将两只大红的蜡烛点燃,然后分开来一左一右插在韦江东的两边。 再那之后他突然使劲一抓手中的那捆香,用力一捏,不想竟硬生生地把香中的红木杆儿全都给扯了出来,而一捆好好的香火竟然就被胡一炎这般捏成了粉末状! “太上老君,大显威灵!”胡一炎右脚猛一踏地,大喝一声之间就把手上抓捏着的香粉朝着两燃着的蜡烛火苗上砸了过去,顿时间就撞起了两触大火苗,瞧起来就似以前古代在街上卖艺弄戏法的场景。 香粉不是火yao,照理说被火碰到了也不会怎样,更加不会助长蜡烛火势,至此,在一旁的王伯瞧见这一幕直接整个人都呆了,而更让他奇怪的是随着这蜡烛的火焰爆开,一直安静坐着的韦江东瞬间又闹起了动静,而胡一炎则是快步走到韦江东的身后,左右两手捏出一个奇怪的形成,猛地就朝韦江东的背上拍了上去。 胡一炎这一下势大力沉,韦江东被拍中了之后立马痛得大叫一声,一口黑色的粘稠物顿时就从他的嘴里给吐了出来,仔细一瞧,在那些秽物当中竟然还夹带着几片柳树叶…… 第十八章、鬼阴 不知道过了多久,韦江东才从昏迷中醒过来,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是现自己正躺在行驶中吉普车的后座上,而王伯坐在旁边的座位上照看着自己,坐在前排驾驶位上开车的赫然正是胡一炎。 王伯瞧见他醒来了之后顿时大喜道:“小韦,你这总算是醒过来了,你都不知道,咱们这一回要不是有胡大师帮忙,想来都得折在大帅府里边!”想当年王伯在算命先生家里当学徒的时候,也见过算命先生接过一些帮人驱邪治鬼的活儿,但是使出的手段哪里有像今天胡一炎这般又是火,又是鲜血的场景,所以不由得对胡一炎的称呼早就变成了大师。 醒来的韦江东脸色黯然,想来刚刚身子被冲到,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只见他瞧了一会王伯,又瞧了一会胡一炎,逐说:“胡胡同志,这回幸亏有你……”本来韦江东想叫“大师”的,但是话到了嘴边却是艰难得难以出口,最后只是喊了声“同志”出声…… 大伙别瞧刚刚在大帅府里头韦江东着了人家的道儿,整个人看起来已经失去了理智,但是他脑子却是十分清醒,当时他明白自己真在做些什么,但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动,而他当然也瞧见了胡一炎为了救自己割破掌心放血那一幕。 至此,韦江东对于胡一炎的看法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只不过这一次在废弃的大帅府里头的遭遇对于他来说已经颠覆了他以往对于鬼神之说的观念,一时间他还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所以说完了这一句话之后就沉默了下来,什么都也没说了。 “哟,小子,你总算是醒过来了。”听见韦江东的声音,正在开着吉普车的胡一炎回过头应了一声,说:“今天的事儿你也别放在心上,这也没啥。想当年咱也年轻过,那时候也像你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不过听咱这老不死的一句劝告,在世上有些东西不是普通人能够触碰的,以后你做事的时候记得要多想想前后,量力而行啊。” 胡一炎说的这话用的是长辈教训晚辈的口气,语句里还多带些讽刺的意思。换做是在平时的话韦江东听到这话铁定要站起来和胡一炎理论上一番,但是经过大帅府里头的事儿,胡一炎讽刺的话儿进了他的耳朵里味道却是变成了苦口婆心的劝说,听了之后就一个劲地点头称是,而胡一炎见自个的话不能让韦江东那小子抓狂,心里顿时没趣,于是也就不再废话,只顾自个开自个的车。 不想沉默良久,韦江东率先话问胡一炎:“胡大师,我……我想问你个问题……” “咦?啥问题来着?” 韦江东想了想,逐艰难地问道:“这……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你自己不是瞧见了,咋还来问咱?”听了这话,胡一炎顿时一阵无语,韦江东已经不是第一个问他这个问题的人了,其实他当初心里可就老大不明白,你说这现在人教育好,思想都比较开放了,啥的科学明都是他们弄出来,这一点胡一炎到是可以承认,但是为啥一碰到那些解释不了的东西就偏偏不愿意相信自个双眼见到的东西,往往喜欢用这样那样的借口来解释呢?!在这一点上,自个上一代的人可比他们好多了,至少自个相信自个得眼睛,见到了啥那就是啥,没什么好找借口开脱的。 “那……那今天晚上我情绪突然间失控,听到有个女子在身后叫我也全是因为见着了鬼了……” “啥?你听见有人在叫你?”听到这儿,胡一炎顿时眉头一皱,说:“小子,你到是把刚刚的情况和咱说一下。” 韦江东点了点头,逐把当时生在自己的情绪波动给说了出来,不想胡一炎听完之后就猛地一砸腿,骂道:“咱操他祖宗的!还以为是啥玩意那么厉害,原来竟是九柳教的‘鬼阴’啊!” “鬼阴”一术在九柳教当中排行第三凶,虽说威力不比之前的第一凶“人蛊”和第二凶“邪童”,但是“鬼阴”却是“柳术”当中最为神秘的咒法,就连茅山密宗的典籍对其不过只是提到且过罢了,对于其所根据的理论却是未加分说,只是说中术者前期会出现不小的情绪波动,整个人看起来会变成另外一个人,有点鬼上身的味道,而当时的情况胡一炎最为清楚,凭着韦江东一身雄浑的阳气,根本就不可能有脏东西冲到他,这剩下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身中了“鬼阴”了! “那……那这么说来,林汉和阿三两个人口贩子岂不是也是死在了‘鬼阴’之下?”思虑至此,胡一炎不由又想起当初在坟地里林汉和阿三的死状,自言自语到,而韦江东这行道外的人事哪里听说过九柳教的名头,听胡一炎说起,赶紧追问到。 胡一炎想了想,既然韦江东已经掺和进了这个事情进来,有必要让他知道这个事情,况且他还是公安,到了后边还得仰仗着他,于是逐把自个在旦儿村里的现说了一遍,而韦江东那是越听越心惊,不想这一回人口拐卖事件竟然牵扯进了一个邪教组织,那这么说来的话这伙人拐卖了那么多的人口,其目的根本就不是做人口贩卖的声音,“胡大师,照你的意思,这些罪犯都是一些附近村里边平日无所事事的地痞无赖,而控制他们做事的人却是一个叫做‘大哥’的人了……那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拐带了那么多青壮年的人口,据我所知,在黑市,这些人口可是没有市场的,你看这……这会不会和那个什么柳教的邪教仪式有关呢……” 胡一炎皱着眉头想了想,说:“九柳教其实是一个民间的巫术邪教,咱对其也不是十分了解,而且这个邪教早在元朝期间就被当时的朝廷给下令禁止了,到了清朝的时候早就销声匿迹,只是不知道为啥到了今天却突然又冒了出来,不过这九柳教中的妖人全部都是心术不正之辈,他们所做的事情也非常人所能理解,小韦你既然调查了这件事儿,他们估计想除之你而后患啊!” 听了胡一炎的话儿,韦江东不由的打了寒颤,但其转念一想顿时大叫不好:“胡大师,我们现在得快点赶回派出所去,这案子除了我之外基本派出所里边的同事都参与过了,他们一定也和我一样遇到了一样的事情!” 听了这话胡一炎也反映过来,急忙把吉普车的油门给踩死,用最快的度朝派出所开去,而一路上,胡一炎见韦江东坐立不安的着急模样,胡一炎逐安慰道:“小韦,这你也先别急,按咱们这一行里面的说法派出所就好比古代的衙门,这些地方阳气重,一般的妖魔鬼怪都不能随意进去害人的……”其实胡一炎这话说得十分没底,毕竟他也不知道九柳教有什么招儿,指不准人家就是不在乎这些玩意,想当初九柳教的创教人九柳老祖还不是一样凭借着一身邪术再大内皇宫那种到处是龙气的地方走动,也不见得出了啥事…… 胡一炎从前落魄的时候可是在南京市开公交车出身的,开车的本领自然不用多说,一阵飞车几盏茶的功夫过去,胡一炎三人就来到了派出所门口。 此时正值晚上十一点多钟的时间,派出所里边的人除了几个专门值夜班的意外其他人都已经下班回家了,与往常一样,到是没有其他的多达的区别。 “小韦,你看。胡大师他果然没有错,像派出所这种阳气重的地方,旁门左道哪里敢到这地方来撒野啊。”在一旁的王伯见派出所并没有出什么事,总算松下了一口气,而胡一炎却不那么想,但见他默念法咒,把眉宇之间的“天聪”打开,不想这不看到还好,一看之下却是一惊,原来此时整个派出所里头笼罩着一层绿色的气场,“遭了,果然出事了!” 瞧见胡一炎突然惊呼一声,本以为没有什么事情的王伯和韦江东心眼儿一下都紧绷了起来,纷纷向胡一炎投去疑问的目光,“胡大师,这……这能出啥事了……” 胡一炎不语,拿出了一张纸条递给王伯,说:“王伯,你现在带着小韦快想办法联系这纸上的地址,找到一个叫做袁林的人,就说他师弟在红星镇上出事了,叫他把家伙带上快赶过来帮忙!” 王伯本能地“哦”了一声,又问道:“胡大师,那……那你呢……” “旦儿村离这里少说也得要等半个小时才能到,万一真等咱师兄来了才处理这儿的事的话咱怕出啥变故,所以咱先进派出所里头去瞧一瞧。”胡一炎咬了咬牙,又说:“记住!那个叫做袁林的人没有来之前你们千万不能自个擅作主张进去,不然小命不保!”说完这话,胡一炎逐支身朝派出所的大门走了过去…… ps:新的一周,新的开始,小弟在此跪求推荐票了 第十九章、八尾妖狐 红星镇的派出所到也不是像市里边那些派出所总局那么大,仔细瞧来不过是巴掌大的地方而已,而其楼层建筑总共是有两层,全部派出所一共二十几个公安全都在这个小地方里办公、上班,说实话的确是有些拥挤了。 只见胡一炎轻手轻脚从派出所的正门摸进去,一时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脚下的步伐一步分做五六步才走完,而每走一步,胡一炎额头上就死劲地向外冒着黄豆般大的汗珠,想来是因为过度紧张所致的。 也不知道从大门摸进派出所的大厅里边大概花了多久,等胡一炎进到里边的时候却是现里面竟是空荡荡,除了正亮着的白炽灯和自个用着匀正在不停转动的电扇之外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咦?这……这人都死去哪里了?莫不成全都给躲到了二楼去了不成?”按照之前韦江东的说法,派出所里头就算过了下班的时间里边应该还有四个以上的人在里边值班才是,没道理说如今连个人的影子都没有啊! 越过大厅,胡一炎进入靠在左边的派出所民警办公的房间,而里边与大厅仍然是一样,仍然是一个人都没有。 胡一炎在空屋子里头四处转了转,却是现在一个办公桌上现了一杯刚冲泡好的茶叶,好冒着腾腾的热气,想来是刚泡好没多久的。 “茶刚泡好,而人却不见了,难不成真是九柳教的妖人……”胡一炎耳尖,就在他思量之际,却是听到自个身后有脚步声靠过来,本能反应之下他大喝一声,连头也不回,脚后跟向后就猛地踹了过去。 由于此时的胡一炎神经正处于高度集中当中,这一脚可谓是势大力沉,胡一炎把吃奶的力都用上了,但闻身后却传来一声熟悉的喊叫声,“胡大师,是我啊!” 胡一炎闻声知道身后的人不是他人,正是韦江东本人,他大骇间赶紧撒脚! 幸得这脚上的功夫胡一炎练得比较到家,关键时候脚尚能在韦江东的心坎上停下来,要不这一脚真踹上去的话指不准铁定得要韦江东半条小命! “他娘的!老子不是喊你和王伯在外边等着吗?咋的没事跑进来,是不是活腻了想往枪口上撞啊!”瞧见韦江东竟不听自个的劝告,也屁颠着跑进派出所里头来,胡一炎顿时就没好气的骂道,“胡大师,我……我这不是担心你一个人进来出了什么事吗?所谓一人技短,两人技长,我手上还有枪杆子,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来呢?”说罢,韦江东便将腰间的那把公安用的配枪给拔了出来,随意地晃了晃。 瞧见韦江东拔枪的模样,胡一炎顿时哭笑不得,他暗道对付这些怪力乱神的玩意,用枪能有用的吗?不过转念一想,就着韦江东一身烧得老旺的“三昧真火”,指不准等下会有啥用到他的地方也说不定呢,想到这儿,胡一炎只是冷哼一声,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对于派出所里的情况,韦江东可谓是比胡一炎清楚多了,他打量了一会四周,也是与之前的胡一炎想法一样,忙说:“奇怪,我记得今天是由小田和小李两人值班的来着,怎么的如今竟然没有见他们人影呢?” 听了这话胡一炎皱眉问道:“小韦,你们这派出所里边一般到了晚上一共会有多少个人在值夜班来着。” “一般情况下?”韦江东想了想,说:“按规矩里来的话应该是五个人值班,当时局子里的局长怕属下工作太累了,所以没有什么其他特殊的情况下最多只安排两个人,都是照着公安编号来排班的,我记得今天值班的人应该是小田和小李才对……” 胡一炎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也不知道是为啥,打从刚刚进派出所里头的时候就一直心里憋得慌,莫不是真的要生什么事了不成?! “小韦,你快点打电话给你那些已经下了班的同志,看他们是不是全都下班回到家里边!”不知道为啥,胡一炎突然大喝一声,把一直在沉思的韦江东给吓了一大跳,“胡大师,你这是……” “别问那么多废话!咱要你打你小子就快给咱打!”瞧见胡一炎着急的模样,韦江东一下子意识到胡一炎大概是看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来,于是也就不再多说,急忙跑到办公室里边一处装有室内电话的办公桌前边,拿起电话筒就要拨号,但是令其没有想到的电话筒里边却是一点声音没有,好像那电话已经坏了一般。 韦江东眉头一皱,转身又到第二个办公桌上又拿起另外一个电话筒来试打,但是却与之前那个电话一样,电话里边仍然是没有声音,“胡大师,这……这所里头的电话好像都已经坏掉了……” “如今这整个派出所里边已经被人动了手脚,整个区域内的磁场全部都混乱了,电话自然打不通,你得出去外边,到镇上去打!” 韦江东根本就是一个门外汉出身,哪里听得懂这些玄而又玄的事儿,不过此时她对于胡一炎的手段已经是十二分的信服,既然胡一炎都这么说了,韦江东赶紧应了一声,转身就要朝派出所外走去,但哪想还没等他走出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却是瞧见了一身着绿色公安制服的人站在办公室的门口挡着,等韦江东走近了一瞧,原来那人不是其他人,却是今夜应该在所里值班的小田,“咦?小田,今天不是轮到你和小李值班吗?刚刚你们都跑哪里去了,为什么我来了老半天都没有见你们。” “韦队长?我记得你不是下班回家去了吗,咋的还在局里里?”瞧见韦江东,那个被叫做小田的年轻公安也是一愣,说:“我刚刚闹肚子,正在茅厕里头闹腾,这不,到了现在才出得来,而小李他说他想吃夜宵,所以到镇上去买去了,怎么?他还没有回来?” “废话,回来了的话我能这么问你吗!”韦江东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你快叫他回来,就说我有事找他,还有,办公里边那几个电话怎么……”韦江东一边说话,一边朝着小田走了过去,而就在他快要走到那个公安面前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的后衣领好像是给啥玩意给拉住了一般,猛地就将其向后扯。 韦江东先后连退几步,转一眼一瞧,不想揪着自个后衣领向后拉的人赫然正是胡一炎,而胡一炎把自个给拉回来之后嘴里就朝小田的面门上吐了一口唾沫,“胡大师,你这是在做什么!他是我的同事……”未等韦江东把话说完,他赫然只见此时的小田正捂着面门滚在地上哇哇大叫,其面门上正滋滋声地向外冒着青烟,不想刚刚胡一炎朝其面门上吐过去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唾沫,而是一口从舌尖上咬下来的阳血! “胡大师,这是……” “别说那么多,先把你的同志按住,他着了人家的道了!”说话间,胡一炎把那杯放在办公桌上的茶水给倒掉,并且从新从保温瓶当中倒出了一些温开水进被子里,左手握着被子,右手骈指对着被子里的水上下比划起来,看起来好似在画符一样,“天灵灵!地灵灵!人见低头,鬼见伏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咒语念闭,胡一炎猛地右脚踏地,嘴里把一些刚刚剩余的阳血给吐到被子里去,拿着杯子走到那个一直在地上打滚的公安面前,二话不说就将杯中的水喂给地上的人喝,可哪想几口下去那人却是咳嗽连连,竟然闹到了吐血的地步! “胡大师,我……我同事他到底怎么了?!” “畜牲?你不肯出来?!”胡一炎见状眉头一皱,手上连掐数个掌诀,对着小田身上“八穴”的位置就拍下去,“咱到要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几下重手下去,不想却是看见躺在地上的小田由刚刚的满地打滚变成了浑身抽搐起来,没过一会,两只眼睛顿时一眯,竟然逐渐向两边拉伸,而其下身同一时间里亦爆出了八只硕长的银色大尾巴! 胡一炎见状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声叫道:“我的妈呀?!这不是那天在咱家里碰见的那只八条尾巴的‘尾狐’吗?!” 第二十章、放苍 生在小田身上的变化,一般人肉眼凡胎是看不出来的,而胡一炎眉心天生长有“天聪”,一眼就瞧出来小田赫然是被当初自个放掉的那只老“尾狐”给附了身,“畜牲!当初放了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撞进来!今日咱就叫你形神俱灭!” 只见胡一炎大喝一声,手头上掐了一记“五雷掌”,掌风带着雷鸣之声就要朝小田的胸口上拍下去! 在道教中的说法,不管是人还是畜牲,只要寻求仙道,脱生死,定会引来雷劫,所以在众多妖魔鬼怪当中,修仙的畜牲是最怕雷术的。“五雷掌”虽不比“上清紫薇玄雷**”里边的其他的秘法来的凌厉,但是一旦击在修仙的畜牲之上就好比铁锤砸到鸡蛋上,定然叫对方魂飞魄散! 胡一炎这一记猛药下得狠,而尾狐却也不是吃素的主,但见危险降临,其呼的一声挣脱韦江东的,竟诡异地贴着地面自个滑了一段距离,从胡一炎的裤裆底下过去躲过了胡一炎袭击,紧接着手头上拽着胡一炎的脚踝,二话不说用力一拉! 胡一炎不曾想到尾狐还有这般手段,愣神之下不想先机尽失,噗通一声吃了一个大马趴,而尾狐似乎知道相比起来胡一炎比韦江东更具有威胁性,于是其就趁着胡一炎倒地未来得及站起来的时候又扑了上来,一举压在胡一炎身上,双手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不放。 “小田,你……你这是在干什么?!快放手,不然我就要开枪了!”韦江东虽说已经做了几年的公安,对于应付突事件有他自己的一套,但是他哪里曾见过这等修仙畜牲附人身体的事情,一时间难免手忙脚乱,提着枪杆子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你大爷的……你到是开枪啊……他已经被尾狐上了身,不再是你的同事了……”被尾狐上身的小田力气出奇的大,胡一炎的脖子就好像给一个大铁箍给扣上了一样,一口气那是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憋了半天的功夫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在一旁的韦江东瞧见了胡一炎一张老脸已经涨得红紫一块儿堆在了一起,知道自己要是再不出手的话胡一炎非被活活掐死不可,于是只得咬着牙扣动了扳机。 只听“砰”的一声,韦江东的这一枪在近距离上直接就打在了小田的背上,但是这子弹好似和打在死猪皮上没有啥区别,小田身上也没有冒出血花,两手仍然掐着胡一炎的脖子不肯放开! “快放开……”瞧见自己手中的枪杆子不管用,韦江东先是一愣,之后就立马冲上去,一把抓住小田,就想用蛮力把小田拉开,但是韦江东的那点力气用在被尾狐附身的小田身上就好比泥牛入海一样,根本一点作用的没用,而小田手上用劲一甩,不想竟是把韦江东甩出几米开外,不巧脑袋正正砸到了墙壁之上,一下子就昏死了过去没了知觉。 以前碰到被脏东西冲着的人到是不少,但毕竟是血肉之躯,所顾忌到的玩意还是有的,而如今瞧见小田这被尾狐给上身的主儿,不想却是连枪杆子都不怕,至此,胡一炎不由得心中一凉,万念俱灰之下只得睁着眼睛等死。 在这千钧一之际,突然传来了一声爆喝,胡一炎撇眼间瞧见俩道黑影飞身进来,其中一人也不知道拿着啥玩意在小田身上一碰,他立马就哇哇大叫起来,掐着胡一炎的手一松,竟自个翻到一边,在地上打起了滚来。 脖子上一松,胡一炎急忙站起身来大声咳嗽起来,同时眼睛一瞥,原来来着不是他人,竟就是自个的大师兄袁林带着张清风来赶来了,“师兄,你这……这要是再来晚些的话可能就真的见不到师弟咱了……” 袁林眉头一皱,说:“我在村里的招待所接到了电话就立马赶了过来,本来现在时间已经晚了,根本就没有车到镇上,幸好有派出所的人帮忙疏通,村里村公所的人才开着他们村里的拖拉机把咱给送了过来!不过师弟,你……你这阵仗闹腾的咋的跑到衙门里来了?” “师兄,你这就别提了,咱还不是着了那九柳妖人的道儿才弄成今天这幅模样的吗?说出来简直是丢人啊!” 就在胡一炎和袁林叙说生在镇上的事情的时候,在一旁的张清风瞧了几眼正躺在地上一个劲死打滚的小田,转身朝胡一炎奇道:“师叔,上了这小子身上的畜牲到底是啥来头,为啥三下除五的竟能把你弄成这般狼狈的模样?” 胡一炎听了这话就老大不乐意,顿时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小子你知道个屁啊!上了他身上的玩意不简单,可是咱们前些日子在咱老宅里碰到的那只长着八只尾巴的老狐狸!要不你自个上去试试,看看能不能把它给收了?!” “啥?尾狐?!”胡一炎这话一出,张清风顿时一惊,本来还想继续说些啥的,但是被师傅袁林打断,说道:“师弟,其他的等时候再说,如今咱们得先帮正事,那畜牲身上的道行暂时被咱给制住了,你快打开‘天聪’找出公安同志身上的‘破虚’,先把尾狐给逼出他的身体再说!”说罢便将数枚银针递到胡一炎手中。 在“茅山术”的理论当中,只要脏东西未成气候,达到“夺舍”(即为冤魂恶鬼或者修仙的畜牲已经完全占据了生人的肉身,本来的三魂七魄已经完全魂飞魄散,体内就只剩下脏东西了),这身体上总会留下一处空隙,被称为“破虚”,而只需以能够聚阳的银针刺激“破虚”,那么附在人身上的脏东西铁定会被生人身上的阳气给冲出来! 只见胡一炎两只眼睛直睁着“天聪”盯着一直在地上打滚的小田看,直等其身上的“破虚”出现,而大概数盏茶的功夫过去,小田身上依然被一股绿色的气场给围着,根本就没有出现胡一炎和袁林预想当中的“破虚”。 “师弟,你瞧这……这畜牲身上咋的会没有破虚出现,莫不是尾狐的道行高深,一旦给它冲到了那人直接就被‘夺舍’了?!” “不可能!小田的身上虽说被尾狐上了身,但是肩头上的‘三昧真火尚没有灭掉,所以照理来说他身上的魂魄尚没有散掉,不应该是‘夺舍’”否定了大师兄的说法,胡一炎顿时皱眉一想,不曾竟联想起了九柳四凶当中的第四凶“放苍”起来,“难不成竟是九柳妖人‘放苍’的手段在作怪?!” “放苍”一巫在民间流传可谓是已经很久了,也算是九柳教在清楚销声匿迹以前留在行道里的一个毒瘤,而早年还在茅山的时候胡一炎就曾在茅山下的一个镇上遇到过这种术法(具体情况第一卷秘史风云),那时候身中“放苍”的人症状也与眼前的这人一样,外表看起来好似让修仙畜牲给冲着了,但是施法救治的时候却是现根本就不能在那人的身上把“破虚”给找出来! 只是“放苍”一术的威力多视乎施术者杀死的那只畜牲的道行如何,而尾狐乃是上古至今众畜牲当中灵力最强的玩意,不想如今却也被九柳教的妖人手到擒来,那个妖人的道行未免也高得有些离谱了吧…… 听了胡一炎的分析,袁林也觉得小田身中的八层可能是“放苍”,但是转念一想,眉头就拧成了麻烦,“师弟,要是这位公安同志身上中的真是‘放苍’的话可就麻烦了,咱们找不到他身上尾狐的肉身,根本就没有办法为他救治啊!” ps:昨日停电,未等更新,今日四更补上,我需要大家的票票,帮咱把推荐票冲上18o,点击冲上9ooo!当然,越多越好~呵呵 第二十一章、镇魂镜 “不对,那个尾狐的尸身不在别处,铁定就在这局子里!”从胡一炎还没有进到派出所的时候,他就看到有一股绿色的气场一直罩着整个局子,如果单单是小田被尾狐上身的话不应该会这样。 听了胡一炎的分析,袁林也觉得这话有道理,于是说:“师弟,那你马上着手去找尾狐!咱在这儿和清风瞧着这俩个公安同志!”说话间,袁林逐拿出了四枚古铜钱,照着小田身上四阴穴的位置就摆了上去。 话说小田刚刚被胡一炎一记法针插中身子,在他身体里边的尾狐已经受了伤,伴着宿主一直在地上打滚儿,而袁林这一手“定阴阵”使出来之后小田立马整个人就安静了下来,那是比打镇静剂还要管用。 “师兄,咱叫你带的家伙都带来了吗?” “自然是都带来了。”听了胡一炎的话袁林眉头皱了一皱,把一个布包交给了胡一炎,说:“师弟,不是咱说你,像干咱们这一行的,啥的法器那一类的东西一定得带到身上,说不准哪些时候碰到像今天这事情也说不定啊!” 在茅山密宗的门规当中,“正邪对立,搏斗终身”乃是第一戒条,是以历代的茅山传人都以斩妖除魔为己任,而根据门派中的另外说法,早前三茅祖师开创茅山显密两宗以来就曾经预言过,凡是密宗的传人这辈子注定要被鬼神之事所扰。 俗话得好,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就算是一般人极有可能一辈子都碰不上一件关于灵异的事儿,而胡一炎和袁林却是像吃饭一样接二连三的碰上这些事儿,并且每一次都是险象环生,差些丢了小命,由此可见,在茅山密宗的这些说法却也都不是流言蜚语,多半都是有根据的。 胡一炎打了个哈哈,接过大师兄递过来的布包,一边翻看着里面的东西,一边笑着说:“咱这不是怕麻烦吗?原本咱不过是来镇上买些用来招魂的物件,谁会想到生那么多事情……师兄,布包里好像少了咱那宝贝……”胡一炎把布包翻了个遍之后说到。 “就知道你会这么问。”袁林翻了翻白眼,从腰间把胡一炎那柄用皮套套着的匕递给了他,“这玩意太过贵重,而且又是‘嗔物’,咱怕一起和其他法器放到布包之中会出啥变化,所以就自个带到了身上。” 胡一炎见状顿时眉开眼笑,接过鱼肠剑之后笑道:“那这回还得多谢师兄你上心了,下一回像今天的错咱不会再犯了。”说罢便把东西收拾了一下便出办公室外寻找尾狐的尸身去了。 说句老实话,这红星镇的派出所虽说面积不大,但是想要在这地头上藏上一具狐狸的尸体而不让人现的话还是挺简单的,不得已胡一炎只好用最笨的办法从派出所的二楼开始,一点一点地向下搜索起来。 派出所的二楼十分狭小,有一半的地方是拘留犯人或者是嫌疑人用的临时监狱,另一半则是审问室和档案室。 而胡一炎从楼梯口轻手轻脚的摸上二楼,不想却是在楼梯口正准备着从档案室开始搜索的时候却是现在楼梯口上边的天花板上倒挂着一个乳白色的玻璃盘,而在盘子之上却是用红绳捆着一把铁制的大剪刀。 瞧见那玩意之后胡一炎顿时就惊道:“这……这不是‘茅山术’里的‘镇魂镜’吗?咋的竟然会在这个地方出现?!” “镇魂镜”本乃正宗茅山密宗才会用到的法器,并非是一般江湖上的术士下茅所用的民间“茅山术”能用得出来的,而这种法器专门是用来镇压带有怨气的鬼魂的,凡带怨入土着茅山道术必会用这种法器在其坟前悬挂个七七四十九日,化掉死者的怨气,以防其魂魄化为冤魂恶鬼作祟。 “难道会是……”胡一炎然不知道到底是谁用的茅山法器,但是联起之前在派出所外边所见到的绿色气场,他似乎意料到了什么。 只见胡一炎几个助跑之后脚后跟猛一力,再一次展现了他那惊人的爆力,整个人就这么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将近两米还多的高度,一下子就抓住了天花板上的衡量,给翻到了上边去。 趴在横梁之上,胡一炎小心的移向“镇魂镜”的位置,将挂在天花板上的“镇魂镜”给拿了袭来,而不想在那之后却是瞧见了在法器的后面的横梁上竟有一个一只手臂般大小的圈成圆柱状的小席子! 瞧到这儿,胡一炎顿时眉头一皱,把“镇魂镜”给放放到一边,将那小席子给拿了过来,并将其给打开。 等席子一打开之后里边赫然正装着一只血淋淋的银色狐狸的尸体,并且尸体身上已经开始腐烂,长起了蛀虫,细看之下在狐狸尸体的尾巴也被全部齐根斩断了。 或许是早在预料之中,胡一炎从外表瞧起来到没有吃多大的惊,而他一眼就瞧出了席子当中这只银色的狐狸尸体赫然正是不久前在自家碰到的尾狐头子! 从房梁上下来,胡一炎赶紧从之前胡一炎给自个的布包当中抽出一张黄符纸,并将其贴到狐狸的尸身之上,然后右脚踏地,手上骈指一引,高喝一声:“疾!” 不想那贴在银狐身上的符咒竟然应声无火自燃了起来,而没过几下子功夫,银狐也伴随着符咒一起烧了起来,几盏茶的功夫就化为了灰烬。 眼看着银狐化为了灰烬,胡一炎逐回到了一楼的办公室里边,此时昏迷的韦江东已经醒了过来,而张清风一见到胡一炎回来立马就围了上去,笑道:“师叔,这真有你的!你铁定是把尾狐的尸身鬼毁了是不?你瞧,附在刚刚那个公安身上的畜牲也散了!” 胡一炎听了张清风,逐朝那个一直躺在地上的小田望去,果然见其气息相对之前平稳多了,放心之下逐走到大师兄袁林的前边,把自个现的“镇魂镜”交给其,并将自个之前在二楼遇到的事情和大师兄说了一遍。 袁林听了胡一炎的话之后顿时眉头像拧麻花一样拧了起来,他说:“莫不成是……是有咱们茅山当中又有哪个前辈判了教,并且还和九柳教的妖人搅浑在一起不成?!” 袁林身为当今茅山显密两宗的掌门人,自然不希望教里边又出现像之前李震天那样的人,但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分明就是有人用“茅山术”先把尾狐带有怨气的魂魄镇在派出所当中,然后再以“放苍”的手段施法来害人,不得不让其相信这一点。 而就在袁林和胡一炎狐疑到底手中的“镇魂镜”到底是啥回事的时候韦江东却走上来,着急地对胡一炎说:“胡大师,刚刚你不在的时候我已经出去外边叫王伯打电话问过了,我们派出所里头所有人,包括所长在内,竟然都没有一个人回到家中……换句话来说,除了我和小田之外,其他人全部都失踪了……” “你说啥?!”听到这个消息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惊,而胡一炎再三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就在刚刚自个去找尾狐尸身的时候韦江东就醒了过来。 由于瞧见生在小田身上的事后他逐当心起了派出所里其他人的安危,于是就出到外边找到王伯,叫他联系所里其他的人,可哪想一连联系了好几个人,那些人的家里人全都说他们根本就没有回家,并且还说……说大约在晚上六点钟左右,他们都纷纷打电话回过家,说今晚可能有任务,所以就不回去了…… “小韦,你们所里头一共有多少个人?” 不知道胡一炎问这事情是做什么,韦江东先是一愣,之后才说:“……如果加上我和小田的话,所里边一共有四十三个人。” 听到这话胡一炎眉头一皱,“一共不见了四十一个人,这……这数目不对啊!九柳教那些妖人到底是想弄啥玩意?!” 瞧见胡一炎的模样,深知其性的袁林看出来自个的师弟铁定是想到了什么,于是就想出口询问,但是还没有等其来得及问的时候突然一阵阴风从办公室的窗外引面吹了进来,吹得在场的所有人猛地就是打了个寒颤。 ps:严重无语,又停了一个下午的电!第二更中午我就完成了,但是要到现在有电才能出来,小弟无语啊~还浪费了我码第三更的时间!继续努力奋斗,第三、第四更马上送上,大家砸票啊! 第二十二章、九柳妖人 这股阴风袭来,顿时让胡一炎冷到了骨子里去,这情况他可是经历过两次,可谓是再熟悉不过了,至此他急忙大声叫道:“师兄,这是九柳教的‘鬼阴’!咱们得小心了!” 要知道“鬼阴”一术在九柳教当中可是四凶里边最神秘的咒术,连袁林自个也不知道这种咒法来历,听见师弟的话袁林不由得吃了一惊,急忙拿出一叠黄符跑到窗子边上,将那些被阴风吹得噼啪作响的玻璃窗给喝上,并且用一道黄符贴在窗板子上。 而胡一炎见识过“鬼阴”的厉害,知道这种咒法主要是通过人体的七窍,把大量的阴气倒灌进人体,导致人体肉身和魂魄失调,最终使人魂飞魄散! “估计重施?你一来老子着了一次道之后还会傻得再吃第二次亏?!”胡一炎冷哼一声,抽出一炷香点燃之后就来到韦江东身旁,“小韦,你站好了别乱动。” 韦江东不明白胡一炎是在鼓弄些什么名堂,好奇之下逐问到,而胡一炎则说:“你们和咱还有师兄不同,咱们师兄弟学过‘茅山术’,身上有祖师爷保佑,‘鬼阴’不起作用,但是你们没学过道法,我必须帮你封身!”说罢这话,胡一炎就站在韦江东旁边开始不停地用脚咚、咚声,用力地踏起地面来,并且双目微闭,脑袋不停地晃悠,嘴里还在说着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语。 他这动作大概维持了几分钟之后就拿手中的香在韦江东的背后虚空比划起来,嘴里还高喝一声:“人见地头,鬼见伏地!” “胡大师……是不是这样子那个什么阴的也就对我不管用了?”胡一炎施完法术,韦江东却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上有什么特别的事情生,好奇之下逐问到。 “封身能封住你的七窍和泥宫丸,阻止脏东西和阴邪植物冲到你,至于能否应付‘鬼阴’,咱也拿不准。”其实封身的法事就算是连村里边一些普通的先生和跳大神的都会,虽说各家行各家法,但是殊途同归,基本效用都是一样的,无非就是封住人体魂魄的出入口,不让修仙畜牲或者是冤魂恶鬼随意zhan有生人的**,但是九柳教的“鬼阴”却不是什么脏东西,而是一种邪术,虽说照胡一炎对“鬼阴”原理的推测这多多少少会管些用,但行道里的事情变数太多,具体会怎样胡一炎自个也吃不准。 帮韦江东做完了封身法事之后,胡一炎又给张清风(张清风如今虽然也是茅山密宗的传人,但是他尚没有通过茅山密宗的人品考核期,没有获得修习“茅山术”的资格)以及昏迷中的小田做了法事。 “师弟,你快来瞧。”法事刚做完没多久,尚没有休息一口气的胡一炎又被袁林给叫了过去,而其走到袁林的旁边,赫然可以瞧见在派出所办公室玻璃窗外边疯狂大作,吹得外边的大树东摇西摆的,但是被贴了黄符的玻璃窗上却好似蒙上了一层保护膜一样,任外边的阴风吹得再猛烈,却没有办法碰到玻璃窗上。 瞧见这状况,胡一炎顿时冷笑一声,讽刺道:“看来九柳教的妖人也不过就这点本事罢了,看起来挺有威势的,不过连咱们茅山密宗的普普通通地符咒都破不了。” “看样子,这个九柳教的人学‘柳术’的时间尚浅,瞧这模样尚没有将‘鬼阴’给学透,不然也不会连咱们的符咒都破不了。”袁林说的这话到是实在,毕竟在茅山的典籍记载当中,可是曾经有过茅山密宗的先人葬身在九柳教“鬼阴”的记载,而此时袁林用来封住窗子的符咒不过只是茅山密宗普通的驱邪镇宅的符咒,照理来说“鬼阴”一术应该不会有所顾忌的才是。 “但是,师兄。这咱有一点都想不通了……”胡一炎仔细想了想,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于是说:“前两次见对方使用‘鬼阴’的时候咱因为事突然应对不急,吃了瘪也就不说了,而如今见来那人的道行想来也不怎样才是。但是就他的本事,这……这想要擒住灵力在所有修仙畜牲当中最强的八尾妖狐似乎有些不大可能吧……” “师弟你这话说的十分的有道理。”袁林细想了一下,顿时一个不好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浮现出来,“师弟,你还记得刚刚你在二楼找到的那个茅山法器‘镇魂镜’吗?难不成今天闹腾的事除了有九柳教的妖人之外还有茅山密宗的妖人掺和在其中?!” 就在胡一炎和袁林觉得这事情的背后越来越让人纳闷的时候不想办公室的大门却被敲响了。 此时外边的阴风正刮得呼呼作响,办公室里头的人心眼儿早就全揪到了一起,气氛可谓是紧张到了极点,而大门突然被敲人咚咚声地这般一瞧,一时间张清风和韦江东不由得就被猛地吓得一愣,“胡大师,这……这好像有人在敲门来着……” 胡一炎和袁林相视一眼,俩人纷纷都觉得这门被敲得有些蹊跷,要知道办公室的门他们根本只是贴上一张黄符封上罢了,本身并没有上锁,要是真有人在敲门的话他为啥自己不开门进屋子里来呢? 思虑至此,胡一炎抽出他的宝贝鱼肠剑,而袁林则是拿出一柄桃木短剑,俩人并着肩朝门口走了过去。 不知道为啥,胡一炎和袁林离门口的距离也不大远,走到办公室门口的不过才一分钟不到的时间,但是众人老觉得这几分钟未免有些太长久了,而等大伙儿憋足了一口气瞧见胡一炎和袁林好不容易走到门旁,准备开门的时候,那门儿竟然咔嚓一声自个打开了! 胡一炎和袁林早已经打醒了十二分的精神在大门之上,如此瞧见门儿自个打开纷纷都举起了手中的法剑,作势就要朝开门的那玩意给刺下去。 可不想这法剑刚刺出一半,胡一炎和袁林立马就刹住了身形,原来他们现站在门外的不是他人,竟是被自个和大师兄吓得脸色都变得紫了的王伯,“胡大师,你……你们这是在干嘛?!” “王伯?”瞧见王伯也跟着自个进了派出所,韦江东赶忙走上去,说:“你怎么也跟着我进来了,我不是要你在外面候着的吗?” “你们这……这都进来将近两个多小时了……一点动静都没有的,咱不是担心嘛,所以也就跟着进来了……”王伯连喘了几口气才把这话说完,显然是刚刚让胡一炎和袁林给吓得不轻。 “那你在外边敲门的时候也总得吱个声吧,你就这样敲的话岂不是要吓死咱们。”胡一炎翻了翻白眼,说:“而且咱们的门也没有锁上,你就不会自个开门,一个劲地死敲,害得咱和咱师兄还以为有啥妖魔鬼怪躲在外边来着。” “咱……咱这不是忘记了,鼓弄了老半天才现门没有上锁。” 胡一炎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行了,你先别说了。现在外边危险,快进来吧。”说罢这话,胡一炎作势就想将已经被吓傻的王伯给拉了进来,而就在这节骨眼上,袁林忽然一下拦着胡一炎,把他拉着向后连退数步,“师兄,你这是在干嘛呢?” 除了胡一炎之外,张清风和韦江东也不明白袁林这一下到底是唱的哪一出,但见其狐疑地打量了好一会王伯,说:“师弟,外边这寒风吹得就好比台风一样的,而王伯他老人家从外边进来,这浑身上下竟然没有一丝被风吹乱的痕迹,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ps:呵呵,今天不错~本来预想推荐票达到18o就到目标了,但不想各位看官这么给面子,才第三更就过了2第四更! 第二十三章、廖远东再现 听了大师兄袁林的话儿,胡一炎顿时不寒而栗起来……是啊,这外边这般大风,王伯不可能从外边进到屋里头还是一副衣着整齐的模样,除非他本人一直都在派出所里头…… “胡大师,怎么了。是我啊,之前不是你叫咱把你师兄给叫过来的吗?咱……咱不是叫了吗?!” 听了这话胡一炎顿时朝大师兄看过去,而袁林手中的桃木剑一直指着王伯不肯放下,眉头一皱,说:“没错,的确是他通知咱过来的。” “难道是王伯着了啥玩意的道儿?”胡一炎心里默默暗道,当下马上念动法咒,将“天聪”给打开。 “天聪”即为胡一炎天生长在眉心的小肉瘤,拥有者经过修炼之后能据有九重天的功力,而在第一重天的功力破幻当中,“天聪”可以看穿时间一切幻法邪象,就算是孙猴子的七十二变也不能逃过他的法眼,更别说是王伯身上藏有啥东西来了。 但是等胡一炎打开“天聪”来一瞧,却是现王伯身上的“八穴”阴阳气场还是好好的,根本就没有一丝被脏东西上身的迹象,“师兄,他真是老王,并没有一丝让脏东西给冲着的迹象啊……” “对啊,袁师傅,王伯他是从小在镇上长大的,心底可好了,是不是我们自己搞错了。”这时韦江东也赶紧插话说了几句进来。 虽说胡一炎说一句,韦江东又紧接着说了一句,但是袁林却是怎样都不愿意把木剑给放下来,坚持道:“你们都别说了,只要他不说清楚他为什么会一直在派出所里的事儿,咱绝对不会对他放松警惕的!” “咱不解释你们又能怎样?”或许是外边的风吹得太过大声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听见王伯说的这句话,纷纷都向其投去诧异的目光,而韦江东则问道:“王伯,你刚刚在说啥了?能不能再重新说一遍?” 听了韦江东的话,王伯只是冷笑一声,并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但是却见其突然从兜里拿出一个好似啥的黑黝黝的铁疙瘩,举起来就对着在一旁一直昏迷的小田。 “大伙小心!他手里有枪!”袁林站得离王伯最近,但是等其现王伯手中的铁疙瘩是枪的时候为时已晚,只听砰的一声,昏迷不醒的小田身上顿时给子弹开了个血窟窿! “混蛋!”袁林见状,急忙飞身之上,趁着王伯还没有来得及刚开一枪没来得及回过神的时候目前急向其刺过去,但是只见王伯只是冷笑一声,突然在原地一转,不想竟诡异地跑到了袁林的身后! “恶鬼缠……”瞧见王伯露出的这一手,袁林整个人都给惊呆了,但是话尚未说完,立马被王伯一脚给踹到背上,飞了出去。 砰!踹完袁林之后王伯手头上又再一次扣动扳机,只听一声惨喝,站在不远处的韦江东霎时间右手上被击中一枪,刚刚拔出准备用来对付王伯的枪杆子噼啪一声掉到了地上。 “都他娘的给老子不许动!”王伯再此掉转枪口,对准手提着鱼肠剑就要冲上来的胡一炎,不想面目变得越狰狞起来,竟一时间好似变了一个人一样。 “王伯,是……是我啊,我……我是小韦,你是不是被邪教的人弄了什么妖法什么的,现在自己不能控制自己了?!”韦江东捂着鲜血直流的右臂,忍着疼痛说到,而王伯嘿嘿一笑,说道:“咱知道你是小韦,我也没有被啥妖法给控制。” “你……你是怎么知道那一招‘恶鬼缠身’的?!”袁林被王伯一脚踹飞,虽说只是蹭掉了些皮,没受啥伤,但是他却认得王伯刚刚使出那一招躲开自个木剑的身法正是李震山亲自传给自个和胡一炎师兄弟俩人的“恶鬼缠身”。 “我原本就是出自茅山密宗的,你们会的这些那些玩意为啥咱不能会?”王伯的笑声一直不绝,每一句都是充满了讽刺的味道。 “你是咱们茅山密宗的人?!”听了这话,胡一炎先是一愣,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不对,咱记得师父曾经说过这招是他在江湖上的一个异士学的,就算你真的是茅山密宗的传人有怎么可能会这身法呢?!” “哦?”王伯听了这话也是一愣,转瞬间笑道:“看来李震山那个小子到没有把事情全都告诉你们,真要算起来的话这一招‘恶鬼’缠身可是咱交给他的。” “你教咱们师傅的?”听到这话胡一炎和袁林先是一愣,本来还想说些啥的,但是忽然只见胡一炎好像想到了什么,感觉王伯好像有些面熟,想了一下之后顿时整个人浑身一震,自个呼吸竟开始困难了起来,好不容易才吐出了几个字来,“你……你是……师公,廖远东?!” ps:最后一更,今天的目标完美实现,明天的目标是推荐3oo,点击12ooo,各位看官记得过来捧捧场,帮拉拉人气,砸砸票,没票的朋友记得书评,咱精华和积分给你们换票~呵呵~ 第二十四章、人仙 虽然不敢相信,但是眼前的王伯的确是和胡一炎和袁林手上那张唯一的茅山显密两宗的合照上的那个廖远东本人长得一模一样,“师公……”,瞧着王伯带有讽刺意味的笑容,胡一炎好袁林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脸都是不相信的表情。 “这……这绝对不可能!”或许是事情太过骇人,就算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了胡一炎和袁林却依然不肯相信,哪怕此前在旦儿村的时候就听李仙姑说起师公廖远东还活着的时候他们亦不肯相信,而如今廖远东不只还活着,并且还与九柳教的妖人搅和到了一起,岂不是正好印证了当初李震天临死前所说的话了吗?!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咱就是如假的包换的廖远东,只不过这个道号咱想来已经有几十年没用了。” “不对!”胡一炎大喝一声,叫道:“你虽然和照片上的师公长的一模一样,但是那照片可是在几十年前照的,如果你真是师公的话怎么可能一点有没有老!”就之前阎锡把照片给他们师兄弟两人的时候上边还有李震天,那就说明他那时还没有判教,所以不难判断出那张照片拍摄的时间应该是在抗日战争生以前拍摄的。 当时照片上的廖远东看起来大约是四五十岁,几十年过来廖远东最起码已经是年过百岁的人了,没道理说还是原样啊!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一开始胡一炎和袁林没有从王伯的外表上将其给认出来。 “天地之间,咱早已度生死轮回,所谓跳出五行中,不在三界内,想咱堂堂人仙,怎么可能会老呢?!” “人仙?!这……这怎么可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神仙?!” 在道教显宗的理论当中,认为玄术秘法乃是小术,修道乃是净无为之思想,脱尘世,跳出轮回,飞身得道成仙。 神仙之说,道教的传说中又分为很多种,其中最为主要就是天仙、人仙、尸解仙三种,其中所谓的天仙,就是民间所说的神仙之流,修行一到家,功德圆满之后就会位列仙班,飞升成仙,而尸解仙一说,多半是只修行之人道行和功德全都圆满了,但是灵智在这个世界上还有牵挂,所以魂魄不能脱离**飞升,只能通过各种不同的手段破除肉身,放魂魄离去。 至于人仙一说,具体是指天仙之前的肉身状态,那个时候由于修道之人的道行已经足够,但是功德尚未圆满,是以不能得道飞升,位列仙班,但是根据传说,凡是成就人仙的人可以长生不老,已经不再受五行轮回的拘束,身体健壮如同二三十的青年一般。 话说回来,胡一炎师兄弟俩人本出身自茅山密宗,主要以修习驱邪治鬼的“茅山术”为主,对于成仙一说,心里压根就不信,“混蛋,你快给咱们说清楚,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冒充咱们的……” 胡一炎最后“师公”两个字尚没有说出口,却见王伯两只眼睛突然诡异地朝上一翻,不想眼珠子竟染上了深绿色,转眼间瞳孔一缩,竟变得狭长起来! 仔细一瞧,王伯的眼睛哪里还是人的眼睛,那分明就是一对野兽的眼睛! “你……你接了兽肢?!”这一次次的吃惊,也不知道胡一炎和袁林幼小的心脏能否支撑得住,而他们瞧见这一幕,不由得勾想去大约在几年前他们在新疆古城当中现的秘密和那个羊皮古卷起来,顿时惊呼道:“是你?!在中东的时候是你把麦克给杀死的,并且还把他身上的羊皮古卷给抢走的,难道你照上边所叙述的方法,也移植上了修仙畜牲的肢体?!”在中东的时候,麦克是死在茅山法器“散魂针”之下的,而在其死了之后其身上的羊皮古卷和耶稣裹尸布一块儿不见了,联系起今天生的事情,想来定是廖远东在中东的时候杀人越货,照着羊皮古卷上面所记载的修仙法门修炼了。 可这话刚说完,胡一炎就觉得自个说错了,要知道廖远东那是几十年如一日,身上基本没有啥多大的改变,但是麦克在中东被杀死,羊皮古卷被偷走不过才是几年前生的事情,这其中似乎时间有些对不上啊…… “这你话到是说错了。”只见廖远东怪笑一声,说:“想当初很早的时候咱就已经在茅山的古籍当中现了关于神农后裔遗留在新疆古城当中秘密,所以咱比你们还要先到古城当中,并且在里边学会这门上古神农后裔遗留下来的无上法门,才能像今天这样修成了永生不灭的人仙!当然,在当今这个世界上要是咱想上古真身那样移植个啥的豹子腿,蛇尾巴的还不得把人给吓死了,所以我就找了一对有道行的老虎精的眼睛,按到了咱的身上。” 对于新疆古城当中记载的修仙法门,胡一炎和袁林多少也是知道一些其中的底细,但是这种修仙的秘法副作用太大,成功几率万分之一都不到,不想廖远东到还真是疯狂地敢照葫芦画瓢,学上边的秘法,而且竟然神奇般让其给学成了! 难道这……这世界上真有得到成仙一说?!古人修道成仙的思想,在如今众人的眼里不过只是古人对于征服大自然,脱尘世的一种幻想罢了,而如今事实摆在眼前,对于胡一炎和袁林思想上的冲击除了师公廖远东真人尚在人间之外,这其成就人仙的事实无非就好比当初胡一炎让韦江东相信这世界上这有鬼神之说一样,毕竟胡一炎和袁林一样,他们都是彻头彻尾的有鬼主义者外加无神主义者。 “但是师……你为啥会在中东,并且还杀了麦克……”本来袁林嘴里边还想叫一声师公的,但是此情此景,话头吐到了嘴边他自个是怎样都没办法把这两个字给说出来的,最后只得把其给咽了回去。 “反正今日你们师兄弟俩人落到了咱手里,铁定也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所以咱就大慈悲,让你们死也能死得明白些。”廖远东话锋一转,说:“当年我潜入新疆古城的时候习成了人仙的时候不想在古城‘八卦镇妖塔’里边那张外国蛮夷遗留下来的羊皮古卷竟藏有惊天的秘密,于是并没有将其给带出古城。”说到这里,廖远东的表情变得越阴沉起来 原来在廖远东在新疆古城当中修成*人仙之后照理来说他应该不会用多少修炼的时间就可以功德圆满,飞升得道,位列仙班,但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无论廖远东多么努力的参照道门的修仙秘法来修炼功德,但是公德却是一点儿都没有增加,伴随着抗日战争、大跃进文革的结束,他的肉身虽然真的如同传说中的人仙那样,一点也没有老化,但是他的功德却一直原地打转,至此,廖远东开始怀疑起了这其中的端倪多是出在自个在新疆古城当中所学会的上古秘法…… 就在几年前的一次不经意的情况下,本来真打算重新回到新疆古城去查探原因的廖远东却是在不经意的情况下在香港碰到了那个时候的李震天。 而当时的李震天估计已经知道了羊皮古卷以及耶稣裹尸布当中隐藏的秘密,所以他一直在香港召集盗墓界的人手,想让那些狗爪子帮其从神农后裔的古城当中把那一张当年耶稣留下来的羊皮古卷给盗出来。 虽然廖远东不知道李震天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但是对于自个的这个曾经的徒弟他是明白了,由于当初自个的陷害以及杯亲兄弟李震山的背弃,他整个人已经完全堕落成了一个恶魔,像帮小日本屠杀中国人的事情他都能做得出来,还有其他的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想到这里,廖远东认定李震天这么做一定是有天大的秘密隐藏在其中,于是他也就不做声,躲在暗处使了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手段,一直监视着事态的展。 直到后来胡一炎和袁林的出现,以及基督教隐修会的人掺和进来却也是他预料之外的事情,好在所有人都并没有现在他们的后面有这样的一个人存在。 等到胡一炎和袁林追着麦克去到中东伊拉克之后廖远东终于忍不住出了手,趁着麦克从胡一炎手中拿到羊皮古卷的时候出手,并且还威胁其,终于从对方的口中知道了关于古巴比伦“堕落之地”的秘密…… 第二十五章、堕落 从麦克的口中,廖远东才知道,原来在新疆古城中所记载的修仙之法根本就不完全,照上边所记载的定多只能达到人仙的程度,但是想要飞升成仙,就必须去到“堕落之地”当中,找到另一半的秘法。 听了廖远东的叙述,在场的所有人一下子全都给沉默了,韦江东虽说不是茅山密宗当中的人,也听不懂胡一炎他们在谈论的什么,但是观其现场的气氛,多半就猜出了事情的不简单。 韦江东虽说少年老成,但他怎么说来他不过也只是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心智尚没有完全像中年人那般坚韧,瞧见躺在血泊当中,已经断了气机小田,他终于忍不住呜咽起来:“王伯,这……这真的是你吗?我是小韦啊,你怎么能打死小田呢……还有……有局子里的其他人,你把他们弄到哪里去了?” “小子!你不是很有种的吗?咋的到了这节骨眼上竟然哭起了鼻子,你还不明白吗?!这人根本就不是你那个王伯!”看见韦江东的模样,胡一炎忍不住骂到,而廖远东两眼一眯,怪笑道:“对啊,小韦。咱这徒孙说得不错,王伯这身份想咱已经用了将近几十年,其实不过是为了掩饰我的真实身份罢了,想我堂堂人仙,怎么可能甘愿在这个小地方呆上一辈子!” 胡一炎冷哼一声,说:“咱真是想不通,李震天明明和咱们说了当年师傅李震山现了你秘密之后就亲手清理门户了,想不到你个老不死的竟然能够苟且活动今天!” 面对胡一炎的谩骂,廖远东根本就为所动,只是淡声说道:“你这话说得对,想我廖远东遁入茅山密宗以来本来的确是抱有除魔济世的心,但是当咱现了咱家母亲的死因的时候这想法就变了。”说到这里,廖远东顿时话锋一转,不想语气竟然变得激动起来,“凭啥大家都是人,都是一样来到这个世界上,一些人就可以整日无忧无虑,饭来张口,衣来张手,而咱天生就得没父没母,整日都要为三餐奔波。那些害了咱家的人他们罪有应得,他们都得死!天下的人也都得死!” 原来那一日李震山和李震天做生死对决的时候就已经多多少少有些怀疑起了廖远东,整件事情自个的师傅好像就是未仆先知一样,包括李震天修练邪术“万魂斑”和王家满门被屠的事情。 于是其在打败了李震天之后并没有将其给击杀,而是偷偷摸回了茅山之上,却是让其给撞见了正在疗伤的廖远东,在他身上的伤儿根本就是因为修炼“万魂斑”没了“魂种”走火入魔所致! 至此,李震山菜知道自个的弟弟所说的事情竟是真的,习练邪术根本就是自个那个道岸渺然的师傅! 廖远东的秘密被李震山现之后逐恼羞成怒,想对李震山下手,杀人灭口,但是哪想他因为修炼邪术“万魂斑”走火入魔,十分的本领连三分都没有使出,最终被徒弟李震山击败。 而李震山本身就是心软的主,廖远东虽说误入歧途,但毕竟仍然是自个的师傅,所以最后李震山并没有杀了廖远东,而是毁了他的“寄魂牌”,将其给赶下了茅山,这事情由于对李震山的影响太大,一夜之间尊敬的师傅以及自个的亲兄弟全部都判了教,是以就成了李震山心里永久的死结,他也从来没有对外人说过茅山密宗的这一宗丑事。 至于李震天说廖远东被李震山给杀了,那完全是因为他见李震山回茅山不久之后就坐上了茅山密宗掌门的位置,猜测是廖远东的秘密让李震天现被清理门户,“其实还要拜咱的好徒儿所赐,要不是他废了咱的话咱可能还狠不下心到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沙漠当中去找神农后裔的古城,这不?咱不止恢复了一身的道行,还成就了人仙的身体,长生不死!”廖远东的这话虽说字面上好像是在感激人,但是不知道为啥进了人的耳朵里总让人感到万分刺耳,浑身凉飕飕。 俗话说得好,人之初,性本善。这有哪一个人是从一出生下来就是大奸大恶之徒的? 其实廖远东和李震天都是同一类人,完全是环境与际遇的原因,最终偏激的性格使得他们一念之差,最终走错了路,由天堂堕落到地狱,最终逐渐疯狂起来,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 “既然你已经成就了人仙不死之身到也罢了,你想要飞升成仙这也算了;但是你为什么要和九柳教的妖人鬼混在一起,把那么多的人都给拐卖了,你们到底想干嘛?!” “九柳教的妖人?”听了胡一炎的话廖远东顿时失声大笑道:“咱真不知道李震山到底是脑袋被灌了什么水了,竟然收了你们这两个榆木脑袋为徒,咱要是他的话非给你们活活气死不可。” “你不要抵赖!九柳四凶,三凶已现!要不是你的话凭那个九柳教妖人微末的道行怎么可能把八尾妖狐给抓住……”胡一炎话还没有说,却是见到廖远东空着的左手虚空一摄,霎时间从他的衣袖间飘出十几片细长的柳叶,围绕着他的掌心在半空中上下翻飞。 “这……这是‘柳术’……”瞧见廖远东露的露出的这一手,胡一炎和袁林才知道根本就没有啥九柳妖人,非要说有的话那人就是廖远东本人。 “这‘柳术’是咱在一座元朝的古墓中找到的古籍,上边的‘柳术’虽然玄妙无比,但是毕竟是新的手段,不比‘茅山术’好用啊。”廖远东收了法术,说话的时候声音平淡,好像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这么说来那些失踪的人全是你找人拐的?你抓那么壮年是想做什么?!”胡一炎厉声问到。 “这你们没有必要知道。” “没有必要知道?!”听了这话,不等胡一炎作,袁林就坐不住了,只见他毫无顾忌地朝廖远东的枪杆子吼道:“混蛋!那些可都是一条接一条的生命啊,你快把他们给放了,不然的话我就…” “不然怎样!”不等袁林说完话,廖远东立马就掉过枪口将其对准了袁林,手指头微微一动…… ps:呵呵,今天功德圆满,谢谢大家支持,明天继续努力! 第二十六章、两仪破邪阵 黑漆漆的枪口此时正对准着袁林的脑袋,廖远东的手指头也搭在扳机之上,眼瞧着就要扣动扳机,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外边一阵闷雷响起,不想廖远东全身一震,手中的枪杆子竟啪啦一声就这么掉到了地上。 在民间传说,追求仙道的人或者畜牲都得遭遇雷劫,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已经修成了人仙的廖远东听到雷声之后才会显得如此害怕。 而胡一炎和袁林见此,当然不可能放过机会,二人一前一后夹攻而上,袁林一脚踹在廖远东的肚子上,而胡一炎则是用鱼肠剑从身后顿时插进对方的后腰眼上,“老不死的!咱的法剑可是‘嗔物’,即使是大罗金仙见了都得退避三舍,咱就不信不能破了你的人仙之身?!”胡一炎本不想也不敢在要人命,用鱼肠剑刺出主要是想利用剑上的煞气,一举攻破廖远东的道身,所以这一剑下手十分有分寸,并没有刺到廖远东的要害。 “可恶!你们找死?!”原本按胡一炎的想法,即使是一头牛被自个的这一剑和师兄的一脚击中都得倒下,廖远东理应没有幸理,但哪想廖远东身上受了伤痛,反而让其从刚刚的雷声中回过神来,大喝一声之间猛一力,以原地做支点原地一转,立马就把胡一炎和袁林给甩了出去! 砰!一声枪声响起,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韦江东已经重新捡起了地上的配枪,对着廖远东的大腿就是一枪,“不许动!你再动的话我就要开枪了!” 廖远东冷笑一声,竟完全不理会韦江东的手中的配枪,在右腿受伤的情况下一下子施展出了他那如同鬼魅的身法向韦江东冲了过去。 韦江东打从当差这些年以来,办过无数的案子,什么样凶狠的匪徒没有见过?但是如今像韦江东这般瞧见自个被枪杆子指着还敢冲上来到是头一回,他愣神间竟一时间忘记了扣动扳机。 “小心啊!”在一旁的张清风见韦江东在这节骨眼上竟然起了吊顿时大急,立马冲了上去横身挡在韦江东的前面,抡起一拳就朝飞奔而来的廖远东砸去。 张清风不过才入门几年罢了,凭他的本事哪里能将廖远东给挡下来。 只见廖远东使出一记“恶鬼缠身”,呼的一声身形带着风声就转到了张清风的身后,手肘向后一顶,险些直接没有把张清风的脊椎给敲断! 不过让张清风这么一拖,到是让韦江东及时地从愣神间反应了过来,手中的枪杆子扳机一扣,子弹又在廖远东的胸口上暴起了一阵血花! 廖远东惨哼一声,但是手脚上动作的度不减,猛地一拳就甩出,打在了韦江东的心口上,咔嚓一声骨折的声音响起,韦江东口带鲜血,就好似脱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了出去! “我修成*人仙!早已经拖出生死轮回,哪里是尔等凡夫俗子能杀得死的!”站在办公室的正中央,廖远东大笑三声,而他浑身上下已经被自个的鲜血给染红了,整个人就一个活脱脱的血人,再加上其面目狰狞,一眼望去令人顿时生寒,不由想起了地狱里的修罗。 “这……这家伙难道是不死之身吗……”瞧到这份上,连一向镇定的袁林都不由地打了个寒颤,而更不要说是其他人了。 但见廖远东大笑过后,两手突然一合一开,不知咋回事的竟然就多出了一只细长的柳枝,而他拿着那只柳枝在房间里头开始手舞足蹈起来,不想顿时以其为中心开始刮起了一阵阴冷的旋风。 “他这用的是‘柳术’中的‘鬼阴’,好重的阴气啊!”看着廖远东的施法过程,胡一炎突然想到了“茅山术”中的“爆阳咒”,其原理无非就是阻塞住人体阳气流动,使其堆积、膨胀,最后再一股脑地爆出来,冲击四周的阴邪,而此时眼前的“鬼阴”,原理不正是和“爆阳咒”差不多一样吗?其中稍微不同的是“鬼阴”利用的是囤积人身体的阴气来做饵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爆阳咒”是一门暴虐的咒法,一旦施展开来根本就很难控制,但是“鬼阴”却可以神奇的被施法者掌控,施法者空着这股阴气,想攻击谁就攻击谁,这一点到却是比茅山密宗的“爆阳咒”要玄妙得多。 “**他祖宗的,这老不死的竟然用‘柳术’对付咱们,想来他压根儿就没有看得起咱们。”胡一炎说的这话到是实在,廖远东通过神农后裔的修仙秘法修成*人仙之体,再加上其本身上百年的道行,就不说是前无古人了,但是后边铁定没有来者,对付胡一炎和袁林这两个不过才二三十年修为的后辈,当然由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瞧过他们,不然他也不会在这节骨眼上犯浑,用了自己不熟悉的“柳术”而不使用“茅山术”。 一阵阴风袭体,胡一炎只觉得自个脚下顿时轻浮起来,就好像喝醉了酒了之后那般感觉。 他知道这个其实是魂魄即将被冲散了的感觉,是以他当机立断立马咬破自个的舌头,吞了一口阳血入腹之后才觉得身体舒缓了过来,没有了之前那般眩晕的感觉。 “妈的,反正横竖是死,不如咱他娘的和你个老不死的拼了!”想到这儿,胡一炎顿时把心一横,大步向前一步,叫道:“什么狗屁人仙,你个老不死的就不要再自以为是了!” 廖远东之所以会杀人,会做恶事,那完全是处于他对于这个世界的报复心里,是以当其每次看到那些面临死亡的人恐慌、无助,甚至是乞求饶命的样子的时候他都会觉得内心十分的满足,而像今天这样掌控一切,把在场所有人的生命都玩弄于鼓掌之中也是因为这个理由。 但是像胡一炎这般在生死的关头站出来的人却也是头一回,一下子就把廖远东玩弄别人的兴致给打断了,“你这话是啥意思?”廖远东的话即简单而又没有带有任何的感**彩,但是进了胡一炎的耳朵里无不是充斥着令人寒的杀意。 胡一炎吞了吞口水,勉强挺直腰杆,并没有被廖远东的杀意给吓到,“难道咱没有说错吗?在道家里边,所谓的仙人那都是一群脱尘世,只求自在无为的世外高人。”他舔了舔嘴唇,整理了一下思路,又接着说道:“你看看你自己,满手沾满了他人的生命还有鲜血!你根本不配称为仙,一身的道行再高,那也不过是一只会法力的老妖怪罢了!” 听见胡一炎的话,在一旁的袁林顿时也是浑身一热血,站直了腰杆叫道:“对!咱们身为茅山密宗的传人,当以守正辟邪为己任!今天咱们师兄弟俩人就要替天行道,彻底消灭你这个茅山的败类!魔头!” “好,很好!”胡一炎和袁林一阵慷慨激昂的话,说得廖远东恼羞成怒,叫道:“今天咱就要看看,你们茅山密宗的传人能有啥本事替天行道!”说罢便猛的咬破舌尖,对着手中的柳枝喷了一口阳血,顿时阴风再起,而且比刚刚的更猛烈上千百倍,霎时间竟在小区域内以他自己为中心形成一个带有漩涡的旋风。 “师兄!用阵法对付这个魔头!”胡一炎大叫一声,猛地就从包里头掏出一面八卦镜,只见他将镜子照向廖远东,两脚移开,蹲了一个前弓步,而袁林闻声也是和胡一炎一样,也是拿出了一面八卦镜来。 就这样,胡一炎和袁林一前一后,组成了一个前后夹击的架势,用八卦镜将廖远东给照住,而廖远东被这么一照,顿时整个人动作一僵,看起来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捆住了四肢一样。“‘两仪破邪阵?!’这……这阵法在茅山密宗已经失传很久了?你们是从哪里学来的?!” “两仪破邪阵”又称为“阴阳两仪阵”,本出自明朝茅山密宗掌门沅成子真人之手,由两个人施展,据说能破尽天下至阴之妖邪。 廖远东本身就当过茅山密宗的掌门人,自然知道“茅山术”中有这门阵法,但是根据典籍的记载,这门阵法早就在清朝咸丰年间就失传了,按理说胡一炎和袁林根本就不可能学到这门阵法,但是他哪里知道胡一炎和袁林获得了《上清归元》这回事呢?! 胡一炎和袁林冷哼一声,也懒得和廖远东解释,只见他们同时高声念道:“天阳地阴,两仪归元!六丁六甲护法真神助我神威,三清祖师显灵,诛邪律令斩!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ps:今天在外边转悠了一整天,忙着改选的事情,到了现在才回到家中,宿舍十一点半断网,今天只能更新这一章了,望各位抱歉,明天暴走更新,一万字!!望各位不吝啬票票至此咱,目标是五百票!还有收藏,最近收藏涨得太慢了,有哪位看官的马甲还没有收藏本书给咱一张收藏票,1收藏=1oo推荐=1ooo点击。 第二十七章、恶鬼斗邪童 咒语念闭,即使是韦江东和张清风这般身上没有道行的人都能瞧见从胡一炎和袁林身上顿时涌入一股冷热交加的旋风,并且这股旋风与正中间的廖远东出来的交织在一起,顿时出噼里啪啦的怪声!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边霎时间就好像变成了风眼,以胡一炎斗法的三人为中心,屋子里头的座椅物件全部被吹飞,挤压到了墙脚根边,当然张清风和韦江东这两个生人自然也不例外。 “可恶,没想到你们两个臭小子竟然学……学会了茅山密宗失传已久的阵法,想咱堂堂人仙,怎么可能会败在你的手上呢!”廖远东恶狠狠咬了咬牙,恶狠狠地盯着胡一炎和袁林看,看那样子就想把他们俩人生吞活剥了一样,不过仔细一瞧却可见此时的廖远东手脚上的动作已经没有之前那般灵活了,显然是已经受到了胡一炎师兄弟俩人阵法的影响。 “所谓天作孽,尤可补!自作孽,不可活!廖远东,你一生作恶多端,老天爷是不可能会放过你的!”胡一炎冷哼一声,喊道:“师兄!加把劲,这老家伙快不行了!” 袁林听见胡一炎的大喊,猛地也提了起了精神,二人就这般手上拿着八卦照妖镜,一步一步地盯着阴风朝廖远东艰难走了过去,而每当他们与廖远东的距离缩短那么一点的时候,廖远东脸上痛苦的表情就加深一分,整个人的形状就好似给什么东西挤压着,变了形一样。 几番搏力的对抗下来,廖远东虽然身有人仙的道行,但是终因为使用的是不熟悉的“柳术”,终顶不住“两仪破邪阵”的威势,放出阴气的范围只剩下了那么一丁点,胡一炎和袁林见状则急忙冲上前,一前一后地将手中的八卦镜顶在廖远东的身上! “怎样?老妖怪,任你孙猴子有诸般变化,可是却无法逃出咱们如来佛的掌心!”胡一炎大笑到。 “师弟,别和这魔头废话了,快用你的鱼肠剑破了这魔头的道身!不然等一会阵法效用一过咱们都得玩完!”听见廖远东大喝,胡一炎猛地点了点头,顿时就抽出鱼肠剑来,作势就要朝廖远东小腹上的“气海穴”给刺下去。 凡修仙之人,都会以“气海穴”为炉鼎,修炼内丹,而鱼肠剑乃“嗔物”,上边凝聚了千年以来的煞气,要是这一下直接刺进了廖远东的“气海穴”当中,想来定能破了廖远东的道行! 但是事与愿违,胡一炎一剑刺向廖远东的小腹,却是觉得自个手中的法剑碰到了钢板上一般,硬是才刚刚入肉不过半分就再也进去不得了! “这……这是咋一回事?”未等胡一炎和袁林反应过来,却闻廖远东怪笑数声,叫道:“几个凡夫俗子,竟然妄想破咱的道身,妄想!” “师弟,小心!是邪童!”袁林法眼洞开,看见廖远东的肩膀上坐着一个光着身在的小孩子,此前这玩意他们在严大鹏家里的时候也曾见过,那正是九柳四凶当中排行第二凶的“邪童”! 廖远东的“邪童”一经施展,顿时就破除了“两仪破邪阵”的掣肘,双臂力一震,不想竟是力大无穷,袁林和胡一炎俩人合力之下亦是无法挡住,硬是给他一下子甩飞了出去! 胡一炎一下子撞到屋子的墙壁之上,只感觉自个的背上火辣辣的痛,瞪眼再瞧廖远东,却是看见他此时正在不停地用右脚踏地,脑袋左右东摇西晃,到了后来嘴里的唾液竟然失禁,从嘴角上向四周飞溅,整个人就好像完全进入了癫狂的状态! “神打?”胡一炎精通“茅山术”,这一念头刚刚浮现,就被他自个给否定了,但是其回过神来一想,顿时一口凉气倒吸进嘴巴里,惊道:“这……这他娘是邪童上身!” 在九柳教的第二凶邪童有一杀招,叫做邪童附身,其原理与“茅山术”中的神打基本一样,而不同的是邪童上身是一种引圈养的小鬼上身的术法,施法者除了能像练习神打的人那样刀枪不入,不觉疼痛之外,还能像被脏东西附身那样力大无穷,比起正宗茅山神打来由过之而无不及。 瞧见廖远东使出邪童附体这一招,袁林面色也越凝重起来,只见其快步走到胡一炎身旁,凝声说道:“师弟,快用你那一招!” “那一招?”听到这话胡一炎先是一愣,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师兄,你的意思是要咱用那个……但是没有肉身给咱用……” “上我的身!” “不行!这绝对不行!”胡一炎猛一摇头,说:“恶鬼上身是很损耗生人身上的真元的,况且那玩意还是‘鬼宗身’,万一稍有不慎的话师兄你可就得嗝屁了!” 记得当初在香港,胡一炎恶斗麦克的时候,就曾经从陈欣彤身上捉到过一只修成了“鬼宗身”的恶鬼,后来经过胡一炎的用茅山养鬼术的炼化,已经将那只恶鬼给控制住了。 修成了“鬼宗身”的恶鬼附身,本来就远比其他玩意附身要厉害得多,自然也非廖远东的邪童附体可以比拟的,不过恶鬼本身乃是集怨气、阴气为一身的存在,比起冤鬼更为恶毒,平时当奴役般使唤到也罢了,但是一旦用到生人身上可是极其伤害人身体的。 “别他娘的废话!”事情紧急,不想竟然连袁林也骂出了粗口话,“快!不然咱们全都得折在这儿了!” 胡一炎瞧了瞧廖远东,又瞧了瞧袁林,最终只能咬了咬牙,抽出一大把香火来点燃,并且双手一把,就把袁林身上的衣服给扒了下来! 别看袁林这都已经四五十岁的人模样了,但是衣服脱了下来之后顿时露出了身上精状的肌肉,看上去却是与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又啥其他的区别。 只见他突然双眼微闭,噗通一声就跪倒在胡一炎面前,双手合十,摆出一副十分虔诚的样子。 “天灵灵,地灵灵!师傅出宫显威灵,师祖法架来显灵!”胡念动咒语只见,右脚开始不停地踏着地面,并且还时不时地用手上的香火拍打袁林**的上身。 而奇怪的是那些香火可全都是燃起了火焰的,但是击打到袁林身上除了弄得他一身香灰之外竟然没有留下一丝被烧伤的迹象! “五鬼神通!到吾坛前听吾号令!神兵急火如律令!”胡一炎爆喝一声,不想袁林竟自个突然站了起来,一下子夺过胡一炎手中的香火,开始自个用香火拍打起自己的身子来,并且右脚同时与胡一炎一样,亦在不停地踏着地面。 大约就这么一两分钟时间过去,袁林两眼突然一睁,两只眼睛全部都给染黑了,连一丝的瞳孔都没法看清! “上!”胡一炎掐指一引,大喝一声,袁林顿时怪叫一声,就朝引邪童附身的廖远东冲了过去。 此时的廖远东施展邪童附身的邪法也已经完毕,但见袁林冲了过来也是引了上去,二人一照面顿时就打得不可开交,而不管是廖远东的邪童附体,还是袁林的恶鬼附身,皆是刀枪不入的身体,这般你一拳我一拳打在对方的身上,却是都没有办法伤到对方。 最后双手都是两手一力,把浑身的劲力全都运到了手臂之上,看那模样就是非要置对方于死地不可! 不过话说回来,邪童在众鬼当中的等级顶多只能顶的上恶鬼的级别,与袁林身上早就已经修成“鬼宗身”的恶鬼还是存在一些等级上的差距的。 只见袁林在掐着廖远东脖子的时候脚底下还时不时地抬起膝盖,不停地往对方小腹上撞去。 要知道被恶鬼附身的生人一拳就可以打死一头健壮的牛犊,而“鬼宗身”自然就不用说,虽然廖远东身上有邪童护体,刀枪不入,但是被袁林巨力撞了几下,想来也是受了内伤,其口鼻只见开始向外冒起了鲜血。 在一旁的胡一炎见状,知道廖远东身上的邪童就要被打散了,于是他马上当机立断,手上掐了一道“五雷掌”,大喝一声就照着廖远东的背上给打了下去! 那时的廖远东正与袁林纠缠到一块,哪里想到胡一炎会突然使出这一手,大意之下身上中了一掌,顿时惨哼一声,一口鲜血猛地给吐了出来,“行了,老妖怪身上的邪童被打散了!”被邪童附身的人是不会知道疼痛的,但见廖远东一声叫出来,胡一炎就知道他身上的邪童已经被散了。 “混蛋!你们竟然敢让咱这个人仙沦落到这等地步……找死啊!”所谓狗急了尚且会跳墙,更不用说廖远东堂堂人仙了,只见他手上两手用力,使了一招“双龙出海”,一拳打向袁林,一拳打向胡一炎。 廖远东这一拳尚没有打中胡一炎,胡一炎就感觉到了拳风袭面,让他面上生痛,“不好!”至此,他大叫一声,虽然此时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但是他还是猛地腰杆子一力,让开面门要害之处,用肩膀挡了廖远东这一拳。 只听咔嚓一声,胡一炎左肩身中一拳,竟然直接就脱臼了,而袁林虽然有恶鬼附身,但是这一下却也是直接把他身上的恶鬼一下给打出了身体外,袁林则是浑身一瘫,躺在地上就再也起不来了。 廖远东虽贵为人仙,但是刚刚几下过后也难免肉身受了重伤,禁制得解之后环顾四周,知道尚有张清风和胡一炎俩人有战力,暗道这回铁定讨不到便宜,想到这儿,他立马转身破窗就逃离了现场。 “混蛋,你想逃跑?!”胡一炎大叫一声,本想起身去追,但是却忘了自个肩膀已经脱了臼,一动之下顿时牵动了伤口,痛得他直妈娘。 “师叔,你看大伙都伤成这样了,你……你就别慌追了!”看见胡一炎还想去追廖远东,张清风马上劝到。 “不行,这老妖怪已经修成*人仙,虽然刚刚被咱和师兄打成了重伤,但是根本就不足以让他致命,等其修养个十天半个月铁定又会像一个没事的人一样的,到那个时候可就后患无穷了!”胡一炎咬了咬牙,用左手撑地,右手死死地按着左肩已经脱臼的位置,突然猛地一力,咔嚓一声,不想脱臼的左肩竟然被胡一炎应生生的给弄回了原位,“清风,你快打电话给镇上的医院叫救护车,咱这就去追那个老妖怪!”说罢,胡一炎也不顾张清风的说,逐自个奔出了派出所去了。 等胡一炎追出派出所,却是早已经不见了廖远东的踪影,不过幸好廖远东身上受了重伤,在地上留下了不少的血迹,而胡一炎则是一路跟着血迹一路寻去,不想走着走着,竟然离开了红星镇,来到了镇口的一片林子里。 “他娘的,那老混蛋明明已经受了伤了,怎么可能会走这么快呢?!”从派出所出来,胡一炎已经跟着血迹走大约走了二十多分钟,可依然没有见到廖远东的踪影。 胡一炎不是傻瓜,他瞧了瞧四周的林子,顿时整个人一惊,“妈的,中计……”未等胡一炎把话说完,只觉得脖子上突然一刺疼,好像是被什么虫子之类的玩意咬了一样,他猛地打了个激灵,马上伸手去摸脖子,不想却是摸出了一根细小,像蚊子胡须一样的细针,“这……这是‘散魂针’……” 看到“散魂针”,胡一炎三魂就被吓不见了七魄,要知道被“散魂针”刺中,那可是会让人魂飞魄散的! 至此,胡一炎两眼向上一翻,整个人直接就倒在地上起不来了,而在他意识中最后看到的景象,竟是浑身鲜血的廖远东朝自个走了过来…… 第一章、孤岛荒村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胡一炎那才捂着胀的脑袋,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咱……咱还没有死…” 胡一炎没有死过,自然不可能知道死了之后的感觉的,但是其与冤魂恶鬼打过那么多年的交道,还是知道凡是死者的魂魄不可能有自个的意识的,而如今胡一炎尚且还有自己的意识,那就说明他目前尚还活着。 不过说来也奇怪,茅山密宗“散魂针”的威名岂非浪得虚名,一般人只要被刺上一针,立马就会魂飞魄散,“难道是咱……咱‘天聪’救了咱一命?”胡一炎一边心里纳闷,一边用手摸了摸眉心小肉瘤,要知道如今胡一炎的“天聪”已经打开了第二重天的功力,魂魄能自由穿梭在阴阳两界,或许也正是这个原因才让胡一炎的魂魄不至于中了一记“散魂针”魂魄立刻就散了。 但是还有一点令胡一炎感到奇怪,虽说一记“散魂针”不至于让自己死绝,但是为什么廖远东不趁这个机会下毒手呢?难不成他就对自己的“散魂针”那么放心? 想到这儿,胡一炎不由冷笑一声,说道:“这般作风到还真像那老妖怪,摆着‘茅山术’不用,偏偏用个屁‘柳术’,终是阴沟里翻船,被咱和师兄给弄成了重伤……也不知道师兄他们现在如何,咱想现在还是快些回派出所那儿去看看情况再说了吧。”当时为了追赶廖远东,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管袁林身上的恶鬼退了之后会不会有啥副作用,至此,他赶紧站起了身来,快步在林子里行走,希望能快些赶回去看一下袁林身上的状况。 看着天空高高挂着的烈日,想来此时已经来到了正午时分,而在胡一炎的印象当中,这林子里大约在红星镇西边不远处,可当他步出林子的时候却是来到了一片沙滩地,在他的面前却是一片蓝色、不着边际汪洋的大海! “海?!”瞧着一层层击打着沙滩的海浪,胡一炎一下子就给愣住了,两只眼睛瞪得如同鸡蛋般那么大,“这……这到底是啥地方?!咱记得红星镇方圆几百里的地方应该没有海的才是……”不说是红星镇,江苏省位于长江、淮河下游,黄海、东海之滨,北接山东,西连安徽、河南,东南与上海、浙江接壤,不只说是在红星镇范围内,就算是在整个江苏省境内,都不应当有这样一个海滩存在。 至此,胡一炎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心里头可就急了,只见他拔腿就沿着海边开始拔腿跑了起来,那是一刻也不敢歇息。 但是这海滩却是出奇的大,胡一炎整整跑了四五个小时,却一直没有跑出海滩的范围,而等其觉得自个气息有点接不上,想要停下来休息一下的时候却现在海滩的前边竟出现了几个脚印。 “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胡一炎见状急忙跑上前去,仔细打量起来地上的脚印,“这脚印咋的看起来这般熟悉?”思虑至此,胡一炎顿时一愣,等其回过神之后马上把自个的脚丫伸了过去比划起来,不想那脚印竟然刚好和自个的相符! “这……这是咱自个的脚印?!”胡一炎回头瞧了瞧,又朝前边看了数眼,果然看见了一排连在一起的脚印,为此,胡一炎倒吸了口凉气,“我……我在一个岛上?!” 沿着海边一直走,走到最后又回到了原地,除了自个身处的地方原来正是一座岛屿之外不可能还有其他的原因,“难不成竟然是廖远东那个老妖怪把咱拐来这个地方的……但是他为什么不把我自己做了算了,留着咱对他来说岂不是一个祸害?!” 胡一炎绞尽脑汁,就是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在一座岛屿上,不过望着没有边际的海洋,胡一炎一下子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于是只得叹息一声,退往森林里边,看看有没有其他的现。 带着沉重的心情,胡一炎走在林子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时间,胡一炎终于走出了树林。 原来在这个岛屿之上,其外部是被一个森林给围起来的,而穿过了森林来到岛屿的正中间,赫然可以看见在不远处有一处小山村。 “这岛上竟然会有村子?”胡一炎见状顿时大喜,不由得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要知道这有村子就代表有人住,而胡一炎就可以从当地人的口中问出他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并且想办法离开。 跨过小山村外的一条小溪上的木桥,胡一炎终于来到了村口,而在村口处赫然立着一块石碑,“柳红村?这地方咱怎么从来都没听过啊……” 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出有这么一个地方之后胡一炎猛地一摇头,暗道:“管他这村子是啥地方,等一会进村子里边一问人那不就知道了吗?” 思虑至此,当下胡一炎也就不再多想了,只自顾自地往村里边走去。 本来按胡一炎的想法,照着现在正值中午的时间来看,也应该是村里家家户户烧火做饭准备午餐的时间,但是当胡一炎进到村里的时候却是现村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整个村子好似死寂般沉静。 “这里有人吗?!”逛了数圈,胡一炎仍然是一个人影都没有现,终忍不住大声喊道:“他娘的!这村子里头的人都死了吗?!” 这话音刚落,胡一炎突然闻到一股诱人的饭菜香味,“有人在做饭?!” 闻到这味道,胡一炎顿时一阵惊喜,这到不是他觉得肚子饿了,而是既然有人做饭,那就说明村子里有人! 跟着这饭香,胡一炎大步走到一栋简陋的民宅前面,“没错,味道就是从这间屋子里边传出来的!” 胡一炎一阵激动,迫不及待地打开房门走进屋子里,但是哪想这间民宅却是与其他的一样,屋子里仍然是一个人都没有,不过在里边一个小木桌上却是放有一大碗刚煮好的鱼汤,上边还冒着腾腾的热气,“鱼汤还是热的,肯定有……”胡一炎的话尚没有说完,忽然觉得自个的脑门生风,多年练下来的家子让他本能的往右一缩,只听咔嚓一声,竟是一个木杆子打在了他刚刚站的地方。 “他娘的!是谁敢偷袭老子!”胡一炎猛一转身,捏了一个拳头就想朝那偷袭者脑袋砸去,但是拳势到了一般就被其硬生生的给制住了,因为他瞧见偷袭他的不是别人,正是旦儿村的神棍,李仙姑! ps:各位看官,咱的推荐票真是实在是不够啊!各位行行好快给咱砸 第二章、偷尸 “怎么是你?!”瞧见对方,胡一炎和李仙姑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激动的心情都洋溢在两人的脸上。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沉默了数秒钟,两人又不约而同地说出了同样的话语,顿时一阵尴尬,胡一炎老脸红得就好比猴子的屁股一样,“这……这你先说吧……” 听了这话李仙姑只是“哦”一声,大喜之间就想张口说话,可是看其话就要到了嘴边的时候她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下去,胡一炎见她欲言又止,眼睛不停地骨溜溜转,好像是在想着些什么,“这神棍他娘的又在打啥主意?!”胡一炎本身对李仙姑就没有多大好感,所以自然也会往坏处想,不过这些都是心里边的想法,表面上却装着模样问道:“李道友,你有啥话你就直接说出来吧,咱接受得了。” 胡一炎两只眼睛一直不离开李仙姑的脸上,心里估计着这八子泼妇等一会铁定会和自个提钱的事情,可哪想自个的话才说完没过一分钟,李仙姑竟然大叫一声,猛地就扑在自个的怀里边哇哇大哭起来。 “李道友,你……你这是在干啥……”事突然,弄得胡一炎一下子不知所措起来,抬手间就想将李仙姑给推开,但是李仙姑两只手却是死死的掐着自个的背心肉,嘴里还不停地重复哭喊道:“胡大师,你……你快把咱带离这个鬼地方吧!我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呆下去了!” “别……别,李道友,这……这有话你好好说吧,用不着这般样子……”其实胡一炎自个到也不是矫情,毕竟以前年轻的时候也是吃喝嫖赌的主儿,在窑子里啥世面没见过,只是打从他上茅山学法开始几十年里到是连小姑娘的手都没有碰到过了,如今李仙姑对自个突然这般*,胡一炎一时间到还真有些不适应,不由得想起前些日子在自家老宅里头与李仙姑相遇的场景,那个时候因为事突然,他不小心扯下了李仙姑的衣服,看到了人家里边的小红肚兜……李仙姑虽说不上漂亮,年龄也稍微大了些,但是总的来说还算是体态丰韵,而且皮肤还挺白皙的…… “我这他娘的脑袋到底是在想啥些玩意来着!”觉自个在胡思乱想,胡一炎赶忙猛地往自个脑袋上一砸,止住思绪,暗道:“咱咋的可能和这泼妇怎么的,她嫁了谁那是谁倒霉!” “李道友,既然你现在没法说,那就先让咱先说自个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吧。”瞧见李仙姑一点没有要停下哭泣的模样,胡一炎亦是无奈,只能先说了自个在红星镇上从遇见廖远东的事情开始讲起。 也不知道李仙姑有没有在听胡一炎说的些什么,只见他一个劲的死抱着胡一炎哭,好说歹说的都不愿意放开,而胡一炎自个在那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要是非用第三人的眼光来看,和咋的都是想一对小情人抱在一起说情话一样,不过也幸好是当时除了胡一炎和李仙姑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不然的话胡一炎那是连去见祖师爷的心都有了。 等胡一炎说完了自己的经历之后又过了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李仙姑总算是停下了哭声,而胡一炎见状则是问道:“李道友,不知道你哭够没有,能不能说说这到底是生了啥事?” 听了胡一炎的话,李仙姑顿时一愣,似乎才觉这是生了啥事情,突然猛地一下就推开胡一炎,右手张手一巴掌就要朝胡一炎的脸上甩去。 胡一炎虽说不曾防备李仙姑会有这一手,但是在那么多年下来的功夫又岂有白练的,眼见着李仙姑这一巴掌就要甩到自个的脸上,胡一炎脑袋赶紧向后一缩躲开,并且疑惑道:“李道友,你这是干嘛?” 瞧见胡一炎躲了自个的这一巴掌,李仙姑也不解释,只是咬了咬牙冲上来朝着胡一炎身上不停地拍打,并且还一边打一边骂道:“臭流氓,臭流氓!叫你吃老娘的豆腐!” 听见李仙姑的叫骂,胡一炎才知道她唱的是哪一出,这……这到底是谁在吃谁豆腐啊,“李道友,你听我说……” 不等胡一炎说话,李仙姑一阵霹雳啪的小巴掌就打在了他的身上,虽然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是胡一炎被这般一搅浑,话到了嘴边竟一下子给忘词了,“李道友,这……” 李仙姑依然不愿意停下手上的无用功,而至此,胡一炎就有些气恼了,只见他两手突然猛地抓住李仙姑的手,大吼道:“你他娘的给老子闹够没有!” 这一吼可是把李仙姑给吓得不轻,浑身一震,两眼盯着胡一炎看了数秒,不想顿时又大声哭喊了出来,“这……”胡一炎一辈子各种大风大浪的到是见过不少,但是哪里有像今天这样这么窝囊,瞧着李仙姑大哭大闹的模样一时间竟然手足无措起来,只得左一句“姑奶奶”,右一句“姑奶奶”的哄着李仙姑,最后瞧见不管自个咋说的对方都不肯停止胡闹,胡一炎只得咬了咬牙,叫道:“你就直接开口好了,你想要多少钱?!” 不想到胡一炎这话到还是管用,李仙姑一听之后心坎儿一跳,竟然就不再哭闹了,只见其两只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胡一炎看,“你……你说的话是真的?” “真的!”胡一炎猛一砸大腿说。 “是不是咱说想要多少你都能给?”李仙姑又问。 “你说想要多少钱咱就给你多少钱!”胡一炎斩钉截铁地说。 “那……那这个数你看怎样?”李仙姑呵呵一笑,竖起了五根手指头,说道:“五百块!咱就要五块!” “五百块?!”瞧见李仙姑竖起五个指头,胡一炎还以为对方会开个啥价钱出来,没想到才不过区区才五百块,要知道前些年他在香港打混过一段时间,也算是赚回了百万的身家,区区不过五百块哪里能进他的法眼,是以听见李仙姑说只想要五百块的时候难免一楞。 “你这老爷们说话可得算数,不要像个娘们一样耍赖啊!”李仙姑哪里知道胡一炎在想什么,只是看到他的表情不对,还以为是对方不情愿,但她哪里想到胡一炎连想都没有想,就拍了拍胸膛说道:“行,五百块!等咱们离开了这地方咱就给你!” 也不知道为啥,听见胡一炎说了这话李仙姑脸色当下就一沉,“刚刚咱听了你的话,估计咱……咱们谁都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了……” “你这话是啥意思?”胡一炎眉头一皱,问道:“你……你是怎么来这地方的,难不成也是廖远东那老畜牲把你给拐到这儿来的?” “对,没错,就是师傅……其实咱也不知道咱是怎么来的,只是一醒来就现咱就在这个小岛之上,而且在岛上一个人都没有……” 听了李仙姑才知道,原来之前李仙姑说廖远东是她的师傅那到是真话。 她自个说起以前,她本来只是一个在江湖上打混的神棍,但是由于她自己没有本事,无论走到哪儿都骗不了人,况且她每次骗人一旦被现了之后在那个地方就混不下去了,只好换到别的地方去继续骗人,如此这般下来,她可谓是吃完上顿也不知道有没有下一顿吃。 后来,他东闯闯,西走走的,不知怎的回事就来到了旦儿村,并且结实了以王伯化名的廖远东。 那会儿,她还不知道王伯其实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人,而王伯则是瞧其在这一带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于是则勾搭上了她,开始鼓动她去帮自个偷死人的尸体,并且愿意以每具尸体五十块的价钱向李仙姑收。 胡一炎听到这儿,知道廖远东之所以要收死人的尸体,那是因为用来修炼邪术,而当时的李仙姑不过只是个欺身骗鬼的江湖术士,哪里知道有这一回事,眼见竟然有人愿意出这种价钱收尸体,她自然是乐意了,于是乎她也就在旦儿村这儿扎下了根,依靠着王伯收尸体给的酬劳,也算过得有声有色。 直到有一次,李仙姑照着以往的习惯,趁着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拿着锄头等一些专门用来挖坟墓的工具一个人跑到山上的野坟去挖尸体。 那个时候,在旦儿村的后山已经建了坟地,当地的村民就没有乱埋家人的尸了,一般谁家有白事的话都会照当地村公所的规定,把尸体给埋到后山的坟地去了。 那个坟地里所埋有骸骨不说是上千,但最起码也不会少于两位数,但是李仙姑胆子再大她也不敢跑到那儿去撒野,要知道村里人的民风对于先人的遗骨可谓是十分尊重的,你去挖人家的祖坟,万一被现了的话岂不是要引起公愤,村民们动上私刑自然一定的。 是以李仙姑偷尸骨都是去到山里深处,专找那些没有人管的废弃的野山坟下手,这样一来到也算是安全一些…… 第三章、古墓 那一个夜晚是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而李仙姑一人自己走在山路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来到半山腰上。 在半山腰上,她先把身上带的工具给放了下来,然后仔细打量了好一会四周,只见在不远的草堆上长着几朵黄蕊白瓣的小花儿。 李仙姑虽说是个欺身骗鬼的江湖术士,但是怎么说来着一些行内的事情还是知道的,像那种白色的花叫做“尸香花”,一般在土下边埋有人的尸体的时候才会长这种花。 至此,李仙姑赶紧躬身向前,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砍柴刀,将四周的野草,包括那几朵“尸香花”给砍掉,只见一个小土丘耸在土堆里边,而在小土堆的旁边另外还横倒着一块刻有字的石碑。 对于石碑上的字写的是什么李仙姑到不是很关心,不过他却知道自个脚下边的小土丘可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山坟,“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今天也算老娘咱又走了一回运,后边那断时间的饭儿也算有了着落了。”说罢,便抄起锄头和铁铲,开始挖起土丘来。 李仙姑是女人,力气或许比不上壮实的老大爷们,她这般将近花了半个多小时的功夫才把棺材盖的板儿给挖了出来。 而她瞧见了棺材板之后,急忙又拿了个铁锹,用尖头的部位插进棺材板里头,然后做杠杆状用力一顶,只听噼啪两声,那几枚钉着棺材板的棺材,并且已经生锈的棺材钉立马就被敲飞了。 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李仙姑到也不急着马上打开棺材将里边的尸骨给拿出来,只见她小心翼翼地将棺材板移开一个小缝儿之后立马就给退出了土坑之外。 而就在她刚离开土坑没有多久,那棺材板里头顿时就开始往外冒出一阵弄黑色带有恶臭的气体。 这股气体叫做尸气,凡是尸体长年埋于地下并且腐烂之后都会产生这种气体,生人肉眼可见,并且稍微沾上一点的话小则大病一场,大则可能丢掉性命!而对于判断尸气毒性的大小则是从颜色上来分辨,越是颜色鲜艳的尸气毒性越大,在所有尸气当中,红色的尸气毒性是最大的。 本来李仙姑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是其在答应帮王伯弄尸骨之后王伯才把这单子事情告诉她的。 大约又等了半个小时,瞧着棺材里的尸气散得差不多之后李仙姑才敢下到土坑里去收遗骨,而正当他拿着破麻袋准备收死人遗骨的时候只觉得自个脚下送,也不知道咋的,竟然一下子好似给啥东西给死死裹住了一般。 那个时间正值三更半夜,四周一边死寂,根本什么都看不清,再加上李仙姑这是偷尸骨,心里头别说有多紧张了,如此一闹端儿,她竟还以为是自个偷尸的行为惹怒了棺材里的头主,顿时一惊,吓得她那是连喊阿弥陀佛的,“这位大哥,咱……咱一个小女子家无亲无靠的,不过就是想些死人财养活自个罢了,你……你见怪莫怪,不要抓咱的脚啊……” 民间传说,要是在坟地行走的时候不小心给尸体抓了脚踝的话那就你已经被游魂野鬼给看上了,人家要把你拉到下边去做头主去。 而李仙姑的脚踝根似乎被啥东西给抓住一样,但是等了良久却是没有瞧见墓下边的户主有下一步的文章,由此,李仙姑吞了吞口水,壮着胆子回头望了望,哪里想这裹着自个脚踝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诈尸,原来竟是土坑里的泥土太过松软,塌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儿来,而山坟的尸骨仍然是乖乖地躺在木棺材里边,一动不动的。 瞧见这儿,李仙姑顿时大松了口气,可其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事情未免有太多诸多的不对了吧,“这已经的人多半封建迷信,给自己祖宗找的封底不说是啥龙穴,但也不会糗到下边会塌个小洞儿出来吧……难不成这棺材地下还埋着啥东西不成?” 想到这儿,李仙姑立马拿出一小盒火柴,将一小段的干树枝给点燃,借着火光想看一看这墓里边到底是咋一回事,而她火光一照,却是瞧见坟地里的那具骸骨身上的穿着一件好似古代人才会穿的衣服,“难不成给咱挖出了一个古墓?!” 见此,李仙姑急忙爬出土洞外边去将那块墓旁的石碑给拿过来瞧,但是上边的文字却全都是用古篆刻上去的,李仙姑别说是看懂了,就算是哪个朝代的她也看不出来,“我的祖宗啊,这……这还是真让咱给挖出了一具古墓啊!” 李仙姑无意中现自个挖出的竟然是一个古墓,可谓是又惊又喜,喜的是她已经就听很多人说过,这古墓当中多是陪葬的冥器宝贝,拿到市面上去卖不卖得个几万元,想来卖个千把元也是没有啥问题的,这可是一笔大横财啊,要是真让李仙姑自个在古墓里边现冥器的话岂不是说几年里边都不愁吃,不愁穿了? 而惊的却是这富贵往往都在危险中求,像这种前几个朝代的古墓当中往往都会布下吃人不吐骨头的机关,谁知道等一会进去的话不会碰到什么古怪的机关……再说了,这年头国家提倡保护文物,严打盗墓,像盗墓贼一旦被派出所的人抓到的话那可是得上刑场的,李仙姑虽然平时坏事没有少做,但那不过都是些小偷小摸的事情,说到真要做一些抵触国家法律,类似于杀人防火的事情她可不敢做,所以他不由地犹豫了起来自个到底该不该继续盗这个墓…… 而就在她犹豫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脚底下突然一震,竟然一瞬间好似大地都在动摇了起来,令其险些站不稳,“难不成竟然是地震?!” 李仙姑大骇之间本想拔腿就跑下山去的,但是就在她转身之际,却是瞧见了刚刚自个挖的那个墓穴顿时冒起一阵烟土。 “这……这是怎么回事?”看到这一幕,李仙姑顿时就明白了刚刚的震动根本就不是地震引起的,而等冒起的烟尘逐渐散开,她探身向前一望,不想却是现刚刚的墓穴里边竟已经向下塌陷了一个大洞,在洞中,却有一段整齐的台阶通向深处…… 第四章、藏龙葬 李仙姑瞧着幽深的通道,思量再三,终还是忍不住金钱的诱惑,逐打算进墓穴当中去一探究竟。 从坟地上的石台阶往下走,里边比外边更加黑,而这李仙姑只是靠着自个手中的一簇火把,才能勉强看到前边的道路,所以她走得那是十分的慢。 但是这阶梯也不算是太深,不过才六七米的距离,所以她也没有花太大功夫就走到了下边。 阶梯的下边,空间是十分宽敞的,借着手中火把的光线,李仙姑可以瞧见前边是一个大约一百来平方的石室,而在石室的正中间,横摆着一口大石棺材。 “墓穴当中的墓穴?!”李仙姑以前在江湖上打混的时候就曾经听过着有种阴宅葬尸法叫做“藏龙葬”,就是想这般把自个的墓穴给埋在其他墓穴下边,所谓卧虎藏龙,一个“藏”字指的正是这个意思。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葬法的名字虽然够威风,但一般使用这种葬穴方法的人要么不是生前臭名昭著,要么就是缺德事做太多了,害怕自个死后尸骨被人移出来鞭尸。 不过对于李仙姑来说古墓当中的主人生前是如何她可管不着,她关心的只是其中是否有能换钱的冥器而已,但见她仔细检查了好一会墓穴里边的每一寸角落,可根本就没有现在这“藏龙葬”里找到啥值钱的玩意,“真是王八最喜欢装成是龟孙子!自个都穷的要命,连一件像样的冥器都没有还非得学人家玩个屁风水葬穴啊!” 瞧见空空荡荡的墓室,李仙姑一震气恼,但思虑了好一会儿,就把自个的目光落在了石板棺材之上,只见她冷哼一声,道:“既然如此,我可就要对不起了,王伯那老家伙曾经说过,尸骸越上年头的他愿意给更高的价钱,这可就不能怪咱了。” 李仙姑暗暗一笑,逐跑回了地面上把工具给带了下来,学着刚刚开木棺材的样子,把铁锹的尖端给插进了石棺材的缝隙当中,想将棺材板先敲开一个缝儿,把里头的尸气给放出来。 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石棺的棺材板是一个大约两三米长、厚达三寸还多的石心石板,远比之前上边的那个楠木棺材的薄板盖重得多,虽说李仙姑利用杠杆的原理勉强能将石棺板盖移动,但没过多久,只听咔嚓一声,不想竟是铁锹上的把柄不堪重力,竟然就这么给压断了,石棺的棺材板亦是轰隆一声砸到了地面上。 那个时候李仙姑离石棺的边上不过才一两步的距离,她瞧见这状况之后急忙大呼不好,连忙瞥过头去,用手捂住面部,怕棺材里边积抑了许多年的尸气突然喷出来,波及自个。 等待良久,李仙姑却是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于是她提着胆子露出半边脸来,想瞧一瞧到底生了啥情况,而等她往是棺材中一看的时候,却是现里边根本就没有啥子狗屁尸骸,装在石棺当中的竟是一个人形的木头人! “木头人?!这……这到底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李仙姑这些年走南闯北的,衣冠冢她到是听过,但是像如今这般棺材里边葬木头人的他可是头一回瞧见。 等等……就在李仙姑愤然间想要离开这个“藏龙葬”墓穴的时候,却是现那木头人身上竟然穿着一件好似庙里的光头和尚才会穿的袈裟! 她疑惑间赶紧走到石棺边上,用手细细地将石棺里袈裟上的灰尘给拍了拍,不想那些灰尘竟然豪不粘在袈裟的身上,被李仙姑一拍之后灰尘全都从袈裟上飘落了下来,一尘不染,而这时的李仙顿时两眼一瞪,原来袈裟上的布片全都是用金线给编起来的(袈裟的制作工艺,全都是将布片裁成一块块长方形状的模样,之后再用细线将他们给编起来),李仙姑手中的火光虽然微弱,但是印在袈裟之上顿时反射出一阵刺眼的金光,让其连眼睛都难睁开。 “这……这袈裟可是宝贝啊……”见此,李仙姑顿时一阵激动,暗道这会是老天爷保佑,非要一回横财不可了,于是一不做二不休,赶紧走上前去就想要把木人身上的袈裟给扒下来。 但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诡异的一幕竟然生了……原来那一直躺在石棺当中木人竟然突然手上一动,猛地就抓住了李仙姑的手腕! 李仙姑见状大骇,本能间就想把自个的手给收回去,但是无奈她却觉得手腕好似陷到了铁箍当中一样,任她如何挣扎却是都没有办法把手给抽回来,在慌乱间李仙姑却是抄起了刚刚已经断掉了的铁锹的头儿,对着木人的手用力就砸了下去! 木人不过只是几根木头做成的罢了,再加上在石棺当中呆上了这么多年,想来木质早已经变得脆弱不堪,被李仙姑这般一砸顿时就是一阵清脆的响声,木人抓着李仙姑的木头手臂应声就断! 但是令李仙姑没有想到的是,这木人的手臂断掉了之后顿时一股红色的液体飞喷而出,一下子就溅到了李仙姑的脸上,她只觉腥风扑面,而且嘴角不小心碰上那些粘稠的液体顿时还有一阵咸味,“这……这是血?!” 就在李仙姑愣神之际,只瞧断了一只手臂的木人竟从石棺当中站了其身来,其木头手臂上还滴答滴答地滴着鲜血,木人每移动一份,身上就会传出咯吱、咯吱的木头摩擦声,听得李仙姑身上头皮麻,身上的汗毛全都直了起来。 如此诡异的场景李仙姑打从娘胎生下来到现在又哪里见过,而未等木人从石棺当中爬出来,李仙姑顿时就吓得扔下了手中的火把,头也不敢回,拔腿就跑,提着一口气跑下了山。 等李仙姑逃到了山脚下之后实在是累得受不了了才停下脚步,回头一瞧,却见那诡异的木人没有追上自个逐才放下心来…… 后来,李仙姑把自个在山上遇到的事情告诉给了王伯听,而在王伯一再要求之下,李仙姑又选了一个晚上带着王伯去回到了山上找到了那个墓穴。 当时距离李仙姑现墓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而那处地方仍然是没有什么变化,在一处被挖开的小土丘上,仍然有一通向深处的台阶,想来是这古墓尚且没有被人现。 王伯见此眉头顿时一皱,但见他瞧了瞧土丘上歪倒在一边的石碑,说道:“这石碑上刻着的可是八思巴文!在元朝的时候只有蒙古的鞑子才会用这种文字!” 之前听了李仙姑的叙述,再加上如今见此文字,王伯终按耐不住要到这元朝古墓当中去一探究竟,可在那之前,李仙姑着实已经被古墓当中那会自己走动,并且还会流血的木头人吓得不清,说啥都不愿意再下到下边去,于是她就在外边等着王伯。 其实看到王伯那般有恃无恐的下到古墓当中李仙姑心里头到是挺奇怪的,那时她尚且不知道王伯其实就是曾经的茅山密宗掌门廖远东本人,况且她又不是没有说过和王伯说过这古墓当中的诡异,但见其仍然坚持要下去,于是也只能作罢,毕竟这别人去送死好过自个去送死,可惜的就是万一王伯一死,自己也就少了一条财路了…… 照李仙姑的想法,这王伯下到古墓下边铁定是没命出来,她本想在外边象征性的等上个十几分钟就离去的,但是不想约摸过了十五分钟左右,只听一声好似闷雷的雷霆巨响,没过一会王伯竟然无恙的从古墓当中出来了,并且在他的手中还拿着那件原本披在木人身上的袈裟。 从那个时候起,李仙姑就知道了王伯其实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人,于是三天两头便缠着王伯,要其收自个为徒,一开始王伯是不答应的,但是估计是他见李仙姑太烦,并且害怕其张扬,泄漏自个的身份,所以就口头上答应了下来,并还将一部手抄的《上清箓》交给了李仙姑,将其给打了,而对于知道王伯真实身份也是后来的事情…… 听了李仙姑说了这么多,胡一炎顿时冷哼一声,骂道:“看来廖远东那个老妖怪已经不当自个是茅山密宗的弟子了,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容易的把记载了‘茅山术’的《上清箓》给你!”说罢,胡一炎转念一想,暗道如果他没有猜错的那古墓当中能动的木人应该出自一种叫做叫做“木魅索魂”的妖术,这种法术属于运鬼术的一种,其原理无非就是将一只有道行的冤鬼或者是恶鬼抓住,并且驯化,再将其封入一个人形的木人当中,以供自己驱使,但是像这般修这邪术修到能让木魅会流人血的程度,那建古墓的人却是厉害……元朝古墓……想到这里,胡一炎顿时一惊,“九柳教起始于元朝,而那古墓是元朝的,这么巧?!难不成廖远东那老妖怪就是在那个时候弄到‘柳术’的?!” “这事情是生在啥时候?!” “大约是在两年前……”李仙姑想了想,说:“后来在几个月前,师傅他突然叫咱帮他捉一些年轻力壮的活人,这死人到也罢了,可是活人……他见我不肯,于是就趁我不被的时候对我下了晕药,不想我醒来的时候人就已经在了这岛上了……而且不想一呆就是三年……” “三年?!”胡一炎听了这话整个人顿时一惊。 第五章、三年?昨夜? 听了李仙姑的话,胡一炎顿时就是一脸的不相信,忙说:“李道友,这事情你没有搞错吧,我记得月前才刚刚见的你,你咋就说你在这岛上已经三年了呢?” 胡一炎的话一出,李仙姑也是一阵错愕,“咱怎么会搞错了呢?我就是三年前被弄到这孤岛荒村当中的,每日靠着慌村外小溪边的淡水鱼生存,这每过一日我都会做下一个记号,到了今天应该已经过了一千多日,那就是三年了!”说罢,便指了指一个小木桌上,上边果然有个些整齐的刮痕,胡一炎细细数来,如果一道刮痕算一天的话,小木桌上的刮痕正好有上千道! “这……”胡一炎瞧李仙姑那表情,似乎也不像是在说谎,而如今这状况自个和她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她哪里还有必要撒谎,但是这三年……胡一炎脑筋一时间转不过来,只觉被灌了浆糊一样,“那……那道友,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记得,咋不记得。”李仙姑点了点头,说:“是在一栋老宅子里,那会儿小三子身上中了邪,是胡师傅你出手制住他的,不过那不是三年前的事情吗?” “三年前?那不是半个月以前的事情吗?!”胡一炎顿时心眼儿一跳,一时间一种极度不好想法在他脑海里浮现,“难道是……是我这昏迷一昏转眼间就过了三年?!” “这不可能!”这种想法刚刚浮现,一下子就被胡一炎给否定了,要是真的非说胡一炎一昏就是三年的话不吃不喝怎么可能活得过来,如果真是先被廖远东抓起来的话他可得养着自个,似乎这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理由白白浪费粮食养了自个三年,然后又把自个扔到这样一个荒岛上等死吧。 况且刚刚醒来的时候胡一炎现自个身上的东西全部都还在(不然的话,胡一炎也不会以为自己还身在红星镇),要是真是被廖远东抓起的话,身上的法器之类的东西怎么可能不被他拿走呢?! 还有,一个人深度昏迷三年之后醒来,由于身体长时间没有运动,照常理来说身上的肌肉应当会萎缩,必须得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才能行走正常的才是,怎么可能会有一醒过来就能行走的道理?! 这一切的一切,不正好都说明了胡一炎的确只是昏迷了很短的时间,而在他醒来的时候就来到了这陌生的地方,但是李仙姑他为什么要说自己已经在这岛上呆了三年,这……这无论怎么说时间都对不上啊! 听了胡一炎的分析,李仙姑一下子也都迷惑了起来,一时间二人全都陷入了深思,而突然间,只听外边一声喊叫,胡一炎和李仙姑不约而同的都从沉思中被惊醒过来,异口同声地说道:“这岛上还有其他人?!” 缓了一口气,只见李仙姑立马否定道:“这……这不可能,我在这儿呆了三年,岛上的每一个角落我基本都已经走遍了,不可能岛上还有其他人咱不知道!” 李仙姑话音刚落,刚刚的喊声顿时又响了起来,不过这一回却又多了一个人的声音,“这……”至此,李仙姑带着一脸的惊讶,顿时哑口无言。 “听声音那好像是两个爷们的声音,而且似乎是一个人在追赶另外一个人……”胡一炎转念一想,暗道自个在屋子里瞎猜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便带头跑出了屋子,循着那声音的方向跑了过去,而李仙姑在岛上自己生活了三年,好不容见到个人,见其就这么走了当然不愿意,所以她也只好咬了咬牙,跟着胡一炎的身后追了出去。 就这样,二人约摸根据刚刚那喊声出的方向找了过去,大约走了个十几分分钟之后,果然在荒村里的一处民房前边现了两个男子,并且其中一人身上穿的是只有派出所里的公安才会穿的绿色的公安装,想来应该是一个公安。 而那个公安正把一个身穿便装的中年男子压倒在地,并且还用手铐将其两只手给拷起来,嘴里叫道:“叫你跑,黄亮!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能跑去哪?!” “咱不过是偷了邻居的一头牛罢了,用得着一追就追了咱三年吗?”那个穿便装的人忍喊到。 “你这是他娘的再说什么胡话!”公安冷哼一声,叫道:“那可是生在前几日的事情,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岛上,不过如今先把你抓了,到时候找到回去的办法,一定要把你给弄回局子里去!” …… “胡师傅,那是公安啊!”听见公安和那个穿便衣男子的对话,胡一炎好生疑惑了好一阵,而李仙姑瞧见公安之后顿时大喜,急忙冲上去喊叫道:“公安同志,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咱被坏人给弄到这儿来,你……你快把咱弄回去吧,咱家是在距离红星镇不远的旦儿村上!” 瞧见李仙姑跑了过来,那公安和被抓住的男子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 公安见到李仙姑跑了过来则是一脸的不解,眉头像拧麻花一样拧到了一块;而穿便衣的男子则是一惊,没过一下子顿时又哭又笑了起来,也不知道他是在想些什么。 估计那个时候李仙姑是高兴过头了,只见她手舞足蹈,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是乱说了一通,“公安同志,咱叫李仙姑,今天三十五,家住在离红星镇不远的旦儿村里边……” “等等,这位同志……”不等李仙姑把话给说完,公安就打断了她,说:“你刚刚说你被人拐带到了这个小岛上,并且在这里生活了三年,我到是想问问,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你胡说!”突然,被公安制服了的男子叫道:“咱也是三年前被拐到了这个小岛上,这个小岛上除了咱之外根本就没有别人!你在撒谎!” “咱撒谎?!”李仙姑冷哼一声,说:“咱才是在这岛上独自生活了三年吧,却也根本就没有见到过你,看来撒谎的人是你吧!” “我没有撒谎!撒谎的人是你!” “黄亮,你别跟我耍花样!”公安同志见状,立马朝那个叫黄亮的人喝道:“你前几日刚刚在偷了你们隔壁村张大娘的一头老牛去买,什么三年不三年啊!” 听了公安的话,黄亮赶紧哭丧着脸解释道:“大哥,咱不是告诉你了吗?咱偷牛的事情是生在三年前的,咋到了今天你还不肯放过咱啊!”……就这样,李仙姑等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竟逐渐争执了起来,听得在一旁的胡一炎一阵头大,只能高喝一声,阻止李仙姑三人再争吵下去。 而那公安上下打量了好一会胡一炎,问道:“这位老大爷,你……你又是谁?” 胡一炎想了想,逐说:“咱叫做胡一炎,不知道这位公安小哥是不是认识一个叫做韦江东的人,他也是干你们这一行的。” “你认识韦队长?!” 瞧见眼前公安的反应,胡一炎顿时一愣,但见他皱眉说道:“这么说来小哥你铁定也是红星镇上的公安了,只是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我姓李,老大爷你叫我小李就好了。” “小李?这不是应当和昨夜被尾狐上身的小田一起值夜半的那个公安同志吗?!”想到这儿,胡一炎面色一沉,忙问道:“那你怎么会来到这个岛上的?!” 瞧见来人是韦江东的熟人,眼前的公安神色顿时缓和了许多,只见他思虑了好一下,说道:“昨天下午,我们一个派出所的人忽然接到了韦队长给我们的通知,说是要在晚上开会,所以全部人下班了之后都没有回家,可是到了晚上十点钟的时候,韦队长人一直都没有出现,我后来有些困了,于是不知不觉中就爬在办公桌上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个岛上了。” “什么?!”听到这儿,胡一炎顿时一惊,说道:“这绝对不可能,昨天晚上咱一直和你们的韦队长在一起,咱根本就没有见他联系过你们!” “这……这怎么可能!是韦队长亲自打回派出所的电话,他在电话里说的啊,而且接电话的那个人就是我,我绝对不可能听错的!” “那你们的韦队长是在啥时候打电话回派出所的?” “大约是下午五点钟左右。”小李斩钉截铁地说到,而胡一炎听后则是直摇头,他说:“那这就更加不可能了,因为那个时候我和你们的王队长正坐在开往镇外的车上,他去哪弄的电话打给你们。”胡一炎也记得,在那个时候,韦江东是和自个打了赌,正一起在去前往红星镇东北方的鬼宅路上。 听了胡一炎的话儿,小李面色霎时间就变得铁青了起来,但见他喃喃自语道:“难不成我是……是见鬼了不成?!” 其实胡一炎心里知道,这铁定是廖远东搞的鬼,由于拐带附近村名的事情正在被派出所的人调查,所以他一不做二不休就想把里边的人全都给做了! 只是他不明白,廖远东直接把这些妨碍到他的人包括自个在内杀了不就完了吗?为啥还费这个劲,把自个弄到这儿来呢?! 第六章、九九归一 “如果小李说的话是真的话这时间刚好能对上,但是为啥李仙姑又觉得自个已经来到了岛上三年了呢?看样子她也不似在撒谎啊……”胡一炎沉思了好一会,依然没有办法理出头绪,于是又朝那个被小李制服了的叫做黄亮的男子问道:“小子你呢,你又是在啥时候被拐到这个岛上来的?” “老大爷,咱到这岛上来的时间咱已经不记得了,不过咱可以保证,约摸估算起来最少也得有三年了!” “黄亮你小子别说谎,前几日不是刚偷了你邻居的一头牛吗?!”李小闻声顿时怒斥到,“公安大哥,那……那真的是生在三年前的事情,后来没过几日咱就来到了这个岛上了,这……这咱不过是经常做些小偷小摸的事情罢了,又不是杀人放火,大哥你没必要把这端儿一记就是三年吧……” “黄亮,咱再问你个问题。”胡一炎眉头一皱,突然有问:“你是怎么到这来的,又是啥人把你弄到这儿来的?” 胡一炎这问题一出,只见黄亮一阵惊慌,两只贼眼不停地闪烁起来,犹豫了好一阵才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好像是……是咱一醒来就在这个岛上了,是谁把咱弄到这来的就不是很清楚了……” “哦,是吗。”胡一炎是老江湖来的,哪里瞧不出黄亮的表情有问题,当下顿时两眼一眯,又追问道:“醒来?这么说来你之前醒着的时候一定是被人动了手脚了,只是不知道是谁呢?或者平时你和村里边的谁结了仇?” 面对胡一炎的追问,黄亮越慌张起来,“这……这到没有,咱原本是在家里谁午觉来着,谁知道一醒来就到了这儿,对!没错,咱一直在家里谁午觉……” “不知道你认不认得林汉和阿三他们?”胡一炎这话一出,两只眼睛就一直瞪着黄亮面上的表情不放,却见黄亮他一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之后顿时浑身一震,两只脚险些没直接软趴在了地上,“这……这我不认识!” “黄亮你胡说个什么劲啊!”这时,在一旁的小李插话道:“那个林汉不是你们村的吗?前些日子我到你们村里去找你们村长的时候还在村口看见你们俩勾肩搭背的,你怎么的转眼就说不认识这个人了……对了,林汉和阿三不是在大前天已经死了吗?而且我还听韦队长说过这两人是一件什么案子的嫌疑人来着……” 小李的这话一出,黄亮的两只脚顿时就站不住了,直接噗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而胡一炎突然大吼一声;“大哥!” 站在他旁边的人都被这一喊给直接吓到了,而黄亮则是整个人突然开始一个劲地磕起了头来,还不停地疯喊叫道:“大哥,咱知错了,你别杀我啊!从今天开始你叫咱干啥咱就干啥,只求你快把咱从这鬼地方给弄出去吧!”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李和李仙姑瞧见了黄亮突然间摆出的这个架势都疑惑了起来,而胡一炎心底则是雪亮着,知道黄亮为什么会一听到“大哥”两个字就会变成这幅模样。 要知道廖远东化名王伯,在红星镇上已经潜伏了几十年,并且还用“大哥”的名号,召集一些附近村里游手好闲的混子帮他做事,像李仙姑还有死去的林汉和阿三,以及失踪的严大鹏都是其中之一,不用说,想来眼前这个叫做黄亮的年轻男子也一定是在这些人之列吧。 其实,刚刚在胡一炎问到黄亮是怎么来到这个岛上的时候瞧见其表现出来的反应,心里就知道这个黄亮一定有问题,于是就拐着弯又问了他几个问题,不想黄亮这小子心里素质压根就不行,心理防线一崩溃,整个人就趴在地上直喊娘了。 “行了!瞧你这小子的熊样,廖远东不就是个由人变的老妖怪吗?有啥好怕的!”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本来胡一炎还想多问几个关于关于廖远东的问题,看看能不能想出啥办法离开这个地方,但是如今瞧见黄亮那个熊样,哪里还能再问下去,是以胡一炎不由得一顿气恼,要不是有小李这个做公安的在场,想来他就要冲上去赏黄亮一个暴栗了。 “廖远东?妖怪?胡大爷,你这都是在说什么?”在一旁的小李听了胡一炎的话,顿时成了二丈的和尚,连自个的脑袋都摸不着了。 胡一炎想了一会,暗道事情都到了这节骨眼上,也没有啥好隐瞒,于是逐说:“小李,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最近生在你们地方那的一个拐卖的案子?” “这我大概听过,不过那个案子是由韦队长负责的,据说市里边派他来就是为了调查这个案子,具体的事情事情咱也不是很了解。” “这件事情说起来挺诡异的,小李你想知道的话可得做好心理准备,其实……” “小李!”就在胡一炎要把廖远东,突然一声喊叫从远处传来,不想直接就打断了胡一炎的说话。 在场的众人顺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不想又见一身穿绿色公安制服敌人朝他们跑了过来,“王所长,你怎么也被人弄到这儿了!”原来来人不是他人,赫然正是红星镇派出所里那姓王的所长。 对于这个王所长,在上一次调查陈叔死因的时候曾经亲自审问过胡一炎,而胡一炎也记得他,于是则笑道:“王所长,别来无恙啊,没想到你也被弄到这岛上来了。” “是你!”陈叔的那件案子如此的诡异,而且又生在不久以前,王所长自然对案子的嫌疑人胡一炎印象深刻,另外胡一炎这人虽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但是一身混子气却是这辈子都没能改掉,所以王所长对于胡一炎这个人没有什么好感,“你怎么也会在这里?!” 胡一炎无奈地叹息一声,说道:“咱还不是和王所长你一样,也是被人给弄到这儿来的。” 听了胡一炎的话王所长冷哼一声,说:“打从你来到咱们这儿之后这地方老有事情生!就算这些事情不是你弄出来铁定也与你有关,你可不要让我逮到证据,不然我一定抓你归案!” 瞧见王所长一阵严声厉色的模样,胡一炎顿时一阵无语,他这回来旦儿村不过是想祭奠一下自个父母罢了,不想一下子遇上这么多事,说起烦心,谁能比胡一炎还烦心呢?!而如今被王所长这般一说,好像是将所有的罪过都砸到了自个的身上,胡一炎顿时一阵气恼,也懒得顾得上眼前这人是啥所长不所长了,二话不说张口就想反骂一统,而就在这节骨眼上,他突然瞧见不远处正向这边走来一群人。 这群人一眼扫去少说也有几十个,并且其中有穿便衣的,亦有和王所长和小李一样穿着公安制服的,最令胡一炎吃惊的是,在旦儿村失踪的好几天的严大鹏赫然也正在这些人的行列当中。 见此,胡一炎不由的整个人一愣,暗道:“严大鹏?红星镇里头的公安,还有这些村民打扮的人……难道被带到这个岛上的人全都是这些日子里头失踪的人?!”思虑至此,胡一炎的眉头顿时拧成了麻花状一般,心里头不由得生出了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但是一时间胡一炎却又说不上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王所长等人瞧见胡一炎面色一变,并且目光还一直盯着自个的身后看,疑惑间转生望去,不想看到身后的那群人之后顿时也是一惊! “陈副所长?你怎么也被弄到这个岛上来了?!” 在众身穿公安制服的人当中,突然跑出一人,迎着王所长就跑了过去,并且还一脸激动地叫道:“老王!三年了,三年了啊!本以为咱这辈子再也不能见到你们了,没想到竟然还能在这儿见到你,这……这真是太好了!” 在这孤岛上瞧见陈副所长的确是令王所长挺以为的,不过他却没听明白陈副所长说的那话究竟是啥意思,“老陈,你说的这话到底是啥意思,这昨天晚上咱们不是才一起在所里头开会吗?” …… 等众人走近了之后,其中的严大鹏也现了胡一炎和李仙姑,于是急忙跑过来朝胡一炎和李仙姑哭叫道:“胡师傅,仙姑,在这儿捡到你们真是太好了,咱都在这岛上一个人孤苦伶仃三年了!咱家的媳妇还在家里边等着咱,你们俩快想想办法把咱给弄回去吧!” “大鹏,你这话没搞错吧,这……这应该是咱自个一个人在这地方三年了吧!岛上不过才巴掌大的地方,你说你一个人在这生活了三年,咋的咱就没见过你?!” …… 所有人涌到了一起,顿时都全都乱作了一团,全部都是围绕着三年还有昨天这个话题展开的,而就连平时怪事见多了的胡一炎一时间也弄不清楚到底是生了啥事,不过等其静下心来仔细把在场的人给细细数了一遍,却是现一共有八十一人! 至此,胡一炎顿时倒吸了口凉气,惊道:“九九归一?!这……这应该是个巧合吧……” 第七章、道术 话说在道教理论中照八卦的理论中一共就六十四挂,所谓八卦周而复始,这其中应该还缺一卦,即为“一”卦。 或许一般的人不知道,但是稍微对于术数有所研究的都会知道这“一”卦的存在,当初周文王著《易经》,推演八卦的时候之所一省下这一卦到不是像怕泄露天机啥的什么事。只不过八卦周而复始,乃万物之母,而古人对于未来展的事物抱着的是一种生生不断,延续前进的期盼,但“一”卦的本意却是代表着事物一切的终止和事物一切的开始,由起点到终点、由终点再到新的起点,这样循环往复,以至无穷,螺旋式前进和展的运动过程,所以这“一”卦有违古人的愿望,是以当初周文王在编写《易经》的时候并没有把这一个卦象给编进去。 “九九归一,周而复始,龙盘于始,或吉,或凶……”胡一炎虽然对于命里术数不是很有研究,但是还是知道这八卦中代表着九九归一的“一”卦,而如今在这孤岛上的人数正符合这一个卦相,是以胡一炎暗念卦辞,想着这卦象到底代表着些什么。 但是无奈他对于术数的研究过于肤浅,这半天功夫下来却是什么都没有想到,最后只得猛砸了咱自个的脑袋,暗道:“咱真是没用,要是师兄在这里的话铁定能算出是怎么一回事!早知道会有今天的话当初就应该多听师兄的话,多学一学术数!” 话说回来,这抱怨归抱怨,“一”卦一出,凶吉难测,谁知道这岛上加上自个一共八十一人到后面会遇到啥险事,大急之下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一下子就冲到黄亮他的面前,恶狠狠地说:“你看!小子,如果咱没有猜错的在咱们所有人当中铁定将近有一大半都是被你们这些混蛋拐来的人吧!如今你那个‘大哥’把你和这些人一起弄到这地方就说明了你的死活他完全不关心,要是你真想活着离开这里的话就从现在起听咱的,把你知道的事情都给说出来!” “这……这咱真的不能说啊!”黄亮面色惊恐地说道:“‘大哥’他根本就不是人!他……他只要一根手指头,指着你,要你死,你就得死!顺子就是因为逆了‘大哥’的意思被杀死的!如果咱把他的事情告诉你们听的话他铁定不会放过咱的!” “顺子?这个叫做顺子的又是谁?”听黄亮的话,胡一炎多少能猜出这个叫做顺子的应该也是廖远东召集的败类之一,不过事关重大,凡是有关的事情他都得问个清楚,说不准能瞧出个蛛丝马迹。 “咦,那个叫做顺子的人不也是和你一个村的吗?”在这个时候,小李插话到,而胡一炎闻声眉头一皱,忙问:“小李,你知道这个人吗?” 小李点了点头,说:“顺子这人,还有黄亮以及之前提到的已经死了的林汉都是一个村的,平时这几个人游手好闲,偷鸡摸狗的事情可没少做,已经有不少的村名到我们派出所里头投诉过他们了,而我们也没有为他少操心。” “胡师傅,其实……”只瞧严大鹏这个时候面色极其难看,犹豫了好一会才话道:“阿亮说的对,那个‘大哥’真的不是人,人们的小命在他手里边就像玩具一样” “大鹏,咋是你啊?你……你也被‘大哥’弄到这儿来了?”这个时候,黄亮才在众人当中现了严大鹏的身影,不由得吃了一惊。 “咱不愿意帮‘大哥’做拐子,所以就被他弄到这来了……” 对于廖远东的手段胡一炎哪里会不知道,无非就是有哪个人不服从他他顿时就是一记“散魂针”,要知道这茅山密宗的“散魂针”那是比蚊子触须还要细,一般情况下根本就不可能被现,而被“散魂针”给扎中的人立马就会魂飞魄散,死得不明不白,不知情的人一瞧,还以为是被人拿手指头指了指,小命立马就没了,但是却不明白其实这一指却是激射出“散魂针”的动作。 胡一炎冷哼一声,说:“不就是那两下子罢了,咱也会!”说罢,顿时连指头在黄亮的脖子根上点了几下,不想黄亮连叫的机会都没有噗通一声就直接倒在了地上,两只眼睛像死鱼一样瞪着。 “胡大爷,你这是在干什么!”在一旁的小李见状立马跑了过去,用手指摸了一会黄亮的脉搏,“他……他死了?!” 只见突变奇生,在场的将近二十七八个公安本能反应见全都同一时间抽出配枪,枪口全都指向胡一炎,“你干什么!快把手举起来!” “这……这都是唱的哪一出啊,有必要这么紧张吗……”胡一炎哪里想得到自个的动作会引来二十几杆枪杆子一起指向自个,一时间哭笑不得起来,“你们别急,这不过只是个小戏法罢了……” “戏法?!这个是一条人命啊!你刚刚到底对黄亮他做了什么,他怎么会就这么不明不白就死了!”所有公安当中,要属那个王所长最为激动了,并且指着胡一炎的那杆枪还一直抖个不停,瞧得胡一炎心里直打抖,生怕他等一会手指头扣扣,自个可就真的要到下面去见祖师爷了! “各位大哥,你们先别急,黄亮他没有事……”说罢,胡一炎两只手举得老高的,示意在场的所有公安自个没有威胁,并且还小心翼翼地在黄亮的“尸体”旁蹲了下来,照着刚刚的那个模样在他的脖子上点了几下,不想黄亮竟然深吸了一口气,一下子又活了过来。 “这……这都是咋一回事……”看到这一幕,在场的所有人都给惊呆了,而那些持着枪杆子的公安手中的枪全都一下子不约而同地放了下来,要知道刚刚的黄亮还不过只是一具躺在地上的尸体,哪想转眼间顿时又活了过来,这……这已经完全乎了所有人一般的思维的认识! 至此,众人不由的都联想起了在最近流行的武侠小说里面,有一种叫做点穴的功夫,只要随意在人的身体上点上几下,那人就会像木头人一样定着不动,而只要点穴的人又再那人身上的几个位置上下手,同样再用手指头在那人的身上点上几下,那人就被解了穴道,又可以动了,本来还以为这玩意只是写小说的人社稷出来的,不过如今瞧见胡一炎露的这一手,众人心里都暗道莫不成这世上还真有这点穴的功夫? “黄亮,你怎样?又没有觉得身体有啥不对劲?”事实摆在眼前,王所长依然没有办法相信自个的眼睛,他弱弱地问了一下黄亮一个废话问题,其实是想证实一下自己心中的想法,但哪想黄亮自己也是莫名奇妙,一脸的惊诧,说道:“刚刚咱只觉得自个身子一重,整个人就完全不受咱控制了,不由地就倒在了地上,但是……是咱好像并没有混到,咱就站在旁边,看着自己的身体,却又好似啥都做不了……” “胡大爷,你……你刚刚弄的那一手是在小说里说得点穴吗?”在一旁站着的小李壮着胆子朝胡一炎问到,而此时的胡一炎瞧见众人的反应,心里好不得意,但见他鼻子瞧得老高,说道:“咱这玩意使的叫做道术,和家子里头点人穴道的功夫是两码子的事情!” “道术……那胡……大师你的意思是‘大哥’使的也是这玩意了?”黄亮亲身体验了胡一炎的手段,顿时就对胡一炎这个高深莫测的老头子肃然起敬起来,对其的称呼语也转变成了“大师”。 “那可不一样!”胡一炎摇了摇头,说:“你那个所谓的‘大哥’下的是狠手,一招下去就叫你们魂飞魄散,那是到地府叫冤的机会都没有,而刚刚不过是使了些温和的手段,只是把你身上的魂魄脱离了你的身体罢了。”廖远东对付手下人用的可是“散魂针”,而胡一炎刚刚那几下,手上暗捏了一张能拔人魂魄,使人魂魄暂时离开肉身的神符,两者虽说都是“茅山术”里头的东西,但是本质上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让咱的魂魄暂时离开咱的身体?”听了胡一炎的话,黄亮一下子就陷入了沉思,喃喃自语道:“难怪刚刚……咱在昏迷的时候还能看到自己的肉身昏迷……” 胡一炎拍了拍黄亮的肩膀,笑道:“所以说你根本就没必要害怕你那个啥所谓的‘大哥’,和你说实话吧,咱之前已经和你那个‘所谓’的大哥交过手了,他不过就那点本事罢了。”胡一炎这话无非是想要给黄亮打一记强心针,让他放心,好把自己知道的东西都给说出来,要知道当初在派出所斗法廖远东的时候人家是轻敌,根本就没有用全力,而胡一炎加上袁林差点赔上小命才把人家好不容易赶跑,要是人家一上来就用全力的话还指不准鹿死谁手呢! ps:各位兄弟姐妹,看完世界杯回来看咱小说的兄弟姐妹~感谢大家百忙当中还抽空看咱的小说,这是第二更,本来距离推荐2oo的目标还差7票,看看各位看官哪个手里还有票子的给咱投上一票吧,小弟自此拜谢了~明天咱继续飙,持续两更! 第八章、荒村闹鬼 估计是黄亮平时武侠小说看多了,心里胡一炎随便点上几个手指头,既能杀人,又能把人给救回来,用武侠小说里头的说法那叫做收放自如!比起“大哥”只能杀人的手段不知道高明多少倍,所以到还真相信了胡一炎的话。 而这般一来黄亮有了胡一炎这个主心骨之后到也就没有像之前那般害怕廖远东了,于是也就把自个知道的事情都给说了出来。 但是胡一炎听了之后才知道其实黄亮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他并不知道廖远东把人都弄到这个岛上来做什么,不过却知道这八十一人不是巧合,因为在“大哥”原来的计划当中就是要抓八十一个壮实的年轻人,好像说是用来炼什么东西一样……而黄亮自个因为不小心放跑了几个应该上套的“牲口”,而惹你了“大哥”,被抓来充了熟。 “公安一共二十四人,被廖远东那老妖怪抓住的有五十四人,要是再算上自个、李仙姑、以及黄亮这小子的话就正好是八十一人,九九归一,看来不是巧合啊……”听了黄亮的话,胡一炎思虑了好一会,终觉得事情事情过于诡异,而他也不知道廖远东的目的,“小子,这里除去咱们和公安之外还有五十四个人,想来都是被你们这些混蛋给拐了的吧,只是咱不明白,这么多人,不说其他,在送到这个岛上以前吃喝拉撒都是问题,但是为什么公安那边调查了那么久一点头绪都没有呢?” 说到这一点上,黄亮脸上顿时又露出了恐惧的神色,他说:“是‘大哥’,咱们这些帮他做事的每次只要把抓住了的人送到红星镇上的一个废弃的仓库里,‘大哥’只是拿着一张黄纸在那些‘牲口’头上化开,他们就会全部都进入沉睡状态,吃喝拉撒这些繁琐的事情一律都不用了!” “废弃的仓库?!”在一旁一直听着黄亮说话的派出所王所长顿时惊道:“你指的红星镇上的那个‘田丰仓库’?!” “对!就是那里!”听了王所长的话,黄亮猛地点了点头,而胡一炎则问道:“王所长,你知道那儿?” 王所长点了点头,说:“对,那个仓库在文革以前是用来屯粮食用的,上边下来的粮食都是现在那儿清算,之后再到附近的村子里去的,而在文革结束之后那仓库也就没有用了……那伙人到是精明,把人给藏到了枪口的背后,难怪咱们怎么找都找不到!”显然王所长在刚刚瞧见胡一炎露出的那一手之后对其态度好了许多,毕竟在红星镇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当地人还是比较迷信的。 “胡……胡大师,咱怎么觉的这事情你比咱清楚得多,你看看能不能跟咱们讲讲……”王所长“大师”的两个字叫得极其艰难,显然是觉得刚刚和胡一炎争执的事情有些尴尬,“虽然干咱们这一行的得相信科学,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也不由得咱们不相信……” 瞧着玩所长像拉屎拉不出的模样好不容易说了这句话,胡一炎心里好不痛快,不过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胡一炎再把事情隐瞒下去也没有意思,于是逐把事情的大概和王所长说了一遍。 当然,像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也不知道会造出什么样的恐慌。 本来王所长自己心里知道碰上的这个事情可能不那么简单,于是多多少少心里有了准备,但是听胡一炎把事情的经过大概说了一遍之后还是难免一惊,嘴巴开得老大,足够塞进南瓜了,而听到自己局子里手下小田被廖远东枪杀之后更是义愤填膺,怒道:“这个王伯,想不到却是这样的人,要是给老子有机会回去的话,一定要亲手把他给送上法庭!” 瞧着王所长的那个样子,胡一炎苦笑一声,要知道刚刚在说到廖远东的时候,他只告诉了王所长那人是自己那个派里边的一个叛徒,而对于廖远东修成*人仙,已经有上百岁的高龄那些玄而又玄的事情他只字未提,免得给王所长的冲击太大,让他心脏一下子受不了,闹出个心脏病啥的课就不得了了。 “胡大师,咱还有个问题。”沉思,消化了胡一炎所说的事情好长一段事情,王所长又开问道:“那……那之前旦儿村陈叔的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也是和你们这个叫做廖远东的师门叛徒有关?” “那是两回事。”对于旦儿村闹旱魃的事情,胡一炎也不想提起太多,而陈叔的儿子对于这件事也出来做过证,所以事到如今王所长也不会把事情联系到胡一炎的身上。 “以前咱只听咱老一辈人说过那些传说中的事情,当时只当是故事在听,没想到在世上到还真有这些玩意啊……”王所长感慨了好一会,逐面带犹豫地对胡一炎说大师,“胡大师,你看咱……咱能不能和你咨询点事情……” “啥?”瞧见王所长的表情,胡一炎一下子也猜不出他唱的是哪一出,而王所长却是说:“要知道咱报了派出所当了公安这个行当,别看只是一个小地方的所长,但是其实还是很有抱负的,要是咱能学会了胡大师你的手艺的话以后抓起贼来岂不是手到擒来?!” “你想和咱学‘茅山术’?”胡一炎还以为是自己耳屎太多听错了,赶紧有问了一遍,只见王所长点了点头,说:“这……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吗?” 听了这话,胡一炎苦笑着上下打量了好一会王所长的模样,虽说他不像其他那些当官的一个两个养的肥头大耳,肚子流油的模样,但是他这都三四十岁的人来着了,哪里还经得起那般折腾,于是胡一炎只好找借口说:“修炼咱们这个教的道术因为泄露天机,是犯忌的,别看咱们表面风光的模样,其实这一辈子注定短命,穷困潦倒一生,王所长,要是你真为了天下苍生牺牲自个想要学的话咱到不建议教你。” 其实胡一炎这话完全经不起推敲,虽说在茅山密宗当中有着门人破洞、不留隔夜钱的说法,但那不过都是茅山密宗的前辈门害怕后人被物质给腐化而定下的规矩,传到了胡一炎和袁林这一代其实已经成了一纸空文,瞧胡一炎身上那一身价值好几万港币的行头,就知道他根本就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不过王所长是在山沟沟出来的娃儿,哪里见过啥世面,他自然也没办法认出胡一炎身上的行头,再加上胡一炎说的那话挺吓人的,好像跟着他学法就是董存瑞炸碉堡的事儿,王所长这上有老下有小的人怎么可能不害怕呢?所以其听了胡一炎的话之后也只得放弃了这个想法。 从中午开始闹腾了一天,不知不觉中却已经夜幕降临,而胡一炎等人却依然没有理出个头绪,于是也只好暂时作罢,各自找食去了。 幸得荒村里边有不少的空民房,虽然简陋,但是凑合起来还能让所有人暂时住着,并且在这些民宅当中也有炊具一类的生活用品,荒村外的溪边有不少鱼儿,众人去溪水边捉了鱼儿回到屋里用炊具处理了一下也就能食了,也不至于这么多人都挨饿。 而胡一炎自个也找了一个空的宅子落脚,弄饭食,而在这一段时间里头,他瞧见在八十一个人当中有不少人都是熟手熟脚处理着晚饭的事情,到真不想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岛上,“这些人里边都是像李仙姑,黄亮一样称自己在岛上生活了三年之久的人,看那样子到还是真的但是没道理说这些人在岛上的荒村里头生活了那么久都没有现有其他人的存在啊……” “难道这岛上有什么阵法,遮了人们的眼睛,让他们看不到对方?!”想到这里,胡一炎先是一惊,但是很快就否定了,毕竟障眼法就是障眼法,这么多人一同生活在村子里头,就算看不见对方,但走在路上两个人却是真实的存在,况且大家都是依靠存在溪水里的鱼儿为生,比如像你碰到我,我碰到你的事情还是会生的啊……再说了,那些声称自己是在昨晚上被弄到这个岛上的人又怎么解释呢?这……这其中的时间可对不上啊! 胡一炎一边弄饭食,脑子里一边围绕这几个问题不停地思考着,不知不觉中却已经来到了深夜时分,困在岛上的人都早已进入了梦想。 至此,胡一炎猛地摇了摇有些痛的脑袋,骂道:“他娘的!这里的事情太多疑点了,愣是左想右想都想不通!老子不想了,睡觉!” 说罢,胡一炎便跑到了破木板床上就立马闭上了双眼,但是就在胡一炎朦朦胧胧间快要睡着的时候却听一声惨叫响起,“有鬼啊!” ps:呜呜~今天下暴风雨,学校的天线又被雷给劈坏了,所以这一章到现在才出来,咱们是十一点半停网,估计后面那一更是更不出来,不过小弟在此保证,等到了双休日的时候一定给大家补上! 第九章、五柳镇阳 那声音听来熟悉,胡一炎愣了一会儿就反应了过来,叫道:“这是黄亮那小子的叫声!外边到底怎么!”至此,胡一炎赶紧抄起家伙夺门而出,朝声音传来的地方跑了过去。 约摸找了三四分钟左右,胡一炎果真在荒村当中的某个角落里头现了趴在地上黄亮的身影。 “胡……胡大师,救咱……”瞧见胡一炎跑了过来,黄亮本能地就想大声求救,可是喉咙却好像是给啥东西给卡壳了一样,顿时一紧,别说是说话,就是透一口气都十分困难。 “这……这都生了啥啊?”本来大家一同被弄到这个荒岛心里都一直地揪着,晚上睡觉的时候即使是有什么风吹的草动都会被惊醒过来,而刚刚黄亮喊得那么凄凉,大伙儿不由的都跑出了屋子,想瞧一瞧到底生了什么事,而跑在前头的赫然正是李仙姑,但见她说:“胡师傅,咦?这……这不是黄亮吗?他怎么了?!” “别过去!”胡一炎大喝一声,忽然拦住了李仙姑,而在他后面后边的人也是本能地刹住了脚步,纷纷疑惑地朝胡一炎望了过去。 “黄亮他身上好像有些玩意……”胡一炎皱眉说到,但见他两眼微闭,默念法咒,没过一会两只眼睛连带着眉心的小肉瘤开始起热来,而视线亦跟着开始模糊起来。 这是开天眼的前步骤,等了大概几秒钟的时间,胡一炎的视力一下子就恢复了过来,而他瞪眼一瞧,却是现黄亮的前边不知道在啥时候多出了一个穿灰衣的老头! 而那老头正用一双枯瘦的手儿死死地掐着黄亮的脖子不放,想来黄亮透不过气来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大胆孽畜!敢尔?!”胡一炎冷哼一声,突然抽出鱼肠剑大步就朝黄亮走了过去。 “胡大师,你这是要干嘛?!”站在身后人群的王所长等做公安的人哪里会想到随身还携带着管制刀具,见他突然拿了出来还道要对黄亮怎样?大急之下就想上前去劝住,而未等他们移动步子,胡一炎就已经来到了黄亮的身前,二话不说拿着鱼肠剑朝黄亮身前的黄泥土里头猛地插了下去! 荒村里头的泥土十分松软,再加上鱼肠剑本身又是举世无双的神兵利器,这般一接触顿时就如入无物一般,连声音都没有响出一丁点鱼肠剑就整柄剑没进了土里! 同一时间,只瞧黄亮突然朝天惨哼一声,好似胡一炎这一剑就是插在他身上一样,而四周围观者听其叫声都觉得毛骨悚然,纷纷不自主地把自个的耳朵给封上。 “太上老君!大显威灵!”胡一炎大喝一声,五指并拢一掐掌,不知啥时候捏出了一张黄符,对着黄亮的背部就硬拍下去! 只听啪的一声!黄亮整个身子骨顿时一躬身,哇的大叫一声,不想竟吐出一大滩黑色的、散着恶臭的粘稠物。 至此,胡一炎又赶紧把手中的那张黄符放到了那些粘稠物的身边,踏地骈指,“疾!”一声高喝,不想那黄符纸竟猛地冒出了火花,和那些黑色的粘稠物烧在了一块。 “你们还呆在那做什么?还不过来帮忙?!”忙活完了这一阵,黄亮顿时白眼一翻,整个人就这么昏迷了过去,而胡一炎见状则是赶紧扶住黄亮,而在他身后的那群人见到胡一炎显露出的这一手功夫全部都看得出神了,听见胡一炎这一喊才回过了神来,急忙跑上前去帮忙扶住黄亮。 “胡大师,刚刚那是……是咋一回事?”对于刚刚生在黄亮身上的事情,在场的人都给吓到了,按耐不住终有人向胡一炎问,而胡一炎却是皱眉说道:“这个等一会再说,咱们得先想办法把黄亮给弄醒了。” 于是乎,众人又是给黄亮掐人中,又是给他扇扇子的,忙活了将近两个钟头的时间,黄亮总算是在这节骨眼上给醒了过来。 胡一炎见状则是赶紧凑上身子去问道:“黄亮,刚刚到底生了啥事?你不是好好的在屋里睡觉跑到外边来干啥?!” “胡大师……”可能是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黄亮整个人显得昏沉沉的,估计脑子也不清醒,等其吃了一些暖开水缓了一会神儿之后才说:“这……这生了啥事情咱也不是很清楚,咱只记得本来咱正在屋里休息的,但是后来也不知道是生了啥事情,咱在半夜时分突然醒来的时候就现了自己就已经到了屋外,而且还有那柳树……” “柳树?”听了黄亮的话胡一炎顿时一愣,要知道刚刚事情紧急,胡一炎到是没有注意,好像刚刚在事地点的确是长着一株柳树来着……想到这里,胡一炎赶紧跑回了刚刚找到黄亮的地方,果真是见到一株两个人高柳树儿。 观这柳树的年龄应当还算得上年轻,柳枝上还挂着嫩芽儿,在如此夜深人静的夜晚随着风向不停地摆动到就好像魔鬼的爪子一般。 “咱记得这儿原来应该没有这一株柳树的才是啊……难不成是廖远东搞的鬼?”廖远东从古墓遗书上学得“柳术”,而九柳教的秘法多半离不开柳树柳枝,是以胡一炎瞧见荒村当中竟无缘无故多出了这么一株柳树之后难免会把事情联想到廖远东的身上,但是等其把眉心的“天聪”打开一瞧的时候,却是现柳树范围内阴气大了一点以外(柳树本身聚阴,所以在范围有有阴气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却是没有其他的异样。 “不是廖远东那老妖怪弄的鬼吗?这……等等!”胡一炎加深“天聪”的法力,却是瞧见在柳树的下边好似被镇压着一道阳气。 见此,胡一炎赶紧跑到了一附近一间屋子前,二话不说就爬上了屋顶上,站在上边朝下望去。 “这他娘的是‘八穴’当中的‘灵枢穴’!”胡一炎瞧见那株怪树长的方位顿时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灵枢穴”归属于“八穴”当中的四阳穴,在“八穴”当中主管阳气的枢纽和运送,本来应该布满了阳气才对,但是如今却被专门聚阴的柳树给镇压着,怎么可能会不出事呢? 胡一炎转念一想,估摸算着“八穴”的方位,转身间又朝“天阳穴”与其他二阳穴的位置瞧了过去,不想在那个方位上也是多出了一株和“灵枢穴”上一般的柳树,“这‘八穴’当中的四阳穴全部都被阴气给封死,这……这究竟是想弄什么!”见到这一幕,胡一炎两眉间就好似拧成了一个大麻花一样,一种极其不好的念头在他的心里头油然而生…… 第十章、回阳大阵 “五柳镇阳,虽然咱没有听说过‘柳术’当中有这样的一招,不过既然能辨认出‘八穴’的方位,这铁定是廖远东搞的鬼!”胡一炎冷哼一声,冷笑道:“不过他把八十一个人留在了这儿到也算他失算了!” 至此,胡一炎赶紧把被拐到村里的人都给叫上了,把在荒村里头生的事情都说给他们听,但哪想那些人根本都是外行人士,一个两个听了半天却是不明白胡一炎到底是在说啥,弄得胡一炎好生一阵郁闷,只得把其中的话再解释道:“这五株柳树就是好比把咱们所有人困在了一间密封的屋子当中,屋子当中的氧气有限,咱们一旦把氧气给吸光了到时候就会被活活憋死。” 话讲到这份上,本来胡一炎还以为自己已经讲得十分明白了,但是哪里想到众人当中不知道是谁的突然话道:“既然咱此,那咱们不要呆在这个密室里头不就成了?” 听了这话胡一炎险些没有当场给吐血,活活被气死,“大哥,这咱们如今全都被困在这个岛上,你叫咱们怎么逃出去啊?!岛上阳气迟早有一日要被耗尽,到了那个时候谁知道他娘的这儿会生什么事啊!” 听了这话众人才知道如今事情的严重性,不想竟也开始有些急乱起来。 只瞧胡一炎大喝一声,示意大伙儿镇静下来之后才肯说道:“大伙儿先别急!事到如今,咱们只有团结一心才有机会度过这个难关!只要大伙儿照着咱说的去做,铁定能够化险为夷的!” 胡一炎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先是一愣了好一会儿,到了后来还先是黄亮和严大鹏站了出来,猛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骂道:“娘的!老子拼了!咱就听了你胡大师了,你要咱干什么,咱就跟你干什么!” 开始有了人出来带头,后边的人也就跟着有人陆陆续续走了出来,再加上胡一炎自己语言上多半添油加醋,又蛊惑了一下,在场的八十一人也纷纷都站了出来。 至此,胡一炎总算能够进行自己破解“五柳镇阳”的计划了。 要知道如今在荒村当中,已经有四处“阳穴”被柳术镇着,而为了正好符合五煞的的方位,除了金木水火四点之外,还有一株位于土的方位之上。 本来,最好处理这目前情况的方法自然是要砍掉荒村之内的五株柳树,但是此时四处阳穴之上被挤压着的阳气就好比一粒定时炸弹,而砍了柳树无疑正是点了引信,却是与自寻死路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只瞧胡一炎拿着罗盘在荒村当中鼓弄了好生一阵,逐在一处空旷,看起来好像是废弃的田地上打住了脚步。 “王所长。”收起罗盘,胡一炎将一张画有奇怪图案的纸张交到了王所长的手里,说:“你现在马上交所有人都按这图上面的形状排好队儿!” 王所长接过胡一炎递过来的纸张,瞪眼一瞧,却是看到纸上用朱砂墨水歪歪扭扭地画着一个字不似字的,图不是图的玩意,“胡大师,你……你这图上画的是啥意思……” “这你不用知道,你只要带着荒村里头的八十个人按上边图案排好就行了。”看着王所长疑惑一脸疑惑的表情,胡一炎到还真怕等一会他带头犯起混来,于是强调道:“记住!如今这事情关系到我们岛上八十一条人命儿,要是你带着这些人等稍微有一两个人乱动移位的话不要怪咱没有实现提醒,我们全都给玩完!” 此话一出,王所长和在场所有的人全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照着胡一炎所画好的图纸站好各自为位置之后都是一动不敢动的,生怕自个就这么一动就得到下边去和阎王老爷报到去了。 而胡一炎见状则是满意地点了点头,二话不说就来到众人所摆的奇怪阵势的前边,但见他手中突然抽出鱼肠法剑,脚下顿时间就像瘸子一样一瘸一拐地走起了“禹步”,而嘴里则是叨叨念道:“天清地明,阴浊阳清。吾奉三清令,归兮盼法神……” 就这样,胡一炎独自在众人面前叨念了约莫有十几分钟的功夫,只瞧着节骨眼上突然一阵阴风袭来,不想随着时间的推移竟越狂烈起来。 “……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最后胡一炎高喝一声,手中的鱼肠剑顿时倒插进松软的泥土当中,同一时间里头只听四周如同雷鸣一般的响声连续炸开,而从四面八方顿时涌来几股比之前更加猛烈的阴风,吹得在场众人的衣服噼啪作响,两只眼睛那是想睁也睁不开。 “大伙别动!这已经到了关键时候了,成败仅在此一举!” 话说此时在场的所有人,心眼儿早就提到了嗓子上了,再加上碰到如此诡异的场面,哪里有人敢再乱动分毫,只是这风真是大的要紧,站在阵势当中的人都被风吹得摇来摆起,摇摇欲坠的模样。 众人当中,李仙姑站在最前边,直接就站在了胡一炎的身后,她本来注意已经完全集中在了自己如何保持平衡的身子上,但哪想无意间转眼一瞧,却是现在所有人的四周,那是站着无数脚不贴地的游魂野鬼。 至此,李仙姑差些三魂被吓得不见了七魄,身子一晃悠,竟然一个站立不住就往地面跌了下去。 突然生这般情况,李仙姑那是肝胆欲裂,而值得万幸的是此时胡一炎就在李仙姑的身旁,他眼明手快,眼见着李仙姑身形就要倒下的时候立马上前搀扶,硬是生生地又把李仙姑弄回到了原位之上。 回想起刚刚的事情,胡一炎不由得也是心头一虚,破口就骂:“老子刚刚不是已经事先和你说过了吗?叫你别乱动,你知不知道,刚刚在这儿的人险些全被给害死了!” “胡师傅,这……这四周的东西都是些啥玩意啊?”面对胡一炎的责骂,李仙姑到不是挺在意,只是四周站着的那些游魂野鬼却是让她心虚不已。 “你看得见?”这话刚出,胡一炎就觉得自己所说那是多余的,怎么来说李仙姑也是个半桶水的神棍,身上也有些道行,自然也看到脏东西的可能。 而此番施法,其实胡一炎是借了在场包括自己在内的八十一人身上的阳气,布置了一个“回阳大阵”,把荒村当中镇着的五株柳术边上的阴气全都给引了过来。 刚刚人们感觉到的那阵阴风其实就是胡一炎在引阴气,也就是由于此书聚阴,所以便将方圆范围之内的游魂野鬼也全都给引到了这地面上。 只瞧胡一炎冷哼一声,也不再多说废话,手上拿出一道黄符对着地面上就硬是拍了下去! 霎时间,众人忽然觉得自己的脚下一阵撼动,不想转眼之间纷纷站立不住,屁股坐到在地,而四周的阴风也在这个时候一下子全都给散了! “遭了!”也不知道是谁先大喊一声,要知道胡一炎早在之前和众人说过,叫他们在摆好阵势之后千万不能动,不然就会有性命之危,而如今所有人都坐到了地上,哪里还有什么阵势,是以一时间人人自危了起来。 但见此时胡一炎拖着疲惫的身子笑道:“你……你们不要紧张,这荒村的‘五柳镇阳’已经被我给破了……” ps:前段时间应上面的要求,到了开新书的时间,所以小弟我前段时间一直忙于新书的存稿问题,以至于《茅山术》给忽略了,从今日起,《茅山术》恢复更新,并且这本书已经完本,剩余章节我会陆续上传,另外还请大家多多支持小弟我的新书,东方玄幻《域士》。 第十一章、石碑 话说听胡一炎说荒村当中的“五柳镇阳”被破,众人大松口气之余却是瞧见村子当中有五处地方有黑烟升起,有好事之人前去查看,不想却是看见突然在荒村当中出现的五株柳树全都被烧成了焦炭状…… 至此,众人总算是相信了胡一炎所说的话,心中总算是放下了一块大石,但却见胡一炎整个人神经蹦得紧张,硬是不停众人劝阻拖着疲倦的身子骨把众人拉到了一处空地之上。 那处空地的位置不巧正是在那被火烧了的五株柳树的正中央上,众人疑惑,纷纷不解到,而胡一炎却是骂娘道:“你当廖远东那龟孙子是吃素的!只鼓弄了几株破树就算了,这‘五柳镇阳’当中必然会有‘阵眼’!” 不只是在茅山密宗当中,凡是世间所有的道教门派里头布阵都有“阵眼”一说,换句通俗的话来说就是一个阵法的枢纽所在,整座阵法的运转也全依靠这“阵眼”作为媒介,而懂门道的人要想破阵的话就必须找到这阵法“阵眼”的所在,用相应的办法将其给破去,这样才能将一座完整的阵势给破去。当然,这布置阵法的人必然也会在相应的地方布下重重恶咒,不然阵法就这么简简单单给人破去的话岂不是太丢脸了。 如今“五柳镇阳”当中的外围阵势虽说已经被胡一炎的“回阳大阵”给灭了,但是“阵眼”一日不除,就不能算吧这阵势完全的破掉,估计没过个几日功夫,那五株柳树还得再长出来! 在场的众人都是门外汉,除了李仙姑稍微有些水之外其他都是枯井来的,虽说听了胡一炎的话一个两个都好似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但见胡大师面色都无比慌张,众人多少也猜出事情的严重性,于是纷纷都找来一些能够挖掘的器具和胡一炎挖了起来。 约摸挖了十几分钟的时间,胡一炎突然听见有人高喊一声,他皱眉转身朝那声音望去,原来喊这声的人竟然是黄亮,“龟孙你,你嚎叫个啥劲啊!莫不是你不知道有时候人吓人却是比鬼吓人更厉害啊!” “胡大师,你……你快过来,我这儿有现。” 听了这话胡一炎赶紧跑了过去,不想真的在黄亮所挖的那个位置的烂泥土里找到了一个裸露在外的石头快! 本来这烂泥下边有石头块儿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但眼前那石块远远看去表面十分的光滑,想来是经过人工打磨过的! “你们先退开!”看着那石头块,胡一炎面色凝重,要知道这处石头块真是“五柳镇阳”的阵眼的话谁知道下面有没有被布置一些奇怪的东西啊! “人见低头,鬼见伏地!”胡一炎右脚猛一踏地,手中将一着了火的黄符猛地就扔到了那石头块的上边。 黄符纸很薄,没过一会儿功夫就都烧成了灰烬,在那之后胡一炎还抽出了鱼肠剑,在石块儿四周画了个剑圈,“天灵灵!地灵灵!玄武真君显威灵,天地玄河,疾!” 胡一炎念咒之间,脚下连走星斗,暗含了天空北斗七星的方位,而在这时候,他手中不知道是何时多出了一枚老长的红绳子,上边用窜了好几枚道士专门用来做法的古铜钱。 他使的这一手在“茅山术”当中称为“七星移位”,是一种茅山密宗传人专门用来探查脏东西的秘法,红绳上挂着的七枚古铜钱代表着天空中的北斗七星,这如若施法的过程中拴着铜钱的绳子断掉的话则就代表着这地头上有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需要警惕,而铜钱落地,正面朝上的数量则表示那玩意的本事,一般要是七枚铜钱同时正面朝上的话那叫做“七煞归凶”,也就是说横竖都得死,此处的对头非凭借凡人的力量所能应付的!警告欲要破法的人应当离去! 胡一炎曾经听师傅李震山说过,以前茅山密宗里有个前辈不信邪,做法的时候明明看见了“七煞归凶”却不当回事,结果治邪的咒语还没有念完却已经是七窍流血,死的时候都没能做个明白鬼。 自从有了这个先例之后,不说是茅山密宗的传人了,就是历代茅山密宗的掌门一旦见到“七煞归凶”都是拍拍屁股走人,毕竟连自个的小命都保不住,那还提个屁除魔卫道啊! 从前胡一炎只仗着自己眉心“天聪”的威势,一般都十分反对使用这些取巧的技法,不过如今流落到诡异的荒岛之上却也不敢托大,只能乖乖照着规矩来办事了。 只瞧他这“七星移位”走了一半的功夫,忽然间咔啦的一声,手中的铜钱应声就断! “真他娘的有东西!”本来胡一炎两眼直盯着手中的红线儿,心弦早就已经绷得老紧,如今红线一断,三魂已被吓的不见了七魄,眼神一转,却是注目在铜钱之上,心里暗道:“这……这千万别给老子弄个‘七煞归凶’出来啊!” 胡一炎的心眼儿一直揪着,可等那些铜钱落在地面上之后他又是两眼一直,骂娘道:“这……这啥意思啊?!”原来那些铜钱落在地面上既不是反面又不是正面,而是全都插进了烂泥里,立在了地面之上。 见此,胡一炎到还真后悔当初没有和师兄袁林多学学这“七星移位”的秘法,要是袁林在这的话指不准还能看出些端倪来。 思虑良久,其终没有办法明白这铜钱立着到底是啥意思,最后胡一炎不耐烦猛一砸腿,骂道:“不管了,是福不是祸!这又不是‘七煞归凶’,难不成还怕它给咱玩阴的?!” 于是他也就不再犹豫,提着鱼肠剑就走了上去,开始用剑尖抛开那块石块儿周边的泥土。 其实说胡一炎心里头不担心那到是假的,毕竟廖远东可是人仙出身,而且还习练了一身诡异的邪术,谁知道他不会再这石块下边弄什么手脚,只是鱼肠剑本身乃是“嗔物”,上面的煞气重,就是大罗金仙都得退避三舍,所以胡一炎在刨土的时候可谓是小心翼翼的,都是用剑身在碰土,他的手却从来没有碰到泥土儿。 这样一来胡一炎虽说到是避免了出事,不过动作却是慢上了许多,等了半个小时左右胡一炎那才把石块儿周边的泥土给刨完。 就在这时,正在四周围观的众人两眼一亮,好奇之下纷纷围上看,原来那石块儿完全从土里显露出来竟然是一座石碑! 第十二章、人蛊 众人细看之下赫然现石碑上竟刻有文字,上边写着,“想要离开这个岛,就把你的同伴给杀了!” 见此,胡一炎心眼儿难免一跳,这一切的事情的大概都整理了脉络来,只瞧他两眉紧皱,惊道:“难不成这廖远东那老怪物竟是要在岛上炼‘人蛊’不成?!” 九柳教中所习练的“柳术”乃是九柳教的祖师爷九柳老祖结合了中土巫术和西域萨满教里的秘法所创的一种邪术,其多以养鬼、役鬼的法门为主,而这“人蛊”在九柳四凶当中排在最,却是因为这种法术在“柳术”当中是为最为歹毒,凶狠。 说起那九柳老祖虽说心术不正,但怎么也算是个鬼才,竟然能从道家修仙里所说的修炼元婴里头想出“人蛊”这种邪法,炼制他人的魂魄作为自己的元婴役使,从中省去了不知道所少的功夫。 所谓蛊者,在李时珍的《本草纲目》里头就有提到过,“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此即名曰蛊”,当初胡一炎和袁林在湘西的时候也曾经见识过蛊毒的厉害,是以对蛊毒的印象可谓是十分的深刻,只是这九柳教的凶“人蛊”却并非是用毒虫做引,而是用人! 在“茅山术”的典籍中有记载,所谓的“人蛊”就是将几十人甚至上百人置于一处地方,然后让他们自相残杀到只剩一个人为止,而那剩下的人就是“人蛊”的蛊种,经过施法者将那人身体里头的三魂七魄经特殊的秘法炼制之后就能成为真正的“人蛊”! 思虑至此,胡一炎才明白,为什么廖远东要抓那么多人,原来那没人性的老怪物竟然想炼“人蛊”! “那混蛋本身是靠神农后裔所遗留下来的修仙法门才能修到人仙之体的,不过听其说似乎这种法门有缺陷,不能修成元婴,得道飞升,想来着老妖怪见此才想修成‘柳术’中的‘人蛊’吧。”明白了事理,胡一炎当场就喊道:“大家不要慌了!这石碑上写的是迷惑大家的,大家不要上当!” 胡一炎的话虽如此,但看到石碑,慌乱的情绪霎时间就在人群里边传开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色中猜疑的神色显露无疑。 “妈的,这样下去非得真的要上了那老妖怪的当不可!”胡一炎猛一咬牙,当机马上走到王所长的身旁,说:“王所长,你快带你的弟兄过去,压制一下民众不良的情绪……”胡一炎话尚未说完,却是看见王所长也与其他人一样,正用一种警惕的目光看着自个,“王所长你这是……” 王所长突然向后连退两步,两手捂住腰杆子,做出了一个就要拔枪的姿势,说:“胡大师,你别过来,你先放下手中的匕再说!” 听了这话,胡一炎当场就愣住了,低头一瞧,原来此时自个正提着鱼肠剑,而王所长看到了还道是自己要对他下手,“王所长,你别担心,我这是‘嗔物’,是专门用来对付脏东西的!” “你……你别过来!”瞧见胡一炎想要走近自个,王所长终忍不住把腰间的佩枪给拔出来,黑黝黝的枪口直指着胡一炎! 有王所长开了这个“好头”,他那些手下却也是跟着猛地就乱了起来,纷纷都有样学样,也都把枪杆子给拔了出来,其余的民众哪里有这些玩意,眼见公安拔了手枪心里跟着紧张起来,也都纷纷不干了,开始有人捡起地上的石头和木棍儿,权且当做是护身的武器,并且还嚷嚷道:“公安要开枪杀人了!” 一时间,紧张的气氛在人群当中蔓延开来,在场除了胡一炎以外的八十人顿时分作公安和百姓两派,两派人张弓拔弩,眼看着就要干上了!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拔枪?!难道你们这些公安想在这儿把我们都说了,然后自己离开吗?!” “我……我也不想死,你不要逼我,我家里面还有一个八十多岁的老母亲……” “去你妈的!放下枪!” “放下武器!” …… “给我打住!”眼前场面一片混乱,胡一炎终忍不住大喊了一声,猛地就把手中的鱼肠剑给扔到一边,指着以王所长为的公安,骂道:“他娘的你们这公安当了这么多年难道是白当了?!你们的枪是干啥用的?难道是用来指着老百姓的吗?!” 胡一炎几句话顿时如同雷霆一般砸在了王所长他们的脑袋瓜上,只见他们看了看眼前那些手持棍棒的民众,又看了看自个,暗道:“我……我自己这是怎么了……” “还有你们!”呵斥完那群公共,胡一炎吹胡子瞪眼地又对那些民众骂道:“你们这些混人拿着家伙想干什么?当乱民?!如今这年头,当乱民可是要被枪毙的啊!你们也不不用脑袋瓜想想,这些公安就算真的对你们开枪又怎样,石碑上写了,能离开岛的人只有一个,到头来他们还不是要自相残杀?!他们有必要一开始就把你们给毙了吗?!” “这……”在场的民众多是从乡下出身,基本上没有什么文化,只是如今听胡一炎这般一说,纷纷都觉得其所说的有理。 胡一炎见状,知道刚刚自己骂的那几句话总算是让众人清醒了一些,没让廖远东那老妖怪的奸计得逞,话锋一转又说:“大家相信我,我们之所以被人弄到了这个岛上,那完全是有人想通过我们自相残杀修炼一种邪术,要是我们真的照拿石碑上所说的做了,那我们就中了他的计了,到那时候绝对没有人可以能活着离开这个岛,所以大家想来活命,就必须团结起来!”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了好一会,到最后还是王所长率先站了出来,只瞧他面色犯虚,好不容易才开口问道:“胡大师,你……你真的有把握把我们都从这岛上弄出去吗?” 胡一炎拍了拍自个的胸口,说:“之前我的手段你们不是也都已经见过了吗?这就包在我身上!”其实胡一炎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头根本就没有底,毕竟他如今只知道他们被弄到这岛上来使廖远东想让所有人自相残杀,好修炼“人蛊”,但对于他们身处在什么地方他自己尚且不得而知,所以这离开这岛却又成了另外一回事。 只是如今事情已经到了这节骨眼上,当务之急自然是想方设法先让大伙冷静下来,是以他才只能厚着脸皮说了这么一个谎。 不过话又说回来,胡一炎这虽然是在撒谎,但因为此前他在众人面前显露出来一身“茅山术”的本事,在场的大多数人早已经对他信服万分,却到也是上了他的当了。 瞧见公安把佩枪都收了起来,以及民众也愿意放下手中的棍棒,胡一炎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砰的一声枪响,顿时把在场的所有人给吓了一大跳! 第十三章、大屠杀 “妈的又是哪个王八羔子干的好事!”胡一炎一惊之后猛一咬牙,与在场的许多人一样,同时朝那枪声响起的地方望了过去。 本来不看到还好,看了反而瞧见黄亮此时手中正拿着一柄黑黝黝的枪杆子,而枪杆子的枪口正向外冒着白烟,顺着枪口所指的方向望去,却是看见公安弟兄小李两眼死瞪得老大,面上露出恐惧的神情,胸口竟是多出了一个血窟窿,鲜血一直往外冒! “黄亮,你他娘的是在做什么?!”王所长见状大骇,立马大喝一声,再一次拔出佩枪,与其他公安一起用枪指着黄亮。 “不……不是我,我不知道怎么的刚刚……”看到在场一共有二十几杆枪杆子都指向自己,就算黄亮的胆子再打大此时都要被吓得尿了裤子。 看到这一幕,胡一炎也是猛砸自己的大腿,暗骂黄亮这混小子咋的竟然再这节骨眼上给自个来这一出啊!嘴上却是和王所长说软话道:“王所长,你先冷静一下,有什么话好好说,别有事没事就把这些要人命的玩意给拔出来啊!” “胡大师,刚刚你也看见了!是黄亮这小子先夺了小李的枪开枪打了他,你叫我怎么冷静下来啊!” “黄亮,你还不给我放下枪?!”看到王所长如同疯子一样狂吼,胡一炎心里知道这些公安看到自己的兄弟被人开枪打了必然不肯善罢甘休,于是急忙朝黄亮喊道,指不准他把枪放下的话还可能有商量的余地。 此时的黄亮早已经惊慌失措,没了主见,听了胡一炎的话却是本能地点了点头,到真的慢慢将手中从小李手中抢过来的公安佩枪慢慢地放了下来。 看到黄亮的模样,胡一炎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暗想黄亮虽说不是啥好人,但是却也不是干做杀人放火勾当的主儿,或许刚刚可能是他们俩人扭打间不小心弄得枪杆子走火的来着……尚未等胡一炎思绪转完,他瞥眼间竟好似无意间看到黄亮的嘴角在刚刚微微上扬了一下。 对!没错,刚刚黄亮他笑了,虽然时间很短,但依然逃不过胡一炎锐利的双眼,“遭了!大家小心啊!” 胡一炎话音刚落,只瞧本来腰已经弯了一半,正准备把枪杆子放到地上的黄亮竟突然一怪笑,猛地提起枪杆子,将枪口对准众人! 而这些红星镇派出所出来的公安又哪里是吃素的主,长年在外办案已经让这些人养成了最基本的反应,未等黄亮有机会扣动扳机,霎时间二十几杆枪杆子如同炮竹一样砰砰声响了起来,火舌过后,黄亮整个人已经被打成了蜂窝,顿时就这么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眼见众公安竟然真的开枪把黄亮给射杀了,其他民众皆是人人自危,刚刚好不容易让胡一炎压下去的不良情绪一下子又反弹了出来,纷纷一哄而散,各自逃命去了。 眼见情况再一次失控,胡一炎顿时也急了,忙说道:“王所长,这你快叫你的弟兄把民众都给招回来,莫要真的中了廖远东的奸计啊……” 胡一炎拍了拍王所长的肩膀,本来是想要和其讨论一下如何收拾这烂摊子的,但瞧见其回头的那一霎那,胡一炎看到了王所长在笑! 而且那笑容却是与刚刚黄亮临死前的笑容一样! 至此,胡一炎不由地丁自打了个寒颤,作势就欲集中精神把“天聪”打开,想瞧一瞧这王所长身上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可就在这节骨眼上,胡一炎却是一眼瞥见王所长手中那可以要了自个老命的铁疙瘩被其提了起来,他心头大骇之间顿时就散了神,楞是被吓得“天聪”也开不成了。 “砰!”一声枪声响起,幸得胡一炎自己反应灵敏,猛然扭身擒拿之间竟躲过了王所长致命的一枪,不过却倒霉了另一个站在他身后的公安兄弟,不巧这一枪正正打在了他的脑袋之上,立马就让他脑袋开了花,做了冤死鬼。 “老王,你这是做……”副所长看到王所长竟然开枪打了自己人,急忙上前就想质问的,可这话尚还没有来得及说完,王所长竟然在次扣动了扳机,一枪在副所长的胸膛上打出了一阵血花! 副所长惨哼一声,在倒地的那一瞬间两眼直勾勾地看着王所长,估计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做了一辈子的公安,到头来没有倒在犯罪分子的棍棒之下,如今却是死在了自己老朋友的枪下,一脸的不信却是换来了王所长麻木的冷笑…… “孽畜!敢尔?!”揪准王所长开枪射杀副所长的空挡,胡一炎捡起了地面的鱼肠剑,咬破手指头,将自己的血灵子涂到剑身之上,猛地就飞身上去,对准王所长的腰眼上刺了过去。 就刚刚那几下,胡一炎打准了就认定一定是有些东西在王所长身上搞鬼,而“嗔物”能辟鬼神,他这一剑要也是专挑了王所长不致命的部位,只求伤到他身体里边的玩意! 剑及肉身,胡一炎只觉得自个这一下就好似插在了死猪肉之上,王所长身上丝毫不流血尚且不说,剑刃进身却是冒起了阵阵带有恶臭的黑烟,熏得胡一炎两眼老泪直流,嘴里不停地骂娘。 估计是胡一炎手中“嗔物”厉害,王所长身中这一剑却是叫得如同杀猪一样,大力甩手之间就想将胡一炎给挣脱,而胡一炎眼瞧着一击得手,又哪里愿意撒手,不想嘴里却老早含了一记“血灵子”,对着王所长的面门喷了过去。 这“血灵子”不过只是普通人的鲜血罢了,可碰到王所长的面门之上就好比冰水碰到了烧红的热铁一样,顿时出了滋滋的声响,但见胡一炎突然右脚踏地,右手抓着鱼肠剑不放,左手不知道在啥时候抽出了一张黄符,高喝一声:“大显威灵!”就朝王所长的面门疾拍了下去。 这符咒一贴上,王所长白眼一翻,顿时就趴在地上昏迷不醒了,胡一炎见状眉头一皱,就想上前去查看一下情况,但就在这个时候,他只觉自个后脑勺一凉,不想却是被一个好似铁杆子一样的东西戳着了脑袋…… ps:这章虽说晚了,但是怎么说也算是赶出来了,大家晚安,明日继续三更! 第十四章、不是人 被那凉嗖嗖的铁疙瘩顶着后脑勺,胡一炎心眼儿一凉,脑袋生硬着不敢转动,生怕自己只要一回头那就得脑袋开花,到下边去见祖师爷去了。 本来就胡一炎自己的预料,这九柳教邪术当中的凶“人蛊”不可能就这般简单,但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种邪术竟然还能让人乱了心智,使所有人都照着修炼“人蛊”的法儿自相残杀起来。 不过如今自个的脑门可是被枪杆子顶着,胡一炎再多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听耳后对方手指头扣在扳机上出来的咔、咔的金属响声,他知道如今已经是万事休矣,于是也就不再多做无谓的挣扎,只好闭上眼睛等着去见祖师爷去了。 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胡一炎只听一声闷哼,却不是枪响,扭头一瞧哪想竟看见刚刚那拿枪杆子盯着自个脑门的公安已经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李仙姑?”只瞧李仙姑此时正拿着一个大木棒子站在一旁,想来救了自己一命的就是她了。 “胡大师,你……你快跟咱来吧……”此时胡一炎也知道事态紧急,于是也就不再废话,扭头间一看四周的情况,立马就跟在李仙姑的身后跑到了一座荒村的民宅里头。 这一间民宅与岛上的其他屋子多有不同,里边的结构上层是住人的,而在屋子下边却有一底层,本来是用来养猪用的,但看到那荒废了多年的模样,李仙姑和胡一炎也就躲到了里边去。 “胡大师,如今咱们应该怎么办?外……外边那些人好像全都疯了啊……”在猪圈里头,胡一炎和李仙姑通过木头板的夹缝朝外望去,不想却是看到外边已经乱成了一团! 公安到处乱开枪,见人就杀,就连自己的兄弟手足都不放过,而那些失去了理智的民众也不甘心,纷纷拿起了棍棒之类的玩意当成了武器,开始相互厮杀了起来,一时间,枪声,喊杀声,惨叫声在外边混做一团,就算是平日没少见过大世面的胡一炎都难免心眼儿一颤,惊道:“我的天啊,这……这简直就是在大屠杀啊!” “胡大师,刚刚你不是说你有办法带我们离开这个岛的吗?事到如今你就快说出来吧,像这种地方咱们多留一秒那就多一分的危险啊!” 胡一炎苦笑一声,说:“这咱哪里有什么办法啊,要是刚刚咱不这么说的话那些人能安静得下来吗?只是暂做梦都没有想到廖远东那老妖怪却也不是吃素的主,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 听了胡一炎的话李仙姑顿时头重脚轻,险些没有当场给昏厥过去,她说:“胡大师,你……你这不是在跟咱开玩笑吧,要知道如今我的小命可就捆在你的身上了……” “开玩笑?!你当我吃饱了撑着慌啊,谁会和你开这种玩笑!”胡一炎顿时就翻起了白眼。 “那岂不是说我们这八十一个人真的就如同石碑上所说的那样,到头来只能由一个人活着离开这个岛上?!” “这你到想得美,廖远东把我们都弄来这地方,无非就是想要修炼‘人蛊’邪术,就算到最后剩下的那一个人就是‘蛊种’,注定要把被他剥了魂魄养起来!” 只听了胡一炎这话,李仙姑顿时就坐到了地板上大哭了起来,“这……这咱可不要啊!咱长那么大都还没有嫁出去,钱也没赚够,我可不想就这样死啊!” 看着李仙姑哭闹的模样,胡一炎好不心烦,转念间却又想这李仙姑平日来也算是廖远东身边最亲近的人,说不准能从她身上问出些端倪来也说不定,于是立马出声打住了李仙姑的哭闹,问道:“李道友,你先别慌。你仔细想想,近日来你与廖远东接触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他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比如说经常鼓弄一些什么奇怪的玩意……说不准从这些端倪中咱到能看看有没有办法救救大伙儿。” “古怪的玩意?”听说自己的小命还有得救李仙姑立马一怔,当下收敛心神,想了一会儿,说:“他与往常一样啊,要说古怪的事情除了每天准备大量的柳枝和柳叶之外就是吩咐他那些手底下的混子去偷尸去了……等等!”说到这儿,李仙姑好似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只瞧他两眼骨溜溜一转,整理了好一会思绪,才说道:“对了!他还叫咱到村子里去弄了许多尖头的米粒还有砍一些上了年头大树的木头块回来!” 听到这儿,胡一炎一惊忙又追问道:“他是不是指定你专门挑一些最起码年头过了五十年的大树的木头块?!” “对啊!胡大师,这……这你怎么知道?!” 尖头糯米是用来给魂魄引路的,而上了年头的木头块则是用来立神主牌,据魂用的,如果胡一炎没有猜错的话这些法器应当都是廖远东用来准备炼制蛊种成“人蛊“用的,这般想来的话看来这九柳教的“人蛊”邪术却是与“茅山术”中的养鬼术大有相同,只是这所“人蛊”最后所拘的都是生人的魂魄,按理说把一干人等弄到这荒岛之上自相残杀对咒法不应当起到什么作用啊! 人杀人,顶多最后活下来的人身上沾了别人死的时候留下的怨念,像这般抽出的魂魄做为蛊种的话非但得不到应有的效用,相反还极有可能遭到沾有怨念的蛊种的反噬,“难道,来到这岛上的,包括自己在内的都不是生人?!” 思虑至此,胡一炎顿时全身一惊,只瞧他立马盘膝坐下,两眼微闭,集中精神。 没过几盏茶的功夫,他只觉得自己眉心连着两眼好大一片的距离突然一热,这却是“天聪”要打开第二重天的先兆。 “我的天啊!胡大师,你这是什么法术?!怎么会飞到天上去了?!”听到李仙姑一身惊呼,胡一炎赶紧睁开眼睛一瞧,果真见自己飘在半空中,脑袋只差一点就要顶到天花板去了! 见此,胡一炎赶紧收法,从半空中从新回到了地面,大喜道:“行了,咱们能出去了!” 瞧见刚刚胡一炎露的那一手,此时他又喜上眉梢,李仙姑愣神之间却是糊涂了,忙问道:“出去?这……这怎么不出啊,莫不是胡大师你的意思却是要施展刚刚的那个术法把咱飞离开这个岛?”说到这儿,李仙姑虽觉得这事情太过荒谬,不过却也不失为一个可行的办法,但胡一炎却是冷笑一声,说:“我们在的这个地方根本就不是一个岛!” “什么?不是一个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要是这话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李仙姑指不准还把对方当成疯子看待,不过眼瞧着胡一炎一脸激动的模样,李仙姑到是变得一头雾水了起来。 只瞧胡一炎咬了咬牙,说:“廖远东那混蛋到是聪明,鼓弄了那么一个地方出来,难怪我说这一路过来诡异的事情咋那么多,在这儿的人包括你我,还有外面的其他人,根本就不是人!” 第十五章、魂归附体 其实早在之前胡一炎就已经现他们身处的这个岛有些大有不同,比如大家对于时间上的误差感就是其中一点。 在“茅山术”的认知里头,认为凡是生人的魂魄离开躯体一般人自己是不会知道的,有许多的先例表明,若一个人的魂魄在其肉身没有死亡的时候离开了躯体,那这魂魄还会保留着肉身本来的记忆,像心跳,呼吸这般肉身才会有的东西依然存在,换句话来说魂魄离体的人根本就会知道自己乃是魂魄之身,他的意识仍然停留在还是肉身的时候。 像这种生魂离体的体会,胡一炎早在年前与师兄在湘西“灵王洞”当中的“回魂局”就体会过,而当时胡一炎是靠强行打通了“天聪二重天”之后才得以死里逃生,从“灵王洞”中跑了出来。 听了胡一炎的话,身上多少会些茅山密宗手艺的李仙姑也听明白了七八分,大喜道:“胡大师,那岂不是说你自己就很容易可以让我们回到自己的肉身之上。” “‘天聪’二重天的能力我尚未融会贯通,控制着自己的魂魄穿梭阴阳两界尚且勉强,要带上其他人的话想来有些困难……”只瞧李仙姑顿时面露难色,胡一炎又赶紧安慰道:“不过你们到也放心,等咱出到外面之后铁定马上叫上师兄他们来找你们!” 李仙姑无奈地点了点头,暗道为今之计的确就只能有这个办法了,于是忙说:“事不宜迟,胡大师,你这就快些施法出去吧!” “这不急,在咱出去之前还必须得弄清楚廖远东那老怪我到底把咱们困在一个怎样的地方,不然咱就这么出去的话就算能自个脱险,但却没有办法将你们也跟着救出去啊!” “这……这不是吧,咱们中又有谁知道咱们在的这个岛究竟是哪里啊?!”听了胡一炎的话,李仙姑难免一下子也跟着慌张了起来。 胡一炎皱眉点了点头,说:“的确是如此,廖远东他既然要炼‘人蛊’,那就必须有炉鼎,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岛不过只是一个炉鼎,廖远东却是在幕后操纵,让我们觉得自己正身处在一个岛上……李道友,你再仔细想想,这些日子里头廖远东除了弄一些老树木头以及尖头米粒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一些的奇怪东西,比如说瓦罐之类密封能放东西的器皿。” “瓦罐之类的东西咱到不曾见过,不过打从他从那元朝古墓里头出来之后他就准备了一个有半个人身子高的丹炉,丹炉上边还用朱砂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咒,一开始我还道他是要炼丹来着,可是日子久了却从来没有见他动过……” 只听李仙姑这么一说,胡一炎又追问道:“那丹炉上的符咒是怎样的,李道友你还记得?” 只瞧李仙姑思虑了好一会之后,逐径自随便从地上拿过一根枯稻草,开始在地面上比划起来。 说句老实话,这李仙姑在“茅山术”当中鬼画符上的手艺练得可不咋地,本来这画符的手艺有五要素,“茅山术”中将其称为“神符五要”,其分别是”符头”,”主事神佛”,”符腹”,”符脚”,”符胆”五要,而在五要当中尤其是以符咒的“符胆”最为重要,一张符能否充分挥效验,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是否有符胆镇守其中,但凭着李仙姑那蹩脚的画符手艺,几笔下去,符胆就连续被画穿了七八处,看得胡一炎两眉都拧成了麻花。 不过幸好胡一炎在背诵符咒的功夫上不弱,不然到还真不能敲出那道符是啥符来着,“真火聚魂符?没错了,就是这玩意!看来廖远东的那个炉鼎不是用来炼丹的,而是用来炼魂的!”在茅山密宗提及九柳教“人蛊”的典籍中曾经说过,修“人蛊”的法师必须要使用一种叫做“真火聚魂符”的符咒用来煅烧蛊种,照着式样来看却是与李仙姑画出来的无二! 见此,胡一炎当下也就不再犹豫,立马重新盘膝坐下,集中精神引动“天聪”二重天动,霎时间,胡一炎只觉得像刚刚那般轻飘飘的感觉忽然再一次袭来,没过一会儿四周的声音就跟着这种感觉安静了下来……他只觉得浑身上下那是暖洋洋的,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觉…… 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一共持续了多久,在一片黑暗当中胡一炎突然看到前方出现了一小片光明,远看好似阳光,但却总没有烈阳那般耀眼,有过上一次在湘西穿梭阴阳两界的经验胡一炎知道眼前的亮光却是出口,于是也就朝那个地方缓步走了过去…… …… “师弟,师弟……你醒醒啊!”胡一炎睁开眼睛,却是现自己正身处在一家医院的病房之内,而自个的师兄袁林正站在身旁,脸上满是关怀的神情,“师兄?咱……咱这是在哪啊?!” “师弟,祖师爷显灵!你总算是醒过来了!”瞧见胡一炎竟能说话,袁林大喜道:“你知道吗?!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 “什么?”听了这话,胡一炎则是一脸的不信,而袁林则说:“三天夜里,你追着廖远东那叛徒出去,但后来没见你回来,我心里着急,于是就叫清风出去找你,不想却是在离警局不远的林子里找到了你!于是乎清风便把你抬到了镇上的医院里去。”可能是由于看到师弟醒了过来,袁林太过兴奋,不想说话太过急促,几句话来竟觉得喉咙干涉,大喝了一口水才说:“一开始我瞧你身上并没有什么症状,只道你招了廖远东的道丢了魂儿,于是这些日里头一直想方设法把你的魂给招回来,但是一直没有成功,本来七日之气既满,我正打算帮你准备后事来着,不想你竟然就自个醒过来了!”在“茅山术”中,认为生魂离开肉身一般都是以七日为期,七日过后要是生魂还没有能回到肉身之上那无疑却是给那人宣判了死刑,或许有些人因为八字硬没有一命呜呼,但却变成了货真价实的木头人,不会说话也不会动,却是白活着遭罪! 而廖远东千算万算,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胡一炎的“天聪”已经打通了第二重天,是以一步之差,到是破坏了他修炼“人蛊”的大计! 第十六章、锁魂塔 “清风呢?怎么没有见那臭小子?!”楞大的病房里,胡一炎只瞧到袁林一人守在自个床前,却不见张清风那猴崽子,是以好奇问到,而袁林却是叹了口气,说:“师弟,镇上派出所里所有公安都失踪了的事情你也不是不知道,如今能查案的只剩下韦江东自己一人在查,于是我就叫清风去帮他的忙了,毕竟这使我们茅山密宗中人惹下的麻烦……” 听了这话,胡一炎心中腾出念头一想,暗道那天夜里想来已经受了重伤,而还要施法把自己的魂魄囚禁起来凑足炼“人蛊”的九九归一之数,却已经是精力耗到了极限,是以才没有来得及把自个的肉身给收拾了。 刚刚瞧见自个的师弟醒来袁林大喜过望,是以才没有细细问关于廖远东的事情,但如今看到胡一炎沉思的模样,袁林不由一愣,忙追问道:“师弟,你魂魄被廖远东拘禁的这些日子里头是不是现了啥?” “这一回也算是那老怪物失算了,不想到老子竟然天生眉心长有‘天聪’肉瘤……”话匣子展开,胡一炎逐把自己一干人人在荒岛上的事情给说了大致说了一遍,哪想袁林那是越听越心惊,眼睛睁得老大,就差眼珠子没有从上边掉下来了,“师弟,这一回咱们说什么也不能让‘人蛊’给修炼完成啊?!如今他接了兽肢,修成了人仙之体,那已经是祸害世人了,要是再给他弄成这个邪术,也不知道到时候会有多少人被他给害死!” 胡一炎点了点头,说:“你去吧猴崽子还有韦江东给叫回来,我去准备家伙,我知道如今廖远东是在哪里炼那‘人蛊’。” “行!过十分钟之后咱们在镇上派出所里头见!”说罢,胡一炎师兄弟俩人便开始分头去着手自个手头的工作去了。 话说胡一炎昏迷了三天三夜,此时刚醒来,就算他是铁打的,身子骨也一样软,再加上昏迷前的那天晚上在派出所恶斗廖远东的时候身上还留有旧伤,是以动作起来难免有些不顺手,不过如今情况紧急,胡一炎却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那时候虽说已经是九十年代初了,但在镇上以及乡下里头还是留有不少封建迷信的风俗,这到也方便了胡一炎,没过个几分钟便在镇里的街上准备好了纸墨刀笔剑一类“茅山术”里需要用到施法的家伙,弄得满满一大袋的就往派出所里头赶。 等到胡一炎拿着家伙来到派出所大门的时候,大师兄袁林、师侄张清风,以及韦江东早就在那等候。 三人中显得最为着急的要属韦江东了,但见胡一炎到来,他急忙迎了上来,说:“胡大师,听袁师傅说你知道哪些失踪人的下落,这是不是真的啊?!” 胡一炎点了点头,说:“小韦,你知不知道镇子上有一处文革时期废弃下来的仓库?” 韦江东转念一想,说:“的确是有这么一个地方,以前是用来存放粮食的,怎么?!难不成王伯如今就在那儿?!”王伯是廖远东潜伏在红星镇上的化名。 “如今咱已经没有时间和你解释太多了,如果咱没有估计错话的话廖远东那老妖怪他娘的已经在鼓弄他的邪术了!虽说少了我一个魂儿,但他不知道,这般炼下去‘人蛊’虽说不能炼成,但被拘的八十个人定无生还的道理,所以咱们必须得马上赶过去!”炼“人蛊”需要凑足九九归一之数,胡一炎除了担心那八十个被困在“荒岛”上人的小命之外其实这少了的一个人廖远东只要再随便多捉一个人进去也就一样能继续修炼,所以胡一炎和袁林真正比较担心的却是廖远东将“人蛊”给炼成,到时候就更难对付了!而韦江东乃门外汉,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只是他担心失踪了的派出所里头同事的安危,但见胡一炎把事情说得严重,于是也就不再多问,而是去所里头把那辆公家的吉普车给牵了出来。 就这样,四人就一同驾着车往镇上的那个废弃的仓库赶了过去,等花了将近十来到目的地,众人才现所谓的废弃的仓库的确是废弃得不能再废气了。 这远远看去就先不说好似危楼一样的产库了,在四周密密麻麻的杂草就已经证明了这一间仓库最起码已经有十几年没人来过了…… “胡大师,你……你确定是这儿吗?”在仓库外,韦江东一边打量着仓库四周的情况,却觉得刚来到这地方就老不停地打着寒颤,而胡一炎在这方便可谓已经是大师级人物的,但心里头仍然是忍不住提了几下,说:“红星镇上除了这儿之外还有别的废弃的仓库吗?” “没了,就只有这间仓库是文革时期废弃下来的。” 胡一炎点了点头,说:“那就一定是这儿了,这儿阴气很重,大家等会进去的时候要小心些。小韦,你是在这行道里头是门外汉,也就不要跟着咱们冒险进去了。不然等一会出了什么事的话咱们还得腾出手来照顾你,那岂不是给廖远东那老怪物有机可乘?!” 听了胡一炎这话,韦江东可就不干了,只瞧他从布包里头拿出一袋出金属响声的小布袋出来在胡一炎面前晃了晃,说:“胡大师,这里边被困住的可都是我的同事,而且是我害的他们进火坑的,这于情于理我都得出手,有了这玩意我可就不怕他什么恶鬼了。” “这是……”胡一炎两眼一眯,却瞧见韦江东拿出佩枪,熟练地将枪杆子里头的子弹全都一颗颗地退出来,然后打开布袋,里头装竟全是一些头儿鲜红的子弹,而韦江东则是将这些子弹全都上进配枪里头。 胡一炎好奇,随意拿起其中一枚子弹嗅了嗅,不想一股熟悉而又刺鼻的味道传进了他的鼻子,“哟,没想到韦小子你到挺聪明,这才跟咱混了几天就知道往子弹头里边扣朱砂了……”朱砂是聚阳之物,所以能治鬼驱邪,而韦江东将这一批子弹头上边全灌进了朱砂,这一把好端端公安配将立马摇身一变,变成了驱魔手枪,是以胡一炎到也就不再阻止韦江东和自个等人一同进仓库去了…… 要知道在这之前,胡一炎等人与廖远东已经交过了手,知道对方乃是人仙之体,一身的法术通玄,当时在派出所里头要不是廖远东太过于轻敌而只用了他自己不太熟识的“柳术”来与胡一炎师兄弟俩人斗法的话这鹿死谁手还说不一定呢!是以这一次胡一炎等人十分小心,别看这他们从路边走到仓库大门口不过才几百米的距离,但是胡一炎等人走起来就好像过雷区一样,每走一步,脑袋都要四顾张望,害怕着了廖远东的道儿,另外再加上一路上杂草丛生,人走在路上都不是很方便,所以胡一炎等人走这几百米的距离却是走了老半天的功夫也都没有走到头儿。 “打住!”胡一炎提着鱼肠剑走在众人的前边,但闻他突然低声喊到,看起来似乎现了什么东西,而被胡一炎这一喊,站在身后的袁林三人不由得心儿同时一紧,却都是同时把身形给打住了,硬是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师弟,是不是现了什么?!” 胡一炎面色凝重,只瞧他右拿着鱼肠剑小心地拨开杂乱的野草,左手隔着老远朝地上一指,站在他身后的众人赫然可以看见在杂乱的草丛之下有一个约莫有生人腿脖子般高的石块搭成的小石塔! “看来廖远东那老家伙是要更咱们动真格的了。” “师弟,抄家伙。”只见袁林抽出桃木短剑,而胡一炎则是从顺手掏出一张上边串有红绳的符咒,将其小心翼翼地放到那石塔之上,紧接着将红绳的另一头拴到袁林手中的桃木剑之上,“疾!”袁林突然右脚踏地,桃木剑往回一扯,不想那符纸竟然猛一冒火花,一下子就给点燃了! 见此,胡一炎顿时眉头一皱,忙说:“师兄,这……这咋的竟会没效果呢?!” 眼前那石塔其实胡一炎和袁林都熟识得很,其名为“锁魂踏”,是“茅山术”当中一种防止外外人走近区域的一种阵法,虽说其本质不会伤人,但是其就好似地雷一样,只要有人一不小心走路的时候把那个石塔给踢翻的话,那人的三魂七魄当中的“胎光”就会暂时被摄去,失去了活动的能力。 只是刚刚袁林使用“茅山术”中破解的法门,想要把这个阵法破掉,按理说这一拉之间石塔应当会倒塌,这样一来阵法也就被破了才是,但如今这黄符自己被点燃胡一炎和袁林却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情况…… “不对,不是我们的问题。是……是这个阵法本身已经失效了!”袁林当下一怔,竟径自走过去一脚就朝那石塔踢了过去。 “师兄,你……”胡一炎见状未及阻止,当下急到。毕竟这“锁魂塔”的阵法虽不会伤人,但是着道的话还是十分麻烦的,只是胡一炎话尚没有说完,却瞧见石塔啪嗒一声就塌了下来,而袁林却依然完好无损地站在了那儿…… ps:由于晚上要去上班,没时间表章节,所以今日起改为两更,不过大家放心,总字数不变,只是把原来多出的一章字数分配到其余两章去,每天仍然是六千字打底,而且这样看起来章节连贯性更好一些,呵呵~希望大家能喜欢。 第十七章、诡异的尸体 胡一炎看了看站着岿然不动的袁林,又瞧了眼地上已经坍塌的“锁魂塔”,一下子竟然不知所措起来,“师兄,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袁林随意捡起“锁魂塔”上塌下来的一块石块,用手细细摸索了一番,说:“这‘锁魂塔’在我们来之前已经被人给破了。” “啥?!这地头上除了咱们和廖远东以外难不成还有什么高人,这都是什么年头啊!高人怎么都满地开花了!”听大师兄这么一说,胡一炎顿时就一怔,但转念之间又说:“师兄,依咱看咱们甭管这么多了,那来人破了廖远东布下的‘锁魂塔’,想来一定是来找老怪物的晦气的,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既然有人帮咱们在前边当枪使,咱们那还有什么好怕的。”说罢,便大摇大摆地朝废弃的仓库大门走了过去,众人听了胡一炎的话也觉得事情的确如此,于是也就不再多想,纷纷都跟在胡一炎身后朝仓库大门走了过去。 这短短几百米的距离里头,胡一炎等人走在路上又现了几处已经被人破掉了的“锁魂塔”,是以他们到也是一路畅通无阻就走到了废弃的产库大门前边。 推开锈迹斑斑的大铁门,只瞧里边黑漆漆的一片,虽然如今正值正午(因为正午午时是一天当中阳气最重的时候,所以胡一炎故意选在了这个时候来这),但里边豪不透光,人走在里边最多只能看到两步距离内的景物。 而这间废弃的仓库是一栋俩层楼高的建筑,占地面积十分广,胡一炎等人走在第一层,现里边多半都是一些值班的办公室,虽说已经残破不已,但是还能从其大概的雏形看出当年这儿的确就是让人办公的地方。 胡一炎走在最前边,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但却仍然是什么动静都没有现,而就在其心神稍微有些松懈的时候突然感到自己脚根提到了啥东西,整个人霎时间失去平衡,吃了一个大马趴! 挨了这一下胡一炎顿时脸上无光,他自个心中难免也跟着一尴尬,转身就想拿刚刚绊倒自己的玩意出气,可哪想那骂人的话刚从心里头冒到嗓子眼上就生生地被卡主了,只瞧他两眼睁得老大,却和死鱼眼一般无二……原来映入他眼帘的竟然是一具面部溃烂,脑袋已经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的死尸! “我的妈呀!这真他娘的晦气,这大白天的竟然让老子看到这玩意!” 在胡一炎身后的三人此时也看到了地上躺着的死尸,于是纷纷皱着眉围了上来,“师弟,你且过来瞧一瞧,这人是不是和你一同被廖远东拘走的人!” 瞧见那地上干瘪着脑袋的恶心尸体,胡一炎估计连前天吃的饭菜都给从屁眼底下涌进嘴巴里,他又哪里乐意上前去查看,于是敷衍着说:“师兄,咱想咱还不不看了吧,这……这没用。你不瞧瞧,这尸体的脸都烂成个啥样的,咱就算再看又能看出啥端倪来……再说了,被拘走魂魄的人包括咱在内一共有八十一人,咱又哪能每个人都认得出来呢。” “师弟!事关重大,你还是快来认认吧!”,“我想这不用了……”在这节骨眼上,韦江东突然话到,而在场的所有人都疑惑着朝他望了过去,“这人是个外国人,而且看样子已经死了至少有五个月以上了……” 啥?!外国人……或许是刚刚光线不够,再加上尸体已经面目全非,众人都没有把尸体的面目给看清楚,如今经韦江东这般一说之后众人再仔细一瞧,那地上的尸体则是白皮肤、黄头,确实是个地地道道的西洋鬼子。 本来说在这种地方看到有一具尸体已经够诡异了,而如今却这具尸体还是个外国人,并且已经是死了五个月之久的,“难不成有哪个混蛋杀了人,想把这具外国人的尸体搬到这儿来的毁尸灭迹?!”这念头刚出立马就被胡一炎自个给打消了,别的就不说,单单就这逻辑上就说不过去,要知道这毁尸灭迹的功夫到不如随便找个没人地方偷偷挖个大坑把尸体埋了得了,要是实在不放心的话大不了一把火烧了干净,却哪里有人说大老远的把一具尸体搬到这个地方来而又不做处理的?! “师兄,这事情你怎么看?”胡一炎实在想不出什么头绪,也只好向大师兄袁林投去求助的目光,而袁林却说:“这尸体是怎么一回事咱们暂且不提,不过就先前的种种迹象来瞧这里除了有廖远东来过之外到还有另外一批人,而那批人显然是冲着廖远东来的,唯今之计我们得先找到那一八十个被廖远东抓了的人,救了他们再说吧。” 听了大师兄的话,胡一炎心也觉得有理,于是就继续在前头带着众人搜索了起来,直到把废弃仓库的第一层全部都搜索了个遍,可依然没有现什么情况之后胡一炎等人才从拐角的小阁楼梯向二楼摸了上去。 “师弟,你瞧,这……这里也有两具尸体!”通向二楼的楼梯走了一半,袁林率先现在楼梯边道上又躺着两具身体残破不堪的尸体,而且那两具尸体也是洋鬼子的,一经查看,全都是一经死了五个月之久! 至此,胡一炎等人的心不由得都越紧张了起来,握着家伙的手心也直冒虚汗,而就在这节骨眼上,突然在前边楼道出口处一道虚影在黑暗当中一闪而过,“有人!” “别跑!”或许是因为太紧张了,一看到在黑暗中有一道人影一闪而过韦江东便下意识地举起手中佩枪就欲射击,而胡一炎和袁林见状则是赶紧把他的握枪的手给压了下来,“韦小子!先别开枪!”毕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子弹不长眼,万一大错了无辜的人那可就不大好了。 “师弟,你快上去看看!” 胡一炎应声点头,缓步走过楼道,向上边走了过去,夸过楼道,胡一炎才现这二楼原来竟是个类似于仓库储物室的地方,里边十分宽敞,再加上有天窗,这二楼到是没有像一楼那么黑暗。 由于视线清晰了许多,胡一炎行进的脚步也快了许多,而他顺着黑影刚刚消失的地方找了过去,却依然没有现什么……就在他打消念头,想从新回到楼道去找大师兄等人的时候却忽然觉得自个的面门上一湿,竟感觉好像是被什么液体一样的玩意给溅到了一样。 胡一炎下意识间抬头一瞧,不想就是这一瞧,险些没把他的三魂吓得不见了七魄! 原来在他头顶上的衡量上,此时正倒挂着一具和之前一样的外国人的尸体,只是不同的却是那具诡异的尸体竟然挥动,两只泛着红光的眼睛骨溜溜地转着,似乎在打量着胡一炎,“妈的!是尸变啊!”事态紧急,胡一炎也顾不得多想,手底抓起鱼肠剑当暗器使用,对着那具烂尸就飞射出去。 只闻扑哧一声,鱼肠剑锋利无比,这一下子直接就摸进了衡量上那具烂尸的胸膛里! 胡一炎见状则是冷笑一声,要知道鱼肠剑乃“嗔物”,就算是大罗神仙见着了都得退避三舍,而尸变的畜牲给这玩意刺中,那也是浑身的尸气都得散尽,是以这一剑刺中,胡一炎可谓早已认定那烂尸已经身上的残魂已经被自己打得魂飞魄散,站立看着见其良久没有动作,上前作势就想去把那具外国人烂尸从横梁上给拉下来,取回插在其身上的鱼肠剑。但哪想就在胡一炎伸出手快要触及那具烂尸的时候烂尸突然动了,反手一抓,硬是把胡一炎两只手臂给缠住,作势就要向上扯! 烂尸力大无穷,又哪里是胡一炎这普通人能够比拟的,这一较劲的功夫,胡一炎就被扯得离地三尺,整个人悬在空中之后,“我的妈呀,这玩意竟然不怕‘嗔物’!” “师弟!”听到胡一炎的叫喊声,袁林等人及时从楼梯处冲了上来,见状则立马就提着桃木剑一个助跑,冲到胡一炎下边之后两腿一力,整个人就好像装上了弹簧一样蹦了起来,喊道:“接力!” 瞧见袁林这架势,胡一炎心里明白,不想硬是在半空中甩脚一踢,正正踢到了袁林的脚背上,让其本来已经呈下垂趋势的身体猛一借力,顿时又拔高了两米多,竟与那具烂尸在半空中持平! “孽畜!吃我一剑!”袁林高喝一声,右手闪电出剑,丝毫不留给烂尸任何能够做出应付的余地! 烂尸被袁林的这一剑刺中,不想伤口处竟冒起了青烟,其怪叫一声,忽然猛一力,硬是把胡一炎和袁林在半空中给甩开,胡一炎和袁林被这一下噗通一声直接甩到地上,痛的他二老额头直冒冷汗! “韦小子,你他娘的在那等什么啊?!快开枪啊!”或许是很少经历这种场面,站在后边的韦江东一下子就愣住了,听见胡一炎喊叫之后才回过神来,对着那吊在半空中的烂尸一梭子弹就射了出去! 要知道那些子弹头上全都上了朱砂,用来对付这些尸变的玩意最适合不过,但那烂尸被这些子弹射过之后非但没有受伤,反观起来还道是越暴戾,只瞧其猛一怪叫,竟从半空中突然一瞪脚,整个身子就好像炮弹一样朝胡一炎等人冲了过去! 第十八章、又遇黑巫术 本来照着以往“茅山术”的理论,这凡是尸变的尸身多由湿尸转变而来(有水分的尸体才能尸变,像那种已经文化干得是剩下一副骨架的尸体一动就散,根本不可能生尸变的),而尸体长年埋在土里不腐,虽说能保持水分,但其本身的五脏六腑以及关节肌肉早已僵硬萎缩,是以凡是尸变过来的尸体行动都不可能十分的迅猛。 但是这一回在胡一炎师兄弟俩人哪里料到眼前的这具烂尸却是一反常态,愣神之际,早已被那烂尸飞身到身前,张开两个爪子就朝他们的二人胸膛抓了过去! 瞧见此端,胡一炎和袁林俩人顿时大骇,暗道要是被抓实了铁定要被开膛破肚,到下边去见祖师爷的时候都不得落得个全尸,扭身之际就欲向旁边躲开。 “妈的,死怪物!吃老子这一招!”胡一炎大喝一声,揪准烂尸这一爪扑空露出空门之际,手上突然掐了一道“五雷掌”,掌风中带有雷动之声就朝烂尸身上拍了过去! 胡一炎这一掌心里藏有暗鬼,别的地方不拍,却是故意拍在那柄插在烂尸身上的鱼肠剑剑柄末端,一击合力,无疑顿时间由“五雷掌”上雄浑的阳气与鱼肠剑上的煞气结合到了一块,别说是尸变了,就算是恶鬼修成的“鬼宗身”都经不起如此的一招!另外袁林与胡一炎配合无间,其瞧见自个的师弟这架势自己也是毫不示弱,抬脚就朝尸变尸体专门用来储存尸气的尸穴上踢了过去! 只听轰隆一声巨声响起,不想胡一炎和袁林这本来致命的一击却是如同打在了铁板之上,十层的力道有八层被反震了回来,二人惨哼一声,顿时就成了断了线的风筝,猛地就倒飞了出去。 “师傅,师叔!”一直站在后边的张清风见状终忍不住,想要冲上前去与烂尸肉搏,而袁林则是从地上爬起来,一把就将其给拦了下来,叫道:“清风,你别上去!这烂尸古怪的很,竟然不怕‘茅山术’,你斗不过它的!” 砰!砰!几声枪响,原来竟是韦江东已经趁着刚刚的空挡把手枪里头的朱砂子弹重新给上好了,连着又是一梭子弹朝烂尸的身上招呼过去,只是从刚刚来看,这烂尸古怪,本就不怕朱砂一类治邪的物件,韦江东这几下顶多也只是让烂尸只痛不伤,转眼怪叫一声,不想凶性**,两只凶眼直瞪着韦江东不放,显然是欲将韦江东撕裂而后快。 被烂尸的凶光瞪得毛,韦江东不由得心头虚,要知道这朱砂子弹他是趁着胡一炎昏迷不醒这段时间自制的,一共才不过二十几枚罢了。本想着再遇上廖远东那等妖人的时候能出奇效,可哪想出师未捷,二十几枚朱砂子弹打完却是尚且不能将一具尸变的尸身给打散,却无端引来了杀神之祸。 幸得韦江东办案多年,虽说如今碰上此等诡异的事情难免手忙脚乱,但几许镇定之后还能压住心神,脑袋急思虑对策之间正好瞧见了此时烂尸的脑门之上的掉货架上边真吊着一个千斤巨物,立时抬手就射! 吊着货物的锁链本身细小,非一般人物可以轻易射中,可韦江东既然能成为市里下派下来负责调查人口失踪案件的钦差,想来手头上玩枪杆子的功夫定不会弱,只不过短短一息之间,韦江东手里头枪杆子里仅剩的三枚朱砂子弹无一例外地全都射中了悬在高空上的吊链之上,啪嗒一声,铁链应声而断,如此千斤巨物猛一砸下立时就把烂尸一下子压成了肉饼,就算他有千般手段在此时却都已经是无法再施展出来了。 或许是刚刚给烂尸给吓怕了,瞧见此状,胡一炎等人却是一时间不敢上前去查看,只等几盏茶的功夫过来,眼见烂尸当真就没了动静之后才敢上前。 胡一炎拾起跌落在一旁的宝贝鱼肠剑,骂道:“这些烂肉八子也不知道是啥玩意炼成的,哪里想到会这么厉害,竟然不怕我们茅山密宗的手段!” 仔细瞧了瞧那具被压成肉饼的烂尸,袁林没有一皱,说:“我想这玩意应该不是普通的尸变……” “啥?!不是尸变?” 袁林点了点头,说:“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一具畜牲与刚刚咱们在楼下的那三具尸体一样,都是人养出来的行尸。”在“茅山术”的理论当中,尸体之所以能够自己动,除了吸入尸气尸变之外却还有人为养出来的行尸一说,而像在湘西流传的“赶尸匠”手艺,也能算是养行尸的一种手法。 “这是行尸?!”听了大师兄的话,胡一炎不由得一怔,“这……这廖远东不是正在修炼‘人蛊’邪术来着吗?怎么的又鼓弄起了这些玩意来了,而且刚刚我和这烂肉八子交过手,却不觉得这是咱们‘茅山术’养出来的尸啊!” 袁林摆了摆手,摇头说道:“所谓各家行给家法,并不一定是咱们茅山密宗才有养尸的法门的,而且这几具尸体全都是外国人,想来廖远东要炼尸的话也没必要说弄几具洋鬼子的尸体回来啊,依咱看铁定是廖远东的对头找上门来,并且那人也是在咱们这一行里头的高手,养出了这几具‘茅山术’应付不了的行尸来,在楼下那三具尸体应该是其在与廖远东争斗之间被灭掉的行尸吧……” “外国行尸……”听了大师兄的分析,胡一炎顿时沉吟了好一会,脑筋一转,说道:“师兄,你还记得咱们前些年还在香港开分会的时候遇上的那个基督教隐修会的叛徒麦克老妖怪吗?” “麦克神父,怎么了?”袁林不知道自个的师弟在这节骨眼提起这些过往的事情有何用意,当下疑惑到,而胡一炎却是面色凝重地说:“当初麦克神父在香港犯下了极其人命的案子,咱本答应了陈丫头要帮她查那案子的,可在中途麦克老妖怪担心我把他给揪出来,于是就用了一种在西洋黑巫术里头用到的纵尸术,那种秘法却是诡异得很,愣是不怕咱们的‘茅山术’。” 这个事情那一次胡一炎也和袁林自个说过,并且还从那些行尸身上挖到的一块人皮上边现了一种奇怪的、类似于茅山密宗中“八穴”理论的图案,听华尔逊那小子所说,那是欧洲黑巫术的六芒星标识,“西洋黑巫术?这的确是有这个可能,再说了廖远东在中东的时候不是他出手把麦克神父给杀了的吗?而且那张通往古巴比伦‘堕落之地’的地图还在他的手上,说不准就是此举惹到了西洋邪教的人啊。” 胡一炎点了点头,忙朝韦江东问道:“小韦,刚刚你有没有在那几具楼下的尸身身上现过一些奇怪的纹身之类的东西?” 见胡一炎问话,韦江东顿时一愣,好半天的功夫才反应过来,说:“这……这我当时到不是很注意,不如我现在就再去看看吧。” “我和你一起去吧。”毕竟胡一炎自己见过那所谓的六芒星图标,自己跟去或许会好一点,“师兄,我估计廖远东被仇家找上门来,那‘人蛊’的邪术想来是已经炼不成了,而他自己离开这儿的铁定不能带上一大票人一起走,你就和清风先搜搜看,看能不能把其他人都给找到,我与小韦下去看看,过一会功夫就回来。” “恩,行事小心些。”见大师兄应了声,胡一炎也就不再多想,逐与韦江东朝楼梯口走了过去。 重新走到楼道边上,下边的环境的确是比上边黑暗得多,而胡一炎和韦江东走在楼道上都要小心翼翼,害怕一个不小心就得从上边滚下去,而等到他们走到拐角处那原来现两具外国尸体的地方的时候却是一愣……尸体不见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胡此,胡一炎心眼儿一跳,急忙加快脚下步伐朝一楼走了过去,来到了他刚才被现的第一具外国身体绊倒的地方,而那儿却也是与楼道拐角处一样,尸体不翼而飞! “这……”未等胡一炎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突闻一声惨叫声叫起,不想那是韦江东的叫喊声…… ps:万分致歉,今天加班,晚上是一点才回到家,等坐到电脑前准备码字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了,不过没事,依然两章更来,另外算是今天的两章照常更新,也就是说今天一共四更,过一万字~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多砸票票。 第十九章、死而复生 听闻此声,胡一炎顿时猛一砸大腿,心中暗道不好,“咱怎么只顾着这些八子的臭皮囊,咋的就忘了小韦还跟着咱呢?!”要知道韦江东在刚刚在对付烂尸的时候,早已经把手中的朱砂子弹全都给打完了,而此时此刻其要是遇到什么不干不净的玩意的话还不和三岁小儿遇到手持凶器的歹徒一样,连保命的功夫都没有?想到这儿,胡一炎当下就马上朝韦江东所在的那楼道拐角跑了过去,可等胡一炎到了那儿的时候却是现韦江东早就不见了身影! “师弟,刚刚我与清风在楼上的时候听到了韦同志的叫声,你这到底生了什么事?”听到了韦江东的惨叫,本来在二楼寻找那些失踪人的下落的袁林和张清风又跑了下来,而这时候胡一炎却也是急了,“这……这我也不知道,咱不过就这么一转身的功夫,他……他就不见了!” “什么?!师弟,你怎么就……就那么不小心啊!”本来袁林还想责备胡一炎什么,但一想如今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节骨眼上再多说什么也是无谓的了,当务之急自然是先找到韦江东来得重要,于是三人便一边叫唤着韦江东的名字,一边开始找寻他的身影起来。 从楼道拐角处重新回到一楼,正在三人打算分散开来寻找韦江东的时候只瞧前边的黑暗处突然有一道黑影正朝自个走了过来,“谁?!”三人当中此时要属胡一炎的警惕性最高,见此赶紧双手紧握鱼肠剑,将其横在自个的胸前。 “胡大师,别担心,这……这是我……”等那黑影走近了一瞧,不想来人不是他人,却是韦江东本人,“操!你老子的刚刚到底跑哪里去了,咋的咱们叫你你竟然不做声!”胡一炎看到来人正是韦江东,心中不由得大松了口气,相反却也是恼怒其一生不吭地就走开了,弄得自个提心吊胆,于是大声朝其呵斥到,而听了胡一炎的话儿,韦江东面露疑惑,眨了眨眼睛说:“胡大师,你有叫我?刚刚我可没有听见啊!而且本来我在楼道那儿呆着,是听到了你的叫声我才跑过去的,只是没见到的人,于是我就回了来。” 瞧见韦江东说这话时候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三人的心眼儿不由都好像是让大铁锤猛然一敲,噗通地跳了一声,但见他三人面面相觑,都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暗道:“这……这地头真他娘的这么邪门?!” 沉默数会,终是袁林最先话说道:“师弟,依咱看这廖远东虽然不在废弃仓库里头,不过照情势来看这儿的确是有些不干不净的东西,要是再呆下去的话恐会有变数,不如我们就且先撤出到外边去,对于搭救那些被廖远东拘走魂魄的人再做从长计议吧……”此话袁林说得艰难,但要不是事态展到了自己和胡一炎师兄弟俩人掌控不了地步袁林也不会轻易说出这样的话,而经过刚刚和古怪西洋行尸斗法的那一阵,胡一炎早已经斗得萌生了退意,却不忍将自己的宝贝性命葬送在此,眼见袁林带头了话,那可是恨不得举双手赞成。可就在这时,韦江东可就老大不愿意了,只见他站出来,急道:“胡大师,袁师傅,估不准如今我们那些兄弟还尚且在这仓库里边等着我们去救他们,如今我们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呢?!” 胡一炎翻了翻白眼,不耐烦地说:“如今这事态你也见了,突然之间多出的一批人也不知道使的是什么手段,那是连咱们的‘茅山术’都不怕,要是准备不好旧胡乱往里头闯的话岂不是要白白赔上了你我的性命?!” “可是……”瞧见韦江东还要再多说,胡一炎赶紧插话道:“如今太阳就快落山了,到了那个时候阴盛阳衰,脏东西可比咱们正午来的那会儿更加厉害!依咱看咱们不如就此先撤出去,等明日一早带齐装备再来寻过,被廖远东拘了魂的人到了今天顶多是魂魄离体第四天,只要七日不过,他们的肉身一定不会有事的。”说罢这话,胡一炎逐自顾自得跟着袁林还有张清风的身后,缓步朝废弃仓库的大门走了过去。 只瞧韦江东眉头一皱,跟在胡一炎他们身后走了几步,不想抬头看了看他们的背影,回身又看了看通往废弃仓库二楼的楼道,终是一个人咬了咬牙,二话不说就朝楼道的方向走了过去…… …… 废弃仓库占地面积挺大的,再加上一楼的结构复杂,且黑灯瞎火的,胡一炎等人那是花费了好一般功夫才走到了那道生锈的大铁门前边,不过幸好一路上到还安全,并没有遇上其他的什么变故,是以众人的心这一刻都放松了不少。 “等等,韦同志呢?!”袁林回头一瞧,却是看见身后只徒弟张清风和胡一炎的身影,而韦江东的身影早已经不见了。 听了大师兄的话,胡一炎自个也是一阵愕然,猛然转身间朝废弃仓库里头连望数眼,可依然没有见着韦江东的人,当下却是明白了过来,想来那混球终放心不下他那些被廖远东给拘走魂了的同仁,于是也不和胡一炎和袁林打一声招呼就自己留在了仓库里头,“胡闹!这个小韦……”要知道刚刚有三具外国人的尸体失踪就算是强如胡一炎和袁林这样的内行人士都弄不清楚生了什么事,而韦江东一个门外汉,啥也不懂的,一个人在里边岂不是九死一声?! 想到这儿,胡一炎当下也顾不上许多,把能用的家伙全都抄在身上,端起鱼肠剑就回身往回走,“师兄,你和清风在外边等我,咱这就回去把小韦从里边逮出来!” “师弟!你……”未等袁林来得及出言阻止,胡一炎的身形就消失在了黑暗当中,而张清风在一旁愣神的功夫却是问道:“师傅,如今师叔又进去了!你……你看我们应该如何是好。” “还能怎样,如今只能再陪你师叔疯一次了!”说罢便也整理了一会自个手头的家伙,跟在胡一炎的身后朝废弃仓库里跑了回去…… 胡一炎在前边小跑了几步路,却听见身后有大师兄在叫唤自个,扭头间可以看见袁林和张清风都跟着自个跑了进来,“师兄,咱不是……是叫你和清风再外面等着吗?怎么的你们都进来了?!” “胡闹!”袁林狠狠地唾了一口,说:“咱身为茅山显密两宗的掌门,且又是你的大师兄,怎么能看着你一个人独自犯险呢?!这么多年来也不知道多少次咱们师兄弟俩人从阎王殿前回来,没了咱,这你能行吗!”袁林说的这话虽然带着责备的口气,但是听进了胡一炎的耳朵里头却不由让他心头一热,呜咽道:“师兄……” 就这般,由于韦江东的倔强,胡一炎等人不得已又重新回到了废弃仓库这一个险地,他们三人此时最担心的莫过于韦江东的安危,所以纷纷都在不自觉间加快了脚步,直接由仓库的一楼上到了二楼,而在二楼的正中央一个大铁皮柜的前边,他们终找到了韦江东。 看到胡一炎三人又重新跑了回来,韦江东也是一阵错愕道:“胡大师,袁师傅,你……你们怎么也回来了……” “废话!还不是因为你这臭小子惹的祸!”瞧见韦江东做出的一脸无辜的模样,要是没有大师兄在场的话胡一炎真想冲上去就踹其两脚,不过终究是忍下了下来,叫道:“如今咱们也别废话了,这处地儿正危险,要是等一下又遇上啥子妖魔鬼怪的老子可罩不住你!快和我们离去!” “不行!我不能走,我已经找到王所长他们已经和那些失踪的人了,我们得想办法把他们从这儿给弄出去!” “什么?!”听了这话,胡一炎当下眉头一皱,与大师兄和张清风一起赶紧凑上前去,不想果然在韦江东前边的那个专门用来运送和存储货物的大铁柜里头现了一群人。那群人整整齐齐地躺在大铁柜里,慢慢数来至少也有几十人,胡一炎眼见,接着仓库二楼微弱的光线,可以瞧见在这些人当中,赫然正有自个在昏迷中在荒岛上锁见到的李仙姑,严大鹏等人!不用说,这些人都是让廖远东给抓去的人! 另外,在这些人旁边,还放着一个上刻朱砂红符的炼丹炉,这炼丹炉胡一炎还被困的时候就听李仙姑和自个提过,顿时大喜道:“师兄!就是这个炼丹炉,廖远东就是用这玩意来拘禁人的魂魄,用他们的魂魄来炼‘人蛊’的!” “哦?!”瞧见此端,袁林也是神色释然,忙说:“师弟,事不宜迟!咱们必须快些施法,把里边被困着的魂魄都给放出来,这样才好带他们离开这个鬼地方啊!”袁林这话说得实在,被困的人一共有八十人,而如今来救人的算上不懂道术的韦江东,顶多不过是四个人罢了,就这般阵容,如想要把这群人逐个抬离废弃仓库到也是有些困难,如今到不如让他们还魂,好让他们自己走出去。 听了大师兄的话胡一炎点了点头,赶忙走到炼丹前,欲要施法救人,可就在这节骨眼上突然听身后一阵狂吼,众人一怔之际纷纷回头看去,哪想身后正站着那具早已经被压成了肉饼的烂尸! 第二十章、标识 “这……这不可能吧!”瞧见那烂尸呆滞无神的站在自个的面前,胡一炎的眼珠子险些没有直接掉到地板上去,惊道:“我的妈呀!就算这烂肉八子是身子骨是金刚造的,被那般玩意压一下至少也得成铁疙瘩啊!哪里有说像这般好似一点事都没有的……” “胡大师,这具尸体好像不是之前我们干掉的那一具啊。”瞧见烂尸死而复生,韦江东也是被吓得一愣,但仔细一瞧却是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你说什么?” “这是真的,你忘了之前我曾经检查过其中一具外国人的尸身了吗?这……这好像就是那三具失踪不见了的尸体当中其中的一具!” “啥?!”听了这话胡一炎和袁林、以及张清风都是一怔,如此说来的话岂不是说另外两具不见了的尸身也和这一具一样都活过来了?! “师弟!” “这我知道!妈的,如今让咱知道这玩意的底细,老子就不信斗不过你这畜生!”对于如何对付西洋黑巫术鼓弄出来的行尸,胡一炎最有心得,但见他飞身疾跑,提着鱼肠剑就冲了上去! 或许是刚刚鱼肠剑烂尸一直在打量着眼前的这些猎物,所以站立良久却依然没有对胡一炎等人下手,但却没有想到胡一炎竟敢率先朝自个冲了过来,当下也就不再理会那么多,同时怪候一声,也迎着胡一炎冲了上去。 “恶鬼缠身!”胡一炎身体与烂尸一触即,只瞧他立马使出了茅山密宗的独门身法,身子一晃,愣是在烂尸的眼皮底下一下子就翻到了它的身后,而就揪准这个空挡,胡一炎两只贼一般眼珠子骨溜溜直转,一直打量着烂尸身上有没有印有黑巫术当中六芒星诅咒的标识,“给我找到了!”细看之下,胡一炎果然在烂尸的后背肩膀上现了图标,看来之前他们所预测的玩意都是对的,廖远东惹上的仇家真的是西洋邪教! “师弟,小心了!”胡一炎见到能够克制烂尸的方法,心底下大喜过望,不想心神一松,等听到袁林的喊叫声之后回过神,却见眼前的烂尸手臂竟然以一般人肉身不可能做出来的动作连头也不回,手臂直接做三百六十度的大回转,猛地一下就胡一炎的脑门砸了过去! 事情生得太过突然,胡一炎哪里想到对方竟还有如此一招,大骇之下只见那条尸臂距离自个脑门就只有一个手指尖的距离,想躲避那已经是来不及了……不过胡一炎他自己却也不是吃素的主,他知道什么是顾全大局,壮士断臂,只瞧至此,他猛地咬了咬牙,运起腰力向一旁硬生生一扭,故意避开要害,让烂尸的尸臂直接砸到了自个的肩膀上! 烂尸力大无穷,胡一炎只觉得这一下砸在身上的分明就是一个大铁锤,疼得他那是哇哇直叫,要不是以前十几年练家子的功夫吧自己筋骨练得扎实,想来这一下直接就可以把胡一炎打成残废了! 重伤虽说到不至于,不过烂尸的这一下却是牵动了胡一炎三天前和廖远东斗法时候留在身上的旧伤,他终忍受不了剧痛,一下子就单膝跪倒了地上,嗜血的西洋行尸见此自然不会放过将胡一炎撕成七八块的机会,只瞧它扭过身子,两手指甲暴涨数尺有余,竟是朝着胡一炎的天灵盖就插过去! “乖乖不得了,看来这一次老子真的就这么去见祖师爷了……”由于一时疏忽,不想先机却已经被烂尸给占尽,而刚刚为了躲开行尸要命的一击已经是浑身解数都使尽了,如今想再避却已经是力不从心,到头来只好目瞪口呆,眼睁睁地瞧着烂尸的手段,莫说心里头有万般不甘了…… 或许是胡一炎天生命不该绝,就在这千钧一的时刻袁林及时赶了上来,手上捏着黄符,对着西洋行尸后背肩膀上那六芒星标识就拍了下去,“大显威灵!”袁林大喊一声,右脚踏地,贴到行尸身上的黄符纸应声就冒起了青烟,而即将抓到胡一炎一对利爪就这般硬生生地在一般停了下来。 “我的妈呀!吓死老子了!”见此,胡一炎心头一虚,但事情没完,他急忙提着鱼肠剑把烂尸肩上那一块六芒星诅咒的标识给挖了下来,只见行尸惨哼一声,倒在地上就抽搐起来,没过一会就失去了知觉,尸骸终又变回了一具不会动的臭皮囊。 “成了!”胡一炎见状大喜,而袁林却不似自个的师弟那般开心,相反却是面色凝重起来,“师弟,这儿的事情还没有完呢……” 一开始胡一炎还没有明白自个师兄说这话的意思,可抬头之间却是猛然一惊,原本不知在什么时候,四周竟然又出现了六具和之前被干掉的两具西洋行尸一样的玩意! “师兄,你还有力气吗?”瞧着那八具西洋行尸,胡一炎苦笑一声,说到,而袁林则是打趣道:“废话,你当当年你师兄咱在茅山之上被师傅折腾了七八年是白折腾的啊!连续小跑个十几里地都能大气不喘一下,何况是对付这几个虾兵蟹将呢。” 胡一炎笑了笑,说:“好,师兄。咱记得打从师傅离开之后咱们哥俩可就没有好好的比比过,我看今天就不错,这里一共六具西洋畜牲,咱们比比,看看谁能解决得更多一些。” “好!就这么定了!”袁林知道胡一炎说这话时为了壮胆,于是也顺着他的意应了一声,“清风,照看好韦同志!等会要是有什么不对头的话你就快些带着他快走!”张清风平时虽然素来胡闹,但是每逢到了关键时候总是挺识大体的,而他不想分了自家师傅的心,于是则应了一声,逐掏出两柄桃木短剑,一柄自个拿着,另外一柄则是交到韦江东手里头,让其做防身用。 “师弟,我来了啊!”交代好徒弟和韦江东,袁林突然爆喝一声,二话不说就杀入了行尸群当中。 他仗着自己家子厉害,手上并没有使出“茅山术”却是在六具行尸的面前腾挪躲闪,一身十二分的劲道全都灌注在他那十指之上!揪准机会,飞身到一具行尸的前边,对着它胸口的六芒星标识用力爪了过去! 这些尸体虽说都经过诡异的西洋黑巫术的锻炼,都纷纷修成了不惧中国“茅山术”行尸,且力大无穷,但毕竟尸再厉害他都是人肉搭出来的,又不是真的钢接的筋,铁打的骨头,被袁林这足以分金裂玉的一爪抓到还不是一样得皮开肉绽,那纹在胸口上的六芒星标识连带着整整一块的皮肉硬是被扯了下来,再看那具行尸,顿时身形一晃悠,立马就步了之前那具被制伏了的行尸的后尘。 瞧见大师兄转眼间也解决了一具行尸,胡一炎也不甘落后,手里端着鱼肠宝剑也杀入了战团,学者袁林的模样,只动家子,不动道术,鱼肠剑锋利无比,却也是转眼间功夫也解决了一具行尸。 第二十一章、八门阴尸咒 胡一炎只瞧自个和大师兄转眼之间已经干掉了两具行尸,心中不由放心下来许多,暗道这些西洋黑巫术鼓弄出来的玩意原来都是虚有其表,别看刚刚一个两个都凶如饿虎一样,可一旦被找到了弱点那也是三两下功夫就能解决的事情。 只是他却不知,当他们勇斗这些西洋行尸又干掉第三、第四具,最后面对只剩两具行尸的时候顿时压力突然大增,哪里想得到对付仅剩的两具行尸却远比之前刚刚一下子对付七具行尸要费劲得多。 袁林心思缜密,最先现了这端儿,只瞧他一边吃力地躲避着两具行尸的扑击,一边喘着粗气喊道:“师弟,你有没有觉得这些畜生似乎有些怪啊!” “有什么怪啊!就只剩两只了,师兄!咱们再加把劲就全都解决了!”与袁林一样,胡一炎才不过与这六具行尸斗了十几分钟罢了,可是却好比一口气疾跑了好一两百里路一样,就算他体能再那也都吃不消啊,“不是啊!咱怎么感觉这……这剩下的两条尸不管是在力量上,还是在度上都比之前变强了许多……” 这话刚出的时候,胡一炎正好挡下了一记行尸砸来的重锤,不由被震得向后连续倒退了几步,正好印证了大师兄袁林所说的话,“是啊……刚刚直顾着全身灌注和这些畜生相斗,所以不曾注意到,如今听师兄这么一说,到还是真的……” “师弟,小心了!”就在胡一炎稍微走神之际,两具行尸仿佛看出了这一点,竟都不约而同地朝胡一炎扑了过去!胡一炎见状那是赶紧收敛心神,脚下连踏七星,以龙游一般的家子神父闪躲。 西洋行尸虽然力大无穷,但却没啥大脑,这一扑完全没有任何余地地用尽了全力,一击不中顿时背门大开!胡一炎和袁林见状哪里肯错失良机,二人一时间却也懒得理会有何不妥,不约而同地飞身上前,袁林以分筋错骨的功夫一下子擒住其中一具行尸,将其向后拖了回来,而胡一炎手起刀落,手中的鱼肠剑带着寒光一闪而过,对着那具行尸脑门上印有六芒星标识的头皮就扫了过去! 鱼肠剑锋利无比,一剑之下足以分金裂玉,只听嗖的一声,行尸脑门上的标识立马连肉带皮给胡一炎削了下来! “师兄,就只剩一只了……” “师弟,不要轻敌,我总觉得这些行尸有些怪异。”袁林话音方落,仅剩的那一具行尸突然爆喝一声,竟然浑身上下的筋肉开始恶心地蠕动起来,舌鼻只见传来闷哼的声响,就好似老人咳痰的声音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突变奇生,胡一炎和袁林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谁都不敢上前探个究竟,不想转眼间的功夫那具行尸就突然暴涨了一米多高的身形,整个人就好似变成了活脱脱的小巨人,“我的妈呀!这…….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啊!” 如此场景,胡一炎只记得前些年在中东的时候曾经碰到过“煞怨”会有这等变幻身形的本事,而且还是在其受伤,积累了怨气和煞气的情况下才会生这等事情,但眼前的怪物却好似不用经过这一步骤……要知道当初对付那只“煞怨”可足足废去了胡一炎整整半条人命,他如今之所以会弄成这副七老八十的模样多少和“煞怨”扯上关系,是以今天看到行尸的剧变难免勾起回忆,想起来心中仍然有些虚。 巨尸变化完成,两只曝露凶光的眼睛一直上下翻动,忽然身形那是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突然一动!胡一炎和袁林虽心存警惕,但反应仍然是慢了,不想巨尸如同鬼魅一般在眨眼间的功夫就欺身到了他们的前边。 “这么快?!”胡一炎师兄弟俩人心头一怔,不曾想到如此体型的怪物竟然还能有这般度,下意识纷纷疾步向后退去!但同一时间里头,巨尸大嘴一张,一股黑色带有恶臭的气体蜂拥而出,顿时就朝着胡一炎和袁林面门就扑了过去! “小心!这黑气有毒!”当时情况万分紧急,胡一炎也顾不上大师兄,当下大喝一声让其警惕,自个则是向旁边做了个赖驴打滚就避开了,等定下神来扭身再看,却是大骇,原来刚刚大师兄刚刚自顾着一个劲地向后退去,却不知不觉就退到了死角里头,此时想再从里头出来那也是不及了。 瞧见大师兄就要被巨石嘴里吐出的黑气触到,胡一炎只能硬着头皮就朝那巨尸冲了上去,手中捏了一记“五雷掌”对着巨尸的腰杆子就拍了下去! 巨尸虽然不惧茅山密宗的“茅山术”,但是“五雷掌”乃是半道术,半家子的招式,且胡一炎这一掌心系袁林的生死,十分的功夫硬是挥到了十二分,如此雷霆万钧一掌拍在巨尸身上,巨尸即使不伤也痛,脑袋朝天怪叫一声,那一口含在嘴里正准备朝袁林喷出去的黑气一下子就失去了准头! 如此,袁林急忙借着这个机会从死角里跑了出来,躲开了那些黑气,不过由于时间太过紧凑,袁林身上的衣服仍然是粘碰到了少许黑气,不想转眼的功夫就被腐蚀了。 袁林见状赶紧把那衣服给脱下来,回想起刚刚的情景,心眼儿一虚,暗道要是刚刚触碰到黑气是自个的话那如今岂不是就只剩下一副老骨头?!他吞了吞口水,转念之间顿时朝师弟那边望了过去,可见那巨尸中了胡一炎一掌之后突然狂性大,转过身子就去与胡一炎扭打起来,看样子是不把其杀死是不会甘休的,而就在这转眼的功夫里边,袁林现了那具怪尸的六芒星图标的所在位置是在对方的右臂之上,于是急忙大喊着提醒胡一炎。 听到了师兄的话胡一炎猛打一个激灵,揪准那处的位置,趁着扭身回避巨尸的空挡之时,匕对着那处标识就刺了过去! “混蛋!这回看你还给咱去见阎王?!”胡一炎出剑度十分的快,完全没有留给巨尸足以反应的时间,而就在鱼肠剑的剑锋刚刚触碰到巨尸的筋肉之上,尚没有力的时候胡一炎顿时心头狂喜,可还没等其开心多久的时候却只觉得自个的鱼肠剑却如同扎到了铁板上一样,剑锋根本就一点都进不了巨尸的肉里! “这……这不是吧……”鱼肠剑锋利的程度即使是铁板都能割裂,而如今出现这种情况胡一炎当场就被吓傻了,要不是袁林见状急忙冲上去把胡一炎给往回扯,想来胡一炎已经被巨石给拍成肉酱了。 “我的妈呀!这家伙竟然连咱的宝贝都收拾不了啊!”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回来,胡一炎身上那早已经被冷汗给淋湿了。 袁林面色凝重,却是带着胡一炎连连向后退去,“咱早就料到这些行尸有古怪,但是不曾想到会这般厉害……如今张清风和韦江东以及那八十条人命尚且还在这儿,咱们不能硬拼,需得引开这怪物再做打算,免得它等一会伤了其他人。” 胡一炎也觉得大师兄说的话有理,瞧见巨尸朝自个二人追来他那是急忙与袁林一起往楼道那边的方向奔去。 边跑着,胡一炎越想这事情越是觉得奇怪,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只见他问袁林道:“师兄,你还记得咱们在这仓库里头一共是现了多少具行尸吗?!” “之前没怎么仔细数过,但如今想起来,要是再加上一开始被韦同志干掉的那一具的话应该是八具……怎么了,师弟,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八具……八具……六芒星诅咒……我明白了!”胡一炎时不时地扭头看身后的巨尸有没有跟上,嘴里却说道:“难怪咱说那些烂尸身上的六芒星标识怎么会那么奇怪,原来这把块标识合起来才是一个完整的‘八穴’!” 听了胡一炎的话袁林顿时一愣,要知道前些年他们还在香港的时候就知道那些所谓西洋黑巫术六芒星诅咒的施法原理其实就是一种类似于“茅山术”中“八穴”使用的方法,一块完整的六芒星诅咒就相当于一个区域完整的“八穴”,里边亦有阴阳气流的流向。 或许是刚刚事情比较紧急,也可能是胡一炎师兄弟俩人对于西洋黑巫术六芒星图标的模样记得不是很清楚,所以他们都没有现那些烂尸身上的图标其实只是一部分,而只有八具尸体的图标合到一块,那才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六芒星诅咒,或则是是一个完整的“八穴”! 思虑至此,对于这八具尸体的名堂呼之欲出,胡一炎和袁林俩人则是相视一眼,却不约而同地倒吸了口凉气,惊道:“八门阴尸咒?!” 第二十二章、太虚破阴咒 道教密宗在中国上下五千的文化展当中已经繁衍出了众多流派,如果非要再把显宗也一起算上的话那就如同天上的繁星一般,怎么数都数不清,不过万变不离其中,在中华密宗理论当中总离不开五行八卦,三才两仪之学说,而这一切全都回到原位来说,其实无外乎阴阳二气循环,生生不息地运转过程。 所谓天地万物皆有阴阳,像人们在平时呼吸的过程当中,每一口气的转换就代表着人体阴阳二气按一定循环线路做了一个循环,而大地、河流、山川在一年四季相互进行周而复始变化的当中却也可以代表一次区域阴阳二气循环的周期。 古时方士修道,无外乎想要通达天人合一,脱世俗,飞升成仙,与天地同寿。虽说这种想法只是古人美好的愿望,太过于虚无缥缈了一些,但在几千年历代寻道求仙的方士研究下来,却是现天地间最基本的阴阳二气运行的规律,而遵循和利用这些规律,逐而又创造出了许多能够乎大自然力量的法门,是以才有了今天的密宗的兴盛。 举例来说,像茅山密宗当中的“八穴”、神宵派的“五龙归藏”、皂阁灵宝派的“灵宝天尊图录”、武当密宗的“真武七绝位”等等,全都是描述阴阳二气流向和循环,虽说名头不同和定位不同,但是殊途同归,基本都是一个理儿。 胡一炎和袁林闹正宗的茅山密宗弟子,自然对于这些气息的循环理论了如指掌,而在“茅山术”的理论当中,有时候会出现一种十分奇怪的现象,比如当一个一辈子倒霉运的人遇到一些特定的人的时候,那个倒霉的人就会突然一下子转好运了,不管做什么事都会十分得心应手,好似如同有神助一样! 这样的现象在命理学里头叫做遇贵人,用一些玄而又玄的说法就是那人的八字正好与倒霉的人八字相符,合到了一块就使原来的霉运转变为了鸿运,但世人不知,其实这些命理八字其实也都是阴阳二气循环理论的分支。 经过历代茅山密宗前辈的研究,他们现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现象是因为那相遇的两人之间正好形成了一个小区域阴阳二气循环的路线,使阴阳平衡,通达天道。于是乎他们就想,既然两个人都能形成这种循环气场的路线,那岂不是说只要找到的人或者是物件适合,并且照着“茅山术”当中“八穴”的八个位置安置的话也能人为的使那八人之间形成一处阴阳二气循环不息的“八穴”?!就此,在“茅山术”术当中逐就有了“八门阴尸咒”这一门秘法。 这门秘法乃是茅山密宗“祝由科”里头一种十分顶尖的咒法,不过修炼起来十分麻烦,先要找到八具生辰八字刚好按照八卦五行相生相克之理的尸体,然后将其炼为行尸,而这八具被炼成了行尸的尸身因为八字相符的原因,所以把门每一具刚好就代表了茅山“八穴”里的一处穴位,一旦练成此法,八具尸体同时运转起来就会如同在江河山川一般连绵不绝,可谓是威力无穷啊! 胡一炎当然不认为西洋邪教会识得自家的这种秘法,但是用六芒星诅咒一分为八取而代之,虽说不比实打实的“八门阴尸咒”咒来得厉害,却也误打误撞创造出了这种畸形的秘法。 想来此前廖远东在应付这茬儿的时候定也看穿了这一点,所以才会用封印的手法,将其中的三具阴尸封印住,这样一来“八穴”气场运转不开,威胁也就不是很大了。但胡一炎和袁林等人不知,进到废弃仓库里头的时候只瞧那些行尸便下了狠手,灭去了其中一只,而“八穴”缺一,顿时间积存在那穴位上的气场就会一下子分到其余七具行尸身上,一下子就把廖远东之前留下的封印给冲破了,那之前被胡一炎等人现的尸体也就自个活了过来。 如今,胡一炎和袁林虽然现了这端儿,但已经为时已晚,八具阴尸已去其七,其他七穴积存的气场全部都流到了最后一具身上,换句通俗的话来说,这如今他们要对付的奶乃是一具八具阴尸合一的怪物! “师弟,你且还记得在师门当中还有啥比较好的方法能对付这‘八门阴尸咒’的方法吗”袁林一边跑,一边说,就他想来,这西洋邪教的秘法虽说不是正宗的“八门阴尸咒”,但是原理相近,要是能对付“八门阴尸咒”的方法照理说也能应付如今的场面,而胡一炎却是哭丧着脸说:“师兄,你难道忘了……‘八门阴尸’缺四不解……” 听了这话袁林顿时咬了咬牙,暗自喃喃道,“缺四不解、缺四……不行!这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 原来,在当年胡一炎师兄弟俩人刚接触到这门秘法的时候他们的师傅李震山就曾经说过一句话,“八门阴尸,缺四不解。”……这话的意思无非就是要告诉他们“八门阴尸咒”过于凶横,一旦被不懂行道的人强行毁去了四具行尸,那么这门秘法就会没了破解的办法,就算是施法的人想要听下咒术,那也是不见血光都是不行的,被破去四具阴尸之前,胡一炎尚且还知道破咒的办法,但如今已经到了缺七的份上,别说是胡一炎了,就算是大罗神仙下来也没有办法。 无奈,胡一炎师兄弟俩人终只有夺路狂奔,将那巨石引离张清风和韦江东那儿。幸得这咒法原来只是之前那波人用来对付廖远东用的,而这之后遗留在此处,不想才让胡一炎等人给撞见,所以咒法本人无人控制,巨尸也只会跟着自个的本能一直追着胡一炎和袁林跑。 “师兄!从这儿上去!”楼道边上,胡一炎赫然现了一个十米来高的钢铁架子,于是二话不说就与大师兄爬了上去。 巨尸尾随着他们二人的脚步来到铁架子的下边,先是晃着脑袋左右一瞧,不想竟没有跟着他们往上爬,而是站在下边不停地朝着他们怪叫。 见状,胡一炎心头大喜道:“师兄!你快瞧,原来这个怪物竟然不会攀爬啊!”袁林皱眉转身,果真见到巨尸在下边走来走去,硬是没有露出一丝要朝上怕的动静,当下转念一想,说:“所谓阳上阴下,‘八门阴尸咒’虽说是照着‘八穴’来的,但是这东西不干净,应该属阴,而属阴的玩意一般是不能朝上走的。” 袁林这话说完却没有多久,只瞧那巨石突然大步就朝铁架台便走了过来,胡一炎顿时不由一怔,忙说:“师兄,你……你刚刚不是说这畜牲不会往上爬的吗?!” “是啊……难不成它想做什么?!”瞧见巨尸的作势,袁林一下子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但见巨尸走都铁架台边上,两只举手擒着铁架台就使劲摇了起来! 原来这……这怪物并不是想向上爬,而是想将铁架台给摇倒,把胡一炎和袁林给弄下去!要知道这铁架台本身乃是实心铁造的,十米来高,怎么说来也有过万斤的重量!但是如今沦入了巨尸的手里,怎么的一下子就好似成了小孩子的玩具一样,被其咚咚声地摇得不停晃了起来,站在上边的胡一炎和袁林几许身形不稳,好几次就想直接从上边摔下去! “我的妈呀,这……这他娘的哪里还是人的力气啊!”其实胡一炎这话到也是废的,巨尸三米来高,浑身的筋肉拧到了一块,又哪里还有人的模样呢?! 而就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刻,或许是铁架台晃动震动了那天花板上那本已残破不堪的天花板,顿时噼里啪啦几声,上边屋顶的瓦片纷纷脱落,一缕斜阳透着脱落的屋顶照了进来射到了巨尸的身上,不想就这一照,巨尸身上突然冒起一道黑烟,竟好似被火烧着了一样,只瞧他嗷嗷大叫,立马撒手向后退离阳光能照射道的地方。 胡一炎看了看屋顶,又看了看下边的巨尸,当下一怔,叫道:“师兄!能对付这家伙了,他怕阳光!” “师弟,帮我!”袁林当下一正声,而胡一炎则是点了点头,两手一摊,顶着袁林就向上冲去。 铁架台顶端距离屋顶尚且还有两三米的距离,胡一炎这一顶却是恰到好处,只瞧袁林顿时就如同表演杂技的演员一样凌空飞起,两手一攀上边的梁脊就跃到了屋顶之上,二话不说,两腿反身用力一蹬,竟是蹬下了大片的瓦砾,斜阳再次撒下,照射到了躲在黑暗处的巨尸,让其惨哼不已! “师兄!别停下,让那畜牲变成烤乳猪!”瞧见这一招果真有效,胡一炎急忙大叫为师兄喝彩,而巨尸在之前那凶狠的模样早就没了,霎时间变成了抱头乱窜的老鼠,专门找那阳光照不到的地方躲去,可在屋顶上的袁林哪里会让给巨尸躲闪的机会,每逢巨尸躲到一处黑暗的地方,袁林就把那儿的瓦砾给揭了,让那儿的阳光给照射下去,没过一会儿的功夫,仓库的屋顶瓦砾就已经被揭得七七八八,巨尸终是避无可避,最后只能站在阳光当中痛苦地呻吟! “师弟!看你的了!太阳快落山了!动作快点!”此时正值下午六点半钟,只要再过转眼的功夫太阳可就要下山了,到了个时候胡一炎等人的可就斗不过巨尸了,而胡一炎也明白这端儿,只瞧他迅地走下了铁架台,跑到那巨石的面前,突然就拿出一面八卦镜,接着阳光的反射对着巨尸一照! “天灵灵!地灵灵!太虚化剑镇魔灵!吾奉台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胡一炎念的这道咒语乃是“茅山术”当中的“太虚破阴咒”,是其在那本从他家挖出来的《上清归元》当中学来的。 与许多“茅山术”当中的秘法不同,这门术法专门借太虚,也就是太阳中所蕴含的先天罡气,对付一些害怕烈日的脏东西最合适不过,只瞧那巨尸身中此咒,突然砰的一声巨响,顿时冒起好大一阵火花!三米来高的巨人霎时间就化为一道烈焰,躺在地上就不动了…… ps:今天这一章就是《人蛊恶咒》的最后一章,从明日起,《茅山术》开始更新《密宗风云》,所以今天就只更新一章了,剩余的时间用来整理一下大纲,另外想说一下更新的时间,以后为了方便书友,每日两更的时间定为中午和晚上这两段时间段定时更新,望大家留意收看。 第一章、异教徒 说起此次胡一炎师兄弟俩人到废弃仓库一行,虽说是扑了个空,没把叛徒廖远东给抓住,但是怎么说来着也算是救了那些被其抓来炼邪术的人,炉鼎一破,那些人的魂魄也就回到了肉身之上。 可是话说回来,从胡一炎从梦境当中出来到带着大师兄以及带着韦江东等人赶到废弃仓库救援之间也隔了半天的功夫,那些被拘了魂的人有些在梦境当中误以为自己已经被杀死了,这虽然那不会直接导致人肉身的死亡,但是在虚幻中死亡就会如同魂魄受损,即使魂归附体之后不变成植物人也会变成白痴,而在这一起事件当中又十五人受难,就算胡一炎和袁林也是无可奈何啊…… 本来这件事影响太大,听后来韦江东说公安内部高层对这件事十分的震惊,并下令要韦江东成立专门小组专门解决这件事,将凶犯廖远东缉拿归案! 当然,由于这件事对社会安定的影响过于重大,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社会混乱,公安的高层部门还要求韦江东在这件事下封口令,凡是所有参加这个案子的调查人员一律不能向外透露这件事! 韦江东临危受命,不过他对于玄学方面却是一个门外汉,就算给他有了线索找到了廖远东,是问他有怎么有能力将一个连枪杆子都打不死的人缉拿归案呢?!于是乎他就想到了多番救了自个小命的胡一炎师兄弟俩人,写了份文件给上头,希望能把胡一炎师兄弟这两个非公安里边人以“专家”的身份归到专案小组里头,为专案小组提供玄学方便的帮助。 这个想法原本到是挺不错的,而袁林也觉得廖远东是茅山派的叛徒,自个身为茅山派的掌门,掌管显密两宗,不管怎么说多多少少在这事上也应该出些力,但是韦江东那边的上司却认为胡一炎和袁林不过就是两个神汉,根本就不愿意相信他们,文件不得通过尚且不说,胡一炎师兄弟俩人还被下了封口令,气得胡一炎那是直吹胡子干瞪眼,大拍桌子就骂道:“这……这都啥玩意啊?!人家廖远东乃人仙之体,身上被枪杆子打了几个窟窿照样生龙活虎,如同没事的人一样!那些蠢人还道他是什么可以随便欺负的小毛贼?!没有咱们师兄弟俩人,别说是抓人了!找不找到人都还是一回事!师兄,依咱看这事情咱们也甭管了,免得用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丢人啊!” “……”瞧见自家师弟大脾气,袁林自个心里头也不好受,只觉得挺心寒的,不过人家既然都说了不要自个帮忙了,他还能再说什么吗…… 就这样,胡一炎和袁林以及张清风在处理完红星镇和旦儿村的事情之后就决定回南京去了,只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李仙姑一听说胡一炎他们要离开,立马就赖上了他们,好说歹说地就是要胡一炎一行人带着她一起离开。 瞧见李仙姑那架势胡一炎顿时就哭笑不得起来,“咱说姑奶奶,你这是和咱们唱的哪一出啊……咱们一个两个都是大忙人来着,带上你?那哪有这份闲工夫啊!” “怎么?胡一炎你个老小子是想过河拆桥了?!”李仙姑翻了翻白眼,说:“别忘了当初咱们都陷落在荒岛上的时候要不是有老娘咱救了你的话,你老小子早就被人一枪给崩了!如今早就和那些躺在医院里头神志不清的废人一样,哪还容得你在世上风1iu快活?而再说了,你要是不念在我救命之恩的份上到也罢了,可你别忘了,咱怎么说来着也算是廖远东的徒弟,要是论起辈分的话可是你们的师叔,做咱们这一行的最忌讳辈分,莫不是你们想要翻脸不认人!欺师灭祖,不理会咱这个长辈了?!” 呸!你还有脸提这个,要不是廖远东那老妖怪,咱们哪里会落到那副田地?!原来李仙姑不提起这端儿也就罢了,胡一炎一听这话可就来气,两手插腰,收腹仰头,准备在嘴巴上好好跟李仙姑干上,但哪想在这节骨眼上袁林突然制止了胡一炎,“李……师叔,你是不是真的想和咱们一起回去?” “师兄!”一听袁林的称谓,胡一炎老大就觉得不对,立马劝阻到,而袁林则是摆了摆手,示意胡一炎先不要说话,“这是当然,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咱这辈子都在乡下里打混,从来没进过城里,所以这一次想跟着你们出去见见世面。”李仙姑嘴里说得好听,那其实无非是花花肠子,看上了外边的花花世界,她暗道城里人就是比乡下人有钱,且自个这两个便宜师侄看起来在外边似乎有些身份地位,如今在这儿既然已经没了财路,到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暂且就赖上他们,不说什么三餐暂且有了着落,指不准到是压对宝了。 袁林哪里知道李仙姑在想什么,只见他点了点头,说:“你要跟着我们到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得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且说来听听。” “你随我们进城之后你得听咱师弟的安排,凡是要做什么都要先和他商量。”袁林提这些条件无非就是害怕李仙姑进了城之后就到处惹事。 “就这一条?”李仙姑见袁林点了点头,暗道这个条件也不算过分,于是便爽快地答应了…… “师兄!”,“师弟,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袁林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说句老实话,李师叔他说得也有道理,廖远东虽说已经叛了教了,但李师叔她尚且不算是个坏人,且又习了‘茅山术’,按辈分上咱们理应叫她一声师叔……且‘茅山术’本身过于凌厉,若将其用在好的地方那是一方之福,可要是用坏了,却可能使人误入歧途,师弟你若不手把手好好地教会李师叔咱们茅山密宗的正道的话,难不成你希望看到师门又出第二个廖远东,或者是第二个李震天吗?!” 袁林此话大义凛然,胡一炎听了之后终哑口无言,无奈也只好将这事情答应了下来,只是他此前多番与李仙姑闹不愉快,每当想到这不学无术的神棍竟然就这般稀里糊涂地做了自家的师叔占了自个的便宜心里头就不舒服,可这想着想着,脑袋里头不知咋的就浮现出了自己无意间扒了人家衣服那一幕,老脸一红,猛地就砸了砸自个的脑袋,暗道:“我他娘的这是在胡思乱想啥玩意啊?!” …… 就这般,胡一炎带着李仙姑一块儿,一行四人就一起回到了南京,而胡一炎师兄弟俩人左思右想,终觉得不能放任廖远东这么一个危险人物不管,所以袁林到也不急着带着张清风回茅山去,逐在胡一炎家中暂时住了下来,与胡一炎调查起了廖远东的去向。 一开始,他们手头上仅有的线索就是那朝廖远东寻仇的西洋邪教,为此,他们还特意通过电话联系上了远在英国的华尔逊,而华尔逊一听见电话的这头是胡一炎和袁林打过去的电话可就来劲了,甭管其他的,那就是没完没了地说了起来,“功夫大师,没想到还真的是你啊!许久不见怎么你今天那么有空就打电话给我,是不是有什么号关照的……我听说你如今住在南京,那应该是大陆那边的城市吧,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半个中国人,有空也应该回去看看。不知道我去你们那儿你有什么好东西招待我的……” 胡一炎拿着电话,心里就老觉得奇怪,这华小子咋的就那么多的“三姑六婆”能够聊的,罗嗦和烦人的劲儿足就和张清风那猴崽子有得一比,要是这两人凑成一对也不知道是个啥模样……胡一炎废了老大的功夫,终于在华尔逊孜孜不倦的嘴皮子功夫下插进话去,说明了此次自己打电话给他的目的,“华小子,你就少给老子在那啰哩吧嗦的,咱这一次找你就是为了这事儿,你且就告诉我,这与麦克那老妖怪有关系的西洋邪教到底还有些什么人物?!” “什么?!黑巫术?!”一听说黑巫术竟然在中国内地出现,华尔逊当下就一怔,忙说:“这……这似乎有些不大可能吧,我记得华尔逊之所以会使用黑巫术,那完全是他自己私下和地狱的魔鬼做了交易,把灵魂出卖给了撒旦才学会了那些异教徒的邪术,但是其本身应该和欧洲这边专学黑巫术的异教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才是。” “怎么?你小子还不信老子说的话儿,上个月清明节的时候老子还在老家的时候险些就着了那黑巫术的道,连带着小命都给丢了啊!” “我这没有骗你,麦克神父虽然说自己会用黑巫术,但是并非正真意义上的异教徒,并且和异教也没有什么关系,如果说有异教徒追着你们那个什么茅山的师公去了中国的话除非是……” “除非什么?”话说到这份上,胡一炎从电话里头听见华尔逊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大对了,于是忙追问到,“除非是……是那些异教徒得到了消失,都是冲着‘堕落之地’的地图去的!要是这样的话事情就麻烦了……”华尔逊左思右想,终觉得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于是说:“功夫大师,这件事这样子的话已经有点严重了,本来早在中世纪教会对于欧洲异教徒的打压过后,这些异端邪说份子在欧洲基本上已经销声匿迹了,不想到了今天还有这般大的动作,想来他们一定有什么阴谋!这件事我必须向教会和教皇那边禀报一声,等他们来定夺!” 第二章、射日破阳 话说胡一炎放下电话也就没有了其他的线索,只好等着华尔逊那边的调查,给自个消息,看看能不能理出些什么头绪,但是就到了第三天的时候,身在南京的胡一炎突然接到一个从香港那边打开的电话,而令胡一炎感到奇怪的是这个电话竟然是金三牙打过来的……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胡一炎接到这个电话之后顿时显得十分的慌张,不想竟二话不说就通过黄炳坤的关系,弄了一张通往香港的飞机票,只身连夜前往香港去了,而同样身在南京的大师兄见状则是十分疑惑,但胡一炎临走时却没有说明白,只是示意这件事十分紧急,他一时半会也搞不清楚,要袁林先自己查着廖远东的事情,自己去去就回。 袁林与胡一炎做了差不多二十年的师兄弟,深知对方的脾性,而像其今天这样如此神色急惶模样袁林也没有见过几次,是以他知道自家师弟是真有事情,于是也就不再多问了…… 这胡一炎一离开,最终留在南京的就只有袁林和张清风师徒两人,以及成日无所事事的李仙姑,由于几下天来一直都没有接到华尔逊那边的来消息,对于廖远东的事情袁林也没有什么头绪,无奈,他自个闲来无事的时候就琢磨一下那本从师弟祖宅里头挖出来的《上清归元》,也算是打时间吧。 一日,袁林吃完晚饭之后闲来无事,坐在电视机前收看起了电视新闻,而一则新闻在那时候起却是引起了袁林的关注,上边好像是说什么如今中国改革开放,为了响应党中央的号召,以上海为的一些列沿海大城市大力吸引外资…… 对这些政策性质的东西袁林到不是感兴趣,但是一栋即将要建在上海市的中日投资贸易大厦的蓝图却是印入了袁林的眼帘,只听介绍,那栋大楼的设计图样本出自日本某某著名建筑师之手,据说总共要建到一百多层那么高! 不过这些到是其次,这其中真正让袁林觉得紧张的时候却是那栋预想中尚没有建成的大楼屋顶处那奇异的方圈图案。 “这……这难道是……”袁林一怔之间确实猛拍大腿,来回在屋子里头踱步,骂道:“那些小日本亡我中华之心果然不死啊” “师傅,你这是怎么了?”一直在袁林旁边的张清风看到自个师傅这个模样也不明白个所以然,于是问到。 “清风,你现在马上出去,去买一份上海市地图过来!然后再弄一本电话簿过来!” “师傅,这是……”,“你到是快去啊!”张清风做了几年袁林的徒弟,到是很少见自个的师傅像今天这样乱脾气,至此他也就不敢再说什么,只能灰溜溜地出了家门,去给袁林买这两样东西去了。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张清风从外面回来,而袁林见状则是冲了过去,二话不说一把夺过张清风手里的东西,将那张上海市如今的地图展开铺在桌子上,两眼骨溜溜地盯着地图,好像是在寻找着些什么东西。 “果然如此!”看着地图良久,袁林突然一拍桌子,翻开电话簿,从一边找到了上海市市政规划局办公室的电话号码,并且打了过去。 电话一接通,在那边说话的是一个甜甜的小姑娘的声音,“这里是市政规划局,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咱找你们的局长!” “请问您是想找局长吗?他如今人正在开会,没有空接你的电话,请问您有预约吗?” “预约?啥预约啊?!咱这是有急事,快叫你们的局长接电话!”说话间,袁林一下子就急了。 “我们的局长十分的忙,要是您没有预约的话你可能无法联系上局长他本人的。” “咱说,这……这都火烧眉毛的时候了,小姑娘,你就别来这一套了,要是再晚一点功夫咱们国家可就完了啊!你担当得起吗?!”,“神经病!”这是袁林在电话里头听见对方所讲的最后一句话,而之后对方就把电话直接给挂掉了…… “岂有此理!”袁林大骂一声,试图又重新把电话拨过去,但是人家那边好像有来电显示,一瞧到是袁林这边打过去的电话立马就把电话给挂掉,根本连给他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不行!清风,你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得到上海去一趟!” 瞧见师傅这副模样,张清风终按耐不住,他弱弱地问道:“师傅,你这……这能告诉咱,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了吗?所谓三个臭皮匠赛过一个诸葛亮,不管有啥事,你且说出,不准徒弟咱也有什么注意啊……” 听了此话,袁林才到自个已经失了神,当下叹了口气,定了会神,将那张上海市的地图拿了过来,说:“清风,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这不是上海市的地图吗?其实咱就不明白了,师傅你老人家刚刚叫咱下去买这玩意上来做什么?” 袁林点了点头,说:“上海市乃是如今我们国家里头最大达的都市之一,别的咱可能不懂,但是我研究风水多年,那儿应该就是我国风水龙脉的的‘脉眼’所在。” 所谓“脉眼”,在堪舆理论中又被称为“龙芯”,换句话来说如果龙脉是一个大活人的话,这“脉眼”就是那个人的心脏要害所在。 中国有十四条龙脉,其中五条地龙,九条水龙,而上海市所盘踞的地盘恰恰正是这十四条龙脉的“脉眼”,乃力量之源,上海市的运势就直接代表了中华大地的整体国运。 当初国家实现对外开放政策的时候上海市乃是其中几个得到优惠的城市之一,对此,袁林老早就怀疑过,是不是曾经有神秘人在背后指点,要让上海市最先展起来,这样以“脉眼”的运势带动整体的国运,可谓是高招啊! “清风,刚刚的新闻你也瞧见了,你觉得上边说的那栋建在这儿的大楼像什么?”袁林指了指地图,他所指的位置正好是新闻上所说的那栋日本投资盖建的大楼要建的地方。 “像……像把弓箭?” “没错!”袁林咬了咬牙,说:“古时候传说后裔射日,用的就是弓箭!像这种格局咱们‘茅山术’里头叫做‘射日破阳局’!” 在道家的学说里头,相信不管什么事物都是阴阳在相互交替的,而这昼夜之间亦代表着天地间阴阳交替的规律。太阳就是一天当中“阳”的代表,但是如今小日本在上海市上头建了这样一个形如弓箭的大厦,且角度正好对着从东方刚刚升起的太阳,“射日”之名就此而得。 再细细想来,这要是太阳被射了下来那就好比一天当中只有阴,没有阳,虽说上海市是一个大都市,里边的人群众多,阳气重,到不会生什么诡异的事情,但是阴阳原先的平衡被打破,其本身运势就会生大的转变,且此处又是“脉眼”,所谓牵一而动全身,这大厦要是建成了话,对于国家整体的国运影响可是不可预料的! 第三章、飞机上的日本人 “不行!这是大事情,咱们师徒两人必须往上海走一趟!”袁林站直了身子,斩钉截铁地说到,而张清风愣了会神,问道:“那咱们去了上海能咋办呢?!莫不成在那栋要开工的大楼工地上弄出一些古怪的玩意阻止他们施工,这……这未免也太极端了些吧……” “这到是没有那个必要。”袁林摇了摇头,说:“咱们这一次去上海,主要是去说服市政当局,让他在建这栋楼的时候把形状给改一改,修成猪马牛羊都好,就是千万不能弄成这弓箭形,要是实在不行,我们就找上你师叔,让他在那大楼附近弄一个阵势,把那‘射日破阳局’给破了。” 听了这话张清风才大松了口气,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家的师傅又不是像师叔那样的人,做事向来沉稳,像刚刚自个所想那种偏激的事情他可不会做,但是此时张清风还是小视了这一次袁林上海之行破坏小日本阴谋的决心,其实在他心底早就打定了主意,自己这一回的搅屎棍是做定了!要是实在不行的话就是拼着去蹲大狱,袁林也打算把小日本的事给搅黄了! 想起当年自己的师傅李震山,以及各门各派的先辈们曾经为了国家的兴亡抛头颅洒热血的事迹,袁林心里头暗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别说是蹲大狱了,就算是要咱掉脑袋咱都心甘情愿,相比起来其他又能算什么呢!” 张清风哪里知道自家师傅是在想什么,只是看到起深思的模样还道是其在担心什么,于是连唤了几声,才把其给唤回神来,“师傅,你这是在想什么呢?是不是担心咱们俩人去了上海李仙姑那茬儿……” “清风,你这是说什么话呢?!李师叔可是你的长辈啊!”如果要按辈分算,李仙姑的确是算是张清风的师叔公,只是旦儿村一行,对于自个这个师叔公的人品张清风是知道的,所以平时也不这么对她待见。 听了这话张清风吐了吐舌头,后边的话也就不再说了,“清风,你快打电话和飞机场那边订两张机票,咱们今天晚上就直接飞到上海去。” 就这样,在当天晚上晚些袁林和张清风吃过晚饭的时候,他们就收拾了一下东西,达乘计程车到了飞机场,坐上了晚上八点钟飞往上海的航班。 说起做飞机这件事,袁林也不是头一回了,可对于张清风这猴崽子来说那可是新鲜事,等其一上了飞机那是左蹿右跳的,问东问西,同是飞机乘客的客人都向这个土包子投来鄙视的目光,弄得在他旁边的袁林老脸一红,险些就没在地上找个地洞往里头钻进去。 “师傅,你来看看这,这里竟然有灯啊……” “……”袁林地头不语。 “师傅,这个椅子好软啊……” “……”袁林还是不语。 “师傅……”,“行了,你给老子闹够没有!”终于忍无可忍地袁林爆喝了一声,硬是把张清风给吓得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而此时此刻袁林才知道师弟为啥一瞧见自个这个不成气的徒弟就嫌烦了,“祖师爷啊,这咱当地到底是那只眼睛瞎了,竟然收了这个徒弟,也不知道再过个十几二十年,咱到了下边怎么和茅山密宗的历代先辈们交代啊……” …… “先生,请问你需不需要一些什么喝的东西?”飞机飞上天空当中已经有了好一段时间,而那些飞机上的空姐们也推着一些类似提供饮品、刊物之类的服务车出来。 “哦……”听到一声如同银铃一般美妙的小姑娘声音在自个的耳边响了起来,张清风回头一瞧,哪想却是一身穿蓝白相间工作服的空姐正用她那迷死人不不赔命的笑容对着自个. 如果非得说上样貌的话那个空姐也不算得上十分漂亮,顶多算是五官端正,只是张清风那是从小在湘西长大,后来又跟着师傅上了茅山,这一辈子能见到最漂亮的姑娘那就算自己所住的那个县城里头百货公司的售货小姐了,而老家的那些售货小姐和眼前这位空姐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的,是以这空姐进了张清风眼里却是和神仙演义里头的仙女没有什么大的区别了。 张清风虽说脑袋缺根筋,可如今瞧见这么一个心目中的美人儿,难免脸儿红得就想那熟透的红苹果一样,平时叽里咕噜地那些废话竟然全都卡住了,硬是半天没说出来一句话。 “先生,我们这里有各种饮品,是专门提供给旅客的,您需要些什么呢?”那名空姐看到张清风的模样,到也不在意,把刚刚的花儿从新又说了一遍。 “这……这里有龙井茶吗?”张清风憋了老半天,总算是吐出了一句让四周人都大跌眼睛的话儿来。 “没有……”空姐听了这话也是一愣,“姑娘,你别听着小子在这乱掰,给咱们俩人弄两杯白开水就行了。”看到自己徒弟的熊样,袁林终忍不住豁出老脸去帮他解围到,而那空姐听了到也不在意,逐留下了两杯用一次性纸杯装的白开水就转身离去,走到下一位乘客那里去询问对方要什么去了,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意外的事情终于生了。 由于上海市是一个对外开放的大都市,所以那儿有许多外商,而慕名到那儿旅游去的外国人自然就更多,在这部飞机上,约莫有六层的人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外国人。 坐在袁林师弟前边不远处的是四个黄皮肤的亚州人,不过其穿着有些奇怪,头上还染着一头的金,袁林一眼看去就知道这几个人并不是中国人,而就在那名空姐送东西到那几个亚洲人身旁的时候,其中一名带着耳塞的亚洲人,突然大手一张,竟趁着那空姐弯腰不注意的时候一巴掌就拍到了人家的屁股之上! 因为那个时候是晚上八点半左右的时间,坐在飞机上的乘客睡觉的睡觉,打着夜灯看报纸的看报纸,机舱之内可谓是十分的安静,这一巴掌响得清脆,却是把机舱里所有的人视线都给引了过去。 小姑娘不想到这几个外国人竟然会如此的孟浪,吓得她身子一缩,连连后退了连三步,而那戴尔塞的亚洲人以及他的同伴纷纷哈哈大笑,像是看到了什么笑话一样。 “对不起……”也许是空姐一时间意识到自己是在工作,所以很快地就压下了自己的情绪,脸上的笑容勉强地显露了出来,“请问几位客人你……你们需要什么吗……” 瞧见空姐示弱,不想那四个压洲年轻人变本加厉,其中一名穿紫色衣服的亚洲人怪笑着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句,竟站了起来,硬是把那名空中小姐给拉到了怀里。 此时那名空姐终忍不住这四个外国人轻薄,只见她怒上眉梢,猛然推开了那年轻人,反身对着那人的脸上就是一巴掌! 或许是那年轻人没有料到眼前的这名正在上班的中国小妞竟然会这般强硬,被扇了这一巴掌之后顿时一愣,然后恼羞成怒地就反手对着那空姐白净的面庞反手扇了回去! 啪的一声!这一巴掌远比刚才空姐自个所扇出来的响声要大得多,空姐一下子被扇得趴到在了地上,面上还留下了五个红红的指引。 “妈的,这他娘的真不是男人!”张清风坐在不远处,看到自己心目中的仙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别人轻薄,他顿时作势就欲起身,上前去管这单子事情,而就在这时,他只觉得自己肩膀上突然大力传来,扭头一瞧,不想竟是袁林此时正半闭着眼睛,一只手正搭在自个的肩膀上,“别多事。”袁林只是淡淡地说。 “师傅,这都啥节骨眼上了?那几个日本猪都敢在咱们自己的地头上欺负人了,咱们还不出手?!”早在刚刚那几个亚洲年轻人说话的时候,张清风就听出来了,这几人所说的可是日语,换句话来说,他们就是传说中的小日本鬼子。 “这些事情会有专门的人来处理,咱们做老百姓的,没必要管那么多。”袁林这话刚说完,果真是看到从机舱的另一头走来了一个另外一名看起来年纪比较大的空姐,只瞧她上前去将那名年龄稍微小一些的空姐给浮起来,问道:“小惠,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这些日本人欺负我……”那个叫做小惠的空姐或许是从来没有受到过这般欺负,看到自己的同事来了,终忍不住哭了起来。 那名年纪稍大的空姐见状则是眉头一皱,回过神去,竟也用上了日语和那四个日本人交谈了起来,看样子好像是像他们询问这力道到底生了什么事情,而交谈之间,袁林师徒两人虽然听不懂日语,但是瞧见那年龄稍大的空姐低头哈腰以及四个日本年轻人嚣张跋扈的模样,也多少能猜出那空姐是在和这几个日本小伙子妥协,所谓顾客就是上帝,这是他们的职业操守,我们到也不能怪他们…… 而突然就在这个时候,坐在一旁一个身戴着眼镜看起来十分斯文的年轻人猛地就站了起来,竟大声喝道:“住嘴!” 第四章、纯爷们 眼瞧着机舱内的情景,本来众人还以为这件事情会就这般在俩空姐的示弱下就草草结束,可哪想在这节骨眼上突然杀出了个程咬金,“先生,你这……” “小姐,这是你的职业操守,你向他们低头我不怪你。”戴眼镜的斯文年轻人对那两空姐淡淡说了句话就转过身去,指着那四个日本年轻人,叫道:“但是刚刚这几个小日本所讲的话只要是人,都是不能容忍的!” 或许是日本人好色的天性使然,原来这几个日本小青年在刚刚和空姐所说的都是一些污言秽语,像什么“有没有兴趣到我们那边去拍av”,“小姐,你衣服脱了会更好看”,“多少钱一个晚上”之类的话,反正怎么难听怎么说来着,不过由于对方讲的是日语,四周的人都没有听懂,而那个戴眼镜的中国年轻人似乎听得懂日语,最后气不过才站了起来。 本来那四个日本青年看到两名空姐已经示弱,心里难免正偷着乐啊,暗道以前在自己国家上学的时候老师说的中国人都孬种的话儿看来都是真的,正当他们意气风,不可一世的时候不想竟有这么一个愣头青站了出来阻了自己的雅兴,难免心中一恼火,以戴耳塞为的日本青年用日语朝那中国青年呵斥了几句,想将其给吓退,可哪想那中国青年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也用日语回敬了几句,眼瞧着那四个日本青年脸上一会青一会红的模样,想来那也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巴嘎!”紫衣日本青年突然大喝一声,竟在大庭广众窒息突然一脚就踹到中国青年的胸膛之上,中国青年对这一脚始料不及,当下就被踹倒趴在了地上,而另外三名日本青年二话不说,立马站了起来,直接就冲到还趴在地上中国青年的旁边对其拳打脚踢起来。 年纪稍大的空姐见状大骇,想上前去阻拦,而其中一名日本青年理都不理,直接就把她给推开,嘴里轻浮地嘀咕上几句,最后还冒出一个中文单词,“东亚病……” 还有一个“夫”字尚且没有说完,那日本青年最后只觉得脸上一重,顿时就被一股大力给打得脑袋一震,剩下的那个字也就硬生生连带着被打得裂开的牙齿,一块儿被其给吞进了肚子里。 “这里是中国!不是你们几个小日本能够撒野的地方,想要撒野的就滚回你们自己的国家去!”刚刚出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一只憋在自个座位上的不动的袁林。 要知道他本来是想留这单子事情给飞机上的乘务警察来管的,但是等了老半天却是没有瞧见警察的踪迹,而说实话,他自个也是已经忍了那几个小日本老半天了,等到后来听到对方竟然连“东亚病夫”几个字都敢说出来,就算是涵养再好的人听了这话都得有火,更何况袁林? 袁林虽说是一个比较稳重的人,不管做什么事情之前都会瞻前顾后,以免生什么不好的后果,但是这是爷们都会有血性的,想当初抗日战争金三牙的那个“中国对外商业贸易协会”,里边的人虽说也有一些当时社会上的名流,但大部分都是一些三教九流之众,更甚至还有江洋大盗,梁上君子之众。 这一类的人平时在国家里面对国家没有什么贡献,而且非要说的话他们还是国家的毒瘤,太平的日子里他们多半都是一些奶奶不爱,姥姥不疼的人物,即使被说成是过街老鼠也不为过,但是适逢国难降至的时候,他们为什么要在没有任何利益的情况下选者一起共赴国难呢?! 所谓龙有逆鳞,触者死;这是什么?这他娘的就是血性!就你个小日本想站在咱们大爷上下加起来岁数都过了万的头上拉屎撒鸟,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蝼蚁虽说尚且偷生,但要是你捅了人家的窝,人家还不一样拼着玉石俱焚下场和你干上! 蛋死有老天帮着生去!怕个球啊?!这就是咱们中国纯爷们的血性! 袁林恶狠狠地盯着那几个小日本,气就不大一处出,想当年自个的爹妈就是死在日本人手上的,要不是师傅李震山把他给救回茅山,如今早就没了他这号人物了。这不出手也罢了,一旦让老子出了手哪里还给你几个嚣张的地方,未等那三个还围殴中国青年的日本人反应过来,他一个欺身上去,就扯着其中一个小日本往回来,膝上猛一用力!那小一日本立马半蹲在地上开始吐起了黄水。 至此,另外两个小日本才反应了过来,放开那倒在地上不醒人事的中国青年,掉过头来对付袁林。 其实他们倒是挺诧异的,眼见袁林这人不过是个年过五旬,胡子和头都已经花白的老人了,怎么的一出手就把自个两兄弟打伤了,而他们当时早已经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哪里还顾得上许多,既然对方是个老头,想来也不应该十分难对付,怪叫一声就朝袁林冲了上去。 袁林见状则是冷笑一声,不闪不避,引着那两日本人就冲了上去,双拳一舞开,也没等众人看到他使了使什么手法,那两小日本就趴到了地上,再也没气力趴起来了。 刚刚那被袁林打掉了一颗门牙的日本青年了一下子就慌了,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一个看起来枯瘦的中国老头打起架来竟然那么厉害,不过他受到的日本愚蠢的武士道精神却在这个时候告诉了他不能后退,于是他大叫一声,竟在机舱之内掏出了一把白晃晃的瑞士军刀,一脸狰狞地朝袁林扑了过去! “小心啊!”机舱内的乘客瞧见此幕,除了袁林的徒弟张清风之外,其他人无不担心袁林的安危,但是袁林他是什么人啊?自个身上几十年实用的家子功夫暂且不说,从前对付像僵尸那种力大无穷的怪物的时候尚且是三下除五的事情,对于几个不成气候的小混混?哼……袁林冷哼一声,这一会他真是怒了,这几个小日本在飞机上公然调戏良家妇女,殴打自己的同胞到也罢了,不想竟然胆大包天,把管制刀具都带上飞机上来了,看来不给这些个小日本一些厉害,他们是不会知道谁是他们的祖宗了! 只瞧袁林左脚踏弓步前进,两手就好像是玩编花一样上下翻飞,使的竟是正宗少林十八擒拿打里头空手夺白刃的功夫,而他气恼小日本的嚣张跋扈,故意稍微下了重手,顿时咔嚓一声,那小日本持刀的手臂关节一立马应声给折了,整条手臂霎时间就好似只剩下了皮肉在那儿连着,一掉一掉的。 其实那日本青年一个两个都是一些无胆匪类,之前做所以会闹事,无非也是仗着自个那愚蠢的优等名族思想,但是他们却哪里想得到袁林这样一个普通的老头子竟然敢、也有能力下这样的狠手,一时间种种美好的幻想在他们脑袋里全部破碎了,最后机舱里就只剩下了那被袁林拧断手臂的日本青年杀猪一样的叫声。 “这是在搞什么啊?!”与许多电影里头的动作片一样,乘务警往往都是在事情被解决之后才出现的,而袁林虽说爽够了一把做有血性中国人的瘾,但毕竟还是他打上了人,并且四个日本人有一个手还伤得比较重,所以一下了飞机袁林还是被带到了机场警卫室,而在他被带走的时候,机舱上却是突然响起了一阵雷鸣般的响声,不只是袁林和张清风都楞了,连那四个被担架抬走的日本青年也给吓到了,其实早在刚刚那四个日本青年当场调戏空姐的时候机舱之内就有许多中国籍的乘客看不过眼想要站出来,但是毕竟这人的心里爱看闲事的比爱管闲事的人多,再加上人家有四个人,在座的也没有哪个有信心自个能斗得过人家四个,只是没想到最后站出来的竟是个老大爷,并且还来了个一挑四!一下子就干翻这几个嚣张的小日本了,这气出得可谓是痛快,用群情激奋来形容也不为过啊! …… 在机场警卫室内,袁林一脸冷静地坐在审讯室内,说句实在的话,公安局袁林其实也没和师弟胡一炎少去,只是以前都是因为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公安那边没证据,也不能把自己怎样,但是今天确实是自己打了人了,而且因为那小日本在机上动了刀子,他愤怒之下下手又重了些,是以其如今镇定的外表之下难免还有一点心虚……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左右,一个身穿公安制服的大胡子公安走了进来,袁林只瞧对方两只眼睛在自个上下打量,心里一跳一跳,“该不会就因为这样,他们就要给咱判什么罪吧……”其实现在袁林想起当时的情况,心里头到是挺后悔的,当时他看到那个事后出现的乘务警就觉得十分的奇怪,事情生的时候这家伙为什么没有出现?可哪想细问之下竟然是这家伙闹肚子,事的时候一直窝在厕所里,要是当时乘务警在的话也用不到袁林出手了,而对于乘务警晚到的这个理由袁林也是哭笑不得,只能自己吞了苦果。 砰的一声,那大胡子公安竟然毫不客气地下子拍在了桌子上,吓得袁林顿时一愣,“你说你年纪都这么老了,怎么下手就没有个分寸来着?” “这……这咱知道错了,咱下手的确是重了,毕竟人家还年轻,不通实务……”袁林这一回是为了上海那栋大楼来的,可不想出身未捷,就惹上一单子事情来,是以认错的态度倒是很好,只希望公安这边不要告他,但令胡一炎没想到的是那大胡子公安却又是一拍桌子,叫道:“下手重?我要是老大爷你的话何止是打断他手那么简单啊!他娘的竟敢带管制刀具上飞机?!自己没本事四个打不过一个人就罢了,受了伤竟然还敢叫大使馆的人过来,我呸!这些小日本真他娘的当这儿是他家了,如果是我是老大爷你的话我铁定拆了他们的骨头!” 瞧见站在自个面前破口大骂小日本的大胡子公安,袁林两眼眨了又眨,竟然一下子没明白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大胡子公安态度一转,对着袁林又是递烟,又是倒水的,那崇拜的劲就差没有开口叫袁林叫爹了,“老大爷,你身手那么好。一把年纪还能一打四,以前是不是当过兵,打过小鬼子啊?!我记得电视上那些什么武工队啊、飞虎队的,听说一个两个都是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改天有空能不能教教我两招。”看到大胡子公安的样子,估计他铁定是个功夫迷外加军迷,嘴里这些废话可谓是滔滔不绝,而袁林现在只是担心自己这件事上还有没有事,于是也没有再听,只是说:“公安同志,那在飞机上的事……” 大胡子公安摆了摆手,笑道:“没事!那小日本在飞飞机上动刀子,如果不是看在他受了伤还有日本大使馆那边说话的份上我们早就告他了!老大爷您这是见义勇为,飞机上的人可都是明眼的,再加上有个人帮你作证,你录完口供就可以走了。” 第五章、周永宁 从警卫室里安然无恙地出来,袁林看见自己的徒弟早已经在外面等候,而坐在张清风旁边的赫然正是在飞机上被四个小日本殴打的中国青年。 “师傅,你没事吧!”看到袁林从被放了出来,张清风赶紧走上去问道,而袁林看了看那青年,又看了看自个的徒弟,疑惑道:“清风,这是……” “他姓周,是一个记者,师傅啊!这回可要多亏周记者帮你做证,那些公安才肯放你出来啊。”,“老爷子,我还要多谢你在飞机上出手帮我解了围呢。”那姓周的记者到是挺热情,看到了袁林之后不管说什么一定要请老爷子吃一餐,袁林本身挺不好意思的,但推脱不过,于是就在飞机场附近随便找了家小店,随便点了几道家常的小菜,上了一瓶五粮液。 饭桌上,姓周的记者还一个劲地敬袁林酒,袁林酒量不行,两杯下肚已经满面通红,不过到是有张清风在旁边,他从前在湘西那可是做导游那一行的,这酒量自然不会差,有他在场,到不至于饭后让自己师傅被抬着回去。 交谈中,袁林知道眼前这名年轻人同是江苏人,全名叫做周永宁,在南京一家不大不小的报馆里工作,此番来上海主要是为了一个采访任务来的。 只瞧周永宁一杯烈酒下肚,顿时叹息一声,说道:“如今这世道,像老爷子你这般那么有血性的爷们已经不多见了,你看看飞机上那些中国人,明眼看着几个小日本欺负自己的同胞,却没有几个人敢站出来的。” “如今这年头不同,人们的思想自然也就不一样了,而刚刚那情况一般人也不会主动出来找闲事的。”其实袁林听见人家夸自个他到是挺不好意思的,毕竟在那之前他自己也是抱着不想管的想法,把事情留给乘务警解决,但他哪想那龟孙子在那等节骨眼上竟然拉肚子去了! “对了,老爷子,你这回来上海是来旅游的吗?”此时的袁林师徒俩人穿的是正装,如果不是认识的人又哪里知道眼前这两个毫不起眼的老头子竟然会是当今上清茅山派的掌门呢!而袁林想来处事低调,性格与胡一炎相反,不欲显摆自己的身份和本事,所以面对周永宁的疑问袁林便想随便找一个什么借口就推搪过去,可其转念一想,暗道:“这当记者平时不都是走南闯北,像以前特务一样挖消息的行当吗?这周大记者指不准能知道些什么……” 想到这里,袁林便开口,想要向其询问一下关于那栋日本人投资,要建在上海的大厦,可哪想刚听袁林提起这事情,周永宁当场就愣住了,他笑道:“老爷子,怎么?难道你也是为了那栋日本投资的大厦来的?”原来此次周永宁来上海的采访任务其中有一项就是为了这栋日本投资以及设计建造的大楼来的,而听了袁林的话,估计他以为对方也是众多投资商之一,所以赶紧专业地拿出笔记本和录音机出来,问了许多袁林奇怪的问题。 袁林见状那是知道对方误会了,顿时就苦笑不得起来,没法,他逐把那栋建筑“射日破阳”的格局给说了出来,而周永宁听了袁林的话那是一愣一愣的,半天的功夫都没有反应过来,“老爷子,你……你刚刚说的那些什么的龙……破阳……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没在说笑吧……” “说笑?!要是真等那栋楼盖起来,咱们国家可就要遭殃了!” 瞧见袁林郑重其事说这话,如今周永宁看待袁林的目光就好像看待精神病人一样,“你不信?” “老爷子,不是我说你。如今这都快九十年代了,你还玩鬼鬼神神这一套啊……是,没错。小日本的确是很令人讨厌,但也没必要一竿子把他们全部打死吧。以前对外开放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像今天这样自己在我们的国土上盖高楼,但是这一切也不能说明他们就有说图谋啊……” 周永宁说了这些话,却是越现袁林面色不对,知道对方心里头已经不高兴了,于是也不不敢再说下去了……期间沉默了一会,周永宁叹息道:“老爷子,你看这样子好不好。今天你在飞机上帮了我,我权且就当还你个人情,我小舅子是在市政规划局里头当秘书的,明天晚上局长会和兴建这栋楼的流式会社的田园次郎董事长有个饭局,本来我是要在那个时候去采访的,这一次我就带着你一起去,当时候你自己抽个机会和局长说罢,不过他信不信你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听到周永宁这么一说,袁林顿时大喜,当场在酒桌上就连敬了周永宁几大杯酒,也完全没顾上自个到底会不会喝酒,不想最后还是让徒弟张清风抬着早已不省人事的他去到附近的宾馆歇息去了。 …… 一觉醒来,袁林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转眼一瞧不想已经到了第二天下午,“遭了!忘了正事了!”他转身一拍还睡在另外一张床上像死猪一样的张清风。 “别闹,神仙姐姐,这痒啊……” “神仙姐姐?”看到张清风说梦话的模样,袁林心里头可被气了,暗骂你小子把自个当成段誉了,大白天的做net梦,脚上一踹,硬是把张清风给踢下床去了。 “怎么了!怎么了!地震?!”这袁林弄了这一下子,张清风被吵醒了之后就左顾右盼,就差没有赤着脚丫就往外跑了。 “地震?我还世界末日了!”袁林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还不快起来,这都什么时候了,昨天周记者留的电话呢?!” 张清风无奈抓了抓脑袋,终从裤袋里拿出了昨天周永宁离开时留下的电话号码。袁林接过电话号码并且拨通,电话那头的人的确是周永宁本人,知道打来的人是袁林,周永宁逐告诉他饭局在晚上八点钟华谊酒楼开始,并且叫袁林在七点半的时候打车过去,他则是在酒楼门口等他。 挂了电话,袁林先洗了个澡,然后换了件干净的衣服之后就带着徒弟出了下榻的宾馆,在外边随便找了些能填饱肚子的东西,等算准了到七点多一点的时候逐坐上计程车,往周永宁所说的那个地方驶去。 等袁林师徒俩人到达了地点却已经见到周永宁老早就在酒店大门等候,“袁老爷子,这你总算是来了,饭局快开始了。” “是在这儿吗?”袁林抬头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 周永宁笑着点了点头,说:“刚开始呢。日本流式社的田园次郎刚来,你且跟着我进去,里面有我们的位置……不过你那事情必须得延后点说,你也知道,这是我带你进去的,要是被小舅子知道了我自个就……”说到这儿,周永宁面露难色。 “周记者,这你放心,毕竟我都活到这岁数了,这些事情我知道。” 听见袁林答应下来,周永宁也就不再说什么,逐在前边带路,引着他们师徒俩人进了酒店里的一个包房里头。一进屋子,只见里边的酒席已经摆好了,细细数来却是有五六个人那么多,全都红光满面一肚子的肥油,而在众人之间,袁林赫然可以见到尊位上正坐着一个嘴巴正中央留着一小撮胡子的中年男人,那腰杆子坐地老直的……不用说,那个家伙铁定就是周记者嘴里说的那个什么田园郞的小日本,因为只有日本鬼子才会留如此一小撮奇怪的胡子…… “永宁啊,你总算是来啊,快入座吧。”看到袁林三陌生人进到包房,一身穿黑色西装,留着小*平头的男子走了上来,“这……这两位是……” “他们是我的同事,一起过来配合我采访这工作的。” 那男子点了点头,也就信了周永宁的话,带着袁林三人来到酒桌前坐了下来,并给大家介绍了来人,就说周永宁这回过来时采访,并且帮忙宣传这里日本客人投资建楼的事情的。 “来来,周大记者。这一会咱们这儿日本客人好不容易来上海投资建楼,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你可要多帮助宣传一下啊。”袁林一上台,不想这些所谓的高官们竟然轮番上前敬酒,袁林见状不由面色一变,暗道这高度酒自个可是万万喝不得啊!不过幸好此时众人已经把他和张清风当成了周永宁的手下来看,是以酒桌上基本也没有逼他怎么喝酒,只是苦了周永宁,这一杯接一杯,险些酒没有当场倒下。 ps:这周新的开始,推荐有些少了,求推荐啊~ 第六章、龙眼 袁林不认得在场的人,但是听众人交谈之间,却是知道在座都是市政府规划局和流式社的人,刚刚被自个认出来的那个日本人就是田园次郎本人,而迎接他们进来,把周永宁介绍给大家的则是周永宁的小舅子,叫做唐金忠,至于袁林此番要找的规划局局长,就是那坐在唐金忠旁边的胖子,听周永宁说对方姓马。 其实就算周永宁不说,袁林也能瞧得出他就是规划局的头头,要知道今天一个晚上,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在那不停地说,还一个劲地与田园次郎敬酒,那献媚的样子哪里有平时在普通老百姓摆出的那副高高在上的官架子,就好似那小日本就是他爹一样。 看到这一副场景袁林心里头就直叫无语,不过他此次来的目的只是为了找马局长谈谈那小日本建楼的事情,这其他的事情他可就管不着了。 就这样,他与张清风逐是安静地坐在一旁,只等着酒宴散去再找马局长谈话,可哪想半巡之后那田园次郎突然话,用硬生的中文说:“马局长,今次鄙人找你来其实是有事相求啊。” 马局长咧嘴一笑,拍了拍田园次郎额肩膀说道:“田园老弟,何必要说话说得如此的见外呢?你来我们上海这里投资,那是响应了中央对外开放的号召,你要是有什么难处的话我们政府部门一定会积极配合你的。” “其实也没什么,你也知道。工程下个月就要动工,但是按照我们日本人的习俗,每逢下地基建楼的时候都需用到‘穧源’……” “哦?那是……是什么源来着……”在一旁原来一直沉默不语的袁林也没听明白那小日本说的是什么鬼东西,但预感到似乎有些蹊跷,于是也竖起耳朵来仔细听。 “其实也没什么,‘穧源’就是一种祭祀罢了,下地基的时候我们可能要屠宰一些牲畜,然后用它们的血撒在地基下面,这样一来才能乞求大厦在建好了之后年年财源滚滚,对你,对我都是大大的好的。” 马局长财迷心窍,只听田园次郎提到“财源滚滚”四字,其他事情都给抛到脑后去了,他笑道:“我当是什么呢,我们中国人不信这一套,**曾经说过,那些都是牛鬼蛇神的玩意,是封建地主阶级用来压迫我们中国人民的工具罢了……不过田园老弟你们那既然有这种风俗,那就照你们那的风俗办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用的是什么畜牲的血?”不想就在这节骨眼上,袁林突然一话,酒桌上众人纷纷朝他望了过去,而周永宁不知道袁林唱的是哪一出,见此亦是一惊,生怕袁林乱说话,手一直在下边扯着袁林的衣袖向其示意。但也不知道袁林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一听小日本要弄个什么“穧源”的就如此反应,非得要问个明白不可。 田园次郎两眼一眯,直盯着袁林不放,大约过了几分钟才缓缓地说道:“黑狗。” “不行!这绝对不行!”袁林一作,手掌啪的一声就压到桌子上,把所有人一下子都给吓到了。 “小周!你这手下是什么意思?!”看见袁林这一拍把酒桌上的气氛给坏了,马局长可就不干了,立马就摆起了官架子。 “马局长,没事。我这手下喝多了,有点糊涂了……”周永宁见状大急,立马低声对袁林说:“老爷子,你……你这就饶了我吧,在这节骨眼上你就先别闹了,等一会出去了你自个再和马局长说啊!” 话说到了这份上,袁林又哪里还能继续坐得住,只见他绕着桌子走到马局长前边,当着他的面就说:“马局长,不是我胡闹什么。这栋楼可千万不能建起来啊!不然的话你可就成了咱们国家千古罪人了!你知道不,那大厦可是……” “够了!来人啊,把这胡言乱语的神经病给带出去!”马局长一声令下,却是在后边有两个年轻人走了上来,估计是他的手下,二话不说就想驾着袁林出去,而袁林却又哪里是好相与的主,做扭一下,右扭一下就把那两年轻人溢到一旁,有个人还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马局长不想一个老头子竟然还敢动手,而且一下子功夫就把自个的两个手下给弄倒在地,想来以前他仗着自己的官威管了,却哪想到会有今天这事情生,大骇之间顿时慌了心神,“怎么?你敢动手?!” “老爷子!老祖宗,今天算是……是我求求你了,你千万别在这儿闹事啊…….这要是事情闹大了吃不了兜着走的可是我啊,你可别害我啊!”眼见事态逐渐失控,周永宁冲上来就抱住了袁林,就此袁林好不容易才冷静了下来,他看了看一脸气愤的马局长,又看了看哭丧着脸的周永宁,暗道:“毕竟是周记者带咱进来的,要是咱在这儿吧事情闹大的话他可不好交代……”想到这儿,袁林只好作罢,任由周永宁把自个以及张清风给带了出去…… “老爷子,不是我说你,刚刚你干啥那么冲动啊,你看如今倒好!不只是你的事情帮不成,连我采访的事情都泡汤了!” 袁林眉头一皱,说:“周记者,你一定要进去和那马局长说,千万不要让那小日本在地基里头方黑狗血,不然会出事的!” “黑狗血?那……那不是田园次郎嘴里边说的他们那儿的风俗吗?怎了?”其实不只周永宁奇怪,连一直跟在他旁边的张清风都觉得奇怪,虽说在“茅山术”里头黑狗血杀气重,但却也没必要像师傅这般紧张吧。 “放屁!那根本就不是他们的风俗,小日本在说谎!”袁林砸了砸大腿说道:“后羿射日,十个太阳射下九个,谓之为‘射日破阳’,要是真给小日本弄了黑狗血进地基了,这射日的格局沾上了杀气,那就代表十个太阳一个都不留,那可是灭阳的格局啊!” “那……那会怎样?” “会怎样?!住在那大厦方圆百里的人到时候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就搬走,要么就直接到帮到阎王爷家里去住!” 周永宁虽说不信鬼神之说,但是要知道上海的人口少说也过了百万了,被袁林这么一说难免心神跟着一震,“老大爷,这……这你不是开玩笑吧……” “和你说实话吧,我乃当今茅山掌门袁林真人,在江苏那边三宫五观都是我管的,在这方便我是内行,绝对不骗你!要是你不信的话大可以打个电话去问道教协会的人!” “这……” 看到周永宁仍然犹豫的模样,袁林只能叹了口气,暗道自个要对方相信自个实在是太难了,“清风,你先带周记者出去。”袁林咬了咬牙,终打定主意,转身就欲朝包房内走去。 张清风见状忙问道:“师傅,你这是要干什么?!” “事情牵扯太多,那小日本不安好心,为师今天即使是拼得进大狱也绝对不能让他得逞!”瞧见袁林这架势,张清风和周永宁都明白过来,原来他那是要去找小日本拼命去了,当下立马拦在前面,“师傅,说不定还有其他的办法,先别这么急啊!” “是啊,老爷子,要知道这一回是我带你来的,万一闹出什么事来我可逃脱不了责任啊!” “请慢!”就在袁林三人抱做一团的时候突然从包房走出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袁林在记忆中依稀有些印象,转念一想,暗道这人刚刚不是坐在马局长旁边一声不吭的年轻人吗? 不知道对方的来意,袁林只得沉下气问道:“你是……” “道友你好,我是全真龙门第五十六代嫡传弟子,我叫邱凌云,道号真一。不知道道友出自何门何派?” “全真门人?”袁林上下打量了好一会眼前的年轻人,只瞧对方穿得人模人样,却哪里有个道士的模样,不过他还是下意识得回答道:“在下茅山派掌门,袁林。” “茅山掌门?”邱凌云乃正宗全真龙门弟子不假,不过却是全真教龙门一脉第五十五代传人陈丰然道长在入世的时候在世俗收的俗家弟子,虽说也尽得其真传,不过却尚未落出家,而其平日来仗着自己是全真正宗,一向不把同行放在眼里,但哪想今天碰上了自称是天下三大符箓宗之一掌门,难免一错愕,半天的功夫才说:“原来是前辈啊……不知道袁前辈这一次来找马局长是不是为了‘射日破阳’的格局而来的?” “你也看出小日本的手段了?”听见对方能说出“射日破阳局”的格局,袁林顿时一喜,暗道眼见的人的确是全真门人不假,于是忙说:“这样也好,刚刚我见你好似与马局长挺熟识的,你就快进去劝劝他吧!千万不能让小日本的阴谋得逞啊!” 邱凌云面色上颇有些得意自个的本事,他笑了笑,说:“这我清楚,身为同道中人,这除魔卫道的事情必然是我辈的天职,不过还请前辈跟我到一个地方。” “去哪?” “到了那里你就知道了。”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头买的是什么药,不过既然人家都说愿意帮忙了袁林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跟着邱凌云出了酒店,而周永宁眼见袁林不闹了,心里也就松了口气,于是只身留下来,看看说上两句好话还能不能再求个采访的机会。 就这样,袁林和张清风则坐上了邱凌云停在外边的桑塔纳轿车,车子行驶了约莫有十五分钟左右,邱凌云却是把他们带到了一处交通路段的交叉路口处。 “我们到了。” 坐在车上的张清风朝四周瞧了瞧,却见这儿不过是普通的交通路段罢了,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不由疑惑道:“邱哥,你把咱们师徒俩人带来这里做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 袁林不语,只瞧他眉心一皱,心血一来潮,却从兜里拿出了那随身携带的罗庚,下车来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用罗庚的指针方向来定位,好像是在找着什么东西一样。 大概找了一会,他忽然在一处路中央的施工工地处给站定了下来,从兜里抓出一把铜钱撒到地上,“太上老君,大显威力!”袁林右脚踏地,猛喝一声,不想那些地上的铜钱全都应声立了起来,不过才几秒钟的功夫,全都又哗啦啦地给倒了回去,可哪想这些倒下铜钱竟然拼成了一条龙的形状! “师傅,这是……” 不说张清风,就是袁林自个也是心眼儿一震!缓了半天才缓过来,深吸一口气说:“这这是龙眼。” 第七章、白家老妪 “这里是上海市延安路和成都路的交汇路口,当然,在我们内行里都知道,我国的‘龙眼’就在这个地方。”邱凌云淡淡地说道。 其实早在外国研究中国的风水的时候都同时觉得中国的风水有一丝怪异,本来在堪舆学说里头,一条龙脉所对应的只有一个“龙眼”,但是在中国的十四条龙脉只对应着一个“龙眼”。 中国有十四条龙脉,不管是哪一条都不足以直接决定国家的风水命运,这也就为什么自古在这片土地上总会出现各种大大小小不同的国家的原因之一,毕竟龙脉太多,沾染了龙气的人多半都会成为一代枭雄,像什么春秋五霸,战国七雄之类的。而“龙眼”却无疑间正代表着这十四条龙脉的心脏,“龙眼”的运势高了,这些龙脉本身的运势也就会跟着一起高,反之则是大祸。 对于“龙眼”一说本来袁林只是从典籍上看到过,但是从未实地考察,如今得见,印证了自己的所学,难免心中多有惊诧,半响过后,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赫然现四周却是一片施工地,有几处已经打好了基地,立起了钢筋水泥的柱子,想来这儿是要建高架桥之类的东西,“邱道友,不知道你带我们师徒俩人来龙眼这儿是什么用意呢?” 邱凌云笑了笑,说:“前辈,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藏密五教?” “五教?邱道友你说的莫不是红、黄、白、黑、花五教?”佛教密宗派系林立,在几千年的展下来独树一帜,其中几个较大的派系有东密、唐密、印密、外密、内密、杂密等派系,而在各门各派的密宗当中,当属藏密一宗最为神秘。 藏密,全称西藏佛教密宗。在八世纪中叶,印度密宗大师莲花生应藏王赤松德赞之请,来到西藏传播佛教时传入。其所修法门属于源自佛教、婆罗门教、印度教性力派和苯教的混合物--密教,是密教自创经典中所说的大日如来宣扬的金胎两部教法;主要以大日如来所说的内证真言境界为教法,因其文义令人骇然,深密奥妙,秘密难晓,故称密教。又因对未灌顶者及圈外人秘而不宣,故称密教。自阿底峡尊者、莲花生大师等传入之后,藏密在西藏地区、蒙古地区等持续、隐秘、广泛、严格地弘传,它又分为红教、白教、花教、黑教、黄教等五种教派。 袁林身为当今茅山显密两宗掌门,自然对于宗教界的一些基本常识有所涉及,是以对于这藏密一支自然也不陌生,不过他却不明白了,堂堂一个全真龙门弟子却为何提起藏密来,所以一直带着疑惑的眼神一直看着邱凌云。 看到袁林的表情,邱凌云似乎知道袁林心理面是在想什么,于是说:“我这儿有个故事,不知道前辈有没有兴趣听一下。” “故事?”不知道对方卖的是什么关子,袁林无奈只得安静下来听邱凌云说,不由得话匣子就这么被打开了…… …… 西藏的最北边,有一个叫做扎卡的小村,上上下下加起来不过也是十几户人家,虽说生活艰苦,但是当地人勤劳俭朴,靠着打猎,还有种一些作物勉强过得还算安稳。 民国年间,在这么一个平凡的小村落里头来却是突然来了一对落魄的汉人夫妇,当地人见他们衣着破烂,女的更是因为三天没吃东西弄得整个人都虚脱了,是以起了善心,便把他们暂时收留到了村子里。 经村里懂汉语的人询问,得知那一对汉人夫妇姓吴,名作四贵,据他所说他本来是中土的一个教书先生,为了躲避战祸才来这儿的。 其实众人当时只要仔细想想,就可以听出这外来汉人话里的不对。那年头虽说正值军阀割据的乱世,所谓的躲避战祸到还说得过去,但是这哪里有说一个普通的汉人躲避战祸要躲到西藏这种偏远得不能再偏远的地方来呢?不过当地人思想比较淳朴,又由于吴四贵在村里呆的那几人日里待人和蔼可亲,所以当地人从心里头接受了这一家子,让他们在村口不远处盖了一栋木头小屋,总的来说也算是居有定所了。而吴四贵感激当地人的恩情,留下来之后平时没事的时候多半村里人都会种种青稞之类的作物,或者是陪着猎户出外狩猎,也算是报答了人家的活命之恩,期间还能换些吃食回家。 就这般一来二去,吴四贵一家子在当地也算是混熟了,两三年过去,吴四贵也能听得懂当地的语言,并且自个也能说上一两句藏语,后来吴四贵的妻子刘氏还在那一年里怀上了他的骨肉,小日子不说过得幸福,但是美满却还是能攀得上的。 但是这样的日子好景不长,直到刘氏怀孕八个月之后那一个夜里,终究要生的事情还是生了…… 记得那一夜正值满月,浑圆的月亮当空挂着,仔细一瞧却不觉有任何的美感,相反却是让人不经心中一寒,其中透露着说不出的诡异。 村里因为有一户人家的藏族姑娘要出嫁,所以吴四贵便应邀去喝喜酒去了,而刘氏因为怀了身孕,不能外出,只得自个留在屋中休息。 等到了晚上将近子时的时候,在屋内正熟睡的刘氏却听一阵敲门的声响起,当时刘氏听到这阵声响,还以为是自家的男人喝完喜酒回来了,可哪想一开门却是看见一个蓬头散的老妪站在外边,开口竟是用汉语对刘氏说:“嫂子,我是个路过的,因为嘴巴渴得要紧,所以就想向你讨些水来喝。” 当天夜里,刘氏就有些心虚不宁,而他也知道这附近处了她自个和他家的男人之外又哪里还有其他的汉人?是以她越看眼前的老妪就越觉得对方奇怪。 本来她就想这么把门给关上,不再理会那老妪的,但是他天性善良,却又不忍,心想万一对方真是来讨水的路人岂不是误了人家?想到这儿,刘氏不由得联想起当初自己和吴四贵刚来到扎卡村的情景,那时候他们也是人生地不熟的,要不是有当地热情好客的藏民搭救,他们的尸骸早就在这高原之上被那些无情的秃鹰给分食了。 思想再三,刘氏虽说不肯放老妪进屋里,但却也是拿过了一碗清水,递给那老妪。 老妪将那碗清水一饮而尽,谢道:“嫂子你真是好人家心肠,像你这样的好人将来一定会有好报。” “婆婆严重了。”刘氏笑到。 “这到是实话,不像我这个老婆,肯定不知道上辈子造的什么孽,老天爷却是这辈子要我来还啊……”老妪呜咽一声,却是道出她本来姓白,家里本身有五个儿子,全家住在福建沿海的一个小渔村当中,可是一日村里来了十多个海盗,一把火就是把她五个儿子给活活烧死了,而当日因为她有事不在家,所以才得以避过一难。而事后仇人怕她寻仇,远遁他乡,这不,她才一路顺着仇人的踪迹,花了些许年间才来到了这村落里…… 也不知道为什么,刘氏听了老妪的话顿时就面色苍白,浑身上下就起了抖来。 第八章、闹火凶 “夜半无人,在这种事情里边出没的人非奸即盗,要不那老妪就不是人。”听到这儿,袁林终忍不住眉头一皱,说:“只是不知道她所说自己五个儿子被海匪害死又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那个刘氏一听了这话就会显得如此的惊慌?难不成她和那老妪嘴里的仇人有什么关系不成?” 在一旁的张清风打了个哈哈,没大没小地说:“像这种事情还有什么好说的,依咱看那老妪的仇人铁定就是那刘氏!” 邱凌云呵呵一笑,说:“这位清风小兄弟说的话到也有趣,虽说那刘氏不是那老妪的仇人,不过**不离十,她铁定与这事情有关系,二位先不用急,容我徐徐道来……” …… 话说那讨水的老妪离开之后,刘氏可谓睡也睡不着,就这般一直坐在厅里等着吴四贵回来。 等到了子时差不多过的时候吴四贵带着酒劲歪歪扭扭的从外边回来,当下一听刘氏说其这事情顿时浑身一颤,不想身上被吓出了一阵冷汗,酒也就醒了个七八分。 原来这个所谓的吴四贵真实身份却是海匪出身,用咱们现在的话来说,这海匪就是所谓的海盗。在那个时候,因为各地军阀混战不断,民间百姓生活极其艰难,饱受战祸的摧残。 在这样的背景之下,一些地方的人们要活命的就只有两条路,要么就当兵,投身到哪个大帅的部队里边,靠吃食军饷为生;要么就落草为寇,吃上江湖饭。 一般来说这当兵的名额比较有限,如果不是亲信或者是嫡系的话是很难混进军队里的,所以有很大一部分流民则沦为了草寇,而吴四贵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沦为了一个海匪。 记得那时他跟着一个叫做刀疤子的海匪头头,其手底下养着将近三四十个海匪,主要出没于福建沿海一带,专门打劫附近经过的商船和渔村。吴四贵自个由于曾经读过几本书,识得几个字,在海匪当中属于为数不多的比较有文化的人,再加上他为人能言善辩,得到了刀疤子的赏识,坐上了军师的位置。 要知道在那个时候当海匪的是十分猖狂的,每逢劫了财物之后都会把人给杀光了,而他们找到了下手目标之后都会先送上书信,表明自个已经盯上了对方,要是对方愿意双手奉上钱财的话就可以保住性命,但要是反抗的话就要杀人,那嚣张的程度可想而知。 就这样,吴四贵跟着刀疤子在福建沿海一带吃香的喝辣的,每逢得手之后他总是能分到一笔不小的数目,而死在他们手下的无辜商旅民众却是不计其数。 其实吴四贵落草为寇也是迫不得已,家中有一老母和以妻子要养,没法,也只能坐着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来过活了。 直到有一次他随着刀疤子出海去做“生意”的时候,不巧却是遇上了一伙商人的顽强抵抗。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船上竟然花钱请了“护院”的,并且人手一杆汉阳造,打得刀疤子他们可谓是一个措手不及,无奈在折损了七八个弟兄之后他们知道这趟生意是做不成了,于是只好选择了撤退。 话说刀疤子这人本身就非什么善男信女,当初他做了海匪这一行也与多数人的初衷不一样,要知道他老子,还有他老子的老子都是做一行的,换句话来说,他家三世都是做海匪的。 记得那时刀疤子带着一干弟兄吃了会闷亏,心里不舒畅极了,毕竟打从他出道一来还没用碰上这样的事情,暗道就这么空手而回不找回些场子的话他那在众匪当中的威信可能会有损……不巧,这群海匪的船只正好经过一渔村,只瞧渔村当中炊烟四起,想来正是到了做晚饭的时辰。 就此,刀疤子顿时恶向胆边生,竟带着一干海匪上了岸,把那小渔村给围了起来。 那个小渔村也不怎么起眼,上下加起来不过十几户人家,总共不过三十几口人,等抢得钱财过后刀疤子一心想要立威,哪想竟丧尽天良地把一干村里人赶进了村口那座小小的妈祖庙里,要放火烧死庙里所有的村民! 吴四贵隐约记得那群人里既有老人,又有小孩,不由得心里头动了恻隐之心,本来想借着自个军师的身份好生劝一下刀疤子的,这求财就好,没必要枉伤人命。但是他天性懦弱,心知刀疤子这回是恼恨在海上被那商旅打退的事情,存心想要杀人立威,相处了一段时间,他对于自家舵把子狠辣的性格还是看得比较透彻的,别说自个说服不了他了,到头来要是他一不高兴的话自个很可能也得与这些村民一起葬身火海。 一念之间,吴四贵只好叹息作罢,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一庙子的人被活活的烧死,事到如今,那小孩子浑身燃着烈火,被烧得不成*人形并且大喊着其母亲,说自己痛的场景他还历历在目…… 这事之后,吴四贵总觉得心里有疙瘩,他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等大半夜的过去,他忽然猛一坐起来,暗道:“舵把子太过阴毒,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出事,看来他我是不能再跟了!” 想通了这一节,吴四贵当下就不再犹豫,收拾了一下细软之后便叫上了自己的妻子和老母亲,打算连夜离开贼窝,可就在这个时候却突然听到手下人传来消息,竟然说是刀疤子死了! 接到了这个消息吴四贵顿时一惊,暗道这刀疤子今天白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的转眼间的功夫这人说完蛋就完蛋了呢?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于是又仔细问了一遍道:“你真的确定死了的人是舵把子?” 只瞧那手下一脸的惊慌,显然是受了不小的惊吓,“是的……就在舵把子的家中,他……他是被活活的烧死的!” “什么?!”至此,吴四贵不由联想起了今天外出做“生意”时烧死了那一村子人。 “吴师爷,你瞧这……这会不会是咱们今天犯了事,那些冤魂……”,“别他娘的瞎说!”听了这话吴四贵赶紧呵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最忌讳鬼神之说,那么久过来,不说今天的事,那以前死在我们兄弟手下的冤魂还少吗?要是世上真有鬼的话还不够你我死上几百次了?!”吴四贵这话说得镇定,但是心里却也是打起了鼓儿,不过如今既然生了这单子事情他那离开贼窝的念头也只好暂且收了起来,不然他在这节骨眼上离开的话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让别人误会了舵把子的命案和自己自个有关了吗? 不得已,吴四贵只好随着这前来报信的小弟往事现场走一趟,这不去到还好,一去到是直接把吴四贵给吓了一大跳,要知道他做了海匪那么多年,什么样的大场面没见过,但是今次看到了舵把子的尸身之后险些没有把他给吓得半死,整具尸体都给烧成了灰碳状暂且不说,而其中最诡异的是在现场刀疤子的尸身除了他自己浑身上下之外四周却没有一丝着火的痕迹!这这就好似那火是从他身体里面烧出来的一样! 一开始吴四贵还心想是不是有人想要谋舵把子的位置,所以设计害死了刀疤子,然后再把他的尸身给弄到这儿来的,可后面一查才知道这完全没有可能! 要知道刀疤子整具尸体已经从内到外连骨头一起都给烧化了,稍微一动的话立马回搓成灰烬,犯案的人根本就不可能事后再把刀疤子的身体移回他房间里,“难道是真有鬼?” 瞧见在海匪当中一向以“学富五车”著称的吴先生都瞧不出个所以然,这寨子里闹鬼的事情立马就在寨子里传开了,一时间可谓是闹得人心惶惶。 不过话说这怕归怕,但是海匪都是好勇斗凶的主,却也不会因为这些鬼神之说给吓跑,所以海匪贼窝里头的生活依然是继续,只等着刀疤子的丧期一过就给寨子里另外找一位舵把子,但是众人不想,这件事却没有结束…… 就在刀疤子死去的第七天晚上,他家里头养的那个压寨夫人也跟着死了,而且死状和刀疤子一样,也是被活活烧死的! 至此,死人的事件就会接二连三的生,每天都会有人死,而且死状全部都是一个样,寨子里的人着实被吓得不清,本来这群人都是乌合之众,平日结合起来全都是利益所驱,如今遇到了这等诡异的事情,自然全都做鸟兽散去,没过两三日偌大的寨子就没有剩下几个人了。 而那时候吴四贵本身就有离开寨子的打算,见此到也开心,于是便要带着老母亲和妻子一块儿离开了寨子…… ps:本书8月1号起正式上架vip,还各位书友支持正版,还有vip号的读者尽快申请vip账号。 第九章、狐狸脑袋 俗话说得到,这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会塞牙缝,这不,眼看着吴四贵就要打算着离开闹鬼的寨子的时候她娘当夜的脚疾却是犯了,当天双脚一直在打着哆嗦,稍微一动,那是痛的直咬牙咧嘴,冷汗直流,哪里能走得动? 吴四贵这人虽说做了一两年的海匪,但为人说起来还算孝顺,他自然不可能丢下自己的老母亲自己离开,所以便打量着,“这……这再住一晚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吧……” 抱着这侥幸的心态,吴四贵带着坎坷不安的心终决定在寨子里再住一晚,那个时候寨子里剩下的人带着他和妻子还有老母亲不过才七八个人,而且其他人都是一些死去了的海匪的家属,不是年幼的就是年老走不动的,其他年轻有力的基本上都逃了个一干二净,寨子也成了名副其实耳朵鬼寨。 这天太阳刚下山,吴四贵便把自家房门里头的门窗都给封死上了,并且还照着以前乡下辟邪的做法,挂了一面镜子在自家门槛外边,希望能顶一些用,让其和其家人熬过今天晚上。 做好了这些准备,吴四贵就和妻子刘氏坐在厅里,也睡不着,两只眼睛只等着,心里暗道:“祖宗神仙大老爷,就今天这个晚上,那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吴四贵他娘因为早年在家乡躲避战祸的时候两只眼睛让流弹给打瞎了,所以这两年来他不知道自己的儿子那是做上了海匪的师爷,而吴四贵也知道自家娘的倔强,是以一直以来也不敢和自家的老母亲说自己落草为寇,只是撒谎说自己在外边和一个熟人学做生意。 其实他母亲虽说六十来岁的,但毕竟不是老糊涂,心里知道如今这世道哪里能做成什么生意,如果说非要做的话也只能是些不光彩的生意。知道了自个孩子的苦衷,吴四贵他娘也不明言,只终日吃斋念佛,盼望能稍微帮孩子减轻一些罪孽,此时,他依然对着观音菩萨像前边打着斋…… 就这般,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虽说不过是一个晚上的时间,吴四贵却是觉得过了好几个世纪,外面没有人打更,于是他自己约莫估算着,如今大概也到了子时,而就在这节骨眼上,一阵咚咚地敲门声却是响了起来,仿佛就好似敲打在吴四贵和刘氏的心坎之上,他猛然一惊,吓得手里的茶杯噼啪一声,直接掉到了地上。 他们夫妻两人相视一眼,暗道这敲门声响得诡异,难不成竟真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找上门了? 吴四贵吞了吞口水,对刘氏说:“你且先躲到咱娘身边去……我去看看到底是谁在敲门……” “四贵,你别……”,“没事的……”吴四贵强作镇定,其实心眼儿都快跳到嗓子眼上了,只瞧他抄过一个碗儿粗的扁担来壮胆,缓步就朝门口走了过去。 估计是紧张,吴四贵这几步走得缓慢,那是好不容易靠到了门边,他透过木板间的门缝向外一看,顿时就大松了口气,原来敲门的人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却是寨子里的余婶。 王婶是负责在寨子里给海匪做饭的老奴,据说曾经是上代当家舵把子的压寨夫人,只是后来人老珠黄之后被抛弃,无人问津,终陈了寨子里的老奴,一年四季只为这寨子里没有家眷的海匪洗衣做饭,也算是条能活下来的路子吧。 “是余婶吗……”虽说从门缝上看出去却是余婶本人不假,但是吴四贵本身胆小,下意识之下还是问了一句。 “是的,吴先生……” “都这么晚了,你来我家里做什么?” 余婶看了看四周,似乎她自个也很害怕,毕竟这寨子里已经死了七八个人了,“是二当家叫我来叫您的……他如今正在庙里头等着你……” 寨子里的二当家叫做大刀五,传说当年因为救了刀疤子他老爹一命才做上了今天的位置,不过夜就是那一次,他被清朝的官兵废了两条腿,如今年迈,却只是个病恹恹的老头,而吴四贵曾听寨子里的弟兄传说过,别看大刀五今天这模样,传说他当年在江湖上打魂,曾今跟大刀王五学过两手的功夫,所以才得到了今天的绰号。 “是二当家……”听了这话,吴四贵终放下警惕的心里,把扁担一放,门一开,说:“余婶,你就带我过去吧。” “四贵,都这么晚了你还想上哪去啊?”看到自家男人要出门去,刘氏急到。 “没事,你且就在家和娘呆着。是二当家的叫我,我过去一会,权且就当是告别,等下马上回来。”此时额吴四贵心想,这都大半夜的过去了,也不见个动静,想来今天晚上也应该不会有事了吧,于是便跟着余婶身后走去,可他出门的时候却是没注意,自己先前挂在门上的那面用来辟邪和镇宅的镜子已经裂了…… …… 寨子里只有唯一一座庙,是关二哥的庙宇,要知道做海匪这一行的本身就不忌讳鬼神,像什么妈祖、五宝之类的海神一般都不信,但是吃江湖这口饭的却得拜关二哥,因为走他们这一行的最重义气,而关二哥却是义薄云天,桃园三结义更是荡气回肠,受天下人所敬仰。 吴四贵的家离关帝庙也不是很远,不过就是几盏茶的功夫他就跟着余婶来到了庙里,但是等他步入庙里的时候却是感到一丝奇怪,因为庙里竟黑灯瞎火的,哪里有一丝有人的迹象,“余婶,你不是二当家找咱吗?怎么的就没有见到人呢?” 吴四贵本能间问了句话,但是走在前边的余婶却是背对着他,只顾着自个走自个的,一语不。 见此,吴四贵顿时心里升起了一种不祥的感觉,不想却是浑身一颤,虽说没有什么晚风,但是确实感觉凉嗖嗖的。他大急之下上前去拉了余婶一把,可哪想就是这一拉,险些就没直接把吴四贵的三魂直接给吓得不见七魄,原来仔细一瞧,站在自己前边的余婶脑袋不知道怎么竟变成了狐狸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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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回事?!”胡一炎面色凝重,也没有回答邱凌云的话,只是从地上拾起一道黄符,将其摆在地上,然后倒抓着手中的鱼肠剑对着地上的黄符纸硬是插了进去!霎时间狂风大作,却是比刚刚的更是猛烈好几倍,吹得在场的众人两只眼睛睁也睁不开,而胡一炎突然叫道:“邱老弟,你快点把窗户合上!那家伙被咱打伤。 要射,回令箭。!”风吹得哗哗地响,见空就钻。 虽然邱凌云站得离胡一炎不远,但是其双耳灌风,他只见胡一炎的嘴巴在动,而对方说的什么话却是一句也没有听清楚。 就在邱凌云错愕之际,窗外突然一道黑影由远到近地朝他们的方向奔了过来,胡一炎知道此时再想关窗已经是来不及了,于是他只好咬了咬牙,盯着那道黑影,手里拿捏着鱼肠剑就斩了过去!他曾经听王天估说过小日本这门“回令箭”的术法乃是门骑术,往往遇到道行比自己高的对头之时能够出其不意,克敌于无形。 毕竟此术威力的大小全来来自于袭击方,一个人要战胜强敌再困难也是个,限度,但是如果他们遇到的敌人是自己的话反而就会措手不及,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袁林也就是在此种情况下中的招儿。 胡一炎知道对方肯定会留有这一手,所以放出去的恶鬼也不敢下死,手,生怕反射回来的木箭把自己射得个透心凉,但是毕竟修成“鬼宗身”的恶鬼力量也是非同小可。 如此打回来的“回令箭”也不是以胡一炎血肉之躯多能抵挡的。 如此硬抗,胡一炎也是迫于无奈,毕竟附在“回令箭”上道行与自个如出一辙,本身就是胡一炎的本事,而胡一炎手底下的功夫怎么又能强过自己的本事呢?于是他便想仗着鱼肠右“嗔物”的威力,强行将“回令箭”给打断。 只见他者一剑挥出那是使出了他十几年的功力,鱼肠剑的剑尖不偏不倚地正正击打在激射而来的“回令箭”的箭头之上。 不想一股大力传来,在那零点几秒的时间里头胡一炎那是险些握不住手中的法剑。 但鱼肠剑锋利无比,那小日本的“回令箭”再如何的玄妙也不过是一只普通的羽箭所制,哪里能抵得住神兵利器的挥砍呢?!咔嚓一声,“回令箭”在,二户箭头硬是被胡笑一剑斩断,可未等胡笑来得及阶”失去了箭头的“回令箭”势头却是不减,猛地就朝胡一炎的胸膛扎了下去!“老胡”邱凌云见状大骇,要知道此时袁林已经身中“回令箭”如今整个人只剩下了半条人命,只等着自个等人回去救他,而如今要是连胡一炎也着了此道的话光凭邱凌云可就没辙了。 “不要慌这箭头被砍掉,“回令箭,也就被废了法力了”胡一炎忍着疼痛,硬是把扎在胸口上的木头棍子给拔了出来,虽说这“回令箭”本身没了箭头,亦没了法力,但是胡一炎依然是低估了这招秘法的威力,而失去了箭头的“回令箭”木头棍子照样扎进了胡一炎胸口半寸,痛得他那是险些没骂娘。 等其回头看见掉落在地上箭头上弯曲不齐的倒钩的时候心里顿时生寒。 暗骂小日本狠毒,要是刚刚这一箭被射得正着的话伤口里的内脏肯定会和西瓜一样,被搅得稀巴烂。 看到胡一炎没什么大碍,邱凌云也是送了口气,暗道这一下可把自个给吓死了,他说:“老胡,如今这事情怎样了。 你看我们要不要冲回流式社把那小日本阴阳师给捉出来?!”胡一炎嘿嘿一笑,说:“这到不用,刚刚我已经放了一只恶鬼过去,此时咱那只恶鬼已经缠住了那个小日本,他是行道里的人,知道咱们为什么要对付他,而且以他自己的本事的话也制不了修成“鬼宗身。 的恶鬼,要是他想要活命的就话就会自己把大师兄身上的“回令箭。 给解了,不然的话老子叫他好看!”收扮了一下东西,把还在昏睡的张清风给叫醒,几人便欲离开酒店房间回邱凌云家中去。 只是刚刚在房间里忙活的那一阵,却把房间已经折腾得不成*人样,酒店老板见状那是说什么也一定要他们赔偿,当然,以邱凌云邱氏集团少爷的身份,那几个,钱是自然不在乎的,只是此番他们出来本身是来拼命的,无论是谁身上都既没有带钱,所以说他们如今别说是赔钱的了,就光是房费都没钱付。 那酒店的老板见状顿时生疑,认为胡一炎三人是故意来住霸王房的,不管胡一炎和邱凌云如何好说歹说,他都一口认定死理,要把他们三人往公安里头带。 最后无奈之下,还是邱凌云一个电话打回公司,要公司的财物部门通过转账的形式往酒店老板的存折里打钱,不过就是为了一百多块钱罢了,竟然动用了邱氏集团的财务部门,要知道人家每次转账做生意最的账目都得好几十万,如今出了这一遭,邱凌云也算是做了先例。 后来等酒店老板去银行确认了钱已经打到了自己的存折上他才把胡一炎三人给放了,而胡一炎三人在驾车回去经过流式社办事处的时候却看见了一辆救护车停在了其大门口,救护车的车灯还在一直闪着亮光,显然是楼里有人出事了坐在车上,胡一炎他们顺便往邱凌云家里打了个电话,想询问一下大师兄如今的状况,电话里头李国成有些喜悦地说:“袁大师已情况已经好许多了,他身上已经没有再出现失血过多的症状了!”听了这话,胡一炎知道对方铁定是把“回令箭”的咒语给解了,于是说:“行了,咱大师兄身上的咒术已经借了,他现在可以动了,你快些送他去医院吧!”就此,胡一炎等人也就没有回家里去,而是直接拐去医院,先到那儿等袁林来,顺便治一下胡一炎伤。 其实胡一炎那点伤算不上什么,只不过是些皮肉伤罢了。 但是袁林身上的回令箭虽然解了,不过由于箭头太久没有取出,伤口已经发了炎,到了后来袁林还发起了高烧,虽说暂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在少不了在医院里头住上个一两个月。 说这些也就罢了,毕竟没出人命,也算是好事的了,可惜冤家路窄,胡一炎等人在医院里头却是碰见了田园雄助等人p:各位看官,不好意思。 今天卡文了,坐在电脑前面两个多时一个字也写不出,到了晚上就凑出这么一章出来,毕竟天天大量度的码字,精神很累息半天,每天补更一万字回来,望各位看官见谅。 ()u [倾情奉献] 第二十五章、史蒂夫 …说田园雄助此时此刻身在医院也是什么出任意料的女知道胡一炎可是放出了一只恶鬼去对付对方,想来如今他那个阴阳师手下也不好过,只是令他们没想到的却是上海市医院这么多,他们来到的却偏偏是同一家医院,这真可谓是冤家路窄亦看田园雄助脸皮到也厚,见着了邱凌云之后竟还能走上来问好,并且苦笑着说:“邱少爷,真没想到你的手下还养有这样的能人,这一次算是鄙人我低估你们了。” 邱凌云针锋相对,却也不愿意示弱道:“客气了,这是哪里的话,毕竟我们国家里头的高人数量也不算少只瞧田园雄助面色一阴沉,说:“之所以会有昨天晚上那样的事情发生,那完全是因为邱你手底下的人在曾经在飞机上得罪过我,而我这只胳膊也是被他打伤的,我所做的无非就是想要教一下他罢了。 事情既然如此,那还请邱少爷你多多手下留情,放过我那不成器的收下吧。” 听了这话,站在一旁的胡一炎心里直接就把田园雄助的祖宗十八代全都给骂了个遍?这他娘的叫做教?!暗道要不是自个和大师兄有些本事,想来此时此刻都已经成了躺在棺材中的两具臭皮囊了!“你个小日本到是算盘打得不错,用邪术杀人,到时候追究责任起来怎样都不可能追究到你的身上,如今斗不过咱,就想当龟孙子求饶了?!没门!”此时一结,邱凌云到也听出了田园雄助话里头的意思。 看来胡一炎的猜测果然没有错,对方之所以会对自己出手,并不是发现了丢失的那个。 黑铁箱子是自个偷的,而是田园雄助自己私下想要报在飞机上的仇。 只不过他却失算了对方的本事,如今那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无奈也只能在邱凌云面前示弱了。 邱凌云心眼儿大松了一口气,扭头间望向胡一安,示意让他自己拿主意,胡一炎打了个,哈哈,笑道:“哪里的话,咱们也不过是道友之间切磋技艺罢了,不会当真的田园雄助听了这话只是笑了笑,后来就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与身旁的翻论官就离开了。 “老胡,你真打算这事情就这么算了?”看着田园雄助走远了,邱凌云心里憋得老久的话才说了出来。 “在咱们茅山密宗里可是有门规,不可以把“茅山术,用在对付生人,而且我也不欲伤人性命,这一次就暂且饶过他一回了。” 胡一炎嘿嘿一笑,说:“不过对方那小日本的阴阳师下手未免太狠了些,连大师兄都给他弄得不见了半条人命。 要是不给对方一点教的话又过不了老子心里那一关,其他的也就罢了,咱就把那只恶鬼放在他身边,时不时地出来纠缠他一下,以他那些微末的本事,是没办法镇压得了已经修成了“鬼宗身。 的恶鬼的,这段时间就且让他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吧。” 其实胡一炎就是打算在大师兄住院的这段时间里头用恶鬼压制住对方。 要知道小日本可信不过。 谁知道他会不会等自己把恶鬼撤了回来就翻脸不认人啊,虽说凭着胡一炎的本身尚且不会害怕对方,但是还有一个受了伤的大师兄要照顾,应付起来就未免有些太麻烦了。 也就是由于胡一炎的这个打算,所以在袁林住院的这一个月里头尚且没有发生什么凶险的事情,而他为了在这段时间里边照硕大师兄,于是便在袁林的同一间病房里的另一张床位上住了下来。 “师弟,你在南京那儿是否找到了那个叫做王天佑的人胡一炎其实心理面也知道,大师兄心里头一直惦记着二师兄林殷人和三师兄茅龙的事情,前段时间只不过时因为要应付的事情太多了,所以袁林没有来得及询问自个,但是如今等到要面对、回应的时候,胡一炎难免脸色一沉,想了一会,终是缓缓点了点头。 袁林和胡一炎师兄弟俩人相处了将近二十年,他对于自个这个做师弟的脾性还是比较清楚的,虽然没有细问,但是只瞧这胡一炎的这个表情,看来传闻中当年和师傅李震山一起下山的林殷人和茅龙的确是当了汉奸。 “那,,那他们如今如何?”胡一炎想了想,说:“我听王天佑那小子说了,当初二师兄和三师兄判了国之后二师兄因为心里有愧”所以也就没有继续跟着三师兄瞎胡闹,只独自离开了,听他的徒弟,一个叫做王真一的人说,林殷人在前几年被三师兄害死了,而三川从叛变!后就直跟着日本人讨火,那是连名字都改”今跑到日本去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啊!”袁林叹息了一声,说:“你那二师兄到还算是有些良心,知道时候愧疚,抗日战争都结束了那么多年,我们就不要再怪他了,只是茅龙这畜牲!竟连自己的祖宗是谁都给忘了,还心甘情愿地做了日本人的走狗!茅山密宗历代先辈门的脸已经被他们给丢尽了”。 “师兄,咱还听说了近日来三师兄在香港一代曾经出现过,好像有什么图谋袁林眉头微皱,说:“师傅当年说得对,入魔容易入道难啊!这人只要稍微走错了路这一辈子就很难再回头了,所谓魔有心生,也正是因为这个样子啊。” 廖远东会由一代正值的茅山密宗掌门变成一个大魔头,那是因为心里哼哼仇恨;李震天会投身日本人残害同门,那是因为他太过执着;而林殷人和茅龙会成为汉奸,那是因为他们心里有了**。 本来人非圣贤,这仇恨、执念、**没有一个凡人是能够回避的,但一旦任由其扩大那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人的本性就会被这些负面的情绪多侵蚀,最后沦入魔道,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头。 听了大师兄的话,胡一炎知道自个的大师兄已经打定了主真,除了对付那个已经成就人仙之体的师公之外看来如今还得再对付那个那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三师兄了,,等袁林出院的那天,邱凌云那是又在半岛酒店订了一桌酒席,说是要给袁林去去霉气,而袁林一听说要去喝醉顿时一阵痛疼,虽说他在邱凌云面前不说什么,但是在收拾东西出院之前却是警告了胡一炎,要他别那么再和邱凌云喝醉闹疯了。 事隔一个半月,自从上回袁林在这家酒楼里把面子都给丢尽之后就再也没来到这儿,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他再来这儿的时候却发现酒店里的服务员看他的眼光都是一样,暗地里还不停地嘀咕。 袁林耳尖,那些话儿全都让他听了去,旁人却是都在说:“你看,那老头子不就是上个月在咱们这儿调戏小红的那个老不正经吗?。 “哦,原来你们说的是他啊!没想到都一把年纪了,还干这事!”“是啊!简直就是个,老色狼,听说经了上回小红都没脸活下去了,成天吵着要自杀啊!”老色狼?自杀?袁林一边走,眼皮一直跳个不停,暗骂这到底都是唱的那一出啊,而在身旁的胡一炎则是斜着眼睛一直看着自个这个色鬼师兄,脸上肌肉一跳一跳的,显然是在辛苦地强忍着笑容。 本来他那是还想说什么的,但是被袁林恶狠狠的眼神一瞪之后话就说不出口。 至此,袁林这一回那是打定主意,等一下那是绝对不让邱凌云再弄高度酒上桌了,顶多弄两瓶啤酒。 而听了他这话,邱凌云顿时哑然一笑,知道上一回的事情的确是为难了人家,于是说:“袁掌门。 这你放心。 其实我今天在这里摆这个酒宴是另外目的。” “另有目的?”只听邱凌云这话,胡一炎三人顿时就糊涂了起来。 “我想介绍你们认识一个人。” 邱凌云话正说着,突然一阵敲门的声音,胡一炎回头一瞧,却是看见门外走进来了一个身穿西服,一头金发,年龄大约与邱凌云相仿的外国人。 胡一炎见状一愣,忙问道:“洋鬼子?咱说邱老弟,你这到底是唱的是哪一出啊?”“说曹操,曹操就到。 我给你们介绍,这位是前美国四中央情报局的前特工,史蒂夫先生。” 啥?四几特工,,胡一炎只听那洋鬼子用洋文说了声“哈喽”之后就错愕道:“邱老弟,话说咱虽说是乡下出来老爷们,没见过世面,但是美国佬的四我还是挺过的,你把他给找来莫不是想要我们和师兄做什么特务吧?我可是和你说实话了,我们三人只是答应帮你找“龙珠罢了,像其他那种违法犯纪的事情,我们可是不会做的!”邱凌云呵呵一笑,说:“老胡你多心了,史蒂夫先生已经不做间谍很多年了,这一次我请他来主要是为了黑铁箱子的线索,而且他也一直在帮我调查“龙珠,的事情,对于田园次郎手中的黑铁箱子也是他帮我调查出来的。” ()u [倾情奉献] 第二十六章、复华行动 二据邱凌云的说法。 眼前这位叫做史蒂失的外国特务那咒愕而他们调查黑铁箱子钥匙所在而来的,而胡一炎一时兴起,大咧咧地就欲上前去就欲和那叫做史蒂夫的外国人攀谈起来。 “你死求死明?卖粘一死胡一炎胡一炎在香港住过一两年时间,对一些和老外沟通的交蹙脚英文还是知道些的,不过却他也是半桶水的水准,那些英文从他的嘴里边跑出来就好像成了乡巴佬进城。 满嘴讲着乡下的土话一样。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眼前这个洋鬼子听了自个的话却没有太大的反应,相反其突然呵呵一笑,竟是从其嘴里用丰文蹦出了句中文来,“你好,我叫史蒂夫见此胡一炎不由得老脸一红,尴尬地笑道:“哟,没想到没美国兄弟你这竟还会讲汉话,到是稀奇事了?”“我精通八国语言,除了英文、中文之外,像德、法、西班牙、俄罗斯、等几个国家的语言我都有所涉猎。” 史蒂夫笑着说。 听到对方后边吐出了那一干又臭又长的名字,胡一炎脑袋就大了,本来还想说些什么话的,但是大师兄袁林瞪了他一样,阻止他道:“师弟,别瞎胡闹,人家史蒂夫先生是来办正经事的!”说罢,便扭头问史蒂夫道歉:“史蒂夫先生,真不好意思。 我这个师弟就是这个毛病,喜欢瞎胡闹,你别往心里去其实史蒂夫这前美国中情局的特务也是挺好说话的,由邱凌云引进酒桌上,没过几句话功夫就和在场的人都熟络了起来,一说到正经的事情,那自然要谈到那个黑铁箱子的钥匙具体下落的事情了。 一开始胡一炎和袁林都还以为钥匙落在了田园次郎那小日本的手里。 但是根据史蒂夫的说法,那明匙根本就不在田园次郎的手里。 听了史蒂夫的话,胡一炎师兄弟俩人都是一楞,“史蒂夫先生,如今这黑铁箱子都是对右手里给偷出来的,你怎么就说对方没有钥匙呢?”“根据这些旦子来我的调查,那个黑铁箱子是从中日战争结束到现在一直都藏在中国本土,而当初负责收藏箱子的人就是如今流式社的创始人田园次郎的父亲,也就是说。 田园次郎是来到中国菜根据其父所说,把箱子给重新弄出来的。” 听了史蒂夫的分析,胡一炎点了点头,说:“这一点我们也知道,而且据说当年中**方曾经派过特务进敌占区中,想要把这黑铁箱子给弄出来。 无奈失败,中国这边死了将近二十几个特务”胡一炎知道大家都是明白人,所以前掐着简明的话来说。 “胡先生,你说的这个事情我也帮邱先生做过调查,知道当时执行了这个任务的是一个叫做“中国对外商业贸易工会。 的组织执行的,但是你们只说对了一半,因为当年的这个任务其实并没有完全的失败。 只是没把箱子给带出来,但是箱子的钥匙被他们给带了出来此话一出,不说是胡一炎等人,就连吧史蒂夫这外国特务给请来的邱凌云都难免错愕,他说:“史蒂夫先生。 这”这话之前你咋的没和我说过?”史蒂夫笑了笑,说:“具体的情况我也是最近才查到的,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那,那如今的钥匙在哪里?“我不知道。” 史蒂夫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险些没有直接一头栽倒在地上,心里暗道眼前的洋鬼子这是在说哪门子的冷笑话。 而史蒂夫笑了笑,不以为意地说:“不过你们也先别失望,虽然我不知道钥匙的下落,但是经过我的调查发现当年创办了“中国对外商业贸易工会,的人应该会知道,我记得他的名字应该叫做金金三,”很显然,史蒂夫这位美国中情局的前特务虽说能讲一口流利的中国话。 但是他却搞不清楚中国人取名字为啥都取得那么奇怪,而胡一炎师兄弟俩人也不用对方说清楚,第一个反应立马就接话道:“金三牙?”“对!没错,就是金三牙。” 众人恍然大悟。 金三牙乃是“中国对外行业工会”的创始人之一,如果公会里当年负责了这个盗取箱子的行动。 那么金三牙一定会知道一些关于黑铁箱子以及钥匙的事儿。 想到这儿,胡一炎心想显然这一回想要找到黑铁箱子的钥匙就必须得先找到金三牙本人,而胡一炎和这个曾经的**特务头子交情不浅,这事情比预料要简单一些了。 经过询问,他们那是得知金三牙此时人正函占讣小事,干是胡炎行人便在邱凌云的安排之下乘坐守加公到了香港,在酒店里他们就见到了坐在轮椅上的金三牙。 在来之前金三牙已经知道了众人的来意,只瞧眼前这个有血性的中国老一辈护国卫士感慨一声,说道:“想当年会里执行的那次任务是那样的绝密,为了保护重要的信息,那一次任务根本就没有留档,不想事隔耸年之后竟还会被你们问起,或许真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也说不定啊听了这话,众人愕然,不知道为什么今日金三牙竟会有如斯的感慨,不过钥匙的事情终究是要弄清楚,沉默了几盏茶的功夫之后还是胡一炎最先发话道:“金老爷子。 据说当年的那次任务你们会里去了二十个人,可到头来竟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回来,这钥匙的下落“我怎么会知道是吧?”金三牙哑然一笑,说:“其实当年我们会里只出了十五人,有另外五人则是**本部的情报员,只是任务失败,二丰人只回来了一人。 虽说没把黑铁箱子给带回来,但是却把箱子的钥匙给带了回来说话间,金三牙从兜里摸出了一把银制的钥匙,只瞧那把钥匙之上沾有些锈迹,显然是已经有些年头了。 “这”,这是“这就是你们要找的黑铁箱子的钥匙。 当年可是李震山道长亲手把这钥匙交给我的胡一炎和袁林一听,当场就惊住了,“是师傅”金三牙点了点头,说:“当初那二十个人里头余下的一人正是李震山道长,他也参与到了那一次的行动当中。 由于害怕日本人那边知道了消息会为了钥匙找麻烦,也为了避免日后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会里才会对外宣称说二十余人无一人生还。” “可是当年的那个任务具体有事怎么一回事的呢?师傅太他老人家又是怎么会活了下来?”对于自个师傅的生平事迹,胡一炎师兄弟俩人还是比较关心的,所以话题说到这份上难免会问到。 “打从当年李道长把我从小日本的手底下救出来之后我就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废人,在会里头的工作主要是做一些幕后的工作,所有事情的经过也是时候李震山道长和我叙述的,既然你们是他的徒弟,那告诉你们也无妨金三牙苦笑一声。 说:“当年的那个任务我记得叫做“复华行动”所有3子全部是由一封在泓沪会战**情报员截获的一份日军电报开始。 本来**高层对这封电报不以为意,但是在我们会里有个高人却看出了其中的蹊跷”。 话匣子打开,在场的众人顿时跟随着金三牙的话语,思绪飞扬着,倒退回到了几十年前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一九三八年十二月十八日,汪精卫偕曾仲鸣、周佛海等逃离重庆。 到越南河内后,发表降敌“艳电”。 一九三九年四月,由日本特务秘密护送汪等进入上海。 著手组织伪中央政府。 经日本策划,北平、南京两地伪政权取消,于一九四零年三月三十日在南京正式成立伪。 中华民国国民政府沿用青天白日满地红的旗帜为”国旗。” 另加三角布片,上书:“和平**建国。 字样。 其组织机构仍用国民政府的组织形式,汪伪,“国民政府。 一度遥奉重庆国府主席林森为主席,汪精卫任行政院院长兼代主席。 那今年代是一个,动荡的年代,在敌占区里头活着的**特务已经共军的地下党日激烈,演变到了后来竟发展到了南京敌占区当街开枪射杀伪政权高官的地步。 为了打击国共两党的特务组织,日军和伪军特务机构在南京敌占区内布置层层天天罗地网,欲将国共两党的的特务行动掐灭。 在这样的一个背景下,李震山等“中国对外商业贸易工会”的成员临危受命,欲潜进南京市政府邸,去盗取一个黑铁箱子,当时他们并不知道箱子里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知道的只是日本人对于这个箱子十分看重,所以他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潜入南京,把那个箱子给倒出来,这一次任务的代号叫做“复华行动”。 比在此给大家道个,歉,断更两日之久,的确是有些汗颜。 不过这两天本人思绪很乱,对着大纲却是一个字也写不出来,明显是卡文了,所以利用两日去外边走了走,换了一下心情,希望大家能见谅。u [倾情奉献] 第二十七章、城隍庙 品点城南外废弃的城隆庙甲头,已经没有了以往鼎盛饷甘尤,以及那些前来拜神还愿的信男善女,随着日本人发动侵略战争,在南京制造了南京大屠杀惨案以来,人们人人自危,却是求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像往初繁荣的景象已经不复存在,庙里剩下的只是惨败的景象,“老李,你确定上头是今天派人过来吗?”夜幕降临,只瞧两乞丐打扮男子摸着夜路朝城隆庙的方向走去,走路之间,其中一个留着一脸蓬乱胡子的乞丐发话问到。 “应该是没错,之前茶馆里的小二已髅给我们发了暗号了,说是上边派下来一个任务,一共有十五个人过来办事,要咱们南京分局的人出力帮帮忙。” 那留着胡子的乞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那老李,依你看,看,这一回上边派下来的是啥任务?怎么一用就动了咱们分局里头在南京布的三条线,这这未免太有些小题大做了吧?”“具体是什么任务还得等一会咱们到庙里头去和那边的兄弟碰头了才知道,不过这一回上面下的是死命令,我想应该是大事吧。” 那个被称为老李的乞丐面色凝重地说:“你也别想太多了,这人死了顶多不过是一副臭皮囊罢了,十八年之后照样还是一条好汉,咱和你说,你莫要想开什么小差啊!”听了这话,那留胡子的乞丐眉头皱了皱,说:“你说这话那是把咱刘大头想到哪儿去的,想当年来南京的时候不知道杀了咱们多少同胞,我在家的那个才几个月大的儿子,还有六十多岁的老母亲可是亲手死在小日本的刺刀之下的!咱刘大头这一辈子和日本鬼子不共戴天,死怕个蛋球啊!最怕老子死前不能再多杀几个小日本来解解恨!”老李叹息着摇了摇头,心里却是沉甸甸的,想来他的命运也是和刘大头是一个。 样的吧。 毕竟在那样的年代里,谁有没有这样那样的亲人死在日本人的屠刀之下呢?思虑至此,老李也就不再多言,逐跟着刘大头朝城隆庙方向赶了过去。 那时夜幕已深,在南京市周朝的小日本和伪军为了防止有**和共军的特务在城里头活动,所以在南京市有宵禁,一到了深夜基本没有什么人敢走上街头。 此时,刘大头和老李好不容易躲过了城里日本兵和伪军的巡逻,出到了城外,而外边却是如同死寂一般静悄悄的,他们二人除了自己的脚步声之外那是别的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走了约莫十五分钟左右,刘大头和老李俩装成乞丐的**特务好不容易才来到了距离南京城南三里路外的城隆庙。 说起俩人当中,老李可谓已经是一个老干部了,在南京敌占区里头已经潜伏了三年了,独自把持着一条线,负责从南京市里头收集情报往外传。 而刘大头则是近几个月来才由老李一手带起来的新人,由于他年岁不小了,上边也急着再发展第二条线,所以刘大头也盯上了同是在南京城里靠乞讨为生的刘大头。 经过一番调查,再确认了刘大头这人底子清白之后老李才逐渐与其接触,不想这刘大头与日本人有深仇大恨,一听老李说要让自己做特务,帮助**收集情报,当下便二话不说接了下来。 只是短短三个月里头,刘大头一直都跟着老李做事,主要是为了让他接触到相关的业务,等其熟悉了流程之后才放手让其自己做,但是没想到老李这条线却突然临时接到个任务,要他们在今日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到城南城徨庙处去接应一行又上头派下来的几名要潜入南京执行任务的兄弟,无奈老李只能硬着头皮把刘大头也一起给带上了。 这怎么来说也是刘大头第一次执行的任务,说不紧张那可是假的,而且如今这夜静的可怕,再加上刘夫头这人也比较迷信,站在不远处看着残破的城陛庙,难免想起了那些怪力乱神的说法,心头一跳一跳的,他吞了吞口水,说:“老李,是,”是这儿吗?咋的看起来似乎没有动静亦…”老李抬头看了看天空,估摸算了一下时间,喃喃道:“没错,只是上头说他们晚上十二点才回到,如今看天色才大约到了子时,时间没到,咱看咱们还走进庙里头去等吧。” “啥?要进去?!”听了老李的话刘大头却是半天合不拢嘴巴。 “废话,在外边不安全,万一要是一不小心碰上了日本人暴露了目标,咱们岂不是都得玩完?!”“可是咱听说,这庙里在上个月的时候刚死过人,。 且工是个女的,据说是让日本人奸污了,然后想不开,尤懵儿自杀的,你看这,,这庙里头会不会闹鬼啊“胡说八道,这些界上哪里会有鬼这玩意?!”老李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想当初日本人在南京杀了咱们三十万的同胞,要是这些界上真有鬼这玩意的话如今南京里头还不成了一座鬼城,为啥到了今天却是连个鬼影都没见着,这事情不是明摆着的吗!再说了,所谓白天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那死去的女人是让日本人给害死的,她真要找也去找日本人去了,干咱们俩人什么事啊!”听了老李的话,刘大头心想也是,虽说此时心里头还是感到有些害怕,但是也没有再说什么,逐跟着老李进了城陛庙。 说起这个城陛庙其实也不挥,就一间大厅,大厅里头是给人上香用的,凑合起来顶多不过一个四合院的面积大小罢了。 进了庙里头,老李和刘大头随便找了一处有落脚的地上坐下,因为害怕引来日本人,所以他们并没有点火,只是如此坐在黑暗当中等着上头派来的人到来。 刘大头网进庙里的时候心里头害怕,可是坐在庙里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多小时,却是没有发现有啥动静,心里也就放心了许多,而且他今日早上为了今晚的事情在城里头可没少东奔西跑,忙活了一天,也是挺累的,不知不觉就开始打起了盹儿。 就在这时,刘大头不知咋的脑袋突然一清醒,却突然听见一阵女子的哭声!那声音虽说只有一下,但是听起来却是无比的凄厉,就好似直接就在刘大头的耳边响起一样。 至此,刘大头顿时打了个寒颤,起身立马去推在身旁已经睡熟了的老李,叫道:“老李,你快先别睡了!你听,这庙里好似有些动静!”老李眨了眨眼睛,说:“动静?莫不是上头派来的兄弟到了?”刚刚老李已经睡死了,根本就没有听见有什么声音,刘大头见状大急道:“不是!难道刚刚你没听见吗?!那”那可是一个女子的哭声啊!”“女子的哭声?”老李眉头一皱,说:“这哪有啊!不会是你自个做梦梦见的吧?!”“这是真的,咱刚刚的确是听见了!”看见刘大头一再坚持,老李心里头也是挺无奈的,他瞧了瞧天色,心想按理说现在的时辰上头派来的兄弟也应该到了吧。 难不成刚刚刘大头听到真有什么其他人的动静不成?反正如今也不能在睡了,不如就出去看看,”想到此处,老李则起身,走到了庙的外头去查看,看一下是不是上头派来的人到了,只是外头却依然静悄悄的一片,又哪里有什么人啊?!“你看,咱都说是你做梦了,你就是不信!打起精神,等一会上边的兄弟来了可别让人家看了笑话。” “难道刚刚真的是”是咱在做梦?!”刘大头摸了摸自个脑袋,心里怎么都想不通,无奈之下也只好跟着老李回到了庙里头坐下。 而就在他们坐下没有过多久的时候,那阵女子的哭声顿时又想了起来!“你瞧,咱可没有说谎吧!这的确是有女人的哭声啊!”在如此的环境之下,突然发出了这样的声音,就算是平时不信鬼神的老李也被吓了一跳,但是其转念一想,暗道:“这些上怎么可能有鬼神之说,莫不是咱们的行踪暴露了,引来小日本和狗汉奸的特务?!”干了这一行三年多,老李警惧性还是挺高的,意识到这事情不对,赶紧回身对刘大头说道:“老刘,你在这呆着!容我先出去查看,要是等一会咱不回来的话你直接就离开!莫要让人给逮住了!”看见老李的表情,刘大头知道对方那是在担心什么,于是立马点了点头应承了下来,最后只能目送着老李出去的背影”就这么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 刘大头却是依然没有见着老李重新回到庙中,他心里头一沉,暗道莫不走出了什么意外不成?而就在他犹豫要不要现在自己撤出去的时候却看到老李从外边走了回来。 见此,刘大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而就在他想要上前去仔细询问老李外边的情况的时候他却是瞧见其嘴巴突然上扬,嘴里突然发出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而且诡异的是,那阵笑声竟不是他自己的声音,而是一个女子的声音”()u [倾情奉献] 第二十八章、老道士 老李,你技是在干啥。 你一一你可别要吓我啊!不子发出的诡异笑声,刘大头那是早已经手心发凉,脑门上直冒冷汗,本来想抽身向后退去,但却觉得自己两腿发抖,根本就没法动。 转念之间,只瞧老李一咧嘴,不想一把就抓住了刘大头后衣领,用力朝回拽。 不知怎的,老李手头上的劲头极大,平时里刘大头比老李长得壮实多了,而如今刘大头被老李这般一拽,身形一下子稳不住,被对方拉进了怀里!只听老李用女人的诡异声音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问什么要杀我?!”见此,刘大头三魂早已经被吓得不见了七魄,知道今天自个铁定是碰上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忙苦求道:“咱的姑奶奶啊,所谓这,这冤有头,债有主的,你要报仇去找别人去此时的老李哪里还会听刘大头的说话,那放在其双肩之上苍白的双手一合拢,顿时就成了个大铁钳,掐得刘大头面青耳红,一口气被噎在喉咙当中硬是挤不出来。 眼揪着刘大头两眼不停地上翻,眼看着就要一命呜呼的时候突然一声爆喝在破庙当中响了起来。 当时的刘大头意识已经不是很清楚了,但是眼光一瞥之下好像是瞧见了一身穿破衣道袍的老道士冲了进来,而后面的事情已经不是很清楚了”等刘大头恢复意识,那已经是凌晨四点多钟的事情,看到躺在自个身旁尚没有醒过来老李,他立马下意识地向一旁退开,只怕对方又发起疯来掐自个。 “放心吧,没事的。 他身上的玩意已经被弄走了刘大头的肩膀被拍了拍,回头一瞧,原来在自个的身旁还静坐着一个人,显然正是刚刚自个在昏迷前看到的那个破衣老道。 只瞧对方身上的道袍占满了污清,油腻腻的,比起自己身上的乞丐行头强不到哪里去,要不是对方蓬乱的头发用一个发髻扎到一处,对方还可能认不出对方是个道士。 “道长,刚刚那“你说你们找接头的地方选什么不好,为啥偏偏选了个折中不干不净的地方来着,要不是负责来接头的人是我,换做别人,可就保不下你们俩的小命了一听这话,刘大头一时就明白过来对方竟是上头派来执行任务的兄弟,只是在他的印象中,那上头的特务行头应该个个都是一身黑衣劲装,戴着一副神气的黑墨镜,腰间再差上两柄盒子枪才对,哪里说竟会派来一个如同奇怪一般的道士。 本来刘大头还想着眼前这位道爷兄弟和自个一样,是为了掩人耳目化了妆儿,可转念一想,暗道如果对方不真的会一些先牛道士的本事怎么可能把自个从老李的手中救下来呢?想到这儿,他颤声问道:“道长,刚刚我那位兄弟真是”是让女鬼上了身了?”“女鬼?咱不告诉你那是怕吓着了你!”破衣道士白眼一翻,说:“你们什么好的地方不选,咋的偏偏这样一间破庙。 要知道这庙盛乃福地,庙衰乃是阴地,这方圆百里之内的游魂野鬼都聚集到了这儿,那只冲了你兄弟身子的女鬼也是恰巧罢了”。 在“茅山术”现有的理论当中,认为破庙,或者是失去了香火的庙宇是最容易聚集阴气的地方。 或许其香火旺盛的时候也没有如同传说那样里头住着神仙。 但香火旺则人气和阳气也旺,这一般的脏东西是不敢靠近的。 而与其相反,破庙可是名副其实吸引阴物的地方,古人所说的夜经破庙易遇鬼的说法自然也不是空穴来风。 这些理论本来只是在玄门密宗当中才会有,刘大头乃是可外行,根本就不知道那么多,不过听到对方后半句里头的话,立马不自主地心头生寒,身子骨也不自主地朝破衣道士靠了过去,左看看。 又望望,只怕等一下又冒出一个啥样的妖魔鬼怪来。 瞧见刘大头的熊样。 破衣道士哭笑不得,只得摆了摆手说道:“你们放心,有咱在这儿,那些游魂野鬼的东西伤不了你们,而且刚刚咱已经帮你们封了身了,它们现在冲不了你们。 道士虽然这么说了,但是却没法改变刘大头内心害怕的劲儿,口水不停地往里吞,一时半会却也无法定下心神。 “行了,你给咱说说正事吧道士此话一出,刘大头才记起今回到这儿到的是啥目的,于是想了一会才问道:“道“这一次我们的代号叫做“复华行动”主要目的是为了潜入南京市政厅,去偷一样东西。” “偷东西?是什么东西?”道士想了想,说:“具体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那玩意是让一个黑铁箱子给套出的,偷了那东西出来之后我们还要顺手把箱子的钥匙一起给偷出来。” “这,”瞧见刘大头面要难色,道士忙问道:“这有什么难处吗?”“上头一共派来了多少个弟兄?”“我只是负责来接头的,另外还有十四个人距离此处不到一里地村里潜伏着。” “加上咱和老李,还有在南京里头布置的两条线,我们有五个人,加上道长你那边的十五个人,这二十个人想要潜入市政厅,似乎有些难度”其实刘大头本身就不明白,本来还以为这一次任务是为了进城去暗杀哪今日本将军,或者是搞什么破坏。 毕竟上头一动就动了三条线,要知道南京市内**特务的情报网络不过才十二条线,钥匙这一次行动一旦暴露的话可就四分之一的情报网就没了”哪里想得到只是为了偷一个东西,这,,这未免有点太儿戏了吧!看着刘大头的表情,道士似乎知道对方的疑惑,但是他却不揭破,只是淡淡地说:“你们主要任务就是掩护我们进城,然后在我们完成任务之后才想办法把我们偷出来的东西转移出城外,其余的事情也就没必要你们担心了。” 毕竟是上头派下来的任务,就然是再困难那也得想办法完成啊!想到这里,刘大头终只得咬了咬牙应承道:“行!只是不知道咱们要什么时候动手?!”“不急,那箱子如今还不在南京丰,不过我们得到线报,知道一个叫做田园武夫的人会把箱子和钥匙一同押送到南京,这几日你们先密切监视一下小日本的动向,等电子到了之后我们再动手。” 再讲了一些细节方便的东西,老道士才起身欲走,说:“我们就在“城南村。 里头,有什么消息就派人过来联络,暗号你们应该都记得吧。” “等等,道长!你”你看,咱这兄弟咋办”刘大头看到都过了许久,老李却没见啥醒过来的迹象,于是心里有些着急了。 道士呵呵一笑,说:“你不用着急,你这兄弟被不干不净的东西冲着了,身上的阳气正弱,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的。 本来中了这种玩意的人少说也会大病一场,但是你兄弟他八字够硬,不会有什么事的。 等明天太阳一升起来,你给他晒一下太阳,身上的阴气被驱散了之后他就会醒过来了。” 对这话刘大头心里也是将信将疑,不过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自个也不好死皮赖脸地留住人家,只好心里发虚地陪在老李的身边。 只希望破衣老道说的话不假。 很显然,那老道士也不什么江湖骗子,等到了早上七点多种,太阳从东边升起来的时候,老李果然如同他所说的那样,一碰到了太阳之后人也就自然醒了过来。 本来对于昨夜发生的轩情刘大头也不打算和他说的,毕竟自个这兄弟不信鬼神,胡乱说了恐怕会被对方当成是神经质,只是令刘大头头疼的却是要怎么解释昨夜和那特务道士碰头的事情呢?难不成就和老李说,“你昨夜太累睡着了过去,没见着上头派下来的人”不成?想想这谎都鳖脚,要知道老李干特务这一行已经三年了,有一次为了等一个消息那是三天三夜也没合眼,那种不要命的敬业精神就算打死他他都不会相信自个会睡死,而且要是对方质问自个为啥不把自个给叫醒,自个又要怎么回答呢?就在刘大头头疼着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却是看见老李一脸面色难看地说:“老刘,昨天晚上那道长是什么人,”听了此话,刘大头顿时一惊。 不可思议地看着老李,颤声道:“老李,昨晚的事,你,,你都知道?!”此时老李的面色十分难看,他心有余悸地说:“昨天晚上我的感觉十分奇怪,我自己在做什么我很清楚,可是好像整个身子不是我自己的,不管我怎么努力可,”可就是控制不了,就算后来昏迷不醒的时候我也依然能听到你们的谈话”()u [倾情奉献] 第二十九章、一切为了名族 那一一那个在破庙里头救了两个、特务兄弟的老道十听到此处,一个名字就要从胡一炎和袁林的嘴里呼之欲出。 而坐在轮椅上的金三牙则是点了点头,说:“没错,那人正是你们的师傅,李震让。 道长。” 他叹息一声,继续说:“想当初这个“复华行动,根本就不受**内部的情报机构的重视,要不是我再三要求,并且还运用了些不见得先,的手段,**那边也不可能调动南京市里头三条线给我们工会使用。” “那后来呢?那个田园武夫真的来了南京了吗?”其实胡一炎这问出来的话也是白问,如果田园武夫没有带着黑铁箱子到了南京的话后面又怎么可能有二十壮士赴死,硬是把黑铁箱子的钥匙给带出来的事情发生呢?不过对于眼前这两个昔日战友的徒弟,金三牙却出乎意料的表现出不应该有的耐心,或许是因为他对战友的悼怀之情所致吧,”只见他点了点头,说:“根据李震山道长自己所说,就在他们到达城南村七日之后,根据刘大头那一伙人带来的线报,在南京市里头的确是来了一个,叫做田园武夫的日本人,不过令所有人都感到奇怪的是这个田园武夫虽说也是一今日本军人,但是看起来在军队里头的地位并不高,就连平时在日本军队驻扎在南京分部里头出入的时候见到部队里职务才到少佐的日本军队官员都显得十分的恭敬。 听了这话,一直沉默不欲的邱凌云点了点头,说:“没错,田园武夫这个人我调查过,虽说二战的时候参过军,但是在军队里的职务顶多是做到了伍长的位置,不过他却多呆在日本军队高层将领的身边,看他那样子像幕僚却是多过像军人。” 胡一炎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雕虫小技!那不过是小日本鬼子用来掩人耳目的手段罢了,依咱看这个田园武夫虽说在军队里头的身份不高,但是一定还有其他特殊的身份。” “胡先生说得好,而事实也的确正是如此。” 金三牙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本来李尖山道长他们一行人见状都还以为情报有误,可是随着那个田园武夫的到来,南京城里的巡逻,守备军力,甚至连敌人情报机构查处特务的力道都大幅度的增加了!显然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明摆着告诉了我们那个田园武夫的到来暗示则什么。” 讲了半天的故事,金三牙也觉得有些口渴,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喉咙才继续说:“后来,李震山道长他们为了打探到黑铁箱子的下落还牺牲了一位安插在市政厅里头钉举,那也是在“复华行动,当中牺牲掉的第一位烈士,,他的名字我还记得,他姓杨,名叫杨建光杨建光,这只不过是一个十分普通的名字,在中国这个占世界五分之一的人口大国当中,或许曾经有许多人叫做这个名字的人出现过,所以这个名字本身并没有被赋予太多的含义。 但是在那个烽火的年代里,这个名字代表的是一种精神,一种血性,我想人们至今就算已经忘记了那些机牲在历史当中的先辈们的名字,也必定不会忘记这种赋予我们的精神和血性!根据当年李震山对金三牙所叙,是他们到达城南村的第十天。 那一天天空一片灰蒙蒙的,初春的毛毛细雨一直下个不停,空气间阴沉的气氛像是在演奏着英雄们的哀乐,也就是在那一天里面,躲在城南村里头的李震山等人在借到了黑铁箱子所在位置的消息同时,亦接到了杨建光为传递情报,英勇牺牲的消息。 对于杨建光这个)人李震山等从外边赶过来执行任务的兄弟还是比较陌生的,只是听刘大头说他不过是今年过半百,头发有些花白的糟老头儿,他平日在南京市里头明面上的工作就是为南京敌伪市政局打扫卫生的一个普通的清洁工人,而在暗地里他却是**安插在敌人中央心脏的一枚钉子,专门负责收集情报。 这一次他接到了上面的命令,要他积极配合“中再对外商业贸易工会”里头的兄弟,完成“复华行动”的任务。 其实早在三天前田园武夫网到南京的时候,他就打探到消息,说是李震山等人要寻找的那个黑铁箱子就在南京市政局的秘书办公室里头,只是日本人怕消息让国共两军的特务给窃去,所以便截断了市政当局所有与外界有可能通信甚至是传在当局,除了一些对日本天皇有着过硬忠诚度的人能够随意进出市政当局之外,其余的人要么就进不去,要么就出不来。 杨建光平时负责打扫局里的卫生,吃住都在局子里,所以这道命令下来之后他就被困在了市政局里头,就算得了宝贵的情报,可就是传不出来!眼看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情报中所说,那个叫做田园武夫的日本人会在到达南京的第五天把黑铁箱子重新转移离开南京市,而如今已经到了三天,剩余给杨建光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要是再这么继续拖下去的话“复华行动”很可能直接就会胎死腹中。 想到此处,杨建光毅然在自己身上用暗码留下了宝贵的情报,紧闭着双眼,硬是咽下了自己给自己下了老鼠荐的午饭!因为他深知,只有一具尸体才能出到市政局外,而在外边等待着情报传递兄弟们只要看到自己的尸体,一定会把消息给传出去的,只是为了这样的一个理由,他选择了慷慨赴义”,在抗日战争爆发以前,杨建光本身不过只是一个茶馆了柜台小儿,负责帮老板收收钱,算算账什么的,过着不过是和人斤斤计较,每天为一日三餐忙碌奔波的普通生活。 而在抗战爆发之后,国共特务情报机构因为他的底子清白所以早上了他,希望能在他身上发展处一道情报线。 本来照着上面的想法,要想让杨建光这样的一个普通老百姓成为一名特务那是一件十分困难甚至是不可能的事情,在他们的印象当中,他没有文化,不知道礼仪,不知忠义,所以要想发展起他的话还需要做许多的思想动员。 但是令上头国共情报机构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根本就没有废什么劲就把杨建光这条情报线路给发展了起来,以至于今天起走出如此惊人之举都是他们万万始料不及的!刘大头和老李认识杨建光已经有些年日了,负责传递消息的时候他们没显露悲伤,因为在他们的眼睛中不难看出那都是崇敬之情,做他们这一行的不怕死,只怕自己死不得其所,所谓人死有轻于鸿毛,或重手泰山,而杨建光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能用自己的牺牲给他们带出了如此宝贵的情报,却也是无愧于这泰山之名。 李震山等人也并没有伤心,他们很平静地结果了刘大头他们传递过来的消息,当然他们也不像刘大头和老李那样有那么多的崇敬之情,因为他们重来没见过杨建光,就算是此前也没听说过这一号人物,所以说崇敬的话那还是说不上的。 只是当他们在接到消息的那一刻两眼中看到了希望,那是民族的希望,是祖国未来的希望,而如此般强烈的希望却只是来源于杨建光在身上留下的暗码的最后一段话,“一切为了名族!”“一切为了名族只是淡淡的一句话,金三牙说到这儿声音开始呜咽了起来,不得已只能停下来歇息一下。 而胡一炎等人嘴里叨念着,低声重复着这话,纷纷都觉得两眼一湿,手心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起来。 就算是史蒂夫这个外国人听了这么一个故事之后都不会半天合不拢嘴,他自己也是做特务的,特务自杀的事情在他的国度不是没发生过,不过那都是在他们自己身份暴露了,未免被捕遭到酷刑才吞毒自杀的,但是像那个叫做杨建光的中国人那样,为了完成任务而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却是他从来没讲过的。 他很不明白,当时的杨建光根本就没必要吞食毒药,因为日本人根本就没有发现他的身份,就算事后任务失败他也不是没必要会为这件事负上一丁点责任,但是他为什么自己选择了通过结束自己的生命,给外面传递信息呢?其实在场除了史蒂夫之外的人都明白,当初的格建光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选择,因为他们都是中国人!p:这段故事仅献给那些在抗日战争当中为国家和民族领土完整英雄牺牲的革命先辈。 虽说故事是本人编出来的,但是在那个时候,我相信这种精神是存在的,不为求票,不为订阅,就算是看盗版的兄弟姐妹,只求大家能用心体会一下情节里蕴含的名族大士在此拜谢了。 (),u [倾情奉献] 第三十章、聚魂台 广杨建米的牺牲。 李震山等人都暗自下了决心,不管旷,么都一定要完成这一次“复华行动”而根据情报,田园武夫会在第二天带着黑铁箱子离开南京,到那时候整个行动无疑就相当于失败,要想再找机会将那黑铁箱子偷出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所以李震山等一行十九人决定要在第二日凌晨就出手,潜入市政局内。 只是那个时候不说是南京市里头防卫如何森严了,单单就敌伪的市政局里里外外都有三重关卡,要想潜进去几乎就是个不可能的任务。 而就在当天晚上,南京城的宵禁即将开始的时候,李震山一行工会的人,再加上四名**情报人员,一行人十九人,分批化妆成乞丐,通过了南京市敌伪军和日本人驻守的城门,成功地潜入了南京市。 不过话说回来了,这进南京市虽说简单,但是想要再潜入市政局却无意是难比登天,刘大头和老李等人不知道李震山他们有什么计戈,却只见他们这波人却分作两批,分别来到了两栋距离市政局大楼不远的名宅建筑之内。 一开始刘大头和老李他们不知道李震山等人来到这里做什么,但却见对方趁着夜色在那两栋宅子里好像在用一些桌子在搭什么高台一类的玩意,那时候他们奇怪,难不成这架高台是为了做迫击炮的炮台?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要知道南京城门外的关卡十分的严,李震山等人乔装潜进南京已经是十分困难的事情了,身上顶多勉强只带了些盒子枪做武器,像迫击炮那种重火力的武器他们根本就带不进城。 “高台?”行到这儿胡一炎和袁林椎视一眼,问道:“那,那高台到过…”金三牙颇有深意地笑了笑,说:“想来你们已经听出什么不对的了吧。 这是你们行内的东西,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那两高台每一个都有五米多高,与市政局相互成了一个椅角之势。 对了,李震山道长还和我说了那东西名字,好像是”是聚什么来来着”“聚魂台!”“没错,我想起来!那两个高台的名字的确就叫作“聚魂,台。!”听了此话,胡一炎和袁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是半天合不拢嘴,张清风不曾听过“聚魂台。 这名字,但是看到自个的师傅露出如此的表情,心中知道事情一定不简单,忙问道:“师傅,这“聚魂台。 到底是啥玩意,咱在“茅山术。 里头怎么没听过这名头?”袁林一错愕,才说:“聚魂台。 是皂阁灵宝密宗的一种阵法,并没我茅山密宗下的咒术,你不听过到也是正常,而我与你师叔也是从一些流言中听过这种阵法,只知道这种阵法能聚阴、引魂,据说由道行稍高的人使来就算是修成了“鬼宗身。 的恶鬼都得乖乖被拘!”“什么?!”张清风浑身一惊,不敢相信道:“不是吧”恶鬼那玩意厉害的程度咱是知道的,世上真的有这种厉害的阵法?”胡一炎翻了翻白眼,插话道:“那阵法哪里只能用厉害来形容,要咱说根本就是变态!你知道不,传说这阵法的创始人乃是一代妖姬姐己!”在传说中,商汤时期纣王昏庸无能,并且还冒犯了女娼大神,所以女娲大神降罪,派下九尾妖狐姐己,迷惑纣王,使商朝逐步走向灭亡。 但是这姐己毕竟乃是妖类,却改不了心里狠毒的性格,耸其幻化迷惑纣王之际还害死了不少商朝的忠臣义士,并且劳命伤拆,以求仙道之名教唆纣王建了一栋直通天际的摘星楼,说是邀请天上的神仙下凡。 商纣王王不知,姐己乃妖类,用“茅山术”当中的说法,那就是与修仙畜牲一个祖宗的家伙,其多炼邪术,其命纣王修建的这栋摘星楼压根就不是什么求仙道的地方,那玩意根本就是“聚魂台”用来拘留方圆内的冤魂,恶鬼,以供姐己修炼邪术。 这“聚魂台”一起,方圆百里之内的玄阴之气以及各种游魂野鬼都会被拘于其中,其本质就好像破庙引魂的原理,但与其不同的却是破庙中的脏东西都是被那儿的阴气给引去的,而,聚魂台。 却是如同一个漩涡一般,以强大的吸力吸住四方的阴气和冤魂恶鬼。 “师傅他,,他怎么会如此邪门的阵法,”“你们误会李道长了。” 金三牙摆了摆手,说:“那个“聚魂,台。 根本不是他布下的,而是另有其人。” 胡一炎和袁林转念一想,暗道这事情也对,毕竟这“聚魂台”的阵法布置方法乃是灵宝密宗的不传之秘,就算他们的师傅见识再广,也不可能会这种阵法,”击那布置“聚魂台的人到底是谁呢。” “当初李道长和我回来的时候曾经说过,布置了这个,“聚魂台,阵法的是一个叫做楚水王的人“楚水王,,这名字咋听起来这么别扭。 师兄,你有听过有这号人物吗?”袁林喃喃自语,想了半天却也是想不出这人是谁,他抓了抓花白的道士胡,一筹莫展道:“奇怪了,能学会皂阁灵宝密宗的秘传阵法,这人应该不是什么陌生的才是,但是在我记忆里头好像灵宝派的密宗似乎没有这号人物才是啊皂阁灵宝派乃是早期道教之一,由东晋末年葛巢甫在古《灵宝经》传授基础上进一步造作“灵宝”类经典之后。 灵宝派受上清派的影响在存神、诵经、修功德以及轻丹鼎、贬房中等方面与上清派相似,但在注重符篆科仪方面则近于正一道。 认为“斋直是求道之本”其斋戒礼拜仪式在道教各派中最为完备。 该派重视劝善度人,比之侧重个人修炼的上清派拥有更多的信徒。 灵宝派尊奉元始天尊、太上道君、太上老君为最高神,后称“三清有趣的是这个教派虽说信徒众多,但由于一直以来并没有一个类似于龙虎山张天师之类能够说得上话的真人出来总合道义、腹地。 所以灵宝派的信众所散播在全国各地。 也没有一个统一的道教圣地。 后来到了元朝,龙虎山天师教第三十八代张天师张与才获封正一道教教主,统领天下符篆派之后,为了能方便道教的统一管理,皂阁山才真正意义上成了灵宝派的祖庭。 而其也与龙虎山,以及上清茅山派并称为天下三大符篆派。 在灵宝派当中囊扩道教经义众多,其门中修行之人虽说也修符篆之术,但是亦同全真教一样修炼内鼎,房中之术,所以非要把它归为符篆派其实稍微有些牵强。 而灵宝派在历经几百年的发展以来结合了儒家、道家,以及释家的思想,主修等世八宝,所以门中专修驱鬼镇邪之术的密宗相对来说就少了,等到了后来,这门道教的势力虽说大有超越龙虎山和茅山的势头,但那却是以显宗为主,至于灵宝派中密家人士早已销声匿迹,成为了历史的尘埃。 “楚水王,我怎么记得灵宝密宗最后的传人应该是是楚玉道长才是,只是听说后来他也参加了抗日,抗日战争结束之后他便失了踪”,等等!”袁林脑袋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而胡一炎见状也是好奇,忙询问到到底走出了啥事。 只瞧袁林喃喃自语,嘴里却是不停的说着:“楚玉,楚玉”楚水王,王加一个水,那就是玉啊!”给大师兄这么一提醒,胡一炎立马也回过了神,忙说:“是啊!这咱就怎的没有想到?!这个会用“聚魂踏。 的怪人其实就是灵宝密宗最后的传人楚玉道长啊!”金三牙点了点头,说:“虽然我身为“中国对外商业贸易工会,的创始人之一,但是由于会里的规定,我们是不能让那些在会理曾经工作过或者是参加协助过会里任务人留档的,而当时听了李道长的说法,我心生好奇之下多番打探,哪想这个楚水王其实就是灵宝密宗的楚玉道长”。 灵宝派的教义最劝人向善,吸收了儒家礼义廉耻的思想,所以众多道教流派密宗当中,灵宝密宗是最反对将秘法使用在活人身上的。 而楚玉道长身为灵宝密宗的一代掌教真人,却以身犯法,虽说是为了抗日,但是他亦觉得自己已经没有面目再称为灵宝密寄的弟子,所以才会黯然改名,以一个不起眼的身份参加到工会的特殊任务当中。 只是后来“复华行动。 宣告失败,除了李震山一人生还之外其余十九人全部壮烈牺牲,而一脉灵宝密宗也仅绝于此,”听了金三牙的话,众人不想又引起一阵感慨,袁林同为一般之首,对于那种传承失传的痛苦最为明白,但见他叹息道:“可惜了,想当年正一三大教门,绝了一门灵宝,如今可就只剩下我们茅山和龙虎一脉了。 众人不语,却见金三牙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了一本封面已经发黄了书,将其递给了袁林,说:“十九烈士,当初他们牺牲的时候都有自己未完成了心愿,而楚玉道长唯一的心愿就是耍将灵宝密宗传承下去,袁先生,这东西你且收下吧。” 袁林一错愕,等其仔细一瞧,不想那本发黄的书本上用几个清朝年间的。 ()u [倾情奉献] 第三十一章、妙手空空 二旨《灵宝法策虽,袁林只类自个双芋沉甸的的。 的们髅严金爷,过”这如何使得”这有什么不识得?”金三牙白眼一翻。 说:“我又不懂这一行,我拿着这宝贝就好比废物一样。 到不如给你们这两内行的来得有用“可是这,”这乃是皂山灵宝派的宝贝,里边记载的都是灵宝密宗秘法的精要,而我是茅山密宗的人。 这样子似乎不大好吧。 “咱说你的脑袋咋的就像你当年师傅一般的想法,想当初灵宝密宗已经没了传人,楚道长之所以会把这本书交托给李道长意思就很明显,无非就是希望他能以茅山密宗掌门的身份帮他把这些手艺传给后人,而你师傅硬是碍着这种虚无的身份强行把书塞给了我,这一放就是几十年,想再过几年咱也就是个进黄土的人了,难不成你们真希望我把这东西带进土里?!要是真如此的话你叫我怎么到下边去见楚道长?”金三牙想了一会,生怕袁林再把宝书给塞回来,又说:“如果袁先生你觉得不妥的话也大可以先收着这书,你是道教里头的人,到时候你有机会再转交给灵宝派显宗的人吧,虽说他们不是密宗,但怎么说也曾经是一个祖宗的,”“这样到也行得通”。 听了金三牙的话,袁林心想也是,于是也就不再推脱,把宝书给收了起来。 回到刚刚的话题之上,却轮到一旁的张清风不解了,他问道:“师傅,咱似乎有些不明白你们刚刚说这楚玉道长布置的阵法叫做“聚魂台”是专门用来引魂用的。 可这就奇怪了”在“茅山术,里头不是常说。 人越多的地方阳气就越重,鬼怪不能靠近,而怪事一般也都发生在乡村,山里这些贫疮的地方也是这个道理。 而南京市乃是当时的大城市,人口之多,阳气之重好像那个。 “聚魂台,不应该能有什么效果的吧。” “清风,你有所不知。 按理说在人多的地方里头的确是不怎么可能闹出什么厉害的玩意,不过世事无绝对。 当时的南京也算是一个异类了。” 想当初小日本初占我南京的时候就曾经屠杀了将近三十万的南京军民,可谓是怨气冲天,在南京城四周徘徊、无家可归的游魂野鬼更是不计其数。 如果不是城市里头生人比重多、阳气较重,使得那些冤死的魂魄不得靠近的话。 想来南京市早就变成了一栋鬼城。 话说“聚魂台”一起,方圆百里之内上至恶鬼,下到游魂野鬼的脏东西全部被引到了市政局的大楼里头。 如此一鼓弄,那日本人和敌伪军的防备即使再森严,也都如同豆腐渣一样,一捅就破!“那后来呢?”知道了灵宝密宗的楚玉竟然动用了“聚魂台按理说要成功潜入市政局大楼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可历史证明,他们的那一次行动还是暴露了,“如此说来”来楚玉道长布置的那个,“聚魂台。 失败了?”“不对。” 金三牙摇了摇头。 说:“那个台布置得很成功。 虽不至于把里边的小日本和汉奸都弄死,但是当天晚上他们一个两个全趴在地上,像死猪一样。 李震山道长他们基本不废什么劲就跑潜入了市政大厅。” “但是如果“聚魂台。 真的布置成功的话“复华行动,怎么还会失败呢?。 胡一炎师兄弟俩人不解到,而金三牙叹息了一声,说:“本来一切都在算计当中。 但是千算万算,李震山道长和楚玉道长他们却是把田园武夫这个人给算漏了。” 听了金三牙的话,胡一炎和袁林不由得同时一错愕,虽说他们没有见过这个叫做田园武夫的日本人,而田园武夫这个人也早已经在日本病逝,想来这辈子他们都见不着了。 但俗话说得到,有其父必有其子。 看到他的儿子和孙子的模样也就不难想象出他是个怎样的人,由此联系起来,田园武夫这人的特殊性也是有目共睹的。 毕竟他在军队里也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伍长,要押送黑铁箱子这种重要的事情怎么也不会轮到他才是啊。 此时胡一炎等人的耳朵早就已经全部都给竖直了起来,只听金三牙说道:“当初会里之所以会派人出去执行这一次任务,主要是因为一封几年前**情报部门在泓沪会战期间截获的电报,电报是石原莞尔写给松井石根的,而石原莞尔是个彻头彻脑的“日莲教,信徒,所以才会如此器重身为“日莲教,教主日莲上人的首徒田园武夫。” 不想田园武夫竟然还有这一层身份,胡一炎等人不由得下讣愣,半天才足讨神来而邱凌云恍然大悟道!““全战发生的时候石原莞尔说要在上海寻找中国的,根。 的建议也是从“日莲教。 的教主日莲上人那里听来的,由此就可以知道为什么他会委以田国武夫如此的重任。” 根据当初李震山死里逃生回来告诉金三牙所说,原来就在他们潜进南京城里,开始布置“聚魂台”的时候就已经被田园武夫给察觉了。 当时李震山等人却也没想到在敌人当中也有通晓密宗秘法之人,而田园武夫也的确是有本事。 就在当天晚上太阳刚落山不久,就发觉市政厅大楼之内的阴气逐渐上升。 再加上他自己也发现了几只极弱的孤魂野鬼在市政府大楼这种阳气重的地方出没,他就意识到有人在下套子。 只不过田园武夫乃是“日莲教”的人。 学的都是一些旁门左道的东西。 至于像“聚魂台”这种正统道教密宗的秘法他又怎么会破呢?于是乎他干脆将计就计。 也不把事情告诉市政厅里的那些守卫。 等李震山等人当天晚上潜入市政厅之后偷偷调集了大量的日本和敌伪军部队。 把市政厅给围了起来。 那个时候参加了这次任务的十五个工会成员随便从里面抓出来一个。 都是独当一面的好手,但是无奈寡不敌众。 面对着守在门外日同蚂蚁般数量的汉奸和日本鬼子,终于也是没有什么其他好的办法。 一开始,日本军队那是想抓活口,从这十九个中国特务的口中翘出一些有用的情报,所以并没有下死手。 而是一直派兵在外边围了李震山他们七天七夜,断了这些中国特务的粮食和水,时不时的派出一些汉奸来劝降,意图让他们自己乖乖放下武器出来投降。 但是这些日本和汉奸却低估了李震山等人一心完成任务以及必死的决心,没粮食了就忍着饥饿。 没水了就喝自己的尿液,面对那些前来劝降的狗汉奸就是一梭子弹射过去,硬是在市政厅里扛了十五天!在这期间里,田园武夫也没少在暗地里鼓弄这样那样稀奇古怪的玩意。 想要用一些旁门邪术来摧垮这一挑中国特务的意志,但是面对着当时玄学界代表着灵宝密宗和茅山密宗两位泰山北斗一样的人物,小小的日本“日莲教”首徒又算哪根葱呢?!田园武夫的这个。 举动就好比在关公面前要大刀,拿着鸡蛋去碰石头。 奸计没得逞不说。 并且还弄得自个灰头土脸,要不是仗着小日本和敌伪军枪炮的厉害,几次情况下李震山和楚玉早就收了田园武夫的命,哪里还能轮得到他如此的嚣张。 那个时候这群特务里头有个叫做秦喜儿的小子,从前在江湖上可是一个出名的偷儿。 虽然不比当年的侠盗燕子李三那般飞檐走壁,来去如风的功夫了得,但是一手妙手空空的手艺却无人能出其左右。 早年他还靠吃那口饭为生的时候在冉方两广一代可走出了名的,由于这手艺上的家伙出神入化。 所以江湖上的朋友给面子就帮他取了一个,外号,叫做“神偷秦”抗日战争爆发以后,秦喜儿最看不惯小日本在自个国家领土上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 所以便金盆洗手,参军抗日。 只是这秦喜儿做神偷已有十多年的功夫。 手底下早就养成了不干不净的习惯,虽说是当了大兵一心想要打鬼子。 但是私底下却也忍不住技痒,偷一些自个上司以及兄弟的钱财,不过他手段极其高明,他所在的那个连队里经常丢东西,可却从来没有人发现时他偷的。 一直到有一次,他习惯性地偷了一名不知名军官的怀表,而碍手的他却不知道他偷的那个人正是金三牙本人!那时的金三牙双腿残疾,正为了组建工会到处在部队里选人手,要知道他从前也是在江湖上打混过的,虽说他不会那些妙手空空的功夫。 但是他一手飞镖的手艺多出自那一双灵活的手,一般的小偷的手法多瞒不过他的眼睛,可如今他虽然知道是秦喜儿偷了他的怀表,可却没看出对方是用的什么手法。 大惑之下他那是找上了秦喜儿本人,”口:各位兄弟姐妹。 新的一周新的开始。 最近本书的推荐票有点、低了。 希望各位能在看书之余给小弟投上几票,毕竟你们的支持才是我的动力之源。 看到推荐票,我写作的漏*点才能做到小宇宙般爆发!小弟在此跪求了。 (),u [倾情奉献] 第三十二章、反卐字 当汁秦喜儿发现事情败露,害怕被金兰牙责罚,顿时船州沁佻的心里,可等其见了金三牙之后金三牙并没有责备他,对方只是把自个,的怀表拿了回去,放入上衣口袋中,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再偷给咱看看。” 而秦喜儿听了这话之后却是站在原地一语不发。 动也不动一下。 金三牙见状,还以为对眼前这小子是害怕自个到时候责罚于他,所以不敢动手,于是说:“把东西偷过去,之前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计较,如若不然,军法处置!”说罢这话,金三牙两只眼睛就一直瞪着秦喜儿两只手死瞧,连眨也不眨一下。 里打定主意,这一次一定要把对方的手法给看明白。 但是三四秒钟过去,秦喜儿仍然是一动不动,金三牙见状则就不耐烦了,骂道:“老子叫你动手,你耳朵聋了!咋的像个木头人一样在站在那儿。 是不是皮痒了,想尝尝部队里的军法了?!”听了这话,只瞧秦喜儿摸向自个的口袋,掏出了一块和金三牙那块怀表一模一样的玩意,弱弱地说:“长官。 我”我已经动手了,”见此,金三牙顿时为之一哑然,下意识摸向了自己的裤带,可哪想原本被自个装进袋里的怀表却是已经不翼而飞!要知道打从金三牙发话到现在这几分钟的时间里头,他一直与秦喜儿保持四五个身形的距离,就算秦喜儿会变戏法也不可能偷得到怀表,而金三牙也绝对不相信对方会变戏法。 他叹道:“好手段,不知道你刚刚是在什么时候下的手?”“就在长官你刚才把表拿回去的时候我就顺手从你的衣兜里重新偷了回来。” 听了这话,金三牙才知道原来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拿回过怀表。 “好小子,就是你了!”一阵拍案叫好,秦喜儿这个“神偷秦”也就成了“中国对外商业贸易工会。 的一员,由于这次“复华行动”主要的任务是潜入南京市想尽一切办法窃取那个。 黑铁箱子,这种怎么说都算是偷东西的活儿,所以自然没有少了这个昔日江湖上的神偷。 在十九位壮士被围困在市政大楼的日子里,有一次楚玉李震山和田园武夫斗法。 秦喜儿则曾对方不备,从田园武夫的身上偷到一把钥匙。 这回田园武夫却也活该。 由于他不放心。 那黑铁箱子的钥匙则是一直由其随身携带保管,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在这群中国特务当中竟然会有一个人知道这种妙手空空的手艺。 于是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吃了鳖。 等市政楼内的十九壮士支撑到了第二十天,这一天却也到了他们的极限。 他们知道再耗下去到头来也是死路一条,但是却又不愿意向日本投降,活活遭罪,于是就在那天晚上六点二十五分的时候,安静的市政厅内突然传出十丹声枪响。 却是十九壮士在市政大厅里吞弹自杀了!“那那师傅他老人家是怎么逃出来的?”听到这儿,总算是说到了胡一炎和袁林最关心的问题上。 只瞧金三牙喝了口茶水。 润了润有些干渴的喉咙,说:“虽说当时李道长他们十九人都有了慷慨赴死的决心,但是那柄秦喜儿偷来的钥匙却是事关整个行动的大局,所以十九个人必须要有一人把钥匙送到我这儿来,而李道长精通“易容术”这个重任也就自然而然落到了他的身上。” 根据金三牙所说,当初李震山是易容,把自己化妆成日本兵,趁着小日本进楼里查看情况时候混出去的。 而对于李震山的易容之术胡一炎当年也曾经见识过一次,联系起来到也只有这个办法能瞒过小日本。 事情说到这儿,当年那个被隐藏在档案深处的“复华行动”总算是从金三牙的口中全盘托了出来。 众人听过之后可谓是表情各异,有惋惜的表情、有激动的表情、有怀念的表情,最后金三牙叹息道:“想当初抗战八年,不知道有多少像杨建光,秦喜儿,以及楚玉道长曾经暗地里为国家做过这样那样的贡献无奈有些事情终究是见不得光,所以这些人也就成了无名英雄,名字不能让世人得知出乎意料之外的收获,本来胡一炎等人来到香港寻找金三牙,想着或许他老人家能知道一些关于黑铁箱子钥匙下落的事情,但没想到此行却直接让他们拿到了钥匙。 等他们回到住所,却是迫不及待地拿出了黑铁箱子,将那柄已经有些锈迹的咔嚓一声,却是钥匙撞动了机簧的声音,钥匙不大不刚刚合适插进钥匙缝里。 “对了。 没错!这把钥匙就是黑铁箱子的!”众人心里头一激动,顿时全都手足无措起来,连续所有人都上前轮了一遍,却全都兴奋得不敢将箱子拉开。 虽说这箱子里头的东西也不是什么金银珠宝,但是其中的意义只有像胡一炎这些经历过事情才能体会得到。 最后经过再三商量,终于还是决定由胡一炎开箱子,因为此前邱凌云就是因为想要开这个箱子。 结果不小心着了人家阴阳师的道,所以开箱子的事情还是让懂这一行的人来鼓弄比较好。 只瞧胡一炎吞了吞口水,一手按着黑铁箱子,一手则是抓着箱子的把柄处轻轻朝外一拉,箱子上的小门应声被拉开,众人见状纷纷都是站了起来。 直接映入他们眼帘的则是一块圆润如珠的大石头和一柄套在牛皮套的匕首。 “是”走了”“龙珠。!”瞧到此处,在众人当中最激动的要属邱凌云了,多少年来,缠绕在他们吴家后人身上的恶咒总算走到了尽头,只要这颗“龙珠”重新回到属于它的地方,当初他外公的遗愿也将达成,总算是能得到了安息。 此刻大喜若悲,邱凌云三十来岁的人了,终还是忍不住呜咽起来,。 多年的心愿,今天,”今天总算是达成了,”说罢,邱凌云终是没有征兆地走到胡一炎和袁林的表面。 二话不说噗通就跪了下去。 “邱先生,你这是做啥?!万万使不得啊!”袁林见状,那是赶紧上前,欲将邱凌云搀扶起来,而邸凌云则是说:“想我吴家后人三代的心愿,全是冉袁掌门和胡老哥你们一手达成。 不管如何这一拜你们都受得!”胡一炎平时最受不了这种肉麻动情的时刻,见状那是早已经远远地躲开。 或许是此前受了身上“鱼肠剑”宝贝的影响,他这人见着了匕首这一类玩意都多少会长个心眼。 想到此处,他赶紧把黑铁箱子里头那柄匕首给拿了出来,心中则暗道:小日本那么把这玩意放在那么严实的箱子了,难不成这柄匕首也是什么宝贝不成?”他欣喜之下。 急忙揭开套在匕首上的牛皮套,不想却是失望了。 因为那柄匕首虽然钢口很好,是一柄难得的利器,但是会玩刀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那柄匕首乃是白金刃口,是用现在激光技术打磨上去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古剑”顶多也就是个价值几千块钱商品货罢了,哪里能与自个价值连城的鱼肠剑相比。 “他娘的!这些小日本也煞是无聊,像这种破玩意咋的也一起放得那么严实,咱还道是什么宝贝!简直是浪费老子感情”。 胡一炎心凉了半截。 随手就欲将那柄匕首给扔回原处,而就在这时史蒂夫突然走了上来,叫了一声“慢着”。 就从胡一炎手里接过匕首。 胡一炎见状不解,还道眼前这个外国特务对于军刀有特殊的收藏爱好,于是打趣道:“史蒂夫先生?你咋了”莫不是你对运玩意有兴趣,喜欢的话你尽管拿去,咱可不会和你抢的“不是,胡先生,你”你来看看这”史蒂夫脸上有些不自然,却指着匕首的护柄处说道:。 这个标记是不知道史蒂夫是在弄什么玄虚,胡一炎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原来在匕首的末端上刻着一个佛教的字,“这有什么奇怪吗?这应该是佛教里头的字吧,应该只是弄来装饰用的罢了“不对!佛教的字应该走向右旋的。 你看这个字”“这”刚刚胡一炎看着漫不经心。 但是此刻经史蒂夫一提醒却是两眼一亮,惊诧道:“字走向左旋的。 反字?!”听到两人的谈话,袁林等人也被吸引了过来,“我记得佛教的字都是右旋的为主,因为佛教以右旋为吉祥,佛家举行各种佛教仪式都是右旋进行的在宗教里头,我记得只有藏密的黑教才会用到这个反字称藏密黑教,又称又称本教、钵教,或者是苯教,由于其教众多余黑巾裹住头部而得名。 在佛教传入西藏之前,是流行于西藏的巫教。 崇拜的对象包括天地日月、雷电冰雹、山石草兽等各种自然物以及自然界的神灵和鬼魂。 ()u [倾情奉献] 第三十三章、骗子 二圳那把刻有藏密黑教的巳首,似乎吏蒂夫对其十分地肖。 贻,但是相比起来胡一炎却更对值钱的古董更感兴趣一些,所以便把那柄匕首交给了史蒂夫,任由他发落去了。 邱凌云找回了“龙珠”为今之计自然是要把其给送回上海,将其从新放回“龙眼。 处,于是就在见了金三牙的第二天,他们便搭上了专机,匆匆地赶回了内地。 本来袁林等人也想跟着邱凌云回内地去的,但是胡一炎突然心血来潮。 想要去看一看如今还躺在医院里头的陈欣彤,毕竟几年前还是因为胡一炎和袁林等人的疏忽导致了那一出意外的发生。 陈欣彤三魂七魄受伤,这人虽说不至于一命呜呼,但却也不是用传统的治疗方法能够治愈的,所以她也就成了一今生活不能自理的植物人,幸好林子文到还是个痴情种子,看到了陈欣彤变成了那个模样也没有始乱终弃,而是默默的陪在她的身旁照料。 所谓闻着伤心,见者心痛,更何况胡一炎他自己又不是没心没肺,对于陈欣彤。 他又早已将其看成了自己的干女儿,虽说林子文没有怪罪。 但是他自己心里内疚那是没话说的,所以至从中东一行结束之后他就与林子文没了联系。 袁林听了自个。 师弟的意思。 心想于情于理也应该去医院看一看陈欣彤了。 于是两人便带上了张清风往医院一行。 可当胡一炎等人来到陈欣彤所在的那家医院的时候却听医院里里的负责人说林子文早已经办陈欣彤办了出院手续,把他给带走了。 一开始,胡一炎到还以为林子文为了方便照顾陈丫头,所以便把她给接回家里去了。 所以胡一炎师兄弟俩人便亲自登门造访,去到了林子文家中,但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当他们站在林子文家门口敲着对方家门的时候,从里头出来开门的竟然就是陈欣彤本人!胡一炎和袁林见此那是半天合不拢嘴,到了后来回过神来胡一炎才发话道:“陈丫头,这”这真的是你?你身止的病啥时候好的?。 “老胡,是你啊!”看到来人竟然是胡一炎,陈欣彤那是既惊且喜。 笑道:“你什么时候来的香港,都半年的功夫没见了!”说罢。 她就拉着胡一炎,作势就是要把他给拉进屋子里来,而就在这个时候,屋里突然传来了林子文的叫喊声,“欣彤!我不系告诉过你,不要随便让人进屋子里来吗?!”“子文。 来人是老胡,胡大师还要我再讲一遍吗?!你还不快把他们赶出去!”虽然不曾见到林子文本人,但是从对方的语气当中胡一炎就听出了他语气不善,只瞧陈欣彤脸上一阵尴尬,转过身来对胡一炎说:“老胡。 最近不知怎的,子文他老是这样,一看到外人就烦躁,你,,你可别见怪,”无奈,人家主人下了逐客令。 胡一炎也不好意思再死皮赖脸地继续呆在那儿,只是他心里老大不舒服,一出了林文的家立马就破口大骂:“那林小子算是啥东西?!竟敢用那种口气跟老子讲话,他也不想想,早在几年前要是没有老子的话他早就死翘翘了!还轮到他如今这般风流快活?!也不知道老子那是瞎了什么狗眼,当初竟然答应救了他这个白眼狼”。 “师弟,你也就别发火了。 想当初也是因为我们的缘故才发生了那一次在陈小姐身上的事情,林先生他一见到咱们会发火那也是人之常情的事情。 况且这一次咱们来这里的目的只是为看看陈小姐,既然他没事我们也不算白来了听了大师兄的话。 胡一炎心想这说法也对,不过他就觉得奇怪了,想当初陈欣彤那可是被恶鬼伤了三魂七魄,早就被胡一炎等内行人士判定成了个废人,怎么这转眼之间又能活蹦乱跳来着,”其实袁林心里头对这事情也觉得奇怪,到头来只能总结得出那是祖师爷保佑,发生了什么奇迹,毕竟玄学那些玩意本来就是不可思议,没有个统一的说法,这万分之一的机率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到也不是没有可能。 再说了,陈欣彤恢复过来也是个好事,他师兄弟俩人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逐坐上飞机回内地去了,,回到南京胡一炎的家中,本来胡一炎等人还想利用这闲散的功夫好好休息一般,但是他们似乎是天生的劳苦命,因为这一回他们的那个,便宜师叔李仙姑可又给他们闯了祸。 听着打来电话的是公安局的人,胡一炎才知道,原来李仙姑趁他们全都不在南京的时候都又跑到了街上去欺神骗鬼,但这南京市可江。 不比曰儿村。 给其纹般到街卜闹。 果然是闹出删猜来只听公安那边详细一说,李仙姑那是在大街上欺骗了一个姓黄的,八十多岁的老太太。 本来这上一代的人就对一些鬼鬼神神的说法比较信服,再加上怎么说着李仙姑也有一身不入流的“茅山术”皮毛本事,派出小鬼一查,立马就把那老太太的底子全都给摸清楚,所以从其口中说出的老太太她的事情那是一说一个准。 黄老太太见自己不过是说了个姓名,李仙姑就把自己的生日,家中其他人的姓名,甚至是说出了他家哩有个九岁大,体弱多病的孙子都能说得出来。 当场那就是让李仙姑骗得一愣一愣的,只当自己遇到了世外高人。 李仙姑眼见那人上钩,突然话锋一转,就告诉那老太太,他家孙,子之所以会因为体弱多病,那完全是因为家里犯了些不干不净的东西,要是不能及时把那玩意给赶出去的话,他家孙子必定活不过第十今年头!听了这话,那位黄老太太差些当场就被吓得心脏病发,立马就掏出了一个大红包塞给李仙姑,只求他救救他家的孙子。 李仙姑装腔作势一番,最终还是收了黄老太太的红包,随着她去到了她家里去。 本来黄老太太家里应该还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儿媳妇的,但是两人都在上班,至于那体弱多变的孙子不巧正是发着高烧,李仙姑见状逐调了一碗符水,让那小孩子喝下去。 说是喝了之后保证药到病除,其身上的脏东西就会离开了。 黄老太太一听这话立马就拿起符水喂那不过九岁的孙子喝,但哪想这符水一喝下去,她孙子的病非但不好,而且还越发严重,整个人躺在床上不停地抽出起来,嘴里还直往外吐白沫。 幸好那个时候黄老太太的儿子网好下班回家,见到这等场景之后立马抱着自个的儿子送去医院,这一来才保住了一条小命,而那一家子气愤之余是把李仙姑这神棍给送到了公安局里头”,接到了公安局的电话,胡一炎和袁林赶紧往那边赶去。 那时候正值上下班时间,公安局里头人来人往,要想找到他们那个骗子师叔却也是不容易。 于是胡一炎便来到前台接待处,询问坐在那儿的女公安道:“请问”今天你们局子里是不是抓回来了一个大约三四十岁的妇女?。 “姓名或许走出于职业使然,那女公安冷冰冰地说,用的那就好似对待犯人的语气。 “她”,她姓李,名仙姑,”一听到李仙姑的名字,那名女公安立马抬头瞪着胡一炎的老脸一直瞧着。 嘴里没好气地说道:“你是她什么人?”。 下意识情况下,本来胡一炎那是要说对方是自个的师叔,但是其转念一想,这骗子的师侄,那还一样是骗子?!想到这儿,那就要从嘴里吐出来的话语就被其硬生生地给吞了回去,最后改口说道:“我是她一个远方亲戚估计那女公安是看在胡一炎和袁林俩人外表的年纪都比李仙姑的要大,于是责备着说:“你说你们这些做长辈的,怎么就不好好管管后辈!这都是啥年头了,你们那个亲戚竟然还敢当街行骗,这骗到是骗了!偏偏还差些搞出了人命!人家不过才是个九岁的小孩子,万一出了什么事的话那还得了?”、“这”这我知道,那个亲戚我们以后一定会严加管教的,请公安同志你放心,”只是不知道如今这事情该怎样了?我们能带她出去了吗?。 糊里糊涂受了这顿冤枉骂,胡一炎心里头那是憋足了一口怨气,暗道等这件事完了之后自个绝对一脚把李仙姑那便宜师叔给踢回乡下去!“出去?这如今可是快闹出人命了”。 女公安翻了翻白眼说:“如令人家那孩子还躺在医院里头。 有没有事还不知道呢!我看你们还是快求神拜佛,希望那孩子没事吧际然那可是刑事案件,到时候上了法院你那亲戚铁打实要挨枪子”。 听了这话胡一炎等人都是一惊,没想到事情竟然会严重到这个地步。 “那,,那要是那人没事的话呢?”。 “没事的话那你们就得看人家亲属要怎样,最好你们能私底下私了,不然他们硬要告你们的话你们照样得上法院”。 “那,”那我们现在能看看她吗?”。 “这到可以。 在我这儿办个手续,然后去拐角处的拘留所,她在第三号间(),u [倾情奉献] 密宗风云 第三十四章、癔症 “师侄啊你们总算是来了,咱不要再呆在这个地方了这地方根本就不是人呆的,你们快想想办法,把咱弄出去啊” 在拘留所里头,李仙姑看到来人赫然正是胡一炎师兄弟俩人以及张清风,那是兴奋地嚷嚷到,弄得四周的其他人全部都往他们这一边投来诧异的目光。(手打小说) 胡一炎老脸一红,恶狠狠地说:“你还好意思说当初你要跟咱们到南京是怎么样答应咱们的?咋的一转眼你就在外面给老子惹事生非了信不信老子把你给踢会乡下去。” “我……我没啊……那黄老太太家里头的确是有东西啊……咱不过是想学雷锋,助人为乐罢了……”或许李仙姑也知道这回自己真的是闯出了祸,说话的语气也少了平时的飞扬跋扈,开始犯起了虚儿。 “学雷锋?”胡一炎白眼一翻,骂道:“你见过有谁做好事的还收大红包的啊?我看你是死性不改,脑袋又开始犯浑了!你说你乱给老子搞事也就罢了,为什么好搞不搞的竟就搞到了人家黄毛小孩的身上,并且还差些搞出了人命,你知不知道,如今人家正躺在医院里头,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你就等着挨枪子吧” “事情没……没这么严重吧……”听了胡一炎的话李仙姑顿时混身一颤,忙哭丧着脸说:“师侄啊,你看这……这怎么地好说歹说我都是你们的师叔,你们可千万不要见死不救,快帮咱想想办法吧……” 胡一炎冷哼一声,头扭到了一边沉默不语,摆明了就想让李仙姑自生自灭去,而此时的袁林却出来说道:“师弟,你且先别急了。依我看师叔她怎么说都会些‘茅山术’的入门手段,还不至于会看走眼吧……不如先听她把详细的经过给说了一遍,所不定会有什么发现呢……” 李仙姑跟胡一炎师兄弟俩人相处了也有一段时间,他知道论本事的话胡一炎或许比袁林这做大师兄要厉害上半酬,但他向来怕袁林,一般只要袁林帮说话的话事情都不准能成,大喜之下连忙点头称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这件事前前后后的经过给说了个遍。 无奈,胡一炎他主观上老早就把李仙姑当成了神棍一样的人物,那是两耳通风,不管她说什么,都一个劲的从一边耳朵进,另一边耳朵出。 而其所说的基本上与之前胡一炎在电话里头所听到了一样,只是换成到了从李仙姑自己的嘴里说出来就变成了她在大街上看到黄老太太身上缠着一些玩意,所以才会出手的。 听了李仙姑的话,袁林当下就沉默了,他沉吟道:“师弟,你我都知道,这城市不比乡里,地方阳气重不说,就是一般的城市都会有城隍老爷守护,按理说不会有什么厉害的东西才是,要是师叔她说的是真话的话那玩意能在这地方闹腾,想来一定不简单啊……” 胡一炎两眼向上一翻,大呼道:“师兄,咱说你不是吧,难道你……你还真信了神棍欺神骗鬼的话语啊”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管怎样我们终究是得去看看吧。” “可是这……” “没什么可是的,就这么定了。”不等胡一炎说话辩解,袁林就打断他说道:“你不想去我也不拦你,不过师叔的事情总也要解决的,我记得黄炳坤那儿好像认识公安局的人,咱们就此分头行动,你去找黄炳坤那边的关系问问,我带清风去那黄老太太家里头。要是没啥东西到了罢了,万一那人家里头真有什么的话咱们就顺手帮他除掉。” 本来胡一炎还想再说什么,但是看到大师兄直瞪着自个,他也只好悻悻然,勉强把这事情答应了下来…… …… 就这般,袁林带着清风找到了黄老太太的家门口。 咚、咚、咚……几声敲门声过后,站在门外的袁林和张清风师徒俩人赫然听见屋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没过个一会儿工夫,门赫然开了一条缝了,从里边却是走出一个年纪约乎是三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 之瞧他看了看袁林,又看了看张清风,问道:“你们找谁啊?” “请问这是黄老太太的家吗?” “你们是……” “哦,是这样子的……我们是这个区居委会的人,因为听说今日来这小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个骗子。所以我想过来和黄老太太了解一下情况……”袁林这人平时的确是太过古板,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脑子,如果他直接就把自个的来窜门的目的说出来岂不是要被人家一脚踹出门去?于是就想了这么一个幌子来,想要糊弄过去。 只见那中年男子一错愕,暗道这居委会里头的同志不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大妈吗?啥时候变成了眼前这两一老一少的大男人? 可话说回来,当时的世风还没算过得去,再加上这大白天也不会有什么坏人,所以中年男子没有多想就相信了袁林和张清风圆的谎了,他说:“是这样啊……不过黄老太太他去医院给我儿子拿药去了,你们且先进来坐一坐吧,我想他应该就快回来了……” 袁林与张清风步入屋内,自个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而那中年男子到是挺热情的,那又是给袁林和张清风递烟,倒水的,弄得他们俩人都快不好意思了。 “还没请问你是……” “我叫柳建国,你们嘴里所说的那个黄老太太是我家的老母亲……其实对于那件事情你们有啥问我也可以,基本上我娘他知道的我都能答得上。” “原来是柳先生啊。”袁林点了点头,说:“不知道你们是否认识骗你们的那个人?” “我们家那可是寻常老百姓的家庭,哪里会认得那种人。”说起这李仙姑的事情,柳建国顿时就唉声又叹气,“这也怪我家老娘,平日里他整日找那些什么神汉巫婆去算命的,我老早就告诉过他,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神,那一套都是在搞封建迷信但是她就是不信,你看这到好,弄着弄着,还把自己的孙子给弄出事了” “不知道如今令郎是个什么样子的情况?” “那个该死的神婆,给我儿子喝了一碗符水,说是能够驱邪。但哪想我家小子喝了之后当场接昏死了过去,并且还口吐白沫。送去医院急救,人虽说是救醒了过来,但至从那一次以后就一直像变了个人一样,成日一个人像丢了魂一样犯呆,甚至就算是有人站在他的身旁大声叫他他都反应不过来”只瞧柳建国欲哭无泪地说道:“同志你来给咱评评理,我瞧那神婆不过才是三四十来岁和我一个年龄出头的人,有手有脚的,这有什么啥能养活自己事情好干不干的,她为什么就偏偏做这些害人的勾当呢?” 听了这话之后袁林深思了一下,也没有接柳建国的话,而是继续问道:“那你儿子之前呢?他是不是有过这些症状?” “这到没有,不过我家那小子天生命薄,生出来的时候身子骨就是弱,经常犯病……对了,前日子他还发了一次高烧,那一次弄得我们全家上下都急得团团转,要不是去医院及时他可就要有生命危险了。” “师傅,这小孩的症状咋的听起来那么像是在闹撞客啊。”一直坐在旁边不语的张清风这时低声在袁林的耳边说到。 “的确是有些像,不过得亲眼看了才知道。”说罢,袁林便对柳建国说:“柳先生,不知道令郎如今在家吗?在的话能否方便让我们瞧瞧。” “他正在房里,我去叫他吧。” 柳建国应了一声,转身便入了一屋里,没过个一两分钟的时间就拉着一个才不过到柳建国腰杆高的男孩带了出来。 只瞧那男孩面无表情,两眼空洞无神,整个人就是一种呆滞的感觉。 瞧见这柳建国的儿子竟是这样的一番情况,远远都超出了他二人的意料,纷纷都是一楞,“这就是” “没错,这就是我家那小子。今年九岁,名耀光。”柳建国笑了笑,低下身子来对柳耀光轻声说:“耀光,居委会的叔叔和老大爷来看你来了,快叫人啊。” 良久,柳耀光仍然还是呆呆的,硬是一个字也会吐出来,柳建国叹了口气说:“没法子,他一直就是这个样子……我已经带他看过了好几个医生,但是那些医生都说我家小子那是闹癔症,要我送到精神病院去,可那地方哪里会是个九岁小孩呆的地方,就算没病的人去了那儿铁定也得闹出什么病来啊……没法,我也只好把他留在家里了……” 袁林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逐步凑上前去,对柳耀光微笑道:“来,耀光。让袁大爷来瞧瞧你……” 就在这时,柳耀光却突然身子一缩,竟露出了一股十分害怕的表情,顿时就抓着柳建国的衣角缩到了他的身后…… 密宗风云 第三十五章、偏方 密宗风云第三十五章、偏方 “这……”袁林见状顿时眉头一皱,而柳建国见状也是一错愕,忙回头去想要拉柳耀光。(手打小说) “耀光,别那么没礼貌,叔叔和老大爷是来看你的……”任柳建国如何劝说,但柳耀光就是一只巴着他老子的大腿不放,面上满是惊恐。 “算了,算了。孩子怕生罢了,他既然害怕你也就不要勉强他了。”袁林呵呵一笑,说:“如今我们也没事了,该问的也都从柳先生你那儿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等黄老太太回来了,我们先走了。” “走这么快?不留下来再多坐坐?” “不了,我们那儿还有些事情,先走了。”看着柳建国那热情的模样,袁林道还真怕自个再坐下去的话就得被他拉着喊吃晚饭了。 他可不想闹出这一出,所以再交代句话官面上的话就离开柳建国家里了。 只瞧他刚走出家门,这老脸立马就拉得老长,而张清风见状则忙问:“师傅,那个小孩身上是不是有问题?” 袁林点了点头,说:“你师叔祖说得没错,这家子的确是有问题。” “那咱们干嘛要走,不帮这家人收拾脏东西吗?” “如今我们身上都没有带家伙,事情急不来,而且那小孩身上的东西知道怕我,想来也不是什么厉害的家伙。事情有蹊跷,像在南京这种市里头,应该不会有那玩意出现的才是……这事还得回去找你师叔商量再说,毕竟他在‘茅山术’的修为上更胜为师……” 像袁林和胡一炎这等修持密宗秘法的人身上都会由祖师爷保佑,阳气比一般的人要重,所以一般的牛鬼蛇神是不能随意靠近的。 当然,这鬼也是分等级的,修法的人虽说只要站在那儿,本身就是一副治鬼镇邪的法器,但那也是相对于一些道行较弱玩意来说的,如果碰上了冤魂和恶鬼的话,它们顾忌可就没有一般的游魂野鬼那么多了。 而刚刚在柳耀光身上的玩意一见着袁林那就知道怕,明显不是什么厉害的家伙,只是市里有城隍守护,按理说一般情况下不应该有这种低级的东西出现的才是,袁林一路走进来,沿途也看过了柳建国家里头的风水,那也是没有问题。 所以他才不敢妄然出手,以免遇到什么算计之外的事情。 袁林此举十分小心谨慎,到也符合了他这茅山显密两宗的掌门身份,只是他徒弟张清风可就不这么想了。 要知道他这个人脑袋缺了根筋,想事情也不知道转弯,在他看来碰到什么玩意只要照着“茅山术”中的把式逐步使来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再加上他从旦儿村回来之后总算是过了茅山密宗品德考核期,短短两三个月里头学了一些“茅山术”中驱邪治鬼的基本手段,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实践。而如今既然碰上了这等事情,难免会让他心痒难当。 袁林不知道自个宝贝徒弟的心思,本来他得知胡一炎在黄炳坤那儿之后就像先带着张清风过去找他商量一下对策,但张清风心里头有别的打算,找借口说肚子不舒服也就没有跟着袁林去找师叔,拐了一个弯,先回家拿了一些做法的家伙之后就直奔柳建国家中去了。 “咦,这不是小张啊,之前你不是和袁老大爷他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看到张清风去而复返,柳建国顿时疑惑到。 “建国,外面的人是谁啊……” 只听一声苍老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张清风下意识地朝屋里瞥去,不想却见一头发花白的老婆婆正带着一个老花镜朝他这儿看过来。 “妈,没事。就是区里居委会的人,主要是过来看看我们,今天他们已经来过了,只是你不在罢了。” 听柳建国对那老婆婆的称呼,不用说,眼前这人就是上了李仙姑当的黄老太太了。 “咦?我记得负责咱们这区的居委会的不是李大妈吗?咋的啥时候变成了个小伙子了……” “呃……李大妈她……她最近身体不大舒服,所以就交代过过来瞧瞧,我是他侄子,姓张,大娘你叫我小张就好了。”这话张清风说得自然,但暗地里却是捏了一把冷汗。 黄老太太“哦”了一声,也没有其他的什么怀疑,于是就让柳建国招呼张清风进来坐了。 “对了,小张,你还没告诉咱你这去而复返是为什么呢?”坐定之后柳建国问到。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在咱老家那儿有个土方子,能治小光身上的病……以前在我们村里也有过人闹出和小光一样的症状,后来经那方子一治,没想到还真是让其给治好了。我想方正也是闲着,于是我就把药方给带了过来,瞧瞧能不能顶什么用。” 听了张清风的话,柳建国顿时就犹豫起来了,他说:“我说小张啊……你这好意我是心领了,只是这乱用偏方似乎有些不妥吧……” 毕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上一次自家老娘乱相信外人,结果险些没弄得自家的小子变成个傻子,如今这偏方虽说不比搞封建迷信活动,但毕竟治病乱用药却是大忌,柳建国为了自家孩子的安危着想难免心里犯虚。 而就在这时,黄老太太却是在一旁发话道:“建国啊,不如咱们试一试吧,指不准小张的偏方到真的能管用……你还记得隔壁的刘大婶不?他去年得了那类风湿性关节炎,去医院看大夫治病,那是看了十几年,怎么都看不好,后来还是用了一段时间乡下那边的偏方,这病不到一个月就好了。” “娘,你就别给我瞎凑合了。出了上一次的事情你还嫌闹腾得不够啊耀光他娘死得早,而如今耀光他就是金镶的小子,万一他再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叫我如何跟他娘交代啊。” 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张清风到还真怕柳建国说出拒绝的话语,于是劝说道:“柳先生,这不要紧的,给小光治病的偏方用药不过只是用几个生鸡蛋罢了,就算治不好到也不会给他的身子骨造成什么伤害……你瞧,反正如今医院里的医生都瞧不好小光的病,这到不如让咱试试吧。” 听了这话柳建国顿时一愣,暗想这话也对,于是也就把事情答应了下来。 只瞧他照着张清风的吩咐,从厨房里头拿出了几个生鸡蛋,而张清风接过之后径自从兜里拿出一张巴掌般大小大红的纱布儿和一枚古铜钱,并取过一个鸡蛋用红布将二者包起来。 看到这架势,在一旁的黄老太太就纳闷了,她好奇地说:“我只记得用布包铜钱和鸡蛋给人搓脑袋能治头疼发烧,咋的这方法也能治小光身上的病吗?” 听了这话,张清风不由得一错愕,要知道他此时用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民间治病的偏方,而是一种“茅山术”中专门用来治鬼的秘法。 与以往胡一炎和袁林师兄弟俩人使出来的那种打仗旗鼓制服冤魂恶鬼,然后在生人的身上找“破虚”的方法不同。这种方法本出自民间治鬼的土巫法门,用的都是一些在民间随处可见的材料,眨眼一瞧到还真像是民间的偏方。 其实张清风之所以会用这个法子那也是出于无奈之举,毕竟要是真的大张旗鼓在柳建国还有黄老太太面前胡乱鼓弄封建活动的话还不穿帮,指不准到时候自个可就得进拘留所去陪那个便宜师叔祖去了。 虽说这法子效果不比正统的“茅山术”厉害,对于恶鬼等级的脏东西也没有办法,但之前师傅也说过了,柳耀光身上的玩意应该不会太厉害,算起来顶多也就是介于游魂野鬼和冤魂之间东西,凭张清风这手功夫,按理来说要治不难。 “大娘,那可不一样啊”沉默了好一会,张清风才说:“你说的那方法我也知道,不过那都是用熟鸡蛋,而我这方子用的是生鸡蛋。” “原来是如此啊……”听了张清风的话,黄老太太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两眼却是好奇地直瞪着张清风。 却见他把红麻布里的生鸡蛋给压碎,麻布捂得很严实,里头的蛋清和蛋黄汁基本不流出来,而张清风就拿着那东西在柳耀光的脸上来回揉搓。 毕竟这是张清风第一次实践自己所学,怎么说心里头还是有些紧张的,本来他还以在施法的过程中柳耀光一定会针扎来着,但是对方却是安静得很,整个人就处于呆滞的状态,一声不吭。 就这样这红布在柳耀光的小脸上大约来揉搓了十五分钟左右,不想那章红布上的颜色竟逐渐加深,张清风见状心头顿时一乐,立马打开了手中的红布。 此时柳建国和黄老太太那都是瞪大了眼睛只盯着张清风手中的活儿,不想一瞧却是一惊,原来那红布中清白的蛋清竟然全都全成了黑色的黏稠糊状 “成了” 看到张清风开心地大喊一声,柳建国和黄老太太一愣,而就在他们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听到身旁的柳耀光开口说话了…… 密宗风云 第三十六章、鬼家族 密宗风云第三十六章、鬼家族 “爹、奶奶,我渴……”只瞧张清风的“偏方”刚刚把柳耀光医治完,柳耀光那原本一来苍白呆滞的表情立马一转,顿时就有了血色,并且还会开口叫人说话了。(手打小说)要知道打从他得病以来,要想他开口那都必须由家里人一直在他身边唠叨老半天功夫才能应上一句。 “这……这真是神了”柳建国既惊且喜,说话的时候激动得都结巴了,而黄老太太看见自个孙子的病好了也一个劲地大夸张清风的偏方有灵效,说什么神医在世一类夸赞的话儿。 张清风呵呵一笑,表面上也没有太大的反应,但是心里早就飘飘然,暗道这一次回去总算是可以扬眉吐气,好好的在师傅还有师叔面前显摆一番,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说自个没用。 而就在他还没有得意多久的时候,不想那已经恢复正常的柳耀光就在他不注意之间突然面色一沉,两手暴起,竟从后边硬生生地扯住张清风的腰杆子向后拉却去 不想突变奇生,张清风等人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只觉身子上大力传来,顿时站立不住,一屁股就坐到地上 扭头之间,张清风心眼儿难免一颤,原来他竟然看见此时的柳耀光小脸竟变得面目狰狞,额头之上青筋暴现,嘴里时不时地还发出咯吱,咯吱一般好似磨牙的声音,这……这分明就是撞客发作的症状啊 “小光,你这是干什么?小张叔叔是客人,你怎么能……”柳建国和黄老太太看见了这般情景也是一错愕,但他们却没有张清风一样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本来还想上前去制止柳耀光,可接下来的那一幕却是把他们俩人给吓傻了。 原来在他们的面前,柳耀光这不过才腰高的小人儿竟然小手抓着张清风,一下子就把张清风当成皮球一样扔了出去。要知道张清风那可是个成年人,虽说身形比较瘦小,但是怎么算他都有一百四十多斤的重量,这对于一个九岁的普通小孩来说,别所是扔了,就算是抬不抬得动那可都是个大问题。不过如今却是硬生生的柳建国和黄老太太面前展现了出来,绕是柳建国平日来一直叨念着相信科学,可又有哪门子的科学能够解释如今这诡异的场面? “我的妈呀,这家伙力气还真大”相比起来,张清风虽显得略有吃惊,但毕竟他就是干这一行的,早年和师傅以及师叔在一起的时候像这种怪事那是见多了,所以也不至于被吓着。他知道柳耀光这突如其来的神力完全是他身上的玩意造成的,不过被小鬼头这般一摔,他脑袋晕得七荤八素,扶着身旁的墙壁好不容易在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们快闪开,危险”看着柳建国和黄老太太在柳耀光面前被吓呆了,张清风那是急得直跺脚,而他这一喊话音刚落下,柳耀光就冲到了他老子柳建国的面前,两手对着柳建国的脖子就掐过去 本来按照柳耀光的高度,那是掐不着柳建国的,但是此时的柳建国正好坐在椅子上,整个人的高度恰好与柳耀光持平,被自个儿子这一掐,脖子顿时间就好似被一个大铁钳掐住一样,一口气硬是咔在喉咙里头上不来。 “不对!这畜牲好像不是刚刚附在小光身上的脏东西”张清风一惊诧,却是怎么都没办法把事情给想个明白。 要知道此前缠着柳耀光的那玩意应该是一个类似初级冤魂级别的东西,不然也不会害怕自个那一手生鸡蛋的“偏方”。只是此时的柳耀光一身神力,显然又是让一个最起码中级冤魂以上的脏东西给附了身,难道道附在柳耀光身上的竟有两个冤魂? 这个想法刚出来立马就让张清风给否定了,这被鬼缠与鬼上身可不同。 被鬼缠那是没有个限度,就算是有千千万万的冤魂恶鬼缠身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附身不一样,附身在乡下又叫做闹撞客,是冤魂恶鬼,或者是修仙的畜牲想要附在活人的身上,以达到修炼道行的目的。 可是在“茅山术”的理论当中,一个人肉身只能容纳六魂十四魄,也就是说人身体之上除了自身原本那三魂七魄之外就只能被附身一个冤魂恶鬼,或者是修仙畜牲,而一个肉身里头是不可能同时容纳两个脏东西的 “小光,你……你这是干什么。他可是你父亲,你……你快放手……”黄老太太曾几何时见过这等场面,当场就被吓得手足无措,只能干着急。 而柳耀光身上的撞客发作,力气大得惊人,只瞧三十几岁的柳建国在那九岁小儿手中似乎竟没有一丝挣扎之力,面色霎时没了血色,两眼不停地向上翻,眼看着就要晕死过去了 张清风瞧见此在,知道事态紧急,已经不能容他多想了,他飞奔之上,脚下连踏七步,暗含北斗扫尾之数,手上捏了个伏魔印诀,一下子就从后面按在了柳耀光后脑勺上。 说起来也奇怪,张清风这一按力气也不大,但是柳耀光却是突然惨哼一声,好似给重锤砸在脑门之上,掐着柳建国的两手一松,整个人就直接趴在了地上。 “小张,你这是……”看到张清风动粗,黄老太太心疼孙子,惊呼之下就想说话劝阻,但就在此时,她却看见被张清风按着的后脑勺之上正冒起阵阵白烟,那……那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烧着一样,恶臭扑面至此后半句话顿时咔在了嘴里,硬是没有说出来 此时的柳建国回过气来一瞧,也觉得事情不对,但他毕竟不信鬼神,下意识地却是转过身去和黄老太太说道:“娘,你……你快去打电话给医院……” “你要是想你儿子死得快一些就尽管去打电话” 在柳建国和黄老太太的印象当中,张清风那不过是个彬彬有礼,并且还有些腼腆的居委会的年轻人。但此时张清风一吼,无疑却是把柳建国和黄老太太给吓得老楞了。 不过他们二人早已经乱了手脚,一下子之间也没了主见,反倒是张清风这一喊让他们抓着了主心骨,他们二人都向其投去期盼的眼神。 “看啥看?还不快把咱那布包给拿了过来?” 听了张清风的话,柳建国本能地应承了一声,转身去就把张清风放在客厅里的黄布包给拿了过来。 张清风一手压着柳耀光的脑门不放,一手则是接过布包,从里边掏出了两片柳叶,立马就朝自个的眼皮之上抹去。 他使的这一招叫做“借鬼眼”,这一招不只是在茅山密宗,在许多的民间先生神汉里头都会使用这手艺。当然,张清风乃是正宗茅山密宗的传人,手底下的手艺自然不可能不会像他师傅袁林那样开法眼,但是他道行太浅,开个法眼要花上十几分钟的功夫,如此耽误下来岂非要出大事? 思虑至此,张清风还是决定使用“借鬼眼”的手法比较妥当,虽说“借鬼眼”不比开法眼要厉害,但是如今也只能凑合着用了。 鬼眼一开,张清风忽然可以看见此时的柳耀光的脖子上正闪耀着一道耀眼的黄光。 “我找到‘破虚’了”这是张清风第一次在实践中看到“破虚”,所谓的‘破虚’,在“茅山术”中其实也就是人体被阴邪之物附体之后所遗留阳气的部位,只要以银针之类聚阳的器物加以刺激,就能是原本封存在人体“八穴”四阳穴当中的阳气运转,自己抵制附在人身上的邪物,所谓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却也是正出于这个道理。 只瞧张清风手上拿捏着银针,看准了柳耀光脖子上显露出来的“破虚”,抬起手来就欲将其刺下 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他觉得自己手腕一紧,抬头一瞧不想却是看见自个的手正被一旁的柳建国死死的抓住 见此,张清风还道是他担心柳耀光的安危,所以才会阻止自己对其扎针,可当他想解释之时,却无意间看到柳建国此时面目狰狞,比起刚刚的柳耀光根本就好不到哪里去 “这……这我的妈呀,该不会那玩意跑到了柳建国的身上去了吧。”张清风心头一颤,而同一是时间里他另一只按着柳耀光的手也一紧,扭头一瞧险些没把他三魂给吓了不见七魄。 因为此时此刻,连黄老太太身上的变化也和柳建国以及黄老太太一模一样这…….这分明就是有三只鬼啊 原本已经被张清风制住的柳耀光被另外两人这般一搅和,顿时禁制得解,身子一翻站了起来,小脸之上那是显露一股邪笑,那是说不出的诡异…… 被这般一吓,就连张清风这般见过世面的人都难免头重脚轻,不过他心里知道如今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自个要是有什么松懈的话那可就得到下边去见祖师爷了。 于是乎他急中生智,突然牙尖一发力,硬是咬破了舌尖,嘴里含了一口“血灵子”应声就朝柳建国一家子身上喷了过去 密宗风云 第三十七章、及时赶到 密宗风云第三十七章、及时赶到 张清风喷出的一口“血灵子”正好射到了柳建国三人的面门之上,不想霎时间那就好比被烧红了的红铁放进了冷水当中一样,发出滋滋的响声,冒起青烟,而柳建国三人也是双手捂着自己的面门,叫得像杀猪一样。(手打小说) 借此一击,张清风挣脱了他们三人的束缚,飞身向后退去,同一时间从布包里凑出一柄桃木短剑,将其横在胸前。 他知道凭自己的道行,那一口“血灵子”顶多是缓阻一下,而眼下离开屋子的门也正好被柳建国三人给挡住了,看来是免不了一翻恶斗。 至此,张清风那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暗骂自个当初怎么就不听师傅的话,师傅说得没错,这家人里头的玩意果然大有问题。 世上没有后悔药吃,只瞧张清风将一张黄符纸差到桃木剑之上,脚下连踏七步,使出了正一教当中秘传的“正一真觉剑”(茅山密宗属于正一教分支之一,所以会用这招秘法),趁着柳建国三人没反应过来之时就飞身上前,朝着站在最前面的柳建国砸了过去。 “正一真觉剑”又叫做“钟馗打鬼剑”,专门是用来对付闹撞客的人用的,别看张清风这一砸力道极猛,但是打在柳建国的身上那只会伤到他体内的玩意,对于大活人却是没有什么伤害的。 啪的一声果然如同张清风所料,“正一真觉剑”果然是柳建国等人的克星,被这一剑击中,柳建国还没能从刚刚的“血灵子”恢复过来就再遭重创,一下子就成了断了线的风筝倒飞了出去。 可不想一招得手,张清风脑袋少根筋的老毛病那又犯了,得意之下两手同时紧握桃木剑,把吃奶的劲一起都使上,只对着柳耀光砸了过去 别看他这一剑威势十足,但是却大大地违背“正一真觉剑”的本意。 这门秘法乃是玄门密宗最正宗的法门,讲究的是心诀和意念,本来对气力上的要求就不高,张清风这一剑砸出去看起来是挺骇人的,但其实那股力气无非是在无用功。 所谓重意不重力,听起来到是挺玄乎,其实就是发明了这个秘法的人害怕施法者无知,弄断了木剑罢了。毕竟“正一真觉剑”用的可是正宗的桃木剑,用力太大的话可是会折断的。 咔嚓一声清脆的,“我的妈呀,这……”张清风这一剑是打得痛快了,不过换回的却是桃木剑不堪重负,终断成了两截。 见此,张清风立马手忙脚乱起来,两手急忙翻开包袱去找物件应付,但他毕竟修习“茅山术”的时间尚浅,茅山密宗应付突然事件的法门虽多,但是他来来去去只会之前的那几种,如今黔驴技穷,一时间到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了。 但是就是这般的情况,对于干张清风这一行人却是最要命的,毕竟附在柳建国一家子身上的玩意没有人性,哪里会让张清风有考虑的时间,而刚刚张清风的那几剑明显激起了柳建国他们的凶性,只瞧他们三人回过神来之后立马就朝张清风扑了过去。 张清风见势不妙,也只好一个劲地先后退,可连退数步,他却一直退到了柳建国家外边的阳台上。 那个时候的社会治安还算过得去,像防盗网那种东西也没有流行,所以从阳台上往下跳下去无疑到是一个逃生的路段。但是柳建国的家可是在八楼就算张清风有祖师爷保佑也都只有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看着逐渐逼近的柳建国一家子,张清风终还是咬了咬牙,暗道一声:“**拼了” 只瞧张清风双手亦扶阳台上的护栏,竟然真的就从八楼高的地方上终身一跃 张清风不是傻子,只瞧他飞身跃出之后,借着极强的眼力,就在跌落到七楼的时候双臂猛一发力,竟然死死地抓住了七楼的阳台,才不至于让其落下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翻进七楼屋子,张清风也顾不得那家里边人的惊骇,转身立马就穿过客厅朝大门走去。 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张清风可不认为自己还有本事能够对付柳建国那一家子的脏东西,所谓君子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自然是走为上策了。 但是就当其走到楼梯口,正准备下楼溜之大吉的时候却突然看到黄老太太竟早已站在楼梯楼,用阴沉的目光看着他。 “不……不是吧,这些冤魂都是什么来头,怎他娘的就这般死缠懒打啊……”未等张清风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黄老太太早就已经面目狰狞地冲到了他面前。 双臂发力,抓住了张清风之后就张开嘴巴朝张清风的面门咬了过去。 张清风心头一凉,暗道要是这一口被咬实了就算不死也得去半条人命啊,骇然只见急忙发力欲要避过。 可黄老太太如今真闹着撞客,身上的气力那是大得吓人,又哪里是人力能够挣脱的呢?张清风这一发力,可是把吃奶的劲都给带上了,可黄老太太抓着自个那一双看似枯瘦的手却是纹丝不动。 眼看着这一咬就要咬到自个,张清风心里头暗骂一声“糟糕”,不得已也只好避重就轻硬是扭头避开。 霎时间,他只觉得自个的肩膀之上剧痛传来,猛地倒吸了口冷气,额头上冷汗直流,“混蛋给我松开嘴巴”张清风忍着疼痛,一边破口大骂,一边不停地挥拳打在黄老太太的背上,想试图将其推开,但几拳砸下去,他就只是感觉到自个就好像打在死猪皮上一样,根本完全豪不受力,而黄老太太也是死死地咬着张清风的肩膀不放口。 “妈呀,莫不成今日老子真的就被这般活活地咬死不成?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听师傅的话,不应该托大自个过来的……” 事到如今,张清风早已经是万念俱灰,要知道做他们这一行的心里也清楚,驱鬼镇邪那可是风险极大的手段,一般稍微有些真本事的先生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都不会随意出手。 这到不是怕治鬼不成丢了面子名声,而临场驱鬼镇邪的确是凶险万分,就不提那些诡异东西会不会突然发难,就算平日一些你看起来觉得没有什么危害的游魂野鬼,一旦你一个不小心失败的话可是要遭到数倍于那玩意的反噬。 其中的伤害小则就是断手断脚,倒霉上个七八个月,大的话可是要把小命都一起赔上 所以做这一行的在一般情况下都不会轻易出手,毕竟话说回来他们不过是靠这手艺混口饭吃罢了,也没必要把小命都给赔上…… 张清风知道,如今柳建国家里的玩意闹腾成这副模样,自个必定会落得个身死异处的下场,至此,万念俱灰,彻底失去了抵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因为剧痛险些失去知觉的张清风却是瞧见两道人影突然从楼梯口下边奔了上来。其中一人看到他之后二话不说就冲了上来,两指抓着黄老太太的下颚,猛一发力,竟一下子就把其死不肯松口的嘴巴敲开,向后拉扯其,猛地就把她给按倒到地上。 “师傅……师父?你……你们怎么来了……” 及时赶到了救星原来不是他人,正是胡一炎和袁林师兄弟俩人。 而刚刚将黄老太太制服在地的人则是胡一炎本人,只瞧他冷哼一声,骂道:“你还好意思说,要是咱们不来的话你小命早就一命呜呼的了” 原来当胡一炎听到袁林所说的在柳建国家里发生的事情之后,他就觉得事情不简单,于是乎打算回家找家伙去人家家里头看看,可哪想当他们两个回到家中却看见家中那些用来治鬼的家伙全都没了,而张清风人也不见之后,他们二人就意识到大事不好,立马就撒腿赶了过来,所以不偏不倚正好看到这等场面,把张清风给救了下来。 袁林看到这等场面顿时眉头一皱,不过他相对胡一炎来说到是冷静了许多,知道现在可不是责备自个徒弟的时候,于是立马上前,咬破自个的中指,取“血灵子”在那黄老太太的额头上画了一道血符。 血符画毕,只瞧那原本还在胡一炎手底下苦苦挣扎地黄老太太顿时猛一抽搐,过后到也是平静了下来。 “清风,你到是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虽说此时张清风没了生命危险,但刚刚被黄老太太咬得,显然是痛得半死,而伤口深可见骨,他喘了两口粗气,虚弱地说道:“这……这我也不是很清楚,那玩意原本在……柳耀光身上的不过只是个介于游魂野鬼和冤魂之间的玩意罢了,而后来在我尝试驱除之后那玩意竟然又变成了一个高级的冤魂,并且连带着柳建国和黄老太太一起都被脏东西给冲着了,对了……他们还在家里头,师傅,师叔,你……你们快去……” 听了这话,胡一炎和袁林顿时面面相觑,一下子也没明白这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当下胡一炎还是抽出了随身携带的鱼肠剑,说:“师兄,上边那两玩意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咱们身上没有家伙,胡乱上去的可能有危险……我且先上去瞧瞧端儿,你在这里看住他们二人。” 袁林知道胡一炎有鱼肠剑在手,一般的冤魂恶鬼到也不放在他眼里,于是点了点头,说:“行这里交给我,师弟你要小心” “知道”胡一炎应承了一声,逐握着鱼肠剑朝八楼柳建国家中奔去…… 密宗风云 第三十八章、不是撞客 密宗风云第三十八章、不是撞客 从七楼的楼梯口上到八楼,胡一炎赫然可见柳建国家中大门洞开。(手打小说) 他吞了吞口水,缓步朝里边走了进去,眼球在眼眶里骨溜溜直转,握着鱼肠剑的双不由得冷汗直流。 只是从客厅进去,屋子里却是空荡荡的,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瞧见。 “这就怪了,人都到哪儿去了?”胡一炎狐疑间,顿时又朝卧室摸了过去,可是那儿也和客厅一样,除了张清风之前落在地上的装法器的黄布包之外,也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发现。 胡一炎下意识之间走了过去,弯下腰身就想去捡地上张清风遗留下的布包儿,而不巧的是那儿正好立着一面半身镜,胡一炎正好在弯腰的那一刹那从镜子里头看见此时卧房的天花板之上正好有两个人如同蜘蛛一般倒挂在天花板之上瞪眼一瞧,那……那人不正是柳建国父子两人吗? 只瞧趴在天花板上的柳建国父子两眼直瞪着胡一炎,似乎在观察着他,也像是在忌讳什么,一动不动的,可那副诡异的场景就算是胡一炎看见也难免直打寒颤。 胡一炎半弯着腰的身形一时间给僵硬了下来,接下来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趴天花板上的柳建国父子突然发难。 这之间不过也就是几盏茶的功夫罢了,但是在胡一炎感觉里头,好像是已经过了好几个年头一般漫长,他做这一行多年,各种各样闹撞客的主儿他也不是没见过,只是像柳建国父子这般能闹成“蜘蛛侠”的到还是第一次 而就在此时此刻,或许是袁林不放心胡一炎,所以也从后面摸了上来,站在客厅里头正好瞧见了胡一炎半弯着腰一动不动的模样。 他当时并没有看到脑袋上的柳建国父子,看到胡一炎定住那般奇怪的姿势还道是中了什么邪,大步间就欲走近房里看个究竟,嘴里还叫道:“师弟,你这是……” 闻声,胡一炎顿时暗骂一声糟糕,而他从镜子里头看到趴在天花板上的柳建国父子都朝袁林那儿摸了过去,大急之下立马叫道:“师兄,小心” 给胡一炎这一喊,无疑正好惊动了趴在天花板上的柳建国父子,他们猛一头,突然怪叫一声,立马就朝胡一炎爬了过去 说起来袁林反应到也是奇怪,见状也是眉头一皱,几步助跑之间两腿一发力,整个人就立马被拔高了起来,手上一抓住柳耀光的腿用力就将其从天花板之上硬是给拽了下来。 要知道那屋子里地面离天花板上相差了最起码四米到五米间的高度,而袁林自个也不过就大概一米七左右的身高,去掉些零头,也就是说袁林这一跳最起码也差不多跳了将近两米的高度 凭这一下,袁林如果去参加奥运会的话最起码都得拿个前三名的成绩 这一手突然爆发力的功夫其实是有名堂的,不只袁林会使,就算是张清风和胡一炎也会使。 江湖上把这手功夫叫做“金雁功”,换句话来说的话也就是平时我们从武侠小说里头看来的轻功。 当然,在小说和影视剧集里为了能够满足欣赏度的需要,这轻功一说已经被神化了,像什么飞檐走壁,踏雪无痕之类的说法哪里是人能够做出来呢?而在现实中轻功也不是不存在,不过那都是如同胡一炎他们使来的这一种专门锻炼两腿爆发力的功夫,在发力的那一刹那,通过调整呼吸和内气,已达到常人没有的爆发力 因为胡一炎他们用的这手功夫要模仿大雁的呼吸,所以才以“金雁功”得名…… 胡一炎见状,知道自个想避过去也是来不及了,手头上鱼肠剑横扎,用上三分力道,看准了柳建国的来势就扎了过去。 鱼肠剑不比桃木剑,它本身乃是“嗔物”,这能克制脏东西的同时自然也是杀人的玩意,而且剑身经过上千年毅然锋利,胡一炎可不敢把力道用实了,不然等下一下不小心把柳建国给扎死了岂不是要吃人命官司? 扑哧一声,这一剑扎到了柳建国腰身之上就像扎破了气球一样发出了一声声响,而柳建国明显害怕胡一炎手里的玩意,惨叫声如同杀猪一样,一下子立马就倒在地上抽搐了起来。 本来胡一炎还以为这是柳建国身体里边的玩意被鱼肠剑被扎伤了之后才会出现的情况,可抬头一瞧,哪里想到被大师兄制住的柳耀光也是如此的撞客,更甚者嘴里还吐出了白沫 “师兄,这是……” 此时的袁林也是糊涂了,刚刚自个可没有对柳耀光下死手,毕竟对方只是个九岁的孩子,就算是要施法他也得掂量掂量轻重,而就在二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张清风那小子却是带着伤从楼梯口回到了屋子里,见到了胡一炎和袁林就说:“师傅,师叔……不好了,那黄老太太出事了 听了这话胡一炎立马夺门而出,跑下了七楼,不想却是看见此时黄老太太身体上的情况也和柳建国父子的一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及思考,胡一炎先把黄老太太给扛回了柳建国家里,袁林则是急道:“师弟,这……这一家子身上的情况似乎有些古怪啊。” 古怪?这何止又是古怪而已,“师兄,你有见过什么玩意闹腾撞客能把人闹成蜘蛛去?” “这……这好像没有,就算是当初咱们遇到修成‘鬼宗身’的恶鬼,似乎也没办法做到这一点。” “那就对了,这一家子中闹腾的玩意压根就不是什么撞客” 在一旁的张清风听了这话也好奇了,他问道:“师叔,你这……这话是啥意思?咱记得他们之前的那些症状不都和闹撞客的一模一样吗?” “你知道个屁啊要不是你小子瞎搅和的话会闹成今天这幅模样吗?”胡一炎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骂道:“如今咱们在这儿闹出了这番动静,估不准等一会就要有人来了。到时候我们也不好解释,先把他们三人弄回咱们那儿去,之后再从长计议…” 那个时候正值晚间九点多钟时间,这个时候小区里多数人都呆在家里,而由刚刚到现在闹出的动静的确是太大了些,要说没有惊动到其他人的话那可是假的。 胡一炎师兄弟俩人都不像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在给张清风和柳建国做了简单的包扎之后就把他们一家三口一起弄到了外边胡一炎那辆从黄炳坤家里头借来的桑塔纳的车上,然后开着车就回家里去了。 话说在这段时间里边,那柳建国一家三口身上抽搐的现象都停过,一时间他们也是束手无策。 但令他们感到奇怪的却是一直到了晚上十一点钟左右这些在柳建国一家子身上的症状突然就自个消失了。 而在三人当中,最先醒过来却是柳建国,只瞧他迷迷糊糊地说道:“这……这儿是哪啊……我是怎么了……” “柳先生,你总算是醒过来了,你觉得怎样?”袁林见状,急忙凑上前去问到。 “咦,这……这不是袁大爷吗?还有小张……”除了胡一炎之外,柳建国到是把袁林还有张清风给认了出来,他晃了晃沉重的脑袋,唯一记得的却是昏迷前他看见自个的儿子被小张的偏方医治,然后突然发狂了,之后他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觉得浑身发冷,然后两眼一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霎时间,一股刺疼从腰间传来,他低头一瞧,不想看见自个的腰上正缠着白色的绷带。 那地方的伤口是胡一炎的鱼肠剑给扎出来的,不过此时他根本什么都不记得,惊疑间却是看到了睡在一旁的柳耀光和自己老母亲。 至此,他当下一惊,忙说道:“小张,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弄了个不知名的偏方来害了我家小光不说,还把我们一家人都拐来了这地方……是了难道你们是……是人口贩子?” 别看如今胡一炎外表那是像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儿,但是一身痞子的气息依然没能改过来,再加上在如此情景下,柳建国一眼瞪过去只觉得胡一炎这人越看越邪气,不由得想起来最近闹得十分厉害的拐子的事情,不由大骇。 而胡一炎三人听了这话那可是哭笑不得,怎么自个好救人,到成了人口贩子了,袁林见状忙解释道:“柳先生,你……你别误会,之前你家里出事了,所以咱们才把你送到我师弟家里头……” 本来袁林到是想把事情的经过说给柳建国听的,但是一想之下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总不能直接说他家有鬼,所以把他给带到这儿来吧。 看到袁林犹豫的模样,柳建国越发坚定自个的想法,说:“你别狡辩了,你们做这事情,难道就不怕让公安局的人抓去吗?” “行了师兄,别在和这家伙罗嗦了,让我直接和他说吧。”胡一炎终于看不过眼,站出来说到。 “师弟,你这……这好生慢说,我怕柳先生接受不了。”其实袁林到是怕对方吧自个一干人等当成神经病。 “知道,我自个又分寸。”胡一炎点了点头,走到柳建国面前,直接就说:“柳先生,我就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告诉你吧,你们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密宗风云 第三十九章、冤孽 密宗风云第三十九章、冤孽 本来袁林已经和胡一炎说好了的,要他别把话说得这么直,但哪想胡一炎直接一句“你家里有不干不净的东西”险些就是让袁林直接栽倒在地上。(手打小说) 只瞧他哭笑不得地说:“师弟,咱不是要你别说那么直吗?你怎么…….” “我……我觉得我这话已经说得很含蓄了啊……”胡一炎摸了摸自个的后脑勺,十分没有营养地说到,毕竟他这没有读过什么书的人,文字上的功夫又哪里能做得好呢? 听了胡一炎这话,袁林无奈地叹了口气,两眼则是直瞪着柳建国,生怕他脑筋一下子转不过来,把自个一干人等从人口贩子的定义上变成神经病人。 本来还想着怎么组织语言和柳建国解释清楚,但哪想柳建国接下来的话语直接就让袁林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了…… “我家里虽说除了我之外就是一个老的和一个小的,但是我也经常打扫屋子,还不至于像你们说的那般不干净吧……” “我师弟他的意思不是这个”听了这话,在场连带着胡一炎和张清风三人,险些就没直接找上一块豆腐撞死。 “不是这个?那又是什么?”也不知道柳建国的脑袋是啥材料做的,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愣是老半天的功夫没有明白过来。袁林终忍不住急道:“我师弟他的意思是……是说你家里头有鬼” “有鬼,你不是开玩笑吧……”柳建国干笑几声,却无意间想起了之前李仙姑到自己家里来的时候也说过相同的话,“你们这话怎么和李仙姑那骗子所说的一个样啊,难不成你们和那骗子有什么关系?” “其实不瞒你说,那个去你家里的神婆是我和师弟的师叔……” “什么?”此话一出,柳建国的眼神一下子就狐疑了起来,他冷笑道:“好啊,原来你们和那骗子是一伙的怎么?还嫌害得我家小子不够,如今回来想把大的,老的一起害了?” “够了”在一旁的胡一炎终忍不住,吼道:“你个混蛋也未免太不识抬举了吧。想今天晚上要不是我和师兄赶过去,你们一家子的小命可全都得玩完” “师弟,你这……” “师兄事情都到了这份上你我怎么还含蓄得起来,本来这事情就不关咱们的事,咱们干嘛要多管闲事做这一出啊” 看见胡一炎突然吼的这一下,柳建国原先还想说的话硬是卡在了喉咙里头没有说出来,而就在这时候,他脑袋里似乎想到了什么,整个人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妈呀,难道我这……这真的是见鬼了?” 其实闹撞客的人并不是如同他们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浑浑噩噩,什么都不知道。 由于这些人只是魂魄被阴气暂时的封住,所以对于当时发生的事情他们是十分清楚的,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以别人的视角在看着自己的肉身行动一样。 只是后来人本身的魂魄得到解封之后这些事情有的就好像是做梦一样,有的就直接就被封存到了大脑记忆的深处,在遇到相关的事情才会将其回忆起来。而在灵魂学的研究上,有人说自己梦见下过地府,见过牛头马面以及阎王爷多半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毕竟魂魄的记忆和肉身大脑的记忆两者之间还是有所区别的。 此时柳建国的状况无疑就属于前者,而胡一炎的一席话无疑是让其记起了什么,想起发生在今晚的事情,柳建国顿时冷汗直流,面上露出恐惧的神色。 “怎样,是不是记起什么来了?”胡一炎得意地笑了笑,说:“咱就实话告诉你吧,在这世界上不是所有东西都能拿你那一套马克思唯物主义来解释的。你家里那玩意不简单,要是不趁早解决的话到时候出什么事来那可是你们家里边自己的事情。” “那……那些东西究竟是什么?”此时的柳建国仍然是半信半疑,而他提出的问题胡一炎却也不是一时半会间能够答得上的。 只瞧胡一炎皱了皱眉,说道:“拿你儿子的八字过来,让我师兄帮你算算。” “八字……那是啥玩意?”显然柳建国那是在城市里长大的主,竟然连八字都没听说过,胡一炎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说道:“那就是你家小子生日,记得,要精确到出生时间,你该不会要告诉咱们你不记得了吧?” “不……不,这我还记得。”一般在乡下,这村里孩子的八字是不能随便让外人知道的,就算是找先生来给自己的孩子做法事,那都会思虑再三才决定是否要拿出来。 在乡下的人们相信,这人的生辰八字与一个人的旦夕祸福是息息相关的,要是让居心不良的人知道了自己的生辰八字,那这生辰八字的主人是要遭殃的(一般就算是说出来,都不会具体到出生的时辰,因为在生辰八字当中,出生时辰是最重要的)。 而柳建国明显没有乡下人的这种习惯,不然也不会在胡一炎一问之下就把连带这自己儿子出生的具体时间都给说了出来。 只见袁林听了之后立马掐住一算,并且还拿出了一本算命专用的注解书出来对照,半响过后惊道:“师弟,你猜得不错这孩子果然是阳时出生的” “果然被老子猜着了”胡一炎砸了砸自个的手掌心说到,而此时在一旁干瞪着眼的张清风可就不明白了,照理来说这阳时出生的人阳气本身就比一般的人要来得重,普通的冤魂基本不会找上这些人,如果柳耀光真是阳时出生的话今天发生在他们家里的事情又怎么解释呢? 看着张清风那熊样,胡一炎顿时没由来一阵恼火,没好气地说道:“你小子知道个屁啊难不成你就不准柳耀光他从生下来身上就带着那些玩意吗?!” “师叔,你……你的意思是柳先生他们家里闹的是……是冤孽?”提起“冤孽”二字,张清风脸色立马就变得铁青了起来。 密宗风云 第四十章、前世因果 密宗风云第四十章、前世因果 在“茅山术”当中,冤孽既非冤魂恶鬼等死灵,又非修仙畜生那般的邪物,如果非要归类的话,它应该介于两者之间,只是与其相比起来,冤孽更是厉害和诡异百倍。(手打小说) 这些东西主要是由阴怨之气构成,按其形式分可以分为“外怨”和“内怨”两大类。 所谓“外怨”既是说冤孽本身依附在生人的**上,主要是因为祖上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引发回来的报应,并且祸延家族当中的下一代造成的,像此前发生在邱凌云祖上吴家的事情就算是一种“外怨”。 而“内怨”与“外怨”相反,他却是与生人的魂魄牢固地结合在一起的,打从娘胎一出生就给带了下来,主要表现出来的症状与癔症和撞客相似。 在此前胡一样在黄炳坤家中听大师兄所说的时候,他就猜到了这一点。 本来照理说,被冤孽附身的柳耀光打在一出生不久的时候就应该夭折的,但是不巧却是他乃阳时出生的孩子,天生阳气比一般人的重,所以附在他身上的冤孽一直没有能够作祟,但如此下来柳耀光却是长久受到了冤孽的影响,天生体弱多病。 后来不巧这事情让李仙姑给撞上了,就以她那半桶水的“茅山术”却以为在柳建国家里闹腾的乃是一些普通的脏东西,想自个前去收伏骗些零花钱用用。 可她哪想她自己那一身的本事多半都集中在养小鬼的法术上边,那玩意本身就是带阴气的,被其那么一瞎搅和顿时就弄得柳耀光阴盛阳衰,而其身上的冤孽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犯病的。 冤孽的名头张清风自然也是听过,这些玩意可是比修成“鬼宗身”的恶鬼更加难缠 只瞧他吞了吞口水,问道:“师叔,那…….那在小光身上的到底是‘外怨’还是‘内怨’啊……” “如果是‘外怨’的话照理来说最先遭殃的应该是他老子才是……所以我推测,在柳耀光身上的是‘内怨’。” 此话一出,张清风立马就被吓得冷汗直流,浑身上下那都是湿透了,要知道“内怨”与“外怨”虽说都是冤孽,但是两者之间的差别就好比一个天,一个地,由于“内怨”是被附身的人从上一世当中带过来的,所以这些玩意可能修行了成百上千年,道行自然不低。 而最重要的是“内怨”依附在人的生魂当中,根本就不怕任何密宗的法门,就算是阳气极重的地方,这些玩意都能随意进出,不受任何影响。 柳建国虽说是个外行人士,不知道胡一炎他们嘴里说的冤孽到底是什么玩意,可是在场其他人凝重的面色他还是看得出来的,“小张,袁老爷子,你……你们这嘴里说的冤孽到是什么玩意?” 袁林叹了口气,说道:“柳先生,不瞒你说。小光身上的东西十分的棘手,那玩意是与生俱来的……不知道你相不相信佛家里边说的因果报应?” “因果报应?”柳建国本来就没有什么宗教信仰,自然对这个名词感到陌生。 袁林见状到也不着急,只瞧其慢斯条理地说:“小光身上的冤孽是伴随着其出生的时候就跟在他的,在我们茅山密宗的理论当中,认为造成这种情况是因为小光上辈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才导致冤孽缠身,就算到了这一世却始终不肯放过他。” “那……那还有救吗?” 其他的柳建国并不知道,而对于自家小子的病情他才是最关心的事情,但最麻烦却也是在这里。 要知道冤孽一说不只在“茅山术”当中由来已久,就是在道家的密宗当中相当是一种类似于疑难杂症的玩意,由于不能用强硬的手段驱除被附身着身上的冤孽,所以面对这些玩意时多数干这一行的都只能选择压制的手法来处理。 不过那都是治标不治本,虽说被冤孽的人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如此鼓弄下来却无疑是损耗了自己的怨气,每折腾一次,被附身的人最起码也得减寿好几年,几次下来,被冤孽附身的人阳寿也就被折腾光了。 而且如今柳耀光身上的情况又极其特殊,因为其出身的时辰正好是在阳时,与身居来的阳气正好一直压制着他身上的冤孽,虽说如此到是暂时保住了柳耀光的小命,但长久下来无疑间却正好是大坝拦洪一样,水势越存越高,也越急,而之前让李仙姑给糊弄的那一下,顿时就好比大坝塌方,蓄积了差不多将近九年的阴怨之气一下子就给冲了出来,试问柳耀光一个孩子又怎么能承受得了呢? 如果袁林和胡一炎推测得不错的话,柳耀光身上的阳元已经被耗得七七八八的了,要是再不想办法解决的话他绝对挨不过十岁那年的生日 “师弟,你看这……” 胡一炎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没有办法,他说:“‘茅山术’中也曾经提到过,对付冤孽最好的办法就是了那些玩意的心愿,这样一来那些玩意也就没了怨气,可以投胎去了,不过话说回来,冤孽如果不将附身的人给玩死他们自己的怨气又怎么可能散掉呢……” “那你看像邱道友他们家里那样,以功德补足的方式来化解冤孽的怨气这方法可行吗?” “师兄,你啥时候也和街边那些神棍一样的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驱邪镇鬼之术虽说能借鉴案例,但依葫芦画瓢可是要害死人的。”胡一炎苦笑道:“再说了,邱老弟他家闹腾的可是‘外怨’,虽说都是冤孽,但‘内怨’的厉害程度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出了什么差错的话我们可担当不起啊……” 听了这话,袁林眉宇间顿时就拧成了麻花状,他说:“难道就没有其他的什么办法吗?”…… 一阵对话,在一旁的柳建国全都落进了耳朵里,此时他的心早就半悬在空中,毕竟他也知道,就自家小子那情况就算去看医生也没用。 虽说他还不敢完全信任眼前的三人,但有得治好过没得治,只是胡一炎的话不由得让刘建国的心凉了半截。 就在胡一炎和袁林正在头疼应该如何应付柳耀光身上的冤孽的时候却听噗通的一声,不想却是柳建国突然跪了下来…… 密宗纷纭 第四十一章、过桥坛 密宗纷纭第四十一章、过桥坛 “袁大爷,小光他**死得早,想我柳建国如今就只剩下那么一个独苗儿,要是他就这么死了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还求你们救救他啊” 不想柳建国竟然会当场跪了下来,胡一炎三人顿时就愣住了,到头来还是袁林反应快,走上前去就欲将其给扶起来…… “柳先生,你有话慢慢说,用不着这样啊” “不,你们先得答应我,要是不答应我的话我就不起来” 袁林无奈,只能转过身去和胡一炎说:“师弟,你看真的不能没什么办法了吗……” “师兄,你自个也是堂堂的茅山显密两宗的掌门,难不成这种事还得问我吗?” 所谓一哭,二闹,三上吊,要知道这些可是娘们才会玩的戏码,虽说胡一炎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但他与柳建国非亲非故,要不是为了李仙姑的事情他也懒得摊这次的浑水。(手打小说) 可如今看到柳建国摆出的阵仗,摆明了就是要吃定他们,所以胡一炎没由来就是一阵气恼。 不过话说回来,胡一炎不吃这一套可不代表别人也不吃这一套,只瞧袁林叹息一声,又说:“师弟,你就帮帮忙想想办法吧,毕竟人命关天啊” “是啊,师叔。你看这……” “闭嘴你给老子惹下的祸老子都没有找你算账呢,你跟着瞎起哄个什么劲” 张清风脑子缺根筋的一附和,胡一炎直接一个暴粟砸到了张清风的脑门上。 他思虑再三,终于还是抵不住大师兄的劝说,于是说道:“师兄,说实话师弟我真是没有办法。不如咱们先起个‘过桥坛’,问问祖师爷,看看他到底是在哪一世出了问题吧……” “过桥坛”又叫做“过河拆桥坛”,在“茅山术”中亦称为“今生来世坛”,据说这种法坛能够将生人的魂魄带回到前世,甚至是前前世。 布置这种法坛首先要找五块“回阴石”,然后用木板将这些石块搭连在一起,就好像是一座连锁桥一样。 对于胡一炎他们来说,这木板到是好找,只是“回阴石”最起码要用四块,这可就有点难到他们了。 “回阴石”又叫做坟头砖,说白了那就是四人坟墓前边的一块石砖,本来要找这些玩意在乡下到是好说,毕竟那儿的山坟比较多,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跑到山上去偷几块到也不会被人发现。 可如今他们那是在南京,城市里的人葬死人基本用的都是火花,贡放在公墓墓园,又哪里有什么坟头砖给他们偷呢? 或许在郊区地方也还有一些邻村的村名埋在田野山间的坟地,但那都是少数的,胡一炎他们要想找到还是要花上不少的功夫。 沉默了大半天的功夫,张清风却在这节骨眼上站了出来,拍了拍自个的胸膛自信慢慢地说道:“师叔,‘回阴石’的事情就交给我去办吧,你先去准备其他的物事。” “你?”对于张清风,胡一炎是一百个不放心,不过事情到了这地步上他也想不出其他什么的好办,于是也只能勉强相信他了…… 大约花了一天的功夫,胡一炎却见到张清风张清风从外边风风火火地捧着个**袋赶了回来。 “师叔,你快来瞧瞧。” 说话间,张清风把手头的**袋交到了胡一炎的手里,胡一炎一错愕,不想那麻袋一入手到是沉得很,他打开一瞧里头却是五块板状的砖块。 “这是……是‘回阴石’?”砖块入手,不等胡一炎把‘天聪’打开,顿时就觉得转头上传来一丝丝凉意,要知道那时候可是六月天,外边高温三十六七度度,这砖块却是从冰箱里头刚冰镇出来的一样……他知道,那是“回阴石”上才会聚有的阴气。 “清风,你这几块‘回阴石’去哪弄来的?”看着五块坟头砖,在一旁的袁林顿时眉头一皱,虽说是迫不得已,可毕竟这种挖人坟头的事情太过缺德,再加上张清风还表现出一脸得意洋洋的表情,所以他心头不悦到。 而张清风看到自个师傅的神情,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于是摆了摆手笑道:“师傅,你放心,我这‘回阴石’可不是从别人的坟头挖出来的。” “啥?不是坟头挖出来的……那你是上哪弄的?” 张清风笑了笑,颇有深意地说:“这几块坟头砖可是我偷偷从屠宰场里偷出来的” 听了这话,胡一炎和袁林都是一错愕,苦笑道:“不是吧,这也行?” 原来这张清风在市里打了半天的转儿,到不是去人家坟前偷什么坟头砖,不想却是聊到了杀猪的那儿去搬人家地板砖去了。 “这有啥不行……咱记得‘茅山术’里头所说的‘回阴石’其实就是长年累月积累阴气而成的,人死了是死,猪死了还不一样是死?再说了,人家屠宰场成年累月下来,杀了那么多的畜牲,指不准这几块‘回阴石’的效果比正宗的还要好呢?” 听了张清风的话,胡一炎和袁林师兄弟俩人面面相觑,暗道此话到是不假,只是那都是理论上的,用这畜牲砖代替坟头砖他们可是来没有做过…… 沉默几盏茶的功夫,胡一炎当下砸了砸掌心,咬牙说道:“算了,如今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咱们只能将就着用了……” 打定主意,当年晚上将近是一点多子时的时候胡一炎就在自个的家中布下了法坛,用“回阴石”做为基石,用木板将其给连接起来。 袁林身做护法神位,而胡一炎走到昏迷不醒的柳耀光前边,用朱砂笔在他的眉心点上一点,然后用红绳将其中指与自个的中指连到了一块。 奇异的事情就在这时候发生了,只瞧胡一炎手指头轻轻一提,柳耀光整个人就好像是给摄了魂一样,竟然两腿绷直,好像香港电影里头那种僵尸一样,自个给立了起来 “黄泉开路,牛头马面包送到”胡一炎一声急喝,两腿一蹦立马就飞身走到了自己架起的那个“独木桥”之上,而紧跟其后,柳耀光竟也如果没了神一样,跟他走上了桥。 “过桥局”之所以“过桥”而得名,就是因为施法的人必须如同胡一炎这样,在木桥上走。 而那些“回阴石”每一块就相当于柳耀光每一世的身份,以此类推,第一块石头是他如今这一世的身份,而过了木桥的第二块“回阴石则就代表了他的上一世…… 当其每走过一段木桥的话那就代表对方的灵魂往回走了一世,当然,这施法的过程当中自然也得看法师的功力来看,要是走到一半法师的功力不济从木桥上掉了下来那就代表着施法失败,在三个月的时间里头不能再布这个局。 胡一炎自问自个虽说在这一行里头也算是顶尖的主儿,在“过桥局”上打底能把柳耀光带上前五世,毕竟这冤孽顶多也不过是前一二世带来的主,他还是有自信能把柳耀光的魂魄给带回去的。 可是就在胡一炎带着柳耀光要过第一个坎的时候,突然咔啦的一声,没由来的就让在场的人心头一惊,而胡一炎那是立马打住身形,面色上顿时显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只见胡一炎腰间缓慢地转动,伴随其发出的却是一阵脚下木板咔啦,咔啦的声音……他低头一瞧,原来却是脚下的木板桥露出了裂缝 要知道布置这“过桥局”的人从桥上掉下来也没什么,顶多就是三个月里头不能再用这个阵法罢了,不过这万一在过桥的过程中把桥给走断了在桥上的人魂魄就永远只能徘徊在六道当中,再也回不来了。 胡一炎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所以找木板的时候全都是找来了清一色的铁桦树做成的实心木板,就算是子弹打在上边也是如同打在钢板上一样,纹丝不动,而又更何况是承载两个人的重量呢? 但是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胡一炎和柳耀光脚下的木板已经就要断了却是不假…… “难他娘的会是……是因为‘回阴石’出了问题的缘故?”此时的胡一炎心里头暗暗叫苦,后悔那是千不该万不该的明知道这个阵法的危险还玩偷工减料的活儿。 可此时他想后悔也已经是来不及了,当下只能咬了咬,暗哼一声,“拼了” 霎时间,他两腿同时一发力,整个人带着柳耀光应声就蹦了起来 这一蹦,胡一炎可是使足了脚下十几年的功夫,一跃顿时就是三四米远的距离,而其脚下第一截的木板儿却是应声折断,已经没有给他退路的机会了。 在半空中的时间只不过是短短的几秒钟,而胡一炎却老觉得好像是过了好几个小时那么久,两眼在空中一估量拿捏,心中还是难免一寒。 虽说此时他已经拼尽了全力,可他这一跃顶多也只是跳到第二块“回阴石”之上,可柳耀光与他尚且仍有一小段红绳的距离,远远不足以让他跳到板砖上 无奈,胡一炎两眼一睁,只瞧柳耀光身形下落,眼看着就要掉到了断桥之下了 密宗风云 第四十二章、六字真言 密宗风云第四十二章、六字真言 情况突发,胡一炎也来不及多想,顿时咬了咬牙,两手紧拉着二者间的红绳,单脚踢出,如同灵蛇一样缠上了柳耀光的手臂向回猛拉 就这样,原本柳耀光就要下落的身形一下子就被提了起来,重新落在了第二块“回阴石” 看见此状,袁林等人无不为桥上的二人暗捏了一把冷汗,但哪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胡一炎将柳耀光从阎王老爷那儿给带回来的时候不想自个势道已经用尽,整个人的身形竟一下子把握不住,猛地就向后头坠了下去。(手打小说) 咔嚓一声胡一炎整个人直接重重地砸在了第二段木板之上,木板与前一段一样,应声断裂,他也自然不可幸免地跌到了桥底 “师弟” 袁林顿时肝胆欲裂,而胡一炎自个也是两眼一瞪,早就三魂被吓得不见了七魄,只觉自己触到地面的那一瞬间浑身发冷,顿时就跟着头重脚轻了起来……他心里清楚,这是“过桥坛”失败,魂魄即将散掉的征兆 此时此刻,胡一炎万念俱灰,而神在坛外的袁林等人更是手慌脚乱,一点忙都帮不上,不想却看见站在第二块“回阴石”之上的柳耀光却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盘膝坐了了下来,双手合十,大喝一声:“唵嘛呢叭咪吽” 别看当时的柳耀光双目微闭,说话的声音如同孩子一般稚嫩,但这六个字一出,就好像是有一口大钟突然在胡一炎的耳边敲响,让其心神一震,不想原本那即将要散掉的魂魄竟又重新凝聚了起来。 “小光?”此时柳耀光的作态就好比一个出家的高僧,透露出的则是与其年龄极不相符的老成,但是才不过数会的功夫,在小光的身上发生的状况一下子就消失了,只瞧他脑袋向下一沉,整个人就这么盘膝着坐着又昏迷了过去…… “师弟,你没事吧”顾不上其他,袁林率先冲上前去想你胡一炎究竟有没有事。 “师兄,我没事……刚刚柳耀光念的那好像是佛教密宗的六字真言吧……” 听胡一炎这么一说,袁林当场也是一愣,之前或许是因为他太过担心胡一炎的安危,所以没有仔细考虑到这一点,但如今经胡一炎提醒他顿时一错愕,“好像没错,他那六字的确是佛教密宗的六字真言……” 六字真言又名作六字大明咒,亦被中土佛教称为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咒。源于梵文,象征一切诸菩萨的慈悲与加持。六字大明咒是“唵啊吽”三字的扩展,其内涵异常丰富、奥妙无穷、至高无上,蕴藏了宇宙中的大能力、大智慧、大慈悲。此咒即是观世音菩萨的微妙本心,久远劫前,观音菩萨自己就是持此咒而修行成佛的,佛名正法明如来。 “难道小光他的前世竟然会是……是佛教密宗的高人?” “这极有可能。”胡一炎点了点头,说:“毕竟刚刚我在危急之际,把他拉回了第二块‘回阴石’上。” 在“过桥坛”上边行走的人每走过一块“回阴石”,那就代表回到了前一世,而刚刚胡一炎为救柳耀光,却也是把他拉到了第二块“回阴石”上。 胡一炎说罢,那又是砸了砸自个的掌心,说:“刚刚桥断,我还以为是清风那小子拿来的‘回阴石’出了问题,可是如今细细看来却不是这回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柳耀光那小子身上的冤孽是人为的” “人为的?师弟,你的意思是……”袁林面色凝重地问道。 “有人对他前世的骸骨动了手脚。” 谈到此处,胡一炎和袁林面面相觑,解释同一时间朝昏迷不醒的柳耀光望了过去。 而巧合的是柳耀光却是在这节骨眼上悠悠转醒,“阿爹,这……这里是哪啊?” 在一旁一直看着的柳建国看到自个的儿子竟从昏迷中醒来,心中大喜,立马凑上前去,将柳耀光从桥上扶下来,激动地说道:“小光,你总算是醒了,吓……吓死我了,这一会还多亏了袁老大爷和小张他们啊……” 胡一炎和袁林心里都知道,柳耀光之所以会从昏迷中醒来完全是因为刚刚那密宗六字真言暂时镇住了他体内的冤孽,可这只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等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柳耀光身上的冤孽还是会爆发的。 “小光,来告诉我们。刚刚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柳耀光没见过袁林,看到这个陌生的老大爷走到自己的面前不由得就是一愣。 在一旁的柳建国则是帮忙劝说道:“小光,袁大爷是要帮你治病的。你乖,刚刚看见什么就全告诉给他听。” 柳耀光到是十分听他父亲的话,只瞧他摸了摸后脑勺,说:“刚刚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了我到了一个十分奇怪的地方……那里像是一座高山,山上有一个宫殿,但是奇怪的是那宫殿里住的都是一些奇怪的僧人……” “布达拉宫?” 听了柳耀光的描述,袁林顿时皱眉惊呼到。 布达拉宫屹立在西藏首府拉萨市区西北的红山上,是一座规模宏大的宫堡式建筑群。最初是松赞干布为迎娶文成公主而兴建的,十七世纪重建后,布达拉宫成为历代**喇嘛的冬宫居所,也是西藏政教合一的统治中心。整座宫殿具有鲜明的藏式风格,依山而建,气势雄伟。布达拉宫中还收藏了无数的珍宝,堪称是一座艺术的殿堂。 “师兄,这布达拉宫我记得好像是藏密黄教的大本营啊……难不成柳耀光的前世竟然就是那地方和尚的?” 黄教又名为格鲁派,是藏密五教中的一个分支。藏语格鲁意即善律,该派强调严守戒律,故名。该派僧人戴黄色僧帽,故又称黄教。 黄教的创始人宗喀巴原为噶当派僧人,后来在十四世纪他吸收了西藏各大佛教教派如萨迦、噶举等教义,针对藏传佛教中当时僧纪废弛、寺院生活腐化,而倡导宗教改革,提出僧人严格持戒、不事农作、独身不娶,并加强僧院制度管理。关于修持,他主张显密并重,先显后密,强调教理和因明等都有助于解脱。 所以该派与中土全真教一样,宗门弟子本无明显的显密两宗的分别,而黄教的僧人虽说也有驱鬼镇邪的高手,但多数人也只是正经的僧人。 在这个宗派当中,主要核心是以**和班禅两大活佛,到了清代该派的**与班禅两转世系统均由清廷扶持确认。格鲁派成为西藏地方政权的执政教派,西藏政教合一的统治形式自此进一步发展,而黄教也成为了藏密五教之中势力最大的教派。 值得一提的是该教的转世体系,在黄教当中,主要的领导人即位当世的**和班禅,而教中的弟子相信他们的**活佛乃是欣然僧佛,即位观世音菩萨的化身;班禅活佛则是月巴墨佛即,无量光佛的化身。 并且根据佛家灵魂不灭、生死轮回、佛以种种化身救度众生的观念,他们认为每当上一世的**或者是班禅活佛去世之后,总会有下一任活佛的诞生,而他们则就会找到那转世之人,被称为转世灵童的小孩,把他带回西藏继承黄教领导者的位置。 密宗风云 第四十三章、抑郁症 密宗风云第四十三章、抑郁症 从之前的种种情况来看,柳耀光的前世无疑就是黄教密宗某个高僧的转世,而从他看到布达拉宫的景象看来,他前世的身份在黄教当中应该地位不低。(手打小说) 毕竟藏密黄教在西藏传承弟子虽数以千万计,但真正能留在布达拉宫修行的却是极少数的,大部分都是流落在西藏各艰苦地区的苦行僧,想当初邱凌云的外公吴四贵在喜马拉雅山山脚下遇到的那个黄教的高人也正是如此。 如今胡一炎却是怀疑柳耀光身上的冤孽来源来自于有人在他前世的遗骨上动了手脚,但那毕竟也只是猜测……如果想要证实这想法的话就必须前往西藏一行。 事情至此,胡一炎不由得也只好再针对这事情从长计议了。 可俗话说得好,这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会塞牙缝。就在南京这边事情尚未解决的时候胡一炎却接到了一通由美国打开的电话。 接到这电话的时候胡一炎心里也奇怪,他想自个和美国那头的人非亲非故,自个也没有啥亲戚在那边,莫不成是谁拨错了号码? 但是等胡一炎把电话一接,却是从电话的那头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胡老哥,是你吗?我是邱老弟啊” “邱老弟?”听了这话胡一炎顿时一愣,可那声音的主人确实是邱凌云不假,他笑道:“咱说邱老弟啊,你不是和我们再香港拿了‘龙珠’之后就回上海去弄那个‘龙脉’去了吗?咋的如今又跑到美国去了,莫不是你小子崇洋媚外,竟带着‘龙珠’私逃了?” 胡一炎说这话那完全是在调侃,毕竟他知道邱凌云祖上可背着一个“外怨”,要是不能完成吴四贵临死的心愿把那个大功德给完成的话他自己就算逃到地球的那一边去也躲不过那一劫,邱凌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拿自个全家人的性命开玩笑呢? “胡老哥,你这怎么还有工夫开玩笑我这儿出事了,你看你和袁掌门有没有空,能不能到美国来一趟” 邱凌云的语气十分着急,显然没有心情和胡一炎说笑。可胡一炎一听说对方要让自个去美国,不由一愣,“啥?去美国邱老弟,你那边到底出啥事了?这出国的事情可不算是个小事啊……” “事情太复杂了,在电话里我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反正我这儿快闹出人命了,你和袁掌门快过来我已经派专人过南京那边去接你们了,至于手续路费其他什么的都包在我身上,行了我这边还有事,等你过来再说吧” “等等……喂,喂”未等胡一炎来得及说话,电话的那一头早已经把电话给挂上了。 拿着发出嘟嘟声的电话筒,胡一炎心里暗骂这都是啥跟啥啊,怎么自个都没有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人家就派专人过来了,明显这一通电话压根就不是征求自己的意见,依他看来到像是在通知他一声罢了…… 可话说回来,胡一炎气恼归气恼,但是他还是照实把这事情和大师兄说了,不想袁林一听这情况眉头顿时一皱,说:“师弟,虽然我不知道邱道友为什么会在美国,但是他口气那么着急,明显是出了事了……难不成是我们从黑铁箱子里头得到‘龙珠’的事情让田园次郎那些日本人知道了” “这……这似乎有可能……”听了袁林的分析,胡一炎心头不由得一怔,暗道凭小日本凶狠的程度来看这个可能性倒是挺高的,不然当初在上海的时候袁林也不会因为那些人弄得半条老命险些就没了…… “师弟,看来这事情的确是挺严重的,我看我们有必要过去一趟” “可是这头柳家他们的事情咋办?” “这……这也是个问题。”袁林沉思了一会,说:“我看不如这样吧,李师叔和小光目前也没有什么生命危险,由我留下来照看,思虑一下对策就好了。而邱道友那头可能是碰上了日本人的阴阳师找麻烦,你‘茅山术’的修为比我好,你就过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 听了这话胡一炎也觉得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而在当天下午,邱凌云派来的人就找上了门,胡一炎收拾了一下家伙,就跟着那些人到美国去了。 胡一炎乘坐的飞机是到华盛顿的,等胡一炎到那儿的时候正好是早上的十点钟,可或许是因为时差的原因,他一时间没能适应得过来,所以伴随而来的却是脑袋一阵眩晕的感觉。 步出机场,邱凌云那是老早就跟随着专车在外等待。眼看对方那着急的模样,看到自个左顾右盼的胡大师终于来了才好不容松了口气,二话不说拉着胡一炎就往车上拽。 看到邱凌云这幅模样胡一炎即是好气又觉得好笑,“邱老弟,你这是急着赶着去投胎啊?” “胡老哥,我……我这能不急吗?要知道就快出人命了” 胡一炎呵呵一笑,到也不是十分在意,他说:“怎么了?莫不是那些小鬼子不死心,上次吃了老子的亏儿还不够。今次还敢发难?而敢情你堂堂的全真龙门弟子也被他们逼得走投无路,跑到了美国躲了起来?” 他拍了拍胸膛,一副信誓旦旦地模样,又接着说:“放心今天有我在这,那些小日本鼓不起什么风浪我到要看看他们有啥新鲜的本事,能逃得过我这如来佛的五指山?” 听了这话邱凌云仿佛就更着急了,他“哎呀”地一声,说:“胡老哥,这回你可就搞错了。那‘龙珠’的事情田园次郎那边根本就没知道,而我后来回到上海也将那东西重新放回了‘龙脉’,如今上海那边的地基总算是打好了,工程也在加速进程当中。” “不是‘龙珠’的事情?那你个老小子这么着急把咱拐到美国来干啥?”胡一炎奇到。 “是史蒂夫出事了” “什么?史蒂夫……你说的是那个美国特务?他能出什么事?” 当初胡一炎对史蒂夫的印象不错,只是其离开香港的时候拿着黑铁箱子里头那柄匕首兴高采烈的模样,胡一炎就想不通一转眼的功夫他能出什么事。 只听邱凌云说:“他出事的事情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他瞒着家里人出了一趟原本,大约在一个星期前才回了家里。那个时候他家人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史蒂夫这人你也知道,为人亲和,而且喜欢和别人说话,但就在他回来的两三天里边,史蒂夫完全就像变了个人” “变了个人?” “没错。”邱凌云点了点头,说:“他回来之后就一直郁郁寡欢,连和家里人也不多说一句话,任家里人如何问他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他就是不说。最令人担忧的是史蒂夫从回来的那一天开始,不吃不喝……就这样一直到了第三天他终于顶不过去,倒在了自己的卧室里……” “邱老弟,你等等。”听到这儿,胡一炎打住了邱凌云的说话,“听你这么说来,发生在史蒂夫身上的事情的确是有些奇怪,咱听了之后也好奇他到底去了哪儿,回来之后就变成了这幅模样,毕竟虽然我和他相识不算久,可也算朋友一场。但这事情你得去找医生,我又不会治病,你大老远的把咱骗来美国这是做什么?” “胡老哥,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嘛”邱凌云叹息一声,说:“一开始,他的家人也没有把这事情怪力乱神的那方面想。于是就带着史蒂夫去医院看了医生,后来经过了医生的初始诊断,只是说史蒂夫得了轻度的抑郁症,经过调理一段时间和心理治疗之后人也就恢复了过来。至此,他的家人还以为整件事就这么结束了,可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一日不经意之下他的家人竟然发现史蒂夫在家中偷偷拿刀子划破自己的手腕,喝自己的血” “什么?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怪事胡一炎不是没见过,只是像这种新奇自残自己身体的方法他可是第一回听说了。 “这我也不知道,所以一听说了这事之后就马上联系你和袁掌门” 胡一炎眉头一皱,又问道:“邱老弟,虽说你们全真龙门不似我们茅山密宗乃是符箓宗,但诊断这人身上有什么东西的本事我想在你们全真龙门里应该还是有的吧……难道你都瞧不出什么端儿?” 邱凌云摇了摇头,说:“实话和你说吧,我之前也到过史蒂夫家里,他身上的东西我也查看过,那根本就不是冤魂恶鬼或者是修仙畜牲搞出来的事情” 此话一出,到是勾起了胡一炎自个的好奇心,毕竟全真龙门虽说驱鬼镇邪的手段比不过茅山密宗,可这诊断的功夫应该还是有一手的吧,可是……是连他们都看不出问题来,这史蒂夫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密宗风云 第四十四章、旧相识 密宗风云第四十四章、旧相识 坐着邱凌云的车子,胡一炎一行人直接就朝史蒂夫的家中驶去。(手打小说) 在美国不像是中国,中国虽说地大物博,地方的确是比别人的大,可话说回来这人也多啊,所以这人均分到的能住人的土地也就是那么一点点,在中国,你能住上个百来平方米的屋子那就已经是豪宅了,可美国不同,这百来平方米的屋子那是到处都是,特别是在郊区和乡下。 而史蒂夫是前美国中央情报局的特工,福利自然不会低,从其他那栋立在华盛顿郊区的大宅就可以看得出来。 敲门声过后,前来开门的却是一个年龄大约二十多岁的白人小姑娘。 只瞧邱凌云用英文和那外国女子说了几句,从表面看起来他到是和人家挺熟络的。 胡一炎听不懂洋文,只好在一旁问道:“邱老弟,这人是谁?你都和她说了什么?” “是这样的,这位是史蒂夫的太太,我曾经见过几面,我和她说我们想见见史蒂夫。” “啥?这……这小姑娘竟然是史蒂夫的媳妇?”听了这话胡一炎顿时猛眨眼睛,上下打量了好一会眼前的小姑娘。 要知道史蒂夫可是三十五六岁,比眼前这小姑娘大出的年龄最起码不会小于十五岁,虽说在旧中国这种老夫少妻的现象也不少见,可自从文革过后这老夫少妻就被看成了社会的一大毒瘤,在好长的一段时间里边,要是有哪个像史蒂夫这年龄的人敢娶小姑娘的铁定第二天就被戴上反动派的高帽。 久而久之,中国人对老夫少妻这种现象就越发排斥,而胡一炎又哪里会知道这种现象在资本主义国家是十分常见的,“他娘的,没想到史蒂夫这老特务到是挺会享受的,竟然娶了个黄花大闺女回家” 胡一炎在心里不忿地骂到,跟着邱凌云等人进了屋子。 在史蒂夫“媳妇”带领下他们上到了二楼,不想却是在一个房门前面却看到几个身穿基督教神职人员的男子站在那儿,看到胡一炎他们走过来立马挡住了去路,嘴里叽里咕噜说了几句,看那样子好似高高在上的模样。 胡一炎见此心头不悦,不过他到是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问道身旁的邱凌云道:“邱老弟,这些洋鬼子神父说什么话?” “这些人是教会的人,他们说……说他们正在进行驱魔仪式,我们不能进去……” “驱魔仪式?那是什么玩意?” 邱凌云摸了摸脑袋,说:“我想应该是某种基督教类似道家的法事吧,具体的是什么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同时也疑惑的的邱凌云只好去询问史蒂夫太太,经其回答,胡一炎和邱凌云才知道这些教会的神职人员竟是她自己给找来的。 原来自从史蒂夫出了这事情之后她就觉得十分的害怕,再加上她是基督教信徒,相信自己的丈夫是被魔鬼上了身,所以便向基督教教会申请进行驱魔仪式,希望能把他丈夫身上的东西驱除。 听到这儿,胡一炎也算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只瞧他拍了拍自个的胸膛说:“那些基督教的把式我又不是没见过,邱老弟,你且告诉他们,咱是干啥的” 听了这话,邱凌云顿时显露出为难的表情,他说:“胡老哥,你有所不知,这美国人不信我们道教那一套,,你看这……这我们要不要等他们的仪式完成了以后才进去吧……” “混账”话说到这份上,胡一炎可就不干了,他拉长了嗓门说道:“邱老弟,你可别忘了咱那是给你面子才大老远的跑到美国来陪你瞎搅和,如今你竟然好意思让老子像一条看门狗一样蹲在门外罢了,罢了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我走还不成吗?” 说罢这话,胡一炎到还真是作势欲走,邱凌云见状大急,赶紧将其给拦了袭来,忙一个劲地赔不是道:“胡老哥,你看小弟我……这真是千万不应该说这种话啊好,你的意思我这就和他们说,不过我可不保证他们听我的啊……” 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邱凌云也好硬着头皮上去,和那几个守在门外的神父用英文商量了起来,估计说的都是的都是一些什么胡一炎是来自东方的除魔师,对付这些东西十分有经验,可以帮助他们之类的话。 可哪想那些教会的神父根本就是眼高过顶,还不等邱凌云把话说话就嘴里叽里咕噜地蹦出一大堆洋文。 胡一炎虽然听不懂洋文,但看见邱凌云一脸难看的表情他也就大概猜出对方说的不是什么好听的话,“邱老弟,这几个洋鬼子神父说的什么?” “他……他们说这个世界上除了救世基督之外其他的教派都是异教,而不信仰基督的人都是异教徒,特别是……”邱凌云犹豫了好以下,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说道:“来自我们中国的道教” “什么?” 不管怎么说邱凌云也算是个正宗的全真龙门传人,被外教如此不留情面地把自个师门说成是异教,他怎么还能高兴得起来呢?而胡一炎一听更是火冒三丈,大喝一声就要冲上去和那几个洋鬼子神父干架 看着胡一炎这个七八十岁,长得枯瘦的老头儿气势汹汹地冲上来那几个洋鬼子神父自然不会放在眼里,毕竟他们人当中最大的也都不过是三十岁出头,个个壮得像头牛一样。 但等着胡一炎冲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可就后悔了,大力传来,站在最前边的那个神父还没看清楚对方是怎么出手的他就如同倒飞的风筝一般倒飞了出去。 等他落地的时候只觉得自个满嘴的腥甜,用手一摸,不想竟摸出了一摊子红色的粘稠液体以及几粒白色的硬物,原来他竟被胡一炎一拳之下直接打蹦了几颗门牙 “看老子今天不把你们打得满地找牙我就不信胡”胡一炎恶狠狠地一邪笑,作势就欲向另外的人扑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句喊声从屋里暴起,令胡一炎不由得一愣。 到不是他被这声音给吓着了,毕竟他也听不懂洋文,只是这声音他老觉得熟悉,只见房门咯吱一声打开,却是一个大约二十几出头的华裔神父走了出来。 “华尔逊?” 原来此人正是自从中东一行之后好久不见了的华尔逊 密宗风云 第四十五章、驱魔人 密宗风云第四十五章、驱魔人 “功夫大师,这……这怎么是你?”看到来人竟是胡一炎,华尔逊也是吃了一惊,而邱凌云疑惑地看了看华尔逊,又看了看胡一炎,老半天才蹦出了一句话来,“怎么?胡老哥,你们认识?” 半天的功夫华尔逊和胡一炎才都回过神来,胡一炎则是打趣道:“咱就知道,这没好事的地方一定会有你这华小子出现,上次在中东差些被你害得连老命都给赔上,没想到这次见到你,看来老子今天那是要倒大霉了。(手打小说)” 华尔逊呵呵一笑,说:“你以为我愿意大老远的从梵蒂冈跑来美国啊。要不是史蒂夫夫人向教会申请了驱魔仪式我还不会来呢。” 其实在基督教中并不是每一个神职人员都会进行这种驱魔仪式,或许是因为教会的驱魔仪式本身对生人来说没有什么安全保证,所以像这种仪式只在教会内部秘密流传,如果民间有哪个信徒需要进行驱魔仪式的话需要以当地的牧师或者是修者进行一系列的调查,在并以书面形式向总会递交报告,通过一系列的审核之后梵蒂冈总会才会决定是否需要派出专人去协助和进行驱魔仪式。 本身在基督教里驱魔仪式专人是由隐修会的人担任的,所以在八十年代左右的时候教会的驱魔人数量是十分少的,全球的驱魔人总数最多也不过是一百五十人到三百人之间。 这些人所学的驱魔仪式都是在中世纪基督教和异教黑巫术的争斗中传承下来的,虽说他们身为神职人员会学习有关恶魔以及恶魔的危险和表现方面的大量知识,但驱魔本身并不是神学院一个专门的研究领域。他们所知道的内容来自于他们担任牧师时获得的经验和罗马天主教的驱魔仪式,后者是从详细记载驱魔时的祷告词和步骤的官方文件了解到的。 然而到了后来,随着教会本身的需要,到了九十年代初的时候教会的驱魔人终于成立了自己的组织,其被名为“国际驱魔人协会”,这个协会一直到了今天还依然存在,并且每年都会在罗马举行两次大会,并以季刊的形式给会里的相关成员寄送。 在季刊中,驱魔人讲述特别困难或有趣的案件,互相交流“职业诀窍”。 当然,胡一炎自然不可能知道这些教会里面的事情,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教会这边那么巧的竟然就是自个的熟人那一切什么都好说。 只瞧胡一炎把胸膛打得老直,说道:“华小子,既然咱们是熟人,那我就实话实说吧。里头那个美国人是我朋友,我这一次过来就是想看看他身上到底犯的是什么毛病,不知道你们方不方便让我进去看看。 “这……”听了胡一炎的话华尔逊顿时一愣,为难地说道:“功夫大师,你……你可能不知道,这一回附在里面那个人身上的魔鬼可能会有些棘手。” “咱说华小子,你就把你那啥魔鬼的那一套收起来吧。什么狗屁恶魔,那还不是咱们茅山密宗里头所说的恶鬼。老子当初连‘鬼宗身’都不怕,难不成还有比那还要厉害的玩意?” 听了这话,华尔逊心想这到也是,不管怎么说眼前的这位看起来挺不靠谱的老头可是正宗的中国道教的传人,而当初在对付被魔鬼上身的陈欣彤的时候还是多靠他才将其制服,于是华尔逊也就没有再多说,逐将其给引入了房内。 进到屋里,先映入胡一炎眼帘的赫然是一个比较年迈的神职人员,之后却闻一阵呻吟声。 掉头一瞧,哪想在屋里一旁的床上却躺着一个奇怪的人,只瞧那人浑身上下的皮肤都已经溃烂,并且还直往外冒脓水,让人看见了最起码都得恶心上三天三夜,吃不下东西……换句话来说,那已经是没有了人的模样,并且其四肢还被四条碗粗的大铁链给捆着,帮随其手脚轻微的移动,铁链时不时发出金属撞击的响声。 “华小子,这是……” “怎么?你不是说你是史蒂夫先生的朋友,他就是史蒂夫啊。”华尔逊疑惑地眨了眨眼睛说到。 “啥?他就是史蒂夫?”胡一炎一脸的不敢相信,说:“虽说我认识史蒂夫不过才个把月,但咱还不至于老糊涂连他的样子也记不住,可是他这……这变化未免也变得太大了吧……” 紧随胡一炎和华尔逊二人之后进到屋里的邱凌云看到此般场景也是被吓了一大跳,不过他相对胡一炎来说,认识史蒂夫已经有了好些年头,虽说此时史蒂夫变得这幅模样,可他还是能勉强将其给认出来。 担心之余,邱凌云赶紧探身上前,想要慰问以一下自个的老朋友,但哪想当其走到床边的时候却听见屋内那年迈的神父大喝一声。 邱凌云被这一声吓得一愣,扭头朝那老神父望了过去,不想却看见对方摆出一副着急得直跺脚的模样,似乎想说什么,可或许也是因为那老神父的中文不好,这心里一急,硬是什么话都没能说出来。 他见状本想细问,可同一时间里他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一凉,等其回过神来的时候早就已经是三魂被吓得不见了七魄 原来就在邱凌云他刚刚那愣神之际,那躺在床上看起来半死不活的史蒂夫竟趁其不备,将那捆住他双手的铁链子缠上了他的脖子 别看邱凌云那是一幅商人的打扮,但怎么说他都是正宗的全真龙门弟子,这手头上的家子自然也不会弱到哪里去,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赶紧趁着脖子上的铁链没有被拉紧的时候双手伸到自个的脖子上,将脖子给护住,右脚起脚就使了招“单凤朝阳”,对准史蒂夫的手腕就踢了过去,意图卸掉对方手上的力道,从禁锢中挣脱出来。 这一脚看似简单,但拿捏的准头和力道不差一分一秒,要是提到一般人手上,说不定手腕就直接给踢折了。 但要知道此时的史蒂夫可不是普通人,啪的一声邱凌云痛得险些没有张口叫娘,不因为其他,却是他感觉自己的这一觉就好像是踢到了铁板上一样,再瞧史蒂夫的呆滞的表情,这一下似乎根本就对史蒂夫一点影响都没有 “这……这不是吧……”看到自个救命的一脚硬是没有半分的效果,邱凌云心早就凉了半截,而护着脖子的双手上大力顿时传来,虽说此时他间接用双手护住了脖子,可史蒂夫所发出的力道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能够有的 此番一较劲,邱凌云双手顿时就让铁链给捆住,死死地往自个的脖子上贴,那样子就好像是他自己在掐自己一样 一口气喘不过来,邱凌云险些没有直翻白眼直接昏死过去,而就在这时,还是胡一炎最先反应过来,拔出鱼肠剑就冲上去横剑就砍在缠着邱凌云脖子的铁链之上。 鱼肠剑削铁如泥,伴随着一阵金属争鸣之声响起,那碗粗的大铁链应声断掉,而邱凌云禁锢得解,则立马向后退到了墙边,大口大口喘起气来。 “邱老弟,怎么样?你没事吧?”胡一炎向后退开,拍了拍半蹲在地上的邱凌云问到。 “我的妈呀……史蒂夫身上到底是在闹腾啥玩意?怎么的那么厉害……” 屋里闹得动静太大,刚刚守在屋外的那几个被胡一炎“教训”过的神父闻声也冲进了屋里。 看到发起狂来的史蒂夫赶忙冲上前去将其按住,那是花费了老大半天的功夫才将史蒂夫制住,并且还找来了两条新的铁链将其双手重新给锁上。 密宗风云 第四十六章、归元四诀 密宗风云第四十六章、归元四诀 “华尔逊神父,这两个到底是什么人,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了吗?驱魔仪式在进行的时候是不允许让外人,你怎么没听见耳朵里去,让这些不相干的人进来”看着因为史蒂夫发狂弄得一团糟的卧室,年迈的老神父一边怒视着胡一炎和邱凌云,嘴里则是用生硬的中文朝华尔逊吼到,就算是傻子都看得出他讲这些话是为了说给胡一炎和邱凌云听的。(手打小说) 而华尔逊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样,两眼不敢正视老神父,低声说:“这……这我当然知道,只是……” “没什么可是,你快把这些人给我赶出去” 老神父一声大吼,却是硬生生打断了华尔逊的说话,这时候在一旁的胡一炎那可就看不下去了,他暗想:“你就不是个嗝屁的鸡肋教罢了,装啥厉害?想咱们道教的列为祖师爷斩妖除魔的时候也不知道你们那个姓耶的祖师爷在哪儿喝奶呢” 只瞧他慢步走出来,拍了拍自个的胸膛,得意地说:“这位神父,可能你不知道。我乃正宗中国道教密宗的传人道教你可知道吧,如果说起镇鬼驱邪的本事,咱们的教派那可算是祖师爷的辈分” “异教徒。” “你说什么”老神父淡淡的三个字,霎时间就如同一把烈火扔到了胡一炎的身上,弄得他那是火冒三丈,要是华尔逊横在中间挡着的话他早就冲上前去,把对方打得满地找牙了。 “上帝是宇宙间唯一的真神,信上帝,得永生,而其他异教的神灵全都是牛鬼蛇神,是撒旦派完人间迷惑凡人的妖魔,罪人,难道你还没有觉悟吗?” “觉悟?我他娘的还觉醒来着……别跟老子我玩神爱世人的那一套咱是中国人,要信就信祖师爷的话,不信你们外国洋教” “祖师爷……”或许是那老神父的中文不大好,没听明白胡一炎刚刚一直提到的“祖师爷”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皱眉问一旁的华尔逊:“华尔逊神父,他说的祖师爷是什么意思……” “这祖师爷的意思在中文里就是祖父的祖父的意思……” “原来祖师爷竟是他的grandfather的grandfather。”老神父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说:“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中国人的祖父根本就没什么本事。只会一味地闭关锁国,还导人迷信,你看。你们清朝的时候不是说什么义和团能请神上身,刀枪不入吗?还不是一样被八国联军打入了首都,连你们的皇帝和老佛爷都只能灰溜溜地夹着尾巴逃跑来着” 道教的好处多在于导人向善,而坏处却是使人迷信。虽说在道教密宗当中却真有驱邪镇鬼的本事,但那些都已经被无知的市井之徒还有江湖术士夸大其辞,什么狗屁刀枪不入什么神功护体那全都是玷污道教密宗污言秽语罢了 到了今天,道教密宗的传承只能存活在某个阴暗的角落当中苟延残喘却也是因为这些不学无术之徒,所谓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却也正是这个道理。 可话说回来,当时中国正处于水深火热,国家兴亡的关键时刻,当朝皇帝应该发奋图强,励精图治才对,不想其却将一国的兴衰寄望在求神拜佛之上,可想而知当初的大清朝已经**到了何种境地,无奈受苦受难的始终都是老百姓啊。 在中国,不管是何门何派的道教密宗传人,无不以八国联军破了义和团“神打无敌”,攻入北京城的史实为耻,而胡一炎出身茅山密宗,自然也不例外,只是他伤疤被揭,却也只能吹胡子瞪眼,差些没用眼神直接把老神父给杀死。 “华小子,你他娘的别拦着我今天老子不把这老家伙揍得连他娘都不认得咱就不信胡” “功夫大师,你这……这先别冲动,杜克神父就是这个脾气……你让让他吧……” “要老子让他他凭什么啊华小子,你要是还把老子当兄弟的话你就别拦我,让我打死这乌龟王八蛋” …… 看着胡一炎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那个叫做杜克的老神父到是有恃无恐,并且时不时地丢出几句风凉话来刺激胡一炎,估计他是看到胡一炎不过只是个六七十的老头子,就算动起手来也不能怎样,可他却不知道,如今在屋里那那三四个比较年轻的神父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要知道那些被胡一炎打伤的人年纪最大的也不过三十几岁,个个都是壮得像头牛一样,全部加起来都不是胡一炎这个糟老头的对手,可惜杜克不知道,不然他铁定不敢再胡一炎面前唧唧歪歪。 “胡老哥,你这……这有什么事我们回头再说吧,你难道忘了我们今天来这是做什么的?”如今史蒂夫的小命可八层都已经被胡一炎给拽到了手里,要是等一会胡一炎被气走的话那可就玩了,于是乎邱凌云终也是坐不住,赶紧站出来和华尔逊一起劝说到。 “他娘的,老子这回来美国可是为了救人的不是来受气的邱老弟,你看那老小子的拽样就算是祖师爷看到了都得发火啊” 邱凌云陪笑道:“你看胡老哥……他这看不起我们中国的道教,骂我们是异教徒,你不救把你的本事亮出来让他看看。我就不信我们中国上下五千年的文化,道教的历史更是比基督天主教早上多少年说到驱鬼镇邪的本事,我们要怕他吗?到时候我们把史蒂夫给治好了,看他还能说什么” 听了邱凌云的话,胡一炎心想到也是这么一回事,于是深吸一口气,把怒火给暂时吞回了肚子里,暗道:“等会让老子先把史蒂夫这老特务给救回来,老子再他娘的和你算账” “华小子,如今这史蒂夫身上到底是什么症状,和咱说来听听。” 华尔逊看到胡一炎不再闹腾,也是大松了一口气,但见他一愣神,过了好一会才接话道:“是这样的,对于史蒂夫先生这身上魔鬼附身的案例是十分稀有的……” “行了,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别在跟老子扯你教会里头的那.一套”胡一炎翻了翻白眼,打断华尔逊的说话,“你就老实告诉我,从史蒂夫病发到现在,他都做了些什么比较奇怪的举动。病发前的那些症状我已经从邱老弟那儿了解到了,你就给咱讲讲就这几天里他的动静吧。” “奇怪的举动?”华尔逊思虑了好一会功夫,只瞧他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一样,说:“这好像到没有……发生在史蒂夫身上的症状如今你也看到了,要么就是发狂,要么就是全身上下的皮肤化脓溃烂。要是只是简单的发狂到好,史蒂夫夫人顶多把他给送到精神病院去,可是如今这情况可就要命了……” 这话到是实在,史蒂夫发狂伤人到不可怕,可怕的却是他变得如今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别说是史蒂夫他家里人了,就算是送到医院去恐怕医院也不敢收啊。 “对了,他媳妇有没有带他去过医院找医生看过?” “这自然是有,就是因为医生也束手无策,所以史蒂夫夫人才找上我们教会的。”华尔逊点头说到。 “那这么说来史蒂夫这老特务身上闹腾的玩意既不是畜牲,也不是啥冤魂恶鬼了……”这句话是胡一炎自己小声嘀咕的,别人都没有听见。 而刚刚他随便问华尔逊的那几个问题却也不是故意作态,说起来到还真有些名堂,道教密宗里将其称为“问”字诀。 自古驱邪镇鬼,本来都是各家行各家的法,大家也为了保护门内的秘法使其不至于泄露外传,都是自个干自个的,也没有个统一的手法系统。 可是到了元朝时候,龙虎山第三十八代张天师张与才受元朝皇帝敕封,成为正一教教主,统领天下符箓派之后他就发现由于各派密宗自古以来的多独断专行,虽说秘法多有殊途同归之处,可那就好比一个人走两条路,走法不一样,那是在教派日常事物和交流上产生了很多的困难。 为此,他不惜花费几年的事情,中和了各门各派的长处,逐发明一门名为“归元四诀”的手法。 “归元四诀”在《云笈七笺》当中又被称为“秘门四法”,取中医望、闻、问、切四理之名,道教密宗亦有“望”、“闻”、“问”、“切”四诀。 “望”字诀是以堪舆之术观察被冲者的气色,即阴阳之气,道家认为一个正常的人应该是阴阳协调的,而邪秽之物多属阴性,所以被邪物冲到的人都会出现阴阳失调之状,面上笼罩着一股黑色的阴邪之气。像柳叶“借鬼眼”和茅山密宗的开眼之法都是属于这个范畴。 而“闻”字诀则是指以听觉辨认被冲者的各种反应,判断出被冲者被附身的程度。 “切”字诀则是各门秘法原理,所谓各家行各家法,对于“切”字一诀,到也是五花八门,像上清茅山派使的是“七星移位”,皂阁灵宝派使的是“内阳针”,清微派使的是“七花露”,神宵雷派使的是“雷罡诀”,龙虎山密宗天师教的“玄灰泥”皆是其中一份子。 至于“问”字一诀,却正是刚刚胡一炎看似随意问出的那几个问题…… 密宗风云 第四十七章、太阴 密宗风云第四十七章、太阴 所谓的“问”字一诀其实无为就是我们俗话说的踩盘子,通过询问事者,或者是事者身边熟悉他的人,来判断事件发展的状况。(手打小说) 比如说胡一炎刚刚之所以会问华尔逊是史蒂夫在这几日来有什么动静,无非就是想知道史蒂夫身上的症状到底是严重到什么程度了。 当然,在前文中提到过,茅山密宗是道教密宗当中比较独特的一支,由于“茅山术”本身乃是众符箓派当中最凌厉的一种秘法,所以茅山密宗的传人在驱鬼镇邪的过程中往往会摒弃“归元四诀”文绉绉的那一套,顶多是用了而一个“望”字诀,一旦知道事者身上的是什么玩意那就会立马出手,绝不手软。 可是话说回来,如果换做是平时的话胡一炎这么折腾到也无所谓,不过那杜克神父都已经欺负到了自个祖师爷头上,这会儿的功夫可不只是单单意气之争了,那可是牵扯到国际间的宗教文化争端问题,胡一炎虽没读过啥书,可是他就是不想让杜克这老小子把自个国家的道教看扁,所以未免保险期间,他还是做足了足量的功夫,鼓弄起了正一教里头的“归元四诀”。 可根据华尔逊的说法,打从史蒂夫病发以来除了身上持续不断溃烂的皮肤之外他还会见人就发狂来看,这根本就不是被修仙畜牲和冤魂恶鬼附身的症状 要知道,不管是修仙的畜牲,还是冤魂恶鬼,他们都是一种没有自主意识的存在物体,用科学一点的说法来说,那就是一种半实体、半能量的存在,当然,已经修成了“鬼宗身”,有了一定气候的恶鬼除外。 而这些脏东西由于没有自主的意识,它们也只会根据自己的本能行动,像比如在它们生前熟悉的地方流离失所,或者是想要完成生前未了的心愿。 不过这些都是其次,不管是修仙畜牲,又或者是冤魂恶鬼他们都有一个大的趋势共性,那就是修炼 修炼对于它们来说那就好比动物要寻找食物的本能一样,是无法的抗拒的,而脏东西的修炼最直接的一个途径就是通过附身在生人的肉身之上,由于它们本身属阴,人的肉身属阳,二者相结合就会产生阴阳调合*1的效应,帮助它们的道行增长。 为此,在肉身本身失去原有的利用价值之前,这些玩意是不会随意伤害肉身的,在乡下不少闹撞客的人不被送到精神病院,而能安好地和家人长年住在一块也正是因为这个道理,所以发生在史蒂夫身上一看到人就发狂的这一点就说不过去,胡一炎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判断他身上闹的根本就不是修仙的畜牲,或者是冤魂恶鬼来着。 可是就刚刚闹腾的那一段来看,史蒂夫好像并不怎么害怕自己手中的鱼肠剑,这显明对方大有来头,是以排除了种种之后,胡一炎到真还一时半会拿不准史蒂夫身上闹腾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只能呆在原地沉默不语…… …… 半天功夫,邱凌云瞧见胡一炎的眉头那是越皱越紧,可他依然一话不发,不想心里头也越发跟着着急起来,无奈逐率先朝胡一炎发话道;“胡老哥,这事情你是内行,史蒂夫身上的病你怎么看……” 让邱凌云这么一插话,胡一炎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但见他摇了摇头,沉声道:“具体的情况我暂时也拿不准,你且先容咱看看再说。” 说罢,他逐向前走了一步,两眼一微闭,集中精神就遇将眉心的“天聪一重天”给打开。 这其中不过只是三四秒钟的时间,胡一炎只觉得两眼皮一发热,然后一股舒畅的感觉紧接着涌到眉心之上,他紧接着立马睁开了双眼。 本来他这开“天聪”的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可这一回就在他开眼的那一瞬间,愣是没把他的三魂给吓得不见了七魄。 他顿时向后不由自主地连退三大步,一个失衡,要不是华尔逊见状在他的身后扶住他的话他可就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在众人面前出尽洋相了。 “我的妈呀,史蒂夫这老特务身上到底是什么玩意啊……”原来就在胡一炎睁开双眼的那一瞬间,却是被屋内上至天花板,下到墙角根的一团浓重的气团给吓得个正着。 这股气团一般人用肉眼是看不见的,而胡一炎自己学过“茅山术”,且又天生长了一只“天聪”,自然能看到这些不干不净的玩意。 而团黑色的气团其实就是他经常看到的阴气,只是他从来就没有见过一个人身上能发出这么浓重的阴气,况且在史蒂夫的身上,肩头的那三把火虽然越发微弱,但不管怎么看那都不是被附身的样子,难道……道是中了什么奇怪的巫术? 胡一炎定了定心神,跨步间就欲缓步向躺在床上直勾勾看着天花板发呆的史蒂夫走过去,而杜克神父见状可就不干了,他用中文叫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这个人受到了上帝的保护,我不允许你这个异教徒玷污他的灵魂” “你少在我面前捣乱什么狗屁上帝,要是你家里头那个姓耶的真能救老特务的话老子今天还在南京吃香喝辣的来着,用得着跑到美国陪你们遭罪吗?”一看到杜克那说教的老脸,胡一炎心里就来气肩膀上一撞,硬是把杜克给撞到了一旁,嘴里还骂道:“识相的就别挡着老子做正事,滚一边去” 杜克没想到胡一炎这个看起来上了年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力气竟然会那么大,难免一下子吃了暗亏,只是杜克本来还以为像胡一炎这样一个中国糟老头顶多是嘴巴上比较硬,但是手底下不敢动手,可就在敢敢被胡一炎那一撞,他心里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极不起眼的中国老头是一个说得出做得到的狠角色,不由心头一凉,心里的落差感让其即怒且羞,不过话说回来,杜克这人倔归倔,可他还是有自知之名的,他可不会在这节骨眼上去触胡一炎的霉头…… *1:在此解释一下,阴阳虽说相克,但是根据道家阴阳五行的学说,阴阳二气本身也是相生的,所以与此理论被不矛盾。不过那涉及比较深,需要考虑到阴阳一体、阴阳对立、阴阳互根、阴阳消长和阴阳转化五个方面,在此并不深究,如各位书友有兴趣,可自行查阅资料。 密宗风云 第四十八章、两个号码 密宗风云第四十八章、两个号码 胡一炎只顾着办正事,却是理也懒得去理杜克。手机阅读小说,同步更新\!{www.26dd.cn'}(手打小说)只瞧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史蒂夫的身旁,拿出四枚古铜钱,并对着史蒂夫身上“八穴”当中的四阴穴放了上去。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人无不为胡一炎暗捏了把冷汗,生怕发生像刚刚发生在邱凌云身上一样的事情发生。 可哪想伴随着胡一炎将四枚古铜钱分别停放在史蒂夫的身上之后史蒂夫立马就变成了温顺的羔羊,整个人躺在床上那是一动不动的,任胡一炎怎么在其身上摸索却是一动不动。 他们又哪里知道胡一炎摆弄的这四个古铜钱那是大有来历,在“茅山术”中其被称为“定阴阵”,是茅山密宗专门用来克制阴邪之气的阵法,虽说如今从史蒂夫身上散发出来的阴气那是浓得离谱,但胡一炎一身的道行也非轻与之辈,他不敢说一个“定阴阵”就能完全将史蒂夫身上的玩意完全清楚,但是在二十四小时内将其镇住还是有把握的。 胡一炎沉住气,忍着史蒂夫身上散发出的恶臭,两手放在他的脸颊旁,轻轻地将其左眼皮搬开。 “不对啊,史蒂夫身上并没有中什么巫术……”中巫术的人,眼皮上的眼白会出现一竖奇怪的血线,但如今史蒂夫的眼白中除了一些血丝之外哪里又有什么血线,如此说来他身上根本就没有中什么法术 事情至此,对于史蒂夫身上的病情一下子又陷入了僵持,胡一炎那是抓破脑袋都想不到是啥东西会有这本事,而在茅山密宗的记载中却也没见过如今像斯蒂夫如今这种情况。 看着四周一个个向自个望过来的双眼,胡一炎那面心头发起了虚来,要知道如今他这可是骑虎难下,如果不能把史蒂夫身上的病瞧出个所以然来,他自个丢了面子事小,单是辱没了祖师爷的名声,成了他人的笑柄可就事大了。 无奈,胡一炎只好把华尔逊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问道:“华小子,我且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 华尔逊疑惑地看着胡一炎,本能地应了一声,而胡一炎则接着问道:“你们来着里给史蒂夫治病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也没有多久啊,大概是在三天前吧……” 胡一炎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那也就是说你们已经着手这单子事情已经有两三天的时间了,那……那他身上的病你们是怎么看的?” “接受这个案子的人主要是我和杜克神父,这几天我们经过调查,估计是因为他受到了恶魔的诱惑,灵魂已经堕落,所以会和上帝赐予他的身体产生冲突。” “地狱?恶魔……这都是些什么和什么啊。”胡一炎哪里会知道基督教那一套,听了华尔逊的话那就好比脑袋被灌了浆糊一样,更是不明白了。 “怎么?难道连功夫大师你都没看出史蒂夫身上闹腾的是什么东西,所以要问我们?” “闭嘴”听了这话胡一炎恼羞成怒,脚丫子使了一记暗招,跺在了华尔逊那双外国皮鞋上,痛得他那是险些惊呼出声,可是却被卑鄙的胡一炎一把揽住肩膀,一只手堵住嘴巴,硬是没能发生声响来。 “华小子,老子告诉你这东西能乱吃,可话却不是能乱说的。开什么玩笑,这说到驱鬼镇邪的本事有啥人能比得上咱们中国的道教密宗,咱这不过是向你询问一下相关的事项,免得等下我动手施法的时候弄伤了史蒂夫先生那可就不好了。” 听了这话,少了根筋的华尔逊心里头可就憋倔了,他想你老小子要救人就救人呗,干嘛踩人家的脚丫子啊…… …… 眼看着再问华尔逊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胡一炎索性也就不再多问了,而邱凌云见状,则走上前来问道:“胡老哥,这……这史蒂夫的病到底怎么样了?” 胡一炎摇了摇头,说:“和你说句老实话吧,咱干这一行那么多年,像史蒂夫身上的这情况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要是真能弄清楚他身上闹腾的究竟是什么玩意的话我有七成的把握能够能够治好他身上的病。” “这……这怎么才七成把握啊……” “有这七成的把握就已经很不错了”胡一炎白眼一翻,说:“邱老弟,你自个也是出身全真龙门的,难道就不知道像驱鬼镇邪这些手艺活有谁敢说十拿九稳的?就算是对付一般的脏东西咱也只不过是拿了八成的把握,而如今史蒂夫闹成这样,能有七成的机会那就已经是他祖上烧高香了……但是如今的问题就是我没办法知道史蒂夫身上到底是什么玩意啊……” 胡一炎转念一想,又对邱凌云说:“邱老弟,你之前不是和我说过史蒂夫回到美国之后又有一段时间不知道独自去了哪里,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邱凌云想了想,说:“这事情我已经查过了,华盛顿机场那边有史蒂夫的出入镜记录……” “什么?这也就是说史蒂夫在发病之前的那一个月里曾经出过国?”胡一炎一愣,似乎意识到自己发现了什么,“那他去了哪里?” “这……这我就没清楚了,只是知道他所乘坐的那班飞机是去中国的。”邱凌云皱了皱眉,说:“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要来国内找我的,但是显然他后来在去中国的这一个月里面根本就没有找过我。” “邱老弟,你看这……这你既然把我叫来美国来治史蒂夫的病,那你就得相信我……如今他这情况可以说是有些严重了。”胡一炎看了看躺在床上史蒂夫,扭头朝邱凌云说:“可是我不相信史蒂夫他会无缘无故招惹回来那么厉害的东西。这也就是说他一定是去了什么地方才遇到了这东西的,所以我们要搞清楚他到底去过什么地方才有可能找到救治他的办法。” 听了胡一炎的话邱凌云点了点头,只瞧他思虑了半会儿工夫,于是就找到了史蒂夫的夫人交谈起来。 史蒂夫符人不懂中文,和邱凌云的交谈用的都是英文,胡一炎根本都听不懂,不过看到史蒂夫夫人的表情,显然是邱凌云正在转叙胡一炎的话。 史蒂夫夫人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信徒,虽说他并不怎么相信眼前这个冒失的中国老头,但是他却也不会放过一丝能够救自己丈夫的机会。等约摸过了十五分钟左右,邱凌云才与其结束交谈,但见他重新回到胡一炎身旁说:“刚刚我已经问过史蒂夫符人了,他自己也不知道那个把月的时间里面史蒂夫去中国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不过打从他与我们分手回国之后就史蒂夫符人就已经发现他有反常态,并且还听他老是和外边通着电话,电话里还时不时地提到武器、匕首的字样……” “你说是匕首?”听到这儿,胡一炎顿时猛砸自个大腿,不等邱凌云把话说完就叫道:“是了你还记得当初咱们打开黑铁箱子的时候在箱子里边发现的那柄奇怪的匕首吗?” 黑铁箱子是邱凌云冒着生命危险从日本人手中给偷过来,为的只是里边装着的“龙珠”。 当时“龙珠”找了回来,众人太过于欣喜,是以没人注意那柄看起来有些像工艺品、刻有反“卐”字的匕首,反倒是史蒂夫对那匕首产生了兴趣,难道这……这史蒂夫身上的病会与这柄匕首有关吗? “对了,邱老弟。”想到这儿,胡一炎忙接着说:“根据史蒂夫他家媳妇的说法,史蒂夫在家里面曾经在和不知道什么人在电话里提到过那个匕首……那你有没有办法能查到他到底是在和谁打的电话?” “这事情好办。” 那个时候在美国固定电话的普及率比在中国的要高,而且基本每家每户的电话都会有留言功能,所以他们也没费多大的劲就找到了月前史蒂夫打过的电话。 而且经过排除,就只剩下了两个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