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无敌》 第一卷 第一章 洞房花烛(上) “救命啊……要死人啦,救命……”新婚夫妇的新房内传出凄厉的呼救声,划破了这宁静祥和的夜晚。唉,这位新郎官的喊叫声也未免太恐怖了,负责巡夜的几个护院保镖无不摇头苦笑,这位宝贝少爷也太恶搞了,洞房花烛,**一刻值千金,要是换了别人,早就埋头拼命耕耘了,他竟然在良辰美景之际大喊救命,实在是大煞风景。一个保镖摇头苦笑道:“少爷一天到晚都是恶搞,实在是让人又气又好笑。”另一个保镖吃吃笑道:“今次不知道那位美貌如天仙,温柔娇羞的新娘子会给他整治成什么样子?”一个年长点的保镖叹道:“少爷实在太胡闹了,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出事的!唉,要是有人能管得住少爷就好了……”几个护院保镖对视一眼,一齐摇头,“难!难!”洞房花烛夜闹得如此恐怖,他们心中好奇得要命,都忍不住想跑去看个究竟,只是老爷已经发过话,洞房里有什么动静传出来,都不许过去,也不许议论,他们只能拼命的竖起耳朵偷听。希望能偷听到一点什么。洞房外,两个身材窈窕的少女,用小手儿紧紧捂着耳朵。两人大眼瞪小眼,俏脸上的神情俱是同样的复杂,有惊讶、不解,无奈的苦笑中带着一丝失落。她们两个是专门服侍少爷的侍女小玉和珠儿,两人本来是来偷听的,不想洞房里竟然传出少爷凄厉的呼救声,这是怎么一回事?两人茫然不解中带着些许惊惶,想敲门又怕少爷少奶奶怪罪,可是那凄厉的呼救声一点都不象装的样子,她俩知道这位宝贝少爷平日里游手好闲,吃喝玩乐赌,五毒就差“嫖”字就俱全了。嫖倒是没嫖,不过勾引良家妇女却是家常便饭,害得不少女孩子为他相思落泪,而且还爱整人,弄得被整治的人哭笑不得。洞房里静悄悄的,良久,才传来“哧”的一声轻笑,是新娘子的娇笑声。小玉和珠儿一呆,俩人俏脸上倏然红云升起。“你们两个听够了没有?”是新娘子娇柔的声音,仿佛就在她俩人耳旁说话一般。小玉与珠儿吐了吐舌头,蹑手蹑脚的溜走了。两人回到自已的房间,小玉突然神情怪怪道:“我明白了少爷为什么叫得这么惨了!”小珠急声道:“你倒快说呀,卖什么关子?急死人啦。”小玉俏脸微红,吃吃笑道:“少奶奶实在是太漂亮了,你看少爷这么猴急的赶我们走,一定是急着想要……动作可能……可能太过粗暴,弄痛了少奶奶,所以……所以……”珠儿的一张俏脸陡然间红如初升的朝阳,娇羞动人之至。她明白小玉说的是什么意思,当初她与少爷第一次的时候,痛得她呻吟不止,张口咬住了少爷的肩膀,咬得都流血了,至今还有几个淡淡的齿印。看来是风流成性的少爷太猴急了,给他弄疼的少奶奶也是象她一样张口咬人,只不过可能是咬得太重了,痛得少爷发出如此可怕的惨嚎声。珠儿突然“哎哟”一声,俏脸微变,担心道:“少爷叫得这么凄惨,一定是很疼,少奶奶该不会是把肩膀的肉都咬下来吧?”小玉“哧”的一声,娇笑起来,道:“放心吧,少爷不会有事的,只不过是肩膀上又多了几个齿印而已,就是不知道是左边呢还是右边?嘻嘻……”珠儿羞红着脸,顿脚道:“要死啦!你敢取笑我,看我不撕裂你那张利嘴!”小玉见她扑来,咯咯娇笑着闪开,两人在房中追逐打闹嘻笑,闹成一团。洞房内,红烛高照,宫纱锦帐,大红龙凤锦被铺在雕花大床上,鸳鸯绣枕并排摆放在床头,寓意同心。美艳动人的新娘子早已脱除凤冠霞帔,披着粉色薄纱,露出红色肚兜、曲线玲珑的绝美身姿、晶莹如玉的肌肤隐约可见,更增添了朦朦胧胧的撩人美感。新娘子头枕着新郎官的胸膛,如葱玉指轻抚他不算很宽厚的胸脯,光艳照人的俏脸含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室内春光绮旎诱人。今天是新月帝国云梦行省张传宗张大老爷的宝贝公子张小崇迎娶姜家二小姐姜吟雪的大喜日子。提起张府,云梦行省无人不知,谁人不晓。张家的生意做得很大,主要是经营大米和盐,价钱公道,信誉极佳,店铺分号遍及全国,财源滚滚。张老爷子为人正直豪爽,广结天下朋友,扶贫济弱,是出了名的大善人。张家三代单传,张小崇是家中的宝贝。这位宝贝少爷长虽然不是很高大,却极为英俊,是出了名的风流公子哥,整日里游手好闲,身边常跟着一群狐朋狗党,吃喝玩乐,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还爱捉弄人,给他整治过的人是哭笑不得,还好看在张大老爷子的面子上,都没有人追究。张大爷子对这个劣子是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却又无可奈何,因为不仅有妻子护着心肝宝贝,上头还有一个老祖宗护着,想管也管不了。老祖宗急着要抱曾孙,逼迫宝贝孙子娶妻成婚,张小宗本来是死活不愿意,一听要娶的是姜家二小姐,嘴都乐歪,立刻拼命的点头,脖子差一点就折断了。姜家虽然不是很有名,不过也是云梦行省的大户人家。姜二小姐吟雪是行省公认的第一号大美人,知书达理,温柔贤慧,两家联姻,门当户对。此刻洞房花烛,一对新人本该是恩爱缠绵,浓情蜜意才对,大煞风景的是,新郎官虽然是躺在新娘子身边,却给一条红绫捆住全身,捆得象个大棕子,动弹不得。不仅手指头半点都不能动,就连嘴巴都动不了。新郎官张小崇心里可是窝着火,今夜洞房花烛,如此良辰美景,身边躺着一个光艳照人的新娘子,自已却连半个手指头都不能动弹一下,有够衰的。他没有想到这个温柔贤淑的老婆修行会比他高,他认为姜吟雪这所以在修行界小有名气,是因为她的容貌才出名而已。喝得微醉的他在赶走了最后一个侍女之后,兴冲冲的关上房门,心急火燎的抱着新娘子就上床,那种温香软玉的**蚀骨感觉与阵阵处子幽香,让他难以克制。说实话,他对云梦第一美女早就垂涎已久,只可惜这位大美人儿对他爱理不理的,任他用尽了浑身解数,都无法博得美人一笑,这让自号“情圣”的他大受打击,发誓非把她泡上手不可。现在,这位行省公认的大美人儿已经成了他的合法妻子,此刻正被他搂在怀中上下其手,马上就要xxoo了,这让他乐得嘴巴都笑歪了。他更没有想到已经成为他合法妻子的吟雪竟然不愿跟他上床,还跟他玩起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在这窄小的房间里,她身子异常滑溜,弄得他象快断了气的老牛,“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也没捞到半边衣角。怒火加欲火攻心的张小崇催发真气,使出家传的擒龙诀,欲想把吟雪擒住,不想却给她用一条似布非布,似丝非丝的十丈红绫抽得“哇哇”惨叫,直呼救命,发生了开头的一幕。新娘子转过身来,香喷喷、软绵绵的娇躯压在张小崇身上,如葱食指仍在他胸膛轻轻划着。她吃吃一笑,柔声道:“夫君呀,小声点好不好?给人听到会笑话死的。”张小崇刚才给红绫抽得疼痛难当,全身快散架了,忍不住呼喊救命,洞房花烛夜闹成如此,传出去的确会让人笑死的,糗大了。他突然发现自已可以说话了,瞪着眼,低声喝道:“快放开我!乘着我酒醉占便宜,算什么英雄好汉。”姜吟雪“哧”的一声娇笑,诱人红唇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柔声道:“夫君呀,人家是你的妻子,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张小崇瞪了她一眼,威胁道:“嗨,嗨,哪有妻子痛打丈夫的道理,快把我松开,然后赔礼道歉,否则……哼哼!”姜吟雪白了他一眼,嗔道:“松开你,你又对人家毛手毛脚的乱占便宜了,不松!”张小崇差点没吐血,他理直气壮道:“什么毛手毛脚乱占便宜,我是你丈夫,你是我妻子,夫妻欢爱,是天经地义的好事!”姜吟雪又是“哧”的一声娇笑,道:“你骗人,我才不信。”张小崇气得直翻白眼,他咬牙切齿道:“你不松开那条鬼东西,我……我……我休了你!”姜吟雪吃吃一笑,道:“真的?”张小崇轻哼一声,嘴巴闭得紧紧的。说真的,对这位行省公认的第一号大美人,他早就垂涎已久,以前任他用尽各种手段,都不能博得美人一笑。也不知自已走了桃花运还是这美人儿吃错药,竟然同意老祖宗的提亲,嫁给了他,嘿嘿,要休了这娇滴滴的美人儿,他怎么会舍得,能娶到行省公认的第一号大美人,在哥们面前有得炫耀了。他叹气道:“假的!” 第二章 洞房花烛(下) 姜吟雪“哧”的一声轻笑,道:“算你还有点良心。”张小崇陪笑道:“夫人,洞房花烛,如此良辰美景,**一刻值千金呀,快解开啦,嘿嘿……”姜吟雪眨着眼道:“那好,你可不能毛手毛脚的乱来!”张小崇忙道:“好的,我一定规规矩矩的不乱来,嘿嘿……”现在首要的是先哄她解开束缚着自已身体的红绫,到时候嘛,就由不得她了,嘿嘿……姜吟雪一招手,束缚在张小崇身上的那条红绫神奇般的消失不见了,她笑咪咪道:“夫君呀,看你一脸的坏笑,八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吟雪不放心呀。”张小崇见她收去了那条红绫,心中高兴不到一秒钟,发觉自已仍旧不能动弹,急声道:“夫人快解开禁制,我们好安歇嘛。”经脉被制,动弹不得,洞房花烛夜就这么白白浪费了,他是又气又急,实在是搞不懂,在这个社会,一般女人在十五六岁时已嫁为人妇,十六七岁已做了母亲的极为普遍。女人在某些方面都比男人懂得多,姜吟雪今年二十一岁了,比他还大三岁,照理说,多多少少都该懂得一点的,就算不懂,新娘子在出嫁的当天,母亲、嫂子或婶婶什么的,都会悄悄告诉她一些事儿,难道没人告诉她?姜吟雪双手托着香腮,趴在软绵绵的大床上,吃吃笑道:“夫君的一对眼珠子在乱转,又想打什么鬼主意儿?”张小崇心中惊叫道:“妈呀,老婆好象是他命中的克星一般,心中想什么都知道。”他呻吟道:“我能想什么?只不过是想让夫人解了禁制,好早一点安歇罢。”他心中一动,老爸曾说过,修行界中有一种非常高明的心法,叫“心灵之诀,”是“阴阳双修”中的一种修炼心法,一般只适合夫妻或情侣修炼,修行达到了一定的境界,可彼此读懂对方的内心世界,达到了心有灵犀的奇妙境界,单练者不能乱用,只能对意中人使用,否则有违天和合。不过这种神奇的心法,据说在百多年前就已经失传了,姜吟雪不可能会“心灵之诀”吧?姜吟雪在他鼻子上拧了一把,吃吃笑道:“反正不管怎么说,你都会毛手毛脚的乱来,不解!”她伸了个懒腰,笑吟吟道:“夫君,吟雪困了,要安歇了,明早还要早起侍候老祖宗与公公婆婆呢。”张小崇的一对眼珠子都瞪得快跳出来了,她刚才伸懒腰,绝美的曲线身段毕露无疑,充满弹性的丰满双峰似乎要撑破胸围子,简直是故意诱人犯罪嘛。他只觉心中有一股强烈的冲动,全身上下象火烧一般难受。他从小混迹花丛,可算是花丛高手了,却从没有象今夜这般生出强烈的冲动,不能克制。若老婆不解除禁制,他岂不是要象个木头人一般呆到天亮?他咽了一口口水,急声道:“夫人,快解开……”话还没说完,他发觉嘴巴都僵硬得说不出话了。姜吟雪柔声道:“夫君别吵,吟雪要安歇了。”说罢,不理他有何反应,整个人往他怀里钻,扭来拱去的,直到找到了让她感觉舒适的姿势才停下来。张小崇此刻若能开口说话,必定大叫救命。整个新房本就布置得极有情调,引人遐思,怀中躺着令他垂涎已久的美人儿,年青健康的**充满弹性,肌肤碰触处阵阵**蚀骨的温软感觉让他魂飞天外,如丝缎般亮泽的秀发诱人的秀发散在他胸口,让他痒得差点流鼻血,阵阵发香及处子的体香扑鼻而来,令他欲血贲胀涨,不能自已。他经脉给制住,全身不能动弹,眼睁睁的看着这么一个娇艳的美人儿躺在自已怀中,自已却无法动弹,这让他欲哭无泪,大骂老天爷待他实在不公,让他受到如此要命的折磨。这美绝天下的老婆也实在太不解风情了,洞房花烛夜,竟然是如此渡过,可恶啊可恶!听到她发出的柔和的、甜美的呼吸声,看样子是睡着了,头枕着他的胸脯,睡得很香,张小崇差一点要吐血了。全身动弹不得,他只能瞪着双眼,呆呆的望着红色宫帐发呆,心中把姜家祖宗三代都操遍了,新郎官在洞房花烛夜被新娘子猛揍,制住经脉,就这么躺了一夜,什么事出没做,这要传出去,铁定让世人笑掉大牙了。“奶奶个熊的!”张小崇心中大骂道:“这可恶的老婆,以后一定要好好调教调教,让她知道本少爷的厉害。”不过他心中又没底,老婆的修行好象很高,比他高了不止几层的境界,这万一要真打起来,吃苦头的只能是他,她的那条十丈红绫很厉害,那可是刚刚领教过的,抽起人,表面没有青肿淤痕,却痛沏心肺。“这可恶的婆娘下手可真狠,不讲半点夫妻情面,”他心中不禁又骂道:“奶奶的,还是行省公认的最温柔的女人呢?”他有点迷糊了,老婆的确是全城公认的最温柔贤淑的头号大美人,以前自已为了泡她,常对她口花花的,她只是低着头,一副娇羞的动人样,怎么一嫁过来就变了样?不过,除了用那条红绫揍他外,言行举止,都是十足的淑女行象啊,实在是想不通。要用什么办法,才能把老婆治得服服帖帖的呢?他迷迷糊糊的胡思乱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张小崇感觉到有人呼唤他,还有人拉扯他的衣服。吃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是珠儿和小玉,他翻了个身,呻吟道:“困死了,让我再睡一会……”噫,可以动了,迷迷糊糊中精神一振,张小崇突然间从床上跳起来,把小玉和珠儿吓了一大跳。宽大的雕花床上只有他一个人,吟雪早不见踪影。张小崇搔着头道:“人呢?”珠儿柔声道:“少奶奶早去侍候老祖宗与老爷夫人了。”小玉“哧”的一声,娇笑起来,说道:“少爷昨夜是不是没睡好,眼睛里都有血丝了,精神萎顿。虽说是洞房花烛,**一刻值千金,也用不着这么拼命呀,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呐……”语气中有关心、责怪、调笑中还带有一丝酸溜溜的醋味儿。张小崇听了她的话,差点儿没吐血,洞房花烛夜,怀中躺着一个香喷喷的美人儿,手指头却不能动半点儿,害得他辛辛苦苦的熬了一夜,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他几乎是一夜未睡,眼中微有血丝,整个人看上去有些萎顿,难怪小玉会认为他一整夜都在少奶奶身上拼命耕耘。珠儿一脸羞红,柔声道:“少爷要注意身体呀,快洗漱吧,去给老祖宗请安后,多喝些渗汤补补身子。”张小崇在珠儿的脸蛋上拧了一把,吃吃笑道:“还是珠儿最疼我。”珠儿吓得忙跳过一旁,一脸的羞红。小玉白了他一眼,吃吃笑道:“她当然很关心少爷啦,还担心少奶奶把少爷肩膀上的肉给咬下来了呢,嘻嘻……”珠儿捂着发烫的俏脸,跺着脚,嘤咛一声,跑出房外。张小崇一呆,随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干笑几声掩饰。这两个丫头在房外偷听,一定是把自已给姜吟雪那一条十丈软红揍得大呼救命的惨嚎声想歪了,嘿嘿,这种丢人的事情怎么能够说出去,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珠儿在外间侍候少爷洗漱,她一脸的羞红,低声道:“小爷,你的……肩膀……不要紧吧?”“卟”的一声,张小崇口中用来漱口的盐水差一点全都喷出来,呛得他咳声连连,他摇头,拼命的咳嗽掩饰。小玉在里间整理被褥,床角有一方雪白的秀帕,上面有斑斑血迹,艳如桃花。她舒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将那方秀帕收好,这是老祖宗特别交待的,等会要交给老祖宗。老祖宗端坐大堂之上,她已是九十高寿,盘起的头发仍是乌黑亮泽,面色红润,一点都不显老态,从其面部轮廓看,可知她年青时定是个大美人。目光柔和,让人感觉亲切和蔼,整个人看上去,富态,慈祥中有种说不出的威严。张传宗夫妇分坐在两旁,他身材不是很高大,面容端正、清瘦,透着稳重、成熟的男性魅力,眼中不时有神光闪现,有种震摄人心的气势。他的妻子沈素云端坐对面,云鬓高挽,淡装素抹,目光柔顺,透着无比的智慧,贤淑、端庄,全身上下都流露出成熟女人的风韵。新嫁娘姜吟雪坐在她的下首,白衣胜雪,眉目如画,沉静的容色略带娇羞,像一轮初升的明月,高贵中有种令人不敢侵犯的圣洁,令人为之倾倒。 第三章 霸王硬上弓 给老祖宗、老爸老妈请过安的张小崇吸了口气,心中不住赞道:“奶奶的,真不愧是云梦第一号大美人啊,昨晚凤冠霞帔,艳中带媚,撩人遐思。今天白衣胜雪,高贵圣洁,凛然不可侵犯,这简直是仙女与神女的混合体啊!”他一脸的色迷迷样,老婆真是极品啊,要是能把她调教好,嘿嘿,高贵中带着媚态,圣洁中带着淫荡,哇哈哈,这样的老婆天下无双啊,爽死了。姜吟雪好象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的,白了他一眼,俏脸满是红云,娇羞动人之至。张老爷看到儿子一副色迷迷样,不禁皱了皱眉,不满道:“小崇!”话音虽低,却让张小崇打了个寒颤,对这个威严无比的老爸,他一向是怕怕,若不是有老祖宗护着,只怕早给老爸的拳头打扁了,他嘿嘿干笑几声掩饰。老祖宗乐呵呵问道:“小祖宗呀,这个媳妇可是云梦行省最好的,你这下满意了吧?”张小崇拼命的点头,“满意!满意!哈!”他笑得嘴巴都歪了,头点差一点都折断了,如此漂亮的老婆,女人中的极品,如果不满意,只能说那人有毛病了。老祖宗见宝贝孙子满意,自然也是乐得眉开眼笑,呵呵笑道:“那你们可要加紧啰,奶奶想早点抱曾孙哦,哈哈……”张小崇拼命的点头,吟雪则是低着头,俏脸红霞,娇羞无限。张传宗轻咳一声,沉声道:“小崇,你给我听好了,娶了这么温柔贤慧好的媳妇,你再不改掉那些毛病,哼哼!”张小崇听到老爸的指骨捏得咯咯作响,不由得心中直发毛,老爸揍起人来,可是六亲不认。老祖宗面色一沉,喝道:“传宗!”张传宗叹道:“娘,子不教,父之过……”感觉衣服给夫人扯了一下,忙住口。老祖宗瞪着他,道:“这么说来,是我的错了?”张传宗忙道:“孩儿不敢。”沈素云忙解围道:“好了好了,再说下去要让下人们笑话了,该吃早餐了。”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围着餐桌用早餐,张传宗见儿子色咪咪的直盯着吟雪看,一副没见过女人的色中饿鬼样,心中大为不满。看在眼里的沈素华忙在桌底踩了他一脚,张传宗冷哼一声,低头用膳。回到自已房里,张传宗发着牢骚道:“你看看这小子,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这……这象是我张传宗的儿子吗?”沈素华白了他一眼,嗔道:“不是你的儿子?难道是我跟别人生?”张传宗忙陪笑道:“夫人,我不是这意思,呵呵,我是说我这么多优良传统,这小子竟然没继承上一点,实在可恶啊!刚洞房花烛完,一大早起来,还是这么一副猴急的色鬼样,实在是可恶啊!”沈素华俏脸突然飞红起来,嗔道:“谁说没接,就接了你那猴急的色样!”张传宗一怔,道:“我好色?不会吧,夫人,天地良心,我张传宗可是从未碰过别的女人!”“死鬼,你敢说你不色,当初我们洞房花烛,你一个晚上要了几次?害得人家差一点起不了床……”沈素华的脸更红了,连耳根都红起来,声音低若蚊嘤。张传宗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沈素华那娇羞动人样不免让他心中一热,一把把她搂入怀中就是一阵狂啃。“要死啦?大白天的……唔……唔……”张传宗上下其手,口中嘿嘿笑道:“娘不是叫咱们加紧干活,再多生几个嘛,本老爷今天什么也不做了,就只努力插秧播种……嘿嘿……”“死鬼,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猴急……唔……唔……”躲在门外偷听的张小崇差一点没笑出声来,原来老爸也是这么好色,平日里一副道貌岸然的,嘿嘿。见吟雪回房了,急忙跟上。跟在后边的珠儿摇头叹道:“唉,少爷就是猴急,这大白天的也……”小玉“哧”的轻笑道:“少奶奶初经人事,有得受了。”珠儿道:“少奶奶天姿国色,温柔贤慧,但愿少爷能收敛一些,不要再到外边鬼混才好。”小玉眨眨眼睛,道:“少奶奶的十丈软红在修行界也极有名气,不知道能不能管得了少爷?”珠儿摇摇头,叹道:“少奶奶就是因为太过温柔贤慧,如何能管得了少爷?再说了,上头还有一个老祖宗护着,老爷都没有办法,还有谁管得了?我倒是希望少奶奶凶一点,泼辣一点,能管得住少奶就好了……”小玉直摇头,叹道:“难!难!难!”吟雪才进了房里,张小崇就紧跟着进来,贼头贼脑的向外探头张望一阵,才缩回头,关上房门,那神态就象大白天撬门入屋的盗贼一般。他搓着双手,嘿嘿直傻笑。吟雪的脸没由来的突然红起,白了他一眼,淡淡道:“夫君大人何以如此高兴?”张小崇嘿嘿笑道:“夫人啊,嘿嘿,昨晚洞房花烛,咱俩可没有行周公之礼,嘿嘿,现在……现在嘛,是不是补过?嘿嘿……”吟雪俏脸更红,嗔道:“大白天的,你……你要死啦……”张小崇心急火燎抱住她,振振有词道:“老祖宗想早一点抱曾孙嘛,咱们要加紧一点,多生几个儿子,讨她欢心嘛,嘿嘿,再说了,夫妻欢好,是天经地义的事,嘿嘿……”他说着话,一双手不安份的乱摸乱动起来。“放手,大白天的,你……你……”吟雪挣扎着,不让他乱来。欲火中烧下,张小崇顾不了那么多了,想强行脱除吟雪的衣裳,却给她轻轻推了一下,退开几步。心中一惊,这才记得她的修行比他不知要高多少倍,若强行乱来,只怕又给她那条十丈红绫揍得哭爹喊娘的大叫救命了。他呵呵笑道:“我知道是大白天,,所以只是抱抱而已嘛,夫妻间的一些亲昵小动作,应该可以吧?嘿嘿……”吟雪白了他一眼,低头默不作声。张小崇见她俏脸飞红,娇羞动人,忍不住又上前将她搂入怀中,这一次他动作动柔,口中还低喃着甜言蜜语,感觉到怀中的吟雪呼吸有些急促起来,不由得乐了起来,心中得意洋洋道:“嘿嘿,任你再厉害,也逃不出本少爷的炎阳**手,嘿嘿。”突觉手背一痛,却是给吟雪重重的掐了一把,痛得他眦牙咧嘴的一脸怪相。张小崇面色突然一变,流露出茫然不解的神态,吟雪那温软无骨的躯体突然间变得僵硬冰冷,刚才是温香软玉抱满怀,此刻怀中抱的,仿佛是一块千年的寒冰,冷得他直打颤。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不信邪,催发功力,把炎阳**手提升至极限,哪知手掌触摸处,只感觉阵阵寒意,而且那股寒意沿着手掌直浸入心肺,冷得他直打哆嗦,欲念全消,慌不迭的松开手,退后几步。“夫君大人,你这是怎么啦?”吟雪低声问道。看着她满脸红潮,媚眼如丝,罗衫半解,露出胜雪的香肩,实在诱人之至。张小崇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不死心的上前再抱住她,才一碰触到她的肌肤,慌不迭的松开手。“真是邪门了!”他心中惊道:“这炎阳**手可是百试百灵的,怎么用到了吟雪身上,竟然失灵了?还令她全身变得如此冰冷?”炎阳**手是一种专门拨撩女性**的旁门左道功夫,任你是三贞九烈的女人,在这种邪门功夫的抚弄下也是春情勃发,变成荡妇。这是他花重金从一个采花贼手里购来的,瞒着老爸偷练的,若让老爸知道,不给打死才怪。“夫君大人在发什么呆?”吟雪嗔道。见她靠近,张小崇忙退后,干笑道:“呃,我有些不舒服,可能是昨夜没睡好,有些困了……”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昨夜几乎一夜未睡,的确是有些困了,他爬上床,倒头便睡。吟雪弯腰脱除他的鞋子,为他盖好大红龙凤锦被,柔声道:“夫君大人好好歇息罢。”头一碰到柔软的枕头上,张小崇更觉困得要命,含糊的应了一声,翻了个身,竟呼呼的睡着了。吟雪掩嘴低笑一声,出门去了。迷迷糊糊中,张小崇感觉有人在叫唤着他,睁眼一看,是珠儿。他翻了个身,呻吟道:“好珠儿,让我再睡一会吧……”“少爷,该起来吃晚饭了,天快黑了,”珠儿说道。“天黑了?”张小崇从床上跳起。“哎……”珠儿惊呼一声,掩面转身。张小崇一怔,这才发觉自已睡着时做了春梦,身体某处的变化仍未消退,全让珠儿看到了。 第四章 算计老婆 看着珠儿那娇羞动人样,他嘿嘿笑道:“宝贝珠儿,害什么羞,嘿嘿,你又不是没看到……”“少爷,你……你……”珠儿羞叫道,突觉腰身一紧,已给少爷搂住拥入怀中下下其手,不由得身子一软。她喘息着推拒道:“少爷……大伙儿都在等你用膳,这万一让少奶奶看到了……珠儿……珠儿……”“怕什么,”张小崇轻笑道,一双魔手仍在珠儿身上一阵乱动。若不是想留点力气对付吟雪,早把珠儿抱上大床冲锋陷阵了,过过手瘾也不错嘛,嘿嘿。珠儿呻吟道:“少爷……你……再乱动,珠儿不能侍候你穿衣了……”张小崇添了一下她晶莹如玉的耳垂,轻笑道:“宝贝珠儿,过些天再去找你玩游戏,嘿嘿。”珠儿的一张俏脸红如三月春花,娇羞动人之至,她低声道:“少爷心里面能有珠儿的一席之地,珠儿就心满意足了……”张小崇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低声笑道:“什么话,宝贝珠儿在本少爷心中可是大大的重要,嘿嘿……”珠儿呻吟一声,退开几步,红着脸道:“少爷快去吧,老祖宗她们等久了。”张小崇乐呵呵的在她漂亮的脸蛋上拧了一把,才心满意足出去,珠儿对着铜镜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与发鬓,拍了拍胸口,吸了一口气,才跟着出门。张小崇今天的胃口特别好,连吃了三大碗,本想喝点酒,看到老爸瞪来的目光,只好乖乖作罢。他现在是精力充沛,今天晚上要好好的与吟雪磨上一晚,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呵呵,看谁磨的功夫厉害?磨到你心软同意同房为止,嘿嘿。没想到上了床,吟雪只允许他口手温存,想再越雷池半步都不行,把她磨到受不了了,干脆出手制了他的经脉。全身不能动弹的张小崇欲哭无泪,大叹命苦,怀里躺着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手指头却动都不能动半下,苍天无眼啊!今天睡得又足够,精力过剩,只能瞪着眼睛看着宫帐顶,真是苦不堪言。张小崇这些天来已经快发疯了,身边睡着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可是除了可以口手温存之外,都休想要再进一步,软磨、死皮赖脸都不管用,就算用上邪门歪道的炎阳**诀,仍是难越雷池。他开始怀疑自已的功夫了,为了泡上漂亮的女人,他可是瞒着老爹偷学修真之人所不耻的炎阳**诀,英俊的外表,极讨女人欢心的滑嘴,富甲一方的名门家世,再加上可迷惑女人心神、拨撩其春情萌发的“炎阳**诀,”泡起女人来可是无往不利。其实他已算是混迹花丛的高手,就是不用上“炎阳**诀”也是极少失手,偶尔碰上难泡的才施展这一邪门歪道的法门。他不屑用强或下迷药,他认为那是下三滥的手段,凭真功夫泡上手,半推半就的那种才够味儿。成婚十多天了,最后一关难越雷池,张小崇恨得直咬牙又无可奈何,若让那帮狐朋狗党知道了,他这个大情圣没脸混了。他苦着脸,手指轻敲桌面,什么方法都用尽了,用“炎阳**决,”老婆的修行比他高,根本没有,而且稍一运转能量就被她发觉,若是让老爹知道他了偷学了“炎阳**诀”,不被打死才怪。张小崇抱着头,痛苦呻吟道:“再这样下去,本少爷要发疯了!”脑中灵光一闪,双手一拍,他嘿嘿笑了起来,逼得实在没办法,只好用下迷药这等下三滥的手法了。迷药迷香之类的,一般修行稍高的人都可以运转体内能量化解掉,等老婆喝下有迷药的茶水后,再乘机施展“炎阳**诀,”双管齐下,还不是水到渠成,到时候就由不得她了。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只怕天下人都会笑死了,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想到这,他吃吃的笑了起来,仿佛看到吟雪在他的雄风下娇喘呻吟,欲仙欲死,小腹中已有一团莫明烈火在燃烧。他盘算着,自已倒茶的话,说不准吟雪会起疑的,这事儿还得珠儿帮忙才行,她心肠软,哄哄两下就心软了,小玉可不行,虽然和自已上过床,不过这种事情是绝计不会答应的。他此时已经想到了说服珠儿的方法,整个人更是乐嘴都笑歪了。张小崇做贼般蹑手蹑脚溜进珠儿的房间,小玉不在,看来是服侍吟雪去了,小珠正在房内整理东西,一见到他贼头贼脑的往门外探头察看后急急关上房门,怔了怔。她低着头,一张俏脸满是红晕,双手轻弄衣角,颤声道:“少爷……”她此刻心中是惊喜交加中带着感动、幸福、企盼,不安与担心,少爷现在是新婚燕尔,一整天与少奶奶粘糊糊的,经常一副失魂落魄样,眼中那种她再熟悉不过的织热光芒直勾勾的盯着少奶奶,看来少奶奶的魅力真大,风流成性的少爷可是第一次如此失态。少爷这么快就来找她,说明自已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自然是惊喜闪加、激动中带着甜蜜的幸福。少爷如此做贼般的溜进门中关上门,她明白少爷想要做什么,只是大白天的,万一小玉突然回来,那可是羞死人了,少奶奶知道了更不好,这是她担心的。一声惊呼,少爷已经迫不急待的把她搂入怀中,上下其手,那猴急的样子,比第一次到她更为急色。她哪会想到风流成性的少爷这些天来一直苦受剪熬,快要发疯了。珠儿急道:“少爷……唔……唔……”她说不下去了,因为小嘴儿已经被封住,鼻息咻咻中,她已经全身瘫软。张小崇看着一脸春潮,媚眼如丝,瘫软在自已怀中的珠儿,得意的笑了,此刻他又恢复了信心,一般的女人在他的魔手下都只有投降的份儿,吟雪是倒外,那是因为她修行比自已高,定力更高,是以才失了手,今夜看她怎么逃过自已的魔手,嘿嘿。迷失在**中的珠儿,罗衫半解,秀发散乱,满脸的红潮,微闭的如丝媚眼,鼻息咻咻,微张的樱唇间或发出一两声荡人心魄的呻吟声,张小崇吃吃一笑,突然停住了手,长长的叹息一声。珠儿见他停止手,扭动娇躯,娇喘道:“少爷……你……怎么了?”张小崇又是叹息一声,默然不语。珠儿坐在他大腿上,如藕粉臂搂着他的颈脖,担心道:“少爷有什么不开心的?可否说出来,让珠儿为少爷分担。”张小崇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仍是叹息。他看到珠儿一脸的着急担忧,心里乐开了,这丫头对自已情深意重,很容易上钩的。珠儿幽幽叹息一声,埋怨道:“少爷是不是把珠儿当成外人了?”张小崇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天地良心,我心里可是一直挂念着我的亲亲珠儿,不信你剖开看看我的心里面,若有半句假话,天……”珠儿急忙用手捂住他的嘴巴,急道:“别乱发这样的誓言,珠儿能在少爷心中占了一席之地,珠儿已经心满意足了。”她秀目微红,隐现泪花,俏脸上洋溢着感动、幸福、欢喜之色。张小崇亲了她一口,笑道:“本少爷自然最疼珠儿了,谁敢欺负我的亲亲珠儿,我找他拼命!等过了一些时,我向老祖宗请求,把你与小玉正式收入房中……”说实话,他心里当然很喜欢这两个聪明伶俐的丫头,老祖宗的意思也是要他将两人收入房中,多生几个儿子,也好传宗接代,张家三代单传,一直是老祖宗的心病。也正是因为如此,小玉、珠儿两个虽然是丫环的身份,在张府的地位却是特殊的,就连张老爷子对她们也是客客气气的,毕竟是自已未来的儿媳妇嘛。珠儿喜极而泣,激动道:“少爷……”她突然想起少爷的叹息,似乎是有什么事情不开心,柔声问道:“少爷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让珠儿为少爷分担一些。”张小崇装模作样嗫嚅了半晌,一脸不好意思样,道:“呃,这个……这个……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珠儿见他越是这样,越是担心,她红着脸,低声道:“珠儿已是少爷的人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张小崇把她搂紧,亲了一口,笑道:“还是珠儿最疼我。”他把计划一一说出,珠儿一张俏脸时红时白,娇羞中带着担忧不安,她没想到少爷竟然要她在少奶奶的茶水里放上迷药,这实是让她为难。珠儿柳眉轻皱,不解道:“少爷,你们都已经成亲了,为何还……”说这话时,一张俏脸已是涨得通红,娇羞动人。迷药这种东西她当然知道,一般是采花贼用来**女人用的下三滥手段,为所有人所不耻,少爷竟然有这种东西,而且还要对少奶奶下药,实在是……她突然呻吟一声,因为少爷的两个手已伸入衣内,不安份的乱动起来,那种久违了的**蚀骨的感觉让她浑身又发软。张小崇知道珠儿精灵,若让她静下心来思考,必定会先把事情弄个明明白白,他上下其手,目的就是要让珠儿迷失在**之中,让她失去往日的冷静与判断力。他轻咬着珠儿的耳垂,还往耳朵里轻轻呵了一口气,珠儿已是媚眼如丝,呻吟不止,整个人已经瘫软在他怀中。他轻笑道:“是这样的,少奶奶喜欢玩一些新鲜刺激的游戏,所以我就想这个主意,好珠儿,你一定要帮帮我!好不好?” 第五章 治夫大计 珠儿在他的挑逗下已是春潮泛滥,喘息着在他怀中扭动,拼命的点头。见到珠儿点头答应,张小崇得意的吹了一声口哨,他这些天来一直憋着,本就难受,此刻珠儿在他怀中娇喘扭动,温香软玉,不由得火大起来,抱起瘫软如泥的珠儿往大床行去。偏偏在这个要命的时候,外边传来小玉的呼叫声,“珠儿,珠儿,你在里边吗?少奶奶找你有事……”本已迷失在**中的珠儿浑身一颤,慌忙从少爷怀中跳出。张小崇低声骂道,“该死的!”这么一惊扰,小玉又在外面,珠儿是死活也不会让他碰的了。珠儿手忙脚乱地举袖在他脸上一阵擦拭,抹去唇印后,急急将他往屋外推。张小崇死皮赖脸的在她脸上啃了几口之后才依依不舍的从后门离去,临走时还叮嘱她记得今晚的约定。珠儿拼命的点头,关上房门,靠在房门上直喘气。她拍拍胸口,心中暗呼好险,刚才若是与少爷宽衣上床,给小玉闯进来,那可羞死人了。她突然“啊”的一声惊呼,整个人骇得魂飞魄散。房内不知何时站立一人,修长、自然弯曲的眉毛,钻石般晶亮深邃的明眸放射出聪颖慧洁的光芒,没施半点脂粉,却光艳如初升的朝阳,嵌在玉颊的两个酒窝笑意长盈,肩如刀削,曲线玲珑的绝美身姿,教人无不为之神夺,肤色晶莹似玉,如丝缎般光滑亮泽的秀发随意披散,一袭白色长裙,更显体态轻盈,姿容美绝,超尘脱俗。这位绝色美人儿正是姜家二小姐,张家少爷刚娶过门的新媳妇姜吟雪。珠儿骇得手足发软,慌忙行礼道:“珠儿给少奶奶请安!”看到少奶奶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珠儿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自已脸上春潮未退,秀发散乱,罗衫半解,是过来人的一眼都能看出原因。珠儿不敢迎视姜吟雪那柔和、却能洞穿别人肺腑的目光,慌忙整理衣衫,一脸的不安,嗫嚅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少……少奶奶几时进的房中?差点吓死珠儿了……”她刚才虽然意乱情迷,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房内只有她与少爷两人,少奶奶肯定是在她推少爷出门的时候从窗门进来的,那种诡异莫测的身法让她震惊、佩服。哎哟,不好,少奶奶刚才肯定就在门外,否则怎么会如幽灵般突然出现在房内?自已与少爷在房内的事,说的话,她岂不是全听到看到了?珠儿又羞又忧,她羞的是与少爷的事让少奶奶看到了,忧的是老祖宗虽然有意让少爷将她与小玉收入房中,不过说到底她们仍是奴婢的身份,万一少奶奶找个借口将她赶出张府或随便找个男人把她给嫁了,那她可惨了。珠儿不安的神情,姜吟雪看在眼里,她微微一笑,柔声道:“珠儿,去把小玉叫来,我有些事儿跟你们两个商量。”少奶奶和善的微笑让珠儿心中稍宽,她行礼道:“是,少奶奶。”她急急出去,很快就带着小玉回来。柔和的目光从两人脸上一一扫过,姜吟雪微笑道:“坐吧。”小玉、珠儿微微一怔,对视一眼,各自在椅子上坐下,心中却是忐忑不安。少奶奶的目光虽然柔和,却有一种令人折服的无言感染力。姜吟雪淡淡道:“你们两个,自小陪着少爷,算是青梅竹马了。”小玉、珠儿忙道:“少奶奶……”姜吟雪做了个手势,笑道:“不要担心,听我把话说完。”她接着说道:“你们两个聪明伶俐,不仅少爷喜欢,老祖宗也喜欢,有意把你们两个收入少爷房中……”小玉、珠儿对视一眼,俏脸微变,她们担心的就是这一点,如果少奶奶找个借口把她们赶出张府,那可惨了。姜吟雪看在眼里,“哧”的一声,娇笑道:“看你们两个吓成这样,就算我要赶你们走,也须经过老祖宗首肯的呀。纵是老祖宗同意了,少爷肯让你们俩走吗?所以,你们不用对我有什么戒心,今天大家敞明了话儿,对彼此,对少爷都有好处!”小玉、珠儿对视一眼,俱是点头,少奶奶说得不错,老祖宗也许肯让她们走,少爷是铁定不会答应的,张府虽说是老祖宗说了算,可是少爷是老祖宗的心肝宝贝,什么事还不是依着少爷,两人宽心了不少。少奶奶所说的对少爷有好处,一定是担心她们正式过入少爷房中后彼此间相互勾心斗角,争宠夺势,把张家上下弄得一团糟吧?姜吟雪看了她俩一眼,笑道:“你们一定认为我是担心彼此间勾心斗角,把张家上下弄得一团糟,对不对?”小玉、珠儿面色一变,心中的想法竟然让少奶奶猜得到,无不暗呼厉害,更多的则是佩服与不安。姜吟雪面色一正,道:“如果你们是这么想,那就错了!我还是直入正题吧。”她接着道:“你们迟早有一天都会正式过入少爷房中,成为张家的媳妇。你们希望自已的夫君一直这么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吗?想想将来吧!”小玉、珠儿一呆,两人俱是幽幽一叹,这事情她们不是没有想过,可是她们能管得住少爷吗?看到少爷在外边勾引女人,心中自然是酸溜溜的不好受,可是能有什么办法,有老祖宗护着,老爷想管也管不了。姜吟雪再道:“今天找你们来,就是要好好商量一下,如何把他调教成才!”小玉叹道:“少奶奶,有老祖宗护着,连老爷都管教不了,还有谁能管得了他?”姜吟雪微微一笑,自信道:“我!”小玉与珠儿一怔,两人上下打量她,“你?”少奶奶的温柔贤淑是行省公认的,能管教得了野马一般的少爷?两人一点都不相信。姜吟雪看着两人不相信的神情,轻笑道:“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有这个信心,不过,我需要你们的配合,只要你们能瞒住老祖宗,这事儿就成功了一半,我早已经说服公公婆婆他们了,有他们配合,又多了一分把握!”珠儿半信半疑道:“少奶奶要我们如何配合?”她与小玉仍然不相信姜吟雪能把管得住少爷。姜吟雪微笑道:“不要叫我少奶奶,以后都是一家人的,就叫我姐姐吧,大家姐妹相称。”小玉、珠儿俱应道:“是,少奶奶。”姜吟雪瞪了她俩一眼。小玉、珠吐了吐舌头,道:“是,姐姐,叫习惯了,一时难以改口,嘻嘻……”姜吟雪笑了,说道:“大家即是姐妹了,自然该心掏心,我虽与夫君……同床共枕,却仍保持……保持处子之身……”说出这话时,她俏脸羞红,神情忸怩。小玉、珠儿“啊”的一声,两人面面相觑,新婚夫妇同床共枕了十多天,新媳妇竟然还保持处子之身,以少爷的风流习性,这可能吗?再说了,那一方雪白锦帕上点点处子之血难道是假的不成?可是姜吟雪的神态,一点都不象开玩笑。如果是真的,她不怕老祖宗以家规处治吗?老祖宗最痛恨的就是欺骗她的人。姜吟雪见她俩一副怪怪的神情,轻咳一声,正色道:“这事只有我、你俩、少爷四人知道,千万不能让老祖宗知道,明白吗?”她的目光虽然柔和,却让小玉、珠儿感受到有一种无形的、不敢抗拒的威严,两人不由得齐声道:“是,少……姐姐。”姜吟雪微笑道:“以后都是姐妹了,大家该推心置腹,是不是?谁都不希望自已的夫君是个无用的庸人吧?大家齐心合力,把咱们的夫君好好改造,就算不能改造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至少也要把他那些恶习改掉!”语气中充满了无比的坚定与自信,让小玉、珠儿两人不敢不相信她有这份能力。看到姜吟雪的目光投注到自已身上,珠儿浑身一颤,俏脸苍白无比,她肯定姜吟雪已听到她与少爷在房中的谈话,只不过是要自已说出来而已,反正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说出来倒没有什么,顶多给少爷怪罪了,只是要她对付少爷,岂不是等于背叛了少爷?少爷要她帮忙下迷药,原来是用来对付少奶奶的,这么说来,是少爷欺骗了她,这让她感到很难过。姜吟雪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柔声道:“珠儿妹妹,我知道你对少爷情深意重,忠心无比,如果要你为少爷去死,我相信你不会有半点犹豫的,小玉也是,我也是,他是我们的夫君,我们自然是对他忠贞!要知道,我们这么做,不是背叛他,而是在帮助他,再让他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会招来杀身大祸!”小玉看到珠儿面色苍白,姜吟雪的话似乎是针对珠儿而发,她是个聪明的人,自然猜测到珠儿有什么在隐瞒着她们。她皱眉道:“珠儿!” 第六章 淫毒媚药(上) 珠儿幽幽一叹,把少爷要对付少奶奶一事和盘托出。小玉听了,“啊”的失声道:“少爷也太过份了,竟然要用这种下流的手段对付姐姐……”她面上一副怪异的神情,难怪少爷这十来天里一反常态,从没跨出府门半步,整天粘在少奶奶身边,整个人象失了魂似的,脾气也比以前暴燥了许多。不过洞房花烛夜,新娘子不让新郎官碰,实在是有点那个,少爷一向风流好色,真不知道这十来天来是怎么熬过来的?看来他是用尽了所有的手段都不能如愿,才迫不得已使用这种下流的方法,只是哪有丈夫用这种下流的方法对付自已老婆的?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实在让人笑话死了。她觉得又气又好笑,只是强忍着没敢笑出声来,是以面上的神情极为苦怪。姜吟雪一脸的羞红,神情也极为忸怩,好一阵子才道:“真亏他想出这样的办法,用这种下流方法对付我,还情有可原,若是用来对付别人的女人,那可是罪不可恕了,我们的夫君越来越不象话了,真担心他有一天会闯出大祸来,所以,你们两个要好好配合我,调教好夫君!”小玉、珠儿忙道:“姐姐,为了夫君,我们都听你的!”姜吟雪的话不无道理,她俩早就担忧这个问题了,只是苦于没有什么办法。如果姜吟雪有办法,而且这么自信,自然是要极力配合她。姜吟雪那光艳照人的玉容突然满是红云,那种娇羞动人连小玉、珠儿也为之呼吸一滞。她轻声说道:“在少爷没有改好之前,我不会让他碰我,我也希望你们两个极力克制自已的……自已的……”后面的话,她似乎不好意思说出来,不过小玉与珠儿明白她想说的是什么,两人脸上都现出失望之色。姜吟雪哪会看不出来,她轻咳一声,道:“为了咱们的训夫大计,尽量克制吧,实在不行,那……允许你们……你们一两次……”房内一阵沉默,良久,不知是谁先“哧”的笑出声,跟着三女哈哈大笑起来。张小崇虽然在要命的那一刻给打搅了,不过他今天的心情极好,珠儿答应帮忙,今晚就能够如愿如偿了。刚才他乘着没人,偷偷塞给珠儿一包“**散”,口手温存了几下,珠儿就瘫软了,这事儿办好之后,他要好好补偿、慰劳一下春情暗涌的珠儿,小玉当然也在内,这些天来都冷落了她们两个,这两个丫头聪明伶俐,善解人意,实在让他喜欢。他不相信姜吟雪能抗拒得了“**散”的药力,那可是极为强烈霸道的媚药,喝上那么一点点,就算是三贞九烈的女人,也都会春情勃发,变成淫荡无比,男人则变得更为疯狂持久。就算姜吟雪能够抗拒,加上他的“炎阳**手,”还能逃得过他的魔手?嘿嘿。想到美艳动人的吟雪在他的雄风下娇喘呻吟、欲仙欲死的媚态,他浑身就发热,恨不得找珠儿或小玉先泄泄火,只是两人都服侍在姜吟雪身边,难以下手,只好强行压制住。他一脸的淫笑,自言自语道:“嘿嘿,等你偿到了**蚀骨的滋味,到时候要你反过来求老子,老子也吊吊你的胃口,嘿嘿……”虽然已是用过晚饭,不过还没有到上床安歇的时间,张小崇觉得今夜特别的长,特别的难熬,无聊中只好自斟自饮打发时间,他酒量一向很好,两小壶根本醉不了。好容易熬到安歇的时间,他轻哼着十八摸的小调调进了房间,一屁股坐在软椅上。沐浴后的姜吟雪一袭宽松柔软的白色丝袍,丝缎般光滑亮泽的秀发披散在如刀削的香肩上,光艳照人的玉容,欺霜赛雪的肌肤,超脱凡俗的气质令人为之倾倒。她坐在梳妆台前,小玉已为她梳理完毕,与珠儿站在一旁。轻扭长秀优美的脖子,丹红唇角飘出一丝淡淡笑意,姜吟雪柔声道:“夫君今天怎么这般雅兴?”张小崇“咕”的一声,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眼睛死死盯着妻子那曲线玲珑的绝美身姿。姜吟雪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胸膛一挺,玲珑曲线毕露,傲人双峰似乎要把那件粉色肚兜撑爆。张小崇呼吸一滞,用力甩了甩头,他感到鼻孔痒痒的,似乎有液体要流出来,急忙移开目光。心中大骂道:“d,老子自小混迹花丛,自号情圣,竟然被自已的老婆诱惑得要流鼻血,实在是太没面子了。”不过说实在的,老婆实在太美了,流鼻血是很正常的事,嘿嘿,都说家花不比野花香,好象这话说得不太对,把过去泡过的女人拿来与老婆一比,全成了庸色俗粉了。可恶的是,如此娇美迷人的老婆,竟然只允许他口手温存,不许再进一步。夫妻欢爱,是天经地义的事,服侍老公,也是老婆的义务嘛,可恶啊可恶,实在是可恶。他暗中发誓,要是老婆同意他攻城拔寨了,他保证一个月不下床,就是变**干也值了。小玉与珠儿见他面上神情极为古怪,一会儿咬牙切齿的,一会儿色迷迷的傻笑样子,不知道他心里头在想什么,无不面面相觑。姜吟雪“哧”的一声轻笑,俏脸微红,柔声道:“夫君在想什么心事?”回过神来的张小崇“啊”的应道:“没什么,没什么,嘿嘿。”他接着对珠儿使了个眼色,道:“珠儿,给我沏一壶热茶解渴。”珠儿应允一声,退出沏茶去了。不一会,她端着一壶热茶进来。张小崇伸了个懒腰,身子往后仰靠在靠背上,两条腿架在茶几上,一副江湖小混混的调调样。珠儿一手抓着壶把,一手托着壶底,倒了两杯热茶。张小崇乐得眉开眼笑,珠儿手上那个小茶壶可是大有名堂,外表看上去与普通的茶壶没什么两样,只是里面的中空部份是隔开的,可以分装两种不同的茶水、酒什么的液体,壶底有两个小孔,以手指按住左边的小孔,盛在右边的茶水则流出来,按住右边的小孔则左边的茶水流出来。这一招是他那些狐朋狗党们常逛妓院偷学来的,用来对付那些三贞九烈的女人,百试百灵。珠儿真是听话,过后一定好好慰劳她,嘿嘿。姜吟雪看到张小崇的两条腿架在茶几上,一副小流氓混混样,柳眉轻皱。站在一旁的小玉轻轻扯了一下少爷的衣服,努了努嘴。张小崇一惊,急忙放下双腿,偷偷瞄了姜吟雪一眼,光艳的玉容似有不满,他打了哈哈,道:“珠儿沏茶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夫人请偿偿。”他端起放在自已面前的杯子,轻轻吹了吹,浅偿了一口,摇头晃脑道:“啊!上好的龙井贡茶,真是香啊,夫人也偿偿珠儿的手艺?”从同一个茶壶里倒出来的茶水,他自已这一杯没有问题,老婆那一杯可是大有问题了。姜吟雪微笑点头,她端起杯子,凑到嘴边轻轻吹着。散发阵阵清香的茶水盛在上好的白瓷杯中,色泽淡绿清澈,非常诱人。看到姜吟雪举杯凑近丰满诱人的红唇边,就要喝下去,张小崇心里乐翻了天。姜吟雪举杯凑近唇边,突然想起什么事来,放下手中的杯子,道:“珠儿、小玉,天色已晚了,你们去安歇吧。”小玉、珠儿依言行礼告退。姜吟雪又道:“夫君,我们也该安歇了吧。”张小崇见她似乎忘了要喝茶一事,忙提醒道:“哎,夫人忘了喝茶了,珠儿的手艺不错的,嘿嘿……”姜吟雪微微一笑道:“哎,瞧我这记性,多谢夫君了。”张小崇见她举杯凑近诱人的红唇,随即又放下,不由得着急起来,本想再一次提醒她,又怕她起疑,心中干着着急却又没有办法。他那一副坐立不安样,姜吟雪看在眼里,微笑道:“夫君怎么啦?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张小崇心中暗道:“老子当然不舒服啦,还不是你害的,新婚十多天了,还不让老公上,吊老公的胃口,还打老公,d,这是什么世道?”他人却笑道:“没有,没有,嘿嘿……”他拍拍胸脯笑道:“你看我不是很精神吗?就是……就是有点精力过剩而已,嘿嘿……”后面这一句,倒是有点埋怨姜吟雪不与他同房之意。姜吟雪嗅着茶香,轻笑道:“真是好香,珠儿沏茶功夫不错。”张小崇一听她赞赏珠儿,精神一振,忙道:“是啊,这丫头沏茶功夫真不是盖,先苦后微甜,口中都带有茶叶的清香味,夫人快品偿,冷了就不好喝了。”姜吟雪嫣然一笑,柔声道:“好的。”张小崇只觉呼吸一滞,人已魂飞天外,老婆那一笑,如破开空谷幽林洒射大地的一抹阳光,灿烂迷人。“妈呀,真是迷死人不偿命啊,”他心中暗道:“有这样美绝天下的老婆,谁还会跑到外面风流?整天抱在怀里风流快活都来不及……”“嘿嘿,等老子今晚如意以偿后,一年不下床,一定把那些欢爱招式全都玩过几遍,拼掉小命也值了。”姜吟雪一张俏脸陡然红如天边的晚霞,更增添了几分妩媚,娇羞动人之至。张小崇看得目瞪口呆,口水差点都流出来了。看着他一副色迷迷样,姜吟雪“哧”的一声娇笑,她以袖掩嘴,娇声道:“夫君大人……”那一声“夫君大人”唤得张小崇全身骨头都酥了,他觉得口干舌燥,全身都在发热,恨不得把老婆搂在怀中,狠狠痛爱一番,不过他人虽然色迷心窍,魂飞天外,对老婆那一条十丈软红却是记忆犹新,抽中肉可是痛得要命,心中怕怕。姜吟雪柔声问道:“夫君大人今后有什么打算呢?”张小崇一呆,茫然不解道:“什么打算?”他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老婆怎么会问这样的事?心中一直盼着她快把那茶水喝下去。 第七章 淫毒媚药(下) 姜吟雪幽幽一叹,道:“难道夫君就打算这么过下去?”张小崇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轻笑道:“这样的日子不好吗?多逍遥自在,多舒服啊!”姜吟雪柳眉轻皱,幽幽道:“男儿大丈夫,当胸怀宽大,志在四方,或考取功名,造福一方百姓,或横枪跃马,驰骋疆场,建立功勋,光宗耀祖!”她接着淡淡道:“以夫君大人的聪明才智,只要肯用心读书,要考个状元,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张小崇给老婆一称赞,只觉全身轻飘飘起来,只是一听要他读书,整个人就泄气了,要他一整天看那种无聊的书,还不如杀了他,小时候给老爸逼着读了十多年的书,现在还要读?看那些**还差不多。玩枪舞棒打架的,或许还有一点兴趣。他搔着头,嘿嘿笑道:“这个……这个嘛,以后再说,嘿嘿……”姜吟雪笑道:“夫君大人不爱读书,那习武也可以的呀,夫君大人根骨极佳,悟性过人,只要以大恒心大毅力修炼,十年内必可成为名动修行界的年青高手!”张小崇眼珠一转,他已经明白了夫人的意思,嘿嘿笑道:“这个嘛,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不过……”他现在知道了夫人是想让自已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文武双全或选其中一样。嘿嘿,要他做书呆子,还不如把他杀了算了。习武嘛,马马虎虎还有点兴趣。他张家原本是修行世家,这府内上上下下无人不会几手,就是他身边的贴身侍女小玉与珠儿,都可算得上是修行不错的高手。张家以神驭剑的“散元诛魔十八式”在修行界极有名气,老妈的“逍遥神行百变”轻身提纵术也是大大有名,自已身兼两种绝学,嘿嘿,用不着那么拼命的修炼吧?仗着老爸老妈的名头,就算是行走江湖,谁人不给面子?嘿嘿。他那一句“不过……”只是想讲点条件而已,其实不算苛刻,只是要求老婆与他同房而已,这也是做妻子的义务嘛,嘿嘿,这个要求合情合理。张小崇突然皱了皱眉头,他早感觉小腹丹田处有一股莫明的热流,初时以为是看到老婆那娇羞动人样而色心大动,只是现在那一股热流似乎变成了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弄得他口干舌澡,全身发热,身体的某一处已经变化,由不得他控制。“怎么会是这样?该不会是珠儿弄错了吧?”张小崇倒了一杯冷水,拼命的往嘴里灌。姜吟雪轻笑道:“夫君的意思是要习武了?”丹红樱唇凑近张小崇耳旁,柔声道:“夫君大人若能够打败珠儿与小玉的联手或者,能够胜过吟雪,吟雪一定好好侍候夫君……”她又低低的说了几句话,满是红霞的俏脸上不仅娇羞动人,眉目间那缕缕柔情更令她增添了几份柔媚之态,实是撩人之至。张小崇乐得拼命的点头,他现在终于明白老婆不是不解风情而不愿意同房,只是想让他有所作为之后才肯同房。要打败老婆嘛,可能不容易,也许根本就没有获胜的可能,要打败珠儿与小玉两个嘛,嘿嘿,这两个丫头对他百依百顺,还不是轻松搞掂。姜吟雪柳眉一皱,淡淡道:“不行,小玉、珠儿两个可能会作弊,只要你能打败吟雪陪嫁过来的侍女柳眉就行!”张小崇眼睛一亮,嘿嘿笑道:“真的?”姜吟雪吃吃笑了,笑得有点让人感觉高深莫测,她淡淡道:“眉儿从小到大服侍我,我待她亲如姐妹,你不许欺负她,她可是水灵灵的美人儿,你要是胜了,有本事一并把她收入房中吧。”张小崇虽然给小腹下那一团无名之火烧得面红耳赤,欲血贲张,难受之极,听了老婆的话,心中一阵狂喜,要打败一个侍女,对他来说,还不是轻而易举,原来老婆对他是这么好,这下子又多了个水灵灵的美人儿,嘿嘿,真是爽啊!姜吟雪端起茶杯,轻笑道:“夫君要是败了,从今后改掉一些不好的习性,下恒心苦练?”张小崇见她喝了茶水,早已乐晕了头,忙不迭的点头,老婆说什么话都没注意了,加上体内那一团要命的烈火烧得他面红目赤,若不是他运功苦苦相抗,只怕早已失去理智。姜吟雪看到了他的异象,惊道:“夫君是怎么啦?”张小崇此时已知道是珠儿弄错了,自已喝了溶有烈性春药的茶水,若是修为深厚,可将媚毒逼出体外,否则只能与女子交合泄出媚毒,不过这样会损耗一定的真元。若不泄出媚毒,受损更大,说不定欲火焚身爆毙。他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对老婆下媚药一事不敢说出,否则脸丢大了,自已修为不够,只能运功苦苦相抗。老婆决计不会让他碰的,只能先找珠儿、小玉泄火了。他正想开溜,姜吟雪突然中指疾弹,一缕指风侵入他身体,整个人动弹不得。他修为原本就低,运功抵抗烈性媚毒的侵袭已是非常的辛苦,吟雪突然出手制住他,真气不能运转,腹中烈性媚毒更为疯狂侵袭,血管似乎快胀爆了。姜吟雪惊道:“夫君中毒了?”她解了禁制,同时以掌抵住张小崇的后心,给他贯输真气。张小崇只觉后心一股清凉的真气沿着穴位经脉缓缓运行,将那些媚毒集中压制在丹田内,他感到舒服多了。姜吟雪沉声道:“夫君怎么会中毒了?谁下的毒?这事一定要查清楚!”张小崇吓了一大跳,这事儿真要查起来,面子丢大不说,只怕珠儿有可能给老祖宗家法伺候,赶出张府。他惊讶道:“夫人,我……我是在外边喝了酒……”姜吟雪瞪了他一眼,不满道:“整天跟着那些人,给人下毒了都不知道,以后少跟他们来往,尽做些坏事!”张小崇哪敢多说,巴不得消除她心中的疑惑,忙连声应道:“是,是,是……”姜吟雪道:“夫君所中之毒怪异之极,似乎借助外力逼不出来,只能依靠自已的真气精元来逼毒了。”张小崇心中暗笑,这哪是什么毒,只是媚药,找个女人泄一下就搞掂了。不过他对老婆那精纯深厚的修为大为震惊,自已与她相差了太远,只怕这一生是无法胜了她了。姜吟雪突然拉起他就往走,张小崇不解道:“这么夜了,夫人这是要去哪?”姜吟雪道:“去密室,吸收千年寒玉石床的寒气,再运功就可以完全逼出剧毒!”张小崇吓了一跳,那千年寒玉石床的寒气刺骨,以前老爸逼着他进去练过功,只呆不到几分钟就快冻僵了,若不是老祖宗出面,只怕早给冻死了。他忙道:“夫人,这……这……千年寒玉床的寒气太过厉害,我吃不消!”姜吟雪笑道:“夫君体内剧毒太过厉害,只有吸收千年寒玉床的寒气来驱毒了!”不由分说,拉着他便出门。一出门,张小崇见到小玉、珠儿侍立在门外,不由怔道:“噫,你们两个……”姜吟雪已抢着道:“少爷中毒了,你们俩个跟去密室护法。”小玉、珠儿对视一眼,低头跟在后边。千年寒玉床是张家的练功宝贝,人盘膝打坐在床上,运功相抗寒气的侵袭,可加快修炼进程。寒气也可让人保持灵台清明,同时也可借助千年寒气驱除各种剧毒等。张小崇给姜吟雪按坐在千年寒玉床上,动弹不得,阵阵刺骨寒气直侵入奇经八脉、五脏六腑,他忙运功抗寒,同时运气把压缩在丹田内的媚毒驱出体外。时间稍长,他就冷得受不了,浑身直打哆嗦,想跳下千年寒玉床,又给吟雪压着动弹不得,迫得他不得不拼命运功相抗。只是他修为太低,只坚持了一小会便感觉全身快冻僵了,头发眉毛好象都结了冰霜了,想大叫救命之际,一只温软的手掌及时贴住他的后心,一股暖洋洋的热流从手掌传入他的身体,流经奇经八脉,不仅寒意立消,而且还让他感到丹田处精气充盈激荡,有说不出的舒服。才缓过一口气,在身后为他输送真元的姜吟雪收回手,吃吃笑道:“自已运功驱毒抗寒!”老婆温软的手儿一离开他的后心,张小崇立刻又感到寒气刺骨,急忙运功相抗,等他受不了时,姜吟雪又为他输送真元,如此反反复复也不知道进行了多少次。密室内,姜吟雪、张小崇盘膝坐在千年寒玉床上运功,床下则是小玉与珠儿,两人也是闭目盘膝静坐,在一旁护法。就这么折腾了好一阵子,张小崇只觉全身虚脱无力,再也忍受不了,大叫救命,姜吟雪才让他下了千年寒玉床。张小崇只觉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量,知道是能量损耗过多的结果,想躺在地上休息一会,却给吟雪逼着运功调息以恢复损耗的真元,只有大叹命苦。 第八章 调戏俏婢 张小崇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下午,昨晚折腾了一夜,累得他快散架了。小玉服侍他穿好衣服,洗漱后,端来几样糕点,“少爷饿了吧?先吃点糕点吧。”张小崇早饿坏了,抓起糕点就啃,一阵狼吞虎咽,扫光之后拍拍手,示意吃饱了。小玉见他东瞄西看的,问道:“少爷在找什么?”张小崇问道:“珠儿呢?她没事吧?”小玉笑道:“珠儿好好的能有什么事?她陪在少奶奶身边呢。”张小崇“哦”的一声,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他还真怕吟雪追查中毒一事,惊动了老祖宗,那麻烦可大了。他问道:“少奶奶她们在干嘛?”小玉微笑道:“她们在演武场,少奶奶在指点珠儿的格斗技巧。”见她面上一副很是崇拜的神情,张小崇问道:“少奶奶的修行是不是很厉害?”小玉叹道:“岂止是厉害,是非常的厉害!老爷与少奶奶交手,好象没占上半点便宜,老爷直赞少奶奶是一派名家宗师风范。”张小崇心头一跳,老爸极少开口赞人的,看来吟雪的修行当真是非常的厉害了。她如此厉害,那么她那个陪嫁过来叫柳眉的侍女是不是也很厉害呢?打不赢柳眉,岂不是不能与老婆同房?他小声问道:“呃,小玉,你有没有见过少奶奶陪嫁过来的柳眉?”小玉点头笑道:“见过呀,眉儿姐姐好漂亮。”张小崇听得“咕”的一声,咽了一口口水,连小玉都赞她漂亮,那是没得说了,肯定又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吟雪说过,自已若有本事泡上眉儿,可以收入房中,嘿嘿,如此漂亮的美人儿,自然不能放过。他问道:“柳眉的修行怎样?比你们高吗?”小玉摇摇头,道:“这个小玉不知了,没与眉儿姐姐交过手,少奶奶应该很清楚眉儿姐姐的修行深厚吧?”她突然想起什么事来,笑道:“哦,对了,少爷,少奶奶说,如果少爷等不急的话,现在就可以去找眉儿姐比试,如果有耐心的话,先等个十年八年的,拼命的苦练,修行达到一定境界后再去比。”她又提醒道:“少奶奶要小玉提醒少爷,昨晚说过的话要算数,少爷若胜了,就把眉儿姐也收入房中吧,若是不胜,就要履行诺言!”张小崇呻吟一声,要苦练十年八年的,那岂不是要等上十年八年的才能与吟雪同房?这简直是要他的命!想现在比试,又担心打不过柳眉。不过就算是输了也不打紧,挺多失去一个漂亮的女人而已,只要她还呆在张府,就有机会把她弄上手,嘿嘿,至于昨晚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哄吟雪而已,耍赖就能混过去了,嘿嘿。想到这,不由得精神一振,大声道:“小玉,带我去柳眉的房间!”“啊,少爷真去啊?”小玉面上的神情喜忧参半。张小崇在她动人的脸蛋上拧了一把,嘿嘿笑道:“放心吧,本少爷不会冷落你与珠儿的,你们两个都是本少爷的心肝宝贝,到时别求饶就行了,哈!”小玉“啊”的惊呼一声,俏脸上满是红云,娇羞动人之至,看得张小崇直流口水,想把她拥入怀中过过手瘾,小玉忙跑开了。张小崇推门进去的时候,一个身着水蓝色衣裙的少女正弯着小蛮腰在叠衣服,听到有人推门进来,转头一看,低呼一声,“少爷,你……”张小崇只觉眼前一亮,那少女一张瓜子脸儿,清丽美艳,清澈的明眸中放射着聪颖慧洁的光芒。乖乖不得了,真是一个水灵灵的大美人儿!想到她将来也要收入房中,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看到少爷织热的目光停留在自已胸上,少女面上微现不悦的神情,大声叫道:“少爷!”张小崇嘿嘿一笑,道:“你是柳眉?”“是,”少女应道。张小崇搓着双手,轻笑道:“名美人更美,什么沉鱼落雁羞花闭月的也不过如此,还是我家的眉儿妹妹漂亮,用倾城倾国,颠倒众生来形容也不为过,呵呵……”柳眉皱着眉头道:“少爷,你有事吗?”张小崇嘿嘿笑道:“没事没事,只是路过,顺便进来看看眉儿妹妹在这里住得习不习惯?呵呵。”“眉儿住得很好,少爷请回吧!”眉儿冷声道,又低头忙着折叠衣服了。“嘿,这丫头尖牙利齿的,不太容易上手,”张小崇心中暗道,“先出其不意把她制住再说,到时吟雪就没得话说了,嘿嘿……”思考间,人已不自觉的踏前几步靠近柳眉,吸气运转能量,突然一指戳出。柳眉仍在低头弯腰的折叠衣服,应该不会提防吧?嘿嘿,制住了她先口手温存一下再说,女人都是嘴硬心软,一旦那个以后嘛,嘿嘿……突觉双指剧痛传来,痛得他哇哇怪叫起来。柳眉那如葱玉指捏着他的两根手指头往上扳,俏脸上笑吟吟道:“少爷,柳眉可不象小玉与珠儿那般,几句甜言蜜语就容易上手!”张小崇痛得哇哇怪叫道:“眉儿妹妹,快放手,手指快断啦……”手上一松,他跳着直甩手,“痛死了痛死了……”突又一指戳向柳眉的腰眼,出其不意,这一次该得手了吧?柳眉嘿的一声,小蛮腰略扭,玉掌在他胸口轻轻一推。张小崇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猛然推来,连退几步,一跤跌坐地上,屁股痛得快裂为两半了,痛得他哎哟哎哟的直叫唤。柳眉双手叉腰,杏木圆睁,冷声道:“少爷,你再毛手毛脚的乱来,就别怪柳眉得罪了!”张小崇坐在地上哎哟哎哟的直呻吟,额头上冷汗直冒,一副很痛苦的神情。柳眉微皱眉头,看他面上痛苦的神情,一点也不象假装,可能是自已下手重了点,叹了口气,上前两步,伸出手来,想扶起张小崇。张小崇抓住她的手掌,借着她拉扯的力量站起,象是站立不稳,向前跌出,脸上露出狡黠的笑意,哈,上当了!他一手紧扣住柳眉的手掌,另一手借着拉扯之力,再度猝然戳出一指,点的仍是柳眉的腰眼。突觉手掌骨传来椎心剧痛,柳眉那只柔软的手掌变得如钢铁一般坚硬无比,握得他掌骨咯咯作响,全身麻痛,指尖快要碰触她的腰眼,可是再也无力递前半寸。紧跟着一股强大得无法抗拒的力量将他扯起,身体一轻,“呼”的一声给抛了出去。身在半空的张小崇手舞足蹈的哇哇怪叫着,“呯”的一声震响,重重跌落地上,整幢房子也似乎跟着一阵摇晃。候在门外的小玉见少爷进房之后,心中一直忐忑不安,里边突然传来少爷哇哇的痛叫声,把她吓了一大跳,想冲去又记起少奶奶的吩咐,只好打住,搓着手儿干着急。第二次惨叫声传出,她双手捧心,闭着眼睛,强忍着冲进去的强烈**。第三次惨叫声传出,紧跟着是“呯”的一声震响,她再也忍受不了,推门冲了进去。看到躺在地上挣扎难起的少爷,小玉惊叫道:“眉儿姐姐……”柳眉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一溜烟跑了。小玉把面色惨白的张小崇抱到床上,担心道:“少爷,你不要紧吧?”张小崇趴在床上哎哟哎哟的直呻吟,“什么不要紧,屁股裂为两半了,本少爷要死了,哎哟哎哟……”小玉惊慌道:“少爷……那……那小玉帮你揉揉……”她的手才碰到张小崇的屁股,杀猪一般的惨叫声传出,把她吓得直跳起来,神情万分紧张道:“少爷,小玉去叫太夫来……”“不要……”张小崇吓了一跳,惊动了老爸,挨板子的只会是他。小玉手足无措道:“那……那怎么办?”张小崇呻吟道:“小玉,我快死了,去找少奶奶来,让我死前再看她一眼……哎哟……”小玉神情万分紧张的冲出门,差一点与迎面进来的吟雪撞了个满怀。“少奶奶,少爷他……他……快不行了……”小玉带着哭腔道。吟雪举袖掩住嘴,差一点没笑出声来,对着小玉合了个眼色,小玉知趣的关上房门。“夫人啊,你老公我……快死了……”张小崇闻听到吟雪的声音,呻吟声更大了。吟雪坐在床边,淡淡道:“柳眉这丫头,下手也真够重的,唉,夫君哪里痛,吟雪帮你揉揉。”张小崇呻吟道:“屁股裂开两半了……哎哟……哎哟……”吟雪边帮他揉边道:“夫君是不是对柳眉毛手毛脚不三不四的?所以她出手才这么重?”张小崇摇头道:“天地良心,本少爷只是赞赏她美貌而已,哪有……对她毛手毛脚的……”吟雪的十指在他身上一阵揉捏,舒服得他直闭眼呻吟。“夫人啊,你老公现在是气若游丝,离死不远,只是有一个心愿未了,就这么去了,死不瞑目啊……”吟雪嗔道:“净瞎说!”“若我到了阴间,阎王问起,我该如何开口,请夫人成全了我这最后的心愿吧?” 第九章 强迫修行 吟雪似看穿张小崇心里想的是什么,俏脸倏然飞红,神情极忸怩。“夫人啊,你我成婚快半月了,却只是口手温存,从未行过周公之礼,夫人就成全了我这最后的心愿吧……哇……痛死了……”吟雪在他屁股上猛拍了一掌,嗔道:“净是胡说八道!”张小崇痛得直吸冷气,吟雪这一掌打得挺重的,加上刚才摔得很重,屁股真是遭殃透顶了。吟雪见他痛得冷汗直冒,五官都挤成一团了,不由得掩嘴偷笑,如葱十指在他的屁股上揉搓按摩。张小崇一脸苦笑道:“夫人啊,你还要我等到几时啊?老祖宗可是急着想抱曾孙呐,再过几个月,没见你肚子大起来,她肯定要起疑心的……”吟雪白了他一眼,嗔道:“那要看你的表现啰。”张小崇一听有转机,忙翻过身来,嘻皮笑脸道:“夫人啊,你看我这些天来表现怎样?好不好?我可是从未出过门,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那帮狐朋狗党我可是一个都不见啊……”吟雪摇摇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昨晚我们可是说好了的,夫君不会是这么快就忘了吧?不过不要紧,吟雪时刻提醒夫君大人就是了!”张小崇干笑道:“那个……那个……昨晚我是喝多了点……嘿嘿……”吟雪淡淡道:“夫君大人想耍赖?”张小崇偷偷瞄了她一眼,见她面色非常的平静,却令他感受到一种莫明的、无言的压力,不由得心头一跳,呻吟道:“夫人,我屁股还痛得很,让我先休息几天吧……”吟雪淡淡道:“行呀,你休息个十年八年的更好,到时可别怪我啰!”张小崇心中“妈呀”的直叫唤,十年八年?他岂不是要做十年八年的和尚?还好有小玉与珠儿,实在不行,只好找她们两个了,偶尔溜出去打打野食也可能解决的,嘿嘿。“从今儿起,就由眉儿侍候你了,”吟雪道:“夫君大人可要小心哦,千万不要起坏点子对眉儿动手动脚的,她一发起狠来,那可是六亲不认的!”张小崇听得手足冰凉,柳眉的厉害,他是刚刚领教过,真的够狠的,屁股竟又隐隐生痛起来。“那珠儿与小玉……”吟雪淡淡道:“她们两人的修行还太低,老祖宗要闭关修练,我让她们也跟着闭关修练,至少这一两年来,你们极少有见面的机会了。”张小崇呻吟一声,道:“夫人,你也太狠心了,珠儿小玉从小服侍我,我早已习惯了,换了别人,我……我……”吟雪笑道:“我见她们两个根基极好,人又聪明,是想把她们培养成独挡一面的高手,再者,这么一来,夫君大人就有机会与眉儿多接触啦,多下点功夫,说不定能把她骗上手也说不定哦,不过最好的办法,那就是把她打败了,这年头,女孩子都崇拜英雄……”张小崇苦着脸道:“她那么厉害,能打得过嘛?”吟雪断然道:“能!只要你下大恒心大毅力修练,绝对能够打败柳眉!”张小崇喜道:“真的?要几天时间?”“几年吧,这已经是最快的时间了!”吟雪道。“几年?”张小崇呻吟一声,痛苦道:“那我岂不是还要做几年的和尚?真是命苦啊!”吟风吟雪的脸又升起红云,嗔道:“夫君大人,你就没有一点正经过?怎么老想着那事?”张小崇理直气壮道:“男欢女爱,天经地义,人之常伦!”吟雪又白了他一眼,一副懒得理你的神情。见她起身要走,张小崇忙拉住她的手,道:“夫人再多陪我一会嘛,给柳眉重重摔了一跤,到现在全身还痛呐,夫人再揉一会嘛。”吟雪叹息一声,坐下道:“明天起,夫君要好好用功了!”张小崇享受着她十指的揉捏,舒服得直哼哼。吟雪手指一紧,嗔怪道:“听到没有?”张小崇痛叫一声,忙不迭道:“知道了,知道了,嘿嘿。”他闭着眼睛直哼哼道:“夫人啊,能不能再往下一点……”“对,再往一点,嗯嗯,再下去一点……”“哇……”的一声惊叫,他突然痛得直跳起来,捂着下身在床上一阵乱跳。“痛死了!痛死了……”耳朵一紧,已给吟雪扭住。“夫人啊,痛死了,耳朵快给拉掉了,放手啊……”张小崇惊叫道。吟雪笑吟吟道:“夫君大人听好了,现在就给我去练功密室修练!否则就休怪吟雪的十丈软红不认人!”“我去我去……”张小崇惊叫道:“快放手……痛死了……”揉着给拉扯得发烫的耳朵,他乖乖的跟随在吟雪身后,不住埋怨道:“夫人,你也太狠心了,痛死了……”吟雪微笑道:“那也是逼得不得已的事,夫君大人只吃硬不吃软,吟雪只好顺着夫君的性子来了。”她叹息一声,淡淡道:“可怜天下父母心,谁都望子成龙!做妻子的又何偿不一样望夫成龙?就算不能成为一代文豪或武圣,夫君能改掉那些恶习,吟雪也就心满意足了……”张小崇嘿嘿干笑几声。进了练功密室,立刻感受到一股森冷的寒气迫来,张小崇不禁打了个寒颤,看到角落里有个用黑布盖住的铁笼子,好奇道:“噫,什么时候弄了个东东放这里?”他走上前揭开黑布,“妈呀”一声,惊得往后跳开了几大步,躲到吟雪身后。铁笼里关着十来条五彩斑斓的大毒蛇,三角形的头顶上长着短角,嘶嘶的吐着信子,小小的眼睛里闪着红色凶光,样子丑陋凶恶,实在令人恐惧。“谁……谁把这么可怕的东西放这?”张小崇战战兢兢道。“夫君大人,是吟雪放的!”吟雪娇笑一声,手一招,笼子打开,那些毒蛇全爬出来。“夫人小心!快上来……”张小崇惊得跳上千年寒玉石床。那些毒蛇游走到吟雪身前一尺处便停下来,好象被一堵无形的墙壁挡住了,无法再前进半寸。张小崇看得心惊胆颤,颤声道:“夫人,快……快上来……”那些色彩斑斓的毒蛇竖起半尺长的身子,嘶嘶的吐着信子,在吟雪身前尺外转了一阵,似感受到了千年寒玉石床散发出的森森寒意,全都缩到墙角卷缩起来。吟雪娇笑一声,上了千年寒玉石床,盘膝坐下。张小崇松了口气,突觉全身冷得直打哆嗦,大惊下急忙跳下石床。“冷死人啦……”看到那些卷缩在角落里的毒蛇全都竖起身子,嘶嘶的朝他游来,“妈呀”一声,慌不迭的跳上石床。张小崇冷得在石床上跳来跳去,“蛇不是怕冷的吗,如此……如低的温度,人都受不了,它们……它们竟然游走得如此迅速?”吟雪淡淡道:“这些蛇名五彩冰蚺,长在冰川等极寒之地,极耐寒,毒性之剧,数千斤的长毛大象给咬上一口,立时倒毙!”张小崇打了个寒颤,颤声道:“我……我冷得受不了了,夫人,我们……我们还是出去吧……”吟雪白了他一眼,淡淡道:“坐下,调息运气驱寒。”张小崇已经冷得受不了,看看紧闭的石门,地上那些五彩斑斓的毒蛇,心里大叫命苦,只好乖乖的坐下运功驱寒。才稍感暖意,丹田内运转的那一股能量已是耗尽,正想跳起来之际,吟雪的手掌贴上了他的背心,一股暖洋洋的热流流经体内奇经八脉,舒服得他直想睡觉。“屏除杂念,调息恢复能量!”吟雪沉声道。张小崇叹了一声命苦,看来不乖乖的陪着她练功,这练功密室的大石门是不会打开了,无奈下只好依言运功调息。等他能量恢复,吟雪的手掌立刻拿开,受寒气侵袭的他不得不运功驱寒,等到能量损耗将尽之际,吟雪又助他恢复能量,如此反复不停的运功驱寒。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小崇睁开眼睛时,发觉吟雪站立地上,那些毒蛇与铁笼已不见了。“夫君大人饿了吧,该用膳了,”吟雪娇笑道。张小崇急忙跳下千年寒玉石床,摸了摸咕咕作响的肚子,确实饿坏了。走出练功密室,看着走在前边的吟雪迎风摆柳的扭动纤美的腰肢,鼻中嗅着阵阵幽香,张小崇心中不由得一荡,赶上两步,一把揽住她的纤腰。吟雪只是微微挣了挣,任由他搂着。温香软玉抱满怀,张小崇只觉全身发热,强忍了大半月的强烈欲念如山洪般爆发,两只手一阵乱摸乱动,低声道:“吟雪,我……我……”吟雪已感觉到他身体的某一处变化,低呼一声,俏脸一阵潮红,慌忙推开他,喘息道:“快去用膳吧……”张小崇痛苦的呻吟一声,哀求道:“夫人……”吟雪白了他一眼,嗔怪道:“柳眉就在外边护法……”张小崇苦着脸道:“我……我……”吟雪低着头,低声道:“夫君若真能改掉那些恶习,吟雪自是任你……轻薄……”张小崇拼命的点头,道:“我改!我一定改!”“嘿嘿,夫人,能不能先预支一次两次的?”他搓着双手嘿嘿笑道。 第十章 三年期限 吟雪白了他一眼,嗔道:“口手温存,已算是预支了,你当是做生意呀?别得寸进尺!”她整理了一下衣裙,对着他嫣然一笑,走出练功房。张小崇呻吟一声,垂头丧气跟在后边。用过膳后,张小崇给吟雪拖着来到演武场。看到她手中那一条十丈软红,张小崇吓了一大跳,双手一阵乱摇道:“夫人,我打不过你,投降还不行嘛?”吟雪淡淡道:“你修行太低,看来还是先让你把家传的轻身提纵术练熟了再说吧,打不过可以逃嘛,保命第一!”张小崇嘿嘿笑道:“逃?男子汉大丈夫,用”逃‘字多难听啊,嘿嘿,应该叫“闪’才对!”打不过不闪人才是傻瓜笨蛋,保命要紧,声誉算个屁!吟雪白了他一眼,嗔道:“逃就是逃了,凭地这么多废话?”她叹息一声,道:“以你的性格,打不过人家,逃跑是很正常的事,我也不希望你蠢得象那种自命英雄的笨家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是如此一来,云梦张家的声誉,多少也受损……”给她说中心中所想,张小崇觉得自已的面庞有些发烫。吟雪瞪了他一眼,声色俱厉道:“如果你不想把张家的面子丢光,就该好好修练!”张小崇吓了一大跳,吟雪如此大声说话,还是头一次见,不由得嘿嘿的干笑几声。吟雪道:“轻身提纵术是搏杀、追敌、保命开溜的功夫之一,辅以深厚的修行,更能发挥出祝鬼莫测的威力,是每个修行者必学的身法!”“你做好准备了,逃不快,就要给我的十丈软红抽中,别怪吟雪不提醒夫君哦,”吟雪突然轻笑道。张小崇一惊,刚想说话,吟雪手臂一抖动,红绫已给抖成一条长棍,“呼”的一声,朝他屁股抽来。吓得他怪叫一声,撒腿就跑。听那红绫袭来的劲风,给抽中一下,屁股不皮开肉绽才怪。他才跑出两步,陡见眼前红云爆闪,遮天蔽日般罩来,吓得他转身再跑,“啪”的一声传出,张小崇痛叫一声,如滚地葫芦在地上直打滚,灰头土脸的。吟雪喝道:“你是吓晕头了还是什么?放着家传的逍遥神行百变轻身提纵术不用,象个傻蛋一样笨呼呼的乱跑,打烂你屁股活该!”张小崇一拍脑门,对啊,自已是给那条十丈软红抽得吓傻了,真是笨蛋啊。眼见红绫又朝屁股抽来,右足往左跨一步,再往前一窜,已避过红绫的攻击。吟雪满意道:“这还差不多,小心哦!”手臂抖动间,十丈软红“呼”的一声抽出,打的是张小崇前方的五尺空地。张小崇刚避开红绫攻击,见前方红云重重叠叠,阻断去路,慌忙止住脚步。又是“啪”的一声,张小崇捂着屁股痛叫一声。明明看到红绫在前方五尺处闪动,却不知怎的会拐弯抽来,真是想不通。吟雪喝道:“步法是死的,人是活的,要活灵活用!”张小崇呻吟道:“夫人啊……屁股要裂开了……救命啊,要死人啦……”吟雪轻笑道:“大不了我帮你揉揉!”张小崇一听乐了,大不了牺牲屁股,享受老婆的全身按摩,那可是爽死了,嘿嘿。一分神,屁股又挨了一下,痛得他哇哇直惨叫,这一记比刚才所中的两记加起来还要重,痛澈心肺,只怕还没有享受到夫人的按摩,屁股真要玩完了。他再不敢分神,吸气运转能量,施展老妈的逍遥神行百变轻身提纵术,在漫天红云的飞舞中闪转腾挪,身形步法虽难看,却也有惊无险的保住了屁股不再开花。时间一长,他就吃不消了,能量损耗过巨,胸口沉闷欲爆,两腿麻木酸痛。他气喘吁吁道:“夫人……吃不消了,再跑下去……真的要死人啦……哇……”一分神说话,红绫迎面抽来,劲风骇人,吓得他抱头大叫救命,却觉身子一紧,已给红绫捆得结结实实的象个大棕子,紧跟着呼的一声,身子凌空飞起,落地时红绫已松开。张小崇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惊魂未定道:“夫人,吓死我了……”吟雪道:“加紧调息,一刻钟后继续!”张小崇呻吟一声,苦着脸可怜兮兮道:“夫人,我……我快散架了……行行好吧……能不能明天再练……”吟雪断然拒绝道:“不行,明天有明天的练习!”她接着又道:“若你乖乖听话,上床后帮你按摩,若由我逼着练,按摩免了,功课照样不少!”张小崇呻吟一声,大叹命苦,什么行省最温柔的女人,整一个母老虎恶婆娘!连同房都不允许,什么世道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心中虽然大大不满,可还是老老实实调息运功以恢复损耗的能量,那条十丈软红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时间一到,吟雪立刻挥动红绫抽来,想不跑都不行,挨上一下可不是好玩的。如此反复练习,天色渐晚,吟雪才停下手来。张小崇已累得象快断气的老牛,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屁股给抽了十来下,痛得他直哼哼。吟雪把他扶到床上趴下,给他贯输能量,再帮他揉捏按摩,直揉得他哼哼的闭眼直呼爽。吃饭的时候,张小崇的屁股不小心碰了一下椅背,痛得他直皱。老祖宗担心道:“崇儿呀,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找太夫看下。”张小崇瞄了吟雪一眼,后者的一只手正在他大腿上揉捏抚摸着,爽得他直吸气。他嘿嘿笑道:“老祖宗,没事没事,只是练功时不小心摔了一跤,嘿嘿……”老祖宗心疼道:“小祖宗呀,万一摔坏了可怎么办啊?张家就你一根独苗呐,以后小心点,要是太累了,就……”“老祖宗,您偿偿这梅菜扣肉,味道挺不错的,”吟雪挟了一块扣肉,放到老祖宗碗里。老祖宗哈哈笑道:“好,好,我就偿,哈哈。”她给几位长辈斟满酒,也给张小崇斟满了一杯,还对他妩媚的笑了笑,乐得张小崇整个人晕淘淘的不辩东西南北。吃过晚饭后,张小崇又给吟雪押着进了练功密室,在千年寒玉石床上练了一会。沐浴之后,他趴在柔软的大床上,舒舒服服的享受着吟雪的揉捏按摸。吟雪双膝跪在他身边,纤嫩的十指在他身上揉捏拍打,张小崇爽得直呻吟,只一会便不免蠢蠢欲动起来,一只手搭上了吟雪的大腿。手被拨开了,他又不死心的放上去。“哎呀,你能不能定一点,再乱动我可不帮你按摩了,”吟雪嗔道。“夫人啊,嘿嘿,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我……快憋死了,就一回,一回,嘿嘿,好不好?”张小崇死皮赖脸道,大手在温软的大腿上不安份的乱动着,还想伸进裙子里面。吟雪在他的手上拍了一下,断然道:“现在想都不要想,等你完全改掉那些恶习再说!”那一拍的力量不轻不重,却让张小崇痛得直甩手吸气。他叹了口气道:“唉,做人好难啊,可男人更难……”吟雪“哧”的轻笑一声,在他耳垂上亲了一口,柔声道:“夫君呀,吟雪早说过,若你真的改掉那些恶习,吟雪自是任你……任你……轻薄……”“唉……”张小崇长叹一声,翻过身来,苦着脸道:“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只怕到时你我都老得不能动了……”“什么老不老的,净瞎说,”吟雪嗔道:“时间的长短,取决于夫君大人罢。若夫君真有决心要改,三年之后,自是……自是……得偿所意。”“三年以后?”张小崇痛苦的呻吟一声,“一千零九十五天,这苦日子怎么熬啊?我怎么那么命苦啊,呜……”吟雪正色道:“夫君大人听好了,吟雪只给你三年半的时间,若你还是本性难改,吟雪只好离开张家了……”张小崇一惊,失声道:“离开张家?这是为何?”吟雪只是幽幽叹息一声。张小崇忙道:“我改,我改,我一定改!”吟雪淡淡道:“夫君大人若能明白吟雪的一片苦心就好。”张小崇呵呵笑道:“明白,明白,我知道夫人如此做,都是为了我好,呵呵,我一定改,夫人,前面的也揉一揉吧,全身上下都散架的……”吟雪一边给他揉捏,一边道:“夫君大人能痛改前非,吟雪自是心喜。”张小崇闭着眼睛直哼哼,一副很爽的样子,不免又想色心大起,某一处地方又蠢蠢欲动的竖起来。他嘿嘿道:“嗯,真舒服啊,夫人能不能再往下一点?”“再往下一点点,嘿嘿……”“哎,痛死了……”他捂着某处要害直蹦起来,“夫人啊,这可是命根子啊,痛死了,哎,要坏掉了……”吟雪见他面上一片煞白,额头上冷汗直冒,很是痛苦的神情,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担心道:“夫君,不要紧吧?吟雪只是轻轻打了一下……”张小崇躬着腰,卷缩着痛苦呻吟道:“这是命根子,轻轻打一下也不行……痛死了……”“那……那要怎么办?”吟雪紧张问道。“你快帮我揉揉,要轻轻的,千万不能用力……”“啊!”吟雪一张俏脸全是红云。张小崇强忍着没笑出声来,呻吟道:“夫人,快点啊,痛死了……”“啪”的一声,屁股上挨了重重一掌,痛得他“哎”的惊叫起来。“你可恶!”吟雪嗔道:“人家和你说正经的,你……你……气死我了!不理你了,我要安歇了!”张小崇刚想说话,却觉身体一麻,连嘴都不能动了,心中只有大叫命苦。 第十一章 **诱惑 这些天来,张小崇在吟雪的监督下,每天都是在密室练功、在演武场练轻身提纵术,晚上上床,会享受到一轮爽歪歪的按摩。他虽懒得修练,只是吟雪的十丈软红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挨上一下痛澈心肺,想偷懒都不行,不过每天晚上的按摩,让他习惯了,没享受到按摩,似乎还睡不着觉了。这天晚上,他又趴在床上舒舒服服的享受着吟雪十指的揉捏,并从枕头下取出了一本书。吟雪奇道:“夫君想看书?”张小崇嘿嘿一笑,道:“嗯,看一下,好久没看书了,嘿嘿……”“夫君还挺用功的嘛,”吟雪弯腰凑近一看,“啊”的一声低呼,一张脸不由得飞红起来。书页上的插图画的是不堪入目的妖精打架图,这种乱七八糟的书不是**是什么?张小崇见她把书夺去,作势欲撕,忙道:“这书是借别人,撕毁别人的东西,总是不好吧?”“谁的书?”“呃,是凌承武凌大少爷的书,他可是当成心肝宝贝来着,万一撕坏了,他怪罪于我,那个……那个,不大好交待吧……”张小崇道。吟雪白了他一眼,嗔道:“都是一群狐朋狗党的酒色朋友,以后少看这种书!好的不学,净学坏的。”张小崇嘿嘿笑道:“是,是,过几天我便还给他,夫人可别弄坏哦。”吟雪道:“天色不早了,该歇息了。”“啪”的一声,那本**给她扔到了茶几上。张小崇拼命的点头道:“嗯嗯。”这一夜,他出奇的没有骚扰吟雪,老老实实的入睡,吟雪也没有制他的经脉。不过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好象感觉到吟雪钻到他怀里,他顺手搂着她,迷迷糊糊又睡着了。第二天早上,他给柳眉唤醒后,跳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趴到茶几上观察那本**,小心翼翼的翻开了几页,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那本**的前面几页,他动过手脚的,现在那些记号没有了,说明有人翻阅过,他心里乐翻了天。写这本**的,显然是文坛高手,对细节的描写非常生动引人,连他这种混迹花丛、久经情场的高手看了也不免想入非非,欲念高涨,更何况是未经人事,朦朦胧胧中一知半解的女人,嘿嘿,若吟雪看了春情荡漾的话,嘿嘿……侍候他更衣的柳眉见他嘿嘿的直傻笑着,叫道:“少爷,快更衣吧。”张小崇一惊,才记起房内还有人,忙转身穿衣,看到柳眉一脸的红潮,神情极忸怩,不由一怔,难道是她偷看了**?心里随即一乐,她看了也好,嘿嘿,将来好上手,哈!他淡淡道:“眉儿妹妹,如果你觉得闷了,可以找些书来看看嘛,我书房里多的是书,嘿嘿……”看到柳眉的耳朵都红起来了,心里更是大乐,看来是柳眉偷看了**,哈哈,这漂亮的妞儿看来没多久也要象珠儿小玉一样臣服在他的雄风之下了,哈!想到两人,心中不免有些想念,这两个丫头聪明伶俐,善解人意,有她俩在,那可开心多了。柳眉时冷时热,让人难以捉摸,不过等勾上了她,嘿嘿,保管她对本少爷服服帖帖的!他今天是心情大好,不用吟雪催着就主动去练功,这让吟雪高兴得赏了他一记香吻,乐得他更是晕淘淘的不辩东西南北。※※※今天早晨,吟雪有事要回娘家,由柳眉监督他练功,张小崇乐得差一点没笑出声来。只在千年寒玉石床上打坐了一会,他便推说肚子疼,要上茅厕。柳眉在外边等了好一阵子,还没见他出来,进去一看,茅厕里空荡荡的没一个人影,气得她直跺脚,通风的窗门给卸下放在地上,看来张小崇是爬窗从后门溜了。溜出家们的张小崇又跟他那帮狐朋狗党混一块了。看到平日花天酒地的哥们一个个怪异的眼神,张小崇不解道:“噫,你们是怎么啦?哪根神经断了?怎么这样看着我?”一个哥们怪笑道:“小虫子你还活着呀?”张小崇笑骂道:“废话,老子不是活得好好的吗?你小子讨打啊?”另一个哥们吃吃笑道:“大伙儿以为小虫子你精血枯歇,变**干了,嘿嘿……”另一人笑道:“是啊,咱哥几个认为你小子娶了这么一个绝色美人,一天到晚都在床上埋头苦干,舍不得下床了呢,哈。”“谁说不是,小虫子都一个月未出过家们,八成是趴在新娘子的肚皮上不肯下来,嘿嘿……”“喂,虫哥,嫂子的功夫怎样?**的声音好不好听?”张小崇笑骂诞:“”去死吧,奶奶的,比你的那些什么红啊绿啊翠啊好听多了,奶奶的!“行省总督凌百威大人的大公子凌承武色迷迷道:“姜家二小姐是公认的头号大美人,小虫子能娶到这样的美人儿,实在令人羡慕,要是嫁给我,奶奶的,就是一年不下床,变**干也值了!”他拍着张小崇的肩膀叹道:“你小子真是走了桃花运啊,奶奶的,羡慕死人啦!”张小崇嘿嘿傻笑,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成婚快一个月了,所有的招数都用尽了,老婆除了给他口手温存外,硬是不许他越雷池半步。弄得他全身发痒又无可奈何,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他还有脸做人吗?只能打肿脸充胖子了。他笑骂道:“气你的,你老婆寒雨烟也是美绝天下的尤物啊,又骚又嗲,你小子不也是整整一个月没出门,出来的时候,人都瘦得快变**干了,哈!”几个哥们哄然大笑起来。一个哥们哄笑道:“是啊是啊,凌老大,大嫂艳中带媚,媚中带妖,那个功夫肯定是非常厉害,如果老大招架不了,兄弟我可以帮忙,还有小虫哥也是,哈!”看到两只拳头挥过来,吓得他忙跑开。“去你的!”张小崇笑骂道:“洪铮,你家那只母老虎那么厉害,你还敢出来鬼混,小心回去跪搓衣板!”洪铮哭丧着脸道:“我老爹什么不挑,偏偏给我挑了个母老虎,我可真是命苦啊……”凌承武哈哈大笑道:“弟妹也是百里挑一的大美人哦,洗剑居柳老先生的得意弟子,行省公认的五大高手之一哦,你小子还不满足?”洪铮苦着脸道:“老大,你有本事就把她泡走吧,我……我可是受不了啦……前天只不过碰到柳四小姐,不小心多说了几句话,给她撞见了,罚我抄了一百篇的诗书,跪了一个时辰的搓衣板,我好命苦啊,逼得老子走投无路了,只好离家出出走……”哥几个无不哄然大笑起来,洪铮这色鬼早就垂涎柳四小姐,一见面肯定是口花花的,给老婆罚跪搓衣板再正常不过的事。不过他老婆的醋意确实也够大的,可怜的洪大少爷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他老婆只须一根手指头儿,就足以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张小崇不由得心中庆幸,吟雪似乎没什么醋意,还明言若他有本事,把陪嫁过来的柳眉也弄上手,嘿嘿。不过自已不也给她的十丈软红揍得哭爹喊娘的嘛,想起来就怕怕,每天给逼着练功,实在是痛苦死了。唉,看来娶上修行高的老婆真不是好事。还是凌老大运气好,能压制住寒雨烟,实在令人羡慕。“嗨,我说哥们,今天打算上哪找乐子?”一个哥们问道。“是啊,上哪找乐子去?”他们五人勾勒肩搭背的横走在宽大的大街上,交通变得有些塞阻,行人纷纷从两旁匆匆绕过,车辆只得先停下或绕道,谁也不敢吱声。“云梦五少”的名头,整个行省谁人不知?无不不晓?惹上了他们,不用在这里混了。“喂,前面那五个家伙,赶快让开道路!”有人高声吼道。出声的是一个驾驶着四**马车的彪形大汉,虬须豹眼,双目精光爆闪,皮肤粗黑,给人很威猛的印象。凌承武皱起眉头,冷声喝道:“是哪只野狗在乱叫?”洪铮摇头晃脑道:“这年头,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有,是会说人话的黑狗倒是没见过,哈!”哥几个哄然大笑起来。彪形大汉面色更黑,森冷的目光在凌承武与洪铮面上扫过,洪铮吓得缩到凌承武身后,凌承武则是冷哼一声,迎视对方凌厉的目光。车帘一掀,钻出一个明眸皓齿的少女,灵动的大眼睛突闪突闪的,透出聪颖的光芒,嵌在玉颊的两个小酒窝给人说不出的俏皮神情。她站立车辕上,双手叉腰,柳眉倒竖,冷声道:“你们这些人挡了路,嘴上还不干不净的骂人,是不是欠管?”“哇,美女!我喜欢,”一个哥们惊叫道。洪铮皱眉道:“我不喜欢,看她双手叉腰,柳眉倒竖的样子,跟我家那只母老虎没什么两样,怕怕。”张小崇哈的笑道:“一朝被蛇蛟,十年怕井绳,你小子不会是得了美女恐惧症吧?” 第十二章 卧虎藏龙 凌承武嘿的笑道:“老子喜欢美女!”少女俏脸一寒,冷声道:“你们说话再不三不四的,休怪本小姐手下无情!”“我早说过是母老虎……妈呀……”洪铮惊叫一声,仓皇退后。少女怒叱一声,凌空扑来,五指如勾,袭向他胸膛。“住手!”几声叱喝声传来,半空中人影闪现,寒光刺眼。凌承武哪想到少女会突然出手,那一抓劲风凌厉骇人,不由得大吃一惊,慌忙击出一拳,想迫少女收招。张小崇则是横移一步,挡在洪铮身前,一掌切出。半空中,两道剑光如匹练般卷袭少女的手臂。出手的是一个身着白色长裙,身材高挑的美艳**,另一个则是柳眉,双剑不约而同的从两旁边攻来,刺的是少女攻出的手臂,目的是逼她收手退后,否则右臂必被双剑斩断。坐在车辕上的黑大个怒吼一声,大手在车辕上一拍,凌空跃起,手中的黑色长鞭如毒蛇般呼啸着卷向柳眉。与此同时,从车厢里窜出一道白影,爆出一溜红芒,直袭向美艳**。一声勾魂夺魂的荡笑声中,一道红影倏然自围观的人群中扑出,直袭那道白影,一道夺目银芒幻现,亮丽如天边的彩虹,闪电一般飞袭黑大个。这一连串的事情只是在同一瞬间发生。那少女因气洪铮说话不三不四的,只是想教训教训他,不想突然从旁杀出两个女人,双剑袭向自已的手臂,若不收手,必被双剑斩断,大惊下收手凌空大翻身,两柄长剑没有乘势追击,而是同时往外疾荡。柳眉身在半空,略一扭腰,手中长剑爆现一溜白芒,刺向毒蛇般噬来的黑索,铮然声响中,黑索弹开,她人也向后飞身飘退,顺势抓着张小崇退出丈外。美艳**在半空中美妙的旋转,手中长剑幻现数道寒芒,交织成重重剑影,护住全身上下。“当当当”一连串爆响声中,火光四溅,她飘退的同时,也扯着洪铮飘移出丈远。银芒没入黑大个的后腰,他闷哼一声,从半空重重跌落地上,捂在腰间的指缝有血水渗出。白影落地后摇摇晃荡晃荡的退了五六步才稳住身形,那是个身着白色长袍的中年男子,剑眉星目,三缕长须,说不出的潇洒成熟。此刻他额头上满是豆大的冷汗珠子,一脸的痛苦惊骇之色。红影落在凌承武身旁,那是一个纤腰丰臀的美艳的**,薄如蝉翼的粉色轻纱下隐约可见红色的肚兜及胜雪的肌肤,说不出的勾魂撩人。水汪汪的大眼睛勾魂压魄,如一泓望不到底的深潭,足以将所有的男人淹死。齐腰长发迎风飞扬,加上眉宇间那一股惑人心神的妖媚之态,实是一个要命的绝色尤物。“爹……”“老婆……”少女惊叫着扶住中年男子,一脸的惊惶、愤怒。洪铮畏首畏尾颤道:“老婆,我……我……”身着白色衣裙的美**是洪铮的老婆,洗剑居柳老先生的得意弟子,云梦行省公认的五大高手之一沈凤娇,她粉面含霜,冷声道:“我才出去一会,你就偷溜出来了,你可真行啊!”凌承武嘿嘿一笑,一副讨好的神情道:“老婆,还是你厉害,一出手就搞掂了,嘿嘿……”美艳**是凌承武的老婆寒雨烟,她咯咯笑道:“就凭你那几手鬼划符,也想挡住人家的飞花折云手?我刚过门不久,还不想守寡呢?”她那一笑,引得四周围观的人眼睛都直了。张小崇搓着双手,嘿嘿笑道:“眉儿,我……我是想上街……上街买个玉坠给你的,嘿嘿……”柳眉似乎没听到他说话,一双大眼睛只是投注在寒雨烟身上,面上神情颇为复杂。黑大个以制脉手法止住血,退回到中年男子身边,粗黑的面庞苍白无一丝血色,一双大眼睛直盯着寒雨烟,眼中流露出恐惧的神色。中年男子手捂着胸口,脸上苍白无血,他咳了一声,道:“没想到云梦行省竟是藏龙卧虎之地,我折云手梅天华认裁,青山不改,他日再领教三位夫人的高招!文娟,我们走!”沈凤娇拱手道:“梅先生,刚才是情非得已,多有得罪了。”她低声就着洪铮的耳旁说着一些话儿,瞟了寒雨烟一眼,径自走了。文娟搀扶着父亲上车,黑大个坐上了车辕,正欲扬鞭驾车起程。洪铮忙道:“等等!”文娟怒道:“我们已经认裁,你们还要赶尽杀绝?”洪铮忙道:“不敢,只是请诸位稍等一会。”他转头对着寒雨烟拱手道:“大嫂好,可否看在小弟的面子上,给一粒玄阴九转化魄真元的解药?”此话一出,梅天华与黑大个俱都骇然色变,眼中流露出恐惧之色,就连站在一旁的柳眉亦是俏脸微变。玄阴九转化魄真元神功,是修行界中最为厉害阴毒的魔功之一,中者要经历九次生不如死的搜魂裂魄痛苦折磨之后,全身血液凝结暴毙。此魔功是妖宗的镇宗神功,除妖后姬无月外,天下无人会此魔功。妖后姬无月一向行踪诡异,就算露面,也是戴着一张狰狞无比的金色面具,无人见过她的真面目。寒雨烟会此魔功,而且修行极高,她不是妖后?也必是妖后的得意弟子,难怪柳眉面色有异。寒雨烟瞟了柳眉一眼,咯咯笑道:“玄阴九转化魄真元的解药配制非常不易,不过看在弟妹的面子上,就给你一粒吧。”如葱玉指捏着一粒龙眼核大小的红色药丸,放到了洪铮的手上。洪铮道谢后,捧着药丸来到马车旁,递给了梅天华。面色苍白无血的梅天华接过药丸,一口咽下,对着寒雨烟拱手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妖后见谅。”寒雨烟咯咯笑道:“妾身只是她老人家所有弟子中最为平庸无用的一个,雕虫小技不登大雅之堂,不管是谁,凡与妖宗或家师有不解之仇的,尽管来总督府找妾身,妾身虽不成材,却不敢辱没师门,全接下就是了,嘻嘻……”梅天华忙道不敢,对着黑大个使了个眼色,黑大个忙驾车匆匆离去。柳眉却皱起了眉头,修行界中,妖、魔、鬼、冥四宗的人一向身份隐密,行踪诡诡异,隐于暗处活动,如今寒雨烟自暴身份,还放言在总督府等候前来寻仇的人,是不是暗示着四宗的邪魔准备借助官府的力量重现江湖?如此一来,岂不是又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寒雨烟看着柳眉,咯咯一笑,道:“小虫儿,那位漂亮的妹妹是谁呀?怎么不给大嫂介绍介绍?”张小崇嘿嘿笑道:“她叫柳眉,是……”柳眉打断了他的话,道:“少爷,我们该回去了,小姐快回来了。”张小崇听得心头一跳,老婆这么快就回来了?若让她知道自已偷懒,那还了得,急忙对着众人拱拱手,匆匆开溜。寒雨烟轻笑道:“小虫儿,眉儿妹妹,有空就来府上坐坐哎。”“一定,一定,”张小崇边走边应道。柳眉好象听不到寒雨烟的话,只是低头走路。寒雨烟皱眉道:“老公,那个柳眉真是小虫儿家的侍婢?”凌承武搔头嘿嘿笑道:“他家里的下人,我全都认识,却从未见过这个柳眉,可能是新近刚来的吧?嘿嘿,人倒是很漂亮,八成又给小虫儿勾上了,这家伙泡妞的本事,实在令人佩服……”“对了,应该是姜二小姐陪嫁过来的丫头吧……”他想了想道。寒雨烟看着柳眉远去的背影消失在人潮中,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淡淡道:“嘿,云梦行省可真是藏龙卧虎呀!”凌承武一副打死也不相信的神情惊道:“不会吧?那个柳眉也是修行高手?”寒雨烟瞪了他一眼,正色道:“你最好不要招惹她,免得给我添乱子!”凌承武忙陪笑道:“不敢,不敢,嘿嘿,不知夫人能不能够胜她?”寒雨烟淡淡道:“她已经接近沈凤娇那种级别了,要胜她,颇费一番手脚,我担心的是她背后还有非常厉害的高手,所以你最好不要招惹她!”一旁的洪铮见他一副讨好的神情,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凌承文道:“哇,凌老大,原来你也怕老婆的?哈哈!”凌承武一张老脸都红了起来,嘿嘿直干笑。寒雨烟“哧”的轻笑道:“你还在这?小心回去又要跪搓衣板哦。”洪铮听得面色一白,忙拱手开溜。见他那副十分害怕老婆的狼狈样,寒雨烟咯咯直笑,直笑得花枝乱颤,不仅围观的路人都看得发呆了,就连凌承武亦是一副神魂颠倒样。看到四周的男人俱都色迷迷的直流口水,一副神魂颠倒样,寒雨烟咯咯一笑,挺着高耸诱人的胸脯,扭动纤美迷人的小腰肢,迎风摆柳般枭枭娜娜向前行去,凌承武象个小跟班乖乖的跟在后边。 第十三章 风雨欲来 张小崇急急溜回家,老老实实的进了练功密室,看到那张寒气逼人的千年寒玉石床,不由得皱成了苦瓜脸。柳眉问道:“少爷,那个女人真是凌大少的夫人?”张小崇见她不逼自已坐上千年寒玉石床练功,心中不由偷乐,答道:“那当然,凌老大明媒正娶的少奶奶,这有什么奇怪的?”柳眉皱眉道:“她是妖宗的人,妖后的弟子,以后最好不要跟凌家的人来往!”张小崇反问道:“为什么?凌老大是我的哥们,为什么不能跟他来往?”柳眉正色道:“妖、魔、鬼、冥四宗的人行事阴毒诡异,坏事做尽,是修行界欲除之而后快的大恶人,你跟他们在一起,不仅败坏了你张家的名声,说不定还引来杀身大祸!”她接着又道:“老祖宗、老爷夫人知道了这事,也会反对少爷跟凌大少交往的,少爷若不听话,老爷说不准又要家法伺候了。”张小崇听得心头一跳,老爸揍起人来,那可是六亲不认,真往死里打,实在怕怕。他干笑道:“我……我尽量不见他们就是,不过……不过嘛,若他们到府中做客,总不能把他们轰出去吧?嘿嘿……”云梦五少是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兼死党,情深义重,无论何人何事,都无法动摇他们之间的友情,嘿嘿,他才不管什么妖宗鬼宗的。柳眉正色道:“总之,你最好不要再与他们交往就是了,噫,你不练功,想上哪去?”张小崇嘿嘿笑道:“上茅厕。”柳眉面色一沉,道:“又想溜?”张小崇忙道:“不敢,这一回是真了,呵呵,你要不信,跟我一起进去……”此话一出,突觉不对,忙往旁一跳,双手乱摇道:“眉儿妹妹,我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呵呵,不小心说漏嘴了,呵呵……”柳眉狠瞪了他一眼,道:“你再敢使诈开溜,小姐回来了有你受的!”张小崇嘿嘿笑道:“眉儿妹妹,我上街去,只不过是给你买个玉坠子罢了,嘿嘿……”他手中多了一条玉坠,打磨得光滑闪亮的玉坠通体淡绿色,里边有两条细细的红线缠绕着构成两个心形,做工精致,甚为好看。柳眉惊喜道:“给我的?”她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那条玉坠,神情显得非常高兴。张小崇轻笑道:“当然是送给你的啰,玉坠里两个心形,寓意永结同心,嘿嘿……”柳眉俏脸微红,低声道:“谢谢少爷。”张小崇嘿嘿笑道:“谢什么,一家人嘛,哈!”柳眉俏脸更红了,不过心里美滋滋的。从茅厕出来后,张小崇一头钻进自已的书房,从床低的箱子里翻出几本**与春宫图,摆放在椅子上,把春宫图放在上边,脱下外衣,放在椅子靠背上,才满意的拍拍手出门。回到练功密室,他上了千年寒玉石床盘膝坐下,柳眉见他如此自觉,心情大好。张小崇笑迷迷道:“眉儿妹妹,我刚才进了趟书房,把外衣漏在里边了,麻烦你帮我取来一下,好不好?”柳眉点头道:“好的,不许偷懒哦。”张小崇笑道:“嗯,知道了。”他已感觉到阵阵袭人寒意直浸入体内,慌忙运功驱寒。柳眉见他已开始行功,这才放心的离去。柳眉一走,张小崇急忙收功跳下千年寒玉石床,在地上不住跺脚跳动,奶奶个熊的,这千年寒玉石床真是冷死人啦!真不知道自已的祖宗从哪弄来这鬼玩意儿,说什么可以加助修行进程,简直是自找苦吃活受罪。他溜出密室,来到外间,钻进床底,拉出了一个装放衣物的的木箱,打开木箱,里边装的是几个小坛子,他抱起一个小坛子,打开盖子,一股浓郁醇厚的酒香立时弥满了整间房子。这是他前几天偷偷弄来藏在床底的,烈酒可以抗寒嘛,他美美的灌了几大口,火辣辣的烈酒立刻将体内的寒气全部驱走,真是爽啊。他将一扇窗门略略推开少许,往外瞄了几眼,英俊的面庞现出了得意的笑容。柳眉进到书房,必看到椅子上的春宫画与那些**,她若好奇,一定会翻开来看,一旦春情荡漾,就很容易上手了,嘿嘿。老婆不给行房,珠儿小玉又不在身边,只好先把柳眉泡上手,解解馋再说。再者,柳眉本身亦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她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一定是在翻看那些**了,嘿嘿,只要她春心荡漾,想泡上手还不容易?哈哈。张小崇乐得摇头晃脑的直哼着十八摸的曲调儿,舒舒服服的靠坐在椅子上,摇晃着二郎腿,美美的喝着他的美酒。突觉耳朵一痛,惊得他魂飞魄散,惊叫道:“哇,好痛,眉儿妹妹,快放手啊,痛死了……”“以后再给我听见你哼这种下流的曲儿,哼哼,看我怎么收拾你!”不知何时俏立他身旁的姜吟雪粉面含霜,冷冷的看着他。张小崇揉着痛得发烫的耳朵直吸气,嘻皮笑脸道:“老婆,你回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嘛,嘿嘿……”吟雪扳着粉脸问道:“柳眉上哪去了?竟然让你在这偷懒,又是喝酒又是十八……”“摸”字没说出口,整张俏脸已经红如朝霞。张小崇厚着脸皮笑嘻嘻道:“老婆啊,你老公我可没有偷懒啊,刚刚运功完毕,冷得实在受不了,才让柳眉给我拿件衣服罢,嘿嘿,顺便喝点酒解寒嘛……”见他张臂扑来,吟雪避过一旁,嗔怪道:“干什么?”张小崇涎着脸道:“老婆,好久不见了,抱抱嘛,怪想你的,嘿嘿……”吟雪嗔怪道:“什么好久不见了,我只是有事回娘家半天罢,嘻皮笑脸的,一点也不正经。”粉脸一沉,她正色道:“还不进去练功?”张小崇唉声叹气的走进密室,乖乖的坐上千年寒意石床运功,老婆在一旁监视,他哪敢偷懒。柳眉拿着张小崇的外衣进来,见到吟雪,怔了怔,道:“小姐,你回来了……”吟雪上下打量她,皱眉道:“柳眉,你这是怎么啦?心跳加快,鼻息浑蚀,气机好象有些散乱,出了什么事?”柳眉俏脸一红,吱唔道:“小姐,我……没什么,只是……只是早上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吟雪柳眉再皱,不满道:“柳眉,你今天是怎么啦?说话吞吞吐吐的,好象做了什么不见得人的事儿,一点也不自在?”在里边行功一周天刚刚完毕的张小崇差一点笑出声来,看来柳眉是偷看了那些**,弄得春心荡漾难以自持,嘿嘿,有门儿了。他拼命的竖起耳朵,想听老婆与柳眉说什么,只是阵阵要命的寒气袭来,冷得他不得不又运功驱寒。柳眉吱唔几声,将今早在大街上发生的事情一一说出来,吟雪听得直皱眉。见吟雪低头沉思,她心中松了口气,接着道:“小姐,眉儿已飞鸽传书龙五叔他们,让他们调查寒雨烟的身世,并严密监视总督府的所有动向。还有,眉儿心中还有一事未解。”吟雪满意的点点头,道:“何事?”柳眉道:“行省总督凌百威大人本身也是一个修行高手,应该知道寒雨烟是妖宗的人,却没有什么反应?难道他们相互勾结?”吟雪沉吟道:“有这个可能,也可能是受了妖宗的胁迫,还有另一种可能,他本身就是妖宗或魔、鬼、冥三宗的人之一。”柳眉不解道:“四宗的人不是为了争那个什么天罗冥王之位,斗得你死我活的吗?又怎么会搅在一起?”吟雪仍是沉吟道:“也许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也不无可能,又或是四宗之中出了某个厉害的人物,重新统一了天罗冥王宗,若他们借助官府的力量重现江湖,倒是令人头痛。”她叹道:“平静了多年的江湖,只怕又要掀起血雨腥风了!”柳眉点头道:“嗯,四宗所结下的仇怨太多,相信三天之后,云梦行省必是高手云集,危机四伏。”吟雪担忧道:“各路英雄好汉若真的前往总督府寻衅,总督凌百威岂会坐视不理,于公,为维护行省治安,于私,他不会丢了堂堂一省之督的面子,又或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如此一来,江湖中人必与官府发生冲突,万一事情闹大,惊动了朝廷,出动大军对江湖各大门派围剿的话,那麻烦可大了。”柳眉道:“但愿洗剑居的柳老爷能够出面阻止各路的英雄豪杰的鲁莽冲动……”吟雪摇头道:“柳老爷子已闭关修练半年有余,就算有他出面,也无法阻止前来寻仇的天下英雄好汉,弄不好还被牵连其中……” 第十四章 治夫经验 她叹息道:“师父她老人家也觉察到了近年来妖魔的蠢蠢欲动,她严令我加紧修练,不得妄动,唉,目前,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看看凌百威是如何反应了。”柳眉叹息一声,默然不语。吟雪淡淡道:“我要去一趟洪府,看看能不能说服沈凤娇。”张小崇给逼着练功,大叹命苦,却找不到借口偷懒,一听老婆要去洪府,乐得他直蹦起来,大呼老婆万岁。吟雪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嗔道:“能偷懒不练功的事,真的让你这么高兴吗?”她往旁横移两步,避开张小崇色迷迷的拥抱,嗔道:“你再敢乱来,罚你一整夜练功!”张小崇吓得乖乖站立一旁不敢乱来,要练功一整夜,那岂不是要了他的小命?洪兴洪老爷子也是跺一跺脚就能令云梦行省摇晃的大爷级人物,财大气粗,为人豪爽,更是行省总督凌百威的拜把兄弟,不知道他大名的人,不用在云梦行省混了。姜吟雪不想抛头露面,是以乘坐马车前往洪府,连贴身侍女柳眉也没带上。张小崇能偷懒不练功,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不算豪华,却宽敞舒适的马车里,两人紧挨在一块,张小崇自然不会放过如此绝好的机会,搂着老婆温软的娇躯上下其手,这些日子来,可把他憋死了。温香软玉抱满怀,嗅着阵阵诱人幽香,他自然又是蠢蠢欲动起来。吟雪倚靠在他身上,凤目微闭,俏脸绯红,任由他的一双魔手肆虐妄为,只是那双魔手想伸手衣襟里,却给她制止。张小崇已是欲火中烧,无奈老婆不让越雷池半步,恨得他直咬牙又无可奈何。双手隔着衣服一阵乱动,伸出舌头轻添着吟雪雪白晶莹的耳垂,他能感觉到吟雪柔软的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软,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不由得心中大乐,再这样下去,嘿嘿……偏偏在这要命的时刻,马车停了下来,传来掌鞭张福的声音,“少爷少奶奶,洪府到了。”张小崇痛苦的呻吟一声,这路程怎么这么短?真是要命啊!他含糊道:“张叔,继续往前走……”他说着话,一双手更是加紧乱动。“再往前?”车外的张叔怔道:“少爷不是要来洪府的吗?”张小崇气得差一点没吐血,这可恶的家伙怎么这么笨?操!吟雪直起身,瞪了他一眼,道:“相公先下去。”张小崇还想再乱动,却给她瞪了一眼,只好乖乖住手,长叹一声,老老实实下车。张福见他一脸气呼呼的不高兴样,心中不禁奇怪,刚才出门时还高高兴兴的,怎么一会就变脸了?难不成给少奶奶训了?那不可能吧,少爷一向调皮捣蛋,吃喝玩乐,劣性难性,连老爷子都管不了,少奶奶是行省公认的最温柔的女人,能管得住野马一般的少爷?想到这,他摇头叹息道:“难!难!难!”张小崇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你说什么难?”张福吱唔道:“没什么,没什么,呵呵……”吟雪在车里整理了一下衣裳,深吸了几口气,才掀帘下车。守在门外的家丁一见是张大少,一人急忙跑进去传报,另一人在前方引路,其他几个则偷偷打量着美艳无双的张少奶奶。洪铮回到家里后,老老实实的在书房里唉声叹气的抄着诗书,老婆在角落里静坐行动,想偷懒都不敢。正大叹命苦之际,家丁来报说张大少爷及张少奶奶来访,乐得他扔掉笔,正想跑出门,身后传来一声轻咳,吓得他浑身一颤,乖乖的捡起笔,整张脸都皱成了苦瓜样。“哧”的一声娇笑,盘膝静坐的沈凤娇站起身,娇笑道:“相公,客人来访,怎么不出迎呀?”“我……我……”洪铮搔着头,吱吱唔唔道:“你……你……”他嘴上说不出话来,心中却道:“不是你不让老子去迎客的麻,怎么又怪起老子来了?唉……”沈凤娇嫣然一笑,道:“人家是夫妇前来拜访,我们自当是双双出门迎客来,相公怎么好意思一个人先跑出去呀?”洪铮一呆,老婆平时扳着脸,一副母老虎样,今次露齿一笑,亮丽灿烂,说不出的温柔迷人,原来老婆也有温柔的一面嘛,嘿嘿,特别是晚上上床做那事的时候,羞答答的象刚过门的新媳妇一样,嘿嘿。沈凤娇瞪了他一眼,嗔怪道:“看什么?我脸上长花?平日里还没看够?”洪铮傻呆呆的赞道:“老婆,你笑得好美!”这话是发自内心的由衷赞叹,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书生,老婆却是行省公认的五大修行高手之一,因为非作歹给老婆婆狠狠修理了几轮之后,他知道了老婆的厉害,再也不敢乱来,加上老婆平日里都是扳着面孔,心中对老婆的惧意越来越深重。沈凤娇亦是百里挑一的大美人儿,却因洪铮心存惧怕,在他心目中是母老虎一个,再美貌的人儿,也变成了母夜叉。他心中不由得叹息道:“唉,若老婆平日都是这么温柔,那该多好啊……”沈凤娇摸摸面庞,嗔怪道:“油嘴滑舌的……”心里却是乐滋滋的,面上笑容更为灿烂,加上她那超脱凡俗的高贵气质,令洪铮看得目瞪口呆,好象第一次刚认识眼前的大美人儿一般,心中一热,某处地方竟起了明显的变化。沈凤娇看在眼里,俏脸一红,瞪了他一眼。刚鼓起勇气张臂想抱人的洪铮象泄了气的皮球一蔫,干笑几声。两人出门迎客,见到吟雪时,俱都觉眼前一亮,对方那旷绝当世的仙姿美态及超尘脱俗的圣洁气质令人呼吸屏止。洪铮看得目瞪口呆,就差口水没流出来。沈凤娇看在眼里,狠瞪了他一眼,落落大方微笑道:“贵客临门,有失远迎,请进请进。”“打扰了,”吟雪微笑道。她也在打量沈凤娇,成熟妩媚,气质高贵中更有几分英凛之气,不愧为名动江湖的侠女。洪铮打了个一哈哈,与张小崇拥抱一起,他压低声音道:“小虫子,你来得正好啊,真是我的救命菩萨啊,嘿嘿。”张小崇嘿嘿笑道:“欠我一桌酒哦。”心中却道:“来拜访你,老子也是正好偷懒的,还托你的福呐,嘿嘿……”洪铮拍拍胸口道:“没事,不就一桌酒嘛,哈!”两人低声低咕着,把两个女人凉在一边。沈凤娇与姜吟雪进了客厅,侍女端上茶水点心后知趣退下。沈凤娇淡淡道:“弟妹新婚燕尔,不陪着小崇渡蜜月旅游什么的,却跑来寒舍,一定有什么事吧?”姜吟雪见她称呼自已为“弟妹,”看来是按“云梦五少”的排行来称呼的,也是把她当成了是自已人。她微笑道:“听说姐姐治夫有方,小妹想来讨教讨教。”沈凤娇“哧”的娇笑道:“我能有什么好方法,这死人就是不上进,一整天想着法儿找借口溜出去鬼混,望夫成龙,心里着急也没用,除了用拳头逼迫他念书外,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才嫁进洪府一年半,就落了个母老虎的恶名。”姜吟雪掩嘴笑道:“望夫成龙嘛,是天下每一位妻子的心愿,小妹也是为了此事伤脑筋中。”沈凤娇笑道:“弟妹是行省公认的最温柔贤淑的人,若放任他为所欲为,或可保住你原先的名声,若你想管教他,姐姐我保证你不出一年,必定也落个母老虎的恶名声,嘻嘻。”姜吟雪嘻嘻笑道:“小妹我已开始走上母老虎之路了!”两人对视着哈哈大笑起来。姜吟雪浅偿了一口香茶,淡淡道:“姐姐对寒雨烟一事有何看法?”沈凤娇想了想,道:“寒雨烟妖媚中带着一股诡异气息,我本来就不喜欢她,却没想到她竟然是妖宗的人,妖后姬无月的弟子。弟妹是不是想借助姐姐在云梦行省的名声,阻止天下各路英雄豪杰前来寻仇?”姜吟雪点点头,心中却暗呼厉害,沈凤娇能从一句话中看出她的来意,实在令人佩服。沈凤娇淡淡道:“真正说来,姐姐我算不上是江湖中人,自小只是跟随家师学艺,从未在江湖中闯荡过,只是承蒙修行界的各位高手看得起,勉勉强强称得上行省五大高手之一。”她接着又道:“妖、魔、鬼、冥四宗的人坏事做绝,树下太多仇敌,想要阻止那些人来寻仇,那是不可能的,仇恨,蒙蔽了一个人的心智,就算是家师亲自出面,也无法办得到!”她这所以能猜测到姜吟雪的来意,是因为她的贴身侍女柳眉在大街上出过手,修为之高,与她几乎不分上下,而姜吟雪的十丈软红及侠义在修行界也小有名气,以她的侠义之心,担忧与天罗冥王宗结仇的各路英雄豪杰前来寻仇,那是很正常的事。姜吟雪叹息一声,将心中的猜测及事情发生可能产生的严重后果说出。沈凤娇面色微变,叹道:“天罗冥王宗的人每一次重现江湖,都要掀起一股血雨腥风,看来这一次也是无法避免的了!”姜吟雪亦是叹了口气,无奈道:“这也许是天意吧……”沈凤娇沉吟半晌,才说道:“凭我在云梦行省那一点点名气,最多能够说服本地的修行者不要轻取妄动,别的,我就无能为力了。”姜吟雪道:“姐姐能够出面,已是为江湖同道尽了一份心, 第十五章 色诱俏婢(上) 接下来的几天里,云梦行省来了许多面生的人,这些人身上都背着或拿着长布包,龙行虎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行走江湖的修行者,一个个风尘仆仆的,显然是从远方赶来。城里所有的客栈,不管是豪华的,还是简陋的,一下子全暴满,不是给这些江湖修行者住下就是给人包下,客栈老板乐得眉开眼笑,他们才不管那些人什么来头,响当当的金币才是真实的。消息灵通的人已隐隐感觉到了不妙,四个城门加派了大批城卫军守卫,城楼上也加派人手及许多弓箭手,大街上巡逻的士兵也比往常多了一倍,只有总督府仍是往常一样,门口只有四名卫兵守护,显得很平静,却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张传宗张老爷子这几天也在家歇着,并严令府中所有人,无事不要上街,免得无端惹上是非。张小崇表面应承,心中却大不以为然,凌大少爷是凌大总督的宝贝命根子,寒雨烟则是凌大少的心肝宝贝,谁敢闯总督府动寒雨烟?于公,为维护行省居民安全,凌大总督自然是不会坐视不理。于私嘛,当然是维护自已的儿媳,让人闯入总督府内杀了寒雨烟,他这个一省之督不仅大失面子,也大失官威。所以,于公于私,凌大总督都不会坐视不理,把他惹急了,行省五个精锐警备师团可不是吃素的。更何况凌大总督的亲卫队都是由能人异士组成,行省五大高手当中就有三人在亲卫队里任职。他才不管什么妖宗魔宗的,凌大少是他的老大,谁想动大嫂,就是与他过不去。最好是凌老爷子出动军队,把那些什么自命侠义的狗屁英雄宰个稀哩哗啦的一干二净,天下太平,嘿嘿。看来外面是很热闹了,只可惜老婆与柳眉看得很紧,想溜出去看看热闹都不行,唉。不过还算好,老婆这几天与老爸老妈嘀嘀咕咕的忙着什么事,倒没有逼他练功,他乐得逍遥自在。他双手垫头,无聊的躺在床上,要是老爸不在,他真是想溜出去看热闹,老婆就算动他,也不敢打伤他,最多是皮肉之痛,老爸却真的是往死里打啊,怕怕。他强行压抑住想溜出去的强烈念头,看着蚊帐顶发呆,要是珠儿与小玉在,还可以聊他聊天玩游戏解闷,现在一个都不在,柳眉又太凶,真是无聊死了。门外传来敲门声,“少爷,你在里面吗?”是柳眉的声音,她不是陪侍在老婆身边的嘛,跑来干啥?看来是来监视自已的了。心中一动,他捂着小腹躬缩在床上,口中不住“哎哟哎哟”的直呻吟。“啊,少爷,你怎么了?不舒服?”柳眉冲进来担心问道。张小崇呻吟道:“我肚子痛……”柳眉见他眉头紧皱,面色苍白,显得很痛苦,惊道:“我……我去叫太夫……”张小崇心中偷着乐,每次老爸要揍他,他都用这一招骗得老妈拦住老爸,嘿嘿,百试百灵。他呻吟道:“不用了……这是小时候落下的小毛病,只要揉一揉就好了,每次都是珠儿小玉或吟雪帮我揉的,哎……”他皱着眉头,拼命的躬缩着身子,装作很痛苦的样子。他痛苦的表情非常逼真,柳眉又怎会想到他是装出来的,担心道:“那……眉儿帮你……揉……揉……”她说出这话时,俏脸已是一片红云。从小到大,她从没碰触过异性的身体,自然是有点紧张和害羞。张小崇正巴不得她说出这话来,差一点要大笑出声。他强忍住笑,呻吟道:“你……你要轻一点,好痛……痛死我啦……”心中却道:“奶奶的,强忍住笑真是难受之极!”柳眉见他面色突然由白变红,只道他痛得很厉害,心中更为担心,急声道:“少爷,要……揉哪里?是这里吗?”“哎……再下去一点,再一点,嗯,就是那附近……”柳眉的俏脸红如天边的朝霞,少爷所说的那地方,已经很接近某处要害部位了,只是见他很是痛苦难当的样子,只好闭着眼,十指颤抖着帮他揉捏。张小崇偷偷瞄了她一眼,见她面色绯红、紧张,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不住颤动,十指也是紧张得直颤抖,不由得心中偷乐。在如葱十指的不住揉捏下,他舒服得直闭眼哼哼,柳眉的按摩揉捏虽然有点儿生硬,比上不上珠儿、小玉与吟雪,却别有一番风味,嘿嘿。真是爽啊,他不禁又蠢蠢欲动起,某处地方已经明显变化。柳眉给他揉捏了一阵,万分紧张的心儿稍定,只是仍感害羞,凤眼儿仍是紧闭着不敢张开,突觉有什么东西碰触着手掌,她顺手捏了捏,感觉那东西很是怪异,不禁睁眼一看。“啊”的一声惊呼,她双手捂面,逃命一般跑出门外。张小崇想笑又不敢笑,苦着一张脸直吸气,他现在火大得很,可是珠儿小玉又不在,老婆又不给他碰,这简直是要他的小命。他跳下床,拿起茶几上的白瓷水壶拼命往嘴里灌,好不容易才将一腔欲火暂时压下。想到千年寒玉石床奇寒无比,实是降火降温的好东东,急忙跑进练功密室,爬上千年寒玉石床静坐了一会,直冷到他浑身直打哆嗦才溜出来。他心情非常的好,忍不住吹起了口哨,现在的柳眉,偷看了那些**之后,已是春心荡漾,又经过刚才那么一着,嘿嘿,看来不用多久就可以搞掂了。反正老婆说过,有本事就把柳眉泡上手,到时让你看看本大少爷泡妞的本事,嘿嘿。用膳的时候,柳眉碰到他,俏脸莫明其妙的红起来,目光闪动着不敢看他,显得害羞、不安,这更让张小崇心中大乐,还故意逗着她,弄得她俏脸更红,娇羞无限,动人之至,令他猛咽口水,下决心要把柳眉泡上手。张小崇决心先把柳眉泡上手,解解燃眉之急,这一夜早早爬上床睡觉,他睡得老老实实的,倒是没对吟雪动手动脚的。睡得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到老婆起身穿衣梳妆,之后出去,轻轻合上房门。估计老婆已起走远,张小崇跳下床,把窗门支开了一条缝,外边天已大亮,估计不久就到用早餐的时间了。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他脱掉睡衣睡裤,露出不算结实、线条柔和的身体,只穿着一条小裤裤爬上大床,就这么躺着。一般男人在早晨醒来的时候都是一柱擎天,**特别强烈,象张小崇这样好色的男人,**更是特别的强烈,而且他还在回味**里某处火辣**的场面,以保持一柱擎天。没过多久,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这个时间,应该是柳眉来侍候他起床更衣的时间了,嘿嘿。他就这么躺在大床上,龙凤锦被踢到一旁,光溜溜的闭着眼睛装睡,某处地方仍是一柱擎天,进来的柳眉看到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反应?嘿嘿……他能感觉到房门被推开,紧跟着是一声低而短暂的惊呼,看来是柳眉看到了他的那副怪相,惊得用手捂着自已的嘴巴了。卧房内一阵寂静,只有柳眉急促的呼吸声,看来她一定是又慌又羞,漂亮的脸蛋上一定红得象猴子的屁股,不对不对,对美人嘛,应该是红如天边的朝霞,娇羞动人之至,嘿嘿,张小崇心中偷乐,只可惜他不能睁开眼睛,欣赏到她面上诱人的表情,嘿嘿。好半天没动静,张小崇偷偷瞄了一眼,却见柳眉背对着床,双手捂面,浑身颤抖着,高耸的胸部剧烈起伏,呼吸很急促。他色心一起,忘了曾挨过柳眉狠摔几跤的事,从床上跳起,双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口中低声道:“眉儿妹妹,我好想你……”柳眉如平时一般进房,想唤醒少爷起床,却看到了少爷的丑样,心中又惊又羞,她自小服侍吟雪,从未见过男人的**,更不要说是那处地方了。这些天来,她无意中翻看了少爷收藏的**与春宫图,不免春心荡漾,难以自持。书中所描述的男欢女爱是那么的美妙甜蜜,这让她紧张、害怕之中又有一种好奇与渴望,昨天不小心碰触到了少爷的某处地方,已是让她羞赧万分,大清早的又见到少爷身体那一处的怪状,更是羞得她浑身发软,不知所措。正惊慌羞赧中,突觉腰肢给两条手臂搂住,一股涌来的男性气息已经熏得她晕晕糊糊的,紧跟着觉得耳垂给什么添吸轻咬,一阵阵酥麻发痒,不由得呻吟一声,浑身酥软无力,倒在少爷怀中。张小崇一见她软倒,知道已经成功了一小半,心中不由得大乐,口中不住低喃道:“好眉儿,我好想你啊,自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我完了,今生今世再也离不开你了……”他一边说着话,手中已暗中运起炎阳**手,不住在她身上抚摸拨撩,心中乐道:“本少爷不信你能有吟雪的定力,嘿嘿,今次看你如何逃得过炎阳**手!” 第十六章 色诱俏婢(下) 柳眉本已是春心荡漾,难以自持,更感觉到少爷的两只手掌传来怪异的热流,温温的,又好象带着火一般,拨撩着她敏感的神经,碰触到哪处地方,那处地方特别的酥麻,说不出的舒服,身体深处好象有莫明的烈火在燃烧一般,全身酥软无力,紧张、羞赧之中又带着渴望,渴望那一双魔手一直不停的抚摸。张小崇见她凤目微闭,面色绯红,神情已经迷醉,鼻息咻咻,樱唇微张,不时发出难耐的呻吟声,全身酥软发烫,倒在他怀里,两只小手紧揪着床单,乐得他差一点哈哈大笑起来,魔手一出,天下无敌,哈哈!他放心大胆的把手侵入柳眉的衣襟里肆无忌惮的抚弄揉捏,嘿嘿,女人到了这个份上,只有等着挨宰了。他伸手欲解柳眉的裙带,对方似乎有些清醒,死死抓着裙带不松手。张小崇心中微惊,看来修行到一定境界的人,定力比一般人强了许多,不过不要紧,柳眉已是迷醉在春情之中,只需再多点耐心就搞掂了。嘿嘿,这可是美味可口的早餐呐。他虽然然已是欲火高涨,也只有强行忍耐住,耐心的下足戏前的准备工作。柳眉在他那双魔手的抚弄拨撩下已经迷失,浑身瘫软躺在床上,满面春潮,媚眼如丝,红唇微张,娇喘不已。裙带终于解开,张小崇心中乐得大叫大功告功。“珠儿,柳眉姐姐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没出来?”门外突然传来说话声,是珠儿与小玉的声音。本已经迷失的柳眉一惊,猛然把压在身上的少爷一推,从床上跳起,惊慌失措的整理衣裙。张小崇也如同给淋了一盆冰冷的冷水,满腔欲念全熄,不甘心的钻进被窝里装睡,心中不住大骂,“这两个死丫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要命的时候来,破坏了本少爷的好事,可恶啊!”他心中奇道:“她们两个不是陪着老祖宗闭关修练的嘛?怎么出来了?管他,出来就好,嘿嘿,瞅空把她俩狠宰一番做为补偿!”房门轻轻推开,珠儿与小玉进来,见到柳眉满面红潮,衣裳发鬓凌乱,神情紧张不安,不禁一呆。两人是过来人,已知是怎么一回事。珠儿“哧”的一声,低笑起来。小玉瞄了一眼仍在床上装睡的少爷,眨眨眼,轻笑道:“难怪这么久呀……”柳眉俏脸滚烫,小玉与珠儿那怪怪的眼神,羞得她恨不得钻到地里。让她们俩个看到,真是羞死人啦。唉,怎会是这样?自已定力一向极高,却迷迷糊糊的浑身瘫软,任由少爷胡作非为?不过那种感觉怪怪的,的确如书里说的那样,很是美妙……小玉走上前,一副神神密密的样,低声道:“柳眉姐姐,你们……有没有那个……”柳眉嘤咛一声,捂着发烫的脸跑出去。珠儿与小玉掩嘴偷笑,少爷可真是风流好色呀,不过本事真够厉害的,没多久就把柳眉姐姐泡上手了,唉,少奶奶的办法好象行不通嘛。珠儿走到床边,弯下腰,轻摇着张小崇的身体,低声唤道:“少爷,该起床了,老祖宗、老爷夫人都在等你呢。”装睡的张小崇翻身就抱,口中轻笑道:“好珠儿,可想死我啦,抱抱!亲一下!”珠儿虽明知他装睡,可仍是吓了一跳,小蛮腰一扭,已飞身飘退出几步,一张俏脸红如初升的朝阳。小玉酸溜溜道:“原来少爷心里只想着珠儿,唉……”张小崇双手抱空,嘻皮笑脸道:“谁说的?怎么不想?想死我了!亲亲小玉儿,来,抱抱!”他跳下床,朝小玉扑去。小玉咯咯一笑,扭身想躲避,哪知身后的珠儿娇笑着伸手在她后背一一推,娇呼声中,已给少爷抱了个结结实实。“你瞧,少爷抱的是你,这下不会说少爷偏心了吧?”珠儿掩嘴笑道。张小崇搂着小玉上下其手,涎着脸轻笑道:“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心肝宝贝,对谁都不偏心,宝贝好珠儿,你也过来让我抱抱。”珠儿退后一步,一脸羞红道:“少爷快更衣吧,别让老祖宗他们等久了……”小玉挣出张小崇的怀抱,羞红着脸道:“少爷快别闹了,赶紧更衣洗漱吧,再闹下去,只怕老爷要生气了……”张小崇最怕的就是老爸,赶紧乖乖让小玉侍候更衣,一双手却一点也不老实,东摸西捏的,弄得小玉都气紧起来。“好少爷,别闹了……”小玉躲闪着求绕道。张小崇在她脸蛋上捏了一把,问道:“你们不是陪着老祖宗闭关修练的嘛?怎么又出来了?”贝齿轻咬红唇,小玉低声道:“听老祖宗的意思,本来闭关至少要一年左右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又改变了主意,不过这样也好,小玉又能服侍少爷了……”后面这一句声音低不可闻,一张俏脸已是羞红如阴春三月的鲜花。张小崇听得心头一热,手一紧,把她搂入怀中,道:“分开一年,我会想死你们的!”他这话发自内心,令小玉眼睛一红,紧搂着他的腰,低声道:“少爷心中能有小玉,小玉就是死了也心满意足了……”张小崇在她鼻尖上轻刮了一下,轻笑道:“好端端的怎么说这么晦气的话,真是傻丫头!”在外间打好洗脸水的珠儿“哧”的一声,轻笑道:“哎,大清早的亲亲我我,也不怕人笑话……”小玉忙从少爷怀中跳出,低头玩弄着裙带。张小崇嘿嘿笑道:“我怎么嗅到一股酸溜溜的醋味儿?”小玉也跟着道:“是呀,我也嗅到了,好象有人吃醋……”珠儿一跺脚,嗔道:“你们……好啦好啦,少爷快洗漱吧,说不准老爷又要生气了……”用膳的时候发现柳眉不在,一问才知她身子不舒服,回房休息了,三人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俱都暗中偷笑。匆匆用过早饭,张小崇溜到柳眉的睡房,想重续早晨的温情,他推了推门,发觉给锁上了,他拍着房门道:“眉儿妹妹,是我,小崇,听说你身子不舒服,我来看看……”“开门啊,眉儿妹妹……”好半晌,里面没有动静,看来这丫头羞得不敢出来见人了,张小崇大感失望。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他转头一看,是小玉。小玉巧笑倩兮道:“少爷,要不要我帮你?”张小崇摇摇头,复又点头。小玉怔道:“少爷又摇头又点头的,小玉不明白?”张小崇道:“这个时候,除了吟雪外,眉儿是不会开门的。”他知道柳眉现在是羞得不敢出来见人,除了吟雪之外,谁也叫不了她开门。小玉皱眉道:“那少爷点头又是什么意思?”张小崇看看四周无人,一把把她搂入怀中。小玉吓得挣扎起来,惊道:“少爷,让别人看见,那可羞死人了……”张小崇松开她,一脸正经八百道:“小玉,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老实实回答!”小玉一怔,一向嘻皮笑脸的少爷可是从没这么正经过,低声道:“是,少爷。”张小崇突然轻笑一声,低声道:“小玉,你与本少爷在一起,做那事儿的时候,是不是很快乐?”小玉一呆,初时见他一副正经八百样,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哪会想到他说出的竟是这样的话来,一张俏脸不由得涨红起来,连耳朵都红了。张小崇沉声道:“我可是很认真的!别跑!”这话要是对珠儿说,珠儿早羞得一溜烟跑了,小玉的性子是敢作敢当,所以他不怕小玉会开溜。羞得想开溜的小玉拼命的低着头,抚弄裙带,吱唔了好半晌,才道:“……是……”那个“是”字重若千斤,低若蚊嘤,几不可闻。少爷竟然问出这样的话来,实在是羞死人了。若不是少爷很正经很严肃的样子,她怎能说得出口。看着那娇羞动人样,张小崇“咕”的一声,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干咳一声,道:“小玉,你可要帮我哦。”小玉仍是低着头,低声道:“少爷要小玉如何做?”张小崇轻笑道:“眉儿妹妹初经人事,又被你们俩撞见,羞得不敢见人,你与珠儿要多多开导她,把男欢女爱这种美妙的事儿解释给她听听,嘿嘿……”小玉皱眉道:“少爷一向不是能说会道吗?这种时候,由少爷出面,好好哄着眉儿姐姐,胜过小玉的千万句话呀。”她以为柳眉已经**于少爷,初经人事,又被自已与珠儿撞见,当然是羞赧之极,这个时候,还是由少爷出面哄哄的比较好。当初她与少爷欢好,不也是给珠儿撞见了嘛,自已当时也是差得不敢见人,过后就没事了。张小崇嘿嘿一笑,道:“反正你与珠儿多在她面前说说那事儿的美妙**,嘿嘿,若完不成任务,到时你怎么求饶也不放过你,嘿嘿……”小玉羞得退后几步,紧张的看看四周,还好没人。张小崇见她点头,乐得吹了声口哨,大摇大摆的走了。 第十七章 弃武从医 张小崇心情大好,口中得意的哼着小曲儿四处溜哒。他虽然还没有真正占有柳眉,不过那对他来说,柳眉已是不设防的城池,随时都可以攻城掠池,而且老祖宗暂时不闭关修练,珠儿与小玉又回到他身边服侍,嘿嘿,就算老婆不同意圆房,燃眉之急还是可以解决的。想到这里,心中不免叹了一口气,如此美艳圣洁的老婆睡在身边,除了口手温存外,却无法逾越雷池半步,实在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啊!“蓝叔,听说令公子去学医了?”前方传来说话声,张小崇一怔,才发觉自已乐晕头中,不知不觉溜哒到了后门附近,他听出是府中护院赵大华的声音,蓝叔则是护院领班,曾跟随老爸行走江湖多年,是府中的老一辈人物。“是啊,天儿近来突然喜欢医术,随他了,天天跑去听符老先生讲课,”是蓝叔的声音。“听说符尘老先生开学堂讲课,不少人都去听课,看来是真的,能学到符老先生的一二成医术,今生不愁吃穿了。”“他哪是喜欢医术啊,因为凌大总督的千金也去听课,把这小子的魂儿给勾去了……”蓝叔叹息一声。张小崇差一点笑出声来,凌二小姐可是行省出了名的母老虎,蓝天竟然喜欢上她,嘿嘿,够他受的。心中一动,奶奶的,蓝天学医,老子不会改行学算命啊,那种骗人骗财的东东靠的是嘴巴上的功夫,嘴皮子动一动,足以行走江湖混饭吃了。学算命不用练武,嘿嘿,练练嘴功就行,什么也不用做,正好可以偷懒,哈哈。反正他又不愁吃穿,这下吟雪没什么话说了吧?那也是一门生活技能嘛,嘿嘿。心中一得意,不禁叫道:“老子上观天象,预知未来,下看众生云云……”后一句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搔了搔头道:“反正老子学算命……”“你小子敢学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老子不把你扒皮抽筋才怪!”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怒吼声,把他吓得魂不附体,老爸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后。“嘿嘿,老爸,我……我只是说着玩的……”张小崇吱唔着,一溜烟跑了。“老爷!”蓝叔与赵大华怔道。张传宗道:“蓝叔,帮我看紧点,千万别让这小子溜出去,现在外边的局势很复杂,随时都有事情发生。”蓝叔胸部一挺,大声道:“老爷您就放心吧!”张传宗满意点点头,大踏步出了府门。看到少爷收拾一些小玩意儿,对着铜镜左观看右看的,小玉知他要出门,皱眉道:“少爷,老爷吩咐过近段时间不许出门的。”一旁的珠儿也道:“是呀,少奶奶也吩咐过的,外边聚集了各路的英雄豪杰与不少的妖魔鬼怪,形势极复杂,什么事情都极有可能发生,少爷,你还是不要出去了。”张小崇摇头晃脑道:“本少爷要去听符大神医讲课!”“去听课?”珠儿与小玉一呆,以为听错了。张小崇在小玉的脸蛋上拧了一把,又在珠儿的丰臀上捏了捏,轻笑道:“怎么?这也奇怪?”珠儿与小玉用力点头,俱都是一副茫然不解的神情。张小崇轻咳一声,轻笑道:“本少爷从今天起,弃武从文,改学医术了!”看两人一副瞠目结舌样,他皱眉道:“本少爷本来还想学星相占卜呐,可惜老爸不同意,哈!”好半晌,小玉才拍拍胸口,一副不相信的神情道:“少爷,你……不会是……开玩笑吧?”张小崇正经八百道:“你看本少爷象是开玩笑的嘛?”小玉与珠儿面面相觑,以少爷的个性,能学到什么东西,这万一要是开诊所给人看病,不把病人医死才怪。两人对视一眼,心中突然明白了,少奶奶每天逼着他练功,少爷一定是偷懒不想学,才做出这样的决定的,如此一来,少奶奶的训夫大计岂不是完全落空了?门外传来一声幽幽叹息,姜吟雪走进来,淡淡道:“夫君要学什么,吟雪都鼎力!人不可无一技之长,否则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张小崇一听,乐得直对着珠儿小玉挤眉弄眼的。嘿嘿,老婆这么爽快的同意他学医,实在没想到呐。这可是你同意的,到时可别说本少爷一天到晚在外边胡混,哈!吟雪瞪了他一眼,俏脸微沉,正色道:“你别太得意了,记得我说过的话,三年之内,若不弄出点名堂来,改掉那些恶习,可别怪我离开张家!”张小崇一惊,看老婆的神态,一点也不象开玩笑。他搔搔头,心中暗想,你既已嫁入张家,老子不休你,你敢走?不过这可难说,行走江湖的修行者,多半都是敢作敢为,再者她这么美艳迷人,喜欢她的人,那可是多如过江之鲫,绝计不会嫌弃她嫁过人。哎哟,不好,自已若在三年之内不依言改掉恶习,就算她不走,说不定失望、伤心、气愤之下,红杏出墙,弄顶绿帽给他戴,那可惨了。吟雪似是看透他心中所想,一张俏脸倏然飞红起来,狠狠瞪了他一眼,嗔道:“你……你……怎么老是想到这些龌龊的方面?”小玉与珠儿掩嘴偷笑,她俩自小服侍少爷,又怎会不知少爷的好色习性,一天到晚总往那事儿方面想,**给他的少女不少,为他相思断肠的更是不少。张小崇干笑几声掩饰,心中却极骇然,难道老婆会看透一个人的内心所想?或是她真的修练有“心灵之诀”不成?老爸不是说过,心灵之诀这种神奇的异能不是在百年前已经失传了吗?吟雪淡淡道:“反正丑话好话都已经说在前头,望夫君自重!”张小崇点头道:“一定,一定,嘿嘿。”吟雪又道:“现在外边情况极为复杂,一个不小心,都极可能招来杀身大祸,夫君要小心,让珠儿、小玉她们两个轮流陪你去听课吧。”张小崇微现失望神情,他以为吟雪会让柳眉陪他去,这么一来,嘿嘿,柳眉准逃不掉,让他吃得死死的了,可惜啊可惜。吟雪瞪了他一眼,径自出门,来到柳眉的房间。柳眉正为今早的事儿躲在房里不敢出来见人,却小姐来了,急忙开门。见小姐不认识她似的上下打量着自已,柳眉以为她已经知道今早的事情,满脸羞红,略带些紧张不安,呐呐道:“小姐,我……我……”吟雪淡淡道:“眉儿,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虽说是我的侍婢,我却从未把你当外人看,待你如妹妹。”柳眉双膝跪地,低着头颤声道:“小姐,柳眉错了,请小姐降罪……”吟雪皱眉道:“你看你现在,眉目含春,心神不定,气机散乱,亏你还是一个修行高手,连小玉珠儿都不如。”柳眉低声道:“小姐,我……我也不知道怎的,迷迷糊湖的,就让少爷……那个……了……”吟雪微怔,相公这么快就把柳眉弄上手了?真是想不到,难怪这几天晚上上床时,没表现出一副猴急的样子对她动手动脚的,柳眉的言行举止也极反常,这也怪不得他,自已当初不是说过,若他有本事,大可将柳眉纳入房中的嘛,只是这柳眉也太不争气了。她叹息一声,道:“眉儿呀,以你的修行,定力应该极强的,却为何如此?”柳眉垂头道:“小姐,我……我也不知道怎的,近来……近来心神总是不定,好象……好象总有什么莫明的……东西在拨撩……一时之间难以把持……”吟雪又叹息一声,道:“这也怪不得你,我传授你的无相凤焰神功,第七重境界就是要堪破**,修行至这一重境界,人会莫明其妙的产生**,把持不住的话,终身只能修行至这一层境界了。若强行忍耐住,又会虚火攻心,极易走火入魔,唉,一念之差。”柳眉听得俏脸一白,额头上满是冷汗珠子,颤声道:“小姐,我……我……”吟雪再叹息一声,无奈道:“能把无相凤焰神功修行至第七重境界,已是不错了,本门几位师叔穷其一生,也只修行到了第六重境界,唉,只是可惜了,你的资质这么好,本该修行至大成境界的……”柳眉突然俏脸飞红,神态忸怩,她低声道:“小姐,我……我……还没有让少爷……入……巷,这能否算是神功还没有破……”吟雪怔了怔,柳眉还没有破身?心中不由得松了了口气,道:“还好,等你突破了第七重境界,就不用担心这些了。”她接着又道:“我并不反对你们在一起,只是神功修行至这一重境界,不能突破,实在是太可惜了。”柳眉大大松了一口气,喜道:“是,柳眉明白了。”吟雪又道:“我与他成婚也快两个月了,一直守着处子之身,一是想加快修行进程,好赴三年之后的弃剑涯之约!二是为了相公,你看他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吃喝玩乐,沾花惹草,为了将来,必须让他改掉这些恶习!” 第十八章 凌二小姐 柳眉失声惊呼,小姐与少爷成婚这么久,同床共枕,竟然还保持处子之身,实在难以相象,自已却差一点**,不由得面上一红。吟雪道:“我用心良苦,希望他能够争气一点,我不要求他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只要求他改掉恶习就心满意足了。我给他三年半的时间,三年半之后,若他仍未改掉恶习,我只好一走了之!”“啊!”柳眉又是一声惊呼。张小崇与女扮男装的珠儿走在大街上,两人手牵手,情态极亲热,引来了不少路人怪异的目光。珠儿原本就是美人儿一个,换了男装,齿白唇红,更显俊俏万分,张小崇也是很英俊,两人手牵手,神态亲昵,极易让人联想到“兔子、小相公”那种方面。看到路人投来的怪异目光,珠儿想挣脱少爷的手,却给他紧紧抓住不放,再者,她心中也希望少爷一直牵着她的手,心中矛盾中,俏脸满是红云。她低声道:“少爷,好多人看过来了……”张小崇嘿嘿一笑,满不在乎道:“怕什么,有本事,就去泡上这么一个俊俏的小相公,反正喜欢这调调儿的也不少,嘿嘿。”珠儿哪会想到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一张俏脸更红,连耳垂都红起来了。大街上行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更有不少背插各式兵器的江湖修行人物走动,张小崇当然好奇,只是他现在想的是另一件紧要的事。符老神医的学堂在城西,走到了一半,珠儿见他拉着自已拐往东街,不由得提醒道:“少爷,走错了。”张小崇嘿嘿一笑,答道:“没错。”“啊!”珠儿低呼一声,怔道:“少爷不去学堂?少奶奶知道了,会不高兴的!说不定会责备珠儿的……”张小崇眨眨眼,神秘兮兮道:“放心吧,本少爷会去学堂的,只是现在有一件非常要紧的事情要办,所办好了再去学堂,嘿嘿。”“哦,”珠儿舒了一口气,好奇道:“什么重要的事情?”张小崇一脸贼笑道:“保密,这事儿说出来就不灵了,嘿嘿,到时你自知,哈!”珠儿弄不清他葫芦卖的是什么药,只好乘乘的跟着他走。张小崇拉着她进了本城最为豪华的“龙回头”大酒楼。眼尖的伙计急忙上前招呼,笑道:“哎,张大少,好久不见了。”张小崇嘿嘿笑道:“这不是见面了嘛。”瞄了一眼手中多出的几枚金币,伙计乐得眉开眼笑,“张大少要点些什么?”张小崇压低声音道:“给我弄一间上房,几样小菜,一壶好酒就行。”伙计瞟了一眼还是一脸绯红的珠儿,已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笑道:“有,有,我这就去安排,哈。”珠儿皱眉道:“少爷,你要喝酒?”张小崇轻笑道:“是,也不是,等会你就明白了,哈!”珠儿见他弄得这么神神秘秘,心中不免好奇起来,任由他牵着手上楼。进了一间上房,她见到房中宫纱锦帐,布置得极有情调,突然俏脸一红,心中明白少爷口中所说的重要事情是什么,心中不安中又带着企盼。张小崇在外边对着伙计耳语了几句,又塞给他几枚金币,才进了房里,关上房门,嘿嘿直笑。看到少爷那色迷迷的目光,珠儿的俏脸更红,整颗心儿如小鹿般乱跳,这事儿万一让少奶奶知道了,那该怎么办?只是少爷成婚快两个月了,少奶奶却不与他圆房,实在太可怜了,再说她自已心中也想,毕竟好久没与少爷亲热了,怪想的。正心神迷乱中,两只大手突然抓上了她的胸部,把她骇得差一点惊叫起来。“好珠儿,亲亲珠儿,想死我了!”张小崇双手一阵乱动,轻吸着她如玉脂般的耳垂。珠儿呻吟一声,浑身酥软,任由他把自已抱起,放到软绵绵的大床上胡作非为。心满意足的张小崇与俏脸上仍残留着浓浓春色的珠儿来到符大神医的宅第时,正是课间休息时间,来听课的学员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正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块低声的议论着什么。学堂是设在符府花园露天处,那里摆放了不少桌椅,珠儿向旁边的人稍一打听,知符老先生在书房休息,她在符府仆人的带路下去书房找符老爷子,报名交了书费及桌椅费,仆人取来桌椅,安放在花园空地处。张小崇打量四周,有一个明眸皓齿的少女正被一群年青人众星捧月般围在当中争相讨好。这些年青人当中,有他家的护院领班蓝叔的儿子蓝天,他不由得掩嘴偷笑,别看那少女现在装着一副淑女样,一发起威来,嘿嘿,够那帮家伙受的,他早领教过凌二小姐的厉害,据说有得与洪铮家里那只母老虎有得一比,实在令人怕怕。那少女正是凌大总督的宝贝千金,凌若华凌二小姐,她正好望过来,看到游目张望的张小崇,不由得乐了,尖叫道:“哈,鼻涕虫,你也来学医?”张小崇装作没看到,转身想开溜,却觉耳朵一痛,惊得他大叫投降。凌二小姐笑嘻嘻道:“死小虫,臭屁虫,看到本小姐也不过来打声招呼,皮痒痒了不是?”看到凌二小姐松开手指头,一脸紧张的珠儿才拍拍胸口,她感觉到身后有一道极凌厉的目光射来,令她有种如芒刺背的感觉,不由得一惊,心中暗呼,好凌厉的气势,好可怕的杀气。转身一看,在凉亭里坐着一个身着黑色的年青人,面庞倒是英俊,只是**的如雕塑一般毫无表情,浑身散发着森冷骇人的气势。她心中一动,这人应该是凌大总督派来护卫凌二小姐的修行高手吧,这种非常时期,凌二小姐要出门,凌大总督又怎能放心,说不定符府周围还隐藏有凌大总督派来的高手呐。张小崇揉着痛得发烫的耳朵,干笑道:“我没看到二小姐嘛,否则怎敢不上前打招呼,嘿嘿。”凌二小姐双手叉腰,数落道:“好吧,就当你没看到本小姐,死小虫子,怎么好久不去我家玩了?是不是娶了那个姜大美人儿,就舍不得下床了?”此话一出,四周的学员一下子倒下一大半,一个闺中待嫁的千金大小姐,怎么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令人大跌眼镜。一旁的蓝天也是张大着嘴巴,一副目瞪口呆样。珠儿摇头苦笑,这凌二小姐也太那个了,顽皮刁蛮又口没遮拦,将来谁娶了她,日子有得受了。凌二小姐没看到周围的学员一个个面色怪异,神情苦怪之极,仍是叉腰问道:“死小虫子,你敢不回答我的话?”看到所有人投来的怪异目光,张小崇搓着双手讪笑道:“这个……这个嘛,近来有点忙,所以极少出门,嘿嘿……”凌二小姐咯咯娇笑道:“看来也跟大哥一样怕老婆,哈!”张小崇一听乐了,老大平时吹嘘自已如何厉害,哼一声,寒雨烟都不敢喘气,嘿嘿,原来也是怕老婆,下回逼他请客,哈!想到哥几个包括自已在内,一个个全都惧怕老婆,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唉,这世道变了。他干咳一声,问道:“二小姐,老大近来怎样?”凌二小姐笑嘻嘻道:“大哥这些天来给爹逼着练功,不许踏出家们半步,否则家法伺候,嘻嘻,只有本小姐借口要学医,才可以溜出来玩耍,哈!”张小崇心中暗笑,凌二小姐也懂得用上这一招,看来也不笨嘛。“死虫子,看你一副嘻皮笑脸贼头贼脑样,八成又在动什么坏点子!”凌二小姐凶狠的瞪着他道。张小崇忙道:“没有没有,对二小姐独一无二的超群智慧,我实在佩服得不得了,竟然能够想出这么一个办法了,高,实在是高!想不佩服都不行!”一顶用高帽扣下,凌二小姐白了他一眼,笑骂道:“马屁虫!”张小崇见她乐得眉开眼笑,不由得乐了,嘿嘿,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碰上刁蛮泼辣、人人头痛的凌二小姐,只有大拍她的马屁,否则让她缠上,铁定头痛死了!两人正说着话,学员们已纷纷入座,上课的时间到了,符大神医又开始授课,珠儿与少爷坐在一块。符大神医摇头晃脑的在前面念着医书,解释着医术的基本常识,学员们聚精会神的听课,连珠儿也是很认真的听着。张小崇在下面胡乱的翻着桌上的几本医术理论常识,什么望而知之谓之神,闻而知之谓之圣,问而知之谓之工,切脉而知之谓之巧……什么乱七八糟的嘛,这简直跟天书差不多,实在头痛死了。不过呐,若学了医术,老子专门给美女看病,最好是进一她的香闺里看病,嘿嘿,说不定还能泡上手,嘿嘿…… 第十九章 医术四诊(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张小崇只感觉到过了很久很久,他无聊的看看四周,除了凌二小姐把医书竖在桌面上,低头在下面玩着小公仔等小玩意儿外,别人都在认认真真的听符大神医讲课。“奶奶的,什么时候下课啊?”张小崇在心中咒骂道:“真是闷死人了,唉,怎么做什么都难啊?”他碰了碰珠儿,对方是只把他的手推开,一副很认真听课的神态。“真是无聊死了,”张小崇低声骂道,连珠儿都不理他,唉,举目张望四周,凉亭里盘膝静坐的年青人闭着眼睛,好象是睡着,他伸了个懒腰,看看身后,没人,他是坐在最后面的。珠儿正认真听课,突然感觉到有一只大手放到她的大腿上,心里一惊,忙伸手捉住那只大手,阻止它乱动乱摸。却觉大腿内侧一阵痒痒,吓得她差一点跳起来,俏脸一阵绯红。她虽捉住那只大手不让它挪动,但五只手指却轻轻的勾动起来,令她感到一阵酥痒。珠儿嗔怪的看了少爷一眼,压低声音道:“少爷……”张小崇一本正经道:“听课,别说话!”嘴上是这么说,五根手指头却仍是在她腿上乱勾乱动。珠儿涨红着脸,低声道:“少爷,你……你这样,珠儿怎么听课?”张小崇低笑道:“你只要认真听课,心无旁鹜,便不会感觉到我的手啦!修行之中不是讲究心无杂念的嘛,嘿嘿。”珠儿拼命的缩腿躲避,嗔怪道:“少爷,你……这是什么歪理?”张小崇嘿嘿一笑,道:“那你就当成是一种修行障碍吧,突破了它,修行上就更进一步了,嘿嘿。”他的手不仅没停下来,反而拼命的往上挪,珠儿只有拼命的抓住他的手,两腿拼命夹紧,不让它往上再挪动。看到珠儿又羞又急的紧张样,张小崇心中大乐。见少爷抽回手,珠儿才松了口气,在这光天化日公众场合下,少爷竟然动手动脚的乱来,这万一让人看到,岂不是羞死人了,她紧张的看了看四周,还好,大伙儿都在认真听课,盘坐在凉亭里的那个面目森冷的年青人也在闭目打坐。她拍拍胸口,突觉有裙子一紧,象是有什么东西钻进去了,她骇然失色,差一点惊叫起来。“少爷…,你……你……不要乱来好不好……”她捉着张小崇伸进裙里的手,哀求道。一声轻咳传来,符大神医道:“今天就到此吧,下午继续!”说罢,负手离去。张小崇忙从裙里抽出手,举到鼻子前嗅了嗅,色迷迷道:“真香!”珠儿涨红着脸弄好裙摆,无奈的瞪了他一眼。学员们已是纷纷站起,凌二小姐跑过来道:“小虫子,去喝酒好不好?噫,他是不是病了?脸怎么这么通红?”珠儿羞得恨不得钻到地里。张小崇打了个哈哈,如果换是别人,他早点头,跟着凌二小姐去,有得受的,还不如老老实实回家的好。他推托道:“呃,我还有事,改天吧,好不好?”看到凌二小姐的玉容微变,柳眉倒竖,随时要发作的样子,忙道:“二小姐啊,我真的有事嘛,你今天先找别人陪着,改天再陪你,好不好?嘿嘿……”凌二小姐冷哼一声,道:“谁稀罕!”张小崇心中暗道:“谁敢跟你去啊?你不稀罕,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嘿嘿。”他含糊吱唔几声,匆匆开溜。回家的路上仍是看到不少江湖修行者,有的在大街上闲逛,有的行色匆匆,根本就没什么事情发生,很是平静嘛,怎么没老爸和吟雪他们所说的风云暗涌,风雨欲来?太危言耸听了吧?想看一下热闹都没有。回到家里,吟雪也没有问什么,倒是老妈对他学医一事持有些怀疑态度,老爸却是极力反对。“莫要虚渡光阴,到老两手空空,老爸,你不是常说,人不可无一技之长嘛,”张小崇学着老爸以前教训的他的口气,摇头晃脑道。“你……可恶!”见到老爸一副暴跳如雷样,他忙闪到老妈身后,探出头,又说道:“学医也不是坏事嘛,学成之后可以悬壶济世,行善积德。佛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张传宗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直跳起来道:“就凭你还想悬壶济世?不把病人医死已是祖上积德了!”看到老爸极有可能冲过来揍人的样子,张小崇忙闪到吟雪身后,吟雪可是他儿媳妇,不可能连儿媳妇都揍吧?吟雪道:“公公请息怒,学医也不错呀,能为乡邻治治病,也何偿不是一件好事。”一旁的沈素华也道:“是啊,学医也不错的,老爷你就别逼他了。”张小崇现见老妈与吟雪都站在他这一边,胆气更壮,大声道:“就是嘛,我才不跟你去经商,眼里就知道钱,满身铜臭味,无商不奸,嘿!”“呯”的一声震响,张传宗的大手在桌上重重拍了一掌,怒声道:“混帐,老子不做生意,你这混小子吃什么?穿什么?平日里与你那帮狐朋狗党花天酒地的,还不是花老子辛苦赚来的钱?有种你以后别花家里一枚铜板,自已挣钱去!”他心中显然怒极,这一掌把厚实的木桌震得哗啦啦一声碎裂,上面的茶壶茶杯掉落地上,乒乒乓乓的摔成碎片。张小崇一惊,老爸这一次好象是真的很愤怒,他吓得面色苍白,心底发寒,躲到吟雪身后,大气不敢喘。沈素华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上前一步,挡在父子俩中间,劝道:“好啦好啦,孩子只是一时说错话,犯不着如此生气,让下人们看到了笑话……”张传宗气呼呼道:“你看看这混帐小子说的什么话?真是气死我啦!都是你宠的,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沈素华嗔道:“难道他不是你儿子?”张传宗冷哼一声,吼道:“我没这样的儿子!”说完话,不理会一脸寒霜的沈素华,怒气冲冲的拂袖离去。沈素华气道:“你们看他说的什么话?气死我了!”姜吟雪劝道:“公公也只是一时的气话,过一会气就消了。”她瞪了张小崇一眼,嗔怪道:“都是你乱说话!”张小崇嘿嘿笑道:“娘,别生气了,他是一个暴君,别理他!呆会我告到老祖宗那去,让他向您陪罪,嘿嘿。”吟雪皱眉道:“你还嫌不够乱?”张小崇耸耸肩,乖乖闭上嘴。一旁的珠儿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服,大眼睛往门外瞟了一眼,示意他出去。张小崇推说上午听课有些困了,要休息一下。回到自已的房间,他的确感觉到有些困了,在“龙回头”大酒楼里,他与珠儿一连疯狂了好几回,把这些日子来苦苦憋着的火儿一下子全放出来。珠儿服侍他脱衣除鞋,正想退出,却给他一把抱住。“亲亲珠儿,陪我小睡一会吧……”他嘻皮笑脸道。一脸羞红的珠儿挣扎道:“少爷快放手,呆会少奶奶看到了就不好了……”张小崇吃吃笑道:“你吃饱了吧?”珠儿随口应道:“嗯,吃饱了。”看到少爷不怀好意的坏笑,她“哎”的惊叫一声,俏脸更为羞红,少爷口中那个“吃饱”是那种意思,这种话也说得出口?真是羞死人啦!她挣脱少爷的搂抱,嗔怪道:“你……你……真是的……”捂着发烫的脸跑出门去。张小崇倒在软绵绵的大床上,得意的哈哈大笑。睡得迷迷糊糊中,感觉好象有人在叫唤他。他翻了个身,卷缩到角落里,继续他的美梦。“少爷,快醒醒,该去听课了。”好象是小玉的声音,还摇晃着他的肩膀,硬把他拉起来。张小宗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不满道:“这么快?让我再睡一下吧,困死了……”话没说完,人又倒下想睡。“听课真有这么累吗?”是吟雪柔媚的声音,张小崇一听,忙从床上跳起来,看到一身男子装扮的小玉,他边穿衣边问道:“是小玉陪我去听课?”小玉点点头,伺候他穿服。张小崇又问道:“柳眉呢?怎么没见她?”吟雪轻咳一声,道:“她在加紧修行,希望能够在近期内有所突破。”张小崇微感失望,若由柳眉陪他去多好,先把她弄上手,小玉想什么时候吃都可以,嘿嘿,可惜了。他嘿嘿笑道:“夫人啊,早上听了符大神医讲课,学到了一点皮毛,嘿嘿……”小玉奇道:“少爷学到了什么?珠儿回来后,一整天跑到药房里不出来,真是的。”张小崇摇头晃脑道:“医术四诊。”小玉皱眉道:“不就是望、闻、问、切嘛?”张小崇轻笑道:“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不过这里边的学问可大着呐……”目光瞟向吟雪,轻笑道:“夫人啊,老公我学了医术,这个嘛……也许……可能要找个人试一试,实习实习……”吟雪的俏脸突然莫明其妙的飞红起来,白了他一眼,道:“那相公就找小玉与珠儿她们吧,我近来有些忙,上课时间快到了吧?你们也该去了。” 第二十章 医术四诊(下) 张小崇嘿嘿干笑几声,一张皮厚得连强驽都射不破的老脸却有些苍白。老婆难道真的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心中想的事儿,她好象都能猜到?怪事了,看来有机会要问一问那个洗剑居的柳老爷子,传说中的“心灵之诀”是不是真的存在?看到她那娇羞动人样,张小崇咽了一口口水,若不是小玉在一旁,真想抱住老婆过过手瘾,嘿嘿。吟雪白了他一眼,嗔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真是的……”张小崇吓得急忙溜出门,他现在越来越怀疑吟雪似乎能看透他心中的想法,要是这样,他岂不是惨了?难道这世上真的有这么一种神奇的法诀,真的能够看透一个人的内心世界?不行,看来要试一试真假才行。小玉跟着他出门,见少爷把她带到“龙回头”酒楼,不禁皱眉道:“少爷,来这地方干什么?不去听课,想喝酒不成?”伙计见张大少爷又带来了了一个很俊俏的年青人,已心知肚明,一个字都没问,直接带着两人进了早上订的那间上房,然后退出,还轻轻合上房门。张小崇轻笑道:“非也非也,本少爷要实践一下所谓的望、闻、问、切,嘿嘿……”小玉奇道:“那刚才在家里怎么不试?”张小崇轻笑道:“吟雪在一边看着,我会紧张,嘿嘿。”小玉又道:“可是快到上课时间了呀,迟到了可不好吧?”张小崇现出一副严肃的表情道:“符神医要我们结合医书中的理论,实践一下四诊,等会去听课时要提问。因为本少爷刚刚学的,怕弄不清楚,给旁人笑话,所以就带你来这了。亲亲小玉儿,乖乖坐到床上,让本少爷检查检查,嘿嘿。”后面一句又露出了他的本性。小玉“哦”的一声,面上露出半信半疑惑的神态,只是仍乖乖坐到了软绵绵的大床上。房中宫纱锦帐,雕花大床上铺着粉色床罩,龙凤锦被,鸳鸯绣枕,布置得极有情调,实是情人幽会的好地方。张小崇走到她身边,摇头晃脑道:“望而知之谓之神,闻而知之谓之圣,问而知之谓之工,切脉而知之谓之巧也,我们先来实习一下切脉吧,嘿嘿……”他伸出中食两指,搭在小玉的大腿上。小玉俏脸微红,羞赧道:“少爷是不是弄错了?切脉不是手指搭在脉门上的吗?”张小崇摇头道:“非也非也,那是一般庸医的九流手法,本少爷施展的是上乘的秘传诊脉手法,嘿嘿。”小玉皱眉道:“玉儿从未听说过这种稀奇古怪的诊脉手法……嘻……少爷,你别乱动呀,人家怕痒嘛……”少爷的手往上挪动,怪痒痒的。她拼命的收缩着腿,往床里面退缩。张小崇严肃道:“别动,本少爷正在练习把脉,完不成符神医布置的课题,你要负全责。”小玉虽然停住不动,却咯咯笑道:“哪有这样把脉的?”张小崇嘿嘿笑道:“符大神医说了,人体的穴位经脉随着时间的变化而移动,本少爷的手自然要追着脉搏,这样才能真真实实的确诊嘛。”他一口符大神医,右一口符大神医,说得小玉半信半疑,强忍着大腿上传来的阵阵痒麻,没敢再动,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张小崇见她乖乖不动,心中大乐,双指搭在她的大腿根部,慢慢的往里挪动。小玉拼命的夹紧大腿,满脸羞红,呼吸有些急促,那种久违了的熟悉感觉,竟从身体深处慢慢升起。正心慌意乱中,突觉耳垂一阵酥麻,不由得呻吟一声,浑身酥软倒在床上。张小崇轻笑道:“诊脉的结果是我的亲亲小玉儿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嘿嘿。”他伸手去解小玉的裙带,口中吃吃笑道:“现在是四诊中的”看‘!“小玉在他魔手的侵袭下已是春情泛滥,难以自持。她知道少爷想做什么,反正她早已是少爷的人了,少爷想要,她怎能拒绝?只是大白天的,实在羞人,想拒绝,心中又渴望那种飘飘欲仙的**蚀骨感觉。她夹紧双腿,双手紧抓着裙带,微弱的抗拒着。张小崇吃吃笑道:“亲亲小玉儿,不脱衣服,本少爷怎么看嘛?咱们一个个来,把望闻问切都实践一遍,嘿嘿。”半推半就中,小玉已给他剥成了大白羊。她羞得紧闭双眼,双手紧捂着脸,浑身颤抖不已。张小崇轻笑一声,道:“接下来就是四诊中的闻了,嘿嘿。”小玉突然感觉到敏感部位有热气传来,不由得更为大声的呻吟……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伙计看到两人从房里出来,那个非常俊俏的年青人脸上还残留着浓浓的春情,神情忸怩,不由得掩嘴偷笑,张大少爷可是男女通吃啊,实在令人佩服。最让他高兴的是手心里的那几枚金币,张大少爷出手一向大方,一赏就是好几枚,嘿嘿。来到符府时,符大神正在讲课,张小崇与小玉蹑手蹑脚的进去,坐到自已的座位上。小玉低声责怪道:“都怪你,迟到了吧?符先生要责怪的……”张小崇轻笑道:“能怪我么?我要停下来,你却不让啊,嘿嘿。”小玉满脸羞红,嗔道:“你……”张小崇一本正经道:“噤声,听课。”小玉白了他一眼,手托香腮,认真听着符神医讲课。很快的,她就被符神医所讲解的医术常识所吸引。突觉一只大手放到她的大腿上抚摩着,她俏脸微红,把那只大手拨开,低声道:“少爷,别闹……”张小崇的手又一次放到她的大腿上,还往内侧摸来,小玉紧张的看看四周,还好学员们都聚精会神听课,她松了一口气,在那只大手的手背上狠狠拧了一把。“哎!”张小崇痛得惊叫一声,引得所有人都转身看过来。小玉满脸羞红,低声嗔怪道:“都怪你……”张小崇轻咳一声,装模做样的翻看医书。偷瞄了四周一眼,见所有人都转回身去,忙揉着手背,小玉那一拧可真够狠的,皮差一点都给拧脱了。“小玉,皮脱了,痛死我了……”“啊,疼吗?”小玉吓了一跳,忙拉住他的手,又是吹气又是揉的。“少爷,这里是学堂,不要乱来好不好……”张小崇干笑一声,点头道:“嗯,嗯。”小玉可不象珠儿那么温顺,在家里可以随意妄为,但在这种场合再对她动手动脚的,她死也不会答应,吃苦头的只会是自已。小玉在他手心捏了捏,柔声道:“嗯,乖乖的不要乱动,回去后,玉儿一定好好服侍少爷……”见她那娇羞动人样,张小崇差一点又想动手脚,幸好这时到了下课休息的时间。凌若华凌二小姐虽说是出了名的刁蛮泼辣,可是不怕死的仍是大有人在,那些年青小伙子聚拢在她身边,极力讨好奉承,大有非把她泡上手,给她玩死也在所不惜悲壮气势。蓝天对这位凌二小姐的追求,似乎是最为疯狂的一个,浑身解数都使出来了,不是鲜花就是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儿。这位凌二小姐对鲜花可不感兴趣,对那些小玩意儿也只是玩了几下就兴趣索然,对聚拢在身边的男人更是大感不耐烦。看到小虫子正与一个非常俊俏的小男生说说笑的,不由得眼睛一亮,推开挡在身前的几个男人,走过去,笑嘻嘻道:“小虫子,我好象记得昨天你答应过我陪我玩的!”这鬼丫头刁蛮泼辣,张小崇早领教过厉害,哪还敢跟刀子在一起玩,他搔着头道:“有吗?不会吧?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话还没说完,凌二小姐的玉掌已经扇过来,“啪”的一声脆响,张小崇的左脸颊上多了五只爪印。“你怎么能乱打人?”小玉惊得跳起来,挥拳欲击,又硬生生的止住。对方是凌大总督的宝贝千金,得罪不得。再者,凌二小姐是行省出了名的刁蛮泼辣,也算是少爷的朋友,以前来张府玩耍时,把张府上下闹得鸡飞跳的,还把老祖宗最喜欢的玉花瓶打碎,害得凌夫人亲自上门赔礼道歉。张小崇早知她的习性,虽有所提防,只是凌二小姐出手太快,想避也避不了,心中大怒,不住大骂,把凌家的祖宗八代全操光了。“小虫哥哥,是不是很痛?”凌二小姐的声音、神态突然间变得很温柔,伸出纤纤玉指,想要抚摸张小崇被打红的面庞。张小崇以为她又要出手,吓得往后一跳,双手乱摇道:“呃,不疼不疼……”心中却是极吃惊,这丫头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温柔?一定又是在玩什么鬼把戏了,老子可要十二万分的小心提防,嘿嘿。 第二十一章 杀人凶犯(上) 凌二小姐嫣然一笑,柔声道:“小虫哥哥,别怕,让若华看看嘛……”张小崇见她走近,心中岂有不怕的道理,只是见她凤眼中流露出缕缕柔情,好象真的一改往日常态,这是怎么啦?世道变了?嗯,声音也柔柔的,挺好听的嘛,噫,这野丫头也挺漂亮呐,平日里怎么没注意到?正迟疑中,凌二小姐的纤指抚上他的面庞,温温的、软软的,令他不由得心神一荡,不免有些想入非非起来。这野丫头竟然也有温柔的一面,倒还蛮可爱的,嘿嘿,如果泡上手的话,会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凌大总督不会来找他算帐吧?万一给她粘上了,那可麻烦了,这鬼丫头天不怕地不怕的,什么事情都可能干得出来,看来还是不惹为妙。不过放过了,实在是有点可惜啊,吃点豆腐什么的,应该不会有事吧?凌二小姐突然之间变得非常的淑女,令小玉及围观的所有人俱都目瞪口呆,凌二小姐是不是吃错药了?蓝天的一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凌二小姐也有温柔的一面嘛,可爱死了,非常适合他的胃口。看到她含情脉脉的抚摸着张大少的面庞,心中不免酸溜溜的难受起来,她不会是喜欢上这个风流好色的花花大少吧?女人是怎么啦?怎么越坏的男人越喜欢?想不通,唉……“小虫哥哥,陪我去玩嘛,好不好?你好久没有陪人家玩了……”凌二小姐嘟着小嘴儿,拉着张小崇的袖子不住摇晃。见她软语相求,还带着撒娇的味儿,嘟着的小嘴儿红艳诱人,令人恨不得啃上几口,张小崇更是心猿意马,不住点头道:“好的好的,等放学了就去,嘿嘿。”凌二小姐乐得直蹦起来,蓝天等一群追求者不免都心中酸溜溜的充满醋味儿。也有想看热闹的心中偷着乐,看来这位风流好色的张大少不知道死得有多难看了。上课时间到了,学员们纷纷归座,符大神医接着讲课。小玉低声道:“少爷,你真的要跟凌二小姐去玩呀?”张小崇搔搔头,轻声道:“不会有麻烦吧?”他心中也有些不安,毕竟凌二小姐是出了名的刁蛮泼辣,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转性,变得温柔可爱,他担心的是她在玩什么鬼把戏。小玉皱眉道:“少爷,现在是非常时期,风云暗涌,老爷、少奶奶都交待过,近期内最好不要出门……”张小崇不以为然道:“什么风雨欲来?没你们说的那么夸张吧?你看看这些天来有什么事情发生?那帮家伙敢惹凌大总督?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嘿嘿,放心吧,没事的!”小玉哑口无言,这些天来,行省虽然涌来了大批的江湖修行者,却没有什么意外事情发生,一切都显得很平静。凌大总督拥有一省之兵力,那些江湖修行者真的有胆敢来惹事吗?不怕抄家灭门?是不是老爷和少奶奶说得有些言过其实了?她自已心中也有些动摇起来。张小崇见她没话说,心中乐了,那些江糊修行者自称是亡命之徒,可是真正不怕死的人真的有吗?把凌大总督惹急了,大军一出,嘿嘿,任你有绝世的神功异能,还不是一样死翘翘。所以说呐,天下太平,哈!总算熬到了放学时间,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凌若华跑过来,一脸笑嘻嘻道:“小虫哥哥,我们上哪去玩啊?”张小崇心中又有些犹豫起来,耸耸肩,双手一摊,苦笑道:“二小姐啊,你不是说要我陪你去玩的嘛,怎么连想去的地方都不知道?那还怎么玩,不如你先想好,改天再陪你去……”看到她俏脸含霜,柳眉倒竖,急忙退后几步,躲到小玉身后。小玉的修行比她高明多了,想动人,必须得过小玉这一关,嘿嘿,有小玉在,看来挺安全的。奶奶的,刚才这野丫头煽出的一掌,出手还挺快的,自已竟然避不开,看来她的修行应该在自已之上,如果与她单独相处,那可是要千万小心了。小玉挺胸护在少爷面前。凌若华上下打量小玉,皱眉道:“他是谁?怎么这么面熟?”张小崇忙道:“她是小玉啊。”凌若华“哧”的娇笑起来道:“难怪我觉得这么面熟,原来是你的亲亲小玉儿呀,我以为小虫哥你又好上了男风了呢?嘻嘻……”这话一出,不少学员又是差一点晕倒,唉,这位二小姐真的是没法说了。小玉满脸羞红,微微一福,行礼道:“小玉见过二小姐。”凌若华却避过一旁,不受她的大礼,口中咯咯娇笑道:“我可不敢受你的大礼,听说你与亲亲小宝贝珠儿不仅是张大少的心肝宝贝,也倍受老祖宗的宠爱,我看不用多久,你们俩摇身一变,就是身份尊贵的二少奶奶三少奶奶了,嘻嘻。”小玉俏脸儿更红,娇羞无限,心中却是美滋滋的,对这位刁蛮泼辣、口没遮拦的凌二小姐生出了一份好感。学员们“哇”的一声,没想到这个非常俊俏的男生竟是女扮男装,真是一个小美人儿,还有一个珠儿,看来也一定漂亮,全让这个风流好色的花花大少占有,听说这个花花大少还娶到了本行省最漂亮、最温柔贤慧的姜二小姐,唉,三朵鲜花都插到牛屎上了。看这位凌二小姐的意思,好象也很喜欢这个花花大少,贼老天真是待人不公啊!暗恋这位凌二小姐的年青小伙子们无不满肚子酸溜溜的醋味儿,难道真的应了那一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歪理不成?实在没天理啊!张小崇偷瞄了四周一眼,那些学员们面上神情各异,羡慕、妒忌、无奈,更多的则是充满敌意的目光,如利剑一般狠狠射来。张小崇暗叫不妙,那些狂热追求凌二小姐的年青小伙子们把自已当成了共同的敌人,再不开溜,说不定引起公愤之下,那帮家伙的目光都足以把他杀死回。凌若华眨眨眼,道:“不如我们去万香楼喝花酒吧?嘻嘻,好象挺好玩的……”一个闺中待嫁的千金小姐去那种地方,还喝花酒?实在太那个了……她的话一说出来,已有一些心脏脆弱者“扑嗵扑嗵”的晕倒在地上。张小崇才不管什么地方,拼命的点头,拉着小玉就溜。小玉不满道:“少爷,你们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少奶奶知道了,少不了又要责怪了。”凌若华转身对着跟在后边的一群小伙子们吼道:“你们再跟来,小心姑奶奶打断你们的狗腿!”大伙儿吓了一大跳,凌二小姐真的是太凶了,万一真的娶上了,那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下去?已有一大半人心灰意冷下决定放弃,还有几个不死心的想跟上,却觉眼睛一花,在他们面前站着一个面无表情,浑身散发森冷气势的黑衣年青人。如剑一般锐利的目光在他们面上一一扫过,那身着黑衣的年青人森冷道:“再跟来,杀无赦!”蓝天等几个狂热的追求者与他的目光一接触,俱都浑身发寒,直打冷颤,好凌厉的气势,好恐怖的杀气,谁敢拿自已的小命开玩笑,一个个吓得不敢再跟上半步。小玉亦感受到了那黑衣年青人的霸道杀气,不安道:“他……是谁?”凌若华轻笑道:“我老爸说行省这阵子有些紧张,要想出门,必须要带上保镖,没办法……”她学着张小崇耸耸肩,双手一摊,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何五,不要跟着本小姐那么近!”“是,小姐!”叫何五的年青人躬身应道。凌若华笑嘻嘻道:“小虫哥,那个姜二小姐是行省公认的最温柔的美女,她敢管你?”张小崇心头一跳,嘿嘿干笑几声,岔开话题道:“二小姐,真的要去万香楼?”“先去那玩玩吧……”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去哪玩,小虫哥答应陪她玩,已让她高兴得忘了刚才的话题。小玉说服不了少爷,只好乖乖的跟在后边。保镖何五则拖后一点,有几次跟得太近,给小姐骂了个狗血喷头,他面上表情冷漠,看不出心中在想什么,不过浑身流露出的那种凌厉霸道气势,令小玉心中凛然,心中也放心,有这么一个厉害的修行高手跟着保护,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今天不是集日,大街上行人不算太拥挤,不时有一些背插武器或腰悬佩剑的江湖修行者经过,身为保镖的何五提高了警惕,近来是非常时期,风云暗涌,随时都有事情发生。三个推着独轮车的汉子从他们身边经过,也不知怎么搞的,刚巧在何五面前翻倒,车上的水果滚了一地,那汉子急忙把车子扶正,弯腰捡拾水果,另两个推车的汉子慌忙停车帮忙,前方又驶来一辆大马车,正好把何五的去路挡住。行人越聚越多,把这一段路都塞满了。 第二十二章 杀人凶犯(下) 张小崇三人并没有注意,往前走了十来步,迎面来了一个喝得醉熏熏的酒鬼,摇摇晃晃的,随时倒下,冲天的酒气令人作呕。一身破旧的平民衣裳,还沾有酒渍、泥土等,看来他一路上不知道摔倒了多少回。小玉与凌若华皱眉掩鼻避过一旁,张小崇却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那个酒鬼,口中打趣道:“嘿,这酒鬼不知道从哪偷来的鞋子,还是虎皮做的呐,没钱了可以拿去典当,足够换好几大壶上等的女儿红了……”小玉微怔,那酒鬼足下穿的是厚底的虎皮鞋,还蛮新的,至少值上三十枚金币,一般只有有钱人家才穿得起,行走江湖的修行者也喜欢穿这种鞋子,这与他身上穿的平民衣裳实在不相配,该不会是偷来的吧?以她现在的修行,可以算得上是修行界的高手了,江湖阅历与经验却似乎是零。那酒鬼经过她身边时,似是站立不稳,身子一歪,向她倒来,还打着酒咳,似乎想呕吐的样子,骇得她慌忙捂鼻避过一旁。凌若华也是慌不迭的掩鼻避过一旁,冲天的酒气熏得她几欲呕吐。那酒鬼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站稳身子,却又摇摇晃晃的倒向凌若华这一边,突然一指戳出,凌若华只觉浑身一麻,已是无法动弹,心中惊骇万分,这酒鬼想干嘛?张小崇见那酒鬼原本朦胧的醉眼突然间变得很明亮,锐利如剑,与他的目光一接触,就象心头给刺了一剑一般,难受之极,他骇得连连退后。小玉反应极快,一见凌若华被制,惊骇中娇喝一声,中食指并拢,捏成剑诀,直点酒鬼胁下。酒鬼一把挟住凌若华欲飞身离去,突觉肋下劲风袭来,隐含嘶嘶的剑气之声,不由得大吃一惊。旋身缩腹,五爪探出,直抓向小玉面门。小玉眼见抓来的五爪呈现黑色,寒气迫人,心中微惊,手腕一翻,双指点向对手脉门,指尖幻现幽幽寒芒,嘶嘶剑气摄人心魄。酒鬼心中骇然不已,这俊俏的小后生年纪轻轻的,修行竟是这么高深,真不知道是怎么修练的,看来不摆脱这个对手,想脱身恐怕很难。他连退三步,左手搂着不能动弹的凌若华猛然往前一举,小玉俏脸微变,慌忙收手退后,护在少爷身前。酒鬼嘿的怪笑一声,五指如勾,抓向张小崇,黑爪未至,已是寒气袭人。张小崇吓得妈呀一声怪叫,两腿发软无力,竟然无法挪动半步,平日里学的轻身提纵术全抛到脑后,忘了个一干二净。小玉大惊,双指点向酒鬼爪心,指尖幽幽寒芒变得非常强烈耀眼,同时退后两步,左掌吓得浑身发软的少爷推向另一边。大街上突然发生打斗,把行人吓得纷纷逃离,一时间摊倒果滚菜飞,逃跑的人踏上去,不是摔成滚地葫芦就是四脚朝天,尖叫声、喊叫声、孩子的哭叫声,乱哄哄的一片。给堵住去路的何五听到前方纷乱声,行人四散奔逃,面色一变,正欲飞身跃起,突闻劲风袭来,三柄长剑如毒蛇一般分别卷向他的胸口、肋下、后心。他怒喝一声,双肩一晃,身形倏起,竟迎着当胸刺来的长剑撞去。出剑的是那三个推着独轮车的汉子,手中俱都握着两尺多长的利剑攻向何五。正面出剑的汉子见他硬生生的朝着自已锋利无比的长剑撞来,心中微怔,难道他是金刚不坏之身?疑惑中长剑刺势不变,凶狠凌厉之极。倏觉眼前蓝芒暴闪,紧跟着“铮”的一声金鸣爆响,火星四溅,手中一轻,两尺多长的铁剑竟给何五幻现蓝色异芒的五爪扣断。大骇下慌忙暴退,却觉小腹传来椎心剧痛,不由得发出凄厉的惨呼声。在后边攻击的两个汉子因何五的前扑,两剑双双落空,再见同伴一招毙命,无不骇然失色。寒芒爆闪中,何五幻现幽幽蓝芒的五爪扣着半截断剑闪电般刺来,凶狠诡异之极。“当当当”一连串爆响中,一个大汉踉跄退后,面色苍白。另一个大汉挺剑扑上,却突觉眼前寒芒刺眼,大惊下急忙躬身暴退,长剑回护,在身前一尺处幻出重重剑影。“当”的一声震响,一股强大无匹的力量震得他连退三步,何五抖手射出的半截断剑化为一道寒芒,抛飞出老远。何五逼退两人,厉啸一声,纵身跃起,庞大的身躯如一头巨鹰凌空扑击挟着凌若华的酒鬼,双爪幻现刺眼的蓝芒。“玄冥魔爪!”两个大汉惊呼一声,双双窜入惊惶失措奔逃的人群中逃命。张小崇给小玉猛然一推,跌跌撞撞的冲出几步,一跤跌坐地上,屁股好象要裂成两半了,痛得他五官都挤成一团。“铮”的一声,半截断剑自半空降落,插在他两腿之间的地上,距裆部只有三寸的距离,把他惊得“妈呀”一声怪叫,差一点就成太监了。插在地上的半截断剑兀自擅动不已,发出嗡嗡的声音。那个挟着凌若华的酒鬼见小玉退后保护张小崇,心中暗笑,这小子修行虽然高深,经验却是不足,这种围魏救越的小把戏都看不出,嘿嘿。他收手正欲飞身离去,突闻半空中传来慑人心魄的怪啸声,凌厉无匹的劲风压迫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魂飞魄散下,本能的躬身暴退,右爪挥出。陡觉右臂一震,一股强大得无法抗拒的力量沿着右臂直冲入体内,紧跟着左臂传来椎心剧痛,令他忍不住发出凄厉的惨呼,庞大的身躯喷着血水,抛飞而出。那一声姜厉的惨呼把张小崇吓了一大跳,见那酒鬼朝自已撞来,大骇下本能的双手拔出面前的断剑刺出。他只感觉到双手一震,热呼呼的液体喷得他满脸满身,粘粘的,带着腥气。那酒鬼给他的半截断剑刺穿胸膛,双目圆睁,口鼻全是血,面部肌肉扭曲,恐怖之极,左臂连至肩膀,给人硬生生的扯去一大截,血淋淋的,令人恶心。惊恐万状的张小崇扔掉断剑,看看沾满鲜血的双手,语无论次道:“杀人啦……哈,我杀人啦,我杀人啦……”小玉也是俏脸一片苍白,少爷杀了人,这可如何是好?一时间也吓得六神无主。硬生生扯断酒鬼左臂的是何五,他抱着从酒鬼手中夺获的凌若华,看也不看小玉等人一眼,径自飞身离去。街边突然爆射出几道刺眼寒芒,流星般直袭向他。何五长啸一声,右爪幻现重重蓝芒,将数点寒芒抓碎。一声闷哼自他口中传出,庞大的身躯晃了晃,左肩窝处多出了一个血洞,殷红的血水如箭一般射出。五道人影自大街角落弹起,各式兵器狂风暴雨般卷袭着压向他。何五怒吼一声,右爪幻化成黑色怪芒,疯狂抓出。一阵金鸣声传出,五道袭向他的人影飘退,何五晃了一晃,后背多了半尺长的创口,如张开的大嘴,鲜血狂涌而出,湿透了他的衣服。何五再度狂吼一声,挥爪扑向其中一人,双方错身之际传出痛苦的惨嚎声,那人已给他的五爪扣入天灵盖,倒地毙命。他身上两处创口仍在流血,眉头都没皱半下,强悍得令人心寒。另外四人对视一眼,踏前几步,叱喝声中,手上各式武器全往他身上招呼。何五突然做了一个令人想不到的举动,竟将凌若华往天上抛。那四人微一错愕,一间店铺的房顶上突然飞出一条黑色软索,缠在凌若华的腰间。持黑色软索的是一个身材矮小的黑衣老头,他站在店铺的房顶上,手腕一抖,凌若华已飞入他怀中。“混蛋,把人放下!”原本攻向何五的四件兵器立刻改攻向黑衣老头,四人还没逼近店铺,两道人影自店铺后面闪现,拦下三人。何五双手一错,扑向其中一人,口中问道:“鲁老,要不要留活口?”那黑衣老头冷哼道:“都是连云十八寨的小角色,全宰了!”他解开凌若华的禁制,躬身行礼道:“小姐,刚才多有冒犯,请见谅。”凌若华摆摆手,跺着脚儿恨声道:“给我杀了他们!敢对本小姐毛手毛脚的,实在可恶!”她刚才给酒鬼制住不能动弹,却能看到听到,自已给人抱来抱去,把她气得火冒三丈。那四个想劫持她的汉子一听何五与鲁老的对话,心中暗呼不妙,这分明是对方设下圈套引他们上勾的,事情不妙。想逃走已是不可能,对方的修行比他们强横了好几倍,只有咬牙苦苦反撑。凌若华的话音刚落,四声凄厉的惨呼似乎同时传出,地上已经多了四具尸体。何五一爪抓破对手的咽喉,自已也是身子一晃,跌坐地上直喘息,原本毫无半点表情的面庞都扭曲起来,苍白无一丝血色。“小姐,你要去哪?”鲁老见凌若华跳落地上,向前直奔,急忙跟上。凌若华来到刚才被劫持的地方,地上除了酒鬼的尸体外,张小崇与小玉已不见踪影。 第二十三章 畏罪潜逃(上) 城南外五里处的一片林子里,张小崇在拼命的呕吐,呕得他直翻白眼,浑身虚脱无力,靠在一棵大树上直喘粗气,两只手掌缠着小玉撕为两半的锦帕,上面被血水浸透了,俏脸苍白的小玉轻拍着他的后背。张小崇第一次杀人,腥热的血水喷了满脸满身,当场就吓傻了,两只手掌给剑刃割伤,血淋淋的,当时并没有感觉到疼痛,而回过神来的小玉挟着他直冲出城门,跑到这地方来。喘过气来的张小崇颤声道:“小玉,我……我……杀人了,这……这可怎么办?”这种事情,小玉也是第一次碰上,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事儿很快就会传出去,先不说官府会来抓人关入大牢,过堂后处斩,脾气火爆的老爷也会把少爷打死的,这该如何是好?张小崇见她半晌没吭声,不满道:“小玉,你倒是说话啊,我杀了人了,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小玉强颜笑道:“少爷不必害怕,你杀的是想害凌二小姐的恶人,不用怕,凌大人一定会秉公办事的……”张小崇抱头呻吟道:“先不说凌大人这一关,老爸会把我打死的,这下该怎么办?该怎么办?”他催促道:“小玉,你倒是帮我想个法儿啊……”小玉叹道:“要不,就说是小玉杀的人!”张小崇一怔,摇头道:“不行,我杀那人时,何五看到了,若华看到了,当时还有一些行人也看到了……再说了,我怎么能让你替罪?那可是掉脑袋的,这方法行不通,你快帮我想想……”小玉心头一热,俏目微红,激动道:“少爷……”张小崇脱下沾满血迹的外衣扔掉,不耐烦道:“你倒是快想啊,说不定现在官兵已四出搜逋我了……”小玉银牙一咬,面现坚毅之色,道:“少爷,回去都是死,不如咱们先到外头避一避风头吧?”张小崇心中一动,这想法不错啊,先在外头避个几年,等风声过后再回来,到时老爸的气也消了,官府那边,说不定早把这事儿忘了,再送些钱打点打点,这事儿不就过去了嘛?“好主意!”他高兴得跳起来道:“还是我的亲亲小玉儿聪明,哈,亲个嘴儿!”他现在想通了,心中大定,本性又露出来了。小玉见他张臂抱来,娇笑着躲到一旁,嗔道:“少爷,都什么时候了,还闹……”心中却叹道:“刚才吓得魂飞魄散的,现在又露出本来面目了,唉,但愿少爷逃过此劫后能改过自新……”张小崇笑道:“趁着天还没黑,我们快走吧,哎……”不小心触动手掌的伤口,痛得他直吸气。小玉担心道:“少爷,疼吗?”张小崇苦着脸道:“当然疼了,疼死我了……”两只手掌火辣辣的,当然痛了,除了屁股上挨老爸的巴掌外,他可没受过这样的罪。“不过有亲亲小玉儿在旁边,就是痛也不觉得了,嘿嘿……”小玉本来就担心他手上的伤,见他说疼,心中更为着急,却听他最后说出那么一句话来,不禁哭笑不得,不过心中却是甜滋滋的。她微笑道:“少爷,我们快走吧,趁着天还没黑,能走多远算多远。”张小崇点点头,他还真害怕官府找来,那时就跑不了啦。才走出几步,他停下脚步,问道:“小玉,你身上有钱没有?”小玉俏脸微变,失声道:“我身上只带有几枚金币……”张小崇惊道:“糟了,我身上也只有二三十枚,没钱怎么住店吃饭啊?”二三十枚金币都不够他吃一餐,明天岂不是要饿死了?小玉略一思索,道:“那这样吧,少爷,你在这等我,我去南门的分店问王叔先借点。”张小崇拼命点头,说道:“记住,有多少要多少,小心一点,别让官府发觉了。”小玉点点头,双肩一晃,去势如流星。她赶到南门外,用两枚铜板跟附近的村民买了一件衣服,还有一顶破斗笠戴在头上,压得低低的,遮住了大半边脸。城门口站立着好几个士兵,不时有行人进出,她通过时,一颗心咚咚的跳得厉害,手心全是汗水,还好那几个士兵看都没看她一眼。四门附近都有张家的粮店分号,负责南门分店的王掌柜正在后院里品茶,突见有个戴着斗笠的女人直闯进来,皱眉道:“小姐,这里是私人后院,外人不得擅闯……”看到对方取下斗笠,露出一张姣美的面容,他怔道:“原来是小玉姑娘,我还当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闯进来呐,呵呵,小玉姑娘请坐,我这就叫下人上茶……”小玉微微一福,行礼道:“小玉见过王三叔。”王掌柜避过一旁不受礼,小玉与珠儿虽是少爷的侍女,却深受少爷与老祖宗的宠爱,变成少奶奶是迟早的事,所以府里上下,对她俩都是客客气气的。他微笑道:“小玉姑娘不是陪着少爷嘛,怎么有空来这?”小玉叹息一声,道:“说来话长,现在没时间解释了,少爷现在急需用钱,王三叔能凑多少算多少?”王掌柜眉头微皱,这钱可是用来周转的,岂能乱动,老爷子知道了,不把他骂得狗血喷头才怪。少爷要用这么多钱干嘛?难道又是闯祸了?看小玉面上的焦急担忧之色,八成是这样了。小玉见他面露难色,知道店里的钱都是周转用的,没老爷的话,谁敢乱动,无奈之下叹道:“那这样吧,王三叔身上有多少钱?能不能先借给小玉?小玉在这向您至谢了。”王掌柜见她又要行礼,忙避过一旁,道:“我身上只有两张千元的银票,钱庄里还有一些积蓄,要不我去取来。”小玉忙摇手道:“不必了烦劳王三叔了,二千是少了点,王三叔看看能不能跟店里的伙计再凑点?”王掌柜头问道:“大概要多少这样?”小玉道:“能凑个万八千最好了……”王掌柜想了想,道:“这样吧,我先从店里取一万给你,然后我赶去钱庄取钱,把数补上,不过下不为例!”小玉喜道:“多谢王三叔!”拿到钱,出了南门时,天色已渐暗。心中担心少爷等得不耐烦,她施展轻身提纵术赶到原来那片林子,地上还有少爷脱下来的血衣,人却不见了。“少爷,你在哪?”小玉焦急的呼叫。“少爷,你在哪呀?少爷……”林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她呼叫的阵阵回音。“少爷,你不要开玩笑了,快出来吧……”小玉似乎是带着哭腔呼喊,在阴暗的林内四处奔跑找寻,少爷却象是在人间蒸发了一般不见回应。“少爷,呜呜,你在哪?呜呜……”她已是急得哭出声来。天色已暗,树林里漆黑不见五指,山风吹来,枝叶摇曳,发出哗哗的声音,其间掺杂着一个少女近乎绝望的凄厉哭喊声。大街上发生的绑架杀人血案很快轰传整个行省,一时间谣言满天飞。总督府却显得很平静,就象没发生过这回事一样,就连城卫军都没有出动搜捕凶手,那几具尸体也是用破草席一卷,匆匆埋葬。与此相反,张府上下却是乱成了一锅粥,夫人哭哭啼啼的,老祖宗一脸含霜,把儿子骂了个狗血喷头。老祖宗从未如此动怒过,张传宗乖乖的站在一旁受训斥,满脸的委屈,只不过是训斥了儿子几句嘛,老子管教儿子,这能算是错吗?什么不学,偏偏分去学医,这下倒好,弄出了人命案,实在够头痛的。这小玉也真是的,平日里挺精灵的嘛,怎么也不劝阻他?唉……他瞟了吟雪一眼,不知道她有什么办法?一直默不作声的吟雪轻咳一声,沉吟道:“老祖宗莫要心急,这事也许还有回旋的余地。”她接着道:“小崇是在下课之后,给凌二小姐硬拉着要去……万香楼,说是要去喝花酒……”“真是胡闹!”老祖宗怒道:“一个闺中待嫁的千金大小姐,上那种地方?还要喝花酒?太不象话了!传宗,你看你是怎么教儿子的?那种地方也让他去?真是的!”“娘……”张传宗是满腹的委屈,平时要管教儿子,还不是老祖宗横加干涉,过份溺爱,才让那混帐小子变得如此,这能怪我吗?老祖宗瞪了他一眼,道:“怎么?全怪到我头上了是不是?”张传宗忙道:“孩儿不敢。”吟雪轻咳一声,道:“让我把话说完好不好?”见没人吱声了,她分析道:“凌二小姐与小崇是在街上受刺客袭击,据说是落雁山连云十八寨的人,目的是想绑架凌二小姐,小崇则是受了无妄之灾。”“据在场的人所说,挟持凌二小姐的人是给何五撕下一条臂膀后甩飞,直撞向小崇,小崇惊恐之下捡起地上的断剑随手刺出。何五绰号毒手无情,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玄冥魔爪下从无活口,那人给他甩飞时,恐怕已是毙命,当时何五为救凌二小姐,出手一定非常狠的!” 第二十四章 畏罪潜逃(下) 老祖宗唉的叹息一声,道:“这孩子跑哪去了?外边的形势那么乱,真叫人担心啊……”吟雪安慰道:“老祖宗放心吧,估计他们两个是躲到城外去了,小玉亦算得上是修行高手,为人又精灵,应该没事的。王三叔不是说小玉跟他借钱嘛,两人八成是到别处避避风头的。”张传宗叹道:“虽说是这样,官府这一边可是大麻烦……”吟雪点点头,淡淡道:“这个,要看凌总督的意思了,如果没有寒雨烟,或许这事很轻易摆平……”哭得双目红肿的沈素华担忧道:“小玉的修行是不错,只是却无半点江湖经验,天这么黑,晚上又凉,他们两个……唉,真叫人担心呀。”张传宗哼了一声,道:“现在城门已关闭,急也没用,只有等到天明开门了再派人去找了,让他在外头吃点苦也好……”沈素华泣道:“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跟你没完……”张传宗一脸无辜道:“怎么又怪上我了?”老祖宗哼道:“不怪你怪谁?乖媳妇别哭了……”一直静候一旁的珠儿差一点想笑出声来,随即幽幽叹息一声,少爷与小玉现在不知道怎样了?唉,如果少爷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她也不想活了。吟雪低头沉思,大街上发生的绑架血案,终于引爆了正邪之间争斗的开始,连云十八寨此举行动,实在鲁莽冒失。在这种风云暗涌的非常时期,凌大总督还让他女儿抛头露面,本来就是一个陷井,稍微聪明的人应该能够看得出来。连云十八寨总寨主傲笑天是个顶天立地的奇男子,怎么不制止手下?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要找也该找与他们结怨的妖宗弟子寒雨烟,凌大总督虽然是修行高手,却不能算是江湖中人,他的女儿凌若华更是无辜的,连云十八寨的人却要绑架她,实在太过份了,不但授人把柄,更令十八寨的声誉大大受损。正沉思中,护院来报说,凌大总督亲自登门拜访,陪同的有凌府少奶奶寒雨烟。众人心中虽然猜测到凌大总督会来,只是仍是有些错愕。老祖宗与吟雪避入内堂,由张传宗夫妇出门相迎。凌大总督名百威,意指威武堂堂,人却长得与名字相反,身材不算高大,线条柔和,皮肤白净,目光柔和,透着无比的智慧,颌下几缕长须,给人风流儒雅的文人墨客印象,看他外表,谁人会想到他是修行界有数的高手。看到陪侍在总督大人身边的寒雨烟,不光是沈素华,就连张传宗都皱起了眉头,美艳中透着一股妖邪气息,水汪汪的桃花眼勾魂夺魄,惑人心神,连沈素华都不敢与她的眼睛接触。双方客套一番后入座,珠儿端上茶水,退到一旁。张传宗拱手道:“大人深夜造访,一定有事了。”凌百威微微一笑,道:“小女顽劣,连累了令公子,本督特来谢罪。”张传宗心头一跳,忙道不敢。凌百威叹息一声,道:“不管怎么说,都是劣女连累了令公子,实在对不住。”张传宗叹道:“小犬顽劣,都是在下管教不严,唉……”心中却暗呼厉害,对方只是一味的道歉,对小崇错手杀人一事却是半字不提,看来要小心应付了。凌百威呵呵笑道:“你我两家虽然不常来往,孩子们却交往甚密,还结拜兄弟,弄了个云梦五少的名堂,就冲这一点,我怎么说都会站在你们这一边,呵呵,小崇的事就包在本督身上了。”寒雨烟也娇笑道:“张老爷子这下该放心了吧,不过为避免流言蜚语,还望贵府中人最好待在府中,等风声过去了,这事也就不了了之,张老爷子没什么意见吧?”张传宗略一沉思,点点头,淡淡道:“张某不是江湖中人,自然不会理会江湖中事。”他明白凌百威的意思,是警告张家不要趟这趟浑水,否则张小崇必被官府以杀人的罪名定罪处斩。自已虽是修行界中人,做生意常在江湖中走动,却从未与人结怨,也未与修行者比试过技艺什么的,不能算是真正的江湖中人。他从不想理会江湖中的事情,为了张家这一根独苗,更不能理会。对方算是威胁,他连个谢字都免了。凌百威双手一拍,站起身来,哈哈大笑道:“本督就知道张老爷子是个爽快之人。”他略一抱拳,道:“深夜打拢张老爷子,实在不好意思,本督告辞。”寒雨烟游目四顾,似乎在找什么。张传宗淡淡道:“大人走好。”凌百威与寒雨烟一走,老祖宗与吟雪从内间出来。老祖宗沉声道:“这女娃好深厚的修行,只怕比凌百威还要高出几层,老身才微微喘息,竟让她发觉。”吟雪早从柳眉口中得知寒雨烟的修行非常深厚,看来应该是妖后的得意弟子,三年后的弃剑涯之约,说不定就是寒雨烟代表妖宗前往。她淡淡道:“凌百威应该是天罗冥王宗的弟子!”张传宗微怔,随即叹息一声,无奈道:“凌百威与寒雨烟早有准备,如果各路英雄再冒冒失失的行动,一场屠杀只怕是免不了……”老祖宗沉声道:“我们既已答应对方,就不能管那些事,那些草莽英雄们只能自求多福了。明天把崇儿找回来,好好管教,不许打骂!”张传宗应道:“知道了,娘。”当小玉睁开眼晴,看到好几张满怀焦虑担忧的脸,“哇”的一声痛哭起来。张传宗搓手顿足道:“小玉,你别哭啊,唉,急死人了。”沈素华急声催问:“小崇呢?他不是跟你在一起吗?”吟雪柔声道:“公公婆婆别急,小玉现在心神焦悴,气机散乱,一紧张,只怕又会晕过去……”她以掌贴着小玉的后心,送入一股纯正浑厚的真元,口中安慰道:“小玉别急,慢慢说,没人会怪你的。”张府上下所有人在第二天城门大开之际立刻出动搜寻少爷与小玉的下落,他们在城南三里之外的林子里发现了晕倒在地的小玉,当时她披头散发,衣衫破烂,面色惨白吓人,而搜遍了附近,却没有发现少爷的踪影。小玉挣扎着想下床,吟雪手上传来一股柔和的力量,将她按在床上。吟雪柔声道:“小玉,你现在气机散乱,脉象微弱,就不要下床了,慢慢说,不要急,老爷夫人不会怪你的。”小玉满脸的焦急、悲伤、羞愧,她泣道:“老爷夫人少奶奶,小玉对不住你们,小玉该死,小玉该死……呜呜……”张传宗搓手道:“唉,别哭了,你……你……慢慢说,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小崇又去哪了?没事,没人会怪你的,放心吧。”小玉只是一味的哭,把他急得跳上跳下的,又怕把她逼急了,人又给吓晕过去。“少爷……少爷……不见了……哇……”小玉哭得更大声了。大伙儿只在林子里找到晕倒的小玉,不见少爷的踪影,心中已隐隐感觉不妙,再听小玉亲口说出来,无不色变。沈素华晃了晃,突然倒下,张传宗急忙扶住她,又是茶水又是参汤的,珠儿等侍女又是一阵忙乱。吟雪柔声道:“小玉,别哭了,先把事情的经过慢慢说一遍,这样我们才会分析少爷上哪去了,你看夫人都紧张得晕过去了……”哭成泪人儿的小玉点点头,将事情的经过一一说出,她是跟王三叔借到钱后,回到原来的地方,少爷却没了踪影,她把整片林子都搜遍了,喉咙喊得沙哑,眼睛哭得红肿,衣裳给树枝杂草割得破烂不堪,面颊也给割了几道血痕,可是少爷却象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饥饿劳累加上伤心绝望,她最终晕倒。张传宗等人面面相觑,小崇会跑哪去?以他那胆小的性格,又是第一次杀人,早吓得魂飞魄散六神无主,绝计不会乱跑,除非再有什么意外发生,一是给人掠走;二是看到了什么人或事吓得逃走。吟雪看过那片林子,虽然杂草丛生,树林茂密,附近连着好几个村庄,绝不可能有猛兽藏匿,小崇应该是看到或碰到了什么人,给对方带走或吓跑,可惜林子里到处是小玉踩踏过的痕迹,把仅有的线索都破坏掉了。她现在有两种假设,一是小崇被人掠走;二是小崇自已走。如果是第二种假设,那自然好办了,小崇自小娇生惯养,从未吃过苦,就算走了走不了多远,必定是到附近的城镇行省去,这个还容易找。如果是第一种假设,那可麻烦了。她把心中的想法说出,张传宗思索一会,点点头,他现在担心的是小崇现在怎么样了?是生是死?看来要发动江湖朋友帮忙了,唉,看来想不入江湖都不行。看到吟雪投来的目光,他苦笑道:“这事非同小可,还是由我来如实告之老祖宗吧,瞒是瞒不了的……” 第二十五章 鹰龙山庄 这些天来,张府上下是全部出动,搜寻少爷的下落,张传宗、吟雪也通过手中的关系,托朋友帮忙找寻,却一直没有小崇的消息。吟雪心中还有一种怀疑没敢说出来,是不是妖宗的人担心张府会干涉他们的事而掠走小崇作为要胁的筹码?这才是她最为担心的。只是从龙叔那边传来的消息,凌百威、寒雨烟似乎没有采取什么针对张府的行动,她也有些茫然了。小玉走后,张小崇在林中等得极不耐烦,心中不住埋怨她怎么去了这么长的时间还不回来。此时太阳西下,天空云彩格外美丽,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披着夕阳的余辉,更为壮丽。张小崇无聊的靠在一棵大树上胡思乱想,这一次是闯了大祸,看来非得在外边躲个三四年的了,小玉最好多弄点钱来,越多越好,在外头可不比家里,什么都要花钱。以前常听那些护院的说外边的世界怎样怎样,惊险又刺激,他虽然好奇,却感觉还是呆在家里爽,有小玉珠儿陪着,闷了还可以泡一泡城里漂亮的单身妹妹,打打野食。这一次想不出去都不行了,出去体会一下行走江湖的惊险刺激也好,长点见识,回来可以对哥们大吹大擂了,嘿嘿。眼角瞥见有一道白影闪过,他轻噫一声,转身一看,看到一只全身雪白的小狗在不远处的草丛中摇尾巴盯着他看,全身毛绒绒,脖子上还系了根红丝带,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怪可爱的,看来不知道是谁家饲养的,不小心跑出来了。这么漂亮可爱的小狗,也许吟雪喜欢,能哄她开心也不错嘛,说不定一高兴,嘿嘿,恩准他圆房就爽了,哈。他慢慢朝小白狗走去,口中不住叫道:“小狗乖乖,来,不怕,来来,乖乖的不要动……”小白狗站在原地不动,只是不断的摇晃着尾巴。张小崇见它没跑,心中狂喜,他慢慢靠近小白狗,缓缓蹲下,伸出手,快要碰着小白狗的时,小白狗突然“汪”的一声,调头就跑。“可恶!”张小崇低声咒骂着,就差那么一点点就捉到它了。他起身追去,小白狗好象成心与他玩捉迷藏一样,在他的手快要碰触到时突然加快速度奔跑,气得张小崇直咬牙,发誓非要把它捉住不可。一人一畜在林中你追我逃,玩得不亦乐乎。只追了一阵,张小崇累得如快断气的老牛,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那只小白狗趴伏在不远处的草丛里,汪汪的叫着,又站起身来,屁股对着他直摇尾巴,好象在嘲笑他。“可恶的畜牲!”张小崇咬牙切齿道:“捉到你,老子非宰了你不可!”心中一动,靠,自已有够笨的,放着老妈名动修行界的逍遥神行百变轻身提纵术不用,傻呼呼的追了半天,弄了满身臭汗。“嘿嘿,这下看你怎么逃?”他冷笑道。运转真气之后倏然冲出,一把揪住小白狗的颈部。小白狗一阵挣扎,汪汪的直吼叫。“手到擒来,哈,看你还跑?”张小崇得意笑道。倏听身旁传来“嗖”的怪啸声,紧跟着“啪”的一声,手背传来椎心剧痛,骇得他松手跳起来,捂着血淋淋的手背直呼痛。“大胆狂徒,敢欺负我家的小宝宝,活得不耐烦了?”小狗旁边多出了一个绿衫少女,瓜子脸儿,秀丽美艳,嵌在面颊上的两个小酒窝透着几许顽皮,灵动的大眼睛有着慧洁俏皮的神情,手中持着一根黑色软鞭。那小狗“汪汪”的叫了几声,跳到少女怀里,伸出粉色的舌头,添着少女的脸,逗得她咯咯直笑。张小崇看得一呆,浑然忘了手背上的疼痛,这少女约模十三四岁样,秀丽美艳,虽然还未完全发育成熟,却已是一个美人胚子。这种小女生很容易对付,只要能够赢得她的好感,极易泡上手,嘿嘿。少女俏脸一沉,道:“你这恶人,敢欺负本小姐的宝宝,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张小崇心中暗骂道:“妈妈的,这世道是不是变了?女人一个比一个凶?”他脸上堆着笑,呵呵笑道:“呃,小姐,你误会了,我以为是谁家的狗狗跑出来的,正想把它捉住,然后寻找失主,原来是小姐养的,小宝宝好可爱哦,谁见了都喜欢得不得了。”见到对方面上含霜神情已融化,心中不由得大为得意,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马屁神功天下无敌,嘿嘿,本大少爷已经练到出神入化的至高境界,哈!他又讨好道:“我家里也养了两只狗狗,平时里也机灵可爱的,谁知见了小姐的小宝宝,才发现家里那两只狗狗一点也比不上小宝宝,唉……”他躬身行礼道:“小姐是如何训养调教小宝宝的,能否也教教在下一二?”一连几顶高帽扣下,绿衫少女面上现出得意的神情,她咯咯笑道:“好啊,你想学,那可要拜我为师哎。”张小崇为讨好她,不管三七二十一,跪下行礼道:“弟子张小崇拜见美人儿师父。”“美人儿师父?”绿衫少女笑嘻嘻道:“好玩,乖徒儿免礼,嘻嘻。”“小姐,你在哪,天快黑了,快回家吧,小姐……”远处突然传来女人着急的呼叫声。此时太阳已完全西沉,林中的光线逐渐变得阴暗朦胧。绿衫少女哎哟一声惊道:“糟了,光顾着玩,天快黑了,老爹要骂死了……”她吐了吐舌头,一把拉住张小崇的手腕,急声道:“快走。”张小崇一惊,问道:“去哪?”绿衫少女不耐烦道:“当然是去我家,快走快走。”张小崇挣扎道:“不行,我还有事,不能跟你去,放手……”什么拜师学艺的,他只是逗着少女玩儿解闷,哪会真的跟她走,呆会小玉来了,找不到人,肯定要哭鼻子的。突觉全身一麻,已给绿衫少女制住经脉,扛在肩上飞奔离去。张小崇又惊又怒,却无法动弹,唯有在心中不住乱骂。山风吹过,隐隐传来小玉焦急的呼唤声,他叹了口气,小玉找不着他,一定会哭鼻子的,唉……绿衫少女虽然身材矮小,肩上扛着一个大男人,竟轻若无物一般,长裙飘飘,去势如流星。却苦了肩上的张小崇,给刀削般的香肩顶得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痛苦得直翻白眼,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晕头转向中,他感觉到有人把他从绿衣少女肩上抱下来,好象身处一家豪宅中,灯火通明,还有不少人在说话,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趴在地上直呕吐,刚才在林子里早呕吐光了,这一次只呕吐出苦胆水。等他回过魂来,发觉自已身处某间豪宅的花园中,身边站着一个年青侍女,手里提着灯笼。“呃,这是什么地方?”他呻吟道。那侍女答道:“这里是鹰龙山庄,小姐没告诉公子吗?”声音柔柔的,挺好听。张小崇干笑几声,心中却大骂道:“奶奶的,老子是给你家的刁蛮小姐硬绑架来了,可恶啊!”前边隐隐传来不少人的说话声及笑声,看来这鹰龙山庄还挺热闹的。那侍女挺机灵的,道:“那些都是老爷的朋友,今天刚到,老爷少爷还有小姐正忙着招呼呢。张公子想必还没用过晚饭吧?”一听晚饭,肚子竟不争气的咕咕直叫起来,张小崇拼命的点头,连吐两次,肚子早空得什么也没有了。侍女掩嘴低笑,道:“张公子请随小荷来。”“小荷?好名字,出淤泥而不染,”张小崇轻笑道:“名好人更美!”借着朦胧的光线,他打量起小荷来,眉清目秀,还挺漂亮的。小荷俏脸飞红,低声道:“多谢公子夸奖。”她在前边引路,张小崇跟在后边,欣赏着她纤腰扭动的诱人美景,不住的直咽口水。小荷带他进了一房厢房,床上被褥俱新,看来是招待客人的厢房。“呀,张公子,你手背上还在流血……”小荷惊叫道:“别动,我这就给你取药去。”张小崇这才发觉右手背血肉模糊的疼得厉害,小玉缠在他手掌的半幅秀帕都被血水浸湿了。看到小荷急匆匆离去,不禁骂道:“妈妈的,这死丫头出手可真够狠的,实在可恶!”小荷取来金创药,小心翼翼的为他上药,重新包扎好伤口,动作非常轻柔,还不时的与他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张小崇心中大乐,这小荷还挺会伺候人的,看来不输于小玉珠儿,可惜了,嘿嘿。他问道:“小荷妹妹,你家小姐叫什么名字?”小荷怔道:“你是小姐的朋友,却不知道小姐的名字?”“小姐姓关名若绮,排行第二,”她心中虽然感到奇怪,却仍是将小姐的名字说出来。张小崇含糊道:“我这人记性一向不太好,嘿嘿……”小荷帮他包扎好伤口后,收拾东西出去,很快的提着一个篮子进来,端上热气腾腾的饭菜。 第二十六章 弱女之托 嗅着那诱人的饭菜香味,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得更厉害了,张小崇伸手想拿住筷条,却“哎”的一声痛叫起来,两只手掌都给白布包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几根手指头,怎么拿筷子挟菜啊?小荷见状,担心道:“张公子,很疼吗?”张小崇拼命的点头,怎么不疼,疼死了,手掌心给剑刃割破,右手背给绿衣女子狠狠抽了一鞭,血肉模糊,真是倒霉到家了。小荷低声道:“那……那小荷来喂张公子吧……”她说出这话,俏脸上已满是红云。张小崇一听乐了,正巴不得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呢,嘿嘿,美人喂食,那是很爽的享受呐,最好是嘴对嘴的喂酒,那样更爽了,哈。在家里,小玉珠儿偶尔放荡的时候也会这样做,嘿嘿,那个真的是爽得没话说了。他口中说道:“如此烦劳小荷妹妹了,实在不好意思。”他双手放在扶手上,一副很老实的样子。小荷初时站得远远的,弯着腰,伸手着手喂他吃,只是太远了不大方便,只好再走前一步。张小崇舒舒服服的靠在椅子上享受着,他把头往后仰,拉远了距离,小荷只好又再靠前一点,在对方织热的目光注视下,俏脸更红,娇羞无限,诱人之至。张小崇一挺胸膛,两人之间的距离就变得很近了,放在抚手上的两只手似乎变成了搂抱住小荷的纤腰。暗淡朦胧光线下,鼻中嗅着阵阵诱人幽香,酒足饭饱之后的他不免又有点想入非非起来。见她羞赧得连耳根都红了,额头上隐现汗珠,手指头微微颤抖,显得很紧张,张小崇不由得乐了,原来还是个雏儿,可惜自已双手给包得象棕子一样,否则暗中施展炎阳**手,还不是手到擒来,看来现在要多下点功夫了。他突然重重叹息一声,一副非常痛惜的神情道:“唉,真不知道哪个有福气的男人能娶到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小荷妹妹,唉,羡慕死那家伙了……”小荷低呼一声,俏脸更红,明知他是口花花讨自便宜,心里却仍是喜滋滋的。张小崇见她俏脸含笑,正想加强攻势,偏偏在这时候,门外有人叫道:“小荷姐,小荷姐,老爷叫你去招呼客人。”张小崇低声咒骂道:“可恶!什么鸟客人,这么大面子,竟然叫我的小荷妹妹去招待?实在可恶!”小荷回应一声,对张小崇道了声对不起,收拾碗筷,匆匆离去,临出门还回头对他嫣然一笑。“有门了!”得意妄形的他忘了自已双手有伤,用力一拍,痛得他哎的一声,不住的吸冷气。“奶奶的,两只手掌都受伤,一点都不方便,”他低声骂道。呆着真无聊,外面又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哪也去不成,真是闷死了。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一个年青女子的声音响起,“张公子,温水已准备好,请公子去沐浴吧。”嗯,全身脏兮兮的,还有股汗臭味,一点也不舒服,冲个温水澡就舒服了。他拉开房门,门外俏生生站立着一个明眸皓齿的侍女,身材比小荷丰满多了,只是面上神情有些冷淡,手里提着一盏宫灯。她淡淡道:“张公子,请去沐浴吧。”张小崇听她说话的语气,对自已似乎有点冷淡,心中不禁暗骂道:“奶奶的,老子欠你钱了?”口中却呵呵笑道:“那烦劳小春姐带路了。”小春把他带到浴房,道:“请公子更衣沐浴,木架上有干净的衣服。”说罢,转身出去,合上房门。张小崇看着给包得象棕子一般的双手,低骂一声,艰难的脱衣,弄了好一阵,才脱个精光,泡入温水中,真是他妈的爽啊。他心中寻思道:“要是小荷在,说不定帮他脱衣呐,嘿嘿,她那副羞赧样,真是动人之至,可惜可惜。”小荷真是个温柔、善解人意的好女人,若自已离开鹰龙山庄,是不是要带她走呢?哎,还没有俘获她的芳心,这时候想这个,好象有点太早了。舒舒服服的在水中泡了一阵,他从大木盆站起来,待身上的水珠滴得差不多时,才从木架上取下衣服穿,穿衣可比脱衣辛苦多了,弄了好半天才穿上。小春在门外早等得不耐烦,不住的催促他快一点。在回去的路上,前来突然传来爽朗的笑声,“宫先生不胜酒力,小荷,快扶宫先生进房休息。”“是,老爷,”是小荷柔柔的声音。一个阴柔的声音响起,“多谢关庄主盛情款待,事情办完之后,本官一定向上头大力举荐,呵呵,关庄主就等着本官的好消息吧,荣华富贵、功名利禄唾手可得,哈哈……”张小崇心中暗骂道:“奶奶的,这家伙说话阴阳怪气的,令人直起鸡皮,来头好象挺不小的,什么鸟官儿呢?”心中寻思着,这鹰龙山庄的关庄主搭上官府这条道,大拍那阴阳怪气的家伙的马屁,看来大有前途呐。老子怎么没这么好的运气?弄个大官儿当当也不错呐,到时威风八面的回家,嘿嘿。他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情,惊得浑身直冒冷汗,他们口中所说的事情,是不是就是冲着他这个杀人凶犯来的?骇然色变下慌忙赶上几步,跟上小春,低声问道:“小春姐姐,那个宫先生好象很有来头,关庄主对他这么客气的……”小春哼道:“当然大有来头,是宫里的大官,唉,可惜老爷不让我去伺候……”听说语气,似乎带着一股酸溜溜的醋味儿,好象在埋怨小荷抢了她的大好机会。不就是倒酒之类的伺候嘛,有什么大不了的,竟然还吃醋?张小崇寻思着问道:“那宫大人大老远的从帝都跑来这,看来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了?”小春不耐烦道:“那当然,要不在宫里呆得好好的,鬼才跑来这破地方。”张小崇再问道:“那什么事如此重要?”小春叹道:“我怎么知道,他们神神密密的商议着什么,谁也不许进去,你问这么多干嘛?”张小崇含糊道:“没什么,只是好奇而已,嘿嘿……”回到房里,他衣服鞋子没脱就躺到床上,心里胡思乱想着,如果那个宫大人真的是冲着他来,看来是逃不掉了,外边黑灯瞎火的,能跑到哪去?都怪那个该死的小姐把自已掠来,实在是可恶,要是给砍头,老子做鬼也要缠死你,吓死你,妈妈的。也许不是冲着自已来的吧?要不然早把自已抓起来了,还用得着如此招待?也许是自已多心了,唉,小玉找不到自已,肯定是急得哭鼻子的,家里也乱成一锅粥了吧?老祖宗、老妈珠儿一定担心死了,老爸就免谈了,说不定还咬牙切齿的呐,吟雪呢?她会不会担心我?也许不会吧,连圆房都不给,不过自已毕竟是她的丈夫,也许……也许……一阵倦意袭来,迷迷糊糊中,他竟沉沉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好象听到有人敲门,惊得他从床上跳起来。“谁?”“张公子,是我,小荷。”门外的人应道。一听是小荷,张小崇喜的跑去开门。此时天空已现出鱼肚白,庄里的下人已经起来忙碌干活。进来的是小荷,进房后立刻把房门合上。张小崇见她面容惨白吓人,双目红肿,吓了一大跳,惊道:“小荷妹妹,你这是怎么啦?怎么一夜之间变得如此吓人?出了什么事?”小荷双目一红,隐现泪珠,突然咚的一声,双膝跪下,低声道:“张公子,小荷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张小崇忙扶住她,道:“小荷妹妹快起来,不要这样,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我能帮得上的,一定帮。”小荷取出一个小钱袋,低声道:“张公子,这些钱是小荷省吃俭用省下来的,请张公子帮小荷交给小荷的家人,就说小荷不孝,不能孝敬两位亲人了,拜托了……”听她的话,怎么有点象是在交待后事一样?张小崇皱起眉头,不安道:“小荷妹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荷摇摇头,道:“拜托张公子了,钱袋里有小荷家的确切地址,拜托了……”张小崇急道:“小荷妹妹,你到是说啊,到底出了什么事?”昨夜洗完澡后,回来的路上听到小荷说话的声音,当时还是好好的,看来昨夜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心头突然一跳,难道那阴阳怪气的家伙对小荷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小荷对他露出凄美的笑容,掩面夺门而出。“小荷妹妹……”张小崇急声叫道。正想追出去,眼前人影一闪,已给人劈面拦住去路。是鹰龙山庄的二小姐关若绮,她笑嘻嘻道:“乖徒儿,你对小荷做了什么坏事?”小荷的异常的让张小崇心中烦燥不安,哪有心情理会她,不耐烦道:“让开!”关若绮俏脸微变,喝道:“大胆,敢对本小姐如此说话?”“啪”的一声脆响,脸上已吃了一掌,火辣辣的疼痛,嘴里咸咸的,腥腥的,这一掌挨得可不轻。张小崇一惊,这里可不是他的家,惹怒了对方,吃苦头的只会是自已,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摸了摸肿起来的面颊,挤出一丝笑容,嘿嘿笑道:“乖徒弟见过美人儿师父。”心里却大骂道:“你这死三八!臭八婆,老子操你祖宗八代,可恶,敢打本少爷,哼哼,等老子找到机会,看你怎么死!” 第二十七章 刁蛮小姐 关若绮双手叉腰,轻哼一声,道:“你要是乖乖听话,师父我就不会打你,若不然,哼哼!”张小崇点头哈腰道:“美人儿师父说的是,说的是,嘿嘿……”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奶奶的,这巴掌,本大少爷记下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本少爷五十年都不嫌晚,你这三八最好别落在老子手里,哼哼!关若绮笑嘻嘻道:“乖徒儿,今天陪师父去练功去吧!”一听要练功,张小崇苦着脸道:“呃,师父,你看看徒儿的手……”他举着两只包得厚厚的手掌摇晃着道:“这样能练吗?”关若绮笑嘻嘻道:“没关系的,反正又不用你动手,嘻嘻。”一听不用动手,张小崇乐了,看来是修练真气吧,这还差不多。跟着关若绮转过好几道长廊庭院,张小崇一路上东瞄西看,这鹰龙山庄还挺大的,比他家的大了好几倍,看来是很有钱的主儿。来到演武场,张若绮在边上的兵器架上取出用竹子做成的护胸背心、护臂护膝扔给他,道:“穿上!”张小崇怔道:“干什么?”关若绮皱眉道:“叫你穿上就穿上,婆婆妈妈的象个女人,你烦不烦?”张小崇已隐隐感觉到不妙,举着双手,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道:“美人儿师父,你看我的手,怎么穿啊?”关若绮俏脸一沉,道:“我不管,你穿是不穿?”纤手在腰间一拍,手中已多了一条黑色软鞭,凌空虚抽一下,“叭”的一声清响,把张小崇骇得魂飞魄散,心中直叫救命。关若绮笑嘻嘻道:“你不穿,到时可别怪我,嘻嘻,看你细皮嫩肉的,啧啧……”张小崇气得差一点想晕倒,心里把关家的祖宗八代全操遍了。想溜,那是绝计不可能的,想打也打不过这恶女,真是命苦啊,妈妈的,江湖有什么好玩的?还不如在家里呆着舒服,我怎么这么命苦啊……见关若绮不时虚抽着软鞭,“叭叭”的作响,心中更是害怕,他强忍两手传来的疼痛,手忙脚乱的套上护胸背心、护臂护膝。看他那副万分紧张害怕的狼狈样,关若绮忍不住哈哈大笑起,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才说道:“只准在场奔跑,跑出场外,小心我抽你屁股!开始了。”张小崇正神情万分紧张的盯着她手里的软鞭,倏听呼的怪啸声传出,紧跟着“叭”的一声清响,浑身一震,一股强大的力量差一点将他掀翻在地,胸口如中巨锺,疼痛难忍,体内气血翻涌不畅,差一点想呕吐。“妈的,这可恶的女人下手可真够狠的……”他惊骇万分,撒腿就跑。又是“叭”的一声,大腿处又中了一鞭,强大的力量将他掀翻,变成了滚地葫芦。关若绮咯咯笑道:“打陀螺啰,好玩。”口中说着话,手中的黑色软鞭却是不停的抽出,一鞭快过一鞭。一连串叭叭的声响中,张小崇在地上拼命的翻滚,却躲不过软鞭的狂抽,全身疼痛难忍,胸闷气背,直想呕吐。关若绮转换真气,出手略缓,张小崇急忙从地上跳起来,撒腿再跑。关若绮咯咯笑道:“看你往哪跑?看鞭!”张小崇闻听身后劲风袭来,大骇下横移两步,险险躲过软鞭的抽打。攻击手失手,关若绮轻噫一声,挥鞭再抽。张小崇无意中用上老妈的逍遥神行百变轻身提纵术避过了一鞭,心中窃喜,老妈这功夫还真管用,同时也有点感激起吟雪来,若不是她强行逼迫自已演练这轻身提纵术,这一鞭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了。不容他多想,关若绮挥出的软鞭又呼的抽来,他双肩一动,往前斜窜,又险险躲过了一鞭。关若绮笑嘻嘻道:“乖徒儿有进步了嘛,看鞭!”她手腕一振,软鞭抖动不已,幻化出漫天黑影,闪电般罩向张小崇。这一鞭可是她家传的“柔云十七鞭”中的厉害一招,招名“怒龙狂击,”软鞭幻化成无数重重叠叠的鞭影,疯狂连击,直抽得对手筋断骨折,估计中,张小崇至少给抽个十来鞭。张小崇只见黑压压的一片乌云当头罩来,吓得“妈呀”一声,双手抱头往左窜出两步,倏然停住,往右急跳。“叭”的一声,后背吃了一鞭,强大的力量震得他差一点又变成滚地葫芦。“噫,只抽中一鞭?姑奶奶不信邪,看鞭!”关若绮见他竟然能够躲过“怒龙狂击”的疯狂攻击,只中了一鞭,心中又气又怒,好胜心一起,再顾不得什么,怒喝一声,凌空跃起,手中软鞭荡起圈圈黑芒,漫天暴雨般卷向张小崇。张小崇拼命躲闪,只觉一连串强大的力量直冲击着身体,震得他体内气血翻江倒海,抛飞落地时喷了一大口血水,人也痛得晕死过去。当他幽幽醒来时,发觉自已仍是躺在地上,耳边传来关若绮与一个年青男子的说话声。“表哥,你好久不来看人家了,怪想你的!”“呵呵,我这不是来了嘛,我可是连赶了几百里的路程,现在是腰酸腿痛的……”“那人家晚上帮你按摩好了……”“嘿嘿,要象以前那样全方位哦……”是表哥的淫笑声。“可是……可是……你又要不老实了,老是爱骑到人家身上欺负人……”“嘿嘿,你不也是舒服得直叫嘛,这不叫欺负,嘿嘿……”趴在地上装晕的张小崇偷偷瞄了表哥一眼,人倒是挺英俊,眉宇间透着傲慢,让人感觉不爽。满脸春情的关若绮依在他怀里,温顺得象一只小猫咪。张小崇心里低骂道:“一对狗男女,妈妈的,这小泼妇小烂货下手可真够狠的,尽往死里打,再不想办法溜出庄外去,迟早要被她玩死……”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他忙闭上眼睛。“小姐,老爷回来了,哎,柳少爷来了,人越发英俊了,嘻嘻,姐妹们都巴望柳少爷能多来陪陪小姐……”走来的人说道,听声音是侍女小春。柳少爷微笑道:“哎,一年不见,春儿越发漂亮动人了,嘿嘿,表妹,我们走吧。”小春嘻嘻笑道:“多谢柳少爷夸奖,这一回不会是又急匆匆的走吧?”柳少爷的目光落地她高耸的胸脯上,嘿嘿笑道:“不会不会,怎么也要住个三五天的,嘿嘿……”听两人说话的语气与神态,好象有过一腿。小春瞟了关若绮一眼,问道:“小姐,张公子怎么办?”关若华冷哼一声,道:“这家伙真没用,把他拖回去吧……”听到关若华与她表哥的脚步声远去,再听到小春走近,他忙呻吟一声,睁一眼。小春冷冷说道:“你醒了更好,不用我象拖死狗一样拖回去。”“你们鹰龙山庄的人都该死!”张小崇暗骂道,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全身骨头快散架了,浑身疼痛,还好那小泼妇还算有分寸,没有抽到肉上,否则惨了。小春摇摇头,一脸不屑道:“用不着我带路了吧?”“不用,”张小崇闷哼一声,脱除护胸背心、护手、护膝。小春轻哼一声,扬长离去。张小崇忍着全身的疼痛,回到自已房里,一头倒在床上,骂道:“奶奶的,痛死了,本少爷还从来没遭过这样的罪,该死的小泼妇,死三八,有一天老子会加倍偿还的!”感觉到胸口沉闷欲呕,他爬起来,盘膝坐在床上,开始运功调息。功行一周天后,感觉胸口舒服多了,他接着动功,直到胸口那种沉闷的感觉完全消失才停下来。运动了一下身体,感觉也没那么疼痛了,原来运功还真的有点好处,又能强身,又可以打架,看来老婆逼迫自已练功,好象还有点道理呐。“笃笃笃”的敲门声传来,门外有人说道:“张公子,用膳了。”进来一个中年妇女,提着饭篮子,将饭菜摆放在桌上,还有一壶酒。“张公子,快用膳吧。”张小崇跳下床,道:“多谢大婶,哦,对了,这里距云梦行省有多远?”中年妇女道:“距云梦行省约模有二三十里地吧。”张小崇哦的一声,又问道:“大婶,小荷她……”他话还没说完,中年妇女已是唉的一声叹息道:“小荷这孩子,人好勤快,心地善良,就是命不好啊,唉……”张小崇一惊,问道:“小荷怎么啦?”中年妇女叹道:“昨天还好好的,没想到突然间得了急症,请了几位高明的太夫都没有办法,这孩子怎么这么命苦啊……”张小崇失声道:“你说什么,小荷她……她……死了?”中年妇女叹息一声,抹泪推门离去。“小荷死了……小荷死了……”张小崇失魂一般喃喃自语,这么乖巧可爱的姑娘就这么的去了,一时之间实在让人难以接受。想到昨晚她为自已包扎伤口的轻柔动作,软声软语的与自已说话,引开自已的注意力,喂饭时的娇羞动人神态,与小春的冷漠、关若绮的刁蛮狠毒相比较,实是天壤之别,心中不由一阵悲痛。 第二十八章 群魔屠庄 张小崇端起桌面上那壶酒,咕噜咕噜的往嘴里猛灌,心中烦乱悲痛之极,实在是很想喝酒。小荷昨晚人还好好的,有说有笑,今天怎么就得了急症死去?联想到小荷今早找他时的情形,面容惨白无血,双目红肿,肯定是痛哭过,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令她痛哭?而且她说的那些话,还有那袋钱,分明是在交待后事嘛,难道她知道自已今天会急症发作死掉?不可能!可是她在交待完后事之事,的确是死了,合理的解释应该是她知道有人要死她,或自杀。这么乖巧善良的姑娘,谁会忍心杀了她?难道她听到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情?张小崇从怀中取出小荷给他的小钱袋,里面除了二十来枚金币,还有一张写明她家住址的纸条外,什么也没有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想杀她的人还会让她活着来找自已?而且小荷与自已接触过,杀人灭口是枭雄豪霸的金科玉律,自已早该给人灭口了。排除了他杀的可能,唯一的只有自杀一途,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自杀?她昨夜受到了什么可怕的打击?能令一个女人绝望到失去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心,那唯一的可能,是她的身心受到了非人的摧残,想到那个说话阴阳怪气的家伙,他的心沉了下去。“该死的家伙!鹰龙山庄的人都该死!”张小崇咒骂道。悲愤交加中,他咬牙切齿道:“小荷妹妹,你安心去吧,我会帮你报仇的,就算打不过那家伙,玩也玩死他!我,张小崇对天发誓!”起誓之后,他显得异常的冷静,小荷之死,罪魁祸首是那个说话阴阳怪气的家伙,还有关庄主,若不是他让小荷去服侍那家伙,小荷又怎么会遭此劫难,所以这家伙更该死!现在首要一点是如何溜出鹰龙山庄,若不然等那个小泼妇一有空,只怕要给她活活折磨死了。看来还真得感谢那个柳少爷,来得真够及时的。打定主意,他正欲拉门出去看看地形,寻找开溜的好地方。一声凄厉的惨呼声突然在附近传出,把他吓了一大跳。“出了什么事?”他心中惊道。又一声凄厉的惨呼传来,跟着是武器撞击的金鸣声、怒吼声、惊叫声、跑步声,当当的锣鼓声夹着震天狂笑声。“关铁山,十年前的老朋友们来了,还不快出来相见,哈哈……”张小崇凝神一听,外边似乎有人在杀人,看来应该是鹰龙山庄的仇家上门寻仇了。心中不由得暗乐,现在正是开溜的大好机会,不走还要待到几时?他探头往外张望,只见庄里许多人正拿着各式杀人的家伙往打斗的地方冲去,一些侍女下人则往后跑。张小崇跟在那些惊慌失措的妇孺后面,一面游目四望,寻找开溜的地方。那些妇孺全往后庄涌去,有的躲到房里,有的往庄外跑去。张小崇心中大喜,撒腿就往庄外跑去。还没出到庄外,前方已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呼声、惊恐的尖叫声,跑出去的人又惊恐万状的跑回来。“哈哈哈,此路不通,滚回去!”有人狂妄的笑道。张小崇大叫一声命苦,后庄也给人堵上了,这些人连妇孺都杀,看来是要赶尽杀绝啊,这可是大大不妙,那些杀人狂可不知道他不是鹰龙山庄的人,反正在庄里的都杀,这下麻烦大了,得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他又跟着那些妇孺往庄里跑,这一次,那些妇孺全往房里躲,张小崇则钻进花园里。外边杀声震天,惨呼声不绝于耳,他则在花园里钻来钻去,寻找藏身的地方。“不好啦,老爷给恶人杀了……”有人惊恐的叫道。“黄师父也死了……啊……”噩耗传出,鹰龙山庄一些还在拼命抵抗的护院保镖胆气暴跌,最终一哄而散,有的逃往庄里。想逃出去的全都给来人击杀,死状极惨。张小崇正在花园里寻找认为最安全的藏身之处,却见不少人从外边涌来,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兵器,有的身上还带着伤,衣服被血水染红了,一个个面上都是恐惧的神情。“哈哈哈,哥几个,杀啊,鸡犬不留!”一个沙哑的公鸭声狂笑道。“啊……”凄厉的惨呼声中,一具无头的尸体飞进花园里,叭哒一声,摔落在张小崇身边,压塌了不少奇花异草,腥臭的血水溅得满地都是。张小崇惊得两腿直打颤,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吐了个稀哩哩啦。又是一连串的惨呼声传来,有人在向他这边冲来,吓得他连滚带爬的往景山的小池塘里窜。才滑入水中,“咚”的一声,一具尸体给人甩入水塘里,血水把整个小池塘全染红了。张小崇强忍着没呕吐出来,把飘浮在水面上的尸体拖近,自已钻到池塘边的一丛水草下,再把尸体拖到水草上面。又是“咚咚”的两声传来,看来又有两具尸体给人抛落水塘里,吓得他干脆闭上眼睛不敢看。狂笑声伴着惨呼声、惊叫声不断传来,躲在水草下的张小崇不住祈祷,千万别给这帮杀人狂发现。没过多久,一切都归于平静了,看来全山庄的人都给那帮杀人狂杀了个一干二净,张小崇更是骇得魂飞魄散,心里直叫妈。“妈妈的,是哪个王八糕子说江湖很好玩的?老子要是能逃过这一劫,一定把他的舌头割下来!”“整天打打杀杀的,太吓人了,老子以后再也不出来混了,还是呆在家里安全整个山庄静悄悄的,静得令人发毛。“老大,这里还有三具,正好四十一个,一个不少,哈哈……”有人突然狂笑道。“嘿嘿,老大,这个飞虹山庄的柳剑雄柳大公子怎么处理?”有人问道。“宰掉算了!”有人提议。“求求你们,别杀我,你们要什么,我……我都给你们,只求你们饶我一命……”是柳公子的哀求声。张小崇心里骂道:“怕死鬼!”随即又想到若是换了自已,也会象他一样吓得魂不附体,嘿嘿,这个不叫怕死,只是暂时委曲求全,等待机会再报仇,应该是叫忍辱负重,嘿嘿……有人嘿嘿笑道:“飞虹山庄庄主柳沉舟侠名远播,没想到生出来的儿子竟是这么怕死,嘿嘿,看来飞虹剑要从江湖除名了……”“先留他一条命吧。”“老大,这一次发大财了,好多金币银票……”“混帐,那些东西不能动,你有听到过连云十八寨的人杀人又劫财吗?坏了大事,你自个提着脑袋向三公子请罪去,可别连累了大伙!”有人训斥道。“嘿嘿,可别让漠北十三鹰变成十二鹰了……”“是啊,七弟,坏了三公子的大事,大伙全得掉脑袋呐,还是小心点好,”有人劝说道。七弟叹息一声,道:“可惜了那么多钱,唉,算了,反正三公子给的钱也算蛮多了,嘿嘿……”张小崇一听,心中暗乐,你们不要最好了,嘿嘿,老子现在穷得很呐,这下发财了,嘿嘿,有了这笔钱,本少爷溜到附近的行省,住高级的酒楼,先住个三五年的,等风声过了再说,哈!不过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什么三公子,好象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连漠北十三鹰这么凶残厉害的恶盗,都要听命于他。漠北十三鹰是横行漠北的十三个恶盗,行事狠毒凶残,修行深厚,漠北群雄曾几次组成猎鹰队围捕他们,全让他们毫发无损的逃脱了,反倒是群雄死伤了不少人。洗剑居的柳老爷子曾亲自前往漠北找寻他们,十三鹰却象从人间蒸了一般消失不见了。销声匿迹的多年的漠北十三鹰竟然会在云梦行省出现,还把鹰龙山庄妇孺老少全杀了个精光,嫁祸连云十八寨,那个三公子到底在玩什么玄虚?八成是与连云十八寨有仇怨。“奶奶的,把连云十八寨的人全宰了更好!”他心中骂道。此次错手杀人,被迫逃亡江湖,可说是由连云十八寨的人引起的,心中对连云十八寨当然没有半点好感。“闪人!”是漠北十三鹰老大的声音,跟着传来离去的脚步声。听到脚步声已经消失,张小崇仍是躲在水草下面不敢出来,还好有一具尸体盖在上面做遮挡,不用担心要换气呼吸。他等了好一阵,完全确定庄内无人之后,才推开尸体,从水草堆里钻出来,眼前死状极惨的尸体只是让他感觉胃里有些恶心,没有再呕吐,看来死人见多了,也慢慢适应了。庄内到处是尸体与血迹,惨不忍睹,空气中全是浓浓的血腥味,若大的一个鹰龙山庄静悄悄的,静得吓人。看着满地的尸体,他叹了口气,本来对鹰龙山庄的人极反感,如今他们全死了,不由得生出怜悯之心。那个对他很冷淡的侍女小春倒在窗门上,一杆铁枪自她后心贯入,牢牢钉在墙上。关二小姐倒在房内的地上,胸口上插了一把长剑,已死去多时。 第二十九章 盖世名侠 张小崇叹息一声,扯下一幅帐幔,盖到关若绮的尸体上,这个刁蛮的少女早上还活蹦乱跳的折磨自已,如今却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人的生命竟是如此脆弱。他跨过好几具血淋淋的尸体,来到内堂,找了一套干净的衣裳换上,然后翻箱倒柜的乱翻一气,在一个大箱里翻出了一大堆金币与银票、金票,还有房产地契什么的。他把金票银票全揣进怀里,随手又抓了几把金币装进钱袋,才心满意足的离去。走出庄门,他转过身来,双掌合什,对着庄内拜了拜,口中喃喃道:“各位大叔大婶姐姐妹妹们,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变成鬼了千万不要找我,去找你们的仇人吧,我小虫子每年会给你们烧香的!”抬起头来正欲离去,却给一道刺眼的金芒刺得眼睛似乎睁不开。在庄门的门匾上,嵌着一颗鸟蛋般大小的金色圆蛋,在夕阳余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什么东东?”张小崇大感好奇,他找来一根长竹杆,往门匾上猛烈撞击,“呯”的一声巨响,门匾摔落地上,四分五裂,那个金色的圆蛋刚好滚落到他脚边。张小崇弯腰拾起金色圆蛋,入手挺沉的,他在衣服上抹了抹,放到嘴里咬了一下,嘿,金的,收好金蛋,他哼着青楼里流行的小曲儿往东面走去。他不敢在附近停留,有多远跑多远,前方就是望月行省,只是不知道有多远的路程?赶了一阵路程,天色已黑,连绵的群山与密林连成黑乎乎的一片,除了昆虫的鸣叫声,四周一片静悄悄的。张小崇大叫命苦,早知道在鹰龙山庄弄一根火把或宫灯什么的来照明了,现在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四周阴森森的,该不会有什么猛兽或山精鬼怪之类的窜出来吧?江湖实在太可怕了,张家的列祖列宗们,你们可要保佑我张小崇平安无事啊。一阵山风吹过,他不禁冷得全身直发抖,肚子也咕噜咕噜的响起来。惨了,现在是又冷又饿,走的时候怎么不顺手带点吃的,外带一件裘皮大衣?看来今晚要露宿荒野了,妈妈的,这就是江湖?简直是人间地狱嘛。呆在家里多好,躺在宽敞柔软的大床上多舒服,想吃什么都有,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还有老婆那爽得晕天糊地的按摩,唉……他站在路中央不敢乱走,两旁都是黑漆漆的密林,阴森森的,说不准里面有什么毒虫猛兽或山精鬼怪的窜出来咋办?又一阵风吹来,他更感觉到冷,噫,什么味道?这么香?他拼命的**鼻子,好象是烤肉的香味,还有烟味,前面好象有人在生火烤肉,他咽了一口口水。“咕噜咕噜……”肚子又是一阵乱响,闻到了烤肉的香味,感觉饿得更厉害了,不管了,先去再说,见者有份嘛,大不了用钱买了,反正老子有的是钱,哈!他顺着那股诱人的烤肉香味,跌跌撞撞的朝前方摸去,一路上绊着树根草丛还摔了几跤,摸索着进了一片密林,前方不远处有微弱的火光一闪一闪的,隐隐传来说话声,烤肉的香味更浓了。张小崇心中大乐,看来今晚不用饿肚子了,还可以烤火,哈,运气不错。“唉,五哥此次行动真是太冒失了,竟然去劫持一个女人,这……这……十八寨的声誉大大受损啊,大哥,你再不管,他们就闹翻天了……”是一个男人不满的声音。“唉,八弟,事已至此,责怪又有什么用,”一个男人深沉的声音。张小崇心中一动,十八寨?难道他们是连云十八寨的人?“是谁?”前方倏然传来沉雷般的叱喝声,把他吓了一大跳,忙道:“我……我……是一个……一个过路的人……”衣袂飘动声中,也只觉身子一麻,领口一紧,跟着感觉腾云驾雾一般飞起,“呯”的一声,重重摔落地上,痛得他鼻涕眼泪都流出来了。他想破口大骂,只是给人制住了经脉,无法说话。“噫,是个公子哥……”张小崇只觉身子一震,被制经脉已解,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不住揉着摔痛的屁股,心中不住大骂,眼睛却直盯着架在火堆上烤得金黄的兔肉,油水嘶嘶作响,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味,他不住的直咽口水。“呵呵,小兄弟,真对不起,刚才多有冒犯,傲某在此道歉。”张小崇把目光艰难的从烤得金黄的兔子身上移开,借着突闪突闪的火光打量着对方。那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粗犷的面容说不出的刚强坚毅,鹰一般锐利的眼睛可洞穿人的肺腑,更给人一种自信、坚不可摧的感觉。肩宽背厚,挺直的腰板充满了力量,加上身上那慑人心魄的气势,还有额前几缕给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发,充满了阳刚、潇洒、豪放。与对方的视线一接触,张小崇竟然有种心虚的感觉,他干笑几声,道:“没……没什么,嘿嘿……”那中年男子呵呵一笑道:“我姓傲,他姓庄,小兄弟应该是富家子弟,不在家里享福,三更半夜的,怎么跑到这荒郊野外来?”张小崇拱拱手,呵呵笑道:“傲大哥,庄大哥,小弟姓张名崇,因与家人闹别扭,一赌气就跑出来了……”他说谎话骗人一向心不跳脸不红,外加上面部逼真的表情,不知他底细的人,一般都给骗倒。瞄着烤得金黄的兔肉,他不住的直咽口水,肚子更是咕噜咕噜的直叫唤。心中倏然一动,这姓傲的极少,他们两个又是连云十八寨的人,一个是老大,一个是老八,难道这中年男人就是名满江湖的大英雄大豪杰银剑金胆傲笑天?他好象记得有那么一句歌谣叫“南师北后剑沉风,不识帝王傲笑天。”前一句说的是南方百竹庵的玄矶大师,北方天罗冥王宗的妖后碧月清,还有洗剑居的剑圣柳沉风柳老爷子,后一句的意思是说天下人可以不知道一国之君,却不能不知道傲笑天。连云十八寨总寨主傲笑天的大名,他听到护院保镖们议论过,一个个语气、神情都是非常的敬慕,就连老爸老妈亦是非常的钦佩,竖起大拇指直赞:“真英雄!真豪杰!”小时曾听老爸说过,傲笑天十五岁出道,以手中一柄银剑击败川东群豪,名震一方。二十岁单人独剑击杀横行西南的三十六狂盗,追踪千里,斩下采花恶贼春风球有人头;中秋月圆,弃剑涯激战三天三夜,击败了当时与剑圣柳沉风齐名的霸剑岳云飞,名声更盛。西南望月岭,以银剑金胆恶斗妖后碧月清,虽以半招败给妖后的银色弯刀,却虽败尤荣。令他闻名天下的是赤阳行省的三十天护城血战,当时新月帝国并没有现在那么强大,而且几位王子为争夺帝位发生内乱,一直虎视眈眈的飞龙帝国突然出动百万大军进犯。边关告急,傲笑天带着他的十七位兄弟及十八寨弟子,还有各地的英雄豪杰共一万五千人赴赤阳行省抗敌,与镇守边关的十万将士死守赤阳城,血战三十天,毙敌无数。第三十天深夜,傲笑天孤身潜入敌营,当场击杀正在召开军事会议的飞龙帝国君王上官飞龙及十多名高级军官,在千军万马的重重包围中杀出一条血路。此战令他的声威达到了颠峰,被新任的新月帝王封为护国大国师,可是他却弃官不做,隐居连云峰。这就是名动天下的大英雄傲笑天,果真是闻名不如一见,张小崇心中叹道:“可惜没带笔,否则弄到他的签名,一张就值上十多万金币,可惜可惜,实在是可惜。”傲笑天微微一笑,道:“张兄弟想必是饿坏了吧?呵呵,兔肉刚好熟了,不必客气,四海之内皆兄弟嘛。”张小崇咕的咽下一口口水,拱手道:“多谢傲大侠,今日得见傲大侠,真是三生有幸呐,呵呵……”八弟姓宫名天成,满脸精明之色,身材瘦小,两条手臂比正常人的手臂还要长上一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的一身功夫全在双手上。他从木架上取下烤得金黄的兔子,撕了一条后腿抛过来,张小崇手忙脚乱的接住,烫得他直吸气,用衣服的下摆包住兔肉,举到鼻子下狠狠嗅了一下,哇,真是香啊。道了声谢谢之后,他狠狠的咬了一口,狼吞虎咽的咀嚼起来,妈妈的,真是美味极了,这是他第一次吃到的最美味的肉了,以后有空,自已也弄一只野兔来烤烤。傲笑天笑道:“慢慢来,不急,不够了还有。”他接过宫老八递过来的兔肉,也吃了起来。张小崇嘴里全是肉,他含糊的应了几声,对着手中的兔肉一阵狂啃。 第三十章 草棚恶斗 傲笑天笑着问道:“张兄弟,现在体会到了江湖的艰辛了吧?明天是不是该回家了?”张小崇点点头,这江湖可真是凶险无比,哪里是他这种公子哥混的地方,心里倒是非常想回家,可是现在能回去吗?不是给老爸打死,也给官府抓起来砍头。反正现在有大把的钱,跑到望月行省躲上一阵子再说。他苦笑道:“我还是去望月行省舅舅家住上几天再说。”傲笑天道:“如此也好,免得家里人担心,要多多体量父母的苦心,呵呵,这样吧,宫大哥明天也去望月行省,你就跟着他走吧,路上也有个照应。”张小崇忙道:“多谢傲大哥宫大哥。”心头一热,想将漠北十三鹰屠庄嫁祸一事说出来,想想又忍住了。他心中原本对连云十八寨的人没有好感,可是见傲笑天丝毫没有一点架子,如兄长一般待他,令他心中大受感动,对连云十八寨的成见早已是抛到脑后。傲笑天淡淡道:“看来你很困了,躺下睡一会吧,放心,我们两个轮流守夜,不会有事的。”吃饭之后,张小崇的确感觉到很困,直打哈欠,只是地上这么硬,又没有枕头,怎么睡啊。宫天成见他一副愁眉苦脸样,呵呵笑道:“小兄弟,在江湖,可不比在家里,将就着点吧。”张小崇叹了口气,无奈的合衣躺靠在一棵大树上,他的确是太累了,只一会便发出甜美的酐声。宫天成摇摇头,道:“真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一点苦儿都受不了,还跑出来混,真的的。”傲笑天道:“老八,你带他到望月行省后,赶紧办完手里的事儿,然后在老地方等着大伙。”宫天成应道:“知道了,大哥,你歇一会吧,我守夜!”傲笑天道:“好,我守下半夜!”他说完话,闭上眼睛不言不动。迷迷糊糊中,张小崇感觉有人在叫唤他,睁开眼睛一看,天已大亮。“小兄弟,天亮了,该起程啰,”宫天成笑道。张小崇想站起来,却觉全身麻痛,手脚不听使唤,差一点摔倒,幸好宫天成及时扶住了他。张小崇扭了扭腰,伸展四肢,全身酸痛,不禁低骂了一声,再过这样的一个夜晚,还不如杀了他算了。“噫,宫大哥,傲大侠呢?”张小崇发觉只有宫天成在,不禁问道。宫天成呵呵一笑,道:“傲大哥有事先走了,我们也走吧,还有一大段路要赶呢。”他大踏步赶路,张小崇只好跟上,只走了一阵就拉下了,只好一路小跑跟上,心中不住埋怨宫天成走得太快,腿儿快断了,要是有马匹或马车就好了,现在空有满身的钱币,却要受这份罪,真是命苦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张小崇感觉实在走不动了,天上毒辣的太阳照射得他喉咙直冒烟,全身快散架了。他喘息道:“宫……宫大哥,歇一会吧,我……我实在是走不动了,腿快断了……”宫天成哈哈一笑,道:“小兄弟,再坚持一会,前面不远的岔路口有个小店可以歇息,呵呵,江湖本来就不是你们这么娇生惯养的公子哥混的地方,哈,今后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享福吧。”一听前面有吃的,张小崇精神一振,咬牙坚持下去。走了好长一阵路程,却还没有见宫天成所说的小酒店,他不禁又问道:“宫大哥,到底……还有多远……”宫天成呵呵一笑,道:“快了,再坚持一会,前面就是了。”张小崇呻吟一声,无奈咬牙跟上。拐过一片林子,前面真的出现一间小店,他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欢呼一声,飞一般冲进小店,趴坐在一张空椅子上直喘气。“伙计……把你们最拿手的全端上来……”说是小酒店,其实是在空地上搭了几个大草棚而已,不过在此打尖休息的人倒是不少,有的在埋头吃饭喝酒,也有的在说话什么的。张小崇将伙计端上的茶水一口气喝光,喘了一口气,道:“宫大哥,这一次轮到我请客,尽管点,呵呵。”宫天成呵呵笑道:“我们就两个人,吃得了那么多吗?算了,随意吧。”看到草棚外的大树下栓着好几匹俊马,张小崇乐道:“宫大哥,咱们买两匹马代步吧?”宫天成淡淡道:“那是别人的坐骑,不会卖的。”张小崇一脸的不服气,老子出十倍的价钱,就不信他不卖?他起身来到拴马的大树下,那几匹俊马正在低头吃草,他看上了一匹肥骠体壮、全身雪白的俊马。正想伸出手摸一摸,那匹白马突然抬起头来,长嘶一声,把他吓了一大跳,慌不迭的倒退几步。“你想干什么?”有人娇声喝道。张小崇转身一看,只觉眼睛一亮,乖乖不得了,真是小美人呐。草棚里俏立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面容秀丽,灵秀的大眼睛中,有慧洁、俏皮的神情,说不出的清纯可爱。此刻她正双手叉腰,一脸的不悦神情。张小崇嘿嘿一笑,道:“这位小姐,这白马是你的?”少女道:“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不成?”张小崇笑道:“你这马儿卖吗?我想买,多少钱,开个价!”少女皱起眉头,冷声道:“不卖!”张小崇笑道:“我出三倍的价钱。”见少女摇头,他又道:“十倍!”他本想说一百倍,想想这价钱太贵了,不划算。以十倍的价钱买一匹马,一般人都会心动的,嘿嘿,老子就不信你不心动。少女怒道:“不卖就是不卖,你这人怎么这么啰嗦?”“我靠,还真有不为钱心动的人?”张小崇心中低骂一着,耸耸肩,双手一摊,淡淡道:“不就一匹烂马,不卖就不卖吧,用得着生这么大的气?难怪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少女俏脸一沉,冷声道:“你说什么?”张小崇见她柳眉倒竖,凤目圆睁,一副随时可能出人样,不禁有些害怕,退后一步。宫天成道:“小兄弟,人家不愿就算了,别得罪人。”他对着少女抱拳道:“姑娘,真是对不起了,呵呵,我这位小兄弟说话有点太耿直,呵呵,别见怪。”张小崇走回自已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下,不满道:“天下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老子说别的女人也不行?”“你……”少女气得刚想发作,却听草棚里突然传来“呯”的一声震响,有人吼叫道:“都给大爷滚开,伙计,快将好吃的端上来,慢了大爷拧下你的人头!”张小崇听得面色一变,这声音好熟,在鹰龙山庄里听到过,是漠北十三鹰中的一个。他往后瞄了一眼,看到十来个面目狰狞的汉子大摇大摆的从外边进来,把正在吃饭的客人们吓得纷纷逃离。宫成天投来示意他起身的眼神,他慌忙站起,与宫成天退到外边。那少女的同伴是一对中年夫妇,见到漠北十三鹰进来,面色大变,急忙站身,拉着不情愿的少女想避过一旁,却给其中的一鹰拦住去路。“哎,老大,这妞儿挺水灵的。”漠北十三鹰的老大不悦道:“老七,你少给我惹事,吃饱了还要赶路。”老七怪笑一声,道:“知道了,老大。”他嘴里应着,一只枯瘦的手爪却伸出,想捏少女的面颊。给对方让座,少女已是心中有气,再见他嘴里不三不四的,还动起手来,更为大怒,不管三七二十一,如葱玉指突然戳出,直点对方脉门。老七面色微变,怪叫道:“嘿,穿云截脉指!”他手腕一翻,五指如勾,抓向少女高耸的胸部,这一手下流之极,为正道修行者所不耻。手爪才抓出,倏见眼前寒光暴闪,两道寒芒快如闪电般,自左右同时袭来,嘶嘶的剑气声慑人心魄。老七惊得魂飞魄散,拼命的躬身暴退,却觉胸口传来椎心剧痛,令他不禁发出痛苦的惨嚎声。肘生腋变,令人始料不及。十三鹰的老大嘿的怪叫一声,阴声道:“铁岭双侠,好!给我杀,一个不留!”他怒喝一声,纵身跃起,十指如勾,抓向那对中年夫妇。铁岭双侠路抗天、李文秀是修行界颇具侠名的一对夫妻,铁掌门的左右护法,今日陪门主的千金小姐出游,不想在此地碰上了横行漠北的十三鹰。夫妻俩心意相通,双双向后蹬出一脚,把那少女蹬出丈远,口中叫道:“小姐快走!”双剑一挺,齐齐迎上老大的怪爪。十三鹰中的两个坐在张小崇刚才的位子上,一见七哥给铁岭双雄杀了,狂吼一声,抄起放在桌面上的家伙扑出。靠边的一个陡听到耳边传来一声震喝,“看掌!”紧跟着感觉到后心剧震,一股强大得无法抗拒的力量将他抛飞而起,惨呼声中,他在半空连喷了几口血水,摔落地上时已是寂然不动。出手的是宫天成,他一掌击毙了一人,双掌一错,扑向另一鹰。那些食客一见杀人了,吓得一哄而散,四处逃窜,张小崇吓得两腿发软,心中直叫妈,唉,自已怎么这么倒霉,上哪都碰到杀人?江湖实在太可怕了。他溜到拴马的大树旁,躲到一棵大树后,探头张望,只要情况不妙,立刻窜上马背开溜。他本想现在就开溜的,又担心宫天成说他胆小不够义气。若宫天成完蛋了,就不会怪他不够义气了,嘿嘿。 第三十一章 大侠神威 漠北十三鹰横行漠北几十年,多次给漠北群雄围捕追杀,都平安脱险,消声匿迹了多年,突然重出江湖,却没想到在云梦行省与望月行省交界处的小店里因大意折了两个兄弟,其余的十一鹰无不悲怒交加,一拥而上,将铁岭双侠与宫天成围在当中狠打狠杀。一时间桌飞凳倒、碗摔碟碎,怒喝声、金属猛烈撞击声、嘶嘶的剑气声、各种武器发出的怪啸声充滞整个草棚。铁岭双侠为保护小姐,不得不出手,宫天成则是激于义愤与侠义出手相助,三人若一对一,或可拼个平手,十一鹰一拥而上,疯狂攻击下立处下风,全无还手之力。那少女不听铁岭双侠劝阻,娇喝一声,挥掌扑来,十三鹰之一的老三狞笑一声,手中的铁拐拦腰横扫,劲风凌厉,极为骇人。少女前扑的身形倏然一顿,铁拐擦腹险险掠过,娇喝声中,白晰的手掌幻现淡淡红芒,直击老三面门。“九转炎龙掌!”老三惊呼一声,身形暴退,手中铁拐挑向少女手腕脉门。他面色极为凝重,对九转炎龙掌深怀戒心。十三鹰之一的老九狂吼一声,十指如勾,从一旁扑出,抓向少女肋下。他十指上套有锐利无比的铁指甲,长约七寸,闪着幽幽蓝光,显然抹过剧毒,给他抓中,必定剧毒攻心毙命。少女飞身飘退,抬足飞踢老九下阴。老三身形暴进,百斤重的铁拐以泰山压顶之势凶狠砸下。老九的毒爪也幻起阵阵令人作呕的腥风,狂袭少女。那少女的招式虽然精妙,无奈功力不足,加上搏击的经验太浅,在两人的疯狂攻击下,左支右拙,已现败象。铁岭双雄一见小姐不听劝阻离开,给双鹰缠住撕杀,险象环生,心中大为焦急。两人在群鹰联手疯狂攻击下本来就无还手之力,稍一分神,痛哼声中,双双负伤倒地。宫天成的背上也给划了一道尺长的创口,如张开的大嘴巴,翻露出鲜嫩的肌肉,血水狂涌而出,湿透了一身衣裳。躲在树后的张小崇一见他负伤,暗叫不妙,正欲解开缰绳,跳上马背开溜。刺耳的怪啸声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伴着凄厉的惨呼声,他扭头一看,十三鹰之一的老九捧着血肉模糊的右手掌,发出痛苦的惨嚎声,那只手掌只连着一点皮,废定了。老三的铁拐不知飞到哪去了,空着一双手,手掌上全是血,惊恐万状的退后。围攻宫天成之一的双鹰,一个手里握着半截断剑,手掌血淋淋的,看来是给什么强大的力量震裂了虎口,满脸惊恐之色。另一个趴伏在地上,脑门上多了一个大血洞,腥热的血水仍在喷涌而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欲斩杀了铁岭双侠的几鹰骇然色变,仓皇转身。草棚外,屹立着面色沉静的傲笑天,右手握着一柄二尺七的银剑,剑刃闪着森冷的银芒,发出嗡嗡的颤动声。左手上扣着几粒比鸟蛋稍大的金胆,散发出淡淡金光。躲在远处的张小崇只感觉到从傲笑天身上流露出一股震撼人心的无匹气势,令他心寒胆颤,手足发软,心中直呼厉害。“奶奶的,大侠就是大侠,就这么随随便便一站,都能吓死人,啧啧,真是威风八面,本少爷若象他这样,嘿嘿,那岂不是把那些怀春少女都迷死了?说不定连吟雪春心萌动,主动要求圆房呐,嘿嘿……”他心中突然涌起要做象傲笑天一样名动天下的大侠,嘿嘿,做了大侠,走到哪都有狂热的崇拜者要求签名,漂亮的姑娘们大抛媚眼,烈焰红唇乱飞,威风凛凛的大喝一声,恶人都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真他妈的爽啊,呵呵……宫成天惊喜的叫道:“大哥!”他靠在柱子上直喘气,背后的伤口传来的椎心剧痛疼得他面庞肌肉都扭曲了,若不是大哥来得及时,以闻名天下的的金胆射出,他早已到阎王那报到去了。他心中有些奇怪,大哥不是到云梦行省去吗?怎么又到这来了?难道云梦行省出大事了?十三鹰的老大瞳孔一缩,惊道:“傲笑天!”傲笑天为救人射出的几颗金胆,击毙了两鹰,击伤了一个,剩下的几鹰全都面无人色,他们清晰的感受到了傲笑天身上流露出的无匹气势,如排山倒海一般狂涌而来,直撼他们心神,令他们感觉体内气血翻腾不畅,难受得几欲二血。傲笑天淡淡道:“漠北十三鹰,很好!”食中两指在剑刃上轻轻抹过,他沉声道:“此剑名诛魔,自是诛尽天下妖魔鬼怪!当年剑圣柳老爷子亲赴漠北,却找不到你们的踪迹,今天正好了结!”人的名,树的影,就凭傲笑天当年击败霸剑岳云飞,挑战妖后碧月清,在千军万马的重重包围中只身击杀上官飞龙,硬杀出一条血路的那种超人的胆量、无匹的气势、神乎其神的武技与深不可测的修行,已令十三鹰魂飞魄散,心胆俱寒。“兄弟们,左右是死,拼啦!”老大狂吼一声,率先扑上,其余的兄弟见老大率先出手,亦跟着出手,只是他们已给傲笑天的气势所震撼,出手已无平日的凶狠霸道。老大前扑的身形倏然一顿,闪电般暴退,直往发呆走神的少女撞去。那少女自小就在银剑金胆的侠义故事中长大,傲笑天弹剑江湖、行侠仗义的潇洒豪放事迹,已经深深烙在她的脑海之中。她曾几次以游山玩水为名,在江湖中找寻傲笑天,可惜这位盖世豪侠神龙不见着尾。如今在这荒野小店见到了传说中的盖世豪侠,她是既激动又紧张,心儿如小鹿一般乱撞。傲笑天的洒脱豪放、义搏云天的侠义心肠、成熟男人的稳重自信,都令情窦初开的她不能自已,一双凤眼痴迷的投注在对方身上,仿佛天地之间,只有她与傲笑天存在。十三鹰的老大暴退撞向那少女,目的是想挟持她,胁迫傲笑天放他们一条生路,这少女正痴迷的盯着傲笑天看,心神俱乱,全无防备,实在容易得手,算盘打得好,只可惜天不如人愿。他才一退,傲笑天左手上的金胆已化为一溜金芒,发出令人丧胆的怪啸声,闪电一般袭来。老大骇然失色,拼命的扭身侧移,枯瘦的十指幻出重重爪影,护身全身要害。“当”的一声金属猛烈撞击声传出,老大连退三四步,瘦黑的老脸闪现一丝红晕,随即变得苍白如纸。他眼中现出惊恐之色,强行硬挡了傲笑天射出的一颗金胆,体内气血如翻江倒海一般难受得几欲吐血,功力比对方差了一大截,实在太可怕了。不容他多想,刺眼的银芒暴现,亮丽如天边的彩虹,从意想不到的角度袭来。银芒未至,森冷的剑气的已割刺得肌脸隐隐生痛。骇然失色下顾不得江湖名人的颜面身份,懒驴打滚,拼命的滚往一侧。傲笑天凌空扑击十三鹰的老大,银剑倏然一转,反手刺出,银剑幻起一道亮丽的银弧。凄厉的惨呼声传出,一鹰已捂着咽喉惨嚎打旋飞出。傲笑天手中的银剑在地上一点,身形再起,直扑老大,另几鹰怒吼着挥动手中武器朝他杀。老大还没从地上弹起,嘶嘶的剑气声中,点点银芒如满天繁星扑天盖地压来,魂飞魄散下拼命的再滚往一旁,灰头土脸的,狼狈之至。数件武器狠狠刺入傲笑天的身体,没有预料中的惨呼,没有血光迸现,出手的几鹰一怔。身边倏现血雾,凄厉的惨嚎声传来,又一兄弟倒下。剩下的几鹰惊得魂飞魄散,四散奔逃。慑人心魄的怪啸声中,三粒金胆自傲笑天手中飞射而出,一粒快如闪电,另外两粒去势缓慢。“卟”的一声怪响,一鹰的脑门突然炸裂,血水脑汁四溅,失去生命的尸体仍是往前冲出了丈远才倒下。两粒去势缓慢的金胆排成一条直线飞行,后面的那粒金胆突然加快,“叮”的一声,撞击上前面的那粒金胆,给撞击的金胆去势突然加快了百倍,“卟”的一声异响,血光迸现,又一鹰倒毙。后面那粒金胆因撞击改变了飞行方向,速度不减,反而百倍加快,闪电一般没入一鹰的后心。眨眼之间,傲笑天已连毙数鹰,等老大从地上跳起来时,所有兄弟全倒下了,他面如死灰,心胆俱寒。傲笑天太可怕了,简直是个冷血无情的杀人狂。看着对方一步步逼来,他惊恐万状的退后。一声绝望的狂吼,漠北十三鹰仅剩的老大突然抖身射出漫天黑芒,身形则拼命的往后暴退。 第三十二章 风云突变 傲笑天手中的银剑一振,银芒暴闪,幻现耀眼夺目的银色旋涡,将所有黑芒尽数吸入,飞速旋转。随着他的一声沉喝,漫天黑芒倒射飞回,快如电闪雷鸣。已逃出丈远的老大突然发出痛苦的惨呼声,枯瘦的身子怪异的往上一弹,重重摔落地上,寂然不动。躲在远处的张小崇面色苍白,心中骇然不已,十来个人,眨眼之间全给他放倒了,实在是吓人,傲大哥简直是来自地狱的杀神。看到少女一双痴迷的眼睛全投注在傲笑天身上,一副神魂颠倒的样,心中不免涌起一股酸溜溜的味儿。妈妈的,本少爷若也有这样厉害的功夫,也要象傲大哥一样行侠仗义,那天下美女岂不是都投怀送抱?宫天成见漠北十三鹰全部被击毙,哈哈一笑,道:“为祸江湖的一十三个恶贼终于全部伏诛,还是大哥厉害……”他那一笑,似是牵动了背后的伤口,一声闷哼,额头上直冒冷汗珠子,精瘦的面庞苍白无血。傲笑天道:“老八,别说话!”他运指如飞,在宫天成后背连戳数指,封闭了一些经脉穴位,止住了血。然后一只冒着蒸蒸雾气的手掌按在他的后心,给他贯输真气。铁岭双侠从地上挣扎站起,拱手道:“多谢傲大侠出手相助,否不然,我们夫妇要在此地埋骨了,呵呵。”夫妇俩在傲笑天与十三鹰打斗之际,已相互裹伤止血。傲笑天淡淡道:“两位前辈不必多礼,象漠北十三鹰这样为祸江湖的恶贼,人人得而诛之,晚辈只是碰巧路过而已。”他如此谦虚,丝毫没有摆出一代大侠的架子,令少女更为欢喜,一双凤目一直紧盯着对方看,直到铁岭双侠叫她,才惊醒过来,低着头低应了一声,整张俏脸红如天边的晚霞。“小姐,这位就是名动天下的大英雄傲笑天傲大侠,这下你满意了吧?呵呵,傲大侠,这位是敝门主的千金玉枝小姐,”路抗天介绍道。傲笑天赞道:“玉枝小姐的九转炎龙掌已深得祝老爷子的真传,如此年纪,能有此修为,已是令人佩服。”祝玉枝盈盈一福,低声道:“傲大侠如此夸奖,折煞玉枝了……”傲笑天哈哈一笑,道:“我从不乱夸别人,当年我象你这年纪,功力还没你深厚啊,哈哈。”张小崇走过来,竖起大拇指,笑嘻嘻道:“傲大哥果然厉害,小弟佩服得紧,嘿嘿。”见他一副嘻皮笑脸样,铁岭双侠俱都皱起了眉头,祝玉枝的俏脸上也现出厌烦的神情。傲笑天看在眼里,呵呵笑道:“这位张兄弟家住云梦行省,因与家里闹了点小别扭跑出来的,他要来望月行省舅舅家小住几天,所以顺路跟老八来了,呵呵。”铁岭双侠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这少年嘻皮笑脸的,完全一副纨绔子弟模样,傲笑天虽然广交下下英雄,却不可能交上这样的朋友。见众人面上轻视的神情,张小崇低骂了一声,奶奶的,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给漠北十三鹰杀得屁滚尿流,小命去了半条,看不起本少爷?本少爷还看不起你们呢,奶奶的,总有一天,本少爷要混出个名堂来,叫你们看不起人,哼!祝玉枝低声道:“傲大……哥要去哪里?”称呼大侠有点生疏,且有辈份上的差距,她很自然的称呼大哥,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傲笑天微笑道:“我们要去望月行省办点事。”祝玉枝高兴道:“我们正好也要去看月清师姐,正好顺道……”张小崇心里骂道:“什么顺道?屁话,还不是想勾引傲大哥,贱货一个!”此时草棚里除了十三鹰的尸体,只剩他们几个,老板、伙计、食客全都吓得跑光了。傲笑天将十来枚金币放在柜上,道:“走吧。”只有三匹马,由负伤的铁岭双雄与宫天成骑乘,傲笑天与祝玉枝并肩走在一块,张小崇孤零零的一个人跟在后边。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在家里,他要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第一次在鹰龙山庄受到冷落,没想到在这亦是如此,实在很不是滋味。心中萌生想拜傲笑天为师的念头,随即又想到自已岂不是要在他面前矮了半截,就算自已干出了惊天动地的大事来,所有的功名还不是归师父?看那祝玉枝比自已年纪还小,一副投怀送抱样,万一俩人勾搭成奸,自已还要恭恭敬敬的叫上一声师娘。如果傲笑天讨了十几房老婆小妾,一大群师娘挨个轮流教训他,那多没面子,不行,这个生意是大大的亏本的,不干!听傲笑天所说,他本来是赶去云梦行省,半道已传来坏消息,聚集在云梦行省的各路豪杰因连云十八寨的冒失行动,按耐不住报仇的心切,终于联手直闯总督府,给早有准备的凌百威与寒雨烟等杀了个人仰马翻,群雄损失惨重。凌百威以暴民谋反为由,紧闭四门,大肆搜逮江湖中人,凡携带武器者,一律抓逮,胆敢反抗者当场格杀。整个云梦行省闹了个鸡飞狗跳,人心惶惶。若不是剑圣柳老爷子的弟子沈凤娇出面,不知道还要死多少江湖中人。傲笑天担心云梦行省的事会波及到望月行省,故赶来通知自已人全部转入暗处,以防不测。他担心的是此事万一惊动到朝廷,大军出动,江湖各大门派将是一场大劫难。正邪之间的争端,因云梦行省事件正式拉开帷幕,平静了多年的江湖,又将掀起血雨腥风。什么正邪争斗,张小崇才懒得理会,那些什么英雄豪杰真是吃了豹子胆了,竟然真的敢闯总督府,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这下惹得凌大总督发飚大开杀戒,嘿嘿,敢动寒雨烟,就是跟他张大少爷过不去,死了活该。不知道走了多久,在张小崇累得快要趴下的时候,终于到了清远镇,夕阳正好沉下山。众人在开心客栈住下,快散架的张小崇不理会别人在忙碌什么,给了店伙计十来枚金币,吩咐他买几套新衣服,然后钻进自已的房里,把钱藏好后,到澡堂里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洗去了全身的尘土与疲倦。众人都在房里吃饭,他喜欢热闹,穿上崭新的华丽衣裳,怀里揣着一大叠银票金票,来到大厅吃饭喝酒。此时天色已黑,宽敞的大厅里灯火通明,只有十来个客人在吃饭喝酒,有个酒鬼还醉得趴在桌上打呼噜。他点了店里最拿手的几样菜,还要了一壶上好的女儿红,一个人坐在那自酎自饮。他从未走过这么远的路,两腿都快断了,到现在还酸麻疼痛,脚底下还起了水泡,奶奶的,这种苦日子谁受得了?好这里是集镇,明天可以雇几辆大马车,舒舒服服的躺着到望月行省。靠左面窗门的那一桌有两个商人模样的食客,看来是喝多了,都有了几分醉意,正相互吹嘘着到过什么地方。听到其中一个说帝国都城是如何的繁华热闹,张小崇心中一动,奶奶的,本少爷现在有的是钱,干嘛非要到望月行省去,不如到帝都逛上一逛,以后回去也可以跟着哥们吹嘘吹嘘嘛。靠,名动天下的大侠又怎么样,能管得了少爷的去留?心中打定主意,他心情大好,嘴里不由得哼起了青楼里的小曲儿来。“大爷,行行好吧,赏几个小钱吧……”“去去去,死老婆子,这地方是你来的吗?快滚!”门外突然传来伙计的骂声。“伙计!”心情大好的张小崇叫道。“张公子有何吩咐?”店伙计跑过来讨好道。张小崇拿出十来枚金币,放到桌上,淡淡道:“帮我送给门外那位老婆婆。”店伙计瞪大眼睛,一副不相信的神情道:“送给她?”张小崇瞪了伙计一眼,道:“怎么?你有意见?”店伙计忙赔笑道:“不敢不敢,只是……只是……这未免太多了……”张小崇怎会不知他的意思,打发一个叫化子,一点残汤剩饭就足够了,自已一打赏就是十来枚金币,实在让店伙计吃惊。看到店伙计面上那吃惊、羡慕的神情,他心中涌起一股得意,轻笑道:“只要你伺候本少爷爽了,赏钱肯定比这还多,嘿嘿。”店伙计乐得直点头哈腰,他干这行当快有十年了,客人中打赏最大方的是一枚金币,已经令他高兴得几天几夜睡不着。眼前这位公子哥一出手就是十来枚金币,财神呐!难怪今天右眼皮直跳,真的是碰上财神了,十来枚金币,顶得上半年的工钱了,嘿嘿,发了一小笔。店伙计乐得一颠一颠的跑出门外,张小崇抓了几粒花生,扔进嘴里咀嚼。“保佑那位好心的张公子长命百岁,多子多孙……”门外那个老婆婆激动道。“好啦好啦,快走吧,碰上这位张公子,是你几生修来的福份,快走啦……”是店伙计不耐烦的声音。 第三十三章 酒楼诡事 “哎,小老弟仪表堂堂,一定非寻常人物,若我没有猜错的话,小老弟一定是驰骋商界的高手,呵呵……”一个矮胖的中年男子笑眯眯的靠过来,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就连身子都是圆的。他那圆乎乎的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若年纪再小上三四十岁,一定让人感觉很可爱。每扭动一下身体,他屁股下的那张长凳都不堪负重的发出嘎吱嘎吱呻吟声,真让人担心长凳承受不了他的重量断裂。给对方那么一赞,张小崇不禁有点轻飘飘起来,他心情好的时候,偶尔也会帮老爸打理生意,记得有一次发生水灾,粮食紧销,他抬高了粮价,赚了不少钱,却给老爸狠狠训了一顿,气得父子俩大吵了一架。老爸做生意,只赚那么一点,有时候还倒贴,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生意?若生意由他掌管,只用一两年时间,赚的钱铁定比老爸辛辛苦苦干上五年的钱还要多,他一直自认做生意的本事比老爸强,可惜老爸骂他是奸商,可恶!中年人笑眯眯道:“鄙人姓花,名云龙,家里排行第四,商界的同行都叫我花四爷,呵呵,小兄弟如何称呼?”张小崇道:“本公子姓张名崇,嘿嘿。”花四爷拱手道:“久仰久仰,不知张兄弟是做何种生意的?”张小崇微笑道:“粮食,有时也弄点食盐什么的。”花四爷一脸动容道:“哇,这几样是最来钱的买卖,张兄弟如此年青,已做此大手笔的买卖,实在令人不得不佩服!”张小崇嘿嘿笑道:“哪里哪里,花四爷才是个中老手呐……”心中却道:“这家伙与自已素未相识,却一味的大拍自已的马屁,看来是另有企图了!”他重新让伙计弄了几样小菜和美酒,添了碗筷,两人边吃边吹嘘。反正他明天就雇车走人,管他有什么企图,再说一个人喝酒,实在有些无聊。几杯酒下肚,花四爷突然压低声音道:“张兄弟是贩卖私盐还是走正道的”张小崇叹道:“正道的。”他知道贩卖私盐利润高得吓人,只是带有极大的风险,官府严禁贩运私盐,逮到了要坐大牢,如果你有关系则另当别论了。这一点,他倒是不怕,怕的是老爸的拳头。花四爷叹道:“实在可惜了,贩运私盐,那可是好几倍的利润呐,两年下来,可以金盆洗手,在家里享福了……”张小崇翻着白眼道:“屁话,有谁会嫌钱多?只干两年就金盆洗手?你舍得吗?”花四哥哈哈一笑,道:“张兄弟果然非常人,令花某佩服!”他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张兄弟,实话说了吧,本人是盐帮洪顺堂堂主,干的就是贩运私盐的买卖,官府里有咱们的人,张兄弟如果有意的话,咱们可以合作,嘿嘿!”看着对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更让人感觉到他的和善。张小崇心里低声骂道:“奶奶的,这老家伙笑得象成精的老狐狸,看来是盯上本少爷了。”他嘴里叹道:“想啊,怎么不想,可是……唉……”他故意叹了口气。花四爷皱眉道:“张兄弟何以叹气?四爷我水陆都有道儿,你我合作,财源滚滚呐!”张小崇叹息道:“四爷,天下有谁那么傻,会跟钱过不去,可是……唉,偏偏我老婆就是跟钱过不去的那个人……”花四爷一呆,怔道:“你老婆?”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全身的肥肉跟着一阵抖动,不过他的笑声突然嘎然而止。门外进来了十来个人,为首的一个身材魁梧,虬须豹眼,给人狠冷威猛的印象,跟在他身后的十来个大汉,腰间俱都悬着同色的连鞘长剑,神情冷傲。“哎,诸位大爷请坐请坐,”嘴齿伶俐的店伙计忙打招呼。“十五间上房,好酒好肉尽管上,动作快一点!”有人说道。一个大汉搬来一张椅子,用汗巾抹了抹,微笑道:“老大请坐。”相貌威猛的大汉大马金刀的坐下,十几个大汉分坐几桌,店伙计点头哈腰的倒完茶水,吩咐厨子去了。花四爷见到那个相貌威猛的大汉时,面色微变,对着张小崇拱拱手,道:“张兄弟,我今天不胜酒力,改天再聊,告辞!”他说走就走,不等张小崇还礼,人已出了门,别看他肥得象个大圆球,走起路来倒还是挺快的。张小崇道:“不送,花四爷好走。”没人陪喝酒聊天,一个人很是无趣,反正走了一整天,人也困了,吃饱了就去睡,明天就不用这么惨了,舒舒服服的躺着到帝都。此时店伙计已陆陆继继将一些菜端上来,那十几个人可能是饿坏了,大口的吃肉,大碗喝酒,相貌威猛的大汉好象有什么心事,只是喝了一口酒,筷子都没动半下。张小崇摸了摸肚子,站起身来,正欲回房睡觉。那十几个正在埋头大吃大喝的大汉中有一个抬起头看过这边来。张小崇只惊得魂飞魄散,那看过来的大汉双目红得好象在滴血,粗黑的面庞白得透明,隐隐可见红、绿、黄、黑等各色如水流般在皮肤里流动,鼻尖处有红绿两道细线正缓慢的上升至眉心,而他却浑然不觉,在这漆黑的夜晚,实是诡异、恐怖之极。那大汉见到张小崇面上恐惧的神情,沉喝道:“你小子看什么?”他这一说话,正埋头吃饭的十几个大汉全都抬头看过来,面上诡异恐怖的色彩全如那汉子一样,只惊得张小崇软倒在地上。“啊,张越,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你的也是啊……”“大伙儿怎么全变成这样了?”“有毒……啊……”“啊……”凄厉的惨呼声突然响起,充滞了整间酒店,那十几个大汉痛苦的在地上直打滚,撞翻不少桌椅,碟碗乒乒乓乓的摔成碎片,很快的就变成了一具尸体。酒店的十来个食客俱都被眼前的惨象惊呆了,有的吓得瘫软在地,有的吓晕了,胆子稍大的连滚带爬逃出门外,那酒鬼仍是趴伏在桌上呼呼大睡,天塌下来也不关他的事。那相貌威猛的大汉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他只是喝了一口酒,感觉不对,急忙运气压制体内的剧毒,头顶上冒着蒸蒸雾气,面上一片殷红吓人。张小崇卷缩在角落里,吓得浑身发抖,他一连几天内见过太多的死人,虽然恶心反胃,但已能忍住不再呕吐,只是事情太过诡异恐怖了,令他心寒胆颤。一个身上围着油腻围裙,手中持着菜刀的中年男子自厨房里出来,人本来就有点丑,左边眉毛至面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更显得狰狞可恐。他一步步逼近正在运功逼毒的大汉,狞笑道:“卫新远卫大人,七彩**散的滋味怎样?好受吧?哈哈……”卫新远不言不动,依然在运功逼毒,头顶上的蒸蒸雾气更浓,原本红得吓人的面色已有些变淡,只是面庞的肌肉在抖动扭曲,显得痛苦之极。“铮”的一声龙吟自楼上传来。张小崇等人听到的只是一般手指弹动剑刃的声音,而那厨子却感觉到自已心头给人重击了一下般,体内气血翻江倒海,难受得几欲吐血,骇得他往前冲出几步,菜刀虚劈几下才旋转身子,面色一变,失声道:“傲笑天!”在楼上弹剑之人正是傲笑天,他冷声道:“魔刀屠大年,没想到你竟然躲在这里做起了厨子,很好!”魔刀屠大年嘿嘿笑道:“傲笑天,你没有想到的事多着呢!”“解药!”傲笑天突然沉喝道。屠大年骇得退了一步,强笑道:“解药?有本事,你找药魔钟百福要去,嘿嘿,七彩**散是天下三大剧毒之一,药魔那老不死的说不定宁愿死,也不愿交出解药,嘿嘿……”傲笑天突然从楼上跳下,来到卫新远身边,左掌按住他的后心,右手握着那柄名震天下的银剑。张小崇看到卫新远赤红的脸越来越变淡,面上痛苦的神情已舒解,知道是傲笑天运功助他驱毒,心中略定,傲大哥是天下第一名侠,有他出面,还有什么事情搞不掂的。屠大年直盯着傲笑天,面上神情百变,显然心中拿不定主意。傲笑天此刻正助卫新远运功驱毒,实是出手的大好时机,只是他又害怕是对方故意设下的圈套引他上当,银剑金胆的厉害,他在几年前就领教过,实在是可怕。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好象是车轮子之类滚动发出的声响,只是那声音实在太怪异了,倒有点象**在地上滚地的声音。“什么鬼东东?”张小崇正诧异间,墙壁突然轰然炸裂,一个大圆球从破开的墙洞直滚进来,骨碌骨碌的压向卫新远。 第三十四章 酒楼激斗 屠大年也在这时候动了,人如流星般扑前,手中的菜刀幻现一道森冷寒芒,直袭傲笑天。张小崇只觉眼睛一花,万道夺目的银色光芒刺得他眼睛几乎睁不开。急速滚动压向卫新远的大圆球突然往上一弹,呼的一声倒飞而回。张小崇看得目瞪口呆,那急速滚动的大圆球竟是一个人,一个胖乎乎的人,身体手脚弯曲收缩成一团,更令他吃惊的是,那人竟是在此之前想打他主意的花四爷。收缩成圆球状的花四爷急速倒飞,“嘭”的一声,在墙壁上猛然一撞,借力弹出,“呼”的一声,再度飞向卫新远,这一次去势更急更快,发出的呼呼风声实在骇人。屠大年一刀直劈傲笑天胸膛,倏见眼前点点银芒如满天繁星闪耀,大骇下倒飞而回。傲笑天左掌紧贴着卫远新的后心,右手银剑迫退刀魔屠大年,见花四爷撞来,手中银剑闪电般刺出,却觉右手一沉,银剑似是给重物压着弯曲起来,刀魔屠万年也在这时挥刀返身劈来。傲笑天淡炎道:“几年不见,原来花四爷的五行旋涡功精进不少,希望不要让傲某失望了。”他说着话,手腕一振,“呼”的一声,花四爷那圆乎乎、肉墩墩,重达四五百斤的身体竟给银剑挑得飞起,“呯”的一声震响,撞破屋顶,灰尘、碎瓦片纷纷落下。银剑往地上一指,突然扬起,刺耳的怪啸声中,地上的碎瓦片、瓷片飞起,呼啸着射向破开了一个大洞的屋顶。“当”的一声金鸣,刀魔屠大年身形暴光退,面色一阵煞白,隐现红晕,而傲笑天纹丝未动。刀魔屠大年看了看崩了一个大缺口的菜刀,眼中露出惊恐之色。“多谢傲大侠!”一直不言不动,运功驱毒的卫新远突然出声道。傲笑天微笑道:“不用,卫大人远在帝都,何以跑到这偏远的地方来了?”卫新远咬牙切齿道:“这事待会再说,等我先收拾了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他说着话,自怀中掏出一对黑黝黝的铁掌套,套在两只手掌上,踏前几步,冷声道:“屠大年,我卫某领教你威震江湖的疯魔十三斩!”他逼近屠大年之际,屋顶“哗啦”一声,尘土飞扬,碎瓦片四处激射,花四花自天而降,压向他的头顶。刀魔屠大年借此机会狂喝一声,菜刀化出数道寒芒,直劈对手。卫新远不理会头顶上猛烈撞来的花四爷,大喝一声,十指如勾,幻现重重爪影,再向屠大年。傲笑天担心道:“卫大人最好不要妄动真气,七彩**散之毒只是暂时压制在丹田大穴内,万一反冲,纵有大罗金丹也无回天之力!”他滑步跟上,银剑抢先刺出,左手中指倏然往上一弹,一粒金胆发出刺耳的厉啸声,流星般击向当头压来的花四爷。别看花四爷肥得像头大笨象,身手却是异常的灵活,他那圆呼呼的身体在半空中怪异的扭动,呼的一声滚落地上,脚尖不断挑出,刚才吓得晕死在地上的几个人给他连续挑向傲笑天。“小心!”傲笑天突然高声叫道。两声惨哼似乎同时传出,卫新远的右爪扣入一个食客的咽喉,那食客手中的匕首扎入他的胸口,直没到至把柄。张小崇又吓了一大跳,刚才那几个吓得晕死过去的食客被花四爷挑飞撞向傲大哥之后,突然间全会动了,变成了杀人的杀手,看来这一切都是早预谋好了对付那个卫大人。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大官儿?大老远的从帝国都城跑来这?几声惨呼传出,傲笑天的银剑划过几个食客的咽喉,卫新远的左手亦扣破另一人的喉咙。一股强大的力量撞来,骨头断裂声伴着痛苦的惨呼声,卫新远给花四爷撞得飞起,“嘭”的一声撞到墙壁上,弹落在张小崇身边,寂然不动。张小崇初时惊得差一点跳起来,后来见他一直没动,伸手在他鼻子下探了探,没气了,看来挂了。见他胸襟露出半角黑黝黝的牌子,看看四周没人注意,伸手取了过来,还带出了一封信,他全塞入怀中藏好。只是眨眼的功夫,那些杀手全让傲笑天放倒了,只剩下花四爷与屠大年还在硬撑。花四爷滚动的速度比以前慢了许多,甚至还能听到他剧烈的喘息声。屠大年的菜刀崩了好几个大缺口,左肩窝处血淋淋的,整条左手臂软绵绵的垂着,八成是废了。两人在傲笑天的凌厉攻击下,全无还手之力,一步步向后退。想逃走更不行,傲笑天的银剑交织成了一张巨大的银网,将他俩紧紧圈死。魔刀屠大年此时已退到酒鬼趴睡的酒桌边,傲笑天的银剑化为一溜银芒,飞刺他的咽喉,嘶嘶的剑气声充滞整间酒楼,吓得他连招架都不敢,拼命的暴退。他不知身后有一张酒桌,哗啦一声,趴在桌上的酒鬼连人带桌翻倒,碟碗酒杯乒乒乓乓的摔了一地,屠大年也摔了个滚地葫芦。也幸好这一摔,正好避过了傲笑天的穿心一剑,不过胸口处的衣服仍是给凌厉的剑气刺破了一个小洞,只惊得他浑身直冒冷汗。“啪”的一声闷响,伴着一声闷哼,花四爷摇摇晃晃的退了几步,一张老脸如醉汉一般赤红,“哇”的一声,喷了一口血。魔刀屠大年刚从地上弹起来,还没等他缓过气来,傲笑天的银剑已闪电般刺到,骇然失色下连劈出数刀,人拼命的往后暴退。人还在半空,陡觉胸口传来椎心剧痛,令他不禁发出痛苦的惨嚎声。银剑还卡在屠大年的胸骨,没有来得及拔出,摔倒在地上的酒鬼突然弹起,一柄蓝汪汪的短剑诡异的袭向傲笑天。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人预料不到。眼看短剑就要刺入傲笑天的胸膛,却听“叮”的一声清响,傲笑天左手的中食指夹着一粒金胆正正撞在剑尖上,爆出一溜火花。酒鬼骇然色变,眼中露出惊恐之色,傲笑天的修行深不可测,实在太可怕了,他的手掌虎口被强大的力量震裂,满手都是血,整条右臂疼痛欲折,体内气血翻腾不畅,难受得几欲吐血。花四爷急速滚过来,双爪扣向傲笑天的脚裸。傲笑天抽出银剑,反手抖出数朵银花,点向花四爷的双爪。“呯”的一声,魔刀屠大年的尸体摔落在张小崇身边,张小崇心中一动,那个七彩**散真的那么厉害?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在尸体上一阵乱搜,搜出了几个小瓷瓶,还有几包东西和一些银票金票,全塞进自已怀里。他在混水摸鱼的当儿,花四爷已撞破墙壁溜了,酒鬼也给傲笑天一剑刺入咽喉倒毙。张小崇站起身,笑嘻嘻的竖起大拇指赞道:“傲大哥独歼群魔,厉害,小弟佩服得五体投地,嘿嘿。”宫天成等人从楼上下来,一个个面上崇敬无比的神情,祝玉枝更是一副奉若神明的崇拜神情,她本想跟着傲大哥一起下来对敌,傲笑天以铁岭双侠负伤需要人保护为由,让她呆在楼上。祝玉枝原本就对张小崇有成见,见他嘻皮笑脸的大拍傲大哥的马屁,皱眉道:“一边去,刚才不知道谁吓得浑身直打哆嗦的,胆小鬼!”“你……”张小崇气得直翻白眼,奶奶个熊的,这死丫头贱丫头,专门与本少爷做对,可恶,总有一天,本少爷要你好看!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他张口骂道:“满脸淫荡,十足的贱人……”“你说什么?”祝玉枝气得俏脸一阵苍白,柳眉倒竖,凤目喷火,一副要杀人样。铁岭双侠也是目露杀机,吓得张小崇连退了几步。“啪”的一声脆响,他脸上吃了傲笑天重重一掌,这一掌把他打蒙了,捂着脸怔道:“傲大哥……”“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混帐,还算个男人吗?”傲笑天怒道。张小崇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挺着胸膛怒道:“本少爷的性格就是这样,谁对我好,我对他更好,谁对我坏,我百倍奉还!奶奶的,一代大侠就可以乱打人?有种打死我好啦!”“你……你……气死我啦!”傲笑天气得一拳轰在墙壁上,轰隆一声,墙壁破了一个大洞。张小崇心头一跳,妈妈的,这一拳要擂在我身上,岂不是变成肉饼了,他心中已经发虚,只是死撑着而已。不过傲笑天这一掌,把他心中对连云十八寨刚刚有的好感又全部打消了。宫天成皱眉道:“张小崇,快向大哥、祝小姐陪个不是……”张小崇嘿的一声,道:“本少爷没有错,是她先骂人的,凭什么道歉?”看到傲笑天满脸怒气的盯着自已,心中直发毛,忙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说罢,急急开溜出门。宫天成叹息一声,道:“大哥,刚才我查过了,整间酒店的老板伙计厨子全死在刀魔屠万年的菜刀之下……”傲笑天想追出去,听他这么一说,淡淡道:“魔、鬼两宗的人联手在此设伏,同时针对我与卫大人,难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变故,有人重新一统了天罗冥王宗?”他皱着眉头又道:“卫大人是内廷侍卫副统领,肩负护卫陛下重任,却跑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朝廷里出了什么乱子?还是因为云梦行省一事?”众人默然不已,只是心中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 第三十五章 地牢囚犯 张小崇气冲冲出门,在黑暗中跌跌撞撞的走了一阵,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偶尔有几声犬叫外,整个集镇静悄悄的。他不禁有些后悔起来,早知道弄盏宫灯再出门,这下可好了,黑灯瞎火的,身怀巨资,可千万别碰上拦路打劫的强盗。想从原路返回,又怕给人笑话,回去必定给那贱丫头冷嘲热讽,心中咽不下这口气,一咬牙,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借着暗淡的月光在大街上走了一阵,发现前边有朦胧的灯光,往前再走了一阵,看到高高悬挂的灯笼上标有云来客栈四个字,不由得大喜。进到店里,店伙计热情招呼,登记时没有身份证明,店伙计一时犯难了。张小崇往他手里塞了几枚金币,店伙计乐得眉开眼笑,很快就办妥登记,弄了一间上房。舒舒服服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张小崇惬意的伸了个懒腰,记起从屠大年和卫新远身上弄到的东东,他爬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堆东西。拿起那块黑黝黝的铁牌子,一面雕刻了一头张牙舞爪的猛虎,背上驮着一轮圆月,另一面刻有“内廷侍卫副统领”几个字。“乖乖不得了,那个卫大人来头可真是不小,”张小崇惊道。内廷侍卫副统领,来头是够大的,不过还不是照样给人宰了,好好的在皇宫享福多好,干嘛跑来这鬼地方?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他本想把腰牌扔了,想想又收入怀中。拿起那封信,封面上没有字,也没有封口,取出信笺一看,惊得他差一点跳起来。纸上写着“如朕亲临”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旁边的签名是“司徒云飞,”还盖有当今国王的玉玺。“我靠,这下发大财了!”张小崇惊喜万分,这可是当今国王司徒云飞的亲笔签名,还盖有大印,看来卖个上千万都不成问题呐,嘿嘿。他小心翼翼的收好那张信笺,打量那两个大小一样的小瓷瓶,一个是白底小兰花,另一个是兰底小白花,到底哪一瓶才是装七彩**散?他不敢打开来看,更不敢嗅,七彩**散的厉害,他是刚刚见识过的。魔刀屠大年用七彩**散下毒,如此厉害的剧毒,还是天下闻名的三大剧毒之一,屠大年肯定舍不得用上很多,这两个小瓷瓶里,应该有一个装有七彩**散!那另一个装的又是什么?解药?管他了,以后有时间试一试看看,嘿嘿,撕下两幅帐单,小心翼翼的将两个小瓷瓶包好,放在床角,才舒舒服服的躺下,累了一整天,很快就发出了沉沉的入睡。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已经晒到屁股。洗漱后,他来到大厅里,选了最角落的那一桌坐下,点了几样菜,一壶酒,慢悠悠的吃起来。反正又不急,待会雇一辆四**车,舒舒服服的去帝国都城。突然想起小荷临终前嘱托的事还未完成,看来还得去一趟望月行省,该怎么对小荷的家人说呢?这倒是一个头痛的问题。用完早饭,他雇了一辆四**马车赶奔望月行省,一路上都在想着如何对小荷的家人说话,迷迷糊糊中又睡着了。等他醒来,已经到了小荷曾经居住过的小村庄,这里距省城还有差不多一天的路程。他找到了小荷的家,对她的家人说小荷远嫁国外的一个有钱商人,因时间仓促,没来得及通知家人,只好由他这个外事总管前来通知。得知女儿嫁了好人家,小荷的家人欢喜中又担忧,也有些埋怨,这么大的事情也不通知一声。张小崇连连道歉,随后取出一大叠银票金票,说是的聘礼,然后推说要赶路回国,匆匆告辞。才出村口,迎面走来两人,其中一人正是圆呼呼的花四爷,张小崇一惊,正想转身躲过一旁,眼尖的花四爷已经跨前一步,抓住了他肩膀。“哎呀,张公子,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呐,哈!”张小崇给他抓住肩膀,半身都麻木了,他强笑道:“呃,原来是花四爷……”花四爷笑眯眯道:“张公子以为会是谁?”张小崇干笑道:“花四爷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花四爷仍是一副笑眯眯的神情道:“张公子怎么也跑这地方来了?”张小崇双手一摊,一副无奈的神情道:“受朋友之托,给她家人带个口信,嘿嘿……”花四爷嘿嘿笑道:“张公子不是与傲笑天呆在一起嘛?”张小崇耸耸肩,苦笑道:“吵翻了……”“我靠,为了那个贱女人,竟然打我,可恶!”想到给傲笑天煸了一巴掌,自已被迫亡命江湖,受这么多苦,也是拜连云十八寨所赐,心中不免有气,奶奶的,一代大侠又怎样,总有一天老子要超过你!花四爷上下打量他,见他面上的神情一点也不象开玩笑的样子,眼珠一转,笑眯眯道:“哎呀,张公子,远来是客,多少都进去喝几杯嘛……”不由分说,肉呼呼的大手搂着张小崇的腰部就往村里走,张小崇想不走都不行,那只肉呼呼的大手有一股强大得无法抗拒的力量拉扯着他,令他心惊肉跳的是,那只大手在他的腰上捏了几下。这家伙不会是好那调调儿吧?看他的样子一点也不象啊,若真是这样,那可惨了!看来得想个法子开溜才行。他嘿嘿笑道:“花四爷怎么住这偏壁的乡村?”花四爷轻笑道:“临时居住而已。”张小崇给他半拖半抱的进了一座宅院,里边只有两个眉清目秀的少年,面颊涂有淡淡的胭脂,嘴唇鲜红,给人一种不伦不类的妖异感觉,那两个俊俏的少年用饱含敌意的目光狠盯着他。张小崇心头又是一跳,奶奶的,这花四爷看来真的好男风,得赶紧相办法开溜。突然腰间一震,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量,心中更是惊骇万分,紧跟着屁股上给捏了一把,惊得他差一点跳起来,胃里一阵翻滚,就差没呕吐出来。花四爷道:“小玉小南,你们两个好好照顾张公子,待我办完事回来再陪他,少一根头发,唯你们两个是问!”“是,四爷,”那两个俊俏的少年不情愿的应道。张小崇心里骂道:“我操,本少爷又不好那个,吃你奶奶的醋呐!”花四爷轻笑道:“张公子先好好休息一会,待我办完事就回来陪你!嘿嘿……”那笑声令人联想到了某种事情,张小崇浑身直起鸡皮,现在花四爷看着他的眼神,好象恨不得把他剥光一般。张小崇只觉一阵反胃,干呕了几声。那两个俊俏的少年过来挟住他就往屋里带,张小崇一惊,拼命的挣扎,无奈两个少年的力气大得惊人,双臂给他们抓住,疼痛欲折。他又惊又怒,心里不住大骂,看来好汉是不吃眼前亏,他放弃了挣扎,乖乖的让他们带进一间房里。两个少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退出门外,锁上房门。张小崇打量房间,宫纱锦帐珠帘,布置得美仑美奂的,极有情调。他低骂道:“这老王八还挺会享受的,奶奶的!”来到窗门前,伸手推了推,很坚固,根本推不开,撕开窗纸一看,竟然是铁制的。两腿一软,似乎跌坐地上。他在屋里一阵乱翻,除了大门外,根本没什么出处。妈妈的,这下死定了。张小崇靠着南面的墙壁,不停的抹着额头上的冷汗珠子。“这下完蛋了……”他狠狠的踢了一下墙壁。“哎,痛死了,”他捂着脚不住直跳。“噫,什么声音?”他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轧轧声,身边露出了一个小洞,还有台阶,下边黑漆漆的看不清。下面有什么东东?不会有猛兽之类的吧?说不定是花四爷藏宝的地方呐,要真是这样,这下发大财了。在窗台上找到火折子点燃蜡烛,借着微弱的火光,张小崇一步一步的往下走,心里紧张得要命,真害怕下边突然窜出个怪物或猛兽什么的。下了十来级台阶,拐了个弯,前面一道长廊,有微弱的灯光一闪一闪的。走到走廊的尽头,里边是一间大牢房,粗大的铁栏杆,四壁全是坚固无比的大青石,顶上有一个碗大的小洞,看来是通风口。里面关着一个面容清瘦,鼻高深目的老者,因常年被关在这阴暗的地牢里,见不到太阳光,肤色惨白无比。那老者冷冷看着张小崇,阴声道:“你是花老四的新男宠?”张小崇怒道:“王八蛋才是他的男宠,我操!你敢再乱说一句,本少爷宰了你!”老者嘿嘿笑道:“不是他的男宠,能进到这里来?”张小崇翻着白眼道:“懒得理你,哼!”那老者见他东张西望的,奇道:“小子,在找什么?”张小崇不悦道:“废话,当然是找出口了……”“出口?”老者陡然发出震天的狂笑声。张小崇皱眉道:“老家伙,有什么好笑的?” 第三十六章 魔宗药魔 老者哈哈大笑道:“真是笑死我了,哈哈,老夫被关在这十多年,要有出口,早就逃出去了,哈哈……”他笑得前仰后翻,直捂着肚子。张小崇听得面色一变,这里也没有出口?唉,这一次真的是在劫难逃了?心中烦燥不安的他大声吼道:“别笑了!”那老者一呆,嘿的一声道:“好小子,倒有点象老夫年青时的调调儿……”想到自已落得如此下场,都是拜连云十八寨所赐,心中更有恼怒,对着墙壁一阵乱踢,口中不住骂道:“妈的,连云十八寨,可恶,傲笑天,你敢打本少爷,总有一天要你加倍偿还!”此刻他心中,对连云十八寨的所有人俱都有恨意,就连对一代大侠傲笑天产生的崇拜与好感也全没有了。那老者不冷不热道:“小子,你敢惹傲笑天,八成是活得不耐烦了,嘿嘿……”张小崇怒道:“妈的,一代大侠有什么了不起,打不过他,少爷可以等,等他老死了,本少爷挖他的坟墓鞭尸……”这话只是气极脱口而出,这种有伤天和的事情,他哪敢做得出来。老者嘿的赞道:“好小子,有种!我喜欢!”张小崇坐倒在地上,翻着白眼道:“关你屁事!”老者狂笑一声,道:“就凭你这话,老夫就可以让你死上一万次!嘿嘿。”张小崇不屑道:“就凭你?省省吧,别烦我,老子正烦得要命……”老者怒道:“好小子,你知道老夫是谁?”张小崇不耐烦道:“一个风烛残年的糟老头而已,还是省点力气吧,靠!”“你……”老者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气死我啦!”张小崇嘿嘿笑道:“气死了更好,反正你也是行将就木之人,早死早好,省得糟蹋了粮食!”一阵“当啷”声传来,他这才发现老者的在脚裸上套着粗长的铁铐。那老者哈哈狂笑道:“好小子,老夫一代药魔,江湖中人人见人怕,却给你小子说得一文不值,有种!”“哈哈,人见人怕?还不是给人象锁狗一样锁在这里……”张小崇嘲笑道。“噫,你说你是药魔钟百福?”他惊问道。药魔狂笑道:“你小子也认得老夫?哈哈……”他掩饰不住面上得意狂傲的神情。张小崇苦笑道:“前天刚听魔刀屠大年说的……”药魔奇道:“你小子认识魔刀?他在哪?”张小崇双手一摊,道:“不认识,他现在应该在十八层地狱了。”药魔皱眉道:“你说他死了?”张小崇道:“是,他用七彩**散毒死了卫新远和他的手下,给傲笑天宰了!”药魔面色一变,惊道:“七彩**散?”张小崇道:“是啊,他们在酒店里设局想杀了傲笑天,不过全给傲笑天杀了,只跑了一个花四爷……”药魔面色再变,怔道:“魔宗与鬼宗联手了?外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小崇耸耸肩,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江湖中人……”药魔突然正色道:“小兄弟,你能不能带老夫逃离此地?”张小崇呻吟一声,苦笑道:“要是能逃,本少爷早逃了……”药魔问道:“姓花的是不是在外边?”张小崇答道:“不在,他外出办事去了,我只看到两个男宠……”药魔高兴道:“真是天助我也!小兄弟,你应该能背得动老夫吧?”张小崇苦笑道:“我给那家伙制了经脉,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药魔哈哈一笑,道:“这个容易,你过来,老夫帮你解了!”张小崇皱眉道:“你不会骗我吧?”“笃”的一声异响,他身边的墙壁上插了半截竹筷。张小崇面色一变。药魔哈哈一笑,道:“想杀你,易如反掌,小兄弟,现在你该信了吧?”张小崇耸耸肩,走到铁栏杆旁边,道:“且信你一次。”药魔他身上连戳几指,道:“你退开几步!”张小崇不知他要干什么?依言退得远远的。药魔走到铁栏杆前,双手抓住两根铁杆,大喝一声,铁杆给他硬生生的拉开弯,刚好足够一个人钻出来。他突然做了一个令张小崇意想不到的事情,竟然一掌斩断自已的左足。张小崇惊得目瞪口呆,天下间竟然有这么狠的人,斩断自已的脚,哼都没哼一声,眉头都没皱一下,实在够狠。药魔强忍着剧痛,制住自已的左足经脉,止住了血水外流,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珠子,道:“小兄弟,快过来背老夫,老夫带你脱困!”张小崇背着他,一步步往上走,边走边问道:“呃,老前辈,你既可弄断铁栏杆,为何不弄断脚镣……”药魔冷哼一声,道:“废话,要是我能弄断,干嘛要斩下自已的脚?那根家伙是由千年寒晶与精铁打制而成,没有神兵利器,根本无法弄断。”张小崇背着药魔到了暗道口,刚想喘口气,突听背上的药魔沉喝道:“小心!”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上面传来了阴笑声与搏斗声,紧跟着感觉背上一沉,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得他往后一仰,向后便倒。在他往后倒的瞬间,只觉背上一轻,药魔已纵身而起,及时拉了他一下,人才没倒下。张小崇站定身子,一时间还惊魂未定,上面传来了怒喝声、激烈的打斗声、桌椅瓷器的碎裂声,还有各种怪异的啸声。他吓得躲在下边不敢探头观望,直到一声凄厉的惨呼及闷哼声传出后,他才惊恐不安的探头张望。地上躺着一个俊俏的少年,七窍流血,显然已经毙命。药魔钟百福捂着胸口坐倒在地上,苍白的脸上尽是痛苦的神情。一个俊俏的少年手长剑,站在花四爷身边。花四爷一脸笑眯眯道:“钟老哥,你没有了毒物,永远不是小弟的对手,嘿嘿……”药魔“呸”的一声,冷然道:“药王圣经你永远也别想得到!”张小崇见药魔负伤倒地,逃生的机会已绝,只惊得魂飞魄散,听到花四爷提到毒,心中一动,伸手入怀,掏出用布包着的两个小瓷瓶,屏住呼吸,拔开瓶盖,朝花四爷撒去。他不知道这样做管不管用,只好痛急乱投医了。一股粉色雾状撒了花四爷一身,整个房间弥满了一股诱人的异香,还有另一股辛辣的怪味。药魔钟百福面色一变,举袖掩住口鼻。花四爷一惊,面现恐惧神情,怪叫一声,冲出门去。那俊俏的少年呆了一呆,忙举袖掩住口鼻,仗剑一步步朝张小崇带来。张小崇见他目露凶光,杀机暴现,只惊得手足发软,转身往下面跑去。一声凄厉的惨呼传来,跟着是药魔钟百福的说话声,还杂着他痛苦的咳嗽声。“小兄弟,没事了,快上来……咳咳……”张小崇战战兢兢的从地牢爬上来,那个想杀他的俊俏少年倒在钟百福身边,胸骨塌陷,已经断气,而他的长剑,却深深的插在钟百福的胸窝。钟百福靠在墙壁上,喘息道:“小兄弟,没事了……咳咳……”见他仍是紧捂着口鼻,失声笑道:“没事,你刚才撒的只是春药与驱蚊的药粉,不是毒,哈哈……花云龙胆小如鼠,竟然被你吓跑了,哈哈……咳……”他喷出了一大口腥红的血水。张小崇一听不是毒药,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不安的看了看四周,担心花四爷突然会回来。钟百福喘息道:“小兄弟,听我说……归云行省东面……药王谷……我女儿玉容住在那……药王圣经记载了老夫毕生所学……藏在老夫房中的太师椅下……”他说一句喷一口血,脸色苍白得吓人,面庞的肌肉因剧烈的痛苦而扭曲。张小崇抱起他的身体冲出门,道:“少说几句,我带你找太夫!”钟百福惨然一笑,无力道:“老夫自认医术毒药天下无双,却救不了自已的命……咳……”张小崇听得心中一沉,抱着他飞奔出村,村口处还停着那辆他雇来的马车,车夫正得得焦燥不安,见他抱着一个血人奔来,吓了一大跳。张小崇窜上车,吼道:“快开!”车夫慌忙上车,甩动长鞭,催动马匹。药魔钟百福苍白无血的脸上突然现出一丝红晕,无神的眼睛充满了生机,整个人也变得精神起来。张小崇失声笑道:“早说你不会死了,这么精神的。”钟百福笑道:“对了,小兄弟,老夫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呐。”张小崇道:“我姓张名小崇。”不知怎的,他心中竟兴不起要欺骗对方的念头,如实说出了自已的名字。钟百福一呆,怔道:“张小虫?”他陡然发出狂笑声,“好古怪的名,哈哈……”张小崇刚想解,钟百福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胸襟,嘶声道:“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我把她托付给你了,你……要好好待她,若……你敢欺负她,我……做鬼也不饶你!”“你”字刚落,头一歪,令人闻风丧胆的一代药魔就此归西。 第三十七章 幽谷玉女 天刚放亮,归云行省东面通往药王谷的小道上,奔驶着一辆马车。驾车的是张小崇,他付给了车夫足够买三辆马车的钱,问了一些赶车的常识后,载着药魔钟百福的尸体,昼夜赶路。往前奔驶了一阵,前方出现一个山谷,两旁古木参天,谷口云雾缭绕,遮天蔽日。张小崇驾着马车直往里冲,没注意看谷口的大石碑上雕刻着“擅闯谷者死”几个朱红的大字,石碑下还堆着森森白骨。越往前行驶,道路越狭窄,崎岖不平,马车再也无法通过。张小崇不得不下车,背着装有钟百福尸体的大布包往前行走。沿着崎岖不平的山道走了好一阵,半山腰云雾反而渐少,视野也开始清晰起来。山上全是参天的古木,杂草齐腰,四周静悄悄的、阴森森的令人发寒。张小崇扛着钟百福的尸体走了一阵,直累得他气喘如牛,手足发软,干脆将尸体放下,坐倒在草地上休息。“我靠,早知道雇个劳力就好了,奶奶的,累得够呛,”他咒骂道:“这地方阴森森的,鬼气冲天,千万别蹦出什么山精鬼怪来。”正低头抹汗的他突然听到轻微的沙沙声,好象有什么东西在向他靠近,惊得他抬起头来。“妈呀”一声,他惊恐万状的跳起来,手忙脚乱的窜上了身边的一棵大树。那种上树的速度,只怕连灵猿都自叹不如。在他刚才坐着的地方,不知何时多了一只白额巨虎,张着血盆大口,露出长且尖锐的獠牙,吓人之至。张小崇紧紧抱着树杆,浑身直打颤。该死的钟百福,死前也不跟老子说清楚谷里有猛兽,害得本少爷差一点成了猛兽的早餐。看到白额巨虎坐卧在树下,张着血盆大口望上来,心中更是惊恐万状,万一这家伙跟自已耗上了,岂不是完蛋了?不是给猛兽吃掉也要饿死,这下子惨了。惊魂未定之际,突闻头顶有嘶嘶的声响,还有一股令人作呕的腥风,而且他感觉到抱住的那根树枝冷冰冰的,软中带有坚硬的片状东东,有点像是鱼的鳞片,不过这也太大了点了。他抬头往上一看,直惊得三魂七魄出窍。在他头顶不足五寸处,一条绿中带着花斑的巨蟒嘶嘶的吐着信子,细细的眼睛凶狠的盯着他,而自已抱住的所谓树枝,竟是巨蟒的身体。魂飞魄散下,他惊叫一声,松手坠地,树下的白额巨虎张着血盆大口正等着,还还没坠地,一口气喘不过来,眼前一黑,晕死过去。当张小崇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丽脱俗的脸。那是一个美得令人呼吸屏止的女人,如川岳般起伏分明的秀丽轮廓,孕育天地灵气而生,没施半点脂粉的玉容光艳照人,眉毛修长,自然弯曲,明亮深邃的眼睛顾盼生妍,眉宇间还有一缕淡淡的轻愁,肩若刀削,蛮腰一捻,纤秾合度,肤色晶莹如玉,一袭白色长裙,更显体态轻盈,姿容美绝,出尘脱俗。“仙女姐姐,这里是天国神界吗?”张小崇傻傻的问道。“哧”的一声轻笑,少女俏脸微红,忙以手掩嘴。丹红唇角逸出的笑意,如破开空谷幽林洒射大地的一抹阳光,灿烂已极。张小崇呼吸一滞,心中暗道:“妈妈呀,天国神界的仙女就是漂亮,迷死人不偿命呐,就是不知道她们有没有七情六欲?要是有,嘿嘿,那个爽呆了……”“这里是药王谷,不是什么天国神界,”少女道。“药王谷?”张小崇一怔,自已没给猛兽吃了?他拧了一下自已的大腿,很疼,看来真的没死,心中不由得一阵窃喜。打量四周,发觉自已躺在一张竹制的大床上,整个房子都是用竹子搭建而成,不算宽大,墙壁上挂着一幅山水画,布置得极雅素,窗台上摆放着一盆不知名的花草,绿叶红花,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平添了几分生气。在少女身后,站着一个白发如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晕花的老眼正凶狠的盯着他。张小崇心里骂道:“我靠,老子又没欠你钱,用这种眼神看我,可恶!”记起眼前这位美丽迷人的少女说过这里是药王谷,那她会不会不是药魔钟百福的女儿呢?他开口问道:“呃,小姐,请问你是不是药魔老前辈的的千金玉容小姐?”少女点点头,道:“公子与家父很熟?”张小崇拼命的点头,他心中大乐,没想到药魔钟百福长得这么丑,生出来的女儿竟如天仙般美貌,嘿嘿,钟老头啊钟老头,你死前还帮本少爷做了一件大好事,把如此如花似玉的女儿托付给我,哈哈,以后本少爷天天烧香敬你,嘿嘿……一旁的老太婆冷声道:“是谁杀了老爷?”她那双晕花的老眼精光暴闪,浑身暴现凌厉杀气,令张小崇不觉打了个寒颤。钟玉容柳眉微皱,责怪道:“王妈……”王妈垂泪道:“老爷一去就是十几年,没想到回来的竟是……”钟玉容秀目微红,叹息一声,微微一福,道:“公子可肯将事情的始未告之玉容?”张小崇忙道:“玉容妹妹不必多礼……呃,且听我慢慢说来……”王妈冷哼一声,看到小姐责备的目光,她低头垂手站立一旁。张小崇将事情的一一道出,当中不免添油加醋,夸大其词,他知道钟玉容与王妈都是修行极深之人,倒没有吹嘘自已如何杀敌,只说自已如何认识药魔,如何艰辛万苦的背着他爬出地牢,如何被敌人发现,药魔如何力战群敌,自已因修行低微,只好躲在一边施放迷药等等,他怕玉容说他好色,故将春药改成了迷药。偷瞄了玉容与王妈一眼,见两人都在沉思,知她俩正在思索自已刚才说的话。他叹息一声,道:“玉容妹妹请节哀,老爷子是含笑九泉的,他可不想你太伤心了。”钟玉容幽幽叹息一声,默然不语,秀目已隐现泪珠,面上充满了悲伤。王妈面现杀机,咬牙切齿道:“花云龙,老娘决不放过你!”钟玉容叹了口气,幽幽道:“多谢公子将家父的尸体运回来,玉容只有跪拜谢恩了。”她想跪下行礼,张小崇忙制止她,急声道:“玉容妹妹不必如此多礼,老爷子临终前将你托付给我,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哦,我叫张小崇,以后你叫我小崇哥哥就行。”王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小姐,我去把老爷藏匿的东西取出来。”钟玉容点点头,道:“如此麻烦王妈了。”突然发觉自已的双手仍被对方握着,俏脸不由得一红,慌忙挣开。张小崇握着那双柔软的手儿,有点儿晕淘淘的,见她挣脱,心中暗叫可惜。他知道王妈不相信自已,去取钟百福藏在太师椅下的东西,实是验正自已所说的话是否真实。此刻他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万一钟百福欺骗他,那可惨了,只怕死无葬身之地。很快的,王妈捧来一个兰布包,放到桌上打开,然后退到一旁。布包里盛放的是一本书,两个小瓷瓶,一个黑色的小圆筒,比竹筷稍短,还有几样小东西。钟玉容走上前,拿起那本书,叹了口气,道:“这就是凝结了家父半生心血的药王圣经。”她双捧着书,递给张小崇,道:“请张……大哥妥善保管。”张小崇双手乱摇,道:“玉容妹妹,这书我留着也没用,再说那应该是属于你的东西,还是你收下吧。”钟玉容淡淡道:“这药王圣经是家父口述,玉容亲笔记录的,玉容都记得一清二楚,还是请张大哥收下吧,希望张大哥能够慎用,用它造福众生。”张小崇见她执意要给,只好收下,道:“多谢玉容妹妹。”钟玉容指着左边那个白底小兰花的瓷瓶叮嘱道:“这瓶是剧毒七彩**散,另一瓶是解药,希望张大哥用时慎之又慎。”她解释道:“七彩**散是天下三大剧毒之一,确切的说,应该是天下第一剧毒,实在太过歹毒,我本不想交给你,可是父亲把这些告诉你,或许是想让你帮他报仇,唉……”张小崇听得心头一跳,心中骂道:“该死的,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可恶的钟百福,死后还想拉上老子作陪,实在可恶。”嘴上却道:“玉容妹妹放心,我一定会宰了姓花的为老爷子报仇,以慰老爷在天之灵!”还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他明知花四爷不好惹,可是在美女面前怎能未弱,更何况这是讨好美女的机会,而且现在又不用他去拼命,嘴上说说而已,何乐而不为?嘿嘿,老子手上有了这天下第一剧毒,看谁不爽,给他吃上那么一点,嘿嘿……钟玉容又怎会知他心中想法,拿起那个小圆筒,道:“这是一个暗器发射器,也叫暴雨夺魂筒,一次可发射一十二枚钢针,也就是令人闻之色变的暴雨夺魂针!” 第三十八章 恶客临门 她折开小铁筒,讲解道:“从这里装入钢针,合上后,按上方这颗按钮就可以发射,因为是强力机簧发射,近距离发射,威力吓人,也请张大哥慎用。”张小崇听得精神一振,接过暴雨夺魂筒上下翻看,入手挺沉,全是精铁打,小铁筒的上方有一个按钮,按下这家伙就可以发射了,前端有一十二个小洞,钢针是由这里射出的,嘿嘿,身上藏有这家伙,实在令人防不胜防呐。钟玉容又取过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木盒,道:“这里边装有四十八根钢针,尾部为红色的钢针是涂有强烈的迷药,中者很快晕迷不醒。”张小崇乐得眉开眼笑,要是涂上七彩**散的话,嘿嘿,那个威力岂不是更吓人?不知道傲笑天能不能够受得住一筒的轰击?嘿嘿。另几样小东西是可解剧毒的解药,钟玉容一并交给了张小崇,然后淡淡道:“张小崇受惊过度,身子仍是虚弱,好好歇息吧,小妹要处理父亲,不能陪大哥了。”王妈也道:“请张公子好好歇息吧。”张小崇听她说话的语气已经转变,对自已极客气,再见玉容自称小妹,心里更是乐歪了。钟玉容与王妈出去后,他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听玉容妹妹的语气,似乎并不想为父亲报仇,这是为何?还是看得开?躺了一阵,他大感无聊,跳下床,才拉开房门,只惊得他魂飞魄散,赶紧关门上,整个人似乎软倒在地上。门外,坐卧着那头白额巨虎,正懒洋洋的在晒太阳。他“哎哟”一声,这家伙不会是把玉容与王妈给吃了吧?我的天仙一般的玉容妹妹啊,你死得好惨啊……张小崇心中一阵悲痛,一咬牙,从兜里取出暴雨夺魂筒,正想装上钢针,门外传来了说话声与敲门声。“张公子是不是饿了?我送一点吃来的,”是王妈的声音。张小崇惊道:“王妈小心,外边有一头猛兽,快跑!”王妈笑道:“多谢公子关心,那是我们饲养的小白,很乖巧听话的,呵呵。”张小崇听得半信半疑,从门缝里往外瞄,那头白额巨虎正老老实实的蹲伏在王妈身边,王妈一手提着蓝子,一手抚摸着巨虎的头顶。看来真的没事,张小崇开门房门,那头白额巨虎挤了进来,围着他直围,那血盆的大口,锋利的獠牙,仍是令他直发毛。王妈微笑道:“张公子别怕,你心中充满爱意与善意,摸摸它的头,这样就没事了。”张小崇哦的一声,想伸出手又怕,只好呆立着不敢动。小白倒是以头摩着他的胸部,令他更加不敢乱气,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王妈见他怕成这样,失声笑起来道:“小白,过来,乖。”就在这时,远方倏然传来震天的长啸声,小白狂吼一声,冲出门去。王妈面色一变,失声道:“糟了,有强敌闯入,已经突破了外围阵势,老伴吃不消了,我得去看看……”话音未落,人已闪出屋外,张小崇正想跟去,王妈的声音又传来。“张公子在屋里呆着别乱走,这里到处是机关陷井!”张小崇一听,赶紧停住脚步,万一不小心引发了机关,那可是中大彩了。王妈去了好一阵,都没见她回来,玉容也不见,把他急得团团转,正着急中,却见钟玉容抱着一个小罐子匆匆而来。张小崇正想开口询问出了什么事,钟玉容已急声道:“张大哥,请跟随小妹走。”张小崇见她忧形于色,心中暗叫不妙,急忙跟着她走。进了一间卧房,里边布置得极为雅致整洁,应该是玉容妹妹的睡房吧。张小崇正东张西望的,竹门“呯”的一声给人大力撞开,跟着跌进一个血人。“王妈……”钟玉容惊道。张小崇吓了一大跳,王妈披头散发,面色苍白扭曲,浑身是伤,血淋淋的甚是吓人。钟玉容急道:“王妈,什么人打伤了你?别动,我这就为你包扎……”趴在地上的王妈呻吟着挣扎爬起,突然一指戳在她的腰间上,钟玉容一下子僵住了。“王妈,你这是……”钟玉容惊问道,她已给王妈出其不意的制住经脉,无法动弹。张小崇一惊,以为她想对玉容不利,抄起一张竹凳狠狠击在她的肩上。“哗啦”一声,竹凳碎裂,王妈晃了晃,一跤跌坐地上,喷出一大口血水。看着对方因疼痛而扭曲的面脸,张小崇惊得倒退几步。王妈喘息道:“快,搬开桌子……”张小崇一怔,自已狠狠的砸了她一下,她竟无半点责怪之意?王妈见他没动,怒道:“混小子,快搬开桌子,再晚就来不急了,快……哇……”她又喷了一口血水。张小崇犹豫中拉开桌子,发觉地上有一个凸起的东西。王妈喘息道:“用脚踩三下……然后退开……”张小崇依言踩了三下,跳过一旁边。一阵轻微的轧轧声传来,地面上裂开了一个黑漆漆的小洞口。王妈吃力的挣扎站起,道:“快,快把小姐抱下去……”她跌跌撞撞的走到竹床边,把床上的锦被枕头等一股脑儿的往洞里扔。张小崇这才知道自已打错人了,他道了声对不起,抱起无法动弹的钟玉容钻进暗道里,里面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才走下第三级台阶,身后传来轧轧的声响,洞口已经合上。“张公子,脱困后请将老身的尸体与我老伴合葬在一块,拜托了……闯入的强敌是冥宗五行使,他日张公子若能杀了他们,老身夫妇在地下感恩不尽!”“好,我一定杀了他们!”张小崇大声应道,只是他不知道在外边的王妈能不能听得到。地面上传来一阵呯呯的震动,好象是重物倒塌之类的声音,只一会,他突然感觉到一阵灼热,心里不由得一惊,王妈放火烧房**?“王妈……”钟玉容低声哭泣着。张小崇安慰道:“玉容,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以后为他们报仇就是了……”他摸索着一步步走下台阶,脚下绊着了什么东西,差一点摔倒,还好及时扶住了墙壁。钟玉容低声道:“张大哥,第五级台阶的墙壁上有一个小洞,里面有火折子。”她给张小崇紧紧抱在怀中,能听到他的心跳声,闻到男性的气息,一颗心不由小鹿乱跳,整张脸红得发烫,幸好是在暗道里,黑漆漆的看不见。张小崇摸索着工到了火折子点亮,才发觉绊着脚的是王妈扔下来的锦被枕头。借着火折子的亮光,他步下十来级台阶,下面是一个小房间,角落里有几个大缸,中间一张桌子,靠墙有一张小竹床,铺着凉席,干干净净的,看来常有人下来打扫整理。张小崇将钟玉容放到床上,将桌上的蜡烛点亮,然后返身到台阶上捡起锦被枕头,给玉容盖上后,他好奇的打开那几个缸盖,里边装的是水、大米、腊肉、盐油之类的,还有几副碗筷、锅头,看来早做了避难的准备。张小崇舒了一口气,水粮充足,在这里躲上十天半月的都没有问题。躺在床上的钟玉容叹了口气,道:“那些人都是冲着药王圣经与七彩**散而来,我本想毁了它,可那些是父亲的心血,毁了又怕父亲不高兴……”张小崇道:“玉容妹妹,就算你真的毁了药王圣经与七彩**散,那些人是不会相信的,你们若被抓住,那些人必定严弄烤打逼问,王妈就是不想落入那些人手中,才引火**的……”心中却道:“还好你没毁了这些宝贝,本少爷有了这些防身的家伙,嘿嘿,出其不易来上那么一下,中招的家伙有得受了,嘿嘿……”钟玉容又是幽幽一叹,道:“这世间怎么如此险恶?若少一份贪婪、争勇好斗,世界岂不是太平?唉!”张小崇也叹息道:“是啊,人世间就是险恶……”他这话是大有感触,以前在家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家人、小珠玉儿、哥们都是坦诚相待,偶有不伤大雅的玩笑。没想到离了家,江湖中人心险恶,步步杀机,实在令人心寒想到还要在江湖中混上几年时间,心中更为不安。“奶奶的,为了保命,本少爷不择手段!管他什么江湖道义!”他低声咒骂道。钟玉容问道:“张大哥在说什么?”张小崇忙道:“哦,没什么,嘿嘿……”他从兜里取出暴雨夺魂筒和装有钢针的小木盒,折开铁筒,一支一支的装上,合好后,用布条将铁筒绑在左手碗处,铁筒子不算大,加上宽大的衣袖,完全遮挡住了。心中叹道:“唉,这暴雨夺魂筒虽然厉害,可惜只能发射一次,然后必须装真钢针,要是能连继发射几次就好了,美中不足啊!”钟玉容被制的经脉还未解开,无法以转动头部,自然看不到他在做什么,见他半天不吱声,奇道:“张大哥,你在做什么?怎么不说话了?”张小崇呵呵一笑,道:“我在看那个暴雨夺魂筒,玉容妹妹,药魔老前辈怎么不多造几个?”按他的想法,身上带着七八个装好钢针的暴雨夺魂筒,打架的时候接连发射,谁人能躲得过?若真这样,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第三十九章 强敌重返 钟玉容道:“这暴雨夺魂筒是天机老鬼前辈所制,父亲用七彩**散的解药与他交换的。”张小崇皱眉道:“天机老鬼?带有鬼字,看来是鬼宗的人了?”钟玉容道:“天机老鬼前辈虽是鬼宗宗主申霸天的师弟,却不是鬼宗的人,听父亲所说,他常年隐居在天机谷,自中了七采**散的毒后,从未踏出天机谷一步。”张小崇“哦”的一声,如果有机会,得拜访拜访这位老前辈,最好能把他造的那些小玩意全弄到手,嘿嘿。他突然打了个寒战,这才感觉寒意袭人。这里是地底深处,他功力极低,自然抗拒不了寒意的侵袭。为了驱寒,他不得不站起来,不停的走动。躺在床上的钟玉容听到他来回不停的走动声,低声道:“张大哥,地底深寒,要不,到……床上……躺一躺吧。”她说出这话,一张俏脸已红如初升的朝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同床共枕,传出去实在羞死人了。“啊……”张小崇怔道:“不了,我……我忍一会就好……”钟玉容说出这样的话来正是他巴不得的,可是不知怎的,他心中竟无半点杂念。钟玉容的容貌、气质与吟雪有得一拼,容貌不相上下,吟雪高贵圣洁,凛然不可侵犯。而钟玉容却宛若空谷幽兰,给人种小家碧玉的亲切温柔之感,令人心中兴起要好好保护的念头。两人突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好一阵沉默。张小崇为抗寒,不得不坐下盘膝运功,只一会便入定了。钟玉容躺在床上,泪眼朦胧,父亲的噩耗才传来,按他生前的要求,刚刚火化好,恶人就来了,陈叔王妈,还有小白小绿都离她而去,这世上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唉,这世间,想找一处清静的地方安生都没有,人心怎么如此贪婪险恶呀?迷迷糊糊中,倦意袭来,不知不觉中竟睡着了。张小崇醒来的时候,发觉身上盖着被子,难怪如此暖和,自已睡得真沉,暗道里除了微弱的烛光外,仍是一片漆黑,外边不知道怎样了?他才站起身,在床上盘膝打坐的钟玉容睁开眼睛,道:“张大哥,你醒了。”张小崇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四肢,道:“嗯,玉容妹妹,外边那些恶人走了吧?我们是不是出去了?”钟玉容点点头,道:“嗯。”张小崇拿着蜡烛步上台阶,来到暗道口,伸手去推那块铁板,哪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铁板纹丝不动。钟玉容道:“张大哥,我来试试。”张小崇退后让出地方,钟玉容以手掌贴着铁板,运转功力往上顶。轰隆一声,尘烟滚滚,直呛得两人咳嗽不已,身上满是烟灰,刺眼的阳光刺得他俩一时睁不开眼。两人上到地面,几间房子已化为灰烬,地上焦黑一片,灰尘当中盘坐着一具被烈火烧焦的黑色尸骸,恶臭的烧焦味令人作呕。“王妈……”钟玉容泣着,双膝跪在尸骇旁,满脸的痛苦悲伤。初时见到那具尸骸,张小崇吓了一大跳,只觉胃里一阵翻涌,只是他一天没吃东西了,呕出来的只有苦胆水。强忍阵阵恶心,他说道:“玉容妹妹,人死不能复生,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将他们安葬……”他下暗道拿了被子,将王妈的尸骸包住,道:“玉容妹妹,我们去找陈叔的尸体吧,好将两位老人一起安葬了。”钟玉容点点头,低头在前边带路,穿梭在迷宫一般的密林中,若没有识路的人带路,铁定会迷路。往前走了一阵,草地上有斑斑血迹。两人沿着血迹往前寻找,不远处倒毙着一只白额巨虎,额骨全部碎裂,看来给人用重手法击碎的,老虎的额骨坚硬异常,此人能将额骨震碎,可知功力异常深厚。再往前走,草地上有到处踩踏过的痕迹,不少草皮翻过来,斑斑血迹,附近还有几株倒塌的大树,折断的剑刃,看来这里曾有过一场激烈的打斗。一个大汉给一柄长剑钉在一株大树上。一条绿中带着花斑的大蟒缠绕着一个大汉倒毙在一株大树下,它的七寸要害处深深插着一杆铁枪,给它死死缠卷住的大汉胸骨碎裂,双目凸出,七窍流血,死状极惨。前方稍远处,一个身材高大的老者与一个瘦矮的汉子似乎是相拥着站在一起,地上一大滩血,骤然间看到,还以为是活人。走近看,瘦矮的汉子手里抓着一把长剑,剑身贯入老者的胸膛,直透至剑柄。老者的双手尽数没入对方的小腹,他身上大大小小十数处创口,有的深见白骨,甚为骇人。钟玉容两腿一软,双膝跪地,失声泣道:“陈叔……”张小崇放下包着王妈尸骸的被子,捡起地上一把长剑掘地挖坑,还好土质松软,挖开草皮后,挖掘容易多了,虽是如此,仍是弄了他一身臭汗。钟玉容把小绿连同被它缠死的大汉的尸体抱过来,又去搬小白的尸体。张小崇挖了两个大深坑,艰难的爬上来,刚想坐下来休息,陡觉身体一麻,已给人从后面制住经脉,惊得他魂飞魄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觉身体一痛,“呯”的一声,已给那偷袭之人一脚踢下深坑。躺在深坑里,张小崇痛得百骸俱散,鼻涕眼泪都标出来了,心中大呼倒霉,难道这两个坑是为自已挖的?不知道玉容妹妹的修行如何?能否打赢这家伙?他看不到外边的情况,心中正着急,倏听钟玉容的娇喝声,跟着是一阵激烈的打斗声,不时有呼呼的怪啸声传来。他心里不住祈祷钟玉容把那家伙给宰了,要不他俩就惨了。可是偏偏事与愿意违,钟玉容突然发出一声惊呼,跟着是那人的怪笑声。“嘿嘿,小丫头修行不错,可惜太嫩了点,嘿嘿……”“你……无耻下流,真不要脸,”是钟玉容气极的怒叱声。那人嘿嘿笑道:“小丫头,兵不厌诈,这你都不懂,还想在江湖混?嘿嘿……”张小崇心里一惊,玉容妹妹受伤了?事情大大不妙啊,得赶紧想个逃命的法儿。上边传来一阵打斗之后,又传来钟玉容的一声惊呼,之后没了声音。“嘿嘿,没想到药魔的女儿竟长得这么水灵,本使者可真是有福了,嘿嘿……”一阵寂静之后,突然传来那人的淫笑声。“流氓,恶贼,放开我……不要……”是钟玉容悲愤羞怒的声音。“嘿嘿,只要你乖乖交出药王圣经与七彩**散,本妙风使就放了你,嘿嘿……”“全烧了,你杀了我吧!”钟玉容绝望的叫道。“嘿嘿,待你偿到老夫的无上神功,欲仙欲死之后,就不会想求死了,嘿嘿,说不定还整天缠着老夫要呐,嘿嘿……”是妙风使的淫笑声。“哎哟,惨了……”张小崇惊道。“我**的死淫贼,有种来跟本少爷打三百回合!”他气极大骂。“噫,我竟然能说话了?”他心中一阵狂喜,想起身用暴雨夺魂筒对付那该死的家伙,可是身体仍是麻木无法动弹,气得他差一点喷血。原来他给那人一脚踢下深坑,在地上重重撞了一下,无意中已解了一小半的禁制。“臭小子,敢搅大爷的兴,可恶,大爷先收拾你!”妙风使怒吼一声,跳下深坑,举掌朝张小崇狠狠劈来。张小崇惊得魂飞魄散,急声道:“等等,你不想要圣经与毒药了?”那是一个身材瘦高的老者,三角眼,鹰勾鼻,满脸的精明之色。他硬生生的收住拳头,精光暴闪的怪眼狠瞪着张小崇,一把抓住他的胸襟,狞笑道:“你小子是药魔的什么人?竟敢说圣经在你手里,是不是想偿偿本使者的五阴搜魂绝户手是个怎样的滋味?”张小崇打了个寒颤,听那“五阴搜魂绝户手”的名称,就知道是一种很会折磨人的歹毒手法,他眼中不由得流露出恐惧之色。“别告诉他!”钟玉容急道。妙风使倏然发出一阵狂笑声,他虽不清楚张小崇的身份,也不清楚他是怎么知道药王圣经的藏匿之处,不过从他眼中的神情,还有钟玉容的着急话声,他已能够确定张小崇的确没有骗他,。他心中一阵得意,这丫头修行虽高,却无半点江湖经验,情急之下反倒泄露真情,不由得发出一阵狂妄的笑声,自言自语道:“还好本使者中途折回来,哈哈……”他对着张小崇阴阴一笑,冷声道:“小子,老老实实说出圣经藏匿何处,如若不然,本使者让你偿偿五阴搜魂,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张小崇已是吓得面无人色,颤声道:“我……我说,别……别杀我……”妙风使嘿嘿一笑,道:“好,你带我去找圣经,我饶你们两个不死!”张小崇只觉身体一震,衣领一紧,呼的一声,已给对方提着飞上地面。原先包着王妈尸骸的被子铺在地上,钟玉容躺在上面,无法动弹,王妈的尸骸散落一旁。钟玉容的一张俏脸苍白无血,美目尽是绝望羞愤之色,她颤声道:“张大哥,你……” 第四十章 暴雨夺魂针 妙风使已出手制住她,在她脸蛋上拧了一把,淫笑道:“小美人乖乖在这躺着,等会大爷来陪你好好玩儿,嘿嘿……”张小崇气得火冒三丈,妈妈的,这该死的家伙竟敢动本少爷的女人,实在是该死一万次!他突然“哎哟”一声,摔倒在地上,捂着后腰直呻吟,妙风使那一脚直震得他五脏六腑似乎全移位了。“臭小子,跟我装死,起来!”妙风使抓住他的领子往上提,倏听到“咔”的一声轻响,紧接着感觉到自已脸上、身上如万箭穿心般疼痛难忍,不禁发出了撕心撕肺的惨嚎声,捂着脸部在地上直打滚哀嚎。“呯”的一声,他滚落深坑,寂然不动,已经晕死过去。张小崇急急忙忙拉起袖子,匆匆忙忙折下暴雨夺魂筒子,装好钢针后,才小心翼翼的靠近深坑边瞄了一眼,见妙风使已经寂然不动,才喘了一口大气。他骂道:“奶奶的,敢动我的亲亲宝贝玉容妹妹,老子活埋了你!”钢针上没有染有剧毒,只有烈性的迷药,妙风使只是晕死过去而已,万一他醒来,那可就大大不妙了。张小崇捡起地上的一把剑,跳下深坑,照着妙使风使的咽喉要害刺了下去。“哧”的一声,一股腥热的血水喷得他满头满脸,他举袖抹了一下脸,蹲下身来,在尸体上一阵摸索,摸出了一小叠银标,还有两个小瓷瓶,一股脑儿揣入怀中。爬上来后,他拖着小白、小绿的尸体推下深坑,口中喃喃自语道:“两位如果饿了就吃这家伙吧,他实在太坏了,永世不得超生!”抱起钟玉容的身体放到树荫下,他将王妈散落的尸骸捡到被子上包好,放到另一个深坑里,再将陈叔的尸体放下,推下泥土填平两个深坑后,在坟前插上两把剑做记号。弄好这些后,他已累得直喘粗气,心中害怕冥宗的另外几个什么使者也象那个妙风使一样突然回来,抱起无法动弹的钟玉容匆匆钻入密林里。望仙居是归云行省最豪华的大酒楼,张小崇与钟玉容暂时居住在这里,他们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去哪里。钟玉容舍不得居住了十多年的药王谷,一直想回去,张小崇极力反对,他担心的是冥宗的人会回来找寻那个已经死去的妙风使。一连几天,除了吃与沐浴外,钟玉容几乎足不出户,张小崇头一天也不敢出门,到了第二天他就感到无聊死了,自已溜到大街上瞎逛。他买了一些衣服,还给钟玉容买了胭脂水粉,一些零食小吃,装了一大包,走到一家打铁铺时,他心中一动,走了进去。打铁师父忙打招呼道:“客官,您随意看看,要订做还是要买把防身的武器?”张小崇取出一根随身携带的钢针,问道:“师父,这玩意你能打制吗?”打铁师父接过比缝衣针稍长一点的钢针,眯着眼看了看,用手掂了掂,叹道:“这玩意可是用上好的精铁打磨而成,通体光滑,做工精细,硬而不脆,实是出自名匠之手,在下没那个本事,只能仿制……”张小崇道:“不要紧,只要针体光滑坚硬就行,易折更好,多少钱一枚?”贯入体内的钢针如果折断,就算中针之人当场不死,也会活活痛死,这样更狠,嘿嘿。打铁师父掐指算了算,道:“客官,这玩意虽然不费什么材料,不过很费工夫,就五枚银币一枚吧,客官认为价钱合理吗?”张小崇笑道:“合理,呵呵,我给你一枚金币一枚针,三天时间,你能赶出多少,我付多少钱!如果能达到二百枚,我再加五十枚金币!”他见打铁师父一句话没说,突然关上店门,不由得怔道:“师父,你这是怎么啦?”打铁师父呵呵笑道:“客官出手如此大方,我就是拼了命也要完成二百枚的数量,现在起,本店暂时不对外营业,客官请放心,质量一定保证!”张小崇大为满意,几百枚涂上七彩**散的钢针,嘿嘿,谁惹他谁倒霉!付了订金,他回到店里,兴冲冲的直奔钟玉容的房间,敲了半天才没人回应,发觉门是虚掩的,他推门进去,发觉玉容不在房里,心中一惊,难道玉容妹妹出事了?他扔下手里的东西直冲出门,差一点与迎面而来的店伙计撞了个满怀。张小崇一把抓住他的胸襟,急声道:“伙计,有没有看到我的妹妹?”店伙计怔了怔,摸着头呵呵笑道:“是那个美若天仙的小姐吗?她在后院的小园子里,有一位英俊潇洒的公子爷陪着她,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啊……”“呯”的一声,店伙计捂着流血的鼻子惊叫道:“哎,公子,你怎么无缘无故打人?”张小崇恶狠狠道:“你再乱说,本少爷打到你姥姥都不认得你,妈妈的!”他气冲冲的下楼,往后院小园冲去,心中骂道:“妈妈的,哪个该死的王八蛋竟敢泡我的玉容妹妹?老子宰了他!”大老远的就看到玉容妹妹与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在说话,似乎聊得挺开心的。张小崇心头火起,正想闯进去,突觉眼睛一花,面前已站立着一个身材高大壮实的男子。他吓了一跳,连退几步,打量拦路的男子,对方身着皮背心,肩宽背厚,体形彪悍,神情冷漠,一对眼神深邃莫测,予人狠冷无情的印象,浑身散发一股震慑人心的霸气。那人冷声道:“闲人止步!”张小崇已给对方的气势唬得心中发虚,只是看到玉容妹妹与那个锦衣公子有说有笑的没看过来,也不知哪来的胆气,怒道:“笑话,这后院是你家的?”那人双目一寒,冷声道:“我再说一遍,退回去!”张小崇清晰的感受到对方凌厉无匹的杀气如惊涛骇浪般滚滚迫来,体内气血翻江倒海,难受之极。他横移三步,避开对方的凌厉杀气,胸部一挺,大声道:“你想杀人?难道就不怕王法吗?”他的声音惊动了那锦服公子与钟玉容,两人转身朝这边看过来。钟玉容道:“张大哥……”锦服公子道:“哦,你们认识,雷猛,自已人。”“是,公子,”雷猛垂手退到一旁,不言不动。张小崇狠狠瞪了他一眼,放下左手,往前行去,若雷猛刚才逼来,他只有发射暴雨夺魂针,先下手为强了。刚才差一点打起来,令他要在钢针尖染上七彩**散的念头更为强烈,而且一个暴雨夺魂筒只能发射一次,就要重新装填钢针,实在不方便,看来要找个时间跑一趟天机谷,多弄几具暴雨夺魂筒。钟玉容低声道:“张大哥,这位是司徒虹公子……”她低垂着头,一张俏脸莫明其妙的红起来,娇羞动人之至。锦服公子呵呵一笑,拱手道:“张公子,玉容小姐刚提到你呢,能够击杀冥宗的妙风使,令人佩服啊。”张小崇心中本来有气,听他那么一赞,不免有点轻飘飘起来,他嘿嘿笑道:“是那家伙该死,敢欺负我的玉容妹妹,就是死上一万次也不足惜!”他打量起那锦服公子,略为瘦削的面庞十分英俊,双目视线不是很明亮,却说不出的自信、坚强,鼻子挺直,抿紧的薄唇显得坚强、冷酷,唇角一抹淡淡的笑意,却又说不出的和善、多情。不知怎么的,司先虹只是很随意的负手站立,却令张小崇感觉到一种无形的、莫明的威压,对方身上,似乎流露着一种令人俯首臣服的无上气势。他心中骂道:“妈妈的,这家伙好象很有来头呐,人也马马虎虎的长得可以,就是眼睛色迷迷的盯着我的亲亲玉容妹妹,可恶啊!”司徒虹呵呵笑道:“是啊,除尽恶人,天下就太平了!”张小崇干笑几声,道:“玉容妹妹,我们还是回去吧。”钟玉容低声道:“张大哥,我想在这散散心……”张小崇暗叫不妙,玉容妹妹看司徒虹的眼神,那可是含情脉脉,不会吧,这么快两人就勾搭上了?玉容妹妹从未用过这种眼神看过自已,妈妈的,老子不会输给这姓司徒的吧?司徒虹微微一笑,道:“张公子,我们正讨论如何治理天下的问题,不知张公子有何高见?”张小崇翻着白眼道:“不就是让百姓吃得饱,穿得暖,有什么好讨论的?”司徒虹微笑道:“是啊,可是该如何做,才能让他们吃得饱,穿得暖呢?”司徒虹的话让张小崇怔住了,这问题他从没想过,看起来好象很容易,可是要真的做起来,好象还真的挺难。该如何做好呢?这倒真是个大问题,别看现在国泰民安,天下太平,可是每个地方仍有一些沿街乞讨的乞丐,贪官污吏更是不少,府衙不时有击鼓鸣冤的……一旁的钟玉容也道:“嗯,这可是个大问题,弄不好,可能影响到帝国的强盛,严重的,极可能影响到江山社稷。” 第四十一章 小园结义 司徒虹面现凝重神情,点头道:“玉容小姐说得极对,这的确是一个非常大的问题,处理不好,危及江山社稷。”张小崇不耐烦道:“这种头痛的问题,还是留给一国之君吧,哪轮到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操心。”司徒虹道:“张公子此言差矣,身为帝国子民,为国王陛下献良策治理国家大事是应该的。”张小崇哈哈大笑道:“为国王陛下献策?说得真好笑,寻常的官员,能见到国王陛下吗?更不要说平民百姓了,只怕还没进到皇宫,早给侍卫乱刀砍成肉泥了,哈哈……”钟玉容责怪道:“张大哥。”司徒虹微笑道:“张公子的话不无道理,要不这样吧,我们在这里摆上一桌,边喝酒边讨论如何?有花有草,清风徐徐,总比在房里喝酒舒服吧?”钟玉容低声道:“玉容随意。”张小崇见她面上千肯万应的神情,叹了口气,看来玉容妹妹真的是喜欢上这个司徒虹了,对方人又英俊潇洒,温文尔雅,博学多才,看穿着打扮,也是个非常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儿,实是怔春少女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我靠,老子吃死你!”他心中骂道。嘴里说道:“好吧,随意点就行了,马马虎虎,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每样几碟就行了。”钟玉容皱眉道:“张大哥。”司徒虹哈哈一笑,道:“没事没事,张公子胃口好,自然吃得多点。”他接着道:“雷猛!”守在门口的雷猛躬身应道:“在,公子有何吩咐?”司徒虹道:“吩咐厨子,拿出最好的手艺,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每样弄一些,还要最好的酒,今天我要与张兄弟痛饮,一醉方休!”雷猛应诺离去,司徒虹又道:“我与张公子一见如故,咱们效仿古人,小园结义如何?”张小崇心中骂道:“妈的,抢老子的女人,鬼才跟你结义。”心中一动,若与他结成兄弟,朋友妻,不可欺,嘿嘿,这样一来,他总不能再抢他的玉容妹妹吧?这倒是个好注意!他呵呵笑道:“好主意,不知司徒兄今年几岁了?我24!”他多报了三岁,只要自已大过他,那就是大哥了,嘿嘿,大哥的话,做小弟的当然要听了。司徒虹笑道:“我也刚好24,张兄弟是几月生的?”张小崇道:“2月。”心中却骂道:“妈妈的,这么巧?早知再多报一岁了,你总不会是2月份生的吧?”看到钟玉容投来的责怪目光,心里一惊,哎,玉容妹妹知道自已的年龄,万一她说出来,岂不是穿帮了?钟玉容淡淡道:“不必问了,张大哥比司徒公子小。”司徒虹哈哈一笑,道:“如此我就是大哥了,呵呵。”张小崇不情愿的抱拳拱手道:“大哥。”钟玉容微笑道:“希望你们能如亲兄弟般相同生共死。”司徒虹笑道:“这个自然。”此时店伙计已陆续端上酒菜,司徒虹拿起酒杯,笑道:“喝了此杯酒,我们就是好兄弟了,干!”见对方把酒喝干,张小崇心中虽不情愿也只有干了。钟玉容为两人倒满酒,端起酒杯,对张小崇道:“张大哥,在小妹心里,你是玉容至亲的哥哥,玉容能为有此好哥哥庆幸,大哥若不嫌弃,就请干了这杯。”张小崇只觉胸口沉闷欲爆,他突然间有种想要痛哭一场的念头,亲亲宝贝玉容妹妹竟然把他当成兄长,苍天啊,你对我张小崇实在太残忍了!玉容妹妹,你好残忍啊,为什么不把我当成你的老公?呜呜……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天仙一般的美人儿,竟然硬生生的从手心里飞走了,没天理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入口的酒怎么这么苦涩难喝?唉……”钟玉容见他一脸的苦瓜样,担心道:“哥,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要不小妹给你把把脉?”司徒虹哈哈一笑,道:“二弟不会喝酒?”张小崇哈哈一笑,道:“谁说老子不会喝酒,今日你我结为兄弟,难得如此大好心情,一定要一醉方休,干!”妈妈的,泡女人输给你了,老子酒量好,今儿非把你灌醉,看看你的醉后的丑样!“好,干了!”司徒虹高兴道。两人你来我往的拼酒,都是一副要把对方灌倒的态势,一旁的钟玉容无奈的摇摇头。开到第四坛酒,张小崇已觉得天旋地转站立不稳,他摇摇晃晃站起,端着酒杯道:“大哥……来,干……干……了……”这一杯酒全倒在自已头上,“呯”的一声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司徒虹也有了本八分醉意,他哈哈大笑,道:“雷猛,扶二弟……回房……”雷猛一手挟着张小崇,一手扶着他回房,钟玉容无奈的摇摇头,跟在后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小崇是给一阵打斗声惊醒,他吃力的睁开眼晴,看到钟玉容倒在地上,雷猛赤手空拳的与两个蒙面人在打架,房内的桌椅全给砸碎,地上满是碎瓷片。雷猛的双掌刚劲威猛,掌风虎虎,不时传来阵阵殷雷之声,甚为骇人。那两个蒙面人俱持短剑,身法飘突不定,轻身提纵术非常的高明,他们不敢硬接雷猛的双掌,只是在狭窄的房间内游斗,一时之间,功力深厚的雷猛也奈何不了对方。倏听一声狂喝,雷猛左右劈出数掌,强轻无比的掌风激荡得地上的碎木碎瓷片四处乱飞,两人蒙面人左右分开飘退。张小崇见钟玉容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整个身子给锦被卷成长筒,只露出脸部,他鼻中嗅到一股淡淡的熟悉的香味,心中一惊,奶奶的,这两个家伙是彩花贼,想对玉容图谋不轨。见一个蒙面彩花贼飞身飘退到床前,他不假思索的按下暴雨夺魂筒的按钮,只听“咔”的一声轻响,紧跟着传出凄厉的惨呼声,那蒙面彩花贼惨嚎着摔倒在地上,捂着屁股不住的滚动,只一会便晕死过去。这突然间的变故,令另一个彩花贼一呆,雷猛猛然击出一掌,骨头断裂声伴着凄厉的惨呼声传来,那彩花贼飞撞到墙壁上,“呯”的一声震响,坠落地上,七窍流血,已然毙命。张小崇甩了甩头快要裂开的头,惊问道:“雷猛大哥,出了什么事?玉容妹妹没事吧?”雷猛弯下腰,连人带锦被抱起晕睡的钟玉容,道:“两个彩花贼欲对玉容小姐不利,幸好给我发现了。”他走到那个晕死在地的彩花贼身边,一脚猛然踏下,一阵骨头断裂声传来,令张小崇差一点想呕吐。雷猛道:“没事了,张公子安歇吧,尸体等会会有人来处理。”说罢,他抱着钟玉容出去了。门外传来他的沉喝声,“看什么看,两个彩花贼而已,都给我回去!”看来打斗声惊动了不少人。张小崇跳下床,在两个彩花贼的尸体上一阵乱搜,搜出了不少金票银票,还有一些零碎的玩意儿,揣入怀中后他直奔钟玉容的房间。司徒虹已为钟玉容盖好锦被,见张小崇冲进来,他微笑道:“没事了,可惜跑了一个。”张小崇怔道:“三个彩花贼?”他感到喉咙象冒火一般难受,端起桌上的茶壶咕噜咕噜的灌了个精光。司徒虹道:“是三个,我感觉他们不是一般的彩花贼,可惜没留活口。”门外的雷猛躬身道:“请公子降罪!”司徒虹笑道:“你救护玉容小姐有功,我怎可怪罪你?呵呵。”一阵衣袂飘动声传来,门外进来一个颇为英俊的年青人,背上插着一柄长剑,他躬身行礼道:“公子,属下无能,把人跟丢了,请公子降罪。”司徒虹摆手道:“那逃走的彩花贼,轻身提纵术非常的高明,而且现在是白天,街上行人多,跟丢了是很正常的事,骆云你不必过于自责。”络云再度行礼道:“多谢公子,属下告退。”看着他退出,张小崇心里吃惊不已,看来司徒虹还不是一般的大户人家,手下护院一人比一个高明,莫非是官宦世家?司徒虹微笑道:“二弟,你昨夜酒醉,还是再去休息一会,玉容小姐就由大哥照顾。”张小崇呵呵笑道:“不用了,我留在这里照看玉容妹妹,大哥你去歇息一会吧。”他对玉容多少仍不死心,担心玉容沉睡未醒,司徒虹乘机混水摸鱼。想起两人躲藏在暗道里,玉容妹妹叫他上床取暖,自已当时竟然拒绝,心中不免一阵后悔,早知道在那时先下手为强,生米煮成熟饭就好了,可惜啊可惜……唉,人家有手下使唤,比起他这个畏罪潜逃的杀人凶犯威风多了,岁数比他大,当起了大哥,拼酒也拼不过人家,为什么他样样都比老子强啊?“二弟,你近来有什么打算?”司徒虹问道。“我?”张小崇打了个哈哈,道:“在家里呆闷了,只是想四处走走,嘿嘿……”司徒虹道:“游历一下帝国的名山胜景也好,多长点见识,我此次出门,就长了不少见识。”张小崇点头笑道:“那是那是,嘿嘿……” 第四十二章 酒楼惨案 钟玉容苏醒过来,得知自已差一点给彩花贼掠走,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江湖实在是险恶,看来以后得小心了,对众人相助更是千恩万谢,对司徒公子越来越有好感。出了这一档事情,司徒虹放心不下,让骆云负责钟玉容的安全。张小崇瞅了个没人的空,从怀里取出几样东西,两个白瓷瓶,还有一个用布堵着两端的小竹管,一包粉状的东西,询问钟玉容是什么东西。钟玉容自小跟随父亲,对医术、毒药等都极精通,她研究的毒药多是为了救人所用,从未想到过要下毒害人。张小崇递过来的东西,那包粉状物是江湖下九流的小混混常用来害人的蒙汗药。那根小竹管,她略为嗅一嗅,便知是彩花贼最喜爱用的五更返魂香,她就是一时不察给这种迷香熏倒的。其中一个瓷瓶里装的是可般十多种较为出名的毒药的解药----碧绿灵脂丹,也算得上极珍贵的解药了。最后一瓶,她拿到鼻子下嗅了嗅,突然狠狠扔出窗外,一张俏脸红如初升的朝阳。“大哥,你……你……怎可用这种……这种下三滥的东西……”她嗔怪道。张小崇从她面上的神情,已猜测到那小瓷瓶里装的是什么,他搔着头,嘿嘿笑道:“那个是我从两个彩花贼身上摸来的,嘿嘿……”那瓶春药扔了没什么,其它的几样东西,好象还有点用处,可不能扔掉了。※※※与司徒虹相处两天,张小崇发觉他博学多才,琴棋书画都涉猎颇深,而对政治军事方面更有偏爱,常与钟玉容探讨如何治理国家的问题,更发现他有不少身手高明的手下,隐伏在酒楼四周。他心中更确定对方是官宦世家,而且族中极可能有人在朝中做大官。他想不服气都不行,对方比他有钱有势,懂得比他还多,玉容妹妹又喜欢他,两人郎情妾意,关系发展迅速,看来自已真的没希望了,还好家里有个绝世美人,几个漂亮的侍婢,多少也算有个安慰了。这位刚结拜的大哥对他倒是没半点架子,就连他的手下也对自已恭恭敬敬的,这让他大有面子,心中对这位大哥也开始恭敬起来。他也想念家中的亲人,只是现在有家不能回,那也是迫不得已,谁叫自已那么倒霉。第三天,他用过早餐就出门,直奔那间打铁铺。打铁师父见他来了,乐呵呵的取出四个精致的小木盒,摆放在桌上。他打开盒盖,笑呵呵道:“这位公子,二百枚铁针,不多不少,请验货。”张小崇取出几枚铁针看了看,大小与样版一模一样,针体打磨得很滑,闪着幽幽寒光,针尖非常锋利,手工算不错了。他拆下暴雨夺魂筒,装上几枚铁针,对着墙壁按下按钮,“咯”的一声轻响,坚硬的墙壁上多了几个细小的洞,他大为满意,打铁师父则看得目瞪口呆,如此厉害的暗器,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收好东西,付了钱后,张小崇在大街上闲逛了几圈,买了一些零食小吃,在回去的路上突见大批官兵紧急出动,街上行人纷纷走避。他向路人一打听,才知是望仙居出了大事,有两帮人在里边打打杀杀,死了不少人,就连一些无辜的行人也受到波及,此事惊动到总督大人,大军正出动前往抓捕凶犯。张小崇骇然色变,慌忙往回跑,只是各路口已给官兵封锁,禁止任何人通行,他只能站在远处观望,心中不住祈祷玉容妹妹没事。大批的士兵将望仙居团团包围住,盾斧手在前,结成防御阵势,长枪斜举如林,之后是张弓搭箭的弓箭手,如此重围下,连一只鸟儿也飞不出来。一些士兵冲入望仙居,很快的从里边抬出了不少尸体,有大半的尸体是穿着黑色衣服,有的残肢断脚,有的没了脑袋,有的腹腔破了个大洞,花花绿绿的肠子都流出来了,浑身血淋淋的,甚为恐怖。还好这些尸体中没有一具是女的,这让张小崇松了一口气。官兵们随后押出了一些人,这些人都是望仙居的老板伙计及一些客人,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魂不附体,给带回府衙审问记录口供,望仙居暂时给封起来。没看到钟玉容、司徒虹、雷猛等人,张小崇的一颗心又悬了起来。他们都不在了?记得自已出门的时候,司徒虹与玉容妹妹是在后院的小园子里散步聊天的。那进望仙居里杀人的都是一些什么人?好在有钱能使鬼推磨,张小崇花了一些钱,买通了牢头,在店伙计那知道了一些情况。那些黑衣人是冲着司徒虹而来的,双方在店里大打出手,互有死伤,也波及了店里的一些客人,司徒虹、钟玉容在手下的保护下杀出一条血路,从南门出了城,那些黑衣人紧追不舍。望月居给封起来,还好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带在身上,张小崇在另一间客栈住下,他寻思着司徒虹、钟玉容等人不知道能不能逃过此劫,天下如此之大,该去何处找寻他们?那些黑衣人敢在光天化日下持刀闯入望仙居行凶,实在够猖狂的,看来应该是司徒虹的仇家,欲置他于死地。玉容妹妹跟他在一起,实在危险。发生一连串的事,令他心中怕怕,于是一整天躲在房里,按药王圣经上所说的方法,将少许的七彩**散和水融成糊状,在一整盒铁针的针尖处全涂抹上剧毒,这才放心了不少。他一连三天候在望仙居附近,却没有看到司徒虹、钟玉容等人出现,失望下他雇了一辆马车,离开了望月行省,踏上了北去帝国都城的遥远路途。舒舒服服的躺在马车里,有美酒美食享受,一路欣赏湖光山色,比走路爽多了,可惜美中不足的是没有美人相伴,这日已进入晋江行省地界,再有一天的路程,便可到达省城。张小崇正在车里享受着美酒,突闻后边传来隆隆的铁蹄声,他好奇的掀帘探头张望。有两骑风驰电掣般快速驰过,马上骑士是一对年青男女,男的英俊潇洒,女的秀丽可人,两人并排齐驶,不时说笑,神情亲昵,看来是一对恋人。那少女突然回过头不,两人目光相撞,张小崇轻噫一声,那少女好面熟,好象在哪见过。对了,他想起来了,那少女是折梅手梅天华的女儿梅文娟,当日在云梦行省给他们云梦五少调笑,怒极出手,她父亲梅天华给大嫂寒雨烟所伤,离去时她曾怨毒的瞪了所有人一眼。张小崇暗叫不妙,慌忙缩头,透过车帘缝隙看到梅文娟正调转马头朝马车奔来,他急忙催促车夫加快车速。梅文娟虽然漂亮可人,却是一头惹不得的母老虎,这里可是她的地盘,落到她手里,那可惨了。马上的年青人突见梅文娟调转马头,怔道:“娟妹,怎么啦?”梅文娟娇喝道:“停车!”车里的张小崇更是一劲的催促车夫加快车速,车夫大力扬鞭,马儿吃痛,拼命往前奔跑。梅文娟在边上驾马紧追,口中叫道:“路大哥,快,把马车拦住!”路大哥催动坐骑靠近马车,正想抓住缰绳,突见车厢里喷出一团粉色烟雾,带有股淡淡的香味,他吃了一惊,慌忙屏住呼吸,以手掩住口鼻。只是略一迟疑,马车已冲出老远,路大哥突觉全身乏力,困得他睁不开眼睛,好象有几天没睡过觉的样子。策马奔来的梅文娟见路大哥突然晃了晃,一头栽下马背,她吃了一惊,慌忙伸手扶住他,怀中的路大哥竟然睡得十分的香甜,她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总不能丢下路大哥不管吧?她只好勒住坐骑,恨恨的骂道:“可恶!”张小崇见他们没追来,心中大乐,这五更返魂香还真管用呐,嘿嘿,以后多弄点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第四十三章 朝廷大员 车子奔了一阵,突闻后边又传来隆隆的铁蹄声,往后看去,尘烟滚滚中,正有两骑飞驰而来。张小崇大叫不妙,他忙叫车夫停车,自已跳下车后,叫他继续驱赶马车往前冲。车夫看了看手里的银票子,那可是干十年都攒不到这个数,他高兴道:“张公子放心吧,我一定把他们引开。”张小崇躲在路边的林子里,看着梅文娟与她的路大哥从眼前飞驰而过,紧紧追赶着马车,不禁偷笑,等他们追上发现是空车,一定气得半死,嘿嘿。他大摇大摆的林中穿行,开头还心情愉快的哼着小曲儿,走了一阵不禁叫起苦来,这样走下去,不仅腿要累断了,而且几时才到省城?万一天黑了,在这荒山野岭、黑不咙咚的伸手不见五指,岂不是惨了。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四周仍是望不到头的密林,他不禁有些惊慌起来,难道迷路了?他可是按着官道的方向一直朝前走的。在林中四处转了一阵,才发觉有一条山道,不禁松了一口气,沿着山道走下山,应该没错。才走不了几步,突觉脚下一空,整个人已经跌下去,惊叫声中,整个人又给弹起来,已给一张大网紧缠着吊在半空。“救命啊……”他惊恐的尖叫起来。“妈的,叫什么叫?大爷等了大半天才网住你这条大鱼,”林中有人阴阳怪气的叫道。几个手持家伙的大汉从四周钻出来,看着他嘿嘿直笑。“完了,碰上拦路打劫的匪徒了!”张小崇呻吟一声,暴雨夺魂筒只能射杀一个,对方有六个人,不妙啊。他强笑道:“几位大哥,你们放我了,我给你们钱。”那六个大汉哈哈大笑起来,为首一个笑道:“你给我们钱?哈哈,真是笑死人了,你身上的钱现在是我们的!”另一个也笑道:“你的命也是我们的,哈哈!”“来啊,把他放下来,带回山寨!”张小崇刚想说话,大网倏松,“呯”的一声,人已重重摔落地上,直摔得他全身骨头都松散了,哎哟哎哟的呻吟不已。一个铁塔般的大汉弯腰提起他,扛在肩上。六个大汉嘻嘻哈哈的往山上走去,张小崇给人扛在肩上,胃部难受得直翻白眼。六个大汉一直往山上走,山道越来越陡,到了山顶,有几间破烂的房子,一块空地上有几个孩子正在玩耍,几个妇女在晒衣服。张小崇给人扛着进了一间房里,房里有两个汉子正在喝酒,还有几个汉子站立一旁。“大哥,二哥,逮到一条大鱼!”扛着张小崇的汉子说着话,“呯”的一声,把他扔到地上,似乎与此同,“咣当”一声,从他怀里跌出了一块黑黝黝的铁牌子。“什么玩意?”那汉子捡起地上的铁牌子上下翻看了下,上面刻有字,可惜自已不识字,他把牌子递给了大哥。大哥是一个长得特别强壮的年青人,肩宽腰圆,浑身肌肉隆起,孔武有力,他把玩着手中的铁牌子,扔给跟他喝酒的年青人,道:“二弟,上面刻的是什么鸟字?”那年青人颇为英俊,肤色略黑,不算明亮的眼睛偶有精光爆闪,他接过铁牌子,念道:“内廷侍卫副统领!”他面色微变,道:“这家伙是宫里的侍卫副统领,来头不小啊……”大哥拍拍胸脯,傲然道:“侍卫副统领又怎样,咱驼龙峰双雄几时怕过谁来的?哈哈!”驼龙峰双雄的大当家叫邓宗阳,二当家叫施圣轩,在晋江行省一带的修行界中颇有些名气,因犯案被官府通辑,躲到这驼龙峰来,附近一些受官府贵族欺压的贫民走投无路下也跑来投奔,他们劫富济贫,受当地居民的拥护,官府曾几次发兵清剿,他们全分散躲入深山中。张小崇本来趴在地上直呻吟,听他们这么一说,心中一动,道:“原来是驼龙峰的两位当家,真是失敬啊,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嘿嘿……”他一脸的笑眯眯,一副大家都是老熟人样,让屋里的所有人全怔住了。大哥怔道:“你认得俺们?”张小崇从地上站起,揉着摔痛的屁股笑嘻嘻道:“驼龙峰双杰的大名,本……本官在帝都早有耳闻,今天来此,就是有事与两位大侠相商的……”所有人又是一怔,驼龙峰双雄在帝都竟然这么有名气?对方大老远的从帝国都城跑来这偏远的地方,为的是找他们?看到众人面上疑惑、惊讶的神情,他笑道:“本官此次从都帝来,是……”邓宗阳不耐烦道:“是什么,你倒是说啊,吞吞吐吐的,烦人啊!”施圣轩道:“你们几个先出去。”那些汉子全部退出门外,只剩下双雄与张小崇。施圣轩略一抱拳,淡淡道:“大人请坐,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大人见谅。”张小崇道:“不知者不怪嘛,嘿嘿……”他不客气的在一张椅子上坐下,翘着二郎腿不住摇晃着,慢斯条理道:“本官姓张,帝国内廷侍卫副统领,奉陛下之命,征招一批忠心的能人异士组建亲卫队。”“国王陛下的亲卫队,你们知道吧?只听从国王陛下的命令,就连太子、王子殿下、王公大臣都管不了,嘿嘿……”他解释道。邓宗阳道:“这跟俺们又有什么关系?俺们逍遥自在,天皇老子也管不了!”张小崇道:“你们是真的逍遥自在?晋江行省的大军一到,你们还不得逃?看看你们的妻儿老小,她们穿的、住的、吃的?每天还有要你们担惊受怕……”“你们难道就不想找个舒舒服服的活儿?给你们的妻儿老小过上好日子?”邓宗阳一掌重重拍在桌上,恨声道:“谁说俺们不想?只是给逼得走投无路了,要不谁会上这鬼地方来住?”施圣轩道:“大人的意思,是想招纳我们入国王的亲卫队?”张小崇哈哈一笑,道:“不错不错,以二位的名气,加上本官大力举荐,一定能够谋得一官半职的,将来飞黄腾达了,那可是光宗耀祖,衣锦还乡时,晋江的总督大人也要恭恭敬敬的唤你们一声大人了,哈!”他左一声本官,右一声本官,拉着官调儿,完全一副内廷侍卫副统领的高官样,令人难起疑心。邓宗阳嘿的一声,道:“俺倒是想看看崔大麻子给俺跪下行礼的样子,嘿嘿……”张小崇心中暗笑,说道:“总督是朝廷外放的地方大官员,除了陛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外,再没有什么官儿能令他下跪的,别看我这内廷侍卫副统领比总督还低一级,就是一般的内廷侍卫,那些王公贵族、将军总督什么的,也都是不敢得罪我们的,嘿嘿……”这些东东,他自小就在书里看过,现在款款而谈,倒也是极流力,丝毫不令人起疑心。施圣轩道:“光凭一个腰牌,好象不能说明什么吧?请大人见谅,我们得罪了总督大人,所以不得不小心。”他心中存有疑惑,对方身为内廷侍卫副统领,本身的修行怎么这么差劲?不过这也不奇怪,官场一套,只要八面玲珑,讨得陛下的欢心,就算手无缚鸡之力也可以统兵出征。张小崇哈哈一笑,道:“二当家心思慎密,本官怎会怪罪,陛下就喜欢这样的人才,在宫里,凭的是熟面孔,哈。”他从怀中取出国王陛下的亲笔签名,放到桌上。施圣轩拿起一看,面色微变,拱手道:“我等都是一介武夫,刚才有得罪大人之处,还请大人海海涵。”张小崇故作大方道:“没事,本官不是说过嘛,不知者不罪,这是一个机会,你们商量看看,最好今天有个结果,本官很忙的,还要到各地招纳英雄豪杰啊。”施圣轩低声道:“大哥……”邓宗阳道:“奶奶的,说得俺们心里动动的……”张小崇淡淡道:“人的一生,能有几个好机会?错过了就没有机会了,两位当家商议商议。”邓宗阳道:“老二,你决定吧,你脑子比俺好使。”施圣轩抱拳道:“承蒙大人如此看重我们兄弟俩,只是山中那些兄弟妇孺……”张小崇笑道:“这个好办,等你们在帝都发展好了,就可以接他们去啊,做点小生意什么的也行,凭你们每月的薪俸,足够养家糊口了。”他从怀中取出一小叠金银票,放到桌上,道:“这点钱,省着点用,足够撑一年了,一年当中,你们俩早在帝都有所发展了,哈!”看着桌上那一叠金票银票,邓宗阳、施圣轩对视一眼,倏然跪下行礼道:“承蒙大人看上,我等一定忠心效命!”张小崇忙扶起两人,笑道:“两位不必如此,哈!”他心中大乐,光凭嘴皮子,还有一点钱,就如此轻易摆平了一场劫难。装模作样的与两人商议了一些事情之后,他推说公事繁忙,还要赶着去找一些能人异士,一定要下山。邓宗阳、施圣轩挽留不住,只好让弟兄们做了一个轿子,抬他下山。山下早有人备马等候,张小崇拱手与众人道别之后,策马直奔晋江城。 第四十四章 街中乱架 张小崇在城门关闭前赶到了城里,投店住宿,这一夜睡得格外香甜。第二天一早,他用过早膳,然后上街瞎逛,反正他有的是时间,又不急着赶去帝都,先游玩一下再说,看看地方上的风土人情也不错嘛。大街上行人熙熙攘攘,沿街叫卖的、选购货物的、讨价还价的、说话声、笑声、吆喝声,倒也热闹。张小崇买了一包地方的风味小吃,就这么边吃边闲逛着,不过一个人逛街,是挺闷的,平时和哥几个勾肩搭背的逛街喝花酒,现在可好,一个人孤零零的,家里人也不知道怎样了,唉……他在瞬间涌起想偷偷溜回去看看家人的打算,想到老爸的拳头,还有万一给官府发觉了,岂不是要被抓起来,想来实在怕怕。“路大哥,我们去看耍猴子好不好嘛?”身后传来一个年青女人的声音。“可是师父要我加紧练功的……”张小崇皱起眉头,这声音怎么这么熟?哎,不妙,是梅文娟的声音,那男的是她口中的路大哥,他拼命的低下头,缩着身体往一旁躲。不想旁边正有个挑担赶集的村夫匆匆而来,撞到了一块。“哎哟”一声,张小崇跌了个四脚朝天,屁股好象要裂成两半了。那村夫忙放下担子,不停的道歉。张小崇心里有鬼,强忍疼痛,挣扎爬起,正想开溜,却给一人挡住了去路。他知挡路的是谁,低头转身正欲开溜,肩膀一痛,已给对方五指扣住,痛澈心肺“张大少爷,你溜得比兔子还快嘛,”梅文娟冷嘲热讽道。“娟妹,这家伙就是欺负你的那人?”路大哥问道。张小崇嘻皮笑脸道:“呃,梅小姐,天地良心,我可没欺负过你吧?”心里不住大骂道:“死丫头!臭丫头!妈妈的,抓得老子好痛……”梅文娟冷哼一声,道:“云梦行省,你们害得我爹大失面子,这笔帐该怎么算?哼!”张小崇苦着脸道:“梅小姐,那个要怪,也只能怪妖宗的寒雨烟吧?”梅文娟冷哼道:“若不是你们拦着道,会有那事发生吗?可恶!”想到当日一事,她气不打一处来。路大哥冷哼一声,逼上一步,冷声道:“是你小子欺负我娟妹妹?”张小崇赔笑道:“呃,路大哥,就我这能耐,敢欺负你的娟妹妹吗?”心中骂道:“我靠,把老子惹急了,大不了拼个同归于尽!”他的左手已对准路大哥,只要他真的敢动手,暴雨夺魂针立刻发射。路大哥大声喝道:“住口,娟妹妹是你叫的吗?”张小崇双手一摊,对着梅文娟道:“梅小姐,你一直这样抓着我,别人看到多不好啊……这万一要有人误会了,那可不好解释了……”梅文娟冷哼一声,手掌一推,张小崇连退了几大步,差一点摔倒,他揉着发痛的肩膀,正欲钻入围观的人群中开溜,路大哥已跨步挡住去路。“你今天不向娟妹赔礼道歉就别想走!”路大哥冷声道。张小崇心里骂道:“我靠,虎落平阳被犬欺,哪天你们两个到了本少爷的地头上,哼哼,不整死你们两个本少爷不姓张!”他胸脯一挺,大声道:“道歉就道歉,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丈夫能屈能伸!”“好一句大丈夫能屈能伸!”围观的人群中有人鼓掌道。张小崇一听,乐了,那不是驼龙峰双雄邓宗阳与施圣轩两人嘛,来得实在太好了,嘿嘿。见两人装作不认识自已,他也没有打招呼。施圣轩跨前几步,拱手道:“公子想心是折梅手梅前辈的高足路乘风路公子吧?久仰大名,在下施圣轩,路公子可否看在在下的面子上,放过这位外乡人?”张小崇见有驼龙峰双雄撑腰,胆气一壮,笑嘻嘻道:“欺负一个外乡,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去斗一斗那个妖宗的寒雨烟,若你能打赢她,别说是道歉,就是给你跪下叩一百个响头都行,嘿嘿。”连他师父都给寒雨烟一招重创,这家伙更不用说了,嘿嘿。“哎哟,不好,万一这死丫头说出云梦行省一事来,本少爷岂不是要完蛋了?”他心中惊呼道。驼龙峰双雄在晋江行省一带颇有侠名,路云峰又怎会不知,他抱拳道:“原来是驼龙峰双雄,久仰大名。不是我们欺负他这外乡人,只是他……他……”张小崇抢着说道:“本公子只不过是见到这位梅小姐清丽可人,忍不住赞赏了几句,没想到……唉……”他叹息一声,摇着头,一副给本地人欺负的冤枉样。梅文娟怒道:“胡说,你们当时说我……说我……”她的话还未说完,围观的人群中倒有几个人偷笑出声来,梅家在晋江城里有些势力,这梅家大小姐生性有些顽皮刁蛮,常惹事生非,暗地里落了个母老虎的恶名。这个外地来的公子不明就里,八成是说了得罪梅小姐的话,惹上麻烦了。梅文娟娇喝道:“笑什么笑,再笑,打得你们满地找牙!”母老虎一发威,吓得那几个偷笑的人忙捂住嘴巴,谁都不敢怀疑她的话,这梅家大小姐可是说到做到的。邓宗阳走上前,插队在张小崇与路乘风中间,抱拳道:“路公子,梅小姐,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依在下看,这事就算了吧,免得别人说我们欺负外乡人,呵呵……”驼龙峰双雄出面说情,路乘风怎不敢给面子,他看着师妹道:“娟妹,冲着双雄的面子,我看这事还是算了吧……”梅文娟赌气道:“不,凭什么要给他们面子?这是本姑娘的事,他们凭什么要横加插手?”她这话不仅让旁观的人皱起眉头,就连双雄面色也是微变,若论辈份,严格说,双雄可算是与折梅手梅天华同辈,双雄年纪虽轻,出道却早,十八岁时已闯出了名号。梅大小姐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是不给面子,难怪他俩人面色微变。张小崇察颜观色,已知梅文娟这话令两人心中有气,心中暗乐,他上前装模作样拱手道:“多谢二位英雄见义勇为,在下感激不尽,只是……只是……这事不用你们管了,免得得罪了这位小姐,反正我一个外乡,受本地人欺负,那也是活该倒霉……唉……”他这话博得了不明就里的人同情,确实,欺负一个单身的外乡人,传出去让人笑话了,对梅家的声誉可是大大有损。邓宗阳是个粗人,他拍着胸脯道:“公子放心,晋江的人不会欺负外乡人的,谁要欺负你,先冲着俺来好了!”梅文娟气得俏脸含霜,娇喝道:“别人怕你驼龙峰双雄,本小姐可不怕,你们硬要插手这事,休怪本小姐物下无情!”路乖风面色一变,师妹这话,可是把双雄全骂上了,脾气再好的人也受不了,师妹也太任性,唉,这该如何是好?他急得直搓手顿脚,张小崇看在眼里,心中偷着乐。施圣轩冷声道:“嘿,折梅手的威名,迟早要毁在他女儿里手,真不知道他是如何管教子女的……”张小崇道:“唉,诸位可千万别打起来,在下心中实在过意不去,这万一要闹出人命来,这可麻烦了,人家小姑娘年纪还小,不懂事……”他这话无异于火上加油,心中早已气苦的梅文娟如何受得了,娇喝一声,纵身跃起,挥掌朝他脸上扇去。张小崇一直担防着她,见她动手,立刻躲到邓宗阳身后。邓宗阳见梅大小姐不听劝阻反倒动起手来,喝道:“不象话!”大手伸出,斜抓梅文娟脉门。梅文娟见他出手护着张小崇,心中更气,一声未哼,手掌变招直斩邓宗阳肋下。邓宗阳狂笑一声,道:“哈,今天可别怪俺以大欺小!”右掌握成拳头,直直轰出,拳风虎虎,甚为骇人。路乘风见事情演变成打架,心中不禁叫苦连天,他抢上前道:“两位别打了……”邓守阳见他冲来,狂笑道:“好,再多一个也不要紧!”拳头一抡,已将路乘风圈入战圈。路乘风本意是想劝架,见对方拳头轰来,劲风凌厉,不得不出手接招,演变成了他与师妹联手攻击邓宗阳的局面。张小崇心中早巴不得他们打起来,心中偷着乐。施圣轩靠近他,低声问道:“大人此次远离帝都,没带侍卫来?”张小崇叹息一声,道:“本来带着几个,路上碰着漠北十三鹰,一言不合,双方打起来了,他们为掩护本官,全部殉职,唉,回去本官怎么向他们的家人交待啊……” 第四十五章 副统领大人 施圣轩面色一变,失声道:“漠北十三鹰?”张小崇嘿嘿笑道:“嗯,后来听说给傲大侠在望月行省附近全宰掉了。”施圣轩面色再变,叹道:“金胆银剑傲笑天!一代名侠,实在令人钦佩啊!”张小崇见他面上露出无比崇敬的神色,心道:“靠,人人都这么崇拜傲笑天,奶奶的,等哪天老子也干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让全天下的人都顶膜跪拜!”在两人低声说话的时候,邓宗阳以一对二,两只铁拳轮番轰击,拳风虎虎,凶犯凌厉之极。路乘风、梅文娟在他的凌厉攻击下,全无还手之力,给强劲无比的拳风冲击得东倒西歪,心中叫苦不迭。看到他们两人的狼狈样,张小崇心中大乐,正想出言讽讥,却见前方一阵纷乱,围观的行人纷纷四散奔逃,一队手持刀枪的士兵已冲来,将众人团团围住。为首的营尉军官高声喝道:“光天化日下竟敢当街械斗,来人啊,给我拿下!”面对逼来的如林长枪与雪亮的钢刀,三人不得不停下手来。那营尉军官看到路乖风与梅文娟,怔了怔,道:“路公子,梅小姐,为何当街械斗?”当他的目光落到邓宗阳与施圣轩身上时,面色骤变,高声喝道:“他们两个是总督大人通缉的案犯,给我拿下!”“铮”的一声,佩剑出鞘,疾刺邓宗阳,一众士兵也挺着长矛钢刀扑来。施圣轩高声喝道:“住手,张大人在此,谁敢动手!”那营尉军官与所有的士兵俱是一怔,目光落到张小崇身上。张小崇心中骂道:“奶奶的,拖老子下水!”心中虽然怕得要命,只是到了这地步,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充下去。慢腾腾的从怀里摸出那块铁牌子,递给身边的施圣轩。施圣轩双手接过,抛给那营尉军官。营尉军官接住一看,面色大变,额头上冷汗直冒,他急忙收剑,单膝下跪行礼道:“晋江第二师团营尉赵青叩见大人,不知副统领大人在此,冒犯副统领大人,下官该死,下官该死……”在场的所有士兵急忙行礼,赵青双手捧着铁牌,恭恭敬敬的递过去。张小崇接过铁牌,收入怀中,打着官腔道:“所谓不知者不罪,你忠于职守,何罪之有?嘿嘿。”赵青面色一舒,行礼道:“多谢大人!”见他目光不时瞟着邓宗阳与施圣轩,他清咳一声,道:“他们两人目前的身份是内廷侍卫队正副小队长!”赵青一怔,忙拱手道:“两位大人,刚才多有冒犯,请见谅。”内廷侍卫队小队长一职虽然只是地方部队上的百夫长级别,却隶属皇家近卫师团,直接由国王陛下指挥,就算是太子殿下、帝国大元帅都无权指挥他们。皇家近卫师团的人一向傲慢,目中无人,连镇守帝都的城卫军统领都不放在眼里,更不要说地方上的军官了。赵青的官职虽然比他们高过几级,却也只能对他们客客气气的。他们怎么能与这些帝国的宠儿相比,人家一个月的薪俸都顶他们半年的军饷,吃的比他们好,住的是舒适宽敞的楼房,武器装备更不用说了,人家当然有傲慢的本钱,总之都是得罪不起。见两人拱手还礼,他舒了口气,还好对方没摆什么架子,算是给足了他面子。只是他心中有些想不通,邓宗阳与施圣轩因犯案潜逃被总督大人通缉,没想到他们两个竟然混进了皇家近卫师团里,还当上了内廷侍卫正副小队长,真是世事难料啊。梅文娟却是一眼不眨的盯着张小崇看,心中大为不解,月前在云梦行省见他时,还是个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现在竟然摇身一变,成了身份尊贵的内廷侍卫副统领,实在令人想不通。路乘风心中惴惴不安,师妹这一次闯的祸可真够大的,竟然惹上了皇宫内廷侍卫副统领,得赶紧回去报告师父才行。他硬拉扯着极不情愿的梅文娟悄悄的溜走了。张小崇见他们俩人溜了,本想下令抓人,想想又算了,万一这事儿闹大了,惊动到上面的人,下来一查,他这个冒牌的内廷侍卫副统领岂不是要掉脑袋?他打了个哈哈,对着赵青道:“本官奉命办事,路过晋江而已,就不打扰赵大人。”他对着邓宗阳、施圣轩使了个眼色,示意走人。赵青怔道:“大人不去总督府坐坐,喝杯茶水,总督大人会怪罪下官的……”张小崇淡淡道:“本官还有要事要办,再者,总督大人公务繁忙,日理万机,实不便打扰……”“哈哈……”一阵宏亮的笑声倏然响起。“多谢大人夸奖,本督再怎么繁忙,也要招待大人啊,哈哈……”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越众而出,肩宽背厚,腰板挺直如标枪,充满了力量,豹眼虬须,给人威猛无比的印象。所有士兵都躬身行礼,齐声道:“总督大人!”来者正是晋江行省总督单飞龙,他大步来到张小崇跟前,挽着他的手,哈哈笑道:“大人过门不入,是不是瞧不起本督?”张小崇打了个哈哈,拱手道:“哪里哪里,只是不想打扰总督大人罢。”心中却是大大不安,奶奶的,这一回玩大了,一个弄不好,颈上吃饭的家伙说不定要掉了。单飞龙凌厉的目光在邓宗阳、施圣轩面上一一扫过,哈哈笑道:“两位如今已是张大人的随从护卫,以前的事既往不咎,本督等会就下令撤销通缉令,哈哈!”邓宗阳、施圣轩对视一眼,抱头道:“多谢总督大人。”单飞龙哈哈一笑,道:“自已人,不必客气,张大人,本督在府里设下了宴席,一定要赏光啊,哈哈。”张小崇打了个哈哈,道:“如此本官就不客气了,嘿嘿。”知道推托不了,只好硬着头皮跟去,邓宗阳、施圣轩跟在身后,他放心了不下,奶奶的,老子就算死了,也有他们陪伴,阎王殿里也不算太寂寞。单飞龙在府里摆下宴席,行省的几位高级军官陪同,还有几位清丽的侍婢在一旁侍候。一连灌了几大杯后,单飞龙笑道:“张大人如此年青,深得国王陛下恩宠,官至内廷侍卫副统领,实在令人羡慕啊,哈哈,以后在陛下面前帮老哥多多美言几句,呵呵。”他双掌一拍,道:“呈上来!”几个侍婢端着几大叠金票放在桌上,躬身退出。张小崇看着桌上那几叠金票,足有一百万,心中道:“奶奶的,这家伙出手挺大方,这么多钱,不要白不要。”他口中呵呵笑道:“这……这……怎么好意思让大人如此破费,所谓无功不受禄嘛,实在不好意思……”双手却摸着那些金票不放,嘿嘿,这家伙是个大老粗,一点也不怀疑自已的身份。单飞龙哈哈一笑,道:“张兄说的什么话,这一百万小意思了,自已人嘛,怎么这么见外,呵呵,以后缺钱就说一声,老哥我这里就算是勒住裤带子,也要帮兄弟你凑!”张小崇笑眯眯道:“如此小弟就不好意思收下了,嘿嘿,回到都城,小弟一定在陛下面前帮老哥多说好话,哈!”两人称兄道弟,喝得非常愉快。干了一杯之后,单飞龙突然说道:“兄弟,陈公公近来身体可好?”张小崇一惊,心里骂道:“奶奶的,这家伙是粗中有细呐,竟然试探起老子来了,看来得小心应付了。”他双手一摊,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道:“老哥,小弟我老实告诉你吧,其实小弟在宫里只呆过几天,见到的只是陛下一人而已,老哥说的什么陈公公,小弟实在不知道,真不好意思。”单飞龙眉头一皱,道:“陈公公是陛下跟前的大红人,宫里的太监大总管,兄弟竟然不知道?”张小崇唉的一声,道:“老哥,这事说来可话长了……”他接着道:“小弟原本是云梦行省凌大人手下的一名幕僚,也不知是撞了什么狗屎运,陛下突然派人来接小弟,莫明其妙的就封了个内廷侍卫副统领,派到外地公干。”他干咳一声,道:“说来惭愧,小弟似乎可以说不会武技,竟然封了个内廷侍卫副统领,说出来真是没人相信呐,到现在,小弟我还以为在做梦呢,嘿嘿。” 第四十六章 形势所迫 单飞龙皱眉道:“的确像是做梦一般,让人难以相信……”张小崇拼命的点头,呵呵笑道:“是啊,就象是做梦一般呐。”单飞龙随口道:“不知凌大人的公子娶妻了没有?我有个外孙女好象喜欢上了凌大公子,天天缠着我要去云梦行省玩呐……”张小崇差一点想笑出声来,凌府的事他再熟悉不过了,嘿嘿,拿这个考他,老家伙失算了,哈哈!他对答如流,令单飞龙疑心大消。单飞龙又问道:“兄弟此次奉命外出公干,不知什么事如此重大?”张小崇看看四周,单飞龙会意道:“兄弟放心,全都是自已人,呵呵。”张小崇压低声音道:“兄弟我是奉陛下之命,到各地征招能人异士,组建新的近卫队,老哥,千万可别传出去,若让陛下知道了,那可大大不妙了。”他用手掌在脖子下比了比。单飞龙点点头,道:“兄弟放心,都是自已人,不会传出去的。”心中却在沉思,陛下要组建新的卫队?这是怎么一回事?张小崇见他面上仍有疑惑之色,从怀里取出了当今国王陛下的亲笔书信递过去,这是他的最后一张王牌了,万一情况不对,藏在手腕上的暴雨夺魂针立刻发射,反正是一死,先弄个垫背的再说。那的确是国王陛下的亲笔签名,还盖有印章,令单飞龙的疑心全消,他叹道:“兄弟如此年纪,深爱陛下宠爱,老哥的将来就靠兄弟你了……”张小崇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完全放下,开心的笑道:“老哥放心吧,自已兄弟嘛,当然要帮了,哈!”单飞龙又道:“兄弟,陛下不是年老多病,准备退位的吗?何以又要组建新的卫队?”张小崇皱眉道:“老哥啊,龙心难测啊,现在的形势这么复杂,三位王子明争暗斗,欲置对方于死地,闹得沸沸扬扬的,一个不好,祸及家族啊……”这些事,他听傲笑天讲过,国王陛下年老多病,有意退位,大王子司徒俊雄虽被封为太子,却是个好色无能之徒,极可能给废掉,二王子司徒惊虹太过仁慈,似乎不大喜欢政治,三王子司徒霸天倒是热衷于政治,精通军事,只是太过残暴。国王陛下一时难以做出抉择,头痛不已。除二王子殿下外,大、二两位王子一直暗中结党营私,笼络人心,培植各自的势力。太子殿下为保太子之位,自然是要除去威胁自已登上帝位的两个弟弟。三王子司徒霸天非常有野心,为能登上帝位,他不择手段的想除去两位哥哥。势单力薄的二王子司徒惊虹倒是获得了朝中一些忠于国王陛下的重臣的,只是他起步太晚,势力根本不及大哥与小弟的四分之一,万一事变,第一个完蛋的肯定是他,朝中大部份大臣都在太子殿下与三王子殿下之间做出选择。听傲笑天的语气,似乎极看重二王子司徒惊虹,张小崇却不以为然,没有强大的势力做后盾,司徒惊虹能斗得过他的哥哥与弟弟吗?。单飞龙皱眉道:“是啊,选不对主子,要祸及整个家族啊……”他愁眉苦脸道:“兄弟,要谁?给老哥指点指点吧?这事儿关系重大,令人头痛啊!”张小崇竖起食指晃了晃,轻笑道:“小弟我是墙头草,左右摇晃,嘿嘿……”单飞龙明白他的意思,三位王子中,谁最有可能登基帝位就谁。他是内廷侍卫副统领,并无多少实权,手下的那点人马无关紧要,左右逢源当然可。而自已手握五个师团的重兵,太子、三王子都逼着他立刻效忠,实在是头痛啊。张小崇拍着他的肩膀轻笑道:“老哥,能拖则拖,到了紧要关头,要毫犹豫,嘿嘿……”这种皇族争权夺势的故事,他听说书的老先生说过不少,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单飞龙抱拳道:“兄弟,帝都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记得通知老哥一声,老哥的一家老少,全操在你手心里了,千万记得啊!”张小崇拼命的点头,心中暗道:“等会老子早开溜大吉了,谁做皇帝,关老子屁事,哈。”酒足饭饱,张小崇推说公务要紧,单飞龙也不好强留,亲自送到城外,临了,又塞给了他一大叠金票,张小崇乐得眉开眼笑。送走这个冒牌的内廷侍卫副统领,单飞龙率手下打道回府,才到府门就感觉不大对头,守护在府内外的士兵不是他的亲卫队,全换成了第五师团的士兵,刀出鞘,弓上弦,给人种风雨欲来的沉郁紧张感觉。他心里一惊,难道第五师团的士兵要哗变造反?正欲转身开溜,第五师团的叶天明统领率着一队士兵自后边出现,堵住了退路。叶天明躬身行礼道:“总督大人请留步,柳三公子在府内静候大驾!”“柳三公子?”单飞龙一怔,面色微变,是三王子殿下驾临他的总督府了,看来第五师团的人早给三王子殿下收买了,不知道另外四个师团的军官们给收买了没有?他有种心惊肉跳的不安感觉,看来这一次不表明立场,只怕颈上吃饭的家伙真的要搬家了。他战战兢兢的进到府内,大厅里,正负手站立着一个白衣公子,略为瘦削的面庞很英俊,手中一柄描金折扇,端的是潇洒无比,只是太过明亮的眼睛充满了高傲、自负、冷酷、无情。单飞龙忙躬身行礼道:“不知三王子殿下来访,单飞龙有失远迎,万望殿下恕罪。”柳三公子正是当今的三王子司徒霸天殿下,他看着单飞龙,淡淡道:“本殿下的问题,单总督迟迟未见答复,故来看看,没有惊扰单总督吧?”单飞龙忙道不敢,心上更为忐忑不安。司徒霸天眼中神光爆闪,沉声道:“不知单总督刚才送的是什么朋友?”第五师团的叶天明是三王子殿下的人,刚才喝酒还有份儿,单飞龙哪敢隐瞒,老老实实说出来。司徒霸天皱眉道:“这个张副统领真是父王派出来的人?”他突然叫道:“岑氏昆仲!”“殿下有何吩咐?”屏风后面闪出两个一瘦一肥两个中年人,俱是同样的面色阴沉,眼中凶光爆闪,浑身散发着森冷凌厉的霸道杀气。司徒霸天冷声道:“把那个张副统领给我带回来!”岑氏兄弟领命离去。单飞龙看到岑氏兄弟,骇然色变。这两个人,他当然认识,提起昆罗山西峰阴风洞双煞,修行界铁定有一半的人面色大变。阴风洞双煞行事凶残狠毒,令人发指,修行深厚无比,十几年前曾挑战剑圣柳老爷子,败在柳老爷子的剑下后一直没了踪影,没想到投靠了三王子殿下。他本身亦是个修行高手,可是与双煞单打独斗,自认走不出二十回合必败。三王子殿下身边有许多高手,当中最厉害的有左手剑展鹏、毒王莫非、修罗拘魂爪崔奉天、毒凤凰连百合。这些高手都是在明处,象刚才的阴风洞双煞岑氏兄弟这样的厉害高手,还不知道有多少隐伏在暗处。单飞龙心中直发寒,阴风洞双煞此去,张兄弟是凶多吉少了。今天若不表明立场效忠三王子殿下,只怕真的要完蛋了。他干咳一声,强笑道:“下官正想派人答复殿下,没想到殿下就来了,嘿嘿,下官对殿下忠心不二,誓死跟随。”司徒霸天面露笑容,大笑道:“好,单总督今后就是自已人了,只要你忠心不二,本王登基后,决不会亏待你!”单飞龙赔笑道:“是,是……”一个面无表情的年青人双手捧着一本书走到他跟前,打开书页,冷声道:“请单大人签名按手印!”单飞龙心中叹息一声,提笔签下自已的名字,按下手印,他知道这么一来,全族人的性命就操在三王子司徒霸天手里了,唯有全力捧他登上帝位才有活路。司徒霸天哈哈大笑,掩饰不住面上的得意神情,他手里又多了五个师团的兵力,胜算大增,只要扳倒了大哥,帝位就是他的了,哈哈…… 第四十七章 阴沟翻船 晋江城外十来里地的一条小道上,张小崇、邓宗阳、施圣轩三人牵着坐骑缓行,单飞龙送出十里地后,张小崇三人立刻由官道拐到了这条小道上。张小崇塞给两人一叠金票,正想找个借口开溜,他突然打了个寒颤。此时烈日当空,人本来就热得冒汗,可是四周却涌来阵阵袭人寒意,地上的落叶杂草无风自动,莫明其妙的旋转起来。在张小崇打寒颤的同时,邓宗阳、施圣轩双双面色大变,急声道:“大人小心!”双双抢到他面前,神情凝重的盯着左边的林子。“什么人在里边装神弄鬼的?有种的滚出来!”邓宗阳高声喝道。旋转不停的落叶杂草象是受到了某种力量的支配,突然急速旋转起来,一时间尘烟滚滚,遮天蔽日,令三人眼不开眼睛。几声悲嘶传出,三匹骏马轰然倒地,不住的挣扎,在它们脑门上插着三段树枝。阴风洞双煞岑氏昆仲从林子里面走出,冷冷的看着邓宗阳、施圣轩两人。邓宗阳、施圣轩看到两人出现,骇然色变,惊道:“张大人快走!”行走江湖的人都知道阴风洞双煞岑猛岑勇两兄弟的恶名,修行深厚,行事凶残狠毒,手段令人发指。对方似乎是冲着他们来的,今天看来是凶多吉少了。不用他们叫,张小崇早已退缩着往后开溜,什么侠义情义的,他已经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还是小命要紧。小命没了,什么都完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阴风洞双煞的老二岑勇怪啸一声扑上,右手五指如勾,抓向邓宗阳,左手成拳,狠击施圣轩。他一出手,就将驼龙峰双雄圈入战圈内。张小崇窜入林内拼命狂奔,突闻身后传来阴阴的笑声,只惊得他魂飞魄散。“张大人,你倒是跑得不慢嘛!看来对逃命的功夫学有专精呐,嘿嘿……”张小崇吓得不敢回头看,肩膀一晃,横移三步,再往另一侧逃窜。眼睛突然一花,胸襟一紧,已给岑猛劈胸揪住。他拼命的挣扎,“嘶”的一声,胸襟给对方撕下了一大幅,东西撒了一地,银票金票满天乱飞。岑猛一呆,这小子身上藏有这么多钱?只是微微一怔间,陡觉面上、身上传来椎心剧痛,如万蚁钻心一般痛得他忍不住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嚎声。张小崇偷袭得手,看着岑猛捂着脸在地上直打滚,他拍拍胸口,拆开暴雨夺魂筒,匆匆打开针盒,正欲装填铁针。林外突然传出痛苦的惨呼声,紧跟着一条人影扑来,吓得他慌忙贴地滚过一旁。扑来的是岑勇,他看着地上已经断气的大哥,目露凶光,咬牙切齿道:“你小子敢杀了我大哥,我要你受尽天下最痛苦的折磨!”林外又扑入一人,却是满脸悲愤的施圣轩,他恨声道:“岑勇,拿命来!”怒吼声中,铁拳击出,凌厉无比的拳风幻化为一头黑色猛虎,噬向对方。岑勇狞笑一声,冷声道:“嘿,黑虎霸王拳,大爷我还不放在眼里,去死吧!”他双肩一晃,侧身滑步贴近,施圣轩的铁拳滑胸而过。他的左手如勾,扣向对方手腕脉门,右手五指成龙爪状,抓向施圣轩的小腹。张小崇从地上爬起,只看到施圣轩一人,看来那一声惨呼是邓宗阳发出,八成已是完蛋。他慌忙装填铁针,只是手脚抖得厉害,急切间竟然无法装填铁针。痛哼声,骨头的断裂声,还有凄厉的惨呼声似乎同时传出。岑勇的左手扣着施圣轩的右手脉门,腕骨已经碎裂。他的右手尽数没入对方的腹腔内。施圣轩的左拳紧贴对方的腹部,面庞的肌肉因痛苦而扭曲,他喘息着笑道:“岑勇,你没想到老子会以命搏命吧,哈哈……”笑声嘎然而止,整个人直挺挺的往后倒下。痛哼声中,岑勇的腹部标出三道血箭,他用手捂住伤口,凶狠的盯着张小崇。张小崇看到施圣轩紧握的左拳上套着皮质拳套,拳套上连着的五寸长的尖刺还沾着血迹。看到对方一步步逼来,扭曲的面庞,充满凌厉杀气的眼睛,张小崇吓得一步步退后,手忙脚乱的装好暴雨夺魂筒子,发射出了仅装好的两只铁针。岑勇强忍着椎心剧痛,咬牙切齿的逼近,突闻“咔”的一声轻响,两道黑光交电般射来,他腹部受了重创,加上又是如此近的距离,竟然无法躲开,两枚铁针贯入腹部,痛得他额头上冷汗直冒,整张脸都扭曲了。对方只是晃了晃,却没有倒下,张小崇这才发觉自已装填的是没有涂抹七彩**散的普通铁针,见对方狞笑着扑,吓得手脚发软,给扑倒在地上。“臭小子,今天老子不活剐了你,老子不姓岑!”岑勇狞笑着掐住张小崇的咽喉。张小崇只觉咽喉疼痛难忍,眼睛翻白,舌头都伸出了,双手乱挥乱摸中抓到了一根树枝,刺向对方的眼睛。大意下的岑勇突觉右眼一黑,椎心刺痛刺激着中枢神经,忍不住了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哀嚎,捂着右眼翻滚在地上。张小崇挣扎着不住往后倒退,靠在一棵树上直喘粗气,缓过一口气,见岑勇仍在地上打滚哀嚎,他拾起地上的一块大山石用力砸过。“呯”的一声,背上受了一记重击的岑勇应声摔倒。见他还在喘气,张小崇又拾起一大山石,准备再砸,却觉脚下一紧,一股强大得无法抗拒的力量将他掀飞,重重摔倒在地上,屁股好象裂开了,痛得他五官都皱成一团。岑勇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一步步逼来,惊魂未定的张小崇抓起地上的泥土糊乱撒出,随后滚过一旁。地上到处是散落的金票银票,装有七彩**散的小瓷瓶与装有五更返魂香的小竹筒也在,他顺手捡起,有了这两样宝贝在手,心中略定。此时岑勇正好处在下风,张小崇拔下塞子,屏住呼吸,喷出了一口五更返动魂香。岑勇正一手捂着流血不止的右眼,一手擦着左眼,眼睛给尘土侵入,一点都不舒服,鼻中嗅到了一股异香,他怔了怔,面上现出茫然的神情,身子晃了晃,轰然倒下。张小崇不敢靠近,他跑得远远的,装填了几支涂有七彩**散的铁针,跑回来对着晕睡中的岑勇按下按钮,看到铁针全贯入他体内,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岑勇的身体只是**了一下,之后寂然不动,他眉心处有两条红绿线条,已然毒发毙命。令人闻风丧胆的阴风洞双煞大意下阴沟里翻船,竟然全死在张小崇手上。拍了拍胸口,张小崇弯腰收捡草地上的钱和零碎的东西,收拾好后,跑到林外,将邓宗阳的尸体拖入林内,与施圣轩的尸体并排放在一块。“两位老哥,我张小崇已经为你们报仇了,你们可以安心去了,身上带有这么多钱,到了下面应该可以风光一阵了,小弟我每年会给你们哥俩烧香的!”说罢,他担心还会有人来,窜入树林深处匆匆开溜。这片林子不算大,他走出林子后,在附近的乡村里雇了一辆拉货的马车,到了一个集镇,塞给车夫一把金币,投店开房住下。这一次他再也不敢在大厅里露出,躲在房里,连吃的都由店伙计端入房内。酒足饭饱,他躺在床上回想今天发生的事,难道是单飞龙发觉了他假冒内廷侍卫副统领的身份,派人来杀他的?管他呢,反正老子已经脱险了,驼龙峰双雄可真够义气,为掩护他双双战死,有机会一定再到驼龙峰,给他们的家人一笔钱。那块害人的铁牌子再也不能拿出来了,哪天小命不保……倦意袭来,他连澡都没洗,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四十八章 马车春色 第二天一早,张小崇起床沐浴,用过早餐后,到到街上买了几件衣服和一些食物,雇了一辆四**马车,再度北上帝都。因有上回的前车之鉴,他买了江湖中人必备的火折子等东西。一路上美酒美食,欣赏风光美景,倒也逍遥。这天,马车行到维罗行省境内,张小崇正舒舒服服的半躺在车内上喝酒,车帘倏然掀开,一个身披红色薄纱,满身香喷喷的美艳**窜了进来。张小崇一惊,刚想出声,那美艳**如葱玉指在鲜红丰满的唇边一竖,“嘘”的一声。她眨眨眼睛,抛了个媚眼,低声道:“公子,妾身给人追赶,走投无路下才逃进来躲藏,请公子行个方便呀,妾身一定重谢的。”张小崇听得心中一荡,这美艳**丰胸隆臀,身材够惹火的,一双水汪汪的妙目勾魂夺魄,实在是迷死人不偿命,话音嗲嗲的,似乎带着撒娇,又好象是在勾引人。他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只听后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有人嗡声嗡气道:“老爷,要不要搜一搜那辆马车?”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搜搜看!”听到马蹄声接近,美艳**面露焦急之色。张小崇对她微微一笑,探头伸出车窗外,对着急奔而来的人道:“诸位是不是要找一位穿着红色衣服的漂亮姐姐?”他突然感觉到有两团温软的东西贴到背上,鼻中嗅着诱人的脂粉香味,心中不由得一荡,整个人迷糊起来,身体某处也起了变化。有两骑急奔而来,马上骑士一老者一中年大汉。老的满头白发,满是皱纹的脸上有几处伤疤,加上一口发黄的爆牙,实在是丑陋之及。那中年汉子强壮如巨人的身躯似乎要把跨下那匹骏马压垮,背上背着一柄大得吓人的宽刃巨剑,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头胸简童,四肢发达的家伙。那面貌丑陋的老者急声道:“对对,公子可曾看到她?”张小崇指着对面的树林道:“她窜进树林里去了,还回过头来对我笑呐,好漂亮的姐姐,美得象天仙一般,嘿嘿,不知道嫁人了没有?”老者面露得意神情道:“那当然了!”随即面色又一变,道:“多谢公子相告!”他与那壮汉拨转马头,直往林子里冲去。张小崇还没缩回头,已给一双纤手搂住腰部,一个温软的身体结结实实的贴到后背,耳旁有微热的呵气。“好弟弟,你的嘴巴可真是甜死人啦……嘻嘻……”吃吃的荡笑声中,他只觉自已的耳垂微痒,已给温软的红唇吸住,搂在腰间的两只小手儿滑到了小腹下方,有意无意的揉捏着。张小崇只觉脑门轰的一声,全身发热,某处地方已是怒发冲冠,剑指南天。他离家这么多天,好久都没碰过女人了,这美艳**胸丰臀隆,身材惹火诱人,一双水汪汪的妙目勾魂夺魄,话音中带着嗲气,简直是在勾引人。他从不自认自已是什么正人君子,此刻对方刻意勾引,送上门的肥肉,不咬白不咬。他反手抱住对方,吃吃笑道:“小弟说的是实话嘛,象姐姐如此美艳动人,就是修行了几十年的老和尚也要动心呐……”她虽比不上姜吟雪的高贵美艳,却也算得上是极品级别,而且多了一种姜吟雪、珠儿、小玉所有没的成熟风韵。美艳**吃吃笑道:“哎,弟弟的嘴巴可真是甜死人呐,不知多少少女要为你害相聚思病了,嘻嘻……”张小崇搂着她,双手不安份的揉捏着,美艳**满面春潮,媚眼如丝,鼻息咻咻,诱人红唇微张,发出难耐的呻吟声。张小崇乐了,本少爷还没使出绝活就变成这样了,真够淫荡的,看来她老公一定没有喂饱她,跑出来偷吃了,嘿嘿,欲海**呐!他轻笑道:“那丑八怪为什么要找姐姐?”美艳**吃吃笑道:“什么丑八怪,那是姐姐的老公……”她随即叹了口气。“老公?”张小崇差一点没跳起来,如此美人儿,竟然嫁这样又老又丑的老公,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老家伙都这么老了,还能不能人事?难怪她要跑出来偷吃了,嘿嘿,看来老家伙一定戴了不少绿帽子。屁股上倏然一痛,已给**狠狠拧了一把。美艳**嗔道:“你心里一定在想,姐姐是不是给他弄了好多顶绿帽子,对不对?”张小崇吃吃的笑着,一双魔手上下游移,已把她剥成一只大白羊……**娇喘着嗔道:“笑什么,十足的大坏蛋!姐姐可是第一次偷跑出来的……哎,轻点……”车厢里春光无限,令人**蚀骨的呻吟声断断续续的传出,赶车的车夫皱眉道:“张公子,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张小崇笑骂道:“我呸,闭上你的嘴巴,专心赶你的马车,车钱加倍给你就是了!”车夫又道:“可是……可是马车摇晃得这么厉害啊,公子在里边干什么?”车厢里突然飞出一张银票子,堵在了他嘴上,乐得他眉开眼笑,不住道:“多谢张公子,多谢张公子……”良久,摇晃的车厢才停下来,美艳**长长的呻吟一声,喘息道:“小弟弟可真厉害呀……”张小崇吃吃笑道:“这么快就投降了?还有更厉害的呐,嘿嘿……”**道:“让我喘口气,好久没这么疯狂过了……”她突然叹息一声,道:“唉,你要害死我了,往后姐姐怎么过呀……”她接着又道:“姐姐叫木湘君,希望你能记着姐姐的名字,唉……”“我姓张名小崇,”张小崇面色一正,拍着胸口道:“湘君姐姐,都装在这里了,要不要剖开给你看看?”木湘君依在他怀中,如葱玉指轻点着他的额头,嗔道:“油嘴滑舌的,姐姐明知是假的,不过姐姐还是喜欢,嘻嘻……小虫子,这名字好玩……”她问道:“小虫儿要上哪去?”张小崇道:“这个嘛,打算到帝都走走,长长见识,嘿嘿……”木湘君娇笑道:“哎哟,正好顺道,姐姐家住维罗行省附近,一定要去小住几天,嘻嘻,让姐姐好好招待招待……”张小崇拼命的点头道:“那是一定的,嘿嘿。”见对方满脸春情,媚眼如丝,他嘻皮笑脸道:“看来湘君姐姐还没有吃饱呐,再来一次,嘿嘿……”“哎……你……可真厉害呀……那死鬼吃了药也没你这么猛……嘻嘻,年青人就是厉害……”车厢里又传出令人**蚀骨的喘息声与呻吟声,挥鞭驾车的车夫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唉,年青人就是猛,才停那么一会的功夫又来了,看来我真的老啰,驾!”到了一处集镇,两人住店开房,自是免不了又是一番缠绵恩爱,纵情荡魄的**。早上起床的时候,张小崇穿好衣服,正坐在床沿边将暴雨夺魂筒套在左手腕上,宫帐里伸出两条如藕粉臂,将他拖入床内。张小崇躺在木湘群的怀里,吃吃笑道:“姐姐,你还没吃饱啊?是不是先享受一下欲仙欲死的美味早餐?”他双手不安份的雪白诱人的酥胸上一阵揉捏。木湘君看到他套在左手腕上的暴雨夺魂筒,轻噫一声,道:“这暴雨夺魂筒不是我家那死鬼的东西吗?怎么会在你手上?”张小崇一怔,道:“湘君姐的老公是天机大师?”木湘君点头道:“是呀,小虫儿,你还没告诉姐姐这暴雨夺魂筒怎么来的呢?”张小崇听得大喜,跳起来将她按倒,一阵狂啃乱揉,直弄得她娇喘不已才将这暴雨夺魂筒来历说出,只是隐瞒了得到《药王圣经》、七彩**散一事。他曾跟人打听过天机谷,听人说是维罗行省北面的山谷里,只是里面到处是机关陷井,擅自闯入的人全中机关死翘翘了。他正为不知如何入谷头痛呢,没想到木湘君竟然是天机大师的宝贝老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心中想着,看来得好好下一番功夫,从木湘君手里弄几样好宝贝才行,嘿嘿。木湘君咯咯娇笑道:“小虫儿,老实交待,你有没有把药魔的女儿给吃了?” 第四十九章 一代蜂后 一提到这事,张小崇不由得叹了口气,一副愁眉苦脸样道:“唉,玉容妹妹只当我是亲兄长一般,她有了意中人……”他的语气中透着无比的遗憾。木湘君在他腰上拧了一把,笑骂道:“你们男人就是色,吃着碗里的,眼睛还盯着锅里的,嘻嘻,小心老婆多了,满足不了她们,弄几顶绿帽给你戴,嘻嘻……”张小崇吃吃笑道:“笑话,本少爷的功夫,你又不是没偿到过,竟敢说这样的话,现在再来试试,看看是谁讨饶,哈!”咯咯的荡笑声中,衣服不时抛飞出帐外,跟着是张小崇的一只手伸出帐外,将暴雨夺魂筒小心翼翼的放到床底的地上。锦帐内春光无限。张小崇带着容光焕发的木湘君上街购买了一些物品,然后又起程北上。车厢里,张小崇舒舒服服的斜躺在木湘君的怀里,享受着她以嘴喂酒的**滋味。他心里美滋滋的,这一路上有美人相伴,不会再感到寂寞了。木湘君给他喂了一颗葡萄,娇笑道:“小虫儿,到了天机谷,一定要陪姐姐多住一些时日呀!姐姐呆在谷里,太寂寞了。”张小崇在她的大腿内侧捏了捏,吃吃笑道:“这个自然,有如此美艳迷人的好姐姐相伴,只有笨蛋才会拒绝,嘿嘿……”木湘君高兴的在他面颊上亲了一口,道:“如此最好,到时姐姐送你几样宝贝,威力虽然没有暴雨夺魂筒厉害,不过体积小,携带方便,更令人防不胜防。有了那几样玩意儿防身,天下大可去得。”张小崇高兴得差一点又想按倒她冲锋陷阵,吓得木湘君忙求饶道:“不要了……小虫儿,姐姐真的吃不消了……”张小崇大为得意,能把一个饥渴的荡妇杀得求饶不已,实在有成就感啊,这才是男人的本色,哈!两人一直呆在车里恩爱缠绵**,直到到了维罗城里才下车。走在大街上,两人感觉有些怪异,整个城里到处都是带着各式武器的江湖人物,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块。张小崇对这些一点都不感兴趣,见木湘君一直在皱眉沉思,笑道:“湘君姐姐理他们干嘛,别搅了我们游玩的兴儿。”木湘君沉思道:“姐姐只是奇怪而已,往日虽有江湖中人出入,却没现在的这么多,看来这里要出什么大事儿了。”她随即笑道:“算了,只要别惹上我的天机谷就行,小虫儿,姐姐带你去好玩的地方玩玩。”她住在这里十多年,自然知道什么地方好玩。两人并排走在大街上,象极一对感情非常深厚的姐弟。木湘君购买了不少的衣服、珠宝首饰、胭脂水粉、零食小吃等,两人手上全是大包小包的,一般的男人早大叫救命了,张小崇为讨好她,那可是耐足了性子。木湘君为他选购了几套衣服,这些东西花费了不少钱,张小崇想掏钱付帐,木湘君却不许,见她执意,张小崇史好作罢,不过他自已也挑选了几样做工精美别致的金银珠宝首饰送给她,亲手为她佩戴,这其中当然少不了甜言蜜语,直乐得木湘君心里美滋滋的。天机谷在维罗行省的西面,距省城几十里地,两人雇了一辆四**马车往西行驶,这一路上看到三三两两的江湖人物正往前行走,更让木湘君感到不安,她让车夫改走小道。小道远又不好走,道路崎岖不平,要穿越几个村庄,不过只有当地的村民出入,没有看到一个江湖人物。穿过这最后的村庄,再往前半里就到天机谷口了,张小崇与木湘君正在车里浓情蜜意,恩爱缠绵,突然车夫“吁”的一声,停下了马车。木湘君皱眉道:“为何停车?”车夫苦着脸道:“前面有人挡道……”木湘君忙整理衣裙头发,张小崇掀帘先出去。小道上站立着两个相貌威猛的汉子,粗声粗气道:“退回去,此路不通!”木湘君掀帘出来,咯咯娇笑道:“两位大哥行行好,放我们过去,小妹家住里面。”一汉子面色一沉,道:“不行!你们先回省城住店吧,等这事一了,随意你们进出!”木湘君俏脸微沉,道:“我要回家,关你们什么事?你们凭什么挡路?”一汉子晃着大拳头道:“不凭什么,只凭这个!”这两个汉子全是浑人,跟他们讲道理是行不通的,除了硬闯外,别无其它办法。看来要闯过去,非得打架不可了。张小崇看看木湘君,心里有些担心,暴雨夺魂筒一次只能发射一次,干掉一个大汉,还剩下另一个,不知木湘君能不能对付?木湘君对他微微一笑,跳下马车,走到晃着拳头的大汉跟前,娇笑道:“哎,这位大哥的拳头真是大得吓人呀,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打人?”那大汉哼的一声,突觉手腕一痛,已给木湘君的两根如葱的手指头夹住。他只感觉手腕骨疼痛欲裂,忍不住哇哇惨嚎起来。“啊……”另一个大汉骇然色变,狂喝一声,铁拳捣出,狠击木湘君腰眼。拳劲刚猛有力,虎虎风声,甚为骇人。娇笑声中,木湘君诱人的腰肢一扭,如葱纤指在大汉的拳头上轻轻一点。那大汉痛叫一声,捂手暴退,满脸的惊骇痛苦。“你们两个退下!”从林中闪出一个身披道袍的中年道士,手上一柄拂尘,面容清瘦,几缕长须,颇有点仙风道骨之态。“夫人好武技!”他双手负后,上下打量木湘君。木湘君咯咯笑道:“妾身这几手难登大雅之堂,还请道爷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妾身确实是住在山谷里边。”那道士嘿嘿一笑,道:“每个要经过这里的家伙都说自已住在里边,不行就硬闯,全让道爷折下一身零碎才甘心,嘿嘿。”顺着他指的方向,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下堆着一堆兵器,还有人的手指头、手掌、脚掌、胳膊、大腿、耳朵等,血淋淋的,令人恶心,张小崇不觉打了个寒颤。木湘君俏脸微变,叹道:“妾身确实是住在山谷里边,道爷若不放行,妾身只好得罪了!”道士嘿嘿一笑,道:“小娘子细皮嫩肉的,真让人不忍心呐。”看到木湘君梟梟娜娜行来,他手中拂尘一展,道:“小娘子,别逼我出手!”“连当年大名鼎鼎的蜂后,现已贵为天机谷夫人的木湘君都不知道,啧啧啧,无心道长,看来不用在江湖上混了!”一声懒洋洋的声音突然从一棵树上传来。众人循声望去,一个颇为英俊的年青人懒洋洋的靠坐在树梢上,还摇晃着二郎腿,真让人担心他会摔下来。木湘君俏脸一变,失声道:“闪电刀楚狂风!”闪电刀楚天风是年青一代最出名的高手之一,一手狂风暴炎斩威震江湖。楚狂风在树上抱拳,客客气气道:“晚辈见过计夫人。”木湘君绷紧的神情一舒,对方说话的语气极客气,不带丝毫的敌意。无心道长一张脸苍白无血,狠瞪着楚狂风,他也是江湖中有数的高手,而楚狂风什么时候坐在树梢上都不知道,而且连当年威震江湖的蜂后都看不出来,这个面子丢大了。楚狂风呵呵笑道:“无心道长,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可是为你好呐,蜂后当年的成名绝技是什么?相信你也该有所耳闻吧?如今她又是计大师的夫人,计大师一代名匠,鬼斧神工,造出来的各种小玩意儿,嘿嘿,挨上一下,那可有得受了,哈哈,在下就不敢对计夫人无理呐。”无心道长的面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他一连退开好几步,与木湘君拉开一段距离,蜂后木湘君的黄蜂**针染有剧毒,阴毒霸道,挨上一针,没有她的独门解药,只有受尽三个时辰的痛苦折磨后才断气。如今她又是天机大师的夫人,天机大师创造出来的小玩意,谁敢小瞧?令修行界骇然色变的暴雨夺魂针发射时力可贯穿石壁,歹毒霸道,据说还没有哪一个高手能躲避。他神情紧张的盯着木湘君,真害怕她的手乱动。木湘君咯咯娇笑道:“都过了十多年了,没想到还有人记得妾身的名号,妾身老了,退出江湖这些年来又一直享福,手指头都僵硬了,嘻嘻……”知道木湘君如此厉害,张小崇松了口气。楚狂风呵呵笑道:“谁敢说计夫人老?我楚狂风第一个找他拼命!”木湘君咯咯笑道:“哎,楚大侠原来也是一个滑嘴滑舌的人,嘻嘻。” 第五十章 天机惊魂 楚狂风嘿嘿一笑,道:“楚某告辞了!”话音未落,人已夫去踪影。前方倏然传来震天啸声,无心道长退到路旁,拱手作揖道:“贫道刚才冒犯,多有得罪,还请计夫人见谅。”木湘君微微一福,道:“不敢,多谢道长让妾身过去。”她行的不是江湖礼节,而是一般的女性礼节,表明不再涉足江湖,不算是江湖中人。江湖规矩,对不是江湖中的人动手,那是犯忌的事。如果是普通人,当然任你鱼肉,象天机大师这样的名人,引发的严重后果以估量。天机大师是修行界有名的高手,却不能算是江湖中人,他创造出的各种小玩意儿,深受许多江湖人、官府、王公贵族喜爱,花重金购买。想动这样的大名人,得考虑考虑引发的严重后果。马车进入谷内,一路发现不少隐伏在山谷两旁边的江湖人物,却无人出来拦截。这么多江湖高手聚集在天机谷附近,令木湘君更为忐忑不安。在谷内行驶了几里地,前方出现岔道,左边的道路平坦,通往天机谷。右边的山道崎岖不平,杂草丛生,荆棘密布,却有新近踩踏过的痕迹,这是通往龙凤山的路。再往前数里,到了天机谷谷口,道路中央立着一块大石碑,上面雕刻着“天机谷禁地,妄闯者死”几个血红的大字。两旁参天古树,郁郁葱葱,不知名的藤蔓缠绕着,结成无数天网。木湘君与张小崇刚下车,从两旁边的密林里突然跳出六个高大壮实如铁塔一般的巨汉,一齐躬身行礼道:“夫人!”木湘君咯咯娇笑道:“这位是张公子,我的远房表弟。”“张公子好!”那六个巨汉又行礼道。张小崇拱手还礼。木湘君道:“谷外聚集了许多江湖高手,大家小心了!”“是,夫人。”一个巨汉从车里取下东西,提着进了谷里。木湘君拉着张小崇的手,柔声道:“表弟,跟着姐姐走,看好落脚的地方,这里边到处是机关陷井,一不小心触发了机关就不好玩了。”张小崇听得心惊肉跳,要是不小心踩错一步,引发机关,岂不是死翘翘了?见他面现惊容,木湘君“哧”的娇笑道:“看你吓成这样,算了,还是姐姐抱你走吧。”张小崇面上一红,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一个女人抱着走呢?刚想出声,却觉腰间一紧,已给木湘君搂着飞起,时而在平地穿行,时而在林间跳跃。他初时还感到不好意思,腰部给木湘君搂着,面庞贴着高耸诱人的胸部,鼻中嗅着阵阵幽香,不免又蠢蠢欲动起来。木湘君搂着张小崇穿行在一片竹林中,低声道:“小虫儿,若以后有空来看望姐姐,只需在谷口的石碑上……哎……你……你别乱动呀……”原来张小崇在她说话的当儿,竟然一手抚上了她的丰臀,嘴巴在隔着薄纱的诱人双峰上一阵乱咬乱啃,弄得得木湘君气紧起来。好不容易才把他带进房里,看到房间里的摆设,张小崇不禁一呆。非常宽敞的房间里除了一张非常宽大的大床外,只有一个梳妆台,几张锦凳,重重宫纱珠帘,布置得非常华丽,只是门口、珠帘处分别站立着四个披着铠甲,手持锋利巨斧的木人,木人的五官非常逼真,乍看之下,还以为是真人,天机大师的技艺的确令行禁止不得不佩服。大床上铺着粉色床罩,鸳鸯乡枕,粉色锦被,布置得极有情调,引人遐思。只是大床的三面,还有天花板全镶嵌平滑雪亮的铜镜,倒影清晰可见。张小崇一呆,指着铜镜问道:“湘君姐姐,这些东东是干嘛的?”木湘君俏脸突然飞红起来,低声道:“是那死鬼弄的,说什么可以增加情调……”张小崇一怔,随即明白这些铜镜的用处,心中不由得叹道:“天机大师真他妈的会享受,哪天老子也弄这么一张大床享受享受,让小玉珠儿看看自已发浪时的撩人媚态,嘿嘿……”他东摸摸西看看的,对房里摆放的各种小玩意儿都好奇。看到他在摸那四个木人,木湘君提醒道:“小虫子儿别乱动那四个木人……”话还没说完,张小崇已经“妈呀”的怪叫一声,抱头鼠窜。好运四个原本静立不动的木人,挥舞着锋利无比的巨斧朝他疯狂砍杀,动作快得吓人,俨然是四个修行高手一般,若不是他闪得快,脑袋早给巨斧削下来了,虽然只给削去一缕头发,仍是惊得他魂飞魄散。他连滚带爬的窜过一旁,碰触到一张椅子,“咔”的轻响声中,地板上突然伸出两只铁手臂,牢牢的扣住了他的双腿,而一个木人高举着巨斧迎面劈来,巨斧还没劈下,凌厉的劲风已割刺得他面上皮肤生痛,他眼睁睁的看着闪烁森冷寒光的巨斧迎面劈落,惊得魂飞魄散,连救命都吓得叫不出声来了。危急关头,木湘君身形一晃,右手住巨斧斧柄,左手在木人咽喉处按了一下,木人这才停止行动,只是另外三个木人立刻挥斧向她攻击。木湘君在重重叠叠的斧光中窜出,扑上大床,在其中的一根床柱上按了一下,三个木人才静止下来,扣住张小崇的两只铁手臂也松开,隐入地中。张小崇从地上站起,面上仍是惊魂未定样,两条腿发软,似乎支撑不了身体的重量,衣服全给汗水浸湿了。木湘君心痛的用手帕给他擦汗,柔声道:“对不起,都怪姐姐没说明清楚。”好半晌才回过魂来的张小崇颤声道:“吓死我了……”木湘君的纤手不住的揉着他的胸口,柔声道:“这房里的东西,有一些不能乱动的,木人、铺有锦垫的椅子,外边的地板是白底小兰花不能踩,各种木制、铁制的人、动物都不要碰,算了,姐姐把这房里的机关关了,这样就没有危险了。”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有人道:“夫人,温水已准备好了。”木湘君道:“小雯,你带张公子去沐浴。”“是,夫人,”门外的小雯应道,她却没有推门,只是静立在门外。张小崇推门出去,却觉眼睛一亮,俏立门外的侍女小雯清秀可人,十足的美人胚子,身段曲线凹凸有致,含苞欲放。张小崇赞道:“小雯妹妹好漂亮。”小雯俏脸微红,低声道:“多谢张公子夸奖。”来到浴房,小雯涨红着脸帮他脱衣,张小崇脱得精光,舒舒服服的泡在温水中,有美人服侍,真是爽呆了。他能感觉到小雯揉擦他后背的小手在颤抖,奇道:“小雯妹妹,你从未服侍过男人?”小雯的一张俏脸早涨得通红,颤声道:“除了夫人,从来没……没有……”张小崇轻笑道:“看来我前生一定是敲破了九万九千只木鱼,做了九万九千件善事!”小雯不知他何以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一怔,张小崇后面的话却令她羞赧中带着欢喜。“能得到小雯妹妹的侍候,真的是前生修来的福份啊。”小雯还是个雏儿,从未侍候过男人,而且很纯真,似乎没有什么心机,只需稍稍挑逗一下,必定是手到擒来,嘿嘿。只是为了弄到天机大师的一些宝贝玩意儿,他必须讨好木湘君,小雯只能等以后找机会再吃了,嘿嘿。小雯第一次侍候男人沐浴,而且是一个年青的帅哥,心里别提有多紧张了,双手颤抖,呼吸急促,心儿快跳出胸膛来了,还好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夫人的声音。“小雯,去通知战总管,让他派人到晋江行省接老爷回来,然后下去歇息吧,有事再叫你。”“是,夫人,”小雯应道,拍拍胸口,低着头逃出沐房。 第五十一章 天机大师 估计小雯已走远,张小崇轻笑道:“湘君姐姐,要不要来个鸳鸯浴?”俏脸微红的木湘君推门进来,嗔道:“弟弟对小雯做了什么,害得她逃命似的跑出去?”张小崇一副无辜的神情道:“天地良心,我可没对小雯妹妹做什么!”木湘君的纤指在他额头上轻轻一点,低笑道:“算你比较乖。”手指头滑落到他胸膛,道:“这里,肯定是想入非非,你敢说不是?”张小崇突然站起,将她抱住,惊呼声中,木湘君已给他拖入大木盆里,她的衣裳原本就薄如蝉翼,经水一泡,诱人的曲线毕露无疑,看得张小崇双眼都直了。木湘君白了他一眼,嗔道:“没看够呀?”“咕”的一声,张小崇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道:“就是看上一万年都不够!”木湘君俏飞红,嗔道:“油嘴滑舌!”明知他是哄自已欢心,心里却仍是甜滋滋的。张小崇搂着她上下其手,嘻皮笑脸道:“好姐姐,我帮你脱衣服,咱们来个鸳鸯浴,嘿嘿。”……浴房内春光无限。按脚程计算,就算是快马加鞭,星夜赶路,天机大师最快也要一天半才能回到谷里,张小崇与木湘君乐得在房里纵情荡魄,缠绵**。天机大师在大床上弄的各种神奇巧妙的机关及助兴的小玩意儿令张小崇大开眼界,也大感新鲜刺激,疯狂下把木湘君弄得欲仙欲死,连连求饶才罢手。见张小崇在翻着床垫子,回过魂来的木湘君“哧”的一声娇笑道:“弟弟喜欢这床?那等你什么时候娶妻,姐姐送你一张新的,嘻嘻。”“谢谢姐姐,”狂喜的张小崇搂着她又是一阵狂啃。等他肆意妄为够了,木湘君才起身下床,从床下拉出一只木箱,取出几样东西。看着摆放在床上的几样小玩意,张小崇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木湘君拿起一个小小扁扁的四方铁盒,两边连有带子,她将小铁盒放在手腕上,扣好带子,指着上面凸起的一个小圆点道:“这是按钮,一次可发射四枚钢针。”手腕对着墙壁,她按下按钮,“咔”的一声,坚固的墙壁上多了四个小洞。她接着解释道:“这小玩意儿的威力虽比不上暴雨夺魂筒,不过体积小又扁,易携带,扣在手腕上,骤然发射下令人防不胜防,实是防身的好宝贝。”张小崇接过那小玩意儿,上下翻看,爱不释手。木湘君又拿起一个比暴雨夺魂筒稍长的长方形铁盒子,上面连着四根长带子,她说道:“这个有点象江湖人使用的背式弩,不过发射的不是弩箭,而是大型钢针,射速更快,威力不亚于暴雨夺魂筒,只是一次只能发射两枚钢针,绑在背上,躬身或下跪时就可以发射,嘻嘻,也是同样令人防不胜防。”张小崇已经乐得嘴巴都合不拢了,这两样东东加上暴雨夺魂筒,嘿嘿,就算你再无敌,哪会注意到这么要命的多东东。木湘君又床底取出一双有些旧的高底鞋,道:“小虫子,你穿上试试合不合脚?”这双鞋子的底部只是比一般的厚底鞋稍厚上三分,看上去很普通,而且有些旧了,应该是天机大师常穿的鞋子,她不会把老公常穿的鞋子也送我吧?张小崇心中嘀咕着,不过仍是将鞋子穿上。木湘君道:“小虫子,可别小看了这双鞋子,左边的底部是中空的,可以藏一些东西。你的右足大脚指用力安三次看看。”张小崇依言用力按了三下,“咔”的一声轻响,鞋底射出两枚钢针,贯入坚固的墙壁。木湘君又道:“再用脚后跟用力踏两次看看。”张小崇依言再试,鞋后跟弹出五寸长的尖刺,乐得他嘴巴都笑歪了。他一把抱住木湘君,吃吃笑道:“好姐姐,小崇无以回报,只好以身相许了,嘿嘿……”房内又是春光无限。在天机大师还没有回谷之时,两人疯狂纵情**荡魄,木湘君早已吃得饱饱的。第二天下午,两人正在房里用膳,小雯来报说老爷怒气冲冲的回来了。张小崇听得差一点跳起来,毕竟这是在天机大师的家里,而且还和他心爱的老婆上床,做贼心虚嘛。木湘君柔声道:“小虫子,别怕,有姐姐在,保持镇定,按来来说好的,你是我的远房表弟嘛,嘻嘻。”张小崇拼命的点头,努力装出镇定的样子,心中却仍是忐忑不安。很快的,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满脸怒气的天机大师推门而入。木湘君哼的一声,扭过身去,看也不看他一眼。张小崇忙举手拱手道:“小崇见过表姐夫。”天机大师阴着脸,上下打量张小崇,直看得他浑身发毛,惴惴不安。他“唔”的一声,算是打招呼,来到木湘君身边,突然象变了一个人似的,笑嘻嘻道:“夫人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害得我在晋江找了一天一夜,人都快急死了。”他双手刚搭上木湘君的肩膀,木湘君哼的一声,把他的手甩开,不满道:“我只不过是在谷里呆着闷,想出去散散心,没想到你竟然出动这么多人,真是烦死了……”天机大师赔笑道:“嘿嘿,夫人啊,外边情势有些复杂,我是担心你有什么意外,才派人前去护卫嘛,嘿嘿……”他从怀里取出一朵珍珠制成的珠花,讨好道:“夫人啊,这是我为你买的,做工非常精巧,天下只此一朵,来来来,我帮你戴上,嘿嘿……”看他极力讨好木湘君的神态,张小崇差一点想笑出声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天机大师?谁会想到天机大师竟然如此怕老婆呐,嘿嘿。不过他对天机大师的智慧与鬼斧神工的技艺非常钦佩,特别是床第间那种助兴的小玩意儿,更是佩服得不得了。这么一个老家伙,真亏他能想到并制造出来,天机大师真是一个很会享受的人,也是一个超级老色鬼,自已平日的那些水平与他一比,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看到他也是给老婆木湘君逼的,木湘君正好到了如狼似虎的年龄,而他自已早已老得似乎不能人道了,只有制造出那种淫具来满足老婆了,嘿嘿。木湘君寒着的俏脸这才转晴,撒娇道:“小虫子是我的远房表弟,你可不许欺负他!”天机大师点头哈腰道:“我哪敢啊,夫人,几天不见,你越发娇艳了……”也不知他在木湘君的耳旁说了一些什么悄悄话,惹得她咯咯娇笑不已,满脸羞红的嗔道:“要死啦,你……”天机大师搓着双手嘿嘿直笑。张小崇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酸溜溜的醋味儿,心中叹了口气,木湘君只是寂寞难耐才红杏出墙与自已偷情的,她毕竟是天机大师宠爱的女人,算了,能得到那几样宝贝玩意儿,那也就应该知足了。木湘君道:“老公啊,你这做表姐夫的,也该送给我这表弟一样好礼物吧?”天机大师哈哈一笑,道:“只要夫人开心,他想要什么都行,哈!”目光落到张小崇的鞋上,怔道:“夫人把这双鞋送他了?”木湘君白了他一眼,道:“那你自已不会再做一双啊,真是的,我表弟又不是外人。”天机大师赔笑道:“是是,夫人说的是。”他略一沉吟,解下扣在腰间的皮带子,递给张小崇,解释道:“别小看了这腰带子,可以藏匿不少东西,腰两侧那两个装饰的东东可以发射出一枚钢针,呵呵。”张小崇大喜,接过腰带子,不住的道谢。看到夫人一副很满意的神情,天机大师呵呵笑道:“谢什么谢,都是一家人嘛,哈。”正说着话,远方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大地一阵摇晃,三人骇然色变。 第五十二章 夺宝血战 “发生了什么事?”三人似乎是异口同声询问。“禀老爷,龙凤山上发生大爆炸,大批的江湖人全涌上龙凤山了,”门外有人禀道。天机大师皱眉道:“龙凤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引得这些江湖人物不要命的全往山上跑?”龙凤山虽在维罗行省不远处,却因传闻山中有凶狠可怕的上古巨兽而人迹罕至,天机大师曾上山查探过,只是满山全是参天古树,齐腰的杂草,不知名的藤蔓与荆棘,寸步难行,还有不少的毒虫猛兽,却没有发现什么上古巨兽。张小崇是个爱凑热闹之人,听到龙凤山上发生大爆炸,许多江湖人物全涌上山,心中好奇得要命,想去看热闹又不懂路,又担心不安全,不过若有天机大师等高手陪同,那就放心了。他瞟了木湘君一眼,嘿嘿笑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得上山看了才清楚。”天机大师点点头,道:“那是!”他大声道:“陈虎,准备连环强弩等家伙,我们也上山瞧瞧去!”“是,老爷,”外边的陈虎应道。天机大师等一行十三人由后谷小道上山,满山全是参天古树,遮天蔽日,阴森森的透着种诡异,齐腰高的杂草,荆棘,还有各种不知名的藤蔓缠绕着,根本无路可通。在前方开路的是陈虎等几个彪形巨汉,他们手中持着开山巨斧劈斩荆棘杂草开道,背上还背着强弩、箭筒,还有几个长铁筒,看来应该是天机大师发明的厉害玩意儿。张小崇也是全副武装,各种要命阴毒的小玩意儿全武装到身上,装填好涂有七彩**散、烈性迷药的铁针,打制的两百枚铁针看来还不够用,嘿嘿,有机会再弄个几百枚,有了这些小玩意儿,天下大可去得,哈!走到半山腰,前方开路的陈虎突然做了个小心的手势,众人俱都紧张起来,几个大汉持着铁筒子警惕的看着四周,将天机大师、木湘君、张小崇三人护在中间。在被踩踏过的杂草丛中,倒卧着一具尸体,背上插着一柄长剑。陈虎等人搜索附近,发现了不少遗弃的兵器与死状各异的尸体,还有打斗的痕迹,看来这附近曾经有过激烈的打斗。天机大师道:“上山,大家小心点!”木湘君对着张小崇微微一笑,道:“表弟不用怕,有表姐夫在,万事平安。”天机大师胸膛一挺,道:“小崇你就放心吧,有姐夫在,不会有什么事的,呵呵。”他讨好的对着木湘君笑了笑,后者给了他一个白眼,乐得他呵呵直傻笑。再往前走,一路上发现的尸体和遗弃的武器更多,众人小心翼翼的往上走,到了山顶,才发现一块平地上聚集不少的江湖人,分成好几堆,有男有女,有老的少,服饰各异,都持着形形色色的杀人家伙。这些江湖人物分成几堆对峙着,形势颇为微妙。那些江湖人物见天机大师等人上来,俱都望过,其中的几个面色微变。一个身材矮小,须发俱白,拄着拐杖的老者拱手道:“传闻天机大师从不过问江湖中事,今天何以趟这趟浑水?”他话声未落,立刻引起了一阵骚动,靠近他们的人纷纷避开拉远距离,面上全是紧张警惕的神情。陈虎等大汉手里持着的几管铁筒子,谁知道是什么歹毒的要命玩意儿,天机大师创出来的各种夺命东东,谁敢小瞧,据说流失在江湖中的两具暴雨夺魂筒已经令人心寒胆颤魂飞魄散。天机大师没有吱声,木湘君盈盈一福,娇笑一声,道:“原来是霸王拐陆一飞老前辈,我等并无意趟什么浑水,只是听到后山上有惊天的爆炸声,好奇下才上来看看的,没想这人迹罕至的龙凤山上竟然聚集了这么多英雄,难得一见的风云际会啊,嘻嘻。”她这话一出,所有人俱都暗暗松了一口气,为了争夺传说中可增加一甲子功力的龙凤丹,群雄环视,自相残杀,机会原本就不大,若再多了天机大师这个强敌,机会更为渺茫了。木湘君看了众人一眼,淡淡道:“天机谷的人只是来看看,并不参与江湖事物,不过若有人欲想对本谷的人不利,必受天谷雷霆万钧的攻击!”她这话表明了立场,也是一种警告,天机谷的人不参与江湖事物,但若想对天机谷的人不利,必受凶狠凌厉的攻击。陆一飞呵呵一笑,大声道:“大伙儿听好了,若有谁想对天机谷的人不利,我天龙门上下必定群起而攻!”天龙门弟子人多势众,齐声应诺,声音倒也宏亮,直裂云霄。木湘君曾是老江湖,对江湖中的一些名人帮派都颇为了解,她低声向张小崇讲解着。这些人当中,大的帮派门会有天龙门、天鹰帮、铁剑盟、金刀门、铁沙会,还有十数个小帮派,其中以天龙门的弟子最多,约模有七八十来人,其它帮派少少也有十来人,更多的则是孤身一人的修行高手。顺着木湘君手指的方向,张小崇看到不远处的山壁上有一个小山洞,洞口给十数个大汉堵着,围成半月形,巨盾柱地,长矛平伸,后面是张弓搭箭的弓箭手。天机大师也看到洞口的情形,怔道:“那些人摆的是半月型的防御阵势,一般只有军队才会摆出这种阵势,这洞里到底有什么,连军方都插手了?”“军方的人?”木湘君皱眉道:“说不准这里等会要变成屠场了,但愿别波及天机谷。”天机大师嘿嘿一笑,傲然道:“就算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动我的天机谷!”在他们说话的当儿,空地上的形势已起了变化,各门派帮会的人挥舞着手中的家伙,吼叫着开始进逼洞口,而守在洞口的一众大汉则严阵以待,半月型的防御阵型中,一个身材魁梧的锦衣大汉的手也已举了起来。各大门派帮会的弟子一推近到强弓的射程内,锦衣大汉大手一挥,高声喝道:“放箭!”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数十把强弓似乎同时发射,令人魂飞魄散的“嗖嗖”的声响遍整个山头,半空中全是如蝗的箭雨。一朵朵血花迸现,撕心裂肺的惨呼声不停传来,前进的各派弟子不断有人中箭倒下,剩下的人仓皇退后,受伤未死的人滚倒在地上痛苦的惨嚎呻吟。这些江湖草莽武技修行虽高,单打独斗是厉害,却无军队士兵讲究的是相互配合掩护,进退有序,他们凭的只着一时的冲动与豪气,再次呐喊着发起冲击。天机大师摇头苦笑道:“全是一群草莽,唉,密集的强弓攒射下,这样冲上去,简直是白白送死呐,笨!”张小崇才不理会这些,心中只是好奇洞里到底有什么东东,惹得这些江湖豪杰不要命的想冲进洞里,八成是里边藏有奇珍异宝什么的吧?几轮冲击,各派弟子死伤了不少人,却连洞口都未能靠近半步,有人用巨斧劈倒大树,做成了十几方简陋的木盾,再度呐喊着发起攻击。“嗖嗖”的漫天如蝗箭雨中夹着几声怪异的厉啸声,贯注了十成功力的劲箭贯入木盾,盾碎人倒,惨呼声不绝于耳,各派弟子很快又倒下了一大片,照这样下去,人还没进洞,只怕都要死光光了。各门派帮会的老大聚在一起低声商议着,这一次他们又制成了比刚才更厚更大的木盾,呐喊着推进,后边则是持着长枪或匆匆削尖的木棍。这一次,强弓的威力大减,各派弟子往前推进了二三十步,守在洞口的半月型阵形突然变动,前两排持巨盾的大汉往前推进十来步,分开组成三个倒品字形方阵,巨盾拄地,长矛平伸,后边跟着持铁叶盾,持钢刀短斧的盾斧手,还有持着各式兵器的黑衣人,弓箭手紧跟在后边。 第五十三章 上古巨兽 在大木盾的掩护下,各派弟子缓慢逼近,跟在后边的人双手齐扬,发射出五花八门的暗器,有飞镖、飞刀、钢珠、甩箭、长枪、削尖的木棍等,全一股脑儿的撒向那些布成阵型的大汉。一阵“笃笃笃笃”声伴着惨呼声传出,五花八门的暗器或钉在巨盾上,或撞到铁叶盾上跌落,或给兵器磕飞,也有的贯入人体中。三个品字形方阵虽然倒下了一些人,阵势却未有丝毫凌乱,可见这些大汉平日里训练有素,军纪严明之极。各门派的弟子发出震天的呐喊声,挥舞着各式兵器冲来,前面的两个方阵向左右两旁缓缓退去,中间的那个方阵亦是向后退了十来步。各派弟子才一冲入,退向左右两边的两个方阵突然快速合拢,阻断了各派弟子的退路,强弓一阵攒射,一时间惨呼声不绝于耳。门下弟子陷入重围,各大门派的掌门人面色微变,再次派出门下弟子冲锋,以救被困的弟子。给包围在中间的各派弟子只有冒着如蝗箭雨拼命往前冲,大多数人都给劲箭射成刺猬一般,惨不忍睹。余下的人冲到阵前,亦给锋利无比的长矛捅翻刺倒,几个身手较好的凭借轻身提纵术高高跃起,跳落阵中,才打倒了几个大汉,自已也给阵中的那些黑衣人乱刀分尸。这一次发起冲锋的各派弟子都是门中的一流高手,当中还有一些喜欢独来独往的修行高手,呼啸而至的劲箭距他们身体半尺处便停止住了,象是给一堵无形的气墙挡住了一般。也有一些功力稍弱者,凭借灵活的身手,以兵器拍飞劲箭,他们突破箭网,逼近到方阵前。方阵里的那些黑衣人涌出,挥舞刀剑挡住各派弟子的攻击,双方纠缠成一团,弓箭手不敢放箭,怕误伤了自已人,最终强弓失去了威力。刀来剑往中,怒吼声、刀剑撞击声、惨呼声、呻吟声,还有施展功力发出的各种怪啸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副惨烈的搏杀场面。各派的掌门人心中狂喜,下令全体进攻,所有弟子挥舞各式兵器,呐喊着发起了进攻。就在此时,一阵隆隆的声音由远而近,似万马奔腾,又似万兽狂奔,更似万鼓狂擂,震得耳膜几欲爆裂,连大地一阵轰鸣摇晃,所有人俱都不约而同的停手,面面相觑。“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在相互询问。张小崇心中也是一阵惊慌,看着木湘君,木湘君则望向天机大师。天机大师皱着眉头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伙儿小心点。”此时天空电闪雷鸣,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山下飞沙走石,尘烟滚滚,遮天蔽日,惊天动地的隆隆震响声中,山中所有的动物猛兽全往东方狂奔,飞禽全惊恐的飞上天空,仿佛世界未日来临一般竟相奔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万兽乱窜,竟相奔逃,难道会有什么大灾难发生?”天机大师失声道。“这些动物是怎么啦?”有人惊问道。“鬼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在所有人吃惊与疑惑之际,一声直裂云霄的龙吟似乎在地底传出,整座龙凤山隆隆的一阵摇晃,紧跟着是山崩地裂的爆炸声,直插云霄的山峰突然炸裂塌陷,碎石激射,连洞口都给堵死了。聚集在平地上的所有人乱成一团,四处奔逃,不少人走避不急,给砸落滚落的巨石压得肢离破碎,也有的陷入地底,尸骨无存,惨不忍睹。在所有人还惊魂未定之时,又是一声震天炸裂爆响,刚才塌陷的地方碎石激射,尘烟滚滚,遮天蔽日。所有人给激扬的尘烟呛得咳嗽不已,眼睛都睁不开。就在此时,一阵地动山摇的“嘭嘭嘭”震响声响起,似有巨大无比的巨锤在锺打地面一般,整座大山摇晃震动起来。尘烟滚滚中屹立着一头庞大无比的怪兽,头顶长着一对锐利的长角,铜铃般大的怪眼凶光爆闪,酒杯宽的鼻孔呼呼的喷着雾气,两根手指粗的长须不住颤动,大如木盆的血盆巨口露出粗长尖利的撩牙,不时滴落地面的唾液嘀达有声。比大象还要粗壮的身躯与四肢披着粗硬的鱼鳞片,闪着幽幽黑光。四足尖利的爪子足有半尺长,粗长的尾巴上方亦长着半尺长的尖刺,如根根追魂夺魄的利刃。“老天,这是什么……什么……鬼东西……”“怪……怪……兽……”“妈呀……”胆小的人惊叫一声,瘫软在地上。“这是……什么怪兽?”有人呻吟道。怪兽仰天狂吼一声,声音之巨,如在耳旁轰雷一般,不少功力稍弱的人纷纷以手掩住耳朵,面色苍白无血,眼中尽是惊恐之色。怪兽巨足抬起,猛然踏下,几个吓得两腿发软的江湖人连惨呼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已给怪兽的巨足踏入地里。粗长的尾巴的横扫,山石乱飞,几声惨呼传出,血雾喷撒,几个持着强弓的大汉已给扫飞出数丈远,断为几截的尸体坠落山底。原本排成三个方阵的大汉因山峰炸裂倒塌而纷纷躲避,阵形早已不复存在,怪兽一从地里窜出来,不少人立刻张弓搭箭射击。贯足功力的劲箭在如此近的距离射击,连野硬无比的山石都可贯入,可是碰到怪兽坚硬的鳞甲上,只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爆响声,火星四溅,箭矢折断弹飞。怪兽一声嘶吼,巨尾横扫,又是一片血雾喷撒,跑得慢的人遭殃了,胆小的人连滚带爬的拼命逃往山下。几个修行深厚的高手仗着灵活的步法,避过怪兽巨尾横扫,窜到它的腹下,举着刀剑一阵狂砍乱劈,叮叮当当声中,火星飞溅,怪兽丝毫无损,剑刃刀口反倒卷刃崩口,众人骇然失色。怪兽人立而起,抬起的前爪猛然横扫,别看它身躯庞大笨拙,行动竟然出奇的迅猛快捷,那几个修行高手闪避不及,全给扫飞出数丈,落地时躯体已是肢离破碎残缺不全。天龙门门主陆一飞怒喝一声,身形前掠,闪电般窜入怪兽腹下,运足十成功力,铁拐猛击怪兽下腹。一声震天狂吼,怪兽再度人立而起,巨爪扫向陆一飞,陆一飞贴地飞掠,堪堪避过。怪兽倏然转身,巨尾横扫,劲风凌厉骇人,连地上的大石全给扫飞起来。陆一飞手中铁拐猛然往地上一击,借势跃起,跳到怪兽背上,狂喝一声,铁拐夹着呼呼劲风,猛然砸落怪兽的大脑袋。“当”的一声震响,铁拐弹起老高,陆一飞双手血淋淋的,虎口已被反震的强大力量震裂。他骇然色变,那一击可是运足了全身功力,没有击伤怪兽,自已反被反震得气血翻涌不畅,胸口沉闷欲爆,难受得他差一点吐血。这怪兽全身有坚硬无比的鳞甲保护,刀枪不入,施展的功力越强,反震的力量越为强大,这该如何对付?只是这么略一迟疑,突觉身子一轻,紧跟着传来椎心剧痛,连一声惨呼都未来得及发出,已给怪兽的巨爪撕为碎片。连功力深厚的天龙门门主陆一飞都给怪兽撕为碎片,还有谁敢上,心寒胆颤下纷纷逃命。怪兽凶性大发,发出震天嘶吼,疯狂踩踏,巨尾乱扫,利爪狂抓,山石碎裂,树木倒塌,尘烟滚滚,不时有四处逃窜的人给踏扁扫飞撕裂。张小崇与天机大师等人站在山道远处,一个个骇得面无人色。天机大师正欲下令退走,倏然又传出轰隆的一声震天巨响,原本堵住洞口的无数石块突然炸飞,碎石激射,尘烟滚滚。银玲般的笑声中,一条窈窕的白影自洞里飞掠而出。“柳三公子,洞口已通,可以出来啦!”张小崇听得心中一荡,那话声柔柔的,媚媚的,似乎含有种勾魂夺魄的神秘魔力。他心中暗道:“嘿,这声音好听极了,光听说话声都如此撩人心神,令人想入非非,要是做那事的时候发出的**声,那岂不是更令人**?”听声音,应该是个很年青女子,只是不知道长得美不美,若能把她泡上手,每天光是听着她说话的声音,都是一种莫大的享受呐,嘿嘿。 第五十四章 凤龙神丹 那女子一头如丝秀发飞扬不已,一尘不染的白色长裙飘飘,宛若迎风起舞,更显曲线身段优美迷人,可惜她面上戴着一张狰狞可恐的金色面具,只露出一双神光爆闪的眼睛,实是大煞风景。看不到那女子的面容,张小崇暗叫可惜,他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冲动,自言自语道:“奶奶的,本少爷一定要揭下她的面具,看一看她的庐山真面目!”木湘君等人全让天机大师的话吸引住了,对张小崇的自言自语根本没有注意到。“妖后姬无月!”天机大师一脸的惊容。“姬无月?”张小崇低念着,嗯,这名字挺好的,就是不知道人长得怎样,但愿不要是一个丑八怪就好。心中一动,寒雨烟是妖宗的人,又是姬无月的弟子,她应该见过自已师父的真容吧?可惜她不在身边,否则就可以问她了。他对妖后姬无月的真容越来越好奇,恨不得现在就揭开罩在她面上的狰狞面具,一睹她的真容。可是听柳眉所说,寒雨烟已经够厉害的了,那姬无月做为她的师父,岂不是更厉害?该怎样才能揭开她的面具呐?这倒是个天大的难题。妖后姬无月的一声娇喝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放眼看去,却见怪兽的巨爪疯狂的抓向姬无月,身在半空的姬无月眼看就要给怪兽的巨爪撕裂,却见她绝美的身躯在半空怪异的扭动,竟转到了怪兽的背后。夺目银芒倏闪,亮丽如天边的彩虹。“叮”的一声清响,火花飞溅,怪兽狂吼一声,转身抓来,它背上原本黝黑发亮的鳞甲有一片变成了灰白色,看来姬无月这一击令它受了点伤。连天龙门主陆一飞那样功力深厚的修行高手都给怪兽鳞甲反震受内伤,而妖后姬无月竟能一刀令它受伤,功力之深,天下只怕找不出几个能与她相抗之人。怪兽张着血盆巨口噬来,姬无月借着铡才的一击之力,身形倏转,依然转到怪兽的身后,握在手中的那一柄半尺长的银色弯刀再度斩出。又是一声清响,怪兽更为疯狂的吼叫着。天机大师、木湘君等人,还有那些拼命奔逃的江湖人物都纷纷停下脚步,心惊胆颤的看着威震天下的妖后姬无月与那只怪兽搏斗。唯独张小崇抱着欣赏的心态,他看着姬无月那绝美的身姿在半空中飞来飘去的,如雨丝般的秀发飞扬不已,白色长裙飘飘,宛若凌波仙子,不由得看呆了。他心中不住的大叫可惜,那张狰狞面具实在太大煞风景了。姬无月凭借飘突诡异的身法在怪兽身上连斩了十多刀,怪兽吃痛,狂性大发,更为疯狂的抓撕噬咬横扫,却连姬无月的衣角都没碰着半下。此时洞里又有人出来,是五个身躯高大强壮的大汉护着柳三公子出来,灰头土脸的,名贵华丽的衣裳沾满泥土,还破了几个大洞,颇为英俊的面庞苍白无血,已无复往日的潇洒,不过看他面上那喜悦的神情,似乎得到了什么好宝贝。在他手上,紧紧抓着一个方形小锦盒,里面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东西,还是锦盒没有盖严,隐隐散发出幽幽兰光。柳三公子才从洞里出来,怪兽竟然不理会姬无月那把银色弯刀的砍击,怒吼声中转身对着柳三公子等人冲来,巨爪疯狂抓下。柳三公子等人在洞里经历重重危机,死里逃生,才出到洞口,突见一只从未见过的庞大怪兽冲来,无不惊得魂飞魄散,纷纷逃避。一个壮汉逃避不急,眨眼给撕成碎片,血雾飞撒。另一个壮汉悲吼一声,持着短柄巨斧返身朝怪兽扑去,巨斧一挥,寒芒爆涨,“当”的一声震响,火星四溅,大汉高大强壮的身躯晃了晃,“卟”的喷出一口血。还没等他劈出第二斧,怪兽的巨足已经踏下,“嘭”的一声地动山摇,尘土激扬,大汉已经不见了。姬无月纤腰一扭,竟跃上怪兽头顶,银色弯刀化为一溜银芒,飞劈怪兽的一只大眼。怪兽的大头猛然往下一低,“当”的一声震响,银色弯刀斩在它的额头上,绿色液体飞溅而出。怪兽吃痛,怒吼声中疯狂摇头摆尾,山石崩裂激射,尘烟滚滚,遮天蔽日。手里拿着锦盒的柳三公子在三个大汉的掩护下仓皇退回到洞口,怪兽粗长的大尾巴疯狂扫来,“呯”的一声,扫在山洞的石壁上,哗啦一声,山石塌落,把洞口堵住了一大半。一个大汉一拳轰飞塌落的一块大山石,高声吼道:“三公子快走!”柳三公子从洞里窜出,怪兽朝他冲来,巨爪狂抓。飘飞在半空的妖后一口真气用尽,落地时足尖轻轻一点,人又飞起,一溜耀眼银芒再袭怪兽双眼。怪兽倏然转身,妖后的银色弯刀斩在它背上,又是爆现一溜火花。它的巨尾冲着柳三公子横扫而来,竟是想把他逼回洞里。柳三公子纵身跃起,险险避过怪兽巨尾的狂扫,还没容他喘口气,怪兽的巨爪已凶狠抓来,爪未至,凌厉无比的劲风已迫得他难以呼吸。此时他身在半空,想吸气折向已是来不及,眼见巨爪抓来,不禁吓得面无人色,魂飞魄散,眼中尽是恐惧绝望之色。眼前银芒急速爆闪,“啪”的一声闷响,竟是妖后的银色弯刀后发先至,撞中他手中的锦盒,颇为强大的撞击力量撞得他飞出一旁,堪堪避过一劫。方形锦盒给银色弯刀撞击得粉碎,耀眼夺目的兰芒倏然闪现,刺得所有人的眼睛似乎睁不开。那是一颗鸡蛋般大的珠子,散发着强烈刺眼的兰光,将整个龙凤山顶照得雪亮。“龙凤神丹!”有人失声惊呼。兰光倏然消失,却是给怪兽一口吞入腹中。飘落地上的柳三公子诅骂道:“该死的姬无月,快把神丹夺回!”他竟忘了刚才的九死一生,取下插在腰间的描金折扇,“嘶嘶”两声怪响,两道黑芒闪电般射向怪兽。怪兽吞下了神丹,突然人立而起,发出震天嘶吼声。柳三公子射出的两道黑芒只是在怪兽身上溅出两溜火花,丝毫无损,他心惊不已。姬无月自柳三公子刚才站立的地方飞掠过而,手一招,插在地上的银色弯刀已到了她手上。她面上戴着金色面具,看不到她面上的表情,只是她那双晶亮的眼睛扫了柳三公子一眼,闪现一丝凌厉杀机,一闪即逝。柳三公子并没有看到,他只是气极败坏的怒吼道:“给我上,杀了怪兽,夺回龙凤神丹!”几个大汉挥刀扑上,只是徒劳无功的在怪兽身上砍了几刀,反被怪兽的巨爪撕成碎片,惨呼声不绝于耳。妖后娇喝一声,纵身跃起,再度跃到怪兽头顶,银色弯刀化为幽幽银芒,正正斩中怪兽的一只大眼睛。绿色液体飞溅中,怪兽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叫声,人立而起,疯狂的晃头摆尾,巨爪乱抓。一连串惊天动地的“嘭嘭嘭”声,碎石乱飞,尘烟滚滚。银色弯刀深陷怪兽的眼窝中,妖后为拔刀,稍微缓了缓,怪兽疯狂摆动头部,将她甩出老远。站在远处观看的张小崇见她如断线的风筝般飞来,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眼看就要摔落地上,妖后的双肩晃了晃,竟然在半空美妙的一个大旋身,身子轻盈落地。张小崇看得目瞪口呆,竟忘了对怪兽的恐惧,走上前道:“姐姐莫慌,我来帮你!”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胆气,竟然直奔上前,抬起左臂对着怪兽。木湘君吓了一大跳,一把没抓住他,急得惊叫道:“小虫子,快回来,危险!”天机大师也急道:“胡闹,快回来!”妖后弄瞎了怪兽的一只眼睛,怪兽自然不会放过她,嘶吼着朝她疯狂冲来。张小崇按下按钮,“咔”的一声轻响,一连串“叮叮叮”的清响声中,火星四溅。怪兽狂吼一声,张着血盆巨口朝张小崇凶狠噬来。 第五十五章 正邪联手 看着那血盆大口,尖利吓人的撩牙,鼻中嗅着那令人作呕的腥臭气味,惊天动地的嘶吼声似要把耳膜震破,张小崇打了个寒颤。“妈呀,要完蛋了……”吓得面无人色的他呻吟着,双腿软绵绵的似乎支撑不了身体的重量。他那一声“姐姐”叫得特别的甜,令姬无月怔了怔,一看是个衣服华丽的纨绔子弟,不禁哭笑不得。天机大师、木湘君却是差一点晕倒,妖后姬无月是修行界屈指可数的超级高手,妖宗宗主,行事诡异阴狠,令人闻风丧胆,三四十年前就已经打遍江湖无敌手,张小崇却叫不知天高地厚的叫她姐姐,万一激怒了妖后,只怕死得很惨。妖后娇笑一声,一条红色软索突然自她左袖中飞出,卷住张小崇带过一旁。而似乎与此同时,刺耳的怪啸声突然传来,一道金色的光芒呼啸着急速飞来,“当”的一声震响,重重击在怪兽的面门上,绿色液体飞溅而出。“畜生,吃我一剑!”有人狂喝道。一道人影自山坡飞掠而来,手中银剑幻化为一条银色怒龙,张牙舞爪的噬向怪兽。怪兽吃痛,怒吼着转身挥爪,巨尾同时横扫,妖后带着张小崇再度飞掠一旁。张小崇给她带着在半空飞行,耳旁呼呼的风声,鼻中嗅着阵阵诱人幽香,不禁有些晕淘淘起来。迷迷糊类糊中感觉到双脚落地,紧缠在腰间的软索一松,已没入姬无月的左衣袖里。“快回家去罢,这里可不好玩!”妖后娇笑着冲前,口中道:“我道是谁这么厉害,原来是名动天下的傲大侠来了!”来人正是名动天下的大侠傲笑天,他哈哈笑道:“养尊处优的妖后竟然会在这荒山野岭现身,真是难得啊。好,收拾完怪兽,我们打一架!”他说着话,手中银剑在怪兽身上猛刺了一剑,借势跃起,翻越过怪兽,落到张小崇身边,大声斥道:“你不要命了?快走!”张小崇喜道:“傲大哥!”他以前虽对连云十八寨及傲笑天心中不满,此刻见到他,却有种兴奋、安全的感觉。天机大师、木湘君、姬无月等人又是一怔,他几时成了傲笑天的兄弟?他也是连云十八寨的人?不可能啊,江湖老手一看就知道他是那种娇生习惯养的富家子弟,或许略懂一点修行之技,却根本不是一个玩命的江湖中人。傲笑天大声道:“快走,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话音未落,怪兽巨大的前足已经踏来。傲笑天把张小崇推过一旁,身子前窜,已到怪兽腹下,连刺三剑,怪兽腹下的三片鳞甲已变成灰白之色。负痛的怪兽更为疯狂,“嘭嘭”的震响声,它疯狂的踩踏,大地一阵剧烈摇晃,尘土激扬,遮天蔽日。张小崇给震得摇晃不已,只惊得心寒胆颤,魂飞魄散,心中叫苦不迭,自已只是一时的冲动,为讨好妖后射了怪兽一筒爆雨夺魂针,惹得它更为疯狂。他正想开溜回到木湘君身边,突觉脚下一空,惨呼一声,消失不见了。原来怪兽疯狂踩踏下,地面竟然裂开了一道两尺宽的长长裂缝,把整个龙凤山的山顶一分为二,张小崇没注意看,一头裁了下去。傲笑天、天机大师、木湘君三人大吃一惊,扑到裂缝旁,三人吸了口冷气。裂缝下边黑漆漆的深不见底,石块掉落下去,久久都没有传来坠地的回声。三人面面相觑,木湘君面现悲痛神情,泣道:“小崇……”傲笑天叹息一声,道:“大师快走,这里危险!”说完仗剑扑向怪兽。天机大师突然出手制住木湘君的经脉,抱着她仓皇退后。妖后也过来瞅了一眼,她戴着金色的面具,看不出面上的任何表情。然后娇喝一声,也挥刀扑向怪兽。大地仍在摇晃,惊天动地的隆隆声中,那道裂缝仍在开裂,竟达几丈宽。傲笑天、姬无月都是当今修行界屈指可数的绝世高手,一个代表着正道,后者则代表邪道,自古正邪势不两立,而今这一正一邪的代表人物,竟出奇的联起手来对抗这凶猛可怕的上古怪兽。两人的功力都是深不可测,怪兽坚硬无比的鳞甲竟挡不住两人贯注了十成功力的刀剑攻击,大部份黑亮的鳞甲已变成灰白色,而且姬无月一直攻击它仅剩的一只眼睛,怪兽嘶吼着一步步退到裂缝边。“快杀死怪兽,夺回龙凤神丹!”柳三公子吼叫道:“全部给我上!”不少大汉持着刀剑冲上,全死在怪兽的巨爪之下。傲笑天大声喝道:“混帐,你想让他们全上来送死?”柳三公子怒道:“关你屁事,傲笑天,你再口出狂言,我叫你死无葬身之地!”傲笑天边攻击怪兽,边大笑道:“想要我命的人多着呢,不在乎你一个,象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人,迟早要众叛亲离的!”柳三公子气得暴跳如雷,喝令道:“弓箭手,给我放箭,射死他!”那些持着弓弩的大汉面面相觑,要攻击傲笑天,那妖后姬无月岂不是也成了攻击的对象?她可是自已人啊,万一惹怒了她,怎么死都不知道。见手下人迟迟未放箭,柳三公子怒道:“谁不敢遵从号令,本殿下斩了他,快放箭!”傲笑天哈哈一笑,道:“可悲!”竟不再理会对方,专心对付凶狠无比的怪兽。象三王子这样残暴不仁的人,迟早会死于非命的,不是死在他手上,就是死在妖后手里,因为他已从一直默不作声的姬无月眼中看到了凌厉无比的杀机。此次妖魔重现江湖,借助的就是官府的力量。若有姬无月等一众妖宗高手扶助,三王子司徒霸天登上帝位的机会接近百分之百,江湖的正派人士危矣,天下百姓更为受苦,绝对不能让司徒霸天与姬无月联手!更不能让司徒霸天登上帝位。怪兽受不了姬无月与傲笑天的联手攻击,狂吼几声,突然跳下深不见底的裂缝。司徒霸天顿脚捶胸道:“我的龙凤神丹啊……”他的侍卫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近身。此时要杀司徒霸天,那是绝佳的机会,大不了连云十八寨化整为零,化明为暗罢,杀了他,天下就少了一个大祸害。傲笑天竟在此刻动了杀机,手中银剑紧了紧,左手五指已暗扣四粒金胆,正欲下手。妖后姬无月在怪兽跳下万丈裂缝之际,纵身飞起,一个美妙的大翻身,落在傲笑天前面五步之处,正好是他与司徒霸天的中间。她右手银色弯刀轻巧的挽了个刀花,左手已多了一根红色软索。轻笑一声,她淡淡道:“怪兽已除,傲笑天,要打架,本后奉陪!”随即阴声道:“谁敢乱来,不管他是天皇老子,我照样宰了!”司徒霸天的那一众侍卫吓得不敢乱动,妖后的修行深不可测,行事阴狠毒辣,光凭她刚才独斗怪兽的那一份胆气,已让人折服。而且她是妖宗宗主,妖宗弟子不泛修行高深的顶尖高手,得罪了妖后,也等于与整个妖宗为敌,天下间有谁能躲得过妖宗的阴毒报复?司徒霸天冷哼一声,本欲发作,旁边一个手持铁鞭的大汉轻声道:“殿下息怒,大事要紧。”司徒霸天这才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没有妖宗的全力,他想斗倒自已的亲生哥哥,倒是有不少困难,只是姬无月以弯刀击碎锦盒,以至令江湖人梦寐以求的龙凤神丹掉落,给怪兽吞下肚子,令他怒火万丈。“妈的,本殿下登基帝位,第一个要灭的就是妖宗!”他心中恨恨道。当然,在这之前,必须借助妖宗的力量,先把傲笑天与他的连云十八寨连根拔掉。老二没有了这厉害的后援,收拾起来更容易了。 第五十六章 古洞奇遇 傲笑天暗叫可惜,有妖后这等绝世高手在,加上司徒霸天身边的那些护卫不泛顶尖高手,想要击杀他,恐怕比登天还难。不过只要他还在宫外,要杀他的机会多的是,妖后总不能时时跟在他身边吧?况且他们之间已相互猜忌,相信他们的合作不会长久的,司徒霸天这样的人决不能当上国王,否则天下百姓必将受苦!他已下定决心,要将司徒霸天刺杀!姬无月突然收起弯刀,红色软索也缩入袖中,双手负后,淡淡道:“傲笑天,要不这样吧,两个月后今天,本后亲自前往连云寨拜访!”她的话看似老朋友登门拜访一般轻描淡写,实是与傲笑天定下了生死之约。傲笑天哈哈一笑,道:“求之不得!”银剑入鞘,双肩一晃,人已跃起,飞掠数丈宽的裂缝,消失在山林间。“傲某就在寨里恭候妖后大驾!”山风吹过,传来他浑厚宏亮的声音,余音袅袅,许久不散,足见其功力深不可测。司徒霸天及他的一众护卫俱都面色微变,姬无月只是负手而立,看不到她面上的表情,根本无人知道她心里想着什么。司徒霸天不满道:“姬宗主,为何不留下他?”姬无月咯咯娇笑道:“留他?天下间想强行留住傲笑天的人,恐怕还没有出生!”司徒霸天冷声道:“我不管,姬宗主,你可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协议!”姬无月又是一阵娇笑,淡淡道:“当然不会,否则本宗主又怎会与他定下生死之约?”司徒霸天瞳孔一缩,问道:“姬宗主有把握击败傲笑天?”姬无月没有回答他的话,却道:“天龙门主陆一飞已死,群龙无首,人心大乱,此刻收服或歼灭天龙门,正是最佳的时机,王子殿下不会错过如此良机吧?”司徒霸天傲然道:“这个嘛,本王子早已布置妥当了!”心中却是凛然不已,姬无月修行深不可测,智计过人,心思慎密,行事狠毒,这样厉害的人留着,令人寝食难安啊!看来得防着点,一旦登上帝位,立刻着手布置,全力除掉妖后及妖宗。妖后道:“本宗走了,天煞就留在殿下身边听候差遣,希望合作愉快,告辞!”司徒霸天还没来得及出声,只觉眼睛一花,妖后已凭空消失,空气中弥满幽幽的清香及她那撩人心魄的迷人笑声。司徒霸天冷哼一声,率着剩余的手下悻悻离去,此次夺取龙凤神丹,他调派了大批高手,计划周祥,可谓是势在必得,可是到头来却是功败垂成,还损失了不少高手,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他把此次行动的失败,完全归咎于妖后,心中已起杀机!※※※当张小崇呻吟着眼开眼睛,只觉百骸疼痛欲散,他依稀记得自已坠入这万丈裂缝时,耳旁尽是呼呼的风声,跟着好象是撞入冰冷的河水之中,巨大无比的撞击力令他身体剧震,眼睛一黑,不醒人事。自已好象是置身于一个非常宽大的山洞里吧?漆黑的山洞给幽幽的兰光照得很亮,耳旁有哗哗的流水声,全身传来阵阵寒意,令他冷得直打寒颤。挣扎坐起,才发觉自已头发、全身衣服都湿透了,双条腿还浸在冰冷的山泉中。这是一个小水潭,泉水由洞顶的小天窗泻入,流出一个小洞,发出哗哗的巨大声响,泉水因洞内幽幽兰光显得深兰,冰冷刺骨。张小崇转过身,直惊得魂飞魄散,只差没跳起来。那头厉害得连傲笑天、妖后都无法制服的怪兽正瞪着仅剩的一只大眼,血盆大口紧紧咬着一条海碗粗的巨蛇的七寸处,而巨蛇粗长的身子也紧紧缠着怪兽庞大的身体躯。地上,那颗群雄拼命争夺的龙凤神丹正散发着幽幽兰光,正是它将整个山洞照得发亮。张小崇手脚发软,一步步退后,目光游动,寻找逃跑的出口,在怪兽的身后有个小洞,应该是出逃的地方吧?噫,怪兽与巨蛇都没有动静,也没有声音,不会是死了吧?躲在角落里的张小崇探头张望。他并不知道他射出的那一筒暴雨夺魂针,大部份的铁针都给怪兽坚硬无比的鳞甲弹飞,有两枚涂有七彩**散的铁针仍是贯入怪兽的给妖后刺瞎的一只眼睛里。在他跌下万丈裂缝晕迷之际,怪兽也跟着跳入,涉水来到这宽大的山洞,立刻给守在这山洞里的巨蛇死死缠住,两条上古巨兽一场生死搏杀,巨蛇最终不敌怪兽,给活活咬死,而怪兽体内的七彩**散剧毒也发作毙命,张小崇无意中躲过了一场劫难。又担心吊胆的等了一阵,怪兽与巨蛇还是没有动静,看来真的是死翘翘了,张小崇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他走上前,捡起那颗龙凤神丹,托在手上当作照明,进了那个小洞里。小洞狭长,地上平滑,看来是巨蛇长年爬行的结果。里边不会是蛇窝吧?心情又紧张起来的张小崇赶忙拆下暴雨夺魂筒装填铁针,又检查了木湘君给的几个小玩意儿,都完好无损,这才稍为安心。外边的大洞没有出路,这小洞的尽头说不定就是出路,就算里边是蛇窝,也要冒险进去看了,否则躲在这里,不是饿死,也迟早给蛇吞掉。他左手托着龙凤神丹,右手抓着暴雨夺魂筒,大拇指放在按钮上,一有蛇窜出来立刻发射。小洞还挺长的,就象一道长廊,走了差不多半个时晨,前方才出现微弱的亮光,张小崇更为紧张,他小心翼翼的接近。长廊尽头是一间石屋,显然有人居住过,一张石床上有席子锦被,石桌上还摆放着文房四宝,四个锦盒,还有一些书籍,两个灯台上各放着两颗鸡蛋般大小的夜明珠,将石屋照得雪亮。地上除了一个由藤萝编成的陈旧的坐垫外,整个石屋空荡荡的。石屋没有人,也没有发现蛇,左边的石壁本来还有洞门的,可是整座龙凤山塌陷裂开时,塌落的巨石将洞门堵塞得死死的。张小崇面色一白,这下子完了,看来要饿死在这不知名的山洞里了。心中绝望的他瘫坐在石床上,没有出路,没有食物,这下真的死定了,还没跟老婆圆呐,死得可真是冤啊,还有亲亲宝贝珠儿小玉,自自已死后,说不定她们要嫁给别人,自已死后还要戴绿帽,惨啊……他呆坐着胡思乱想了好一阵,身上衣服湿漉漉极不好受,干脆脱了个精光,反正洞里也没有别人,偶尔回归一下自然也不错的。一大堆银票金票也全湿透了,还有七彩**散等东西,他随手扔到床上,反正也出不去,这些东西留着也没用了。只一会,他便又感觉寒意,床上的锦被已积满厚厚的一层灰尘,也不知多少年没人动过了,散发着一股晦味。他急忙运功打坐驱寒,直到感觉自身温暖才收功。“这山洞里以前居住的是谁?”他自言自语着来到石桌边,桌面上有一封信,他好奇的取出来看。信上字迹龙飞舞,刚劲有力,出自男人之笔,有好几页长。信中的内容无非是说居住在这洞中的人在这里隐居潜修,最终达到大成境界,坐化飞升,同时留下一些丹药与练功的口诀与心得,留给能够闯过重重机关,进到这里的有缘人。信未署名是清心丹士,看日期,距今差不多有百年了。修行达到了大成的境界,真的能坐化飞升成仙?张小崇还是不相信,至少他从未听老爸老妈说过有人能修行至大成的境界飞升成仙,修行界中虽有这样的说法,可是真正达到这个境界的却没有一个人,至少从未听说过。这个清心丹士八成是吹牛的,如果这么厉害,修行界中怎么没有他的半点传闻?他漫不经心的打开一个锦盒,一股袭人寒意及泌人清香涌来,里边盛放着一朵不知名的白色花儿,花瓣晶莹透明,倒象是用冰雕刻成的花儿一般。张小崇贪婪的**鼻子,拼命的嗅着,这花儿真香啊。作者语;在这里,再次感谢大家的,我知道初期的设定不好,情节进展缓慢,主角的无能让大家看了不爽,呵呵,是一大败笔。汗,主角变强就在这几章里面了,请大家再多点耐心,不过主角虽然变强,却不是无敌,至少他的两个大小老婆比他强,正合了书名的妻妾无敌,不知道这样的设定大家会不会喜欢,汗,水平有限,请大家见谅。 第五十七章 神功初成 这不知名的花儿旁边还放着一张纸条,张小崇拿起展开来看,纸上写的是这花儿的名字叫“千年雪莲,”长在极寒的冰川雪地,千年才结出一朵,具有起死回生的神奇疗效功能,更能增加半甲子功力,与帝炎花一起服食,效果更佳。“靠,真有这么神奇?又是吹牛的吧?”他自言自语道。他心中并不相信这个什么千年雪莲真的有起死回生的神奇功效,那个帝炎花又是什么东东?打开第二个盒子,有一股灼人的热浪扑面而来,伴着幽幽清香,里边盛放着一朵红艳似火的奇花,甚为美丽,旁边同样有一张纸条,写的是这朵奇花叫“帝炎花,”生长在极热的火山口附近,也是千年才结一次花,同样具有起死回生的神奇疗效。第三个锦盒盛放的是二十粒朱红色的丹药丸子,芳香诱人,却没有纸条。第四个锦盒稍大,盛放的是一叠手稿,张小崇全拿起来看。第一张纸上写的是几个大字,“凡能进到这洞里,看到这纸条上的字,必跪拜叩头行师徒之礼!”张小崇撇撇嘴,把纸张扔过一旁,再看第二张纸条,写的竟是一门叫“散元仙功”的心法口诀与练功心得,后面几页则是“散元七大式”的搏击技能。他对这些不感兴趣,一直翻到了后一页,纸上写的是有缘人自进到洞里,通道上设置的三十六道机关已经自动启动,而且洞门的断龙石已经封死洞口,除非练成散元仙功第六重境界,破石而出,才能脱出生天,否则只有活活饿死在洞里。张小崇骂道:“我靠,这老家伙够狠的,这简直是害死人嘛……”他接着往下看,纸上说明的是那二十粒丹药丸叫“大力金刚丸,”服食一粒,可增加一年功力,因药性过于强烈,只能隔天服食一粒,配以帝炎花与千年雪莲,加上本身的资质与悟性,服食完那二十粒丹药,最差也可达到六重的境界。“靠,这不是吹牛嘛,二十粒丹药丸要40天才能服食完,只怕到那时人早化为一堆白骨了,”张小崇骂道。他气呼呼的扔掉那一叠手稿,对着地上那个藤蔓编成的蒲团一阵乱踩乱踏,口中不住乱骂,这该死的清心丹士,竟然如此可恶,把通道封死了,实在是可恶!正骂得起劲,突然听到一阵轧轧的声响,脚下传来震动,把他吓得跳过一旁,暴雨夺魂筒已抄在手上。那个给他乱踩乱踏的蒲团竟然会移动,露出一个小洞。神情万分紧张的张小崇将暴雨夺魂筒对着洞口,一有什么东西窜上来,立刻发射。等了好一阵子,没有什么东西窜出来,他小心翼翼的接近一看,小洞不深,里边有一个大锦盒子。他拿起来,打开一看,里边还是一叠手稿,第一页上写着几个大字,“不行九叩之礼而取走仙功秘籍者,妄自修练,必将走火入魔爆毙!”张小山寨骂道:“我靠,这老家伙死后还想害人,还好本少爷没有贪心上当,嘿嘿……”清心丹士生前布下的这些机关,因时间长久,大部份已经失灵,加上山峰塌陷,山石坠落,机关更是几乎全毁。石桌上放的假秘笈,目的是考验进到这洞里来的人,若换是一般的人,早欣喜若狂的按照原先的心法修练起散元仙功来了,而张小崇对这些神功秘籍并不感兴趣,无意之中躲过了一劫。九叩拜师之礼,也因张小崇的乱踩乱踏,正好合了九叩之数而引发机关,现出了真的神功秘笈。“靠,这老家伙好阴险啊,幸好本少爷没学,嘿嘿……”张小崇轻笑道:“本少爷没有行九叩拜师之礼,神功秘笈还不是自已冒出来了,哈,清心老死鬼啊,你生前花费心思的布置那些机关陷井全白费了,哈哈……”看着下面的几页手稿,全是散元仙功的修练心法与心得,还有一些人体内极易让人忽略的穴道经脉的解说等等,还说明了锦盒里面的那二十粒大力金刚药丸与千年雪莲、帝炎花都是真实,洞门给断龙石封死亦是真实的,除了把“散元仙功”修练至第六重境界破壁脱困外,别无他法。张小崇呻吟一声,想要活命,看来不得不遵从他的话照办了,按手稿上说明的方法,他在蒲团上盘漆坐下,拼命屏除杂念之后运功大小周天,直到感觉到丹田内的真气充盈激荡后,取一颗大力金刚丸服食。药丸才一入口,立刻自行溶化,满口生香,只一会便感觉到丹田内缓缓升起一丝热流,跟着各大穴道经脉全都有热流升起,这些丝丝热流汇合在一起,立刻变成了波涛汹涌的热流,全身象火烧一般痛苦难受。此时后悔已是来不及,他唯有拼命的运功相抗,驱除体内各大穴道经脉不断涌出的热流。也不知道功行了多少周天,感觉到体内的热流减弱了,他才喘了口气,热流又缓慢的汇合到一块,那种痛苦的灼热又刺激着中枢神经,逼得他又不得不运功相抗。如此反反复复的循环运功,已记不清是功行了多少次大小周天,反正他感觉体内再无一丝灼人热流之后才收功休息。地底山洞阴暗,所幸有夜明珠与那颗龙凤神丹照明,整个石屋光亮如白昼,只是不知道外边现在是天明还是夜晚?按清心丹士遗留的手稿所说,他已经冲破了六处让人忽略的穴道,已算是筑好根基,达到了散元仙功的第一重境界。进展还是挺快的,看来这老家伙没有骗人,不过吃下那颗大力金刚药丸,真的是挺难受的,药力太过强烈霸道。为了能够尽快修练到第六重境界,他又吞服了一颗大力金刚丸,然后盘膝行功。他发觉突破了第一重境界后,一次运功,对抗体内灼人热流的时间越久,运功的次数越少。也许是他太过专心,也许大力金刚药丸同时具有充饥解渴的功能,他竟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饥渴,不眠不休的一直入定,无形中达到了天人合一的无上境界。分不出白天黑夜,直到只剩下三颗大力金刚药丸时,张小崇这才收功,此时他感觉到丹田处真气充盈澎湃,似要喧泄而后快,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长啸。啸声若龙吟高吭绵长,在洞内回荡,久久不散,洞顶、洞壁的一些石块似是受了震动,纷纷滚落,吓得他再不也发出啸声,担心这山洞万一塌下来,岂不是把自已活埋压死?伸展了一下四肢,他这才发觉自已仍是赤身**,看看石屋,满地全是金票银票,扔在床上的衣服早已干了,不过有些脏了,他干脆拿到水潭边清洗,凉在石块上,然后跳下水潭,痛痛快快的洗个澡。地上,怪兽与巨蛇的尸体竟然没有腐烂变臭,也许是因为洞里寒气太重之故吧。初时感觉泉水冰冷刺骨,稍一运气,便感觉全身暖烘烘的,舒爽极了。泡够后,他突然想试一试五重散元仙功的威力,跳上岸后吸气运功,两只手掌隐现淡淡金芒,他朝着潭水全力劈出一掌。“轰”的一声震天巨响,山洞一阵摇晃,碎石纷纷落下,潭水给劈开成为截,露出潭底的石头,漫天水珠四处激扬。“哇,真的厉害啊,”张小崇吐了吐舌头,这份功力不知道能不能劈开山石?也不知道是否比柳眉、老婆厉害?想到家中的亲人,心中不由一痛,若真能脱困,一定修书一封寄回去,告诉他们自已在外平安无事,免得他们牵肠挂肚的。 第五十八章 重见天日 回到石屋,一时无事可做,张小崇将满地的银票金票,还有各种零杂小玩意收拢起来,脱困后,这些好宝贝还用得着呐。那颗群雄拼命争抢的龙凤神丹,他把玩了一阵,除了象夜明珠一样可以发光照明外,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玄机,虽然可能价值连城,也犯不着那么不顾性命的抢啊?命丢了,这颗珠子要来何用?散元七大式也没有时间修习,当务之急,是先把散元仙功的心法修练至第六重境界为首要。那朵帝炎花与千年雪莲,他并没有按清心丹士所说的一同服用,而是留起来,那朵千年雪莲晶莹洁白,留给吟雪,她一定欢喜得不得了,嘿嘿。帝炎花嘛,是给珠儿还是小玉?一时间难以取决。现在还没有脱困,想这些没用,他苦笑摇摇头,吞服了一颗大力金刚药丸后,立刻盘膝运功。前几阵运功炼化体内热流,他是抱着试一试的心理,加上体内如火烧一般痛苦难当,拼命的驱除炎流,当时心无杂念,才能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这一次他贪功急进,一时急着想要练到第六重境界后好破壁脱困,大力金刚药丸虽给他练化,却只能融合吸收了一小部份,几处经脉穴道运足真气硬冲了几次,竟然无法冲开,反倒令真气回冲,在体内四处乱窜,经脉差一点逆转,难受得他差一点吐血,慌忙收功,不敢再运行真气,避免了一次走火入魔全身爆毙的厄运。“靠,欲速则不达啊,”张小崇骂道。心中沉思着,第五重散元功已有如此厉害的威力,说不定也可以破壁而出的。心念方动,力由心生,双掌不知不觉中已是贯足功力,散发淡淡金芒。他照着堵塞通道的巨石块连环劈出两掌,隐隐风涛雷声中,空气中弥满了灼人炎浪,堵塞通道的巨石轰然炸裂倒塌,碎石激射不已。张小崇心中狂喜,按现在的功力,根本不须修练到第六重境界便可破石脱困,精神大振的他不停的运掌狂击,巨石不断炸裂倒塌,化为粉末,等他真气损耗不少,通道已打通了十来米长。他盘膝运气调息好之后再度运掌狂击,直到三四十来米之后,前方现出了一块平整的方形巨石,这应该是清心丹士所说的断龙石吧。真气损耗极大,张小崇强压下狂喜的心情,回到石屋调息恢复功力,然后又再服食了一颗大力金刚药丸,炼化吸收融合后再度来到断龙石边,这一次他贯足了十成功力,散发淡淡金芒的双掌不停的拍在坚硬无比的断龙巨石上,呯呯直响,碎石不断飞溅,狂击了差不多将近百掌,断龙石终于哗的一声碎裂,尘烟滚滚中,刺眼的阳光射入洞内,刺得张小崇的双眼都睁不开。“哇,终于重见天日了,散元仙功万岁!”功力损耗过巨,似乎要虚脱的张小崇欢呼一声,拼命的呼吸着洞外涌入的新鲜空气。洞外是明媚的阳光,郁郁葱葱的树林,不知名的藤蔓缠绕纠结,半腰高的杂草,鸟儿清脆的啼叫声。他欢天喜地的回到石屋,穿上衣服,把那堆金票银票药瓶、装有帝炎花、千年雪莲的锦盒,清心丹士的手稿等各种小玩意儿一股脑儿的揣入怀中,弄得胸襟胀鼓鼓的,再把天机大师的那几样小玩意装好后,兴冲冲的出去。走到一半,想想又退回来,跪在地上,对着那个蒲团咚咚的叩了九个响头。“师父在上,弟子张小崇给您叩头了。”若没有清心丹士留下的丹药与神功秘籍,自已真的要葬身这山洞里,离去之际,他恭恭敬敬的行了师徒之礼。到了洞门,他无意中抬头往上看了一眼,头顶上方竟然还有一大块断龙石卡在石缝中没有落下来,把他吓了一大跳。这封住洞口的断龙巨石本来有三块,震碎了第一块,第二块跟着落下来,要震碎三块断龙巨石,非得把散元仙功练至第六重境界不可。只是因龙凤山峰碎裂倒塌,不仅震毁了洞内的绝大部份机关,连第二第三块断龙巨石也卡死了,张小崇只把散元仙功勉强练至第五重境界就可以脱困了,不得不承认他的运气好得不得了。出了山洞的张小崇顾不得刚才功力损耗过巨,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沐浴着好久没有没见的太阳光,心情愉快的穿行在山间崎岖难行的小道上。此处是龙凤山的西面,距天机谷挺远的,想想与木湘君的几天露水情缘,天机大师如此宠爱她,实是不便再去打扰。进了维罗省城后,他住进了最豪华的“望仙居,”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温水澡,再美美的吃上一顿后,叫伙计买了几身衣裳,再弄来笔墨纸砚,写了两封信,一封是给家人的,告诉他们不必太担心,自已在外边平安无事,目前还暂时不想回家,想到处走走,增长一点历练。另一封是写给天机大师与木湘君的,告诉他们自已平安无事,感谢他们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有空一定会再去天机谷看看,信中亦提到侍女小雯,希望她开心快乐。写好信,张小崇上街挑选了两件精美的首饰,放到信封内,到驿站交寄,办妥了这些,他再到大通钱庄,把金票银票存上,身上只带了二三百万左右及一些金币。修练散元仙功至第五重境界后,他的耳目比以前清灵的许多,才出钱庄,他就有一种被人跟踪的感觉。所谓财不露富,他胸襟胀鼓鼓的进大通钱庄,给人盯上不奇怪的。跟踪的是两个贼头贼脑的小混混,一直跟着张小崇到了“望仙居”后才离去。张小崇现在是神功初成,艺高胆大,加上有天机大师给的那些令人防不胜防的小玩意,对这些蛇鼠小混混根本就不在意,回到自已的房间,他在床上盘膝运功了几周天,然后取出清心丹士的手稿,照着手稿上写的,练习起“散元七大式”的第一式。散元七大式为五行轮回、七星映月、日月辉映、百凤朝阳、天地俱灭、千佛映日、万流归宗,前六式为进手式,后一式为防守式,每一式可随意变幻,无穷无尽。张小崇只学会了前面的两式,第三式一时半会难以弄明白,倒是最后的防守一式,他领悟得极快,这是保命的功夫,必须先学会。在房中演习了一阵,他接着钻研第三式,看了一阵仍未领悟,反倒觉得有点头晕眼花,甩了甩头,他干脆静下心来行功。以前老爸、吟雪逼他练功修行,他都觉得很无聊,现在他修习了散元仙功,耳目比以前清灵了好多,走了好远的路也不觉得累了,而且每行一次功,心身都觉得特别的舒畅,似有用不完的精力。还有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吟雪说过的三年之约,若不改掉恶习或有所作为,她将离开张家,而且只要他打败了柳眉,就可将她收入房中。散元仙功修练至第五重,已经如此厉害了,估计要打败柳眉,马马虎虎应该可以了,能修练到第六重境界,打赢的机率更大一些。他想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来,也成为人人敬仰的第二个傲笑天,不,要强过傲笑天,到时吟雪就没话了,乖乖的陪他上床了,嘿嘿…… 第五十九章 不白之冤 张小崇盘膝坐在床上行功,功行了几周天后,感觉精神更爽,没有丝毫的倦意。此时已是深夜,外边漆黑一片,劳累了一天的人们早已进入梦乡,四周静悄悄的。他伸了个懒腰,躺在床上想着该如何才能干出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来,复又想到鹰龙山庄的侍女小荷,自已曾发誓要帮她报仇的,那个说话阴阳怪调的宫先生是官府的人,来头好象还挺大的,就先从这家伙着手,替小荷报仇再说。正在沉思中的张小崇突然面色微变,整个人如灵猿般从床上弹起,轻盈的贴到了窗门的墙壁边,动作之快,实在令人咋舌。“老五,你确定他没出过门?”窗外传来低不可闻的说话声,张小崇此时已算得上是修行界中的一流高手,那人虽拼命的压低声音,他仍听得清清楚楚,而且还能清晰的听到门外那两人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嗯,那家伙一直呆在房里,没出过门,二哥,那家伙八成是躲在房里数钱,真是一头大肥羊啊,”老五低声道。“看他衣着华丽,身上带着这么多钱,可能是出门游玩的富家子弟,得手后我们远离此地避避风头,”二哥道。“这家伙还点着灯,难道还没睡?”老五又道。二哥道:“管他睡不睡,半筒迷香吹进去,保证他睡得象死猪一样,嘿嘿……”微弱的灯光下,窗门的琉璃纸映着两条慢慢升起的人影,二哥用沾着口水的手指在琉璃纸上弄开了一个小洞,一根竹管伸了进来。张小崇又气又好笑,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要用迷香对付他,在烟雾将要出筒之际,他屏住呼吸,一掌扇出,强劲无比的掌风迫得烟雾倒灌。窗外突然传来剧烈的咳嗽声,跟着是咚的人体倒地声。“二哥,你……你怎么啦?”老五吃惊道。二哥哪还会回答他的话,正呼呼的睡得香甜呐。张小崇正想出声警告对方,下回再敢暗算他,杀无赦,哪知门来却传来老五惊恐万状的声音,那种声音就象是突然间见到了鬼一样吓得话声都颤抖起来。“别……别杀我……”紧跟着是一声轻微的闷响,人体倒地的沉闷声。张小崇一惊,箭步拉门冲,走廊的过道上倒着两个身着黑色夜行服的人,一人正呼呼的睡得正香,另一个的咽喉给利刃割断,躺在血泊中,一条黑影如流星般窜出走廊的门窗,传来衣袂的猎猎飘动声。张小崇不假思索,提气纵身跟上,速度竟不比那条人影慢。才跃出窗门,数道刺眼寒芒突然幻现,在这漆黑的夜色晚,竟是格外的雪亮刺眼。凌厉无比的劲风由下而上袭来,大吃一惊的张小崇身在半空,慌忙吸气折向,险险避过黑衣人的猝然突袭。阴暗朦胧的月光下,望仙居围墙外的地上站着一个身材娇小的黑衣蒙面人,右手持着散发寒光的尺长短剑,左手提着一个布包。从玲珑凹凸的身段上可看出是一个女的。那女蒙面人势在必得的一击竟然落空,令她怔了怔,手中长剑再度爆现刺眼寒芒,化为一道芒虹飞袭张小崇,嘶嘶的剑气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吓人。张小崇的江湖经验尚浅,他冒冒失失的钻窗追赶黑衣人,哪会想到对方竟躲藏在下方突袭,差一点解着了道。他吸气折向,险险避过要命的一剑,人才刚落地,漫天剑影已如狂风暴雨般攻来,把他吓得惊慌失措手忙脚乱,什么散元七大式的全忘了个干干净净,拼命的往后一跳,“呼”的一声,脱出了重重剑网。女蒙面人又是一怔,心中寻思,这家伙的轻身提纵术非常高明,功力也极深厚,竟轻易避开了自已的必杀一击。江湖中几时出了这么一个年青的高手?想归想,手中的尺长短剑可是半点不慢,如魂附影般再袭向张小崇。张小崇是第一次对敌,对方的长剑好象乱刺乱砍,快如闪电量,如漫天繁星滚滚迫来,令人眼花暸乱,他心中怕怕,转身就跑。他这举动令女蒙面人又是一怔,这年青人虽然功力深厚,却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的,好象全无半点对敌经验,该不会是刚出道的雏儿吧?管他是谁,反正看到自已的人都该死!女蒙面人双肩一晃,如流星般追上张小崇,尺长短剑化为一溜寒芒,飞袭张小崇的后心。闻听到身后有利刃破空袭来的怪啸声,霸道无比的凌厉劲风如排山倒海一般滚滚迫来,张小崇大骇下突然折向横移,险险避过穿心一剑。他不及思索,一掌朝着敌人劈去。女蒙面人一剑刺空,心中微惊,突见眼前闪现淡淡金芒,灼人无比的霸道劲风如惊涛骇浪滚滚迫来。她大吃一惊,拼命扭转身躯,尺长短剑横扫。张小崇无意中劈出的一掌本已抢得先机,只是他对敌的经验实在是少得可怜,见到明晃晃的利剑横扫而来,若给斩中,岂不是要断成两截了?大惊下他往后跳开一步,避开短剑,先机一失,立刻给对手如狂风暴雨一般的剑势死死罩住,脱身不得。心慌意乱下他拼命催发功力,双掌上下翻飞,护住全身要害,强劲无比的掌风在身前一尺处布成了一道铜墙铁壁,将对手攻击的剑全部硬生生的封在外边。他这是在惊慌下,无意中施展了散元七大式的最后一式“万流归宗,”凭借深厚的功力将周身上下护得严严实实的,滴水不漏。蒙面女子狂攻一阵,尺长短剑硬是攻不入对方布下的重重气墙,心中骇然无比,娇喝一声,再度催发功力,拼命进攻。嘶嘶的骇人剑气声中,重重剑芒如惊涛骇浪,汹涌迫向张小崇。张小崇骤感压力,更不敢大意,双掌守得更紧,坚持了一阵,见对方攻不破自已布下的防御,心中稍定,看来对手不算是很厉害嘛。蒙面女子突然厉喝一声,手中尺长短剑幻现的寒芒暴涨三尺长,闪着刺眼的光芒,飞袭张小崇心窝。张小崇与她交手一阵,心中已是大为安定,见对手长剑刺来,脑海中浮现散元七大式的第二式“七星映月,”他不假思索的一连拍出七掌。漫天淡淡金芒暴现,夹着风雷涛声,扑天盖地的罩向蒙面女子,四周空气弥满灼人炎浪。一声惊呼,蒙面女子如断线的风筝,飞抛出老远,快要跌落地上时身形一扭,足尖在地上一点,如弹丸般弹起,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张小崇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第一次与高手对决,对全无半点对敌经验的他来说,是恐惧、紧张、到镇定、从容、惊险、刺激,能一掌击伤如此厉害的高手,对他来是说是又惊又喜。地上有蒙面女子丢弃的布包,他捡起打开一看,吓得直跳起来,慌不迭的扔掉布包,里边包的竟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双目圆睁,狰狞可恐,吓人之至,被张小崇扔到地上后咕噜咕噜的直滚动。“噫,这不是那个什么折云手梅天华的人头嘛?”回过神来的张小崇皱眉道。“恶贼,纳命来!”身后突然传来女子的叱喝声,紧跟着是利刃急速刺来的破空声。张小崇吓了一跳,慌张跳过一旁,双手急摇着,解释道:“呃,梅小姐,令尊不是我杀的,我……我……”来的是梅天华的女儿梅文娟,她满脸悲愤与杀气,咬牙切齿的少声喝道:“原来是你这恶贼杀害我父亲,纳命来!”手中长剑疯狂的刺向张小崇。张小崇一边闪避对方的疯狂攻击,一边解释道:“梅小姐,你听我说,你父亲不是我杀的,我……” 第六十章 护花使者(1) 话还没说话,又一人飞掠而至,却是梅文娟的师兄路乘风,他咬牙切齿道:“姓张的,纳命来!”手中长剑疯狂刺出,全是拼命的招式,誓把对方刺毙才扇罢甘休。张小崇此时是百口莫辩,只好自认倒霉,他脱出路乘风的重重剑网,闪身隐入黑夜中,空气中回荡着他的声音。“梅前辈不是我杀的,凶手另有其人!”梅文娟抱着父亲的头颅,悲叫一声,身子一软,往后便倒,路乘风急忙扶住她,咬牙切齿道:“姓张的,我一定要杀了你,为师父报仇!”天机谷,因张小崇掉入万丈裂缝,木湘君痛哭了好一阵,天机大师费尽了心机,才哄得住她。没想到一个月后突然收到张小崇的来信,还有两件精美的首饰,让她喜出望外,喜极而泣。只是才过一天,维罗省城就传来晋江大侠折云手梅天华给人割下脑袋,凶手就是张小崇的消息,大惊失色的木湘君不相信张小崇会杀人,执意要出谷找寻张小崇,为他伸冤。天机大师对这位夫人是百依百顺,哪敢怠慢,当下派出谷中高手先行,自已陪着夫人,还有几个心腹高手随后出谷。云梦行省,张府,全府之人因收到张小崇的书信欣喜若狂,杀鸡宰鸭,比过年还要热闹。老祖宗、沈素闻云是喜极而泣,又蹦又跳的,快活得象三岁的顽童。而远在其他外省的张传崇、姜吟雪、柳眉、珠儿小玉等人也是随后收到了张小崇平安无事的消息,众人亦是喜极而泣,纷纷快马赶往维罗行省。张传崇、姜吟雪也曾派人到云梦行省周边的几个省城寻找张小崇,只是没想到他竟跑到北边的维罗行省。而在此其间,江湖中接连发生了不少令人震惊的大事。鹰龙山庄全庄上下给人屠个精光,金票银票给人洗劫一空,凶手至今未能拘捕归案。横行漠北的漠北十三鹰,神秘失踪多年后,突然重现江湖,在望月行省附近给大侠傲笑天单人独剑击杀,大快人心。云梦行省,妖宗弟子重现江湖,连云十八寨等各路英雄好汉联手攻击总督府,正邪争端再起,此事惊动朝廷,天下各大门派帮会受到严厉警告,若再有类似事件发生,朝廷将出动大军清剿。云梦行省总督凌百威借此事大肆捕杀江湖中人,一时间,白色恐怖笼罩整个省城。清远镇开心客栈,魔、鬼两宗的人联手毒杀朝廷官员卫新远及他的一众手下,傲笑天力斗两宗高手,击伤花四爷,斩杀魔刀屠大年及一众杀手。维罗行省,群雄会聚龙凤山,为争夺传说中的龙凤神丹,自相残杀,死伤无数,妖宗宗主妖后姬无月、名动天下的大侠傲笑天也曾现身,据说连军方的人也参与了此事。妖后姬无月与大侠傲笑天订下生死之约,轰动天下。天龙门自门主陆一飞死于龙凤山后,门内弟子为争夺门主之位发生内哄,自相残杀,号称名门正派第一大派的天龙门从此一靡不振。江湖中还发生了几起刺杀事件,金刀侠曾振名在家中给人一剑穿心。称雄怒之江的龙王伍鼎臣水性号称天下第一,给人淹死在江里。狮驼山五霸手下有上千号喽罗,称霸一方,一夜之间,五霸及大小头目一百五十四人全部给人击毙,狮驼山群贼树倒猕猴散。颇具侠名的折云手梅天华在维罗行省望仙居客栈人割下脑袋,凶手竟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年青人,据说是云梦行省人氏,姓张名小崇。晋江群雄已广发英雄帖,组成缉凶铁血团,誓要为梅天华报仇血恨。姜吟雪等人在赶赴维罗行省的半途听到了这个消息,众人无不骇然失色,珠儿小玉更是惊得六神无主,少爷怎的般命苦?一波刚平,另一波又起。折云手梅天华是修行高手,功力深厚,就算是十个张小崇合起来,也不是梅天华的对手,又岂能杀得了梅天华,这其中必有误会。他们兵分几路,张传宗几人前往晋江行省,姜吟雪与柳眉赶去维罗行省,珠儿小玉与蓝叔等人则在附近行省找寻,希望能赶在缉凶铁血团之前找到张小崇。晋江名侠折云手梅天华在维罗行省给人刺杀,令维罗行省的各大名门正派颜面大失,各派弟子自发组织起来,重金悬赏,四处搜捕张小崇,他的画像贴满了整个省城。省城外南面的东平小村,张小崇躲在一家村里,他百般无聊的躺在床上,无端惹上了这一档事,百口辩,只好自认倒霉。一整天躺床上,实在无聊之极,他起身到村外的林中散步。穿过稀蔬的树林,前面是一座不算怎么高的无名小山,山上树林郁郁葱葱,一条小道直通山顶。山顶上突然有刺眼的亮光不住闪耀,此时正是烈日当空,山顶上刺眼的亮光应该是金属在太阳光的折射下发出的。山上是什么东东在反光?好奇之后驱使他往山上奔去。接近山顶,有女子的叱喝声、打斗声,还有金属的猛烈撞击声传出。张小崇一惊,是什么人在山上打架?无端背上了杀害梅天华的罪名,令他心中有些怕怕,只是心中又很好奇,在这荒山之上,到底是什么人在打架,其中还有一个女人。强烈好奇心驱使下,他还是决定上前看个究竟。悄悄来到山顶,隐身一株大树后面,探头张望。山顶上有一间茅草房,房前的平地上,正有四个男人挥舞着刀剑,疯狂的攻击一个绿衣少女,地上还有一具年青女子的尸体。那少女披头散发,俏脸苍白无血,绿色衣裳破损了好几处,露出如雪的肌肤,手中一柄短刀拼命的挥舞,她身上受了几处创伤,血水把衣服都浸湿了,却银牙紧咬,拼命的守着房门,宁死不退。看来房中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东,少女才这么拼命的守着门口。张小崇看得怒火中烧,现身喝道:“四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小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一个身着黑衣的壮汉冷声道:“关你屁事,还想多活几年就快滚蛋!”他说着话,手中的短柄巨斧凶狠劈出,重重劈在那少女手中的短刀上,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击声。那少女娇小的身躯剧烈摇晃起来,若不是她左手紧紧抱着门柱,只怕早已给凶狠的撞击力量震飞,人虽没给震飞,却喷出了一口血水。四个男人最年青的一个阴声道:“你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竟敢管我们冥宗的事?”他一身华丽衣裳,举手投足间极为洒脱,面容颇为英俊,只是一双眼睛充满了阴戾邪恶,给人一种诚府极深的印象。他手中的描金折扇倏然张合,已在少女身上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创口深且长,皮肉翻卷过两旁,露露森森白骨,殷红的血水狂涌而出,吓人之至。那少女哼都没哼半下,只是紧咬着银牙,拼命的挥舞着手中的短刀,疯狂的乱劈乱砍,她已是筋疲力尽,全靠以命搏命的同归于尽打法撑到现在。张小崇才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他一向自认是惜香怜玉之人,那少女容貌秀丽,清纯可人,而这四个家伙竟无半点惜香怜玉,出手凶狠,手中的家伙尽往少女要害部位招呼,欲置少女于死地。不过他心中仍有些怕怕,自已两手空空,而对方却是四个人,而且看他们出手的架势,绝对是修行界的顶尖高手。心中不禁大骂清心丹士,那个散元仙功全是徒步手搏击,怎么就没一招半式是拿家伙的?一个瘦高汉子持着长剑朝他逼来,怪眼凶光暴现,闪现浓厚的凌厉杀机。 第六十一章 护花使者(2) 对付他,张小崇可是没有一点把握,他微笑拱手道:“这位大侠贵姓?”面色突然一变,怔道:“噫,屋里出来的人是谁?”那瘦高汉子本一步步逼来,听了他的话,面色骤变,急忙转身。身后,三个同伴仍在凶犯的攻击那绿衣少女,根本没人从屋里出来。上当了,可恶,这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欺骗本大爷,实在该死!从对方面上紧张恐惧的神情可知,这四个人似乎非常惧怕屋里的人。屋里的人倒底是谁?若他真的这么厉害,却为何不出来帮助这两个少女,却任由这四个恶人攻击她们,以至一死一伤?张小崇瞎蒙蒙对了,乘着对方转身之际,他右手略抬,“咔”的一声轻响。那瘦高汉子上当受骗,怒火中烧的转过身来,咬牙切齿道:“你……啊……”他话还没说完,只觉胸口传来椎心剧痛,忍不住发出了凄厉的惨呼声。而几乎与此同时,绿衣少女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呼,仰面倒下,呯的一声,撞开了房门。房门洞开,屋内地上的蒲团上盘坐着一个身着白色衣裙的女人,她背对着房门,乌黑亮泽的秀发披散在刀削般的肩上,头顶上正冒着蒸蒸雾气,很显然,她运功正到了紧要关头,不能受干扰,也无法动弹,难怪任由那两个替她护法的少女惨死在恶徒之手。同伴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凄厉惨呼声,捂着胸口拼命的在地上直打滚,把另外三人吓了一大跳,全都跳过一旁。乘着三人发呆愣神,张小崇窜到门旁,伸手在绿衣少女鼻下试了试,已没有了气息,他叹了口气,如此秀丽清纯的少女,眨眼间就香消玉殒。那三个恶人回过神来,看到屋内正在打坐运功的女人,先是一惊,随即面露狂喜神情,不理会在地上直打滚,痛苦惨呼的同伴,举步逼来。张小崇知道屋内正在运功的的女人不能受到打扰,否则极有可能走火入魔暴毙,见那三人逼来,他赶紧起身,凝神戒备。说实话,他心里非常的紧张,这些人都应该是修行界的顶尖高手,自已能不能应付下来呢?此刻想开溜,对方也绝不会放过他。他硬着头皮,拱手道:“几位大哥,好久不见了。”逼来的三人一怔,停下脚步,一人怔道:“我们认识?”张小崇打了个哈哈,道:“几位大哥的威名,在江湖谁人不知,无人不晓,小弟对几位大哥的敬仰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泛滥不可收拾呐……”那三人面现得意神色,提起他们的大名,在江湖中的确是赫赫有名。衣服华丽的年青人轻扇手中的描金折扇,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经静止不动的同伴一眼,面色微变,眼睛暴现凌厉杀机,阴声道:“这小子是在拖延时间!”张小崇心中叫苦地不迭,只盼着屋中的女人快一点行功完毕,他双手乱摇道:“不是不是,小弟真的是对几位大哥崇拜到了顶点……”身着黑衣的壮汉一摆手中的巨斧,大声喝道:“你小子让开,让俺们进去!”张小崇见他手中巨斧不住颤动,身上流露出的杀气越来越浓重凌厉,心中大为紧张,急声道:“这位大哥请等等,小弟还有话说……”壮汉一瞪眼,喝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张小崇搓着手,嘻皮笑脸道:“几位大哥,小弟一向对江湖中的名人都很崇拜,希望能弄到他们的签名,几位大哥,能不能帮小弟签个名,嘿嘿……”“老三,这小子在拖延时间,快杀了他!”一直没有哼声的锦服老者大声喝道。老三怪眼一瞪,喝道:“好小子,敢戏弄本大爷,找死!”巨斧一摆,直冲上前。张小崇急忙叫道:“等等,等等,我给你们看一样东西……”他卷起左手的衣袖,露出扣在手腕上的暴雨夺魂筒。老三吓了一大跳,硬生生的止住脚步,巨斧狂舞,护住全身上下,一步步退后。“暴雨夺魂针!”另外两人面色大变,慌不迭的退出老远。暴雨夺魂针是天机大师所制,一次发射一十二枚钢针,霸道歹毒,倘若在钢针上涂抹剧毒,更为厉害,据说天下间,还没有一个能避开暴雨夺魂针的近距离暴射。因为这东西太过霸道歹毒,天机大师只制了三具,有两具流失在江湖中,没想到眼前这年青人手中竟然有一具,怎么不令他们心中恐惧。见他们吓成这样,张小崇心中大乐,他嘿嘿笑道:“原来几位大哥认得这玩意啊,不用怕,针尖上只不过涂了一点点七彩**散而已。”那三人面色又是一变,药魔钟百福的七彩**散是天下三大剧毒之一,除了他的独门解药,天下间还有谁能解此剧毒。他们不约而同的望向躺在地上,早已毙命的同伴尸体上,死者皮肤呈现七彩斑斓的颜色,眉心有红绿两道细线,五官全扭成一团,痛苦的神情清晰可见,心中无不恐惧万分。张小崇笑嘻嘻道:“诸位大哥不必害怕,只要没有人威胁到小弟的人身安全,这暴雨夺魂针绝对不会发射,嘿嘿……”那三人面面相觑,眼睁睁的看着屋内的女人行功到了紧要关头无法动弹,却又没有办法,谁也不敢乱动,如此近的距离,谁有把握能躲得过暴雨夺魂针的攒射?况且是钢针还涂有见血封喉的七彩**散,擦破一点皮就完蛋了,地上同样的尸体就是榜样,谁敢乱动?三人凶狠的瞪着张小崇,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剐。恼怒归恼怒,再不尽快想出办法,等到屋里的女人行动完毕,谁都死无葬身之地。就算侥幸逃过她的追杀,完不成任务,逃回去也是死路一条!衣着华丽的年青男子与锦服老者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突然双双出掌,猛然拍在那手持巨斧的壮汉后背。那壮汉哪会想到情同手足的兄弟会在背后下手,他正凶狠的瞪着张小崇,突感觉到背后一震,两股强大的力量撞击得他飞抛而起,直撞向张小崇。张小崇更没有想到对方会来上那么一手,略一惊慌失神,壮汉庞大的身躯如弹丸一般飞撞而来,他本能的按下按钮,“咔”的轻响声中,撕心裂肺的惨嚎声传出,壮汉捂着面部在地上打滚哀嚎。张小崇只觉胸口剧震,强大无比的撞击力量将他撞得飞进屋内,呯的一声,重重摔落地上。他只觉胸口疼痛难忍,沉闷欲爆,体内气血翻江倒海,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血水。衣着华丽的年青男子与锦服老者双双扑来,一扇一爪,迎头罩来,劲风凌厉骇人,吓得张小崇一连在地上滚了好几滚才险险避开。衣着华丽的年青男子与那锦服老者突然象是碰到了鬼一般,惊恐万状的逃出屋外。那个以背对门打坐行功的女人不知何时转过身来,面对着大门,一张狰狞无比的金色面具罩在面上,只露出一双晶亮慑人的眼睛。张小崇怔道:“妖后姐姐……”他没想到这草房内的女人竟是令群雄色变的妖后姬无月,他能感觉着对方的目光如利剑一般射来,似要洞穿肺腑。姬无月静静的打量着张小崇,她没想到保护自已的竟是在龙凤山上冒冒失失对怪兽发射暗器的那个公子哥们,他不是掉入万丈裂缝了吗?竟然还没死,真是命大啊。他跟天机大师等人在一块,不知道是天机大师的什么人? 第六十二章 护花使者(3) 张小崇见她不言不动,双掌叠放在膝上,仍是一副打坐行功样,不禁担心道:“呃,妖后姐姐,你还没行功完毕?”姬无月仍是不言不动,看来真的是还没有收功。张小崇才从地上爬起,面色骤然大变。门外,站着一脸阴笑的华服年青男子与锦衣老者,两人面上俱是得意神情,眼中却又掩饰不住恐惧、不安的之色。华服年青男子站在门外,恭恭敬敬的行礼道:“流云圣使见过姬宗主。”姬无月淡淡道:“原来申宗主这么关心本后,五行圣使怎么只见你们两个?另外三个不是给人宰了吧?”华服男子凶狠的瞪了张小崇一眼,眼中暴现浓重杀机,他行礼道:“五行圣使奉宗主之命,特来为姬宗主护法,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姬宗主见谅。”姬无月娇笑道:“你们申宗主还真是热心肠呀,看来本后得亲自登门道谢了!”流云圣使讪笑道:“不敢烦劳姬宗主大驾,姬宗主行功这么久,一定是另有突破了……”姬无月轻笑道:“本后还在行功之中,你们就守在外边护法吧。”一旁的张小崇听得大为着急,这些什么五行圣使原本就想对她不利,她却说自已还没有行功完毕,这岂不是存心找死么?流云圣使皱起眉头,在分析对方所说的话是真是假。他与锦服老者对视一眼,双双踏前一步,面上俱是紧张、不安的,还带着一丝恐惧的神情。张小崇的左手贴在腰带上,扣在左右两手的暗器机关已经发射过,没有时间装填铁针,腰带处的暗器只能射杀一人,剩下的另一个,只能徒手相搏了。刚才给壮汉猛然撞击了一下,所受内伤颇重,想拦截下其中一个人,他可是没有半点信心。“唰”的一声,描金折扇张开,搭上了姬无月的肩膀,流云圣使原本紧张不安的面庞现出狂喜的神情,随即又变得如死灰一般,额头上豆大的冷汗珠子不停的滚落,眼中流露出恐惧绝望。一直静坐不动的姬无月在流云圣使的描金折扇搭上肩膀的一刹那,身体平平滑开五寸,堪堪避过折扇。刺眼银芒暴闪,银色弯刀紧贴在流云圣使的咽喉处。锦服老者骇然色变,箭一般飞窜出屋,逃跑的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姬无月咯咯娇笑道:“狂雷圣使走好,本后就不送客了。”她手中的银色弯刀在倏然在流云圣使的描金折扇上轻轻一挑,折扇张开,急速旋转着飞出屋外,发出的刺耳怪啸声令人魂飞魄散。一声凄厉的惨呼自屋外不远处发出,看来狂雷圣使完蛋了。张小崇松了一口气,笑嘻嘻道:“还是妖后姐姐厉害。”姬无月咯咯直笑,直笑得花枝乱颤。咽喉处贴着银色弯刀的流云圣使却是面现惊恐神色,姬无月笑得全身乱颤,握刀的手臂也跟着抖动起来,万一不小心拖动一下弯刀,他的咽喉就要多出一道口子了。他惊恐万状道:“姬……姬宗主,请您老人家高……高抬贵手,饶了小的一条狗命,小的……小的做牛做马,永远忠心您老人家……”紧贴在咽喉处的银色弯刀透着森森寒气,裂肤澈骨,令他浑身直打颤,整个人已经崩溃。银芒倏闪,咚的一声,他直挺挺倒在地上,除了眼珠子可以转动外,全身都麻木无法动弹。姬无月站起,绕着张小崇转了个圆圈,咯咯笑道:“你嘴巴这么甜,一定哄得那些小女人团团转,害得她们为你茶饭不思,相思断肠吧?”张小崇干笑道:“哪有这回事,嘿嘿,在下只不过是说真话而已,妖后姐姐神功盖世,天下无双,谁人不敬仰呐。”妖后数十年前就已经是令人魂飞魄散的无敌高手,他把所有人对妖后的惧怕说成是敬仰,大大的拍着对方的马屁。姬无月再度打量对方,自已是人见人怕的女魔头,连那些自命侠义英雄的汉子见了自已,亦是吓得魂飞魄散,而他却一点也不惧怕自已,是胆子大?或是另有企图?看来不象嘛,应该是出门游玩的富家公子哥儿。张小崇给她看得心里直发毛,呐呐道:“呃,妖后姐姐,干嘛这样看着小弟?”姬无月轻咳一声,道:“你一点也不象江湖中人嘛……”从小到大,她从未这样仔细打量过一个男人,对方的直言让她面上发烫,心儿也有些慌乱,幸好戴着面具,对方看不到自已面上的表情。张小崇耸耸肩,无奈的苦笑道:“我吗?我只不过是出来游玩,长点见识而已,江湖对我来说,实在太可怕了……”姬无月咯咯娇笑道:“江湖险恶,原本就不是你们这些富家公子哥儿混的地方,还是乖乖的呆在家里享福罢。”张小崇再度苦笑道:“我……我也想啊,只是,只是老爸逼着我出来游历长见识,唉……”江湖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何偿不想回家,可是他能回去吗?云梦行省的凶杀案还没有摆平,现在在维罗行省摊上了杀害晋江大侠梅天华的罪名,真是倒霉到家了。“这样啊……”姬无月看他面上的表情,一点也不象说假话,心中却奇怪怎么会有这样的老爸,哪有硬逼着儿子出来游历长见识的?有钱的大户人家就是复杂。她伸出手掌,按在张小崇的后心,轻噫一声,龙凤山见到他时,似乎是手无缚鸡之力,没想到才过一个月,却象脱胎换骨了一般,功力颇为深厚嘛,已经达到了五行圣使那种高手的级别了,心中不禁大感奇怪,该不会是他掉入万丈裂缝没有死,却有奇遇?张小崇感觉到按在后背心的手传来一股暖洋洋的热流,流入自已体内,在各大穴位经脉处循环流转,令他感觉到周身舒泰,胸口的的疼痛沉闷减轻了许多。他知道姬无月是为自已疗伤,忙屏心静气运功。姬无月心中暗道:“就这么放心大胆的将背心要害给人按上手掌,真的是没有半点心机呐。”行功完毕,张小崇笑嘻嘻道:“多谢妖后姐姐,我感觉舒服多了。”姬无月娇笑道:“是你为我争取了时间,等于是我的救命大恩人,该说谢谢的我应该是我才对。”张小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搔着头道:“妖珠姐姐,那几个什么五行圣使的,为什么要害你?”他这话一说出来,姬无月差一点想笑出声来,心中更肯定张小崇不是江湖中人。她淡淡道:“他们是冥宗的人,冥宗宗主申霸天野心极大,欲重整天罗冥王宗,自然要将所有有威胁的对手除掉,我嘛,就是他最想除掉的人之一。”她心中有些奇怪,自已怎么会与他说这些话? 第六十三章 儿女娇情 她接着道:“小绿、婷婷服侍我多年,今日为我护法战死,麻烦你帮我将她们安葬了,谢谢。”“谢谢”两字一出口,她不由得苦笑起来,自已是高高在上的强权人物,除了一些人为讨好自已,主动做事外,都是以命令的口气命令别人办事,何以对眼前这个公子哥儿,竟然会说谢谢这两个字?“好的,”张小崇应道。他心中叹了口气,小绿、婷婷这样清纯可爱的少女,捧在手心里疼都来不及,五行圣使竟这么狠心的将她们残忍的杀害,真是没天理啊。五行圣使,还有那个申宗主,他们实在是该死,这些人死不足惜,杀一个就少一个,把这些大恶人都杀光了,天下就太平了。安葬好小绿、婷婷,他将狂雷圣使、紫电圣使的尸体扔入另一个坑中,姬无月提出来着已经毙命的流云圣使出来,抛入坑中,问出了该问的事,这种人留着也没用了。填上泥土后,张小崇拍拍手,正欲说话,却觉身体一麻,已给姬无月制住了经脉。他惊道:“妖后姐姐,这……这是为何?”难道妖后要杀人灭口?他心中不禁发寒,面上自然涌现恐惧神情。姬无月看在眼里,咯咯娇笑道:“你是我的救命大恩人,我怎会杀你呢,放心罢。既然你父亲要你出来游历长见识,那你就暂时跟在我身边吧,我会保护你的,直到你的游历时间足够了,到时自然放你回去,也算是我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了,嘻嘻。”从张小崇的言谈举止,她已完完全全确定是一般大户人家的富家公子哥,只是她办事一向小心谨慎,出于安全考虑,仍是制住了张小崇的经脉,封印了他的力量。张小崇叹了口气,自已救了她的命,她却如此待自已,真是人心险恶,江湖凶险啊。看他面上那不满的神情,姬无月哧的娇笑道:“哎,生气了?男子汉大丈夫,心胸宽阔一点嘛。”张小崇冷哼一声,道:“我是男人,不是什么狗屁大英雄大豪杰,别人待我好,我对他更好,对我坏,我百倍奉还!”姬无月又是“哧”的一声娇笑起来,柔声道:“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嘛,这是混江湖保命的金科玉律,你学着点,说不定以后用得着,嘻嘻。”“好啦,不要生气啦,是我不对,是我不好,这下总可以了吧?”她心中再度奇怪,自已怎么会在乎对方的感受,还向他赔礼道歉?而且刚才那一笑,竟令她感到心情舒爽,从小到大,除了拼命练功修行,就是在复杂险恶的江湖中争权夺势,时刻紧张担心,神经紧绷,提防身边的人会对自已有所不利,此刻却是从未有过的放松,心情也从未如此的舒爽。“对啦,说了半天,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姬无月问道。张小崇心中不爽,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姬无月轻笑道:“你不说,是不敢说?还是没有名字?”张小崇还是没有吱声。姬无月又笑道:“你不说呀,那我只好叫你阿猫阿狗什么的,对了,就叫狗蛋吧,嘻嘻。”“王八蛋才叫狗蛋,”张小崇翻着白眼道。他上下打量姬无月,她面上戴着狰狞吓人的金色面具,曲线身段却是丰满诱人,肌肤晶莹似玉,应该是年青女人才对吧?可是她几十年前就已经威震江湖,是传言有误?还是驻颜有术,青春长存?心中一动,他说道:“要我说也可以,不过嘛……”“哎,你还有条件呐?说说看,”姬无月道。心中却寻思,别人见到自已,都是一副战战兢兢惶恐不安样,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却一点也不惧怕自已,还和她讨价还价起来,这下她大感新鲜好玩。张小崇嘿嘿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小弟我只是好奇姐姐干嘛要整天戴着这个狰狞可恐的面具……”他将妖后这称呼都免了,很自然的称呼起姐姐来,彼此关系又近了一步。姬无月咯咯笑道:“原来你想看我的面容呀,可以,不过我也有条件哎!”张小崇急问道:“什么条件?”姬无月淡淡道:“看过我面容之后,一是自挖双目,二是让我杀了!”张小崇听得面色一白,呻吟道:“这么狠心?唉……”他说道:“那你岂不是要嫁一个瞎子丈夫?”“丈夫?”姬无月咯咯大笑起来。张小崇沉吟道:“你是不是丑得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一般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无非是两点,一是长得太难看吓人,二嘛,就是长得太美了……”此话一出,他心中有些后悔不安,万一惹恼了她,一刀把自已杀了,那可是死得太冤了。而天下间,敢当着姬无月的面说这种话的人,也只有张小崇一个。姬无月却不以为意,只是怔了怔,道:“因容貌长得太丑,不以真面目示人,这一点倒是可以理解,长得太美却不敢示人,这是为何?”她之所以戴着这张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是为了行动方便,增加神秘感,重要的一点是这张面具是师父传下来的,也是妖宗宗主的身份象征。但凡天下女子,谁不爱惜自已的容貌,以美绝天下的容貌为傲,看到那些男人被自已无双的容貌神魂颠倒,痴迷不能自持,谁不开心,为何却要遮掩呢?这问题,她倒是没有想过。张小崇见她不以为然,松了口气,摇头晃脑道:“如果一个女人,长得美若天仙,倾城倾国,迷死人不偿命,走在大街上,那些凡夫俗子、好色之徒蜂拥而来,争相观看,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引起交通堵塞不说,那些挤不进去的人,心中自然急得要命,拼命的想往里挤,难免与前面的人起争端,打得头破血流的,甚至动起刀子闹出人命来……”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姬无月已经笑得前仰后翻。“这……这是什么歪理呀?”怒发冲冠为红颜,为了一个女人而灭国的曲故也有不少,却没有象张小崇说得这么歪理,难怪她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自从她拜师学艺之后至今,从未这样开心的笑过。张小崇见她笑得如此开心,搓着双手,嘿嘿笑道:“好姐姐,可不可以破例一次?嘿嘿,就一次而已……”姬无月断然拒绝道:“不行!”张小崇死皮赖脸道:“凡事都有例外嘛,偶尔破例一次,也总行吧?”姬无月娇笑道:“不行就是不行,没得商量,你不告诉我名字,我只好叫你狗蛋啦,嘻嘻。”“狗蛋,咱们走罢,此地不宜久留,相信冥宗的人很快就会来啦。”张小崇恼道:“我不叫狗蛋!”姬无月在他耳旁轻声笑道:“你自已又不说,这可不能怪我哎。”张小崇听得心中一荡,她说话声原本就柔柔的、媚媚的,非常的好听,此刻温声软语,更为撩人,且又贴着他耳旁说话,令他耳朵痒痒的,酥麻酥麻的,鼻中嗅着阵阵诱人幽香,不禁心猿意马,想入非非。“我叫张小崇,”他脱口而出。心中对如何弄掉姬无月戴在面上的面具,一睹她真容的念头越来越强烈。“张小虫?嗯,那我以后就叫你小虫子吧,这名字怪可爱的,嘻嘻,”姬无月娇笑道。他们之间的对话若让旁人听到,不傻眼才怪,威震天下,令群雄闻风丧胆的妖后竟然一副儿女娇情样,实在令人难以置信。张小崇不以为然,小虫子这绰号,在云梦行省谁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早已经习惯了。他举步跟着姬无月下山,问道:“我们要去哪?”看着那绝美诱人的纤腰迎风摆柳,鼻中嗅着阵阵幽香,不禁有点想入非非,可惜看不到她的真容,更不知道她到底是老还是年青? 第六十四章 荒野激战 姬无月淡淡道:“我要去求证一些事情,是本宗弟子中有人叛宗,还是五行圣使无意中找到这里来的!”张小崇“哦”的一声,突觉腰间一紧,却是给姬无月的红色软索紧缠住腰间,紧跟着耳旁传来呼呼的风声,人已升空而起,如腾云驾雾一般。维罗行省,东城门外。摩罗小村的一座小山顶上,站立着一袭白色长裙的姜吟雪,山风吹过,长裙飘飘。她面上罩着黑纱,看不清面上的表情。背插长剑,侍立一旁的柳眉满面愁容,比以前憔悴了许多。她叹气道:“唉,少爷到底躲到哪去了?”姜吟雪淡淡道:“若不是出梅天华这一档事,我们在望仙居客栈就能够找到他了……”她对张小崇非常了解,他自小娇生惯养,吃不得半点苦头,流亡在外,住的也必定是最为豪华的客栈。令她心中不解的是,他出逃时,身上并没有带多少钱,就算多带,以他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性,带的钱在几个月前早就该花光了,他上哪弄钱去?柳眉埋怨道:“那些人也真是的,事情没有调查清楚,就诬陷少爷是杀人凶手,早知道这样,当初在云梦行省,就该让梅天华死在寒雨烟手里……”姜吟雪责怪道:“柳眉!”柳眉虽然没有再说下去,不过看她鼓着小嘴儿,俏脸绷得紧紧的,心中仍是对维罗行省与晋江行省群雄不分皂白诬陷张小崇为凶手一事大为不满。姜吟雪幽幽叹息一声,道:“小崇是我夫君,我怎能不担心,以他那点修行,能杀得了功力深厚的折云手梅大侠?我们是相信他不是凶手,可是梅小姐亲眼看小崇提着她父亲的人头在跑,并被她追及,两人还交过手,她的师兄路乘风随后也赶到,人证物证俱在呀,唉……”“那……那会不会是那些妖邪杀了梅大侠后嫁祸少爷的?”柳眉呐呐问道。姜吟雪淡淡道:“这也不无可能,妖宗借凌百威的力量重现江湖,这些天来,各行省接连发生了一连串的事,许多江湖名人都给人刺杀,我感觉好象有一只看不见的魔手在暗中操纵着这一切。”她突然沉声道:“柳眉,你有没有发觉,那些被刺杀的江湖名人中,都有两个相同之处?”柳眉一怔,皱眉道:“嗯,都是在江湖中称雄一方的大人物,势在必行力极大,还有……还有……”“还有重要一点,”姜吟雪补充道:“那就是与官府有来往,有的甚至有儿子或族人在军方任职的!”柳眉俏脸骤变,失声道:“哎哟,小姐是说,官府要对付江湖中的各大门派?”姜吟雪道:“不完全是!”她将目前朝中的形势说出,据传出的消息,国王陛下年老体衰,已不能正常主持朝政,册封为太子的大王子贪酒好色,晕庸无能,国王陛下有意废掉当今太子,另立新太子,大王子自然不甘心即将到手的帝位拱手让人。三王子司徒霸天虽有雄才,却野心太大,又太过残暴,他也不会甘心臣服的。二王子司徒惊虹宅心忠厚,应当不失为一个好君王。柳眉“唉”的一声,苦着脸道:“又是皇室内的权势争斗,头疼!”姜吟雪道:“一个残暴不仁的暴君执政,只会令天下百姓受受难,陷于水深厚感情火热当中,我们自认侠义之士,岂能坐视不理?”柳眉苦着脸道:“可是我听说二王子只喜欢琴棋书画,不大喜欢政治,他根本就没有培植自已的势力,就算他前几年开始,起步已晚,如何斗得过另外两个?”姜吟雪沉声道:“那我们更应该帮他登上帝王!”柳眉皱眉道:“那少爷怎么办?不管他了?”姜吟雪沉吟道:“先让龙叔他们潜入帝都,最好与二王子取得联系,同时联络天下有志之士,做好准备。”她叹了一口气,道:“连云十八寨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可惜傲大侠偏偏在这时候接受了妖后的挑战,唉……”柳眉正欲张口说话,山坡下突然传来凄厉的惨呼声。两人一惊,双双飞掠下山。山下的小道上,一群手持刀剑的黑衣蒙面人在追赶二男一女。逃跑中的一个壮实的汉子突然停了下来,转身面对着众多的追兵,缓缓抽出背在背上的宽刃巨剑,面上神情冷漠,眼中流露出凌厉霸道的杀气。另外两个拼命奔逃的年青男女手牵着手,如同一对恋人。那年青女子在奔跑中回头看了看,惊道:“司徒公子,雷猛他停下了!”司徒公子就是与张小崇结义的大哥司徒虹,断后掩护的是他的手下雷猛,女的则是药魔钟百福的女儿钟玉容。他们是在归云行省的望仙居受不明身份的修行高手袭击后,一路逃亡到此,司徒虹的手上战死的战死,失散的失散,只剩下雷猛一人。雷猛似乎感觉到司徒公子与钟玉容停下脚步,急声喝道:“公子快走,不必理会雷猛,快走啊!”在他吼叫的当儿,追兵已至,不少人被雷猛身上疯狂涌现的霸道杀气及誓死如归的气势所撼动,纷纷停步,小心翼翼的逼近。几个蒙面人想绕过雷猛,堵截司徒虹与钟玉容。雷猛狂喝一声,宽刃巨剑骤然攻击,骇人的怪啸声中,重重剑网已将那几个蒙面人罩住。那几个蒙面人脱身不得,只好回身与雷猛搏杀。这些蒙面人志在司徒虹,除五个高手缠死雷猛外,其余的十多个人一窝蜂的朝他与钟玉容杀来。司徒虹护在钟玉容面前,急声道:“玉容,快走!”他右掌在腰间一拍,手中已多了一柄两尺长的软剑,柔软的剑身在真气的贯注下挺得笔直,发出幽幽寒芒。钟玉容道:“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手中持着逃亡时夺获的长剑,挽了个剑花,护在司徒虹身边,左手指缝间夹了四枚四寸长的钢针。只是略一耽搁,那些蒙面人已冲近,将两人团团围住。司徒虹叹了口气,满脸歉意道:“玉容,都是我害了你……”钟玉容深情款款的看着他,柔声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能死在一起,也是一种缘份。”司徒虹哈哈一笑,道:“好,有你这句话,我死而无憾!”手中软剑倏然弹起,寒芒暴涨,飞袭其中一蒙面人。那蒙面人只觉软剑如毒蛇一般颤动不已,似漫天繁星迎面罩,嘶嘶的剑气声慑人心魄,劲风骇人。他心神被夺,不敢招架,慌忙退后。司徒虹抢得先机,正欲乘势进击,无奈两旁有一枪一剑凶狠攻来,逼得他不得不回剑挡架。他才架开一剑一枪,那退后的蒙面人返身扑来,长剑如毒蛇一般飞刺他的咽喉要害。雷猛怒吼着疯狂攻击,无奈却突不破五个高手联手组成的阵势。“铮”的一声金属猛烈撞击,火星飞溅,刺向司徒虹的长剑给钟玉容手中的长剑拍得斜过一旁。紧跟着传来痛哼声与凄厉的惨呼,钟玉容大旋身横斩,迫退了攻来的两剑,脚下一踉跄,似乎要摔倒,在她背后,多出了一道伤口,殷红的血水不停涌出。一个蒙面人捂着双眼不停的在地上打滚哀嚎,他砍了钟玉容一刀,自已却给对方四寸长的钢针射入眼睛,一对招子废掉了。一剑一枪如毒蛇般自左右袭来,分刺钟玉容的肋下。长枪凶狠凌厉,长剑阴毒诡异。司徒虹急叫道:“小心!”软剑回转,替她挡开,而钟玉容也替他挡开凶狠劈来的大刀,两人不顾自身安危,拼命掩护对方,不时交错换位,如心有灵犀般配合得丝丝入扣。 第六十五章 貌合神离 那些蒙面人走马灯似的围着两人,闷声不响的挥舞刀剑,疯狂砍杀,誓要杀了两人才罢休。两人在重围中拼命撕杀,陷入苦战中。初时还能反击几剑,到最后长剑都只能收缩回护身前两尺内,败相已现。拼斗中,司徒虹震开刺来的长剑,软剑反撩,架住了砍向钟玉容的钢刀。“当”的一声震响,敌人的力量大得出奇,直震得他双臂麻痛,几乎握不住长剑,凶狠的力量撞击得他踉跄退后几步。背后有两道凌厉劲风袭来,他却不理会,一咬牙,怒吼一声,手中软剑寒芒爆涨三尺,幻现一条张牙舞爪的银龙,嘶吼着噬向攻击钟玉容后心的蒙面人。钟玉容亦是娇喝一声,手中长剑幻现幽幽兰芒,化为一道兰色强光,护住司徒虹的后背。攻来的一枪一剑刺入兰色强光,再也无法刺入半寸。那是钟玉容以仅剩的功力凝结成的半色屏障保护司徒虹,自已再也无力闪避从另一侧袭来的长剑。凄厉的惨呼声中,一个蒙面人飞抛而出,洒下一阵红雾。司徒虹击聚集全身功力毙了一个蒙面人,只觉全身空荡荡的,手脚酸软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长剑就刺向钟玉容的肋下。他悲吼一声,身体拼命前扑,软剑飞袭那蒙面人的咽喉,想迫他收剑自保。一杆长枪如毒蛇一般袭向他后心,另一柄长剑刺向他的胁下。眼看长剑就要贯入钟玉容肋下,那蒙面人眼中不禁流露出狂喜的神情。突觉眼睛一花,漫天烈焰迎头罩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突觉手腕剧痛,手掌一空,一股强大得无法抗拒的拉扯得他不得不放弃长剑。骇然失色下,他慌忙暴退,陡觉咽喉处一凉,紧跟着传来椎心刺痛,他拼命的捂着咽喉,血水如箭一般从指缝标射而出,“嗬嗬”的怪叫着倒下。持长枪的蒙面人眼看着锋利的枪尖就要刺入司徒虹的后心,突见眼前红云刺眼,如熊熊烈焰滚滚迫来,当中夹着一道寒芒急速飞旋而至,那刺耳的怪啸声慑人心魄。那道寒芒快得吓人,自已的长剑还没刺入司徒虹的后心,急速飞旋的寒芒只怕早已先一步割断自已的脖子。那蒙面人吓得魂飞魄散,双手弃枪,身体拼命的往后倒,却觉胸口一震,急速飞旋而来的是一柄长剑,剑柄撞在他的胸口处,随即弹落一旁。那一撞的力量不大,只是把他撞得气散功消,胸口疼痛,手脚发软而已。若不是对方手下留情,只怕长剑早贯入胸口了。对方功力骇人,岂是他所能抗拒的,不逃才是笨蛋。他连滚带爬的窜入林中,逃命的速度之快,比之刚才追赶司徒虹三人还要快上十倍。持剑的蒙面人能感觉到手中长剑刺入软绵绵的物体,心中一阵狂喜,杀了司徒虹,那可是天大的功劳。没有预料中的惨叫声传出,令他心中一震,眼睛随即流露出恐惧的神情。一股强大得无法抗拒的力量如滚滚洪流沿着手中长剑涌来,握剑的整条手臂麻痛不已,魂飞魄散下他慌不迭的松开五指,身体拼命的往后仰,一连十几个翻滚,躲得远远的。司徒虹一剑刺毙了一个蒙面人,惊喜道:“多谢两位小姐出手相助!”出手的是姜吟雪,她与柳眉在紧要关头刚好赶到。姜吟雪淡淡道:“公子客气了。”她说话的当儿,缠在臂上红凌漫天飞舞,荡起重重红浪,不时有蒙面人怪叫着飞抛而起。她一袭白色长裙迎风飘飘,雨丝般的秀发飞扬不已,更衬出绝美的身姿,手臂上的十丈红凌飞舞不已,似下凡的仙女在林间跳舞一般,煞是好看迷人。司徒虹不由得看呆了,可惜她戴着黑色面纱,看不到她的容颜。略一失神,差一点给一个蒙面人砍了一刀,还好柳眉眼明手快,抢先一剑刺中那蒙面人的脉门,钢刀脱手落,跟着给她以剑身拍中腰间飞出。“色狼!”柳眉见他直盯着小姐看,心头火起,忍不住低骂了一句。一旁的钟玉容幽幽叹息一声。司徒虹面上一红,讪笑一声,来到钟玉容身边,与她共同对敌,心神却不再那么专心。这女子身材修长纤美,胜雪长裙一尘不染,隐隐流露着高贵圣洁,令人不敢侵犯的脱俗气势,可惜面上戴着黑色面纱,看不到她的容颜,不过他可以肯定,这出手相救的女子,容貌必定美绝天下,老天给了她一副绝美的身姿,绝不会捉弄人,配给她丑陋的面容。钟玉容亦是人间绝色,女人中的女人,若比鲜花来比喻女人,那不知名的女子则如名贵的牡丹,高贵圣洁。钟玉容则如空谷幽兰,与世无争,两女自有春秋。钟玉容绝对是一位完美的好妻子,可惜美中不足的是,她不太喜欢出入公共场合,而他,是心须出入公共场合的人。那不知名的女子只是穿着普普通通的白色长衣裙,却有高贵圣洁的气质,若稍一装扮,岂不是雍荣华贵,光艳照人,与他出入公共场合,实在太相配了。这一刻,他心中竟然动摇纷乱,难以取舍,钟玉容毕竟是与他同过患难,共过生死,为掩护他不顾自已的生死,对自已情深意重,若让她做妾,她肯答应吗?钟玉容见他过来与自已共同对敌,心中微喜,哪知见他一副心神不定的神情,目光不时瞟着那白衣女子,心中不禁气苦,幽幽叹息起来。那身着白色衣裙的女子,身姿修长绝美,身上流露出高贵圣洁的脱俗气质,虽然戴着黑色面纱,看不到她的容貌,不过可以肯定,黑纱后面,应该是美绝天下的容貌。“唉……”她心中又是叹息一声。两人俱都心神不定,再无那种心犀的默契,差一点又给对手的长剑刺中。只是半会的功夫,那些蒙面人全给姜吟雪的十丈红凌拍得飞出,一个个气散功消,浑身疼痛,手足发软,骇然失色下纷纷开溜。这边情势一变,围攻雷猛的五个蒙面人打了一声呼哨,退出战圈,隐入林中。雷猛满头大汗跑过来,气喘嘘嘘道:“公子,没事吧?”然后才对着姜吟雪与柳眉拱手道:“多谢二位女侠出手相助,雷猛感激不尽。”柳眉见司徒虹仍是不时的瞟着小姐,心中更为不满,狠狠瞪了他一眼,从腰间的小包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来到钟玉容身边。“这位姐姐受伤了,让柳眉帮你上药吧。”钟玉容道:“玉容谢谢妹妹了。”她的伤在背后,司徒虹与雷猛又是男人,自然不便帮她上药,只有麻烦柳眉了。司徒虹抱拳道:“在下司徒虹,那是在下的红颜知已钟玉容,多谢两位小姐出手相助,心中感激不尽。不知小姐可肯将芳名告之,在下以后好报答救命之恩。”姜吟雪淡淡道:“区区小事,司徒公子不必记在心上,钟小姐身上有伤,你们还是进城吧,那样安全点。”司徒虹点点头,他的确是有进城之意。“那……”他刚想问对方是否也进城,却给柳眉抢先打断话题。“我们不同路,你们请吧!”柳眉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司徒虹只好讪笑着搀扶钟玉容离去,雷猛凶狠的瞪了柳眉一眼,大步跟上,柳眉则对着雷猛撇撇嘴。三人一离去,姜吟雪责怪道:“柳眉……”柳眉抢先道:“小姐,那家伙色迷迷的盯着你看,令人讨厌啊!”姜吟雪不悦道:“照你这么说,男人多看女人几眼,那都是色狼了?司徒公子言行得体,受过良好的教育,你发觉没有,他举手投足间,隐隐流露出不怒自威的无上气势。”柳眉“哦”的漫应一声,心中却道:“少爷还生着一副帝王之相呢!”姜吟雪看了她一眼,摇摇头,道:“走罢,再找西面找找看。” 第六十六章 荒野猎艳 行省北面的山村,两个背插长剑的少女拿着一幅画像,挨家挨户的询问着村民。她们是珠儿与小玉,两人因少爷的失踪痛哭流涕,茶饭不思,几个月来,一直随意老爷、少奶奶在外奔波,找寻少爷,憔悴了许多。初时收到少爷寄回家的信,得知少爷平安无事,两人喜极而泣,快马加鞭的星夜赶到维罗行省,城里城外都寻遍了,却没有发现少爷的半点踪迹,倒是看到维罗行省群雄不时进出,搜捕少爷,心中恼怒,碍于少奶奶,两人不敢发作。这村里的全部村民都询问完了,都没有一个见到过少爷,两人眼对眼,泪珠儿差一点没滚出来。俏目微红的珠儿抽泣道:“唉,少爷,你到底在哪呀?”小玉也是一脸的担忧神情,她安慰道:“珠儿别急,看那些人进进出出的举动,少爷还没有落到他们手上,我们这边找不见少爷,说不定少奶奶她们已经找到少爷了呢……”“那我们快去找少奶奶她们吧,”心急的珠儿拉着小玉的手就走。两人穿行在乡间的小道上,经过一片林子时,给人拦住了去路。拦路的是几个小混混,为首的一个嘻皮笑脸道:“哎,两位漂亮的小姐,怎么来到这穷乡僻野呐?”“八成是私会情郎吧?嘿嘿……”“哎,还背着剑呐,不知道会不会杀人?”这年头,腰悬佩剑的人未必会武,佩剑是装饰,一种流行的趋势,有钱的公子小姐都喜欢弄上那么一把漂亮好看的长剑,悬挂在腰间,剑穗扎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流苏摇摆不已,好看又威风。珠儿小玉的长剑是插在背后,而不是悬挂在腰间,那几个小混混看走眼了,他们流里流气的说着话,把两人围在当中,为首那个还伸手去拧小玉的脸蛋,嘴里不干不净的说着下流的话儿。小玉与珠儿遍寻少爷不获,心里早憋得慌,心情坏到极点,见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说话不三不四的,还想动手动脚,哪里还忍得下去。“啪”的一声脆响,为首的小混混“哎”的一声,捂着脸踉跄退后,他感觉到面颊火辣辣的疼痛,嘴里咸咸的,好象还了几样东西。他张嘴吐出嘴里的那几样东西,竟是自已的两颗门牙,不禁恼羞成怒,吼叫道:“你个死泼妇,敢打老子,兄弟们,给我上,轮过后再卖到妓院去!”小玉珠儿气得柳眉倒竖,双双抽出长剑,准备大开杀戒。“住手!光天化日,你们竟敢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没有王法了吗?”有人高声喝道。众人循声望去,从林中走出五人,俱都带着刀剑等武器。出声大喝的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年青公子,英俊的面庞颇略为瘦削,唇角挂着自负的笑意,腰间悬挂长剑,更显潇洒、威武。那几个小混混看到从林中出来的众人,面色一变,就欲开溜,为首的年青公子他们不认得,不过他身后的那四个年青人,可是本省城金刀门的弟子,是他们惹不起的大人物。“站住!”那衣着华丽的公子大声喝道。那几个小混混全都打了个哆嗦,乖乖的停下脚步。“你们就想这样跑了?”那几个小混混忙对着小玉珠儿拱手作揖,不住的道歉,有的还打自已的嘴巴,骂自已不是人。“滚!”衣着华丽的公子喝道。他微笑着对珠儿小玉拱手道:“在下飞虹山庄柳剑雄,两位小姐没事吧?”他人仪表堂堂,英俊潇洒,面上甜美的微笑极易引起异性的好感。小玉、珠儿收起长剑,双双还礼道:“多谢柳公子。”柳剑雄微笑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若换成是在下,相信两位小姐出会出手相助的,呵呵。”他说话谦虚得体,在小玉、珠儿心中已留下极好的印象。“两位小姐不是本地人吧?”他又笑容可掬的问道:“不知是游玩还是探亲访友?在下虽不是本地人,却有许多朋友,可以为两位小姐指点道路什么的,呵呵,哦,对了,还没请教两位小姐芳名呢,失礼之处,还请两位小姐见谅。”小玉与珠儿分别说出自已的名字,来此是为了寻人。柳剑雄问她俩要寻的是何人,两人只说是一位亲戚,却没有说是什么人。柳剑雄是老江湖,知道再问下去,只怕要引起两女的反感,他哈哈笑道:“两位妹妹要寻人,也许人生地不熟,在下自告奋勇做个向导,不知二位妹妹意下如何?”他很自然的改口称呼妹妹,套起近呼来了。小玉、珠儿连忙道谢,在她们认为,有个消息灵通又熟路的人帮忙,要找寻少爷应该更容易一些,再者,柳公子如谦谦君子,侠义心肠,热情大方,也不好推拒。柳剑雄向二女介绍站在他身后的四人,他们全是维罗行省金刀门弟子,协助柳公子捉拿杀人凶犯张小崇的。柳剑雄本是有事要办,却发觉群雄张榜通缉杀害梅大侠的凶手与他在鹰龙山庄所见到的那个张崇非常相似,这让大为不安。鹰龙山庄全庄上下全让漠北十三鹰杀了,那个给表妹当成练功靶子的张崇也应该死在庄内吧?是长得相似?还是孪生兄弟?不管怎样,他一定要亲眼见到张小崇的尸体才安心,所以自靠奋勇前来追捕杀害梅大侠的凶犯。众人边走边说,小玉问道:“柳公子是出来游玩的吗?”柳剑雄微笑道:“不是,在下是来协助省城群雄追捕杀害梅大侠的凶手。”为了表白自已的侠义心肠,他拍着胸脯道:“这等人神共愤的凶犯,本公子见一个杀一个,杀尽天下恶人,江湖就太平了……”小玉与珠儿冷哼一声,双双停下脚步。见到两人停下来,俏脸含霜,柳剑雄怔道:“两位妹妹是怎么啦?”小玉冷声道:“多谢柳公子好意,我们就此分手吧。”柳剑雄弄不清是什么原因令两人如此,躬身作揖道:“是不是在下说错了什么话,或有什么得罪两位妹妹的地方,剑雄在此赔礼道歉,还请二位妹妹见谅。”珠儿寒着俏脸不出声,小玉冷冷道:“你们都是顶天立地的大侠客大英雄,小女子不敢与诸位走在一起,免得辱没了诸位的侠名,请你们走吧!”柳剑雄皱起眉头,刚才还好端端的,为何这么快就莫明其妙的翻脸,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她们?他百思不得其解。他凭着英俊迷人的外表,还有飞虹山庄的侠义招牌,泡起妞来无往不利,不少少女**,为他相思断肠。眼前这两个清纯中略带些许媚态的少女,是他见过的女人中最美最令他心动的两个,猎艳之心难免又起。“珠儿妹妹,这……”他不愧是猎艳高手,从言谈中已看出小玉是敢作敢当,敢恨敢爱的女人,这种女人不太好驭驾,珠儿温顺,这种女人最好对付,若能俘获她的芳心,叫她做什么都行,所以他找上了珠儿。珠儿不理会他,拉着小玉的手道:“小玉,我们走。”小玉冷哼一声,与珠儿往反方向行走。“珠儿妹妹,这到底怎么啦?在下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请说明啊,在下……”不死心的柳剑雄急忙跟上,这样漂亮迷人的女人,放过了实在可惜。小玉转过身来,双手叉腰,俏脸含霜,柳眉倒竖,冷冷道:“你这人烦不烦?死皮赖脸的令人讨厌!姑奶奶警告你,千万不要再跟来,否则后果自负,哼!”她晃了晃小拳头,再敢跟来,姑奶奶就不客气的揍人了。 第六十七章 英雄狗熊 柳剑雄脸上仍是那甜美的微笑,的确能够迷倒不少怀春的少女。“小玉妹妹,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嘛?在下不知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们……”小玉哼的一声,拂袖离去。情急下,柳剑雄一把扯住她的长袖,急声道:“小玉妹妹……”小玉满脸怒容,尖声喝道:“放手!”柳剑雄也发觉了自已的失态,忙松手作揖道:“小玉妹妹……”“嘿嘿……”一阵阴笑声突然传来。路旁不知何时多出两个中年人,一个瘦高如竹杆,全身白衣如丧服,他阴阳怪气的说着话。另一个则矮胖如同一个大圆球,皮肤白净,肉呼呼的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一身衣裳倒是光鲜华丽名贵,手中一张锦帕,不时抹着额头上不停滚落的汗珠子。“哎,我说柳大公子,人家妹妹不喜欢你,你就死了心吧,不用伤心,我花四会好好抚慰你的,嘿嘿……”在场的众人都是直打寒颤,浑身起鸡皮。那瘦如竹杆的中年人笑骂道:“我靠,花老四,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好这调调儿,真是狗改不吃屎啊!”花老四笑眯眯的盯着柳剑雄直看,眼中射出异样的神情,口中却道:“常老三,你别笑话我了,嘿嘿,你与顾老妖婆打得火热,别以为别人不知道。”他只是狼狼的盯着柳剑雄看,恨不得一口把他吞下肚里,却没注意到常老三白多黑少的眼睛有一丝凶光闪现。“你们是什么人?何以认识本公子?”柳剑雄沉声问道。有美女在场,他不能失态,必须得保持风度,唯有强压下心中的滔天怒气,眼睛却狠狠的盯着花老四,凌厉杀机爆现。花老四笑眯眯道:“飞虹山庄柳大公子英俊风流,天下谁人不知,大爷我就喜欢这样的帅哥儿,嘿嘿。”“铮”的一声龙吟,长剑出鞘.柳剑雄受到如此侮辱,岂能忍受得了,他再也不顾什么身份风度,长剑直指对方,冷声道:“不管你是什么人,敢侮辱本公子,你必须死!”花老四不因柳剑雄咬牙切齿要杀他的举动发怒,仍是笑眯眯道:“帅哥,不要这么冲动嘛,呆会你还是这么热情就好了。”小玉与珠儿只觉一阵恶心反胃,还好早餐只是喝了一点点豆浆,早消化完了。“呛”的一声,那四个金刀门弟子同时拔刀,动作整齐划一,只发出一声钢刀出鞘声,足见平时练习必定非常刻苦勒奋。一人大声喝道:“什么人如此大胆,敢辱骂柳公子,快快报上名号,金刀门弟子不杀无名之辈。”常老三嘿嘿笑道:“就凭你们这几个饭桶,提鞋都不配!”花老四笑眯眯道:“金刀门现在的门主是吴望天那小屁孩吧?嘿嘿,本大爷出道的时候,他还穿开裆裤呐,你们的老门主金刀撼天罗定山马马虎虎还可以过得去,嘿嘿……”“混帐!”金刀门的弟子见他出言不逊,辱及门主,无不火冒三丈,俱都怒吼一声,挥刀扑上。常老三怪笑道:“花老四,他们是冲你来的,你自已招呼,不关我的事,嘿嘿……”花老四好象没有看到有四柄雪亮钢刀凶狠劈来,仍是慢吞吞的用手中的锦帕抹着额头上的汗水。一柄雪亮的钢刀照着他的脑门凶狠劈来,眼看就要把他的大脑袋劈开,那金刀门弟子只觉眼睛一花,钢刀劈入花老四那肉呼呼的身体上。还没等他笑出声,却发觉一股强大得无法抗拒的力量反震而来,手中的钢刀“呼”的一声反弹撞回,力量、速度都比他劈出的要快要强上几十倍。凄厉的惨呼声中,那个金刀门弟子的脑袋竟然被自已的钢刀反弹劈开成两半,红白相间的血水脑汁流了一地。一柄钢刀狠狠的捅入花老四那肉呼呼的腹部,几乎没至把柄,却没有痛叫声发出,也没有血水标射而出。那名弟子骇然色变,钢刀是深深的捅入对方的肚子,他却感觉象是捅入了一堆棉花一般,软绵绵的无从着力,魂飞魄散下他反应倒是很快,慌忙松手弃刀,躬身暴退。捅入花老四腹中的钢刀突然喷射而出,刀柄贯入那名弟子的腹中,透体穿出背后,撞到另一名弟子胸口处,骨头断裂声传出,那名金刀门弟子惨呼着飞抛而起,人在半空喷了一口血水,呯然坠地。他的胸骨塌陷,已是毙死。剩下的最后一名金刀门弟子只吓得魂飞魄散,手足发软,瘫倒在地上。珠儿小玉亦是骇然色变,本能的双双抽出长剑,护在胸前,一步步退后。柳剑雄哪会想到这花老四的功力高得如此吓人,就是老爸亲来,也未必能在对方手中讨到半点便宜啊。此时他再也不顾什么颜面风度侠义,这个花老四是冲着他来的,再不逃就是笨蛋了,他抛下同伴置之不理,转身就逃。才逃出几步,突闻身后风声甚急,大骇下横移几步,旋身出剑。他反手出剑极突然,剑势凶狠阴毒,大意下必给他一剑穿心毙命。急速滚来的是一个大圆球,速度快得吓人,柳剑雄一剑刺中圆球,脸上却无半点惊喜,反倒露出惊恐神色。长剑是刺中圆球,还发出“叮”的一声清响,他能感觉到圆球坚硬无比,剑尖根本无法刺入,手臂一阵麻痛欲折,而且那个大圆球竟沿着剑身直滚而来。长剑重逾千斤,柳剑雄魂飞魄散下松手弃剑,拼命逃窜,却觉后心一麻,已给人抓。花老四提着无法动弹的柳剑雄,在他白净的脸上捏了一把,嘿嘿直笑。对方眼中那怪异的神情,柳剑雄怎会看不出来,只吓得他魂飞魄散,忍不住发出求救声。“小玉珠儿妹妹,救命啊……”花老四在他屁股上又捏了一把,笑眯眯对着全神戒备的小玉珠儿道:“女娃儿,不关你们的事,花爷我今天心情好,你们走吧,嘿嘿……”小玉与珠儿对视一眼,双双拦住花老四的去路。她们自小在张府长大,从未出过门,虽不能算是江湖中人,而老爷做生意,要常年在外头跑,耳闻目睹许多江湖轶事,那些保镖护院以前也都是闯荡过江湖,江湖中的许多侠义之事,她们是从小听到大,且云梦行省鱼龙混杂,常有江湖人物进出,各种消息满天乱传,她俩都听得耳朵起茧子了。傲笑天是名动天下的大英雄大豪杰,连老爷夫人都对他崇敬有加,她俩整天听着傲笑天的侠义之事,对傲笑天产生了无比的崇敬,行侠仗义,抱打不平亦在她俩心中生了根,柳剑雄虽然自告奋勇缉捕少爷引起她们的反感,可他毕竟是侠义道,如今给恶人抓住,她们不能坐视不救啊。见两人仗剑挡住去路,花老四笑眯眯道:“干什么?你们不会是看上花爷我吧?嘿嘿,对不起,花爷我对女人不感性趣!”小玉手中长剑指着他,娇声道:“你……放人……”常老三走过来,嘿嘿笑道:“原来是两个刚出道的雏儿呐,嘿嘿……”花老四笑眯眯道:“常老三,你喜欢就上吧,这一次不关我事了,哈。”他提着柳剑雄往后退了几步,突觉眼前爆现两道刺眼寒芒,闪电一般袭来,把他吓了一大跳,急忙躬身暴退。小玉珠儿双双娇喝一声,挥剑逼来,双剑齐发,凌厉快捷,嘶嘶的剑气声慑人心魄,漫天寒芒充滞半空。花老四提着柳剑雄招架闪避,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他没想到这两个女娃儿的功力极深厚,凌厉的剑气割刺得他皮肤隐隐生痛,他哪敢以满身的肥肉硬挡两女的长剑,手中又提着一个人,行动多少有些不便。常老三抱臂站立一旁,一副不关我事的神情。 第六十八章 含笑退敌(上) 小玉珠儿第一次与人交手,心中非常紧张,剑势虽然凌厉快捷,却非常生硬,拖泥带水的,对花老四没有构成多大的威胁。两人攻了一阵,心中渐定,剑势逐渐流畅轻盈,威力开始显现出来。加上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服侍少爷配合惯了,心中已有默契,双剑合壁,威力大增。嘶嘶的剑气声中,漫天寒芒纵横交错,交织成天罗地网,将花老四紧紧罩在剑网中,地上的尘土枯叶杂草给两人强劲无比的剑风激荡起在半空飞舞不已。花老四在重重剑网中左冲右突,闪转腾挪,渐渐感受到了强大的压力,双剑越舞越快,激荡的劲气越来越强,形成了强大无比的旋涡,阻滞了他闪展不已的身形,似要将他吸入旋涡中绞碎,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给他提在手中的柳剑雄只见满天寒芒在自已眼前刺来晃去的,吓得哇哇乱叫,全无一点武者风范,更扰得他心神不宁。硬着头皮支撑了一阵,他大感吃不消,全身衣裳全给如雨的汗水浸湿,给强劲的剑风割刺成一条条的,破烂不堪如乞丐,肌肤隐隐生痛。大感吃不消的他气喘如牛,终于出声道:“常老三,这两个妞儿扎手啊,帮帮忙……”他分神说话,圆鼓鼓的肚子差一点吃了一剑。常老三虽是一脸的惊容,却仍是双手抱臂,一点也没有要出手相助的意思,还冷嘲热讽道:“人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常老三,你是想死在断袖下呐,嘿嘿……”花老四气得差点没吐血,略一分神,手臂给长剑划破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痛得他呲牙咧嘴的。“花老四,你把手里那个狗熊公子哥当成武器不就得了,嘿嘿……”在一旁看热闹的常老三还给他出了个主意。柳剑雄吓得魂飞魄散,连声哀求道:“花大爷……不要,求你了……我……我什么都的你的……”小玉、珠儿听得面面相觑,这就是刚才还满口行侠仗义的柳大公子?飞虹山庄柳老爷的一世英名看来要毁在他手里了,两人心中不禁后悔起来,早知道如此,就不该冒险去救他。花老四见两人剑势一缓,得以喘了口气,他大喝一声,竟真的提着柳剑雄往两女的剑尖迎去。小玉、珠儿毕竟江湖经验太少,眼见无法动弹的柳大公子朝自已剑尖撞来,慌忙退步变招。花老四得势不饶人,急步逼上,仍是提着手中的柳剑雄当成武器,撞向二女。吓得面无人色的柳剑雄哇哇怪叫道:“二位妹妹剑下留情啊,求你们了……”小玉、珠儿给他叫得心烦意乱,害怕误伤了他,出剑束手束脚的,威力大减,双剑合壁之势也在无形中告破。两女是第一次对敌,江湖经验又少,给花老四的一轮反攻逼得手忙脚乱的,步步退后。“住手!”有人娇声喝道。“柳眉姐姐,”小玉、珠儿惊喜的叫道。花老四微微一怔,陡觉寒芒刺眼,骇人劲风扑面袭来,令他难以呼吸,嘶嘶剑气慑人心魄,森森寒气裂肤澈骨,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骇然色变中,他躬身暴退,故计重旋,将提在手中的柳剑雄迎向袭来的剑尖。眼看闪着森森寒芒的锋利剑尖就要贯入身体,柳剑雄吓得晕死过去。花老四突觉手腕一痛,魂飞魄散下慌忙松手弃人,身体拼命的往后倒下,缩成一个大圆球,狼狈为不堪的滚过一旁。柳眉志在救人,从花老四手上抢下柳剑雄后,便停下手,提起吓得晕死过去的他退到姜吟雪身旁。花老四捂着疼痛的手腕,眼中流露出惊骇神情,这个一招就令他受创的少女,功力似乎尤在他之上,如此年纪,是如何修练的?她身边那个穿着白色衣裙的女人,戴着黑色面纱,看不到她的容貌,身上却流露出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直撼心魄。花老四惊道:“你们……是谁?”姜吟雪淡淡道:“花云龙,石天寒,你们两个又在干伤天害之事,今次碰上我,算你们倒霉!”花云龙与石天寒都是鬼宗的长老,奉宗主申霸天之命,前来维罗行省汇合,路过此地,有断袖之癖的花云龙见到年青英俊的柳剑雄,色心大动,出手掠人。两人似乎是异口同声惊问道:“你是谁?怎么认得我们?”“女娃儿有多深的道行?敢以如狂妄的口气跟本大爷说话?”石天寒狂笑道。“哈哈哈……竟然有比老夫还要狂妄的人,好,老夫倒要看看,你凭什么敢留下本宗两大护法!”路旁的树林里走出十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黑袍老者,身材高大,须发俱白,双目炯炯不显老态,浑身流露出令人不敢平视的阴森冷厉气势。在他身后的十几个男男女女,身上背着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武器,一个个眼中精光暴闪,浑身流露出凌厉霸道的气势。姜吟雪负手而立,面上蒙着黑纱,看不出她面上的神情,更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小玉、珠儿不认识这些人,面上依然是平静的神情,对她们来说,有姜吟雪在,天塌下来都不怕。而柳眉却是俏脸一变,握剑的手不由自主得一紧,呼吸有些急促起来,这些人若不讲江湖道义,一拥而上的说,生死就难以预料了。花云龙与石天寒双双跪下行礼道:“属下叩见宗主。”姜吟雪淡淡道:“原来是申霸天申宗主,鬼宗双血卫四天王、五大护法全来了。”申霸天皱眉道:“女娃儿是谁?竟然能够认出本宗的高手?”姜吟雪不理会他的话,突然对着石天寒道:“石护法,小心了!”她说着话,大袖一扬,一道红芒飞袭石天寒面门。石天寒哪会想到她说动手就动手,只觉漫天红云扑天盖地滚滚迫来,凌厉无比的劲风压迫得他无法呼吸。魂飞魄散下他拼命的暴退,呈现黑色的双爪连环抓出,荡起数道黑雾。滚滚红云凝结成了一只浴火凤凰,锋利的尖利撕开道道黑雾,鸣叫着扑来。拼命躬身暴退的石天寒只觉胸口一震,一股强大得无法抗拒的力量将他抛飞而起,身在半空的他只觉全身气血翻涌不已,喉头一甜,忍不住喷出了一口血水。重重抛落地上的他面色惨白无一丝血色,姜吟雪的的那一记重击,已令他受了极重的内伤。“无相凤焰神功!”申霸天惊道:“你是玄矶的弟子?”“住手!”他喝住蠢蠢欲动的手下。石天寒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府首跪地,颤声道:“属下无能,请宗主降罪……”申霸天道:“这事不怪你。”“多谢宗主,”石天寒席地运功调息恢复。申霸天眼中暴现浓重杀机,厉声道:“你敢当着老夫的面打伤本宗护法,哼哼,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就算是你师父玄矶,也要给老夫三分面子!”姜吟雪不理会他的话,伸出一只白晰的手掌,那只手掌在眨眼之间变得晶莹透明,手掌心幻现一团红雾,似红色火焰在跳动、燃烧。熊熊烈焰中,有淡淡金光不住交织缠绕,幻成一只金色的火凤,不住的振翅鸣叫。申霸天瞳孔一缩,失声道:“你已经修练到第九重了?”姜吟雪叹息一声,道:“小女子天资愚钝,一直无法突破第十重境界,让申宗主见笑了。” 第六十九章 含笑退敌(下) 申霸天凶狠的瞪着姜吟雪,厉声道:“你威胁老夫?”姜吟雪淡淡道:“小女子不敢,申宗主与家父同辈,亦算是晚辈的前辈了。”申霸天面色略缓,仍是寒声道:“就算你的无相凤焰神功练到第九重又怎样?本宗精英全在此,一拥而上的话,嘿嘿,你该知道后果如何?”对方的无相凤焰神功已修练至第九重境界,单打独斗,他没有必胜的把握,一拥而上的话,胜券在握。姜吟雪娇笑一声,笑声不大,却令众人感觉焦雷在耳旁炸响一般,耳朵嗡嗡震响,无不骇然色变。众人只觉眼睛一花,她的人好象在原地消失一般,又好象没有动过,手中却多了一把黑黝黝的无刃巨剑。她淡淡道:“玄铁掺合精钢、乌金打制而成,足有百斤,好剑!”黑芒倏闪,无刃巨剑插在一个铁塔一般的巨汉脚边的山石上,直没至剑柄。那巨汉粗黑的面庞一红,那是自已插在背后的兵器,给人取走了竟然没有发觉,对方的轻身提纵术实在高明得吓人。他单手握住剑柄,用上外拔,巨剑却象是生了根一般纹丝不动,他一张老脸已经涨得通红,双手再握剑柄,吸气用劲,才将兵器拔出,粗黑的面庞更红,额头隐现汗珠子。众人面色骤变,若她心狠手辣,取的是颈上的人头,岂不是轻而易举之事?一个个不由自主的握紧各自的兵器。申霸天凶狠的看着姜吟雪,十指弯曲成勾,呈现超强力道,指尖已幻现幽幽寒芒,四周空气骤然间变得森冷袭人。姜吟雪娇笑一声,缓缓道:“申宗主的八重玄阴裂魄爪威震江湖,罕逢敌手,小女子技痒,实在很想讨教一番呀。”柳眉皱起眉头,如今强敌当前,小姐却一反常态,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申霸天狂笑一声,眼中杀机更盛,爪尖幻现的幽幽寒芒越发强烈,森森寒意更为逼人。他一步步逼前,森冷道:“好,就让老夫讨教九重无相凤焰神功到底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姜吟雪双手负后,丝毫没有要出手的迹象。她再度娇笑一声,从容不迫道:“申宗主想现在动手,小女子是求之不得呀,可惜……”“可惜什么?”申霸天已经逼近她身前七步,正是他的玄阴裂魄爪攻击的最佳距离,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凝神准备攻击。柳眉、小玉、珠儿成三角阵形,挡在姜吟雪面前,三柄长剑,直指申霸天。剑刃不住颤动,发出轻微的嗡嗡的声,剑尖隐现刺眼寒芒,地上枯叶杂草无风自动,飞舞着飘落三人身前三尺处,很快形成了一个大圆圈。申霸天想要出手攻击姜吟雪,必先得冲破三人组成的三角剑阵。他眼中瞳孔一缩,心中颇为震惊,挡在前面的三个女娃儿竟然有此功力,实在不可小瞧。鬼宗的双血卫四天五等人俱持磁卡手中武器,跟着逼近,双方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姜吟雪淡淡道:“小女子不想乖人之危呀,唉……”申霸天皱眉道:“什么乖人之危,女娃儿是不是怕了?”姜吟雪倏然发出一声震天长啸,声若龙吟,直裂云霄。她正色道:“小女子知道申宗主必定是令手下一拥而上,对不对?”申霸天没有吭声,老脸却微红,算是默认。对方是玄矶大师的弟子,而自已是与玄矶同辈,却要一拥而上,以多欺少,传出去势必会让人笑话,只是他又没有必胜的把握,不一拥而上,又能有什么好办法?姜吟雪又问道:“小女子斗胆,想问申宗主两个问题,希望申宗主据实回答。”申霸天皱眉道:“什么问题?”心中却烦道:“妈的,这女娃儿怎的这么啰嗦,要打架了还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堆废话?”姜吟雪道:“请问申宗主,有没有留下小女子的把握?”申霸天早考虑过这个问题,不假思索的答道:“没有。”“不过她们三个却无论如何也逃不了!嘿嘿,你不会扔下她们不管吧?”申霸天心中想的是,任你再厉害,在本宗高手围攻下,亦只有力尽战死一途,能除去这么厉害的对手,何乐而不为?姜吟雪淡淡道:“小女子与她们三人情同姐妹,自然不能弃她们不顾,唯有与她们并肩作战,直至力尽战死。”“试问申宗主,一个抱着必死之心的人,就比如象小女子,一番血战之后,不知申宗主手下还能有几个活人?”申霸天皱起了眉头,这个问题他还没考虑过,不由得低头盘算起来。对方功力之高,绝不在自已之下,若真如她所说的抱着必死之心,一番血战之下,他都不能保证自已能全身而退,其他人更不用说了,另外三个女娃儿功力也不弱,盘算下,鬼宗的这批精英,只怕所剩无几了。姜吟雪又问道:“申宗主,不知你们几宗是哪月聚会?”她这话一出,申霸天面色骤变,再过几个月就是天罗冥王各宗聚会选拔宗主的重要日子,他的人在这里拼光了,拿什么跟别宗的人斗?魔宗人才凋落,构不成威胁,以他目前的实力,还不能压倒冥宗的人,更不要说妖宗的人了,妖后姬无月才是他最为强大、可怕的对手,斗不垮妖宗的人,他无望登上宗主之位。一直没有作声的柳眉突然说道:“申宗主,刚才小姐的啸声直裂云霄,声震四野,只怕不少江湖好汉,或许别宗的高手已经循声赶来,象申宗主这种行踪飘突不定之人,实是不宜留久呀。”申霸天面色再变,喝道:“撤!”他与手下人全部隐入山林中,林中飘出他高亢的声音。“女娃儿,算你厉害,他日老夫必领教你的高招!”姜吟雪淡淡道:“小女子一定恭候宗主大驾!”柳眉赞道:“不战而屈人之兵,小姐厉害。”姜吟雪道:“真要打起来,鬼宗在各宗聚会之时,就没有什么发言权了,只能任凭各宗宰割,所以权衡利弊,申霸天还是以保存实力为妙。”“柳大公子,别装了,”小玉在一直装作晕迷的柳剑雄身上轻轻踢了一脚。满脸羞愧的柳剑雄从地上爬起,厚着脸皮抱拳道:“多谢诸位小姐搭救,在下感激不尽。”小玉撇了撇嘴,道:“不用啦,柳公子请便罢。”柳剑雄叹息一声,拱手低头走人,临走在姜吟雪纤美的身躯上贪婪的看了一眼,心中不免暗叫可惜。自已贪生怕死的狗熊样在诸女心中已留下极坏的印象,再呆下去,只能自讨没趣。真是可惜了,三个美不溜丢的小美人儿,没一个能泡上手,另外一个身姿美绝天下,黑纱后面必定是一张美绝天下的无双容貌,可惜啊。在此,小弟再次感谢大家的,心中感激不尽,想加快一点更新来报答大家却没有办法,小弟码字很慢,还要上班,每天只能尽量抽出一点时间出来写,匆匆忙忙的,有时错字连篇,句子不通顺,大家都不以为意,这让小弟更为惭愧,谢谢大家的宽宏大量。 第七十章 王子殿下 访遍了县城附近的村落,都没有寻到少爷的行踪,天色将晚,四人回到城里,打算在望仙居客栈暂时住下来。刚进店里没多久,店伙计就过来说门外有几个军爷要找她们。小玉怔道:“官兵找我们做什么?”姜吟雪道:“柳眉,你出去看看。”柳眉应允一声,走出房门。在走廊过道上,站立着两个年青的军官,一见柳眉出来,双双抱拳道:“请问小姐可是叫柳眉?”柳眉迟疑的点点头,不知对方何以知道自已的名字?那两名军官报出自已的姓名官职,身材稍矮的军官叫林昭元,另一个叫陆星河,两人都是维罗行省警备师团的营尉级军官。林昭元抱拳道:“柳小姐,我家公子请您与那位戴着黑色面纱的小姐到府上一叙。”陆星河也抱拳道:“我家公子本想亲自前来,只是出门有诸多不便,只好派我们两个前来,还望小姐见谅。”对方说话非常客气,神态还带着恭敬,似乎不是来找麻烦的,柳眉皱眉道:“你家公子是……”林昭元抱拳再道:“哦,我家公子就是那位在城东承蒙二位小姐出手相助的司徒公子,玉容……小姐还特别交待,一定要请到两位小姐。”柳眉“哦”的一声,道:“请两位军爷稍等片刻,我这就通报小姐。”她回到房里,将司徒虹与钟玉容相请一事说出,姜吟雪默然不语,似在沉思。嘴快的小玉道:“姐姐,去啊,这个司徒公子能让营尉级的军官出面相请,看来是很有来头哦,借助军方的力量,让他们帮助寻找少爷,而且让他们把少爷的这一档事……”“摆平”这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感觉到身后的珠儿扯了扯她的衣服,看到姜吟雪投来的凌厉目光,吓得她赶紧闭上嘴巴。沉吟了半晌,姜吟雪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司徒公子应该是当今的二子司徒惊虹殿下。”柳眉低呼一声,司徒公子竟然是当今的二王子殿下,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竟敢追杀他?不怕抄家灭族吗?小玉与珠儿对视一眼,心中偷着乐,攀上了二王子这棵大树,少爷的事情岂不是轻轻松松摆平了?姜吟雪瞪了她俩一眼,提醒道:“现在维罗行省风云际会,暗藏杀机,你们最好呆在房里不要出去。”“是,姐姐,”小玉与珠儿吐了吐舌头,双双应道。姜吟雪与柳眉出门,候在外边的林昭元与陆星河在前边领路,两人一副恭恭敬敬样,谁知道这两个女人与二王子殿下是什么关系,反正二王子殿下非常的注重,说不定日后成了身份尊贵的王妃,那可是千万不能得罪。客栈外停着一辆豪华的四**马车,有一队士兵护着,姜吟雪与柳眉上了车,由官兵护卫着直奔总督府。早有快骑赶奔总督府报告,二王子司徒惊虹、钟玉容,总督康仕奇在门外等候。司徒惊虹等人在姜吟雪、柳眉帮助下脱险后,进城直奔总督府。总督康仕奇是他的人,得知二王子被人追杀,他是又惊又怒,派出大队官兵四出搜捕刺客,同时依照二王子所描述的两女外貌服饰装扮,找寻姜吟雪与柳眉。姜吟雪等人才进到城里,早有士兵飞报二王子殿下。司徒惊虹虽未见到姜吟雪的面目,却已被她身上所流露出的高贵圣洁气质所倾倒,一直念念不忘。钟玉容看在眼里,只能暗自叹息。马车在总督府大门停下,车帘掀开,先是柳眉下车。司徒惊虹已换装,一身崭新的锦袍非常合体,更显英俊儒雅。钟玉容站在他身边,一身素服掩饰不了她那超尘脱俗的气质。司徒惊虹曾劝她换上华丽的宫装衣裙,可是钟玉容不喜欢,他只好作罢,心中隐现失望感觉,更为想念气质高贵的姜吟雪。他微笑着拱手道:“柳……”后面的话却说不下去了,失魂落魄的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年青女子,他在瞬间似乎感觉到自已的心已经停止跳动,胸口沉闷不能呼吸。修长、自然弯曲的眉毛下,钻石般晶亮深邃的明眸放射出聪颖慧洁的光芒,没施半点脂粉,却光艳如初升的朝阳,教人无不为之神夺。嵌在玉颊的两个酒窝笑意长盈,肩如刀削,身姿美绝,肤色晶莹似玉,如丝缎般光滑亮泽的秀发随意披散,一袭白色长裙飘飘,更显体态轻盈,姿容美绝,超尘脱俗。姜吟雪与柳眉微微一福,行礼道:“民女姜吟雪、柳眉见过二王子殿下。”司徒虹象是傻了一般,半天没出声,只是痴痴的看着眼前美绝天下的女人。“天啊,真是太美了!太美了!气质又是如此的高贵,实在与我太般配了,我……我……”不光是他象傻子一般呆站着,就连总督大人,还有那些士兵,俱都是一副目瞪口呆样。钟玉容亦是美绝天下,只是她是属于小家碧玉型的,不喜欢出入公众场合。而姜吟雪高贵圣洁、光艳照人,更能吸引人的眼球。司徒惊虹正胡思乱想中,感觉有人在轻扯自已的衣袖,心中一惊,这才回过神来,感觉到了自已的失态,忙道:“不必多礼,不必多礼,两位小姐请进,请进……呵呵……”姜吟雪看到司徒惊虹火辣辣的目光一直盯在自已脸上,怔了怔,光艳照人的俏脸微红,柳眉微皱。总督府客厅内早摆有一桌酒席,大家客套了一番,纷纷落坐,坐陪的是总督大人夫妇。姜吟雪低声对着坐在身边的钟玉容耳语几句,两人告罪离座,走入内堂。临入内堂,钟玉容转头看了一眼司徒惊虹,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姜吟雪身上,心中幽幽叹息一声。等两女从内堂出来,众人俱都一怔。姜吟雪本来自然披散在脑后的秀发已经盘起,平添了几分妩媚成熟。只有已嫁为人妇的女人,才会盘起发鬓,以明身份。钟玉容的俏脸上笑眯眯的,好象捡到了什么宝贝一般,显得心情愉快。司徒惊虹失声道:“吟雪小姐已经……已经……出嫁了……”话气中掩饰不了浓浓的失望、妒意。见对方点头承认,他突然感觉天旋地转,心里空荡荡的,好象丢失了非常珍贵的东西一般,非常的难受。“哈……哈……出嫁了……”他双目发直,口中喃喃自语,“真不知道哪个男人有这么好的福气,能娶到你……实在令人妒忌啊……”他如此失态,完全失去了一个王子的风度,姜吟雪、柳眉都皱起了眉头,钟玉容俏脸上流露出失望、伤心、痛苦神情。坐在一旁的总督康仕奇脸上亦露出不满的神情,都什么时候了,二王子竟然还有心思花在女人身上?对他情深意重的钟玉容小姐,在容貌气质上绝不输于姜吟雪,有了她还不满足?朝中权势争斗原本就错宗复杂,太子、三王子早准备多年,势力强大。二王子只是刚刚起步,忠于他的势力弱得可怜,想要自保都难。二王子悄然出宫,却一路被人追杀,那些刺客不是太子的人,就是三王子的人,几方人已经按耐不住,开始动手了,再不赶快应对,只怕真的是死无葬死之地了。所谓红颜祸水,看来唯有杀了这个让二王子殿下神魂颠倒的女人,才能绝了他的心,让他集中精力应对当前危险、复杂的局势。他对姜吟雪动了杀机,身上不免流露出杀气。姜吟雪又是眉头一皱。司徒惊虹大失风度,一副失魂落魄样,钟玉容感叹心上人生出异心,心里难受,总督大人对二王子心生不满而对姜吟雪生出杀机,令晚宴的气氛沉闷、紧张、复杂、尴尬。用完膳,钟玉容提议到花园散步,司徒虹欣然答应。康仕奇调集重兵将花园外围围了个里外三层,水泄不通,更有府中亲信高手坐镇,以保护二王子殿下的安全,刺客想潜进来,必定是给乱刀砍成肉泥。司徒虹、钟玉容、姜吟雪坐在花园中的凉亭里说话,柳眉与雷猛则分别守着前后门。此时天色已晚,侍女点上宫灯,端上水果糕点茶水,知趣的退出花园。姜吟雪正色道:“二王子殿下,若你登上帝位,将何以治国?”司徒惊虹哪会想到姜吟雪说的是这个话题,怔了怔,本以为要谈论一些琴棋书画之类的,正想卖弄自已的文彩,见她面上极严肃的神情,晶亮慧洁的眼睛如利剑一般看着自已,心里微微一惊。他忙心敛心神,沉吟道:“我本不喜欢政治,可是我的兄弟已经逼得我走投无路,为了自保,我不得不反击!”姜吟雪见他答非所问,皱眉道:“殿下还没有说登基帝位后该如何治理国家的问题呢?”司徒惊虹缓缓道:“我从宫里出来,一是为了私事,二也是为了体察民情,看来父王订下的各种法规也有不尽人意之处,要重新修改!”他叹息一声,道:“我在政治这方面还是不大熟,只能慢慢学习了,大体上是听取采纳朝中大臣的忠言,施行仁政,广招天下有志之士,共同治理帝国,吟雪,我说得对吗?”姜吟雪柳眉微皱,她虽不满意对方的回答,不过总好过让无能的太子或残暴的三王子执政,别无他法,看来也只能扶持他了,事情不太尽人意,心中不免叹了口气。 第七十一章 当街行刺 从谈话中,姜吟雪了解到,国王陛下身下欠佳,有意退位,太子与三王子为争夺帝位,已由暗斗转化为明斗,事情愈演愈烈,本来对政治不感兴趣的司徒惊虹明显的感受到了太子与三王子对他施加的压力,为求自保,他不得不开始抗争。朝中绝大部份大臣、各行省总督、帝都有势的各大门派帮会、稍有名气的江湖修行高手,都差不多已被太子与三王子网罗一空,他不得不悄然出宫,前往淮安行省碧落山连云峰,想请连云十八寨的总寨主傲笑天帮忙,他相信,以傲笑天的大仁大义,应该不会坐视不理帝国发生内乱。只是还没到淮安行省,半路已给不明身份的江湖高手追杀,身边的护卫死的死,散的散,一路逃亡到维罗行省,碰巧遇到姜吟雪与柳眉相助。司徒惊虹叹道:“唉,本来各行省中,都有连云十八寨的店铺分号,出了云梦行省一事,总督凌百威大肆捕杀江湖人物,连云十八寨的人只能化明为暗或撤离,找不到他们的人,派往碧落山连云峰的几批信使一直没有回音,估计已是凶多吉少……”姜吟雪问道:“云梦总督凌百威是不是三王子的人?”司徒惊虹点头道:“他是老三的得力臂膀之一。”姜吟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从一连串发生的事件综合来看,这一切应该是三王子为斩除异已而展开的阴谋行动,而且他得到了妖宗的全力,实力空前壮大,目前以他的胜算最大。她低头沉思了一会,道:“连云十八寨的事,就交我来办吧,二王子殿下当务之急,是安全的回到帝都,着手布置,做好应变的准备,到时自会有人与殿下聊系。”司徒惊虹喜道:“有吟雪小姐相助,惊虹信心大增。”随即又叹道:“整个帝国都城全是太子与老三的人,你们如何混进去?”姜吟雪微笑道:“这个不用殿下操心,只要你能安全回到帝都,已算是赢了一半!”司徒惊虹自信道:“维罗行省距帝都不远,又有康总督调派大军护送,谅老三的人也不敢乱来!”姜吟雪皱眉道:“我不放心康总督!”司徒惊虹怔道:“为什么?”姜吟雪没有把康仕奇对她生出杀机的事说出来,只是摇摇头,淡淡道:“直觉吧,没什么证据,不能随意诬陷一个人的。”司徒惊虹没有说话,却皱眉沉思起来。姜吟雪淡淡道:“殿下,要不这样吧,我把柳眉暂时留在你身边,她人挺机灵的,修为也不错,到了帝都,与外边的联系,就交由她负责好了。”司徒惊虹听得大喜,柳眉的身手,他已见过,修行只怕比自已最为得力的护卫雷猛只高不低,有这样一个高手护卫在身边,安全多了。重要的一点,柳眉是姜吟雪的贴身侍女,姜吟雪迟早会来帝都,到时又可以见面了。两人又商议着一些重要细节,钟玉容一直静坐一旁没有出声,默默的为两人削果倒茶水。商议完毕,姜吟雪一脸歉意道:“把妹妹凉在一边了,真不好意思。”钟玉容微笑道:“你们商议的是国家大事,玉容又不懂,哪敢插嘴呀,来,吃点水果吧。”她将削好的水果放在两人面前。姜吟雪嫣然一笑,道:“妹妹心灵手巧,善解人意,不知道谁家的男儿这么有福气,能把妹妹娶进门?”钟玉容俏脸红云升起,偷偷瞟了司徒惊虹一眼,原本还扬溢着幸福、喜悦的俏脸迅速变得灰白、失望、痛楚。姜吟雪不知道自已刚才那一笑,灿烂如阳春三月的鲜花,令司徒惊虹都看呆了。他一副痴痴呆呆的失魂落魄样,令钟玉容心中失望、痛苦、伤心。姜吟雪大感尴尬,清咳一声,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这么快?”司徒惊虹失望道。走到门口,姜吟雪将刚才商议好的事对柳眉说了,柳眉嘟着小嘴儿,俏目微红,隐现泪花。姜吟雪牵着她的手,低声说了几句,柳眉才心不甘的点点头。此时已是夜深人静,为生计劳累奔波了一天的人们早已酣然进入梦乡。姜吟雪与柳眉坐在车厢里,由一队官兵护送回望仙居,带队的军官仍是陆星河与林昭元,二王子司徒惊虹恋恋不舍的送别,直到马车完完全全隐隐入漆黑的黑幕。队伍行至望仙居附近,突然有几声“嗖嗖嗖”的声音传出,那是劲箭急速飞行划破空气的厉啸声,紧跟着是“哎哟哎哟”的几声,走在前方的几个士兵轰然倒下,痛苦的惨呼声划破了这寂静的夜晚。“有刺客,保护马车!”林昭元大声吼道,佩剑已出鞘。一阵士兵围成圆圈,将马车保护住。陆星河则带着另一队士兵,朝劲箭射来的方向冲去,一阵吆喝呐喊声,还有武器猛烈撞击声,纷乱的脚步声,只一小会,所有一切都归于平静,只有受伤士兵的痛苦呻吟声。护在马车边的林昭元皱起了眉头,陆星河冒冒失失的带人追赶刺客,只怕中的是调虎离山之计吧?什么人敢如此大胆,行刺二王子殿下的朋友?慑人心魄的劲箭破空声突然又响起,护在马车周围的士兵又惨呼磁卡倒十几人。真的上当了!而且刺客为数不少,看来对此次行动是势在必得!光是守着被动挨打不是办法,再来几轮劲箭攻击,手下士兵全得躺下。心念方动的林昭元正欲下令一部兵士兵出击,黑漆漆的夜幕中突然幽灵一般冒出十数人,全是黑色夜行服,面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精光暴闪的眼睛,如在夜间狩猎的猛兽眼睛一般。那十数个蒙面人闷声不响的冲来,刀光剑影中,不住有士兵倒下,兵器猛烈撞击声、人体倒地声、兵器坠地声、怒喝声、咒骂,全交杂在一起。那些蒙面人几个冲错,士兵倒下了一大半,心中震惊不已的林昭元对着马车道:“两位小姐快下车逃吧,敌势过强……”他话还没说完,一个蒙面人已持剑冲来,与他杀成一团,对方功力深厚,比他高出几分,只交手几回合,他只觉后心一震,眼前一黑,倒下不省人事。那些蒙面人将所有士兵放倒后,一步步逼近马车。有几个站在稍远处,张弓搭箭,朝车厢攒射。贯注了十成功力,可洞树裂石的劲箭呼啸着射向马车,只差几毫便贯入车厢,却象是给一堵无形的气墙挡住了,再也无法前进半毫。那十几个蒙面人俱是一怔,眼中无不流露出震惊、恐惧神情,刺杀的目标功力骇人听闻,信心胆气迅速低落。更令他们吃惊的是,射出去的那几枝劲箭没有跌落地上,而是给强大无力的力量吸住,停留在半空,跟着箭矢突然旋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快得肉眼似乎看不清。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箭矢突然炸裂,碎木四处激射。一连串的惨呼声不断传出,那些蒙面人有的捂着一只眼睛,有的捂着手臂,有的捂着胸部,无不发出痛苦的惨呼声,一个个仓皇逃窜,消失在茫茫夜色中。除了地上受伤士兵翻滚着发出的痛苦呻吟声外,整条大街静悄悄的。柳眉从车厢里出来,地上全躺满了士兵,刀枪等武器扔了一地。她在几个士兵身上踢了几脚,那几个士兵呻吟着醒来,看到地上全躺满了同袍的尸体,无不骇得从地上跳起来。姜吟雪从车厢里出来,淡淡道:“等半个时辰,他们自然会醒过来,快为伤者包扎罢。”说完,她与柳眉消失在茫茫夜色色中。回到客栈,小玉、珠儿得知两人路上遇袭,神情紧张起来。柳眉问道:“小姐,你怎知是康仕奇派人干的?”姜吟雪微笑道:“在席间,我曾感受到他的凌厉杀机。那些蒙面人对护送的士兵只伤不杀,大多是制住经脉不能动弹而已。”她分析道:“做为杀手,不可能如此心慈手软吧?那些蒙面刺客都是来自军中的高手,自然不会杀害同袍,有些士兵被误伤,是因为天色太夜、视线模糊不清楚的缘故。”小玉问道:“康仕奇为什么要对小姐动杀机?”姜吟雪皱眉道:“我怀疑他是三王子的人,不过目前没有什么证据,所以才让柳眉跟随在二王子身边,保护他的安全。”说到这里,柳眉的小嘴儿又嘟了起来,满脸不情愿之色。 第七十二章 化魄神功 城内一间普普通通的民房里,姬无月将一张通缉张小崇的布告递过去,咯咯娇笑道:“看来你还挺老实的嘛。”张小崇知道她说的是自已将真实名字说出来,搔着头嘿嘿笑道:“我本来就是个老实人,嘿嘿……”他说出这话,感觉面颊有些发烫,姬无月竟然说他老实,嘿嘿,这话若让哥们听到了,岂不是笑掉大牙了?悬赏布告的画像倒是画得惟妙惟肖,看来是出自丹青高手的妙笔,花红是三十万金币,没想到自已的人头竟然这么值钱,这帮家伙出手倒是挺大方的,嘿嘿。见姬无月对布告上悬赏一事似乎是不感兴趣,他好奇问道:“呃,姐姐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杀梅大侠?”姬无月又是一阵咯咯娇笑,道:“有什么好问的,人又不是你杀的!”张小崇心中一动,道:“姐姐知道杀梅大侠的凶手是谁?”姬无月淡淡道:“是谁我不清楚,指使的人是司徒霸天。”张小崇低骂了一句,这事只能怪自已一时好奇,跟上了那个刺客,给梅文娟撞上,平白无故的背上了这个黑锅,真是倒霉透顶呐。姬无月突然道:“小虫子,你帮我护法吧!”说罢,径自在床上盘膝打坐。张小崇怔道:“让我护法?你不怕我开溜了?或者对你不利?”姬无月主不言不动,似已入定。张小崇又道:“你制住了我的经脉,万一你的死对头闯进来怎么办?”姬无月“哧”的轻笑一声,道:“你不是有暴雨夺魂针嘛,好象还几件厉害的小玩意,天机大师待你可真是不薄呐,你是他的什么人?”张小崇嘿嘿笑道:“我与她夫人是……远房表亲……”看到对方别有深意的目光投来,他忙支开话题,道:“万一是傲笑那种级数的高手闯进来怎么办?”姬无月又是一声轻笑,道:“傲笑天那种级数的屈指可数,他们不会来的,一般的高手嘛,你应该应付得了,鬼宗的五行圣使那样的老江湖,还不是着了你的道儿?”说罢,她闭上眼睛,运气行功,很快入定。张小崇嘿嘿笑道:“那只不过是一时运气好而已,对了,你要几时才收功?”他又说了几句话,见对方不回答,看来真的是入定了,就这么呆着也是无聊,他搬了张长凳靠在墙壁边,一屁股从上去,从左手腕解下暴雨夺魂筒把玩。心中却想,姬无月这么信任他?让自已替她护法,万一自已图谋不轨,给她来上那么一筒暴雨夺魂针,那大名鼎鼎的妖后岂不是这么从江湖除名了?随即摇头苦笑,姬无月除了制住自已的经脉,不通使出半点功力外,好象对自已并无半戒心。而自已心中,竟然兴不起半点要对她不利的念头,还替她护法,真是乱七八糟糊一塌糊涂。坐着也是无聊,他干脆拿出散元七大式的手稿来看,看了一阵,只觉头晕脑胀,难以领悟,只好停住不看,无奈的收起手稿。感觉肚子有些饿了,记起姬无月说过桌上的竹篮有食物,揭开一看,里边盛放了几色糕点,一些水果,还有一只香喷喷的,烤得金黄的烤鸭,一小壶酒,他不客气的取出,大吃大嚼起来。喝光了那壶酒,他才满意的摸摸肚子,转过身来,发觉姬无月已经下床,背对着他,床上摆放着那张似乎从未离开过面部的金色面具。“原来你也有脱下面具的时候,我还以为你睡觉也戴着那鬼东东呐,这下子可以看到你的庐山真面目了吧,嘿嘿。”张小崇心中暗乐,走上前去,道:“姐姐行功完毕了?”姬无月转过身来,令张小崇一呆,面上涌现失望的神情。那只是一张很普通的脸,有些腊黄,皮肤也很粗糙,十足的乡下农妇的老脸。姬无月“哧”的娇笑道:“怎么?失望了吧?嘻嘻。”张小崇心中叹了口气,看着她在梳里长发,如雨丝般秀发长及后腰,乌黑亮泽,透着一种妖异。心中一动,姬无月的手白晰晶莹,与面上的皮肤差异极明显,应该是戴着人皮面具类的,嘿嘿。他笑眯眯道:“要不要打个赌?”姬无月怔道:“打什么赌?”张小崇嘿嘿笑道:“当然是赌你容貌的美丑。”姬无月轻笑一声,道:“原来你是看出了我戴有人皮面具呀,不赌,嘻嘻,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张小崇耸耸肩,心中微感失望。姬无月到内间换了一身衣裳,出来的时候,张小崇已经认不出是她,头戴兰色花布巾,手里提着菜篮子,白晰晶莹的纤手涂抹上一种暗黄色,活脱脱的一个乡下干苦活的农妇。她咯咯娇笑道:“怎么啦?认不出来了吧,嘻嘻,小虫子,乖乖呆在房里,我去买点东西就回来。”看着她出门,张小崇无聊的呆在房里,只一会的功夫,姬无月就回来了,带回不少好吃的风味小吃。门外跟着传来嘈杂的声音,张小崇探头望去,门外停着几辆大平板车,一些卖苦力的壮汉正从车上卸下一个个木箱,堆放在房间里,似乎将整个房间都堆满了,中间只留下了一个人盘坐的空隙。木箱到处打着小洞,里面发出嘶嘶的声响,倒有点象是蛇儿吐着信子的声音。张小崇怔道:“这里边装的,不会是……蛇吧?”姬无月咯咯笑道:“说对啦,那种蛇叫冰蚺,生长在极寒的冰川雪地,毒性极强,被咬者全身结有冰霜,血液凝结暴毙。”张小崇皱眉道:“你弄这个来干什么?”姬无月道:“练功!”张小崇吓了一跳,姬无月不会象江湖流传的,有人为了修练什么什么歹毒的邪功,弄来一毒虫毒物什么的,让那些虫子在自已手指头或身上咬上一两口的,再运功吸收毒素,理工得自已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实在怕怕。姬无月笑道:“瞧你,一个大男人也怕成这样,真是的。”“小虫子,再帮姐姐护法,这一千条冰蚺,三天时间足够了。”“一千条?”张小崇又吓了一大跳。“就三天时间,等姐姐修练好了,带你到个好玩的地方去,嘻嘻,”姬无月说着话,人已跃起,跳入木箱堆的小空间里,盘膝坐下,两只手掌帖在其中两个木箱上。张小崇看不到她,只见到从木箱的缝隙中冒出蒸蒸白雾,弥满整个房间,空气中逐渐变得有些寒冷,原本燥动不安的冰蚺开始安静下来。随着房内寒气越来越浓,一千只冰蚺象是睡着了一般,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整个房间静悄悄的。感觉到如同置身冰天雪地的张小崇受不了那股逼人寒气,急忙推门出去,合上房门,自已坐在门外的长凳上。一会儿,他突然听到房内传来嘶嘶的乱叫声,那些冰蚺象是受了什么刺激,乱叫乱动起来,木箱发出啪啪的撞击声。房内的气温好象升高了许多,似有幽幽红芒从门缝里透射出来。一会儿又变得森冷无比,冰蚺安静下来,一会又嘶嘶乱叫乱动,如此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张小崇初时还有些好奇,到最后也感觉到无聊。一整天就这么呆坐着胡思乱想,实在无聊之至,强忍着想溜上街的强烈**守在门口。好不容易熬到天黑,姬无月才从里边出来。有人送来饭菜,两人围着小桌一起用餐,倒是有点象家的味道。吃完饭,姬无月再次进到房里修练,张小崇则无聊的呆在门外数着天上的星星,只一会便顶不住了,直打哈欠,眼皮沉重得睁不开。实在顶不住了,他钻到隔屋的小床,呼呼大睡起来。这三天,对他来说,如同熬过漫长的三年一样,差一点让他无聊死了。第四天清晨,张小崇还在呼呼大睡,感觉有人在推他,睁眼一看,才发觉姬无月站在床边,仍是戴着金色的狰狞面具,秀发还有点湿,显然刚沐浴过。张小崇伸了个懒腰,问道:“修练完了?”姬无月点点头,道:“快去沐浴洗漱罢,全身臭哄哄的,嘻嘻。”张小崇发觉金色面具上露出的那双眼睛,不再似以前那么凌厉慑人,内敛了许多,却更令人不敢迎视。“看什么?我脸上又没长花……”姬无月见他怔怔的盯着自已面上看,不自觉的伸手抚摸自已的面颊,却摸到冰冷的金属面具。“看来你是有所突破了,”张小崇笑嘻嘻道:“你说过出来后要带我到好玩的地方去的。”姬无月“哦”的一声,道:“我说过的,绝不失言,快去沐浴!”看着张小崇出门,她伸出白晰纤美的手掌,整只手掌变得晶莹透明,有逼人寒气如烟雾一般自手掌心不停的冒出,交缠在一块,不住的翻滚,如同一条张牙舞爪的冰龙。她自言自语道:“傲笑天,九重玄阴九转化魄神功的厉害,你很快就会偿到了!” 第七十三章 不请自来 一辆很普通的马车缓缓驶出城外,维罗省城每天进出的行人、马车多如过江之鲫,又有谁会注意到。车厢里,张小崇好奇的问道:“我们这是去哪?那一千条冰蚺怎么办?不喂它们,岂不是全饿死了?”姬无月道:“都随着木箱化为灰烬了。”“化为灰烬了?”张小崇更好奇问道:“你的玄阴九转化魄神功是如何修练的?”询问对方的独门神功如何修练,原本就是犯忌之事,就是再好说的人,也因门派的种种约束,岂会将本门的修练方法说出。姬无月淡淡道:“冰蚺生长在极寒的冰川雪地,本身就具有奇寒之气,玄阴九转化魄神功是极阴极寒的神功,吸收冰蚺体内的极寒之气,以大恒心大毅力功行无数周天,自然有所突破。”见张小崇又想张口,她接着道:“先以本身的三味真火激发冰蚺的体内的极寒之气至极限,然后乘机吸收练化,很简单。”她说得轻描淡写,其实在她行功修练的这三天里,不知经历了多少凶险与痛苦,一条冰蚺的一滴毒液,都足以将几千斤重的大象毒毙,要吸收一千条冰蚺的寒毒,还要练化融合体内的寒毒,其凶险、痛苦与艰难可想而知,稍有不慎,不是走入魔,也极可能给寒毒反噬爆毙。修练的方法看似很简单,但是若没有深厚无比的修行,没有超越常人的忍耐力与大恒心,又岂能办得到?张小崇摇摇头,吸收冰蚺之毒,简直是拿自已的小命开玩笑,虽然姬无月修练成功,却仍是令他怕怕。他掀开车窗看看,马车是在乡村小道上行驶,难怪有点颠簸。“我们这是去哪?”他问道。姬无月淡淡道:“到时你自知。”车外突然传来衣袂的飘动声,好象有人落在车辕上。“禀宗主,人手已全部到齐,请宗主定夺,”是一个娇脆的女声,年纪挺多十七八岁的样子。姬无月道:“就地隐伏,我以笑声为号,笑声一起,你们立刻杀进去!”“是,”车外的年青女人应允一声,衣袂飘动声又传来,显然已经走了。“要打架?”张小崇兴奋问道。姬无月轻笑道:“这个嘛,要看申霸天的态度而定了,嘻嘻,不过打起来的机率倒是有九成九!”姬无月的功力深不可测,他已是见识过,除了傲笑天那种级数的超级高手外,天下还有谁能制她?有她在身边,还有什么可怕的?心中突然想到,若吟雪与姬无月交手,不知谁厉害?他从未见过吟雪出手,是以还是看好姬无月,心中祈祷两人千万别碰上。马车在乡间的小道上行驶了一阵后,在一间豪宅旁停下来。下车后,张小崇四处打量,豪宅建在小村的中间,四周种植着稀稀疏疏树木,不远处散布着几十间陈旧的民宅,偶有一些农妇在干活,几个顽童聚在一块玩耍,不时发出阵阵笑声。豪宅大树下坐着几个农夫模样的人,看到马车停在门前,俱都站了起来,拄着锄头打量从车上下来的一男一女。他们看到姬无月面上那一张金色的狰狞面具,无不面色大变,刚想发出示警的啸声,却突然觉得身体一震,全身麻木不能动弹,张大嘴巴呆立着,面上恐惧的神情清晰可见。姬无月淡淡道:“我们进去罢。”张小崇点点头,上前拍门。紧闭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半扇,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相貌威猛的大汉翻了一翻怪眼上下打量张小崇,正想出声,看到随后走来的姬无月,嘴巴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面上亦如那些农夫一样,流露出惊讶、恐惧的神情。姬无月从他身边走过,张小崇亦快步跟上,“呯”的一声,那壮汉直挺挺倒下,还是保持着初见到姬无月时的那副惊讶、恐惧神情。豪宅很宽大,有不少侍女进出忙碌着,还有不少持着兵器的大汉来回走动,好奇的打量着刚刚进来的两人。守在外边的五爷都放行了,他们这些身份低微的人哪敢上前询问盘查。姬无月带着张小崇直往大堂闯,一路上都没有一个人出来询问,外边的人都放行,当然是自已人才能进来了。侍女们端菜的端菜,端酒的端酒,忙得不可开交,显然这间豪宅的主人正在办酒席,看来不是有贵客来,就是有什么喜事。大堂里摆着两大桌酒席,客人不少,都在吃菜喝酒,热闹非凡。其中的一张酒桌还空着四个位子,显然还有客人要来。“哎,还挺热闹的!”姬无月淡淡道。正喝得面红耳赤的众人一怔,全都望过来。“妖后!”不少人失声道。“姬宗主……”其中一黑袍老者更是惊得直跳起来,面色微变。姬无月咯咯一笑,道:“谁又会想到大名鼎鼎的鬼宗申宗主在这穷乡辟野建了个安乐窝?听说申宗主请客,本后只好不请自来了!没有打扰诸位的雅兴吧?”申霸天干咳一声,抱拳道:“来的都是客,姬宗主请,那位小兄弟是……”姬无月一步步走上前,娇笑道:“前几日承蒙申宗主看得起,派遣五行圣使替本后护法,实在是盛情难却,本后今天特来还礼啦,希望申宗主不要客气。”她戴着面具,看不到面上的表情,说话非常的客气,令在座的众人心中微怔,妖、魔、鬼、冥四宗之间斗得你死我活,为的是修罗冥王宗主之位,那并不是什么秘密,稍在江湖中走动的普通人都知道这事。鬼宗的宗主申霸天竟然派出手下高手为妖后姬无月护法?这可能吗?脑筋转得快的人已猜测到是怎么一回事,必定是妖后在修练之际,申霸天派出手下的五行圣使,想乖机加害妖后。如今妖后出现在这里,那么鬼宗五行圣使的下场不用猜也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所有人全都站起,有的悄悄握住兵器,有的则退到一旁,双手抱臂,一副想看热闹的神情。这毕竟是天罗冥王宗各宗的家务事,他们这些外人不便插手干预,这可是堂而皇之的理由,申老哥应该不会怪他们不够哥们吧?说白了,他们是惧怕妖后,给他们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得罪妖后。江湖传言,宁愿得罪傲笑天,也不可得罪妖后,得罪傲笑天,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得罪了妖后,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脱妖宗高手的追杀,被她的玄阴九转化魄神功折磨得后悔来到这世上。申霸天瞳孔一缩,冷声道:“姬宗主,你够狂妄的,竟敢孤身前来,全然不把老夫与在场的朋友放在眼里,嘿嘿……”看到平时称兄道弟的哥们象乌龟一样缩到角落里,不禁火冒三丈,说话时特意把想脱身事外的那几个家伙也拖入水中。姬无月咯咯娇笑道:“哎,申宗主不会这么小气设下鸿门宴吧?若这里真的是龙潭虎穴,只能怪本后运气不好了,嘻嘻……”这里是鬼宗的一处秘密据点,申霸天招集了本宗所有的高手弟子,聚集在这里商议大事,加上他的那些朋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的确是龙潭虎穴。听她说话的不屑语气,这所谓的龙潭虎穴,就好象是羊窝,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她的话令想脱身事外的众人心中大为恼怒,有几个站到了申霸天身边,有的面上神情百变,一时拿不定主意,有的已拿定主意,若鬼宗的人真能把妖后困住并击杀,他们自然会出手,若不能,还是袖手旁观为妙,毕竟生命是可贵的,他们还想多活几年。申霸天双掌一拍,从门外涌入几十人,将姬无月与张小崇团团围住,各式各样的武器直指他俩。这些人俱都是鬼宗的高手精英,若将这些高手及申霸天全部击杀,鬼宗从此从江湖除名,难怪姬无月调集了妖宗的全部力量法伏在庄园附近,看来是有意灭掉整个鬼宗。张小崇哪会想到姬无月的死对头有这么多,自已又给她制住了经脉,使不出力量,纵有天机大师威力吓人的暴雨夺魂针,可是敌人太多,杀也杀不完,心中不禁有些紧张起来。他与姬无月背靠背站着,背部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体温,甚至能感觉到对方肌肤的滑腻温软,全身不禁酥麻,鼻中嗅着阵阵幽幽体香,他竟在此刻想入非非起来。姬无月亦感觉到他呼吸急促,心跳加快,肌肉绷得很紧,以为他心中害怕,不禁抓住他的手,低声道:“不必紧张,有我呢,没人能伤到你!”那只纤手温软滑腻,令张小崇心神一荡,心跳更为加快。姬无月那自信无比的话令他心中大安,更是确定她不是什么五六十岁的老太婆,而是非常的年青。“妈妈的,本少爷一定要弄掉那张面具,一睹你的真容!”他在心中发誓道。 第七十四章 妖后神威 姬无月若知道张小崇此刻心中的想法,不气得火冒三丈一刀斩了他才怪。看到手下把整个大厅堵得死死的,申霸天面上露出得意的神情,嘿嘿笑道:“姬宗主,这么多高手,老夫不信你能飞出去!”姬无月娇笑一声,随即又幽幽叹息一声,道:“飞?本后为什么要逃?全宰掉了岂不是更好,轻轻松松的走出去多好?”她的话令那些相脱身事外的人面色骤变,又几个人加入到了申霸天的阵营中。张小崇皱起了眉头,这个时候身陷重围,能少一个敌人就减轻一份压力,她好象要把所有人都逼迫成自已的敌人才甘心,实在想不通。申霸天冷哼一声,道:“姬宗主,你好狂妄,竟敢不把在场的所有人放在眼里,哼哼!”这些在场的人,随便挑出一个,在江湖上都是响当当的厉害角色,姬无月却硬要逼着这些人成为自已的敌人,这令他心中窃喜的同时又有些不解。姬无月咯咯娇笑道:“这不是狂妄,而是自信,嘻嘻,本后都不把傲笑天放在眼里,更何况你们这些乌合之众!”“众”字刚出口,刺眼银芒倏然暴闪,亮丽如天边的彩虹,刺得众人的眼睛似乎睁不开。反应快的人慌忙退后,人的名树的影,妖后姬无月横行天下数十截,从未遇到过敌手,除玄矶大师或可制她外,就连名动天下的大侠傲笑天亦曾败在她的银刀下,谁有信心能挡下她的凌厉一击。银芒过处,隐含龙吟之声,红雾喷洒,似乎只有一声凄厉的惨呼传出,三个退得慢的大汉飞抛而出,喷洒着片片红雾摔落地上,咽喉要害处俱都是三寸深的平整创口,已然毙命。众人骇然色变,不由自主的又退了几步,面上流露出恐惧的神情。申霸天瞳孔一缩,流露出震惊、不信的神情。刚才给银刀割断喉咙毙命的三人,都是鬼宗的修行高手,虽与他有一定的距离,就是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只是要在他们全神戒备的情况下一击同时毙命,他自信还没有这个本事,而妖后却是轻轻松松的办到了,却能不令他震惊,难道她已经突破了玄阴九转裂魄神功的第九重?姬无月仍是站立原地,一只手自然下垂,另一只手牵着张小崇的手,好象刚才并没有出过手。金色面具遮挡着面部,看不出她面上的神情,可是众人俱都能感受到她身上流露出的凌厉无匹气势,直撼得自已心神俱乱,气血翻涌。刚才那震慑人心的凌厉一击,更令胆小者魂飞魄散,胆气、斗志迅速低落。看到众人俱都露出恐惧的神情,申霸天暗叫不妙,再不下令动手,只怕全都让妖后凌厉无匹的气势逼迫得丧失斗志。正欲下令群起而攻,他身边的两个黑衣老者低声道:“宗主,让我们兄弟俩先出手缠住她,那小子好象是她的弱点。”申霸天点头,压低声音道:“嗯,全力攻击那小子,扰乱她的心神,小心点!”这两个黑衣老者是他身边最为得力的手下“双血卫,”是鬼宗除他之外最强的高手,自已在双血卫的联手攻击下,要胜他们是非常的辛苦,再者他们攻击的是妖后的弱点,预计中应该能缠住妖后片刻吧?只要能缠住妖后片刻,大伙儿一拥而上,任你功力再是深厚,亦只有力竭战死的下场。双血卫踏前两步,双双抱拳道:“姬宗主神功盖世,威震天下,鬼宗双血卫不才,愿意讨教几招。”说毕,两人围着姬无月、张小崇绕起圈子来,一人绕到了张小崇的正面,一个绕到了姬无月的左面。姬无月不言不动,似乎没有感觉到两人的存在。而张小崇却神情紧张起来,心中叫苦不迭,对方凌厉无匹的杀气如汹涌的波涛滚滚迫来,直撼心神。自已功力被制,无法运功相抗,体内气血随着对方杀气的增强而翻腾不畅,真是苦不堪言。在他被对方凌厉无匹的杀气压迫得似乎要崩溃之际,从姬无月手上传来一股热流,压制住了他体内翻腾不畅的气血,令他感到压力骤失,不由得深深的喘了一口大气。倏觉眼睛一花,站在他对面的双血卫之一突然动了,张小崇只觉四周空气骤然间变得森冷无比,嘶嘶的怪啸声中,如墨烟雾涌来,两只有白骨的鬼爪凶狠抓来,骇得他差一点惊叫起来。“我靠,姬无月,你要害死本少爷了!”他忍不住在心里大骂道。双血卫是同时出手的,一人攻击张小崇,另一人攻击妖后,是想逼她分神照顾张小崇,出手自然束手束脚的。如意算盘是打得不错,可惜天不从人愿,若是几天前的姬无月,必给两人的联手攻击弄得首尾不能相顾,而如今,她已突破玄阴九转化魄神功的九重境界,连傲笑天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双血卫都禁受不起傲笑天的全力一击。双血卫攻出漫天鬼爪,寒气森森,慑人心魄,不愧为鬼宗除宗主外修行最为强横的高手。两人才一动,突然心中剧震,面露恐惧、绝望神色。刺眼银芒暴闪,两条张牙舞爪的银龙发出震天狂吼,喷着熊熊烈焰,张着血盆巨口凶狠噬来。银龙骤然幻现,撕裂森森鬼爪,驱散如墨烟雾。双血卫只感觉自已疯狂抓出的鬼爪给银龙的利爪撕裂,强大得无法抗拒的力量如排山倒海一般滚滚迫来,森冷无比的寒气直浸入全身经脉,将他们冰冻住,无法动弹。紧跟着感觉椎心剧痛传来,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惨嚎声。众人只看到双血卫出手时幻化为两团如墨烟雾,森森鬼爪直抓向妖后与她痛靠痛的年青男子,眼见就要将他们两人撕为碎片,却陡见刺眼银芒暴闪,两条银色巨龙骤现,撕裂森森鬼爪,驱散如墨烟雾,紧跟着是双血卫惨呼着打旋飞出,半空洒下阵阵血雨。“呯呯”两声,双血卫重重摔落地上时已是毙命,至命处仍是咽喉要害给银色弯刀割断,血水由创口处狂喷而出。两人瞪着眼睛,张大嘴巴,面上依旧保持着恐惧、绝望的神情。恐惧得面无人色的众人又是慌忙退后几步,背部已经贴到了墙壁。双血卫功力之高,那是公认的,在场的所有人,能在他们兄弟俩联手全力一击之下全身而退的,只怕只有申霸天一人而已,而他们是在先出手的情况下给妖后一击毙命。妖后的可怕再次得到证实,众人一个个吓得心寒胆颤,面无人色,无人再敢上前送死。强自静定的申霸天也掩饰不了眼中流露出的恐惧与怯意,呻吟道:“你……你突破了第九重境界?”妖后的玄阴九转裂魄神功只修练至第八重境界时,他本就没有打赢她的信心,现在对方突破到了第九重境界,输赢一看便知,根本不用交手。张小崇亦是面色苍白无血,他现在不是惧怕鬼宗的这些人,而是怕姬无月,如此骇人听闻的功力,未所未闻,只怕比傲大哥还要稍高上那么一点点,她在谈笑中杀人,简直就象是宰鸡一样轻松自然,冷血无情之极,实在吓人。姬无月咯咯一笑,道:“申宗主眼力不错嘛。”她缓缓伸出白晰纤嫩的手掌,手掌在眨眼之间变得晶莹透明,逼人寒气如烟雾一般自掌心升起,不住的翻滚交缠,幻现成一条张牙舞爪的银色巨龙,似要破空而起,隐隐传出的龙吟之声直震人心。申霸天抹着额头上不停滚落的冷汗珠子,涩声道:“姬宗主,妖鬼两宗毕竟源自天罗冥王宗,同门连枝,你不会如此冷血无情灭掉整个鬼宗吧?”妖后实在太可怕了,目前除了暂时妥协外,别无他法。那些不是各宗之人,却站在申霸天身后的,无不惊恐离开他身边,极力讨好道:“妖后神功盖世,我等心中非常佩服,愿唯妖后马首为瞻,誓死效命妖后,永无二心!”看到对方投来的凌厉目光,申震天长叹一声,躬身抱拳道:“鬼宗上下,奉妖后为天罗冥王宗主,誓死效命宗主。”他跟着以本宗的毒咒起誓。本宗宗主臣服妖后,所有弟子立刻趴伏地上,起誓效忠。申霸天象是吞下了一只绿头苍蝇,面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臣服妖后,比杀了他还难受,只是这是保命的唯一办法,宣誓效忠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到时再另做打算。反正一个月后,妖后还要上碧落山连云峰十八寨与名动天下的大侠傲笑天做生死对决,傲笑天凭着银剑金胆威震天下,岂是那么好惹的,最好两人拼个同归于尽,这样就少了两个厉害的对手了。 第七十五章 勾心斗角 姬无月仰天一阵长笑,眼前这些人刚才还想杀自已,现在却阿谀奉承,拼命的讨好自已,宣誓效忠,实在令人好笑。这世间,贪生怕死之人太多了,她幽幽叹息一声,突然冷声道:“申宗主,你已用本宗的毒咒起誓效忠,可知违背誓言的后果?”申霸天打了个寒颤,抹着额头上的冷汗珠子,道:“鬼宗上下,即已起誓效忠,自当唯姬宗主号令行事,怎敢有二心……”天罗冥王宗弟子,一旦以毒咒起誓,只能遵守誓言,一旦违背,下惨很惨。不过若姬无月出了什么意外死掉,或她宣布解除毒咒,那又另当别论。见到众人臣服姬无月,张小崇松了一口大气,他明白了姬无月一进来就以雷霆万钧的霹雳手段击杀敌人,为的是达到震慑人心的效果,她成功了。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震天长啸声,大厅内的众人俱都是面色一变。门外冲进一绿衫少女,背插长剑,来到姬无月身边,躬身行礼道:“禀宗主,有为数不少身份不明的人欲入庄,我们将人拦住,目前正交手,请宗主定夺。”申霸天等所有人俱都是面色大变,妖后此次是有备而来,妖宗的高手早将他们所认为的秘密庄园围了个水泄不通,若刚才一拥而上群殴乱架的话,隐伏庄外的妖宗高手必定杀入庄内,到时血流成河,大伙儿全得完蛋,幸好刚才果断的宣誓效忠,否则早躺在地上了变成尸体了。所有人俱都为刚才的事捏了一把汗,也为自已的果断效忠庆幸。申霸天上前行礼道:“姬宗主,来者可能是三王子殿下……”姬无月怔道:“司徒霸天?他来这里干什么?”对着那绿衣少女道:“通知他们,让出通道。”“遵命,”绿衣少女躬身应道,离去时瞟了张小崇一眼,眼中神情颇为怪异。来的人的确是三王子司徒霸天,他带着一众护卫高手隐伏在城外的一个小村庄里,正在策划如何对付他的二哥司徒惊虹,却收到鬼宗发出的求救信号,才带着手下人赶来的。接近庄园,与布在外围的妖宗弟子发生混战,双方各有死伤,虽说他与妖后有合作的协议,那些妖宗弟子却不听从他的号令,拦住去路不放行,这让他大为恼怒,而且他的人死伤极多,更让他对姬无月的杀心越来越强烈。妖宗的人突然停手,退到两旁让出通道,司徒霸天带着他的人怒气冲冲的直入山庄。山庄门口,姬无月与申霸天等人早已等候迎接,众人见他到来,急忙跪下行礼请安。姬无月只是略略抱拳,行的是江湖中的礼节,这更让司徒霸天大为恼怒,心中杀机更盛。他冷冷问道:“姬宗主,为何杀我的人?”姬无月学着张小崇的样子,耸耸肩,摊开双手,道:“请殿下恕罪,本宗弟子不知是殿下亲临,以为是敌人入侵,所以出手阻拦,所谓不知者不罪,还请殿下见谅……”听她语气,似乎没有半点道歉的诚意,还为她的手下开脱,司徒霸天的肺都要气炸了。他怒气冲冲道:“好,这事先不谈,你明明知道申宗主为本王效力,却为何带人杀入山庄?”姬无月突然咯咯大笑起来,随即沉声道:“殿下不问青红皂白,就这么责怪本后?”她语气森冷无比,浑身突然涌起凌厉霸道杀气。首当其中的司徒霸天清晰的感受到了那股无匹的杀气,如滔天巨浪滚滚迫来,直撼得他气血汹涌翻腾,胸口沉闷欲爆,难受得差点吐血。他面色大变,仓皇退后,失声道:“姬宗主,你……你……想干嘛?”他那些护卫高手一齐拔出兵器,涌上前去,挡在司徒霸天身前。“大胆,敢对殿下无礼?”四周的人亦感受到了姬无月凌厉无匹的霸道杀气,纷纷退后几步,以避开杀气的侵袭。申霸天忙走上前,插在双方中间,打圆场道:“误会误会,一切都是误会,姬宗主只不过是来讨几杯水酒喝罢,纯属误会,嘿嘿……”双方若是闹翻了打起来,他是左右为难,帮哪一方也不是,不帮也不是。司徒霸天是身份尊贵的三王子殿下,得罪不起,而且还要借助他的力量称雄江湖。妖后的修行高深莫测,功力骇人听闻,就算两方人联合起来,只怕也无法抗挡她的杀戳,庄园外还有妖宗的大批高手,最终败亡的只会是他们,更何况他们刚才以本宗毒咒起誓效忠过的。看到申霸天拼命的向司徒霸天挤眉弄眼的,张小崇差一点想笑出声来,这老家伙夹在中间,左右不是人呐,嘿嘿。司徒霸天的面色突红突白,难看之极。他虽然不太明白申霸天的示意,不过以申霸天平日的狂妄,竟然忍气吞声的,这其中必有隐情。真要闹翻的话,妖后要杀的第一个人,必是自已。她的功力高深莫测,自已那些护卫高手未必能够拦得住她。而且自已还要借助她的力量铲除太子与老二,才有把握登上帝位。为了让对方能够下台,姬无月突然“哧”的娇笑一声,盈盈一福,娇声道:“申宗主说得极是,失礼之处,还请殿下见谅。”司徒霸天面色略缓,嘿嘿笑道:“原来如此,嘿嘿……”站在姬无月身旁的张小崇突然感觉到一道凌厉无比的目光如利剑一般射来,心中不由一怔。他循着那道目光望去,直瞪着他的人却是司徒霸天身边的一个女子。那女子面容姣好,与小玉珠儿两人有得一比,只是面容冰冷如霜,凤目森冷如利剑,浑身散发出的森冷气势令人不敢侵犯,黑色劲装勾勒出诱人的曲线,十足的冰美人。他心中怔道:“奶奶的,本少爷又没吃你豆腐,干嘛象要吃人一样瞪着本少爷?”心中一动,这冷冰冰的美人儿身段好熟悉,好象在哪见过一般?该不会是以前泡过的女人中的其中一个吧?这不可能,以前泡过女人的虽然算得上美女,却没她这般漂亮,而且不是热情如火,就是羞答答的半推半就,绝对没有冷若冰霜这种类型的。嘿,这类型的妞儿还从来没有泡过,不知道味道怎样?看她外表冷冰冰,不知道象不象**里说的,一旦俘获了她的芳心,撕去冰冷的外表,是否热情如火呐。那黑衣女子本来凶狠的瞪着张小崇看,却感觉到对方的目光停留在自已的胸脯上,眼中涌现怪异的光芒,不禁心中大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眼中杀机暴现。姬无月突然回头看了张小崇一眼,目光落到黑字衣女子身上,问道:“百合小姐,你们认识?”那黑衣女子是司徒霸天身边的四大高手之一----毒凤凰连百合,她指着张小崇,冷声道:“殿下,就是他破坏了属下的事情!”众人一怔,目光全投注到张小崇身上,打自妖后步入大厅,众人的目光与精神全在她身上,而忽略了跟她一起进来的张小崇。这小白脸是呢?怎么会跟在威震天下的妖后身边?该不会是她的相好吧?初时给众人包围之际,两人是手牵手的,还低声说着话,关系不一般呐,八成是妖后的相好。妖后几十年前就已经威震江湖,现在至少已经有五六十岁了,声音依旧如几十年前那样娇媚诱人,肤色也是同样的白晰滑嫩,看来是驻颜有术。嗯,江湖中有不少邪门的妖功,什么采阳补阴之类的,妖后八成是学了这种邪功,而张小崇则肯定是她无数面首中的一个!司徒霸天的目光落到张小崇身上,他也是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噫,这家伙不是晋江行省单飞龙总督所说的那个内廷侍卫副统领吗?自已曾派出身边的高手阴风双煞去捉人,人没有捉到,阴风双煞的尸体却在城外的林子内被发现。没想到这个张副统领竟然在这里出现,还跟妖后在一起,他们不会勾搭在一起吧?这家伙见了自已,竟然不下跪行礼请安,实在可恶!张小崇突然给这么多人注视,一个个眼中神情怪异,面上略现不安神情,而且三王子司徒霸天也注视着自已,想到假冒内廷侍卫副统领一事,心中有鬼,更显得不安。司徒霸天见他与自已的目光相撞时闪躲不安的神情,心中一动,难道他真是父王秘密在外招收的人?若是这样,他未必认得自已,或是刻意隐瞒身份?那么父王秘密组建卫队也是真的了?哎哟,不好,父王偷偷派手下亲信在江湖征招高手组建护卫队,暗中留了一手,难不成是对付他的?他一直忽略了父王这一边,事情不妙。 第七十六章 软硬兼施 听连百合那么一说,张小崇也明白了,她就是杀害晋江大侠折云手梅天华的凶手,难怪背影有点眼熟,自已却倒霉透顶,替她背上了黑锅。他心中不免紧张起来,这里都是她的人,姬无月虽与三王子产生缝隙,相互猜疑,双方毕竟还是合作的关系,各取所需,绝不会为了他而与三王子翻脸,情势有点不妙。姬无月横移一步,挡在张小崇身前,淡淡道:“殿下,这其中必有误会,他只是出来游历的富家子弟,绝计不是江湖中人,本后可以保证!”众人一怔,妖后不惜为了这小白脸开罪三王子殿下,心中更肯张小崇是她的面首。张小崇也没想到姬无月竟会为了他不惜得罪三王子,心中大为感激。司徒霸天心中却另有想法,张小崇是父王的人,一定知道不少秘密,而他与妖后走得这么近,妖后又为了不惜得罪自已,看来可以确定妖后已起异心,投靠父王这一边。他现在背上了杀害晋江大侠梅天华的罪名,受群雄围捕,江湖中再难有立足之地,逃命都来不及,更不用说完成父王的秘密使命了。若能把他收卖,父王那一边的情况可以一目了然,这家伙用处极大。如若不肯效忠自已,那只有干掉他!司徒霸天微微一笑,道:“张副统领,出来这么久,可曾完成父王的秘密的使命?父王可是等得不耐烦了,万一龙颜震怒,这后果……”张小崇面色一白,心底直冒寒气,连三王子都知道他假冒内廷侍卫副统领一事了?他吱唔着干笑几声。众人又是一怔,这小白脸竟然是内廷侍卫副统领,国王陛下身边的亲信,来头挺大的嘛。难怪妖后会巴结上他,人长得挺英俊的,又可做她的入幕之宾,又可讨好国王陛下……哎哟,不好,众人面色一变,若妖后投靠国王陛下,那三王子所干的那些事,她为讨好陛下,岂不是全端了出来?所有人的目光不禁全望向司徒霸天。姬无月亦是一怔,她倒是没有想到张小崇会是内廷侍卫副统领,国王陛下的亲信。那他出宫来,肯定是负有秘密使命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使命,这会不会影响到自已的大事?可恶,这家伙瞒得好紧。她戴着金色面具,旁人看不到她面上的表情,更猜测不到她心中的想法。司徒霸天见张小崇目光闪烁,神情极不自然,心中更确定他是父王的亲信。他淡淡道:“张副统领如此年纪,就已经是堂堂的内廷侍卫副统领,可真是前途无量呐,呵呵。”张小崇吱唔道:“殿下见笑了,嘿嘿……”司徒霸天淡淡道:“张大人看似前程似锦,春风得意一时,可是,不知道张大人的目光是不是能够看得远点?”张小崇嘿嘿笑道:“殿下请说。”他弄不明白对方想说什么,只好以守为攻,先揣摸对方的意思,再另做打算,没想到三王子也把他当成是内廷侍卫副统领,嘿嘿,真是好险呐。司徒霸天笑道:“父王现在还健在,张大人还可春风得意一时。若看得长远点,父王年老体衰,随时可能驾崩,这新皇一登基,张大人的副统领一职能不能保得住,这可难说了,呵呵。”张小崇摸着下巴,已明白了司徒霸天大费周章的说这些,目的只是为了拉拢自已,万一查证起来,他这个冒牌货岂不是要穿帮了?不过话说回来,若不给他一点暗示,自已必给杀人灭口,枭雄的办事手段就是不能为已用的人,也不能为别人所用!小命要紧,还是先稳住他再另做打算,嘿嘿。此时他已完全明白对方的意思,心中大定,他躬身行礼,笑嘻嘻道:“下官虽被陛下授封为内行廷侍卫副统领,却从未进过宫中,更不知道宫中的事情,这个嘛,还请殿下明示。”司徒霸天心中骂道:“妈的,这家伙装疯卖傻,实在可恶!”口中却呵呵笑道:“哦,原来张大人从未进过皇宫,难怪不认得本王,所谓不知者不怪,呵呵,这样吧,大伙坐下来喝喝水酒,聊聊天,张大人意下如何?”张小崇的目光投注到姬无月身上,见她微微点头,轻笑道:“殿下之命,下官怎敢不从。”大厅里有血迹,空气中弥满腥臭的气味,申霸天吩咐下人重新办了几桌酒席,安置在花园中。刚才还是生死仇敌,打打杀杀,此刻却聚在一块喝酒,划拳猜码,真是世事难料啊。姬无月只是坐在椅子上,饭菜未动,众人知她怀有戒心,也不理会她。张小崇现在虽还没有表明立场,不过看三王子殿下对他的客气态度,将来肯定是自已人,而且极受重用,大伙儿纷纷向他敬酒。席间,司徒霸天向他分析了当前的局势,朝中大部份大臣已被他收买拉拢,城卫军、皇家近卫师团、内廷侍卫等许多将领军官都是他的人,十三个行省的总督,至少有六个总督听命效忠于他,帝都城内六大帮派已有三大派被他收买,加上有妖宗、鬼宗相助,实力空前强大,最有可能登基帝位的,应该是他了。张小崇对政治从不感兴趣,他听傲笑天分析过,傲笑天的意思是扶助二王子司徒惊虹,而他则看好极有实力的三王子司徒霸天。按他的想法,没有强大的实力做后盾,想登基帝位,原本就是难上加难,就算是坐上了龙椅,只怕也给有实力的人拉下来。就算国王陛下将帝位传昭给别的王子,以三王子手中握有六个行省三十万大军的强大实力,举兵攻打都帝都不无可能。司徒霸天敬了他一杯酒,笑眯眯道:“跟随本王的人,本王绝不会亏待他,日后封官进爵,荣华富贵,绝少不了你,张大人,怎样?考虑好了没有?”旁边也有人劝道:“张大人,跟着三王子殿下,绝计错不了,日后升官发财,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啊!”“是啊是啊,跟着殿下办事,殿下绝计不会亏待咱们的!”更有人威胁道:“张大人啊,三王子殿下登基帝位,那是明摆着的事,你若不三王子殿下,将来会怎样,可要想清楚啰!”张小崇瞟了姬无月一眼,她一直坐着不动,又看不到她面上的神情,更猜测不到她心里在想什么。早有人将一叠金票银票推到他面前,大概也有个上百万左右。司徒霸天笑道:“这区区一百万,当是本王送给大人的茶水费,数目虽少,却是本王的心意,就算张大人不想为本王做事,那也没有什么,交个朋友也好嘛,呵呵,张大人不必客气。”他接着道:“本王出宫,有些匆忙,身上一时没带那么多钱,张大人把钱花光了,尽管开口,呵呵,本王绝对不是小气之人,哈!”司徒霸天的一番话,令人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很好的说客。“我靠,”张小崇在心里骂道。这家伙表面上是非常的客气,且表现出一副大度样,其实他知道,自已若不表明立场,站到他那一边,今天只怕连门都出不了。他不客气的将那叠金票银票收手怀中,口中却道:“唉,殿下……怎么能让您如此破费呢,下官实在不好意思,有什么事儿,只需派人知会一声就行了,嘿嘿……”司徒霸天见他将钱收入,面上神情一舒,拍手笑道:“张大人果然是爽快之人!”他举着酒杯站起,道:“来,大家敬张大人一杯,祝他青云直上,加官进爵,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所有人纷纷端起酒杯敬酒,各种恭喜的话如冰雹一般年天盖地砸来,张小崇不免有些轻飘飘起来。他能感觉到一道凌厉无匹的目光射来,知道是姬无月在狠狠的瞪着他,只好装作没看到。说实话,他自已也想干出几样有名堂的大事来,名扬天下,到时风风光光的回家,亲亲宝贝儿吟雪老婆不会再找什么借口拒绝同房了吧?嘿嘿,再者,他这个副统领大人是冒牌的,一旦给人揭穿了,戏曲上吃饭的家伙铁定要搬家,先把眼前的事儿应付过去再说,以后再跟姬无月解释清楚。“噫,我怎么会这么在乎她的感受?”容不得他多想,一杯紧接一杯的水酒轮番灌来,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干杯,幸好他酒量一向很好,一连十几二十来杯,还不能把他灌得趴下,不过已有七成醉意。 第七十七章 大吃豆腐 “殿……下,呃……好象陛下还委派了……几个副……统领,下……官没……没能看……看到他们的面容,不过,有一个年青的,头发……头发有些灰白,呃……”张小崇打着酒咳,舌头好象已经僵直。司徒霸天等人对视一眼,满意的点点头。在随后的日子里,一些头发灰白的年青人莫明其妙的失踪或被人杀死,吓得那些有少年白头的年青人纷纷将白发染成黑色。司徒霸天问道:“张大人,你们平日是如何与宫里取得联系的?”整个皇宫里里外外都布有他的眼线,稍微有些异常,他都能知道,而对父王秘密委派亲信在江湖征招江湖高手组建近卫队一事却半点也不知道。父王年老体弱,疾病缠身,主持朝政都困难,这些事情自然是交由别人办理,那么,这个能得到父王信任的家伙又是谁呢?“每月的初一……呃,每个行省都……会有卖冰糖葫芦的,他开价五枚铜板,你……还价九枚,暗语是……是……飞龙在天,……九五之……之……”张小崇似乎是醉了,舌头都僵硬了,说话含含糊糊的,仰头往明目张胆里灌酒,倒有一大半倒到了身上。“九五至尊,对吗?”司徒霸天道。张小崇显然是已喝得过量,面色发青,醉眼朦胧,他摇摇晃晃的站起,竖起大拇指,结结巴巴道:“这你都知道,陛下……英明!”那一声陛下叫得司徒霸天全身飘飘然,连眉毛仿佛都笑了起来。“负责我们的……的是……是……是……”张小崇是了半天,却没有下文。“是谁?”司徒霸天急声道。“嗯,是……是……我也不知道……”大伙儿原本拼命的竖起耳朵,想知道那人是谁,哪知他说出来的竟然是“不知道”这三个字。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面上神情古怪之极。“他……他说话声音尖尖的……细细的,阴阳怪气的,让人……让人听了……听了,直起鸡皮……好象……好象……嗯,对了,叫宫先生……呃……”“陈宫!”司徒霸天阴声道:“皇宫太监总管陈公公!”他眼中流露出凌厉杀机,众人似乎都能感受到那股阴森凌厉杀机,无不打了个寒颤。陈公公是父王身边的亲信红人,掌管宫内所有太临宫女,兼任专门对内部不稳或起异心分子铲除,握有生杀大权的特务机关血衣卫统领。血衣卫的成员据说只有五六十人,却都是冷血无情的杀手,身份非常隐秘,连名字都没有,只以代号相称,是国王陛下铲除异已的杀人工具。众人对这个太监总管陈公公所知甚少,只有一直呆坐不动的姬无月听到了陈宫的名字后,眼中神光暴闪了一下。张小崇摇摇晃晃的举着酒杯,结结巴巴道:“下……下官祝陛下……陛下早日登基,来,干……干了……”一杯水酒全倒到自已头上,人也往一旁直挺挺倒下。姬无月一把扶住他,站起道:“殿下,张大人不胜酒力,本后先行告退了。”司徒霸天给张小崇那一声陛下唤得已是全身飘然,心中大好,笑着点道:“嗯,就麻烦姬宗主帮本王照顾张大人了,大家都是自已人,他的安全就交由姬宗主了。”他也如众人一样,认为张小崇是妖后的面首,言下之意是,你采阴补阳也罢,千万不能把他弄死了,他还有可利用的价值。对张小崇与妖后的关系,难道只是纯碎的情人关系?妖后为了他,甚至不惜开罪自已,这其中好象不简单。不知道妖后背叛了没有?他很想问问张小崇,只是他醉得太厉害了,而且又碍于妖珠在一旁,不便出声询问。众人面上的神情俱都是暧昧怪异,这位副统领大人跟着这老妖婆粘在一起,迟早会被吸**干的!姬无月挟着醉得不省人事的张小崇翩然离去,只留下满堂目光怪异的众人。他们乘坐的那辆马车仍旧停在庄外,姬无月将张小崇扔进车厢,自已钻进车里,车夫扬起马鞭,驾车起程。姬无月靠坐在软垫上,冷眼看着呼呼大睡的张小崇,这可恶的家伙竟敢欺骗她,说是出来游历增长见识的,实在可恶!发出呼呼酐声的张小崇突然叫道:“妖后姐姐小心!”他双手乱挥乱舞,竟翻身搂住她伸长的双腿。金色狰狞面具上露出的那双眼睛神光爆闪,流露出森冷杀机,随即缓缓消退,变得柔和起来,略举的手掌也缓缓收回。她轻笑一声,自言自语道:“这傻小子……”她本想抽出双腿,哪知张小崇却抱得极紧,她幽幽叹息一声,竟不再抽回双腿,任由对方搂着呼呼大睡。不知怎么的,她只觉双腿传来异样的感觉,令她心中有些紧张,她能感觉到自已的面颊滚烫,心儿如小鹿一般乱跳,从小到大,她从未与任何一个男子共乘一辆马车,更不要说象张小崇这样抱着她的双腿了。而他竟然敢欺骗自已,自已心中却兴不起要杀他的念头,自已几时变得这么心软了?难不成他是我命中的克星不成?“哎,我怎么胡思乱想起来了?”她双手捧着面具,连耳朵都现出了红晕。看着沉睡中的张小崇,英俊的脸上竟然带着甜美的笑容,不禁摇摇头,连狂妄得目中无人的鬼宗宗主申霸天、身份尊贵,傲慢自负的三王子司徒霸天见了自已,都是吓得胆颤心惊,这家伙竟然一点也不害怕自已,还搂着自已的双腿酣睡,这要是传出去,一定没人会相信。她深吸一口气,本想闭眼养神,却不知道怎的,心绪有些不宁,无法平静下来,不禁又叹息一声。白晰纤指略略挑开车帘,呆望着车窗外的景物出神。其实,张小崇并不是真的睡着了,虽已有**成醉意,脑子还是比较清醒的。他装醉乱说一通,总算骗过了司徒霸天等人,也无巧不成书的从司徒霸天的嘴里知道了害死小荷之人是宫中太监总管陈宫。那老家伙是个太监,虽然兼任血衣卫统领,不过落单了应该容易下手吧?他若不出宫,倒是件麻烦事,他虽起誓要杀了陈宫为小荷报仇,只是陈宫呆在皇宫里不出来,他自已也没有潜入皇宫的胆量。看来这事只能慢慢想办法了,反正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名字。他装睡抱住姬无月的双腿,实是冒了很大的风险,差一点给对方一掌击毙,幸好他在抱住她双腿之前说了那句话,令姬无月为之心软。他冒险一搏总算成功了,姬无月的手掌没有击下,双腿也没有抽回来,任由他抱着,这让他心中偷着乐。虽然是隔着衣物抱住对方的双腿,却仍能感受到阵阵温软温腻,令他想入非非。只是他不动乱动,害怕给对方发觉,一怒下把他给毙了。马车在乡间小道上行驶,颠簸不停,酒气不断上涌,张小崇只觉头晕眼花,全身疲倦,不知不觉中,抱着姬无月的双腿沉沉入睡。当他睁开眼睛,发觉自已躺在一张软柔的大床上。打量四周,房内布置简陋素雅,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他掀被坐起,才发觉自已身上的衣服全给人换过了,不由得面色一变,慌忙跳下床。看到床边的桌上摆放着一套崭新的衣裳,旁边有暴雨夺魂筒、腰带、背弩、内廷侍卫副统领的身份铁牌、装有帝炎花、千年雪莲的锦盒、几个小瓷瓶,还有一大堆金票银票,他这才松了一口气。钱没了倒还不要紧,那些小玩意儿可是他保命的东东,万一给人偷走了,那可惨了。他拿起那套衣裳穿上,嘿,还挺合身的,检查了一下那几样保命的小玩意,都完好无损,他装备到了自已身上,收好所有东西后,才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昨天换洗之人不会是姬无月吧?”他寻思着,嘿嘿,要是是她就爽了。“笃笃笃,”外门传来敲门声。随后进来一个容貌秀丽的少女,轻声道:“张公子,水已准备好了。”噫,这少女挺面熟的嘛,哦,原来是昨天在申霸天庄园里向姬无月禀报的那个绿衣少女,今天换了一裳粉色衣裙,更得娇媚可人。张小崇呵呵笑道:“多谢妹妹,呃,在下不知该如何称呼妹妹?”那少女与他的目光一接触,慌忙移开视线,整张俏脸红如朝霞。她低着头,轻声道:“公子叫我晴儿便可……”“晴儿,名字好听,人更美,”张小崇微笑道。心中却是奇怪,怎么见了我,会如此害羞?象个刚过门的媳妇似的。难不成昨天是她我沐浴更衣的?见他笑眯眯的看着自已,眼中神情有些怪异,睛儿的目光躲闪着不敢与他视线接触,俏脸更红,连耳朵都红起来了。她那娇羞动人样,令张小崇不禁“咕”的一声,吞下一口口水,女人这表情,最是好看迷人,嘿嘿,本少爷喜欢。 第七十八章 歪理无敌 晴儿低声道:“公子快去洗漱罢,小姐在书房里等着呢。”张小崇心中一动,笑眯眯问道:“晴儿,你家小姐一定是美若天仙,倾城倾国吧?”晴儿摇头道:“小姐一直戴着面具,我虽是她的贴身侍女,却一直没有见到过她的容貌……”张小崇嘿的一声,道:“还真弄得这么神秘呐!”心中却是痒痒的,恨不得现在就剥下姬无月的面具,一睹她神密的容貌。哎哟,不妙,女人恨的就是男人欺骗她,自已冒充内廷侍卫副统领,一定引起她的误会了,看来得想个法儿才行。洗漱完毕,喝了一碗渗汤后,晴儿带着他来到书房门前,正欲举手敲门。张小崇急忙制止她,做了个噤声动作,示意她离开。晴儿心中虽然奇怪,却仍是点头离开。小姐从小到大,身边从未有过什么朋友,更不要说是年青的异性朋友,这张公子挺英俊的,说不定小姐喜欢上了他,否则怎会让他呆在身边?还带他来这隐密的地方?她也不怕张公子会有对小姐不利的举动,小姐神功盖世,自小姐功成破壁离开练功室的那一天起,就从未遇到过能与之抗衡的对手,就连鬼宗宗主申霸天那种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的老家伙,也是小姐手下败将,张公子的修为虽然还算可以,不过小姐只需一根手指头,轻轻松松的就可以把他制服了。晴儿离开后,张小崇退后几步,突然前冲,“呯”的一声,大力撞开房门。“堂堂的内廷侍卫副统领,难道就没有一点教养吗?”坐在软椅上看书的姬无月冷冷责问道。说话的声音与话气,含着浓重的不满。张小崇此举是想出其不意,乘对方不备,一睹她的庐山真容,可惜他失望了,对方面上依旧戴着面具。见他呆呆的望着自已出神,脸上失望的神情,姬无月已知他的用意,淡淡道:“张大人失望了?”张小崇搓着双手,笑嘻嘻道:“岂止光是失望,是非常的失望!”姬无月冷声道:“我不是对你说过,见到我容貌的人,不是自挖双目,就是让我杀死,你真不怕死?”张小崇拍拍胸口,道:“怕,非常害怕。”姬无月仍是冷声道:“既然害怕,为何还千方百计想见看我容貌?”张小崇笑嘻嘻道:“姐姐,除了你说的那两条,可不可以再多加一条?”姬无月怔道:“多加一条?”张小崇呵呵笑道:“又是挖眼睛又是杀人的,血淋淋的多不好,不如再加上一条,比如,比如……”姬无月明知他不安好心,千方百计想看到自已的容貌,嘴上却道:“比如什么?”“比如罚他帮你洗衣做饭锤背暖被窝什么的……”他的话还没说完,姬无月已是笑得前仰后翻,上气不接下气。“一个大男人说这种话,那多没出息,亏你能说得出口……”张小崇理直气壮道:“有什么不对吗?男人下厨就让人笑话了?你看看饭馆里那些大厨,有钱大户人家、皇宫里的御用名厨,哪一个不是男的?”姬无月站起,双手负后,上下打量他,低笑道:“这个理由勉强说得过去,那洗衣锤背暖……”“被窝”这两个字实在是说不出口,她感觉到面颊发烫,幸好戴着面具。洗衣做饭锤背什么的,这些事情一般都是女子嫁为人妇后的份内之事,如果由一个大男人来做,实是让人笑掉大牙,她心中倒是好奇,张小崇会说出个怎样的理由来?张小崇摇头晃脑道:“我举个例子,比如,我是举例哦,嘿嘿。”姬无月嗔道:“快说,凭地这么多废话?”张小崇轻咳一声,慢斯条理道:“比如,你与……你心爱的男人……”他瞟了对方一眼,见她没有吱声,接着放心大胆道:“与你心爱的男人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过着与世无争的神仙生活,万一有一天,你突然生病了,病得很厉害,躺在床上无法起来,你男人自然要照顾你,喂你喝药喝汤,衣服脏了,他不洗谁来洗?说不定还……还……”后面的话他不敢说下去,害怕惹恼对方。姬无月却在低头沉思,嫁个心爱的好男人?寻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这些,她从未想过。从小到大,除了在师父的严厉督促下拼命练功看书,就是在尔虞我诈的险恶环境中如何保身,击败对手,整天神经绷紧,就连睡觉吃饭亦要提防对手暗算,这种日子的确是很累。若真的能寻到一处山清水秀,无人打扰的好地方,过着象他说的那样,与世无争的快乐逍遥生活,那真的是太美好了……张小崇见她呆呆的出神,轻咳一声,又接着说道:“至于锤背暖被窝嘛,你生病在闲上躺久了,身子自然麻木疼痛,做为丈夫,帮你锤背松松筋骨,那也是很自然的事啊。”“你不会连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这个曲故也没听说过吧?丈夫帮妻子副眉,增添情趣,让夫妻关系更加融洽甜蜜美满……”他摇头晃脑道:“增添夫妻情趣的方法可多着呐,什么以嘴喂酒,鸳鸯浴啊等等等等,说也不清的,这种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夫妻之间若真到了那种心有灵犀的境界,那就是连神仙也羡慕了,嘿嘿……”姬无月白了他一眼,这些事情,她可是从未听说过,也更未想过,夫妻之间,真的会有心灵相通?修行界中的确是有种神奇的技能,夫妻或情侣双双修练,的确能达到心有灵犀的境界,一般常人也能有?这人世间,真的有这么好的一对夫妻吗?经常吵架拌的夫妻她倒是经常见到。张小崇嘿嘿笑道:“所谓打是亲,骂是爱,夫妻之间吵架拌嘴是家常便饭,嘿嘿,床前打架床尾合嘛,嘿嘿……”姬无月嗔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全是歪理!”张小崇瞟了她一眼,叹息一声,道:“那是因为你心中无爱,也没有相爱之人,自然无法体会到爱的真谛。”“当你爱上一个人时,就会不自觉的注意他的举动,关心他,体贴他,离别的时候,心里面会想着他,那种相思的滋味,即甜蜜又痛苦,嘿嘿……”他说得天花乱坠,将以前泡妞的本事全部施展出来,发挥得淋漓尽致。姬无月道:“胡说八道,既已痛苦,何来甜蜜,简直是一派胡言!”张小崇摇摇头,叹息道:“姐姐现在心中无爱,自然不会体会到的,唉,无爱的女人,自然不能算是一个完美的女人……”姬无月嗔道:“屁话!”她突然沉声道:“你小子竟敢……”张小崇知她要说什么,抢先道:“姐姐,昨天是不是你帮我换洗的?”“呸!”姬无月啐了一口,嗔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突然轻笑道:“你醉得一塌糊涂,全身臭哄哄的!可真是难为了晴儿,嘻嘻……”张小崇一脸失望道:“我还以为是姐姐……”姬无月瞪了他一眼,恼道:“你再胡说八道,我一掌毙了你!”张小崇知道再说下去,必引起她的反感,苦着脸道:“其实小弟并不是真的想欺骗姐姐,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内廷侍卫副统领的腰牌倒是真的,只不过小弟的身份是假的……”姬无月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张小崇老老实实的将在云梦行省发生的事说出,自已一路逃亡所碰到的事,只是隐瞒了七彩**散与毒经,还有无名山洞奇遇一事,与蜂后木湘君的几天露水夫妻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姬无月沉思了半晌,才道:“原来你还有这么多奇遇呀,算你运气好,处处逢凶化吉。”张小崇嘿嘿笑道:“姐姐,寒雨烟大嫂真的也是妖宗的人?”姬无月点点头,淡淡道:“她是我师姐,不过以后碰到她,要小心点,她野心很大的!”张小崇不以为然的点点。姬无月突道:“你真的要杀陈宫?”张小崇点头道:“是,我发过誓的!”姬无月摇摇头,道:“你没事乱起什么誓?就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张小崇面色一正,道:“小荷对我好,我记在心里,她给人害死了,我当然要为她报仇!”姬无月象是不认识他似的,上下打量他,轻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我倒是看走眼了,嘻嘻。”张小崇嘻皮笑脸道:“我对姐姐更好,可惜姐姐总是让人失望,看一看容貌也不打紧吧?” 第七十九章 书房小议 姬无月沉声道:“你以为陈宫是那么好杀的?”张小崇怔道:“不就是一个死太监嘛?”姬无月一阵咯咯妖笑,道:“你可知三十年前,陈宫绰号天魔血手,修行深不可测,黑风寨总寨主,江湖中令人闻之色变的大魔头,连当时风头最盛的剑圣柳老爷子都奈何不了他!况且他身边还有大批血衣卫的冷血杀手,恐怕你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张小崇吸了口冷气,他哪会知道这没了xx的死太监竟然这么厉害,心中不免一阵犹豫。姬无月见他面上神色突青突白,显是心中害怕,轻笑道:“怎么,怕了吧?”张小崇心中的确是害怕,这么厉害的高手,他哪能打得过人家。只是他曾发过誓,一定要杀了陈宫为小荷报仇,难道就这样放弃了?许下的诺言做不到,还能算是男人吗?妈的,明的不行,老子可以来暗的整死他,本少爷就不信他能避得过暴雨夺魂针的至命一击!想到这,他胸脯一挺,大声道:“我当然害怕,不过我一定要杀了他!”姬无月一直静静的望着他,没有出声,好象不认识他似乎的,凌厉的目光如利剑一般,直看得张小崇心中发虚。良久,她才出声道:“明知道是死,你还去?”张小崇苦笑道:“我能有选择吗?我既已对死去的小荷发过誓,一定要杀了陈宫,替她报仇的!”姬无月不信的问道:“你真的要去!”张小崇用力点头,沉声道:“当然是真的!”姬无月再度问道:“确定?”张小崇皱眉道:“你不相信我?”姬无月再度上下打量他,见他面上坚定无比的神情,娇笑一声,道:“好,我可以帮你杀了陈宫!”张小崇听得大喜,高兴道:“真的?那太好了!”姬无月神功盖世,所向无敌,有她出手,陈宫再厉害,也厉害不过姬无月,嘿嘿,不用他出手,小荷的大仇就可以报了,心中又怎能不高兴,连眉毛似乎都笑起来了。姬无月白了他一眼,道:“假的!”张小崇看不到她面上的神情,却能从她晶亮慑人的眼睛里看到对陈宫的仇恨与浓重的杀机,他不禁怔道:“你与他也有仇?”姬无月淡淡道:“陈宫曾以卑鄙下流的手段害死了我云仙师叔,此仇不共戴天!”她接着道:“师父她老人家一怒之下,独闯黑风寨,尽诛陈宫手下大小喽罗三百七十一人,并将他击下万丈悬崖,却没想到他命大没死,躲到宫里当起太监总管来了……”她的一番话只是轻描淡写说出,却掩饰不住她心中对陈宫的无比仇恨与浓重杀机。张小崇搔着头道:“万一他躲在宫里边不出来怎办?”姬无月轻笑道:“自然是到宫里找他!”张小崇吓了一大跳,皇宫的所有建筑似乎都是相同的,就象个巨大的迷宫一般,没有人带路,肯定会迷路的,宫内成千上万的卫士,高手无数,这万一给发觉了,岂不是死定了?看他面上惧怕的神情,姬无月咯咯娇笑道:“刚才还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怎的眨眼间就吓成这样了?嘻嘻……”张小崇嘿嘿笑道:“我又不是什么自命不凡的大英雄大豪杰,我只是一个无意中卷入江湖是非的普通人,有恩必还,有仇必报,害怕,那是人之常情嘛。”他接着又道:“你以为我象那些所谓的英雄好汉,拿着自已的命去闯荡江湖?那还不如呆在家里陪伴娇妻,就算是给她打骂,也好过在江湖中担心吊胆的。唉,在家里舒坦多了,至少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的……”姬无月突然“哧”的一声,娇笑道:“这么说来,你家中的那位妻子一定是很凶悍啰?”张小崇翻着白眼道:“谁说的,她可是行省公认的最美丽最温柔的女子!当然,她有时候是难免凶了一点点,那也是……也是为我好嘛,嘿嘿……”姬无月双手负后,围着他绕了一圈,轻笑道:“我倒是听说过,云梦行省最美丽最温柔的女人是姜吟雪姜二小姐,她的十丈软红在修行界好象也小有名气,看来呀,我得会会她,看看是否如传说中那样,嘻嘻!”张小崇面色大变,急声道:“你可不能伤害她,否则我……我……”见他一副非常着急的神态,姬无月大感好玩,眨着眼睛问道:“否则会怎样?”“我……我……整天就缠着你……”张小崇吱唔道。他本想说,你若敢伤害吟雪,我杀了你,只是姬无月功力高得吓人,一根手指头,就足以收拾他万回,再者,他心中兴不起对她动过杀机的念头。想说以后不再理你,更觉不妥,情急之下又不知该如何说,只好说出这话。姬无月的修行深不可测,吟雪的功力虽强,却绝计不是姬无月的对手,心中自是非常担心姬无月会伤了吟雪。“你不怕我杀了你?”姬无月咯咯娇笑道。张小崇皱眉道:“你不会这么狠心吧?”他这话说得有点天真了,姬无月是妖宗宗主,谈笑间杀人如麻的女魔头,凭什么不敢杀他?姬无月又是一阵咯咯娇笑,道:“这可难说哦……”她接着道:“好啦好啦,逗你玩的,言归正传罢,要杀陈宫,你必须得撑起内廷侍卫副统领的身份,借助司徒霸天的力量混入宫中,我会照应你的!”“司徒霸天虽已对我动了杀机,但没有完完全全控制局势之前,还不敢把我怎样,这段时间,正是我们杀陈宫的机会!”张小崇只觉头都大了好几倍,要他继续冒充内廷侍卫副统领混入宫中,心中怕怕,只是为了许下的誓言,看来也只有硬着头皮撑下去了。“咕噜咕噜”的声音突然从张小崇腹中传出,令他大为尴尬,惹得姬无月又是一阵娇笑不已。“快去用用膳罢,吃完了我们好上路!”不知怎的,她发觉与张小崇说话挺开心挺好玩的,不用仔细斟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更喜欢看他着急的神态,她也发觉自已的笑声是发自内心的,轻松舒服多了。张小崇好奇道:“上哪去?”姬无月沉声道:“碧落山连云峰!”二王子司徒惊虹是在帝都皇家近卫师团的大队人马来到维罗行省之后才起程回帝都的,他心中虽是依依不舍,却不得不回去。柳眉随队离去,护卫在二王子身边,她一身银色战甲,白色投风,腰悬佩剑,跨下骑着高大雄骏的战马,更显英姿飒爽。为了二王子殿下的安全,总督康仕奇派出了两个骑兵师团护送,还将自已的亲信卫队也派出,他全部的宝全押在司徒惊虹身上了,成则青云直上,败则全族灭亡。姜吟雪、珠儿、小玉三人送出城外十里,直到队伍远去,姜吟雪才让车夫驶车折往西面。小玉怔道:“姐姐,不回城找少爷了?”姜吟雪淡淡道:“我有一些种感觉,小崇他已不在维罗省城了。”珠儿担心道:“那少爷他不会有事吧?”姜吟雪摇头叹道:“我也不知道,还是先赶去淮安碧落山吧。”小玉眨眼道:“姐姐是不是想截妖后,阻止她与傲大侠的决斗?顺便说服傲大侠帮助二王子?”姜吟雪笑道:“难怪你们两个能讨老祖宗欢心。”珠儿俏脸微变,担心道:“那少爷怎么办?”姜吟雪叹息一声,道:“也要找,只是急也没用啊,我托的朋友都是在江湖中消息极灵通之人,却没有寻到小崇的半点消息……”她们又怎会想得道,张小崇是与妖后姬无月在一起,而姬无月行踪隐密,神龙不见首尾,岂是一般的江湖高手所能寻得到的。珠儿双掌合什,祈祷道:“上天保佑少爷平安无事!只要少爷平安无事,要珠儿干什么都行!”姜吟雪安慰道:“珠儿妹妹,别太着急了,我们会找到小崇的,放心吧。”“是,姐姐,”珠儿应道,面上却难以掩饰她的焦急担忧的神情。姜吟雪看在眼里,心中叹了口气。 第八十章 通往淮安行省宽敞的官道上,商旅行人络绎不绝,亦有不少载人或载物的车辆,其中一辆马车不疾不慢的行驶着。所有行人和车辆都进入城里,唯独这辆马车过城不入,而是继续往西行驶。车厢里乘坐的是张小崇与姬无月,两人不时说着话,多是童年的一些趣事。张小崇发觉对方似乎很爱听故事,拼命的将童年的趣事添油加醋的说出,惹得姬无月不时发出咯咯笑声。每个人都有自已留恋与回忆的美好童年,而姬无月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在师父的严厉督促下,每天除了看书识字,就是拼命的修练,童年,对她来说,只有师父严厉的斥喝声与皮鞭。再往前,道路开始崎岖难行,马车颠簸得极厉害,而不时有骑着快马的江湖人物,三三两两的飞骑掠过,匆匆往前赶。再往前五里,就是碧落山,在此处已可看到连绵起伏的群山,一望无际的林海,如巨人一般耸立在眼前的碧落山,东面山峰直插云霄,那就是著名的连云峰。姬无月与张小崇在此下了车,钻进路旁的林子里。没过多久,载着姜吟雪与小玉、珠儿三人的马车也来到,她们没有下车,马车继续往前行驶。妖宗宗主姬无月与名动天下的大侠傲笑天在碧落山连云峰决斗一事已哄动整个江湖,虽然距他们决斗的日期还有两天,可是各地的英雄豪杰、邪魔妖道、牛鬼蛇神已经云集淮安行省,欲一睹两大绝世高手的交手。淮安行省总督罗世广接二连三的接到上头的命令,封锁所有通往碧落山的道路,严禁不相干的人员入山,以确保两人的决斗能够顺利进行。罗世广哪敢怠慢,早在半月前就已经派兵守住路口,禁止任何人入山,近几天更是出动了行省两个师团的兵力,把所有入山的道路都封住,而且设下了三道关卡,建起岗楼箭塔,由军中高手坐镇,有胆敢擅闯卡的,一律格杀勿论!整座碧落山脚下全是带着各式各样武器的江湖人物,他们分成两个阵营,一方是侠义道的,一方是邪道的,都是为了一睹两大绝世高手的决斗而来,也有怀有不可告人目的的,正邪双方似乎达成了一种默契,以山道为界线,互不侵犯。前面不过远处通往上山的道上,堆放着拒马桩,后面是大批手持刀枪的官兵把守,两旁山坡上的林子下面有不少的弓箭手,还有几座简易箭塔,密集的箭雨足以封死上山的小道,胆敢强行闯关上山的,必被乱箭射成刺猬。山脚下的树林里,有不少江湖人对着守在山坡上的官兵破口大骂,存心挑衅,而官兵对此充耳不闻。每条通往山上的道上都聚满了不下万人的江湖人物,这万一冲突起来,后果不堪设想,所有把守山道的官兵都接到总督大人的命令,尽量克制,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出手攻击!当姜吟雪、珠儿、小玉三人出现在山脚下时,立刻引起了一阵骚动。姜吟雪虽以黑纱遮面,胜雪长裙迎面飘动,难以掩饰绝美的身姿,高贵不可侵犯的凛然气质。跟随两旁的小玉珠儿亦是同样的美丽妩媚,背插长剑,更显英姿飒爽。“啧啧啧,从哪冒出来的美人儿?”邪道这一边有人怪叫道。“前头那个一定是倾城倾国的大美人儿……”“哇,看那身材,比我家那头母老虎不知道强过多少倍,啧啧啧……”“妈的,一群色鬼,没看到她们带着剑?带刺呐,小心扎死你!”“靠啊,能跟她……”一个年青人流里流气的怪叫着,走在前头的蒙面女子突然转头望过来,令他不禁打了个寒颤,面如死灰,下面的话再也不敢说出口。他能感觉到黑纱后面那双晶亮的眼睛如利剑一般直刺入他的心脏,令他胸口剧震,体内气血莫明奇妙的翻腾起来,如翻江倒海一般,难受得差一点吐血。他双腿发软,似乎支撑不了身体的重量,退后几步,靠在一棵大树上,这才发觉自已身上的衣服全被汗水浸湿。“好可怕的气势……”他呻吟道,只是所有人全都盯着姜吟雪等人看,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姜吟雪三人似乎对邪道群豪那些不三不四的话儿充耳未闻,翩然行至官兵把守的关卡前。一个军官大声喝道:“奉总督大人命令,近期所有人不得上山,三位小姐请回吧。”小玉自怀中取出一块铁牌抛过去。那军官伸手接住铁牌,却如中雷噬一般连退三步,面色一阵苍白。他亦算是军中修行高手,贯注在铁牌中的强大力量震得他气血翻涌不已,难受之极,心中骇然不已,这少女顶多才十七八岁,竟有此骇人修为,实在可怕。铁牌上标明的是皇家近卫师团副统领的身份,来头大得吓人,他们这些地方上的小官哪敢得罪。那军官慌忙躬身行礼,喝令士兵搬开拒马桩,让出一条通道。群雄见到三女能够上山,又是一阵骚动,不少人涌来,口中大骂守道的官兵。官兵们忙结成防御阵型,巨盾在前,长矛前伸,弓箭手张弓搭箭,随时射击,气氛极紧张,只要有一方忍耐不了,一场血战只怕免不了。张小崇与姬无月在茫茫林海中穿行了好一阵子,依旧身处林海深处。张小崇喘息道:“怎么尽走山野小路?什么时候才到头啊?快把我累死了。”他苦着脸道:“茫茫林海,我们到底在什么地方?”姬无月轻笑道:“碧落山南面。”张小崇呻吟道:“那距连云峰岂不是很远,恐怕还没走到那里,我早在半路上累死了……”姬无月咯咯笑道:“亏你还是个男人,竟然说出这种话来……”张小崇理直气壮道:“男人就不会累了?那些不喊累的只不过是装英雄要面子罢,我是个老实人,自然说老实话,嘿嘿。”姬无月又是一阵咯咯娇笑,白了他一眼,道:“你老实?”张小崇耸耸肩,双手一摊,一副无奈的神情道:“说老实话就没人信,唉……”姬无月道:“叹什么气,快走吧。”张小崇苦笑道:“姐姐,这样走下去,恐怕天黑了也到不了连云峰,解开我的禁制,这样可以走得快一点……”他经脉被制住,使不出力量,变得与普通人一样。姬无月轻笑道:“不解!”张小崇苦着脸呻吟道:“我真的快累死了,不如你带我飞吧……”姬无月想了想,道:“好罢,就便宜你一回。”张小崇只觉腰间一紧,已给一条黑色软索缠了几圈,紧跟着一股强大的拉力传来,呼的一声,人已离地飞起。他只觉得耳朵风声呼呼作响,眼前景物给飞抛到脑后,如腾云驾雾一般,真是爽呆了。前边带着他的姬无月长裙飘飘,秀发飞扬不已,宛若仙女飞天一般,真是美极了,阵阵幽香扑鼻而来,令他不免想入非非,可惜美中不足的是她戴着狰狞的金色面具,看不到她的容貌。也不知道飞了多久的时间,姬无月带着他掠上了一座高山,钻进了半山腰的一片林子里。姬无月跃上一棵大树上,在树枝上盘膝坐下,张小崇知她是在运功调息,以恢复施展轻身提纵术所损耗的功力。他全身放松的躺在厚厚的草地上,阵阵凉爽的秋风吹来,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真是舒服极了。姬无月行功完毕,又带着张小崇往山上飞掠,穿过一个阴暗的山洞,借助山藤荡过一处悬崖,来到山顶的一处铺着青石板的平地上。平地中央有一座用青石板砌起的坟墓,四周栽种着许多不知名的花草,有些鲜花是在深秋盛开,格外艳丽,有的已枯黄凋落,枯萎的花瓣落叶随风飘零,给人一种凄美的感觉。 第二卷 第一章 双凤争雄(上) 姬无月在坟前跪下,双掌合什,低声说着什么。张小崇怔了怔,发觉墓碑上刻着“沈云仙之墓”五个大字,立碑之人是傲笑天。沈云仙是姬无月的师叔,亦是妖宗之人,何以葬在碧落山连云峰上?难不成生前与傲笑天有纠缠不清的恋情?姬无月的师父也没意见?“云仙师叔,我与无月姐姐来看您了,”张小崇也跪下,与姬无月并肩跪在沈云仙墓前。姬无月一怔,两人并肩跪着,成何提统?若让不明就里的人看到,还以为是一对夫妻呢。她本想出声斥喝,见他神情严肃,话气诚恳,只好作罢。起身之后,见张小崇一副好奇的神情,她幽幽叹息一声,道:“云仙师叔待我最好,师父一直忙于对付其他三宗之人,武技心法,大半是由云仙师叔传授于我。”姬无月娓娓道出,原来沈云仙与傲笑天一直相恋,只是碍于门规,两人无法结合,后来沈云仙给陈宫设计害死,傲笑天闻讯后悲痛欲绝,欲找陈宫报仇,黑风寨却已给姬无月的师父踏平,全寨人无一幸免。傲笑天为抢沈云仙的遗体,不惜与姬无月的师父碧月清大打出手,傲笑天虽败,却不知什么原因,碧月清仍是让他带走沈云仙的遗体,安葬在连云峰上。张小崇叹道:“傲大哥果真是重情重义的奇男子!”姬无月亦是叹息一声,幽幽道:“他的确是云仙师叔值得托付终身的奇男子!只可惜云仙师叔命薄。而今,我却要奉师命杀云仙师叔钟爱的男子……”张小崇怔道:“碧前辈如此痛恨傲大哥?”姬无月淡淡道:“师父虽没说原因,可我能揣测出来,她老人家的意思是,傲笑天既深爱云仙师叔,就不该苟且偷生于人世,该到地下陪伴云仙师叔……”张小崇皱眉道:“这……这算什么歪理?”姬无月淡淡道:“师命难违……”语气中透着无奈与犹豫。“唉,我怎会跟你说这些?”她又再叹息一声,径自往前行去,张小崇忙跟上。穿过稀疏的树林,来到一处平坦之地,姬无月在一株大树下坐下,闭目养神。张小崇好奇的打量四周,除了陡峭难以攀越的山峰,就是参天古树,一条小道直通前方。对面隐隐可见险峰绝壁,宽达十数丈的无底悬崖横在中间,将两座山峰隔断,云雾缭绕,翻腾不已。一座由四根粗大铁索连起来的木桥延伸向前方,隐没在白茫茫的云雾之中。山风吹来,张小崇竟感觉有些寒意。姬无月原本闭合的双目突然睁开,神光爆闪,晶亮慑人。对面险峰那缭绕的云雾突然象被煮沸一般翻滚不已,滚滚白雾似是给劈开分为两半,现在桥上一年青女子。白衣胜雪,眉目如画,容色沉静,如初升的明月,超脱凡俗的气质令人为之倾倒。她驾云而来,雪白长裙迎风飘飘,雨丝般的秀发飞扬不已,双臂间缠绕的红色飘带不住飘拂,令人以为身处在梦境之中,又疑是降落凡间的凌波仙子。张小崇象是傻了一般,呆呆的望着铁索桥上缓缓而来的女人,好半晌才失声惊道:“老婆,你成仙了?”“老婆?”姬无月怔道。她已起身站在张小崇身边,金色面具虽然遮挡住了她面上的表情,说话的语气却颇为震惊。这乘风而来的白衣女子就是张小崇的妻子?云梦行省公认的最美丽最温柔的姜吟雪姜二小姐?嗯,容貌的确可以以倾城倾国来形容,气质高贵圣洁,不得不承认确是颠倒众生的的绝色佳人。更令姬无月震惊的是,她刚才悄然催发出了一股凌厉无匹的霸道气势,不仅撼动不了对方的心神,相反的却如泥沉大海一般,被对方从容化解于无形之中。她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对方的修为已经达到了虚无的无上境界,完全可以与她匹敌的厉害对手。难不成是傲笑天请来的帮手?这不可能!傲笑天一代名侠,行事光明磊落,一诺千金,他既已接受挑战,绝计不会找来什么帮手的。云梦行省的姜吟雪姜二小姐竟是一个绝顶高手,实在令人想不到,连师姐寒雨烟都走眼了。这么一个绝世高手,却嫁给一个修行不高的富家公子哥为妻,这更令她想不通,心中亦更好奇,张小崇凭什么俘获姜二小姐的芳心?“夫君没事罢?吟雪来了,”缓缓而来的姜吟雪平静道。她此刻的心情是既喜又惊,光艳照人的面上却显得很平静。心中喜的是终于找到自已的夫君,嗯,依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态,只是比以前成熟了不少。这些日子来可真是苦了他,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两手空空的亡命江湖,真不敢想象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心中惊的是他竟与令群雄闻风色变的妖后并肩站在一起,难不成是妖后挟持他以威胁自已?张小崇傻傻的看着姜吟雪,心中一阵伤心痛苦,老婆成仙了,再也不会理他了,唉,真是伤心啊,成婚至今,还没有圆房呐,呜呜……“来人止步,退回去!”林中突然飘飞出四个持着长剑的少女,四柄长剑直指姜吟雪。姜吟雪那光艳的俏脸上突然现出羞赧的红晕,嗔道:“你……你怎么老是有……乱七八糟的念头?我是来接你回家的。”有旁人在,“龌龊”两个字实是不便说出口,流亡江湖大半年,本以为他会有所悔悟,哪知一见面,心中竟然还是想着那事,真是……唉。“啊,老婆,原来你还是舍不得我啊,”张小崇喜的手舞足蹈,恨不得立刻把老婆抱在怀里狠狠的啃上几口。哎哟,不好,姬无月功力深不可测,老婆哪是她的对手,这万一要打起来,岂不是完蛋?他面上现出焦急担忧害怕的神色,对着老婆拼命的使眼神,希望她不要过来。姜吟雪似是看懂他的意思,报以感激的微笑。面对眼前四柄锋利长剑,她视而不见,淡淡道:“晚辈姜吟雪,见过姬前辈。”妖后虽是武林公敌,毕竟是与师父同辈,她行的是晚辈之礼,并无什么不妥。那四个拦住去路的少女见她直直走来,同时娇喝一声,四剑幻起重重剑影,将姜吟雪完完全全圈入剑网中。“散元诛仙四绝阵,不错!”姜吟雪淡淡道,俏脸上依旧是从容、平静神色。漫天剑影骤失,姜吟雪出现在四个少后身后,而那四个少女一动不动的保持着出剑攻击之势,显然已给制住了经脉。姬无月不言不动,只是好奇的看看张小崇,又看看姜吟雪,似乎从两人的眼神中看出了点什么。她大模大样的受了姜吟雪的礼,突然跨前两步,挡在张小崇身前,笑嘻嘻道:“原来是玄矶的弟子,难怪修为如此了得。乖侄女不必多礼,能够轻轻松松击溃散元诛仙四绝阵,乖侄女的无相凤焰神功快练至化臻的大成境界了,嘻嘻。”她在一声乖侄女,右一声乖侄女,一副倚老卖老样。她突又回过头来,对着张小崇轻笑道:“小虫子,你的夫人可是大有来头哎,张小崇是又惊又怕,惊的是老婆竟是传说中神仙级人物玄矶大师的弟子,难怪修为如此高深。他害怕的是老婆不是姬无月的对手,给她杀了,那可惨了。姜吟雪面上依旧很平静,让人揣测不出她的心理。“姬宗主,小崇是晚辈的夫君,离家半年,家里人非常担心,可否让晚辈带他回去?”张小崇忙道:“我不回去,你快快走吧,快走啊……”他似乎是哀求老婆快点离开此地。突觉身体一麻,竟又给姬无月制住经脉,说不出话来,直骇得他面无人色,难道姬无月真的要出手了?真打起来,亲亲宝贝老婆岂不是要血溅当场,香消玉殒?他们还没有真正同房呐,那种欲仙欲死,**蚀骨的滋味还没有偿到呐,要是死了,那他也不想活了……“亲亲好老婆,你快溜吧,妖后太可怕了,你打不过她的,我可不想你死在她手下,万一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咱们这对苦命鸳鸯只好到了阴间再圆房了……”他在心中着急道,却苦于说不出话来,只能干着着急。 第二章 双凤争雄(下) 姬无月轻笑道:“谁会想到云梦行省公认的最温柔贤慧的姜二小姐竟然是玄矶大师的得意弟子,而且还嫁了个挺会哄人开心的老公,嘻嘻……噫……”她看到姜吟雪平静的俏脸上突然莫明其妙的现出红云,神态忸怩娇羞,不由得微微一怔。转头看了看张小崇,见他面上一副担忧着急的神态,心中一动,难道他们夫妻恩爱到了心有灵犀的神奇境界,只凭眼神交流就能读懂彼此的心意?真有这么神奇?她心中不禁大为好奇,这张家宝贝少爷只是云梦行省出了名的花花公子,玄矶大师的几个弟子都修行界赫赫有名的修行高手,已具有一代宗师的风范,女弟子更是出了名的清高。姜吟雪嫁给张小崇,已令她想不通,而张小崇又凭什么本事,能俘获姜吟雪的芳心?她目光移到姜吟雪面上,淡淡道:“本后倒是看不出来,你们夫妻竟是这般恩爱,有意思……”姜吟雪微微一笑,道:“夫妻恩爱,本是常伦,这天下间多少对夫妻恩爱无间,更不奇怪。”她接着道:“心中存有爱心之人,自可体会到那种恩爱,更能享受到爱与被爱的甜蜜滋味。若姬前辈少一份杀孽,多一份仁心,自然也可以领略到其中的神妙滋味。”姬无月双手负后,不言不动,她面上戴着狰狞可恐的金色面具,看不到面上的神情,更让人猜测不到她内心的想法与感受。张小崇心里紧张得要命,吟雪说的这些话,是指责姬我月杀孽太重,万一引起她的杀机,那岂不是大大危险了?他心中暗叫道:“哎,还跟她胡扯什么,快溜吧,躲得越远越好……”姬无月突然做了个令人想不到的举动,她绕着张小崇走了一圈,好象是看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一般,上下打量着他,狰狞可恐的金色鬼面具上露出的两只眼晴神光暴闪,晶亮慑人。张小崇给她看得浑身直发毛,她不会是想杀我吧?心中不住叫道:“老婆救命啊……”姬无月突然怪笑一声,五指如勾,抓向张小崇的脑门。这一爪若给抓实,天灵盖不多出五个血洞才怪。张小崇哪会想到她突然出手,直吓得魂飞魄散,若不是给制住了经脉无法动弹,只怕最吓得浑身瘫软在地。“姬宗主请手下留情!”吟雪娇喝一声,缠在双臂上的十丈软红呼啸飞来,劲风骇人,拍向姬无月右手脉门。姬无月轻笑一声,道:“好,攻敌必救,不愧是玄矶大师的得意弟子!”她右手碗一翻,抓向拍来的红绫。姜吟雪一抖红绫,十丈软红卷成一条长根,点向她的掌心。姬无月变爪为掌,击向长棍。姜吟雪变招舞袖,卷向对方腰肢。两人杀做一团,打得不分上下。张小崇初时担心得要命,害怕吟雪给姬无月杀了,却没想到吟雪的修行竟与她不分上下,两人俱是长裙飘飘,雨丝般的秀发飞扬不已,红绫舞动中不时夹着一两声娇喝,他不由看得痴了。“这是打架吗?分明是两个美女在表演舞姿给他欣赏嘛,可惜美中不足的是姬无月戴着那个狰狞可恐的金色鬼面具,有点大煞风景,”他心中叹道。突觉眼睛一花,两女交手的动作突然间变得快如闪电,令他眼花缭乱看不清,只看到两团白影交缠在一块,重重叠叠的红芒中不时有夺目的银芒闪现。以两人为中心的方圆数丈尘烟滚滚,杂草碎石在半空盘旋飞舞,极为骇人。“真的打起来了?”张小崇额头上冒出了冷汗珠子,他心中不住祈祷,“吟雪,我的亲亲好老婆,你可要千万小心啊,万一有个闪失,我可心痛死了,咱们还没圆房呐,小心小心……”两女交手太快,根本看不清,他干脆闭上眼睛,再看下去,眼都花了,天旋地转的。倏听到两声娇喝,之后归于平静。他心惊胆颤的睁开眼睛一看,两女相隔了十来步远。山风吹拂下,两女长裙飘飘,秀发飞扬,吟雪双臂间缠着十丈软红,令人疑是天上的仙子,几欲乘风飞仙。姬无月手中多了一柄银色的弯刀,状如圆月,幽幽银光慑人心魄,加上她面上狰狞可恐的金色鬼面具,仿佛来自地狱的魔女。吟雪一双俏目紧盯着姬无月,淡淡道:“你不是妖后!”刚才一交手,她已试出对方功力的深浅,与她在伯仲之间。真的妖后修行深不可测,就算师父玄矶大师修行至化臻的大成境界,也从未能在妖后身上讨到半点便宜。两大宗师相斗了数十年,从未分出胜负,是以才有了弃剑涯的十年之约。姬无月轻笑一声,道:“本后当然是如假包换的妖宗宗主,却没说是你前辈,是你一上来就前辈长前辈短的叫,嘻嘻,我只好勉为其难的受你的大礼了,嘻嘻,这个可不得怪我。”见对方柳眉一扬,似要动手,她退后一步,站在张小崇身边,淡淡道:“等等,本后今天有事,不能赔你玩,改天一定奉陪到底!”吟雪沉声道:“放了我夫君。”姬无月咯咯娇笑一声,道:“本后好象也对你的夫君有点好奇了,先借用一些时日,到时还你就是了,保证毫发无损。”她说着话,手臂竟然搂住张小崇的腰,依入他怀中,那情形让人看到了,还以为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呢。吟雪凤目生寒,冷声道:“你想以我夫君威胁我?”若这个假妖后真的以小崇相要挟,投鼠忌器下,倒是真的很麻烦。姬无月轻笑一声,道:“哎,真的生气了?好象你是正月出生的吧?嗯,比我大一点,那我屈尊叫你一声姐姐,这下算扯平了吧?”她又道:“吟雪姐姐,小妹只是借姐夫几天,又不会吃了他,只是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能俘获姐姐的芳心而已,嘻嘻,小妹保证他毫发无损就是了!”姜吟雪踏前一步,缠在双臂上的红绫受她功力催逼,变得笔直,两头似冒着暗红色火焰,那些暗红色火焰不住的翻滚交缠,幻化成一只振翅欲飞的火凤凰,四周空气骤然变得炎热灼人。“哎,吟雪姐姐真的生气了?”姬无月咯咯娇笑着,大袖一扬,无法动弹的张小崇已给她袖里的黑色软索卷送出三丈远。右手中的银色弯刀似乎发出嗡嗡的颤动声,银色光芒暴涨,刺眼夺目。一条银色巨龙在张牙舞爪的幻现,血盆巨口呼呼的喷着冷焰,令人有身置冰川雪地,冷得直打寒颤。姜吟雪见她将张小崇卷送出三丈之外,心中大安,道了声谢谢之后,娇喝一声,红绫舞动,扬起漫天红影,扑天盖地的压向对手。半空中,振翅欲飞的火凤凰啼叫一声,闪电般扑击银色巨龙,锋利无比的爪尖抓向巨龙的双目。姬无月亦是娇喝一声,银色弯刀荡起圈圈银芒,爆洒而出,银色巨龙发出一声震天龙吼,锋利巨爪迎向火凤凰。地上的落叶枯草被强劲无比的罡气掀起激荡,尘烟滚滚,遮天蔽日。两大绝世高手首次交锋,彼此都小心翼翼的出手,试探对方的虚实。两声娇喝再度传出,漫天尘土激扬中,半空尽是熊熊烈焰,当中不时有刺眼冷芒暴闪。张小崇只看得眼花缭乱,胆颤心惊,生怕吟雪有个闪失,心中却又不希望姬无月被吟雪所伤,整个心都提到嗓子上了。“嘶”的一声裂帛声中,半空异芒尽消,两道白影翩然飘退。姜吟雪飘退三丈外,额前刘海有些凌乱,光滑的额头隐现汗珠,呼吸有些急促。左衣袖整幅已经撕掉,露出如藕粉臂,春光外泄,实是诱人之至,幸好此地只有张小崇一个男人。 第三章 妖后真容 姬无月则退到张小崇跟前,雨丝般的秀发同样散乱,从她起伏不已的高耸胸部可看出亦损耗了不少功力。她左手持着撕下的半截衣袖,咯咯娇笑道:“哎哟,小妹一时收不住手,害得姐姐春光外泄,嘻嘻,不过也不打紧,小虫子是你夫君嘛,嘻嘻,姐姐皮肤好白好滑哎,嘻嘻……”笑声嘎然而止,她举着那半截衣袖的手臂僵在半空。罩在她面上那张狰狞的金色面具象是受不了她笑声的震动,突然裂为两半,“当当”两声,摔落地上。一张美得异呼寻常,令人呼吸屏止的绝世容颜出现在张小崇眼前。川岳般起伏分明的秀明轮廓,简直是孕育天地灵气而生。柳眉修长,美眸异彩涟涟,扣人心弦,放射出聪颖慧洁的光芒,慑人心魄,眉宇之间隐隐又流露出一股撩人的媚态。肌肤晶莹似玉,身姿绝美,教人无不为之神夺。张小崇看得整个人都呆住了,姬无月的姿容之美,绝不输于姜吟雪、钟玉容,气质上则各有千秋。姜吟雪高贵圣洁,凛然不可侵犯。钟玉容小家碧玉,若空谷幽兰。姬无月冷艳中带着惑人媚态,简直是神女的化身。这种外冷内媚的女人,一但俘获了她的芳心,上了床,那个是爽得无法形容了,嘿嘿。这样的绝世美人儿,放过了,一定会后悔终生的!只是该如何弄上手呢?吟雪也绝计不会答应的,该怎么办?奶奶的,不管了,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再说。正想入非非中,突闻“啪”的一声脆响,紧跟着感觉面颊火辣辣的疼痛。“为什么要看?我不是一再警告过你,不许偷看的吗?”姬无月尖声喝道。“你为什么打他?”姜吟雪则怒声喝道。姬无月这一掌打得挺重的,张小崇的半边面颊都红肿起来,赫然印着一只掌印。她不由得心中一痛,十丈软红呼啸着直袭姬无月,出手比之刚才更快更狠。“嘻嘻,姐姐心痛了?”姬无月左袖一扬,藏在袖里的黑色软索如毒蛇一般卷住张小崇的腰部,往前一带,迎向姜吟雪攻来的红绫。“那你也打他一下,不就扯平了嘛,嘻嘻……”张小崇给她一掌煽得眼泪差一点标出来,心中不住大骂,奶奶的,敢打你老公,哼哼,将来上床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姜吟雪双臂疾扬,红绫一头挺得笔直如利刃,刺向姬无月的咽喉要害,另一头卷向张小崇。姬无月咯咯笑道:“想从我手里抢活人,恐怕不容易哎,死人嘛,倒是容易一点,嘻嘻。”她飞身飘退,左手手腕一振,黑色软索带着张小崇的身体迎向攻来的红绫。姜吟雪投鼠忌器,只好变招,见到对方的银色弯刀架在张小崇的脖子上,她叹息一声,停手不攻。“再出手,他就真的变成一只死虫子啦,嘻嘻,”姬无月轻笑道。姜吟雪皱眉道:“堂堂的妖宗宗主,竟然挟持一个修为不入流的弱者,传出去不怕让人笑话吗?”姬无月仰天一阵狂笑,道:“我行事只凭喜好,又岂会在意别人怎么看我,嘻嘻,姐姐不必用激将法,嘻嘻……”她提着无法动弹的张小崇大摇大摆的从姜吟雪身边走过,来到给制住经脉的四个少女身边,运指如飞,解开禁制。那四个少女跪伏地上,齐声道:“属下无能,请宗主降罪。”姬无月看了姜吟雪一眼,道:“不是你们的过错,是对手太强了,你们先走!”“是,宗主,”四个少女起身飞入林子内消失不见了。估计四人已经走远,姬无月轻笑道:“姐姐不要追得太紧哎,万一小妹一时紧张,失手杀了姐夫,姐姐只有改嫁他人了,嘻嘻……”姜吟雪面色平静,令人猜测不出她心中想法。她淡淡道:“姬无月,你若敢伤害小崇,就算寻遍天涯海角,我势必杀为他报仇!”她说得极平淡,却透着无比的信心,令人不敢怀疑她的话。姬无月又是一阵娇笑,道:“姐姐放心罢,只是借用几天,到时包还你一个生龙活虎的夫君便是了。”“小妹告辞了,姐姐不必相送,顺便告之傲笑天,就说小妹以后有时间再来讨教!”她手上提着一个大男人,却轻若无物,几个起落,去势如流星一般消失在林中。姜吟雪忙跟上,两人一跑一追,在林中玩起捉迷藏的游戏。彼此的功力是对等的,姬无月手中提着一张小崇,想甩开姜吟雪很难,姜吟雪投鼠忌器,却不敢跟得太紧。一路上不时有妖宗的高手出来拦截,姜吟雪只是制住对方的经脉,后来惹火了她,后面的几个给她废掉功力。姬无月一路上故布迷踪,派手下扰乱,却仍是无法摆脱姜吟雪,最后她提着张小崇一头冲入往来进出的淮安城里。城门进出的行人川流不息,姜吟雪只好停止脚步,大白天的裸露着一条粉臂,让人见到了不惊叫起来才怪。“可恶!”她返身入林,直奔碧落山连云峰。她是与小玉、珠儿上了碧落山后,直奔连云峰十八寨总寨。傲笑天与妖后生死决斗的日期已近,寨中戒备特别森严,以防有刺客潜进来行刺潜心修练的总寨主。姜吟雪求见傲笑天,十八寨的弟子自是不放行,三人只好硬闯,姜吟雪以神乎其神的武技点倒了大半人,惊动了正在闭关的傲笑天。得知对方是玄矶大师的得意弟子,傲笑天忙喝令寨中弟子住手,同时赔礼道歉。姜吟雪晓以大义,说服了傲笑天全力二王子司徒惊虹,谈妥了一些事情后,她心中突然涌起怪异的感觉,独身来到连云峰的后峰,见到了亡命江湖的夫君与名动天下的妖后姬无月。得知少爷平安无事,小玉与珠儿又喜又担忧,少爷竟给令天下群雄色变的妖后掠走,那岂不是凶多吉少?妖后果真如传闻中的这么厉害,连修行深不可测的少奶奶都无法制得了她,这可怎么办?姜吟雪与傲笑天商议了一下事情后,三人匆匆下山,直奔淮安行省。一路上发现几个身份不明的跟踪者,姜吟雪将人制住后放在显眼的地方,以警告后面的人。淮安行省城外的一间民房里,张小崇捂着红肿疼痛的面颊直吸气。奶奶的,这个冷艳带媚的女人下手可真够狠的,简直是谋杀未来的亲夫,可恶啊!姬无月已戴上一张人皮面具,笑嘻嘻道:“亏你还是个大男人,这点痛都受不了,哎,真不知道你老婆看上你哪一点?”张小崇在心里骂道:“我靠,让老子煽你一巴掌试试,看你痛不痛?”嘴里说道:“她肯委身下嫁我,当然是因为我有非凡的魅力嘛,嘿嘿……”他这话说出来,脸不红心不跳,面上还一副挺严肃认真的表情。姬无月白了他一眼,轻笑道:“黄婆卖瓜,自卖自夸!”张小崇哈哈大笑道:“那她为什么肯委身下嫁我……哎……”他放声大笑牵动了面颊肌肉,痛得他吡牙咧嘴的一脸怪相。说实话,他自已也不知道姜吟雪何以肯委身下嫁,平时相遇,他自是对这位行省公认的第一号大美人口花花的,他倒是真心想娶到这个大美人儿,只可惜对方从未正眼看过他一眼,这个问题他一直憋在心里没问。他与姜吟雪的事,姬无月又怎么可能知道,嘿嘿。他的话的确让姬无月语塞。玄矶大师的几个女弟子都是人间绝色,一个个心高气傲,对男人不假于色。姜吟雪肯委身下嫁张小崇,看来一定有她的理由。她上下打量张小崇,嗯,人倒是蛮英俊的,除此之外,好象并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嘛。不过说话挺有趣的,还会哄人,自已与他相处几天,倒是蛮开心的,那可是从未有过的开心,也许,姜吟雪看上的就是这点吧?自已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信任他,竟让他替自已护法,对他那些略带轻薄的话竟不反感,还任他抱着自已的双腿睡觉,这可是自已第一次与异性如此亲近啊,那种感觉怪怪的……“哎,我这是怎么啦?怎么胡思乱想的心绪不安?”姬无月感觉到自已的面颊发烫,幸好戴着人皮面具,对方看不到自已面上的表情。 第四章 泡妞功夫 见他半边面颊上清晰的印着自已的手掌,肿起老高,姬无月差一点想笑出声来。“自已下手是不是太重了一点?可是他已经看到了自已的容貌,这该如何是好?”她叹息一声,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在手掌上倒出一些白色的药膏,再轻轻的涂抹在张小崇红肿的面颊上。张小崇只觉药膏涂抹过的地方传来阵阵清凉,好不舒服,连疼痛也消失了。姬无月那只柔软滑腻的手儿在他面上轻轻摩娑,令他感觉酥麻酥麻的,爽得他差一点呻吟出来。那种感觉,就象亲亲老婆吟雪的纤手在帮他揉捏一般,不禁想入非非起来。见他一直盯着自已的脸看,姬无月白了他一眼,嗔道:“看什么?刚才还没看够?”张小崇想也不想,脱口道:“不够,就是看上一万年也看不够!”姬无月现在戴的那张人皮面具,眉粗细眼,鼻扁唇厚,难看之极,在张小崇心中,早已发誓要将她弄上手,在他眼里,看到的不是这张丑面具,而是面具后面那张倾城倾国的无双俏脸。姬无月一怔,这话也敢说出口,不过还算老实,虽是有点轻薄之意,无形中却是称赞美自已的美丽,心中竟无半点责怪之意,反倒显得有些心喜。她狠狠的瞪了张小崇一眼,道:“想好了没有?”张小崇不解道:“什么想好了?”姬无月娇笑道:“当是想好了要选择自挖双目,还是让我一刀杀了你!”张小崇面色微变,眼中不禁流露出惧意。姬无月都是在谈笑之中杀人如宰鸡一般冷血无情,谁敢怀疑她的话?见他面上流露出惧怕的神情,姬无月又是一阵娇笑。张小崇心中大定,他感受不到姬无月的丝毫杀气,反倒从她的笑声里感觉了些许戏谑的味道。他苦着脸,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道:“我宁愿死在你手里,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不过……”姬无月瞪了他一眼,问道:“不过什么?”“在小弟死之前,可不可以满足一个小小的愿望?”“什么愿望?”张小崇一副认真严肃的表情道:“让我好好看年你的脸!”姬无月一呆,心中本以为他要给家人留上什么遗言遗物的,没想到死前的最后愿望竟是要看自已的脸。“好姐姐,你总不会连将死之人的最后一个小小愿望都不能满足吧?”姬无月心中叹道:“真是一个色胆包天的小色鬼!”犹豫半晌,她寻思着,反正早已给他看过了,多看一眼又何妨?她摘下人皮面具,露出令人呼吸屏止的绝世容貌。白净光滑的俏脸上略带红晕,妖媚中带着些许羞赧,更为撩人。张小崇不由得看痴了,心中感叹道:“极品啊!”冷艳中带着媚态,这样的美人儿上了床一定是又浪又荡,声音柔柔的,媚媚的,**声更是爽死人!“泡不上手,本少爷的名字倒过来写!”他暗中发誓道。给他灼热的目光注视着,姬无月不知怎的,心中竟有些紧张起来,俏脸浮现羞赧红云。她是令天下群雄都闻风色变的一代妖后,平日里所有人的目光不是畏惧、惊恐不安,就是充满仇恨的怒火与杀机。只有张小崇那充满令人心跳的狂热目光,竟令她不敢迎视,心跳莫明其妙的加快,心中泛起新鲜的怪异感觉。“唉……”张小崇突然叹息道:“我真是白读了十几年的书,见了无月姐姐的容貌,现在才真正明白什么叫羞花闭月,沉鱼落雁,倾城倾国!”“油嘴滑舌的,再乱说,小心我割下你的舌头!”姬无月嗔道。见她面上亦嗔亦喜的神情,张小崇心中偷着乐,天下间哪一个女人不喜欢被别人赞赏美丽的?嘿嘿,她不生气,那可是有点意思了,只要你不生气不反感,少爷我就信心大大的!他一脸的正容道:“无月姐姐错啦,这不是油嘴滑舌,而是发自内心的赞美,就算姐姐你把天下所有人的舌头都割掉了,也无法改变自已能够倾倒天下男人的事实!”姬无月俏脸飞红,嗔怪道:“胡说八道,净会哄人……”她能感觉到张小崇是发自内心的赞美自已,这可是第一次有人赞美自已,心中不免窃喜。她突然轻笑道:“看来姜吟雪每天一定给你哄得开开心心的,春情荡漾吧……”这话一说出口,她的俏脸腾的飞红起来,艳如阳春三月的鲜花。张小崇看得目瞪口呆,咕的一声,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妈呀,老子要是能与她风流快活一天,就算是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轮回超生也值了!他哈哈一笑,道:“夫妻之间,增加一点情趣,那更快乐幸福嘛,嘿嘿,嫁我的女人,我都让她们快乐幸福的!嘿嘿。”姬无月咯咯娇笑道:“你还敢纳妾?姜吟雪修行这么高,你敢不听话乱来,小心给她踢下床,咯咯……”她接着又道:“不过嘛,她是行省公认的最温柔的淑女,也许不会这么做,你是怎么俘获她的芳心的?说来听听。”看着对方一脸的好奇,张小崇嘿嘿一笑,道:“夫妻之间,当然是真诚相对,相敬如宾,嘿嘿,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嘛,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滴,给她讲故事,逗她开心,说说知心的话语,偶尔送她鲜花、胭脂水粉什么的,嘿嘿,夫妻欢爱,天下间最美好奇妙的莫过于此了……”他大吹大擂,把泡妞的本事全扯出来,说得眉飞色舞天花乱坠,反正姬无月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也不清楚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根本不怕漏馅。“不知道无月姐姐知道不知道,什么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什么的,嘿嘿……”他的确是押对了,姬无月虽然聪明绝顶,这方面的知识却是完全的空白。姬无月眨着眼睛,好奇道:“真的这么神奇美妙?”闺房画眉这个典故她在书里看到过,就是一对恩爱的夫妻,丈夫帮妻子画眉毛什么的,好象很无聊嘛,再说了,一个大男人帮女人画眉毛,好象太有点那个吧?“一个大男人帮女人画眉毛,好象……好象……怪别扭的……”张小崇捧腹哈哈大笑起来。姬无月皱眉道:“这有什么好笑的?难道我说得不对吗?”张小崇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点头道:“对,对,哈哈……”姬无月俏脸一沉,道:“你再笑?我就点你笑腰大穴让你笑个够!”张小崇拼命的强忍着没笑,一张脸涨得通红。他喘了口气,道:“打个比方,如果我现在给画眉毛,当然是很别扭……”姬无月冷哼一声,道:“你敢,看我不砍断你的狗爪!”张小崇嘿嘿一笑,道:“这个嘛,那是因为我们之间……之间……”怕对方发怒,他忙解释道:“只是打个比方,打个比方,嘿嘿……”姬无月没有吱声,等着他说下去。张小崇偷瞄了她一眼,见她没什么反应,轻咳一声,一副正经八百样道:“我是说,如果我们相爱……”姬无月的手掌煽过来,吓得他闭上眼睛大叫救命,半晌却没有感觉么脸部疼痛,偷偷睁开眼睛一看,却见她在低头沉思。张小崇双手一摊,苦笑道:“这个问题,还是别说了,要不然你又要生气打人了……”姬无月咯咯一笑,摇头道:“吓成这样,亏你还是个男人,真是想不通姜吟雪怎么会喜欢上你,为你这么拼命?”张小崇胸部一挺,一副理直气壮样道:“男人怎么啦?男人就不能害怕?我心里害怕,所以我表现出来,说明我坦诚嘛!明知道打不过,还要死撑着?我可不象那些笨家伙,还要硬充什么狗屁英雄,到头来吃苦的还不是自已?”姬无月一呆,皱眉道:“照你这么说,那象傲笑天那样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明知道打不过我师父,却仍要去打,那也岂不也是笨蛋一个?”张小崇点头道:“那是当然!十足的笨蛋傻瓜一个!”姬无月咯咯娇笑起来,道:“敢说傲笑天是笨蛋大傻瓜的,天下只你一个,小心让别人听到了,非把你宰掉不可!”张小崇翻着白眼道:“他明知道打不过你师父却还要打,若不是你师父手下留情,岂能活到现在?不是笨蛋是什么?换成是我赶紧开溜,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姬无月淡淡道:“傲笑天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他逃走,一身侠名全毁了,他能逃吗?而且他是了云仙师叔的遗体……”张小崇反驳道:“什么狗屁侠名?有性命重要吗?我要是逃了,找个没人的地方拼命苦练个十年八年的,然后再出来报仇,就算打不过你,潜伏在你周围伺机而动,我想你应该很头疼吧?这叫忍辱负重!死翘翘了还报个屁仇?”他的一番歪理令姬无月一呆,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说的也没错啊,这世上忍辱负重而后报仇的典故也不少。 第五章 春心萌动 姬无月“哧”的轻笑一声,道:“好啦好啦,算你厉害,不打你就是了,快说吧。”见她一副很想听的好奇样,张小崇清了清嗓子,道:“假如……”见他目光瞄向自已,姬无月白了他一眼,嗔道:“怎么象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的?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是打比方,不打你就是了,这下总该满意了吧?”张小崇老脸微红,轻咳一声,道:“假如我们,彼此深爱着对方,当然非常在乎对方的一举一动,一句平常的问候语、一个轻微举动,都能令对方心里暖哄哄的大受感动,就好比帮夫人画眉毛,初时好象很别扭,其实……其实……”姬无月突然哧的娇笑起来,问道:“那你有没有帮她画过眉毛?”张小崇哈的一声,道:“岂此是画眉毛,本少爷还……”他干咳一声,打住话头。“还什么?”姬无月追问道。张小崇嘿嘿一笑,道:“这个……这个嘛,关系到夫妻之间的**,嘿嘿,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来……”姬无月心中隐隐猜测到了一些,俏脸莫明其妙的飞红起来。张小崇偷偷瞄了她一眼,见她一脸羞红,娇羞无限,加上她眉宇间的撩人媚态,更为诱人,不由得咕的咽了一口口水。心中暗乐,对方越是好奇就越容易上勾,如果能把她泡上手,那可爽了,在哥们面前可是大大露脸了,哈。吟雪高贵圣洁,姬无月妖媚撩人,这天下最美丽的女人只属于他,哈哈!可惜还有一个小家碧玉的钟玉容妹妹让司徒虹抢走了,可惜啊!他淡淡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帮她系肚兜的带子而已……”这些事儿,只是帮着小玉珠儿做而已,吟雪连碰都不让他碰,反正她又不在身边,姬无月更是不知道,嘿嘿,牛皮吹破天也不怕,哈。姬无月心中已隐隐约约猜测到了一些,只是由他口中说出来,仍是“啊”的一声低呼,俏脸更红。这种事儿怎么好意思让男人帮手?真是羞死人了。可是如果真如他所说的,换成是自已心爱的男人,那个……那个……感觉又好象不太一样……张小崇再次偷瞄了她一眼,羞赧中更为好奇,似乎还有些神往之色,心中更为大乐。心中得意道:“嘿嘿,美人儿,看来你也逃不出本大少爷的手掌心,花丛圣手之名将名扬天下,哈!”能把人见人怕的妖后弄得晕糊糊的,嘿嘿,他不禁有些佩服起自已来。“爱,可以改变一个,可以为对方付出,哪怕是生命也在所不惜,爱的力量真是神奇伟大啊!”“其实,夫妻之间恩爱,还有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就是……”他吞吞吐吐的。“是什么?怎么说话又吞吞吐吐的了?”姬无月嗔怪的白了他一眼。张小崇搔着头,一脸不好意思道:“这个……这个……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为什么不好意思说出口?”姬无月怔道,她虽然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可是这种方面,女人懂的比男人多,她已猜测到是什么,一张俏脸红如朝霞,娇羞撩人。一旁的张小崇看得直流口水,心中暗道:“乖乖不得了,真是迷死人不偿命啊!奶奶的,本少爷下定决心了,一定要把她泡上手,谁敢跟老子争,一定操他祖宗八代!”姬无月并没有注意到对方色迷迷的眼睛狠盯着自已看,只是低头沉思着,男女之间的爱,真的是那么神奇美妙吗?她心中充满了强烈的好奇与新鲜感。她自小在师父的严厉督促下,每天除了看书识字,就是拼命的修练本宗的无上心法,有关涉及男女情爱之类的书籍,从未接触过,师父也不允许。神功练成后,她接任妖宗宗主,为一统修罗冥王宗,她不仅要绞尽心力对付魔、鬼、冥三宗的人,还要应付几从小到大极有野心的师姐,在极其险恶复杂的环境里,她所有的神经都绷得非常的紧,稍一疏忽,极可能万复不劫,所以无瑕顾及其它。所有人对她不是畏惧臣服,战战兢兢,就是充满仇恨与杀机,从未有人赞赏过她,与她随随便便的说些轻松的话儿,更不要说象张小崇那样说笑,逗她开心,还敢抱着她的双腿呼呼大睡……而自已与他相处,竟然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放松与开心,一点也不在意对方略带轻薄的话语,而且还莫明其妙的信任他,让他替自已护法。独闯鬼宗申霸天的秘密庄园,身边那么多高手不带,却唯独带上他,为了他还不惜开罪三王子司徒霸天,见到他的妻子姜吟雪美绝天下,心中竟莫明的难受起来……“我这是怎么啦?难道象他所说的那样,情不自禁的喜欢上他了?不会的,这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他呢?”她摇着头,一时之间难以理解纷乱的头绪。张小崇瞟了她一眼,一副爱情大师的神态样,摇头晃脑道:“如果你与某人相处,感觉到快乐,有时会莫明其妙的紧张、害羞,如果见不到对方,心里有种空荡荡的失落感,那么,说明你已经喜欢上了对方!”“胡说八道!”姬无月俏脸飞红嗔道。张小崇轻笑道:“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就能体会到个中神妙的滋味,爱侣之间的种种亲昵,更是……更是妙不可言,无法形容,只可意会,无法言传呐!”姬无月嗔道:“净是胡说八道!”张小崇一本正经道:“不是胡说八道,那可是真真实实的,否则又怎会有不羡神仙只羡鸳鸯之说?你可以试试嘛……”“怎么试?”姬无月脱口问道,俏脸更红,艳如初升的朝阳,动人之至。张小崇心里乐翻了天,只要你好奇心越重,越容易上勾,嘿嘿。他强忍着没发出得意的狂笑声来,一本正经道:“孩童时候的过家家游戏,姐姐可曾玩过?”看到对方摇头,张小崇苦笑道:“就是两个人假扮成情侣成亲,一起吃住玩耍的游戏。”姬无月啐了一口,嗔道:“你想占我便宜?”张小崇一副大受委屈的表情道:“唉,小弟我只不过是想让姐姐你体会一下家的温暖,被人呵护疼爱的甜蜜感受而已……”姬无月在这方面上可以说是完全一片空白,心中原本就大感新鲜好奇,再给张小崇的三寸不烂舌吹虚得天花乱坠,不禁有些心动。他面上表情还挺认真天肃的,一点也不象开玩笑的样子,她心中不禁生出跃跃欲试的冲动,只是羞于启口,低着头默不作声。张小崇轻笑道:“姐姐不出声,我就当姐姐你默认了哦。”见她仍是不出声,他笑道:“姐姐就放心听我的安排罢,错不了,哈!”姬无月低着头,双手轻弄裙带,俏脸满是红云,此刻的她哪是叱咤江湖,令天下群雄闻风色变,谈笑间杀人如宰鸡一般的妖后,简直是一个春心萌动的怀春少女。对方的手突然伸来,抓住她的手,把她吓了一大跳,急忙甩掉那只手,惊道:“干什么?”张小崇忙解释道:“进城买一些东西啊,要不怎么玩游戏?”心中不禁大骂自已太过心急,万一引起她的反感,所有的努力岂不是全白费了?只要她肯扮演假夫妻,嘿嘿,一定是手到擒来,哈哈,到时候左拥高贵圣洁的吟雪,右抱冷艳带媚的无月,还有小玉珠儿柳眉等美人儿相伴,只怕连神仙都妒忌。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就算吟雪反对,老祖宗也会护着他,小玉珠儿只听他的话,嘿嘿。他真想发出得意的狂笑声,可惜现在不敢,只好强压在心里,还挺难受的。 第六章 过家家游戏 第二天一早,淮安城里来了一对年青的夫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乡下来的。他们赶着牛车,到处采购东西,鸡鸭鱼肉蔬菜水果、胭脂水粉、十套男女新衣裳、崭新的床罩被子绵帐、雕花大床、梳妆台、厨具什么的一大堆,把整辆牛车塞得满满的。此时淮安行省是群雄汇集之地,都是为了一睹妖后姬无月与名动天下的大侠傲笑天两大绝世高手的决斗。无奈官兵守住通道,禁止任何人上山,本来就窝着一肚子的火,更令他人想不到的是,傲笑天突然宣布取消决斗,闭关一年,这在江湖中引激起了千层巨浪,人们纷纷猜测其中的原因,各种谣言满天乱飞,让人不知道那个是真哪个是假。没好戏看了,大所所望的群雄有的直接打道回府,大多数人则呆在淮安城里,酒醉闹事,打架斗殴,暗杀等各种刑事案件急剧暴升,忙得焦头烂额的总督大人大为头痛,一面加派人手维护行省治安,一面发出公告,限令江湖群雄三日内必须离开本地,否则后果自负。那对乡下来的年青夫妇相貌虽然普通,却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乡下人来省城赶集购物,购买东西是不少,却不象这对夫妇那样疯狂采购,而且出手大方,将近百枚金币的雕花大床,连个价都不还,一出手就是千元的银票子,而且一次性购买了好多东西,实在是有钱人啊!出手如此大方的乡下人,难免引起一些人的注意。那对年青夫妇丝毫不知道给人盯上了,购齐了所需物品,欢天喜地的驾车出城。挥鞭驾车的丈夫象是捡到了无价珍宝一样,整天乐呵呵的,笑得口水差一点都流出来了。他笑呵呵问道:“阿花老婆,你会不会做饭啊?”阿花狠狠瞪了他一眼,恼道:“死虫子,你敢占我便宜?”这对年青的夫妇正是张小崇与姬无月,扮得倒是挺象的。张小崇笑嘻嘻道:“不要生气哦,不是说好了演戏的嘛?呵呵……”姬无月闷哼一声,警告道:“你可别得寸进尺的!”张小崇笑道:“这个自然,演戏嘛,哪能当真,不过也要扮得象一点呐。”姬无月白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们给五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盯上了,第四第五个是高手。”张小崇一点都不担心,有姬无月这样大名鼎鼎的绝世高手在身边,天塌下来都没事。他笑嘻嘻道:“到了前边的拐弯处把他们全打发了就是了!”牛车到了拐弯处折向,全给树林遮挡住,跟踪的人看不到牛车,急忙加快脚步跟上,却觉脑门传来剧震,全都莫明其妙的失去知觉。那五个人的死活,张小崇才不会理会,他驾着牛车,嘴里哼着小曲儿,载着姬无月与满车的货物向前继续行驶。车子才驶出几里地,后边突然传来隆隆的铁蹄声,尘烟滚滚中,有数骑飞驶而来。姬无月轻笑道:“四男一女,看来不知死活的家伙还挺多的,嘻嘻。”张小崇呵呵笑道:“阿花老婆啊,废掉就算了,杀他们有污你的玉手呐。”“好吧,虫子老……公,”姬无月咯咯娇笑着,满脸羞态,象刚过门的小媳妇。张小崇笑眯眯道:“我是公虫子,你就是母虫子,哈!”姬无月笑骂道:“去你的,谁是你的母虫子!”张小崇哈哈大笑道:“是你自已承认是母虫子的哦,哈哈……”两人嘻嘻哈哈的闹成一团,就象一对恩爱的夫妻。隆隆的铁蹄声已近,有五骑快速奔近,确如姬无月所说的,马上骑士是四男一女,不过不是来找他们麻烦的,而是从他们身边经过,直奔向前。张小崇本来是装着没看他们,只是在那穿着火红色衣裙的女人策马经过的瞬间,感觉到那身影很眼熟,不禁转头望去,差一点没叫出声来。那红衣女子不是与他有过几天露水姻缘的沐湘君吗?他嘴巴张了张,却没有叫出声来。沐湘君待他的确是很好,天机大师待他也不错,而且天机大师对沐湘君非常宠爱,简直到了沐湘君要天上的太阳,天机大师都会想方设法氢太阳弄下来交给她的地步,他实在不想破坏他们夫妻的关系。沐湘君在经过牛车时,无意中回头看了一眼,轻噫一声,这男子的眼神实在太熟悉了。她勒住急速奔驶的坐骑,调转马头奔回来。“给她认出来了?”张小崇心中暗道。看到姬无月五指成爪,呈现超强力道,吃了一惊,忙抓住她的手道:“不要,自已人!”他一说话,沐湘君立刻认出是他,惊喜道:“小虫子,姐姐找你找得好苦啊……”她激动得喜极而泣,语不成声。张小崇搔着头道:“呃,湘君姐,我不是给你们写信报平安了吗?”沐湘君因为找倒他,激动万分,关怀、疼爱的表情全表现在脸上,让人感觉这对姐弟之间的感情非常深厚。那四个骑士已调转马头回来,对张小崇行礼后,默默跟在牛车后边。见沐湘君的目光投注在姬无月身上,张小崇忙解释道:“湘君姐姐,她是我刚娶的新媳妇阿花,老婆,快来见过湘君姐,呵呵……”“啊,新娶的媳妇?”沐湘君怔道。这乡下女子也太丑了点吧?小虫子怎么会看上她?心中疑云大起。姬无月白了张小崇一眼,略为一福,娇声道:“阿花见过湘君姐。”沐湘君强颜笑道:“弟妹不必多礼。”她面上的神情颇为复杂,惊喜中带着失落、伤心与不解。她幽幽叹道:“姐姐姐夫为了梅大侠血案一事,心里非常担心你,出谷四处找寻你的下落,姐夫连日奔波,为此还染还伤风了,你平安无事就好……”张小崇没想到沐湘君、天机大师为了寻他,竟亲自出谷,为此还生了病,心中大感不安,歉然道:“多谢姐夫姐姐关心,小崇心中实在过意不去,姐夫现在怎样了?”沐湘君白了他一眼,心中道:“算你还有点良心。”她叹道:“没事,只是一点伤风,调养几日就好了,人老了,身子骨也不好……”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失落与寂寞。姬无月看看张小崇,目光又落到沐湘君身上,这表姐弟俩之间的感情好象特别的深厚,让人感感觉怪怪的。沐湘君与她的目光接触,俏脸微红,忙移开道:“弟弟这早到去哪?”张小崇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事件事,笑道:“湘君姐姐啊,我与阿花今天要成婚,赶着布置洞房,人手不够,姐姐来了正好帮帮手,呵呵……”看到他眨着眼睛,沐湘君会意的点头道:“好呀,弟弟成亲,我这个做姐姐的岂能袖手旁观,嘻嘻,哎,还没有给你们这对新人准备什么好礼物……”张小崇呵呵知道:“姐姐不必如此客气,一家人嘛,明白心意就好了,嘿嘿……”沐湘君自马背跃起,跳落车辕上,一屁股在张小崇的身边坐下来。车驾本来就窄,多出一个人来,更显得拥挤。姬无月往外挪了挪,已到尽头了,再挪就掉下去了,只好停住,狠狠的瞪了张小崇一眼。张小崇装作没看到,只顾着驶着牛车,他给两具温软的躯体夹在中间,爽得呲牙咧嘴的一脸怪相。沐湘君、姬无月各有心事,谁也没有出声说话,气氛颇有些沉闷。沐湘君的四个随从,两骑在前开路,两骑护卫在后。回到村里,张小崇招呼村里的大叔大婶们帮忙,在一人三枚金币的重赏之下,大叔大婶们干起活儿来特别的卖力,有宰鸡杀鸭的、有煮饭做菜的、有清理房间布置洞房的,热闹非凡,整个小村一派喜气洋洋。 第七章 色胆包天 人多力量大,洞房很快就布置好了,沐湘君在内堂帮着姬无月梳妆打扮。当姬无月摘下人皮面具时,沐湘君怔了半晌才叹道:“原来弟妹长得如此天姿国色,难怪小虫子喜欢得紧……”语气惊叹中似乎还带着失落感。姬无月看着她,问道:“看来湘君姐姐非常疼爱小虫了?”沐湘君轻咳一声,道:“嗯,我就这么一个表弟,当然疼爱他了……”梳妆完毕,沐湘君看着一身凤冠霞帔,美艳照人的姬无月,再次叹道:“弟妹真是人间绝色,倾倒众生!”姬无月满脸羞红,心中骂道:“这死虫子可恶!”当沐湘君把铜镜举到她面前时,看着镜中凤冠霞帔,美艳无双的人,不由得呆住了,这就是自已?她实在有点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房内墙壁、门窗上张帖着大红喜字,红烛高挂,宫纱锦帐,雕花大床上整齐叠放着大红龙凤锦被,鸳鸯绣枕并排放在一起,寓意永结同心。她的心不由得一阵紧张起来。沐湘君瞅了个空儿溜出来,见张小崇在远处正向她招手,忙跟上去。张小崇将她带到一处无人的地方,低声道:“湘君姐姐,你身上可曾带着那个……那个可增加情调的蜡烛?嘿嘿……”看着对方怪异的目光,他忙道:“增加一点情趣嘛,嘿嘿……”沐湘君白了他一眼,幽幽叹道:“你这个新媳妇从哪里拐来的?唉,真是人间绝色啊……”张小崇怎会听不出她语气中那酸溜溜的醋味儿,一把把她拥入怀中,上下其手。沐湘君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任由他肆意妄为。张小崇施展浑身解数,直弄得她娇喘不已,浑身发软才道:“湘君姐姐,我的经脉给人制住了,姐姐能否解开?”满脸春情荡漾的沐湘君的一惊,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两根手指压在脉搏处。半晌才皱着眉头道:“好怪异的禁制,姐姐可没有多少信心能解开。”张小崇道:“先试试再说。”如果不能运转真气,就无法施展可催发**的炎阳**手,虽有能够催发**的特制蜡烛也未必能够百分之百的成功,姬无月的修行深不可测,定力一定非常高,若不能双管齐下,只怕功败垂成。为把姬无月泡上手,他可是绞尽脑汁,用上了所有的手段,今夜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他绝不容许失败。沐湘君以手掌帖着他的背心,缓缓输送出一股真气。一般解除禁制,因不知下禁制之人的制的是何处经脉穴道,用的是何种怪异的手法,所以疏解禁制的人都是先以自已的真气贯输入被制者的体内,在各大经脉穴道运行游走,碰到阻塞之处,若修为足够精深,便以深厚的真气强行冲开被封住的经脉穴道即可。沐湘君贯输入张小崇体内的那股真气在各大经脉穴道上畅通无阻的游走了一遍,却丝毫没有发现有阻塞的地方,不禁轻噫一声,吸了口气,催发出另一股更强的真气。这一次,真气在进入张小崇的丹田大穴时,象是给什么怪异的力量阻住,前进不得,想后退收回也不行。沐湘君俏脸微变,她感觉到自已的那股真气象是给细密的筛子筛过一般,分散为千丝万缕,分散开来,消失得无影无踪。不信邪的她再度催发出一股更为强大的真气,没想到真气越强,被那股怪异的力量化解得更快,而且那股怪异的力量隐隐还生出诡异的吸力,似乎要将她体内的真气全部吸光一般。骇然失色下,她慌忙收手,俏脸一片苍白,妙目尽是惊骇之色。“小虫子,你体内怎么有一股怪异的真气?”张小崇皱眉道:“我怎么没感觉到?”除了丹田、气海大穴内好象有些真气在涌动之外,他真的没感觉到什么怪异或不舒服。见沐湘君俏脸苍白,他担心道:“湘君姐,你没事吧?”沐湘君一脸惊容道:“没事,只是觉得你体内那股真气实在太怪异了,那制你之人的手法实在太高明了,姐姐恐怕帮不了你,到底是什么人制你经脉的?”张小崇吱唔着说是一个蒙面的怪老头子,他试着运转真气,感觉体内的真气仍如原先的凝滞不动,无法运转,姬无月制脉的手法实在太高明了。不过他能感觉到在气海大穴里的由沐湘君注入的那股真气竟然能够运行,虽觉得有些怪异,不过能够运转真气,可以施展炎阳**手,已经让他高兴得合不拢嘴,哪里还想那么多。沐湘君担忧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对或身体不舒服的?”张小崇为免她担忧,笑道:“没事,湘君姐姐,我能运转一点点真气了,相信只要多运功几次,便可解开禁制了。”沐湘君松了口气,道:“那就好,老害得姐姐为你提心吊胆的……”张小崇现在是信心十足,有了沐湘君那种可以催发**的特制蜡烛,加上他的炎阳**手,嘿嘿,姬无月再是精明厉害,也绝计不会想到,嘿嘿,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再说,免得象钟玉容那样,好端端的飞走了。正想入非非中,陡觉屁股一痛,惊得他差点没跳起来。沐湘君狠狠的掐了他一把,满脸酸溜溜的醋味道:“你那娇滴滴的新媳妇儿冷艳带媚,上了床一定是又骚又嗲的,小心把你吸**干……”张小崇笑眯眯的把她搂入怀中,低笑道:“好姐姐,你的好,小崇会永远铭记在心里的,永世不忘!”沐湘君仍是酸溜溜道:“记在心里有什么用,又不能吃……”张小崇心中一荡,吃吃低笑着,在她耳旁低低说了几句话,惹事得沐湘君吃吃的荡笑起来,满脸春情荡漾。“死相,”她嗔道。匆匆整理有些凌乱的头发与衣裳后,她道:“快回去罢,免得别人起疑心。”张小崇点头,担醒道:“好姐姐,你可千万别忘了蜡烛啊!”沐湘君白了他一眼,迎风摆柳的走了。张小崇按耐不住心中的狂喜,一连翻了几个跟斗,才欢天喜地的回去。洞房内,沐湘君将一个方形小锦盒递给姬无月,道:“弟妹,时间仓促,我这个做姐姐的一时没有什么准备,只能送些小礼物,这个你且先收下罢。”姬无月俏脸羞红的接过盒子,低声道:“谢谢湘君姐。”心中却把张小崇骂了个狗血喷头,事儿越闹越大了,看你怎么收场?什么拜堂行礼之类的,她是绝计不肯答应的。沐湘君用铁针将放在窗台旁的几支红烛挑得明亮后,取出一方雪白锦帕塞到枕头下,叮嘱道:“弟妹千万别忘了这方锦帕哦。”姬无月怔道:“这是为什么?”沐湘君一拍自已的额头,轻笑道:“哎,瞧我,真是忙晕头了……”她就着姬无月的耳旁低声说了一些话,直羞得姬无月俏脸红如初升的朝阳,恨不得钻到地底躲起来。“这可恶的死虫子,害我出丑,等下要你好看!”她心中恨恨道。沐湘君又道:“弟妹呀,成家了就要好好过日子,他要是敢欺负你,告诉姐姐,姐姐帮你出气!”姬无月现在是骑虎难下,只有硬着头皮点头。“笃笃笃,”门外传来敲门声。沐湘君笑骂道:“死小虫,还没拜堂就等不急了?”看着娇羞无限的新娘子,她轻笑道上前拉开房门,站在门外的张小崇表情极为怪异,挤眉弄眼的不知道在干什么,令她不由一怔。张小崇突然直挺挺的向她倒来,她本能的伸手接住,却陡觉胁下一麻,全身麻木僵硬无法动弹。她也是叱咤风云的老江湖,哪会想到在这个时候竟然有人出手偷袭,大意下着了道儿。从张小崇身后闪出一年青男子,一身华丽名贵的衣裳,手中一把描金折扇,倒是显得潇洒之极。他人倒是很英俊,面上洒脱的笑容极吸引异性,只是一双眼睛透着天生的邪恶。沐湘君与他的目光一接触,不禁打了个寒颤,感觉自已被剥光了**一般。 第八章 假戏真做(上) “半老徐娘,风韵犹存,不错不错,”那年青男子吃吃笑道,在沐湘君高耸的胸脯上捏了几下。沐湘君气得脸色都变绿了,无奈经脉被制,连嘴巴都不能张合,阴沟里翻船,这个脸面丢大了。她心中大为焦急,凭多年的江湖经验,这家伙是个是采花大盗,自已的手下全在外边帮忙干活,又怎知有个色胆包天的采花大盗闯入洞房内?那年青男子得意的哈哈一笑,转头朝新娘子看去,一时间,整个人都惊呆住了。“天姿国色,天姿国色啊!冷艳带媚,绝品啊,真是人间绝品!”他喃喃自语道。“刚才那个倾城倾国,高贵圣洁,亦是人间绝品,只可惜太过厉害了,不想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哈哈,老子今天真是撞大运了,哈哈……”他**熏心,根本没注意到美艳无双的新娘子不象一般的女子吓得惊恐万状,浑身发软,而是出奇的镇静从容。他潇洒之极的躬身作揖道:“小娘子,小生这厢有礼了,春霄一刻值千金,咱们上床安歇罢。”光艳照人的新娘子突然对他嫣然一笑,令他三魂七魄出窍,浑然不知天地为何物。“原来是冥宗五煞的色煞春,你的确是撞大运了,”新娘子咯咯娇笑道。那年青男子怔道:“你认识我?”心中寻思着,原来这新娘子还是个会家子的,这样更好,玩起来更爽了,嘿嘿,只要不是厉害得象刚才碰到的那个白衣女子,他这个冥宗色煞就有办法弄到手!嗯,这美艳无双的新娘子说话声柔柔的,媚媚的,真是好听极了,叫起床来,岂不是爽死人了?不过这笑声好象有点耳熟,好象在哪听到过一般。英俊迷人的面庞骤然变色,变得死灰,难看之极,眼中尽是恐惧神色。那笑声令他想到了一个人。“妖后!”他呻吟道。采花竟然采到了令天下群雄闻风色变的妖后身上,这个玩笑开大了。只是谁又会想到数十年前就已经威慑江湖的妖后竟是如此年青?如此美艳动人呢?天下人俱知妖后姬无月谈笑间杀人,如杀鸡宰羊一般冷血无情,纵不被她当击毙,伤者亦被她阴损歹毒的玄阴九转化魄邪功活活折磨得痛不欲生才暴毙。春已是惊得魂飞魄散,慌忙暴退,却觉眼睛一花,整个身子已是麻木僵硬无法动弹。姬无月娇笑一声,大袖一拂,已解开张小崇与沐湘君的禁制。沐湘君颤声道:“你……你是姬宗主……”她实在没想到眼前这美艳无双的新娘子竟然会是人见人怕的妖后,更没有想到她竟是如此年青美丽。她肯委身下嫁小虫?这可能吗?这里边可能有什么隐情吧?只是从他俩所办之事及表情,又好象一点也不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觉得脑袋都胀大了。“原来这家人在办喜事呀,嘻嘻,真热闹呀!”外边突然传来一个年青女子的说话声。“姐姐,那恶人会不会躲到房里去了?”另一个年青女子的声音也传来。洞房内,张小崇面色骤变,他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外边那两个说话的年青女子,是自小服侍他的珠儿与小玉。她们两个怎么会到这来?该不会是与吟雪老婆找发他来的吧?那么吟雪岂不是也在外边。“珠儿,你去问问看,”另一个女子的声音也传来。声音虽然轻柔,却有种令人不敢抗拒的威严。这一次,连姬无月也是面色微变。张小崇赶忙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强忍着想叫唤出声的强烈冲动,对着沐湘君打手势,示意她出去。此时正是最最关键的时候,绝不能让吟雪等人无意中破坏了他的好事。沐湘君不安的看看他,又看看姬无月,一咬牙,拉门出去。院子里站着三个年青的女人,一个比一个美丽迷人,姜吟雪的绝世姿容,超尘脱俗的高贵气质引得村民们纷纷停下手里的活儿,争相观看,嘴里啧啧有声。如此美若天仙的女子,他们可是百年都难得一见啊。还打光棍的几个年青小伙子一副失魂落魄样,切鸡肉的菜刀差一点把自已的手指头都剁下来了。锅里的叉烧已经糊得味道呛人,炒菜的师父却浑然未觉。珠儿与小玉忍禁不住,都“哧”的娇笑起来,灿烂如阳春三月盛开的鲜花。沐湘君从房里出来,扭动诱人纤腰,迎风摆柳走上前,娇笑道:“远来都是客,三位美丽的小姐请坐下来喝几杯水酒罢。”姜吟雪那绝世姿容,超尘脱俗的高贵气质令她心中一震,妖后的姿容绝对是艳绝天下,没想到这白衣女子的容貌竟不输姬无月一分半毫,真是人间绝色啊。那白衣女子清澈柔和的目光射来,竟令沐湘君又是一震,心中惊呼道:“好厉害的修为!”对方目光虽然柔和不带什么慑人气势,却隐隐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凛然正气,令她胸口生出烦闷之感,体内气血似乎汹涌翻腾不畅。对方嫣然一笑,淡淡道:“多谢,我们只是路过此地,打扰了,告辞。”看着三女翩然离去,沐湘君心中突然涌起怪异的感觉,这修行深不可测的白衣女子,莫非就是妖后的克星?洞房内,给姬无月制住经脉无法动弹的春面色突然变得潮红,呼吸急促,微微发红的眼睛放射出野兽一般光芒,更多的则是恐惧。他是色中饿鬼,令天下女子惊恐不安的采花大盗,也是玩迷香这等下三滥的宗师级人物,整间洞房是熏过香草的,闻起来香喷喷的挺舒服,只是这香草的味道中多出了另一股淡淡的香味,不是玩迷香的宗师级人物,根本无法觉察到,就算妖后这等精明厉害的人,若不仔细嗅,亦无法觉察到。那种香味是一种慢性的催情迷药,不论男女,嗅到了必是春情勃发,非交合不可,否则欲火攻心爆毙。他此刻是欲火焚身,难以把持,只是给妖后制住了经脉不能动弹,无法找女子交合泄火,身体某一处已是胀得难以忍受,全身更象烈火焚烧一般痛楚难当,这种痛苦的滋味令他宁愿现在给人杀死还痛快一点。张小崇已见到了他的异状,上前一拳狠狠击在他脑门上。春应声倒地,晕迷不醒,张小崇将他一脚踢到床底下。姬无月轻笑一声,道:“小虫子,你老婆走啦。”张小崇见她面上只是微现红晕,心中暗惊她的定力高得吓人。他呵呵笑道:“可是我现在是与我的阿花老婆成亲呐,万一大老婆吃起醋来,这好不容易才布置好的洞房给她拆了怎办?嘿嘿……”姬无月“哧”的一声娇笑道:“她可是云梦行省公认的最温柔的女人,不会这么凶吧?嘻嘻。”张小崇笑嘻嘻道:“阿花老婆,你今天特别美丽,千万不要让外边那些人看到。”心中却道:“吟雪老婆虽然温柔,可是一凶起来,还是要命。”想到她的十丈软红,屁股好象隐隐有些生痛,不过她那柔软的十指揉捏按摩,真是让人爽死了。外边已传来猜拳行令的。热闹呼喝声,看来帮手的村民们已是做好饭菜开始享用了,沐湘君是新郎官的姐姐,算得上是半个主人,自然是由她接待客人,忙得她团团转,其间她也瞅空在房外偷听,听到两人在房里说笑,心中才稍为安定下来。前来道贺的村民们心中虽然奇怪这对新人何以不拜堂行礼,不过免费吃喝,还有赏钱,这种好事可是第一次碰上,先享受再说,哪还管那么多。看到姬无月的俏脸越来越红,娇艳动人,妙目水汪汪的如一泓深潭,媚态毕现,张小崇心里乐得差一点没跳起来。他强忍着强烈的欲念,笑嘻嘻道:“阿花老婆,你看现在象不象一个家了?”姬无月白了他一眼,道:“替我倒杯茶。”不知怎的,她感觉到浑身有些燥热,身体深处有股莫明的燥动,令她人身酥麻发软,那种感觉很是怪异,似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某种天生的、强烈的**。张小崇笑眯眯道:“阿花老婆的话,我这个公虫子怎敢不听。”他倒了一杯茶水,端到姬无月面前,嘻皮笑脸道:“阿花老婆,你看你的公虫子多疼你,嘿嘿……”姬无月白了他一眼,笑骂道:“嘻皮笑脸油嘴滑舌的,半点都不正经……” 第九章 假戏真做(下) 姬无月此时是俏脸绯红,媚眼如丝,春情荡漾,媚态毕露,她的白眼对张小崇来说,简直是夫妻之间打情骂俏的亲昵神态,差一点没上前一把把她抱住。强忍着满腔的强烈**,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老老实实的回到自已的位子上坐下,双手托着下巴,一眼不眨的看着姬无月。姬无月嗔道:“看什么看,没看够啊?”一杯茶水下肚,喉咙的干燥好象是缓解了,可是体内那一团无名之火却好象越烧越旺,向四肢延伸,冲击着她的神经,强烈得感觉胸部好象肿胀起来,两腿之间有种潮热的刺痛、酥麻的怪异感觉,令她难耐的扭动起身子来。哎,怎么会是这样?她努力想保持清醒,只是强烈得难以抑制的**似乎要将她的理智淹没。今天的天气好象有些燥热呀,她扭动着身躯,大红喜服半脱,露出丝缎般光滑胜雪的肌肤。她不扭动倒好,一扭动起来,下身那种怪异的感觉更为强烈,令她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张小崇痴痴道:“阿花老婆,你穿上这身衣裳,真是美丽极了,我就是天天看着,时时看着也看不够啊。”姬无月吃吃娇笑道:“那你就天天看好啦……”她不知道自已现在说话有点放浪骇形了,而且眼前的张小崇似乎显得更为英俊潇洒,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似乎带着无穷的磁性,令她心儿加快,呼吸急促。张小崇吃吃笑道:“阿花老婆,你是不是有点不舒服,要不要老公帮你揉揉?”他站起身,来到姬无月身后,只是双手仍不敢搭上她的香肩,现在距成功只有半步之遥,他必须得克制。姬无月轻笑道:“又想乘机占我便宜呀……”她没有反对,也没有同意,张小崇却象得到了鼓励一般,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激动与**,双手放到了姬无月的香肩上。姬无月象是触电一般,身体颤动了一下,怪异的感觉的象电流一般传遍整个身体,令她不禁“啊”的低呼一声。张小崇的双掌触摸处一阵温软滑腻,鼻中嗅着阵阵幽香,令他魂飞天外,不知天地为何物。他小心翼翼的暗运功力,施展炎阳**神功,两手在姬无月光滑温腻的香肩轻轻揉捏起来。姬无月感觉到自已全身滚烫如火烧一般,难受中带着某种强烈的**。张小崇的两只手掌传来一阵阵清凉,让她感觉舒服极了,身体的滚烫是减缓了不少,可是身体深处那股莫明的热潮与酥麻的怪异感觉却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清晰。随着张小崇双手的按摩揉捏,那种怪异的感觉越发强烈清晰,令她全身都颤抖起来,心中更为紧张,肌肉紧绷。她知道若再任张小崇揉捏按摩下去,那种莫明的强烈欲念闵会搅得自已迷失本性。只是那种怪异的感觉实在太舒服太奇妙了,这是她平生第一次体会,这令她心慌意乱难以取舍。心中正犹豫不决,耳旁传来张小崇低沉的声音。“闭上眼睛,全身放松,慢慢体会那种美妙的感觉。”他的声音似乎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诱人魔力,而且他的双手亦有怪异的魔力,令她感觉到飘飘欲仙的美妙感觉。姬无月叹息一声,缓缓闭上双目,任凭他的一双魔手在自已的肩膀上揉捏按摩。此刻的她已是放任自已的感觉,享受着那种妙不可言的美妙的滋味。看着在他一双魔手掌控之下的姬无月满脸春情荡漾,鼻息咻咻,娇喘不已,间或发出令人**蚀骨的低低呻吟声,张小崇得意的笑了,任你再厉害,也逃不出少爷的魔手,嘿嘿。此时的姬无月是罗衫半腿,高耸诱人的胸部似要撑破粉色肚兜,裸露出雪白粉嫩的颈背,人似乎已迷失在**之中,张小崇却不敢肆意妄为,对方功力深不可测,定力肯定是非常的强,太过急进,一旦让她惊醒过来,所有的努力全白费了。自已虽已是欲念横生,难以自持,只是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他也只能拼命的克制自已,施展浑身解数,将炎阳**手发挥至极限。在他泡过的所有女人当中,除姜吟雪似乎能够看穿他心中所想而无法上手外,第二个最难泡上手的要数姬无月了,催情迷香加上百试百灵的炎阳**手,竟要花费许久的时间,而且还不是百分之百的能够保证成功。“舒服吗?完全放松自已,就能体会到更奇妙的滋味!”张小崇在她耳旁柔声道。姬无月此时已是完全迷失在**之中,她难耐的扭动着,渴望得到进一步的解脱。她突然感觉间到耳朵传来阵阵热气,耳垂给温软的嘴巴轻轻吸吮着,电流一般的酥麻瞬间传遍全身,令她不由自主的大声呻吟起来。更要命的是,那双魔手竟从肩膀滑落,抚上她的胸部,令她差一点惊跳起来。只是原本胀痛难受的胸部在那双魔手的抚弄下,竟然有种怪异的舒服感,那种感觉就好象披上了霓裳羽衣,在虚幻美丽的天空飘浮一般,她原本绷紧的身体竟在瞬间得到解脱、松驰。她不由得长长的呻吟一声,呈现超强力道的五指变得松驰无力,原本半举的手臂无力垂落。张小崇这才长长的喘了一口大气,现在的姬元月已是完全不设防,可以任由他攻城掠池,肆意妄为了。(这里省略千字)在门外偷听的沐湘君满脸红潮,春情荡漾,难以自持,再听下去,只怕自已忍受不了而冲进去。她吸了口气,强行压下体内的燥动不安,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已的房间。幸好离谷时随身带着老公所制造的几样情趣小玩意儿,否则今夜可是难熬了。给张小崇一脚踢到床底的春流云可是苦不堪言,他嗅了可催发**的迷香,欲血贲张,痛苦难当,雕花大床上传来的种种要命的声音,姬无月**蚀骨的呻吟声更是令他气血澎湃欲爆,苦不堪言。他体内气血汹涌澎湃,沿着经脉穴道四处乱冲乱撞,如万蚁钻心,全身皮肤泛红,眼睛充血凸出,下身更是肿胀难受,简直是生不如死。姬无月修行深不可测,心中又恨他无礼,出手极重,制住他的功力可是用上了九成。他体内气血四处乱冲乱撞,却冲不开姬无月所制的几处经脉与穴道,被逼回冲,一时间气血倒流,经脉逆转,立时爆毙。冥宗宗主安归云手下四大得力悍将,酒色财气四煞之一的色煞春流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从江湖除名了。大清早的,沐湘君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上忙下的,在天机谷,她可是有众多的下人侍候的少奶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只是在这无名小村里,除了四个仍在呼呼大睡的手下,房里只剩下一对浓情蜜意的新婚夫妇,除了自已亲自下厨,别无他法。幸好以前的手艺没有丢掉,做出来的饭菜虽然比不上馆子里的名牌大厨,却也香甜可口。昨夜难以入睡,整个人显得有些憔悴,将饭菜做好上桌后,四名随从也陆继起床洗漱,唯独新房里仍是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动静。她来到门外,侧耳倾听了一会,除了酐声外,什么动静也没有。“这死小子昨夜那么拼命?不会是散架了下不了床吧?”她低声笑骂道。伸手在门上轻扣几下,嘴里笑骂道:“太阳晒屁股啰,快些起床罢,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呐,不怕没时间恩爱缠绵!”雕花大床上,张小崇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昨夜实在是太爽了,好久没这么疯狂过了,加上姬无月嗅了催情迷香,变得疯狂主动,鸾颠凤倒,盘肠大战了不知道多少回合,反正他是全身散架了。看着身边仍在沉睡的姬无月,一条如藕粉臂裸露在锦被外,秀发凌乱的披散在枕头上,俏脸上仍是残留着昨夜色疯狂后的春情,实在撩人之极。张小崇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翻开龙凤锦被,轻手轻脚的爬起,撩开纹帐,正欲下床。身后两条粉臂如八爪章鱼一般将他紧紧缠住,把他拖回锦被里。 第十章 嫁虫随虫 大院里,沐湘君不耐烦的来回走动,心中骂道:“这死小虫怎么还不出来,饭菜都冷了。”她的四个随从老老实实的坐在饭桌旁,嗅着香味诱人的饭菜,不住的直咽口水,有一个肚子咕噜咕噜的直响个不停,看来是饿坏了。唉,夫人不动筷子,他们哪敢先吃,这张大少爷是不是昨夜太过拼命了?弄到现在都起不了床?害得他们饿着肚子直流口水。已是耐足性子等得再也不耐烦的沐湘君又来到新房门前,她故意放重脚步,还大声咳了一下,正欲举手敲门。“湘君姐,你们先吃吧,姐夫身体要紧,别让他牵挂着,有空小弟与无月一定去天机谷多住一些时日,呵呵,请恕小弟失礼不送了。”房里传出张小崇的声音。“唉,有了新媳妇,媒人就丢过墙了,”沐湘君低声骂道,跺了跺脚,绷着脸回到院子。那四名随从见她俏脸紧绷,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儿,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不等他们了,开饭!吃饱了上路!”她气呼呼道。四名随从早巴不得她说这话,一声未吭,抓起碗筷就是一阵狼吞虎咽。直到沐湘君与她的人离去许久,房内令人**蚀骨的各种声响才平静下来。雕花大庆上,张小崇懒洋洋的伸直四肢,疯狂的**过后总是有些疲倦的。姬无月如温顺的小猫咪卷伏在他的怀里,迷人的俏脸上仍残留着浓浓的春情,格外撩人。张小崇一手搂着她,一手在她光滑如丝缎的背脊上轻轻抚摸着,口中轻笑道:“阿花老婆,你可真是厉害,我差一点招架不了,嘿嘿……”姬无月幽幽叹息一声,道:“人家也不知道为何会这么疯狂,唉……”她又怎会想到是张小崇与沐湘君弄的鬼。“不过……不过那种感觉真是太美妙了……”她羞红着脸道:“你不会笑人家太过轻浮放荡吧?”张小崇搂着她的双臂一紧,在她迷人的俏脸啃了几口,哈哈大笑道:“怎么会呢,所谓进得厨房,出得厅堂,在外象淑女贵妇,在床上是荡妇,这样的女人我最爱了,哈哈!”姬无月俏脸飞红,白了他一眼,嗔道:“美的你,你们男人真色!”张小崇又是哈哈大笑道:“我要是不对你色色的,一年半载不与你同房,那你岂不是要守活寡了?偿不到那种欲仙欲死的美妙滋味……哎……”姬无月在他要害处狠捏了一把,痛得他吡牙咧嘴的一脸怪相。“你敢!”“轻点啊,那可是宝贝命根呐,弄坏了看你以后怎么吃……”姬无月俏脸又是一红,白了他一眼,嗔道:“皮厚!”她突然咭咭的娇笑起来,令张小崇一怔,奇道:“阿花老婆,你笑什么呐?”姬无月掩嘴轻笑道:“要是你的吟雪姐姐看到我俩在一块,她会是怎样一副表情?嘻嘻……”张小崇拍着胸脯道:“没事,有我呐,你不用怕她。”反正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吟雪再反对也是没用了,上头还有一个急着想抱曾孙的老祖宗呐。姬无月娇笑一声,道:“笑话,我会怕她?她修为再高也奈何不了我!她敢找我麻烦,我就与她没完!”张小崇呻吟一声,姬无月与姜吟雪似乎是天生的死对头,这一大一小两个老婆万一真的闹起来,倒是一个件非常头痛的事情,可是两人迟早都要面对面住在一起的,这该如何是好?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他只好转移话题道:“阿花老婆,我饿了。”姬无月轻笑道:“我也饿了,可我不会做饭……”“啊……”张小崇一脸的失望。“啊什么啊,大不了我学做就是了,”姬无月白了他一眼。张小崇听得心头一热,将她搂得更紧,激动道:“好老婆,可真是难为你了。”她是叱咤风云,威震天下的,令群雄闻风丧胆的妖宗宗主,竟肯为了他进厨房学做菜,怎么不令他大为感动。姬无月叹息一声,道:“谁叫我这么命苦,现在只有嫁鸡随鸡,嫁虫随虫了……”张小崇哈哈大笑,道:“其实你不必多学,只要把梅菜扣肉这一道菜谱学好就行,那是老祖宗最爱吃的的一道菜。”姬无月怔道:“老祖宗?”“那是我奶奶,张家最有权威的老寿星,”张小崇呵呵笑道:“别看我老爸平日里凶巴巴的,老祖宗一瞪眼,他就吓成了缩头乌龟,哈!”姬无月掩嘴轻笑,低声问道:“那……那你母亲喜欢吃什么?”张小崇道:“老妈不喜欢吃油腻的东西,清淡点就行了,她吃得倒是挺随意的,呵呵。”姬无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从床上坐起,以被掩胸,说道:“你先下床穿衣……”张小崇吃吃笑道:“还害羞呐,你身体的每一寸,我都……”话还没说完,两只枕头已是迎面砸来,他接住枕头,抛到床上,哈哈大笑着跳下床,穿好衣服,转过身来,背对着大床。“这下可以了吧?”“哎……”身后突然传来姬无月的一声呻吟,把他吓了一大跳,急忙转过身来,担心道:“老婆……”姬无月一手支着大床,一手抱着衣服捂住下身,柳眉轻皱。张小崇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初经人事的她昨夜如此颠狂,现在疼痛是难免的,他不由得吃吃的笑了起来。满面红云的姬无月瞪了他一眼,嗔道:“都是你害的……”见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自已看,怔了一下,才发觉自已仍是赤身**的,她又羞又急,跺脚道:“转过身去。”张小崇给她胸前那对不住晃动弹跳的淑乳弄得头晕目眩,半晌才哦的一声,乖乖的转过身,嘴里吃吃的轻笑着。饭桌上留着几碟未动过的菜,锅里有煮熟的白米饭,稍微热一下就可以吃了。不过这对从未下过厨房的姬无月来说,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光是生火就让她手忙脚乱焦头烂额,厨房里全是呛死人的滚滚浓烟,她给熏得直咳嗽,眼泪都标出来了,两只白晰纤嫩的手儿沾了锅灰弄得黑呼呼的,就连额头、脸蛋亦有。她这副惨相,谁会相信这就是威震天下的妖后姬无月?张小崇看得心中大痛,忙把她抱出厨房,来到水井边,用湿毛巾将抹干净她脸上的黑痕。“烧火也是一门学问的,你先在一旁看着,我来烧火,呵呵……”可是他这个自小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又怎么会干这些粗活,弄得灰头土脸的比刚才的姬无月还要惨,直惹得姬无月哈哈大笑起来。两人嘻嘻哈哈的闹成一团。张小崇心情特别好,胃口大开,加上又饿了许久,吃起来可是狼吞虎咽,全无半点斯文,嘴里不住的称赞沐湘君的手艺。姬无月突然问道:“虫子老公,她真是你的远房表亲?”张小崇心里格登的一下,含糊吱唔几声,拼命的往嘴里扒饭,把整张嘴巴都塞得满满的。“我怎么觉得她看你的眼神怪怪的?”张小崇心头一跳,吱唔道:“她是怕我出事嘛,想那么多干嘛,吃菜吃菜,冷了就不好吃了。”他不住的往对方碗里挟菜,催促她快吃。吃完饭,姬无月收拾碗筷清洗,扫地整理桌椅什么的,十足的家庭主妇。张小崇走到她身边,双手环住她的纤腰,柔声道:“老婆啊,看你忙得都出汗了,我们还是进城里住客栈吧。”姬无月白了他一眼,道:“是不是怕我晚上煮的菜不好吃?”给她说中,张小崇老脸微红,他的确是在想这事,姬无月从未下过厨房,那今晚做出来的饭菜肯定是惨不忍睹难以下咽,再者,她忙上忙下的干这些粗活,让他心痛不已。他呵呵笑道:“哪有这事,我是心疼你那双手啊,我们住到城里,客栈里什么都是现成的,你也可以顺便跟着那些大厨学那道梅菜扣肉的手艺嘛,呵呵……”姬无月哼的一声,道:“你好象还蛮会体帖人的嘛。”张小崇哈哈笑道:“我的女人,就是我的心肝宝贝,我当然要疼爱了,天天捧在手心里呵护呐,嘿嘿……”姬无月白了他一眼,道:“肉麻呀!”张小崇吃吃笑道:“还有更肉麻的呐!”他一把将怀中的姬无月抱起,往卧室走去。姬无月挣扎道:“干什么,快放手呀……”张小崇吃吃笑道:“放什么手,现在就让你看看什么是最肉麻,哈哈……”房门“呯”的一声关上,里边传来姬无月挣扎的尖叫声与张小崇得意的哈哈大笑声。 第十一章 帝炎奇花 张小崇与姬无月住进了淮安省城的福来客栈,客栈的老板李逸飞显然是妖宗的弟子,将两人安排在后院的厢房。后院一般是女眷居住地,外人与住店的客人禁止入内。院内有个小花园,盆景假山,栽种着一些奇异草,还有个小凉亭,倒也幽雅清静。李逸飞吩咐过家眷与下人,没有他的许可,任何人不得入内,每天除了准时送饭菜茶水外,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他们。两人新婚大喜,整日如膝如胶恩爱缠绵,纵情荡魄,享受着男欢女爱的**滋味。张小崇把所知道的招式,**里所描写到的种种奇招异式全都使出来,姬无月初偿禁果,大感新鲜刺激,她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全都一一领受,个中美妙**的滋味自是无法描述。这天,疯狂的缠绵之后,姬无月浑身虚脱的瘫软在大床上直喘气,那种酣畅淋漓、欲仙欲死的美妙感觉令她灵魂都出窍了。鼻中突然嗅到一股异香,跟着感觉小腹下一阵冰凉舒服,隐隐有感觉到有些微热。她呻吟道:“虫子老公,你……你还想要啊?我……我吃不消了,再弄下去,会死人了……”张小崇只是吃吃的笑着没有说话。姬无月感觉碰触自已下身的冰凉东西沿着小腹游移到胸部,她支起半身一看,怔道:“这是什么?”俏脸突然一变,露出不相信的惊奇神情,惊道:“这……这是传说中的帝炎奇花?”张小崇笑道:“是啊,老婆,送给你了,喜欢吗?”他不知道自已把帝炎花送给老婆,令自已失去了成为当世第一无敌高手的机会。“送给我?”姬无月似乎有些不相信的惊喜道。帝炎花与千牛雪莲都是传说中的神花奇花异草,前者属阳,后者极阴极寒,能得其中一种,凭借修为吸收融合其天生所含有的神奇真元,可修练成不世高手,那是修行者梦寐以求的无价宝贝,没想到张小崇竟然拥有帝炎花,而且是送给她的,怎么不令她又惊又喜。她激动得从床上弹起,顾不得赤身**,惊喜万分的接给张小崇递来的帝炎奇花,小心翼翼的捧在手掌,美眸放射出狂喜的光芒。张小崇却给她刚才那令人喷鼻血的香艳一跳弄得头晕目眩,身体不由得又是一热,一把搂住那光滑胜雪的迷人**。“虫子老公,你实在太好了!”姬无月激动得转过头,在他脸上了连亲了几口。“啊,你……你又想了……”她惊呼一声,俏脸飞红起来。张小崇身体的变化,她明显的感觉到了,不禁叹息一声,道:“人家这条小命,只怕再经不起你的折腾了……”她得了帝炎奇花,心中狂喜与激动自是不必说了,这一次全由她主动,张小崇乐得直享受,爽得他魂飞天外。休息一阵之后,姬无月跳下床,穿好衣服,然后将张小崇从床上拖起来,替他穿好衣服,才笑眯眯道:“虫子老公,我要闭关,你替我护法哦,最多五天时间,好不好嘛?”“五天?”张小崇呻吟一声,苦着脸道:“那我岂不是要当五天的苦行僧?”姬无月从背后抱着他,柔声道:“人家出关会好好补偿你嘛,你想做什么,人家全依你就是了……”她的声音柔柔的,媚媚的,还带着撒娇的嗲气,令张小崇心中不由一荡,反手搂着她,吃吃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哦,嘿嘿。”他贴着姬无月的耳朵低声说了几句,姬无月羞得满脸通红,在他背上掐了一把,嗔道:“死人,那地方怎么可以……”张小崇哈哈大笑道:“怎么不可以,等你试过了就知道了,哈哈!”姬无月白了他一眼,美眸却流露出好奇、害怕的神色。张小崇问道:“老婆啊,你干嘛这么急着修练啊?”姬无月吃吃笑道:“我要在五天内突破第十重境界,嘻嘻,到时候,你的吟雪姐姐只有被我欺负的份儿了,嘻嘻。”张小崇听得心头一跳,暗叫不妙,姬无月与姜吟雪是天生的死对头,两人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了谁。现在姬无月有了他送的帝炎花,功力即将突破到第十重境界,那对吟雪可是大大不利呐,万一姬无月发起狠来,失手伤了吟雪怎办?两个老婆都是他的心肝宝贝啊,伤了其中一个,都会让他心痛的,那该如何是好?心中一动,不是还有一朵千年雪莲嘛,对吟雪也许有用,又可哄她开心,真是一举两得,嘿嘿。只要两个老婆的功力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这样应该没事吧?不过这样任凭她们一直这样闹下去,那也不是个办法,那该如何压制她们两个?姬无月还好哄一点,姜吟雪可就难了,这该如何是好?唉,这实在是一个头痛的问题!他揉着发痛的太阳穴,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姬无月以为他是为闭关五天一事烦恼,柔声道:“只是五天而已嘛,眨眼就过了,乖哦,先忍忍吧,出关时好好补偿你就是了,嘻嘻,我先去沐浴了。”她在张小崇脸上亲了一口,欢天喜地出去了。张小崇叹了口气,苦着脸将大床上的锦被枕头搬到外间的小床上。沐浴更衣后的姬无月回来,与他拥吻缠绵了一阵,才依依不舍的分开。她叮嘱道:“虫子老公啊,这五天里,人家不能受到任何的惊扰,这可是生死悠关的五天,你可要小心哦,人家的命就捏在你手里了。”张小崇拍着胸脯,郑重其是点头道:“老婆放心吧,我绝不会让你受到丝毫惊扰的!”“那我就放心了,”姬无月深情款款的看了他一眼,才步入内室,关上房门。张小崇叹了口气,守在外间替她护法。要熬过不眠不休的五天五夜,这对一向增欢热闹好动的他来说,实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头一天还算容易熬,第二天开始就觉得特别难过了,除了吃饭解手,就是这么呆坐着乱思乱想,困了稍稍闭目打坐行功驱除疲倦与睡意,差一点没让他无聊得发疯,五天的时间对他来说,就象五年一般漫长。好不容易才熬到第四天中午,下人送来饭菜后退出,张小崇甩了甩有些晕沉沉的脑袋,拿起筷子正欲吃饭,外边突然传来一阵喧嚷声,似乎还有女人小孩的惊吓哭泣声。他不由得皱起眉头,担心的看了看身后紧闭的那扇大门。刚才送来饭菜的下人神色慌张的跑来,急声道:“张公子,快,快离开这里,老爷昔日厉害的对头来寻仇了,快走,小的带您从后门出去。”我操!再熬半天的时间,老婆就可以行功圆满出关了,偏偏在这时候出事了,实在是可恶!他无奈的摇头道:“我不能走,你去告诉李老板,叫他拖时间,越久越好!”那下人怔道:“可是老爷吩咐小的一定要带你们离开……”“混帐,还不快去!”张小崇怒喝道。那下人打了个哆嗦,慌忙跑回去。张小崇检查了下暴雨夺魂筒与那几样小玩意,然后将饭桌抬到内室门前,堵在门口,再把椅子搬过来,摆放在饭桌边。外边的喧嚷声突然静了下来,张小崇叹了一口气,他知道李逸飞给他的死对头制住了,那些人一定会进来搜查的,但愿不是冲着他来的。他将房门打开,然后负手站立门前,看神态,倒象是在花园里散步观花的住店客人。一阵脚步声传来,几个人押着面色苍白、灰头土脸出现在后院花园,其中一个铁塔一般的巨汉手里提着一个五六岁的男童,那男童显然是给制住了经脉,不能动弹,眼睛里尽是惊恐神情。张小崇只是扫了他们一眼,负手仰天出神,一副正在思考问题的样子。大开的房门让人一眼就能看清楚里边并没有人,带头的一个灰衣老者停止脚步,上下打量张小崇,嘴里轻噫一声,这年青人好面熟。 第十二章 玄阴五尊 灰衣老者一双精光暴闪的怪眼锁定在张小崇身上,冷声道:“李逸飞,他是什么人?”面色惨白,神情萎顿的李逸飞哼的一声,冷冷道:“他是投宿的客人!”灰衣老者冷哼一声,道:“客人?客人会住在后院的厢房里?你想谁骗谁?”李逸飞面色一变,冷声道:“所有房间暴满,他出双倍价钱,我就将这后院厢房租给他了,单飞龙,你是江湖成名的人物,不会违反江湖道义为难一个普通人吧?”单飞龙嘿的一声怪笑道:“普通人?我怎么看他很面熟?”他身边一个面目阴沉的年青人瞟了张小崇一眼,在他耳旁低语几句,灰衣老者面色微变,眼中流露出的神色颇为复杂,惊喜中似乎带有一丝恐惧,他不安的看了看四周,目光转到张小崇身上。张小崇心中暗叫不妙,群雄张榜悬赏通缉他的布告似乎发遍整个帝国,看过布告的人认出他自是不足为奇,他担心的是对方知道他的身份后,是冲着他来的。单天化哈哈一笑,突然手掌甩出,“啪”的一声,在李逸飞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阴声道:“斩杀晋江大侠折云手梅天华的人会是个普通人?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李逸飞的半边面颊赫然印着一只清晰的手掌,肿起老高,他“呸”的一声,吐出嘴里的血水与两颗门牙,眼睛怨毒的盯着单天化,阴声道:“单天化,你有种现在就杀我!”单天化面色一寒,眼睛闪现浓重杀机,他狞笑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他右臂高举,五指成勾,呈现超强力道,五根手指头瞬间变得漆黑如墨,透着森寒之气。面目阴沉的年青人急忙一把拉住他的手臂,阻止道:“大哥息怒,正事还没办呢,万一长上怪罪下来,谁也担当不起啊……”单天化额头青筋跳动不已,凶狠的盯着李逸飞,阴声道:“暂且留你一条狗命,待会让你偿偿五阴搜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哼哼!”李逸飞淡淡道:“有本事尽管来,我李某人决不皱一下眉头!我这条贱命本是姬宗主所救,今日就交还姬宗主,当是回报她老人家了,哈哈……”他冷冷说道:“你们玄阴教就等着灭教的一天吧,哈哈……”一个独目大汉在他肋下狠击了一拳,痛得他闷哼一声,摔倒在地上,整个身体躬缩成一团,面色惨白吓人,额头上直冒冷汗。张小崇充满歉意的目光落到他身上,现在老婆行功正到紧要关头,不能受到丝毫的惊扰,对方人多势众,他孤身一人,自保都难,更不要说救人了,心中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心中寻思着,这玄阴教又是什么厉害的教派,竟敢肆无忌惮的招惹妖宗?单天化阴沉的目光落到张小崇身上,哈哈笑道:“外头群雄正气势汹汹的抓捕张公子,没想到张公子竟躲在这里逍遥快活,实在令人想不到啊,哈哈,近日风传张公子与姬宗主形影不离,何以今日只见张公子一人?”张小崇摇摇头,苦笑道:“姬宗主神功盖世,行踪飘突不定,神龙不见首尾,身边更是高手如云,在下只是一介离家游历的普通人,连替她提鞋都不配,外边的风言风语,你们也信?”单天化嘿嘿一笑,道:“无谓无风不起浪,就算是谣言,多少也有点根据的,对吧?”站在他身边那个面目阴沉的年青人突然嘿嘿笑道:“听说姬宗主采补有道,青春永驻,依旧美艳如二十来岁的年青女人,张公子这些时日来一直陪伴她左右,一定是非常风流快活了?嘿嘿。”他这话说得极轻浮,暗损姬无月采阳补阴,人尽可夫,张小崇热奸恋情,毫无廉耻。张小崇心中骂道:“操你老母,老子这些日子来就是与她风流快活,关你屁事,敢损我老婆,你小子死定了!”他不知现在外边风传着各种谣言,说什么妖宗宗主是个采阳补阴的老妖婆,专门媚惑年青力壮的年青小伙子,吸取他们的元阳,直至血尽精竭毙命什的,简直是不堪入耳。见到对方的目光不时瞟着房内,心中暗叫不妙,对方若强行入屋,他唯有出手阻拦了。面目阴沉的年青人呵呵一笑,提高声音道:“姬宗主神功盖世,威震江湖,在下仰慕已久,今日有幸相遇,怎的都要拜会一下。”见对方欲举步闯屋,心中大为着急的张小崇箭步挡在门口。面目阴沉的年青人陡然发出哈哈大笑声,张小崇的一颗心沉了下去,他毕竟江湖经验不足,给对方一试就漏馅了。单天化等人眼睛俱都一亮,他们此行的目的之一,原本就是要会一会威震天下的妖后,此刻确定她就在屋里,又怎能掩饰心中的狂喜。只是妖后的厉害,天下谁人不知,她数十年前横行江湖的时候,他们还都只是默默无闻的毛头小子,如今师门神功大成,虽说对自已的技艺修行非常有信心,只是心中仍存有一丝的恐惧与不安。单天化对着大开的房门抱拳道:“玄阴教五尊者求见姬宗主。”房内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动静,单天化又抱拳叫了一声。挡在门口的张小崇道:“早对你们说过,姬宗主不在这里,里面是在下的内人,不便见陌生人。”面目阴沉的年青人哈哈一笑,道:“姬宗主如若行动不便,五尊者便进去拜会。”他说着话,与单天化双双踏前一步。张小崇退后一步,屹立门口,左衣袖一翻,暴雨夺魂筒已握在手中。“暴雨夺魂筒?”面目阴沉的年青人与单天化俱是面色骤变,慌不迭的往两旁跳开,或剑或掌护在胸前,全都是一副震惊、恐惧的神情。暴雨夺魂针的威力,他们虽然没有亲眼见过,有关它的种种传说却听过不少,十五步内,以强力机簧发射的钢针可穿透半尺厚的坚固山石,一次发射一十二枚钢针,如满天暴雨,快如电闪雷鸣,天下无人能躲得过。天下间自号亡命之徒的不少,但真正不怕死的又有几个?张小崇沉声道:“你们谁敢惊扰我内人,那可别怪我手上这筒暴雨夺魂针不认人!”玄阴教五尊者俱都面面相觑,进退两难,他们谁也没有信心躲得过暴雨夺魂针的暴射,而且谁也不想争先送死,再者,屋里还有一个修行高深漠测,威慑天下的妖后,她一直隐在屋内不现身,对宗内弟子被制无动于衷,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有什么可怕的阴谋?这更令他们心中不安,恐惧之心也渐浓,那种临敌必胜的信心亦动摇起来。五尊者交换了一下眼神,这样相持下去不是个办法,总该想个解决的办法才行。暴雨夺魂针虽然厉害无比,发射之后却必须重新装填钢针,而他们也不会给张小崇装填钢针的机会,所以必须先以肉盾诱得他发射暴雨夺魂针,只是这肉盾该由谁来做?玄阴教五尊者面上俱都阴晴不定,目光游漓,闪动不已,显是正在思考问题,心中犹豫不决。张小崇突然出声道:“请问贵教主尊姓大名?”单天化一怔,皱眉道:“你问这个干嘛?”张小崇呵呵笑道:“我想,我们之间想必是有些误会了,若能化干戈为玉帛,以后与贵教主碰面了,也好打声招呼嘛,呵呵。”单天化翻着白眼道:“我们玄阴五尊只是诚心拜会姬宗主,又没什么恶意,是你拦着不让我们进去的,怪得谁来?”张小崇苦笑道:“在下已对你们说过,姬宗主不在,里边的人是在下的内人,说了几遍了,你们还是不相,唉……”五尊者交头结耳低声商议着什么,见他们目光落在李逸飞身上,张小崇心中大叫不妙,看来他们是要以李逸飞做挡箭牌,引诱自已发射暴雨夺魂针。面目阴沉的年青人把李逸飞坐地上抓起,拖到自已面前,那个铁塔一般的巨汉也将李逸飞的儿子提到自已面前,铮的一声,插在背上的重剑出鞘,在阳光折射下闪闪发亮,森冷慑人。 第十三章 生死之战 张小崇已知五尊者的用意,心中大为紧张起来。一筒暴射而出的暴雨夺魂针可以随时射杀那个大个子或面目阴沉的年青人,只是他们手中的人质也必被波及。李逸飞是老婆的手下,杀了他,又怕老婆不高兴,不杀,对方以他为肉盾步步逼近,实在是左右为难。他的目光与李逸飞的目光接触,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他必死的决心,怔了怔,然后微微点头。他的大拇指放在按钮上,筒口对着步步带近的铁塔巨汉与面目阴沉的年青人中间,让人不知道他要以谁为目标。而是慢慢逼近的两人,谁也不敢多走一步,都是相约好的同时迈出一步停一步,至于张小崇要射谁,这就看谁的运气好了。两人逼近的步伐是一至的,都是一进一停,这令张小崇心中又犯难,他已暗中将散元仙功的功力提升至极限,以防不测,只是心中没底,不知道五成的功力能否拖上半天?此时心中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该勤加修练一点,练到七八重左右的境界,还有点信心。还有六步之遥,对方就逼近到身前了,张小崇突然将筒口对准了那个铁塔一般的巨汉,这家伙体形庞大,手里提着一个五六见的孩童,根本遮挡不了多少。他的举动令那巨汉微微一怔,脚步一缓,眼中流露出恐惧之色。只是那么一怔,那巨汉突觉胯下传来椎心剧痛,忍不住抛掉手中的孩童,捂着胯下滚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惨嚎声。面目阴沉的年青人初时见他将筒口对准同伴,心中暗喜,更是将身形隐在林逸飞身后,提着他再踏出一步,手中的长剑已幻现幽幽寒芒,随时可能暴起行雷霆万钧的攻击。他没有看到张小崇手上的那具暴雨夺魂筒发射,却见自已同伴惨呼着摔倒,在地上直打滚,那种撕心裂肺的惨嚎声令他心寒胆颤。惊恐万状下提着李逸飞纵身暴退,与张小崇拉开了一段距离。其他人亦是一副惊骇恐惧的神情,他们一直盯着张小崇手里那具暴雨夺魂筒,在钢针没有暴射的情况下,同伴突然惨呼倒下,怎么不令他们惊骇、恐惧。张小崇乘对方惊恐退后之际,将巨汉抛飞,摔落地上的孩童抱起,放到房里,那孩童给制住经脉,不能动弹,眼中尽是恐惧之色。他与李逸飞的目光接触,不由得一怔,对方眼中流露出无比的欣慰、感激,还有杀身成仁的必死决心。张小崇是以鞋底的暗器悄然发射的,本来要跺脚才能发射,只是这样会引起对方的警惕,他是以真气贯注右脚发射钢针的,实在令人防不胜防。单天化已出手制住不住挣扎哀嚎的同伴,令他暂时晕睡过去,以减轻他的痛苦,在他胯下有点血迹,解开裤子,在大腿内侧发现有两个小小的血洞,正不停的渗血,看来是钢针所伤。张小崇除了手里那具威力吓人的暴雨夺魂筒,身上还藏有厉害的暗器,众人面色又是一变。“哎,老五流出来的血怎么是绿色的?”有人惊呼道。众人面色再度大变,本来已晕睡过去的老五,面上、身体肌肉竟然**起来,显得非常的痛苦,面庞肤色变成五颜六色的,诡异之极。“钢针上涂有非常厉害的剧毒……”“七彩**散!”有人呻吟道。暴雨夺魂针本来就是威力吓人,钢针上再涂有闻名天下的三大剧毒之一,那是中者必死了!在五尊吃惊失神的同时,张小崇亦是看到李逸飞脸上突然变得通红起来,就好象是全身的血液都集中流到了面部一般,膨胀欲爆,就连眼睛也是红的,红得几欲滴血,又好似在喷着熊熊烈焰,诡异吓人之极。“他怎么变成如此诡异可怕?”张小崇心中怔道。面目阴沉的年青人一直注意着张小崇,见他面上神色古怪,目光一直盯着李逸飞,不由得一怔。他是躲在李逸飞身后,自然看不到他面上诡异吓人的表情,略一失神,突觉抓着李逸飞后心的手腕传来一阵麻痛,半身都麻木酸痛不能动弹。“李逸飞不是给制住经脉了吗?”他惊恐万状的惊叫起来,只是嘴巴张得老大,却吓得发不出声音来。转过身来与他面对面的李逸飞实是恐惧吓人之至,面部肌色通红如火碳,眼睛、鼻孔、耳朵全在渗血,头上根根竖起如尖刺,骤然间看到,胆小的人不吓死才怪。面目阴沉的年青人就是给吓得叫不出声来,嘴巴张得老大,只会发出嗬嗬的怪响声。注意力全在巨汉身上的另外三人也感觉到了身边的怪异,抬头一看,无不惊得魂飞魄散。反应慢的一人已给扑来的李逸飞一把扣住肋下,另外两个反应不慢,一人躬身暴退,单天化滚倒地上,顺手将巨汉的身体抓起,挡在身前。疯狂的笑声中传来轰的一声震响,漫天血雾暴撒,地上除了几具千疮百孔的尸体外,李逸飞整个人早化为灰烬。如此诡异的情形,张小崇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不知道李逸飞用的什么邪功,拼着自已的性命不要与对手同归于尽。一个反应快的汉子虽然退得快,但仍是给漫天激射的血珠射伤,怪叫着摔倒在他跟前。张小崇不假思索的按下了按钮,轻微的声响中,那大汉发出了鬼哭狼嚎一般的惨呼声,随即寂然不动。张小崇松了口气,还真亏了李逸飞,他的自杀拼掉了似乎所有的敌人,总算搞掂了。突觉眼睛一花,地上一具千疮百孔的尸体倏然暴飞而起,直向他撞来,大惊下他抛掉暴雨夺魂筒,仓促劈出一掌。呯的一声,那具尸体应掌飞抛出一边。“上当了!”这是他的第一个反应。容不得他多想,强劲无比的寒风已扑天盖地袭来,压迫得他似乎不能呼吸。大骇下他拼命的往前一扑,只听“呯”的一声,身体猛然一震,后背如中巨锤疼痛难忍,体内气血如翻江倒海一般难受之极。猝然出手的是单天化,他以同伴的尸体甩出,引得张小崇上当,突袭得手,只是他没想到对方不退反进,小腹给对方的头部撞得疼痛难忍。两人滚倒在地上,单天化强忍小腹巨痛,从地上弹起,双爪一错,护在胸前,爪尖已成黑色,散发森冷袭人的寒气,四周空气在骤然间变得寒冷无比。张小崇单膝跪地,一手掩胸,另一手支着地面,他感觉喉咙一甜,张口喷出一口血水,反倒觉得沉闷的胸口舒服了许多,只是背部仍是疼痛难忍。单天化狞笑一声,纵身扑来,双爪疯狂抓来,爪未至,森冷无比的寒风已将张小崇笼罩住。张小崇怒喝一声,从地上暴起,双掌划出无数圆圈,如在平静的湖面上投入巨石荡起的一圈圈波纹,无穷无尽的往外激荡。单天化轻噫一声,他只觉自已攻出的数十爪被对方永无休止的波纹圈住、旋转、消散,且还源源不断向他涌来,心中吃惊下暴退,再跃起,凌空扑击,呈现超强力道的双爪抓向对方脑门。“七星映月!”张小崇狂喝一声,双掌迎上,连环击出七掌,七道淡金色光芒在半空交错成飞舞,幻现成北斗七星,将攻来的无数黑爪尽数圈住。“呯呯呯”一连串震响,张小崇连退了五步,面色一片苍白。单天化也给凶狠的反震力道震得飞出丈远,落地时又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老脸也是一片苍白,他胸口中了两掌,痛得他冷汗直冒,不过对方击中他的第二掌,力量比第一掌弱了许多。这家伙的招数精妙神奇,只是功力比他还差上一二分,就与他比功力吧,他心中寻思着。“好小子,原来你深藏不露,扮猪吃老虎!”单天化狞笑着,挥爪再度扑上。张小崇刚才那一式“七星映月”本可击中对方七掌,而且一掌的力量比一掌重,连环七掌,不仅将对手攻击来的力量分散化解,还可将对手的护体真气震散,最后一掌才是至命的一击。只是他临敌经验不足,加上平日疏于练习,使得拖泥带水的,才击中了敌人两掌,另外五掌全击空了。而且他的散元仙功只修练到了第五重境界,真气仍未完完全全的运转自如,只是化解了单天化的大半攻击力量。 第十四章 散元仙功(上) 单天化疯狂攻来的黑爪重重叠叠,将张小崇笼罩住,嘶嘶的怪啸声充滞半空,森冷寒气澈肤裂骨。“妈的,拼了!”张小崇怒吼一声,双掌不住划着圆弧迎上,仍是刚才那一式五行轮回,不过一次使得比刚才使得圆熟多了,让他有得心应手之感。单天化见他使的仍是刚才那一式,不禁狂笑道:“还是这一式?去死吧!”如勾五爪强行从中宫攻入,左手五爪扣向张小崇的手掌,封死了对方的攻势,右爪必抓得他胸膛破裂。右爪才攻出一半,他面色骤变,只感觉好象有无数的气墙阻滞着他的手爪,令他有种难以前进半寸的艰难感觉。大惊下慌忙收爪,却觉右手腕一痛,已给一道铁箍紧扣住,半身一阵酸痛麻木,跟着哺养的一声,胸口中了一掌,直震得他气血翻涌不畅。张小崇的右掌击中对方的胸口,只觉一股强大的反弹力量直冲而来,手臂一阵麻痛,紧跟着手肘一痛,已给对方五爪紧扣住,挣脱不得,大惊下慌忙催发功力,想把对方震毙。双方胶缠住了,拼命的催发功力,都想把对方震毙。单天化面露得意神色,他的功力比对方强上一二分,拼内力,简直是找死!张小崇已是感觉到不妙,自已催发出的功力给对方凶狠霸道的力量抵消反冲,强行侵入体内经脉大穴处,令他气血如翻江倒海汹涌澎湃,全身膨胀欲爆。见到对方面上痛苦的表情,单天化大为得意,狞笑道:“小子,这下偿到厉害了吧,嘿嘿,大爷我要慢慢折磨你,直到你全身经脉寸断,哈哈……”得意的狂笑声嘎然而止,他面上露出惊骇恐惧的神情,他感觉到对方按住自已胸口的手掌产生一股强大的吸力,自已的真元如缺堤的洪水狂泄而出,涌入对方的手掌。“这……这是什么邪功……”他惊恐万状的嘶声道。张小崇亦是惊骇莫明,他感觉到了自已按在对方胸口膻中大穴的手掌莫明奇妙的产生一股吸力,将对方的真元疯狂吸收。单天化的真元在他的经脉大穴处四处乱冲乱撞,难受之极,只是为了保命,他只有拼命的催发功力,拼命的吸收对方的真元。“啊……啊……”单天化只觉丹田内的真元仍在疯狂的泄出,已快枯竭,全身的力量、甚至连生命也在飞快的消失,忍不住发出惊恐绝望的哀嚎声,眼中流露出哀求之色。张小崇心中一软,他想停功收回手掌,只是手掌却牢牢的粘住对方的胸口无法挣脱,那股莫明其妙的吸力仍是在疯狂的吸收对方的真元。单天化的整个身体已开始逐渐萎缩变小,象是给僵尸吸干了所有的血液一般,到最后只剩下一副骨架,骇人之至。如此诡异的情形,令张小崇一惊,慌忙收回手掌,单天化的骨架往后直挺挺倒下,哗啦一声,摔得四分五裂,扬起一阵烟雾。张小崇拍拍胸口,赶忙回房,将躺在地上的孩童抱起,放到小床上,正想行功帮他解除禁制,突然感觉到丹田大穴处升起一丝寒气,令他面色一变。那丝寒气开始时只是一丝一丝的升起,随后各大经脉穴道内也跟着冒起无数丝丝寒气,在气海大穴汇合之后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寒流,涌向全身,直冷得他浑身打颤。大感不妙的他慌忙运功相抗,只是那股寒流太过强烈,将他的真气完全抗斥抵消,疯狂的在他体内四处乱窜。单天化是玄阴教五尊者之一,功力高深,他练就的魔功是极阴极寒的阴煞爪,中者全身血液凝结爆毙。张小崇吸收了他的全部真元,自然也将他的阴煞真气全部吸收,存贮藏在各大经脉穴道中,此刻阴煞真气发作反冲,令他痛苦难当。此时的他已是冷得全身发抖,面部、嘴唇白得吓人,头发、眉毛,甚至连衣服都出现了一阵薄冰。他只有强忍住那股汹涌寒流的侵袭,拼命的运功抵抗。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全身已是麻木僵硬,身体外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那股极阴极寒的气流冻得他心中叫苦不迭,正想再拼命催发功力,突觉丹田大穴处空荡荡的,再无一丝真气。“完蛋了……”大感绝望的他心中惨道。一股暖烘烘的热流突然从后心处涌来,沿着经脉穴道在他体内运行,驱逐那股寒流,自他双掌逼出体外。心中狂喜的张小崇借着那股源源不断涌来的热流,功行大小周天,驱除体内寒流。直到他感觉全身暖洋洋的,帖在后心的手掌才收回去,一只纤细如葱的手儿拿着一方香喷喷的锦帕,在他额头上、脸上轻柔的擦拭着。极度损耗功力的张小崇心中一松懈,全身不由一软,倒在身后那人怀里,那种温软充满弹性的感觉,熟悉的香味令他舒服的闭上眼睛,呻吟道:“老婆,你总算出关了,再不出关,你就要守寡了。”给他行功驱寒的正是刚刚神功大成出关的姬无月,如葱玉指在张小崇的鼻尖上刮了一下,嗔怪道:“死虫子,尽说不吉利的话。”“噫,你后背什么东西**的这么刺人?”姬无月怔道。她伸手在张小崇背上摸索着,摸着一个长形的东西,**的。“哎,小心,”张小崇痛叫一声,他后背给单天化击了一掌,因刚才全身寒冷结冰麻木,才没有感觉到痛楚,此时身体恢复正常,再给姬无月捏了一把,痛得他叫出声来。姬无月掀起他的衣服,在他背上赫然绑着一具背式弩,不过扁长的铁盒中间已经完全变形扭曲。她解下背式弩,张小崇后背清晰的印着背式弩的印子,肌肉已经红肿,难怪他会喊痛。涂上药膏,再经她运功,张小崇感觉舒服多了,看着已经完全变形,无法再使用的背式弩,他不由一阵心痛,这可是天机大师的宝贝,保命的小玩意,还没用过一次就这么毁了,实在可惜啊。“该死的单天化!”他低声骂了一句。见他一副很是心痛的样子,姬无月哧的一声娇笑道:“虫子老公啊,这长形铁盒子可是替你挡住了敌人的至命一击,为你光荣牺牲了呐。”见他仍是有些闷闷不乐,姬无月接着道:“你身上带着的那些小玩意儿,都是天机大师精心研制出来的无价之宝,危急时刻用来保命,确是一击凑效。只是你若过份依赖这些东西,你的修行将永远无法有进步!”张小崇懒洋洋的躺在她温软的怀里,有气无力道:“老婆,我好困……”姬无月将功力损耗过巨,已近似贼去楼空的张小崇抱起,放到内间柔软的大床上,给他盖好锦被,柔声道:“先好好睡上一觉,醒来了再说话,乖乖听话哦。”张小崇的确是又困又累,人一躺到床上,眼皮就沉重得睁不开,他含糊的应了一声,感觉到老婆温软的嘴唇在脸上、唇上轻轻的吻着,迷迷糊糊中已是沉沉入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是给一股诱人的饭菜香味弄醒的,睁眼一看,光线明亮,估计已是第二天的中午。张小崇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伸了一个懒腰。“啊,公子醒了,晴儿服侍您更衣,”门外进来一个紫衫少女,明眸皓齿,俏丽可人。她不是在申霸天的庄园现身过的绿衣少女吗?原来叫晴儿,又是一个小美人儿。张小崇呵呵笑道:“原来你叫晴儿,我们见过面的,呵呵。”晴儿羞红着脸,服侍他穿上衣服,低声道:“是,当时公子与宗主在山庄里联手对敌。”见她一副的羞红,呼吸有些急促,手儿微微颤抖,张小崇故意盯着她的眼睛,笑咪咪道:“晴儿妹妹,你是第一次服侍男人更衣的?”晴儿俏脸更红,低着头,低声应道:“是……公子,温水已准备好了,小姐吩咐,先沐浴后再用膳。”张小崇轻笑道:“那你又要侍候我沐浴了?”“嗯……”晴儿的声音低若蚊嘤,几不可闻。她低着头,下巴快要碰到发育良好的胸部了,俏脸羞红,艳如阳春三月盛开的鲜花。 第十五章 散元仙功(下) 张小崇咽了一口口水,吟雪嫁给他,陪嫁过来的是美艳的柳眉,那姬无月嫁过来时,这娇滴滴的晴儿也该是陪嫁过来的吧?嘿嘿。晴儿给他看得俏脸羞红,浑身不自在,两只纤嫩的小手儿不安的扯弄着手里的绣帕。她低着头,轻声道:“张公子,宗主有事外出,叫您先用膳,她很快就回来……”张小崇“哦”的一声,呵呵笑道:“那我还是先沐浴吧,有晴儿妹妹陪着,我都不觉得饿了,呵呵。”晴儿羞红着脸,低头往外就走。“公子请随晴儿来。”张小崇跟着她出去,外边的尸体早已给搬走,地上打斗过的痕迹、血迹等早已清理得干干净净,就好似这里从未发生过什么事一样。有娇羞动人的晴儿在一旁服侍,张小崇这个温水澡可是足足泡了大半天,直泡得手指头的肌肉都发白皱起才依依不舒的起来穿衣。晴儿是第一次侍候男人沐浴更衣,那种紧张、不安、害羞自是不必说了,反正张小崇是吃足了豆腐,爽到极点。酒足饭饱,姬无月也回来了。张小崇做了五天的苦行僧,姬无月自然好好补偿还他,两人难免又是一阵恩爱缠绵,纵情荡魄。内室里的各种令人**蚀骨的声浪令在外间的晴儿面红耳赤,手脚发软,捂着耳朵不敢再听,跑出房外,拼命的直灌冷水。**过后,姬无月如温顺的小猫咪卷伏在张小崇怀里,听着他把昨天发生的事儿从头讲述了一遍。姬无月道:“李逸飞是以本宗的修罗血咒与敌人同归于尽的,至于威力的大小,则看个人修为而定,他的儿子,我已送去一个安全的地方,自有人扶养教育他。”她提醒道:“各宗所有弟子,都修习过修罗血咒,与他们对敌时要小心了,看到他们肤色泛红,眼睛充血时,要么避开,要么当机立断击杀,绝不能让他们行功到眼睛滴血,否则就来不及了。”张小崇抚摸着她光滑如丝缎的后背,问道:“可是李逸飞明明给制住了经脉无法动弹的,却为何能够行功?”姬无月淡淡道:“修罗血咒是一反修行的修练方法,而是将自已的经脉穴位完全逆倒,反其道而行,施功者本身就是先令自已走火入魔,进而膨胀爆裂的。”她突然轻笑道:“若以我现在的修为,施展修罗血咒,方圆百米之内,再无任何生物可存……哎,你……”张小崇在她丰臀上狠捏了一把,道:“说的什么话,有谁敢伤害你,必须得先把老子放倒才行,你说你该不该罚?”姬无月白了他一眼,心中却是甜滋滋的。突又感觉到了他的蠢蠢欲动,不由惊道:“你还想?”张小崇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吃吃笑道:“什么话,做老公的,当然不能让自已的老婆饿着,要让她吃得饱饱的才对得起她嘛,嘿嘿……”此时仍是浑身发软的姬无月求饶道:“不要了,我已经吃得饱饱了……哎,还要那个地方呀?你……你想害死我啊……”又是一阵**缠绵之后,两人才起床穿衣。姬无月替他扣好腰带后,问道:“对了,虫子老公,你修练的到底是什么奇异心法?竟然会把单天化的真元全部吸收了?”张小崇答道:“散元仙功。”他感觉难以说清楚,干脆把清心丹青士的手稿全取出来,交给姬无月。姬无月接过手稿略略翻看了一下,俏脸神情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她又重头看了一遍,才叹道:“好神奇的心法!可惜与我修练的玄阴九转化魄神功相克,若不是我已经修至第十重境界,真想放弃本门神功修练此心法,可惜呀……”她突然伸手握住张小崇的手掌,道:“你全力运功试试。”张小崇知她在试自已的功力,再者她的修行比自已不知道高出了多少倍,是以放心的全力催发功力,只是仍感觉老婆的手温软滑腻,丝毫没有因为他催发功力有所改变。姬无月放开他的手,皱眉道:“散元仙功的真正威力在第六重才开始显现,以螺旋状的力量把敌人攻击出的力量绞碎分散,通过手少阳手少阴经脉吸收,再透过足少阴跳少阳经脉释放到地面!”她接着叹息道:“修练至第八重境界,可吸收对手一小半的力量存储在丹田等大穴内,经过练化融合后化为已用,可加快修练进程。第十重境界,可直接吸收转化敌人一半的力量,揉合自已的力量反击,敌人攻击的力量越强,反受到的反击越是重,那可是真正的无敌呀!”“哇,真有这么厉害?”张小崇听得心动动的,成为天下第一无敌高手,把傲笑天比下去,天下人对他刮目相看,美女们投怀送抱,就连吟雪老婆也是臣服在他的雄风之下,真是爽啊!姬无月正色道:“虫子老公,你只修至第五重境界,还没有学会排除吸取的功力,竟敢吸取对方真元,加上单天化修习的是极阴极寒的歹毒阴煞真气,算你命大,我刚好功成出关……”张小崇笑嘻嘻道:“老婆,我一向福大命大的,嘿嘿……”他搔着头道:“当时与对方拼功力,手掌虽在击中了对方的胸口,肘部却给他扣住了,拼功力又拼不过对方,手掌乱按乱抓,刚巧抓中了他的膻中大穴,莫明其妙的就产生吸力了,想停也停不了……”想起昨日的恶战,若不是碰巧吸取了对方的真元,只怕死的只会是他,心中不免一阵发寒。姬无月白了他一眼,正色道:“一个人的运气不可能永远好下去,只有凭着真材实学,才能真正保命!还有,千万不要过份依赖天机大师所制的各种器械,否则你永远不会有进步!”张小崇唉声叹气的一副愁眉苦脸样,要他没夜没日的修练,那岂不是无聊死了?姬无月看在眼里,幽幽叹息一声,别人如若拥有这无上心法,只怕早拼命的修练了。远的不说,就是她自已,亦会不顾一切修练,至少练至**成境界才出关。而自已的老公,却把修练当成了一件苦差事,每天跟她说话,逗她开心,跟她恩爱缠绵倒是挺勤快的,看来是心性使然,无法强求。不过只修练至第五重境界,还是无法自保,至少要修至第七重境界才行,她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督促张小崇修至第七重境界!看到“散元七大式,”她惊叹道:“这散元七式攻守兼备,精妙绝伦,变幻莫测,真让人叹服!”张小崇搔着头苦笑道:“我研究了许久,才领悟第一二式,还有最后一式,另外几式看了反倒觉得头晕脑胀,胸口烦闷……”姬无月道:“第三式起,必须有足够深厚的真气为根基,修行必须突破至第六重以上,所以你一直无法领悟罢。”她说着话,双手十指不住舞动,幻现两道森冷寒芒,如两条银龙在半空缠绕翻滚,作势欲噬。张小崇心中大为叹服,老婆真是当世武学奇才,只是那么略略看上几眼,就领悟到了这精妙神奇的招式。这时候,晴儿敲门进来,端上香浓的茶水,还有一封信。“宗主,天煞圣使送来的信件。”张小崇见她俏脸潮红,神态忸怩,大感好奇,不住的盯着她狠看。晴儿的目光与他一接触,俏脸更红,逃命似的退出。张小崇正想出声询问,姬无月已“哧”的一声轻笑起来。“晴儿这丫头春心萌动了,是该给她找个婆家了。”张小崇“啊”的一声,若晴儿出嫁,他岂不是没机会了?如此此娇滴滴的美人儿,成了别人的美味佳肴,实在太可惜了。正胡思乱想中,突觉大腿一痛,惊得他直跳起来,揉着大腿直呼痛。姬无月瞪着他嗔道:“你是不是在打晴儿的主意?”张小崇忙道:“没有,我只是觉得晴儿妹妹机灵可爱,善解人意,舍不得她走罢……”姬无月白了他一眼,叹息道:“我也舍不得她走呀,不过她终归要嫁人的,总不能把她一辈子都留在身边耽搁她的幸福吧?” 第十六章 马车春色 张小崇心中偷着乐,你舍不得晴儿走那是最好的,嘿嘿。嘴上说道:“那你总不能胡乱找个男人把她给嫁了吧?万一嫁个天阉什么,她岂不是要守活寡苦一辈子?”姬无月瞪了他一眼,嗔道:“胡说八道,我又不会干涉她的事,她喜欢谁,那是她的自由!”张小崇嘴巴动了动,强忍着那句“她若喜欢我呢?”没敢说出口。姬无月起身收拾东西,张小崇怔道:“要去哪?”姬无月淡淡道:“帝都,司徒霸天等不急了,我们先助他成事,顺便杀了陈宫!若他敢反悔,我会让他后悔一辈子!”话虽说得轻描淡写,张小崇仍能感觉到她无比的自信与震慑人心的无匹气势。另一家客栈里,珠儿与小玉正在收拾整理衣物。一脸担忧神情的珠儿道:“姐姐,那少爷怎办?”姜吟雪叹了口气,道:“姬无月行踪飘突不定,让人难以把握,加上小崇在她手上,我们就算是找到了她,那也是投鼠忌器,奈何不了她。”她接着道:“柳眉已传来消息,近期内,三王子估计要动手了,我们还是先赶去帝都,见机行事,就不定还可救出小崇。”小玉道:“姐姐是说,姬无月也会去帝都?”姜吟雪点头道:“司徒霸天要谋反,怎可少了姬无月这么一个厉害的臂助,更何况妖宗弟子中有不少修行强横的高手,没有姬无月,他哪能指挥得动那些人!”珠儿仍是担心道:“那……那姬无月她不会伤害少爷吧?”“不会!”姜吟雪自信道:“姬无月虽是冷血无情的女魔头,但说到做到,她既已保证小崇毫发无损,那么小崇就不会有事!”“哦……”珠儿低应一声,心中仍是忐忑不安。收拾完毕,三人雇了一辆四**车北上帝都。通往维罗行省的官道上,三三两两的商贾行人结伴而行,说话聊天打发时间,彼此交流着所看到的、听到的种种消息与传闻。官道上不时有载着女眷的马车或货车飞奔向前,偶尔也有背插武器的江湖人物策马狂奔而过,扬起阵阵烟尘。女扮男装的晴儿戴着一顶斗笠,驾着马车慢悠悠的行驶着,远远拉在队伍后面。车厢里,姬无月舒舒服服的躺在张小崇怀里,手里拿着清心丹士的手稿正看着。温香软玉抱满怀,张小崇哪会安静下来,一双魔手伸入姬无月的衣襟里乱揉乱动,惹得她不时的扭动身体,按住了这只手,另一只手又在别的地方乱揉乱动。“虫子老公,别乱动呀,你弄得人家不能安心的研究第四式了……”张小崇吃吃笑道:“你看你的,我摸我的,两不相干,嘿嘿……”姬无月俏脸羞红嗔道:“你……你这样揉,人家能看得进吗?”张小崇吃吃笑道:“看不进就不看嘛,以后再研究就是了,嘿嘿,老婆啊,你的胸部好象比以前大了好多,十分柔软,揉起来舒服极了,嘿嘿,以后每天我要揉上几百遍再睡觉……”姬无月白了他一眼,叹道:“你真是我的冤家对头……”此时她已给对方的那双魔手揉得气紧起来,散元七式的第四式哪里还看得下去,干脆微闭凤目享受着。“干什么?……要死啦,晴儿在外边的……”她突然觉到老公的企图,慌忙抓住那只伸进裙底的怪手,却觉耳朵痒痒的,耳垂给轻轻吸吮着,身体不由得一阵酥麻发软,情不自禁的发出低低的呻吟声。张小崇吃吃笑道:“有人在旁边听,这样更是紧张刺激呐,嘿嘿……”正在转心驾车的晴儿突然感觉到车厢轻微摇晃起来,昨天那种令她面红耳赤,心跳加快,浑身发软的声音不时从车厢里传出,整张俏脸刹时羞红起来。她知道车厢里面正发生什么样的事儿,那种声浪怪怪的,令她身体发热,胸部有些胀痛,身体深处产生一种怪怪的感觉,浑身酥酥的、软软的,好象没有半点力量挥动马鞭。宗主的声音真是好怪呀,好象很痛苦难受的样子,却又好象很舒服很享受,听起来怪怪的,让人……让人莫明其妙的也产生怪怪的感觉……宗主对男人向来不屑一顾,而张公子竟能令宗主如……如此……倾心,真是不简单,他一定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男人!虽然车厢里的动静与怪怪的声响已平静多时,自已的身体仍是那种酥酥的、软软的怪怪感觉,心儿仍是狂跳不止。她用手捧着胸口,做了几个深呼吸,总算好受一点。“小姐,你这是怎么啦?是不是发烧了?”身边突然有人出声问道。晴儿吓得差点摔下车辕,以她的修为,让人欺近到身前竟然毫不觉察,刚才自已是怎么啦?“没……没什么……”她羞红着脸吱唔着,心中却奇怪,自已不是女扮男装吗?对方何以一下子就认出自已是女子?她看了看自已,身上仍是男子装束,只是戴在头上的斗笠不知道何时掉了,一头雨丝般的秀发飞扬不已,难怪别人一眼就看出自已是儿女身之身。此刻自已穿着不伦不类的,实在尴尬,令她俏脸更红。刚才说话的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年青公子,腰悬长剑,外表英俊非凡,跨下骑着一匹雄骏的战马。在他身边,并排着行着一匹全身纯白的骏马,马上骑士是一个全身红色衣裙的秀丽少女,灵动的大眼睛放射着慧洁的光芒。后面是一对中年夫妇,俱都背插长剑,一看就知是江湖中人,且修行不错。那年青公子在马上作揖道:“在下飞虹山庄柳剑雄,刚才见小姐面红耳赤,以为小姐生病了,呵呵,实在唐突了。”他说话举止得体,加上面上那温柔的笑容,实是令异性呯然心动的美男子。与对方灼热的目光一接触,晴儿俏脸飞红,慌忙移开目光,低声道:“谢谢柳公子,我……我没什么……”柳剑雄微笑道:“小姐这是上哪去?呵呵,哎,还没请教小姐芳名,失在是在下失礼了,请小姐不要见怪。”得体的话语,潇洒的风度,温柔多情的笑容,令人无法拒绝,晴儿低声说出了自已的名字。“原来是晴儿小姐,名好,人更美,呵呵,”柳剑雄赞道:“晴儿小姐这是往何处去?”晴儿道:“到……帝都访亲戚。”柳剑雄呵呵笑道:“刚好顺路,我们也是去帝都,不如一起结伴而行吧,这样路上也有个照应,说说话,解解闷儿,呵呵。”车厢内,张小崇透过车帘缝隙看到了正拼命讨好晴儿的柳剑雄,不由得皱起眉头。这家伙不是落入漠北十三鹰手里吗?竟然没死?十三鹰在荒野的小酒店出现时,这家伙并没有在,难道杀人不眨眼的十三鹰会平白无故的放了他?绝计不可能,这里头一定有什么问题!“虫子老公,怎么啦?”他面上的表情,姬无月看在眼里,柔声问道。张小崇将鹰龙山庄发生的事情对姬无月说出,初时说到漠北十三鹰惨无人性的屠庄时,姬无月面上神情平静,好象早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待说到柳雄雄给十三鹰带走时,她的柳眉轻皱了一下。待他说完,姬无月低声笑道:“原来活着逃离鹰龙山庄的那个人就是你,嘻嘻,你可真是命大呀,还把十三鹰嫁祸傲笑天的金胆取走,十三鹰是该死,傲笑天杀得好,省去了麻烦,嘻嘻。”张小崇听得一惊,漠北十三鹰屠庄一事,她早就知道!不过这也不奇怪,她是妖宗宗主,邪派中人,与三王子司徒霸天合作,与十三鹰自然是同一路的。姬无月头枕着他的大腿,舒舒服服的伸长了腿儿,把他的手放在自已高耸的胸脯上,淡淡道:“这家伙八成是给司徒霸天收买了,看来飞虹山庄要大祸临头了!”外边的说话声,她听得清清楚楚,晴儿为人精灵,办事沉稳老练,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 第十七章 官道恶战 柳剑雄浑然忘了身边的女伴,卖力的讨好晴儿,把自已以前的英雄事迹吹嘘得天花乱坠。上回在小玉、珠儿、姜吟雪面前大失颜面,没能把三人泡上手,令他心中难受了好些天。幸好他的运气不是特别的坏,遇见了身边这位女伴,凭他泡妞的高明功夫,已令对方芳心暗许,若不是她的两个长辈看得紧,他早已得手了。此刻遇上娇羞动人,清丽可人的晴儿,更令他色心大起,施展浑身解数,以讨晴儿欢心。看对方那娇羞动人样,绝对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女,这种春心萌动的少女,只要哄得她开心,很容易上手。在他拼命讨好晴儿之际,一声冷哼传自耳边,令他心里一惊,瞟了一眼身边的女伴,一张俏脸绷得紧紧的,小嘴儿嘟起老高,凤目喷火,一副吃醋的样儿。“该死的,竟然把她给忘了!”他心中诅骂着自已,伸手牵住女伴的手,微笑着介绍道:“这位是铁掌门祝大侠的千金玉枝小姐,后边两位长辈是名满江湖的铁岭双侠,呵呵。”晴儿只是“哦”的一声,俏脸上没有什么惊奇的表情,象她这种普通人,江湖名气再大,好象她也不认识或没听说过。车内的张小崇却想,这妞儿当初不是要死要活的缠着傲大哥嘛,这么快就又喜欢上飞虹山庄的柳大公子了?看那柳剑雄就知道是混迹花丛的高手,这妞儿给玩了活该,谁叫她当初给自已脸色看的?还有铁岭双侠那对跟屁虫,本少爷已是今非昔比,今次要好好整治他们一番,出口恶气再说,嘿嘿。心中正寻思着,一阵隆隆的马蹄声自后边传来。有人粗声粗气道:“大哥,咱们在思柳集打尖吧,赶了差不多一天的路,嘴巴都淡出鸟来了。”姬无月突然低声轻笑道:“有好戏看了。”张小崇怔道:“什么好戏?”姬无月低声道:“来的是高家庄的三虎,几年前与飞虹山庄有过节,此次见柳剑雄落单,岂有不报复之礼,嘻嘻,等着看好戏吧。”柳剑雄等人已闻听到身来马蹄声甚急,无不回头观望。尘烟滚滚中,有三骑并排急速奔来。官道虽然宽敞,只是柳剑雄、祝玉枝两人是并排骑马,加上晴儿的驾驶的四**马车,占了一半的道路,双方有撞上的危险。“前面的人让开道!”奔来的三骑中有人高声喝道。柳剑雄在美人面前呈英雄,立刻调转马头,高声喝道:“道路这么宽敞,你们不会稍微偏左一点吗?”“嘿,是个不怕死的小白脸!”有人怪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飞虹山庄的柳大公子,嘿嘿……”姬无月头枕着张小崇的大腿,低声道:“三虎的老大叫高飞,修为不错,最瘦小的那个,老二高虎,瞎了一只右眼,老三高猛,长得象头大牯牛。”高家三虎已经奔近,柳剑雄倒是有些英雄气概,坐在马背上纹丝不动,右手紧握剑柄。眼看双方的坐骑就要撞,高家三虎才勒住坐骑,双方的马头只差半尺就撞上了,三虎的骑术非常高明。“嘿,这家伙还真不怕死呐,”高虎怪笑道。高飞盯着柳剑雄身后的铁岭双雄,阴声道:“原来背后有铁岭双侠撑腰,难怪这么嚣张。”双方马头差一点撞上,不是柳剑雄静定自若,而是他已吓了个半死,刚才差一点忍不住要出剑了,只是看到马上骑士是高家三虎时,又吓得打消了出剑的念头。高家三虎功力深厚,连老爸都只能与高飞打个平手,自已更不用说了,幸好还有铁岭双雄在,否则今日必受其辱。铁岭双侠之一的路抗天淡淡道:“原来是高家庄的三虎,有我们夫妇在这里,决不容许你们三兄弟为恶!”高飞狂笑一声,道:“路抗天,你以为我们高家三虎还是五年前的三虎吗?哈哈!”他跳下马,自怀中取出一双虎爪套在双爪上,傲然道:“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高飞就领你们夫妇的双剑合壁!”有双侠出面,柳剑雄乐得让过一边,说实话,他还没有跟高家三虎交手的胆量。车厢内的姬无月撇撇嘴儿,一脸不屑道:“这种狂妄的家伙,死得一定比别人快!单打独斗,双侠是打不过他,若双剑合壁,吃苦头的只会是他!”铁岭南双侠好象并不怎么厉害嘛,当时在荒野小店,不是给漠北十三鹰杀得狼狈不堪嘛。看到张小崇一脸不信的表情,她低声笑道:“不信你就等着看好了!”“铮”一声,路抗天腰间的长剑出鞘,他跳下马背,朗声道:“我一人就足够了!”他妻子李文秀也抽出长剑,与他并肩站立,沉声道:“我们夫妻生死相随,一个敌人也是夫妻齐上,十个敌人也是夫妻齐上!”高飞冷哼一声,道:“早叫你们夫妻一起上了,凭地这么多废话!”他双爪一分,爪尖幻现森冷寒芒,慑人心魄。路抗天夫妇心意相通,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叮”的一声清响,双剑交叉成十字,剑尖俱都闪烁着幽幽兰芒。高飞狂喝一声,挥爪扑上。人在半空,双爪已幻现重重爪影,将路抗天夫妇完全笼罩住。“铮”的一声清响,两道兰芒爆闪不已,划碎无数爪影,飞袭高飞。双方乒乒乓乓战成一团,两团幽幽兰芒压制着森冷寒芒,不时传出几声吆喝与金属的撞击声。十数招一过,兰芒已完全压制住了寒芒,明眼人已看出高飞在路抗天夫妇的双剑合击下,守多攻少,败象已显露。透过车帘观战的张小崇心道:“奶奶的,这对跟屁虫子还真是有点儿门道,不知道自已能不能打赢他们?”心念方动,抓着姬无月胸脯的双手不知不觉中用上了力气,痛得姬无月“哎”的一声,嗔道:“要死啦,这么用力?”惹得车辕上的晴儿“哧”的轻笑出声。车厢里传出女子柔媚的话声,令柳剑雄心中一荡,暗道:“这女子的声音好柔媚撩人!若是**的话,岂不是爽死人了?可惜看不到她的容颜。”晴儿那一笑,令他又是一呆,心中寻思着,这晴儿可比祝玉枝漂亮温柔多了,这才是真正的女人呐!车厢里的女子又是谁?光听声音都让人爽死了。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场中的打斗已起了变化,在路抗天夫妇双剑合击的凌厉攻击下,高飞已全无还手之力,一旁观看的高猛抽出插在背后的短柄巨斧,怒喝一声,加入战圈。这家伙牛高马大,力大无穷,手中短柄巨斧大开大斫,凶狠无比。有他加入,高飞顿感压力大减,一对虎爪疯狂反击,双方堪堪拼成了平手。“奶奶的,老子也手痒了,”高虎抽出背上的拘魂夺,指着柳剑雄怪叫道:“柳大公子,咱们也打一架!”柳剑雄见他逼来,慌慌忙抽出长剑,抢先攻击。祝玉枝也娇喝一声,长剑出鞘,与他拼肩应敌。两人的修为可比高虎差了许多,交手数合,两人已是招架不迭,险象环生。高虎不住的怪笑着,嘴里说着不三不四的话,令祝玉枝气得一张俏脸又羞又怒,出手反而是破绽百出,一连几次差一点给拘魂夺击中。路抗天夫妇的双剑合击因高猛的加入大感压力,仍是略占上风,不过小姐却给高虎攻得险象环生,令他们夫妇俩大为担心,分神之下出手不再从容自如,分神下反被双虎压制,居于下风。车厢里,姬无月突道:“有个身手不错的人来了,呸,原来是喜欢帅哥美男的花云龙,这家伙真讨厌!”打斗的众人也看到了一个矮胖如圆球的中年人慢吞吞的走过来,一身衣裳光鲜华丽,肉呼呼的手上还拿着一方绣帕,不时抹着脸上的汗珠子。“噫,这不是柳帅哥嘛?嘿嘿,咱俩还真是有缘呐,”花云龙一眼就看到给高虎杀得手忙脚乱的柳剑雄,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柳剑雄一见到他,吓得手脚都发软,他原本就给高虎杀得招架不迭,此刻心神剧震下闪避不及,眼睁睁的看着高虎的拘魂夺钉向自已的咽喉,直吓得魂飞魄散。“高老二,你敢伤我的宝贝,我跟你没完!”花云龙不知何时已挡在柳剑雄身前,肉呼呼的大肉抓着高虎的拘魂夺。 第十八章 河东狮吼 高虎嘿嘿笑道:“原来是花四哥看上的人,呵呵,那交给花四哥了,嘿嘿……”他不再理会柳剑雄,拘魂夺直攻得祝玉枝手忙脚乱,花容失色。柳剑雄再也成不得祝玉枝,转身就溜,落到花云龙手里,还不如一剑抹脖子干干净净。花云龙吃吃怪笑道:“想跑?看你能不能跑出花爷的手掌心?”看到坐在车辕上的漂亮女人捂着嘴,一副想呕吐样,他瞪了一眼,怒道:“怎么,我花老四喜欢英俊的帅哥也有错?”晴儿拍拍酥胸,干呕几声,笑嘻嘻道:“没有错没有错,花爷您请便,只要花爷您不喜欢上小女子就行,嘻嘻。”花云龙怪笑道:“妞儿嘴巴还挺甜的,嘿嘿,谁敢找你麻烦,花爷我帮你出面!”晴儿笑嘻嘻道:“如此多谢花爷了。”“哎”的惊叫声中,八成是柳剑雄的屁股给花云龙狠捏了一把。车厢里,姬无月低声笑道:“晴儿真会胡闹。”张小崇吃吃笑道:“花云龙虽然讨厌,不过给姓柳的吃点苦头也好,嘿嘿……”姬无月突道:“有高手来了!”透过车帘缝隙,车外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冷艳的**,淡紫色长裙迎风飘飘,背上一柄古香古香的长剑,更添几分英姿。“二嫂!她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张小崇怔道。“二嫂?”姬无月皱眉道。张小崇解释道:“我结拜二哥的老婆沈凤娇,剑圣柳老爷子的得意弟子,云梦行省最厉害的母老虎,嘿嘿。”姬无月道:“原来是剑圣的弟子,难怪修为如此了得,有她出面,没戏看啰。”“最厉害的母老虎?”她失声笑道:“那你二哥岂不是很惨?”张小崇苦笑道:“非常的惨,连多看美女一眼都不行,可怜的二哥……”姬无月吃吃笑道:“这么说来,她好象治夫有方嘛,看来以后得跟她学几手才行,嘻嘻。”张小崇吓了一大跳,万一她真的把沈凤娇管教洪铮的方法用到他身上,那岂不是比洪铮还惨?“你敢,看我怎么收拾你?”按在她胸部的两只手突然插到她腋窝下一阵乱搔,惹得姬无月尖叫一声,咯咯直笑起来,两人在车里闹成一团。官道上,祝玉枝与柳剑雄联手,仍是给高虎杀得险象环生,此刻柳剑雄给花云龙赶得象兔子一样奔逃,她一人应会高虎更为吃力,路抗天夫妇想冲过来,却给高飞高猛死死缠住,脱身不得。高虎避开祝玉枝攻出的一指,左爪扣住她刺来的长剑,拘魂夺点向她的咽喉,祝玉枝骇得俏脸苍白无血,慌忙松手弃剑,拼命的往后仰。高虎狞笑一声,左手五指抓向她高耸的胸部。眼看指尖就要碰解祝玉枝的胸部,他突觉眼前闪现一道刺眼寒芒,凌厉无比的剑风如闪电般袭来,自已的咽喉处竟有刺痛的感觉传来,大骇下顾不得抓人,拼命的往后暴退。“啪”的一声闷响,他感觉自已胸口如中巨锺疼痛难忍,体内气血翻涌难受。这还是对方剑下留情,如果不是用剑身拍打而改成剑刃,他的身体至少要断成几截。沈凤娇一剑震退高虎,借着剑身一拍的力量跃起,飞刺正把柳剑雄追得狼狈为不堪的花云龙。花云龙正把柳剑雄戏耍得高兴,突闻身后传来嘶嘶的剑气声,凌厉无匹的劲风压迫得他呼吸不畅,那种澈骨裂肤的可怕感觉令他骇然色变。不及多想,大袖反手一拂,整个人拼命往前扑。“嗤嗤嗤”的裂帛声中,花云龙右手的大袖已给长剑削去一大截,露出半条又白又肉的手臂。长剑仍是如魂附影般刺来,大骇下他拼命的往前一扑,手、脚全收缩成一团,变成了一个大肉球,滚过一旁,倏又弹起,如一个大圆球飞砸沈凤娇。沈凤娇巧妙的大旋身,避过大肉球,手中长剑顺手一拍,“啪”的一声,大肉球滚动的速度比刚才快了十倍,呼的一声飞抛出老远,紧跟着“嘭”的一声震响,地上多出了一个大圆坑,碎石激射,尘烟滚滚。“沈凤娇你这恶婆娘,老子又没招惹你,出手这么狠?”花云龙咒骂着不住往前飞速滚动,扬起滚滚烟尘直至远去。连鬼宗的花老四都一招受创,这冷艳的**可是万万惹不得,高家三虎见势不妙,连坐骑都不要了,飞一般窜进路旁的密林里逃命去了。路抗天等人忙拱手至谢,双方客套一番。姬无月吃吃笑道:“剑圣柳老爷子的得意弟子就是厉害,花云龙这胆小鬼,多多少少都能撑上十数招,却只接了一招就逃了,难怪他命这么长……”张小崇笑嘻嘻道:“他们演完了,该到咱们演了,嘿嘿……”姬无月怔道:“我们演什么?”见他一副色迷迷样,不禁羞红脸道:“要死啦,你!你以为象刚才那样没人呀?”张小崇搓着双手怪笑道:“修行界中不是有什么阴阳双修的嘛,嘿嘿,又可鱼水之欢,又可增加修行进程的,嘿嘿。”姬无月听得心动动的,皓齿轻咬红唇,轻笑道:“有是有,不过没学过,有空我看看,到时再传你心法。”张小崇伸了个懒腰,道:“没事做了,我睡一觉再说,免得今晚大叫投降的是我,哈!”姬无月白了他一眼,看着外边成熟妩媚、英姿飒爽的沈凤娇,心中寻思着,把老公的散元七大式参悟透后,要不要向剑圣发出挑战呢?自突破了第十重境界后,她真想找一个神仙级的高手试试十成玄阴九九转化魄神功的威力。正在说话的沈凤娇突然有一种如芒刺背的不安感觉,那种感觉令她心头颤栗,全身汗毛直耸,平时的从容镇定、心中无敌的信心竟隐隐动摇起来。她能感觉到那辆马车的车厢里有一双眼睛在观察着她,虽然没有丝毫的杀气,甚至还有些柔和,却有一种无形的、震慑人心的、傲视天下的无上霸气。“好厉害的气势!”她心中惊叹着,忍不住把目光投注到了那辆马车上,妩媚的俏脸上略显苍白。路抗天抱拳问道:“沈女侠是不是也上帝都?”沈凤娇微笑道:“嗯,路前辈不必如此称呼,凤娇从未在江湖中走动过,算不上江湖中人,前辈叫我凤娇就好了。”路抗天呵呵笑道:“如此老夫就厚着脸皮倚老卖老了,呵呵。”沈凤娇笑道:“路老客气了。”众人一起上路,一路上有剑圣柳老爷子的得意弟子沈凤娇在,没人敢来惹事。柳老爷子脾气火爆,又极护短,伤了他的弟子,他老爷子不亲自上门问罪才怪?再者,沈凤娇的修为亦是深不可测,有胆量敢动她的人又有几个?因路上耽搁了好一阵子,众人到了思柳集时,天色已逐渐暗了下来,只好在思柳集打尖住店。他们选了集镇最好的客再来客栈。沈凤娇与柳剑雄一直注意着车厢,当戴着人皮面具的张小崇搀扶着姬无月从车厢里下来时,两人面上的神情俱是一怔。柳剑雄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是失望的神情,却又有另一种织热的光芒。那女子的相貌实在太平庸了,这让他大失所望。不过曲线身段却又如此纤美诱人,似乎透着一种惑人心神的妖媚气息,如果配上一张绝美的容貌,一定会令天下男人发狂的!可惜了,老天给了她绝美的身姿,却配给她一副平庸的面容,这实在太残忍了!不过若是遮住她的面庞,享受她那绝美的身体,听着那柔媚的声音,那也是一种莫大的享受。再漂亮的女人,熄了灯还不一样嘛,嘿嘿……沈凤娇的明眸里流露出的却是震惊与疑惑,那对年青夫妇的外表太普通了,普通得就算你刚与他们说完话,一转身就会忘记。不过那女子的眼睛清澈柔和,似一泓望不到底的深潭,又似带有种惑人心神的妖媚之态,纤美的身姿隐隐流露出一股令人颤栗的可怕气势。那女子如此年青,修为之深,只怕不在师父之下,她到底是如何修练的?她又是谁?江湖中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个神秘的修行高手?师父曾多次说过,武道一途,学无止境。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许,她只是一个与世无争的、默默无名的修行高手。 第十九章 莫明争端 沈凤娇突然皱起了眉头,那男人的眼神,好象在哪见过一般,有点熟悉,而且与她的目光接触时,闪缩的移开了。她感觉那眼神似乎很熟悉,却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沈姐姐,我们去吃饭罢,走了一天,肚子也饿啦,”祝玉枝蹦蹦跳跳的过来,拉着她手进了客栈里。张小崇与姬无月没在饭厅里吃饭,饭菜全让店伙计端进房里。见晴儿站在一旁侍候,张小崇道:“晴儿妹妹,你也坐下来吃罢。”姬无月也笑道:“晴儿,你也坐下来一起吃吧。”晴儿忙道:“晴儿不敢,晴儿还是服侍宗主与张公子吧。”姬无月微笑道:“自小到大,都是你陪着我,陪我说话解闷儿,我的心思个性,你最了解了,我也从不把你当外人看待,你就坐下吧,何必如此客气?”晴儿呐呐道:“这……这……”张小崇抓住她的手,硬把她按在椅子上,笑道:“这什么这的,赶了一天的马车,你不饿啊?”晴儿虽然坐下了,心中却仍是不安,张小崇为二女不住的挟菜,姬无月一副甜蜜的神情,晴儿却是满脸羞红。吃到一半,外边不时传来柳剑雄的话声与众人的笑声,显然他说了一些令众人高兴的话儿,惹得众人不时哈哈大笑。“妈的,这家伙一见说令人讨厌,还有那个祝玉枝与双侠那两个跟屁虫子,得想个法儿整整他们!”他心中寻思着该如何整治柳剑雄等人,一失神,挟住的青菜掉落地上。“虫子老公,你发什么呆?”姬无月怔道。张小崇打了个哈哈,吱唔道:“我去解手……”说完他匆匆溜出房外,问店伙计要了个照明的宫灯,溜上大街。此时天色仍不算太黑,摆摊开铺的生意人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大街上行色匆匆的行人仍是不少,偶尔有几个穿着军服的士兵走过。张小崇皱起眉头,一般的集镇,除了由地方上的巡检司与巡捕维持治安外,根本不可能驻有军队,除非是战争期间的军队调动。正好有三个营佐级的军官迎面走来,张小崇上前拦住去路,亮出了他那块内廷侍卫副统领的身份腰牌。那四名军官慌忙行礼问安,自报了自已的名字,他们分别是王虎、张彪、许扬、郑铭。张小崇收起腰牌,呵呵笑道:“兄弟们不必多礼,呵呵。”营佐级的军官与统领级的军官级别可是差远了,况且又是皇家近卫师团的统领级军官,这简直是天壤之别,而张小崇这个堂堂的内廷侍卫副统领大人却与他们称兄道弟,令他们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一问才知他们是淮安行省第三师团的第一营的官兵,奉总督大人的命令护送他的三姨太回娘家省亲部队就驻扎在思柳集附近。张小崇从怀里取出几张千元的银票子,塞到他们手上,呵呵笑道:“我也曾在地方上呆过一年半截的,知道地方上的兄弟们都很苦,这点银票子,兄弟们拿去喝酒吧,不必客气,呵呵。”一人几千银票子,那可是他们二三年的军饷了,郑铭是四人中军龄最大的一个,他挺着胸膛道:“大人有何吩咐,只要一声令下,兄弟们水里火里,决不皱一下眉头!”张小崇呵呵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觉得有几个家伙看着不顺眼,我又认得他们,不好意思翻脸……”郑铭呵呵笑道:“下官明白了,大人要修理他们到何种程度?”张小崇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膀道:“郑大人,你是前途无量啊!”郑铭乐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拱手道:“还望大人日后多多提携。”张小崇拍着胸脯道:“放心吧,包在我身上,升官了可别忘了请我喝酒,哈!”四人拼命的点头道:“一定一定!”张小崇拍拍四人的肩膀,笑道:“稍为惩治一下就好了,千万别把事儿闹大了,呵呵。”四人嘻嘻哈哈道:“大人放心,我们自有分寸的,保证帮大人出这口恶气,哈哈!”张小崇得意的回到客栈,一时心情大为愉快,嘴里还哼着小曲儿。姬无月见他满脸得意的神情,笑问道:“虫子老公为什么这么同兴呀?”晴儿也问道:“公子遇到什么喜事了?”张小崇摇头晃脑道:“天机不可泄露,否则就不好玩了,嘿嘿……”姬无月白了他一眼。晴儿笑道:“公子成心吊人胃口呀。”正说着话,外边楼下的大厅里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似乎有人正在与柳剑雄吵架。张小崇拍拍肚皮,轻笑道:“免费的好戏,不看白不看。”姬无月笑着摇头道:“原来是你弄的鬼呀。”晴儿掩嘴轻笑道:“公子你还真会整人呀,那个好色的柳大公子可有苦头吃了,嘻嘻。”楼下,郑铭等四个军官正与柳剑雄吵得凶,四人众口一词,说柳剑雄在两年前的凤香阁狎妓赌钱,输光了就张口向他们借,还拍着胸口说他是飞虹山庄的大公子,绝不会赖帐。祝玉枝等人听得半信半疑,毕竟柳剑雄对漂亮女人大献殷勤,为人有些轻浮,且这几个军官还认得他是飞虹山庄的大公子,别人不会无缘无故诬蔑他吧?柳剑雄气得脸都绿了,他大声吼道:“胡说八道,谁认识你们几个?”郑铭嘿的一声冷笑道:“借钱不还,当然说不认识了!”柳剑雄呸的一声,怒道:“就凭你们几个,也配做我柳剑雄的朋友?”张彪怒道:“我靠,象你这种不讲信誉的,谁愿意跟你交朋友?”许扬则叹道:“算了,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一万金币就当个教训吧,谁叫咱们兄弟都瞎了眼,唉……”王虎一掌重重拍在桌面上,“呯”的一声震响,震得桌上的碗筷菜碟酒杯全掉落地上,摔个粉碎。“兄弟,那一万金币可是大伙儿几年省吃俭用攒下来的,怎么能说了就了了呢?飞虹山庄的柳老爷子在江湖上可是鼎鼎有名的大侠,总不能不讲礼吧?”柳剑雄已是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他大声吼道:“胡说八道,你们四个混蛋受谁的指使来诬蔑我?”郑铭面色一寒,冷声道:“柳大公子,你可知道侮蔑帝**人是杀头的大罪吗?”柳剑雄冷哼一声,眼中闪现凌厉杀机,紧握剑柄的手背青筋暴现,阴声道:“报上你们几个的番号名字!”郑铭给他森冷凌厉的杀气骇得退了几步,手握剑柄,寒声道:“你想杀人灭口?”张扬等人亦都感受到了柳剑雄的凌厉杀气,俱是手握剑柄,沉喝道:“柳剑雄,你想造反不成?”造反,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头等大罪,在这个非常时期,“造反”这两个字可是非常敏感的字眼。此时,大厅里已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客人,见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无不退得远远的,免得倒霉惹上无妄之灾。挤在店门口看热闹的人突然惊恐不安的退让过两旁,让出一条通道。外边涌进一群手持刀枪的士兵,聚在郑铭等人身后,刀枪直指着柳剑雄,有人大声道:“大人,要不要将这意图谋反的家伙宰了?”柳剑雄骇然色变,慌忙退后几步,长剑差一点出鞘,幸好路抗天及时按住了他的手。他抱拳道:“诸位军爷……”一个小队长级的军官用刀指着他的脸,高声喝道:“闭嘴,我看你也是他的同党。”路抗天眼中闪现一丝怒气,这些士兵根本不够他杀,只是这样一来,不止是他,在场的所有人,就连整个铁掌门只怕都要受灭顶之灾。在走廊上看热闹的张小崇见事儿越闹越大了,忙出声道:“诸位军爷,这其中必有误会吧,那位柳大公子可是一言九鼎、言出必行、英俊潇洒、温文尔雅、风流多情的年青俊彦,他手里头可能是一时不宽裕,这样吧,这两万银票子,我替他还,多出的一万当是利息好了,呵呵……”他将银票揉成一团抛下楼。郑铭一把接住,竖起大拇指哈哈大笑道:“这位兄弟够义气,不象有些人死皮赖脸的不认帐。”许扬看着俏脸有些苍白的祝玉枝,哈哈大笑道:“象这样重情重义的奇男子,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万一嫁错人上错了床,后悔就来不及了,哈哈……”“看在那位公子的金面上,弟兄们,收队!”郑铭等人不理会面色铁青的柳剑雄,对着张小崇拱拱手,率着大队人马大大咧咧的走了。 第二十章 深夜刺客 走廊上,许扬的话让张小崇乐得眉开眼笑,这家伙的马屁实在拍得他心里舒服,全身轻飘飘的。晴儿掩嘴低笑道:“原来公子是重情重义的奇男子,难怪……”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却顽皮的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俏皮可爱之极。姬无月也是低声轻笑道:“原来虫子是值得托付终身的奇男子,不过心儿好象有点花,你该不会是看上了那个祝玉枝吧?”张小崇只觉屁股一痛,已给姬无月狠捏了一把,忙道:“没有,绝对没有!她整一个小母夜叉,又没晴儿妹妹温柔漂亮,就是看上十个晴儿妹妹也绝不会看上她,嘿嘿……”“胡说八道……”晴儿一脸羞红,心里却是甜滋滋的,她亦是第一次给年青的男性赞美,更何况是她不讨厌的人。姬无月“哧”的娇笑起来,低声道:“原来你是看上晴儿了,晴儿未必看上你呢!”张小崇笑眯眯的看着晴儿,晴儿则是羞红着脸,拼命的低头,下巴快要碰到胸部了。他突然感觉到一道凌厉的目光射来,是一直端坐在饭桌旁不动的沈凤娇正看上来,心中微感不安。“哎,自已刚才说话时忘了改变声音,让二嫂起疑了……”祝玉枝俏脸上突青突白,阴晴不定,许扬的话确是令她心中烦乱起来,柳剑雄的确很会哄她开心,逗她快乐,只是有些轻浮花心,一时之间让她难以取舍。张小崇的一番话则令柳剑雄心生杀机,他阴毒的瞟了张小崇一眼,后者则是无所畏的耸耸肩膀,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此时他已今非昔比,根本不把对方放在眼里。柳剑雄突然感觉到沈凤娇正盯着他,晶亮的明眸如利剑一般,似乎要刺穿他的胸膛,令他不由一怔,心中寻思道:“我几时得罪你了?”他叹了口气,近来怎么这么倒霉,一连碰上好几个天姿国色的美人儿,却一个都泡不上手,反倒莫明其妙的给人诬陷。眼前的娇凤娇,用天姿国色来形容也不为过,冷艳中带着种**成熟的风韵,曲线身段都是上乘的,只可惜太过扎手,他虽有色心却没有色胆。没好戏看了,看热闹的人纷纷回到自已的房间。给郑铭等人那么一闹,路抗天等人也觉索然无趣,劝说小姐回房休息。祝玉枝面上那犹豫不决的表情,柳剑雄看在眼里,上前柔声道:“玉枝,那些人都是胡说八道诬陷我的,你不要相信他们。”祝玉枝幽幽叹息一声,低声道:“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安歇了,明早还要赶路呢……”她低着头,跟在路抗天夫妇身后上楼,进了自已的房间,沈凤娇也起身回房。柳剑雄低声咒骂了一句,颓然坐在椅子上喝着闷酒。“没好戏看了,还是回房抱着老婆睡大觉才是正经事,”张小崇伸了个懒腰道。姬无月俏脸飞红,白了他一眼,嗔道:“死相!”见他进了房里,姬无月低声道:“晴儿,你跟随我也有十来年了,年纪也不小了,若有喜欢的人,你尽管嫁给他就是了,我绝不拦你!”晴儿俏脸一变,双膝跪地,颤声道:“宗主是不是嫌晴儿笨手笨脚的不会伺候,晴儿可以学……”姬无月摇头道:“我不是这意思,这些天来,我想了很多,江湖险恶,实在不适宜我们女子,有个相亲相爱的人陪伴,那才是莫大的幸福……”晴儿叩头道:“宗主不要赶晴儿走,晴儿愿服伺宗主一生!”姬无月摇头苦笑道:“你这傻丫头,先起来罢,这事以后再说,天色不早了,也该安歇了。”“是,宗主,”晴儿应道。她站起身来,心中仍是忐忑不安。第二天一早,众人仍是继续起程前往帝都。因昨晚那么一闹,祝玉枝今天似乎很少说话,俏目隐现红丝,似乎一夜都没睡好。驾车的晴儿换回了女装,更显得清丽可人,只是她扳着一张俏脸,柳剑雄也不敢再找她搭话,大伙儿闷闷不乐的赶路,气氛挺沉闷压郁的。有修行高深的沈凤娇在一旁,为免春声外泄,车厢里的张小崇也老实多了,一双魔手只是在姬无月身上大肆妄为,乱吃豆腐,不敢再挺枪跃马冲锋陷阵了。大伙儿这一路上都不吭声,埋头赶路,傍晚时分已到维罗行省境内的安远集镇,明早再赶半天路,便可到达维罗省城。众人在聚缘客栈住下,晚饭都在各自的房里食用。在马背上颠簸了一天,多多少少都有些困了,明早还要上路,沐浴后都上床睡觉了。迷迷糊糊中,张小崇感觉有人在轻轻推他,睁开眼睛,看到老婆的食指竖在唇边,示意他不要出声。姬无月指了指房顶,伸出一只手掌,示意上面有人,五个人。张小崇心里骂道:“妈的,是哪五个该死的家伙,竟敢来打他老婆的主意,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一身劲装的晴儿紧贴在门后的墙壁上,全神戒备。姬无月突然皱起柳眉,悄声道:“他们从房顶过去了,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噫,他们停在你二嫂的房顶上了。”张小崇面色一变,那帮家伙是冲着二嫂来的?他们不知道二嫂是剑圣柳老爷子的得意弟子吗?他们吃了豹子胆了?敢惹洗剑居?姬无月道:“看你紧张得,你二嫂修行如此高深,岂会不觉察房顶上有人?”张小崇却担心道:“江湖险恶,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二嫂她从未在江湖行走过,我还是担心。”姬无月纤手一招,桌上的茶杯已飞到她手里,食指弹出,茶杯发出震耳欲聋的怪啸声,呼啸着冲天而起,撞破房顶,飞向天空。那怪啸声尖锐刺耳,声音之巨,整个集镇的人都能听到。房顶上那五个黑衣蒙面人原本趴伏在沈凤娇居住的方顶上,他们悄然无声的扒开了几块瓦片,正想往房里喷迷香,惊天动地的怪啸突然自身后响起,把他们惊得魂飞魄散。还未等他们回过魂来,一个同伴象是给什么鬼怪抓住脚拖入地狱一般,连一声惊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整个人已沉入房里,只传出一阵瓦片的碎裂声。另一个同伴紧跟着发出一声惨叫,亦如前一个同伴一样,给无形的力量拖入房里。惊醒过来的三个黑衣人惊恐万状的向三个方向奔逃,其中一个突觉大腿一痛,重心骤失,怪叫着滚落房顶。另一个只觉后心一震,“卟”的一声,喷出一口血,也滚落房顶。最后一个听到同伴发出的惨呼声,直惊得心寒胆颤,没跑出几步,陡觉胸口一震,椎心剧痛如黑夜将他淹没,失去生命的尸体重重摔落地上,发出沉闷的震响声。在最后那个蒙面人刚才站立的房顶上,屹立着沈凤娇,闪着刺眼寒芒的攻剑隐于身后,一袭长裙迎面飘飘,秀发飞扬不已,在这黑夜中格外显眼,令人疑是夜间降落凡间的仙女。在众人熟睡之际,她在房里并没有入睡,而是闭目打坐,房顶上传来的轻微异响清晰的传入她的耳朵里。在姬无月以茶杯示警的同时,她已出手制住两个人,伤了两人,最后一个蒙面人则不是她出手。她跳落房顶,来到最后那个蒙面人的尸体旁,尸体胸口处钉着一枚短羽箭,看来应该是那些蒙面人的同伴下毒手杀人灭口的。惊天动地的怪啸声已惊动了整个集镇的人,客栈房顶上传来的惨呼声更是让人从床上惊跳起来,胆小的浑身打颤,躲在被窝里,胆大的则点灯出门观看,相互询问发生了什么事。路抗天等人都提出来着长剑出来,见到地上的尸体,无不面色大变。“发生了什么事?这些蒙面人是什么来路”路抗天惊问道。沈凤娇摇头道:“不清楚,好象是冲着我来的!”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俏脸微变,闪电般冲入自已的房内,那两个给她制住经脉的蒙面人直挺挺的趴在地上,揭开他们蒙在脸上的黑布,两人面上俱是痛苦的表情,口角流着黑色,已是毒发毙命,另外两个受伤滚落大院的蒙面人亦是同样咬破藏在嘴里的毒胶囊自杀了。沈凤娇叹了口气,这些蒙面人可真够狠的,宁死服毒自杀也不愿暴露身份秘密。 第二十一章 杀手再现 沈凤娇心中寻思着,自已从未在江湖中行走过,更未得罪过任何人,只是今天路见不平,教训了高家三虎与鬼宗的花云龙,难不成是他们来报复的?心中又隐隐感觉到这不是报复那么简单。客栈里的客人、伙计都围着地上的尸体小声的议论着,不少人面上一副愁眉苦脸样,此刻闹出了人命案,官府自然要来查案,行程只怕要给耽搁了。晴儿迎风摆柳的来到尸体旁,扯下蒙面人蒙在脸上的黑布,又解开他们的衣服,翻看了他们的胸部与后背,然后才起身离去。“晴儿妹妹,代我向你家小姐道声谢谢,”沈凤娇道。晴儿回头嫣然一笑,娇声道:“不用,我家公子要晴儿转告凤娇姐姐,江湖险恶,多加小心。”沈凤娇微笑道:“谢谢,请问你家公子是何方人氏?”晴儿没有回答,进了房里,关上房门。路抗天等人则心中震惊不已,那惊天动地的怪啸声难道是那相貌平庸的女子所发的?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啊。柳剑雄却给晴儿那令百花失色的灿烂笑容迷得神魂颠倒的,呆呆的看着她窈窕的身影消失在房里,一旁的祝玉枝则是一副气苦的神情。店里闹出了人命案,店老板自然要报官,集镇的几个巡捕来到后,验尸勘察地形问口供,折腾到天亮。当事人沈凤娇是剑圣柳老爷的得意弟子,巡捕们只是略略询问了案发的经过,倒不敢为难她。张小崇亮出的是内廷侍卫副统领的身份,巡捕们更是大气不敢喘,对柳剑雄、路抗天等人还有那些住店的客人就不一样了,反反复复仔仔细细的来回审问了好几遍,等巡捕们离开,天早已大亮了。用过早饭后上路的商旅游客一个个精神萎顿,没精打彩的,给巡捕们折腾了整整一夜没能睡,眼皮沉重得似乎睁不开。到了维罗省城,众人进城不停,继续往前走。沈凤娇的冷艳妩媚引得行人纷纷停足观看,晴儿的回头率更高,她原本就秀丽可人,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儿驾着一辆四**马车,更引人注目、好奇。一连几天平安无事,进入帝都地界后,官道上来往的商旅行人更多,显得有些热闹起来。到了柳源集镇住一晚,明天傍晚便可抵达帝国都城。柳源集是个大集镇,加上今天刚巧又是集日,虽已是傍晚,大街上的行人仍是较多。街道两旁有不少污头秽面,衣衫褴褛的乞丐尚街乞讨,偶尔有好心的行人会扔下几枚铜币。看着那些可怜的乞丐,沈凤娇叹了一口气。“好心的姐姐,行行好,给点吃的吧,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行行好吧……”一个年仅七八岁的小乞丐可怜兮兮的伸出黑乎乎的小手儿。沈凤娇叹了口气,从怀里取出两枚金币,放到了小乞丐的手心上。“小心!”车厢里突然传出姬无月的示警声。沈凤娇微微一怔,小乞丐原本无神的眼睛突然间变得闪亮吓人,充满了凌厉杀机。两只小手儿瞬间青筋暴现,充满了超强的力量,如毒蛇一般缠上了她的右手,扣向她的脉门,另一手凶狠的扣向她的脖子。沈凤娇俏脸微变,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竟然是一个可怕的杀手,实在令人不敢相信。在小乞丐的脏手缠上手腕的刹那间,沈凤娇飞身飘退,右手一振,已将对方的脏手震得弹开。眼前蓝芒暴闪,一把闪着幽幽蓝芒的短剑如毒蛇一般刺向她的胸膛,腥风扑鼻,显然剑刃上涂抹了剧毒。“铮”的一声龙吟,沈凤娇的长剑闪电般出鞘,后发先至,点中小乞丐的脉门,短剑当啷落地。这一剑本可斩下小乞丐的手,只是对方仍是个孩子,她一时手软,只是逼得对方弃剑而已。似乎与此同时,在旁边卖菜的一个大婶突然从菜堆里抽出一把长剑,闷声不响的直刺沈凤娇的腰眼,另一个卖豆腐的老头也抽出大砍刀,没头没脑的疯狂砍来。沈凤娇旋身出剑,仍是后发先至,直刺卖菜大婶握剑的手腕,那卖菜的大婶面色大变,眼中流露出恐惧的神情。目标攻击的速度快得吓人,自已刺出的剑只怕还没近到对方身前五寸处。手腕已先给对方的长剑刺中。惊恐万状下她拼命躬身暴退,陡觉胸口一震,一股强大得无法抗拒的力量将她抛飞而起,人在半空已连喷了几口血水。跌落地上时,她连滚带爬的窜入混乱的人群中。砍刀狠狠的砍在沈凤娇的肩膀上,却没有血光迸现,也没有凄厉的惨呼声传出,卖豆腐的老头还没来得及笑出声来,已是惊恐万状的暴退。“啪”的一声闷响,他感觉到右肩传来椎心麻痛,五指握不住刀柄,当啷一声掉落地上。若不是沈凤娇剑下留情,只以剑身在他肩膀上平拍了一下,刚才那一剑可卸下老头的右肩,连带整条右臂。卖豆腐的老头还没回过魂来,陡觉后心传来刺痛,看着胸前透出的半截剑刃,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呼。当街行凶杀人,行人吓得惊恐万状的尖叫逃奔,哭喊声、尖叫声,整条大街乱成一团。出剑刺死卖豆腐老头的是柳剑雄,他从背后偷袭捡便宜倒是够快的,连沈凤娇嘴里那句“留活口”都没来得及发出。小乞丐给沈凤娇逼得弃剑,一弯腰,从鞋筒里抽出一柄蓝汪汪的短剑,悄然无声的刺向沈凤娇的大腿。短剑涂有剧毒,刺破一点皮同样要命。“叮”的一声清响,沈凤娇反手回撩的长剑不偏不斜,正好以剑身挡住了刺来的短剑。“不要杀他,他只是个孩子……”她话音刚落,小乞丐的眉心已给祝玉枝的长剑刺中,惨呼着倒毙。“唉,他还只是一个孩子……”沈凤娇叹道。晴儿笑嘻嘻的走过来道:“杀手界排名第五的侏儒冷启贤十五年前就已威震江湖,怎么还能算是个孩子呢?”众人面色微变,这小乞丐就是杀手界排名第五的侏儒杀手冷启贤?见她半信半疑,晴儿笑道:“凤娇姐姐可看他咽喉处,成年男子的喉结才明显凸出来,再不信,可脱下他的裤子瞧一瞧,嘻嘻……”沈凤娇呸了一声,俏脸羞红,她已看到小乞丐咽喉处凸起的喉结。心中寻思着,自已奉师命前来帝都,所负的秘密使命连几个同门师兄弟都不知情,这些人却三番五次的行刺她,目的何在?她已确定这些人不是鬼宗的人,侏儒杀手冷启贤是杀手界排名第五的杀手,杀一个人的花名贵得吓人,鬼宗有的是高手,犯不着花上一笔重金聘请杀手来行刺她。申霸天虽然狂妄,但要得罪整个洗剑居,那是得不偿失的。而且现在各宗之间争斗得厉害,他有那份胆量增加一个强敌?车厢里,张小崇好奇问道:“老婆,你怎么知道那小乞丐是杀手?”姬无月道:“当你要杀一个人时,心里不免生出杀心,眼睛难免流露出浓重的杀机,杀气自然而然的自你身上逸出来。修行越高,杀气越是凌厉霸道。”“哦,”张小崇点点头道:“你是感应到了冷启贤的杀气才出声示警的。”姬无月点点头,道:“你二嫂修为虽高,江湖经验却是不足,不小心的话,可能会上当吃亏的。”张小崇搔着头道:“按你这么说,所有要杀人的人,身上自然都有杀气了?”姬无月点头道:“嗯,不过,若是一般的普通人,他们的杀气弱得让人感觉不到,只能从眼睛里看出来!当一个杀手,能够把自已的杀气完全隐藏不外泄,那他就是天下无敌的杀手了!”张小崇笑嘻嘻道:“那你呢?”姬无月咯咯笑道:“我也无法完全抑制,也没有这个必要。杀气也是气势的一种,高手相争,首先是气势上的交锋,凌厉无匹的霸道杀气,能够撼动敌人的心神,动摇他的信心,令他斗志低落,功力低的人在气势的压迫下极可能崩溃,进而受内伤!”“哦,对了,老婆,你能看出是什么人要杀二嫂的吗?”张小崇问道。姬无月摇摇头,道:“那些杀手没有什么身份特征,看不出来,肯定不是三王子的人,也不是太子的人干的!我只是隐隐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在暗中操纵着,看来我们也得小心了,免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张小崇嘿的一声,道:“你是威震天下的妖后,还有谁敢太岁头上动土?活得不耐烦了?” 第二十二章 云梦三艳 姬无月正色道:“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小心撑得万年船,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她突然俏脸飞红,低声道:“我是威震天下人见人怕的妖后,还不是给你整天欺负?”张小崇吃吃的轻笑道:“那今晚让你欺负我好了,让我也好好享受一回,嘿嘿。”姬无月白了他一眼,嗔道:“美的你!尽会欺负人。”张小崇搂着她,双手不安份的乱动着,嘴里吃吃笑道:“可你喜欢让我欺负呐,嘿嘿……”“讨厌……”两人嘻嘻哈哈的在车厢里闹成一团。大街上发生命案,集镇的巡捕们接到消息,立刻赶来,同来的还有一队铠甲鲜明的官兵。带队的两个营尉级军官见到晴儿,微微一怔,面上随即露出喜悦的表情。两人行了个军礼,道:“洪煜、张哲奉命在此恭迎晴儿小姐。”晴儿福了福,笑道:“原来是二位大人,你们来得正好,这些刺客当街行刺,烦请二位大人派人缉捕逃逸的刺客。”洪煜回头对着那几个巡捕说了一通话,那几个巡捕拼命的点头,找人抬起地上的尸体,匆匆离去。晴儿转头对着沈凤娇道:“凤娇姐姐,江湖险恶,还请多加小心。”沈凤娇抱拳道:“多谢晴儿妹妹提醒,你家小姐两次援手,凤娇不胜感激。”看到那两名军官对着车厢里的人恭恭敬敬的行礼,低声说着什么,心中寻思着,那对夫妇来头挺大的,连皇家近卫师团的营尉级军官都对他们如此恭敬,看来我是认错了,天下间说话声相似的人多的是,那人应该不是小崇。柳剑雄面上露出狂喜的表情,那两个军官,他当然认识,原来晴儿是自已人,那以后就有很多机会接近了,嘿嘿,如此娇滴滴的美人儿,本公子绝不能再失手了,哈。他面上狂喜的表情,盯着晴儿的织热目光,祝玉枝全看在眼里,心中很不是滋味,路抗天夫妇则无奈的摇摇头。众人目送晴儿驾着马车,在那队皇家近卫师团士兵的护卫下出城远去。“凤娇姐姐,你怎么也在这?”身后有人惊喜的叫道。沈凤娇转身一看,喜道:“小玉,你这丫头怎么也跑这来了?”“凤娇姐姐,珠儿也在呢,还有少奶奶。”车帘掀开,珠儿探出头看了看,站在车辕边上举着车帘。白衣胜雪的姜吟雪从车里出来,绝世姿容与超尘脱俗的气质令众人眼睛一亮,呼吸为之一滞。川岳般起伏分明的秀丽轮廓简直是孕育天地灵气而生,钻石般晶亮的明眸柔和清澈,透着无比的智慧,胜雪肌肤,体态轻盈,高贵不可侵犯的气质,无不令人为之神夺。祝玉枝心中叹息一声,悄悄躲到李文秀身后,她这种黄毛小丫头,哪敢跟人家比呀,看到柳剑雄面上那狂热贪婪的表情,心中更为气苦。当姜吟雪从车厢下来的那一刻,柳剑雄只觉脑门一震,心跳似乎已经停止。天啊,这才是真正的绝世大美人!若能把她娶进家,什么功名利禄荣华富贵,全他妈的是粪土,整天抱着她求欢才是实实在在的!当初她以黑纱蒙面,那绝美的身姿已经令他神魂颠倒,此刻见到她那美绝天下的无双容貌,叫他现在去死也心甘情愿。他不知道自已双目发直,口角流涎,令一旁的小玉皱起柳眉,狠瞪了他一眼,低声骂道:“色狼一个!”路抗天夫妇对视一眼,再度摇头。丹红唇角飘逸出一丝令日月失色的笑容,姜吟雪檀口轻启,微笑道:“难得见姐姐出一回远门呀。”沈凤娇笑道:“若不是奉师命前来帝都办事,我可不想出来,出来十天半月的,家里那个不知道胡闹到什么地步了,唉。”姜吟雪掩嘴轻笑道:“姐姐还管得真严呀。”沈凤娇叹了口气,道:“没法子,望夫成龙,我都不指望他能有什么作为,能改掉那些恶习,心里就高兴了。”姜吟雪亦叹息一声,小崇给妖后掠走,不道他现在怎样了?现在整个江湖都在风传小崇与擅长采阳补阴,驻颜有术的妖后厮混,这些她倒是不担心,姬无月的真容她已见过,容貌气质修为都不输于她,年纪也许比她还小。只是数十年前,妖后姬无月就已经威霸江湖,怎么还可能如此年青?她心中已隐隐猜测到了一些,只是没有眼见为实,还不敢下结论。小崇给姬无月掠走,她倒不担心妖后会害他。她担心的是,姬无月行事乖舛,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小崇跟她在一起,难免会学到一些坏东西。“原来两位妹妹都在呀,真是难得一聚呀,嘻嘻……”一阵撩人心魄的荡笑声中,一团红云飞掠而来,停在两女身边,正是云梦行省总督凌百威的儿媳寒雨烟,妖后姬无月的师姐。沈凤娇淡淡道:“原来凌夫人也到了帝都。”姜吟雪也淡淡道:“看来帝都想不热闹都不行了。”自古正邪不两立,双方原本就站在敌对的立场上,妖宗三王子司徒霸天,而她所代表的侠义之士的是二王子司徒惊虹,两人之间更是生死大敌,迟早会有一场恶战。对两人那一声“凌夫人,”寒雨烟并不以为意,咯咯娇笑道:“咱们三姐妹难得一聚,不如一起喝一杯叙叙旧罢?”此刻的柳剑雄已是完全一副失魂落魄样,寒雨烟的容貌绝不输于沈凤娇,亦可称得上是倾城倾国,艳绝天下。水汪汪的桃花眼勾人魂魄,如一泓深潭,足以淹死所有男人,眉宇间透着种撩人的媚态,胸隆臀丰,身材惹人诱人,一袭薄如蝉翼的大红衣裙掩饰不住如雪的肌肤,更是增添了几分妖冶,实在是个要命的尤物。他心中叹道:“能与这种要命的尤物**一夜,就是死了也值了。”一下子能够同时欣赏到三个倾国倾城,美绝天下的美人,看来自已的运气开始变好了,哈!若能将这三个绝世美人儿都据为已有,就是拿整个帝国的江山来交换,他都不愿意!可惜啊,这三大绝世美人儿都是非常的扎手。沈凤娇原本就美艳,更有一种成熟**的妩媚风韵。姜吟雪高贵圣洁,凛然不可侵犯。寒雨烟妖艳撩人,勾魂夺魄。小玉、珠儿、祝玉枝也都是清丽可人的小美人儿,柳源集镇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美人儿,整个集镇全轰动了,煮饭的、干活的、喝酒的,都纷纷扔掉手里干活的家伙跑出门来竟相观望,把整条大街一下子挤得水泄不通,寸步难行。众人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略显得不安,唯有寒雨烟咯咯娇笑着,还故意挺起傲人的胸部,引得不知道多少好色之徒口角流涎,鼻孔流血,眼珠子瞪得都快掉出来了。姜吟雪与沈凤娇一同坐进了车厢里,珠儿将沈凤娇乘坐的那匹骏马拴在车厢后,跳上车辕,小玉驾驶着马车,嘴里叫道:“诸位让一让,别阻着道路,谢谢了。”看着两人绝世美人离去,柳剑雄叹了口气,他这才发觉路抗天夫妇,还有祝玉枝已经不见了,看来在他发呆愣神的那会儿早已悄悄离去,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突然之间,他感觉心里面空荡荡的,好象丢失了一些什么宝贵的东西,垂手可得的祝玉枝就这么失去了,他心中不免一阵后悔,早知道如此,就该先上了她,现在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可惜啊!香风扑鼻,他感觉到有人靠近,抬头一看,竟是那个美艳妖媚的美女,不禁一呆。寒雨烟对他抛了个媚眼,咯咯笑道:“飞虹山庄的柳大公子果如传闻中的英俊潇洒,气度不凡,令天下多少风情女子相思断肠,嘻嘻……”柳剑雄给对方抛来的媚眼弄得迷迷糊糊的不辨东西南北,织热的目光落在她高耸的双峰上,咽了一口口水,笑道:“让小姐见笑了,剑雄还未请教小姐芳名呢?”他心中大为得意,原来自已在江湖中还是有名的,连如此漂亮迷人的小姐都知道,嘿嘿。寒雨烟咯咯笑道:“柳公子不必如此见外,叫我雨烟就行了,嘻嘻。”那一句不必见外令柳剑雄全身轻飘飘起来,不是外人,自然是自已人了,嘿嘿。寒雨烟见他一副傻呆呆样,咯咯娇笑道:“柳公子,快走罢,天已经黑了,再晚就找不到旅店投宿啦。”她很自然的牵着柳剑雄的手,那种温软滑腻的**感觉令柳剑雄已经完全迷失了自已,如人偶一般,任由对方牵着自已的手往前走去,引来无数羡慕的目光。 第二十三章 采花群盗 用过晚饭,沐浴后,姜吟雪与沈凤娇在内间说话,小玉珠儿端上茶水后知趣的退出。听着姜吟雪分析了当前的形势,沈凤娇叹道:“我对政治从不感兴趣,只是师命难违,我不得不来帝都面见国王陛下……”姜吟雪无奈苦笑道:“我对政治也不感兴趣,只是不想帝国内乱,天下苍生受苦,才不得不硬着头皮出面,唉……”沈凤娇皱眉道:“朝中不是有文武百官吗?用得着妹妹出面?”姜吟雪叹道:“陛下年老多病,迟早要让位,三位王子争权夺势,朝中大臣也分成了三个派别,全乱成一团了。陛下迟迟不敢选定帝位继承人,一是心中举棋不定,二是害怕昭书一出,帝国必定内乱!”她接着叹道:“太子殿下昏庸无能,三王子殿下虽精通军事政治,却残暴不仁,若由他们执政,帝国只怕不出十年必将灭亡。”沈凤娇皱眉道:“妹妹的意思是选择二王子殿下了?”姜吟雪点头道:“二王子殿下宅心仁厚,虽不太懂得治理国家,不过可以慢慢学,还有朝中大臣的扶助,就算不尽人意,也强过由另外两人执政啊。”沈凤娇道:“可是照妹妹刚才的分析,三位殿下当中,以三王子殿下最有可能登上帝位,而二王子殿下的力量,连太子殿下都不如,那岂不是困难重重?”姜吟雪叹道:“是啊,三王子有妖宗、鬼宗全力,加上他手里掌握的几个行省兵力,以他的实力,最有可能登上帝位了。二王子殿下起步太迟,自保都难,为了天下苍生,吟雪唯有尽力而为了!”她接着道:“我已说服了傲大侠,他会倾尽十八寨的力量鼎力,还有天下有志气的正道人士,他们也愿意扶持二王子殿下。姐姐若能鼎力,妹妹代表天下苍生百姓在此感谢姐姐了。”沈凤娇叹了口气,道:“妹妹可知两个月前,淑皇后亲上洗剑居会见了师父……”姜吟雪俏脸骤变,淑皇后是太子殿下的生身母亲,她亲上洗剑居找剑圣柳老爷子,自然是极力说服柳老爷子出山扶助自已的儿子登基帝位。看来淑皇后已经成功说服了剑圣柳老爷子,沈凤娇才会奉师命前来帝都。剑圣柳老爷子在江湖中是举足轻重的神仙级人物,门下弟子虽少,却全都是修行深厚无比的高手,光是沈凤娇这种级数的高手就有四个,且朋友众多,只要他登高一呼,天下群雄必定响应。太子殿下有剑圣柳老爷子的,实力大增,足与三王子司徒霸天相抗衡了。现在的局势原本就复杂,加上剑圣柳老爷子这么一搅合,形势更为复杂,也对二王子更为不利,她的种种努力与布置,也因此变得白废了。剑圣柳老爷子是出了名的倔驴,认准了的事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想要说服他,比登天还难。姜吟雪眼中流露出一丝忧伤与痛苦,不管将来的形势变得如何,侠义道之间必会为各尽其主而展开一场血战,也许到了那一天,说不定与她交手的会是沈凤娇。沈凤娇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迷人俏脸变得有些苍白,两人对视了一眼,俱都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两人默不作声,房内一阵寂静,气氛也变得沉郁起来。良久,两人突然不约而同的竖起食指,指向房顶。房顶上发出的轻微声响,若不注意听,根本没法觉察。两个功力深不可测,听力自非一般的修行高手可比。此时已是深夜,人们早已酣然入梦。房顶上突然冒出六条黑影,如幽灵一般,在这漆黑的夜晚,咋一看到,肯定吓死胆小的人。那六条黑影分成三组,一组两人,他们分别在姜吟雪、沈凤娇、寒雨烟居住的房顶上趴下,悄然无声的揭开瓦片,露出一个小洞,然后从怀里取出一管吹筒,嘴巴凑上去,吸气,鼓起腮梆子,准备往房里喷迷香。那个在姜吟雪房顶上的黑衣蒙面人用力吸了口气,然后用力吹出吹筒里的迷香。他眼睛里突然流露出很奇怪的表情,一口气吹出吹筒里的迷香象是遇到了什么阻力,全都反冲回来,倒灌进了他的嘴巴里。他抓着自已的咽喉,拼命的咳嗽干呕,直咳得他的眼泪鼻涕都标出来了。似乎与此同时,在寒雨烟房顶上的两个同伴突然发出惊天动地的凄厉惨呼声,象是给什么可怕的力量拖着,撞破房顶,摔入房中。在姜吟雪房顶上的那两个蒙面也同时发出一声怪叫,给姜吟雪的十丈软红缠住脚裸,拖入房内。沈凤娇房顶上的两个蒙面人惊得跳起来,正想逃命,一道银芒自寒雨烟房里呼啸着飞出,在这漆黑的夜晚,亮丽如闪烁的明星,旋转着在两人身前绕过,又飞回房里。那两个蒙面往前奔跑了几步,身体突然断为两截,喷洒出一片液体。姜厉的惨呼声惊动了客栈与附近的居民,纷纷点灯探头出来张望,却给寒雨烟那森冷无比的警告声吓得慌忙缩头关门,大气都不喘。柳剑雄并不在寒雨烟的房内,他给寒雨烟弄得神魂颠倒,欲火焚身之际却给她赶出门去。听到凄厉的惨呼声,他立刻提剑冲出门,来到寒雨烟的房间,大力拍门道:“雨烟小姐,你没事吧?”房内传来寒雨烟咯咯的娇笑声。“进来罢,没事。”柳剑雄推门进去,地上倒处是碎瓦片,一片狼狈不堪,两个黑衣蒙面人躺在地上,痛苦的直呻吟。寒雨烟半躺在床上,拥着锦被,勾魂夺魄的妙目看着他,吃吃笑道:“柳公子来得正好,这两个色狼想非礼我,自已不小心从房顶摔下来了,你帮我问问口供,嘻嘻。”柳剑雄的目光在她高耸诱人的胸部上狠盯了一阵,吸了口气,傲然道:“雨烟小姐放心,我一定让他们把祖宗八代所干的丑事全招出来!”他在审讯犯人上颇有一套,很快就问出了口供。这些人竟然是太子殿下的人,帮太子殿下在各地掠劫有姿色的女人,供他淫乐。姜吟雪、沈凤娇、寒雨烟三女同时现身在柳源集,美绝天下的姿容令全集镇都轰动起来。他们六个刚巧路过柳源集,被三女的姿容所惊呆,夜半天更准备下手,却没有想到三女都是功力深不可测的绝顶高手,房顶上稍有轻微异响,已让她们发觉。听完两人的口供,寒雨烟吃吃笑道:“原来如此,真有意思呀……”柳剑雄道:“雨烟,他们要如何处置?”他不着痕迹的免去了小姐两个字,意图拉近双方的关系。寒雨烟白了他一眼,轻笑道:“早对你说过,我已嫁人啦,嘻嘻。”柳剑雄呵呵笑道:“成熟的**更有魅力,呵嘿嘿……”寒雨烟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道:“柳公子,我困了,想安歇了,这两个死人随你处理了,顺便帮我合上门,嘻嘻。”她伸的懒腰,令高耸诱人的胸脯更顶起,似乎要撑爆衣服,令柳剑雄呼吸一滞,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深吸了口气,他压下满腔的强烈欲念,寒雨烟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拨撩得他心痒痒的,令他恨得直咬牙,只是欲速则不达,只要对方不讨厌他,那就说明还有机会。他微笑道:“好的,小心点,有我在,你大可放心,我会守在你房外的!”弯腰提起那两个半死不活的蒙面人出屋,然后轻轻合上房门。站在房外发了一会呆,他才提着那两个彩花贼来到姜吟雪房前,这种讨好美人的事儿,他怎会放过。正要举手敲门,房内已响起小玉的声音。“柳公子,废了他们的气门,然后放他们走吧,他们也是听命于人的。”柳剑雄面现失望神情,这本是讨好美人的机会,可惜对方不领情,他叹了口气,道:“好的,小玉妹妹请多加小心……”他本想说“有我在,不必害怕,”想到对方的修为比自已高出许多,说出这话,会让对方笑死的。自讨没趣,碰了一鼻子灰,他把气全发到这两个倒霉的家伙身上,抬脚在他们的气海大穴上狠狠的踢了一脚,废掉他们的气穴,这辈子再休想行功运气。 第二十四章 两女争端(上) 房间内,问完口供的沈凤娇面色有些苍白,太子殿下竟是这么昏庸荒淫之人,而师父却要扶持这样的人做皇帝?姜吟雪叹道:“这样的人若做了皇帝,岂不误国殃民?断送整个帝国?”沈凤娇无奈的叹息一声,师命难违啊。她突然在那两个彩花贼身上狠踢了几脚,喝道:“滚!”那个采花贼如获大赦,连滚带爬的跑了。两人又是一阵沉默,良久,沈凤娇才起身告诉,回到自已的房里。在皇家近卫师团士兵的护送下,晴儿星夜色驾车赶路,于第二天中午时分抵达帝国都城三王子府。满脸笑容可掬的三王子司徒霸天亲自到大门迎接,姬无月仍是戴着那张金色的鬼面具,张小崇则摘掉人皮面具,以真面目出现。他心中忐忑不安,这毕竟是天子脚下,万一假冒内廷侍卫副统领一事给人揭穿了,铁定死得很惨。幸有姬无月一直鼓励着他,他才不得不硬着头皮硬撑下去。府内大摆宴席,作陪的都是司徒霸天的亲信,还有朝中他的大臣将领,他们对这位年青的内廷侍卫副统领是非常的好奇,在朝中这么多年,可是从未见过也未听说过还有这么一位年青的副统领大人。幸好张小崇在来的路上,早与姬无月商量好了一些事情,他面上一副从容镇定的神情,对答如流,心里却是紧张的要命。好容易才熬过了大臣们似乎带着审问味道的轮番轰炸,司徒霸天才将重要事情说出。帝都中,以三王子的势力最为强大,府中高手如云,他的人一向耀武扬威,横行无忌,经常欺压太子与二王子的人。只是前些日子,二王子府内多出了一个叫云思仙的无名高手,修为高深,剑法精妙神奇,三王子的那些高手常给打得头破血流的。太子司徒俊雄这边也多出了两个厉害的高手,一个是剑圣柳沉风的师弟“无为剑”虚量子,另一个是从新月帝国重金聘请来的“枪王”段复,据说在新月帝国十大高手排名第六位。三大势力在帝都城内明争暗斗,彼此三方表面上仍是客客气气,暗地里却是斗得你死我活,司徒霸天的人一向横行惯了,如今给两方人压制着,令司徒霸天大为不爽,最厉害的几个高手都派出去办事,鬼宗宗主申霸天偏偏在这个时候闭关修练,他不得不急着把妖后姬无月招回府,以对抗来自两个哥哥的压力。看着张小崇已给众人灌得差不多了,姬无月推说旅途劳累,需要休息,起身告辞,张小崇也跟着退席。众人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现在江湖上风传的就是他们两人的事,一个年少英俊,风流好色,一个采阳补阴,驻颜有术,两人热奸恋情,似乎是形影不离。这个年青好色的张副统领大人没有被吸**干,八成是妖后看他还有可利用的价值罢。也说不定他床第间的功夫非常的厉害,爽得妖后舍不得杀他,这也不无可能。张小崇不理会身后各种怪异暧昧的目光,跟在姬无月身后离去。两人的房间在东厢,紧挨在一起,这也是司徒霸天有意安排的。晴儿伺候姬无月沐浴更衣后,再服侍张小崇沐浴,期间免不了被大吃豆腐,羞得她逃命似的跑出浴房。回到姬无月的房间,张小崇少不了一阵口手温存,弄得姬无月娇喘不已,浑身发软,只是到了最后一关,她死活不肯。张小崇怔道:“老婆,为什么呐?”姬无月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喘息着整理凌乱的衣服与秀发,提醒道:“帝都步步杀杀,我们还是小心为妙!”见他面上惧怕的神情,姬无月道:“虫子老公害怕了?”张小崇拼命点头道:“不害怕才是反常,我的身份万一给揭穿了,那颈上吃饭的家伙岂不是要搬家了?”他唉声叹气道:“我死了不要紧,可怜我这娇滴滴的老婆,年纪轻轻的就要守寡……”姬无月嗔道:“油嘴滑舌的,没一句正经。”她面色一正,道:“老公,放心吧,有我在,无人能伤害到你!”话气中透着傲视天下的无比自信,令人不敢不相信她有这份能力。张小崇稍微安心,奶奶的,在都帝提心吊胆的,先爽一下放松放松再说。看到他那色迷迷的眼神,姬无月嗔道:“不行!”张小崇怔道:“为什么?”姬无月羞红脸,低声道:“你没听到外边的风言风语吗?人家还是没出嫁的黄花闺女,总不能太过招摇吧?让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将来进了张家,人家怎么有脸面见公公婆婆……”张小崇听得心中一热,张开双臂抱去,却抱了个空,姬无月灵巧的闪到他身后,把他轻轻推出门,紧紧关上房门。张小崇在门外一阵唉声叹气。“后半夜人家过去就是了……”耳旁响起姬无月低若蚊嘤的声音,他才乐癫癫的回自已的房间。他把身上的各种小玩意检查了一遍,在帝都步步杀机,还是小心为妙,这些保命的东东万一在紧要关头失灵,那麻烦可大了。上回让打铁师父打制的二百枚铁针也用去了不少,得再弄一些,反正保命的东西,他不会嫌多。七彩**散用了几次,也只剩下一点点了,药材非常珍贵难找,配制更是不容易,得找别的毒代替才行。他把药魔的那本《药王圣经》拿出来翻看,看上了一种叫“七虫七花散”的毒,这种毒的药材容易找,炼制的方法也容易,解毒却很麻烦,因为要先弄清楚这十四种药材的合成次序方能解毒。他把十四种药材全抄到纸上,刚好晴儿端茶进来,乐得他笑呵呵道:“哎,晴儿妹妹,咱们可是心有灵犀,一想到你,你就出现了,哈!”晴儿笑骂道:“油嘴滑舌的,小心我告诉宗主去……”张小崇哈哈一笑,现在他是办正事,不想吃晴儿的豆腐,取出一枚钢针与抄好药名的纸张,还有一叠银票子,吩咐了一番。晴儿满脸疑惑的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出门了。她可是第一次来帝都,司徒霸天怕她迷路,派了个机灵的护卫给她带路。大街上行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在那个叫陈忠的护卫领路下,晴儿先到打铁店里订好了四百枚铁针,交付了定金,然后再到药店里,按纸上所写的方子,总共捡了三副药。第一次来帝都,什么新鲜好玩的玩意都有,仍是少女心性的晴儿东瞅瞅,西看看的,购买了一些胭脂水粉,还有一些风味零食小吃。给她带路的陈忠一副愁眉苦脸样,他手上全是大包小包的,跟女人逛街真是一件苦差事啊!路过一家首饰店铺,她走进去,一眼就看上了摆设在柜台上的一条玉坠子。玉坠通体墨绿色,有一条细细的白线弯弯曲曲的交织成一个心形。“真是漂亮呀,”晴儿高兴道。她伸手去取柜上的那条玉坠。而似乎与此同时,有一只白晰的纤手也伸过来,双方同时抓住了玉坠。“干什么?放手!”双方似乎异口同声道。抓着玉坠子一头的是柳眉,她是出来办事路过首饰铺,顺便进来看看,她也如晴儿一样,一眼就看上了那条玉坠子。晴儿道:“是我先看上的,你放手!”柳眉道:“笑话,是我先看上的,你放手才对!”首饰店老板见二女争着要买这条玉坠子,心中偷着乐,原来这条玉坠这么抢手啊,看来我得提高几倍的价钱,狠赚一笔,嘿嘿。他笑眯眯道:“哎,两位小姐,这玉坠只有那么一条,你们谁出的价钱高,我就卖给谁,嘿嘿……”柳眉抢先道:“我出二十金币!”上面标的是五枚金币,她出价二十,提高了四倍。“老板,你是怎么做生意的?乘机抬高价钱啊?”晴儿怒道。她身上不是没钱,张小崇塞给她的是五六张千元银票,买东西只用去了两张,还剩三张呢,她不是舍不得花钱,而是气老板乘机抬高价钱。那老板仍是笑眯眯道:“做生意当然是谁给的价钱高卖给谁嘛,小姐如果没有钱,可以买便宜一点的嘛首饰嘛。”一旁的柳眉也轻笑道:“就是嘛,没钱还跟人家抢,真是的。”晴儿柳眉倒竖,怒道:“谁说我没钱?”她从怀里取出那几张银票,在柳眉面前晃了晃。眼尖的老板看得眼睛一亮,原来是有钱的主儿,自已竟然看走眼了,嘿嘿,她若一气之下再抬高几倍的价钱,那今天可是赚翻了,嘿嘿。站在店外的陈忠见两女争持起来,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若对方是男的,他还可以帮着晴儿揍人,只是对方是个女的,实在不好意思出手。见首饰店老板竟然乘机哄抬价钱,心中不禁有气,他冲进店里,一把揪住老板的胸襟,恶狠狠道:“你小子是不是不想在这里干了?连三王子殿下的客人都敢骗?” 第二十五章 两女争端(下) “三王子殿下的客人?”首饰店老板吓得面无人色,得罪了三王子殿下,那真的是不用在这里混了,说不定还有人在背后捅上一刀子,那就更加惨了。“大……大爷,小的不知道她是三殿下的人,小人该死,小人该死,您大人有大量,首饰就免费送……送给这位小姐了……”首饰店老板颤声道,不住的拱手作揖求饶。原本以为能赚上一笔,这下倒好,血本无归不说,说不定老命都难保。柳眉心道:“原来是司徒霸天的人,难怪如此嚣张,这条玉坠,本小姐要定了!看你能把我怎么样?”她娇声道:“什么送她?这条玉坠,本小姐早买下了!我就不信三殿下的人敢在光天化日下抢东西!”“啪”的一声,柜上多出了二十枚金光闪闪的金币。首饰店老板哭丧着脸,摇手道:“小姐,这条玉坠,我……我不卖了……”晴儿得意洋洋道:“喂,听到没有,人家不卖了,快放手吧!”一旁的陈忠面色一变,冷声道:“什么光天化日抢东西的,你敢诬蔑三殿下?”柳眉冷声道:“我说的不对吗?玉坠我明明已经付钱了,她还要抢,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反正三方的人明争暗斗,小摩擦天天不断,都在以各种借口找对方的茬儿,乘机打击对方的气焰,此时是个好机会,她怎么可能放过。晴儿怒道:“胡说八道,你是强买强卖!”陈忠阴声道:“若不是看你是个女的,老子今天非教训你不可!”柳眉正巴不得他出手,她满脸不屑道:“就凭你?还不配替姑奶奶提鞋!”气得火冒三丈的陈忠一掌煽出。“啪”的一声脆响,陈忠怪叫着跌出丈远,半边面颊赫然印着一只清晰的手掌,很快红肿如猪头。“好啊,你还敢打人?”晴儿怒道。明知司徒霸天已对宗主生出杀心,只是目前双方还没有闹翻,仍是合作的关系,再者陈忠是她的向导,当着她的面给人打,实在令她大失面子。“是他先动手的!”柳眉瞪着晴儿,大声道:“打这种狗,不必看主人面,哈!”她这话,是连晴儿也骂上了。晴儿大怒,左手并指点出,戳向柳眉腰眼。“要打架啊,姑奶奶奉陪!”柳眉手掌横切,飞斩晴儿胁下。两人一手都抓着玉坠的一端,一手搏击,眨眼间就过了四五招。两人一交上手,店老板、伙计客人全吓得跑出门外,三王子殿下的人在这里打架,谁敢留下来观看,免得殃及池鱼就更倒霉了。连街上的行人也纷纷逃避,不敢停足观看。陈忠捂着疼痛红肿的面颊退到门口,心中骇然不已,这妞儿的修为,比自已高出了不知多少倍,挨打只能自认倒霉了。晴儿只是妖后身边的一个侍女,竟与那可恶的女人打成平手,一个侍女尚是如此厉害,那妖后的修为岂不是更厉害?那条用红绳串起的玉坠哪经得起二女交手催发出的功力,哗啦一声,串起来的珍珠全散落地上,四处乱弹乱滚,玉坠子也摔成了碎片。“可恶!”晴儿右手五指成勾,抓向对方面门。柳眉亦是娇喝一声,运掌如飞,连环攻出数掌。两人功力相当,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了谁。“呯”的一声,两女对了一掌,各退四步。“一决胜负吧!”晴儿吸了口气,双爪虚划,爪尖幻现幽幽寒芒,四周空气骤然间变得奇寒无比,令人有身置冰天雪地之感。她娇喝一声,挥爪攻出,慑人心魄的怪啸声中,幽幽寒芒交织缠绕,幻现一条张牙舞爪的白龙,嘶吼着噬向对手。“正有此意!”柳眉亦是娇喝一声,双掌上下翻飞,连环虚劈,淡红色焰火中,一只浴火凤凰振翅盘旋,鸣叫着扑出,闪着淡金色光芒的利爪抓向白色巨龙。灼人炎浪冲淡了空气中的奇寒之气。轰然一声震响,大地一阵摇晃,整间店铺轰然倒塌,扬起滚滚尘烟。站在很远地方的人只看到一团刺眼寒芒与淡红色焰火不住的翻滚交缠,咋分咋合,劲风激起的尘烟遮天蔽日,半空中尽是龙吼声与凤凰的啼叫声。一个背插短枪的年青人自人群中出来,一步步走近,两女交手激起的强烈劲风吹得他的衣服猎猎作响。“两位小姐功力相当,势均力敌,再打上一天也分不出胜负,何不就此罢手?”那年青人抱拳道。“要你管!”晴儿与柳眉异口同声道,双方出手更狠,誓要把对方打败才甘心。那年青人呵呵笑道:“两位小姐修为高深,又是这么的清丽可人,伤了哪一个,都令在下宛惜不已。在下段复,斗胆做个和事佬,请二位小姐见谅。”他说着话,右手已握住插在背上的短枪。“请二位小姐住手!”他暴喝一声,短枪化为一溜寒芒,闪电般刺出。晴儿与柳眉打得正欢,有人敢插手,而且又是太子殿下的人,无不心中有气,俱都不约而同的停手,双双攻向段复。段复本意只是想分开二女,阻止她们搏斗,哪会想到二女突然停手,转而联手攻击他。一龙一凤交缠着噬来,强劲无比的劲风压迫得他呼吸不由一滞,心中骇然不已。枪尖在地上一点,他躬身暴退。弹起的枪尖同时幻现数朵枪花,分刺白龙火凤。轰然震响中,强劲无比的劲风将段复震飘了丈远。晴儿与柳眉同时对他扮了个鬼脸,两人对视,冷哼一声。“无相凤焰神功也不过如此!”晴儿不屑道。心中寻思着,近来威震帝国都城的枪王段复就是他啊,原来如此年青,人还挺帅的,不过怎么看也没张公子帅呀……柳眉也是冷哼一声,道:“玄阴九转化魄妖功又怎样?能奈我何?”她在帝都呆了一些时日,枪王段复的为人颇让她敬重,可惜他是太子殿下的人,迟早会在战场上刀枪相见。一旁的段复面现惊容,抱拳对着柳眉道:“这位小姐原来是百竹庵玄矶大师的高足,难怪修为如此了得,在下佩服。”他对着晴儿抱拳道:“这位小姐想必就是名震江湖的姬宗主了?今日得见宗主,实是三生有幸……”晴儿掩嘴咯咯娇笑道:“小女子只是宗主身边的一个侍女,嘻嘻,段公子认错人了,嘻嘻……”段复一怔,面色微变,妖后身边的一个侍女就有如此修为?那妖后岂不是更加厉害?看来江湖传言妖后修为深不可测,谈笑间冷血杀人,并无半点虚言。(这里更正说明一下,枪王段复来自飞龙帝国,文中设定错误,实在不好意思。)自已远来新月帝国,目的就是要挑战新月帝国所有著名的高手,眼前这两个少女,如此年青,修为之高,与他相差无几,若是单独交手,他纵是能胜对方,也是胜得十分辛苦,两人联手,他必败无疑。若是对上妖后、傲笑天那种级数的高手,那岂不是败得很惨?他心中那种对敌必胜的自负与信心在瞬间竟隐隐动摇起来。看到陈中手上提着的药包,晴儿心道:“哎哟,只怕公子等得不耐烦了……”嘴上冷冷道:“第一次上街,就碰上这种扫兴的事儿,真是无聊,喂,有空我们以后再打,谁跑谁是乌龟!”柳眉冷哼道:“第一次碰上这种蛮不讲里的人,哼,打就打,谁怕谁,我柳眉随时恭候!”晴儿撇撇小嘴儿,傲然道:“我萧晴儿在三王子府随时恭候!”说罢,与陈忠扬长离去。首饰店的老板见自已的摊铺全塌了,里面摆设的各种玉器饰品可能全给压坏了,不由得坐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天啊,我的首饰啊,今天我招惹谁了?怎么这么倒霉啊……呜呜……”“可恶!”柳眉跺跺脚,店铺是她与萧晴儿打架弄塌的,照理应该两人一起赔偿,萧晴儿却扬长离去,自已只有自认倒霉一个人赔偿了。给那首饰店老板的嚎啕大哭声弄得不耐烦的她喝道:“别哭了,你烦不烦?”她气鼓鼓道:“列出一张损失的清单,明儿到二王子府找我要钱!”她身上没带多少现钱,只好让对方明天到二王子府要钱了,可恶的萧晴儿,摔坏了玉坠子,还让她一个人赔钱,气死人啦!首饰店老板激动道:“柳眉小姐真是好心人啊,二王子的人就是不同,谢谢,谢谢……”见她举步要离去,段复忙道:“柳眉小姐……”“干什么?”柳眉此刻心情不爽,说话的语气自是一点也不友好。段复红着脸,搓着双手吱唔道:“没……没什么,我……我……”我我了半天,却说不出一个字来。柳眉瞪了他一眼,骂道:“无聊!”转向扬长离去。段复呆立原地,呐呐道:“我……我……唉……”我我了半天,仍是未能说出一句话来,柳眉早已远去,消失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第二十六章 陛下召见 三王子府,书房里坐着三王子司徒霸天、张小崇、姬无月,还有一个面目阴沉的黑袍老者,他一直静坐在阴暗的角落里,不言不动,就如一尊雕像,更给人几分的诡异莫测。司徒霸天满脸不悦的责问道:“姬宗主,为何取消与傲笑天的决斗?”姬无月淡淡道:“因为一个人的出现。”“谁?”司徒霸天皱眉道。对此次取消决斗,让他大为不满,若傲笑天与连云十八寨倾全力二王兄,原本明朗的局势将变得复杂起来,他的胜算将减半,所以他才千方百计的要除掉傲笑天与他的连云十八寨。姬无月能感觉到对方的不满与怒意,平静道:“百竹庵玄矶大师的得意弟子!”她说出这话时,能感觉到那面目阴沉的黑袍老者身体微微震动了一下,气息有些急促。“玄矶大师?”司徒霸天失声道,面色变得极难看。百竹庵玄矶大师是与妖后的师父碧月清、剑圣柳沉风都是传说中的神仙级人物,一身修为深不可测,与碧月清相斗了数十年,一直未分出胜负。玄矶大师似乎从未过问过江湖中的事情,但每一次天罗冥王宗死灰复燃,为祸江湖,百竹庵都会有一个杰出的弟子出来主持正义,领导天下群雄击败了整个天罗冥王宗的妖邪后,那位弟子也归隐山林,销声匿迹。天下群雄对玄矶大师敬若神明,无形中,百竹庵成了江湖侠义道人士的领袖,更是天罗冥王宗的死敌。百竹庵若参与皇室内部的争斗,得到的那一方必定是稳操胜券!“这……这可怎么办?”司徒霸天惊恐道,目光投向那面目阴沉的黑袍老者。“姬宗主气定神闲,镇定自若,想必已有应敌良策吧?”黑袍老者突然出声问道。声音阴森无比,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令人不寒而颤。姬无月淡淡道:“本后并无什么应敌良策,只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罢了。”司徒霸天大为不满道:“姬宗主,你……你……”姬无月只是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对司徒霸天的话似乎充耳未闻,她面上戴着面具,看不到她的表情,更令人猜测不透她心中的想法。“三殿下,姬宗主心有成竹,大事已定,你就安心等着坐皇帝吧!”黑袍老者缓缓道。“是,”司徒霸天应道,眼中闪现一丝杀机。坐在一旁的张小崇皱起了眉头,看司徒霸天的神色,似乎对这个鬼气冲天的黑袍老者很是敬畏,他可是堂堂的三王子殿下,未来的一国之君啊!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心中不禁好奇起来。司徒霸天作揖道:“那本王的将来,就全拜托姬宗主了。”姬无月站起还礼,淡淡道:“不敢,只要殿下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协议就好。”司徒霸天呵呵笑道:“姬宗主放心,只要本殿下登上帝位,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哈哈……”姬无月淡淡道:“灭掉百竹庵,一统天罗冥王宗是本后的最大心愿,其他的本后不感兴趣!”司徒霸天狂笑道:“好,到时本王调集全帝国的高手与百万大军,就是十个百竹庵也不在话下,哈哈……”他发出得意的狂笑声,仿佛他已坐在龙椅上,接受群臣的朝拜。张小崇笑嘻嘻道:“小臣在这里先恭喜陛下了。”他那一声陛下,引来了姬无月嗔怪的目光,却令司徒霸天全身飘飘然起来,发出阵阵狂妄得意的笑声。司徒霸天笑够后,搂着他的肩膀笑道:“还是张大人最了解本王,呵呵……”张小崇笑道:“为陛下分忧解难,是小臣份内之事,呵呵……”看着司徒霸天全身飘飘然的,他心中大乐,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马屁功在他小时候就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的境界了,嘿嘿。他装着没看到姬无月不满的目光,一味的讨好司徒霸天。司徒霸天哈哈大笑道:“好,本王有你这样的忠臣,何愁帝国不强盛,哈哈!”他笑道:“张大人,明天我带你进宫,你面见父王时劝他尽快成立近卫队,我顺便安插一些人手进去,这样一来,皇宫内的所有动静,全在本王掌握之中了!”张小崇听得面色惨白无血,他这个冒牌副统领进宫面见国王,那岂不是自投罗网?心中涌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等会就赶紧带着老婆开溜,有多远逃多远。嘴上道:“下官遵命。”司徒霸天拍着他的肩膀大笑道:“张大人的前途无量啊,哈哈!”他又问了人员招揽的一些事情,张小崇早已与姬无月商议好了,笑道:“陛下放心,他们正从各地赶来帝都,人员名单,下官明天整理好了就交给陛下。”司徒霸天听得大为满意。回到自已的房间,张小崇急声道:“老婆,咱们快溜吧,明天面见陛下,我颈上吃饭的家伙铁定是要掉了!”姬无月叹息一声,道:“我以为能够拖上一些时日,混进宫中击杀陈宫的,没想到司徒霸天这么心急,也只能如此了。”张小崇道:“要杀陈宫,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小命不保,只怕连仇都报不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哎,晴儿去了那么久,怎么还没回来?真是急死人啦!”张小崇不耐烦道。姬无月平静道:“急什么,晚上我们再走,城里全是司徒霸天的耳目,大白天的,容易让人发觉。”张小崇叹道:“也只好如此了……”正坐立不安中,有护卫来报说殿下有请,正在大厅等候。张小崇惊得差一点跳起来。姬无月安慰道:“没事的,有我在,你大可放心。”来到大厅,心中忐忑不安的张小崇见到司徒霸天满脸阴沉沉的,眼中不时有凌厉杀机闪现,心中更觉不妙。奶奶的,等会真要动起手来,暴雨夺魂筒先把这家伙干掉,拉上一个坠背的再说。“殿下……”司徒霸天低声道:“宫里的郑公公来传父王旨意,宣你即刻进宫面圣!”张小崇面色一变,失声道:“这么快?”现在进宫,身份马上给揭穿,他心中突然涌起想把司徒霸天挟持为人质的强烈念头。“妈的,不知道哪个该死的家伙把消息泄露出去,等我查到出来,一定叫他后悔来到这世上!”司徒霸天阴森森道。张小崇瞟了一眼姬无月,后者则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司徒霸天道:“张大人快随郑公公进宫面圣吧,记得按我们商议好的行事,本殿下在此等候你的好消息。”一直不出声的姬无月突然道:“三殿下,请弄一套护卫的制服来,本后随张大人进宫瞧瞧。”司徒霸天怔道:“姬宗主进宫干什么?”姬无月淡淡道:“本后只是想进宫看看地形,顺便保护张大人的安全!”她的直言不讳,令司徒霸天怔了一下,目光投注到张小崇身上,心中寻思着,这家伙有什么本事,能获得威震天下的妖后的如此青眯?还是妖后起了异心,转而投靠父王这一边?姬无月似是看出他心中的顾虑,咯咯娇笑道:“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三殿下若不相信本后,我们之间的协议大可取消,尽管下令府内高手群起而攻!”司徒霸天面色微变,强笑道:“姬宗主说的什么话,皇宫里戒备森严,杀机重重,本殿下只是担心你的安危罢。”姬无月娇笑道:“多谢三殿下关心,纵是傲笑天、柳沉风亲来,也留不住本后!”语气中无比的从容自信,令司徒霸天面色双是一变,他双掌一拍,大声道:“来人!”“殿下有何吩咐?”门外闪进一个护卫。“给姬宗主弄一套皇家近卫师团的制服来!”司徒霸天吩咐道。那名护卫领命离去,很快就弄来了一套军服。等姬无月从内间出来,司徒霸天一脸的失望,有传说妖后姬无月是一个驻颜有术的美艳女人,他心中对姬无月的容貌也是好奇,只是眼前的姬无月,相貌很普通,没什么特别之处,穿上皇家近卫师团的制服,更令人想不到她就是威震天下的妖后。 第二十七章 性命悠关 郑公公身材颇为高大,面白无须,五官端正,一双眼睛深邃莫测,予人诚府极深的印象。前方开路的是皇家近卫师团的士兵,张小崇骑着战马,与郑公公并排行在队伍中间,装扮成皇家近卫师团营佐级军官的姬无月跟在他身后。张小崇目光游移闪动,寻找着开溜的机会。皇宫里卫士成千上万,高手如云,老婆修为再高,在千军万马的重围中,恐怕亦只有力竭战死的结局。他不时的扭头回看姬无月,后者则示意他镇定。再转过两条街就到皇宫了,他能镇定吗?此时已是深秋,天气颇凉,他却觉得特别的热,不时抹着额头上的冷汗珠子。“张大人是不是身子不舒服?”郑公公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唔,是有点不舒服……”张小崇吱唔道,他给对方那阴沉的目光盯得浑身发直毛。“张大人是心中有鬼,不敢入宫吧?”郑公公阴笑声道。张小崇听得浑身一颤,差一点没有摔落马背。“假冒帝**官,图谋不轨,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头等大罪!”郑公公仍是阴声笑道。“妈的,拼了!”张小崇心中狂吼道。假冒内廷侍卫副统领的事儿终于给人揭穿了,他不知道这死太监是如何知道的,反正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正欲发射暴雨夺魂针,却觉眼睛一花,姬无月已出现在郑公公身后,一只手贴着他的后心。郑公公的肌色原本就白,此刻更是吓得比白纸还白,连嘴唇亦是苍白无血,眼中流露出惊骇无比的神色。他亦是极自负的修行高手,天下间能一招制住他的,除了玄矶大师、碧月清那种神仙级的高手外,连傲笑天都无法一招制住他。而张小崇身后那个身材稍矮的军官竟然一招制住了他,自已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心中怎不惊骇万分。张小崇松了一口大气,至少现在控制住了郑公公,令他手下不敢乱来。突然间的变故,令护送的皇家近卫师团士兵面色大变,纷纷抽出兵器,将两人团团围在当中。郑公公轻咳一声,喝道:“大胆,全部给我退下,你们没见我正与张大人开玩笑吗?”所有士兵俱都面面相觑,你望我,我望你,不知如何是好。“混帐,全部退到三十米开外,给我列队站好!”郑公公喝道。士兵们极不情愿的退到三十米开外的地方,一个个心中忐忑不安,这个张大人不是奉旨面圣的吗?干嘛出手制住郑公公?郑公公虽不算是陛下跟前的红人,在宫中却是太监副总管,淑皇后的亲信,这护卫不力的罪名,恐怕是吃定了。郑公公低声道:“张大人放心,此事只有我与淑皇后知道,我们并无什么恶意,只是想与张大人合作而已……”张小崇轻笑道:“多少人知道都没有关系,反正大爷我要开溜了,嘿嘿……”郑公公面色再变,急声道:“不可!”张小崇歪着头,反问道:“为何不可?”“这个……这个……”郑公公额头上已隐现冷汗珠子,却呐呐着没有说出原因。“你不会是想拖延时间吧?”张小崇轻笑着,手中已多了一枚铁针,针尖闪着幽幽蓝芒,一看就知道是涂抹过剧毒的。郑公公面色大变,颤声道:“你……你想干什么?”张小崇轻笑道:“不干什么,我只是想试试七彩**散是不是真的象传说中的那样厉害?”“不要……”郑公公面上流露出惊恐的表情,七彩**散是天下最毒的三大剧毒之一,中者立毙,歹毒之极。张小崇手上那根闪着幽幽蓝光的铁针,是不是真的涂过七彩**散,他哪敢怀疑。就算只是一般的毒,没有解药,照样死翘翘。见到姬无月摇头,张小崇收回铁针。郑公公才松了一口气,突觉后心有一丝怪异的气流涌入体内,他只觉体内某处地方生出一股冰冷的寒气,另一处地方又灼热如火烧,不禁惊得魂飞魄散。他惊恐万状道:“玄……阴九转化魄……你……你是姬宗主?”近来江湖传闻,妖后与张小崇打得火热,形影不离,他竟然忘了这事。姬无月低笑一声,道:“你知道就好!”郑公公已是骇得面无人色,妖后的玄阴九转化魄妖功阴狠歹毒,中者要历经九次生不如死的痛苦折磨后方才爆毙,除了她的独门解药外,天下无人能解。“姬……姬宗主,小的……小的并无什么恶意,是……是淑皇后想与张大人……合作,张大人假冒帝**官一事,她……她会帮张大人摆平……”张小崇看着姬无月,两人目光接触,无声的交流着。他无奈的耸耸肩,老婆要他继续冒充下去,他只有硬着头皮撑下去了。“唉,郑公公怎么不早说,原来是误会了,得罪公公,真是过意不去,呵呵……”他呵呵笑道,嘴上说是道歉,脸上却无半点道歉的表情。郑公公已感觉到姬无月从马背上离开,他抹着额头上不停滚落的冷汗珠子,苦笑道:“怪我说不清,怪我说不清……”转头对着姬无月哀求道:“姬宗主,您大人有大量,帮小的解除玄阴九转化魄神功的禁制吧……”姬无月抛给他一颗红色药丸,淡淡道:“这是七天的解药,七天之后,自会有人再送解药给公公。”郑公公面色又是一变,强笑道:“多谢姬宗主手下留情。”姬无月轻笑道:“皇宫内有不少医术高明的御医,公公可以找他们试一试。”郑公公忙道:“不敢不敢,姬宗主若有什么要小的效劳的,尽管吩咐,小的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姬无月淡淡道:“也没有什么要烦劳郑公公的,只是希望郑公公保证张大人的安全而已。”郑公公忙道:“小的以性命担保,张大人绝对没有事!而且此次进宫,是天大的好事,假副统领就很快变成真统领了。”他解释道:“有淑皇后出面,没有什么摆不平的,陛下现在缠绵病塌,好多事情都由淑皇后做主。淑皇后之意,只是想……威胁张大人屈从,为她卖命而已……”他瞟了两人一眼,小心翼翼道:“只要张大人肯稍微委屈一下,内廷侍卫正统领一职垂手可得。”张小崇摸着下巴沉思,这内廷侍卫正统领的军职,他才不稀罕,他混进宫里,只是想杀了陈宫,为小荷报仇。不过有了这个统领大人的身份,出入皇宫倒是挺方便的。姬无月向他点点头,道:“好,张大人的安全,就交由郑公公负责了,如果郑公公自认为是条硬汉子,也何偿不可试一试本后玄阴九转化魄神功的威力。”郑公公面露恐惧神情,慌忙躬身道:“不敢不敢,姬宗主请放心,小的绝对保证张大人的安全!”姬无月淡淡道:“既然有郑公公以性命担保,本后就不随你们入宫了,本后在三王子府内等候消息,告辞了!”她说走就走,话一说完立刻调转马头,往来路奔去。张小崇嘴巴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郑公公急声道:“姬宗主,别忘了小的解药……”张小崇搂着他的肩膀,笑道:“放心,七日之内,会有人给公公送药来的……”他面色突然一变,慌不迭的松开搂着郑公公的右臂。郑公公原本苍白的脸上竟然现出一丝羞赧的红晕,目光极暧昧。站在远处的一众皇家近卫师团士兵见两人无事,俱都暗中松了一口气,见那位年青英俊的张大人状若亲密的搂抱着郑公公,而邓公公却是神情怪异,全都想到了一块,原来这位张大人是好这调调儿的。 第二十八章 深宫怨妇(上) 张小崇给各种暧昧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而偏偏这位郑公公却一点也不在乎,拼命的贴近他,低声的跟着他说话。他不得不硬着头皮与对方靠得很近,因为郑公公正低声跟着他说淑皇后的一些事情,还有宫里的一些规矩。他为了讨好张小崇,以得到妖后的独门解药,把淑皇后的老底都翻出来了,还有皇宫里一些鲜为人知的事情,看来他为了保命,什么事情都肯干了。张小崇低骂一声,奶奶的,这家伙真是怕死鬼,为了保命,只怕连亲爸亲妈都敢杀,难怪老婆敢放心的离去。进入守卫森严的皇宫,郑公公带着他穿越了一道道由大批卫士把守的宫门,无数弯曲的长廊,如同在迷宫里行走一般。张小崇心中惊叹不已,皇宫建筑雄伟高大,富丽堂皇,门户重重叠叠,所有的建筑物似乎都是相同的,令人如身置迷宫一般,若没有熟路的人引路,只怕真要迷失在里边。来到一座豪华的宫殿,殿门上高挂着大招牌,上边镶刻着“万寿宫”三个大金字,门口有大批披挂着黑色铠甲的皇家近卫队士兵把守,见到郑公公,士兵们只是微微行礼。进到里边,一路上可看到不少披着银灰色铠甲的士兵回来巡逻,其中有不少身着便衣,背插武器的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修为极高的修行高手。郑公公带着张小崇直往里行去,他是宫内的太监副总管,权力极大,一路上见到的宫女太监无不躬身行礼。穿过重重宫纱珠帘,来到一间宽大豪华的寝室,两站侍立着不少的宫女小太监,雕花大床上睡着一个胖乎乎的糟老头子,床边坐着两个宫装丽人,其中一人正在他肩上轻轻揉捏,另一个正以锦帕在他额头上轻轻擦抹着。郑公公轻扯了一下张小崇的衣服,示意他跪下,低声道:“禀陛下、皇后娘娘,奴才把张大人带来了。”张小崇低头跪在地上,心道:“那胖乎乎的糟老头子就是国王?一副被酒色淘空身体,狗喘残延、行将就木的老家伙而已嘛,靠,长得丑死了!”他偷偷打量四周,那些侍立一旁的宫女小太监们,一个个拼命的低着头,一副战战兢兢、诚惶诚恐样,连大气都不敢喘。真是无趣,他的目光落到那两个宫装丽人身上,嗯,容貌都是上上之选,年纪稍微大点的那个美人儿雍容华贵,光艳照人,那种成熟**的风韵绝非晴儿那些小丫头可比的,隐隐流露出些许不怒自威的气势,难道她就是淑皇后?另一个秀丽妩媚,水兰色薄纱掩饰不了如雪的肌肤,高耸的胸部似乎要把粉色的胸围子撑暴,奶奶的,身材还真是惹火诱人。靠,那死老头子一只脚都踏进棺材了,还娶这么年青漂亮的女人为妃,他还有能力干那事?好端端的一个美人儿,就这么给活活的锁在深宫里守活寡了,真是暴殄天物啊!那宫装丽人扭头望过来,与他织热的目光接触,怔了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家伙是谁?竟然如此大胆放肆,不怕给拖出去砍头吗?后宫是妃子们居住的地方,一般男人绝不容许入内,就是文武百官有要事求见陛下,见了妃子们都是低着头,看都不敢正眼看一下,侍候的宫女小太监亦是如此,太监不能算是男人了,那倒没有什么。唯独不知道宫里规矩的张小崇东张西望的,火辣辣的目光直盯着对方。奶奶的,这位美人儿眉目间透着幽怨,如同深闺怨妇,一副欲求不满的神态,看来那半死不活的老国王已无力满足她们的强烈**了。他心中叹道:“可怜的美人儿哎,独守空帷,长夜漫漫,本少爷真想好好抚慰一下你寂寞的芳心啊,真是可惜了……”盯着对方那高耸诱人的胸部,他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那宫装丽人似乎受不了张小崇织热的目光,迷人俏脸微现红晕,再见他目光落到自已胸脯上,身体竟然莫明其妙的发热起来。敢如此火辣辣直视她的,似乎只有张小崇一人,这令她又恼又羞,却又有种新鲜刺激的奇怪感觉。人倒是年青英俊,嘴角那一抹邪邪的笑意,让人恨得牙齿痒痒的,眼睛似乎也带着笑意,透着一种玩世不恭,更有挑逗的味道,令人莫明其妙的脸红,心跳加快。那放肆、挑逗的目光,令她感觉到那种熟悉而又久违了的奇妙感觉似乎在身体的深处燃烧着,搅动着,拨撩得她不禁心慌起来,匆匆逃避对方织热的目光,低着头,下巴快要碰触到自已的胸部了。见她满脸娇羞无限,动人之至,张小崇心中大乐,能令她害羞脸红又不发怒,这种无言的征服感真是爽啊!淑皇后转过身来,看着迎视她的张小崇,那灼热的目光令她微微一怔,修长弯曲的柳眉轻皱起来。如此大胆放肆的人,她倒是第一次见到,就连陛下都不敢如此直视她的眼睛,心中不禁也涌起奇怪、新鲜的感觉。那种灼热的目光,既熟悉又陌生,令她不禁想起还未入宫之前的初恋情人,那目光中脉脉含情,又带着一种野兽一般的狂野、织热,令她既心跳、紧张,却又欢喜、企盼。虽然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那种令她害怕又企盼的事情,只是初恋情人的眼睛,已是深深的烙印在心中。淑皇后半天没说话,郑公公奇怪的瞟了她一眼,对着侍立一旁的宫女小太监们挥挥手,未意她们出去。张小崇看着淑皇后,从她眼睛里,似乎看懂了一点什么,唇角逸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淑皇后似乎象是给人看穿了心中所想,迷人的俏脸上不禁微现红云。张小崇面上那邪邪的笑容,眼晴里充满的放荡、挑逗笑意,不知怎的,竟令她心中莫明其妙的紧张起来,那种感觉,比跟初恋情人在一起的时候还要更紧张,心跳也特别的快。她深吸了一口,强压下莫明的紧张与心跳,狠狠瞪了张小崇一眼。轻咳一声,她俏脸变寒,缓缓道:“张小崇,你可知罪?”躺在床上的国王司徒天龙看来已是沉沉入睡,发出呼噜呼噜的鼾声。张小崇迎视着淑皇后的目光,微笑道:“草民知罪,草民犯的是欺君之罪,但是……”淑皇后皱眉道:“但是什么?”“唉……”张小崇突然重重叹息一声,道:“皇后娘娘,草民斗胆讲一个故事,请皇后娘娘听完后再治小民的罪。”他的话,让那穿着水兰色宫装的丽人抬起头,好奇的看着他,似乎很想听他说下面的故事。侍立一旁边的郑公公则是皱起眉头,面现些许不安。“好罢,本宫说先听你把故事讲完,”淑皇后淡淡道。张小崇心中骂着:“奶奶的,也不来一句平身或赐座什么的,老子双膝都麻木了……”他轻咳一声,道:“这个故事,是十几年前的事了,草民当时尚是年幼,跟随家父在丰源行省居住了在一些时日,家父是做生意的,很忙,经常不在家,草民贪玩,每天逃学四处乱荡,斗蟋蟀、掏鸟窝什么的……”反正他已从郑公公嘴里得知淑皇后并无杀他之意,相反的要给他这个冒牌副统领升官,心中大定。穿水兰色宫装的丽人突然“哧”的一声,掩嘴轻笑起来。张小崇对她微微一笑,道:“有一天,草民路过北宫大爷的府第,看见墙外的一棵大树上有一窝鸟,就爬上去……”一旁的郑公公面色微变,淑皇后的身世,是他刚跟张小崇说的,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胆大妄为,拿来编故事,万一激怒了淑皇后,人头落地不要紧,自已也要跟着陪葬。瞟了一眼淑皇后,见她面上并无丝毫怒意,只流露出一副遐思的样子,悬着的心才放下来。这家伙油嘴滑舌的胡说八道,似乎很讨女人欢心,难怪没有给妖后吸干。 第二十九章 深宫怨妇(下) 张小崇轻咳一声,说道:“草民爬上了树,却给一阵天簌般的笑声吸引住了。”他微仰着头,眼睛微闭,一副非常陶醉、神往的样子道:“那笑声,是草民听到的最美妙动听的笑声!”他摇头晃脑道:“此笑声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闻!”穿水兰色宫装的丽人好奇道:“那笑声真有这么好听吗?”张小崇用力点头,道:“那是当然了,至今,那笑声仍是不时回荡在我心间,让我魂牵梦萦,永生难忘。”偷偷瞟了淑皇后一眼,见她面上神情颇为古怪,不禁心中大乐。他又说道:“笑声是从北宫府第的后花园里传出来的,我拼命爬高往里张望,看到一位天仙一般的姐姐,在花园里嘻戏……”他又是一副陶醉神往的表情道:“咋一看到,我还以为哪位偷下凡间的仙女姐姐呐……”穿水兰色宫装的丽人看着淑皇后,好奇道:“淑姐姐,你们北宫世家中,还有哪位姐姐能比你美丽的?”“噫,姐姐是怎么啦?身子不舒服?”淑皇后面上的神情古怪之极,令她大感奇怪。“哦,没……没什么……他说的,也许是我三妹诗诗吧……”淑皇后吱唔道。她心中也在奇怪,她们三姐妹中,以她的容貌最为美丽,莫非张小崇所说的那个天仙一般的姐姐就是自已?宫装丽人“哦”的一声,看着张小崇,不满道:“你倒是快往下说呀,说到关键处总是停下来,这不是成心吊人胃口嘛?”张小崇道:“我突然觉得屁股一痛,原来是我看傻了,不知不觉中松开抱住树枝的手,摔落树下……”宫装丽人不禁咯咯娇笑起来,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你这人真逗……”张小崇一眼不眨的看着淑皇后,缓缓道:“那位仙女姐姐的音容笑貌,已经深深烙印在我心中,永生难忘。等我长大了,再次来到北宫府第,偷偷寻找那位仙女姐姐,只是再也见不着她……”他接着说道:“我千方百计打听她的下落,才知道她已经进宫了……”他说着话,仍是一眼不眨的看着淑皇后。淑皇后似是受不了他炽热的直视,目光移到别处,面上神情极不自然,双手不停的扯弄着锦帕。从他面上的表情、眼中的神情,她已确定张小崇说的那个天仙一般的姐姐就是自已。自已的容貌,当时在全行省是最美丽的,惹得多少帅哥为她神魂颠倒,打得头破血流的,上门提亲的更是多如过江之鲫。一个几岁的孩童,在无意中见了自已一面之后,竟然刻骨铭心,念念不忘,这听起来,好象有点荒唐,可是对方的表情,一点也不象开玩笑。十几二十年前的事了,家中后院墙外有没有一棵大树,她已记不清了,只是依稀记得以前曾有不少顽童爬上后院墙头,偷看她们姐妹在花园里练剑嘻戏,亦有不少多情的公子哥爬上墙头,对她们姐妹大献殷勤,却给三妹诗诗打得青皮脸肿……这些顽童当中,竟有这么一个人会暗恋她,如此小的年纪,实在令人难以置信,哎,这份痴情,真是让人……让人……突然之间,她的心竟然有些慌乱迷糊,整个人似乎失去了意识,无法思考。侍立一旁的郑公公却是不住的抹着额头上的冷汗珠子,心中不住大骂,这家伙真是色胆包天,连皇后娘娘都敢骗,死了不打紧,还连累到杂家都要跟着陪葬。心中却又有点佩服,自已只不过略略跟他说了一些淑皇后的家世,他竟然敢把那些编成故事来欺骗淑皇后,而且表情严肃认真,令人无法不相信,真是个天才演员。油嘴滑舌的又挺会哄人开心,看来威震天下的妖后,想必也是给他哄得开开心心的,所以才没把他吸**干吧?宫装丽人看看张小崇,又看看淑皇后,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道:“你……你说的那个仙女姐姐,是不是……就是淑皇后?”“后来又怎样?”如此美丽动人的爱情故事,令她心中更为好奇,很想知道淑皇后与他之间最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张小崇暗中松了一口大气,这个故事只不过是他在云梦行省发生过的真实故事而已,当时为了泡妞,爬到人家后院墙外的大树上,偷看美女荡秋千而已,却没想到他竟敢用到淑皇后身上,实在是够胆大包天。郑公公只是跟他说了一些淑皇后的家世,北宫世家是丰源行省第一大世家,财势雄厚。家中三女中,淑皇后排行第二,也以她的容貌最美丽。一般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豪宅后院内都建有花园,而女眷们都爱在花园中玩耍嘻戏,所以张小崇才敢蒙对方,十几二十年前的事情,谁会记得一个从未见过的孩童,嘿嘿。他耸耸肩,双手一推,道:“没有了!”“没有了?”宫装丽人怔道:“这样就完了?”迷人的俏脸上掩饰不住那浓浓的失望之色。张小崇微笑道:“对,就这么完了。”宫装丽人呆了半晌,偷偷瞄了淑皇后一眼,突然轻笑道:“原来你假冒内廷侍卫副统领,就是为了进宫看……她一眼?”淑皇后光洁的面容上现出一丝红晕,她瞪了宫装丽人一眼,轻咳一声,道:“赐座。”“奶奶的,这么久才记得叫老子坐,膝盖都麻木了……”他一屁股坐在旁边的软椅上,不住的揉着麻木的膝盖。“张小崇,你可知你犯的是欺君的死罪吗?”淑皇后缓缓道,语气中却无半点兴师问罪之意。迎着对方的目光,张小崇从容道:“草民知道,只是为了这个毕生的心愿,草民只有冒死混入宫中,现在心愿已了,草民甘愿伏法。”淑皇后避开他炽热的目光,站起道:“来人,将他押到永宁宫!”张小崇一惊,牛皮吹破天露了马脚了?郑公公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不必害怕,心中却寻思着,这淑皇后不会是春心萌动看上这家伙了吧?这也难怪,陛下早已是老得不能人道,后宫里那么妃子,一个个守活寡,春心难奈,饥渴得象发情的母猪,经常玩着那虚凰假凤磨镜子的事儿。他心中不由得担心起来,淑皇后若真的跟他勾搭上了,给陛下发觉,铁定要掉脑袋的。张小崇完蛋了,妖后自然也不会把解药给他,真是命苦啊,看来得千万百计的帮他遮掩才行。见淑皇后已起身,慌忙出去,叫道:“皇后娘娘、玉妃娘娘起驾回宫!”一众宫女太监赶忙过来侍候,押着张小崇,护送淑皇后、玉妃回宫,郑公公则留下来服侍仍在沉睡中的国王陛下。张小崇见押着自已的不是如狼似虎的卫士,而是一些宫女太监,也不是给押入死牢,心中大定。永宁宫该不会是淑皇后的寝宫吧?他心中不免想入非非起来,淑皇后虽然三十多岁了,但保养得非常好,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肌肤白晰,胸隆臀丰,身材极惹火。国王已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而淑皇后又是虎狼年龄,独守空帷,长夜漫漫,不寂寞难奈才怪。看玉妃眉目间流露出的幽怨饥渴神情就知道了,嘿嘿,今次是落到凤凰窝里了。哪一代国王不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的,这么多老婆,他能满足得了嘛?现在他又是一个废人,那些妃子们岂不是都饥渴死了?本少爷就勉为其难,帮你雨露均施,抚慰抚慰你的妃子们,嘿嘿,这可不是给你戴绿帽哦,少爷我又要干体力活,又损失精气元神,命苦着呐! 第三十章 情逗双妃 永宁宫内堂只有淑皇后、玉妃与张小崇三人,所有宫女太监全候在宫门外。宫内重重宫纱锦帐,珠帘玉饰,布置得美仑美奂,兽香袅袅,撩人遐思。淑皇后静坐堂上,神情有些忸怩,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才好。玉妃则眨着一双醉死人的美眸,不时偷瞟着张小崇,也不知她心中想着什么,迷人俏脸没由来的飞红起来,神情忸怩、暧昧。两人面上的表情,令张小崇的一颗心不由自主的“呯呯”直跳起来,她们两个不会是一起上吧?这样更爽,哈,一皇双凤还没有玩过呐,嘿嘿。淑皇后轻咳一声,淡淡道:“三王子是个精明之人,你是如何骗得过他的?”张小崇老老实实的将清远镇开心客栈里发生的事情说出来,没有半点隐瞒,甚至将自已在云梦行省误杀了人,为避难逃家的大部份经过说出来,连如何认识妖后姬无月的事情都说出来,只是隐瞒了与姬无月之间的恋情。三王子不知道他是冒牌的内廷侍卫副统领,而淑皇后竟然知道,可知自已早在她的严密监视之下,对方肯定暗中调查过自已的身世。淑皇后沉吟了半晌,才叹道:“原来你竟有这么多的奇遇,真是一个福大命大之人……”玉妃轻笑道:“外边风传着你与妖后之间的风流韵事,又是怎么一回事?”张小崇从容道:“姬宗主几十年前就已是威震天下的老前辈,论岁数都足以做我的奶奶了,我们之间怎么可能发生那种事呢?”姬无月功力高深,行踪飘突不定,根本无人能跟踪她,更无法了解她的身世等,她的真容,只有他、姜吟雪、晴儿三人见过,他敢肯定淑皇后等人不知道,所以放心大胆的说出这话来。“那你为什么不澄清事实?”淑皇后皱眉道。张小崇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道:“我行事一向我行我素,根本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反正我是行得端,走得正,问心……无愧,呵呵,”“原来是这样呀……”玉妃道:“据说妖后驻颜有术,如二十多岁的年青女人,她长得什么样?”张小崇苦笑道:“这恐怕只有她自已知道。”他看着淑皇后,淡淡道:“就算她长得好看,也比不过姐姐天姿国色,倾城倾国。”淑皇后知他是在赞自已的容貌美丽,俏脸飞红起来,白了他一眼,心中却是乐滋滋的。玉妃“哧”的一声,轻笑道:“你可真会哄人开心呀,难怪妖后一直把你带在身边,看来你一定把她哄得晕天糊地的,嘻嘻,云梦行省不知有多少女子给你骗上手了,嘻嘻……”“听说云梦姜二小姐是行省公认的最美丽最温柔贤慧的美女,是不是真的呀?”淑皇后问道。张小崇点头道:“嗯,她的气质如皇后一般高贵圣洁。”他说的这话敢把姜吟雪的容貌气质与皇后相提并论,实是大大不敬,惹怒了淑皇后,掉脑袋都极有可能。淑皇后心中想的却是另一种意思,张小崇是因为姜吟雪的气质与她有相似之处才娶她的,是把她当成了自已的影子,心中不禁又是一呆,他对自已竟然痴情到了这种地步?唉,怎么会是这样,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她心中竟又纷乱起来,少女时代与初恋情人幽会的甜蜜喜悦情形又浮现脑海中。玉妃瞟了一眼沉醉在往事中回忆中的淑皇后一眼,道:“云梦行省的事,是三王子设计要除掉傲笑天与连云十八寨而布下的陷井,你只是无端卷入其中罢。”张小崇一眼不眨的看着她,微笑道:“多谢玉妃娘娘。”玉妃受不了他炽热的目光,俏脸飞红,白了他一眼,嗔道:“你这样看着本宫,是很无礼的,不怕给砍脑袋吗?”张小崇呵呵笑道:“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心里想着什么,从眼睛里都能看出来。玉妃娘娘从在下的眼睛里,是否看出有丝毫的不敬与无礼?”他说话越来越大胆,草民已改成在下。玉妃在他灼热目光的逼视下,神情极不自然,哪能还敢迎视他的目光。那种目光,也令她想到仍是闺中待嫁时,那些拼命追求她的公子哥儿们的目光,狂热、真挚,甚至还带有别的……这种目光,自她嫁进深宫之后,再也没有看到过,服侍她的所有人,就连那些文臣武官,都是一副战战兢兢样,都不敢正眼看她一下。心中竟隐隐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新鲜、刺激、羞赧、紧张、害怕、喜悦,似乎还有别的一种感觉,心儿竟莫明其妙的狂跳起来。那种感觉,似少女春心的第一次萌动,又似陛下的初次临幸,身体深处莫明的涌现一种强烈的渴望,搅动得她的一颗心儿都颤抖起来,那种潮热,令她渴望那种熟悉又久违了的神妙感觉。沉浸在往事回忆中的淑皇后良好久才清醒过来,看到玉妃满脸潮红,眉目含春,一副春情荡漾样,不禁微皱眉头。她轻咳一声,问道:“张公子,你又怎么和三王子搅在一块了?”张小崇答道:“不是在下要与三王子殿下搅在一块,而是妖后带着在下去的,在下身不由已,不得不虚与委蛇。”妖宗的人三王子殿下,那已不是什么秘密了,说不准三王子身边的人,还隐伏有太子殿下的人呢。淑皇后皱眉道:“那你不会离开妖后吗?”张小崇露出一副苦笑的神情道:“在下给她制了经脉,没有她的独门解药,不出十天,只怕要一命呜呼了。”淑皇后一脸惊容道:“她竟以玄阴九转化魄妖功制你?”言语神态中流露出担忧,似是很关心他的安危。玉妃咬牙切齿道:“这个死不要脸的老妖妇,竟然死缠着人不放,实在是可恶!”张小崇心中偷着乐,暗道:“她可不是什么老妖妇,嘿嘿,比你还年青,容貌气质尤胜你一分半分的,在床上又骚又浪的,本少爷喜欢得不得了,嘿嘿……”玉妃突然又轻笑道:“看来你一定是哄得她心花怒放,她舍不得放你走,才把你留在身边罢,嘻嘻……”看着对方别有深意的目光,张小崇心中大乐,玉妃看来是春心萌动了,嘿嘿,后宫佳丽三千,国王哪能每个妃子都雨露均沾,现在又老得一只脚都踏进棺材了,妃子们独守空帷,原本就寂寞难耐,拨撩几下就春情勃发了,嘿嘿。他的目光故意落在对方高耸诱人的胸部上,还笑眯眯的盯着对方的眼睛看。玉妃俏脸飞红,白了他一眼,突然伸了个懒腰,尽展诱人身姿。“淑姐姐,我困了,先回去歇息了,”她站起身道。“啊,这么快……”正在沉思中的淑皇后有点吃惊道。“妹妹告退了。”玉妃微微一福,翩然离去。临去时别有深意的瞥了张小崇一眼。此刻屋内只剩下淑皇后与张小崇两人,谁都没有说话,静悄悄的,都能听到双方彼此的呼吸声,气氛颇有些沉郁、暧昧。良久,淑皇后才低声着道:“你……你说的那些事,都是真的吗?”张小崇眨眨眼睛,似笑非笑问道:“哪些事?”淑皇后俏脸飞红,低声道:“就是……就是你爬上树……的那事……”“假的,”张小崇不假思索道。淑皇后一呆,俏脸变得苍白无比。“才怪!”张小崇吃吃笑道。“你……”淑皇后狠狠瞪了他一眼,嗔道:“你这是成心气我呀!”她嘴上说得狠,俏脸上却露出少女初恋时的羞赧、窃喜。她面上那亦嗔亦喜的神情,令张小崇一呆。奶奶的,无月、吟雪、珠儿小玉等人缺少的就是这种撩人的**风韵。淑皇后给他炽热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心中竟有些慌乱起来,不禁埋怨玉妃把她一个人丢下,想召唤外边的宫女进来,又恐谈话不方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室内重重宫纱锦帐,珠帘玉饰,原本就布置得极有情调,引人遐思。加上兽香袅袅,光线幽暗,更添几分暧昧气氛 第三卷 第一章 后宫鬼混 避开对方的目光,淑皇后轻咳一声,道:“你冒充帝**官,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张小崇微笑道:“我知道。”看他一副满不在乎样,淑皇后叹了口气,道:“我纵是想替你隐瞒也没办法了,朝中已有不少大臣知道……”张小崇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他知道对方还有下文。淑皇后怔道:“你一点也不担心?”张小崇呵呵笑道:“有淑皇后做主,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呵呵……”淑皇后幽幽叹道:“你真是我肚子里的……”突觉这话不妥,忙打住嘴,俏脸一片红云,张小崇面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更令她大窘。她举杯饮茶,以掩饰窘态,放下茶杯后,淡淡道:“我可以给你锦秀前程,只是你别跟三王子走得太近,以免招来杀身大祸!”张小崇道:“嗯,我知道三位王子之间斗得很厉害,这好象不关我的事吧?”淑皇后提醒道:“这由不了你,你现在的身份是内廷侍卫副统,明天就是正统领了,各方的人自然要拼命拉拢你!”“正统领?”张小崇怔道。“嗯,”淑皇后点头道:“等会我会给你任职令与身份腰牌,你就是堂堂正正的内廷侍卫正统领了!”“我……”张小崇有些吃惊道。郑公公先前虽然已悄悄告诉过他,只是由淑皇后嘴里说出来,想到日后要在宫中任职,统率一群手下,一时之间仍是有些不适应。淑皇后微笑道:“不必担心,不懂的事情,会有人教你的,慢慢就胜任了。”她接着提醒道:“我再次提醒你,千万不要跟二王子三王子走得太近,以免招来杀身大祸!”想到在宫中任职,出入皇宫方便,要杀陈宫就容易多了,而且有机会多多接触妃子们,心中不禁大乐。他躬身行礼道:“多谢皇后娘娘栽培!”淑皇后淡淡道:“我也希望找一个绝对忠诚的助手帮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你就先在三王子那边做个内应吧。”她接着淡淡道:“我最讨厌背叛我的人,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是,皇后娘娘,”张小崇应道,他能感觉到淑皇后的语气虽然平淡,却隐有一种威严。“若你能把妖后拉过来当然是最好的,若不能,找个机会把她杀了!”淑皇后道。“不过,你最好是能骗她把制你的禁制先解了……”张小崇听得心中一乐,原来她还是挺关心我的嘛,亲亲无月老婆嘛,我当然要杀,天天杀,在床上杀,哈!淑皇后突然把手伸到他面前。张小崇伸手握住那只白晰柔嫩的纤手。淑皇后浑身一颤,慌忙甩开他的手,嗔道:“你……你想干什么?”不知怎的,对方的大手似乎有一股电流,令她身体猛然一颤,竟涌起种怪异的感觉,心儿呯呯的跳得厉害,面颊如火烧一般发烫。张小崇轻笑道:“我以为皇后娘娘要我看手相呢,呵呵……”淑皇后白了他一眼,嗔道:“我是叫你交出副统领的身份腰牌……”张小崇呵呵笑道:“原来如此而已,在下误会了,呵呵……”他从怀中取出内廷侍卫副统领的身份腰牌,递到淑皇后手上。淑皇后将腰牌放在桌上,取出一块铁牌子,还有一纸委任证书,交给张小崇,道:“从现在起,你就是帝国堂堂正正的内廷侍卫正统领了,隶属国王陛下掌管的皇家近卫师团。”张小崇躲身行礼道:“多谢皇后娘娘。”淑皇后道:“明天我会行文帝**机总处,通告全国行省,后天你先去军机总处报到罢。”“是,皇后娘娘,”张小崇应道。“好啦,天色不早啦,你回去罢,我也该歇息了……”张小崇一怔,这么快就下逐客令了?心中不免一阵失望。他躬身行礼道:“下官告退。”淑皇后忙道:“等等……”张小崇心中一乐,忙停步回身,似乎要撞入对方怀中。淑皇后吓得慌忙退后一步,一张迷人俏脸红如朝阳。“皇后娘娘还有什么吩咐?”张小崇身子前倾,就着她耳旁,低声问道。如此大胆无礼的举动,恐怕除了他之下,天下无人敢如此对待母仪天下的皇持娘娘。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耳旁感受到的阵阵热气,还有年青男性的气息,令淑皇后似乎浑身发软,俏脸更红,她低着着,低声道:“我……希望你只忠心于我……”“皇后吩咐,下官怎敢不从?”看着对方那娇羞动人样,张小崇深吸了口气,强压下想伸手在对方脸蛋上拧一把的强烈冲动**,哈哈一笑,极为潇洒的转身离去。淑皇后目送他的背影出了宫门,幽幽叹息一声。此时已是天黑,除了巡夜卫士整齐的脚步声与昆虫的鸣叫声外,整个皇宫静悄悄的。一个小太监提着宫灯,领张小崇出宫,穿过几重门户,转过一道长廊后,一处花丛中突然闪出一人,挡住了去路。小太监怔了怔,看清拦路之人,忙跪下行礼道:“奴才叩见玉妃娘娘。”张小崇也跟着行礼,目光却肆无忌惮的停留在对方高耸诱人的胸部上。玉妃颇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对着小太监道:“本宫与张大人商议一些事情,你且回去罢!”“是,奴才遵命!”小太监行礼道。玉妃瞪了他一眼,冷声道:“若别人问起,你可知该怎么回答?”小太监忙道:“奴才已将张大人护送出宫外了。”玉妃大为满意的点点头,轻笑道:“小六子,你越来越会做人了,明儿傍晚,到翠玉宫领赏罢。”小六子忙叩头行礼道:“多谢玉妃娘娘恩赐,奴才告退。”他提着宫灯,隐入黑暗中。玉妃低声道:“张大人还未用过晚膳罢,本宫在宫中设有酒席,张大人不必客气。”张小崇乐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拼命的点头。玉妃在前边领路,他跟在后边。诱人的丰臀迎风摆柳的扭动着,阵阵撩人幽香扑鼻而来,令张小崇全身直发热。翠玉宫是玉妃的寝宫,宫外宫内都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连个站岗的卫士都没有,看来全让她赶走了。进到宫里,重重宫纱锦帐,珠帘玉饰,布置得极有情调,撩人遐思。玉妃想伸手撩开珠帘,张小崇抢前一步,伸手撩起珠帘子,笑道:“玉妃娘娘请。”他这一举动,变成了似乎与玉妃贴在一块。玉妃满脸红云,低头向前行去。看着对方眉目含春,满脸春情荡漾,张小崇心中大乐,看来玉妃在永宁宫里已给他挑逗得春情泛滥,难以及抑制。他大胆的伸出一手来,低声道:“玉妃娘娘,让下官挽扶着你罢……”玉妃低着头,皓齿轻咬红唇,犹豫了一阵,才伸出颤抖的手,放入他手掌中。一股拉力传来,令她站不住身子。“嗯”的一声低呼,已给张小崇搂入怀中。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红唇已给吸吮住,她只是象征性的推拒了几下,便如五爪章鱼一般紧紧缠住对方。她在永宁宫里的确是给张小崇挑逗得春情泛滥,难以自持。自嫁入皇宫,表面上她是国王陛下最为宠爱的妃子,春风得意,只是国王早已是老得无法满足她,更何况还有众多的妃子,独处深宫的她寂寞难耐,一经挑逗,便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一阵狂吻,玉妃已是瘫软如泥。张小崇吃吃的轻笑着将她抱起,直往里间冲去。一路上尽是两人的衣裳,直至床前。看着浑身瘫软如泥的玉妃,张小崇得意的笑了。能把这种饥渴的荡妇杀得连连讨饶,实在令人有征服的成就感。不过玉妃似乎要把几年前虚渡的青春在今夜全弥补回来,稍作休息,又如母狼一般扑来,张小崇只得强提精神,死命奉陪,直到两人筋疲力尽,才相拥着沉沉入睡。 第二章 偷吃忘抹嘴 天刚灰朦朦的亮,张小崇轻手轻脚的推开自已的房门,却没想到晴儿也正好要拉门出来,两人差一点撞了个满怀。“啊,公子回来了……”晴儿惊喜道。她手里拿着一个脂粉盒,隐隐逸出一股幽香。张小崇搔着头,嘿嘿笑道:“晴儿妹妹起这么早啊?”晴儿白了他一眼,嗔怪道:“还说呢,你一夜未归,害得人家提心吊胆的睡不着觉……噫,什么香味?”她皱着鼻子,用力嗅着,一脸的疑惑之色。张小崇面色微变,暗叫不好,他与玉妃缠绵**,衣服、身体都沾了她的脂粉香味。他一把抢过晴儿手里的脂粉盒,打开盒盖,笑道:“这是给谁的啊?”晴儿“哎”的一声,忙伸手来抢,张小崇故意把锦盒打翻,两人头上身上全沾满了脂粉。“哎,公子,你……你……”晴儿嗔怪道。张小崇忙道歉道:“晴儿妹妹,真是对不起啊,等下我赔你十盒,好不好?”心中却是大乐,这下你闻不出来了吧,嘿嘿。“好啊,这可是你说的!”晴儿笑嘻嘻道。张小崇正欲去沐浴,却给晴儿硬拖着进姬无月的房间。“快去见宗主罢,公子一夜未归,宗主很担心的!”张小崇本想先沐浴洗掉罪证,却已给晴儿拖进房里,还好有她的脂粉掩盖着,姬无月应该也闻不出来吧?姬无月在床上打坐,听到门外的动静,缓缓睁开眼睛。“老婆,我回来啦!”张小崇笑嘻嘻的张开双臂,作势欲抱。“有没有想我啊?我可是想死你了,哈!”晴儿掩嘴偷笑,悄悄退出。“死虫子,去了一夜,害人家担心死了!”姬无月见晴儿出去了,忘形的扑入他怀中。她虽有十足的信心肯定郑公公怕死,为了玄阴九转化魄神功的解药,必定是尽力保护小崇,且淑皇后等人并无杀他之意,应该安全无事,只是他一夜未归,让她心中亦是惴惴不安,几次想潜入皇宫里。张小崇抱了个满怀,又是摸又是亲的,逗得她娇笑不已。姬无月突然一把推开他,也如晴儿一般皱着小巧的鼻子猛嗅。“不会吧,刚才故事弄翻了晴儿的脂粉盒,身上全是脂粉的香味,难道还能嗅得出来?”张小崇心中惊道。他呵呵笑道:“老婆,干嘛呐?”姬无月满脸疑惑之色,皱眉道:“你身上的香味哪来的?”张小崇哈哈笑道:“是刚才不小心弄翻了晴儿的脂粉盒,撒了一身,哈哈,老婆,你是个醋缸子呐……”姬无月瞪了他一眼,道:“不对,晴儿的脂粉香味我嗅惯了,你身上还有另一种香味……”张小崇心头一跳,不会吧?比狗的鼻子还灵?“那种香味似乎能撩人**,非常名贵,不是一般的大户人家能卖得起的……”张小崇心中暗呼厉害,他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是玉妃送我出宫时,不小心摔倒,我扶了她一把,也许就这么沾上了吧?”姬无月白了他一眼,道:“八成是你故意绊着她,乘机混水摸鱼……”张小崇一副冤枉的表情道:“没有啊,她可是国王陛下的宠妃,身份尊贵,万金之躯,我就是有贼心也没有贼胆啊……”姬无月嗔怪道:“你没贼胆?天下要数你胆子最大了,连我都敢碰……”张小崇举着双手大叫投降,吃吃笑道:“那我以后再也不碰你就是了……”姬无月狠狠瞪他一眼,嗔怪道:“你敢!”张小崇吃吃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双手抱起她,径往大床行去。姬无月惊道:“干什么?要死啦,大白天的……”张小崇吃吃笑道:“让你验明正身啊,看看我是不是象平常一样威猛无敌,嘿嘿……”满脸红云的姬无月挣扎着从他怀中跳出,道:“你一夜未睡,还是先去睡一觉吧,眼里都有血丝了。”不由分说,拉着他出门,把他拖进他的房间,替他宽衣服解带,盖好被子。“安心睡吧,我在外间呢,”姬无月柔声道。张小崇抱着她温存了一阵,才安心躺下。昨夜与玉妃厮混了一整夜,人快散架了,一躺下就呼呼大睡起来。姬无月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才起身到外间,拿着散元八大式的手稿研究,没有张小崇的骚扰,她终于能定下心来钻研。张小崇这一觉睡得天晕地暗的,醒来已将近傍晚,洗漱过后,给司徒霸天硬拖着去喝酒,坐陪的只有姬无月。席间,司徒霸天问了他一些事情,张小崇的回答令他大为满意。得知他升任为内廷侍卫正统领,并交出一份名册,令他心情更为愉快,只要把他的人安插到侍卫队里,皇宫里的动静就可以完全掌了。外边是他的天下,皇宫里有一个淑皇后只手遮天,一直是他的心腹大患。他担心的是淑皇后弄死父皇,假传诏书,立太子为国王,若他不愿臣服,唯有起兵造反,不过这么一来,多多少少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他虽然急着想坐上帝位,只是父王仍在,他唯有强忍着不敢发动,暗中则对两位兄长下手,可惜针对二王兄司徒惊虹的行动竟然意外的失败了。太子一直呆在他的府里寻欢作乐,令他找不到下手的机会。这家伙对自已倒是挺忠心的,又会讨人欢心,只可惜跟妖后搅在一起块,否则日后必定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第二天一早,张小崇陪着晴儿上街买胭脂。大街上行人川流不息,热闹非凡。帝都的繁华让张小崇感叹不已,初次逛大街,他兴致勃勃,东瞄瞄,西看看的,什么都好奇。来到胭脂店,柜上摆放着五花八门,包装各异的胭脂盒,什么样的香味都有,晴儿拿起这个嗅一下,又拿起那个嗅一下,一副爱不释手样。张小崇对着店老板道:“全包上!”店老板乐得眉开眼笑,今天是财神上门了。晴儿怔道:“哦,公子,你这是……”张小崇呵呵笑道:“只要是你喜欢的,哪怕是天上的太阳月亮,我都会摘下来送你。”晴儿俏脸飞红,心里乐滋滋的。“晴儿小姐好早啊,”旁边有人笑道。晴儿转身一看,是“枪王”段复,一身宝兰色劲装,背插短枪,更显得英俊潇洒。对方微笑着对她打招呼。她落落大方笑道:“哦,段公子早呀。”“公子,他就是近来名震帝都的枪王段复段公子。”“段公子,他是我家公子!”她介绍道。张小崇抱拳道:“原来是段公子,久仰大名,在下张小崇。”段复还礼,心中寻思着,近来江湖不是风传他与妖后打得火热形影不离吗?怎么不见妖后本人?妖后数十年前就已经威震江湖,到现在岂不是已经很老了?他们两个不知廉耻的勾搭成奸,实是让世人耻笑。张小崇见他面现不屑神情,心中恼怒,哼了一声,拉着晴儿就走。他只是很自然的抓住晴儿的手,却令晴儿一惊,俏脸飞红,惊道:“公子……为何要走?”她想挣脱那只大手的掌握,却又有点舍不得,那种触电一般的怪异感觉,令她一颗心儿呯呯乱跳,面颊发烫。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走?她有些不明白。段复给她初次的印象挺好的,公子为何不喜欢他?晴儿给张小崇拖着转了几条街,不禁问道:“公子为何不喜欢段公子?”张小崇甩开她的手,闷哼一声,道:“你若喜欢他,我帮你跟无月说!”晴儿一张俏脸瞬间变得苍白,颤声道:“晴儿愿服侍宗主、公子一生!”张小崇听得心头一热,激动得的拉着她的双手道:“晴儿,你真好!我以为你是喜欢那个家伙呐,呵呵……”晴儿俏脸飞红,嗔道:“喜欢并不等于爱啊!”张小崇嘿嘿笑道:“喜欢也不行,我会吃醋的!”“啊!”晴儿俏脸更红,一颗心儿似乎要跳出胸腔,公子这话,等于是向她表白了心意,令她又惊又喜又羞又幸福。 第三章 当街调戏 “哇,这妞儿好正点啊!”旁边突然有人怪叫道。张小崇循声望去,正有四个衣着华丽的年青公子哥儿狠盯着晴儿猛吞口水,十足的大色狼样。“我靠,这四个家伙是想找死啊?”他低骂一声。此时的晴儿俏脸羞红,洋溢着喜悦、幸福,实是动人之至。她正陶醉在幸福之中,突听到有人来打岔,心中已隐感不悦,再见那四人一副色迷迷样,狠盯着自已的胸部,不禁恼怒起来。她狠瞪了那四个公子哥一眼,怒道:“看什么看,色狼!”她可算是老江湖了,那四个公子哥衣着光鲜,一副目中无人样,应该是极有势力背景的世家子弟。她不想惹事,所以心中虽然恼怒,却只有强行忍耐住没有发作。“色狼?”那四个公子哥哈哈大笑起来。“小美人,你知道什么是色狼?”其中一人怪笑道。“小美人一定是试过了才知道什么是色狼,哈哈……”那四个衣着光鲜的公子哥们仍是一副色迷迷样,嘴上说着不三不四的话儿。“啪”一声手掌朝肉声伴着一声痛呼同时传出,刚才出声的那公子哥惨叫着飞抛而出,“呯”的一声,重重摔落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半天挣扎难起。“嘿,原来是带刺的,看我的!”一个瘦高的公子哥十指如勾,抓向晴儿高耸诱人的胸部,下流之极。“下流!”晴儿怒叱一声,纤手一翻,“啪”的一声,那公子哥也是惨嚎着飞抛而出。这一次晴儿是怒极出手,出手极重,那公子哥的半边脸颊都红肿起来,门牙也给打落了两颗。“可恶!”另一个公子哥咒骂着挥拳冲上,却给张小崇一拳重重击在肋下,断了两根肋骨。这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调戏他的宝贝晴儿,实在是该死!管他们是什么天皇老子,惹毛了本少爷,一律狠扁!唯一一个还站立的公子哥骇得面无人色,连退几步,指着两人恶狠狠道:“有种你们等着!”他们四人可都是有势力背景的世家子弟,父兄都是受陛下宠信的朝中重臣,上头还有一个太子殿下撑腰,谁敢得罪他们?四人是帝都有名的花花公子,一向在城里横行霸道惯了,见晴儿不是本地人,人又漂亮,本想调戏一番,不想她的身手竟然厉害得吓人。他们第一次挨人狠揍,自是不会善罢甘休。街上的行人吓得纷纷走避,就连在附近摆摊开店的,也都是吓得匆匆收拾摊铺走人,以免殃及池鱼,血本无归。一队巡逻的城卫军闻讯冲来,将张小崇与晴儿团团围住,明晃晃的刀枪直指着两人。“哎,罗公子,叶三少,章大少,你们……你们这是……怎么啦?”带队的两个军官讨好的扶起地上的三个公子哥儿。瘦高的公子哥是章大少,老爹是国王陛下宠信的重臣,官至帝**需总长,三位王子殿下拼命拉拢的要人。连三位王子殿下都要让他老爹三分面子,这两个外乡人竟敢打他,真是不知死活!他指着张小崇与晴儿,恶狠狠道:“男的给我往死里打,女的抓起来!等大爷我羞辱够了,卖到青楼!”“妈的,你们还愣着什么,给我上啊!”带队的军官吼叫道。反正只是两个外乡人,应该没什么势力背景吧?只是他忘了,近来帝都来了不少外地人,都是三位殿下重金聘请或招揽来的江湖高手,岂是他们这些小小的城卫军所能惹得起的?长官下令,士兵们呐喊一声,挺枪舞刀冲来。面对明晃晃的刀山枪林,如此众多的官兵,张小崇是第一次应付群殴,心中难免有些害怕,应付起来手忙脚乱的有点狼狈。晴儿的身手已超越江湖中的一流高手,加上长官指定要抓活的,那意思就是不能伤她半点毫发,这下可苦了那群士兵,束手束脚的不敢放胆攻击。晴儿却是肆无忌惮的放手攻击,不过下手极有分寸,只是把士兵们打得浑身疼痛发软,暂时失去出手的能力,转眼间已是稀哩哗啦的给她放倒了一大片。张小崇初时手忙脚乱的应付了一阵,逐渐得心应手,他也乒乒乓乓的打倒了不少士兵。不过士兵们对他的攻击全无半点顾忌,刀枪尽往要害处招呼,令他大感压力,还好晴儿冲过来与他联手对敌,减轻了他大半的压力。“呯”的一声,张小崇一拳将一名士兵打得飞抛而出,这才发觉身边已空无一人,刀枪铁剑等兵器散落一地,满地全是挣扎哀号、痛苦呻吟的士兵。晴儿笑嘻嘻道:“公子,真是过瘾呀。”张小崇是第一次打群架,亦感觉大为过瘾,他呵呵笑道:“是啊,真是过瘾啊!”那两个带队的军官与申大少等人俱是面无人色,退得远远的,指着两人喝道:“你们……你们敢杀官造反?”“啧啧啧,都说城卫军很厉害,令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呐,嘿嘿……”张小崇还没有开口,旁边已有人抢先出声,一副嘲弄的语气。是三个身着皇家近卫师团制服的营尉军官,一脸不屑、嘲弄的神情。皇家近卫师团是由国王陛下直接指挥,军饷待遇、武器装备等都比城卫军要好上几倍。连军机总长大人都管不了,那些城卫军更不放在眼里,皇家近卫师团官兵与城卫军就好象是天生的死对头一般。章大少嘿的怪叫道:“你们要是厉害就上啊!光吹牛有什么用?”一个皇家近卫师团军官嘿嘿笑道:“我们的职责是守卫皇宫,保护陛下的安全。维护地方秩序,好象才是你们城卫军的事吧?嘿嘿……”三人双手抱臂,一副袖手旁观看热闹的表情。“可恶!”章大少咬牙切齿道。他一动怒,牵扯到面庞的肌肉,痛得他不由得呻吟起来,惹得那三名皇家近卫师团军官吃吃直笑起来。此时又有一队巡逻的城卫军闻讯赶来,将张小崇与晴儿团团包围住,四周也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皇家近卫师团的军官士兵,还有不少的江湖人物,把整条大街都堵塞住了。张小崇吃吃笑道:“晴儿妹妹,这下可热闹了!”晴儿笑嘻嘻道:“嗯,真想再打上一架,就怕事儿闹大了,宗主会怪罪,嘻嘻。”“干什么的?统统让开道!”突然有人高声喝道。众人循声望去,前方有一队皇家近卫师团士兵护送一队人马而来,那些人服装各异,一看就知不是本国人。带队的是一名皇家近卫师团副统领,身材高大,相貌颇为威猛。看热闹的所有皇家近卫师团军官士兵俱都行军礼,高声道:“宁副统领好!”宁副统领皱眉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身边一个衣着华丽年青英俊的公子呵呵笑道:“当街械斗,殴打帝国士兵,贵国治安可真是让人担心啊!”他的目光落到晴儿身上,眼睛一亮。宁副统领面现不悦,沉声喝道:“什么人敢殴打帝国士兵?给我拿下!”统领大人发话,一众皇家近卫师团的士兵们应诺一声,抽出佩剑,逼向张小崇与晴儿。“住手!”有人沉喝一声,大步来到晴儿身边,却是背负短枪的“枪王”段复。他对着宁副统领抱拳道:“宁大人,这其中有误会了,挑起事端的是章大少等人,错不在他们两个。”此话一出,不少人面上现出奇怪的表情。章大少等人都是太子殿下的人,枪王段复则是太子殿下重金从飞龙帝国聘请来的高手,他不帮自已人,反倒帮起外人来了,这实在令人不解。章大少如踩到毒蜂窝一般直跳起来,指着段复骂道:“姓段的,你这吃里扒外的混……”“蛋”字还没说出口,已给一股凌厉无比的劲风逼迫得硬生生的咽下肚子。他的一张脸骇得无一丝血色,张大着嘴巴,眼睛尽是恐惧神色,浑身直打颤。段复那杆插在背上的短枪,不知何时已握在手中,枪尖直指着章大少,只差半毫就贯入他张大的嘴巴里。他出手之快,令绝大多数人无不骇然色变。“你……你想干什么……”章大少已是吓得瘫软在地上。华服公子目光落到段复身上,眉头微皱,即哈哈大笑起来,道:“真是热闹啊!”宁副统领脸上已微现怒意,冷声道:“段复,你想干什么?”段复冷冷地看了华服公子一眼,眼中隐现一丝凌厉杀机。他对着宁副统领傲然道:“敢侮辱我者,死!”张小崇见他强自出头,把事都揽到自已身上,乐得袖手旁观,他对段复并无半点好感,巴不得打起来才好。晴儿则感激道:“段公子,谢谢你,只是不关你的事,段公子还是不要掺和进来的好。”段复微微一笑,负手傲然站立,那种无视一切的镇静、从容、自负,还有永不言败的激昂斗志,令人感受到了种坚不可摧的凌厉气势。 第四章 走马上任 看热闹的军官们,还有那些江湖高手,有不少是三大势力的人,看着太子的人窝里反,自然是一副幸灾乐祸样。宁副统领强压下心中怒气,沉声道:“段公子,不关你的事,犯不着把事儿揽到自已身上,退一边去吧,别妨碍本官执行公务!”他是皇家近卫师团副统领,只忠心于国王陛下,段复是太子殿下的人,多少要给对方留个面子,是以隐忍不发。他说出这话来,已是警告对方,再不识趣退开,妨碍他执行公务,那他只有得罪了,就是太子殿下亲自出面,也只有到国王陛下面前论理了!华服公子盯着段复,眼中有一丝凌厉杀机闪现,他淡淡道:“对于那些不遵循帝国律法的凶恶之徒,本国一向不宽容!宁大人若有什么不便,本王可代你处理,呵呵。”他话音未落,在他身后的几个骑士已手握剑柄,手背青筋暴现。只要他一摆头,佩剑立刻出鞘杀人。宁副统领皱着眉头道:“多谢二王子好意,这是本国的内部事务,自当由本国处理!”他大声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凶徒拿下!”皇家近卫师团的军官士兵们应诺一声,挺剑逼来。皇家近卫师团的人可不是象那些城卫军那样好欺负,他们当中的每一个人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身经百战的老兵,或是身手不错的江湖好手,其中不泛身手超绝的修行高手。张小崇不想把事儿闹大,正欲亮出内廷侍卫正统领的身份腰牌,已有人尖喝出声。“慢着!”一个身材颇为高大的太监率着一队皇家近卫师团士兵赶来。宁副统领皱了下眉头,在马背上抱拳道:“原来是郑副总管。”一众士兵忙行礼,郑公公是宫中太监副总管,皇后娘娘身边的大红人。郑公公尖声道:“宁大人怎么还在这里,陛下已经生气了,快快带客人入宫晋见罢。”转头对着张小崇拱手道:“张统领,快去军机处报到,陛下有事召见。”此话一出,所有人无不吓了一大跳,这个胆敢殴打城卫军士兵,看上去一副富家纨绔子弟的年青公子哥竟然是个统领级的大人物?那些挨揍得青皮脸肿的城卫军士兵更是吓得面无人色,围攻殴打长官,视同谋反,按帝国律法第x章第x条规定,当处以腰斩!“扑嗵扑嗵”声中,士兵们全都跪下谢罪,请求统领大人宽恕。郑公公对着张小崇眨眨眼,与宁副统领率着来自飞龙帝国的使团匆匆离去。张小崇道:“都起来罢,不知者不罪!”“谢统领大人!”士兵们心中狂喜,这位统领大人太好说话了,可惜不是他们的顶头上司,真是太可惜了。张小崇摸出一小叠银票子,塞到那两名带队军官手上,呵呵笑道:“一场误会,这点钱,就当是兄弟们的医药费了,呵呵。”虽然只是一万多,但比他们几年的军饷加起来还要多了许多。士兵们高兴得差一点没跳起来,这位统领大人全无半点架子,好说话又大方,这种好官,打灯笼也找不着,可惜了。一名军官低声道:“下官彭江,他叫陈塘,若以后大人有用得着的地方,派个人来说一声,兄弟们水里火里都在所不辞!”张小崇哈哈一笑,道:“一定一定!”那两名军官整齐的行了个军礼,齐声道:“下官公务在身,不便久留,告退,大人保重!”士兵们列好队,跟随长官巡逻去了。虽然个个青皮脸肿,军服破烂,却难以掩饰面上那狂喜的表情。看着那队城卫军远去,晴儿低笑道:“公子真会笼络人心……”段复并没有因为张小崇是帝国统领级军官而改变自已心中的看法,对他仍然心存不屑。他看也不看张小崇一眼,对着晴儿微笑道:“晴儿小姐……刚才……没伤到你吧?”张小崇哈哈一笑,道:“还不如说今天的天气真好啊,哈哈!”段复俊面微红,他知道晴儿修为与他相差无几,那些城卫军根本无法伤得到她,只是在美人面前,脑筋象是给卡住了一般转不过来,他不知道要如何说话,呐呐了半天才说出那么一句来,却让张小崇忍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多谢段公子关心……”晴儿以手掩嘴,强忍着没笑出声来。张小崇发觉章大少等人不知什么时候早没踪影了,围观看热闹的人也都散去,他牵着晴儿的手,哈哈大笑离去。面红耳赤的段复呆立了半晌,才叹息一声,苦笑着举步往反方向行去。他是一个冷静、果敢,反应迅速的人,可是在令他怦然心动的女人面前,什么冷静果敢都不复存在,脑子迟钝,似乎不能思考。张小崇与晴儿虽是主仆关系,只是看两人的表情与举止,不是主仆关系这么简单,且晴儿看着张小崇的眼神,似乎充满了缕缕柔情。自已第一次同时对两个少女动情,晴儿秀丽可人,不过一颗芳心,似乎已系在张小崇身上,看来没指望了。柳眉冷艳清纯,不知道有了意中人没有?他叹了口气,往太子府方向行去,回去后还要向太子殿下解释此次的原因,加上失败的挫折令他心中闷闷不乐。张小崇与晴儿回到三王子府后,带着一身男装的姬无月到帝**机处报到。上头早已发文至军机处,加上有各自的主子暗中交待过,手继很快办妥。张小崇换上了合身的黑色铠甲,倒也显得威风凛凛,姬无月则是他的随从护卫。两人在一小队皇家近卫师团士兵的护送下,直奔皇宫。才进宫里,门口已有小太监在等候,说是皇后娘娘召见。张小崇虽说是第二次入宫,可是重重门户与走廊仍是弄得他头晕眼花。小太监带着两人来到一座豪华的宫殿,见到殿门上牌匾的三个大字,他已知是怎么一回事,这是玉妃的翠玉宫,看来是玉妃想念他,假借皇后娘娘的旨意把他招来的,淑皇后此刻只怕正在招待从飞龙帝国来的使团吧?他大步入宫,跟在他身后的姬无月却给把门的宫女拦住不许入内。张小崇对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等在这,这才转身入宫,姬无月极不情愿的候在宫门外。宫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看来侍候的宫女太监全让玉妃赶走了。张小崇登堂入室,穿过重重宫纱珠帘,直入玉妃的寝室。里边没人?她躲哪去了?正愣神中,一条白花花的人影突然从重重宫纱中扑出,将他扑倒在软绵绵的大床上,温软红唇封住了倔的大嘴。温香软玉抱满怀,张小崇自然不会客气,玉妃早脱得光溜溜的等他了,嘿嘿,真是一个喂不饱的荡妇呐。“嘭”的一声,沉重的铠甲破帐飞出,扔到地上,跟着是衣服鞋子纷纷飞出。急促的喘息声中,暴雨夺魂筒“咚”的一声扔到地上。帐幔有节奏的律动起来,令人**蚀骨的呻吟声也跟着传出。宫门外,等得极不耐烦的姬无月与宫女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讪着,看到张小崇慢悠悠的从里边出来,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嗅到他满身的酒味,不由得皱起眉头。张小崇无奈的耸耸肩,表示没有办法。一名太监领着两人来到皇家近卫师团的营房,休息的军官士兵纷纷前来参见。皇家近卫师团分内廷与外廷两大部份,外廷下设四大正统领,八大副统领,负责守卫重重宫门、巡夜和护送宫中要人。内廷直接负责护卫陛下与诸位王妃的安全,守护宫殿等,权限要比外廷大得多,接触陛下的机会更多,升官也容易。内廷也是四大正统领,八大副统领,本已是满员,如今又多出了张小崇这个正统领,编制增至五大正统领,看来这位新进的总领大人极得陛下宠信啊。许多下级军官纷纷巴结,这位新任统领大人还没有组建卫队,若能调到他的卫队里混上个营尉级,那可是连升几级了,能混个营佐级的军衔也比在原来的卫队高呐。上任不到半天,张小崇就收到将近一百万的钱票子,还有一堆价值不菲的金银珠宝玉器首饰。“原来当官这么容易啊,嘴皮子动一动,就有人大把大把的送钱来,想想老爸辛辛苦苦做生意赚钱,这简直是天壤之别啊!”看他那副见钱眼开样,姬无月摇头苦笑道:“又是贪官一个,真要让你当几年官,这城里的百姓只怕都要饿死了……”张小崇一本正经道:“我可不是个坏官,我一不搜刮百姓钱财,二不贪脏柱法,这些钱都是那些官自动送上门的!”他又一副嘻皮笑脸道:“人家辛辛苦苦送来的,总不好意思推掉吧?嘿嘿……”“拿别人的手软,吃别人的嘴软,这话你没听过吗?”姬无月提醒道。张小崇拼命点头道:“知道知道,老婆,我也不想让你们过苦日子嘛,等我收够了几千万就脚底抹油,嘿嘿,官场争斗太复杂了,咱们还是在家里呆着舒服,嘿嘿……” 第五章 双娇争风 姬无月道:“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别忘记了!”她接着道:“官场就是另一个江湖,甚至比江湖更为凶险,那些应酬都令你心力憔悴,疲惫不堪。加上帝心难测,高兴了赏你个大官,不高兴,撤职是小事,落个满门抄斩就惨了!”张小崇满不在乎道:“知道了,老婆。”“怎么象我老妈一样,整日唠叨个不停……”他低声低咕着。“你说什么?”姬无月瞪着他嗔道。“啊……我是说……是说老婆你……象我妈一样贤慧能干……嘿嘿……”姬无月白了他一眼,道:“我老了吗?”张小崇哈哈大笑起来,把她搂入怀中,看着她的眼睛道:“你就是变成了又老又丑的老太婆,我还是一样喜欢你!”姬无月幽幽道:“明知你是哄人开心,可人家还是喜欢听……”她依入张小崇怀中,面颊碰触到坚硬冰冷的铠甲,这才想起此时仍在皇家近卫师团的营房里,慌忙把他推开,跳过一边。张小崇吃吃笑道:“老婆,不用害羞,这里是本统领的居所,那些大兵们哪敢乱闯进来,嘿嘿,来,抱抱嘛……”姬无月白了他一眼,道:“屁的统领,还是光杆司令一个呢,明儿我派本宗一些可靠的人过来,万一发生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见老公仍是嘻皮笑脸的张手想抱,她嗔道:“我还要布置一些事呢,你快去看看礼服做好了没有罢,等会还要参加宫里的晚宴呢。”张小崇一拍脑门,笑道:“我差点忘了这事,呵呵。”姬无月突然轻声问道:“虫子老公,我想以真面目出席晚宴,你说怎样?”张小崇乐得一把抱住她,哈哈大笑起来,姬无月的美艳定可压倒所有参加晚宴的女人,引得那些大小官员们眼珠子都掉出来,嘿嘿,他这个做老公的当然很光彩了。回到三王子府,晴儿早将军需处赶制出的几套礼服烫好,乐得张小崇差一点想搂着她亲上一口。三王子司徒霸天早已是准备完毕,在一众高手卫士护送下,浩浩荡荡的直奔皇宫。此次来访的是飞龙帝国的使团,由五王子上官仲率队,国王陛下在皇宫里设宴招待。除皇室成员外,只有少数有身份地位的大臣才能出席正式晚宴。正式晚宴之后,接下来的舞会才是最热闹的,朝中官员都可以参加,且可带着眷属舞伴来。国王陛下身体不适,参加正式晚宴后就回去休息了,所有活动全由淑皇后亲自主持。淑皇后、玉妃等一众嫔妃坐在正堂,飞龙帝国的使团占了左首前面两排四个席位,对面席位是太子殿下的人。接下来是三王殿下的人,占了前面三排六个席位,三王子司徒霸天独占一席,后面两排则是他的亲信高手。张小崇与姬无月共坐一席,就在司徒霸天的下首。张小崇一身崭新笔挺的内廷侍卫正统领的军服,凭添了几分英气。他身边的姬无月终于以真面目示人,美绝天下的容貌,艳中带媚的脱俗气质,一袭黑色长裙,勾勒出绝美的曲线身段,晶莹如玉的肤色,更增添了几份妖媚诡异。她那美绝天下的姿容,出尘脱俗的气质,的确令在场所有女性都失去光彩,令所有男人的眼球都瞪得快掉出来。张小崇大为得意,而姬无月在无数双带着种种颜色的目光注视下镇静自若,仿佛在场的,只有她与张小崇两人。在所有人的目都集中在姬无月身上之际,门外传来一阵骚动。“二王子驾到!”门外的侍从官唱诺着。二王子司徒惊虹率先进来,一身锦袍,显得潇洒自如,在他身后,是一袭淡紫色长裙的钟玉容,美绝天下的姿容与超尘脱俗的气质,又引来了一阵惊叹声。当一袭白色长裙的姜吟雪翩然进来时,更引来阵阵惊叹声与赞美声。高挽的发髻,沉静的容色,高贵圣洁的脱俗气质,胜雪的长裙,晶莹似玉的肤色,无不令人为之神夺。“妈呀,吟雪老婆越发美艳了……”张小崇不由自主的站起来,痴痴的看着她。姜吟雪进来时,一眼就已看到了姿容绝不输于她的姬无月,还有站起的老公,见到他一身统领级的军服,美眸略现一丝诧异,随即对他微微一笑。“天啊,那美人对我笑了……”身后有人失魂落魄道。“屁话,是冲着我笑的,瞧你那鬼样,连女鬼都不敢看,只有我这样的帅哥,才能博得美人倾城倾国的一笑,嘿嘿……”张小崇突觉大腿一痛,已给姬无月重重扭了一把,痛得他吡牙咧嘴的一脸怪相。姜吟雪看在眼里,柳眉微皱,迎上了姬无月带着挑衅的目光。张小崇暗叫不妙,两个老婆万一争风吃醋打起来,那可是大大不妙了。二王子司徒惊虹等人向淑皇后等一众嫔妃行礼之后入座,姜吟雪的位置正好是姬无月的对面,这好象是上天故意安排的。两女简直就是天生的冤家死对头,目光在进行着一场无声无息的交锋,令姜吟雪震惊不已的是,此时的姬无月,眼中神光内蕴,感受不到丝毫的真气涌动,似乎已经达到返璞归真的化臻境界。隐隐能感受到对方无可匹敌的气势如排山倒海一般狂涌而来,如滚滚大河,绵绵不绝,令她感受到了无边的压力。“难道她已经突破了玄阴九转化魄妖功的第十重境界?”姜吟雪心中骇然不已。而司徒惊虹、钟玉容、张小崇三人的目光接触时,俱都现出吃惊的表情。坐在一旁的司徒霸天倾过身来,低声问道:“你们认识?”张小崇干笑一声,答道:“二王子殿下身边的那美人儿,好象在哪见过,挺面熟的,嘿嘿……”“张大人已经拥两大绝世美人儿了,还不满足啊?”司徒霸天的语气中带着一股酸溜溜的醋味儿。早知道妖后是如此年青貌美,他早就下足功夫拼命追求了,可惜让这家伙捷足先登了,实在可惜啊,现在后悔已经是迟了。这家伙何德何能,竟然能够把两个绝世美人儿都泡上手?实在令人想不通啊,他心中不免嫉妒起来。妈的,等老子坐上帝位,把你小子宰了,两个绝世美人儿不就成了自已了宠妃了?他为了两个女人,竟然在瞬间对张小崇动了杀机。浓重的杀机令张小崇打了个寒颤,看来无月老婆说得没错,伴君如伴虎啊!实在令人怕怕!“妈的,你不仁,就不要怪老子不义了!”他心里低骂着,本来还看好司徒霸天的,看来这家伙也是只顾自已私利的小人,不得人心,哼哼,将来看你个怎么死法!看到两个老婆都在相互对视,心中大叫不妙,忙伸出一只手,搭在姬无月的大腿上,指尖轻轻勾动了一下。姬无月浑身一颤,俏脸飞红,白了他一眼,再不理会对面的姜吟雪。强大得无可抗拒的压力骤然消失,姜吟雪喘了口气,她已经能够确定姬无月突破了玄阴九转化魄妖功的第十重境界,自已为找寻夫君,荒费了练功的大好时机,看来此次帝位争夺,形势对她们更为不利了,心中不免担忧起来。更令她担忧的是,小崇几时混上了帝国皇家卫队的统领?且又跟三王子司徒霸天在一块,这不会是姬无月与司徒霸天设计陷害小崇,且是针对自已的阴谋吧?不过看姬无月的表情与眼神,似乎又不象,那种眼神,亦如珠儿小玉看着小崇那般,充满了无比的柔情。哎,怎么会是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一时之间难以解开这纷乱的头绪。此时大堂之中,歌姬舞女翩翩起舞,美妙动听的歌声已是无法吸引众人的目光。所有男性的目光,全都在姬无月、姜吟雪与钟玉容身上打转,让那些受到冷落的女性们大为不快。这种盛宴原本是她们一展风姿的绝好机会,看着男人们的目光贪婪的盯在自已身上,那是多么令人骄傲与愉快,只可惜现在的风头,全让三女抢去了。姜吟雪白衣胜雪,容色沉静,美绝天下,高贵圣洁的脱俗气质令人为之倾倒。姬无月一袭黑色长裙,冷艳无双,眉宇之间又带着撩人媚态,艳中带媚,媚中带妖,迷死人不偿命的绝代尤物。钟玉容秀丽妩媚,略带娇羞,淡兰色长裙更是衬出体态轻盈,姿容美绝,超尘脱俗,端坐席中,宛若空谷幽兰,与世无争。三女现在是全场的焦点,风头之盛,把淑皇后、玉妃等人都掩盖过去了。姬无月瞟了对面的姜吟雪一眼,低声问道:“虫子老公,你说是我漂亮,还是你大老婆漂亮?”张小崇嘿嘿一笑,反问道:“你要我说实话呢还是说假话?”姬无月白了他一眼,嗔道:“当然是实话!”张小崇低声笑道:“论气质容貌,你们两个不相上下,谁也不输谁,都是我的心肝宝贝,嘿嘿……” 第六章 皇宫比试 “美的你!”姬无月白了他一眼,突然轻笑道:“若我们两个打起来,你会帮谁?”这实在是个天大的难题,张小崇搓着手,拼命转动脑筋,才苦着脸道:“呃……帮理不帮亲,不过我不愿意看到你们两个打起来,万一伤到谁,我……我心里面都不好受的……”“原来你还挺公正的嘛,嘻嘻……”姬无月轻笑道:“我与你大老婆是天生的冤家死对头,从投入师门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要分出个胜负来,嘻嘻。”“不打不行吗?我以后多陪着你一点就是了……”姬无月无奈道:“师命难违呀,那一战是免不了的!”她接着笑嘻嘻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会把她打得很难看的,嘻嘻。”张小崇的头都大了,他呻吟道:“好老婆,有没有什么折衷的办法?”两人真是天生的冤家死对头,奉师命要决斗,现在又都站在不同的阵营里,这一战无论如何,恐怕是免不了了。姬无月低头想了一会,低笑道:“有,只要她肯认输,决斗自然就取消了。”张小崇呻吟一声,要姜吟雪向姬无月低头认输?那是绝计不可能的,这该如何是好?两人旁若无人的低声说笑着,引得全场的目光都注视过来,全是羡慕、嫉妒的神色。威震天下的妖后竟然是如此年青美丽,实在令人想不到,那她数十年前就已经威震江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真的是驻颜有术?长生不老不成?如此迷死人不偿命的绝代尤物,竟然让人捷足先登,实在是可惜啊,这位张统领可真是有艳福啊。管她是不是七八十岁的老婆驻颜有术,如此绝代尤物,能与她**一夜,纵是死了也值了,唉,可惜。姬无月突然轻噫一声,低声问道:“淑皇后与玉妃怎么老是眼神怪怪的望过来?”张小崇吓了一跳,偷偷瞟了淑皇后与玉妃一眼,前者俏脸含霜,表情复杂,后者是明显的嫉妒与怒意,令他心头呯呯直跳,暗叫不妙。自已一时得意忘形,让无月老婆以真面目示人,跟淑皇后、玉妃说的那些话,岂不是等于在打自已的嘴巴?玉妃还容易搞掂了,淑皇后就难说了,没准儿掉脑袋都有。侍立在淑皇后身边的郑公公面色惨白,正拼命的向他使眼色。司徒霸天突然问道:“张大人,你大老婆与二王兄坐在一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随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八成是姜吟雪见老公跟别的女人好上了,一气之下唱起反调来,这倒便宜了二王兄,近水楼台先得月,没准早让二王兄上了,这样的好事怎么轮不到他?妈的,还是先忍一时之气吧,等本王坐上王位,天下的财富美女还不全都是属于本王的?张小崇也弄不清楚吟雪怎么会来到帝都,更不知道她会与二王子走到一块?与他结拜的大哥竟然是当今的二王子殿下,那岂不是成了敌人了?所有的事儿怎么都凑到一起了?他捧着脑袋,痛苦的呻吟一声,脑袋好象胀得要爆裂了。“虫子老公,你没事吧?”姬无月以为他生病了,担心问道。感觉到对面姜吟雪的目光直射过来,她得意的对着对方扮了个鬼脸。“气死你,哈!”似乎感觉到了对方的恼怒,她笑得更为得意了。张小崇不敢迎视吟雪的目光,装着没看到,扭头与身后的人搭起话来。歌舞之后就是杂耍、剑舞、格斗等各种小节目助兴,众人边喝酒欣赏,边低声的说话聊天。等到那些舞剑的剑士退下之后,飞龙帝国的五王子上官仲站起身来,哈哈笑道:“剑舞花巧好看之余不够刺激,不知皇后娘娘意下如何?”他明是对着淑皇后说话,目光却在三位王子身上扫视,面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充满挑衅的味道。他的话令在场许多人面现怒意,不少人已是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目光全望向淑皇后。“可恶,这家伙够狂的!”司徒霸天低声咒骂道:“比本王还要狂,等会一定要挫挫他的威风!”他身后的几个心腹高手傲然道:“三殿下放心,我等绝不会令殿下失望的!”端坐堂上的淑皇后目光望向太子司徒俊雄,司徒俊雄则望向坐在他身边的“无为剑”虚量子,后者点点头。淑皇后淡淡道:“恩准,比武较量,点到即止!”“谢娘娘恩典!”上官仲才一坐下来,他身后已站起一个神情冷漠的年青人,一对眼睛深邃莫测,予人狠冷无情的印象,背上倒插着一柄宽刃巨剑。他大步来到堂中,抱拳作揖,冷然道:“在下何昆,请赐教!”他话音未落,已有数人抢着想上场,却给三王子司徒霸天的心腹高手“左手剑”展鹏抢先了一步。司徒霸天面露得意,“左手剑”展鹏是他身边的四大高手之一,由他出场,绝对可以压下上官仲的气焰。一旁的姬无月淡淡道:“殿下,快把展鹏叫回,他不行!”司徒霸天皱眉道:“为什么?”见他并无招回展鹏之意,且面上隐现不悦表情,姬无月淡淡道:“霸剑何昆,飞龙帝国十大高手排名第八。”司徒霸天面色微变,此时心生悔意也没有办法,展鹏已与何昆交上了手。何昆不愧“霸剑”之名,他双手紧握宽刃巨剑展开第一波疯狂攻击,凶狠绝伦,霸道之极。巨剑荡起的强烈劲风发出震耳欲聋的怪啸声,慑人心魄。展鹏则如苍茫大海中一叶飘摇起伏的孤舟,苦苦挣扎。才一交手,他竟然被对方攻击得全无还手之力。何昆的身手高明的吓人,在场的人无不看得心惊肉跳,女性们更是以袖掩面,不敢再看。几个原本想抢着下场的人更是骇得面无人色,庆幸自已刚才行动慢了一步。一声暴喝传出,一溜黑芒幻化成一头黑色猛虎,怒吼着噬向展鹏。“当”的一声震响,所有幻象立消。何昆单手握剑,剑身压在展鹏左肩上。展鹏面色苍白得吓人,眼中尽是恐惧神色,额头上全是豆大的冷汗珠子,手上抓着已断去半截的铁剑呆立当场。“铮”的一声,巨剑入鞘,何昆抱拳道:“承让了!”他对着淑皇后鞠了个躬,大步回到自已的席位。面如死灰的展鹏如魂魄离体,机械的走向宫门,任凭身后的人叫唤也无动于衷,仍是一步步向前走去,直至消失在宫门外。第一场惨败,司徒霸天已是气得火冒三丈,他望着展鹏的背影,眼中闪现一丝凌厉杀机。姬无月看在眼里,淡淡道:“殿下,他的心已经死了,让他去罢……”司徒霸天闷哼一声,道:“下一场就请姬宗主出手吧,务必给我扳回面子!”姬无月轻笑道:“殿下吩咐,无月自当遵从。”司徒霸天面色大色舒解,姬无月可是第一次用这种客气的语气跟他说话,看来她跟了张小崇之后,心性有所转变。这家伙到底有什么本事,能把威震天下的妖后治得如此服服帖帖的心性大变?对付女人方面,这家伙还真是有一手呐。此时飞龙帝国又出来一人,相貌很普通,身材瘦小,手中持着一把混天刺。别看他身材瘦小,随随便便在堂中一站,竟隐隐生出一股慑人心魄的霸道气势。“在下罗杰,不知哪位高手下场赐教?”刚才一战,何昆轻轻松松的就打败了“左手剑”展鹏,三位王子不敢再冒失派人上场,战败事小,面子事大,而且关系到国威。整座宫中一阵寂静。姬无月望向对面的姜吟雪,微微一笑。姜吟雪当然了解对方的意思,她们这种已经修至化臻境界的绝顶高手,心意往往都是能相互沟通的。姬无月的意思是,你代表的是百竹庵,为二王子司徒惊虹立威,此时正是最好的时机。姜吟雪柳眉微皱,她不明白姬无月为何会把这种机会让给她?不过此时立威的确是个大好的机会,表明百竹庵全力二王子殿下。她缓缓站起,迎风摆柳般来到罗杰身前三尺处站定,那美绝天下的姿容引得所有男人的目光都直了。“云梦姜吟雪,愿领教罗大侠高招。”她一出场,立刻引来了一阵议论声。刀剑无眼,如此娇滴滴的美人儿,万一给伤着了,那可是令人心疼不已啊。司徒霸天皱眉道:“她?”姬无月轻笑道:“百竹庵玄矶大师的得意高足,殿下觉得如何?”“玄矶大师的弟子?”司徒霸天的一张俊脸瞬间变得很难看。玄矶大师是江湖正道的领袖,登高一呼,天下无数群雄必定响应,她二王兄,局势将变得更为复杂。看着对方极难看的面色,姬无月笑了。吟雪老婆亲自上场,令张小崇呆了一呆,看到淑皇后与玉妃两人的目光射来,忙低下头装作没看到。站立场中的罗杰不因对手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而轻视,面上反倒流露出凝重的神情。 第七章 妖后醋意 姜吟雪左手负后,缓缓伸出右手,纤美的中食指并拢,捏了个剑诀,虚指对方。“请!”“得罪了。”罗杰手中的混天刺虚刺几下,却没有攻击,面上神情越来越凝重,额头上隐现汗珠子。众人看得疑惑不解,这家伙是不是给姜吟雪无双的容貌迷晕头了?久久都未出手攻击?身在场中的罗杰却是有苦说不出,姜吟雪只是随随便便的捏了个剑诀,却混如天成一般无懈可击,令他攻无可攻。且对方那柔和不带丝毫凌厉的气势似看不见的无数线团,将他手脚,甚至整个人束缚住,越缠越紧,令他只有拼命的催发真气抗拒。这美绝天下的女子修为之高,实是惊世骇俗,如此年青,是如何修练的?自已没日没夜的拼命苦练,竟不及她的一半,心中不禁一阵悲哀。他此时胆气斗志已是低迷到极点,对方的柔和气势如千丝万缕将他紧紧束缚住,似要将他拖入万丈深渊,令他眼中不禁流露出恐惧、哀求之色。突觉身体一松,所有压力骤然消失,他不禁长长的吸了口气,这才发觉全身的衣服都给汗水浸湿了,全身手脚酸软无力,好似与人交手了几天几夜一般,真气差不多损耗精光。“罗某惨败,多谢手下留情!”他对着姜吟雪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举步维艰的回到自已席中,对着上官仲告罪一声,闭目行功。一招未出,罗杰竟然俯首认输,这家伙是不是晕头了?整个宫殿一阵死寂之后,突然间爆发出雷鸣一般的掌声。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是最最上乘的战法,所有人都觉扬眉吐气,拼命的鼓掌叫好,就差没激动得上前拥抱美人了。司徒霸天面色铁青,冷声责问道:“张大人,你为何任由夫人与你唱反调?”“我……我……”张小崇抹着额头上的冷汗珠子,呐呐道:“管得了吗?”司徒霸天面上阴晴不定,若姜吟雪站在他这边,与姬无月联起手来,天下间又有谁能够接得下她们两人的联手一击?可惜,否则他今夜就可以迫不及待的发动,逼迫父王让位了。想想也是,修为如此厉害的老婆,能管得了吗?若她心情不好,半夜不给一脚踢下床才怪!谁还敢出去花天酒地寻花问柳?看来娶上修为比自已厉害的老婆,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如此厉害的对手,只能指望姬无月能够把她压制住了。热烈的掌声与狂热的欢呼声久久未停,姜吟雪静立场中未退下,显然正在等待下一个挑战者。上官仲面上显得极平静,在他身后站起一个锦袍老者,鹰目炯炯不显老态,浑身流露出一股令人不敢平视的阴森冷厉气势,慑人心魄。他大步来到堂中,傲然道:“老夫金顶天,特来领教吟雪小姐的高招!”在场的所有人俱都是面色一变,屠龙手金顶天,是飞龙帝国神仙级的绝顶高手,与新月帝国剑圣柳老爷子齐名的老前辈,传说一身修为深不可测,国内罕逢敌手。姜吟雪修为虽高,可是对上这么一个厉害的对手,能吃得消吗?所有人不禁担心起来。有人已是高声吼道:“姓金的,你要不要脸,成名的老前辈欺负一个晚辈,你不用在江湖上混了!”“就是就是,以大欺小,实在是不要脸,笑话啊笑话!”“姓金的,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该在家里抱孙子享福,还跑出来鬼混?”更多的是难听的话,全是冲着金顶天来的。金顶天只是哼了一声,面色平静如初。他那一声冷哼,如同焦雷在耳旁炸响一般,令在场的所有人骇得面色大变,修为深厚者面色苍白,稍弱者双手捂着耳朵,几乎要摔倒,整个宫殿一阵寂静。张小崇低骂道:“这老家伙可恶啊!”姬无月低笑道:“是很可恶,不过他的修为可是不赖,你大老婆要胜他,也须花费一番功夫,嘻嘻,正好看看她的红绫十八打是如何个厉害。”张小崇问道:“老婆,若你的修为没有突破之前,是吟雪老婆的十丈软红厉害,还是你的弯刀厉害?”姬无月正色道:“单论修为是不相上下,若论搏击,我的搏杀技巧都是在实战中经过千锤百炼不断改进的,简单实用,或许稍强过一分半毫的。”她轻笑道:“现在嘛,我修为高过她一重,加上你的散元七大式神妙无比,嘻嘻……”张小崇的一张皱成苦瓜样,叹道:“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当中谁个伤了,我都会很伤心的……”姬无月吃吃笑道:“好啦好啦,人家不是答应过你了嘛,不会让她很难看的,嘻嘻。”场中,姜吟雪微微一福,娇声道:“金老爷子请。”金顶天道:“论辈份,老夫是长辈,确有以大欺小之嫌,这样吧,老夫让你三招。”姜吟雪淡淡道:“多谢金老,晚辈出手了。”她右掌虚击三下,道:“礼让三招已过,前辈不必顾忌什么礼数了。”金顶天抱拳道:“老夫得罪了!”他双掌一拍,“当”的一声,竟然传出金鸣声。众人面色骤变,难不成他的两只手掌是铁的?金顶天的两只手掌已逐渐变成了暗红色,咋看上去,就象是两团烈焰一般,甚为骇人。姜吟雪光艳的俏脸上仍是镇静如初,双臂之间不知何时已缠上了她的武器十丈软红。金顶天的目光落到她的十丈软红上,面色微变,沉声道:“你是百竹庵玄矶大师的弟子?”姜吟雪微笑道:“晚辈是她老人家门下最小的弟子。”此话一出,令在座的所有人面色再变,这美绝天下的美人儿竟是玄矶大师的弟子,那岂不是摆明了玄矶大师的是二王子司徒惊虹?玄矶大师是江湖正道人士的领袖,有她二王子,登高一呼,天下群雄响应,那么二王子登基帝信的可能性大增。局势原本就复杂难测,如今又是三足鼎立之势,那就更加复杂了。一些心中拿不定主意的大臣这下更犯难了,一个选择不好,将来极可能落个满门抄斩的悲惨下场,一时之间心中更是惶恐不安。张小崇感觉到淑皇后的目光如利剑一般射来,他知道躲避终究不是办法,迎着对方的目光,耸耸肩,两手一摊,做了个无奈的动作。一旁的姬无月满脸疑惑道:“搞什么鬼,你们是不是勾搭上了?”张小崇吓了一跳,忙摇手道:“没有,绝对没有!”“没有就好,哼哼,让我发现……”姬无月冷哼一声,伸出两根手指头,不住张合,那意思很明显,你敢乱来,哼哼,小心我的剪刀!张小崇面色一变,吃惊道:“老婆,你……你不会来真的吧?”姬无月就着他耳旁吃吃笑道:“这可难说哦……”张小崇呻吟一声,无月老婆的醋意挺大的,他可不敢保证被她捉奸在床时会不会真的来上那么一下,“咔嚓”一声,这辈子就完蛋啰。看来得想个办法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才行,嘿,有了,钟老爷子的《药王圣经》里不时记载几种非常厉害的春药配制方法吗?奶奶的,为了制服她,老子拼命了!嗯,对了,还要加上天机大师的几样助兴小玩意,嘿嘿,本少爷不把你杀得大叫投降,名字倒过来念,嘿嘿。想到了好办法,他乐得得意忘形,不由得吹了声口哨,幸好此时姜吟雪与金顶天已经交上手,所有人的主意力全在两人身上,没有谁主意到他与姬无月。姬无月见他一副得意洋洋样,好奇道:“虫子老公,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呀?能不能说来听听呀?”“真想听?”张小崇低声笑道。姬无月点点头,一双勾魂夺魄的美眸看着他。“这个嘛……”张小崇故意拉长声音道:“暂时保密,嘿嘿……”“死人,故意吊我胃口呀!”姬无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张小崇吃吃笑道:“等你心情非常好了再告诉你。”姬无月艳绝无双的俏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柔声道:“虫子老公,人家现在心情非常的好。”张小崇很认真的看了她好一阵,才摇头道:“还不够好!”姬无月白了他一眼,嗲声道:“要怎么样才算好?”张小崇吃吃笑道:“好到……好到……什么事情都答应的程度,嘿嘿……”姬无月柳眉微皱,突然俏脸一变,伸手在他大腿在狠狠拧一把,咬牙切齿道:“你个死人,原来真的在打淑皇后的主意啊!”张小崇痛得一脸怪相,双手一阵乱摇,急声道:“没有,绝对没有,目前还没有……”他目前的确还不想泡淑皇后,只是想先把她逗得春情荡漾难以自持,令她自已投怀送抱,那才是至高无上的一种享受。只是急切之间竟说漏嘴了,差一点想抽自已的耳光。姬无月咬牙切齿道:“目前还没有?好呀,你色胆不小啊!哼哼!” 第八章 惊天一战 张小崇苦着脸道:“老婆啊,我只不过是一时用错了词,你用不着这样揪着小辫子不放吧?再说了,打自明天起,晴儿就形影不离的跟在我身边了,有她盯着,我就是有贼心也没贼胆啊……”姬无月白了他一眼,淡淡道:“好啦,不说话了,你那大老婆吃醋了,再说下去,恐怕要败在金顶天的手下了。”张小崇一惊,转头注视着场上姜吟雪与金顶天的交手。确如姬无月所言,姜吟雪给金顶天的一双铁掌攻得有些不支,他不由得担心起来。姜吟雪在修为稍胜金顶天半分,要胜他也不容易,须花费一番的功夫,两人初时交手都是小心翼翼的试探对方的功力。张小崇与姬无月在下边低声说话,两人面上暧昧的表情,亲昵的小动作,姜吟雪全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得气苦。那种表情、小动作,只有恩爱夫妻或情侣之间才会有,难道小崇与姬无月之间,真的有那回事?开始她以为是姬无月故意气她才装出来的,可是两人的表情以至那些小动作,绝对不可能是装出来的,看来外边的风言风语都是真的了。她心中又气又后悔,气的是自已的夫君不争气,竟然与为恶江湖,杀人无算的妖后姬无月好上了。后悔的是当初若死缠着姬无月不让她把小崇带走,也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情。小崇竟然当上了内廷侍卫正统领,而且投靠到了残暴不仁的三王子那边,夫妻之间难道要反目成仇?若让公公与老祖宗知道了,岂不活活气死?这该如何是好?她心神大乱,进而影响到气机混乱,出手迟缓,立刻给金顶天抓住时机,一轮疯狂抢攻,把她逼得不住退后。金顶天那双闪现暗红色焰火的手掌幻出两团大如车轮的红色烈焰,不住的盘旋飞舞,刺耳的怪啸声慑人心魄。姜吟雪被困熊熊烈焰之中,十丈软红随着她双臂的舞动,幻出重重叠叠的红云,如红色的屏障,护住周身上下。半空中不时幻现的火凤凰在冲天烈中左冲右突,被焰焚化消失,复又浴火重生。金顶天疯狂的催发功力,暗红色焰火已变成赤色,如漫天血光,压制着红云不住的萎缩。张小崇看得心惊肉跳,额头上的冷汗珠子不停的滚落,不知不觉中已是从座位上站起,姬无月塞给他的秀帕已给他抹得湿透了。“放心罢,你大老婆没事的,再撑过金顶天的三轮攻击,就是她反击的时候了,”姬无月见他面色惨白,一副紧张得恨不得上场的表情,只好出声安慰道。张小崇此时的一颗心全系在姜吟雪身上,哪能听到她在说什么。坐在后面几排的人被挡住视线,不禁低声咒骂起来,却给姬无月那森冷无比的目光与霸道无匹的气势吓得乖乖闭口。看到夫君自座位上站起,面上全是紧张担心的表情,姜吟雪悬着的一颗才放下来,深吸一口气,屏除心中杂念,开始凝神对敌。只是她先机已失,加上正是金顶天疯狂攻击的时候,一时之间想扳回劣势却是不易,目前敌势过强,唯有先稳守再行反击。此时她灵台清明,心中再无半点杂念,出手有如行云流水一般挥洒自如。白色长裙随着她身形的飘移腾挪张扬,雨丝般秀发飞扬不已,十丈红绫随着双臂的舞动,荡起一圈圈红色波纹,如下凡的仙女在云中献舞,看得众人如痴如醉。姬无月低声道:“好啦,虫子老公,不用再担心你大老婆了,她现在已是灵台清明,金顶天的这一波攻击过后,就轮到她反击了。”张小崇“哦”的低应一声,仍未坐下。姬无月不满道:“若你对我这么好就好了……”张小崇柔声道:“你们当中不管是谁,身陷险境,我都会担心的,在我心中,你们都是最重要的!”他说着话,却不回头,一直看着场上两人的搏斗。他知道自已一回头与姬无月说话,姜吟雪心神只怕又要受到干扰。心中寻思着,原来吟雪老婆还是在意我的,见我与无月老婆说话,心中吃起醋来了,呵呵。不过以后该怎么向她解释?她肯接纳无月吗?无月老婆毕竟是与正道为敌的大魔头,只怕老爸也不会同意,老妈倒没什么,看来还得求老祖宗出面摆平老爸才行。唉,实在够头痛的……大堂之中,金顶天疯狂攻击,表面上仍是占着上风,心中却是震惊不已,这女娃儿难道在娘胎里就已经开始修练了?如此年纪,修为上竟然比自已还要精深,连玄矶的弟子都胜不了,更不要说向玄矶挑战了。闭关修练了十年整,此次雄心勃勃的出山,就是要会尽天下神仙级的绝顶高手,以争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号。以老欺少,原本就有失面子,如果再赢不了,自已再也没有脸面在江湖中亮名号了。想到此处,他狂喝一声,左右各劈出一掌之后,双掌合什,缓缓平推而出。两条赤色火龙分左右张牙舞爪的噬向姜吟雪,血盆巨口喷着足以熔金化铁的熊熊烈焰,四周空气骤然间变得灼热无比,令人有身置熔炉之感。中间一团足以毁灭大地所有生物的大火珠发出震耳欲聋的怪啸声,滚动着压向姜吟雪。姜吟雪旋身漫舞,十丈软红荡起漫天红云,无数只火凤凰振翅扑向火珠,如飞蛾投火一般,炸起一团团烈焰后消熔,前面的炸裂消熔,后面的继续扑向火珠,前仆后继,浴火重生,生生不息。两条火龙给十丈红绫拂过,消失得无影无踪。大火珠在无数火凤凰的猛烈撞击下,所散发出的灼人烈焰已逐渐变弱,就连炽红的光芒也变得暗淡起来。等到它滚到姜吟雪面前时,已变成一个暗淡无光的圆珠子,红绫抽中,发出“呯”的一声震响,炸得四分五裂。金顶天老脸一阵苍白,还未容他喘口气,姜吟雪已是娇喝一声,双臂齐拂,红绫飞扬中幻现两只火凤凰,啼叫着交缠在一起,合二为一,锋利无比的巨爪闪着刺眼寒芒,抓向金顶天面门。金顶天面色微变,双掌一阵连环疾劈,幻出的团团火球与火凤凰猛烈撞击,爆发出阵阵巨响,数团焰火炸裂,星火飞乱,如同节日庆典燃放的烟花,格外壮观美丽。强大无匹的力量震得金顶天连退数步,不及喘息,火凤凰已如魂附影抓来,逼得他不得不全力应对。所有人俱都松了口气,姜吟雪不仅扳回劣势,还占住先机,接下来的主攻就全是她的了。上官仲原本镇静自若面庞现出了一丝忧虑,转头与坐在他身后的一个老者低声交谈着。那老者一身红黑相间长袍,面庞精瘦,鹰勾鼻,三缕长须,颇有些仙风道骨之态,鹰一般锐利的眼睛慑人心魄,浑身流露出阴森冷厉气势,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天生带着强者威势的人物。姬无月早暗中留意他了,从上官仲与他说话时颇为恭敬的神态可知,他在飞龙帝国的地位一定非常崇高特殊,应该是个比金顶天还要厉害的人物。与他同坐一席的,则是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长袍中的中年男人,打自他坐下至今,一直低着头,双手笼在大袖之中,动都没动半下,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息。这个人,才是飞龙帝国最为厉害的人物。坐在二王子司徒惊虹身后的那个叫云思仙的年青人也引起了她的兴趣。相貌很普通,普通得你刚与他说完话,一转身就会忘记的人,他是与枪王段复似乎同时在帝都出现,同时又在很短的时间内威震帝都的高手。段复的来历,她已经查清楚了,确是飞龙帝国十大高手排名第六的年青高手,因师父无意中得罪了王族中人,落了个满门抄斩,唯独他这个弟子因外出办事逃过劫难,在飞龙帝国已无法存身才逃到新月帝国的。而那个叫云思仙的年青高手,气定神闲,眼中不时有慑人神光闪现,绝对是一个绝顶高手。江湖之中,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个高手,而且听那名字有点儿怪怪的。不过她现在已是神功大成,再厉害的高手也完全不放在眼里,甚至有直上百竹庵挑战玄矶大师的冲动。姜吟雪与金顶天的交战,可谓是两大绝世高手的惊天一战,前者是玄矶大师的得意高足,后者是与“剑圣”柳沉风齐名的神仙级高手,修为都已达到化臻的至高境界。所有人都看得心惊肉跳,紧张万分,更为姜吟雪那挥洒自如,美妙如舞姿的搏击神技迷醉不已。此时的金顶天已完全是败象显露,除了拼命防守硬撑外,已无还手之力。娇喝声中,姜吟雪双臂一阵疾扬,十丈软红飞速舞动起来,幻现无数只火凤凰,在半空盘旋啼叫,之后交缠融合在一起,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火凤凰,啼叫声中,锋利无比的巨爪扣向金顶天。 第九章 妖后无敌 无数强烈的气旋交织成一个巨大的旋涡,产生了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吸力,让金顶天有被吸入万丈深渊却无法动弹之感。而此时火凤凰那只锋利无比的巨爪迎面扣来,他已无法闪避,万念俱灭下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突觉所有的压力骤然间消失,他睁开眼睛,姜吟雪已退出丈远,正含笑的看着他。“多谢金前辈承让。”金顶天长叹一声,道:“多谢手下留情,老夫败了,从此退出江湖!”他转身对着上官仲抱拳道:“金某有负殿下厚望,实在惭愧,告辞!”他说完拂袖离去,对上官仲的叫唤充耳未闻。惊天动地的鼓掌声与叫好声突然间响起,久久未散。姜吟雪对着全场微微一福,迎风摆柳的来到张小崇那一桌。她这一举动令所有人都瞪大眼睛,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就连姬无月亦皱起了眉头。姜吟雪笑吟吟的端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一杯酒,双手端起,柔声道:“夫君大人,吟雪敬你一杯。”话音未落,全场爆发出“哇”的惊呼声浪,伴有几声“呯呯”震响声。这艳绝天下的美人儿竟然是张统领的老婆?姿容与她不相上下的姬无月也跟张统领混在一块,形影不离,用脚去想都知道两人肯定有过那一回事。两大绝世美人儿尽入张统领囊中,老天爷不长眼睛啊,待人实在太不公平了。有几个人嫉妒伤心交加,一口气喘不过来,呯然摔倒在地。张小崇惊喜道:“老婆……”姜吟雪柔声道:“夫君,等会散场了,吟雪有几句话要跟你说说。”张小崇拼命的点头。姜吟雪嫣然一笑,点点头,仿佛没有看到旁边的姬无月,翩然回到自已座位中。本以为可以看到一场热闹的众人不免一阵失望,看到自已老公与野女人在一起,哪个女人不是喊打喊杀又哭又闹的?莫非张统领有什么厉害的招数,把老婆治得服服帖帖的?姬无月轻轻扯了一下张小崇,示意他坐下来。张小崇瞟了一眼四周,所有的目光全集中在自已身上,不免坐立不起来。他低声对着姬无月道:“无月老婆,我出门这么久……”他离家出走的事,姬无月早听他说过,贝齿轻咬红唇,想了想,道:“嗯,去吧……”姜吟雪毕竟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自已还未嫁进张家,没有名份,不让他去实在不近人情。张小崇激动得握着她的手,道:“老婆,你真好。”姬无月白了他一眼,嗔道:“你才知道呀?”“那你今晚还回来吗?”张小崇想都不想,道:“回,一定回来!”他知道吟雪老婆不可能会留他住宿,当然要回来睡觉,搂着无月老婆温软的娇躯睡觉,睡得特别香甜。姬无月高兴道:“好,那我等你。”张小崇微笑点头。两人低声说话,亲密如新婚夫妇,让所有人看得眼红不已,心中不得不佩服他的艳福与本事。所有人都在低声议论着这个新近上任的统领大人,大老婆二王子殿下,张统领与小老婆三王子殿下,这一下可热闹了,不知这个统领大人又如何摆平?玄矶大师是江湖正道的领袖,大老婆是她的得意弟子,其深不可测的修为,众人已是亲眼所见。小老婆是妖宗宗主,令天下群雄闻风丧胆的妖后,她的修为无不敢置疑。若这一大一小两个老婆联起手来三位王子中的一个,那是天下无人敢与之争锋了。幸好一个代表的是江湖正道,另一个则是邪道至尊,正邪势不两立,两人是天生的冤家死对头,这下看张统领如何收场?哈,有些人幸灾乐祸起来。姬无月拍拍张小崇的手背,轻笑道:“该我出场了。”她站起身来,立刻引来全场的目光的。纤美的腰肢扭动,袅袅娜娜的来到堂中,对着端坐堂上的淑皇后行礼道:“民女姬无月,请求皇后娘娘恩准挑战飞龙帝国的两位高手。”她那柔媚的声音,令在场不少人听得想入非非起来。淑皇后的目光在姬无月身上停留了半晌,才移到上官仲身上。上官仲转头看着那身着红黑长袍的老者,后者刚欲站起,已有人抢先道:“殿下,就先让属下会一会威震天下的妖后吧!”那是一个相貌颇为威猛的中年人,熠熠发光的眼睛给人一种震慑人心的气势,挺直的腰板充满了力量,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自信感觉。姬无月轻笑一声,淡淡道:“破天神掌唐明,你差得太远了,还是换一个罢!”此话一出,唐明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虎目神光暴闪不已,全身骨骼一阵咯咯暴响。飞龙帝国十大高手中,他排名第二,数年前曾与冥宗宗主安归云交过手,双方不相上下,这几年当中,他闭门苦修,自认功力已完全胜过安归云才出山。妖无月是妖后宗主,就算再厉害,也不比安归云强多少,竟然口出狂言说他不配与她交手,令他心中恼怒,生出杀机。姬无月咯咯娇笑道:“既然你已心生杀机,那本后就成全你!”笑声依旧是那样柔媚撩人。众人都知令天下群雄闻之色变的妖后在谈笑间冷血无情的杀人,不禁全都紧张起来。唐明一步一步走来,仿佛每一步都重逾千斤,自然垂立的两只手掌已幻现耀眼兰芒。坐在附近的都已感受到他身上流露出的霸道匹气势,不由得惊叹他的修为深厚无比,只怕与姜吟雪相差无几。姬无月仍是含笑负手站立,乌黑亮泽的秀发与黑色长裙更衬出肌肤白晰似雪,平添了几分诡异莫测。唐明在她身前五尺处站定,沉声道:“我要出手了!”他说话的同时,双掌平胸,结成太极印记,不住的虚划,幻现出一个闪着耀眼兰光的太极印记。四周空气如同被煮得沸腾的开水,突然急速翻滚旋转着被太极印记吸收,兰芒越发强烈刺眼。气机已提升至极限,他狂喝一声,双掌猛然平推而出,闪着刺眼兰芒的太极印记扑天盖地的罩向姬无月。轻笑声中,姬无月一袖拂出,整条手臂似乎变化成一只金色怒龙,狂吼着击向太极印记。轰然震响中,太极印记炸得四分五裂,唐明如断线的风筝飞抛而出,人在半空,已连连喷出几口血水。“姬宗主手下留情!”在姬无月出手的瞬间,端坐在上官仲身后那个身着红黑相间长袍的老者已高呼着纵身跃起,如一头巨鹰飞速扑来,五指如勾,抓向姬无月面门。“啪”的一声,姬无月的左袖拍在老者手腕处,旋身中已化去对方凶狠无匹的力道。那老者则闷哼一声,捂手暴退数步,面现惊容,甚至还带着一丝恐惧。一直静坐不动的黑袍老者纵身跃起,接住跌落的唐明,将他放到地上,双掌贴着他的后心,贯输真气,护住他微弱的心脉。那身着红黑相间长袍的老者单掌竖在胸前,叹道:“本座飞龙帝国国师,今日得见宗主神技,实是心服口服。”他神情落漠的回到自已的座位,低头不语,面容在瞬间变得苍老了许多。姬无月一招之间重创唐明,震退那老者,令在场所有人无不骇然色变,就连姜吟雪、虚量子这种绝顶高手亦是面上变色。姬无月的修为已达化臻的无上境界,除了玄矶大师这等世外高手外,天下间又有谁能够制得了她?上官仲面色惨白,眼中尽是恐惧神情,已无刚才的从容镇静。三王子司徒霸天则是又惊又喜,喜的是姬无月神功无敌,有她相助,登基帝位易如反掌。惊的是她修为高得吓人,事成之后,要除掉她恐怕很难。淑皇后与玉妃则是花容失色,姬无月修为如此吓人,若要刺杀一个人,岂不是轻而易举之事?两人对视一眼,俱都隐现杀机,此人不除,将来死的只会是她们!姜吟雪与云思仙对视一眼,俏脸上第一次现出了忧虑神色。她虽已猜测到姬无月已经突破了玄阴九转化魄妖功的第十重境界,只是亲眼见她旋展出来,威力惊人。自已就算是与傲笑天联手,也绝对不是她的对手,天下间除了师父外,还有谁能够制得了她? 第十章 鱼水之欢 在姬无月与唐明交手的同时,皇宫大门外也发生了一场打斗。三个王子殿下出门都是一群高手护卫簇拥着,他们只能带几个亲信高手入宫,其他人一律候在皇宫外。二王子司徒惊虹的随从护卫人数最少,只有十来个,柳眉是所有护卫中身手最高的,却没有入宫的份儿,心情当然不太好,珠儿与小玉原寻不到少爷,一直是惴惴不安。三王子司徒霸天的随从护卫人最多,足有百多人,一身内廷侍卫战甲的晴儿也没有入宫的份儿,只好无奈的等在皇宫之外,她也是一副闷闷不乐的神情。太子殿下的随从护卫也有将近百人,新近威震帝都的“枪王”段复也在,他是有资格进入皇宫的人,只是看到晴儿、柳眉都在宫外,他也就留下来了。三大势力的人原本就是明争暗斗,故意寻衅,以打击对方士气。此刻三方人全聚在皇宫大门外,说话难免冷嘲热讽的故意寻衅。晴儿与柳眉就好似是天生的冤家死对头,一碰面就对瞪着眼睛,两人心情原本就不好,几句话没到就动起手来。双方是势均力敌,打得不分上下,一旁的段复上前劝架,反倒被拖入其中,演变成了三方打斗。三方的人都在为自已人呐喊助威,就连守在皇宫门口的皇家近卫师团士兵也聚过来看热闹,两人美貌可人的少女打架,新鲜又刺激,那可是很有看头的。此时天已大黑,四周点起无数宫灯火把,将附近一带照亮如白日。段复并无伤害两人之意,束手束脚的不能全力施展,仅能维持不败。“二位小姐请住手,先听在下说几句好不好?”段复避开晴儿劈来的一掌,架住柳眉击来的一拳。“你让开!”晴儿与柳眉似乎异口同声说话,出手却是不慢,各攻了对方数招,也同时攻击了段复三招。段复左挡右格,好不容易才化解两人的攻击。“二位小姐,你们就不能停下手来,心平气和的好好商量吗?”“跟她有什么好商量的?”两人又是异口同声道。出手更快更狠,恨不得把对方击倒,可苦了劝架的段复,两女出手凶狠凌厉,招招追魂,攻击对方同时,倒有一半的招数是攻击他,而他又不能放手还击,只能见招拆招,不时要承受两女的近乎半联手的攻击。“住手,都是自已人,有什么好打的?”有人高声喝道。“公子!”“少爷!”晴儿与柳眉不约而同停手,高兴叫道。此时宫里宴会已散,张小崇等人出来,见到两人在打架,急忙高声喝止。“少爷……呜……”珠儿小玉推开拥挤的人群,双双扑入张小崇怀中,喜极而泣。将近一年了,两人苦寻少爷不获,整日茶饭不思,以泪洗面,此刻突然相见,再也抑制不住激动万分的心情,顾不得众目睽睽,扑入他怀中又是笑又是哭的,弄得张小崇手忙脚乱,哄这个也不是,哄那个也不是,干脆全拥入怀中。他也有些激动,珠儿小玉待自已真是太好了。柳眉站在一旁,也是激动得泪流满面,想走上前,又有些害羞。张小崇看着她,微笑着柔声道:“眉儿妹妹,你瘦了。”满脸吃惊神情的晴儿默默退到姬无月身边,嘴唇颤动,似乎想说什么,只是发出一声叹息,又把嘴巴紧紧闭上。所有看热闹的人全都瞪大眼睛,这位统领大人到底有多少个女人啊?这三个少女秀丽可人,虽然是下人,可是看她们的表情神态,都是与统领大人有过一腿的。“贼老天啊,你太不公平了!”有人在心中悲愤的吼道。四周全是嫉妒、羡慕、佩服的目光。看到姜吟雪投来的目光,姬无月学着张小崇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神态,跨上战马,与司徒霸天等一众护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张小崇也跟随着姜吟雪等人回到二王子府第。进到大厅,司徒惊虹赶走所有人,气呼呼道:“死虫子,你瞒得我好苦啊,赶快给本大哥老实交待!”钟玉容也同时问道:“张大哥,你怎么会跟妖后混到一块了?”“是啊,少爷,难道外边的传言都是真的了?”“少爷,你怎么当上了侍卫统领?”众人七口八舌的,弄得张小崇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看了一眼站立一旁边的姜吟雪,司徒惊虹笑骂道:“你小子老老实实向弟妹交待清楚,否则明天大刑侍候!”“是,大哥说的是……”张小崇忙不迭的点头。待司徒惊虹等人出去,珠儿红着脸低声道:“少爷,你满身酒味的,先让珠儿伺候你沐浴吧……”张小崇点点头,自已的确满身酒味与汗臭味。舒舒服服的泡在温水中,珠儿小玉两人在一边伺候,纤柔的手指不住揉搓,爽得他直呻吟,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快乐逍遥的日子。他也不忘了对两人大吃豆腐,只可惜吟雪老婆还在等着,否则他真想在浴房里来个一龙战双凤。擦干后给珠儿小玉硬拖着来到外间,柳眉红着脸,伺候他穿上衣服鞋子,珠儿则替他梳理头发。见柳眉又紧张又娇羞的动人样,张小崇恨不得在她红朴朴的脸蛋上啃上几口。梳理完毕,三女带着她来到姜吟雪的房间,把他推进去后,关上房门。姜吟雪站立穿门边,遥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长及后腰的秀发自然披散着,有点湿,显然刚沐浴过,洁白柔软的睡袍掩饰不了绝美的身姿。久别重逢,此刻单独相处,张小崇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他轻轻走上前,伸出双手,从背后搂着吟雪的纤腰,将她拥入怀中。“老婆……”姜吟雪依在他怀中,低应道:“嗯。”“我……”姜吟雪在他嘴边竖起一根手指头,未示意他啉声,望着夜空,低声道:“夫君,今夜的月儿好圆好美呀。”张小崇微笑道:“月圆代表团聚,这是上天安排的。”此刻温香软玉抱满怀,阵阵幽香扑鼻而来,他第一次没有生出非份之想,只是想搂着吟雪老婆,与她说话,陪着她看天上的星星。“如果每天都能欣赏到这美丽的夜景,那该多好啊!”姜吟雪叹息一声,幽幽道:“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张小崇一震,担心道:“老婆,你怎么啦?”姜吟雪突道:“夫君,你修为精进了许多,只怕已接近了柳眉的级数。”“这期间,你到底去哪了?好象从人间消失一般,害得大家都为你担心死了,公公婆婆都急出白发来了……”张小崇叹息一声,把离家逃亡后的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说出来,当中只是省略去了与沐湘君的那段露水姻缘,还有与她合谋设计迷晕姬无月一事。姜吟雪听得吃惊不已,夫君竟经历了这么多劫难,却能化险为胰,实是运气出奇的好。当张小崇说到他将帝炎奇花送给姬无月这段时,她面色微变,叹道:“难怪她能轻易突破到第十重境界,唉,这也许是天意呀……”她突然浑身一颤,俏脸飞红起来,原来是张小崇的一双魔手伸进了她的衣襟里,在她丰满的双峰上轻轻揉捏起来。“老婆,我……我……”姜吟雪心中叹息一声,夫君经历了那么多事,本性却是半点未改,仍是那么的好色,反在以前在家里,都任由他口手温存的,只要不违规,也只好由他罢。见她没有反对,张小崇的一双魔手更为肆无忌惮游移揉捏,好久没有与吟雪老婆亲热了,她总是这么引诱得自已发狂。嗅着诱人的发香与体香,轻轻吸吮着她的耳垂与颈部,他只觉全身发热,欲念高涨。姜吟雪给他抚弄得全身发软,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在身体深处,有种令她紧张、害怕,却又渴望的怪异感觉不断的扩散到全身,令她全身酥酥麻麻的……她已感觉到夫君身体某一处的明显变化,心中不由一阵紧张起来。那双魔手在睡袍里肆无忌惮的游移抚弄,慢慢的滑落到了腰间,继续往下滑落。姜吟雪忙抓住那双手,阻止它们继续下滑。“老婆,我……我……”姜吟雪摇头,叹道:“不行……”她喘了一口大气,强压下体内的燥动,低声道:“夫君若实在难受,去找小玉珠儿她们罢,嗯,柳眉她……也许也不会拒绝的……”张小崇叹道:“老婆,我经历了那么多事,已成熟了许多,不会再象以前那样游手好闲了,我会干出一番大事业来……”姜吟雪点头道:“嗯,这我相信夫君一定能够做到的,只是……只是……唉……”张小崇怔道:“只是什么?你倒是说明清楚啊,夫妻之间享受鱼水之欢,本是人之常伦,你却总是拒绝我,却不说明原因,这让我很痛苦的!”姜吟雪幽幽叹息道:“你以为人家就不想呀?每次让你这样轻薄,人家也要忍受煎熬的……”张小崇急声道:“那到底为什么啊?” 第十一章 纵情荡魄 姜吟雪长叹一声,道:“这个……”“哎,你就不能停下来吗?你这样,人家……人家……”她满脸羞红的嗔怪道。张小崇呵呵一笑,老老实实的停住手,只是搂着她的纤腰,下巴贴在她已是半裸的香肩上。姜吟雪依入他怀中,缓缓说道:“这事还得从师父与妖宗前任宗主碧月清之间的过节说起。”张小崇点点头,他听姬无月说过,碧月清自恃修行深厚无比,妄图称霸江湖,玄矶大师为维护江湖正义,挺身而出,与碧月清激战了三天三夜,双方势均力敌,无法分出胜负,久斗之下都受了极重内伤,相约二十年后由各自的弟子继续决斗,谁败了就退出江湖,永远不得过问江湖之事。姜吟雪与姬无月分别是两大绝世高人的得意弟子,肩负起了师父委以的重任,注定了要决一生死。姜吟雪接着道:“修练师门绝学无相凤焰神功,必须保持纯阴之身,方能修至最高境界……”张小崇一脸失望道:“原来如此,难怪……”姜吟雪满脸歉意道:“夫君,吟雪不能尽妇道,实在对不起。”张小崇强颜笑道:“没什么,你若早说明,我就不死缠着你了。”“对不起,是吟雪错了……”姜吟雪叹道:“吟雪潜心修练,借助你家的千年寒玉石床,修至第九重境界,本以为可以击败姬无月,没想她亦是当世武学奇才,也同样修至了第九重境界。”她接着又叹道:“吟雪更没有想到夫君因奇遇获得的帝炎奇花会送与她,让她轻易突破了第十重境界,以她现在的修为,除了师父外,天下间再无人能制得了她,这也许是天意吧。”“司徒霸天为人残暴,吟雪只是担心天下百姓受苦,唉……”张小崇心中一动,无月老婆因帝炎奇花突破第十重境界,不知道千年雪莲有没有那神奇功效?姜吟雪慵懒的依靠在张小崇怀中,面上神情颇有些悲观无奈。鼻中似乎嗅到一缕若有若无的淡淡清香,噫,这是什么香味?眼一花,沁人肺腑的清香中,张小崇的一只手掌伸到她面前,手掌中有一朵洁白奇花,隐隐传来袭人寒意。“这……这是……”姜吟雪吃惊道。“千年雪莲!”张小崇微笑道。“真的是千年雪莲?”姜吟雪有些不相信道。张小崇点头道:“嗯,送你的,喜欢吗?”“喜欢!”姜吟雪高兴的接过千年雪莲,有了这传说的神奇异花,她有信心在很短的时间内突破无相凤焰神的第十重境界,如此一来,就算不能击败姬无月,至少也能死死的牵制住她。“老公,你真好!”姜吟雪激动得搂着他的颈脖,主动献上香吻。这可是吟雪老婆第一次主动,张小崇大感刺激,一双魔手更是在睡袍里肆意妄为。姜吟雪难耐的扭动身躯,发出低低的呻吟声。自成婚以来,她为守住纯阴之体,只允许夫君对她口手温存,每天都要承受着那种要命的煎熬,此刻有千年雪莲在手,她再无不用克制,春潮在倾刻间勃然爆发。老婆如五爪章鱼一般紧缠着自已,媚眼如丝,满面春潮,似乎难以克制。张小崇强忍着满腔欲念,柔声道:“老婆,你……”他担心老婆一旦破身,再也无法修练到至高无上的境界,所以想提醒她,嘴巴却给温软的嘴唇紧紧封住。还没容他多想,脑门却是轰然一震,令他全身直打哆嗦,差一点灵魂出窍。吟雪老婆纤柔的手儿抚上某一处要害部份,轻轻揉捏起来……张小崇火大了,在睡袍里的双手左右一分,扯开吟雪的睡袍,低头用牙齿咬住那件粉色肚兜,往外一甩,诱人双峰呯然跳出,晃动着幻出令人头晕目眩的完美弧线。张小崇埋首其中,含住了一颗蓓蕾,轻轻吸吮轻咬。“啊……”姜吟雪娇呼一声,发出急促的喘息声与难耐的呻吟声,浑身颤抖起来。那种怪异的美妙感觉冲击着她的神经,令她渴望得到更为强烈的刺激,一只手不由得插入他的头发中,将他的头按入自已的胸部间。张小崇埋首弹性惊人的双峰间,将吟雪拦腰抱起,步向大床。“窗……”姜吟雪虽已春潮泛滥迷失本性,却仍是不忘提醒关上窗门,以免春光外泄。张小崇一脚踢出,窗门“呯”的一声合上。“灯……”张小崇吃吃笑道:“黑灯瞎火的,哪能仔细欣赏?”“不要……”姜吟雪紧闭双目羞道。她想运功熄灯,只是全身软绵绵的,似乎使不出半分力量。她只觉自已给放到柔软的大床上,紧跟着觉得身体一重,夫君已经紧紧压上来了。“轻点,人家还是……还是第一次……”“嗯嗯……”张小崇拼命的点头。一阵悉悉嗦嗦的解衣服声,几件衣物破帐飞出,最后是一件粉色小裤裤。“哎,要死了,轻一点嘛……”很快的,帐幔里传出急促的喘息声与令人**的呻吟声。良久,帐幔里才传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声。“天呀,真是太美妙了……”“那当然,否则怎会有春霄一刻值千金的说法,”是张小崇吃吃的轻笑声。“天下那么多情侣急着成婚入洞房,为的是什么?嘿嘿……”“去你的,你以为人人象你一样好色呀?”姜吟雪枕着他宽厚的胸脯,一根如葱手指在他胸部上轻轻划着圈圈。“夫君,你是怎样跟姬无月好上的?”张小崇心头一跳,呵呵笑道:“老婆,你还记得在碧落山上与她交手?”“嗯。”“你把她的面具击落了,”张小崇轻笑道:“她的真容当时让我看到了。”“那她当时不是想杀你吗?”张小崇道:“嗯,凡看过无月真容的人,要么自挖双目,要么给她杀死,如果她不杀那人,就得嫁给对方,那是她立下的规矩。”“就这么简单?”姜吟雪仍是有些不信。“就这么简单!”张小崇肯定道。他说的当然是真的,是姬无月后来告诉他的,不过若不是他与沐湘君合谋暗中施放催情的迷香,姬无月未必肯委身于他,这事当然不敢说出来。“你们……是不是已经……已经有过那回事了?”“什么那回事?”张小崇装傻道。“可恶!”姜吟雪在他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张小崇痛得一脸的怪相,怎么每个老婆都喜欢掐人啊?姜吟雪长叹一声,道:“我知道名节就等于是一个女人的命,说吧,你要如何处理此事?”张小崇知道该来的终究要来,逃避不是办法,唯有面对,他正色道:“当然是迎娶她进门!”“娶她进门?”姜吟雪怔道。她忘了自已仍是赤身**,从床上坐起,皱眉道:“你不知道她是为祸江湖的大魔头?就算我没意见,可是你爹那关过得了吗?他为人很古板的,还有老祖宗呢?”张小崇呵呵笑道:“只要老婆你没意见,其他的好办。”姜吟雪瞪了他一眼,气呼呼道:“若她是正经的女子,我当然不会有意见……”发觉夫君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已,根本就没听进自已的话,她不禁一怔,这才发觉自已仍是赤身**,因为生气,胸部起伏颇大。“你……你要气死我呀?”羞急下她忙扯过薄被,挡在胸前。张小崇咽了一口口水,轻笑道:“老婆,你的胸部好美啊!”姜吟雪白了他一眼,嗔怪道:“人家在和你说正经事!”张小崇轻咳一声,正色道:“夫人在意的,无非是无月的过去,人非草木,熟能无过,只要改过了就好,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嘛,改过了就好了。”姜吟雪冷哼一声,道:“她能改邪归正?”张小崇断然道:“当然能!”他接着一副很严肃很认真的表情道:“夫人若突破至第十重境界,能击败无月吗?”姜吟雪从未见他以如此严肃认真的态度与人说话,想了想,道:“不能,应该还是势均力敌。”张小崇又道:“那好,夫人你二王子,无月三王子,若真的有一天双方打起来,夫人说谁最有实力登基帝位?”姜吟雪叹息一声,道:“是三王子。”司徒惊虹虽有傲笑天及天下正道英雄的,毕竟起步太晚,实力相差太大,强拼的话,根本拼不过三王子司徒霸天。张小崇又道:“最终不管是谁登基帝位,都免不了一场杀戮,弄不好引发成帝国的大灾难,夫人一心为民着想,就应该把杀戮减少到最低限度,以免伤及无辜。”姜吟雪一怔,低头沉思起来。她明白夫君的意思,若能够把无月争取过来,两人联手,天下间有谁能够与她们争锋?她们谁,谁就是未来的帝王。由她俩联手威慑对手,或者斩杀敌对势力的首脑人物,的确是避免帝国发生内乱的好方法,也可将杀戮降至最低限度。她不由得重新打量自已的夫君。 第十二章 善意谎言 面庞依旧是很英俊,满不在乎的神态依然没有变,只是多了些许成熟,加上此刻一副认真严肃的表情,让人感觉比以前稳重多了。“老公终于真正懂事了!”姜吟雪心中窃喜道。张小崇见她一副不认识自已的表情审视着自已,不禁怔道:“老婆怎么啦?不认得你老公了?”姜吟雪俏脸微红,白了他一眼,嗔道:“不认得啦!”张小崇伸过脸去,嘻皮笑脸道:“那就多看几眼,免得晚上看不清认错老公,哈!”“死相!”张小崇吃吃笑道:“看够了没有,看不够就细细再看一遍!”他突然掀开薄被,露出完全**的身体。“要死啦……”姜吟雪吓得尖叫一声,双手捂面,整张俏脸红如初升的朝阳。张小崇轻笑着把她压在身下,魔手又肆意妄为起来。姜吟雪又感觉到了他某一处的蠢蠢欲动,不禁惊道:“老公,你……你……想要我命呀……”张小崇吃吃笑道:“对极了,我要杀得你大叫救命为止!”帐幔很快又很有节奏的抖动起来,同时传出急促的喘息声与**的呻吟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传出姜吟雪的长长叹息声。“冤家,你真要我命了……”**过后,张小崇四平八稳的仰躺在床上,姜吟雪趴伏在他身上,紧紧粘合在一起,薄被仅盖在腰部以下的地方,裸露出光滑胜雪的背脊。“老公,你若真能让她改邪归正,造福江湖,吟雪没话说。”张小崇大喜道:“好,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不过你也要帮我说服老爸。”姜吟雪嗔道:“想得美,你讨小老婆,我没意见已经很不错了,还要叫我帮,没门!”“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已的夫君只爱自已一个?男人三妻四妾,自已受到冷落,心里很不好受的,你以为我是圣人呀?我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也渴望被爱被疼……”张小崇正色道:“你们每一个,包括珠儿小玉,我都爱,都是我的心肝宝贝,对谁也不偏心。”一声鸡鸣声自远处响起。姜吟雪低呼道:“啊,天亮了……”俏脸突然又飞红起来,吃惊道:“老公,你……你……又……”想从张小崇身上爬开,腰部却给他双手紧紧按住,某处地方连接得更紧密深入。“老婆,天亮了,现在是吃早餐的时候,嘿嘿,让我吃最后一道美味可口的早餐再走吧,哈!”姜吟雪呻吟道:“我……我吃不消了,你太厉害了……”得到老婆称赞的张小崇更是雄纠纠气昂昂。因为快天亮了,这一道美味可口的早餐他匆匆忙忙就吃完了。此时仍是清晨,除了早起干活的人外,一般人都还在呼呼大睡。他悄悄推门出去,一路上碰到巡值的卫士,俱都向他行礼问安。来到马棚,却见珠儿早牵着他的战马候在一边。“少爷……”珠儿激动的扑入他怀中。“好珠儿,你一直在这等我吗?”张小崇搂着她,在她俏脸上狂啃了几口。珠儿幽幽道:“少爷这就要走吗?”张小崇道:“嗯,有点急事,我会抽空过来看你们的,要不你们去三王子府找我也行,我还要那住上几天。”说罢,在她丰满的胸部与丰臀上捏了几把才心满意足的翻身上马离去,他现在困得要死,只想好好睡上一觉。珠儿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俏目中有泪花闪动。快马回到三王子府,把马儿交给府里的护卫,匆匆向自已房间行去,终于与吟雪老婆圆房了,他心情大为愉快。突见晴儿在远处向他招手,他笑嘻嘻的走过去,轻笑道:“晴儿妹妹神秘兮兮的,在玩什么玄虚呐?”见她绷着俏脸,不禁怔道:“怎么啦?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告诉我,我去扁他!”晴儿幽幽叹息一声,道:“还是先管好你自已罢……”“我?”张小崇的指着自已的鼻子怔道:“我会有什么事……”他脸色突然一变,拍着大腿惨叫道:“糟了!”自已曾答应无月老婆晚上要回来的,没想到吟雪老婆却同意与他圆房,自已乐得忘了这事,这下惨了,无月老婆一定是气得火冒三丈。晴儿叹道:“宗主最恨的是言而无信的人,她现在正在气头上,公子还是暂时避开为妙。”张小崇苦着脸道:“我……我……竟忘了这事,唉……不行,我现在要去见她!”晴儿又是一声叹息,道:“刚才寒雨烟护法来找宗主议事,却让宗主赶跑了,公子还是等宗主气消了再去吧。”“大嫂也来帝都了?”张小崇心道。见他朝着姬无月的房间走去,晴儿担心道:“公子……”张小崇转头对她微微一笑,大步朝着姬无月的房间行去。才推开房门,一只枕头自里间砸来,正正砸到他脸上。“你还回来干什么?死在那边得了……”又一只枕头砸来,张小崇伸手接住,走进里间,紧绷着俏脸的姬无月坐在床边,背对着他。“老婆,对不起。”他柔声道。“我不听不听!”姬无月捂着耳朵尖叫道。张小崇坐在她身后,柔声道:“老婆,我昨夜未归,是和吟雪在商议我们的事……”这话说出,他感觉面庞有些发烫,有时候善意的谎言还是必要的,不过昨晚也的确与吟雪商议过这事的嘛。见无月的身体微微一颤,他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将她扳过来,看着她的眼睛道:“等所有的事了结了,我会风风光光的娶你进张家的!”“真的假的?不会是哄人吧?”姬无月不相信的问道。俏脸上却难以掩饰喜悦的神情。张小崇正想说话,门外已传来晴儿的声音。“公子,宫里的郑公公前来传圣诣,正在大厅等着。”郑公公前来传圣诣,自然惊动了三王子司徒霸天等人,张小崇与姬无月无奈的出门,来到大厅下跪领诣。郑公公宣读圣诣,是叫他立刻入宫商讨筹建卫队一事,司徒霸天乐得眉天眼花,拍拍张小崇的肩膀,示意他别忘了商议好的事儿。张小崇知道这是淑皇后假借圣诣宣他入宫,找他兴师问罪的,不过他已是胸有成竹,自信能够摆平淑皇后,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心。走到半路,郑公公对着跟在张小崇身后,一身内廷侍卫装扮的姬无月讨好道:“姬宗主,快到七天的时限的,您能不能……嘿嘿……”张小崇呵呵笑道:“郑公公啊,好象才过那么两三天嘛……”郑公公抹着额头上的冷汗,强颜笑道:“奴才……奴才是担心宗主贵人多忘事,所以……所以……提醒一下……”张小崇低声问道:“公公,陛下宣我入宫,到底何事?”见他眨着眼睛,一向善于揣测人心的郑公公会意道:“这个……这个有点麻烦,大人要察颜观色,小心应答,或许……或许……大人还是先见过玉妃娘娘,向她请教一些事情再面见陛下……”原来我跟玉妃的事,这死太监早知道了,却为我掩饰,看来他为了保命,真的是很卖命呐。张小崇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多谢公公指点。”郑公公点头哈腰道:“奴才为宗主大人效命是份内之事,呵呵……”姬无月却是皱眉道:“陛下召见,却为何先要见玉妃?”张小崇吓了一大跳,正不知该如何回答,郑公公已替他回答,让他大大松了一口气。郑公公压低声音道:“宗主有所不知,三位王子争权夺势,那已是众所周知之事,不过大人的一位夫人站在二王子殿下一边,而宗主又站在三王子殿下一边,所以陛下有些不满。而玉妃是陛下最为宠爱的妃子,若有她帮着大人说话,事情……就容易解决多了……”姬无月半信半疑,此时队伍已行到了皇宫门口,已不容她多想,只好对着张小崇叮嘱道:“夫君小心,若见情势不对,以啸声为号,无月就在附近。”郑公公忙道:“宗主不必担忧,奴才以颈上人头担保张大人平安无事。”一颗红色药丸自姬无月手中抛出,他忙伸手接住,激动得连声道:“多谢宗主,多谢宗主。”张小崇微笑道:“老婆,放心吧,没事的。”对付玉妃,他是心有成竹,一点都不担心,只是对淑皇后,他只有一半的把握。 第十三章 后宫强奸 郑公公带着两人直奔玉妃的翠玉宫,姬无月目前的身份是侍卫,自然给守门的卫士拦在宫外边。按理说,正常男人,就算是再大的官儿,也只能候在大厅里等后玉妃娘娘的传唤,不过有太监副总管郑公公带路陪同则另当别论,宫女太监们心中虽然好奇,却不敢出声询问。候在内室里的宫女太监们见郑公公陪着近来风头正盛的张统领大人直闯进来,慌忙行礼请安。郑公公让她们全候在外边,没有传唤,谁也不许进来,然后往里呶呶嘴,张小崇会意的点点头,轻手轻脚的撩开重重宫纱珠帘,做贼一般的摸进里间。内室,玉妃娘娘正倚靠在窗门旁,望着窗外的景物发呆,薄如蝉翼的的粉色睡袍遮掩不了绝美的身姿。她幽幽叹息一声,自已表面上是陛下最为宠爱的妃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风光无限,其实却似关在牢笼里的金丝雀,失去了自由与欢乐。陛下已是风烛残年,而她正是女人一生中最成熟最有魅力的时期,独守空闺,长夜漫漫,那种寂寞孤独令她快发疯了。张小崇的出现,胆大包天的挑逗,令她大感新鲜刺激,压抑许久的春心终于按耐不住而爆发,疯狂大胆的偷情,让她重新享受到了被爱的滋味,也让她第一次享受到了那种**蚀骨的美妙滋味。她现在特别害怕一个人独处,害怕漫漫的长夜,身体深处总是有一股强烈的燥动,令她非常渴望一双有力的臂膀,宽厚的胸膛,哪怕是能嗅到男人的汗臭味也好……她觉得自已快发疯了,被那股燥动不安搅得快发疯了。“唉……”她幽幽叹息一声,这个冤家真是害人不浅!她突然一惊,感觉到身后有人接近,还没容她转身,一只大手已按在她的颈部,大拇指制住了她的哑穴,令她发不出声音来。她吓得魂飞魄散,花容失色,什么人敢如此大胆?不要命了?外边怎么没一个人进来?全死了吗?她拼命的挣扎,两腿乱蹬,双手乱抓,无奈对方力气大得无法抗拒,给压着趴伏在窗门墙上,头部无法转头,想喊救命又发不出声来。背后那人站在她两腿中间,紧贴着她的臀部,她两条腿乱蹬也没有用,根本蹬不到对方,两只手也抓不到对方。“啪”的一声脆响,臀部传来火辣辣的疼痛,那人竟然毫无半点惜香怜玉,在她丰满诱人的臀部上狠拍了一掌,直疼得她眼泪都标出来了。她越是拼命挣扎,丰满臀部挨的巴掌越多,她感觉到两边的臀好象痛得快裂开成几半了,吓得再也不敢挣扎。“嘶”的裂帛声中,她感觉到臀部一凉,不禁吓得魂飞魄散,那人是色狼?不容她多想,下身传来的刺痛令她浑身颤抖起来,泪水如雨点般落在窗沿上。身后的色狼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痛苦,动作竟然非常的轻柔,还俯下身子,轻轻吸吮她的颈脖耳垂等敏感的部位,一只大手还在她丰满的胸部上轻轻按摩揉捏拨撩。那只大手好象有着可怕的魔力一般,所碰触的地方,都感觉很热,又好象很舒服,引发着她体内深处原先的那股燥动,令她不由得全身颤抖起来。不知道是因为身后的色狼动作变轻柔了?还是他太会拨撩太过强壮了?玉妃已感觉不到疼痛,取而代之的是令她陌生、熟悉、渴望的怪异感觉。那种感觉,随着对方轻柔的律动,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强烈,刺激着她的神经。“我……我这是怎么啦?被人奸污了,竟然也会有感觉?不行,不能这样……”她拼命的克制,只是身体的反应却不听从大脑的指挥,变得越来越潮热,她不禁害怕起来。色狼的动作好象有所加快,他的身体撞击着她的臀部,发出“啪啪”声音,她原本僵硬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软,越来越潮热,两腿似乎已经无力支撑住身体的重量,全靠手肘顶在窗门上才没有瘫倒下来。“天啊,我……我……这是怎么啦?我怎么会这样?我……我……”一浪高过一浪的强烈快感冲击着她的神经,令她全身融化,仿佛披上了霓裳羽衣,在美丽的云端上飘浮,飘浮……不知不觉中,她竟然发出了低低的呻吟声,压在颈部的大手也松开了,握在她的纤腰处。“啊……”她发出了一声近乎痛苦的大声呻吟,身后的色狼突然加快了冲击的速度与力量,那种飘飘欲仙的美妙感觉强烈的南沙激着她的神经。“唉……”她无奈的叹息一声,反正事已至此,身子早被那人奸污了,挣扎反抗也是无于济事,只能任他为所欲为了……她这么一放任自已,欲仙欲死的美妙感觉更为强烈刺激,令她不禁发出了大声的呻吟。阵阵强烈的美妙感觉冲击着她的神经,加上被奸污的羞耻感,害怕被窗外不远处来回走动巡逻的卫士发觉的恐惧感,全都强烈的刺激着她的神经,令她全身颤抖起来,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她悠悠回过魂来,发觉那人仍紧贴在自已背上,两人的身体仍是紧紧相连的。“宝贝,够刺激吧?”身后那人突然吃吃笑道。“是……你……你……可恶……”她听出了那个奸污自已的大色狼是张小崇,不禁又羞又急,挣扎着想转身,腰部却给他的两只大手紧紧扣住。一阵狂风暴雨一般的猛烈冲击突然传来,吓得她慌忙扶住窗沿才能撑住软绵绵的身体,那种要命感觉骤然自身体深处迅猛扩散至全身、神经,令她忍不住发出了大声的呻吟。“唉,你这冤家……”玉妃叹息一声,完完全全的放纵了自已,酣畅淋漓的享受着欲仙欲死的美妙滋味。张小崇突然停下来,问道:“玉媚,淑皇后她是不是很生我的气?”玉妃哪会想到他在关键的时候停下来,不禁扭动腰肢,催促道:“死人,怎么停下来了?快动呀……”张小崇慢腾腾的运动着,一副漫不经心样。“死人,你成心吊我胃口呀……”玉妃恨声道。她难耐的扭动着身子,叹道:“唉,算我上辈子欠你的,皇后是气你骗她……好啦好啦,待会我帮你去说话,快动!你害死人啦……用力点……”张小崇心中大乐,吃吃笑道:“那好,我们换个姿势。”他将玉妃翻转过来,变成面对面,双手抱着她的丰臀,突然纵身跃起。“你干什么?”玉妃吓得尖叫起来,双臂慌忙搂住他的颈脖,两腿紧紧缠住他的腰部。候在里间的郑公公不住的摇头,玉妃娘娘的**声未免太大了点,隔着重重宫纱珠帘还能够清晰的听得到,幸好是自已在这守着,否则麻烦大了。不过张统领的功夫不得不让人佩服,才入宫没几天就勾上玉妃,看来用不了多长的时间,淑皇后也逃不出他的魔掌。这事若让人知道了,抄家灭族肯定是免不了,只是妖后的玄阴九转化魄妖功歹毒阴损,为了活命,只能拼命替他们遮掩了,唉……看到两人从宫里出来,姬无月狠狠瞪了张小崇一眼,满脸春风得意的张小崇推说玉妃非常难缠,幸好有郑公公在一旁帮忙,郑公公点头哈腰的连连称是。把玉妃杀得求饶不已,张小崇是心情大好,得意洋洋中他突然打了个寒颤,脊梁骨冒起阵阵寒意,令他毛骨耸然。他不安的扭头往后一看,不远处的花丛中站立着一个头发、眉毛发白的瘦高个太监。张小崇与他的目光一接触,只觉胸口骤痛,如同给利剑刺入一般,体内气血竟隐隐翻腾起来,搅得他胸口沉闷难受,几欲吐血。姬无月的手及时伸过来,握住他的手,给他输入一股真气,令他感觉压力骤消,全身舒畅。“不要回头,那家伙就是陈宫!”她低声道。郑公公带着他们两人出了翠玉宫,低声问道:“姬宗主是不是……”他伸掌在脖子下比了比。姬无月淡淡道:“不错,我们入宫的目的就是要杀陈宫!”郑公公面上现出激动的神情,咬牙切齿道:“算上我一份!”看到张小崇面上疑惑不解的神情,他解释道:“二十年前,这恶贼害死了我的未婚妻,我找寻了他许多年,得知他在宫里,我就净身入宫,为的是报仇!”看着他面上痛苦、悲愤的表情,姬无月点点头。郑公公提醒道:“这恶贼修为深不可测,加上身边带有不少血衣卫的高手,又极少出宫,整整五年了,我竟然找不到半点下手的机会。”“我花重金请来的超级杀手,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就给他的手下干掉了,唉……”他沮丧道。姬无月淡淡道:“郑公公放心,你只需监视他的行踪便成,剩下的事就交由本后罢。”张小崇拍着他肩膀呵呵笑道:“老郑啊,为了报仇,你付出如此代价,我张小崇很佩服,你我不能亲手杀他,到时一起去鞭尸好了!”郑公公阴声道:“我要把他挫骨扬灰!” 第十四章 算计皇后 郑公公带着张小崇与姬无月先到皇家近卫师团的营房休息,等玉妃把事儿搞掂后再去面见淑皇后。永宁宫内,淑皇后正俯卧在锦被上,贴身侍女秋儿正为她揉捏双肩。满面春风的玉妃进来,柔声道:“姐姐身子不舒服?”淑皇后叹道:“人老了,身子骨不比从前了,不是这痛就是那痛的,哪比得上妹妹你仍是这般年青美丽。”“妹妹这几日来荣光满面的,越发娇艳迷人,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儿?”玉妃对着秋儿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退出去,自已接过她的位置,在淑皇后的肩膀上轻轻揉捏起来。灵巧的秋儿对着侍立一旁的宫女太监们使了个眼神,示意她们全出去,然后自已才退出门外。玉妃只是吃吃的轻笑着,双手在淑皇后肩上、背上按摩揉捏拍打,她按摩的本事的确很有一手,淑皇后舒服得闭上凤目。“妹妹好手法呀,姐姐感觉舒服多了。”感觉玉妃的双手慢慢下移,跟着臀部传来一阵酥麻骚痒,不禁扭动着身子,嗔道:“妹妹是帮我按摩?还是成心拨撩我呀?”玉妃吃吃笑道:“姐姐是不是感觉到很舒服?姐姐放松身体,闭上眼睛好好享受罢。”她双手在淑皇后身上轻轻抚摸着,弄得淑皇后全身一阵颤抖,呼吸有些急促起来。“哎,妹妹,你又想害得姐姐难以入眠了……唉……”她想爬起来,玉妃已跨坐在她的丰臀上,压着她,双手伸入被底,抚上了她的胸部。“你……你……大清早的……不会又是春心荡漾吧?又想干那虚凰假凤之事了?”“啊……”她突然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原来玉妃俯下身子,压着她,朝着她的耳朵里轻轻吹了口热气,红唇吸住了她的耳垂。“你……你……”玉妃的一只手竟从裙底伸进来,抚上了令她发狂的地方。“唉……你又要害死人了……”淑皇后叹息一声,身上的重压,胸部的胀痛骚痒,还有下身传来阵阵电流一般的酥麻,令她全身酥麻发软滚烫,呼吸急促,心跳加快。那种久违了的美妙感觉在瞬间击溃了她所有的防线,叹息中,她放任了自已的身体。陛下很多年以前就没有再亲近过她,虽然贵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却倍感寂寞孤独,独守空帷,长夜漫漫,已是虎狼之年的她却是度日如年。她真羡慕宫外那些平凡普通的女子,她们可以选择自已喜欢的男人,日子过得虽苦,却快乐幸福。她知道有一些妃子,有的因为寂寞,终日郁郁寡欢,就此逝去,有的按耐不住寂寞,近乎变态的折磨伺候她们的宫女小太监,也有的与要好的姐妹或宫女干起虚凰假凤的事来,以发泄难耐的春情。她自已有时候也是春情难耐,只是贵为皇后,统御后宫,岂能做出这等有**份的事儿来。与她最要好的玉妃有时候也会来勾引她,干起那种虚凰假凤的事儿来,以打发漫漫的长夜,玉妃并不是每一次都得手的,有时候她也会拒绝。不知道为什么,打自张小崇出现后,那大胆的、火辣辣的目光令她不敢迎视,原本平静的心湖泛起了涟漪。这些天来,原本就难以克制的春情越发燥动不安,令她很难克制,玉妃稍一挑逗,她已是春情泛滥成灾,只好放纵自已,任由对方为所欲为。候在宫外的宫女太监见到郑公公来到,俱都行礼问安,对他身后那个长得很英俊的小太监极好奇,不过皇宫这么大,各人各司其职或服侍其它嫔妃,宫里有许多太监,不认识并不奇怪,只是人长得如此英俊,却进宫做太监,实在让人可惜。郑公公吩咐众人一番,带着那英俊的小太监进入内宫。淑皇后的贴身侍女秋儿虽有不满,玉妃的贴身侍女兰儿暗中扯了她一下,轻轻摇头。郑公公守在内宫,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入。扮成太监的张小崇则是轻手轻手的进入内室,这是与玉妃商量好的,要俘获淑皇后,现在是最好的时机。此时雕花大床上,赤身**的玉妃正倒骑在淑皇后身上,形成9式,两人相互抚慰,不时发出低低的**呻吟声。张小崇轻手轻脚的进来,看到此时的**情形,身体一下子发热膨胀起来。满面春情的玉妃冲着他眨眨眼睛,他会意的点点头,绕到玉妃的正面,轻手轻脚的脱除衣裤。淑皇后此时已是春情荡漾无法自持,正享受着那妙不可言的**滋味,突然感觉玉妃手指头停下来,不禁扭动起身子来。她突然感觉到有点不对,好象屋内还有另外一个人,只是给玉妃压着起不来,视线也给挡住了,正惶惑间,体内突然多出了某样东西,比玉妃纤细手指头要强上数千倍。骇得花容失色的她突被强大凶狠的冲击力撞击得魂飞天外,阵阵欲仙欲死的美妙感觉强烈冲击着她的神经忍不住发出了尖叫的呻吟声。“唉,妹妹你害死姐姐了……”她已知是个男人,只是到了这种地步,已是无奇奈何之事,只得放纵自已。玉妃已转过身来搂抱着她,低声在她耳旁边说道:“姐姐放心享受罢,是小虫子,嘻嘻……”在玉妃转身府下的时候,她已看到那男人是谁,不禁满脸羞红,叹息一声,紧紧闭上眼睛。低低的**呻吟声在内室回荡,久久不散。**过后是一阵平静,张小崇左拥右抱,两女温顺的卷伏在他怀中,两只玉手在被内轻轻抚弄着。俏脸春潮仍未消退的淑皇后幽幽道:“你讲的那个故事,是不是乱编的?”张小崇道:“没事,此事千真万确!”淑皇后叹息一声,道:“那姬无月一事呢?也是千真万确?”张小崇老实道:“对不起,我不想让姐姐担心才撒了个谎,说实话,小弟进宫,还有另一个目的……”淑皇后恨恨道:“我就知道你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老老实实交待,否则就让你变成真太监……”“……啊……又……起来了……”她惊呼道,俏脸更红,美眸秋波更浓。一旁的玉妃吃吃荡笑起来,“你真是厉害,难怪连威震天下的妖后都被你吃得死死的,嘻嘻……”张小崇那只搂着淑皇后的手臂突然用力一翻,惊呼声中,已变成了淑皇后骑跨在他身上。满面红云的淑皇后唉的一声,叹道:“我快被你们两个折腾死了……”她突然浑身颤抖起来,颤声道:“妹妹,你……你的手……”玉妃的手竟然抚上了另一处地方,另类的刺激令她浑身直打哆嗦,呻吟不已。张小崇缓缓道:“我要杀陈宫!”此话一出,淑皇后吓得浑身一颤,无力的瘫伏在他身上。“陈宫修为深不可测,非常厉害,你……你……能杀得了他?”玉妃也是俏脸苍白,担心道:“陈宫太可怕了,你……能杀得了他?”张小崇道:“放心,我敢能动得了他,是由无月出手的。”淑皇后与玉妃紧张的神情才松驰下来,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流露出狂喜的神情。淑皇后咬牙道:“陈宫仗着是陛下的红人,又是血衣卫指挥使,自恃功力高深,根本不把本后放在眼里,他拉笼朝中重臣,结党营私,隐成第四大势力,此人野心不小,不及早铲除掉,等他羽翼既成,必后患无穷!”“哎……”张小崇乘她说话的时候,突然在下边狠狠挺了一下,措手不及的淑皇后惊得尖叫起来。“要死了……你……你……哎,妹妹,你的手别乱动……”张小崇吃吃笑道:“放心吧,那家伙活不了多久了!”玉妃笑道:“小虫子,我们该如何配合你?”她的一只手放在淑皇后的臀下,一只手抚上她的丰胸。前后受到攻击的淑皇后花容失色,娇喘呻吟不已,浑身颤抖着尖叫一声,瘫软在张小崇身上。在皇家近卫师团内廷侍卫第五统领府内的姬无月等得极不耐烦,此时有手下来报,三王子殿下有请,她交待了手下几句话,离开了皇宫。张小崇满面春风的回到他的统领府,见到府内多出了不少护卫,不由一怔,一问才知是姬无月的人,调来护卫他的,姬无月因有事已回三王子府了。那些护卫全是妖宗弟子,姬无月秘密培训的亲信高手,一小部份人调入宫中充当府内护卫,一小部份准备等张小崇的卫队组建之后编入卫队中,其他人则潜伏在帝都城内待命。姬无月回到三王子府,三王子司徒霸天对她耳语几句,姬无月咯咯笑道:“三殿下放心吧。”司徒霸天狠声道:“反正不是我的人,全部都给我宰掉,一个不留!”他接着道:“龙一、二、五三组高手加上虎一组的杀手,应该足够了!”姬无月咯咯笑道:“本后一人足够了!”她从后门出去,坐上了一辆早等在外边的普通马车。 第十五章 小巷被掠 大街上行人熙熙攘攘,说话声、笑声、吆喝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混杂在一块,热闹非凡,更显帝都的繁华。来帝都这么长时间了,钟玉容还是第一次上街,她没有购买什么东西,只是想随意走走看看,顺便散散心。司徒惊虹公务繁忙,没多少时间陪着她,就算有,亦只是跟着柳眉说话,话题不到两三句,就又扯到了姜吟雪身上,这令她心中非常痛苦。加上她又不喜欢在公众场合露面,两人相聚说话的时间更少了。自姜吟雪来了之后,司徒惊虹借故推掉了不少公务应酬,为的只是想与姜吟雪在一块说话聊天,姜吟雪每次虽然硬拉上她,只是他们谈论的话题,她半句都插不上嘴,这更让她痛苦不已,若不是吟雪姐姐已嫁给小崇为妻,她有时候真想退出。爱上一个人真是苦,而爱的人却喜欢上了别人,她经常在夜里独自叹息流泪。呆在府中,不知怎的,她今天觉得特别的闷得慌,所以想上街散散心。司徒惊虹怕她有什么闪失,特意派了府中的三名高手护卫随行。这三名护卫都是三王子府中的一流高手,背插长剑的是西北名侠“惊虹剑”万旭升的师弟许志弘,据说修为已不在掌门师兄之下。腰悬佩刀,长得特别强壮威猛的许正是飞龙帝国“狂刀门”的大弟子,三十六路狂风刀法已修至炉火纯青的境界,一把铜币撒向半空,还没落地,已给他的快刀全部劈为两半。满脸精明强悍,身材瘦小,双臂比普通人还要长上一点的孙岳是南方“灵猿门”门主陈克的师弟,本身的修为只是比掌门师兄稍逊半分。三人在江湖上都是响当当的高手,有这三大高手护卫,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事的,再者,他们是当今二王子殿下的随身护卫,谁敢太岁头上动土?那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钟玉容正在一间玉器店铺旁挑选玉器,突觉腰部给人碰了一下,她本能的伸手一摸,发觉佩带在腰间的玉佩不见了,那可是司徒惊虹送给她的定情礼物,她的一张俏脸刹时变得苍白无血。孙岳见她一脸苍白,担心道:“玉容小姐,你怎么啦?”钟玉容还没有正式嫁给二王子,暂时没有王子妃的名份,只能暂时如此称呼。“玉佩给人偷走了,”钟玉容着急道。“小鬼,给老子站住!”许正大声喝道。人群中一个年纪只有十五六岁左右的小混混突然奔跑起来,拼命的挤开人群向前逃窜。许正快步追上去,只是行人太多,全挤成一堆,加上那小混混身子特别的滑溜,许正的大手抓了几次,全落空了。钟玉容、孙岳等人连忙跟着追上去。在三大高手护卫下,未来王子妃随身佩带的玉佩竟然给人偷了,玉佩追不回来,他们也没脸在帝都混了,而且护卫不利的罪责更是担当不起。那小混混在人群中异常的滑溜,许正的大手眼看就要抓住他的后背,都给他狡猾的避开了,气得许正火冒三丈,暴跳如雷。“妈的,小混蛋,老子逮到你,一定剥你的皮!”他怒吼着奋力直追,不少行人给他强壮的身体撞得飞跌出两旁,引来了不少骂声。那小混混往一条小巷窜去,边跑边举着那块玉佩摇晃着,气得许正差一点没吐血。一个逃,一个追,两人象是玩捉迷藏一般在小巷转来转去,也不知跑了多久,那拼命奔逃的小混混突然停下脚步,原来前面已没有去路,跑到死胡同里了。许正哈哈大笑道:“臭小子,这回看你怎么逃?大爷我要拧断你的手脚!”他恶狠狠的逼近,大手凶狠探出,用的是擒龙十三式,小混混若给他的大手抓中,身上的骨头不断几根,至少也少几斤肉。就在他的大手凶狠抓出的那一刻,那小混混的眼睛里突然流露出很奇怪的神情,那种神情,就好象是在看死人的眼神一般。许正微微一怔,心念电转,这家伙难道不怕死?就在他的大手快要触及对方身体的瞬间,墙角的一堆枯草里突然爆起一溜刺眼的寒芒,那强烈的光芒刺得他的眼睛隐隐生痛,几乎睁不开。“上当了!”这念头才在他的脑海中闪过,胁下已传来椎心刺痛,一柄锋利无比的长剑没入他左胸第二根肋骨和第四根胁骨之间,那正是距心脏最近的地方。长剑离体,血水如箭一般标出。他连一声惨呼都没有来得及发出,无边的剧痛已如黑夜将他淹没。许志弘是第二个追入小巷,追了一阵,小混混与许正都没了踪影,小巷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行人,他心中突然涌起不安的感觉。小巷太寂静了,静得大白天的也让人心中直发毛。他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身体,大手握住剑柄。那种如芒刺背的不安感觉越来越强烈,那种感觉,就象附近替伏着一只猛兽,正在暗中窥视着它的猎物,随时行至命的一击。而他,就是那只猎物。他已清晰的感受到了一股杀气,凌厉无匹的杀气,来自左前方第三间民房,紧紧的锁定住自已。“铮”的一声,许志弘插在背上的长剑出鞘,在太阳光线的照射下森冷夺目。“出来吧!”他沉声道,长剑在手,他在瞬间充满了无比的信心与高昂的斗志。剑尖斜指地面,手背青筋如群蛇乱舞,他已是蓄势待发,一出手必定是雷霆万钧。一个面目阴冷的黑衣年青人自民房闪出,手中持着奇门兵器冷焰刺,尖刺不时有一溜溜冷焰闪现。“夺命刺崔东平!”许志弘冷声道。崔东平嘴巴一咧,阴笑道:“早想会一会许兄了,今日终于等到机会了,嘿嘿!”许志弘傲然道:“就凭你也想杀我?”崔东平阴笑道:“不试一试怎知能不能杀你!”他说着话,手中的冷焰刺徐徐升起,直指许志弘,尖刺暴闪的一溜溜冷焰更为强烈刺眼。“就用你的命来试吧!”许志泓傲然道。斜指地面的长剑幻现的冷芒越来越强烈,剑身已微微颤动起来,发出轻微的嗡嗡声,似乎等不及要饮敌人的鲜血。沉静的面上突然微变,怒喝声中,他旋身出剑。“叮”的一声清响,长剑震飞了从后面袭来的一柄飞刀。“嗯”的一声痛哼,许志泓脸上现出苦痛、愤怒的表情。“卑鄙无耻!”“当啷”声中,他手中的长剑堕地,庞大的身躯直挺挺的往后倒下,在他胸口处,插着一支短羽箭。崔东平嘿嘿笑道:“兵不厌诈,你懂不懂?真是笨死了,嘿嘿……”孙岳与钟玉容追进小巷里,转了几圈,没有见到许正与许志平,两人心中开始不安起来。转过一处弯角,发现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两个人。两人奔近一看,俱都面色大变。许志泓躺在血泊中,早已断气多时,他怒目圆睁,痛苦愤怒的表情清晰的刻在脸上,似乎想说着什么。在他身边,躺着一具尸体,面朝下趴着,也是浸在血泊中,看来是给许志泓所杀。“兄弟,我一定为你报仇!安心去吧!”孙岳蹲下,手掌在许志泓的脸上抹过。“小心!”身后突然传来钟玉容惊恐惶急的尖叫声。孙岳一惊,正欲向前翻滚,肋下已传来椎心刺痛,仅来得及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呼声,无边的痛浪已如黑夜将他淹没。躺在地上的那一具尸体从地上弹起,十指如勾,抓向惊魂未定的钟玉容。“卑鄙无耻!”钟玉容飞身飘退,长袖拂出,扫向敌人的手腕脉门。她没有想到有三大护卫随同,光天化日下竟然有人胆敢偷袭行刺,身上没有带着武器,空手对敌,一时之间有些不适应。几招过后,她心中略定,娇喝一声,挥掌反击,一轮快攻,把刺客迫得手忙脚乱。“啪”的一声,刺客肩头中了一掌,飞抛出丈远。“妈的,妞儿扎手,快出来帮忙!”他惊恐的叫道。他哪能会想到外表柔弱温顺的钟玉容竟然是个高手,修为还在他之上,肩头挨的这一掌直痛得他面色苍白,冷汗直冒。从两旁的民房里闪现几人,朝着钟玉容扑来。敌众我寡,形势不妙,钟玉容转身就逃。突觉脚踝一紧,一股强大的力量传来,扯得她凌空飞起。惊呼声中,她只觉腰间一麻,眼前一黑,已是失去知觉。“嘿,这妞儿真是天姿国色,人间极品,献给殿下,必定是重重有赏!”有人得意笑道。“妈的,这么漂亮的妞儿,老子第一次见,真有点舍不得啊……”有人色迷迷道。“你小子千万不要动歪点子,哼哼,否则死字怎么写都不知道!”“兄弟,想女人的话,上妓院得了,熄了灯,鬼才知道她是美的还是丑的,你拼命干活就是了,嘿嘿……”“去你的!”一辆马车驶进小巷,那些人将晕迷不醒的钟玉容装入布袋,扛上马车,匆匆离去。另外几个则在清理地上的尸体。 第十六章 后院救人 张小崇在几名妖宗高手的护卫下,出了皇宫,正往三王子府行去,一脸惶急的珠儿突然从路旁窜出。“宝贝珠儿,你怎么啦?”张小崇跳下战马,拉着她的小手儿担心的问道。他了解珠儿的心性,珠儿俏脸苍白,尽是惶急担忧,肯定出了什么不妙的事情了。珠儿似乎是带着哭腔道:“少爷,玉容姐姐不见了……”张小崇面色一变,急声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会不见了?”虽然没能把玉容泡上手,不过心中挺牵挂她的,毕竟是他的干妹妹,出了事儿,心中怎不担心。珠儿匆匆将钟玉容上街后失踪一事说出,张小崇的一颗心沉下来,这事儿不是三王子司徒霸天指使人干的,就是好色的太子司徒俊雄派人干的。“少奶奶已连夜赶回云梦行省,她吩咐少爷要多加小心,官场比江湖更为凶险……”珠儿又道。张小崇点点头,翻身上马,在她秀丽的脸蛋上拧了一把,说道:“我这就赶回三王子府打听一下情况,有什么消息尽快联系!”事情紧急,他顾不得理会珠儿,匆匆赶往三王子府,无月老婆消息灵通,或许会有什么线索。回到三王子府一打听,才知府内好象有什么重大行动,无月老婆已离府外出办事,就连三王子殿下都亲自出马。他这才发觉府外表面平静如初,府内却是一阵忙乱,许多从未见过面的彪形大汉带着杀人的家伙在集合,看来真的有什么重大行动。这种事儿他懒得打听,回到房间,晴儿也不在,大感无聊下他在府内四处溜达,心中却是担心钟玉容的安危,只是急也没用,无月老婆不在,只有等她回来再说。三王子府内有一些禁地,有重兵把守,禁止任何人进入,违者格杀勿论!后花园左边有一排房间,本是堆放杂物的地方,却有六名彪形大汉把守,那也是属于禁地之一。“哎,张大人闷闷不乐的,好象有什么不快的事情吧?”卫士长罗绍兴是个赌棍,手气又不好,经常输得精光,张小崇曾借给他五千银票子。“别说了,大清早的给皇后娘娘狠训了一轮,唉……”张小崇一副愁眉苦脸样。罗绍兴呵呵笑道:“淑皇后是太子那一边的人,大人三殿下,给她训是难免的,呵呵……”两人正说着话,那排房子的其中一扇门突然被人推开,从里边出来一个彪形大汉,肩上扛着一个长布包,看布包的形状,好象里边装的是人。“哎,张兄,里边装的是那个倒霉蛋?”罗绍兴笑呵呵打趣道。张兄得意洋洋道:“一条大鱼,兄弟发了,哈!”罗绍兴撇撇嘴,一副不相信的神情道:“吹吧你,谁不知道你张兄是年皮吹破天……”张兄一副很认真的表情道:“这一次是真的,那天陪着司徒惊虹出席晚宴的小美人儿,哈,殿下这一次肯定是大大重赏兄弟了,哈!”张小崇心中一动,布包里的人是玉容妹妹?他悄悄退到一旁。罗绍兴等露出一副羡慕的表情,“张兄你发了,可别忘了兄弟们呐!”“一定一定,都是自家兄弟嘛,怎么会忘记呐!”张兄乐呵呵的扛着布包往前后院行去,张小崇暗中跟在后边。后院是内眷的居住的地方,一般人都不许入内。张兄扛着人直往里闯,立刻给把门的拦住。张小崇站在远处,看着张兄与守门的卫士说话,还放下布包解开袋子让卫士检查。距离太远,张小崇只看到布包里是个女人,不能够确定是不是玉容妹妹。张兄扛着那女人大摇大摆的进了后院,张小崇沿着后院围墙走了一圈,看看四周没人注意,他瞅了空,翻墙入内。后院里数排富丽堂皇的大房子,四周景山花草,布置得挺雅致的。整个后院静悄悄的,没有人守卫,偶尔有一两个妖冶的女人进出,那种透明的穿着,实在让人喷鼻血。潜入的张小崇隐身在景树丛中,他第一次干这种事儿,又是大白天,心中紧张得要命。看着一排排富丽堂皇的大房子,一时之间不知从何着手找人。“那丫头是外柔内刚,性子烈得很,一个不好,必定寻死,千万不能来硬的!”一个女子声音突然在这时候响起。“大姐放心,我们会小心的,茶水里已经放了慢性催情媚药,那丫头已经喝了几口,嘻嘻,三殿下回来的时候刚好是她春情勃发之际,嘻嘻。”另一个女子吃吃荡笑道。张小崇一惊,这两个女人真够可恶的!看她们面上那妖冶的神态,身上的穿着,薄得不能再薄的衣裙等于没穿,全身上下全是透光的,小裤裤都没穿,要害部位都看得清清楚楚,实在令男人喷鼻血。“是谁在那?”这两个女人够警觉的,张小崇笑嘻嘻的从景树丛里出来,躬身行礼道:“二位漂亮的姐姐好啊。”“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一个年纪稍长的女人怔道。她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张小崇,水汪汪的桃花眼流露出警惕的神情。另一个年青一点的女人打量着他,轻笑道:“这位公子好英俊哎,这里是内眷居住地方,闲杂人不许进入,公子难道不知吗?”“你是怎么进来的?”年长一点的女人冷声问道。张小崇冷哼一声,面色一沉,喝道:“大胆,敢如此对本官说话?”那女人微微一怔,殿下是不时带着一些大官来这里风流快活,那些大官儿,她都认识,怎么从未见过眼前这个男人?正愣神中,突觉骇人劲风袭来,惊恐万状下欲张口呼叫,却觉咽喉处传来椎心剧痛,她捂着咽喉嗬嗬怪叫着倒下。旁的女人哪会想到他会突然出手杀人,吓得花容失色,浑身颤抖的瘫软在地上。张小崇制住吓得浑身瘫软的女人,将她挟在肋下,顺手提起已经毙命的女人,闪入景树丛中。他为救人,不得不辣手摧花。“想活命就乖乖说出刚刚掠来的那个丫头关在哪?”张小崇笑眯眯问道,一只大手却紧扣在对方的咽喉要害处。“我说我说,公子别杀我……”那女人惊恐万状道。问出了要知道的事,张小崇推着她上楼,来到一间厢房,大铁锁把大门紧锁着,外边还有两个背插长剑的女人守着。那两个女人看到张小崇,俱都是一怔。张小崇担心钟玉容,顾不得什么惜香怜玉,他突然冲到两个女人中间,右掌横斩,左臂曲肘后撞。“咕”的怪响声中,一个女人捂着咽喉往后倒下,连惨呼声都未能发出。一击毙命,出手够狠的。左肘却撞空了,这女人反应不慢,身体暴退,背上长剑铮然出鞘,毒蛇一般飞刺张小崇腰眼。长剑透体贯入,腥热的血水喷了她满身满脸。那女人却是松手弃剑,惊恐万状的退后。长剑刺中的是自已的同伴,因经脉被制,无法发出痛苦的惨叫声,眼中的神情却是痛苦、不解、愤恨。她打了个寒颤,才想起要发啸声示警,咽喉要害处已给张小崇狠击了一拳。捡起地上的长剑运劲劈断铁锁,张小崇推开房门。房内,满面红潮的钟玉容正卷缩在大床的角落里,水汪汪的大眼睛格外勾人魂魄。“小崇哥……”她惊喜的从床上跳入,激动的扑入张小崇怀中。她醒来的时候,已发觉给关在这间豪华的大屋里,经脉被制,加上门口有人守着,根本无法逃脱。从进进出出的几个妖冶女人的谈话、神态、穿着,她隐隐感觉到不妙。“玉容,真的是你!”温香软玉抱满怀,加上钟玉容呼吸说话时口中都有一股浓郁的香味,这种香味极撩人**,张小崇明知她是喝了有催**的茶水,身体仍是起了一些变化。他以手掌贴着钟玉容的后心,贯入真气为她解开禁制,令他大感奇怪的是钟玉容被制的经脉虽然已经解开,人却仍是浑身发软,使不出半点真气。“怎么回事?”他怔道。 第十七章 玉容情动 钟玉容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全身经脉穴道是畅通的,只是丹田大穴内的真气却无法凝聚……”张小崇搔着头,不解道:“怎么会是这样?”钟玉容茫然的摇摇头,她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是这样,体内深处涌起的莫明热潮搅得她面颊发红滚烫,呼吸急促,全身发软颤抖,非常渴望一双强有力的手臂紧紧拥抱着她……她扑入张小崇怀中时,瞬间产生的那种电流一般的怪异感觉令她舍不得离开,只想紧紧拥抱着对方强健的身躯,嗅着男性的气味。张小崇亦感觉到她柔软的身体滚烫如火,面颊赤红,媚眼如丝,呼吸急促,特别是抵在胸部的两团软呼呼的充满弹性的东东,更是令他呲牙咧嘴的一脸怪相。“真是要命!”他心中怪叫着,身体已是明显的起了变化。“玉容妹妹,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鬼地方吧。”他强忍着高涨的欲念说道。这鬼地方不安全,万一有人闯进来就麻烦大了,还是及早离开为妙。“嗯……”张小崇听得心中一荡,钟玉容的声音似乎是带着令人**呻吟,极易让人联想到**声。吸了口气,他蹲下身子,背起钟玉容,甩了甩头,颇为吃力的一步步走下楼。这倒不是钟玉容的身体重,而是她的双臂缠紧他的脖子,两条修长**盘住他的腰间,如八爪章鱼一般紧紧缠着他,后背清晰的感觉到要命双峰在挤压摩擦,令他欲念横生,不住的直吸冷气,走路的步伐哪里还能稳定。他背着钟玉容躲躲闪闪的来到围墙边,先攀上墙头观看了一阵,见附近无人才跳下来背起她,吸气跃起,跃到墙头上再跳落地面。花园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就连若大的一个王子府内也是静悄悄的,几乎没有人。除外围守卫警戒的卫士外,府内绝大部份人都奉命出动,外出办事去了。张小崇背着钟玉容在花园中行走,司徒霸天给他们安排的厢房就在后花园附近,距离不算远,他却感觉走了好久。他担心给府内的人发现,神经一直绷得很紧,更要命的是背上的钟玉容呼吸越来越急促,双臂双腿把他缠得更紧,身体也越来越热,似乎还扭动起来,发出难耐的低低呻吟声。脖子给她的双臂缠得紧痛,差一点不能呼吸,他把钟玉容的双臂扯开了一点,大口大口的喘息。“快到了,玉容妹妹,你忍着点……”他不住的低声安慰对方,心中却不住的咒骂下春药的两个女人。终于来到自已的厢房,守在门外的几个妖宗弟子见他满头大汗的背着一个女人回来,全都吓了一大跳。“这事不能让人知道,守着门口,谁也不许进来,若有人问,就说我睡着了!”张小崇叮嘱道。“是,大人!”那几个妖宗弟子应诺着,他们是姬无月秘密培训的年青高手,只完全听命于姬无月,已得到她的吩咐,绝对的服从张小崇的命令。他们对张小崇背上那不住扭动着身体,发出难耐的低低呻吟声的女人视而不见,只是面无表情的守在门口,任何人胆敢闯进来,必定死在他们的刀剑下。张小崇背着钟玉容进入自已的房间,关上房门,将她放到床上,正欲说话,满脸春潮的钟玉容已是双臂紧抱着他的颈脖,两腿缠住他的腰间,不住的扭动摩擦。她此刻已被强烈的欲念折磨得完全迷失了本性,只觉全身如火烧一般难受,强烈的需要一个男人替她解脱。此刻温香怀玉抱满怀,钟玉容迷人的俏脸上充满了放荡饥渴的春潮,媚眼如丝,鼻息咻咻,娇喘不已,幽幽体香加上她呼吸散发出的那股撩人春情的奇异香味,令张小崇火大得不得了。钟玉容的扭动摩擦,更让她罗衫自肩头滑落,露出刀削一般的香肩,雪白光滑的如脂肌肤,丰满的双峰似乎要把粉色的胸围撑爆……“唉……”张小崇痛苦的叹息一声,钟玉容毕竟是认的干妹妹,未来的王子妃,结拜大哥的老婆,他名义上的大嫂,虽然心有不甘,可是玉容妹妹所爱的人是司徒惊虹,只把他当成亲哥哥。玉容妹妹品行端庄贤淑,若不是吃了催情媚药,绝对不会变得如此大胆放荡。他对姬无月敢下媚药,那是下了决心,不择手段要得到她。而此刻钟玉容是沾板上的肉,却让他有种乖人之危的感觉。只是略一迟疑,钟玉容已是近乎疯狂的撕扯着他的衣服,还有自已的衣裙,双方已近乎**。张小崇突然浑身一颤,钟玉容裸露的上半身已挤压入他怀中,疯狂的扭动摩擦着,那种要命的**的感觉令他差一点没有喷出鼻血来。“给我……我要……我要……”钟玉容嘶声叫着,双手在他背上乱抓乱挠……张小崇张着双手,不知要放在哪里,强忍着满腔强烈欲念,急声道:“玉容妹妹,你……”下面的话已经说不出来,因为他的嘴巴已经给钟玉容的樱桃小嘴紧紧封住了。更要命的是,钟玉容的一只手插入他的裤裆里,抓住他的某一处要害部位……张小崇苦苦忍耐压制的欲念终于爆发,他双手搂着钟玉容的纤腰,把她按倒在柔软的大床,口手并用,对她发起了第一波攻击。反正是她自已主动的,又不是自已用强或勾引她。她跟司徒惊虹相处这么久,他不相信司徒惊虹会放着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不吃,反正她已不是处子之身,偶尔红杏出墙一次,两人谁也不说出去,司徒惊虹也不会知道的。再者,她此刻身中媚毒,欲火焚身,若不与男**合,或者没有服食媚毒类的解药,必定阴精大损,严重者爆毙身亡。这一时之间难以寻找配制解药,他只有勉为其难的牺牲自已救治玉容妹妹了,这是他为自已找的合理借口。钟玉容身中媚毒,心性已经迷失,如极度饥渴的荡妇**,需索无度,在张小崇的雄风下如同不受训服的脱缰野马,极尽疯狂,令他差一点给掀翻下来……整个房间内充滞着急促的喘息声与令人**的大声呻吟声……也不知过了多久,张小崇觉得体力损耗过大,手足发软,想停下来喘口气,却给心性迷失的钟玉容掀翻,主动爬上来,反客为主,疯狂的耸动、尖叫、呻吟……如此厉害的慢性媚毒,实则比他那些所谓的烈性春药还要厉害百倍,张小崇在躺着享受**蚀骨的美妙滋味的同时,心中惊叹不已。玉容妹妹经历此次疯狂,媚毒虽解,若不调养个十天半月的,只怕难以复元。司徒霸天竟敢动坏点子动他的玉容妹妹,实在该死!他突然想到等完事之后,玉容妹妹清醒过来,那该如何面对?那种情形,实在是很尴尬的,唉,以后大不了躲着她不见面就是了……身上的钟玉容长长的呻吟一声,瘫软着仰面倒下,身体仍是不停的扭动着,张小崇知她体内媚毒未完全清除,只有硬着头皮起身再战。在他全身快散架之际,身下的钟玉容尖叫一声,全身颤抖着昏迷过去,极度疲惫不堪的他也是沉沉睡去。不知道过了多久,耳朵传来的剧痛令张小崇惊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看,不禁吓得魂飞魄散。粉面含霜的姬无月正蹲在身边,面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令人心中直发毛。“好啊,你色胆包天,乘着我不在,竟敢带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鬼混,忘了我说过的话了吗?”她是办完事后回来,见到守在门外的几个弟子面上神情古怪,已隐感不妙,待她推门进来,看到房中的情形,大床上玉体横陈的女人,惨烈搏杀后的狼藉痕迹,令她不禁妒火中烧。“你……你要气死我啊……”她越说越气,扭住张小崇耳朵的手指不自觉的用起力来。“哎,老婆,耳朵快掉了,痛死了……”张小崇惊叫起来。“掉了活该,我还没用上剪刀呢,哼哼!”姬无月气呼呼道:“你在外头眠花问柳玩女人,我当是没有看到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带回来让我见到,真是可恶之极,哼哼!”“晴儿,给我找把剪刀来!”张小崇吓了一大跳,惊道:“老婆,你……你不会来真的吧?”姬无月咬牙切齿道:“剪掉祸根,这下你在宫里可以随意所欲了,皇宫里这么多嫔妃,你一天睡一个都睡不完,哼!”门外的晴儿怯生生的进门,满脸红云,紧闭着双目不敢睁开,公子在床上仍是赤身**的,真是羞死人了。唉,公子也太那个了,宗主对他一往情深,他却胆大到把野女人带回来,白日宣淫,真是太过份了。这一次让宗主捉奸在床,公子惨了,唉,宗主好象真的是动怒了……她心中也担心起来,万一宗主真的一剪子下去,喀嚓一声,张公子岂不是……岂不是要变成太监了?那宗主自已岂不是也要守活寡? 第十八章 玉女芳心 看着老婆手中那把不住张合的剪刀,张小崇吓得脸都白了,吃惊道:“老婆,你……你……不会来真的吧?”“你说呢?”姬无月面上的表情,就连从小服侍她的晴儿也猜测不透她此时心中的想法,看似是一时的气话,也许可能也会来真的。晴儿面上是一片煞白,羞赧中夹着惶急,公子的身体尽入眼里,令她又羞又紧张,担心宗主会来真的,不禁又替他担忧起来。一声呻吟传来,沉睡中的钟玉容翻了个身,变成仰面躺着,红潮仍未完全消退的脸上充满了满足后的舒畅、疲倦。姬无月皱眉怔道:“怎么会是她?”钟主容的事,她听张小崇说过,两人是结义兄妹,而且她是二王子司徒惊虹宠爱的女人,怎么会与小崇混到了床上?目光落到洁白被单上的斑斑红点,俏脸又是一变。张小崇也看到了那艳如桃花的斑斑落红,面色亦是微变,玉容妹妹跟着司徒惊虹这么久了,竟然还是处子之身?司徒惊虹那笨蛋竟然放着如此娇美的玉容妹妹不上?那岂不是便宜了本少爷?他又怎知钟玉容虽对司徒惊虹情深意重,为人却极古板保守,每当两人独处,司徒惊虹提出要求时,都给钟玉容宛言拒绝,在她认为,这种事情在新婚之夜,把自已的全部奉献给心爱的人,那才是最温馨幸福美好的。美人的屡屡拒绝,令司徒惊虹大感失去面子,心中有些恼火,加上钟玉容不喜出入公众场合陪伴他,这更让他大为不满,开始有意疏远她,加上自见了惊为天人的姜吟雪后,明知她已嫁为人妻,却仍是不死心,找着各种借口接近她,这更让钟玉容伤心透顶,暗自垂泪,两人的关系日渐疏远。姬无月狠狠瞪了张小崇一眼,问道:“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一旁的晴儿偷偷瞟了姬无月一眼,拍拍胸口,暗中松了口气,对着张小崇眨眨眼睛,又慌忙背过身,公子的**令她心中发慌,手脚发软。张小崇呲牙咧嘴的揉着给扭得发烫的耳朵,老老实实的将事情的经过一一说出,姬无月与晴儿听得面面相觑。姬无月狠狠瞪了他一眼,恨声道:“便宜了你!”她弯下腰,拿起床上的薄被,盖在钟玉容裸露的身体上,淡淡道:“你可知司徒霸天刚才带着人差一点要闯进来?”张小崇面色微变,司徒霸天若真的闯进来,在沉睡中给人来上那么一刀都不知道,看来是老婆守在门口挡着不让人进来。晴儿侧着羞红的脸,伸长手臂,把衣服递过去,张小崇接过,手忙脚乱的套上,被老婆捉奸在床,实在尴尬之极。姬无月淡淡道:“你打算怎么办?”张小崇搔着头,他知道无月老婆问的是什么意思,干咳一声,道:“这个……这个嘛,玉容妹妹喜欢的是二王子殿下,等她醒了,悄悄把她送到二王子府就行了……”姬无月瞪了他一眼,嗔道:“什么?她的名节全毁在你手里了,你还要她到哪里去?”张小崇苦着脸,搓着双手道:“我……我……玉容妹妹她……她……”心中却暗道:“我巴不得她留下来呢,你以为我不想啊,只是玉容妹妹爱的人是司徒惊虹,我心痛又有什么办法,唉……”晴儿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着大床,姬无月与张小崇一怔,转头朝床上望去。躺在床上的钟玉容仍是沉沉的睡着,动都没动过半下。姬无月的目光落到她的脸上,面上泛起想笑又强忍住的古怪神情。她转头对着张小崇道:“你先出去。”张小崇一时弄不明白老婆是什么意思,只是仍依言出了房里,进了姬无月的房间,感觉仍是有些疲倦,一头倒在大床上,很快的又合上眼睛。姬无月看着仍在沉睡的钟玉容,突然发出“哧”的一声轻笑,在床边坐下,伸手将钟玉容面上的乱发撩开,低声道:“妹妹早醒了吧?”钟玉容仍是一动不动,不过略为苍白的俏脸上突然变得赤红,睫毛不住颤动着。姬无月轻笑道:“妹妹别怕,这屋内只有姐姐一人,不用怕。”见她仍是一动不动,她接着道:“刚才我们的谈话,妹妹也应该全听到了,反正事已至此,妹妹有什么打算呢?”钟玉容的确早已醒来,听到了张小崇等人的对话,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是又羞又急又痛苦又茫然,不知该如何是好。姬无月安慰道:“反正事已至此,逃避也不是办法,妹妹还是面对吧……”钟玉容扯过被子,把自已蒙住,在被窝里痛哭起来。姬无月只能坐在一边,等她哭够了才缓缓道:“妹妹,你与小崇的事,姐姐也知道一些,钟老爷子临终前把你托付给小崇,本意就是让他照顾你终身,现在发生这事,冥冥之中是天定的缘份吧。”她又道:“一个女人,一生要找的,无非是一个可靠的男人,小崇虽然……花心,不过也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妹妹若想回到二殿下身边,姐姐帮你安排,不过你要想清楚了,司徒惊虹的心思,好象并不在妹妹身上,妹妹自已也应该清楚吧,这个你可要想好了,免得将来苦的是自已!”那晚的皇宫夜宴,二王子司徒惊虹的目光一直盯在姜吟雪身上,那种痴迷狂热的目光,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而对坐在他身边的钟玉容,似乎看都没有正眼看一下,可见钟玉容在他心中的份量,根本就不及姜吟雪的一半,这些,姬无月全看在眼里。“嫁给一个不爱自已的男人,只会苦一辈子,妹妹好好想一想,姐姐先出去,妹妹好好休息罢。”姬无月站起身来,正欲出去,被子内伸出一只手,拉住了她的手。张小崇正睡得迷迷糊糊,突觉有人在推着自已,睁开眼睛一看,是满脸喜色的晴儿。“怎么啦?”他问道。晴儿笑嘻嘻道:“恭喜公子。”张小崇怔道:“恭喜我什么?”晴儿笑道:“恭喜公子又多了一个娇滴的美人儿。”张小崇没好气道:“别拿我开玩笑,无月老婆不喀嚓已是阿弥佗佛了。”晴儿表情严肃认真道:“公子,晴儿说的是真的,玉容小姐已经答应了!”张小崇一怔,随即从床上跳起,一把抱住晴儿狂喜道:“真的假的?不会是哄我开心的吧?”他只是一时激动欲狂抱住晴儿,心中全无半点杂念。给他抱住的晴儿却是满面红云,羞赧道:“公子,你……你……”“是真的吗?玉容妹妹真的答应嫁给我?我不是做梦吧?”张小崇没注意到晴儿的羞赧样,他抱着晴儿,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公子……”晴儿好不容易才挣出他的怀抱,满脸红云,低着头,扯弄着裙带。张小崇这才发觉自已的失态,看着娇羞满面的晴儿,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晴儿俏脸更红,跺着脚羞道:“公子……”张小崇突然伸出手,一把抱住她,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已在她可爱的脸蛋上“叭”的猛亲了一口。“啊,公子……你……”张小崇已是哈哈大笑着扬长出门,只留下满面红云的晴儿。张小崇出了门,见自已房门仍是紧闭,正想在窗纸上弄个小洞,冷不防姬无月从房里出来,把他吓了一大跳。“是不是又想干偷鸡摸狗的事儿?”姬无月嗔道。张小崇忙道:“没有,绝对没有!”姬无月白了他一眼,警告道:“看在玉容妹子的面子上,这一次算是便宜你,再有下一次,定剪不饶!”张小崇厚着脸皮道:“我也是出于的目的嘛,其实并不想占玉容妹妹的便宜,嘿嘿……”姬无月哼了一声。张小崇忙道:“老婆,玉容妹妹无法凝聚真气,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姬无月道:“她是给人灌吃了一种封住真气的药物,我已经用真气帮她完全逼出体外了,只是身中的媚毒太过霸道,令她真元损耗不少,需十天半月的调养方能复元。”她突又瞪着张小崇正色道:“你只练到散元仙功第五重,还不足以自保,从今日起,必须勤加修练,突破至第六重境界!”张小崇痛苦的呻吟一声。姬无月嗔道:“修功很苦吗?现在局势越来越复杂,我又不能时时刻刻守你身边,叫你练功还不是为了你好,我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守寡!”看她面上坚定的神情,张小崇知道自已若不真的突破至第六重境界,无月老婆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已。无奈道:“好吧,不过你要陪着我。”姬无月面现微喜的神情,道:“这还差不多。”三王子府,书房。司徒霸天目光阴沉的看着在座的几个人,阴声道:“有什么线索没有?”一个满脸精明强悍的中年人躬身道:“回殿下,从现场打斗痕迹及尸体创口上看,至命处全在咽喉要害部位,一击毙命,凶手狠毒老练,属下认为是训练有素的超级杀手干的。” 第十九章 威逼利诱 司徒霸天咒骂道:“该死的,有内奸混入!”一个面目阴沉的中年人出声道:“殿下英明,属下也是这么认为的。”司徒霸天阴声道:“姓姬的越来越嚣张了,不把本王放在眼里,实在可恶,此人不除,日后必成大患!”面目阴沉的中年人提醒道:“殿下,目前是非常时期,我们还须借重妖宗的力量……”司徒霸天不耐烦的挥手道:“不用你教本王,本王知道,若不是看在这点上,本王早动手了,哼!”门外突有手下来报说妖宗护法寒雨烟求见,在座的众人俱都是一怔,她来干什么?次日一早,张小崇、姬无月在一众妖宗弟子的簇拥下,大摇大摆的出了三王子府,直奔皇宫,当中多出了一个人,谁也没有注意到。钟玉容身体还没有复元,就隐在第五统领府内调养,为避免珠儿等人担心,张小崇派人通知了她们。从今天起,张小崇奉命组建第五侍卫队,原皇家近卫队第二师团副统领宁岳调来做他的副手,原内廷营尉军官秦林任第二副统领,忠于太子殿下的唐惊任第三统领,忠于三王子的沈冲天任第四副统领。淑皇后挑选出的一批人,三王子司徒霸天的一批人也编入卫队里,加上姬无月秘密训练的一批妖宗弟子,还有从各部队中抽调来的军官士兵,很快组建成了一支一百五十人的侍卫队。侍卫队经过短暂的特训,熟知了所负责守卫的宫殿地形及宫中的规矩后,正式巡值。除二王子司徒惊虹外,太子殿下与三王子殿下对此次的安排非常满意,双方的明争暗斗越趋激烈,二王子的力量虽然薄弱,但他得到了百竹庵玄矶大师的,谁也不敢再忽视他。帝都城内及城外附近的村落发生了几起大规模的屠杀事件,死的都是江湖人物,更让人感觉到了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有宁岳副统领负责,张小崇这个正统领乐得清闲,每天除了例行公务外,不是给姬无月逼着修练,就是溜到永宁或翠玉宫鬼混。他也没有忘记要调配炼制的七虫七花的毒药与催情的媚药,抽空把这些药都练成了,只是在配制七虫七花毒的时候,忘了到底是先将哪种药材先放,甚至还将媚药也错加入到其中。制成的七虫七花毒药竟然有一股幽幽的撩人清香味,他把这种毒药起名为七虫七花香,全涂抹到刚打制好的铁针上。同时他也不忘修书一封,派人快马前往维罗行省的天机谷,向沐湘君讨要了几样助兴的小淫具。自发生屠杀事件后,二王子司徒惊虹的人似乎再也没有在街上露面,就连姜吟雪,还有那个神秘的高手云思仙也都仿佛在人间蒸发了一般。妖宗宗主姬无月神功无敌,三王子的人耀武扬威的横行整个帝都,太子殿下的人经常给打得头破血流,就连剑圣柳沉风的师弟虚量子也给妖后打得吐血负伤,闭门调养。三方的人偶尔也与飞龙帝国的高手发生小冲突,慑于妖后的神威,飞龙帝国的高手也一直忍让。妖后姬无月的名望已达颠峰,威慑天下,无人不闻其名而变色。身为内廷侍卫第五侍卫队正统领的张小崇也是风头正盛,国王陛下的大红人,几方势力都极力笼络他。更让他雄名远播的是威慑天下的妖后是他的女人,就连玄矶大师的得意弟子姜吟雪也是他名媒正娶的妻子,当今两大绝世美人全臣服在他的雄风之下,还有几个沉鱼落雁、羞花闭月的侍女,看来也难逃其魔手。这位统领大人泡妞的功夫,实在令人佩服得五体投地,不少军中同袍、朝中大臣都纷纷登门向他请教泡妞的绝技,气得晴儿赶走了一批又一批人。也有不少等着看热闹的,妖后是邪道至尊,姜吟雪代表的是江湖正道,正邪势不两立,两个女迟早会有一场生死决战!这一日中午,张小崇在翠玉宫例行“公务”完毕,心满意足的从宫里出来,迎面差一点撞上一人,幸好及时闪避。看着眼前皮笑肉不笑的陈宫,他心中直发毛,这死太监浑身散发出的阴森诡异的霸道气势,如排山倒海一般狂涌而来,压迫得他几乎崩溃。“妈的,这死太监的修为吓人啊。”他心中惊骇异常。“张统领身手不错嘛,近来可是春风得意得很呐。”陈宫皮笑肉不笑道。张小崇刚与玉妃鬼混出来,心中发虚,强笑道:“哪里哪里,哪比得上公公……”“张统领可有空闲?借一步说话如何?”张小崇打了个哈哈,道:“唉,公公您也知道,本官新近上任,公务非常繁忙……”心中却道:“妈的,这死太监邪门得紧,为什么老子与他的目光一接触,心里就发寒?看来回去得提醒无月老婆才行!”陈宫阴笑一声,看了看张小崇身后的四个护卫,淡淡道:“张大人身边的护卫可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杀手呐,让他们充任护卫,实在是大材小用。”那四个护卫已是紧握刀柄,只要张小崇一呶嘴,立刻挥刀杀人,他们只忠心于姬无月与张小崇,只要他们下令,皇帝老子都敢杀!不过他们亦如张小崇一样,给陈宫的目光盯得心寒胆颤,胆气斗志瞬间低落至极点,四人面上无不变色,眼睛流露出恐惧之色。陈宫阴声道:“杂家对张大人的色胆可是敬佩有加呐,连皇后、玉妃都敢……”张小崇一震,面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比,全身发寒,手足冰冷,自已与淑皇后、玉妃的事情这他发觉了?这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张大人现在是不是有时间了?”陈宫阴笑道。张小崇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干笑道:“有有有,公公相邀,下官再是忙,怎么也要挤出一点时间的……”他跟着陈宫来到僻静之处,低声下气道:“公公,您有何吩咐?”心中却是不住的大骂道:“你个死太监,等老子找到机会,整死你!”陈宫慢斯条理道:“张大人可知自已犯的是什么样的死罪?”张小崇跪下道:“请公公高抬贵手,下官以后一定唯公公马首是从……”心里却道:“我靠,今天老子忍辱负重给你跪下,来日若不加倍讨回来,老子的名字倒着念!”陈宫得意的笑了,道:“张大人果然是个聪明人,难怪深得皇后娘娘的宠爱。”张小崇在心中骂道:“原来这死太监是想威逼自已就范,为他卖命,难怪淑皇后一直视他为心腹大患。”嘴上却呵呵笑道:“能为公公效命,实是下官的荣幸。”陈宫得意道:“好,张大人如此爽快,杂家也就直入正题。”“公公但请吩咐,下官就是肝脑涂地,也尽力完成。”张小崇讨好道。心中沉思着,不知这死太监要自已办的什么事?陈宫笑道:“杂家有一批人手,也想编入大人的侍卫队里。”张小崇拍着胸口道:“这个容易,公公但请放心,全包在下官身上了!”心中却道:“原来是这事,容易,先让你小子得意一阵,哼哼,到时再收拾你!”陈宫满意的点点头,又道:“皇后与玉妃的任何异常举动,都要及时向杂家汇报!”“是,公公之命,下官怎敢不从。”他点头哈腰道。心中却是骂道:“爆你xx差不多,我靠!”陈宫对他的表现非常满意,拍着他的肩膀呵呵笑道:“张大人如此年青有为,实在是前途无量啊!只要你好好干,杂家包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等到天下太平,张大人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到时候,这后宫三千佳丽嘛,只要张大人不怕虚脱,尽管上!不够的话,杂家再在各地征招天下美女入宫,哈哈……”张小崇听得心头一跳,这死太监野心真不小啊,妄图谋夺帝位,的确是个大后患!肩头上给他那么一拍,令他汗毛直耸,而且那只手搭在肩上没放下来,还捏了一把,把他吓得差一点没把早餐全呕出来。他面上一副感激涕泪的激动表情,单膝下跪,道:“多谢公公提携。”借着下跪,摆脱了对方的手。“哦,对了,过几天,城卫军四大统领可能会有空缺,你让淑皇后把舒天奇顶上去!”陈宫道。“是,公公的吩咐,下官怎敢不从。”张小崇忙应道。陈宫满意道:“好,只要张大人好好干,杂家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张大人新官上任,难免少不了一些必要的应酬,有一些人还是要送一些礼的。”他伸出的手掌中有一叠厚厚的金票子,足有千把万。“这……公公,下官怎么好意思收……”张小崇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那叠金票子,有了这一千万,距二千万的目标一下子近了一半。陈宫把金票硬塞到他手上,笑道:“这一千万,你拿去打点打点,不够花尽管开口,杂家从不会亏待自已的人!”捧着那叠厚厚的金票,张小崇一副感动万分的神情。 第二十章 左右为难 回到府内,将此事跟无月老婆说了,当中减去与淑皇后、玉妃鬼混一事。姬无月沉吟了半晌,道:“嗯,老公做得很好,陈宫隐居皇宫多年,修为必定是大有突破,以后要多加小心了。”张小崇连连点头,陈宫那死太监光凭着阴森诡异的霸道气势,就令他与身边的四个高手护卫心寒胆颤,斗志全消,修为实在是高得吓人,若不是对无月老婆的修为充满信心,他此刻必定是卷铺盖闪人。这时,晴儿自外边进来,说道:“宗主,犬组、狼组已传来消息,还是没有查出毒王莫非的下落。”“毒王莫非?他不是三王子的亲信高手吗?”张小崇怔道。姬无月点头道:“嗯,这家伙的行踪可真够诡异的!”“老婆找他干嘛?”张小崇怔道。随即一副明白的表情道:“哦,我明白了……”姬无月看了他一眼,道:“毒药毒物毒虫令人防不胜防,实在讨厌,我倒是不怕,只是担心你们。”“老婆,你真好!”张小崇心头一热,张臂欲抱老婆。他知道司徒霸天曾对无月老婆动过杀机,他们目前仍是合作的关系,迟早要翻脸。毒物本来就让人恐惧,毒王莫非的穿肠腐心爆肺散亦是令人恐惧的三大剧毒之一,不除掉他,的确是个大大的后患。姬无月俏脸飞红,忙避过一旁,晴儿掩嘴偷笑不已。姬无月正色道:“好了,该练功了,抓紧时间突破第六重境界。”“哦,虫子老公,你大老婆近来躲哪去了?是不是回百竹庵请她师父来对付我?”她想起了什么,询问道。张小崇正色道:“她回云梦行省闭关修练了。”姬无月“哦”的漫应道:“她最好也突破到第十重的境界,这样打起来才有味道,要不玄矶大师来了也好,嘻嘻。”“唉,我还是不希望你们两个打起来,毕竟是一家人……”张小崇叹道。姬无月学着他耸耸肩,无奈的摊开双手,一副没有办法的神态。这时护卫来报说有两个自称珠儿、小玉的小姐求见大人,正在大门候着。张小崇心知珠儿小玉是奉司徒惊虹之命,来催请钟玉容回府的,不禁愁眉苦脸起来。姬无月早知珠儿小玉是自小服侍小崇的丫环,极受小崇的宠爱,就连老祖宗也是非常宠爱她们俩个,在张府的地位极特殊。姬无月见他一副愁眉苦脸样,淡淡道:“不如将实情对她俩说白了,由她们代转司徒惊虹,也省去以后见面时的尴尬。”张小崇搔着头,呐呐道:“也只有如此了,不过,是不是征询一下玉容妹妹的意见?”姬无月点头道:“嗯,的确是该征求一下玉容妹子的意见,由我去说罢。”张小崇的话让她大为满意,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虫子老公能如此,实是对女人的尊重,让她芳心窃喜,庆幸自已没有看错人。看着无月老婆进了内堂,张小崇对着晴儿道:“晴儿,我们去接珠儿小玉妹妹。”“好的,”晴儿应允道。她也知道珠儿小玉在张府的特殊地位,见了面,亲热的称起姐妹来,这让张小崇大为赞赏。三人相见,自是高兴得又跳又笑的,就连一旁的晴儿也被那无比喜悦激动的气氛所宣染。进到大厅,姬无月正从内堂出来,乖巧的珠儿与小玉忙行礼道:“奴婢珠儿、小玉见过二少奶奶。”姬无月虽然还没有过门,不过成为张家二少奶奶已是不争的事实。姬无月俏脸微红,嗔怪的瞪了张小崇一眼,微笑道:“快起来,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气。”她扶起来,赞道:“都是一般的机灵可人,难怪虫子与老祖宗如此疼爱你们两个。”珠儿小玉俏脸微红,忙道不敢,悬着的一颗儿才放下来。姬无月毕竟是令天下群雄闻风丧胆的邪道至尊,谈笑间杀人无算的妖宗宗主,两人来时,心中充满了不安,害怕这位还没有正式过门的二少奶奶不好说话。两人的表情又怎能逃得过姬无月阅人无数的眼睛,她微笑道:“大家以后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多礼,来,晴儿,你们姐妹认识一下。”晴儿心中大为感激,宗主此举之意,自然是要为她在张府争得一席之地。珠儿小玉根本不在意这些,晴儿的年纪大过两人,自是称呼起晴儿姐姐来。一旁的张小崇是乐得手舞足蹈,无月老婆此举,等于是默认了他可以纳晴儿为妾。姬无月问道:“你们是不是奉司徒惊虹之命的,前来接玉容妹子回府的?”“是二少奶奶,”珠儿应道。姬无月正色道:“玉容妹子已经答应嫁给小虫子为妻了。”“啊……”珠儿小玉一脸的惊容,看到少爷面上得意洋洋的表情,知道姬无月不是开玩笑,双双向少爷道贺。姬无月道:“你们两个回去后,直接向二殿下说明吧,如果那边呆不住,就过这边来罢,虫子很希望你们陪在他身边的。”她知道珠儿小玉回去后,将此事告之司徒惊虹,对方必是火冒三丈,不过看在姜吟雪的面子上,他应该不会为难两女的。次日清晨,永宁宫内,张小崇一副正人君样端坐着,在座的有淑皇后、玉妃、郑公公,还有太子殿下的首席智囊钱夫子。按理,如此重要的会议,太子殿下与虚量子应该出席的,前者呆在自已的府内寻欢作乐不肯来,后者受了颇重的内伤不有来。淑皇后幽幽叹息一声,自已的亲生儿子真是扶不起的阿斗啊!若大的一个帝国交由他掌管,实在无法让人放心,她在这一刻竟对自已的亲生儿子失去了信心。只是皇室之间的权势争斗是极残酷的,落败的一方注定了要从人间消失,为了自保,她只能竭尽全力的斗倒对手。她的目光投注到钱夫子身上,问道:“钱夫子以为如何?”在此之前,张小崇已将陈宫找他一事说出,只是隐瞒了那一千万的金票子,而张小崇被陈宫要挟的原因,淑皇后等人心里清楚得很,大家彼此心照不宣。对陈宫妄图谋取帝位的野心,众人是心惊不已。钱夫子沉吟道:“陈宫如果动的是其他的人,对我们是有利无害,若动的是我们的人,再把舒志奇推上去,那我们的损失就大了。”众人明白他的意思,所谓的损失就是损失了一个城卫军统领,也失去了四个师团的城卫军,损失的确是巨大的,为了能够争得到一个城卫军统领,淑皇后可是费了不少的心力。张小崇淡淡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可以先把他捧起来,等他得意妄形疏于防备之际,咱们再把他们一锅全端了!失去的岂不是又要回来了嘛?”钱夫子点点头,道:“不错的主意,只是发动的时间,不能太早,以免被老狐狸发觉,太久了,说不准三王子那边会有什么异动……”众人不住的点头,都觉两人的主意不错。见众人都赞同,淑皇后道:“那我们就如此商定了,钱夫子,你回去后好好研究一下所有的行动细节,事关重大,一定要慎之又慎!”“是!”钱夫子躬身道。待郑公公领着钱夫子出去,淑皇后幽幽叹息一声。张小崇知她叹息的是什么,安慰道:“淑后,有一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这或许是……上天早已注定了的……”淑皇后看着他,叹道:“可是我已经没有退路了……”玉妃皱眉道:“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语?”淑皇后苦笑道:“还不是为了俊雄这孩子,唉……”玉妃听了,亦是叹息一声。“小崇,你一定要帮我。”淑皇后恳求道。张小崇道:“我这不是在帮你吗?”淑皇后略带一丝不悦道:“那你两个老婆又是怎么一回事?”大老婆姜吟雪二王子,小老婆三王子,他自已又站在太子殿下这一边,实在是令人想不通。若这两个女人联起手来,得到她们的一方,绝对是稳操胜券。幸好这两个女人是天生的死对头,永远不可能站到一块。张小崇苦笑着将吟雪老婆二王子的原因说出来,也将无月老婆与三王子合作一事说出,并将三王子对他们夫妻俩暗动杀机一事说出。他不是没有劝说过两个老婆,只是吟雪老婆为的是天下苍生百姓着想,无月老婆为的是一统天罗冥王宗,她只相信实力,所以选的是三王子,两个老婆都各有主见,谁也无法说服。淑皇后白了他一眼,嗔道:“亏你还是个大男人,连自已的老婆都管不了,就会在我与妹子这里呈威风……”看着她亦嗔亦羞的神态,张小崇心中一荡。见他一副蠢蠢欲动样,淑皇后忙起身走到玉妃身后,瞪了他一眼。玉妃“哧”的一声轻笑起来,打趣道:“姐姐你怕什么,小虫子又不会把你吃了……”淑皇后满面羞红,嗔怪道:“你们两个就会合起来欺负我!”看着她俏脸上又渴望又害怕的神情,张小崇吃吃笑了起来。 第二十一章 胡同恶斗 张小崇头枕着玉妃柔软的胸部,一条腿搭在淑皇后的丰臀上,这种左拥右抱的日子真是快活似神仙啊。大被同眠,真是爽呆了,要是吟雪老婆与无月老婆能同睡一张大床上,那更是爽歪歪了,可惜,这个梦想永远不可能实现的,珠儿小玉还差不多。淑皇后趴伏在大床上,呻吟一声,问道:“小虫子,司徒霸天开给你小老婆的所有条件,我都能付得起,甚至比他更优厚,你回去跟她商量商量。”张小崇在她丰臀上拍了一掌,跳下床穿衣,道:“好的,跟好那种过河拆桥的人合作,实在怕怕,我尽力说服她。”玉妃伸了个懒腰,迷人曲线尽展眼前,她懒洋洋道:“不是尽力,是一定要!我们开出的条件绝对比司徒霸天优厚,你小老婆是一个聪明的人,应该不会拒绝的。”张小崇色迷迷的盯着她,吃吃笑道:“你是不是在向我示威?”玉妃俏脸一红,慌忙扯过薄被盖住裸露的身体,摇头道:“不是不是,我再也吃不消了……”“哈哈哈……”张小崇发出得意的笑声,大摇大摆的出宫。回到自已的统领府,无月老婆不在,一问睛儿才知有点事情出去了,呆着也无聊,便提议逛街,晴儿欣然答应。几个护卫要跟来,却给他全部赶回去,正要出门,碰巧珠儿小玉与柳眉都来,刚好逛大街玩耍。晴儿与柳眉看在张小崇的面子上,谁也没有发作,不过却是冷眼相对,谁也不说话。大街上行人川流不息,热闹非凡。他这个统领大人本来是就帝都近来风头最盛的人,到哪都引人注目,加上身边带着四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更是引得路人纷纷回头,低声的议论着。无数崇拜、羡慕的目光令张小崇大为得意,一时之间不免飘飘然起来。他给诸女买了不少东西,胭脂水粉首饰玉器衣服,一些小玩具,零食小吃什么的,只要她们看上的,统统包下,谁叫他有的是钱。诸女是第一次一起上街玩耍,当然是兴高采烈,如此疯狂采购东西,初时还担心少爷花钱太多,见到他掏出足有上千万的金票子,无不哗然,再也控制不住喜悦的心情与购物的**,更加疯狂的采购自已喜欢的东西。所有东西加起来,足以堆成一座小山,抱都抱不过来,张小崇只好雇了两个挑夫跟在后边。逛了几条大街,众人都觉得走累了,也有些渴了,便提议去北街喝王老桔的桔汁。五人嘻嘻哈哈的往北街行去,后边跟着两个挑满东西的挑夫。王老桔的店铺在街尾,行人极少,偶尔有客人来买桔汁。桔汁都是用新鲜的桔子压榨出来的,味道香甜鲜美,略带一丝酸味,众女赞口不绝,一人连喝了几杯,珠儿到旁边的包子铺买了几个肉包子,端着两大碗桔汁递给两个挑夫,他们受宠若惊的接过,连声道谢。张小崇也是喝了几大杯,拍拍肚子,真是爽啊。诸女仍在慢慢品偿,一时半会还没有起身之意,见大树下有几张懒人椅,便躺了下去,乖巧的珠儿则过来帮他按摩揉捏。正享受中,突见左边的胡同里跌跌撞撞的冲出一人,披头散发的满身污身,摔倒了又吃力爬起,手中一柄短枪却抓得很紧很稳。四个身着黑衣的壮汉从胡同里面追出,手中的刀剑凶狠的攻向他。“他不是……枪王段复吗?”眼尖的晴儿怔道。在众人吃惊的当儿,段复已与那四个黑衣壮汉乒乒乓乓的打成一团。那四个黑衣壮汉身手极高,交手数招,段复背上又多了两道创口,深可见到森森白骨,喷涌而出的血水浸湿了他的衣裳。段复似乎已是强弩之未,招架四个壮汉的攻击都非常吃力,更不要说还击了。不过他也够狠的,负了这么多伤,面色苍白得吓人,却咬紧牙关,哼都没有哼一声,舞动手中的短枪,拼命的招架狂风暴雨的攻击。明儿与柳眉对视一眼,双双扑出,人在半空,一个如葱玉指成勾,幻现幽幽冷焰,凶狠霸道的抓向一个黑衣壮汉。另一个手掌幻现淡红色光芒,劈向另一个壮汉。撕心裂肺惨呼声中,一个壮汉飞抛而出,段复亦发出一声闷哼,摇摇晃晃的仰面倒下,小腹上深深插了一柄长剑,透背穿出,也刚好避过横斩而来的大刀,不过两柄长剑如毒蛇一般阴狠刺来。两声金鸣传出,持剑刺向段复的两个壮汉如醉汉一般摇摇晃晃的连退了数步。在倒地的瞬间,段复仅来得及说声谢谢,背部撞地传来的剧痛令他眼睛一黑,晕死过去。晴儿与柳眉迫退了两个壮汉,正欲扶起地上晕迷不醒的段复,胡同里又冲出两个年青人。冲前的一个年青人面目阴冷,他一声未哼,手中长剑一振,已幻起数朵剑花,暴射两女,空气中充滞的嘶嘶剑气声慑人心魄。晴儿与柳眉俱是面色微变,她们都同时感受到了那年青人的凶狠霸道杀气,也感受到漫天剑花如排山倒海一般滚滚逼来。两女娇喝一声,双双出手还击,一个直攻对手上三路,另一个攻击的是下三路,竟似练习了多年一般,配合的很默契。后面冲来的年青人欲加入战圈,却给冲来的珠儿小玉双双截下,杀成一团。三个黑衣壮汉则挥舞刀剑,欲斩杀地上晕迷不醒的段复,张小崇本不想理会这事,只是四女都已经打起来了,他不得不出手。“咔”的一声轻响,一个黑衣壮汉惨嚎着掩面滚倒在地上,凄厉的惨呼声令人心寒胆颤。两个冲上的壮汉一惊,没见张小崇出手,怎么就莫明奇妙的倒下了一个?乘着对方愣神的刹那,张小崇箭步冲上,抢先出手,右拳狠击一个壮汉肋下,左手五指成勾,抓向另一人的咽喉要害。那两个壮汉一惊,一人飞身暴退,大刀横斩,另一个侧身出剑,刺向张小崇的胸膛。张小崇侧身避过大刀的横斩,长剑擦胸刺过,扣向对手咽喉要害的五指已滑至对方握剑的手臂上。一声惨嚎声传出,握剑壮汉高大强壮的身躯已被张小崇扣住举起,旋转着抛出,呯然震响中,那壮汉撞塌了一堵围墙,痛苦的呻吟了几下便寂然不动。身后传来兵器破空声,张小崇躬暴退,倒撞入对方怀中,惨呼声伴着骨头断裂声,那壮汉惨呼着倒下。三个壮汉几下搞掂,张小崇得意洋洋的拍拍手,扫了一眼诸女交手的情况,不禁面色大变。那两个年青人的身手非常厉害,晴儿与柳眉联手,竟然只拼了个平手,珠儿与小玉则是给对手压制得全无还手之力,凶险万分。两女披头散发,大汗淋漓,俏脸苍白得吓人,却仍是紧咬牙,拼命的支撑,时不时以同归于尽的拼命打法破解对手狂风暴雨般疯狂攻击。“珠儿小玉,你们再撑一会!”张小崇高叫着直扑与晴儿、柳眉交手的年青人。这两个年青人身手厉害异常,珠儿小玉两人的修为最弱,再加上他,恐怕一时半会也无法干掉对手,倒不如加入晴儿她们的战圈,联手收拾掉这个,再回过头来合力干掉另一个。“公子小心!”晴儿惊叫道。张小崇还未逼近面目阴沉的年青人,对方手中的长剑已是寒芒暴涨,逼得晴儿、柳眉两人闪避退后,一溜刺眼寒芒快如电闪雷鸣,飞袭他的胸口。张小崇暗呼厉害,横移三步,避开剑势的笼罩,绕到对方身后,隐现淡淡金芒的手掌朝着他的后心劈去。那年青人踏前两步,长剑幻现无数剑花,不仅避开张小崇的攻击,还把柳眉逼得连退几步。晴儿娇喝一声,纵身扑上,十指如勾,抓向对手,指尖散发着的阵阵冷焰幻现成一只银龙,张牙舞爪噬向对手。那年青人旋身出剑,无数剑花罩向银龙,叮叮当当的爆响声中伴着一声闷哼,晴儿窈窕的身形飞抛而出,落地时摇摇晃晃的站立不稳,一张俏脸苍白的吓人,左肩窝处多了一个血洞,殷红血水狂涌而出。那年青人也退了两步,冰冷毫无表情的面庞闪现一丝红晕。柳眉娇喝一声,双掌连环拍出,一团灼人烈焰袭向对手,烈焰中有一只振翅飞翔的凤凰,锋利无比的巨爪扣向对手面门。那年青人还未稳住身形,手中长剑已是爆现丈长寒芒,刺入熊熊燃烧的烈焰中。轰然震响声中,焰火炸裂,星火四处飞溅,柳眉连退了五六步。那年青人亦是连退三步,面色一阵苍白。张小崇岂会放过如此绝佳机会,他暴喝一声,“吃我一掌!”身形却是向着柳眉那边斜扑,右手搭在平举的左臂上。那年青人以为他会从后边攻击,想也不想,反手刺出数剑,剑势凶狠凌厉之极。他对自已的修为极自负,这反手一剑就算不能伤到对手,也把他逼退丈远。耳中闻听到“咔”的一声轻响,紧跟着全身上下传来一阵椎心刺痛,令他忍不住发滚倒在地上,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嚎声。 第二十二章 忧虑重重 与珠儿小玉交手的年青人一直占据着场上的主动,把两女压制得全无还手之力,他加紧出手,正欲把两女收拾后再帮同伴,哪知突然传来同伴凄厉的惨呼声,面色不由得大变。手中长剑一振,幻现重重寒芒,逼退珠儿与小玉,倏然转身,长剑暴袭张小崇。张小崇吃了一惊,慌忙躬身暴退。一旁的晴儿强忍剧痛,挥掌直劈年青人的后心,柳眉则是横移三步,幻现的火凤凰噬向他的长剑,珠儿与小玉亦是娇喝一声,双双扑来。那年青人不得不回身应对,避过柳眉的攻击,长剑反撩,逼退晴儿,飞刺珠儿的咽喉,长剑顺手一拖,变刺为斩,把两女双双逼退。四女时进时退,娇喝连连,轮番出手,把那年青人困在当中。那年青人身手非常高明,在四女轮番攻击下仍是连连反击,凶悍异常。“呯”的一声震响,那年青人硬接晴儿一掌,身体只是晃了晃,晴儿却给震退数步。漫天嘶嘶的剑气声慑人心魄,寒芒突然爆涨,滚滚迫向柳眉,逼得她不得不连退数步。“嗤嗤”的裂帛声中,几片被割碎的衣袖飞扬不已,小玉俏脸苍白暴退,珠儿本来是一掌飞斩对手咽喉要害,突见漫天寒芒迎面罩来,不禁骇然暴退。那年青人身形一晃,如魂附影一般欺近暴退的珠儿,左手五指如勾,抓向珠儿面门。“珠儿小心!”张小崇只惊得魂飞魄散,怒吼一声,纵身飞扑而上,幻现淡淡金芒的手掌狠劈对手后心。危急中,珠儿拼命的往后仰,右掌击出,突觉左肩传来剧痛,强大无比的力量将她冲击得飞抛而出,人在半空,已是连喷了数口血。“可恶!”张小崇咒骂着,眼看手掌就要劈中对方后心,哪知眼前竟幻现一道刺眼寒芒,闪电般刺向自已的咽喉。对方用的是同归于尽的拼命打法,他可不想与对方拼命,挂掉了,几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怎么办?人在半空,他拼命的扭转身形,只觉腋下传来冷嗖嗖的麻痛,大骇下右手扣住对方的脉门,左掌击在对方的胸口处,只是在他真气未吐出之气,对方的胸部已先一步贴上了他的手掌,这一掌虽然打实,却无半点用处,等于是帮对方搔痒一般。那年青人右手腕被扣着使不出力量,他却狞笑一声,左手成爪,抓向张小崇的咽喉要害,看来是拼着右手不要,也要把他击杀!晴儿、柳眉、小玉惊得魂飞魄散,俱都尖叫着扑来,全是一副以命换命的同归于尽打法。只差三寸,那年青人的左手五指便可扣破张小崇的咽喉要害,只是他面上却现出惊恐万状的表情。他只觉张小崇扣着他的右手腕处及按在他胸口的手掌传来阵阵强大得无法抗拒的怪异吸力,疯狂的吸收着自已体内的真气。“这是什么邪门的功夫?如此霸道吓人?”他已是惊得魂飞魄散,左爪再无半点力量递前半寸,全身的真气源源不断的狂泄而出。“别碰他!”见三女不要命的扑来,张小崇急声叫道。两人的异状,三女全看在眼里,晴儿与柳眉的修为高超,在手掌快要劈到年青人身上的刹那间吸气转向,双双击向扑来的小玉。小玉的修为比不上晴儿与柳眉,加上担心少爷安危,那是拼尽全身功力攻来,想收手已无可能,幸好晴儿与柳眉的手掌同时击在她的双掌上,“呯”的一声震响,将她震得抛飞而起。张小崇运转体内真气,拼命的吸收对方的真气,同时将吸收来的真元通过足少阴化解,排出体内。只是吸收的真元过于迅猛,充滞在全身经脉穴道之中,难受痛苦之极。那年青人面上更是痛苦恐惧的表情,他只感觉全身的真元,还有生命,如缺堤的洪水一般狂泄而出,却是无法动弹。众女站在一旁,心惊胆颤的看着眼前诡异的景象,一时束手无策。一直到那年青人象给魔鬼吸去全部的精血,变成一具骷髅,砰然倒下,散成一堆白骨之后,众女才松了一口大气,少爷的修练的神功实是妖邪诡异之至。打斗早已惊动了行人与巡逻的城卫军,见到是统领大人,俱都行礼。面色苍白的张小崇道:“这几个家伙胆敢行刺本统领,死不足惜,给我查出他们的来历!”带队的军官拼命的点头,还叫来了两辆马车,分出一大半人手,护送这位大人与他的小妾们回宫。近来风头最盛的张统领在大街上遇不明身份刺客行刺的消息很快轰传整个帝都,淑皇后、玉妃慌忙让郑公公带着宫里最高明的御医赶来,就连宫中太监总管陈宫、二王子司徒惊虹、三王子司徒霸天也派出各自的心腹亲信前来探望,还有不少的大臣将领等,一下子将整个统领府挤得水泄不通,各种滋补养身的药品堆积如山。张小崇只是除了全身经脉膨胀难受外,倒没有什么伤,不过对众人的热心探望,把他弄得焦头烂额,苦不堪言,送来的各种东东,他是照单全收,反正不要白不要。珠儿左肩吃了一掌,肩骨疼痛欲折,整个左肩都红肿起来了。晴儿的右肩窝中了一剑,还好没有伤及骨头,只是一时失血过多,俏脸苍白得吓人。段复给抬进府里时,已是气若游丝,一只脚已踏进棺材了,全身上下交错纵横了二十几道大大小小的创口,有不少创口深见白骨,浑身血淋淋的,实在吓人之至。御医花了将近两小时才忙呼完,出来时已是满身臭汗,疲惫不堪。他苦着脸道:“张大人,小医已经尽力了,只是伤势过重,又失血过多,只能看他的造化了……”张小崇点点头,若不是柳眉及时以真气护住他的心脉,段复再有九条命也要当场报销了。这家伙真够倒霉的,碰上几个强悍得吓人的对手,不过也算他运气好,刚巧碰上他们在那里喝桔汁。那些人不会是二王子或三王子的人吧?应该不可能的,那又会是哪一方的人?陈宫的?好象也不可能,陈宫还要利用自已,不可能会杀了他。闻讯赶回来的姬无月看到众人的惨相,俏目闪现一丝凌厉无比的杀机。张小崇拉着她过一旁,低声问道:“老婆,你知道那些人?”姬无月沉声道:“十有**是上官仲的人,看来玄阴教那些人不除,迟早是个大后患!”她莞尔一笑,道:“等这事了结了,我去一趟飞龙帝国!”看了张小崇的表情,她摇着头,正色道:“不行,你去了只会让我分心而不能全力应敌!”张小崇嘻皮笑脸道:“我拼命练到第六重境界不就行了嘛。”姬无月还是摇头道:“第六重仅能自保,还是不行,那边人生地不熟的,又是别人的地头,凶险难测,我不想你冒险。好了,乘着你刚吸取了对手的真元,此刻修练,没准会有所突破。”张小崇还想说话,姬无月的一根如葱玉指贴在他唇边,柔声道:“好好修练,别老让我担心,好吗?”张小崇只好乖乖的与她进了内堂,晴儿、珠儿有伤,亦在内堂休息,柳眉与小玉则坐在外间。柳眉呆望着窗外光秃秃的棵棵大树,她与晴儿的关系因此次胡同之战有所改善,两人之间的配合就如同演练了多年一般很有默契,这令两人心中都起了微妙的变化,彼此不再怒目相向。她对姬无月的感觉亦是很微妙,令天下群雄闻之色变的邪道至尊,竟是如此年青美貌,说话待人,全无半点盛气凌人,也不因她是小姐的贴身侍婢而给她脸色看。容貌气质绝不输于小姐,修为之高,连小姐都经常赞口不绝,对小崇少爷的真情,似乎尤胜小姐。看她的言行举止,完全一副贤妻良母样,哪有半点叱咤江湖的邪道至尊威势,更不会让人联想到她在谈笑之中杀人无算。为什么她会是妖宗的宗主妖后?唉,少爷娶了她,也不知是祸是福?小姐与她迟早会有生死一战,这个恐怕是无法避免的。小姐赶回云梦行省,为的是借助千年寒玉石床的奇寒之气,以突破第十重境界,这样才能够与姬无月抗衡。两人交手,不管是谁负伤或者重伤不治,少爷肯定会伤心欲绝的。唉,怎么会是这样呢?老天真会捉弄人呀……小玉见她一副出神样,不禁问道:“柳眉姐姐,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柳眉叹息着将心中的担忧说出。这下轮到小玉也叹息起来,她叹道:“柳眉姐,不知有什么办法能够阻止两位少奶奶决斗?”柳眉摇头道:“没有!都是师命难违,弃剑涯上要决出胜负……”小玉俏脸一阵苍白,幽幽叹息一声,这可怎么办?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少爷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第二十三章 玉女春心 等到姬无月与神光满面的张小崇从内堂出来时,已是第二天的早上。一直为两人护法的柳眉与小玉见到少爷眼睛神光内蕴,知他再有突破,纷纷上前道贺。张小崇乐呵呵的将两人拥入怀中,小玉倒没有什么,柳眉却是神情忸怩,满脸羞赧,略带一丝不安。姬无月含笑站立一旁,柳眉的不安,她看在眼里,知她不安的是什么,邃报以对方和善、鼓励的微笑。柳眉俏脸飞红,挣出少爷的怀抱,突想起大堂内还有一个,忙做了一个噤声动作。大堂角落的软椅上,靠坐着钟玉容,身上盖着一张薄被,睡得正沉。她所中的媚毒太过霸道,损耗了不少元阴,还需调养一些时日。她闻知小崇等人出事,勿忙从内堂出来,才知姬无月与小崇已闭关修练,便与柳眉小玉两人守在外边,只是身体仍是虚弱,坚持到了半夜便顶不住,靠坐在软椅上沉沉睡着。姬无月的手指拂过她的黑甜穴,令她晕睡,才弯腰抱起她,进入内堂。张小崇在小玉红扑扑的脸蛋上拧了一把,低笑道:“亲亲小玉宝贝儿,有没有想过我啊?”小玉羞红着脸,依在他怀中,用力的点着头。“眉儿妹妹呢?”看到张小崇的目光投射到自已身上,柳眉俏脸更红,把头摇得象拨浪鼓。小玉“哧”的一声轻笑,道:“唉,不知道是谁整日茶饭不思,嘴里老念着……”柳眉跺脚嗔怪道:“小玉……”小玉笑嘻嘻道:“那你自已跟少爷说罢,嘻嘻……”她娇笑着跑进内堂。柳眉低着头,扯弄着裙带,她能感觉到少爷已靠近身后,心儿不由得一阵狂跳紧张。“眉儿妹妹……”“嗯……”她低应着,腰间一紧,已给少爷紧拥入怀中。她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便依在少爷宽厚的胸膛上,心儿跳得更为厉害了。张小崇叹道:“我张小崇何德何能,竟得你们如此垂青……”柳眉心中道:“少爷经历了这么多事,终于成熟了。”不想张小崇后面的话让她又哭笑不得。“看来一定是上天眷顾着我,让我拥有如此娇妻美人儿,哈!”柳眉不禁摇头,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少爷经历了这么多事,性子仍是半点未改,还是这般……这般的……好色……惊呼声中,她已给张小崇转了个身,变成了面对面。面对着少爷灼热的目光,有些急促的呼吸,凑近的面庞,不由得颤抖着闭上双目。这事儿迟早要来的,她也不想逃避,甚至还有些渴望,那种怪异的感觉,至今仍是深刻的印在脑海之中,令她又怕又紧张又想念。见对方没有拒绝,张小崇乐了,这可是眉儿妹妹第一次接受他的亲吻,一定要让她感受到最美妙的滋味,令她刻骨铭心,终身难忘,哈!可惜偏偏在这个要命的时刻,门外传来护卫的禀报声,柳眉羞得低呼一声,慌忙挣出他的怀抱,逃命似的跑进内堂,与刚出来的姬无月差一点撞了个满怀。姬无月似笑非笑的表情,令柳眉更为羞赧难当。张小崇干咳一声,道:“进来!”门外的护卫进门行礼后,递上一张纸条后退出。张小崇打开一看,面色微变,道:“罗林涛在万香楼给刺客刺死了。”罗林涛是四大城卫军统领之一,太子殿下的亲信。姬无月点头道:“嗯,陈宫发动了,罗林涛绰号铁掌无敌,修为不错,血衣卫的杀手果然厉害。”张小崇突然叹息一声,道:“官场果然是凶险万分,老婆,这事完结后,我们还是回家吧。”姬无月笑道:“我早说过的嘛。”张小崇道:“那你呢?”姬无月道:“等我一统天罗冥王宗,与你大老婆分出胜负之后,我也退出江湖。”张小崇叹息道:“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姬无月信心十足道:“快了,放心罢。”张小崇又问道:“对了,你对淑皇后的提议考虑得怎样了?”姬无月道:“这个,我还得招集宗里的几位护法长老商议之后才能做决定。”她反问道:“虫子老公,你怎么不帮着你大老婆?”张小崇无奈道:“不是不想帮,司徒惊虹还是我的结义大哥呢,只是他那点实力,唉,就算有天下侠义道英雄又如何,全是一群草莽英雄,乌合之众……”姬无月轻笑道:“你不怕她生气?”张小崇叹息一声,道:“生气又能怎样?不过她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太子昏庸无能,三王子残暴不仁,若由他们当政,天下必大乱,加上虎视眈眈的飞龙帝国,帝国必亡……”姬无月沉吟半晌,道:“她帮助二王子,真的没有什么条件?”张小崇摇头道:“没有,她是义无反顾的二王子。”姬无月“哦”的一声,低头不语,似在考虑问题。城卫军统领罗林涛被刺身亡,朝庭震惊,国王陛下严令缉杀凶手。四大统领空出一个名额,各大势力大力举荐自已的人,就连一向对政治不感兴趣的二王子司徒惊虹也为自已的人力争这个空出来的位置。气色极差的国王陛下匆匆的点了城卫军副统领舒天奇的名字便退朝,太子殿下有些气极败坏,二王子则是失望,三王子虽然有些不满,不过太子的力量等于被削弱了,也算心理平衡。帝都城内的一间豪宅里,姬无月、寒雨烟等一众妖宗高级首脑也召开了一场会议,以寒雨烟为首的大部份护法长老反对姬无月近来的种种作法,会议闹了个不欢而散,姬无月拂袖离去。走在大街上,晴儿愤愤不平道:“他们是不是想造反呀?”姬无月叹道:“我与小崇在一块,这些日子来,的确是变了许多,也有些不太理会宗内之事,寒雨烟师姐早对我不满,此刻正好拿此事宣扬,联合宗内的长老压我……”她幽幽叹息一声,道:“晴儿,这些日子来,我感觉好烦,有时候真想放手不管了……”晴儿不满道:“宗主肩负重担,日理万机,他们那些人又怎么会明白宗主的辛劳?”她亦叹息一声道:“江湖恩怨没完没了,实在令人厌倦,真想找一处山清水的好地方,与心爱的人长相厮守……”姬无月“哧”的一声轻笑起来,打趣道:“你心爱的人是哪个呀?”晴儿俏脸飞红,羞声道:“宗主……”两人迎风摆柳的走在大街上,美绝天下的姿容已引得行人纷纷停足观望,加上姬无月又是令天下群雄闻风色变的邪道至尊,几乎引得整条大街交通堵塞。晴儿凶巴巴喝道:“你们再跟来,后果自负!”妖后在谈笑之中杀人无算,冷血无情,天下无人不知,经晴儿这么一吓,竟真的没人敢再跟来。晴儿低笑道:“这下没人敢再跟来了吧,嘻嘻。”姬无月低声道:“人虽没跟来,不过那些人的目光还是让人不自在,我们还是走人少的小巷罢。”两人折入小巷里,虽仍是引人注目,不过行人少了许多。走过几条小巷,前方隐隐传来金鸣声。姬无月柳眉轻皱,道:“前方有高手格斗!”晴儿好奇道:“宗主,咱们去看看吧。”两人循声向前走去,在前方拐角处,有一男一女正在交手,男的是新近与枪王段复同样威震帝都的无名高手云思仙,女的是“剑圣”柳老爷子的得意女弟子沈凤娇。姬无月见过沈凤娇,也听小崇说过,云梦五少,洪铮排行第二,小崇排在第三。沈凤娇奉师命到帝都后一直没有露面,今天不知怎的,竟在这无人的小巷里与云思仙交上了手。沈凤娇已是修行界的顶尖高手,与云思仙交手,全力攻击下竟占不到半点便宜,姬无月不由得仔细打量起云思仙来。沈凤娇看到姬无月出现,俏脸微变,而云思仙仍是一副毫无表情样,不过出手的剑势因姬无月的到来改变了许多,竟不似先前的潇洒从容,束手整脚的,变成了沈凤娇主攻,他完全防守之势。姬无月的目光一直紧盯在云思仙身上,她微微一福,娇声道:“无月见过二嫂。”她相信沈凤娇一定听说了她与小崇的事,他们的事早已传遍江湖,不是什么秘密了。沈凤娇漫应一声,突然娇喝一声,手中长剑爆起一道刺眼冷芒,闪电般飞袭云思仙咽喉要害。云思仙虚刺数剑,然后横剑斜挡,“叮”的一声清响,剑身挡住了沈凤娇的剑尖。云思仙的身体晃了晃,沈凤娇则是退了一步,云思仙的修为比沈凤娇还要高上一两分。沈凤娇收剑,落落大方道:“还是云公子高明,凤娇服了。”云思仙收剑抱拳,道:“是洪夫人剑下留情罢,云某告辞。”他看也不看姬无月一眼,转身大踏步离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姬无月皱了一下眉头,突然出声道:“傲笑天!” 第二十四章 心结难解 云思仙的身体一震,停下脚步。姬无月轻笑一声,道:“大名鼎鼎的傲笑天竟然也会骗人,说什么闭关修练三年,原来竟易容潜入帝都,化名云思仙……”说到“云思仙”这三个字时,她心中一颤,他用的竟是云仙师叔的名字。傲笑天转过身来,撕开人皮面具,露出他真实的面貌。粗犷的面容说不出的坚毅刚强,鹰隼般慑人心魄的眼睛给人一种自信和坚不可摧的感觉,被寒风吹拂得有些凌乱的头发更增添了几分洒脱、不羁。沈凤娇叹道:“原来是傲大侠,难怪如此身手。”傲笑天抱拳还礼道:“大侠两个字愧不敢当,承蒙江湖朋友看得起傲某,才送个绰号,呵呵。”姬无月淡淡道:“傲大侠,好象我们还有一场未了之战。”傲笑天道:“是还有一场未了之战!”沈凤娇皱眉道:“若弟妹还当我是二嫂,就不要为难傲大侠。”她虽未与姬无月交过手,不过已从师叔口中得知她已修至化臻的无上境界,连师叔都不是她的对手,姜吟雪也自认不是她的对手,傲笑天虽强,只怕也不是她的对手,傲笑天是名动天下的一代豪侠,她可不希望他就此伤在姬无月手下。姬无月低笑道:“二嫂之话,无月怎敢不听,无月只是想与傲大侠切磋一下技艺,点到为止罢。”傲笑天呵呵笑道:“多谢洪夫人关心,笑天自会小心。”沈凤娇往旁退了几步,提醒道:“切磋技艺,点到为止,不可伤人!”傲笑天踏前一步,长剑出鞘,声若龙吟,剑尖斜指地面,剑刃不住颤动,隐隐散发出慑人寒气。姬无月右手平胸,中指弯曲成圆,大拇指搭在中指上,另外三指平伸,状如兰花指。傲笑天沉声道:“姬宗主的弯刀呢?”姬无月咯咯一笑,道:“刀在!”她又道:“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手腕一翻,中食指并拢,捏成刀诀状。傲笑天与沈凤娇面色微变,敢把使用多年的银色弯刀弃之不用,徒手应对他的银剑金胆,可知她的修为已是一个质的飞跃。傲笑天手中长剑虚刺几下,换了个剑势,长剑斜指身后地面,浑身散发出震撼人心的无匹气势,剑刃不住颤动,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剑尖幻现的寒芒越来越强烈刺眼。长剑在他手中,似乎幻现成一条张牙舞爪的怒龙,极欲狂噬而出。谁都知道,他一出手,必是惊天动地的雷霆攻击。姬无月突然旋转身子,双手负后,左右双指交叉成十字状,隐而不发。一旁的沈凤娇俏脸再变,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从姬无月旋身的那一刻,无数强大无匹的气墙自她身上散发而出,布满了四周空间。地面上的尘土无风自动,开始旋转起来。她负后的双臂,隐隐散发出强烈金芒,交织缠绕成一条金色巨龙,血盆巨口喷着呼呼冷焰,四周空气骤然之间变得奇寒无比。旁人尚感受到如此气势,首当其中的傲笑天可想而知,沈凤娇更替他担心。高手相争,首先是气势上的交锋,若一方被对方气势所撼动,情势将变成不利。两人无声对峙,都在等待气机提升至极限,再行雷霆万钧的一击。谁也没有注意到小巷里聚集了不少人,都在静静的等待着两大绝顶高手的惊天一战。“慢着!”在两人将发未发之际,突然有人出声娇喝,上空传来衣袂飘动声,白衣胜雪的姜吟雪从天而降,站立两人中间。她是神功大成之后,由云梦行省日夜兼程赶到帝都的,刚巧路过附近,感受到强大无匹的气势散发才过来的。两人俱是一怔,对视一眼,缓缓散去已聚集的功力。见到姜吟雪出现,沈凤娇松了口气,说实话,她实在不愿傲笑天伤在姬无月手下。姜吟雪淡淡道:“小崇也曾受过傲大哥的恩惠,尊称他一声大哥,你不想让小崇左右为难吧?”姬无月咯咯娇笑道:“我们只不过是切磋技艺罢,又不是什么生死对决,姐姐不用如此紧张吧?”她的目光落定在姜吟雪身上,对方眼中神光已完全内蕴,不再似以前那么慑人,不过更为晶亮,更给人一种无形的感染力。“没想到只是十来天,她已脱胎换骨,突破了第十重境界,”姬无月心道。姜吟雪销声匿迹十来天,原来是闭关修练了,如此短的时间能够突破至第十重境界,实在令人佩服。沈凤娇缓缓走近,低声道:“你们都是小崇心爱之人,为什么不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好谈谈?”姬无月面露一丝苦笑,低声道:“无月有不得已的苦衷……”她嫣然一笑,道:“多谢二嫂关心。”“晴儿,我们回去罢,夫君大人还等着吃梅菜扣肉呢。”晴儿笑嘻嘻道:“嗯,公子最爱吃宗主做的梅菜扣肉了,每一次都赞口不绝,还说老祖宗一定非常喜欢吃。”两人扬长离去,围观的人慌忙退到两边,让出通道。沈凤娇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她知道张家真正做主的是老祖宗,而老祖宗又特别喜欢吃梅菜扣肉,姜吟雪偏偏不会做菜,姬无月这么说,摆明了要讨老祖宗欢心,与她争宠。姜吟雪亦是露出无奈的苦笑。本以为可以看到一场绝世之战的众人无不宛惜着散去,还复了本来面貌的傲笑天有事要办,也匆匆告辞。姜吟雪与沈凤娇并肩走在小巷里,低声说着话。沈凤娇低声道:“我知道你们两个都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不管怎样,成为一家人,那已是不争的事实,有什么问题,都应该坐下来好好商谈,你看看你们,三人不同已见,各一方,实在让人笑话呀。”姜吟雪俏脸微红,低声道:“姐姐说的是。”沈凤娇又道:“就算是敌人,都有坐下来谈的机会,更何况是一家人,修至我们这境界的,心意往往相通,你们应该谈得来的。”“小崇纳妾,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不过那已是事实,无法改变,加上无月的作为让你放不开心扉,”沈凤娇继续开解道:“一个人的过去,大可不必理会,重要的是现在,若你能够开解她,把她引入正途,这何偿不是一件造福江湖,甚至造福天下百姓的大喜事。”姜吟雪俏脸更红,沈凤娇的话一针见血,一下子点出了她的心结。沈凤娇又道:“要开解她,首先要开解自已的心结,你不是本着为天下苍生百姓着想的心理,义无反顾的二王子殿下吗?与这相比,一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她接着淡淡道:“你神功已成,足与无月抗衡,。家师已经下山,不几日更可到帝都,这仍是三足鼎立之势,局势原本就复杂,加上太监总管陈宫隐成第四大势,使局势变得更为复杂难测!”“若你能够说服无月,两人联手,天下谁与争锋?复杂难测的局势也将变得明朗!”姜吟雪点头道:“多谢姐姐教悔,吟雪受教了。”她担心道:“哪姐姐呢?”剑圣柳老爷子的是太子殿下,她们就会有兵戎相见的一天,到时候该如何面对?沈凤娇无奈的苦笑道:“姐姐会尽量说服师尊的……”姜吟雪叹息一声,她能感受沈凤娇的无奈与悲伤,剑圣柳沉风是个老顽固,认准了的事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小姐回来了,洪夫人好,”柳眉从后面赶来,她是闻讯后从张小崇的统领府赶来的。“柳眉妹妹越发美艳迷人了,”沈凤娇打趣道。柳眉俏脸飞红,她本是在府里与少爷恩爱缠绵的,姬无月与晴儿回府后说了小巷里发生的事,她才匆匆忙忙赶来的,面上红潮尚未完全消退。“柳眉妹妹害羞了,哈哈,”沈凤娇笑道:“好了,不逗你啦,妹妹,我先走了,你日夜兼程赶来,一定很累的,早点歇息。”回府的路上,姜吟雪问道:“眉儿,近来有什么动静?”柳眉将近来发生的一些事说出,说到钟玉容的事时,有点吞吞吐吐的。姜吟雪皱眉道:“眉儿,你这是怎么啦?说话吞吞吐吐的,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呀。”柳眉叹息一声,将事情如实说出,并将二王子的反应说出来,二王子表面上虽然没有暴跳如雷,不过把自已关在房内,砸坏了房内所有的东西,几个伺候的宫女也给无缘无故的狠训了一顿。姜吟雪听得俏脸一阵苍白,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二殿下的心思虽有大半在自已身上,毕竟还是爱钟玉容的,在所有人眼中,钟玉容已是未来的王子妃。不过这事也不能全怪小崇,当时玉容妹妹身中媚毒,迷失心智,若没有解药,必须男女交合以泄出媚毒。自已夫君的习性的,她又怎么不了解,虽说两人是认了兄妹,必定是心不甘情不愿,碰到如此机会,夫君又怎么会错过。“唉……”她叹息一声,问道:“玉容妹妹又是怎么反应?” 第二十五章 皇宫喜宴 柳眉答道:“玉容小姐跟少爷相处得很好,有说有笑的,比以前开心多了,只是身体仍有些虚弱,还需调养。”“怎么会是这样?”姜吟雪有些不解,玉容妹妹爱的不是二殿下吗?照理应该是悲痛欲绝才对,怎么会与小崇有说有笑的?“哪……姬无月呢?”姜吟雪又问道。柳眉偷偷瞟了她一眼,小心翼翼道:“她……听珠儿妹妹说,她当时很是生气,手里还……还拿着一把剪刀……”明知道小崇最后没事,不过姜吟雪仍是“啊”的低呼一声,一脸的紧张担忧。“后来她……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对玉容小姐很好,对……眉儿也很好……”姜吟雪点点头,道:“嗯,她人变了好多,这或许是小崇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她,又或是她为小崇在慢慢改变自已……”柳眉听得似懂非懂,快到二王子府了,她担心道:“小姐……”姜吟雪叹道:“反正事已至此,老是避着二殿下也不是办法,迟早都要面对的,我们欠他一个人情!”柳眉叹息一声,跟着她进入二王子府。近来与“枪王”段复同时威震帝都的无名高手云思仙竟是名动天下的豪侠傲笑天所装扮,这在帝都又引起了一阵震动,傲笑天与他的连云十八寨可是一股令人不敢小瞧的力量,不仅高手众多,最重要的一点,他们忠心,团结。“剑圣”柳沉风已经在来帝都的路上,这又引起一次八级的大地震。柳老爷子是神仙级的大人物,有他亲自出面,太子殿下是声势大振。三天之后又爆出一次更大的震动,二王子殿下将迎娶雷震云大元帅的宝贝千金雷瑄小姐为王子妃。雷大元帅在军方的威信举足轻重,手中更握有帝国战力最强的赤龙军团,虽说镇守边关,帝都真要有什么事儿发生,赤龙军团二十万将士眨眼便可出现在帝都城下。二王子得到雷大元帅的,势力狂涨,三大势力终于真正的平衡。司徒惊虹与雷瑄的婚礼在皇宫举行,由国王陛下亲自主持,场面壮宽盛大,前来庆贺的文武百官多得数不清,送来的贺礼更是堆积如山。张小崇也是备足了一份厚礼,本也想带着钟玉容去,又恐与司徒惊虹见面时双方尴尬,加上她不爱出入公众场合,只好作罢。临去时,他仍是问道:“玉容妹妹,你有什么要说或要单独送的?交我就……哎…干什么?痛死了……”话还没说完,就已给姬无月扭住耳朵。“你……你说的什么话?想气死玉容妹子啊?”姬无月笑骂道。钟玉容感激的看了姬无月一眼,小崇的话,让她大为尴尬,不知该如何回答,幸好姬无月帮她解围。“玉容妹子,我们走了,你好好歇息。”姬无月不由分说,硬拖着张小崇出门。张小崇搔着头道:“老婆,我说错了什么?”姬无月嗔道:“你说那话,不等于是说玉容妹子的心还在司徒惊虹那里,让她怎么下台?”“玉容妹子的性格你不了解呀?她是外柔内刚,心里认准的事儿,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若她心里还有司徒惊虹,前几天早走人了,还呆在府里任你欺负呀?真是的。”张小崇乐得哈哈大笑起来。姬无月瞪了他一眼,警告道:“只此这一次,下一次再让我撞上,哼哼,你等着做太监吧!”张小崇含糊几声,道:“老婆,你今天如此装扮,是不是成心想把新娘子比下去?”为赴婚宴,姬无月今天穿的是一袭粉色长裙,外罩白色裘皮大衣,更显美艳撩人。抱着礼盒的晴儿也笑道:“是呀,宗主今天真是美丽,要把新娘子压下去了。”“你也学会贫嘴了,”姬无月瞪了晴儿一眼,喜滋滋的挽着张小崇的手臂。皇宫到处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广场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姬无月用手肘碰碰张小崇,低声道:“你的傲大哥现在成了雷帅的近身护卫了。”的确,名动天下的大侠傲笑天一直跟在雷帅身边,与张小崇的目光接触,他微笑着点了点头。雷帅的威信在帝**方举足轻重,司徒惊虹得到他的,也等于得到了军方大部份军官的。雷帅本来就是各大势力急欲笼络的重要人物之一,就连太子殿下、三王子亲自出面,都无法说服他,不能为自已所用的人,自然也不能被对手所用,这是枭雄的金科玉律。针对雷帅的无数次刺杀行动都无法实现,因为雷帅不仅修为高深,身边更有一批忠心无比的护卫高手,加上他一直呆在军营里,极少外出,刺客一直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现在他从边疆来到帝都参加女儿的婚礼,对刺客来说,实是一个绝好的刺杀机会。姬无月悄声道:“现在各大势最想刺杀的人就是雷帅了,你大老婆不得不让傲笑天在他身边护卫,嘻嘻。”她说道:“有傲笑天护卫,就是我出手,也无法做到无声无息的杀死雷帅,你大老婆的心智实在让人佩服。”“少爷!”珠儿小玉不知从哪窜出来,高兴的叫道。“二少奶奶好,”两人对着姬无月行礼。姬无月微笑道:“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多礼,以后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是,”珠儿与小玉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珠儿小玉来了,吟雪老婆肯定就在附近,张小崇举目张望,在人群中搜寻她的踪影。身披白色裘皮大衣的姜吟雪在柳眉的陪伴下翩然而来。“老婆,”张小崇激动道,习惯性的伸出双手,想拥抱对方,突然想到这是在大众场合,慌忙收手。姜吟雪俏脸微红,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姬无月咯咯娇笑道:“姐姐也来了。”姜吟雪道:“是呀,妹妹都来了,我这个做姐姐的怎能不来。”两人目光对撞,似乎飞溅出一溜火花。姜吟雪微笑着对张小崇道:“吟雪在赶来帝都的路上碰到爹,把他劝回家了。”张小崇心头一跳,老爸要是来帝都,岂不找他算帐,幸好吟雪老婆把他劝回家了,长期处在老爸的淫威下,一听到他的吼叫声就怕怕。不过他现在头痛的是两个老婆,双方表面上是客客气气,嘴上与目光已经较量起来。“姐姐仍是这么光艳迷人,把那些男人迷得晕头转向的,不愧为云梦公认美女,”姬无月笑道。姜吟雪淡淡道:“妹妹也不赖呀,看看四周贪婪的目光就知道了。”两女本来就是美绝天下的大美人,走到哪都引来各种带有颜色的目光,加上又是天生的死对头,此刻相遇,更是引人注意。张小崇大感头痛,正不知该如何办才好,郑公公靠过来,低声道:“张大人,玉妃有要事相商。”张小崇心道:“你老兄来得真是时候啊!”他低声对着晴儿耳语几句,悄然退走。郑公公现在已是自已人,姬无月一点也不担心,姜吟雪则是皱起眉头。张小崇悄悄溜到翠玉宫,才进到内间,就给赤身**的玉妃扑倒,四肢紧紧缠上来。张小崇轻笑道:“还吃不饱啊?”满脸春情的玉妃喘息道:“也不知道怎么的,见到这种场面,人家心里十分想嘛……”说话的当儿,张小崇已给她剥光,骑跨上来。“今天是二殿下的大喜之日,你不在场,不怕淑后责怪吗?”张小崇享受着吃吃笑道。玉妃喘息道:“人家就是……就是……来传达淑姐姐的话的……”张小崇奇道:“什么话?”玉妃咯咯笑道:“不忙,先把人家喂饱再说……”张小崇怪笑道:“好啊,原来你是公私两便呐……”他猛然一用力,把玉妃掀翻,狠狠压了上去……等心满意足的玉妃呻吟着把淑皇后的话说出来,把张小崇吓了一大跳。他失声道:“就现在干?”玉妃道:“嗯,平日里要调动大批卫队,都会引起陈宫的警觉,今天是大好机会,所有部署都已经准备就绪,就差你这边了!”张小崇有些不满道:“如此重大事情,为什么不与我商量?”玉妃满脸歉意道:“我们也是在昨夜才收到密报,血衣卫指挥所里突然有不少许多陌生人进入,估计是陈宫招集手下亲信议事,进行不可告人的阴谋,姐姐担心情况有变,才迫不及待的要发动的……”张小崇皱眉道:“如此仓促发动,是不是太危险了?”玉妃道:“凡事都有一些风险的,不过大局已由我们全部控制,只要你老婆成功击杀陈宫,我们布在四周的卫队立刻杀入,全歼陈宫的人!”张小崇皱眉道:“等等,要如何击杀陈宫?光天化日下在他的老巢里杀了他?”玉妃现现一丝不安,道:“钱夫子就在外边候着,你与他尽快商议细节,行动不能迟缓,要快!”她跳下床,匆匆穿衣,道:“我离开这么久,陛下可能要生气了,小心,你可不能受到半点伤害呀!”她行色匆匆的离去,随后是满脸春风得意的钱夫子进来。 第二十六章 妻妾之争 张小崇回到广场,姬无月与姜吟雪仍在唇枪舌战,他对吟雪老婆笑了笑,轻轻扯了一下姬无月的衣服,示意她有事。“吟雪老婆,我们有点事,先离开一会,”张小崇呵呵笑道。姜吟雪皱眉道:“夫君,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不能与吟雪说的?”姬无月“哧”的一声轻笑,道:“小崇与妹妹的悄悄话,姐姐总不好意思听吧?”姜吟雪叹息一声,道:“若是夫君与妹妹的悄悄话,姐姐当然不好意思听,不过夫君要说的,只怕不是这些吧?”在吟雪老婆那柔和目光的注视下,张小崇叹了口气,苦着脸做了个无奈的动作。姜吟雪笑吟吟的走上前,挽着他的手臂,说道:“夫妻之间,原本就该敞开心扉,无话不谈嘛。”“这个可难说哦,有这么一句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姬无月轻笑道。她挽着张小崇的另一边手臂,道:“老公,你替无月护法,独自面对玄阴教的众多高手,宁死不退,无月铭记在心,至死不忘。老公去哪,无月永远跟随!”张小崇觉得头都大了,两个老婆表面上是满脸笑容,嘴上却斗得紧,他苦笑道:“不管你们当真的哪一个,包括珠儿她们几个,你们在我心中,都是最重要的,谁受到半点伤害,我都会心痛的!”跟随在后面的珠儿俏目微红,激动道:“少爷……”周围的文武百官看着这位统领大人在数女的簇拥下谈笑风生,无不惊叹佩服羡慕。他的老婆们一个比一个美艳迷人,已经是让人嫉妒得不得了,能把全部的大小老婆都摆平,让她们之间没有争风吃醋,这个本事,实在令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回到自已的府第,张小崇叫珠儿等人守着大门,任何人不得入内。姬无月见他一脸严肃表情,皱眉道:“现在要杀陈宫?”张小崇点头。“这么仓促?”姬无月柳眉再皱。姜吟雪怔道:“什么,你们要杀太监总管陈宫?”张小崇道:“是的,小荷的事,我已对你说过的,我要杀了陈宫,为她报仇!”姜吟雪皱眉道:“就现在?在皇宫里?”张小崇正色道:“嗯,在血衣卫的指挥所里动手!”姬无月转身进了内堂,很快换了一身黑色短衣出来,套上裘皮大衣,外人根本看不出什么。姜吟雪正色道:“吟雪下山时,师父她老人家告戒过吟雪,要小心的几个人当中,陈宫排在第一!”姬无月咯咯轻笑道:“姐姐不是已经突破了第十重境界了吗?不会害怕区区一个陈宫吧?”姜吟雪没好气道:“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你们对现在的陈宫了解多少?”姬无月耸耸肩,道:“老公,说说行动方案。”张小崇从怀中取出一张皇宫的地图,铺在桌上,将与钱夫子商议好的行动方案说出。姬无月再度皱眉道:“这算什么行动方案?”姜吟雪则惊道:“什么,你们与太子合作?不行!我反对!”姬无月懒洋洋道:“反对无效。”目光却一直紧盯在地图上。“你……”姜吟雪叹了口气,道:“这种时候,你还与我斗气?情况不对,你大可杀出重围,小崇呢?他怎么办?”姬无月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地图,她淡淡道:“小崇不离开,我是不会走,大不了做一对同命鸳鸯罢。”“晴儿!”她高声叫道。晴儿从外边进来,应道:“宗主。”姬无月指着一处宫殿的两处地方,道:“通知陈大他们做好准备,以三声长啸为号,立刻从这两处地方杀入!你带着府内的护卫,从这里杀入,不管是谁,挡路者一律格杀!”“还有,派些人散布四周,情况不对,立刻四处放火!”她补充道。“是,宗主,”晴儿匆匆离去。“夫君,你真的要与太子合作?你看看他们的行动计划,算个什么计划,简直是蛮干……”姜吟雪劝解道。“是与淑皇后合作,不是与太子,姐姐要明白这一点!”姬无月轻笑道。“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们直接深入陈宫的老巢,已是凶险万分,万一淑皇后对你们存有异心,大批卫队冲杀上前,加上四周布有弓箭手,你有想到后果吗?”姜吟雪瞪着她,沉声道。姬无月冷笑道:“我不是已经布有后手了吗?我量淑皇后也没有这个胆子,她敢有异动,我会先杀了太子,再取她性命!”姜吟雪大声道:“说来说去,你还是让夫君冒险!”姬无月跳起来道:“什么?你以为我不疼爱小崇?不担心他会受伤?我之所以同意行动,是因为淑皇后的行动看似很糟,大胆到近乎疯狂,不过却令人想不到,往往能够收到奇效,所以才同意的!”“陈宫为人阴险狡诈,你又不是不知道,”姜吟雪大声道:“你的云仙师叔不是……”姬无月大声喝道:“住口!”“呯”的一声震响,哗啦一声,给张小崇一掌拍得四分五裂。“你们都给我住口!”他气呼呼的大声喝道:“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吵的,不怕别人笑话?”刚才那一掌,把姜吟雪与姬无月吓了一跳,两人的目光投注到张小崇身上,见他虎着脸,一副从未有过的严肃认真,两人对视一眼,默不作声。张小崇走上前,分别牵着两人的手,叹道:“我张小崇何德何能,能得两位夫人的垂青,此生死而无憾!”他转头对着姜吟雪道:“以前我不学无术,整日只知吃喝玩乐,游手好闲,从未做过一件真正的事情,幸好夫人严加管教,小崇才能有今天,谢谢你,夫人。”他转头对着姬无月道:“无月老婆,你对我好,我都记在心里,不管别人怎么说你,在我眼里,你都是好老婆!”“你们之所以争吵,都是为我好,我心里很感动,都是一家人,为什么不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谈呢?”他转头又对姜吟雪说道:“吟雪老婆,我知道你心里有些委屈,要怪怪我好了,我很爱无月,也爱珠儿她们,但绝不会偏担谁,在我心里,你们都是最重要的!”“我从未真正做过一件事,现在是我下定决心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让我放手干吧,我会小心的!”姜吟雪与姬无月对视一眼,全都低下头。姜吟雪低声道:“我跟你们一起去!”张小崇高兴道:“太好了,你们两个若能不计前嫌,联起手来,天下间又有谁能够与你们争锋!”他把两人的手合到一块,正色道:“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姜吟雪与姬无月又对视一眼,俱都面现忸怩之态,不过双方眼睛的交流,已达到了一个默契,由姜吟雪护在张小崇身边,姬无月则负责动手。这一次,三人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好研究了一阵,预测了一下突变的因素与对策,交待了珠儿等人一些事情,才翩然出门。珠儿等人又担心又惊喜,担心的是三人要身涉险境,惊喜的是两位少奶奶似乎修好,不现争锋相对。皇宫广场仍是热闹非凡,人山人海。虽说是由国王陛下主持婚曲典,没说上几句话就要散架了,玉妃等人忙搀扶着他回寝宫休息,由淑皇后接着主持婚典。张小崇、姬无月、姜吟雪三人悄然离开广场,往翠玉宫方向行去。若大的一个皇宫如同迷宫一般,张小崇经常出入翠玉宫与永宁宫,对这两处的地形熟悉,为避人耳目,他带着两个老婆,绕了大半圈,再穿过一处长廊就到翠玉宫了。姬无月与姜吟雪突然同时道:“后面有人跟来!”两人闪入花丛中,张小崇负手站立,等候跟来的人。一个身材颇为高大的太监从后面小跑而来,喘息道:“张大人慢走。”张小崇问道:“罗公公有事吗?”这姓罗的太监在血衣卫的官职是营尉,地位不低。罗公公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低声道:“情况有变,陈公公叫你立刻到血衣卫指挥使商议大事。”张小崇心头一跳,问道:“出了什么事?”罗公公不安道:“忠于三殿下的几个行省总督似乎有调动兵马的迹象,还有皇宫卫队的调动也有些异常,公公担心三殿下要动手,正在采取相应对策。”“哦,”张小崇松了口气,道:“好的,本官这就去面见公公。”罗公公道:“张大人先行一步,我随后就……”他话还没说完,已给突然窜出的姬无月在后心连戳几指,应声倒地。姜吟雪将他拖入花丛中,低声道:“三殿下真的发动?”姬无月突然俏脸一变,低声道:“情况不妙!忠于司徒霸天的几个总督都在本宗弟子严密监视下,任何风吹草动,我必先得到消息!”张小崇与姜吟雪面色骤变。姬无月低头沉思道:“如果姓罗的说是真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我那些人全给寒师姐控制了!”“我们先去翠玉宫看看钱夫子!”张小崇道。两女点头。 第二十七章 妻妾联手 三人来到翠玉宫,把守宫门的皇家近卫队士兵俱都整齐的行礼问安。“怎么又换人了?”张小崇嘀咕了一声,大摇大摆的往里行去。姬无月一怔,目光在士兵们身上一一扫视而过,最后落在他们的鞋子上,俏脸微变,对着姜吟雪使了个眼神。姜吟雪突然转身,轻噫一声,道:“陛下怎么来了?”那些皇家近卫队士兵俱是一怔,全都扭头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前方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一个,心中涌起的念头是上当了。还未等他们完全反应过来,姬无月与姜吟雪同时发动,身形闪动间,十几个士兵全被她们制住经脉,连一声惊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张小崇一惊,怔道:“他们……”姬无月道:“看他们的鞋子。”张小崇的目光落到那些士兵脚上,他们脚上穿的不是军用皮鞋,而是江湖人爱穿的厚底抓地皮鞋。他明白的点点头,看来守卫这里的士兵全完蛋了,那宫里面岂不是有伏兵?一颗心不由得悬起来。姜吟雪担心道:“陈宫发觉情势不对已经抢先发动了!我们还是退走为上策!”姬无月深以为然的点头同意。张小崇道:“等等,姓罗的太监不是叫我们去血衣卫指挥所吗?我想,他们应该是在那里布下陷井等着我们才对。”姜吟雪与姬无月交换了一下眼神,姬无月点点头,扯下身上的裘皮大衣抛过一旁,双肩一晃,人如流星一般往前纵跃,姜吟雪随后跟上,与她相距数丈,同时招手叫张小崇跟上。姬无月流星一般向前飞掠,她穿着黑色紧身短打劲装,快速飞掠时就如一团黑云。两根大石柱后突然爆起两道刺眼寒芒,闪电般袭刺姬无月。黑云如一阵狂风穿越寒芒,寒芒立消,两具庞大的身躯自左右飞抛而出,半空洒下一片血雾,两柄长剑也飞抛落地。“大胆,什么人活得不耐烦了,敢乱闯玉妃娘娘寝宫?”守在内宫门口的四个劲装汉子狂喝着,四柄长剑同时出鞘,只发出一声出鞘声。“小心,是四绝炼仙剑阵!”远处的姜吟雪提醒道。姬无月闷声不响的直往前冲,那四个劲装汉子暴喝一声,四剑齐出,剑势笼罩方圆数丈,凶狠凌厉,诡异莫测。眼看姬无月诱人的绝美身姿就要撞上锋利无比的剑尖,她的身形倏然一顿,四柄长剑的剑尖仅差半寸便可透体贯入。必杀的一剑竟然落空,四个劲装汉子微微一怔,身形闪动间已是变换阵势,其中一人却突然呯然摔倒。他的脚踝处缠着一条红绫,给拖着猛然飞抛而出。姬无月岂会放过如此绝佳的机会,双肩一晃,猛然欺入阵中,一掌击在其中一人的胸部,同时曲肘暴退,两声惨呼伴着骨头断裂声传出,两个壮汉飞抛而出,坠地时已经毙命。给姜吟雪的十丈红绫扯得飞出的壮汉呯然坠地,滚动着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跟上的张小崇一脚飞出,把他踢晕。剩下的一个壮汉只惊得魂飞魄散,慌忙往宫内逃窜,姬无月紧追而入,姜吟雪与张小崇随后跟着。“公公,不好啦,有……啊……”逃入内宫的壮汉还未说完话,已惨呼着喷出血水,向前飞抛,姬无月取代了他刚才站立的位置。姜吟雪与姬无月冲入内室,骇然色变。地上的角落里躺着几具宫女、小太监的尸体,神情萎顿的郑公公靠坐在一旁,嘴角还有一丝血迹,显然负了极重的内伤。钱夫子面色惨白的趴伏在桌上,两只手臂平伸,两只手掌被两只毛笔钉在桌面上,鲜血直冒,痛得他满头大汗,面颊肌肉扭曲而显得狰狞。面无人色的玉妃浑身颤抖着卷缩在床角。窗门前负手站立着陈宫,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冲入的三人,阴声道:“你们没去杂家的指挥所,却跑来这?不过这样也好,就由杂家亲手超渡你们,黄泉路上,你们夫妻三人相伴,也不算寂寞了。”姬无月咯咯娇笑道:“陈宫,你好狂!”姜吟雪一眼不眨的盯着陈宫,面上神情颇为凝重。张小崇冷声道:“陈宫,我要杀了你!”陈宫狂妄的笑道:“要杀我的人可多了,哈哈,就连碧月清都杀不了我,凭你也配?”“杂家本来有意提携你,让你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却不知好歹,委实让杂家伤透心了。”那种哀怨的语气,就如同深闺怨妇在埋怨负心的男人背弃曾经许下的海誓山盟,非常的暧昧,不明就里的人,还真会怀疑他们之间曾经有过一腿。姬无月知道拖的时间久,对她们越是不利,娇喝一声,挥掌扑上,幻现刺眼寒芒的手掌强行从中宫攻击。“你们三个一起上吧,省得杂家多费手脚!”陈宫狂妄的叫道。他双肩一晃,身形诡异的闪动,避开姬无月的攻击。张小崇闷声不响的扑上,挥拳直击他的胁下。有无月老婆牵制陈宫,旁边还有吟雪老婆押阵,陈宫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抗拒得了两个老婆的联手一击。倏觉眼睛一花,陈宫竟然诡异的出现在他眼前,狠击出的拳头擦着对方的衣服擦过。骇人劲风扑面压来,令他难以呼吸,骇然失色下慌忙暴退。而在他纵身扑前的瞬间,姜吟雪的十丈软红跟着拂出,缠住他的腰间,猛然往回一带。张小崇借着姜吟雪十丈软红的回带,避过陈宫的手爪,不过强劲无比的劲风仍是令他感觉体内气翻腾不畅快,胸口沉闷欲爆,难受之极。他心中骇然不已,陈宫的修为高得实在吓人。“夫君守着门口!”姜吟雪娇喝一声,缠在双臂间的十丈软红拂出,荡起一片红云,拍击陈宫胸口,姬无月也连劈出十数掌,攻击他的后心。陈宫的身体诡异的扭动起来,似幻化成无形的黑烟,在半空飘荡。姬无月连环击出的数掌劈在黑烟处,强劲无比的掌风直震得黑烟四处激散。她俏脸微变,身形暴退,双掌护胸,不住划圆,荡起圈圈波纹,不住的往外激荡。给她击散的黑烟在半空迅速凝聚成一团,一只巨掌自重重黑雾中探出,拍向她的门面。“呯”的一声震响,姬无月飘退六步。似乎与此同时,一只黑漆漆的怪爪抓向姜吟雪的十丈软红,“嘶”的裂帛声中,红云骤消,姜吟雪身形亦是暴退。守在门口的张小崇又是骇然色变,两个老婆都已经修至化臻的无上境界,联起手来,天下谁与争锋?陈宫竟然能够轻易的把她们逼退,情况有点不妙。“天魔毒咒!”姜吟雪与姬无月双双惊呼,俏脸俱是变色。飘浮在半空的黑烟一阵颤动,传出陈宫狂妄的笑声。“不错,天魔毒咒,哈哈,魔功既成,杂家天下无敌,哈哈!”姜吟雪扔掉给扯裂半截的红绫,双臂缓缓张开,随着全身幻现的红云暴涨,似熊熊燃烧的烈焰,不住的翻滚缠绕,她整个人如同沐浴在焰火中一般,不,应该是浴火重生的金色凤凰,双臂幻现成了一对翅膀,振翅欲飞。姬无月也在森森冷焰的缠绕中幻现成一条张牙舞爪的金色怒龙,几欲腾空扑击。“嘿,凤凰盤涅,浴火重生!亢龙降世,毁天灭地!”如墨黑烟中传出陈宫的怪笑声。“你们能修至如此境界,实在不错!若你们两个跪下臣服,甘当杂家的日月双奴,杂家或可网开一面!”“放你妈的狗臭屁,”张小崇怒道:“你个没**的死太监,死妖人,没了**,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不如一头撞死算了。”如墨黑烟中传出陈宫尖锐的怪笑声,令人浑身直发毛。“张大人先不忙下结论,没了**,同样可以享受到欲仙欲死的另类激刺,嘿嘿,等你偿过之后,保证你乐不思蜀,对女人不感兴趣,嘿嘿。”张小崇只觉胃里一阵翻滚,幸好早餐吃喝了一碗豆浆,呕出来的全是水,还惹来了两个老婆责怪的目光。姬无月与姜吟雪同时娇喝一声,双双发动,幻现的一龙一凤挟着金芒烈焰,呼啸着扑击陈宫。尖锐刺耳的怪笑声中,如墨黑烟急速旋转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旋涡,产生的毁天灭地的强大吸力,似要将四周所有的生物全部吸入绞碎。金龙火凤挣扎着,被强大得无可抗拒的力量拉扯着、旋转着吸入黑色巨大旋涡中,最终粉碎得无影无踪。黑色旋涡越转越快,越转越变得巨大,发出的惊天动地的怪啸声,骇人之至。浴火重生的火凤、重新幻现的金龙在旋涡边缘不住的盘旋扑击,发出阵阵龙吟与凤啼声,随后又挣扎着被吸入旋涡中绞得粉碎。乘着这当儿,张小崇溜到桌边,将插在钱夫子手背上的毛笔拔掉,一手挟起他,另一手抱起吓得浑身瘫软的玉妃来到门边,正欲去扶靠坐在墙角的郑公公,门口突然又传来玉妃惊恐万状的尖叫声。 第二十八章 击杀陈宫 郑公公喘息道:“外边有敌人……快去,不用管我……咳……”说话的时候咳出了一口血水,看来所受的内伤极重。张小崇担心道:“保重!”身形倏闪,已来到外间。他看到两个身着血色官服的军官正在追杀面色苍白无血的钱夫子,钱夫子绕着桌椅等物逃避,凶险万分。玉妃倒伏在地上,八成是吓得晕死过去。张小崇怒喝一声,挥拳冲上。一个军官持刀朝他冲来,人未冲近,钢刀已幻出一道寒芒,迎头劈来,刀风虎虎,凶狠霸道。冲前的张小崇突然停步侧身,钢刀擦身险险劈落。铁拳轰出,惨呼声伴着骨头断裂声传出,那名军官飞抛而起,轰然坠地,卷伏在地上直呻吟,肋骨断了三根,已失去动手的能力。剩下的另一个军官面色一变,怒喝一声,舍弃钱夫子,手中长剑挽起数朵剑花,袭刺张小崇面门、胸口要害。张小崇横移三步,右拳轰出,“呯”的一声,拳头击在剑身上,他身体晃了晃,那军官则连退三步。一招试出对方功力深浅,张小崇大喝一声,强行从中宫硬攻,左掌虚晃一招,铁拳轰出。“呯”的一声,铁拳又击出剑身上,那名军官再退几步,有些苍白的面部隐现红晕。张小崇得势不饶人,如魂附影欺近对方,幻现淡淡金芒的右掌击劈对手面门。那名军官眼中闪现一丝恐惧、绝望,更多的则是凶狠、狂热。他不理会凶狠劈来的一掌,左手扣向张小崇的手腕,右手紧握的长剑凶狠刺出,竟是同归于尽的拼命打法。张小崇微惊,他可不想与对手同归于尽,危急时刻顾不得伤人,右掌一翻,变劈为抓,扣住敌人的手腕,左掌拍向刺来的长剑,同时拼命的扭身吸气收腹。“嗤”的裂帛声中,他感觉小腹传来火辣辣的疼痛,顾不得察看伤势,左掌击落对手长剑,扣着手腕的右手往里猛然一带,抬起右膝狠命往上一撞。惨嚎声,那名军官的身体弓缩成一只虾米,呻吟着瘫软在地上,下阴爆裂,十有**是活不了了。张小崇低头看着腹部的剑伤,军服给划破了一道大口子,肚皮上有一道细细的血痕,隐有些辣痛。他扭身吸气收腹,长剑贴腹刺过,凌厉的剑气仍是将肚皮肌肤割裂出一道血痕。“钱夫子,你带玉妃离开!”张小崇急声道。他担心在里边与陈宫交手的两个老婆,匆匆冲入内间。“张大人等等……张大人……唉……”钱夫子急声叫着,可惜张小崇已经冲入内间,玉妃也在这时候呻吟出声,他只好先照顾玉妃。内室,完全被滚滚如墨黑烟所笼罩住,黑烟的边缘是不时闪烁的金芒与红色烈焰。姬无月与姜吟雪俏脸苍白,额头上隐现汗珠,两人不住舞动的十指催发出一道道金芒与烈焰,苦苦的抗拒着黑烟的挤迫。张小崇看得骇然不已,两个老婆的修为,已经几近天下无敌手,若联起手来,连“剑圣”柳沉风这种神仙级的绝顶高手亦只有弃剑认输的份儿。这陈宫面对两个老婆的联手攻击,竟然仍是压倒性的占据着上风,两个老婆是在苦苦挣扎啊,情况非常不妙!自已的修为相差太远,是帮不上手的,看来只有瞅准个机会发射暴雨夺魂针,但愿能够一击成功。陈宫的修为高得吓人,他可是没有半点信心。姬无月与姜吟雪倏然双双娇喝一声,十指舞动得更快更急,幻现的金芒与焰火越来越强烈,金龙与火凤交织着合为一体,猛然向高速旋转的如墨黑云撞去。惊天动地的轰然震响中,大地一阵剧烈摇晃,整座翠玉宫摇摇欲坠,房内桌椅花瓶等所有摆设四处迸散的强烈劲风冲击得粉碎。各种光芒烟雾骤然消失的同时,两道窈窕身影飞抛而出,呯然撞到墙壁上,又弹落地上。如墨黑烟也给冲击得萎缩消散,露出面色苍白的陈宫。他嘿嘿阴笑道:“能够接住你们联手的全力一击,而且还能够反击的,天下只有杂家一个,嘿嘿。”一直靠坐在角落的郑公公突然暴喝一声,纵身跃起,十指如勾,抓向陈宫。“不自量力!”陈宫冷哼一声,大袖拂出,一股强劲的黑烟直扑郑公公。闷哼声中,郑公公如断线的风筝,飞撞墙壁,呯然震响,弹落地上时,狂喷出几口鲜血,随后趴伏在地上,寂然不动。在陈宫出手的同时,从地上弹起的姬无月与姜吟雪双双娇喝扑出,幻现在的金龙火凤再度交织合为一体,化为一团金色焰火,闪电一般压向陈宫。两女出手,陈宫不敢大意,身体急速旋转,又幻化成一团黑烟,迎向袭来的焰火。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震响,姬无月与姜吟雪也如断线的风筝飞抛撞墙,落地时亦各喷了一口血水。陈宫如醉汉摇摇晃晃的连退几步,苍白的脸上现出一丝红晕。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张小崇突然向前窜跃,手掌在腰间的皮带上猛拍了一下,同时身形暴退。他不知道射中陈宫没有,反正方向是对准了,一发射立刻退后,安全为上。“哈哈哈,杂家魔功大成后,百毒不浸,哈哈哈……”陈宫发出一阵狂笑声,伸出手掌,手心上有两枚闪着幽幽兰光的铁针。张小崇骇然色变,以强力机簧发射的铁针快得肉眼都看不见,陈宫却能抄住铁针,真是吓死人了。“小崇子,我对你一再忍让,你却接连让杂家失望,”陈宫皮笑肉不笑的一步步逼来。姬无月与姜吟雪双双挡在张小崇面前,娇喝着再度出手。火凤金龙再次交缠融合,变化成一只有着双翅的金色怒龙,狂吼着扑噬陈宫,血盆巨口喷出的呼呼焰火令四周空气突冷若寒寒冬,突又灼热如炎炎烈日。陈宫阴声道:“既然你们都不识抬举,杂家现在就超渡你们!”他说着话,双掌一分,十指成勾,虚扣着。十指之间突然幻现的两团红色焰火,诡异的燃烧着。随着他双掌不住虚划,焰火由暗红色变成赤红色,再变成黑色,黑得诡异吓人。地上一直趴伏不动的郑公公突然滚动起来,一条黑色软索自他手中射出,缠住陈宫的左脚踝。软索的前端是可伸缩的铁爪,铁爪扣入陈宫的脚踝,令他发出一声怪叫。陈宫怪叫着抖手射出两团黑色火球,一团射向振翅扑来的金色巨龙,另一团射向郑公公。轰然炸响声中,郑公公给黑色火球炸成碎片,尸骨无存。金色翼龙亦给黑色火球炸得荡然无存,产生的强大冲击波震得姬无月与姜吟雪不住飘退,直靠到墙壁上才稳住身形。在冲击波减弱的瞬间,已退至门外的张小崇突然扑入,贴地冲前,右手按下了暴雨夺魂筒的铵钮。怪叫声中,陈宫身形暴退,身上腿上插满了十数枚铁针,可惜的是只入肉半寸。他阴声道:“凡事不可一而再,再而三,张小崇,杂家已经忍到极限,去死吧!”话声未落,他的身体突然收缩,复又膨胀起来,插在他身上腿上的铁针在内劲的逼发下激射而出。张小崇骇得魂飞魄散,在地上拼命滚动。“夫君小心!”姬无月与姜吟雪双双扑前,各击出数掌,超强的力道震飞了激射向张小崇的铁针。“哇”的一声惨叫,张小崇双手捂住胯下,在地上直翻滚。姬无月与姜吟雪骇得俏脸都白了,夫妻捂住胯下的指缝有血水渗出。陈宫吃吃笑道:“小崇子,你该感谢杂家让你免去了割宫这一刀,嘿嘿。”“杂家百毒不浸,金刚不死之身,区区的七虫七花毒,还是你自已消受吧,哈哈哈……”姬无月与姜吟雪手忙脚乱的各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丹药,分别灌入他嘴里。“最后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否则杀无赦!”陈宫尖声喝道。虚扣的手指间又幻现两团红色火球。“夫君,你……你怎么啦?”“伤到哪里了?重不重?”姬无月也与姜吟雪全慌了手脚。张小崇面色惨白,额头上冷汗直冒,胯下传来阵阵椎心刺痛。他痛苦呻吟道:“完了,这下完了……”没了**,岂不是变成太监了?身边这么多如花似玉的老婆们岂不是全要守活寡了?“夫君,什么完了?”陈宫嘿嘿笑道:“他的意思是以后再也不能人道了,大大小小的老婆都要守活寡了,哈哈哈……”笑声嘎然而止,他面上现出古怪的神情。“怎么会是这样?我是百毒不浸,这不可能?”他凶狠的瞪着张小崇,厉声道:“针上除了七虫七花毒,还有什么?”他面上一副狰狞的表情,实在吓人。张小崇强忍疼痛,怪笑道:“你不是百毒不浸吗?还有什么又有什么关系?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陈宫原本苍白的脸上一片赤红,连眼睛都红起来,红得充血吓人。 第二十九章 皇宫平叛 陈宫面色突然一变,眼睛流露出恐惧之色,嘶声道:“你……你在针上涂有媚毒?”张小崇在炼制七虫七花毒的同时,也炼制奇淫媚药,忙得晕头转向的,他只记得炼制的媚药没出错,不过七虫七花毒好象弄混了,到底哪味药先下,哪种毒物相合,到底合了几次,他自已也记不清,好象还抓了一把媚药加进去。姜吟雪与姬无月对视一眼,俏脸飞红,夫君弄媚药干嘛?准又想泡哪个女人了!姜吟雪清楚他的习性,狠狠瞪了他一眼,只是见他双手捂着胯下,痛得面色苍白,满头大汗,心中大为紧张,此刻面对强敌,又不能帮他治伤,只好先制住经脉穴位止血。张小崇强忍疼痛笑道:“加点媚药,不是让你更爽吗?”陈宫面色已经红得发紫,眼睛更是红得吓人,他咬牙切齿道:“你可恶,该杀!”他狂吼着,双爪挥舞,发射出两团黑色火焰,只是这两团火焰没有刚才那么黑的诡异吓人。姬无月与姜吟雪慌忙出手硬接,她们明知陈宫功力骇人,只是为了保护夫君,不得不出手硬接。轰然震响中,三人各退了四步。姬无月与姜吟雪先是一怔,随即面露喜色,陈宫的功力明显弱了许多,他面上红得发紫,甚是诡异恐惧,难道他修练的天魔毒咒怕的是可催发**的媚药不成?姬无月咯咯娇笑道:“陈宫,天魔毒咒虽然百毒不浸,不过媚毒可不算是毒。”姜吟雪也娇笑道:“什么金刚不死之身,媚毒刚好是天魔毒咒的克星!”陈宫面色再变,此时红得发紫的面色已变转得惨白,如抹上石灰一般的惨白,而且在眉心处出现了一道细细的黑线,慢慢的延伸扩散。天魔毒咒,已经失传很久的一门魔功,练至第八重境界,已是百毒不浸的金刚不死之身,天下无敌。修至第十重境界,能上天入地,纵横异界,据说是数百年前宫中一个太监所创。此魔功极为邪恶霸道,修练之人必须是阴阳之身,否则必真正的走火入魔爆毙。陈宫当日给碧月清击下万丈悬涯,虽大难不死,但下身却给树枝割刺坏了,他混入宫中,凭借高深的修为与聪明才智,很快混上了太监总管一职,他在宫中无意翻出了天魔毒咒,并开始修练起来。修练天魔毒咒要求的是阴阳之身,修练的境界越高,威力虽然是越厉害,不过要求的阴阳之体平衡度越高,若有一方偏高失去平衡,极易走火入魔。张小崇炼制的奇淫媚药原本是针对女人的,只是与七虫开花毒混合,改变了药性,变成了催发男性**的奇淫媚药。陈宫虽是太监,却不是真正的阴阳之体,经媚药一催发,激发出了男性的强烈**,变得阴阳失调,气极出手,引发走火入魔。陈宫并不知道自已面上出现的变化,只是感觉体内真气突然变得狂乱不受控制,四处乱冲[乱撞。张小崇等人却看到他面上出现了无数条细细的黑线,如同摔落到地上的瓷器,虽然没有碎裂,却出现了裂纹。细细的黑色开始变粗变红,好象还有血水渗出,实是诡异恐惧之极。姬无月与姜吟雪对视一眼,双双娇喝一声,各全力劈出一掌,同时提起坐卧在地上的张小崇,拼命的向后暴退。金色怒龙与燃烧的红色火凤凰直扑向陈宫,陈宫怪叫一声,吸气运功,指尖又幻现两个火球,不过却是灰黑色的,眨眼又变成赤红色,紧接着又转变成深绿、血红色。他面上突然现出惊恐万状的绝望神情,金色怒龙与红色火凤凰还未扑至,他的身体已经轰然炸裂,腥臭黑烟弥满室内,整座翠玉宫殿又是一阵摇晃。张小崇给两个老婆拖着飞掠出屋,触动伤处,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姬无月与姜吟雪慌忙将他放到外间的床上。“老公,伤到哪里了?”姬无月手忙脚乱的要解他裤子察看伤势,吓得张小崇忙抓住她的手不让动,钱夫子与玉妃还站在一边呢,当着外人的面露出下体,还是不好意思的。玉妃见他双手捂着胯下,隐有点血迹,不禁担忧道:“小崇子,你……你受伤了?”钱夫子满脸着急道:“张大人……那些高级军官仍被陈宫的人扣着,不尽快解救出来,迟了恐怕要发生兵变了……”姬无月没好气道:“你没见我正忙着吗?天塌下来不关我的事,我只在意我老公!”姜吟雪道:“妹妹,夫君就交给你了,我去看看,局势原本就不稳定,兵变一起,帝国肯定要四分五裂了,麻烦先生带个路。”“好的好的,张夫人请跟在下来,”钱夫子带着姜吟雪急急出宫。广场上,仍旧是人山人海,欢声笑语,烟花爆竹不时燃放,热闹非凡,二王子殿下的婚礼庆曲还在进行中。翠玉宫距广场挺远的,传来的异响全让爆竹掩盖住,在附近的宫女太监虽听到震天异响,只是心中好奇而已,谁敢过去看。一些巡逻的卫士倒是循声过去想瞧个究竟,却全让血衣卫的高手放倒,尸体拖到房里堆放着。在翠玉宫、血衣卫指挥所附近一带,潜伏着几队皇家卫队士兵,都在等候带队的军官发号施令,他们并不知道自已的长官们已经给血衣卫的高手制住。血衣卫的高手也在等待主子陈宫的命令,只要命令一到,立刻高手齐出,将皇宫内所有人斩杀,宫外的人也做好了各种起兵准备,形势非常危急。钱夫子带着姜吟雪来到被扣压的皇家卫队军官附近,指着前面的几幢房子道:“张夫人,军官们就被扣压在房里,多加小心!”姜吟雪点点头,朝前翩然行去。花丛中闪出两名血衣卫军官,喝道:“什么人胆敢擅闯皇宫?”姜吟雪淡淡道:“陈宫已经伏诛,降者可免一死!”那两名血衣卫军官一怔,突觉眼睛一花,劲风及体,闷哼中已经呯然倒下。情况危急,姜吟雪不再手下留情,一出手就是十成功力,一击毙命。她杀入房内,一口气击杀了十多名血衣卫高手,解开一众皇家卫队军官被制经脉穴道,由钱夫子指挥调度,逐步对陈宫在皇宫内的势力进行清剿,同时由宫外调入大批军队,把整个皇宫的所有门户全部封锁。陈宫的那些手下发觉情况不妙,慌忙退守血衣卫指挥所,大军强行攻击,一时杀声震天。惊天动地的吼杀声令广场上所有人面面相觑,一时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三王子司徒霸天面色阴晴不定,一名心腹高手悄声道:“殿下,太子殿下与他的那些心腹高手不见了……”司徒霸天面色骤变,对着护卫在身边的一众高手使了个眼色,高声叫道:“情况有变,保护父王与皇后娘娘!”他的一众手下冲上前,将在主持婚礼的淑皇后团团围住,淑皇后气定神闲的端坐软椅上,面色非常平静。司徒霸天正欲带着手下人闯入国王陛下的寝宫,突有一队卫士拥着一个太监匆匆而来,高声宣读圣诣。圣诣说的是太监总管陈宫意图谋反篡位,已由太子殿下负责领兵围剿,陈宫死党,一律诛杀!所有人才松了一口大气,司徒霸天面色阴晴不定,他担心的是掌握兵权的太子会借此机会铲除异已,一直让他的手下紧盯着淑皇后,万一太子真敢动手,立刻挟持淑皇后为人质。叛乱很快平息,没有陈宫指挥,血衣卫一众高手及他的士兵群龙无首,各自为战,大军几轮冲击便土崩瓦解。陈宫亲手培训的血衣卫杀手可真够狠的,宁死不降,拼命冲杀,直至战死,负伤的人也服毒自杀,只有一些士兵弃械投降。这些投降的士兵根本问不出什么,气得太子殿下下令全部砍头,在血衣卫高手拼命冲杀下,他的人可是损失不少,幸好在陈宫的房里搜出了不少金银珠宝,大大发了一笔,总算心理平衡。张小崇躺在自已府内的大床上,珠儿等人初时见姬无月抱着少爷冲进来,全都吓了一大跳,跟着拥入房内问长问短的,全是担心得要命。姬无月手忙脚乱的解开张小崇的裤子察看伤势,珠儿小玉都是过来人,倒没有什么,只是有些羞赧而已,晴儿与柳眉哪敢看,背转身,把眼晴紧紧闭上,心儿呯呯直乱跳。张小崇自已也紧张得要命,他只感觉下身传来剧痛,还有些血迹渗出,心中不住祈祷别伤到了老二,万一真成了太监了,还不如抹脖子了事。在他两条大腿接近根部的地方有几个细细的小血洞,大腿后面也有,陈宫的功力骇人,反射出的铁针只是射穿了他大腿的肌肉,没有伤及筋骨。若是一般的江湖人物,只是觉得有些麻痛而已,张小崇却是自小娇生惯养,受不得一点苦,加上心理作用,担心老二完蛋,才会感觉痛苦难当,呻吟出声。 第三十章 毒王莫非 见他没伤着要害,众女无不拍拍胸口,松了一口大气,铁针若再往上半寸,那可真的是要成太监了。姬无月安慰道:“老公,没事了,两三天就好了。”张小崇仍是有些担心道:“真的没事了?没有伤到……那处地方?”姬无月俏脸飞红起来,她当时只顾着察看老公的伤势,哪会想到这些方面。张小崇突然想到自已可是在铁针上涂有七虫七花毒的,不禁担心道:“老婆,你给我吃的药真的能解七虫七花毒?”“啊,”珠儿小玉惊得跟起来,失声道:“少爷中毒了?”两人慌忙低头仔细察看伤口处,针孔处凝结的血是红色,这才稍稍放心。姬无月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张小崇嘿嘿直傻笑。晴儿端来热水,珠儿用湿毛巾细心的清洗伤口,小玉则贴上药膏,两女柔嫩的纤手在他大腿根处附近触碰,传来的酥麻感觉竟令张小崇的身体起了明显的变化。珠儿小玉虽然经常服侍少爷淋浴更衣,也跟他上过床,那毕竟都只是两个人单独相处,没有旁人在场,此刻不仅有二少奶奶,还有柳眉、晴儿也都在场,少爷身体的突然变化令她们俏脸飞红,双双“啊”的低呼一声。晴儿与柳眉本来是背对着大床的,突听到两人的惊呼声,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忙转身,映入眼帘的却是公子怪模怪样的身体,亦不禁惊呼起来,慌不迭的逃出门去,却差一点与刚进来的姜吟雪撞了个满怀。“你们两个干什么这么慌张?”姜吟雪怔道。目光落在夫君**的下身,慌忙转过头,俏脸红如朝阳,与姬无月的目光接触,两人都大感尴尬,都低下了头。房内刹时变得很寂静,只有各人急促的呼吸声。太监总管陈宫于二王子举行大婚之日,意图起兵谋反,已被太子殿下率兵剿灭,在帝都引起了极大的震动。因陈宫的心腹亲信死的死,逃的逃,投降的士兵又不知道什么,对陈宫隐伏在帝都城里的余党无法搜捕清除,但一些与他有密切联系的官员纷纷被拘捕入狱。太子殿下平叛有功,大受嘉奖,参与平叛的军官绝大部都是太子的人,都得到重赏晋升,刚升任城卫军统领没几天的舒天奇就给革去军职打入死牢,接替统领职位的是太子的人。一时之间,太子殿下不仅势力大涨,声威更是如日冲天。张小崇突然明白了淑皇后为什么如此急着要干掉陈宫,目的就是要让太子殿下树立新的形象,以掩盖过去的贪酒好色、昏庸无能,以便得到更多朝中大臣的,到时便可名正言顺的登基帝位。虽然有种被利用的感觉,张小崇并没有怨恨淑皇后,只是有些不满,杀陈宫是自已冒死入宫想干的事情,双方算是合作,而且自已与她上过床,这一回算是回报了。养伤期间,淑皇后派来了宫中最好的御医,玉妃还带着大堆礼物前来探望,她只知小崇伤在下身,具体位置却不清楚,若真的伤到那个地方,那以后可怎么办?她想问伤到哪,只是姬无月、姜吟雪诸女都站在一旁,她这个国王陛下的宠妃不便出口询问,见张小崇气色挺好,也舒了一口气。姬无月与姜吟雪经历此事,彼此之间客客气气的不再怒目相向,争锋相对,不过日后的一场生死之战,仍如一块大石头压在双方心头上。那一战关系到师门的荣辱,更关系到江湖正邪两派的纷争,谁败了,必须依言退出江湖,所以双方一定会竭尽全力出手,她们这种级数的高手,虽然说是收发由心,只是更为凶险,稍有闪失,极可能落败身亡。姜吟雪只带着柳眉回到二王子府,留下珠儿小玉两人照顾夫君,柳眉虽然不舍,却又无可奈何。枪王段复伤势已经全愈,只是仍需调养一些时日方能全部复元。他是一个知恩图报的汉子,感觉欠了张小崇与诸女的一份情,自觉无法回报,甘愿跟随在张小崇身边当个随从,从此,张小崇身边多了一个高手护卫。姬无月与觉得让诸女跟随在小崇身边,有些场合不合适女性出入,有了段复这样的高手保护小崇,让她大为放心。段复不时得到她的指点,修为上再有突破。而姬无月在处理妖宗的事务上越来越感觉到不耐烦,现在妖宗内的大部份护法长老都已经站到师姐寒雨烟一边,似乎不把她这个宗主放在眼里,这让她大为恼火。除了她秘密训练的那批年青高手外,她不能确定宗内有多少弟子投到了师姐那边,为了安全起见,她把那批年青高手做了一些相应的调整。各大势力之间仍是明争暗斗,不时有刺杀事件发生,偶尔有一两具无名尸体在臭水沟里、在城外的林子里被发现,见多了也不足为奇。这天,在城东贫民区的一间民房里又发现了两具尸本,穿着很普通,不过习过武的人都能看出死的这两个人都练过爪功之类的功夫,死因是中了七步断肠毒。七步断肠毒是一种很普通的毒药,由七步断肠草炼制而成,一般行走江湖的武者都配有各种毒药的解药,象七步断肠这种毒,很容易解。在别人眼中,那两具尸体不是给仇家毒杀就是被对手暗中下毒暴毙,没什么可看的。而姬无月却对此大感兴趣,与张小崇、段复在巡检司的停尸房里看了大半天,直到在尸体的脚底发现了一个铜币一般大小的红斑,才心满意足的离去。见她一副心情愉快样,张小崇不仅好奇问道:“老婆,有什么发现,这么高兴的?”姬无月淡淡道:“毒王莫非终于现身了,这下可以了却我的一桩心事了。”“这家伙隐藏得够深的,不过现在终于现身了,只要有蛛丝马迹,我一定能够找到他!”语气中难以掩饰心中的喜悦。三天之后,城东贫民区。将近傍晚,因寒风怒号,街上行人已经少得看不到几个人,就连开店的生意人也早关门回家烤火,喝上一两杯暖暖身体。王老实仍如平常一样,收起他的云吞小摊子回家。他是前几年从外地来到帝都,租了房子,做起云吞的小生意,勉强够他糊口。他为人老实,与乡邻相处很好,久而久之,人们已经忘了他原来的名字,只知道他叫王老实,四十来岁了,仍是老光棍一个。王老实回到自已那间破屋,在小院里放好吃饭的担子,才搓着冻得发红的双手要推开房。他的手碰到房门上,却僵住了,面上现出很古怪的表情。“谁会想到王老实竟然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毒王莫非,呵呵……”房内突然响起一个中年男人的笑声。王老实面色大变,干咳一声,道:“阁下是谁?”他说着话,转头看了看门外。门外不知何时站立着一个铁塔一般的巨汉,在寒风吹拂下,薄薄的单衣遮掩不了隆起的结实肌肉。形同虚设的围墙上坐着一个身材瘦小的年青人,手里把玩两把小刀,小刀很薄,两边开刃。王老实面色再变,失声道:“霸王常青!飞刀陈凡!”飞刀陈凡笑道:“莫兄的手最好不要乱动,小弟对莫兄深怀戒心,万一太过紧张,飞刀就抢先发射了!”两柄小刀在他手指间快速翻转着,看得出他在飞刀上至少苦练了十年以上。“莫兄请进,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与莫兄商谈一些事情,”房内的中年人又道。莫非吸了口气,推开房内,大步进了房内。飞刀陈凡坐在围墙上,仍是把玩着手上的两把飞刀。霸王常青打趣道:“陈老弟可要小心,万一失手就不好玩了,呵呵。”陈凡傲然道:“笑话,我在刀下苦练了十几年,还会失手?”两柄飞刀在他手指的拨动下,快速的旋转着,令人不得不佩服他在刀上的造诣。陈凡的面上突然现出很古怪的表情,在他手指间旋转的一柄飞刀突然弹跳起来,不偏不歪,没入他的咽喉处。常青哈哈大笑道:“我早说过你会有失手的一天的……”他面色突然一变,眼中流露出疑惑\恐惧\绝望的表情。没入陈凡咽喉处的那柄飞刀标射而出,带出了一道血箭,陈凡的身体翻倒下围墙。那柄标射而出的飞刀太快了,快得肉眼看不见。常青只觉眼睛一花,紧跟着感觉咽喉处多了冰冷的异物,椎心剧痛如黑夜将他淹没,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门外传来的异响令房内的两人一怔,全都站起来,想出门观看。一阵令人魂飞魄散的刺耳怪啸声突然由远而近,一道寒芒亮丽如天边彩虹,映入两人眼帘。寒虹飞速旋转着划过毒王莫非的咽喉,带出一溜红色的液体,又钉入中年大汉的咽喉。在他们倒下的瞬间,看到一个艳绝天下的女人缓缓步入屋内。 第四卷 第一章 世外高人 南城外十里处的小河边。一副兴师问罪表情的寒雨烟责问道:“师妹,毒王莫非是不是你杀的?”毒王莫非是三殿下最为得力的臂助之一,行踪一向诡异莫测,在帝都隐伏了多年,却没想到昨夜在家中给人杀死,三殿下大为恼怒,严令找出真凶。师妹前阵子曾动用宗内大批人手搜查毒王的行踪,以她的嫌疑最大,以师妹敢作敢为的性格,如果是她干的,她一定不会否认。姬无月淡淡道:“人不是我杀的,不过我若是找到他,也会亲手杀了他!”寒雨烟一怔,低头思索她的话。姬无月再道:“师姐难道不知司徒霸天是反复无常的小人吗?”寒雨烟反问道:“当初不是师妹要求与三殿下合作的吗?”姬无月正色道:“当初我是以为他很有雄才大略,却没想到只是一个小人而已!”寒雨烟沉声道:“难道师妹为了一个男人。宁愿放弃眼前所有的一切?别忙了师父的教晦与重托!”姬无月烦道:“我的事不用你管!”寒雨烟道:“我哪敢管掌宗师妹的私事,不过师妹若以公谋私,放着正事不做,我这个做师姐的是代表宗内数百弟子提醒师妹。”姬无月冷哼一声。寒雨烟突然咯咯娇笑一声,道:“小崇是个有趣的人,不过师妹别忘了他的元配是姜吟雪,她岂能容你!”姬无月俏脸一寒,冷声道:“这关你什么事?”寒雨烟咯咯娇笑道:“当然不关我事,只是师姐关心你罢了!”娇笑声中,她身形倏起,如一头巨鹰消失在林中。姬无月长叹一声,呆坐在一棵大树上出神。江湖的是非恩怨、宗内的事务,已令她心力憔悴,自遇上小崇后,才知爱情是如此的美妙甜蜜,这让她生出了退出江湖的念头。为一统天罗冥王宗,重新掘起江湖,本以为可以借助司徒霸天的力量,不想司徒霸天才是一个心胸狭窄、反复无常之人。淑皇后提出的条件确令她心动,太子虽然昏庸无能,不过有淑皇后扶持,或许仍可有一番作为,她召集宗内护法长老,为的就是此事,不想却遭到以师姐寒雨烟为首的大部份长老的反对,这让她心中郁闷。本来计划好的,皇权争夺的事情一了,立刻赶赴飞龙帝国,摆平玄阴教后,再遵师命与姜吟雪堂堂正正的决斗,只是事情越来越复杂,姜吟雪的修为已有突破,终究还是能够克制她,而且手下传来的消息,“剑圣”柳沉风已经下山,正在来帝都的路上。三足鼎立的局势因神仙级的绝顶高手都参与而变得越来越复杂难测。令她心烦的不止这些,她一点也不在乎别人或姜吟雪对自已有什么意见或看法,只是担心将来能不能堂堂正正的嫁进张家?自已毕竟是杀人无算的邪道至尊,张家的人能够接受吗?据小崇所说,他老爸是个很古板的人……想着这些,真是令人心烦,她幽幽叹息一声。“是是非非,非非是是,眨眼就是过往烟云,空留下一堆白骨。”有个声音在身边响起,声音虽然苍老,却显得中气充足浑厚绵长。姬无月一怔,缓缓站起,俏脸现出警惕凝重神情,明眸闪亮慑人。以她目前的修行,就算强如陈宫、姜吟雪、傲笑天这种绝顶高手,也无法欺近到她身前五尺不被发觉。距她五尺处的一棵大树下,一白发老者正在垂钓。冰封的河面上不知何时被他破开了一个小洞,鱼钩准确的甩入小洞,沉入河底。“呵呵,女娃儿身上戾气太重,这可不好,”白发老者呵呵笑道,仍是专心致致的钓鱼。姬无月瞳孔一缩,沉声道:“前辈是何方高人?”白发老者呵呵笑道:“名是空,利也是空,世间名利皆是空。高人谈不上,老朽只是一个自得其乐的平凡人罢。”姬无月柳眉轻皱,缓缓逼发出一股霸道无匹的慑人气势,纵是姜吟雪、傲笑天那种绝顶高手,亦被她的无匹气势所撼动,不得不做出相应的反应,而老者却浑然未觉,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一人存在。姬无月俏脸再变,目光落到老者的手上。白发老者穿饵,甩钓,抽竿,摘鱼,再穿饵,甩钓,一直重复同样的动作。不知怎的,姬无月竟感觉对方的动作连贯如行云流水,天马行空一般洒脱,又似天地浑成的守势,无隙可乘。纹丝不动的身体如高大巍峨的巨山,屹立眼前,无法撼动,似乎又压着她的心头,令她沉重得难以呼吸。光洁的额头上已隐现汗珠,姬无月此时是攻无可攻,收亦难收,有种身陷泥潭沼泽,进退两难感觉。她心中惊骇万分,对方只是静坐不动,已令她感受到了无边的压力,如此厉害的超级高手,怎么从未听说过?无敌于天下的自负与信心竟在此刻完全动摇。无边的压力骤消,令她喘了一口大气。姬无月盈盈一福,行礼道:“前辈功力深不可测,晚辈姬无月甘拜下风。”白发老者缓缓道:“心中存有胜负之念,已是破绽,焉能不败。”姬无月娇声道:“无月不明白,请前辈赐教。”“心中无敌无我,天地万物,存于心中!”姬无月皱眉轻念了一遍,心中似感悟到了一点什么,却又好象难于明白。白发老者呵呵笑道:“一时之间,是难以参悟的,慢慢去体会领悟,总有一天会明白的。”姬无月摇了摇头,叹道:“无月有心结难以开解,还望前辈能够指点。”白发老者呵呵笑道:“所谓名也空,利也空,皆如过往云烟!就如人之善恶,全在一念之间,武无正邪,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姬无月道:“人之善恶,全在一念之间,这个无月明白,武无正邪,无月也理解,只是师命难违,别人又……”白发老者呵呵笑道:“但凡行事,只要问心无愧,又何必在意别人怎么看,呵呵,凡事看开了,眼前就是一片海阔天空了,呵呵。”“女娃儿还是愁眉苦脸看不开啊?”白发老者背对着姬无月,却似乎能看到她面上的表情。“呵呵,你是担心你师父会责怪啊?呵呵,你好久没见到你师父了吧?”“嗯,”姬无月点头应道。她忙于宗内事务,一直为一统天罗冥王宗操心,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到师父她老人家了。白发老者笑道:“你可知她这些天来,天天在百竹庵里享清福,逼着玄矶亲自下厨,还把玄矶的关门女弟子教得一塌糊涂,呵呵。”“这……是真的吗?”姬无月有些不相信的问道。白发老者哈哈笑道:“她们两个斗了数十年,武技修为上分不出胜负,改斗别的了,玄矶在围棋上输了你师父半目,被你师父罚下厨房一个月,哈哈,真亏碧月清想得出来,玄矶什么都会,就是不会下厨,哈哈……”想到自已第一次下厨时的狼狈样,姬无月也忍不住咯咯娇笑出声。这一笑,竟让她豁然开朗,身心舒畅,世间荣辱已抛之九霄云外。她盈盈一福,道:“多谢前辈开导,无月受教了。”白发老者呵呵笑道:“这么快就领悟了,不愧是碧月清的得意弟子,老夫可是花了大半生的时间方能领悟,呵呵。”姬无月忙道:“不敢,若无前辈指点迷津,无月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能明了。”白发老者再道:“姓张的小子傻乎乎的把帝炎奇花与千年雪莲都分给你们两个,成就了当世两大绝顶高手,自已却失去了成为第一高手的机会,哈哈!”他手掌伸出,掌心上有一颗闪着幽幽光芒的珠子。姬无月怔道:“这是什么?”白发老者笑道:“帝炎奇花加上千年雪莲,配上这颗龙凤神丹,可以造就一个无敌高手,张小子没有了两大神花,这龙凤神丹留着也没用,老夫收回来了。”姬无月“啊”的一声低呼,吃惊道:“前辈是……是……”心中却是美滋滋的,老公以牺牲当世第一无敌高手代价成就自已,如此代价,实在让人感动。她突然娇声道:“前辈不声不响的取走龙凤神丹,多少也该跟他说一声吧?再者,这珠子本来与他有缘,前辈就这么拿走了,总也该有个补偿吧?”白发老者哈哈大笑起来,道:“果然如你师父一般,半点亏都不肯吃。”姬无月理直气壮道:“晚辈只是就事论理罢。”白发老者又是一阵大笑声,道:“也罢,既然你这么说,老夫就把最拿手的绝活传授给他。”姬无月喜滋滋的行礼道:“无月在此代夫君向前辈致谢了。”白发老者得意的狂笑道:“先不忙谢,这门绝世神功是专门克制你们两个的,哈哈,将来不要怪老夫就好,哈哈!”姬无月一怔,道:“专门克制我们两个?”愣神间,手上已多了一本册子,封面上写有“九阳神功”四个朱红大字。这九阳神功是什么绝世神功?如此厉害?还是专门克制她与姜吟雪的?她好奇的翻开一看,“啊”的低呼一声,慌不迭的合上,一张俏脸红如初升的朝阳。所谓的专门克制她们两个的九阳神功竟然是房中奇术,讲的全是男女交合之道,怎么不令她羞赧难当。“前辈,你……你……”她大发娇嗔,却发觉眼前空无一人,白发老者已凭空消失。 第二章 男人的较量 张小崇把玩着手上的《九阳神功》秘籍,看着姬无月吃吃直笑。姬无月给他看得红云满面,嗔道:“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还没看够呀?”张小崇吃吃笑道:“九阳在手,美人俯首,床上无敌,唯我小崇!”姬无月的俏脸愈发羞红,嗔怪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学这个你就来精神了……”端着热茶进来的珠儿好奇问道:“少爷少奶奶,什么喜事这么高兴呀?”张小崇乐呵呵道:“宝贝珠儿,本少爷我刚得到了一位世外高人赠送的绝世神功秘籍!”“啊,”珠儿喜道:“恭喜少爷!”小玉端着烧红的火盆也进来,放在房中,提醒道:“那少爷可要好好修练了,可别再让大少奶奶逼着修练。”张小崇哈哈大笑道:“这个自然,我会非常非常的用功的,神功大成,本少爷就天下无敌了!哈哈。”珠儿喜道:“少爷若神功大成,一定要让珠儿看看威力如何哎。”小玉也点头应和道:“是哎。”张小崇吃吃笑道:“那是肯定的,保证让你们一个个都偿一偿傲视群芳的无敌威力,哈!”“没半点正经……”姬无月啐了一口,满面羞云的跑出门去。珠儿怔道:“二少奶奶怎么啦?”小玉也是一脸的疑惑不解。两人只听到张小崇与姬无月后面的对话,又怎么会知道少爷所谓的无敌神功是什么?看着两女满脸疑惑样,张小崇哈哈大笑起来,直到笑够后才一本正经道:“本少爷现在要正式修练绝世神了!”少爷从未有过的正经令两女又是一怔,对视一眼,悄然退出,关上房门,老老实实的在门外护法。两人芳心窃喜,少爷打自离家出走之后,比以前成熟了,也更懂事了,就是还有一点,仍是象以前那样好色猴急。为修练绝世神功,张小崇强忍练功过程中出现的强烈**,出奇的没有与诸女中的任何一个同房,这让珠儿小玉大感惊奇,心中也更佩服少爷。转眼之间又了一个月,闹得沸沸扬扬的“剑圣”柳沉风并没有现身帝都,让令人大感惊奇与不解。人们并不知十五日前,柳沉风在维罗行省通往帝都的一处小道上给一个白发老者拦住去路,两人交谈了一阵,之后柳沉风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飘然云游名川胜景去了。虽然剑圣没有来,不过有他的师弟及门下弟子在,依然表示他太子殿下。而太子司徒俊雄因率兵铲除陈宫,国王陛下大为赞赏,一些举棋不定的大臣也都转而他,声势可谓如日冲天。近来他受到母后的严厉训斥,收敛了不少,不再象从前那样只知纵情声色,不时也出入一些公众场合发表演说,以重树崭新的形象。张小崇躲在府里装病,认认真真的修练九阳神功,淑皇后、玉妃不时派人来探望。张小崇知道再装就不太好了,整整一个月后才出府,要做的第一件事,当然是进宫先向淑皇后、玉妃报到。才进到翠玉宫,就给玉妃如八爪章鱼一般死死缠住,两人口手温存了一阵,春潮早已泛滥成灾的玉妃把手伸手他裆中一摸,骇然色变。“你……你……”张小崇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无奈道:“唉,玉妃,我……我……唉,都怪该死的陈宫,害得我如此凄惨……”玉妃“哇”的痛哭起来,直哭得天晕地暗,地动山摇。“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天啊……呜呜……”张小崇只好在一旁不住的安慰,见她哭得如此悲痛欲绝,差一点心软。玉妃突然伸手解他腰带,张小崇知她不死心,心中叹了口气,任由她脱除自已的裤子。看着眼前曾经威风凛凛,令自已欲仙欲死,欲罢不能的无价宝贝竟如婴儿的一般小,无论怎么揉捏刺激,就是不会生气发怒,更是伤心欲绝,扑到床上嚎啕大哭。张小崇悄悄退出,对着候在外边的宫女吩咐几句,才扬长出宫。候在外边的段复满脸古怪的表情问道:“公子是怎么啦?”张小崇这才发觉自已胸襟全给玉妃的泪水浸得湿透了,还沾上了不少的胭脂口红,不禁老脸微红,干笑几声,脱下外套。段复无奈的摇头道:“公子家中众多娇妻美妾,已经令人嫉妒死了,竟然还……”张小崇拱手作揖道:“段兄千万要替小弟保密!”段复呵呵笑道:“有个条件!”“什么条件?”张小崇急问道。段复道:“晴儿或柳眉,你让一个出来吧……”张小崇断然道:“不行!你想都不要想!她们都是我的心肝宝贝!”他接着傲然道:“再说了,她们对本少爷是死心塌地忠贞不二的,就凭你那泡妞的本事,嘿嘿……”“唉……”段复长长叹息一声。张小崇拍着他的肩膀道:“泡妞呢,第一,脸皮要厚,厚得连强弩都射不进……”“唉,算了,这种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有空我慢慢教你,包你泡上美妞!”“哦,对了,”张小崇搔着头道:“我想起来了,有个妞儿,容貌气质都是上上之选,有晴儿的温柔,珠儿的乖巧,小玉的可爱……”段复苦笑道:“我……”张小崇已抢着道:“你别挑三选四的,那个本来是我最少的小小老婆,送出去很心痛的,若不是看在你我兄弟一场,你老哥还光棍一条的份上,我还舍不得呐。”“我……”“行了,别不好意思了,这事包在我身上,就这么说定了,哈!”张小崇大笑道。“好啦好啦,我只知道你一心想报仇,这里的事一完,咱们就去飞龙帝国,哈。”段复激动道:“张兄……”张小崇搂着他的肩膀笑道:“自家兄弟,不必言谢,哈,走吧,陪我逛会街,好久没上街了。”走在大街上,张小崇心情大好,他不必去面见淑皇后了,玉妃肯定会将他的事告诉她,省去了他一番口舌,也害怕看到淑皇后象玉妃一样哭得肝肠寸断,令他于心不忍。张小崇把段复拖到一家首饰店,替他挑选了几样精美的首饰玉器。段复怔道:“我要这些干什么?”张小崇笑骂道:“笨蛋,当然是要送给你未来的老婆!”他把包好的首饰玉器塞到段复手上,说道:“以后你自已送她!”两人正说着话,一个身披盔甲的军官走过来,躬身行礼道:“张大人,二殿下有请。”张小崇认得出他是司徒惊虹的贴身护卫之一,低头想了想,欣然点头。他把钟玉容从司徒惊虹身边夺走,心中并无什么歉意,玉容妹妹原本就是属于他的嘛,虽然玉容妹妹心里当初喜欢的是司徒惊虹,只是跟着他并不快乐,跟着自已才经常笑脸常开。不过面对司徒惊虹,他还是有点不好意,毕竟对方是他的结义大哥,又是当今的二王子殿下,躲避不是办法,迟早都是要面对的,不如痛痛快快的了结。他跟着那护卫出去,段复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后。进了附近的一家大酒楼,来到后院,门口有一众护卫守着,张小崇入内,段复执意要跟入,却给护卫挡着,双方就差没动起手来。张小崇笑道:“段兄不必担心,我没事的,你在这等我,呆会我们还要去喝酒呢。”段复提醒道:“小心!”张小崇自信的笑道:“没事的!”他大步入内,后院的小花园内站立着二王子司徒惊虹与一宫装丽人。他上前行礼道:“小崇见过大哥大嫂。”司徒惊虹对着雷瑄道:“夫人,你出去一会,我有点事跟我兄弟谈谈。”雷瑄含首退出。司徒惊虹上下打量张小崇,突然恶狠狠的骂道:“你他妈的还当我是你大哥?连你未来的嫂子都敢上,你小子真是色胆包天啊!”张小崇摊开双手,一副无奈的表情道:“大哥,当时情况危急,我若不……玉容妹妹极可能欲火焚身而亡……”他相信珠儿小玉一定将事情的经过告诉给司徒惊虹的。“我靠!你就不会派人来找我啊?”司徒惊虹上前揪着他的胸襟,气呼呼道:“我……我想与她同房,却给她拒绝,我……我……你可恶!你混帐!竟然让你抢先了……”他的话粗俗如市井的无赖,实在令人想不到。“呯”的一声,张小崇脸上吃了重重的一拳,踉跄退后几步。他哪想到对方会突然出手,幸好对方的拳头没带有半点真气,否则惨了。揉着眼发痛的面颊,张小崇也火了,大声道:“玉容妹妹跟你的这些日子,她并无半点快乐,你只知道你的事,你有关心过她吗?她为你暗自垂泪了多少个日夜,你知道吗?”“混帐,你还敢教训我?你可恶,抢了我老婆还振振有词!”司徒惊虹又挥拳冲来。“她是我老婆,我关不关心她,关你屁事!”这话更让张小崇恼怒,避过对方的拳头,咬牙切齿道:“亏玉容妹妹当初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你竟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恶!”他一拳轰出,击在对方胁下。“这一拳是替玉容妹妹打的!” 第三章 夫妻夜话 司徒惊虹捂着肋下退后一步,怒道:“好小子,你真敢打啊,可恶!”他挥拳冲上,一拳捣在张小崇小腹,张小崇痛哼一声,拳头也轰出。“这一拳是为大嫂打的,新婚燕尔,竟然还想着别的女人,你说该不该揍?”两人乒乒乓乓的打得不亦乐呼,谁也没有运转真气,凭的是蛮力,你一拳我一拳,看谁抗得住。守在门口的一众护卫面面相觑,想进去又不敢,二殿下早已吩咐过,谁敢进去杀无赦。段复初时闻听到那呯呯的拳头朝肉声,差一点就抽出倒插在背上的短枪,幸好听到张小崇的说话声音,才强忍着没出手,他功力深厚,听力超人,两人的对话全听到了,知道他们两个在为钟玉容打架。他心中也佩服张小崇,竟敢为了一个女人殴打当今的二王子殿下,一怒冲冠为红颜的典故不少,但真正敢不畏强权的人又有多少个?小花园内,张小崇与司徒惊虹也不知道打了多久,双方俱都喘气如牛,汗如雨下。“呯”的一声,张小崇左面颊又吃了一拳,踉跄退后几步,一跤跌坐地上。司徒惊虹这一拳也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收不住势子,跌跌撞撞的冲前,也一跤跌坐在张小崇身边,呼呼的直喘粗气。张小崇揉着左面颊,火辣辣的有些疼痛,司徒惊虹的劲儿不小,左面颊连吃了四拳,八成肿起来了。他虽然敢揍对方,不过不敢揍脸上,对方毕竟是堂堂的二王子殿下,不能打得太过份了。司徒惊虹瞪着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象个猪头,哈哈哈……”张小崇苦笑不已,能消去对方心中的怨恨,就是变成熊猫眼也值了。不过这样子回去,准把各位大小老婆都吓一大跳的,他担心的是无月老婆一怒之下会来找司徒惊虹算帐。司徒惊虹挣扎站起,“哎”的捂着肋下呻吟一声,骂道:“他妈的,你小子的劲儿真不小……”“唉,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还象不懂事的小顽童一样?”雷瑄从外边进来,搀扶住夫君。司徒惊虹笑骂道:“你他妈的赶快带着你那帮大小老婆滚过来帮我!还有,你敢有半点对不起玉容妹子,老子就把你阉了当太监!”雷瑄端庄的面庞现出一丝红晕,嗔怪道:“殿下,你……说的什么话,也不怕有**份?”“小崇,你没事紧?”张小崇从地上站起,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小腹,恭恭敬敬道:“多谢大嫂关心,小崇没事。”雷瑄“哧”的失声笑道:“都肿成这样了,还说没事,等会我让人送些药酒过去。”张小崇忙道:“不用了,多谢嫂子,小崇先告退了。”他走出门口时,把守门口的护卫与段复吓了一大跳,青皮脸肿的,肯定是给二殿下狠揍了一轮。段复担心道:“你不要紧吧?”张小崇苦笑道:“没事,不过麻烦段兄帮我叫一辆马车吧,小弟这副尊容,实在不宜抛头露面。”回到府里,众女全吓了一大跳,手忙脚乱的又是冰块又是药膏,什么推血过宫、真气疏导,一人一句话,叽叽喳喳的象个麻雀窝。小崇苦笑将事情经过说出,众女无不感动又心痛,钟玉容更是感动得直流泪,夫君为了自已,受如此委屈,连身份尊贵的二王子殿下都不惧怕,实在让人感动。姬无月哼了一声,不满道:“你大老婆当时在不在场?”张小崇忙摇头道:“没有!”他知道若吟雪老婆在场,自已仍旧给揍成这样,无月老婆必定找她论理,两人之间的关系才微微出现好转,弄不好又要弄僵了。见她含霜的俏脸转暖,张小崇才松了一口气。如此一副尊容,实在不便出门,又一张身体不适的请假条交到上头,军机总长大人虽然有不满,却不敢不批。闻讯的柳眉也过来看望,乘着没人注意,她低声道:“少爷,小姐叫你今晚过去……吃饭……”见她神情忸怩样,张小崇心神情领会,吟雪老婆自偿过夫妻欢好的那种欲仙欲死滋味后,春心萌了,哈。他的九阳神功已经修练至第七重境界,照秘笈上所说,在床上基本是天下无敌了,反正还没试过威力,就先拿吟雪老婆开刀吧,顺便把未经人事的柳眉也一并收了,哈哈。少爷色迷迷的目光在自已上直打转,柳眉俏脸飞红起来,一颗心儿紧张得呯呯直跳。乘着无月老婆外出处理宗内事务,张小崇交待了珠儿一些话,然后与柳眉溜出府第,上了候在宫外的大马车,直奔二王子府。两人独处车厢里,张小崇岂会放过如此大好机会,施展浑身解数,直拨撩得柳眉春潮泛滥成灾,难以自持才罢休,他自已虽然也是欲念高涨,不过忍耐力比以前强上了十倍,这时候上,恐怕时间不够了,倒不如留到晚上,先吊一吊柳眉的胃口。马车直接由后门驶进府内,直到厢房门前才停下,满门春潮的柳眉下车后就溜进自已的房间。张小崇推门进去,立感暖流扑面而来,房内摆放了几盆火盆,火炭烧得通红,房内温暖如春。吟雪老婆正坐在铜镜前梳妆,雨丝般的秀发长及后腰,与白色丝袍相辉映,格外乌黑亮泽,更显肌肤白晰胜雪,诱人之至。“夫君来了,”姜吟雪含笑起身,替他脱除裘皮大衣。张小崇心中一热,一把搂住她,有些迫不急待的上下其手。姜吟雪俏脸飞红,娇羞如刚过门的时候,玉手轻抚着他面颊,柔声道:“还疼吗?”张小崇整个头都埋入丰满诱人的双峰中,早乐得晕淘淘的,拼命的摇头。姜吟雪柔声道:“淤肿很快就消了,以这点痛偿还所欠的情,消除二殿下心中的不满,那也是很好了。”张小崇抬起头道:“我并没有欠他什么!玉容妹妹跟他在一起,根本就没有一点快乐,跟我在一起才有说有笑的,不信你问问珠儿她们几个。”姜吟雪道:“毕竟二殿下喜欢的人是玉容妹子,她本来是未来的王子妃……”张小崇不满道:“不是,玉容妹妹当初是死心塌地的爱他,只是他未必爱玉容妹妹。爱一个人,就不会让对方痛苦,而是让她开心,给予她快乐!”姜吟雪哪会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呆了呆,嗔道:“哪你呢,家里头已经有四个了,出来一趟又多出来几个,见一个爱一个,你那花花心肠几时能改?”张小崇老脸一红,心道:“原来你也会吃醋啊?”他厚着脸皮道:“以后不会再有了,呵呵,我是真心的对待你们每一个,你们都是我的心肝宝贝,绝不偏爱哪一个……”姜吟雪嗔怪道:“不偏爱哪一个?那为什么总呆在那一边?”张小崇搔着头道:“那边才是我自已的家嘛,呆在别人家里,总感觉别扭……不如你搬过去好了。”姜吟雪幽幽叹息一声,道:“我为什么要呆在这里,难道你不明白?”张小崇亦叹了口气,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家人各持已见,分成三方,无形之中形成了对立,加上无月与吟雪是天生的死对头,要解决这个问题,实在够头痛的。姜吟雪幽幽叹道:“夫君,为什么我们不能象击杀陈宫时那样齐心合力?”张小崇重重叹了一口气,道:“这就是立场问题了,我与无月当初司徒霸天,一是因为他的雄才,二是他的实力,只是没想到他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姜吟雪喜道:“你们既然放弃三王子,何不过来二殿下呢?”张小崇道:“二殿下虽然得到你与傲大哥的,实力壮大了不少,只是真正要与他们对抗,仍是差了许多,一旦发动,你们很快被……消灭……”“争雄天下,讲究的是实力,二殿下这边除了你与傲大哥外,其他人根本派不上用场,”他分析道。太子殿下这边有无月、虚量子,两人正好克制姜吟雪与傲笑天,沈凤娇或许不会全力出手,寒雨烟另有居心,也不会全力出手。段复则不同,他修为原本就高,加上无月老婆的指点,修为更是大有突破,能接下他连环夺命三枪的高手已是不多。加上听晴儿说,以前服侍碧月清的黑白双奴已在来帝都的路上,双奴的修为,据说比寒雨烟还要高出许多,而且两人的联手合击技,就连玄矶大师也要颇费一番手脚才能将两人制服。雷大元帅现在成为众多杀手刺杀的首要目标,傲笑天要保护他,能不能脱身出来,还是一个大问题。姜吟雪听得呆立半晌,才叹道:“形势的确对二殿下很不利……”“是很不利,”张小崇低声道。心中却是有种奇怪的感觉,目前无月老婆虽然没有与司徒霸天闹翻,不过却已是形同陌路,而对淑皇后提出的优厚合作条件,他们是挺心动,却不知怎的,好象感觉不到太子本人的存在,就好比他是个死人一般。 第四章 醋意冲天 姜吟雪突道:“夫君,你不帮吟雪也就罢,却好象一点也不担心人家将来会怎样?”张小崇呵呵笑道:“你修为这么高,纵是千军万马,要走的话,谁能留住你?”其实,他心中存有的对太子殿下根本不存在的奇怪感觉也令他举棋不定,若是淑皇后要坐皇位,他倒是全力,甚至极力说服吟雪老婆,可惜淑皇后一心只为亲生儿子着想。也正因为如此,他只是对吟雪说说而已,并没有极力说服她过来。要知道,最厉害的陈宫已死,两个老婆一旦联起手来,得到她们的一方,绝对是胜利者。姜吟雪哼了一声,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她的意思?”张小崇知她依然无法完全消除对姬无月的成见,忙解释道:“当然是我的意思,无月这些天忙着处理宗内的事务,雨烟大嫂一心想夺权,妖宗已分成两派……”姜吟雪咯咯娇笑道:“这么说来还得感谢寒雨烟了。”张小崇怎么不明白她笑的意思,不以为然道:“妖宗真正的中坚力量又不是那些人,他们只不过是无月摆放在明处吸引别人的注意罢……”姜吟雪俏脸微变,叹道:“姬无月果然是一个令人生畏的对手!”她动用了大批人手,依然无法全部查清姬无月所谓的那些摆放在明处吸引人注意的妖宗高手,更没有想到妖宗还有另一批中坚力量。若夫君不提醒而疏忽了那批人,一旦真的打起点,妖宗的这批中坚力量在紧要关头突然杀出,实是决定胜负的奇兵。她心中一乐,夫君嘴上说公平对待,心中还是偏担多于自已的。张小崇又道:“无月分析过你们的力量,除傲大哥的那帮兄弟及少数一些真正的侠者外,那些所谓的英雄好汉全是一群乌合之众,不知有多少奸细混杂其中,根本不足为虑。”姜吟雪俏脸再变,对姬无月过人的智慧更为佩服,更感觉到了压力的巨大,不由得幽幽叹息道:“好大的压力呀。”张小崇吃吃笑道:“老婆,我知道有一种缓解压力的最好办法!”姜吟雪又怎会不知他所谓的好方法是什么,俏脸飞红,白了他一眼,嗔道:“全身臭哄哄的,快去淋浴。”柳眉早准备好热水,张小崇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满脑子全是那方面的事儿,身体某处自是剑拔弩张,怒发冲冠,加上他毛手毛脚的,一旁伺候柳眉更是羞赧万分,春心也更为荡漾。看着她娇羞动人的媚态,张小崇真想现在就挺枪跃马,冲锋陷阵,想想仍是忍耐住了。柳眉早已被拨撩得春心难耐,少爷偏偏在紧要关头刹车,令她满脸的哀怨。快到门口时,张小崇就着她耳旁吃吃笑道:“好妹妹,在床上脱光了等我。”柳眉羞得低着头不敢看他,下巴都碰到高耸的胸部了,少爷的另一句话更让她羞得急急冲进自已房里。“要不跟我进去也行,先在一旁观战学习好了……”张小崇大笑进房,大床上已换过崭新的床罩被单,大红锦被龙凤呈祥,鸳鸯绣枕并排摆放,姜吟雪含羞坐在床边。柔和的烛光,烧得通红的火炭散发出的热量,娇羞动人的美人儿,令室内春意盎然。看着娇羞动人的老婆,他身体一热,把她拥入怀中。“老婆!”“嗯……”姜吟雪依在他怀中,低应着,她已感觉到夫君身体的变化,纤手不觉抚上那令她欲仙欲死,欲罢不能的东西。俏脸突然一变,紧张道:“怎么这么……吓人,比以前……又大了一倍……”张小崇吃吃笑道:“大才好,若小如孩童,只怕要被你踢下床了……”“你……不正经……”姜吟雪羞嗔道。张小崇哈哈大笑起来。“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不正经!”“啊……”屋内响起了令人欲血贲张的呻吟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总之已是夜深人静,屋外北风呼号,寒气逼人。屋内隐隐传来姜吟雪的呻吟声,“啊,夫君……真的不行了……再来……就死人了……”“求求你……不要了,人家真的不行了,你……你去找眉儿吧……”看着瘫软在床上几近虚脱昏迷的老婆,张小崇大为得意,九阳神功的威力的确厉害,连功力高深的老婆都吃不消,哈哈。他只将裘皮大衣罩在身上,就这么的拉门出去。才一拉开房门,寒气立刻袭来,张小崇冷得直打哆嗦,急忙钻入柳眉的房间。房内一根烛火,散发着幽幽红光,大床上帐幔下垂,隐隐可见柳眉拥被沉睡。张小崇轻轻撩开帐幔,柳眉面对墙壁侧躺着,锦被几乎盖住了面部,只露出满头青丝散在绣枕上。他脱掉裘皮大衣,揭开锦被一角,滑入锦被内,立刻碰触到了柳眉**、柔软、滚烫的躯体,在剧烈的颤抖着。张小崇低声叫道:“眉儿妹妹。”柳眉嘤咛一声,更是缩入锦被内。张小崇吃吃的笑了,将她拥入怀中,口手并用,极意挑逗拨撩,柳眉迫不急待的呻吟起来。她在白天已被少爷挑逗拨撩得春心荡漾,难以自持,稍一抚弄,便已是春朝泛滥成灾。张小崇把九阳神功练至了第八重境界,可随意收缩控制分身,柳眉初经人事,他当然不敢大意,直到她放荡的疯狂扭动起来才大刀阔斧的开垦荒地。屋外是寒气袭人,屋内是满池撩人的春水。大清早,神光满面的张小崇才回到自已的府第,步入大门,却见珠儿正在院子里拼命的向他招手,俏脸冻得通红,一副焦急的表情。张小崇一怔,难道出了什么事?他走上前,问道:“珠儿,怎么啦?看你都冻得快发僵了。”他握住珠儿冻得冰冷的双手直哈气,俏脸上也冻得通红,令人心痛不已。珠儿低声道:“少爷,昨天你走后,淑皇后派人送来了好多东西,二少奶奶似乎很生气……”张小崇吓了一大跳,问道:“送的都是什么?”珠儿面上表情极不自然,她低声道:“都是鹿茸、蛤蚧、蛇床子、紫河车、淫羊藿、鹿鞭、虎鞭、熊鞭、人参什么的大补品……”张小崇呻吟一声,他知道是淑皇后、玉妃关心他,特地送来这些补品补药,却引得姬无月醋意冲天。珠儿低声问道:“少爷是不是……”张小崇知她要问的是什么,抚着她的面颊道:“好珠儿,连你也不相信我了?快回屋吧,看你冻得嘴唇都发紫了。”不由分说,脱下裘皮大衣包住珠儿,连衣带人抱起往屋里走去。小玉正在屋里忙呼着,见他抱着珠儿进来,怔道:“少爷,这么早就回来了?”“呀,珠儿,看你冻得,快来烤火吧。”见少爷往内堂走去,小玉忙低怕道:“少爷,你……小心点,二少奶奶昨晚气一夜,好象刚刚睡着……”张小崇微笑道:“没事的。”他轻手轻脚的走入姬无月的房间,雕花大床帐幔低,姬无月侧躺着,似乎睡得正沉。他轻手轻脚的脱下外衣,除去皮鞋,撩开蚊帐,钻入锦被中,手才搭上姬无月的腰肢,就给对方甩开。张小崇低声笑道:“怎么啦?大清早的生哪门子气?”姬无月哼一声,道:“那些东西是怎么回事?老实交待,淑皇后与玉妃对你怎么这么好?”张小崇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笑道:“原来是为了这个啊,呵呵……”姬无月恨恨的在他腿上掐了一把,恨声道:“你还敢笑?”张小崇道:“我们击杀陈宫时,玉妃不是看到我受伤了嘛,当时裤子上还有血,所以就送这些药过来了……”姬无月怒道:“鬼话连篇,当初你受伤时,她们不是已派人送过药了吗?这一次送的药,全是……全是什么什么鞭的,这里边没有鬼才怪!”张小崇老脸微红,幸好老婆是背对着他。他呵呵笑道:“我入宫面见陛下时,玉妃问我伤势完全好了没有,我想多请几天假在家里陪你们,就骗她说……说要害部位给陈宫踹了一脚,还有些作痛,所以她们就送这些东东来了,呵呵。”姬无月沉默了半晌,道:“她们凭什么对你这么好?”张小崇已听出她语气转暖,搂着她柔软的纤腰道:“她们一直视陈宫为心腹要害,我们帮她们除掉陈宫,自然心存感激。”他知道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又道:“你也知道,朝中有利用价值的官员都已被收买的收买,我这个掌管皇宫内廷侍卫队的统领大人也握有一些实权,又是各大势力笼络的武官之一,她们对我特别好,当然是为了笼络我了,呵呵。”姬无月哼了一声,道:“算你的解释比较合理,就放过你这一回,害我一夜难以入眠,罚你陪我睡一个早上!”张小崇吃吃笑道:“夫人之命,怎敢不从。”他的手在锦被内一阵乱动,却给姬无月捉住。“我身子有些不舒服,你好好陪我睡一会吧。”姬无月翻身,头枕着他的胸脯,身体挤入他怀中,一手搂着他的腰,柔声道:“听话哦,乖乖闭上眼睛,好好睡觉。”“遵命,老婆大人!”折腾了一夜,张小崇也感觉有些困了,搂着姬无月呼呼大睡起来。 第五章 牡丹花下死 这些日来,司徒俊雄可谓是风光无限,由母后亲手安排策划的歼灭陈宫势力一战,令他大出风头,改变了过去以往那种昏庸无能、贪酒好色的形象。而且频频现身公众场合发表演说,得到了许多大臣的拥戴,声势如日冲天,完全盖过了三弟。大为得意的他每天在府内大摆庆功宴席,在一片阿谀奉承声飘飘然起来。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淑皇后费尽心血为他安排的一切,没过多久就让他厌烦了,贪酒好色的本性又开始显露出来。打自见过姜吟雪、姬无月、钟玉容三女的绝色姿容后,他是色心大动,恨不得全把三女弄上手。不过姬无月与姜吟雪骇人听闻的修为令他有色心没色胆,加上母后的一再严厉警告,令他不敢乱来。他倒是对钟玉容动过歪念头,只可惜钟玉容从未出过门,一直呆在二弟的府内,一直令他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对于冷艳成熟的沈凤娇,他甚至也动过歪念,只是慑于“剑圣”的威名,也是不敢乱来。他玩过的女人很多,却无人能与高贵圣洁的姜吟雪、冷艳妖媚的姬无月、秀丽可人的钟玉容相比,没能把三女弄上手,这在他心中一直引以为憾。对独占三大绝色美人的张小崇,似乎没把自已放在眼里,这令他又嫉又恨,只是母后对他一直很是器重,他只有先忍着。只要自已登上帝位,一道圣诣,把那家伙满门抄斩,三个绝色美人儿还不是尽入他手掌中?他有些迫不急待的逼钱夫子与母后赶紧策划,快一点发动,铲除掉两个弟弟,自已好快一点登基帝位。府内的妻妾、歌姬舞女,他已经玩腻了,这些天来,母后一直严厉的督促他,一众手下更是受到严厉警告,没人再敢从外头掠来美人供他淫乐。好久没有玩过新鲜的美人了,他心情大为不爽,平日专门帮他从外地弄来美人的几个手下给他骂了个狗血喷头,就差没给他一脚踢飞了。“太子殿下,”府内的外事总管蒙琦良上前禀道。“什么事?”司徒俊雄不耐烦道。“太子殿下,属下请来了一个戏班子,您可以去欣赏欣赏,”蒙琦良讨好道:“听说当家花担凤颖小姐很是不错,色艺双绝呐。”司徒俊雄听得心中大乐,拍着蒙琦良的肩膀道:“蒙总管啊,你果然是本太子的知心啊,呵呵,好好干,荣华富贵绝对少不了你!”母后早知他所干的勾当,严厉警告过他的一众手下,谁再敢乱来,定斩不饶。蒙琦良能想出如此好办法,让他大为高兴。蒙琦良一副受宠若惊样,躬身行礼道:“多谢太子殿下赏识。”凤颖小姐的确是色艺双绝,不仅人美,琴艺更是高明,令满堂宾客连连喝彩。凤颖小姐虽没姜吟雪的圣洁高贵,姬无月的冷艳妖媚,钟玉容的秀丽可人,却有一种楚楚动人的娇怜,令人怜惜不已,这种女人,最容易让男人生出成就感。司徒俊雄高兴得口流都快流出来了,拍拍蒙琦良的肩膀,后者会意的点点头。司徒俊雄回到自已的寝室,只穿着内衣等候美人的到来,房内摆放着数盆烧得通红的火炭,温暖如春。没过多久,凤颖小姐在两个侍女的“扶持”下进来,两个侍女脱除她身上的裘皮大衣,行礼后退出。司徒俊雄笑眯眯的打量凤颖,如雨丝般的秀发自然披散,薄如蝉翼的粉色轻纱遮掩不了玲珑的诱人曲线,柔嫩的肌肤光滑白晰,散发着浴后的清香,迷人俏脸的羞红与紧张不安我见尤怜。司徒俊雄哈哈一笑,道:“美人请坐。”凤颖退后一步,双手抱胸,颤声道:“殿下,民女已许配夫君,请殿下自重。”司徒俊雄已有两天没碰过女人,凤颖小姐的娇怜令他色心大动,身体某处已是怒发冲冠。他嘿嘿笑道:“哦,他是谁?不要怕,本殿下不会对他怎么样的,要钱要官全随他,本殿下只要凤颖小姐!”他已是按耐不住强烈的**,将内衣脱掉,**着身体朝凤颖逼去,面上那淫邪的笑意、眼中野兽一般的光芒,实在吓人。他身体的丑恶模样已令凤颖尖叫着捂脸转身,她已如受惊的小鹿吓得浑身颤抖。司徒俊雄淫笑道:“美人,别看它怪模怪样的,待会你偿到了它欲仙欲死的美妙滋味,你就会觉得它可爱了,甚至天天想吃它,嘿嘿……”“不要过来……”吓得浑身颤抖的她才记起要逃出去,手忙脚乱的去拉门,可是门是从外边锁住的,根本拉不开。“跑啊,快跑啊!”司徒俊雄怪笑道。凡是给带到这里来的美人,全身上下全给仔仔细细的搜过一遍,确定没有藏匿武器,就连银钗木簪首饰等这些东西,都不能带进来。稍为有点修为的,不是给制住经脉,也会被贯喝一种可抑制内力的药水,变成手无缚鸡之力。凤颖恐惧的一步步退后,司徒俊雄狞笑着一步步逼来。感觉到脚后跟碰到东西,后边没路了,她吓得面色苍白无血,突觉身体一紧,惊恐绝望的尖叫声中,已给司徒俊雄拦腰抱住,按倒在床上。她拼命的尖叫挣扎,拳打脚踢爪抓,无奈对方的力气大得无法抗拒,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的。“嘶嘶嘶”的一阵裂帛声,身上的薄纱已给司徒俊雄撕个精光。“美人,我来啦!”司徒俊雄怪叫着扑到她身上,肆意妄为,她只能无助的哭泣挣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候,凤颖幽幽醒来,发觉司徒俊雄仍趴在自已身上,呼呼的直喘粗气。“美人,你醒了,怎么样?爽吧?”司徒俊雄怪笑道。他没注意到凤颖眼中闪现的一丝决死的光芒,仍是说道:“本殿下没想到你仍是处子之身,这样吧,以后就留下来服伺我吧,荣华富贵少不了你,说不定以后还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呢,哈!”凤颖幽幽叹息一声,强颜笑道:“希望殿下记得自已说过的话……”司徒俊雄得意的大笑起来,又开始冲锋隐阵起来。凤颖似乎不堪负重的发出低低的呻吟声,双臂攀上司徒俊雄的肩膀,勾着他的颈脖。“殿下若累了,可躺下来歇息,让凤颖服侍殿下……”司徒俊雄乐得哈哈大笑起,翻身躺下,凤颖骑跨在他身上,缓缓耸动起来。躺在下面的司徒俊雄爽得直呻吟,凤颖弯下腰,红唇凑近,他不客气的吸吮起来,凤颖的反应很热烈,丁香微吐,在他嘴巴搅动着,挑逗着。司徒俊雄只感觉美人的嘴里有一股异香,他更为疯狂的吸吮……凤颖的面上流露出凄美的笑容,在司徒俊雄身上耸动的速度加快,爽得他直闭目呻吟,他虽然感觉腹内隐隐有些不舒服,只是却给那种**蚀骨的美妙滋味完全掩盖了。正闭目享受着,他感觉凤颖耸动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睁开眼睛,不由得一怔,凤颖的眉宇间有一条黑线,透着死亡气息的黑线。“美人,你怎么啦?”他怔道。凤颖面上露出很奇怪的笑容,她喘息道:“司徒俊雄,你以后再也不能残害女人了!”“哈哈哈……”她疯子一般的大笑起来,满是汗水的脸上尽是痛苦、坚毅的表情,美眸全是泪水。司徒俊雄只惊得魂飞魄散,一把把骑坐在身上的凤颖推倒,从床上跳起,却痛苦的呻吟一声,捂腹跪伏在床上。“你个死贱人,快给我解药!”他明白了凤颖嘴里的那股异香就是毒药,自已却傻呼呼的拼命吸吮,实在是该死。这贱女人可真够狠的,竟然把毒药藏在嘴里,与自已接吻时暗中咬破毒囊,把毒药传到了自已的嘴里。凤颖眉宇间的那条黑线已快延伸至鼻尖,俏脸因剧烈的疼痛而扭曲得狰狞吓人。“司徒俊雄,你没有想到会有今日吧,哈哈……”司徒俊雄已感觉到小腹的剧烈疼痛,额头上冷汗直冒,他惊恐万状的呼救。“来……唔……”也不知凤颖从哪里来的力量,竟然扑到他身上,用枕头拼命的压着他的头部,令他发不出声音。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推倒,司徒俊雄挣扎着从床上坐起,只觉腹部一阵剧烈的**,令他喷出了一口血水,黑色的血水。“来人啊……哇……”他又喷出了一口黑色的血水,直挺挺的倒在床上。躺在床上另一则的凤颖早已气绝身亡,只是脸上仍保持着诡异的笑容。屋外北风怒号,寒气逼人,守在寝室外的十几个护卫冻得缩头缩身,不住的搓手跺脚。“奶奶的,这鬼天气当值,真是要命啊!”有人不满的发着牢骚。“唉,我们就是命苦啊,哪象太子殿下,搂着美人躺在暖呼呼的被窝里纵情**……”“嘘,小声点,你小子不要命了?给人听到,颈上吃饭的家伙就搬家了,”有人提醒道。“再坚持一会吧,反正也快换岗了。” 第六章 太公钓鱼 钱夫子、虚量子等人面无人色的看着大床上那两具裸尸,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整间寝室内一阵寂静,寂静得吓人。钱夫子是太子殿下的头号智囊,脑盘转得比一般人快,他突然大声喝道:“陈副总管,你立该入宫向皇后娘娘禀报!”“赵副总管,你带人封锁太子府,许进不许出!谁若敢硬闯,格杀勿论!”“罗副总管,你带人把那个戏班子给我扣起来,严加审讯!”“还有,今天轮值的卫士、侍女都给我扣起来!”他下了一连串的命令,处理事情倒是井井有条,不愧是太子的头号智囊,淑皇后器重的心腹。虚量子叹息一声,道:“一切还是等皇后来了再定夺吧。”“也只能如此了……”室内所有人全都面色阴沉,都在各打心中的盘算。“不好了,蒙总管打伤守门的护卫逃了……”门外传来卫士惶恐不安的亶报声。“一群笨蛋!”钱夫子惊得直跳起来,气极败坏道:“给我追,千万不能让他逃了!”太子毙命一事万一传出去,引起的震动与恐慌不敢想象。虚量子对着沈凤娇道:“凤娇,你也去吧。”“是,师叔,”沈凤娇应诺着匆匆出门。蒙琦良本来还在做着白日梦,突然闻听到太子殿下与凤颖同时毙命的消息,吓得差一点瘫倒在地。戏班子是他找来的,美人是他推荐给太子殿下的,如今两人在床上毙命,追查起来,他脱不了干系,光是帮太子找女人这事,就足够淑皇后砍他的脑袋,不逃才是傻瓜。他修为不错,加上为了逃命,可是用上了吃奶的力气,沈凤娇起步已晚,勉强能追寻着他的踪迹,只是追到一条胡同时,寒雨烟突然现身纠缠,只是略一耽搁,已失去蒙琦良的踪迹。太子的人搜遍全城,却再也没有发现蒙琦良的踪迹,好象从人间蒸发了一般。太子殿下毙命的消息,很快轰传整个帝都。淑皇后闻知消息,当场晕倒,玉妃也是惊得六神无主,好半天才对着候在一旁的太监道:“快,快叫张小崇统领!”张小崇正在府内与珠儿等人戏耍,突然闻听此事,不由得吓了一跳,就连姬无月也是面色微变,低头沉思起来。张小崇匆匆赶到永宁宫,淑皇后正哭得昏地暗,一见他,更是哭得大声,且不顾侍候一旁边的宫女太监,扑入他怀中,直哭得地动山摇,风云雷动。张小崇出门之前,姬无月已交待了他一些话,他抚着淑皇后的后背,柔声道:“人死不能复生,淑后请节哀顺便,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你要坚强,现在很多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处理,迟恐生变。”“俊雄走了,我也不想活了……”张小崇安慰道:“不许说这样的话,太子殿下走了,不是还有我们嘛,你撒手不管了,跟着你的玉妃等人怎么办?你忍心看着她们死无葬身之地?”一旁的玉妃也哭道:“姐姐你可不能扔下我们不管呀……”“你现在已经不属于你一个人的,而是属于大家的,所以,你更应该坚强,化悲痛为力量,击倒你的敌人!”“我……我该怎么办?”淑皇后哭道。“去太子府,先把人心稳定下来,千万别让他们散了,万一那些人全投到三王子手下,那大伙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了!”玉妃也道:“对对,小崇说得对极,姐姐还是赶快去吧。”张小崇提醒道:“钱夫子的脑子不错,点子多,多问问他,我会帮着玉妃看住宫里。”淑皇后抽咽道:“没有你,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在她心里,此刻除了张小崇,再无人可依靠了。太子殿下在府里遇刺身亡,朝野震动,一时间谣言四起,那种暴风雨欲来的感觉更让人心中发慌、恐惧。那些原先太子殿下,立场不大稳定的人更是惴惴不安,惊恐异常。树倒猕猴散,如今太子殿下完蛋了,他们得赶紧找出路,现在能投靠的,好象只有三殿下了。淑皇后移驾太子府,迅速召集亲信及一些朝庭重臣议事,之后派出大批信使,带着她的亲笔书信给太子的地方总督。那些轮值的卫士、侍女经过审讯后,全部无罪释放,府内一些平日办事不力的人给降职或受到训斥,一些办事勤快、有能力的人得到提拔奖赏,人事上基本没什么变动。淑皇后的赏罚分明大得人心,加上她处事果断、迅速,颇有几分大将风度,还有虚量子等人的,很快令人心稳定下来。那个戏班子与凤颖的身份来历很快弄清,他们都只是一些普普通通的卖艺人,与任何势力都没有瓜葛。以前被掠来的女人,一见太子殿下,不是吓得浑身瘫软就是欢喜得刻意讨好,妄想飞上玉枝头,嫁入侯门。对玩腻的女人,司徒俊雄把她们送回去,并送了一笔钱,那些女人都是哭哭啼啼的忍气吞声。夜路走多会碰到鬼,凤颖偏偏是个贞烈的女子,清白之躯受到污辱,竟咬破藏匿在牙齿里的毒胶囊,与太子同归于尽。太子殿下一生好色如命,糟蹋了许多女人,最终死在女人手上,这是因果报应。太子在三天之后下葬,戏班子的一十二人被当成刺客同谋陪葬,成为了皇权争斗的牺牲品。刺客凤颖的尸体神秘失踪,有人说被暴尸荒野,被野狗叼走,也有人说被厚葬在某处地方,更有人说被她的未婚夫婿带走,总之众说纷纭,真假难辩。人们又怎么会在意一个已经死去的弱女子,他们在意的是皇权争斗中的二王子殿下与三王子殿下,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这不仅关系到他们的切身利益,甚至是他们的生命,家族的存亡。因为淑皇后的及时、妥当的处理,忠于太子的势力只是走了一些不稳定的人,其他人仍忠心于皇后娘娘。二王子与三王子这边则是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动静,一时之间让人难以揣测,现在的局势看似简单,却又诡异难测。永宁宫内,疲惫不堪的淑皇后一身缟服,靠坐在软椅上,人憔悴了许多。陪在一旁的只有张小崇与玉妃两人。“小崇,我该怎么办?”淑皇后一副无精打采、心灰意冷样,玉妃则神情有些紧张的看着张小崇。张小崇沉声道:“若皇后真的不肯登基帝位,唯一可行之计,那便是转而二王子!”“是,双方合作,”他解释道。堂堂的一国之后,岂能屈就臣服于一个王子,他知道淑皇后的心理,还有她的一干人,有得跟二王子谈上几天的价钱了,政治真是令人头痛的东东。淑皇后叹了口气,道:“钱夫子他们也是这么说的,不过他们担心的是将来……”“小崇,你大老婆在二殿下一边,这事就拜托你了,”玉妃说道。张小崇早知道会由他出面跟二殿下谈条件,当即爽快答应,因为无月老婆跟他分析了形势,除了与二王子合作外,他们别无选择。淑皇后道:“具体事宜,小崇,你跟钱夫子商议一下,由你全权代表,钱夫子做你的副手。”她叹息道:“我现在唯一能够信任的,只有你了……”玉妃也道:“小崇,淑姐姐如此信任你,可千万别伤姐姐的心呀。”张小崇点头,他一向心软,对美人的软语相求,几乎从未拒绝过,更何况是曾经与他上过床的美人,况且,她们的目的只是为了自保,争取该得的利益,要求上并不过份。他现在担心的是二殿下司徒惊虹这边,三王子司徒霸天是过于自信,树倒猕猴散,他相信太子的人都会认清局势,投靠到他这一边来,他等对方自动送上门来,那样对方可用的码价就很低了。二殿下司徒惊虹估计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所以两方人都没有什么动静,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张小崇知道淑皇后没有时间等,合作之事必须尽快搞掂,否则拖的时间长了,变数就越大,他只有主动去找司徒惊虹,码价、声势弱了一些。回到府中,他想把这事与无月老婆商量一下,却发现她与钱夫子正在说话,钱夫子不住点头,一副受到启发而欣喜若狂的神情。钱夫子见他回来,行礼道:“大人回来了,皇后娘娘命在下在此等候大人。”姬无月笑道:“你们自已商议罢,我困了,想歇息一会。”钱夫子恭恭敬敬躬身行礼道:“多谢张夫人指点迷津。”张小崇笑道:“夫子什么事如此开心啊?”钱夫子乐呵呵道:“若非大人的夫人点破玄机,在下还一直蒙在鼓里,现在是茅塞顿开,拨云见日,咱们再好好商量一些细节,然后可以与二殿下好好谈谈了。”张小崇听得心中大乐,原来无月老婆都帮他想好法子了,看来今晚得好好犒赏犒赏她才行,哈。 第七章 寝室要挟 二王子府。因太子殿下被刺杀一事,府内戒备更为森严,人手增加了一倍,明岗暗哨流动哨,外加坐镇的高手,恐怕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寝室内,数度**之后,极度疲惫的雷瑄睁开眼睛,看着沉睡中的夫君。自闻知太子殿下遇刺身亡后,夫君显得很高兴,也变得很兴奋,这一夜一连要五六次,虽然折腾得她全身散架,却也让她享受到了那种欲仙欲死的**滋味。夫君可是第一次如此兴奋,就连洞房花烛之夜都未有如此表现,她知道钟玉容的影子、还有姜吟雪的,仍占据着夫君的心,不过她有信心处理好这些事,让夫君更加宠爱她。她知道自父亲答应这门亲事的那一刻起,她的命运、雷氏一族的生死存亡,就已经与夫君牢牢的捆绑在一起。她更知道皇族成员之间争夺帝位的残酷,如今对夫君有威胁的两个对手,太子殿下已经被刺身亡,只剩下三王子一个非常强劲的对手,除了竭尽全力斗倒三王子外,他们别无选择,否则死的将是他们。她满足的伸了个懒腰,仍残留着浓浓春情的俏脸却是突然一变,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令她全身发寒,颤抖不已。她能感觉到寝室之内,除了她与夫君外,还有第三者存在。本能的第一个反应是扯过锦被掩住裸露的身体。“谁?”一张艳绝天下的面容映入眼帘。雷瑄怔道:“姬无月……”寝室内的第三者是夫君结义兄弟小崇的第二位夫人,妖宗宗主姬无月,一身黑色紧身短打勾勒出绝美诱人的身姿,更增添了几分妖诡莫测。姬无月低声笑道:“深夜打扰,还请王子妃恕罪。”她双手负后,站立床前,并无一点知罪之意,俏脸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更显得高深莫测。雷瑄心中突然一寒,她想到了姬无月虽是小崇的二夫人,却是三王子殿下,她深夜潜入王府内,莫非是来刺杀夫君?她知道姬无月的修为高得吓人,整个帝国,除了姜吟雪外,似乎再无人能够牵制住她。自已万一呼救,只怕声音还未发出,就已经给她杀了。再者,以她的修为,就算是守在外边的护卫冲进来,她也有足够的时间杀死夫君与自已,再从容逃离。想到这里,她心中反倒镇定起来,淡淡道:“弟妹深夜造访,一定有什么事了!”姬无月若真要杀他们夫妇,只怕早动手了,用不着跟她说这么多废话。“嗯。”姬无月漫应一声,背过身,淡淡道:“王子妃还是唤醒二殿下吧,有些事情,恐怕你是做不了主的。”此刻姬无月以背对着她,令她心儿不禁狂跳起来,粉拳也握得紧紧的。雷家的撼天拳也是江湖一绝,一拳轰击对方的后心,能不能一举重创对方?她心中又犹豫起来,以邪道至尊姬无月的修为,肯以背示人,岂不会有所防范?她的修为高得吓人,自已一拳轰出,极可能被她深厚无匹的功力反震,受伤的反倒是自已……雷瑄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想要出手的强烈**,伸手摇醒沉睡的夫君。司徒惊虹睡得正沉,给夫人摇醒,从床上坐起,怔道:“夫人怎么啦?”面色突然微变,他也感觉到了室内还有第三者。“原来是弟妹……”他手忙脚夫乱的穿好衣服,轻咳一声,道:“弟妹深夜造访,不知有指教?”对方深夜现身寝室之内,令他心中恼火,却不敢发作,自已功力虽强,却没有信心能接下姬无月的一击。他也知道姬无月来此的目的无非是有两个,一是杀了他向三弟邀功,二是与他合作,谈条件。姬无月转过身来,微微一福,行礼道:“民女姬无月见过二殿下,失礼之处,还请殿下恕罪。”司徒惊虹呵呵笑道:“我与小崇是结义兄弟,我的家也就是你们的家,要来便来,随意出入,何罪之有?”一旁的雷瑄也笑道:“是呀,小崇也真是的,也不带弟妹来玩玩,大家聚上聚,拉拉家常也好嘛。”姬无月轻咳一声,道:“无月来此,夫君并不知情。无月只是想冒泡问二殿下几个问题,不知二殿下可肯回答?”司徒惊虹笑道:“弟妹不必如此客气,有话尽管说,只要大哥能帮上忙的,一定帮,呵呵。”姬无月淡淡道:“无月在此先谢了,太子殿下已遇刺身亡,不知二殿下有何看法?”她直入正题,司徒惊虹不得不认真面对,沉思一下,正色道:“大哥一死,只剩下我与三弟了,虽然实力上我仍不如三弟,不过,我相信淑皇后会我的,因为她别无选择,三弟太过残暴,若他做了国王,淑皇后将来不会有好日子过的!”他接着道:“有了皇后的,我相信实力上不会与三弟差得太远,当然,最重要的一点,要看淑皇后能不能压得住那些人,我也需要一些时间来磨和调整,若再有弟妹的帮助,应该胜算大增。”太子的实力与三王子可以说不相上下,若淑皇后能够全部控制而转过来二王子,两方势力融合,绝对可以压倒三王子,司徒惊虹说得有些谦虚了。他现在担忧是有两点,一是淑皇后能不能完全控制住太子的那些手下,二是三弟给不给他们足够的时间,若他现在发动,赢的机率非常高。姬无月赞道:“二殿下分析得挺准确呀。”司徒惊虹呵呵笑道:“弟妹过奖了,这都是给逼出来的,没法子啊。”姬无月道:“二殿下是否也如三殿下一般,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司徒惊虹心中微惊,暗呼厉害,面上却是平静如常,只是笑了笑。姬无月又道:“二殿下是不是担心淑皇后没有能力控制那些人?”这一次,司徒惊虹的面色终于变了。姬无月淡淡道:“二殿下分析得很准确,可惜消息不够灵通,事发当天,淑皇后已采取怀柔手段控制局势,走的只是少数几个墙头草。”司徒惊虹面色再变,淑皇后这么快就控制局势了?看来自已的情报系统仍是很薄弱啊。不容他多想,姬无月的下一句话又令他手足冰冷,面色变得难看之极,就连一旁的雷瑄也是面色苍白无血。“二殿下不知道三殿下已经派人与淑皇后接触过了吗?”姬无月突又说道:“二殿下,无月斗胆向殿下讨一道圣诣。”司徒惊虹一怔,不解道:“什么圣旨?”随即苦笑道:“弟妹说笑了,大哥何来圣旨?”心中却是狂喜万分,姬无月这话,已等于表示他。姬无月与姜吟雪修为之高,可说天下无敌,一个代表江湖正道,一个是邪道至尊,得到她们的,他可以高枕无忧了。姬无月咯咯娇笑道:“无月疑心病很重,害怕殿下一旦登基帝位后追究无月的过错,所以无月想向殿下讨一道永不收回的免死圣旨。”手中能握有一道国王陛下的免死圣旨,已经是不知几辈修来的运气,她一张口,要的不仅是免死圣旨,而且是永不收回的圣旨,可谓是狮子大张口。“好!”司徒惊虹爽快答道。姬无月的要求是有些过份,不过亦是考验他的时候,他知道若不答应,姬无月只怕要提着他的人头向三弟邀功了。姬无月微微一福,行礼道:“多谢大哥。”见她改口称大哥,司徒惊虹与雷瑄悬着的心儿才完全放下来。有姬无月的,加上淑皇后的势力,他现在要的只是时间,只需要一点点时间。免死圣旨很快写好,姬无月仔仔细细的看过一遍,收入怀中,再度盈盈一福,娇声道:“无月恭祝陛下与皇后娘娘永享太平,寿与天齐。”不等于二人反应过来,她已翩然出门,房中只回荡她柔媚撩人的轻笑声与话声。“小妹另送了一份薄礼给大哥大嫂!”随后外边传来了凄厉的惨呼声,兵器的猛烈撞击声,跟着是“有刺客”的高吼声,纷乱的脚步声。雷瑄俏脸一变,吃惊道:“她……”司徒惊虹面色也是微变,冷哼道:“是三弟派来的刺客!也是她所谓的大礼。”“这女人够可恶的!”他低声骂道。给人要挟的滋味毕竟不好受。雷瑄安慰道:“夫君,她……”司徒惊虹摆手道:“你不必为她讲情,可恶的张小崇……”“殿下,殿下安好?”门外传来护卫焦急的呼叫声。司徒惊虹冷哼道:“没事,姓姬的是自已人,刺客一个也不许放跑,全给我宰了!”这帮饭桶手下,还吹说什么固若金汤,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让姬无月潜入寝室,她修为非寻常高手可比,这也就罢了,连三弟派出的刺客都能潜入到府中腹地,真是混蛋加三级。“林总管!”他高声喝道。“属下在,殿下有何吩咐?”门外有人应道。“本府内有奸细,你给我找出来!”司徒惊虹不满道。若府内没有奸细做内应,刺客再高明,也不可能悄然无息的潜入到寝室附近而不被发觉,除非是姬无月那种级数的绝顶高手。 第八章 淑皇的请求 当天,二王子在自已府内遇刺客行刺重伤的消息突然传出,又如一次超级大地震在帝都引起大震动。据消息灵通人士透露,当天潜入二王子府的刺客为数不少,出其不意偷袭下,二王子被刺重伤,所有刺客则被府内的护卫高手全部击毙。淑皇后派出宫中最高明的御医诊治,几个御医看过二殿下的伤势之后,都是面色惨白的说伤势过重,全看二殿下的造化如何了。二王兄遇刺,司徒霸天当然要前往探望,看到面色惨白无血的二王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脉相微弱得若有若无,刚刚新婚不久的瑄妃哭得泪人一般,实在让人心痛不已。那些卫士一个个全是一副惶恐不安样,仿佛未日来监一般,府内弥满了种悲观失望的沉郁气氛。满脸悲痛的司徒霸天略略安慰了几句,带着一众手下大摇大摆离去。走到半路,他吩咐手下一定要密切关注二王兄的伤势情况,有什么异常要及时禀报。自已则入宫亲自拜会那几个给二王兄诊治过的御医。现在是关键时刻,稍一疏忽,走错一步棋子,全盘皆输。若二王兄伤重不治,一命呜呼,再也无人与他争夺帝位,淑皇后再有野心,谅她也没有这个胆子,女人做国王,满朝大臣必定是极力反对。等自已登基稳固政权之后,那些看不顺眼的家伙一律喀嚓掉!回到府中,见钟玉容、珠儿等人都聚在屋里烤火说话,连柳眉都在,张小崇奇道:“眉儿,是不是夫人那边有事?”柳眉给他暧昧的目光看得俏脸飞红,所谓的有事,她又怎么不明白,低声道:“小姐有事外出几天,这事要保密!”一旁的晴儿也道:“公子,宗主也外出几天,也要保密!”张小崇吓了一大跳,担心道:“她们两个不会是去决斗吧?”见他面色一片煞白,两女忙摇头道:“不是!”张小崇松了口气,拍拍胸口道:“吓死我了!”想到她们两人都奉师命要解出高低,众人的心全都沉了下来。张小崇眼珠一转,笑道:“我能猜出她们两个干什么去了,你们谁跟我赌?”“赌什么?”柳眉好奇问道。熟知他性格的珠儿小玉则捂住嘴没笑出声来。张小崇目光望向晴儿,笑眯眯道:“光眉儿一个,不好玩呐。”晴儿一咬牙,道:“好,那我也赌,赌注是什么?”看到张小崇笑眯眯的望着自已,钟玉容忙用力摇头,夫君那不好怀意的坏笑,令她又羞又怕又渴望。她对站在身边的珠儿低声问道:“珠儿妹妹,你能猜到他的赌注?”珠儿就着她耳旁悄声道:“少爷的赌注绝对离不开床上的事儿!我猜出他八成是想要柳眉姐与晴儿姐同时陪他……”钟玉容听得面颊也飞红起来。张小崇就着柳眉的耳旁说了几句话,羞得她满脸通红,连耳朵都红起来了。他清了清嗓子,道:“她们两个一定是到各行省,要么说服司徒霸天的总督,要么杀人,对吧?”晴儿一呆,拉过柳眉低声问道:“柳眉姐,公子的赌注是什么?”满面红云的柳眉低声对她说了几句话,羞得她嘤咛一声,捂着脸跑进内堂,张小崇乐得哈哈大笑。在这十几天里,忠于太子、二殿下的人极少露面,整个帝都城里全是三殿下的人在耀武扬威,似乎已经全是他的天下了。司徒霸天这些天来也直往宫里跑,探望重病的父王,可惜司徒天龙这些天的气色好象又好起来,亲自主持朝政,这让他微感失望,他现在已经有点等不急了。当夜,在收到了几个消息之后,他召集了所有的亲信在府里议事,他已经决定要发动了。一个消息是二王兄的伤势已有所好转,这让他微感不安。二是据宫内的传来的消息,原先忠于太子殿下的那些人并没有散,全让淑皇后掌握住,这让他又有些不安。三是忠于太子的三个行省总督频频举行军事演习,部队调动频繁,这也让他感觉不安。四是连云十八寨的人已经分批下山。更重要的一点是邪道至尊姬无月与代表侠义的姜吟雪已订生死之决,时间是六天之后,地点是城西外的翠云峰。综合上述情报,他已经确定淑皇后与二哥达成了某种协议,准备联合发动了。经过一整夜的研究商讨,他拟定了两套行动方案,发动时间一时未定,这要看各行省的部队抵达帝都的时间而定,而且没有说出确切的时间,也是出于安全考虑。第二天一早,他的十来个信使就悄然出城,快马赶往全国各地,为以防万一,信使启程后,后边还有高手暗中跟着,以确保万无一失。帝都仍如平日繁荣、热闹,却已让敏感的人感觉到了一场大的暴风雨正在酝酿。这天,张小崇在宫里例行检查一遍之后,正想开溜回府与众女胡天胡帝,却给淑皇后叫进永宁宫里。寝宫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他知道是淑皇后将侍候的宫女太监全赶走了,好方便说话。一身宫装的淑皇后倚靠窗前,眺望着远方,她的背影看上去竟是那么的孤独、寂寞、无助。听到脚步声,她转过身来,一眼不眨的看着张小崇。她面有些苍白,比以前憔悴了不少。“你的伤好了吗?”张小崇应道:“好了,多谢淑后关心。”不知怎的,他感觉今天的淑皇后有些不同,似乎有些严肃。还有,太子下葬没多久时间,她现在却是一身粉色宫装,脸上还扑了点脂粉,这让他微感不安。淑皇后幽幽叹息一声,道:“俊雄去了,我好孤独……”张小崇看得心痛,不由把她拥入怀中。淑皇后紧依在他怀中,双手紧紧环抱着他的腰,生怕他也要离去一般。温香软玉抱满怀,张小崇心中却无任何杂念,他安慰道:“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人活着,重要的是现在!将来!”“我好累……”淑皇后幽幽道。“再过几天,天下就太平了,”张小崇柔声道:“再坚持几天就好了。”“可是……你要走了……”张小崇无奈道:“是的,官场让我感觉太累了……”淑皇后仰起头,强颜笑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知道无法留住你,所以,我想请求你帮我做最后一件事,可以吗?”看着她明中泪花闪现,面上凄迷无助的神情,任何男人都会为之心软,不忍拒绝她的最后要求。张小崇心中更痛,紧搂着她,柔声道:“什么事?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不让你失望!”“自你入宫以后,是我一生中最为开心最美好的日子,你让我仿佛又回到了少女的时代,我多想挽留住这种开心快乐的日子……”淑皇后幽幽道:“唉,缘尽了,人也散了……”“以后只我一个人活着,那种孤独寂寞的日子,实在让我害怕,我……我想生一个孩子!”张小崇一怔,无奈道:“我……”他之所以瞒着淑皇后与玉妃说要害部位受伤无法人道,是因为怕两人不愿意放他走,他倒不是担心走不了,只是不想翻脸伤了双方的感情。突觉后背一痛,却是给淑皇后狠狠拧了一把。“别以为你那点小把戏能骗得了我,骗玉妃还差不多,”淑皇后恨声道:“看看你那几个大小老婆一个比一个娇艳动人,一个个笑得这么开心,鬼才会相信你不能人道!”“我知道你这么做,已经是做好了离开的后路,我知道无法留住你,所以并不怪你,只是我想要个孩子,这个要求并不过份吧?”“当是我求你了,你不会忍心让我孤独一生吧……”“我……”张小崇只觉脑子很乱,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淑皇后已双手勾住他的颈脖,踮起脚尖,用温柔的红唇封住他的嘴巴。“给我吧……给我一个儿子……求你了……”张小崇心中叹息一声,抱起她走向雕花大床……一连五天,整个帝都依然平静如初,而在这五天里,两人似乎不分白天黑夜的抛开一切,只知纵情荡魄……第六天一早,张小崇从淑皇后的寝宫里出来时,不禁吓了一大跳。永宁宫内门里聚满了几百名卫士,钟玉容、晴儿、柳眉、段复四人也在,全都是全副武装,晴儿背上倒插的是姬无月已放弃不用的银色弯刀,柳眉也带了一柄长剑。“真的开始了?”他问道。晴儿应道:“是,宗主要我们三个保护公子、三夫人与皇后,同时清理宫内潜伏的敌人。”张小崇暗叫不妙,看来与淑皇后一事,无月老婆是知道了,但愿没有打翻醋坛子,否则惨了。这时玉妃也在一众护卫、宫女、太监簇拥下从翠玉宫过来,与钟玉容一起进了寝室内。那些卫士、宫女太监则给拦下,不许进入内门,为了三女的安全,在完全没有确定身份之前,任何人不许进入寝室内。 第九章 帝都之乱 今天是邪道至尊姬无月与代表正道的百竹庵玄矶大师的弟了姜吟雪决斗之日,翠云峰上挤满了观战的人,能目睹两大绝世高手交战,获益非浅。三王子府外仍如往常一样守卫森严,府内气氛却极紧张,全府上下已是全副武装待命,在等候三殿下的命令,他们等待这一刻等得太久了,谁都掩饰不了面上那紧张、狂热、嗜血的神情,这一战之后,等待他们的将是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司徒霸天也在等待翠云峰的消息,三个行省一十二万大军已在城外指定地点潜伏,另几个行省的兵力牵制住忠于太子或二王子的行省,令他们不敢发兵。城内,他把忠于他的四大派会集中起来,加由寒雨烟率领的妖宗弟子,分别攻击二王子府与太子府。两个城卫军师团弹压住其他的城卫军师团,把数十名高级将领缴械软禁起来。一小部份高手围住元帅府,虚张声势,令雷大元帅与傲笑天不敢妄动。一个半的城卫军师团封锁城门等交通要道,剩下的城卫军由他亲自率领,攻击皇宫,与里面的人里应外合,歼灭宫里的皇家近卫队,逼迫父王让位。他在府里等得焦急万分,却不敢冒失发动,他与姬无月的合作协议已是名存实亡,只是还没有翻脸而已,姜吟雪修为太高,刚好由姬无月克制住她,只有等两人交手之后,他才敢正式发动。现在已是箭在弦上,将发未发之际,这种等待实在令人难受,幸好从翠云峰那边终于传来消息,姬无月与姜吟雪已经交上手了,他松了一口气,一连串下达了不少命令,酝酿已久的计划终于发动了。街上的行人突见大批的士兵出动,知道有事情发生,全躲进家里,关上房门,以免殃及池鱼,很快的,整个帝都全被震天的吼杀声所笼罩住。司徒霸天坐镇府内,他在等城里的局势完全控制住之后才出马,在他身边是一众高手,这是攻击皇宫的主力。好消息不断传来,十二个城卫军师团的高级军官已被控爬制住,士兵们给严令呆在营房里不得外出,城门等各交通要道也已全部控制住。太子府、二王子府已被包围,正发动攻击中,潜伏城外的三支大军正快速向城池移动。随后又传来消息,太子的人不堪一击,稍为抵挡了一阵便一哄而散,不过由寒雨烟带队攻击二王子府时却受到了顽强的抵抗,攻击受阻。攻击二王子府受阻,令他也有些惊讶,连云十八寨的人果真有点门道,看来仍是低估了二王兄的实力。他把鬼宗的力量全部派出,增援寒雨烟,同时命令攻击太子府的人在击溃敌人后,立刻集合赶往二王府,一举击溃二王兄。发布完命令后,他带着所有手下直扑皇宫。司徒霸天没有想到他的手下攻击过狠,太子的人不堪一击,稍为抵抗全一哄而散,这些江湖草莽、独行大盗攻入府内后,强盗的本性就完全暴露出来了,到处抢劫**,有的为了金钱美酒女人不惜大打出手,有的则拼命追击溃散的敌人,整支队伍已经散乱无法集结。队伍行至半路,司徒霸天对着身后一个黑袍老者耳语几句,后者带着四个面目阴冷的年青人退出队伍,消失在小巷中。大队人马来到皇宫门前,看到外边并无一个守卫,铁门紧闭,司徒霸天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妙的感觉。按计划,他率大队人马抵达皇宫大门时,里边的人也同时发动,占据大门,放他的人长驱直入。可是皇宫里静悄悄的,铁门紧闭,门外一个人也没有,这实在令人心中发毛。正犹豫不决中,皇宫城墙上突然站起一人,却是妖宗宗主姬无月,把他与他的一众手下骇得面无人色。一袭黑色短打劲装的姬无月负手站立城墙上,身上幻现的金芒不住交织缠绕着,似一条张牙舞爪的金色怒龙盘旋在半空,不时发出几声龙吼,慑人心魄。“三殿下带着如此众多人手入宫,想造反不成?”她森冷道。司徒霸天怔道:“你……不是在翠云峰吗?”姬无月咯咯娇笑道:“是呀,在那不好玩,所以就回来了。”司徒霸天皱眉道:“姬宗主,你们之间有协议的……”姬无月咯咯笑道:“那个协议不提也罢了。”“该死的女人!”司徒霸天低声咒骂了一句,他已知道行动失败,对方早有准备,他现在指望的是城外的三路大军及时杀入,还有他最后派出去的那个黑袍老者能干掉二王兄,如此一来,父王就是恼怒也拿他没有办法。远处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吼杀声,那吼杀声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令他大喜,三路大军总算及时杀入城里了。姬无月咯咯娇笑道:“三殿下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我们能料到你今日发动,自然早有万全之策。”她的话令司徒霸天及一众手下骇得面无人色,所有行动早在对方预料之中,那岂不是全完蛋了?姬无月咯咯笑道:“三殿下,我要是你,早一剑抹脖子了结算了,省得丢人现眼。”“除司徒霸天及他的心腹外,其他人弃械投降,可免一死!”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森冷无比,令人心寒胆颤。司徒霸天看着面现惊惶不安的手下,厉声道:“退路已断,只有杀入皇宫才有活路,兄弟们,给我杀!”他带的这一路人马全是忠心无比的手下,虽已军心动摇,不过退路已断,也唯有拼死杀入宫中才有活命的希望子,他们挥舞着兵器,发出震天的吼杀声,直扑皇宫。城墙上突然冒起无数弓箭手,在宁副统领的喝令下万箭齐发,令人魂飞魄散的怪啸声中,如蝗箭雨迎头撒下,标出无数的血花,跟着是凄厉的惨呼声不断传出。司徒霸天的这批手下多是高来高去的高手,他们冒着箭雨跃上城墙,挥刀斩杀弓箭手,姬无月与宁副统领在城墙上掩护弓箭手撤退,两人击杀了不少高手,才双双跃下城墙,退回阵中。司徒霸天的手下则打开铁门,放自已人进来。铁门大开,欣喜若狂的司徒霸天率众冲入宫内,冲前的人却骇得慌忙止步,在他们面前是黑压压的一队官兵,摆出半月型的防御阵势,巨盾在前,锋利的长枪平伸,后面几排长枪斜举,组成密密麻麻的枪阵,后几排则是张弓搭箭的弓箭手。司徒霸天的手下多是高手,单打独斗,眨眼的功夫就可以把这些士兵全部消灭掉,但士兵们结成的是防御阵势,阵势中有杀伤力恐怖的强弓,若强行攻击,死伤必定惨重无比。司徒霸天高吼道:“前面的人退开,士兵列阵,快!”前在冲面的人急忙退往两旁,让出中间的空地给城卫军,只是那些士兵们还未列好阵,后面已传来一阵纷乱,纷纷往前涌。“我们被包围了,我们被包围了……”有人惊恐万状的尖叫起来。在他们身后,两旁街道突然涌来两支队伍,都摆出攻击的阵势,前面几排是盾斧兵,后面是弓箭手,踏着整齐沉重的步伐逼来。逼近至强弓的射程,盾斧兵停下稳住阵势,弓箭手张弓搭箭,在长官的命令下射出第一波劲箭。几千人挤成一团,如此密集的目标,根本不用瞄准,闭眼睛都能射中目标。“嗖嗖嗖”的劲箭破空声充滞半空,无数血花冒出,凄厉的惨呼声不绝于耳,只第一波攻击,地上已经躺满了尸体与受伤的士兵。两支大军左右逼来,那些城卫军拼命的往宫里挤,许多人挤踏成一团,拼命的逃窜,根本无人想到要列阵反击。司徒霸天无奈下只得下令全部往前冲杀,同时关闭宫门,若能突破阵势冲入宫殿里,强弓就完全失去威力了。“放箭!”宁副统领高声吼道。第一波密集的箭雨射倒了一批人,第二波跟着射出。“退后!”士兵们缓慢有序的退后,冲来的人不是给劲箭射倒,就是锋利无比的长矛洞穿,也有身手高强的人击飞了长矛,想突入阵中,却给巨盾死死封在阵外,成为弓箭手射击的目标。此时已是没有退路,司徒霸天只能拼命的率人往前冲锋,在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后,一些高手终于突入阵中,疯狂砍杀起来。“撤退!”士兵们在宁副统领的指挥下,纷纷往后退,由宫中侍卫高手迎击敌人,士兵们则在外围布成了一个大圆阵,严防敌人逃走。一时间,两方人缠纠在一起,疯狂砍杀,吼杀声、兵器撞击声、惨嚎声、呻吟声不绝于耳。地上全是遗弃的各式兵器,死状各异的尸体,鲜血将地面全染红了。司徒霸天带来的那些城卫军,除一小半人逃入皇宫里,关上大门暂时逃过一劫外,留在外边的士兵眼见大势已去,纷纷弃械投降。 第十章 两败俱伤 攻打太子府的那一批人在接到司徒霸天的命令后,仅能集合了一部份人赶往二王子府,剩下的一部份人为了金钱美酒女人抢得发红了眼,不惜挥刀相向。钱夫子与虚量子带着大批高手突然杀回,全歼了司徒霸天的这批手下,就连弃械投降的人也给一刀了结。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虚量子呵呵笑道:“夫子果然妙计。”钱夫子笑道:“哪里哪里,虚先生过奖了,这还不是大伙出力的结果,呵呵。”他是此次行动的策划人之一,负责指挥这一边,虚量子是他的副手。正说着话,一个满血污血的城卫军军官冲进来道:“钱先生,东门告急,大批叛军拼命冲杀,欲突破重围,请求增援。”钱夫子面色一正,拱手道:“就请虚先生带领一部份人赶往东门增援,我带人增援二王子府。”“好的,夫子保重!”虚量子带着一部份人匆匆离去。看着虚量子带人离去,钱夫子慢吞吞的整理衣裳,一点也没有赶往二王子府增援的意思。一个瘦高精悍的汉子低声道:“夫子……”钱夫子拍着他的肩膀,低声道:“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淑后与大伙,明白没有?”那汉子想了想,点头道:“夫子高明。”钱夫子道:“最好把这事忘了,小心祸从口入!”那汉子躬身道:“在下明白,多谢夫子!”钱夫子点点头,懒洋洋道:“好啦,大伙集合啦,咱们要去二王子府啦。”等他集合好队伍,加上一轮鼓励士气的话,已足足花去了一柱香的时间,然后不疾不慢的带队前往二王子府增援。二王子府内杀声震天,两方人在殊死搏杀,地上躺满了死状各异的尸体,遗弃的武器,一片狼藉。寒雨烟、申霸天分别指挥着大批高手疯狂进攻,加上从太子府那边过来增援的一部份高手,司徒惊虹所承受的攻击压力大大超过了最坏的预测。谁也没有估计到司徒霸天在这里投入了三个大门派、妖宗、鬼宗的力量,外加一队五百人的城卫军。原先在府内设伏,的确重创寒雨烟的头两轮攻击,但随着鬼宗高手的到来,双方只能硬拼,一队路过的城卫军也给寒雨烟命令加入攻击,再加上从太子府过来增援的一部份人,司徒惊虹倍感压力,全靠着连云十八寨的弟子依托建筑物顽强抵挡。寒雨烟立功心切,手下虽损失惨重,却仍是下令疯狂攻击,这种不计代价的狂野攻击,加上她与申霸天的修为超强,的确令司徒惊虹的手下损失也不小,外府已被占据,只得退守内府顽强抵抗,同时派人四出求救。寝室内,司徒惊虹不安的回来走到,手下来报说有两路援军已赶来,只是却迟迟未见,敌人的攻击十分凶猛,他隐隐感觉到所拟定的计划似乎有某处环节出了差错,只是时间紧迫,让他没有时间细细思考。计划正确,但估计错误,加上某一环节出了差错,那是要付出代价的。“殿下,情况危急,先从秘道撤走吧,”身边的亲信护卫急声催促道。雷瑄也道:“夫君先撤走吧,计划是死的,可以变通嘛,安全为上呀。”几个护卫高手掀开石板,露出一个暗洞,拖着二殿下强行进入暗洞里。见夫君的身影消失在暗洞里,面色苍白的雷瑄下令封死暗洞入口,指挥手下拼命抵挡,宁死不退。钱夫子带的援军总算赶来,从后边发动攻击,寒雨烟率一部份手下回身迎战,双方搅成一团,捉对撕杀,战况极惨烈。她手中的银色弯刀幻出一道银芒,抹过一个对手的咽喉要害,旋身退步中,又斩入另一个对手的胸膛。才抽出弯刀,远处突有一黑一白两道人影快速飞掠而至,眨眼就逼近身前。“什么人?”两名手下上前拦截,却连对方都没看清,已是惨呼着飞抛出两旁。“黑白二老……”寒雨烟惊得俏脸苍白,握刀的手颤抖起来,眼中流露出恐惧不安之色。那是两个年过花甲,面目阴沉的老者,分别穿着黑白长袍,手指枯瘦如僵尸,全身上下鬼气冲天,大白天的突然出现,也足以吓死胆小的人。白袍老者阴声道:“雨烟小姐,老宗主有令,朝你即刻前往百竹庵!”面色苍白的寒雨烟躬身行礼道:“二老能否格外开恩,先让雨烟把这事办完了?”黑袍老者皱眉道:“你想跟着司徒霸天一起完蛋?玄矶大师的弟子姜吟雪、剑圣的师弟虚量子、弟子沈凤娇都已赶过来了!”寒雨烟面色再变,失声道:“三殿下他……”黑袍老者淡淡道:“给姬宗主困死在皇宫里,大势已去,若不是我看着你长大,真想一掌毙了你!”寒雨烟打了个寒颤,躬身行礼道:“雨烟知错,请二老法外开恩。”白袍老者阴声道:“求我们没用,还是回去等候老宗主发落吧!”黑袍老者一袖拂出,将一个给对得跌跌撞撞冲来的大汉拂得抛飞出几丈远,叹道:“不服宗主管教,犯上作乱,妄图谋夺宗主之位,任何一条都是死罪啊!”寒雨烟已是骇得面无人色,跪伏地上,颤声道:“雨烟跪求二老在师父面前替雨烟求情!”黑袍老者道:“你无月师妹已经替你求过情了,否则来的不是我们,而是那个六亲不认的无心客了。”白袍老者冷冷说道:“快去吧,到了百竹庵,先找玄矶大师,或许她会帮你说说话。”“多谢二老,”寒雨烟躬身再谢,从地上弹起,消失在四通八达的小巷里,黑白双奴也跟随着离去。三人的对话,让两方交战的人都听到了,司徒霸天的人已是斗志迅速低落,再也无心恋战,稍为抵挡两下便一哄而散。主子完蛋了,不逃才是傻瓜。在一间普通民房的后院,靠在墙边的一个空水缸突然动了几下,跟着缓缓移开,地面上露出一个洞口,一个身着军官制服的大汉探出头,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后才爬出地面,他对着洞里打了个平安的手势,然后持着手中的武器入屋搜查。房里没人,房子的主人可能出门了,他松了口气,转过身子正欲出门,突然感觉脊梁处升起一股寒意,全身通体发寒,汗毛直耸立。他能感觉到身后似乎站着一个人,与他贴得很近,近得能感受到对方呼吸喷出的热气。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无边的痛浪已如黑夜将他淹没,在倒下的瞬间,他看到了二殿下在几个同袍的搀扶下,正从暗道口上来,四道寒芒如闪电一般骤然暴现,之后不醒人事。二王子府内,司徒霸天的手下闻知主子完蛋,全都无心恋战,能逃的逃的,逃不了的只有弃械投降。雷瑄担心夫君的安危,带着一群护卫赶到暗道的出口处,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一口气喘不过来,眼前一黑,人往后便倒。皇宫里的战斗很快结束,司徒霸天的手下无人能接得下姬无月的一击,除了百来个心腹手下拼命护着他,给密密麻麻的士兵包围住外,其他的手下不是战死就是投降。四周全是重重巨盾,如林长枪与弓箭,就是插上翅膀也难飞出重围。“天不助我!”司徒霸天绝望的叹息一声,成王败寇,他清楚的知道自已的下场是什么,只是他不服,他竟然败在了二王兄的手里,败得很惨!天空中突然炸起红兰两道烟花,格外的壮观美丽。“哈哈哈哈……”本已经完全绝望的司徒霸天突然放声狂笑起来,令在场的所有人俱都疑惑不解。“靠,这家伙吓傻了?”张小崇摇头道。站在他身边的姬无月却是皱起了眉头,面上神情阴晴不定。司徒霸天越众而出,挥舞着双臂,不停的狂笑着。“二殿下已死,我是帝位的唯一继承人,你们还不快跪下效忠?哈哈哈!”“这家伙不会是想当国王想疯了吧?”姬无月摇摇头,沉声道:“他说的极可能是真的。”张小崇怔道:“不会吧?”正说话,宫外奔来钱夫子与几名军官,一个个面色苍白无血,一副世界未日的惊恐不安表情。“张大人,不好了,二殿下他……他……遇刺身亡……”奔来的钱夫子满脸悲伤道。“什么?”张小崇骇然色变,就连镇静自若的姬无月亦是俏脸一片苍白无血。“哈哈哈,听到了没有?你们还不快一点跪下效忠本王?哈哈哈……”司徒霸天得意洋洋的狂笑着,他由一个失败者突然变成了胜利者,这种大起大落的心情,实在让人发狂。所有人面面相觑,刚才还对三殿下赶尽杀绝,突然间要向他效忠,实在让人难以接受,想想将来,他们这些向三殿下动过刀子的人,绝对没有好下场。四周已传来骚动不安,那低声议论响成嗡嗡的一片,士兵们已是现出惊惶不定神色,全都望着自已的长官,长官们则望向张小崇。 第十一章 淑后执政 钱夫子压低声音道:“张大人快想个办法,再这样拖下去,迟恐发生兵变啊!”看着四周惊惶不安的士兵,有少人已放下手中的武器,司徒霸天的手下叫嚣着、怒骂着、狂笑着,又哭又笑的一副癫狂样。许多士兵在司徒霸天的喝令下,已垂下了手中的武器,惊恐不安的退后,整个阵型已开始散乱。张小崇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二殿下挂了,司徒霸天是帝位的唯一继承人了,还能拿他怎样?钱夫子叹气道:“若三殿下登基帝位,一旦坐稳了,你我,包括在场的绝大部份军官,恐怕全是死无葬身之地了……”他的话令附近的军官全部色变,的确,他们都是向三殿下动过刀子的人,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必定要报复的,一众高级军官无不面现惊恐不安之色,目光全望向张小崇与宁副统领。钱夫子的一名手下嘀咕道:“不如大伙全拥戴淑皇后执政算了!”另一个也说道:“若由三殿下执政,大伙儿赶紧用佩剑抹脖子痛快了断,省得连累家人族人。”“张大人,怎么办?”“那位兄弟说得有理啊。”“是啊,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淑皇后了……”“张大人,你拿主意吧,大伙儿全听你的,大不了一起掉脑袋!”“对对!张大人,你拿主意吧,水里火里,兄弟们全跟着你干了!”不少心急的军官七嘴八舌的乱成一片,拥戴淑皇后执政,那是唯一可行的主意,淑皇后虽然是女流之辈,但总好过抄家灭族吧?“大人以为如何?”钱夫子低声问道。张小崇对这个提议也为之心动,司徒霸天若坐稳了龙椅,第一个要干掉的,恐怕就是他与无月老婆了,他可不想坐以待毙,目光不由得投向姬无月。姬无月点点头,对着钱夫子淡淡道:“夫子好计谋好手段,这事儿若引发什么严重后果,本宗主一定在夫子身上一一讨还了!”钱夫子打了个寒颤,姬无月身上狂涌而出的无匹气势,压迫得他差一点崩溃瘫倒,就连他的几个随从也骇得面无人色。以姬无月的修为,谁敢怀疑她的话,她若要杀一个人,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她的追杀,还是趁早抹脖子的好。钱夫子抹着额头上的冷汗珠子,赔笑道:“姬宗主放心,在下仔细估量过了,绝无问题,这事一了,我们只需再营造淑后的声势便可。”“奶奶的,干了!”张小崇大声高喝道:“所有士兵,听我号令!”惶恐不安的士兵们突然听到他以真气逼发出的话声,无不吓了一跳,全都望向他,除了浓重的呼吸声外,全场静悄悄的。张小崇大声道:“列好队型!”士兵们忙挺胸列好阵型,眨眼间又恢复了原先的阵势。“弓箭手准备!”那些弓箭手一怔,箭矢搭上强弓,拉开弓弦,心中却更是惴惴不安,攻击的目标可是当今的三王子殿下,未来的国王陛下啊。司徒霸天面色微变,随即狞笑喝道:“大胆,我是堂堂的三王子殿下,你们未来的国王,谁敢乱动?必定抄家灭族!”他的那些手下也高声叱喝,给士兵们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一个个面色阴晴不定,握武器的手已是颤抖,有的连箭矢都夹不紧,掉落地上。这事儿毕竟太严重了,一个不好,真的要掉脑袋,还连累到家人族人,那就更惨了。张小崇大声喝道:“陛下口谕,三王子图谋不轨,犯上作乱,纂夺王位,谋杀兄长,实属大逆不道,论罪当斩!”“放箭!”士兵们举着强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人敢发第一箭。“谁敢放箭?”司徒霸天怒喝道:“张小崇,你想造反不成?小心父王诛灭你全家!”“我看你们谁敢放箭?”他厉声高喝,阴森冷厉的目光扫视全场,全身散发的霸道气势令士兵们更为胆怯。钱夫子对着身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那几个护卫点点头,分别从几个士兵手里拿过强弓,张弓搭箭,瞄准司徒霸天。“放箭!”张小崇这一次是聚集十成功,骤然大喝,声音高吭,直裂云霄。“嗖嗖嗖”几声箭矢离弦声传出,几支劲箭闪电般直司徒霸天。“该死的,你们竟敢动手,本殿下要诛灭你们全族!”司徒霸天咒骂着,挥剑扫飞了射来的劲箭。他剩下的那些手下怒吼着冲来,要把暗中放箭的士兵揪出来。有人开了头,就有人跟着,有些士兵本来就对三殿下不爽的,再听到他威胁的话,立刻射出了手里的箭矢。一支,两支,三支……更多的箭矢射出,一下子变成了漫天箭雨,密密麻麻的如黑云一般罩向司徒霸天等人。“我靠,你们真要造……啊……”“妈的,这帮家伙真敢啊……”“快,保护殿下……啊……”“妈的,兄弟们,拼了!”有人高吼着舞动兵器冲来,眨眼间就给数十支劲箭贯入体内,变成了刺猬。“急速射!”宁副统领高声吼道。射一箭也是掉脑袋,反正已经射出了第一支箭,再多射又有什么关系,士兵们纷纷朝着密集的目标疯狂射击。凄厉的惨呼声不断传出,空气中弥满了血腥味,皇宫变成了一场屠杀。士兵们不知道自已射了多少轮箭,等到宁副统领叫停的时候,地上全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三殿下连同他的手下全给射成刺猬,惨不忍睹。张小崇看着钱夫子,沉声道:“剩下的就是钱夫子的事了!”钱夫子乐呵呵道:“那是那是,张大人放心,在下一定把事情办得稳稳妥妥的!”现在三个继承帝位的殿下都挂了,除了淑皇后外,还有谁能执掌朝政?他现在要做的是发动忠于淑皇后的大臣们四处游说,营教声势。一场谋夺帝位的叛乱就此结束,大批士兵仍在四处搜捕叛乱分子,偶尔有些零星的抵抗,抵抗者的结局不是弃械投降就是给一拥而上的士兵剁成肉泥。刺杀二殿下的凶手一直搜寻不到,知道秘道出口的只有少数几个人,二殿下在出口给敌人候个正着,只能说明在他的心腹手下中潜伏有三殿下的人,至于奸细是谁,因三殿下与他的心腹手下给杀的杀,逃的逃,二殿下的那几个心腹手下也战死当场,此案成了解不开的迷案。事情演变成这样,姜吟雪等人也有些不知所措,当初要二殿下避进皇宫的,只是他为了能让所有计划顺利实施,坚持要留在府内,这也许是天意吧。那些心中有鬼的大臣惶恐不安,担心颈上人头落地,一些大臣则忧心重重,为帝国的命运担忧,一些大臣则静观其变。二殿下遇刺身亡的消息传来,淑皇后也是惊得魂飞魄散,不知如何是好。一下子失去了最后的两个儿子,国王陛下一口气喘不上来,两腿一蹬,一命归西,整个皇宫乱成一团。国王陛下驾崩,大大小小的事儿全落到淑皇后头上,把她忙得连哭的时间都没有。钱夫子不愧是这方面的人才,把所有事儿处理得有条不紊,安全方面则由张小崇与宁副统领全权负责。几个行省的军队合兵一处,暂时交由雷大元帅统率,坐镇帝都。张小崇第一次忙得焦头烂额,幸好姬无月在安全方面很在行,加上姜吟雪等女的帮忙,大大减轻了他的压力。国不可一日无主,满朝文武大臣对谁继位问题争得不可开交,原先忠于太子的大臣拥戴淑皇后登基,忠于二王子的大臣及一些保持中立的大臣,以雷大元帅为首,反对淑皇后执政,理由很简单,帝国从未有过女人执政的先例。而原来三王子殿下的大臣们则为他们未知的命运惶恐不安,一直保持沉默。当天夜里,经过钱夫子的一番谈话之后,这些大臣纷纷表示淑皇后执政,不过因雷帅等大臣的坚决反对,双方仍不能达到一致。主持会议的淑皇后突感身体不适,经御医把脉诊断,确定淑皇后已有三个月的身孕,怀的是男婴。这消息有如晴天霹雳,令满朝文武百官又惊又喜,王位终于有了继承人,雷帅等人让步,先由淑皇后代为执政,等到王子长大举行成年冠礼后交出大权。数天之后,国王陛下、二王子、三王子隆重下葬,举国致哀,淑皇后正式执政,昭示天下,以安抚人心。她采纳了钱夫子的建议,奖赏加封了此次平叛有功的文武大臣,对三王子的那些大臣也采取了宽大处理,令那些大臣感激涕泪,誓死效忠。各行省惶惶不安的总督也得到了赏赐安抚,人心渐定。战乱中一些被焚毁破坏的民房、误伤至死的无辜平民,淑皇后也给予了一些相应的补偿。一些受灾严重的地区,朝廷开仓放粮,减免赋税,百姓欢呼万岁。淑皇后处事的果断冷静、公正宽容,让雷帅等人大为赞赏,尽心辅助,淑皇后的政权日渐巩固。 第十二章 皇宫辞行 淑皇后的办事能力与魄力,令姜吟雪也大为佩服,淑皇后也许比二王子司徒惊虹还要强,或许帝国由她执掌,何偿不是一件好事。对淑皇后怀有身孕一事,也有一些闲言非语传出,不过很快就给雷大元帅等一干重臣强行弹压住,谁敢再议论此事,杀无赦!他们才不管这孩子是如何来的,重要的是,现在这孩子是帝国的未来,绝不容有半点差错。帝国内乱期间,飞龙帝国在边界集结了百万大军,极有大举进犯之意。边关告急,雷帅统帅四个精锐军团进驻边关,名动天下的大侠傲笑天也率着连云十八寨的弟兄前来协助。因守城军已有准备,加上慑于雷帅与傲笑天的威名,飞龙帝国大军不敢进犯。帝都平静后的两个月,张小崇终于找到与淑皇后单独会面的时间。满脸洋溢着幸福的淑皇后依靠在他怀中,张小崇搂着她,抚摸着她隆起的肚子,低声说着话儿。“真的有五个月了?”他只记得兵变前的几天,淑皇后才说要孩子的,怎么这么快就有五个月的身孕了?淑皇后红着脸嗔道:“你不相信?陛下已有五年多未碰过我,不是你的还会是谁的?虽然人家与你……与你……胡闹时,采取了避孕措施,不过仍是怀上了,这也是天意罢……”张小崇呵呵直傻笑,好奇问道:“真的是个男孩?”淑皇后红着脸道:“从妊娠的反应来看,应该是男孩,就算生出来的是女孩,也注定了要是男孩!”张小崇明白她的意思,如果是女孩,只能用偷龙转凤的办法把女孩换成男孩。他担心道:“那孩子怎么办?”淑皇后白了他一眼,道:“我怎么能亏待自已的孩子?你放心,早安排好了,钱夫子早已想好了,安排得面面俱到,真是一个厉害的人物。”张小崇点头道:“幸好他不是我们的敌人,否则够头痛的。”淑皇后“哧”的轻笑道:“有什么好头痛的,他若真是我们的敌人,你那个无月老婆早动手把他干掉了,我才不担心呢。”想想也是,太子还在的时候,钱夫子虽然是他的头号智囊,但却得不到发挥的机会。如今他受淑皇后重用,才有机会把他的才智发挥得淋漓尽致。他的厉害在于他的智计,满朝文武百官,全给他耍得团团转,连吟雪老婆都查不出二殿下的死因是出自钱夫子的手笔。若真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对手,张小崇相信无月老婆肯定会象除掉毒王莫非一样除掉钱夫子。淑皇后突然羞声道:“这么多个老婆,你应付得来吗?要不要我叫御医配制一些药……”张小崇哈哈大笑道:“你敢怀疑我的本事?九阳神功是最厉害的床第功夫,你是不是还没有偿够它厉害?”他吃吃笑道:“就是再多再厉害的女人,也只有求饶的份儿,哈!”淑皇后满面羞红,嗔道:“你呀,总是这样不正经……呀,你……你……想害死我呀……”原来张小崇在她耳朵里呵了口气,一双魔手抚上了她高耸的胸部,令她全身发软。“抱紧我……”淑皇后喘息着,在他怀中扭动起来。张小崇已感受到了她的身体的潮热酥软,担心道:“你又想了?担心胎儿……唔……”他的嘴巴已给温软的红唇的封住,说不出话来。“我知道你今天要走了,最后这一次吧,轻一点就没事的……”张小崇心中叹了口气,他此次进宫,的确是来向淑皇后辞官告别的。他抱起娇喘不已,媚眼如丝,满面春潮的淑皇后走向大床,两人在柔软的大床上拥吻缠绵……偏偏在这要命的时刻,门外传来宫女的禀报声。“禀皇后娘娘,玉妃娘娘求见。”淑皇后“唉”的叹息一声,满脸幽怨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真是要命,妹子可真会挑时间……”两人慌忙下床整理好衣服,玉妃从外边进来,抛了个媚眼给张小崇,见到淑皇后面上红潮未退,心中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哧”的低笑起来。给她看穿的淑皇后俏脸更红,羞赧道:“妹妹来了。”玉妃走近她身边,低声道:“姐姐可要小心哎,千万可别动了胎气。”淑皇后的一张脸已经红如初升的朝阳,粉颈低得几乎要碰触到自已的胸部。玉妃看着张小崇,幽幽叹息一声,道:“早知道我也要一个孩子了,真羡慕姐姐……”张小崇干咳一声,道:“玉妃,我要走了。”“啊,这么快?”玉妃秀目微红,满脸幽怨,她虽知张小崇要辞官离去,只是由他嘴里说出来,心里仍是空荡荡的难受。张小崇默默将两人紧拥入怀中。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缘尽了,人亦散了。他原先只是抱着猎艳的心态,不想淑皇后却对他情深意重,若她只是普通的女人,年纪再大也无所谓,他大可带着她回家,可惜她是万众瞩目的一国之后,而且掌管着整个帝国的命运,他能带她走吗?每个人都有自已的路要走,不能因为淑皇后一个而冷落了无月、吟雪她们,虽知她怀有自已的孩子,可是他必须走。因为淑皇后不只是属于他一个人的,而是属于整个帝国的。直到张小崇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玉妃叹息一声,道:“姐姐为何不留住他?”淑皇后亦长叹一声,幽幽道:“能留住他么?”玉妃奇道:“为什么不能?反正他已经不能人道了,不如把他留在宫中,这样就可以长相厮守了,省得每夜独守宫帷,望灯长叹……”淑皇后俏脸微红,道:“硬把他留下,他会开心吗?再说了,姬无月、姜吟雪,还有他那些小妾肯答应吗?”玉妃道:“为什么不肯,难道她们宁愿守活寡也不改嫁?”淑皇后俏脸更红,低声道:“要不要打个赌?”玉妃奇道:“打什么赌?”淑皇后道:“就赌他那些妻妾,没有一个会离他而去!”玉妃眨着眼问道:“赌注是什么?”淑皇后白了她一眼,道:“赌注是以后你少来挑逗我……”玉妃的俏脸也飞红起来,嗔道:“姐姐,人家是寂寞嘛,再说……再说你不也是……”淑皇后干咳几声,道:“赌不赌?”玉妃吃吃娇笑着,一把搂住她,道:“不赌,我才不上当呢,嘻嘻,小崇走了,姐姐再不陪我嘛,我会寂寞死的,嘻嘻……”“哦,对了,小崇给我留的什么礼物?姐姐,你的呢?是什么东西呀?”她问道。淑皇后摸着自已的隆起的肚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就是小崇留给她的最好的礼物。玉妃小心翼翼的打开手上拿着的长形锦盒,淑皇后也好奇凑过来看。“啊”的两声惊呼,两人面上全是红云,羞赧之极。锦盒里装的是两根仿制得栩栩如生的淫具,打磨得光滑闪亮,造工之精致逼真,巧夺天工,令人叹服。“哇……”玉妃红着脸叹道:“跟真的一样,莫非出自天机大师之手?小崇想得真周到,嘻嘻,绝世好宝贝呀……”“呀,这里有按钮,还会伸缩转动,爽死人了,我爱死了,嘻嘻……”玉妃手里拿起一根不住伸缩转动的家伙,红着脸道:“姐姐要不要先试一试?”淑皇后满脸羞云,呸了一声,正色道:“妹妹别闹了,他要走了,你代我送送他吧……”玉妃面色一暗,叹道:“他……不是不让我们送的吗……”淑皇后道:“你就在远远的地方看看就行,你出入比我方便多了,我这一走动,还不得全城惊动?去吧,帮姐姐这个忙……”玉妃晃了晃手中的家伙,吃吃笑道:“那姐姐以后也要帮我这个忙哦,嘻嘻……”她把东西塞入淑皇后手里,吩咐道:“姐姐要收好这两样宝贝哦,别弄坏了。”她满心欢喜的出宫去了。张小崇回到府里,姬无月等女早已收拾好东西,东西装了好几辆马车,这些不是大臣们送的就是淑皇后赏赐的,大件东西装不下的,只好留在府内。见他一副依依不舍样,姬无月嗔道:“怎么,舍不得淑皇后了?”张小崇干笑道:“哪有,呵呵,这里毕竟住了一些时日,突然间要走,总有一些留恋的……”一旁的姜吟雪劝慰道:“妹妹怎么啦?”姬无月哼了一声,道:“你问问他,淑皇后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装作没看到吟雪老婆瞪来的目光,他干咳几声,掩饰道:“怎么还不启程,我到前边看看去……”“你……你……真是死性不改呀?气死我了!”姜吟雪恨声道。姬无月叹道:“唉,天天跟着他,一不留仍是让他钻空子了……”两人对视一眼,在瞬间似乎已经交流了许多,若真要管住夫君,晴儿柳眉她们不行,只有她们两个才可以,两人当中,必须得有其中一个死死的看住他。 第十三章(完结章) 新郎的悲哀 云梦行省。张府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今天是张大少爷娶妻纳妾的大好日子,这一场婚礼轰动了整个行省,前来庆贺的客人多得数不清,贺礼堆积如山,不仅连总督凌大人夫妇都亲自来道贺,就连淑皇后都派人送来贺礼,面子大得不得了。这位张大少爷泡妞的本事真是大得不了,大得令人眼红、佩服,原本已娶了行省最美的姜二小姐为妻,如今又娶的两个姿容不输于姜二小姐的大美人,另外几个小妾亦都是娇滴滴的美人儿,天下的美人儿让他收入房里了,怎么不令人眼红!老祖宗一整天都笑得哈不拢嘴,七个孙媳妇,一个生一个,张家也有七个曾孙了,如果一个生五六个,哈,张家在小崇这一代兴旺起来,她想不笑都难。新郎倌的酒量再好,也经不过住狐朋狗党的轮番轰炸,已是有了七分醉意,若不是今天是洞房花烛,只怕要给灌得当场醉倒。段复不知替他喝了多少碗酒,早已醉得不省人事,给人抬着扔到床上,雯雯在他房里照顾着。她现在已是天机大师的干妹子,木湘君是怕她一个下人在张府受委屈,才让天机大师认了这个干妹子。沐湘君原先的意思是要将她送与张小崇,张小崇曾对段复拍过胸口,要帮他找个好老婆,雯雯的美貌绝不在珠儿等人之下,亦如珠儿般温柔体贴,他可是有些舍不得,珠儿小玉等人倒没什么,可惜无月老婆的醋意非常的大,吟雪老婆也大为不满,不得不忍痛割爱了。他们是在回家时经过维罗行省,顺道进天机谷拜访了天机大师,姬无月与姜吟雪看得紧,沐湘君没有机会与他亲近,只能长吁短叹。表弟要娶妻成亲,她这个远房表姐当然要去,天机大师不得不再次出谷,这一路上,众人创造了让段复与雯雯单独相处的机会,两人谈得极来,段复也比以前说话多了,变得也主动大胆,看来再加把劲,也能赢取雯雯的芳心了。天机大师夫妇都跟随着来云梦行省,自然也少不了一份特殊的礼品,那就是一张有着各种助兴关机的特大号木床,七八人同时在上面滚都是绰绰有余。张传宗张老爷子也是给灌得晕糊糊的站不稳,他也是心情大好,来者不拒,敬酒罚酒统统喝个底朝天,若不是夫人在桌底狠踩了他几脚,只怕也象段复一样给人抬下去了。沈素华把他拖到一边,压低声音道:“一下子六个老婆,我真担心小崇……”张传宗呵呵笑道:“老婆,放心吧,小崇他遇到高人,传授了他一手床第上的功夫,好象叫什么什么神功,厉害得紧呐!”“嘿嘿,改天我也弄来学学,嘿嘿……”他搓着双手呵呵笑道。沈素闻华面色一红,嗔道:“老不正经的!”张传宗一本正经道:“夫妻欢爱,这可是正经事呐!”“夫人啊,我近来发觉你越来越厉害了,再不学上几招,恐怕招架不了啊,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厉害啊!”满面羞红的沈素闻华啐了一口,嗔道:“死鬼,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越老越不正经了……”面色微沉,警告道:“你今晚敢喝醉得象烂泥,就永远不要上我的床!”张传宗吃吃笑道:“不会不会,夫人放心,今晚保证象以往那样生龙活儿,哈!”沈素华在他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瞪了他一眼,红着脸低头走到另一边招呼客人去了。洪铮与凌承文想拉着张小崇再灌酒,却“哎”的一声,回头看着自已的老婆。“夫人为何踩我?”两人也已有了六七分醉意,手上各端着一大碗酒。沈凤娇瞪了洪铮一眼,嗔怪道:“今天是小虫子的大喜日子,你们两个存心要他他灌醉呀?”云梦五少中一个还未娶妻的哥们吃吃笑道:“就是要灌醉小虫哥,把他灌得烂醉如泥,气死他的六个老婆……”寒雨烟瞪着他,笑骂道:“你小子还未娶媳妇,懂什么,去,一边玩去!”她瞪着凌承文道:“今晚不许喝醉!”凌承文怔道:“今天是小虫子的大喜日子,大家开开心,一醉方休嘛。”寒雨烟咬牙切齿道:“别的天你喝得醉死了更好,今天就是不行!”洪铮怔道:“大嫂,这是为什么?”寒雨烟没由来的俏脸飞红,嗔道:“问你老婆去。”洪铮望向自已老婆,沈凤娇也如大嫂一般俏脸羞红,动人之至,比之洞房花烛新婚之夜更美更艳,不禁“咕”的一声,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口水。小五子在一旁摇着头吃吃直笑道:“大哥二哥真是两只呆头鹅,大嫂二嫂她们是……”下面的话未能说出口,已给寒雨烟与沈凤娇双双制住了经脉,变成了一个张大嘴巴的木头人。“噫,你们几个在说什么事儿这么开心呀?”凌若华笑嘻嘻凑过来问道。一年多不见,她出落得越发美丽动人,可惜仍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惹祸性子。沈凤娇指着不能动弹的小五子道:“若华来得正好,小五子喝醉了,你把他带回家罢。”凌若云面上难得现出一丝红晕,高兴道:“好呀。”小五子眼中露出求救的神情,如果他能开口说话,早大叫救命了。谁都知道凌二小姐对小五子有意思,只是小五子却象避瘟神一样躲着凌二小姐,这下惨了,让她找到机会了,小五子一副欲哭无泪的完蛋表情。凌二小姐不由分说,大众广庭之下就这么抱着小五子离去,心知肚明的人俱都掩嘴偷笑,小五子今次是逃不出凌二小姐的魔掌了。沈凤娇红着脸,轻扯了一下洪铮的衣服,低声道:“夫君,我们回去罢。”转身时与寒雨烟的目光对个正着,两女俱都满面红云,羞赧之极。洪铮心神领会的嘿嘿直傻笑,老婆今晚越发美艳动人,也比往常不知温柔了多少万倍。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去,凌承文吃吃笑道:“原来二嫂春心萌动等不急了……哎……”手臂上给老婆掐了一把,痛得他眦牙咧嘴的一脸怪相。“死鬼,你走不走?我也等不急了……”寒雨烟恨声道。“啊!”凌承文一呆,随即吃吃笑道:“马上走,马上就走!”凌府掌鞭的车夫老张正靠坐在车辕上哼着小曲儿,见小两口匆匆忙忙的出来,不禁怔道:“少爷少奶奶……”凌大公子道:“十万火急,快,回府!”老张面色一变,怔道:“府里出事了?”凌大公子吃吃笑道:“后院起火了,快,我要赶回去救火!”老张吓了一大跳,府里起火了?那还了得,二话不说,甩动长鞭,抽得叭叭作响,以他平生以来最快的车速拼命的往总督府赶。此时已是夜深人静,张老爷子乐呵呵的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已给夫人拉着进房。春风得意的新郎倌哼着小曲儿,在六间新房外俳徊,六个娇滴滴的新娘子,到底要先进哪一间房?嘿,不管了,由大到小,从头到尾轮着杀一遍再说!心中拿定主意,他轻手轻脚的姬无月的房前,伸手推门,噫,房门是锁着的!张小崇轻轻敲门,低声道:“无月老婆,开门啦,洞房花烛,春霄一刻值千金嘛,别浪费了良辰美景,快快开门啦。”房里传来姬无月甜得腻死人的声音,“夫君,你去玉容妹妹那去罢……”张小崇一怔,轻笑道:“也罢,反正你也跑不了,哈!”来到钟玉容的房间,门也是上锁的,他敲门道:“玉容,快开门啦,我是小崇。”“夫君,你先去陪无月姐姐罢。”张小崇搓着双手道:“她叫我来陪你的。”“……那……那你先去找柳眉晴儿她们罢……”任他怎么哄,房门就是不开,无奈下只好去敲柳眉的房门,老个老婆都是你推我让,拒绝开门,就连一向非常听话乖巧的小玉珠儿也拒绝开门,劝他先到两位少奶奶的房里。“不会吧?寒冬腊月的,我这个新郎倌要没地方睡?”张小崇回头又敲姬无月的房间。“夫君呀,今夜你还是先去陪陪她们罢,无月先安歇了。”房内的红烛熄灭了,张小崇无奈的又敲钟玉容的房门,得到的答复俱都一样,每个老婆都是你让我我让你,谁也不愿开门。张小崇呻吟一声,看来老婆太多也不是一件好事啊,他无奈下只好跑去敲吟雪老婆的房门。“老婆,开门啦,我是小崇,冷死我了……”房内响起姜吟雪的声音,“夫君怎么啦?洞房花烛还在外面瞎逛?”张小崇可怜兮兮道:“唉,别提了,每个新娘子都不开门,我……我没地方睡了……”“哧”的一声低笑自房内传来。“洞房花烛夜,到我这来睡,象什么话?就算妹妹们没意见,我这个做大姐的也不好意思呀,快快去罢,她们只是不好意思而已,吟雪要安歇了。”张小崇痛苦的呻吟一声,不会这样惨吧?洞房花烛夜,他这个做新郎倌的竟然没有地方睡觉?第一次与吟雪洞房花烛没能圆房,已经够惨的了,这一次一下子娶了六个老婆,更是惨到没地方睡觉?5555555怎么这么倒霉啊?一股袭人的寒风吹来,冻得他直打哆嗦,呵着冻得发红的手,他缩成一团。两次洞房花烛都这么惨,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了!他做贼一般蹑手蹑脚的溜到厨房,偷了几大壶酒,再溜到自已的书房,幸好书房里还有一张小床,要不然今晚可惨了。嘴对着酒壶狂灌一气,连衣服鞋子都没脱,直挺挺的倒到床上蒙头大睡。第二天一早,六位娇艳动人的新娘子几乎不约而同的起身出门,彼此询问下,才知新郎倌不在任何人的房内,不禁面面相觑。昨夜她们相互谦让,都拒绝新郎倌进房,没想到谁也不让新郎倌进房。“一定在大姐房里,”钟玉容低笑道。正好姜吟雪走来,小玉嘴快,问道:“大少奶奶……”却给姜吟雪瞪了一眼,她俏皮的吐了吐舌,红着脸道:“大……姐,少……夫君还未起房吗?”姜吟雪怔道:“夫君不在我房里呀!”“啊……”感谢大家对小弟的,本书到此,算是完结了,因对此书不太满意,看着让人不爽,删减了一部份,实在抱歉,小弟尽力在下一本书写好,再次感谢大家的,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