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侠情红颜泪》 第一章 酒仗 (一) 老酒狂歌大雁秋, 醉卧斜阳问古愁。 大漠天涯挥刀断, 此剑更须斩人头。 (二) 素琴美酒画兰舟, 淡淡情思湖底游。 青山流歌难入梦, 只因秋风吹不休。 晌午时分,干烈的秋风刮得正猛。 官道上一个白衣人,像一匹烈马似的奔跑着,似在和风进行着疯狂的赛跑。 他边跑边狂歌,边狂歌边举起手中的酒葫芦往口中灌。 突然,他感觉身后有凌厉的劲气袭来。他潇洒地转身出掌,双掌和袭击人的掌风撞击在一起。身形交错而过,刹那,一阵强烈的气劲激起飞沙走石,乱石横空。两个人猱身再上,展开双掌,又战在一起,像穿花蝴蝶一样,曼妙无比,又像狂雷闪电似的,摄人胆寒。来来往往两人一共交手二十招谁也没占到一点便宜,只把几个过路的行人吓的从路旁的草丛中抱头而过。 这时,白衣人跳出圈外,喊道:“老酒鬼停手,一路打了八仗你烦不烦啊?” “你这臭小子不还我的酒来,我就跟你没完。”和白衣人交手的是一个老者。只见他穿着一身大大咧咧又破破烂烂的黑袍子,头发凌乱,脸色灰黑,胡子稀稀疏疏,却黑白相间,最难看的是那双小小的斗鸡眼,黄眼仁,像极了一个黑无常。 “老酒鬼你恁也小气,不就是一壶酒吗,改日还你就是了。”白衣人道。 “呵,一壶酒,小子,你也不是没喝过酒,那是什么样的酒?那可是我从东海老钓叟项不还的碧潭山庄偷来的。那酒是那老家伙在他的碧水寒潭里沉酿了五十年的极品佳酿,那老家伙一共才有八坛而已。你倒好,我前脚偷出来一壶,你小子后脚就给我偷走了。你也太缺德了吧你。”老者说完,气呼呼的,瞪着白衣男子,胡子无风自动。 “好了,好了,我的醉糊涂掌乾坤,天下无敌,酒量最大的丐帮十一袋长老孔老前辈,你大人大量,放过我吧,待我办完事情绝对赔你一壶不差于东海钓叟好酒,好不好?”白衣人无奈说道。 原来和白衣人交手的老者乃是丐帮长老孔商谷,江湖人称醉糊涂掌乾坤,一生最爱就是酒,他的生命大半时间是在酒醉中度过的,但是他的醉迷神掌也是打遍江湖憾逢敌手的。 听了此话,醉糊涂掌乾坤孔商谷心中稍稍痛快,愤怒的胡子也不无风自动了,不知多少天没洗过的脸从污垢中透出了些许的得意,感情是他非常喜欢被吹捧的。孔商谷张开他的那双小眼睛细细地瞪着白衣人问道:“你说吧,怎么赔我?” “谁不知道我们残剑山庄我家老爷子最会酿制梅香雪寒酒啊,我赔你一坛就是。” “此话当真?” “当真。” “果然?” “不假。” “真不骗我老人家?” “骗你是这个。”白衣人说完,用手比划了一个乌龟的样子。 “咱们的击掌为誓。”孔商谷还是不放心地说道。 衣人同意。 “啪”的一声,两个人对了一掌,不过这一掌却无声无息,两人谁都没有用力。 击掌之后,孔商谷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了,想到十几年来自己想尽千方百计都没能从残剑山庄的庄主夏元海的手上弄到过一滴的梅香雪寒酒,现在终于能从他的儿子身上搞到他老爹的酒,而且将是一大坛,真是越想酒虫越多,不自觉地口水就冲出口来。 白衣人看孔商谷那馋样,心底暗笑,但也觉这老头实在是可爱,为喝到自己家的酒,死缠烂打,无所不用。 “小子,这酒我老人家什么时候能喝到?你得说个日期才行,不然我还是不放心。”孔商谷说道。 这白衣人乃是当今武林中两大山庄之一的残剑山庄庄主夏元海的独子,名叫夏孤小炎。本来他父亲给他取名夏炎,但是他觉得不够品味,也不够气派,尤其踏入江湖一年多来,更觉自己的名字太普通,太不响亮,不能给人振聋发聩的独特震撼感觉,和他要做江湖第一人的梦想非常的不相匹配。于是,自己大张旗鼓地为自己更名为夏孤小炎。 “我说我的酒前辈,这可急不得哦,我爹每年也就培制了二十坛而已。前年出窖的已经没有了,去年入窖的还要等一个月才能出窖,所以您老恐怕必须还要等上一个多月才行。”夏孤小炎说道。 “等,我老人家等,我老人家最有耐心了。”孔商谷道。只要能喝上梦寐以求的美酒他绝对有耐心的,他偷东海老钓叟的碧水寒潭酒时,足足在东海老钓叟的狗窝里呆了二十天,可见为美酒而付出的代价了。 “唉,我就奇怪了,酒前辈啊,你从来都是偷酒的高手,怎么前日会让我这后辈偷到了你的酒呢?是不是你故意让我偷走的?你一定不止偷东海老钓叟一壶碧水寒潭酒,至少有两壶,是不是?哦,我明白了,你是想喝我家的梅香雪寒酒,你就直接说不得了,用得着用伎俩赚我这后辈吗?”夏孤小炎直接揭露孔商谷的阴谋。 “这个,这个,就算是了。哎呀,不和你说了,老夫还有要事,走了。”孔商谷在夏孤小炎的取笑下,脸上很是不好意思。毕竟他是武林中成名了几十年的老前辈了,而夏孤小炎才是踏入江湖一年多的二十多岁的年轻后辈。不过,自从半年前他在一次抱打不平时遇上夏孤小炎后,两人相谈甚是投机,夏孤小炎根本没有一般武林世家公子的公子哥习气。一般武林世家的子女要么生娇气傲,孤芳自赏,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在江湖上一个朋友也结交不到,独自游荡;要么在大家族中被教育的迂腐无比,不知变通,在江湖中也是寸步难行。而夏孤小炎不一样,他很特别,心胸广大,为人豪爽仗义,虽有一点小滑头,但侠义情怀很足,做事不拘小节,率性而为,和任何的人都能相处好,高雅的地方也去,低俗的地方也不避,一年多的时间他就把江湖看得非常的透彻。最主要的是,年纪轻轻就尽得他父亲夏元海武功真髓,尤其是他的家传剑法残剑无声,简直练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境界,似乎在他父亲的基础上,又开辟了一个新的风格。夏元海的残剑无声剑法是沉稳大气恢弘,霸道无比,犹如秋日的天空一样广袤,又如大漠里的狂沙一样雄烈,但此剑法在夏孤小炎手中使出却完全走了另一个风格,飘逸悠然、曼妙大方,犹如春日里的万里河山一样壮丽激扬,又似一望无际碧蓝的大海一样,绵绵滔滔,无踪无极。故此孔商谷认为此子前途不可限量,将来定会在武林中大放异彩。因此,他也有意栽培夏孤小炎,多次和他交手,其实是在指点他拳掌上的功夫。 “酒前辈,晚辈是和您说笑的,晚辈早想给您尝尝我家的梅香雪寒酒了。晚辈以为再好的酒要没有得到您的品尝,也绝对算不上好酒。”看孔商谷脸上挂不住要走,夏孤小炎赶紧赔礼道。 “小子,你什么时候把拍马屁的功夫也学得这么好啊?废话少说,我问你,你刚才急急忙忙的奔跑,不会是因为偷了我老人家的酒怕我找你算账才逃跑的吧?”孔商谷转回身问道。 “那还不至于,我夏孤小炎是做事不敢担当的人吗?我是急着去办一件重要的事才跑的。”夏孤小炎回答道。 “快说,快说,你要去干什么?不要让我知道你是去干见不得人的事,否者我老酒鬼可不饶你。”孔商谷急问道。 “孔前辈是武林正道侠士中的侠士,有您这榜样在,我怎敢学坏?否者我家的老头子也饶我不得啊。我现在是要去抢亲。”夏孤小炎淡淡说道。 “什、什么,抢亲?亏你这臭小子想得出来,怎么?你是看上谁家姑娘了,春心动了?放着行侠仗义、名扬江湖的大事不做,却去抢亲,这可是采花大盗的行径,你太不长进了。”孔商谷说完,胡子气得又风动起来。 “酒前辈,我就知道你着急,你别急,还没听我说完呢。我是在路过这条道时,道旁李家村村子里的一户人家在嫁女儿,结果新媳妇却被附近一个什么狗村里的大财主给半途抢走了。我刚好经过,看到嫁女儿的李老头夫妇在官道旁正抱头痛哭,晚辈得知此害理伤天的事之后,岂能不管?这不我才要赶去前面找到那大财主再把新娘子抢回来吗,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夏孤小炎说道。 “原来如此,好,是我老人家误会了。勿以善小而不为,小子,有侠义之心。快去吧,别再耽误了,再让那老财主玷污了人家姑娘清白。”孔商谷催促道。 “酒前辈,您算算您自己都耽误我多长时间了?反正在正午前赶到就行了,先让那老财主做一回美梦吧,等会我再去教训他。对了,前辈您要不要和晚辈同去凑凑热闹啊?让那老财主拿出好酒来向你跪地求饶岂不快哉?”夏孤小炎提议道。 “我老人要做的是更大的事,是关系家国安危的事,这区区小事岂能劳我老人家出手?还是先由你们后辈去办吧。”孔商谷自豪地说道。 “酒前辈做什么大事去啊?透露一下给晚辈听听。”夏孤小炎很想知道他去做什么大事,故此问道。 孔商谷考虑了一会,说:“看你小子也是名门正派,为人比较正直,又有侠义之心,就告诉你吧,我是去边关帮助杨家将破一个辽国摆的什么游龙五行阵。” “宋辽又开战了?”夏孤小炎关切地问。 “是啊,辽国又来进犯我大宋边境,据说这次摆了一个游龙五行阵,杨六郎元帅广邀江湖上懂破此阵的英雄豪杰前去助他破阵,我是接到我帮帮主之命要我速到边关助杨家将一臂之力,才急着匆匆赶去。” “好啊,晚辈非常羡慕,生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投身疆场,报效国家,驱逐敌寇,造福黎民百姓。待我办完眼下之事,回家征求家父同意,定去边关找前辈去,大碗喝酒,大刀杀敌,干他娘的一场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大事。” “好,好,好,孺子可教。我就在边关备美酒等你,还给你留几个契丹狗贼的人头等你去砍。哈哈哈。”孔商谷豪情万丈,狂笑不已。 “祝前辈前去边关多杀贼寇,马到成功,用契丹人的头颅喝庆功酒,晚辈也不敢再耽搁,就此告辞。”夏孤小炎抱拳说道。 “嗯,可别忘记把那梅香雪寒酒给我老人家带来。”孔商谷还是不忘美酒。说完,酒糊涂掌乾坤孔商谷的身影已经在尘土飞扬的大路上日渐模糊。 好快的身法。看来这老酒鬼的真实武功比和我数次交手时要高的多。夏孤小炎心说。然后转身迎着烈风大踏步向前奔去。 第二章 抢错亲糊涂打一场 夏孤小炎展开轻功沧海一叶,那身影就像一片树叶一样在狂风中飞逝,好在是白天,路上多少有几个行人,夏孤小炎不敢提到最高的速度,但一会的功夫还是奔走了十多里,来到了一个叫清风的镇子上。清风镇是一个不小的镇子,甚是繁华,店铺林立,做各种买卖的小贩们满街游走,吆喝叫卖之声不绝于耳。夏孤小炎走到一个卖烧饼的老人的摊前,很恭敬地问道:“老人家,请问去狗庄走哪里路?” 老人正在做烧饼忙的不亦乐乎,对夏孤小炎的问话根本不睬不理。 夏孤小炎不禁心中有些不悦,心说这老头,问个道也不告诉我。于是眉头一皱,心生一计,他从怀里掏出一锭碎银,放到老者面前,说:“买两个烧饼。”心说这会你该告诉我路了吧。 老者收起钱,把两个烧饼包好,递给夏孤小炎,问了声道:“是去喝喜酒的?” 夏孤小炎心说,说去抢亲,肯定吓坏这老者。于是回答道:“正是。”但老者依然没有告诉他道路的意思。 夏孤小炎失望地正要转身走,那卖烧饼的老者说:“你的找钱。”夏孤小炎说:“不要了,您老人家收着吧。”卖烧饼老者就不客气把找钱收回,但却对已经迈步向前走的夏孤小炎说道:“年轻人,出了镇子,走左边的那条路,五里即可到了狗村。”说完又忙活着贴烧饼去了。 夏孤小炎听到老者的话,边把烧饼揣在怀里,边继续走。但却心说,现在世人都这么势利,不买东西不告诉道路。却突听后面传来卖烧饼老者小声嘀咕着说:“又是一个上门拍马屁的。” 夏孤小炎听闻后就不再不生气了,心说,难怪,把我当成那财主家的亲戚了。看来这财主在此地甚是不得民心。 夏孤小炎刚走没多远,突然被旁边一个算卦的先生拦住他说道:“公子算上一卦吧,百算百灵啊,不灵不要钱。” 夏孤小炎说道:“老人家,我还有事,没空闲。” “公子,看你面相,似将有与人争斗之祸,前行不吉,止步方可消灾。”算命老者继续说道。 夏孤小炎闻听,心不悦。他从来不信这打卦算命之说,知道这是算命的人一贯使用的招数,故意用危言耸听的话勾起人的好奇心的,若继续问为何有与人争斗之祸时,就进入了算卦人的圈套了。 夏孤小炎也学那卖烧饼的老者一样对那算命的话不予搭理,继续往前走。 算命的老者在后面摇摇头,说了声道:“公子去狗庄,出镇子走右边那条路,不是左边。” 这下夏孤小炎心中大奇,心说,卖烧饼老者说走左路,算卦先生说走右路。无奈,只得顺道又问了一个青年书生,书生说:“公子去狗村,是去道喜还是祝寿?” “道喜。”夏孤小炎回答,并心说那财主抢亲肯定是回家也办喜事的。 青年书生答道:“那公子请是走右路。” 看来,算命说的对,卖烧饼的倒是骗我的,夏孤小炎心说。看看日头已近正午,于是朝右路大踏步行去。 秋风送爽,路上游人正多,夏孤小炎不便施展轻功,也随着行人慢慢的走,边走边看看秋景开阔一下胸怀,这一下走了半个多时辰才到了村口。只见村口立着一块石碑,上书:不瞎狗村,四个大字遒劲有力。夏孤小炎心说,这名字真是又怪又俗,但这几个字却写的龙飞凤舞的。 夏孤小炎走进村子,看村子不大,只有一条正街,五十多户人家散居在正街的两旁。但村子里真的是一派喜庆气氛,村里人人脸上挂着笑容,敲敲打打的锣鼓乐器从一户人家声声传来。也不用再问人,夏孤小炎很快就找了办喜事的这户人家。走到门前一看,呵,大门甚是壮阔。上写:吕府。里面人来人往,道喜声不断。 夏孤小炎抬腿就要进去。门口有主家迎接客人的家人,看夏孤小炎衣着不俗,一副富家子弟的派头,就很客气的把他接到里面,并把他安排在一个宴席座位上。夏孤小炎往里面喜堂看看,只见正厅里的后墙上写着“吕刘联姻”四个喜字。 夏孤小炎心说,不能坐在这里干等,得动手啊。怎么动手呢,直接把新娘子抢走?看看满满一桌子的酒菜,还没开席,所有道喜的人也像他一样,干坐着等。但夏孤小越看越觉肚中饥饿,一大早没吃饭,刚才路上又和孔商谷打了一架,这时看到酒菜,那饥饿就大爆发了,独子里咕噜噜乱叫。但是别人没有吃,自己怎么好意思动手呢?想起怀中还有两个烧饼,难道吃烧饼?看着满桌的好酒好菜,我吃烧饼?我还没傻到那种程度吧?不管了,夏孤小炎拿起筷子风卷残云似的就把桌子上的凉菜给吃了一通。一桌子的宾客看着夏孤小炎,像看稀奇的怪物一样。似乎都在说,这人长相打扮怎么看都是很有风度的翩翩公子,但怎么却是这幅德行,一点礼貌和规矩都不懂呢。 夏孤小炎一直到吃饱喝足才抬头,看到附近几个桌子上的人也都向他瞪出鄙视的眼光。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天生是个不在乎别人看法的人,从来不把什么礼节教养放在心上。心说,饿了就吃,困了就睡,这是人的天性,干嘛那么对我大惊小怪。但是面对众人灼灼的目光,夏孤小炎还是有些心怯。于是借故去了茅房。在茅房夏孤小炎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他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巾学夜黑作案的大盗,蒙在脸上。毕竟明目张胆的抢亲不是很光彩的事,一有损自己的形象,二要是被父亲知道了,还不打死他。于是,夏孤小炎闻着茅房的臭气,等待婚礼开始,等新娘子出来。 终于,听到了主婚人宣布婚礼开始了。新郎新娘就要行三拜之礼。就在主婚人喊一拜天地时,突见一个白布蒙面人从人头上越过,脚不沾地,空中大转身,一个探囊取物,携起新娘子飞身就飞过了院子,眼看一个起落就要翻墙而过,这时一道凌厉的剑气席卷夏孤小炎的背后脖颈。要么放下新娘子,要么被刺。无奈之下,夏孤小炎一个大鹏盘旋,重回院子,落在一张席桌上,但依然携着挣扎的新娘子不放手。 突然起来的变故,人们吓愣了,继而哇哇大叫着往院外跑。一霎时很多桌子板凳乱倒,盘盘碟碟乱碎,一派快鸡飞狗跳之景象,挤不出院子的人们争相躲避在墙角下,留下院子中央一块空地。 “何人来我吕府撒野,报上名号?”一个面貌清癯的老者手拿一把青钢剑,立在一丈远指着夏孤小炎问道。新郎也拿一把剑在旁边,又有几个镖师模样的人围住了四周,手拿兵器,怒目相向。 没想到这老者的武功挺高,有点麻烦。夏孤小炎心说。 “你个该杀的贼人,放下我娘子。”新郎急骂道。 夏孤小炎一点不畏惧地对着众人道:“哈哈,你们强抢民女,自然有人来此撒野啦。” “我吕家明媒正娶,谁说是强抢民女?”那老者气得脸色发青,眼冒凶光但依然很有节制地争辩道。 新郎几乎气晕过去。他咬着牙说:“爹,和他啰嗦什么,让孩儿拿下他。”说完挥剑直奔夏孤小炎要害刺来。夏孤小炎心说,你这是拼命啊,我正要教训你。他在新郎的剑刺来之际,伸出右手,两个手指闪电般不可思议的夹住刺来的剑尖。任新郎如何用力,无法再刺动半分。突然听当的一声,剑尖三寸处应声而断。同时新郎被震得蹭蹭后退几步,差点跌坐在地上。 新郎脸上一阵青红,急怒交加,眼中冒着恨不得吃了夏孤小炎的光芒,掣剑又要进攻。这时老者喊道:“淳儿,住手,你不是他对手的。”老者阻止住新郎,又对夏孤小炎说道:“流云指力。你是丐帮的弟子?” 夏孤小炎心说,坏了,给孔商谷老前辈惹麻烦了。因为他刚才所使的流云指力乃是醉糊涂掌乾坤孔商谷的绝技,只因半年前两人打赌,夏孤小炎赢了,所以孔商谷把这流云指力的功夫传给了夏孤小炎,刚才打斗时不自觉使了出来。 “别管我是谁,你家强抢良家女子,我是来讨公道来了。”夏孤小炎说道。 “素闻丐帮乃是名门正派,为何作此下作之事。不问青红皂白就来大闹我儿的婚礼。我问你,谁人告诉你我吕家强抢良家女子的?”老者问道。 夏孤小炎看着老者一脸的正气,心说有点太对劲,这里面有问题。他随手解开新娘子的穴道,问新娘子:“他们是不是把你强抢来的,你是不是李家村李老头的女儿?” 还没等到回答,就突然感觉有一股力道向他腰际传来,啪的一声,解开穴道的新娘子一掌击在夏孤小炎的腰际。夏孤小炎吃痛一松力,新娘子借着一掌反震之力,飘落在墙边。 夏孤小炎万想不到娇滴滴的新娘子也会武功。虽然功力不深,一掌对夏孤小炎来说根本是挠痒似的,但他对觉得自己似乎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 这时,那老者身动,剑亦动,一剑带着优美而杀气重重的弧光向夏孤小炎周身要害刺去。 “你没受伤吧?”新郎跑到新娘子的身边关切地问。 新娘子没顾得回答就差一道程序就成为丈夫的新郎,指着夏孤小炎就泼妇般地怒斥道:“无耻贼人,谁是被抢来的,谁是李老头的女儿,我是明媒正嫁的刘凤英,我的清白都被你这狂徒败坏了!”骂着就忽然委屈地大哭起来。急的新郎蹦来跳去不知道该怎么哄新娘子才好,也差一点急出眼泪来,看来他也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 这边却斗得正烈。老者向夏孤小炎一连攻击了十一剑,但却连夏孤小炎的衣角也没碰到。夏孤小炎没有还击,因为听到新娘子的怒骂声,他就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很糊涂的低级错误。刚才看到大厅内写着的吕刘联姻就应该明白过来的。于是,夏孤小炎急喊道:“老人家停手,我有话说。” 老者飘身落在一边,因为他也看出事情的蹊跷之处。 夏孤小炎说道:“老人家这可能是一场误会。”他说着,摘掉面上的手巾。在场宾客看到夏孤小炎的脸孔都发出一声惊呼,很多人说道:“这不是刚才狼吞虎咽的人吗?”夏孤小炎也不理他们,继续道,“我不是什么歹人,我是丐帮醉糊涂掌乾坤孔商谷的弟子,路过离此二十里的李家村时看村头一对老夫妇抱头痛哭,我丐帮乃是以解苦救困为宗旨的侠义帮派,于是我上前问明缘由,原来是因为这对老夫妇的女儿在嫁到新郎家的途中被清风镇狗村的一个大财主抢走了,故此痛哭不已。看到不平之事,我作为大名鼎鼎的醉糊涂掌乾坤的弟子焉能不管,于是追踪到此,看贵府门高院阔,正是一个富家宅邸,且贵村又仅有尊家娶亲,于是才出手闹出这样的误会。”说完,他心上海哦,孔前辈,对不住了,只好冒充一下你的弟子了。 老者看夏孤小炎容貌不俗,气度翩翩,武功高超,且会使丐帮醉糊涂掌乾坤孔商谷绝技流云指力,也就相信了八分,刚才的怒气消散了大半。说道:“既是醉糊涂掌乾坤的弟子,又是出于打抱不平的侠义之举才造成的此误会,老朽不会放在心上。老朽姓吕,名成林,是开镖局出身的。敢问少侠高姓大名,但既然是场误会,交个朋友,坐下来喝一杯喜酒如何?” “原来吕老前辈就是人称千里平原一剑飘的吕成林,七年前可曾是洛阳平原镖局的总镖头?”夏孤小炎惊异地问道。 “正是老朽。” “晚辈姓严单名一个夏字。刚出来闯荡江湖不久,经验不足,本想做一件善行,没曾想结果却弄巧成拙。刚才真是大大得罪了,我这里诚挚向吕前辈赔礼道歉,还请原谅则个。”夏孤小炎赶紧诚恳地赔礼道歉。 “严少侠的侠义之心让老朽感动,一场误会老朽不会放在心上。”然后吕成林转身对新娘和新郎说道,“这是一场误会,你们也不要再哭哭啼啼了,让人笑话。”吕成林倒不失大家风范。 夏孤小炎赶紧向新郎新娘赔礼道歉,新娘新郎心中的怒气哪里是一句赔礼的话就能消解得了的,对他的赔礼道歉视而不见,夏孤小炎也不在意,心说人家一场人生中最大的事婚事就这样被我给稀里哗啦的搅和了,恨我也是应该的,唉,我的经验还是欠火候啊,以后千万不能再这么冲动了。 这时宾客们看到是一场误会,也都陆续回到院里,倒地的桌椅又被人重新摆好,碎的碗碟被换过,大家纷纷回来落座,重新开席,热闹气氛再次掀起。 夏孤小炎在邀请下和吕成林及新郎等人坐在一个宴席上。他再次说了一些赔礼道歉的话后,问:“吕老前辈,贵村真的没有一个抢亲的大财主?” 吕成林道:“严少侠,我们不瞎狗村就这几十户人家,发生一丁点事老朽也会知道,别说没有抢亲的,就是财主也没有一家啊。” 夏孤小炎眉头皱了一下,说:“这就奇怪了,但想那李老头夫妇不至于骗我呀。敢问你们这里还有没有狗村?” “我们村叫不瞎狗村,七里外还有一个真瞎狗村。” “什么?还有一个真瞎狗村?那吕前辈可知那村里可有一个大财主?”夏孤小炎问。 “那个村子倒是比本村多些户人,至于大财主似乎也是没有的,哦,对了,倒是上个月有一个刚刚告老还乡的贾知府,而且他是今天过大寿兼纳妾。作为邻村老夫本来也应该去道贺的,但因为犬子的婚事也在今天,故此脱不开身不曾前去。那贾知府倒算得上是大户人家了。” “吕前辈,不多打扰,就此告辞,我一定要去真瞎狗村弄个清楚明白。” “严少侠吃完酒席再去可好?”吕成林还想挽留。 “多谢,晚辈已经早吃饱了。况且此事不宜耽搁,早去查清楚我心中才安。” “这样的话,老朽不多留了。” “告辞。” “不送。” 夏孤小炎离开不瞎狗村,急急向真瞎狗村奔去。 第三章 抢亲成功获机密(1) 问明了路,夏孤小炎急急出了不瞎狗村,很快到了真瞎狗村。 这时,已是下午时分,天阴沉沉的,风势更猛。 真瞎狗村果然比不瞎狗村要大,夏孤小炎问了村人,找到卸任的贾知府的家。 夏孤小炎一看,呵,这气派,不瞎狗村的吕府与之比简直是与皓月争辉啊。不说高大的门楼院墙,就是光看门前两边的两个巨大威猛的青石狮子,有四尺之高,张牙舞爪,气势逼人。还没到黄昏门口就张灯结彩,一排十六个门人迎接络绎不绝的宾客,今晚正是贾知府七十岁大寿兼且纳第十四房小妾。这次夏孤小炎不再那么冲动了,心想,反正这贾知府是晚上祝寿,纳妾也是一并的了,待天黑我悄悄潜入,探听明白情况再说。 夏孤小炎一回头,恰巧正看到在清风镇上要他算命的老者。心说,他怎么也来了,不会给这卸任知府来算算纳妾和祝寿是不是有吉凶吧。这时,老者也看到了夏孤小炎,似乎有意的一招手,便闪身转入了墙角另一边。 夏孤小炎赶紧跟了过去。算命老者一直往前走,他便一直跟着。眼看到了村外的旷野地里,算命老者停住了脚步。“这位公子,不知跟着老夫何事?”算命老者向夏孤小炎问道。 “老先生,上午时你曾算我有与人争斗之灾,难道忘记了?”夏孤小炎说道,同时也心说,明明是你向我示意跟你来的。 “不知可否灵验?”算命老者问。 “果然灵验,而且灵验非常。那老先生再给我算算,下午会是怎样行运?” “公子,你争斗之灾未过呢。” “哦,那老先生看我该怎样才能避过此灾呢?” “还是老夫之前那句话,就此收手,马上离开是非之地。” “不知老先生也是来为那告老还乡的贾知府祝寿道喜的否?” “非也,老朽乃山野之人,岂能和官宦人家有亲?” “那敢问老先生来此为何呢?” “天机不可泄露。”谁知算命老者说完,突然一挥手,一股强烈的掌风扑向夏孤小炎,夏孤小炎没想到算命老者突然向他下手,但他不慌不忙,提聚功力,举掌迎向算命老者掌风。掌风碰撞在一起,无声无息,但算命老者和夏孤小炎却各自身形摇晃了一下。 算命老者用惊异的目光看着夏孤小炎说道:“残剑山庄的残星神功果然不凡。” “混元功,原来老先生是----” “公子你看----”算命老者用手指向远处的一片密林,突然打断夏孤小炎的话说道。 夏孤小炎顺着老者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两个极快身影在林间一闪而过。但他再回头时,算命老者已然消逝不见。 “前辈!”夏孤小炎喊了一声无声回应,只有苍翠的远山和渐渐黑暗的天空传来他的回声。夏孤小炎心说,想不到这小小的真瞎狗庄竟然卧虎藏龙,今晚肯定有事发生。 黄昏终于降临,天上乌云更浓,阴沉沉地笼罩着整个真瞎狗村,似乎一场大雨即将降临。 夏孤小炎偷偷潜入贾府的后院,见前院灯火辉煌,喧闹无比,后院却静悄悄的,于是他从后院的一间间屋子小心搜索着。 一个房间内灯光闪烁不定,隐隐传来女子的啼哭声。夏孤小炎心想,应该就是这间了。他一纵身,流星般的飞到那间房上,然后金钩倒卷帘,贴在窗口,舔开窗纸,往内看。屋内一个十**岁的少女被绑在床头,哭的泪人似的。旁边还有个肥胖的老妈子,在不住地劝。 “我说李姑娘,你嫁给我们家老爷,要吃有吃,要穿有穿,还有人伺候,还有什么可委屈的呢,这做女人啊,挺难的,一辈子图的什么,不就是嫁一个有钱的人家吗。虽说贾老爷年纪是大了点,而且有了十三房妻妾,但他说了,你要是答应了嫁给他,一定会将你当作正房对待的。怎么样啊,李姑娘?” “我不,我不要……” “你再想想,这多好的事啊,可是很多家的姑娘想都想不来的好事啊。”胖老妈子耐心劝道。 “我不,我要回家……” “哼,”那个肥胖的老妈子苦口婆心的劝了半天,看李姑娘还是不答应,就不耐烦地哼了一声,微怒道:“李姑娘,你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惹恼了贾老爷,到时候,吃苦的可是你自己。”说完她站起身来,又指着几个丫鬟说道:“你们几个给她松绑,时辰就快到了,给李小姐梳妆换衣,打扮漂亮了,马上贾老爷要她在大寿之上一起拜堂成亲呢,到时千万不能哭哭啼啼的,她要再不听话,给我打。”那个“打”字说的特别的重而狠辣。 几个丫鬟答应一声,就去解李小姐身上的绳子。李小姐更加的哭闹不休了,但哭闹归哭闹,这时一切都由不得她了。 夏孤小炎在窗檐上看了一会,心想,这个就是李老头夫妇的女儿李姑娘应该不会错了,还好没有成亲,来得及。正准备要动手之际,突然感觉房上有很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夏孤小炎以为被发现了,惊得倒回身来,紧紧贴在房檐,大气都不敢喘息。抬头偷望一下,看见一个身影如夜莺般向不远处的一座房子掠去。夏孤小炎心想,不对啊,一个告老还乡的知府的家里怎么会出现江湖人士呢?绝对有蹊跷。他有心现在就搭救李姑娘,不节外生枝,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心。于是想了想决定待查明了那个夜行人干什么再说,只要前院祝寿典礼正式开始,无乱怎么稀奇事也要准时回来救李姑娘。这样决定之后,夏孤小炎一跃而起,然后仿佛夜枭飞行一样向刚才的夜行人追踪而去。 这是一座独楼,夜行人就在这里一闪不见了。夏孤小炎落在一个花坛里,发现有一个房子里散发出微弱的光芒。看巡逻的家丁过去之后,一闪身跳到墙边,再顺着窗子翻身进屋,屋里有一里间,灯光暗淡,但里面没人,夏孤小炎正要进去,突听低低的谈话声传来,但是屋子里明明没人啊。观察了一会,夏孤小炎明白了屋子里肯定有一个暗室。于是轻轻进去,躲在一个靠近暗室的书橱边,刚好是灯光照不到的地方。这时,里面谈话的声音一下子清晰起来。 “贾大人,贾堂主,这一次你丢了知府的职位怎么解释?”一个女人的带有很柔媚的声音问道。 “二位尊者,这一次都是因为监察使陆文怀,揪住了我的贪污案不放,一再的上书弹劾我,虽然太师潘仁美和枢密使王钦极力在皇上面前为我说情,但因那陆文怀是右丞相寇准的门生,他又拿到了我的贪污受贿的证据,在寇准的下,皇上也无可奈何,最后准许不把我的事情交刑部处理,而是让我自动请求告老还乡,这已经是皇恩浩荡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 夏孤小炎听到这里,已经知道里面肯定是贾知府在和其他两人谈话,但他称另外两人为尊者,不知道这尊者是什么人,而这两位尊者既叫贾知府为贾大人,又称贾堂主,实在是太奇怪了,心中更是觉得可疑,不由凝耳继续听下去。 只听里面另一个女人的很沙哑的女人的声音说道:“贾堂主,你是本教费了多年的心血才把你安插进朝廷的官员,没想到你不知自重,借机贪污,搜刮钱财,中饱私囊,耽误了本教的大事,你知罪否?” “属下知错了,一定不敢了,独孤尊者,欧阳尊者,你们二位可要为我向教主求情啊。”贾知府此时说话的声音在颤抖。 沙哑的声音冷冷说道:“你的罪教主自有定夺,教主让我和欧阳尊者前来问你,你被撤职之前,负责本教和朝廷中的几个大臣联络的人你可有按插好啊?” “回二位尊者,几年前根据教主的吩咐我就培育了本教的两名教徒进入了官场,故此在属下告老还乡之时,属下已经将联络之人引介给了潘、王二人,请告知教主,一切万无一失,还在属下掌握之中。” “哼,最好不要有失,要是让本教失信于辽国使者,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那沙哑阴冷的声音说道。 “不会的,不会的。”贾知府已经额头冒汗了。 沙哑声音继续道:“贾堂主,再问你一事,给辽国的使者关于刺杀杨六郎的回信可曾在啊?辽国使者那边可是已经催了。还有和新的联络人的方法和暗号也一并告知。” “独孤尊者,书信在属下这里,但关于后一点,一向是属下独自掌握的啊。” “废话,你现在已经告老还乡,难道什么事还要再通过你这无职无权之人吗?”沙哑声音怒道。 “那属下----” 贾知府没说完,妩媚的声音道:“教主已经给你安排了新的任务。对了,教主让我们二人转告你,贪污已经让你丢了官位,不要再让好色丢了你的性命。” “属下一定谨记,马上就把那姓李的姑娘放了,再也不敢了。”贾知府战战兢兢地答道。 “快把书信和联络方法赶紧转交与我二人,我们还要赶紧回去复命呢。”妩媚声音说。 “是是,属下这就去拿,二位尊者请稍等片刻。” 沙哑声音阴冷地道:“贾堂主,你要是敢耍花招的话,本教刑法的厉害你可是知道的。” “属下绝对不敢。”那贾堂主现在简直带着哭腔了。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便是一阵脚步声。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以迅雷般的速度冲进密室,以最巧妙凌厉的手法把贾知府手上的东西抢走了。 “大胆,哪里走。”两个女子的声音同时喊出。 碰地一声巨响,有掌力猛烈交击。 一人激射了出来,紧跟着就是两个年轻美丽的女子,其次是贾知府。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算命老者,也就是夏孤小炎发现并跟踪来的黑影。可惜算命老者还未跨出门时已被一个黑衣女子和一个紫衣女子已经用剑紧紧的缠住了。算命老者的武功显然很高,但黑衣女子和紫衣女子的武功也是非常的高,而且两个人的剑法刚好配合的天衣无缝,十几招过后,算命老者已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 “小子,还不快帮忙?”算命老者在战况吃紧时朝夏孤小炎藏身之处喊道。 夏孤小炎本想多看会这算命老者也就是江湖人称神相怪侠的鲍天德和两个女子的武功,鲍天德喊,只得挺身而出,一挥掌加入战团,并接下与那名紫衣女子打斗在一起。 得到夏孤小炎的相助,神相怪侠鲍天德显然压力大减。夏孤小炎问道:“鲍前辈,他们都是什么人啊?” “血圣教的两位尊者,血圣教外通辽国,内结朝中奸臣,又密谋刺杀边关大帅杨家将杨六郎,此事关系重大,须得擒下这两个女子,问个详细。”鲍天德边和那黑衣女子缠斗边回答夏孤小炎的文问话。 “哈哈哈,你们这两个一老一少,偷听我教的秘密,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黑衣女子用沙哑恐怖的声音说道。 “小女娃儿不要说大话闪了舌头啊。”鲍天德回应道。 鲍天德把混元神功提到十层的功力,一时掌声隆隆,犹如炸雷,满屋飘荡着掌风,夏孤小炎也把家传的残星神功发挥到了极致,但是依然奈何不了黑衣和紫衣女子的绝妙的剑术配合,两人不仅心中大为着急。 鲍天德说道:“小子,这两个女娃的剑法配合精妙,是魔教的一套凤凰泣血剑法,遇强则强,我们必须分开了和她们单个相斗。说完,鲍天德一掌以强大的掌力拍出,便即飞身冲出门外,可惜的是他算盘还是没打准,在他拍出一掌之后,黑衣女子一飞冲天,避过掌力,早已飘在门口的上方一剑刺向堪堪就要冲出门的鲍天德,鲍天德只能重新回到屋内。 “怎么办,前辈,这两个小姑娘好难缠啊。”夏孤小炎道。 “妹妹,不要让他们一个活着出去。”同时黑衣女子也向紫衣女子说道。 就在这时,躲在角落里没人注意的贾知府突然一个地趟滚,在四人的空隙中滚过,到了门口,在穿出大门的同时,说了声:“二位尊者,属下先行一步。”说完冲进黑夜。 此时只见黑衣女子一剑逼开算命先生,一甩手,一道寒光飞出门外。 随即,一声哀嚎声传来:“你们好狠毒,杀人灭口。”声音伴随贾知府倒地的声响。 就在这一霎那,夏孤小炎一掌把紫衣女子的劈开,运起沧海一叶的轻功,如一片飞叶一般飞出了门外。 “鲍老前辈,晚辈要先走一步了。”夏孤小炎说道。 “你这小子太没义气了,把这个带走。”鲍天德说着,把刚才抢来的证据书信反手朝夏孤小炎扔去。夏孤小炎接着包裹,消失在茫茫的夜空。 第三章 抢亲成功获机密(2) 夏孤小炎并没有直接出庄,而是直奔刚才被贾知府抢来做小妾的李姑娘所困的房间飞去。转眼来到院外,夏孤小炎一飘身,直接破窗而入。屋内有刚才的老妈子,四个丫鬟,两个护院,在还没有发出惊呼的情况下,那老妈子被夏孤小炎一拳打得撞在了门上,同时,李姑娘已经被夏孤小炎伸手携起,回冲入窗外。动作几乎是在一瞬间完成,直到夏孤小炎穿窗而出后,才有丫鬟惊叫出声。 夏孤小炎就要越过贾府的院墙时,突然感觉一道冷得沁人肌肤的剑气自后背袭来,他知道是刚才交手的紫衣女子的剑气。这么快就追上来了,夏孤小炎心说。但他不能回身,不能停留,把轻功提升到极致,只有一个心思,拼命提气,纵身飘到院外,继续往前跑,跑,跑,比谁更快。那一剑紧紧地贴着夏孤小炎的脊背,感觉就要刺中时,突然,咔嚓一声,一个震耳欲聋的炸雷响起,紧接着大雨倾盆落下。就在那一声雷响,夏孤小炎逃开了紫衣女子绝杀的一剑。但,剑还是在身后几寸的距离。 就这样,在深夜里的大雨中夏孤小炎背着一个女子,跑,跑,跑,疯狂地跑,剑气一道道从身后袭来,直到天将亮雨停时,才终于甩脱掉身后那道冰冷的可能会让他一辈子都做噩梦的剑气。 又跑了一阵,来到一个破庙里,夏孤小炎咕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实在累坏了,李姑娘也一起被扑腾摔倒在了地上。那李姑娘早在夜里吓晕过去了,此时才被摔醒,嘤咛了一声睁开眼。不过,再次被夏孤小炎身上的血迹斑斑吓得躲在一边。 “李姑娘别怕,我是救你的人。”夏孤小炎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 李姑娘好一会才镇定下来,看着夏孤小炎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公子你身上流了好多血。” 夏孤小炎此时才疼的打了一个激灵。心说那魔女的剑气还是伤到了我的脊背。但他镇定地说道:“没有大碍,只是伤到了背上的肌肤,因跑了太多的路才流了这么多血的。”说完,他躺着运功止血,回复元气。他残剑山庄的残星神功就有这种效用,无论在怎样的姿势状态都能行功。 “公子我为你包扎一下吧。”李姑娘也不再害怕,说完,用力扯断自己一身还是新娘装上的一块长长的布条,走到夏孤小炎的身边,轻轻地给夏孤小炎把脊背包扎好。然后就不禁鼻子一酸,轻轻地啜泣起来。这女孩子想起几天来所经历了的担惊受怕遭遇,泪水滚滚而落,简直成了一个梨花泪美人,让任何男子看了都心疼,看得夏孤小炎也不禁眉头一皱,怜惜顿生。 夏孤小炎运完功,体力稍复,走到哭泣的李姑娘身边,安慰说:“李姑娘,没事了,一切够过去了,我现在送你回家吧。”女孩听闻,收住哭声,点点头。想起一夜都被一个陌生男子携在怀里,突觉羞愧难当,不敢抬头再看,只是摆弄自己的衣襟。 二人出得庙,又走了百十里的路才赶到李家村,好在中途夏孤小炎为她雇了辆马车。夏孤小炎没想到一夜间竟跑出了百十里外。李老头夫妇一看女儿被救了回来,老两口喜极而泣,一个劲的感谢夏孤小炎的救命之恩。搞得夏孤小炎很不好意,但心情却极为畅快。 李老头非要留夏孤小炎在家吃一顿饭,夏孤小炎推辞不过,留下吃了顿饭,一顿饭虽然很简单但却是令夏孤小炎感到非常的可口满意。做了一件好事,心里美到了极点。吃完饭在李家三口的千恩万谢中告辞而去。 离开了李家,走在路上,夏孤小炎拿出算命先生给他的书信,一看十三封信有十一封是辽国的使者耶律图图和朝中奸臣潘仁美及王钦的往来书信,其中都是报告宋朝的军事秘密,更有一封是关于刺杀边关抗辽大帅杨六郎的计划,计划说将由血圣教派出顶尖杀手伺机刺杀杨六郎。另外还有一封是魔教安插在官府中专门刺探情报和朝中奸臣联络的人员名单,一共是两个人,贾知府写的明白,其中一个是在他告老还乡后托潘仁美、王钦等提拔的一个叫单名的御林军副都头。心中不禁惊骇无比。夏孤小炎心说,杨家是大宋抗击辽国的重要功臣,而元帅杨六郎杨延昭更是国家的栋梁支柱,他若被刺杀,无疑是对大宋的绝大打击。不行,此时一定及时通知到杨元帅才行。而且更要把潘仁美和王钦勾结魔教,通敌叛国的书信交到朝廷才行。现在就到边关走一趟,下定决心之后,就朝瓦桥关疾行而去。 第四章 破诡计初会魔教主(1) 快马加鞭,昼夜兼程,赶了两天的路,这一日黄昏,夏孤小炎来到安徽境内一个名为庐江县的风景秀丽的县城。夏孤小炎在城内找了个客栈,吃了顿晚饭,饭后,问店小二哪里有澡堂。夏孤小炎是一个很讲究享受生活的人,虽然事情很紧急,但人也不能累死,而且更不能浑身臭汗地脏死。出了客栈,拐弯抹角,在一个僻静优雅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名为白玉池的澡堂。夏孤小炎要了一个单人池子,在一缸开水中舒舒服服的泡澡,把一身的劳累与臭汗彻底地清洗掉。就在他正闭目养神、神游万里之时,突听隔壁的洗澡间有两个低低的声音在交谈着。夏孤小炎本不想偷听人谈话,但一个熟悉的名字迸入了他的耳中,他一下子竖起了他那双兔子一样的耳朵。 一个尖细的声音道:“罗堂主,来此微服私访的寇准的门生陆文怀也就是弹劾贾堂主的监察使已经被本县的县令郝仁泽以蛊惑人心之罪给抓进大牢了。” 另一个声音道:“那陆文怀来得好快啊,他查到了什么没有。郝县令私自把库房中要赈济黄河水患的钱粮送给我圣教之事有没有被泄露?” 尖细声音回答道:“似乎查到了一些证据,姓陆的以打卦算命的名义在庐江县秘密查房了已有三日,和许多当地的老百姓有接触。” 另一个声音也即是罗堂主怒道:“混蛋,你们这帮人是干什么吃的,那姓陆的来了三天了你们才知道。要是把郝县令给先斩后奏了,那余下的赈灾粮款岂不是白白从手边溜了?” 尖细声音有些发颤道:“罗堂主先别着急,郝县令已经把陆文怀打入了大牢,就让在下来告知您,郝县令让我问堂主该怎么处置那姓陆的?” “还能怎么处置堂主狠声道。 “可是,堂主,杀了朝廷的大员,朝廷一定会追究,那时不仅余下的赈灾粮款我们圣教得不到,而且在整个庐江县的圣教分堂都会被剿灭的。” 夏孤小炎听到这里有如听到了一个晴天霹雳。心说,这魔教的魔掌也太大了,竟然能策动一个县令把赈灾的粮款给私吞,并且那小小的县令还把监察使陆文怀陆大人给抓进了监狱。他心中震撼,继续屏息而听。 “不能杀,难道放?”罗堂主问。 “放是不能放的,但我们可以栽赃嫁祸给别人,让别人替我们顶罪。” “怎么个栽赃之法?” “堂主应该听闻,离庐江县百里外的孤鸾山上有一窝盗贼,为首的是一个叫恶狼萧三的强盗,前些时日,来重礼接纳郝县令,让郝县令对其抢掠的行径给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到的好处则是大家分。” “这又怎么样?”罗堂主又问。 “我想我们不妨让那恶狼萧三前来抢粮,当然抢的是空粮仓,我们就可以把此罪嫁祸给萧三。” “可是,那萧三万一不配合怎么办?” “这个堂主不用担心,郝县令自有办法让其配合。待萧三前脚把粮劫走,我们后脚即派大队人马把他剿杀,然后郝县令再以先前不认得陆文怀为由,把陆文怀从牢中放出。这样不就把责任全部都推掉了吗,即使引起姓陆的怀疑,他又能奈我们何?” “此计虽妙,但有一个漏洞,那就是存在县粮库中的粮食已经被转移到我圣教,郝仁泽最终还是会落个护粮不利的罪责,这罪名也是要杀头的。” “这一点郝县令也已经想到。据说那恶狼萧三近年来抢劫了不少钱粮,我们趁剿匪之机,把萧三的贼窝一起端掉,想他山上的财粮也足以应付县粮仓中的缺粮之数了。” “好计,此计可谓一举三得。一就是应付了陆文怀,二也巩固住了郝县令的位子,三,余下的朝廷赈灾粮款还会陆续到来,我们圣教可以随手牵来。不过我对这个计划还有一个补充,那就是待陆文怀押着我们从萧三老窝没收来得财粮,走出庐江县境时,派出我教中人手对其中途抢劫,这样让陆文怀自己落一个护粮不力的罪责,他回到京城不被斩首也会被革职,这正是借刀杀人之计,不用我们动手也要了姓陆的老命,甚至还可能牵连到寇准也说不定呢。” “哈哈,罗堂主的这个计中之计更绝,那属下现在就回去报告郝县令做好一切准备,即刻行动。” “回来,记住此计万不可泄露,否者教主怪罪下来,大家都得受到教规的严惩。据上面说,在宋辽开战之际,为了抢夺大宋朝廷的赈济黄河水灾的粮款,拖住大宋的后腿,教主非常重视此事,她已经派出教中的几位圣使前来处理此事,在圣使到来之前我们把此事办的漂亮了,一定会受到奖赏,若万一办砸了,那后果不用说也知道。” “堂主请放心,属下一定协助郝县令全力把此事办妥。” “还有,情况进展随时向我报告,我也会派出堂中的得力弟子协助你们开展计划。你可以回去了。” “那属下告退。” 夏孤小炎早就穿好了衣服等那个尖细嗓子出来。这时,他从门缝中看到隔壁的澡间出来一个中年书生模样的男子。夏孤小炎心说,想不到一个天大的阴谋竟然就在这书生和一个血圣教的堂主身上产生了,而且所幸的是被我夏孤小炎听到了,否者陆大人就会被陷害了,此事我必须阻止,揭露他们的阴谋,现在大宋朝就靠边关的杨家将和朝内的寇准、陆文怀等一班忠臣支撑了。 夏孤小炎看到那中年书生已经推门而出,夏孤小炎也急忙去开门,门一开一阵香风顿时扑面而来,一个妖艳狐媚的女子正在门口,那女子看到夏孤小炎轻启樱唇,用娇嫩的酥人骨头的声音说道:“公子,一个人不寂寞吗,让小女子我来陪陪你吧?”夏孤小炎正急着要去追那书生,不耐烦地说道:“没空,你找别人去吧。”那女子娇笑着又说道:“哎哟,我的公子爷,良辰一刻值千金,莫做春梦独一人啊。”说着就轻扭细腰往夏孤小炎身上扑来,夏孤小炎一侧身,随手一带,那女子咕咚一下就一头扎进了夏孤小炎刚才洗澡的缸内。夏孤小炎趁机跳出门去追那书生,后面传来那女子的咒骂声:“你个挨千刀的臭男人,没一点怜香惜玉的心,你出门遭雷劈……” 第四章 破诡计初会魔教主(2) 夏孤小炎甩脱了那女子的纠缠,急忙走出澡堂,正看到那书生要转过墙角去,夏孤小炎不禁暗自庆幸自己没让那女子坏了他的大事。谁知就在这时,咔嚓一声响雷,豆大的雨点从天直降,有如瓢泼一般。夏孤小炎被秋雨打得一个激灵,心说那女子的咒骂还真灵啊,暗悔自己没对那女子温柔一点。 夏孤小炎在大雨中小心翼翼地跟着那书生,以为他会向县衙去,但没有想到的是,那书生竟然全然不顾大雨倾盆,摸黑直出了县城。 一出县城城门,那书生就在雨中撒开腿飞奔起来,轻功很是不弱。夏孤小炎想不到一个县衙的人竟然武功如此之高。很快,那书生到了一座宅院,他不走大门,却飞身跳到墙头上,在墙头他回头看了看有没人跟踪,待确定无人跟踪后,他才跳进院内。夏孤小炎正犹豫着要不要立即跟上去,却没想过了一会,那书生的头又在探出了墙头,一连三次,方才不再出现。夏孤小炎心说这书生真的是狡诈无比。夏孤小炎跟踪的更加的小心谨慎了,何况又天降大雨,虽然那书生已经十分的奸猾,但凭夏孤小炎的身手又怎会被他发现,但为了以防万一,夏孤小炎绕到宅院的另一边才纵身飞入院内,落在一个茂密的大树上,四下看了看,发现除了院内有庄丁来回巡逻,四周静悄悄的,但却感觉有一种瘆人的气氛在笼罩着整座庄院。夏孤小炎猫在树上待一波庄丁巡逻过去,他以极快的速度跳到一个大柱子的后面,轻如狸猫一般无声无息。这时,急雨骤停,夏孤小炎心说真是邪门,干嘛不继续下雨啊,碍我大事。 夏孤小炎收起对老天的埋怨,抖擞精神,四处观瞧,看到只有一间屋子有光亮。夏孤小炎再几个闪身,轻悄悄来到屋子的窗户旁边,用一指捣开窗纸往里看,发现那书生也是刚刚到得屋内。里面还有五个人,一个和尚,手拿法杖,一个道人,手托拂尘,一个白发老者,脸上有疤,目光凶狠,这个人夏孤小炎认得,这是江南独行大盗柯明旋,绰号飞天疤脸豹,其中一个是四十岁左右的人,身穿锦袍,一脸的祥和和威严,还有一个英俊的年轻人,英姿飒爽,面白唇红,拿一把宝剑,神情倨傲之极,夏孤小炎看到他时,眼睛惊异的几乎要瞪出来。 这时那锦袍人正对那书生说道:“楼帮主你回来了。” 那书生尖细的声音响起:“郝大人,我楼某人现在只是你衙门中的一个书吏,楼某的帮派全体上下早已经归顺了血圣教,不必再称帮主也罢。” “呵呵,谁不知你楼千童是铁河帮的帮主,现在只是暂时作我的书吏协助郝某行事而已。待立了大功,圣教主至少会封楼兄一个堂主以上的职位,那时还要楼兄多多关照愚弟呢。”那锦袍人说道。 夏孤小炎听到这着实吃了一惊,心说原来这书生竟是铁河帮的帮主楼千童,而且铁河帮还投靠了血圣教,那锦袍老者就是庐江县的县令郝仁泽了,只不知另三个人是谁。 楼千童说道:“郝大人折杀楼某了。智明禅师、无痕道长、柯兄和诸葛鹏飞兄都在。”说完一拱手。 其他三人都拱手还礼,唯有那叫诸葛鹏飞的年轻人傲而不睬。 楼千童也不以为意,对郝县令说:“楼某已经和圣教庐江分堂的罗旭堂主汇报过,他说郝大人您的计策非常妙绝,事不宜迟,正好依计而行,而且罗堂主还送了一个计中计。” “什么计中计?”郝仁泽惊喜地问道。 楼千童把刚才和罗旭商量的计策说了一遍,在座几人除诸葛鹏飞无不抚掌佩服。 楼千童问:“郝大人,陆文怀带来的从人有没有向您要人?” 郝仁泽皱眉道:“这个是最让郝某头疼的问题。前日晚间有一个蒙面黑衣人来牢中救那姓陆的,被我们的人及时发现阻截了下来,但却让劫牢之人逃脱了。今天午间,陆文怀的随从张占、王冯已经向我要人了,说他们的陆大人在我的治辖内走失了,郝某若找不到人,也要担当一个保护朝中重臣不力的罪名啊。所以扣押陆文怀已经不是秘密,而且也不宜再继续关押了。” 楼千童再问:“那陆文怀现在牢中无事吧?” 郝仁泽道:“重新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一日三餐当然不敢亏待,但我怀疑他已经看穿了我们是故意对他关押。” “郝大人,这个倒不怕,最怕有人前来劫牢。我们现在就开展计划,通知萧三天亮前来打劫粮仓,萧三一来抢劫,您就把陆文怀放了,让他也看看这出好戏。”楼千童道。 “好,我们现在就行动,郝仁泽说着,转向飞天疤脸豹柯明旋继续道:柯兄,通知萧三配合抢粮一事还烦请你辛苦前去一趟,让萧三今夜天明之前一定前来打劫县衙的粮仓,不知柯兄肯走这一趟否?” 柯明旋起身道:“郝大人放心,此事包在柯某的身上,柯某现在就去。” “还不忙,待我写封信,把详细的安排写在信中,这样萧三就会更加的不会怀疑,才能依计而来。”郝仁泽说。 “还写什么信,凭柯某和萧三的交情以及我飞天疤脸豹在江湖上独行大盗的名号,他萧三敢不遵从。”柯明旋信心十足地说。 “哎,柯大侠轻慢走,还是带上书信为好,我们此次计划必须保证万无一失。”楼千童拦道。 一会功夫,郝仁泽把信写好,交给柯明旋,柯明旋转身正要出大门而去。 “慢,”只见那倨傲的年轻人诸葛鹏飞伸手拦住道,“郝大人,通知萧三的这件事依我看还是不要烦劳柯大侠了,在下虽然不才,自认为比柯大侠要更合适些,愿意走此一趟。” “你,诸葛鹏飞,我柯某人一和萧三交情深厚,二和萧三算是干的同一行的买卖,岂不是比你去合适的多?”柯明旋愠怒似地说。 “就因为你和萧三有交情,且是干的同一行的买卖,我才说你柯明旋非是合适的人选。”诸葛鹏飞并不退让。话说到这份上,任在场的谁都会明白诸葛鹏飞话中的含义了。 柯明旋说:“你是说我柯某人会顾念交情向萧三泄露消息吗?” “这个可不好说,因为在这次的计划中可是要萧三绝对必须死的。”诸葛鹏飞继续说道。 “小子,你也太狂妄了,难道柯某人会怕你这后辈小子吗?来来来,咱们手底下见个真章。”柯明旋对于诸葛鹏飞侮辱性的话简直怒到了极点,话说完就要动手。 “我会怕你这只会偷鸡摸狗的老窃贼不成?”诸葛鹏飞的剑刷地出鞘。 “两位仁兄快快息怒,”郝仁泽说着话和楼千童赶紧上前一人劝一个。郝仁泽继续道,“两位千万不要伤了了和气,我们所做之事皆是为了圣教的大业,不要事还没成就自己人先动起手来,岂不是叫外人笑话。依郝某之见,此事为小事,还是不劳烦柯大侠了。” “什么?难道连郝兄也怀疑柯某的为人?”柯明旋瞪着一双愤怒的眼睛说道,“那既然这样柯某在此已无用,还是回我的江南去吧。” “柯兄,诸葛兄,”这时楼千童也发话道,“两位先听小弟一言,去通知萧三之事固然重要,但看押陆文怀之事更加重要,我们已把陆文怀关在牢中三日了,他的从人随时回来劫牢,因为陆文怀在庐江县境丢失,他们首先怀疑的就是我们郝大人,所以说在今晚天亮之前,我们是一刻也不能放松的,故此我说柯大侠您作为前辈此地更是不能少了您啊。”一番话既给足了柯明旋面子又给了他台阶下。 “那好,去孤鸾山就让姓诸葛去吧,少年人这件事我算是记住了,咱们以后再算。”柯明旋对着诸葛鹏飞挑衅地说道,同时把信扔向诸葛鹏飞。 “好,柯大侠好好活着,我会等你来找我。”诸葛鹏飞用两根手指接下那封如一把钢刀一样凌厉的书信。待他接下书信,对着郝仁泽等人说道:“在下现在就去孤鸾山找萧三,先行一步。”说完就如一只飞鸟般飘出门外。 “现在的武林后辈难道都如此目无长辈,桀骜不驯吗?”郝仁泽看着诸葛鹏飞消失的身影说了一句。 “据说此人是教主比较看中的人,可能是刚刚踏入江湖,年少人一心想着成名立万,总是少不了一丝的狂傲。我们还是要多给他们机会。”楼千童回答道。 在窗外偷听的夏孤小炎看着诸葛鹏飞远去的身影,内心在一阵的挣扎后,瞬间做出了决定,去拦截诸葛鹏飞。他想陆大人的性命暂时不会受到伤害,但是他们陷害路大人的计划是必须阻止并破坏的。 第四章 破诡计初会魔教主(3) 夏孤小炎蹑影潜踪地跟随在诸葛鹏飞的身后,在走到一片密林之处时,诸葛鹏飞突然停住了脚步,头也不回地沉声说道:“朋友,你已经跟了好久了,阁下是什么人?意欲何为?” 夏孤小炎一惊,心说,他原来早知道有人跟踪。不禁探出身悠然一笑道:“呵呵,不知道我是叫你诸葛鹏飞少侠呢,还是叫你秋雨燕姑娘?” “你是夏孤小炎?” “不错,正是区区。想不到吧?” “刚才的谈话你都听到了?” “听了个一清二楚、明明白白。我不仅知道了你们详细的谋害忠良的诡计,而且也知道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堂堂的方剑山庄的大小姐秋雨燕竟然也像她亲哥哥一样成为了血圣教的走狗。” “你胡说,谁是血圣教的走狗?”秋雨燕娇叱一声,突然一剑似秋雨般刺向夏孤小炎。 夏孤小炎纵身闪向一旁,说道:“秋姑娘,你我已经交手了不下十次,武功彼此相当,你想杀人灭口可不是那么容易啊。” “我不想和你多解释,不要挡我去路,否者我的剑不会留情。”秋雨燕冷冷道。 “哈哈,是不是急着去通知萧三啊,你投靠外通辽国、内结朝中奸臣的血圣教,本已经是被江湖人人唾骂,现在又参与陷害监察使陆文怀大人的奸计,更是罪不容诛,我夏孤小炎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你还要抵赖吗?” “哼哼,我方剑山庄向来以匡扶武林正义为重,以投身报国为荣,岂是你夏孤小炎所想的那么卑鄙?” “如果不是我把你想的那么卑鄙,为何你要走你哥哥的罪恶之路,为何要做陷害忠良的大逆不道之行?” “不要再提我哥哥,我没有哥哥,我们方剑山庄的秋家再没有秋风麟这个人了。”秋雨燕眼中全是愤怒的火焰。 夏孤小炎知道方剑山庄和残剑山庄是并立为武林的两大山庄,同时也是武林正道的领袖和象征,方剑山庄庄主秋山岳也即是秋雨燕的父亲更是江湖中人人尊敬的前辈宗师,和自己的父亲夏元海齐名,当年追杀血圣教就是由他们两位领导群雄的。但秋山岳的儿子秋风麟却在三年前突然加入了魔教血圣教,并做了四大护法之一。听说此事后,秋山岳差点吐血而死,宣布从此和儿子断绝父子关系,并声称要再次剿灭血圣教。但是方剑山庄的名声还是受到大损,秋山岳也自此一蹶不振,近年来更是闭关不出江湖。虽然方剑山庄和残剑山庄在江湖上齐名,但两个庄五十年前因前辈结怨,彼此斗争不休,两方都想挣武林第一庄的称号,同时也认为自己的武功是优于对方的,所以两个山庄定下七年一次的比武约定,每七年双方都将选出自己最优秀的弟子在泰山绝顶比试武功,胜者将有权保管武林第一庄的御敕牌匾。总之在五十年来两个庄一直明争暗斗,这次的七年之期将到,虽然方剑山庄的大弟子秋风麟投靠了魔教,但听说秋山岳把希望放在了女儿秋雨燕的身上,潜心培养她,而且将派出自己的女儿秋雨燕参加比武决斗。秋雨燕走入江湖也是才一年多的时间,她一直穿男装,以男子的身份自居,之前和夏孤小炎相遇多次,也彼此私下比武了多次,两人早已知道彼此的武功是不相上下的。夏孤小炎也不相信秋雨燕会像他哥哥一样投入魔教,但今晚之事实在不能不让他怀疑。 “那今晚你为何和魔教的人在一起?除非你有合理的解释,否者我不会让你作出伤害忠臣的大逆不道之事。”夏孤小炎逼问道。 秋雨燕转过身来,一双眼眸似语还休,看了夏孤小炎好一会,似乎要看穿夏孤小炎似的,才说道:“我若是说我是救陆文怀大人的,你会相信吗?” “哈哈哈,你不觉得这很好笑吗?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呢?你能证明?” “你看这是什么?”秋雨燕说完一挥手,一张纸向夏孤小炎平平飞来。 夏孤小炎接过,运目力一看,大吃一惊,这是陆文怀陆大人的亲笔书信,还印着他的私人印章。大意是让秋雨燕去附近的桐城府调兵的。夏孤小炎心中开始有点动摇,抬头说道:“你见过陆文怀陆大人?” “我昨日完曾去牢中解救陆大人,没有成功,但是我却趁机把郝仁泽的阴谋诡计告诉了陆大人,陆大人知道后让我将计就计,写了此书信给我前去调兵,当场抓住恶狼萧三,这样就能把血圣教的阴谋揭露,同时把他们在庐江县的窝点一举端掉。只是陆大人并不知郝仁泽他们还有计上加计,但只要调来了兵,我想他们的一切计划也无法实施了。刚才我为了脱身才去请求去通知萧三的,但虽然脱身了,却还是有一个麻烦。”秋雨燕说道。 “是不是搬兵和通知萧三两件事不能兼顾?”夏孤小炎问道。 “没错,只不知夏兄肯帮忙否?”秋雨燕仍是冰冷地说道。 “哈哈哈,义不容辞。虽然咱们两家有罅隙,但为了大义从来没有不能抛下私怨的。” “好,那就有劳夏兄前去桐城府前去搬兵了。不过,一定要在萧三前来劫粮仓之时准时赶到,并把萧三抓住留活口。” “秋姑娘放心,我夏孤小炎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请不要再把我当女子看待,我现在是方剑山庄的长子,三个月后和你泰山决斗的也将是我秋雨燕。” “你何必这样固执,好了,废话不多说,我先行一步,明早庐江县城粮仓见,告辞。”看秋雨燕冷冷的没有回礼的样子,夏孤小炎也不在意,怀揣好陆大人的书信,向桐城府飞奔而去。黑夜正是施展轻功的绝好时机,他施展开沧海一叶的轻功,如风吹落叶一般向前奔去。 第四章 破诡计初会魔教主(4) 六十多里的路程,夏孤小炎展开轻功沧海一叶全力向前飞奔,来到桐城刚好二更天。城门正紧闭,当然难不倒夏孤小炎,他一纵越到城墙的半腰,再一蹬城墙借力纵起轻飘飘落在了城头上,那守兵正在打瞌睡,哪知有人越墙而过。夏孤小炎飞身如夜枭一般轻盈地落在了城内,一溜烟往城内跑去。走不多远看到大街边上还有一个老者在摆摊卖馄饨,他向老者问清了守城兵马司的府邸,急行而去。 夏孤小炎飞落进守城兵马司万海的府邸的院中,正撞见一个打更的更夫,也顾不得其它了,直接用剑逼着更夫带路就闯进了万海的卧室。万海还在搂着老婆睡觉,被叫醒后气急败坏,当他看到一个深夜闯入的侠客也并无惧色,但看到监察使陆文怀陆大人的亲笔书信,他急了,把老婆推开,一跃而起,就和夏孤小炎闯去了营房。后面还传来他夫人的咒骂声。 营房里的士兵正睡的香却被吵醒紧急集合,那心情和主帅被人吵醒的心情是一样的,简直想骂娘,但军令如山,还是必须乖乖地执行命令。万海一边点起三千兵马,一面差人去向桐城知府报告出兵之事,就和夏孤小炎急急出了城,一路上是打马奔行。 来到庐江县城门口,刚刚五更天,万海问夏孤小炎:“夏少侠,现在就进城拿贼否?” 夏孤小炎说:“万将军先将兵马埋伏在这城外路边的树林里,待在下去城内打探下消息,看萧三的贼众是否入城,同时也探清粮仓的位置,再来通知将军出兵拿贼,可好?” “如此甚好。”万海同意道。 于是夏孤小炎展开轻功一跃即穿过了庐江县低矮的城墙。夏孤小炎心说,当时和秋雨燕分别时,她只说在天亮之时一定赶到,但现在是五更天,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我到哪里去找她呢?他只得盲目地向县衙奔去。刚到县衙,就听见如雷的喊杀声,县衙正冒着一片熊熊烈火。夏孤小炎以为萧三的贼众已经行动了。正要前去看个究竟,此时一伙人朝他这个方向奔来。夏孤小炎不避,待夜行人一行走到他面前,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夏兄,我是秋雨燕,这些是来救陆大人的护卫。你搬的兵马是否到了?” “已经到了,就在城外埋伏。萧三是否带人来劫牢?” “还没有,不过马上就到。”秋雨燕转身又对七个黑衣人说:“你们快随这位夏兄走,把陆大人保护好,”接着又对夏孤小炎说道:“夏兄,我在城内以传讯响箭为号,看见我的讯号,立即入城拿贼。”秋雨燕说完,拔腿便走。 夏孤小炎领着一行七个救陆大人的护卫走出城外,来到万海扎兵之处,这时,一个人才把背着的陆大人放下来。七个身穿夜行衣的护卫也打开了蒙面的面罩。他们竟然是一剑震乾坤南宫无恨,北邙侠欧阳博,东方侠廖尘封以及名闻江南的江南五绝剑风天啸、风天河、风天海、风天仇、风振南。夏孤小炎心说陆大人真是好本事,竟能把这些纵横江湖的成名侠客招为自己的护卫。这时就在大家正寒暄相互介绍之时,一支方剑山庄独有的传讯响箭直入云霄。 夏孤小炎对还在惊魂之中的陆文怀说道:“这是秋雨燕的信号箭,陆大人被救出,郝仁泽必会立即实施其计谋,陆大人,咱们现在就要进城将计就计拿贼了。” 陆文怀对万海说道:“万将军,拿贼的功劳就看你了。” 万海听后,大吼一声:“众军士听令,随我进城捉拿贼寇和贪官,怕死的军法处置,奋勇杀敌的人人有赏。”他说完,带领三千军兵呼啦一下朝城门口闯去。 夏孤小炎说:“众位保护好陆大人,我去打开城门。”说完提起轻功,越过万海的兵士,到了城墙上,守城的士兵早跑的没眼了。夏孤小炎把城门打开来,万海的士兵呼啦就涌了进去。夏孤小炎飞奔着时心说,恶狼萧三可千万别已经让他们杀了啊。 喊杀声阵阵传来,循着声音很容易就找到了粮仓。夏孤小炎到了一看,只见萧三带领的盗贼如入无人之境,在仓库里胡乱放火,原来那些粮袋内全是郝仁泽准备的稻草和麦秸,遇火便着。看守粮仓的士兵也不抵挡,看见贼人躲还来不及。夏孤小炎抓住一个毛贼问清楚了谁是他们的头领萧三,便飞身跳起向萧三抓去。堪堪就要抓住萧三的臂膀时,萧三一个回刀砍向夏孤小炎的手掌。夏孤小炎缩手,在空中转向萧三的马前,再抓他的肩膀,但萧三武功也不弱,一个后挺身,闪过,手中的刀再次砍来。一连七个回合,都没有抓到萧三。夏孤小炎气愤顿生,心说,我夏孤小炎自认是江湖第一个人,现在竟连一个贼寇也拿不下,太也没面子。于是掌中加力,一连拍出了七掌,这下萧三受不住了,夏孤小炎一掌快似一掌的掌风把他搞得眼花缭乱,一个不留神被夏孤小炎击在左肩,跌落马下。夏孤小炎正要把萧三拿下,这时一道强烈的劲风向他的后脑勺击来。夏孤小炎顾不得抓萧三,自保要紧,回身刷地就是一剑,夏孤小炎终于出剑,他的剑只在和秋雨燕及魔教的一位紫衣尊者交手时用过。自夏孤小炎身后一掌打来的正是无痕道长。夏孤小炎知道这个终南派的道长现在已经是魔教的走狗,便不再留情,运起十层的功力,展开家传的残星剑法和无痕打在一起,霎时,点点寒星飞转,悠悠剑气飞射,不住地笼罩无痕的周身。 第四章 破诡计初会魔教主(5) 夏孤小炎第十剑削断无痕的拂尘,第十二剑割断无痕的道袍,无痕不退,依然负隅顽抗。夏孤小炎第十三剑出手,只见一道犹如漫天繁星崩裂而出的光芒向无痕扑去,无痕道长迷失在幻境中,接着一声惨叫,无痕左手腕断。无痕在惨痛之余飞身后退,逃过一命。却留下地上鲜血点点滴滴,如夕阳中霞光。 夏孤小炎不再理会无痕,倏然回身再去追萧三,萧三已在两丈之远处正和万海打斗。好在万海的兵马及时赶来,把萧三的手下杀死了小半,一部分被活捉,还有一小半在负隅顽抗。萧三武功比万海高出甚多,但因为心中慌乱才暂时和万海打个平手。这时夏孤小炎看到秋雨燕在和智明禅师打斗,秋雨燕几次想摆脱智明禅师去捉萧三而不能。再看周围,南宫无恨、欧阳博、廖尘封及风振南也赶来了,分别在和楼千童、柯明旋等魔教之人作对激烈打斗。又过了一会,夏孤小炎眼看万海抵不过萧三,不住,就要被萧三脱出重围。突然,一个紫衣女子一剑刺向萧三的咽喉。夏孤小炎想也不想,一剑向那紫衣女子的剑挑去。一阵悦耳的兵器交击之声,简直把在场所有的人的耳膜震破。紫衣女子的剑被夏孤小炎挡了下来。 “原来你就叫夏孤小炎,上次破坏本尊者的大事,我正要找你算账。”紫衣女子说道。 “哈哈,魔教的尊者,我也正要领教贵教的魔功。”夏孤小炎傲然回敬道。 “之前在真瞎狗村你和神相怪侠偷了我教的重要之物,没有杀得了你,这次你留下狗命吧。”紫衣女又道。 “狗命虽不值钱,但上次姑娘你杀不了我,这次你更没有机会。”夏孤小炎说完,一剑无匹地刺去,剑气霸道无比,这是残星剑法中的最具威力的一招,残雾寒霜。紫衣女子沐浴在剑风中,压力如泰山崩塌,心中惊异万分,心说这姓夏的小贼剑法如此了得,上次真是小看他了。紫衣女自觉无法正面接下这狂怒的一剑,她只能闪避其锐气,于是斜身飞退,再伺机反击。但就在夏孤小炎的剑刺到中途时,突然剑锋倒转,夏孤小炎的身影斜刺刺的扑向了萧三,这是声东击西之计。萧三想不到有人会凭空向他刺来一剑,他本能的举刀,刀断,然后就是手腕噗的一声刺穿。萧三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夏孤小炎不想伤他的,但没有办法,必须伤得他无力反抗才能擒下他。夏孤小炎抓起萧三,随手点了他的穴道给他止血,同时如大鹏一般一跃飞起两丈来高,他把萧三一把扔给了一剑震乾坤南宫无恨,但却听到自己的后背的衣服刺穿的声音。紫衣女子想在夏孤小炎抓到萧三前杀死萧三,却被夏孤小炎抢先得手,心中恼怒无比,于是一剑毫不留情地刺向夏孤小炎。这一剑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堪堪刺穿夏孤小炎的后背,可惜还是被反应机敏的夏孤小炎凭借沧海一叶的轻功躲闪了开去。紫衣女子一剑无功之后,便飞身上房,几个起落消逝在蒙蒙的暮色中。 在紫衣女子走后,魔教人便失去了斗志,个个争先逃窜。可惜明智禅师受伤而逃时却被秋雨燕一剑刺死,柯明旋被廖尘封活擒,无痕道长和楼千童均负伤逃脱。郝仁泽被五绝剑之一的风振南擒。这一战中,重要的犯人郝仁泽和萧三被擒获,也算竟了全功。 此时天已大亮,战斗结束,陆文怀被张占、王冯以及江南五绝剑中的四剑保护着到来。陆大人吩咐人把抓大的犯人直接押上公堂,并吩咐人救火。 看陆大人就要去审讯所拿犯人,夏孤小炎赶紧走向陆大人,说:“说陆大人,请留步,在下有几样重要的证据必须现在就交给你。” 陆大人一惊,转身问道:“什么证据?” 夏孤小炎边伸手入怀准备掏书信,边说:“关于潘仁美和王钦勾结魔教,投敌叛国的罪证,以及----” 夏孤小炎话还没说完,突然一个人影像流行闪电一般,从房屋上迅疾地扑向他,同时伴随一道推山倒海的掌力,夏孤小炎本能的运起全身的功力,接下这毫无防备袭来的一掌,只听轰然一声,夏孤小炎被震出一丈远,撞在了墙上。来人兔起鹘落,南宫无恨、欧阳博、廖尘封及五绝剑等人阻挡,但根本挡不住来人。来人紧追而来,落在夏孤小炎身前,探手把他的胸前的衣服连同书信一把抓走,再准备出掌击向夏孤小炎的胸口,就在这刹那,秋雨燕的剑已到。来人来不及杀夏孤小炎,回手,一掌击落秋雨燕的剑,跳上房,一纵而消逝不见。 夏孤小炎在失去最后一丝的清醒意识之前,心中想到一个人:血圣教教主恨天女。 第五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1) 当夏孤小炎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张很大很舒适的床上躺着。床虽然很舒服,但他身体稍微一动,就觉全身犹如万条虫子在啃他的骨头一样的锥心的疼痛。夏孤小炎不仅哼了一声。 “啊,夏兄,你可醒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关切道。声音犹如三月春风拂耳一般的动听。 夏孤小炎睁眼一看,脸前映出一个娇媚的容颜,正是秋雨燕在床边很关切地笑着说道。 “秋姑娘,这是在哪里?”夏孤小炎声音微弱地问道。 “这是在庐江县的驿馆里。我说了,不准叫我秋姑娘,我是男子。”秋雨燕本来一脸的笑容,这时突然绷起脸来。 “好,秋老弟,行了吧。”夏孤小炎有气无力地妥协道,然后又问:“我怎么会躺在这里?” 秋雨燕听夏孤小炎不再叫自己姑娘,才脸色稍悦,于是回答道。“你被魔教教主打伤了,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你难道忘了?” “什么,三天三夜?哎哟。”夏孤小炎想要挣扎坐起来,不仅又彻骨的疼痛。 “别动,你的伤很严重,需要好好修养。”秋雨燕轻轻地把夏孤小炎按躺下。 “秋老弟,其实你笑起来是很美的吗,干嘛老是冷着一张脸呢?” “都说夏孤小炎有着痞子的习性,流氓的修为,果然不假。本姑,本少侠笑不笑和你有什么关系?”秋雨燕抢白道。 “咦,关系大了,你笑一笑犹如春花竞艳,红霞满天;你冷着脸却如百花凋残,冷月严霜啊。你说有没关心?你要是对着我笑呢,我的伤会很快好起来,但你要冷起脸,唉,我这伤啊,恐怕三年五载也好不了了。”夏孤小炎说道。 “你,赖皮,就会耍嘴皮子。我不和你这受伤之人斗嘴,免得别人说我方剑山庄欺负你们残剑山庄。”其实得到赞美,秋雨燕心里还是非常的开心,心里美得那简直叫一个甜如蜜,甘如饴。只是对于男人来说,女人的心思从来都不是那么好琢磨的而已。 “呵呵,哎哟!”夏孤小炎笑一笑也痛。他有气无力地说道:“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不用谢,你死了,我找谁决斗去啊。”秋雨燕淡淡道。 “秋老弟,你难道那么在乎我们两家的恩怨吗?其实斗来斗去都是为了一个“武林第一庄”的虚名,何苦呢?”夏孤小炎突然又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并不在乎什么“武林第一庄”的名号。但是,我必须打败你,一定要。这不仅是我方剑山庄和我爹的心愿,更主要是我的毕生心愿。”秋雨燕坚定地说。 “好好好,你救了我一命,就算我输给了你如何?武林第一庄的称号还给你家了。”夏孤小炎无奈说道。 “这个不能同论,我要你和我公公平平的一战,然后光明正大地拿回这个称号。” “唉,看来咱们之间的一战是不可免的了。”夏孤小炎道。 “你知道就好,所以你现在最好乖乖的把伤养好。”秋雨燕眼中飘过一丝的温柔,说道。 “不行,我还有要事没完成,烦请你把陆大人请来,我有重要的事现在就告诉他。”夏孤小炎挣扎着想要起来。 “陆大人已经回京了。” “什么?哎呦!”夏孤小炎犹如听到晴天霹雳,本已慢慢坐起,突又扑腾躺下,又是一阵的撕心裂肺的疼痛,但是更痛的是心。“陆大人怎么可以走呢,我还有重要的事没和他说啊。”夏孤小炎心里那个凉啊,但脑门却冒汗不已。 “陆大人为什么不能走?朝廷招他回朝,他昨天就奉旨走了。” “那郝仁泽等人的事情怎么处理的?” “这个你就放心吧,人证物证俱在,郝仁泽等已经招供了,陆大人押着犯人回京处理。” “可是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没有告诉他啊,怎么办?” “这个陆大人早有安排。他知道你有重大的事情要告知他,但皇命又不可违,他走时安排一剑震乾坤南宫无恨南宫大侠留了下来,你有什么事请告诉南宫大侠,再由他转达给陆大人就好了。” “快请南宫大侠来。”夏孤小炎急切地说道。 “什么事这么着急,你还有伤在身,不宜讲话太多,伤好些再讲也不迟啊,真是急性子。”秋雨燕嗔怪道。 “怎么这么关心我啊,秋,秋老弟?”夏孤小炎本来又要叫秋姑娘的,为了不惹美人生气,赶紧改口。 “你,我干嘛要关心你啊,你以为你是----。”这个冷酷的女侠竟然脸上一红。她本来想说你是我什么人啊,但感觉不妥,过于暧昧,因此话没说完她嗖的一声跑了出去。其实这三天来秋雨燕像照顾小孩子一样的照顾夏孤小炎,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这么关心他,而且当时魔教教主一掌就要把夏孤小炎毕于掌下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不顾一切地去救他。难道自己真的仅仅为了和夏孤小炎比武而不想他被伤害?唉,秋雨燕边走边想,想的头都大了,最后干脆不想,自己回答自己就是为了比武才不能让夏孤小炎这个臭小子死了。 夏孤小炎看秋雨燕跑了出去,心里也觉得玩笑开得有些过了,虽然之前他和秋雨燕见面不是比剑就是斗嘴,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用这么亲近的言语和她交谈过,看着她的娇艳,闻着她身上的兰香,还真有些昏昏欲醉,感觉这个小女孩还满有意思的,因此总想逗她生气,看她气嘟嘟的可爱的样子。他以为秋雨燕生气了,不来了。但很快,有脚步声传来。南宫无恨和秋雨燕一起出现在夏孤小炎的眼前。 “夏少侠,你的伤势如何?”南宫无恨一脸关切地问道。 夏孤小炎在醒来后就一直在默默运功疗伤,虽然那一掌很厉害,伤及了肺腑,但还没能要的了他的命。经过运功调理,他体内的真气已经慢慢运行,蔽塞的淤气已渐消散,此时伤势已经有些好转。 “无碍,魔教教主也要不了我的名,可见我夏孤小炎福大命大,早晚会还给她的。”夏孤小炎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说道。他本来就是吊儿郎当、性格开朗豁达的人。 “你就得意吧你,死要面子活受罪。”秋雨燕嘟囔道。 夏孤小炎气得瞪了秋雨燕一眼,却没答话。 “这可要感谢这位秋少侠啊,是他那一剑阻止了魔教教主恨天女必杀的一掌。”南宫无恨说道。 “我已经感谢了无数遍这位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秋大,”夏孤小炎把话一顿,秋雨燕以为他又要说秋大小姐,用眼睛狠狠的瞪还了夏孤小炎一眼。夏孤小炎才道,“秋大公子的救命之恩了。“ 秋雨燕再次瞪了夏孤小炎一眼,好在他没说破自己的女扮男装的女儿身份,否者真要和夏孤小炎拼命。 “夏公子还有伤在身,有什么急事非要现在就对我南宫无恨说的?” “这事是十万火急,早说或许还来得及。” “那我也不废话了,夏公子请讲。”南宫无恨道。 于是夏孤小炎把在真瞎狗村的贾知府那里得知的潘仁美、王钦准备谋杀杨六郎杨延昭的事情以及魔教外通辽国,内结奸臣的秘密从头到尾详细讲述了一遍。累得夏孤小炎上气不接下气的,南宫无恨几次阻止夏孤小炎歇会再说都没能阻止得了。 夏孤小炎说完,南宫无恨问道:“竟有此事?这真是巨大的阴谋啊!” “千真万确。南宫大侠您一定要转告陆大人让他设法阻止,否者铸成大错,你我都是罪人啊。”夏孤小炎回道。 “夏少侠放心,我一定如实转告陆大人,不辜负少侠的一副大义之心愿。”南宫无恨说道,同时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道,“难道那魔教教主从你身上拿走的就是证据了?” “是的,我本来打算亲手交给陆大人的,可惜还是被魔教教主抢走了。”夏孤小炎神情无比的惋惜和自责道。 “我现在要赶紧回京,禀告陆大人,请陆大人安排,一定阻止住魔教的阴谋,不使其得逞。” “最好先去通知杨元帅,以作防范,千万不能遭了魔教的毒手。” “此事就交给我南宫无恨吧。”南宫无恨又回身对秋雨燕说,“秋少侠,请你多多照顾夏少侠,在下必须立即动身。” “南宫大侠放心吧,我会,我会看好他的。”秋雨燕指着夏孤小炎,表情暧昧地说道。 南宫无恨一抱拳,说了声告辞,便匆匆离去。 夏孤小炎又休息了半个月,因他家传的内功心法对内伤治疗非常的有效而迅速,而且又有名医诊治,加上上好的药材,伤势便一天天痊愈起来。这期间,虽然他不得不面对秋雨燕忽冷忽热的脸孔,但秋雨燕把夏孤小炎的饮食起居照顾还是无微不至。夏孤小炎深深感动,但更让他奇怪的是秋雨燕每天不知道怎么总给他弄来非常可口的饭菜,当然对于秋雨燕能有多高的厨艺夏孤小炎是深深怀疑的。夏孤小炎每天在温柔乡里养伤,但却一天天心思沉重起来,因为他知道这美人恩是要如实消受了,而一个男人的生命中最难消受的就是美人恩了,尤其像夏孤小炎这样的男人。 第五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2) 将养了八日后,夏孤小炎的伤已基本无碍。 八日卧床,夏孤小炎感觉自己就像困住的野兽,日子十分的难捱,现在终于可以正常活动了,他忍不住向往野外的世界。 夜晚,有月,风,轻拂,一切是那么的安静。 夏孤小炎悄悄走出了庐江县馆驿,他要活动活动筋骨,赏赏月空下的美景。但是白天秋雨燕对他看得很紧,就像贴身保镖一样,而夜晚正是夜猫子出去混的好时机。无疑,夏孤小炎就是夜猫子型的。 夏孤小炎来到城外的一座土山,山前是茂密的树林,山右一条汤汤的小河,山后是一条通往县城的路,山左是一座庄园,似乎氤氲着一股淡香的青烟。微风吹来,树林簌簌作响,像少女素手拨弄的琴弦;河水叮铃铃地流淌,像少女浣衣时浅唱的歌声。夏孤小炎一时陶醉无比,享受着月的明媚,享受着天地间的风情。 皎皎明月美人眸, 淡淡夜色杯中酒。 三尺长剑舞天地, 长风入怀放歌喉。 夏孤小炎吟完诗,突然想喝酒。十天了,秋雨燕一滴酒也没让夏孤小炎喝,夏孤小炎不禁对她恨的牙痒痒。 一想到酒,夏孤小炎就感觉浑身的不自在,有一股想一掌劈断一棵大树的冲动。正在夏孤小炎酒瘾犯了时,突然一缕很清雅悠扬的歌声从远处飘来,就像一股定心剂一般,让夏孤小炎霎时沐浴在清凉沉静之中。 歌声从山左的庄园里飘来的,夏孤小炎顺着歌声追寻而去,因为他有一个直觉,这歌声似乎在对他召唤。 来到庄园外,呵,好大一座庄园啊。一个字“雅”。 从庄园的墙就可以看得出来。墙外是翠竹合围,其间点缀着各种花草,在风中香飘浓郁。那么里面呢?夏孤小炎就更想一探究竟了。 转了半圈,也没找到正门,可见庄园的规模之大。夏孤小炎已急不可耐,因为那歌声似一个幽怨的少女,越来越深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越墙而过,不请自来。 于是一个人影嗖的一下弹射进了庄内。呵,那么雅致啊,夏孤小炎啧啧称叹。玲珑的石头假山,精致素雅的小塔,美丽的河池,古朴的走廊,优雅的小径,完美的雕刻……每一处都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境,在朦胧月色下更是犹如人间仙境。可惜,夏孤小炎没有耐心欣赏,只顾寻找那唱歌的人。 循着歌声,夏孤小炎来到了一座别院,在园中的花草的环抱中,一个女子婉约在那里抚琴歌唱。 夏孤小炎不自觉走进,靠近,终于到了近前。 “好美啊!”夏孤小炎不禁轻声赞叹。 女子抬头,更加的惊艳。长长的秀发迎风飘扬,脸儿上映着皎洁的月色,如仙子般神圣,眼睛中一汪秋水,似要流淌开来,嘴唇淡红,如两抹红云,不断地上下张合,突出美妙的歌声,同时也露出两排光洁的贝齿,两肩裸露,如雨中的春笋,河中的莲藕,滑腻白皙。尤其那薄纱中的酥胸,在有节奏地起伏着,并散发着醉人的诱惑。 唱歌女子眼睛正看着夏孤小炎,但却没有一丝的惊讶。 “好美的歌声啊!姑娘请了。”夏孤小炎说道。 女子不说话,只是看着夏孤小炎。 “姑娘是否怪罪在下冒昧打扰?”夏孤小炎问道。 女子摇摇头。 “呵呵,姑娘真是好雅致,在这夜深人静时弹琴歌唱,不妨让在下为你舞剑相和如何?”夏孤小炎说道。 女子再次点点头,并坐下拨出一个清幽的音符。 夏孤小炎拔剑而出,挽个剑花,舞了起来。 一个弹琴歌唱,一个舞剑飘然,霎时整个庭院歌声荡漾,剑光闪动,加上月光满地,天籁袅袅,直如仙境一般。 女子的一首《木兰花》歌完,夏孤小炎的一套剑法也舞毕,配合的犹如珠联璧合。 夏孤小炎收剑转身,女子正斟满了一杯酒递到他的面前。夏孤小炎心说,真知己也,没想到这女子竟如此善解人意。于是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好酒,好酒啊,痛快,痛快啊。可惜,酒中有毒。”夏孤小炎淡淡道。 女子闻听本喜,突然一愣,嘴唇微张,却依然没吐出声音。 “姑娘是什么人?为何要害我呢?”夏孤小炎问道,但言语中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 女子看着夏孤小炎似乎眼神中有一丝欢喜,又有一丝的哀愁。 “能与美丽的女子歌舞、饮酒,即使就此死去又何妨呢?”夏孤小炎道。 女子脸上绽放出一个美丽的笑颜,仿佛一朵花骤然绽放。却突然说道:“我要杀你。”话出掌到。 夏孤小炎没有动,但心中却是一震,这女子终于开口说话了,但声音确实那样的粗犷,那样的熟悉。 掌到了夏孤小炎的胸前,夏孤小炎伸手握住了女子的左手。 “你是----”夏孤小炎说,但还没说完,女子右手的一把刀已经割向了夏孤小炎的咽喉。 “你好狠毒!”夏孤小炎说了声,同时一掌击向女子的右手腕。 刀落,女子的左脚却踢向夏孤小炎的小腹,夏孤小炎弯腰,前屈,闪过,同时,一把扣住女子的脚踝,用力,一扔,女子飞撞向假山。 在空中,女子一个美妙的转身,随手射出了三把飞刀。 夏孤小炎躲过了两把,第三把射中了他的胸膛。夏孤小炎哎呀一声,滚到在了花丛。 女子迅速扑到夏孤小炎的身前,“哈哈哈,夏孤小炎,你也有今天。” 变故骤然发生,夏孤小炎一把拦女子入怀,并扣住了女子的面门。 “这话似乎应该我说吧。”夏孤小炎得意地说道。 女子神色不乱,“夏孤小炎你好狡猾,竟然使诈。”说着,把酥胸直往夏孤小炎胸膛紧靠,眼中并飞射出诱惑的光芒。 夏孤小炎浑身一阵骚动,因为这女子的体温似乎要把他燃烧了似的。但是夏孤小炎很快想起了这个熟悉的声音,他泛出一阵的恶心,“你是魔教的罗旭?”夏孤小炎想起了那天在澡堂听到的罗旭和楼千童谈话的声音。 “你究竟是男是女?”夏孤小炎问道。 “你想我是男还是女啊?”女子说道,眼中的诱惑光芒更胜。 没错,这声音粗悍,明明就是罗旭的声音。但眼前也明明就是绝色女子啊,夏孤小炎糊涂了。 女子的身体已经完全贴在了夏孤小炎的身上,夏孤小炎恶心难捱,赶紧后撤,就在这时,女子突然挣脱了夏孤小炎的控制,飞身后退。她的轻工真是高绝,姿态更是曼妙,莲足轻点,眨眼登上了院墙,夏孤小炎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消失。只留下她的声音飘渺:“夏孤小炎,奴家就是罗旭,生为男儿身,却有女儿情,我还会找你的。” 听着动人的声音,夏孤小炎却直打冷战。 夏孤小炎恶心了好一会,才好过来。他在庄园内四处搜索了一下,偌大的庄园却冷寂森森,一个人影也无。夏孤小炎心说真是倒霉啊,和一个不男不女的人热乎了半天,还歌舞相伴,想起来又是一阵的发寒,这也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夏孤小炎灰溜溜地回到了住处。躺在床上,一夜噩梦。 第五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3) 夏孤小炎一直没有和秋雨燕讲遇到魔教的堂主罗旭的事。 又过了四五天,这一日清早,天清气爽,云淡风轻。夏孤小炎感觉伤势基本好转,就一大早起床,来到院内,打了一趟拳,活活筋骨,感觉躺了半个月就像苍老了一岁似的,整天对着天花板,那太憋闷,实在比什么都难受。现在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聆听着百灵鸟清脆悠扬的叫声,看看还在盛开的金菊,那花瓣一片片一丝丝就像美人的腰身缠绕的丝带,韵味优雅,曼妙无穷,再瞭望一下远山,苍翠青莽,似有歌声涌动,骇浪惊涛,再投向遥远的天空,碧空万里,一轮红日冉冉而升,实在壮哉!突然又见一片薄云飘来,泛着一丝红霞,就像在洗濯的少女的脸颊,心说,我就像那朵飘荡的云,只有在浮动中才有自己的色彩。 这时,脚步声响起,夏孤小炎没有回头就知道是秋雨燕已经站在了他身后,夏孤小炎不忍心却也无奈地对秋雨燕说:“秋兄,我的伤势基本痊愈了,我想我们该是分别的时候了。” “什么?你要走,去哪里?”秋雨燕在夏孤小炎的身后捧着一碗粥,惊讶又急切地问道。 “去哪里,自然去我想去的地方,这难道你也要管吗?”夏孤小炎冷冷地问。 “你的伤势真的好了?”秋雨燕并不在乎夏孤小炎的语气,说完探手抓住夏孤小炎的手臂,摸了摸他的脉搏,脸上突然露出了一点点的笑意,“嗯,是好的差不多了,还不是本大侠的功劳。” 夏孤小炎看着心底像湖水一样清澈纯洁的她,不禁做了个鬼脸。 “得意什么?”秋雨燕回敬一个冷眼道。 “我伤好了,又活蹦乱跳了,又可以赏名川登五岳,品北国风光,留恋江南水景,享受美味佳肴了,看世间百态,当然得意了,而且得意之极也。” “我看你是伤好了,是为能继续调戏人家良家妇女而得意吧?” “我有那么无耻吗?你,为什么你总是不但喜欢和我比剑,还喜欢和我斗嘴。” “谁喜欢和你斗嘴?” “你,秋雨燕,好好好,好难不和女斗,我认输还不行?” “谁是女人?你再说一次,信不信我让你再躺在床上十几天?” “我信,我信,我夏孤小炎绝对信你秋雨燕说得出做得到。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说完,夏孤小炎一溜烟奔出了大门外。 “夏孤小炎,你不能走。”秋雨燕追了出去。 “你凭什么不让我走?” “你就是不能走,你必须给我去泰山决斗去。” “我偏不去,你能奈我何?哎呀,你身后有条蛇!”夏孤小炎突然喊道。 “啊~~快帮我,救命啊----”秋雨燕听闻,大喊大叫,蹦跳开去。 “骗你的了,傻丫头!哈哈哈”夏孤小炎说着,飞身跃上院墙,再一纵,几丈开外,连续几个起落,远走而去。其实夏孤小炎心中是害怕再接受秋雨燕的照顾,怕不知道怎么还这个恩情,他是一个不想接受别人恩惠的人,他是一个内心极为骄傲的人。故此想要早日离开,况且他心头还有着重要的大事要做呢。 “夏孤小炎,你个混蛋,骗子,大无赖,你回来,我不是丫头!” 秋雨燕情知上当,在夏孤小炎身后虽然不住咒骂,可惜,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夏孤小炎黄鹤般飘去。她的眼眶中似乎闪动着不忍别离和担心的深情和泪光。 第六章 不得已打擂(1) 离开了秋雨燕,夏孤小炎急急向北赶去,一路是策马扬鞭。这一日下午,夏孤小炎骑马正来到河北境内,眼看霸州的瓦桥关在望,不禁欣喜异常。此时正值初秋,一望无际的大平原,平坦如砥,各种秋季作物竞相吐芳,结出嫩嫩的果实。夏孤小炎眼望着如此辽阔美景,吸着满口的香气,不禁心胸大开,即兴赋诗一首: 平原行白马,闻香入酒家。 人醉心无酒,仗剑走天涯。 西风美人泪,北漠血如霞。 忘却天地恨,斩寇染红花。 夏孤小炎抬眼望,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小镇,镇口挑着酒旗瓢展,像似一个个盼归的怨妇,在像每一位路人招手。夏孤小炎顿觉得肚中在咕噜噜的叫,就打马进了镇子,找了一家最好的酒楼,点了一桌最好的酒菜,开怀畅饮。夏孤小炎正在吃喝的开心,突然问窗外熙攘不绝,探头,见窗外人群纷纷往北的一条街上涌去,此时酒楼的客人也有不少急急忙忙的下楼随人群而去。夏孤小炎感到有点奇怪,于是叫来小二,问道:“小二哥,外面的人为何纷纷向北而去啊?” “这位客爷您是初来此地吧?我们这德瑞镇有一个白鹿农庄,白庄主在设擂台为自己的女儿比武招亲呢?” “比武招亲,这事倒还真有些新鲜。”因为比武招亲多在中原及江南一带,但这里离宋辽边境如此之近,常年兵荒马乱的,故此夏孤小炎觉得设擂招亲是比较新鲜的。 “不新鲜,在我们这是常事了,很多有钱人家的富户都喜欢为自己的家的女儿设擂招亲的。”小二说道。 “这却是为何?难道这是你们此处的风俗?”夏孤小炎心中更加的奇怪了。 “风俗吗,倒也不是。这只是近十年来的事。只因我大宋和辽国多年来不时的开战,我们这镇又在边陲,时常会有兵祸,而且山贼、马帮也不时来袭,故此很多的大户人家为了保家护院就常常举办设擂招亲了。” “哦,原来是这样,不过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夏孤小炎道。 “客爷要不要也去瞧瞧热闹?”小二见夏孤小炎感到稀奇,建议道。 “我倒是一个挺喜欢热闹的人,但对这招亲却没什么兴趣。小二哥把我的马喂好,再给我准备些上好的干粮,吃完我还要加急赶路呢。”夏孤小炎说道。 “放心吧客爷,俺这就去给您准备去。”店小二屁颠屁颠的走了。一会儿的功夫全部齐备。夏孤小炎结账下楼。正走出门口,突然看到几个辽国契丹人打扮的武士也随着人群大摇大摆的向北而去。夏孤小炎不禁心中诧异,心说,宋辽开战,这辽国人竟然在宋境内大模大样的出入,真是岂有此理。眼见契丹人走远,又过一会,又有几个西夏国的党项人往人群那方走去,夏孤小炎更加的奇怪且心痒难耐了。要不看看去,夏孤小炎问自己,他知道自己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他把马从新交给小二看管,就大步走向前去,紧跟在那几个辽国契丹人身后往北而去。 走了将近一里多地,在一座大庄园前的一片空地上,搭建起高高的一座擂台。只见擂台上彩旗迎风烈烈飘扬,两边是两幅大联直垂而下。上联写:为小女招亲纳四海英雄;下联写:为保家护院会天下豪杰。横批:比武招亲。对联虽然很一般,口气但却挺大气。再看擂台上,已经有两人在作对比拼了。看来是来晚了一步,擂台比武已开始。于是夏孤小炎挤进人群紧紧的靠在几个契丹人的身后,一边看擂台比武,一边紧密注意着几个契丹人的一举一动。 这时台上一个青年剑客把一个大胡子的汉子打下了擂台。青年剑客一抱拳,向台下问道:“还有哪位敢上台来和俺沧州追风剑胡连城比试?” “某家来也。”随着一声大喊,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纵上了擂台。夏孤小炎一看,不是别人,正在庐江县逃脱的魔教走狗楼千童。夏孤小炎心说,我正找你找不到呢,看来真是冤家路窄啊。 那胡连城问道:“来人通报姓名。” “我乃楼千童,江湖人称铁河狂手的便是。”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铁河帮帮主。难道楼帮主也想做这白鹿庄的女婿吗?”夏孤小炎心说,铁河帮投效血圣教,看来江湖人还都不知道呢。 “哈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帮主为什么就争不得?”楼千童道。 “那就请楼帮主赐教了。”胡连城说完亮出了架势。 楼千童也不客气,一招猛虎下山就向胡连城打去。胡连城闪身躲过,但先机已失。楼千童号称狂手,一套看家的本领铁河掌威猛有力,一连打出六掌,打的胡连城毫无还手之力。 这时,夏孤小炎突听身前的一个契丹武士说道:“殿下,你猜台上这两人哪个能胜出?” 一个穿着比较的华贵的年轻契丹人说道:“我说接下来不出五招,那胡姓人必将反攻,不出二十招,那姓童的必败。” 夏孤小炎听到这里心里一惊,凭这眼力,这几个契丹人武功不会差。 果然,又过五招之后,台上的情况骤然起了变化。楼千童因为一开始就猛攻,在打了十一掌后仍不能得手,便不仅心头焦躁起来,一焦躁必然有失,胡连城抓住楼千童的一个破绽,立即快剑反攻。他不愧是沧州追风剑,剑剑迅如疾风,势如风卷残柳,而且剑式虚实难测,变化多端,一瞬间就刺出了九剑,杀得楼千童左躲右闪,狼狈不堪,就在他稍微一个趔趄时,胡连城一手反手剑,刺向他的脖颈,楼千童躲无可躲,要么滚下台去,要么等死,谁知,就在这时,他双脚一蹬向空中纵起半丈高,那剑堪堪被他踩在脚下,同时一掌击向胡连城的脑顶。这一变化任谁也难以料到的,原来楼千童还有这救急的绝招。但是就在楼千童的掌击向胡连脑顶城时,胡连城也是一个斜身飞退,在退的同时一剑电光般掷出,本来在真正的敌对厮杀时,胡连城的这一剑可以刺向敌人的任何部位,但胡连城的掷出的剑却呲的一声,把楼千童的右胯处的腰带刺断,接着便听到一声闷哼,楼千童的右掌已打在了胡连城的胸口,胡连城被打出了一丈多远,撞在护栏上,继而落在擂台的边缘。 台下不懂得其中门道的观众轰然爆起一片叫好声。 然而内行人一看就知道胡连城是留了情,那一手掷剑本来可以丝毫无差的刺中楼千童的任何部位,但胡连城仅仅刺断了楼千童的腰带,而楼千童却反而对胡连城下了重手。 这时,胡连城勉强坐起,也早有设擂家请的大夫过去为他查看伤口。夏孤小炎对楼千童的卑鄙手段极为气愤,但擂台上却是楼千童赢了,不管怎么赢的,赢得是否光彩。 “哈哈哈,楼某小赢了一场,胡兄,多谢你相让啊。”楼千童毫无羞耻地对着胡连城说道。这时胡连城已经可以站起,看来伤势并不太严重。他一抱拳,说道:“是楼兄赢了。不过,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会急记着楼兄的一掌的。”说完,心有不甘的下了擂台。 楼千童非常的得意,在擂台上喊道:“台下哪位英雄敢和我楼千童较量?”他傲然地在擂台上转着圈。 夏孤小炎看着他狂傲的样子恨不得把他一脚踢个狗啃屎,然而这是招亲擂台,上去赢了楼千童简单,但还要娶擂家的姑娘,他可不想惹这风流债。 就在楼千童得意忘形时,突见一个西夏国的党项武士拿着一条镔铁棍飞身蹿上了擂台。刚落地就嗡嗡喊道:“老子来会会你无耻之徒。”这党项武士身高八尺,膀阔腰圆,一脸的横肉,手拿一根镔铁棍,瞪着眼睛对楼千童骂道。 “哪来的西夏蛮子,敢在我大宋国嚣张?”楼千童回骂道。 “我虽然是西夏人,但也不耻你的卑鄙行径,明明那胡姓的汉子让了你,你却暗使重手,这算什么英雄,我听说中原武林尽是英雄豪杰,我看你却是丢尽了中原英雄的脸。”那西夏武士骂道。西夏少数民族,民风粗狂纯朴,看到什么,心中想什么就直直的说出来。 楼千童被人骂到痛处,虽极力掩饰,但仍然一脸的尴尬。 台下观众听到这里也明白了一些,纷纷说道:“别人相让,你暗使杀手是什么英雄,滚下台来,别丢大宋朝好汉的脸。” 楼千童听而不闻,对西夏武士说道:“你既然敢上台来,报上你的大名,让你见识见识我中原武林的真正功夫,让你知道我大宋境地不是你等蛮夷之人随便来撒野的。”他此时也只能以中原武林人士自居,免得台下观众继续叫骂。 楼千童的这句话果然奏效,以民族感情博得了台下观众的认同。不管他刚才使用了怎样的不光明手段,但民族气节还是有的。 “我叫乌尔笃,西夏国人。你既然自称英雄,好,我就领教领教你所谓的中原武学。”说完,一棍带着风声朝楼千童胸口打去。这家伙力气太大了,几棍下去,楼千童只有穷躲的份,根本不敢硬接,那还有对敌之暇,很快处于下风,被逼到到了擂台的边缘。 这时夏孤小炎又听到前面一个契丹人说道:“殿下,不妨让属下也去打打擂,据说设擂的白鹿农庄的白老头可是不简单,他常年在我国和宋朝、西夏国、女真族、蒙古族之间做倒卖马匹的生意,自己也有好几个大的马场,他积累的家财富可敌国,若是能当了他的女婿,对我国攻宋可是大大的有帮助啊。” “此话当真?”那殿下问道。 “不敢有半点虚假。属下经常在这一带刺探情报,殿下看擂台上写了一个白字,刚才属下又问了此地的百姓,确定就是那白老头设的擂。”那契丹武士说道。 “只是,辽宋正在交恶,那姓白的庄主又是汉人,即使你赢了擂台,恐怕他也不会把女儿嫁给你吧。”殿下说道。 “殿下,他并没言明说只有宋朝的人才能打擂,而且您想想,若是属下赢了擂台,他要不承认,他还想在辽宋之间做生意吗?再说了,宋朝人讲究的是一个信字,最重信誉,这里又是边境,不定什么时候这里就归了我辽国,他敢不承认吗?殿下再看西夏的武士就能上台打擂,属下认为那西夏武士也是为了这个目的。况且这次殿下您去向宋朝的皇帝求亲,西夏国的纳都尔王子也去求亲,殿下是必须成功的,顺便属下也讨一个宋国的漂亮娘子岂不也美哉。”那契丹武士说完,情不自禁地笑了一声。 “呵呵,有理。”那殿下低声继续说道,“毕竟这是在宋朝的境内,后面还有高手也说不定,你上台去万不可大意,我看台上叫童什么的恐怕不是西夏武士的对手,你自信可以胜他?” “殿下放心,若我赢不了西夏武士,你砍我的头。” “好,你放心去打擂吧,记住,不能丢了我大辽国契丹人的脸。” “是,殿下,绝不辱命。”那契丹武士昂然说道,已经急不可耐,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眼中迸射初无限的**的光芒。 第六章 不得已打擂(2) 两个契丹人刚把话说完,就听砰的一声,楼千童被西夏武士乌尔笃一棍打中后臀,他哎呀一声痛叫,横着直飞下台。本来那一棍打下去楼千童最多摔得受些皮肉之伤。但谁知楼千童在落地的一刹那,忽然不知哪里飞出一把飞刀,嗖地落在楼千童着地的下方,楼千童是横躺着落地的,但那把飞到落地后刚好刀尖向上,不偏不斜地扑哧一声刺进他的后心。楼千童哼也没哼一声,就去了阎王殿。 看见飞刀的现场观众有很多人,但看到飞刀是从何处来的却一个人也没有,就连夏孤小炎也没看到,因为他只顾听辽国契丹人在低声谈话。不过看到楼千童横死,夏孤小炎比喝了一坛好酒还痛快。但继而一想,楼千童在此,肯定还会有其它魔教的人在,这发飞刀的人敢冒着得罪魔教的风险,肯定是侠义中人了。不过夏孤小炎觉得似乎不必为此人担心,因为他发飞刀之快之准,时间、手法拿捏得那么到位,此人一定武功高绝,深藏不漏。夏孤小炎用眼睛扫了一下周围,并未找到发飞刀的可疑人,不禁也感到有些失望。 楼千童被打下台死后,台下一片大乱。很快,楼千童的尸体被抬走送交当地的官府。当地官府对于擂台比武死伤人命之事,已是司空见惯,最多设擂人家多打点些银两就草草了事了。这时,一人走到台前说道:“众位武林中的好汉,各位本地的乡亲,我白某人设擂在此是只为寻求武功高强的侠客做女婿的,不是为制造杀戮的。刚才那位楼壮士不幸被打下擂台而死,但却不是这位乌尔笃所杀,而是他自己被飞来的一把飞刀刺死。现在我宣布这场比试是西夏国的乌尔笃获胜。但是我要再次声明一下,这是招亲擂台,台上交手的双方分出胜负点到为止即可,切不可下重伤打死对方,否者双方结怨,后果自负,白某不担任何责任。请众位打擂者遵循,也请台下的各位观众作见证。” 白鹿农庄的庄主白不凡,五十多岁的年纪,一脸的精明和强悍,他说完,走下台去。看他走路时铿锵有力,夏孤小炎觉得这白不凡也是个练家子,只是武功深浅却还难以揣测出来,但江湖上却从没听说过这一个人。 这时再看台上,乌尔笃的棍很沉,力气大,但嗓门更大。他赢了楼千童,在台上嗷嗷的喊着:“中原武林的武术我见识了,还有哪位敢上来?让你们也知道知道西夏国武士的厉害,嘿嘿,嘿嘿……” 乌尔笃说完,台下又一片骂声,均说“西夏小国竟敢猖狂,小觑中原的武术。把他打滚下来。”只是喊的很起劲,却没人敢上台。夏孤小炎有心上台教训那西夏蛮子,但忍住了,心说,还是等这个契丹武士上台了再说,总之绝不能让契丹人得逞。 乌尔笃还在嗷嗷的叫,突见人丛中跃起一人飞到了擂台的上空,在空中翻了两翻,如大鹏一般稳稳落地。这一招登台非常漂亮,博得台下人一阵喝彩。 上台的是一位非常精壮英挺的少年,二十岁左右,浑身穿着非常的简单利索,面容清秀,眼睛极为有神,精光四射,一脸的正气,挺着一杆银枪站在台上,年龄虽不大,但很有大家之风。少年一抱拳朗朗说道:“让我姓杨的来和你比试,不过我却不是来招亲的。” 听到这话,白不凡走上前说:“这位小壮士,白某刚刚声明,设擂就是为小女招亲的,你不想做我的女婿,为何要上得台来?” “我是看不惯西夏蛮子的猖狂。”那少年答道。 “这可不行,你不是为了招亲,还是下台去吧。”白不凡说道。 “好,要我下台也行,先让我打趴下这个西夏蛮子再说。”这少年倒是急性子,说完挥枪就像乌尔笃扎去。白不凡没辙,只能暂行退在一边。 乌尔笃嘴上很狂,但一交手却一点也不大意。他看少年的枪来,也不躲闪,举棍就砸,想以力气砸飞少年的枪。少年很明白乌尔笃意图,也不和他硬碰,只使巧,每一枪刺到中途便忽然变向,同时仗着自己脚下步法灵活,在台上和乌尔笃绕圈子。十来个回合过去,乌尔笃没碰着对方的武器,不禁气急败坏,逐渐加大了每一棍打出的力度,但是却把擂台上的护栏砰砰砰全都砸断了,他哪像打擂,倒像砸擂。又过几个回合,少年看乌尔笃的一棍狠狠砸来时,他就势斜刺刺的滑出老远,同时一枪刺向乌尔笃的左腿,这时乌尔笃刚才那一棍之招已用老,只好急闪左腿,突然枪刺他右腿,乌尔笃急闪右腿,少年不给乌尔笃喘息的机会,唰唰来回乌向尔笃的双腿刺了六枪,乌尔笃像在擂台跳舞一样,正跳个不停时,少年的枪突然上挺刺向他的双眼,乌尔笃急挺棍上架,谁知少年刺他眼睛是假,脚下闪动,迅疾闪到乌尔笃的斜侧,一脚登出,正蹬到乌尔笃的右脚跟,乌尔笃因上举用力过猛,一个趔趄,咕咚一声向左倒去,又因为擂台上的护栏被他打断了,就势又咕咚一声栽倒在擂台下。 台下人群爆发出一片热烈的叫好声。乌尔笃皮糙肉厚,摔在台下根本没事,爬起来,暴跳不已,愤恨不已,叫嚣不已,但还是灰溜溜的走了。 就在这时,那获胜的少年也跳下了擂台混入人群不见,他果然不是为招亲而打擂的。任凭白不凡一再的叫,那少年再不出声。一时,台上空了。 第六章 不得已打擂(3) “不知还有哪位英雄好汉愿意登台打擂?”白不凡无奈,只得站出来重新找人打擂。就在他吆喝了两声之后,一个契丹武士跳到台上,他一落地时,“哐当”一声,犹如铁块砸在台上一般,但他却稳如泰山。他一抱拳非常英武地说道:“本人乃辽国耶律丸丸王子帐下的护卫,我叫萧奎,在大辽号称铁臂镇中原,我不仅愿意打擂,更愿意娶这位白老丈的女儿,本人生平最大的愿望就是会会真正的中原武林高手,请哪位不服的高手上台来和我比试。记住了,一定要是高手,否者被打伤不要怪本人事先没说清楚。”这上台的契丹武士威武无比,露在外面的胳膊、腿上的横肉遒结,就知道硬功十分的了得,眼睛里冒着寒光,太阳穴高高鼓起,可见内功也是非凡。 萧奎话还没说完,台下已经骂声一片,因为宋辽又将开展,中原汉人自然如同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待萧奎的话音刚落,一大汉已气呼呼地跳上台去。那人也是一粗狂的汉子,通名报姓之后抡起拳头就和萧奎战在一起,但仅仅是五个回合,便被萧奎打下台来。很快又一人上台,也是不出五合,被打下台去。再一人上台,这次突破了五合,但在第七回合来人还是被摔在台下。萧奎连胜三人,也只是转瞬之间的功夫。一时台下一片安静,虽然人人想要打倒这狂妄的契丹武士,却是没人再敢上台去。萧奎眼望台下众人,眼神中射出鄙夷和蔑视,一时嚣张狂傲之极,以为自己武功中原无敌,连连向众人挑战。 但台下之人已经看出萧奎的武功绝非等闲,虽然人人民族义气正烈,但真要上台,还是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故此一时无人登台。等了一会,当白不凡喊了声“再没有人上台来,就是萧奎为最终的获胜者”时,夏孤小炎忍不住了,他在人丛中拔地而起,在空中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却如一羽毛,轻飘飘落在台上。然后悠然地对着台下说:“这擂台大宋的人谁都可以获胜,就是不能是辽国契丹人。”此话一出,霎时台下人群鼓掌不断,喊好不绝,但却都担心这青年人是不是能赢得了人家,不过依然给他加油打气。 夏孤小炎一上来就夺了萧奎的气势。萧奎瞪着他说道:“请来者报上名来,我的拳头不打无名之辈。” “哈哈,你让我报名,我偏不报名,我就是无名小卒,但无名小卒照样胜你这什么辽国王子的护卫。”夏孤小炎比他更加狂傲地说道。 “休说大话,比过再说。”萧奎忍住怒气说道。 “我看咱俩不比也罢,赶紧叫你的什么野驴王子来和我较量,大爷我高兴了便免费指导一下他的武功,免得他来大宋丢人现眼。”夏孤小炎越说越损。 萧奎这下子气得眼红如血,也不答话了,暴跳着扑向夏孤小炎。夏孤小炎就是要激怒他。他刚才已经看出萧奎的武功的确已近上乘。夏孤小炎连闪了三招,对萧奎依然悠然地说道:“我泱泱中华,武学博大精深,武功高深之士多如过江之鲫,对你这不识武学的蛮夷,先让你三招。” “谁让你来让,尽管拿出你的看家本领,别只会耍嘴皮子功夫。”萧奎更加气不可遏,再次发起猛攻,拳头如风打出。夏孤小炎早看出萧奎使的是少林罗汉拳,躲闪过萧奎的一拳,说道:“你这蛮夷,偷学了一点中原少林的武学,竟然在此张狂,敢藐视中原武林无人,好,我就好好的指点指点你。我先打你的屁股。”说着,一招苍鹰横空,只见漫天的掌影,掌掌都打向萧奎的后臀,萧奎听夏孤小炎说了要打自己的屁股,就早早的防备着,见夏孤小炎掌到,凭着自己力大,张开双爪要拿夏孤小炎的手腕,谁知夏孤小炎的左掌突然变指,点向他手心,萧奎一个回撤,夏孤小炎却变指为抓,闪电般抓住了萧奎的手腕,往怀里一带,萧奎顺势撞向夏孤小炎的胸口,夏孤小炎一个变身,转到萧奎的后方,然后向后一脚,刚好踹到萧奎的屁股,萧奎啪的一声,正趴在了地上,一个狗啃屎。但萧奎迅速一跃而起,饿虎扑食,再次凶狠地向夏孤小炎扑来,夏孤小炎说道:“这次我让你下跪求饶。”在萧奎扑来之际,夏孤小炎忽地又一个转身,身形交错而将过未过时,夏孤小炎同样又是一个后摆腿,刚好踢在萧奎的腿关节,萧奎咕咚一声跪在地上。萧奎不服,再次攻来,结果同样一脚被踢中屁股,趴在地上狗啃屎,再攻,再次被踢中腿后关节,跪在地上。如此反复了四次,夏孤小炎也烦了,把萧奎直接扔向了那伙契丹人。不过他也深深佩服这个契丹武士的不服输的精神。 夏孤小炎胜了萧奎后,说道:“还有没有辽国或者西夏国的武功高手上来赐教啊?我大宋的壮士上来切磋也可。”夏孤小炎心想只要有中原人上台来,我故意败给他走人就是。 同一时间,萧奎回到人群,对一个契丹老者说道:“师父,请您去为弟子报仇雪耻。” 契丹老者说道:“鲁莽,为师作为大辽第一护国**师,这次的任务是保护殿下的,岂能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暴露身份。况且刚才和你交手之人所使功夫好似中原武林第一庄残剑山庄的功夫,此人武功深不可测,为师赢他不知要费多大功夫。” “那难道徒儿白白的受辱不成?难道白白把白不凡的巨万家财便宜了这小子不成?”萧奎愤恨地说道。 “别忘了我们到宋朝所负的重任是助殿下娶得大宋的公主,一个擂台的胜负算得了什么?” 那殿下耶律丸丸也说道:“萧护卫,不可为一场小失败而误了大事。” “是,属下知错了。”萧奎恭敬地说道。 这时夏孤小炎在台上等,以为会有人登台,但问了几遍之后,却不见一人上来。心说难道刚才掷飞刀的人也不是为招亲而来的吗?好一阵,始终没人上台,夏孤小炎心知要坏,正要下去,却一把被人抓住了胳膊。 “贤婿,哪里去啊?”白不凡说道。白不凡是吸取的刚才姓杨的打擂者胜后溜走的教训,早就防备着夏孤小炎也会溜。 “白老先生,在下,我,再看看有没人上台打擂。”夏孤小炎就想往台下跳。 “公子你武功盖世,已经没人敢上来了。好了这个擂主非你莫属。”白不凡岂能让他走,死死拉住不放。 “不是,还有高人呢,肯定还有。” “没有了,有的话早就登台了,贤婿你还是快跟我回家和我女儿成婚吧。” “不行啊,老先生,我家里已经娶了十三个妻妾了。” “什,什么?你有那么多老婆?” “是啊,都是我打擂打来的,您老还是再找更好的女婿吧。” “不行,既然那么多人愿意把女儿嫁给你,看来你当女婿也一定是错不了,我女儿你也非娶不可。” 夏孤小炎顿时张口结舌,无言以对,心说真是自己搬来石头砸自己的脚啊,倒霉啊。 第七章 遇故人忆江湖往事(1) 夏孤小炎被白不凡及其家丁左拥右护推推搡搡地带到了白家。夏孤小炎看着白不凡的白鹿农庄,心中暗赞不已,白不凡不愧是巨富之家,这庄园之大之豪阔简直就和王侯将相的宅邸差不了多少。进到院内,这院子比自家的残剑山庄要阔达壮观的多,假山屏风,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花草树木等等一应俱全。进到大堂,这大堂更加的豪华美观,各种名人字画,古玩,玉器,雕塑,摆的琳琅满目,熠熠生辉。夏孤小炎更感叹,难怪连契丹人都说这白老头富可敌国了。 落座后,下人献上茶茗。既来之,则安之吧。夏孤小炎接过茶杯心说,新郎是不会当的,可是怎么样才能不做这新郎呢。逃走,这法子很容易,但也太没面子了吧,怎么说我也是堂堂武林第一庄夏元海的大公子啊。本来参与打擂招亲就已经不应该了,但再来个逃走的话,将来肯定会被爹爹骂的。夏孤小炎坐在座位上,边吃茶边和白不凡客气地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边想着脱身的法子。 夏孤小炎刚和白不凡说了几句客套话,这时就见一个手下人走进来在白不凡的跟前耳语了一番,夏孤小炎立即提高了警惕,但表面上依然潇洒自若,谈笑风生。 待夏孤小炎又喝了几口茶后,白不凡开口说道:“公子是否姓夏?” “嗯,嗯?”夏孤小炎一惊,茶都差点洒出来,抬头问道:“白先生怎知在下姓夏?” “令尊可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人称孤帆远影剑、残星亦多愁的夏元海夏大侠?” “你认识我爹?”夏孤小炎更加的惊讶莫名。 “呵呵,那就没错了。令尊我倒不曾认得,不过,夏公子,我带你去见一个人。”白不凡说完站起身来,也不管夏孤小炎同意不同意,径直往里屋走去。夏孤小炎也没办法,但也惹起了好奇心,不知道白不凡要带他去见谁,跟着白不凡往里走去。刚拐过了一个走廊,就听见一阵大笑,一个人向夏孤小炎迎过来,并说道:“夏少侠,还认得老朽否?” “神相怪侠鲍老前辈,原来是你您老人家。”夏孤小炎兴奋地喊道。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在真瞎狗村和夏孤小炎并肩作战过的算命先生。这算命先生当然就是以侠义著称江湖的神相怪侠鲍天德。 “小子,你还记得我这老头子啊?”鲍天德说道。 “那是当然,能有幸和名闻江湖的神相怪侠鲍老前辈并肩作战,是晚辈的荣幸,更是晚辈一辈子也是难以忘怀的经历啊。”夏孤小炎真心吹捧道。 “夏公子原来和我的师兄是故交啊。”白不凡插了一句道。 “鲍老前辈是白庄主你的师兄?”夏孤小炎问道。 “不错,老朽正是他的师兄。”鲍天德替白不凡答道。 “只是我师兄名满江湖,而我这个做师弟的却喜欢经商,师兄的武功比我高的多,常做的更是行侠仗义之大事,故此江湖上人并不知我二位乃是师兄弟,也不曾有多少人知道白某的名字。”白不凡说。 “师弟,你过谦了。虽然你喜欢经商,但商亦有道。这十几年你为大宋的军兵养了不计其数的战马,这也是为国为民的侠义所为啊。”鲍天德说道。 “不错,正是此理。”夏孤小炎附和道。三人进到一个雅间分宾主落座,说了一会客套话后,夏孤小炎问鲍天德道:“鲍老前辈,那晚分手后,你是去了哪里?” “唉,别提了。”鲍天德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那晚我把得来的有关魔教内通朝中奸臣,外通辽国的证据交给你后,我就往北走,那个魔教穿黑衣的尊者一直紧紧追逼着我和我纠缠不休,于是我就和她动了真格的,魔教的黑衣女子和紫衣女子虽然联手武功很强,但一旦单对单那黑衣女子就不是我的对手,打了将近一百招,我实在没办法失手伤了她,谁知我正可脱身时,突然出现一个年轻的男子,也使一把剑,那剑法端的是出神入化,似乎像似方剑山庄的剑法。我问他是谁,他说他叫诸葛鹏飞。” “诸葛鹏飞?”夏孤小炎失声问道。 “怎么,夏公子你认识此人?”鲍天德问道。 “我倒认识一个曾叫过诸葛鹏飞的人,但却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人。前辈,你接着讲下去。”夏孤小炎呷了一口茶说道。 “我问他是不是方剑山庄的人。他说他从前是,现在不是。因为我和魔教的黑衣女子在交手后功力大耗,结果被那青年男子打了后背一掌。没办法,和魔教不能拼命,我只有逃。他们依然紧追不放,直至追到了这北方边陲,在路上我遇见了杨六郎杨元帅的押粮队,在押粮一行中刚好有丐帮的长老迷糊涂掌乾坤孔商谷那老家伙以及杨元帅的公子杨宗保,和他二位合力之下又和魔教的那对男女大战了一场才把他们打败。最后一战我伤势加重,本来孔商谷要让我去杨元帅的军中养伤的,但他们是去安徽运粮,不是回程的路,没办法我想起了我这位师弟,是孔商谷把我送到这里之后,他们才离开去运粮。当然我把我们发现的魔教的秘密也告诉了孔商谷,让他转告杨元帅做好防范。我呢就一直呆在这里,直到现在。而刚才在隔壁听到你的声音,我猜肯定是你这小子,故此让下人告诉我师弟,他才把你带到这里来咱们相见。”鲍天德一脸丧气地说道。 “那现在前辈的伤势是否痊愈了呢?”夏孤小炎关切地问道,同时心说怪不得白不凡知道我姓夏。 “基本痊愈,不然说话能这么中气十足吗?哈哈哈,”鲍天德笑道。 “前辈,我知道伤你的那个年轻人是谁了。”夏孤小炎肯定地说,“是方剑山庄庄主秋山岳的儿子秋风麟。” “原来是那个背叛家族投靠魔教的逆子啊。”鲍天德感叹道,“这年轻人出身世家,有大好的前途,不知道什么原因竟让他投身魔教?” 第七章 遇故人忆江湖往事(2) “这个恐怕只有方剑山庄的人才知道。”夏孤小炎道。 “年轻后辈初入江湖,面对江湖中的丑恶不能完全分辨,一不小心就可能走入魔道啊。”鲍天德又感叹道。 “放心吧,前辈,我夏孤小炎可不会入魔的。”夏孤小炎答道。 “哈哈,我可也不是说你这小子,我是指个别。”鲍天德以为夏孤小炎是指他,赶忙分辩道。 “现在我想入魔也不能啊,我和前辈您都是魔教恨之入骨,欲杀之而后快的人。”夏孤小炎说。 鲍天德说:“不错,不错,咱们爷俩是一条道上的人。对了,你后来发生了什么事,那些证据可曾交给朝廷?” “唉,前辈真是对不住,把您的一番心血给付之东流了。”这会轮到夏孤小炎叹气。 “怎么?出了什么意外?”鲍天德盯着夏孤小炎急问道。 于是他把自己后来在庐江县发生的事详细地讲了一遍,听得鲍天德和白不凡惊心动魄。 鲍天德听完后安慰说:“魔教教主恨天女亲自出马,她没要你小命,算是你幸运。证据丢了也罢,反正陆大人已经知道此事,也不算咱爷俩白忙活一场。” 三人又感慨了一会。夏孤小炎向白不凡问道:“白庄主,你这比武招亲的擂台一定还有其它缘故吧?不会简单地为令爱招亲吧?” 此话一问,白不凡和鲍天德同时黯然。白不凡忧心而无奈地说道:“这都是因魔教之故啊。” “哦,又是魔教,此话怎讲?”夏孤小炎关切地问。 “说句不是夸张的话,白某这白鹿山庄在我经营了二十几年后,虽非富可敌国,但也家财万贯,更有良马数千匹,粮食数万石。这些年,北边辽国,西边西夏国,以及咱们大宋国都想拉拢我,但我一直秉承做生意的原则,都不得罪,也都不靠拢,一心一意地做我的生意。但是半月前,魔教派人突然来到我庄,声称让我投靠其教下,为其效力,若其不然则要血洗我白鹿农庄。我白某人虽然不在江湖,不参与是非,但我也知道魔教是残害百姓,对抗朝廷的邪教。我是怎么也不会答应的。但是魔教势力太庞大,我一个小小的农庄庄主又怎能对抗得了呢?故此我只得和鲍师兄商量对策,虽然情知他那时正在静心养伤。鲍师兄听知后,就给我出了个设立比武招亲擂寻找强援的法子。因为平常的擂台比武容易惹魔教起疑,同时江湖中人也不甚感兴趣。我们想只有这招亲擂或许还能引起在本地的一些江湖豪侠的参与。若能选中一个武功高深的正道侠义之士助我们对抗魔教,是我白鹿庄的万幸,如若不能我也只有和魔教死拼到底,但绝对是不会投入魔教,为虎作伥、助纣为虐的。”白不凡说的铿锵有力,令夏孤小炎深深的敬服。 “但幸运的是竟然招徕了夏少侠,哈哈哈,这也是天意啊。”鲍天德对白不凡说道。 “鲍前辈,不是我长魔教的威风灭自家勇气,坦白说,即使加上晚辈,恐怕也是螳臂当车,难以和魔教抗衡啊。”夏孤小炎担忧地说道。 “这一点白某当然也知道,不过事在人为,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士可杀,不可辱。我白不凡是誓不向魔教低头的。”白不凡道。 夏孤小炎对白不凡的骨气再次叹服,说道:“前辈,晚辈一定助您和魔教周旋到底。”同时向鲍天德问道,“魔教的势利发展的也太快了吧,他们的势力范围原本不是在江西一带吗?” 鲍天德答道:“没错,两年前魔教的势力还仅限于江西一带,但近年来魔教在辽国契丹人的下,趁宋朝和辽国交兵之际,又内接权臣,在朝廷官员中安插魔教的人,又打压江湖中的其它门派,使其归顺魔教,致使其势力发展一日千里,现在都越过了河北地带,甚至在辽国的境内都有魔教的势力存在。狼子野心是越来越大了。” “鲍前辈,有关血魔教的事我自小就有听闻。到底魔教是怎么回事?之前魔教只是残害武林同道,可是并不参与国家政事的,也并没有如此大的野心的啊?前辈给我讲解一下有关魔教的来历。”夏孤小炎说道。 “难道令尊没有和你讲过魔教的来历?”鲍天德惊奇地问夏孤小炎。 “没有。家父从来没有跟我讲过魔教的来历。只是自小就告诉我魔教是为祸武林的邪教,教我遇见魔教教徒可以铲除之。”夏孤小炎道。 鲍天德说:“那好。那我现在就给讲讲这血圣教的来历,但是我所知小半是根据自己的见识大半来自江湖的传闻,详实就谈不上了。” 夏孤小炎道:“前辈不用客气,晚辈洗耳恭听您的讲述。” 第七章 遇故人忆江湖往事(3) “说起来这魔教和你们残剑山庄也是有很深关系的。”鲍天德开口说道。 “和我们残剑山庄也有关系?”夏孤小炎惊奇地问。他虽然知道自己的父亲曾带领江湖群雄剿灭过魔教,但有什么样的关系他还是非常的好奇。 “这要追溯到四十年前,当时魔教叫月圣教,教主乃是一代武学奇人月天骄,江湖人称风云无极天煞女。武功高绝,可以说登峰造极,是武林中百年不遇的武学奇才,当时的武林人士无出其右,而且更是一个容颜绝代的娇俏佳人,她的出现顿时迷惑了当时几乎所有武林中的少年侠客,青年俊才。很多人都甘愿为其卖命,可惜她却一直芳心不许。那时她领导的月圣教只收女子作教徒,而且是被抛弃了的女子。月圣教的宗旨就是杀尽天下贪官污吏,杀尽天下薄情男子。所以说那时的月圣教还不算是邪教,虽然做事极为偏激而已。” 鲍天德说道这里,夏孤小炎也认同地插口道:“的确不能算是魔教。” “但不幸的是,一向视男子为玩物的月圣教教主月天骄却最终也遭遇了同样的情殇,以致酿成后来的悲剧。”鲍天德说道,同时无限惋惜地感叹了一声。 夏孤小炎问:“那月天骄是不是爱上了谁?” 鲍天德继续道:“她要是爱上了一个人也就是了,但是她却同时爱上了两个男子。” 白不凡突然责怪说:“她自己都三心二意,还怎么怪世间男子薄情呢?” “可不是吗?”鲍天德继续道,“本来在月天骄出现江湖的五年中她从没有对男子动过情,无论对方是多么优秀忠诚。但是,突然有一天不知为什么,她变了,她动情了。当时有两个武林世家的少年公子追求她,她对一个男子有心,同时也对另一个男子有意。这就为以后的悲剧打了基础,她本来是最恨天下薄情男子的,谁知自己倒成了三心二意的女子了,你说还能不酿成悲剧吗?”鲍天德向夏孤小炎问道。 “那这两个男子是谁呢,能博得月天骄的青睐?”夏孤小炎问道,但心中猜想不会是我们残剑山庄里的人吧? 鲍天德继续道:“这两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残剑山庄的少庄主夏问天,也就是你的祖父,另一个是方剑山庄的少庄主秋无水。两个人是少年成名,都不服输,都想得到美人的芳心,没办法,最后两人相约在泰山绝顶决斗,谁胜,谁将得到追求美人的权利,另一位则完全退出,同时胜者的一方的山庄也将被武林公认为武林第一庄,故此那一战对两世家和两个人都非常的重要,而且引起整个武林的大轰动。那时残剑山庄和方剑山庄已经是领袖武林的世家,而且为武林第一庄的称号挣了前后四十年没有结果,所以这一次决斗两方约定一并把所有的争执解决。刚好呢,当时在位的神宗皇帝也不知怎么知道了这次比武,那皇帝老儿更是一个爱看热闹的人,于是御笔亲题了武林第一庄的牌匾,赐给胜的一方,这更把那次的决斗推向了**。你说添乱不?一时整个江湖都沸腾了,大街小巷的百姓童子都议论这次比武盛会。” “那次的决斗是不是方剑山庄的秋无水胜了?”夏孤小炎问道。 “没错,正是秋无水胜了你的祖父半招。但是谁知道,事情并没有因为这次决斗而简单解决。秋无水获胜了,本来可以和月天骄双宿双飞了。但方剑山庄秋无水的父辈们坚决不同意他把月天骄接进门。他们提出了一个条件,除非月天骄把月圣教解散,到方剑山庄做一个相夫教子的温顺贤淑的媳妇,这样才同意秋无水和月天骄成婚。” “月天骄会答应吗?”夏孤小炎问道,虽然他猜到了凭月天骄孤傲的个性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鲍天德道:“她要答应了也就不是月天骄了。这样的条件估计月天骄甚至考虑都不会考虑,她是那样的一个骄傲的女子,一个特立独行的奇女子。因此,月天骄认为秋无水并不真心爱他,否者,他应该抛下一切和她远走高飞,而事实证明秋无水却是一个遵守家规的,一切以家族的名誉为第一位的人。在这样无奈何之下,月天骄忍痛断了和秋无水的感情,甚至心中恨秋无水,她要报复。于是月天骄找到夏问天,你的祖父,要和他重归旧好。却不知夏问天在那次泰山绝顶决斗中输给了秋无水之后,心中失望之际,黯然神伤,私下里草草和一个女子成了婚,从此埋头练剑。就在这时月天骄找来了,她让夏问天娶她,并且让他杀掉自己的妻子,以和自己结百年之好。” “什么?那月天骄是疯了还是傻了,如此狠毒残忍?”夏孤小炎说道。 “唉,不疯也离疯差不多远了。”鲍天德继续道,“夏问天当然不会那样做,那时他的妻子已经怀有身孕,他坚决拒绝了月天骄的要求。月天骄在恼羞成怒之下出手杀了夏问天,继而接着又杀了秋无水。月天骄再次坚定地认为天下男儿都是薄情的,皆可杀。从此她开始不分善恶,大肆制造杀戮,因此月圣教的性质也完全变了,彻底变成了十恶不赦的魔教。她听说凡是有娶亲的男子,月圣教就找到该男子,逼他发誓终身只娶一个,永远对自己的妻子忠诚。不发誓的就一刀杀之,即使发誓了,事后发现其不遵守誓言,必将有月圣教的人前来杀之。一时江湖中人闻月圣教而丧胆,月圣教制造的杀戮接连不断,罪恶罄竹难书。这种情况持续了半年之久后,武林中正义门派或为了正义或为了自保开始结盟,与月圣教进行了数次残酷的厮杀。” “江湖各门派也只有在危及自己存亡时才想到撇开门户之见,进行联盟。”夏孤小炎感慨完,又接着问道,“那最终有否把月圣教全部铲除呢?” 第七章 遇故人忆江湖往事(4) “少侠不要心急,请听老夫慢慢往下讲。” 夏孤小炎于是收起了急切难耐之心,稳坐好凝神而听。 鲍天德清了清嗓音继续道:“因为月天骄的武功实在太高,江湖中人几乎没人能杀得了她,就连伤她也不容易,故此正派人士几次的剿魔之举均未取得彻底的成功。直到少林五老出山,在天涯阁与月天骄一战,终于把月天骄打成重伤,跌落下悬崖,生死未知。而少林五老也全部落得个终身残疾的结果。自此月圣教在江湖上总算消逝了近二十年。原本以为江湖可以从此平静了,谁知二十年后月圣教又复兴江湖,这次月天骄不再出面,她培养了四名武功绝顶的弟子,月圣教也不再限于只收女弟子了。在她的四个弟子的带领下,更加疯狂地残杀武林各派,一时生灵涂炭,江湖浩劫不断。就在这时,残剑山庄和方剑山庄又各出了一位了不得少年英杰。” “是我爹爹和现任方剑山庄庄主秋山岳吧?”夏孤小炎问。 “不错,就是你爹爹夏元海和秋山岳。你爹爹为报父仇,秋山岳为报叔仇,他们两个少年英杰联手带领武林正道人士历经几次奋战,终于在最后一战中铲除了月天骄和她的三个弟子。但其中一个弟子就是现任的月圣教教主恨天女逃脱了。剿灭魔教之后,你爹爹和秋山岳也开始了新一轮的武林第一庄称号的争夺,当然这次是你爹爹胜了,不过好像方剑山庄一直不服,于是就有了以后每七年一比武的约定吧。这次剿魔成功后,江湖又平静了十几年,谁曾想就在七年前,恨天女又复出了,她重招旧部,创立了血圣教,不仅对武林中各派的欺压更胜从前,而且还勾结起了辽国,与大宋朝廷作对,对江湖武林的杀戮对百姓的祸害就这样又轮回了。这就是魔教的大概来历。”鲍天德在时而激动时而平静的话语中把故事讲完了,一时屋内的气氛异常的沉静。 夏孤小炎听完,不禁心中感慨万千,没想到自家的残剑山庄竟然还和魔教有这么多的恩恩怨怨。为什么爹爹从来没和我提过呢?他心里十分的纳闷,但更加不解的是为什么会让恨天女逃脱呢?鲍天德没有说,想必他也不知道,或许父亲和秋山岳知道,以后回家见到父亲再问吧。 这时,夏孤小炎从鲍天德的讲述中回复心神,张了几次口才对白不凡说道:“白先生,在下和令爱的婚事,你看,那个,这个----”他不想成婚的,但一时又不知怎么表达,故此扭扭捏捏。 “哈哈哈,老夫知道夏公子想说什么了,你是不是不想和我老夫的女儿成亲,嫌弃我白不凡是势力商人,不愿做我的东床快婿啊?”白不凡坦然问道。 “我,晚辈,在下心里没有准备啊,况且我和令爱也没有见过面,更说不上感情,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咱们作为江湖儿女的还是要讲个你情我愿的,您说是不是呢,我的通情达理的白老前辈?”夏孤小炎极尽言辞对白不凡夸赞,希望能让白不凡收回让他和自己女儿成婚的想法。 “这可不行啊,夏少侠,我们江湖人讲的最是一个信字,人无信而不立,你既然是擂台的最后胜者,自然要娶我的女儿啊,你可不能耍赖啊。”白不凡一点也不退让地说道。 “白老前辈也,我的好前辈,求求你,在下是真的不想这么早就草草结婚啊,您就别逼我了。鲍老前辈,你也帮我求求情。即使不成婚我也坚决留下和你们共患难,一起对抗魔教。”夏孤小炎几乎哀求道。 鲍天德把脸扭过一边,就是一句话也不说。心说,小子别拒绝的这么早。 就在夏孤小炎苦苦哀求时,突听:“爹爹,谁说我要嫁给他了。”一个倩影随着一个娇斥的音声来到屋内。 “一儿,你怎么来了?”白不凡对突如其来的一个女孩儿说,接着又向夏孤小炎说,“这是我的不成器的女儿,一一。” 夏孤小炎很尴尬地看着白一一,不过当他看到来人时,眼前一片亮光,打心底里承认眼前这个女孩不是很漂亮,而是非常的漂亮,她就像一朵云似的,不过不是一朵沉静不动的云,而是一团随风飘荡变化的云。她的眼睛大大的,水汪汪的,澄亮亮的,像一池幽深的湖水,清澈却不见底。她一点也不怕夏孤小炎,更和他对盯着,她的眉毛弯弯的,脸儿圆圆的,下巴尖尖的,脸颊红红的,身材窈窕的,腰身窄窄的,胸脯挺挺的,但表情却是凶凶的。夏孤小炎心想,这女孩怎么那么像秋雨燕,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男装打扮,一个是正宗的红妆。 “啊,白姑娘好啊。”夏孤小炎反应过来,赶紧招呼道,似乎他也惧怕她火辣辣的眼神。 “你就是夏孤小炎吗?听说你最近在江湖上的名头很盛啊,好吧,本姑娘不服气,我要和你比试比试。”白一一脆声说道,果然是一脸的不服气。 这么直接啊。夏孤小炎心想。他愣在那里,不知道了该怎么回答。因为他被眼前的这个长相如兰花,语气似雷雨的女孩儿气势给震住了。 “一儿,不可胡闹。夏公子是咱们的尊贵客人。”白不凡对他女儿假凶道。看来他平时是很宠这个女儿的。 “怎么不敢吗?你武功高就敢胡乱打擂,就不敢和我这个弱女子比武了吗?白一一挑衅地瞪着夏孤小炎毫不相让,更没把爹爹的话当回事。 白不凡大摇其头,鲍天德看着热闹,直在一旁大乐。夏孤小炎不禁对他恨恨地瞪了一眼,心说,我的老前辈您倒是帮我说几句好话啊。可是鲍天德就是无动于衷,任凭夏孤小炎气得牙痒痒。 “一儿,怎么这么任性,听爹的话,不要和夏公子比试了,婚事爹会让他答应的。”白不凡劝道。 “爹,夏公子是名满江湖的年轻少侠,女儿只是向他讨教些招数而已,我也没说一定要嫁给他啊,想娶我,还要看他够不够格呢。”白一一撅着嘴说道,压根没把夏孤小炎当一个少侠看待。 白不凡还想继续阻止,却听夏孤小炎说道:“好,不愧是女中豪杰,佩服佩服,刚才是在下失礼了,白姑娘多多包涵,应姑娘的请求,在下和你比就是了。”这时夏孤小炎对这个漂亮的女孩儿的得理不饶人的样子非常的感兴趣,更想给她点颜色看看,要让白一一知道自己的少侠名头可不是吹牛得来的。 “夏公子,你就指点小女几招吧,看她还敢没大没小不?”白不凡也无可奈何地说道。 “多谢成全。夏公子,请到院中来。”白依依说着,轻迈莲步走到了院子中央。夏孤小炎随后也来到院中,鲍天德和白不凡也出来站在院子的一边。 “白姑娘,无论比什么,你请先出手吧。”夏孤小炎淡然地说道。 “不忙,在比试之前我有个小小的要求。”白一一说道。 夏孤小炎问:“什么要求?” 白一一俏脸稍微一红说道:“首先我请公子出手尽全力不要留情,这点能做到吗?” “没问题。”夏孤小炎爽快地答应。 “其次,如果公子能胜了小女子,则擂台之事作罢,如果你不小心输给了小女子,那公子则必须娶,娶小女子,怎么样?敢不敢打赌?”白一一有点羞赧地说道。 “这个更没有问题。”夏孤小炎答道,同时心说,胜你那还不容易。你一个女孩家,武功再高能高到哪里去。况且胜了你我也不用和你成亲了,正合我意。 “我知道公子不肯先出招,那小女子我可要献丑了,请公子接招。”白一一说完亮出了极尽优美的姿势。看得夏孤小炎差点又愣住。 第八章 被迫和美人比武 孤小炎刚说了个请字,白一一的掌力已到。夏孤小炎用了三成的功力硬接了她一掌,结果却浑身一震,后退好几步。心中惊异万分,这姑娘的功力不可小觑啊。在白一一攻了三招之后,夏孤小炎开始还击,并逐渐加强了功力,直至夏孤小炎把家传的一套残星掌法打完,且用了八成功力仍然和白一一打了个平手。兰香掌,夏孤小炎想起来了,这女孩用的是失传了几十年的兰香掌法。 第四十招,夏孤小炎把功力提聚到十层依然和白一一打了平平。两人从院内打到房上,从房上打倒墙头,从墙头打到树上,从树上打到院内,又从院内打到屋内,从屋内打到里屋,然后破窗而出继续打斗。夏孤小炎一点也没相让,甚至他想让都不敢想,就这样才堪堪抵住白一一的攻势。 鲍天德和白不凡在一旁看得都傻了。他们都没想到白一一这个平时只会骑马射箭的女孩子居然和夏孤小炎打了个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他们都以为是夏孤小炎在让着白一一,但均想让也没有让到近八十招的啊。 这一战不知不觉让夏孤小炎也激起了争胜之心,他只觉非常的过瘾和痛快。好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地和人比试武功了,而且还是和一个看似柔弱无力的女子。眼看一百招已过,夏孤小炎觉得再这样下去虽然凭自己绵长的气力可以赢白一一,但也太没有面子了。他不觉运起了万星流转神功。这是他在自家的残星神功基础上自创的一套武功,还从来没有在实战中运用过,因为在创这门功夫时只觉它太过霸道和凶狠,对敌之时,敌人被万星流转击中则恐怕非死即伤。就在上次被魔教教主击伤之后,夏孤小炎感觉到这套万星流转神功才初具雏形。因为那次和魔教主的全力一拼,激发出了他无限的灵感和潜力。但夏孤小炎此时已沉醉在和白一一比武的酣畅淋漓之中。他的万星流转神功运起后,突见下午的院内一阵茫茫的雾气蒸腾而起,似乎有无数的星斗在飞快地流转,瞬间笼罩了偌大的庭院。夏孤小炎眼光尽赤,忽然一掌打出,狂风骤然而起。白一一在和夏孤小炎打斗了这么久,对夏孤小炎很不以为然,心中是一万个不服,于是她也聚起全身的功力,挥掌去接夏孤小炎击来的一掌。两人掌力未相接,杀气便已起,漫天的浓雾中仿佛一个个恶魔在把白一一包围着啃食她。白一一浑身似要崩裂了似的,痛苦万分。白一一突然痛苦地啊地叫了一声,夏孤小炎的摧天裂地的一掌眼看就要打在白一一的身上,打上她则必然血溅当场。就在这时,夏孤小炎被白一一的一声惨厉的叫声惊醒了。他回掌,他不敢相信自己何时变得那么狠毒,但这掌力太霸道凶狠,不伤人则伤己。这一掌必须打出去。白一一非常痛苦,夏孤小炎更加的痛苦。两人在阴森森的迷雾中挣扎。鲍天德和白不凡也看到了两人的情形,但去救已然来不及,况且也无从入手相救。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人从天而降,他一拳打向夏孤小炎的头顶。夏孤小炎正找不到这一掌向何处发泄,掌心一转,万星旋转而动,掌力向来人勃然喷出,轰然一声,空中落下的人影又再次回到空中,雾气瞬间消失不见。继而天空中啪啪啪落下三块东西来。就在同时,白一一的左掌却打在了夏孤小炎的肩膀。夏孤小炎被掌力震退跌倒在地上,口中吐出一丝鲜血。白一一被震退到半空,接着空中拧身一翻,缓缓飘下。 鲍天德和白不凡分别奔向夏孤小炎和白一一。鲍天德扶起夏孤小炎,一探他的脉,一点也没受伤。但还是关切地问道:“怎么样,伤到没有?” 夏孤小炎用手擦掉嘴唇边的血丝,吐出一口浊气,说道:“还好,没有受伤,只是刚才憋了一口劲气才使我吐了口血。”同时,白不凡也问白一一:“依儿,你怎么样?有没有伤着?”白一一答道:“爹爹,我很好,一点也没伤到。”白不凡看女儿起色如常,才放下心。他赶紧放下女儿去慰问夏孤小炎。待得到没有受伤的消息后,白不凡才长出了一口气。这时,几人才去看自空中落下的尸体。此人已经被夏孤小炎的掌力劈成了三块。夏孤小炎看到人头时,说道:“我认得此人,此人叫无痕道长,是终南派的叛徒,投靠了魔教,在庐江县时曾和郝仁泽等人一伙意欲盗赈灾粮仓并陷害监察使陆文怀大人。天意也是天幸啊,幸好此人竟然躲在暗处向我偷袭,否者不是我伤亡就是白姑娘伤亡。”夏孤小炎说完,回想刚才的一幕还心有余悸,后怕不已。 “小子,你刚才那是什么武功,那么霸道?”鲍天德问夏孤小炎。 “是我自创的一门武功,还没使用过,不曾想却在和白姑娘比武中不自觉地用了出来。”夏孤小炎答道。 “我看,以后除非面对大奸大恶之人,这套功夫万不可使用。”鲍天德看出了其中的厉害,对夏孤小炎建议道。 “晚辈一定谨记鲍前辈您的话。”夏孤小炎说道。 “夏公子,这次的比武输赢怎么算啊?”白一一此时突然问道。 “当然是----”夏孤小炎想说是我赢了,但不管怎样最终结果是白一一打了他一掌,要说是她赢了,则必须娶她,这是刚才约定的。所以夏孤小炎一时语塞,张口话说半截,却说不下去了。 “好了,就算讲和吧,你爱娶谁娶谁,我也不会管你的。”白一一说道。但说完好像觉得自己的话语不太对,就像一个妻子对多情丈夫说的话似的。于是不禁大感羞愧,把脸别过了一边。 第九章 假成婚智斗魔教(1) 夏孤小炎可没注意到白一一的语病和羞赧。听到白一一不再逼他娶她了,哎呀,心里那个美啊,犹如被菩萨赦免了罪行一般。但不能表现出来,否者会伤白一一的心。夏孤小炎于是只能说道:“其实,在下还是非常佩服白姑娘的武功的。白姑娘不愧是女中豪杰。只是不知道白姑娘你的武功是何人所受?”夏孤小炎没有问是否是他的父亲所受,因为他知道绝对不是他父亲教她的。由鲍天德的武功可推测出白不凡的武功,那根本不是一个门派和路数。 “是啊,一儿,你的武功是从哪里学来的?为父都不知道你竟然有这么高的功夫啊!”白不凡也问道,但话语中透露出喜悦和骄傲。 “我的师父啊,她是世外高人,她不让我告诉你们。”白一一这时得意地说道。 夏孤小炎又追问了几遍,白一一就是不说,急得好奇心极重的夏孤小炎没法没法的。 “好了,好了,贤侄女不告诉我们也罢,只要以后比把武功用在正途上就行。”鲍天德对白一一说道,然后转向白不凡说,“师弟,天黑了,该吃晚饭了,不能让咱们的贵客饿着吧。” “对对,走,夏少侠,我们赶紧进屋吃晚饭。”白不凡说完就安排下人去准备晚饭。 一顿丰盛的晚饭吃过,夏孤小炎觉得更加的神清气爽。自从他自创出万星流转之后,每一次受伤好了之后就觉得功力又增进了一层。尤其上一次被魔教教主恨天女打成重伤,痊愈之后觉得功力简直能用突飞猛进来形容,他百思不得其解。 晚饭后喝了点茶水,夏孤小炎对鲍天德和白不凡说道:“晚辈有一个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哎呀,你这小子,这么见外,有屁就放,别啰啰嗦嗦的,不爽快。”神相怪侠鲍天德是一个豪爽而又脾气很怪的人。也怪不得他和迷糊涂掌乾坤孔商谷是一对好朋友。其实夏孤小炎也是一个吊儿郎当的人,只是这个提议不太好说出口,故此才这么说话文绉绉的。 “那好,晚辈就直说了。我想白先生的设擂招亲之意,魔教肯定也会猜到。刚才无痕道长的到来就是一个不好的兆头,无痕显然是来刺探消息的,他没有回去,魔教一定会很快就有所行动。与其我们坐以待毙,不如奋起抗争,争取主动。两位前辈以为如何?”夏孤小炎说道。 “如何争取主动?”白不凡问。 “若是能让魔教今晚就来袭击,而我们若准备充分,布置周密,也不难和魔教放手一搏,来个关门打狗,胜算也未必没有。”夏孤小炎说道。 “如何才能让魔教今晚就来呢?”白不凡问道。 夏孤小炎犹豫了一下,没说话,神色却有些扭捏。 “小子,在吞吞吐吐,老子我可要又骂你了。”鲍天德急道。 “那就是今晚我和白姑娘成亲,则魔教很可能前来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夏孤小炎说道。 “啊,夏孤小炎你是个混蛋,你刚才坚决不娶我,现在又要和我成婚,不行,我已经决定不嫁你了。”白一一在一旁嘟嘟着嘴不同意道。 “一儿,听夏公子把话说完。”白不凡斥责道。 “当然这个成婚是假的。我和令爱的成婚,魔教一定以为是白先生你决定了不为魔教所用,故此找托负家产的继承人。魔教向来是逆我者死,顺我者生的。而且必然会以最快的速度前来打击报复,树立威信,故此会自认为今晚必能杀我们一个出其不意。所以晚辈认为今晚只要做好充分的防御准备,定能反过来杀魔教个措手不及,杀杀他的气焰。魔教的大本营在江西,故此晚辈可以推断,魔教不来则已,来也必定没有大队的教众,而只会是十个以内的高手而已。这样敌我双方虽免不了一场厮杀,但相信凭借鲍前辈、白先生、白姑娘和晚辈我,以及贵庄内的一些教头、护院,绝对可以让魔教人有来无回。不知晚辈的这个计划如何?”夏孤小炎很冷静地分析。 “好,有道理,果然后生可畏,长江后浪推前浪,新人换旧人啊,我同意夏小子的计策。”鲍天德说道,扭头又问白不凡:“师弟,你认为此计如何?” 白不凡思量了一会,因为他不得不为庄内的千口人的生命来考虑啊。想了好一会,他问夏孤小炎:“夏公子,这个计划我认为不妨冒险一试,但是,即使打退了魔教,那我庄今后怎么办?魔教会有无穷无尽的复仇的。” “白先生果然是经商之人,想得非常长远。这一点我已经为白先生做好了打算,只不知白老先生愿意不愿意走这一步棋?”夏孤小炎故作神秘地道。 白不凡问:“什么打算?说来听听,我才能答复你。” “白老先生应该知道现今驻在瓦桥关的宋军将士最缺的就是粮草和马匹。我认为在打退魔教之后,白老先生可以请求杨延昭杨元帅的保护,把你这家财转一部分给宋朝抗辽的将士所用,从此断了和辽国及西夏国的生意往来,专心为宋朝将士养马,这样不是解决了后顾之忧吗?而且白老先生也是大宋的子民,为国效力那是每一个大宋子民的责任啊。”夏孤小炎回答道。 “其实把家财资助给宋朝的军兵,我几年前就有这个想法。只是当今圣上听信奸臣,不为老百姓做好事,因几年前潘仁美挂帅带兵,那兵士简直比辽国兵士还残暴,到处扰掠百姓,抢劫百姓的钱财。故此我那时断了这个念头。”白不凡道。 夏孤小炎道:“白老先生说的不错,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杨延昭杨元帅是一个忠臣良将,而且爱惜百姓,投靠这样的明主,可以放心而无憾。” 白不凡一拍桌子,大声说道:“好,为了庄内千数人的性命,为了不向魔教低头示弱,我白某人同意夏公子的建议,大不了不成功便成仁。” “痛快。师弟,我好久没见到你这样的英雄气概了。”鲍天德大吼一声说道。 “来人啊,马上准备夏公子和小姐的婚礼。”白不凡朗声说吩咐道。 第九章 假成婚智斗魔教(2) “爹,女儿还没同意嫁给他呢。”白一一站起来抗议道但脸却红得犹如樱桃。 “女儿,这不是假的吗?”白不凡赶紧对女儿柔声说道。 “就因为是假的,传出去你还让女儿今后还怎么嫁人啊?”白一一不依地道。 “哎呀,乖女儿,现在全庄人的性命都危在旦夕。你怎么还不体谅师伯和你爹爹的苦心,你要顾全大局啊。”白不凡对女儿劝道。 夏孤小炎知道自己再不说话是不行了,起身对白一一作了一个揖,说道:“白姑娘,刚才是在下多多得罪,我这里向你赔礼了,请你原谅。此前只因在下有眼不识金镶玉,自觉配不上文武全才、貌如天仙的姑娘,才说出那样绝情的话的。如果姑娘不解气,对在下无论怎样惩罚,我全任凭姑娘处置就是,但还请姑娘看在全庄人的性命的份上,成全此事吧。”夏孤小炎说的十分动情,发自肺腑,眼泪几乎都要掉下来了。 “你,好,任凭你们怎么做吧,是我不懂事。”白一一说完,含着羞怯,愤怒地跑去了自己的闺房。 夏孤小炎心说,高帽子加真情,任你再绝强的姑娘也都不得不投降。但他也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耻,竟然用这样的法子逼一个漂亮的女孩就范。唉,他叹了气,又心说,好在为了大义,为了全庄人的性命,而非是为自己。否者他自己也要骂自己一声无耻了。他也感觉到白一一似乎对自己有点爱慕之意,不知道今后这段情如何处理。这时,他突又想到了秋雨燕,她也似乎对自己有丝丝爱意,但两家是几代的恩怨,那份情是更加的不敢想了。一时,夏孤小炎陷入了无奈的情绪之中。 白不凡不愧是当地的巨富,手下人多,办事就是利落。很快婚礼一切的所需均准备齐备。他又秘密召集了庄园内的几个武师教头,把迎接魔教来袭的人手埋伏好,派人告诉德瑞镇的乡亲都不要前来祝贺,以免陷入不必要的危险中。他又安排会武功的练家子大厅内和院内装着吃喜酒,热闹非凡,一排喜气洋洋的景象,而且这些武师、护院及庄丁们的武功根底都很不弱。待这一切安排齐备了,白不凡就开始为女儿举行婚礼了。 锣鼓吹了起来,鞭炮鸣了起来,人声闹了起来。吹吹打打,一排喜庆的气氛。夏孤小炎穿着新郎服,和穿着新郎服蒙着红盖头的白依依在大堂内准备拜天地。这时,白不凡坐在大堂上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心说女儿婚礼要是真的该多好,夏孤小炎要真是自己的女婿该多好。 此时蒙着红盖头的白一一也是心里阵阵的难受,她想起了自己的早死的娘亲,想起自己的婚礼竟然是一次假婚礼,而且和自己结婚的人还根本对自己无情。想着想着不仅泪珠无声地滚落。 这时,只听主婚人鲍天德喊道:“婚礼开始,一拜天地。”夏孤小炎赶紧装模作样的去跪下拜天地。其实他心里也是十分的感慨,此次婚礼虽然说是为了对付魔教,但对于白一一确实是不公平的,总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似的。 就在就要拜天地时,一个声音突然娇叱喊道:“夏孤小炎你不能成婚。”接着一个身影如秋风般进了喜堂。在场所有人都以为是魔教的人来了,几乎要操家伙。但夏孤小炎喊道:“大家别慌,是自己人。”他看到了秋雨燕。 秋雨燕依然是男装打扮,但她的一张粉脸却含着无限的愤怒。 “这是何人?”鲍天德问夏孤小炎。 “大家别误会,这是方剑山庄的,二公子,秋雨燕,是来喝我的喜酒的。”夏孤小炎忙解释道。 “谁是来喝你的喜酒的,夏孤小炎我告诉你,在你没有和我进行决斗之前,你不能成婚。”秋雨燕咬牙恨恨地说道。 鲍天德走到夏孤小炎面前悄悄说道:“这明明是一个女孩儿,你怎么说是方剑山庄的二公子。” “我是男是女你管不着,”秋雨燕似乎气急,她听到了鲍天德的话,怒目对鲍天德说道,然后转向夏孤小炎说道,“现在和我决斗,决斗完后,你成你的亲,我一概不管。” 秋雨燕这一次娇滴滴的声音,任在场的谁都听出来她是一个姑娘了。 夏孤小炎努力的向秋雨燕连使眼色,但秋雨燕怎么会明白得了意思。秋雨燕再次说道:“夏孤小炎,你出来,现在和我决斗,不和我决斗,你别打算成婚。” 夏孤小炎没办法,只得狠着心说道:“秋姑娘,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日,如果你不愿意喝一杯喜酒,就请你离开。” 秋雨燕瞪着夏孤小炎,眼中是无限的幽恨,很久才说道:“你不和我决斗是不是,那我一剑杀了你。”说完她举剑就刺。 “谁敢伤他?”只听白一一大喊了一声。她早撤掉了盖头,盯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第九章 假成婚智斗魔教(3) 白一一早把盖头揭掉,本来心里就很难过,想把婚礼进行完早早了事,当看到秋雨燕拿剑刺向夏孤小炎,白一一再也按捺不住气愤,娇喊了一声,突然出掌,却没想一掌很轻易地就打中了秋雨燕的左肩,秋雨燕被掌力震的退向墙边。秋雨燕的心只在夏孤小炎身上,没想到旁边的新娘子竟向她出手,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才被一掌打中,好在白一一掌力未使多少内力,秋雨燕才没有受伤。 秋雨燕转过身看着这个将要和夏孤小炎成婚的白一一,眼中似乎有一股说不出的幽怨。她指着白一一说道:“好啊,还没成亲就开始帮丈夫打外人了。既然你那么护着夏孤小炎,那我秋雨燕就和你比个高下。”说完向白一一挥剑攻去。 白一一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以为这个女子是来杀夏孤小炎的,她要杀夏孤小炎自己当然不能袖手不管,见秋雨燕的剑来,她举掌再也毫不留情地向秋雨燕打去。两个女子打在一起,剑去掌来,如飞花满天飘舞,煞是好看。屋里人都傻眼了,有人想要去帮白一一,但看看夏孤小炎和白不凡,也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思,同时即使想去帮忙却也近身不得,因为秋雨燕和白依依的武功都很高。一时之间一个喜堂被打的杂乱无比,狼藉不堪。 鲍天德和白不凡围着夏孤小炎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姑娘为什么要闹婚礼?” 夏孤小炎正心乱如麻,说道:“我哪里知道,误会,误会啊。”同时心说,也是报应啊,之前我不就闹过人家的婚礼吗。夏孤小炎正在束手无策时,突听几声刺耳的啸叫自庄外出来,转眼,啸声已到庄前。听到啸声,所有喜堂之内的人都心中一惊,同时想到是魔教的人来了。 “魔教人前来袭庄了,大家赶快准备。”夏孤小炎喊了一声,同时他趁秋雨燕和白一一听到啸叫惊愕停手的一刹那,突然进身,双手分开两人,头转右对秋雨燕说:“婚礼是假的,为了对付魔教,”接着头转向左边对白一一说:“这是误会,稍后解释。” 夏孤小炎刚对秋雨燕和白一一说完话,魔教的人已经进到了屋内。一共六人,三男三女。三个女子中有夏孤小炎在真瞎狗村见过的黑衣女姓独孤的尊者,紫衣女是姓欧阳的尊者,其他的人则一个也不认得。夏孤小炎心说,果然不出所料,来人在十人以内,这就好对付。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一股紧张的气氛在慢慢升腾。 “呵呵,原来有两位相熟的老朋友来了。”鲍天德首先对着魔教来人中的黑衣女子和紫衣女子说,“这几位让我猜猜看,”鲍天德对着一个高大黑瘦的男子说道,“这位想必是人称黑水长流的黑水帮的帮主赖长河吧?” 那高大黑瘦男子看了鲍天德一看,冷答道:“不错,正是赖某。” 鲍天德又看向一个矮矮胖胖,一脸奸笑的中年人说:“这位想必是长乐派的门主欢笑弥陀吕不良吧?” “我说神相怪侠,不要那么损,本人叫吕良,不叫吕不良,而且已经不是什么帮主,老子现在是血圣教的堂主,我说老鲍头,马上你死的时候就不会这么嘴损嘴硬了。”吕良奸笑地说道。 鲍天德轻蔑地哼了一声,又看了其他三位,摇摇头道:“没想到魔教还真是人才济济啊,这三位老夫我竟然不认得。” 只听黑衣女子声音沙哑地笑道:“鲍天德,既然你是快要死的人了,我就介绍给你认识。这位,”她指着那个黑衣健壮又颇为英俊的男子说道,“这位是华山派掌门的高足,江湖人称一剑愁肠的全越声,现在是我帮的北护法。” 鲍天德“啧啧”地大摇头的说道:“又一个名门的弟子堕落了。” 全越声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但他的眼光中却射出杀人的寒光。 “这位,”黑衣女子指着另一个红衣女子继续说道,“是我教的天灭尊者,公孙清瑶。”黑衣女子又指着紫衣女子说道:“这是我教的天行尊者欧阳菲菲。而我是天健尊者,名叫独孤琵琶。” “哈哈哈……”夏孤小炎听到这里忍不住大笑。独孤琵琶冷冷地看着大笑的夏孤小炎。夏孤小炎笑完说道:“你的名字取的真是太好了。” 秋雨燕赶紧问了声道:“她的名字好在何处啊?” “独孤琵琶,真是名如其人,人如其名,也只有她才像琵琶精一样的狠毒。”说完依然不住大笑。 “死到临头,我就让你多笑一会,臭小子。”独孤琵琶恶狠狠地瞪着夏孤小炎冷冷说道。 “果然,你看她那表情,活活就是一个琵琶精的转世吗。”秋雨燕很配合地向夏孤小炎说道。 “全部都找死!”独孤琵琶牙齿里迸出这个词。就在她说完这句话,魔教的六个人突然向大堂内的人暴施杀手。 第九章 假成婚智斗魔教(4) 独孤琵琶第一个攻向神相怪侠鲍天德,因为就是鲍天德曾从她的手中抢走证据的,欧阳菲菲攻向夏孤小炎,因为她杀过他两次都没有成功,秋雨燕迎向公孙清瑶,白一一敌住欢笑弥陀吕良,其他魔教之人和大堂内的人战在一起。但魔教中人估计错了,白鹿农庄内的人每一个都非庸手,他们杀死每一个白鹿山庄的人都要付出相当的代价。大堂内是一片混战,杀气腾腾,血雨腥风,很快就有惨叫声传出。大厅内已经容不下了刀光剑影,战场逐渐向院内转移。白不凡抽空大声喊道:“包围住魔教贼人,不许一个走脱,格杀勿论。”白鹿农庄埋伏的人呼啦全部涌出。 虽然白不凡的人围住了魔教的人,但毕竟魔教的人个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很快,白鹿农庄的人便被杀死十几个。包围圈缩紧被突破,突破再包围,反复几次,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白鹿庄的教头、护院、庄丁有上百人,在围攻下,魔教中人都多少受伤,尤其吕良、赖长河受伤更重,但依然苦苦支撑。 这边,夏孤小炎和欧阳菲菲斗的正烈。夏孤小炎心想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他没想到魔教的人武功如此之高,到最后虽然能重创魔教之人,但白鹿农庄的人肯定会死伤太半。 夏孤小炎不禁心头焦急,情急之下不自觉运起万星流转神功,雾气一下子自夏孤小炎的身上冒出,霎时间院内阴寒的迷雾暴起。夏孤小炎一掌逼退欧阳菲菲,接着一个凌空展翅,向赖长河头上击去,夏孤小炎看出赖长河武功最弱,且受伤最重,想要一掌击毙他。赖长河毕竟也是江湖中成名的人物,骤然听到头上有暴烈的掌风,急忙撤身蹲步,运起全身的功力向上迎去,只听咔嚓一声,他的双臂被齐根击断,但夏孤小炎的掌力不减,依然向赖长河头顶兜头拍去。赖长河眼见死亡降临,无奈之下运气于胸,要用自己的胸膛迎接夏孤小炎的猛烈掌力,啪的一声,赖长河闷哼一声,坐在地上倒飞了出去,直撞在墙上方停住身子。赖长河哇的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靠在墙边奄奄一息。他经受了夏孤小炎的万星流转神功打出的掌力竟然不死,可见武功也有独到之处。这时,刚好一个护院举刀就向赖长河砍去,赖长河想挣扎,无奈一点力气也无,噗的一声,他看着刀扎进自己的胸口,瞪着眼死去。 夏孤小炎在击中赖长河后的一霎那,感觉欧阳菲菲的剑已贴近他的后脖颈,他毫不犹豫地回手,两根手指夹住了欧阳菲菲的剑尖,一运力,铮的一声,剑尖断,夏孤小炎刚好趁机转过身来,一掌击向欧阳菲菲的胸口,掌力一吐欧阳菲菲不死即受重伤,谁知他却犹豫了一下,他不想杀人,他不想变得和魔教人一样杀人不眨眼,于是他收回三分掌力,但是剩下的七分掌力还是把欧阳菲菲击退,欧阳菲菲退后了一丈远才站立住,但嘴一张,吐出一口鲜血,定定地看着夏孤小炎,她没想到夏孤小炎的武功进步如此神速。 “三妹,你怎么样?”独孤琵琶见欧阳菲菲受伤,情急喊了声道,同时一剑把鲍天德逼退,飞速向夏孤小炎一剑刺来。夏孤小炎此时正在被他的万星流转神功逐渐控制了心神,他虽极力控制着心头杀机的泛滥,但眼中还是杀意闪烁不定,越聚越浓。他见独孤琵琶的剑到,一掌毫不犹疑地打向独孤琵琶,独孤琵琶的剑震断,断剑倒飞,划破了独孤琵琶的胸口,鲜血一下子涌出把独孤琵琶胸前衣服染红一片。见到鲜血,夏孤小炎心头的杀机更加不可控制,他运起犹如天河迸泄的掌风,再次击向独孤琵琶,独孤琵琶大惧,纵身飞退,左退,右退,但依然在夏孤小炎的掌风裹卷之下。眼看独孤琵琶要被夏孤小炎一掌击毙,就在这时,房上突然飞落下一蒙面黑衣人,砰的一声接住了夏孤小炎如惊涛骇浪般的一掌。夏孤小炎哼了一声,不自主的后退几步,而那黑衣人也闷哼一声,斜落一边。 “你们快走。”黑衣人喊道。这时,魔教众人纷纷在拼着受伤的情况下越墙而退。吕良因为受伤严重,在闯重围时被乱刀砍死。剩下的其他人全部脱出重围而走。这时夏孤小炎的一掌又击向黑衣人,黑衣人运足全身的力气和接下夏孤小炎的一掌,黑衣人被震飞上了房顶,一闪身而消逝不见,地上啪地落下一口鲜血。 夏孤小炎心智已经迷失,脑中仅有一点点意识还能自己控制,这是救命稻草,他拼命命令自己停下来,停下来,但飞跃的脚步却怎么也停不下来,黑衣人上房的一瞬间,夏孤小炎也纵越而起紧跟着上了房,朝着黑衣人的方向追了下去。 后面传来秋雨燕和白一一的呼喊声,但夏孤小炎已经听不见了。 夏孤小炎一直往前飞奔着,即使早已看不见了黑衣人的身影,他也在飞奔着,他连方向也自己控制不了,他想停下来,可是怎么能听得下来呢。他跑过一片大的平原,草地,跑过一道道的山岭,一条条的小河,山谷,正咋一座山上跑,跑了也不知道有多久,他只模糊地记得天黑了两次,亮了一次,现在他的面前是前面一条瀑布,隆隆的水声呼啸传来,夏孤小炎那仅存的一点清醒的意识明白要完了,便一头就顺着瀑布栽了下去。就在夏孤小炎跳下瀑布的同时,突然一个身影迅疾地伸手向夏孤小炎抓去,抓到了夏孤小炎的脚踝,但是却随着冲力极大的夏孤小炎一起大叫着跌落进深深的湖底。 第十章 王陵古墓练神功(1) 激流、漩涡、挣扎。 在狂流的激荡中,夏孤小炎终于能控制住了自己的心智,但是,水流太狂,压力越来越大。他感觉到有一个人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脚,他怎样努力都无法挣脱,天旋地转,在无尽的漩涡激流中无止尽地旋转,跌落,上升,再下沉,最终一切寂然。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有一霎那,夏孤小炎醒来,感觉浑身冰冷无比。周围漆黑一片,很静,静得只听见滴答滴答的水珠滴落的声音。他动了动,但浑身没有一点的力气,他感觉怀里有一个人,他使劲的推了那人一下,那人嗯了一声,终于也醒来。 “你是谁?”夏孤小炎无力地问道,开始默运内功为自己驱寒。 “我是欧阳菲菲。”女子的声音回答道。 夏孤小炎一惊,好一会他终于回想起跌落悬崖瀑布时的情形。他问:“你为什么要和我一块跌下瀑布?” 欧阳菲菲也是有气无力地说:“我是要抓你的。” “可惜,你不仅没有抓到我,还差点和我同归于尽。”夏孤小炎有些遗憾地说。 “这是什么地方,我们这是在哪啊?”欧阳菲菲有些惊惧地问。 “这是在幽冥鬼府。” “啊~我好怕!”欧阳菲菲使劲的往夏孤小炎怀里钻,但她浑身冷的似在筛糠。 “别怕,马上阎王爷就把我们放进油锅里了,一下子就不会冷了。”夏孤小炎继续吓她道。 “啊~我不要死。”欧阳菲菲不仅使劲的往夏孤小炎怀里钻,还又抓又挠的。痛得夏孤小炎呲牙咧嘴。 “哈哈哈……真是好笑,一个魔教的尊者竟然会怕鬼。”夏孤小炎笑道,此时他力气开始慢慢恢复。 过了一会,欧阳菲菲终于明白这里不是地府,是夏孤小炎在吓她,但四周依然静得可怕,冷得彻骨,她也运了一会内功驱寒,终于不那么冷了,而且稍稍有了些力气。她猛然从夏孤小炎的怀中坐起,并把夏孤小炎推了一掌,夏孤小炎哎呀一声,一下滚出老远,同时感觉自己撞在坚硬光滑的墙壁上,他伸手一摸,原来是冰墙,难怪如此之冷。 夏孤小炎有些生气,说了声“你这女人真是一点也不可理喻。”他站起来,摸索着检查一下四周,他判定这是一个类似冰窖的地下岩洞,空间不知有多大,因为他还没把四周全摸索过来。地下有一层积水,水有一尺来深,他感觉到水似乎在无声地缓缓地流着。夏孤小炎心说,这是什么地方,难道是瀑布的下方? 突然,“啊~有鬼啊!”欧阳菲菲再次惊叫起来。夏孤小炎急忙摸索过去。欧阳菲菲抓住夏孤小炎再也不放手。 “哪里有鬼?”夏孤小炎也有些心惧地问道。 “在,在,在那边。”欧阳菲菲用惊骇的声音颤抖地说。 夏孤小炎顺着欧阳菲菲的手摸过去。当摸到一物时,他心中也猛然一惊,但很快镇定,他感觉得出那是一具骷髅,人的骷髅。这里竟然有人,他心说,看来有人能来,就有出口。 “这是一具死人的骷髅,哪里是什么鬼?”夏孤小炎镇定地道。 听说是死人的骷髅,欧阳菲菲更加的害怕。虽然她是魔教的尊者,但她只伤过人,还真的没有杀死过人。虽然平日里见过不少的死人,但那是在外面的世界,现在这里漆黑、寂静、冰寒,人的意志是非常的脆弱的,况且她又是个女孩子,怕黑更是本性。她紧紧的拉住夏孤小炎的胳膊,再也不松开了,用近乎哀求的声音说道:“我们快点出去吧。”她那声音简直怕到了极点。她不仅没有了杀夏孤小炎的念头,相反把夏孤小炎当成了了自己现在最可依赖的人。 “想出去啊,你拉住我,我怎么去找出口啊?”夏孤小炎说。 欧阳菲菲听他一说,也觉得很是羞愧,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可以拉住一个陌生男子不放手呢,说出去那可是丢死人的。她刚想松开,但还是紧紧拉住不放。坚决说道:“我,我和你一起去找出口。” 夏孤小炎只得和欧阳菲菲摸索着扶着冰墙一直向前探去。他们不知道走了多久,夏孤小炎感觉这个冰窖是个椭圆形的,不知道是否走完一周还是绕了一圈又一圈,要是不断的绕圈那岂不是亏死。同时,他们又发现了好几具死人的骷髅,欧阳菲菲的“啊”声不断,每一声“啊”声的同时夏孤小炎都会被欧阳菲菲又抓又挠的,搞得夏孤小炎实在是哭笑不得,只得裂着嘴不断的安慰欧阳菲菲不要怕。这时,他们停了下来,夏孤小炎把自己的想法和欧阳菲菲说了。接着又说道:“欧阳姑娘,要不你站在这里,我往前摸索,看能不能再绕到你这里来,否者我们永远不知道这个冰墙有没有尽头。” “不行,你不能留下我一个人。”欧阳菲菲坚决不同意。 没有办法,夏孤小炎拉着欧阳菲菲只能继续摸索着向前走。正走着,一阵华华的水声响起,似乎有一个什么东西正向他们游来。欧阳菲菲吓得差点又要叫出声来,死死抓住夏孤小炎。一个什么东西的喘息声已经逼近了他们,突然,哗啦一声,一个活物字水中穿起,直扑夏孤小炎和欧阳菲菲。夏孤小炎也是心头起毛,但毫不犹豫,一掌向扑来的东西打去,只听的砰的一声,一物被被打出多远,嗷嗷着落入水中。夏孤小炎感觉打中的活物身上**的有毛,还有尖利的爪子,是什么他还真猜不出来。 欧阳菲菲在听到那声嗷嗷的叫声时,还是吓得尖叫出声,在夏孤小炎的怀里不知是吓得还是冷得抖成一团。过了好一会之后,那个东西再也没有动静,夏孤小炎说道:“可能是个巨型水老鼠,或许已经死了,不要怕了。” 他们继续摸索,这次没过多久夏孤小炎在冰墙上似乎摸到一个门的形状,他感觉那形状明显像是人为的在冰墙上凿出的一道门,然后把一扇门嵌在那里。夏孤小炎不禁欣喜异常,他使劲推了推,推不动。于是两个人推,还是推不动。夏孤小炎想了想说道:“欧阳姑娘,你退后,我用功力看能不能把它打开。”欧阳菲菲这次很听话,乖乖向后退出了一段距离。夏孤小炎运足了十层的功力,一掌拍在那扇门上,只听轰然一声,冰门应声打开。一股很污浊的空气伴着一缕淡淡的亮光顿时扑鼻而来。夏孤小炎赶紧拉着欧阳菲菲就从那扇门洞里钻了出去。就在欧阳菲菲跨进冰门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咬住了她的腿上的衣服,不禁再次惧怕的嚎叫起来,夏孤小炎闻声急忙回头一看,见一个尖嘴獠牙的怪物正在欧阳菲菲的后面,欧阳菲菲正在使劲地踢着那怪物,但那怪物根本不撒嘴,夏孤小炎转身,一拳击在那怪物的桃子大小的左眼上,嗷地一声怪叫,那怪物眼珠被打烂,血喷涌而出,嗖地向后跳入了水中,而一股蓝绿色的液体洒了两人一身,欧阳菲菲趁机走入了洞里,夏孤小炎紧随其后向前蹿去,他们走进了另一未知的世界。 第十章 王陵古墓练神功(2) 冰门后是一条隧道,有半人之高,仅能容两人并行,夏孤小炎和欧阳菲菲不得不弯着腰向前走,好在前方一直有隐隐约约模模糊糊的光亮传来,不至于像冰洞里漆黑可怕。夏孤小炎和欧阳菲菲怕后面怪物追来,便拼命快走。这条隧道很长,一会向上,一会向下,一会向左,一会向右,而且隧道里也不时见到死人骷髅,死状很惨,两人心中更是惊惧,慌忙中也不知走了有多久,正走着,两人突然一脚踩空,直往下坠落而去。欧阳菲菲吓的嗷嗷大叫,好在并没有坠落多久,双双摔在地上。两人摔得头晕眼花,但却没摔伤,好一会才站起身来。当两人抬起头一看,简直以为到了一个神仙般的地方,眼前就是一个巨大的花园。花园里长满了叶兰、玉簪、紫背竹竿、散尾葵等喜阴的奇花异草,同时还有灵芝,人参、何首乌等,亭台楼阁无数,小桥流水不断。在天花顶上镶嵌着一颗颗的明珠,光华四射,所以这两人整个眼前的景象看得一目了然。 “这是什么地方?这么漂亮啊!”欧阳菲菲问道同时也感叹道。 夏孤小炎四周仔细看了好一会,想了想说道:“如果我猜的不差的话,应该是一个古代帝王的王陵。”他当先向前走去,走到一棵灵芝前,摘来两片叶子,走回欧阳菲菲面前,把一片一把塞到口里,一片递给欧阳菲菲。 “能吃吗?会不会有毒?”欧阳菲菲问道。 夏孤小炎嚼着灵芝,说道:“不吃,饿死,吃了可能会毒死,你选择哪样?” 欧阳菲菲听夏孤小炎说完,接过那片灵芝叶,毫不犹豫地塞进了嘴里,哇,一股甘甜的汁液流入了喉中,。“太美了。在美味中毒死也划算了。”欧阳菲菲说道。她再看夏孤小炎享受的样子,说道:“你知道了味道,却不告诉我。” “哎,欧阳姑娘,美味是美味,但却不一定不会毒死人,你要是真的死了,你可不要再怪我没把话说在前头。”夏孤小炎揶揄道。 “有夏孤小炎相陪,死也大大地值得了。”欧阳菲菲说道,说完,感觉此话不妥,这不是说两人同生共死了吗,不禁一阵羞愧。 夏孤小炎哪会去理欧阳菲菲的心事,当先向前走去,前面是一个四角亭台。“有人。”欧阳菲菲突然喊道。夏孤小炎也看见了,亭子下是一个石桌,桌子上摆着一盘棋,石桌两边是两个石椅,石椅上分别坐着一男一女,男的丰神俊朗,女的倩丽悠然,他们似乎正在凝神下棋。夏孤小炎向亭子走去,走到跟前,那一对那女仍然一动不动地在执棋子冥思。 “二位公子、小姐----”欧阳菲菲开口问道,话还没说完,夏孤小炎打断她说:“他们不是活人。”“啊!”欧阳菲菲又紧紧的拉住夏孤小炎的胳膊。“但也不是真人,是假的。”夏孤小炎继续道。欧阳菲菲一下推开夏孤小炎,狠狠瞪他一眼。就在他们走到石桌跟前时,突然嘶的一声,石椅上的一对男女化作了一阵灰尘,只留几缕的衣服在石椅上,同时一股刺鼻的味道飘起四散,欧阳菲菲吓的使劲的掐了一下夏孤小炎的胳膊,痛的夏孤小炎直咧嘴,心说这一路不知道被这姑娘掐了多少次了。 “他们怎么会一下子消逝不见了?”欧阳菲菲惊讶地问道。 “他们好像是用一种石蜡做的,不知道有多少年了,可能是我们的脚步的震动,把他们震散了形状。”夏孤小炎说完,他看向桌上的那盘棋。只一眼,他的眼睛便再也难以移开,那是一盘太神妙的棋局了,让人一下子就沉醉其中,然后便开始浮想联翩,夏孤小炎感觉自己就是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舞剑,舞着舞着眼前便出现了无数的敌人,他挥剑杀入人群,每杀一个人心里就多一份痛快,可是敌人却有增无减,杀之不尽,鲜血已经染红了大地,突然这鲜血燃烧了起来,看见大火,他更加的兴奋,正准备投身火海舞剑,突然,“啊----”这次是夏孤小炎发出的声音。剧烈的痛让他一下清醒过来,他发现欧阳菲菲正咬着他的肩膀,于是他啪地打了欧阳菲菲后辈一掌,欧阳菲菲像似从迷茫中忽然苏醒过来。她茫然地看着夏孤小炎说道:“我刚才好像不是在这里。” “你被棋局迷惑了心神,这棋局怪的很,不能再看,否者会心神迷乱而疯狂的。”夏孤小炎说道,同时庆幸幸亏欧阳菲菲咬了他一口使他在疼痛中醒来,不然两人都会在这棋局中疯狂而死。夏孤小炎问道:“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我好像看到我的杀父母的仇人,我刚才把他们乱刀分尸了,而且还狠狠地咬了仇人一口,我觉得我心里非常的痛快。”欧阳菲菲说完,却在心里惊道,我怎么这么残忍。 “我可不是杀你父母的仇人啊,”夏孤小炎冤枉道,“这棋局太古怪了,好像能探听人心中的秘密,然后就把人带到梦想的世界去,而且激起人心中的杀意。”夏孤小炎心说,你刚才咬的是我,他又继续说道,“我们离开这个亭子,去看看其它地方。不过要处处小心,这个大花园似的庄园看似绮丽,却步步杀机。” 往前走,一路上经过的地方,无论地板,走廊,墙壁,柱子等上面都有是同一个清丽的女子的刻画,这女子美丽动人无比,姿态变化万千,风情五种,有的在凝神冥思,有的翩翩起舞,有的抚琴,有的作画,有的浅唱,有的赏花,有的做针线,或躺,或坐,或卧,那姿态美妙无比,楚楚动人,端的让人看了心生无限怜惜之情。这时,夏孤小炎和欧阳菲菲来到一个小湖的前,那小湖有十丈方圆左右,就在湖中心立着一座同一个女子的汉白玉雕像,雕像有两张多高,玉质平滑无比,雕刻的那女子肌肤脉络可见,长发迎风飘飘,表情有些戏谑,但天真可爱,姿态更加的曼妙无方,尤其手中拿着一支灵芝样的仙草,灵芝草上镶了一颗光华耀眼的夜明珠,犹如神圣光芒环绕,更衬托的那女子出尘脱俗。 “这女子会不会是真人的塑像?”欧阳菲菲看着雕像问道。 “也许是吧,看我们所经过的地方全是她的雕刻画,很可能是一个真人,只是是谁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夏孤小炎说道。 这时,一条银白色的长长的蛇样的动物游到了女子雕像的旁边,并绕着雕像不断地游绕,时而抬头吐出一尺长左右的舌头,像似在够雕像手中的灵芝草。那动物的眼睛犹如鸭蛋大小的蓝宝石,发出幽幽的蓝光,同时有一种像猫儿的叫声从它的口中传出,犹如哀泣,情深无限。 “这是什么东西?”欧阳菲菲指着那动物问道,“好像从来没有见到过。” “我也没见到过,不过据说古时候有一种哀泣梦蛇,和这种东西很像,而且可以饲养,通人情,据说它的主人死后,它会永远留在主人饲养过的地方不去,甚至会发出哀怜的叫声,呼呼自己的主人。我看这种怪物挺像,或许就是传说中的哀戚梦蛇吧。”夏孤小炎回答道。 正在夏孤小炎和欧阳菲菲谈话时,突然,那条蛇样的怪物一跃而起,有一丈多高,它的头刚好够到雕像手中的灵芝草。夏孤小炎和欧阳菲菲以为那蛇样的怪物是要吞掉那枝灵芝,谁知,那怪物却从口中吐出了一种也粘稠的液体,正好喷在灵芝草蕊上镶的夜明珠,顿时,那夜明珠光华万丈,在光芒中清晰地展现出一个世界。那世界里有人,很多的人,似乎在举行一个隆重的葬礼,一个美丽的女子,正是如雕像模样的女子,她静静地躺在一个豪华至极的棺木里,容颜绝代,要比壁画和雕像美丽的多,身穿瑰丽的服装,但是她双眼紧闭,口含珍珠,手拿鲜花,像似睡熟了一般。一个巫师在她棺前祈祷作舞,一群人在哭声哀嚎,尤其一个君王模样的人,更是痛哭流涕,几度昏厥,最终那女子的棺木在抬着缓缓移动,正要把棺木冰封在一个地方,那景象突然消失了,因为那夜明珠的光华黯淡了下去。 夏孤小炎和欧阳菲菲惊骇无比,刚才景象活生生展现在两人眼前,两人对望一眼,看到对方眼神中的诧异,他们知道刚才的景象两人是绝对都看到了的。 “那景象是不是真的?”在景象中惊异沉迷了好久,欧阳菲菲才问道。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如果不是的话,那就是夜明珠带给我们的幻觉,但如果是,那就是这夜明珠能记录下某一个情形,那就说明这可能是一个君王为他的妃子修建的陵墓。好了,我们得赶快走,这夜明珠也非常古怪,不定一会又会出现什么奇怪的景象,不要被它迷住了心神才好。”夏孤小炎说完,继续向前走,这时他们跨上了一座小桥。往桥下看了去,在桥下水流的中央,却见竟然躺着十几具森森的白骨,有一些双头的小鱼在白骨中间往来穿梭,悠游的非常快乐。但看在夏孤小炎和欧阳菲菲的眼中却是无比的恐怖。那水是墨绿墨绿的,那鱼却鲜红鲜红的。而就在一群集聚的小鱼散开后,夏孤小炎看到在一具白森森的骷髅身上有一把剑,一把全身乌黑比寻常的剑要宽长很多的剑,那剑似在散发着诱人的黑闪闪的光芒。就在夏孤小炎的眼睛看向那把黑剑时,他仿佛感觉有一种遥远的声音在呼唤着他,那是一种弹剑而歌的美妙声音。他不禁一个越步就要跳下河去捞取那把剑,却突然被欧阳菲菲一把抓住了他。 “夏公子,你要干什么?”欧阳菲菲惊问道 “我没要做什么啊。”夏孤小炎还似在恍惚中回答。 “那你为什么要往河里跳去?”欧阳菲菲问。 “是吗?我有吗?”夏孤小炎这时才稍微清醒,便反问道。 “不是我拉着你,你早就跳进河里去了。”欧阳菲菲说道。 “哦,我是看到河里有一把黑色的剑,它似乎在召唤我,所以我才想去把它捞上来。”夏孤小炎回答,这才想起来刚才自己的行为意识。 “黑剑?哪里有黑剑?我怎么没看到?”欧阳菲菲再问。 “就在河里的那具骷髅身上。”夏孤小炎准备指给欧阳菲菲看,当再往河里看时,河里却根本没有了那把黑剑。夏孤小炎一时愣在那里。“奇怪,怎么没有了?我看的非常清楚。”夏孤小炎喃喃说道。 “夏公子,我看这河里也很是古怪,咱们赶紧走吧,还是找出路要紧。”欧阳菲菲建议道。 两人跨过小桥,继续超前走,来到一座陈旧的小楼门前。夏孤小炎正要推门而进,欧阳菲菲一下拉住他,说道:“夏公子,里面会不会也有古怪的东西?小心点啊。” 第十章 王陵古墓练神功(3) 夏孤小炎说道:“已经走到这一步,无论怎样也要进去看看啊。”说完便举手把门推开了。屋内光线暗淡,透过暗淡的光影,可以看蛛丝缠绕,灰尘满地,似乎有很久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夏孤小炎迈步进去,欧阳菲菲赶紧紧跟在他的身后。屋内有一些非常古老的家具,墙上有些字画,桌上有几本书籍,夏孤小炎翻开一本,看到上面是一些篆字,他推测这里的所在可能是在秦朝往上的时期建造的。再往前走,发现里面还有一进屋子,进入里屋,是一个卧室,卧室里很简陋,但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腐烂,手一碰即化为灰尘。这时欧阳菲菲拉着夏孤小炎,用手指着一个角落,那又是一具骷髅,欧阳菲菲这时已经不那么害怕了。夏孤小炎向骷髅走去,看骷髅的形状似乎是在打坐时而亡的,但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骷髅的腰间插着的一把剑,是一把黑剑,和他看见河里的那把剑几乎一模一样。他不禁伸手把那把剑捡了起来。拿在手中一看,乌黑发亮,寒气逼人,似有风声呼啸,突然耳边似乎响起万马奔腾之声,继而有无数的亡魂哀泣的声音。下个月想扔掉它,但是他没有,他运起内功心法,定摄心神,过了好久那股凄厉哀怨刺耳的声音才消逝。夏孤小炎心说,这把剑一定斩杀过很多的人头,不然不会有这么重的杀气和戾气。但为何我会在河中看到它呢?莫非之前所见的河里的骷髅都是这把剑杀死的?但即使那样也不可能会凭空而看到剑啊?难道剑会自己走不成?夏孤小炎真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不再想。在看看屋内确实没有什么值得看的了,便转身要走,就在这时,他看到欧阳菲菲碰了墙壁上的莲花样的东西,就听轰的一声,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地板突然裂开,夏孤小炎和欧阳菲菲尖叫着再次往底下落去,很快跌在地上,上面的地板轰然又合上了。 地下是一个很大很豪华壮观瑰丽无比的宫殿。四周墙壁及天花板上镶满了宝石和明珠,照得宫殿金碧辉煌,四十九根很粗大的红色柱子支撑着这座宫殿的拱顶。往前看去,在不知有多少台阶的上面是一个蟠龙的宝座。四周的墙壁上雕刻着奇异的宫娥才女的壁画,栩栩如生,四周的角落散发着金色的光华,堆满的是无数的金银财宝,然而在大殿的中央却摆放着一具巨大的石质棺椁。 “果然是一个古代的王陵。”夏孤小炎说。 “可是现在怎么办?我们要怎么才能出去?”欧阳菲菲问道。 “急也没有用啊,我们还是慢慢的找出路吧。我相信外面的一些骷髅绝对不是陪葬之人,应该是盗墓的吧,而上面阁楼里的带剑之人或许就是守陵人,既然他们能进来,就一定会有出去的路。”夏孤小炎分析道。 大殿的四周又有许多小的宫室,他们一间间地查看着,发现每一个宫室里都有无数的珍奇异宝,可是这些对夏孤小炎和欧阳菲菲来说一点也没有用,他们现在需要的是一条出去的路。可是查看了所有的宫室都没有可出去的路。怎么办?夏孤小炎心想,难道困死在这里,已经不知道进来多少时日了,肚中又饿得咕咕的叫的厉害。 他们有去那蟠龙宝座去查看是否有通向外界的密道。夏孤小炎很快发现宝座的背上有一个八卦型的旋钮,他使劲拧了了一下旋钮,稍稍有松动,再一用力,拧了一转,没动静,两圈三圈还是没动静。夏孤小炎感到奇怪,因为根据经验,这个八卦形旋钮绝对应该是把开关的,可是为什么会扭不动呢。他停下手,思索了一下,一抬头,看到龙椅的后面的墙壁上有一幅图画,画上是一个美人,正是和湖中屹立的女子雕像的面容一模一样,这画中的女子的姿态在舞蹈,翩翩动人,如一只蝴蝶一般。她左右手分别拿着一条丝带,丝带在旋转,左手的丝带缠绕了五圈,右手的丝带缠绕了六圈,同时脚踩七星,像似在夜空中舞蹈一般。夏孤小炎看后心中一动,赶紧去扭那八卦旋钮,左五圈,右六圈,只听嘎嘎嘎声不停,夏孤小炎转身一看,后壁正在缓缓而开。很快后壁便开出一个缝隙,夏孤小炎和欧阳菲菲对望了一眼,两人眼中是无尽的欢喜,均心说,这缝隙一定是通向外界的了。夏孤小炎当先走进去,一股冷气森然逼来,简直比在冰洞里还要冷。走进去怪了两个弯,一间似冰窖的屋子展现在眼前,寒气正是从里面发出的。冒着寒气夏孤小炎走进去,一个巨大的立着的冰棺突现眼前,最令人惊异的是冰棺里有一个美丽的女子静静地躺着,更确切地说她是站着的,因为冰棺是树立着的。夏孤小炎和欧阳菲菲看到冰棺中的女子,心中惊异莫名,她就是在湖边看到的雕像灵芝蕊中的夜明珠展现出的景象中的那位女子,一般无二,女子容颜绝代,风情万种,身穿奇异瑰丽的服装,双眼紧闭,口含珍珠,手拿一束紫荆花,像似睡熟了一般,脸颊似有一丝微红,还带着婴儿一般的甜蜜可爱的笑容。 如果这女子不是在冰棺里,两人绝对认为她就俏丽鲜活地站在两人的面前。 看了一会,欧阳菲菲不禁轻轻抚摸了一下冰棺,那冰棺虽然散着浓浓的寒气,但是触摸后给人的手感却有一股温润暖暖的感觉。欧阳菲菲把这种感觉告诉夏孤小炎,夏孤小炎不相信,正要也去触摸一下冰棺,就在这时,那女子突然睁开了眼睛,夏孤小炎和欧阳菲菲同时“啊”了一声往后跳了一步。但是那女子的眼睛并不恐怖,相反,她的眼神是那样的迷人,充满了无限的柔情,像似会说话,在欢迎两个陌生的客人。 夏孤小炎和欧阳菲菲惊骇非常。欧阳菲菲问:“为什么她的眼睛会睁开?她是死了还是活着?” “死是死了很久了,但是,她的爱情还活着吧。”夏孤小炎回答道。 “什么意思?”欧阳菲菲不解,问完,她发现夏孤小炎在冰棺的侧面在看着什么,走过去,欧阳菲菲也看到冰棺的侧面上有一行篆字,那是一首诗,一首广为流传的一首情诗。那首诗正是《诗经》中的《上邪》: “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 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 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 夏雨雪, 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 后面落款是:韩国北晔王悼念亡妃。 夏孤小炎再转向冰棺的另一侧观看,同样有一首诗,是《邶风击鼓》: “死生契阔, 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 落款是:妾荆榆。 夏孤小炎心说,看来这个王妃名字是叫荆榆了。猜想她可能是早亡,同时和北晔王情深,以致北晔王恨不忍生死两别,故把她封冻在冰棺里。想起两人爱的如此之痴,不禁大是感动。扭头看欧阳菲菲,欧阳菲菲已经眼含泪花点点了。 又仔细在冰屋里查寻了好一会,夏孤小炎对欧阳菲菲道:“走吧,出路不再这里,我们还是不要打扰这位王妃休息了。” 两人既感动又失望地走出冰屋,当跨出门口一刹那,欧阳菲菲回头再看,那王妃已经把眼睛闭起,欧阳菲菲赶紧拉住了夏孤小炎的胳膊,而同一时间,夏孤小炎脑中灵光一现,对,大殿中央的棺椁,很可能出路就在那里。他们飞速返回到大殿,走向那个棺椁。 第十章 王陵古墓练神功(4) “会不会有死人?”欧阳菲菲问道。 “有死人,应该不会,因为王妃的遗体在冰棺里,如果猜想不错的话,这是一具空棺,但也可能是那北晔王为自己准备的棺材,不过即使有死人,也是死了一千多年了,有什么好怕的。”夏孤小炎说道。 这是一个巨大的石棺,夏孤小炎运足了功力也掀不开棺盖。没办法,他心说,试试这把黑剑是否锋利了。他举起那柄闪着黑色光芒的黑剑,一剑直向石棺劈去。就听咔扎一声,棺盖一裂两半,看里面空空如也,果然有一个向下的出口。出口下黑忽忽的不见底,不知道下面会有什么古怪的东西。进去还是不进?一咬牙,夏孤小炎跳了下去,欧阳菲菲也紧跟着跳下去。好在下面不很深,落地后他们才发现这是一个正方形的石室,石室里同样有几颗夜明珠在发出耀眼的光芒。 “欧阳姑娘,咱们能出去了。”夏孤小炎兴奋地说道。 “出口在哪里?”欧阳菲菲急切地问道。 “你看,”夏孤小炎指着石室的一侧。那是一个门的形状,上面写着两个大字:生门。看字体似乎是后来人写上去的。他们两个人用力的推那门,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那门愣是纹丝不动。夏孤小炎想到黑剑,运足全力,一剑劈去,但这回石门却没有像劈石棺那样应声而裂,只在门上留下一道痕迹而已。再劈,仍然是一道痕迹,连劈了十几剑,那门一点损坏也没有,用了其它一切能想到的办法,还是对那门一点效用也没有。眼看希望就在眼前,却打不开石门,夏孤小炎一下子心凉到了底。就在这时,突听欧阳菲菲惊喜地说道:“夏公子,你看这里。夏孤小炎赶紧跑过去看,欧阳菲菲正指着石门对面的墙壁,只见上面有几行稍微大一点的字,写着:希望之门,应有缘人,练成星梦,得道重生。再看下面是一些莫名其妙的符号。 “难道这些符号就是星梦神功?”夏孤小炎说道。 “夏公子,快练吧。”欧阳菲菲充满期望地说。 “这些符号看也看不懂,怎么练?”夏孤小炎丧气地道。 “公子出身武学世家,一定会练得成的。”欧阳菲菲鼓励道。 看着欧阳菲菲充满希望的眼神,夏孤小炎说道:“让我好好看看,我想再深的武学也都会有相通之处的。”说到这里,他自己也觉得应该充满自信和希望,眼看离出去仅有一门之隔了。 夏孤小炎看着墙上的那些符号,尽可能地把它联想为世间的任何一样与之像似的东西,但是依然对不上号,没有一点头绪,他苦思冥想,抓耳挠腮。他学着上面的符号做出各种的动作,让体内的真气胡乱地流动,突然他啊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他像走火入魔似的躺倒在地上,浑身颤抖,痛苦难当。欧阳菲菲吓坏了,她看到夏孤小炎的表情就和在跳下瀑布前的表情一模一样,眼中充满了痛苦和迷茫。他不能让夏孤小炎死了,否者留下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即使不生生吓死也会活活饿死的。她想拉起来夏孤小炎,却感到他浑身如冰一样寒冷,如果继续下去他会心脉冻结而死的。欧阳菲菲看着夏孤小炎冷得十分的痛苦,一下子扑在他身上,紧紧地抱住他,默运内功为他抵抗寒冷。可是欧阳菲菲在抱着夏孤小炎的同时也被那彻骨的寒冷侵袭了过来,冷得颤抖。她全力地运功抵抗着,抵抗着,慢慢地也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多久,夏孤小炎停止了颤抖,他回想起刚才的一幕,知道自己因为随着那些古怪的符号使体内真气胡乱地流动而导致了真气不能控制,并引发了自己的万星流转神功而产生的走火入魔。他看到欧阳菲菲还在死死地抱着他,他心里一阵感动和温暖,不是她及时地输真气给他,恐怕他的心脉会冻结而死。他看欧阳菲菲睡的正熟,轻轻地挣脱他的怀抱,站起身来,再次走到那些符号前面,仔细观察,但她告诫自己一定不能在没有弄清这些符号是什么之前而胡乱地运行体内的真气。 夏孤小炎像一尊石像一般在在那里,一动不动,但他脑中的思绪却在飞快地转动着。他感觉似乎有一种飘渺的东西就在脑中萦绕,但怎么也抓不住它。他闭起眼睛,干脆啥也不想,他把自己置身在一个广漠浩瀚的夜空,像一个孩子似的仰望着茫茫的夜空,在寻找着神秘。他又默念那四句话:希望之门,应有缘人,练成星梦,得道重生。星,对,星,我怎么没有想到星星。这符号多像是天上的北斗七星啊。我的万星流转就是根据北斗七星一年四季的变化之道而在体内依次运行的。符号就是北斗七星,没错了。可是如果符号也是告诉我按照北斗七星的运转顺序从而运转体内真气的话,那岂不是和我万星流转是一个道理了吗?那练出的武功也是万星流转啊。一定不会相同的,难道是逆行?对逆行,可是我要再走火入魔怎么办?万星流转自练成以来虽威力巨大,但每一次运用都会使我一步步走向走火入魔的。试还是不试?不行,一定要试一下,不然死了也不甘心。夏孤小炎心中做着无数的挣扎,最后决定试一下。 他练万星流转时已经对北斗七星一年四季的变化规律掌握的很熟了,这次不过是倒过来练,依然轻车熟路。他从自己的百会穴开始,到神门穴结束,练了一周,感到全身无比的舒泰,再练下去,就觉得一股力量刚开始是一点点的一个涡流,直至向宇宙般盘旋着扩大开来,直至像天空一样,充满着无数的星星,那无数的星星就是他体内的力量。他连续练了十周,那股力量就积存在他的全身的穴道之内,然后再按照万星流转的正向练法,真气在体内刚运行一周天,就感觉体内似有两股力量一正一反在体内左冲右突。他浑身热的发烫,整个身子想要爆裂开来,但他苦苦压抑着。他知道如果不能把两股力量汇合并融合,自己一定会爆裂而死。于是他让真气按照北斗七星的运转,在体内的穴道中正流一遍,逆流一遍,此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两股力量由排斥逐渐融合,就像两条大江汇成了一个大海一样,甚至比原来两道力量的合力还要强大,他感觉这新生的力量要发泄,一定要发泄,他的身子散发着浓浓的雾气,但雾气却是蒸腾的,不再是寒冷的了。他心意一生,力量便奔泻而出,整个身子像没有重量一样,轻飘飘的,他突然回转身,朝着石门猛然推去一掌,只听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石门应声而开。一股新鲜的空气一下子涌进石室里来。外面哗哗的水声也随之传来。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夏孤小炎兴奋地像个孩子般地喊着。 第十章 王陵古墓练神功(5) 其实欧阳菲菲早就醒了。她傻傻的盯着夏孤小炎,因为刚才夏孤小炎神功初成时浑身被紫色的光芒包围着,就像一个神人下凡了一样,那神圣的感觉简直要让她跪地顶礼膜拜。看到石门洞开,她才从膜拜的神思中醒来。她第一个冲出石门,看到外面也是一个天然的岩洞,岩洞外面是一道白色的水流,对,就是这个瀑布,瀑布外面就是熟悉的世界。但是,突然欧阳菲菲惊叫一声又重回到石室。夏孤小炎看到她如花似玉的脸吓的花容失色,赶紧问道:“怎么了?”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难道是又一个石室,还要再练一次什么神功不成。 “有蛇,好大一条蛇。”欧阳菲菲说道。 夏孤小炎拿起黑剑,走到石室门口,果然,他看到一条有小树粗细的大蟒蛇正盘在洞口的水帘处。夏孤小炎看到蟒蛇倒是一脸的喜悦。他对欧阳菲菲说道:“欧阳姑娘,这条小蛇不正是来给咱们送饭的吗?” “什么?你要吃蛇?”欧阳菲菲问道。 “不吃蛇吃什么?我早饿得想把你都吃掉了。”夏孤小炎说完这句话,自己感觉都有语病。赶忙掩饰说:“你躲在一边,看我怎样宰了这条小虫子。”他一步步向大蟒蛇走去。蟒蛇浑身长满了鳞片,头上有两个突起的犄角,两只眼睛大如铜铃,死死地盯着夏孤小炎。看夏孤小炎靠近,突然它张开血盆大口,口内獠牙交错,一条长信红的似血,一霎时喷出一道黑气,直向夏孤小炎扑面而来。夏孤小炎意由心生,身子比落叶还轻,飞身就到了石壁上,躲过那团黑气,一剑刺向蟒蛇的眼睛。蟒蛇巨大,但却十分的灵活,头闪过夏孤小炎的剑,尾巴却像钢鞭一样打向夏孤小炎。夏孤小炎当然不会被它打中,他似流星一般在洞内绕着圈子,不时向蟒蛇的身子上砍上一剑。蟒蛇毕竟身长,躲不过夏孤小炎的剑,但它有鳞甲护体,砍在它身上的剑根本上不了它。人蛇缠斗了一会,夏孤小炎心说,我神功初成,难道斗一条小蛇也要费那么大的力气吗?想到此,他运力于掌,一掌向蟒蛇的头部击去,这一掌犹如天河崩裂,蟒蛇哪里经受的住,被打的翻滚了几滚。突然卷起一阵狂风,就要向外面逃窜。夏孤小炎哪里会让它逃走,一个飞身上去,双手紧紧扣住蟒蛇的七寸处,夏孤小炎的力道何止万钧,蟒蛇连动也动不了一下。坚持了一会,蟒蛇被勒得嘴张的老大,眼看蟒蛇就要被勒死,这时它从口中吐出了一个东西,同时眼神中有一种哀求的神色。夏孤小炎松开了手,那蟒蛇才卷成一团,一颗头直向夏孤小炎作叩头状,那意思是彻底服了。夏孤小炎心说,难道这蟒蛇是家养的不成,似乎懂人的行为。 欧阳菲菲看夏孤小炎降服了大蟒蛇,她才敢走到石洞中来。看到刚才蟒蛇口中吐出的东西,捡起来,是一个锦盒。打开盒子,里面有一张羊皮卷,上面还有字。 夏孤小炎问道:“上面写了些什么?” “吾乃慕容还,因被吾徒东方锦所害,以残疾之身隐居此陵墓二十年,苦心钻研武学,终至大成,欲复出武林,诛灭孽徒,清理门户。” “东方锦,似乎耳熟啊?”夏孤小炎说道。 “东方锦是我的曾师祖,也就是我师父恨天女的师父月天骄的师父。”欧阳菲菲答道。 “据传说一百年前东方锦可是武林中的风云得不得了的人物啊,但这慕容还却是没听说过。”夏孤小炎道,“不知道这东方锦怎么悖逆他师父了?你继续念。” “虽吾神功大成,但岁龄已近百矣,恐年老体衰未诛灭孽徒已身死耳。想后世必有到此陵墓者,望其学成吾之所创神功,秉承侠义之道,出世而为武林造福。若东方锦尚在人间,可替吾诛之,以圆吾愿,吾死亦瞑目矣。” “可惜啊,我们来到这里太晚了,东方锦不知道死去多少年了。对了,既然东方锦是你们教的曾祖师,你知道他是否是被这慕容还杀死的吗?”夏孤小炎问道。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们圣教更换过几次教名,教志的记载也断断续续的,据说似乎是被你们这所谓的正道人士所杀害的。”欧阳菲菲答道。 “什么叫我们这所谓的正道人士?看看现在你们血圣教的所作所为,祸害百姓,残杀武林同道,通敌卖国,内结权奸,反抗朝廷,难道不是邪教是什么?”夏孤小炎反驳道。 “大宋朝廷昏庸无道,残害忠良,强征暴敛,视百姓如草芥,难道我们不该反抗他吗?”欧阳菲菲看夏孤小炎对她指责,不干了,针锋相对地道。 “但,好了,我们先不争论,下面还写了什么?”夏孤小炎强压自己的怒气,问道。 “此莽乃吾所养,名为金蜥,二十年与吾孤独相伴,甚通灵性。望后世之人不可妄加杀害,用吾之神功降服之,其即带之可重返外界。切记,切记。慕容还。” “我说这蛇竟通人性,果然是家养的,还能带我们出去,那这顿蛇肉就免了。”夏孤小炎高兴地说道。这时那蛇把头向夏孤小炎贴来,甚是亲密。这动物就是有一种性格,谁人降服了它,它会一辈子跟着他,且忠心耿耿。蛇的尾巴在示意夏孤小炎可以附在它的身上。夏孤小炎和欧阳菲菲抓住蟒蛇身上的鳞片,只见蟒蛇金蜥嗖的一声就向瀑布中穿去。两人像腾云驾雾一般,回头看,原来这石洞是在山壁的中间,可想那王陵就是在山腹之内。那蛇顺着悬崖直向上爬去,原来它像壁虎一样可以贴着崖壁爬行,而且爬行的速度极快。走了一会,金蜥突然停了下来,夏孤小炎只见蛇的一条尾巴向一棵生长在崖壁上的小树卷去,那小树没有枝叶,却在枝干上长有几枚果子,金蜥的尾巴卷住一根枝干,咔嚓一声树枝折断,被蛇尾一缠,再一缩,直送到夏孤小炎的面前,夏孤小炎接过来,一看,呵,是两枚黄色小果子,看来是金蜥给他们摘来的食物。夏孤小炎摘下两枚金果,把其中一个递给欧阳菲菲,自己把另一个塞进嘴里大嚼咽下。甘美啊那叫个。一股汁液直流进五脏六腑,再也没有一点饿的感觉,只觉得浑身舒泰而充满力量。 “味道怎么样啊?”夏孤小炎问欧阳菲菲。 “太好吃了。”欧阳菲菲美得简直像个孩子似的回答道。 他们哪里知道,这种果子是反复开了三十年花才结一次果的,吃了它,不仅能抗百毒,而且能增强内力,住颜御病,延年益寿,是武林人最梦寐以求的果子。 第十一章 出困展神威之雪山倾情 金蜥继续往上攀爬着,越往上爬,夏孤小炎和欧阳菲菲越感觉冷风呼啸袭来。夏孤小炎神功初成,倒不觉得多冷,但欧阳菲菲却是嘴唇发紫,浑身打颤,幸好她刚才吃了一枚金果,才勉强抵抗。 大约又过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到达了山顶。两人跳上山顶一看,白茫茫的一片,天与云接,地似弹丸。冷风呼啸而来,卷起千堆雪,好一派北国风光啊。夏孤小炎拍了拍金蜥的蛇头,那蛇像领会了他的意思似的,嗖的一窜,跳下悬崖消失不见。 两人欢呼起来,因为他们终于脱困了,终于回到了熟悉的世界。 “这是在哪啊?”夏孤小炎不自觉问道,但他看到欧阳菲菲发抖的样子,知道她在这山顶抵挡不住严寒。现在只是中秋季节,两人自然穿的都很单薄,这山顶是比严冬还要冷上许多倍。夏孤小炎抓过欧阳菲菲的手,把一股内力传送给她。很快,欧阳菲菲便觉全身暖和起来。 “我想我们可能是在天山绝顶吧。”欧阳菲菲回答道,“出来不知道有多少时日了,我们快寻路下山吧。” 那雪有几尺后,有的地方还是坑洞,一不小心就掉了进去,下山之路更加难走。夏孤小炎牵着欧阳菲菲的手,一步一步小心往山下走去。欧阳菲菲任夏孤小炎握着她的手,阵阵暖流传来,她心里一阵喜一阵忧。这些日子两人可以说相依为命,她看着夏孤小炎兴奋而高昂英俊的面孔,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是感觉自己的一颗心在随着夏孤小炎慢慢往前走,走到一个不知道的方向。 走了半天,终于到了半山腰,雪不再下了,天气也不像山顶那么冷了。但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这时,他们找到了一个山洞,躲了进去。这个山洞好像有猎人住过的,里面还有些干柴,还有生火的火石。夏孤小炎看到这些真是打心眼里感谢那些猎人们。他出去很快打回一只雪兔来。两人便说说笑笑的烤着野兔吃,烤的一山的飘香。夏孤小炎发现欧阳菲菲其实是一个很天真纯洁的少女,她的笑声就像那小火苗一样,和之前要杀他的那个魔教的天行尊者完全是不同的一个人。他心说,女孩们都应该是无忧无虑的笑着才对,为什么要有江湖仇杀呢?这江湖啊! “欧阳姑娘,请问令尊是做什么的?”夏孤小炎问道。 欧阳菲菲的笑脸一下子冷了下来。她轻轻说道:“我是个孤儿,从小就无父无母,甚至连父母亲的面我都没见过一次。”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让你伤心了。”夏孤小炎也黯然道。心说,她的身世果然很苦。 “没有什么,反正我也没见过他们,他们的存在与否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欧阳菲菲说道,但神情显示出她对自己的父母还是很在意的。 “那你是怎么长大呢?”夏孤小炎只得转移话题。 “是师父抚养我长大的,她老人家教我武功,还教我,杀人。”欧阳菲菲自己似乎也觉得杀人是一件不光彩的事。 “那你喜欢杀人?”夏孤小炎继续问。 “喜欢如何,不喜欢又如何?反正不是我说了算。师父她老人家对我有养育和栽培之恩,她叫我杀人,我就杀人,我必须听她的话,也习惯了听她的话。”欧阳菲菲淡淡地却有些无奈地说。 “你有没有想过,你师父教你做的,有时也未必是对的。”夏孤小炎说道。 “想过又怎么样呢?在这江湖之中,我不杀人,人必杀我,有得选择吗?”欧阳菲菲抬起头反问道。 “有得选择,你可以选择做自己想做的事,喜欢做的事,何苦非要做和整个江湖武林作对呢?何苦跟着你师父做卖国通敌,和整个宋朝天下作对呢?”夏孤小炎坚定地看着欧阳菲菲的眼睛说道。 “我不像你,出身名门,又有一个江湖上人人敬仰的好父亲。而我记忆中只有残酷的练功,练成了武功之后去执行各种各样的任务。我不知道什么是和整个江湖武林作对,和整个大宋对抗,我知道必须完成我的任务,否者我就得受到惩罚,甚至死。”欧阳菲菲禁不起夏孤小炎的灼灼目光,眼望远处幽幽说道。 “其实我的长大的过程中也并不是像你想的那样幸福,我也和你一样必须天天练功,我从小也是负有一个使命的,那就是在将来和方剑山庄的人比武中为我们家族必须赢得武林第一庄的称号。但是我长大了,我明白了许多做人做事的道理,我可选择自己的生活,我愿意去做行侠仗义保国安民的大事,这样做一个人活着才有意义。即使死了,也是无愧于心的,我不想碌碌无为地活着。”夏孤小炎也望着远方说道。仿佛远方的辽阔的天地就是自己未来的大舞台。 “你和我是不同世界里的人。”欧阳菲菲说,因为她听完夏孤小炎的话,有些自卑起来。 “不对,我们都是相同的人,只是你的心还没有属于你自己而已。好了,不谈这么沉重的话题了,我想问你一个人。”夏孤小炎再次转移话题,他看欧阳菲菲似乎不开心。 “谁?”欧阳菲菲警惕说。 “方剑山庄庄主秋山岳的儿子秋风麟为什么会投靠你们魔,血圣教?如果不方便说,可以算我没问。”夏孤小炎道。 “没有什么不可以问的,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他衷心喜欢我大师姐,也就是独孤琵琶,所以就投靠我圣教了。”听欧阳菲菲说完,夏孤小炎一时没有接话,心说,这肯能是原因之一,但绝对还有其它原因。 沉默了一会,夏孤小炎说道:“对了,你们教和朝廷官府作对我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要勾结辽国呢?你们难道不知道辽国一旦攻入中原,受害最惨的将是中原无数的老百姓吗?” “对国家大事我不太懂,我可以用我师父的话来回答你。据她老人家说她的父母原来是朝中的忠臣,却被皇帝无辜杀害了,所以她恨大宋朝廷。她就是要带领圣教推翻这个无能无道的朝廷,建立一个新的朝廷,一个能为老百姓做好事的朝廷,不再出现残杀无辜的昏庸行为。至于结交辽国,那只是一种手段,并不是帮助辽国残杀中原的百姓。”欧阳菲菲说道。 “帮助辽国刺杀保护中原百姓的杨延昭杨元帅和残害中原的百姓又有什么区别?”夏孤小炎听完欧阳菲菲的解释不禁心中有些生气。 “你怎知我教要刺杀杨元帅?”欧阳菲菲反问。 “你们的密谋书信,神相怪侠亲手从独孤琵琶手上夺过来的,我也亲眼看到了,你还不承认吗?”夏孤小炎提高了音量说。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是的,我教是答应辽国刺杀杨元帅了,但那只是壮大我教的一个策略,我们才不笨呢,有杨元帅在辽国就攻不进大宋,我圣教就可以不断的发展壮大了,即使在辽国我教也有自己的势力。但话又说话来了,辽国一旦攻破大宋,我教在推翻了朝廷后,自然会把契丹人赶走。”欧阳菲菲也大声反驳。 “你们教主的野心真的太大了。你们不知道,大宋皇帝虽然在某些事情上确实做的不对,但基本还算是一个合格的皇帝。大宋已有百年的基业,人心归宋。老百姓需要的是有一个安定的朝廷,能够让他们安居乐业,安心生活,即使像你说的,推翻了这个朝廷,怎么推翻,肯定要有战争和杀戮,肯定会死很多人。老百姓是不会同意的,所以我说你们教主的想法是不得民心的,那么注定也是不会成功的。欧阳姑娘你可千万要想好啊,不要继续做一些在你们看来是正确的事情。”夏孤小炎针锋相对。 “我说了对于国家大事我是不懂的,你为什么老是责骂我,老是把一切归结在我这个弱女子身上?”欧阳菲菲感觉似在被夏孤小炎训斥,突然放声大哭。 夏孤小炎最怕的就是女孩子哭了,他对女孩子哭还真是一点办法没有。赶紧哄吧,赔礼,道歉。最后才让欧阳菲菲止住了哭声。一双哭红的眼睛更加的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欧阳姑娘,刚才是我说错话了,国家大事又怎么是我们两个能管的了的。来了,这一块兔肉好鲜嫩啊,你快尝一下。”夏孤小炎讨好地嬉皮笑脸地说道。欧阳菲菲不再理他。 “还生气啊,我给你唱支曲子听。 老酒狂歌大雁秋, 醉卧斜阳问古愁。 大漠天涯挥刀断, 此剑更须斩人头。” 唱着夏孤小炎还舞起剑来,那剑卷起漫天的雪花,煞是好看。 扑哧一声,欧阳菲菲憋不住笑出声来。“别唱了,舞很好看,你的声音却难听死了。”欧阳菲菲笑道。 “这才对吗,姑娘家笑才是最美的。”夏孤小炎赶紧说道。 “谁笑给你看了。”欧阳菲菲撇着小嘴道。 “不是笑给我看,难道笑给这只烤熟的小兔子看啊?”夏孤小炎嬉笑问,因为讨女孩子开心就要脸皮厚。 “你,我笑给我自己看的。”欧阳菲菲自己心里也不明白,为什么和夏孤小炎呆在一起却能笑得出来呢,她在教中被誉为冷美人,可几乎是没笑过的。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了这个有点无赖的男子?她心里一片烦乱,就像那雪花一样,茫茫一片。 第十一章 出困展神威之救助故人 这时,夏孤小炎突然一本正经的问道:“欧阳姑娘,你们教真的没有刺杀杨元帅?” “教主没有发出过这样的命令,不过今后会不会刺杀他我就不敢确定了。”欧阳菲菲说道。 “要是我们不是敌人,一定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夏孤小炎又突然怅然地说道。 听了夏孤小炎的话,欧阳菲菲心中一阵疼痛。她心说,是的,做朋友多好,但命运却只能做敌人了。 看着欧阳菲菲黯然的模样,夏孤小炎安慰说:“放心吧,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我们可不能那么悲观。来,这会该吃肉了吧。”说完,他把肉递给欧阳菲菲,欧阳菲菲也不再不理他,接过来,轻咬了一口。一抬头,看到夏孤小炎正盯着她看,脸上一阵红霞泛起,嗔怒道:“你干嘛盯着人家吃东西看?” “女孩子吃东西时的样子真美。”夏孤小炎真心地赞道。 “油嘴滑舌,油腔滑调,不知道骗了多少的姑娘家?”欧阳菲菲讽刺道。 “千万不能这么说,我夏孤小炎可是一个正人君子。”夏孤小炎一点也不羞愧,相反一本正经地夸起自己来。 欧阳菲菲没有接话。想起此前在陵墓里曾跟眼前这个男子一再的抱在一起,就耳根发热,心突突的跳的厉害。看着欧阳菲菲娇羞的模样,夏孤小炎突然感觉自己和她表现的太过亲密,更想到将来自己和她可能免不了刀剑相向,也是一阵的难过。两个人一下沉默下来,似乎谁也不敢打破这沉默的气氛。 就在这时,突听外面传来打斗的声音,两人一下子站起身来。夏孤小炎跳出洞外,正看到两个人正向此处奔来,他们的后面则有两个人追赶着。 两人很快奔到山洞前。“孔老前辈。”夏孤小炎认出丐帮长老迷糊涂掌乾坤孔商谷和一个老者,喊了一声。 “小子,快帮我阻住后面魔教的两人。” 说话的同时,随后追来的两人也到了近前。夏孤小炎身子轻轻一动挡在两人的面前。 “哈,夏孤小炎,我们正要杀你。”两人中的一个人道。夏孤小炎看着两个中年人,却一个也不认得。 “西护法,东护法。”欧阳菲菲喊道,同时也走了过来。 “欧阳尊者,你怎么和夏孤小炎这恶贼在一起?”西护法问道。 “此事回头再说,你们怎么到了这里来?”欧阳菲菲问道。 “追杀孔商谷和温中轩。”东护法回答道。 “哦,原来你们两人就是魔教的东护法敖春炳和西护法冉荡辉啊?”夏孤小炎道。 “不错,正是我俩。今天你就陪这两个老头子一块死吧。”东护法敖春炳凶狠地说道。 “你们灭了我天山派,老夫今天就和你们拼到底吧。”和孔商谷同来的老者跳过来喊道。 “原来你是天山派的掌门温中轩温前辈?”夏孤小炎看着老者说道。 温中轩显然受伤了,咳嗽着说道:“你是夏元海的公子夏孤小炎少侠?” “正是晚辈,前辈您伤势怎么样?”夏孤小炎关切地问。 “你们就别说客套话了,赶紧受死吧。”西护法冉荡辉说道。 “你,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温中轩怒道。 “温老前辈,这两个魔教的小喽啰就交给晚辈来料理吧。”夏孤小炎对温中轩说道。 “大言不惭,老子现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西护法冉荡辉举起手中的狼牙棒就像夏孤小炎砸来。 “夏公子小心。”欧阳菲菲也对夏孤小炎急切地喊了一声。 “该小心的是这位护法。”夏孤小炎说道,但心里对欧阳菲菲的关心感到一阵暖暖的。说话的同时,只见夏孤小炎一扬手把黑剑对准西护法冉荡辉的狼牙棒削去,只听咔的一声,狼牙棒被削去了半截。 冉荡辉大惊,急忙跳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数十斤重的狼牙棒会被夏孤小炎的一把剑就轻而易举的削断了。可是他跳开去也已经晚了,夏孤小炎的身法比他更快。冉荡辉还没站稳,夏孤小炎的掌风已到了他的胸口,冉荡辉施展轻功再次闪开,但夏孤小炎已经在他将要闪去的地方等着他了,一掌劈在他的肩膀上,砰的一声,冉荡辉被打出一丈来远。夏孤小炎还只是用了六层的力道,他想试试自己神功练成之后的威力。 冉荡辉好半天才爬起来。他觉得夏孤小炎的武功太可怕了,比传说中的还要可怕。 东护法敖春炳赶紧退到冉荡辉的身边,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敖春炳说了声道:“夏孤小炎你等着,来日再找你算账。”说完两人就要转身逃走。 “你也留个记号吧。”夏孤小炎喊了一声,身子飞纵而起,在敖春炳身子跳起之前,一掌打在他的肩上。敖春炳砰的一声飞出老远。 夏孤小炎落在他面前说道:“回去给你们教主传个话,就说夏孤小炎要再会会她,看她有没有这个胆量。”听到夏孤小炎的话,敖春炳和冉荡辉站起身来,狠狠地看了夏孤小炎一眼,飞奔下山而去。 “夏公子。”欧阳菲菲这时走了过来,她用一种很难以割舍的眼神看着夏孤小炎。 夏孤小炎说道:“你是不是也要会魔教去了?” “是的,”她轻轻地说道,“不过,我很感激你对我的照顾,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欧阳菲菲声音呜咽地飞奔下山而去。 看着欧阳菲菲离去的身影,夏孤小炎心中百感交集。但很快,他收回心神,走到孔商谷和温中轩的身边,问道:“两位前辈的伤势怎么样?” “还死不了。”孔商谷说道,“小子,你欠我的酒你有没有带来啊?” 夏孤小炎没想到这老前辈见面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酒。“孔前辈,我还没有机会回家呢,故此没有带来。”夏孤小炎不还意思地说道。 “我就知道你这臭小子糊弄我老人家。”孔商谷不满地道。 “孔兄,现在不是讲酒的时候。契丹人派出了一个武功绝顶的杀手要刺杀杨元帅,我们得赶紧去通知他防备。”温中轩焦急地说道。 “对,对,我几乎忘了大事。”孔商谷拍着脑门说道。 “什么?据晚辈所知,是魔教一直准备暗杀杨元帅啊?”夏孤小炎问道。 “关于魔教刺杀杨元帅的消息鲍天德那老小子早就通知到杨元帅了,杨元帅一直防备着,但魔教却一直没有行动。刚才我和温掌门在魔教攻打天山派时得知,辽国看魔教没有行动就准备自己派出杀手去刺杀杨元帅,现在就怕杨元帅防备疏忽了,被辽国的杀手得逞。小子,这事你要赶快去保护杨元帅。”孔商谷说道。 “那晚辈现在就去,可是二位前辈有伤在身,万一魔教人再来----” “哎呀,别啰嗦了小子,我二人伤势无碍,你快去吧。”孔商谷不耐烦道。 “好,晚辈这就告辞。”夏孤小炎说完,转身飞奔下山而去。 第十一章 出困展神威之火烧军粮 从天山到瓦桥关有四百里路程,但对于夏孤小炎全力施展开轻功沧海一叶来说狂奔一夜多的时间就可到达。天刚刚蒙蒙亮,夏孤小炎正飞奔着,突见斜后方有一只队伍行来。他飞身上到一棵茂密的大树上,放眼望去,只见队伍有三千来人,一个大旗上写着萧字。夏孤小炎看见三千人的军队却蜿蜒迤逦二里多地,很多军兵无精打采地推着小车慢慢前行着,车上载着大批的粮草。夏孤小炎看到这里,心说,天赐良机,让我碰见辽军押运的粮草,我不如一把火把它烧了,也算是为杨元帅献上一份见面礼。看着辽军堪堪走到面前,他如神兵天降一般飞扑下来,挥起黑剑,咔扎一声把大旗砍断,领头的将领还没反应过来,一掌就被夏孤小炎打翻落马。后面的士兵看到大旗被斩,领军将领被打倒,一时大乱,但很快便稳定住阵脚,纷纷向夏孤小炎放箭,但箭岂能伤得了夏孤小炎,他双掌一挥,劲气弥漫,那箭簇纷纷落地,有的反而射向了辽兵。 夏孤小炎趁乱在军中左冲右突,他劈出一掌就有十几个士兵受伤倒地,但夏孤小炎只伤他们,并没有要他们性命。辽国兵士看到夏孤小炎这么凶悍无敌,一时纷纷后退躲避,夏孤小炎便也顾不得打伤太多士兵,展开轻功沧海一叶,纵起跳落,夺过军兵手中的火把,便在长长的排成一道的粮车上放起火来。他每隔几辆车便放一把火,一共点了三十多把火,看看火势随风起来,越烧越大,足以把粮草烧尽,夏孤小炎跳上一匹马拨转马头打马就要走。突然,他感觉一道劲风自他身后袭来。他头也不回,回手挥出一掌,一人被他掌力震出几丈远,但那袭击人却缓缓地落地,似乎并没受一点伤,夏孤小炎心说,此人武功不弱,辽国竟还有如此高手。但他也没工夫和他纠缠,赶路要紧,于是催马前行,那马是一匹良马,撒开四蹄翻飞,往南跑去。 “放火之人留下姓名来。”身后传来那人的声音。 “夏孤小炎是也。”夏孤小炎回答道。人却已在半里之外。 夏孤小炎正骑马跑着,又遥见前方行来一支军队。很快便看到队伍当前一员将官飞奔向夏孤小炎迎面而来。那将官的马似乎惊了,狂叫着四下乱串,几次几乎要把那员将官跌落下来,那员将官死死地抓抓马缰,想勒缰让坐骑停下来,但那马发了狂,根本不听指挥,一个劲狂跳着向前奔行。 “前面人小心了,我的坐骑惊了,小心伤到你。”一个女子的声音,似乎是在对夏孤小炎喊道。 夏孤小炎的马也在飞奔,眨眼之间眼看就要迎面相撞,夏孤小炎突然从马背上越起,像一只苍鹰似的在空中一个打转,突然下落,正落在对面那女将的马背上,女将的身后,并抓住了女将手中的马缰,夏孤小炎施展神功,双手用力一扯,那匹惊马稀溜溜暴叫,前蹄在空中乱蹬,继而后蹄乱跳,在旷野地里不住地上下翻腾,想把背上的两人甩掉,但夏孤小炎何种神力,那马挣扎了一会便乖乖的老实了。夏孤小炎也重新跳回自己的马上。这时女将官后面的军兵也已赶到。 “大胆的男子,见了大辽公主殿下,竟然还还不下跪!”一个将官冲夏孤小炎喊道。 夏孤小炎心一惊,心说,“怎么,难道眼前这个女将竟会是辽国的公主不成?” “赫连将军,不怪这位公子,不知者不罪,何况他还降服了本公主的坐骑,算是救了我呢。”那女将说道。 “原来是公主殿下,草民不知,请恕罪。”夏孤小炎只是在马拱手道。 原来这女将正是辽国皇帝辽景宗耶律贤的第三女耶律芳原,也是威震大宋的萧太后萧燕燕的女儿。这次随军出征攻打大宋,此来正是去接应粮草的。 “你这小民,竟然坐在马上和公主殿下说话,太过无礼,公主请让末将教训他一番。”那叫赫连将军的说道。 “赫连将军,不可无礼,还不退下。”公主耶律芳原怒斥道。 “哈哈哈,我非是你们辽国的臣民,自然无需向你们的公主殿下下跪称臣了。”夏孤小炎傲然说道。他此时已知此女乃是敌国的公主,自然也不再客气。 “这位公子莫怪,是本公主教导手下无方,请原谅则个。”耶律芳原则非常有礼地向夏孤小炎道歉道。 “公主殿下客气了。”夏孤小炎很显然是吃软不吃硬的。 “刚才的援手之情本公主在此谢过,敢问公子高姓大名?”耶律芳原问道。 夏孤小炎不卑不亢地说道:“在下叫夏孤小炎,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刚才听公子说非是我大辽之人,那么看公子装束定是汉人了?”耶律芳原问道。 “在下正是大宋汉人。”夏孤小炎答道。 “公主,此人定是宋朝派来我国的奸细,让属下把他拿下。”赫连将军再次向公主说道。 “赫连将军,本公主在此,有你发话的份吗?”耶律芳原对那赫连将军再次斥责道。那赫连僵局狠狠地瞪了夏孤小炎一眼。 “公主,在下还要赶路,恕不能奉陪了。”夏孤小炎说道。其实他心里在想要不要把这辽国的公主擒了送给杨元帅要挟辽国,但想想自己岂是做那种要挟之事的小人,遂打消了这个念头。 “夏公子且慢,”耶律芳原说道,“看刚才公子刚才出手,像是江湖人士,不知可否到我辽**前效力,本公主定会保你高官厚禄。” “呵呵,既然公主看出在下是江湖人士,江湖人士从来淡泊名利,在下又不懂什么国家大事,又不会行军打仗,公主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恕不能从命。”夏孤小炎淡淡地道。 “公子果然是一位淡泊名利的侠士,既然这样本公主也不勉强。但本公主再问你一事,在公子的后方五十里之处似乎有大火的燃烧迹象,不知公子在路过时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耶律芳原又问道。 “在下只是到长白山采取一些药材,并未经过公主所说的火起的地方,故此不能胡乱的相告。”夏孤小炎说道。但心中却说道,那正是本公子放的大火,你们辽国就要等着喝西北风了,不禁心中暗笑不已。 “既然这样不耽误公子赶路。只是前方辽宋正在交战,公子最好绕道而行。以免卷入其中受到伤害。”耶律芳原很是关心地说道。 “多谢公主的好意,在下告辞了。”夏孤小炎说完便打马向前行去。心中却对这位辽国公主大大改观了看法,心说她并未因宋辽交恶而厌恶宋人,大宋的皇帝要是能有这样的心胸和修养,也不会有魔教兴风作浪要推翻他了。转头又想自己欺骗了这位辽国公主,不知道以后若是有机会再见面,她会是气成怎样。 第十一章 出困展神威之血战沙场 终于来到了瓦桥关,宋辽两军交战之地。 夏孤小炎远远地就看见旌旗招展,战云密布,喊杀之声响震云霄。辽国的军营一座接一座,排布满方圆十几里。夏孤小炎从后面而来,打晕一个兵卒,把他的衣服剥了下来,自己换上,便很容易从军后到了军前。这时战场上杀的正烈,尘土飞扬,飞沙走石,血光漫天,双方不住的有军士伤亡,但伤了一批,又有一批及时的补上。 夏孤小炎远远看见在辽军的包围中有一员宋将带领着几千骑兵在辽军的包围中左冲右突,东奔西杀。但因辽军太多,那员宋将冲杀中跟随着他的骑兵也在逐渐的减少,渐渐只剩几百人。但那员宋将依然不退,继续挺枪向前冲杀。夏孤小炎不禁暗暗佩服他的骁勇和胆气,同时也激起了他心中的豪情,他一定要救那员宋将。他劈手夺过一员辽兵的大刀,拍马便向前冲去。 夏孤小炎突然从辽军后方杀出,辽军一时反应不过来,阻击他的士兵还没举起武器就被夏孤小炎手中的大刀砍下了脑袋。夏孤小炎大叫着向前杀去,他不能再留情了,否者只有自己死。他舞起大刀,方圆一丈之内挡者必死,如切瓜割菜一般向那那员宋将而去。不知砍坏了几把刀,坏一把换一把,反正兵器是取之不尽,有一顿饭的功夫,正和那员宋将杀到对头。 “小将军,我们一起冲出去。”夏孤小炎喊了一声冲在前,那员宋将在后,还剩的百十名骑兵在中间,又往回杀去。这时在城头上的宋军也看到战况起了变化,鼓手拼命的擂鼓,声震云天,宋兵也大声的呐喊助威,只见战场上犹如一条发威的怒龙一般在冲出辽军的包围。 夏孤小炎浑身是血。他一刀砍向一个辽军将领,谁知那辽军将领也一铁棍向他砸来。砰地一声响那辽军将领被震的吐血落马,夏孤小炎也不禁身子一晃,但他真气在体内一转力气便奔涌出来。这时又有两员辽将也举着大刀向夏孤小炎砍来,夏孤小炎后发先至,一刀砍落一将的马头,那员将咕咚便跌落马前,被夏孤小炎的马踩嘣脑浆而死,这时另一员将的大刀正砍向夏孤小炎坐骑的马腿,咔扎一声夏孤小炎跌落在地上,落地的刹那他一跃飞起两丈高,避过那将的刀,一掌把他劈落马下而死,夏孤小炎就落在那员将的马上,夺过一把大刀又当前冲杀而去。 很快夏孤小炎带领那员宋将及仅剩的二十多个骑兵杀到了瓦桥关城下。“快开城门。”夏孤小炎大声喊道。城门突然打开,里面冲出一员女将,带领三千步兵出来接应。看到城门打开,辽兵却如猛虎般打起精神向城门前冲来,任凭夏孤小炎的刀砍得再快,也挡不住不怕死的辽兵如蚂蚁般冲来。夏孤小炎心说辽兵真是凶悍,不禁暗暗佩服。 “你们快进城,我来殿后。”夏孤小炎对那员宋将喊道。夏孤小炎一个立马横刀阻挡辽兵向城门口进攻。他运足十层的内力,灌注在双臂,此时他手拿双刀,左右杀敌,来者必死。但夏孤小炎也累得气喘吁吁,辽兵就像洪水一样,源源不绝,就是不反抗随便杀也能把人活活累死,何况还要厮杀呢。夏孤小炎身上已经有十几处伤口,敌人的血和自己的血如雨水一般在地上流成了一汪湖水。他转眼看到那员宋将及接应的军兵已经退到了城内。那员刚才和夏孤小炎并肩作战的宋军小将正大喊着:“壮士,快进城。” 夏孤小炎正要转身进城,但辽兵又乌泱泱呐喊着冲来。夏孤小炎心说,不能进城,我进城辽兵必将随势冲入,则瓦桥关难保。他回头大喊了一声:“别管我,快关城门。” 说完他又向前杀去。那宋将喊了几声,见夏孤小炎不再回应只顾杀敌,最后只能作罢。城门嘎嘎地关上了。 夏孤小炎又杀了一阵,心说,再杀下去我必力竭而亡。于是他打定主意,用剑在马屁股上一刺,那马吃痛,忽地原地跳起,夏孤小炎借势飞身直向城墙飞去。那瓦桥关城墙是有二十丈高,夏孤小炎要飞冲几次才能越到城头。只见他脚点在城墙上,用力再次上跃,反复三次,还有三丈的距离到城头,突然感觉后面破空的箭声疾驰而来。就在箭射到他后脑勺的一霎那,夏孤小炎一个铁板桥身子向后翻去,同时把黑剑咔的一声插在了城墙上,堪堪躲过这一箭,还没待喘口气,夏孤小炎又听到破空的声音,他急中生智,运足全身的力气,大吼一声扭头咔一下刚好把来箭咬在口中,震得嘴发麻脑袋嗡嗡作响,心说,我地娘也,这人的力气也太大了吧,苦也。谁知这支箭过,又一箭啸叫着奔来。夏孤小炎已经无力再接这一箭了。就在几近绝望的时候,只听得啪的一声,那射来的箭中途落地,原来是有人同样用箭把那箭射落了。夏孤小炎趁着这一丝喘息的功夫,往下一压剑柄,剑生出反弹之力,夏孤小炎借力噌地跳上了城头。在夏孤小炎跳上城头的一霎那,瓦桥关上的全体宋军将士欢声一片。在城头的宋军弓箭手再无顾忌张弓搭箭,一阵激射,辽兵便如潮水般退去了。 第十一章 出困展神威之神箭杀敌 “夏少侠,你辛苦了。”一个威武雄壮的中年将官扔下弓箭大跨步走到夏孤小炎面前拉住他手狂喜地道。原来刚才射落敌人第三支箭的人就是他。 “夏小子你可来了。”一老者也飞步向夏孤小炎奔来,不是别人,正是神相怪侠鲍天德,同时鲍天德指着拉着夏孤小炎的那位将官继续道,“这就是我大宋的支柱,令辽兵闻名丧胆的杨六郎杨元帅啊。” “啊,草民夏孤小炎拜见杨大帅。”夏孤小炎赶紧朝杨六郎杨延昭抱拳鞠躬行礼。 “哈哈哈,夏少侠太多礼了,真是英雄出少年,你功劳巨大,不仅救了我儿宗保,本帅更要替大宋的百姓感谢你烧了辽军的粮草啊。”杨六郎说道。 夏孤小炎心中简直惊异到了极点。不解地问道:“元帅缘何得知烧辽兵军粮的是在下呢?” 杨六郎再次大笑,反问道:“夏少侠可是自辽军的后方而来?” “正是。”夏孤小炎回答道。 “三个时辰以前我军探子探得辽军的运粮队正在百里之外,而少侠你正是从辽军的后方杀出,由此可以得知三个时辰前你正是从辽军后方的百里处赶来,本帅又没有派将士突破辽兵防线去烧辽军的军粮,少侠又武功高绝,本帅据此推断这不是少侠所为,又是何人能做的了的?除非辽军自己烧自己的军粮,但他们会那么蠢吗?故此本帅认定是你。”杨六郎郎朗地说道。 “大帅真是神算,在下佩服的五体投地。”夏孤小炎叹服道。 杨六郎一转身,喊道:“宗保过来,快见过你救命恩人。”随着杨六郎的声音,一个浑身浴血的年轻小将走了过来。对着夏孤小炎倒头拜倒,说道:“谢过夏少侠对宗保的救命之恩。” 夏孤小炎说了声不敢当,赶紧扶起这位少年将军,仔细一看,惊问道:“你就是刚才独自率领骑兵冲杀数万辽兵包围的杨宗保将军?” “杨宗保说道:正是不才。” 夏孤小炎说道:“能和将军并肩作战真是在下莫大的荣耀啊,对了,在白鹿农庄的招亲擂台上打败西夏国武士乌尔笃的莫非也是将军?” “也是在下,微末武艺,让夏少侠见笑了。”杨宗保答道。 “哈哈哈,不愧是杨家将啊,将门出虎子,佩服佩服。”夏孤小炎由衷地说道,但却不知他也只是比杨宗保大不了几岁而已。 这时杨六郎说道:“夏少侠,你今天立此两件大功,你的名字将从此令辽兵闻风丧胆,本帅将奏报朝廷,为你请功封赏。” “大帅不必如此,在下乃是江湖中人,只知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自当报国杀敌,对于立功封赏,在下并不是为此而来,不奏报朝廷更合在下的心意。”夏孤小炎铿锵地说道。 杨六郎也知道江湖人的习性,男儿热血,淡泊名利,不喜和朝廷打交道。于是说道:“好,不愧是武林第一庄夏元海的公子,不仅武功高绝,更是充满为国为民的大侠之风,这功劳和封赏不要,那你告诉本帅,你现在想要什么?不然不帅心里可是大大过意不去。” “大帅,在下是山野之人,就实话实说,我现在最想要的就是喝上一坛好酒,吃一顿饱饭,然后大睡一觉。”夏孤小炎说道。 “来人呐,拿一坛好酒来,为夏少侠接风。”杨六郎吩咐道。 “小子,你面子可真是不浅啊,杨元帅明令不准将士饮酒,你一来就让杨元帅为你破例了。”鲍天德说道。 夏孤小炎听到,抱拳对杨六郎说道:“既然军中有此规定,在下酒不饮也罢。” “一定要喝,你非是我军中之人,此令对你破例,不过也只此一次。”杨六郎话刚说完,一个军兵便捧过来了一坛酒。杨六郎接过亲手将酒坛递到夏孤小炎的手中。 夏孤小炎也不再推辞,打开泥封,仰头灌下,一坛酒眨眼被他喝个精光。酒意一下涌上来,他的疲劳一扫而光,豪情再次迸发,也不知他是故意卖弄还是酒醉生豪情,突然一把夺过一个军兵捡起的杨六郎刚才扔在地上的宝雕弓,张弓搭箭,问清楚了刚才射他的是辽军的何人,夏孤小炎目力极佳,运足内力,砰地一声,那箭流星一般射去,被射之人根本没有躲闪的机会,正中咽喉,从瞭望高台上惨叫一声倒落于地。瓦桥关城头上的宋兵一阵欢呼雀跃,在场诸人无不叹服夏孤小炎的神箭之能。夏孤小炎出身武林世家,从下就训练骑射的技能,虽不是百步穿杨,但他有神功在身,故此能在遥远的距离也射杀敌人。 夏孤小炎说了声见笑了,把宝雕弓还给了杨六郎。杨六郎吩咐一声便着人领夏孤小炎下城去吃过饭,找了一间干净的房间,夏孤小炎倒头便沉睡过去。 第十二章 救杨六郎阻截杀手(1) 夏孤小炎一觉醒来,天还在黑,而外面却是杀声震天。 这是夏孤小炎所预料到的,虽然他并不懂得行军打仗、排兵布阵之事,但是他知道在他烧了辽军的粮草后,辽军必定抱着速战速决的决心,在三日之内强攻城池,否者必须退兵而去。因为一个简单的道理就是士兵不能饿着肚子打仗。 夏孤小炎起身推开门,一个军士正站在门口。急忙躬身问道:“夏少侠,您醒了,有什么吩咐?” “我问你,我睡了多久,现在是什么时辰?” “您都睡了两天了,现在是三更时分。” 两天了,我还真能睡啊,夏孤小炎心说。然后再次问道:“外面喊杀之声是不是辽军在强行攻城?” “是的,辽军分八路大军,八个方向来攻城,现在众将士正在奋勇杀敌呢。” “杨元帅现在何处?” “元帅调兵遣将已毕,正在中军大帐坐镇指挥。” “嗯,你去给我弄一点吃的来。”夏孤小炎说道,因为他独子饿得咕咕叫。 “是,夏少侠,您稍等,马上送来。” 很快那士兵便端来一大盆面送到了夏孤小炎的房间中。那军士说道:“现在我军军粮也紧张,没什么好吃的,少侠多担待。” “已经很好了。”夏孤小炎说完,也不客气,操起筷子就呼噜呼噜大吃。吃了一会突然抬起头,看到那军兵还站在他跟前,似乎有什么话说,于是问道:“我这里也不需要你帮忙了,你可以去执行自己的职责。” “夏少侠,谢谢你,我正想向您请示前去杀敌呢。” “好,有志气,不愧是大宋男儿,你现在就去吧。” “是,夏少侠,元帅那里烦劳您给我说一声。” “你放心去吧。,元帅那里我一定帮你说的。”夏孤小炎鼓励地对他说道,那士兵转身就气昂昂地快步出了门。夏孤小炎心说杨元帅真是治军有方,连一个侍卫都时时想着上阵杀敌,不知道现在外面战况如何?不好,他心中一惊,心说我是来保护杨元帅的,辽国派出刺客刺杀杨元帅,现在杨元帅把所有重要的将士都派去守关了,他的帅帐内一定空虚,辽国的刺客岂能错过这个好时机? 就在这时,窗外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夏孤小炎何等眼力,他忽地飞出了门外,朝那个黑影紧追而去。那个黑影纵身上房,在房屋上纵越着,极力向前奔跑,夏孤小炎加快脚力,如疾风向那黑影冲去,突然他冲天而起,忽地落在了黑影的面前。 “你还想走吗?”夏孤小炎轻轻说道,他不想惊动士兵和百姓。 黑衣人也不答话一剑向夏孤小炎刺来,夏孤小炎迅速向左闪过,待黑衣人回手刺来,夏孤小炎一矮身到了黑衣人的身后,黑衣人大惊,因为夏孤小炎的身法太快了。黑衣人再次刺来,夏孤小炎啪地伸出双指夹住了黑衣人刺来的剑尖,这正是孔商谷传给他的流云指力。同时他的手在黑衣人的面前一挥,揭掉了她面上的黑布。黑衣人露出了娇俏的面容。 “秋姑娘,是你,你这是干嘛?”夏孤小炎对黑衣人喊道。 “找你比剑,你忘记了,我们比武之约你还没践行呢。”秋雨燕又是一如之前的冷冷说道。 “现在是什么时候,宋辽正在大战,你还只想着比武,你太任性了。”夏孤小炎责怪道。 “是,我任性,在白鹿农庄你不打声招呼就走,害的人家找了你好多天。”秋雨燕委屈地说道。 原来她是怨我没打招呼,而且在我失踪的那些天她还一直在找我。夏孤小炎心中一阵感动。 “我那次是不得已才没打招呼的,至于详情是----”夏孤小炎还没说完,秋雨燕说道:“我可没闲情听你解释,你打不打招呼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这女孩子家的心思变得也太快了吧,简直就像天气一样,说天晴就出太阳,说下雨就刮风了。夏孤小炎被秋雨燕一句话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夏孤小炎才问道:“秋姑娘,你是怎么到这来的啊?来此作何?” “别再叫我姑娘,哎呀,你差点误了我的大事,我刚才正在追赶一个不明来历的人,你就把我给拦住了。”秋雨燕对夏孤小炎怪道。 “什么?不明来历的人,坏事。”夏孤小炎说完,疾飞而起,朝杨元帅的中军大帐奔去。可是他又不知道杨元帅的大帐在哪里,随便拦住一个军兵问明了,又再次奔去,秋雨燕也在后面紧跟着。 离杨六郎的中军大帐还有几丈远,夏孤小炎就听到了打斗之声。他冲进大帐,看见杨元帅的头盔都已掉落,正衣冠不整地持剑和一个契丹人搏斗。夏孤小炎掣出黑剑,看那契丹杀手正一剑刺向杨元帅,夏孤小炎的黑剑已到,当地一声,挡开了契丹杀手的必杀一剑。夏孤小炎手腕都震得发麻,心说这契丹杀手果然是武功高绝。这时秋雨燕也赶到了。夏孤小炎说道:“快保护好杨元帅,我来对付这杀手。” 这契丹杀手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一脸的络腮胡,身材中等,面容相当清秀,但是一双眼睛中却散发着摄人心魂的杀气。他和夏孤小炎对视着,两人都蓄势待发。 突然夏孤小炎的剑破空刺出,带着无比的霸道与狂烈,契丹杀手也同时一剑刺出,带着无比的残酷与阴冷。双剑交击,两人的剑同时落地,两人在空中又各发出一掌,漫天的狂风把整个大帐都掀起来了。身影落地,夏孤小炎和契丹杀手定立在地上,猛然两人再次出击,这次在空中两人各打出二十九掌,谁也没能伤到谁。夏孤小炎知道今天遇到对手了。两人身影突分,再合,掌风猎猎,身影如幻影。秋雨燕简直看不到两人的出手,也分辨不出两人的身影,只觉一团紫雾和一团蓝光在碰撞交击,突分突合。 夏孤小炎运起十层的星梦神功,紫雾越来越浓,而他的整个人突然消逝在紫雾中,猛然一掌击出,突听砰的一声,一个身影飞出几丈开外,落地,很快又一飞冲天,眨眼消逝不见。秋雨燕看见夏孤小炎正站在地上,她赶紧上来问道:“你没事吧?” 第十二章 救杨六郎阻截杀手(2) “没事。”夏孤小炎说了一声,却见嘴角一丝鲜血流了出来。 “夏少侠,你怎么样?”杨六郎也过来关切地问道。 “元帅放心,一点小伤,无碍。”夏孤小炎怕杨六郎担心,赶紧说道。 “那个杀手呢?”秋雨燕问道。 “他伤的比我重,估计半年几个月得在床上度过了。”夏孤小炎自信地说道。 这时,才有闻声的一个将军带着军兵慌忙赶来帅帐,杨六郎一挥手,说道:“不可对任何人说我被行刺一事,否者惊动军兵,乱我军心者定斩不赦,赶快回去守城。”那将士诺诺地带兵走了之后,杨六郎吩咐侍卫重整中军大帐,正要让秋雨燕扶夏孤小炎去休息养伤,就在这时,一道如闪电般的剑光从空中刺来,直指杨六郎的心口。杨六郎也是武术高手,他退,再退,就在退无可退时,夏孤小炎飞身而到,那剑正刺在夏孤小炎的左肩,就在同时砰的一掌,那刺客被夏孤小炎打飞。刺客口吐鲜血,但一跃而起,转身就要逃走,秋雨燕剑光一闪刺在了刺客的手臂。秋雨燕突然一呆,她喊了声:“哥哥。”那刺客看到秋雨燕也是一惊,但很快,一掌击落秋雨燕的剑,腾身飞出,向帐外逃去。 刚才的那个将士又带兵冲了进来,还喊道:“保护大----”帅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杨六郎一巴掌打过去,乱我军心者定斩不饶。那将士一脸委屈的看着杨六郎,杨六郎问道:“章将军,外面战况如何?” “启禀元帅,敌军八路攻来,一处也未攻进城内。”章将军答道。 “传我的军令,一旦辽军撤退,命全军出击追杀,但只可追出三十里,然后急速回军。”杨六郎传令道。 “末将得令。”那章将军出帐而去。 这时,杨六郎才朝侍卫吩咐道:“快请军医为夏少侠医伤。”军医来后为夏孤小炎包扎好伤口。杨六郎问道:“夏少侠,多谢你击退杀手,救了本帅一命。” “大帅身系大宋的安危,你的性命重如泰山,能保护大帅是在下的荣耀。大帅请不可再客气。”夏孤小炎忍着疼痛说道。 “那夏少侠赶紧去歇息养伤吧。”杨六郎说道。 “不,大帅,我今夜陪着你,一防止敌寇还有杀手来,二我要亲耳听到辽军退兵的消息。”夏孤小炎振声说道。 “好,就由夏少侠陪着本帅坐镇大营指挥杀敌。”杨六郎朗声道。 “还有我呢,杨元帅。”秋雨燕说道。 “哦,大帅,我来介绍,这是方剑山庄的秋雨燕秋姑娘。”夏孤小炎说道。 “好,果然是英雄在年少。”杨六郎赞道。 此时一个侍卫进帐道:“启禀大帅,辽军已撤兵,我军正全面追杀。” “太好了,辽军终于撤兵了,这都是夏少侠一把火烧出来的功劳啊。”杨六郎激动地说道。 夏孤小炎听到辽军撤兵也是满脸的欣喜,秋雨燕更是欢欣鼓舞。夏孤小炎道:“全是大帅你调兵遣将有方,用兵如神之功。” 过了一个时辰后,又有探子来报:“辽军已退出三十里外,我军追兵退回,只有杨宗保将军依然在追杀敌军。” “什么?这逆子必遭败仗。”杨六郎怒道。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探子回报:“杨宗保将军大败而回,正在帐前听侯。” “让他进来。”杨六郎沉声道。 杨宗保走进帅帐。 “大帅,末将追杀辽国败军,在三十里外却遭到埋伏,吃败仗而回,请责罚。”杨宗保跪在地上,盔斜甲歪,垂头丧气地说道。 “不遵我军令,来啊,拉出去,斩了。”杨六郎喝道。 “大帅不可,请饶恕宗保将军。”一众将士全部向杨六郎跪倒求情道。 “本帅早就传令,追出三十里即回兵,这逆子不听军令,令不行,则军必懈怠,军懈怠则无战气,无战气如何不打败仗?”杨六郎对众将领说道,说完转向杨宗保又怒道:“你知罪吗?” “孩儿知罪。”杨宗保低头说道。 “军中无父子,哪个是你父亲,你的父亲是数百万大宋的百姓。”杨六郎一脸大义之色地大声训斥道。 “末将知罪,甘愿受罚。”杨宗保抬起头一脸无惧地说道。 “元帅请绕了宗保将军一命,可容他下次戴罪立功。”夏孤小炎也求情道,虽然他明知道是杨六郎在演戏众将领示威。 “看在夏少侠的面子,且绕你一命,下次再犯,定斩不饶,下去吧。”杨六郎说道。 “末将告退。”杨宗保起身走出了帅帐。这时,所有的将领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夏孤小炎也终于在杨六郎的劝说下回房休息养伤。 第十三章 和魔教的约定(1) 辽国大军班师回朝,宋辽边境终于暂时平息了战火。夏孤小炎养了半个多月的伤,伤好之后,告别了宋军众将,往南方赶回,而秋雨燕却以和夏孤小炎比武为由要和夏孤小炎同行。 好久没有回家了,夏孤小炎心中好想念自己的家人,他想回家看看。出了瓦桥关的后城门,看大街上人来人往,甚是热闹,夏孤小炎心情大好。夏孤小炎问秋雨燕:“那天行刺杨元帅的第二个刺客是不是你哥哥秋风麟?还有那天魔教偷袭白鹿庄时的黑衣人也是你哥哥吧?” 秋雨燕听到夏孤小炎说起自己的哥哥秋风麟不禁一阵的难过,低头轻轻答道:“正是他,反正他已经不是我们方剑山庄的人了。”她以为夏孤小炎要借机讽刺他们方剑山庄,却听夏孤小炎道:“我以为魔教放弃了刺杀杨元帅,没想到魔教还是要帮助辽国派出了杀手,难道欧阳菲菲骗了我不成?” “你什么时候遇见的欧阳菲菲?你也和魔教的人有交往?”秋雨燕对欧阳菲菲倒是非常的敏感,盯着夏孤小炎问道。 “我没有和她有交往,魔教人恨我入骨,怎么会和我交往?”夏孤小炎撒谎道。 秋雨燕想想也是,夏孤小炎一再破坏魔教的好事,魔教早就恨不得杀了他,但她依然不依不饶地说道:“那欧阳菲菲是怎么告诉你什么魔教不刺杀杨元帅之事的?” “哎,你这人现在怎么这么爱管我的闲事了,我是碰巧听到的还不行吗?”夏孤小炎急道。 “谁,谁爱管你的闲事,谁懒得管你的闲事。”秋雨燕一脸生气地道,但眼中却似乎在闪烁着泪滴了。 夏孤小炎最怕这个,赶紧讨好道:“秋姑娘,你饿不饿?咱们去吃点东西吧,姑娘家饿坏了可是不漂亮了。” “哼,不饿,不吃,不要你管。”虽然嘴上说不吃秋雨燕却跟着夏孤小炎在一个馄饨摊前坐了下来。 夏孤小炎要了三大碗馄饨面,自己两碗,秋雨燕一碗。夏孤小炎几大口下去就把两碗馄饨面吃个精光,还不住地赞道:“地道,好吃,老人家再来一碗。”卖馄饨的老者又盛了一碗给夏孤小炎,夏孤小炎又很快吃完。抬头,他发现秋雨燕一碗馄饨面吃了半天竟然才吃下去一点点。夏孤小炎不禁揶揄道:“秋姑娘在家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出入一堆丫鬟伺候,吃的是山珍海味,珍馐佳肴,唉,这杂粮粗面吃不惯很正常,吃不下就别吃了。” 秋雨燕听到夏孤小炎讽刺的话,不禁心头更气:“夏孤小炎你嘴上能不能积点德啊。”说完含着泪花呼噜呼噜地把一碗馄饨面硬吃完了。 夏孤小炎也感觉自己太过分了,不过想想自己要是不激她她会吃的下去吗?于是振振有词地说:“我是为你好,我们还要赶很多的路,你不吃早饭,怎么有力气赶路,好了,别再生气了,是我夏孤小炎不对,我是一张臭嘴,好了吧。”夏孤小炎说完,心中纳闷怎么自己和秋雨燕在一起就喜欢和她吵嘴,逗她生气呢。 夏孤小炎问那老者:“老人家,一共多少钱啊?” 老者笑着说道:“两位肯赏光吃馄饨是小老儿的荣幸,不要钱。” “不要钱,那不行,您是小本生意,一定得给钱。”夏孤小炎说着就往怀里掏钱,掏了半天,拿出一只空手来,拍了一下秋雨燕,很不好意思地说道:“秋姑娘,你有没有碎银子,先付给这老人家。” 秋雨燕用非常得意且带着嘲笑的眼神看了一眼夏孤小炎,看得夏孤小炎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夏孤小炎心说太丢人了。秋雨燕正要掏钱,那老者赶紧拦住诚恳地说道:“二位公子,已经有人付过钱了,请不要再给了。” 夏孤小炎和秋雨燕同时一呆,夏孤小炎问道:“真的有人付过钱了?” 那老者说道:“一点不假,不敢欺瞒二位公子,有人付了。” “那付钱的人谁?长的什么样?”夏孤小炎心中纳闷地再问。 “那人不让小老儿说,请二位别再逼问我了。”老者诚惶诚恐地说道。 夏孤小炎拉起秋雨燕就走,走到一个包子铺那里,买了二十个包子,要付钱时,同样是有人给提前付过了。他再去酒铺,打了二斤上好的竹叶青,也是有人付过钱了,他再去衣衫铺买了一件上好的白大衫,也是付过钱的。两个人转遍了整个大街,想买啥买啥,买啥都有人付钱。 秋雨燕此时很气氛地说道:“夏孤小炎,你搞什么鬼,你不要以为自己家有钱就把整个大街的商贩都买通了,带着本小,本公子看你摆阔。” 夏孤小炎无奈地摇头,说:“秋姑娘,你也不想想我夏孤小炎是什么人,我有那么多闲情逸致在你面前显示自己阔绰?告诉你现在我身上一文钱都没有。这钱根本就不是我付的,况且你和我是一起出的瓦桥关,我有时间搞鬼吗?”夏孤小炎一脸的无辜。 “不是你的话,谁会有这么好心把整条街都买通了,让你尽情的吃喝玩乐?”秋雨燕问道。 “我夏孤小炎那么多江湖中的朋友,不定是那个受过我恩惠的人来报答我也无不可能啊。”夏孤小炎非常得意自豪地说道。 “就你?”秋雨燕很是贬低地说,“就你那朋友全是穷的不能再穷的,我看啊你的仇家才是真正有钱的,比如魔教的欧阳菲菲啊。” “喂,你不要老是拿她说事好不好,大小姐,大公子。”夏孤小炎不满地说。 “哼,就是要说,你怎么把我怎么着?” “信不信我把你卖给妓院的老鸨子。”夏孤小炎指着秋雨燕的鼻子凶狠地道。 “好哇,夏孤小炎,你原来是逛过妓院的,都说残剑山庄的夏公子最是豪情豁达,原来都去过妓院啦。” “喂,你再乱说!”夏孤小炎一把把秋雨燕的嘴捂上,小声道:“赶路要紧,不是要和我泰山比武吗,赶紧走,到了泰山看我怎么收拾呢。” “哼,怕你?”秋雨燕瞪眼回敬道。 -------------------------------------------有票的朋友也给俺投几张票票,谢谢! 第十三章 和魔教的约定(2) 两个人加紧赶路,但是秋雨燕却并不是像她说的那样急着去泰山和夏孤小炎比武,一路上只要有美景,她一定是赏玩,有热闹一定去凑。一上午才行了二十里,正午时分刚好来到了一个镇子。两人饿了,夏孤小炎看见一个馄饨摊就想一屁股坐下去,却被秋雨燕一下子拉起来,“不准再吃这种东西,我实在受不了,我要去那家酒楼吃。”秋雨燕指着前面不远的个大酒楼。夏孤小炎看那家酒楼出入的客人都是穿着华贵,个个脑肥肚圆的,就知道那酒楼里的东西一定很好吃,但是,一定也很贵。 “我没钱。”夏孤小炎轻轻地无比羞涩地说道。 “没钱啊你原来,”秋雨燕头一甩,打了个响指,很牛气地说道:“本公子有钱。”当先带路向那家酒楼大步走去。 “二位客爷,哎哟,您二老可是有些日子没来了。快请进,快请进。”店小二老远就喊,他看见夏孤小炎和秋雨燕走来时,店小二就笑容堆满了脸孔以及脸孔上七千二百个毛孔,待夏孤小炎和秋雨燕走进了,赶紧带路,一路上还说这问暖问寒的话,领到座位时,亲自拿毛巾把椅子是擦了再擦之后才让二人坐下,然后对柜台喊道:“赶紧给二位爷上好茶。”接着转过头说:“二位爷,茶水马上就到,您看先吃些什么?” 夏孤小炎大大咧咧地在椅子上一坐,挺直了腰板,问道:“你们这最拿手的菜给我给我报几样来?” “好咧,客爷您挺好了,青龙卧雪、火山下大雪、泰山三美、银芽盖被等等的报了一堆。 夏孤小炎不听他说完,就说道:“就点你刚才说的那几样,快快上来,对了,还要一斤好酒。” “好咧,客爷,您的菜稍后就上来。”店小二唱着就下去了。 夏孤小炎心说这酒楼的待客真好,难怪生意也这么兴旺。果然不一会的功夫,所有酒菜一概上齐。夏孤小炎和秋雨燕拿着筷子便吃了起来。 吃完结账时,店小二跑过来,“二位客爷可是姓夏、姓秋?” 夏孤小炎望了秋雨燕一眼,两人已经知道怎么回事。夏孤小炎点点头说:“我是姓夏。” “那就没错了,您这桌酒席已经有人付过钱了。”店小二说道。 “付账的人是?”夏孤小炎问,虽然他知道店小二一定会回答不能相告。 “那位付账的人说,如果二位想知道他是谁的话,请到杨柳山庄一趟就可知道了。 “哦?”这次却大出夏孤小炎的预料,秋雨燕也是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 “那请问小二哥,杨柳山庄在什么地方?”夏孤小炎问道。 “沿着这条街,走出镇子,往前走官道,五里即可看到。”店小二说。 “多谢小二哥指路。”夏孤小炎和秋雨燕下楼而去。 “去还是不去?”秋雨燕问道。 “你说呢?”夏孤小炎反问道。 “以你的性格,那肯定是要去的啦,弄明白是谁这一路上一直替我们付一路的花销,你可不想糊里糊涂地被着这个恩惠,没错吧?”秋雨燕问道。 “果然知我者秋雨燕也。哈哈哈,不管是朋友的盛情美意还是敌人的阴谋诡计我夏孤小炎都要去弄个清楚明白。”夏孤小炎说完大踏步向前走去。 第十三章 和魔教的约定(3) 夏孤小炎和秋雨燕走了五里路,果然在一片碧水荡漾的湖畔看到了一座大的庄园,庄园的四周全是无数的依依杨柳,在晚风中随风飘动,煞是美丽。 “好一个所在啊,杨柳山庄,果然是名副其实。”夏孤小炎说道,同时也沉浸在晚风的清香中。 “但我看却似乎有杀机重重啊。”秋雨燕说道。 “秋姑娘,既来之,则安之,辽国的千军万马之中我夏孤小炎尚且不惧,难道会怕这一个小小的山庄。”说完当先向庄门走去。刚到门口,大门戛然而开。一个人迎接而出,夏孤小炎愣在在那里,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夏公子请进吧。”欧阳菲菲俏立在门口,脆声地说道。夏孤小炎看着她,她轻轻低下头去,眼神中却有无限的哀怨似的。 “我就知道你们俩肯定有交往。”秋雨燕在后面不满地说了声道。 “雨燕,你说什么呢。”夏孤小炎回头轻声斥责了一句。但听在秋雨燕心里却是比蜜还甜。雨燕,雨燕,他竟然不是叫秋姑娘而是叫雨燕,他的心里和我的关系还是比与这个女人的多。秋雨燕几乎是心中沉醉着和夏孤小炎走进庄院的。 “是不是令师在等我啊?”夏孤小炎向欧阳菲菲问道。 “夏公子真是聪明人,正是家师在等公子的大驾。”欧阳菲菲答道。 “哈哈哈……”夏孤小炎一声狂啸,“血圣教主召唤夏某,直接找我便是,何须使用这样的伎俩骗我来,难道怕我夏孤小炎不成。”夏孤小炎啸后大声喊道。 “夏公子已是当今江湖中最具盛名之人,请你当然不能用常规之法。”一个内力极为深厚的声音回答道。还未见面夏孤小炎和血圣教教主已经在较劲。 当夏孤小炎和秋雨燕在欧阳菲菲的带领下来到一个极为豪华的房间时,一个极为美丽的妇人正抱着一只同样美丽的猫儿躺在一张极为舒适的大床上。隔着帐幔,夏孤小炎隐约看到血圣教主的成熟充满魅力的身姿和容颜。 “没想到教主竟然这么懂得享受,这一点正和夏某是同道之人。”夏孤小炎也不客气,直接在一张铺着毡子的大椅上坐下来。 “是吗?原来在最近江湖上声名最响的夏孤小炎竟然如此有趣,好,本教主喜欢。”血圣教主在帐幔内说道。 夏孤小炎一转头看到左首的桌子上有一壶酒,提鼻子一闻,那个香啊,就知道是极品佳酿。说道:“多谢教主,竟然给夏某准备了这么好的礼物。”说完毫不客气地拿起来就喝。一口气喝完,赞道:“好酒,美。哈哈哈。” “好大胆的夏孤小炎,里面有穿肠的毒药,你就不怕被毒死吗?”血圣教主说道。 秋雨燕听到吃了一惊,急忙说道:“你这教主也太卑鄙了,怎么在酒中下毒?” 血圣教主恨天女不答,却哈哈哈大笑。 “教主怎么会舍得杀我这聪明伶俐的热血青年呢?”夏孤小炎淡淡说道。 “何以见得?”恨天女问。 “宋辽两国息战,大宋就会腾出手来全力征剿你魔教,教主自顾尚且不暇,难道还会有心情来杀我一个无足挂齿的后辈吗?教主定是有事求我,而不是把我诱来杀我的,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夏孤小炎很自信地问道。 “夏孤小炎你真的自认为自己很聪明吗?你屡次坏我教的大事,而且打伤打死我教弟子,勾引我的徒儿,我教人人恨不得杀你而后快,不杀你我更待何时啊?”恨天女咬牙恨恨地说道。 听得秋雨燕心惊肉跳,她不是怕死,而是担心夏孤小炎。 而欧阳菲菲也听得心头胆寒,那一句勾引我的徒儿,不是说她又是说谁呢? 但夏孤小炎却依然很悠闲地欣赏起了桌子上的一盆紫罗兰,还不时地凑上去闻闻。一时屋内却无人说话了。 夏孤小炎把一屋的花全都观赏完之后,才说道:“哦,没人说话了,那我不能冷场啊。教主这么多年在大宋疆域内的不断发展壮大的事实已证明,想要推翻大宋朝是无疑蚍蜉撼树,因为中原有太多的忠君爱国的武林人士,那么此种情况下教主必然会求变通,教主攻下了天山派后,一定在辽国的境内站稳了脚跟,继而接着便会降服在西夏、辽国和大宋边境之间的万马帮,有了万马帮之资本,教主想要蚕食辽国也不是很困难的事,因为辽国虽然看似强大,实则内部斗争严重,积弱不堪,而东北部的女真族正在逐渐壮大,辽国走向灭亡是早晚之事。那么现在教主最需要的就是辽国能有一场动乱,最好的动乱无疑就是辽国的皇帝突然死去,辽国皇帝死定会引起周边族类的共同攻击,血圣教本来就和辽国有密切的合作和勾结,这个时候趁机以援助大辽抗击外侵的理由,进驻大辽,那么教主一举吞并大辽将是轻而易举之事。是不是啊我的教主大人?” “哈哈哈,痛快,本座就喜欢聪明人,句句说到了本座的心坎里去。那本座也就不兜圈子了,我正是要让你去刺杀辽帝耶律贤,怎么样?只要你帮我杀了他,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而且我还可以把我的徒儿欧阳菲菲嫁给你。”恨天女很得意地说道。 “我有什么理由要帮你呢?”夏孤小炎停了一会,才说道。 “理由很多。一你也是汉人,能搞得辽国大乱甚至灭亡,难道不是你所愿?第二,瓦桥关一战,你烧辽国的粮草,杀辽兵无数,又阻止辽国对杨六郎的刺杀,致使辽军大败而回,现在辽国上下已经对你夏孤小炎恨之入骨,你不杀他们,他们也必杀你,何不先下手为强?第三你喜欢我的徒儿菲菲,我可以成全你们,你岂有不感激之理?第四,你不答应我的要求,你会死在这里,我知道你死无所谓,但是会有几个你心爱的人陪你一起死,你岂会愿意看着她们和你一起死?有了这四点原因,你一定会答应的,而且会答应的非常痛快。”恨天女也非常自信地说道。 “不愧是血圣教教主恨天女,高明,非常的高明,佩服,但是我夏孤小炎还从来不是一个受威胁的人,我要是不答应呢?”夏孤小炎说道。 啪啪啪,恨天女拍了三下手掌,只见秋风麟从里屋推出一个女子出来。 “夏公子。”推出的女子轻轻叫道。 秋雨燕也惊叫了一声哥哥,但秋风麟却看都没看她一眼。 夏孤小炎一看心惊而愤怒,那个女子正是白不凡的女儿白一一。白一一犹如海棠失色,梨花凋零,一脸痛苦却充满希望地看着夏孤小炎。 “教主何苦和一个柔弱的女孩子为难?难道不怕江湖人笑话吗?”夏孤小炎蔑视地对恨天女说道。 “哈哈哈,可不是我要跟她为难,是她听说了我要对付你她自己找上门来的,怎么,心疼了?”恨天女笑道。 “公子,是我听说魔教要杀你,想去通知你,你在一路上所有的食宿都是我给你提前预付的,本来是想把你引来杨柳山庄告诉你魔教杀你的消息的,谁知却被魔教的人先来把我抓到了,我打不过她们,都是我不好,不该引你来的。你别管我,不要答应她的要求,你去刺杀辽国皇帝是必死无疑的,你快走,别管我。”白一一一脸的关切和焦急地说道。 “啧啧,看看,多有情意啊,人生一世能有一个真心珍惜自己的人足矣,何况你还不止一个呢?夏孤小炎你会舍下她而一人离开吗?”恨天女在床上轻轻翻了一身,温柔地说道。 “师父,你一定要让夏公子去送死吗?你,求你放过他吧。”欧阳菲菲这时向恨天女求情道。 “你住嘴!”恨天女厉声道,“四个弟子中师父最疼你,你却受这个小子的迷惑,偏帮外人,不成器。”恨天女指着夏孤小炎继续道,“他多次坏我的大事,今天我不杀他,给他一个弥补对我亏欠的机会,你应该替他高兴才是啊,乖徒儿。” “师父,我求求你。”欧阳菲菲继续哀求道。 “你再不住嘴我就一掌打死夏孤小炎。”恨天女再次厉声恨恨说道。 “欧阳姑娘,你的好意夏某非常感激,永远铭记于心。这是我和恨天女之间的事,你不要再为我求情了。”夏孤小炎看着欧阳菲菲感动而无奈地说道。 “夏孤小炎看着虽是吊儿郎当,什么事都不在乎的样子,但是你最大的弱点就是太过有情有义,所以你最终失败就会是失败在女人的身上,所以你永远斗不过本座的。”恨天女得意地说道。 “没想到教主竟然对我这么了解,你明知道我会答应你的,还何必在这里演那么多的戏呢?”夏孤小炎揭露恨天女的伎俩。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戏,人生如戏,我为什么不能把自己的戏演的精彩些呢?哈哈哈。”恨天女狂笑说。笑声停住,恨天女突然暴起一掌拍向夏孤小炎。夏孤小炎面对恨天女突然发难也情急纵起出掌,轰的一声,所有在场人都震倒在地,除了恨天女和夏孤小炎,但夏孤小炎还是跌坐他刚坐过的椅子上。但房间内的东西却一点也没有受到毁坏,两个人把各自的劲气消掉了。恨天女出掌之后又鬼影一般飘回了她的舒适的大床上躺着,像似根本未曾发出这一掌。这时,她的小猫咪喵喵地叫了一声,仿佛为她的主人在喝彩。 恨天女抚着猫咪,说了声:“乖,还是你这猫儿最乖。” 第十三章 和魔教的约定(4)之身中剧毒 “恨天女你太卑鄙了,人家都答应你的要求了,你怎么还出杀手。”秋雨燕急骂到。 恨天女却冷哼一声,没有答话。 夏孤小炎却说道:“她才舍不得杀我,她是想试试我的功力如何。”但夏孤小炎心中却无比的震撼,震撼于恨天女那可怕而深不可测功力。 “不愧是夏元海的儿子,你若是连我一掌都接不了,你还没有资格答应我的要求。”恨天女冷冷道,但她心中也十分惊骇于夏孤小炎武功的神速进境。 “现在是否有资格呢?”夏孤小炎问。 “我问你,你是如何会使星梦**的?”恨天女惊讶地问道。 “这个夏某似乎没有必要告诉教主你吧?”夏孤小炎答道。 “好小子,有你的,不过你有了这失传近百年的星梦**助你,完成任务的胜算会大很多。我只给你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你若是完不成的话,别怪我提醒你,你刚才喝过的酒内有穿肠的剧毒,到时毒发身亡,可别怪我也让白姑娘和秋姑娘一起陪你去见阎王啊。”恨天女威胁道。 “你果然在酒内下了毒药,夏大哥,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秋雨燕听了恨天女的话赶紧走到夏孤小炎的面前拉着他手关切地问道。 欧阳菲菲也对恨天女说道:“师父,你答应不杀他的,为什么还要对他下毒?” “哼,吃里扒外,你懂什么?”恨天女怒道。 “别听她吓我,刚才喝酒之前我已经试过了没毒。恨天女,你不要危言耸听。”夏孤小炎说道。但他对秋雨燕和欧阳菲菲的关怀却感到无比的温暖,他知道这三个女孩子都对自己有情,但自己会不会不辜负他们呢?这答案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心里不禁有一种无奈的凄凉。 “有一种毒它本身并是毒,但一旦得到别的东西的引发就成为了毒,你听说过西域的无灵草吗,它无色无味,放在酒中会使酒更加的醇香,而且能解百毒,但是,一旦遇到楼兰花的香味,无灵草就会因楼兰花的香味而成为一种天下最毒的毒,它会一点点溃烂一个人的心脏,直到烂的心脏千疮百孔,才让人死去,那种痛苦我不说你也知道,而你刚才喝完酒闻过的花中有一盆就是楼兰花。”恨天女指着一盘放在窗台上的黑白蓝三色相间的花,狠毒地却又淡淡地说道。 夏孤小炎一运内力,果敢感觉内力似乎有增强的迹象,但增强的内力却并不是自己原本就有的,而是一丝毫无方向虚无漂漂的内力。 “你运功也没有用,这种毒是内力根本逼不出来的一种毒。”恨天女说道。 “没想到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狠毒可怕和残忍。”夏孤小炎愤怒地说道。他从来没有深恨过一个人,但是他今天却对恨天女恨到了极点。 夏孤小炎盯着恨天女眼中是无尽的恨意,很久又说道。“好,我们就废话少说吧,我会帮你杀辽国辽国皇帝,但是有一个问题是,辽国边境把守深严,本就很难过去,但即使过去也会引起辽国人的注意,何况再去皇宫杀人,那皇宫岂是说进就进的,进皇宫更是难如登天,这个问题恐怕要教主你来解决了。” “这个问题才是你应该问的,不过,这一切本座自有安排,总之一个月之内你定会轻而易举的进入那辽国的皇宫,那么还剩一个月的时间你完全很轻松地杀了辽国的太后或皇帝。本座要休息了,你现在可以走了,对了,你只可以自己一个人走,白姑娘和秋姑娘就留下做客好了,等你完成任务,本座给解药解毒,你更可以把三个姑娘都领走。”恨天女说完一挥手,一个年轻人突然走了出来,非常的高挑,精瘦,眼睛像一潭井水般的闪射着神秘的光芒。他走到夏孤小炎的身前,伸出一只非常修长白皙的手,说道:“夏公子,请。” 夏孤小炎望着秋雨燕,再看看白一样,又看了一眼欧阳菲菲,什么话也没说,决然转身而走。 看夏孤小炎走出门,秋雨燕也急忙跟过去,却被那年轻人一挥手,秋雨燕便被一道无形的气墙挡了回去。 “夏哥哥。”秋雨燕叫道。 “夏公子。”白一一和欧阳菲菲也同时叫道。 夏孤小炎想回头,但一咬牙,终于没有回头,向外面走去。 那年轻人一直把夏孤小炎送到大门口,就在夏孤小炎将要跨出门外时,年轻人轻轻说道:“夏孤小炎,我叫梦有雪,有一天我们会交手的,但愿你不会让我失望。”说完,大门戛然关上。 第十四章 如何解忧愁(1) 走出杨柳山庄,夏孤小炎心情低落到了极点,他从来没有过这样被人玩弄在股掌之上过。心中凄凉淡淡地说,恨天女好阴狠啊,不出招则已,一出招就把人打进万丈深渊。去辽国刺杀皇帝,成功是死,不成功也是死,怎么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难道现在出关去大辽?就这样去无疑一点的成功把握都没有,刚才听恨天女说似乎她早有安排,那自己又何必那么着急呢?不如找个酒馆一醉解千愁吧。 夏孤小炎茫茫然地走进了一家酒馆,要了二斤烧酒,一碟花生米,一碟凉拌黄瓜,一碟土豆丝,就狂喝起来。二斤不够,又要了二斤。他很快便醉意朦胧。 这时,酒馆内走进了一个卖唱的女子,她找了一个角落,拨弄琴弦,歌声婉转清丽地唱起了一支凄凉的曲子。 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河山。风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几曾识干戈。 一旦归为臣虏,沈腰潘鬓消磨。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 夏孤小炎听出这是南唐忘国皇帝李煜的《破阵子》。本来一向他是非常不喜欢这凄凉哀伤的曲子的,他只喜欢充满豪情壮的诗词,但今日这曲子却正对了他的心情。不禁心中感慨道,做皇帝有什么好,做一个潇洒风流皇帝吧,随时都会亡国做俘虏,做一个有道作为的好皇帝吧,却要整日的操劳国事,因担心别人谋朝篡位,而不得不残忍而血腥,当皇帝有什么好呢?还是当一个自由自在的江湖人好,可是当一个侠肝义胆的江湖人却不得不忧心家国,整日的除暴安良,打打杀杀,做一个普通的江湖人呢,却要终日的忧心忡忡,不得不选择投靠一方势力,否者便不知何时被人杀死。还是做一个普通的百姓好,但做一个普通百姓就快乐了吗,盛世时不得不缴纳各种赋税,遭受官府欺压,乱世时时时背井离乡,终日没有居所。一句话,做人难啊。想到这,有心去他娘的什么什么邪恶正义,一概不管,什么国家大事,一概抛之脑后,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离了我夏孤小炎这江湖还是江湖,天下还是天下,让他们去争斗去吧,可是,自己真的能放得下吗?一个放字,古今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了呢?想着想着,二斤酒又尽。 “小二,再来二斤酒。”夏孤小炎敲着桌子喊道。 店小二赶紧跑来,说道:“客官,您已经喝了四斤酒了,不能再喝了啊。” “让你拿,你就给老子快拿来,啰嗦什么?”夏孤小炎微醉大喊道。 “客官,您真的----” 啪的一声。夏孤小炎把一张桌子拍出一个齐齐整整的手印来。怒道:“你再啰嗦,信不信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下酒?” 小二飞一般跑走了,赶紧拿了二斤半的酒给夏孤小炎送来。夏孤小炎抓过酒坛子仰头就喝。 别后不知君远近,触目凄凉多少闷。渐行渐远渐无书,水阔鱼沉何处问。 夜深风竹敲秋韵,万叶千声皆是恨。故欹单枕梦中寻,梦又不成灯又烬。 这时,那卖唱女子又唱了一支曲子。夏孤小炎听出这是当代才子欧阳修的一首《玉楼春》,歌声飘逸如梦,曲词怅然深情。他又不禁想起压抑在心中许久的女儿之情。在闯荡江湖的这些日子,他一直避免陷入儿女情长的痴缠之中,可是当感情来的时候躲也躲不掉,就像曲中所唱,“夜深风竹敲秋韵,万叶千声皆是恨。”人本就是情深之人,奈何情中不问情?想起秋雨燕那充满无限寄托和信任的一往情深的眼睛,想起白一一那无限柔情尽在不言中的星眸,想起欧阳菲菲那倔强而一往无前的如水的眼光,他灌下一口酒,就吐出无限的无奈和深深的伤感。他知道他承载不了这么深的深情,他怕他最终会把她们都深深的伤害。可是,自己难道对她们一点也没有感情吗,他知道不是的,因为在意,而怕辜负,怕犯下深深的情罪。 就在夏孤小炎准备再拍桌子要酒时,一声哭泣声传来,是那卖唱的女子的声音。 “小娘子,大爷给你钱让你唱一曲大爷爱听的小曲你不唱躲什么?”一个公鸭嗓子的声音道。 “大爷求求你了,不要,奴家不会唱。”卖唱女子哀求道。 “不要,不要也要陪大爷喝一杯才是。”那公鸭嗓子淫笑着再次说道。 “大爷,小女子更不会喝酒,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女子哀求道。 “放过你,让大爷亲一下就放过你。”那公鸭嗓子挺着一张马脸就向卖唱女子扑去。 “救命啊!救命啊!”卖唱女子哭喊道并躲着那公鸭嗓子。 “哎哟。”公鸭嗓子一把抱住,以为自己抱住了卖唱女子,却发现自己啃在了一只臭脚上。是夏孤小炎的脚。 公鸭嗓子呸呸吐了几下,爬起来,对着醉醺醺的夏孤小炎大骂道:“你个直娘贼,敢坏本大爷的好事。来人啊,给我打这个作死的东西。”公鸭嗓子指着夏孤小炎嚎叫道。 这时只见七八个家丁模样的汉子挥拳上去就朝夏孤小炎揍去。当拳头揍到夏孤小炎的身上时,夏孤小炎却还在弯腰拿起旁边桌子上的客人躲走后留下的一大壶酒往嘴里灌个不休。 七八个家丁样的汉子在夏孤小炎身上不知揍了多少拳,打得手都肿了。正要歇歇再打,却见这七八个家丁样人四下飞了起来,每一个人刚好落在一张桌子上,噼噼啪啪的把桌子砸了个粉碎,几个家丁样汉子躺在地上喊着娘痛叫个不停。 那公鸭嗓子看势不妙,转身就往酒馆门口钻,却只蹬腿,人没走。原来被夏孤小炎抓住了脖颈。夏孤小炎把他转过身来,也不用内力,只用平常的巴掌,对着他的马脸,噼里啪啦,连扇了二十多个耳光,那公鸭嗓子的马脸立即变了个样,肿成了猪脸,牙也碎了,嘴也裂了,鼻子也塌了,只有嚎叫的声音却依然是公鸭似的。夏孤小炎一把把他丢在地上,喊了一声滚。那公鸭嗓子连同七八个手下连滚带爬地出了酒馆。出了酒馆老远那公鸭嗓子却叫了一声道:“直娘贼,你等着,大爷会回来找你算账的。” 第十四章 如何解忧愁(2) 酒馆里所有的客人早跑光了,酒桌凳子酒壶碗碟全被打翻的打翻,打烂的打烂,打碎的打碎,乱的一团糟,只有掌柜的和四个店小二躲在柜台后大气也不敢喘一声,掌柜的还在心疼自己的家当,心说,谁来赔我的损失啊,还有那卖唱的女子在角落地低声啜泣,可怜兮兮。夏孤小炎晃晃悠悠地走到柜台前,那掌柜吓的直哆嗦。张了几次口却都没敢出声。掌柜的等了好久却终于听夏孤小炎声音不清地道:“再来二斤酒。” 那掌柜哪敢迟疑,慌忙抱出一个大酒坛子给了夏孤小炎。啪,一定金子扔在了柜台上。 “剩,剩下的钱,给那位唱曲的女子,听到没有?”夏孤小炎大吼一声。 “听到了客爷,听到了。”掌柜的差点哭。 “送那女子离开,离开这里,听到没有?”夏孤小炎又一声大吼。 掌柜的震得头皮发麻,耳朵差点聋了。“听到了客爷,听到了,听得真真的。”这会掌柜的真的哭出了声。 夏孤小炎说完,提着那坛酒,转身走出酒馆,在大街上晃晃悠悠,边走边喝,边喝还边唱:“大风起兮,那个云飞扬,壮士一去兮,他奶奶的不归故乡。”吓得路旁的人纷纷躲避。 夏孤小炎正走着,后面来几个差人拿起铁链子哗啦锁到夏孤小炎的身上拉着他就往县衙里走。夏孤小炎也不反抗,到了县衙,夏孤小炎迷迷糊糊地看到大堂上坐着一个县官老爷模样的人,周围一群拿着棍棒的差人,似乎还有那肿脸的公鸭嗓子及他的一帮被揍得屁滚尿流的手下。公鸭嗓子和他的手下看到夏孤小炎走进大堂,赶紧直躲,生怕一不小心又被揍。 夏孤小炎还在不住地往口中灌酒,口中嘟囔着好酒,但是嘴似乎已经不把门,喝的还没漏的多,搞得满堂的酒气。县官气得啪啪啪大拍惊堂木,可是夏孤小炎哪管他这个。县官问夏孤小炎什么,夏孤小炎就喊一声好酒,而那公鸭嗓子要是说一句话,就见夏孤小炎不知怎么突然如鬼魅一般就到了公鸭嗓子的身前啪地给了公鸭嗓子一个耳光,到最后公鸭嗓子是打死也不敢再开口了。 县官看问不出什么,也不再问,吩咐衙役狠狠的打,二十几个衙役拿着棍子恶狠狠上前要打夏孤小炎,却被夏孤小炎三下两下一呼啦,那些衙役就如碗碟一般一个个飞出老远,跌撞在地上,哎哟地哭爹骂娘。 整个大堂简直就像屠宰场,县官看夏孤小炎向他走来,吓得差点尿裤子,正在公堂上一团鸡飞狗跳景象之际,一个人出现在夏孤小炎的面前,夏孤小炎恍惚看到是一个熟悉的人的脸孔,他含糊不清地说了声:“南宫,南宫大侠,好酒。”就倒在那人的身上昏睡了过去。 第十五章 上京之路(1)之酒馆 夏孤小炎像在云雾中一般,感觉一直在飘飘荡荡,他在拼命地追着一个人影,那人影像似秋雨燕,又像是白一一,一会又像欧阳菲菲,那人影一直在他前面飘啊飘,他怎么抓却都抓不住。突然一头从天空中摔落下来。夏孤小炎大叫声醒来,发现自己在一辆马车里,而刚才在梦中把头撞在了一块车板上。他使劲摇了摇头,心说,我怎么在这里啊。夏孤小炎拨开马车前的帘子,坐在车辕上赶车的人正回过头来看他。 “哎呀,南宫无恨,南宫大侠,你,我,咱们怎么会在一起?”夏孤小炎不知道该怎么问。 “夏兄弟,你啊,喝醉酒了,大闹了公堂,县令都差点被你吓得钻在堂案下面。”南宫无恨扭过头看着前面的路,边赶车边说道。 “哈哈哈,我有做出什么不太好的事吗?”夏孤小炎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头说道。 “你呀,酒醉前教训了一个调戏民女的官宦子弟,你知道那官宦子弟是谁吗?”南宫无恨说道。 “是谁,我可不知道,他调戏良家女子我就要教训他,管他是天王老子的儿子呢。”夏孤小炎无所谓地说道。 “他正是被当今圣上十分恩宠的枢密使王钦的侄子。”南宫无恨说道。 “那我就更教训的对了。”夏孤小炎一点也不内疚地说道。 “哈哈哈,你不知道你把他教训的那惨样,估计让王钦看到都会心疼半年。”南宫无恨也大笑着说道。 “哈哈哈,真是痛快,真是痛快啊。”夏孤小炎说道。 “可惜我南宫无恨现在是官府中人,不象以前那样可以随意行事了,不然我早就像夏老弟那样教训那小子了。”南宫无恨无奈地说道。 “对了,南宫兄,我们这是要去哪啊?”夏孤小炎不解地问道。 “带你去见陆文怀陆大人。”南宫无恨说道。 “陆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夏孤小炎心中纳闷。 “具体何事我也不晓得,陆大人吩咐我务必尽快找到你带你去见他,我想一定有重要的事才找你的吧。”南宫无恨说道。 “我睡了多久?现在我们是在哪啊?”夏孤小炎问。 “你啊酒醉后已经昏睡了三天三夜了,我们现在已经在河南界内了,再赶个两天多的路程就可以到京都开封了。”南宫无恨道。 夏孤小炎一拍脑袋心说,睡了这么久,看来以后要饮酒节制,否者非误大事不可。但是这时却感觉肚中在咕噜咕噜地叫,睡了三天三夜,醒来后自然觉得非常的饿,于是他对南宫无恨说道:“南宫兄,我看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歇会再走。”南宫无恨听闻说道:“不过这回可不准喝醉啊。”南宫无恨说完,便又赶着马车走了一会,停在路旁一家小饭馆前,对夏孤小炎道:“夏兄弟,我们就在这家酒馆将就着吃点东西吧。” 南宫无恨和夏孤小炎下了马车迈步就进了酒馆,酒馆不大,只有四张桌子,刚好还剩一张空桌子,其他三张桌子一桌坐了一个商客,一桌坐了一对四十多岁左右夫妇,一桌被两个吐蕃喇嘛占了。当夏孤小炎和南宫无恨经过两个喇嘛的座位时,却发现两个喇嘛正眼睛不善地盯着夏孤小炎,当夏孤小炎看他们的时候,两个喇嘛又赶紧把头低了下去。 夏孤小炎和南宫无恨还没在一张桌子前坐下的时候,店小二已经从后面跟了上来,热声地问道:“看二位客爷风尘仆仆的,就知道是赶了不少的路,来二斤酒,解解乏可好啊?”夏孤小炎瞪了小二一眼,心说,老子刚准备要节制喝酒,这小二就来给我找茬。但是又不能和小二生气,人家怎会知他心中所想,正想说不喝时,南宫无恨却说道:“也是,赶了大老远的路,夏兄,我们就喝点吧。” 店小二赶紧问道:“二位客爷,来多少斤酒啊?” “就按你说的,来二斤好酒。”南宫无恨说道。 “杜康酒可满意”小二又问。 夏孤小炎点点头。 “好咧,二斤上好的杜康佳酿。“小二朝柜台那里喊了声,又转过头,问道:“来点什么酒菜下酒呢二位爷?” “你们这拿手的酒菜随便上来五六样,快去,别再啰嗦了。”夏孤小炎说道。 “好咧,客爷稍等,马上就好。”店小二转身向后跑去。看着店小二很轻快有力的脚步,夏孤小炎和南宫无恨相互对望了一眼。 不大一会功夫,酒菜摆上了桌子。夏孤小炎先给南宫无恨斟满了一杯,自己也倒上一杯,他举起酒杯对南宫无恨说道:“多谢南宫兄一路上的照顾,小弟我先敬你一杯酒。” 南宫无恨赶紧端起酒杯说道:“夏兄弟太客气,自家人不说外话。”两人一碰杯,刚要喝下去,就在这时,一声哈哈哈大笑声震酒馆,随着声音一人飘然就来到了夏孤小炎和南宫无恨的酒桌前。 第十五章 上京之路(2)之苗疆三毒 “夏小子,喝酒也不请我老人家?”夏孤小炎一看,大喜道:“孔前辈,是您老人家啊。”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丐帮长老酒糊涂掌乾坤孔商谷是也。 孔商谷看了夏孤小炎和南宫无恨一眼,说道:“怎么?不欢迎啊?” “哎呀,孔老前辈,你老来得正好,当然欢迎,您先快快请坐,晚辈来介绍,这位就是江湖上侠名卓著的丐帮长老人称酒糊涂掌乾坤的孔商谷孔老前辈,”夏孤小炎向南宫无恨介绍道,接着又向孔商谷对南宫无恨介绍道说,“这位就是一剑震乾坤南宫无恨南宫大侠。你们两位一个是掌乾坤,一个剑乾坤,都是名满江湖中成名的大侠客,正该好好认识认识。” 南宫无恨赶紧站起身来对孔商谷抱拳问好,但孔商谷也就是一个点头致意。一来孔商谷是前辈,二来他知道南宫无恨现在是官府中人,他对官府人不是很喜欢,故此点头已是很给面子。南宫无恨也不在意,夏孤小炎看在眼里但也没说什么。 孔商谷等了一会,看夏孤小炎竟然不给他倒酒,他可是嗜酒如命的人,不禁心中有些不满,正要骂夏孤小炎一顿,夏孤小炎却再次举起刚才放下的酒杯对孔商谷说道:“孔前辈,您老来说说,前日晚辈我喝酒过量醉了三天三夜,是南宫大侠照顾我一路,这一杯酒晚辈应该不应该敬南宫大侠呢?” 孔商谷是一个最侠义的人,平生受不得别人的恩惠,一旦受到任何人一点恩惠都要拼死报答,不然会睡不安酒都喝不香,他听夏孤小炎如此一说,大声说道:“当然是应该的敬的,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于是夏孤小炎和南宫无恨接着上次碰杯,两人一饮而尽。 看两人喝完,孔商谷心说这次夏小子你该给我老人家敬酒了吧,但夏孤小炎为南宫无恨满上,又为自己那杯满上,依然不给孔商谷倒酒。孔商谷心中更加来气,正要说话责怪夏孤小炎目无尊长时,夏孤小炎又起身抢先道:“上次在庐江县为救当朝的监察使陆文怀陆大人,晚辈曾有幸和南宫大侠并肩作战,那次虽获得成功,但晚辈却被血圣教教主恨天女背后偷袭,恨天女一掌把晚辈震重伤,结果晚辈依然是昏迷了三天三夜,也是多亏了南宫大侠的照顾,但晚辈醒来后却和南宫大侠只是说了几句话就匆匆分手,孔前辈您说晚辈这杯酒应该不应该再敬南宫大侠?” 南宫无恨说了一句“夏兄弟你我乃同道中人,太客气。”夏孤小炎望着孔商谷,孔商谷只得不情愿地说道:“那是应该敬的,还用得着废话?”于是夏孤小炎和南宫无恨又碰了一杯,二人一齐喝干。 孔商谷闻着醇香的酒气实在要忍不住了,酒虫直在肠胃里乱拱,口水都差点流出来,肚中把夏孤小炎骂了一个遍,但夏孤小炎仍然不提为他倒酒的茬。孔商谷正要自己动手去倒,夏孤小炎抢先拿起了酒壶,他对着孔商谷第三次说道:“孔前辈,晚辈和南宫大侠相见恨晚,却一直天南海北,甚少相聚,这次难得能够坐在一起,痛快地叙叙江湖往事,你说,我们应不应该再干上第三杯?”南宫无恨接过话说:“夏少侠是武林后起之秀,却也是当前振兴武林的希望所系,你我相见虽晚却情同兄弟,如何一再说此客气话?” 孔商谷望着美酒心中那个气啊,但不得不勉强笑道:“那是应该敬的,那是当然应该敬的,那是绝对应该敬的,你们两个快快把要敬的酒全部敬完,我老人家听你夏孤小炎没完没了地唠唠叨叨,啰啰嗦嗦,磨磨蹭蹭,都快肺都快气炸了,却还没有喝道一杯酒,你有没有良心啊?”孔商谷一口气说出如此多话。夏孤小炎心中暗笑,也不理他,和南宫无恨再次喝了一杯。 孔商谷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把抓过酒壶,说道:“夏孤小炎你这臭小子太不尊敬老前辈了,你不动手我老人家亲自动手。”话音刚落,酒还没倒满杯,只见夏孤小炎和南宫无恨双双咕咚咕咚趴倒在了酒桌上。 “啊,你们两个怎么了?夏小子,南宫无恨,你们快醒醒,不要装醉。”孔商谷使劲地推了夏孤小炎和南宫无恨几下,两人动也没动,“这酒有毒。”孔商谷一把把酒壶摔在了地上,啪的一声,酒洒地上,一股绿烟嗤嗤地冒了起来。孔商谷一转身正要去找酒馆的掌柜的算账,店掌柜和两个店小二已经把他围了起来。 “哈哈,都说夏孤小炎和南宫无恨是难对付的角色,没想到今天栽在咱们哥仨的手上了。”店掌柜一脸得意地笑道。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酒内下毒?”孔商谷厉声问道。 店掌柜露出一样东西。 孔商谷一看,心中微微惊异:“苗疆三毒,原来是你们在作怪,快拿解药来。”孔商谷说着一把就要抓向店掌柜。这店掌柜和两个店小二正是号称苗疆三圣的张蝎毒、赵蛇毒、王花毒。 “是苗疆三圣啊,孔老鬼。”那店掌柜张蝎毒一边答道,一边腾地闪身,躲过了孔商谷的一抓。孔商谷一击不中,再次向张蝎毒一掌打去,这时,赵蛇毒和王花毒也一起出手向孔商谷攻去,三个人围攻孔商谷,但孔商谷犹自不惧。打了近二十多个回合,苗疆三毒虽然使毒的功夫了得,但武功却比孔商谷差了一截,渐渐支撑不住。 张蝎毒突然一声喊叫,被孔商谷一掌击在了右胸,向前迭出老远,哇地吐出一大口血来,赵蛇毒和王花毒一看势不对,就要向后闪去,就在两人闪离孔商谷之际,倒地的张蝎毒一扬出了一样暗器,孔商谷听到风声,一个旋风大转身,身法快极,眨眼扑到了王花毒的身前,王花毒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被孔商谷抓住就轮了起来,那张蝎毒打出的暗器谁知却会转弯,折了一个弯向孔商谷奔去,但那暗器岁会转弯,但毕竟没有孔商谷的手法快,他轮的王花毒正急,暗器扑到,啪地一声刚好打在被孔商谷抡起的王花毒的面门。王花毒啊啊大叫,嘴里喊着“师兄,快给我解药来。” 第十五章 上京之路(3)之孔雀胆鹤顶红 张蝎毒看打中的是自己的师弟王花毒,正要挣扎着起身去救他,刚一要站起,却哇地又吐出了一口血,没站起来,但赵蛇毒却直扑向孔商谷去救师弟。孔商谷看赵蛇毒扑来,他把王花毒直扔向赵蛇毒,赵蛇毒看师弟向自己砸来,正要接,却被后发先至的孔商谷一掌击在脑门,当时毙命。而此时王花毒正砸在赵蛇毒的身上,蹬了几下腿便也毙命,一只蝎子从王花毒的身上爬了下来,直向张蝎毒爬去。孔商谷一脚把蝎子踩死,对着张蝎毒说道:“快把解药拿出来,不然你也要和你的两位兄弟一样去见阎王老子。” 张蝎毒看自己的两个师弟眨眼间双双毙命,痛苦欲绝,抬头对孔商谷说道:“孔老儿,你要解药是吧,给你。”突然一口黑血直向孔商谷喷去,孔商谷不愧是丐帮的十一袋长老,不知使用了什么身法,突然身上的黑袍子就离了身,那一口毒血正喷在袍子上。孔商谷不是躲不开,而是怕黑血有毒,喷在了后面的夏孤小炎和南宫无恨的身上。孔商谷再看张蝎毒时,已然绝气身亡。 苗疆三毒眨眼全部死亡。孔商谷看这三兄弟虽然狠毒,但却义气深重,不禁也心中感慨,心说是不是自己出手太过狠毒了点,但当时情况紧急也不容得他不下重手。下毒的苗疆三毒都死了,怎么办?孔商谷正要去张蝎毒身上去找找看是否有解药,这时,有人说道:“解药不在他那里。” 孔商谷一回头看到了在角落里的那对中年夫妇,刚才只顾打斗,他没有注意此二人,这夫妇二人竟然没有走,而且不知何时把桌子搬在了角落里,依然悠闲地坐着。 “二位是?”孔商谷看这对夫妇眼生,暗暗警惕地问道。这对夫妇男的头扎文士巾,女的头缠紫带,都是一副普通夫妻的衣着打扮,完全不像江湖中人。 “真正下毒的人是我夫妇,不是那三个不成器的家伙。”夫妇中的男子说道,然后又对着自己的妻子说,“这三个家伙学了一点毒术就自以为了不起,竟然还号称苗疆三毒,死了也罢,再也不会给苗疆丢人现眼。” 那夫妇中的女子嘴一撇,很不屑地哼了一声。 “你们二位到底是何人?恕孔某眼拙。”孔商谷道。 “呵呵,也难怪啊,咱们夫妻二人十年不曾在江湖中行走,果然被中原武林人士淡忘了,夫君啊,我看咱不妨告诉这孔老儿吧。”那女子说道。 “娘子说得极是。我夫妻二人在十年前到过一次中原,中原武林给了我夫妻一个绰号,叫做无毒不丈夫、最毒妇人心。”那男子淡淡道。 那男子的一句话虽是轻轻说来,但听在孔商谷的耳中却不啻是一声惊雷。孔商谷惊道:“孔雀胆、鹤顶红?” 那男子也就是无毒不丈夫孔雀胆道:“呵呵,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孔商谷竟然对我夫妻的名字还有些印象。” “十年前你夫妻反出唐门,到中原武林毒杀了数位成名的江湖人士,搅起了一片腥风血雨,结果被唐门追杀躲到西域隐身十年,没想到你二人却又回来了。你们就不怕唐门的人再对你夫妻二人进行清理门户吗?”孔商谷说道。 “哈哈,唐门的唐蜀道那老家伙一死,还有谁能奈何我夫妻二人?凭唐镇恶?”孔雀胆狂笑道。 “你们以前所作的恶事我孔商谷可以不管,我问你们,为何无缘无故地毒害我这两位朋友,他们和你们有何冤仇?”孔商谷指着夏孤小炎和南宫无恨对孔雀胆和鹤顶红厉声问道。 “这两个小子与我夫妻二人连面都不曾见过,当然没什么冤仇啦。”鹤顶红可惜地望了望夏孤小炎和南宫无恨,说道。 “既然没有冤仇,为何下此毒手?”孔商谷问道。 “唉,夫君,就告诉他吧,这孔老儿反正也是将死之人了。”鹤顶红看了下孔雀胆说道,“他二人是和我夫妇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可是谁让他们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呢?有人要让他们死,我们夫妻也没办法啊。”鹤顶红娇声说道。 “是谁要杀他二人?”孔商谷问。 “这个吗,可以告诉你,但是,得等到你死了。”孔雀胆说着,突然和鹤顶红联手向孔商谷发起了攻击。 孔商谷想不到这对恶夫妻竟然说打就打,而且一下手就是致人死地的杀手。孔商谷迅疾反击,他运起醉乾坤掌,掌风雷动,向孔雀胆、鹤顶红夫妻迎去。十个回合过去,孔商谷就感觉这夫妻二人武功强劲,自己一人是绝难胜他们的。但是他为了讨得解药救夏孤小炎和南宫无恨也不得不拼出老命去。 这时,孔雀胆一拳击出后,猛然向后闪出,喊了声:“孔老儿,尝尝我毒物的厉害。”孔商谷当然一万个小心防备着他们向自己使毒,听到喊声,他猛然向旁边闪去,刚一定身,孔雀胆再次喊道:“毒来了。”孔商谷又一个闪身,依然没见孔雀胆使毒,再次发掌向孔雀胆打去,孔雀胆再次喊道:“看毒。”孔商谷人到中途,突然一个停顿,孔雀胆还是没用毒,孔商谷不禁气急败坏,心说这鸟人一再骗我,他身形只是稍一停顿,刚才的掌势再起,却见一阵迷雾兜头罩向了孔商谷,但却不是孔雀胆使的毒,而是左方的鹤顶红打出的毒雾。孔商谷心知上当,急忙闭气,但为时已晚,已经吸入了不少,一阵眩晕,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人事不省。 “哈哈哈,娘子,这老儿我一再提醒他小心我们的使毒,但他却不相信,真是白在江湖上混了几十年啊。”孔雀胆说道。 鹤顶红说道:“夫君,我们一出江湖就杀了两个中原武林中的三个大大有名的人物,看来我们的毒还是没有过时啊。”鹤顶红一脸笑颜得意地说道。 “我说过要在这老儿死了后告诉他是谁想要杀这姓夏的小子的,那我就告诉他吧,也免得他见了阎王告咱们的状,说我们夫妻不守信用来着。”孔雀胆说着,上前踢了下孔商谷,见不见动静,继续道:“是当朝王钦王大人要杀这个什么夏孤小炎,你们两个陪葬,也真是冤枉的很啊。” 这时,突听窗外有一个声音道:“夏孤小炎只能由我来杀,你们要是不把他的毒解了,你们两个也陪他去死吧。” “什么人在外面鬼鬼祟祟?”孔雀胆闻声一惊,往窗外问道。 第十五章 上京之路(4)之梦有雪 一个很冷峻白衣如雪带刀的年轻人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孔雀胆和鹤顶红的面前。 “你是谁?”鹤顶红看这眼前这个一身阴冷之气的年轻人问。 “梦有雪。”年轻人用犹如寒冬中的寒冰一样冷的声音回答道。孔雀胆和鹤顶红不知怎么就感觉心凉如冰水。 “你是什么人?多管闲事的下场是要死的。”孔雀胆道。 “别管我是什么人,但却要多管闲事。我数三声数,数一个数你们要不给夏孤小炎解读,你们就断一臂膀,我开始了有雪喊道。 孔雀胆和鹤顶红心中怒极,心说你这年轻人听了我们夫妻二人的大名会吓的尿裤子,竟然在这说如此大话。他们谁也没动。 只见一道寒光,孔雀胆根本就不知道梦有雪已经向他刺出了一刀,梦有雪竟然用刀刺,而不是砍,就听啊的一声大叫,孔雀胆的一只手背齐肩而断。 “快杀了他,娘----”子字还没喊出来,梦有雪的二字已经出口,又见一道寒光,根本不知道梦有雪的刀是如何出手的,鹤顶红的一只手臂亦断。他们夫妻二人躺在地上简直是杀猪般的嚎叫。 “我就要喊三了。”梦有雪冷冷道。 “我拿解药,拿解药。”孔雀胆痛得浑身的冷汗,听梦有雪要喊三,赶紧颤声说道,说完就用另一只手深入怀里去掏解药。孔雀胆的手从怀里拿出来,正要扬出,一道寒光再闪,孔雀胆的另一只手又断。孔雀胆还想哀嚎,但却已经喊不出声音了,因为他痛昏了过去。 “在我梦有雪面前耍计谋,只有更残酷的惩罚。”梦有雪冷道,然后看向还没痛昏的鹤顶红,说道,“你不想像你的丈夫一样,就拿出解药。” “我拿。”鹤顶红赶紧拿解药,但这次她的手一直没有拿出来,因为一道寒光过去,鹤顶红死了。 “我不想重复的,在我梦有雪面前耍计谋,只有更残酷的惩罚。”梦有雪说完,转身,看见一个商客模样的人正站在他身后。 “你杀了她?”梦有雪问。 “不错,是我杀了她。”商客说道。 “你也是来杀夏孤小炎的?”梦有雪再问。 “不错,我也是来杀夏孤小炎的。”商客说。 “你也是王钦派来的?”梦有雪继续问。 “不是。”商客答道。这次梦有雪也没料到。但是商客已经回答:“我是潘丞相派来的。” “你是潘丞相的人?你只听命于他?潘丞相没有得到圣教主的不准杀夏孤小炎的命令?潘丞相为何要杀夏孤小炎?”梦有雪一连问了四个问题。 “是的,我只听命于他,他让我杀夏孤小炎,我就必须杀,至于原因我更不知道。”商客说道。 “好,你坏了教主的大事,你也得死,但如果你有解药的话,我会让你死的痛快一点。”梦有雪冷冷道。 商客一步步后退,但口中说道:“我是一个杀手,谁出钱,我就杀谁,我没有解药,我也不怕死,现在我的任务已完成,你能杀得了我就尽管试试。” “没有人能逃出我的雪魂刀的,除了教主。”梦有雪冷冷道。 商客已经退到门外,他就要出门。一道寒光暴起,这道寒光比刚才所有的刀光都寒冷,让人冷的血液都要凝固。商客闪电般的退,但是他知道他能够逃脱的几率几乎没有,他只是对生的挣扎的本能。 就听的当的一声,梦有雪必杀的一刀被挡住,挡住的是夏孤小炎的黑剑。 夏孤小炎另一只手已经扣住了商客的咽喉,另一手中的黑剑正好挡住了梦有雪的必杀的一刀,冰刀。 “我还想问他更多的秘密,尽管他可能真的不知道潘仁美要杀我的阴谋。”夏孤小炎对着梦有雪说道。 就在夏孤小炎出剑时,南宫无恨也从桌子边站起身。 “你们没有中毒?”梦有雪问。 “没有,下毒的伎俩太差,还瞒不了我和南宫兄。”夏孤小炎说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装成中毒?”梦有雪问。 “因为我知道究竟是谁要杀我。”夏孤小炎道。 “你现在知道了是潘仁美和王钦。”梦有雪说。 “但我还没有知道他们两个奸臣为什么要杀我,幸好还有一个活口。”夏孤小炎有些庆幸地说道。 “没有了,你想知道的话只有直接去问潘仁美和王钦吧。”梦有雪说完从门口慢慢走了出去。 夏孤小炎一看手中扣住的商客,他的胸口有一个结了冰的洞。南宫无恨看过也不禁心中大骇。 夏孤小炎看着走远的梦有雪,说道:“原来梦有雪是这样的一个人。” 斜阳中,梦有雪的背影好孤傲、孤独。 第十五章 上京之路(5)之吐蕃喇嘛 夏孤小炎走到孔雀胆的身边,南宫无恨早给孔雀胆止住了血,孔雀胆也已醒了过来,他看着死去的妻子鹤顶红痛苦欲绝,但他自己也奄奄一息了。 南宫无恨指着孔雀胆对夏孤小炎说:“他不死也会成为一个废人。”然后,南宫无恨对孔雀胆说:“你们不是真正的无毒不丈夫孔雀胆和最毒妇人心鹤顶红,十年前,我曾会过孔雀胆和鹤顶红,你们武功虽还不错,但你们的用毒手段比真的孔雀胆和鹤顶红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说吧,你们为什么要冒充那对毒夫妇,我们不会杀你的。” 孔雀胆抬起头沉痛地说道:“到现在我也不必隐瞒,我们的确不是真正的孔雀胆和鹤顶红,至于我们冒充他俩是什么目的,不过是为了一些银子而已。” “拿杀夏孤小炎的银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况且为大宋百姓们所痛恨的奸臣王钦做事,那更是为人所不耻的。好了,你把孔前辈身上的毒的解药拿来,我们可以让你安全离开,怎么样?”南宫无恨道。 夏孤小炎也说道:“咱们素不相识,谈不上什么仇恨,到了现在你还不说王钦为什么要杀我吗?” 那假的孔雀胆哀伤欲绝地说:“孔商谷所中的只是迷药,过一会自会醒来,我们原本就没打算要他的命。至于王钦为什么要杀你夏孤小炎,我们只负责杀人拿钱,并不知晓。南宫大侠为在下止血,好意心领了,现在我妻子已不在,我独生又有何意义,娘子,为夫来陪你了。”假孔雀胆说完,一口血吐出,抱着他的妻子自绝心脉而亡。 夏孤小炎和南宫无恨看他对妻子如此情深意重,也不禁深深感动而敬佩。 就在这时,夏孤小炎说道:“两位还要再继续躲躲藏藏吗?”南宫无恨心中一惊,这时也感觉到有人靠近。 夏孤小炎回身,看到刚才在酒馆里的那两个喇嘛。 “唉,看来今天来看望我夏孤小炎的朋友可真多啊,两位喇嘛师父也是来杀我夏孤小炎的?”夏孤小炎淡定地问道。 “出家人不打谎言,我们正是来取你的人头的。”一个身材较高的喇嘛说道。 “哈哈哈,师父不打谎言,但却犯了杀戒。”夏孤小炎笑道,“敢问也是潘仁美或王钦派你们来的吗?” “潘仁美和王钦算什么东西,他俩还请不动我二位。”那个较矮的喇嘛不屑地道。 “哦,”夏孤小炎愕然,“难道还有要杀我的人?” “不错,是你永远也想不到的人,夏孤小炎受死吧。”那较矮的喇嘛说完,他和较高一点的喇嘛就同时亮出了门户。 夏孤小炎也不再多言,正要出手,南宫无恨挡住他道:“夏兄弟,我是奉命来保护你的人,这次就让我来吧。”说完南宫无恨剑出鞘,向两个喇嘛迎去。 这场厮杀正激烈,夏孤小炎从来没见过南宫无恨的真正实力,正想看看。南宫无恨也成名了十多年了,五年前跟随了监察使陆文怀投身官府,在江湖中与人争斗的机会就很少了。 两个西藏喇嘛根本没把南宫无恨放在眼里,一看南宫无恨替下了夏孤小炎,另一个较矮的喇嘛便抽身退在了一边,只留下较高的喇嘛和南宫无恨打斗。 那较高喇嘛和南宫无恨武功相差不多,两人斗了十几个照面,不分胜负。这时,夏孤小炎去柜台拿了一坛好酒,在另一个较矮喇嘛的诧异的注视下,夏孤小炎走到了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孔商谷的身边。夏孤小炎打开酒坛子,把一坛酒哗啦一下子全部倒在了迷糊涂掌乾坤的身上,浇得孔商谷满头满身的酒,只听嗯的一声,孔商谷便一跃而起,喊道:“谁在跟我老人家开玩笑?”一看是夏孤小炎,气道:“你小子没有中毒?” “老前辈,晚辈怎么会中那蹩脚的店小二的下三滥伎俩呢?”夏孤小炎回答道。 “那你让我老人家为你杀了那么多的人,你,你小子也太缺德了。”孔商谷简直怒不可遏。 “晚辈本来打算装着中毒探听这些人为什么要杀我,也想让这些要杀我的人先自相残杀一阵的,谁知你老人家就来了,没办法我只有不请你喝酒了。”夏孤小炎说。 “哦,我明白了,难怪你小子明知道我老人家爱喝酒,却一再的不让我喝。”孔商谷说。 “这不是我让你喝了个够吗,可是一大坛的好酒全给前辈你了啊,算是晚辈对你的赔罪。”夏孤小炎嬉笑着说道。 问道到自己一身的浓浓酒气,孔商谷大骂道:“缺德,你小子缺德的模样颇有我老人家当年之风,哈哈哈,好,有你的。我问你那孔雀胆和鹤顶红呢?敢把我老人家迷晕,我非再教训他们不可。”孔商谷说着突然看到残肢断臂抱着死在一边的孔雀胆和鹤顶红,不待夏孤小炎回答,又问:“死了,你杀的?” 夏孤小炎歉然道:“是因为我而死,不过却是别人杀的。” 孔商谷看到南宫无恨在和一个喇嘛打斗,就问道:“这两个吐蕃的喇嘛是干什么的?” “倒霉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自然还是要杀我的人。”夏孤小炎说道。 “要杀你这臭小子的人一定不是好人,让我老人家把另一个喇嘛去抓过来,问问到底是谁要杀你。”说完,这孔商谷还真是急性子,热心人,一掌便向那闲着的较矮的喇嘛打去。 夏孤小炎也不阻止,悠然地看着四人捉对儿厮杀,他相信孔商谷和南宫无恨可以应付得了这两个喇嘛。 孔商谷的武功高极,那个较矮的喇嘛哪是他的对手,同时孔商谷刚才被假冒的孔雀胆和鹤顶红暗算,那心头正有一股无名之火要发泄,上去就是重手,掌风如狂风大作,他一心要生擒那较矮喇嘛给夏孤小炎看看。那较矮喇嘛武功却一点也不弱,和孔商谷连拼了六掌,但怎么敌得过成名了几十年内力深厚的孔商谷,第七掌便有些吃不消。 “师弟,点子太强,我们扯乎。”那较高的喇嘛闻声,一拳逼开了南宫无恨,往门外冲去,但南宫无恨岂能让他走掉,一剑就向他后颈刺去,较高喇嘛感觉剑风刺背,忽然一个折身,一头向墙壁撞去,轰隆一声,墙壁被撞了一个大洞,较高喇嘛从窟窿中穿出,那和孔商谷厮斗的喇嘛也随即从窟窿中穿出,但还是被孔商谷的掌风扫中了后腰。 孔商谷一回身,对夏孤小炎气问道:“小子,你怎么不出手截住他们?” 夏孤小炎若有所思地道:“让他们去吧,这两个喇嘛不是潘仁美和王钦派来的,我怀疑还有一股强大的势利要杀我而后快。” “怎么?刚才苗疆三毒和孔雀胆、鹤顶红是潘仁美和王钦派来杀你的?”孔商谷还不知道后来发生之事,于是夏孤小炎把刚才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孔商谷听说梦有雪刀法阴狠毒辣,问道:“这梦有雪是什么人?” “魔教的人。”夏孤小炎说道。 “魔教的人要杀你?”孔商谷问。 “不是,他是来保护我的。”夏孤小炎说。 “什么,魔教派人保护你?”孔商谷更加的不可思议,就连南宫无恨也是云里雾里,他刚才也没来得及问夏孤小炎为何梦有雪保护他。 夏孤小炎把和魔教教主恨天女在杨柳山庄的事也说了一遍,孔商谷和南宫无恨简直震惊的无以伦比。 “难道夏兄你真的要帮魔教主杀辽国的皇帝?”南宫无恨问道。 第十五章 上京之路(6) “杀辽国的皇帝有什么不好?这也是有利于我大宋的事。”孔商谷抢先说道,但随即又问:“魔教不是和辽国是勾结的吗?怎么会又让你杀辽国的皇帝呢?” 夏孤小炎把自己在和魔教教主谈话时的分析说了一遍。孔商谷和南宫无恨都感觉难以理解,但两人都说道:“魔教的野心真是不小啊。” 南宫无恨说道:“我去通知附近的官府,死了这么多人,让官府来处理一下吧。”夏孤小炎和孔商谷同意,南宫无恨出门而去。 夏孤小炎问:“孔前辈,你怎么会到了此地?那天山派的掌门温中轩前辈呢?” “我和温掌门在天山后山养息了一段时间后,就分开了,他去找他门下幸存的弟子,再图东山再起,我就赶回了瓦桥关,发现辽兵已退,而你也回中原去了,我就想到你们残剑山庄去找你老爹,请他出山号召武林群雄铲除作恶多端的魔教,走到这本想找酒慰劳慰劳我的酒虫,结果却碰见了你小子。”孔商谷说道。 夏孤小炎心说你到我家去找我讨酒帐的目的恐怕更多些。不过,他可不会说出来,就问道:“那接下来前辈准备去哪里?” “我回开封丐帮的总舵,请求我帮帮主要他联合江湖各大门派,一定要早日消灭魔教,否者魔教搅挡武林,腥风血雨的杀戮日子不远矣。” 夏孤小炎不禁心中惭愧,心说,误会了这老前辈,这老前辈还真是一副侠肝义胆。 “那晚辈也是去开封,咱们不妨结伴而行。”夏孤小炎建议说。 “当然要一起走了,杀你这小子的人那么多,我老人家可不放心。”孔商谷一脸关怀地说。 夏孤小炎心中感动万分,这老者竟然以一个可亲可敬的长者形象,像对对自己的晚辈亲人一样对自己如此关心,心中更是温暖无比,想起刚才不让孔商谷喝酒那件事还真有些惭愧,虽然说出于好意。 正在两人谈话时,南宫无恨已经领着官府的差人到来,想必路上他已经将打斗的缘由向差人说了,故此差人直接去料理死去的那几个人的尸首了。 夏孤小炎、南宫无恨和孔商谷出得小酒馆,每人心中都是无限的感慨,望着斜阳,迎着微风,在院中站了一会,感叹了一会,便相继跨上差人准备的三匹马,向宋都开封方向奔去。 第十六章 和亲(1) 这一路没有遇到任何的追杀。 三人一行在第二天天明就到了大宋的都城开封,孔商谷便和夏孤小炎分手匆匆回了丐帮的总舵,南宫无恨领着夏孤小炎直奔监察使陆文怀的府邸。 来到了陆文怀的府邸,才知道陆文怀上朝未回,夏孤小炎只得等候。这时,北邙侠欧阳博、东方侠廖尘封以及江南五绝剑中除其他四剑去外地办事未归外,独留在开封的风振南都闻讯过来拜会夏孤小炎,夏孤小炎和这些侠士也不陌生,因为上次在庐江县彼此已经熟识,故此和大家一阵的寒暄后,有说有笑的谈讲江湖轶事。堪堪谈了半个时辰,陆文怀朝毕归来。众人出门迎接,陆文怀一把拉着夏孤小炎的手,热情地说道:“夏少侠,可把给盼来了。” 夏孤小炎说道:“陆大人找在下一定有要事,我夏孤小炎岂能不赶紧前来拜望啊。” 哈哈哈,陆文怀一声朗笑:“太客气了,夏少侠在边关杀敌的壮举我早已知晓,真是为大宋万民感谢你啊。” “陆大人是在下敬仰之人,一心为国尽忠,我夏孤小炎也能像您一样做些利于家国之事,是我平生之愿望,说到壮举实在是不敢当的很。”夏孤小炎说道。 “好啊,少侠武功高强,为人侠义,而且谦虚如此,真是有乃父之风,大宋幸甚!”陆文怀说道,并把夏孤小炎让到大厅内。 “不知道陆大人找在下来有何用得到在下的地方吗?”夏孤小炎心知陆大人找他来绝不是为了谈心叙旧的,故此问道。 “此事先不忙。”陆文怀说道,“不知少侠用过早饭没有?若还未用过早饭和陆某一起吃过。” “已经和南宫兄他们吃过了,怎么,陆大人上朝前还未吃早饭?”夏孤小炎说道。 “五更上朝,还未来得及吃早饭,这样吧,你和南宫侍卫他们一起和陆某吃顿早饭,也算是陆某为你和南宫侍卫接风。”陆文怀说完便吩咐人准备酒宴。 夏孤小炎一看推却不过,就和陆文怀以及众侍卫又一起吃了点东西。吃完早饭基本到了晌午,陆文怀说道:“夏少侠如果休息好了,请和我去见一个人,如何?” 夏孤小炎说道:“愿随大人前去。” 于是夏孤小炎跟着陆文怀出门而去。不大一会便到了一座府邸,夏孤小炎一看:寇府。心说陆大人原来是带我见当朝丞相寇准啊。 寇准的门人早认出是陆文怀,很快门人通报回来领陆文怀和夏孤小炎进去,直接被领到了书房。还没到书房,只见一个身材中等,一脸的正气而且精神十足的小老头已经从书房内迎接了出来。 陆文怀赶紧上前行礼,陆文怀道:“丞相,这就是夏孤小炎少侠。”然后有对夏孤小炎说道:“这位就是寇准寇丞相。夏少侠快见过丞相。” 夏孤小炎赶忙对寇准行礼。 寇准也是一脸的热情,把陆文怀和夏孤小炎领进书房而坐。 茶过一循之后,陆文怀问道:“丞相,不知道您让卑职找夏少侠来有何事?”夏孤小炎心说原来是寇丞相找我。 只见寇准把茶杯放在书案上,略微一皱眉头,说道:“是圣上要召见夏孤小炎。” 陆文怀心惊,夏孤小炎更是惊异,也不是寇丞相找我,是皇帝找我。还没等夏孤小炎发问,陆文怀已经当先问道:“是圣上要奖赏夏少侠在边境所立之功?” 寇准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 夏孤小炎问道:“难道当今天子要杀我不成?”他心说既然不是奖赏我,那肯定是对我曾告诉陆文怀大人说潘仁美和王钦的通敌和勾结魔教之事,陆大人上奏了皇帝,皇帝发怒了,因为潘仁美和王钦均是皇帝的宠臣,故此皇帝想要杀我。 寇准同样摇了摇头,过了一会才抬头说:“据本相推测可能和此次大宋与辽国和亲有关。” “和辽国和亲,这是怎么一回事?”夏孤小炎又是惊奇地问道。 第十六章 和亲(2) “前些日子辽国的皇子耶律丸丸,西夏的王子纳都尔,以及吐蕃和大理的世子王亲,还有女真族、回纥族的王子都来向当今圣上的七公主求婚,皇上已经答应了让七公主嫁给辽国皇子耶律丸丸,我想圣上找夏少侠此来可能与此事有关。”寇准说道。 “哦?那皇上既然同意把七公主嫁给辽国皇子,就是想两国修好,意在从此平息干戈了?”夏孤小炎问道。 “正是此意。”寇准回答。 “那此次圣上召见夏少侠,恐怕,恐怕……”陆文怀说了两个恐怕,下面的凶多吉少没说出来。 “是啊,我烧辽国的粮草,杀辽国的兵将,又破坏他们刺杀杨六郎元帅的阴谋,辽国上下正恨我夏孤小炎入骨,恐怕以杀我为和亲的条件也说不定啊。”夏孤小炎说道。 “夏少侠在边关所立之功巨大,已为天下人皆知,无论朝臣、百姓都交口称赞,依本相所看,圣上绝对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杀有功之人的。”寇准道。 “那皇帝召见我有什么事,我又不是官场中人,他召见我,我还不一定要见他呢。”夏孤小炎不屑地说道。 “夏少侠千万不可意气用事,一来圣意我们还不知道,二来,如果少侠不接受圣上的召见的话,可就是欺君之罪,你个人远遁天涯无所谓,只怕这样做会连累了你的家人。”寇准劝道。 “既然如此,我就去见他皇帝一面,我夏孤小炎岂是怕事之人?更非怕死之人,只是他要是不仁,也别怪我……”夏孤小炎昂然说道,话还未说完,被寇准打断,“夏少侠,切不可说不敬之话。” “夏少侠所想也是正常,丞相,总之还是让夏少侠小心为上才是。”陆文怀关心地说道。 “那明天早朝,我带少侠前去面君,夏少侠意下如何?”寇准说道。 “愿听丞相安排。”夏孤小炎一脸坚毅地说。 ※※※※※※※※※※※※※※※※※※※※※※※※※※※※※※※※※※ 第二天早朝,上朝的大臣们五更天就在紫宸殿外等候,一直到日上三竿了,大宋皇帝宋真宗赵恒才不知从哪个妃子的寝宫中出来,来到紫宸殿,慢悠悠坐在龙椅上。 随着太监的一声娘娘腔的呼喊:“圣上宣大臣上殿朝议,”大臣们才打起精神亦步亦趋地走进紫宸殿。大臣们刚按班站定,皇帝赵恒就张大口打了一个哈欠。皇帝赵恒打过哈欠,一挥手,太监又喊道:“有本奏事,无本退朝。”几个大臣相继奏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之后。赵恒懒洋洋地问:“还有哪位卿家有本要奏?” 这时,寇准手拿象牙护板,向前一步奏道:“启禀万岁,臣已经找到残剑山庄庄主夏元海的儿子夏孤小炎,请陛下赐见。” “哦,那夏孤小炎找到了?人在何处?”宋真宗赶忙问道。 “正在殿外等候陛下的传召。”寇准回道。 “那快给朕宣上殿来。”真宗赵恒说道。 第十六章 和亲(3)之顶天威 在太监再一次娘娘腔的喊声中,夏孤小炎大步走进紫宸殿来。他早已等得快冒烟了,尤其听到那太监的不男不女的声音,更让他心头发火。夏孤小炎走到寇准的身边,站定,直着身子朗声说道:“夏孤小炎见过皇帝陛下。” “大胆的刁民,见到我主万岁,连朝礼都不懂,陛下,应该把这个不知礼数的刁民打出殿外。”夏孤小炎话刚说完,就有一个大臣走出来向宋真宗奏道。 “哎,潘爱卿,不可小家子气,夏孤小炎从未上过金殿,不知朝礼,朕不怪罪。”真宗皇帝说道,说完,又打了一个大哈欠。 这斥骂夏孤小炎的人正是左丞相潘仁美,他听皇上说不怪罪,不禁脸上一阵泛白,朝夏孤小炎恨恨地瞪了一眼,退入朝班。 夏孤小炎看了潘仁美一眼,心说原来这五大三粗的家伙就是潘仁美啊,一张脸恁也阔大,肥油油,活像一头猪,但脸皮挺白,别看老细皮嫩肉,可见保养的好,眼睛大大的挺有神,更加美的一缕山羊胡,可惜咋就是心肠恁也坏。早晚要让你知道你夏小爷的厉害。 真正皇帝打过哈欠,把睡意赶走了,精神上来了,把眼睛稍稍睁大一些,便说道:“夏孤小炎,上前来答朕问话。” 夏孤小炎大步走上前去,故意虎虎生风,在龙座前的三丈远站定,拱手弯腰说道:“圣上,草民出身江湖,不懂朝中礼数,还请圣上赐罪。” “哈哈哈,朕要怪罪早就怪罪了,朕不怪就是。边关杨延昭元帅向朕奏道,你为抗击辽兵做出了不小的功劳,可想要什么赏赐啊?”真宗皇帝挺了挺腰板,在龙椅上坐正后,向夏孤小炎问道,并盯着夏孤小炎等他回答。 这时夏孤小炎仔细打量这大宋皇帝赵恒,发现他脸色灰黄,有憔悴之色,看来是沉溺于酒色,面貌本来还算是端正,但一双眼睛却一个大一个小,极大地破了相,但更加奇怪的是,那只大的眼睛无神,小的眼睛却炯炯有光。不禁心中感叹,市井中对皇帝英俊富态、面相独特而大贵的传说真是荒谬之极。又心说,富态倒是富态,独特也却是独特,但英俊就谈不上了。当听到真宗皇帝的问话,夏孤小炎赶忙收射心神,不卑不亢地回答道:“草民出身江湖,能为国杀敌,造福百姓,是草民作为江湖侠士的最大愿望,并不是为了得到圣上的赏赐的,故此草民不要圣上的任何赏赐。” “大胆,夏孤小炎,万岁赏赐你是对你最大的恩典,是你这草民不知几世修来的福分,你竟然拒绝,那是对万岁的大不敬,”一个大臣走出怒斥夏孤小炎,说完转身对着真宗皇帝奏道,“启禀陛下,臣请陛下治夏孤小炎的大不敬之罪。” “王爱卿,朕早说过不究夏孤小炎的失礼之罪,你怎么还要奏?难道非要朕一再重复吗?”皇帝赵恒似乎真生气地说道。 夏孤小炎却心中说道,不知道这皇帝看上我哪点了,对我这么客气。但还是要小心行事,据说龙心都是反复难测的,伴君如伴虎。夏孤小炎又看了一眼那奏事的大臣,根据寇准的描述认出他就是枢密使王钦,看到他一副瘦弱的身板,不禁感叹他贪污行贿那么多,却还是没把自己吃成个像潘仁美那样的胖子,实在不值。这时,王钦也正向夏孤小炎看来,夏孤小炎和王钦对望了一眼,看到王钦眼中的仇视,及被皇帝训斥后的羞愧。 突听真宗皇帝说道:“朕听说江湖人最讲的是侠义二字,作为侠士淡泊名利,却侠肝义胆,小则行侠仗义,大则保国爱民,夏孤小炎为朕打退了辽兵,使万民拍手称庆,当得上大侠二字,却又不求赏赐,谦虚若此,朕难道会怪他不敬之罪吗?”真宗对这群臣一番话说得众大臣唯唯诺诺,羞愧难当,但有一些潘王的党羽把怨恨记在了夏孤小炎身上。 夏孤小炎心说,这皇帝还真不是个糊涂蛋,不仅对江湖很了解,而且还会拉拢人心,转移怨诫。心中赞了一个高。 真宗又说道:“夏孤小炎,朕听杨元帅说,你武功冠绝天下,尤其剑术无与伦比,不知能否在朕面前表演示范一下?” 夏孤小炎说道:“启禀陛下,恐怕草民不能从命。” “这是为何?”真宗皇帝问道,心说还要人敢不听我的吩咐的? 夏孤小炎铿锵地说道:“陛下,草民的剑是杀人的剑,不是观赏之剑。” 真宗想不到夏孤小炎如此回答,紧接着问道:“此话怎讲?” 夏孤小炎又回答道:“草民的剑出手必饮人血,必伤人命,故此不敢出鞘。草民的剑是只有在杀敌时才会出鞘,一杀武林败类,二杀贪官恶霸,三杀敌国贼寇,四杀虚伪卑鄙小人。若陛下认为这大殿中有贪官污吏,私通敌国,祸国殃民之人,草民不妨出剑演艺。但草民的剑出鞘吓得辽兵尚且屁滚尿流,若让这大殿之人看了,恐怕会吓晕过几个,故此,草民不是不能演示,是不敢演示。” “好,说得好,真是说道朕心坎了去了。真宗皇帝说道,用手指着一班朝臣,“这一班臣子领着皇家的俸禄,整天对着朕说什么忠心报国,一心造福百姓的虚言,却私下里拉帮结派,结党营私,互相倾轧,和辽国的贼兵又有何区别?也难怪夏少侠说出剑会把他们吓趴下。”真宗皇帝激动地说完,说得一班大臣们战战兢兢,心惊肉跳,大汗直冒,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夏孤小炎心说,这赵恒皇帝还真厉害,借机发威,示威于众臣子,看来他对朝中的几个团体党系还是心如明镜的。这赵恒看着一副酒色模样,还真不能小觑,他要真昏庸,皇位早被人拿去了。夏孤小炎不禁为自己对皇帝赵恒的看法进行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真宗皇帝又开口说道:“夏孤小炎你立了如此大功,且报国之心可嘉,朕本想赐你个官职,好好为朝廷效力,奈何你不愿受赏。那朕就封你一个天下第一高手的称号如何?反正你家大门上也正悬挂着太祖皇帝御笔亲题的武林第一庄的牌匾,岂不是正好匹配?” 夏孤小炎赶紧说道:“陛下万万不可,陛下若封了草民天下第一的称号,恐怕草民出不了开封城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哦?这又是为何?”真宗皇帝问道。 第十六章 和亲(4) “陛下试想,这天下第一古今有谁敢当之?草民若领了这个称号,天下不服者如过江之鲫,找草民比武的恐怕门庭如市,草民就是武功再高,不被人杀人,累也会累死。故此草民不敢领此封号。”夏孤小炎说道。 真宗皇帝想了想,说道:“嗯,你此话甚是有理,但是朕作为天下之主,对有功之人不加封赏,岂不是让百姓骂我是个眼不明耳不聪的无道昏君吗?以后谁还会为朕效力呢?” 听到皇帝赵恒如此说,夏孤小炎心中已经很明白,心说这皇帝一定是有事要我帮他去做,否者绝对不会一再想要赏赐我的。他打定了皇帝不说正题他也不问的念头,说道:“陛下,草民只是做了一点一个汉人应该做的事,立了一点微末之功,不值得让陛下一再挂念,陛下的隆恩草民永远铭记,而且会在江湖上广为传扬,相信大宋臣民会理解陛下的一番苦心的。” 真宗赵恒不禁眉头紧皱,心说这夏孤小炎真是不识抬举,看来只能由我先开口了。于是他打定主意,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笑着说道:“夏孤小炎,朕这次召见,不仅仅是为了赏赐你,更有一件事需要你为朕分忧呢。” 夏孤小炎心说终于说到正题了,于是躬身问道:“草民能为陛下效劳是草民的荣耀。但是,草民能力有限,能为陛下完成的事草民一定竭尽全力,若是陛下所托之事在草民的能力之外,还请陛下不要为难草民才是。” 真宗皇帝心说,这夏孤小炎还真是有心机,首先拿话把我先堵住,为自己找好退路,不禁心中极为不悦,但还是轻轻一笑说道:“朕岂会让你做你做不到之事。” “那请问陛下要草民所做何事?”夏孤小炎问道。 真宗皇帝清清嗓子说道:“你想必也知道朕要把朕的七公主柔曼公主嫁给辽国的皇子耶律丸丸一事吧?” 夏孤小炎心说果然如寇丞相所料,抬头答道:“草民略有耳闻,想必圣上是想宋辽和亲,两国从此屏息干戈,礼尚往来,和睦共处,永远太平?” “真深明朕心也。”真宗皇帝说道,“永远太平是不可能的,但我朝和辽国连年作战已经国力虚弱,若不能换得几年太平日子,恐怕会永远难以振作,消灭大辽,收复燕云十六州的愿望永远无法实现啊。”说完,真宗皇帝仰天长叹,就差眼泪潸然而下了。 夏孤小炎心说,你要真有这志向,我夏孤小炎就是死了也无悔,但你连朝中的奸臣都分辨不清,这愿望还是永远都是空的。不过夏孤小炎还是有点感动。 夏孤小炎说道:“那陛下是想让草民做些什么为陛下分忧呢?” 真宗皇帝心说,夏孤小炎你还是入了朕的圈套了。他说道:“朕想让你保护七公主嫁到辽国完婚,这件事可不是你难以做到的吧。” 夏孤小炎闻听大惊,说道:“陛下这是让草民去送死,恐怕草民不能从命。” “大胆,朕作为万乘之君岂会让你去送死?”真宗皇帝突然发怒,吓得群臣魂不附体,有几个大臣差点吓昏过去。 夏孤小炎也被真宗皇帝这一句怒话吓了一跳。心说,这皇帝果然不是白当的,果然是龙心难测,说翻脸就翻脸。但夏孤小炎依然不惧地道:“皇上,草民斗胆分辩。瓦桥关一战,辽国上下把草民恨之入骨,欲杀之而后快,草民保七公主去辽国等于送死,而且,西夏国和血圣教也不会坐视宋辽和婚,必定会中途劫杀,百般的阻挠,草民就是自信武功再高,恐怕保护不好七公主也只有一死,即使有幸把公主护送到辽国,草民怕也没命回来,故此草民说是让草民送死,请陛下体谅草民之心,另派合适之人。”夏孤小炎虽然心中知道魔教起码不会阻止他护送公主去大辽,但他总觉得魔教也绝对不会让宋辽和婚成功的。 真宗皇帝赶紧脸色和悦,他也感觉刚才的发怒太过,毕竟是他有求于夏孤小炎,但深知夏孤小炎作为江湖人是不怕死的,且吃软不吃硬。于是他说道:“朕也明白你刚才所说的话,确是实情,护送公主到辽国是凶险重重,但是辽国点名要你护送公主前去,朕,”真宗皇帝说道这话顿了一顿,又继续道,“朕也是没有办法啊。”他作为一国之君却要听从辽国的话,说出来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心说朕都把话说道这个份上了,你夏孤小炎还要拒绝吗? 夏孤小炎的确是没法拒绝,作为皇帝赵恒也算是仁至义尽了。继而一想难道我夏孤小炎怕死?死则死矣,真能护送公主和婚成功,自己也算是做了一件造福大宋百姓的事了。想到这夏孤小炎豪气迸发,壮然说道:“草民愿意为陛下护送公主前去辽国和婚。” 真宗皇帝此时心中喜悦万分,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放下。说道:“你能为我大宋朝做此事,你本人不仅能名扬天下,为大宋的百姓万世颂扬,朕更加不会亏待你残剑山庄之人。” 夏孤小炎心说,你这皇帝明知我此去必无生回之望,早就连后世都给我安排好了。同时夏孤小炎也突然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和魔教主恨天女的约定,心说,看来魔教主恨天女早知道我一定会出使到辽国,而且还很可能有机会走进辽国的皇宫,说不定这辽国点名要我护送公主去辽国的注意正是恨天女出得呢。夏孤小炎心呼上当。 这时,真宗皇帝说道:“夏孤小炎,朕封你为大宋和亲使,你意下如何?” “草民遵命。只不知何日出行?”夏孤小炎问道。 “朕给派三千兵马护送公主,三日之后,朕亲自在和宁门送你和七公主启程。”真宗皇帝道。 “谨尊圣命,但草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夏孤小炎慨然答道。 “什么请求,尽管说来。”真宗皇帝问。 “草民只要五百护送公主的兵马,但是一定要御林军副都头单名陪同护送。”夏孤小炎说道。 一句话把潘仁美和王钦吓的犹如掉在了冰窟窿,因为单名正是负责二人和魔教的联络人,若单名把两人的勾当泄露,两人定会有灭门之灾。潘、王二人正想出面阻止,但真宗皇帝已经说道:“朕准你便是。” “谢主隆恩。”夏孤小炎叩谢道。 至此朝议结束,夏孤小炎和寇准、陆文怀昂然下朝而去,而潘仁美和王钦则各自心怀鬼胎惊惧地尾随下朝。 第十七章 公主的叹息(1) 今夜有月,月很大很圆很亮。今夜有风,微风习习,凉意阵阵,已是深秋时节。百花开始凋落,芳香开始散踪,但是这个花园里却依然百花争艳,窗前的人儿却人随黄花瘦。 她在叹息,她眼望明月,心,却思念着一个人儿,那个人在她心底好深好深,已经完全占据了她的心扉。 站在窗前的人儿正是将要在三日后嫁到辽国的真宗皇帝赵恒的第七女儿柔曼公主,她手中拿了一支即将凋谢的牡丹花,这是他的父皇请天下有名的花匠为她培育的一种一年四季都盛开的牡丹花。柔曼公主非常喜欢牡丹,皇宫内都叫她牡丹公主,但此时,却不知那枝拿在她手中的牡丹花上似乎有一滴心伤的情泪。 他会来看我吗?他忘记我了吗?他忘记了我们的海誓山盟了吗?他忘记了我们在一起的虽然短暂却是最快乐的日子了吗?他不会的,他一定不会。柔曼公主对着明月心中默默的问道。 当一朵乌云稍稍遮住了月亮的时候,她的心一下子颤动了,就像他个男子遮住了她的眼睛一样,那些快乐的日子啊…… 柔曼公主甜蜜地想到了七个月前,她去洛阳看牡丹花会,就在满园的牡丹花中,她看到了他,一个好倔强刚强的青衣男子,她一眼就认出这个男子是个契丹人,但是他的深邃悠远的眼神中的光芒,却没有使她害怕,相反,她在一霎那感觉到这个男子的眼中似乎就像牡丹花一样,有着高贵的骄傲和激烈的情感。 也就是一霎那,一群契丹杀手出现,她惊惶无措,就像一朵就要被欺凌的牡丹花,不知道该怎样保护自己不被风雨凋零,让她想不到的是,是那个契丹男子救了她,以最迅疾的速度把她抱在怀中,在空中,在一大片牡丹花的上方,在阵阵牡丹花的弥漫中,她感觉到沉重而有力的心跳,令她意乱神迷的男子的豪壮气息,那一刻她感觉好安全,天旋地转,她似乎变成了一只蝴蝶,在飞舞,忘却了人间的烦恼。 一群契丹武士全部死在了他的刀下,她看到了好多的血,染红了牡丹花,她不知道为什么契丹人杀契丹人,但她知道,是这个穿青衣抱她在怀里的契丹男子救了她。这个契丹男子把她放在安全的地方时,他却像一阵风一样飘走了,只留下一阵谈谈的气息,那是她第一次被一个男子抱在怀里,她都不知道这个第一个亲近她的契丹男子的名字。那一刻,她心跳的厉害,仿佛如梦,在梦中迷失了,于是夜夜在梦里和他相见,虽然她知道他是契丹人,或许永远也不再相见了。 但是在三个月后,在开封中秋上元佳节,她又遇见了他。那是她求了母后才偷偷带了名丫鬟逃出皇宫去开封城里赏花灯,她看到了一个挂在好高好高的夜空中的一盏美丽的花灯,灯笼内散发出五彩的光辉,在风中飘荡,她好喜欢,好想拥有。那时很多的会武功的人都去抢那个花灯,她突然看见一个男子在空中用曼妙的身手抢到了那只彩灯,那个男子就是救她的契丹人。 契丹人落在了她的身边,把花灯献给了她,而他的看着她的眼神也像花灯一样,那样迷离闪烁而温情,那一刻,她的心太甜蜜了。于是整个晚上那个契丹人带着她赏遍了整个开封城内所有等会,吃遍了所有美食小吃,游遍了所有的景致,猜中了很多的灯谜,获得了好多的礼物,他们谈的好开心,天南地北,海阔天空地谈,似乎她们根本就不是陌生人,而是认识了很久的故人,有说不完的悄悄话儿。当深夜来临,灯会渐散宫人找到她时,那契丹男子又走了,走得还是那么匆忙,但却那样潇洒。但是她最终还是忘记问他的名字。 第十七章 公主的叹息(2) 那契丹男子又时时出现在柔曼公主的梦里,但是每天清早醒来,柔曼公主都会在窗前看到一束宫中从来没有见过的牡丹花,那花上还流动着清晨的露珠,好晶莹,好香美,她想起了那个契丹男子的眼睛,她认定是那个契丹男子送给她的,但是他为什么不和她相见呢? 又一次相见是在一个月前,在宫中,那契丹男子满身是血,闯进了她的寝宫。她原以为他是来宫中行刺她的父皇的,但她事后才知道他是来刺杀一个人的,这个人正是保护来向大宋皇帝求亲的辽国皇子耶律丸丸的贴身护卫,也就是辽国皇朝第一护国法师檀黑空。他已经刺杀了檀黑空很多次,但次次失败,每一次都是受伤而逃,但他坚信自己有一日绝对能让把檀黑空杀死在他的刀下。 那一夜,契丹男子就躺在柔曼公主的帐幔中。柔曼公主终于知道了他的名字,赫连长风。赫连长风讲起了他的身世,他从小是个孤儿,是师父在路边把他捡起养大,并教给他武功和做人的道理。但是有一日他的师父大漠神叟却被自己的师弟檀黑空暗算而死。所以他要为师父报仇,他已经坚持不懈连续三年像影子一样刺杀檀黑空,尽管次次失败,但是他说他要让檀黑空永远不得安宁,永远活在被刺杀的恶梦中。那一刻她感觉到了他心中强烈的仇恨,但是她却无悔地爱上了他,他也爱上了她。 她从此时时偷跑出宫和赫连长风相会,赫连长风也常常不间断地为她在窗前放一束最美的牡丹花。直到她告诉他,她的父皇要把她嫁给辽国的皇子耶律丸丸时,他便再也没有和她相会。 柔曼公主收回甜蜜而忧伤的思绪,她知道自己身上肩负的重任,她恨自己为什么出身在皇家,为什么不是一个平民的女儿,那样她就可以和赫连长风自由地相爱了。她恨这皇宫,这里只有寂寞孤独,只有勾心斗角,只有阴谋诡计,只有带着谎言的假笑,就连花儿也是被人为地扭曲地盛开,就连绫罗绸缎也带有鲜艳的血腥和目的,就连空气也充满了肮脏的味道,宫中的每一个角落都有幽魂在哭叫,在控诉。她曾让赫连长风带她走,哪怕天涯海角,哪怕漂泊无定,哪怕凄风冷雨,哪怕吃不跑穿不暖,她都愿意跟着他,但是,最后一次的见面,赫连长风却告诉她为了两国的无数的百姓幸福安乐地生活,他让她永远忘记他。听到他的那句话,她的眼在流泪,她心在滴血,她那一刻绝望了。 虽然绝望,但每天晚上她都呆呆的站在窗前,期望他的身影来到窗前,哪怕就看她一眼,她也有勇气让自己在到辽国和耶律丸丸成婚后,再死去。可是,一个个夜晚,他没有来,来了的只有明月或清风。 又一声痛苦的叹息,又一滴深情哀伤的眼泪滴落在那束牡丹花上,柔曼公主似乎消失了灵魂似的,呆呆地凄凉地站在窗前。 第十八章 夏孤小炎的思绪 夏孤小炎今夜无眠,一个人在街上游荡。沐浴着晚风,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渐渐年迈父亲和母亲,一年半的时间没有回家了,对他们的思念就像这秋风一样缠绕着自己的心,想父亲那慈祥而又威严的容颜,想母亲那亲切而慈爱的眼神。他知道应该回家看看,但是三天后就要保护着柔曼公主远去辽国,而这一去就很可能是永别,他多想在离别前能和父母说会话,那样他即使死在他乡,他也可以心安,可是这一切都不能。他想起了家里院中的那棵桃树,那是他六岁时自己亲手栽种的,到了他九岁那年桃树已经长大,那一年他吃到了鲜美的桃子,从此他在桃树下开始日夜不停地练习武功。花开了又落,踏入江湖那一年他是二十二岁,吃了最后一次桃子,便毅然在母亲的叮嘱中上路了,上路时,母亲落泪,父亲依然沉默,但眼中却充满无尽的期待。如今那棵桃树是否枯黄也叶子,却依然在院中等待他的归来呢?是否变成了父亲站在桃树下夜夜叹息? 夏孤小炎想起了家中的那只黑狗,那是他十八岁时养的,他给他起名叫黑月,因为它通身黑毛,而且喜欢在有月的夜晚对月叫个不停,他常常带着狗儿去抓野兔,那黑狗儿叫的是那样的欢,追野兔时是那样的充满了激情,就像年轻的他,不知愁滋味,豪情万丈,一心想闯江湖,一心想在江湖上扬名立万,但现在他终于感受到了江湖的风高浪急。 夏孤小炎想起少年时心里就隐隐约约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有一天超越自己的父亲,成为江湖上人人敬仰的大侠和一代宗师,于是他拼命的练习武功,而且绝对不和父亲的风格相同,处处和父亲比高低,每当这时他的父亲什么话也不说,沉默。其实父亲就是一个沉默的人,自他记事起,他就觉得父亲是一个孤僻的人,虽然朋友很多,但来家里拜会的人父亲都很少见,都是让管家天涯剑向不平接待。向不平原本是一个亦正亦邪的独孤剑客,屡屡找父亲比剑,但是每一次都败在父亲的剑上,直至最后一次输得心服口服,愿意一生跟随父亲,最后随父亲归山,向不平就做了残剑山庄的管家,但江湖人没人敢小觑这个已成为管家的向不平,因为向不平的剑依然像天涯的风声一样催人断肠。向不平一直很关爱夏孤小炎,也经常指点夏孤小炎剑法,夏孤小炎也把他当叔叔看待,他是否也随着岁月也苍老了呢? “家里是那样的温暖啊,可以忘记一切烦恼的港湾。”夏孤小炎收回思绪,对着明月叹道,然后不自禁又吟出一首诗来感叹: “望月无言思亲切, 冷风不解绕长街。 江湖从来不归路, 听却雁鸣愁更烈。 谁人窗前低垂泪, 暂停黄河狂歌歇。 只见老翁夜横舟, 载得几人归乡野?” 夏孤小炎吟完诗,猛然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地来了皇宫的城墙外。夏孤小炎心说,我是答应了皇帝保护七公主去辽国和婚,但也不至于就把心也归了皇宫吧?正要往回走时,突然一个人影像夜枭一样从头上一闪飞过,落入皇宫之内。夏孤小炎第一个反应就是难道有人要刺杀皇上?夏孤小炎虽然不太喜欢这个皇帝,但是也决不能看着皇帝被刺杀,毕竟大宋朝的百姓还是不能没有这个皇帝的。夏孤小炎想到此也飞身上了宫墙,看到那个人影就要消失,他赶紧追踪而去。皇宫太大了,夏孤小炎也只是白天去过紫宸宫而已,一点也不识路,但是那个人影仿佛轻车熟路似的,左拐右绕,穿过无数的亭台楼阁,越过数个池塘花苑,最后在一座小楼前的一棵大树上隐藏起来。 夏孤小炎也栖身在大树旁边的走廊的屋檐下,定定地看着这个夜行人到底要做什么。 第十九章 痴男偷望怨女 夏孤小炎等了一会,似乎那个人在树上就一动不动了。当晚的月光很亮,夏孤小炎目力极佳,仔细看去,清晰地发现那夜行人此时正一脸的沉痛和悲伤,夜行人也正一眼不眨地望着对面的一个窗子。夏孤小炎心中怪异,向窗子看去,只见一个极为美丽的女子正在窗子前对月叹息,眼中有几颗泪花在月光下闪烁,虽然看的不是非常的真切,但这女子的美是难以形容的,她穿着轻纱,像牡丹花一样的华贵高雅,在月光下飘渺如梦,即使是天女下凡,那风姿和美也不过如此,她那张脸孔上充满了丝丝的感伤,更加衬托出她出尘的动人的美,一双犹如湖水一般的眼睛,含泪,却更增添她清丽的华彩。夏孤小炎一下子被窗前女子的美几乎完全震慑了,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毕竟他也是见过不少美女的,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是众多所见中最美的一个,美得能让人消除了心中任何的污秽。 夏孤小炎心说这夜行人是来偷看这美丽的女子的啊,但很快他发现那夜行人看着窗前的女子脸上竟然泪花滚滚而落,望着那窗前的女子,嘴不住地说着什么,但却是没有一点声音,胸口起伏不定,很显然是他在强力压抑自己的感情。 夏孤小炎猜想这夜行人爱慕窗内的美丽女子,但也不至于如此深情吧,深情得眼泪哗哗简直不像一个男人了,不禁心中有些看不起。 这时,只听窗前美丽的女子轻轻地但却无比激动地说道:“长风,我知道你来了,你出来见我,你快出来见我,我不想嫁到辽国,我只想和你永远地厮守在一起,你听到了吗?” “长风,我不要承担这么重的责任,我承担不来,没有你,我会死的。你快来带我走吧,走的越远越好,走到只有我和你的地方,过着我们喜爱的生活。” “长风,长风,长风……”那窗口的女子已经泣不成声。 夏孤小炎心中强烈的震荡。心说原来这就是柔曼公主,这就是要嫁到辽国的柔曼公主,这么美丽的公主竟然要嫁给辽国的皇子耶律丸丸,真可谓是好白菜让猪给啃了。而这个黑夜前来的男子想必是她的情郎了,难怪他要深夜前来宫中看望柔曼公主,但却只是偷偷的看,不愿意和公主相见,看来这男子也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自古皇家子女的命运不由己啊,婚姻更是政治婚姻,可叹。看着柔曼公主在明月晚风下的愁苦哀泣的样子,夏孤小炎也心情沉痛,他沉痛的是自己要亲手把这女子送到火坑里,他不禁深深自责,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毕竟宋辽两国息能化干戈为玉帛是两国云云百姓之福,这对痴情男女的幸福和感情只能牺牲了,这很很残忍,是的,只能残忍,这世间残忍的事情太多了。夏孤小炎想到。 夏孤小炎又突然想到这柔曼公主如此痴情,万一中途逃走或轻生怎么办?他不禁感到自己身上的担子又加重了几成,继而又想到,这一路上凶险重重,西夏国会派出杀手阻杀,虽然自己和魔教主恨天女有约定,但也不能保证到辽国后恨天女不会派人对公主进行暗杀,恨天女只答应在到达辽国前不进行阻止,柔曼公主看来是不会武功的,这一路能否平安到达辽国已经是未知数。接着夏孤小炎又想到了自己,到了辽国,辽国人是绝对会想尽千方百计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即便自己能大难不死从辽国逃回来,恐怕魔教教主也不会把自己所中之毒的解药给他,虽然他和恨天女之间有约定,但夏孤小炎也知道魔教主恨天女是打心底里恨不得杀死自己的。 夏孤小炎想起来送亲事就头大,干脆一甩头,不再想,走一步算一步。 夜行人隐身大树上,夏孤小炎吊在走廊上,柔曼公主站在窗前,三人如此身姿,过了将近一个时辰都未变。此时已是深更半夜,万籁俱寂,柔曼公主更是已经在窗前站了好多个时辰了,她伤情地喊了很多遍长风之后,看自己的情郎始终还是没有来,心头绝望了,她看完最后一眼月儿,带着无限悲伤的眼神慢慢关上了窗子,灯光很快熄灭,她的丽影关闭在窗内。 看柔曼公主关上了窗子,那夜行人从大树上直飞出去,轻轻落在窗边,把一大束牡丹花放在窗台,就在夜行人要离去时,窗子突然又打开,是柔曼公主,她激动地轻轻喊道:“长风,我知道你躲在暗处不肯见我,长风带我离开吧。”声声断人肠。 那夜行人也惊愕了一下,但很快他说道:“公主,你我今生无缘,希望你为了两国的百姓好好活着,否者你死了我也会死去,但是我死了也不会原谅你,不会再见你的。”这叫赫连长风的契丹男子说得如此绝望,说完,如清风般飞离而去。 呲的一声,夜行人的袖角被柔曼的手声声扯断,同时,柔曼公主喊道:“长风,长风,你不要想不开,我一定听你的话。”那珠泪又滚滚而落,待夜行人的身影完全消失了,柔曼公主才砰的一声关上窗子,哭泣声自窗内哀哀传来。 夏孤小炎赶紧也离开,再继续听柔曼公主的哭声,他会狠狠抽自己几个嘴巴的。 第二十章 两件事 折腾了大半夜,夏孤小炎回到陆文怀的府中时,整个府邸都笼罩在万籁俱寂之中,他悄悄回到陆文怀为他准备的房间,本来真宗皇帝是打算拨一个宅院让夏孤小炎住的,但被夏孤小炎婉言拒绝了,于是他就住在了陆府。第二天早晨夏孤小炎睡得正香,被啪啪的敲门声震醒。夏孤小炎心中大怒,直骂是哪个讨厌鬼不让人安稳睡觉,当开门一看是陆文怀陆大人,一腔的火才被压下去。 “怎么?夏少侠还没睡醒吗?”陆文怀发现夏孤小炎一脸的不善,问道。 “昨晚到城内逛了一圈,很晚才回来,故此起的迟了。”夏孤小炎赶紧漾起笑脸答道。 “呵呵,是不是为送亲之事犯愁啊?”陆文怀问。 “此去凶险难测,还是多少有一点没把握。哦,对了陆大人这么早找在下是否有要事?”夏孤小炎问。 “有两件事找你,第一件就是御林军副都头单名正在府内大堂上等你。”陆文怀说。 “他来找我做什么?”夏孤小炎奇怪地问。 “他抬来大担小担的礼物来到我府邸说要拜会你,能有什么事,还不是向你送礼来了。”陆文怀一脸鄙视地说道。 “你看我,”夏孤小炎一拍自己的脑袋,“陆大人快屋内坐下说话。”夏孤小炎不好意思地说道。 “不妨事,今天没有朝议,我也是刚刚被下人叫起来的。”陆文怀说道,但还是跟着夏孤小炎进屋坐下。 “敢情是单名自觉此次陪同去送亲有去无回,向我求救来了。他作为魔教和潘、王的中间联络人,我岂能让他活着回来?”夏孤小炎恨恨地说道。 “魔教早该打压,而朝中的权臣在皇上的宠爱下也依然嚣张,国事艰难啊。”陆文怀感叹道。 “难道皇上对潘、王的卖国投敌、勾结魔教、拉帮结派、欺压朝臣、欺上瞒下、贪污受贿等等的行为就一点也没有察觉?”夏孤小炎问。 “这个不好说,皇上也不是心中不知,我看他是心中揣着明白装糊涂,是想让朝中的党派相互制约,况且我们也没有潘王祸国的证据啊,前些时日倒有几位忠臣向圣上弹劾潘、王,但因为证据不足,况且又有辽国的使臣为他俩说话,圣上对辽国是非常的忌惮,最终还是把弹劾潘、王的大臣革职查办了,故此,潘、王才更加的不可一世。”陆文怀气愤却无奈地地说道。夏孤小炎虽不太清楚朝中派系的争斗,但也有一些了解,不禁也跟着叹气了一声。 “哦,对了,另外一件是何事?”夏孤小炎问道。 “差点忘记了,天波府佘老太君送来请帖,请你过府一叙。也是一大早送来的。”陆文怀道。 “天波府找我会有何事?”夏孤小炎问道,但心想天波府我只认识杨六郎元帅,可他在边关未回,再有就是杨宗保和杨八姐,一时还真想不到天波府会找他何事。 “去了就知道了,可能是想向你问一下在边关杨家将的消息,再则就是感谢你救了杨六郎和杨宗保的性命。”陆文怀帮着分析道。 “那好,我现在就去天波府一趟。”说完,夏孤小炎就站起身来。 “夏少侠,不急,吃过早饭再去才是。”陆文怀说道。夏孤小炎想想也是,不能饿着独自办事。于是和陆文怀一起吃了早饭。饭后,起身说道:“陆大人,我现在去天波府看看究竟何事,办完即回。” “那单名怎么办?”陆文怀也起身问道。 “让他等着,回来再和他周旋。”夏孤小炎说完就要去天波府,陆文怀告诉了他天波府的方向,夏孤小炎怕撞见单名,由陆府后门向天波府行去。 第二十一章 天波府(1) 到了天波府,夏孤小炎向门人通报了姓名,门人赶紧领他向府内走去。一迈进院子,夏孤小炎就看到一个女子正在院中练枪法,只见那杆枪被那女子使得虎虎生风,一点也没有因为女子的娇柔而气力不足,那杆枪上下摆动,犹如蛟龙出海,霎时枪法一变,犹如闪电焦雷,震人胆寒。 耍到精彩处时,夏孤小炎大声赞道:“好枪法,好一招威震八方。”夏孤小炎是见过杨宗保使过这招的,故此认得,他可不是胡乱瞎说。 听到喊好声,那练枪女子停了下来,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夏孤小炎,只见此人一身白衣,身材不算很威猛高大,但浓眉密密,眉宇生威,一张脸棱角分明,散发着刚毅和果决,眼神孤傲而冷峻,冷峻中又带着柔和,带着无限的悲天悯人的博大情怀。 “你是谁?竟懂我杨家的枪法?”那女子一脸七分诧异三分不服地问道。 夏孤小炎看着这个似乎只有十七八岁的女孩,见她脸带浓浓娇气和一点的煞气,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尤其两颗小虎牙,甚是可爱,不仅起了顽皮之心,故意逗她道:“小姑娘家一点也没有礼貌,怎么可以对我老人家直呼你是谁呢?我知道你是杨九妹,我老人家的名字却不能告诉你。” 那女孩正是杨九妹,杨家将里只有她最小,故此夏孤小炎一猜即中。她听完夏孤小炎老气横秋的话,扑哧笑出声来,但很快即冷起脸来说道:“好啊,比人家大不几岁就妄称老人家,你不告诉我是谁是吧?哼哼,本姑娘有办法让你说出来。” “哦,那我老人家就看你小姑娘家家怎么让我老人家说出我自己的名字来?”夏孤小炎继续逗她。 “看枪。”杨九妹说完,晃枪抖动一个耀眼的枪花,向夏孤小炎猛然刺去。因为她想夏孤小炎既然识得她家的枪法肯定是会武功的,故此要试试夏孤小炎的能耐。 夏孤小炎看杨九妹一脸的顽皮表情就知道她想试试自己的武功。待到枪尖离自己的胸口还有一丝之力就要扎到自己时,夏孤小炎突然冲天而起,轻轻落在枪尖之上,因为夏孤小炎自神功练成之后,身轻如鸿毛,杨九妹一点也没感觉到枪上有分量,一招,杨九妹就知道眼前的男子武功高绝,但是她也是倔强的女子,迅疾把枪回抽,又都一枪刺出,待夏孤小炎还未落地,杨九妹刺向夏孤小炎的双腿,谁知夏孤小炎不着地,双腿微动,竟然生生向空中再次拔起三尺,轻轻又踩在杨九妹的枪尖上,杨九妹还不服,一连刺出了六枪,但每一次都被夏孤小炎踩在枪尖上。 “不玩了,你这人耍赖,欺负人。”杨九妹抽回枪,一脸的委屈,说道。 “咦,这就怪了,你挺枪刺我,而我并没有还手,怎么说是我老人家耍赖呢?”夏孤小炎一脸无辜地说道。 “你就会那一招,躲在我枪尖上,又不和人真枪真刀地比试,不是耍赖是什么?你明明就是仗着轻功高欺负我是个女子。” “九妹,明明是夏少侠让着你,你还说人家耍赖。”这时另一个女子从远处走了过来,走近夏孤小炎一抱拳,说道:“夏少侠久违了,这是我家九妹,小孩子脾气,莫见怪。” 夏孤小炎赶紧抱拳,说道:“八姐姑娘,几时从边关赶回来了?只不知宗保兄回来没有?”之前在瓦桥关时,夏孤小炎认得杨八姐,那一次他和杨宗保突围到城门下,开门接应的女将就是杨八姐,但之后夏孤小炎为救杨六郎而受伤,伤好后就离开了瓦桥关,故此两人并未有过深入交谈的机会,但彼此却慕名,相互敬佩。 “啊,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名闻江湖的年轻少侠一笑长侠夏孤小炎啊。”杨九妹一脸的欣喜和敬仰道。 “这回知道了吧,小丫头,刚才还没大没小的。”杨八姐对杨九妹责备道。 “刚才是在下的不是,故意逗令妹的。”夏孤小炎说道。不过却心中奇怪,什么时候江湖给我起了个“一笑长侠”的绰号啊? 第二十一章 天波府(2) “我六哥和宗保均留守边关,只有我一人回来探家。夏少侠请进大堂内叙话。”杨八姐说着领夏孤小炎往正厅里走。 这时,一个六十岁左右老太太早就等在了大厅门前,老远就对夏孤小炎说道:“夏少侠,老身等候多时了。”不用说,夏孤小炎也猜到这就是名震天下的天波府杨令公杨继业的遗孀佘老太君。只见她虽六十多岁的年纪了,但腰板十分的硬朗,拄着一根龙头拐杖,头发虽有几丝白发,脸上虽有几丝皱纹,但依旧春风满面,精神尤佳,一股浑然天成的气魄在身上暗暗流动。 夏孤小炎赶紧一揖到地,说道:“老太君,累您久候,实在是晚辈的无礼。” “哈哈哈,夏少侠年纪轻轻,便侠名远扬,而且做得几件为国为民的大事,但却这样谦虚有礼,老身真是佩服。”佘太君说道。 “老太君,您太客气了,我和宗保兄一见如故,在边关并肩杀敌,如同兄弟,你大可把我当您的晚辈吩咐就是了。”夏孤小炎真诚说道。 “好好好,来,随老身进屋谈话。”佘太君往里谦让。 夏孤小炎在下座陪着佘老太君坐下,但看到杨八姐和杨九妹在佘太君的身后站着,自己感觉很不好意思,不仅身子很别扭地扭动了两下。 “夏少侠既然说和宗保如同兄弟,可以看做老身的晚辈,那少侠到了自己家里还客气什么,先喝杯茶,我们慢慢聊。”佘太君说道。 喝过几口茶,夏孤小炎恭敬地问道:“老太君找晚辈来一定有要事要谈,不知需要晚辈做些什么,只要晚辈做得到的,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夏孤小炎之所以说的那么动情,是因为他在这里找到了那个熟悉的感觉,那就是家的感觉,看着老太君就感觉是自己母亲一样那么的慈爱,更主要的是打心底里佩服杨家一门忠烈。 佘太君放下茶杯,突然郑重地说道:“老身这次请少侠来一是为了见见名震江湖的夏孤小炎少侠的尊颜,彼此认识认识,二呢是对少侠在边关屡次救我儿六郎及我孙宗保的性命,”说到这,佘太君起身相拜,夏孤小炎赶紧还礼,佘太君继续道,“三就是想请夏少侠为老身打听一个人。 “请问太君让我打听之人是?”夏孤小炎问道,虽然他隐隐约约也猜到了是谁。 “少侠应该听说七年前宋辽在金沙滩一战吧?”佘太君问道。 “晚辈知晓,那一战极为惨烈,杨家为大宋江山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夏孤小炎说道。他不想说那一战中杨家七子去一子回,一以免勾起佘太君的伤子之痛。 但佘太君想起死去的丈夫和儿子还是眼中泪光盈盈,悲痛难以自抑。她很快平静道:“那一战中我七子独有一子回,其中我四儿杨延德据说受伤被俘,虽然很有可能被辽贼杀死,但仍有风传说他投靠了辽国。不管真假,不管他生还的希望多渺茫,我想请少侠到得辽国,随便帮我打听他的消息,如果早已死去,若能找到他的葬身地,请替我把他的骸骨带回我天波府,如果他真的被俘弃节投贼,恳请少侠帮我把他一剑杀死,我杨家将是没有叛国投敌的子女的。夏少侠,恳请帮老身这一个忙了。”佘太君已经痛哭流涕,肝肠寸断,她颤巍巍地站起身,就要倒地对夏孤小炎跪拜,杨八姐和杨九妹看到母亲要下跪也跟着要跪。 夏孤小炎赶紧扶住佘太君,继而又搀扶起杨八姐和杨九妹,一时手忙脚乱。但是他心中感慨万千,为杨家的一门忠烈而衷心感动佩服,他知道这个坚强的一手撑起天波府的老太君是多么的不容易,而她内心却一直默默承受着巨大的悲痛。夏孤小炎坚定地说道:“晚辈一定帮你打听四将军的下落,无论生死,一定给您带回消息来。”夏孤小炎心说,我一定要活着回来,无论多艰难凶险。他的内心霎那间充满了重任感和昂扬不息的生的希望。 说完正事,又聊了会家常,已到中午时分,夏孤小炎要告辞,佘太君坚决留他在府内吃午饭,夏孤小炎推辞不过,便安然留下。在午饭时,他见到杨家六子的遗孀,一个个英姿勃发,英武不凡,均有巾帼之气概,但也不失贤良淑德的风范。佘太君也不悲伤了,脸上泛起了笑容。上了一大桌的好菜,杨家女将一个个都往夏孤小炎碗中夹菜,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笑口难合。夏孤小炎感受了一年多没有享受过的家的温暖,心中感动不已,不仅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但不便流露出思亲之念,始终笑颜以对。饭后和众人又聊了一会,夏孤小炎便告辞回到了陆府。 第二十二章 收礼 夏孤小炎从天波府转回,刚走到陆府的门口时,守在陆府的门人便告诉夏孤小炎,那单名还在大厅内苦等夏孤小炎未走。夏孤小炎心说,这单名还真在惜自己的性命啊。夏孤小炎走进陆府厅堂,看到一个身穿将军服的中年男子坐在一张椅子上正坐立不安,只有陆府的一个管家陪他,估计那管家也是半天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话了。 看到夏孤小炎进来,那男子赶紧站起来,抱拳行李,满脸堆笑道:“敢问阁下是夏孤小炎夏大侠否?” 夏孤小炎心说这定是那单名无疑了,看他全身上下均无一点特别之处,只有脸上一颗大黑痣可能会让人过目不忘。 夏孤小炎不冷不热地说:“正是在下,只不知尊驾是?” “在下正是御林军副都头单名,等候夏大侠多时了。”单名谦卑地说道。 夏孤小炎心说在天波府第一次被称作一笑长侠,现在又荣升为大侠了。他赶紧笑道:“原来是单副都头,快快请坐,在下一大早就出去办些事情,耽搁了些功夫,实在是失礼之极,请单副都头见谅则个才是。” “岂敢,岂敢,夏大侠不仅是名满江湖的大侠,还是即将出使辽国的和亲圣使,在下一个小小的副都头哪敢见责。”单名说道。 “不知单副都头找在下有何事?”夏孤小炎问,心中却说谅你也不敢不满。 “不瞒夏大侠,在下也荣幸被圣上恩典为护送公主的差将,故此前来和夏大侠这位和亲圣使熟识一下,以后还请夏大侠一路多多照顾。”单名恳切地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本该在下前去拜望单副都头的,没想单副都头倒是屈尊先来看夏某,实在惭愧得很啊。这次护送公主责任重大,你我同为朝廷效力,更当携手同心,顺利完成任务,才不辜负圣上的信任啊。”夏孤小炎道。 单名又对夏孤小炎一阵的讨好拍马,最后终于说道:“这次卑职匆忙而来,没有备什么厚礼,些许薄礼还请夏大侠笑纳才是。”说完朝门外他的随从一挥手,大担小担的礼物,整整十担抬进了厅堂。然后单名便定定地观看着夏孤小炎的脸色。 夏孤小炎故意随意地扫了一眼抬进来的礼物,脸上稍微一点不悦地说道:“单副都头,这是何意啊?” 单名赶紧赔笑道:“些许薄礼,实在是不成敬意,本不敢拿出手的,但想着和夏大侠初次见面,不准备一点见面薄礼,单某心中实在难以过意的去,这算是作为和夏大侠初次见面的小小敬意,还请笑纳,还请笑纳。” 夏孤小炎围着礼物度了几步,眉头皱道:“这些许礼物,”单名心中暗想,要么夏孤小炎据而不收,把他赶出去,要么收下,谁知夏孤小炎走到单名的身前轻声道:“这些许礼物难道也能如夏某之眼?”说完对单名使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 单名在官场中打滚了多年,多聪明,领会能力多高啊,早练就了一身的察言观色的能力,他心中惊的是夏孤小炎不仅要收他的礼物,而且还嫌少。但又心中骂道:“好你个夏孤小炎,现在本人有求于你,等平安到达辽国再和你算账。但他脸上却笑意更浓,走进夏孤小炎,顺手从怀里掏出一匝银票,悄悄塞到夏孤小炎的手中,夏孤小炎也不客气,随手接过。单名恭敬地说道:“此次能否顺利到达辽国,肯定要靠夏大侠的绝世神功相护,这些薄礼只是对夏大侠初次相见的孝敬,算是交个朋友,接下来,卑职还会为夏大侠荣任为大宋和亲使献礼道贺。”单名说完也对夏孤小炎一个颇有意味的眼神。 夏孤小炎当然领会了,这才脸上稍露笑颜,说了声:“单副都头实在是太客气了,在下怎么敢当?又怎么好意思手下如此重礼呢?” “当得,当得,夏大侠当不得,还有谁人当得?”单名谄笑说道,但心里却把夏孤小炎的祖宗是八代都骂了遍,人人都是夏孤小炎侠肝义胆,却原来夏孤你也是个贪财之人啊,大侠个屁。 两人又说了一些不阴不阳的客气话,单名便说:“多有打扰,卑职告退。” 夏孤小炎说了句:“恕不相送。”单名便满心欢喜地带着家丁出门而去。夏孤小炎一转身,问还在为夏孤小炎所为而不解发愣的管家说道:“陆大人可在府中?” 那管家回答道:“陆大人去寇丞相的府中商议事情去了。” “那你就把这些礼物处理了吧?”夏孤小炎说道。 “敢问公子如何处理?”管家更加不解地问道。 第二十三章 赫连长风 夏孤小炎说道:“如今安徽一带黄河水患虽然已止,但很多的灾民尚流离失所,缺衣少食,这些礼物,连同这些银票,”夏孤小炎数了数手中的银票,竟然一万两,心中大骂单名的贪污受贿之狠,继续道,“一并送到相关的衙门,救济灾民吧。” 管家听完,心中暗服,道:“遵公子之命,一定办到。” “慢,”夏孤小炎突然想起什么,“你征询陆大人意见,直接送到灾区,不要通过那些衙门了,以免中间有猫腻。” “是,公子想得周到,一定照办。” 夏孤小炎交代完,就回房而去,他推开房门,一个陌生人正气定神闲地坐在他的房间内。这是个穿青衣的契丹男子。 夏孤小炎一惊,随即镇定,说道:“欢迎贵客贵客光临啊。” 那契丹男子也不站起身,说道:“夏大侠终于归来,在下等候多时了。” “累这为兄台等候,实是很是抱歉。不知这位兄台要不要喝杯茶水啊?”夏孤小炎也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说道。 “一直慕名一笑长侠的大名,曾威震我大辽国,在下无缘得见,今日特来拜会。”那契丹男子说道。 “在下很是荣幸啊,兄台说无缘得见,我看却是差矣,在下可是早见过兄台的风姿哦。”夏孤小炎道。 “哦?咱们会过面?”契丹男子惊问道。 “昨晚在柔曼公主的窗外,在下有幸见到了兄台一面。”夏孤小炎淡淡道。 契丹男子一惊,说道:“原来昨晚阁下也在啊。” “哈哈哈,保护公主可是我的职责。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兄台的来意,也知道阁下的大名,但却不知道兄台的高姓。”夏孤小炎说道。 “夏孤小炎果然是一位了不起的人,佩服,佩服。在下是契丹人,名叫赫连长风,今日特来请夏少侠帮我这素不相识之人的一个忙,不知道夏少侠肯否?”赫连长风说道。 “不敢当,在下一定竭尽所能保护好柔曼公主的安危便是。”夏孤小炎答应的很爽快,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赫连长风是一个痴情之人,也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否者他原可带柔曼公主远走高飞,故此夏孤小炎也深深佩服这样的人。 赫连长风的眼中充满了惊异的光芒,继而转化为无限的感激,很快又化为一种敬服,最后化为一种惺惺相惜的眼光。他说道:“在下从未求过任何一个人,这一次我赫连长风欠你一份人情,日后我一定会还给你的。”他说的如此绝对。 “保护公主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算不上是你欠我的。”夏孤小炎说道。 “不一样,你的职责是对大宋皇帝而言的,而我求你就是我欠你的。”赫连长风说道。 夏孤小炎说道:“赫连兄莫怪我多嘴,你作为契丹人爱上一个宋朝的公主,原本就是没有结果的。” “你不懂,爱一个人是无条件的,爱就是火,无论你爱的人在哪里,是什么身份,也无论结果是什么样的,爱就是爱,是一往无前的爱,义无反顾的,生死不悔的爱,是两个心的交换。”赫连长风望着虚空深情地说道,仿佛柔曼公主从他的心中走了出来,就在他的眼前。 夏孤小炎完全被他眼中的炽烈的爱的火焰所震撼,他心说,或许我真的还不懂什么叫**。 “在下告辞,能见到夏孤小炎,是我赫连长风的荣耀,如果来日因为民族大义要在战场相遇,我不会对夏兄留情,希望夏大侠你也一样。”赫连长风道。 “好,我会记住阁下的话,而且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夏孤小炎道。 赫连长风转身走到门口,突然又停下脚步,说了句:“小心防范外人劫杀公主固然重要,也要防范公主会逃走或轻生。”说完,他身影晃动,消失不见。 好高明的轻功,此人绝对是劲敌。夏孤小炎看着赫连长风消失的身影心中说道。 第二十四章 魔教主的礼物 夏孤小炎看赫连长风远去,刚要关上房门,便听见的砰地一声,像似掌力交击的声音,然后就听见一个人似乎闷哼了一声,接着就看见一个人来到了他的门前,一个熟悉的人。 “原来是你,秋风麟,你来做什么?”夏孤小炎看着面前的黑衣人,冷淡地说道。夏孤小炎看秋风麟脸上犹自泛红,心中猜想刚才那一掌对击或许就是他碰到了赫连长风两人交手的。 “怎么?不欢迎?”秋风麟冷冷看着夏孤小炎一副无视自己存在的样子,问道。 “魔教中人,尤其是你,我夏孤小炎永远不欢迎。”夏孤小炎也冷冷地说道。 “换不欢迎是你的事,我秋风麟是什么样的人也不须向你证明,我现在要你随我去见一个人。”秋风麟道。 “呵呵,我夏孤小炎向来还不会听一个魔教人的指使,尤其是你这种背叛家族,投靠邪教,作恶多端的人。”夏孤小炎一点不客气地道。 “你尽管骂,在你完成圣教主的任务之前我不会和你计较,待事成之后,我们之间的帐再一块算。”秋风麟道。 夏孤小炎冷冷地瞪着秋风麟,他知道这种人骂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于是问道:“你带我去见谁?” “是一个你很关心的人,去不去随你。”秋风麟说完转身向外纵去。夏孤小炎赶紧追赶而去。 走在大街上时,两人不再施展轻功,但两人一前一后依然走的很快,不小一顿饭的时间便到了大相国寺中。 夏孤小炎看秋风麟把他带到大相国寺来,心中怪异,不知道他究竟带自己见何人。现在正是下午时分,烧香拜佛的善男信女不是很多,但寺内依然香烟缭绕,钟声渺渺。夏孤小炎知道这大相国寺创建于北齐天保六年(公元555年),原名建国寺。传说,原为战国魏公子无忌----信陵君的宅院。后寺院毁于战火,唐景云二年(公元711年)重建。延和元年(公元712年),唐睿宗诏改寺名为大相国寺,御书“大相国寺”寺名。到了大宋当朝皇帝赵恒,更是对此寺进行过大肆的修缮,并赐为皇家寺院,故此来烧香的人因受到限制不是很多,但能来的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 夏孤小炎随着秋风麟来到了后殿的一座禅堂里,迈进禅堂正看到一个熟悉的非常曼妙的女子的背影,跪在那里正虔诚地叩拜,整个禅堂只有那女子一人,而秋风麟一进来就恭敬地伺立在一边便再也不说话。 夏孤小炎看着这个女子的背影觉得非常的熟悉,但还是一时认不出来,突然一股谈谈的让夏孤小炎永生难忘的香气飘来,是楼兰花的香气,夏孤小炎一下子回想起来,眼前在佛像前跪拜的女子正是血圣教教主恨天女。虽然那日在杨柳山庄恨天女因躲在帐幔中夏孤小炎没有看清她的面貌,但楼兰花的香味他闻过就一辈子再也不会忘记,因为这楼兰花的香气正是催生他体内无灵草之毒的香味。 夏孤小炎站在那里静静地等,他知道恨天女找他来一定会向他说话。果然,恨天女拜完之后站起身来,对着夏孤小炎说道:“夏孤小炎,本座没有骗你吧,你一定会在一个月内到得辽国的,而且还会进入辽国的皇宫内院。” “果然是好计谋,不愧是魔教教主,佩服佩服。”夏孤小炎说上说着佩服,心里却恨得牙痒痒的。 “哈哈哈,不错,正是本座让辽国使者点名要你送亲的。”恨天女狂笑道,震得整个禅堂都簌簌作响。 “虽然说你计谋得逞,但是西夏国可不会坐视宋辽和亲,一定会派出大批的杀手对此次和亲队伍进行阻截的,我夏孤小炎也未必能一定平安到达辽国。”夏孤小炎道。 “如果你夏孤小炎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你就不配被江湖人称为什么一笑长侠的狗屁称号。”恨天女说道。 “一笑长侠这虚名我夏孤小炎可不在乎,不过,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魔教也不愿意宋辽和亲的。”夏孤小炎道。 “果然聪明。不错,我不会让宋辽和亲成功,但你放心,我只会在你护送公主平安到达辽国之后才会派人杀死公主。你可要小心保护公主喽。哈哈哈。”恨天女再次笑道。 “好,我一定会很小心的。我问你,秋姑娘、白姑娘和欧阳姑娘你把她们怎么样了?”夏孤小炎问。 “放心吧,你的秋姑娘和白姑娘我是不会伤害她们的,你还要为我完成我之间的协定,我怎么会舍得亏待那两个丫头呢?至于菲菲,她是我的徒儿,因一时被你迷惑,现在已回心转意,我更舍不得让她受到伤害了。”恨天女说道。 “那你今天找我来所为何事?”夏孤小炎问道。 “我今天找你来是要告诉你,不要打单名的注意,不错啊,夏孤小炎,给我玩起了手段,想趁机把我圣教和朝中大臣的中间的线给断掉,你也太让我头疼了。”恨天女说道。 “呵呵,彼此彼此,我只和你约定去杀辽国的皇帝或太后,单名的死活我可保证不了,毕竟一路上凶险重重,我还是先顾好自己的命先。”夏孤小炎反击道。 “你?好,好,有你的。只要你不出手杀他就行。本座今天找你来,主要是来给你送一份大礼的,以恭贺你成为大宋和亲使。”恨天女说完,一拍手。 只见梦有雪从禅堂的后面带出一个女子来。 “白姑娘,你没事吧,她们没有伤害你吧?”夏孤小炎关切地问道。因为梦有雪带出的人正是白依依。 “夏公子,我没事。”白一一答道,但眼中还是泪花乱转,看来还是受了不少的委屈。 “恨天女,你这个魔头,你想怎么样?”夏孤小炎情急道。 忽然狂风骤起,噗地一声,夏孤小炎被恨天女突然拍出的一掌震得差点退出了禅堂的大门。夏孤小炎生生接下这一掌,内心气血一阵翻腾,但是却并没有受伤。 “我的名字是你随便喊的吗?还冠以魔头,哼,你以为自己就是正义的代表了吗?待我统一天下,照样能让全天下百姓过山安康快活的日子,不要以为做了几件抗击辽国的事就视我圣教为邪恶,早晚你们这些自命正派的人士全部都会像狗一样臣服于我。”恨天女怒道。 “谁是正邪,天下人自有公论,我不和你争辩,我问你,你又想耍什么花招?”夏孤小炎问道。 “夏孤小炎,生什么气啊,不要急吗?”恨天女突然转成了笑脸,“刚才是和你开个玩笑,是想看看你这些天呆在繁华舒适的宋朝都城有没有不思进取,把武功撂下,我刚才说给你送礼来了,这白姑娘就是送来让你带走的啊,以免你送亲的路上寂寞。 夏孤小炎对于恨天女说变脸就变脸的行为简直惊愕到了极点,他无法解释,心说,你会这么好心轻易地放了白姑娘?其中一定有阴谋。于是疑惑地问道:“你真的让我把白姑娘带走?你不会有耍什么阴谋吧?” “本座做事光明磊落,信不信由你,”恨天女说着,冲秋风麟和梦有雪一摆手,“我们走。” 恨天女说走就迈步出了禅堂,秋风麟和梦有雪紧随其后,亦向外面走去。 “夏公子。”白一一喊着哭着就扑到了夏孤小炎的怀里。 夏孤小炎一时不知所措,但很快轻轻拍着白一一的肩头,一边给她擦着眼泪并说道:“没事了白姑娘,让你受委屈了,好了,别哭了。” 白一一哭了一阵,才停止哭声,一张泛着泪痕的俏脸既动人,又让夏孤小炎感到心疼无限。正当夏孤小炎准备问白一一困在魔教时的遭遇时,突听外面劲气撞击声轰然传来,同时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喊道:“畜生,你给我站住。” 第二十五章 东海老钓叟 夏孤小炎拉着白一一赶紧出去看发生什么事,发现恨天女正和一个灰衣老者打的激烈。梦有雪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有秋风麟立在一旁观斗。 灰衣人和恨天女两人的出招太快了,快的根本看不出来,只见一团光影中两个人不断地交往穿梭,内力激发出的劲气笼罩了方圆十数丈宽广,劲气之强,两人落在地上,仿佛地都在震颤,飞在空中,仿佛天空在打擂击电,落在树上,树上的枝叶顿时焦枯,树叶四处飞散,落在屋瓦上,瓦片无风四飞。烧香的香客抱头而逃,但还是有一些香客被震出老远,连滚带爬而走,寺内的僧人闻声想出来,却被劲气给撞了回去,一个个躲着再也不敢进院内。 恨天女和灰衣老者眨眼功夫斗了近百招不分胜负,只听恨天女说道:“老钓叟,你不要命了吗?你和我纠缠做什么?” “你拐走了我儿子,我不找你找谁?”灰衣人说道。 “谁拐了你儿子,明明是他自己愿意加入我魔教。”恨天女说道。 “反正就是你,我就找你算账。今天你不还我儿子,我就和你拼命。”灰衣人说道。 “你自己都看到了,是你把他吓走了,找我要什么人?”恨天女说。 “我不管,他不回家,你今天就别想走。”灰衣人说。 “你以为我怕你吗?你是自己找死。”恨天女说。 两人在说话间又打出了二十多招,依然看不出强弱。 这时夏孤小炎知道了刚才喊“畜生,不要走”的正是这灰衣老者,那跑走的人很明显就是梦有雪,这灰衣老者该是他的父亲,但是灰衣老者是谁呢,武功如此厉害,且和恨天女不相上下,难道,对,是碧潭山庄庄主东海老钓叟梦青云。夏孤小炎这才想起他来。以前是只闻其名未见过其人,这回终于见到这传说中不问世事的前辈高人了。但也感叹这魔教真是厉害,不知用什么方法把方剑山庄的秋风麟、华山派的掌门弟子一剑愁肠全越声以及这东海老钓叟的儿子梦有雪都诱惑加入了魔教。 恨天女和东海老钓叟又打了四五十招,东海老钓叟身法已经有些凝滞,渐渐守多攻少。 这时只听恨天女说道:“老不死,今天你想走也走不了。”她掌劲突然暴长,提聚了全身的功力,把东海老钓叟笼罩在掌气之中,然后寻找机会意图一掌把东海老钓叟毕于掌下。又过了三十来招,恨天女看东海老钓叟内力已经不济,一掌似风雷般向东海老钓叟全身打去,只见漫天的掌影向东海老钓叟扑去,东海老钓叟已经无法闪躲,因为被恨天女发出的气劲死死缠裹住了,只有硬拼接下她这催天灭地的一掌。 夏孤小炎也看出了东海老钓叟如果硬接恨天女这一掌的话,不死也会受重伤,正要出手相救,突然墙外飞出一个人影,哄得一声,接下了恨天女的必杀一掌,人影突分,来人和恨天女还未落地,恨天女空中转身,嗖地斜飞到墙上,而那人更加的快疾,恨天女刚落在墙上,他已经也落在墙上,挡在恨天女的身前。 恨天女看到此人心中不由的一阵百恨交集。 夏孤小炎这时才看到接下恨天女一掌的来人是谁,他眼睛都不眨了,因为,这是自己的父亲,是自己昨晚还在切切思念的父亲。 第二十六章 夏元海 “你挡住我干什么,是不是连你也想杀我?你有那个本事吗?”恨天女问挡在自己面前的夏元海。 “你做的太过分了,我不能让你这么继续作恶下去。”夏元海说道。 “既有今日何必当初,当初你不杀我,就应该想到今日的后果。”恨天女瞪着夏元海恨恨地说道。 “我知道你心中恨我,往事不提也罢,只要你让血圣教不再为恶,我可以放过你。”夏元海说道。 “我不会再听你的任何话,我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今日不杀我,我早晚会杀你的。”恨天女说道,这时强忍着的一口血溢出了嘴角。她和东海老钓叟打了二百招左右,又全是拼内力,又和武功更加高深的夏元海全力对了一掌,已经受伤。 “夏兄,杀了他,不可手软,魔教作的恶事罄竹难书啊。”东海老钓叟这时说道。 夏元海在犹豫,想起从前之事,他内心无比的挣扎,就在他犹豫的时候,突然恨天女向后飘去,然后几个起落消失不见,这时秋风麟也早已不知去向。 “爹爹。”夏孤小炎喊道。 夏元海还在想什么,听到夏孤小炎的喊声才回醒过来,一跃落在夏孤小炎身边。他先对东海老钓叟问道:“梦兄,无碍吧?” “幸亏夏兄来得及时,替我接下这一掌,不然我这把老骨头肯定要躺上半年几个月的。”东海老钓叟回答道。 “那就好,炎儿,快来拜见碧潭山庄的梦青云梦老前辈。”夏元海对夏孤小炎说道。 “晚辈夏炎拜见梦前辈。”夏孤小炎对着梦青云行了一个,口中说自己夏炎,他实在不敢在父亲面前说自己改名叫夏孤小炎。这是天下每个做儿子的都会惧怕自己的父亲的,所谓严父慈母正是这个道理。 “夏少侠不必多礼,据说江湖人都称你为一笑长侠,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不像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放着正道不走骗走邪道。”梦青云想起自己的儿子梦有雪一肚子的气。 “梦兄对犬子太过夸奖了,不知令郎做错了什么事了吗?”夏元海问。 “唉,提起他我就气,半年前我让他出庄办点事,谁知一去半年没回家,后来我才打听到他竟然加入了血圣教,真是----”梦青云不知该用什么话来发泄自己的怒气,“真是混账东西,做什么不好,偏去入魔教。” “梦兄不要太过着急,可能是年轻人一时糊涂,我想他会迷途知返的。”夏元海安慰道。 “但愿如此吧。”梦青云因为儿子梦有雪之事让他感觉脸上无光,不愿再继续多待,“我还要继续去找我那孽子,夏兄,夏贤侄,这位姑娘,梦某告辞了,后会有期。” 夏元海知道他此时的心情,也一抱拳说道:“后会有期。” 梦青云转身飘然离去。 夏元海看梦青云走远,对儿子说道:“炎儿,这位姑娘是?” “这位是白姑娘,白一一,是河北白鹿农庄庄主白不凡的女儿。”夏孤小炎回到。 “夏伯伯好。”白一一非常懂事机灵,赶紧对夏元海行一个万福,问好。 “姑娘不必多礼,令尊就是常年在宋、辽、西夏国之间做马匹生意的白不凡白先生吧?” “正是,没想到夏伯伯还对家父熟悉,侄女在此代家父致谢。”白一一道。 “呵呵,白姑娘真是蕙质兰心,好会说话。”夏元海道。 “谢谢夏伯伯,夏伯伯作为名满江湖的一代武学宗师,武林正义人士的领袖,能知道家父,我想家父也是会感到非常自豪的。”白一一越发的嘴甜了。 夏元海抚须而笑,不过他对虽然知道白不凡,但却对行商之人不是那么看得起。 这时,夏孤小炎趁机问:“爹,你怎么到了这里来了?” 夏元海正要回答,一群僧人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老僧,估计有八十岁了年纪了,头很光,但胡须锤胸,白如雪。走到夏元海的身边合掌说道:“阿弥陀佛,夏师主,还记得老衲否?” 夏元海一转身,惊喜道:“原来是少林寺明光大师,大师何时到了这相国寺来?”﹝之所以为这老僧取名明光,是因为他的头有光又明亮。(*^__^*)嘻嘻……﹞ “只因当今圣上要和辽国和亲,这是关系到两国平息兵戈,造福百姓的大事,故此圣上下诏书到少林寺,请老衲来为即将嫁到辽国的七公主祈福,因此老衲昨日赶到此寺。”明光大师说道,“老衲和夏师主自二十年前剿灭魔教时一别,再不曾相见,今日一会,不如到老衲的禅房里一叙往日之情,如何?” “再好不过,夏某也是十分的想念大师,多次欲拜会,终不成行,甚憾,今日相见岂可错过,这样吧,我先嘱咐犬子几句,稍后即到大师下榻处拜会。”夏元海说道。 “原来这位就是当今江湖上年轻一辈中最负盛名的令公子啊,阿弥陀佛,真乃中原武林幸甚。”明光道。 “见过明光大师。”夏孤小炎赶紧向明光行礼,他听父亲说过,这位大和尚是非常了不得的很。 明光大师还礼后,就领着众僧退去。夏元海对夏孤小炎说:“你先带这位白姑娘回去,待我和明光大师叙过话,会去找你,为父有些事要和你说。” “是孤小炎告诉了父亲自己住在哪里,便带着白一一回陆文怀的府邸而去。 夏元海也转身去找明光法师。 第二十七章 两封信 夏孤小炎带着白一一回到陆府,刚好黄昏时分,夏孤小炎请陆府的管家为白一一安排一间房间,白一一回房间换衣梳洗,过了好一阵子,白一一才打扮一新地出来。夏孤小炎一看,差点直了眼睛,梳洗后的白一一穿一件紫青色相配的衣服,楚楚动人,脸上更是一扫被惊吓的憔悴之色,红润白嫩相间,如白棉似红桃,带着淡淡芊芊的笑意,简直如初出水的芙蓉,摇曳多姿,一双眼睛里尽显柔情蜜意,情深无限地望着呆呆的夏孤小炎,张开那樱桃似的小嘴,轻轻问道:“夏公子,我这身打扮还合适吗?” 夏孤小炎听到白一一的话,如听到天外仙音,似醉酒中一下子醒来,赶忙答道:“白姑娘,你真是好看。”夏孤小炎感觉白一一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弥散,像楼兰花的香味,但又不似,总之闻着非常的眩迷。 “公子见笑了,一定是我长的丑,你故意哄我。”白一一说完,娇羞地低下头来,但似星眸的眼神还是偷偷注视着夏孤小炎的表情。 “我说的是真的,骗你的话,我是小狗。”夏孤小炎发誓说道。 “好了,我信你就是了,你也不用做小狗啊。”白一一看夏孤小炎的窘样,乐了起来,这一乐真是满室生春。夏孤小炎几乎忍不住想揽起白一一那纤细的小蛮腰。就在这时,敲门声当当地响了起来。 夏孤小炎心中大为不悦,把门打开一看,陆大人正站在门口。夏孤小炎赶紧泛起脸上的笑意,行礼道:“陆大人,您找我?” 陆文怀也是一脸的不好意思,他多聪明,一看里面的情形就知道自己此时敲门是大煞风景,但只得硬着头皮说道:“这次找你还是有两件事。” 夏孤小炎哦了一声问道:“什么事?” “下午有刺客到宫内行刺七公主。”陆文怀说道。 “什么?公主可有被伤害?是什么人敢如此大胆白天行刺?”夏孤小炎急切地问道。 “公主一点没事。来行刺的是两个人,宫内的大内侍卫都被他们伤了好几个,最后还是一个神秘蒙面人出现才打退了两个刺客。”陆文怀说道。 “这么大胆,竟敢在白天公然到宫内去行刺,刺客是什么人?有没有抓住?”夏孤小炎问道。 “白天行刺或许是想出其不意,刺客是两个吐蕃的喇嘛,一个被那突然出现的神秘蒙面人打伤,被侍卫抓住了,另一个则逃脱了。我前日听南宫护卫说,你们在途中时也曾遭到两个吐蕃喇嘛袭击,故此让南宫护卫去牢内看看是不是袭击你们的人,结果正是。”陆文怀说道。 “有没有问出来这个喇嘛的来历?是什么人派来的?”夏孤小炎问道,同时心想,那打退两个喇嘛的神秘的蒙面人会不会是赫连长风呢? “那被抓的喇嘛骨头很硬,怎样都不肯说出同党和指使者。故此我来告诉你在送亲的路上可能会有重重的阻杀,哪怕在我大宋朝境内,夏公子前路多艰,千万小心大意。”陆文怀关心道。 “这个在下早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多谢陆大人关心。对了,那被擒住的喇嘛今晚很有可能被他的指使者或同党杀人灭口,请陆大人一定转告皇上小心布置人手防备。”夏孤小炎说道。 “这个我已经和寇大人说过了,他也向负责看管天牢的人安排了。就是不知道那蒙面人是什么来头,他为什么要保护公主?”陆文怀不解地问。 “很可能是江湖上的侠士,毕竟公主身系宋、辽两国的和平,故此才会自发的保护公主吧。”夏孤小炎替陆文怀解释道。 “很有可能是这样。”陆文怀说,“对了这第二件事就是,这封信,有人送来给你的。”陆文怀掏出一封信给夏孤小炎。 夏孤小炎心说,应该是父亲差人送来让我去相国寺和他见面的信吧。接过来打开信封,抽出一张带有淡淡丁香花味道的信笺,上面写着三行极为瘦雅的字:“近闻夏君风姿沛然,侠义昭著,多情有义,妾恨不能相见,愿约君于戌时来碧桂园丁香阁一叙,届时妾聊备薄酒,素琴,淡歌,轻舞,倚门以待,请勿爽约,或妾能解君心之小惑。若丁香拜上。”夏孤小炎看完大惑不解,心说你帮我解小惑,我现在越看越大迷惑。于是满脸疑惑地问陆文怀:“陆大人,可曾听说这汴梁城有一个叫若丁香的女子未?” “若丁香?”陆文怀大是吃惊地问。 “是啊,怎么,陆大人有耳闻?”夏孤小炎问道。 “何止耳闻,简直耳朵里都灌满了这个女子的名字。她是碧桂园的首席名妓啊,整个汴梁城最红的青楼艺妓,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啊。你是刚到京城,故此会不曾听说,怎么,是她找你?”陆文怀非常羡慕地问,因为他陆文怀这么大的才子这么清明的官誉,却几次拜访若丁香都被拒之门外。 “只是问问而已。”夏孤小炎不想让陆文怀知道有青楼的女子找他。 就在这时,管家来到,对陆文怀说道:“大人,有一封信是给夏公子的。” 夏孤小炎接过信一看,这次正是父亲,父亲找自己现在就去大相国寺见面。夏孤小炎对陆文怀说道:“陆大人,是我父亲找我,让我去大相国寺一见。” “哦,令尊大人来了?”陆文怀问道。 “是的,家父在大相国寺和少林寺的明光大师叙话,估计此时谈话已毕,让我速去见他。”夏孤小炎说道。 “那好,你赶紧去,最好能请令尊来府一趟,好让我也尽一下地主之谊,同时也瞻仰一下令尊的风采啊。”陆文怀笑道。 “好,晚辈尽量,但家父一向少和官场人交往,若他不肯来,还请大人不要见怪。”夏孤小炎知道自己父亲不喜欢和官府人打交道,故先把话说明。 “令尊是名扬四海的大侠客,二十年前曾为朝廷剿除过魔教之患,而且做出了太多的行侠仗义的善行,虽说江湖人也一向不喜欢和为官人结交,这我理解的,若能见面,是我陆某的荣幸,不能的话,我又怎么会见怪呢。”陆文怀说道。 “那好,晚辈现在就告辞去见家父。”夏孤小炎说道。 这时,陆府管家赶忙说道:“夏公子,还有一事,那御林军副都头单名又送来不少的礼物,你看是否还按原来您说的办法处理?” “单名之前送的礼你收下了?”陆文怀听闻此话,惊异地问夏孤小炎。 夏孤小炎把上午和单名的谈话经过以及把收受的礼物送给灾区救济受灾百姓一事向陆文怀说了一遍。说完,王管家又赶紧对陆文怀道:“小人还没来得及禀报大人,请大人责罚。” “哈哈哈,做的好,没想到夏公子还有这一手啊,王总管你也不用向我禀报,就按夏公子说的办就是。”陆文怀非常满意道,“那夏公子赶紧去见令尊大人吧,陆某就不打扰了。”说完和王总管离去。 夏孤小炎回屋,看白一一正写一副字,上前说道:“白姑娘,我去大相国寺见家父,你暂在陆府休息可好?”这时夏孤小炎看到桌子上白一一写的一副字体非常秀气的小诗: 春尽秋深多闲愁,身如黄叶舞风头。 孤夜青灯空垂泪,梦醒思君可知否? 心似明月千般语,唇张万遍话自休。 本愿随云飘零去,白衣摇摇入痴眸。 夏孤小炎不由一时看得痴了。 第二十八章 父子倾谈 白一一发觉夏孤小炎正看她写的诗,赶紧一把团起,说道:“一一写的不好,夏公子还是不要看了。” “白姑娘你在魔教受苦了,是我夏孤小炎对不起你。”夏孤小炎心痛地说。那首诗流露出了白一一心中的愁苦,以及女孩家的心事。可是他不能点破,这感情他没经历过,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因为同时有三个女孩子对他有意,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想起了秋雨燕和欧阳菲菲,他不想任何一个伤心,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两人沉默了一会,还是白一一打起笑脸,打破沉默道:“公子赶紧去见令尊吧,否者他老人家可要说是因为我而耽搁了呢,我就在这里,不会有事的,你快去吧。” “那你可千万别再不开心啊,我知道你一定在魔教受了不少苦,故此我没问,是不想让你想起来,那好,王总管一会会派人给你送来晚饭,吃过饭,早点休息,明天起来一定是好心情,从此,不会再有不开心的事了。”夏孤小炎温柔地说道。 白一一听着他深情而温柔的话,几乎忍不住伏在他怀里大哭一场,但怎么能让他不放心地出门呢,于是把笑容挂在脸上,调皮地说道:“快去吧,羞也不羞,人家女孩子自然是多愁善感的,你一个大男子也跟着苦起个脸来,好了,我现在就好了。”说着把夏孤小炎推出了门外。夏孤小炎不禁为白一一的体贴人意而感动。 夏孤小炎出了大门,这时夕阳已下山,天已经朦胧起来,他快步向大相国寺走去,但走在路上还一直在想那个叫若丁香的女子给他的信。心中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若丁香给他写信相约呢?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更不认识,这会不会有什么蹊跷?隐隐约约他感觉到这个女子不简单,一个红遍了京城的女子当然不简单。虽说自己这几个月声名大振,不见得是慕名见我吧?据陆大人说可是连王孙贵族想见她若丁香一面也是非常的难的,这个可能性很小。她说能解我心中迷惑,会不会和我这次送亲有关呢?如果真有要事相告,我还是要见一见,可是要单纯的只为谈风月的话,岂不是浪费我时间,眼下我可没有心情谈什么风花雪夜,而且那是妓院,父亲可不允许我去那种地方的,虽然之前我也曾偷偷地去过几次,但父亲当下就在身边。到底去还是不去呢?夏孤小炎一拍脑门,嗨,我夏孤小炎什么时候这么犹豫不决过啊,这还是我吗?不去,管你什么头牌首席名妓。夏孤小炎做出了决定。 夏孤小炎一抬头,已经到了大相国寺的门前,通报姓名,很快有人把他领到了一个禅房,父亲正在里面和明光大师品茶。 夏元海一看自己儿子来了,就起身对明光说道:“大师,夏某告辞了,希望他日有缘与大师再会。” “夏师主不必客气,你我是故交,见面如明月当空,不见如红日升落,一切皆在法缘之中,恕老衲不远送。”明光双手合十说道。 夏元海走出来,对儿子说道:“炎儿,走,咱们找一条安静的小路,你陪爹爹说会话。” 相国寺院后就是一条小河,小河边是一条非常清幽的小路,树旁有小树丛丛,可惜枝叶飘零了。夏孤小炎和父亲来到这一条清幽的小路上。此时天已完全黑了下来,只听小虫子叫个不停,风吹起河中的水汽,空气中有一种湿润清爽的感觉。夏孤小炎身边有老父亲,一下子感觉回到了童年似的。 夏孤小炎在等父亲开口。这时夏元海说道:“炎儿,你出来有一年半有余了,也没回过家,你娘很想你啊。” 夏孤小炎听到此话,鼻子一下子酸了起来。有些哽咽地问道:“爹,娘身体还好吧?孩儿不孝,让你和娘担心了。” “傻孩子,这才多长时间啊,别那么没志气,当年你爹闯荡江湖时,曾有五年之久没回过家呢。好男儿志在四方,你尽管去闯吧。你娘妇道人家,想儿子也是正常,这不听说你来了京城非要我来看看你,其实看啥啊,你都长大了,该干自己的事了。” “爹,您理解孩儿就好,不过孩儿一旦有空闲,还是会经常回家看看的。”夏孤小炎说道。 “你就像爹当年一样,爹能不理解吗?”夏元温和地说道。夏孤小炎心中感动得无可名状,他还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父亲这么温和慈爱过,因为在他的印象中父亲从来都是冷着脸,威严无比,对自己严格的管教就像自己不是他亲生儿子似的。夏孤小炎心中温暖无比,心说真的是自己大了,父亲渐老了。 “爹,谢谢你理解孩儿,孩儿一定在江湖上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来,哪怕能做到爹爹的一半,孩儿也满足了。”夏孤小炎说道。 “混账,没一点出息,就不想超越老子?”夏元海突然发起怒来。 夏孤小炎也不怕,心说,这才老爹的本来性子啊。于是顶嘴道:“孩儿不是谦虚一下吗?爹又生气。” 突然两个人一老一少都大笑起来。继而,夏元海出拳,拳风如狂沙,夏孤小炎出掌,掌风如海浪,父子两人打了起来,在黑夜里两道光影,如流星一般在下上闪动穿梭,打了八十多招,一老一少停手。 “嗯,武功大有进步。”夏元海说道,“不过还是比不过为父当年,为父当年二十岁带领群雄去剿除魔教,和魔教教主月天骄五年中斗了八次,每一次仅仅以一招而输,但是五年后,我第八次和她相斗,终于打败了她。”夏元海想起往事,心中豪情顿生。 “放心吧,爹,孩儿一定以你为榜样,早晚要打败恨天女,剿除魔教。”夏孤小炎也傲然道。 夏元海说道:“魔教一再死灰复燃,且作恶太多,是应该要铲除的,但是,有一件事我要交代你,你务必办到。” “爹,您说什么事?”夏孤小炎问。 “恨天女,你不能杀她。”夏元海神情古怪地说。 “孩儿一向不认为杀人就能止恶,但是,恨天女是魔教的教主,是罪魁祸首,不杀她恐怕永远难以把魔教消除啊。”夏孤小炎说。 “总之,你听我的话就是了,要杀她为父亲自动手杀她,你武功虽进步神速,但还不是她对手,免得做无谓的牺牲。”夏元海说道。 夏孤小炎心知父亲的理论太牵强,但他也不再争辩,知道以父亲的性子,是不会允许自己争辩的。于是说道:“那好,孩儿记住爹的话了。” “嗯,你现在重任在身,宋、辽两国能不能化干戈为玉帛就在这次公主的和婚,你一定要尽全力保护好公主,为大宋百姓的安危而尽力,这才是侠之大者。”夏元海继续说道,“虽然此行前路多艰,但也是考验和磨练你的一次机会,我也会托江湖上的朋友一路给予你帮助的。” “谢谢爹爹,孩儿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决不让公主受到一丝伤害,定将此次和亲重任完成。”夏孤小炎慨然说道。 “为父相信自己儿子的侠义骨气和节操,绝不担心你会走入魔道,但是,”夏元海说到这顿了一下,又继续道,“但是为父担心你会走入情障,为父是过来人了,劝你选定了自己心中所爱,就一心一意地追求所爱,且不可三心二意,朝三暮四,否者会陷入儿女情长不可自拔,误了前程大事。” 夏元海一语点种了夏孤小炎的死穴,夏孤小炎心中暗自惭愧,抬头说道:“爹,您放心,儿子会处理好自己的私事,绝不会因此误了大事的。” “好,这我就放心了。”夏元海说道。 突然打斗声由远及近传来。夏孤小炎和夏元海纵身向打斗声飞去。只见两人斗得正凶。一个人掌风烈烈,威猛雄浑;另一个人左手使剑,背背一个包裹,右手似乎还捧着一坛什么,但是他的剑光如霜,丝毫不落下风。 第二十九章 酒债终偿还 夏孤小炎赶紧对打斗之人喊道:“向叔叔,孔前辈,快停手,自己人。”两人听闻,赶紧收招。 “哈哈哈,天涯剑向不平果然名不虚传啊,虽然已退出江湖十年,风采依然不减,佩服,佩服。”说话的人正是酒糊涂掌乾坤孔商谷,而和他交手的人正是残剑山庄的管家天涯剑向不平。 “酒糊涂掌乾坤孔商谷也是威风依旧啊,想不到十年后再交手你的掌法还是如此刚猛。”向不平道。 “两位都曾是江湖上的豪侠人物,今日一见因何再次比拼?”夏元海出声问道。 “原来是夏庄主,哎呀呀,孔某今日出门遇贵人啊。”孔商谷赶紧一抱拳。孔商谷和夏元海曾经是有一点的小过节,本来这过节是夏元海和丐帮之间的,不关孔商谷的事,因为夏元海初出江湖时曾闯入过丐帮总舵,一人单枪匹马把丐帮杀了个人仰马翻,原因是因为丐帮的一个长老行为不端欺压良善,被夏元海发现,一直追到了丐帮讨账,那一战丐帮的十几位长老都不是夏元海的对手,即使丐帮帮主出马才和耗了不少元气的夏元海斗了个平手。虽说是丐帮自己帮内出了败类,但江湖上哪个门派不护短呢,要么也是自己清理门户,别人插手是犯了忌讳的,那时也是夏元海年轻气盛,故此和丐帮结下了这个不大不小的梁子。那一战孔商谷也并没有参与,但他是丐帮人,总免不了为此事心中有些耿耿于怀,故此他虽然尝遍了天下的美酒,终是没好意思去残剑山庄去讨夏元海的梅香雪寒酒,这也是他为什么使计骗夏孤小炎一坛酒之故了。 “遇见孔兄,也是夏某遇到贵人了,哈哈,非常感谢孔兄一直以来对犬子的照顾,夏某在此谢过。”夏元海一抱拳。 孔商谷一直以为夏元海是个孤傲的人,眼高于顶,不把江湖任何人放在眼里,今日一见才发现夏元海并不像传言的那样,于是他也还礼道:“夏庄主不必客气,令郎武功高绝,侠义柔肠,有乃父之风,正和小老儿我的胃口,我们是忘年交,谈不上什么照顾。” “孔兄果然是爽直之人,佩服。”夏元海说着,把头转向向不平说道,“向贤弟,酒可曾带着?” 向不平没见动身就一下子飘到了夏元海的身前,双手奉上他刚才右手拿的一个坛子,说道:“大哥,酒在此。” 夏元海接过坛子,走到孔商谷的身前,捧坛子到孔商谷面前,说道:“夏某听闻小儿欠你一坛好酒,这是我存放了十五年之久的梅香雪寒酒,正要让小儿带给孔兄,不想今日亲见,请笑纳。” 孔商谷一下愣在那里,心中狂喜之极,但是他想不到夏元海这么屈尊降贵地亲手奉上,哎呀,心中那个感动啊,赶紧双手捧过,佩服道:“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夏庄主不愧是震寰宇内的大侠宗师,江湖的领袖,孔某当时只是和令郎的一个玩笑,不想夏庄主如此当真,大恩不言谢,夏庄主想必也知听闻孔某的为人,废话就少说,谢过,当初庄主和丐帮的一点误会,从此揭过,丐帮和残剑山庄是,是个那什么,兄弟帮派。哈哈哈……”孔商谷说完开怀大笑。这酒就是他的性命,尤其是残剑山庄的梅香雪寒酒,更是他多年的心愿,此刻他认为自己是这世上最开心的人了。 “太好了,两个门派是兄弟门派,也是夏某求所之不得的事。”夏元海说道。 “夏庄主别见笑,我,我要先品品这美酒,就不让你们了啊。”说完拧开封泥,一小口一小口的嘬着喝,喝一口,叫一声好,“哎呀呵,啧,不愧是梅香雪寒酒,有梅的清香,更有雪的清寒,香寒合一,犹如琼浆玉液啊,太美了。”孔商谷只会如此形容这酒了。其实这酒何止有梅的清香,雪的清寒,更主要是辛辣无比,辣中透香,但这辣却不是让人热血沸腾的辣,而是一种冰凉的辣,在辣中感受冬日的清寒,在清寒中似乎能看得到雪花的飞舞,寒梅的傲然盛开。这是孔商谷的美妙感觉,但是他却不会形容出来,故此,昏昏然,在美酒中沉醉,一时忘记了一切存在。 夏元海看着孔商谷像个老顽童似的,如得到了宝贝一样在那投入忘情的喝,也不再管他。夏元海欣然一笑,能了结了自己和丐帮的过节,也是他多年的心愿。这时,他拿过向不平身上的背包,对夏孤小炎说:“孩子,这是你娘让我给你捎来的一件衣服,是她亲手为你缝的,你拿去穿上。” 夏孤小炎结果包裹,眼泪一下子涌出眼眶,儿行千里母担忧,母亲的慈颜出现在眼前。 “别哭,傻孩子,只要你好好的,你母亲和为父我就放心了,好了,我和你向叔也该回去了,我可以给你娘一个交代了,你自己千万要好好照顾自己,爹走了。”夏元海说完,身形一动,转眼数丈开外。向不平也过来拍了拍夏孤小炎的肩膀说道:“炎儿,好好保重,向叔等着你到辽国大展神威,为我们汉人争口气。”说完,也如风飘去。 看着父亲走了的身影,虽然早已不见,想起母亲的容颜,虽然更在千里外,泪水狂涌而出,再也难以抑制,哭出声来。 ------------------------------------------------------------------------------------------ 再次呼唤票票,(*^__^*)嘻嘻…… 第三十章 三关取士(1) 夏孤小炎在父亲和向不平离去之后,最终决定还是要找到若丁香问个明白,因为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心,一个开封城名妓找他夏孤小炎的好奇。 当夏孤小炎和孔商谷来到碧桂园的时候,正是晚上掌灯时分,丁香园在多彩灯光的照耀下,犹如一个旖旎的大舞台。来此寻欢作乐的达官贵人,王孙公子,风流雅士,以及落魄书生进入者众,出则少之又少。只见一个个美丽温柔的女子,身穿霞衣,面擦粉黛,莺歌燕语,在琴声丽歌中扭腰摆臀,这碧桂园嫣然一派盛世繁华的景象。这是当时宋朝最高级的青楼,是典雅的地方,也是最龌龊的场所。 夏孤小炎走进大厅,立刻有一个老妈子接着,是一个非常成熟有韵味的老妈子,虽然年岁已经不小,岁月在她脸上还是留下了印痕,但是还可以看出她年轻时的艳丽风华。 只见这位老妈子娇笑着,迈着小碎步一下子走到夏孤小炎的面前,看也不看孔商谷一眼,对夏孤小炎用最温柔的声音说道:“哎哟我的好公子,您来了,我们这里的姑娘都想你得快疯了哟,说吧,今儿点哪位姑娘?姐姐我保准给你找到。” 夏孤小炎也不客气,轻轻一笑,说道:“当然是找你们这里最红最美的丁香姑娘喽。” “哎哟,公子啊,你可真会说笑,哪一位公子爷来到我们这都说要见丁香姑娘,可是就是提着万金,最后还是见不到我们家丁香啊,这样吧,您啊,还是换一个吧?怎么样?”那老妈子又娇声说着,用胸脯顶了一下夏孤小炎,便挽起了夏孤小炎的手臂。孔商谷跟在夏孤小炎的身后,他也不看百媚身娇的姑娘,还是自顾自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梅香雪寒酒。他喝酒太投入了。 夏孤小炎任那老妈子挽着,一笑道:“我可是和丁香姑娘有约的。” “我说公子,你何必这么固执,哪位爷来到这都说和丁香姑娘有约,我想公子您是第一次来吧?您还不知道我么家这死丁香啊,她有规矩的,要见她啊必须叫做三关取士的三关才行。她啊每天是只见一个客人的,但是这个客人是要在数百客人中过三关脱颖而出的,这规矩公子您不知道吗?”老妈子说道。 “哦?还有这规矩?真是新鲜,来这赶考来了,但不知这三关取士是什么样的三关?”夏孤小炎也奇怪地问道。 那老妈子又偷偷捏了夏孤小炎的屁股一下,又扭了扭腰姿,说道:“公子真想知道?” “真想知道。”夏孤小炎回答。 “唉,看在公子对丁香姑娘如此有兴趣的份上,老娘我就告诉你吧,这第一关就是,你看到坐在这满堂的客人没有,都在等丁香姑娘,但每个人都要有一件绝世的宝贝,这件宝贝虽说不能是所有宾客中最珍贵的,但也要排在前五名,而且让丁香姑娘满意了,才算过了第一关,这宝贝公子你可有带着稀世珍宝?”那老妈子问道。 “这宝贝吗我倒有几件,”夏孤小炎回答,但心说,我哪有什么宝贝,但是硬撑着说道,“第二关呢又是什么?” 那老妈子看夏孤小炎还不死心,就白了他一眼,但还是热情地说道:“排在前五名的宝贝的主人就可以进入第二关,这第二关就是要能吟诗作对,丁香姑娘会出一个题目,胜出的五位宾客当场作诗,诗作在前三名者即可进入第三关了。” “这吟诗作对在下倒也勉强凑合,只不知过了此关,那第三关又是什么?” 夏孤小炎耐着性子继续问。 第三十章 三关取士(2) 看夏孤小炎依然不死心,那老妈子便继续道:“这第三关就是比试武功了,我们家丁香姑娘喜欢的可是武功盖世且文武双全的伟男子,不是弱不禁风只会作八股文的白面书生,只要在这一关技压群雄,呵呵,你就算是今晚丁香的尊贵的客人了,丁香会把这位客人服侍的周周道道,提提贴贴,是不是很令人羡慕**啊?” “呵呵,本公子还就是一个喜欢挑战的人,为了这**一刻,今晚本公子还非丁香姑娘不要,不知这三关比试什么时候开始?要怎么参加?”夏孤小炎问道。 “看公子这么执着,对丁香如此痴情,我三凤姐真是佩服而感动,好吧,三关比试还要等一会,公子不妨先找个位置坐下,包间更好,等到三关开始,自会有人通知公子的。”那叫七凤姐的老妈子说着把夏孤小炎领进了一个雅间。 原来这间青楼是一个本地的富豪开的,非常的豪华壮观,里面有青春俏丽的当红姑娘近百名,其中主事的是十个老妈子,分别从一凤姐排到十凤姐,这老妈字正是排行第三。 夏孤小炎和孔商谷在雅间坐下,要了几碟精致的小菜,一壶好酒,吃了起来。孔商谷抱着那坛梅香雪寒酒简直不舍的放手,现在他已经喝了将近一半了,因为他是一小口一小口喝的,喝一口能回味许久,要是一般的好酒,早被他几口喝精光了。夏孤小炎也不理他,自顾自吃喝,因为他还没有吃晚饭,只时不时抬头笑看孔商谷那老顽童的模样。 约莫坐了一刻多钟,有人敲门进来通知夏孤小炎说丁香姑娘的三关取士要开始了,于是夏孤小炎和孔商谷随着通知人来到楼下大厅内。 这时刚好进行盛大的歌舞表演。原来这若丁香是碧桂园的头牌姑娘,她每天在选客人前都要进行盛大的开幕仪式。光这歌舞就堪称豪华,数十位美人,翩翩起舞,舞姿优美之极,还有几位唱曲的姑娘,唱出的歌声如清泉叮咚,绕梁不绝,一下子整个大厅内的宾客们全都直愣愣目不暇接地地看着这表演,夏孤小炎心说,皇宫的舞女演舞也无非如此盛大场面了吧?同时更加佩服这家青楼的老板精明,经营有方。 歌舞很快结束,这时只听一个声音喊道:“丁香姑娘三关取士正式开始。有请丁香姑娘出场与大家见面。”接着又是一阵悦耳的旋律,在旋律中,在几个丫鬟的陪同下,款款走出来一个美人。 夏孤小炎看到这个丁香姑娘,心里只有一个字:美。她一举手一投足都是万种风情,她不是小家碧玉,她比小家碧玉更加的温婉清纯,她也不是放浪女子,她比放浪的红尘女子更加的妩媚多姿,她不是美在任何第一地方,她几乎融合了世间女子的优点,或许只看鼻子、眼睛、嘴唇等部位,她不见的出众,但是所有这些部位凑在她的身上就是恰到好处,用古人的一句话:增之一分则肥,减之一分则瘦。她的出现几乎所有男人都愿意“愿在裳而为带,束窈窕之纤身。愿在衣而为领,承华首之余芳。” 夏孤小炎感觉这若丁香似乎不像是中原女子,但是却和中原女子也几乎一般无二,只是太美而已。 这时,若丁香在二楼楼梯口站定,轻启朱唇,嘤嘤地说道:“多谢众位嘉宾如此抬爱小女子,小女子在此谢过,”说着她做了一个万福,继续道,“按着先前的规矩,请愿意与小女子今晚共度良宵的客人出示手中之宝,也请几位当代的鸿儒鉴赏。”说完,她似乎有意无意地向夏孤小炎看了一眼,那是风情万种的一眼,那是电光火石的一眼,但那更是令人意乱神迷的一眼,夏孤小炎顿觉仿佛一阵冬日的阳光向他扑面而来,然而,只一眼,若丁香即转身离去。 大厅内的宾客看若丁香离去,一起大喊“丁香姑娘,留步啊。”但是若丁香已消失了芳踪。 这时,每一位想要得若丁香垂青的宾客身旁都有一个指派的下人端着托盘,宾客们纷纷把自己的宝贝放到托盘里,以待坚定。而几个老学究也就是所谓鸿儒慢慢开始对每一个献宝者的宝贝进行评定鉴赏。 夏孤小炎身旁的端托盘下人恭敬地问夏孤小炎:“客爷,请把您的宝贝放在小人的托盘里吧。” 夏孤小炎闻声随手拿起旁边桌上的一个酒杯,对孔商谷轻轻说道:“前辈,借一杯酒给晚辈如何?” 孔商谷瞪着夏孤小炎,问道:“你自家的酒还没喝够啊?干嘛还来抢我的,剩下的半小坛我老人家可是留着过年喝的?” “一小杯,以后再还你一壶如何?”夏孤小炎低声道。 这时,只听一个老学究高声喊道:“第一位胜出者江东尹良农,其宝贝乃画圣吴道子的真迹字画天王送子图一副。 “老前辈,你要帮我这一次啊?”夏孤小炎情急说道。 “不行,你不知道我老人家爱酒如命啊,你还来抢我的酒?不行!”孔商谷拒绝道。 “前辈,我的好前辈,你慷慨侠义几十年,难道连一杯酒也这么小气吗?”夏孤小炎说道。 “戴高帽子也不行,其它什么我老人家都不在乎,就是好酒一定要吝啬。”孔商谷道。这孔商谷还真和夏孤小炎拧上了,坚决不借。 “前辈,借一杯,还一坛,如何?这次你可是大赚了。”夏孤小炎诱惑道。 这时,突听一个鉴宝老者又喊道:“第二位胜出者,乃荆襄鱼剑的一颗潜龙避水珠。”接着另一位老者喊道:“第三位胜出者乃金陵丰千冒的万紫霞辉金缕衣一件。” 夏孤小炎听到已经评出三件了,急得他如火中的蝴蝶一样,催促孔商谷答应。孔商谷想了好一会,用小迷糊眼往定夏孤小炎,说道:“我要两坛梅香雪寒酒,你愿不愿意?” 第三十章 三关取士(3) “好,好,我愿意,你快倒给我一杯吧。”夏孤小炎说完一把抓过来酒坛。就在这时,一个老者喊道:“第四位胜出者乃四川蜀中的司马不饿的大还丹一颗,此丹有起死回生之神效。” 夏孤小炎赶紧开封倒酒。 就在一个老者正要张口宣布第五件胜出的宝贝时,一阵酒香飘满整个大厅,香气填塞肺腑,熏得人人欲醉。站在夏孤小炎身边的锦衣老者赶紧以最快的速度宣布道:“第五位胜出者乃山东夏孤小炎的梅香雪寒酒一杯。”锦衣老者宣布完,所有其他没有选中的携宝者唉声叹气,失望之极,有的死心了便开始去找别的姑娘寻乐去了,有的继续看热闹。 此时夏孤小炎的一颗心总算没从口中蹦出来。他狠狠瞪了幸灾乐祸的孔商谷一眼,说道:“老前辈,你够狠。” “小子,我就知道你想打我的酒的注意来赢取美人心,你也不吃亏啊,哈哈。”说完更是一个劲地乐不可支。 不一会,一个姑娘在楼上说道:“第二关比试作诗,题目就为“酒”,请胜出的宾客在半柱香时间内作诗一首,律诗绝句不限。” 这时,早有人在大厅的中央准备好了书案和笔墨纸砚。夏孤小炎洒然走向前去,稍微凝思了一下,挥笔写到:“举剑狂歌吼,飞雪美人眸。大漠吹狼烟,白骨阻断流。血染七彩虹,笑传千山口。夜梦入锦帐,饮酒碧水楼。”夏孤小炎写完,罢笔一扔,看那半柱香刚燃一小截。 没过一会,其他四位也作诗完毕,几个鸿儒们仔细地评点讨论,讨论了一会,一个老者宣布道:“第二关胜出者乃四川蜀中的司马不饿、江东尹良农和山东的夏孤小炎。” 夏孤小炎心中有点失望,心说,自己平日虽读书不是很多,但也不至于只得了个第三名啊,不过,好在可以进入下一关了,下一关不用再作这文绉绉的东西了。 这时,一个楼上的女子正要宣布进行下一关时,只见那叫鱼剑的一个青年人跳出来,说道:“我不服,我不相信鱼某的诗会比不过他们三个,我要在此的所有人看看为什么我鱼剑的诗就不能进入第三关。”说完他跳过去,拿起自己写的诗让大厅内的人一个个观看,第一个看了就不由地就捧腹大笑。很快,夏孤小炎也看到了,鱼剑写的是:“美人灌我一口酒,我亲美人一小口。明月娇羞入云去,我抱美人上床头。”看完夏孤小炎也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而那鱼剑见众人笑他,脸上怒气加重,但他还是坚持着让大厅内所有人看了个遍,最后搞得所有人都捧腹大笑。 有一个人还说道:“那明月娇羞入云去一句还是蛮有诗意的,不是太俗。”众人又是一阵大乐。但惹来鱼剑的一阵恶骂。 一个老者看鱼剑还在叫嚣,走出来说道:“你这位客人,作诗恁也俗气,简直可以说是下流,还好意思让大家看吗?” 鱼剑实在忍不住了,一把把说话的老者推了一个趔趄,怒道:“竟敢取笑鱼某,要你管?老子就是不服,凭什么我鱼剑就作的诗就不好?”但他话刚完,就见一人以闪电般的速度飞身而来,啪啪给鱼剑左右两个耳光,同时打他的人还说了声:“快滚,丢人现眼。”等鱼剑挨了耳光找人时,那人已经归回原位。打鱼剑者不是别人,正是那四川蜀中的司马不饿。 夏孤小炎心说司马不饿的身手好快啊。 鱼剑被打后脸上红肿,心中更是羞愤难当。大厅内很多人都以为将有一场无关比赛的恶斗要开始,但鱼剑却没有发飙,因为他认得这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号称“地裂天崩、劈山填海”的司马不饿,他自觉不是司马不饿的对手,敢怒不敢言,一跺脚,夺门而去。 大厅内恢复平静,楼上一个宣布道:“进行第三关,以武会友。请尹良农先生和夏孤小炎公子先行比试。”因为夏孤小炎的诗作只得了第三名,故此由后两名的先行较量。 夏孤小炎和尹良农走到中央,围观众人赶紧往后退去,拳脚无眼,以免伤着自己。夏孤小炎一抱拳,说道:“尹兄,咱们开始吧。”尹良农也不客气,挥拳向夏孤小炎打去,第一招,夏孤小炎就认出尹良农使得的是作画心灵指法,这是尹良农的家传武功,是他的先辈从作画中悟出的一套武功。只见他出手轻灵飘逸,很是洒脱,一套指法使出也是非常的娴熟,功力不凡。但是这套指法先天就有阳刚不足的缺陷,故此是几招一过,夏孤小炎在尹良农的一个破绽中,轻轻点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夏孤小炎没有用力,便即停手。尹良农也非常有君子风度,见夏孤小炎并没有用力,出手留情,就一抱拳说道:“夏兄武功高过尹某,甘拜下风。”夏孤小炎回礼道:“尹兄客气。” 一女子宣布道:“夏公子胜,请司马不饿先生和夏公子比试。” 司马不饿听后,稳稳地走上前来,说道:“素闻一笑长侠的大名,本人虽然自问难以胜夏公子,但也要出手一试。” 夏孤小炎说道:“司马兄不用客气,胜负还难料,请。” 夏孤小炎和尹良农走到中央,围观众人赶紧往后退去,拳脚无眼,以免伤着自己。夏孤小炎一抱拳,说道:“尹兄,咱们开始吧。”尹良农也不客气,挥拳向夏孤小炎打去,第一招,夏孤小炎就认出尹良农使得的是作画心灵指法,这是尹良农的家传武功,是他的先辈从作画中悟出的一套武功。只见他出手轻灵飘逸,很是洒脱,一套指法使出也是非常的娴熟,功力不凡。但是这套指法先天就有阳刚不足的缺陷,故此是几招一过,夏孤小炎在尹良农的一个破绽中,轻轻点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夏孤小炎没有用力,便即停手。尹良农也非常有君子风度,见夏孤小炎并没有用力,出手留情,就一抱拳说道:“夏兄武功高过尹某,甘拜下风。”夏孤小炎回礼道:“尹兄客气。” 一女子宣布道:“夏公子胜,请司马不饿先生和夏公子比试。” 司马不饿听后,稳稳地走上前来,说道:“素闻一笑长侠的大名,本人虽然自问难以胜夏公子,但也要出手一试。” 夏孤小炎说道:“司马兄不用客气,胜负还难料,请。” 司马不饿出手,拳风荡荡,一拳犹如泰山压顶向夏孤小炎打来。迎着拳风夏孤小炎就知道司马不饿的功力要比尹良农高的多,他也不敢大意,展开双掌和司马不饿打在一起。 司马不饿的拳势威猛,夏孤小炎不想和他硬碰硬耗费力气,展开沧海一叶的步法专攻司马不饿的下盘,因为下盘是司马不饿的弱点。司马不饿只有防守,但他怎么快的过夏孤小炎,在三十招的时候,一招浪涛飞卷,司马不饿的眼中消失了夏孤小炎的身影,当他发现夏孤小炎时,夏孤小炎同样一指点在了司马不饿的后脑勺,同样没用力。 司马不饿僵在那里,但很快恢复镇定,他一抱拳说道:“在下输了,输得心服口服。”说完,一转身向外走去。一女子赶紧宣布:“丁香姑娘请夏公子相见。” ------------------------------------------------------------------------------------ 请有票的朋友给俺投一张,谢谢。 第三十一章 灵犀之心解君惑(1) 夏孤小炎随着一位侍女向若丁香的丁香阁走去,这是一座独门小院,四周全部种满了丁香花,可惜在深秋季节丁香余香不再,只有微泛绿色的枝叶在秋风中轻轻摇荡。 一阵悦耳的琴声传来,好美妙,就像风过丁香花的感觉,让人全身彻骨的舒泰,在花香中忘却凡尘中的一切杂念。琴声继而激昂,就像风过山谷,阵阵杀意弥漫,满山的花草树木像似一下子阴森起来,让然毛骨悚然,很快琴声转为轻灵欢畅,就像荡舟小湖,望着鱼儿嬉戏一般,看青山茫茫,紫雾淡淡,犹如置身仙界似的。 夏孤小炎心说,一定是若丁香在弹奏。来到门前,珠帘垂落,但透过珠帘缝隙,夏孤小炎认得出正是若丁香,她在静静地弹琴,那姿态,无比的清雅淑娴。 听到夏孤小炎的脚步声,若丁香停止了琴弦上的素手,开口说道:“夏公子,请进吧。” 夏孤小炎轻轻掀开珠帘走了进去,也不客气,坐在了若丁香的面前,似乎自己回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地方一般。 “若姑娘,夏某打扰姑娘雅兴,唐突佳人,请勿见怪。”夏孤小炎温柔地说道。 “奴家乃一介世俗女子,何言唐突打扰,是奴家请公子来的,能见到夏公子的丰神,是奴家的幸事。”若丁香说道。 “见到姑娘一面,可谓千难万难啊。”夏孤小炎感慨道。 “即使千难万难,也挡不住公子前行的脚步啊。”若丁香说道。 这时,一个侍女捧茶过来。若丁香说道:“公子,请喝茶。” 夏孤小炎不客气,品了一口,说道:“好茶,雨前嵩山紫云茶。香味不算浓郁,但却盈口不散,光泽淡紫如云,观之欲饮难罢,喝之,则一口足够回味数月。” “呵呵。”若丁香妙口微笑,说道,“公子真是雅人,更是品茶高手。” “在下更擅长的是品酒。”夏孤小炎说道。 “请拿酒来。”若丁香向侍女吩咐道。 很快一小杯酒呈给夏孤小炎,夏孤小炎捧在手中,说道:“西域的醉心酒,没想能在若姑娘这里喝到,幸哉,幸哉。”夏孤小炎说完,一饮而尽,闭目好一会才说道:“糟蹋了我的脾胃,却净化了我心魂。” “公子果然是品酒的高手。一语中的。”若丁香说道。 “姑娘的美就像这酒一样,不止醉心,更加醉魂。”夏孤小炎轻轻道。 “相信公子是真心夸赞,奴家谢过。”若丁香说道。 “在下魂已醉,不知姑娘何时让在下醒来呢?”夏孤小炎说道。 “若要醒来,还要凭公子的灵犀之心啊。”若丁香回答道。 “可是,灵犀之心,也要有兰指点开哦。”夏孤小炎悠然地说。 “公子真是一个妙绝的人,奴家就是喜欢和公子这样的人谈话。”若丁香说道。 “姑娘谬赞。在下还是一酒醉之人啊。不知姑娘可否让在下从西夏国的风夜里走回来?”夏孤小炎说道。 若丁香浑身一震,说道:“原来公子早已看出奴家所来自的灵山啊。”若丁香说到。同时素手轻轻拨了一下琴弦,一个美妙的音符,飘然跳出。 “姑娘说可以解在下之心惑,能否像弹奏这素琴一样,弹一下在下的乱心呢?”夏孤小炎问道。 “公子此行先有猛虎塞路,后有恶狼堵截,再则狡狐暗隐。”若丁香说道。 “如何驱虎?”夏孤小炎问。 “惟两人惧,飞穷天下雪,落花东流去。梵音绕佛陀,枯山旋星汉。”若丁香说道。 夏孤小炎心中一震,心说号称一枝落花寒天下的雪东流,十五年前是中原第一黑道杀手,投靠西夏国,做了西夏第一镇国将军,吐蕃梵音佛陀枯山木**师,投靠西夏国,被封为西夏御祭帝祖法师,此二人武功登峰造极,将阻杀他的送亲队伍,可谓猛虎当道。继而想到,今日下午行刺公主以及之前劫杀自己的两个吐蕃喇嘛说不定就是西夏国派来的。 夏孤小炎心神镇定后,又问道:“如何杀狼呢?” “群狼可谓无敌,杀之不如用之。万马烈啸海浪翻,万里草原一片光。” 夏孤小炎心中更加的震撼,心说万马帮在宋、辽、西夏的国境结交处,常年做贩卖马匹的劫掠生意,万马帮也不愿意看到宋辽的和婚的,因为宋辽一旦和睦相处,自然腾出手来剿除万马帮,虽然万马帮的帮主马烈啸武功不弱,但也不是太过高强,然而他的无数帮众却如群狼一般挡在送亲的路上,此事极为棘手,但如何利用他们呢?对,血圣教下一个江湖帮派的收复目标就是万马帮,可以从中周旋图之,果然是杀之不如用之,生死存亡当前,万马帮自然先顾生死了。 于是夏孤小炎继续问道:“若姑娘果然替在下谋虑深远,但不知如何规避暗隐的狡狐呢?” “一弯明月足以照太空,引入乌云化苍穹。”若丁香喝了一口茶后,轻轻说道。 第三十一章 灵犀之心解君惑(2) 一弯明月足以照太空,夏孤小炎思绪飞快地闪动着,魔教虽然和我有约定,但是恨天女也直言待自己到了辽国,是绝对会伺机刺杀公主的,公主就是那一弯照太空的明月,对,我要把公主藏入乌云后,任她狐狸再狡猾又如何? 夏孤小炎赶紧站起身来,恭敬地说道:“多谢丁香姑娘为在下指点迷津,在下心中是万分感激,但纵是万语千言也难以谢此恩德,但不知在下当如何回报呢?” “替我把一个人送上西去路即可。”若丁香淡淡道,但她这一句淡淡的话语却要一个人死去。 “谁去可好呢?”夏孤小炎问道。 “唉,那寒冷的雪花冻坏了我的丁香,还是让它融化了吧。”若丁香说完,轻轻地抹了一下滴落的一颗亮晶晶的眼泪。 夏孤小炎看在眼里,有无限怜惜在心头。心说,雪东流一定让这位丁香姑娘很伤心,虽然他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但若丁香是西夏女子,一个女子大老远跑来大宋国,为什么?肯定是不得已避难。他突然想起在五年前西夏王李德明诛灭了一位大将军的九族,而后,雪东流便被敕封为第一镇国大将军,看来雪东流和若丁香之间一定是有深仇大恨了,不然,若丁香的那一滴眼泪不会流出来的,因为作为青楼女子,早已把眼泪流干。反正雪东流在中原时就作恶多端,自己不妨做一个西去引路人吧,但至于是自己给雪东流引路,还是雪东流给自己引路,夏孤小炎的心里并没有底。 “在下一定会全力以赴,定不让雪花再伤害姑娘的丁香。”夏孤小炎道,他知道自己做出承诺,就一定会完成。 这一次是若丁香站起福身,略带悲容地说道:“多谢公子允诺。”说完,若丁香坐下,又说道:“公子可否借奴家左手一观?” 夏孤小炎毫不犹豫地伸出左手,若丁香伸手握住,夏孤小炎只觉若丁香的纤纤素手有一丝凉意,但酥滑柔嫩,被她握着,就像一朵梅花贴在肌肤上一般。但他感觉出来,若丁香一点内力也无,可见不会武功。 只听若丁香轻轻道:“公子似乎中有两种毒物混合的剧毒。” 夏孤小炎更是惊讶万分,说道:“若姑娘可有解毒之方?” 若丁香没有回答,又问道:“公子可曾服食过寒山黄露果?” “在下在天山时曾吃过一枚黄色的果子,只是不知道名字。”夏孤小炎说道。 “想必是了,寒山黄露果只有在天山和雪山生长,而且大多长在千丈悬崖上,故此公子所中之毒半年之内无碍。”若丁香道。 “那敢问若姑娘,是否真的没有解毒之方?”夏孤小炎问。 “世间恐怕只有一人能解。”若丁香说道。 “若姑娘能否相告此人是谁?”夏孤小炎急问道。 “此人名姓我也不知,是奴家在西夏时,九岁的时候,在贺兰山遇到了的一位年龄很大的神尼,奴家的这点医术就是神尼传授的,她医术高明之极,几乎通神,只怕如今她早已仙去,但即使建在,神尼神龙见首不见尾,也是万难遇见的。”若丁香说道。 夏孤小炎一听,不觉神伤无限,但很快精神一振,说道:“人生本来变化无常,命乃天定,非要我夏孤小炎难存世上,我又何必强求?”但他的话中还是有无限的凄凉。 若丁香道:“公子也无须太过悲观,正所谓世事难料,说不定那位神尼仍然在世,而且你们有缘相见呢?” “多谢姑娘的安慰,不管怎样,夏孤小炎在一天,就当做一天大丈夫应当做的事,岂能被死亡吓怕?”夏孤小炎释然道。 “公子能这么想真好。“若丁香说道。 就在这时,突听孔商谷的声音传来:“夏小子,你还真准备在这种肮脏的地方过夜啊,你也太没出息了吧。你给我快出来,我老人家不允许你在这里堕落,真是气死我也,把我一个人仍在房间里大醉。” 孔商谷不知道,那残剑山庄的梅香雪寒酒,喝着是醇香无比,但是后劲极大,普通人一杯即醉。幸得孔商谷内功深厚,且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的,但还是醉了,故此夏孤小炎把他留在房里,独自来会若丁香。但孔商谷也的确内功深厚之极,只一个时辰左右就醒了,于是大叫着找来。 夏孤小炎无奈,只得站起来说道:“丁香姑娘,在下今日能和姑娘谈话,真是受益良多,今日太晚,希望他日再续今日之谈,现在告辞,还请见谅。” “公子客气了,能和公子谈话何尝不是奴家的荣耀?”若丁香也站起身,“公子,恕不远送。” 夏孤小炎走出若丁香的房间,后面传来清雅但略有些感伤的琴音。 第三十二章 出行 第三日,送公主和亲起行的日子终于到来。今天天气非常的晴朗,天空瓦蓝瓦蓝的,万里无云,碧空如洗。一大早夏孤小炎就被陆府管家叫起,和陆文怀一起吃过早餐,二人便匆匆上朝而去,来到紫宸殿,文武百官都在,齐齐整整又庄严无比地等候在殿外。此时,东方的朝霞正艳。 大宋皇帝宋真宗赵恒今天没有让众臣久等,只一会便在妃子太监宫娥的陪同下欣欣然走出了大殿。 真宗和皇后升座御辇,带领着文武百官浩浩荡荡前去皇陵祭祖,祭祖完毕又去大相国寺焚香倒拜,为苍生祈福,为公主祈福,主持仪式的正是少林寺赶来的明光法师,他带领着一班僧人手敲木鱼,口念梵经,脸色肃穆,庄严宝圣。 这时,公主正走向佛前跪拜时,从巨大的释迦牟尼佛像后一道快如电光的人影,飞跃而出,一拳直击向公主的娇躯。 今天的仪式可谓护卫深严,且高手如云,但谁曾想到刺客会躲在佛像的后面,众人纷纷出救,但因为距离太远,根本来不及阻止杀手。 惊惧无比的公主眼看就要被毙于拳下。突然一道凌厉如霜的剑气陡然刺向凶手,凶手好像根本无视刺来的一剑,拳势不减,依然打向公主。 就在这时,公主身旁的明光大师扑出,他的速度快得骇人,就在刺客的拳堪堪要打中公主时,砰地一声,正打中明光大师的光头上,接着便听咔嚓一声,刺客出拳的手腕断,同时刺客被明光法师震得倒撞在佛像上,而夏孤小炎飞出的身影抱起公主飞落在一边,夏孤小炎正要落地时,蓦然诵经的和尚中又飞起一人一拳打向夏孤小炎怀中的公主,夏孤小炎身形再起,一掌迎向和尚的拳头,轰然一声那和尚被震撞向墙壁,一剑飞出,把和尚的人头削断,出剑之人正是东方侠廖尘封。而那边躲在佛像后的刺客则被赫连长风刺死,赫连长风看公主无恙,冲天而起,飞出殿外不见。 两个刺客死,直到此时,众人才从惊惧茫然中醒来,一时殿内殿外大乱。 明光法师生受了刺客一拳,吐出一口鲜血,喊了声佛号:“阿弥陀佛,罪孽,罪孽。” 真宗赵恒从护卫中挣出身,走到大相国寺主持清见方丈的面前,怒目问道:“清见方丈,你想造反吗?” 清见方丈咕咚一下跪在皇帝的面前,哀声道:“陛下,老衲实在不知有奸细在寺中,万求陛下饶恕。” 明光大师赶紧走向前来对皇帝赵恒说道:“陛下,此事的确和清见方丈无关,此两个刺客是吐蕃的喇嘛,前日虽老衲一同来到寺中谈禅,要怪罪就怪罪老衲吧。” “吐蕃喇嘛,又是吐蕃的喇嘛,他们为什么要刺杀朕的公主?难道吐蕃活佛要和朕开战不成?”赵恒皇帝气急说道。 夏孤小炎放下公主,赶紧走过来,对赵恒皇帝说道:“陛下息怒,此事恐怕吐蕃活佛法师也未知晓,这两个刺客恐怕是投靠西夏国的吐蕃枯山木大师的人,那枯山木已经成为西夏国的御祭帝祖**师。就是昨日下午进宫行刺公主的两个喇嘛也是枯山木指派的。” 赵恒听完,心中怒气才算稍息,但仍恨恨道:“待朕和辽国和亲之后,必然和辽国联合消灭西夏小国,此恨朕记下了。” 一场祈福仪式就这样结束。皇帝赵恒又率领文武百官,亲自把夏孤小炎和公主送出和宁门。 皇帝赵恒亲自下了御辇,走向前拉住夏孤小炎的手动情地说道:“夏爱卿,朕的公主就拜托给你了,望你一路平安,早奏捷报,虽然此路艰险无比,但朕相信你一定可以完成此行任务,定不会辜负朕的期望。” “陛下放心,臣一定会竭尽全力,万死不辞,定然会把公主平安护送到辽国。”夏孤小炎说道。 此时东方红日正破云而出,一股烈风刮起,旌旗猎猎作响。 “送君千里手终挥,万望夏卿早凯回。朕送此酒以壮行,北出雁门振翅飞。”真宗皇帝情动,不自禁即兴吟出一首诗,说完,拿起一杯酒,递给夏孤小炎。 夏孤小炎接过酒杯,望着东方的日出,迎着呼啸的西风,向真宗皇帝拜了一下,一饮而尽。说道:“壮士北去为黎民,踏起飞沙扬宋魂。笑问英雄何狂尔?此生无悔是汉人。陛下,请回,夏孤小炎去也。”说完,夏孤小炎飞身落在白马上,一身白衣在风中飘荡,一张刚毅的脸扫视了一下相送的众文武百官,当先打马领着五百护卫向前而去。 第三十三章 再遇孔雀胆鹤顶红 夏孤小炎领着五百名京都护卫兵,带着东方侠廖尘封、江南五绝剑中的风天啸、风天河以及御林军副都头单名,护卫着柔曼公主的鸾轿浩浩荡荡向北开进。一路上夏孤小炎命令加快行速,晓行夜宿。晚上休息尽量在所经过的州府县的馆驿,白天赶路则走官道。就这样还是行速较慢,因为公主的鸾轿实在太大太笨重,根本提不起多少速度来。 走了八天,一路平静,没遇到任何的阻截。这一日下午来到了陕西坊州地界的黄陵县。东方侠廖尘封过来对夏孤小炎说道:“夏少侠,我们是否像之前一样通知黄陵县的县令前来接公主大驾,在此休息一晚?” 夏孤小炎看离日头下山还有一个多时辰,他不想这么早就停下休息,一来到黄陵县扰民,二来不想这么浪费白日时光耽误行程,三来是因为已经接近了万马帮的势力范围,怕万马帮会中途阻截。于是问道:“过了黄陵县是否还有驿站?” 廖尘封说道:“过了黄陵县还要再走二十里才能有驿站,我看咱们人困马乏,紧走慢赶了近一天时间了,公主和护卫都是非常的倦累,不如今晚就在黄陵县休息如何?” 夏孤小炎想了想,又去征求了风天啸和风天河的意见,也都同意今晚在黄陵县县城歇息,正要让风天河打马前去通知黄陵县的县令准备接驾,廖尘封过来说道:“夏少侠,廖某和黄陵县的县令张志昶熟识,还是让廖某去通知他吧?” 夏孤小炎说道:“那就有劳廖大侠了。” 廖尘封打马飞奔而去。 夏孤小炎率领队伍继续前行,走了将近二里,前面一行三十多人飞奔而来。为首领头的正是廖尘封,其后则是黄陵县县令张志昶及其一众衙役差人。张志昶向夏孤小炎打过招呼,去公主的鸾轿前问安后,便上马带头奔黄陵县县城而去。 又行了半里多路,来到了黄陵县的县城。夏孤小炎安排众人尽量低调,不可扰民。但是进入县城还是有许多的百姓进行围观。县令张志昶当先开路,让围观的百姓闪开,这样才慢慢到了他早已为公主安排的馆驿。 一到馆驿,护卫们就喊渴饿。张志昶早已准备好好茶水。夏孤小炎一使眼色,风天河便去验了验茶内是否有毒。待验过之后,风天河打出了没有毒的手势,众人便开始牛饮起来。 喝过一巡茶,张志昶立即吩咐人送来了好酒好菜。风天河又赶紧用银针去验了验,依然没毒,护卫们便放心地吃喝起来。夏孤小炎和廖尘封、风天河、风天啸及单名坐在一桌。他向来是非常体贴五百士兵的,故此先让护卫兵先吃喝,最后才上他们这一桌菜。才刚上来,护卫兵已经吆五喝六地吃的差不多。 风天河正要端起酒杯喝酒,突然一个护卫兵捂着独子嗷叫一声摔到在地,接着便咕咚咕咚一群护卫兵滚倒在地上,痛哭不已。 夏孤小炎一脚踢翻桌子,指着黄陵县县令大喊一声:“张县令,你干的好事,在酒菜中下毒,你想早饭不成?” “哈哈哈,夏孤小炎,你还想走吗?来人啊。”张志昶说完,呼啦一声,数十名县衙的衙役以及三十多个吐蕃的喇嘛把夏孤小炎围了起来。 夏孤小炎一个纵身跳起,飞身进了屋内,他第一个想起的是保护公主,而不是和敌人厮杀。这时,廖尘封等人已经和张志昶的人大战了起来。 夏孤小炎站在公主栖身的门口,凡是靠近来的人一律被他用重晕打伤。大战了一会后,廖尘封、风天啸、风天河以及十几个没有中毒的护卫来到夏孤小炎的身边,而张志昶的人也逼到夏孤小炎等人的面前。再看屋外,五百护卫兵已经死伤了近四百人,没有被杀死的也已经中毒而亡。 站在张志昶身边的有两个人,一对中年夫妇。夏孤小炎看着有点面熟。 这时,廖尘封喝问道:“张志昶,你真的要谋反?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哈哈哈,本县早就想谋反了,一个小小的县令能让本官为大宋卖命吗?”张志昶笑道。 夏孤小炎问道:“茶水和酒菜里均没有毒,你是怎么下毒的?” 只见张志昶向踱了一步,又赶紧退回去说道:“这就要问问这对贤伉俪了。”他指着身边的一对中年男女。 一个中年男子走出来,说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们夫妇江湖人称无毒不丈夫、最毒妇人心的便是。” “孔雀胆、鹤顶红。原来是你们下的毒。”廖尘封说了一句。 “没错,正是我们夫妇,现今我们夫妇已经是西夏国的人,奉命前来劫杀公主,还请莫怪。” “怪不得你们下毒下得查验都查验不出,果然高,看来之前我遇见的一对假冒的孔雀胆、鹤顶红和你们真的相比,那是差远了。”夏孤小炎说道。 “竟然也有人敢冒充我们夫妇,那真是人的名树的影,”孔雀胆说着,对妻子鹤顶红道,“|咱们要感谢冒名者,但是要让我们遇见了他们定要他们死的比毒死还惨,竟然败坏咱们的形象。” “可惜那对冒名者已经死了,你们想要见他们的话就去阎王那里找吧。”夏孤小炎说完,骤然发难,他最恨的就是使毒的人。夏孤小炎把黑剑掣出,毫不留情地向孔雀胆和鹤顶红杀去。 孔雀胆和鹤顶红不愧是十年前就成名的人物,不仅使毒是高手中的高手,就连武功也是非常的高,这是夏孤小炎根本没想到的。 夏孤小炎一上来就痛下杀手,因为他知道要是让孔雀胆和鹤顶红腾出手来,不知道有多少的毒物放出。 三十剑,孔雀胆和鹤顶红上能还手,但三十剑已过,孔雀胆和鹤顶红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他们夫妇二人不禁心头发慌,因为他们想不到夏孤小炎的武功比传说的要恐怖的多,他的每一剑都带着冰冷的寒气,尤其剑啸就像无数的鬼魂在哭泣,听到啸声,让人心头惊惧无比,像置身在无尽的黑夜和幽冥之中。但是,夏孤小炎最不利的是不能离开公主所在的屋子的门口的一丈范围之外。 虽然狂烈阴冷的剑气令孔雀胆和鹤顶红心头胆寒而迷乱,但他们俩的武功非常的高,而且许多年来一起对敌形成了很好的默契。在夏孤小炎一剑刺来无可躲避的时候,孔雀胆猱身而进,一手抓住了夏孤小炎的剑刃,只听的呲的一声,孔雀胆的两根手指被齐根削断,而同时鹤顶红趁机跳出了圈外。正当夏孤小炎一剑就要刺中孔雀胆的心口时,鹤顶红的毒沙已到。 夏孤小炎闭气,一瞬间以诡异的手法脱掉的身上的外衣,毒沙全部打在了衣服上面。毒沙也同时打中了孔雀胆,孔雀胆飞身退出,但是他一点也不受所中毒沙的影响,因为毒沙对他根本没有影响。 就在这时,孔雀胆扬手,七棵毒蒺藜向夏孤小炎小腹,心口、面门飞来。夏孤小炎震出一掌,毒蒺藜倒飞而去,只听嗷嗷叫声不断,原来毒蒺藜打在了张志昶的几个手下身上,当时倒地身亡。 夏孤小炎还没站稳,鹤顶红的一把毒烟已经撒来。夏孤小炎再次闭气,但是毒烟弥漫,眼前已经看不到人。他听见风天河和风天啸分别哼了一声,咕咚摔到。这时,更有一阵掌风向自己心口袭来,夏孤小炎躲过,一阵拳风袭来,夏孤小炎再躲过,突然一阵暗器声到,夏孤小炎已经躲无可躲,他虽然尽力舞动起衣服,但是那暗器仿佛能穿透衣服似的,是毒针,那毒针在毒烟中闪射着幽蓝的光芒,夏孤小炎用剑把毒针打落,但是,一阵毒沙再次向夏孤小炎袭来,这次无处可躲。夏孤小炎武功再高对毒却是无计可施,正当他闭目待死时,突听啵啵啵之声,毒沙被一个突然出现的人影截去。 第三十四章 唐镇恶 “唐镇恶,是你。”夏孤小炎听到是孔雀胆的声音。 来人正是四川蜀中唐门的正门唐镇恶,他挥了两下手,毒烟转眼不见。夏孤小炎睁开眼,看到一个老者站在自己的身前。 “你们两个也作恶到头了吧?”唐镇恶说道。他背对着夏孤小炎,夏孤小炎看不到他的脸,但能听出是老者在讲话。 “唐镇恶,你不要多管闲事。”鹤顶红说道。 “哼,我不是多管闲事,我是来清理门户的。”老者说道,转身对夏孤小炎说道,“夏少侠,没事吧?” 夏孤小炎这才看到老者面貌,只见老者那张脸,简直不叫脸,焦枯之极,丑恶无比,能把一个普通人活活吓死。夏孤小炎已经想到此人是蜀中唐门现任的掌门毒孤求败唐镇恶,一生醉心于毒,几乎把世上所有的毒尝遍,用毒手段,天下无人可比,故此被江湖称毒孤求败。 “唐镇恶,你真的要管闲事?我们夫妇与你曾是同门师兄弟,当年交情也算不错,你也知道当年我夫妇之所以反出唐门完全是被你们家老头子逼的。”孔雀胆说道。 “当年之事且不管是谁对谁错,但是你夫妇二人为恶江湖十几年,唐某本来以为你们近十年已经退隐江湖,但没想到却出来做了西夏国的走狗,而且劫杀大宋和亲公主,只此事我却容你们不得。”唐镇恶说道。 “好,我夫妇倒要看看你是否真的就毒孤求败,毒行天下无敌手。”鹤顶红说道。说完和孔雀胆一起向唐镇恶攻去。孔雀胆和鹤顶红在和唐镇恶打斗在一起,同时无数不知名的毒虫不断的抛出,简直狂抛不绝,也不知他们的身上怎么装得下那么多的毒物。但是却对唐镇恶一点也没造成杀伤,相反,唐镇恶把孔雀胆和鹤顶红打出的毒物全部收进囊中。 看孔雀胆和鹤顶红快要黔驴技穷之时,唐镇恶对着一拳打来的鹤顶红,哈的一声,吐出一口气,鹤顶红哀嚎一声,一只左手顿时焦枯腐烂,孔雀胆一拳击去,唐镇恶又是一口气哈出。夏孤小炎似乎什么也没看到,但见孔雀胆的右手拳头顿时成了枯骨。 孔雀胆哀嚎一声,拉着妻子鹤顶红飞身夺门而出。唐镇恶并没有追去,张志昶的人纷纷向外逃去,谁知廖尘封突然从地上跃起,一剑刺穿了张志昶的后心。夏孤小炎想不到廖尘封竟然没有中毒烟之毒。 唐镇恶也似乎非常的惊讶,但他转过身,说了一声:“夏少侠,实在对不住,家门的败类,让公主受惊了。” 夏孤小炎一抱拳,说道:“幸亏唐门主及时赶来,不然公主定然遭难,援手之恩感激不尽。在下先去看看公主的安危。夏孤小炎说完进屋而去,确定公主无恙,才走出屋来,又说道:“不知道唐门主怎知夏某护送公主在此?” “唐某已经来北方半年之久,是为了寻找一种药物,就在一个月前听说孔雀胆和鹤顶红投靠了西夏国,并在此一带出没,故此唐某暗中查访,想趁机清理门户。今日在县城外看到了夏少侠送亲队伍进城,心想此地万马帮出没不断,怕对公主有所骚扰,故此暗中前来查看,没想还真的碰到了孔雀胆和鹤顶红这对恶夫妇。”唐镇恶说。 这时,风天啸、风天河经唐镇恶的解毒,已经无碍从地上站起。唐镇恶又对外面中毒没有被杀死的护卫亲兵解毒,不过也只剩二十几个人了。夏孤小炎看着五百护卫亲兵还未与敌交战就糊里糊涂地死掉了四百多人,心里那个痛啊,无以言表,心说这是自己入江湖以来最大的一次失利,看来我还真不是一个带兵打仗的料。 夏孤小炎沉痛之余,不仅对唐镇恶再次表达感谢。 廖尘封走过来说道:“夏少侠,我看此地不宜久留,恐怕西夏国的杀手还会来,我们不如赶路,去前面的一个驿站歇息如何?” 夏孤小炎想了想说道:“廖大侠所言极是,还是抓紧赶路吧。” 夏孤小炎说完,唐镇恶说道:“不如唐某护送公主一程,如何?”夏孤小炎赶紧答道:“敢情再好不过,那就有劳唐门主了。” 夏孤小炎领着只剩几十人的队伍出县城继续向北赶去,出县城时,他让风天啸、风天河在县城内买了些酒饭,让众人在路上吃喝。人少了,赶路反而相对快些。 走了二十里左右,天已黄昏,日头已摇摇欲坠,就要坠落西山,这时,夏孤小炎一行来到了一座山口。此山甚是高峻,看山口两边,极为陡峭,夏孤小炎不禁停住了马,踯躅不前。 第三十五章 一个叛徒 廖尘封来到夏孤小炎的身边问道:“夏少侠,为何停了下来?” 夏孤小炎说道:“你看此山甚为陡峭,万一山路两边埋伏有敌人,再截断我们后路,我们岂不是进退不能,被活活闷死?” “可是,夏少侠,现在天已经快黑了,过了此山,再走三里就到了驿站,近在眼前啊,我们总不能在这山口过夜,不说才狼虎豹,敌人也非常容易偷袭的。” 夏孤小炎想了想,说道:“你所说也是非常有道理,可是万一有埋伏,岂不是让公主送入虎口?” “那让廖某去前面勘查一下如何?如果没有敌人,我们快速通过此山,你看怎样?”廖尘封建议说道。 夏孤小炎说道:“那就再次有劳廖大侠了。” 廖尘封闻言,快速打马进入山口,不一会功夫便即回来,对夏孤小炎说道:“廖某经过仔细的查探,没有敌人埋伏的迹象。” “廖大侠可看仔细了?”夏孤小炎还是不放心地问道。 “廖某敢用人头担保所言。”廖尘封看夏孤小炎不相信,有点急道。 “廖大侠多心了,在下怎会不信你?我们继续前行。”夏孤小炎说完,领着队伍进入山口。走了不到半里路,只见前面有一人立在路正中,一口喝酒,一声歌唱:“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唱完对着夏孤小炎一行人,喝道:“过路的,快给大爷我送上买路钱来,不然把你们一个个打为肉人。 夏孤小炎看这挡路大喊的汉子,一脸的凶恶象,身材倒是很健壮,手拿一柄砍柴斧,大模大样地站在那里。夏孤小炎不禁心中一笑,心说,大白天碰上劫道的了。夏孤小炎打马向前,说道:“这路是你家开的啊?” “正是,你这小白脸快给老子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来,不然,老子一生气,把这山劈了,砸也砸死你们。”那劫道汉子恐吓道。 “这树也是你家栽的了?”夏孤小炎继续问。 那汉子看夏孤小炎一点也不受怕,又说道:“那当然,这是老子一个上午,跑去江南扛回来栽种在这里的树,你这小白脸再啰嗦,不把银子拿给大爷我,看我不把你剁碎了。”那汉子说完举着斧头对着夏孤小炎比划着。 夏孤小炎还是继续问:“请问这附近可有人家啊?”夏孤小炎话刚问完,就见廖尘封从身后飘来,一脚把劫道汉子踢出了老远,摔了三个跟头,站起来,拔腿就跑。 夏孤小炎不禁皱眉,说道:“何必和这唬人的家伙较真呢?” 廖尘封道:“夏少侠,我们赶路要紧啊,可没有时间和这说大话的人磨蹭时间。” 夏孤小炎一点头,领着人马继续前行。又走了半里路,那山路两边更加的陡峭了,山上杂草茂密丛生,虽然已经干枯,但依然看不到里面,里面隐藏个数千人马也是轻而易举,夏孤小炎刚才问那劫道汉子的话正是套他的话,试探是否附近埋伏有人。夏孤小炎正在想会不会里面有埋伏,就听轰隆一声,前后滚下很多巨大的石头来,登时把前进和后退的路堵死了。 人群一阵大乱,夏孤小炎赶紧喝令众人莫慌。这时,路两边的山上分别出现了近百十人。 只听一人飘身落在夏孤小炎前面,说道:“夏孤小炎,久候了。” 夏孤小炎看此人,四十多岁的样子,和自己一样,一身白衣,风度洒脱,下巴有一缕黑须,眼睛特别的亮,在这黄昏时候,简直比西落的日头还要亮。 “阁下是?”夏孤小炎看着他问道。 “哈哈哈……我乃----”那白衣中年人还没来得及报上名字,夏孤小炎身后的唐镇恶已经说道:“他是一枝落花寒天下雪东流,现在是西夏国的第一镇国将军,以前是中原武林的大败类。” “哦,原来是雪东流啊,臭水东流,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夏孤小炎说道。 “没错,反正今天你们每一个人都要死,何不省点气力呢?”雪东流说道。 夏孤小炎飘身落马,说道:“请这位中原的败类,西夏国的走狗赐教吧。” 雪东流脸上怒气翻滚,继而恢复面色,向夏孤小炎身后看了一眼说道:“杀你还犯不上我出手。” 就在雪东流说话的同时,一剑无声无息地向夏孤小炎的身后刺来。夏孤小炎回头看也没看,待剑快刺到后背时,一挥手,两根手指铮的一声把袭来的剑尖夹住,一用力,啪地折断了袭剑,说道:“廖尘封,我早就怀疑你是叛徒了。” 而此时,廖尘封一跃到了雪东流的身边,说道:“但是,夏孤小炎,你还是上当了。” “无耻之徒!” “西夏国的走狗!” 风天河和风天啸也跃到了夏孤小炎身边同时向廖尘封骂道。 廖尘封也不气,说道:“哈哈,你们为宋朝卖命就不是走狗吗?” “亏我们一直把你当兄弟看,你竟然做出背叛朝廷的畜生所为。”风天啸又骂道。 廖尘封依然不怒,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风家两位兄弟,廖某对不住了。” “谁还和你叛徒称兄道弟。”风天河说道。 “反正你们是要死的人了,我也不和你们计较,你们不妨骂个痛快,稍后让你们死得也痛快些便是。”廖尘封道。 夏孤小炎一笑道:“不知道西夏国给你什么条件可以让你甘愿出卖自己的国家?” “也没什么大条件,一个镇山将军和一个监察使的护卫相比,你说你会选择哪个?”廖尘封说道。 “卖国求荣,老子先杀了你。”夏孤小炎还没答话,风天啸已经暴叫着向廖尘封杀去。 “夏孤小炎,我看咱们也不要闲着才是。”雪东流说着,一招缓缓向夏孤小炎攻去,同时雪东流的人也开始向夏孤小炎的人杀去。 第三十六章 丁香花落 一时喊杀声震天,震动整个山。惊鸟乱飞,走兽四逃。 雪东流不愧是十五年前中原武林黑道上第一高手,出手看似缓慢,但拳到敌人身前,拳势突然加速,狠辣无比,专攻要害,招招致命。 夏孤小炎不敢大意,展开星梦神功,和雪东流打在一处。霎时只听轰隆声不断,雪东流的落花寒功一点也不逊色。两人每一拳相接,就见附近乱石纷飞,狂土飞扬。雪东流拳势阴冷,森寒无比,让人犹如置身冰天雪地,夏孤小炎掌法迷幻,雾气蒸腾,犹如银河飞迸,让人似在广袤的流星交迸飞射幻境之中。夏孤小炎和雪东流打了近八十招,谁也看不出谁的破绽,胜负一时难分。 一百招又过,只见夏孤小炎和雪东流两个人影翻飞,已经分不清谁是谁。突然,雪东流在攻出一拳后,猛然身形转换,竟然向风天啸后背攻去,夏孤小炎心说不好,极速挥掌截击,谁知雪东流又转拳向,向风天河面门击去,夏孤小炎掌风紧随其后,雪东流再转拳向,暴起,飞出,直扑向公主的鸾轿。夏孤小炎再次大呼上当,被雪东流的几个便向也搞得有点头晕,但截击雪东流依然来不及。此时雪东流心中暗自庆幸,他飞身来到公主的轿门前,一把揭开了轿帘,正要出拳,谁知,他却突然一愣,就在一愣的瞬间,一柄匕首噗地刺中了他的胸口,但劲力不足,只差一点点就刺到了雪东流的心脏。雪东流在匕首刺中自己时暴退,夏孤小炎紧随着一掌打向雪东流的后心,雪东流不愧是高手中的高手,在受伤的情况下依然警觉无比,回手挥出一拳,轰然和夏孤小炎的掌力交接,雪东流斜飞到山腰,但一口血哇地吐了出来。 “轿内不是公主,夏孤小炎你好狡猾。”雪东流痛苦地喊了一声。 夏孤小炎还没回答,只听一声惨嚎,鹤顶红被唐镇恶一掌击毙。原来唐镇恶的这一掌本来是打向孔雀胆的,但孔雀胆自信没能力接此一毒掌,随即把自己身边的鹤顶红推在身前,自己斜跳到山腰上。 鹤顶红临死挣扎说道:“无毒不丈夫,你果然比我,还完气绝。 “孔雀胆,你真是狠毒,竟然拉自己的妻子做垫背。”唐镇恶怒道。 “哈哈哈,无毒不丈夫,最毒妇人心,大难来临各自飞,今日我不拉她,她早晚也会拉我的。”孔雀胆恨恨说道。 夏孤小炎不禁为孔雀胆的心狠手辣感到痛恨不已,心说世间竟有如此绝情绝义的无耻之人。 “夏孤小炎,真的公主在哪里?”雪东流喝问道。 “真的公主你永远也见不到的。”一个女子声音喊道,只见公主的鸾轿内走出一个女子,正是若丁香,她代替了夏孤小炎回答。 “兰若丁香,你这个贱人,雪某真是后悔当初没有斩草除根!”雪东流捂着胸前伤口凶狠地骂道。 “你这个狗贼,当初我爹瞎了眼,把你推荐给西夏国王,而你却反过来向西夏王进谗言害了我们全家,你会遭报应不得好死的,刺你的剑上我已经涂上的剧毒摧心断肝半年死之毒,你就等着慢慢受折磨而死吧。”若丁香痛快地说道。 “贱人,你好狠,我要你的命。”雪东流听到若丁香的话,惊惧无比,且气急败坏,继而转为阴狠的报复之念,他突然暴起飞落,一拳无匹地直打向若丁香。若丁香不会武功,她根本躲不及,夏孤小炎身影飞起,一掌打在雪东流的后心,雪东流被打飞两丈之远,跌落。但是雪东流全力一击的一拳的余势还是打中了若丁香,若丁香更是被震的飞起一丈多高,夏孤小炎飞身接住,但若丁香口内鲜血狂吐不止,如偏偏花瓣飘落。 “若姑娘,若姑娘,你挺住,是我害了你,我不该让你假扮公主的。”夏孤小炎说着,一边运功为若丁香止血疗伤。 那边雪东流也是吐血不止,但是他很快站了起来,拼着挨了风天河一剑,几个起落,落荒逃走。 这时,廖尘封一看大势已去,一剑迫开风天啸,正要转身逃走,却被风天河赶来,一剑刺穿了肩膀。廖尘封痛呼一声,站起身再次要逃,被风天啸一脚踢中后心撞在石头上,还没待爬起,已经被风天河用剑抵住了脖子。 “畜生,你还想逃吗?”风天啸暴叫着过来,对着廖尘封连打了十几个而光,打得廖尘封口吐鲜血,门牙脱落几颗。 战斗基本结束,雪东流逃走,他的人也紧跟着逃,被杀死无数,而这边夏孤小炎的二十几个护卫兵早已阵亡。 夏孤小炎痛苦万分,喃喃地喊着若丁香的名字,不住地输内力,但若丁香的心跳却越来越慢,身子逐渐变冷。“若姑娘,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假扮公主的,是我害了你啊。”夏孤小炎悲痛欲绝,几乎哭出声来。 “夏少侠,别费真气了,我兰若丁香大仇得报,我很开心,死亦瞑目了。”若丁香气若游丝地说道。 “若姑娘,你不能死,你不该死的。”夏孤小炎大喊道。 “夏少侠,我叫兰若丁香,真是我的真名,希望你能永远记着,能结识公子,我很开心,很开心啊,再也没有一点遗憾了。”若丁香说完,口中的血不断涌出,缕缕像似鲜艳的丁香花瓣,可惜不再飘香。 “夏少侠,兰若姑娘已经心脉断绝,活不了了。”唐镇恶对哀泣的夏孤小炎说道。 “不,我要她活着,我要她活着,是我害死她的。”夏孤小炎依然痛苦地喊道,还是不住地狂输真气。 若丁香再次睁开眼睛,看着夏孤小炎的眼泪,她笑了,轻轻说道:“公子,我好像我们再一起把酒言欢,虽然我们认识很短暂,但我们好像相识了很久似的。”说到这里,若丁香突然发起抖来,“公子,我好冷啊,抱紧我。” 夏孤小炎把若丁香紧紧地抱着,用脸温暖着她的脸颊。 “公子,我死了,你不要伤心,你伤心我也会很难过的。”若丁香再次使劲浑身的力量说道,并举起手为夏孤小炎擦去一颗眼泪。 “你不会死的,你不能死,你不应该死的,死的应该死我。”夏孤小炎说着,抱着若丁香泪如雨落。 “公子,我只有一个心愿,死后,请把我放在一个竹筏上,推入河中漂流而去,我十几岁就丧失了家人,从此没有家,一生飘零,就让我随河流而去,但是,我会,会永远记得公子……”若丁香的眼睛含着一串泪珠,慢慢闭上,再也没有睁开。像一朵丁香花一样,凋落了;像一颗美丽的星星一样,在天空中消失了。 夏孤小炎痛不可遏,满脸泪水,却无法哭出心中悲痛。他仿佛觉得是自己一手毁了一座开满丁香花的花园,他痛悔而自责。他感受着这个聪慧的女孩在自己怀中渐渐冷去,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他好无助,只是抱着她,静静地感受着世界上最大的痛苦与悲哀。 天黑暗下来,整座山似乎都在风中呜咽。好久,好久,夏孤小炎就这样抱着若丁香一动不动。 “公子,丁香姑娘已经死了,你节哀吧。”单名说道,这家伙不知道从哪里爬出来的,一脸的草和泥土,但一点没受伤。 “你滚开!”夏孤小炎对着单名吼道。 ------------------------------------------------------------------------------------------呼唤票票,谢谢!执牛放牧致谢。 第三十七章 又一叛徒 “丁香姑娘已经死了,你还要抱着她到什么时候?”风天啸走过来对夏孤小炎劝道。风天啸知道这不是悲伤的时候。 夏孤小炎猛然抬起头,四周看了看,把兰若丁香轻轻放在轿内,嗖地蹿到被擒的廖尘封面前,用狰狞的眼神死死盯着廖尘封,廖尘封浑身发毛,夏孤小炎一掌把廖尘封剩下的牙全都打落了。又要再打,风天河赶紧拉住他,说道:“夏少侠,不能打死他,我们还是让朝廷对他进行发落吧。” 就在这时,马蒂声响,一队人马从对面赶来。众人警惕地要操起家伙,待人马到得跟前,一人翻身下满,跑到轿前跪倒,喊道:“卑职坊州知府陈中山向公主殿下叩安。” “公主已经走了,陈知府你来晚了。”夏孤小炎说道。 “卑职接驾来迟,实在罪该万死。”陈中山说道。 “你早就罪该万死了,刚才我们和西夏国贼人拼斗的时候你怎么不来?”单名责问道。 “卑职该死,是卑职的罪。”陈中山惶恐地说道。 这时,夏孤小炎对廖尘封说道:“廖尘封,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事不成惟求一死而已,不过我要告诉你夏孤小炎,风天河、风天啸,你们迟早也会死在赵恒皇帝的手中,哈哈哈。”廖尘封说话不把风,声音浑浊而难听。“不过,我还要告诉你夏孤小炎,你以为把公主掉包,自以为金蝉脱壳得计了吗?哈哈哈,你错了,枯山木大师已经去堵截南宫无恨带领的真公主了,哈哈哈,你没想到吧?”廖尘封嚣张地地说道,他虽被抓,依然面无惧色,根本不为beipan大宋而后悔。夏孤小炎又要抽他,风天河赶紧拦住他,说道:“夏少侠,还是把他交给陈知府,再转给朝廷发落才是。” 夏孤小炎停住手,转身对陈中山说道:“陈知府,本人就是大宋和亲使夏孤小炎,这个人是我朝的叛徒廖尘封,”夏孤小炎指着廖尘封说道,“他投靠的西夏国,奸计败露,被生擒,现在就将这个叛徒交给陈知府你看押,请你派人把他送交朝廷,此人是要犯,你一定要送到开封监察使陆文怀大人的手上,不得有误。” “是,卑职绝不会出现任何差错,请尊使放心。”陈中山回答道。 “还有我要向你借一百人马,现在去救公主。”夏孤小炎说道。 “是,卑职这就点一百人马给亲使大人调用。”陈中山说完,点了一百人马给夏孤小炎。 夏孤小炎看一切准备停当,亲自抱着兰若丁香的尸体,向前飞奔而去。 走了将近三里多路,遇到一条大河,停了下来。夏孤小炎不禁再一次悲痛万分,因为就要和兰若丁香永别了。他忍痛让人砍来竹子,做成了一个筏子,又采来此时节能采到的鲜花,用鲜花盖在若丁香的身上,夏孤小炎深情地看着若丁香静静地躺在竹筏上面,看了很久,夏孤小炎用力一推,那筏子载着若丁香的尸体向河中心流去,夏孤小炎扭过头,一串泪簌簌滴落,此时刚好有一只老鸦夜半叫了一声,夏孤小炎感觉心中更是一痛,万分感慨,美丽的花总是凋落的如此之快,人的生命真的好脆弱,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兰若丁香,我夏孤小炎会永生记得你的名字,希望你在另一个世界找到对你真情的男子,平平淡淡地快乐生活吧。夏孤小炎心中念道。 见那筏子已经消逝不见踪影,夏孤小炎打马领着队伍沿着河边的小路继续前行。 又前行了四五里,天已经二更,夏孤小炎心说,我一直让南宫无恨等人和我随时保持着联络,到现在还没有他的消息传来,是不是真的出事了?难道真的像廖尘封说得,被枯山木那吐蕃鸟人给截住了? 正在黑夜前行,突听前方传来打斗之声。夏孤小炎听闻,赶紧催马向前。来到近前一看,一剑震乾坤南宫无恨正和北邙侠欧阳博打在一处。 夏孤小炎勒马喊道:“南宫大侠,欧阳大侠,你们何故自己人相残?” 欧阳博听闻,挡开南宫无恨的剑,一溜烟飞跑走去。南宫无恨正要追,被夏孤小炎拦住,问道:“南宫大侠,这是怎么一回事?” “夏少侠,那欧阳博是叛徒。是他向西夏国的枯木山出卖了我们。”南宫无恨痛恨地说道。 夏孤小炎一下子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心中是万般滋味。 “欧阳博也成了西夏国的走狗?”风天啸赶来问道。 “正是他告诉了枯山木我们的所走的路径,才使枯山木劫杀我们。”南宫无恨痛悔无比。 “公主有没有----”风天啸不敢往下问。 “公主被人劫走了。”南宫无恨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来。”夏孤小炎心中焦急,问道。 “我们本来是先你们护送着公主而行的,随时把行走的路径留下暗记,但是,欧阳博却把我们骗进了枯山木的伏击之处,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南宫无恨说道。 “那公主是不是被枯山木劫走了?”夏孤小炎问。 “不是,正在我们双方激烈厮斗的时候,万马帮的人突然出现,是万马帮帮主马烈啸带人劫走了公主。枯山木带人去追万马帮抢公主,天海、天仇和振南也带领人去追击万马帮了,我是想除掉欧阳博这个叛徒,故此和他厮杀在这里,但没曾想被他逃脱了。”南宫无恨很是有恨。 夏孤小炎也把刚才自己这一边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听得南宫无恨惊心动魄。夏孤小炎继续道:“万马帮劫走公主不至于立马对她伤害,我们去他的老巢再把人救回来。”夏孤小炎说道。 “万马帮的老巢在西夏和宋朝交接的夏州,离此还有几百里,我想他们不会直接把公主带回总舵的,一定是回附近的分堂。”唐镇恶这时说道。 “那最近的分舵就是在洛川了?”夏孤小炎问。 “没错,正是洛川。”唐镇恶答道。 “咱们现在就走,一丝也不停歇,直奔洛川县,踏平万马帮的洛川分堂。”夏孤小炎说完,飞身上马,率先闯入茫茫夜色之中。 第三十八章 四方势力 夏孤小炎带领南宫无恨等众人来到万马帮的洛川分堂时正是四更十分。 万马帮的洛川分堂大门上灯笼高挂,里面灯火辉煌,人声鼎沸。但是门口却一个守门人也无。 在大门前,夏孤小炎回头说道:“风天啸大侠,请您留在庄外带领这一百名军兵,把守门口,不得放出任何一个人,我带领其他人进去讨要公主,你看可好?” “风天啸本想也跟着进去杀一阵的,但心想外面也不可不留人,便说道:“夏少侠放心去吧,我留在外面便是。”虽然嘴上答应但他的话语里还是明显的不太同意。 夏孤小炎心里正急着去救人,之所以让风天啸留在外面,就因为他的性格太过暴烈,见他答应,也不再说什么,带着众人便直闯进万马帮的洛川分堂。 一路上畅通无阻,夏孤小炎也心觉奇怪。来到大厅外,就听见里面的打得正烈。 “大宋和亲使夏孤小炎前来拜会万马帮马烈啸帮主,请恕在下冒昧闯入之罪。”夏孤小炎声到人到。 夏孤小炎的一声喊,里面所有人都停止了打斗。 夏孤小炎来到大堂内一看,有三方的人在。一方为首的是一个面容祥善的吐蕃喇嘛,而他的身边正立着欧阳博,夏孤小炎心说这喇嘛就是枯山木无疑了。一方为首的是独孤琵琶,她的身后是欧阳菲菲,公孙清瑶,秋风麟,全越声、敖炳春、冉荡辉,以及孤傲不群的梦有雪。还有一方就是一个红脸的老者。夏孤小炎猜想这红脸老者笔试万马帮帮主马烈啸无疑了。但他猜不出魔教的人来此目的是什么。抢夺公主魔教不应该这么早行动啊,难道是要攻占万马帮的分堂? “怎么?难道主人家不欢迎我夏孤小炎不成?”夏孤小炎再次说道。 这时,那红脸老者走出来道:“久闻夏孤小炎的大名,请恕马某恭迎来迟。” 夏孤小炎观其言看其形就知道这定是万马帮的帮主无疑,因为阻截公主一定是派出了万马帮中的好手,没有帮主带头是不行的,而且他也很快分析出大厅内三方的形势。夏孤小炎一笑道:“马帮主,我夏孤小炎是来帮你解围御敌的,咱们交个朋友如何?”夏孤小炎开门见山。 那马烈啸是何等聪明人,他明白眼前的形势,西夏国的枯山木要找他要公主,而魔教更是要蚕食他万马帮的地盘,想趁此机会把自己一举消灭,马烈啸权衡利弊他没有理由拒绝和夏孤小炎联合,相反,这更是他巴不得事。于是马烈啸抱拳一笑道:“哈哈,常闻一笑长侠夏孤小炎侠肝义胆,急人之难,我马烈啸万分感激。” 只听枯山木大师说道:“哈哈,马帮主真是会做人啊,脸一点也不红,刚刚抢了人家的公主,现在却要人家来帮忙,呵呵,万马帮不过是徒有虚名,借人之力撑自己脸面的一群乌合之众而已啊。”枯山木面容祥善,但声音却如青蛙叫一般的难听。但却说得马烈啸一阵脸红脖子粗,正要说话,却听夏孤小炎抢先道:“哈哈,这位大喇嘛想必是西夏国的祭祖**师枯山木大师了,大师此言差矣,我大宋的公主,大宋之民都会尽力保护,马帮主是看你想打我们大宋公主的坏主意,他才出面保护而已,至于劫走公主却也不是,实乃请公主来此做客,是不是啊,马帮主?”夏孤小炎对马烈啸说道。 马烈啸看夏孤小炎给了他这么好的台阶下,岂有不领情,点点头。 夏孤小炎继续道:“这是马帮主于我夏孤小炎有情在先,现在万马帮有困,我夏孤小炎岂能袖手旁观,不投桃报李呢?” 马烈啸听夏孤小炎说完,赶紧说道:“正是此理,你西夏小国,竟然对我大宋朝的公主无理,我马某作为大宋的子民,岂能让尔等的奸计得逞,岂能让汝能猖狂。” “哈哈哈……”独孤琵琶纵声狂笑,笑完,她走到马烈啸的面前,盯着他冷冷道:“马烈啸啊马烈啸,真有你的,你心里冒的是什么坏水,在场的大家心里清水一样。”独孤琵琶说着,面向夏孤小炎,“我圣教和万马帮有些私人恩怨,请你夏孤小炎不要插手才好。” “笑话,我夏孤小炎作为大宋和亲使,马帮主为夏某人保护了公主一程,我岂能看着他被魔教欺凌而不管吗?传出江湖岂不让江湖人说我夏孤小炎是知恩不报的小人?”夏孤小炎说着走到独孤琵琶的面前又轻声道,“还有,独孤尊者别忘了,我若不能把公主平安送达辽国,就不能进入辽国皇宫刺杀辽国皇帝,那样的话我和贵教主的约定便是作废了。”他知道此时若不和万马帮联合是绝对斗不过魔教和枯山木的,若一旦让魔教逐渐灭了万马帮,魔教势力更大,下一步就是统一中原武林了。故此夏孤小炎是铁了心也要管上一管万马帮的闲事。 “好,夏孤小炎,你有种,我们的帐,等你对我教主的承诺完成之后再清算。”独孤琵琶对着夏孤小炎说道,突然一回头,又对马烈啸说道,“马帮主,好好保重,我们血圣教还会再来找你的。”独孤琵琶说完,领着魔教的人撤出。 魔教的人基本都跟着独孤琵琶走出了大堂,只有梦有雪没有动,突见他人动,刀闪,一刀如西风吹雪一般,带着啸声刺向马烈啸,马烈啸没想到有人向他骤然发难,而且出手如此之烈猛,在如霜的刀风下,马烈啸跳起一丈之高,猛然出手,铮的一声,他的拳头击在剑身上。这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马烈啸落地,梦有雪人已经出了大门,梦有雪的声音传来:“马烈啸武功果然不凡,配我梦有雪杀你,下次希望你躲得过的雪魂刀。” 马烈啸落地一说了声:“好个梦有雪,果然江湖第一快刀。” 第三十九章 还是假公主 魔教的人已经走的没有踪迹。夏孤小炎走到枯山木的面前说道:“这位所谓的西夏国御祭帝祖**师枯山木,不知道你是要向马帮主挑战呢还是和我夏孤小炎交手呢?” 枯山木想不到夏孤小炎如此厉害,凭一张利嘴就说走了魔教之人,他心中分析道,自己虽然不是和魔教联合的,但双方各有所需,故此算是同一阵线上的,但现在魔教人已离开,而万马帮又和夏孤小炎取得了携手的默契,他不禁感到了独木难支,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枯山木听夏孤小炎的蔑视的挑战,正不知如何应答,突见一少年从里屋走出来,扯着马烈啸的衣袖对着马烈啸说道:“爹,里屋的那位姐姐不和我玩,我要和人一起玩,我要找人和我一起玩吗。”那少年挺肥壮,拉着马烈啸的胳膊乱摇,听声音看样子是个缺脑壳的家伙。 枯山木就在这时,突然暴起,一把就抓过那少年,马烈啸看到枯山木出手抓他的儿子,一拳打去,但枯山木已经把那少年抓在手里,用少年的身躯当马烈啸的一拳,马烈啸收拳,大喊道:“卑鄙无耻,快快开我儿子。” 突然的变故,大堂内谁也没料到枯山木抓住的竟是马烈啸的儿子。 “我要的就是你的儿子,岂会放还给你?”枯山木说完,一张祥善的脸却变得凶恶无比。 “你待要怎样?”马烈啸关心自己的儿子,情急问道。 “把大宋和亲的七公主交给我,我还你的儿子,否者,你下辈子见你的儿子去吧。”枯山木狞笑着说道,把掌心对着马烈啸儿子的后脑,掌力一吐必然毙命。 “快把公主带出来。”马烈啸朝身后人喊道。 “不可,你刚才还口口声声说是保护公主的,怎么现在就出尔反尔,亏我们还替你解魔教之围。”南宫无恨向马烈啸斥责道。 “此一时彼一时,我不能不管我儿子的死活。”马烈啸争辩道。 夏孤小炎依然没有出声,但思绪却在不断地转动着。 一个女子被马烈啸的人带到了大堂上,那女子定定地望着夏孤小炎。 “公主已经带到,快还我的儿子。”马烈啸对枯山木说道。 “好,把公主推过来,谁稀罕你这傻蛋儿子啊。”枯山木得意地说道,因为他就要得到大宋的和亲公主了,有公主在手更加的不惧怕夏孤小炎等人。 “你说我傻,你才是傻蛋。”那被枯山木抓住的少年,听到枯山木说他傻,顿时发怒,他最恨的就是别人说他傻,明明枯山木正抓住脖颈,他一转脖子,突然一拳打向枯山木的老脸,枯山木没想到这被他制住的少年竟然还有力气,而且他打出的这一拳威猛无比,他一侧头,举拳迎击,砰的一声硬接了少年的一拳,少年被震退一丈远,谁知那少年根本没事,挥拳扑上去又打枯山木,砰砰砰几拳,少年和枯山木拳力相交,虽然每一拳都被震退,但依然不依不饶地和枯山木缠斗,似乎他经得起枯山木的拳势,而且根本没有受伤。众人都大大惊异于傻少年能和枯山木相抗衡的武功。 几个回合,枯山木发急,心说和这样一个傻子缠斗有什么意思,大事要紧,他突然变换身法摆脱傻少年,飞身而起,去抓被带出来的公主,拳到公主的眼前,谁知,公主竟然闪身,一掌切在枯山木的手腕上,枯山木一震而退,心说,这大宋的公主武功竟也如此之高? 这时,欧阳博喊了一声:“大师,那不是真的公主。” 欧阳博刚喊出声,南宫无恨已经向欧阳博一剑刺去,他要除掉这个叛国投敌之人。 枯山木被震退,傻少年又要猱身再上,却被马烈啸拦住,马烈啸出拳和枯山木战在一起。马烈啸喊了一声:“马某来会一会你这卑鄙之人。”两人都是拳法擅长,一时大厅内轰然之声不绝。 趁马烈啸和枯山木打斗时,那女子走到了夏孤小炎的身边,叫了声“夏公子。”夏孤小炎赶紧扶住她,说道:“一一,你没事吧,让你受惊了。” 原来这个公主是白一一,同样不是真的大宋和亲公主。 这时,万马帮和夏孤小炎一方的人开始发动了对枯山木一方的人的攻击,霎时大厅内杀气腾腾,一片混战。 夏孤小炎带着白一一躲在一边,说着一些安慰的话。白一一脸上娇羞无限,能为心上人牺牲冒险,她感到无比自豪,所受惊吓早已忘却干净。 混战了一会,枯山木所带之人抵不住,边战边退。夏孤小炎把单名叫来,说道:“劳烦山都头出去告诉风啸天,凡是跑出去的西夏武士格杀勿论。”单名听后瞅着一个缝隙向外跑去,他跑的比兔子还快还精,那么混乱的厮杀他竟然一点也没被波及到。 很快战斗结束,只剩下枯山木和马烈啸以及南宫无恨和欧阳博在抓对厮杀。那枯山木武功要搞过马烈啸,但是他眼见自己所带从人全部死伤,不禁心中大急,而那边欧阳博更是后悔难当,他此时知道自己纵然下跪求饶,夏孤小炎等人也不会绕了他,故此也只得全力和南宫无恨拼命。 夏孤小炎令人守住门口,坚决不放走枯山木和欧阳博。 枯山木和马烈啸战到一百多百招,马烈啸已经有些吃不消,逐渐守多功少,枯山木突然全力一拳打向马烈啸的面门,马烈啸避无所避,只得硬接一拳,轰然一声,马烈啸被震退一丈远,枯山木趁此机会,嗖的一声向门外串去,守在门口的是唐镇恶,一拳向扑来的枯山木打去,枯山木知道不能躲,否者永远别想出门,又听轰然一声,枯山木接唐镇恶一拳,唐镇恶被震得跌坐于地,枯山木逃出了门外,但却听枯山木嗷嗷叫了一声,然后便听到几个军士的被击毙的惨叫声。 夏孤小炎再追依然来不及,他赶紧扶起跌坐于地的唐镇恶,唐镇恶口吐了一口血。站起来说道:“夏少侠,老夫无碍,但那枯山木却中了老夫的七毒无绝掌,估计他活不了多久的。” 夏孤小炎确认了唐镇恶没有受伤,又听说枯山木中毒,心头高兴。这时,只听一声惨嚎,欧阳博被南宫无恨一箭穿心,而南宫无恨小腿也中了欧阳博一剑,鲜血淋漓。夏孤小炎赶紧去看南宫无恨的伤势,就在这时,一个人影闪电般飞进了屋内,只听噗的一声,夏孤小炎回身一看,梦有雪的刀正刺中马烈啸的肩头,梦有雪抽刀便走,夏孤小炎顾不得南宫无恨,一掌向梦有雪打去,只听噗的一声,夏孤小炎的掌风扫中了梦有雪的后背,梦有雪闷哼一声,如箭一般飞出了院子。外面的人没有人能拦住梦有雪。 第四十章 公主在哪里 夏孤小炎走过去问道:“马帮主伤势怎么样?” “无碍,死不了,没曾想梦有雪去而复回,马某大意了。”马烈啸说道。 “马帮主,贵帮现在的大敌是魔教,魔教势必要灭贵帮,还请你和我夏孤小炎合作,共同对付魔教,请不要再阻止公主和亲,你要想明白眼前的厉害。你看如何?”夏孤小炎说道。 “马某知晓了,多谢夏公子今晚相助,马某不仅不会再阻止你护送公主去大辽,更会暗中相护。但还请公子助我抵抗魔教。”马烈啸说道。这时已经有人为他包扎好了伤口。 “马帮主可以稳坐总舵,至于分堂则可以节节抵御魔教的进攻,我夏孤小炎从辽国回来,定会亲自助你。并号召天下正道人士对付魔教。好了,帮主还是养伤要紧,最好一刻也不耽搁,赶紧回总舵去,并抓紧部署对抗魔教的策略。”夏孤小炎说道。 “好,多谢夏少侠的建议。”马烈啸感激地说道。 “如果不介意,咱们一块上路,刚好我们要到雁门关。”夏孤小炎说道。 “马某也正想如此。”马烈啸道。 查点伤员,待伤员包扎好伤口后。夏孤小炎对唐镇恶说道:“唐门主,和我们一起去雁门关何如?待门主养伤好,再行离去吧。”夏孤小炎问唐镇恶。唐镇恶点头答应。此时天已大亮,一行人向雁门关行去。 ※※※※※※※※※※※※※※※※※※※※※※※※※※※※※※※※※※※※※※※※※※※※※ 雁门关,又名雁门塞、西隆关,位于山阴县广武城南的咽喉要道上。雁门关东临隆岭、雁门山,西靠隆山,两山对峙,形如闹门,每年大雁往飞其间,故称雁门。关城周长1公里,墙高7米,由三座石门沿给成,分别为东门、西门、小北门。在小北门的门额上该有“雁门关”三个大字,左右各有一幅对联,上书“三关要冲无双地,九寨尊崇第一关”。 自建雁门关后,更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它“外壮大同之藩卫,内固太原之锁钥,根抵三关,咽喉全晋”。相传每年春来,南雁北飞,口衔芦叶,飞到雁门盘旋半晌,直到叶落方可过关。故有“雁门山者,雁飞出其间”的说法(《山海经》)。 自古雁门关英雄业绩,不胜枚举。战国时期,赵国大将李牧常驻雁门,凭借关城之险,慎重防守,击败匈奴十万人马;汉朝名将李广、卫青、霍去病曾经率兵和匈奴在此廖战,大获全胜,威震塞外;隋炀帝杨广曾经率兵在此与突厥作战;唐将薛仁贵曾经在此追赶突厥兵马捷报频传;宋太宗时期杨业杨老令公曾镇守雁门关二十多年,几出雁门大破辽兵,使其闻风丧胆,博得“杨无敌”称号。 夏孤小炎领着众人行了两天多的路程,这一日上午,遥遥望见了雁门关。马烈啸打马走到夏孤小炎的身边,一抱拳说道:“夏少侠,你我在此分手如何?” 夏孤小炎问道:“马帮主的伤势好些了吧?” “伤口已经结疤,无大碍了,多谢夏少侠的关心。咱们就此告辞,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希望来日有缘相会,并肩抵抗魔教。”马烈啸说道。 “马帮主保重,一定会再见的。那时不只是并肩抵抗魔教,更希望能并肩抗击辽兵才是。”夏孤小炎说道。 马烈啸干笑了两声,现在他可没有与辽国为敌的打算。他又与唐镇恶、南宫无恨等道别后,领着自己的帮众离去。 看马烈啸远去,南宫无恨走过来,问道:“夏兄弟,公主到底----” 南宫无恨话还没说完,被夏孤小炎的一阵笑声打断,夏孤小炎走到南宫无恨等人面前,说道:“诸位心里都是不是非常想知道公主到底身在何处啊?” 风天啸早就憋不住了,率先开口问道:“夏少侠,你就不要打哑谜了,我们作为护送公主的护卫都不知道公主现在何处,到底真的公主在哪里啊?一路你不肯说,现在就要到了雁门关了,还不告诉我们大家吗?” 第四十一章 北出雁门 夏孤小炎故作神秘地笑了两声,说道:“柔曼公主就在雁门关。” 风天啸惊异无比,再次问道:“公主怎么会在雁门关呢?” 现在除了憨憨的风天啸外,其他众人其实已经猜到夏孤小炎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之计,只是不知道他是如何进行安排的。 夏孤小炎说道:“我早已经潜人秘密把公主送到了雁门关,西夏国的杀手三次劫杀未果,反而损兵折将,却不知我夏孤小炎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真是可笑啊。” “夏公子真是高,我原以为南宫侍卫保护的才是真公主,没想到也是假的,原来这栈道夏少侠你修了两座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夏少侠要绕到从雁门关走呢?此地正和西夏国相接,从瓦桥关走不是更捷径吗?”风天啸说道。 “我之所以绕这么远的路,就是要出其不意,让西夏国摸不着我们的行程意图,但不曾想我们人中竟然出了叛徒,此计也算是失败了。”夏孤小炎道。 众人非常佩服夏孤小炎的计谋,绕远路故作谜团本是好计策,虽有叛徒出卖但也不算完全失策,毕竟公主平安到了雁门关内。纷纷出言安慰夏孤小炎。 夏孤小炎想起此计正是兰若丁香教给他的,没想到兰若丁香为了报仇,愿意跟随他伪装公主冒险,想起死去的兰若丁香,夏孤小炎不禁心头无限悲凉和伤感,他仰起头望向远方,像似在寻找兰若丁香的魂魄。 看着大风又起,风声呜咽,似在此关阵亡将士的英魂在放歌,夏孤小炎不禁一种豪情油然升起,他抹去心头对兰若丁香的哀伤,精神一震说道:“这雁门关古来成就了多少将士的英名,不说李牧、李广等古人,只说已故的杨老令公,镇守雁门关二十几年,威震契丹人心胆,给予杨无敌的称号,杨老令公英雄一世,到头来却遭奸臣算计,碰李陵碑而死,真是令人痛心啊。”此时杨令公杨继业只亡故七年之久而已。众人听闻,不禁心头无限的惋惜和愤恨。 “自古奸臣长寿,忠臣不得善终,也可见当朝者是多不喜忠言逆耳,只愿听阿谀奉承的歌颂。”唐镇恶说了一句。 “唐门主说得正是,所以普天百姓多希望看到明主当政啊。”夏孤小炎感叹道。 此话关系到朝廷,故此南宫无恨一干侍卫无人敢于接话。 夏孤小炎说完,当先打马向雁门关奔去。 夏孤小炎等人快到雁门关的后门时,迎面一彪人马从关内而出。当先一人不是别人,正是丐帮长老酒糊涂掌乾坤呢孔商谷,老远孔商谷就喊道:“夏小子,可把你盼来了。”说完,哈哈哈大笑。 其后来的便是镇守雁门关的金枪将长孙悲川(此人为虚构)。一行有五十多人,打马来到夏孤小炎等人的近前,金枪将长孙悲川马上一抱拳,说道:“夏少侠,一路辛苦啊。” 夏孤小炎看长孙悲川英武不凡,赶紧还礼,说道:“再辛苦也没有长孙将军镇守边关辛苦。” “进关叙话。”长孙悲川说道。 在路上,夏孤小炎问孔商谷:“孔前辈,公主可好?” “放心吧,在我丐帮弟子的保护下,一丝毫毛也掉不了,完整无缺。”孔商谷回答道。 孤小炎说道,“孔前辈不可对公主不敬。” 孔商谷一笑置之,再不说胡话形容公主。 进入雁门关,夏孤小炎先去拜望了柔曼公主,看公主的心情尚可,便放下了心,又嘱咐一干宫女侍从小心照顾好公主。长孙悲川准备好美酒好菜招呼夏孤小炎等人一行,众人酒足饭饱,当晚美美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长孙悲川早已把公主的鸾轿准备好,又挑出了五百精壮的军兵,夏孤小炎带着孔商谷、白一一,南宫无恨、江南五绝剑浩浩荡荡地出了雁门关,真正踏上的辽国的边界。 走在北国草原,夏孤小炎心中感慨,想起这沃野平原竟然连年征战,死了无数的人,所谓何在?为什么辽宋就不能平息干戈、和睦相处呢?此次和婚或许能为宋辽两国的百姓带来和平,但是真的能吗?一次和婚就能化干戈为玉帛吗?夏孤小炎心里一点也没有底,心说,或许只是大宋皇帝赵恒的一厢情愿罢了,但是事已至此,自己只能尽力而为。 从大宋到辽国都城上京,几乎是一马平川,根本没有险要之地,夏孤小炎心说也难怪辽国敢一而再地对大宋发起进攻。 夏孤小炎带领众人故意绕了一些弯路,又走过了一段沙漠,经过了一片绿洲,一路再也没有碰到西夏国武士的劫杀,此时已近辽国都城上京。第十日,辽国经常出使大宋的使者耶律图图率众前来迎接柔曼公主。又走了将近两日,夏孤小炎的送亲队伍终于一路平安地到了辽国的都城上京。 第四十二章 白一一偷酒 来到上京城门外,夏孤小炎发现,上京几乎完全是按照宋都开封修建的一座都城,但城外已甚是繁华,出入侧门的商旅不绝,无论哪个民族的商人几乎都能看到,夏孤小炎心说这辽国倒是挺开明的。 来到城门前,城门的正门一开,又出来一队迎亲的队伍,当前是一名女子,夏孤小炎不看则已,一看大吃一惊,那不是辽国公主耶律芳原是谁? 耶律芳原打马来到夏孤小炎的面前,说道:“夏孤小炎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夏孤小炎在马上一抱拳,说道:“公主一向可好?” “好的很,正想找夏公子谈心呢,没想你就来了。”耶律芳原说道。 “公主身体安康就好,在下一定奉陪。”夏孤小炎说道。 迎接的队伍把夏孤小炎一行接到城内,安置在馆驿。 夏孤小炎找来南宫无恨、江南五绝剑说道:“到了此地才是真正危险开始,魔教一定会全力刺杀公主的,我们要万分小心防范。安排完毕,夏孤小炎洗了个热水澡,吃了顿饱饭,便在房间内打坐休息,把连日的奔波劳累驱除。 刚打坐一会,敲门声响起,夏孤小炎开门,看是白一一。进到屋内,夏孤小炎问:“一一,你一路骑马劳累,为何不早些休息?” “公子你看这是什么?”白一一不回答夏孤小炎的问话,调皮地像夏孤小炎展示一个酒葫芦。 “哦,我猜猜,是美酒。”夏孤小炎看着白一一手拿的一个小葫芦。 “酒葫芦里当然是美酒了,你再猜是什么美酒?”白一一说。 “让我闻闻味道,我才能猜啊。”夏孤小炎说道。 “好,那就让你闻一下。”白一一说着打开盖子,在夏孤小炎的鼻子前晃了一下就赶紧盖上。“怎么样,猜到了没?”白一一追问道。 “嗯,是----”夏孤小炎还没说出是什么酒,就听门外一个声音道:“是蒙古人特制的羊奶酒。” 随着声音一个走了进来。是孔商谷。看到孔商谷进来,白一一赶紧把酒葫芦藏了起来。 “哈哈哈,还没出嫁,就这么帮助外人了。”孔商谷对着正在躲藏的白一一说道。 “孔前辈,你乱说话,你取笑晚辈。”白一一娇羞地道。 “如果不是帮助他,”孔商谷指着夏孤小炎,“那为什么把我老人家的酒偷来给他喝。” “谁,谁偷你的酒了?”白一一不承认道。 “好,白侄女是你拿的好了吧。不如老朽做媒,把你许配给夏小子你看怎么样?‘孔商谷笑道。 “孔前辈,你,你欺负人,不理你了。”白一一脸红如纸,娇羞的如盛开的牡丹花。 夏孤小炎这才明白,原来是白一一偷了孔商谷的酒拿来给自己喝的,心里很是感动。不禁说道:“能娶到白姑娘这样的女子做娘子,那是我夏孤小炎修来的福气。” “看到了吧,夏小子都愿意了。”孔商谷继续取笑道。 “孔前辈,夏公子,你,你怎么也像孔前辈一样不正经起来。”白一一本来羞愧得夺门而出的,但最终还是没有挪动脚。 “好了,孔前辈,你就不要取笑白姑娘了,前辈来找我不会是讨酒的吧?”夏孤小炎问道。 “那当然,主要是讨酒,次要是告诉你一件机密。”孔商谷道。 “什么机密?”夏孤小炎一惊问道。 “你知道这酒是哪来的吗?”孔商谷问夏孤小炎。白一一也竖起耳朵听。 “晚辈怎会知道,不过,我们一下马就来到这馆驿,孔前辈就能弄到好酒,这本事晚辈真是佩服。”夏孤小炎道。 “呵呵,也不是我本事,这是我丐帮在此地的弟子孝敬我的。”孔商谷道。 “贵帮真是厉害,竟然在辽国的都城也有据点?”夏孤小炎惊异地说。 “那是当然了,我丐帮人知道老夫爱好美酒,就敬献了一瓶羊奶酒给我,但也透露了一个秘密给我,就是魔教的大批高手也来到了上京。”孔商谷道。 “这么快!”夏孤小炎说道。虽然他早料到魔教肯定会派人来此刺杀公主,但没想到如此之快。 “我们一定要做好防备啊。”孔商谷提醒夏孤小炎。 夏孤小炎说道:“孔前辈放心,我一定好好地计划安排的。对了,孔前辈,既然贵帮在此也有帮众,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夏孤小炎说道。 “什么忙?你的忙我当然要帮。”孔商谷问道。 “帮我找一个人,杨家将已故杨老令公的四子杨四郎杨延德。”夏孤小炎郑重地说道。 “杨四郎?早就听闻说他未死,难道在这辽都内?好,我一定让我帮弟子帮你查探。好了,不打扰你们俩个说悄悄话了,那壶酒也送给你们喝吧。”孔商谷说完,推门而去。 夏孤小炎转身看白一一,脸还是红如红布。一时两人很是尴尬。 过了一会,夏孤小炎咳嗽了一声,说道:“白姑娘,来,我们喝这瓶美酒。” 夏孤小炎拿过两个杯子,斟满了,把一杯递给白一一,白一一不好意思地接过,喝了一小口,立时脸又红了起来,像一枚熟透的桃子似的,看的夏孤小炎心痒痒的。 “什么好酒,又腥又辣的。”白一一咳嗽着,吐出舌头,用手扇气。 夏孤小炎赶紧别过头去,看着白一一那美丽可爱的样子,他会控制不住把她抱在怀里吻她。夏孤小炎心跳剧烈。 “夏公子,你是不是和辽国的那个公主认识啊?”白一一在夏孤小炎的身后轻轻问道。 “哦,有过一面之缘。”夏孤小炎一口把杯中酒喝尽,继续道,“那是我在烧辽国的军粮后在路上碰到了辽国的那位三公主。”于是夏孤小炎把当时相遇的情形说了一遍。 白一一听夏孤小炎说完,说道:“那她可是心里恨你,你可要小心啊,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地盘。” “放心吧白姑娘,我夏孤小炎的性命虽然不值几何,但现在身系保护柔曼公主的重任,我岂能不珍惜?”夏孤小炎说道。 “还有呢?”白一一问道。 “还有,”夏孤小炎想了一会终于明白,“还有保护白姑娘也是我的重任,我得更加珍惜性命了。” 话说道这,两人心里早已一点通了。白一一抬起头深情地看了夏孤小炎一眼,说道:“只要你好好的,我也会好好的。” “一一。”夏孤小炎叫了一声白一一的名字,鼓起勇气走向前拉着了白一一的手。两人的目光一下子黏在一起,再也不再分开。两个人彼此都能听到彼此剧烈的心跳声。白一一慢慢闭上了眼睛,夏孤小炎低头,吻了下去。 就在这夏孤小炎好事的紧要关头,敲门声突然响起。 第四十三章 情定终身 夏孤小炎和白一一像两只受惊的兔子赶紧分开。夏孤小炎满心不情愿地打开门,是江南五绝剑之一的风振南。 风振南看白一一在夏孤小炎的房内,又面带娇羞,一愣,说道:“夏兄,原来你正和白姑娘谈话。” 夏孤小炎说道:“振南兄,你找我有事?快请进屋内谈。” “不了,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只是在下想找夏兄聊聊天而已,看来你们正在谈,谈话,那在下就不打扰了,告辞。”说完转身赶忙离开。 夏孤小炎也没拦风振南,看着风振南古怪的神情,不禁想起这一段时间以来,他总是借故和白一一说话,而且表情暧昧。心说,这风五小子不会钟情于一一吧。 白一一看到风振南吞吞吐吐的样子也是大是尴尬,待风振南走远,说道:“夏哥哥,我的心意你明白,虽然这段时间他,风振南总是找我说话,但是,但是我心里,只有你。” 夏孤小炎过来盯着白一一的俏脸,柔声道:“一一,我明白,我心中也你,不过,你千万不要伤害了风振南,他是一个心高气傲的有位青年,不能让他因为此事而伤心难过,答应我好吗一一?” “嗯,我会处理好的,不会伤害他的,不过你要答应我夏哥哥,你心里只准有我一人才行。”白一一的声音低如蚊声。她此时心中爱意翻腾,轻轻地但字字清晰地说道。 夏孤小炎握住白一一的手,说道:“一一,我心里只有你。以前我不懂得什么是感情,什么叫爱,但现在我懂了,我懂了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心中就有无尽的欢喜和眷恋,我答应你,我只要你一个。”夏孤小炎说完,在白一一的额头吻了下。 这一吻,白一一差点心喜得晕过去。她说道:“那秋姑娘和欧阳姑娘,你,你怎么对她们呢?” “爱是两个人的心的交换,是容不得第三颗心的插入的。”夏孤小炎说着,想起了赫连长风的话,他对柔曼公主的痴情的话语还在夏孤小炎心头荡漾。现在夏孤小炎自己也找到了自己的真爱,“我会把秋姑娘和欧阳姑娘当作朋友对待的,一一,你要相信我,我只喜欢你一个。”夏孤小炎的声音就像夜空中的水声一样,声声敲打着白一一的心。 “真的吗?夏哥哥你不骗我吧?”白一一问道。 “骗你,让我夏孤小炎葬身在辽国,不得好----。”夏孤小炎还没说完,就被白一一的素手捂住了嘴,白一一用如水的眼睛望着夏孤小炎,“夏哥哥,你不要发誓,我相信你,永远相信你,因为我从此再不能没有你。” 听完白一一的话,夏孤小炎幸福得想哭,原来这就是爱,能让人热血沸腾的爱,让人死也心甘情愿的爱,让人幸福无边的心,让人时时受着折磨的爱。夏孤小炎听完白一一的话,忍不住亲吻了白一一的鲜红的小嘴。 这次白一一是真的晕了。 虽然说海誓山盟是虚的,但是世间男女在倾慕爱意时,还是忍不住要发下地老天荒的誓言,这是因为太心动情动,而语言太平淡苍白,所以必须用海枯石烂的誓言来表白一颗火一样的心。 至此夏孤小炎和白一一两人算是挑明了心意,彼此情定终身。 夏孤小炎和白一一在屋内说了好一会连绵不绝的郎情妾意的缠绵话,夏孤小炎看时辰实在太晚了,会引人说闲话,便把依依不舍离去的白一一送到她的房中休息。夏孤小炎哄白一一入睡后,带上门回自己的房间,刚走到房门口,突然一阵疾风袭来,夏孤小炎闪身,一把匕首嗖地钉入了房门上。匕首上有一张纸条。夏孤小炎打开来看,上面写道:“切莫中辽国奸计。”没有署名。 夏孤小炎走入房内坐定,思索这张纸条,心说,辽国的奸计,什么奸计?难道是指辽国会派人暗杀我?很有可能,但辽国人恨我,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我一来此地就小心防备着的,难道是针对公主有什么阴谋不成?辽国反悔了不愿意和亲了?也不可能啊,都到了辽国都城了,辽国反悔和亲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那这纸条所指什么呢?夏孤小炎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所以然,心说,睡觉要紧,管它什么奸计,兵来将挡,走一步算一步吧。想完,夏孤小炎和衣睡下。 第四十四章 公主之约 这一夜夏孤小炎睡得很沉,因为一路上神经一直紧绷着,太过劳累。他本带着白一一的笑容睡去的,但还是一夜无梦,第二天一大早夏孤小炎被窗外的乌鸦叫声惊醒,他起来洗漱完毕,迎着晨风在院内练拳,正练得兴起,南宫无恨匆匆走来,他老远就对夏孤小炎问道:“夏少侠,辽国三公主的人来找你。” 夏孤小炎听闻,说道:“那耶律芳原找我做什么事?”但却心说,坏了,一定是上次关于烧军粮事欺骗这公主,找我算账来了,但算账也不至于这么快吧?夏孤小炎想起昨晚纸条的警示,难道所谓奸计是指耶律芳原,但一想没可能,因为耶律芳原不像是一个有心计的女子。 “这个谁能猜得到,你去还是不去?”南宫无恨问道。 “去,当然要去,不去岂不是向他们辽国示弱,我夏孤小炎有什么可怕的,还没有我不敢去的地方。”夏孤小炎说道。同时心中想我正可借此机会探探辽国皇宫的情形。 “可是,还是要千万小心行事,你现在可是身负重任。”南宫无恨说道。 “南宫兄,请你多操劳,一定要保护好公主的安危,不能出任何差错,也不离开此地半步,你可能做到?”夏孤小炎盯着南宫无恨问道。 “你尽管放心去,我一定不会离开七公主的身边,不过你要早去早回才是。”南宫无恨叮嘱道。 “你放心,没有什么事,我一定不多耽搁。”夏孤小炎说道,和南宫无恨来到前厅,正有耶律芳原派来的两个宫女在等候。 夏孤小炎随着两个宫女出了馆驿,坐上一辆马车。 走了一会来到辽国皇宫的一个宫门前,宫女带着夏孤小炎从小门进入。夏孤小炎发现辽国的皇宫也是非常的雄伟壮观,不差于宋朝宫廷,但建筑却略显粗糙,但更多的是雄浑豪放的霸气。夏孤小炎心说终于可以进到辽国的皇宫了,又想魔教教主恨天女真是算无遗策啊。 在宫中七拐八抹,终于来到了辽国三公主耶律芳原的青芳宫。夏孤小炎一路记着宫中的道路。进入到一座叫芳瑛殿内,夏孤小炎问:“你们的公主在哪里?” “公子在内殿后宫等候,请随我来。”丫鬟继续超前带路。 夏孤小炎紧随其后,来到一间布置精美雅致的小阁门前,宫女打开门,说:“公子,请,公主就在里面。” 夏孤小炎跨进门,两个宫女一前一后领他进去,没想到这间屋子如此之大,而且里面热气腾腾,流水淙淙,有浓郁的花香弥漫。夏孤小炎心说,耶律芳原这丫头还真会享受的。 又转过一个弯,进入里屋,一个大的水池呈现在眼前,那热气正从水池里发出,花香亦是,只见水面上漂浮这各种各样的鲜美花瓣。这分明是一个澡堂吗。 夏孤小炎有些发窘,说道:“你们的公主呢?不是要见我吗?” 宫女还没回答,突然一阵哗啦水响,水面下冒出一个人,满头的鲜花,一脸的水珠,待那人把脸上的水珠捋掉,不是耶律芳原又是谁。 她秀发长长,湿漉漉的,脸颊红润无比,裸露的肩膀甚是白皙而健康,身上半披着一件薄纱,紧紧贴在她的有着优美线条的纤体上,尤其,胸前的两座山峰,傲然挺立。 夏孤小炎突然头发晕,吃吃说道:“耶律公主,你要见我,怎么,可以,这样子和在下,见面?” 夏孤小炎刚说完,后面那宫女一下把他推进了水池,咕咚一声,夏孤小炎一头栽进水里。 第四十五章 要挟 好在水池不是太深,夏孤小炎也略懂水性,挣扎几下,从水中冒出,只见耶律芳原正对着他娇笑。夏孤小炎一阵气恼,说道:“你怎么如此不知,羞耻?” 夏孤小炎还从来没有对一个女子恶言相骂过。 “本公主怎么不知羞耻了?明明是你主动跳进来的,夏孤小炎是你不知羞耻。”耶律芳原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什么,明明是她们推我。”夏孤小炎一看那两个宫女早就退出去了,而且把房门关严。 “谁推你的啊?撒谎都不会。”耶律芳原揶揄道。 “你,反正不是我自己下来的。”夏孤小炎说完,就要往水塘边爬。 “别动,如果本公主现在高喊有贼人要侮辱调戏本公主,夏孤小炎你猜你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耶律芳原说道。 夏孤小炎果然一动也不动了,因为他知道自己是彻底地上当了。 “哟,名震天下威风八面不可一世的一笑长侠夏孤小炎夏大侠,现在怎么这么听话啊?真乖。”耶律芳原嘲笑道。 “佩服,佩服,公主能拿自己的清白做赌注骗夏某上当,我夏孤小炎就是死也觉得值了。”夏孤小炎无奈地说道。 “哟,本公主找你来是叙叙曾有过的一面之缘的,可没说要让你死哦。”耶律芳原娇声说道。 “那公主殿下有什么话,就请说吧,夏孤小炎洗耳恭听。”夏孤小炎没好气地说道。 “干嘛这么见外啊,从大国的方面说,你现在是大宋和亲使,是我大辽国的尊贵的客人,从小家的方面说咱们还是亲家不是,放松些。”耶律芳原温柔地说道。 夏孤小炎面对几近**的耶律芳原,虽然心跳的厉害,但是眼睛还是忍不住在她身上逡巡,放着炽烈的光芒,看得耶律芳原都有些招架不住。夏孤小炎说道:“公主殿下找夏某来不会只是让在下陪你沐浴的吧?你也知道我夏孤小炎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若是真做出有损公主清誉的事,你可不要怪我哦,反正我夏孤小炎的命不值钱,倒是公主可是金枝玉叶。”夏孤小炎只有威胁耶律芳原。 夏孤小炎的招数果然奏效,耶律芳原脸泛桃花,夏孤小炎的眼神像似要吞了自己,她怒道:“夏孤小炎,闭上你的狗眼。” “看都看过了,还闭什么啊公主殿下。”夏孤小炎有些色色地道。 “哼,本公主找你来是要告诉你一个消息。”耶律芳原只有说正事。 “什么消息?我正听着呢,但听着的同时也不妨多欣赏欣赏这一池的春色,嘻嘻。”夏孤小炎真的是无赖到底。 “血圣教的高手已经潜入了京城,他们可是要刺杀柔曼公主的。”耶律芳原说道。 “这个我夏孤小炎早有预料,在柔曼公主和耶律丸丸王子成婚之前,魔教之人一定会极力刺杀公主的,我会小心防范的。”夏孤小炎道。 “那就好,不过西夏国也不会放弃的,他们的高手也来了,就连西夏国的纳都尔王子也正在我国做客。”耶律芳原说道。 “西夏王子来此做什么?”夏孤小炎问道。 “参加我大辽国举行的一年一度的赛马会。”耶律芳原说道。 “早听说贵国每年都有此盛会,但和西夏王子有什么关系呢?”夏孤小炎问道。 “西夏王子还有什么目的本公主就不知了,不过这次的盛会另外增加了一个项目,那就是比武大会,此次比武大会将决出北国第一高手,我已经替你报名了。” “什么?我是中原人,是大宋和亲使,也不稀罕什么北国第一高手的称号,你为什么为我报名?”夏孤小炎有些生气地问道。 “当然有关系了,别忘了,此前你曾烧我辽国的军粮,而你却骗我说你不知道,如果此次你能在比武大会上帮我打败了我国护国法师的檀黑空的弟弟檀青空,我们之间的帐一笔勾销。”耶律芳原说道。 “我们之间的帐你尽管和我算就是了,但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去比武?”夏孤小炎说道。同时心说原来耶律芳原找我来是有求于我,是出自私心,不是什么阴谋啊。 “你不听我的也不行了,你不要忘记你此次身背的重任,而且我国上下都恨你入骨,我现在要是大声喊救命,你说你会怎样?”耶律芳原说道。 “你,你这是要挟,这算什么大丈夫的行径?”夏孤小炎说道。 “我本来就不是大丈夫,就要挟你了怎么着?”耶律芳原耍赖说道。 “好好,算你狠,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打败贵国的檀青空?打败他岂不也是对贵国的一种侮辱吗?”夏孤小炎问道。 第四十六章 一池春色 “因为檀青空一再的向我父皇求亲,要本公主嫁给他,但是本公主极为讨厌他,而我父皇许诺,只要檀青空在这次的比武大会上赢得了北国第一高手的称号,父皇就把我许配给他,为了不嫁给本公主讨厌的人,我只有找你。”耶律芳原说道。 “你不想要嫁给檀青空,大可找你父皇说清楚,没必要非要我夏孤小炎出头,我现在有保护我大宋柔曼公主重任在身,不愿意也不能参加什么比武,更没有比武的心情。”夏孤小炎说道。 “我的夏大侠,你不清楚我大辽国内的情况,他们檀家在我国内是大家族,很有势力,檀青空的哥哥檀黑空是护国法师,我父皇是不能拨他的面子的,所以,你必须参加比武大会帮本公主打败檀青空,这样才能绝了檀青空的念头。至于你帮了我的忙,对你也是很有好处的。”耶律芳原说道。 “好处,我却看不出会有什么好处。”夏孤小炎说道。同时心说皇家的公主命运都是差不多,起码婚姻都不能自己做主,不过耶律芳原倒是为自己的婚姻权利在努力抗争。不禁对她暗暗佩服。 “这好处一就是,本公主可以让我的父皇派三千御林军到馆驿日夜保护柔曼公主安全,这好处二本公主可以尽力让父皇让柔曼公主和我的皇兄早日成婚,这样你可以早日完成任务,至于好处三就是你赢得了北国第一高手的称号,我辽国人非常敬重勇士,他们对你的仇恨自然会减少很多,让你在我国出入行事也方便安全很多,否者我国的大批武林高手会不断地对你暗杀的,同时你也算是为宋朝争得了荣耀啊。”耶律芳原分析的非常全面。 “听起来好像很不错,不过此事我要回去和我的人商议后才能回复你。”夏孤小炎说道。 “不行,你已经没有考虑的余地了,必须现在就答复我,而且只能是肯定的答复。”耶律芳原说道。 夏孤小炎不禁心中大怒,但还是很冷静地说道:“公主都全权决定了,夏某还能说什么?”夏孤小炎道。 “对,这才乖吗。”耶律芳原看着夏孤小炎无奈的神情,心中窃喜不已,脸上得色泛滥。 夏孤小炎发现此时耶律芳原已经慢慢走到了他的身边,她那柔滑的身子正向自己身上贴来。夏孤小炎想推拒,可是一双手正按在两颗软挺滑腻的双峰上,他脑子一下子嗡的一声,他几乎失去了知觉,那种感觉太美妙了,好像飘飘然,神游仙境。手上抓住的两个小兔子有心放脱,不忍,不放,又感觉这样做不对,实在为难之极。 耶律芳原被夏孤小炎握住胸前,也是如触电般全身发烫,眼神朦胧,一张性感的小口娇喘着,她也意乱神迷了,浑身没有了力气,一下子倒在了夏孤小炎的身上。 夏孤小炎面对耶律芳原的贴来的玉体,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罪恶之念蓬勃而出,他猛然像一只发情的野兽似的狂野地抱住耶律芳原的娇躯,对着她的嘴唇狂吻起来,上下其手,正要下手撕去耶律芳原身上的一层薄纱时,突听一个声音喊道:“太后嫁到,请三公主接驾。” 夏孤小炎和耶律芳原闻声如堕入冰窟,两人分开身子,夏孤小炎不知所措,惊慌地问道:“太后来了,快让我躲起来,躲哪里?” 耶律芳原也是慌乱不堪,说道:“你去躲在我的衣柜里。” 夏孤小炎正要慌忙爬上澡池,这时脚步声已经在门口响起,门吱拗一声开了。夏孤小炎来不及爬上岸,耶律芳原情急生智,一把把夏孤小炎按在水中,好在有一层的鲜花遮蔽,夏孤小炎闭着气趴在水池里,而耶律芳原却还骑在了他的身上。 第四十七章 萧太后 “母后,皇儿正在沐浴,来不及更衣迎驾,请恕罪。”耶律芳原抑制住惊慌,笑脸说道。 “皇儿啊,明天就是赛马大会了,你应该帮助你哥哥太子殿下筹备此次盛会啊,怎么整天就知道无所事事呢。”说话之人正是萧太后箫燕燕。 “是,孩儿一定谨遵母命。”耶律芳原说道,但心说,母后,你快点走吧。 “大宋的送亲队伍已经昨日抵达,你父皇还未来得及召见,你可去慰问招待一下,不可失了我大辽的礼仪和面子。萧太后说道。 “是,孩儿一定照办。”耶律芳原回答道。 “一定要多加派人手,保护宋朝公主的安全,不可让西夏国和魔教的人伤害了她,而且,还不能让宋朝公主的送亲众人胡乱在我都城之内乱走。” “是,孩儿这就请皇兄调三千御林军去宋朝公主的馆驿进行保护。”耶律芳原说。 “魔教在我国的势力越来越大,你与你皇兄商议,一定要进行打压和剿除,不能让其做大,成为我国的大患。最好趁此次赛马大会期间,对魔教进行一次严厉的打击。”萧太后说道。 “母后,那血圣教不是和我国有盟约的吗?它助我国攻宋,而我们则助它壮大,为什么----”耶律芳原说道。 “此一时彼一时,魔教可以在宋国兴风作浪,但在我国绝对不能容许,而且魔教的野心很大,我们一定要及早铲除,魔教是希望我国和宋国打得越热闹越好,但我们却不能让它如意,这就是策略,你懂吗?”萧太后说道。 “是,孩儿明白了,一定遵照母后的吩咐,尽快铲除魔教在我国内的势力。”耶律芳原说道。 “还有那大宋和亲使夏孤小炎,上次瓦桥关之战,他对我军破坏巨大,这次最好让他参加赛马大会中的比武会,派出我国最高武功的剑手,狠狠打打他的气焰。看他还小看我国无人不?”萧太后说。 “是,孩儿一定办到。不过,孩儿想向母后问一事。”耶律芳原道。 “皇儿所问何事?”萧太后问。 耶律芳原说道:“不知父皇和母后打算何时让皇兄和宋朝公主成婚?” “待赛马大会结束后你父皇和我再行商量定夺。”萧太后说道。 “宋朝公主既然已经到了,为什么不让她和皇兄马上成婚呢?”耶律芳原这是在替夏孤小炎问。水底的夏孤小炎非常关心地听着萧太后的回答。 “你懂什么,这是军国大事,自然是急不得的。”萧太后回答。夏孤小炎听到不禁心头暗暗焦急,因为在辽国多耽搁一天就有一天的危险,一着急就闭不住气乱动起来。 耶律芳原不敢再多问,“母后交代的几件事孩儿马上就去办,请母后移驾休息吧,不要为孩儿耽误您的凤体歇息。”耶律芳原催促道,因为身下的夏孤小炎看来已经难以忍受了,正在不住乱拱,拱得耶律芳原的身下又滚烫起来。 “那好,皇儿办事为母最放心,但一定不可任性而为,你现在长大了,不久就要嫁人了。”萧太后叮咛道。 “是,孩儿决不让母后失望。”耶律芳原答道,同时也极力抑制身下夏孤小炎的挣扎。 “那为母这就回宫了。”萧太后说完,转身出门。 “恭送母后。”耶律芳原说道。 听到萧太后的脚步声走远,夏孤小炎一跃而起,差点顶到天花板上。 “哎呀,憋死我了。”夏孤小炎落地后,“现在才知道能呼吸空气是多舒服的一件事。”夏孤小炎浑身**的,大口喘气地说道。他头上还有两朵小花,样子真是滑稽之极。 耶律芳原看着夏孤小炎狼狈的样子抿嘴而笑,说道:“看你那没出息的样。” “还不都是你害的,自己发浪,让本公子陪你受罪,告辞了。”夏孤小炎说道,同时也心说我这一辈子也甩不掉了和人偷情的臭名了,一一真是对不住你了,我做这是什么糊涂事啊,可是又怎么怪得了我呢,都乖这放浪的耶律芳原,难道辽国的女子都是如此喜欢勾引男人吗。夏孤小炎还在为自己开脱。 “你走可以,但是,答应本公主的事可要做到哦。”耶律芳原说道。 “我夏孤小炎答应的事还没有不去做的,我只会尽力而为,但是不是一定能做到,我可不敢保证。”夏孤小炎边说边运功蒸干身上的水。 “只要你尽力,本公主是绝对相信你能打败檀青空的。”耶律芳原说道。 “但愿如此吧,你这女人害我费钱啊。”夏孤小炎叹道。 “呵呵,你难道不是情愿的吗?占了便宜还卖乖,最恨你这样的伪君子了。”耶律芳原佯骂道,但她心中却甜蜜如斯。 夏孤小炎不想和耶律芳原继续纠缠下去,出门在宫女的带领下出了皇宫。 看夏孤小炎走出去,耶律芳原心头一阵怅然。 第四十八章 全越声之访 当夏孤小炎回到馆驿的时候,一个人在孔商谷等人的怒目注视下正在大堂等他。 全越声。夏孤小炎想不到是他。 全越声因为是来找夏孤小炎的,不是挑衅的,故此孔商谷、南宫无恨等人虽然怒目,但没有动手,毕竟夏孤小炎现在和魔教还有约定关系。 “原来是全兄,不知道全兄找夏某有何贵干?”夏孤小炎问。 “夏兄,可否房间一叙?”全越声淡淡道。 夏孤小炎把全越声带到自己的房间。 “有一件事,我们圣教主让全某转告夏兄。”全越声道。 “什么事?”夏孤小炎问。 “杀辽国皇帝耶律贤。”全越声说。 “夏某已经答应了贵教教主,还用再一次交代吗?”夏孤小炎说。 “可是,夏兄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行动。”全越声说。 “本人还没有得到辽国皇帝的召见,没有机会,敢问如何行动?”夏孤小炎说道。 “现在机会来了。”全越声一脸严肃地说道。 “是吗?机会在哪里?”夏孤小炎问。 “明日的赛马大会,辽国皇帝必定出席,机会难得,我圣教主希望夏兄不要错过。”全越声说道。 “好,我知道了。但是我有一条件。”夏孤小炎道。 “什么条件?”全越声问。 “不准打柔曼公主的注意。”夏孤小炎道。 “这个我可以转告我教教主,她是否同意,我可不敢做主。”全越声说道。 “好,我会见机行事的。”夏孤小炎道。 “等夏兄的好消息,秋雨燕的生命可就掌握在了夏兄明日的比武之会上了。”全越声道。 夏孤小炎心中一动,说道:“我要知道秋雨燕是否现在活得很好。”夏孤小炎说道。 “夏兄放心,我圣教主对秋雨燕非常的好,不敢有丝毫亏待,只要夏兄成功了,我教主定会还给你一个毫发无损的秋大小姐。”全越声道。 “希望如此,否者我会让你们魔教永远不得安宁。”夏孤小炎说道。 “本人当然知道夏兄的为人和个性,是说得到做得到的。”全越声道。 “明天贵教是否有人参加比武呢?”夏孤小炎问。 “会的。”全越声回答。 “是谁?”夏孤小炎问。 “到时你自然知道。”全越声说。 “还有要转告的事吗?”夏孤小炎不想和此人多谈下去。 “没有,告辞。”全越声说完,转身而出。 第四十九章 神秘之信 夏孤小炎来到大堂,南宫无恨、孔商谷等人都在,纷纷问夏孤小炎耶律芳原公主以及全越声找他何事。 夏孤小炎说道:“明天辽国将举行赛马大会,大会上还会举行一场比武大赛,我想你们都知道了吧。” 南宫无恨道:“此事辽国使者耶律图图已经告诉了我们,还说夏兄你也要参加比武大赛,不知道是否有此事?” “是的,我决定要参加。”夏孤小炎道。 “可是你离开了,公主谁来保护?而且辽国举行这次比武大会还不知道是否有别的阴谋呢?”南宫无恨道。 “耶律芳原公主答应我会派三千御林军来此保护公主,而且你们都在,我相信公主会平安无事的。”夏孤小炎道。 “哎,夏小子,比武大会我也要去看看啊,这热闹我老人家可不能错过。”孔商谷说道。 “孔前辈,你不能离开,此地更需要你。”夏孤小炎说道。 “我也要去。”白一一说道。 “不行,比武有什么好看的,就我一人去,你们都留在馆驿保护公主才是。反正比武中输赢都无所谓,也不是一件什么大事。”夏孤小炎道。 “那你为什么要参加?”白一一问。 “这是耶律芳原告诉我是她的母后也就是辽国萧太后要我参加的,别人指名道姓要我参加,我夏孤小炎岂能堕了中原武林的脸面?”夏孤小炎说道。 “如果要参加就全力以赴要赢,否者更不是要丢中原武林的脸吗?”孔商谷说道。 “好,我一定会尽力的,我也正想会会辽国的武林人士。”夏孤小炎说道。 “不行,我一定要跟着你去,不然没有一个加油打气的怎行?”白一一坚持道。 “一一,听话,这也不是很好玩的事,你还是留下来保护公主吧。”夏孤小炎劝道。 “不行,我一定要去,否者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白一一还是不依不饶。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难道辽国还能拿我怎么样,即使有什么阴谋,他们难道还能困住得了我吗?我大可抽身走人就是。一一,听话,还是不要去了,否者我也要为你分心的。”夏孤小炎苦口婆心地劝白一一。 “不行,我就是要去,凭我的武功不用让你担心我的。”白一一还是不答应。 夏孤小炎看着白一一倔强的劲实在没办法。 “我看,就让白姑娘和你一起去吧,有个人照顾还是好的。”孔商谷替白一一说道。 夏孤小炎坚持不同意,但他怎么能把要伺机行刺辽国皇帝的打算说出来呢。这样会更加让众人担心,白一一更是会跟着。 白一一看夏孤小炎如此决绝,把嘴撅的老高,她最终不再坚持要去了。 这时,一个柔曼公主的侍女走出来对夏孤小炎说道:“夏公子,柔曼公主有请。” 夏孤小炎赶紧虽侍女去见柔曼公主。来到公主的房内,柔曼公主起身相拜。 “使不得公主殿下,在下怎能当此大礼?”夏孤小炎赶紧对公主回礼。 “夏公子,听说明日有比武盛会,本公主想去看看,不知你意下如何?”柔曼公主说道。 “公主,此事万万不可,您的安危重要啊。况且西夏国高手和魔教的高手都齐聚此地,随时可能会危机公主的安全啊,草民建议公主不去为好。”夏孤小炎说道。 “可是本公主坚持要去呢?”柔曼公主语气坚决。 “公主,请不要为难在下。”夏孤小炎咕咚跪在柔曼公主的面前。 “夏公子,我知道此事令你十分为难,但我请你看一样东西。”柔曼公主说完,把侍女们打发出门,关好门,又听听四周动静,才小心地拿出一封信来。 夏孤小炎有些奇怪,待接过信一看,大吃一惊,犹如炸雷在耳边响起似的。好一会夏孤小炎才平静,轻身问道:“公主殿下,此信从何而来?” “今天一早有人送来的。”柔曼公主说道。 “信内所言可是真的?”夏孤小炎问。 “本公主也不知,故此想借比武大会之机,希望见到写信之人,问个清楚明白,中了圈套本公主碎骨粉身无所谓,就怕误了国事啊。”柔曼公主深明大义地说道。 “公主,请恕草民直言,公主若去参看比武盛会一定会是非常的引人注意的,恐怕您的打算难以施行,如果公主信得过草民,让草民去亲见写信之人,以确定真伪,那时再和公主商议是否要去观看比武盛会,公主看可好?”夏孤小炎说道。 柔曼公主想了下,说道:“夏公子切切要小心行事,本公主今夜坐等你消息。” “是,公主放心,草民今晚就去弄个明白,绝对不能中了他人的圈套。”夏孤小炎说完,转身离去,在离去的途中依然在想昨晚有人飞刀警示,难道也是此人不成?如果是真的,则大事坏矣! 第五十章 夜访杨四郎(1) 夏孤小炎和众人吃过晚饭,耶律芳原果然不失信用,派来了三千御林军来到馆驿保护柔曼公主,把馆驿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夏孤小炎不禁大皱眉头,心说不好,虽然在见耶律芳原时觉得她提议派三千御林军护卫柔曼公主的建议非常的好,但自从他见到柔曼公主的那封信后,就大呼可能上当,此时更感觉犹如在牢笼里一般。 夏孤小炎叮嘱南宫无恨等人小心保护公主后,说自己有重要事要出去办,不久即回。他先是找到一个馆驿的辽国侍人,问清楚了铁镜公主府邸的路径,便径直回到房间,拿上夜行衣,从正门大摇大摆地出了馆驿,突然消失在夜色中。 今晚无月,夜黑风高。 夏孤小炎出了馆驿,一路急行,找了一个僻静之处换上夜行衣,根据所问路径很快来到了铁镜公主的府外。看四周静悄悄无人嗖地穿过府墙,掩身蹲在墙角。铁镜公主府挺大,灯笼四处高挂,灯火通明,但是却一片静寂的,偶尔只有几个巡逻的家丁走过。 夏孤小炎十分的小心谨慎,抓住一个家丁问明了铁镜公主和驸马安歇的寝宫,把那家丁点穴打晕放在一个隐秘的地方,便飞身行去。 夏孤小炎悄悄来到一个阁楼,纵身跳了上去,转过两个走廊,来到一个闪烁着灯光的房间。里面正有两个人说话,夏孤小炎躲在一个黑暗处,往里观瞧。一看之下,心中大惊。屋内有一男一女,那男子不是佘太君的四子杨四郎杨延德是谁?和佘太君向夏孤小炎描述的一般无二,只是面容有岁月的风霜,憔悴不堪。 只听一女子说道:“四郎,你明明就心怀故国,还骗我说道早忘记了大宋,你骗谁啊,我难道是个傻子看不出来?”说话的女子年近中年,但容貌还是极美,她说完话,眼神幽怨,眼中似有泪珠闪闪。 夏孤小炎猜想此人定是铁镜公主了。 杨四郎说道:“我既然已经和你成亲,就算是辽国的人,哪里还会想着大宋,夫人,你为什么整天疑心我呢?”杨四郎辩白道。 “可是你为什么今天派人去见大宋来和亲的柔曼公主?你若心无大宋,派人见她作甚?”铁镜公主委屈地说道。 “我已经和你成婚七年,七年来我对你怎样你心中明白,我也有父母兄弟姐妹,我也是会有思乡之情,好不容易见到家乡人来,我去拜访一下,探听一下我母亲和家人的近况,难道不应该吗?作为人子,我不能为母尽孝已经是大大不孝了,难道还不许我知道一点有关亲人的消息吗?”杨四郎动情地说,动情处不禁泪花闪动。但他心中却震惊无比,心说,我派人去给柔曼公主送信,如此机密事她怎么会知晓,看来她对我还是一直在严密监视啊。 而夏孤小炎心中更加吃惊,心说杨四郎果然投靠了辽国,而且还娶了铁镜公主为妻,但他为什么还要写那封信给柔曼公主呢?难道果真是心怀故国? 这时,屋内一片沉默。铁镜公主也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心说宋辽马上要和亲了,从此就两国太平了,四郎他有思乡之情是难免的,思念家人本无可厚非,他要真全心全意地做一个叛国的人,我还看不起他呢。但是铁镜公主还是不放心,柔声地问道:“四郎,你想念家人,想知道家人的消息,此心情奴家是理解的,但你不会还想着你家里的那位妻子吧?” 杨四郎听到此言一颗心总算放下了,心说她原来是以为我在惦记家中的妻子。于是挺身说道:“七年来你我夫妻情深,我怎会再想念那位没有感情的妻子?我只是想知道我那年岁已高的老母亲的身体是否安康啊?七年来我和家人毫无联系,也不知道母亲大人身体是否康泰,她早以为我在金沙滩一战中死了,唉,可我如今却还活着,活着不能报答母亲的养育之恩,我是大不孝的罪人啊。”杨四郎说着,眼泪啪嗒啪嗒直落,脸带无尽的凄容。 铁镜公主哪知杨四郎心中所想,一看夫君如此伤情,认为是自己错怪他了,赶紧赔礼说道:“四郎,是我不好,是奴家多心了,不该怀疑你,怒极给你赔礼了还不成吗?”铁镜公主说完一再地向杨四郎道歉。 “公主,你我都做了七年的夫妻了,感情如何你清楚,但你至今还怀疑我对你不忠,实在是让我心寒啊。”杨四郎悲戚地说道。 “夫君,奴家不是向你赔礼了吗,我发誓今后再也不怀疑你了,如若不然,让奴家,让奴家不得好死。”杨四郎赶紧捂住铁镜公主的嘴,柔声说道:“公主,你言重了,为夫背着你派人去见柔曼公主也是不该的。” “是啊夫君,你若想找柔曼公主探听你家人的消息,光明正大就是了,不用背着奴家的,让别人知道更会怀疑夫君你的。”铁镜公主说道。 “为夫还不是怕你多心吗,如今你我把话说开了,公主如此大度,真让为夫汗颜,明天光明正大地去拜访就是了,也不用顾忌他人的言语了。”杨四郎说道。 “奴家也有不对之处,好了,你的母亲也是我婆婆,要是有一日能见到她老人家,我也会向她老人家行媳妇之礼的,还会替你尽孝。”铁镜公主此时已笑逐颜开。 杨四郎拦着铁镜公主的柔腰,笑道:“多谢公主,希望辽宋从此干戈平息,咱们就可以名真言顺地走亲了。” 铁镜公主闻言心怀大开,脸上笑容灿烂,不住和杨四郎软言温存。 第五十章 夜访杨四郎(2) 夏孤小炎看了一会,不觉心中暗暗焦急。此时杨四郎夫妻二人正准备要休息,夏孤小炎更是心中大急,无奈下只得抠掉墙缝中的一块泥块,对准杨四郎,弹了去。 杨四郎身子稍微一震,心知有人在附近,他不动声色对铁镜公主说道:“公主先歇息,明日的赛马盛会还有些细节没有安排好,我去书房准备一下,稍后便来。” 铁镜公主同意,说道:“不可太过劳累,早点歇息啊。” 杨四郎答应了一声,便走出房门,关好门,转身看到一个黑衣人一招手,便纵身飞了出去。 杨四郎瞅瞅四下无人,也展开轻功紧追而去。 夏孤小炎和杨四郎保持一定的距离,向前跑去,跑到了一个无人的巷子,停下,转身。 杨四郎赶到,停住脚步,低声问道:“朋友,是什么人?” “要杀你之人。”夏孤小炎回答。 “为何杀我?”杨四郎问。 “叛国投敌,甘心做辽国的走狗,难道不该杀?”夏孤小炎冷冷说道。 “如果朋友是大宋朝廷派来的人,尽管取我杨延德的命,我此身早就该死,死而无憾。”杨四郎郎朗说道。 夏孤小炎盯着杨四郎看了好一会,见他凛然不惧,说道:“金沙滩一战,整个大宋都以为你杨四郎死了,为何你却做了辽国的驸马?是不是怕死,苟且偷生?难道你不知道你的父亲和四个兄弟都为国捐躯了吗?” “金沙滩一战我杨延德受伤被俘,本来惟求一死的,但想想国恨家仇未报,故此留此残躯,本想与辽国虚与委蛇,取得信任,探听辽国情报,但既然阁下要杀杨某,我情愿受死,你动手吧。”杨四郎说道。 “好,既然你是打算探听情报报国,我问你,你今日送与柔曼公主的书信所写可是实情?”夏孤小炎问道。 “你究竟是谁?我怎知你不是辽国的人来试探于我?”杨四郎问道。 “你看着是什么?”夏孤小炎摘下面罩,拿出了大宋皇帝赵恒钦赐的大宋和亲使的令牌。 “你就是护送柔曼公主的夏孤小炎?”杨四郎惊喜地问道。 “杨将军,正是夏某,刚才误会于你,乃情非得已,夏孤小炎在此赔礼,杨将军切勿见怪。”夏孤小炎说完,躬身行礼。 “夏大侠不必多礼,你怀疑我杨延德也是应该的,事情至此,小心谨慎更是应该的。”杨四郎赶紧还礼道。 “杨将军,我问你,你在信中写辽国皇帝与大宋和亲是假,目的乃在麻痹宋朝,准备攻宋才是真的话可是千真万确?”夏孤小炎问道。 “一点不假,我在辽国七年,基本取得了辽国皇帝耶律贤和太后箫燕燕的信任,与朝中的大臣也交往深厚,而且还培植了自己的探子,据我探闻,辽国是假意与宋朝和亲,使宋朝麻痹大意,其实正在积极筹备军马粮草,要再一次大举攻宋。所以夏大侠要赶快离开此地,转告我大宋皇帝陛下,赶紧做好边关防范啊,且不可中了辽国皇帝的奸谋。”杨四郎说道。 夏孤小炎看到柔曼公主给他的信时已经心惊骇无比,此时亲听杨四郎证实,更加确信无疑。说道:“辽国皇帝真是阴险无比,竟然一点信誉也不讲。” “夏大侠,揭露辽国的阴谋诡计就看你了,你还是快快回到宋朝才是。”杨四郎一脸担忧地说道。 “可是公主在此,要走也要有个理由啊。”夏孤小炎为难道。 “夏大侠,我知道你为人最是侠义心肠,可是辽国的奸谋事关大宋数百万百姓的存亡,你要带上公主走的话恐怕根本出不了辽国都城,更别想回宋,所以杨某建议,大丈夫做事当机立断,不拘小节,至于柔曼公主我会全力保护她,她死杨某死便是。”杨四郎一脸刚气地说道。 “杨家将果然个个是战场上出生入死的英雄,好,我夏孤小炎就听杨将军的建议,告辞了。”夏孤小炎一抱拳,转身消失在茫茫黑夜。 第五十一章 刺杀辽国皇帝 夏孤小炎走在路上,心说,我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刺杀辽国的皇帝耶律贤,但现在辽国既然有如此阴谋和歹心,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就进宫去刺杀耶律贤,不成功便逃,料辽国也无人能阻止我,万一被抓便成仁便是,至于柔曼公主也顾不得她的性命了,正所谓大丈夫为国报效不拘小节。 夏孤小炎趁着夜色,直奔辽国皇宫。他早上已经来过皇宫一次,故此轻车熟路。来到宫墙边,飞身进内,边走边随手抓住太监或宫女问辽国皇帝在哪个后宫安寝。 夏孤小炎仗着轻功绝顶,连走了十几处都没被人发现,可是却始终找不到耶律贤身在何处,那皇宫实在是太大了。 现在已经是二更时分,夏孤小炎角角落落找了好久,还是找不到,夏孤小炎心头焦急万分。正在不知所措时,突见眼前人影一闪而过,快如流星一般。夏孤小炎毫不犹豫地跟上前去。 追了好一会来到一座宫殿前,那人影飞身入内,夏孤小炎紧随其后,但却消失了那人影的踪迹。 夏孤小炎心说那人引我来此肯定不会揭发我行踪的,既然到此了,就进去一探吧。 夏孤小炎小心翼翼地进入了宫殿内,来到一个还在亮着灯光的房间,悄悄跳到房门外的横梁上,正看到一个着龙袍的人在龙椅上坐着看奏章,下面站着一个大臣模样的人。 夏孤小炎心说,此人莫非就是耶律贤了。 此时只听那着龙袍的人说道:“萧天佐萧爱卿,我国现今有多少兵马?” 夏孤小炎心说,这人难道就是大名鼎鼎的萧天佐? 萧天佐回答道:“回陛下,我国现今已经有三十万人马驻在边防,而不久前刚招募到十万军兵,正在操练。 夏孤小炎听闻大喜,那着龙袍人果然是辽国当今皇帝耶律贤,今晚此行不虚。夏孤小炎心中大喜。 “军粮准备的如何?”耶律贤又问道。 “据臣从户部尚书处得知,军粮已准备够三十万大军三个月之用,如陛下再宽限些时日,定可筹够三十万大军半年所需之粮。”萧天佐回答道。 “不行,朕不能再给你们时间了,现今大宋和亲的公主已经到了我辽国,那大宋和亲使也在催朕让丸丸皇子和其公主完婚,朕的缓冰麻痹宋国之计就快要被识破了,必须在半个月之内筹够粮草,再次攻宋。”耶律贤道。 “陛下,可是时间实在是仓促,微臣难以……” “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决不能耽误朕半月之内的攻宋大计。”耶律贤打断了萧天佐的话。 “是,臣定不负陛下厚望。”萧天佐说道。 “还有,明日赛马盛会中的比武大会,你可要安排好了,到时给朕全歼魔教和西夏国的高手,这些所谓的江湖人士最是会破坏朕的大计,早日除之朕才安心。”耶律贤说道。 “陛下放心,臣和太子殿下已经做好了安排,绝对会让魔教和西夏国的高手有来无回。”萧天佐答道。 夏孤小炎听闻,心说辽国皇帝恁地心狠手辣。原来比武大会果然是一个阴谋,可是这个阴谋还是比不过辽国攻宋的阴谋巨大。 “还有宋国的那个和亲使叫什么夏孤小炎的,他也参加了吧,一定要一并铲除他,朕最恨的就是他。”耶律贤恨声说道。 “陛下放心,上次夏孤小炎破坏我军大计,他这次是绝活不了的。”萧天佐刚说完。夏孤小炎一剑携着狂风,直刺耶律贤。因为夏孤小炎听到了这里,他已经不想再等了,他更加确定了杨四郎所说的话,所以他刺出了必杀的一剑,这一剑雾气苍苍,犹如鬼哭狼嚎。 突如其来的变故,耶律贤吓傻了,呆坐在龙椅上。眼看夏孤小炎一剑就要刺中辽国皇帝耶律贤之际,萧天佐出拳阻挡,可是哪里挡得住突然出现的夏孤小炎,砰地一声萧天佐被夏孤小炎左手一拳震退而去。 夏孤小炎的一剑就要得手,只差毫厘了,蓦然从门外斜冲进一个人,一掌打在夏孤小炎的剑上,夏孤小炎浑身震颤,剑落在龙书案上。那冲出的人也震退两步。夏孤小炎落地,再暴起,一掌打向耶律贤,那人迅疾地挡在耶律贤的身前,不退,一拳迎向夏孤小炎的掌风,轰然一声,夏孤小炎被震退,体内真气乱串,那人也被震飞一旁,胸口起伏不定。 “檀法师,快阻住来人。”耶律贤喊道,同时躲入龙椅下。 是辽国护国法师檀黑空,夏孤小炎想到。但他想这的时候,再次全力击出一掌,檀黑空依然不躲,出拳,砰,两人再次拳掌交击,分别震退数步。夏孤小炎没有退路,他今天铁了心要杀死耶律贤,提起十层功力,和檀黑空打在一起,霎时殿内犹如地震了一般,不住地晃动。 夏孤小炎和檀黑空在一瞬间交手了十招,全是以快打快,不分上下,夏孤小炎大急,把星梦神功施展到了极致,再次和檀黑空打得难分难解。 这时,夏孤小炎一掌击出,檀黑空还是挺身根本不躲,出拳全是硬碰硬,但这一掌夏孤小炎打出的是虚招,看檀黑空迎来,夏孤小炎施展沧海一叶,空中换位,绕过檀黑空,向耶律贤击去。 檀黑空一招用老,再转身依然不及,就在夏孤小炎掌风要击中耶律贤时,突然一道刀光闪起,照的大殿内更加的明亮,那刀光带着尖啸之声如奔雷直砍夏孤小炎的手掌,夏孤小炎缩手,一脚踢向来人,来人闪开,再次刀劈夏孤小炎。 出刀之人是刺杀杨六郎元帅的辽国杀手,那刀法太熟悉,夏孤小炎想到。 “檀侍卫,杀了刺客。”耶律贤惊叫着,从龙椅下爬起来就要往殿门外走,他知道躲在龙椅下和没躲差不多。 听到耶律贤叫,出刀人是檀青空,夏孤小炎心中想到。 “是夏孤小炎。”檀青空也认出了行刺之人,他也对夏孤小炎的武功非常的记忆深刻,故此喊道。 此时檀黑空身影已到,拳风烈烈,直捣夏孤小炎的后心,而檀青空的刀也砍向夏孤小炎的腰,夏孤小炎空中一个拧身,如麻花一般,转了三转,逼开檀黑空的拳和檀青空的刀,再次饿虎扑食,扑向耶律贤,此时耶律贤刚好走出门,夏孤小炎一掌刚好打在被风声带起要关闭的门上,那门轰然随着墙壁就碎倒了,但檀青空的刀划破了夏孤小炎的后背。 谁知耶律贤刚刚出门,就见一个黑影扑出,一掌打在耶律贤的前胸,耶律贤倒飞着撞向夏孤小炎,夏孤小炎空中接住耶律贤,出重手又打了耶律贤后心一掌,并把耶律贤扔向追来的檀黑空和檀青空。夏孤小炎飞身冲出大殿,看到那黑影一闪飞出,夏孤小炎紧跟着也飞射而出。他已经隐隐感觉那黑衣人是谁,魔教教主恨天女,只有她才能打出那天崩地裂的一掌。 但是在檀黑空和檀青空看来,是夏孤小炎一掌击中了耶律贤,因为一门之隔,他们并没有看到另一个黑衣人出手。 宫内一片大乱,大内侍卫刚到,纷纷追击夏孤小炎。夏孤小炎把轻功提到极速,几个起落出了皇宫,但刚才出手的黑衣人早已消失不见。 第五十二章 突围 夏孤小炎本想立即逃出上京赶回大宋的,但是他一路内心挣扎,还是放心不下在馆驿的公主和众位英雄。他展开轻功极速回到馆驿,此时刺杀辽帝的消息还没传出,夏孤小炎没受到任何阻拦。南宫无恨等人因夏孤小炎至今未回,正在大堂聚会,都没有休息在焦急等待,看到夏孤小炎一身血污,都问发生了什么事,夏孤小炎简单地说了一下发生的事,安排好出逃的事宜后,便冲进去抱起柔曼公主带着众英雄就往外逃。 馆驿保护公主的三千御林军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夏孤小炎等人已经逃到了大街上,正要向城门方向冲去,檀黑空和檀青空已经带着大队人马随即追来。 “大家全力向前冲啊。”夏孤小炎喊了一声。夏孤小炎带头便向城门口冲去。 这一阵厮杀啊,惊天动地,血流成河,夏孤小炎怀中的柔曼公主早已经吓昏了过去。夏孤小炎带头杀出重围,来到城门口,此时已经到了四更天,城门正紧闭,后面的追兵喊杀着眨眼已到。 又大杀一阵,众英雄根本没人能腾出身来去开城门。夏孤小炎等人正在焦急愁怎样打开城门时,突然又冲出一彪人马,马上一员大将,手拿长枪,不是杨四郎是谁,他纵马杀死守城人,打开了城门。夏孤小炎见城门开,率先向城门口冲去。 就在夏孤小炎要冲门城门时,檀黑空越过厮杀的人头飞身已到,一拳猛烈无匹地打向夏孤小炎的后背,夏孤小炎躲,他此时怀抱着柔曼公主对檀黑空根本没有回身迎击之力。几招过后,夏孤小炎仅靠步法闪躲吃紧,在檀黑空打来的一拳避无可避时,夜幕中一道电光般的一剑挡住了檀黑空的拳势。 “夏兄,快走,我替你抵挡这厮。”是赫连长风的声音。 夏孤小炎来不及答话直接冲出城门,也顾不得看身后有谁跟来,飞奔向前疾行,刚出城门半里,后面追兵又到来。 “夏孤小炎莫走,留下你的狗头。”是耶律芳原的声音。 夏孤小炎哪里会停,大喊一声:“你父皇不是我杀的。”喊着继续疾步前奔,突然斜前方又杀出一队兵马,为首的正是铁镜公主。 铁镜公主举着大刀就像夏孤小炎砍来,正在此时,杨四郎杀出,截住铁镜公主。 “你这个该杀的杨延德,你开城门放出贼人,今日你我夫妻恩断义绝。”铁镜公主说着一刀毫不留情劈向杨四郎。 “夏大侠快走。”杨四郎喊了一声,和铁镜公主战在一起。 夏孤小炎抱着柔曼公主疾奔了二十里,才累得摔到在地,回眼看,只有孔商谷、南宫无恨和白一一跟来。 夏孤小炎正在大口的喘息,檀黑空和檀青空带着数十军兵又追来,夏孤小炎跃起,抱起公主又跑,但檀黑空的拳到,夏孤小炎和檀黑空激战几招,赫连成风到,抵住檀黑空,夏孤小炎接着逃。 又逃了三十几里,天早已大亮,一轮红日映照着夏孤小炎一身的血污霎时恐怖,此时他的身后只有一身是血的白一一跟着,白一一也成了一个血人,喘息急促,看得夏孤小炎一阵的心疼,但此时不是安慰和心疼的时候,逃命最为要紧。 白一一浑身被血水和汗水湿透,但一个信念支撑着她一定不能和夏孤小炎分开,所以她咬牙坚持着,她也不知道自己一路杀了多少人。 夏孤小炎和白一一还没歇一会,一人飞奔而来,夏孤小炎吓的一跃而起,但却看见了赫连长风。待赫连长风到来,夏孤小炎喘息着说道:“柔曼公主交给你,你能带她走多远是多远吧。”说完把吓昏的柔曼公主交给了赫连长风。 赫连成风眼中感动万分。扑通跪在了夏孤小炎的面前,说道:“多谢夏兄的成全,此恩永生不忘。”说完站起,抱着柔曼公主离去。 赫连长风刚离去,耶律芳原带兵追来。夏孤小炎拉起白一一就走,在耶律芳原追上后,夏孤小炎和白一一又大杀了一阵,夏孤小炎带着白一一再次飞逃,走了两里多地,又一彪人马追到,夏孤小炎和白一一接着大杀了一阵,夺过两匹战马,飞奔逃走,走不到一里,又遇追兵,再次杀了一阵,换马继续逃,又走了四五里,铁镜公主追到。 夏孤小炎和白一一此时实在是没力气杀敌了,眼看铁镜公主的人马到了近前,突见杨四郎催马赶到,他横身挺枪挡在夏孤小炎和白一一的身前。 第五十三章 四郎自刎 “杨延德,你摸摸胸口还有良心没有,我大辽国对你恩重如山,你为什么还要帮大宋的贼人?你昨晚和我说过什么,你说你已全心全意地投靠了我辽国,你的说过的话难道是狗屎吗?你的良心也被狗吃了吗?”铁镜公主说完气得痛哭。 “是我负你,只要你放过了夏公子,我愿意将我的人头献上。”杨四郎大声说道。 “我就是不放,你难道真要和我拼个死活?”铁镜公主面带泪水问道。 “我不会允许你杀夏孤小炎,除非你先杀了我。”杨四郎说着,回头对夏孤小炎说道,“夏公子,你还不走更待何时?” 夏孤小炎和白一一上马就走,铁镜公主追,被杨四郎拦住,两人战在一起。 夏孤小炎走出了二里,听到后面的打斗声渐渐消失,回头看,只见杨四郎一枪拨开铁镜公主的刀,大喊了一声:“爹爹,娘亲,孩儿为大宋尽忠了。”说完,挥剑自刎,尸体落在马下。 “四郎!”铁镜公主痛哭一声,落马扑在了杨四郎的身上,毕竟七年夫妻情深,一朝永别,肝肠寸断。 夏孤小炎心头一阵疼痛,大喊道:“杨将军,你生是大宋的人,死是大宋之鬼,你的报国义行和对我夏孤小炎的恩德,我夏孤小炎永生难忘。”说完,泪水滚滚而落。 夏孤小炎收起心头的悲痛,一狠心转过头,怀着无比的沉痛,和白一一拼命向前奔去。 夏孤小炎和白一一慌不择路地又跑了三十里,来到一片竹林时两人的坐骑终于不住,停了下来,只听咕咚一声,白一一从马上摔了下来。夏孤小炎赶紧跳下马,抱起白一一一看,只见她胸口处一道道长长的刀伤,伤口很深,伤口处肉都翻了开来,血还在不停地流,惨不忍睹。白一一已经昏迷不醒。 夏孤小炎心中更是心疼无比,赶紧给白一一点穴止血,输入真气疗伤。可是这外伤不是凭输真气就能好的了的,必须尽快找刀伤药。 夏孤小炎又累又饿,身上也多处受伤,但这些伤都是小伤,不比白一一受伤之严重。 夏孤小炎心急如焚,也不知道此处是什么地方所在,四处观瞧,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镇子,可是此时是下午时分,离天黑还有几个时辰,辽兵肯定发出了全国通缉夏孤小炎等人的布告,而且军兵必定在四处追查夏孤小炎的下落,白天去镇子求医问药是不行的,风险太大,一旦被发现对白一一会更加危险,而且现在两人满身的血污,走进有人的地方必定引人注目怀疑,可是再不抓紧为白一一治伤,她伤势会不断加重,夏孤小炎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就在这时,夏孤小炎看见不远处的道路上有一个契丹商人样人赶着一辆马车正哼着曲子,悠哉游哉地经过。夏孤小炎把白一一安置隐蔽好,转身出了竹林直奔那契丹商人而去。 第五十四章 夏孤小炎打劫 夏孤小炎来到大路的中央,一站。那契丹商人看前方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挡住去路,他赶紧吁一声勒停了马,叫道:“哪来的野人,敢拦大爷的去路?” “打劫的,乖乖的听小爷我的吩咐,否者莫怪小爷我伤你性命。”夏孤小炎冷冷说道。 “哼,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拦路打劫,真是岂有此理,王法天理何在?”那契丹商人说完,抽出一把小片刀直向夏孤小炎砍去。 夏孤小炎心说,老子我还没动手,你倒是先动上手了,真是被劫者比打劫者还心急。 夏孤小炎不动,说道:“小爷就是王法和天理。”等着契丹商人杀到。 那契丹商人还真有些武功,但在夏孤小炎面前却无疑是关公面前耍刀,鲁班门前玩斧头。契丹商人只出了一招便被夏孤小炎打落了小片刀,揪住了脖颈。 “好汉爷饶命,好汉爷饶命啊,有话好商量。”契丹商人被揪在空中蹬着腿喊着求饶。 夏孤小炎一把把契丹商人掼在地上,摔得契丹商人直瞪白眼,趴在地上说道:“大爷,请你饶我一命,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您要什么我都给你。” “给我拿一壶水,两件衣服,快点。”夏孤小炎说完,在契丹商人屁股上踢了一脚,契丹商人爬上马车赶紧拿了出来。 夏孤小炎也不管了,在路上就把契丹商人拿出的一件男子衣服换上,擦干净脸上的血,提着水壶,拿着衣服,拎着契丹商人就往竹林走去。夏孤小炎回到白一一的身边,白一一还在昏迷,但却因为流血过多,渴的直喊,声声撕痛夏孤小炎的心。夏孤小炎轻轻地喂了白一一一些水,擦干净白一一脸上的血,抱起白一一,对契丹商人说道:“我在你马车里躲一会,你带我们去镇子里,找一家好的客栈停住,要一间最好的房间,听到没有?但如果你耍花招,老子生平杀人超过了千人,多你一个也不多。”夏孤小炎脸上虽没有凶狠之色,但一双眼睛似狼,更加骇人,吓得契丹商人差点尿裤子,头如捣蒜般答应着。 夏孤小炎来到契丹商人的马车,在车内为白一一换掉了身上的衣服,又喂了她一些水,白一一呼吸才算有些平静。 不一会,马车停住了。夏孤小炎下车,看到马车正停在一个叫“好人家”的客栈前,夏孤小炎抱着白一一下车跟在契丹商人的身后,契丹商人倒是很听话,要了一间上房,并亲自付了账,夏孤小炎抱着白一一走进了房间,并命令契丹商人把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搬到房间内,却发现这契丹商人是做人参鹿茸生意的,有极大麻袋的人参鹿茸等贵重山货。 来到房间,夏孤小炎吩咐小二打一盆开水送来,小二走后,夏孤小炎对契丹商人说道:“你去帮我到镇子里找最好的药铺买最好的刀伤药回来,你只要把此事办好,你就可以带着你的这些山货走了,我绝不为难你,但是,你若要耍花招,我第一个取你的小命。”说完,拿起一个茶杯,松开手,茶杯碎末纷纷落地。 契丹商人看着夏孤小炎露出的这手绝技,吓得直缩脖子,连口答应:“大侠放心,我绝不敢耍任何的花招,我现在就去,马上就回。” 契丹商人走了后,夏孤小炎才想起应该让他顺便买件女装的,但现在也只得作罢。这时店小二敲门说热水打来了。夏孤小炎开门接过热水,对小二说:“煮一碗稀粥给我,快点。”小二答应一声去了,夏孤小炎关上门。夏孤小炎做事从来不拘小节的,也顾不得白一一是女儿身了,反正两人都心中有情,便把白一一的衣服慢慢退掉,用干净的湿毛巾为白一一轻轻地擦干净伤口,以免感染。只见白一一在昏迷中痛的全身痉挛,看的夏孤小炎心疼的不得了,心说,你这丫头跟着我夏孤小炎可是受苦了,是我夏孤小炎对你不住,来日一定补偿你。擦完伤口,夏孤小炎便把契丹商人另一件衣服为白一一穿上。 不一会,小二又敲门,夏孤小炎开门,见小二正端着一碗稀粥。夏孤小炎接过,又说道:“小二哥,麻烦你给我再准备一些上好的饭菜送来,还有一壶好酒。”小二听闻,高兴得又屁颠屁颠地去了。夏孤小炎转身走到床边便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白一一稀粥,照顾的无微不至。 第五十五章 客栈追击 契丹商人走在大街上,心中不住地暗骂夏孤小炎,心说自己真是倒霉,出门就碰到亡命徒,同时猜想夏孤小炎一定是杀人越货的强盗,要不去报告官府,又一想不行,我那些人参鹿茸可是值近千两银子的,官兵来抓人的话不把我的东西全没收才怪,万一官兵抓不到人的话,我不是更加赔了性命吗?左思右想还是决定不要报告官为好。正走着,突见一队官兵涌来,为首一个军官骑在马上,边走边举着一张纸大声说道:“百姓们注意了,凡是见到此布告上面的犯人的百姓,要立即报告官府,官府会重重有赏,凡是窝藏此些犯人的,将严惩不殆,株连九族。”那军官行去,后面跟着的军兵还不时的在大街两边的墙上贴着布告。 契丹商人心中惊异,不禁随着人流去墙边看贴的布告是什么内容。到了布告那里一看,契丹商人吓得魂飞魄散,那是一张大大的通缉布告,上面画的是宋朝奸细,辽国钦犯,第一个画像就是夏孤小炎。 契丹商人惊出一身冷汗,心说,我的人参鹿茸也不要了,娘也,保命要紧,飞跑着去追那军官。 ※※※※※※※※※※※※※※※※※※※※※※※※※※※※※※※※※※※※※※※※※ 夏孤小炎在房间内喂完白一一,白一一沉沉睡去,夏孤小炎便自己吃喝起来,酒足饭饱之后,精神也恢复起来,看契丹商人还未回,心说不好,他一定是去报告当地官府了。他正要抱起白一一走人,房门突然被撞开。一个将官带领着十几个军兵冲进了房间。 那将官大喊一声:“捉拿宋国的奸细夏孤小炎,升官进爵,重重有赏。”那将官第一个举刀向夏孤小炎砍来。 夏孤小炎看到这将官不是别人,正是第一次和耶律芳原相见时的那个赫连将军。夏孤小炎守在白一一的床边,待赫连将军的刀到,夏孤小炎探手向他的刀抓去。赫连将军心说你竟然徒手抓我的刀,好胆!他的刀一斜避过夏孤小炎一抓,直砍夏孤小炎的手腕,夏孤小炎手一转,一指弹在刀面上,只听当的一声,那刀被弹飞出去,又听啊的一声,那飞出去的刀正砍中一个军兵的大胯。而赫连将军也被震的手腕发麻,夏孤小炎趁势近身,一招便扣住了赫连将军的咽喉。夏孤小炎可不想和他们缠斗。夏孤小炎啪点住了赫连将军的穴道,一个闪电身法夺过一个军兵的刀,同时把那军兵踢飞了去,所有的军兵一下子吓得惊呆了,他们从来没见过如此快的身手。 夏孤小炎回身用刀抵住赫连将军的心口,慢慢地抱起白一一,大喝一声:“全部后退,放我下楼。”那些军兵哪敢阻拦,全部后退而去,不是有将领在此,早逃走了。 赫连将军倒是一点不惧,大喊一声:“不要管我,全部给我上,杀了这个姓夏的狗贼。” 夏孤小炎大怒,趁赫连将军说话时,举刀在他的面前一晃,赫连将军满嘴的牙齿全部被捣掉,满嘴是血,但扔是含糊不清呜呜着,一只眼瞪着简直要吃夏孤小炎才甘心。 夏孤小炎也不管他,只顾逼着他一步步下楼,走到客栈大厅,正看到契丹商人躲在一边。那契丹商人看到夏孤小炎就要往外跑,夏孤小炎说道:“跑什么,我又没要杀你,我问你,你给我买的药呢?” 契丹商人淌着汗不敢回答。 “哼,原来是你通风报信的,不过看在你把我带到这家客栈的份上绕你狗命。”夏孤小炎哪有时间修理契丹商人,他来到一匹马前,一脚把赫连将军踢飞,飞身上马,抱着白一一向镇外冲去。 第五十六章 鲁员外夫妻的心事 一位契丹人姓鲁的人家。 鲁员外和鲁夫人正在女儿“发愁。 “我说老爷,咱家的女儿香枝这些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把自己关在房内,到底是生病了还是怎么了?”鲁夫人焦虑地对鲁员外说道。 “哎呀,你这做母亲的都不知道女儿怎么了,你来问我?我怎么知道?”鲁员外说道。 “莫不是真的生病了?”鲁夫人问道。 “怎么可能?她这十多天的饭量大增,生病能吃这么多吗?”鲁员外说道。 “可是她为什么要一些奇奇怪怪的药呢?”鲁夫人说。 “女儿自小喜欢医术,她研习医术自然需要许多的药材。”鲁员外说道。 “研习医术应该找名医拜师学习,老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研究怎么能成呢?这样会憋出病来的啊。”鲁夫人说道。 “憋出病来倒不会,我倒怕她心生出病来。”鲁员外担忧地说。 “啊?老爷,你这话什么意思?”鲁夫人焦急地问。 “什么意思,听下人说,香枝近来要过两次男子的衣服,我怀疑她是不到你个看上了哪家的男子,得了相思病了。”鲁员外道。 “相思病,咱们的女儿真的看上了谁家公子?她可是一向眼高于顶的啊。”鲁夫人说道。 “唉,这女儿真是让人操心,以前吧总爱到外面疯跑,这十来天呢,突然变性情了,把自己锁在房内,谁也不许进,吃饭全在房间内,真不知道她搞什么鬼,这女儿大了,就是性情多样。”鲁员外道 “那你这当爹的就不会去女儿房间看看?”鲁夫人责怪道。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女儿的脾气,她要不让人进房间,谁能进得了。哎呀,不好。”鲁员外像似突然想起了什么。 “怎么不好了,老爷?”鲁夫人心惊地问。 “近来我们村子里常出现采花贼,不会是采花贼看中了咱家的女儿,把女儿扣在了房间里了吧?”鲁员外推测道。 “我的女儿啊,你可要了老娘的命了。”鲁夫人听丈夫说女子被采花贼扣在了房内,顿时失声大哭。 “哭什么,我只是推测而已。”鲁员外说道。 “可是万一正如你所说呢?我们还是赶快去报官吧,老爷?”鲁夫人对鲁员外说道。 “你不要女儿的命了?报官的话那贼人还不杀了咱家香枝啊?”鲁员外说道。 “那可怎么办,老爷,你快拿注意啊。”鲁夫人痛心地望着鲁员外。 “我不是说了吗,还不一定就是采花贼呢,你先冷静,我看咱们还是去女儿的房间外,和她说说话,看情况是怎样吧。”鲁员外建议道。 鲁夫人同意,两人上到楼上来到女儿香枝的房间门口,那门果然是反锁着的。里面悄无声息。 “女儿,你在房内吗?”鲁员外镇定下来,语气如常地问道。 “爹,女儿在呢,您有什么事啊?”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这就是鲁员外的女儿鲁香枝了。 “哦,没什么事,我和你娘想看看你,你都十多天没走出过房间了。”鲁员外说。 “爹,女儿没事,好好的呢,女儿正在研究一种药,这药可能会对人有伤害,所以你们不能进来,女儿怕对您的身体不好啊。”鲁香枝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可是那药对你的身体也是会有伤害的啊,爹认为不研究也罢,免得让爹娘担心啊。”鲁员外劝道。 “爹,你放心吧,女儿是懂医术的,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况且这种药要是配置好了,能治百病,会对很多人有益的,您和娘就不要阻止女儿了,好吗?”鲁香枝撒娇道。 “好,好,只要你喜欢,爹娘不会阻拦你的,只是,你一定要小心才是啊,听说最近咱们鲁家庄常有采花贼出没,你可要做好防范啊,有事你一定要大声地喊通知家人,知道吗?”鲁员外说道。 “知道了,爹,放心吧。”鲁香枝说。 鲁员外和鲁夫人听女儿这么说,心稍稍放心,便下楼去了。 第五十七章 淫贼落网 夜,很黑,很静,无风。 张小银躲在鲁员外家的屋顶上,像似一只狐狸在等待着。 他就是半月前来到鲁家庄的采花贼,村子里已经有四名少女遭到了他的玷污。现在他看中了鲁员外的女儿鲁香枝,他要今晚行动,他要尝尝鲁家村的一枝花鲁香枝的**的滋味。 想起来张小银就流口水,因为他听说鲁香枝非常的美貌。 张小银死死地盯着鲁香枝的窗户,他在等灯光灭。 终于灯灭了,鲁员外家一片漆黑,万籁俱寂。 张小银像狸猫一样滑到了鲁香枝的窗口,贴着窗口竟然稳稳当当,无声无息,可见他的轻功非常的高明。 张小银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牢牢关着的窗子被他轻轻地打开了,而且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张小银的身子蛇一般滑进了窗户内。 屋内很黑,但是张小银练就了黑夜视物的本事,他来到了床边,正见一个人斜身朝里躺在床上熟睡。 张小银大是欢喜,心说,美人,公子来陪你了。 张小银如猛虎见了羔羊一样,往床上扑去。 只听砰的一声,张小银还没落在床上,便被床上人踢出一脚,正踢中张小银的小腹。 哎哟一声,张小银被踢得倒飞出去,还没落地床上人骤然飞起,一抓抓到了张小银的手腕。 没想张小银临危不断,手腕一翻,反抓向袭击之人,但袭击人更快,缩腕变肘,一肘捣在了张小银的腰侧,张小银又痛苦地叫了一声,他飞脚踢袭击人,袭击人斜身闪过,同样一脚快如风,正踢在张小银的裆处,张小银这会被踢得倒在地上杀猪般的嚎叫,也不怕惊动人了。 灯光亮起,鲁香枝走了过来,看着躺在地上的淫贼,对站在张小银身边的男子说道:“多谢夏公子抓到了这淫贼。” 袭击张小银的正是夏孤小炎。 夏孤小炎说了声不客气,对张小银说道:“你是全真派的弟子,为何要做采花贼?” “大侠饶命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张小银痛苦地哀求道。 “你以后就是敢,也没那能力了。”夏孤小炎淡淡说道。 这时,鲁员外和家人已经听到了声音起来,在鲁香枝的门前急急喊道:“女儿,你房间出了什么事?” 鲁香枝还没回答,夏孤小炎对鲁香枝抱拳说道:“多谢鲁姑娘十天来的相助,当初胁迫姑娘实在是万不得已,我夏孤小炎向你赔罪,现在我们就告辞。”夏孤小炎说完,到床边抱起白一一从窗外飞出。 鲁香枝看夏孤小炎消失不见,打开房门,说道:“爹爹,娘,这采花贼女儿已经抓到,快送与官府吧。” “哎呀,女儿真是本事啊,抓到了这淫贼。”鲁夫人欣喜地说道。 几个家丁进来把张小银五花大绑扛起来就向官府送去。 第五十八章 色胆包天 夏孤小炎抱着白一一在黑夜里奔走。 “夏哥哥,我们现在去哪?”白一一的伤势已经好了不少,只是现在气血虚弱,说话声音微弱。 “我们赶紧回大宋,把辽国即将攻宋的消息告诉朝廷才是。”夏孤小炎回答道。 “夏哥哥,我好开心。”白一一道。 “一一,你受伤都因为我的缘故,是我没照顾好你啊。”夏孤小炎心疼道。 “只要和夏哥哥在一起,受再重的伤我也开心。”白一一说道。 夏孤小炎心中感动无比,说道:“一一,我也是,和你在一起很开心,不过你现在需要休息,别再多说话,好吗?”夏孤小炎柔声道。 “夏哥哥,我听你的,一定早点好起来,和你一起在江湖玩耍。”白一一道。 夏孤小炎心说,真是一个傻丫头。但心中却对她更加的怜惜了。 夏孤小炎抱着白一一在黑夜中像没头的苍蝇似的乱走,好在没走多久便在官道边找到了一个客栈,名叫“有光”客栈。 夏孤小炎心说这家客栈的名字倒是很新鲜得很。客栈门虚掩着,夏孤小炎进了客栈,三更半夜的那房东和伙计正在打瞌睡,夏孤小炎走到了柜台前,拍了下柜台,那房东才醒来。一看有人住店,赶紧打起精神,说道:“客爷,您住店,要什么样房间?” “一间上房,有吗?要快。”夏孤小炎说。 “有,当然有。”房东答应一声,对伙计喊道,“快带客爷去房间休息。” 夏孤小炎随着伙计到了二楼的一间房,伙计先进屋点亮了灯,便向夏孤小炎道了声安,便关门走了出去。夏孤小炎把白一一轻轻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问道:“一一,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饿,只是有点口渴。”白一一说道。 “好,我现在就去给你打壶茶来。”夏孤小炎答道,“好好躺着,我很快就回来了。”夏孤小炎说完走出房间,轻轻带上房门,在门口想起一事,心说,坏了,身上没有带钱,明天怎么付房东房钱啊?难道前些日做了强盗,现在又要做赖皮不成?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没办法,先把茶水要来,明天再想辙吧。 夏孤小炎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房东和店伙计在低声嘀咕什么,夏孤小炎耳力极好,附近再低的声音他也听得一清二楚。 只听伙计说道:“东家,这一对男女半夜匆匆而来,我看身上必然没什么油水。” 房东道:“真是倒霉,好几天没来客人了,好不容易来了一对男女又没什么油水可榨,唉,现在生意难做哦。” “东家,虽然油水没有,可是我看那男子怀中所抱的小娘子却美得不得了,深更半夜出门必然是偷情私奔的,不如,小人和东家您今晚开开荤,您看如何?”那伙计一脸的奸笑,嘴角哈喇子流老长。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不过,也好,好几天不开张,拿这小娘子开开荤也是好的,权当冲喜,就照你说的办。”房东同意道。 “伙计,泡一壶茶来,要好茶。”房东和店伙计刚刚商议完,夏孤小炎在楼梯口喊了声。 房东和店伙计浑身一震,房东马上镇定,说道:“马上就给你送去,客爷请稍等。” 听到夏孤小炎的脚步声走远,房东和伙计对眼奸笑。 店伙计轻声乐道:“东家,这回不用费力就可得手了。” “快去,快去。”房东也奸笑着催道。 不一会的功夫,店伙计把一壶泡好的铁观音送到了夏孤小炎的房间。伙计送完茶回来,房东问道:“那男子有没有疑心啊?” 店伙计说道:“疑什么心,俺毛驴跟着东家混了这么多年,赚人的本事早学全了,会被他一个没出过大门的公子哥看穿?东家您就等着好好享受吧。”店伙计得意地说完,又一阵奸笑。“只是咱们茶房的茶壶少了一个,很是奇怪。” “不会是你小子打碎了吧,故意先告诉我,哼,这个月要扣工钱。”房东不满地说道。 “东家,那茶壶一直都不少,就是我刚才去泡茶时才少了一个,真不是我打碎的,可能是猫或老鼠弄翻掉地摔碎的也说不定。”伙计辩白道。 “不管,反正要扣工钱。”房东说道。 伙计心说冤枉啊,又扣工钱,算了,也不辩白了,他爱扣就扣吧,也不是第一次了,只要今晚能享受美人就值了。 就在这时,啪地一声响,像似有人倒地的声音。 “东家,那男子倒了,蒙汗药发作了。”伙计惊喜地说。 “你去探探,看是不是真的倒了。”房东道。 伙计已经急不可耐了,他飞跑到夏孤小炎的房门前,敲了敲门,问道:“客爷,还需不需要添茶水啊?”连叫了两声,没有回答。 伙计赶紧跑下楼,说道:“东家,得手了。”说完一溜烟又往回跑。 那房东也赶紧上楼,嘴里喊道:“妈的,毛驴,老子先上。”说着也一头扎进了夏孤小炎的房间。 房东跑进房间一看,夏孤小炎正坐在那里喝茶呢,但是桌子上却有两壶茶。房东心里一下子凉到了底,心说丢的一个茶壶原来在他这里。再看伙计,正在一张凳子上练倒立呢,呲牙咧嘴,好不痛苦。 房东转身就跑,却突然发现夏孤小炎已经站在了他眼前,房东咧嘴说道:“客爷,我也去练倒立。”房东说到做到,和伙计并排练倒立。漫漫长夜,房东和伙计在练倒立熬夜,好在两人还都有些功底,但每一次不住要下来,都会以掉一颗牙为代价。 夏孤小炎一直坐在凳子上打坐,一直到天亮。 看看天色破晓,夏孤小炎说道:“你们两个惩罚完毕,赶快给大爷我准备一桌上好的饭菜来。” 房东和伙计如蒙大赦,赶紧翻身要下来,可是动了半天就是颠倒不过来了,倒立了一夜,胳膊都木了,还是夏孤小炎踢了两人各一脚,两人才啪的一声摔到在地,慢慢爬起来,赶紧作着揖喊着爷爷祖宗跑下楼去做饭。 不一会饭菜做好,房东和伙计一趟趟地往夏孤小炎的房间送饭菜,整整做了二十大碗菜,荤素俱全,夏孤小炎房间内的桌子上都摆不下了。 “有毒吗?”夏孤小炎问道。 “没有,没有,绝对不敢。”房东和伙计一个劲地摇头说道。 “谅你们也不敢。”夏孤小炎说着正要动筷子,突然停下,心说还是小心为妙。说道:“过来,你们两个人每一样才都给我尝过。” 房东和伙计赶紧去尝,他们确信没有毒,所以尝的非常起劲,他们也饿了一夜了,但是每样菜只敢尝一口,怕所剩不多的牙再突然掉了。 看两人尝过了,夏孤小炎才放心。走到床边扶起白一一,把白一一扶到凳子上坐下,正要夹菜给白一一吃,这时突见房东和伙计咕咚咕咚倒地,口吐白沫,翻了两下白眼,死去。 夏孤小炎一惊,白一一赶紧所在夏孤小炎的怀里。不可能是房东和伙计下毒,夏孤小炎心说。 “哈哈哈,夏孤小炎,你也有今天。”声到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第五十九章 黄雀在后 走进来的人是雪东流。 但是雪东流更加的惊愕,他没想到死的是房东和伙计。 “你没中毒?”雪东流惊讶地问道。问完他知道这句话问得很愚蠢,因为夏孤小炎正安然无恙地坐着,压根就没中毒的迹象。 “是,我还没有中毒死,你也没死啊,看来你命还真大,是不是等我杀死你你才会死?”夏孤小炎望着雪东流说道,同时心中泛起恨意,因为他想起了死去的若丁香。 “彼此彼此啊,你能逃出辽国的团团追杀,也算是命大之人,好,就让我们两个命大之人今天把我们之间的账就好好算算吧。”雪东流说完,出剑,夏孤小炎不动,依然抱着白一一,剑来,夏孤小炎抱着白一一飞起,回手就是一掌,雪东流闪开掌力,再次挺剑追击刺出,夏孤小炎犹如鬼魅一般闪到床边,他放下白一一,雪东流的剑已到,夏孤小炎双掌咔地夹住雪东流的剑,啪地剑断,雪东流退,夏孤小炎进身追击,岂容他逃,正在这时,一个人悄无声息地从窗外飞进来向床上的白一一袭击而去。是孔雀胆,夏孤小炎心说下毒者原来是你,他来不及追击雪东流,迅疾回身,一把抓孔雀胆的脖颈,孔雀胆心寒,斜身闪过,雪东流从夏孤小炎的身后扑来,夏孤小炎反手一掌,砰地和雪东流的掌力相撞,雪东流被震飞,空中雪东流哇地吐出一口鲜血,他的伤还没好,被夏孤小炎的掌力震得伤口崩裂。 夏孤小炎岂会放过这个为若丁香报仇的机会,一掌携着雷声再次向雪东流打去,雪东流自知无力再接夏孤小炎一掌,大喊道:“孔雀胆,救我。” 孔雀胆飞身去拉雪东流,他自知更接不了夏孤小炎这一掌,就在孔雀胆到了雪东流的身前,雪东流一把抓过孔雀胆,扔向夏孤小炎的掌前,砰地一声,孔雀胆登时被打飞撞墙而死,再看雪东流如飞逃去。 夏孤小炎也不追击,心说孔雀胆也算是遭了报应。就在这时,突听一声惨叫,是雪东流的声音,夏孤小炎一惊,心知又有高人来此,他回身飘落在白一一的床前,说道:“一一,不要怕,我会永远保护你的。”白一一报以深情的一眸,她的眼中没有害怕,只有对夏孤小炎无尽的关心。 一人已走进房间。夏孤小炎转身,看到了全越声。 “怎么?你也是来杀我的?”夏孤小炎淡淡问道。 “是的,其实我非常欣赏你,但我更加想杀你,我想要欧阳菲菲知道杀死你的人是我,而不是梦有雪,这样菲菲就不会再小瞧我。”全越声冷冷说道。 “你喜欢欧阳菲菲?”夏孤小炎问。 “没错,非常喜欢,不然我不会加入魔教,但是她喜欢你,所以我必须杀你。”全越声像似在对着空气说道。 “你既然喜欢一个人,何必冒险呢?我中了你们教主的无灵草之毒,虽然我答应帮恨天女杀了辽国的皇帝她就会给我解药,但是我知道她不会给我解药的,我早晚要死,你觉得你今天冒险杀我值得吗?你觉得一定能杀得了我吗?万一死的是你,你就永远得不到了欧阳菲菲。”夏孤小炎淡淡说道。 全越声在犹豫,夏孤小炎的话句句像刀子,在刺他的心,是的,一个剑手动了情,就会有很多牵挂,他不敢保证能一举杀得了夏孤小炎。但突然,全越声举起了剑,说道:“夏孤小炎你骗我,你在拖延时间,你刚才和雪东流对碰的一掌,你也受了伤了,我不会上你的当。” “那你尽管出手就是。”夏孤小炎依然淡淡道。 全越声出手,不愧是断肠剑,瞬间连出七剑,快如疾风骤雨,但没有逼夏孤小炎离开白一一的床边半步,十一剑,依然无功,二十剑,只划破了夏孤小炎的衣襟,正在全越声再次出击,正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喊道:“畜生,还不住手?”一个长须老者出现在房间内。 “师父。”全越声惊惧地叫了一声。 老者正是华山派的掌门楚流泉,江湖人送绰号绝顶剑。 “还不给我跪下!”楚流泉大吼一声,犹如海啸一般。 全越声扑通跪倒在地。 “你这畜生,你投靠十恶不赦的魔教,做出残害武林同道的恶行,我没有你这孽徒,今天我要清理门户,你受死吧。”楚流泉举起了右掌。 “师父饶命啊,师父,你就看在养了弟子二十年的养育之恩上,你饶恕弟子这一次吧?师父,弟子知错了。”全越声说着爬到楚流泉的身边,抱住楚流泉的双腿哭求道。 “我饶你,将来武林正道人士能饶你?武林同道能饶你,正义和公理能绕你吗?你已经陷入的太深了,为师找了半年了,如果你早知错,岂用我追寻你半年时间?你受死吧,当我们白有一场师徒之情。”楚流泉喊着泪说道,他的右掌在空中停了很久也没落下,毕竟是师徒情深二十年,而全越声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楚流泉终于一闭眼,下定了决心,一掌就要打落,就在这时,全越声突然发难,一拳砰地打中了楚流泉的小腹,楚流泉倒退七八步,一口鲜血啪地落在地上,而全越声早已一跃而起,夺门而出,逃去。 “孽徒,罪孽啊……”楚流泉喊了一声,再次吐出一口血,终于不住,就要倒下。夏孤小炎赶紧走过去扶住楚流泉,为其止血,暗输一些内力助其疗伤。过了好久楚流泉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楚前辈,你没事吧?”夏孤小炎问道。 “夏少侠,是我楚流泉无能,竟然教出这样的孽徒,江湖败类。”楚流泉喘息说道。 “前辈无需自责,你不可能管他一辈子的,每个人长大了都会有自己的选择,只不过他选择错了而已。”夏孤小炎安慰道。 “唉,话虽如此,徒弟走入邪路,做师傅的也难逃其咎啊,徒不教师之过也。”楚流泉仍然痛心无比。 “楚前辈,事已至此,伤心也没有用,如果他还不悔改,下一次碰见他您不再心慈手软就是了。”夏孤小炎劝说道。 “下次老夫绝不手软,一定要诛灭这孽障。”楚流泉恨恨道。 好一会运功调养,楚流泉仗着功力深厚便复好转。 “夏少侠,老夫已经无碍了。希望公子如果下次见到我那孽徒,不要留情,替我清理门户。” “晚辈一定谨尊前辈之命。”夏孤小炎说道。 “对了夏少侠,你不是护送公主去辽国和亲了吗?为什么现在辽国在举国通缉你呢?”楚流泉问道。 夏孤小炎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听得楚流泉惊异无比,好一会才从夏孤小炎的话中醒神过来,问道:“辽国真是阴险狡诈,夏公子,辽国攻宋的消息要赶快告知大宋朝廷啊。” “晚辈现在在辽国境内,辽国对我是恨之入骨,我想辽过在边境一定会埋伏了大批的人马等着我去投落网的,我恐怕难以回到宋朝了。况且,辽国新丧了皇帝也未必有时间攻宋,所以这个消息倒也不是很急迫。”夏孤小炎说道。 “夏少侠真英雄,竟然杀了辽国皇帝耶律贤,而且还从辽都中安然逃离,此一壮举足以震撼天下了。”楚流泉夸赞道。 “其实杀辽帝的并未是晚辈,真正杀他的人若晚辈所料不错是血圣教的恨天女,晚辈只不过刚好凑巧了而已,但现在向来一定是恨天女想要嫁祸给我,让晚辈永远活在辽国的追杀中。”夏孤小炎道。 “不管谁杀的,既然辽国根本没有和亲的诚意,杀了他的皇帝也是大快人心的,大大利于我宋朝的。”楚流泉道。 但夏孤小炎和楚流泉没想到的是,杀死了辽国皇帝耶律贤,让萧太后箫燕燕掌政,将使辽国对大宋会有更大的攻击和侵略,因为萧太后才是一个厉害的人物,当然那时谁又能想得到呢。 “楚前辈,晚辈想拜托你一件事,不知前辈能否答应?”夏孤小炎诚恳地说道。 “少侠请说,你为大宋和中原武林做了那么多有益之事,我楚某能帮到的一定做到。”楚流泉昂然说道。 “晚辈就是请前辈回到大宋,把消息散播在中原武林就是了,不然中原武林人士满怀希望地以为晚辈能护送公主和亲成功,却不想刺杀了辽国的皇帝,那样宋辽再起干戈,大宋的百姓会把罪责全部怪晚辈身上,那晚辈真是冤死了。”夏孤小炎真诚地说道。 “好,此事包在我身上。”楚流泉道。 “那晚辈要告辞了。”夏孤小炎说完就抱起床上的白一一向门口走去。走到客栈门外,正有三匹马在那里,夏孤小炎也不客气,借用一匹,和楚流泉抱拳挥别,向西飞马行去。 第六十章 欺骗和背叛 刚走了二十里,夏孤小炎便远远看到一个男子向自己迎面跑来。 “振南兄,你怎么会在这里?”夏孤小炎老远就问。 那跑来的男子正是江南五绝剑之一的风振南,风振南衣衫不整,神色慌张,犹如惊弓之鸟狼狈不堪。风振南看到夏孤小炎就像看了无尽的希望,脸上顿时涌现无尽的笑容,但是笑后他倒在了路边。 夏孤小炎打马跑过去,跳下马扶起风振南,一拍他的后心,风振南苏醒过来,说道:“夏少侠,我可找到你了。” “风兄,孔前辈、南宫兄以及你的四位哥哥现在怎么样?有没有被辽兵抓到?”夏孤小炎急切地问,但他不敢问有没人在混战中被杀死。 “没有,大伙都逃了出来,但是都受了很重的伤,你快去看看吧。”风振南有气无力地说道。 “他们在哪里?”夏孤小炎问。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我带你去。”风振南说道。 “好,我们现在就去。”夏孤小炎说完,让风振南骑马,他则抱着白一一前行。白一一伤势已基本无碍,但是夏孤小炎依然怕她劳累,不让她走路。好在没走多远路上经过了几个军兵,夏孤小炎毫不犹豫地出手,杀死军兵,夺过一匹战马,和白一一骑上,向前飞奔而去。 走了将近三十里路,风振南带夏孤小炎和白一一上了一个山坡,又穿过一片树林,过了树林来到一个河畔边的大宅院里。 夏孤小炎问:“风兄,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这宅院是是谁家的?” “是孔商谷前辈的一个朋友住在这里,孔前辈带我们来投靠此地的。”风振南回答。 三人很快进入院内,此时天刚刚黑。院子里幽静无比,空气清新,夏孤小炎心说,总算可以安稳一会了。 大厅里灯火通明,风振南领着夏孤小炎二人来到了大厅,来到大厅一看,夏孤小炎和白一一差点魂飞魄散,一个女人正悠然地坐在大厅正中的椅子上,全神贯注地抚弄着一只波斯猫。而孔商谷、南宫无恨、江南五绝剑的另四位被五花大绑地躺着墙边上。 是恨天女。 恨天女的身旁站着独孤琵琶、梦有雪、全越声、敖炳春、冉荡辉等人,却未见秋风麟和欧阳菲菲。 “孔前辈,南宫大侠,风家兄弟!”夏孤小炎叫了一声。 “臭小子,你来这里干什么?”孔商谷大声喝道。 “夏少侠,小心风振南。”风天啸喊道。 就在这时,风振南一掌打向夏孤小炎的后心,夏孤小炎听到风天啸的话后,身动,但是为时已晚,虽然后心没被打中,但风振南的一掌正打在他的左肋上,夏孤小炎闷哼一声,退在了墙边。 “振南,你这时为何?”夏孤小炎瞪着风振南问道。 白一一赶紧扑到夏孤小炎的身边,关切问道:“夏哥哥,你怎么样?” “我没事。”夏孤小炎抚了抚白一一的手。 “风振南投靠了魔教,他再也不是我风家的人,他是畜生。”风天啸再次对风振南骂道。同时风家其他三位兄弟也对风振南大骂不已。 “我投靠魔教,还不是为了你们!”风振南痛苦并声嘶力竭地说道。 忽然啪的一声,风振南脸上挨了一耳光。恨天女出手是一刹那,如一阵风刮过一样,像没有出过手似的依然坐在椅子上继续抚摸她的猫,口中却像似对猫说道:“小兄弟,你加入了我圣教,就应该以我圣教为荣,不要再魔教魔教的叫侮辱我圣教的神圣和伟大。” “恨天女,我已经把夏孤小炎骗来了,你快放了我的四个哥哥,这是你亲口答应的。”风振南对恨天女说道,他的半边脸已经肿了起来。 夏孤小炎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自己是被风振南骗来的,而风振南是为了救他的四位哥哥而投靠了魔教。 “你既然加入了我圣教,就要事事都要听从教主的命令,你这是在命令我吗?”恨天女回答风振南。 “求求你,放了我的四个哥哥吧。”风振南突然扑通向恨天女跪了下来。 “风振南,你他妈的还有有风家的骨气,你用不着跪这个魔女,大丈夫死则死尔,用不着你为我们求情,我风啸天誓死不向恨天女贱女人低头。”风天啸骂道。 轰的一声,恨天女一掌击毙了风天啸,风天啸连哼一声也没哼。 恨天女的出手太快了,夏孤小炎根本没有机会阻止。 “大哥,大哥……”风天河、风天海、风天仇哭着爬到风天啸的身边大声痛哭,风振南也跪倒在风天啸的身前哭泣,却被风天仇一脚踢开,大骂道:“他不是你哥哥,我们都不是你哥哥,你再不是风家的人,你滚!” 风振南也被踢倒在一旁,嘴里喊着:“恨天女,你不是人,你答应我骗了夏孤小炎来,就放了我的四个哥哥的。”但恨天女连看也没看风振南一眼。 “恨天女,你好卑鄙,你到底想怎样?”夏孤小炎看着死去的风天啸,心中对恨天女恨到了极点,厉声质问道。 “哼哼,本座找你来有件事想和你商量。”恨天女淡淡说道。 “找我,我夏孤小炎一定会到,你也不用骗的伎俩。”夏孤小炎道。 “反正不管什么伎俩,你能来,本座的目的初步达到了。”恨天女道。 “你为什么要杀死风天啸,你也太狠了吧。”夏孤小炎咬牙说道。 “他骂本座倒骂得痛快,本座也让他死的痛快,岂不是很公平?”恨天女道。 “好,好,别废话,说吧,找我来是不是想杀我?我对你的杀辽国皇帝的承诺已经做到,你还想怎么样?不会是好心把我体内之毒的解药给我吧?”夏孤小炎强忍着风天啸死的痛苦和愤怒说道,因为他知道现在不是悲痛和愤怒的时候。 “耶律贤是你杀死的?真是大言不惭!”恨天女道。 “若不是我牵制住檀黑空和檀青空,你会有机会杀他?”夏孤小炎道。 “不管怎样辽国皇帝是本座杀的,你对本座的承诺并没有兑现。”恨天女道。 “狡辩,无耻。”夏孤小炎道。 “既然你没有完成对本座的承诺,你就必须做另一件事为本座,本座才能把解药给你。”恨天女道。 “什么事?”夏孤小炎问。 “加入我圣教。”恨天女说道。 “我宁可死。”夏孤小炎答。 “你死不要紧,他们都会陪你死。”恨天女指着孔商谷和南宫无恨以及风师兄弟等人说道。 “夏小子不要听她的,死算什么,我孔商谷还真想知道死是什么滋味。夏孤小炎,你要是敢加入魔教,我现在就是死了也永远不会原谅你。”孔商谷大声道。 “夏兄弟,你要是敢答应加入魔教,我南宫无恨也不认你。”南宫无恨掷地有声地说道。 “我数三声,三声后你不答应的话,”恨天女道,“有雪,你就杀一个人,直到全部杀完为止。” 旁边的梦有雪答应一声。 “一,二,三。” 梦有雪突然刀光闪现,夏孤小炎出手,当的一声弹在刀上,但是孔商谷啊的一声,虽没被杀死,但双眼被刀光的劲气扫瞎。 “夏小子,不可答应。”孔商谷的脸上鲜血淋漓,但依然不屈不痛地说道。 “孔老儿,你有种。有雪,你的刀法还是一点没有进步。”恨天女责备道。 “是,教主的教训的是,有雪会继续苦练。”梦有雪声音似没有感情地说道。 “一、二----”恨天女又开始数数,但这次还没到三,夏孤小炎已经对她发动了攻击,他已经决定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要杀死恨天女。因为今晚不反抗是死,反抗也是死。 恨天女出掌反击,两人在空中砰砰砰连拼了十掌,震得房屋都要倒塌似的。十掌过后夏孤小炎已渐渐跟不上恨天女的招式,他刚才被风振南偷袭打了一掌还是受了些伤,但夏孤小炎依然咬牙坚持着,两团光芒中早已看不见了夏孤小炎和恨天女的身影,只见蓝紫两团光芒越来越刺眼,越来越扩大,劲风烈烈,刺人肌肤,震人胆裂,屋内人纷纷躲避。 就在夏孤小炎和恨天女打得正激烈得不可开交时,公孙清瑶慌慌张张跑到大厅,喊道:“教主,辽**队把我们包围了。”她刚喊完,便被夏孤小炎和恨天女的交手散迸的劲气震到了院子里。 听到公孙清瑶的话,恨天女和夏孤小炎同时停手,外面已是马嘶人叫。 “里面的魔教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投降者不杀,杀死恨天女者封官赏万金。”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喊道。 大厅内所有人听到都心惊无比。 第六十一章 再突重围 独孤琵琶说道:“教主,是单名,是他背叛了我们。” 恨天女听闻脸上变寒。 “哈哈哈,恨天女,你也尝到了背叛的滋味了吧。”夏孤小炎嘲笑道。 恨天女听闻夏孤小炎的嘲讽,脸上犹如铺了一层寒霜。 “教主,让属下去杀了叛徒。”梦有雪说完,箭一般纵了出去,只听当当声不断,梦有雪被乱箭射了回来。 “里面的人再不投降,放火烧死你们,放箭。”单名又喊道,声音极为猖狂。 漫天的火箭射了进来,霎时院内,房屋上一片火光。 “单名,你这个叛徒,为何背叛本教?”恨天女实在忍不住了,大声怒问。 “哈哈哈,教主,单某也是不得已,但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识时务者为俊杰,教主您说呢?哈哈哈。”单名听到恨天女的声音,狂笑回答。 “那你会死得很惨。”恨天女咬牙切齿说道,因为她最恨的就是叛徒。 “教主你自己都要成为烤刺猬了,还是先顾好自己吧,不过,单某念在教主你曾对单某不错的份上,可以为你收尸的,哈哈哈。”单名回答。 恨天女怒极,就要冲出去杀了单名,但被独孤琵琶拦住,“教主不可,您不能如此冒险,杀单名以后有的是机会。” 此时火箭越来越密集地由院外四处射进来,烈焰熊熊。 夏孤小炎说道:“恨天女,我们现在在一条船上,暂且罢手,共同对敌如何?” 恨天女不情愿地说大声:“好”,又转头问公孙清瑶:“清瑶,辽兵有多少兵马?是不是把整个庄园都包围了?” 公孙清瑶答道:“大概有五千兵马,一千弓弩手,一千骑兵,剩下的全是步兵。已经把我们的这座宅院全部围了个铁桶一般。” 恨天女听闻心中惊惧,心说这次辽国是要把我圣教连根拔除啊。她转头问夏孤小炎:“夏孤小炎,你说我们该如何突围出去?” “声东击西,薄弱处破围。”夏孤小炎道。 “如何声东击西之法?”恨天女问。 “就看你有没有愿意为你死的弟子了,让其全力向外一个方向突围,引来辽兵大部分的兵力追击,则包围必有兵弱之处,其余人趁此从薄弱处突围。”夏孤小炎说道。 “你这注意不怎么样,要本座牺牲自己的弟子教众,本座不屑于做。”恨天女说道。 夏孤小炎听闻心说这魔教主倒也爱护弟子教众,还算有些良心。但他说道:“不如此做,恐怕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死就死吧,死也要和辽兵拼个鱼死网破。”恨天女说道,“所有血圣教的弟子听着,给我往外冲,誓杀辽贼,誓杀单名叛徒。” 所有血圣教的弟子听到恨天女的命令后便在公孙清瑶的带领下嗷嗷叫着奋不顾身地往外冲去,但是很快都带着火光惨叫着退回。 公孙清瑶此时也身带焦糊之味跑回大厅喘息地说道:“教主,辽兵太多,全是火箭进攻,我们冲不去啊。” “冲不出去也要冲。”恨天女说完,这次带头向外冲去,此时大厅内已经烟雾弥漫,很快便要变成一片火海。 夏孤小炎趁机解开了孔商谷等人身上的绳索,说道:“生死有命,我们也拼死冲出去吧。”夏孤小炎一手拿起一张宽面的桌子,折断四条腿,一手拉着白一一,向外冲去。只见漫天的火箭像花雨一样射来,夏孤小炎用桌面挡、拨、打着火箭向外冲去。刚冲去没多远,就听见一声惨叫自身后传来,是风振南的声音,夏孤小炎不知道是谁下的手,但知道肯定是风氏兄弟下的手。夏孤小炎顾不得想风振南是死是活,拼命向前冲了去。 夏孤小炎刚到院子的墙角边,就见公孙清瑶受伤倒地,可是他救她不得,眨眼又见全越声被一箭射在肩膀,他惨叫一声滚在地上,向墙角滚去。夏孤小炎心说这样一味前冲是必死无疑的,正想先退回大厅时,但大厅里已经火光熊熊,烟雾弥漫,火势不断蔓延开来。夏孤小炎不断用凳子拨打着火箭,心里正在绝望之际,看见一个人影身上燃着火光愣是向外飞冲去。是梦有雪,夏孤小炎毫不犹豫抱去白一一嗖地串起,跟在梦有雪的身影后,向墙外扑去。有梦有雪在前,夏孤小炎少受了很多火箭,他抱紧白一一,以免她中箭,但是自己身上很快便有火光着了起来。 夏孤小炎空中提气,跟着梦有雪落在墙外,有辽兵呼啦就包围了上来,夏孤小炎扔出桌面撞到了一片辽兵,再趁势夺过一把刀全力杀去,越杀辽兵越多,看来这次辽国是势在必得。夏孤小炎一路向前冲杀,此时白一一也让夏孤小炎放了下来,白一一也夺过一把刀,和夏孤小炎手牵着向前杀去。 夏孤小炎和白一一杀到树林,树林里有辽兵冲出,杀到山岗,山岗上辽兵冲出,夏孤小炎退到河边,辽兵追至河边,夏孤小炎心说这次死定了。夏孤小炎和白一一杀倒身边的辽兵,夏孤小炎对白一一说道:“一一,你怕死吗?” “怕,但和夏哥哥你死在一起一一很快乐。”白一一坚定地说道。 一波辽兵又喊杀着冲上来,夏孤小炎和白一一正要跳河,突见河中一条大船开来,冲来的辽兵倒了一片,并不敢向前追击,原来是船上人放得箭,船到近前,一人喊道:“夏少侠快上船。”夏孤小炎听闻,感觉声音好熟悉,一下子心中希望无限升腾。 第六十二章 新友相救 穿上发话之人正是万马帮帮主马烈啸。夏孤小炎携起白一一纵身跳到了船上。 夏孤小炎放下白一一,对马烈啸说道:“马帮主照顾好一一,我去救孔前辈他们。”夏孤小炎说完嗖地又跳回了岸上。 “马某和你一起去。”马烈啸如一匹烈马般也跳到了岸上。 “夏哥哥,小心啊。”白一一关切的声音从船上传来,她本来想和夏孤小炎同生共死的,但知道自己去了也是牵累夏孤小炎分心照顾自己,她相信夏孤小炎即使不能救得了孔商谷等人,也可以全身而退。 夏孤小炎和马烈啸并肩又一路杀回到庄子,正看见恨天女和檀黑空战在一起,两人在空中犹如两颗流星在碰撞一般。夏孤小炎四处杀着找着孔商谷等人。他看见一群辽兵正围着一人喊杀,夏孤小炎冲上前去,砍到阻挡自己的辽兵,杀到跟前一看,看到是梦有雪在浴血奋战。夏孤小炎重新杀向别处,正好南宫无恨牵着孔商谷向他们一路杀来。夏孤小炎飞身过去,杀到南宫无恨的身边大声问道:“风氏兄弟何在?” “全部被火箭射中了,但不知死活。”南宫无恨答道。 夏孤小炎来不及伤心,和南宫无恨、孔商谷、马烈啸并肩往河边杀去,船上接应之人也到,夏孤小炎把孔商谷、南宫无恨送上船,又回身朝辽兵杀去,而马烈啸也不上船,随后跟来。夏孤小炎杀红了眼,双手舞刀,所向披靡,挡者必死。他看见一人正在困兽犹斗,夏孤小炎杀到近前发现是独孤琵琶,独孤琵琶已经多处受伤,眼看就要力尽,夏孤小炎本不想救她,但看到她被一个辽国将军一刀砍来时,夏孤小炎飞身跃起,咔的一声击落那辽国将军的大刀,携起独孤琵琶就走,到了一个人少的地方他放下独孤琵琶,话也不说转身又往回杀。夏孤小炎满身是血,受伤好几处,但他哪里顾得上疼痛,来回连冲杀了好几次,把整个庄园都找遍了,依然找不到风氏兄弟,连尸体也找到。但因为尸体多在熊熊燃烧,夏孤小炎也根本无法分辨,认为风氏兄弟多半已丧命,无奈之际只得往河边退去,他和马烈啸就要冲出竹林时,一员女将带兵杀了过来,正是耶律芳原。夏孤小炎纵身飞起,向耶律芳原一掌打去,耶律芳原挺枪而刺,夏孤小炎空中闪过,一把抓住了耶律芳原,耶律芳原和夏孤小炎的武功差的太多。 “你们的耶律公主在我手上,全部退下。”夏孤小炎一声大喊。 辽兵纷纷后退。 “马帮主先上船,我随后就来。”夏孤小炎对马烈啸喊道。 马烈啸毫不迟疑地飞身跳上船。 “夏孤小炎,你杀我父皇,我生杀不了你,死也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被夏孤小炎制住的耶律芳原痛恨地说道。 “杀你父皇的是魔教恨天女,不是我。”夏孤小炎说道。 “恨天女要死,你也要死。”耶律芳原继续咬牙说道。 就在这时,一人凌空挥剑刺向夏孤小炎,这是风起云涌必杀的一剑,是檀青空,夏孤小炎对他的剑风非常熟悉,他可以用耶律芳原来挡这一剑的,但是他没有,他扔下耶律芳原,全力闪躲,但是一剑划破了他的胳膊,夏孤小炎飞速落在耶律芳原的马上,檀青空的剑又到,夏孤小炎脚点马头,那马吃痛前蹄跳起,夏孤小炎趁势飞身向大船退去,同时噗的一声,那马头被檀青空一剑削下,夏孤小炎人在河面上,离穿还有两丈距离,他已经无法换气,就要落进河里时,突见一人掷出的一柄刀,夏孤小炎踩在刀上,借力嗖地落在了大船上。白一一扑在夏孤小炎的怀里,欢喜不已,同时也心疼不已。 马烈啸的帮众射退追击的辽兵,大船扬帆而去。 第六十三章 养伤 船顺流南行,在天明前登岸,又经过七天的长途跋涉,所幸一路上再也没有遇见辽国大队人马的追杀,夏孤小炎等人随着马烈啸几经辗转来到了万马帮的云州分堂。 夏孤小炎静心养了半个月的身上的刀剑之伤,伤势大为好转,此时白一一伤势也全好了,但孔商谷的双眼却永远的瞎了。 夏孤小炎不禁为孔商谷难过无比,买来好酒和孔商谷边饮边说着安慰的话。 孔商谷倒是非常的乐观,一杯酒一饮而尽,豪爽地说道:“小子,不用为我难过,我老头子纵横江湖几十年,什么都见过了,什么好酒也都喝过了,眼睛瞎了就瞎啦吧,总比受魔教侮辱强过万分。” “前辈,是晚辈害了你。”夏孤小炎自责道。 “说什么胡话,是我老人家自愿跟随你护送公主去辽国的,怎么会是你害的?要说是风振南害的,没想到他不像他的四位哥哥那样骨头硬,但也不能怪他,他也是为了救他的四位哥哥,要恨就恨魔教教主恨天女吧,不过话又说话来,我老头子不是活得好好的吗,你倒是越来越婆婆妈妈,我老头子眼瞎,只要心不瞎就行。” 夏孤小炎想起死去的风氏兄弟,心中一阵的难过,也大口饮了一杯酒,“那前辈今后有什么打算?”夏孤小炎问道。 “嗨,我老人家眼睛瞎啦,但武功可没废,照样行走江湖,放心吧,我不会心灰意冷从此退出江湖的。我还要喝你和白姑娘的喜酒呢,还要看着你们儿女成群呢。“孔商谷乐道。 说得旁边作陪的白一一羞怯不已,但心头却乐开了花。“前辈,您又拿我说事了。”白一一道。 “前辈,您一定会看到的晚辈和一一成婚的这一天的。”夏孤小炎刚说完自知自己失言,因为孔商谷眼睛瞎了,不会再看见。 “好,那你得和白姑娘赶紧成亲啊,什么时候,确定个日子吧。”孔商谷问道。 “一回到大宋我禀明父母就和一一成亲,只不知一一同意嫁给我不呢?”夏孤小炎说道。 “一丫头啊,你可愿意嫁给夏小子啊?”孔商谷替夏孤小炎问道。 “那要看她有没有诚意了?”白一一脸红如桃花般说道。 “一一,我夏孤小炎今生非你不娶。”夏孤小炎情真意切地说道。 “羞也不羞,同着这么多人说这样难为人的话。”白一一起身走去自己的房间。 “哈哈哈……”孔商谷哈哈大笑。 “什么事这么高兴啊?”马烈啸从门外走来,朗声问道。 “正在谈夏小子和白姑娘的婚事呢。”孔商谷说道。 “哦,那我马某可定要讨杯夏少侠的喜酒喝了。”马烈啸道。 “到时候一定请马帮主参加婚礼。”夏孤小炎道,“对了,马帮主我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 “现在风声很紧啊,在去大宋的路上辽国设置了重兵和重重关卡,恐怕夏兄弟要回大宋不是那么容易啊。”马烈啸担忧道。 “这个早在我意料中,那辽国有什么消息?”夏孤小炎问。 “辽国对外宣称辽帝耶律贤因病驾崩,估计辽国是怕耶律贤被刺杀说出去不光彩,也没敢对外说。新帝耶律隆绪于五日前登基,不过大权却落在萧太后的手里了,还有辽国一年一度的赛马大会也取消了。”马烈啸道。 “赛马大会不取消才怪,不过也挽救了一大批武林豪杰的性命。那辽国有没有对送出兵的迹象?”夏孤小炎问。 “辽国新帝登基,暂时还没有攻宋迹象,不过辽国依然正在加紧招兵买马,储备粮草,辽国一旦政权安定下来,攻宋怕也是迟早的事。”马烈啸说道。 “魔教方面有什么消息没有?”夏孤小炎继续问。 “魔教在辽国的势力在那晚一战中被连根拔起,现在魔教中的高手全部撤回了大宋。”马烈啸道。 “那晚一战中,魔教高手可有伤亡啊?恨天女死了没有?”孔商谷问。 “东护法敖春炳、西护法冉荡辉和天灭尊者公孙清瑶在那一战被杀,其余人皆受伤未死逃脱,至于魔教教主恨天女似乎消失了踪迹,但愿她也被辽兵杀死才好。”马烈啸说道。 “魔教在那晚一战看来伤了元气,也好,起码暂时不会对贵帮有威胁了。但恨天女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被杀死的。”夏孤小炎说道。 “那倒也是。只不知夏兄弟今后如何打算?现在回宋可不是好时机啊,不然到我万马帮总舵去暂避一时,那里是西夏国的地界,不会遇到辽兵的追杀。”马烈啸建议道。 “我还是要回大宋,虽然时机不好,我想早日回去,让我的父亲号召武林群雄,趁魔教元气未复之时,一鼓作气把魔教歼灭。”夏孤小炎说道。 “好,有志气,来,夏兄弟我马某敬你一杯。”马烈啸道。 “我也作陪一杯。”孔商谷道。 三人举杯一饮而尽。 第六十四章 雪中比武 又过了十多天,夏孤小炎的伤势早已痊愈,他向马烈啸以及孔商谷和南宫无恨辞行,众人依依不舍,送了又送才分手告别。夏孤小炎带着白一一向南而去,而南宫无恨和孔商谷则迟几天再行回宋,否者走在一起会更加的引人注意。 此时已是初冬时分,北国天气已经十分的寒冷,夏孤小炎和白一一身着毛皮貂裘,头戴皮帽,脚蹬棉靴,裹得严严实实,化成契丹人模样往前走去。正走到晌午时分,天上下起鹅毛般的大雪。那雪花纷纷扬扬从空中铺天盖地飘落,洁白无暇,晶莹剔透,甚是美丽,更加壮观。早已把大地染成了一个白茫茫的银色世界。 夏孤小炎在雪花飞舞中突然豪兴大发,狂吟诵了一首李白的《庐山谣寄卢侍御虚舟》诗: 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 手持绿玉杖,朝别黄鹤楼。 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 庐山秀出南斗傍,屏风九叠云锦张, 影落明湖青黛光。金阙前开二峰长, 银河倒挂三石梁。香炉瀑布遥相望, 回崖沓嶂凌苍苍。翠影红霞映朝日, 鸟飞不到吴天长。登高壮观天地间, 大江茫茫去不还。黄云万里动风色, 白波九道流雪山。 好为庐山谣,兴因庐山发。 闲窥石镜清我心,谢公行处苍苔没。 早服还丹无世情,琴心三叠道初成。 遥见仙人彩云里,手把芙蓉朝玉京。 先期汗漫九垓上,愿接卢敖游太清。 夏孤小炎吟诵完依然不尽兴,狂啸不止,震得路边树上的雪花纷纷而落,路上的行人捂耳疾走。 白一一嗔怪道:“看你都吓着行路之人了。” “哈哈,都言契丹人最是豪放,连我夏孤小炎的啸声都经不住的话,还什么大言不惭地说要攻宋啊,我看啊,趁早打消了此种愚蠢的念头。” 夏孤小炎刚说完话,一个路上远处的行人也突然狂啸起来,夏孤小炎的啸声是激昂无比穿透云霄的,而此人的啸声则是闷沉非常像似闷雷裂空。那人啸完,也走到了夏孤小炎的近处,大声说道:“兄台何故蔑视我辽国无人啊?” 夏孤小炎定眼看此人,一脸的大胡子,没带帽子,头上梳着许多个细辫子,浓眉毛大眼睛,眼睛炯炯有神,一身兽皮的衣服,提着一大坛子酒,看年纪在三十岁左右,甚是威风豪壮。 “这位朋友莫非是契丹人?”夏孤小炎问道。 “正是契丹人,但只是一猎户尔,刚才听见兄台蔑视契丹人,看来兄台虽是契丹人打扮却不是契丹人吧,既然兄台看不起契丹人,那为何作我族人打扮呢?本人对兄台刚才所言心中不服,想向阁下讨教讨教,不知兄台肯否赐教?”那契丹汉子礼貌地说道。 “本人也不是存心蔑视契丹人,只是近些年来辽国屡次攻宋,却次次落得个铩羽而归,先进辽国虽丧了皇帝,却还在招兵买马伺机攻宋,真是狼子野心不改,故此在下发此言。如果阁下愿意比试的话,在下也乐意奉陪,但不知如何比试?”夏孤小炎看对方是个契丹人,激起了豪情,问道。 “先比试酒量。”那契丹人打开泥封,咕咚咕咚把一大坛酒喝下去一半,随手把剩下的半坛酒忽地扔向夏孤小炎,夏孤小炎伸手接过,但一股浑厚的力道传来,夏孤小炎浑身一震,心说这契丹人的武功不弱。 夏孤小炎也不客气,举起酒坛,把剩下的酒全部饮下。这酒算不上好酒,是烧刀子,但最是烈性,辛辣无比,酒力极强,正是契丹人的最爱,但一般的人喝上一碗就会大醉一场。 夏孤小炎喝完把酒坛嗖地扔给那契丹人,那契丹人接过也是浑身一震,差点站不稳退后一步。 夏孤小炎道:“还如何比试?” “比试拳脚如何,刚好大雪封路,你我不妨斗拳暖身。”契丹人说道。 夏孤小炎说了声“好”字,那契丹人也不客气,便一拳攻来,拳势非常的威猛。 夏孤小炎出掌,在大雪飘落中,和契丹人激斗了起来,那雪下的更猛了,似乎在为两人助兴。 只见两人在雪地里纷飞,一个似猛虎出笼,一个如雄狮下山,身影迅疾无比,往来交错,各占所能,斗了将近百招不分胜负。歇了一会,二人再次出拳发掌继续斗,比完拳脚、掌法,二人又比轻功,两人一个如寒风吹空谷,一个似流星追闪电,在附近绕圈子,两条身影忽左忽右,忽东忽西,一直保持了近身的距离,轻功也不分胜负。比完轻功比内力,二人双掌相抵,直比了五六个时辰,二人头冒蒸腾的烟雾,雪花在距离二人头顶三尺即融化,还是不分上下。比完内力在继续比拳法。两人从半晌直打到黄昏,黄昏时突然狂气了大风,在烈风狂雪中两人依然斗个不停。 白一一不禁为夏孤小炎担心起来。 看看天将黑了,夏孤小炎和那契丹人还没分出输赢。两人汗流浃背,头上青烟直冒,大雪虽狂,但两人身上以及方圆十丈内全部没有积雪,就是化了的雪水也没有,全部被两个的内力蒸发干了。 那契丹人突然后退一丈,停住身说道:“待我到前面的镇上买来好酒和羊肉吃饱了再比如何?” 夏孤小炎一笑道:“敢不从命?” 那契丹人飞身远去,不一会只见他携着两大坛美酒和两大包羊肉转回,在风中高歌,真如神人一般。 契丹人来到夏孤小炎的面前递过一坛美酒和一包羊肉,自己便大肆吃喝起来,吃的津津有味。 夏孤小炎拿出一些羊肉给白一一吃,自己也边饮边吃,不一会便也酒足饭饱。 两个人又继续打下去,也不知斗了多少招,直打到三更天,两人还是胜负不分。这时夏孤小炎大喊一声说道:“仁兄,你我比过兵器来。”夏孤小炎说完飞身上树折下一根粗大的枝干,而那契丹人却走到路旁的一棵小树边,把小树连根拔起,两人又大战在一起。 两人舞起树干和小树,风力助兴,但二人更助风势,犹如狂风海啸一般,夏孤小炎手中的树干就像狂龙穿云,契丹人的小树犹似猛虎穿林,只把狂风的风势推助到了极点。白一一禁不起二人舞起的大风和劲气,躲在远远的一棵大树下。 二人从三更又战到天明,此时雪停了,风住了,一轮红日破云而出。突然两人身形一分,扔下手中的兵器,同时纵声狂啸,啸声一扬一沉,声传数里,仿佛催得红日冉冉而生,行人不敢从此过,飞鸟走兽乱逃窜,路边的大树枝干咔扎折断声不绝,许多树的树更是枝全部折断,只剩光秃秃的主干。白一一捂着耳朵,运内力全力抵抗。 许久两人的啸声终于停歇。 “兄台还敢小看契丹人否?”那契丹人问。 “再也不敢小视,没想到契丹人有如此武功超绝,豪情盖世之人,敢问阁下高姓大名?”夏孤小炎敬佩地问道。 “我只是一猎户尔,谈不上高姓大名。我只是让兄台知道契丹人中也不是全部都喜欢杀戮的,也有爱好和平之人,兄台,告辞了。”那契丹人说走就走,纵身飞奔而走,霎时不见了踪影。 夏孤小炎暗暗心惊,心说辽国的武林高手也是不少啊,而且看此人似是正道人士。这时白一一走过来关切问道:“夏哥哥,有没有伤着?” “哈哈哈,和那契丹人打得太痛快了,一一放心,你的夏哥哥没有伤着。”夏孤小炎捧起白一一的脸亲了一下。 白一一一下子娇羞非常。 就在两人心灵相依,感受美妙的爱意之际,夏孤小炎哎呀一声痛苦倒地。 第六十五章 毒发 白一一慌乱无比,扑在夏孤小炎的身上,声声动情地问道:“夏哥哥,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是不是那契丹人暗中伤害了你?你说话啊,你快说话啊。”白一一看着夏孤小炎痛苦无比的样子,眼中含泪,心如刀绞一般,大声地哭问着。 好一会夏孤小炎在痛苦中醒转,他感到心如刀割,痛苦难当全身犹如万种毒虫啃噬一般的痛苦难当,脸孔痉挛扭曲,痛的冷汗直流,夏孤小炎忍着剧痛,说道:“一一,是我体内的无灵草之毒发作了,不干那契丹人的事,我现在好难受啊。”夏孤小炎说话都非常的吃力。 “夏哥哥,我该怎么办啊?我不能死,我要你活着。”白一一搂着夏孤小炎哭得泪人一般,但在这白茫茫的旷野只有风能听到他的哭声,“谁能帮帮夏哥哥啊?谁能帮帮我们?”白一一无助地哭着喊道。 “一一,别哭,别哭,生死有命,只是,我不舍的离开你啊,我还要带你去云游天下美景,让你过幸福的日子,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世上,我夏孤小炎从来不怕死,可是我今天就怕死得要命,老天,难道我夏孤小炎真的要死在这里不成?”夏孤小炎仰天长叹。 “你不会死的,我不让你死,你死了我怎么办?”白一一哭道。 体内的痛苦还在加剧,夏孤小炎满眼的痛苦和深情望着白一一,白一一同样满眼的深情和痛苦望着他,两个人泪落无声,仿佛要把瞬间变成千年。 “一一,我不会死的,我不会离开你的。”夏孤小炎痛苦却坚定地说。 夏孤小炎的心中在呼喊,我不会死,我一定不会死。他运起星梦神功,可是运了一次又一次,功力就是提不起来,而且在一丝丝地消散。夏孤小炎不放弃,一次次尝试着让真气流转,可是他体内的真气虽然犹如大海无际,却飘渺四散,根本聚不到一块。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人影飞来,砰得一声打在夏孤小炎的后背,夏孤小炎如断线的风筝向前飞出了十几丈,落在雪地里,狂吐鲜血。 白一一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影已经再次向夏孤小炎扑去,白一一向那人影追去,大喊着:“不要伤害夏哥哥,我和你拼了。” 那人影不是别人,正是辽国的护国法师檀黑空。 檀黑空在白一一赶到之前已经落在了夏孤小炎的身旁,举起拳头,大喊道:“夏孤小炎,你去死吧。”一拳击落。 在檀黑空拳落的刹那间,一道剑光飞来,直削檀黑空的手腕,檀黑空飞退。 出剑之人是赫连长风。 白一一赶到夏孤小炎的身边护住了夏孤小炎,夏孤小炎经檀黑空无匹的一拳,反而将体内的真气打动,真气霎那间聚起流转起来,夏孤小炎抓紧时间疗伤。 赫连长风和檀黑空对视着,此时,风呼啸而来,本来没有风的,是赫连长风和檀黑空的真气激荡起的风。 “檀黑空,你杀我师父,今天我们把账做一个彻底的了解如何?”赫连长风道。 “好,本国师今天让你也见你那师父老儿去,然后再杀夏孤小炎。” “逃走的是孬种。”赫连长风说。 “本国师今天不杀你誓不为人。”檀黑空说着一拳向赫连长风打去,赫连长风出剑,剑如大漠狂沙,打着弥漫的剑霜迎向檀黑空。 檀黑空双拳击出,拳风足以震碎山石。 眨眼两人交战了五十招。 檀黑空武功太高了,他不愧是辽国的护国法师,拳拳都有无数的变化,每一个变化都打向赫连长风的要害,打中必然丧命。他的拳重如泰山压顶,每一拳击出都打得大地震动,暴起雪土飞扬,那尘土也像利器般向赫连长风击去。 赫连长风剑剑催命,每一剑都光芒数丈,犹如毒蛇蛇信吞吐,他的剑法正是在大漠狂沙中练就,炙热无比,剑花上的雪骤然化成了滚烫的热流,似被洒出的钢刀,刀刀击向檀黑空。 两人都是一个心思不把对方杀死决不罢休,一黑一蓝两道身影在雪地里翻飞,死死纠缠,看来是不死不休。 突然檀黑空一拳打出后,中途变拳为指,赫连长风一剑正从檀黑空的指间穿过,只听的咔的一声,赫连长风的剑一截一截地断掉,终于只剩下剑柄。檀黑空拳势不减,一步步走进赫连长风,赫连长风迎击檀黑空的拳头,谁知檀黑空却飞起一脚正踢在赫连长风的大腿上,赫连长风被踢飞,撞在一棵树上,落地,口吐鲜血。檀黑空哈哈大笑,说道:“你那死鬼师父当年正是死在我这一招拳飞指上,今天你也一……”样字还没说出来,檀黑空瞪着不敢相信的眼睛,口中血丝流出。 “是的,我师父当年是死在你这一招拳飞指上,可是你没想到我练成了断剑穿心吧。”赫连长风说道。 檀黑空看向自己的心口,那截只有两寸的剑尖刺穿了他的心窝,他不相信这是真的,他去把剑尖,拔出,狂吐一口鲜血轰然倒地,死去。 “师父,徒儿给你报仇了。”赫连长风扑通跪在地上,仰天大喊。 白一一看着这景象也惊呆了,因为她看到了这一幕惨烈的搏杀。她已经不再担心夏孤小炎会死去,因为夏孤小炎已经在全神贯注地运功疗伤。 久久,赫连长风站起身,走到夏孤小炎的身边,轻轻把掌贴在夏孤小炎的后背,运气助夏孤小炎疗伤,突然,赫连长风全身一震,把手赶紧拿开,因为夏孤小炎内力遇到外力以及生出反震之力。 赫连长风心说夏孤小炎的真气是怪异之极,不敢再助他。 这时,夏孤小炎噗地吐出一口鲜血,血滴落在雪地上,是蓝红紫三色的,像极了楼兰花的花色,在雪地上是那么的鲜艳。 白一一赶紧问道:“夏哥哥,你,你好了吗?你一定不要……。”她不敢往下说。 夏孤小炎睁开眼睛,说道:“一一,莫怕,我不会有事的,我会好的。”但他心里却知道这只是暂时压住了体内之毒的泛滥,恨天女说的不假,这毒是根本用内力逼不出来的,自己早晚会死,但他怎么能对白一一说呢,他不能让自己心爱的女子担心,他不能放弃希望,虽然这希望等同于绝望。 “夏兄,你真的没事吧?”赫连长风关切地问道。 “累赫连兄担心了,我无碍,多谢救命之恩。”夏孤小炎努力大声说道。 赫连长风看夏孤小炎说话有力也就放心了,说道:“夏兄对我赫连长风的恩德报道还不足万一,何言相谢?” “赫连兄,柔曼公主可好?”夏孤小炎挣扎着站了起来,白一一赶紧扶着他。 “公主很好,她在安全的地方,是她时时感激夏兄对我俩的成全,她让我来看看你有未平安脱险,幸好我此次又报了师父之仇,今生无憾矣。”赫连长风说道。 “代我向公主致谢,多谢她对夏某的关怀,我希望你们以后幸福平安。”夏孤小炎说道。 “多谢夏兄的祝福,今日我大仇得报,我决定从此退出江湖,和柔曼公主一起隐居,过平静的日子,可能,可能今后我们和夏兄以及白姑娘都难以相见了。”赫连长风话语中带着伤感和不忍的离别。 “柔曼公主托付给赫连兄我夏孤小炎非常放心,我替大宋皇帝谢谢你,不见最好,见面反而是打打杀杀的日子,不见面说明你们过的很好,赫连兄也无须伤感,我夏孤小炎能认识赫连兄这样的契丹伟男子,是我夏孤小炎的荣幸,咱们是兄弟,永远是兄弟,古语说,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只要彼此心中存真情,何在乎天涯海角呢?赫连兄赶紧回去照顾公主,以后也千万不要告诉兄弟我你们的消息。”夏孤小炎深情地说道。 赫连长风感动莫名,说道:“是的,我们是兄弟,契丹人和汉人也可以是最好的兄弟,只是江湖风大愁人肠,兄弟我是厌倦了,好吧,不知道夏兄今后怎么打算?”赫连长风真诚地问道。 “待解决了魔教之事,我也会向赫连兄一样,带着一一归隐山林,从此再也不过问江湖中事。”夏孤小炎说完,看着白一一,白一一心中温暖万分,坚定地点点头。 “夏兄,咱们就此告别,珍重。”赫连长风一抱拳,转身,眼中泪光闪闪,他一辈子没有朋友,契丹人视他为叛徒,汉人更是对他不见容,好不容易有夏孤小炎这个朋友,但是又得离别。他略微一停,便飞一般向前奔去,向长风一样渐渐消逝在风中。 夏孤小炎心头也是离愁难耐,望着赫连长风的身影久久才转过头,说道:“一一,我答应你,待解决了魔教之事,一定带你去天涯大漠,过我们自己的幸福生活。”夏孤小炎用无限的深情说道,他的眼睛中似一面湖水,那深情在微波荡漾。 白一一感动无比,她的眼中像彩霞多多,正映照在湖水,她说道:“我相信你。” 可是夏孤小炎心说,在活着的一天就让白一一幸福一天,自己都快要死了,还解决什么魔教之事,现在我最想做的就是让一一快乐,快乐,再快乐。所以他现在非常珍惜自己每一刻的生命。 第六十六章 塞外风光 夏孤小炎牵起白一一的手往西行去,白一一问道:“夏哥哥,不是回大宋吗?怎么去西边?” “我带一一去看看大漠的雄浑风光、绿洲的璀璨明丽和异族的风土人情。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啊。一一,你不喜欢吗?”夏孤小炎问道。 “喜欢,最喜欢了,尤其和夏哥哥一起去看。”白一一像小孩子一样砰砰跳跳地和夏孤小炎向前走去。 夏孤小炎和白一一一直向西行去,走过了西夏国,看到了贺兰山的无比雄浑豪壮,走入了大漠,走到了黄头回纥,看了大漠斜阳的的无限壮美,和西北部各国各族百姓的风俗生活,他们还继续往前走,又走到西州回鹘高昌,他们一路跋涉,虽然辛苦,但笑容挂在脸上,幸福生在心头。越往西去民风越是淳朴。那里的人民虽然日子过的非常的辛苦,但是却快乐无比。他们走过了一个个绿洲,穿过了大漠,领略了无限的塞外草原大漠风光美景,那感觉是夏孤小炎和白一一一辈子最美丽的时光。 当然夏孤小炎体内的毒也不断地发作,在每一次发作前他都有预备,他强忍着无法言语的痛苦,不让白一一发现,但是那毒发作却越来越频繁了。 一个月后的一日,夏孤小炎和白一一来到了一个黄土风沙的小部落,天已黑,只见部落里篝火通红,欢声笑语阵阵传来。 夏孤小炎拉起白一一的手向篝火奔去,他们看到一群男男女女在围着篝火跳舞,唱着听他们听不懂的歌儿,但那歌声却是动人美妙,充满着野性的快乐。 那些异族的人看到夏孤小炎和白一一,也没有敌意,一个族长邀请他们参加跳舞,夏孤小炎便拉着白一一的手尽情地跳起舞来,那部落的人给夏孤小炎和白一一酒喝,给他们肉吃,夏孤小炎和白一一也不客气,虽然言语不通,但大喊大叫,谁都知道那是快乐。 第二天那部落的人去打猎,夏孤小炎和白一一也跟随而去,夏孤小炎打到了很多的猎物,全部送给那个部落的人,那部落的人感激万分。夏孤小炎和白一一要离去,那部落的族长送给他们一些熟肉和美酒,夏孤小炎也不客气地收下。 夏孤小炎带着白一一继续往前走,这一日中午终于在大漠里发现了一个大的湖泊。 “太美了夏哥哥。”白一一叫道,同时向湖边走去。 湖泊的边上生长着各种低矮的植物,湖泊里却长满了很多大大的不知名的白花,白花全部铺满了湖面,就像盖上了一个白色毯子似的。夏孤小炎和白一一饱饮了湖水,在湖边欢跳起来,跳过后,白一一坚决让夏孤小炎为她洗头发,夏孤小炎认真细致地为白一一洗起了她的长长的乌黑的美丽柔顺的秀发,那秀发散着水汽以及水汽中的香味,滴落着晶莹的水珠,夏孤小炎真想把这一刻的美全部绘画下来,可是没有纸笔,只有刻在心里。 夏孤小炎离开了一会,又走到白一一的身边,拿出一样东西,说道:“一一,送给你。” “哇,是梳子,梳子好香啊,你怎么得到的。”白一一兴奋地问。 “你看那棵树,”夏孤小炎指着湖边的一棵树,“它散发着香味,把我引了过去,我看正好有一只枯干可以做梳子,就折了下来做成了梳子,一一,喜欢吗?” “喜欢,好喜欢,我会一辈子珍藏。”白一一欣喜万分地说道。 “情话说完了没有?”是第三个人的声音,也是非常熟悉的声音。 第六十七章 问心神尼 夏孤小炎和白一一闻声猛然转头,看到了一脸不坏好意的恨天女,恨天女也正冷冷地瞧着他们。 “呵呵,真是他乡遇故知啊,教主什么时候也来这蛮荒之地欣赏风景了?”夏孤小炎说道。白一一赶紧仅靠在夏孤小炎的身边,对恨天女充满敌意。 “我一直在跟着你们。”恨天女道。 “教主真是好雅兴,一直跟着保护着我们。”夏孤小炎低头对白一一说道。 “她不是保护我们,她是要杀我们。”白一一天真地说道。 “夏孤小炎,你看这里风景在大漠中可是绝佳了,作为你们一对鸳鸯的埋骨之处,你们还满意吧?”恨天女道。 “满意,非常满意,只是我就奇怪了,教主一路不杀我们,为什么到了这里才想要动手呢?难道真的是好心让我们多恩爱一会,让你多羡慕一会吗?教主是不是一辈子没尝过感情的滋味啊?”夏孤小炎极尽挖苦之能事。 “哈哈哈,死到临头还耍嘴皮子,本教主是想看你如何毒发心脏溃烂而死的,可是见你们走了这么久你还不死,本教主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了,决定还是亲自出手杀了你们,成全你们一对不同生却同死的野鸳鸯。”恨天女说道,但她的声音恐怖之极。 “哈哈,你的毒我早已解了,你就笑吧,这里风水的确不错,说不定倒是你这恶事做尽的魔教教主的葬身之地呢,唉,可叹,中原大名鼎鼎的恨天女会死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身边一个弟子同党也没有,真是可怜啊。”夏孤小炎说道。 “住口,去死吧,本教主今天让你死得比毒发身亡还惨。”恨天女忍无可忍,斗嘴她永远不是夏孤小炎的对手,猛出一掌向夏孤小炎轰然打去。夏孤小炎倏然退在了湖面上,脚踩白花,犹如白鹤展翅,潇洒之极。恨天女飞身追去,两人在湖面上斗在一起。 “一一,快走,别管我。”夏孤小炎边和恨天女交手,边喊了一声。 “不,我不走,我不能留下你一个人,要死一起死。”白一一绝强地说道,说完也飞身凌空出掌向恨天女打去,恨天女回手一掌把白一一又震到了岸边上,白一一根本帮不了夏孤小炎的忙,她的武功比恨天女差的太多。 夏孤小炎全力接了恨天女二十掌,湖面上激起了数丈的水花,大朵的白色花瓣漫天飞舞,那景象凄美而惨烈。 夏孤小炎运起全身的功力,一掌击向恨天女,恨天女也迎出一掌,就在双掌将要相击时,夏孤小炎一个空中大转身,在水浪和花片中,恨天女突然消失了夏孤小炎的身影,待恨天女感觉背后风声呼啸而来时,她猛然大鹏转身,出掌,但夏孤小炎又消失了。恨天女心中惊惧万分,心说夏孤小炎中了剧毒,怎么武功还如此神出鬼没?掌风突然从恨天女头顶刮来,夏孤小炎人在空中,一掌向恨天女全力击出,就在接近恨天女的头顶时,感觉全身剧痛万分,体内之毒竟然在这紧要的关头发作了,但这一掌已经收不回来,恨天女在夏孤小炎的掌力到了头顶时,也一掌无匹地向上拍出,轰隆一声,夏孤小炎再次被震到了空中,大片的血花洒落,犹如花雨,滴落在湖面的百花上,是多么美丽壮观的精致,可是这代价是惨烈的。 夏孤小炎空中停滞了一下,斜落向湖岸,一头栽在草丛中。恨天女岂能错过机会,飞身向夏孤小炎冲去。 白一一眼看夏孤小炎如风中的中箭的大雁落在地上,又见恨天女追击而去,她惨呼一声,飞身去救夏孤小炎,可是她怎么快得过恨天女。 就在恨天女一掌要打中完全无力抵抗的夏孤小炎时,一人以更快的速度跃来,砰地接过了恨天女志在必得的一掌,轰然声响之后,恨天女被震出数丈远处,撞断了无数的草木,跌落在地上,嘴上也是鲜血涟涟。 一个苍老无比的尼姑站在了夏孤小炎的身前。 白一一看到老尼姑,心中狂喜万分,飞身到来人的面前普通跪下喊了声:“师父,师父是您老人,你救救夏哥哥。” 老尼姑看了夏孤小炎一眼,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冤孽,冤孽啊。” 恨天女很快站起,抹去嘴边的血丝,飘身来到老尼的身前,恨恨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多管闲事?” “阿弥陀佛,你是月天骄的弟子恨天女是也不是,贫尼是你的师叔,俗家之名为月盈缺,现在法号问心。”老尼姑说道。 恨天女看着问心老尼一阵发秫,月盈缺她太熟悉,她曾教过自己武功,她曾是五十年前中原武林中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她的武功比师父月天骄还要高,但是四十七年前月盈缺突然退出了江湖,没想到却出家为尼了。 “既然是师叔为什么帮着外人?”恨天女问道。 “阿弥陀佛,当年老尼我造杀孽太重已经迷途知返,而今你也杀孽更甚,也该回头是岸了,劝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莫迟莫迟。”问心神尼说道。 “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放屁。”恨天女怒道,“你以为你曾经杀的那么多的人就会因为你出家而原谅你吗?如果真有什么佛的话,为什么你不遭报应,这世上原本就是强者为王,弱者就应该被强者所杀,我看你是越老越糊涂了。”恨天女不屑地道。 “你入魔太深,已经无法回头了,看来我只有出手替替天行道了。”问心神尼说道。 “哈哈哈,刚说完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现在就想杀人了?你也不过是虚伪之人,我问你,你当年之所以出家还不是因为没有争夺到教主之位吗?我说的没错吧,你这就叫立地成佛了吗?这样洗清自己的罪孽也太容易了吧?”恨天女逼问道。 “阿弥陀佛,你太也强词夺理,诚如你所言我当初却是因没得到教主之位而心灰意冷,但是我之所以争夺教主之位是不想让完好的月圣教落在你的充满恶念和野心的师父月天骄之手,可惜我的师父东方锦还是将教主之位传给你师父月天骄,可叹,一代圣教就此沦为江湖人人唾骂的魔教,我圣教还是在你师父手中毁了。”问心说道着,仰望长天,似回到了当年的时光,眼神无限的惋惜,她又继续道:“虽然贫尼我没有挣到教主之位,但是四十七年来我潜心修佛,修习医术,走遍天下,多行善事,且早已经看透世相,入得佛门,明白只有佛法才能拯救世间受苦之人。世间终有真理和正义,邪永远不能胜正,不是强者就是天下主宰,实乃众生平等,世间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是值得尊重的,不是杀戮就能解决一切世间事,而是德者才是天下王道,若想称霸武林,被人敬仰,唯有德者才能,不是强者能居之。谁也无权剥夺他人生命,你错了,恨天女,你妄想用强制的手段图霸天下,那是错的更加离谱。” “好,废话少说,你的话本教主也不会听,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今日相遇,你定要出手管夏孤小炎的事,本教主就领教你这位师叔的高招。”恨天女说完,一掌向问心打来,问心根本不看她,挥袖卷起一阵劲风迎去恨天女的掌力,谁知恨天女掌力打出后,借问心神尼的掌势倒飞而去,说了声:“师侄不是对手,去也。”恨天女如苍鹰般匆忙逃去。 问心喃喃道:“终还是贫尼不忍心下手啊。”她也没有追击恨天女。 白一一扶着夏孤小炎失声痛哭,悲痛欲绝,夏孤小炎已经昏迷不醒。 这时,又一个女子跑来,到了夏孤小炎的身边,一探夏孤小炎的心脉,微弱之极,那女子对着也问心说道:“神尼,求你快救救夏公子吧。” 问心神尼这才慧眼观看夏孤小炎。 第六十八章 又见丁香 夏孤小炎一睁开,白一一脸上的泪珠立马灿烂成花。 “夏哥哥,你醒来,太好了。”白一一喜笑颜开地说道。 “这是在哪里?”夏孤小炎问。 “这是在我师父住处,是我师父救了我们。”白一一刚说完,就听一声佛号自屋外响起,问心神尼来到夏孤小炎的床前,双手合十,神色庄严地说道:“你就是夏师主,夏元海的儿子?” “师父,他就是夏元海伯伯的儿子,他叫夏孤小炎。”白一一抢先替夏孤小炎回答道。 这时,一个女子也来到了夏孤小炎的身边,欢喜地说道:“夏公子,你醒了。” 夏孤小炎一看,更是吃惊,是兰若丁香,“丁香姑娘,你,你没死,还活着?” “是的,是神尼救了我。”若丁香说完,看了看问心神尼。 “夏师主,你所中之毒已入肺腑,切勿多说话,更不要情绪激动。”问心神尼说道。 “师父,夏哥哥的毒你能解得,是不是啊师父?”白一一满眼充满希望地望着问心问道。 “神尼,你可一定要救救夏公子啊。”兰若丁香也求着问心神尼。 “能解。”问心神尼半天口中说出这两个字。 “真的?太好了。”白一一和若丁香同时欢喜地问道。 听到问心神尼此话,夏孤小炎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不过要修养三日,贫尼才能为你解毒。”问心神尼说着看向夏孤小炎,“这三日你一定要静心修养才是。” “晚辈一定听从神尼的话。”夏孤小炎答道。 其实,一日之后,夏孤小炎就已经下得床来,感觉自己精神和体力完全恢复,和没有中毒一样。白一一和兰若丁香更是万千欢喜,做了很多好吃的给夏孤小炎补身子。夏孤小炎问白一一:“一一,原来你的师父就是神尼师太啊?” “是啊,不过师父她老人家不让我跟任何人提起,其实师父实在一次采药时遇到了我,那时我九岁,贪玩,在一座土山上玩时耍,不小心从山上掉落,是师父及时接住了我,我看师父能飞天纵地,就苦苦求她教我武功,她答应了,也只是教了我三个月就离开了。”白一一道。 “神尼师太真是高人,教了你三个月,你武功就如此之高,可想神尼的武功是深不可测的。”夏孤小炎说道。 “那当然了,不然恨天女会看到师父她老人家就望风而逃吗?”白一一一脸的骄傲,”夏哥哥,你可以定要快快好起来,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我愿意嫁给你,还给你生两个可爱的小孩。”白一一一点也不害羞地说道。 “一一,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夏孤小炎说道。 夏孤小炎和白一一深情地对望了好一会,完全不知道身边的兰若丁香心伤无比,但她很快振作心情,说道:“丁香祝福夏公子和一一姑娘永远幸福。” “谢谢你,丁香姐。”白一一幸福地说道。 “哦,对了丁香姑娘,你是怎么被你师父救你呢?”夏孤小炎问道。 “听神尼说,她是在一条河上发现我的,那时我已经全身筋脉尽断,只还有一丝余气,但神尼医术非常高明,故此救活了我。”若丁香说道。 “怪不得你曾跟我说只有神尼才能解我体内之毒,想我夏孤小炎真是幸运,竟然果真遇见了神尼。”夏孤小炎说道,同时也为兰若丁香得救高兴万分,心中说总算她没有因为为我假扮公主受到伤害而丧命。 三人正在谈话,这时,问心神尼走了进来,说道:“夏师主,请随贫尼前来。”说完,问心神尼转身出去。 夏孤小炎站起身赶紧紧随而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一片荒凉处,问心神尼站住。 “神尼师太找晚辈不知有何事?”夏孤小炎问,他知道肯定和自己体内之毒有关。 “夏师主你曾服食过寒山黄露果,你体内的无灵草之毒本来不该提前发作的,但是近来你曾把星梦神功功力一再提升到极致,和数位高手相斗,故此催发了你体内之毒提前发作。”问心神尼说道。 “那神尼意思是我内体之毒是无解了?前辈不是说过可以有解毒之方的吗?”夏孤小炎已经不敢肯定问心神尼能否有解他体内之毒的把握。 “贫尼说过能解你内体之毒,自然能解,只是----”问心神尼还没说完,夏孤小炎赶紧问道:“只是什么?神尼,不管付出什么我都愿意的。” 问心神尼望着茫茫的大漠好一会没说话,夏孤小炎焦急万分,但他不敢先发话问,他知道问心神尼一定会说出不好的消息来。 第六十九章 情障 问心神尼突然转过身定定地盯着夏孤小炎问道:“你真的深爱白一一?” “是的,全心全意地爱,至死不渝,我已经确定了一一就是我夏孤小炎一生最爱的女子,虽然我以前曾做过一些糊涂之事,但我现在明白了,反省了,再不会对不起一一,我要好好和她相爱,再不想其她女子,再不为其她女子动情。”夏孤小炎说的无比坚定。 “永不离弃?”问心神尼又问。 “永不离弃,同生共死,生死相随。”夏孤小炎决然地答道。 “那贫尼认为你体内的毒不解也罢。”问心神尼说道。 夏孤小炎听闻问心神尼的话犹如坠入云雾,满心的迷茫和不解。“为什么?我不能死,我还要和一一永远相爱,一辈子活在一起呢。”夏孤小炎急切地说道。 “你可知你体内之毒是因何催发的吗?”问心神尼问道。 “晚辈中毒无灵草之毒,这毒是楼兰花的香味催发的啊。”夏孤小炎答道。 “那你可知一一体内被直入了楼兰花的香气了吗?”问心神尼说道。 “什么?不会的,怎么会这样?”夏孤小炎脑中轰然一声,这次更如坠落到万丈悬崖,他不相信这是真的,喃喃地说道。 “这是真的,一一体内被植入了楼兰花的香气,恐怕一辈子也去不掉了。你难道和她在一起时没有感觉到一一身上散发的奇怪的香气吗?虽然和楼兰花散发的香气有些不同,但那是因为被植入一一体内的楼兰花香气已经和一一的气血凝聚在一起的缘故。”问心神尼也是一脸的心痛和无奈。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对了,一定是恨天女,难怪魔教会如此轻易地就把白一一送到自己身边来,原来她的体内被植入了楼兰花的香气,为什么老天会这样对我,为什么?夏孤小炎心中痛苦犹如巨浪,他悲愤莫名,他恨,他好恨,为什么要这样作弄自己和相爱的人? “神尼,求你一并解去一一体内被植入的楼兰花香气,你一定可以的,你答应我啊,你不能眼看着我和一一一辈子痛苦,我们很相爱,我们非常相爱,是真心的相爱啊。”夏孤小炎哀求道,痛哭流涕,一时无法相信这是真的,好像置身在茫茫的虚空,连挣扎也不能。 “夏师主,听贫尼说,一一体内的楼兰花香气贫尼也无能无力,但是有一种泉水才可消散她体内的香气。”问心神尼说道。 “是什么泉水,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它,你快告诉我神尼。”夏孤小炎仿佛一下子充满了希望。 “这种泉水叫碧血清泪泉,只是古书上曾记载过,至于世间存不存在老尼也不知道,而且究竟是不是一种泉水或者是其它什么,贫尼也不知道。所以夏师主,老尼真的帮不了你,你哀求也没用啊。”问心神尼也无比的心痛,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话会判了夏孤小炎和白一一终身相爱却不能相聚,这是残忍的,但却无奈的事实。 “只要有希望,就一定可以找到碧血清泪泉。”夏孤小炎喃喃道。 “但愿天如人愿,老尼也会尽力帮一一找这种泉水的,老尼也不忍让你们相爱之人却不能相聚啊。”问心神尼说道。 “如果找不到怎么办?我死了,一一一定很痛苦的,她也不会独生的。”夏孤小炎茫然而无望地说道,因为这种碧血清泪泉到哪里去找都不知道,如果有一个确切的地方或方向也好啊,可是只是古书记载,万一根本不存在呢?夏孤小炎悲观地心说。 “夏师主,既然你和一一都是如此用情,一定要相爱相伴的话,我看还是先治好你的毒才是,这样你可以全心全意地去找这种泉水啊,只是,在找到碧血清泪泉之前,你不能和一一在一起了。”问心神尼说道。 “不行,神尼,我不解毒了,要是十年找不到碧血清泪泉岂不是十年和一一不能相见,要是一辈子找不到呢?不行,与其两个人相爱不能在一起,我还不如悄悄的死了算了,只要能让一一幸福地活着。”夏孤小炎说完朝远方大漠中狂奔而去。 “夏哥哥,你不能走,你一定要解了体内的毒。”白一一向夏孤小炎奔跑的方向追去。原来她一直躲在附近听着问心神尼和夏孤小炎的谈话。 “唉,情障,情孽啊。阿弥陀佛。”问心神尼悲叹道。 老天为什么总是喜欢爱折磨世间相爱之人呢?躲在一边的兰若丁香也心中苦道,同时也为夏孤小炎和白一一痛惜不已。 第七十章 沙坑解毒 夏孤小炎不住地狂奔,他伤心欲绝,他痛恨苍天,痛恨大地,痛恨魔教,痛恨恨天女,他甚至痛恨这所有的一切,嘴中不住地喊着为什么,为什么?就这样像发了疯似的向大漠深处跑去,直到力竭心痛得昏倒在沙漠上。 当夏孤小炎再次醒来的时候,他还躺在原来的那张床上。睁眼,看到了兰若丁香。 “一一呢,我要见一一。”夏孤小炎一下子挣扎坐起身喊道。 “你看吧。”兰若丁香递给夏孤小炎一封信。 是一一写的信,她为什么要写信,夏孤小炎赶紧打开来看:“夏哥哥,你要保重哦,一定要听神尼的话,早日解了体内之毒,前来娶我,不然,我会等你一世,恨你时时,你的一儿去找碧血清泪泉去了,听说南禅大师那里有此种泉水,我去找他要去了,一一希望我的郎君快快好起来,我在等你,等你,等你……愿郎早日身好,与一一相聚。妻:一一。” 夏孤小炎一下子从床上纵起,“神尼,神尼!”夏孤小炎看到门外打坐的问心神尼,“神尼,南禅大师是谁?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问心神尼睁眼说道:“南禅大师是得道的高僧,一直在南海上的一座孤岛上,岛的名字也叫南禅岛,怎么,夏师主问此作甚?” “真的有南禅大师?他真的有碧血清泪泉?”夏孤小炎继续问。 “这个,这个,似乎是有的,江湖传闻他曾找到过此泉水。”问心神尼答道。 “太好了,太好了,神尼,您快帮我解毒吧,我要早日好起来,去找一一。”夏孤小炎兴奋无比地说道。 “夏师主现在肯愿意解毒了?”问心神尼问道。 “是的,神尼,求你了。”夏孤小炎一脸的恳求。 “好,随我来。”问心神尼说完往沙漠深处走去。 夏孤小炎赶紧跟着前去。走了半里多路,来到一个沙坑前,问心神尼掏出一个羊皮纸,交给夏孤小炎,说道:“把上面的内容背熟。” 夏孤小炎一看,羊皮纸上有几十个字,内容和星梦神功的运功法门大致相同,只是有些许的部分不同,而且这些内容不是教自己如何运气,而是散气散功。夏孤小炎不解,但他也不问为什么,心中囫囵吞枣默念,很快便背熟了。 “记住千万不要忘记上面的内容,你现在就跳到沙坑内,至于你怎么领会这纸上的内容,就看你自己了,你跳下去后,我会把沙坑封住,二十八天之内,你能破坑而出,不仅解了体内之毒,更会脱胎换骨,有如重生,武功大成,成为一代宗师,天下再鲜有敌手,但是二十八天内你不能破坑而出,你会永远出不来了,你敢尝试吗?”问心神尼说道。 夏孤小炎不答,纵身跳进了沙坑。问心神尼看夏孤小炎跳了进去,决心如此,突然拍出一掌,只见漫天的飞沙而起,全部向沙坑涌去,转眼沙坑填满,犹如平地一般。 “能不能成功就看你自己造化了。”问心神尼说完,转身离去。 第七十一章 大漠死神 白一一走了,她眼含着泪水虽然难舍但决绝地离开了夏孤小炎,她怀着无尽的悲痛向中原方向走去。她骗了夏孤小炎,哪里有什么南禅大师,这根本就是她编了一个谎言,一个美丽的谎言,为夏孤小炎画上了一个美丽的希望,是希望他能安心地解毒,振作起来,好好活下去,但是白一一却怀着绝望走了,因为她太爱,太爱夏孤小炎。为了他体内的毒永远不再发作,她一定要离开他,尽管这很残忍,无论对夏孤小炎还是对她自己。 昼夜不停地走了十五天,白一一来到了大漠的边缘,终于快要穿过西夏国了,但白一一又渴又累,但水已经喝完。 向四周望了望,看到一队骑着骆驼的商旅远远走过来,待商旅走近时,白一一上前去讨水喝,可是那商旅似乎根本不是华夏族人,红头发绿眼睛,也根本听不懂白一一的话。白一一比划了好久,有一个中年人才明白,她看白一一一个孤身女子,不像似沙漠里的强盗,扔了一袋水给白一一,白一一接过来大口地喝了下去。 虽然言语不通,白一一还是跟着这队商旅前行,她发现这队商旅的前行方向正是去辽国或者大宋,去大宋的可能性更大些,因为这些商旅所购买的丝绸和瓷器多来自大宋。 又走了两天,突然狂风大作,狂沙飞舞,遮天蔽日,一座座沙丘都在飞速的移动,像似魔鬼幽灵,白一一也听说过这是沙漠里的沙暴。她看到这队异国的商旅非常惊惧,纷纷躲避,她也跟着躲避。 好几个时辰之后沙暴才平息,白一一几乎被埋在了沙里,挣扎出来,浑身是沙,活像一个泥胎,看那些异国商人,也好不了哪里去,一个个灰头土脸的。 那些异国商人正要起行,突然又是一阵狂风大作,白一一以为沙暴又来了,但这次风远没有刚才的狂风猛烈,但是那些异国商人却个个眼中露出恐惧,上了骆驼就跑。白一一抬眼望去,正见一队骑马的黑衣人狂奔而来,口中呜呜地叫着。这时,那给白一一水的中年商人向白一一大喊一声,喊的是什么白一一不懂,但是她知道是她让她快跑。 难道是沙漠里的强盗,白一一想到。同时也跳上骆驼,随着商队向前跑去。但是骆驼虽然是沙漠之舟,哪里能比得过奔马的速度,很快那些黑衣人追了上来,个个挥起大刀砍向异国商人。那些异国的商人似乎会些武功,但是比起黑衣人却差得远了,转眼有几个商人被砍伤落在沙地上,打着滚逃窜。 那些黑衣人似乎并不为杀人,只是抢劫商旅的财物。商旅所载的一箱箱东西被砍开,里面露出的全是珍珠玛瑙黄金首饰,黑衣人大肆抢夺。 白一一看了怒不可遏,纵身上去打倒了几个黑衣人。那些黑衣人似乎大是吃惊,没想到商旅中竟然还隐藏有高手,正当白一一向一个黑衣人击去时,身后传来一阵劲风,白一一回身劈掌,轰的一声,黑衣人被震退几步。白一一心说看来这家伙是这伙强盗的首领,武功甚是不弱。 那黑衣人首领看白一一武功高强,突然自背后拽出一把鬼头刀,跃上来直奔白一一砍来,白一一也不再留情,展开兰香掌和黑衣人首领战在一起。黑衣人首领刀沉招辣,白一一身轻步灵,但是打了三十多招,黑衣人首领终不是白一一的对手,白一一在黑衣人首领露出一个破绽时,一掌打落了黑衣人首领的鬼头刀,再一掌打中黑衣人首领的后心,那黑衣人首领吐出一口血,跳上马,打了一声唿哨,逃了去,其余的黑衣人紧随而逃。 一群黑衣人逃了没多远,却见一道耀眼的刀光,闪电般飞跃在黑衣人的头上,黑衣人眨眼全部被砍去头颅,死落马下。 就见一个人杀死了黑衣人后御风朝异国商人飞奔而来。 众商旅见到此人更加的惊惧,一个个眼中几近绝望。 飞奔来的那人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头发凌乱,眨眼来到,他深深地看了白一一一眼没说话,却叽里咕噜地和商旅们说了一大串,商旅们面带惊恐,乖乖地去解自己的包裹,丢在刀疤脸的身前,刀疤脸带着狂傲的笑意。 白一一以为这刀疤脸杀了黑衣人强盗,是好人,帮商旅们的,谁知他也是打劫的,而且兵不血刃,就吓得商旅们乖乖教出财物。白一一拼命地阻止,商旅们却不听她的。白一一正在无奈之际,突听刀疤脸说了一声:“小娘子,不如你也跟了本大爷吧。” 白一一一震,说道:“原来你会说中原话,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打劫人家的财物?” “哈哈哈,大爷虽然被称为大漠死神,但人是活的,我也要吃饭啊。”那刀疤脸说道。 “你要吃饭靠自己挣钱,打劫人家辛辛苦苦不远万里经商之人算什么英雄?”白一一质问道。 “还从来没有人敢跟我大漠死神这样说话,我不要他们的命,他们已经对我感激万分了。好好,小娘子你想替他们出头是吗?只要你跟了我,我这次可以不要这些人的财物,如何?”大漠死神说道。 “无耻狂徒。”白一一呸一声吐了过去,谁知大漠死神竟然没闪过,白一一的口水正吐在他的脸上。大漠死神一声淫笑,吐出舌头竟然去舔白一一吐在他脸上的那口口水,并淫笑着说:“有意思,小娘子,我喜欢,再吐两口啊,来啊,来吧。”刀疤脸一步步逼向白一一。 白一一傻了,这刀疤脸简直是个疯子,是淫棍,她一步步后退。 刀疤脸突然向白一一扑去,并喊道:“我今天一定要让你尝尝男人的滋味。”伸手去抓白一一。 白一一惊惧,她飞速地闪躲,几乎忘记了反击,因为面对一个淫棍是女孩子都会害怕的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又有一人打马赶到,很远处便从马上飞跳起来,一脚踢向大漠死神,大漠死神闪身躲过。 “风振南,你还活着?你的四位哥哥呢?”白一一吃惊地看着来人问道。来人正是风氏兄弟中的风振南。 “我哥哥们都死了,白姑娘,让我来对付这狗贼,然后再说。”风振南说道。 “哈哈,你这小白脸,原来是这小娘子的情郎啊,好,本大爷就让你们做不成情郎。”大漠死神说完一拳打向风振南。 “他是谁情郎,你别胡说。”白一一向大漠死神怒道。 “那更加好了。”大漠死神说道。 “白姑娘闪开。”风振南喊了一声,看疤脸汉子打来,便出剑还击,连刺出九剑,但是连大漠死神的衣服也没碰到。风振南心中大骇,他想不到这刀疤脸武功如此之高。又斗了十几招,大漠死神出刀,一刀砍断风振南的剑,再一刀砍断风振南的头发,差一点点砍中风振南的头颅,风振南眼中满是恐惧,他似乎看到了一个死神在向他走来,这时,大漠死神又劈出了一道妖艳无比的刀光。 “风振南,小心。”白一一朝他喊了一声,向大漠死神击去。 但是风振南仿佛被艳丽的刀光迷住了,一道弧光闪过,风振南定身不动,大漠死神闪身躲开了白一一的攻击。 白一一落在了风振南的身边,风振南死死地看着白一一,眼中充满了深情,无限的深情。他张嘴,血一下子涌出,但还是微弱的声音道:“白姑娘,我,终于,可以,为你,死……”一道血光迸现,风振南突然身子分为两半而死。 白一一再次吓傻了,“你这是何必,明知道我不爱你的。”白一一对着死去的风振南说道。 “小娘子,情人死了,还有大爷我,回去跟大爷我快活去吧。”大漠死神的淫声自白一一身后传来。白一一猛然转身,瞪着大漠死神,恨恨地说道:“你太狠毒了,你为什么要杀死他?” “我大漠死神杀的刀下不知道死了多少冤魂,还从来没人问我理由。”大漠死神道,并一步步向白一一逼近。 “我要杀了你这魔鬼。”白一一迅猛地向大漠死神扑去,展开凌厉的兰香掌向大漠死神全力攻去,一口气打出了十八掌,但还是没有碰到大漠死神的一丝衣角,大漠死神根本不还手,更是把刀扔掉了,在接了白一一四十招时,大漠死神猛然出手,插入白一一的掌风,一招就扣住了白一一的手腕,一用力,把白一一摔到在地上。大漠死神眼冒邪光,“美人,我来了,咱们享受吧。”大漠死神向白一一扑去。 只听砰的一声,大漠死神身子滚出了两丈来远。“谁踢的老子?”大漠死神迅速站起,大骂着。他看到了一个憨憨的呆头呆脑的少年,那少年正对他咧嘴而笑:“嘿嘿,踢中了,踢中了,白姐姐。” 第七十二章 马小壮 白一一看到憨憨少年,脸上一下子显出希望,她原本是要自己震断心脉而死也不要受到凌辱的。来人正是万马帮帮助马烈啸的傻儿子马小壮。 “兔崽子,你是谁?”大漠死神怒问道。 “兔崽子,你是谁?”马小壮笑问道。 “兔崽子,老子是大漠死神。”大漠死神说道。 “兔崽子,爷爷是大漠活神。”马小壮说道。 “奶奶的,你原来是是个傻子。”大漠死神说道。 “你奶奶的才是傻子。”马小壮最恨别人说他傻,挥拳就向大漠死神打去,大漠死神一拳迎上,轰的一声,两人各震退一步,马小壮再次扑上去,大漠死神想躲躲不开,再次出拳,拳势相撞,两人又被震退一步,马小壮根本不给大漠死神喘息机会,一次次向大漠死神打去,大漠死神出拳,马小壮也不躲,两人碰了几拳之后,你一拳打在我脸上,我一拳打在你鼻子上,又打了十拳,大漠死神和马小壮二人的脸全肿成了沙包。马小壮像似一点也不痛似的,还是一个劲地向大漠死神打去,大漠死神越打越心怯,马小壮这种不要命的打发,大漠死神也惊惧非常,但是马小壮出拳太快,大漠死神打出去的拳马小壮也不躲,累得大漠死神心中叫苦不迭。 大漠死神不住地后退,马小壮一步步进逼,就在两人又相交了一拳后,马小壮一拳挥出,大漠死神再次出拳迎击,谁知这次马小壮突然一个闪躲,闪到了大漠死神的背后,大漠死神一招用老,这时马小壮飞速俯身捡起刚才大漠死神扔在地上的一把刀,同时一拳打去,大漠死神听到风声,以为马小壮又是一拳打来,也转身赶紧出拳迎击,但马小壮拳到中途,突然撤回,另一手迅疾地出刀,噗的一声,刀正插在大漠死神的肚子上,大漠死神的一拳也把马小壮打出老远,蹬蹬,马小壮一脚坐倒在地上。 大漠死神口吐鲜血,说道:“你为何不出拳,却用刀?” “奶奶的,说我傻,你才傻。”马小壮站起来又憨憨地说道。 大漠死神狂吐一口鲜血,气绝身亡。 “少主人,少主人。”远处万马帮的一群帮众大叫着拍马赶来。 “姐姐,说你没有见到过我哦。”马小壮对白一一说了一声,向远处飞跑而去。 那些异国商人们看大漠死神真的变成了死神后,欢呼不已,他们赶紧捡拾自己的财物。 万马帮人赶到,有人认得白一一,白一一便叫万马帮的人护送着这些异国的商旅向前行去,其余一些万马帮人去追寻马小壮。 走了一段路,白一一和异国商旅们分手告别,那些异国商旅感激万分,纷纷送金银珠宝给白一一,白一一全部拒绝,异国商人虽然不忍和白一一别离,但还是含着泪离去。 白一一和万马帮的人到了万马帮的总舵,见到了万马帮帮主马烈啸,马烈啸高兴异常,问起夏孤小炎,白一一把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又向马烈啸说道:“帮主如果见到夏哥哥,还请帮我圆谎。”说完,黯然垂泪。 马烈啸看着白一一兰花失色的样子,说道:“白姑娘,千万不可绝望,那碧血清泪泉马某很久以前也听人说过,似乎在江南有这种泉水,白姑娘不妨去找找看,或许能找到呢。” “但愿能找到,谢谢马帮主相告,对,我不该绝望,为了能和夏哥哥在一起,我怎么能如此绝望呢,那一一这就去找,还请帮主帮忙安排我出得西夏国境,回大宋才是。”白一一道。 “这个包在马某的身上,只是白姑娘回到中原一定要小心,据说魔教正和大宋官府以及中原的正道武林人士打斗得不可开交。”马烈啸说道。 “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一一惊异问道。 “魔教在辽国的势力被辽国官府连根拔起,撤回到中原,大宋朝廷也发起了对魔教的征剿,魔教奋力反抗,但怎能斗得过官府,已经一步步向南方撤去,魔教的势力范围大减,元气大伤,而中原的正道武林人士也聚集起来,准备对魔教发起全面的攻击,打算一句铲除魔教,故此在江南可能会出现大的争斗杀戮。”马烈啸道。 “这真是太好了,魔教早应该被铲除了,只不知是谁领导的中原武林群雄?”白一一问。 “据说是方剑山庄的秋山岳,他闭关了七年,终于出山了。”马烈啸道。 “唉,这些武林名宿,看到魔教式微才出山剿魔,为什么不早出山号召群雄与魔教抗争呢?非要等到很多帮派被打垮了才出面主持公义。”白一一不满道。 “这样才显示出武林名宿的威望啊,不然早出头,万一失败,岂不声名俱损?”马烈啸说道。 “我看所谓武林名宿也不过是沽名钓誉,爱惜自己的羽毛,实在不怎么样的很。”白一一不满地道。 “呵呵,不管怎么样,这些宿老们出山也是武林的希望,对了,据说残剑山庄的夏元海也出山了。”马烈啸道。 白一一一惊,心说自己连夏哥哥的爹爹也连带着骂上了。 白一一在万马帮停留了两天,被在马烈啸的安排下由雁门关进入了大宋。一种久违的熟悉的感觉涌上白一一的心头,她感觉像似回到了家,但是一想起家,就想哭,好想在父亲的怀里大哭一场,可是她没有往家的方向走,她要去江南,无论江南能不能找到碧血清泪泉,她都要试一试,她想起和夏孤小炎相识相爱的记忆,一股力量冉冉从心头升起,这股力量带着温馨和美妙的爱意,促使白一一坚定地向南走去。 第七十三章 天现异象破坑出 在夏孤小炎埋身沙坑练功驱毒的这些日子里,兰若丁香每天都要去沙坑处等待,等待,等待夏孤小炎出坑的奇迹。但是大漠风沙太大,沙丘移动太快,几日的功夫兰若丁香已经找不到了沙坑的具体位置,只是知道夏孤小炎就在附近的沙地下。兰若丁香一天天数着日子过,她既盼望二十八天快些过完,又怕日子过完夏孤小炎依然还没出来。若丁香的心煎熬到了极点。虽然她知道即使夏孤小炎出来,他也不可能爱她了,因为他和白一一爱的是那么的刻骨铭心,但是她心里默默祝福,她是一个大度的女子,她知道即使夏孤小炎没有爱人,自己也配不上他,因为她曾沦落青楼那样的地方,虽然她是只卖艺不卖身的,但她依然觉得配不上夏孤小炎,可是她也阻止不了自己对夏孤小炎的想念,她知道这是爱,一个人的爱是无法阻止的,虽然这爱只有自己知道,而且是永远不可能有结果。 问心神尼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依然每天按时念经诵佛,去沙漠绿洲中采药,去为附近部落的人们医治伤病,她仿佛忘记了夏孤小炎。 第二十七天,夏孤小炎依然没有出来,第二十八天,兰若丁香是数着时辰过的,她就等在沙坑的附近,眼睛像似要把沙坑挖开,一眨不眨。 兰若丁香从早晨开始看着日头西斜,终于消失在沙漠地尽头。 月亮升到了天空,沙地上还是毫无动静。 月亮升到了正空,沙地依然平静如此,马上就要过了第二十八天了。若丁香突然扑通跪在了地上,她仰头望着明月,她默默的祈祷,祈祷夏孤小炎快些出来吧。 问心神尼走到了兰若丁香的身后。 “神尼,夏公子会成功的,你说是吗?”兰若丁香的声音在颤抖。 “一切自有天定,阿弥陀佛。”问心神尼说道。 这时兰若丁香抬头发现,天上的月亮在消失,在一点点消失,天狗吃月亮了。很快,整个月亮被全部吞掉,天一片漆黑,突然,天上出现漫天的繁星,星光闪耀似要坠落大地一般,突然无数的流星飞射,直向大漠中奔来,火光熊熊,仿佛整个天空在燃烧。 “天现异象,天现异象。”问心神尼喃喃说道。 就在这时,惊天动地的一声打响,沙地崩裂,漫天飞沙冲天而起,映着流星,仿佛天上地下在对着呼啸。 一人从地底冲飞而起,冲出二十丈之高,狂风猎猎,那人的眼中闪烁几次耀眼的光芒,一张脸庄严神圣,泛着灿烂的光彩,直把周围照耀的如白昼一般,而在此时,云开月出,天空回复平静,夏孤小炎悄然落地。 被震到远处的问心神尼和若丁香呆了,仿佛看到神人出世一般。 “神尼,丁香姑娘,累你们担心了。”夏孤小炎飘然落在两人的面前,听到声音问心神尼和若丁香才恢复心神。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师主终于功行圆满。”问心神尼喧了一声佛号。 “公子,恭喜你,你成功了。”兰若丁香万分喜悦地说道。 而就在夏孤小炎出坑的同一时间,在遥远的大宋江南,一人也在满天异象中破关而出。 旷世神功大成,血腥杀戮再起。 第七十四章 歌声 一日后。 在风中,夏孤小炎扭过头去,强忍着难舍的忧愁和悲伤不看兰若丁香的凄然的泪眼。 人生总是有太多的离别,离别总是苦的。 “丁香姑娘你要好好保重,找到值得你最爱的人,快乐地生活。”夏孤小炎打马向风中奔去。 “我爱的人就是你,还要去哪里找呢?”若丁香心中说道。一颗情泪,滴落在风中,不知落在哪一粒沙上。 “阿弥陀佛,自古情最苦。”问心神尼看着夏孤小炎和兰若丁香一个有情一个无意的离别身影,低声说了一声。 夏孤小炎一路打马快奔,只用了七天时间就穿过了沙漠。 这一日晚,夏孤小炎来到了一方绿洲前面。在绿洲里的一个灯火闪烁的帐篷里传出了一阵阵悠扬美妙快乐的歌声。 这是柔曼公主的歌声。夏孤小炎很熟悉。 夏孤小炎呆呆地听了一会,柔曼公主的歌声是那么的自由放纵,就像天籁之音一般,他知道赫连长风和柔曼公主就在附近,他们可能隐居在此,他和柔曼公主在快乐地自由自在地过着自己的生活。柔曼公主找到了自己最好的归宿,夏孤小炎已经放心。 夏孤小炎羡慕非常,心里陪加想念白一一,想到白一一可能已经找了碧血清泪泉,他的心中一下子激动万分,欢喜异常。是的哦,我要去娶一一,我和一一也很快会像赫连长风与柔曼公主一样快乐地生活了。 夏孤小炎一阵振奋。他不愿意去打扰赫连长风和柔曼公主的生活。他打马继续前行,无尽的希望像绿洲中的水草一样丰盛。 第七十五章 枯山木受惩 夏孤小炎骑马又走了一天,来到了一片树林边上,林中飞鸟嘶叫着四处惊飞。夏孤小炎有些奇怪,这时,打斗声传来。 夏孤小炎打马穿进树林,他看到二人正在拼命地搏杀。 是枯山木和万马帮帮主的儿子马小壮。 马小壮一拳被枯山木打飞,但是他马上站起来,又挥拳冲向枯山木。马小壮像一头蛮牛,不住地被打倒,站起,又一次次发起攻击,嘴里还喊道:“你才是傻子,你才是傻子。” 但马小壮终究不是枯山木的对手,面对马小壮的拼命和顽强,枯山木心中焦躁不堪,就在马小壮再次蛮牛般撞来时,枯山木突然从袖中亮出了一把匕首,猛然向马小壮的头扎去。 夏孤小炎飞身而起,就在枯山木的匕首要刺中撞来的马小壮的头顶时,夏孤小炎一指弹在枯山木的匕首上。当的一声,枯山木匕首脱手,那匕首箭一般噗射进了一棵大树上,连刀把都射进去大半。 枯山木整个手臂完全发麻,正被马小壮一头顶中胸口,砰的一声,枯山木倒飞而起,连撞断几棵树,大声地咳血不止。 “你还说我傻,我撞死你。”马小壮又要上去用头撞已经受了重伤的枯山木,夏孤小炎一把拉着了马小壮的肩头,“再撞就撞死他了。”夏孤小炎说道。 马小壮还要往前挣,但挣了几次,身子纹丝不动。 “啊,原来是你啊,你不是和白姐姐一起的傻小子吗?”马小壮说道。 马小壮最不喜欢别人叫他傻小子,但他却喜欢叫别人傻小子。 夏孤小炎放了马小壮,也不以为意,走到枯山木的身前,说道:“枯山木大师,希望你以后潜心修佛,不要再心中常怀有杀戮之念,今日且饶你性命,下次再见到你胡乱杀人,定不饶。”夏孤小炎说完,转身拉着马小壮就走。 马小壮一路挣扎,但怎逃脱了夏孤小炎之手,被夏孤小炎放在马上,一路前行,在路上夏孤小炎碰到了万马帮的人,在万马帮的人领着到了万马帮总舵。 见到夏孤小炎,马烈啸十分高兴,不住感谢夏孤小炎找回了他的傻儿子,大排筵宴和夏孤小炎痛饮了一场后,把遇到白一一的事说了一遍,夏孤小炎听闻心中更是激动不已,更不得现在就到了江南。 第二日无论马烈啸怎么挽留,夏孤小炎毅然离去,因为夏孤小炎的心已经飞到了江南。 夏孤小炎晓行夜宿,第二天的晚上就到了雁门关城墙外,他也不通知城上的守关将士,飞身纵起,脚尖在城墙上点了三次便飘然落在了城里。他奔行了一阵,在路边看到一个卖豆腐脑的摊点,吃了几大碗豆腐脑,觉得心中痛快不已,心说,好久没吃到大宋的东西了,这豆腐脑也这么美味。 付过账,夏孤小炎一路飞奔,向江南行去。 第七十六章 牡丹花会 夏孤小炎又快马加鞭走了六天,这一日晌午夏孤小炎来到了洛阳城内,来到洛阳城夏孤小炎不为别的,只为寻找美味,夏孤小炎不去大的酒楼,只吃路边摊档,因为只有路边摊档才会找到最地道最纯正最有特色的美色,果然,一圈下来,夏孤小炎吃了个肚满肠肥,肚子鼓鼓的,还不住地直打嗝,因为他很久没吃到过美味了。觉得差不多了,夏孤小炎正要继续向南去,这时却见人潮直往一条街上涌去,无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却往一个方向跑,夏孤小炎的好奇心油然大起,他拦住一个老者问道:“老丈,请问百姓们都往那边一条街上涌去是怎么回事啊?” 老者停下答道:“牡丹盛会,难得一见啊,老朽要去欣赏欣赏。” 夏孤小炎更加的奇怪,问道:“此寒冬时节牡丹如何能够盛开啊?” “这位公子你有所不知啊,这不是牡丹盛开季节的花会,这是当地的几位富贵人家在温室里专门培养的花卉,刚好值此年关到来之际,以示庆祝,增添喜庆气氛,其实也是几位富户为了斗富炫耀,不管他们斗不斗富,起码给咱老百姓一次大饱眼福的机会,好了,老朽不和你多说了,我还要赶去占个位置呢。”那老者说完匆忙而去。 夏孤小炎不禁也想去凑个热闹,心说去江南也不急在一时,待我去看看花会也是不错的,两个多月呆在塞外大漠苦寒之地,连绿树都少见到,这牡丹花会还是不要错过为好。夏孤小炎为自己找了个理由,就悠然地向人流中走去。 随着人流走了几条街,在一个大的广场空地处,见人群聚了起来,人山人海,万头攒动。夏孤小炎走近挤进去一看,眼前骤然一亮,只见偌大的空地上摆满了各种颜色、形态的或大盆或小盆的牡丹花,简直美艳之极,香气阵阵扑鼻,既饱了眼福,也滋润了脾肺。 当时,洛阳牡丹已经形成了当地的一种文化,一种代表洛阳大都市的独特文化,洛阳牡丹甲天下,每年除了在牡丹盛开的季节有各种各样的牡丹花会,就是逢年过节,一些官宦富商总要拿出自己家精心培育的牡丹花,一起展览,一是增添节日气氛,二来也是炫耀自己财富,赢得光彩。每当有牡丹花展,全国各地的有闲情逸致的人都会老远跑到洛阳观看此盛会。 夏孤小炎抬眼向花展处看去,那牡丹花都排成了一片花海,看名字仅四字名称的就有白鹤卧雪、星光灿烂、花王姚黄、红衣少女、荷包牡丹、、虞姬艳妆、茄蓝丹砂、贵妃插翠、冠世墨玉、金玉文章、桃红献媚、银粉金鳞、冰壶献玉、飞艳红装、菱花湛露、银红巧对、池塘晓月、宝贵满堂、赤龙换彩、百园红霞、玉兰飘香、纸绒剪彩、北国风光、火炼碧绿、昆山夜光、乌金灼晖、乌龙捧圣等等,看的夏孤小炎眼花缭乱,其实他也不懂,之所以知道名字,是每盆花上都写有名字。 但是那些牡丹花分了好多处,每处都有专人看管,夏孤小炎心说,每一处花应该是代表每一家。 值此隆冬之际,花香漫天,为空气注入了无比的清香,夏孤小炎不禁大口的吸气,看了一会,虽然不忍离去,但还是去江南紧急,只得扭头走,正要离开时,突然一阵铜锣的声响传来。 一队差人开道,有两个差人大喊着:“闲杂人等闪开,钦差大人到此赏花,快快躲避。”很快有军兵把把此地包围,周围用线隔开,百姓们被隔离在外面。 不一会有几个州府县官陪着一个身着红袍的官员迈着方步走到花会场中。 夏孤小炎定睛瞧去,此钦差正是王钦。 第七十七章 王钦作诗受戏弄 只见钦差大臣王钦一身耀眼的蟒袍盛装,在几个地方官的陪同下,大模大样、摇摇摆摆地一处处地欣赏花卉,突然王钦问左右几个地方官,你们知道这洛阳牡丹分多少种吗?” 几个地方官员虽然做官此地,闻声也都大摇其头。 王钦一看没人知道,心中大是得意,他说道:“这牡丹花若以花瓣来分,可以分为单瓣类、重瓣类、重台类。但若以花型来分呢?” 几个地方官员还是一个劲地摇头,唯唯诺诺。 “你们怎么在此地做官的,竟然连名闻天下的洛阳牡丹花都不了解?” 几个地方官战战兢兢不敢说道,均心说不了解牡丹花不至于丢乌纱吧? 王钦实则是为了更加显摆自己,他一点也没生气责备的意思。他说道:“若以花型来分可以分为单瓣型、荷花型、菊花型、蔷薇型、托桂型、金环型、皇冠型、绣球型、菊花台阁型、蔷薇台阁型、皇冠台阁型、绣球台阁型等等。” “钦差大人真是博学多才,见闻广博,下官们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还请大人多教下官们一些学识才是。”一个地方官说道。 王钦听闻脸上乐开了花。夏孤小炎看王钦的样子,心说,这老贼的脸也是一朵好牡丹。 这时,王钦走到一盆牡丹花前停住了脚步,点头说道:“嗯,你们看这盆紫金盘,花瓣由内而外逐渐增多,自外向内却逐渐变小,少部分雄蕊瓣花呈细碎花瓣,你们闻闻,香气浓郁扑鼻啊,”王钦摘一朵放在鼻子上嗅,“而且又有不同的味道,可见培育之人甚是种花之技巧。” 几个地方官赶紧也大肆夸赞钦差好眼力,赏花之水平高,拍的王钦屁股发热。 夏孤小炎也不禁佩服王钦确实对花有些研究,最起码他是所说的自己还从来没听说过,但同时暗骂,不学无术,也难怪他能讨皇上开心。 王钦转了一圈欣赏完牡丹花,只听一个官员谄媚道:“钦差大人,好不容易下地方一趟,您看,为这次花会作首诗如何,以作留念,让此地的百姓们永远记诵?” “好,正和吾意,本钦差在看到那盆首案红就来了诗意,既然张大人如此说,若不作诗一首,岂不辜负大家的美意。”王钦点头说道。 “李师爷,快拿笔记着。”那张大人对一个老学究说完,他旁边的一个师爷模样的老学究赶紧掏出笔墨纸砚,等着王钦吟诗以作记录。 只见王钦抬头望天,作沉思状,突然摇头说道:“百花齐争妍,国色洛牡丹。” “好个地方官齐声叫好。 王钦瞪了他们一眼,那意思我正要说下句,你们全给喊跑了,几个地方官唯唯诺诺,后退了几步。 夏孤小炎心说,起句还行,一个洛字,既指洛阳牡丹,又有谐音“落”,形容洛阳牡丹出落的香美,却不知他下面能做出什么句子来? 王钦又开始低头踱步,走了两三步,开口吟道:“值此隆冬季,天香傲清寒。” 这次几个地方官员学乖了,再也不敢出声叫好了。 王钦停了一会,转头又瞪了几个地方官一眼,心说这会等你们叫好,你们不叫,真直娘贼的岂有此理。 夏孤小炎听到王钦的这句诗,觉得还凑合,天香映衬首句的国色,而且此时正是隆冬,牡丹怒放,确实傲视冰寒,不禁对诗点头赞赏。 王钦这一眼瞪得几个地方官不知所措,均心说叫好不行,不叫好也不行,这钦差大人到底是让不让叫好啊?真难伺候。 王钦也不理几个地方官了,继续苦思冥想诗句,刚好走到一盆玉环插翠那里,灵光一现,诗句来了,高声又吟道:“亭亭若处子,摇曳似玉环。” 王钦再望向几个地方官,地方官们愣了一下,赶紧叫好赞赏。 这回王钦才算满意了。 夏孤小炎听了此句把牡丹比作杨玉环那当然是最恰切的,一个是国色天香的花王,一个是四大美人之一,还是不错的诗句,但他看着王钦做作的样子,极为讨厌憎恶,一股坏水从心底冒出,夏孤小炎心说我让你啊躺着作诗吧。 这时,王钦又开始踱步想结句。夏孤小炎捡起地上的一块泥巴,王钦一只脚刚要落地,夏孤小炎把泥巴弹出,正打在王钦的脚下,夏孤小炎的力道拿捏的恰当好处,王钦顺势往前一滑,扑通一声仰面摔到在地,犹如自己不小心滑到了一般。 哎呀,这下可吓坏了几个地方官,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去扶钦差大人,王钦一甩手,喊道:“走开,走开,本钦差是为了引来诗意才故意摔倒的,你们慌什么。”王钦还不起来了,几个地方官没辙,咕咚,咕咚全部躺在地下陪着王钦。 夏孤小炎对王钦的机智太佩服了,心说这样他也能为自己找到遮羞布,找到台阶下,不愧是朝中的第一宠臣。 外面的老百姓全部憋着气笑,想放声大笑又怕差人问罪,只能偷偷笑,有几个憋住气笑的百姓,都差点憋晕过去。 因为王钦在摔到的刹那刚好想好了诗的下句,他躺在地上高声吟道:“可怜颜命薄,魂消天地间!” “好诗,好诗,太好了。”几个地方官绷着蹬着腿鼓掌叫好。 夏孤小炎也佩服他的结句,杨贵妃天妒红颜,年纪轻轻,正当芳华之时,魂断马嵬坡,正可来比喻牡丹虽然娇艳,因为不几天这些牡丹花也会在寒风中凋零,叹贵妃生不逢时,也叹这人为培植的盛开在冬季的牡丹也是花开不合时令,故此,最后结局都是香消玉损。虽然平仄还有待推敲,但作为即兴发挥作出的诗已经算是不错了。同时夏孤小炎也为王钦感叹,心说这么一个有才之人为何无德,为何不能做一个忠直的良臣呢?他不明白。 这时,王钦站起来,几个地方官也站起来。 谁知,王钦脚下又是一滑,扑通摔倒,几个地方官以为王钦是故意的,也赶紧跟着摔倒。 连着又一次,王钦觉得不对劲,知道肯定有人捣鬼,恨他之人太多了,但是又不能发作,这么多人上哪去找搞鬼作弄他的人啊。 王钦喊过几个差人搀扶起他,赶紧上轿灰溜溜地走了。 王钦以风光卖弄炫耀为开始,却以灰溜溜地狼狈而走为结句,夏孤小炎也为他做了一首诗。 第七十八章 赃官之财 夏孤小炎看王钦走了,百姓们欢呼雀跃又能重新赏花了,心中太也高兴。心说自己花也赏过了,该出发去江南了。又考虑了一下,心说,不行,这王钦巡查到此一定会干些不可告人的勾当,不如晚上我去探探这家伙到底做些什么。 夏孤小炎于是在大街上慢慢地转悠,突然人群中一个人影在夏孤小炎眼前闪过,夏孤小炎感觉这人的身影好熟悉,再往人群中找寻时依然不见,夏孤小炎心说这个人影肯定在哪见过。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夏孤小炎吃过晚饭,便到洛阳府的馆驿悄悄行去。很快就到了馆驿,夏孤小炎飞身到了房上,看到有传出人声的一间阁楼,夏孤小炎飞身过去,躲藏好往里瞧看。此时夏孤小炎的武功不说睥睨天下,也傲视寰宇了,哪里会有人能发现。 屋子里王钦正和那几个地方官员吃喝,酒席宴前还有十几个美女在跳舞,两旁有鼓乐手吹拉弹唱,那热闹气氛十足。夏孤小炎心说,真会享受,当钦差就是他娘的好,不禁对这些官员们恨得牙痒痒。 酒过三巡,那些官员们开始对王钦大肆吹捧,歌女们换了一批有一批,酒菜没动几下筷子,也换了一桌又一桌。 民脂民膏啊,夏孤小炎心说。夏孤小炎以为这些地方官肯定会对王钦大肆贿赂,但整个酒筵直到退场,也没谁给王钦送银子。 夏孤小炎一拍脑袋,心说,真蠢,那些地方官怎敢当面行贿,肯定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地单独送礼了。 酒筵完毕,几人又说了些客套话,王钦回房而去,待王钦回到房间,夏孤小炎早趁机躲在了暗处。 王钦回房没干别的,打开了一箱箱的东西,有五大箱,夏孤小炎偷眼瞧去,全是金银珠宝,古玩玉器,不计其数,照耀的屋子内熠熠生辉。 每个箱子里还都有一封书信,王钦稍微看罢便即丢在一边,夏孤小炎心说,不用瞧也是那些地方官找他提拔升官的。 王钦还是看箱子里的财宝多些。看了一会,他便把五大箱财务锁在一个大柜子里面,加了三道锁,这才放心,走出门去。 夏孤小炎心说正好,老子不拿更待何时啊?夏孤小炎正要下落屋内,一想,不能就这样拿走,夏孤小炎飞身出去,找到了一个茅厕,里面正好有一个差人在如厕,夏孤小炎把他打晕,浑身扒光,捏着鼻子用那差人的衣服兜了一兜子大粪,飞身又到了王钦的那间藏宝房,夏孤小炎用一根铁钉轻而易举地就打开了锁,夏孤小炎回头一看,王钦的钦差官服刚好挂在墙壁上,夏孤小炎也不客气,拿来包起所有的珍宝,那件官服还真是好,共有二百多斤的财宝,竟然压不坏那件官服,夏孤小炎把一兜子的大粪全部倒在了那个柜子里,又用锁锁上,夏孤小炎提起所有财物便飞身上房而去。 刚走没多远,突见一人飞过,正是下午见到的那个熟悉的身影。夏孤小炎稍微犹豫一下便跟了过去。那人影闪进了一间亮灯的屋子。夏孤小炎把包裹放在屋顶上,金钩倒卷帘透过窗户往里观看,一看吃了一惊,那熟悉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魔教的全越声,全越声正剑指王钦。 第七十九章 终遭报应 夏孤小炎心说,全越声这厮欺师灭祖,上次偷袭打伤自己的师父,走进魔道已经无药可救,我今晚不如趁机除掉他,不过先听听他们谈些什么。 王钦一张脸吓的蜡白,扶着后墙壁颤声说道:“全大侠,有事好商量,请不要伤我性命,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废话,老子什么也不要你的,就要你这赃官狗贼的命。”全越声冷冷道。 夏孤小炎心说,全越声杀了这奸臣倒也是做了一件好事,但魔教不是和王钦有勾结吗,为何要杀他呢? 只听王钦说道:“本,本官一向配合贵教行事,为何要杀本官啊?” “为何杀你,你心知肚明,皇帝老儿要剿除圣教,你为什么不阻止?反而帮着朝廷大肆追杀我圣教,你说,不说出个理由,现在就要你死。”全越声凶狠地道。 “全大侠,误会啊,是圣上看贵教势力实在太大,铁了心要征剿贵教,本官也是也在多次上奏极力劝阻,可是陛下非要看到打压贵教的结果才行,故此本官无奈,才派出些许军兵佯装攻打贵教了一番,其实本官是留了很多情面的啊。”王钦说道。 “什么佯装,留了情面,我教在江北的分堂全部被摧毁了,你竟敢大言不惭地说是佯装留了情面,你骗三岁小孩呢你?”全越声说完,剑往前推,王钦的脖子上已经鲜血直流。 “全大侠饶命啊,这征剿贵教的之事可不全是我王钦说了算的,主要权利在寇准那里,是寇准对贵教下狠手,我已经从中阻挠了很多,而且还不少次通风报信,全大侠你应该知道的啊,你饶了我一命,我回朝一定拼死上奏天子,一定让陛下停止对贵教的征剿,全大侠,你不能杀我,你杀我对贵教无益啊。”王钦是想尽了满肚子的好话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讲。 “通风报信倒是不假,但是教主让我问你,什么时候才能让皇帝停止对圣教的征剿?”全越声问道。 “这个,要看万岁的心情。”王钦回答道。 “不行,必须有个确定的时间。”全越声道。 “十天,十天之内,我马上回京师,一定保管万岁会下令停止征剿魔教。”王钦说道。 “好,我带教主权且信你这一次,否者圣教不惜发动全教之力让你死,而且死的非常之惨。”全越声说完,收回了手中剑。 “多谢全大侠饶命,多谢饶命。”王钦已经是冷汗直流。 “你的命还悬着呢。”全越声说道。 “是,是,我一定做到。”王钦声音颤抖地说道。 全越声转身,出门,刚到门口,只见王钦左手一扬,啪的一声,一只飞镖向全越声后背打去,全越声闻到风声,斜闪一边,谁知王钦右手一扬,又一只飞镖再次打去,啪地打中全越声的胸肋,全越声啊地一声,夺门而出。 “抓刺客啊,抓刺客啊。”王钦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所有保护钦差的差人霎时全部出动,一部分留下保护王钦,一部分向全越声追去。夏孤小炎本想趁机杀死王钦的,但看时机已失,也赶紧追着全越声遁逃。 全越声在前,夏孤小炎背着包裹在后,差人们其后而追。 跑了一个时辰,全越声和夏孤小炎一前一后终于甩掉了追击的差人,此时,夏孤小炎追着全越声来到一片树林里,夏孤小炎加快脚步,恐怕全越声进入树林消失踪迹,但夏孤小炎毕竟背着二百多斤的宝物,虽然提速,但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全越声穿入树林中。 夏孤小炎正心叫晦气时,突然全越声一步步倒退出来,口中喊道:“师父,师父饶命啊。”一人仗剑逼着全越声,正是华山派掌门楚流泉。 “孽障,谁是你师父?这次你想活吗?”楚流泉语气决绝地说道。 “师父,您看在多年栽培弟子的份上,您下的了手吗?”全越声哀求道。 “我下的了手,我不会再留情让你偷袭我,孽障,你受死吧。”楚流泉举剑就要刺向全越声。 楚流泉的剑还没刺到全越声,突然全越声啊地一声滚倒在地,不住地痛苦嚎叫。 “起来,别以为装神弄鬼我就饶过你。”楚流泉道。 “师父,你杀了我吧,弟子中了王钦那老贼的毒镖,痛苦得要死,你快杀了我吧。”全越声已经没有人腔地说道。 原来王钦打出的是毒镖,这老贼真够狠毒的。夏孤小炎心说道。 看到全越声痛苦难当的样子,楚流泉一剑就要刺去,但是犹豫了,毕竟是辛苦多年培养出来的徒弟啊,楚流泉也是一阵的心痛和不忍。 “师父,你快下手吧,弟子实在是忍受不了了,求你了师父。弟子下辈子一定听你的话,做一个正道之人,决不再走邪路了,求你快点杀了我。”全越声嘶声说道,地上都被他抓出了几个坑。 砰的一掌打在了全越声的脑顶,全越声登时气绝。打死全越声后,楚流泉呜呜大哭,“列为祖师,弟子无能,弟子无能啊,教出这样的徒弟。” 楚流泉悲怆的声音在树林边飘荡,楚流泉仿佛一下子苍老更多,孤零零地站在那里痛哭流涕,听得夏孤小炎都心头酸楚无比。夏孤小炎心说,此时还是不要相见为好,让老人家发泄一下也好。夏孤小炎背着包裹,默默离去。 第八十章 洪小七 夏孤小炎背着王钦受贿的一大包的不义之财来到丐帮的洛阳分舵,此时已经三更。夏孤小炎在一个丐帮弟子的带领下找到了烂醉如泥的丐帮洛阳分舵主洪小七。 夏孤小炎提鼻子一闻,呵,上好的山西汾酒,难怪洪小七会酩酊大醉。夏孤小炎让领他来的丐帮弟子提过一大桶井水来,哗啦一下子全浇在洪小七的身上。洪小七一扑棱脑袋坐起身来,“奶奶的,水泼老子一身的水?”抬头一看,眼前站着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 “你,你是,夏孤小炎,哎呀,失敬失敬。”洪小七兴奋地大叫。 “你知道夏孤小炎?”夏孤小炎问。 “哎呀,何止知道,简直如雷贯耳啊,我们孔长老都把你夸上天了啊。”洪小七说道。 “倒要多谢孔商谷前辈了。”夏孤小炎说道。 “哎,我说我的一笑长侠夏大侠,您老人怎么会有空到敝帮小小的洛阳分舵来啊?”洪小七问道。 “咱们年龄相仿,我可不是设么老人家啊,我今天来找你洪小七喝酒啊,这么好的山西汾酒,独自一个人享受,太不够意思了吧?”夏孤小炎说道。 “山西汾酒算什么,来人啊,去把我存了六年的那坛女儿红拿来,我要和夏大侠一醉方休。”洪小七喊道。 “你这小子才酒醒,就又要一醉方休?”夏孤小炎说道。 “嘿嘿,我不醉,夏大侠醉总可以了吧。”洪小七说道,又朝一个丐帮弟子喊,“拿,拿,拿十只叫花鸡来,给夏大侠下酒。” 不一会,酒和叫花鸡全部到齐。 夏孤小炎也不客气,喝了半坛酒吃了两只鸡,感觉真是美味。 “夏大侠,你来不会真是让俺陪你喝酒的吧?”洪小七不傻,心知夏孤小炎不会无故前来,故此问道。 “让你帮我处理些赃物,办得到不?”夏孤小炎说道。 “没问题,什么赃物?”洪小七眨着眼睛问。 “自己打开看。”夏孤小炎指着包裹说道。 洪小七打开包裹,“我地娘哎,乖乖,夏,夏大侠,你老人家不会去皇宫抢劫了吧?”洪小七看着一堆的宝物浑身颤抖,“那可是抄家灭门之罪啊。”洪小七又加了一句。 “去,去,去,尽说混话,我夏孤小炎是江洋大盗吗?”夏孤小炎说道,“不过。”夏孤小炎的不过,让洪小七又是一震。“不过是抢的王钦的受贿赃物。”夏孤小炎补充道。 “哎呀,活该,是王钦那狗贼的东西,应该拿,不拿白不拿,拿了可不白拿。夏大侠,您拿的太应该了。”洪小七跳起来兴奋道。 “把这些肮脏的东西全部换成银子,救助本地的百姓,做不做得到啊?”夏孤小炎说道。 “做得到,做得到,一定做的完美无缺的,夏大侠。”洪小七满口答应,“不过,这积德事以及声誉可是要归了丐帮了?” “这是你丐帮应得的,你们不是一直在做着帮主穷苦百姓的善行吗?”夏孤小炎说道。 “太对了,我们丐帮和大侠您一样,全是做的行善除恶的侠义事,不分彼此。”洪小七说完,捧起酒坛痛快地喝了几大口,放下酒坛,不好意思地说道:“夏大侠,兄弟我弄脏了酒,这个,这个我再给你换一坛来。” “什么话,什么弄脏不弄脏的,咱们是自家兄弟。”夏孤小炎说完,提起那坛酒又喝了起来。 洪小七看夏孤小炎一点也不嫌他脏,心中万分的佩服和敬仰。“夏大侠,以后您的事就是丐帮的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了,不用客气了,我问你,孔商谷前辈人现在哪里?”夏孤小炎问。 “孔长老去了天涯阁了,您不知道吗?”洪小七说道。 “去天涯阁做什么?”夏孤小炎问。 “去商议剿除魔教的大计啊,您一点也不知道?整个武林都知道啊,而且多有正道的武林人士全部去了天涯阁参加剿魔大会了,二十年来的一次武林大会啊。”洪小七羡慕地说道,因为他没资格参加,心中遗憾万分。 “为什么去天涯阁参加武林大会?”夏孤小炎问。 “夏大侠看来您真的不知,魔教先是被辽国铲除了在辽国的势力,而后又被大宋朝廷大肆围剿,现在势力大减,已经退到了江南了,故此武林正道人士大聚会,准备趁魔教元气大伤之际,一举铲除魔教余势。”洪小七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太好了,是谁出面号召的群雄?”夏孤小炎问道,但他心里才行十有**是自己的父亲。 “是方剑山庄庄主秋山岳。”夏孤小炎听闻一愣,洪小七赶紧补充道:“不过,据说令尊夏老前辈也应约参加了。” “剿魔大会是不是已经召开了?”夏孤小炎急问道。 “还没有,这个月的二十八,还有十几天呢?”洪小七说完,一抬头,夏孤小炎的人已经消失了。 “嗨,这轻功也太神了吧。”洪小七喃喃道。 第八十一章 渡江起侠心 夏孤小炎骑着快马,在官道上一路打马飞奔。夏孤小炎心说一定要在二十八号之前赶到天涯阁,或许在那里还能见到一一,想着能见到一一,心中更加的兴奋,他仿佛已经看到白一一那娇美的容颜。 五天时间夏孤小炎来到了长江边上,此时天色已晚,待到明日过江,又怕耽误时间,正发愁时,见到江边不远处上有一艘豪华的官船正要渡江而去,夏孤小炎虽然不喜欢官府,但为了赶快过江,出重金贿赂了一个姓刘的差人,那刘姓差人看在沉甸甸的银子的份上,又见夏孤小炎穿着不俗,像是世家子弟,便很爽快地同意夏孤小炎乘船,并把夏孤小炎安排在底舱的一个角落里,虽然窄小,还算干净,而且刘姓差人还给夏孤小炎送来好吃的。夏孤小炎心说有钱就是好,果然鬼推了磨。 大江面无风,江面平静,管船起锚渡江,行驶了一会,夏孤小炎耳力极佳,隐隐约约听到有女子的哭声,夏孤小炎也没在意,心说,很可能是官宦家的妻妾失宠而幽怨哭泣吧。但船过江大半,依然有女子哭声不止,而且好像还不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夏孤小炎有些纳闷,有心去弄个明白,但又想,还是过江要紧,不要惹事为好。 又过了一会,突然有人大喊:“有人跳水了,有人跳水了。” 霎时船上一阵骚动。 夏孤小炎有心救人,但这是官船,自己是贿赂差人才上得船的,出面就会被察觉,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过了一会,船上平静下来。夏孤小炎心说看来跳水之人被救上来了。 这时,那个刘姓差人过来问夏孤小炎还要不吃点什么,夏孤小炎趁机问:“官大哥,刚才有人落水是怎么回事啊?” “兄弟,千万不要问,一问就有杀身之祸。”那刘姓差人倒还不错,低声对夏孤小炎说道。 “官大哥,我绝对是口严之人,你稍微透露一点,免得我心里不踏实。”夏孤小炎装着一副老实像恳切地说道。 “告诉你吧兄弟,你尽管坐你的船,只要不露面,保管你平安上岸,但是,你要问刚才是怎么回事,恕兄弟我不能相告,否者是害你啊。”那差人说道。 差人这样说,夏孤小炎心中是更加的好奇心大增。 夏孤小炎又拿出一包银两递到差人手里,说道:“大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你就告诉我一点点,我绝对不会说出去。” “真的不会说出去?”那刘姓差人问夏孤小炎,并顺势把银两塞进袖内,袖内太沉,又拿出来放进怀里。 “我发誓,绝不说出去连累了官大哥。”夏孤小炎郑重地说道。 “那我只能告诉你一点点,”刘姓差人说到这左右看看无人,继续道:“这船上啊,装的全是从辽国、西夏、回纥、吐蕃以及海外的女子,是要卖到江南青楼做娼妓的。” “什么?”夏孤小炎吃惊不已。 “嘘嘘。”刘姓差人赶紧让夏孤小禁声。 “呀,这也太伤天害理了吧?”夏孤小炎轻声说。 “什么伤天害理不伤天害理,西夏和辽国不也弄咱们大宋的女子去他们国做娼妓吗?”刘姓差人说道。 “不管哪个国的女子,都是娘生父母养的啊?”夏孤小炎说。 “兄弟,我只能说这些了,否者是真的害你,就这些话,兄弟你听了也要烂在肚子里啊,他们的势力可是大着呢。”刘姓差人说完,转身走了去。 夏孤小炎心说,老子碰到这最伤天害理惨无人道的事能不管吗? 船虽然很大,但是船上官差很多,一露身就会被人发现,难不成我一路杀出去吗?真要明目张胆地和官府对着干,那不是自己找灭门之祸吗?怎么办?夏孤小炎急得没法没法的。 正在这时,有一个官差走过来巡逻,走进了夏孤小炎待的角落,夏孤小炎以为他发现了自己会大叫,谁知那官差看到夏孤小炎像是没看到一样。夏孤小炎明白了,肯定是他贿赂的那个官差和负责巡逻的官差送过红包打了招呼了。 这时,那巡逻的官差正要离去,夏孤小炎闪电般地扣住了他的喉咙,“叫一声,必死无疑。”夏孤小炎凶狠地说道。 那巡逻官差哀求地点点头。 夏孤小炎问:“船上有多少被拐卖的女子?” “回好汉爷的话,有近百名女子。”巡逻官差答道。 “有多少官府的人?”夏孤小炎问。 “四十名官差,一位官老爷,还有两位是江湖中的侠客。”巡逻官差继续答道。 “那些女子你们打算卖向何处?”夏孤小炎问。 “主要是卖到苏州、扬州、杭州等繁华的地方。”巡查官差说道。 “官老爷是哪里的?叫什么名字?还有那两个江湖人是谁?”夏孤小炎问。 “老爷姓翟,名讳不让,是江宁知府,两个江湖客小人真的不知道。”巡逻官差说道。 夏孤小炎又问了那翟知府的样貌和住所,看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举起手掌,那巡逻官差一看,哀求道:“好汉爷,不要杀小人,两个八十岁的老母在堂。”巡逻官差说完,自己都自动闭嘴了。 “你的母亲挺多啊,两个八十岁的老母,放心吧为了你的两个老母亲我也不会杀你,但会让你暂时闭嘴。”夏孤小炎说完打晕了巡逻差官。夏孤小炎扒下他的衣服找些沉重的东西裹在衣服内,约莫有百十来斤了,以迅疾的身法向上面的一层船舱飞去,来到第二层舱,幸好没人发现,此时已可以看见大江,夏孤小炎瞅准一个机会,运力把那包东西轰的一声扔进了大江了,同时学着那巡逻官差的声音喊道:“有人跳江了,快救人啊。” 第八十二章 惺惺相惜却交手 夏孤小炎喊完,迅疾躲在一个较为隐秘的角落。很快船上官差等人也跟着大喊着“谁又跳江了?快救人啊。”差官群涌出船舱,来到在舢板上,霎时一阵混乱景象。夏孤小炎趁机以飞快的速度到了第三层舱,根据巡逻差官所说,嗖地蹿进了翟知府翟不让的舱房,翟知府正和一个女子在床上做不雅之事。没等翟知府反应过来,夏孤小炎已经点住了他和女子的穴道。 夏孤小炎看着半裸的翟不让说道:“知道该怎么配合吗?” 翟不让眼露恐惧之色,不住地点头。 夏孤小炎解开翟不让的穴道,问:“翟知府,不错啊,很会升官发财啊,说,谁指使你贩卖这些女子的?” “壮士、好汉,我不能说啊,我说了一定会死的,而且死的很惨,你不要逼我啊,好汉爷。” “小声点,不然老子现在就宰了你这狗官。”夏孤小炎怒道。 “是,是不让的声音已经小到了极致。 “不敢说是吧,那我让你现在死,而且更惨,你选择哪一样啊?”夏孤小炎眼露凶光恶狠狠地盯着翟不让说道。 翟不让吓得冷汗直流,浑身打颤,眼睛里露出无限的绝望,哆嗦了好一会才说道:“好汉爷爷,我求你了,你让我死吧,死得痛快点好不好,您问我的问题我真的不能说啊,说了会全家灭门的啊。” 夏孤小炎一惊,没想到这翟知府不宁愿死也不敢说,可见背后指使之人如何的可怕! 夏孤小炎正想要不要用刑逼翟不让就范,这时背后一个声音响起:“不用逼问翟知府了,让我来告诉你吧。”声音冰冷无比,没有一丝感情,但夏孤小炎听在耳内,震惊无比,因为这声音极为熟悉。 夏孤小炎转头,淡淡说道:“不用说,是魔教的杰作了,是不是啊梦兄?” 此人正是梦有雪。 “哈哈哈,聪明,夏兄在我梦有雪的心里一直都是聪明之人。”梦有雪赞道,但声音依然冰冷。 “但我不明白的是,你们魔教为什么要贩卖这些女子?”夏孤小炎问。 “哈哈哈……”梦有雪再次狂笑,“夏兄的这个问题可谓愚蠢了,为了什么,能为什么,不是为了银子还能为什么呢?”梦有雪轻蔑道。 “贵教一直所做的打家劫舍、偷盗皇仓之事也一直不断,不少,难道还会缺少银子不成?”夏孤小炎追问。 梦有雪仰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啊,现在朝廷极力打压我圣教,不像往日那样可以无所顾忌地打家劫舍、绑票勒索,偷盗朝廷的库银粮仓,现在为了让朝廷停止对我圣教弹压,我们需要贿赂朝中的重臣,可惜他们这些硕鼠看我圣教式微,就狮子大开口,趁火打劫,而且欲壑难填啊,银子就像撒进这江水中一样,能听到响声就不错了。” “原来如此,你们得势的时候大肆欺凌武林中的各门各派,那时可有想过会有今日之落魄狼狈吗?”夏孤小炎挖苦地说道。 “呵呵,夏兄是聪明人,可以又错了。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要根据表面就这么早下结论。所谓知耻而后勇,哀兵必胜,我们圣教还会卷土重来,东山再起的,而且这个日子不会很久,或许就是十天半个月的事。”梦有雪道。 “是吗?我倒是觉得你们魔教很快就要被连根拔除了。”夏孤小炎针锋相对地道。 “哈哈哈,我知道,你是指中原的武林人士都在向天涯阁聚结,要开什么剿魔大会,夏兄也是向那里去的对吧,我劝你别去,所有去的人都要死。”梦有雪淡淡地说道,但声音中带有一丝鬼气。 “笑话,我知道你们魔教一定不会允许剿魔大会举行,且会中途劫杀正义人士前去天涯阁,但是你以为你们还有这能力把正道武林人士全部劫杀吗?你们自保都难了吧依我看。”夏孤小炎反驳说道。 “夏孤小炎兄,什么事都不是那么绝对的,一切都在变化之中,你不知道和不能把握的事多着呢,我们圣教绝对不会拦截任何一个去天涯阁的江湖人士,因为我们就是要让他们全部聚齐,一举歼之,这叫请君入瓮之计,不对,更准确地说应该叫瓮中捉鳖才是,知道吗,夏孤小炎兄台?”梦有雪说道,那深情仿佛自信之极。 夏孤小炎不禁心中一震,但还是讽刺说道:“痴心妄想,空言自大,白日做梦,我看你们魔教是被逼疯了,你们已经是穷途末路,前路技穷了,梦有雪兄你还满嘴的胡话,醒醒吧,梦兄,春秋大梦总是要醒的!” 梦有雪听到夏孤小炎的尖利的挖苦不禁有些怒气翻腾,但他很快压了下去,冷冷说道:“信不信随你的便,反正结果无论是怎样,你是绝对看不到了。”梦有雪突然擦起了自己的刀。 雪魂刀。 死在这把刀下的高手已经至少有三十个人。 “我一直有一个不明白的问题,那就是究竟我的刀对你夏孤小炎是不是也一样锋利,在你和我教教主有个约定之后,我一直不得不苦苦压抑这种不的其解的痛苦,现在我终于可以知道答案了,夏兄,是吗?” “看来你一直都想杀我,答案终会揭晓,我有什么不答应的。”夏孤小炎说道。 “其实,夏兄在我梦有雪的心中一直是一个让我尊敬欣赏而且嫉妒的人,我每天都想着能和你交手,想得发狂,但是我又不敢和你交手,怕从此失去一个心灵的知己。”梦有雪很动情地说道。 夏孤小炎心中微震,说道:“在我夏孤小炎的心里,一直认为梦有雪是一个旷世武学奇才,可惜----”夏孤小炎没有说下去。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须再说,每一个人都有对自己所要走的路的选择的自由,我们虽然惺惺相惜,但是彼此不同。我承认你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但我梦有雪也不认为我就是邪魔。世间的正义和邪恶怎么区分,每一个人都有衡量的标准。我最厌恶的就是你们这群自谓正义之士的满口仁义道德和惺惺作态,其实是自私自利虚伪无比。好了,废话少说,反正你也不会明白,你准备好了吗,我已经擦好了我的刀。”梦有雪说道。 “你随时可以向我进攻。”夏孤小炎说道。他也不再反驳梦有雪,因为夏孤小炎知道他已经无可救药。是的,他们都是聪明,甚至惺惺相惜,但却固执无比,骄傲自大。夏孤小炎扪心自问,自己骨子里难道不是骄傲的很吗?不是一直认为自己是正义和公理的代表吗? “哦,对了,你没有武器,不公平,这是你的黑剑。”梦有雪说着,从随身带的一个匣子里拿出夏孤小炎的黑剑,“我为了等这一天,时时背着你这把黑剑的。” “你怎么得到这把剑的?”夏孤小炎问。 “你把剑失落在了辽国的皇宫,我是去杀单名时顺便捎带回来的。”梦有雪道。 “好,谢谢,谢谢你帮我杀了单名。不过我现在已经不用兵器了。”夏孤小炎一脸的平静,但是没有鄙视之色。 “看来教主的毒毒你不死,你武功更加精进了。很好,这样对我来说才有趣,有意义。不过我梦有雪永远都是用刀,我来了。”梦有雪说完我来了,一刀平推着斩向夏孤小炎的喉咙,夏孤小炎身法诡异地闪过,但是胸口的衣襟已破。 第八十三章 答案 梦有雪一刀出手,夏孤小炎就深深知道梦有雪同样武功大进,而且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境界。 梦有雪又一刀闪起,刀光闪着凄美的弧光砍向夏孤小炎的小腹。夏孤小炎闪,小腹处衣襟破,梦有雪又砍了七刀,每一刀都划破夏孤小炎的衣襟 梦有雪的出刀如电光火石,夏孤小炎的闪避似鬼魅流星。梦有雪共砍出十八刀,夏孤小炎身上衣襟有十处衣破,八处伤口流血。夏孤小炎不是不反击,因为梦有雪的刀击太快太妖艳霸道,不容人反击,若有人能反击,死的是梦有雪不是别人。 第十九刀,夏孤小炎再次被划伤,梦有雪第二十刀出,那一刀就像天空中染了红粉的雪花,弥漫,弥漫,仿佛永恒又仿佛一刹那,铺天盖地,寒冷,凄凉无比。这一刀夏孤小炎接住,梦有雪永远杀不了夏孤小炎,这一刀接不住,夏孤小炎必死。这是他们两人都知道的事实。 这一刀太伤心,这是伤心欲绝的一刀,刀未到,刀风到,风未起,心已伤,心未伤,早凄凉。 这是梦有雪创出的一招必杀招,伤心一片雪,肝肠顿凄寒。 夏孤小炎微笑着迎了上去,他终于出掌,星梦神功。只一掌,万道流星,火光闪射,仿佛整个天地燃烧在一片茫茫的火海之中,在火海中醉酒狂歌。 是雪灭火,还是火融了雪? 答案在一瞬间揭晓。 外面风疾浪大,怒吼滔天。突然却静寂了。 有红色,无边无际的红。是火红还是雪红? 舱房内的灯光欲灭,又亮。 梦有雪的眼睛闪射出不能相信的目光。 夏孤小炎依然在微笑。 梦有雪的刀被夏孤小炎双掌夹住。 突然,梦有雪的无坚不摧的雪魂刀寸寸碎裂,直到刀把也碎裂。梦有雪想不到,他眼中是无数的惊异和不相信,但是他不怕,他不怕死。不能杀敌,死在敌手无憾。 梦有雪被震退,口吐鲜血,那学似乎也被燃烧了起来,原本它可是酷寒的哦。 “我不想杀你,你走吧,你父亲梦青云前辈会处置你的。”夏孤小炎道。 “我终于知道了答案,夏孤小炎,你的武功太可怕了,我的刀永远对你来说都不会是锋利的。”梦有雪轻轻说完,转身出门。那一霎那,他苍老了二十岁。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梦有雪被掌声震飞进舱房,倒飞着撞断舱房的窗子,扑通跌落进江水中。夏孤小炎根本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飞身出门,只见一个人影一闪而过,夏孤小炎追去,又听,一阵风声响起,啪的一声,一柄飞刀落在了夏孤小炎的手中,刀柄有字条,但夏孤小炎来不及看,继续追那人影,追到船舱边,那人影飞起,跳出船舱,夏孤小炎感到一看,那个人在落在一个小船,小船顺风顺流向远处漂去,很快消失成了一点,不见。 夏孤小炎在回到翟不让舱房出,从撞裂的窗子望去,江面早已平静,不知梦有雪是死是活。 此时船甲板上已经聚齐了人,人生嘈杂,都喊着是不是又有人跳江了,急着打捞。 夏孤小炎这才打开刀柄的纸条:“莫去天涯阁,人到命无多。切记。” 夏孤小炎想到梦有雪的话和手上的纸条,心说难道天涯阁真有什么阴谋不成?但一想此次剿魔盛会是由方剑山庄的秋山岳号召的,自己的父亲以及武林中的正道侠士都会参加,即使魔教有什么阴谋,也是自投罗网啊?魔教自身都难保难道还会去主动围攻天涯阁的正道武林人士?那无疑自掘坟墓,根本不能有阴谋。 但掌击梦有雪的人又是谁呢?对了,那巡逻差官说船上有两个江湖人士,一个是梦有雪,另一个也应该是魔教之人,但他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同伴呢?这一切都解释不清。夏孤小炎想不通,干脆不再想,还是救人要紧。 夏孤小炎迅速走出房间,一处处地搜寻,碰到的差官全部被夏孤小炎扔到了江里。夏孤小炎赶到了船头甲板上,那些差官基本聚集在甲板上,也不等夏孤小炎去揪起来扔,自己一个个全部主动跳进了江里,夏孤小炎知道这些经常乘船之人一定会游水,至于能否游到岸边就看各人的造化了。夏孤小炎赶紧去找寻那些被囚禁的女子。 夏孤小炎首先去找划船的舵手,夏孤小炎对他们说道:“现在船上我说了算,你们的翟知府已经死了,他的差人们也被全部扔下了,你们只要让船平安到达对岸,你们就可以自由回家了,当然工钱也少不了你们的。 夏孤小炎又去找那些落难的女子,终于在一个舱房里夏孤小炎找到了女百多名女子,这间舱房简直就是牢房,四周全部用铁棍焊筑,小小的一间舱房存身百多名女子,拥挤可想而知。 看到夏孤小炎到来,那些不足二十岁的少女全部战战兢兢,惊恐地望着夏孤小炎。 “你们得救了,船上的坏人已经全被我扔到了江里了,你们不要害怕。”夏孤小炎说道。 那些来自不同国度不同种族的可怜女子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在夏孤小炎的一再申明下,才相信,纷纷痛哭出声,霎时整个舱房里哭声一片,比谁家举行葬礼还要哭得凄惨。 夏孤小炎无奈,走出来,到了甲板上,很快船就要靠岸了,迎着江风夏孤小炎心中感慨万千,一股莫名的惆怅盈满了心口,为什么这世间有这么多悲惨之事发生呢?为什么这世间人民不能相亲相爱,好好地生活呢?难道真的是弱肉强食吗?如果真是这样这世间还有什么值得留恋呢? 夏孤小炎又想到了白一一,一一,你在哪里啊?我好思念你,我好想你,你找到了碧血清泪泉了吗?要是找不到我们就永远不能在一起了吗?就只能痛苦地天涯永隔了吗?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是命运,我一定要反抗到底。 夏孤小炎像疯了似的在狂风中大声呼啸,啸声震起江水翻起丈高,震得大船都摇摆不定。 船很快靠岸了。 第八十四章 夏孤小炎的难题 夏孤小炎从翟知府的房中搜出了不少的银两如数给了水手工钱,把剩下的全部分给了那些被掳掠来的女子,让她们作为回家的路费。 夏孤小炎做完这一切事后,心中大爽,盎然下船登岸,出了码头,正春风得意继续往前走去,走了一会,回头一看,一百多名女子全跟着自己身后。夏孤小炎转身过去对她们说:“你们现在有了银两可以自由回家了。” 这些女子中有一部分不懂中原话,但有一些女子懂得,其中一个较为大胆的女子走出来向夏孤小炎拜了一拜,婉声说道:“公子,我叫李文秀,我代表我们一百多个姐妹向公子说几句话,我们姐妹同是天涯沦落人,蒙公子的搭救大恩我们无法报答,我们这些姐妹们都是来自异国他乡,即使有银钱怕也回不到家乡了,我们都愿意终生跟随公子,我们知道公子是好人,为奴为婢全凭公子公子安排。” 一些会讲汉话的女子也都异口同声地说:“我们都愿意终生跟着公子,为奴为婢全凭公子公子安排。” 夏孤小炎听她们说完,眉头大皱,心说,又犯了一个致命错误,这些女子离家千里万里,任凭银子再多也难以孤身平安回到家乡的,怎么办?怎么安排她们呢?我现在又有急事在身,可是既然救了她们就决不能把她们扔在这里。夏孤小炎拍着脑袋,眉头大皱,一时大是踌躇难决。 那百十个女子看夏孤小炎在犹豫着,突然一起跪倒在夏孤小炎的面前,这一下场面好是壮观,码头边一些过往行人都往这边瞧来,向夏孤小炎投去不解的诧异目光。 夏孤小炎赶紧把她们一个个扶起,对李文秀说道:“我理解你们的难处,谈不上是什么大恩,但我夏孤小炎既然救人一定救到底,这样吧,你们先跟着我吧,等一会找个客栈暂时先安排你们住下,我因为有要事在身,必须马上去办,等办完事情一定把你们一个个全部平安送到家,你们看好不好?” 李文秀向一些不懂汉话的女孩子传达了夏孤小炎的话,有些不懂李文秀话的女孩又有其她女孩传达,都突然向夏孤小炎拜倒,再次感谢夏孤小炎,同意夏孤小炎的安排。 夏孤小炎领着一百多个女孩子浩浩荡荡向前走去,一路上引得路人频频注目,窃窃私语。 夏孤小炎也不去在乎别人的看法,但这样走下去速度实在太慢,估计没有一个月走不到位于天目山的天涯阁。夏孤小炎一路走一路心想,难不成我再去找丐帮帮忙,让丐帮把这些女子送返回家?看来也只有这个法子了,毕竟把这些女孩子安置在客栈里不能放心,万一刚出虎穴,再入狼窝我夏孤小炎岂不是一辈子良心大大受到谴责? 夏孤小炎虽然急着要赶去天涯阁,可是看着跟随的众落难女子,一时无奈之极。 第八十五章 解难 夏孤小炎无奈地领着众女子正浩浩荡荡地走到一条路的三条路的交叉口时,夏孤小炎远远看见西北方向正走来几十人,仔细看去,看到领头一人,夏孤小炎如久旱逢甘霖一般喜出望外,那人不是万马帮的马烈啸是谁? “马帮主,夏孤小炎在此。”夏孤小炎朝马烈啸大声喊道。 马烈啸闻声大踏步来到,“哎呀,我的夏兄弟,怎么在此见到你啊?”马烈啸大喜说道,但看到夏孤小炎身边的一群美丽却面带凄色女子还是一愣,不知道夏孤小炎带这么多女孩子做什么。 “马帮主这是去哪啊?”夏孤小炎笑问。 “当然是去天涯阁参加剿魔大会啊,因路途遥远故此才赶到此,你呢兄弟,也是去天涯阁吧?”马烈啸反问。 “正是如此,不过小弟可是有一事相求帮主帮忙啊?”夏孤小炎说。 “夏兄弟有什么忙尽管说,只有能办到,马某一定相助。”马烈啸道 夏孤小炎把渡江乘船救这些落难女子的简略说了一下,便恳切地说:“求马帮主您能把这些女子送回家乡去。” 马烈啸听完颇有些踌躇,说道:“这些女孩子各个地方的都有,我最多能送一部分回去,比如加在西夏,辽国,吐蕃的,其她的我可帮不上忙啊,况且我还要赶去天涯阁呢。”马烈啸道。 夏孤小炎大喜,相马烈啸躬身相拜说道:“马帮主能送一部分就已经是帮了在下的大忙了,真是感谢万分。” “夏兄弟太客气了,咱们还分什么彼此。”马烈啸说完,让手下人问过了家在西夏,辽国,吐蕃的女子,竟有七十六之多。马烈啸吩咐一个叫高建的分堂主,让他带领二十七名弟子,保护着七十六名女子昼夜送她们回去。 夏孤小炎让李文秀给七十六名女子说明了他的意思,那七十六名女子万分高兴,向夏孤小炎再次倒地跪拜,在高建的带领下往回路赶去。 骤然安置了七十六名落难的女子,夏孤小炎也是无比痛快,更骤然感到身上压力轻松许多。 夏孤小炎刚要和马烈啸一同继续向南走,又见东北方向来了一拨人。待这波人走进一看,领头者正是天山派的温中轩,夏孤小炎更是大喜,打过招呼。夏孤小炎问:“温前辈可也是去参加天涯阁召开的剿魔大会的?” “正是如此啊,魔教曾把我派侵占,杀我弟子众多,我岂能部位剿除魔教而尽一份力?”温中轩道。 “温前辈真是侠义热肠,但是晚辈现在请求前辈帮我一个忙。”夏孤小炎又把事情说了一遍,温中轩满口答应,他拨出二十名弟子,带着剩下的二十多名女子向北赶去。 一会的功夫,夏孤小炎对这些女子全部做了妥善的安置,真是心中有说不出的欢喜。 众人相遇寒暄了一会,夏孤小炎便和马烈啸、温中轩同路向天目山赶去,当天黑走到一个镇子时,三人领着温中轩和马烈啸剩下的十来个弟子在路边的一家客栈歇下,夏孤小炎和马烈啸、温中轩大喝了一场。 第八十六章 想儿发疯 夏孤小炎和马烈啸、温中轩正喝着,夏孤小炎突然听到一个似乎很熟悉的声音,那声音在呼喊着:“雪儿,你回来啊,雪儿,回来啊,爹爹好想你……” 夏孤小炎站起身,说道:“两位前辈,好像有一个熟人在附近,我去去就回。” 马、温二人点头同意,夏孤小炎走出客栈,循着声音找去。但那声音忽远忽近,忽长忽短,忽东忽西,夏孤小炎一时还真没找到那喊话的人。 又找了好一会,夏孤小炎循着声音来到了一个湖边,看见一个老者正在湖边对着湖水讲话。 夏孤小炎走到那人身后,那人忽然转过头来,夏孤小炎一看此人是东海老钓叟梦青云,和听到声音时心中猜想一般无二。 “梦前辈,你怎么会在这里?”夏孤小炎问道。 “我在找我的雪儿,你有没有看到他?”梦青云呆呆地问。 夏孤小炎心中一酸,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东海老钓叟梦青云曾在武林中怎样叱咤风云啊,但他儿子梦有雪却走了邪路,老人家还在找他,想道自己是不是该把梦有雪可能被打死或落水而死的消息告诉他呢?早晚他也会知道,还是告诉他吧。 “梦前辈,那,”夏孤小炎话到嘴边还是不忍心把这个伤心的消息说出,就话锋一变,“请问梦前辈是否知道江南哪里有碧血清泪泉啊?”夏孤小炎心说这老前辈见闻广博,说不定真知道此泉所在之处呢。 “什么,碧血清泪泉,没听说过,闻所未闻啊。”梦青云说道。 夏孤小炎心一下子坠入了冰窟。 但梦青云又继续说道:“不过,老朽倒是听说过这世上有一种神功,名叫不死不生、碧血清泪神功,在江湖流传了三百多年了,也没见谁练成过,而且据说只有天降异乡时才有可能练成。你问这个做什么?” “哦,没什么。”夏孤小炎还是非常地失望。 “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也要回答我的问题,我的雪儿在哪里?你快告诉我。”梦青云突然像似一只野兽般眼露凶光,看着夏孤小炎。 夏孤小炎心说还是说了吧,“你的儿子梦有雪已经,已经死了。”夏孤小炎轻轻说道。 “什么,死了,不可能,我的雪儿不可能会死的,不可能,不可能的。”梦青云突然眼光暗淡了下去,喃喃道。 “是真的,我亲眼看到的,他死了。”夏孤小炎再次重复道,sui然不忍心令他伤心,但不能不让他清楚这个事实。 “我的雪儿不可能死的,雪儿,雪儿啊,你快回来啊,爹爹想你啊。”梦青云突然痛声哀嚎起来。 夏孤小炎看着这名震江湖的老前辈如今孤零无依的样子也痛心异常。 哈哈哈……突然,梦青云一阵狂笑,转向夏孤小炎:“你就是我的雪儿,雪儿,来,跟爹爹回家。”梦青云眼神痴呆,一步步向夏孤小炎走来。 夏孤小炎一步步后退,“梦前辈,我是夏孤小炎,是夏元海的儿子,不是你的雪儿。” “雪儿,雪儿,你就是我的雪儿,跟爹回家吧,爹再也不逼你练功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爹再也不逼你了。”梦青云突然一把抓住了夏孤小炎。 夏孤小炎根本忘记了闪躲。梦青云在夏孤小炎的脸上看了再看,突然一把把夏孤小炎丢开,“雪儿,雪儿,你快回来,爹好想你啊。”梦青云呼唤着乱扯自己身上的衣服,霎时身上衣服被扯得一条一条的,突然又在地上打起滚来,嘴中喃喃着:“雪儿,爹陪你玩,爹陪你玩。” 夏孤小炎不忍心,去拉梦青云起来,突然梦青云一跃而起,疯狂地又跑又跳地向远处跑去。 夏孤小炎心说,梦前辈疯了。 第八十七章 苦心找泉水 夏孤小炎呆呆地看着梦青云跑远,心中长叹一声,转身就要回客栈,突然感觉背后劲风袭来,夏孤小炎头也不回,潇洒地回手一接,一个纸团落在手内。夏孤小炎转头看到一个人影正向远处奔去,夏孤小炎心中奇怪,毫不迟疑飞身向前追去,追了半个多时辰,那人影越来越近时,突然在一片树林里消失了。 夏孤小炎只有放弃,在淡淡的月光下,展开纸团一看,上写:“早日回头,莫去天涯。”夏孤小炎站在树林边心中不断思想,心说,这两次对我警告不要去天涯阁,难道是同一个人,但看笔迹不是同一人写的,难道是魔教人向我警告,是欧阳菲菲?也有可能,但她此举何意呢?看来目的都是想阻止我去天涯阁,但梦有雪和我交手前曾说魔教不会阻止正道武林人士前去天涯阁,他们似乎还有一个请君入瓮的阴谋,既然有阴谋就巴不得我去天涯阁送死呢?夏孤小炎百思难解,正要再次返回客栈,可是夜已很深,天似乎阴沉了,月不知何时隐身了。在这孤林旷野他找不到回客栈的路了,只得一路凭感觉而走。 走了将近一个时辰夏孤小炎也没找到刚才的客栈,心说我干脆直奔天涯阁吧,反正到了那里与他们自然会相见,于是夏孤小炎迈开大步继续向天目山跑去。 夏孤小炎走到天明来到了寿州界内的京杭大运河边上,只见一道大河如一条白蛇一般自北向南流去,河水滔滔,岸边是无数的绿树,真是美景无限。一些小洲头有女子在边歌唱边浣纱,夏孤小炎不仅心头一阵怅惘,对白一一的思念之情更加强烈。看着河水好一会才收回思绪,夏孤小炎就沿着大运河继续向南走,一路走还一路打听白一一的消息,逢人就问有没有见过一个会武功的绿衣女子,可是这天下穿绿衣会武功的女子也是不少,夏孤小炎还问人家有没有听说过碧血清泪泉,所有问过的人都摇头不知。边走打听了一天还是没有确切的头绪,夏孤小炎不死心,夜间加紧赶路,第二天天一亮继续打听。在一个古渡边见到一个钓鱼的老叟,这老叟有九十岁左右的样子,胡子花白,长到脐下,夏孤小炎抱着试试的心情,问老叟,可曾听说过碧血清泪泉,老叟竟然有耳闻,告诉夏孤小炎在普陀山似乎有这种泉水,夏孤小炎听闻一颗心兴奋得差点跳出胸腔来,心说得来全不费工夫,对老那叫个叟是千恩万谢。 夏孤小炎算算行程,还有六天时间,现在去普陀山要花费两天时间,然后加紧行程应该可以感到天目山。碧雪情泪泉是不容错过的,于是夏孤小炎打定主意,买了一匹马快马奔向普陀山。到了普陀山夏孤小炎首先去了山上的寺院,问寺里的僧人碧血清泪泉何在,僧人答曰:“四年前此泉眼被人连根拔走,先今已经干涸了。” 夏孤小炎再一次受到沉重打击,夏孤小炎问:“请问大师是被谁取走的?” 僧人说道:“似乎是被一个武林世家取走的,但那人是谁就不知道了。” 夏孤小炎还不死心,问明了此泉的所在,亲自去到地方看,果然一个很小很小的泉池,现在早已无水,夏孤小炎依然不死心,借来铁锹,在干涸的地方挖,挖了一天也没有挖到泉水,夏孤小炎真的是彻底失望了,他失魂落魄地下山,奔向天目山,他心说,这一切都是魔教造成的,一定铲除魔教,哪怕自己就是死,也要和白一一在一起,去他的碧血清泪泉吧,我只要一一,哪怕只能相聚一刻,死也无憾。 来到天目山已经是十二月二十八正午,刚好是最后一天。山下有方剑山庄的接客人,一问,武林剿魔大会马上就要开始,夏孤小炎飞奔上山,登上了传说中的武林圣地天涯阁。 第八十八章 武林大会起风云 天涯阁在天目山绝顶,临悬崖而建,崖高近百丈,下面是大海滔滔。当年为了剿灭月魔教,少林五老出山,与月天骄一战,正是在天涯阁,月天骄被少林五老打成重伤跌下悬崖。 今天在此举行的武林剿魔大会马上即将开始。 天涯阁坐满了各门各派的门长派主以及江湖中成名的侠客义士。 方剑山庄的庄主秋山岳端坐在正中央,一脸的严肃。 秋山岳个头雄伟,年纪在五十岁左右,红光满面,几缕胡须,头发却乌黑,但黑中间杂一些绿发,眼中时时闪射出碧彩的光芒,他的周身上下隐隐有碧光环绕。 秋山岳看各门各派的人全部到齐,站起身来,咳嗽的一声。 因为秋山岳闭关多年,很多江湖中的后辈都没见过他,故此一脸憧憬地望着他看。 秋山岳开口说道:“我中原武林的各位江湖同道应岳某之邀,今日都聚集在此,给足了秋某的面子,秋某万分的感谢,但是,我们武林同道今日的聚会为了什么?” “为了维护武功公义,为了铲除魔教。”一些人应声答道。 “为了武林正义不假,为了铲除魔教吗,我看就不必了,因为魔教已经不存在了。”秋山岳说道。 众人热血沸腾,听到秋山岳的此一句话,顿时莫名其妙。 “魔教余孽还没铲除,怎么能说魔教不存了?”神相怪侠鲍天德大声忍不住首先发话问道。 秋山岳一笑,说道:“鲍大侠问得好,我们此次盛会就是为了消灭魔教的,但是,魔教已经归顺了我方剑山庄,故此,我说魔教不存在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团结一致,建立武林武林同盟,选出盟主,不仅要维护武林正义,更要推翻宋朝这个无道的朝廷,继而统一天下,成立一个大一统的王朝。” 秋山岳一说完,所有在场的武林人士更是愣住了,因为秋山岳的话太过骇人,都没想到秋山岳会说出这样惊天动地的话,而且大家都不相信魔教会归顺了方剑山庄。魔教所造的杀孽罄竹难书,所有来此的人都和魔教有仇怨,都抱着铲除魔教余孽的决心而来的,魔教要真是归顺了方剑山庄,那仇怎么报?魔教再起杀戮怎么办,但是谁也没有发话。 天涯阁内静了好长一段时间。 孔商谷突然站起身瞪着瞎眼骂道:“统一天下,成立一个大一统的王朝,是你秋山岳想当皇帝吧,你太也痴心妄想了,你说魔教归顺了你方剑山庄,我看是你方剑山庄归属了魔教才是吧?” “秋山岳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脑子进水了吧?”马烈啸说道。 “哈哈哈……”秋山岳一阵狂笑,笑声生裂云霄,震得天涯阁簌簌作响,好一会笑声方止,有个别武功稍逊的生生震晕了过去。 “我秋山岳就不瞒在座的武林豪杰了,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七年前魔教复出江湖就是我方剑山庄的,我秋某的目的就是统一天下,这次的武林剿魔大会是我的一个策略,就要各位前来助秋某完成大业,愿意归顺的我秋山岳双手欢迎,不愿意的人,否者反抗我的人,全都要死,有谁不服?”秋山岳说完,眼中的光芒扫射了一遍在座的所有人。 就在这时,恨天女带领独孤琵琶、欧阳菲菲、秋风麟、秋雨燕,魔教的教众以及方剑山庄的弟子把在座的武林群雄包围了起来。 “我第一个不服。”孔商谷站起来说道。 “我第二个不服。”鲍天德站起来说道。 “我也不服。”在座的所有人都站起来喊道。 秋山岳冷哼了一声,突然身影一动,就到了孔商谷的身前,一掌打向孔商谷,孔商谷眼睛虽然瞎了,但耳朵不聋,听到风声,举掌迎去,但掌还没抬起来一掌被震飞起来,在空中狂吐着鲜血,撞在墙上,落下,差点气绝。 夏孤小炎飞身扑去,抱起孔商谷,嘶声喊道:“孔前辈,孔前辈。”但孔商谷已经气若游丝,话都说不出来了…… 秋山岳的身法太快了,功力太高深了。 夏元海想去救都没有来得及。 “秋某人在一个半月前练成了不死不生、碧血清泪神功,你们现在还有谁不服?”秋山岳大声问道。 “我不服你。”鲍天德看自己老友被活活震得吐血,眼看难以活命,几乎肝肠痛断,他大叫一声,飞身向秋山岳打去。秋山岳稳如泰山一般,待鲍天德掌到,他猛然击出一掌,轰然一声,鲍天德也被震飞撞在墙上,哼也没哼一声,登时身亡。 夏孤小炎痛叫一声跑去抱着鲍天德,但喊了几声,鲍天德早已魂归地府。 “还有谁不服?”秋山岳喝声问道。 已经有几个人坐了下去。 “我不服。”夏孤小炎大喊了一声,转过身,一张脸像要吃人一般,死死盯着秋山岳。 夏孤小炎咬着牙怀着恨一步步向秋山岳走去。 第八十九章 往日情恨纠缠 秋山岳看夏孤小炎向自己走来,但他根本没把夏孤小炎放在心上,因为秋山岳对自己太自信了。 夏孤小炎快要走到秋山岳身前时,恨天女突然跳出来挡住了去路,“夏孤小炎,还是先把我们之间的的账算清吧。” “好,我先杀你这魔头,再杀姓秋的。”夏孤小炎看恨天女横插出来,对着她恨恨说道。 恨天女也不再答话,迅疾出掌,她也是恨透了夏孤小炎。恨天女的掌风霎那间漫天呼啸而来,刹那间大厅内犹如黑暗了下来。夏孤小炎心中恨意冲天,运起十层的星梦神功,瞬间和恨天女连碰了五掌,每一掌相击都如霹雷从天而降,劈裂大地一般,整个天涯阁都在摇摇欲坠,似在风雨中飘摇,每一掌过后,恨天女心中便增加一层厚厚的惊惧,她不敢相信夏孤小炎会有如此天崩地裂,江海怒啸的掌力,第六掌,恨天女被震退一步,第七掌恨天女被震退三步,第八掌恨天女被震得嘴角流出血丝,第九掌恨天女被震飞狂吐一口鲜血,第十掌,恨天女在闭目等死,因为她知道夏孤小炎这一掌必将是无坚不摧的一掌,自己必将被震断心脉而死,就在这时,突听父亲夏元海喊道:“不可下手,她是你的亲生母亲。” 夏孤小炎掌停在恨天女的身前,回头,他不敢相信,眼中全是怀疑,“不,她不会是我的母亲,我的母亲怎么会是她这个十恶不赦的魔头?” “她就是你的亲生母亲。”夏元海悲痛地说。 夏孤小炎在茫然,似乎在茫茫的大堤上踽踽独行。 恨天女站起身,也是满眼的迷惑,望着夏元海,顾不得抹去口中的鲜血,问道:“咱们的孩子在二十年前三岁时被你亲手摔下了悬崖,他怎么会是咱们的孩子?” “是的,他就是咱们的孩子,我没有摔下悬崖,我怎么舍得,那是咱们亲骨肉啊,我摔下去的是假的,只是一个草人而已。”夏元海沉痛地说道。 恨天女眼中突然流出了长长的泪水,“夏元海,你太卑鄙无耻了,二十三年前你偷入魔教,被发现是谁救了你,是我,你用花言巧语骗取了我的感情,还生下了我们的孩子,你却带领所谓的武林正道人士灭了我们月圣教,你虽然放过了我一命,可是你却狠心地夺走了我的孩子,那时只有我那孩子才是我活下去的希望啊,我日日想他,夜夜流泪,我恨你,你抛弃我,我恨天下所有人,我从新创立血圣教就是以血还血,只有杀光你们这些所谓正道的武林人士我才能解去心头之恨,二十年了,我快忘记了我那被你抛下悬崖的孩子了,为什么你现在又告诉我他还活着?你说,你说啊?你这个伪君子!”恨天女伏在地上痛哭流涕,悲状惨不忍睹,声声断人心肠。 大厅内之人看到如此变故,一时傻眼了。 夏孤小炎的一颗心彻底碎了,这就是自己仰慕的父亲吗?这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吗?为什么会是我,为什么父亲不真的把我摔死悬崖下呢?为什么让我活了二十多年却要知道这真相? “哈哈哈,你们看到了吧?这就是你们平时最为敬仰的夏元海夏大侠啊,他的卑鄙我秋山岳也自叹弗如啊!”秋山岳欣赏着这悲情的一幕,心中痛快到了极点。“夏元海,你无论武功名望一直压制了我秋山岳二十多年,从我们两个一出生开始就注定你要高我一头,我不服气,为什么你比我强,你凭什么比我强?”秋山岳狂傲到了极点,他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发泄这心头的兴奋,因为今天他终于压过了夏元海。 大厅中所有的人都傻瞪着眼,心说,这是怎么了?夏元海和夏孤小炎都和魔教扯上了关系?怎么会是这样,下面要怎么办?所有人都愣在那里。 “秋山岳,我问你,二十三年你给我出的注意让我混进魔教,骗取恨天女的感情,获得魔教的机密,原来是你早有预谋的是不是?”夏元海厉声问秋山岳。 “是的,就是我,秋山岳是为了剿灭月圣教,是为了维护武林正义,谁让你假戏真**上了她?”秋山岳指着恨天女说道,“你不仅爱上了恨天女,你还和他生下一个野种,你还问我该如何处置这野种,”秋山岳指着夏孤小炎,“我让你把你和恨天女的野种扔下悬崖摔死,你为什么没有听我的啊?” 哈哈哈,秋山岳再次狂笑不已,他今天实在是无法发泄自己心头的兴奋。 第九十章 今日亲情痛断 “谁还不服?报上名来,秋某人一并解决。”秋山岳笑完,再次大声问道。 “我不服你这卑鄙小人!”天涯剑向不平大喊一声,一剑飞刺秋山岳。剑光犹如天涯的疾风般迅疾。 秋山岳浑然不动,待向不平剑到的刹那,挥出一掌,向不平剑断七截,掌力余势把向不平震飞,夏元海飞身接住向不平,但向不平口吐鲜血不止。 “还有谁不服?”秋山岳大喊。 “我不服你。” 秋山岳转过脸,脸露狰狞,“恨天女,你不服我?” “我不服你,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要你偿还。”恨天女一掌聚起全身的功力向秋山岳打去。 秋山岳眼中寒光爆射,击出一团浓烈的碧光,轰的一声,恨天女被震倒在地,“你不服我?”秋山岳再次向恨天女问到。 “不服,死也不服。”恨天女吐出一口血说道。 秋山岳再次暴起一掌,“那我就让你死。” “师父。”一个身影挡在恨天女身前,是欧阳菲菲,砰地一掌打在欧阳菲菲的胸口,欧阳菲菲哼也没哼,死去。 “菲菲,菲菲,你怎么这么傻啊,为什么要挡在我身前,师父是不想活了,你还年轻啊,你应该活着”恨天女搂着欧阳菲菲痛哭不已。 “师父,你就像我的亲娘,你对弟子有再生之恩,弟子只有,只有粉身以报。”欧阳菲菲说完,闭上了眼睛。 “菲菲----”夏孤小炎也扑倒在欧阳菲菲身边。 “谁还不服,不妨全部上来,我秋山岳一概接着。”秋山岳骄狂到了极点,大声说道。 “我不服你。”噗的一声,秋风麟一剑刺在秋山岳肋部,幸好秋山岳反应早,否者这一剑正刺中他的小腹。 秋山岳不敢相信,是自己的儿子不服自己,而且还刺自己一剑,他的狂傲没了,他的兴奋没了,他的亲情也没了。 秋山岳手握着剑,气怒交加,手颤抖得握出鲜血,鲜血流淌在地。 “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我都是为了你的将来,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秋山岳双眼怒瞪着儿子秋风麟问道。 所有人又呆了,这一幕更加的出人意料。 秋风麟颤抖着嘴唇说道:“为什么,你自己知道,我不想加入魔教是你逼我的,我不想做杀人的事,也是你逼我的,你让我没有朋友,没有亲情,整天活在被唾骂和孤独之中,有家不能回,有亲不能近,这都是你造成的,我不要做什么统一天下的大事,我只有在温暖的家里和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可是你为什么把我扔入魔教?” “我只是让你监视恨天女,我只是让你学会长大,我只是让你认识这个世界,就是强者为王,你怎么就不理解为父的苦心呢?”秋山岳痛心地说道。 “那些都不是我喜欢的,那只是你自己的想法而已,你是为了你自己,你是自私的人,你残忍的人,我不要,我不要你所说的这一切,所有的杀孽都是你造成的,我已经被双手的鲜血染怕了,我夜夜都是噩梦,有谁安慰过我?你说。我有父亲吗?我有亲人?我也根本就是你手中的一个工具而已。”秋风麟悲声说道。 “好,好,连你也背叛我,之前所有破坏血圣教的是是不是全是你做的?”秋山岳问。 “是我做的,全是我做的。”秋风麟大声承认。 “既然你不认我这个父亲,我也没有你这个儿子,你和他们一样,背叛我就要死。”秋山岳说完,震断插在身上的剑,一掌向秋风麟打去。 “不要啊,爹爹,哥哥。” 秋山岳砰地一掌,正打在挡在秋风麟身前的秋雨燕的身上,秋雨燕飞起,久久撞在墙上落地。 “燕儿。”秋山岳飞起,一把抱住女儿秋雨燕,“你怎么也这么傻啊?你为什么这么傻啊?爹爹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兄妹啊。”秋山岳老泪纵横,再强的人也有脆弱流泪的时候。 “爹爹,不要再杀人了,不要了。”秋雨燕说完,死去。 “雨燕。”秋风麟过去夺过秋雨燕大声喊道,可是秋雨燕在没有平日银铃般的声音,秋风麟抱着妹妹一步一步,无限悲痛,无限沉重地向天涯阁外走去。 一时,天涯阁内沉寂,气氛压抑无比。 第九十一章 大结局 夏孤小炎猛然站了起来,喊道:“秋山岳你太狠毒了,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杀,你还是人吗?你简直是禽兽!!”夏孤小炎气极,眼中几欲喷血。 “哈哈哈……老夫今天是一无所有了,但是,我要让你们所有人也都像我一样别想有亲人朋友!不服我的,你们全都要死,我不会让你们这些和我一样虚伪的人快乐的,你们都来吧,夏元海,你是孬种了吗?我要杀光你们全家。二十年前在泰山绝顶一战,我输了,七年前一战我还是输了,好,今天我秋山岳堂堂正正地打败你,让你死得心服口服,上来啊,你怕死了吗?”秋山岳哈哈哈狂笑,似乎已经丧心病狂,一身的碧雾越聚越浓,犹如碧魔附体。 夏孤小炎听到秋山岳侮辱自己的父亲,气炸胸肺,在他就要向秋山岳出手时,夏元海突然喊道:“炎儿退下,为父和秋山岳之间的事,让为父来和他解决吧。” 夏元海说完,腾身飞出。 “好,这才有种,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把我们之间多年的老账一并算清。”秋山岳看夏元海飞身而来,他说完,运起一团碧雾,猛然拍出夏元海抖起一道白光相击,两个当世武林最有声望的高手终于战在一起。 当世两大高手拼杀,这一战更加的惊心动魄,两人所发出的劲气咧咧如风,扫荡的众人眼睛难睁,气血不畅,纷纷躲避。 四十招过后,夏元海已经抵挡不住,秋山岳满身的碧雾越发蒸腾浓烈,他掌法越来越快,突然聚齐全身的功力猛烈一掌打向夏元海,这是无可抵挡的一掌,快如流星,势如山移,这一掌激起满大厅的妖魔鬼怪的啸叫,夏元海被这如泰山奔来的一掌几乎摄晕过去,他知道自己就要死在秋山岳的此掌下,正待闭目待死,就在这时,夏孤小炎突然冲进了战团,砰地接下了秋山岳这一击必得的一掌,夏元海退,夏孤小炎站立当地,秋山岳退出五步,嘴角流出一丝碧血。 “好小子,有你的,不愧是夏元海和恨天女的野种,老夫在碧血清泪泉中练就的不死不生、碧血清泪生工你都能接得住。”秋山岳恨恨说道。 碧血清泪泉?夏孤小炎听到碧血清泪泉,心中激动莫名,说道:“秋山岳你原来才是真的伪君子,江湖败类,让我替我爹和你决战吧。”夏孤小炎亢然说完,一掌向秋山岳击去,霎时轰隆声不断,夏孤小炎向秋山岳一连打出二十掌,第二十掌,秋山岳被震得吐血不止,“好,夏孤小炎,我会杀死你的。”秋山岳轰然出掌,但是掌到中途突然变向,直打向恨天女,“无耻。”夏元海喊了一声扑向恨天女,砰地秋山岳的一掌正打在夏元海的胸口,夏元海闷哼一声,口中鲜血喷涌如雨。 “爹,”夏孤小炎飞身扑倒。 “元海,元海,你醒醒,是我错怪了你,你心中一直是有我的,我相信了,你对我的情不是假的,我再也不怪你怨你,你快醒醒啊,我不能再失去你……”恨天女搂着夏元海哭喊道。 “对不起,阿女,对不起,当年,是我错了,我不该欺骗你的感情,但是,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二十多年来我也一直活在痛苦和自责之中,原谅……元海说完,心脉断绝。 “我原谅你了,元海,你醒醒啊,不要啊……”恨天女痛哭流涕,顿觉眼前漆黑。 “爹,你醒醒啊,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要死,让孩儿替你吧。”夏孤小炎痛苦地嘶声哭道。 “你们一家人到另一个世界相聚吧。”秋山岳大喊一声,瞅准时机,再次出掌,直打向夏孤小炎的后心。“炎儿,躲开。”恨天女听到秋山岳恶毒的声音,一把推开了夏孤小炎,秋山岳那一掌打在了恨天女的身上。 “娘,”夏孤小炎再次扑倒恨天女和夏元海的身上,“娘,”夏孤小炎仿佛感到天昏地暗,撕心裂肺地喊了两声。 秋山岳哪会放过这个机会,再次朝夏孤小炎击去,就在他的自信的偷袭一掌快击中夏孤小炎时,一个人影本来,挡在夏孤小炎的身前,砰的一声,白一一被打飞出去,撞断了窗户,像一片落叶一样飞着落下了临窗的悬崖。她的临消失前,对夏孤小炎投出一丝含着无限深情和眷恋的一眼神,眼神中有秋水一般深切的爱,但却微笑着,是那么的骄傲,似乎在说为你死,我愿意。 挡在夏孤小炎身前的是白一一。 “一一!”夏孤小炎大声喊了一声。霎那间夏孤小炎仿佛失去了生命,失去了一切,向木偶一样呆在那里,就连痛苦到最深处,也麻木了,他的脑中只有白一一坠落前的一笑和一个眼神,他或许永远走不出了,时光就在霎那间静止了。 砰又一声,迷失的夏孤小炎被秋山岳打中一掌,夏孤小炎撞断了大厅内的一根大柱子。 “哈哈哈,夏孤小炎,你活着干什么?父母死了,情人死了,我就成全你吧。”秋山岳说着再次挥掌扑身而上。 “你去死吧。”夏孤小炎跃起,一掌聚起所有的内力和能力,只见紫雾蒸腾而起,天涯阁内顿时被紫雾弥漫。秋山岳突然失去了夏孤小炎的身影,突然砰的一声,秋山岳头顶被击中,一掌,秋山岳啪地被打得跪在了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的。”秋山岳狂吐着鲜血喃喃说道。 “你们还不赶快把秋山岳这个魔头杀掉?”孔商谷强忍着疼痛站起来对在场的群雄大声喊道。 在场的正道武林人士终于出手。 马烈啸首先一拳打飞秋山岳,接着秋山岳被乱刀分尸,群雄又去追杀魔教之人和方剑山庄的人,一时,双方交战在一起,惨叫连连,血雨腥风。 “炎儿,”恨天女挣扎起来,对着身边的夏孤小炎气若游丝地说道,“我不配做你的母亲,但是我希望你把我和你父亲葬在一起,我知道他始终是爱我的,你答应我好吗?” “我答应你。”夏孤小炎哭道。 恨天女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张了几次口,没发出声音,眼一闭死去。 杀声在夏孤小炎的耳边呼啸,他已经置若罔闻,他仿佛觉得这个世界在飘,是那么的虚浮,捉摸不定,鲜血就像云霞,正义和邪恶在乌云的两边,生命像风一样,飘来飘去,一下子就吹散了云彩,而自己也消失无踪,只有爱情,像花草,虽然随四季枯荣,却永远随春天而发。这个天涯阁里什么都没有,只有爱情,只有爱情还在。 夏孤小炎抱起父亲夏元海和母亲恨天女,走出了天涯阁。 在后山夏孤小炎埋葬了自己的父母。 夏孤小炎跪在父母的坟前,肝肠痛断,他像似没有了思绪,他的思绪已经被痛苦扯碎。这时,天涯阁内杀声还没有息止,它会息止的,息止了,也会再响起,不是谁能永远阻止得了的,就让它去吧。夏孤小炎悲哀地想道。 夏孤小炎看着四周的苍茫,心痛无比,抹去眼角的泪水,默念这白一一的名字,飞奔下山去崖底找寻白一一而去。 天涯阁内的杀声还在继续传来,那厮杀和惨叫声像一支用血滴演奏的曲子,悠扬地在满山飘荡,经久不绝。 后记 白一一跌下悬崖会死了吗?如果不死她怎样才能解体内的楼兰花的香气?夏孤小炎能找到她吗?找不到白一一夏孤小炎会不会殉情? 秋风麟抱着秋雨燕去了哪里?他还会再出江湖吗? 梦有雪被打落长江,他会死吗?把他打落江水的人又是谁? 魔教和方剑山庄被彻底铲除了吗? 赫连长风和柔曼公主真的永远隐居了吗? 江湖还会起怎样的风云?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续集《黑剑雪魂刀》,谢谢关注! 最后感谢我的最亲最爱的人一直鼓励着我写完这部书,我会继续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