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色赌妃》 001穿越之前 好不容易盼来的五一黄金周,却被男友徐冰拖着坐上了去南京的火车。 真是的,大热天的,出啥门来着?! 徐冰翻看着南京市区地图,横着看了,再竖着看,努力地研究着旅游路线。我将下巴拄在两副叠在一起的扑克牌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对面的他,懒洋洋地叫“徐冰,嗳,徐冰----” 冰应得漫不经心地。 “我们来打牌啊!”撒娇外加哀求的小猫咪声音。 “两个人打什么牌啊!”徐冰头也不抬,随口说道。 “一个人都能打呢,两个人咋不能打来着?!” “那你一个人打吧。” 他还真说得出来!我在桌底下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脚过去,同时重重地哼了一声。徐冰终于抬起头看我,我假装生气地扭过头去,趴在桌上不理他。他就凑过身,推推我的手,然后在我头顶笑着说“生气啦?” “睡着啦!”我没好气地回答。 “好啦,很快就啦!”徐冰半哄着我,哄了几句,见我没吱声,就以为我真睡着了,就回头去看他的地图。 我和徐冰,是一年前在网上认识的。那时候正是高考之后的暑假,身边的狐朋狗友们都忙着高复报名什么的,像我这样毫无追求的人,录了个三流学校也不想再挣扎了。每天每夜地缩在电脑前,在边锋里面的红五专场里消磨日子。 我一直在的区是高手区,一般对手都是参议员以上的级别。那天徐冰顶着一个参议员的号进来坐我对家,却打了一手的差牌。气得我发彪,当场就用边锋的在线消息发过去骂他,指责他不应该那样出牌,应该怎样怎样。徐冰连忙道歉,说他出错牌了,我非常好心地原谅了他,却发现,他每一手都出错牌。 害我那一局输了两分! 打破了我百分百的胜率! 是可忍孰不可忍!马上发消息过去大骂,那小子却准备开溜,说有急事要下线。我就说,输了我的分,想溜没这么容易。把你的qq号、ms、手机号统统留下来,姑奶奶我还没骂痛快! 徐冰好像真的有事,匆匆留了个手机号,就灰溜溜地下线了。我马上拿起电话,打过去臭骂了他半个小时。然后那边电信小姐美妙的声音告诉我“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靠,留给我个没钱的手机号!快去充值,臭小子!”我余怒未消地发一条短消息过去。 当晚,徐冰就打电话回来道歉,是用坐机打的,还告诉我尽管骂,这次绝对不会停机了。我忍不住笑了,放过他了。他就坦白了,说那个号不是他的,是他一好朋友的,他只是偶尔一次借过来用用,就碰到我这样的大麻烦。 就这样,他就再也甩不掉我这个大麻烦了。因为,碰巧,他就读的学校,就是我考上的那个三流大学。 002穿越了 “到站了!”徐冰推推睡得迷迷糊糊的我。 揉着眼睛站起来,徐冰提起旅行包,很自然地牵过我的手,挤入人群,随着拥挤的人群下车。 真是不该五一出门,火车站人山人海,挤得要死。徐冰紧紧拉着我的手,终于拖着我出了火车站。 五月的太阳已经很大了,虽然已经尽量地做清凉打扮了,还是热得不行。徐冰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告诉司机,说要去莫愁湖。 徐冰一直自认为是明代大将徐达的后人,对于莫愁湖有一种近乎偏执的怨念。到了莫愁湖,他知道我是那种有得坐就不会站着的人,就告诉我吃的东西都放在包里,要吃自己拿。然后自己就开始拿着数码相机,到处去拍照去了。 我坐了一会,拿出s打了下游戏。早上起得太早,在游戏里跑了几圈,就觉得眼睛有些酸涩抬起眼睛,忽然看到莫愁湖里竟然有一朵白色的莲花。 真是奇怪了,这一片湖里并没有荷叶,为什么会有一朵孤伶伶的白莲花开在这里。我怀疑地站起来,怕包放在树下会被来往的游人拿走,就拖着包走过去看。 我没有看错,湖里真的有一朵白莲花。亭亭玉立在碧波之上,高洁出尘地不像是尘世间的东西。 我慢慢地靠近它,试图伸出手去触碰它。 天,我碰触到了。冰凉凉的,是水的感觉! 在感觉到冰凉的下一瞬间,水波一阵荡漾,隐约间似乎漾出一个模糊的面容。我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听到从水底传来一个遥远的声音“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是发生了什么状况,脚腕上一紧,似乎被什么东西抓住了。随即脚底一滑,紧接着耳朵里“咕”地一声,是大水灌进来的声音。 我不能呼吸了! 该死的!莫名其妙地,我竟然就这样溺水了!更该死的!我虽然是南方人,但是却不会游泳! 不行!死有轻于鸿毛,我不能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我不停地用双手拍打着水面,借着浮力往水面上探头,继续探头,大声呼救“救命啊!救----命----” 水总是无情地把我的呼唤声吞没。但是我坚信,徐冰就在附近,他会来救我的!他说过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会在我身边的! 但是,为什么,他还不来救我?我快没有力气了。水流已经快把我的呼吸夺去了。 “咦,枫眠!”迷朦中,有个清越的少年的声音。“快来看,有个白痴在穿着衣服游泳!” 在说我? “你才白痴!”我愤怒了,就像当初徐冰出错牌时那样愤怒,恨不得马上把他拖过来,狠狠地揍上一顿。我用力地往上浮了一下,大声怒骂。“没看过人溺水----啊----”话还没说完,一个水波汹涌过来,当着我的头拍下。 完了,我真的不能呼吸了。 远远地听到“咚”的落水声,不多时,身后便有个坚实的怀抱环了上来。 003穿越遇“色狼” “咳、咳!”一上岸,我就扑到湖边的一块大青石上猛烈地咳嗽,刚才被水呛得,真快吐了。不知道混乱惊慌中,有没有把小鱼啊小虾什么地吞进去,啊,真是想想都恶心啊! 终于将嘴里不干净的东西吐得差不多了,一抬头,就看到眼前有一张无比放大脸庞。 “哇!”我吓了一跳,身体下意识地往后一挪,冷不防就四顾脚朝天地往仰面倒了下去。眼看就要一屁股撞到地上,手腕猛地一紧,被人往前一带,扑鼻一阵淡淡的菊花香,还没开始回味,就一头冲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咦,这是什么?”感觉到有只爪子在我后背摸啊摸。我猛地回过神,抱着我的这个家伙,好像是个男的耶! “大色狼!”用力地想推开他,我靠,这家伙怎么像牛皮糖一样的粘着,推不动! 哼,没关系,看我的防狼喷雾!伸手往裤兜里一摸,咦,没有了!啊,肯定是刚才在水里挣扎的时候掉出去了。 “放开我啊,大色狼!再不放,我叫非礼了啊!” 那只色狼非但没有被我恶狠狠的语气吓住,反而“呵呵呵”地笑得开心,那声音,还真是该死地好听。“那就叫啊,看他们敢不敢来阻止我?”说着,就像是示威一样地双手一用力,把我抱得更紧了。 “靠,姑奶奶不发威,你当我是小萝莉啊!”我心里暗自骂道,磨磨牙齿,张大嘴巴,狠狠地往那小子的肩膀上,一口咬下去。 “啊唔!”大色狼呻吟了一声,终于放开我,扶着肩膀往后退了一步。我也“唔”了一声,捂着嘴巴,好像咬太狠咬到骨头,嘣到牙了。 “原来是只小野猫。”大色狼扶着肩看我,又渐渐地露出那“淫荡”的笑容。 我这时才真正看清这只色狼的真面孔,长得不丑,嗯,说实话吧,还挺帅。大约一米八的个头,帅气阳光的面容,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似乎总是带着几分若隐若现的笑意,不过,笑得很欠扁就是了。不过,有点奇怪的就是,他身上穿的衣服,怎么好像有点像汉服啊。不过,最近不是有汉服热嘛,有不少阔气的朋友都去淘宝订了汉服。呃,质地就没他的这么好了。看来,是个有钱银哪! “大色狼!”但是富贵不能淫,虽然他有钱,但是我还是不能遗忘他是色狼的本质,所以我不留情地瞪他。不过,看在他把我从水里捞起来的份上,我就不打0举报他了。站起身看了看,还好,我的旅行包还在,还好我刚才死死地抓住不肯撒手,不然全完了,我的s啊,m4啊,全新的一打扑克牌啊!那可都是我的至爱! 打开旅行包检查了一下,还好还好,没有进水。也不枉我花了八百八十块钱买了这么一个包了。当时就是冲着它防水抗漏去的,算是那老板没骗我,下次有需要考虑再次光临。 提起旅行包,转身就要走。 “喂!你就这么走了?”色狼在身后笑嘻嘻地叫我。 不理他,继续走。不过这园子好复古啊,那边有临水的凉亭,疏枝之外还有半角掩映的古式檐梁,怎么刚才进来的时候没看见呢?好像跟落水的不是同一个地方啊,不知道徐冰跑哪里去了。 “小野猫。”大色狼的声音忽然在耳侧响起,吓了我一跳。 004色狼叫凤镜夜?! “小野猫。”大色狼的声音忽然在耳侧响起,吓了我一跳。 “哇,你尾行啊!”我自认面目狰狞地恐喝。“快离远点,当心我报警抓你?!” “报警?”色狼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扇子。我靠,居然还是那种扇面题诗的纸扇,简直比osly还专业。不过他的扇骨是朱红色的,扇面镶着金边,看上去分外华丽。“是报官吧,小野猫激动得都说不清话了。知道怎么报官吗,需要我帮忙吗?” 我靠,笑得真是欠扁。果然是姑奶奶不发威,当我是小萝莉。我蹭地蹲下身,从旅行袋中摸出手机,打开,熟练地按了“0”,一边斜着眼看他,恐吓他。 该死,怎么一直没声音。忙音也给个“嘟嘟嘟”的信号嘛。我拿下手机一看,见鬼,居然没有信号。刚才拿手机的时候发现徐冰的手机也在包里,真是的,急人! 看那色狼虎视耽耽地在那里盯着,不能下不了台,就装模作样地说“喂,你好,请问是南京公安局吗?我是一名游客,在莫愁湖遇到了一个色狼,他要杀人劫色,请求救援。嗯嗯,好的,你们五分钟之后到啊,好的!” 说完,我很潇洒地把手机合上,瞟一眼大色狼。“现在你有五分钟的时间逃跑,当然我们告诉他们你往哪个方向跑了。抓紧时间哦!” “你让我抓紧时间?”大色狼笑眯眯地将扇子收回袖管中,忽然身影一闪,赫然就闪到我的面前。我都还没看清他是怎么过来的,那高大的身躯就迎面压了过来。 “哇!你干什么啊!”我的重心被压歪了,仰面摔了下去,闭上眼睛准备重重地摔了那么一下时,有一只扶上了我的腰,还有只手在我脑后垫了一下,摔得不算疼。不过立马压上来的身体,几乎把我肺里面的所有空气压了出来,快窒息了。“靠!”我愤愤地骂出一声,立马就有两片温热的唇贴了上来,把我下面骂人的话悉数吞了下去。 我瞪大眼睛看着那无限放大的脸,靠,我被大色狼非礼了!“浑蛋!”我拼命地转着头,他总是很有默契地跟了过来。那我就来招狠的,奋力地咬过去。他似乎预知到我的动作,适时地在我咬之前抬起了脸,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小野猫的味道还不错嘛!” “色狼!”我愤怒地瞪着他,甩手就一巴掌过去,被他轻而易举地抓住了手腕。“靠,痛啊,快放手!”这家伙不知道怜香惜玉的吗? 色狼笑眯眯地半眯起眼睛,说道“不过爪子就稍微尖利了点,修剪一下,会好很多哦!” “神经病!”我骂他。“有种就把名字,家庭住址留下来,报警抓不了你,我也一定要花钱请黑社会好好教训你一顿!王八蛋!” 色狼微微蹙了蹙眉,似乎对我的话有些不解。随即又欠扁地笑眯眯起来“是在问我的名字和住址啊,要再来与我相会么?呵呵,真是让人开心哪!记清楚哦,我姓凤,叫作镜夜。要找我的话,只须在城中提一下凤家,自然会有人带你去----” “凤镜夜?靠,我还须王环呢!你当我笨蛋啊!弄个假名来骗我!放开我,笨蛋,白痴,色狼,胆小鬼,不要脸!” “你认识凤镜夜?”色狼却将我的手抓得更紧了,呜,我的手快断了,死色狼。 “不认识才怪!”我可是樱兰的踏实命啊,有没有人在啊!”我扯着嗓子大叫起来。虽然这一片地方放眼看过去就没有人影,但说不定大叫一番,会把色狼吓退----虽然机率好像不太大。“救命啊,有色狼啊!有人杀人啦,救命!” “喂,喂!”色狼皱着眉看我。“叫这么难听,像杀猪似的!” “你就是猪,杀了你!” “胆子不小啊,你----” …… 虽然在跟色狼吵架,但我的耳朵还是很敏锐地听到了有脚步声过来,踩着草地,发出细细的“沙沙”声。我立马放声大叫“救命啊!有人**,有人杀人!” “你们----”果然,不出片刻,头顶后方响起了一个低缓温和的声音。“镜夜,你怎么?快放开这位姑娘。” 我一愣,难道这只色狼真的叫凤镜夜? 005绝色美少年 镜夜扬扬眉,说道“枫眠,这是只小野猫,放开她,她可是要咬人的!” 我立马带着哭腔说“救命啊,明明是他见色起意,想要xx我。呜呜呜,我以后没脸见人了,我不想活了----” 那个叫枫眠的人,果然急了,不禁上前来,伸手来拉还压在我身上的镜夜。“平时随便闹闹便罢了,不要太过份了。” “你----”镜夜不禁为之气结,愤愤地瞪了我一眼,被枫眠拉了起来。 枫眠随即转过身来拉我,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天哪,我看到了什么,宇宙超级无敌绝色美少年啊!这样绝色无双,毫无瑕疵的容貌,从来只有在漫画中看到。尖削的下巴,却不失优美的弧度。眉飞入鬓,双目似喜似忧,薄薄的唇,天生一种朱红的色彩,看着就想一口亲上去。啊啊啊,我在想什么啊!我怎么会有这种不纯洁的想法?我要克制,克制! 咦,为什么,美少年的脸红了,难道被我露出的花痴般的笑容震慑到了? 不对,他怎么回过头去了? “姑娘,你的衣服----”他轻声呢喃着。 我愣了愣,低头一看。今天天气热,我穿了清凉的短袖衬衫,小短裤出门。刚才落水,衣服被浸湿了,现在正紧紧地贴在身上,将我美好的胸形和不盈一握的小蛮腰毫无遮掩地显现了出来。原来他是被我美好的身材震慑住了,嘿嘿,原来还是个清纯的小美男,我喜欢,嘻嘻。 “露出这么恶心的笑容!”大色狼的声音忽然窜进来。我的手一紧,居然又被一把拉进了他的怀里,正要反抗,就见他脱下外面的衣袍罩在我的身上,随手一裹,又揽着我的腰把我搂到他身边,垂下头,咬着我的牙朵警告道“不许打枫眠的主意!” 我朝他的脚狠狠地踩下去。“关你屁事!” 趁他脚疼,手一松的时候,我赶紧扑过,躲到美少年的身旁,拉着他的手臂,可怜兮兮地哽咽着说“他欺负我,快把他赶走,我害怕。” 美少年低头看了看我拽着他的手,耳朵微微红了一下,好像在紧张。我心里嘻嘻笑了笑,抬眼瞪向那色狼,他好像也愤怒了,用吃人一样地眼光瞪着我。“哼!”我朝着他做了个鄙视的手势,气得他冒青烟,哈哈。 “镜夜,你今天先回去吧。这位姑娘好像被你吓得不轻。”美少年说话还蛮有气势的。 大色狼摇着扇子,拿一双色眼瞟瞟我,说“不过放这只小野猫在你身边,我不大放心啊。” “我让青儿带她去换身衣服,就送她回去了。”枫眠说着,回身唤了一声“青儿”,果然,远远地便有个脆脆的声音应了一声,不出片刻,就有个穿着青色汉服的小姑娘走了过来。晕,这一拨人都是汉服控吗?都穿得这么地道,还是在玩osly? “殿下。”小姑娘恭敬地垂首站到一旁。 虾米,殿下?我没听错吧?太入戏了吧? “带这位姑娘去沐浴更衣,她全身湿透了,又受了惊吓,不要生病才好。”美少年忧虑地说。 真是个心地善良的纯洁美少年啊!感动中。 “是,殿下。”小姑娘恭敬地施了一礼,然后就转身来扶我。 “口水流下来了。”死色狼瞟了我一眼。 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嘴巴,靠,哪里有口水!“死色狼。”我不留情地瞪了他一眼,拎起我的旅行包,跟着那小姑娘走了。 006莫愁湖?端王府?! 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嘴巴,靠,哪里有口水!“死色狼。”我不留情地瞪了他一眼,拎起我的旅行包,跟着那小姑娘走。 沿着小径,穿过一片小桃林,就看到了里面一排幽静的亭院,全都是复古式的建筑,雕梁画柱,比电视里看到的古代亭院还要精致地道。 “那个。”我忍不住问走在前面的小姑娘。“请问,这里还是莫愁湖吗?”我记得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有这么大规模的建筑群啊。 “是的,姑娘刚才看到的那个湖,就是莫愁湖。” 我松了口气,还好,我溺水没有溺多远,还在莫愁湖。 “那个,再请问,这么热的天,你们穿这么多衣服不热吗?还有,请问,你们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吗?”以前去过杭州的宋城,那里面就有一批专门的职工作古代装束,来接待客人。 “工作人员?”小姑娘奇怪地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有些讪讪地回过头去,笑着说。“奴婢不明白小姐的意思。” 嘿,还自称奴婢,太敬业了吧。“那你们是什么人哪,古怪怪怪的?” “小姐来到端王府,却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么?”小姑娘回头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端、端王府?”我吃了一惊。“这里不是莫愁湖吗,怎么变成端王府了?” 小姑娘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来。“莫愁湖是端王府里面的一个湖,小姐不知道吗?方才您所见到的两位大人,就是端王爷和凤家的三公子,小姐不会也不知道吧?” 凤家三公子?那只大色狼?! 端王爷?那个绝色美少年?! 我想我这个时候惊愕得张开的嘴巴,足以塞进一只鸡蛋了,犹豫了一下,问“你,确定,你不是在演戏?” 小姑娘板起脸来,说道“端王府,并无戏子。” “哦,是是是!”我连声应着,头脑一片空白向前走了几步,猛地回过神来,想到一个玄乎其乎的可能性难道,我穿越了?!“那个,我再问一下,现在是哪个朝代?” “今年是天凤二十三年,这里是东国望国,当今圣上帝号望月,人称望帝。”小姑娘鄙视地看了我一眼,显然是把我当成刚从山里出来的野人了。还一口气把非常详细的情况都说清了,大概是怕我再一句一句地问,麻烦。 “噢,明白了。谢谢告知。”我文绉绉地绉了一句。小姑娘也不再说什么,看了我一眼,说“走吧”,就转身走了。 我果然是穿越了! 望国?天哪!神告诉我这是什么朝代的哪个角落的小国家啊! 怎么办啊,我还回不回得去啊?我的电脑啊,我的边锋啊,昨天新下了一个恋爱养成游戏,刚装好还没开始玩呢!还有徐冰,他找不到我,一定会着急吧?还有我那远在家乡的父母兄弟……一股背井离家的悲怆感油然而起。 “姑娘,请快一些。”小姑娘见我停下脚步,就转回身来催我。 我蓦地想起刚那端王爷说让我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就送我走。天哪,这举目无亲地让我去哪里啊?旅行袋里还装了五百块现金,不知道这个国家收人民币吗?不然,我出去,只有饿死这一条路啊…… 怎么办?! “姑娘----”小姑娘再次回过身,有些不耐烦地催促我。 “我----”我看看她,干脆一不作二不休,完美地活用了大家都比较熟悉的一招,身体一歪,无力地往地上倒去,我晕倒了。 ----靠,倒的时候没看清楚地,磕到石头了。还真硬,疼死我了。 “姑娘,姑娘!”听到小丫头的跑步声了。她跑过来在我身边蹲下,按着我的手臂推了推我,我当然不理她,紧闭着眼睛装晕。 “王爷!凤公子!” 小丫头好像又站了起来,听声音似乎是凤镜夜和帅哥王爷都过来了。接下来,帅哥王爷应该会来伸手探探我的额头,然后担心地说,不会是着凉了吧?然后抱起我…… 正在yy中,果然身体一轻,被凌空抱了起来,扑鼻的一股菊花香。我晕,居然是那个大色狼。 算了,为了我的生存大计,就先让他占点便宜吧!改天姑奶奶肯定加倍讨回来! 007傍个王爷好过活 凤镜夜抱着我进屋,平放到床上,然后就听到端王好听声音响起来“青儿,你帮这位姑娘换身衣服,我与镜夜先出去。好了你再唤我们。” “是,王爷。”小丫头脆生生地应了声,跟刚才与我说话时候的声音完全不一样,难道也对那帅哥王爷有什么企图? 接着就听到走路声,然后是开门和关门的声音。过了一会,就有人过来脱我的衣服。我穿的是小扣子的衬衫,这小丫头估计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奇怪的衣服。扯着我的衣服摆弄了好半天,终于把那件湿透了的衬衫脱了下来。本来还没觉得冷,这一脱掉,突然就觉得冷飕飕地。 那小丫头偏偏接下来好久都没见有动静,在干嘛呢,让人穿着三点式这样躺着很好看吗?就算我的身材真的好到让女人也目瞪口呆的地步,那现在也不是欣赏的时候哪!冷死啦!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也过去了…… 三分钟又过去了! 我再也躺不住了,学着电视里的美人们苏醒过来的样子,轻轻地嘤咛了一声,将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瞥了青儿一眼,却见她正坐在我对面,瞪大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我。我抬手倦倦地扶了下额头,半抬惺忪的睡眼,瞅着她,故意有气无力地问“这里,是哪里?” “你醒了?”青儿倾身过来扶我,一边说。“姑娘这话问了第二遍了,这里是端王府。” “端王府?”我说着,一边伸手拉过旁边的棉被赶紧把自己裹起来,怎么死也不能冻死。一边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装晕一招被不可抗因素半途打断了,接下来应该怎么说,才能死皮赖脸地留在王府呢? “醒了么?”门外响起了端王温柔的声音。 青儿赶紧起身朝向门外,说道“是的,王爷,姑娘醒了。” 听到门“吱嘎”地一声开了,瞟眼看到一角衣袍从门口飘近,灵机一动赶紧将脸往抱在胸前的棉被里一埋,悲声抽抽噎噎地哽咽起来“我怎么、怎么就突然到了端王府?” 端王来到床前,见我哭得伤心,立即关切地问“姑娘不知道是进了王府吗?” 我埋着头摇了摇。“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从小在山里面长大,前些时候,师父过世了,就让我下山去找我师叔……我从来都没有下过山,然后就迷路了……再就不知道,怎么到这了这里了……”一边哭诉着,一边偷偷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端王。果然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庞上露出怜惜忧虑的神情,喃喃念着“这样啊----”似乎是在为我想办法。 真是个纯洁善良的好同学啊!我在心里感叹着,随即不经意中,抬了抬目光,却赫然瞥到站在他身后的那只大色狼,正斜靠着一张桌子,轻摇着他那把小扇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像是在剧院里看大戏似的。 死色狼,真是没心没肺,没见我这个故事这么凄凉无助,声泪俱下吗,居然一点都不感动。真冷血! “那,姑娘能将令师叔的一些情况告诉我吗,我虽然没什么能力,但是或许还可以帮上一点忙。”端王很真诚地问。 “我的师叔,叫……”拖谁过来顶一下好呢,他们不认识的名人实在太多了,还真是不好做决定。“……叫安倍晴明,是个阴阳师。”前几天刚看了阴阳师的电影,拖过来顶一下。这样的话师父的名字也不用想了,就叫源博雅。嘿嘿,我在心里得意地笑,我真是太有才了。当然表面上还是要保持一副悲怆欲泣、楚楚可怜的模样。 “阴阳师?”端王愣了愣,迟疑着问我。“不好意思,恕我失礼,这,是做什么的?” “就是看天象变迁,预言国家祸福,或者帮人看风水,驱逐邪物的。” 端王惊异地睁了睁那双漂亮的眼睛“那不是跟国师大人差不多吗?” “国师可不叫那样奇怪的名字。”一直冷眼旁观的凤镜夜懒洋洋地开口了。 端王闻言,认真地点点头,回头看着一脸泫然欲泣的我,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连忙劝慰我说“姑娘也不要着急,既然名姓俱在,现在也有了寻找方向,我马上就派人去寻找,一有消息马上通知姑娘。这几天,姑娘要是没地方去的,不妨就在这里住下。” 我马上挤出几滴眼泪,哽咽地说“谢谢王爷。”又不小心看到凤镜夜那只色狼斜了我一眼,靠,斜什么眼,我咒你得斜眼病。 008在古代做内衣广告 我马上挤出几滴眼泪,哽咽地说“谢谢王爷。”说着,又不小心看到凤镜夜那只色狼斜了我一眼,靠,斜什么眼,我咒你得斜眼病。 “我已经吩咐人去熬姜汤了,姑娘好好休息一下,再喝碗姜汤去寒。我们就不打扰了,先出去了。有什么事情,姑娘尽管吩咐青儿就是了。” 好人啊! 听着他温柔体贴的话语,我承认这一回我是真的感动了。没想到他竟然完全信任我这个萍水相逢的人,还无条件地关心着我的事情。想想跟徐冰那只猪在一起一年多,我生病的时候他有这样关心过我吗?他只会笑嘻嘻地说恭喜你啊,聪明人,据说笨蛋都是不会生病的。 反正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去了。好了,徐冰,我抛弃你了,我要追这位比你帅十倍,温柔体贴一百倍的端王爷了! 我在心里恶狠狠地想着,想把禁不住快要奔涌而出的泪水逼回去。 端王爷看着我,怜惜地叹出一声,说“姑娘不要胡思乱想,一切都会好的,好好休息。” 我沉默地朝他点点头。他这才放心了一般地转身往外走去,走了几步,发觉凤镜夜还杵在那里没有走的意思,微微蹙了蹙漂亮的眉头,说“镜夜,我有件事情想要跟你商量一下,我们去书房吧?” 凤镜夜当然知道什么原因,朝着我轻佻地晃了晃,说了声“想念我的话,也可以随时找我哦”,然后潇洒地摇着扇子跟着端王爷出门去。 我朝着他的背影切了一声,那家伙一副不怎么相信我的模样,我有预感他一定会来搞破坏,不会轻易让我傍帅哥王爷的,我一定要想办法。有句话说得好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姑娘。”青儿那小丫头唤了声,将出神的我唤了回来。 “有事吗?” “姑娘,青儿奉王爷的命令为姑娘换衣服,但,但是----”小丫头的脸倏地红了一下,嗫喘地说。“但是姑娘的亵衣好生奇怪,青儿……青儿不会脱。” “亵衣?”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来刚才就是因为惊叹于这奇怪的亵衣而让我光着身子躺了那么久。“你说的是文胸吧?这是我们家乡的一种特殊的内衣,有塑身的效果。” “束……束身?”青儿有些奇怪地说。“为什么要束……束那里,是为了扮男装吗?” “不是的。”我连忙摆手。“是塑造的塑,不是束缚的束。文胸的效果就是要把女生的胸形塑得格外好看,就算是穿上衣服,也能看出来不同的哦!对男生的诱惑力也会更大,会有更多的男生喜欢哦!” 青儿的脸倏地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子一样的,垂下头嗫嚅着说“是好看一些。”想必是刚才见识过了。黛安芬啊,古今啊,你们请我做内衣模特吧,看我都把文胸的魅力都发扬到古代了! “对了,我记得我带了个没有穿过的,正好可以送给青儿。”说着,我开始移动着目光搜索着我的旅行包,嘿,看到了,正在门口躺着呢!“咚”地一下跳下床,将我的旅行包拖到床前,从那一堆衣物和日用品中找到了那个新的文胸,递给青儿。青儿这时候才开始推辞,刚才我拿的时候,她一直满怀希望地盯着呢! “诺,拿着,这几天还要劳烦青儿照顾我呢,就算是谢礼了!”我硬把文胸塞到她手里,青儿也没有再推回来。“讷,现在教你怎么穿,这里有扣子。”我稍微介绍了一下功能,然后作势拎了两端朝她胸前围了过去,青儿下意识地环手护在胸前。 这时,紧闭着的门“吱”地一声开了。“忽然想起来----”端王爷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屋,然后在抬眼时候就看到我穿得分外清凉地倾身过去要抱青儿。那张漂亮的脸在一瞬间或涨得通红,随即似乎想到了另外的意思,脸色青了青,马上垂下头撇开目光,默不作声地退出门外,把门合上,走了。 我回头看看青儿,青儿也看看我,终于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作一团。小王爷肯定被刚才那一幕吓坏了,晚上不要做恶梦才好啊。 009落寞王爷与得势将军 饱饱地睡了一午,睡醒后伸展了一下腿脚,青儿就端了姜汤和晚饭过来。两荤两素,一汤,伙食真不错。而且看上去色香味俱全的样子,比学校食堂不知道好几百倍。我一人吃不了这么多,就叫青儿一起坐下来吃。这小姑娘推辞了好一会才坐下。 饭桌上果然是谈生意问八卦消息的好地盘,这一顿饭,大约十五分钟的时间里,我问到了不少非常有利的消息。比如,端王爷的名字叫作枫眠,是当今望帝第四个儿子。他的母亲在后宫是个半红不紫的妃子,娘家也有一些势力,本来生了皇子,有望争一下皇后的宝座。不料,天有不测风云,就在枫眠皇子出生的第二天,望国南方大水,北方旱灾,西方还来了个农民起义,朝野上下动荡不宁。 于是望帝急召国师,于皇宫最高处摘星台夜观星相。国师大人得出结论,此子乃是天狼星入命,主灾祸,不宜宫墙。于是,当即,望帝大笔一挥,封刚出生不到五天的儿子为端王,赐东郊大宅,是为赦造端王府。但念皇子年幼,特许其母相随,于是乎,表面上是风风光光地封王赐地,其实是冷漠无情地将母子俩驱逐出宫,软禁于此。 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青儿的神情之间,满是同情与无奈。 想起端王爷那单纯善良的样子,我不由地心里想,他该不会是从小到大都没从这里出去过,从来没有见过外面的人吧? ----除了那只大色狼。 说起那只大色狼,原来也有一番大来历。当然,也是吃饭的时候,青儿告诉我的。 大色狼的确叫凤镜夜,是凤家长房的第三个儿子。说起凤家,那可是望国除了皇族之外的第一大贵族,据说是以前打天下的好兄弟,现在是世代的姻亲。好像是在望宫后宫有条不成文的规定,世代的皇后之位,都要优先考虑凤家的女子,只有在后宫没有凤家女子,或是凤家女明言不愿为后的条件下,才可以在旁姓女子中立后。因此,望国的数百年历史下来,历代皇后有百分之九十是姓凤的。当朝的皇后就是,凤镜夜的小姑姑,凤佩萱。 而且,别看凤镜夜表面上一副色眯眯的狼样,却是个将军,位列当朝三品。当青儿告诉我时,我真是惊讶得差点把刚喝到嘴里的汤给喷出来。 吃完饭,青儿问我喜欢吃什么水果,我说都喜欢吃。青儿笑笑,收拾好碗筷端出去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米虫生活?那可是我向往已久的生活啊,但是现在它真的来了,为什么却没有一点欣喜的感觉呢? 接着我又开始庆幸,虽然傍上的是个落魄王爷,但还好皇帝老头子没有将这个儿子完全遗忘,在这里至少可以吃穿无忧。 在床上懒洋洋地躺了一会,觉得有些无聊,就去旅行袋里把我的s挖出来,打开游戏进去跑了几圈,忽然想起来我现在穿越了,这里没有电源,虽然我有带了备用电池,但是两块电板加起来最多只能玩十个小时左右,玩掉了就没有了。于是,我又非常珍惜地把s塞回去。 在旅行袋里随手翻着有幸随我一起穿越过来的衣物,忽然发现了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扑克牌! 不用电,在这个没有电器的时代,只要找到人玩,照样可以玩起来。于是当青儿端着水果进来的时候,我就拉着她问“青儿,接下来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青儿摇摇头说“没有了,王爷吩咐青儿只要照顾好姑娘,姑娘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一听,正中我下怀,马上拉着她,一起坐到床上。“那我们来玩个非常好玩的游戏。”说着,倒出一副牌来,一一摊到青儿的面前,开始教她认牌的大小。 010在古代的第一场牌 “那我们来玩个非常好玩的游戏。”说着,就将一副牌倒了出来,一一摊到青儿的面前,开始教她认牌的大小。 “”到“0”倒还还好,虽然她不认得阿拉伯数字,但是从牌上花色的个数,还是可以一眼看出来大小的。但是“j”“q”“”这三个数就麻烦了,青儿拿着三张牌对比着看了半天,才犹犹豫豫地说,明白了。 看她的样子,就觉得不大保险。不敢教她玩太难的牌式,本着技术要从基础抓起的原则,所以,我决定先跟她一起玩“钓鱼”。所谓“钓鱼”,就是一副牌54张,拿掉正司令和副司令,剩52张。将牌洗匀,理好,牌面向下地平分成两堆,两个人各选一堆,然后就可以开始玩了。 “规则就是,我们每人轮流着翻开最上面一张牌,放出来,首尾相接地连成一排。如果看到之前排出来的牌与你这次放出来的牌有一样的时候,这两张牌之间的牌就都归你了。最后,谁的牌先输光,就是谁输了。” 我解释完规则,青儿迟疑了好久,才说明白了。 于是我翻开我手里这一堆的第一张牌,“7”排了出去。青儿犹豫了一下,拿起她那堆牌,试图想去里面找张“7”出来,我这才想起我介绍中的疏漏,马上按住她的手说“不能看牌。游戏过程中,可以洗牌,就是这样子----”我示范地洗了下牌。“但是绝对不能看牌,看一次牌,要扣十张牌!” “啊,要扣那么多?!”青儿惊愕地睁了睁眼睛,每人总共才二十六张牌呢! “是啊,所以,绝对绝对不能偷看!” “嗯嗯!”青儿连忙点头,显然对这个新鲜的游戏有着极高的兴致。 于是乎,我们就开始你一张我一张地排起来了。 以前,我是最不喜欢玩钓鱼了,因为玩这个最没有技术含量,拼的完全是运气和人品。不过现在跟初玩者玩,看着青儿每次翻一张牌出来,就瞪大眼睛,把那条长长的队伍从头到尾地一张张都对上一遍,看那谨慎的样子,就觉得非常好玩。尤其是,有时候她还对不出来,当她放下牌的时候,我就马上翻开我的牌盖上去,然后再告诉她,那刚才那张牌其实在前面是有牌的,但是她没发现。当青儿顺着我的手指看到那张牌时露出的懊恼不已的表情,哈哈哈,心情真是愉悦啊! 不过我也没有得意多久,很快地青儿就对牌熟悉了起来,如果有同样的牌,基本上犹豫一下就能看出来了,我也渐渐占不到便宜。看来是我的人品不够好啊! 正玩得开心,屋里忽然响起一个轻笑着的声音“嗬,这是什么新鲜东西?” 大色狼?!这该死的声音,我一听就听出来了。回过头,果然就看到凤镜夜笑眯眯地站在旁边,引着脖子往床上的牌局窥望。 “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我站起身,朝他怒目而视。 凤镜夜很无辜地摊摊手。“敲过了,没人理我。我听到屋里有声音,好像有很好玩的事情,就自己进来了。” 靠,我又没有玩那么入神,他敲门的话,我一定会听到的!我怒,这家伙肯定是没敲就进来了!还没开始爆发,就看到青儿微笑地迎上前去。“真的很好玩呢,凤公子。”显然凤镜夜这家伙是三天两头地往端王府窜的主,青儿对他都颇为热络。“姑娘刚才教青儿玩她们家乡的游戏,真是太好玩了!” “呵呵,是吗,这么好玩?”凤镜夜笑眯眯,格外碍眼。“那我也加入一起玩。”说着,收起小扇子,插到袖管中,一撩衣袍就侧身坐到我刚才坐的位置上,半眯起眼睛看,打量起残局来。 “好啊好啊,很容易学的。”青儿雀跃着。 切,我一个人无聊死,也不要和这只大色狼玩。于是转身从衣架上拾过一件翡翠色的外衣披到身上,说“你们先玩着,我去一趟洗手间----”在两道奇怪的目光的注视之下,我连忙改口。“我,如厕。”汗,这样说,应该听得懂了吧。 从房里“尿遁”之后,出到花园里呼吸清新空气。真不愧是古代,没有重工业的空气污染,一口气吸进来,还带着点淡淡的树叶的清香,感觉真好。在地道的古式亭院里晃悠了一圈,不知不觉地转出了我住的那个小院,看到了月色下,一潭澄清如镜的湖水。 认出来了,这个湖就是我穿越过来的那个湖。据说,也叫作莫愁湖----忽然灵机一动,那再进到这湖里,会不会就能穿越回去了? 于是,当下立即脱掉绣鞋----所幸的是,他们这个年代的女人还没有缠足的习惯,不然以我37码的大脚,还非得被鄙视至死不可。卷起裤绾,赤足淌进水里。 011夜半捉鱼 卷起裤绾,赤足淌进水里。咝,湖水还真冷啊。 不过,不深,岸边的水只到脚踝的高度,再往湖里走了几步,就涨到及膝高度,湖底有淤泥,走动的时候会陷下去一点,水面到了大腿一半高度。我来回淌了几趟,怎么还没有穿回去? 郁闷,难道是要再溺一次水才能回去吗?但是,万一溺水回去了,那边刚才没人----那我不是平白无故地挂了? 啊,怎么办啊,想来想去都是一件投资风险极大的事情! “对了。”一合手,我想到了,最保险的办法,就是先去学会游泳!这样,就算穿过去没人救,也可以自己游上岸。但问题又出来了,怎么学呢?上哪学呢,这个时代又不会有游泳馆之类的东西存在。找个人学?找谁呢? 正值我冥思苦想之际,岸上传来了一个呼唤声。“王姑娘?”语气带着困惑。 咦,有人来了吗?我刚才明明看过四周没人的啊!回过头去,就看到端王站在湖岸边,月光下,一双明亮的眼睛不解地看着我。 “王爷?” 端王看着我,奇怪地问“王姑娘,你在做什么?” “呵呵,呵呵。”我连忙讪讪地笑笑,快步往岸边淌去。由于走得急,溅起的水花,把我的裙摆都沾湿了。“我,我抓鱼呢!” “抓、抓鱼?”端王愕然地看着我,犹豫地问。“王姑娘,想吃鱼吗?”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在懊悔今天晚饭竟然没有吩咐做鱼,以致于我半夜还要爬出来到湖里去抓鱼。 为免他开始无来由地自责,我连忙笑着摆摆手,说“没有没有!我只是睡不着觉,出来闲逛的时候看到湖里有鱼,就下水去跟鱼儿玩呢!”我淌出水,拾起脱到在湖边的鞋,拎在手里跑到他面前。“以前小的时候,每逢夏天,就会去家后门的小溪里打水仗,可好玩了!” “打水仗?”他略微吃了一惊,低眉的时候忽看到我光着的脚丫和半截小腿,俊秀的脸倏地一红,慌忙撇过目光去。 我反应过来,在古代,女人的脚就像是第二胸部一样,是不能让丈夫以外是男子看到的。虽然在我们的时代,这完全不算什么,但是入乡随俗,我还是立即蹲下身,把鞋子穿上,然后把卷起的裤绾也放了下来。一边跟他说话,引开他的注意力。“对了,这么晚了,王爷还不休息吗?”在电视上看到过,说古是代由于没有电灯之类的照明工具,所以一般晚上都很早就睡了。 轻轻地应了一声。“刚才在房里作画,画来画去画不出神韵来,就出来走走。” “王爷的爱好是画画吗?”我一听,眼睛就忍不住闪亮了一下。“那什么时候能给我画一张吗?”画好后裱起来,等我回家的时候捎回去,肯定能卖个不菲的价钱,怎么说也是古人的墨宝,古董啊! 端王犹豫了一下,问“是为王姑娘画画像吗?” “是啊!”我点点头,然后这才注意到他的称呼,不由好奇地问他。“王爷,你为什么叫我王姑娘?”我不记得我有告诉过他们我的名字,也没有告诉他们我姓王。而且事实上,我根本就不姓王。 端王愣了愣,怔怔地看着我“难道不是吗?镜夜告诉我,说姑娘的名字叫作王环……” “王环?”这回轮到我傻眼了,死色狼什么时候居然给我取了个这么难听的名字?!正要大声指出某只色狼的劣迹时,怎么忽然又觉得这个名字这么熟?!王环,王环,一拍手,啊,我记起来了,我上午听到色狼说自己叫凤镜夜的时候,很鄙视地跟他说我还叫须王环呢,肯定是被他听成“王环”了,然后就自作聪明地告诉了端王帅哥。 自作聪明的死色狼! “那是我骗他的!”我笑盈盈地说。端王是这样乖巧温顺的帅哥,当然要把我的名字告诉他了。“我叫温雅,温柔的温,雅致的雅。你呢?”太顺口了,直接把后面一句话也带了出来,其实我已经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了。而且想想,虽然他是个落魄王爷,但是这样直接地问,好像也有点不大好啊。 端王倒是完全不以不意,看看我,大概是觉得我这人与名字得出入未免太大了,抿嘴笑了笑,说“很美的名字。我叫作枫眠----望月枫眠。” 他说到“望月”两个字时,眼中显然闪过一丝落寞的神采。 “王爷的名字才美啊!月光之下,拥枫而眠,多有诗意啊!”我知道拍马屁很没品,但是该拍的时候,还是不能犹豫的!尤其是当面对着一位绝世帅哥的时候! “真的吗,是我父皇起的。”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点喜悦,然后腼腆着脸笑了,笑得异常纯真,分外好看。但是想起他的身世处境,却又忍不住感到一些悲凉。这个名字,大约就是他那皇帝老子赐予他的为数不多的东西里,最为宝贵的一样了吧。 012被人夜袭了! 他说到“望月”两个字时,眼中显然闪过一丝落寞的神采。 “王爷的名字才美啊!月光之下,拥枫而眠,多有诗意啊!”我知道拍马屁很没品,但是该拍的时候,还是不能犹豫的!尤其是当面对着一位绝世帅哥的时候! “真的吗,是我父皇起的。”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点喜悦,然后腼腆着脸笑了,笑得异常纯真,分外好看。但是想起他的身世处境,却又忍不住感到一些悲凉。这个名字,大约就是他那皇帝老子赐予他的为数不多的东西里,最为宝贵的一样了吧。 “对了,王爷,我明天想出门一趟,也到处去打听师叔的消息。”良辰美景,不能让美好的谈话转入悲伤的话题,赶紧转开。“王爷这么费心地派人帮我找,我自己却坐在这里不动的话,也过意不去。”其实我是想出去逛逛,看看我穿越过来的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端王蹙了蹙眉。“出府是没有问题,明天碧崖也正好要出门,王、不,温姑娘可以跟他一起出门,路上也有个照料。不过外面人流复杂,姑娘一定要小心为上。” “嗯,我会的,谢谢王爷。” 端王温和地笑笑“明天一早,我让碧崖去温姑娘等候姑娘。” “谢谢王爷,王爷不打算出去走走吗?”我提议。 “不,不了。我还有事情要做,而且,我也不大习惯出去。” 看他拒绝得这么快,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怪怪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呢,真奇怪。 “王爷。” 远远地传来一个声音,我侧了侧身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不远处的花圃旁边站了一名抱剑少年,夜色已深,只借着月光,看不清他什么模样。感觉上是很年轻的样子,站立的姿势笔直笔直地,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像标枪一样。应该是个会功夫的人吧! 端王回头看了一眼,就回头对我说“温姑娘,我有点事情,我派人送姑娘回房吧。” 我连忙摆摆手,说“不用不用!王爷忙去吧,我认得回去的路,自己走回去就是了!” 端王点点头“温姑娘若是迷路的话,在路上随便找个人,问下去苍梧院的路,就行了。我先告辞了。” 端王真的是非常温柔体贴的人,做什么事情都会为对方考虑得异常周全。听到他说告辞,我下意识地朝他摆摆手,说“嗯,拜拜,晚安。”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笑说“晚安。”然后转身,与那抱剑少年一前一后地走了。 目送着他们走掉,我转回身坐到湖边,脱掉鞋子,刚才一时匆忙没有擦干净就穿上,很是不舒服。洗干净脚板,再玩了会水,晾干脚上的水,才套上鞋子,一边哼着“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一边蹦蹦跳跳地往回走。 走出小院,进入一个闲置的院落。四方角落栽着紫竹,中间则是一座两人来高的假山。假山前种了些月季还是海棠一类的花朵,假山遮蔽了月光,以致于那一片看上去昏暗一片,有点阴森森的。 “我爱你,爱着你,就像----”我下意识地加快脚步,歌曲的节奏也被我拉快了一个拍子。 就在经过那片阴影地带的时候,忽然从黑暗中伸出一双手来,一手抓住了我的手臂,一手捂住我的嘴巴,一把把我拖进了阴影之中。冷不防地把我按到假山之上,那凹凸不平的表面磕得我背一阵生疼。 “靠,你谁啊,干什么!”我的大声抗议在那只魔爪的紧捂之下,只变作频率不同的“呜呜”声。 “呵呵,是我呀!真是无情啊,才分别这会儿功夫,就把我忘记了啊!”那黑影一边说着暧昧不清的话,一边慢慢地往我身上靠来。 靠,这该死的声音,是大色狼!我试着用脚踢他,膝盖被抵住了,动不了;用牙齿去咬他的手心,郁闷,咬不到! 似乎是看到了我发急的样子,大色狼低低地笑开了,又将他那死沉的身体往我挨了挨,靠,又是那股子让人郁闷的菊花香。“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而已,没必要用这样可怕的眼神看着我吧?”他轻声笑着,将脸蹭到我的脸侧,压低声音说。“回答得好了,还有奖励哦!” 013送上门的都不是好东西! “回答得好了,还有奖励哦!” “把你的脏手挪开!”我又呜呜了几声。 他好像是听懂了,终于有动作了。用半个身子压着我,腾出一只手从怀中摸了什么出来,抵到我的脖子上。冰凉凉的,晕,是匕首!他想干嘛?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不对,我又没撞破他的什么好事情----啊,难道是想先x后杀?!晕,姑奶奶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不能在这里晚节不保! 他看我安静下来了,就慢慢地松开了手,那把阴森森的匕首却还是很亲密地贴在我的肉上,害得我动都不敢动一下。 “不要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嘛,难道我像是那种不解风情的人吗,会一不留情毁了这张这么漂亮的脸?”他伸手看似怜惜地用手心摩挲着我的脸颊,还不时地往我的脖子上吹着轻气,吹得我毛骨一阵悚然。“你胆小不小啊,居然敢骗我,温雅?” “你偷听我和王爷的话?!”卑鄙无耻啊! 他一扬唇,不以为然地笑笑。“你们又不是说的悄悄话,被经过的我听到又有什么稀奇?” 强词夺理,卑鄙小人!这是我对他的定义。当然这个评价我不会在这个时代告诉他,要知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这种滋味,还真是不好挨啊。 他似乎是看见我怒目瞪着他,那两道剑眉不由地蹙了蹙,手腕一转,匕首更加紧贴我的皮肤,快陷到肉里了!“你小心点!”我忍不住叫了一声。 “要我小心也行,那就乖乖告诉我,你接近枫眠,是什么目的?” 本来还以为他要问什么有建设性的问题,却没想到是问这个。看来他跟帅哥王爷的关系不一般啊,是在担心我是什么别有用心的人,怀着某种不良的目的来接近端王,并试图对他不利吧。真是老套!我翻翻白眼,说“傍他呗!” “傍他?”镜夜的语气顿了顿,半眯起的眼睛里微带上了些危险的意味。“用我听得懂的话解释一遍!” 靠,“威武不能屈”这句话到底是哪个死人说的,让他来感受下下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试试?!td,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让他先去学这句话! “傍他,就是指赖着他,吃他的,用他的,顺便骗财骗色,就这样。”我承认我是个很没骨气的人,我很老实地全部交待了。坦白从宽嘛! “是吗?”凤镜夜的一双“狼”眼忽然变得有些高深,过了一会,又笑嘻嘻地凑近身来,贴到我耳边,轻声说。“那傍我吧,我比他有钱。” 我倏地起了一身的寒毛,但另一边有刀子抵着,又不敢侧头。“不必客气,我不贪心,傍一个就行了。”谁知道这只色狼在打什么主意,但是我相信一个真理,就是无缘无故送上门的,肯定没好货! “我让你骗财骗色!”他又贴近了几分,笑眯眯地说。 我鸡皮疙瘩快掉一地了,连忙说“你不用再说了,我温雅可是有原则的人。也不是看到一个有钱人就想傍,现在既然决定要傍王爷了,除非他拒绝我,否则我就不会改变心意!” “哦?”他扬了扬眉不出来啊,小野猫,你胃口不小啊,居然看上枫眠了?” 我汗,虽然我是挺喜欢这位温柔体贴的端王爷的,但距离“看上”,应该还有些距离吧?不过瞅着眼前那一双虎视眈眈的狼眼,我就挺挺胸,壮起声音说。“不行吗?平民百姓就不能看上王爷了?真是迂腐,势力眼!” “我好像没说什么吧?”凤镜夜冷冷淡淡地说。 呃,他好像是没说“不行”之类的话,但是就算理亏,气势上也不能亏!“总之,我对王爷一片真心,天地可鉴,你以后要是再对我毛手毛脚的,我就去告诉王爷,让他治你的罪!” 凤镜夜盯着我的脸看了一阵,忽然撇着嘴角笑了起来“但是我并不认为枫眠会为了你这样一个女人而治我的罪诶!” 我瞪了他一眼“那是你以为!” “是吗?”他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邪恶的神情,蹭着我的身体,俯首过来轻咬着我的耳朵说道。“不如,试试看吧。我现在就要了你,看看他的反应,如何?”说着,俯首就往我的脖子上亲去。 我的手被他压在身边,动不了,只能放声大喊“救命啊!有色狼!救命啊!” 喊到第三声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被重重压在假山上的身体一轻,一股晚风过来,竟然机伶伶地打了个哆嗦。转过目光一看,原来是凤镜夜这只色狼放开我了。 趁我一怔的时候,他忽然伸手在我的脸上捏了一把,低骂了声“小笨蛋”,就转身走了。 等我回过神来,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院落的那一边,只余下空气中淡淡的一抹菊花香。 靠,他居然骂我笨蛋?! 我怒!我温雅温大小姐聪明伶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这是全国人民都知道的事情!那只死色狼,你给我记住了! 我朝着他离去的方向打了几拳,然后愤愤地回房间去睡觉。暗自告诫自己,下次出门,无论距离远近一定都要带上我的防狼喷雾。 古代太危险了啊! 014去压古代的马路 在古代的第一个晚上,睡得还算安宁,除了半夜的时候想上洗手间,习惯性地伸手去够床头灯的按钮,一直够不到,一直使劲地往外伸手,结果“啪”地一声从床上摔到地上。摔得那个疼啊,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趴在地上,好久都动不了。 “姑娘。”睡在侧间的青儿被声响惊动,披了衣服出来看见我像一只大蛤蟆一样地趴在地上,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扶我。“姑娘怎么了?” 我咬牙切齿地说“我内急……” 青儿显然是无语了一会,连忙说了声“青儿扶姑娘去”,搀扶着我一瘸一拐地出门。 回来后,躺回床上,但是睡虫已经被刚才那一摔全部摔跑了。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最后还是爬起来,摸索着出门,黑坐到院子里的凉亭去看月亮,没有电灯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啊。 我忽然不见了,徐冰肯定急死了,现在我的老爸老妈大概也知道我失踪的事情了----不过谁知道呢,我那每天为了生意、赚钱而奔波的父母,学校也不一定能找得到他们呢! 懒洋洋地趴到石桌上,想着过几个月就该考英语四级了吧,到时候再回不去的话,六十块钱就白交了……六十块啊,够去网吧通宵好几天了!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还睡得香甜,就被一个刹风景的声音叫醒。“姑娘!姑娘!” 我努力挣了挣厚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挺拔的人影。是个男的,年纪不大,看见我抬起头,就抬手挠挠头,冲着我笑,露出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不好意思,姑娘,打扰一下。请问,温雅温姑娘在吗?” 咦,找我的? 我用力地眨了几下眼睛,清醒过来。“是啊,她在,你有什么事情吗?” “呵呵,我啊!”这小伙子又笑得露出一口白牙,靠,真怀疑他是不是在故意炫耀他的牙齿又白又整齐,嘲笑我长蛀牙啊!“我叫作碧崖,奉王爷之命,来接温姑娘一起出门。” 哦,原来他就是端王说的那个来陪我一起出门的“碧牙”啊,怎么不叫“白牙”或者是“雪牙”? “你好,你好!”下意识地走过去要跟他握招呼,随即反应过来,在半路停下脚步好啊,我是温雅,麻烦再等我一下,我回屋拿下东西,就跟你出门呵!” “哦,好----啊?!”他应完“好”才反应过来,惨叫一声。马上为他刚才把我当成丫环,并把我叫醒帮他喊人而躬身大声道歉。 看着他措手不及又郑重其事的样子,我忍不住笑起来,摆摆手说“没事啦,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等我一下,马上出来哈!” 钻回屋换上一件便捷的短衫,因为穿长裙的话,不习惯万一当街绊倒了,那不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习惯了上街拎手袋,所以昨晚就特地让青儿帮我准备一个斜背的小布袋,首先在里面装上我的防狼喷雾,本小姐青春年华,貌美如花,难保不会在街上遇到凤镜夜那样的大色狼!然后要带上我的手机,拍上一套古代的真实写真,回去参加摄影比赛什么的,说不定还能获大奖。不过真郁闷,数码相机被徐冰拿去拍莫愁湖了,浪费啊!那个现代的莫愁湖有啥好拍的,要拍就拍古代的!那才是**裸的艺术价值啊!不过还好,我的手机是30万相素的,拍出来应该也还可以。 本来还想带点钱,想到人民币在这里已经悲哀地形如废纸,还是算了。但是由此,我又想到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现在的我,身无分文! 有句话叫作,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连忙跑去找青儿,她大概是看在我送她的那件内衣的份上,非常爽快地借给我十个铜铢。我不大明白古代钱币的换算方法,但是据她说十铜铢,吃得普通一点的话,吃上两天都没什么问题。 既然她都送出手了,我也不好意思再要。道了谢接过来放到我的背袋里,暗自打定主意,出门一定要紧跟着碧崖,吃他的,喝他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离开他半步! 哈,终于出门了! 但是为什么,我的前脚刚踏出大门,眼前就“哗”地白光一闪,有两柄寒光闪闪的大刀横在了我的眼前。 015端王的秘密(上) 但是为什么,我的前脚刚踏出大门,眼前就“哗”地白光一闪,有两柄寒光闪闪的大刀横在了我的眼前。 我吓得往回一跳,赶紧躲到碧崖的身后。看着碧崖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一样的东西递了过去。其实也没看清楚,只看到金光一晃,碧崖就已经收回令牌揣到怀中,领着我出去。 在端王府一天,府里的人廖廖可数,没想到门口竟然有这么多兵!光是朱红色的大门口,左右各站了两排的带刀侍卫,就已经不下二十个,然后是台阶下面,一围的士兵呈全包围状,将整个端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个个宝相庄严的,骇得我这个柔弱女子连喘口气都不敢大声。 跟在碧崖身后走出好远后,才跟上他的脚步,压低声音问“端王府发生什么事情啦?怎么那么多兵啊,吓死人了”拍拍胸口,真是心有余悸。 “啊,姑娘说那个啊!”碧崖有些恍然顿悟,接着又不好意思地朝我笑笑。“姑娘初来可能不习惯,其实端王府一直都这样,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要有这面令牌才能通行。”他掏出那枚令牌解释,我捧过来仔细翻翻看着。令牌上镂了个不知道什么文的“姬”字,我也是分辨了好久才看出来。四边镂着一种不知名的鸟,拿在手上挺沉的----我的眼睛倏地一亮,难道是用纯金打造的?! 碧崖又搔着头喃喃着“想起来还真是奇怪,这个令牌只有我手上这一块,温姑娘是怎么进府的?” “我啊!”我嘿嘿笑笑,恋恋不舍地把令牌递回去给他。“我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碧崖愣了愣,又开怀地笑了,牙齿雪白得发亮。“我知道啦,温姑娘一定是凤将军带进府的,是不是?” 呃?我眼珠子一转,听出一些端倪,扯着他的袖子问“凤将军,经常带女人进端王府?” 碧崖说“是啊!在温姑娘之前已经有五六个、不,可能有十来个了吧!” “他干什么?”我警觉地问,该不会是想做红娘,给我的端王帅哥牵红线吧? “还不是因为王爷已经到了选妃的年纪了,又不爱出府,无法结识年纪相当的女子。所以凤将军就经常领些姑娘进府,让王爷看看有没有中意的----” 果然是这样!我只想说我靠! “王爷的婚事,不都是要由皇帝指婚的吗,关他凤镜夜什么事?!” “那是因为凤将军关心王爷啊!现在每个月都来看王爷的,只有凤将军了!”说这话时,碧崖的脸上不经意地浮现出一抹落寞的神色。 难道那只色狼是怕王爷寂寞,所以想为他找个女人陪伴他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勉强不跟他计较了!不过现在端王是我决定要傍的金主了,那小子要是再敢给王爷拉皮条,跷我墙角,我td跟他拼了! 边说边走,大体上谈的是碧崖的事情。这小子是个直肠子的人,问他什么答什么,还会连带把其他的事情都告诉我,一眼心眼也没有。 原来他姓陈,还有个同胞哥哥叫陈青崖,也在王府里。听他的描述,有点像是昨天晚上来叫王爷的那个抱剑少年。他们陈家世代是姬家----也就是端王的母亲梅妃的那个家族的家臣。姬家在望国也算是大贵族了,所以被国师断定为祸乱之源的端王还能活命下来。不过,现在姬家也不大理会端王这边了,只是梅妃的亲娘,姬老夫人还惦着女儿外孙,每个人派碧崖进府看看她母子,并带些东西给他们。 哦,看来端王他们的生活的确够糟的,怪不得姓凤的那么肯定地说自己比端王有钱。 我转过目光看看他身上背着的大包袱,问“这里面就是带给王爷的东西吗,你不会忘记放了吧?” “不是,这里面是王爷的画。”碧崖脱口说了出来,然后好像才反应过来,脸色变了变,回过身朝着我猛一鞠躬。“请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王爷,求姑娘了!” 看他这么郑重其事的,我还真有些莫名其妙,带王爷的画出来又怎么着?“难道,是你偷出来的?” 016端王的秘密(下) 看他这么郑重其事的,我还真有些莫名其妙,带王爷的画出来又怎么着?“难道,是你偷出来的?” 碧崖吓了一跳,连忙挺胸说“我怎么会做那种事,当然是王爷交给我的!” “那你怕什么?”我翻翻白眼,不知道他搞什么。看他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地为难着,我想其中一定有什么八卦消息,就引诱说“跟我说吧,我会帮你保密的,绝对不会告诉王爷!” “但是王爷吩咐小的,绝对不能跟任何人说的。”碧崖犹豫着。 “那我就去跟王爷说了哦,刚才的事情!”软的不行来硬的。 碧崖的脸色果然一变,犹豫来犹豫去,终于还是举白旗投降,原原本本地把事情真相告诉了我。 原来端王把画交给他,是让他拿去画坊卖的。据说朝廷已经有五年没有理会端王府了,从那个时候,整个王府就基本上是在靠端王卖画维持了。起初的一两年比较艰难,经常需要姬家的补助,后来端王的画可以卖到的价钱越来越高,情况也慢慢好转。所以端王就谢绝了各方的补助,每日在家里埋首作画。而他之所以反复叮嘱碧崖不要把这件事情泄露出去,是怕他的母亲,也就是现在静居小佛堂的梅妃娘娘知道。不想让她知道帝王家,已经决绝到这种地步。 顶着王爷的名号,过的却是这样艰难的生活。我不禁开始因为自己居然还在动“吃他的用他的”的念头而感到汗颜。凤镜夜那只色狼肯定也是知道的,他不告诉我,却骂我是“笨蛋”,肯定是在等着看我的笑话,那该死的家伙! ----算了,我不傍他了,作为一名2世纪有理想有抱负的大好女青年,我决定要自力更生! 端王府所在的地段还真是偏僻,出府后放眼都没有一条像样的大街。四周是一切低矮的民宅,窄窄的街边有各式各样的小店面,还有沿途卖蔬菜瓜果的移动小贩,感觉上跟我们现在的住宅小区有点相似。 跟在碧崖身后走啊走,大约走了二十分钟左右,才看到了城门。抬起头,城门上龙飞凤舞地写着“长宁”两个字,那应该就是长宁城。 进了城,果然不像郊区那样冷冷清清,马上就热闹起来。大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穿着各式各样的古代服饰,比某年上海举办的古代服饰展还要丰富。 碧崖进去画坊卖画的时候,我就站在门口光明正大地拿着手机东拍西拍。路过的人看到了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有些人觉得奇怪,犹豫地走过来想看个清楚,我当然马上把手机藏起来了。不然让他们看到他们的身影被我照到手机里,还不吓个半死,到时候扭着我打就不妙了。 等那些闲人悻悻地走后,我马上又摸出手机,转着镜头往四周扫去----哈哈,猜我看到什么了? 青楼!活色生香的古代青楼啊!临街的阁楼上,还有几个花枝招展的妙龄女子朝着街上的行人扬着五彩的纱绢。 机不可失,我马上拿起手机,“嚓嚓”地拍了两张,然后忽然发现,我手机的电池只剩下两格了。 汗,要省着点用了。今天也拍得差不多了,马上关机收好。转过身靠到门边,开始想我的自力更生计划究竟从哪里起步比较好呢?不经意间,眼光的余光瞄到那间青楼,心想很多穿越文的女主角都是从青楼起家的,不如我也去卖艺不卖身吧? ----我呸,我有个艺可以卖? 唱歌五音不全,跳舞手脚僵硬,弹琴没学过,作诗没那个才情----不过,背诗我会啊!唐诗三百首,我小学的时候就会背了。宋词元曲也会一点,明代话本小说我也会,再大不了我去那里说书,就说金大侠的《天龙八部》,还怕不能赚钱?! 嘿嘿,不错,打定主意,就决定进去打探打探消息。没想到,我才刚靠近门口,就被门口的两个壮丁一棍子横了出来。 “姑娘,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请回!”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不就是青楼嘛!我心里这样想,脸上却赔笑着说“两位,两位大哥,我找个人。” 壮丁虎目一瞪“这里没有你找的人,快走!” 我有点悻悻地退了几步,心想算了,偶好女不跟男斗,改明儿我换套男装过来,看你们还不俯首哈腰地请我进去,横! 转身往回走,一抬头,冷不防一个“赌”字跳进了我的眼帘。天,竟然是赌场! 017赚钱从掷骰子开始 赌场!多么酷的名字,一想就想到了澳门和拉斯维加斯的超级赌场,那种一掷千金的豪气,想想都让人精神振奋,热血沸腾哪!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走到了赌场里面,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地。 人可真多啊!赌博,果然无论是在什么年代都这么红火啊! 看着将一张张赌桌围得水泄不通的激奋的人们,充耳“开开”的大喊声,我的心情也激动起来。赶紧找了一张人数相对少一些的赌桌,发挥我苗条身材的优势,“哧溜哧溜”地挤进人群,然后从某个人的胳膊下钻了出去,挤到了赌桌的最前排。 切,我还以为是在玩什么的,竟然是最原始的掷骰子开大开小,真是没有技术含量!这玩意儿,本大小姐三岁的时候就拿在手里玩了,玩到十二岁,把所有花样都玩过了,玩厌了就扔一边去了。没想到这群人还在玩,真是跟不上时代的潮流----不对,这里本来就是落后于时代的。 不过,入乡随俗嘛,要不我就把这里当成本大小姐白手起家的总起点吧!嘿嘿,白花花的钱啊,我来啦! 庄家是一名二十出头,矮小的青年人,穿着一件青色的短衫,胸前画着硕大的“吉祥”两个字,看来是赌场的工作人员。 划分好上一局的钱,就开始了下一轮。骰子盅一扣,三颗骰子就“叮叮冬冬”地在里面响起来。大概十五秒钟之后,“砰”的一声,骰子盅被扣到了桌面上,庄家开始吆喝“开始下注了,买定离手!” 哈,玩骰子,我可是高手!骰子有六面,总量各异,声音也有极微小的不同。刚才我一直用心地听着,这会儿我摸出包里的十个铜株,毫不犹豫地按到了桌上写着“小”的大格子里。 左右的人都转过头看我,目光中露出鄙夷的神色。切,一帮没有理想没有抱负的赌棍,居然还赚我赌注小?鄙视你们!我毫不留情地冷眼横了回去“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 人群中隐约有不少人“嘁”了一声。 靠,你们什么意思?难道我不是美女吗?我怒!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庄家适时的催促声,唤回了赌徒们的思绪。 开了,果然是一二三,六点小!哈哈,我的十个铜铢,就变成了二十个!下一局开局,我又把二十铜铢全部压到“小”,又是二二三小,我的钱又翻倍了。一连好几局下来,我的钱已经翻了好几倍,快要赢到十个银铢了。那一桌子的赌棍终于明白了我的厉害,全部都跟着我下注,连跟了三局,庄家输得脸都快青了。 这一局,我又压了“小”,那一窝的家伙,又全部跟在我后面下了“小”,然后踌躇满志地等着开庄。靠,这么白白地被占便宜,我心里很不爽的啊!起码让我提成个百分之十的,那才像话! 在大家的期待中,开庄了! 当看清盅里的点数的时候,原本鼎沸的人声一下子沉寂了下去。 我定睛一看,居然是三个六! 怎么可能,我刚才听得清清楚楚,明明应该是“一一二”或是“一二二”的,怎么可能会是三个六,这也差太多了! 赌桌上已经有人开始哭爹喊娘,有的破口大骂,然后还有人用怀疑的目光扫向我----不是吧,他们不会以为我是这个赌场的托吧? 不行,这个时候,我不能沉默,万一真被他们当成来勾结了来骗他们钱的托,那我会很惨的!于是我一拍桌子,用一根手指指看那个庄家义愤填膺地大声说“你作弊!明明就应该是小,是你动了手脚!” 这一下,原本赌桌上全部人的目光都“唰”地一声打到那庄的身上,比电子仪器操纵的闪光灯还整齐。 018坑我的全给我吐出来! 这一下,赌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唰”地一声打到那庄的身上,比舞台上机器控制的闪光灯还整齐。 那庄儿倒还镇定,腆着脸看着我喊冤“姑娘,这输赢是常有的事,您怎能输了就冤枉人?” “我呸!”我不信他没动手脚,这里面的原因我用脚趾头想都想得出来。“我告诉你,姑奶奶我一出生没学会说话就先学会掷骰子,听骰子八百年都没错过一次。”我随手拉过旁边一个大汉。“嗳,你说,我刚才听错过一次吗?” “没错!姑娘刚才百压百中,分毫不差!”那大汉不是傻子,当然会附和着我说,他刚才跟着我可也赢了不少。很快地整个赌桌的人都纷纷坚持拥护我的话,说我绝对不会听错,肯定是庄家做手脚了! 那庄脸色终于变了变,还是稳下声音来说“所谓马有失蹄,人有失手,圣人千虑还有一失----” “我呸!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人品可以不好,赌品绝对不能不好!你出来做庄,就得愿赌服输,遇到个高手见情势不好就开始搞小动作诈别人的钱,这算什么?堂堂赌场的大门,八字开放,靠的就是一个诚字,一个信字!像你这样输不起,还怎么让大家安心进来在这里玩啊,你们的赌场还想不想开下去了?!”嘿嘿,被我上升到赌场的高度了! “就是就是,愿赌就服输!” 全桌的人跟着我一起起哄。那庄儿的脸色有些发青了,我暗自笑笑,装出一脸正经加宽宏大量的样子,摆摆手说“这次就算了,咱就各退一步,我们不找你老板投诉你,你呢,就当这一局没开。大伙也各自拿回自己的钱,该干嘛干嘛去,就散了吧!”说着,也不管他同不同意,我俯过身去先把我那八十银铢揽了回来。于是,其他赌徒们也纷纷开始要去拿自己的钱回来。 “你们!”庄家好像也愤怒了。“住手!住手!” 然后就听到人群外围有轰动声,还有“噼噼啪啪”的木棍击地声,我抬起头,就看到有一队抡着那么粗的棍子的人来到庄家身边,问“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煽动人赖赌!”庄家说着,然后伸手一指。 寒,他手指的方向好像是我诶,我连忙七手八脚地把钱全部揽进了我的小包包,挖,还挺沉的。赶紧缩着脖子往混乱的人群中一扎,就想要趁乱开溜。 “抓住她!一个都不许走!” 有人大喊一声,人群恐慌起来,周围的人们移动的速度开始加快。不过这也正好有利于我的行动,我把小布包紧抱在胸前,像一条泥鳅一样滑溜滑溜地往外挤去。哈哈,看到门了,走出去,我就是有钱人啦!光明的明天在召唤着我。 正要一个挣身冲向光明的明天的时候,忽然眼前一黑,砰的一声,我靠,门居然关了! 我冲到门边,用手扒着门,晕,扒不开,难道是从外面关的? “各位,大家不要慌,我们只是想抓那捣乱的丫头,绝对不与大家为难,大家的钱,赌场全部两倍奉上,希望大家能够配合我们一下。”有个声音像用了麦克风一样响亮,盖过了全场的喧闹声。 听到有两倍的钱可以拿,闹哄哄的赌徒们慢慢地平静下来。 “那丫头现在就混在人群里,所以请大家帮个忙,请大家蹲下身,麻烦大家了!”这个人说话还挺有礼貌的,但是他说的内容就td让人郁闷。果然是枪打出头鸟啊,居然要抓我!完了,要是被他们抓住了,肯定要被打断一只手或者剁掉三根手指什么的,电视里都是这么放的!好恐怖啊! 更让人郁闷的是,那群赌棍们居然也真配合地一个个蹲了下去。我靠,这群见利忘义的渣!不过现在不是骂人的时候,得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切,你们会蹲下,难道我就不会?鄙视你们! 嘿嘿,那边有张桌子,趁这片人群还没蹲下身,赶紧挪身体过去藏好。嘿啾嘿啾,我挪,我挪。晕,哪个渣放了个,好臭啊!腾出一只手,捏住鼻子,嗬,就要到桌子了! 眼看胜利在望,谁知道,忽然后脖颈一紧,低头一看----啊,我的脚怎么离地了?!到半空了?! 019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眼看胜利在望,谁知道,忽然后脖颈一紧,低头一看----啊,我的脚怎么离地了?!到半空了?! 扭头一看,原来是个青衣劲装的小帅哥拎着我的衣领把我抓了起来,咦,难道我碰到了传说中的英雄救美?心心眼…… 那小帅哥低头看了我一眼,皱了皱眉。同时,矫健的身姿像燕子一样掠进一间房间,提着我降落在地,我一抬眼,就看到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庞。 那是一位穿着朱红色锦缎衣衫的绝色美人,松懒懒地斜卧在榻下,用一只手拄着下巴看我,一头丝绸般光滑的黑色长发披泻下来,如瀑布一样,让我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作青丝,下意识地抓抓我的及肩长发。我承认,我有一点点妒嫉。 那美人睁着一双黑珍珠一样的眼睛瞅着我,嘴角微微带笑,却并没有说话。小帅哥把我放到地上之后,就站到那美人身边去了。在场的还有另外两名衣着跟小帅哥差不多的青少年----我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难道这是小帅哥不是来救我的,而是抓我进虎穴的?! 靠,我没这么衰吧?!第一次出来赌博就挨招了?! “呃,这位漂亮的姐姐。”我犹豫着开口。“您让人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我想我这时候脸上挂着的笑容,一定相当谄媚。 美人儿抿嘴一笑,真是百花失色,倾国倾城哪,把我的头都笑晕了,还好我不是个男的,不然肯定马上就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呵呵。”美人轻声笑的声音还真是动听啊。“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姑娘能唤我‘哥哥’。” 哈?虾米?哥哥?!我一时傻了眼,疑惑地将目光从他那绝美的脸上往下移了移,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额滴神讷,有喉结,真的是男的!妖孽啊,绝对妖孽! “在下裴若暄,是这间吉祥赌坊的老板。冒昧请姑娘来此,还请姑娘见谅。” 喵的,果然进贼窝了!这个老板,长得不男不女,一副bt样,希望人品不要太bt啊。我抖抖声音,正色说“裴老板,见到您就好了。您手下的那个家伙,很不地道,哪里有人会那样做庄的。他这样一来,下次哪里还有客人会光临?做手脚也不该做这么明显,是不是?”我一副为赌场考虑的模样,深切地为他竟然请了一个这样的废柴当庄而感到扼腕。 裴若暄还是笑盈盈的,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形,眼眸中目光流闪,td还真是勾人。“是啊,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听到他附和我的话,我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稍微放了放。“不过,我也有些不对,不应该大庭广众地就这样嚷出来,影响了堵场的声誉。”该自我检讨的时候就自我检讨,顺便语重心长地拍下马,绝对没坏处。“不过我也给裴老板想过了,我可以出面帮老板解释,还那个当庄的也出面道歉一声,再双倍金钱个一天,就差不多了----” “姑娘真是古道热肠。”裴若暄抿着唇笑笑,整理了一下衣服,坐起身来,却还是懒洋洋地靠在榻下,半扰着星目瞅着我。“但是,这样的人,我不准备再用了。” “啊,是嘛?”汗,被我摔掉了饭碗啊。老兄,真对不住啊,我不是故意的,但是谁让你赌品不好呢!“那就更容易了,裴老板直接贴张公告榜公布一下对他的处罚,贵赌场的信誉一定蹭蹭蹭地上去了!果然还是裴老板英明啊!真是吉祥赌场之福,天下赌民之福!”汗,人妖gg,看在我这么夸你的份上,就不要再找我的碴了。 “是么?”裴若暄又笑了起来。我晕,不知道自己长得好看吗,还一直笑,想迷死人哪!“姑娘说话真是好听,我爱听。” “哈哈,哈,哈哈,是吗?”我笑得僵硬。“我以后会经常光临的,今天还有位朋友在隔壁的画坊等我,就先告辞了,不打扰裴老板了,告辞告辞!”匆匆鞠躬行了个礼,赶紧拔腿往外走。 还没走到门边,左右两边同时人影一闪,那个小帅哥与另外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同时闪身到我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 020请叫我温老板 还没走到门边,左右两边同时人影一闪,那个小帅哥与另外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同时闪身到我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牵动着嘴角笑笑,说“两位不用这么客气,我认得路,自己下去就行了。”说着,踮起脚尖绕道开溜。没走几步,身前人影一晃,又挡到了我面前。 算了,我放弃了。回过身看着榻上的裴若暄,一脸严肃地说“裴老板,要怎么样,您直接说吧。不过先说好,不能体罚。” 裴若暄抿嘴笑笑“姑娘如此美丽可爱,我怎么会舍得罚你?” 容我先寒一下,虽然我也喜欢听人夸我漂亮,但是不习惯被长得比我漂亮的男人夸奖啊!“那我就放心了。”我敢确定,这个时候我笑得肯定比哭还难看。“那裴老板想要怎么样,直接说吧?我真有事,赶着回家----” 裴若暄会意地笑笑“我只有一个要求----希望姑娘能够留下来,为吉祥赌坊做事情。条件的话,姑娘随便开。” “呃?”我愣了一下,原来不是要找我麻烦,还是要给我好处拢络我啊!哈哈,人妖gg还挺有眼光的嘛,知道本姑奶奶有真才实学!有眼光!有才啊!既然让我自己开条件,嘿嘿,那我就不客气啦! “我的条件也只有一个,我要成为这间赌场的,股东!” “股东?”人妖gg真是不简单,听到这么时髦的名词,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请姑娘说得详细一点。到时候造成误会,就不好了!” “股东,就是大老板下的小老板啦!”我这样一解释,站在人妖gg身后的那两个少年的脸色都阴了。喵的,不满意可以砍价嘛,我这又不是一口价!瞧人家人妖gg多镇定啊,那才是大老板的气派啊!“赌场的收入,我希望能拿十分之一。”说着,拿眼角瞥瞥见人妖gg,诺,我只是说“希望”哈,你不满意,可以反驳的,我很好说话的哟! “好啊,没问题。”人妖gg竟然爽快地答应了,啊,真是越看越顺眼讷!以后再也不偷偷叫你人妖g有其它的吗?” 耶,居然主动问我还有没有其他要求。人妖gg,不裴大老板,您真是大好人哪!“另外的话,希望工资、不,工钱可以月结,就是每个月拿一次钱。然后呢,我还要有一定的领导权,也就是说,在裴老板不反对的情况,赌场里的人员要听从我的调度。” “公子!”小帅哥身边的那个少年有些忍不住了。 裴若暄的神情还是波澜不兴,淡淡地说“好的,还有别的吗?” 我想了想,忽然摇摇头“暂时没有了。” 裴若暄闻言,抿嘴又是倾国倾城地一笑“那就这样定了吧,若是再想到什么随时与我说。” “好的好的!裴老板真是有气魄,是大人物,真有才!”对于看得顺眼又对我有帮助的人,我向来是不吝啬赞美的话。 裴若暄笑笑“姑娘客气了,说起来还没有请教姑娘芳名呢。” “呵呵,我叫作温雅,可以叫我小温或者小雅。”嘿嘿,当然,我更希望你们叫我“温老板”啦,啊哈哈。我是大老板啦,我得意地笑,啊哈哈哈。 “我看还是叫温老板吧。”裴若暄笑盈盈地说。 呃,我一愣,下意识地捂了嘴。不是吧,他怎么知道的?难道是我刚才太得意,一不小心说出来了?拿眼角瞥瞥他,他脸上好像也没有取笑我的模样,只是倦倦地抬手指了一下身边的几个少年,介绍说“这三个孩子,都是从小跟着我的。司剑、司棋。”他又指着刚才像拎小鸡一样拎我上来的那个小帅哥说。“这是司琴,都会些功夫。以后,就让司琴跟着你吧,有什么事情尽管差遣他。平时,我在赌坊的时间也不多,上下就劳烦温老板看着了,若是有事,让司琴带来寻我过来就是了。” 哇噻,又听到好消息了!他不常在赌坊耶,正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啊哈哈,那我就成为真正的温大老板了!哈哈!按捺住狂笑的冲动,拍拍胸膛,大义凛然地说“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会全力以赴,把我们吉祥赌坊打造成天下第一的金字招牌!” 司剑和司棋脸上显然露出不屑的表情,尤其是司棋,一脸赤祼祼地排斥。喵的,小样儿,没见识!等你们见识到本姑奶奶的手段,就知道厉害了! “另外,不知道姑娘家住何处,离此地远不远?”裴若暄倒是考虑得仔细。“如果近的话,倒也无防,若有些距离,还是希望姑娘能住在赌坊。当然平日里饮食的花费,全部由赌坊另外出钱。” 真是太太太好了!挖,不仅拿了十分之一的股份,还包吃包住!在现代,打着000w的灯泡也找不这么好的工作!感动ig。不过虽然端王府离得不远,但是有门限,不能随便进出,看来为了赚钱,我只能住在赌坊了。 瞥眼瞅瞅裴若暄,这家伙长得比女人还妖艳,身边又是一圈的男人,应该对男的兴趣比对女的大吧?再瞅瞅司琴,这家伙虽然一副万年冰山的沉稳样,但年纪应该没到十六吧?都还没到领身份证的年纪,怕虾米!再说了,我还有防狼喷雾呢! ----那我应该还是安全的。 “我住到赌坊来吧!不过,现在我的东西在一位朋友家里放着,要回去拿。明天就过来赌坊,正式走马上任。” 裴若暄点点头,说道“好的。呆会离开前,温老板先去帐房支些钱,以防不时之需。明日午时,我在这里等候温老板的到来!” “好的好的!”我连连答应。 向他告辞,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想起来,扭头回来说“裴老板,如果我朋友家的人问起一个叫‘安倍晴明’的人,能否请裴老板冒充一下?” 司棋蹙起眉头,不悦地看着我。裴若暄却是连原因都没问,直接笑盈盈地点点头“好的。” 021大老板的日常生活 那天跟裴若暄达成协议之后,一出门,就看到碧崖沿街拉人问有没有看到我。我就嘲笑他怎么沿途拦女孩子搭讪,谁知那家伙居然纯情地闹了个大红脸。呵呵。 回了端王府后,我就去找端王,告诉他我找到我的师叔“安倍晴明”了,明天就离开王府住去他那里。端王听后很高兴地恭喜我,当天晚上还设宴款待了我,一直到第二天,在门口送别我的时候,他都没有露出恋恋不舍的神情。这让我有些郁闷,我这么个大美女,对他难道一点吸引力都木有吗?偶郁闷。 裴若暄把我安排在三楼角落里的一个房间,远离楼下赌场的喧嚣,非常僻静。他自己的房间也在三楼,虽然与我的房间大门对大门,但是我要到他那边去,还要绕过三边的走廊过去,还真是漫漫长路。想起了一句诗“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哈哈,没别的意思。 从裴若暄口中得知,他也是刚从一年之前接管吉祥赌坊的,那时候赌坊处于严重亏钱的地步,之前的老板为了还债,就匆匆将赌坊整个地卖给了他。所以现在赌坊里还有大半的人都是跟着赌坊一起过来的伙计。 赌坊里除去司琴他们三个之外,还有30名当庄伙计,0名打手,5名跑堂的小厮,三名记帐先生,两名厨子,都住在三楼----喵的,还都是男的,一个女的都没有!这又郁闷到我了,于是我干脆当天下午就跑出去买了一套男装换上。本来还想贴上假胡子装怪叔叔,也好有点大老板的架势,但是那胡子抵在鼻子下面,惹得我总是打喷嚏,所以只好放弃。 每天早上七点多钟的时候,司琴总是很及时地来敲我的门,喊我起床。我去开门后,他就会端一盘热水进来,我洗漱的时候,他就会去端早饭,而我吃早饭时候,他则端水出去倒,训练很有素的样子。 吃完饭,我下去一楼,到大老板专座上坐阵全场。所谓的大老板专座其实就是一楼收银台后面的一处被特意辟出来的小房间,挂着青竹斜帘,外面看里面看不清,我从里面最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 这个房间右边就与厨房相连,所以我时常会溜去厨房抱一堆东西过来,一边吃,一边听帐房先生的及时消息汇报,比如一号桌进帐了多少,二号桌输掉了多少,三号桌出现了高手,连压五局全胜之类的,还有谁输了钱闹事了,谁谁谁来借钱了,利息是多少等等等等,繁琐的事情有一堆一堆。除了平息闹事的,需要司琴解决以外,其余的基本上都需要我亲自出马,尤其是哪张桌输钱的时候。 赌场一般凌晨一点多钟关门,我总是撑不住,十二点不到就爬回去睡觉。当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时候,我才会警觉到,裴若暄这家伙找我来绝对是让我卖命的,喵的,怪不得给钱给得那么爽快!他肯定也是知道的,他手下那一群人,根本就是一群庸才……一天下来,一楼八张赌桌,二楼八个包厢,基本上每张桌子都会出现问题,要是没有我,迟早赔钱!不行,我要十分之一实在太不划算了,下次见到裴若暄,我一定要向他要百分之五十!喵的!姑奶奶我也不是这么好使唤的! 每天都在忿忿不平中睡去,但是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还是照样意气纷发,兴致勃勃地周旋于各赌桌之间----唉,我这算不算是天生劳碌命咧! 习惯了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我到赌坊快十天了,自从第一天来的时候见过裴若暄后,就再也没看见了,也不知道那家伙逍遥到哪里去了! 022闹事的天天有 这一天吃早饭的时候,司琴照样在门外候着,沉默得就像是一根木头靠在那里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啃着一个馒头,咂着汤,含糊地问“司琴,这几天怎么都没看到裴老板?” “温老板是要找公子吗,我去找公子过来。”司琴冷冷淡淡地回答。 司琴这小帅哥别的倒是都挺好,就是这性子稍微冷淡了一点。这些天除了偶尔见他皱皱眉之外,就再也没见过其他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了。也不大说话,只有你主动喊他的名字跟他说话的时候,他才会应你一声。 于是,更多的时候,就像是我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偶继续郁闷……不过每次想到司剑和司棋的时候,就又会开始庆幸还好是司琴,要是裴若暄派另外两个来的话,估计有我受的了。真是上天有眼,不,应该是说裴大美人有眼。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也没什么急事找他来着。 吃完饭,司琴过来整理碗筷,我掏出小镜子扒了几下头发,就出门了。其实裴若暄给我配置的东西还是很齐全的,日常用品,连带镜子梳妆盒手饰等等全有,不过我不习惯往脸上抹东西,而且他们这里的镜子是古老的铜镜,映出来的人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看得郁闷。所以我还是用自己带过来的小镜子,虽然圆圆的只有巴掌大小,但比起一个鬼影子总好。 哼着小曲,迈着自认为非常豪迈的步伐缓慢地下楼,下到二楼的时候就有小厮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打小报告“温老板,出事了!” “什么事情?”不要吓我,我早上一醒来,左眼皮就一直跳----左眼跳灾,右眼跳财啊!不是什么大事吧!天可怜见,本姑娘才新官上任呀! “就是那个张龙,今天在‘天一房’沈三少的庄下输光了,竟然将祖宅都押了出去,想翻本,结果还是输了。现在哭爹喊娘地求沈三少放他一马。三少就说不收宅子也行,就要张龙的妹妹去给他做小。” 寒,这种在电视剧里常见的桥段居然也让我给碰上了!不过他说的张龙,我有点印象,是个烂赌鬼。家境不好,却不想着要努力干活,而且总抱着一赌翻身的侥幸想法,每天到赌坊报到。但偏偏技术不好,输得多,赢得少。 “瞧瞧去!” 远远地看到天一号房间门口围了一群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人群纷纷攘攘,隐约听到有哭喊声。 “大家让让!温老板来了!麻烦让让!”小厮远远地开始叫嚷,挤身到人群中拨开一条路,方便我进去。我挤进人群,一眼就看到有个人扑倒在地上,死死地抱住一个锦衣少年的腿,完全不顾旁边几个家丁模样的人的拳打脚踢,只是埋头哭喊着求情,求那锦衣少年高抬贵手。 那锦衣少年,就是小厮口中的沈三少,却完全无动于衷,抬起一脚,一脚踹在他头上,将他踹翻在地。 “住手!住手啊!”我大喊一声,挤身进去推开那些打人的家丁。 沈三少看到我来,一改刚才狰狞的神色,笑盈盈地凑到我跟前,说“嗬,是温老板来了!几日不见,温老板真是越发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我推开他粘和进来的身体,板起脸看着他,说“你给我少贫了!手痒了想打人,就到外面去打,在赌场里闹事,算怎么一回事?” “哎呀呀!温老板生气了!” 沈三少就td的一个花花公子,仗着老爹是兵部侍郎,有钱有势,整天窝在赌坊不思进取,不务正业。 他指着地上的张龙夸张地叫喊冤“闹事的哪里是我,明明是这个张龙!赌输了又不认,按行里的规矩,应该拖出去剁掉三根手指。” 我斜了他一眼,说“那就按规矩剁掉三根手指,你干嘛又要打人家妹妹的主意?!” “我只是说说而已嘛!看张龙这个熊样,他妹妹又能好到哪里去,哪里比得上温老板这样清伶伶地丽质天成哪!”说着,那小子居然伸长了爪子往我脸上摸来。 靠,居然想占姑奶奶的便宜?!“啪”地一巴掌重重地拍掉!“臭小子,看清楚,老子是男人,别这么饥不择食!” 023我也来英雄救美 “啪”地一巴掌拍掉!“臭小子,看清楚,老子是男人,别这么饥不择食!” 沈三少摸着被打出几条红印的手缩回去,委屈地说“所以才可惜嘛!温老板要是个姑娘家,我早就发兵抢回家去金屋藏娇了!” “皮猴!”我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低下头看看趴在地上捂着头痛苦地扭曲的身体的张龙,看来他大概是被沈三少那一脚踹到什么地方了,痛得脸色都发白了。本来想说把他拖下去剁掉三根手指的,好让他记住这个教训,不要赌输了就昏了头乱下注。这下子看到他这个样子,又有点不忍心了。 沈三少像是看出我的为难,又挨身过来笑嘻嘻地煽风点火。“温老板,您看要怎么处理来着?是您下令剁手指,还是我去收宅子,或者我委屈点,让他妹妹来抵债也行的!” “你少来!想得美!”我横了他一眼,喵的,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欠揍。在张龙身前蹲下身龙,愿赌服输,这是行里的规矩,你也该知道。要怎么样,你自己选一样吧!” 张龙蜷着身体像蚯蚓一样扭动着,断断续续地说“宅子,是祖上留下的,不、不能没----” 靠之,既然知道祖宅不能丢,那还押出去?!真是渣啊! 我站起身,对那小厮说“找几个人,带他下去吧。” “是,温老板。” 小厮刚要领命下去,就听到躺在地上的张龙一声凄厉的叫喊“不要啊!”然后就觉得小腿一紧,低头一看,原来是张龙那厮扑过来抱住了我的腿,一边呻吟着说“不要啊,温老板,我上、上有老,下有小,全靠我这双手过活……求老板,可怜可怜小的吧……” 虽然心里痛恨这家伙真是没有骨气,但看他哭得这么惨,还是忍不住有些心软,正要回头向沈三少建议,要不各退一步,把房契折换成钱币,让他立张欠据以后慢慢还。刚要开口,忽然有人抓住了我的手腕。我吃了一惊,回过头看,竟然是司琴。 我皱了皱眉,不明白地看着他,他朝我摇了摇头。我刚犹豫了一下,就听到脚底下的张龙断断续续地说“……我妹妹、她、她在苏记……绣庄……” 我靠!“你这家伙----”我真恨不得一脚踹过去,竟然有这样的人,自己做出的事情却不敢承担,要妹妹去抵债。渣啊!败类! 沈三少的嘴角慢慢浮现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抬手朝着几个狗腿子打一记响指,说“走,我们去找人。” 看他们就要转身走了。“你们!”我有些急了,司琴抓着我的手却又收紧了一下,低声说。“双方都同意的事情,我们管不着。” “但是----”我还是觉得心里郁闷啊,赌输的是张龙这个废柴,为什么要人家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去遭罪啊?!我怎么想,心里就怎么不爽!不爽啊! 人群在沈三他们的走开后渐渐散去,司琴也终于松开了我的手。我连忙跟上几步,来到楼梯边看着沈三一拨人下到一楼大厅里。这时,迎面从门口进来一名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一身素朴的粗布衣衫,梳着双环髻,娃娃脸,大大的眼睛,很清秀可爱。 她跟在一个中年汉子的身后进来,与沈三擦肩而过,走过之后,沈三像是感觉到什么似的,回过头去看了一眼,然后抬手示意家仆们停下脚步。 我心里一惊,难道这个美眉就是---- 果然,接着沈三的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停下脚步指使手下的人抓人。由于赌场里面太吵,我听不到他们的说话,但只是看到那姑娘惊惧的表情,和一声声高呼“哥哥”的声音,我就再也看不下去了。 我抓过那个领路的小厮问他。“你知道那个小姑娘叫什么吗?” “好像是叫张灵。” 我一点头,就要往楼下跑去。司琴又跟上来,闪身拦到我面前,不等他开口,我就说“放心,我不会乱来的。” 司琴看着我,迟疑了一下才让开。 024救个美眉做“小蜜” 我快步跑下楼,沈三那群人拉扯着张灵已经快出门了,门里门外堵了一堆看热闹的人,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却始终没有一个人站出去阻止。d,果然不论什么年代,都有这种让人气闷的看客。 “等等!”我大喊一声,然后奋力地挤进人群,用刚才一路奔下来酝酿出来的情绪,悲切切地唤一声“灵儿!”冲了过去。 沈三和张灵看到我,都愣住了。 我连忙朝着张灵挤挤眉,那小姑娘也是很机灵的,马上有点明白我的意思,满怀希望地看着我。 沈三那小子似乎是看出什么来,凑过身来问“怎么了,温老板,有何指教?” “关于这位姑娘,我有些事情要跟我商量一下,沈公子这边请。”我侧过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沈三半敛着眼皮看看我,然后很无害地笑了起来,说“温老板怎么这么见外,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去做就是了!” 喵的,这小子,一直以来只当他是个花花公子,怎么现在越看越像是一条奸滑的泥鳅。不过总算还是乖乖地随我进到我的“大老板”专间里,我让司琴把所有人都拦在外面,只在屋里与沈三一对一谈判。 “沈公子,我也不拐弯抹角了,那位张灵姑娘以前与我有些情份,所以想与沈公子商量一下,如何才能略退一步?”mmd,编故事不难,说这文绉绉的话还真是不容易,说得我舌头差点都打结了。 “啊!原来那位姑娘是温老板的旧情人哪!”沈三夸张地惊呼起来,那表情虚假得真让人恨不得揍上几拳。但有求于人,我只能忍忍。“是啊,一直都不知道她还有这么个废物哥哥!唉!”我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沈公子开个条件吧。” “既然温老板开口要人了,我怎好不松手?”那小子说着一脸贱笑地挨近身来。“人,温老板留下就是,哪里用得着谈条件这么伤感情?”靠,居然还得寸近尺地抬手揽上我的肩膀,很哥们地拍拍。“就当作是我们兄弟俩情份的见证啦!”我晕撒,都到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这份上了?! “不过亲兄弟,明算帐!”我借势推开他弟归兄弟,这帐还是要算清楚的。张龙那个宅子,我折算成现钱给你。” 沈三一听,表情委屈起来。“呜,温老板果然不屑与沈某做兄弟,我这样刻意讨好,温老板还要一个劲地把我的一片真心往外推。真是太让人伤心了!”说着,他还真是捉起我的衣袖在眼角边擦啊擦啊。靠啊,我那衣服是新买的!你小子要擦不会用自己的啊?! 虽然知道十有**是假装的,但我还是不得不做出让步。“继续你一定要坚持,那我也不多说了。这人情我会记着的,以后你在赌坊中遇到什么事情,尽管找我就行了。” 沈三听我这么说,才眉开眼笑起来,连说一定。接着又东扯西扯地说了会话,就准备出门的时候,沈三在身后冷不防地问“温兄弟,这赌坊每天能赚多少钱来着?” 这小子,改口改得还真快。我撇撇嘴“你不知道这是商业机密吗?瞎问!” 沈三连忙摆摆手说“我只是随便问问啦,其实我有个想法哩,不知道该不该说?” 我停下脚步,回头说“想说就说呗!不要婆婆妈妈的!” “就是,那个----”那小子神秘兮兮地往四周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后,就挨近身来,小声说。“我想出两倍的钱包养温兄弟,不知道温兄弟认为怎么样?” “晕,你同性恋哪!”我惊讶地大叫起来。沈三连忙“嘘嘘”地示意我小声点,等我不叫了,他又笑嘻嘻地直起身体说“开玩笑的啦!”然后留下一脸错愕的我,迈着轻松的步子出门去。喵的,那小子,说的不知道真的假的?! 我走出门,小厮已经领着张灵过来了,司琴在驱散围观的人群。我引了张灵进屋,说“张姑娘,已经没事了,你哥哥在二楼,受了些伤,你快扶他回去吧!” 张灵那小姑娘睁着一双水莹莹的眼睛看看我,没有说别的,只是千恩万谢地走了。我也暗自松了口气,吩咐门房,下次再也不许让张龙这厮进赌坊了,原因是,赌品tmd差到姥姥家去了! 等喧闹平息下来,我踱着步子上楼,隐约看到裴若暄的房门好像半开着一道缝。心想不对啊,裴若暄这几天不是不在吗?再定睛看的时候,已经没那道缝了,心想,大概是我看错了。 第二天早上,照样一觉睡到大天亮,刚揉着眼睛坐起身,就有一个清脆的声音说“小姐,你醒了?然后,就有人用双手递了衣服过来。我抬眼看着面前那张看着我微笑的清秀脸蛋,第一反应就是神讷,不是吧,我又穿越了? 025扑克牌实施计划 咳,那么多人等着穿越都没穿成,我当然也不可能在一个月内就穿个两次,那样的话,光是妒嫉的目光就能把我杀死一百遍啊一百遍了! 其实就是张灵美眉感于我的救命之恩,就免费卖身到我们赌坊,说要为赌坊做牛做马以报。我当然不忍心让她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姑娘去做粗活,就把她留在身边,做了个贴身丫环。 再说了,连个“小蜜”都没有,还算什么大老板?!而且我现在在女扮男装,偶尔带着“小蜜”暧昧一下,也好对某些个性倾向不大对头的家伙起到一些警示作用。 果然,有个女同胞在旁边,有些事情就方便多了,比如那个啥啥的,大家意会即可,在此也就不详述了。总之,我到赌坊快一个月了,生活除了稍微累一点,还算平静。另外有一点,就是每天看着那些家伙掷骰子掷得不亦乐乎,总有一种想要把我们伟大的扑克牌艺术推广出去的想法。但这种改革的大事,还是需要找裴若暄商量一下。可郁闷的是,那该死的裴人妖不知道跑哪里逍遥去了,一直没见人影,气死吾聊。 这一天,我正靠在“大老板专座”上,吃着灵儿递过来的饭后水果,忽然听到外面的一楼大厅里忽然爆发出一阵骚动声,像是天上突然掉馅饼了一样的,引起了大规模的欣喜若狂。 我连忙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奔出去,喵的,有好事情,怎么可以落下我!等等我!一窜出门,就有小厮气喘吁吁地跑到我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温老板,不好了。” 虾米?原来是不好事,竟然还是坏事?!d,又是哪个王八羔子闹事了?!“什么事,快说!” “温老板,对面街新开了一间赌坊,把飘香院的姑娘们都请去了。据说三天之内客人们只须付输赢的赌费就行,其余的全部由赌场出钱,已经吸引了很多客人过去了!怎么办,温老板?!” 我靠!混蛋,居然敢抢本姑奶奶、呸,不,本大老板的生意!看着还陆续往门外散去的赌客们,我也挤到人群中跑到门外,跳上门口威武大狮子的背,登高极目远望。md,果然街的那一边围满了人,隐约还可以看到青楼美眉们挥舞的彩色手绢。 我怒!居然还用这么不入流的招,我靠之! 摞起袖子,喊上人,带上家伙,砸场子去! “温兄弟!”正当我愤怒的小宇宙燃烧的时候,冷不防,沈三少那鬼魅一样的声音又在身边响起来,把我吓了一跳。 “是我呀,小三!”寒,小三?我寒毛都快竖起来了。“要不要我们也请一些姑娘过来!那飘香院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楼子而已,我们去请挹红佳苑的姑娘,那才是个个绝色哩!至于价钱方面么,温兄弟若是嫌高了,兄弟我帮你付一半!”他拍着胸膛很仗义地说。 我觉得我的嘴角都在抽搐,过了好久,才断断续续地说“不----用了。”别人用过的招,而且是这么不入流的招,以我温大老板的身份,怎么能再用?! 算了,看来我只能出杀手锏了!我要先斩后奏了!决定,就在明天,隆重推出,我那至高无尚的,扑克牌战略! 马上跑回房间,“唰唰唰”地写了几千字情绪激昂的战斗宣言,然后激动地拿给司琴和灵儿看的时候,他们作出的反应,居然都是一脸茫然,然后回答我看不懂。 晕,我只是用水笔写,字小了一点而已,不至于看不懂吧? ----算了,这个明天反正是由我来念的,他们看不懂没关系。然后我试着跟他们解释了一下简易版的2点的玩法,然后问他们懂不,还好还好,都说明白了。那明天这样子介绍也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将计划进行的步骤安排好,就已经是晚上了。洗脸漱口,去睡觉。刚脱了衣服躺到床上,就听到司琴在门外说“温老板,裴老板请您过去一趟。” 靠,那个死东西终于知道回来了?! 不对啊,这个时候他喊我过去干什么,不会是想阻止我的扑克牌大计吧? 026吉祥赌庄的“金童玉女” 我推开裴若暄的门,一眼就看到他惬意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床前一个紫鼎香炉,正袅袅地冒着香烟。鄙视他,这么舒服,我心理不平衡!不过话说回来,看他这懒洋洋的模样,实在很不像刚从外面风尘仆仆回来的样子啊。 听到开门声,裴若暄睁开那双漂亮得让人嫉妒的眼睛,转过来看了我一眼,抬手倦倦地往床前事先放好的一张椅子,微笑着说体略微转了一下,宽大的华丽袍子往下耷拉下来,露出白生生的一片胸膛。 我靠,卖肉啊!摆出那么暧昧香艳的姿势,是要诱惑本姑奶奶吗?!鄙视,老娘我是柳下惠再世,唐僧重生,任你风情万种,我自岿然不动! ----不过话说回来,皮肤好好啊,又白又有光泽,好想摸一下。我呸呸呸呸,我不想不想,姑奶奶我的皮肤也有这么好,没虾米了不起的。 我回过神来,才发现裴若暄一直盯着我看,像是猜中我心思一样地扬唇笑了笑。我汗了一下,连忙开口说话引开他的注意力“裴老板找我,是什么事情?” “稍微有些事情。”裴若暄淡淡笑笑。“听说,对街新开了一间赌坊?”懒家伙,说话也是懒洋洋的。 “是啊。”一说起这个,我就气愤,怒发冲冠,热血沸腾。“还用**的损招抢我们客人,他奶奶的,不想活了,下午就想找人去砸了他场子!” 裴若暄却是毫不在意地笑笑“温老板不是已经想到对付他们的方法了吗?” “呃?”我愣了一下,寒哪,他真的这么快就知道了?该不会是就是为了这件事而回来的吧。偷偷瞪一眼司琴,这只大嘴巴,肯定是他去打小报告了。 “是啊,正想跟裴老板说呢!是我家乡那边的一种玩法,就是五十二张牌,在牌上标上一到十三,每个数字四张。然后把牌打乱,理成一叠。参与的人各拿两张,将两张牌上的数字相加,越接近2越好。如果觉得点数不够,则可以自主选择再拿一张牌,最多能拿到五张。当然,在拿到你的手中之前,都是看不到牌的。所以每拿一张牌都是有风险的。对于老赌鬼来说,肯定会很感兴趣。” 裴若暄会意地点点头“温老板的想法果然很有意思,就照温老板的意思办吧,有需要直接吩咐下去就行了。” 汗,不是吧?都不听我讲解清楚就一口答应了,他也未免太好讲话了? 怀疑地用眼角扫扫他,他该不会是连想都懒得想,随我干去了吧? 不过,他既然不阻止我,放手让我做了也算是件好事。我连忙点头答应,随即又想起他失踪了一个月,基于同僚之间纯洁的友谊,我问了一句“裴老板,这些天,您忙什么去了?” 谁知道裴若暄听后,却露出微微诧异的神情,然后含笑地告诉我“我一直在啊。” 什么?!一直都在?!他的意思是,他一直都在这个屋子里躺着,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然后非常大度地对着我挥挥手,什么事情你看着办吧,自己舒服地躺在这里过着猪一样的日子。我觉得我的脸都快黑了,嘴角无规律地**着。 “裴老板,明天,有件事情,还需要裴老板的帮忙。” 裴若暄显然没有体味到我这句话背后的险恶用意,还是那样娇艳的微笑。“好啊。” “那我去准备一下,明天再来找裴老板。” 我转身走出门的时候,心里阴阴地想着“混蛋人妖,明天要你好看!” 第二天一早,比平时早了一个时辰起床,差了几个伙计去门口呐喊今日有新计划推出,然后就带了灵儿钻去裴若暄的房里,把那还睡得香甜的家伙吵醒,推到梳妆镜前坐好。示意灵儿给他梳头,我叉了手在旁边看。 想不到,裴若暄这家伙的脾气倒是好得很,被吵醒也不生气,任由着我们弄。司剑和司棋看不下去,要来阻止,都被他拦了回去。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在我和灵儿的精心粉饰之下,终于一名倾城倾国的绝色美女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漂亮吧?漂亮吧!”我拉着裴若暄转过身,欢快地询问司剑司棋的意见,看着两张发黑的脸,我干脆旋身往裴若暄身旁一靠,摆个亮相oss,得意洋洋地说“怎么样,我们吉祥赌坊的招牌,金童玉女!”金童指的当然是我啦! “切!”他们看着我的目光都快喷出火来,嘁,臭小子们,没眼光。 只有裴若暄还是笑盈盈地问“穿成这样是要做什么?” 我笑嘻嘻地说“发牌。” 027承惠,十个金铢! “女士们,先生们,赌场如战场,单调的以掷骰子来决输赢的方法是不是已经无法满足身经百战的各位了?想不想摆脱听天由命的无奈感,想不想把输赢的决断紧紧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想不想以自己的聪明才智、英明的决断来取得战斗的胜利?!” 我把一本书卷成扩音器的形状,站在二楼朝着一楼大厅,发表慷慨激昂的陈词。“那么,就请关注,我们吉祥赌坊隆重推出的新式赌法,神奇纸牌----2点!” 我激动地吼完,就听到一楼也轰动起来。大家一直以来都是掷骰子,从来没有听过什么神奇纸牌,三三两两地团簇在一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果然,对于烂赌鬼来说,提及能自己掌控输赢,还是有着不可忽视的吸引力。我心里暗自得意,趁着热闹的余波,继续放声大喊“还有一件事要告诉在座的各位,就是你们今天来到这里,真的是太太太太幸运了!” 一听这话,那些家伙们纷纷竖起耳朵听。 “本老板的表妹从家乡过来了,所以今天就由她来主持我们的第一场2点大赛!下面,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来欢迎裴裴姑娘!”说完,我带头“啪啪啪”地鼓起掌来。楼下那些人愣了愣,看我拍得起劲,也学着我的样子起尽地拍起来。 潮水一样的掌声中,我身后的房门开了,裴若暄迈步款款而出,抬起眼眸微微一笑,迎上从对面窗口投射进来的阳光,立时浮跃起让人无法侧目的炫目光辉,让人看得一阵失神。 “哇!”楼下传来一阵惊为天人的惊艳声和垂涎在三尺的吞口水声。 我连忙晃晃脑袋从一瞬间的晕眩中回过神来,汗,以我天下第一的定力,居然也差点被迷倒了,也难免楼下那群色狼们垂涎三尺了。携着裴若暄下楼,那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就像是走在红地毯上去领奥斯卡奖一样。像是踩在云朵里面,轻飘飘的。然后听到那群人的口水声,更响亮了,还tmd真整齐。 一早就已经吩咐伙计辟了一张桌子出来做试验台,在桌子四周排了一圈椅子当作参赌台。我拿出牌简单说明了一下玩法,然后问谁愿意出来试玩一局,不论输赢。 大多数人都是抱着观望的心态,虽然这种玩法很新鲜,却也很冒险,毕竟改变一种习惯也是很困难的。 “我来!”沈三很积极的第一个响应。第一次感觉,有个兄弟还是挺不错的。 看其他人还是犹豫的样子,我点头“那我们先来示范一局,具体的规则,我会一边做一边说。先由我来做庄。” 我把牌理好,“啪啪啪”地弹好,娴熟的弹牌的动作引起一阵“喔”的惊叹声。嘿嘿,见世面了吧?以后有机会再让你们瞧瞧我出老千的功夫,嘿哈嘿哈! 沈三那家伙不愧是个老赌鬼了,俨然已经将我刚才说的规则全部消化掉了,拿牌拿得异常镇定。所以在玩的时候,我就渐渐加进去“拿牌”和“停牌”以及“保险”的规则,他也很快上手了。看不出来么,这臭小子还是个聪明人呢!忽然想起来武侠片里经常有出现的一个桥段,一个老乞丐遇到一个小破孩,然后摸着他的头说小子,看你根骨不错,就收你为徒吧!呵呵。 一连玩了几局,旁观的人终于又有心痒的了,陆续有人坐进来。于是我就把庄让给了沈三,自己叉了手在站在裴若暄旁边观战。 正看得入神,忽然听到一声娇呼“温老板,他摸我!” 我回头一看,就看到裴若暄指着站在他身后的一个肠满肚肥的中年人,朝我娇嗔。我全身从头到脚一个寒噤,不是吧,裴人妖,太入戏了吧!不要吓我! “温老板!”靠啊,还露出那哀怨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哪! 那胖子已经成为众矢之的,人群里纷纷有人义正辞藻严地指责他是一个下流无耻的人。 我晃身把手摊到他面前,说“客倌,摸小手一个金铢,摸屁屁十个金铢,摸胸一百个金铢,承惠十个金铢!” 胖子不满地嘟囔说“抢钱啊,挹红院的花魁娘子摸一下也不用这么贵!” “靠啊!你爷爷的拿什么人跟我们裴裴姑娘比啊?!也不想想,你睡个歌妓付点钱人家还欢迎你下次再去,你睡个良家妇女,可是要浸猪笼砍脑袋的!你说,到底是掏钱袋还是砍脑袋,自己选!” 胖子被我的一句强似一句的语气连珠炮似地轰到傻了眼,乖乖地掏出钱说“我付钱。” 028端王是个好同学 胖子被我的一句强似一句的语气连珠炮似地轰到傻了眼,乖乖地掏出钱说“我付钱。” 切,小样!早付钱不就好了!浪费姑奶奶这么多口水!接过十金铢来,极其顺手地塞进自己的腰包。 后面那群人中有人小声地窃窃私语“好贵啊!摸一下就十个金铢。”“是啊,都可以去飘香院逍遥一个月了。”“不过,摸下手还可以啊!” 靠之,都是些试图着想占便宜的渣!看来下次得把摸小手的钱也往上提提。 不过看来裴大美人的感召力果然强啊,啥时候来个初夜拍卖会,哇哈哈,肯定赚翻了呀!把他卖出去,然后让司剑他们半途把他救回来,换个地方继续卖,嘿哈嘿哈,我真是太有才了!要发财了! 正想得开心,忽然胳膊上被人拧了一下,呜啊,疼死了。 谁干的?!我回头怒目而视,不对啊,我旁边没有其他人,除了一个裴若暄----死样,肯定是他干的,还假惺惺地装作在看牌。喵的,拧回来! “啊,温老板也偷摸裴裴姑娘!” 他奶奶的,有个王八蛋叫了起来! 我回头扬拳恐吓“妈的,裴裴是老子乡下订下的媳妇,爱摸不摸,关你小子鸟事!” 那小子见风使舵,连忙拍马屁说“啊,是吗,那太好了!温老板与裴裴姑娘,那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恭喜温老板,恭喜裴裴姑娘!” 这才乖!摸摸头。 渐近中午,2点玩的人越来越多,已经从一副牌加到了两副,大家也都熟悉规则了。我留了个伙计看着局子,自己来到门口透口气。陆陆续续有人进来赌坊,其中十分之三的人是冲着新式赌法来的,十分之七的人是来看大美女的!我靠!看归看,敢乱摸,打断你们三条腿! 不对,多摸我赚的钱越多,哈哈,多摸多摸,不用客气,多多益善。 翘着脚看门前人来人往,忽然眼睛一亮,竟然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熟人。 “碧崖!”我连忙挥手叫他。 那小子听到叫声,傻乎乎地转着头四下里看,看着那茫然的目光从我脸上一扫而过,我就知道,那家伙没认出我来。真是的,不过是换了个造型而已,就不认得了,笨蛋! 我直接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在他肩上拍了一下,说“是我在叫你,我是温雅。” “啊,温姑娘!”碧崖终于认出来了。 一听他的叫声,我拖起他把他拉离赌房,被赌坊的人听到,可有得麻烦了。 “你今天又是来卖画的?” “是啊。”碧崖还是很老实地点点头。“不过,有些东西是王爷吩咐要交给温姑娘的。” “咦,是什么?”我奇怪地问。 难道是情书? 曾经有一名温柔可爱的绝世大美女----我出现在他的面前,但是他没有珍惜,当我离开的时候,他才后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会说……以上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碧崖把抱在手里的包裹打开,拿出一封信和一卷画轴递给我。“我只记得温姑娘是在这附近的,但是具体不记得了。正不知道怎么找姑娘呢,还好温姑娘看到我了!” “画?”我先把画轴打开了,一眼就看到一汪清澈的湖水边有个小美女朝着我俏皮地笑,眼神灵动,笑容鲜活,栩栩如生,与那阳光下的水光相映成辉,异常好看。 画得真好!不过这女人谁啊,好眼熟,仔细分辨一下,喵啊,这画的好像是我耶!不是吧,端王还记得那天我向他要画像的事情啊,太感动了,我只是随口提了一下,自己都快忘记了,他居然还这么用心地记着。 随即拆开信,果然上面先是非常礼貌地问候我这一月过得怎么样,然后道歉说差点忘记了为我画画,又继续道歉说是凭着印象作画,画得不好之处多多见谅。唉,画得那么好还这么谦虚,端王真是个好到没话说的好同学。我想着是不是改天拿着我的画去给他看看,那样他就会知道自己的画有多好了。 拉了碧崖进赌坊,来到我的大老板专座,找过纸笔来给端王写回信。不会用毛笔写字,所以还是用水笔写。怕他看不懂,就尽量把一个一个的字写得端端正正,写了几百字,就花了我将近半个小时。然后方方正正地把信叠好,塞进信封,哈哈,忽然想起这种小心翼翼的感觉,很有初恋的时候第一次写情书的感觉啊! 然后带着碧崖在赌坊里参观了一番,他提起这次出门还有件事情,就是端王还吩咐了他买套新衣服回去,据说是下个月在相国寺的祭典,望帝陛下破天荒地下了圣旨邀请端王也过去。介时所有皇孙贵胄,满朝文武都会列席,所以端王紧张得不得了。 我一听第一个反应就是问“能不能去看的?” 碧崖点点头说“往年都是会放一些百姓进去观礼的。” 嘿嘿。到时候,我一定要挤进去的,去拍几张古代祭典的照片,拿回去拍卖,嘿哈嘿哈。发财喽! 029被人绑架了! 由于我也想买东西让碧崖带回去送给端王做礼物,就向裴若暄请了半天假,陪碧崖去街上挑衣服。怎么说我现在也算发达了,这一个月被我搜刮来不少钱,也有必要买点东西感谢一下端王那时的收留之情。 逛了好几条街,挑了件蓝色的长袍,配了件月白色金色绣线罩衫,肯定很衬端王那温雅又高贵的气质。抢着付了钱,再三叮咛碧崖回去一定不要说是我付的钱,要说是画卖的价钱又高了。碧崖愣愣地点点头,也不知道明白了没有。唉,不理他了! 另外又买了一些上等的茶叶、一些对身体有益的花茶、还买了一方上等的好墨和一套据说是啥啥年代的上好毛笔,全部塞给碧崖让他带回去,然后叮嘱他下个月再出来的时候,一定要来找我,我还想跟他混回去去看看一下端王帅哥呢! 跟碧崖分手后,我在街边买了一包糕点,再买了一串糖葫芦,一边吃一边往回走。想来想去其实端王真的很不错呢,人长得帅,性格温柔,细心体贴,而且看他那纯洁的样子,肯定不会去搞婚外恋,这种绝世好男人在我们现代早就绝种了,在这里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哪! 想得出神,停下脚步来,果然,我还是应该去傍他呀!就算他不是有钱人,那也可以泡他的呀!他画画赚钱,我在赌坊当老板,我们也算是双职工了,不错不错!值得考虑!不过,有个问题,他现在相当于被软禁在端王府…… 为难地皱起眉头,忽然灵机一动,恍然地一拍手。下个月的祭典他也要参加,到时候看看能不能趁乱把他救出来,然后隐姓埋名,远走高飞,哈哈哈哈! 一个人想得美滋滋的,太得意了,啪的一声,嘴里叼着的一颗山楂掉地上了。我正要低头看,忽然闻到一股香气,刚一愣,就有一块手帕按上了我的嘴巴,接着就是眼前一黑,一个像麻袋一样的东西当头罩了下来。 天哪!我遇到什么事情啦!强盗吗?劫财还是劫色! 呜,天哪,两个都不要劫! 完了,头开始发晕了,腿上也没力气了----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一间富丽堂皇的房间里的大床上,枕着缎面的软枕,盖的是薄丝一样的被子,帐子是浅橙色的,还镶着金丝,喵的,还真是奢侈,把这帐子拆下来,拿去卖,估计也能卖五十个金铢以上。 我晃晃头,想坐起身,这才发现我的手脚被绑着。像虫子一样在床上拱动了一下,发现没有挣扎的可能,终于放弃了,大骂一声“靠啊!谁绑的老子!” “呵呵呵。” 传来一阵轻笑声,很快就有一道人影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一身淡萌黄色的长衫,整理地束着发,清秀的五官算不上俊美,不过人靠衣装,所以看上去有一股风流俊赏的味道。不过看着眼前这家伙好像很眼熟啊,很像是---- “呵呵,温老板不认得我了呀,是我啊,我是小三!”那翩翩少年看着我,忽然笑眯眯起来。靠啊,我认出来了,这个贱贱的笑容,果然是沈三那厮! “沈三!”咬牙切齿地喊一声。“你干嘛绑着我!你想干什么?!” 沈三委屈地说“我这样冒昧地请温老板来我家,不是怕温老板醒了要打我嘛,所以安全起见,就先绑着,温老板不打我的话,我就给您松开!” “那还没快松开!”我瞪着他。 “好嘛好嘛!”沈三似笑非笑地坐到床前,却不来解我的绳子。我不耐烦地催他,他却撒娇似地说。“求温老板我一件事情。” “有什么要求,一下子说完!”我靠,想不到我温雅温大老板也有被人绑票勒索的一天!真是人生中的奇耻大辱啊!等给我松了绑,到时候沈三你个龟孙子,非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 “温老板以后都住在这里,好不好?”沈三凑了脸来,像小猫一样在我脸侧蹭啊蹭。 我吓了一跳,连忙往床里面拱了一下,跟他保持距离。“我有住的地方,不用客气。” “我不是那个意思!”那厮竟然顺势爬上床来,紧跟着我过来,低下脸在我耳侧压低声音说。“是上次提过那个,我要包养温老板。吉祥赌坊的后台老板给你多少钱,我给双倍。”说着,张着用嘴巴咬住我的耳朵,暧昧地轻抿着。 我吓得放声大叫起来“沈三,你这个同性恋,老子是女人,我是女的,放开我!” 沈三一听,果然放开了我,直起身子看我。我呼出一大口气,暗自庆幸他果然是个同性恋,下一秒就看到他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030救命,有人劫色! 我呼出一大口气,暗自庆幸他果然是个同性恋,下一秒就看到他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呵呵,那不是更好吗?” 啊,更好,更好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不是吧?天哪!我想那一瞬间,我的脸恐怕都变形了。 他笑盈盈地看着我露出惊慌的神色,忽然两臂一屈,俯下身来,那张放大的脸几乎贴上了我的。“我可是天天做梦都祈祷温老板是个女子啊。虽说如果是温老板的话,就算真的是男人,我也无所谓,但娶个男妾,传出去的话,非被我爹打死不可。现在真是太好了,总算是天可怜见,我们终于----” 靠啊,我中圈套了! 现在怎么办啊!被人绑成粽子一样,想拿我的防狼喷雾都拿不到。出门的时候真不应该把司琴支开,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好后悔啊!我不会真的要被沈三这厮霸王硬上弓吧! 啊,我不要啊!这厮虽然不难看,但是没我的端王帅哥帅!而且,我最不喜欢这种每天游手好闲的浪荡公子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我欲哭无泪。 沈三似乎很享受我那悲苦的神情,眼睛色眯眯地半眯了起来。靠啊,他不会是个虐待狂吧,还绑着我!呜挖,再下去不行了!先妥协吧!再想办法逃走。 “好嘛好嘛,那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沈三的眼睛一亮。“真的,你答应了?” 我故意幽怨地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我有什么办法!” “太好了!”沈三喜出望外,不等他做出下一个动作,我连忙加一句“不过,我还有其他条件!” 沈三笑了笑,说“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第一,我不喜欢闷在院子里不动,你去赌坊的时候要带着我。” 沈三立马就摇头“我不想让赌坊的人知道,谁知道他们后台老板是什么来历,我可不敢冒险!”说着,他又趴下身,搂着我柔声地哄。“你要赌的话,我找人跟你一起玩好了!” 靠啊,原来这小子贼精的! “那每三天就要带我去外面转转,我怕闷,让我一直不出门,我会闷死的啦!”喵的,撒娇,俺也会! 沈三想了想,终于勉强同意说“好吧。” “第二,我不做无证苟合的事情,就算是包养,也要有个进门的仪式。不然我可不依哦。” “这个好办!”沈三连连点头。“我马上吩咐人去准备。” “还有说了两倍的钱,别忘了,每个月都要付现的。还有逛街买东西吃饭的钱,都是你出----” “没问题!只要你能安心留在这里,什么条件我都条件,全部都没问题!”说着,他就迫不及待地抱着我亲了起来。 “我靠,沈三,说了没办仪式前不能乱来的!”我怒声大叫。 “我不碰你,亲几下还是可以的!” “靠啊,你亲归亲,先把我松开啊!我饿死了,我想吃东西!还有,我出了一身的汗,我要洗澡!” “好,好,你别生气,我马上让人去准备。” “快点啊!我手痛死了!” 郁闷,想我堂堂温大老板,居然栽在这个臭小子的手里。我恨恨地吃着饭,时而瞪一眼坐在我旁边不肯远离半步,笑眯眯地看着我的沈三。 越想越郁闷,“啪”地放下碗,站起身说“我吃饱了,去洗澡了!” 沈三那厮却跟着起身,在我经过他身边时,伸手揽过我的腰,搂到怀里抱着,然后俯首在唇边偷了个香,才柔声说“去洗吧,我等你。” 等你爷爷的! 我心里暗自愤愤地说,然后跟在两名丫环后面去往浴房。 晕,我还想趁着路上逃跑,原来浴房就在那个房间的旁边。我怒啊!算了,进去再另想办法。 浴房倒是很大,澡池也像是小型游泳池那样大,氤氲地冒着热气。澡池外围垂着纱帘,正对着大门那一面立着一面屏风。 我以害羞为由,让两个丫环等在屏风外面等候。等她们出去,我马上奔到窗边,推开窗往外看了眼。还好,外面是个小竹林。可以逃! “姑娘,怎么了?”大概是听到了开窗声,丫环在屏风外问。 我连忙说“太闷了,我开了窗通风。” “姑娘下次吩咐奴婢们就行了。”丫环恭敬地说。 “好的。”我随口应着,双手扒在窗户上小心翼翼地爬了出去,不弄出一点声音。脚着地了,扒竹枝往外走----晕,怎么到墙。 倒,原来这个外面没走几步就是一堵两人多高墙,怪不得沈三那厮这么放心地放我过来。 嘿嘿,不过这次他失算了!不知道姑奶奶我小时候在农村长大,有事没事就跟一群小伙计去爬树玩! 看我的! 嘿!嘿!嘿!嘿! 我扒住一株比较壮实的竹子,攀着节,麻利地往上爬。然后探脚爬到墙上,墙那边是个小花圃,我“嘿”地一声像只大蛤蟆一样跳下去,还好,草挺厚的,不疼,只是脚有些麻。我蹲了一会才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赫然发现右前方四十五角处,有两道拥抱在一起的身影。 031狼来啦! 但是当我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赫然看到右前方四十五角处,有两道拥抱在一起的身影。看那女人偎在男人怀里,微仰着头,好像是要送吻哪! 神讷!被我撞见什么事情了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要长针眼的!赶紧低下头,像空气一般地往另一边飘去。但事与愿违---- “喂,你,等一下!”身后响起了那个男人的声音。汗,天,难道被我撞破了奸情,要杀人灭口?!不好,快逃! “站住!等一下!” 谁理你啊,等你的是猪!我继续撒腿快跑。 眼看着院门在望,忽然我的手臂一紧,被人往后面一拖就直接撞上了一个坚硬的胸膛。 哇!被抓住了!“救命啊!”我放声大叫。“有人谋财害命!” “你这家伙!”身后那人有些无奈地叹口气,腾出一只手一把扣住我的下巴,把我的脸掰过去面对他。 “救命啊----”咦,这张脸好熟啊!啊----啊啊----怎么会是大色狼! “大色狼啊!”我一看他,就指着他大叫起来。“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凤镜夜沉下脸看我。“你能在这里,为什么我就不能在这里了?” 还没等我们开始叙旧,听到墙外传来一阵高呼声“雅雅!雅雅!”这在叫谁咧,好难听的名字,也亏得有人取。 下一秒,我就看到沈三一脸惊慌地从院门口奔了进来,一眼看到我,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情,叫了声“雅雅”就朝我跑来。 晕,居然是在叫我!这么难听! 汗,他过来了!哇,我不要去给他做二奶啊。连忙一把抱住大色狼同志的手臂,半真半假地放声痛哭起来“凤公子,镜夜君,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你要为我做主啊!” 我没记错的话,沈三他家好像是兵部侍郎来着,那应该没姓凤的家里权势大吧。而且我们也算是故人,他不至于会初手旁观,不理我的死活吧! “雅雅,你----” 我偷眼看了下,沈三那厮脸色有些发白。嘿嘿,没想到我认识凤镜夜吧,吓死你个臭小子! 不过,靠啊,凤镜夜这家伙也不是好东西!那只臭手顺势就搭到我的腰上,将我揽到怀里,朝着沈三微微一笑,说“沈公子,看来是闹误会了。雅雅是我的一位旧识,还望沈兄忍痛割爱,凤某他日定当还沈兄这个人情。” “怎么可能?!”沈三铁青着脸反驳。“雅雅刚才都答应我了!而且,一直以来,她根本就没有提过你一个字!” 汗哪!我刚才是没想到!被人揪住小辫子了! 凤镜夜倒是镇定,抬手亲昵地轻摞着我耳后的头发,微笑着说“说了是旧识么,正在闹别扭呢!是吧,雅雅?” “是啊。”这个时候只能应是了。色狼比沈三总归是要好上一点,在我告诉色狼我喜欢端王之后,他就没再对我毛手毛脚了,不像沈三那厮,越踢他靠得越近! 凤镜夜“呵呵”地轻笑起来,垂下头在我耳边轻声说“那回去跟你好好解释。”说着,揽着我的腰,就往院门走去。 经过沈三身边时,“雅雅----”沈三的声音难掩失望,伸出手想要来拉我做最后的挽留。身后忽然又想起了另一个女人的声音“镜夜,你太过份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声音隐约有些颤抖,像是在极力按捺着某一种情绪。 咦,是刚才那个女人吗?我想起来了,我刚才一跳下来的时候,就是撞见他和那个女人在iss!靠啊,死色狼果然到处留情!啊,忽然想起来我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就被死色狼亲过!靠靠靠,郁闷,不会有吃到别的女人的口水吧!赶紧抹把嘴,吐掉! “你怎么可以在与我来往的同时,还与别的女人藕断丝连?!”女人厉声谴责。“你、你竟然是这种人?!” 凤镜夜搂着我的腰转过身,笑盈盈地说“霓烟小姐才知道么?抱歉,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而且确切地说,我是在与雅雅来往的同时,还与你藕断丝连----她比你新鲜,霓烟小姐。” “凤镜夜!你----你太过份了!”那女人显然是被风镜夜的话气到了。不过,我也觉得他的话太可恨了,这种臭男人啊,就该活活地踩死,丢到大海里去喂鲨鱼! “你刚刚还说欣赏我的优雅端方,还说对我是一片真心,难道你说的一切都是假的吗?”沈霓烟泫然欲泣。其实说实话,那姑娘长得不错,身量高挑苗条,一张鹅蛋脸,明眸皓齿的,大美人一个。 “当然是真心的,我从来不会昧着良心夸奖人。”色狼还是笑盈盈的,稍微停了一下,接着说。“不过,到刚才为止。” “你?!”沈霓烟气得脸跟沈三一样青。 “沈公子,今日多有打扰,他日定当登门谢罪。”凤镜夜还颇有礼貌地朝着沈三颔首一礼,搂着我往外走去。 “凤镜夜!”沈霓烟咬牙切齿地厉喝,听衣袂拂动的声音,好像是要追过来。 “烟烟。”沈三伸手拦住她,一字一顿地吩咐下人。“送客。” 032坚决做到富贵不能淫! 出了侍郎府,凤镜夜直接揽了我上马车,等马车开始移动后,才放开我。伸手一指右侧的软垫,说“坐那里,想想怎么解释吧!” “还要什么解释哦!”我挪着身体坐到车门边,有突发情况也好及时逃跑。“我好好地在街上走着,被迷晕了,醒来就被抓到这里来了!” 镜夜挑挑眉。“你不是在端王府么,怎么又到街上去了?” 原来这只死色狼不知道我早就已经离开端王府了,咦,他不是三天两头往那里窜的吗,怎么这一个多月都没去?“那是因为我找到我的师叔了呀。” “那位阴阳师安倍晴明吗?”凤镜夜笑眯眯地问,怎么看总觉得有些兴灾乐祸啊!“怎么,枫眠没有留你?” 我偷偷瞪了他一眼,马上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凄惨地说“是啊,我失恋了。但是,我相信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苦衷?”凤镜夜稍稍停顿的一下。“或许吧。不过你傍人的眼光还是真独特,我这样的你不要,沈霓尘那样,你也不要,偏偏挑上最难办的枫眠。” 呃,我愣了愣,问“沈霓尘?谁啊?” “你不知道?”凤镜夜有些意外地看着我。“兵部侍郎沈冲的第三子沈霓尘。呵呵,他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了,你居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可真是失败----我同情他。” “沈三?”他叫沈霓尘……居然叫这样好听的名字。我汗,倒也还真是第一次听说他的名字,我还以为他就叫沈三呢!不过想想也不大可能,他老爹怎么也算是个大官,不可能不给儿子起个响亮的名字呀! “沈冲下个月就要升任兵部尚书了,到时候可就手掌半壁江山的兵权了。沈霓尘虽然是三子,却是嫡出,前途无量。你后悔的话,我可以送你回去。” 我不屑地“嘁”了他一声,我温雅乃是二十一世纪新新人类,怎么会是这种趋炎附势滴人?!虽然做不到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本姑娘还是做得到的! “那要不傍我?”死色狼笑眯眯地欠揍! 靠啊,看你刚才那翻脸不认人的样子,傍你的话,迟早会被始乱终弃!我宁愿傍沈三也不傍你这只色狼! “虽然我失恋了,但是我对端、不、枫眠滴心意,是不会改变的!”斜一眼死色狼,姑奶奶我坚贞不屈,你们这些色狼少打老娘主意!切! “哦哦哦,难得啊!真替枫眠感动!”色狼的表情夸张得一看就知道是假的,说着又往我这边挨了挨身。“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谢谢。我自己会搞定的。”挪远一点。 “真的不用?”又挪近一点。 “真的。”再挪远一点。 “真的?”再近。 “真的!”再远。 “真的?”再近。 我靠,死色狼你无聊得发慌啊!姑奶奶没空陪你玩,回身掀开车帘,探出头去,对那赶车的车夫说“师傅,麻烦去下吉祥赌坊。” “明白了,小姐。” 我刚坐回身来,就听到凤镜夜在身后说“你住在赌坊?” “是啊,我师叔是那的老板。所以现在我也是大老板了,记得,以后见着我,要喊我温老板,不然不应你!”说着,我又有些得意起来。 凤镜夜笑盈盈地说“几日不见,发达了么!呵呵,我一定会去捧场的。” “随时欢迎。”嘿嘿,光顾我的生意还是欢迎的,记得带着足够多的钱来就是了。 大约是十五分钟的车程,到赌坊门口了。快到中午了,嘿,还赶得上吃午饭。赌坊里面厨子做的菜还是挺好吃的,比大学食堂的大锅菜好多了。 我跳下车,本来想向色狼道声谢,然后告别的,没想到那家伙也跟了下来。“你干什么?” 色狼笑盈盈地说“来捧场,这么快就不欢迎了?” “欢迎,怎么不欢迎?顾客是上帝嘛!”我咧嘴露出一个笑容,领着他进门。 赌坊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啊,听那个吵闹声,真是亲切啊,还是这里好,好感动。 “您终于回来了!”正捧着茶盘从二楼下来的灵儿率先看到我,又惊又喜地跑过来。 “是啊,我回来啦!”我顺势拉过她的手,笑嘻嘻地说。“有没有想我呵?” “都想你啦!”灵儿关切地上上下下地检查了我一番。“没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没事没事!”我很豪气地摆摆手。 灵儿这才看着我抿着嘴露出笑容,抬眼看到凤镜夜,便微笑着说道“那老板与客人忙,灵儿下去了。” 我朝她摆摆手,回头招呼凤镜夜,回身的时候,忽然看到司琴靠在二楼的侧栏上,连忙朝他挥挥招呼,以表示我活着回来了。没想到那臭小子瞥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地转身走了。 靠!臭小子!我失踪了一天,也不表示下安慰。真没良心,以后逛街也不买好东西给你吃了!切! 033说话要小心 带着凤镜夜在赌坊转了一圈,让他见识了我们赌坊的新式赌法,然后让他去城东最大的一家酒楼请我磋了一顿,吃得肚子圆圆的,我才心满意足地回房了。 前脚刚进门,后脚司琴就过来说是裴若暄请我过去一趟。肯定也是关心我这一天的去向的,还是赌坊温暖啊,身边都是关心我的人。感动ig…… 乐颠颠地来到裴若暄的房间,嘿,裴若暄这次居然没有躺着睡觉,反而很精神地坐在锦榻上,执了一根银针正在轻轻拨动着香炉里面的焚香。 “裴老板。”我笑嘻嘻地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其实我更想叫“裴裴姑娘”,西西。 “来了?”裴若暄头也没抬,专心地低头拨着香,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温老板消失了一天喔?” “是啊,正想来向裴老板报告呢!沈三那厮,他太过份了!他居然绑架我耶,劫财劫色!裴老板,这样的家伙,人品这么差,赌品也不见得好,是不是应该把他列为禁客?!” 裴若暄淡淡道“沈三公子,沈霓尘,他是兵部侍郎沈家的公子吧?” 耶,原来他也知道撒!我还以为姓裴的每天只知道睡觉哩!“是的,就是那仗势欺人的臭家伙!” 裴若暄终于抬起头来,带着遗憾的神情说“这恐怕做不到了。城中的治安还在沈大人手里握着,得罪不起。” 有点失望,还以为裴若暄会继续像往常一样笑眯眯地说“好啊”呢!“那晚上让司琴悄悄地去打他一顿,好不好?” 裴若暄蹙蹙眉“不大好吧----我们以后多防着他就是,司琴。”他抬头唤过司琴。“以后温老板出门,不论远近,你都跟着。” “是。” 哈?就这样?没有我想像中的嘘寒问暖,也没有我想像中的义愤填膺,对那该死的沈三一点处罚都没有,倒好像是在说我出门不带司琴。 郁闷!臭人妖。 我垂头丧气地回房,灵儿已经给我准备好了一大桶的热水,还洒了半篮子红的黄的花瓣。一边愤愤地向灵儿抱怨着裴若暄的冷漠,没良心,不关心我,一边脱了衣服爬进去,水温刚刚好,好舒服啊。 灵儿放好衣服就过来帮我擦背,一边说“小姐可别错怪裴老板,昨晚上小姐没回来,裴老板派了好多人出去找,连司剑和司棋都派出去了呢!” “呃,是吗?”我吃了一惊,呶着嘴想了想。“那他就是趋炎附势,吃软怕硬,怕了沈三那厮了!” “沈三,他对小姐做什么了?!”灵儿紧张起来。 我抓起一把花瓣往身上抹着,漫不经心地说。“我被他抓去了,逼着我给他做小妾呢!不过,本姑娘吉人自我天相,遇到熟人,有惊无险!” “他!他打主意,竟然打到小姐头上来了!”灵儿气得手抖了一下,澡巾啪地掉进澡桶里,溅起一汪水花。由于当初她哥哥也是被沈三打了个半死,虽然她也恨哥哥的无能,但对于沈三还是很有怨念的。 “没什么,还好他也还算规矩,没乱来。你不要生气,我回头找人打他一顿出气!” 灵儿看着我,有些无奈地叹气说“小姐真是的,好像说是在给我出气似的,这是你的事情呢,一点都不上心!姑娘家不比男人,万一真有个意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毕竟赌坊这地方,出出进进的全是男人,万一----” “呵呵!灵儿,你快唠叨地像我妈一样了!”其实我妈一点也不唠叨,她跟我爸一人一个公司,每天忙得飞起,连个鬼影都见不着。 “小姐,您别嫌灵儿烦,小姐的年纪也不小了,千万别在赌坊误了年纪。对了,说起来,今天下午与小姐一起回来的那位公子,就是救小姐的熟人吗?” “是啊。”我随口答着。 “小姐,真的是呀!”灵儿忽然兴致勃勃起来,抓着我的手臂说。“小姐,那位公子不错呢,不论长相、气质都出类拔萃,而且----” “你说凤镜夜?”我承认他长得是不错,看上去也气质高雅,风度翩翩,但是----“他是个无情无义的色狼。” “啊?!凤,凤镜夜?”灵儿惊了惊。“是凤家的镜夜公子吗?” “是啊。”连灵儿都知道,死色狼果然是臭名远扬。 “哦----那算了。”灵儿有些泄气地松懈下去,重新抓起澡巾为我擦背。“凤三公子是京城出了名的风流公子,见一个爱一个,偏偏那些小姐们都吃他那一套。小姐以后还是离他远一些,不要教他给骗了!” “知道了,西!”我笑嘻嘻地说。其实本姑娘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来姓凤那家伙是个花心大萝卜靠不住,但灵儿这么关心我,我也就顺着她的意思说。“其实呢,灵儿,我有瞄中一个极品好男人呢!长得当然没话说了,而且又乖又纯情----” “真的啊!”灵儿又激动起来。 “不过现在不方便告诉你是谁,下次有机会带你一起去见他哦!” “好啊好啊!”灵儿的样子,好像比我还高兴。 “不许跟我抢!”先打个预防针。 “小姐是对灵儿有什么不满吗?”小姑娘吓了一跳,紧紧抓着我的手,泪汪汪地说。“请小姐责罚灵儿!” 我汗,这都什么跟什么嘛!开个玩笑而已,就这么严重…… 结果这天晚上,我跟她解释了两个多小时,才让她相信那句话是开玩笑的,不再求着我罚她…… 汗死,这个时代美眉的思维方法是不一样的,说话要小心…… 034害人之心不可有 我本来还以为沈小三被气得脸色发青后,至少要几天后才缓得过气来,没想到,第二天,他又活蹦乱跳地来赌坊了。看到我的时候,像往常一样笑嘻嘻地打了个招呼,就熟门熟路地去收银台那里要了个二楼雅间的牌子,直接窜上楼去了。就像是根本没有发生过那件事情一样。 算了,看在你这么识相不来烦我的份上,就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你计较了! 没过多久,凤镜夜那色狼也迈着潇洒的步子翩翩然而来。他也不往别处逛了,直接就窝进我那大老板专座里,坐我的,吃我的,喝我的,居然还不付钱!靠啊,要不是晚上的时候,他会请我去吃大餐,还包买路上零食。不然,早就一脚把他踹出门去了! 一连几天,日子都这样过着,渐渐地,凤镜夜那色狼也从天天报到,变成了几天来现一下身。看来八成又是在哪里新发现漂亮美眉了,我也不去睬他,就是少了趟白饭而已。 这一天,我像往常一样,在赌场里巡视了一遍,就转回大老板专座去休息。翘着脚看着天花板,想想灵儿说得没错,我总不能在这里耗一辈子,我是要回去的,不能在这里当大老板赚大钱泡帅哥过得快活了,就乐不思蜀,然后就落地生根了滴说。 怎么办咧?找人学游泳吧! 找谁教咧? 我问过灵儿,她不会;找色狼么,无异于送羊入虎口;司琴肯定不甩我,其他两只姓司的更别提了----看来,暂时只能指望裴若暄了。而且裴若暄应该喜欢男人吧,所以,找他教也不用担心被非礼,安全系数最高。不错不错,就去找他了! 当即站起身,迈着轻快的步子往裴若暄房间走去。赌坊一直是一楼大厅最热闹,二楼雅间是有钱人包场的地方,而三楼由于是宿舍,基本上不会有人上去。但我顺着楼道一转,刚踏上长廊,意外地看到廊上靠了个人,定神一看,靠,竟然是沈三! “你----”我一惊,还没回过神来。沈三就欣喜地叫了声“雅雅”,跑了过来。我下意识地往后连退好几步,指着他说“不许过来,我喊人了!” “雅雅,你不要这样!”他眼中闪过一抹落寞的神色,可怜兮兮地说。“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不好!”对于色狼,尤其是居心叵测的色狼,绝对不能心软。 “那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你说,我都照做好不好!”嘁,瞧他一副委屈求全的样子,好像他才是受委屈的那个似的!“离我远点。就这一件事。” “雅雅----” “不许叫我雅雅!”真难听死了! 沈三犹豫了一下“那,温温?” “靠,我又不是小蜜蜂!” “雅雅,就原谅我这一次嘛,我们就像以前那样好不好!”晕啊,这厮居然在我没注意的时候挪过来,开始拽着我的衣角撒娇了。“我们还是好兄弟嘛,是不是,温老板?”终于识相地把称呼改回去了。 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好说“是、是,好兄弟!不过,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你自己去玩,好不好,有事情再找你。” “好!我都听温老板的!”看我点头了,他如获大赦,兴冲冲地往楼下跑去。 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这家伙,还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看上去是一副不谙世事的纨绔子弟的模样,但却又不是没有心机的人,真是难办。郁闷。 走到裴若暄门前,敲了敲门,没人应门。咦,难道睡着了?“裴老板!”我叫了一声。还是没有回答,两只讨厌的姓司的也不在,难道出去了?真是少见,还从来没见裴若暄出过门呢! 犹豫了一下,伸手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踮着脚尖进去,马上就闻到了熏香的味道。裴若暄好像每天都会点香,真是悠闲的资产阶级,鄙视他。不过,既然有焚香,那么人也应该在的,八成又在睡觉。 我探头一看,果然,裴若暄平躺在床上,双手交叠于小腹之上,紧闭着眼眸,安闲而沉静。顺滑如丝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枕上、床上,如锦缎一般,华丽丽得暧昧。 “嘿嘿。”看着他闲静如童话般的睡容,恶作剧之心顿起。转身蹑手蹑脚地去书桌前,拿了磨好墨的砚台和毛笔过来,谁让他趋炎附势,谁让他不关心本姑娘,我就在他脸上画两只乌龟上去。嘿嘿。 我得意地想着,一步步地靠近,眼看着就到床前了,低头将笔尖醮黑。咦,为什么有点头晕----眼睛发花了----房子开始上下左右地旋转了---- 然后听到“啪”地一声摔地声,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035找个帅哥学游泳 口好渴啊。我迷迷糊糊地感觉到口干舌躁,像是在沙漠中行走一样,炎炎烈日当头,晒得我快虚脱了。 水啊,水啊,好想喝水啊! 仿佛天神听到了我深切的期待,很快地,唇上一凉,隐约就感觉到有水沿着口腔缓缓地往喉咙滑去。清清的,凉凉的,有点甜。 我迷迷糊糊地睁了睁眼睛,隐隐绰绰地看到眼前有一张放大的俊脸,正双眉紧锁着担忧地看着我。是个绝世大美人啊,我不会是见到仙女了吧? 眨了眨眼睛,再用力地晃了晃头。咦,眼前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好像是---- 不等我看清,那人宽大的衣袖从我脸上拂过,揽着我的肩,将我的脸揽到他怀里。“睡吧。”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侧轻响,有种让人拒绝不了的吸引力。不知不觉中眼皮就沉重起来,这人怀里清凉凉的,异常舒服,那就好好地睡一觉吧。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发现灵儿守在床边,一脸紧张地看着我。 我在灵儿的搀扶下坐起身,摸摸头,脑海里还有些迷糊,不太想得起来之前的事情。“怎么了?”但是看灵儿的表情,像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小姐不记得了吗?有小偷到裴老板房间里行窃,小姐刚好进房去,就被小偷从后面打晕了!还好裴老板及时睡醒过来,才把小偷吓跑了。不然,真是太危险了!”灵儿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听她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之前我偷偷溜进裴若暄的房间,见他睡着了,就想恶作剧地在他脸上画两只乌龟----果然是害人终害己啊。 咦,我是被打晕了吗?我摸摸头,好像一点都不痛耶! 正想着,门外司琴扣了扣门,轻声说“裴老板来了。”接着门“吱嘎”一声开了,裴若暄迈着舒缓的步子过来,灵儿连忙端了椅子过来放到床前,裴若暄侧身坐下,温声问“现在怎么样,有感觉到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有啊。”我摇摇头,能劳驾到裴若暄这个懒虫亲自过来探望,真是荣幸啊!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来我的房间吧。“不过,裴老板,我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有看到一个人----” “什么人?”裴若暄微笑着看着我。 呃,具体是什么人,我倒还真说不上来,连是男是女我都不清楚,只是感觉到很熟悉的气息,很像是眼前的裴人妖gg。不过看他这样,我又有点怀疑那是个梦境,于是就不提了。 裴若暄又关怀了几句,叮嘱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立刻去找他。比起上次我失踪一天,他所做出的反应,差距还真是大啊。 他要走之前,我叫住他,问“裴老板,你会游泳吗?” 裴若暄显然是愣了一下“怎么?” 我朝他露出自认为纯洁无暇的笑容“我想学游泳啦,所以想找人教我。” “你想找我教你?”裴若暄眼眸中的神采微微一变,随即笑着说。“好啊。什么时候?” “白天要盯着赌坊,那就晚上吧。每天晚上好不好?不过去哪里呢?这里又没有沈三家里那样的像游泳池一样的浴室,呜,晚上下水会冷的呢……”我一个人絮絮叨叨地。 “想要浴房么,让司剑去浴场订个场子就是了。”裴若暄云淡风轻地说着。 “好喔,好喔,还是裴老板英明!”适时地拍拍马,不要收我学费。 裴若暄笑了笑,就转身出去了。他刚一走,灵儿就拉着我小声说“小姐,这样怎么行?裴老板虽然长得美,却也是个男人。怎么可以跟他一起下水呢,会被看了身子的!”她一脸紧张的样子,深怕我一失足成千古恨。忽然想到什么,语气一转果小姐决定要嫁给裴老板的话,那倒不是问题----” 唉,古代果然是保守啊!游泳而已,又不是光着去游,怕虾米?!“没事情的啦!”我很慨然地拍拍她的肩膀,然后神秘兮兮地转着头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拊到她耳边说。“告诉你一个秘密哦,裴老板他啊,喜欢的,其实是男人。” “啊!”灵儿惊呼了一声,接着又像是怕被人听到一样,捂了嘴回来,一脸惊疑地看着我。我朝她郑重地点点头,灵儿的脸色隐约有些发青,看来古人对这些接受能力还比较弱啊,想我们那年代**同志文满天飞,想看不到还挺难。等我改天有空,也写一篇来给你们启蒙一下,两个主角就大色狼和裴若暄吧,嘿嘿,其实忽然这么一想,还是蛮配滴,嘿嘿! “小姐不要哄我啦,裴老板不是那样的人啦!”灵儿终于回过神来,扯着我的袖子说。“我说的是真的,小姐别不当回事!” “那就先测试一下吧,确定他喜欢男人以后,才让他教,怎么样?这样你也该放心了吧?” 灵儿犹豫了一下,好奇地问“怎么测试?” 我拍拍胸脯,说“看我的!” 036特级色诱行动 第二天傍晚,泡好澡,裹上一件半隐半现的“青山远黛”的雪纺纱衣,第一次温温顺顺地坐到梳妆镜边,让灵儿给我化妆。不过还是不习惯那块黄澄澄的大镜子,灵儿一边化着,我一边捧着小圆镜照来照去。 西西,灵儿化妆的技术还不错呢,把我的眼睛画得大大的,嘴巴画得小小的,还有不知道她用什么调出的那一种娇艳欲滴的唇彩,真是粉嫩嫩的,诱人啊!自己看了都好想咬一口,呆会迷死那姓裴的。 化好之后,就差了灵儿去请裴若暄。我转去寻了我的旅行袋出来,将闲置已久的香水挖出,还好,没有挥发完。我的香奈儿五号啊,传说中最具有魅惑力的香水呀!是去年我生日的时候徐冰送的,嘿嘿,没想到用在这个地方! 听到门外已经传来了脚步声,知道是今晚上的主角裴若暄来了,我赶紧将香手往脖子和手背了喷了喷,扑身过去跳到床上,以一个自认为比较撩人的姿势躺好,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门开了,裴若暄信步走了进来,灵儿则按约定好地留在了外间偷听。 裴若暄穿了件月牙白色的长袍,领口是精致的金色双行线绣,看上去沉静而清爽。他第一眼看到我时,微带惊奇的目光在我脸上逗留了几秒钟的时间,随即眉心淡淡一锁,问道“温老板,听灵儿说你感到不舒服?” “裴老板。”有气无力地唤了一声,装作刚从沉睡中苏醒过来的样子,欲迎还拒地瞥了他一眼。用手支着身体要起来,起到一半,又“啊”地嘤咛一声倒回去。果然,裴若暄马上中计地过来扶我,扶着我的手臂,一面倾身过来要去抓几个枕头垫我身后。 裴若暄身上还是那种淡淡的香气呀,跟他平常点在房里的熏香一样,挺好闻的。我抬眼瞅了他一眼,顺势又呻吟了一身,趴到他胸前,娇声说“头有点晕。”嘿嘿,第一次发现我的演技原来这么好呀,等偶回去后,有什么角色的海选非去报名不可,说不定一颗国际巨星就这样冉冉升起了。 “头晕么?”裴若暄眉心微蹙,执起我的一手,扣起脉来。 咦,姓裴的还会中医吗?啊----那他一把脉不就知道我是装的了?!怎么办?! 正自己心慌起来的时候,裴若暄放开了我的手,柔声说“没什么大碍,明天再开副安神养气的药吃就可以了。先休息吧。”说着,居然扶着我的双肩,就要把我往枕头上按去,就像是完全没有觉察到我的主动投怀送抱一样。 汗,要换成色狼,这个时候肯定是上下其手大吃豆腐了,裴若暄这家伙竟然还把我这样娇艳动人的美人儿往外推。果然是不大正常啊! 不行!为了大计,你退,我进! “裴老板!”我手忙脚乱地扒住他,将脸靠在他的肩上蹭啊蹭,娇声说。“好害怕呢,大白天居然也有贼人进来,那晚上就……裴老板。”继续蹭蹭,顺势爬身窝到他怀里,怀过手抱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的颈窝里,用自认为迷离的目光望着裴若暄。“裴老板留下来陪人家,好不好?” 我的话刚说完,就听到门外“咚”的一声,好像是有人摔倒的声音。大概是灵儿被我的临时发挥吓到了吧。 “不大好吧?”裴若暄看了我一眼,其他什么动作也没有,语气也像往常一样平缓,没有急促,也没有露出害羞的感觉。 “但是人家这几天,总觉得心里面‘突突突’地跳,慌得很,睡不着!看,都有熊猫眼了。好不好嘛,裴老板!”抱着他,坐在他身上撒娇般地闹腾。 这次裴若暄却没有说话,沉默着。嘿,终于心动了吗?不会是我刚才闹腾滴时候,不小心碰到他那个地方了吧?啊哈哈,嘿嘿嘿嘿,憋死你! “温老板。”过了大约三四分钟,他终于出声唤了。“嗯?”嘿,赶紧再抱紧点,蹭蹭。想要可以说出来,不过肯定不给你,让你看得见,吃不着,嘿嘿! 裴若暄缓声说“玩笑开过头了。” “嘿哈?”我愣了愣,抬头看他。 他的手从我的两腋之下穿过,把我抱了起来,像放一件物品一样地放到一边。然后起身,说“早点休息,明天我让司琴煎药过来。” 郁闷应一声。 裴若暄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走到门前的时候,脚步停了停,说“你的妆花了。” 啊,不是吧?我赶紧从枕头下面摸出小镜子,一照,汗,刚才蹭得太入神了,果然花了。我连忙摸出手绢擦,一边恨恨地想,就算妆花了,那也是只倾国倾城的大花猫,那样香艳的诱惑,裴若暄这家伙居然完全不为所动,肯定有问题!没错,他肯定是个gy!还是只受! 037打击盗版是人生大事! 趁着这次意外,我就偷了下懒,懒洋洋地在床上多躺了几天。裴若暄也不来说我,每天只是让司琴定时送药过来,自己却不敢过来了,大概被我那天吓到了吧?嗬嗬,不是吧,胆子这么小呀,那改天有空再吓吓他! 躺了三天,终于躺不住了,就起床下楼去溜两圈。一下楼就有好多旧客来慰问,有的问我伤势有没有大碍,有的告诉我官府在全力捉拿那该死的小偷,有的说我回来就好,没有我的赌坊就感觉少了什么。嘿哈嘿哈,原来本姑娘的魅力这么大啊,那等我回去了,你们可千万不要太想念我啊!我可不想某一天申报上的头条新闻是奇迹----一女子打喷嚏至死!那我还真“名垂青史”了。汗哪! 晃悠悠地转回到大老板专座里坐好,屁股还没坐热,沈三就跑进来了,忧心忡忡地问我的伤势,说这几天快担心死了。我告诉他没什么,说话的时候看到他左眼青黑着,就奇怪地问他“你的脸怎么了?” 提起这事,沈三就郁闷着一张脸向我诉苦说“我真倒霉死了,前天在路上,莫名其妙地撞上几个地痞,就打起来了。脸上不小心挨了几拳,现在这个样子还算好了,前天的时候,脸都肿起来了,疼死了,饭也吃不下,睡觉也不能睡。我好可怜啊,温老板!” 看他又要趁机挨进来撒娇,马上一眼瞪回去“这是你人品不好的报应!怨天尤人也没用!” “温老板怎么可以这么说?”沈三委屈地说。 “雅雅说得对,沈公子还真是要注意一下了。”帘外传来一个清朗的说话声,立马听到清脆的卷帘声,抬起头,就看到凤镜夜执着他那柄玉骨朱扇施施然地进来。微扬剑眉,看着沈三,笑盈盈地说道“沈公子,我与雅雅还是你浓我浓的时候,这样,我会不高兴的哦!” “我管你高不高兴啊?”沈三小声嘀咕地,目光凌利地瞥了凤镜夜一眼,不去理睬他。回过头来继续笑嘻嘻地对我说“温老板,我今天来其实最重要的是有一个消息要告诉温老板。” 无视于凤色狼趁机挨身坐到我身边,我微微往外挪了挪身体,顾自问沈三“什么消息?” “就是那个如意赌坊,他们昨天也推出了一种‘神奇木牌’的新赌法,玩法就跟咱们的神秘纸牌一模一样!” 我靠,不是吧?!我惊讶得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这么快盗版就出来了,还让不让人活啊!d,真是到哪里都有盗版,我怒!“如意赌坊,哪个如意赌坊?”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一号赌坊? “就是对街的那个赌坊,昨天才改名的,把原来镶金的牌子都换掉了!” md,原来是那群王八蛋!我们叫吉祥,他们叫如意!我们叫“神秘纸牌”,他们叫“神奇木牌”,靠啊,吃定我们了是吧?!当初对他们客气,没想到他们倒是得寸进尺了?!皮痒了是吧!“我去叫人,砸了他们场子!” “不过,温老板。”沈三连忙喊住我。“何必去理睬那帮不入流的屑小们,掉了自己的身价?事实上,温老板的纸牌材质特殊,他们做不来,就用薄木牌糊了纸代替。一心盗用人家的,却弄得不伦不类,东施效颦,徒留笑柄而已。已经有很多人嘲笑他们了!” “呃,是吗?”我愣了愣。 “是啊!我就去了,代表温老板狠狠地唾弃了他们那胖老板!”沈三邀功似地说。“不过,温老板,现在玩2点的人越来越多了,都要排队等着呢!是不是应该再多开几桌?” 多开几桌?我白了他一眼。嘁,你以为就你小子聪明啊,有带那么多牌,我早拿出来了!我刚才在赌坊里转悠的时候就发现了,里圈几个人在玩,外面围了好几圈的人等着。这样白白浪费了多少资源,流失了多少白花花的银子啊!我肉痛啊! 沈三大概是发现我脸色不对,连忙说“我不是怕有些人等不住,会跑去玩那下三滥的木牌嘛!” 我苦着脸说“我也一直在想办法啊!但牌是从祖上传下来的,就两副。虽然说可以新做,但是这种纸又没得卖,我也郁闷啊!” “原来是祖上流传下来的。”沈三愣了愣,满是遗憾地说道。“怪不得纸质特殊,那怎么办?” 我们两个面面相觑地犯难,舒舒服服地霸占我的大老板专座的凤镜夜却忽然轻笑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身,就从后面一把将我拥入怀中,俯首在我耳侧说。“这种时候,就不晓得来问我么?” “你有办法?”我侧过头,惊奇地看着他。 “当然!”凤镜夜笑得信心满满。“明天,就帮我的亲亲雅雅解决。今天,还有些别的事情,先告辞了。”说完,死色狼低下头在我耳侧压低声音说“记得想我。”声音虽轻,却又让对面的沈三恰如其份地听到。 沈三忿忿地瞪着他,那家伙却还是一副坦然的样子,摇着扇子步履轻健如风地去了。 汗,还卖关子,死色狼! 038再见端王 一天又匆匆过去,傍晚时分,满怀希望地去找裴若暄教习游泳,却被司琴告知,说是那家伙今天有事情出门去了。那个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的大懒虫,居然也会出门?汗,不会是被我吓跑了吧?那我的回家计划不是又泡汤了?!不是吧,我不会这么衰吧? 无聊地带着灵儿和司琴去街上晃了一圈,买了些零食和小东西回来,然后洗洗爬去睡觉。又在古代度过了一天。 第二天,听帐房先生报帐,发现最近的收入居然在跌了。唉,都是因为去围观纸牌害的,看来纸牌的推广已经迫在眉睫了。 对了,死色狼不是说今天帮我解决问题的吗,喵的,都快到晌午了连个鬼影都没有,不会是去哪个美眉那里逍遥快活,就把这事情给忘记得一干二净了吧? ----真是那样的话,就请君入瓮,把他关起来打一顿! 终于,太阳快落到山那边去了的时候,凤三公子才迈着舒缓的步子,轻袍缓带地施施然而来。 亏他还记得来?“去风流快活,也没忘记我这里,真不愧是色狼本色哪!”我嘲讽他。 “呵呵。”凤镜夜不痛不痒地笑了几声。“如果我不来的话,大概后果会更严重吧,所以我衡量了一下,还是来了。” 汗,他怎么好像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似的?切,不理他。 带上司琴,跟着凤镜夜一起坐上车。沈三不在的时候,这色狼倒还是挺收敛的,也不故意挨到我身边坐着,坐在对面,一副坦然的样子。 “这是去哪里啊?”我问他,一边掀起车帘子往外看,这条路好像是往城外去的。 “拿可以做你那纸牌的纸啊。”凤镜夜眯起眼睛说。 “纸,这里有那样的纸?”我又惊又喜。这个时代的造纸术还不是很高,纸卖得很贵,一般人家只能用那种很薄很薄的宣纸。 凤镜夜点点头“我那天看了一下,纸牌用的的确是从来没见过的纸,不过我想有一种纸或许可以。虽然没那么厚实,但是两张压在一起的话,应该可以。” “哇,帮大忙了!是什么纸啊!”我兴奋地挪身过去,拽着他的衣袖激动地说。“在哪里有啊!” 凤镜夜低眉看看我,“呵呵呵”地轻笑起来“不用这么激动,记得欠我一个人情就是了。” 我“嘁”了他一声。色狼也不以为意“皇家御用的玉板纸,你说在哪里有?” 呃,皇家御用的?那当然只有皇族们手里才有。啊啊啊啊,难道这是要去----端王府?!! “靠啊,去端王府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呜呜,人家都没打扮,直接穿了男装就出来了,也没买礼物,我怎么可以这样去见我的端王帅哥啊!死色狼,一定是故意的! 色狼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地说“现在告诉也一样啊。你打扮了也还是这副模样。” “靠,你什么意思?!” “呵呵。”色狼又笑了起来。“我的意思是,温大老板天生丽质,打不打扮都这么漂亮。” 嗬,他怎么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郁闷,难道我脸上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不是吧?我自认为还是一个挺内敛挺深沉的人挖! 很快就到了端王府,凤镜夜领着我们走进书房所在的院落,房梁上就有个青衣少年一闪而下,挡住了我们的去路。他朝凤镜夜行了一礼,说“凤大人,王爷在作画。” 镜夜会意地点点头,说“那我们在这里等吧。” 那少年看了我和司琴一眼,然后向凤镜夜行了礼,就退到一边去了。那人应该就是碧崖的哥哥青崖吧?长得跟碧崖有点像,像显然比他沉稳多了,不愧是哥哥。 唉,不知道端王帅哥要画多久啊,我在院子里坐着很无聊。转着头,发现书房的一扇窗户半开着,就捉摸着蹑手蹑脚地过去看看。走到一半,青崖的眉头皱了皱,似乎想过来拦我,镜夜在身后说“不要打扰到枫眠就行了。” 我踮着脚尖绕到窗前,扒着窗户往里面看去,果然是端王的画室啊。我日思夜想,汗,其实没怎么想的端王正站在书案后执着笔沉心作画,只一墙之隔,却没有听到我们外面的说话声,看来果然认真得很哪! 要知道我就算是考试的时候,旁边一有点风吹草动,就会马上扭过头去看个究竟。所以,经常会被老师当成“意图作弊者”,而紧盯着我不放。 画室的墙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画,或人物或风景,栩栩如生,最多无非是荷花图。每幅姿态各异,颜色各不相同,活灵活现。一眼看过来,几乎可以经历荷花的各个生长期。忽然转念一想,他画的似乎都是这端王府里面的风景。 可怜滴孩子,看来果然是真的没有出过端王府,摸摸,我一定想办法带你出去玩。 正暗自为我的端王帅哥感到同情和心痛时,不经意地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端王已经从画中抬起头,怔怔地看着趴在窗口偷看的我。 039在告白前被拒绝了…… 我也愣了一下,面面相觑了半会,我朝他摆摆招呼“嘿,王爷,早上好。” “温、温姑娘?!”端王结巴地叫了一声,然后在下一秒钟,一张俊脸倏地涨得通红,怔了一会,赶紧别过头去。 咦,他干什么脸红,忽然这么不好意思?啊哈,不会是在偷画我的画像,被我抓住了吧?哈哈!直接趴着窗棂爬了进去,一边说着“在画什么呢”,一边赶紧凑到他面前去瞧。呜呜,画的不是我,明湖垂柳石亭,看上去好像是莫愁湖的景色。刚刚冉冉而起的得意,一下子就像泄气的气球一样,瘪了。 “温姑娘。”端王有些怯怯地看了我一眼,又像是怕被什么抓住一样地,马上又躲闪开目光。“温姑娘,怎么来了?” “是大色----凤镜夜带我来的。”我看他今天很不对劲呀,怎么先是脸红,现在又一直躲闪着我的目光,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在犯心虚。我笑嘻嘻地问“王爷,你今天好奇怪诶,该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吧?” “啊----没、没有!没有!”端王吓了一跳,慌忙回过身向我解释了一句,冷不防对上我笑眯眯的目光。怔了一下,接着连脖子都红了。 “王爷,你怎么了?”我快被他弄糊涂了,该不会是生病了吧,脸这么红。脚步不自觉地往前迈了一步,伸手去探他额头的温度。没想到他一看到我靠近,身体振了一下,软软地就要往后面倒去。 “王爷!”我吓了一跳,立马扑过去扶他,一边大叫起来“快来人哪!王爷晕倒了!王爷晕倒了!” 下一秒,门“啪”地一声被人推开,青崖冲了进来。冲过来从我怀中扶走端王,扶进书房隔间的休息室,过了一会里面隐约传来了低低的说话声,看来是醒回来了,还好还好!刚呼出一口气,就看到青崖冲出来责问我“你对王爷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啊!”我也奇怪呢,我话都没说几句,他就晕了。我记得我好像也没抛媚眼嘛!“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真的什么也没做。” 青崖瞪着我,看到凤镜夜进来,轻哼了声,不再说话。凤镜夜笑嘻嘻地挨到我身边,打开扇子遮住半边脸,压低声音在我耳侧说“老实交待,你是不是调戏枫眠了?” “靠,我没有!”我跳了起来,怒瞪他。“我才不像你这只色狼这么色!”我在端王面前一直很保持形象,不要亵渎我窈窕淑女的美好形象。 “哦哦哦,不是调戏,那是直接色诱了?”凤镜夜故意夸张地。 “喵的,说了不是了!混蛋!”我伸腿去踹他,妈的,他还敢躲开。手脚并用,追过去打。 d,追得我上气不接下气,死色狼还步履如飞。 “司琴,帮我逮住他!”我只能求助司琴。司琴看了我一眼,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靠,臭小子,关键时候又不理我!气死我了! 算了,好女不跟男斗,不跟他玩了,累死我了。找了个地方一屁股坐下,抓过一本书来当扇子扇。回转目光的时候,看到休息室里面有人影闪动,过了一会,就看到端王的衣角出现在了门内,接着身体也慢慢挪了出来,抬眼看看我,又情不自禁地红了下脸,犹豫了半会,终于鼓起勇气说“镜夜,能不能请你们都先出去一会,我有事情跟温姑娘说。” “好啊。”凤镜夜笑眯眯地说,然后丢给我一个“祝你好运”的眼神,喊上青崖和司琴一起出去了。喵的,那色狼肯定知道是什么事情,又瞒着我,说不定就是他干的好事! “温姑娘。”端王壮声唤了声,等我回过头去,他的脸又倏地红了下,语气急转而下,轻声说“听镜夜说,你,你----” 他好像很紧张诶。 “我怎么了?”我好奇地问,大概是说玉板纸的事情吧? 他侧过身,避开我的目光,轻声说“温姑娘活泼灵动,恐怕不会适应端王府单调枯躁的生活,所以,所以----还是请温姑娘改变心意吧!” “哈?什么心意?”我又是一愣,眨巴着眼睛看着他,这样纯洁的眼神,应该不算色诱吧? “呃?”他似乎也有些吃惊,转回身愣愣地看看我。“就是镜夜说的那个,那个,说温姑娘,你对我……”说着,他的脸又红了一下。 啊!我终于明白了!死色狼肯定是把我跟他说的话全部告端王了!靠啊!混蛋,不知道他怎么添油加醋了?! 040古代新型的美女纸牌 “汗,那个,那件事----” 怎么我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了?不对,这不像是本姑奶奶的风格,不就是被拒绝了嘛?!有什么大不了,这个傍不了,我另外找就是喽!不过看他紧张别扭成那个样子,真是好可爱啊,好纯情哦!放弃了,好可惜哦!不过回头想想,就算泡到了,我大概也不能带着他一起穿回去,与其到时候难过,不如一开始就只做朋友。 好啦,就这么决定啦!我朝他摆摆手,笑着说“那是假的啦!之前我总是被凤镜夜这只大色狼欺负,所以我就擅自地抬出王爷去压他,谁知道他就当真了。希望王爷不要介意才好啊!” 端王犹疑地回过头看我,有些愣愣的。我连忙咧嘴朝他笑笑,他看我一副坦然的样子,似乎也就相信了。“喔,是这样。”他眼中闪过一丝落寞的神情,慢慢回过头去,轻声说。“那我就放心了。” 看他好像有些寞寞寡欢的样子,我连忙引开话题说“对了,今天是有事情来求王爷帮忙的呢!” “是玉板纸的事情吗?”端王终于有点恢复正常了。“昨天镜夜跟我提过了。玉板纸是宫里用来裱画的纸,以前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带出来几箱,但后来担心----”端王忽然红了下脸,大概是忽然想起来自己差点把卖画的事情给泄露出去了,当下连忙侧了侧身掩饰心中的慌张。“一直放着没用,温姑娘若有需要的话,尽管拿去吧。” “真的吗?!那我就不客气了!”兴奋得差点又要扑过去抱他的手臂蹦跳一下,以表示我无比的感激之情,但回想起刚才我一靠近,他就紧张得晕了过去。为免再被色狼以百步笑五十步,所以还是忍住了。“太谢谢王爷了!”仅用语言来表达。 辞别端王,一出门,死色狼就笑眯眯地凑进来,神秘兮兮地问我“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我横了他一眼,他还敢来问怎么样了?!臭小子!“我杀了你!”张牙舞爪地要扑过去掐死那个色狼外加多嘴王八蛋,眼角的余光冷不防瞥到端王从屋里出来,立马把“利爪”都收了回来,端端正正在站好,吩咐司琴跟着青崖去仓库搬纸。我则和端王,还有凤大色狼,一边说着些闲话,一边往外走去。 端王只送了我们到门口就停住了,他终是没有迈出门槛半步。我坐在车上,向他扬手告别的时候,看着门里的他孤伶伶的一个人站着,忽然觉得有些心酸,猛然想起来,又忘记提要带他出府逛逛的事情了。 下次一定不能再忘记了。 有了玉板纸,我们找了一家造纸坊,让他们按我们给的方法将两张纸压制成一张,然后按扑克牌的大小裁好。由于我们付了重金,这道工序第二天就做好了,然后我们又去找了一家染坊,让他们将牌的一面染成红色,这个也很快,也只用了一天时间。接着我们又找了一家画坊,请画师画牌上的花色。在这个过程中大色狼提议说“j”“q”“”还有大小王的面画上的人物太诡异了,不如换成美女图,更为别致些。 喵的,死色狼果然无论何时都不失色狼本色。放到现代,他肯定就是那些黄色图片网站的忠实访问者。不过bs归bs,他这一说我倒还是有点同意的,我讨厌“”上的那个胖乎乎的家伙啊……以前打“红五”或是“80分”的时候,一摸到这个“胖老头”心里就慌呀!该往哪逃啊,被逮住就是十分哪,肉痛啊! 于是乎,就吩咐画师把“j”“q”“”上的人物换成了三个造型不一样的美女,而大小王则画成两位倾国倾城的美男子。哈哈,大王那个华丽丽的,看着挺有凤大色狼的感觉,而小王上的由于是单灰色,所以显得冷冷清清,倒有些像端王。嘿,还差个裴若暄。我瞅着“”上的那个美女,就挺像。 哈哈哈哈----当然,这只是我一个人随便想想而已。 在十日之后,第一批三十副新型的“扑克牌”终于全部投付使用了,投入当天,就场场满座。当天晚上我找裴若暄商量,然后决定把二楼的包厢间,全部设成纸牌专间,无论观看还是参加,都要支付五个铜铢才能进场,包厢费由当日当间的最大赢家支付。同时,第二批的扑克牌也已经在加班加点地赶工中。 一连忙碌了将近一个月,终于将新的模式推上了正轨,赌坊的收入也在回升的基础上,往上翻上一倍。看着赌坊每天欣欣向荣的日子,我心里虽然也高兴得很,但还是时刻记着,我必须回去了,不能再拖了,再拖我就要被公安局宣布死亡了!汗! 于是又马上跑去找裴若暄,问他什么时候开始可以学游泳。裴若暄不冷不热地回答我“我还以为你忘了。” 汗,以为我忘记了?!就算我忘记了,你也不晓得要提醒一下?我每天都记着!我还记着到时候带着我的手机去,拍几张新鲜的出水美男图,回去后传到同志网站上去,设成收费浏览。或者拿去拍卖,嘿嘿。 终于,要开始学习游泳,开始踏上我的回家之程了! 041游泳是一项高难度的运动 终于要开始学游泳啦!----然后发现我没有带我的泳衣过来。 汗哪,只能用一件紧身的t恤和一条清凉的短裤代替。谁知道,灵儿一看到我那条只到大腿根的短裤,就红着脸大叫,说怎么可以穿成这样去的。 汗,拗不过她,只能各退一步,换了一条到膝盖上的短裤。出门前,灵儿又找出一件大披风来,将我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才拎了换洗的衣服跟在我身后出门。 裴若暄和司琴已经在后门外候着了,他还是一贯的装束,看到我过来,转过头,朝我微微一笑,说“走吧。” 订的地方不是很远,走过两条街就到了。我们进去的时候,那浴场的老板一脸羡慕地看着司琴。哈哈哈,大概是以为他带着三位美女一起泡澡了。哈哈,可怜滴裴人妖,又被当成女人啦! 哇,裴若暄出手真阔绰,订了好大的一间。有沈小三家的两倍大小,房间里泛着氤氲的热气,在房间里走着,就有点像是在云从中漫步,感觉真不错。看脚边一汪的池水水潋潋的,回手就把披风解了下来,递给灵儿。司琴见状轻咳一声,冷冷地斜了我一眼,掉头往外走去。 嘁,给你白看你还不爽啦,臭小子! 不理他,自己先下水。我趴在池沿,慢慢地探脚下去,居然一直都没到底。晕,怎么会有澡堂这么深的。呼,终于到底了,池水居然齐肩高,汗啊,这真是澡堂吗?我抬头看裴若暄,他解释说“我特意让司剑找的,这间是专门为一些善泳者准备的。如果泡澡的话,那边有凳子。”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池子的另一边摆着几张高矮不一的小凳子,看来是各种客人的需求都想到了,还真是周到了。 见裴若暄还是一身整齐地站在池岸上,就问他“你怎么不下来?”一边开始瞄灵儿拎过来的衣篮,我把手机塞在里面,嘿嘿。 “我不下水也无妨。”说着,他提着衣袍在池沿上坐下,看着一脸目瞪口呆的我微笑地说。“先学闭气吧。” 虾米虾米,他不下来,就这样坐着?郁闷,那不是没有出水美男拍了?! “闭住呼吸,潜进水里,适应在水里的感觉。”裴若暄完全无视我脸上和眼中愤愤不平的神情,心平静气地开始指点我。“先试试,能闭多久就闭多久,刚开始用不着勉强自己。” 我呶呶嘴,心里暗自哼了一声,迟早把你弄下水来。 按他说的,蹲下身把整个脑袋浸到水里。猛然间那些水争先恐后地“汩汩汩”地往耳朵里进水,好难受啊,跟那天掉进水里一样----咦,是不是要穿回去啦? 啊啊啊,难受啊,不知道穿回去了没,万一我穿到一半就往外冒头,会不会穿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啊! ----到了没有啊,我快滞息了……不行了…… 忽然我的背心出现一股力量,倏地将我拉了上去,清新的空气扑鼻而来,呼,能自由地呼吸真是好啊!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将嘴里的水咳出来,一抬头,就看到裴若暄微蹙着眉头看着我。我惊讶地叫了起来“咦,裴老板,怎么你还在?” 裴若暄蹙蹙眉说“按你刚才的玩法,我不在你就没命了。” 啊啊啊,怎么回事?我连忙转着脑袋四周看了看,还是在那个澡房里面啊!呜呜呜,我没穿回去,难道一定要在端王府的莫愁湖才行吗?莫非那里有着传说中的穿越时空的通道? “如果你要学的不是游泳,而是拼命,那就恕我不能奉陪了。”裴若暄难得地把脸板起来了。诶,他生气了吗?他为什么生气啊----反正快道歉好了。 “对不起啊,我知道错了。水温太舒服了,所以就一时忘记冒出来了,呜呜,我下次再也不会了。”伸爪子过去揪住他的衣角,水汪汪的眼睛以纯洁的四十五度角凝望着他。 裴若暄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哭笑不得的神情,随即叹了口气说“继续吧。” 一听这话,如获大赦,马上又笑眯眯起来。裴若暄不悦地看了我一眼,我马上缩脖子,钻到水里,这次是一感到呼吸有些困难了,就马上窜出头来。裴若暄看我果然听话了,脸上又露出平时温和的微笑,还夸奖我学得不错,嘿嘿。那当然,本姑娘天生聪明伶俐! 练习了几次闭气,他又开始让我练习在摆臂的动作,我摆了几下,他提醒我哪里不对,人却还是稳稳地坐在池沿上。我就故意一直挥不对,嘿嘿,终于,他再看不下去了,无奈地叹了声气,将外袍脱掉下水来教我。 大概学了两个小时左右,他说时间差不多了,该回去了。看他要出水,我赶紧扑去衣篮,拿出手机“嚓嚓”拍了两张。他听到声音,疑惑地回过头看我,嘿,我赚到了,又拍了张正面的!哈哈哈哈哈! “你在做什么?”裴若暄蹙蹙眉,肯定是在为我拿着一块黑色的东西,很hy地晃来晃去而感到不解。 “没什么!没什么!”赶紧把手机藏好,趴着池沿爬上岸。裴若暄也没再说什么,拾起衣服往旁边单独僻出来的更衣室去了。 嘿嘿,他没发现,那下次再拍几张香艳的,哈哈哈,我又要发财了! 042群英荟萃的望国祭典 晚上努力学习游泳,白天的生活一切照旧。 在大老板专座里坐得闷了,就满赌坊里转悠几圈,顺便去偷窥一下裴若暄在干嘛,看看有没有香艳的照片可以拍。但自从那次“小偷”事件以后,我一靠近裴若暄的房间,司棋那臭小子就会鬼一样地冒出来,瞪着我,直到我自动消失为止。 百试不爽,靠啊,真郁闷。 刚转回大老板专座,就有伙计跑过来说有客人找我,我出去一看,竟然是碧崖那家伙!我一惊,连忙拽着他进屋,问他“你刚才是说找‘温老板’还是找‘温姑娘’?” “当然是温老板!”碧崖一脸豪气地说。“温姑娘再三叮嘱过了,我当然记得!都说温老板来着!” “呵呵,干得漂亮!”我踮起脚,伸手拍拍他的肩。难得他没把我的秘密泄露出去,值得夸奖。“对了,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温姑娘忘记了吗?”碧崖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害我立马拼命地想今天是什么大不了的日子。“今天是相国寺举行祭典的日子!午时正式开始,大人们一大早就进宫去了,都不带我去,所以我决定自己去!” 啊,原来真是个了不起的日子啊!相国寺的祭典,破天荒邀请端王去的那个祭典!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我赶紧叫起来,喵的,这阵子忙得差点给忘记了! “这不是来找你了!”碧崖拍拍胸膛,向我示意他是多么仗义的一个人。呵呵,不过是挺仗义的,他不提我还真忘记了呢! 让他在房间里等我一下,我跑去找裴若暄请假。裴若暄还是一如既往地好说话,点点头就同意了。回房去背上小挎包,塞进手机和一些钱,对了,还要喊上司琴,然后出门了。 碧崖带着我们在城里绕了半天,终于来到一面两人多高的墙前面,然后很豪气地拍拍墙说“这里面就是了。” 汗哪,刚才走过来的时候看到正门那边围了一堆的人,匾额上铁饼那么大的“相国寺”三个字,我也还是认得的,当然知道里面就是了。但问题是怎么进去?!这墙那么高,旁边又没棵树让我爬,难道要我学壁虎趴在墙上爬啊。 我被他那句话郁闷到的时候,身边蓦然有一阵疾风,再抬头一看,就看到碧崖已经蹲到墙头了,还低下头向我招招手,说“里面没人,快来!” 来你个大头!喵的,虽然知道这家伙脑袋少根筋,不是故意的,我还是郁闷地跳起来想把他拍下去。“靠,我又没长翅膀,我怎么飞上去啊!” “啊,是嘛?!”碧崖愣了下,讪讪地笑笑。正要跳回来,身边的司琴就托起我的手臂,以完美的抛物线轨迹飞身越过墙头,轻飘飘地落地。 “哇----”不等我开始赞叹那传说中的轻功真不是盖的,司琴就轻哼了一声从我身边走开了。 靠啊,死拽的臭小孩! 进来那片地貌似是后花园,冷清得一个人影都没有。我跟在碧崖后面,走了好长一段路,终于听到了远处传来了鼎沸的人声。看来是快到了,想着可以见识到传说中的皇帝和大臣们,心里一阵激动,脚步也迈得更勤了。 “小心!”走在我和碧崖中间的司琴忽然说了一声,一手一个拉起我们跳进旁边的树丛中。“怎么了?”我压低声音问,司琴马上伸过手中捂住我的嘴,靠,捂嘴就行了,别捂我鼻子,我要透气的! 把他的手往下移了移,看到碧崖拨开树丛往外看,我赶紧凑过脑袋去一起看。院子的那一头两前两后地过来四个人。前面两个威武高大,佩着刀,应该是侍卫之类的。后面有一个是年过半百的老头,须发花白,但体格仍然很是挺拔,也像是练武出身的人。他的旁边则是一个披着黑色金缕边长披风的人,将整个人连身体带头发都一起裹在了里面。低着头而来,完全看不清脸。 他们的脚步稍微有些急,从我们面前走过时,听到那老头问“这样真的不会有问题吗?万一……” “没问题。”一个清冷的声音,平稳得完全没有声线起伏。说完他的脚步忽然停了一下,虽然他的头没有转动,但我总觉得有一道凌利的眼神穿过树丛射了过来。 天哪,不是被发现了吧?汗,被揪出去的话,应该怎么说?听刚才那老头的话,好像又不小心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话----不会被杀人灭口吧?呜,为什么古代到处都这么危险啊?好可怕啊,不过有碧崖和司琴在,他们会保护我的----但是,敌方三个练家子加个神秘人,我们打得过吗? 我还沉浸在孰胜孰负的激烈的思想斗争中,忽然碧崖拍了下我的肩,说“走了。” 呃?我愣了愣,站起身一看,果然四周已经看不到那四个人了,就像是根本没有出现过一样。不是撞鬼了吧?! 043快看!天外飞仙! 终于到祭坛了,好多人哪,真是找不出比“人山人海”更加贴切的词语来形容了。 我紧紧拽着碧崖的衣袖,在人群中奋力地挤着,挤得满头大汗,终于挤到了人群的最前面一层,不过前面还挡了一圈的官兵,腰上别着金光闪闪的刀,雄纠纠、气昂昂的,很是威风。 挖,真刀耶! 我趁那家伙不注意,伸手去偷偷摸了一下那刀鞘,还没摸出是什么感觉,那个官兵侧过头射过一道凌利的目光来,吓得我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所谓的祭坛,其实说是一个大广场更为形象一点。广场的中间,是一个一人来高的圆坛,坛上摆了桌椅,由于圆坛外围还站了一围的官兵,所以看不具体的情况。圆坛与地面是以石阶相连,铺着红毡,一路一直铺到右侧的大门口为止,路两侧还是站满了官兵,守卫还真是森严哪! 我还在踮着脚尖四周打望的时候,祭坛外响起了号角声,随即祭坛里就有一阵锣声相和而起。 “皇帝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接着猛地响起来的嘹亮的一声呼喊声,怔得我愣了一下。回过神,满怀激动地刚要往门口看去,碧崖却一把拉着我跪了下去,“咚”地一声脆响,额滴神,我的腿要麻痹了。 “别抬头!”碧崖小声提醒我。嗬?我转着头看了下,果然那片人山人海通通已经矮了一截,包括那些守场子的官兵们。 看我的头还在转来转去,碧崖伸过手按住我的头往下压。“别看,被发现要砍头的!” 靠挖,这样的场面我怎么可以不看,会后悔莫及的!再说了,那一片黑压压的像芝麻一样的人,谁会注意到我啊,难道有人火眼金睛挖?! 所以就挺着脖子跟碧崖较劲,一边使劲地把眼角往斜右上角撇去。哈哈,我看到了。走在一队精装侍卫之后的那个穿着黄袍的胖老头,就是皇帝吧?长得不怎么样嘛,蛮富态的就是了,比起陈道明的演的皇帝,味道差多去了! 走到他旁边的,是皇后吧,好像听说是大色狼家的姑姑。长得还可以耶,就是脸上的妆重了点,我离这么远都看得出来,真是失败啊!有机会推荐她使用瑞丽隐形粉底,哈哈!看在她是大色狼姑姑的份上,收个十倍的价钱也就差不多了! 紧跟他们之后的,就是两两并肩而行的八位少年,应该都是皇子了吧----哈,看到我的端王帅哥了!就在第二排!穿着我那天给他挑的那件袍子!呀呀,兴奋啊,我的眼光果然不错,穿着好合适耶!将那文雅高贵的气质毫无保留地衬托了出来,往那一堆人里一站,完全是鹤立鸡群,耀眼非凡。虽说也有几位皇子长得还可以,但是跟我们端王一比,也忒平凡了。 ----不过,端王今天脖子上怎么还带了个金络圈? ----虽然很可爱,但破坏了整体的形象感觉,有点煞风景哪! 我凑过身,拊耳问碧崖“王爷为什么戴个娃娃戴的项圈,谁让他带的,傻乎乎的----” “让你不要看你还看!”碧崖脸色变了变,伸手来捂了我的嘴,又把我的头往下压了压个是震魔定魂圈,据说是因为这次王爷要正式出席祭典,怕引发灾祸,所以国师大人特意上芜虚仙山求来的----” 我无语了…… md,他们当端王是什么啊,瘟神吗?他一出现就会引发灾祸?那本姑娘跟他呆这么久,怎么就没个头疼脑热的!他爷爷的,迷信也不能迷信成这个样子! 我忿忿着,碧崖忽然拉着我起来,说“现在你可以仔细看了。” 我抬头往祭坛上看去,那些人都坐下了,什么看不到,只看到一片侍卫们的大后背。郁闷!我还以为像看现场直播一样的呢,靠啊,谁知道是来看大后背的! “这个祭典究竟是干什么的?” “擢土,焚香,拜祭天地,悼告先祖,测算天命,为天下社稷祈福。”碧崖像背书一样地背给我听。 代的这些祭典,就跟现代的会议一样无聊,而且还没有麦克风,完全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听到“叮”“叮”“叮”“叮”的铃当声,响得我昏昏欲睡。偶尔敲起的锣鼓声,又把我敲醒过来。 我郁闷到死,终于再也忍受不住,打着哈欠拍拍碧崖的手臂。“我们回去吧。” “啊,这就要走吗?”也亏他能够看得这样津津有味,我真服了他了,orz。 嗬,看他还一副舍不得的样子!“要不,你继续看,我和司琴先走了。” 司琴这次倒也配合,我一喊,他就跟来了,八成也被祭典无聊得受不了了。 郁闷啊,为什么围观的人还是那么多啊,我“嘿啾嘿啾”、拼尽吃奶的力气地往外挤,挤来挤去得,都快被挤成面条了。 呼啊,终于出来了。我喘过几口气,抹把汗,正要寻找出去的方向,忽然眼角有寒光闪过,接着头顶倏地一道黑影闪了过去。 ----敏锐的洞察力告诉我我期待已经久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 立马回过头去,果然就看到一个全身一抹黑的人提着剑,飞向祭坛。 人群骚动起来,我马上不失时机地摸出手机,嚓的一声天外飞仙! 044祸从口出 听到祭坛上“叮叮当当”的一阵短兵相接声,四周的人群慌乱地纷纷攘攘起来,四处逃散。 “护驾!有刺客!快护驾!”一个声音尖叫着,阴阳怪气的,一听就应该是个太监。 “走了。”司琴一把拽住我的手臂,要把我往外拉去。 “等下啦,等等!”我不依,奋力地把身体往前倾去。人家还在拍照呢,这么刺激的场面,我怎么可以错过?!拍下来回去卖给电视台,肯定能卖个高价!真刀真枪,又飞檐走壁!还没挂钢丝的!你们哪个看到过?! 嗬嗬,忽然发现我很有记者的潜质啊,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我居然还惦着要拍照。 ----其实主要是想想也知道那刺客肯定是冲着皇族去的,怎么轮也轮不到我头上。所谓事不关己,就高高挂起了呗! ……不过,等等,那人要行刺的是谁啊? 不会是我的端王帅哥吧?!啊啊啊,他还在祭坛上,会不会有危险啊?!就算不是刺杀他,也会被殃及池鱼的啊!! ----啊啊,又不对!就算行刺的是别的皇族,那些缺德的人也一定会把这件事怪罪到端王头上去,说是他引起的!不知道他们又要怎么对付他?! 啊!不行!我要去救他! 连忙收起手机塞回包里,刚回头跑了几步,后领就紧了一下,居然被司琴抓住衣领拖了回去。 “等、等下!要去救端王,要去救他!”我挣扎着,大声叫。 “你去了又能怎么样?朝廷那么多高手和军队在,你现在过去,还没上坛子,大概就已经被当成刺客的同伙,砍成几段了!” 砍成几段,哇呜,血淋淋的,想想就好恐怖啊!“那怎么办啊?!不能不管端王啊!” “到外面等消息。” 我被他像拖一个大沙袋一样地拖到门外,然后两个人就鬼鬼祟祟地在相国寺门外蹲点。看着惊慌混乱的人群渐渐镇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就开始有人们往回走了,听口风好像是说刺客被抓住了。 半天还没有散会的动静,我等得不耐烦了,正想钻回去看看,从前面驶过来一辆有一大队官兵护送的马车。我顺着它的方向回过头去,看到马车停在了后面那条巷子口,然后就有四名侍卫打扮的人押了一个五花大绑的黑衣人出来。 咦,看衣服,好像是刚才那个刺客啊!他真的被抓住了啊?!看刚才那一记流星一样的轻功,好像很强的样子,怎么这么快就被抓住了?这么弱? 管他弱不弱,我先拍照。当下摸出手机来,“嚓”地拍了一张。那黑衣人好像听到了声音,在被押上车前,转过头往我这边看了一眼。 呃,这人怎么有点眼熟啊? 我眨了下眼,啊,怎么长得那么像司剑那臭小子?!于是接下来,在下意识的情况下,我做了一件让追悔莫及的事情。我一把拽住司琴的袖子,指着那黑衣人,结巴地问“那、那是司剑吗?” 下一秒,我就收到了司琴凌利的目光,我立马省过神来,连忙用双手捂住了嘴。 但是在这下一秒,就有一队官兵快步奔过来,将我俩团团地包围了起来。第一次看到这样气势汹汹的样子,一颗心“突突突”地跳得厉害,赶紧往司琴身后缩了缩。他功夫不错,赶紧揪牢他的衣角,要逃得带我一起逃。 司琴却没有逃的意思,只是向官兵解释说是一场误会。领队的那侍卫半信半疑地打量了我们一番,然后我和司琴就一起蹲到了刑部的大牢里。 第一次见识到古代的大牢啊,跟电视里放的差不多,不过挺干净的,地上也没有稻草之类的,可能是京城刑部大牢的原因。有张小石床,床上一条不知道多久没洗的小被子,床前还有几张三四块砖头来高的小石墩。我现在就坐在一个石墩上,看着站在牢门那边的司琴,小声说“对不起啊,司琴。” 司琴哼了一声,不甩我。 “呜,人家是真心地在道歉呢!”那个人长得那么像司剑,我只是一时太奇怪了嘛!而且只要解释清楚的话,应该就会没事了吧?他们不会草菅人命吧? ----好像古代冤案特别多啊…… 呜哇,忽然这么一想,怎么就有些毛骨悚然了。 忽然“哐当”一声,吓得我“咚”地心跳加快了一拍,外面的大铁门开了,走进来一个穿着蓝色官服的中年大叔,还有两个侍卫打扮的人。 中年大叔迈着虎步过来,往我们牢前一站,狱卒就会意地过来打开了房门,司琴这时却退回来挡到我前面,正色说“我们都已经解释清楚了。我家少爷没见过世面,看到抓住刺客,所以惊奇地指了一下而已。” 045温老板至此一游! 看我们一副如面大敌的样子,那中年大叔庄严地开口了。“心中无愧,就用不着紧张。事情的大体情况本官都了解了,现在需要知道两位的住处,要有人来签字画个压,才能保两位出去。这是朝廷的规矩,还请两位谅解。”他的话虽然说得客气,但神情里满是倨傲。 不过,这个规矩跟我们那的有点像,保释人要签字画押,大概还要交钱吧。不过至少知道只要有人来保,我们就能出去了。还好还好,我拍拍胸脯,松了好大一口气,还以为要把小命都搭在这里了。 裴人妖快来救我们啦!我肚子快饿死了! “我们的住所不想说给你听,需要担保人的话,可以请凤家的凤镜夜凤大人过来一趟。”司琴的气势也不小。 呃?虾米,竟然不是找裴人妖,找的是大色狼?!啊啊,对对,大色狼名号大,后台硬,抬他肯定管用! “将军大人?”中年大叔的脸色果然变了,大色狼家果然权势惊人,连刑部的人都怕他们。大叔又打量了我们一番,沉下脸说“欺骗朝廷命官,可是罪加一等的。” 切,狗眼看人低,我们认识凤大色狼,就是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吗?“大叔,麻烦你告诉他,他有个‘旧相识’因为误会被抓刑部起来了,让他快来救我。” 中年大叔看了我一眼,迟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示意狱卒把牢门锁好,然后就转身走出去了。 呼,松一口气!我还以为我们会被拖出去刑讯呢,吓死我了!以前在网上不小心浏览到满清十大酷刑,吓得我晚上睡觉都做噩梦。 我转身一屁股坐回小石墩上,说“还是司琴聪明,知道抬凤镜夜出来煞煞他的威风。” 司琴倚在门口,看也不看我一眼,冷冷淡淡地说“没你那么笨。” 靠啊,我哪里笨了?!本姑娘天生聪明伶俐,冰雪聪明,谁说我笨,我跟谁急!然后,我抬眼瞅瞅司琴那矫健的身姿……算了,看在我连累他蹲了大半天大牢的份上,这次就不跟他计较了。 真的不是因为打不过他哦! 欠扁的是凤镜夜这死东西,居然一直到晚上才施施然而来。看见我就笑嘻嘻地说“嗬,原来是温老板呀!怎么,好像温老板只有在遇难的时候才会想到我啊,真是令人伤心!” 那中年大叔一看凤镜夜这态度,立马换了一副嘴脸,点头哈腰地解释说是一场误会,然后又向凤镜夜赔礼说浪费了他的时间,然后又说他们王大人请他去花厅一叙。 嗬,看来他只是刑部的一个小官啊!怪不得这么没有见识。 凤镜夜客气地笑笑说“没事,不过我与这两位朋友许久未见,想先叙一下旧,以慰思念之苦。有劳转告王大人,凤某明天再登门拜访。” 中年大叔连声说是,然后吩咐人去给我们准备车辆。 在踏出牢门前,我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向狱卒借了一枝笔来,在牢里的墙面上歪歪扭扭地写上“温雅温大老板到此一游”几个大字,然后在凤镜夜的似笑非笑、司琴的见怪不怪以及其他人的目瞪口呆中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嘿嘿,怎么说俺也算蹲过古代的大牢了,值得留验。而且说不定我回去后,某一天,忽然在某间屋子里发现了这一行字,啊,那将是多少令人激动的一件事情啊! 坐到车上,凤镜夜笑着对我我“怎么回事,刚在祭典上看你还是活蹦乱跳的,怎么一晃眼功夫就蹲牢里去了,你犯事的动作还真快哪!” “咦,你也在祭典上?”我愣了愣,我怎么没看见他咧? 凤镜夜抿着扇子笑着说“你色眯眯地只知道盯着枫眠看,怎么会注意到我?我到今天才明白什么叫‘重色轻友’,我好伤心啊!” 看他装模作样的样子,我毫不给面子地呸了他一声,又问他“枫眠怎么样了?”咦,我怎么也跟着大色儿这么顺口地叫起“枫眠”来了? 一提起这个,凤镜夜笑嘻嘻的神色收敛了起来,蹙蹙眉说。“情况不大妙。望国一年一祭,乃是朝之盛典,皇孙贵胄,满朝文武皆列席在侧,但枫眠却一直被排除在外。今年是枫眠满二十岁要行冠礼的日子,在国师大人的力保之下,陛下才点头允许枫眠出席,没想到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恐怕----” “那是守卫的疏漏,关枫眠什么事情,他们不能把责任推给枫眠!” 凤镜夜抬眼看看我,抿嘴笑着说“难得你这么枫眠,你不要急,我知道怎么做了,想好办法之后再告诉你,说不定需要你帮忙。” “好,没问题!”我拍拍胸脯,豪气地说。只要能帮得上端王,我肯定义不容辞----现在我没有想吃他的,用他的,骗财骗色,我是很真诚的! 凤镜夜那家伙却瞥下目光来盯着我的胸脯看了一眼,笑嘻嘻地说“原来你一直都这样拍的,怪不得这么平。” “死色狼,你找死啊!” 046我的意外发现 回到赌坊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灵儿守在门口等我。我们一从车里出来,她就急匆匆地迎上来,松了口气说“谢天谢地,总算回来了,可担心死我了,真怕又出了什么事!” 我没把今天蹲牢的事情告诉她,只说与大色狼叙旧去了。本来看在大色狼今天保我们出来的份了,想招待他去磋我一顿饭,不想那家伙却摇着扇子笑眯眯地说今晚佳人有约,不能奉陪了。 喵的,死色狼不知道又钓上哪家的mm的,他还真是毁人不倦! 回家的感觉真好啊,饱餐一顿,美美地泡了一个热水澡,又可以睡觉了。不用夜自修,没有作业,没有考试,真是舒服啊。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哼了一会歌,听到隔帘外灵儿忙碌的声音,想起下午的事情,就问她“灵儿,我今天看到一个跟司剑很像的人呢!” “是嘛,在哪看到的呢!说起来,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没看到司剑,说不定那就是呢!小姐跟他打招呼了没?”灵儿随口应着。 汗哪,我只是指了他一下,就去牢里蹲了大半天,要去再打声招呼的话,我怕这会儿我肯定是已经上断头台了。咦,灵儿说从昨天开始就没见着司剑了,难道---- 我的眼皮猛地跳了起来,屁股像被针扎了一下地跳了起来,直冲裴若暄的房间。还没到门口,司棋那臭小子比闹钟还准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冷眼瞅着我“公子睡了,你有什么事情?” 呃,裴若暄已经睡了,那只猪!“我找司剑。” 也不知道是我太敏感了,怎么感觉我提到司剑的时候,他眼里的神采变了一下,然后瞪着我说“司剑回山探望师父他老人家了,下个月才回来。” “呃,是吗?”我愣了愣,难道是我想多了,那个人真的不是司剑?随口应着。“那麻烦你转告裴老板,我没出什么事情,平安回来了,让他不用担心。” 司棋冷冷地横了我一眼“谁担心你了?” 嘿,小样的!“你怎么知道裴老板不会担心我,我跟他现在是什么样的关系,你知道吗?”我斜眼瞅瞅他,嘿嘿,这小子脸色果然变了。哈哈,这臭小子肯定想歪了!看不出来嘛,思想真是不健康,我指的只是纯洁的大老板与小老板之间的关系!哈哈,臭小子! “他没告诉你吧?不可能告诉你的!”继续用模棱两可的话吓吓他。“当心我去吹耳边风,把你赶走,嘿嘿!”我暗自奸笑着,那司棋的一脸铁青中,负着手,大摇大摆地走了。嘿哈嘿哈,看他的样子,今天晚上大概是睡不安稳了,不知道明天他会不会去问裴若暄?呵,管他咧,吓吓他就行喽,我睡我的觉去。 第二天,日子还是跟往常一样。晚上的时候,灵儿过来说裴若暄唤我去游泳,又说司剑不在,她手边的事多,就不去了,提醒不要乱来。 汗,她现在知道裴若暄不会对我做什么,反而开始担心怕我会对他做什么吗?唉,我连杀手锏色诱都失败了,还能有什么作为?郁闷着呢! 学游泳的时候,裴若暄还是衣冠整齐地坐在池岸上,先让我练习摆臂,后来又让我将双手抓在池沿上,用脚拍水,练习把身体浮起来。 我练了一会,在吞了好几口水之后,呛得厉害,就开始偷懒,将两个手肘抵在池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腿。 裴若暄看见了,说“把手放下去,这样学不成。” 我抬眼瞅瞅一脸悠闲的他,不喜欢他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乖乖地把手放回去,却故意将腿拍得格外用力。“啪啪啪”地拍出拍天的巨浪,淋了自己一头的水,也溅了裴若暄一身湿。 裴若暄有些无奈地说“好好学,不要胡闹。” 我呶呶嘴,不高兴地说“别人都说,言传身教,你这个做老师的教人家学游泳,自己却总不下水,要学生怎么学得好啊?” 裴若暄还是像往常一样微笑“温老板聪明伶俐,怎么会学不好?” 我轻哼了一声,继续用力地拍水。忽然发觉裴若暄似乎要起身离开,我连忙伸出爪子抓住他的袖管,说“你生气啦?” 裴若暄笑笑说“只是去擦擦水。” “那里就有布巾啦!”我从水里浮过去,抓了布巾过来递给他。他低眉看了一眼,迟疑了一下,接了过来,开始擦脸上的水。我在水里看着,忽然发现他胸前的衣服上竟然泛出淡淡的红色。 我奇怪地咦了声,连忙从水里爬出去,指着他胸口奇怪地问“咦,这是什么?”然后发现,在我的注视之下,那团淡红渐渐扩散开去。我的脑海里忽然一个机灵,吓了一跳“啊,是血----” 047我要辞职!! 我的脑海里忽然一个机灵,吓了一跳“啊,是血----” “怎么了?”守在门外的司棋大概是听到了我的惊叫声,在外面紧张地问了一声,接着就传来了跑步声。 我还没来得及说第二句话,裴若暄就忽然伸手一揽,把我揽到怀里抱着,刚好为他挡去了流血的部位。下一秒钟,司棋神色紧张地冲了进来,却一眼看到我们抱在一起,他顿时懵了,怔怔地停下脚步,然后脸倏地红了起来。 裴若暄看了他一眼,淡淡说“没什么事情。” 司棋的脸一下子变得更红了,嘿嘿,他肯定以为自己打扰到裴若暄的好事了,羞愧地欠了一礼,转身飞也似地逃出去了。 等他出去后,裴若暄放开我,在原地坐下,然后把我当成空气,顾自己把已经染红一片的衣服一件件地脱了下来,放到地方。 我有些反应不过来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愣愣地盯着看了半天,回过神第一反应就是,我应该去拿手机把这难得一见的美男脱衣图给拍下来。刚要转身,就听到他在身后说“劳烦温老板帮我在水里漂一下衣服上的血迹。” 我犹豫了一下,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还这么镇定,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依我看来,我应该是非常走运地撞破了他的秘密,他至少也该露出一点惊慌或者为难之类的神色配合一下才对啊! 我支吾着应了一声,抱着他的衣服跳回水里。抓着染红的地方搓啊搓,喵的,姑奶奶我还是第一次给男人洗衣服!不对,是第一次给别人洗衣服!一定要让裴人妖付钱给我,一件衣服十个金铢!不,一百个金铢。 ----不过,我好像忽略了什么更为重要的事情了…… 我扭过头,偷偷瞟了下,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不是为了看他的**。 他正自己拿了药瓶往伤口上倒药粉,由于是侧对着我,没看清楚伤口,只看见弧度优美的颈背,和一身洁白无瑕的皮肤。 靠啊,皮肤这么好,真让人恨不得用小刀去划上几刀,d!我妒嫉! “那个,裴老板----你受伤了啊?”这个,我好像问了一个很弱智的问题。 应了一声,就像是我问他吃饭了没,然后他说吃过了一样,那么自然,那么随意,而且吝啬得一个字也不肯多。 “那,是怎么受伤的呢?”我就像是一个循循善诱的优秀教师,小心翼翼地发问。 “我去救司剑,不小心进了埋伏,中了一箭。” 晕,我吐血,不要说得这么波澜不兴,好像我全部都知道一样?! 靠啊!救司剑?也就是说我今天下午看到的那个刺客,真的是司剑了!!那么,他是去刺杀皇族的,而且失败了!!为什么,为什么他还可以这么镇定!! 我郁闷了!我要抓狂了!! 正要跳起来大吼一番发泄的时候,他忽然说“小声一点,司棋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啊啊啊,不要说得我像是一早就知道了一样?!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呃----他没告诉司棋…… “那为什么要告诉我?”我愣愣地瞪着他问。 裴若暄抬眼看我,忽而抿嘴倾国倾城地笑了“没有听说过吗,当有人发现你的秘密的时候,如果不想杀人灭口的话,就只能拉着他同流合污。” “你----你你你----”我连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被郁闷到了!妈的,居然一不小心就上了贼船了!我靠,老子不干了! 我忿忿地把衣服往水里一丢,爬回岸上,蹲到他面前,正色地说“裴老板,我虽然接受你的聘用,在赌坊担任前台老板一职,但是那并不代表我认同你们的非法行为。从现在开始,我要跟你们划清界线!”说着,我往后面挪了挪,用手势在我和他之间划了条“楚河汉界”,然后摊手到他面前这个月的工钱给我,我辞职,不干了!” 喵的,他们是刺客!要刺杀皇族----放到我们现代,那不就恐怖份子吗?**啊!!我靠,姑奶奶接受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这么多年,一直都是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的五美青年,三好学生,一等良民! 坚决跟犯罪分子作斗争,绝对不和恐怖份子同流合污!! 裴若暄没有多理我,顾自上好药,拾过没被我浸到水里的一件衣服,慢条斯理地穿好,然后微笑地看着我“这么说,温老板是希望我杀人灭口?” 看着那个像往常一样娇魅的笑容,我全身莫名地寒了一下。靠啊,我一不犯贱,二来活得也还挺滋润的,当然不想死!啊啊啊,郁闷死我了,没想到裴人妖这么阴!呜哇,我怎么这么倒霉,遇人不淑啊---- 048人妖是一种很恐怖的生物 我盯着他看,暗自捉摸着把他打晕,然后逃跑的可能性有多少,捉摸了半天之后,我终于还是决定缴械投降了。“好吧,我不挣扎了。”君子不吃眼前亏嘛!“不过你得告诉我,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我可不想到时候死得不明不白的!”说着,可怜兮兮地哽咽几声,我好命苦啊!本来还满心以为捡大便宜了,原来是上贼船了。 “我们是杀手,只要出得起价钱,我们就接手的那种。”裴人妖一如既往的微笑,还很体贴地解释给我听。 我汗,怎么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你作为一个杀手,提起自己身份的时候,是不是也应该稍微露出点冷酷的表情出来配合一下嘛!这样我很没代入感哪! “不过,我不会武功诶?”晕啊,拉了我入伙,不会也要我去刺杀某某某之类的吧。寒,司剑刺杀没成功,他不会想到用美人计吧,所以才动起我的念头来了?!“那个,我觉得如果要用美人计的话,还是裴老板去比较适合。” 裴若暄难得地笑出声来“不会让温老板做这么危险的事情的。” 哦,是嘛,亏你还有点良心,我的一颗小心肝终于安全地放回肚子里了。“对了,司剑现在怎么样了?他还好吧?”虽然这小子不讨人喜欢,但总也相处了这么久,有点感情。唉,谁让我心肠好呢! “受了大刑,伤情比较严重。我已经派人送他回山静养去了。” 可怜的,受刑了,肯定很痛吧!可怜的小孩! “对了,你们要杀谁啊?”我小心翼翼地问,该不会是端王吧?要杀端王的话,我,我,我就跟你个死人妖拼了! “当然是皇帝。”裴若暄还是回答得云淡风轻。 喂,拜托,是皇帝不要用这么随便的语气。不过,还好不是我的端王帅哥!稍微安心了一点了。 “衣服好了吗?”裴若暄回眸问我,大概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有些发白,却看上去分外楚楚动人,声音温柔得真是没话说。d,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居然还有这样的杀手?!看看人家武侠小说里面的,不是姓冷,就是叫无情、或是冷血!那才是杀手的风范!典型! “唔,差不多了吧。”我咕哝着应着,转身跳回水里,三两下地搓搓衣服,就捞了上来,拧干,展开甩了甩,然后递过去给他。每次游泳我都会把他的衣服弄得很湿,所以这样出去,司棋也不会奇怪。 我坐在他面前看着他穿衣服,忽然脑海中灵机一动,坐近身去,笑嘻嘻地说“对了,裴老板,现在我们已经升级到同伴的身份了,是不是应该把原先的分成也提提呀?提到五五开,怎么样?”喵的,现在可是把小命都搭在里面了,不趁机多捞点,怎么对得起自己?! “好啊。”裴若暄头也没抬,就答应了。 靠啊,我郁闷了,早知道他这样爽快,我就提“你三我七”了! “那三七分呢,你三,我七?”嘿嘿,试试看,不行就拉倒。 “好啊。” 汗,还是答应得这么爽快!“那全部归我,怎么样?”我得寸近尺地继续问,看他能退到什么地步。 “好的。”天哪,我没听错吧,他也答应了?!! “那裴老板也免费给我当仆人,每天帮我烧饭洗衣服放洗澡水,怎么样?” “好的。” 天天天天天哪----偶滴神讷,他居然连这个都答应了。我惊讶得连嘴都合不拢了,断断续续地问“裴、裴老板,你答应了?我没听错吧,你不是在骗我的吧?” 裴若暄已经穿好衣服了,抬眼看看我,微笑地说“是啊。”然后,居然伸过手来在我脸侧轻轻捏了一把,说了声“走吧”,然后站起身往外走去了。 我靠,我就说他怎么什么都答应,居然是在骗我!逗我玩好玩是吧?!气死我了! “裴若暄,你这个恐怖份子!我要去衙门告发你!” 唉,我终究还是没有去告发这窝恐怖份子,还意志不坚定地成为了他们中的一员,我对不住党和国家的教导……不过,我保证我一定会瞄准一切可能的机会,开溜! 接下来几天,由于祭典上出现了要行刺皇帝的刺客,虽然落网了,但当天晚上就被同党救了出去,所以朝野震怒,派出了一批又一批的官兵,在全京城范围内,席地式地搜索。汗哪,听裴若暄说,当天晚上就已经带着司剑离开了,他们现在还来找----真是无论在哪个时代,官方的行动总是会落后半拍。也怪不得裴人妖这拨恐怖份子这么猖獗,居然光明正大地在京城里开起赌坊来了。 这一天,刚一拨搜查的官兵走出去,回头看看盈盈地倚在二楼楼道口的“裴裴姑娘”,真有一种冲动想去叫住那些官兵,然后告诉他们,他们要找的人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晃悠。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谁让我心软呢! 在桌子上趴了一会,换个姿势再趴一会,无聊啊!为什么忽然这么没有干劲了呢!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对面有椅子拖动的声音,接着就有一张无比放大的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压低声线轻声说“日日思君不见君,温老板这么幽怨,是因为想念我了吗?” 大家好,晚晚参加的女频赛今天已经开始了,真心地希望大家能够晚晚,给晚晚投票) 投票地址l_id=225(下面连接也是投票地址) 点击进入以后,在书的封面下面点击作品投票,就算是给晚晚投票了。 这个票跟推荐票以及推荐票都是不一样的,请大家出动大小马甲一起投吧。谢谢大家啦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049端王要出国?! 我抬抬眼皮瞅了他一眼,懒洋洋地说“大色狼,是你啊。” “当然是我,不然你以为是谁啊?”凤镜夜作潇洒状地摇了摇扇子,不一会,又低下头凑到我面前,压低声音小声地说“难道是沈霓尘?你后悔了?” “沈你个大头!”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md,大色狼还真是欠扁,再这么讨人嫌,当心我咬咬牙忍痛掏些钱,买通裴人妖宰了你! 大色狼那个笨蛋却不知道我现在打的主意,还嫌命长地笑呵呵起来“这样横眉竖目,凶神恶煞的,才像温老板嘛!” “靠,本姑娘哪里横眉竖目了,哪里凶神恶煞了?!混蛋!”本姑娘正心情不好中,他还偏要来惹,当下抡起拳头就去揍他。虽然力气不够,不能把他揍扁,但也还是可以揍得他痛几下,我心里也舒坦点。 “好好,是我说错了!温老板幽雅文静,温柔娴淑----”大色狼嘴里虽然在讨饶,身体却左侧一下,右转一下,灵活得很。躲了一阵,见我还是锲而不舍地追过去打他,就伸手用扇子拦住我的手,低下头来神秘兮兮地说“看枫眠,去不去?” 我差点下意识地说出“不去”,怔了一下,回过神赶紧把冲到嘴边的话咽了回来,改口说“去,当然去!他在哪?”一直担心朝廷那帮人要怎么对付他,希望不要出事才好。 凤镜夜撤回扇子,缓声说“枫眠还能去什么地方,当然是在端王府了,不过----” “不过什么?”一般这样的句式,重点都在“不过”这两个字后面。喵的,死色狼就知道卖关子!“你快说啊!” “不过,下个月,他就要去很遥远的地方了。”他说得很慢,一边轻轻开合着扇子,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事情。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一把揪住凤镜夜的衣袖。“去很遥远的地方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阴曹地府,九泉之下……呜,不要啊,我的端王帅哥…… “----就是去很遥远的地方的意思。” “妈的,死色狼!”真是不揍不行啊!揪住他,痛扁之。 他大概是看我急得误会了,连忙抓住我的手腕,说“他没事,你别急。只是要离开望国,去歧国了。” “歧国?”我愣了一下,收回手,不打他了。“去那里干嘛?” 我以前问过灵儿这个世界的情况,了解到这个时代就跟春秋战国的时候差不多,同时存在着很多大小不一的国家,其中以望、歧、青、离四国最为强盛。望国位于东部临海,所以一般又称东国望国,或东望国,而其他三个国家以地理位置来看,又分别称为北离国,西青国,南歧国。 端王要出国了,去南面的歧国?干嘛?去留学?回来做海龟? 听我这么问,色狼没有马上作出回答,反而回身转去门口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在附近之后才转回来,压低声音正色说“是去做质子。” “质子?”我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质子,是什么?是质子、中子的那个带正电的质子吗?!呃,这个时代物理就已经这么发达了?不是吧?“质子是什么意思,枫眠又啥要去歧国做质子?” “歧国与望国因为边界的问题,几十年来,战火不停。上个月刚刚打了一场大仗,前日歧国派来了议和的使者,希望能比较永久性地解决这个问题。在两天的商议之后,终于暂时有了一致的意见。不过,我国在几年前曾有毁约的先例在,所以歧国此次提出,希望望帝陛下能派一位皇子入质歧国,以表议和诚意。” “入质?”听他这么一解释,我才反应过来好像古文课上有学过这个词。愣了愣,试探地问“是去做人质的意思吗?” 我的天哪,凤镜夜居然点头了,神讷,居然真的是去做人质?!!历史课上学过,做人质很惨的,会到处受压制,谁都可以来欺负一下,名义上是他国皇子,在别人的地盘上,根本就连个奴隶都不如!而且两国一开战,一定先会杀人质解气的! 端王,我的端王帅哥,居然要被踢去做人质了!他又是那样文弱的性格,肯定要被虐待死了。呜呜呜,我哭…… 凤镜夜看看哭丧着一张脸的我,说“你也先不用这么悲观,其实换个角度想想,这也是救枫眠出来的一个绝好的时机。” “救他出来?”我愣了愣。 “出行在外,守卫就不会像现在的端王府一样这样时刻都这么严密。可以钻的空子多了,就容易得手。我已经设计了一套可行的方案,不过,需要温老板的帮忙。” “什么方法?”我立马问。 凤镜夜朝我招招手,说“附耳过来。” 050报名去参加选妃 杀千刀的死色狼!他所谓的“可行的方案”,居然是让我去参加选妃! 妈呀,姑奶奶我才9岁啊,早婚要去牢改的!我不要啊! 凤镜夜看我一副不乐意的表情,笑笑说“这只是权宜之计,我会跟枫眠解释的。”说完,不等我说话,又继续说“若是选了别人呆在枫眠的身边,我们行动起来也会很不方便。万一被通风告了密,枫眠继续去歧国做人质,我们就要通通掉脑袋了。” 我下意识地一摸脖子,呃,不是吧,这么恐怖? ----牢改,那还是小命重要一点。 “而且,温老板不是对枫眠一往深情的么,难道真的要看着他另娶他人,真的要见死不救??”凤镜夜一边说,一边凝视着我,眼底似乎流淌着一股笑意。 汗,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那个,你也说是去参选,我就算真去了,也不一定选得到我啊!”我掰着推脱的理由。 “这个无需担心,选妃这件事由我与礼部尚书大人负责,只要我们两个其中有一人划了勾,就算是通过了,这关我完全可以打包票。到了第二关,就是由枫眠自己来选择了,那就更加没有问题了。” 呃,这个……我汗,连直通车都开好了,总算是让我见识到什么是内幕了…… “那就这样定了。三天后,我派人来接你,记得向你们大老板请好假。” 凤镜夜说得轻轻松松,挥挥手就出去了。 “喂,大色狼!凤镜夜!”我追了出去,凤镜夜那厮已经在人群中几个流转,就出到门外了。喵的,闪得还真快,难道我真的要去参加那莫名其妙的选妃? ----但他也说了是权宜之计,是为了救端王才不得不这样的。而且救了端王逃跑之后,他也就不是什么王爷了,那还管啥王妃咧? 我这么想着,又觉得也没什么了,只是为了救端王嘛,总不能真的看着他去做肉票哪。唉,那就去吧。谁让我天生心肠这么好,不忍心看着帅哥去受苦,而且是一个我原本一心想傍的帅哥。那就这样吧。 我唉声叹气着转过身,就看到裴若暄倚在二楼看我。看到我转过头,远远地朝我轻颔首,表示打招呼,然后就转身走进自己屋去了。 唉,又要去向裴人妖请假了,最近假请得有点多了,不知道会不会被扣工资哪! 接下来的三天,就在我的长吁短叹中过去。这一天一大清早起来,灵儿就告诉我死色狼派过来的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汗哪,被逼上梁山了,不去不行。只能硬着头皮去向裴若暄请假,又被司棋拦在了门口,说裴若暄还没起床床。那我只能先斩后奏,先去了回来再补提交申请了。 带了司琴和灵儿一道出门,坐了大约半小时的车,到了礼部。下了车,又走了大概十五分钟的路,来到了一个叫作“长生殿”的大殿上。一进去,就看到黑压压的一片人,比比皆是年轻女子,容貌上,就有些参差不齐了。有又黑又丑的,也有美貌娇艳的,不过看服饰,大多是粗布素妆,少有身着绫罗绸缎,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看来应该都是来自无产阶级。想想也是,那些大富大贵的官宦人家,当然知道此一去歧国是不会有好日子过的,谁还会送女儿过来?只有贫苦百姓们,看中皇家丰厚的礼金,或者贪图一个名义上的皇亲国戚,才会纷涌而至。 我刚一进门,就有一个小厮打扮的小男孩从人群中倏地窜到我面前,拱了下手,轻声说“温姑娘请往这边,凤大人候着了。” 听他报出大色狼的名字,我就跟着去了。进了大殿内堂绕了几个弯,转入了一间小屋。一进门,就听见那小厮说“温姑娘来了,大家手脚快些。” 接下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群大婶大娘们推攮着坐到一面黄澄澄的镜子前,然后梳头的梳头,换衣服的换衣服,往我脸上抹东西的抹东西。唉,我豁出去了,随他们弄吧。 大概整了半个小时,终于好了,我就跟在那小厮身后去见两位所谓的主考官。新换上的这件水红色的长裙还真是绊脚啊,好几次我都差点被绊得摔倒,还好有灵儿扶着。我郁闷,我不喜欢穿长裙,我喜欢穿短裙,短裤…… “温姑娘,这就是了。”小厮在一间守卫着一大群官兵的房前停了下来,伸手推开门,示意我进去。 应了一声,抬腿就要进去。一时又忘记了现在穿的是长裙,冷不防一脚踩在裙摆上,“啊”地惨叫一声,便“啪”地一声四脚朝地地摔了个结结实实。 然后我就听到有人“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051我的才艺表演 痛啊,摔死我了! 妈的,还有人在笑! “小姐!”原本等在阶下的灵儿连忙跑过来扶我,我一站起身,就看到死色狼坐在侧座上,用扇子遮了半张脸看着我。喵的,死色狼,别以为你用扇子挡着,我就不知道是你笑的!混蛋! 我朝着大色狼瞪目而视,大色狼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忽然一弯,笑成半月形,缓悠悠地说“嗳,姑娘,在下并非端王,姑娘这示爱示得早了。” 妈的,谁跟你示爱了! 大概是感受到了我身上蒸腾的怒气,主座上的中年大叔轻咳了一声,说“请问姑娘芳名?” 死色狼朝我使眼色,示意我好好回答那大叔的话,看来那大叔就是所谓的礼部尚书了。 “温雅。”我回答得分外简短。 大叔座侧的一位白胡子老头,一听就开始提笔记录。 “家住哪里,家中还有什么人?”大叔继续问。这让我想起了我们那里很常见的一个词----“面试”。 “从小跟着师父在山里长大,师父死后,就下山来投奔了师叔。现在借住在师叔家,家里没有其他人了。”感觉咱这个凄惨的身世编得还挺无懈可击的。 大叔缓缓地点头,大约是对我这孤家寡人的身份比较满意。沉吟一下,又问“可读过书,识字么?” “读了十多年的书了。”靠,本姑娘从三岁开始就被那无良的父母送去了托儿所蹲着了。你们古人所谓的“十年寒窗”,到我这里差远了,我都有十五年了! “那琴、棋、书、画、歌、舞,会几样?” 琴棋书画啊,我想想。琴么?我小学的时候学过口琴!棋?我会飞行棋和陆战棋!书?我会正楷,还会行书,狂草更是我的拿好戏!写出来,包管你们一个字都不认识!画?切,本姑娘还没学会写字就已经会画画了!幼儿园的时候还画了一朵花,得是全班最高分!歌?嘿嘿,虽然本姑娘五音不全,但还是有几首压轴的,就算没有伴奏,也绝对不会唱走调!舞么,更是咱的拿好戏了,俺小学时还被校队选中,去跳小鸭子舞呢! 我转了转眼睛,回答说“回大人的话,咱全会!” 大叔有些惊讶地睁了睁眼睛,大概是惊叹于民间居然还有我这样才貌双全,十项全能的奇女子。“那唱首擅长的曲子来听听。” 寒,不是吧,真让我唱歌啊!我不会唱走调的歌,好像只有“老鼠爱大米”诶----那就唱这首吧。咦,第一句是什么来着?汗,我是那种唱歌不记歌词的人,怎么办,想不起歌词了…… 我朝着大叔讪讪笑笑“大人,我能不能从**的地方开始唱?” 大叔愣了愣,茫然地说“你随意。” 呃,大叔还挺好说话的。那我就开始唱啦,**那部分我经常哼,歌词记得可牢了!我清清嗓子,唱了。 “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不管有多少风雨,我都会依然陪着你。我想你,想着你……” 我正唱得high,忽然“啪”地一个巴掌拍在桌子上的声音打断了我。我抬头一看,就看到大叔紫涨着一张脸,伸手指着我,愤怒地颤抖着声音大吼“混帐东西!看你模样倒是清伶,行为却是这样伤风败俗,不知廉耻,当众唱这低俗下流的**之曲,来人,把这小贱人给我抓起来!” 虾米?!好大的帽子!!我吓了一跳,回头看着朝我走过来的两名肌肉男,吓得我赶紧往大色狼桌前奔去。 “郑大人。”大色狼笑盈盈地站起身,总算还是适时地制止了。“大人稍安勿躁,这首曲子我曾经听过,绝对不是宣淫之曲。” 听大色狼这么说,那大叔紫涨的脸慢慢退成了红色。“将军此话怎讲?” 大色狼微笑道“我曾出征南歧,这首曲子就是在当地孩童们之间盛传的。不知道大人方才有没有仔细听,曲中有唱到老鼠,大米,不是很有童趣么?” 我连忙点点头,说“是的,就是童谣!” 大叔有些歉然地朝着大色狼说“原来是这样,是下官孤陋寡闻了。”说着,又横了我一眼,说“是本官错怪你了,不过方才那曲子实在……你再跳支舞来看看。” 汗,又让我跳舞啊!我看了大色狼一眼,大色狼朝我笑笑,示意我但去无防,有他罩着呢!想想也对,于是我慢吞吞地蹩回场地正中间。跳舞啊,我跳鸭子舞的话,会不会又被说成是伤风败俗啊? ----那我就选个保守一点的吧。 决定了!我就来做第一套广播体操!那肯定没问题了吧,国务院颁布的!再说我伤风败俗,姑奶奶我就,就不干了! 第一节,准备运动。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第二节,伸展运动。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大色狼忍不住又笑场了,靠啊,控制力这么差。看大叔多好,尽管脸色都发青了,都木有笑。 终于,当我做到第八节跳跃运动的时候,大叔的脸终于青得不能再青了,黑着脸朝我挥挥手,说“可以了,你出去吧。” ---------------------------------------------------------------- 再次拉票啦! 晚晚参加的女频赛已经开始了,希望大家能够晚晚,给晚晚投票) 投票地址l_id=225 点击进入以后,在书的封面下面点击作品投票,就算是给晚晚投票了。 投票那里有规则说明,大家可以看看 谢谢大家啦 052从今开始是王妃 我出去后,灵儿就追着我问怎么样,说有凤镜夜帮忙的话,一定没问题的吧。我讪讪地笑笑,说大概是吧。这丫头,似乎还挺期待我成为王妃滴说! 接着就被那小厮领到大殿上坐着等消息,干等着,无聊死了,又不让出门去转悠。我只好找了个地方趴着补下美容觉。迷迷糊糊地被灵儿推醒,说是结果出来了,来唱名了。我揉着睡眼坐起来,在那长长的一串名字的最后,听到了我的名字,然后我终于完全清醒了过来。 然后,我们一群二十来个人就被塞进了一辆超豪华的马车,面面相觑地被运到了端王府。经过第一轮的筛选,这回的质量就高了不少,清一色的全是身量苗条的青春美少女。呵呵,不小心把自己也夸进去了,其实我还是挺谦虚的。 来到端王府,我们被排成两排,由两个太监模样的人领着带进了端王府的主客厅。然后又被五人一行地排成了五排。我数了下,我排在上数下第四排,下数上第二排,左边数过来第三个,右边数过来也是第三个……唉,等待的时间实在是太无聊了……无聊到去听旁边那俩小太监的叽叽咕咕。 “听说今天有人唱了首童谣,叫什么‘老鼠爱大米’,差点被尚书大人拖出去砍了!” 我的妈呀,我还以为只是把我拖下去关起来牢改,居然,居然是砍头啊!好恐怖啊,还好有大色狼在,吓死我了……回去一定要告诉姐妹们,下次穿越回了古代,千万不要唱“老鼠爱大米”这首歌…… “听说还跳了一段木偶戏,呵呵,真人跳木偶戏,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可惜没有看到!” 妈的,看什么看,看你个大头鬼!那叫第一套广播体操,不叫木偶戏!喵的,古代人,就是木有见识! 我正忿忿地朝着那两太监挤眉怒目,忽然听得内堂有人一声唤“端王殿下到。” 他来了!我连忙扭过头去看。侍女掀起了垂帘,一身正装的端王缓步走了出来。我的端王帅哥还是风采依旧啊,哦吼吼,不愧是我温大老板看上的人! “好美的男子!” 冷不防听到身旁响起一声娇软得让人寒毛林立的惊叹声,我回头看去,就看见站我旁边的那个美眉,正一脸花痴地看着端王。 我靠,端王是我的!没我的同意,不许对着他流口水!嗬,说了不准流口水了,还流?!我怒,伸出手在她手臂上拧了一把。她吃痛,“啊”地一声惊呼了出来,我连忙朝着她“嘘”了一声,小声说“不要失态!王爷看着呢!” 那美眉蓦地回过神来,立马用双手捂住嘴巴,感激地朝我点点头。嘿嘿。八成还以为我是在提醒她咧! 两个死太监听到声音,回头朝我们这边瞪了一眼。切,我立马反瞪回去,最讨厌这种仗势欺人的太监了! 端王也注意到了这边,我连忙朝他笑笑,示意我在这里,不要挑错人。端王对上我的目光,俊脸倏地红了一下,赶紧别过头去。嘻嘻,好可爱哦,萌哪! 为首的老太监轻声轻气地跟端王说了几句话,然后领着他往美女群中走来,一个小太监捧了拖盘的小太监紧随其后。我踮起脚,伸长脖子看看,原来那盘子上放了十来支珠钗,参照平时看的后宫文的经验,这些钗应该是给端王送给属意的美女的。看那些钗金光闪闪的,好像很值钱的样子撒!都是我的就好了,口水ig…… 端王来到了第一排左边数过来第一个美眉身前,刚凝眸瞅了一眼,也不知那美眉做了什么,端王的一张脸倏地涨得通红,连忙低下头,闷头闷脑地就绕路往后排过来。md,那个死女人肯定出损招勾引端王了,靠,当心我揍你! “王爷?”老太监尖细的声音泛着疑问。小太监捧着盘匆匆跟上。端王的脚步在第四排停了一下,吞吐了几口气,挺挺胸膛,像是鼓起了勇气,然后一鼓作气地快步来到我跟前,回身先是从盘里拿了一枝钗,犹豫了一下,将盘上的红布一卷,在旁边众位美女直愣愣地瞪视中,直接将一整包的东西都给我了,然后掉头就走。 “都给了?”老太监的眼睛直了直,蓦地回过神来,追过去问道。“王爷,不选别的了?” 我连忙将红包塞到怀里藏好,嘿嘿,还是端王明白我,知道我想要。刚得意着,刚才那老太监就去而复返,低头带着一拨小太监急冲冲地跪到我面前,细声细气地说“恭喜王妃,贺喜王妃!” 053我的结婚进行时 刚得意着,刚才那老太监就去而复返,低头带着一拨小太监急冲冲地跪到我面前,细声细气地说“恭喜王妃,贺喜王妃!” 我连忙讪讪笑笑说“同喜同喜。” 老太监又说“今晚戌时行大礼,敢问王妃府上可有主礼之人?” 我汗,晚上就要结婚啊,这么快!还要主礼人?那个,主礼人要长辈吧? 那只有我那冒牌的“师叔”裴若暄了----汗,还是算了。先不说他那懒洋洋的样子,肯不肯出门是一回事,最主要的是他是个杀手耶,而且是要杀端王他爹,也就是偶那名义上的“公爹”的杀手耶! 我连忙摇头说“没有没有,你们看着办吧,我这边没什么问题的!” “是,王妃!”老太监恭敬地磕了个头,站起身,躬着身体站到我身后王妃先行沐浴更衣,静候良辰。” 汗哪,还要沐浴更衣,不会真的还要洞房花烛,然后那个啥啥吧……不过端王的话,我说“不要”的话,他应该也不敢乱动吧?呵呵,还好是端王,换成大色狼的话,那就不敢保证了。死色狼! 接着,我就被几个盛装的宫女前呼后拥着去所谓的沐浴更衣。端王府的浴室也挺大的,跟沈三家的差不多大小。之前住在这里的时候,是用浴桶在自己房间里洗的,并没有来过这里,看来这个应该是端王“御用”的。 不习惯洗澡有人在旁边看着,就让她们都等到屏风外面。我泡了一会,忽然想试一下这几天学习游泳的成效,就转身在浴池里扑腾了几下,结果呛了好几口水,惊慌中好不容易抓到沿岸,才喘过一口气来。 唉,看来还是没学会,还得找裴若暄。但是怎么找呢,现在我都被弄成王妃了,接下来去歧国之前,大概都要跟端王一起被困在这里了。灵儿和司琴在我来端王府的时候,都被侍卫们拦住,不让跟来,现在我落单了,唉。 ----不知道端王会不会游,嘿嘿。 洗好澡,本来想自己穿衣服的,没想到那衣服一件一件的,多得要死,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穿。只能叫她们进来帮我穿,汗哪,我终于知道为啥古代那些贵族们穿衣服都要由专门丫环来负责,因为实在太有难度了,没有一定的技术还真是穿不上。 接下来,就被拥到梳妆镜前,又开始涂脂抹粉。唉,我在现代还从来没有化过妆,这一天当中就被化了两次,不知道会不会过敏讷? 这一化还真久,我坐着都快睡着了,才有宫女推推我说好了,到行大礼的时候了。 被一群宫女,外加一群大监拥着,踩着红艳艳的红毡,一步步踏进婚殿。说是婚殿,其实也没怎么布置,只是装饰性地挂着几盏大红灯笼。也没有参加的人,除了好整以暇地歪坐在椅上的凤镜夜,就只有坐在正座上的一位阿姨了。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那肯定是端王的娘,梅妃娘娘了。 她很漂亮,从她精致娟秀的五官中,可以看出来端王大部分的容貌来自于她的遗传。皮肤、体态保养得也很不错,看上去最多只有三十岁出头。正身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到到我走近了,她才动了动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然后嘴角微微上扬,朝我露出一个微笑。 嘿嘿,看来我的挂名“婆婆”对我第一印象不错!呵呵,不过身边的好朋友也经常说我安静的时候,确实是很文静,不过一说话,就完了,泄底了----嘿,那为了给“婆婆大人”留个好印象,我就闭上嘴不说话得了,免得她找我茬!听说婆媳关系最难处了,虽然是冒牌的,也还是注意点好。 端王换了个红色的礼服,更是映得一张俊脸红扑扑的,像红富士一样,可爱死了!我看他一眼,他就有些惊慌地躲过视线去,好像我会吃了他似的。嘿嘿,如果今天是真的结婚的话,不知道他呆会会怎么样,哈哈! 忽然觉得非常有趣!有兴致了! 正打起精神准备行礼的时候,门外有个小太监急匆匆地跑来,附耳在老太监耳边叽叽咕咕说了几句,老太监又马上掉头跑到梅妃身边,附耳叽叽咕咕了几句。梅妃缓缓点头,然后转过目光看向我问“你可有一位姓裴的师叔?” 我愣了愣。“裴若暄?” 梅妃蹙了蹙眉,大约是对我直呼“师叔”的名讳有些不悦,却也没说什么,继续说“外面来了客人,自称是你的师叔,姓裴,家住城东?” 汗哪,裴若暄不会真的来了吧?应该是灵儿和司琴告诉他的吧! ----不过,他来干啥咧?还真的要来主礼啊?晕,他该不会是以为皇帝会来主持婚礼,所以光明正大地跑来,想瞄时机刺杀的吧?靠啊,别连累我! 但是既然我谎话扯在前面,他又真的跑来了,那我也只能点点头,低声说“有----” 梅妃说“那就请他进来吧。” 054裴若暄的愤怒 过了一会,我就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偷偷瞥一眼过去。不看不知道,一看,我汗一跳,不是说是裴若暄来了吗,怎么进来的是个山羊胡子大叔啊! 靠啊,是个冒牌的!那这场大婚,还真成了冒牌总动员了,啥都是假的! 咦,不对啊,跟在他后面的那个臭小子,不是司琴吗?! 啊,等等,那大叔的眼睛看着有些眼熟啊!盯着仔细看看,偶滴神讷,竟然真的是裴若暄啊!居然还挂着两撇假胡子来,我靠,凭这样也想冒充中年美大叔啊! 我瞪着他,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裴若暄那家伙倒是不卑不亢,朝着梅妃和凤镜夜各行了一礼。梅妃也倒还客气,招呼着他在次主座上坐。裴若暄也不推辞,大大方方地就坐了。然后转过目光来在我脸上停上大约30秒钟,然后隐约看到他的假胡子动了动,汗,我怎么觉得他是在冷笑啊! 切,不就是没请假就跷班了咩,扣我一天工资就好了嘛,笑什么笑,当心假胡子笑掉下来! 凤镜夜自裴若暄进来之后,就兴致盎然地换了个精神一点的坐姿,轻摇着扇子,眼睛半眯起来,似笑非笑地把目光在我和裴若宣之间流转。 嘁,看什么看,不要告诉我,你真的看上裴人妖了,嘿嘿,给我钱,我就帮你介绍! 梅妃与裴若暄客套了几句,就示意婚礼继续,司仪会意,正了正嗓子高喊行礼的口号,我茫茫然地都照着做了,具体的也不记得,我一直在担心着裴若暄这家伙是来砸场子的。不过没想到,婚礼进行得超乎异常的顺利。连最后奉茶的时候,他也微笑着接过去喝了,还语重心长地对嘱咐端王要好好照顾我。 郁闷,他还真当自己是我长辈了!我诅咒他折寿! 行完礼,我就被带去新房里坐着,只留了两个丫环在房里伺候着。 又是等,今天一半的时间都是在等待中渡过的。郁闷死我了!等得无聊了,就脱了鞋了爬到床上去睡觉,派了两个丫环去门口守着,让她们一有人来就马上喊我。 不知道睡了多久,丫环推醒了我,说是王爷来了。我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还没冲出卧室,就看到大门从外面推了进来,青崖扶着半昏迷的端王出现在门口。 我一靠近,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味,我一愣“王爷喝酒了?”而且还喝得醉成这样?! 青崖抬眼看了我一眼。“王妃的师叔盛情难却,王爷就陪着喝了。”说完,就在丫环的帮忙下,扶着烂醉如泥的端王进卧室去了。 盛情难却?裴若暄?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盛情?一直都是那副让人郁闷的不冷不热的样子,他干什么要灌醉端王,肯定不安好心,不知道他跟端王说了啥了。 我跟着走进卧室,丫环们看我进来,包括青崖在内,就纷纷出去了。 喂,你们,不是故意要给我们腾空间吧?不用这么客气----真的不用。 我坐到床头,端王已经沉沉地睡着了,整张脸都红红的,刚才像红富士,现在就比较像是番茄了,呵呵。两只手还抓成了松松的拳头,哈哈,像小孩子一样的,太可爱了!反正没人在,去脸上捏一把,吃下豆腐。 刚要捏上了,忽然听到身后一声轻咳声,吓得我的心“砰”地一跳,赶紧把手缩回来。还以为是青崖进来了,回头一看,更是吓得我差点摔到地上去。 “裴、裴若、裴老板?!” 我是不是见鬼了,他怎么会这里?!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是怎么进来的?我使劲地揉揉眼睛,我滴妈呀!坐在那里的,怎么真的是裴人妖啊! 裴若暄抱歉地笑了笑,说“好像打扰到你们了,真是不好意思,我稍微说几句话就走了。” “哦,什么话啊?”心里有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 裴若暄抬眼看看我,脸上的笑意淡了不少。“你来做王妃了,赌坊怎么办?” 汗,我还以为是啥话,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拍拍胸,呼出口气,吓到我了! “呃,那个----今天走得急,忘记跟裴老板打声招呼了。我想请个假,半个月就行了。不是带薪的假,这半个月的钱,我不拿就是了。” 我说话的时候,裴若暄一直看着我,等我说完,他才扬唇微微一笑“你的意思是,我给你放假,你做半个月的王妃,然后你再回赌坊当老板?” “呃----”我想了想,犹豫了一下像是这样,没错----”我是这样打算的。 我话还说完,就听到一声冷笑。我吓了一跳,小心地抬眼看了看裴若暄,就看到他面带着诡异的笑容,看着我“很好玩,是不是?” “呃----”我吞吞吐吐着,其实是被吓到了。“还好,一般----” “你当这是小孩子过家家么?!”裴若暄忽然打断我,微微冷了冷声音说。 我全身忍不住一个冷战,下意识地往后面缩了缩。虽然他脸上还是笑着,但总觉得他好像生气了,很恐怖的样子。呜呜,好可怕啊,裴人妖! 055送上门来的霸王生意 呜呜,好可怕啊,裴人妖! 他、他是个杀手耶,会不会一生气,就把我咔嚓了啊。啊,怎么办啊,要不先装可怜?“那都这样了,你说要怎么办嘛!” 似乎是看我被他吓得缩在那里,像个球一样,比较可笑,裴若暄抿嘴笑了笑,倒是没了刚才那份让人不寒而栗。“说吧,为什么突然跑来当王妃了?半个月的假又是怎么回事?你觉得王妃是你想当就当,不想当了就可以辞掉的吗?” “我当然不会这么想了。”现在跟他说话,都有些怵怵的了。“其实、其实,是有原因的了----” 裴若暄面色和气地看着我,第三声“嗯”了一下。 “不过那个是秘密,暂时不能告诉裴老板知道。”我为难地说。 裴若暄“呵呵”笑了两声“那看来我只能猜了。” 汗,他还要猜啊!嗬,随他了,猜吧,猜吧!反正我打定主意,闭紧嘴巴,不露一点口风!咬定秘密不放松,管它东南西北风! “你该不会是要半个月后带着端王爷一起逃走,然后逃回赌坊来吧?” 他慢吞吞地说着,我却是差点被吓趴到地上。天哪,他是怎么知道的?我对天发誓,这个打算,我连灵儿都一个字也没说过!绝对没有! 看着我惊愕地瞪着他,他又笑了笑“我还猜是凤镜夜出的主意,让你呆到端王身边,到时候方便里应外合,是吧?” “……” ----我靠,他根本就不是猜的!他明明就知道得一清二楚!刚刚还故意那个样子吓我!吓得我冷汗都出来了! 我也生气了,瞪着他,大声说“是啦是啦!就是这样的啦!我就是打算要救端王,然后带着他回赌场!你不高兴,大不了我不回了,我辞职,我不干啦!” 他的眼皮微微抬了抬,看着我,缓声说“你过来。” 嗬,虾米,让我过去?干什么?我才不过去呢!明摆着没什么好事,过去的是笨蛋。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可以走了,今天可是洞房花烛夜,你在这里煞风景,当心长针眼!”说着,瞄瞄他的脸色,好像跟之前一样,继续威胁。“你再不走,我喊人啦!” 靠,他居然身体一斜,用一只手托着下巴,舒服地在椅子上靠着了。还眼睛半眯着,靠啊,不会是要打算在这里睡觉了吧。----无赖啊!我去喊青崖进来赶他走! 刚转过身,就传来他懒洋洋的声音“别喊了,喊了也没有人理你。” 啊----啊----我居然遇上什么样的人了啊!怎么会有这样赖皮的人啊! 算了,他不走,我走! 刚转身走了几步,就听到他又在背后叹着气说“既然这么不欢迎我,那我就走吧。端王妃与凤三公子合谋,意图劫走端王,这个消息大约值上千金株吧----就算是你给赌坊造成的损失的一种弥补了。” 靠,他的意思他要去告密! “那我也去告发你,说你就是那天行刺皇帝的主谋!”妈的,你不仁,我不义! 裴若暄看看我,又笑了“证据呢?” 汗,证据?我又不知道司剑被送到哪里去了,哪来的证据?而如果他去告发的话,去南歧的路上朝廷一定加派兵力监视我们,肯定就不能得手了! 郁闷啊,死人妖居然这么阴险!一咬牙。“那我出一千个金株,买你这个消息,不许你说出去!”靠,好多钱,这个钱一定要让大色狼来掏! 裴若暄看看我,忽然叹出一口气,起身朝我走过来,吓得我赶紧往后退。呃,退到墙了,怎么办?往左边退,刚要往左,裴若暄的手一撑刚好拦住我的去路。 我回头瞪着他,壮声说“你干嘛?” 裴若暄伸手在我脸上捏了一把,说“你这个笨蛋,都到这个点子上了,还不晓得出钱买通我们帮你?” 呃,我一愣,说了那么多,难道他是想帮我们?我愣愣地指指他“你们不是杀手吗?” 裴若暄有些无语地看着我,轻骂一声“真是个笨蛋。”说着,忽然用双手捧起我的脸,低下头,我还没反应过来这暧昧的姿势,温润的唇就印了上来。 晕,他在干什么!想骂他,刚要开口,他的舌头就从齿缝中灵活地钻了进来,纠缠上我的。用力地想推开他,被他抓住了手,然后顺势拦腰一搂,就被他抱到了怀里。呜哇,这家伙想干什么,他不是同志吗?----靠,该不会是个双吧?! 一直到我快岔气的时候,他才放开我了。我靠着墙直喘气,他就靠过来摸摸我的脸,笑盈盈地说“这个不收你钱了,算白送的。不过买凶费就不能便宜了,一万金株,记得准备好。”说着,施施然转身走了,推门出去前,还留下一句。“我明天来拿。” 我靠,什么叫白送的,是我被吃豆腐了好不好,难不成还要向我收钱?!晕啊,明天他还要来啊!还一万金株,这么贵?!把我宰了称斤卖都没这么多钱! 056大色狼与人妖狐狸的对决 裴人妖终于走了! 我提着的一口气,终于叹到了底。不行了,裴人妖这家伙,以前还以为他是个好脾气的人,现在真是越来越恐怖了。虽然承认了很没面子,但我还是不得不承认,我实在不是他的对手,连被他占了便宜,还要付他钱----这次还被他很优惠地“白送”了! 啊,我郁闷死了!虽然我给他明码标价了,但是也不能强买强卖啊! 不行,我一定要找人对付他!首先想到的,当然是凤镜夜! 马上冲去大门,用力地拉开门,一眼就看到裴若暄还站在台阶下,守在外面的侍卫们七倒八歪地倒了一地。只有十几步开外的院门口,还站了一个人,定睛一看,赫然竟是凤镜夜! 哇呜,现在看到大色狼,真是无比亲切啊,亲人哪!立马撒腿往他那里奔去,我要告诉他,我们的秘密被裴人妖知道了,让他赶紧想办法,尽快杀人灭口----呃,那个,好像太狠了,杀人不大好吧?那还是想办法把他拉进来同流合污吧?咦,好像他有说了要帮我们了,不过要收钱……那、那就让大色狼跟他讨价还价吧! ----只是,为什么我跑了这么久还没有跑到大色狼那里? 回头一看,晕,原来是被裴人妖抓住的衣领。 我挣扎“放开我啊,裴人妖!” 一喊出声,就发现他脸上的表情沉了沉,立马反应过来我居然直接喊“裴人妖”了,赶紧按住嘴巴。趁这么功夫,他手一缩就把我拖到了身边。 凤镜夜将着扇子徐徐打开,笑笑说“裴师叔还真是疼爱王妃,连拜堂成婚还要到洞房去看看,真是让人感动。” 嗬,大色狼还真是语中带刺!干得漂亮,对,就这样讽刺他!让他羞愧得无地自容! 裴若暄回过目光看着凤镜夜,微笑地说“凤将军不是也一样?端王府即使要守备,也动不了凤将军大驾吧?” 汗,好像我的预算失败了!裴人妖不是省油的灯,不动声色地反唇相讥! 我站在中间,看他们目光交汇,刹那间仿佛有十万伏特的电流在空气里“嗤嗤”地流淌。我寒,不会打起来吧!千万不要殃及池鱼啊!可怜的我,被夹在中间啊!! “那个,大色狼。”我想想还是出声了。“他知道我们的秘密了,我发誓绝对不是我说出去的。他说要帮助我们,但是要我们付一万个金铢。” “哦,是这样。钱么,不是问题,问题是,靠得住吗?”凤镜夜慢吞吞地说着,转过目光,瞥了瞥裴若暄。“赔了夫人又折兵这种事情,还是少做为妙。” 呃,靠不靠得住吗?这个问题我没想过耶! 我回头看看裴若暄,裴若暄含笑地看着我,柔声问“靠得住吗,雅雅?” 晕,居然来问我?!还叫我“雅雅”,怎么大家都跟着沈三叫雅雅啊,难听死了! ----不过,想想死党们都管我叫“雅子”“鸭子”,更加难听,所以这个还是算了。 其实我真的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裴若暄一直那样“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我只能支吾着说“或许,大概,靠----得住吧?”我回答得很勉强。 裴若暄释然地笑了,回头看看凤镜夜,笑盈盈地说“凤将军还要怀疑诚心诚意要帮助你们的,王妃的师叔吗?” 凤镜夜看着他,忽然有些会意地笑了笑,向旁边侧了侧身体,示意让他走了。 裴若暄的目光一转,我跟着看过去,就看到歪倒在一旁的司琴。我汗,他们两个,还真是不相伯仲,一只狐狸一只狼。 凤镜夜用脚踢起一块石头,在司琴的背上砸了一下,司琴就一古碌站了起来。我看得一阵目瞪口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隔空点穴?帅呆了! 裴若暄笑了笑,在放开我之前,垂头到我耳侧,压低声音说“我在你身上下毒了,谁碰你谁死,要注意喔。” 虾米?!!我抬头惊恐地瞪着他。 裴若暄还是一贯的那绝美的微笑,然后完全不顾我的目瞪口呆,带着司琴,光明正大地就从门口出去。 “喂,裴人妖!”我大吼一声,立马撒腿追去。“你站住,你给我回来把话说清楚!”居然在我身上下毒,妈呀,下的什么毒啊!会不会哑巴啊,失明啊,全身起疹子,或者干脆一命呜呼啊,啊啊,我不要死啊---- 凤镜夜侧身拦住我,合起扇子,“咚”地敲在我脑袋上,说“他也说了,是碰你的人死,你这么害怕做什么?” “啊,是碰我的人死吗?我不用死?”我愣了一下,我刚才一听他说对我下了毒,我就慌了,没仔细听下面的话。 凤镜夜看看我,忽然笑眯眯地凑过来说“要不,我试验给你看看?” 057郁闷的新婚之夜 我瞪眼看着他又笑眯眯地挨进来,连忙退开一步,说“大色狼,你不想活了?” 凤镜夜呵呵笑笑说“这个程度没问题的,又不是直接把你给吃了。”说着还示意一样的伸过爪子在我手上摸了一把。我一眼瞪过去,他不仅不以为意,还厚脸皮地挨进来语气暧昧地说。“你怕我死掉啊?” 我撇眼看看他,妈的,死色狼,又不正经了。“朋友妻,不可戏,这个道理知道咩?”我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义正辞严地告诫他,附带白他一眼,说“反正不是我死就好了。接下来怎么办,我们真的要接受裴人妖的帮忙吗?先说了,钱全部你出哦!” “裴人妖?”凤镜夜呵呵笑了。“这个称呼很别致啊。” “你喜欢的话,也可以送你一个,不收你钱!”朝他笑笑,然后狠狠地瞪他一眼,板起脸说。“商量正事呢,别打岔!” 凤镜夜白白我“刚才都给人打包票了,现在来问我做什么?” 靠,现在怪起我来了?!“我明明用的是疑问句,不是肯定句!”是他自己选择相信的,能怪我吗? 凤镜夜白了我一眼,轻骂了声“小笨蛋。” 靠,又骂我笨蛋!裴人妖也说我,大色狼也说我,我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是笨蛋!气死了!“我不是笨蛋!你才是笨蛋!” 凤镜夜看着我,停顿了三秒钟,然后掩扇笑了起来“是啊,是啊,我们雅雅很聪明,会自编童谣,还会自创木偶戏。” “那是广播体操,不是木偶戏!!”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 “什么是广播体操?”凤镜夜好奇地问。 我白回他一眼。“不告诉你,笨蛋。” 他笑了笑。“好了,不闹了,说正事。”又伸手捏捏我气鼓鼓的脸。“裴人妖是什么人?” 听他跟着我叫裴人妖,我不由“扑”地笑了,然后严肃地告诉他。“我不知道。” 凤镜夜露出一个快昏迷的表情“那你还说他是你师叔?” “他是赌坊的老板,留我在他那里工作,恰巧我找不到我师叔,又不好意思再在枫眠这里白吃白喝,所以就过去了嘛!”我一五一十地招了,现在也只有大色狼能对付裴人妖了。“不过----”我停了停,左右观望了一下,小声说。“他说他是个杀手!” 凤镜夜轻轻“嘁”了一声“我还以为是什么秘密的,看他使毒的手法,就知道逃不出刺客或是杀手之类的了。谁会没事去练那吃力不讨好的功夫?” 我回“切”了一声“那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啥?死色狼!” “现在我们是合谋,当然也要听下你的意见。”凤镜夜说着,看了看那些个昏迷不醒的家伙们应该快醒了,到时候你就说是有刺客,不过被我打跑了。” “你?”我抬抬眼皮,不屑用眼角的余光扫他,鄙视他白占这大便宜。“为什么不是被我打跑的?” 凤镜夜呵呵笑了笑“你要这么说也行,不过接下来你可能会很繁忙。” 切,鄙视他! “回房去吧,这几天有时间好好劝说一下枫眠,他对于出逃这件事情还不是很愿意。” “为什么?”我马上问,难不成他还真的想去那个啥歧国去做人质吗? “因为陛下下的旨意是,枫眠入质歧国,梅妃娘娘回转宫墙。大概枫眠是觉得是自己的入质,才换来梅妃娘娘的回宫,觉得自己有责任,必须去歧国……” “他----”唉,我只能叹一口气了,怎么会有这么老实的人。“我会想办法劝他的。到时候他要是还是不肯走的话,我就直接扑过去抱他,把他吓晕,然后拖走!” 凤镜夜看着我,呵呵笑了。“高明。” 哈哈,知道我聪明了吧!死色狼! 凤镜夜走的时候,遣了一队侍卫过来把原先晕迷的都抬下去,换了一批新的。我走回房里,端王还是原来那个姿势沉沉睡着,呵呵,真是乖宝宝,连睡觉都一动不动。忽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床只有一张,我睡哪里?! 我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转了三圈,只有桌子和椅子,连张睡榻都没有。我又不能跑出去让他们给我搬张过来,我晕,难道我真的要趴着睡这么多天?! ----但是还有什么办法?认命了! 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会,手臂就被压得麻了。郁闷啊,我豁出去了,我要爬到床上去睡!反正床那么大,他睡外面,我睡里面,又不搭介的。而且端王这么乖,又不是大色狼,有什么好顾虑的。 打定主意了,就把累赘的外套一脱,哼哧哼哧地爬到爬上去。到了古代第一次这么晚睡,困死了,一沾枕头,倒头就睡。 058我的王妃生活 一觉睡到大天亮,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一双直愣愣的大眼睛。 眨了眨眼睛,然后,就发现,我整个人正像八爪鱼一样地趴在面前这个人的身上,再转回目光看他,就看到那一张清俊的脸在一秒钟之间从白皙,倏地红得像烧红的铁块。 我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立马放开他,“蹭蹭蹭”地退到床的最里面,摆手忙乱地解释说“我没做什么,我真的什么也没做!”我可以对天发誓,汗!好像有些奇怪…… “我----” 端王红着脸支吾着,这次居然没有晕过去,躲闪着目光瞥了瞥我身上的衣服。然后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起到一半,又趴了回去。八成是宿醉头晕了,我赶紧爬身过去,垫了个枕头到他身后,扶着他靠上去。 “谢谢。”他小小声地道了谢,一边去往旁边缩着身体。 我朝他笑笑,他立马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回过头去。 我喊了丫环倒浓茶来给他醒酒,晕,进来的怎么是灵儿,我不是做梦吧? 灵儿看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就抿嘴笑笑说“是裴老板求的梅妃娘娘,让我和司琴过来照顾王爷和王妃。” 汗,司琴那小孩也来了。我伸长脖子往外面看看,屏风太高,看不见----算了。 我接过茶杯递给端王,他红着脸道谢,然后非常听话地喝了。把茶杯递还给灵儿,让他再躺着休息一会,他却羞腼着脸说“到请早安的时间了,得去母妃那里。”说着,偷偷瞥了我一眼。“温姑娘……” 我知道他是想叫我跟他一起去,西西,那有这么不好意思吗? “嗯,我这就去换衣服。”不打趣他了,我直接就从他身上爬了过去,忽然想起有话跟他说,一回头,就看见他愕然地睁大眼睛看着我。 我嘻嘻一笑,说“王爷,以后可不能再叫温姑娘了,要叫,雅雅。”西西,我敢打赌,他肯定不好意思叫。 果然,他的脸果然红得快滴出血来了,一声也吭不出来。哈哈,好好玩。我继续挨近身去,学着死色狼的暧昧语气,在他耳侧轻声说“那我以后也不叫王爷了,叫枫眠----枫----眠----” 我叫到第二声的时候,他又晕过去了。汗,我承认我是有一点故意的。 在我和灵儿把他弄醒,然后我们两个急匆匆地赶去梅妃那里请安的时候,比往常已经快半个时辰。梅妃也没说什么,只是说端王昨天晚上居然醉了一夜,责备了他几声,说他怎么这么不懂事。又说早上宫里来了消息,说去往歧国的日期可能要提前,嘱咐端王这几天就不要再总是窝在书房里了,可以开始作些准备了。 她说这些的时候,我偷偷地用眼角瞥瞥她,心里想她作为一个母亲,儿子要去外国做人质了,她为啥还可以说得这么平静,就像是去走亲戚一样。她不会是因为能回宫就高兴得儿子都不要了吧? 我有些郁闷了!端王却还是一副乖宝宝的模样,全部应了“是”,这让我更加郁闷,冷漠的母亲,愚孝的儿子!不知道以后我跟他妈吵架的话,他会帮谁? ----看他这样子,八成是站他妈那边。靠,我更加更加郁闷了,要是真这样,等回房,就罚他去跪电脑主板! ----好像这里没有电脑主板,那,那就跪搓衣板好了。 我正想入非非,梅妃忽然回过头看着我,唤了声“雅儿。”我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是在叫我,连忙应了一声。“梅妃娘娘。” 梅妃忽然抿嘴一笑“还这么见外,该跟着枫眠叫‘母妃’了。” “……母妃。”汗,怎么总觉得好别扭。 梅妃点点头“一般成礼之前,要下聘,定礼,置办妆奁,但由于匆忙,这些都省了。接下来几天,就把妆奁补回来。从下午开始,就会陆续有名衣店、珠宝店的师傅们过来,到时去选些中意的款式,让枫眠陪你。” 名衣店,珠宝店…… 我的眼前已经一片金碧辉煌,好多金光灿灿的金子银子钻石玛瑙在我眼前闪烁啊闪烁。啊,不行了,口水流下来了。擦擦。一转过目光,就看到梅妃正凝视着我,连忙站起身学着电视里的姿势挥着手绢行了一礼。“谢谢母妃。” 梅妃看着我,有些惊愕地问“这行的是什么礼?” 我愣了一下,才蓦地回过神来,汗,我行的居然是清朝满人的礼。我靠,都是tmd清宫戏看多了!连忙换回来,将手搁到腰边躬身行下礼。 梅妃又陆陆续续地吩咐了一些,大概内容就是对人要怎样,处事要怎样,差点就没说到“八荣八耻”了。一场小型的家庭会议,终于在我昏昏欲睡之前结束了。告退了出来,基本上就已经是吃午饭的时候了。吃了午饭是午睡时间,午睡并不在卧室里,而是在临着内湖的小楼榭里。端王说不困,就在湖心亭子里作画,我躺在竹榻上,透过翠绿色的纱帘,欣赏着满眼的湖光山色,和亭里作画的帅哥,啊,真是有钱人的悠闲生活啊! 不过,我好喜欢啊!但是好像也没几天可以过了,唉,不想了,睡觉睡觉。下午还要选漂亮衣服和名贵的手饰,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先!哈哈哈,以后打个包全部带回去卖掉。嘿嘿,全是古董啊,不成千万富翁,也有百万吧!发达喽! 我的明天是美好的! 059被胁迫的表白 吃完晚饭,我就在房里一件一件地试下午挑来的一堆的衣服和手饰。灵儿给我换好一件,我就兴冲冲地跑去外间,到端王面前去转个身,问他好不好看。刚开始,他是红着脸瞥一眼,就匆匆点头支吾着说“好看”,渐渐的,目光在我身上停滞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到最后几件的时候,看着我怔怔地有些回不过神来,直到我转身坐到他身边,挽着他的手撒娇地问“好不好看嘛?” 他才蓦地回过神来,脸倏地涨得通红,垂下头轻轻点了下头。呵呵呵,端王,不,我的枫眠真是太可爱了,我果然还是比较喜欢又温柔又可以欺负的帅哥啊!凑过身去,在他泛着红晕的脸颊上轻轻“叭叽”了一口,然后飞快地起身,张开双臂,哼着歌,像只欢快的小鸟往内室飞去。 忽然脚下一紧,哇----靠字还没出声,我又重重地摔了个狗啃地。妈的,又踩到裙摆了,下次打死也不穿长裙了!疼死我了! “温姑娘!”枫眠惊唤了一声,连忙跑过来扶我。 他托着我的手臂扶我起来,但我的膝盖摔得麻了,借这点力站不起来,反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刚站起身,就看到他的脸蹭的红了。呵呵,我暗自偷笑,顺势身体一歪靠到他怀里,娇声说“枫眠,我脚麻----” 我的话刚说完,就听到身后有人说了声“脚麻了么,我有药给你治。” 我全身寒了一下,这个声音----寒,我回头一看,汗,在枫眠刚才坐的位置上,现在懒洋洋地坐着的,又是裴若暄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靠,他又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枫眠看见裴若暄,只是微微讶异了一下,然后居然还被他认出来了。“师叔?” 嗬,眼力不错哦!裴若暄今天没装胡子来,现在这副倾城倾国的人妖模样跟昨天那中年美大叔形象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你、你来干什么?”这家伙,每天晚上往人家家里跑,不知道想干嘛?!还不敲门,真是太没礼貌了! 裴若暄的目光停留在我挽着枫眠的手上,淡淡地说“我来收钱。” 我赶紧把手缩回来,自己站好。“钱由凤镜夜付给你,你向他拿去!” “他的,我已经拿了。” “你都拿了,还来收什么钱?”我怒!不要是说要收利息,md,过一夜又翻这么多倍,高利贷也没他这么狠!而且,我没钱!本姑奶奶向来是只进不出的!! “不向你拿。”裴若暄抬眼看看我,忽然扶着椅子站了起来,缓缓朝我们走过来。我连忙拉着枫眠往后退去,汗哪,这个恐怖分子又想干嘛,我怕怕! 裴若暄走到我们面前,停了一会,忽然微微一笑,说“我向王爷拿。”说着,又朝着枫眠微笑地说。“王爷,温雅是我雇的人,把她放在你身边,当然也不是免费的。一天一万金铢,总共是十万。” “十万金铢?”枫眠愣了愣。 “靠啊,你干嘛不去抢劫啊!”md死人妖,收费比我还狠!我最高也只给他标了一千金铢----不过,那也说明我比他值钱,嘿嘿! 裴若暄不理我,只对枫眠说“要马上付清,不然,我可就带我的人回去了。” “十万金铢----”枫眠开始犯难,他是个没钱没势的穷王爷,大概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死人妖还咄咄相逼,欺负我们枫眠是老实人! 靠,什么叫“你的人”?!我挤到他跟枫眠之间,抬起头瞪着他说“裴老板,我已经请假了,你这样是干预了员工的人身自由,是违反雇佣法的!” “我没听过有这个律法。”裴若暄笑得云淡风轻。“看来这笔生意是做不成功了,跟我回去。”说着,伸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就把我从枫眠身边拽到了他怀里。 “温姑娘----”枫眠惊呼一声。 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拖着出门了。使劲、努力地定住身体,大声说“裴若暄,你再这样不可理喻地,我就要认为你爱上我啦!” 裴若暄的脚步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看着我微笑地说“你可以这么认为。” 呃,我一颗心“咚”地跳了一下,惊讶地看着他。不是吧,裴人妖真爱上我啦?!虽然裴人妖勉强算是个大帅哥,但是他又奸又坏,跟他在一起肯定只有我被欺负的份,我不爽啊,我喜欢欺负人---- 接着,他又不急不徐地说“不过,那是你的事情,我是不会承认的。” 我心里“噔”了一声,看着他的目光由惊讶变成愤怒。“不过最好不是,我一点都不喜欢又奸又坏的狐狸!我喜欢又乖又听话的小白兔!” “这世上会只剩下又奸又坏的狐狸的。”他慢悠悠地说着。 我汗,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该不会是想要……呜呜,我的枫眠…… “好啦好啦,我现在喜欢又奸又坏的狐狸啦!我以后不会再乱来了,放开我啦。” “游泳不学了?” “当然学的!” “那走吧。” “喂,我自己会走,不要把我当麻袋----” 060离京前夕 今晚的游泳,是唯一一次我没有满脑子想着把裴人妖弄下水。因为我发现了隐藏在他那绝色倾城的美丽容貌下的,邪恶不讲道理的真面目!对于正义感这么强的我来说,当然是应该坚决地跟他划清界线----呃,如果可能的话。 我用手抓着池沿用脚“啪啪”地拍着水,尽量地把水花溅到他身上,一边斜着眼瞪他。 裴若暄扬唇一笑,缓声说“怎么了,又想让我下水陪你?” “没这么想。”我呶呶嘴,换个姿势继续蹬。“对了,凤镜夜的钱,你什么时候拿的?” 略微沉默一下。“下午,他来赌坊了,付了钱,顺便商量了一下具体的方案。”裴若暄说得很平淡。 漫不经心地应着,又扑腾了几下水,忽然想起来,又问。“成功的机率有多少?”如果太低的话,我还是要考虑下要不要激流勇退,小命还是最重要的啊,失败的话可是要脑袋搬家的。但是枫眠----呜,我还是舍不得他啊,瞥一眼裴若暄,心里骂一声死人妖! “当然是万无一失。”裴人妖回答得信心满满,切,行刺皇帝还不是失败了。要不是我做人厚道,木有去通风报信,不然,你丫的早完蛋了!还拽? 瞎游了一会,裴若暄说时间差不多了,我就快速地从池子里爬出来,到小间去擦干身子,换上衣服,然后告诉他“我要回王府去了。” 裴若暄却不让我回去,硬拖了我回赌坊,说第二天早上再送我回去,还说那边的一切灵儿都会打点好的。 我郁闷,原来他让灵儿和司琴过来根本就是为他把风的!郁闷之下,故意身体一歪,然后马上蹲下身捂着脚,哼哼唧唧起来“呜,脚好疼。好像在水里浸太久了,抽筋了。” 裴若暄回过身,低头看了我一眼,说“坐一会就好了。” ----我靠,现在是在大街上好不好,居然让我一个淑女坐在街上?看着裴若暄淡淡微笑着的样子,我就知道他绝对是故意的,他肯定是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的! 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你背我!” 裴若暄笑了笑,说“好啊。” md,死人妖,故意非逼我自己说不可! 趴在他背上,一边引他说话,一边把他的头发编成一条条小辫子,然后又把小辫们三三两两地绑到一起。哈哈哈,他回家后光解小辫子就可以解个几小时啦,嘿嘿,死人妖,让你拽! “嗳,裴老板,问你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嗯。” “你为什么不让我回王府啊,是不是怕我和枫眠弄假成真啊?” “可能吧。” “那你是不是喜欢我了啊?” “这好像是第二个问题了。” “呃,这是另一个非常非常严肃的问题。是不是啊,只能回答是,或者否哦!” “……”他却开始沉默着,不说话了。 我拍着他的肩。“喂,不可以不回答,一定要回答啊!” “我正在思考。” “晕,这有什么好思考的啊!这个问题还要思考的,都是别有用心的。” 裴若暄笑了笑“那我大概就是属于这一种。” “是什么用心,快说快说!”我拍着他,催着他说,但其实这个时候我并不认为他是别有什么用心,只是以为这是他不愿意正面回答我那个问题的托词而已。 “到了,呵呵!”他把我放到床上,笑着说。“我让司棋守在外面,半夜脚疼的话,喊一声,他会来通知我的。”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说得好像是让司棋给我守夜似的,明摆着是要监视我!死人妖! 第二天一早,我就在睡梦中被人推醒,是裴若暄。他塞了块糕点在我嘴里,拦腰抱起我,飞檐走壁,直接把我送回了王府了。汗,第一次见识到人体飞行机----感觉还不错! 枫眠正在房中焦急地等着我,因为快到向梅妃请安的时间了。裴若暄把我送到就走了,然后我就开始了我一天的王妃生活。 而事实上接下来的几天,都是这样。一大早被送过来,晚上又被接回去,感觉像是上班一样,职业是王妃,每天还有专车----裴若暄接送,呵呵,还挺不错的。 但好日子总是有到头的时候,当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就有圣旨下来,说明天正午时分,凤镜夜将军将率领前往南歧的军队到端王府迎接我们,从此踏上南歧之路。 看来皇帝老头真的是怕了枫眠所谓“灾星”的影响力,就连到了这个时候,都不肯再见枫眠一面。对此,我愤怒了很久,枫眠却从来也不会说什么,全部默默地承受着,还会当作无所谓地朝着我微笑,但是他接旨的时候,一刹那间,眼中闪过的落寞,我却是看得清楚。他大概也是希望在离开故国之前,能再见见那位总共也才没见过几面的父亲吧。 可就是这个愿望,也都无法实现,枫眠好可怜啊! 我决定了,就算成功的机率再低,我也要把他救出去! 061离开京城 出京当日,枫眠带着我只是在端王府门前遥遥地朝着皇城的方向,焚香叩首,就算是拜朝辞别了。 凤镜夜带着军队候等候在门前的大道上,在他旁边有个骑马的人,穿的衣服有些奇怪,不是很像汉服,我猜那个人应该就是所谓的南歧使者了吧。年纪不是很大,大概是二十**岁的样子了,长得挺一般,站在凤镜夜旁边,要不是他的衣服比较特别,我根本就发现不了他。 拜别梅妃,我跟着枫眠身边慢慢地走下台阶,站在台阶下,回首朝梅妃挥别,然后上了车,就这样,我们默默地离开了京城。 载我们的马车还是挺大的,我可以横着躺,也可以竖着躺,都有空余的空间,呵呵。马车里还有一张小桌子,是碧崖放进来的,大概是备着让枫眠画画的。但上了马车后,枫眠就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像是在想什么。 我就爬到他旁边,轻声问“在想什么啊,枫眠?” 他好像有些发愣,蓦的回过神看看我,脸上微微红了一下,连忙说“没、没什么。” 我抱着腿在他旁边坐下,看着他,说“按照镜夜的计划,我们明天就可以脱离苦海了,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好呢?枫眠有想去的地方吗?” “我----”他犹豫着,然后垂下头,默不作声。 我想他大概也是没地方可以去了吧。我们这次的行动是连梅妃也瞒着的,端王府不能回了,梅妃的娘家姬家也不能去,唉,可怜的枫眠,那就跟着我吧!“我有个很好的方案呢!”我用兴奋地语气提议,想让他也高兴起来。“就是我们一起回赌坊,然后在风景优美又安静的地方买一个房子,枫眠就在里面安心的画画。然后晚上我们就出去玩,去逛街,买东西,好不好?”嘿嘿,这个不算诱拐良家美男吧!不过倒是有点“金屋藏娇”的味道,嘿哈嘿哈! “枫眠觉得怎么样?”很期待地询问他的意见。 枫眠犹豫着点点头。“温姑娘做主就好。” 呵呵,还是听我话的乖宝宝比较好,很有成就感撒。“说了不能叫温姑娘啦,要叫‘雅雅’哦!” 枫眠的脸倏地涨红,支吾地说“雅、雅----姑娘----” 汗哪,叫个名字有这么困难吗?不过看他那窘迫的样子,也就不为难他了。 想起来要在这个车里坐上一天,虽然有枫眠在旁边可以逗着玩,但是也有些郁闷哪。忽然想起昨天晚上被裴若暄送回王府的时候,摸了两副牌装在包里带来了,眼珠子一转,开心地建议“我们来玩游戏,好不好!” 枫眠看着我,有些茫然地点点头。 我立马爬到车帘那里,让马车稍微停一下,把青儿和灵儿叫了进来。她们还以为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有些担忧地看着我和枫眠,当我告诉他们是喊他们来打牌的时候,灵儿立马无语了,青儿则是很有兴趣的样子,看来是上次玩钓鱼玩出瘾来了。 其实我很想玩红五呀,很久没玩了,手痒,但是对于灵儿他们都是刚接触牌,红五对于他们来说太复杂了。唉,我只能陪他们从最简单的五张开始玩。 “一副牌,每个人摸五张,然后出几张牌,摸几张。可以出单张,一对,顺子,三个一样的可以带两张,四个就是炸弹。都跟着上一家的牌出,打不过就过,只有自己最大了,下一手才可以出自己想出的牌。” 我跟灵儿和青儿简单地说明了规则,然后说“枫眠没有玩过牌,我和他先算一家。输了脸上要画乌龟哦!” “啊,那怎么行!”青儿第一个叫了起来。“那肯定是我们输!” 嘿嘿。“那你们俩也先算一家好啦!两个臭皮匠,做事好商量。”我很大方地批准她们暂时也成立统一联盟了。不过有我在,她们再怎么商量还是被我打得落花流水,哈哈哈。 不过那两个没牌品的家伙输了居然耍赖,死也不肯让我在她们脸上画乌龟。最后只能让枫眠在纸上画乌龟,然后沾着水,贴到她们脸上去,用王妃的名号命令她们,未经我的同意,不许抓下来。 打到中午停车吃饭的时候,她们脸上已经贴满了乌龟的纸条条,密集得快把五官都盖住了,看得枫眠都忍不住微笑。 062大家来玩“跑得快” 下午的时候,就开始教他们玩“跑得快”和“斗地主”,灵儿和青儿都学得很快,枫眠在我的指点下也渐渐熟悉起来了,但却还不会使诈。唉,枫眠就是太厚道了。 黄昏时分,在京城附近的一个城的驿馆里面住下。吃了晚饭,闲着无聊,又想把青儿和灵儿他们叫来,准备对他们的赌技进行深造,以便能够早日陪我杀红五。还没开始玩,凤镜夜就晃悠着步子过来了,他啥也不懂也硬要挤进来一起玩。我只能让枫眠一个人玩,转去教他。 大色狼那厮,只是负责抓牌,每次出牌都等着我说出啥,然后他抓出一张来按在桌上,像推银票一样地推出去。我靠,他是出牌机啊,不动脑子来凑什么热闹?! 第一盘打的是“跑得快”。青儿这丫头机灵得很,一不留神就被她第一个出完了牌。我不想让枫眠垫底,就故意放了水。接着灵儿也出完了,就剩下我和枫眠两个。我想反正大色狼也不看牌,而且就算输了贴乌龟也是贴他脸上,所以,我就越来越睁着眼睛放大水。 枫眠出对子,我说过;他出顺子,我假装郁闷地说,没有;他出三个的时候,懊恼地叹口气,说继续出。但打到后来,他的牌似乎差得很,到最后剩三张的时候,犹豫来犹豫去,然后小心翼翼地放了一个“7”出来,有些紧张地抬眼看看我。 我扫了大色狼一眼,他似乎还乐呵呵地欣赏着被他捏成漂亮的扇形的牌面,就说“过吧。” 枫眠一听,喜出望外地继续出了张“0”。汗,他的牌真是够糟的。我刚想继续说“过”,忽然听见死色狼笑呵呵起来,一弹牌面,叹口气说“不容易啊,终于等到翻身的机会啦!”然后抽出一张“正官”拍了出去,枫眠一下子愣住了,抓着手里的最后一张牌,怔怔地看着凤镜夜三个三个,或是两个两个地出得行云流水,然后笑着说“呵呵,枫眠,承让了”,把最后一张牌打了出去。 枫眠愣了愣,然后脸色有些发窘,抬头看看我,说“一定要贴乌龟吗?” 看他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睛,巴巴地看着我,我“呵呵”笑笑说“赌场无父子,当然要贴的,我画个漂亮点的乌龟给你贴上。” 我转身跑到书桌前,抓起毛笔歪歪扭扭地画了只乌龟,绝对不是我画得不好,而是这毛骨实在太难用了!画好后,沾了沾水,然后捏着跑回枫眠身前,盯着他的脸左看右看,贴哪里好呢。哈哈,贴脑门上,贴僵尸符一样。 贴好啦!哈哈,两边的脸红红的,中间一只奇丑无比的乌龟,哈哈哈!“继续打哈!这次我帮枫眠了,死色狼你自己打!”我一边说着,转身,一眼就看到有道人影懒懒地斜靠在门扉上。竟然是裴若暄! 汗,他又来了。我赶紧从枫眠身边挪开几步,离得远一点,免得他对枫眠不利。这个危险的恐怖份子。 他只是抬眼看了下我,脸上还是一如既往地温和地笑着,然后转过目光非常暧昧地看了凤镜夜一眼,回眸一笑百媚生地笑了一下。 我靠,什么时候他们俩的关系变得这么好了?!啊啊,裴若暄不是个同志嘛,完啦,他真跟大色狼看对眼了啊! 凤镜夜站起身,笑着对青儿和灵儿说“有客人来了,劳烦两位姑娘备下茶。” 儿和灵儿恭敬地施了一礼,就退出去了。 等她们走后,裴若暄眼眸转向外面看了一眼,就有两个黑衣劲装、黑巾蒙面的人轻盈地从门外一掠而进。在他们进门后,裴若暄也往屋里侧了侧身,守在外面的司琴就趁机把门关上了。 这是干什么呀?我奇怪地看看裴若暄,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明堂。 裴若暄看了那两人一眼,他们就会意地把蒙巾拉了下来。 我一看,惊奇地“啊”了一声出来。 嗬,猜我看到了什么?! 竟然是两个长得跟我和枫眠一模一样的人?! 我听裴若暄说过这次的行动计划好像是叫“偷龙转凤”,但是这么短时间,他打哪里找的跟我和枫眠长得这么像的人哪?! 063偷龙转凤中遇到的意外 我惊“咦”了一声,奔过去围着那两个看啊看。真的好像啊,不过眉毛有点儿不像,我的好像没那么细。 看我盯着她看,那个“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说“只是易容而已,王妃不必如此惊奇!” “啊啊,原来是易容啊!”我在武侠片里看到过,没想到真的有啊。看电视里,好像是一张薄薄的像面膜一样的东西,往脸上一贴就可以了,当时看的时候就觉得好神奇啊,现在真人出现在面前了,一定要好好研究。立马凑过去往她耳侧看,看能不能看得出来接缝。 刚要凑身过去,就被大色狼拉回来说“快进去换衣服。”然后就推着我进里屋了。 我们互换衣服的时候瞄了一下那个化装成我的美眉,嗬,裴若暄找的人,身高体型胖瘦还真的都跟我差不多咧。她穿上我的衣服,啊,就是活生生的一个我呀! 然后她让我用各种语气说一句同样的话,然后她学我说话的声音和语气重复一遍,嗬,竟然就又跟我的一模一样了! 太神奇了!我惊奇得嘴巴都合不拢来了了!神人哪! “我叫温雅,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奇人异士的名字要问来先。 “我叫玄月。”她用自己的声音说,呵呵,其实她的声音比我的好听多啦! “姓玄?”呵呵,奇人异士的姓,果然也很神奇呀!是我从来没有听过的! 玄月笑笑说“没有姓。我的名字就是玄月。” 呃,还真是奇怪啊!哦,我知道了,裴人妖带领的是个杀手集团嘛,那玄月大概就是她的杀手代号吧! 换好衣服出去,枫眠也已经换好了,一身黑衣地坐在那里,差点有些认不出来。站在旁边的那个,也是跟枫眠像极了。要不是事先知道,这会儿告诉我这个是假的,我还真不相信呢!果然是专业的易容人员啊,崇拜ig…… 什么时候一定要向他们学习一下,学个易容术回去,我今天张柏姿,明天刘亦菲,啊哈哈哈哈…… “该走了,不要白日作梦了。” 凤镜夜催促了一声,那边裴若暄和司棋走到窗边,把窗打了开。 大色狼示意我和枫眠都过去,一边说“呆会由裴老板他们带你们离开,潜回京城。军队就继续往南歧去,半个月之后,军队将会在大陕关遇到劫匪,混乱中,端王与王妃乘坐的车辆坠入山崖,然后我回京领罪,到时候再跟你们碰头,基本上就是这样定的。” 呃,大色狼要回京去领罪啊?!他会不会被砍头啊…… 我正担心着,枫眠已经问了“会不会获罪?” 凤镜夜笑笑说“最多不过革职查办,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呃,也是色狼家的后台那么大,而且遭到劫匪,也算是天灾**,应该不到脑袋搬家的程度。 “会不会连累皇兄和皇弟他们?”枫眠果然还是不大放得开啊。不过这个问题我确实没想过,如果没有枫眠的话,望帝会不会派另外的皇子去当人质咧? “应该不会。由于歧国的请求而使一个皇子丧命,在短期内,他们应该不会再提类似的要求。放心吧,没事的,快些走吧!呆会若是使臣大人过来的话,就不大好脱身了。”凤镜夜催促着。 “大色狼说没事就没事了,走吧!”我也劝他,安慰似地朝他笑笑。他也终于犹豫着点了下头。 裴若暄把我拉到身侧,右手牵引着披风往我腰上一搂,就把我整个人像裹粽子一样裹了进去。然后倏地腾空而起,脚尖在窗棂上微一借力,就直接“嗖”地一声像火箭一样地射到对面的屋顶上。 我趴着他的手臂往后看去,司棋携着枫眠就跟在身后。他虽然答应走了,却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唉,也不知道他还在担心什么!有什么事情比生命和自由更重要吗?唉!下次教他念那首“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裴若暄带着我,在城里的屋顶上像跳木桩一样的,轻快地一个一个跳过去,不一会儿就出了城,来到了城外的一片小树林里。 “咦,来这里干什么?”我奇怪地问。“不是应该回赌坊吗?”我那“金屋藏娇”的伟大设想啊! “不回去了。”落地后,裴若暄改成牵着我的手,沿着茂盛的树林里的羊肠小道,大步往山腰走去。 “那去哪里啊?”我小跑着跟上他的脚步,他不是想跟来做灯泡吧? “到了就知道了。”裴若暄回答得很平淡。 走了大概十五分钟,就看到了丛林掩映下的一角凉亭。顺着山道一转,赫然看到凉亭里居然还有人。一个坐着,两个站着。嗬,现在可是三更半夜了啊,为什么还会有人在这深山老林里?吹风?还是赏月? ----那个,这个世界里,应该没有妖怪吧? 等走得近了,看清楚了,坐着的那个人原来还是个小帅哥耶!看年纪好像跟我差不多,或者稍微大点,一身淡萌黄色的衣服,虽然也是汉服的样子,但看着总觉得有些怪异。而站在他身后的那两个人,无疑就是他的手下。 裴人妖拉着我直接进了凉亭。“修,端王爷来了。”却没有说端王妃也来了,我又被无视了…… 那小帅哥闻言站了起来,急步走到阶前去迎接被棋带上来的枫眠。 “端王殿下,这位是歧国太子。” 完全不同于这劲爆的内容,裴若暄的语气却还是徐缓中带着微笑,就像是把一位好朋友介绍给另一个好朋友一样。 064英俊潇洒的歧国太子 枫眠一下子就愣住了,讶异地看向裴若暄。 我大吃了一惊,一时反应不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歧国派使者向望国要求皇子去做人质,望国派了枫眠去。裴若暄把枫眠救了出来,又送到了歧国太子这里---- 靠,难道是我们被裴人妖出卖了?! 他先收了大色狼的钱,帮助救出枫眠。然后又收了歧国太子的钱,把枫眠送过去? 我晕啊,没气节的裴人妖,有没有职业道德啊! 我怒,回头以愤怒的目光瞪视他!学习樱木花道,我要以眼杀人! 裴人妖低头看了我一眼,居然还笑得出来,抬头捧住我的脸,把我的脸往那边转过去。就看到那歧国太子匆匆下了台阶,亲热地去扶枫眠的手臂,一边自我介绍说“在下南歧慕容修若,冒昧地请端王殿下来此,还望殿下不要见怪。” 枫眠回过神来,温声说“太子殿下言重了。不知太子亲入望国,有何要事?” “叫我修就好。”太子同志表现得异常亲切友好,扶着枫眠的手臂,携他一起拾级而上,到石亭里坐下。他旁边那俩侍卫模样的人就立马给枫眠倒了一杯不知是茶还是酒上来。 “我是听闻了父皇派了使者到望国商议边界之事,并要求皇子入质的事情,就匆匆过来了。” “太子殿下并不赞成入质这件事情吗?”枫眠缓声问。 太子笑笑说“的确是有背于我的愿望。望歧两国毗邻相居已经有几百年了,却是世代交恶,着实令人叹惋。自立太子之后,在下就一直致立于修好两国关系,但父皇这一举无非是又将使两国关系僵化。但在下才能有限,无法劝得父皇回心转意,就只能快马加鞭赶来,试图向望帝陛下与入质的皇子殿下解释清楚,此番迎请殿下到歧国,并非入质,而是以贵客的身份在歧国暂住,歧国上下绝对不会对殿下有丝毫不敬。” 枫眠静静地听完,说“太子的意思,还是希望我到歧国去?” 太子微笑着点头“要是殿下不肯以质子身份入歧国的话,也非常欢迎殿下以平民身份到歧国观光。我会在京中给殿下安置宅院,保证殿下在歧国的出入、衣食无忧。” “太子这么做的理由是?”枫眠还是心平气和地问着。忽然发现他问的每个问题,都直指事情的关键所在。 太子笑笑说“世人皆道望国乃是文明礼仪之国,而歧国是蛮夷之邦。在下此举无非是想让殿下感受之下歧国的文明与礼仪,明白歧国已经不再是百年前的那个落后荒芜的蛮夷之地。殿下他日还朝之际,也可以向望帝陛下说明歧国的现状和与望国交好的决心,使得望歧两国早日修好。” 这个太子长得温文尔雅,说话也太过于书面化,我在旁边听得很吃力,但大概意思还是明白。看字面上说的待遇好像不错,但是我也知道这种政治语言,与实际总是有些差距的。我正想着,就听到枫眠说“如此有劳太子殿下了。” 汗,他居然答应了。不过也对,这种情况下,好像也只能答应了。 “那我也一起去!”我连忙插嘴说,我可不放心让枫眠一个人去。那个太子看上去就比枫眠精明,不要被他晃点了! 那位太子同志似乎直到现在才发现我的存在,回过头看看,微微有些讶异,然后迟疑地唤了声“端王妃?” 我刚想点头,裴若暄就在身后说“冒牌的。” 靠,死人妖!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她是我新收的底下的人。”裴若暄抢在我面前,把我介绍成了“路人甲”。 我怒,愤怒值一路飚升,刚想要说明的时候,忽然腰上好像被他按了一下,然后我就发现我完全听不到从嘴里冲出来的话了。 在愣了五秒钟之后,才醒悟过来,靠啊,我被他点了哑穴!浑蛋啊,气死我了!我伸出手想在他腰上狠狠地掐上一记,却在用力之前,被他抓住手,拉到身后握着。 太子似乎是看到了,会意地朝着我笑笑。然后枫眠好像也朝这里看过来了,我连忙抽回手站好,瞪了眼裴若暄。裴若暄却还是一副坦然的样子,朝着太子笑笑说“修,既然雅雅也想去歧国,那就一起回去吧。” 太子一听,欣喜若狂地上前几步,激动地说“你终于决定回歧国了吗,九哥?!” 九哥?! 我惊了一下,愕然地抬头看裴若暄----歧国的太子叫他“九哥”,那他、他也是个皇子?!我靠,那他一开始说要帮助我们,就是在唬弄我们!我被他欺骗了! 王八蛋! 我愤怒了!小宇宙爆发!抬起腿,朝他的腿狠狠地跺下去! 眼看要踩上的时候,他的脚迅速地一移,我狠狠的一脚跺在石地上。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脚底冒了上来,疼死我了!我的脚都麻了。裴若暄伸手过来扶了我一把,让我靠到他身侧,一边对那太子说“回去吧,我让司棋去准备马车!” 065裴若暄的身份(上) 当天晚上我们就坐上了马车,连夜启程,往歧国。 为了路上不引人注意,只准备了两辆马车,我当然是想跟枫眠坐一辆,裴人妖却说太子同志跟枫眠要谈人生、谈理想、谈国家大事,不许我去瞎掺和,就拖了我跟他一辆。我正生他气呢,又被点了哑穴骂不了他,就气啾啾地蜷到角落去睡觉,不理他。他也没有来理我,我郁闷地蜷着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车一个颠簸,我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裴若暄靠在另一边睡着了,靠,居然坐着也能睡着,强人! 暗自低低哼了几声,好像可以发出声音了。爬去车帘边,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看,天还是黑的。马车走得很快,我估算了一下,要是我现在这么跳下去的话,小命倒不会保不住,但缺个胳膊,少个脚,就难说了。 唉!爬回来,又一眼看到裴若暄那倾国倾城的睡颜,心里又一阵郁闷!靠,这个奸许的小人,这个可恶的骗子!就算睡着的时候再漂亮温和得像个瓷娃娃一样,也不能改变他是个骗子的本质!! 我的目光不经意一转,看到了我随身带的小包包就放在旁边,又看看好像睡得很沉的裴若暄,嗬,想到整他的办法了! 嘿嘿,死人妖!让你尝尝本姑娘的厉害! 我从包包里摸出水笔,蹑手蹑脚地爬到裴若暄身前,拔掉笔帽,轻轻地在他左脸颊画了个大圈。他没醒,嘿嘿!靠,该死的,他皮肤怎么这么好,没有痘痘不消说,居然连粒斑斑都没有,我郁闷啊!气哼哼地在圈里面画了个叉,然后写上两个字“骗子”。 他还是没醒,嘿嘿,那我转移阵地,再转到右边去继续画。呃,这边就画个有深度一点的,画只狐狸吧!嘿! 开始画了,先画个脑袋,耳朵,尖尖的嘴,胡子……哈哈,画好了!虽然有点像老鼠,但还是很不错的,赶紧去拿手机来拍个照。爬过去摸过手机,刚开了机回身准备拍的时候,就赫然看到裴若暄睁着眼睛看着我,我吓了一跳,连忙往手机塞回包包里,扯着嘴角朝他讪讪笑笑“你醒啦?” “是啊,醒了!”裴若暄看着我,笑笑。“你不生气了?” 他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来我现在应该是在生气才对,连忙调整情绪,呶呶嘴说“谁说不生气了!气得很!” “你刚才不是画得很高兴吗?”裴若暄缓缓地说。 “你……”我却是吃了一惊。“你,那个时候就醒啦?!” 裴若暄笑了笑,不答反问“你似乎总想在我脸上画些东西,是不是因为妒嫉我皮肤比你好啊?” 我靠,死人妖!亏他说得出来!还脸不红气不喘的!我狠狠地一眼瞪过去“你皮肤好个,臭美!” 裴若暄“呵呵”笑了起来,说“不过你也没必要担心,我都没嫌弃你长得没有我漂亮了,哪里还会嫌弃你皮肤没我好?” “混蛋!谁说我没你漂亮!谁说我皮肤没你好!”我怒,扑过去伸手去掐他的脖子,我要掐死这个臭美的死人妖! 他伸手,轻而易举地抓住了我的手,拉着我的手往自己身边一带,我就整个人跌到他怀里。“死人妖!”我大骂一声。 他一手搂上我的腰,一手轻摸着我的头,放柔声音说“答应我,不要亲近望月枫眠。” ----他果然不想我接近枫眠。我抬起头,笑嘻嘻地说“你吃醋啊?” 裴若暄有些无奈地笑笑,说“你觉得我是在吃醋吗?” 我用手肘在他胸膛上顶了一下,说“你不吃醋,干嘛不许我接近枫眠啊!”被我火眼金睛发现了吧,无所遁形了吧!你就乖乖承认吧,我又不会鄙视你! 裴若暄“呵呵”笑了,说“好吧,我承认我是在吃醋。” “承认得这么勉强!”我嘀咕了一声,又斜过眼睛瞪了他一眼过,就算你承认你喜欢我,也不能原谅你欺骗了我这么久!还害得枫眠不得不去歧国!” “你应该知道的吧,端王去歧国,对于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至少那里不会有人觉得他是灾星,歧视他,孤立他,囚禁他,我可以保证他在歧国可以来去自由----” “但是他在歧国是孤身一人,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我不满地抗议。 “他在望国有亲人,但是你觉得,那些亲人跟陌生人有区别吗?” 呃,这个……好像是这样没错! “但是你骗了我!”这件事情我很怒。“不告诉我你是歧国的皇子,还骗我说是杀手!我还帮你给大色狼打了包票,你这个混蛋!”一边说,一边用力地拍他。 裴若暄笑了笑“歧国的国姓是慕容,我姓裴,怎么会是皇子?” 再借个地方拉票! 晚晚在起点参加的赛已经开始了,希望有起点vi帐号或者女频包月帐号的各位能够晚晚,给晚晚投票)没有的大家就不用麻烦了,呵呵 投票地址l_id=225 点击进入以后,在书的封面下面点击作品投票,就算是给晚晚投票了。 投票那里有规则说明,大家可以看看 谢谢大家啦 066裴若暄的身份(下) 裴若暄笑了笑“歧国的国姓是慕容,我姓裴,怎么会是皇子?” “还骗我!”死骗子,死到临头,还嘴硬,吃姑奶奶一拳。“你不是皇子,那个太子怎么叫你九哥,他头脑发昏啊?!” 裴若暄叹了口气,抓住我一直往他身上招呼的手,说“我告诉你吧。” “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好啊,坦白。”裴若暄有些晒然地笑笑。“我之前告诉你的关于我的一切,都是真的,包括身份,包括名字。只是有些事情,我觉得没有必要,就没有告诉你。我是歧国人,而且我的母亲,曾经是歧国武帝的妃子,不过,我却不是姓慕容的。” 我汗,这里的关系还真是复杂,我思考了一下,整理了一条线索,小心翼翼地问“那个,你母亲,红杏出墙啊?” 裴若暄低头哭笑不得地看看我,伸手揪了下我的脸,说“胡说八道!我出生没多久,父亲就去世了。母亲是在我七岁的那年,被册妃的,带着我进了宫。修若的母亲与家母情如姐妹,所以修若就一直喊我‘九哥’。” “哦!”我应了一声,终于明白了,原来他还是个拖油瓶。说起来,歧国这个地方倒真是有些奇怪哦,我听说古代皇帝讨老婆,一般都要求是**滴说。一旦发现非处,可是以欺君之罪,满门抄斩的!歧国的皇帝倒好,不仅封了个再婚的妃子,还自带小孩……不知道是太落后了,还是太进步了…… 不过,看裴若暄的人妖样,可想而知,他的母亲肯定就是一副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样……啊,会不会是皇帝老头看中了裴妈妈,然后就暗地里派人把他爸给杀了,然后就…… 呜呜,好可怜的裴人妖啊!他的生世比我编的那段可怜太多了!太可怜了! “你又要胡思乱想什么了?”裴若暄哭笑不得地揪了下我的脸。 唉,算了,看在他身世这么可怜,性格难免就有些……我就大度地不跟他计较了。 “对了,你们为什么一定要让枫眠去歧国,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我不许你们欺负枫眠!” “能有什么阴谋?”裴若暄笑着说。“那你以后就呆在我身边,监视我,不让我欺负他好了。” “这算是表白吗?” “你觉得算就算。” 我斜他一眼。“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主见了?” 裴若暄笑笑说“你觉得我一直很有主见吗?” “是啊,我觉得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有阴谋。”我挪过身体坐到他旁边,抱着腿坐着,思考了一下,叹着气说。“虽然你这么说,但是我还是比较喜欢枫眠啊!” 若暄似是而非地应了声。“那你喜欢他什么?” “长得好看,脾气又好,对人也客气,还可以被我欺负----不过,当然只能是被我一个人欺负,你们统统都不许欺负他!”谁欺负他,我跟谁没完! 裴若暄听后,“呵呵”地笑了“那你就不是真的喜欢他。” “为什么?”我瞪大眼睛看他。 “因为真正喜欢一个人的话,是说不出原因的。你轻轻松松地就列了这么多理由出来,那自然就不是真的喜欢,你最多只是沉迷于他的美色而已。” “你胡说!那你长得比枫眠漂亮,我怎么就不沉迷?!”靠,他凭什么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我就是喜欢枫眠,他再嫉妒,也是没有用的! 裴若暄看着我,眼中渐渐露出笑意。 看到他那得意的样子,我才反应过来,郁闷得跳了起来,大声说,“靠,你这么得意干什么?枫眠那是俊美帅气,人见人爱,你是不男不女,没有个性!”我说完后,就隐约觉得自己这次说得有点过份了,有些不安地拿眼角撇撇他,准备坐得远一点。 没想到裴若暄却是笑笑说“好吧,我也承认了。” 我奇怪地眨眨眼睛“你不是在学枫眠吧?”好脾气可以装,但人家枫眠笑起来是温柔中带着腼腆,看他一副笑得像狐狸样,就怎么看怎么不像! “呵呵。”他只是笑了笑。 我坐回到他身边,笑嘻嘻地说“那枫眠还经常会脸红,你也红一下我看看!” 裴若暄笑笑,轻声说“不早了,睡吧。” 切,就不知他红不来!他这么臭美,脸皮肯定很厚,就算真是害臊了,也红不出来! 我指指他的腿,说“我要靠在这里睡。” “好啊。”裴若暄很爽快地答应了。然后我也很爽快地把他的腿当成枕头靠着睡,暖暖的,就是稍微有点硬,算了,漂泊在外,要求就不要那么高了,有人肉枕垫已经很不错了! 067半路杀出的大色狼 第二天,我们投栈吃饭的时候,裴若暄也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怎么的,顶着一只狐狸和“骗子”两个字招摇过市。我跟在后面,看着酒店里那些人目瞪口呆的样子,笑得差点岔气。 太子同志在傻眼了十秒钟之后,做出了英明的决定,要了个二楼的雅间,也就是包厢,然后吩咐小二端盆洗脸水来。 我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着裴若暄在那里擦脸,差点笑得呛到。 吃完饭,又坐上车开始赶路。我不知道他们为啥这么抓紧时间,都不留点时间给我逛街。刚才下车的时候,我看到旁边有好多看上去很有意思的店铺啊,都不让我去,郁闷啊…… 又蜷在车里,对着裴若暄,忽然想起来,我的旅行包还放在吉祥赌坊里,啊,啊,我的s,m3,m4啊……马上去跟裴若暄说要回去拿了再去歧国,裴若暄说让司棋回去拿就行了,不用来来回回地这么麻烦。 唉,说得也是,我们一路奔走,加起来快走了两天了,回去是挺麻烦了,而且相当于我要这边傻愣愣地多在这个马车里呆上四天……太不划算了。 躺着眯了一会,但是路不大平颠簸得厉害,翻身覆去地睡不着。抬眼看到裴若暄很安静地坐在那里,好像是进入了高僧入定的状态一样。我爬过去,拉着他的手臂说“裴若暄,我快闷死了!” 裴若暄睁开眼睛看我,微微笑着“那你想做什么?” 我想打牌啊!但是青儿和灵儿又都不在…… “我----我们把枫眠和太子一起叫过来打牌,好不好?” “你要教修打牌?”裴若暄微微扬了扬眉。 “不好吗,打牌多有意思啊!”拽着他的手臂开始撒娇。“好不好嘛,裴老板,裴裴,若若,暄暄……” 裴若暄终于被我缠得答应了,掀开窗帘,唤过骑车护在轿侧的一名侍卫,让他带话给太子。过一会侍卫过来回话说太子答应了,裴若暄就捎上我,一同挪到了修太子他们那辆马车上。 修太子第一次看到纸牌,惊奇地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好久,然后赞叹“望国果然是文明之邦也!”看他那惊讶的样子,真想告诉他,这可是我从年以后的中国带过来的,那可是中华民族五千年文明的积聚,它不文明谁文明! 然后就开始教他和裴若暄玩跑得快,继续贴乌龟。裴若暄果然是只狐狸,我一说规则,他就懂了。坐在那里不动声色地出着牌,一直稳稳地第三个出完牌,不做第一名,也绝对不做乌龟。 枫眠是属于小心翼翼型的,出每张牌都要思索再三,有好牌往往都要捏到最后出。而修太子则是属于横冲直撞型的,有牌就出,出到最后,剩一手烂牌,结果被贴了好多乌龟。但他却也是不服输型的,虽然屡战屡败,却还是要屡败屡战,当然出牌也是一盘比一盘出得好了。 我们激战正酣,忽然马车停了下来,帘外响起了侍卫的声音。“太子殿下,前路被人拦住了。” 啊,有人拦路?!莫非是拦路抢劫?! 我抢在太子修之前,快速爬到门帘边,掀起一角往外看去。 我们现在正走在一条郊区小道上,挺平整的黄沙地,不见一个行人,前方大概五十米远处,堵着一队大约二十来人的“骑兵”,不是官兵打扮,但衣冠整齐,也不像是山贼之类的。 等马车渐渐靠近,忽然发现领头的那个身穿藏青色袍子的人,长得还挺帅的----不对,越看越眼熟----嗬,那不就是大色狼吗?! 他平时都是闲散地梳个发髻,把后面的头发披下来,这会儿他把全部的头发都盘上去了,还加了冠束,我差点就认不出来了! ----不过,大色狼这个打扮还真是英气勃发啊,好帅啊,我喜欢! 刚要开始两眼冒星星,就被裴若暄拽了回去。然后就看到太子修从我旁边经过,下车去了。我本想跟出去,但裴若暄不准我出去,我就趴到车帘的细缝中往外看,看着太子修在两名侍卫的护修下,迎向大色狼。 大色狼也翻身下马,站在马前等候。等太子修靠近,他们说了几句,然后就单独两个人走到一旁去说话了。由于隔得太远,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不过,大色狼不是带着军队沿着原来的路线去歧国了吗,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看他跟修太子谈论时的脸色,好像不大好诶,很严肃!后来就一直听修太子说着,他沉默不语。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大色狼终于点了下头。然后跟着太子修往我们马车走来,看到我正扒着车帘往外看,他的目光往我脸上停了停,就转去修太子那边了。 好冷淡啊,大色狼。 糟了,他不会以为我是跟裴若他们一伙的吧,劫持了枫眠去歧国…… 呜,不是吧,大色狼,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我是一个纯洁善良的好人吧…… 068被大色狼误会了…… “王爷!” 大色狼居然无视我地在马前停了下来,很正式地叫了枫眠“王爷”,平时都没见他这么正经过。 “镜夜?”枫眠微微惊奇,起身过来。我连忙让开门前的路,让他下车。 大色狼看枫眠要下车,连忙说“王爷在车上就好。”枫眠就依言停留下来,有些惊奇地问“镜夜,你怎么来了?” “我一直有派人在暗处跟着,得到线报,就过来了。”凤镜夜说话时,两道剑眉微微蹙了一下,接着又放缓了脸色才我与修若太子谈过了,王爷还是继续入歧国。不过,我那边按原定计划进行,所以王爷不再是望国的端王,而且此番也是以平民百姓的身份进入歧国……”他说话的时候,把“平民百姓”这四个字咬得特别清楚,我想大概是说给太子修和裴若暄这两个“坏人”听的,以防他们利用枫眠耍阴谋。 枫眠点点头“我知道。镜夜,辛苦你了。” “我没什么,王爷万事要自己小心。”微微停了一下,又说。“还是让碧崖跟在王爷身边,我另外再留下两个人,跟王爷一起去歧国。我这便就要回去了,那边的行程也不便耽搁太久。” “让你操心了。” 凤镜夜叮嘱了枫眠几声,就向修太子告别,带着人走了。这期间都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明明都有看到我在旁边瞅着的呢!我郁闷! 大色狼走后,我们的马车又开始走了,我爬回身来坐着。大色狼不会真的以为我串通了裴若暄一起骗他吧?呜,我不是骗子,我也是受害者啊,我也是被裴若暄这个骗子给骗了! 一郁闷,就不想打牌了,回自己车上去睡大觉。中午只是在车上吃了些干粮,下午继续回去睡觉,然后迷迷糊糊地又到了晚上。古代的交通真不好,这马车颠得要死,三天坐下来,我全身的骨头快被颠得散架了。 找了家中等的客栈住下,吃完饭,去泡个澡,就舒服地扭动着身子伸展着腰肢回房去。经过枫眠的房间时,有点想进去找他说话,刚要伸手过去敲门,就见裴若暄缓步从楼下走上来。 我惊了惊,伸到半空的手蓦地一个回转,按到自己脸上,抓抓,然后笑得向他打声招呼“嗬,裴若暄,晚上好啊!”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注视着我,笑笑说“晚上好。” 我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心虚地逃回了自己房间。 躺在床上,翻来翻去,想着这样下去不行啊,我好像要被人妖套牢了,别说枫眠了,恐怕连别的帅哥都不能泡了!啊,啊,我想起来了,那个死人妖还在我身上下了毒,说谁碰我谁死?!神讷,那我不是变成传说中的黑寡妇了!太恐怖了!! ----而且只能给人妖一个人碰,那如果他不要我的话,那我不是得打一辈子的光棍----我靠!我居然才想到! 我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随便往身上套了件衣服,就“蹭蹭蹭”地跑到裴若暄房前,直接就推门风风火火地冲了进去。一进门,就闻到一股神异的香味,好香啊,从来没有闻到过香味。 一抬眼就看到裴若暄正在脱衣服,好像要上床睡觉了,已经脱到中衣了,挖,口水ig…… ----咦,为什么腿开始发软了? 我应该没这么不争气吧,看到美男脱衣服居然会腿软?不可能啊,平时,本姑奶奶没少看穿泳装短裤的男模特走台,从前就没有出现过这种不争气的症状。 ----真的没力气了。腿一软,往前冲去的身体“啪”地一声像只大蛤蟆一样地趴到了地上。呜哇,痛死了,撞到下巴了,呜,不会撞漏吧? 连忙撑着手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呜,裴若暄?”只能两眼水汪汪地望向裴若暄。 裴若暄这个家伙居然没有马上来扶我,而是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喝了口茶,然后将杯子里剩下的茶往旁边香坛上的紫砂香炉上随手一倒,转身在桌前坐下看着我,似笑非笑地说“温老板,今天晚上不会又是头晕了吧?” 汗,我的脸倏地热了一下。那次色诱他的时候,就是用“头晕”做借口的,md,死人妖,不来扶我,还讽刺我! 他又倒了杯茶喝,然后抬眼看看我,微带讶异地说“温老板为什么一直趴着不起来?” “……”我郁闷,我又不好说,我看到你换衣服,然后腿软趴倒了,然后就全身没力气了----汗,事到如今,只能撒娇了。“呜,你来扶我嘛!” 裴若暄笑笑,起身过来扶我。当他的手托着我的手臂,我软趴趴地靠着他站起来的时候,又闻到了刚才刚进门的时候闻到的那股香味。忽然想起,他刚才好像用茶泼了香炉,心里隐约惊了惊,说“嗳,裴人妖,你总是把房间里弄得香香的,不会是在炼毒吧?” 我记得我上次也是突然进入他的房间,然后闻到一股香味,然后就昏过去了。 裴若暄只是笑了笑,半扶半抱着我靠到床上,笑着说“你终于发现了。” 069浑身带毒的人妖 “靠,你真的在炼毒啊?!”我刚才只着随便试着猜了一下,没想到他还真承认上了。用毒,我穿越前那几天没日没夜打的那个网游“天龙八部”,里面的星宿派就是用毒的。晕,他难不成还跟星宿老怪是一路的。 “是啊。”他云淡风轻地应着。“喝茶吗?” 我摇摇头,接着问“炼什么毒啊,你炼毒干嘛呀?” 裴若暄“呵呵”笑笑“我是杀手,当然是杀人。” 寒哪,杀手,差点又忘记了。每次看到他的样子,总是无法联想到“杀手”这么个冷酷的名词。 “那为什么要当杀手啊,你不是和你妈,不,你母亲进宫了吗?宫里的人欺负你啦?”看那些后宫文,总是争来斗去,斗得那个天昏地暗,裴若暄是个拖油瓶子,名不正言不顺的,肯定被欺负死了。可怜的裴人妖,怪不得现在人格这么扭曲,摸摸…… 我在为他掬一把同情泪,他却是笑而不语,回身倒了杯水,递到我面前,说“喝口水,好解药性。” 呃,我愣了愣“我中毒了吗?”晕,我还真以为我那么没用,都开始鄙视自己了---- 裴若暄笑了笑“不然你以为你现在为什么动不了?”说着,他似乎也才发现我动不了,不能伸手来接杯子,就侧身坐到我身边,将茶杯凑到我嘴边,看着我一点一点地喝。我一边喝一边抬眼瞅瞅他,这么近地看他,发现近看比远看还要好看些,眼睛亮亮的,睫毛长长的,还是双眼皮咧! 裴若暄好像发现我在偷看他,转过目光来看看我,我连忙收回目光,轻咳了一声掩饰。裴若暄会意地抿嘴笑了笑,然后起身把杯子放回原处,说“你过来找我,有事情吗?”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我过来的正事。“你上次给我下的那个毒,快给我解掉啦!” “碰你的人必死的那个毒?”死人妖问,我靠,难道他在我身上下的毒,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那我不是成了毒人了?! “就是这个,快给我解掉啦!”我不要做一个带着毒的人,总让我想起病毒携带者,感觉像病源体一样,浑身不爽啊。不过看他微笑的样子,我心里又一阵慌,怵怵地问“不会解不了吧?” “毒是我下了,当然是有办法解的。不过,这个毒对你一点坏处都没有,你想解,是想让人碰你么,谁啊?” 看他微笑地在床侧坐下身,我莫名地感觉到有一股凉气从背后升起,连忙说“没、没,只是觉得身上有毒,不舒服而已。” “没什么好不舒服的,不早了,睡吧。” “喂,裴若暄!”不舒服的是我,他凭什么说没啥好不舒服地就不给我解毒啊!“裴若暄……”然后就惊讶地发现他居然脱了鞋上床了,靠,他,他干嘛?难道准备把我扔在这里,自己睡觉了啊? “喂,不肯给我解毒,也要送我回去后再睡啊!”我不满地说,有没有绅士风度啊,真是的!我话一说完,他就伸手过来在我肩上一揽,揽着我到怀里抱着,就拉过被子来盖住我们两个的身体。“哇,你干嘛!”我急得大叫,他不会想是大被同眠吧?!他不是喜欢男人的吗?啊,又不对啊,他都向我表白过啦!那,那---- 大约是看到我脸上红一阵青一阵,裴若暄轻笑出声说“你中了迷香,解毒过程中,可能会有些症状,得随时注意着。” “哦,迷香就这么厉害啊----”我随口应着,汗,原来是我想多了。接着又想起来上次我昏迷的时候,好像也有一个人抱着我睡----“啊,上次也是你?” “是啊。”裴若暄轻笑着,揽着我的头靠到他胸前。“那就没必要担心了,是不是?” 应了一声,嗅着他身上的香味,眯着眼睛试着睡了一会,又抬头叫了声。“裴若暄。” “嗯?”他轻轻应了声。 我想说什么,但具体到嘴边的时候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含含糊糊地说了句“你好奇怪哦!” 裴若暄轻轻笑了两声,沉默不语,我也就闭上眼睛睡觉。 睡到半夜,忽然感觉到身边的他动了动,睁开眼睛一看,发现裴若暄正要下床。“裴若暄?”我叫了他一声,他轻声说“我出去看看。” “哦!”我应了一声,等他出去后,我才察觉过来我刚才自己翻了个身,看来我的药效过了,可以动了。过了一会,隐约听到外面有走动声,我就翻身下了床,想出去看看。伸手还没碰到门,那扇门就“哗”地一声开,冲进来两个蒙面黑衣人,迎面撞上我,三双眼睛登时愣愣地面面相觑。 070风雨歧国路 我惊疑地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那两个蒙面的家伙,心里已经开始慌了。神讷,不会是小偷或是强盗吧,劫财还是劫色----是入室抢劫啊,会不会杀人灭口?! 那两个黑衣人貌似也愣了一下,左边一个对右边一个小小声说“她是什么人,怎么会在九殿下房间里?” 我耳朵一竖,听到了他们说“九殿下”,脑筋快速地转动,修太子叫裴若暄“九哥”,难道这个“九殿下”指的就是裴若暄?!再一低头,看到那两人手上都拎了明晃晃的刀,看来是对头。 我灵机一动,朝他们露出门牙地笑笑,随即压低声音说“嗬,你们才来啊,姓裴的已经逃走了!”我说着,伸手往开着的窗口一指。还好由于之前房间里焚了迷香,裴若暄怕我再次中毒,就把窗都打开了,这时刚好可以混水摸鱼。 那两个人愣了愣,问“你也是八殿下派来的人?” “八殿下?”呃,难道是歧国的八皇子,他要暗中偷袭裴若暄啊,不会又是那啥皇储之争吧?也不对啊,皇储之争的话,也该去把太子修宰了才对? 咦,又想起来了,太子修叫裴若暄“九哥”,那他应该比裴若暄小。那他前面既然有那么多比他大的皇子在,怎么会轮到他当太子咧,真是奇怪。 “是啊。”我应着,怕他们细问,立马又说。“姓裴的毒厉害得很,我着了他的道,让他给跑了!诺,他就从那里逃出去,往右边去了。”我指指窗外,又转着手指往右边指。 其中一个家伙一听,立马就跑了过去,另一个还关心地问我“你还好吧?” 我揉揉太阳穴说“我还好,就是中了迷香全身没力气,虽然离开这里没有问题,但追姓裴的任务,就只能拜托二位了。” 那家伙向我抱了下拳说“好说,姑娘自己小心。”说完,就提身从窗外一跃而出了。 呼,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吓死我了,不过,看那两人好像也不像是坏人耶!不知道裴若暄那家伙跑哪里去了,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差点做替死鬼,我靠! 我正要提腿出门,忽然迎面一道白影疾掠而来,差点撞上我,我大骂一声“靠啊!”不会刚哄走两个,又来个boss吧?! 那人停了下来,汗,居然是裴若暄。他有些错愕地看看我,微带疑问地问“没事?” 一听他这么说,我就知道他是赶回来救我的了,呵呵。我连忙身体一歪,说“呜,我受伤了。” 裴若暄扶住我,会意地笑笑,问“他们人呢?” 我撇撇嘴,又没骗住他,郁闷。“他们追你去啦,你太过份了,居然扔下我一个人跑了。要不是我聪明,哼哼……” 裴若暄还是只是笑了笑,看看拽着他站着的我,问“伤势怎么样,还走得动吗?” “呜,我内伤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呜呜----” 裴若暄笑笑,俯下身背我,一边说“要连夜赶路了。” 连忙爬到他背上,搂牢他的脖子那些人吗?” “嗯。” “八皇子,是你的死对头吗?他们好像要杀你诶?” “是啊。”他回答得云淡风轻。 “他为什么要杀你啊?”事关自己的生家性命,他怎么还能说得这么轻松呢?换成是我,早怕死了。 “宫里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 呃,也是啊,宫里的事情,谁是谁非很难说清的。算了,我不问了,不过他们斗来斗去地,会不会殃及我这条池鱼啊----感觉还是好危险啊! 裴若暄背着我下楼,从客栈的后门出去,转过几条小巷子,就看到有辆灰不溜秋的马车在那里等着了。看来是为了隐蔽,特意把马车都换过了。 裴若暄把我送上马车,接着自己出跃身上来。我进到车里,发现太子修和端王也在。大概裴若暄之前跑出去,就是先去把太子和枫眠送到安全的地方吧? 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我有些郁闷啊! 太子修看到我,就朝我抱歉地一笑,说“温姑娘,不好意思,要辛苦姑娘连夜赶路了。” 看他说得这么客气,我连忙说“没事,我睡得沉,在车上一样睡。” 太子修微微一笑“姑娘真是豁达。” 我“呵呵”笑了笑。裴若暄靠着车壁坐下,回眸对我说“要靠着睡么?”我知道他指的是要不要靠在他腿上睡,我瞥了瞥坐在一边的枫眠,讪讪笑笑说“现在还不想睡,大家来打牌,怎么样?” 太子修眼睛一亮,立马说“好啊。” 呵呵,刚学会打牌的人,积极性总是特别高涨。于是我们又开桌了,才打了几盘,裴若暄就说“我出去一下,大家继续玩。”说完,他就掀起车帘,躬身出去了。 我知道八成是刚才那拨人有人追来了,所以他出去看了。汗,他一个人去,会有不会有危险啊! 一边出牌,一边留心听着外面的声响,晕,居然输了,只能自己拿张乌龟贴脸上,郁闷啊。 第二盘,险胜修太子,哈哈。第三盘,又输了,郁闷…… 玩到第四盘的时候,裴若暄终于回来了。什么也没说,若无其事地加入我们继续玩,就像是刚去了趟洗手间那样。 之后,他又陆续出去过几次,不过一般都不出一个小时,就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虽然这样,但他每次出去,我还是会忍不住担心。唉,这一路,还真是风风雨雨,让人提心吊胆地,牌都打不好,郁闷啊…… 071初到歧国 终于进入歧国境内了! 但是我已经趴在车里动不了了,十几天啊,快十五天了吧,全部都窝在马车里,没日没夜地赶,我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趴在车里,一动浑身都疼。枫眠和修太子也差不多了,靠坐着,闭着眼睛,似乎昏昏欲睡。只有裴人妖这个非人类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呜,我郁闷,我难受,我快要死了…… 马车在进入歧国后的第一个驿站停了下来,裴若暄在扶了枫眠和修太子下车之后,就转回抱我。当时,我已经处于模模糊糊地半昏迷状态中,只知道下车后,很快就躺进了一个温暖柔软的被窝,终于不是硬硬的地板了,好舒服啊,我一下子就睡着了。 后来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过来喂我喝了药,我没睁眼看,胡乱咽了几口,继续睡。 一觉睡醒,发现天已经大亮了,肚子也已经在大唱空城计了。想坐起身,发现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屋子里又一个人也没。哼哼唧唧了半天也没人听见,为了不饿死,我只能不顾风度地放声大叫“有没有人啊,这里有人快要饿死了……” “有没有人哪----救命哪----” 等我喊到第三声的时候,终于听到门“吱”地一声开了,听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了。我马上大声叫“裴若暄,你又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想饿死我啊,呜呜呜,当心我告你谋杀----” “温姑娘。” 这后面的话,在我听到传来的呼唤声的一刹那,被卡在了喉咙口。 怎、怎么,好像是枫眠的声音?! 我愕然地看着有道人影从外间转进来,竟然真的是枫眠?! 啊,那我刚才那么没风度的大叫,不是全叫他给听见了?呜,我完了,我的淑女形象啊,呜呜,人生没有意义了…… 他目含忧虑地看看我,又回身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圈,回头柔声问“吃香糕吗?” 小小声地应了声,我想我现在的脸肯定因为羞愧而红得厉害。 枫眠就走到桌边,端了糕点过来,坐到床边,拾起一块,往我嘴边送来。我慌忙自己伸手接过来,说“我自己来就行了。” 说着,抓过糕点,马上送到嘴边“咯吱咯吱”地啃,忽然醒悟过来,马上放慢速度,小口小口地咬着,一边拿眼偷偷瞥瞥枫眠,冷不防撞上他的目光,他的脸又是倏地一红,微微往外转了转身,说“刚才悦京中有人过来,太子殿下与九殿下一道过去了。悦是南歧的京城。”他知道我不知道,还特意给我加了注释,枫眠就是好! “是要来接我们去京的吗?”我一边吃,一边说,然后想到一个可怕的问题。“不会又是马车吧?”我现在基本上已经达到谈马车而色变的地步了。妈啊,马车真不是人坐的啊!我宁愿自己做轮子滚着进京,也不要再坐马车了! “应该是的。”枫眠给的答案,让我存的一线希望也破灭了。我不要啊!不过想想,古代的交通工具,除了马车好像就没其它的了。不对,裴若暄不是会轻功,会飞檐走壁的啊,呆会他回来,向他撒娇,让他带着我飞过去,嘿哈嘿哈! “今天来的只是京中的快使,等迎接的车马过来,大概也要在几天之后了。而且京里派的马车,也不会像前几天的一样了,温姑娘不必担心。” 枫眠柔声劝慰着我,他的话,听在耳中总觉得无比的舒坦。 “那这几天,我们可以在城里,好好地玩一下了!”呵呵,终于让我逮到逛街的机会了,我一定要看看歧国的异族风情,哈哈! “温姑娘还是好好休养吧?”他回过头,担忧地看看我。 “我没事啦!”我连忙说。“我只是太累了,不想起来,明天就好了!然后我们一起去逛街,好不好?!” “逛、逛街?”枫眠愣了愣,怔怔地看着我。 “好不好嘛?”拽袖子,撒娇ig…… 枫眠的脸倏地一红,支吾着说“好,好的……” “这是我们的秘密哦,千万不要让裴若暄知道。” 枫眠很乖地点点头,然后发现我已经狼吞虎咽地快把盘子里的香糕吃完了,就问“还要吃别的吗?” 我想了想说“想吃些水果,什么都行。” “我去看看。”说着,他就起身往外面去了,不一会儿,就听到了推门声,本来以为是枫眠出去的声音,但接着就听到了裴若暄的声音“端王爷?” 汗,裴人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呜,我还想吃枫眠亲自拿给我的水果呢! “温姑娘说她要吃水果。”枫眠的声音温吞中带些犹豫,不会是被裴若暄吓到了吧,汗…… “去膳房拿些水果来。”裴若暄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好像往外转了转,大约是在跟另外一个人说话。“同样的,送一份到端王爷房里。” “呃,我,我不用了。”枫眠急忙推辞。 “王爷不必客气,这些本来都是该备着的。” 虽然他说话时,语气是很温和的,但我听着,总觉得他像是在欺负枫眠。死人妖,欺负我家枫眠! 于是,我就大声叫喊起来“裴若暄,我被你饿死啦!我要吃面条,我要吃馄饨,还要吃饺子……” 我大叫了一会,发现没声音了,没人睬我,郁闷地转转脑袋往外看,就看到裴若暄斜倚在间门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就这么些,水果不要了?” “不要啦!我睡觉了。”闭上眼睛,继续睡觉。一边开始考虑,虽然说跟枫眠约好了要一起去逛街,但貌似我一直处于裴若暄的盯哨中,可能不好溜出去,怎么办咧,这个还真是个难题啊! 072南歧的异乡风情 又在床上渡过了一天,第二天终于可以下床四处去走动了。到了歧国后,裴若暄似乎变忙了,总是不见人影。今天早上也是,早饭的时候出现了那么一会会,又走了,只派过来两个小丫环照顾我。切,他不在最好,我找枫眠出去玩! 换上一套轻便的男装,摸去枫眠住的房间。沿着走廊一转弯,就看到枫眠一个站在院子里,对着红艳艳的石榴花发呆。 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么入神!嘿嘿,我蹑手蹑脚地绕到他身后,轻轻在他右边肩膀上一拍,然后立马躲到左边去。 枫眠果然往右边转去,然后我就从左边跳到他面前,大声地“哇”了一声,枫眠吓得身体颤了颤,脸色都白了,像只受了惊吓的小鸟一样,愣愣地看着我。 看他这个样子,心里一股愧疚感油然而起,汗颜哪!我怎么可以吓这么单纯腼腆的人啊! 伸出手推了推他的胳膊,轻声问“你还好吧,枫眠?” 枫眠定了定神,然后摇摇头,说“没、没事。” 嘿,吓得脸都白了,还说没事。呼呼,我可爱的枫眠,抱住手臂,说“我们去逛街哈!” “啊----”他惊奇地啊了一声。 “那天说好的呀!一起去逛街。” 他又“啊”了一声,迟疑着说“但,但是出不去……” 对哦,门口肯定有人守着,不可能任由我们进出了,被他们一拦住的话,肯定要让裴若暄知道了。 哈,我想到了,找青崖! 马上跑去找青崖,呵呵,青崖可比司琴那臭小子好说话多了,我一说,呃,具体的应该是枫眠一点头,他就二话不说拎起我们就从墙头飞了出去。 驿馆外面就是一条很热闹的街,人山人海,放眼的店铺商行,飘着各色的旗帜,跟望国的风情大有不同。最大的区别就是人们的服饰,不是很像汉服,有一点像白族的服饰。 男装跟汉服区别不大,平民就是粗布衣衫,贵气一点的是绸质或是丝质的长衫,勒着白玉带。不同的是领口和袖口都是外翻的,有些像是清代的男装。偶尔在行人中看到几位翩翩佳公子,穿着这样的衣服,还是分外养眼的。 更养眼的则是漂亮mm们,穿着短短的上衣,到膝盖上的中裙,虽然大多数mm都在里面穿着衬衣和衬裤,但也有些露着不盈一握的小蛮腰,和两截白生生的小腿。有的还有手腕和腿腕上系了铃铛,走起路来,叮叮当当地,分外悦耳。 看到这种衣服,忽然觉得好亲切啊!亲人啊!我终于又能穿短裙了!太感动了!我爱南歧! 按捺住马上跑回去换短裙的冲动,回头看枫眠时,却发现他的目光落在一个从身旁经过的露小蛮腰的mm身上。 斜眼过去仔细瞅了那mm两眼,切,腰是挺细的,但长相就不敢恭维了,三角眼,吊梢眉,木有我十分之一漂亮。郁闷,枫眠干嘛看她! 我故意轻哼了一声,枫眠察觉过来,立马红了脸向我解释说“我、我只是一直听说,南歧民风开放,没、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我嘟起嘴假装生气。“南歧的姑娘,很漂亮,是不是?” 枫眠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慌忙说“没、没有,没有温姑娘……”后面一个字轻得如蚊子叫一样。 没有我漂亮是不是,嘿嘿!心里得意地真笑,美滋滋地上前拉起他的手,往一旁的小摊上走去,说“我们去吃那个!” 那个街边的小摊,卖的是酒酿圆子一样的东西,甜甜的,很好吃。我很快就吃掉了一碗,转着脑袋开始搜索另外有什么好吃的,忽然看到枫眠看了看周围,然后有些怯怯地转回头来,闷头继续吃。 “怎么了?”我问他。 他小声地对我说“这些人说话怎么都这么大声?” 呃,说话大声?我愣了愣,朝他刚才看的地方看去,好像就几家小贩,在沿街叫卖,这不是很常见吗?接着又想起来,他在望国时的情景,汗哪,他果然是没有从那府里出去过。王府里面那些人,当然不会这么大声跟他说话。 呜,可怜的枫眠,我觉得我更有义务带他去四处见识一下了! 那么,接下来就去最涨见识的地方,那就是,哈哈,青楼!! 073失败的青楼之行 我拉着枫眠的手一直往前走,可怜滴枫眠大概根本不知道我要带他去哪里,只是温顺地跟着我。而且自从刚才他看某一mm被我小闹了一下脾气后,他一路上都不敢乱看了,一本正经地目不斜视,埋头跟着我走。 我想大概被我牵去卖了,他也不知道,嘿哈嘿哈,我的心里充满了得意的巫婆似地笑。 在靠近青楼五米之内的时候,一直落后两步跟着我们的青崖终于明白过来我要去哪里,加快脚步上前来拦住我,说“王妃,请去别的地方。” “为什么?我就想去这里,不行吗?”我明知故问,我可是想去古代的青楼见识见识,想很久了!但一个人的时候,又不大敢去……说起来,我也不知道我为啥不敢一个人去…… 青崖的脸微微红了红,支吾着说“不、不方便!” “哦,你不方便啊!”我故意说。“那你在外面等我们吧,我和枫眠进去,很快就出来了。”说着,拉着枫眠绕过他就往里面走。 “王妃,王爷----” 介于身份,青崖又不好伸手拽我或是枫眠,但又不能真的等在外面,放任我们进去,所以也就只能一脸不满地跟了进来。 我们还没上台阶,就有两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露着小蛮腰的mm迎上来招呼。大概是看我们衣着像是有钱人的样子,所以特别热情,挥舞着手绢,整个人都快贴过来了。一股扑鼻的香气,熏得我都快昏迷过去了,简直比裴人妖的迷香更厉害! 枫眠更是吓得连连往我身后靠去,我屏住呼吸,上前一步,粗起声音说“你们不用费心招呼了,我们可不是普通的客人。我们是从悦京里来的贵人,是闻着你们楼中花魁的盛名来的!快快让她出来接待我们,不然我们可走啦!” 其实我并不知道他们楼里的花魁是谁,但一般来说每个青楼都至少会有张红牌,而且肯定都是才貌歌舞样样绝佳的大美人,呵呵。话说,我穿越到这里之后,帅哥瞅着不少,美女倒没看到过。主要是望国的民风比较保守,良家女子抛头露面就会被伤风败俗,所以我在望国一个美女都没瞅着----呃,除了沈小三他妹妹。虽然不喜欢他兄妹俩,但是沈霓烟确实是个美人哪,再次赞叹大色狼眼光不错。不过,枫眠眼光更不错,知道歧国的mm们都没有我漂亮,嘿嘿! 一听我那么说,其中一个小蛮腰mm就“嘁”了一声“又是来找浅羽姐姐!”说着,一甩手绢就扭身丢下我们,招呼别的路人去了。 我听得耳朵一竖,浅羽姐姐----原来这个,抬头看看门牌,哦,叫望湘楼,这个望湘楼的红牌叫作“浅羽”啊!我连忙说“对,对,就是找浅羽姑娘!” 另一个小蛮腰mm虽然目光中也露出不大乐意的表情,却也还是说“跟我来吧。” “走啦。”我拉起枫眠跟上去。 那mm在回头的时候,忽然眼睛一亮,掉头挨近枫眠身边,娇声说“这位公子,奴家叫作小怜,怜爱的怜----” 靠啊,死女人,居然想泡我家枫眠,有没有经过我同意?!马上推开她,保护好枫眠,说“别磨蹭了,快带路!” 那mm看了我一眼,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说“那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吧,我去看看浅羽姐姐有没有客人在?” 临走前,还该死地朝枫眠抛个媚眼,md死女人,枫眠是我的!忽然觉得,我好像不该带枫眠来这里呵…… 我正在想着,门里偶尔有姑娘搭着男客出来,都瞥过目光来,在我脸上转一圈,然后瞥去枫眠那边,然后媚笑着勾引他!我靠,我受不了了,带上枫眠,走了! 刚要转身,就看到刚才那mm又莲步姗姗地来了,一来就直接站到枫眠那边,娇声说“哎呀,公子,真不巧了,浅羽姐姐正有客人在,不如,就由奴家----” 我一听到“奴家”两个字,就寒毛直立,连忙说“那我们改天再来。”说完,拉起枫眠,掉头就走。那死女人还在后面娇声说“公子下次再来啊!” 切!来才怪!做你个春秋大梦去吧! 我心里骂骂咧咧地,刚走出门,迎面就撞上来一个大概才到我腰这里高度的小毛头,臭小子一扎进我怀里,靠啊,这么小就知道吃姑奶奶的豆腐!我连忙伸手要推开他,那臭小子却像个泥鳅一下往我胳肢窝下面一钻,“哧溜”一声就扎到人群中去了。臭小子,真是溜得比老鼠还快! 拍拍衣服,刚要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忽然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我随身带的小包包。 偶滴额讷,居然,居然空了! 靠啊,那个臭小子,是个偷儿啊!那一会儿功夫就把我的包包给掏空了!!妈啊!我在里面装了十金铢的钱啊!还有我的手机啊!!最重要的是,我存在手机里,要带回现代拍卖的帅哥啊!!! 妈的,浑帐王八蛋!我暗骂一声,转身就往那小子逃走的方向追去。 “你给我站住,臭小子!站住!” 074此间的坏脾气某男 我追着那个泥鳅一样滑溜的小贼,在人群中奋力地挤着,穿过一条条大街小巷。臭小子,老娘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参加过全市的跑步比赛,还拿冠军滴说,不信跑不过你!逮住你,有你好受的! 我一心惦着我手机里存着的帅哥,用尽吃奶的力气跑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人群越来越稀少,周围的环境也越来越偏僻。随着窄小的小巷子一转,就看到那臭小子正要在另一头的巷口转弯。 “站住!”我大喊一声,接着连扑带跑地狂奔向前,想要猛力一击,逮牢那小贼。没想到,就在我飞扑而起的时刻,然后有半截柴禾从旁边飞了出来,不偏不倚地打在我的脚腕上,破坏了我完美的一扑,我“啪”地一声,四脚朝地地重重摔在了地上,唉哟喂,又摔死我了! 妈的,没想到,这个小贼居然还有同伙!我中埋伏了! 我还没有开始紧张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就有个冷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来“这么大人,追个小孩子,害不害臊啊?!” 一听这话,我怒了!“靠啊,他偷我东西,他不害臊,我害个臊啊!”我从地上跳了一来,瞪着那说话的人看。 原来是个跟我差不多年纪的男生,还挺清秀的,眼睛大大的,圆圆的,格外有神----呃,或许是因为他也在愤怒地瞪着我的原因。穿着虽然也干净整洁,但看上去那衣服质量就不大好,都洗得有些发白了。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你们这些家伙,就是欠揍!”妈的,居然碰着个脾气比我还大的浑球。 “那个臭小子偷我东西,我不追他,难道还要双手再奉上点东西给他啊?!你这浑蛋也看着人模人样的,怎么也多长了八条腿,横着走啊?!”骂架!我最在行了!浑蛋,姑奶奶今天跟你杠上了! “放屁!”那家伙气得跳了起来。“狗蛋怎么会偷你个娘娘腔的东西?!有钱人了不起啊,我们人穷志不穷!” 靠啊,果然是一伙的!居然做了贼还不承认,还要往自己脸上贴金。靠,太不爽了!当下我也跳了起来“你tmd,还反咬一口啊,真比那忠犬还忠!你有种就把我带去那臭小子的窝,看看他窝里有没有老子的钱!还有手机!!” 那家伙看看我,大概是看我浑身蒸腾的小宇宙震慑下去了,犹豫了一下,又壮起声音说“好!你跟我来!你要是冤枉狗蛋的话,我揍你个满地找牙!” “好,你带我去!”妈的,果然是野蛮人,连女人也打!不过他刚才骂我娘娘腔,应该没看出来我是女的。真没见识! 我们刚准备走,身后就响起了青崖的声音“王----”后面没声了,大概是发现有其他人在。 我回头一看,就看到青崖飞岩走壁而来,真是英姿飒爽的。“呼”地带着一阵风窜到我面前。 “咦,枫眠呢?”我奇怪只有他一个人。 “在原地等着,我们尽快回去。” “嗯!”我点点头,指着那坏脾气男生说。“我有重要的东西被这家伙的同伙偷走了,现在去拿,拿了立马回去!” 一听我这么说,那家伙又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浑蛋,你先别乱扯!” “切,你也别扯,快带路!”我怒瞪他,现在有青崖给我撑腰,我可全不怕了,用气势逼死你!臭小子,骂我娘娘腔! 坏脾气某男也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哼了声,带着我们往刚才那小偷的逃去的方向走去。 我这才发现这一带的民舍真是破陋的厉害啊,那些墙都是破的,裂缝的地方黑乎乎地,长满了不知名的藤类植物,地也坑坑洼洼的。其间还偶尔可以看到几个四五岁的小孩子从墙的破洞中钻来钻去,好像在玩捉迷藏之类的。那些孩子衣服都又脏又破,还笑呵呵的,好像还玩得挺高兴----忽然心里觉得有些不舒服。 大约走了十五分钟,就在一堵破了三分之二的墙里,看到了偷我东西的小破孩。正拎着有他半人来高的水桶,吃力地往旁边的一间也只剩半边的小破屋子走去。 “你们等一下。”坏脾气男跟我说了声,就快步跑去那小孩面前,跟他说些什么。小孩应了几句,坏脾气男就暴露如雷,揪着那小孩的耳朵大骂“有没有志气啊,偷人家东西!”小孩“哇”地一声就大哭起来。 我连忙跑过去,说“算了算了,让他把手机还给我就行了!” 我话还没说完,那坏脾气就转回头来冲着我发火“你闭嘴,用不着你施舍!”然后又回头去朝着那小孩怒吼“还不快去拿出来还给人家!快去啊!” 075我把枫眠弄丢了…… 小孩哭着跑进破屋子去,把钱和手机都拿出来交给坏脾气男,然后双手揉着眼睛,伤心地哭着奔回屋子去了,哭得让我觉得好像是我做错了事一样。 坏脾气男转身把东西塞到我手里,说“你看看有没有少?” 我看几个金株都还在,就直接塞进包里,然后立马翻开手机盖开机试了试,还好,没被弄坏,松口气了!唉,这可是我的宝贝啊,要不是那小孩偷了这个,说不定我也就----唉,不提了。收好手机,跟他说“没少,麻烦你了。” “那就好。”他瞥眼看看我,然后回过头去,别别扭扭地说了声。“对、对不起啊!” 我连忙摆摆手说“没事,没事。” “那个臭小子,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的!” 看坏脾气男摞摞袖子,好像是要去揍那小孩一顿的样子,我连忙说“算了,东西也没少,下次不要再偷就好了。” 坏脾气男看看我,忽然笑了下,说“你这娘娘腔,还挺大度的嘛!” 嗬,这小子笑起来还挺阳光的嘛! “我叫温雅,不要再叫我娘娘腔了!你妒嫉我声音好听的话,就直说!” 坏脾气男“切”了一声,说“真是人如其名,一样地不男不女!我呢,叫落埙,就在这城里的陶器店干活!” 看他说话时,露出那一脸自豪的神情,让我觉得这家伙真是个很有趣的人。想起枫眠还在街上等着,就说“有空一定去找你玩!现在还有事,先走了呵!” “这一带的路不好走,我送你们出去!” 落埙很热情地送我们出了这一带平民区,跟他告别后,青崖带着我快速地赶回了望湘楼那边,却发现----枫眠不见了!! 昏,枫眠不会是被人给拐走了吧?! 额滴神讷,枫眠是第一次上街,要是遇上怪叔叔、怪阿姨的话,肯定一拐就被拐走了!!现在也不像我们那里,找不到人了用手机打个电话就o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挖!呜…… 一阵慌乱之后,我们开始在附近的摊位上挨个问过去,问他们有没有看到过一个“这么高,穿得端端正正,长得又好看又乖巧的少年人”,但那些人都说忙着做生意,没有看到!靠啊,真是急死我了!枫眠不会真的是被拐卖了,被卖去做小倌----呜呜,不要啊,我的枫眠啊! 不经意之间,回头看到“望湘楼”的牌子,心里一动,猛地跳了起来枫眠该不是被这楼里的小妖女们给拖进去了吧?! 我、我靠啊!那不是,羊入虎口啊?!那群女人会不会霸王硬上弓啊----啊啊,我的枫眠,我这就来救你!! 正要转身一头往望湘楼里冲去的时候,身后人群里传来一个叫唤声“温雅!温雅!” 呃,这个声音----我回过头看去,就看到落埙矫健的身姿灵活地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窜到我面前。“太好了,找到你们了!”说着,躬下身双臂撑在膝上喘过几口大气,然后抓过我的手,青崖都来不及阻止,他就一把把几个银铢扣到我的手上,喘着气说。“狗蛋那小子,居然还偷偷留着点!让你仔细看看,你怎么不看的!” 我接过来,装进包里,说“你还特意赶来啊,谢谢你了!” “下次仔细点!”落埙喘过气叮嘱我,抬头看看我们,又说。“你们在干嘛呢,刚才就看你们拉人问东问西的,你们找人啊?!” “是啊!”我正着急呢!“我家枫眠不见了,刚才让他在这里等着,等我们回来他就不见了!你说会不会是被拉进里面去了?!”我指着楼里面问。 落埙抬头看了看,不屑地撇嘴说“说不定是自己跑进去的!” “放!”我怒。“我家枫眠是乖得女孩子跟他说句话都要害臊半天的小男生,怎么可能会自己跑进去?!” “好了好了!我给你去问!”落埙虽然嘴里这么说,还是有些不情不愿地。“我有个朋友在里面干活,你在这等着,我这就去找他问问!”说着,他往人群里一扎,几个辗转,又不见了。 这小子还真是挺热心的!我没有其它法子,也就只能在门口等着。没几分钟,落埙就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说“是,是被拉走了!” “啊!拉哪里去了?!”我跳了起来。 “今天是钟浅羽的诗画会,出门的时候,陈小怜在门口看到一个斯斯文文的年轻人,就拖着他一起去了。应该就是你家那个什么枫----” 陈小怜?之前带我们进楼的那个臭女人好像就叫小怜!肯定是她!死女人! “诗画会在哪里?”我立马问。 “就在西郊的凌沅河上!” “带路,马上去!”我一拍他的肩膀,分辨了一下东南西北,冲! 这两天朋友来玩,更新混乱了……8好意思 076“才”惊诗画会 我们匆匆赶到凌沅河的时候,就看到有一舵特别大号的画舫正要离岸。 “嗳,等等,等一下!” 我大叫着冲了过去,青崖配合良好地拦住守在岸上的几个打手模样的家伙,我“嗖”地一声,发挥跳高水平,窜上船去。刚要一鼓作气冲进那薄纱飞扬的画舫中,守在舱口的两个“打手”又拦住了我,旁边一名漂亮mm就对我说“这位公子,这是望湘楼钟浅羽姑娘的诗画舫,请问公子是诗绝,还是画绝?” 什么“死绝”、“挖掘”的,怎么说话的?!刚要怒,身后的落埙就说了“我温兄弟可是诗画双绝!”嗬,听他说得还很是自豪啊!哦,原来说是诗绝啊----那我也不能涨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就壮声说“那是,我温雅温公子,号称东望诗画八大家之首!当然是诗画双绝!” “哦?”那小姑娘打量着我,忽而像是明白了什么地笑了笑。伸出白生生的小手,往旁边的江水一指么,就请温公子就以这八月江水为题,即兴赋诗一首,权作是会见浅羽姑娘的赠礼,如何?” ----晕,居然让我现场赋诗?!赋,赋你个大头啊,本姑娘从小到大,就没学过作诗!!啊啊,不对不对,我可以背首唐诗去凑和!唐诗唐诗唐诗……哎呀,唐诗三百首,哪首是写夏天的江水的啊!啊!想不出来,怎么办?! “温公子,还有半柱香的时间。”小姑娘非常客气地提醒。 “你想到了没有?”落埙这家伙也在旁边催。催催催,催个啊,越催我越想不出来!半柱香,那是几分钟啊,我晕,还不如直接说让我走几步,或者来个七步成诗好了……啊,曹植的七步成诗…… 我,我豁出去了,反正我已经急得想不出别的,就回头用悲愤苍凉的眼神看着那小姑娘,声情并茂地吟诵起来“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吟完,就睁大眼睛,用巴巴的眼神看着她,解释说“想我与浅羽姑娘,同在这天地为人,为何见她一面,还要受此,磨难。真是相煎,何----太----急----” 小姑娘有些愣愣地看着我,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说“温公子大才高见,请进。” 嘿嘿,果然被我唬弄过去了!马上收起悲壮的神情,快步走了进去,青崖和落埙却被拦在了外面。 掀起香喷喷的纱帘进去,就看到画舫里一溜的,像是摆宴席一样地坐了两排人。 我一眼就看到枫眠了,就在右手面坐着。看到我进来,他显然有些喜出望外,刚要站起来,就听到有个轻柔的女子声音缓缓地响起来,说“给温公子加个座。” “不用了!有熟人,我坐他旁边就行了。”说着,立马挤到枫眠旁边坐好。 那个好听的声音,我猜大概就是所谓的望湘楼的头牌浅羽姑娘吧。她坐在另一头,垂着帘子,看不见长得什么模样。不过看她有这么多的裙下之客,肯定长得很漂亮吧! “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我附到枫眠耳侧,小小声问他。 枫眠红了红脸,小声说“没、没有,让你们担心了。” “是啊,快吓死我了!以为把你弄丢了,回去裴若暄肯定会杀了我的!” 枫眠微微垂下头,小声说。“他不会的。” “各位。”钟浅羽好听的声音又徐徐响起。“时值盛夏,炎炎烈日当空,春和景明已经不复存在,让人感慨。今日诗会,不如就以‘春’为题,或诗或画,以感春归,如何?” “姑娘雅致,我等献丑!”回答得相当整齐,像是事先排练过一样。 当大家都埋头作画或赋诗的时候,枫眠却坐着一动不动。我轻轻扯扯他的袖子,问“枫眠,你怎么不画咧?” 枫眠小声说“胜者可以求浅羽姑娘达成一个心愿,我,无事可求----” “哦,那我们就不画吧,吃完东西就回去!”说着,伸手不客气地抓过放在桌上的大苹果,递一个给枫眠。枫眠脸上倏地又浮起一朵红晕,匆匆说了声“谢谢”接了过去。我笑了笑,又给自己抓了一个叼在嘴里,开始左顾右盼地张望旁边的人都在画些什么。 “温公子,你的诗呢?”忽然,旁边就有人问。 我回过头,是个衣着华贵的小青年,长得比较大众,还算斯文。于是,我也客气地说“还在想。” “不会是江郎才尽,一时词穷了吧?或者再来首,土豆啊,根的打油诗?” 晕,刚以为他是个好人,居然下一秒就开始讽刺我,郁闷!那俺也不是好欺负的! 我眼珠子一转,笑嘻嘻地对他说“嘿嘿,想到了!”说着,我抓过笔和纸,趴在桌上一笔一画认真地写了“暗梅幽闻花,卧枝伤恨底,遥闻卧似水,易透达春绿。岸似绿,岸似透绿,岸似透黛绿”这首诗。想当初连我这么聪明的人,第一次看到这首诗的时候也差点上当,就不信你小样的不上当。 写好了,“哗”地递给他,说“好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佳好诗诞生了!” 那贵公子不屑地用眼角的余光扫扫我,接过纸看了眼,立马哈哈大笑起来“这是诗吗?真是狗屁不通!连打油诗都不如!” “切,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不客气地切了他一声。“这叫作词,是比诗更加高深的一种学问,不仅可以吟诵,还可以入曲。而且它的韵律是隐含在字里行间的,不信你念上一遍,就可以感受到它优美的韵律了!” 贵公子鄙视地看了我一眼,显然很不相信,但大概是想让我当众出丑,很大声地念起来。“俺没有文化,俺智商狠低。要问我是谁,一头大蠢驴。俺是驴,俺是头驴,俺是头呆驴。”他故意在每句句尾停顿半后,本意是想让大家知道我的格律是多么的不工整,结果却让大家都听了个格外仔细。 有头脑灵活的,已经反应过来掩嘴笑了起来,然后渐渐地,笑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在大家的轰堂大笑中,那家伙发怒了“浑蛋!来人啊!快把这个污辱本公子的贱民给我绑起来!” 他一声令下,我就听到画舫外“轰轰轰”的一阵脚步声,踩得整个画舫都摇了起来。 晕,不是吧,我又惹上大人物了?!下意识地赶紧缩到枫眠身边,枫眠居然也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似乎要把我护在身后。 眼看着,就要有大队人马开进来了。“慢着!”一声娇喝制止了他们,是钟浅羽的声音。 贵公子回过头去,放缓声音说“钟姑娘,莫非还要帮这个挠乱诗会的家伙?” “这位温公子才高八斗,我已经决定由他成为今日的入幕之宾,还请任少爷看在浅羽份了,且放他一马。” 那贵公子面露惊骇之色,回过头又是妒嫉又是愤怒地瞪了我一眼,冷哼了一声,甩袖扬长而去。 呼,又松了口气,吓死我了----不过,入幕之宾?我晕,入幕之宾,不就是所谓的“金主”吗?不是吧,我是女的啊…… 077偷跑的代价 我木然地缩在枫眠旁边,看着一位位“文人骚客”向我恭喜一声,然后纷纷从舫里出去了。恭喜,恭喜个大头,我还不想做这“入幕之宾”咧!于是,我决定,我还是坦白吧…… “那个,那个浅羽姑娘……” 我刚开口,钟浅羽就说了“来福,送温公子他们回去吧。” 咦,呃,我愣了半天,难道她只是为了要给我解围才那么说的吗?反应过来她要派人送我们回去,连忙摆摆手说“不用了不用了,我们自己回去就行了。” “温公子不必客气,请吧。” 汗哪,这人还真强势啊!在她的执意要求下,我也不能再将这份好意往外推了,只能让他们送回驿站了。 在院子里跟枫眠分手后,我蹑手蹑脚地绕过裴若暄的房间,回自己的房间。 我弓着背,踮着脚尖“嘀嘀嘀”地从门前路过,然后推开房门,“哧溜”一声钻了进去。嘿嘿,这一招“瞒天过海”成功了,哦也!神不知,鬼不觉,人妖没发现,啦啦啦,欢快地冲向我那温暖的大床…… 咦,为什么床上有人?! ----晕,怎么是、是裴若暄?! 我的脚步在扑向床的那一刻生生地打住,不是吧,难道是我进错房间了?!看他半合着眼睛躺着,睡着了吧?我刚才进门的时候,没发出声音,应该没吵醒他吧?那,快点溜啊!马上一个转身,脚底抹油,开溜…… “刚回来,这又要去哪啊?”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让我的背脊凉了一下。 “没、不去哪!”我转过头,看着他缓缓地从床上坐起身来,斜倚地床头看我。 我连忙谄媚地笑笑,说“在馆里散步散得累了,想回来睡一觉,没想到,打扰到裴老板午睡了,呵呵,真是不好意思啊!” 裴若暄嘴角浮起一个笑容“不打扰,我正等你。” 汗,这个微笑,感觉好像是生气的前兆啊。“等,等我?什么事情啊?”笑眯眯地问,巴掌不打笑脸人嘛! 裴若暄朝我招招手,也笑眯眯地说“你过来,我告诉你。” 我一听他说“你过来”,我就眼皮直跳,肯定没好事,连忙说“啊,等下呵,我、我内急,有事回来再说哦!”说完,掉头往外走,我、我尿遁…… “现在不听,呆会我出门去了,你可听不到了。”裴若暄不急不徐地说着,看他说得这么正儿八经的,我那该死的好奇心又被勾起来了,又情不自禁地蹩过去,问“什么事情啊?” 裴若暄抬眼看看我,抿嘴一笑,忽然伸手到我腰上一揽,把我带入怀中。我刚惊愕地“啊”了一声,就被仰面扑倒在床上,接着裴若暄就重重地压了上来。靠啊,他看上去那么瘦,怎么这么重,我肺里面的空气都被压出来了。刚要大口地喘气,裴若暄一低头,就锁住了我的双唇,他有些狂乱地辗转亲吻着,还不时地咬啮,竟有些狠狠地,我的嘴唇都被他吸咬得痛了。 “裴若----”我不安地推推他,别过脸,躲过他的吻,他却转而去咬我的耳垂。有点痛,又有些酥麻。随即惊觉他的手居然从腰那里滑进衣服来,来回地摩娑着肌肤,竟有渐渐往上的去势。 他该不会是想----我慌乱地挣扎起来“裴若暄,你不要这样,我知道错了!” “哦?”他轻咬着我的牙朵,伏首在耳侧用暧昧的声线轻声说。“错在哪里?” “错、错在不该偷跑出去,不该带着枫眠一起去玩!”我一口气地说完,生怕他会有下一步的动作。 “哦,那做错了事情,该怎么办呢?”裴若暄终于停了下来,瞥过目光来觑着我。 “我,我自愿受罚,我去跪搓衣板----”这个时候,我不禁开始庆幸,还好这个时代没有电脑主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裴若暄的脸上没有了一贯的笑意。他的身体还是压着我,自上而下地看着我,忽而说“好啊。”接着提了提声音,说“司棋,去寻块搓衣板过来,放在门外。” 汗,不是吧,真的要跪啊?我、我说说而已的啊!裴若暄,你不要当真啊! “呜,裴若暄----”我用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他,希望他能够叫回司棋。 “你这么看着我,是希望我把刚才的事继续下去吗?”他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 我隐约被吓到了,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闭紧嘴巴不敢说话。我可不想跟他那个那个啥的,我可是2世纪的人,我要回去的…… “公子,拿来了。”司棋的声音又在外面响起了,昏,不是吧,这么快……司棋你这个臭小子! 我连忙扒住裴若暄的手臂,“呜呜”了几声,说“裴若暄,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不会了,就不用受罚了吧?” “刚才不是你自己说的么,不记得了?”他淡淡地扫了我一眼。 我撇撇嘴说“好嘛,去就去嘛。”试着从床上坐起身,裴若暄还真的起身让了让。我爬下床,走了几步,回头问“跪多久?” “跪到我说可以了为止。” md,死人妖,还真是翻脸无情。切,跪就跪,谁怕谁啊!小学时候因为调皮,没少被老师罚去教室后面蹲马步,常常一蹲就是半天!再怎么说,俺也算是久经沙场了,罚个跪,算个啥?!小se啦! 开门出去,就看到一块崭新的搓衣板摆在台阶下。臭小子,还买块新的回来,钱多啊!我骂骂咧咧地上前去拎起搓衣板,转身就要进门。刚抬腿,就听到裴若暄说“跪外面。” 靠……太过份了吧!欺人太甚!我要怒了! ----算了,外面就外面,外面凉快! 078被罚跪搓衣板 把衣服的下摆拉拉好,垫着跪到搓衣板上。靠,怎么还么硬啊,还凹凸不平的,真不舒服,不知道要跪多久啊。还好太阳快下山了,不然要是大白天的话,还不给晒成虾皮啊! 抬眼撇撇屋里的裴若暄,他坐在床上斜着眼看我。郁闷,我就跟枫眠出去一下,我又没抱他,也没亲他,干嘛生那么大气!小气鬼,吃醋也不用这样吧?鄙视他!鄙视一万遍! “司棋!”他忽然叫了声。 我就看到屋檐下人影一晃,司棋就进屋去了。靠啊,这臭小子是属蝙蝠的话,住在屋檐下啊----不对!他在屋檐下,那、那就是说他一直在外面偷听,晕,那我刚才和裴若暄……靠啊,偷窥狂啊?! 正郁闷得要抓狂,就看到司棋又一溜烟地出来了,在走廊的那一头一转就不见了人影。 跪了一会,我的膝盖就开始有些麻麻地疼了,就开始凄凄艾艾地叫嚷,想要博取同情。“裴若暄,裴裴,好了没啊?我的腿快断了。” “你的腿是豆腐做的吗?” 那家伙居然毫无同情心地这么说!郁闷。“那我好无聊啊,你拿副牌给我玩,行不?”只能退而求其次。 话一说完,裴若暄果然站起身,往一边去了。呵呵,算他还有点良心,会找牌给我。 几秒钟后,裴若暄就从门里出来,手里拿着,呃,不是牌,怎么是个托盘,盘子上还放了个香炉。咦,这是干什么? 我愣愣的,还没回过神来,他的脚步走近,居然把托盘放到我头,然后说“用手扶着。”我怔怔地依言做了。“干什么?” 裴若暄笑了声“你的手不是无聊吗,扶着这个,跪一个时辰,我会让司棋看着你的。” 一个时辰,那不就是两个小时?我、我靠!想跪死我啊,还顶着这么个东西?!呃,不对,他说让司棋看着我----“那你呢?” “我有点事情出去一趟,不要想着使诈,偷次懒加一个时辰。”他丢下一句,就走了。 他一走,我赶紧往后面一坐,伸展下跪得又麻又疼的腿。腿还没伸直,就听到身后一记咳嗽声,我赶紧跪回来,加两个小时可不是好玩的。 刚跪回来,就听到身后有人叫了一声“温姑娘?” 晕,是枫眠!他怎么会来这里?! 我的手一抖,香炉差点从脑袋上滑了下去。赶紧把拖盘搬下来,一回头就看到枫眠快步走了过来,面色忧虑地看着我,说“温姑娘,你这是……” “我?”我当然不能告诉他,是因为我带他出去玩,然后就被裴若暄罚跪。“我、我在玩啊!”我举举手里的香炉是有句诗吗,叫作‘日照香炉生紫烟’,所以我就端香炉出来晒晒太阳,看会不会冒紫烟……”汗,夕阳也算太阳吧? “温姑娘----”枫眠看着我,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我真怕他哭出来,然后放下托盘想站起来安慰他,却不想腿跪得麻了,一站腿就软了,歪歪扭扭地就要往地上倒去。 “温姑娘!”枫眠惊呼一声,连忙蹲下身来扶我,我身体一歪就跌进他怀里。他想也没想,就环上我的腰抱住我。司棋却在后面不失时机地“嗯哼”了一声,枫眠猛地回过神来,脸倏地一红,放开我,退开几步,连声说“对、不起,温姑娘,我----” 我站不住,只能跪回去。看他因为抱了我一下就慌乱成那个样子,连忙说“没事,谢谢你扶我。”想起裴若暄那家伙又亲又抱的,居然还厚脸皮地想向我收钱。我靠,都是人,怎么就差那么多。郁闷。 “端王爷,太子殿下正在花厅等您呢!”司棋又吭气了。妈的,这臭小子,就整一个死人妖的狗腿子。 枫眠看看我,我想将那个目光理解成为“深情的目光”。“我先走了。” 我笑着说“去吧,别让修太子久等!我明天再去看你!” 枫眠默然地点点头,恋恋不舍地跟着司棋出去了。 我继续跪,郁闷啊,过了几分钟了呀,膝盖好痛啊!呃,现在司棋应该不在吧?偷下懒!刚伸腿,就听到司棋一声喝“不许偷懒”!靠,死狗腿,死偷窥狂! 心里骂骂咧咧的,还是把腿缩回来跪好。算了算了,反正就两个小时,跪满就行了,免得臭小子去向死人妖告密,又不知道要怎么罚我。跪吧跪吧…… 太阳终于完全落山了,妈的,居然突然下起暴雨来……虽然顶着托盘,雨淋不到脑袋,但是衣服很快就被淋湿了。 “下雨啦,我跪到屋檐下去总行吧?”我透过雨势,朝着司棋大喊。 “公子说了,就跪那里,不许动!” “靠,下雨了啊!”我怒,我早就知道司棋那厮看我不顺眼了。 “下雨就能无罪释放啦?” 妈的,你才“有罪”呢!不理你小样的,淋雨的是我,可不是你!正要起身拖着搓衣板进屋,忽然听得“啾”的一声,然后有个东西砸到我腰上,我又动不了了----晕,我又被点穴了! 司棋哼了一声“还有一刻钟。” 靠啊,我怒,开骂了。“你混帐,你王八蛋,你公报私仇!”不对,我们根本就没有仇,是他单方面主观地看我不爽。“你xx的……”在我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一遍之前,又啾地一颗石子砸在我的肩内侧,妈的,又被点了哑穴。 我恨武功!我恨司棋臭狗腿!我恨死人妖! 呜呜,我在这里淋雨……虽然是夏天,但是浑身湿透还是很冷的。我淋死了,冻死了,生病死了,就诅咒你们,诅咒你们断子绝孙! 不知道淋了多久,反正在我瑟瑟发抖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就有人取掉我头顶的香盘,将我打横抱了起来,快步跃进了屋里。 079人妖是浑蛋! “死人妖!”我想开口骂他,说我恨死他了,却发现哑穴还没解,骂不出声。身体又动不了,郁闷得发狂! 裴若暄直接把我抱到床上,一边吩咐司棋去打热水来,一边居然伸手就过来脱我的衣服。我靠,我张嘴大骂,还是发不出声音。裴若暄终于发现了我的不对,伸手在我背上拍了一下,我全身一松,骂人的话当即就出来了。“死人妖,你浑蛋!你王八蛋!……” 裴若暄蹙了蹙眉,说“先把衣服脱了。” 我一听,连忙推开他缩到床角,瞪着他说“色狼!” “淋湿了,再不脱掉,想生病?”妈的,他居然也板起脸来了,也不想想是谁让我在那淋雨的!混蛋人妖! “你在这里,我怎么脱啊?!你色狼,你下流!”我现在对他充满了愤怒,想到什么词,就搬出去骂他。 裴若暄一蹙眉“不要逼我再制住你的穴道。” 混蛋!“我自己会脱,你出去!” 裴若暄盯着我看了一会,没说什么,就起身出去了。 我朝着他的身影狠狠地“嘁”了一声,死人妖!王八蛋! 不过湿衣服裹在身上真是冷,快冻死了!赶紧脱个精光,穿到被子里去,终于感觉稍微好一点了,但是皮肤湿冷湿冷地,锦缎的被子又没有温度,一时完全热不起来,还是冷得发抖。 “热水好了。”裴若暄在外面说,接着门前人影闪动,就要走进来。我连忙大声说“放外面好了,我自己会过去的,你出去!” 裴若暄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就听到了关门的声音,我想他大概真的出去了吧。就伸出胳膊拾了件衣服,往身上一裹,挪着身子下床。没想到脚一着地,膝盖上就一阵刺痛,腿一软,“啪”地一声跪倒在地,身体也随着去势往前一扑,又五体着地地摔了个结实。 啊呜,撞到胸了,痛死我了!痛痛痛…… 我正趴在地上哼哼唧唧,忽然感觉到脸侧有一阵风刮过,接着有条手臂环上我的腰,轻易地把我从地上捞了起来,打横抱起。 靠,是裴人妖!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说话时,忽然感觉到胸前凉飕飕的一片,倏地惊得脸一红,赶紧把胸前的衣服拉回来,裹得严严实实的,瞪着他抓狂地怒吼“被你看到了,是不是?!” “没看到。”裴若暄淡淡地说。 啊啊,我郁闷死了?!肯定是看到了!被白看了,我郁闷,郁闷得想去撞墙! 裴若暄没有理睬我一副抓狂的样子,直接把我放到盛满热水的澡桶里,然后不等我赶他,他就说“我去拿衣服。”说完就开门出去了。 喵的,到底有没有看到啊?! ----看他这么镇定的样子,应该没看到吧? ----不过热水好舒服啊,整个人很快就暖和起来了,就是膝盖那里好痛啊!屈起腿来一看,呜呜,红通通的,都磨出血丝了,疼死了。都是死人妖害的! 舒服地泡了一会,被暖气熏得昏昏欲睡,忽然听见门“吱”的一声开了,我立马转过头去看。“靠,死人妖,你又进来干什么?!” “你想泡得去层皮吗?”他说着,不得我抗议,展开手里拿着的小毯子,往我身上一裹,就把我从温暖的水里捞了出去,抱了往床走去。 “死人妖,放开我,快把我弄出来!”我双手都被裹在里面,只能像个蚕蛹一样在床上拱着,一边大声骂他。 裴若暄不理我,顾自从怀里掏出几个小瓶子,放到床沿,然后抱过一直不安份的拱动着的我坐到他怀里,轻声责道“不要乱动,上药!”说着,把裹着我的毯子摞到膝盖上,看到我红通通,肿得像两个包子一样的膝盖,他的脸色似乎紧了紧。 我斜了斜他垂在我脸侧的脸,冷冷地哼了一声“上什么药,不用你假惺惺,断了算了!” “说什么胡话!”他轻斥了一声,打开瓶子,另一只手环着我的腰,扯了一小块棉花下来,倒着些药酒在上面,轻轻往我膝盖上的伤处按来。 “嘶!”好痛啊!我倒吸了口凉气,就开始踢着腿乱蹬。“痛死了,死人妖!” “忍忍,又不是小孩子了!”说着,他就用按住我的膝盖上药。靠啊,又不是痛在他身上,凭什么让我忍!我怒!“死人妖!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然后张口“啊呜”一声一口咬在他肩膀上,本意是想让他也痛一下,没想到嘣到自己的牙了。痛死了!呜呜…… 裴若暄给我上好药,回头看我痛得眼睛都快掉出来了,轻轻叹了一口气,抬手摸摸我的脸说“我只是想让你记住这个教训,你的心太野了,也该收收了。” “我心野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就不收!我就是喜欢枫眠!就讨厌你!讨厌你----”话还没说话,嘴巴就“呜”地一声被堵上了。死人妖,又亲我!我又不是他女朋友,他凭什么想亲就亲?!张开嘴,不客气地狠狠咬了他一口。 他终于退开了,看着他唇上渐渐渗出的血迹,心里有一种报复的痛快! 沉默了一会,他说“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不准备进京了,在这湮城重新买块地方办赌坊,你来做大老板,怎么样?” 切!想要用“大老板”的虚名来收买我?没门!恨死你了,没这么容易原谅你! “不做!”斩钉截铁地否决! “赌坊的收入全归你。” 妈的,居然用“收入”来引诱我了!算你狠! ----不过赌坊的收入,好多啊!要不要考虑一下? “我给你做仆人,每天给你烧饭洗衣服放洗澡水。” 我马上问“真的假的?” 裴若暄脸上又露出那种狐狸似的微笑。“真的。” 虽然察觉过来这次居然就这样被他蒙混过去了,但一想到可以赚好多的钱,还有裴若暄这个免费仆人,我还是忍不住兴奋地说“不许抵赖,先签合同!”妈的,忽然发现我还真是好唬弄! “公子,药好了。”司棋那厮的声音。死东西,以后修理你! 裴若暄笑笑说“明天早上画押给你,先吃药。不要生病了!” 我犹豫了一下,说“好吧。”裴若暄接过药,用勺子喂我,我吃之前才还不忘记叮嘱一声。“不要忘记了!” ----我对自己也失望了…… 080告别枫眠 第一天醒来,发现膝盖的红肿已经退去了,只留下淤青的两块,远远地看,就像是贴了两块狗皮膏药一样,疼倒是不疼了。裴若暄端了早餐过来给我吃,一碗粥,几样小菜,还有饭后水果。我一边吃,一边兴奋地跟他说起我想了一个晚上的发家大计。 “我想过啦,一般来赌坊的平民居多,我想这次除了赌坊以外,我们另外开设一个棋牌馆,专门针对无所事事的有钱人,狠狠地赚他们的钱,怎么样?” “好啊。”裴若暄微微笑着,信手剥了根香蕉递过来给我。 我不客气地接过来,咬一口,继续说“牌的玩法有很多,有赌博的玩法,也有休闲的玩法,我们要全部利用起来!不过问题在于,这里的人都还不熟悉扑克牌,要重新推广,这比较麻烦。” “这个好办,南歧对东望国的文明有一种盲目的向往,到时候,只是传出去说是东望目前最盛行的玩法,肯定会有很多人闻风而来的。” “是嘛!”我兴奋地一拍裴若暄。“还是裴老板有办法!” 裴若暄低头笑了笑,拿了只苹果削了起来。 “对哦,我又想到了,我们开张的时候,应该多做宣传,先把声势搞大。这样吧,我们多雇些伙计,在开张前一天都把他们派出去,发宣传单,好不好?” “好啊。”裴若暄又很爽快地同意了。 我眼珠子一转。“呃,司棋好像每天也没什么事情,就让他在赌坊门口招揽过来的客人,好不好?” “好啊。”裴若暄果然又同意了,嘿嘿,计谋成功! “公子!”司棋在门外发出了抗议。 裴若暄没有理睬他,只顾自对我说“赌坊开设的地段我已经看好了,吃过饭后,就一起过去看看。如果你觉得合意,就买下来,我们也可以尽快搬过去,开始准备一些东西了。” “好啊好啊!”我开心得三下两下就把剩下的东西全部吞到肚子里,抓过外套披上,刚要下床,忽想起昨天被他罚跪,就撇撇嘴说“你害我脚疼,你背我!” “好啊。”裴若暄背起我往外走会坐车过去。” “这么远啊?” “是啊,在城西了。” “哦,那里的热不热闹?地皮贵不?”小心翼翼地回问了一声,后面半句才是重点。 裴若暄低低笑了几声“我出钱。” 呼,松口气,不是我掏钱就好……不过,为什么我想什么,他都知道咧,郁闷撒! 裴若暄选的地方,果然是处于闹市区,对面就是一家大酒楼,看那四层楼的气派,啧啧,了不得呵,放在我们现代,就是一五星级酒店。我们那个门面也不错,三层,很宽敞,采光也不错,都装修好的。据说之前也是一个酒楼,但生意上被对面那家挤垮了,所以老板只能卖地转手了。 在裴若暄的搀扶下,我上上下下地看了一遍,颇为满意,格局跟“吉祥赌坊”差不多,有一种很熟悉的感情,当下就兴奋地拽着他胳膊说就这里了。 裴若暄笑了笑,食指凑到唇边示意我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然后我们一副不大满意的表情,下去跟那老板杀价。把价钱从一开始的五万金铢,压到了两万金铢,裴若暄还真是狠……付了现钱之后,我们就功成而回了。 在车里,我又开始规划以后的方展方案。“以后,我负责新玩法的推广,活动方案的制定,裴老板就继续穿工作服吸引客人。”所谓的工作服,自然就是订身而做的华丽丽的女装了。“司棋就去门口拉客人----” “过几天,司琴和灵儿他们也就到了。”裴若暄笑着跟我说。 “真的啊?!”我欣喜万分,好久没见司琴和灵儿这两个“小跟屁虫”了,真是有点想念他们了。“那他们两个就继续跟着我。”虽然司琴是个闷葫芦,不大答理我,却是没司棋那么讨厌。 “对了对了,还有枫眠!”我开心地说。“枫眠是画画高手,可以让他在牌上画画,然后作为像纪念品一样的东西出售,这又是一笔收入啦!” 我正暗自开心着,裴若暄就缓声说“他应该今天就上京了吧?” “呃?”什么?!“枫眠要进京,他不跟我们一起吗?” “他跟修一起进京,他是望国的端王,他有他所要做的事情,你不要掺和进去。” “但是他已经离开望国,他已经不是王爷了?!为什么你们还要逼他?” 裴若暄淡淡一笑“身份,不是那么容易舍弃的东西。而且,这个决定是他自己下的,修并没有逼他。” “跟你没关系?”我不大相信地瞥瞥他。我昨天才带枫眠出去玩,今天他就要进京了,总觉得是裴若暄把枫眠逼走的。 “我起不了那么大的作用。”他心平气和地淡淡笑笑。 我犹豫了一下。“那他什么时候走,我要去送他。”虽然修太子人不错,但还要告诫他,不要欺负枫眠。还要让青崖,好好保护他。 “应该就这个时间,差不多了吧。” 靠!“你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我跳了起来!立马扑去掀开车帘,对那车夫说。“大叔,麻烦快一点,要尽快啊!” 当马车赶回驿站的时候,迎接的车队已经有半截消失在南大街的那一头。宫廷禁军沿街用**设起了警戒线,不许车辆还有行人的来往。我只能从车上跳了下去,沿街在拥挤的人群中挤着,追着车队前行的方向快步追去。 md,膝盖又开始痛了! 追了好长一段路,脚都快痛得麻木了,终于看到了最大的那辆马车。马上扯开嗓子大叫“枫眠!枫眠!”但两边人群太嘈杂了,我的声音一唤出来,就被淹没了,郁闷!我又提了提声音喊了十几声,不行了,嗓子快喊哑掉了----呼,我跑不动了。 我精疲力尽地停下来,用手拄着两膝大口喘着气,不经意地抬头,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却神奇地看到那辆马车的窗帘被一只抬了起来,露出了枫眠那个俊秀无比的脸庞。 “枫眠!枫眠!”我连忙跳着脚,一边大声喊着他的名字,一边用力地朝他挥手。 枫眠的目光终于在人群中搜索到了我,瞧着我愣了半晌,也伸出手朝我挥了挥,就算是道别了。 081声势浩大的招工启事 枫眠离开的第二天,我们就从驿馆搬到了新赌坊。虽然裴若暄坚持说是枫眠自己决定上京的,但我心里还是觉得枫眠是被他赶走的。特别郁闷,一连几天都不想搭理他,窝在房间里懒洋洋地睡觉,吃零食。裴若暄忙着新赌坊的事情,也没空来理我。忽然想起不能总这样呆着,得想办法回去了!于是,又想着该怎样去跟裴若暄和好,然后让继续教我游泳。等学会了,我就可以回去了,这里的国家啊,王爷之类的大事情,我还真是搞不清楚。 过了两天,司琴和灵儿回来,带着我的旅行包,还有一大摞的纸牌,连青儿也跟着来了,说是乡下家里没有亲人了,就过来跟着我。这一来,就让我一扫几日来的阴霾,又兴高彩烈起来。灵儿和青儿来了,就不怕打牌没人了,只可惜我辛苦培养出来的枫眠不在了----不过,可以培养司琴。就是坚决不让裴若暄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玩! 当天晚上,我们一起去对面的波影大酒楼大吃了一顿,向司琴他们说明了新赌坊具体的运作,以及各自的分工。然后第二天,就开始了赌坊工作人员的招募工作。经过我精心绘制的招聘公告一大早就贴到了各条大街小巷的墙壁上,大有“城市牛皮癣”的架势。 招聘公告内容具体如下 招工启事(这是大题目,鲜红的两个大字,格外引人注目) 喜讯!喜讯! 东望国最受欢迎、规模最大的吉祥赌坊近日将落户南歧,在此特面向全城各界招收优秀人才。不论男女,不论年龄,不论身份地位,只要你有信心,够诚心,想要致力于赌场事业的发展,那么你就有可能成为来自东望国的大赌坊的一员!欢迎大家前来应聘,工钱面谈,绝对从优。一经录取,每位员工将享受工作六天,休息一天的良好待遇,另外还将享受每年一度的东望风景名胜地十日游的惊人待遇! 您看到了吗?心动了吗? 那就快行动吧! 吉祥赌坊地址西大街波影大酒楼对面。 联系人温老板。 当时在写公告时,写完联系人,差点就顺手写上了联系电话,然后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给写上去,后来在落笔之前反应过来,“呵呵”自己傻笑了一下,然后就把写好的公告递给灵儿,让灵儿拿去给大家照着样子“复制”。 古代没有复印机还真是麻烦,我们一堆人窝着写了一上午,才弄出百多张来,然后我就吩咐司棋和司琴分头去贴。司琴一句话没说,抱着一叠公告就出去了,司棋那个脸,青得像什么似的。切,小样,都还没开始整你呢! 然后我就舒舒服服地靠在太师椅上,等着应聘的人来。结果我屁股还没坐热,就有一堆的人蜂涌过来,都说要来赌坊工作。嗬,还真如裴若暄所说的,一标出是来自东望国的,果然人爆多。我本来还想一个一个面试,想摆一下我大老板的气派,但是人实在太多了,只能给每人发一张纸,卷起一卷纸来当喇叭,大声地大家在纸上写上姓名,年龄,个人的优点、缺点,以前做过什么工作,希望在赌坊担任什么样的工作,期望的工钱又是多少,写好后,全部交到青儿那里去,然后明天来这里等消息。 人一批一批地来,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我只能留下司琴他们看着,我则抱了一堆的资料跟裴若暄上楼一起挑选,结果两个人一直看到凌晨才把那堆“简历”看完,累得我歪头就栽在纸堆里睡着了。 第二天中午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睡在被窝里了,心想八成应该是裴若暄抱我过来的----唉,算了,不提他了,想起来就郁闷。 吃过饭,吩咐司棋把初步入选的八十多个人的名字贴到赌坊门外,然后一个个地进来面试。再经过我们一个晚上的商讨之后,最终敲定了三十名,这一场浩大的招聘终于在匆忙中落下了帷幕。 我们休息了几天,挑了个黄道吉日,崭新的“吉祥赌坊”终于开张了! 由于前几天的招工海选,已经在城里引起了一定程度上的轰动,也算了做了一场免费的宣传造势,因此开张第一天,就有很多人前来光顾。我借着东望特殊玩法的名头,顺势又推出了二十一点。那些人一听是东望的玩法,都特别兴奋,兴致特别高,二十一点推出得也特别顺利! 我在赌坊巡回的时候,时而可以听到有玩2点的人赞叹说“东望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啊!连赌博都这么有技巧!高,真是太高了!” 接着就会有人感叹地说“望国的好东西真是太多了,国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望国攻占下来……” 这、这、这----我寒哪,南歧这一群家伙,不会是好战份子吧?看人家望国地大物博,就想去侵略人家,抢人家东西啊……靠之,怎么感觉有点像小日本在觊觎大中国呀!mmd! 而我,是一个爱国的有志青年,所以我要,赚尽你们的钱!掏空你们的国库,让你们缺钱,断粮,没钱出兵,啊哈哈哈哈…… ---------------------------------------- 大家表急哈,晚晚没忘大色狼,很快就要出场了哈!!枫眠也是会回来的! 三个男主,一个个表现呵,稍安勿躁,勿躁…… 082打个包裹回家去 赌坊的生意渐渐地步上了正轨,生意比在望国时更加兴隆,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人流滚滚而来。白天数钱数得开心,晚上继续带了裴若暄去学习游泳。钱虽然是越多越好,而且这个时代是以金银流通,很值钱的,但是赚太多了,我带不回去!要是留下一半来,我想想都肉痛啊! 所以,快点回去吧,手机也快没电了!说不定穿回去,充好电,再带些东西去游泳,还可以穿回来咧!哈哈,那时候我就要像《犬夜叉》里一样,买辆折叠的自行车扛过来,以后就不用坐那该死的马车了,他们骑马,我骑车,哈哈! 另外,还要给大家买礼物,给枫眠买现代的颜料,和中外名家的画册,给司琴他们买几双安踏的运动鞋,让他们飞檐走壁更有“飞”一样的感觉,嘿哈嘿哈!然后给灵儿青儿她们买一打的文胸、束身内衣,给大色狼么,就给他买一堆的套套,嘿嘿,提醒他注意“安全”,别得病,哈哈! ----至于裴若暄嘛,他又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哦,对了,他是杀手,那给他买把手枪吧……汗,买枪好像犯法的耶!呵,那买把水枪给他玩,哈哈! 经过连日来的特训,我终于勉强可以在泳池里游个一圈了。哈哈,太兴奋啦!回去有望啦! “啪啪”游了两圈,我浮上水面,趴在池沿上换气,裴若暄拾了装在篮子里的布巾过来给我擦脸上的水。我抬眼看着他那过份俊美的脸,其实有时候死人妖也不是很让人讨厌啦! 灵儿捧着衣服,和青儿并肩走进来,看了我和裴若暄一眼,就两个脑袋凑在一起神情暧昧地轻声说着什么。 “你们在说什么,这么高兴?”心情愉悦的我,也兴冲冲地想插进话题。 “我们在说的啊----”灵儿回过头,笑盈盈地看看我们在说,小姐什么时候跟裴老板成亲呀!” “扑----”我嘴里没水也差点喷出一口水。“瞎说什么呢!我和裴老板是纯洁的老板跟员工的关系!”还成亲咧,跟裴人妖?!我靠,本姑娘是有男朋友的,虽然本姑娘失踪那么久,徐冰那厮八成已经屁颠屁颠地去泡新进的大一小美眉了! 呃,再说学校时里交的“男朋友”即使跟结婚关系不大,但我也不可能找个古代人嫁了呀!我还是要回家去的! 灵儿和青儿两个又抿嘴乐了,没个正经地说“小姐总说些奇怪的话。” 靠,哪里奇怪了?!俩死丫头,还不相信?!我壮声说“不信,你问裴老板!” 那俩家伙却是不问了,笑嘻嘻地凑在只是笑,这两个家伙,欠扁,敢取笑我!泼她们水! “不游了?”裴若暄出声问我。 我立马说“游的游的,再游两圈就回去!”说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都没敢去看裴若暄脸上的表情,就回身一头扑进水里,“啪啪啪”拍着水游。 终于学会游泳了,也是时候打包东西回学校去了。莫名其妙地失踪了这么久,大概已经被当成失踪人口,并已经宣布死亡了吧。呜,可怜的我,回去会不会被当成鬼啊! 开始整理要带回去卖钱的东西了,最重要的当然是手机里面的照片,还有我存在钱庄里面的钱钱!都是金子啊!带回去,我就是亿万富翁,不,亿万富婆!一举登了世界的富豪榜啦,嘿哈嘿哈! 这天,觑着空闲,乐颠颠地捧了一叠银票去钱庄取钱,却被那老板当头打了一闷棍不能取,存在哪家钱庄,就只能在哪家取! 我晕!古代的钱庄不能通取的啊?!怎么不办个银联啊?!那我的钱怎么办,我存的是望国的钱庄啊!!我怎么去取啊?! 哭丧一张脸,灰溜溜地回赌坊,上楼的时候刚好碰上裴若暄从楼上下来,他垂下目光看看我手中的票子。“需要用钱?” 我颓丧地应了声“嗯”。 他就转身回房去,拿了五张一百金铢的票子给我。“够吗?” 五百金铢,相当于赌坊十来天的收入了,取出来,拎起来已经很沉了。我连忙说“够的。”接过来,然后把我手里一叠的票子都递给他,说“都存在望国了,取不出来。就交给你,算是给赌坊入股吧。” 裴若暄抬抬眼皮看看我,微微沉默着,接过票子,说“我让人去给你转到歧国来。” “哦,那也行。”我随口应着,反正我要回去了,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机会再回来的。“那我取钱去了。”说着,没看他,低下头转身就下楼去了。 晚上,终于把东西都收拾好了,等青儿和灵儿都睡了,我用手机打着光,趴在桌上给写了封信留给他们,说我回老家去了,有机会再来看他们,给他们带好玩的东西。然后分别青儿她们留了些钱,还有平时收罗来的首饰,虽然有些挺舍不得他们的,写信的时候鼻子都酸酸的,但还是就拎着旅行包出门了。 八个群也都快满了,一直向人借群也不大好意思,所以就开了个官方论坛。地址是 欢迎大家来玩,来灌水~~~ 083春风得意大色狼 我背着旅行包,翻墙而出,走在深夜冷清的街道上。想着还是先去西郊的凌沅河上试试吧,能穿回去最好,穿不回去的话----那问题就大了,我是直接去车行坐车回端王府,还是回赌坊去呢? 呃,赌坊是绝计不能回去了,那我还是直接坐车回去好了……要是让裴若暄知道了,说不定又要罚我去跪搓衣板。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凌沅河畔,我站在岸边犹豫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进来,慢慢地淌下水。哇呜,虽然是盛夏,水怎么还这么冷啊!身体刚浸下水,就感觉得被一股寒意包围了,浸肤透心地一阵冰凉,快冷地哆嗦了。 适应水温后,游出一段距离,闭起屏住呼吸,将身体往水里一潜,没头没脑地往在水中间扑腾着,心想这样游着游着,应该就能穿越回去了吧? 我在水里扑腾了好一会,到一口气实在憋不住,甚至开始感觉到有一丝晕眩的时候,“呼”地潜回水面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转着头看看,呃,这里是哪里?已经不是刚才那个地方了,好像也不是南京的莫愁湖----汗,不会是因为我憋气没憋到底,结果只穿越了一半?晕,那、那我现在穿到哪里了啊?! 我茫茫然地浮在水里,看着月清波渺,忽而右侧有灯光闪跃,徐徐地驶过来一艘装饰华美的画舫,看着很有些眼熟。我仔细分辨了一下,这、这好像是望湘楼花魁钟浅羽的诗画舫吗?! 靠啊,我没穿!还在原地!郁闷,刚才憋气的时候,明明已经有晕眩的感觉了。啊,那一定是我没憋住,刚要开始穿就被我冒回来了,所以才没成功! 郁闷!深呼吸!继续来一次!再接再励! 当即又闷头潜了回去,我憋,我憋,这次一定要憋住,为了能够回去……呜,鼻子和耳朵进水了,好难受 ----啊呜,不行里,憋不住了,鼻子已经开始透气了…… ----呛水了…… 我终于再也憋不住“哗”地一声,再次冒出头来。大口大口地喘气,一边晃着脑袋甩开脸上的水,不远处就有个好听的声音轻笑出声“呵呵,这什么年头,怎么又有白痴穿着衣服游泳?” “靠,你才是白痴!”我下意识地反驳一句,最郁闷别人说我“白痴”了!说完才反应过来这个声音、这个场景怎么这么熟悉?!立马回过头,朝说话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钟浅羽的诗画舫就停在两三米远处,舫上凭栏坐着个人,脸因为背着月光,没看清楚。但我却认出了他手里轻轻转着的小扇子----我靠,是大色狼! “大色狼?!怎么是你?!”我又惊又喜地指着他大叫。 大色狼“呵呵”笑着说“还不是因为温老板在这里么,这就叫作‘有缘千里来相会’。呵呵,不过温老板的兴趣,还真是特别啊!” 死色狼果然还是老样子,没一句正经的。不过看他笑眯眯的样子,好像也不像是误会我了,在生我的气,他应该也知道我不是跟裴若暄合谋一起去骗他的了吧?不过,说起来,大色狼出现在这里,还真是诡异!按计划,不应该是车队遭劫,枫眠和我一起失踪,他回京去领罪吗?怎么又出现在这里,还是在名妓钟浅羽的诗画舫上!他的来由昭然若揭啊,喵的,死色狼,当心得病! 这时,画舫里的纱帘无风而动,出现了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的身影,轻声提醒大色狼“姑娘还在水里泡着呢!” 大色狼一听,用扇子在额头敲了一下,作恍然状,笑着对那女子说“看我,真是糊涂了!”说完,提了提声音对我说。“温老板,水里冷,快些上来吧!”说着,他又轻笑着,用暧昧的语气说“需要我下来接你么?” 黑线,死色狼!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不用了!我自己能爬上去!”说着,就要往画舫游去。经过刚才的试验,我八成确定,大概一定要从端王府才能游回家了。现在正好碰上大色狼,可以搭他的车回去,说不定还可以顺便先去看下枫眠。 刚游了几下,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温和沉静的声音。“雅雅,该回去了。”可以听出来声源离得不近,但听在耳里,却仍然格外清晰。 这个声音?!好、好像是裴若暄啊! 我连忙回过头,就看到那道熟悉的修长的身影静静地站在河岸上,晚风从河边上吹来,他的衣角随风而动,显得格外飘逸。 汗哪,他怎么也在这里? 他看到我留的那封信了?----不对,信里我没说会去哪里啊?他没这么快追到这里来。难道是我在溜出来的时候被他看到了,也不大对啊,我都走了这么多路,而且还游了好一会了,他都没有出声…… 我晕!我明明是小心翼翼地偷跑出来的,现在在怎么弄得像是大家都知道了似的?! “还不上来,当心生病哦!”大色狼笑眯眯地说。 “哦!”我应了声。 “雅雅,回去了。”身后又是裴若暄的声音。 我回头看看裴若暄,就抬头看看凤镜夜。汗,怎么办,两个人为啥要同时出现呢,我该往哪边去? 084前无去路后有追兵 前面是大色狼,回家的希望;后面是裴人妖,回去大概又要受罚…… ----呃,我之前不是已经打定主意要回去了吗,那还是跟大色狼回望国吧……裴若暄会不会生气啊…… 这样想着,迟疑了好几分钟,才回头朝着裴若暄挥挥手说“裴老板,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跟镜夜商量,你先回去吧!”说完,不敢抬头去看他,就闷头奋力地往画舫游去。游到近处,大色狼从船上俯下身,拉了我上去。 在河里游了这么久,我也快精疲力尽了,一屁股坐在船板上喘着大气,下意识地转过目光朝岸上撇的时候,却愕然地发现裴若暄不见了?! ----岸边,原本裴若暄站的地方,空荡荡的,四周也不见人影,就像从来都没有在那里出现过那样一个人似的! 我刚刚明明看到的啊!我有些不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努力睁开,看过去,还是空无一人。 “他走了。”风镜夜轻声提醒。 “走了?”不、不是吧,他真的回去了?怎么想,他都这不是这种我说句话,他就乖乖回去的人哪?!他又不是枫眠! “不是有事情要跟我商量吗?”大概是看我一直对着岸那边发呆,凤镜夜在一旁出声提醒我爬上来的目的。 “呃,是、是啊!”我回过神,从船板上爬起来什么时候回长宁?”长宁就是望国的国都,长宁城。 凤镜夜却是笑而不答,只是微合着双目笑眯眯地看着我。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才笑着说“我看你还是先去换身衣服吧,不然----”他后面的话用了“呵呵”两个字代替,我这才想到衣服已经湿透了,全部紧紧地吸在了皮肤上。恨恨瞪了他一眼,骂一声“死色狼!” 然后就听到钟浅羽在舫里轻唤“姑娘进来换吧。”她的话音未落,那天听我吟诵过“七步诗”的小姑娘就掀着轻纱出来,朝着我微微笑,示意我进去。 我抱着旅行包进去,迎面就看到钟浅羽斜身坐在锦榻上,手里拈了一根银针,轻剔着面前香炉里面的灰。一看到这个动作,我就莫名地想起了裴若暄----他也比较宅,就是喜欢窝在房间里不出去,除了睡觉,他唯一的爱好就是在香炉里点上香料,然后拿着根银针这样轻轻地拨。 钟浅羽察觉到我站着愣愣地不动,缓缓抬起那张美丽绝俗的脸看看我,微笑着问“怎么了?” 我一愣,怔怔地说了声“钟姑娘看上去很眼熟。” 钟浅羽抿嘴一笑,份外俏丽“是啊,我这个模样,倒是随便都可以见着。” ----汗,我发现我好像说错话了。不对,应该是她误会了,我并不是说她长得大众脸,而是说她给我的感觉很熟悉,于是,连忙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别急,我知道的。”钟浅羽笑着打断我觉得亲切,我才高兴呢!”说着,她又笑了几声,倒也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快些去换衣服,不要生病了。” 跟着丫环mm去侧舱换衣服的时候,又听到钟浅羽在外面说“凝翠,把琴搬到船头去,我想出去吹吹风,再去请凤公子进来。” 呃,我想她应该是故意腾出舫里的空间来让我和色狼谈事情吧!果然不愧是名妓啊,既和气又善于为人打点,不像那天的陈小怜,死女人,想起来就有气! 我换好衣服出来,已经换成色狼坐在那张榻子,用小扇子遮着半张脸看着我,眼睛里带着笑意“果然是人靠衣装啊,这一换,臭小子变成美人儿了!” “死色狼,正经点!”我瞪了他一眼,就近找了张椅子坐下。“跟你商量正事呢!” “哦,洗耳恭听。”凤镜夜微微笑了笑,收起扇子来,把身体坐正了些。 “你什么时候回长宁?”我又问了一遍。 “长宁?”凤镜夜听后,长长地叹出一口气,似轻松又似沉重地叹息说。“回不去喽!” “为、为什么?”我傻了傻眼。 “因为我被发配到这里了,没有陛下的召回令,我就不能回去。”凤镜夜合起扇子轻轻拍着自己的手掌。 “是我们连累你了。”唉,害他被流放到边关,虽然他还是挺逍遥快活的样子,但终究是回不了家,也是挺过意不去的。 “是啊是啊!”靠,死色狼还真埋怨上了。“本来我的计划是多么天衣无缝,居然中间被横插了一杠,枫眠还是被他们带了去,唉!” “呃,那、那个,大色狼。”我小小声地问。“那个不关我的事情,你应该,知道的吧?” 凤镜夜转过目光来看看我,认真地说“知道。” 呼,终于松了一口气了,还好大色狼比较聪明。一口气还没叹到底,就听到大色狼不急不徐地加了一句“我想你应该没那么聪明。” “我靠!”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跳了起来,大声申明。“我比你聪明!” 凤镜夜抬眼愣愣地看看我,然后扑地一声用扇子遮着脸笑了“我终于知道什么叫作‘讳病忌医’了!” 讳病忌医?!这个成语的意思我还是懂的,就是我明明是个笨蛋,却还不许别人说我“不聪明”!死色狼,就知道说我笨!我掐死你! 正要扑过去狠狠地打他一顿时,就听到舫外丫环们一阵惊呼“啊,你们是什么人?!” 我惊讶地往外面看去,就看到挂在舱门的轻纱倏地被一只手给扯开,然后“哗哗哗”鱼贯而入三个黑衣蒙面的----刺客?! 在面面相觑了一会之后,稍微靠后一点的一个家伙,忽然指着我说“就是她!” 085月黑风高杀人夜 寒,不是吧?找我的?!我是良民一个呀,怎么可能惹上他们这种黑社会?! 赶紧缩到凤镜夜旁边,不知道他功夫怎么样,不过他是个将军耶,应该也会武功吧?!虽然从来没有见他使过---- 有个依傍,壮壮声,朝他们小声吼“你、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我不认识你们!”这诗画舫上的治安还真差,我都没听到外面有打斗声,这些人就直接奔了进来了,如入无人之境。 那个领头的完全无视我的申辩,看了我一眼,吩咐一声“带走!” 晕,不是吧?这样堂而皇之地就要绑架人哪!天理何在?皇法何存?! 我连忙一把抱住大色狼的胳膊“大色狼,救我啊!” 大色狼一收扇子,就倾身往我身上靠来,一边环手搂上了我的腰际,笑嘻嘻地对那些人说“各位找我娘子何事?俗话说,夫有事来妻无事,妻有事来夫去抵,我看,各位有什么事,还是与我说好了。” 原本指认我的那个家伙愣了愣,用目光扫扫我,奇怪地问“她是你妻子?” 大色狼笑笑说“呵呵,是啊,让各位见笑了,我们夫妻之前的称呼确实有些不甚雅观。”他指的应该是我刚才叫他“大色狼”…… “二哥,这----”那人开始有些犹豫了,回头朝那个领头的咨询。 那领头的人沉默着,忽而“啪”地一个巴掌扇得那家伙差点飞起“笨蛋,谁会带着老婆上花船?!” 汗,这个头儿怎么这么敏锐,被揭穿了! 心里刚开始慌,大色狼放在我腰上的手就是一紧,轻说一声“跑喽!”话没说完,就揽着我“嗖”地跃身而起,凌空划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冲出层叠的纱帘,“咚”地一声一头扎进了水里。 我呛了好几口水,扑腾着几下,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靠,为什么直接就逃跑了!”至少也该支会我一声…… “打不过,当然要逃了。”凤镜夜说得理所当然,他一手抱着我,只用一只手在游,还游得飞快。 “你不是个将军吗?”将军不该是武状元出身的吗?----不对,他家在望国很牛气,难道是靠家庭背景上去的?!靠啊,裙带关系害死人哪! “那三个是武林高手。”凤镜夜轻叹了一声。“再说了,我还要顾着你的小命。” 正说着,我就听到身后有水声,回头一看,竟然看到那三个家伙居然直接踏着水波就追过来了!我、我的神讷!这个场景我只在武侠片里看到过,那是用特技效果制出来的!现在、现在看到的却是现场表演! “上岸了!”凤镜夜拽起看得发呆的我,一个跃身跃进了岸旁的小灌木丛中,两个人弓着身子快速地往前走。 我紧跟着他的脚步,小声问“去哪里?” “去姓裴的那里。”凤镜夜也小小声说。“现在只有他能保得住你了。” “呃,裴若暄……” “等避过这一遭,我再偷偷去赌坊找你,送你去长宁。” “呃,你不是回不去了吗?”我奇怪地问。 “所以说‘偷偷’啊。” “嗯,我在吉祥赌坊。”小小声,小小声…… “我知道,我一到湮城就听说了。” “那你怎么不来看我?”死色狼还真是重色轻友,都知道了我在这里,还只每天往钟浅羽的画坊里跑。 “呵呵。”他却只是轻声笑,我忽然想起来钟浅羽他们还在船上。“钟姑娘他们……” “没事的,他们是冲着你来的,我们逃出来了,她们就不会有事。”色狼轻声说着。“就在附近了。” 说着,带着我从草丛中跃身而出,随手朝后面的追兵丢了些什么过去,我只听到“啾啾啾”的几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凤镜夜搂着跃上了树梢,然后像大猿猴一样,在树枝间飞奔着。我就觉得身子忽高忽低的,脚下没有一下踩实过,紧张得心都快从嗓子眼冒出来了。不一会儿,镜夜又带着我往下一沉,来到了一片树林中的空地。再往前奔了几步,就看到一围黑衣蒙面人在围攻中间一个琉璃色衣服的人。 那个人,是----裴若暄! 我吓了一跳,那提着剑,在刀光剑影里穿梭的那个人,居然是裴若暄?! 那、那他刚才离开,是因为发觉了这些人跟在后面,所以他----难道他想一个人解决到这么多人吗?! “我们来了!”凤镜夜招呼了一声,带着我跃到裴若暄身旁,那几十个黑衣蒙面人在外面围成一个圈,将我们团团地包围在里面。 凤镜夜忽然脱下外套,盖上我头上,我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只听到他的声音在耳边笑着说“这种场面小姑娘就不用看了,乖乖站着。” 说完,周围就响起一片的打斗声,还有时而传来的惨叫声,听得我毛骨悚然----他们,他们该不是在杀人吧?寒,杀人,是犯法的啊…… 我微微颤抖着,终是没敢去拉掉大色狼盖在我身上的衣服,直到忽然闻到一股清香的味道,然后意识开始模糊,打一个哈欠,歪着身子睡了过去。 086祸不单行遭遇抢劫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躺在床上了。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帐底,昨晚的那一幕就像放电影一样,迅速地在脑海里飞驰而过树林、杀手、血…… 我猛地坐了起来,床边的椅子上就有个人影动了动,唤了声“小姐?” 我转过头去,是灵儿。 她揉了揉眼睛看着我,忽然想起什么来,委屈着一扁说。“小姐要抛下我们,一个人回家去了吗?” 呃,汗,她看到我留的那封信了啊!刚要解释,门“吱”地一声开了,青儿端着茶点进来,看到我醒了,也沉下脸说“就是,小姐太过份了,要走也带上我们嘛!” 我连忙说“不走了,暂时不走了。”犹豫了一下。“那个,裴、老板呢?” 一说起裴若暄,灵儿脸上微微现出忧虑的神色。“裴老板昨天一身是血地抱着小姐回来,真吓死我和青儿了!” “啊,一身是血?!他受伤了?”我大惊失色。 “是、是啊----” 灵儿的话还没说完,我就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冲出去了。一口气跑到裴若暄门口,不等守在门口的司棋来拦我,就直接推门冲了进去,大叫一声“裴若暄!” 裴若暄躺在床上,听到我的喊声,抬手掀起半垂着的纱帐,露出半个脸看我。 还会动,还好还好!也算是松了口气!昨天看他跟那么多人打,还真是吓死我了。“你还好吧?伤得严重吗?” 他看看我,拥着被子要坐起来,我连忙坐到他旁边扶他坐好。他轻声说“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没、没事?”我愣了愣,瞪大眼睛看着他,结巴地说。“灵儿说你昨天回来的时候一身是血----你是不是怕我担心所以不告诉我啊,一定要告诉我啊,伤在哪里了----”说着,上下打量着他,紧张地伸手在他胸膛上摸摸,手臂上捏捏----我发誓我真的不是趁机占便宜…… 裴若暄任由我摸索了一阵,才轻叹一声,说“那是别人的血。” 呃,别人的?是、是嘛?!我愣了愣,缩回手来,这时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整个人都快爬上床去了。忽然有些发窘,朝他讪讪笑笑,爬回身来,说“那、那就好----对了,镜夜,他怎么样了?”他的功夫,好像并不怎么样? “他也没事,昨晚送我们回赌坊后,他才回去的。” 就好,大家都平安无事。“对了,昨天那些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 裴若暄看看我,沉默了一会,又说“是八殿下派的人,我们现被他们发现了,最近出门,都先来跟我说声。” 八殿下?裴若暄的死对头?“他,干嘛抓我?”难道是那天我骗了他手下的人一回,他就记恨了?不是吧,那么小器?! “小心一点就是。”沉默了一会,又说。“还想回家吗,过几天,我可以送你回去。” 汗……送我回去……送我回2世纪?!“不、暂时不回去了。” 裴若暄看着我,好一会才说“那就好。” 之后几天,日子似乎回复了平淡,每天吃饭、睡觉、照看赌坊里的生意,就是晚上不能再出去逛街、游泳了。禁足在家,只能找了青儿和灵儿来打牌。由于司琴那臭小子臭拽,叫不动,又不喜欢司棋,在三缺一的无奈情况下,只好叫了裴若暄一起来玩。他倒是每次都欣然应允,但每次都稳稳地拿第二或是第三,从来不赢,也不垫底,我想了很多法子,想把他打成“乌龟”,都未能如愿,真是郁闷得很。 偶尔凤镜夜也过晃到赌场来凑凑热闹,不过大多是挤到收银台那里,抢我东西吃。那批黑衣人,却是没有再出现过。 这样过了半个月,寸步未出,我实在闷得憋不住了,就去找裴若暄,说想出门透透气。裴若暄很爽快地答应了,这又使我开始怀疑,外面是不是真有他之前说的那么危险。 这一天醒得特别早,大概是长久没出门,一时太兴奋了吧。特地换上了南歧mm明艳艳的民族服饰,本来也想露一下小蛮腰和修长的小腿的,却被灵儿和青儿硬按着穿着衬衣衬裤上去,唉,郁闷……到了南歧,还是不能穿得清凉一点,我快被热死了…… 准备完毕,来到后门的时候,才发现只有裴若暄一个人。本来想叫司琴一起来的,裴若暄却说不用了。 跟着他,沿着西大街逛,不出一会儿,就买了很多有用的没用的东西,全部交由裴若暄拿着。结果,身上带的现钱不够了,只好去钱庄取钱。 当时裴若暄正在钱柜上换钱,我抱着一堆的东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边吃东西,一边等他,然后就忽然看到一批二十来个人冲了进来,领头的大吼一声“抢劫!都不许动!” 然后“哗”地一声,整齐地亮出了兵刃(菜刀或是匕首),吓得我正叼在嘴里的一颗糖葫芦,“啪”地一下掉到地上。 额的神讷,最近的运气怎么这么好,绑架、打劫、杀人……全让俺给遇着了…… 087非一般的抢劫 “抢劫!抢劫!!” 领头的那个壮着声音大声喊,一声比一声有气势。“全部不许动,不许出声,谁动要谁命!” 钱庄这个时候正是人最多的时候,大多都是平民百姓,一看到这么多持刀的人冲了进来,都吓得倒抽一口冷气,动也不敢动。钱庄里,虽然也有几个护庄的,但对方来多势众,一时之间也不好轻举妄动。 靠啊,最近真是走运,随便出个门也遇抢劫,我想我真该去买张彩票,说不定还能中个五百万! 那一拨打劫的只出个四个人到柜台那里让店里的伙计交出钱,其余的全部守在门口,看着我们,不许我们出声。 裴若暄在那些人冲进来的时候,快速地退到我身边,压低声音跟我说“听他们的。” 我点点头,然后凭借着惯性舔了一下手里的糖葫芦,刚舔,突然有个抢劫犯举起菜刀冲着我大吼“不许动!” 我被那把生了锈的菜刀吓了一跳,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那抢劫犯的目光在我脸上转了一圈,忽然眼睛一亮,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地叫一声“老大!”然后屁颠颠地跑去那领头的那里,献媚地说“老大,那里有个长得跟天仙一样的娘们,带回去,给老大做压寨夫人怎么样?” 那老大是个长得又黑又墩实的胖大叔,一听这话,立马双眼放光“天仙在哪里?!” “那里!”那个狗腿子往我这边一指。 晕,应该不是在指我吧? ----不对,那个流着口水的胖大叔好像就是往我这边走来的。 “小美女……” 我靠!真的是朝我走来的,还伸出他那只毛手,就要往我手上摸来。我刚要闪身跳开,那只伸到我面前的毛手就颤了一下,倏地收了回去。接着胖大叔就怒吼起来“妈的,那个王八羔子偷袭老子?!” 我愣了愣,心想应该是裴若暄吧?不禁抬头看了眼站在身后的他,不想,我这一看,那强盗头子愤怒的目光也跟着转了过去,然后我看到,他在看到裴若暄的那一刻,眼睛里忽然闪现出了如雨后彩虹般七彩的光彩,在直愣愣地盯着他看了良久之后,忽然迈步上前,流着口水说“这个更不错……” 额的神讷!不是吧?!猪头,长什么眼神讷?! 那强盗头子看着裴若暄直流口水,我是看得汗水直流。 “快、快!”强盗头子迫不及待地吩咐。“两个一起带回去!快点!” 我靠,你个死胖子,看你的表情,明摆着就是觉得裴若暄比我漂亮!想抓他回去做压寨夫人,顺道还要捎上我,我郁闷!他娘的,我还被买一送一啊,靠! 当几个小喽罗拥过来要抓我时,我一把把揣在怀里磕的瓜子连壳带仁地全部往他们脸上洒去。裴若暄趁机飞起两脚,将那几个家伙踢倒在地。 一下子,钱庄里的局势就乱了起来。强盗们看动上手了,都纷纷围了过来,而他们的看守一松懈,庄里的人们就没命似地往外跑。钱庄的守卫们,也趁机而动,抡起武器,冲向那几个霸着柜台的强盗,想制伏他们。 而我们这边则乱成一片,裴若暄以一敌十,仍然绰绰有余,但抱着一堆东西的我,却被冲涌而出的人群冲得渐渐远离了裴若暄。 裴若暄察觉过来,一掌拍退那些围攻的人,正要转身,那黑大叔就一记“猛虎扑食”,一个虎扑过去,抱住裴若暄的腰……我晕,不用这么直接吧?!那以后谁要是嫁给裴若暄的话,不仅要防女子,而且更要防男人哪?! 裴若暄一掌把那黑大叔拍飞了,回身在人群中寻我。“裴若暄!”我伸长手向他示意我在这里,忽然身后忽然就有人用一块手帕捂上了我的嘴巴,接着有双手抓住我的手臂,把我往后面一拖,当头一只硕大的麻袋罩下…… 我的眼前又是一片黑暗,感觉到被人扛到肩上,我奋力地挣扎起来,用脚奋力地踢着那人,但捂着我的嘴的那块手帕在我脸上留下的阵阵余香,却让我昏昏欲睡…… 只感觉到一路高高低低地,好像是在飞,过了不知道多久,忽然感觉到身体重心一低,就人丢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上,磕得身上又凉又痛,一直模糊的神情终于有些清醒了过来。隐约听到有人说“殿下,人带来了。” 殿下…… 我晃晃头。殿下?难道是裴若暄的死对头八皇子吗?! 忽然眼前一亮,麻袋被人从头上脱了下来,骤然间强烈起来的光线使得眼睛很不舒服。过了一会,适应之后,才看清了所处的环境。 这是一间挺破败的旧房子,墙壁上黑色裂缝斑驳,爬满了绿色的苔藓,时而还有些小飞虫爬过。呃,真是恶心啊!赶紧从那石炕模样的东西上跳下来,身上沾满了草屑,脏死了,赶紧拍拍。 “很脏,是不是?”忽然有个声音轻轻地问,隐约带着淡淡的嘲讽。 “还好,有一点----”我一边回答,一边搜索着声音的来源。原来右侧还有张十分简易地拼凑起来的“床”,大概可以称它为床吧。有帐子,虽然是用四根竹竿支撑起来的。也有被子,虽然很旧,但看上去还是很干净的。 帐子里好像坐了个人,只隐约看得清轮廓,好像挺清瘦的样子。 “呃,请问,你是谁啊?”我小心翼翼地明知故问。“那个,我是穷人,没有钱,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我姓慕容,名叫临溪。”他缓声说。 “那个----慕容公子,我好像不认识你----” “这没有关系,只要裴若暄认得姑娘就行了。” 088传说中人妖的死对头 “这没有关系,只要裴若暄认得姑娘就行了。” 呃,为什么因为裴若暄认得我,就要抓我来着?!我犹疑着,小心翼翼地问。“你,该不会是想要用我来威胁裴若暄吧?” “可以这么说。” 汗,不是吧?!真的是这样啊?!那他们还真有创意,裴若暄是比狐狸还精的人,怎么可能会吃这种招?这样不可能的事情,他们居然也会去做?!看来钱庄的那一场“非一般的抢劫”也是他们安排的,唉,还劳师动众成那样?!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个,你们想让裴老板做什么呢?”先问问再说。 “让他去死。” 之前,慕容临溪的声音一直都比较平缓,说得这一句的时候,却忽然冷了起来,带着一丝阴森。吓得我的小心肝在身体里不安地跳了几下,“咚咚”有声,回过神讪讪笑笑“不是吧,慕容公子,你是不是弄错了?你抓一个跟他毫不相干的人,去威胁他,让他去死,那不是很搞笑吗?裴老板根本就不会是那样伟大的人啊!” “是不是不相干的人,不是你说了算。我要看的,是他的反应。” 唉,这家伙怎么就不到我的道上来呢?至少也问句原因嘛……真是的,害我刚才努力编的好多说词都还没派上用场,就胎死腹中了,真是郁闷。 隔着帐子,看家伙靠坐在里面一直不动,我就忍不住有些好奇起来。他干嘛不出来见人捏?是长得太对不起观众了,还是怕被我记住,以后报复他咩? 这样想着,不由脚底慢慢地往那边挪。我挪一下,探头看看那边,还是被半边的帐子挡住,看不见;我再挪,再探头……就在快要探头看清他长啥模样的时候,忽然帐子里传来了一阵猛烈的咳嗽声。 我愣愣地盯着帐子看,他好像生病了啊……唉,咳成这样,好像还病得不轻,不会是肺病吧?!汗,在古代,肺病可就是绝症啊!只能等死了,好可怜啊…… 我正胡思乱想着,有人紧张地喊了声“少主”,接着就有个青色衣服、负着剑的小伙子倏地从我身边窜过,快步奔到床前。掀起垂着的半边帘子坐下,匆匆忙忙地从床头的一个小瓶里倒出几粒药,服侍着八皇子服下。在吞药时,又咳得更猛烈的。一声声,带着些沙哑,好像快把声带给咳断了…… 他没事吧?咳成这样,肯定很难受吧?“我去倒水!”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地奔到桌里那张破旧的桌上,倒了杯水,送去床那里。 “诺,水!”我用双手捧了递过去,靠在床头的那个瘦弱的身体有些错愕地抬起头看看我。我这才看清楚这位传闻中裴若暄的死对头----歧国的八皇子,慕容临溪。 他看上去很年轻,虽然他是老八,裴若暄是小九,但看外貌,绝对是他显得更小,或者更嫩一点,或许是因为长着一张很正太的娃娃脸的原因。脸色很苍白,没有一点血色,连嘴唇也都快变得跟脸同一个颜色,看来还真是病得不轻啊。眉目还算清秀,跟修太子不大像,看来不是一个妈生的。 在面面相觑了不知道多久之后,侍卫犹豫了一下,伸手接了我手里的碗过去。刚想送去给八皇子,谁知道他忽然伸手接了过去,然后一扬手,“啪”地一声把碗摔碎在地上。 我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蹦,四溅而起的水花和碎片擦着我的裤脚过去。 “干什么呀?!”我不满地嚷起来。“不喝就不喝,我拿回去就是了,干嘛拿碗出气?!劳动者做一个碗出来多不容易,你知道吗?”而且碗一摔就碎了,就算砸不到小朋友,砸到花花草草也是很罪过的一件事情----呃,虽然这里也没有花花草草…… 八皇子目不转睛地盯着碎碗的地面发了一阵呆,忽而抬眼看看我,轻轻地鼻孔里哼出一声,转过目光对那侍卫说“你去倒。”他说话的时候,拼命地大口大口喘气,显然是在极力地忍耐着又一波袭击过来的“咳意”。 侍卫领命就去了。 我站在一边,看着他就着那侍卫端过来的水服药,脑海中忽然灵机一动,脱口问“你刚才该不会是怕我在水里下毒吧?” 八皇子吃药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眼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不理不睬地继续吃药。 汗,果然是的!看来他肯定在裴若暄那里吃过亏,被吓怕了,所以现在就有些“杯弓蛇影”了。 没人理我,回身朝外面瞅瞅,而且守卫还挺森严的,不大可能这样硬逃出来,就只能一个人站着。怪无聊的,就又去骚扰八皇子,问他问题“慕容公子,您这是什么病啊?”裴若暄一直都没跟我说他在歧国的事情,说不准可以从他这里敲点出来。 嘁!又不理我!这样都不等裴若暄来,我就先一个人闷死了。 ----放弃了,蹲墙脚想办法自娱自乐去,顺便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从这里逃出去。 刚转身,八皇子却又开口了“不是生病,是中毒。” 089人妖乃万恶之源 我愣了愣,八分确定地小声问“裴若暄的毒?” 皇子斩钉截铁地应了一个字。 汗,真的是裴若暄啊----这家伙,怎么乱下毒的?让八皇子难受成这样,那还不如干脆再狠点,让他一命呜呼算了……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绝对不是赞成裴若暄杀人,从小老师就教导我们,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热爱生命,远离毒品…… 我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建议说“慕容公子,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要不这样吧,我帮你去向裴若暄要解药,解了你身上的毒,并且让他给你道歉,赔你一大笔的钱给你做为精神损失费,然后你们就握手言欢,这样好不好?” 八皇子忽然抬起头,目光凌利得像是一把剑一样地直射我的脸。嗬,难道我说错话了?!以和为贵有什么不对吗?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警惕地看着他。毕竟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小心为上啊~~ “你说,让我跟裴若暄,和好?”他的这句话,基本上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中迸出来的。 我寒,听他的语气,这好像是就算太阳打西边出来也绝无可能的事情。我朝着他讪讪笑笑,说“是啊!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嘛?更何况,你们也算是名义上的兄弟----自家兄弟没有隔夜仇嘛,不要这么小器,大家各退一步,和和气气地多好啊……” “幼稚!!”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愤怒地打断。他一时急火攻心,又猛烈地咳嗽起来。不仅急得那侍卫连声劝慰,连我也跟着劝“好、好,是我幼稚、是我幼稚还不行嘛……” “药来了!药来了!” 紧接着,门外一阵焦急地跑步声,一位发福的中年妈妈桑捧着热腾腾的一碗黑乎乎的药汁,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我连忙让开路,那大婶就一阵风地从我面前刮过去,直接送了药去了帐里。 我的刘海被那一阵风吹得“呼”地一声乱扑扑地贴在额头上,扁嘴往上吹口气,把刘海吹回原位。我汗,她那么重的吨位,跑起步来居然还能带起这么强烈的风,看来也是个会武功的主。唉,看来我这次是羊入虎口,挣扎不动了,裴若暄,你自己保重了! ……好像又不对! 他们抓了我要胁裴若暄,让他去死----他真去死了的话,我倒是安全了,但要是他不去死的话…… 那、那,他们一怒之下,拿我做出气筒,那死的不就是我了?! 额滴神讷,不要啊~~~我不要客死异乡啊,啊啊~~~ 蹲回墙脚,郑重地重新考虑逃脱的计策,顺便也考虑了一下,裴若暄会为了救可爱的我而牺牲小我的可能性有多少----汗,为什么算来算去,都觉得不大可能啊?!不过,他应该会来救我的吧……呜,他不会不管我吧?呜呜,死人妖,不会这么绝情吧?! 正在我对于未知的前途凄凄艾艾的时候,咳嗽声平歇了,大妈在再三叮咛八皇子务必要好好休息,不要多想之后,才捧着药碗出去了。 屋子里又平静了下来,但是我知道,在古代,尤其是在这些有身份、有背景的大人物面前,就算屋子里看上去只有你们两个人的样子,其实角落里,不知道还藏了多少个人。 寂静之中,八皇子忽然说“你知道他为什么一直漂泊在外,不肯回宫去吗?” “因为他姓裴,不是真正皇子呗!”这个我当然知道了,切!找个普通人当继父,那种感觉就已经很不爽了,更何况那是个皇帝,后宫多老婆,跟前还有多他亲生的孩子…… 八皇子低低笑了几声,说“他就猜他会是这样告诉你的,我看,他根本就是不敢告诉你真相!” “真相,什么真相?”我愣了愣,其实他根本就没告诉过我什么…… 八皇子冷哼一声“他虽然不是慕容家的人,但自从他进宫,父皇就对他视如己出,让他享受与皇子一样的地位,举国上下尊他为‘九皇子’。但他却狼子野心,恩将仇报,将我的兄长们,一个一个地害死……” “不是吧?!”我失声打断他的话。 “你认为我在骗你?!”八皇子的口气又是一厉。 “不----我只是觉得裴若暄不会做这么没道理的事情的。” 八皇子冷笑一声“怎么没道理?!他一心就想捧了修若上去做皇帝,他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亏父皇还那么相信他!不然,你以为以修若十三皇子的排行,那太子之位,怎么会轮到他头上去?!” 寒,不是吧……裴人妖不会真那么狠吧…… 090方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我抬眼瞅瞅他,小声说“八殿下不是也一直没回宫去吗?” “你说我?”八皇子的声音颤抖着,接着又怒了,朝我一声怒吼。“我是被裴若暄害得再也回不了宫了!” 我被吼得抖了三抖,听他又咳了起来,我想我还是不要再惹他生气了。看他这么恨裴若暄的样子,看来我之前想的“化敌为友”的计策都行不通了,还是缩回去想办法逃走吧! 蹲了一会,八皇子的床上传来了轻微的喘息声,八成是服了药睡着了。我蹑手蹑脚地起身,想蹩去门外看看地形,好计划逃走的路线。 还没到门口,就有一个毛头小子风风火火地迎面冲了进来,撞得我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个四脚朝天,幸好那小子扶了我一下,才摇摇摆摆地站住。“你没事吧?”他紧张地问。 “没事。”我随口回答着,一抬头,就有一张熟悉的脸孔跳入了眼帘---- “怎么是你?!”我们俩同时叫了起来。这冒冒失失的臭小子,居然是落埙!在那次闯了诗画舫之后,一直都没时间出去找他玩,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到了----靠啊,他该不会是八皇子的人吧?! “温雅,你怎么会在这里?”落埙率先问。“还穿成这样?!”他瞪着我,惊愕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怎么在这里?!”我反问。 八皇子大约是被我们吵醒了,拂着帐子探出头来,问“落埙,什么事?” 落埙被这么一问,才想起正事,连忙说“殿下,传天机先生的话,姓裴的过来了!” 姓裴的,裴若暄?!我靠,他真的是八皇子这边的人!mmd! 八皇子撇着嘴角冷冷一笑“来得还真快。”说着目光往我一撇她绑起来!” 我一愣,立马就有两个大汉拎了一捆绳子从门外窜进来,伸手过来要抓我。 我连忙往后退,一边大叫“我又不跑,干嘛绑我?!” 落埙也看傻了,反应过来,急忙抓住其中一个人。“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绑她?” “她是人质,是裴若暄的女人,不绑她绑谁?!”那人粗着嗓子回答,一边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捏得我的手骨都快断了。 “胡扯,谁是他女人!落埙救我!”我大声申辩。 “温雅!”落埙冲过来使劲地想把我扒出来。“你们怎么搞的,温雅是个男的,怎么可能会是姓裴的……” 听到落埙的话,我还真是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傻蛋,怎么到现在还认为我是男人? “落埙!”八皇子终于开口了。“说什么傻话,快放手!” “但是,殿下,温雅真是男人啊,他是我的好兄弟!” “放手!” 八皇子厉声一喝,落埙不得不放手。他一放手,我就被扭送出门去。 两尊塔一样的大汉一左一右地架着我,我的脚基本上都差不了地,只能被他们架着走。外面是一片的旧房区,绕过了一段窄窄的小道,进入了另一间破旧的房子。沿着遍面裂痕的楼梯上楼。我没少担心我旁边那俩大汉一脚踩下去,会把地板给踩塌了。 守在二楼楼梯口的是一个小孩子,大约**岁的模样,梳着个冲天辫,虎头虎脑的,要是再穿个红肚兜的话,那就活脱脱一个人参娃娃了。 他转着乌溜溜的眼珠子看看我,回头说“先生,人带到了。” 接着响起一个清朗的声音“带过来吧。”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上了二楼的最前面,一低头就看到了站在一楼地面上的裴若暄。他也显然看到了我,蹙了蹙眉,问“没事吧?” “没、没事。” “在见到你之前,她当然不会有事。”又是刚才那个清朗的声音,我连忙寻着声音看过去。旁边不远处靠墙坐了个仙风道骨的老者,轻轻摇着手里一把诸葛亮式的羽扇,正闭目养神。 “之后,就说不定了。”他说话的速度跟摇扇的频率一样慢。 “你们具体想要怎么样?”裴若暄问得心平气和。 “要你立刻自刎。半个时辰之内,不是你死,就是她死!”那老道士的话刚一说完,就有一柄明晃晃的刀架上了我的脖子。“靠,真刀啊!”我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他们不会来真的吧?我到这个时候,才开始有些害怕了。 怵怵地转过目光看看裴若暄,裴若暄也抬眼从下而上地看我。“怕不怕?” 我壮起声音,说“不、不怕!我一点都不怕!” 裴若暄听了之后,扬唇淡淡笑笑,然后潇洒地转过身----居然,走了?!靠,真的走了?! 我靠,裴人妖,不是吧?!还真不管我了?!我说“不怕”并不代表我不怕死啊……而且,其实我很怕的啊! “裴若暄!”我放声大喊了一声,要不是脖子上有刀架着,我想我大概就要从楼上扑下去了。眼泪控制不住地从眼眶里滑落了下来,然后“啪”地摔碎在抵在我脖子上的那柄刀上。 “居然,会是这样……”身后传来了八皇子失望的叹息声。“是我们错估了他的感情吗,先生?” 那被称为“先生”的老道士,仍然还是闭着眼睛,徐徐地说“殿下,我们这一计只剩最后一着了。” “什么招?”八皇子问。 那老道士忽然睁开眼睛,两道炯炯有神的目光锁在我的脸上“立刻杀了这个女人。” 091恩怨的来龙去脉 “立刻杀了这个女人!” 老道士的话,冷冷的,冻得我抖了一抖。 八皇子在侍卫的搀扶下,脸色苍白地站在楼道口。听老道士这么说,他转过目光看看我,犹豫了一下,刚要开口说什么,楼梯上一阵“砰砰砰”地响,沙尘飞扬,落埙从楼下快速奔了上来。闪身挡到我面前,气喘吁吁地说“殿下,我们的仇人是裴若暄,跟温雅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白夷族的勇士,怎么可以杀害一个无辜的女人!” 落埙……我没想到,这个时候站出来护着我的,居然是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 八皇子的脸色微微迟缓了一下“杀了她,可以报复裴若暄……” “裴若暄不是走了吗?他不管温雅了!如果他真的喜欢温雅的话,他不会这样做的,殿下!” “这----” “他是故意的,你没看出来吗?”老道士仍然不急不徐,不愠不火。“他走了,只是说明他觉得一命换一命这桩买卖不划算,并不说明,这个女人死了他不会感到痛苦。” 我死了,他会感到痛苦吗? ----他刚才都走得那么轻松潇洒,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呜呜,恨死他了,裴人妖!再不要见他了! 八皇子迟疑了一下,说“既然天机先生都这么说了----” “殿下!”落埙又不满地叫了起来。“您是我们白夷族的少主,我们白夷族的事情,为什么要由一个外人来决定?!” “落埙,你放肆!”见落埙指着老道士不满地嚷嚷,八皇子厉声喝止了他。 落埙却是不理,继续说“总之温雅跟裴若暄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温雅就算真的是女人,她喜欢的也是一个叫‘枫眠’的兄弟,跟姓裴的没关系!” “就算真的是女人”,这句话让我觉得有点汗。 “够了!”八皇子板起脸来,又禁不住轻咳了几声。回头吩咐那两个架着我的大汉,沉声说。“先把她带下去,等我和天机先生商量之后,再决定具体怎么处置!” “是!”两个大汉恭敬地应了一声,终于把横在我脖子上的刀收了起来,像提小鸡一样地提着我,快步沿原路回去了。 落埙大约见八皇子已经有一丝松动,立马拔腿跟了上来。跟在我后面,不停地跟我说“温雅,你别怕啊,殿下一定不会杀你的!殿下是个好人!” 轻声应着。 “你别怕啊,呆会殿下问你话,你一定要好好回答,一定要一口咬定跟裴若暄没有关系啊!” “我一定会说服殿下放了你的,你放心嗬,千万不要害怕……” 看着他跟在后面,紧张兮兮地一口一个“不要害怕”,心里莫名地感到一阵温暖。回头朝他扯起一个笑容,用轻松的口气说。“呵呵,我本来是不害怕,现在快被你说得害怕啦!” “啊,是嘛?!”他愣了愣,回过神讪讪笑笑,挠挠头说。“那、那我不说了!” 安静才没一会,他又不满地对架着我的俩大汉嚷嚷。“喂,你们轻点!人家是女孩子,不要用这么大力气!” 于是,我又被拎回了八皇子的那个房间。落埙大概是怕我一个人呆着会害怕,就特地留下来陪我,并把八皇子与裴若暄之间的过节,都告诉了我。 歧国在几百年前还处于部落混战,然后他们白夷族是其中最英勇善战的一个部落,带领着族人们,征服了各部,建立了第一个统一的国家----“白”。 一百年前,“白”的皇帝由于荒淫无道,被宝黎族的首领推翻了,然后就建立了现在的“歧”。八皇子临溪的母亲是上任白夷族族长的独生女儿,所以八皇子也就是白夷族的唯一继承人。裴若暄以“要是让八皇子掌了权,必将改朝换代”为由,把他排挤出了皇宫,被派去治理西部边关的一个小城。 但偏八皇子是个有才能的人,不仅将一方治得井井有条,还促进了与离国的往来,立了大功。皇帝想召他回来,裴若暄就又半途下了杀手。但八皇子命不该绝,遇到了天机子,捡回一道命来,但所中的毒却根治不了,所以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虽然开始恨裴若暄,却还是不愿意相信平时总是对我笑眯眯的裴若暄,会是他口中那个陷害忠良,赶尽杀绝的人----对了,他是个杀手,应该是别人出钱,他出力的吧? “饿吗?”落埙蹲我旁边问,不等我回答,又自作主张地说。“我去拿东西吃。”说完,就站起身,跑出去了。不一会儿,他就捧了一大盘子的糕点过来,蹲我旁边跟我一起吃。 大约一个多钟头后,八皇子咳着回来了,看了我和落埙一眼,喝了药就上床歇着去了。过了一会,又有人来报,说是望国南疆守备将军凤镜夜求见。 镜夜?!我愣了愣,大色狼居然来了?!!……呃,是来救我的吗?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才好,反正看八皇子好像已经决定暂时不杀我了…… 八皇子又整装下床,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事,折回来问落埙“你刚才说的‘枫眠’,可是望国端王望月枫眠?” 落埙愣了愣,茫茫然地看看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窝着默不作声。 落埙说“我不知道,大概不是吧?” 八皇子看了落殒一眼,轻轻说了声“好好看着人!”就带着侍卫出门去了。 092偷龙转凤第二遭 大概过了半小时左右的时间,八皇子回来了,跟在他身后进来的,赫然正是凤镜夜。我惊讶地欠了欠身,缓缓站了起来。大色狼,真的来了,他怎么会知道的…… 八皇子看了眼落埙,说“你先出去。” 落埙看看我和大色狼,犹豫了一下,出门去了。 他出去之后,大色狼就徐步过来,柔声说“雅雅,我已经同八皇子商量好了,你暂时先安心地呆在这里吧,他会好好照顾你的。” “为什么要呆这里,不能回去吗?”我总是不大喜欢这里,觉得这里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牵引着我,很难过,想哭。 “现在不行,过几天,等我接了枫眠,我们就可以一起回望国去了。就几天,乖呃。”大色狼像哄小孩子一样地哄着我,伸手拍拍我的肩膀。“三天,就三天,怎么样?” “三天?”我犹豫着。“三天之后,真的就能回去了吗?枫眠也能回来吗?”我不敢肯定,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没有泪汪汪的。 “嗯,绝对,我保证!”大色狼举起扇子作向天发誓状,夸张的样子逗得我又差点笑了出来。 大色狼又安慰了我几句,就向八皇子告辞离开了。 他走后,八皇子就吩咐了手下的人抱床被子过来,在石炕上铺好给我睡。但那不是跟他睡同一个房间了吗?我撇眼看看他,他会意地解释“其他的房间,都没有像样的床了。” ----原来是这样,八皇子人还是不错的。 睡觉前,习惯性地想先去一下洗手间,八皇子就喊了一个小姑娘带我过去。在坑坑洼洼的小路上走了一段路,那小姑娘伸手指了下旁边的一丛小灌木丛,对我说“就去那里吧?” 汗,不是吧,在露天解决啊~~~随地那个啥啥的,太不讲文明了吧?! 小姑娘看出我的犹疑,说“就这里了,没别的地方。” ……好像也只能这样了,好吧,艰苦的岁月,忍忍吧,也就三天了…… 当踩着松松的枯枝走进灌木丛的时候,忽然觉得八皇子这个“皇子”当得比枫眠还要惨啊!一身的病,还要住这么差的环境,真的是很可怜的人哪! 而且看他也实在不像是坏人,裴人妖……他,我就不知道了…… 我找到一处相对草少一点的地方,刚要开始松腰带,就听到身后有人惊呼一声“啊,蛇!” 挖挖,不是吧,有蛇?!我吓得赶紧跳了起来,立马就看到有一抹黑影倏地绕到那个小姑娘的身后,在她身后拍了一下,她的身体摇了摇,就倒了下去。 “啊?!”我大惊失色,刚要放声大喊“有刺客”,忽然有一只手伸过来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手臂一缩,把我拖到怀里,低头在我耳侧,轻声说“是我,别出声。” 我的身体猛地颤抖了起来,这个声音----裴、裴若暄?!他怎么又来了?! “哇哇哇,哇哇哇!”我回过声,放声大叫,其实我叫的是“放开我,死人妖”。 他不理我,抬眼对对面的人说“快换衣服。” “是。” 刚把小姑娘弄晕的那道黑影又窜身到我身前,伸手就来脱我的衣服。 靠、靠啊,非礼啊!救命啊!叫出来却还是“哇哇哇,哇哇哇”。没过几秒钟,我的衣服就换到了对面的那个女人身上,借着月光,看见那女人居然长得跟我一模一样,我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惊喜地大喊“哇哇!”我喊的是“玄月”。 玄月冲我笑笑,就转身过去轻轻地推推那晕倒在地的小姑娘,在小姑娘“嘤”了一声,就要醒过来的时候,裴若暄揽着我缩到草丛里,注视着那边的情况。 “你没事吧?”是玄月的声音,看来那小姑娘醒了。“原来你怕蛇啊,一听到有蛇居然就晕过去了,吓死我啦!”玄月学着我的语气说话,真是像极了。 “啊,我、我吓晕了吗?”小姑娘惊讶着,接着大概是相信了玄月的话,有些讪讪了。“奇怪了,我以前也不是很怕蛇的啊!” “呵呵,没事就好啦!我已经好了,回去吧!” 等她们两个走后,裴若暄总算放开了我。他一松手,我就跳了起来,撒腿就跑。没跑几步,就被他抓了回来,低斥说“别乱跑,附近很多陷阱,先回家。” “我不回去,不回去!放开我,死人妖!”他抓着我的手臂,我只能拼命地埋头往前冲去。 裴若暄怕我大叫着惊动了守卫,就腾出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又一把把我拖到怀里抱着,俯首在我耳侧压低声音说“别闹了,有事回去再说。”说着,也不管我使命地挣扎,抱起我就穿林而过。 离了那片旧屋区,直奔凌沅河。夜已经深了,一路过来,一个人影都没有,而凌沅河上却还有一盏灯光,等走近了才发现,灯光来自岸边停着的一艘画舫,很眼熟,好像又是钟浅羽的诗画舫。 裴若暄提身一跃,挟着我轻盈地落在船上。 “公子。”刚一落地,司棋就不知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 “开船。” 等司棋领命下去之后,裴若暄才松开禁锢着我的手。我立马扑向船栏,想爬上岸去。一只脚都还没迈出去,就又被他抓了回来。我狠命地挣扎着,大声说“放开我,死人妖,我要回去,我再不要跟你在一起了!我辞职,我不干了!” 093意外到来的求婚告白 “你生气了?”裴若暄嘴里这么说,却不松手。“你在气我不救你就走了吗?” 我挣扎着说“谁生气了,我才没有!我才不生你的气,我只是要辞职而已!我只是在你的赌坊里做事,又不是把自己卖给你了,我有走的自由!放开我!” 裴若暄却非但没有放开我,反而抓着我的肩,把我的身体扭转过去面对着他,对上他的目光。“如果那个时候,我为了救你而自杀,你现在就高兴了,是吗?” 我惊了一下,抬眼直愣愣地看着他。是啊,我干什么要生气呢,我本来不就是不想让八皇子拿我来威胁裴若暄的,他没有上当,那不是很好吗?我为什么要生气?为什么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生气? 啊,什么时候我变得这么别扭了啊?! 裴若暄看着我,轻叹一口气,松开手温柔地摸着我的脸,说“不要胡思乱想,我是确定了你不会有事之后才走的。而且,如果我那个时候不走,就没有办法救你----我是不会让你有事的,知道吗?” 我看着他,一股莫名的暖意从心底潺潺流出,声音似乎哽咽在喉咙口,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们这就去安全的地方,不会再出事了。”他伸手揽过我,在怀里抱着,也不再说什么。 船已经在缓缓地前行了,晚风擦着湖面吹过来,他牵起我的手,说“外面风大,先进去。” 被他牵着手俯身进舱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往后拖了拖身子,问他“八皇子的毒,真的是你下的吗?” 他的动作停了下来,沉吟了一下,没有回头,只是平平静静地回答了一个“是。” “真的是你?”我的身体抖了一下。“把他害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人,真的是你?” “可以这么说。”裴若暄依然回答得非常平静。 我反手抓住他的手,说“那你这就给他解毒,行吗?” “他的毒已经解过了,再解也没有用了。” “解过了?什么意思?”我立刻问。 “中毒之后,他没有来找我,找另外的人配了解毒的药。虽然勉强解了毒,保住了性命,但跟原本的解药有出入,所以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已经没有办法治了,他要是不这样奔波,寻一处幽静的地方安静地休养着,过个几年,症状说不定就自己退了----” “你的意思,是说,八皇子的症状,有一半是因为常年劳碌奔波造成的?”八皇子为了找裴若暄报仇,一直奔来跑去,就因为这样,反而加重了病情么?! 裴若暄回过头看看我,说“你想劝他去静养吗?” 呃,我愣了下,为什么我心里想什么他又知道了。“我不想你们再这样斗下去了----很辛苦,不是吗?” “你想让我们和好?”裴若暄忽然笑了笑,轻叹一口气说。“不可能的,别乱想了。走吧。” “为什么不可能?”我拉住他。“不试过怎么知道不可能?我觉得八皇子,很可怜……有帮助他的方法为什么不告诉他,而且他根本就是你害的!” “你接受不了吗?”裴若暄低眸凝视着我。 我惊了惊。“难道八皇子说的都是真的?他的兄长们,也是你害死的吗?” 裴若暄面无表情地说“是的。” “你----”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他沉默着,好久,才说“我接受你的辞职,你走吧。”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莫名地抖了一下----总是牢牢地把我拴在身边的这个人,这个我总是设法要逃离他身边的人,现在,他松手了,让我走了…… 靠啊,怎么湖中心也会有飞沙吹到眼睛里,难受死了?!古代讨厌死了,连沙子都欺负我!走了走了!我回家去了!这里讨厌死了! 转过身,揉着眼睛往回走,却发现船已经在湖中心了。我犹豫了一下,用衣袖抹抹眼泪,蹲下身趴着围栏刚要爬下去。忽然有只手把我拽了回去,一抬头,就迎上了裴若暄无比放大的脸。 他伸手过来抚开我的额发,目光紧盯着我的脸,沉声说“你哭了?” “才没有!眼睛进沙子了!难受死了!” 他看着我,一直紧抿着的嘴角忽而往上一扬“哪只眼睛?我帮你吹吹。” “不要你管,我走了!”我伸手用力地想推开他。他却捉了我的手过去,说“雅雅,一切到今天为止。从明天开始,我就再也不管宫里的事情了,只专心地来经营赌坊的生意,这样你可以接受了吗?” 我愣了下,立刻问“真的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也不做杀手了?” “不做了,只做吉祥赌坊的小老板。”裴若暄微笑着看着我。“你不是有问过我,是不是喜欢你么?之前怕他们知道后会对付你,所以一直没有承认,不过始终还是瞒不过他们,那就不瞒了,我们直接成亲----” “我呸!谁要跟你成亲?!”我猛地跳了起来。“我要回家去的!” 裴若暄笑了笑,说“那我可以跟你一起回去。” 呃,一起回去啊……对哦,不知道带着他一起去游泳,能不能带着他一起回去咧?就他长的这副倾城倾国的模样,到了我们那年代,往那街上一站,肯定有一围的星探围过来。到时候他做大明星,我就做他经纪人,赚钱就比开赌坊可来得又快又多了…… “怎么样?”他轻声笑着,一脸温柔地看着我。 汗哪,不要用这种表情看我,我会禁不住诱惑的…… “那个,裴若暄----”我正犹豫着,在想是否要把我是从另一个世界溺水来到这里的事情告诉他,湖面上一道黑影快速地踏波而来,黑衣蒙面,借着月光看他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好像是司琴。 “公子。”他远远地唤了一声,跃上船头。 裴若暄听到声音,就揽着我进到船舱里,柔声说“先进去,我吩咐司琴一点事情就来了。” 我点点头,往里面走了几步,听到他掀帘子出去的声音,我心里一动,立马奔回去伏在在门口听,赫然就听到司琴低声说“玄月行刺失败了。” 094与裴若暄决裂 玄月?行刺?! ----玄月不是假扮成我,顶我的班去做了人质吗,怎么又去刺杀谁了?! 我愣了愣,心里忽然一抖,难道,她、她去刺杀八皇子了?! 天哪!八皇子刚和大色狼商量好,答应先照顾我一段日子,还那样友好地让我跟他住一个房间,他肯定不会对我设防的,而玄月装我又装得那么像…… 太可怕了!裴若暄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一边对我说再不管宫里面的事情,一边却派玄月去刺杀八皇子?!他怎么可以这样做,怎么可以这样把我当白痴一样哄着?! 我再也站不住,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颤抖着声音说“裴若暄,你太过份了!” 裴若暄似乎没有料到我会冲出来,回过身看我,微微蹙了蹙眉,说“雅雅,一切是到今天为止,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做了,就必须了结。” “你?”他答应我从明天开始不再管宫里的事,原来他的言下之意就是今天之内把八皇子杀掉!!“你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八皇子他哪里得罪你了吗?”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裴若暄淡淡地说。 我不知道他这句话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他就是一定想让八皇子死!“我不明白,八皇子已经被你害成这样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八皇子不是坏人,他虽然抓了我去,却没有对我做任何过份的事情----为什么你一定要他死呢?!人的生命有多宝贵,你不知道吗?” “你不是在那样的环境长大的,所以有些事情,你的确难以明白。”亏他还说得心平气和。 “是的,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也不让我明白?” “从明天开始,就可以不管那一切了,明不明白很重要吗?” “你以为到了明天,就真的可以脱离那些了吗?那些你做过的事,害过的人,都能被你遗忘,当作根本就没有在这世上存在过吗?” 裴若暄沉默着,不说话。 我看了他一眼,掉头就往河岸的方向走去,扒着船沿就要往下爬。手却冷不防被裴若暄抓住“你去哪里?” 我用力地挥开他的手,冷冷地说“不用你管,我还是决定辞职了,我回家!” 裴若暄收回手,临风静静地站着,不再说话。 我看了他一眼,松开紧抓着船栏的手,“咚”地一声掉进水里,“咕噜噜”直呛了好几口水。我借着水的浮力用力地往上一跃,浮出水面,吐出呛到嘴里的水,一抬眼就看到裴若暄站在船上,低着头看我。月光从他背后照射过来,沿着他身体的轮廓勾勒出淡淡的光芒,但我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想起以往的他对于我的任何要求,总是笑眯眯地对我说“好啊”,回头看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心里不禁有些凄酸,他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转身一头扎入水里,扑腾扑腾地往岸边游,湖水涌到眼睛里,涩涩的,有些刺痛。游泳本来是他教我的,现在我却用它来离开他,这想起来,似乎有些可笑…… 短短的一段路,似乎特别遥远。游了好久,上了岸,忍住不回头去看他,撒腿就飞快地往前跑,直到喘不过气来为止,扶着路边的一棵树大口大口地喘气。 接下来,我去哪里呢?抬眼看着曲折蜿蜒的小道, 我说要回家,是要直接坐车回望国的端王府吗?但是大色狼让我在八皇子那里等他,三天后他会来接我一起回望国…… ----那我还是回八皇子那里呆着吧?也好去看看八皇子有没有出事,还有玄月行刺失败了不知道有没有逃脱?不会被抓住吧? 那就这样决定吧,回八皇子那里等着大色狼来接我,然后一起回望国,再回家去,就不回来了,裴若暄爱干嘛就干嘛去吧,跟我一点关系的都没有! 往前走了几步,才想起来,我根本就不知道八皇子他们在哪。之前是被他们用布袋罩住抓去的,后来是被裴若暄夹着胳膊底下一路飞过来的,我根本就没看清路。怎么办啊? 对了,落埙一定知道的!他曾经说过他在城里的陶瓷店工作,嗯,我就去那里找他!呃,又不对,现在都这么晚了,店门一定早关了吧? ----那看来只有明天去找他了。那我现在去哪呢,不可能露宿街头吧,而且现在全身都湿透了,夜风吹过来冷飕飕的,我看我还是先回赌坊好了,换套衣服,再顺便把我的行礼打包一下,我的m3、m4、s都还放在那里呢! 这次是真的要走了,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才好。但是回去后,肯定会被青儿和灵儿两个缠住----带着她们一起走也好,不能让他们两个纯洁可爱的女孩子跟裴若暄这拨杀手们在一起,而且青儿本来就是跟着枫眠的,回端王府也算是重归故土了。 我一边想着,一边分辨着回赌坊的路……汗,那个,我虽然不是路痴,但深更半夜的,黑虚虚的,看不清,而且一个人在郊外小路上走着,总有些提心吊胆的,老是担心前面或者从后面,会突然窜出什么东西来…… 正想着,就听到旁边草丛里“悉簌”了一声,就有两个猥琐的人影窜了出来,“嘿嘿”笑着迎着上来“小妹妹,是不是迷路了?要去哪里,哥哥带你去……” 晕,不是吧?!真的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啊! 095来之不易的让步 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因为湿衣服贴在身上太冷了,我隐约颤抖了几下,看着他们慢慢逼近过来,我壮起声音说“我没迷路,我、我等人!他,马上就过来了!” “哟!是吗?!”那ws二人组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个对另外一个说“兄弟,听到了没有!小美人在等我们哦!” 靠啊,他们理解能力有问题! 另一个色眯眯地搓着手,看那样子,好像口水都快流下来了。“那不能让美人久等了,哥哥来了!”说着,就猴急地往我扑来。 靠,遇流氓了!最近真是衰透了,什么倒霉事都遇上! “救命啊!有色狼!”我一边放声大叫,一边想也没想掉头就往刚才来的路上跑去。 刚刚才一路气也没喘地跑过来,一口气还没缓过来,现在没跑几步就气喘吁吁了。完了,我跑不动了!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接近,我的背几乎都快可以感觉到那些手指的触碰了,就在我紧张得冷汗直流的时候,忽然迎面迎上一个温暖的怀抱,揽着我一个回身,接着朝那两个猥琐大叔一拂袖,就把他们震翻在地。 闻到了让人安心的熟悉气息,是裴若暄!忽而看到他的袖管中隐约有寒光闪过,我连忙抓住他的手,说“别杀他们!” 裴若暄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收回手揽着我退到一边。那两个跌翻在地的猥琐大叔也知道刚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吓得连滚带爬地站起来,飞也似地逃走了。 看着那两个一溜烟就逃得没影了的人,我抬头问裴若暄“为什么这些人你可以放过,反而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却不能放过呢?” “你以为我放手的话,他们那边也会停手吗?”裴若暄说话的时候脸上没多少表情。“有些事情,一开始做,就等于就是踏进奔腾的大江中,只能顺流而下----” “不是的,只要肯努力,还是可以逆流而上的。那天八皇子说的话,好像也跟你的意思差不多,我想如果你们两个都明确地表明态度的话,说不定就可以各退一步,海阔天空了。” 裴若暄沉默着,似乎在考虑什么事情。 我推推他的手说“如果你不想出面,可以全权授权给我,我去说。” 裴若暄转过目光,停伫在我脸上,沉吟了半晌,终于开口说“那好,如果八皇子愿意放弃皇位,遣散白夷部众,安心到一方为官的话,我也愿意停手,并且向他道歉,治好他身上的伤。” 见他终于松口愿意放过八皇子,我激动扑过去抱着他的腰直跳“太好了,就这样!裴若暄,你真好!” “不过----” 晕,怎么刚说他好,他的话就开始转折了。“不过什么?” “不过,如果他不肯答应的话,那我也不会退让。” “嗯!”我重重地点头。“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说服他的,保证完成任务!” “还有----”他低下头看我。“在他做出决定之后,无论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你都必须回到我这里来----这是我做出让步的唯一条件。” 原来他是不愿意我离开他,才做出的让步啊!刚才满腔的悲愤顿时间烟消云散,心里顿时暖暖的,眼眶里忍不住又有些湿润。为掩饰自己的异常,连忙吸吸鼻子,故作豪气地拍拍胸脯说“我知道的,我一定会说服八皇子,然后我们一起回家!” 裴若暄看着我,一直僵持着的嘴角终于又扬起了一道优美的弧度,拉起我的手说“呆会让司琴陪你过去,先回去换身衣服。” “嗯!”我还要带些东西去,为保证一定能说服八皇子,而做好一切准备。 回赌坊的时候,青儿和灵儿都已经睡了,我在房间里爬上爬下地理东西,裴若暄就倚在门口看着我,当我不经意地把目光转向他那边的时候,他就朝着我扬起一个倾国倾城的微笑……汗哪,这是在勾引我吗?让我不管有没有办成事,都会因为舍不得他,而乖乖地回到他身边吗? 默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加快速度整理好,然后背着鼓鼓囊囊的一个小布包跟着司琴出门了。 他们会武功的人,好像都不喜欢走寻常路。司琴带着我也是从屋顶上走的,这次在路上,我留心地往四周看了看,果然高处就不一样,看着一排排疏疏密密排过去的楼房,忽有一种“忽览众山小”的感觉。 原来八皇子他们呆的地方,就是那天我遇到落埙的那贫民区。不过这片房子,不像城里的别处一样有规则地建立,而是乱七八糟地凑在一起,要不是司琴带路,就算是知道他们在哪,我转上一天也转不到那里去。 司琴带着我停立到一间灯火最亮的房屋前,脚刚一着地,身前身后就有一围的黑衣人围了过来,手里持着刀,明晃晃地刺得人全身发冷。 我壮起声音说“我们不是坏人,没有恶意,我们有重要的事情找八皇子殿下!” 一声刚喊完,屋子里就缓步出来个人,借着月光看清那人的脸,竟然是天机子那个老道士。他看了我一眼,就吩咐那群人说“是刺客,格杀勿论!” 096游说八皇子 听说有刺客,门里就有个脑袋探了一下,却是落埙。他看了我一眼,惊讶地低呼一声“温雅”,然后就掉头飞快地往屋里去了。 那群黑衣人得了老道士的命令,就提剑围攻了上来。虽然司琴很好地把我护在身后,但那些刀啊剑啊,带着风“呼”地一声从这边砍过来,“嚓”地一声又往那边砍过去,吓得我全身发冷,一颗心紧张得都提到了嗓子口,紧紧地揪着司琴的衣角,东躲西藏……这个时候,我却又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我们小时候常玩的一个游戏老鹰捉小鸡…… 在我转得头晕的时候,终于,屋子里传来了落埙的大喊声“住手,快停手,殿下说住手,让他们进去!” 围攻我们的人这才渐渐停了手,落埙领着我和司琴跟进屋的时候,我看到天机子轻轻摇着头走开了。 我朝着他的背影狠狠地“嘁”了一声,可恶的老道士!老牛鼻子! 落埙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小声说“你怎么又来了,刚刚----” “那个不是我!”我连忙否认。落埙皱皱眉说“我知道不是你,那人根本就不认识我!而且武功也高,如果你会武功,那天也不会追着狗蛋满街跑!” “说得也对。”我有些讪讪地。“八皇子没事吧?还有那个刺客呢,抓住没?” “殿下还好吧,那个刺客刺了殿下一刀就被我们发现了,然后她就逃走了。” “逃走了啊……”松口气了,还好玄月也没事。刚才在路上问司琴,这臭小子居然理都不理我。我想八成又是裴若暄吩咐了他什么……死人妖,就会搞些小动作! “嗳,温雅。”落埙然后停下脚步来,回头问我。“你只是在裴若暄的赌坊工作,是吧?” “嗯,是啊。”我没有多想就承认了。 落埙听后,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笑笑,释然地说“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说完,就转头飞快地奔了进去,大声说“殿下,他们进来了。” 汗,什么这样?我怎么不知道他说的“这样”是哪样? 还是那间屋子,那个床帐子,看着很有一种亲切感。司琴在门口就停下了,我一个人走了进去,帐子里八皇子的身影微微动了动,不等我开口说话,他就问了“要跟我说什么事?” “八殿下,我----”第一次这么恭敬地说话。“我是来劝你们和解的。” 八皇子有些嘲讽地笑了声“你到现在还想让我们和解?” 肯定地点点头。“你们一直僵持下去也没有好处,只能是两败俱伤。八皇子除了是皇子,还是白夷族的少主,为了一已之私,却让族人们告别了安定的生活,不断地为此出生入死,甚至牺牲生命,这是一个领导,不,首领应该做的事情吗?” 八皇子沉默着,没有说话。我自认为这是认同了我的话的征兆,接着又说“裴若暄也知道之前是他做得过份了,他也愿意道歉并承受一定的惩罚。”寒,这一句是我临时发挥,擅自加的。 “只要八皇子能够放弃皇位,到地方上去做官,他就不会再为难八皇子了,还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病----”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他不屑地轻哼了一声。我立马加了一句“只要能和解,八皇子有什么要求,也尽管可以提出来,我们有事好商量----” 我的话刚说完,门外就有人唤了声“殿下”。 “什么事?”八皇子微微提了提声音。 “天机先生走了。” 我惊了一下,那个讨厌的老道士走了?呃,走了,什么意思,去哪了? 八皇子沉默了一会,问“他怎么说?” “天机先生说,有些人注定是帝王,有些人注定是臣子,果然天意不可违。” 呃,原来是老道士走掉了,不帮八皇子了,但是,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有些人注定是臣子”,难道说的是八皇子?不过依我看来,八皇子的个性的确偏于温和,没有传说中“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那种帝王气势,而落埙又说八皇子曾将一方水土治理得格外兴隆,看来真的是一个很好的臣子。 那么,那句“有些人注定是帝王”指的是谁? ----应该是修太子吧? 房间里还是一片沉默,终于在十几分钟之后,八皇子缓缓地开口说了“他的意思是,只要修若可以当皇帝,他什么条件都能答应,是吧?” 谢天谢地!八皇子终于也有了松动的迹象,我太激动了!立马点头说“嗯嗯,是的,是的!”一时激动过后,忽然脑子转过弯来,补了一句。“不过,如果是让他去死这种要求的话,当然是不行的……” “我明白。”八皇子说了声,又开始沉默。 沉默啊沉默…… 我站在都不知道做什么好,他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正考虑要不要先找个地方坐坐,慢慢等他回答,就听到八皇子说“你回去告诉裴若暄,我同意和解,但是我有条件。让他在三天之内,安排修若跟我会面,关于我的条件,我会跟修若说清楚。他同意,那我们就达成和解,化敌为友;不同意,我也不介意背水一战。” 哦耶,他也同意了!我兴奋得快跳起来了!比我想象中容易多了!也算是借了那老道士的光吧! “一定会同意的!我这就去告诉裴若暄!八殿下就在这里好好地养伤,有消息了,我立马来通知八殿下!”我开心地说着。 “难得你为了我们的事情这么劳心劳力的。等安排好了,随便派个人过来支会就行了。” “我乐意嘛!八殿下好好养伤,我这就回去告诉裴若暄去了!” “路上小心。” 097和解的条件 回了赌坊,我兴冲冲地直奔裴若暄的房间。他还是静静地坐在榻上,持着银针轻轻剔着香灰,与往常一样悠闲自得。那宁静安闲的样子,就像是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毫不相干似的。 “八皇子也同意了耶!”我跑过去坐到他身边,扯着他的袖子开心地说。“裴若暄,八皇子也同意和解了!” “同意了么?”裴若暄剔香的手顿了顿,似乎有些吃惊。转过目光看看我,随手把我揽到怀里坐了,温声问“他怎么说?有什么条件?” “他让你三天之内,安排他和修太子殿下会面,条件他跟修太子谈。” “跟修谈?”裴若暄蹙着眉重复了一声。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我仰头看他,看他的神情中似乎有些戒备的样子,我心里沉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难道,他们想对修太子不利吗,会暗中……”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但是又觉得这比较像是裴若暄的作风…… 大概是看我一脸紧张的样子,裴若暄抿嘴微微笑了笑,说“不会的,不用担心,我这就派人去联系修。”说着低眉看着我早了,辛苦了一天,洗洗睡吧。” “嗯!”我应了声,刚站起身,裴若暄又忽然唤了声“雅雅”,捉住我的手拉了我坐了回去。随即身体轻拥了过来,在我脸颊上轻轻地轻啄了一下,笑盈盈地说“雅雅立了大功,这是奖赏。” 我的脸“呼”地一下子滚烫了起来,身体也像是被电到了似地跳了起来。“明明是你占便宜,哪里算是给我的奖励?!” 看着我恼羞成怒的样子,他又抿嘴笑了起来,说“那你要我给什么样的奖励,都可以。” 看他笑得一副狐狸样,我哼声说“想得美!我走了!”潇洒地扭身走了几步,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为啥总是他占我便宜,横横,不爽! 扭身回去,借着飞奔过去的力量,一把把他扑倒在榻上,对上他的唇狠狠地一口亲下去。然后舔舔嘴唇爬下来,心满意足地扬长而去。呼,心里终于平衡了。 不过,我出门的时候,居然听到裴若暄忍俊不禁地轻笑声。md,难道我又上当?! ----不管了,我自己觉得是占了便宜就好,横! 接下来的两天,就在赌坊里安心地呆着。看着一如既往热闹的样子,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真是好啊。前阵子连日来“绑架”、“抢劫”、“刺杀”那些让人心惊胆战的风风雨雨终于像是过去了,等修太子与八皇子谈判之后,应该就能雨过天青,出现彩虹了吧? 到时候就把我是从千年后的2世纪来的事情告诉裴若暄吧,他愿意的话,就带他一起回去,他不愿意的话----切,死人妖,那我就一个人回去! 不过,我冒着溺水淹死的危险,好不容易穿越这一回,就这样回去,似乎有些郁闷啊。那、那我还是牺牲一下色相,把他诱拐回去吧,可以卖好多钱呢! 第二天吃晚饭的时候,没看到裴若暄了,问起司琴,司琴说是太子殿下到了,裴若暄大概是过去安排会谈的事情了。 不过很快他就回来了,我问他会谈进行得顺利吗,他只是说了句“还在谈”,就直接上楼去了。 看他的样子,大概是又有什么比较麻烦的事情发生了吧?! 唉,看看,古代这么麻烦,还是跟我一起回现代吧!就没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宫廷斗争了,每天上上网,打打牌,逛逛街,多惬意啊----不过,要上学,汗! 深夜,赌坊准备关门的时候,一辆相当贵气的马车停到了赌坊门口。我正在大厅里帮忙理牌,一回头,就看到司棋引了修太子进来。 呃,难道谈好了?挺快的嘛!看修太子满面春风,步履轻松的样子,看来应该谈得很顺利啊!赶紧上三楼裴若暄房间里赖着,免得他们不肯让我一起听。 没想到,修太子看到我就笑盈盈地说“温姑娘也在啊,正好,正有事情跟你们说呢。” 咦,正好吗?呃,那我就不用死皮赖脸去赖着不走了,直接光明正大地去坐在那里听。 裴若暄也还没睡,大约是知道今天必定会有结论出来。我们进门后,司琴司棋就把房门关起来,守在门口,不让其他人靠近。 修太子脸上难掩喜色,开门见山地就告诉我们和谈成功了。 “真的啊?那太好了!”我也兴奋呀,这可是我促成的,是我立的大功耶!不知道该不该向修太子要奖赏----汗,当然不是那种奖赏,而是封我个官啊,或者给我一堆的钱啊之类的…… 裴若暄却蹙蹙眉说“他具体提了哪些条件?” 修太子说“条件倒是不少,不过都是些容易办的事情。比如,他要求我们尽快辟清他们白夷族想要改朝换代的谣言。这很简单,本来就是我们放出去的消息。辟清之后,他就会亲自上疏给父皇还有议政院,愿意永世为臣,决不称帝。” 裴若暄缓缓点点头,表明这一点他也没有异义。 “另外,要御笔亲封他为白夷族的首领,并以藩王的身份出仕地方官员,地点可以由我们决定,我们觉得把他放哪里比较安全,他就去哪里。” 这些政事什么的,我是不懂了,既然裴若暄都点头了,说明应该没啥问题。我这只耳朵听了,那只耳朵也就出去了。随手摸了桌上的糕点来吃,汗,这糕点好像是我刚才端上来,说给裴若暄当夜宵滴说…… “另外,还有件喜事。”修太子说着,居然笑盈盈地转向我。“他希望我们能奏请父皇下旨,立温姑娘为王妃,随他一同赴任……” 什么?!做八皇子的王妃?!我惊吓得被嘴里的香糕呛到了,猛烈地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去摸桌上的茶壶想倒杯茶喝,结果把倒扣在桌上的茶杯,弄得“砰砰啪啪”地倒了一桌。 098成了王妃专业户…… 裴若暄见状,倒了杯茶递到我面前,我连忙用双手捧过来喝。呼,终于缓过气来,差点呛死我! “没事吧?”修太子关切地问我。 “没事。”我喘了一口气过来,刚要跟他说最后那一条不能答应,他就转过头忽略了我,继续跟裴若暄说“说起来,这次八皇兄居然会答应我们的条件,同意和解,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大安心。不过,他这么一提,倒真好了!温姑娘是我们这边的人,有温姑娘以王妃的身份留在他身边,这样,我也就安心了。” 汗,不是吧,居然想让我去做卧底!我不行的啊,我又怕死,又没本事,肯定不行的啊!而且又要以王妃的身份啊,我不想做八皇妃啊---- “如果他真的不是诚心和解,就算雅雅去了,也没有用。雅雅是我们这边的人,他也是知道的。” 我转头看看裴若暄,他怎么还可以说得这么平静?呜,我要被踢到八皇子那边去了啊?他也一点都无所谓吗? 修太子说“那也不能这么说,多少还是可以知道些动向的。抛开这一层,从温姑娘角度也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毕竟是王妃,还是正妃----”喵的,正妃有什么,正妃了不起啊?姑奶奶还是端王妃呢,也是正妃! “修,和解并不是最好的结果。”裴若暄的口气终于有一些变了。 “呃,修太子----” 我想觑空发表一下我的看法,但还是被华丽丽地无视掉了……算了,看来修太子根本就没拿我当回事,说了也白说!看裴若暄似乎也是不同意的样子,我还是继续当隐形人,坐在这里听他们吵吧。 “不是最好的办法?但和解不正是九哥提出来的么?” 裴若暄的脸色蓦地顿了一下,随即又说“那也不是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他的!” “九哥。”修太子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刚想说什么,忽然间终于发现了我的存在,转过脸对我温声说“很晚了,温姑娘先回房休息吧。” 靠,这就下逐客令了?!你们正在商量着要不要把我卖了,不让我插嘴就算了,现在居然还不让我听了?过不过份啊! 喵的,我不走,我不能走,死也不走!“我不困,我习惯晚睡。那个,太子殿下----”我又想趁机发表一下我的看法,却又被裴若暄打断了。他扶上我的肩,轻声说“这件事,由我来和修商量,你先回房休息。” 怎么他也让我回去啊……算了,看在他说得这么真诚的份上,我就先回去吧。搞不定就鄙视他!不带他去现代玩了! “好吧!”我扭扭捏捏地站起来,用平生最慢的速度往门口移去,想趁这段时间再多偷听几句,那两家伙却像是打定主意再不让我听去一句似的,沉默着,哼都没哼一声。 切,小气鬼!不让听就不听!你们商量你们的,我做我的,法律没规定我一定要听你们的! 呃,对了,大色狼那天跟我说的“三天”好像也快到了。八皇子答应和解,这边的事情也算是完了,正好可以一起回望国去。又可以见到枫眠了,呃,要不要带枫眠一起回去咧? 回到房间,灵儿已经准备好洗澡水了,看见我进来,就问“怎么了?刚才那个人,是什么人?” “没什么呢!找裴老板的!”我随口应付了过去。 洗完澡,发现裴若暄房里的灯暗了。不禁有些奇怪,是睡着了,还是走了?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一直走到门口,司棋都没有突然跳出来拦我,看来是不在。想想也没这么快就睡觉,难道是送修太子出去了? 那应该是谈妥了吧? ----那我也回去睡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又爬下床,忍不住地蹩去裴若暄房间看看。还是一片漆黑,我想了想,刚要推门进去,就看到司琴从楼下上来。我连忙跑过去,问“裴若暄呢?” “公子进京了。他让我告诉你,明天,最迟后天早上,一定回来。” 进京了?我皱皱眉。“进京做什么呢?” “据说是太子殿下在来这里之前,已经将封王和册妃的事情派人上奏给皇帝陛下了,公子大概是去追回的。”司琴难得一下子跟我说了这么多话。 “哦,那我在这里等他回来,谢谢你告诉我。” 告别司琴,一个人走进门的时候,才发现一口气终于松到底了,原来我还是一直在担心裴若暄会放开我,不去向修太子争取留我下来----现在终于放心了。 爬回床上去睡觉,却还是睡不着,好像精神有些兴奋了。翻来覆去地翻了几下,忽然听到静寂的空气里传来“咚”“咚咚”这样有节奏的响声。 我的第一反应是----有人敲门?这么晚了,会是谁?坐起身,仔细一分辨,却发现那响声好像是来自窗户那边,扭头看过去,吓得一颗心差点从喉咙口飞了出来,窗户上赫然映了一个黑乎乎的人影。 在我惊叫出声之前,那人压低声音开口了“雅雅,是我。” ----啊,大色狼的声音?!他来了?! ---------------------------------------------------- 推荐一本同样穿越的轻喜剧的书~~~美男收罗计划,书号2345 连接bl_id=2345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099偷龙转凤第三遭 ----啊,大色狼的声音?!他来了?! 我立马一骨碌爬下床,快步过去开了窗,大色狼一振衣袍就飘飘然地跃了进来。喵的,这里可是三楼,他轻轻松松地就进来了,肯定是平时小姐们的绣阁去得多了!死色狼! 大色狼一进来,就说“你怎么又到这里了,让我好找。” “呃----”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情,然后我就转回这里来了。” 大色狼轻叹说“你一转倒轻松,只可怜我到处找,快把整座城都给跑穿了!”说着,他又笑眯眯地挨近身来,在我耳侧暧昧地说。“是不是应该有些补偿哪?” 我回瞪他一眼说“那也要怪你自己呀,都没留个地址给我,我想找你,都不知道上哪去找!” “你要找我?”大色狼又有些哀怨地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把我们的约定都忘记了,要披红挂彩地做八皇妃去了----” 我愣了一下“咦,你怎么知道的?”这不是今天晚上八皇子和修太子才刚刚会谈的内容吗?他怎么就知道了…… “呵呵。”大色狼神秘兮兮地挨在身边说。“你猜。” 晕,还让我猜。知道这件事的,就只有我们这边和八皇子他们那边的人,大色狼不可能从我们这边知道,那肯定就是从八皇子那里得知的。“八皇子告诉你的?” “雅雅真聪明!”大色狼笑盈盈地说。“所以,我就立刻连夜过来找你了。” 呃,大色狼真好,知道我遇到麻烦了,就马上过来找我。“不过不要紧的,裴若暄已经去追回上京禀报的人了,所以,我不会去做八皇妃的。” “追回?”大色狼微微诧异着重复了一遍。 “嗯。对了,枫眠呢?” “枫眠还在后面路上,我先过来找你了,他大概明天早上可以到。” “你真把枫眠救出来了啊,你太厉害啦!”他说救还真救出来了,崇拜ig……说起来已经有很久没有见枫眠了啊,真是好生想念,想念那红扑扑的好想让人咬一口的苹果脸!“枫眠在悦京还好吧,没有人欺负他吧?” “我厉害那是正常的。”凤镜夜洋洋得意地看着我。“不过关于枫眠的事,你留着自己问他好了----难道说,你不准备走了?” 我立刻回答说“当然要走的,不过----要过几天,要到明天,或者后天……” 凤镜夜蹙了蹙眉“等裴若暄回来?” 我偷偷看了下他的表情,犹犹豫豫地说“等裴若暄回来,一起走,行么?” “我是不介意多一个人了,不过,我觉得他既然追去了,就没这么容易回来。” “为什么?”我有些费解。“他说明天,最迟后天回来,那应该就会回来。” 凤镜夜似是而非地“哦”了一声“这么信任他?” 听他的口气似乎有些不对。“怎么了?” 大色狼无所谓地笑笑说“我只是觉得以裴若暄的智谋,八皇子这一举的用意,他不可能看不出来。他若是真的去追回了那呈信的人,作罢了你和八皇子的婚事,无疑是光明正大地藐视了歧国太子的威信。这对于太子来说,心里和面子上都是过不去的。所以,我认为,裴若暄进京是真,去追回信使却是假的……” 我愣了愣,说“那他肯定是有了另外更加好的办法。” 凤镜夜看着我,只是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又说“那好,就等你两天,反正我们也不急在这一时。但两天之后,他要是还不回来的话……” “我就跟你们回去,不理他了……” “呵呵,那好,明早我就喊青崖过来你这里,你想来找我们了,就让他带你来。” “嗯嗯。”我连连点头,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还是镜夜你想得周到!这次全靠你了!” 凤镜夜又把眼睛笑成了眯眯地月牙形。“那亲一下做奖赏?”说着,还真笑盈盈地把左边脸颊凑了过来。 切,小样的,送上门来,那我就不客气了。蕴酿一下,养养劲头,正准备往他脸上使劲掐一下的时候,他却忽然潇洒地一转身,说“啊,忽然想起来与岑守备家的小姐约了晚上赏月,险些失约于美人,先行一步了。” 靠,死色狼,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泡mm,真是死性不改!一定要让枫眠离他远一点! 身侧忽然有轻微“吱”的一声门轴转动的声音,我立马回过头去,就看到一角衣袍从门的缝隙里快速拂过,我立马跑过去打开门----外面没有人! ----应该是司琴吧!汗,还好我刚才跟大色狼说话的时候,也没说裴若暄的坏话…… 第二天早上,青崖真的过来了,然后我们就一起等啊等啊,等裴若暄回来。但一直等到晚上,都没等到他回来,也没有从京里来的消息。 夜晚,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担心他是不是在京里遇到什么事情了……立马又告诉自己,他说了最晚明天回来,现在还没到明天呢!闭起眼睛,强迫自己睡觉,好不容易有了睡意,迷迷糊糊了,却又被一只手推醒。睁开眼睛一看,却是玄月。 “玄月?”我惊奇了一下。 “嗯,温姑娘,是公子叫我来的。” “裴若暄?”我立马坐了起来。“他回来了?” “没有,他还在京里有些事情,明天过来。不过明天一早,圣旨可能在他之前到,接你上京。所以公子让我来先送你到安全的地方,明天我顶替你上京。” “玄月----”每次都要她代我做这些麻烦的事情,真是过意不去啊。“每次都麻烦你,而且要被认出来了----”她可是刺杀过八皇子的,要是被认出来,会不会有危险啊? “没事的。明天公子来接你走,过个几天,等你们走远了,我就想办法脱身,放心好了。换衣服吧,让司琴送你过去。” “嗯,好的,太谢谢你了。” 我连忙爬下来换衣服,想起我可以到大色狼他们那里等裴若暄过来。写了封信,放到裴若暄的房里,就叫了青崖过来,让他带着我和司琴一起去了大色狼那里,然后又遣了司琴回去赌坊,让他明天带裴若暄来这里。 再来吼几声,大家有空多去论坛转转,论坛地址是 那里还有最新章节,吼吼~~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100再见枫眠 大色狼和枫眠暂住的地方是望国边关一个很普通的民居。密集的屋舍,破旧的小巷,我们到达的时候,枫眠正在院子里,奋力地摇着木制轱轮,“吱嘎吱嘎”地从那口古老的井中打水上来。 “枫眠!”我连蹦带跳地跑到他面前,突然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把他转到一半的水吓得“咚”地一声掉了回去。他回头怔怔地看我。“温、温姑娘。” 青崖接过轱轮,帮他打水,我“呵呵”笑丰,往里面看了看,问“镜夜呢?” “在里面----”枫眠犹豫着,加了两个字。“沐浴。” 看着他很不好意思的样子,我又忍不住抿着嘴笑了,枫眠还是这么可爱呢!不过面容消瘦了不少,却像是雨后青松,愈发显得清健俊朗了。 拉着他在院子里坐了,问起他这些天在悦京的事情,他只说是一直在别苑里呆着,偶尔修太子会带他出去走访一些京中的名人志士,一起谈诗论画。听说他没受什么委屈,心里倒也踏实了,不过想起来修太子千万百计把枫眠弄过去,难道只是为了谈诗论画,那也未免太无聊了。不过,管他呢,反正我们要回去了。 聊了一会,刚洗完澡的大色狼出来了,松松地穿了件长袍,披着一头半干的头发,一看到我就笑眯眯地说“哦呀哦呀,终于来了。”说着,转过目光往后面看了看,故意问。“裴大老板呢?” “他明天来。” “哦哦。”大色狼装模作样地哦了几声,信步走过来坐到我旁边,单手支着脸,转过目光看我,笑眯眯地说。“那就是说,今晚温老板要在这里过夜了?” “不行吗?”我瞪了他一眼,死色狼,又想干嘛? 大色狼面不改色,继续笑眯眯地说“只有两张床哦。” ……我靠! “不过,温老板的话,可以任意选哦!我和枫眠都不会有意见的,噢,是吧,枫眠?” 枫眠的脸倏地一下红了,慌忙低下头去,转身起来,匆匆说“你们聊,我去洗了。”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样子,又有些忍俊不禁,回过头来瞪了凤镜夜一眼说“你睡地板!” 死色狼一听,又笑眯眯起来“你要睡我的床啊!” 靠,死色狼,就没句好话!算了,不跟他闹了。“晚上要等裴若暄过来,我在外面等,你们睡吧。” “他晚上过来?”凤镜夜冷不防问了句。 “呃,或许吧。”其实玄月告诉我的是明天晚些才能到。“所以我还是在外面看着的好,免得黑灯瞎火的,司琴认错了地方就不好了。” 凤镜夜笑着说“不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运气好,我晚上正有重要的事情要出去,明天早上才回来。” “真的假的?”我怀疑地看看他。“不会又是那个什么守备家的小姐?” 凤镜夜笑眯眯地看看我“不然你以为这样清伶伶的出水美男不出去见美人,难不成还要在杵在这里风干不成?” “那也不至于留宿吧?”还是有些怀疑。 “这就是歧国的好处哪!歧国的姑娘们可比望国的亲切多了,只要两厢情愿,一见面就可以……”我当然知道被他省略掉的是什么内容,用眼角扫扫他。不是吧,死色狼还真是到处留情啊!注意安全啊! “唉,说起来,歧国还真是让人留恋。”似有百般无奈地感叹着,转身回屋披了件罩衫,松松地束了发,就摇着小扇子,晃晃悠悠就出门去了。 走进屋子,发现里面只有两间很简陋的小房间,枫眠住里面那间,大色狼睡外面连着饭厅的那间。坐了一会,枫眠洗好澡出来了,一出门就看到我坐在那里,脸倏地红了下。“温、温姑娘?” 呵呵,他这样叫,我总听起来像温温姑娘。问起枫眠大色狼最近是不是又勾搭上的什么守备家的小姐,枫眠却说从来都没听他提过,而且这些天大色狼忙着联络回长宁的事情,都没怎么出去。 汗,难道他是为了让我安心才故意那样说的?唉,大色狼,我错了,我不该总是暗地里诅咒你得病!其实回头想想,他除了偶尔毛手毛脚之外,对我还是挺好的----说起来,他对我毛手毛脚的次数,还没裴若暄多呢! 死人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抱着枕头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又睡不着,唉,自从裴若暄进京之后,我已经连续失眠了三个晚上了,眼袋都出来了,他明天要是再不回来,以后只能看到一只叫“温雅”的熊猫了! 他怎么还不回来啊!郁闷死我了! 101相聚离别谈笑间 当清晨的第一缕光线透过窗纸漏进来,我就再躺不住地翻身下床,来到院子里,扒着墙,哼哧哼哧地爬到屋顶上。极目往南方眺望,湛蓝的天空的那一边,隐约可以看到湮城的所在,但是什么时候裴若暄才能从那边过来啊? 望眼欲穿,还是什么也没看见,抱膝坐回来发呆,希望一回神,就可以看到裴若暄站在屋檐下微笑着看我。但当我一恍惚间,看到的却是从窄长的小巷慢吞吞地走来的大色狼,手里还拎了好几个大纸包。 大色狼朝我扬扬纸包,喊我下去吃早饭,我随便吃了几口就说饱了,又爬了回去。他和枫眠看着,也没有说什么。我在屋顶上等,他们就坐在院子里,似乎在聊什么,但我没有留心听。 一直等到午饭时间,我都快急得想回湮城去看看了,裴若暄终于来了!还有司琴!就在刚才镜夜走过来的小巷子里!他真的来了! 我立马从屋顶上爬下去,冲出门,就看到裴若暄从前方巷口拐进来。 “裴若暄!”我开心地叫了一声,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去,起身一跃一把扑过去抱住他的腰,把脸靠在他的胸前,感受那熟悉的气息。三天了,这样眼巴巴地等着能够看到他,已经等了三天了。“你终于来啦!” “雅雅。”熟悉的声音在头顶上缓缓响起,他双手扶着我的肩,把我从他怀里扶出来,缓声说。“我过来是告诉你一些事情的。” “什么事情?”我愣了愣,不解地看着他。“不是马上走吗?” “我一时半会还走不开,你跟凤镜夜他们先走,我回头再去找你。” “什么事啊?不是明明说好,就可以不管宫里的事情了,一起到安全的地方去的吗?”我不明白了,如果他真要走的话,还有什么可以绊得他?而且,竟然还让我跟大色狼他们先走,这不像他啊!裴若暄不会把我从他身边赶走的啊! “说了有事了,先去吧。”为什么我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的不耐烦。“那边还有些事情,得马上赶回去。”说完,松开按着我的肩的手,居然回身真的要走了。 看着他飘然欲去的身影,忽有一种感觉,他这样走了,似乎就不会再回来了。下意识地连忙追上几步,一把拉住他的衣角。 “怎么了?”他回过头看我。我们就要分别的啊,为什么他还是这样冷冷淡淡的样子? “你----你没有问我们去什么地方?” 裴若暄微微一笑,说“放心,要找我肯定能够找到的。” 要找肯定能够找到?什么意思?难道有可能不来找吗? 我的手抖了一下,渐渐松开了他的衣袍。他明明看到了我脸上的表情,却只是淡淡地一扫而过,转身就走了。 没有问我会去哪里,也没有叮咛我路上小心。以前,他不在我身边的时候,他总是会留司琴在我身边,这次,也没有…… 为什么会这样,我吃不香睡不安稳地等了三天,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不应该是我们一起欢欢喜喜地回望国,然后去端王府的莫愁湖里去游泳,带着他一起回2世纪的吗?这些,我都设想好了的啊,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面朝着他离开的方向愣愣地站着,直到凤镜夜过来拍拍我的肩膀,我才回过神来,却赫然发现脸上冰冰凉凉的一片,连忙三下两下用衣袖把脸上的泪痕全部擦干,回头冲着镜夜露齿笑笑说“好了,我们可以走了,他不跟我们一批走。” 镜夜注视着我的脸,淡淡笑笑说“是嘛,那出发吧。” “嗯,好的!我马上去收拾东西!”我用兴奋的声音大声应了声,转身快步地往屋里奔去。看到枫眠正站在门前,用欢快的声音招呼说“枫眠,要出发了,要我帮你收拾东西吗?” 枫眠连忙说“不、不用了。” “那我去收拾我自己的了!” 其实又有什么行礼好收拾的,从赌坊提出来的旅行包就原封不动地放在床前,一直以为万事俱备,只等着他来就可以欢欢喜喜地直奔回家…… “你现在是不是很困惑?”身后忽然响起了大色狼的声音。 我蹲在旅行包前,一声也不吭。 “有时候,有些事情只看到表面,是根本想不明白的,那就放开胸怀,就这样让他过去吧。顺其自然地,一直到底,说不定自己就清楚了。” 大色狼好像也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似的,这些话一句句都说到我心坎里。刚才堆积在心里的悲观和失落,一忽而又渐渐淡去。 “而且你本来就是个小笨蛋,想得越多,错得就越多,所以还是别想为好----” 喵的!刚觉得几句话说得比较入耳,后面马上就越来越不对劲了。“我靠,死色狼!”我下意识地跳了起来。“你才是笨蛋!” 大色狼用扇子遮着半张脸笑了起来,说“有精神了吧,刚才哭丧着脸,真丑死了!” “比你漂亮!”我怒,死色狼的话一句比一句不中听。 “好吧,你比较漂亮。” “你说得这么勉强是什么意思?” “就是特殊情况下你比较漂亮的意思,如果在一般情况下,还是----”死色狼又“呵呵”地笑了起来。欠扁,打他! “好了,不闹了,马车就来了。” “不是吧,又坐马车?!”我一声惨叫,那次坐马车的阴影还没散去啊。“有没有别的回去的方法啊,比如,船?” “要船,很容易啊。” “那我们就坐船回去!”死也不要再坐马车了。 “有船,没有河啊。” “靠,死色狼,你耍我啊!” 结果,还是只能坐马车回去,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次雇的马车的设置比较豪华,坐上去软绵绵的,就算地面起伏在,颠簸得也不太厉害。更难得的是,缎面的,摸上去凉凉地,就算是没有风,也一点都不显得热。 在马车驶动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掀起帘子朝着南方看去----你应该会来找我的吧,裴若暄? 102会武功的小白兔 坐在车里,感觉路在车轮“辘辘”的转动声中越走越远,偶尔坐起身,掀开车帘往来时的路上看去,都已经看不到湮城那边的天空了。 唉,算了,正如他所说的,他要来找我总是能找到的。他不来的话……那就算了,爱来不来!我自己一个人回去! 镜夜斜靠在另一边的窗口,用扇子挑开了帘子往外看,八成又是在招蜂引蝶。枫眠端端正正地坐着,半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也正想身体一歪,靠个地方眯一会的时候,听到枫眠小小声地唤了声“温姑娘。” “枫眠?”我回过头看他。 他看看我,轻声问。“温姑娘有什么打算?” 我愣了愣“不是回端王府吗?” “端王府?”枫眠迟疑着,有些犯难地说。“恐怕回不了。” 对哦,想起来了,枫眠是以质子的身份去的歧国,后来镜夜设计的是半途遇贼坠崖,现在我们两个在望国的《史记》里,应该已经成了死亡人口了。唉,我真太衰了,年纪轻轻,就已经被两个地方当成死亡人口了,郁闷啊~~“那我们还回长宁吗?” 枫眠点点头“镜夜安排的是先住到他家去……所以问问温姑娘,有没有别的打算,没有的话就跟----”他后面的声音小了,大概是不好意思直接说让我跟他一起过去。 去大色狼家啊?他家好像是仅次于皇族的大家族啊,去他家生活倒是不用担心了,肯定是做米虫,不过----我转头看看他。“你不是也不能随便回京去了么?” 大色狼从窗外转回目光,笑眯眯地说“现在可以回了。我父亲以母亲‘思儿成疾’的理由上了陈情疏,陛下准了,就召我回京了。不然,你以为偷偷回的话,会有这么多人护送么?” “哦,是这样啊。”我会意地点头,家里势力大就是好啊。就算犯了天大的错,形式花地惩罚一下,也就完全没啥事了。“那我和枫眠?” 镜夜轻轻笑了两声“你们就不那么光明正大了呵。雅雅还好,没什么人认识,枫眠的放,恐怕只是暂时在家中呆着了。” 唉,果然还是这样~~总感觉枫眠无论到了哪里,都没有自由…… 天气虽然快入秋了,但是午后的时候,却总还是让人昏昏欲睡。尤其是坐在软软的垫子上,随着地面轻轻地起伏着,像小时候睡在摇篮里一样,格外催人入睡。闭起眼睛来,迷迷糊糊地,就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忽然听到马长嘶了起来,接着马车“咯”地停了下来,我的身体由于惯性往前一冲,差点一头扎到车外去。 “温姑娘!”幸好枫眠及时地抓住了我的手臂,把我从门口拖了回来,惊魂未定,又听见大色狼惊呼了一声“小心!趴下!” 枫眠揽住我的肩,把我往车里一带,两个人就面对面地倒在了车里。镜夜“哗”地扯下车帘,凌空几个回旋,就卷了一堆的羽箭,随手往外掷去,回头匆匆跟我们说了声“小心为上。”就起身跃到车前,护在门口,挡掉攻上车来的贼人。 我看着落在车门口的一枝箭,怔了怔,不是吧,我们又遇上强盗了?最近不会真这么衰吧? 搭在我肩上的手忽然缩了回去,我抬起头,就对上了枫眠一张红通通的苹果脸。紧接着车猛烈地一阵摇晃,震得我们两个滚到了一处,从这一头滚到那一头,我的脑袋“咚”地撞上了车壁,痛得一阵晕眩,眼睛直冒金星。 “温姑娘!”枫眠慌忙地坐起身扶我。“你没事吧?”话还没说完,就有一个黑衣劲装的人趁着大色狼以一敌众的空隙,一剑从侧旁滑了进来,笔直地向我刺来。 我被剑上的寒光一映,脑海中立马一片清明,吓得只是愣愣地瞪着那个人。直到有人蓦地拉着我的手,把我往旁边一拽,就看到那把剑从我的脑袋旁边斜斜地刺过。接着我就看到身边的枫眠长身而起,由于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做了什么动作,只看到下一刻,那个黑衣人就从窗口飞了出去。 我的神讷!我看到什么了?是我眼花了吗? “枫眠。”大色狼踢开几个转攻的人,探进半个身子到车里,对我们说。“人太多,走!” 枫眠一点头,回过身就要过来扶我,冷不防对上我惊疑的目光,原本有些沉肃的脸,一下子又倏地涨红了起来,手伸到半路,局促得不知如何是好。 “枫眠!”大色狼在外面催了声。 “王爷!”接着青崖从车外探了个脑袋进来。 枫眠躲开我的目光,嗫嗫地说了声“温姑娘,冒犯了。”然后鼓起勇气,扣住我的手腕,把我往他背上一带,然后起身轻盈地从车里一跃而出。我这才看清围攻我们的有好几十个黑衣人,看他们那么一致的装束,完全不像是拦路抢劫的强盗,难道又是什么人有目的地派来的? 以前攻击我们的都是八皇子,那现在又是谁,应该不是他那边的人了!难道是大色狼他们的仇人? ----应该不是吧,刚才那个人的剑,明明是朝着我来的……我晕,我什么时候又有了仇人来着?!太郁闷了,我明明是良民来着!干嘛都跟我过不去啊?! 醒过神,看着背着我用轻功奔跑着的枫眠,我又茫然了一阵,疑在梦中。俯下脸,从侧面盯着他看。枫眠似乎也发觉了,犹豫地转过目光来。刚与我的目光对上,就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震了震,匆匆转了头过去,然后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嗳,枫眠,你会武功啊?”我非常平静地问。 103异时空超级玛丽 “嗳,枫眠,你会武功啊?”我非常平静地问。 他慌忙解释说“我、我不是故意瞒着温姑娘的,只是,温、温姑娘,没有问过我……”他的声音越到后面越小声,头也不好意思地垂了下去,大概以为我会责怪他。 我连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很奇怪。”不过回头想想,他身边的镜夜、青崖、碧崖他们都会武功,他也会,好像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而且,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呆在端王府没有出去过,不可能每天只是坐在那里画画----大概只是我自己以先入为主的印象,认定他是只软绵绵可以欺负的小白兔。 “而且你会武功的话,那我以后不是就不能欺负你了……”唉,我太可怜了,一直被裴若暄压迫,又被大色狼欺负,现在连一直瞄中认为可以让我欺负的小白兔也会武功了,我的前途一片灰暗…… 枫眠慌忙说“还是可、可以的!”一说完,似乎立马明白过来自己话中的意思,脸上的红晕又生生地红了几分,支吾了几声,慌忙垂下头走,一声不吭地闷头直往前走。 呵,不过还是一样地可爱。 一路上,大色狼和青崖他们帮我们开路,侍卫们垫后隔断追兵,枫眠背着我逃跑。跑了好远的路才把那些人甩掉。当我们停下来的时候,发现到了一片荒无人烟的野外,左边是一条潺潺的小河,右边是一片茂密的小树林,放眼看不到一个行人,一片砖瓦。 大色狼在附近转了一圈,然后告诉我们,晚上要露宿了…… 确定那些人没有追过来之后,大色狼就挑了株繁茂的大树,吩咐侍卫在树下整理出一片空地,让我和枫眠休息。又派了几名侍卫分头去找些吃的东西来,然后跟我们说,他去四周看看,看离最近的城镇还有多远,顺便看看能不能再找到车。青崖和另外几名侍卫则留下来保护我们。 我坐着跟枫眠聊了一会,瞥眼看到了我的旅行包,想起了里面的好东西,连忙爬起身,去拎了过来。坐回到枫眠身边,将里面的现代化高科技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排出来,献宝似地展示给枫眠看。 先是m3,装上电池先试听了一下,怕摇滚之类的激烈的节奏会吓到他,特意换到了谢雨欣的《天仙子》这首相对抒情一点的歌,然后拿了耳塞就往他耳朵塞去。 他怔了怔,满是惊疑地直盯着我手里的耳塞看,但却也不躲。我把耳塞塞到他耳朵里的时候,他半闭起眼睛,僵硬着身体,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看得我忍不住“扑”地一声笑出来。 等他脸上的表情渐渐放轻松了,我问他“好不好听?” 他点点头,认真地说“很好听,只是有些音律从来没有听过----这个,是宝物吗,为什么会自己发出声音?” 我笑嘻嘻地说“这个叫作‘聚音盒’。当有人在它的旁边唱动听的歌曲时,它就会自动记录下来,然后你带在身边,就随时都可以听了。” 枫眠惊讶得有些瞠目结舌,好奇地把耳塞放在掌心,翻来覆去地看“竟然还有这样的东西。”他都没怎么出过门,大概想都没想到这个东西并不是他们这个世界所存在的,而是来自年后的世界…… 他又好奇又惊叹的样子,极大地满足了我的虚荣心。接着又摸出s,教他玩超级玛丽。一开始,他被s里面会动的小人吓了一跳,碰也不敢碰一下。我就故意一个人玩得开心,他在旁边专注地看着。过了一会,我又怂恿他玩,他犹豫了好一会,才接了过去。 我坐到他旁边跟他解说,教他怎么玩,比如按这里是跳,按这里是丢武器,然后撞下这里、吃那个东西、快跳…… 由于是初玩的原因,他的手指怎么也不灵光,没跑几步跳,“玛丽”就“呜啦”地一声掉下悬崖了。 “啊!”他失声呼了一声,一脸惊恐地看向我。“他死了?” 看着他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我汗了一下,连忙说“没死没死,只是回到原点了,你看。”立马伸手过去按了几下确定键,又重新开始了。 他愣愣地看着画面,一按键发现玛丽又重新开始跑了,确定真的还活着之后,他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又专心地开始玩了。 侍卫们采集了一些野果过来,我一边吃一边看枫眠玩游戏,看他玩得有些顺手了,一个人可以跳过好几段路了,不过却总不肯放炸弹……真是善良的人哪!要是换成裴人妖的话,恐怕就是会一路炸弹放过去吧,汗…… 死人妖,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来! 不经意地转过目光,看到有侍卫在河里抓鱼!哈哈,抓鱼,我喜欢!我也去! 立马跑过去,脱了鞋,挽起裤管就下水了。但没想到,我一下水,那些个侍卫就像是见着瘟神似的,立马一下子全回岸上去了。 ……靠,联合起来排挤我! 不过,算了,八成是又是那啥“伤风败俗”的原因。不管了,没人跟我一起,我一个人慢慢摸,免得有人跟我抢! 摸了一会,不经意间眼角的余光看到有人从树下跑过,我抬起头看去,就看到有个侍卫领了一名道士打扮的人往枫眠坐的树下走去。仔细一分辨,晕,怎么好像是天机子那臭道士?!他来这里干什么?! 104江湖神棍的预言 我连忙上岸,不顾脚还是湿的,匆匆套上鞋子,快步往枫眠那边跑去。臭道士,别想对枫眠怎么样!汗,差点又忘记了,他会武功……不过,那老道士很奸诈的,枫眠会被他骗的! 我才跑几步路,就看到那老道士跟枫眠说了句话,枫眠抬眼看看我,然后那侍卫就领着臭道士朝我走来。 呃,不是吧?找我?死道士,想干嘛? 我刚要开口,天机子就先说了“王妃,请借一步说话。” 臭道士,就是他一直怂恿八皇子跟裴若暄作对的,肯定不是个好东西!斜一眼他,冷冷说“我很忙,没空。”说完,绕过他,就往枫眠走去。 “王妃心中难道没有疑惑吗?”老道士不死心地在身后说。“关于将来,关于命运,关于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我愣了一下,连忙回身,问他“你这话什么意思?”他说“为什么会来到这里”,难道他知道我是从遥远的2世纪穿越过来的? 天机子看着我,一脸的高深模样,不答反问“贫道为王妃测个字,如何?” “测字?”我用怀疑的目光看看他,难道我是遇上了传说中的江湖骗子----神棍?!“我姓温,那就测个‘温’字吧!” “问命运?” “命运就命运,你说来听听!”我倒是想听听他要说什么,之前说的那一段玄乎其乎的话,总觉得有另外一番含义。 “温字。”天机子缓缓点头,就地蹲下身,随手拾过小半截断枝,一笔一划地地上写了起来,本以为他是要写个“温”字,没想到他一定就先写了个为器具,为容器,乃容物托物之器。” 就是个装东西的东西嘛,被他一说,就听起来就那么玄,其实那三句话一个意思。接着,他又在“皿”字上,添了个“日”字为阳,为正,为天之子,为新帝。” 我晕,怎么又扯到这上面去了,这老道士还真会扯啊!“你到底想说什么?” 天机子转过目光看看我,说“那就请恕贫道直说了。王妃命犯帝星,注定要辅佐新君。因此纵然隔绝千山万水,也会因为宿命的召唤而远道而来。”说着,他又在“日”字左边添了三点水。“日边之水,谓水之源,也谓事情之源始,王妃因水而来,也将因水而去,成也因水,败也水……” 这一段文绉绉加上玄乎其乎的话听得我很是费劲,喵的,姑奶奶上学时,就最烦文言文了,靠!不过,他好像真的知道我是穿越过来的,还知道我是从水里面穿过来的!!“因水而来,因水而去……”我立马问。“那是不是说我再一次去到水之源,就可以像来的时候那样回去了?” 天机子点头,说“不过,必须是在宿命完成以后。” “宿命?”我晕。“就是你所谓的辅佐新君的宿命?”我可是唯物主义者! “不错。由于王妃的到来,满天星相大乱,有帝格的星斗已经纷纷以王妃为中心靠拢。这一点王妃仔细想想,应该会发现贫道说的并无虚言----” 有帝格的星斗……难道指的皇子们?汗,回头想想,好像真的是啊!我遇到的这些人,枫眠、裴若暄、修太子、八皇子,他们都是皇子,都是法律上有皇位继承权的人……难道老道士说的是真的?! ----不大可能吧?要我辅佐新君?我拿啥去辅佐啊,我只会教他们打牌、打游戏、赌博、泡mm,祸乱宫墙还差不多,还辅佐?这真是我长这么大,听到的最好笑的一个笑话了! “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天机子点头“不错,这正是贫道今日来此的目的。端王殿下命格高贵,若得良人辅助,他日必登大宝----” “你之前还帮助八皇子来着?”切,我才不相信他的说词。 “八殿下,只是生不逢时。”老道士说得倒还真是从容淡定。 嘁!明明是八皇子不肯顺着他的意,把我杀掉,他自己心里不爽了来着!就炒了八皇子的鱿鱼,现在不会是又想跑来“帮助”枫眠了吧?“那个所谓的‘良’人,指的不会是你自己吧?” “贫道今日来,只为替王妃解惑,并无其它,信与不信,便全看王妃了。贫道告辞!”说完,他恭敬地向我行了一个告别礼,竟然真的,就这样转身走了----还真是个怪人! “雅雅!”枫眠在身后唤了一声,起身捧着s跟过来,关切地问。“没事吧,他说什么?” 我笑嘻嘻地说“他让我辅佐你,嘿嘿。” “辅佐?”枫眠愣了愣。 我忽然回过神,看着他“你刚才叫我什么?” 他也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了,倏地脸一红,支吾着“我----” 正想继续逗他,忽然听到了一阵飞践的马蹄声,转身看去,就看到有一大队的骑兵朝这边疾奔过来,被马蹄践起的沙尘,弥漫了整片天空。 大色狼一骑当先,在不远处轻健的翻身下马,把缰绳交给迎上来的侍卫,就快步朝我和枫眠走来。“联系上历州府的府台大人了,派了车马过来,快上车吧。” 大色狼还真行啊,这么快就联系上官方人物了,看来这一路,终于可以顺得一点了。 105人去楼空的吉祥赌坊 有了官方的护送,路上果然顺利了。风平浪静地,没有强盗劫匪骚扰,也没有刺客之类的前来拜访,连裴若暄都没有找来…… 坐在马车里,每当听到有车声或者奔马声从旁边经过时,我总是会忍不住直起身,掀开窗帘往外看去,但总是一次又一次失望地坐回来。这个时候,大色狼就会摇着扇子嘲笑我“哦呀,又没有瞄到美男子呵,我这边倒是有看到好几位美人喔。” “你以为谁都像你啊,大色狼!” 枫眠却只是坐在一边看着,不说话,只有当我和大色狼开始拌嘴斗架了,他才会出声来劝我们。 这样一路吵吵闹闹,终于在差不多一个月后平平安安地回到了阔别已久的长宁城。抵达城外的时候,在十里长亭上,等候着黑压压的一片迎接的人。汗哪,凤家的人也太夸张了,大色狼这是被赦罪回来,又不是打了胜仗凯旋归来,用得着这样嘛…… 车队在亭前停了下来,镜夜跟我们说了声“不要出去,等我一会”,然后就掀帘下车了。我还是好奇地把掀起一角车窗往外看,镜夜下车走出几步,亭子里就有几个丫环拥了一名衣着华贵的中年美妇过来。她一脸激动地快步上前,拉起镜夜的手,抬头间,一双美目已经是一片泪水迷蒙。 呃,这个,是大色狼的母亲吧?看上去很年轻啊,不愧是上等贵族家庭啊,保养得就是好! 说起来,我妈保养得也不错,家里还专门辟了一个房间出来作“护肤间”,那房里的瓶瓶罐罐多得都可以在地板上铺一层了!不知道她最近又买了什么新产品回来用,虽然我从小学就开始了寄读生活,但偶尔我妈还是会打电话过来慰问一下,第一次这么久都没跟他们联系,还真是有些想念他们了! 正想得鼻子有些酸酸的,色狼他妈忽然转头朝我这边看了一眼,赫然把我吓了一跳,赶紧缩回头来。寒,我和枫眠可是他偷偷从歧国捎回来的,被发现了就麻烦了。 过了一会,马车又辘辘地开始移动了,但镜夜却没有回来。我又趴到窗边,掀起一道缝隙往外瞅。看到镜夜扶着他妈妈上了另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看来应该是他们凤家专车了。他在上车的时候回了下头,朝我点了点头,就钻进车去了。 马车大概又行驶了半小时左右,才停了下来。下了车,就有两个丫环从门内出来迎接我们,说是镜夜吩咐了她们来带我们去客院的。凤家果然不愧是望国仅次于皇族的名门望族,建筑真是气派,巍峨的大门,大理石砌成的台阶,进门后,参天的古木夹着青石小道幽雅地向内部蔓延,树梢林角,若隐若现的可见里面高大恢宠的高层建筑。 我当时就惊叹得合不拢嘴来,想不到,在这个世界,建筑业就已经这么发达了啊! ----不过,我后来才知道,这个时候我进的门,是色狼他们家的后门……汗! 就这样,我和枫眠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凤家住了下来。虽然是在同一个屋檐下住着,却也不用害怕会被凤家的人发现,因为,凤家实在太大了。据说从镜夜住的那屋走到我和枫眠住的这个院子,要走将近半个小时,汗。当然我没有亲身去实践过,不是我不想试,而是我试了三次,三次都因为迷路,被丫环领了回来。 大色狼知道我在家里呆不住,特意把我们安排住在最靠近边门的院子。于是,住下的第二天,我就晃悠出去了,首先要去的,当然就是位于城东的吉祥赌坊。一打听,居然要走一个多小时才能,晕,那还不走死我啊!还好有轿子,有点像我们现代的出租车,大酒楼大钱庄之类的附近比比皆是,随便招手就来。 当我到达吉祥赌坊的时候,却发现居然门庭冷落得可以,对面盗我们版的如意赌坊却是开得欣欣向荣……我靠! 赶紧进门去看,发现掌庄的伙计都已经不是我走的时候的那几个了,偶尔遇到一张跑堂的熟悉面孔,连忙拉住他,问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小伙子也认出了我,扯着我的袖子激动地说“温老板!你是温老板!” 汗,用得着这么激动吗?不就是离开了差不多三个月嘛!赌坊怎么就被他们搞成这样了!“是,是我,我回来了!赌坊怎么回事?” 小伙子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用袖子擦擦眼睛,说“温老板走后不久,赌坊就被转手了。新老板接手之后,也不大管,就吩咐我们照以前的习惯来。帐房的先生拿了赌坊的钱走了,老板另外找了人。新帐房先生抠门得很,每月给的钱只有温老板在的时候的一半,所以大家都走了。” “现在这些人都是老板新找过来的人,都不懂行,赌坊的钱每天只出不进,老板又不管,所以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伙计一边说,一边感慨着摇头。 汗,裴若暄怎么就把赌坊给转手了,难道他真的有打算所有的事情都不管了吗?但是,为什么他到现在还不来找我?“你们老板还真奇怪!” “温老板现在回来了,会重新接管赌坊吗?”伙计一脸希冀地看着我。 “这个----”我回来是准备回家去的,就算再接手,过些日子我就回去了,赌坊还不是得变成这样。但看他那么希望的样子,我又有些不好意思直接拒绝,正犹豫着,忽然看到那伙计脸上的神情一变,低呼一声“老板来了!” 106狼屋藏兔,守株待狐狸 “老板来了!” 那个伙计快速地从我面前闪开,去一旁干自己的活去了。我转身的时候,就听到有人不大确定地唤了一声“雅雅?” ----这个声音,有点熟。转头定睛一看,站在门口的那个人,怎么看着有点像,沈三?! “雅雅!”他忽然神情激动地唤了声,然后大步奔过来,一把抱住我。“你终于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声音还有些哽咽。 汗,还真的是沈三!他就是这个赌坊新接手的老板?汗,不是吧?! 连忙推开他,板起脸说“我回来看看,马上就走了。”就算是看到我回来激动,那也不能这样趁机吃我豆腐! “去哪里?”沈三紧跟上来。“我派人送你过去。” “不用了,我就到处转转。” 沈三没再说话,我走了几步,回头一看,却发现沈三就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我汗。转过身,跟他说“你怎么把赌坊搞成这样,也不管管?” “管?”沈三愣了愣,随即笑笑说。“也没指望着它赚钱,我只知道,只要吉祥赌坊这个牌子在,雅雅你就一定会回来!” “你这家伙,你钱多啊!”我瞪着他一眼,居然就为了这样的原因,把赌坊开了来玩。 “我还不是为了等雅雅回来。”他一脸委屈地往我身边挨来。“我足足等了三个月,每天眼巴巴地等着,就等着雅雅回来,把赌坊交还给雅雅----” “不许叫我‘雅雅’!” “呃,是,是温老板,温老板!”沈三改口改得倒是飞快。 “还有,我已经不是老板了,今天就是过来看看,以后都不来了。你既然已经接手了,就好好地经营,不要这么败家好不好?” “但是,一开始赌坊就是为温老板留着的,温老板要是不肯回来的话,那、那我就只能把它转出去了。” 汗,要转手啊!想着赌坊要被卖出去,变成另外的陌生的店面,心里还真有些不好受! 沈三看看我的脸色,从旁说“那样的话,总觉得好可惜,吉祥赌坊是温老板辛辛苦苦一手发展起来的,却要这样轻易地消失,太可惜了!火了对面学样的如意赌坊,真是为人作嫁啊……” 汗,是好舍不得啊!比起在歧国新建的赌坊,还是这里让人有亲切感。毕竟我是在这里开始了我的古代生活,在这里第一次推出了扑克牌的玩法,也是在这里遇到了裴若暄---- “温老板为什么不肯回赌坊,是有别的重要的事情要做吗?如果我能帮上忙的,温老板尽管吩咐我,我肯定帮温老板办得妥妥贴贴的!” 汗,也没有别的什么事情啦! ----对哦,其实我回长宁,就是为了去端王府穿越回家,之所以这几天还呆在这里,是为了等裴若暄过来。那如果我呆在赌坊的话,他要找我,不是更加方便吗?而且也不知道裴若暄什么时候能来,这些天,如果真让我闲在大色狼家里当米虫,我也呆不住哪! 撇眼看看沈三。“其实,也没什么事情……” “那为什么不肯回赌坊呢!虽然走了好些以前的伙计,但是很多都还在,因为大家都相信,总有一天温老板会回来,回来带着大家重振吉祥赌坊!终于好不容易,终于盼回了温老板,难道温老板忍让大家失望吗……” “汗,我知道了。”死小三,说得还真是声情并茂,让我觉得要是就这样走掉的话,就太对不起天地良心了。“我留下来就是了!” “太好了!”沈三喜出望外,立马招呼了赌坊里的伙计过来,把我介绍给大家,说从今天开始,我就是新老板了。汗,我连忙拉了他到一边,说“老板还是你做,赌坊我给你管着,你按月,不,按天给我钱就行了!”谁知道裴若暄那家伙会哪天突然就跑过来了,还是按天算保险。 “好,好,全部按温老板说的办!” 就这样,我又重新接管了吉祥赌坊,先用一周的时间,把之前散乱的规章制度以及人员们,全部弄上了正轨。虽然吉祥赌坊的金字招牌,招揽了一批旧客回来,但却不能将那如意赌坊的气焰给打压下去。于是,我又用了一周的时间,推出了“扎金花”的新玩法,这才又让吉祥赌坊风头盖过了如意赌坊。 看着慢慢恢复红火的生意,心里稍微舒坦了一点,我似乎也存了这样的念头,只要吉祥赌坊在,裴若暄就一定会回来找我。 接下来,每天大概八点钟的时候偷溜出去“上班”,晚上六点差不多溜回来跟枫眠一起吃晚饭,顺便给他带些东西,吃的,用的等等等等。虽然我很想带他出去转转,但又怕被人发现,会连累了大色狼,只能暂时这样“金屋藏娇”啰,嗬嗬! 另外,有件麻烦的事情,就是沈三那家伙每天吵着要送我回去,寒,我怎么可能让他知道我在大色狼家住着?于是在我一连好几日的三令五申,外加威胁说再不来赌坊了,他才没有再提了。 107别了,我的古代生涯 这一天下班,像往常一样拎了一大包零食回“家”,熟门熟路地从后门溜进去,没有回自己的房间,直接去了枫眠那里。我猜想枫眠八成又是一个闷在房里画画,就想悄悄过去吓他一吓。于是就放缓脚步,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靠近“画室”的时候,就听到了房里有说话声传来。 “怎么会这样,那、他还会来长宁吗?”是枫眠的声音,带着一些忧虑。 “谁知道撒?”是凤镜夜懒洋洋的声音。 呃,他们说的“他”是谁? ----难道是? 我心里咯噔一下,立马停下脚步来,竖起耳朵专心听,虽然知道偷听不大好…… “那雅雅怎么办?” “他心里究竟怎么想,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至于雅雅那边,暂时就先瞒着好了……” 喵的,死色狼,又有什么事情要瞒着我干! ----不对,他们说什么“来长宁”、“雅雅怎么办”,又说要瞒着我,难、难道是,裴若暄,裴若暄他不来长宁了?! 我连忙快步走了进去,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时候,我的脚步都是摇晃着的。“他不来了吗?”我一进门,就开门见山地问。 枫眠和镜夜显然被我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枫眠的脸当下就白了,一脸忧戚地看着我。镜夜很快地回过神来,笑笑说“这个问题,你问我们,我们也是完全不知道啊!” “那你们刚才在说什么要瞒着我?”我瞪着他,就死色狼花花肠子多! “当然是你不知道比较好的事情。” 大色狼模棱两可的回答当然不能让我就此罢休。“就算是对我不好的事情,我也有权知道,是不是?为什么总是要瞒着我,那样会比较好玩吗?” “雅----温姑娘----”枫眠一脸忧虑地看着我。 “枫眠,你告诉我?”我转向枫眠,用恳求的目光看着他。 “温姑娘----”枫眠愁眉深锁,欲言又止,转头询问地望向大色狼。 大色狼悠闲地开合着手中的扇子,好一会,才像是轻轻叹出一声。“说得也对。”说完,他顿了顿,抬眼瞅瞅我,才继续说。“早上上朝的时候,听到从歧国报回的消息,说是歧国大肆封藩。各宫皇子一律封为藩王,各执一邑,就连五岁的小皇子也被女官抱着去封地赴任。现在悦京之中,除了太子,就只有另外一位准许摄政的,安庆王。” “安庆王?”我心里沉了一下,难道是…… 大色狼看着我,缓声肯定了我的想法。“就是九皇子裴若暄。” 裴若暄?!我的脑海里“嗡”地一声就炸开了。裴若暄!他成了安庆王?他明明说了,不再管宫里的事情的了,为什么又会成了安庆王?!还是唯一可以参与政事的王爷?为什么?他真的不来长宁了吗? “而且----”大色狼停顿了一下。 “而且什么?”我看着他,有些木然地问。 大色狼犹豫一下,说“而且还在半个月前册立了王妃。”大色狼看了我一眼,继续说。“安庆王妃据说是歧国的昭华郡主。” ……居然还册立了王妃?! 一个是摄政王爷,一个是当朝郡主,还真是门当户对啊!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嗬嗬,封王娶亲,果然是很重要的事情啊!重要得很哪! 我忽然冷笑了一声。 枫眠脸色一紧,可能是被我吓到了。连忙站起身来到我身边,忧心忡忡地小声说“消息、消息也不一定是准确的----温姑娘,你没事吧?” 不准确?都上报朝廷的消息,还会有不准确的?! “我能有什么事?我当然没事了!”我连忙冲着他扬起一个笑容。“他封王、他成亲,关我什么事情?就是相识一场,结婚居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也太无情无义了!裴若暄这个混蛋!” 说着,我豪气地挥挥手“不管他了,我带了好多好吃的东西回来!”转身就把手里拎着的零食摊到一旁的桌子上,然后大声招呼枫眠他们过来吃。并没有这时的声音特别的亢奋,似乎要掩盖什么似的。 枫眠忧心忡忡地看着我,踯蹰着走过来。大色狼在椅上坐直身,笑眯眯地建议“对了,今天宫里刚赏下来几坛西离国进贡的上佳美酒,要不,去取一坛过来祝兴?” “好好!快去快去!不许藏私!”我连忙说,说起来,我还没喝过这里的酒呢! 大色狼笑了笑,站起身到门口唤了个侍童过来,吩咐他去拿酒。枫眠似乎没有料到大色狼居然会有这么一举,连忙上前拉住他的袖子,朝着摇摇头。 大色狼笑笑说“没事的,雅雅是女中豪杰,肯定是千杯不醉!” “哈哈!就是就是!还是大色狼了解我!” 结果酒来了,我“咕噜咕噜”两杯下肚,就开始头昏眼花,眼泪也抑制不住地往外冒。忽然一股酒气上来,冲到门外趴在围栏上大吐了一场。枫眠跟过来扶我,我一声不吭就抱着他大哭,把眼泪啊什么的都擦到他身上。 他在我旁边说了好些话,但我全部都没听清楚。后来被扶回了自己的房间,有人用热毛巾给我擦脸,又扶我起来喂我喝了醒酒的浓茶,然后一沾到枕巾,就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全黑了,大概已经到后半夜了。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呆,从心底深处长长地叹出一口气,这就是一场梦啊!有点明白大色狼的用意了,好好地醉上一场,就全部都清醒了…… 觉得自己真是搞笑,一直念叨着回去,却一直在这里一天一天地呆着,到底在期待着什么呢?古代跟现代是一样的,权势与金钱,是最让男人难以割舍的东西。他是皇子,是王爷,是位于权利中心的人,他一直追逐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轻言放弃? 是我太蠢了啊!唉,不去想他了,去整理下东西,回家去了! 一转头,一张恬静的沉睡着的脸庞突兀地映入眼帘,我的心“噔”了一下,居然是枫眠。 票票召唤~~ 八月份的女频赛又开始了,希望大家能够再给晚晚换票,女频的包月用户和vi用户(包括初级vi和高级vi)都可以投,把以下链接直接复制粘贴到浏览器就可以给本书投女频票了752 七月份在大家的下,虽然拿了第九,但是晚晚想进前五,那样就可以出版了。所以希望大家也可以多多,上个月投过票的,这个月可以继续投,上个月没投的,也不要再吝惜手里的票票啦,都投给晚晚吧,呵呵~~~ 108回不去了,对不对? 他坐在床前的一张椅子上,倾着身子趴在我枕侧睡得沉静,只隐约听到轻微的鼻息声。他这样趴着睡,肯定很累。我犹豫了一下,轻轻地把他推醒,跟他说我没事了,让他回房去睡。 枫眠刚从睡梦中醒来,迷蒙着一双睡眼,还是有些忧心地看着我,我朝他释然一笑,示意我真的什么事也没有,他才向我告别了出去。 等他出去之后,我也穿衣下床,从衣柜里把我的旅行包拖了出来,把我带过来的东西整理了一下,又塞了几件古代的衣服进去,也算是穿越一场的留念了。人家去旅游,也带纪念品呢,更何况我是千载难逢的穿越! 看到在包里躺着的手机,就随手开了机,翻着我保存下来的帅哥照片,却赫然发现,我存的照片百分之八十以上全是裴若暄,有坐着的、躺着的、还有出浴的…… 察觉快没电了,赶紧关了机。整理好行礼之后,就到灯下去给镜夜和枫眠写信,告诉他们我回家去了,谢谢他们这么照顾我,有机会我一定会回来看他们的。 一人一封地写好信,在给大色狼的信盒里放了一瓶香水,这样他以后泡mm就更有魅力。然后在枫眠那里放了m3和带着的所有电池,另外还写了一份使用指南给他。他不能出去,每天只是闷在房里画画,多点音乐的话,应该会惬意许多、不会再那么枯躁吧。 背起行囊,推门出去,看着枫眠房里的灯火在眼前熄灭,真的希望枫眠能够早日摆脱这样的生活,能够像普通人一样,堂堂正正地走上街,不是祸乱天下的王爷,也不是入质歧国的质子…… 熟门熟路地摸出府,街上已经没有一个人了,月光把倒影一直拉到街的另一头。顺道又去吉祥赌坊门口转了一圈,摸出手机拍了几张照。虽然有月光,但拍出来还是很暗,不过,回忆只要有个轮廓就可以了…… 凭着印象,走了好久,终于到端王府了。高高的台阶,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遥远清冷。我走上去,推开朱漆大门,“吱”的一声在静寂的夜空中听来特别刺耳。一踏进门,一阵灰尘从头顶飘落,呛得我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在王府里错综复杂的小路上绕着,幸亏我记性好,终于绕到了莫愁湖。站在湖边,看着澄清的湖面,模模糊糊地映出自己的身影,想起第一次在这里见到大色狼他们的情景,我还装模作样地打电话给南京公安局;给青儿试内衣的时候,被枫眠撞见,他红着脸逃了出去;还有第一次在赌坊见到裴若暄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个女的…… 我晃晃头,把如潮水般堆积过来的思绪甩开。好了好了,不想了,好不容易从歧国跑回望国,就是为了从这里穿回家去。走了走了! 裤管也不卷,拖着行囊,直接淌进水里,向湖中央行进。虽然是夏天,水还真凉啊,好像透过皮肤直接浸到骨头了,冷飕飕的。 深吸一口气,倏地把整个身体沉到了水里,我潜我潜,我要回家去,再不在这里呆着了。 过了一会,就憋不住气了,好想到水面上去呼一口气……不行!马上坚定地拒绝自己。说不定现在刚刚开始穿越,不能半途而废,我要坚持住,我一定要穿越回去,一定要! ……憋不住了……漏气了…… 鼻子里进水了,好难受……嘴里也进水了…… ……意识开始模糊了…… “雅雅!”很遥远的一声呼唤声,又很熟悉。 很快地,就有人紧紧地拉住了我的手臂,把我从下坠的趋势中奋力地拉了出来。接着就有个湿透的怀抱拥了过来,将我负到背上。我昏昏沉沉中听到哗哗的水声,过了一会,背上一实,到岸上,有人把我抱在怀中,抓着我的肩膀用力地摇晃,一边急声呼喊“雅雅,雅雅!你醒醒,醒醒!” 我被他一摇,进到胃里的水哐当地一阵响,忽然一记反胃,咕噜一声,吐了一大口水出来,还带着淡淡的酒气,接着又被呛得咳了起来。 “雅雅!”那声音惊喜了起来,停止了晃动,倾身过来一把把我揽过怀里,紧紧地抱着。削瘦的下巴抵在我的肩上,沉痛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地响起“为什么会这样,雅雅----” 我从迷蒙的水雾中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四周的景色,有一时半会回不过神来。 ----这里是哪里?我回去了吗? “雅雅。”紧抱着我的那个人扶着我的肩膀,他的面容在我眼前渐渐地清晰起来----是,是枫眠! ----我没有回去?!我还在端王府?!我蓦然打了个寒战,骇然地回头望向莫愁湖。那澄清的湖面,平静如昔。 为什么,为什么我到了莫愁湖也不能回去了? ----难道,我回不去了吗?难道天机子说的是真的吗? 不行!我要再去试一次!我一定可以回去的! 109如果一切从头 我挣扎着想站起来,但两腿却在发软,还没跑出几步,就软趴趴地往地上倒去。 “雅雅!”枫眠立马过来扶我,我一个踉跄就整个人栽到他怀里。他一张白皙的脸倏地红到了耳根,紧抓着我的手蓦地缩了回去,见我又想挣扎着站起来,又再次鼓起勇气拉了我回来。 “枫眠。”我回头茫然地看着他。“不要拉着我。”我要回家去。 他涨红着脸,焦急地说“温姑娘,不要这样,其实、其实在你的身边,并不是只有裴若暄一个人的!” 我愣了一下,惊愕地看着他。并不是只有裴若暄一个人?什么意思? 他的脸涨得通红,似乎碰一下,就会“嘶”地一声冒出滚热的烟气。“虽然,现在的我,或许并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但是,我却管不住自己的心情,想要每天都能看到温姑娘,想要看到温姑娘的笑容,我----”他的目光倏而开始闪烁,看向我的时候,有些怯怯,支吾着,终于又似鼓起勇气,坚定地说“我想喜欢温姑娘,可、可以吗?” “枫----眠?”我一下子愣住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里世界,第一个这么明明确确地说喜欢我的人,居然是枫眠?!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在表白之后,还郑重其事地问我行不行?枫眠----真是太让我惊奇了。 “虽然我是这样无用的人,不能带给温姑娘什么,但我一定会努力,努力让自己成为温姑娘所希望的人----”他的脸红得快沸了,微微侧过脸去,偶尔瞥过目光来怯怯地看看我,忐忑不安地问。“可、可以吗?” 我看着他,又是感动,又是想笑。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说他愿意为我而改变,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是被这样深深地珍惜着的。无论是在这个世界,还是在那个已经离我那么遥远的2世纪----我想,或许真如如天机子所说的,回不去了。 ----但是,如果枫眠做皇帝的话…… “枫眠。”轻唤一声,倾身过去靠到他怀里,双手拥上他的腰际,将脸枕在他的颈弯,喃喃地说“枫眠,你做皇帝,好不好?”我低埋着脸,不想让他看到我这样自私的嘴脸。枫眠他明明是那么超凡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的人物,却要被我因为一己之私而拉入这俗世之争。 感受到怀里枫眠的身体微微颤了一下,同时又听到他温顺地“嗯”了一声,我心里忍不住一酸,眼中盈起了泪水。真是个傻瓜,这种事情是这么轻易就可以应下的吗?难道真的是我叫你去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吗? 我只是将脸埋在他的颈窝,一声不吭。只觉得一股气郁积在心口,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好长一会儿,枫眠小心翼翼地像是试探着的唤了一声。“温姑娘,你,不会再去,湖里吧?” 我轻轻摇摇头,小声说“我回不过去了,我要一个人呆在这里了----” 枫眠搁在我腰上的手忽然收了收紧。“如果、如果温姑娘愿意的话,我想一直呆在温姑娘身边。等我做、做了----”他大概不好说“做皇帝”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就把中间那两个字略过去了。“温姑娘----雅雅就做我的王妃,可、可以吗?” 他问得有些小心翼翼地,似乎怕我会生气似的。我默默地听着,他若是真做了皇帝,那么我的使命也就完成了,我怕是就要回家去了,又怎么能做他的妃子? 他没有听到我的回答,黯然地小声喃喃着“不可以的话,也、也不要紧。我只要偶尔能看到温姑娘,就行了----” 听他说得哀伤,我心里隐约有一股酸意漾开,直起身看着他说“我不已经是你的妃子了吗,我们拜过堂成过亲的,你忘记了吗?” 他的脸倏地又红了,轻轻点点头。 我朝着他淡淡笑笑,说“很晚了,回去吧。”说完,就想站起来去拎我的旅行包,没想到一起身,腿又是一阵发软,大概是在水里泡久了的原因? 枫眠连忙扶着我坐回去,自己起身去拎了旅行包过来,蹲到我身前,红着脸有些局促地说“我、我背你……”他话还没说完,一张脸又红得跟什么似的。 我笑了笑,推推他的手说“转身。” 枫眠乖乖地转过身,我起身伏到他背上,双手轻轻地环着他的脖子,抬眼间,不经意地看到通往府外的那个院门口忽有一道人影快速地缩了回去。在那一刹那间,我似乎看到了折扇的一角----是大色狼。 大色狼也来了吗? 转了一圈,到头来,似乎回到了原地,陪在身边的,仍然是枫眠和大色狼,就跟我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的第一天一样。 伏在枫眠的背上,看着沿路的风景。忽然发现,来到这里这么久,我似乎没有真真正正地试图融入过这个世界,总是以为很快就可以回去了,就以游戏的心态对待着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但是现在,却是不可以了,我必须要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还要帮助枫眠脱离现在的困境,“辅佐”他成为皇帝…… 这么大的事情,我真的能行吗? ----但是只有这样才能回去了,只能试试了。 呼,终于跟上最快进程了,从今天开始,不能再确保一天两更的速度了,不过每天还是都会来更新,基本上是一天2更的速度 另外,赌妃现在在榜上是第六,只差一名就进前五了,有票的大家再给晚晚投几票吧~~~ 110在古代做“乱臣贼子” 回家凤家后,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隐约间有些睡过去。一觉醒来,就发现太阳已经晒到屁股了……于是,我就第一次华丽丽地迟到了。 到了赌坊,沈三就跟在我后面转,问我怎么迟到了,我说昨天晚上一时兴起喝了点酒,所以睡过头了。他就接着又问我,喝了什么酒,是一个人喝,还是跟谁一起喝的……我快被他烦死了,看来还真是得找个机会告诉他,俺已经是“有夫之妇”了,让他死了这条心! 用了尿遁之计才撇开他,一边走,一边捉摸着怎样才能“辅佐”枫眠当皇帝。枫眠虽然是个名正言顺的皇子,而且他母亲梅妃家也是有些权势的,本来也是争夺皇位的强有力人选,问题就在于他被那该死的国师下了预言说什么“不宜宫墙”,会祸乱天下,td,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类神棍! 不过,话说回来,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那突破口也应该在国师身上,如果他肯改口,枫眠应该就能来个咸鱼大翻身吧? ----呃,枫眠好像是四皇子吧?那就是说,他前面还有三个皇子。“废长立幼”在古代好像是比较逆天而行,除非是长子不争气,才会立小儿子,不过好像也是要依次轮下来的,不知道前面三位皇子怎么样,是龙还是虫?是虫好办,要也是人中之龙的话----难道也要像裴若暄那样,把那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挨个地“咔嚓”掉? 一想到这个,自己心里先寒了一下!太、太狠了……我还是一步一步来,先想想怎样让国师改口吧! “温老板。”正想着,迎面就有个伙计跑过来口有位道长找您。” 道长?不会是天机子那臭牛鼻子吧?! 出去一看,果然就是天机子那臭老道!他一看到我,彬彬有礼地唤了声“温老板”,然后就一脸坦然地看着我。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长请进。”带着天机子上楼,正好碰上沈三从楼上下来,他们两个对望一眼,空气中竟然有一瞬间的凝滞。我愣了下,疑惑地问“你们认识?” 天机子微微一笑,说“面善。” 沈三也礼节性地笑了笑,对我说“我正有急事出去,温老板招呼道长。” 我应了声,就带着天机子上了三楼。招呼着天机子坐下,倒了杯茶在他对面坐下,说“我正有事情要找道长呢!” “贫道正是为此而来。”天机子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我有些讶异地看看他,难道他真有传说中神机妙算的功能。 感受我的凝视,天机子转过目光看着,微笑着说“王妃现在应该知道贫道当日所言非虚了吧?” 说实话,我是有点相信他了,昨天晚上要不是枫眠及时拉了我上来,我想我现在八成已经沉尸湖底了。不过,我之前对天机子的敌意却还是没有完全化去,只是支吾了几声,然后就岔开话题说“道长好像很关心国家大事哪,不是说修佛是入世,修道是出世的吗?” 学庄子《逍遥游》的时候,老师没少说道家崇尚清净无为,天机子这老道士却是与众不同,到处上蹦下跳地搅和国家大事。而且还偏喜欢逆天而行,找离帝位相对比较远的皇子去辅佐----我只能说,真tmd有个性! 天机子看看我,笑着说“我们道家讲究功德无量,我道行已深,但功德不够,无法圆满。指点天下,辅佐天子登位,乃是速成之法。” “所以你一看八皇子势头不对,马上就抛弃他,另谋出路了?” ----死道士,还真是功利啊! 天机子还脸不红,气不喘地说“不错。但在此之前,贫道必定尽心尽力。” 嗬,他果然是想来帮枫眠了! 我撇眼看看他“那既然你说我是所谓的什么帝位扶持者,那为什么那个时候,你还要八皇子杀我?” “天地有阳有阳,潮水有起有伏,星位自然也有正有反。八皇子与你的星位注意相背,此盛彼衰,无法共荣……” 又是一堆玄乎其乎的话,不过大概意思我是听懂了。“好吧,我相信你了。”裴若暄说过,当秘密被人知道的时候,不能杀人灭口的话,那就拉他同流合污!“那么,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做?枫眠是偷偷地潜回望国的,现在连大门都不能出!” 天机子掐着指头算了算,说“无须如此小心,出门才能遇贵人。刚才我在门外留心了下这赌坊的风水,很显然是懂风水之人挑选的地点,这里实乃贵气云集之地。而且,殿下长年困居端王府,认识他的人很少……” “你是意思是,让枫眠到赌坊来?”我愣了愣。“但是,沈三他爹是兵部尚书!”万一他以前见过枫眠,怎么办?! “沈三?”天机子顿了顿。“就是刚才在楼道上遇到那位?” “嗯!”我连忙点头。 “我倒是也有算出赌坊中暗藏不安定因素,难道就是他?”天机子沉吟一会。“不过,就算被他认出关系也不大,接下去我就去觐见国师。任何罪名在‘祸乱天下’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 嗯,说的对!只是没了那个压死人的帽子,枫眠就是堂堂正正的皇子!皇子犯法,啥时候跟庶民同罪过?!“道长跟国师大人有交情吗?说服他的机率有多少?” 天机子看着我,微笑着说“他是贫道的同门师弟。”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无语了,五分钟之后,“啪”地一声拍桌子而起,倾过身揪住天机子的衣袖,大声说“带我去见国师那个王八蛋!” 111见不得光的望国国师 国师府位于望国王城的边上,离凤家倒是不远,大概就是一千米左右的距离。为什么我就一直没有想到去找这个罪魁祸首算帐呢?! 到了国师府的门口,还没敲门,门就自动地开了,出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小道童,恭恭敬敬地朝我们鞠了个躬,说“两位请进,国师大人已经恭候多时了。” 咦,他怎么知道我们要来?是天机子事先告诉他的,还是他也会神机妙算? 跟在小童身后,沿着窄窄长长的回廊往里走,发现府里栽满了参天的大树,浓密的树冠几乎将整个国师府的上空遮严了。回廊上也没有点灯火,明明是大白天,却被遮盖得像深夜一样。偶尔有风吹过,“沙沙”地吹起一大片响声,就像是在身临境地看恐怖片。 在小童的带领下,我们进入了一间高大的屋子。屋里还是没有点灯,黑乎乎的,屋子里的东西,都只能模模糊糊地看个大概。借着从窗户透漏进来的微乎极微的光线,看到最里面的地上,似乎坐了一个人。好像也穿着黑衣服,跟背景色融成了一体,忽而那一坨黑乎乎的东西动了动,然后有个低沉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端王妃、师兄,请坐。” 呃,不是吧?连我是端王妃也知道?! 眼看着天机子在跟前的一个蒲团上盘腿坐下,我也跟着坐了下去,半眯起眼睛凝聚着目光往那国师所在的地方看去----总觉得他的声音很熟悉啊,好像在哪里听过。“你就是那个说端王爷‘不宜宫墙,祸乱天下’的国师?!”我还真是太客气了,居然还称他为“国师”,应该叫他“神棍”! “是我。”声音还是冷冷淡淡地不见一丝波动。 “混蛋!你知不知道就是你的一句话,害了枫眠这么多年!”一捋袖子,就要冲上去----不要误会,没有打他的意思,我只是想冲到他面前,表示一下我的愤慨而已。 天机子拦住我说“王妃稍安勿躁,听他解释。” 嗬,还有解释,好,听你怎么说。 国师缓声说“端王确实是蒙冤多年,而且我也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个错误----但当时,我必须这样说,没有别的选择。” 我愣了下,脱口问“为什么,有人要胁你?” “不是。”他心平气和地否认了。“当时一连串的祸事相继发生,朝廷上下人心惶惶,乱作一片。几乎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转向了刚出生的四皇子。那时,我继任师父,刚刚受封为国师,正是被满朝文武以挑刺的目光审视的时候,根本没有力排众议的威信与可能性,我只能顺从大势----” 我靠,是怕力排众议之后,会官位不保吧?!见风使舵的混蛋! “好吧,就当你那时候是没有威信,但那之后呢,二十年,这么长的时间,你怎么就不帮枫眠把这莫须有的罪名给洗掉?!” “我有试过,但全部都失败了,或许真是端王殿下运势不佳。前不久的全国祭典,正是我与姬大人全力倡议,才得以邀请端王殿下出席。本来预算是万无一失,没想到忽然窜了刺客出来----” 望国祭典?!就是司剑去行刺的那一次! 啊,我想起来了!在祭典开始前,我们在旁边的院子里碰到一个老头和一个全身裹在黑披风里的怪人----竟然就是姬家的老头子和这个杀千刀的国师?! 原来他们在那里密商,是想洗去枫眠“祸乱天下”的罪名的,那、那司剑跑去刺杀,不是正好害了枫眠吗? 这----啊,我的神讷,怎么会这样?!我的头都大了! “王妃。”天机子在一旁说。“现在再来追这些陈年旧帐,于大局无补,重要的应该是来研究下一部的计划。” 呃,说的也对!好吧,一起来研究! “我们分头行动,我这边会再寻时机向陛下进言,这段时间,师兄则与王爷王妃就趁机结交些朝中权贵。毕竟就算除去了这个罪名,离帝位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天机子点头道“这个我想过了。要争地位,必须朝中有人。姬家之势已去,摆在面前最有利的一步,应该是凤家。历代皇后出凤家,当今皇后无子,必有不甘。而王爷与凤家三公子相交甚厚,走好这一步,前途有望。” 汗,还要利用大色狼啊! ----总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啊!大色狼一直这么照顾我们,还是不应该瞒着他做小动作,我回头还是跟他说清楚吧。 天机子与国师商量,我就在一边听着,听他们步骤详细地一步一步地安排着,我又有些茫然了。为了自己能够回去,就搅了这么多人进这滩混水,真的好吗? 离开国师府,回到凤家的时候,枫眠坐在院子里发呆,似乎在等我。一见我回来,就站起身来面向我,犹豫了好久,才说“回、回来了?” 我抛开之前那一段繁冗的思绪,叫了声“枫眠”,走上前挽起他的手臂,笑盈盈地说。“明天跟我一起去赌坊上班,好不好?” “上班?”枫眠愣了愣。 “就是类似于去帮忙。”然后我就把今天遇到天机子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他,并且告诉他,说去赌坊可以遇贵人。枫眠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一起吃完饭,又拉着他给我画画像。告别回房睡觉的时候,在门口他忽然叫住我,等我回过头去,他又有些局促地说“没、没事。” 我并不在意地笑了笑,就托着墨迹犹新的画像回房去了。 今天搬家,新家那边网线还没装,所以接下来几天可能无法更新。 一旦网线装好了,会立马恢复更新的,并把这几天的几章补上的,呵呵~~ 我收拾东西去咯~~~ 112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第二天一早起床后,就差了个丫环过去找大色狼。这家伙,昨天晚上又不知道去哪里逍遥了,不见人影,只能早上去找。 等了好久,那家伙才打着哈欠过来。我把要枫眠去赌坊工作的事情跟他说了,他也没有反对,只是笑嘻嘻地提醒多留心沈小三,当心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他和枫眠会打起来。 妈的,大色狼,没个正经,就知道这些!我当下反唇相讥,说他对沈小三的妹妹始乱终弃,当心她因爱生恨,怂恿她老爹找他麻烦。 大色狼笑着说找他麻烦的人多着了,轮到她也得好几年,不担心。 死色狼,还得意上了!于是,我就给了他一个任务,就是等我们的棋牌室计划全面推出之后,他每个月必须要带十个以上的贵族小姐去我们棋牌室玩,帮助推广我们的棋牌活动。大色狼笑着说如果他也有老板当的话,就完全没有问题。 于是,大色狼就这样成为了吉祥赌坊的名誉老板,负责的工作就是专门负责泡有权有势的mm,然后带她们去我们的棋牌室约会----在我们现代的俗称就是皮条客,嘎嘎~~ 带着枫眠来到赌坊,沈三正翘着一只脚坐在大老板专座那里的摇椅上,前后前后悠闲地摇。看到我进来,灵活地一个翻身坐起来,跑着来到我面前,说“温老板,你可来了,等半天了。”他真是越来越有老板的派头了,每天早早地到赌坊,专门来查我们勤! “有事情?”我惊奇了一下。 沈三欲言又止,转过目光看看枫眠,客气地问“这位是?” “他是----”我转了转眼珠子,尽量让自己脸上的表情变得自然,然后自认为幸福地笑着说。“是我相公,想来赌坊做帐房,正要跟沈老板说呢!” 我这话一说,枫眠的脸倏地红了,沈三的脸却蓦地青了。那一刹那,他惊讶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说话也结巴了“你,你相公?!”直勾勾地盯着枫眠的脸看了一阵,又移着目光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好几个来回。 “怎么了,沈老板不同意吗?”我故作失望又带些委屈地看着他。 沈三回过神来,连忙说“当、当然同意。” “真的吗?”我高兴地说,当然也有一半是装的。“那太感谢沈老板了,我这就带他去秦先生那里。”说完,我就亲热地挽起枫眠的手臂,从沈三的面前绕过,往楼上去走。 我之前想了一下,枫眠从小在安静冷清的环境中长大,肯定不习惯赌坊这样喧闹的地方。我想来想去,只有帐房最安静,而且平时的工作就是清算帐目,技术含量不是很高,只要细致就行,刚好适合枫眠! 现在的帐房秦先生是一个慈详的老先生,我经常去他那里拿钱,所以混得特别熟,可以安心地拜托他照顾枫眠。不过只跟他说枫眠是我的一位好朋友,因为在赌坊里,他们的温老板可是个英明神武的翩翩帅哥! 看着枫眠在秦先生手把手的指导下,已经开始处理一些统计工作了,我才安心地回到大老板专座。 沈三已经在那等着了,我本来以为他会问我什么时候结婚之类的事情,没想到他只是说关于上次我提出的棋牌室的建议,他已经联系了几家大酒楼,正在约时间谈具体的实施计划。 我连说“好的好的”,顺便拍了下沈三的马屁,说他真是厉害,办事有效率,他笑笑也就出去了。虽然有些奇怪,不过他不追究,那是最好不过了。 最近天气热,午后我吩咐厨房做了冰镇绿豆汤。厨房给我送来之后,我端去准备跟枫眠一起吃。还在爬楼梯,就看到沈三在帐房门口转了圈,然后倒退回来,倏地进门去了。 我连忙加快脚步过去,到了门口,就听到沈三在问“怎么称呼?” “姓月,叫月枫。”接下来是枫眠的声音。 “月月枫?”妈的,沈三分明是在找茬。我还月月红咧! “沈老板,是月枫。”枫眠不卑不亢。 “哦?”沈三不置可否地哦了声。我靠到门外,探头往里面一看,就看到沈三不怀好意地在枫眠身周绕着圈子,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神讷,他不会真的是男女不拒吧…… “哪里人?”沈三又问了。 “除州人,刚上京不久。” 嘿嘿,沈小三,早知道你要问,这些我们早就对过口供了! “什么时候成的亲?” “一个月前。” “刚上京,就成亲了?”总觉得沈小三这句话酸酸的。 “我到京的时候,穷困潦倒,是雅雅救了我。后来,我们----” 就在每日相对中,日久生情,然后就私定终生,以天地为证,结为夫妻了!嘿嘿,这些我可是都精心编造好的,就是为了应付沈小三这厮! …… 沈小三问了一连串的问题,大多都是我们之前准备过的,偶尔几个问到别处,枫眠都毫无破绽地回答了,白白地把我惊出一身汗,mmd。 抹抹汗,退后几步,装作匆匆过来的样子,扬声说“冰镇绿豆汤来啦!”一进门,看到沈三,故作惊讶地说“哎呀,沈老板也在啊。” 沈三回过身看了一眼,说“冰镇绿豆汤啊!”目光落在我盘子里的碗上,笑眯眯地说。“刚好三个碗,温老板有心了!” 黑线,那个碗本来是给秦先生准备的。但他不在,大概是去钱庄了。郁闷,便宜了沈小三这厮,只能分他一点吃了。 谁知道,他tmd吃得还不是一般地不安份。一会说不够甜,让我给他加糖,一会又说不够冰,再给他加冰,然后飞快地吃了一碗又一碗,不停地让我给他添。当枫眠一碗吃完的时候,他早就把一大盆碗的绿豆汤吃了个底朝天。 妈妈的沈小三,下次给枫眠开小灶的时候,一定先来瞅瞅他在不在! 晚上收工下班,故意跟枫眠手牵着手去沈三面前道别,沈三的脸似乎没白天的时候那么黑了,大概想开了,死心了吧!正所谓,天下何处无芳草嘛,虽然像我这么漂亮又聪明伶俐的不多,但以小三的家世,总还是能找到那么一两个的! 路上,我问枫眠新工作适不适应,沈三有没有偷偷地找他麻烦,枫眠说沈三来过几趟,不过只盯着他看了一阵就走了,没说什么。 汗,沈小三应该没认出枫眠来吧?! 113群英荟萃、胖子开会 几天下来,每天跟枫眠一起上班、下班,偶尔会有一种跟徐冰一起上夜自习,一起回宿舍的感觉。那时候的事情,现在想起来,有些恍如隔世。唉,我在这里呆得太久了,再呆下去的话,说不定反而会不习惯现代的生活了。 这天晚上,是约定商谈棋牌实施计划的日子,听小三说来的是长宁城里上数下规模最大的八家大酒楼的老板。装点整齐,早早地来到了约定的商谈地----观月楼。 观月楼乃是长宁城最大的三家酒楼之一,位于市中心,就在皇城的外面,据说是全国消费最昂贵的一家酒楼,光临观月楼的客人,不是大富,即是大贵。所以又成了许多暴发户们结识上层贵族、官员的绝佳场所。 到今天才发现,像沈三这种每天只知道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倒也不是一无是处,比如人面就是那个广哪! 他热络地向每位到来的大老板们打招呼,那些大老板们,一个个富得脑满肠肥,站在一起,一溜的几个圆球形的胖子,颇为壮观。 当沈三说起棋牌室计划推广后会给大家带来的好处时,圆球们都和蔼可亲地拍着沈三的肩膀说“沈公子果然有头脑,不愧是将门虎子----” 妈的,这个办法是我想出来的好不好?!郁闷! ----某个首创者,像只可怜的流浪猫,被冷落在一旁,吃东西…… 过了一会,沈三像是终于发现了郁闷的我,就过来把我引见给几位老板,说这个办法是我这个温老板想出来的。然后我也跟着没少受夸奖,呵呵,被称赞的滋味就是好呀,啦啦啦~~ 饭桌上永远是谈生意最好的地方。谈得开心,吃得快乐的时候,我数了一下,发现只有七个人。扯扯沈三的袖子,小声问“不是说有八家吗,怎么只有七个人?”难道有两家的老板是同一个人?谁啊,这么牛气! 沈三压低声音说“观月楼的老板没到。他前些日子去了外地,说是今天能回来。这个日子,还是他派人来定下的。” 刚应了一声,门口就有伙计打扮的人跑了进来,在陪座在旁的望月楼掌柜的耳边附耳说了句,那掌柜的便起身说“殷老板来了。”说完,就起身出去迎接了。 终于来了啊!还真是姗姗来迟,不过居然为了这场生意特地从外地赶过来,不知道是沈三的面子太大,还是这桩生意的诱惑力太大? 我跟着一桌的人都停下筷子来等着,大约过了五六分钟,就看到门窗上人影一闪,那掌柜的领了个身材颀长的人进来。嗬,难得啊,观月楼的大老板居然不是个肥胖的中年大叔! 呃,不对,长身佚立,肤色白皙,美髯当胸,这个形象好熟悉啊! 啊,啊!这不是我和枫眠结婚的时候,跑来闹场的长胡子的中年美人妖形象吗?! 那、那这个人是,裴若暄?! 裴若暄?!我猛然间蹭地站了起来,一桌子的人唰地转过目光来看我。沈三轻轻拉了拉我的手,我倏地回过神,向桌上的人歉然一笑,慢慢地坐了回来。再次看向裴若暄的时候,见他的目光只在我脸上冷冷淡淡地扫过,就跟那些胖大叔们打招呼去了。 我心里冷笑一声。好啊,装作不认识我了是吧?当了摄政王了,就是不一样啊!切,老娘也不认识你! 裴若暄入席之后,掌柜的就给他一一介绍在座人士,包括我和沈三,说是吉祥赌坊的温老板和沈老板,他就非常客气地对我们说“幸会幸会。” 妈妈的,幸会你个大头鬼!但表面也装出一副疏远客气的冷淡样子,说“以后还要请殷老板多多关照。” 裴若暄微笑着说“好说好说。” 沈三把刚才说的计划重复了一遍给他听,掌柜的递上一份我刚才发给他的“棋牌室推广计划”,他一言不发地看了几遍,装模作样地沉吟了一番,还td挑了几个地方的刺。混蛋,棋牌室这个方案我们在歧国的时候就是这样实行的,怎么就没见他说有错!tmd,非逼我骂人不可,讨了新老婆,怎么就这副德性! 按捺住想冲上去按住他痛扁一顿的冲动,沉下气来一条一条地跟他解释。对一些确实有些小问题的地方,作了些改进。他才勉强点头同意了,一副认真思索的样子。气得直想掀桌子。 签订了契约之后,醉鹤楼的胖老板提议说今天晚上挹红佳苑有花魁争名会,说是有个他力捧的姑娘参加了争名会,邀请大家去看个热闹,捧个人场,一切花费由他负责。 沈小三第一个赞同,说“好啊好啊,忽然想起我的一位姑娘好像也参加了,正好去凑个热闹。”说着,他转向那胖老板笑呵呵地说。“宋老板,那就看看到底花落谁家了!各位,要不咱们来开个局,如何?” 沈小三果然心眼多,活脱脱一赌鬼,连这个也会想到要开赌局! 不过他们一群大男人商量着去青楼去捧妓子,好像没我啥事情,枫眠还在赌坊等我回去呢!撇眼看看死人妖,他还是那一派优雅的微笑,看来他也是要去捧这个场了。他才刚成亲不久吧,就要去青楼捧花姑娘了啊?!我同情那个啥啥郡主! 我起身告辞,想要先走,那宋老板却说“温老板这样可不行,怎么可以抛下我们一个人先走的!” 我连忙陪笑着说“我家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沈三笑嘻嘻地插嘴说“温老板家有‘娇妻’,跟咱们不一样!” 汗,家有娇妻?枫眠哪?! 我的嘴角一阵抽搐“是、是啊!答应了夫人晚上去灯市,不好爽约。下次再跟各位老板去捧场,下回我做东!这趟就先回去了!” 刚要脚底抹油开溜,忽有一条胳膊勾了我的脖子过去,接着就是一股熏天的酒气。 “温、温老板!”是醉仙楼的朱老板,已经喝得醉熏熏了,还要脚步不稳地过来拉我。“我,最、最讨厌,那种河东狮了!马上,把她休掉!我啊,给温老板找个,又温柔又体贴的新、新夫人!” 我快被他一身的酒气熏得醉趴下了,算了,我投降了。“各位老板盛情难却,那我就舍命陪英雄,跟大家一起去了!大不了回家跪搓衣板!”这句话本是随口说出来的,说出之后,忽然心里动了动,下意识地往裴若暄看去,他还是一脸淡定的笑。 靠啊,看什么看,我不认识他! 114家有“河东狮” 郁闷,被这群胖大叔逮牢了!既然逃不掉,那就跟他们去吧,大不了到那以后,再找机会“尿遁”。 派了个人回赌坊去告诉枫眠,让他再稍稍等我一会会,但要是半个时辰之内还不见我回去的话,那他就一个人先回去吧。路上小心点,别被怪叔叔,不对,应该是怪阿姨,给骗去了~~ 硬着头皮,被胖大叔们推攮着上了马车,偏偏又好死不死凑上跟裴人妖同一辆。mmd,谁要跟他这种人同乘,我掉头就要下车,宁愿去醉鬼大叔去挤。 “怎么,温老板不屑与殷某同乘吗?”裴若暄的声音在我掀开车帘要下车的那一刻在身后扬起。 哼,还“殷某”,殷什么殷,明明姓“赔”,还想赢啊?! 不回头,不去看他,不冷不热地“呵呵”笑了几声。“当然不是,只是觉得这里空气不好,还有些拥挤,怕碍到殷老板,所以想去换一辆。” “温老板说笑了,这里只有三个人,怎么会拥挤?” 除我们之外,就只有个沈小三了,好像的确不拥挤,还挺宽敞的。 ----算了,我就委屈下跟他坐一辆算了,免得他叽叽歪歪地说得我心烦,md! 暗自忿忿地面朝着车门抱腿坐好,给他个大后背,把他当成空气,不理他。那该死的沈小三却一直跟他搭话,害我总是管不住自己的耳朵,忍不住飘过去听那一团“空气”的说话。 沈小三先问了几个生意上的问题都,裴人妖随口答着,我知道肯定是假的,没去甩他。后来问着问着,居然问到了有没有哪个花姑娘的问题上,裴人妖轻笑着回答说“我很少去那些场合,跟温老板可算是同病相怜。” “家有悍妇?”沈小三不大确定地问。 我的耳朵一下子伸长了。 “是啊。”裴人妖像是轻叹着说。“凶悍无比,此番也是因为她去了外地,我才好赶几位老板的这一趟。若让她知道的话,那可不得了。轻则闹个鸡飞狗跳,没个安宁,重则干脆离家出走,寻人私奔去了。” 呃,真的假的?歧国的郡主这么凶悍哪?! ----d,你活该!打死你才好! ----不过,后半句怎么听着有些不大对劲哪?! “如此悍妇,走了岂非更好?”沈小三惊讶地,满怀同情地说。 裴人妖沉默了一会,叹息着说“说得也是啊!” 切,知道自己做错了吧?悔不当初了吧?后悔欺骗了这么温柔可人的我,去娶那个凶悍的河东狮了吧? 你活该,你就后悔吧,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卖的!娶过老婆的臭男人,就是那豆腐渣啊!送给我我都不要,一脚踢飞,见马克思去吧!md! 接下来的话题,就转到了有京城第一青楼之称的挹红院上面。挹红院联合京城各大青楼,一月一度的花魁正名会,有点类似于我们现代的“超女”、“快男”之类的选秀活动。它以月为单位,竞以“棋琴书画歌舞”六艺而决出当月的冠军,称为“花容”。一年决出十二花容,参加年底的总决选,决出当年的冠军,称为“花主”。最后就是当年花主与前一年的花魁的挑战赛了,优胜者才能拥有“花魁”称号。 大约十五分钟之后,车停了。我一下车,就看到满街的花灯,一问,才知道这条街就是著名的花街,长宁最有名的三家青楼都会聚在这里,又逢正名盛会,每家点上一排的花灯,就成了现在满街火树银花的盛况了。 绚烂多姿的花灯,娑婆妖娆的身姿穿棱其下,彩衣飞扬,脂粉飘香,我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这种盛况,大叹长了见识了。怪不得古代文人墨客们都喜欢到青楼厮混,这一派香艳的风姿,真是光看看也养眼哪! 一路上,纷纷有漂亮mm们迎上来,跟胖大叔们打情骂俏。那一张张冒着油光的肥胖的脸,笑得眼睛色眯眯地,都快消失到肥肉里了,看得我真是不爽哪! “温老板!”小三不知啥时候凑到我耳边,吓了我一跳。他连忙歉意地笑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虽然没有枫眠那么俊朗,倒也挺阳光的。“其实我们去青楼,也不是光为了那事----” 我斜眼看看他,切,去妓院不是为了那事,难道还像琼瑶阿姨书里的主角们一样,坐着椅子上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 “更多的时候,就是去花些钱,捧些姑娘,也算是一些面子上的事情!”小三继续解释说。“其实正名会很好玩的,可以欣赏风情各异的美人,发现她们的长处和短处,然后用你手中的花帖决定她们的胜负----” 靠,美女有什么好看的,看帅哥还差不多!没意思!“我还是回去了,我相公还等着。” “嗳,温老板!”沈小三拉住我,在我生气之前,连忙说。“我这就带温老板去买花帖,很快温老板就知道好玩了!”说着,不由分说,就拉起我往街旁那幢最高的楼----挹红别苑跑去。 我下意识地回头看裴若暄的时候,他正站在街旁,与一名绛紫色衣服的女人说话,似乎完全没有看到我这里…… 该死的裴若暄,我再不睬你了! 115暗藏玄机的花名会 原来沈小三所谓的花帖,就是盖着挹红香院红印的天青色信笺,相当于我们现代的选票。一个金铢一张,任何人都可以买。根据自己的喜好,投给自己的姑娘。所以,这正名盛会几乎就等同于比赛背后傍的大款钱的多少,怪不得小三说,这是关乎面子的问题,原来如此啊! 小三一出手就递出一千金铢的银票,买一千张花帖。我晕,他还真的嫌钱多啊,mmd这么多钱,就这样眼睛不眨一下地花出去了,留着给我发工资多好啊! 候在一侧的彩衣侍女接着钱进去,很快就有个十二三岁的小丫环出来,拎着一大花篮的花帖跟到我们身后。小三带着我绕过拥挤的人群,直接上了二楼的包厢。 坐在优雅安静的包厢里,吃着侍女捧进来的各式水果,俯首看一楼人山人海,挤作一团的人们……果然,有钱在哪个年代都不一样! 小三把篮子推到我面前,又拾了几张花帖过来,塞到我手里,说“开始后,每个姑娘登场的时候,就会有丫环进来收花帖,温老板看着给就是了!高兴给哪个,就给哪个!” “让我给?”我斜了他一眼。“你不是有的姑娘么,全给她不就好了?” 小三笑笑说“那些是随便玩玩的,无所谓的了,只要温老板玩得开心就好了!” 我看了他一眼,刚要开口,忽然听到一声叫唤“温老板”。我循着声音探出头一看,就看到醉仙楼的胖大叔趴在侧对面的横栏上朝我使劲地挥手,借着醉意大声说“温老板,薛纤纤,投薛纤纤----” 我汗,还有这样拉票的啊! 回收目光的时候,忽然心里一震,倏地把目光沿着原路转了回去。果然,坐在我们隔两间坐我们旁边包厢那个人,不是裴人妖是谁?! 他正懒洋洋地将半边身子托在横栏上,转头往楼下看。而在他面前的桌上,赫然也放了一大篮子的花帖! 我靠!他也花那么多钱买这些东西?!妈的,气死我了! ----不过,他搞这些,他老婆都没生气,我气什么? 真是的!mmd!臭男人果然没一个是好东西!我怒! “温老板,喝茶。”正在我一肚子郁闷的时候,沈三适时地递了杯茶过来。 我接过来,“咕噜咕噜”地一口气喝完,正郁闷着,并没有发现此时小三的脸上露出了阴谋得逞的笑容。 我一放下杯子,小三立马又给我倒了一杯,刚要喝,楼下忽然“堂堂”地响起一阵锣鼓声,我转过头看去,正对下去的“舞台”上徐徐升起了彩灯,看来是要开始了。我收回目光的时候,冷不防又撞上了死人妖的,他也正往我们这边看着。 切,看什么看!无视他,转回头,准备趁着刚开始这会儿的混乱骚动中趁机“尿遁”。 跟沈小三说去方便一下,很快就回来,小三殷勤地问我认不认得路,又叫了个小丫环过来给我带路。死小三,防得太严了吧,不过,就算派个丫环来盯着我,以我的聪明才智,还是可以顺利开溜的。 跟着丫环出门,没走几步,忽然前方的楼梯模糊了一下,咦,怎么回事?我眨了一下眼,再一看,呃,一切正常啊!只是头有些晕,昏昏沉沉地,有些发重。我抬手摸了下额头,汗,怎么有点发烫?我什么时候发烧了?! ----不是吧,我下午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啊!而且大热天的,怎么可能会感冒? 应该是错觉吧?! 晃晃脑袋,继续往前走了几步,不对啊,怎么脚底像踩了棉花一样虚浮,头重脚轻的。忽而膝盖一软,一个踉跄,就往地上跌去。 “温老板!”小三从后扶住我,关切地问。“怎么了?” 我晃了晃头,抓着他的手臂,勉强地站起身来,说“没、没事。”说着,又要迈开脚步,刚抬脚,就觉得有一股重力拉扯着我往地上跌去。 “脸色这么苍白,是不是生病了?”小三关切地说。“是不是最近太操劳了,为要逞强,我扶你去休息一下。”说完,他又回头对身后的人说。“快去找济世堂的何大夫过来。” “不用了----” 无视于我有气无力的拒绝,沈三扶着我在走廊上拐了个弯,就推门进入了一个香喷喷、触目粉色的房间。 “唉,随便进人家房间不好----”而且这里是青楼,万一撞上什么不该撞见的东西,就不好了---- “没事的,我订下的房间。”小三随口说着,扶着我坐到床沿,让我倚着床栏靠好,然后转身去关门。 他订下的房间?不是来捧花姑娘的吗,订房间干什么? 我越想越不对劲,用手扶着床栏想站起来,却发现手上完全没有力气,胸口有股躁动,全身热乎乎的,像是发烧一样,直想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然后浸到冷水里去泡---- 忽然察觉过来我竟然烦躁地用手扯着衣襟,心头猛地一个机伶,蓦然醒悟过来,一抬眼就看到沈小三笑盈盈凑过来----对了,茶,沈三刚才递给我喝的那杯茶!肯定有问题! 我有些惊恐地瞪着他“是不是你搞的鬼?!” 他却一脸无辜地反问“温老板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呢!”说完,笑眯眯地欺近身来,挨着我坐下。 我连忙起身往门口跑去,刚起了一半,没来得及挪开脚步,就被小三在腰上一揽就给揽了回来,接着他整个身体都倾了过来,把我压到床栏上。伏首到我的耳侧,轻吐着气,软声像是撒娇似地说“雅雅,我是真的喜欢你。凤镜夜给你什么条件,我给双倍,你跟我,好不好?” 116姑奶奶不做情妇! 凤镜夜?!他为什么提大色狼?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推他。“我跟凤镜夜一点关系都没有,什么跟你跟他的,我听不懂!你放开我,我要出去!” 死小三,像个牛糖一样!我刚把他推开一点点,他又立马的粘和了过来,这次居然还在我脸上轻轻地拧了一下,凑到我耳侧用暧昧的语调说“还嘴硬,我都知道啦!你不是跟了凤镜夜的话,怎么会住在他家里?” 一听这话,我心里“咯登”了一声,几乎跳了起来“你跟踪我?!你,你卑鄙无耻!”发狠似地推他,想逃出去,却被牢牢地禁锢在床和他的怀抱之间。 “好,好,是我卑鄙,我无耻!”他搂回我,像是哄小孩一样地说。“那也是因为我喜欢雅雅啊!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要得到过一个女人,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真的,只要你能跟我,要我做什么都行!” “你有没有搞错?!我已经结婚了,我有相公了!”我奋力地挣扎着,他们古代不是最讲究是不是清誉,贞洁之类的吗? “我不介意。凤镜夜那么多女人,他根本就不能给你什么。而我,我只要有你一个就行了,只对你一个人好,买单独的园子给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凤镜夜许给你什么条件,我也出双倍给你----” “你神经啊!我不是凤镜夜的情妇!”我快被他搞疯了,他还真以为我住在大色狼家是给他做二奶啊!还买园子,难道还要我带着我“相公”枫眠一起去住啊,真td的脑子进水了,当我是什么人啊! “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沈三,你说你喜欢我,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喜欢一个人,是绝对不可能容许另外一个人来分享她的!你根本就是想像包妓女一样地包我,给你做情妇、做二奶是吧?!我告诉你,你死心吧,并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用钱买到的!你这个混蛋!” 趁着他脸色微变的时候,我拼尽全力一把推开他,夺路就跌跌撞撞地往外逃去。 “雅雅!”身后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在我的手就要触碰到门的把手的时候,腰上忽然一紧,一股力量扯着我往后跌去,顺势就跌进了一个怀抱里。 “救命----”我想高声呼救,却发现一声喊出去,立马湮没在了门外喧天的鼓声中。 “雅雅,不要怀疑我,我是真的喜欢你。只是我就要成亲了,然后入朝为官,以后都不能去赌坊了。我不想再见不到雅雅----”他抱着我蹲下身,紧紧地抱着。“所以,雅雅你一定要答应我,如果非要拒绝的话,为了不留遗憾,那我就只能----” 我听到他说到要成亲了,心就蓦地颤抖了一下,没有听到后面半句话。 一个个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的人,都成亲了。那一个对我置之不理,这一个好些,还记得要来包我做二奶!心底莫名地浮起一股悲哀,有种想冷笑的冲动---- 忽来一股力气,一把推开他,起步往门口冲去。 “雅雅!”他一把搂了我的腰回来,顺势将手臂一压,直接把我压倒在地上。接着他的身体就压了上来,炙热急促的空气“呼”地一下往我脸上扑来。 明白了他的意图,我蓦地慌了,挣扎着大叫起来“走开啊,你走开!不要!救命啊!”我胡乱地挣扎着,拼命地推攮着那不停地压下来的身体。 吓得快哭出来了的时候,身上倏地一轻。我愣了一下,定睛一看,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沈三被掀翻到了一边,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我困惑地看看自己的手,不是吧,我力气那么大啊,居然把他推出去那边远----而且不会动了,不会是撞到头,死了吧? 我用手撑着地面想坐起来,但身体却不听使唤地又软趴趴地跌了回去。手肘磕到地面,痛啊,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出声后,蓦然发现自己居然发出这样娇媚的声音---- “你中毒了?”忽有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 这个声音,我颤了一颤,蓦然抬头,有道熟悉的身影从门口飘闪了进来。 裴、裴若暄?! 我愕然地瞪大眼睛,心底深处又莫名地浮起一股安定,紧悬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这才觉到头已经热得发昏,全身热烘烘的,已经细汗淋淋了。 忽然视线一阵摇晃,模糊了起来。奋力地眨了眨眼睛,发现他抱着我靠到了床上。侧身在我身侧坐下,手指扣在我的手腕上按了一会,转头对我说“是迷情药----” 我迷蒙着眼睛看着他,听不大清楚他在说什么,只听到自己一声急似一声的呼吸声。 他看着我,用衣袖把我脸上的汗水拭去,冰凉的手从我的脸上滑过,无端地一阵舒坦。下一刻,他的脸在眼前无限放大,接着两片柔软的唇就覆了上来。 在唇畔缠绵地辗转了一番,灵巧的舌尖,就叩开我的唇齿,探了进来。舌尖相触,一刹那间,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绝妙感受深深传入心底。有力的手,紧紧地环着我的腰,隔着薄薄的布料,来回地摩挲着,酥酥麻麻的感觉,立刻传满了全身。不知何时,单调得只有我的呼吸声中,夹杂进了另外一个喘息的声音。半醒半醉之间,迷乱地回应着那个缠绵悱恻的亲吻,直到身上一沉,他整个身体压了上来。温润的唇,缠绵到了颈项,腰间温热的手,更是侵进了衣内,隔着内衣,抚上了胸部…… 刹那间,像是从睡梦中醒过神来一样,我的身体蓦然一颤。“不要碰我!”一把推开压在我身上的裴若暄,坐了起来。 裴若暄看着我,微微蹙起眉头。“我在为你解毒……” 我拉回被弄得零乱的衣服,紧紧裹住自己,瞪着他,又悲又愤地说“我宁愿被毒死,热死,也不要你碰我!你跟沈三是一样,嘴里说喜欢我,却都只想玩弄我,让我给你们取乐!”心里一酸,忍不住委屈地落下泪来。“自始至终,只有枫眠一个人,是认认真真地说要娶我做妻子的!而你们----我讨厌你们!我恨你们!”哭喊着,跳下床,掖着衣解,飞快地往外奔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复是刚才那个全身虚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只能任人摆布的可怜虫了。 117来者不是客 我胡乱地推着楼梯上拥堵的人群,用最快的速度往楼下跑去。揉着泪眼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辗转在一楼的人山人海之中。神情焦急地挨个拦住周围的人,反复地在问些什么----是枫眠!枫眠怎么会在这里?! 我的脚步怔怔地在楼梯上停了下来,任来来往往的人群在身边拥挤着。 他忽而一个转身,一转目光,看到了被挤在人群中的我,刹那间,他的脸上浮现起喜出望外的神色,欣喜地唤了一声。虽然喧杂的叫嚷声把他的声音吞没,但从他的嘴型,我清楚地可以看出来,他唤的是“雅雅”。 他居然来这里,他来这里找我了!跟人说话就会脸红的他,为了找我,竟然在青楼这样的地方,拦人挨个地问…… 泪水一下子盈满了眼眶,放声喊了声“枫眠!”奋力地在拥挤的人群中推攮开一条道路,往他那边前进。 “雅雅!”枫眠也在人群中拥挤着,朝我靠近。 两个人,就像是茫茫海洋中的两叶片舟,在汹涌的浪涛中,沉浮,努力地靠近。 伸出手,他也伸出手,努力地够着,却好几次在指尖相触之间一滑而过。好不容易,终于够上了,穿越过人群挤到他身边,紧抓着他的手臂挨在他身边,似乎这样才有依托,才能让自己稍微安心一点。 枫眠察觉到我的异样,扶着我的肩,紧张地急声问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将头垂到他的肩侧,轻轻摇了摇,说“没事,我们回去吧。” 眠揽上我的肩,这个动作显得那么自然。我也顺势将身体靠向他,在他的带动下往门外走去。走出几步,不回自己控制地回头往楼梯看去。赫然又看到裴若暄站在楼梯的转弯口,远远地凝视着我。 我的身体隐约颤抖了一下,枫眠察觉到,跟着回头。我连忙抓住他的手,说“没事,我们走。” 也不知道枫眠有没有看到裴若暄,我这样说,他也就依言回过头,拥着我出了门。 在门口叫了一辆马车,辘辘地往凤家而去。坐在车上,想起之前的情景,还是心有余悲。不由自主地挨着枫眠坐着,挽着他的手臂,不肯松开。 他低下头,沉默地看着我。半晌,侧过身,双手扶上我的肩,轻声唤我“雅雅,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让我跟你一起去,行吗?” “枫眠?”我抬眼看他,只见他一脸担忧心疼的样子,眼圈有些泛红,眼睛里,晶莹的一片。在刚才经历的那一场大悲哀之后,忽而又感受到自己原来也是被人这样珍视着的。这种感觉,又让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声音哽咽在喉咙口,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连连地点头表示我心中的认可。 “雅雅----”他看着我,犹豫地伸手,拥上我的肩,把我揽入怀中。我埋首到他的胸前,寂静的夜空里,似乎只剩下我“嘤嘤”地低泣声。 回到凤家,正遇上大色狼半夜幽会回来,远远地朝我们打了个招呼,就回自己的住处去了。 我一回房,立马就让丫环们准备洗澡水,而且要冷水,最好是井水。 当我把全身都浸到水里的时候,那股从外及内的寒意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人也顿时像是从浑浑噩噩中清醒了过来。 伸手摸过桌上的小镜子来,一照,发现两只眼睛红通通的,有点肿,像兔子眼睛似的。看来明天不能出去见人了----不过,我也不打算再去赌坊了。 发现自己,真的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痛的人。以前,我也被沈三绑架过,不仅轻易地原谅了他,在最近的这一段一起为赌坊出力的日子,竟然也轻易地把他当成了可以相交的好友?!不过,这一次,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原谅他了! 而裴若暄,他跟沈小三也是一丘之貉……不过,在那之后,我身上确实也不像之前那样完全没有力气了---- 我晃晃脑袋,想把这一推烦琐的事情甩开,却发现只是徒劳。郁闷得要死,干脆直接把整个脑袋都浸到冷水里。直到憋不住气了,才“哗”地浮上来,然后就冷不防听到了门外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不会是水里浸久了,幻听了吧? “刚才有听到什么声音吗?”我出声问守在门口的丫环。 “好像是。”丫环应了声。“奴婢去看看。” 当郁积在胸口的那股躁热被冷水泡得熄灭,我就换上睡衣,准备自己出去看看。刚才那奇怪的声音,有点像是打斗的声音。 走到院子里,没有人。我转着头四周看了看,四个石凳子翻了两个----刚才真有人在这里打架? 我疑惑地往那边走去,身后忽然有一股风,接着就有只手倏地抓上我的肩膀,说了声“走”,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地,抓着我要往空中窜。 我还没反应过来这个熟悉的声音是谁,黑暗中有道人影飞速地闪了出来!一扬手里的折扇,一挥,迫使那抓我的人松开了手。随即一把扣住我的手腕,把我往身边一拉,沉声说“不速之客,恕凤某不接待了!” 竟然是大色狼! 我被他带到身边,回过身这才看清抓我的那个人,赫然竟是司琴! “裴若暄呢?!裴若暄在哪里?”我有些愤怒地问。司琴肯定是裴若暄派来的,他要抓我,他干什么要抓我?他抓我为什么不自己来?!他要干什么? 我的话音未落,旁边传来一个徐缓的说话声。“我在这里。” 我循着声音回头看去,就看裴若暄的身影徐徐地在院门处显现出来。而落后他几步的时间,枫眠也在院门外出现了----刚才那个打斗声,难道是他们?! 118谁的郡主,谁的王妃(上) 虽然没有亲眼见识过裴若暄的武功,但是,我却可以百分百地肯定他绝对是个一流的武林高手。枫眠虽然也会武功,但是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裴若暄还会炼毒、用毒,那些可都是防不胜防的阴招。 我冷冷地看了眼裴若暄,迈开脚步快步跑到枫眠身前。斜了裴若暄一眼,故意扶上枫眠的手臂,关切地问他“枫眠,你没事吧?” 枫眠看着我,轻轻摇摇头,说“我没事。”说完,他低眉不语了一会,忽而又伸手捉住我的衣角,一双清澈的眼睛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紧张。“雅雅,你会走吗?” “走?”我怔了怔,反应过来他大概以为我会跟裴若暄走吧。看他担心成这样,我连忙冲他笑笑,安慰他说“不会的,我们回房去,这些不认识的人,就交给镜夜处置好了!”说完,故意无视站在一边的裴若暄,牵起枫眠的手,就往房门走去。 走了几步,裴若暄的声音就在身后缓缓地响起“你身上的毒,不想解了么?” 不提这件事倒也算了,一提这件事,我就一肚子火。沈三下迷情药卑鄙无耻,他居然也想趁机对我做那种事情,他跟沈三那个浑蛋有什么区别?!我头也不回,冷冷地说“已经解好了,不用你费心。而且即使再不行,我也可以找枫眠,用不着你管!” 说完,牵起枫眠,继续要走。他又不急不徐地说“迷情药的毒,早就解了。我说的是,在这之前我下在你身上的毒,你忘记了吗?” 我想起来了!是那个谁碰我谁就会死的药! 我的脚步蓦然停了一下,立马中招地回过身,怒瞪着他说“给我解药!” 裴若暄居然微扬唇角,浮起一个淡淡的笑容,却有些清冷。“好啊,你过来,我给你。” 我瞪了瞪眼,不退让地说“干嘛我过去,你丢过来就行了,我会接住的!”第六感告诉我,肯定有诈。 他有些无所谓地笑笑,从宽大的袖管中抽出了一个绿瓷的小方盒子。用中指和食指夹着,远远地向我晃了晃,说“解药在这里,要就过来拿。” 我看着那盒子,忽然觉得有点像是一个主人拿着线球,在逗着家养的宠物猫咪----这又让我心里很不痛快。大色狼信步从后面走上来,“哗”地一开扇子,轻笑着往我这边倾了倾身体。“我给你去拿。” 我回过头,他宽慰地朝我笑笑,启步往裴若暄走去。我下意识地说了句“小心。”下一秒,眼角的余光就扫到裴若暄微微敛了敛双目,闪过一丝危险期的意味。我心里一惊,连忙抢上几步,说“我跟你一起过去。” 大色狼回头看看我,并没有回绝,我落后一步跟在他身后。 走到近处,保持一步的距离,我伸出手去拿他手里的瓶子,一边谨惕地看着他。他也转过目光看我,似笑非笑。 够到盒子了,抓到手中,出乎意料之外的,裴若暄并没有做出任何举动----我还以为这会是一个他要抓我的诱饵。是我想错了吗? 我忍不住转头对上他的目光,在他的眼眸深处,隐约看到了凝聚的苍凉。心里不禁一顿“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错怪他了吗?” 低头看着被我抓回来的小盒子,心中又一阵迷茫。下毒的时候,他抱着我说,从今之后,只有他可以碰我,另外的人谁碰谁死----现在,他却把解药给我了,他是要跟我了结了吗?跟我道别了吗?然后回去专心地陪他那位郡主老婆吗? 视线又不由自控地模糊了,将小盒子紧紧地抓在手中,掉头就往枫眠那里跑去。刚跑到几步,身后就响起了打架的声音。我回头一看,就看到裴若暄跟大色狼打了起来,肯定是裴人妖要做什么手脚,被大色狼发现了! 大色狼以扇子为武器,招招有劲,式式生风。第一次知道,平时被用来扇凉,居然使起来,也可以这样有杀伤力,让人有窒息感。裴若暄则赤手空拳,便他的身姿更为灵敏。而且他会用毒,时而手一扬,撒出一团香气,大色狼就会被逼得退回几步,以扇遮住有毒物质。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我手足无措地站在旁边,根本就找不到机会插进去去制止他们。后来还是枫眠过来,帮我拦下了镜夜。我立马侧过身拦到他们中间,怒瞪着裴若暄说。“你还想做什么,现在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我们已经两讫了,不是吗?” 裴若暄与我对视着,淡然地说“是啊,两讫了。然后呢?” “然后?”我也把声音冷了起来,该断则断。拿得起,放得下才是真女子!“然后当然是我留在这里,你回歧国去抱你的王妃,当你的摄政王,我们互不相干!也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 “我的王妃?”他盯着我,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声。“你说的是昭华郡主吗?” “是什么华,你自己心里明白!我才不管什么照不照,华不华的!” 裴若暄看着我,好一会儿,终于轻叹出一声打开药盒看看。” 靠,想引开话题也不是这样引的! “打开看看。”他重复了一遍,声音比之前都柔和了很多。 我的心又受到了鼓动,伸手想去开那个盒子。 “雅雅!”枫眠忽然叫了我一声。我回头看他,他又很快地低着头,沉默着,像是绝望认命的样子。大色狼则是看了我一眼,侧身站在一边,轻轻开合着手中的扇子,并不说话。 随着盒子的打开,眼前顿时一亮,静静地躺在盒子里的,并不是裴若暄说的什么解药,而是一块漂亮得不得了的翡翠。大约有半个手掌那么大,颜色质地看上去都很纯正,一看就不是便宜货!在它的周围又有纯金的装饰,雕镂着各式各样的珍禽走兽,异常精美名贵。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玉佩一样的东西,忍不住拾了它起来,珍惜地放到掌心。定睛看时,却发现那翡翠上竟然还刻了字,仔细分辨了一下,竟赫然是“昭”、“华”两个字! 119谁的郡主,谁的王妃(下) “昭华?”昭华郡主?传说中裴若暄的新王妃?! 我心里蓦然一慌,没敢多想,直接连翡翠带盒子一起塞还给他。“这个东西,你给我干什么,我不要!” 裴若暄反手扣住我的手,施力把我拉近身侧,沉声说“灵翡玉牒乃是南歧王室的身份象征,它并不是我所能给你的,它是南歧的皇帝,下圣旨为你册封的。这其中的因由,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听前面那几句话时,我是万分惊愕,但当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心里猛然顿了一下,一股闷气上来,蓦然回过头无畏地对上他的目光,正声说“是的,我不明白,我什么都不明白!你不是总喜欢看我一副被蒙在鼓里的样子吗?然后你就以一种神秘的姿态欣赏着,看着我闹笑话,这不就是你的爱好吗?” “那你就继续吧,姑奶奶我,不奉陪了!”忿忿地一把挥开他的手,掉头往枫眠那里跑去。跑到半咯,身侧有一道黑影快速闪过,拦住了我的去路。我抬眼一看,却不是裴若暄,而是司琴! “不要一再地让公子伤心了。” 他难得地主动跟我说话,但这句话,我听在耳里,却冷笑在心里。伤心?他会伤心吗?他会因为我而伤心吗? 他总是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我,把我的一言一行都掌控在手中,而把自己的事情全部都捂得严严实实地。就算他这段时间的消失,是为了帮我解决八皇子那边的问题,他没有娶别人,没有弃我于不顾,现在也回来找我了----但那又怎么样,这期间,我的担惊受怕,我的伤心绝望,能补回来吗? 在走之前,跟我说一句他去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就有那么困难吗?这样只是我单方面地被掌控,又算是什么呢? 司琴用颇带了些埋怨的眼神看看我,说“公子辛辛苦苦地求了圣旨来,温姑娘却半夜跟着别人跑了,为此在陛下面前,公子差点就获了罪。这些,公子都已经不计较了,温姑娘却要反过来指责公子----” “什么叫作半夜跟别人跑了?!”我差点跳了起来!我怒!md,说得我像是红杏出墙,跟人私奔似的!“是他让我先回望国的,好不好?!那天,明明你也在的!” 司琴的神情蓦然一顿,我转过目光,看到裴若暄脸上的神色也微微一凛。我忽而有些明白过来,冷笑一声,说“好啊!现在你们主仆两个,一起翻脸不认帐了,那我也没有办法!那都算是我的错好了,我向你们道歉,从今以后,我也绝对不会再连累你了。” 我气得快暴走了,一回头,手腕却又毫无征兆地被拉了住。我有些惊奇司琴居然会来抓我的手,回头一看,却原来是裴若暄。 他看着我,往常高深莫测的眼神中,隐约带了一份对不确定地忧虑。“里面有误会,我会查清的。” 我又有些不争气地心软了,本来明明是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不会再理他的。但是现在,他说这中间是有误会,我又有几分相信了----会不会是真的有人从中作梗,让我们误会了彼此? 我们两两相望着,很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似乎都在等待着一个决定。我知道,他希望我跟他走----跟他走,去做他的安庆王妃吗,那枫眠怎么办?在我最落寞,最伤心的时候,是枫眠陪在我身边,安慰我,给我向前进的力量。现在,裴若暄回来了,他三言两语就获得了我的原谅,跟他走了----我这样,算不算是过河拆桥?! 而且,是我提议让枫眠做皇帝,然后我回家----我不能就这样撒手不管的! 大色狼来到我身边,轻摇徐扇,缓声对裴若暄说“那么,就请查清误会之后,再来吧。” 我一怔,裴若暄的神情也微微一动。 “误会未清,就等于留有隐患,继续下去,只会错上加错。这个道理,裴王爷应该明白吧?” 裴若暄转眸看看大色狼,接着转回来看着我。沉默半晌,忽而上前一步,用略有些凉的手掌覆上我的手,温声说“等我三天。” 我愣了愣,心底有个声音告诉我,一定要拒绝,不能答应他!答应他,就等于是原谅他了。 但是在他幽深,又略带忧虑的目光中,我却还是情不自禁在点了下头。 他像是终于松出一口气了似地,朝着我抿嘴释然一笑,我的脸,却忍不住一红。我知道,多日来的悲伤,好不容易堆积起来的对他的愤恨,在这一刹那间,就分崩离析,消失得不见踪影了。 当那道清健的身影一个跃身消失在了墙上的夜幕中之后,我迟疑地转过身来,一眼就看到枫眠乖乖地站在那里,在夜色中,显得分外单薄。 “枫眠----”在心底长长地唤了一声。我该怎么办呢? 我走到他面前,犹豫了一下,伸手去牵他的手,低头说“就算裴若暄回来了,就算他没有娶王妃,我也不会离开枫眠的!”是的,就算我现在原谅了裴若暄,我们也不可能回到以前的那个样子了。 枫眠沉默着,也没有抬头。“不用管我----我只是希望,雅雅能够顺着自己的心去决定,不要因为一些外界事物的影响而作了错误的决定,以后会后悔的……” 我连忙摇头说“不会的!我一定会一直留在枫眠身边----” 一直陪到他做皇帝为止,然后我就可以回家了……好像太对不住枫眠了,他对我这么好,我却像是在利用他,利用他对我的感情,让他去做一些他不愿意做的事情,还要残忍地离开他---- 心里莫名一痛,上前抓起枫眠的手,正声说“枫眠,我们成亲!真真正正地成亲,好吗?我要做你的妻子,做名副其实的端王妃,可以吗?” 枫眠的身体蓦然颤抖了一下,抬眼愕然地看着我。 120请叫我端王妃(上) 第二天,我就重振精神,开始准备我们的第二次婚礼。由于条件有限,我们所能举行的,只能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婚礼,因为为我们祝福的客人,只有大色狼,和在这边服侍的两个丫环。 需要准备的东西也不多,两天不到时间就准备好了,只是我对裴若暄下在我身上的毒有些耿耿于怀。虽然大色狼再三告诉我,说那肯定是裴若暄诓我的,世上肯定不会有那样的毒,但我还是放心不下,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能害了枫眠啊! 为了让我安心,大色狼就陆续地找了许多各式各样的医生过来给我看“病”,大到宫廷御医,小到市井小巷的赤脚医生,他们的检查结果,一致地都说我身体正常得很,没有中任何毒。这样一来,我就有九分九的相信了。死人妖,果然是在骗我!骗我很好玩吗,那个混蛋! 送走大夫,大色狼笑嘻嘻地说“如果你还不放心的话,我可以来免费试毒哦?可以事先签生死状,毒死了,不怨你。” 死色狼,真是欠扁! 推攮着他出门,顺便还想踢他一脚,却被他笑着侧身避开。我追过去,刚抡起拳头,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了声“镜夜?” 呀,不是吧,不会是遇到凤家的人了吧?! 我转过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在右侧院子的门口,站了个人。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一身淡萌黄色的缎衫,衬着清秀的面容,显得分外沉静高贵。 “二哥。”大色狼绕过我,迎了上去。 原来是凤家的二公子啊,怪不得眉眼之间有几分相像。不过,他哥看上去比他正经多了,斯斯文文的,长得又帅,啊,就是那传说中的那种俊美优雅的贵公子,萌啊,星星眼~~ ----不过,我好像快要结婚了!就看看,流下口水,也不要紧吧…… 色狼他哥彬彬有礼地向我微颔首示意,低眉问色狼“这位姑娘是?” “府里的丫环。”色狼随口应着,随即靠近身,伏耳跟他哥说了几句悄悄话,然后就拉着他往内院走去。他哥蹙起两道俊挺的眉头,略带指责地看着他,也没说什么,跟大色狼一起走了。 哈哈,希望大色狼会因为调戏丫环被他哥好好地训一顿! 回到院子,正好碰到丫环们捧了我和枫眠的新衣服进来,干脆就顺道过去枫眠的房间试衣服。 一进门,就看到枫眠站在画桌前,提着笔,看着桌上的画发呆。 我踮起脚尖看了一眼,摊在桌上的纸还是雪白一片,什么东西都没有。他大概是提起笔来,却不知道画什么吧。我来到他身边,挽上他的手臂,轻声问“在想什么?” 枫眠的身体颤了颤,沉默了一会,回过头看看我,又问了一遍“不会后悔吗,雅雅?” 他是这样在乎我的心情,这让我感动不已,不像裴若暄,总是在暗处替我决定好一切,然后引导着我往那边走去。我低头将脸靠到他的肩膀上,缓声说“当然不会----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就算是裴若暄没有骗我,这一切都是误会,他还是喜欢我的,让我在他和枫眠之间选择一个做老公的话,我想我还是会选择枫眠。 裴若暄太高深了,我完全不知道我现在所了解到的,是他的几分之几。如果他忽然不喜欢我了,我就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要是他再忽然不见了,不理我,我真的是会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如果是枫眠,我或许会难过上一阵,但更多的,会是松了一口气。他不喜欢我,反而可以让我心里的负罪感轻一点,让我心,也好过一点。 “雅雅。”他忽然唤了我一声。 “嗯?”我侧过头。 他的手迟疑地扶上我的肩,让我跟他面对面。他的目光,有些闪烁的落在我的脸上,脸颊上微微浮起红晕。 “怎么了?”我有些奇怪地问。 “雅雅,我----”他支吾着,说不出话。我发觉他的目光,似乎落在我的唇上……隐约明白他的用意,我的脸倏地烫了起来。 “可、可以吗?”他一脸紧张地问我。 我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 枫眠的脸也倏地红了,抓着我的肩膀,慢慢地靠近身来。看着他的脸在眼前慢慢变大,我的脸烫得厉害。 已经可以感受到他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声,我的心砰砰地快速跳着,当他的唇就要印上我的唇的时候,我心里莫名地一慌,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急声说“先叫她们出去。”说着,转头一看,却发现----那两个丫环根本就不在房里,汗…… 回过头,看到枫眠脸上有受伤的表情,我心里顿了一下,连忙倾身过去,在他的唇角亲了一下,搂着他的手臂说“先试衣服吧。”他的脸红了红,顺着我起身。 衣服虽然是两天来连夜赶工制出来的,却还是合身的,也不失体面。我们特意把结婚拜堂的日子订在裴若暄回来之前,因为他要是知道的话,肯定又会来闹场。现在这样,当他回来,我和枫眠已经成亲了----他就算生气,他也不能再怎么样吧? 他回歧国,做他的摄政王,然后,很快,就会把我忘记了吧…… 婚礼的仪式很简单,就是拜了天地,把我从这个房间,接到了旁边枫眠的房间。然后坐在小客厅里,陪大色狼喝酒,就算是招待他了。枫眠平时不大喝酒,今天晚上却一反常态,不说话,只是一味地闷头喝酒。 大色狼暧昧地笑着问枫眠“是不是很紧张啊?”说着,又凑过身,压低声音小声说。“第一次太紧张的话,会不行的。要不要我教你----” “死色狼!”我连忙把色狼推离枫眠,免得枫眠被他教坏。 “别喝太多,对身体不好!”当我劝他放下杯子的时候,他的脸已经通红了,像烧熟的虾子。“枫眠。”我小声叫他,推了推他的手臂。汗,他不会这样就喝醉了吧?! 他回过头,一双眼睛,朦朦胧胧地,略带着哭腔地应了声“雅雅。” 我连忙过去,扶住他摇摇晃晃的身子,他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抱着我,将头靠在我在肩上,好像低声地在啜泣。 我心里沉了一下“我扶你去休息。”扶着他站起来的时候,大色狼也站了起来,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说“看你的了,雅雅。”说完,就摇着扇子出门去了。 死色狼! 我把枫眠扶上床,他却拉着我的手,不肯松开。“不要走,雅雅。”他略带哀求地叫着我的名字,叫我的心也酸酸的。坐身回来,连声安慰他说“我不走,我在这呢,不会走的。” “雅雅。”他醉眼迷蒙地看着我,含糊地叫着我的名字,倾身过来搂我的腰,想来亲我。但又醉得迷迷糊糊,凑过来的时候,摇晃了几下,本想落在唇上的吻,却歪在了脸颊上。我不由觉得有些逗,我刚抿嘴一笑,就听到紧闭的新房的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了,一道身影风驰电掣般地掠了进来。 借地方打广告 网游版的风姿物语,越狱,绝非种马。 l_id=32848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121请叫我端王妃(下) 我回过头,当目光扫过那人的脸庞时,脑海里,登时一片空白。 ----裴、裴若暄?! 枫眠的酒也一下子醒了一半,唤了声“雅雅”,倾身过来揽着我的腰,生怕我会离开似地。 ----他怎么回来了?!他不是说三天吗,现在才两天啊! 不过,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应该是匆匆赶回来的。他是得到我和枫眠结婚的消息,立即赶回来阻止的吗? 我的心里顿时五味杂集,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裴若暄停在卧室的门口,不远不近地看着我,目光冰冷中,又似乎带着一股串动的怒火。“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硬起心肠,冷冷地笑了一声。“你也有不明白的时候吗?” “是的,我不明白。明明答应过等我三天,为什么又偏赶在这三天内成亲?你是故意支开我吗?”他说话时,目光一直紧紧地盯在我的脸上,似乎要把我的每一丝神色变化都收入眼底。 我冷起声音说“是啊,我不想你再来破坏我们了。我是答应等你三天,是等你把误会查清楚,我不会去做歧国的什么昭华郡主,而且就算要做王妃,我也只会是望国的端王妃,而不会是你的安庆王妃……”绝情的话,说到最后的时候,声音竟然不争气地开始隐隐发抖。 裴若暄却忽然沉默了,看着我,不说话。我却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定了定声音,说“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请你出去……” “你是在跟我赌气吗?”他忽然开口打断我的话,目光还是一直落在我的脸上,没有移开过。 我的心登时顿了一下,心底蓦然有一股东西浮上来,哽在喉咙口,说不出来。只是沉默着,他也看着我,也沉默。 他的眼底闪过一抹悲伤,良久,似乎从心底叹出一口气,说“我知道你是在怪我不将一些事情告诉你,我并不是有意瞒你,想要背着你做什么。我只是觉得我一个人可以解决的事情,没有必要再让你来担这份心。心爱的人,并不是用来分享痛苦的,而是用来分享幸福的。” 他不紧不慢地说着,我的心一记猛似一记地收缩着,好痛苦。原来,他是这样想的! ----心爱的人,他说心爱的人,是说我吗? 鼻子莫名地一酸,眼睛又忍不住湿润了。 “如果你这样做,是为了报复我,打击我,那么,你成功了。但如果你是为了弥补什么,想让某些人因此而快乐起来的话,那么,就是大错特错。这样只会把事情越弄越糟,最后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随着他的话,我的心禁不住地颤抖起来,隐约有一种感觉,似乎,自己真的做错了。 “这不是一件小事,做了之后,也不是随便就可以重新来过的事情。你好好再考虑一下,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接受----我在外面等你的答复。” 他在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之后,终于撤回目光,转身出门去了。风尘仆仆的背影,投入门外夜色,显得分外寂寥。在他收回目光的一瞬间,我心里顿时一空,怅然若失,原来,就算是现在,我也还是在害怕他会一去不回,就这样消失在我的生命之中,再也不见。 “雅雅。”枫眠唤我的声音。 我恍然地回过头,迎上枫眠的目光,我有些心虚地闪过目光去,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你去找他吧。”枫眠缓缓地低声说。 我蓦地醒过神来,回头看他,他倏地垂下头,避开我回转的目光,低声说“你爱的人,是他,不是么?” “不是的!”我像被踩到尾巴一样的,立马否认。“我讨厌他!” “爱之深,责之切,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就算我真的喜欢他,我还是有权利选择我要跟谁在一起,他也没有权利控制我!” 枫眠忽然沉默了,低着头,半晌,轻声说“所以,他现在明白了,由你来选择了----” 我的心蓦然顿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我竟然在枫眠的面前,承认了我喜欢的人是裴若暄。“我也是很喜欢枫眠的----” “我都明白的。雅雅虽然很早就说喜欢我,但我知道,那从来都不是真正的喜欢。一开始的时候是为了躲避镜夜,后来是为了逃避裴若暄,我一直都只是雅雅的挡箭牌而已----” “枫眠,我----”我还是说不出话来。我真是太卑劣了,在他面前,真的是完全地无地自容。“对----” “不要说‘对不起’。”枫眠出声制止了我,微微红了脸侧过头去。“这些都是我自己愿意的。雅雅一直陪着我,总是想方设法让我开心起来,能够在雅雅伤心、落寞陪着身边,我也已经心满意足了。现在他回来了,也明白了自己的错误,那雅雅就不要再怪他了,跟他回去吧……”他的话说到后面,声音也开始隐隐发颤。 “枫眠----”我心中大恸,忍不住抓住他的手,垂泪说。“我也是真心地想要跟你成亲的……” “这几天,你都没有笑过----”枫眠抬眼看着我,忧虑地蹙起眉。 “没、没有啊,我有笑的!”我急忙否认。“镜夜有看到的!他有看到的!” “雅雅。”他的手紧紧地抓着我的,眼睛里也是湿漉漉地一片。 “枫眠!”我倾身过去,窝到他怀里,喃喃说。“不要推开我,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枫眠。让我陪着你,做你的王妃,一直到你厌倦我,讨厌我,烦我的时候,我再离开,好吗,枫眠?” 枫眠的身体隐约一震,沉默了半晌,才缓缓抬手环上我的腰际,像诀别一样地,紧紧地抱着我。“但是,裴若暄他----” 裴若暄! 一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蓦然又是一颤。 极力地将声线平静下来,不让枫眠察觉到我的不对劲之处。“我----我去跟他,说清楚。” 122出尔反尔死人妖 我来到门边,低头看着没有栓上的门栓,脑海里一片恍惚。我居然不知道,刚才那一段路是怎么走过来的。仿佛那一刹那间,已经经过了一千年那么悠远。 慢慢地,颤颤地,我的手扶上门栓,门就自动地“吱”地一声开了。风立刻像奔腾的江水一样奔涌了进来,吹得我一个踉跄,险些跌倒。身后有双手适时地扶住我,我下意识地回过头,映入眼帘的是枫眠一张沉静而忧伤的脸庞。 “枫眠。”我在心里喃喃地念着。 他温柔、沉静,体贴人又可以被我欺负,这分明就涵盖了我梦想中白马王子的所有特质,但是,为什么当这样一个人真正地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心里喜欢上的,却是另一个呢?! 转过目光看向门外的院子,那一道熟悉的身影就站在萧瑟的晚风中,看到我,他踯躇着脚步,想要向前,又退了回去。 我低着头,缓步走下台阶,不敢靠近他,也不敢抬眼看他,只能任由沉默在我们两人之间蔓延。 “你说。”半晌,他开口了,声音低沉而和缓,似乎在压制着什么东西。 “我----”要说的话如哽在喉,哽咽着半天,才说出三个字。“你,走吧----” 在一刹那间,四周万籁俱近,静得只有彼此之间的呼吸声。 “这是你的决定?”他缓缓地开口问我。 我低垂着头,点了点,眼泪却不由自主地从眼眶里簌然而下。 他又沉默了一下,说“那好----我走,你好好照顾自己。” 听他这么说,我的脑海里又是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反复地旋转着他要走了,他真的要走了,是我叫他走的---- 感知到他的身影从面前移开,我下意识朝他离开的方向冲上一步,想冲上去抓住他的衣袖,不让他走,但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地,移动不了。只是站在原地,茫然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院门的那一边,泪流满面。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 “雅雅!”身后忽然传来枫眠的一声惊呼,接着是“啪”“啪”两声交手的声音,我眼前一花,天地开妈旋转。当我定睛回过神来,赫然惊觉我的身体居然已经悬在了半空。再一侧头,就看到头顶上方的那张熟悉的脸庞----裴若暄?! 他、他竟然抓了我,就这样飞檐走壁地从凤家出来了?! 醒过神来,我挣扎起来“裴若暄,你这个混蛋!你这个出尔反尔的混帐!”我握起拳头,在他的胸膛上如雨点般地砸着。他微微蹙了蹙眉头,却硬是闭紧嘴巴,任我怎么打他,骂他都一声不吭。 他又骗我! 明明说了无论我选择是什么,他都会接受的!现在却又这样不由分说,抓了我就走!既然他要来硬的,刚才又必假惺惺地让我自己决定! 我气死了,我讨厌他,讨厌死了!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气愤,转头张口就“啊呜”一口咬在他肩上。本来只是发泄一下我心头的怒气,没想到一口咬下去,立马就有一股腥咸的味道流入我的嘴里,我愣了一下,是、是什么味道?我怔怔地抬起头,借着月光,骇然发现,我那一口咬下去,那块地方竟然殷红了一片。 我一下子吓呆了。不、不是吧?我的牙齿有这么厉害吗?一口咬下去,就流血了?! 我发怔的这一会,他的身体倏地一沉,带着我迅速地从一个窗口跃入,伸手按在我的背心将我往屋子里一推,他的身体就无力地往后一坐,摇晃着,顺着墙壁慢慢地坐在了地上。左手在右肩上快速地点了几个穴道(大致就在刚才被我咬的那个地方的周围),右边的整片衣袖都已经鲜血淋淋了。 我一下子吓傻了,那一片怵目惊心的红艳艳在我眼前渐渐放大,看得我一阵晕眩。“你、你受伤了?我给你找药!”我茫然地回头,转着头,看着陌生的房间。 “不用。”身后传来裴若暄徐缓的声音,虽然跟往常没有多大区别,却也听得出来有些有气无力,看来他真是受伤了。 “都流血了,怎么能不上药啊?!”我急得快步来到他面前,却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抬眼看看我,不冷不热地说“被你咬的,就算上了药,也止不了血……” 他一语双关,说得我哑口无言。我这才有些恍然过来,我一心只惦着不能对不起枫眠,不能伤害枫眠,却忽视了,另一个总是以满满地自信出现在我面前的人。如果那一切真的是误会,那么他为我在歧国东奔西走,而我却不顾他让我等他的回来的话,直接跟枫眠和大色狼走了,又让请回圣旨的他,差点无法交待……这一切,他都原谅我了,回来找我,而我却又---- 他看着我叹气“我就知道你,一看到小白兔一副眼泪汪汪的样子,就完全没有了思考能力。你以为你嫁给他,就只有自己一个人难过,别人都会高兴吗?别把兔子当傻瓜,你心里怎么想,谁都知道。换成是你,让你嫁一个每天想着别人的丈夫,你会高兴吗?” “我----”他这么一说,好像也没错。 “会吗?”他盯着我,重复问了一遍,似乎非要问出我的答案不可。 我迟疑着,说“我----我不会嫁他的。” 裴若暄终于像是松了口气,说“终于正常了。”说着,抬眼看看我。“现在的答案呢?” 我沉默了一会,问“如果我现在还是想回去枫眠那里,你会送我回去吗?” 裴若暄看着我,淡淡地说了一会,又说。“要去吗?” 我被他的目光逼视着,只能躲闪着,迟疑了好一会,说“我再想想。” “你想,我去换衣服。”裴若暄用手撑着墙面,艰难地站起身。我立马过去想要扶他,不想,他的身体忽然摇晃了一下,就要往一边歪去。“裴若暄!”我立马扶住他,但他倏地一下整个人都靠了过来,我猝不及防,就被他直接撞到了地上。背撞上坚硬的石地,痛得快散架了,立马,他重重的身体又压了上来,把我肺里面的气一下子都压了出来。 我好不容易喘过气来,急急地把他从身下翻下来,看着昏迷不醒的他,心里一下子慌了起来。站起身,冲到房门口,大声喊“司琴!司琴!” 123我们的秘密 司琴果然在,我一喊,他就像幽灵一样快速地从门口闪了进来。看到裴若暄昏迷在地,神情一慌,连忙过去将他扶上床,枕了下他的脉,立马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来给他喂药。 从他的神情中,我仿佛察觉出裴若暄伤势的沉重。他起身时,我立马捉住他的袖子,急声问“他怎么样了?严不严重?为什么会受伤?为什么会晕倒?” “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伏击,公子一心赶着回来,不小心中了他们一剑。草草上了药,就直接过去凤家了。现在失血过多,又加上----”说着他略带着责难的神色瞥了我的一眼。 ----这后面的话,不用他说,我也知道。他受了重伤,我还气他,让他伤心,还不偏不倚地在他的伤口狠狠咬了一口…… “伏击?是谁?”但现在,我也知道,比较起来,“伏击”这件事情比较严重。想起来,我和大色狼他们回望国的时候,也遇到了伏击,难道是同一批人吗?会是谁? 司琴的神色微微一变,说了声“我不知道。我出门了,你在这里好好照顾公子。不要让他再出什么事情了。” 我被他最后一句说得又是一惊,正要问他是什么意思,他就掠身从窗户出去了。他这么行色匆匆,看来裴若暄的伤势真的很严重了! 我忧心忡忡坐到床前,看着他昏迷不醒的脸,泛出让人担忧的苍白。肩上一片血红,怵目惊心。为了我的事,他匆匆放弃查了一半的线索,匆匆赶回来,连自己的伤都没顾上处理,就赶过去阻止了。忽然觉得自己像是在无理取闹的小孩…… 我朝他的伤口伸出手,想掀开衣衫看看伤势,但手一触碰到衣服,他的眉头就蹙了蹙。我倏地缩回手来,心疼得皱了起来,很痛吧? “裴若暄?”我轻轻推推他的手臂,轻声唤他。他的眉头蹙了蹙,缓缓地睁开眼睛,用虚弱而迷离的目光看着我,良久,低低地说出一句“你还在。”像是在喃喃自语,听得我心里不由一酸,他以为我会趁他昏迷的时候走掉吗? 看他似乎想要撑着手坐起来,我连忙按住他,说“不要动,当心流血。要什么,我帮你去拿。” 他看看我,轻声说“那帮我拿套衣服,一身血,看着不自在。” “嗯,放在哪?”以前看过一本武侠小说,主角是个杀手,他每次杀人后就会呕吐。因为双手沾满了别人的鲜血,因而看到血,就会有些不良反应。我想裴若暄大概也是这样吧。 在他的指点下,我从柜子里拿了套干净的衣服过来。他的右手完全动弹不了,只能用左手费力地解着衣衫。或许是伤势过重,手指隐约发颤,屡屡从衣带上晃开。 “我帮你。”我不及多想,伸手解开他的衣带。他也没吭声,直到小心翼翼地把衣衫从受伤的胳膊那里褪下来,那白皙结实的胸膛展露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才蓦然回过神,脸腾地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他看我这样,就伸手按住我的手,轻笑着调侃说“身体被你瞧去了,这下你可要负责了!” 我瞪了他一眼,低低骂了声“无赖。”亏他受这么重的伤,还有心情来调戏我!瞥眼看到他手臂上的伤口,血虽然止住了,但伤口附近血痕斑斑,异常恐怖。我回身去端了盆水,用半湿的布,将伤口附近的血渍全部清洗干净,然后再给他套上衣服。 我把脏水拿出去倒掉,回转的时候,问他“要吃什么吗?” 他没有直接回答,缓缓往下移了移身体,我见状,连忙倾身过去扶他躺下。他却伸手一揽我的腰,把我揽到他怀里。我挣扎起来,轻声说“不要这样,讨厌啦!” 他忽然轻轻呻吟了一声,大概是扯到伤口了。我连忙停止挣扎。他揽着我的腰贴向他,下颔轻抵在我的头顶,低低地说“只是抱着----怕你走。” 我心里顿了一下,嘴上却带些嘲讽地说“你也会害怕吗?我走了,你抓回来,不就是了?”真是的,我走得掉吗我?!他这人刚相处的时候,会觉得他是个很好说话的人,提再过分的要求,他也会笑眯眯地回答说“好啊”。日子一久,就会发现他其实是个又霸道、又小器的讨厌鬼!这就是所谓的日久见人心哪! “走得多了,心就飞走了。人抓得回来,心要抓回来,就没那么容易了。”他轻轻感慨着。我听得耳里,感慨在心里。他也为我患得患失吗,害怕失去对方,这种心情,我们原来是一样吗? 我轻轻哼了一声,说“你受伤了,快睡吧。我在这里陪你好了。” 他又没有回答,只是紧了紧抱着我的手臂。沉默了好一会,就在我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的声音又忽然徐徐地在耳侧响起“我知道你一直气我有事情瞒着你,其实,你又何尝不是如此?在你心里,也是有事情瞒着我的吧?” 我心里顿了顿。是啊,我没有告诉他,我是从哪里来的…… “每个人,总是或多或少地有些秘密,就算不知道,也不会防害彼此之间的感情。你是个简单单纯的人,有着一种不属于这片天地的天真,所以,有些事情,我不想把你卷进来。也只想让你看到一个好的,完美的我,不想让你看到黑暗、不好的一面----而那一切,我也正在试着摆脱。” ______ 汗,最近更新是很慢,是由很多原因造成的 、签了出版了,出版商要求在网络上放慢更新,最好停更,汗之…… 2、出差中,被派去某培训班密闭式培训,上网时间保证不了。 3、上月第九,这月还是在第八,大概进不了前五了,所以可能等集训完后,就直接签了,要进包月了,汗……编辑说可以开始攒稿了…… 汗,另外打个广告,实体书大概十月份上市,大家咯~~~ 124往事如烟灭 我趴在他怀里,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声,外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沉寂。 “我一直很恨我的父亲,恨他的无能,更恨他明明那样无能,却还要把母亲从幸福的家里带出来,去面对疾风劲雨,自己却早早地亡故。在遇到修的母亲之前,我们母子过的日子,我至今仍然历历在目,深深刻在心里。有朝一日,到黄泉见了他,一定要问他,他要带给他口口声声说爱的女人的,就是那样一种苦难的生活么?” 感受到他的身体隐隐颤抖起来,我连忙环手搂住他,急声说“不是这样的,裴若暄。只要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就算是受苦受难,心里也是高兴的!女人并不永远是受保护的一方,单方面的努力是不会幸福的!两个人的道路,应该是由两个人一起顶着风雨渡过的!” 他的身体微微颤了颤,低下头,有些错愕地看着我,轻轻地唤“雅雅?” “就算上刀山、下火海,被人追杀,或者没钱、饿肚子,只要两个人的手紧紧地抓在一起,那也是幸福的。现在你却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一个人去做,又是受伤,又差点下狱,而我却在这边毫不知情地过着安逸的生活,还要错怪你,骂你,恨你,这样算什么啊?!算什么?!”我又气又委屈得哽声哭了出来,用手捶打他的胸膛。 他一动不动任由着我打,半晌,才像是恍然顿悟一般地,从喉咙中叹出一声。轻唤一声“雅雅”,捧起我的脸,俯首吻上我的脸庞,一点一点,温柔地把缀满脸颊的泪花悉数吻去,最后轻轻地吻上我的唇。温润的舌温柔地描绘着我的唇线,缠绵中又带着些悲怆。 第一次放任自己,顺着自己的心,去回应他的热情,与灵舌交缠。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直到喘不过气来时,才在他胸前推了下,他很快就放开我。互相拥抱着,轻轻地喘声。 沉默半晌,他摸着我的脸,柔声说“回歧国,做我的王妃,好吗?” “回歧国?”我愣了一下。回歧国----那是不是代表我要为了他,留在这个不属于我的世界? ----我想要回家去的啊! “望国这边的事情,我已经全部转给浅羽了。我知道你不愿意被束缚,不过还是希望能再忍耐一段时间,只要修继了位,我就可以辞了这一切,陪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浅羽?是钟浅羽钟姑娘吗?”我愣了愣,忽然又想起那天去妓院的时候,有看到裴若暄跟一个女人说话。“就是那天----” “原来你看到了!浅羽就是为了这件事,专程从歧国过来的。那天去挹红香院还有一个用意就是借花名会把她的身价捧上去。青楼,总是最能接近贵族大臣的地方,身价高了,办事也容易。” 我同意地点点头,古代贵族去青楼,尤其是那些比较高档的青楼,好像是被认为是一种很风雅的事情。 他拥着我,垂首在我耳侧,低低地说“跟我回去,好么?” 我心里一顿,又陷入矛盾之中。我承认我是喜欢上他了,想要跟他在一起,但是我也想回家。而且还有枫眠,我要是这样走了,枫眠怎么?我之前的打算,难道要因为他的到来而全部推翻重来吗? 裴若暄低眉看着我“你在想望月枫眠。”他说得很肯定,语气里的不悦也比较淡。 “我不能抛下枫眠,我答应过他会陪着他,直到他嫌我烦的时候,而且我们已经成婚了----” “我们的婚事,南歧的王也已经下了圣旨了。”他打断我的话,缓声说。 “汗,那我不是犯了重婚罪了!”真是头大啊,怎么办哪? “我记得没错的话,凤镜夜上报朝廷的应该是端王及王妃遇袭坠崖身亡,也即是说,端王妃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上了,你当然也不再是了。”不等我开口说话,他又继续说。“不要总是觉得对不住望月枫眠,感情不是施舍,你勉强跟他在一起,只会让大家都更加痛苦而已。我们可以换个角度,从另外的方面做些对他有益的事情,补偿他。” 我一愣,立马问“怎么补偿?” “帮他摆脱这么多年来的尴尬的身份。”裴若暄说得很果断。“名正言顺上的皇子,却一出生就遭囚禁,恐怕没有再比还他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更重要的事情了。” 我沉默了,在想要不要把我们的计划告诉他。 裴若暄搂着我,用溺爱的语气说“只要你能安心,我会全力帮助他的。就算是要即位称帝,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裴若暄----”我终于忍不住了,当下就把我和天机子商量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他,还包括了我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这件事情。说完之后,我有些忐忑地抬眼看他,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的脸色变化,不知道他会怎么样----是不相信,还是会觉得不可思议? 但出乎我的意料,在我的注视下,他的唇角居然渐渐地抿起了一条优美的弧度,俯首在我唇上亲了一下,开心地说“你终于说了。” 作者滴话 说了这几天在外面出差,不能正常更新了,大家表急啊,汗…… 125不问不知道 但出乎我的意料,在我的注视下,他的唇角居然渐渐地抿起了一条优美的弧度,俯首在我唇上亲了一下,开心地说“你终于说了。” 我蓦然睁大眼睛瞪着他。呃,什、什么意思?他知道?怎么可能?“你、你知道?!” 他微笑着默认,又低下头在我脸上亲了亲。“在你来之前,师父就告诉我,有一个来自异世界的少女,将会改变这个世界的运势。我在望国,挑风水,办赌坊,都是在等那一位少女的到来。我等了一年,终于等到你的出现。我第一眼就看出,你身上那一股不同于这个世界的清灵之气----” 我愕然地张大嘴巴看着他,竟然会是这样!怪不得,我在他面前说新潮名词的时候,他都一点也不会觉得奇怪。 靠啊,不问不知道,一问他居然瞒了我这么多事情,真是td郁闷! “混蛋!你一直都瞒着我,气死我了!”我一把推开他,蹬着脚就要下床去。身后忽而传来声压抑的呻吟,我又忍不住回过头去。 他深锁着眉头,一副强忍着疼痛的样子,沉声说“我只是想等你自己告诉我,那样才说明你对我的绝对信任,不是么?” 我心里顿了一下,看着他,嘴里虽仍然抱怨着“总之讨厌你,什么事都要瞒着我!”手还是伸过去扶他,在他背上垫上个软枕,让他靠着。 看我不跟他计较了,他又得寸进尺地搂过我,献媚地说“那以后,有任何事情我都先写折子递到王妃这里,王妃准奏了我再去做。” 我瞪他一眼,嘟起嘴说“谁是你王妃?” 我起初并没有觉察过来,还不大敢伸手去推他,怕牵扯到他的伤口,会痛,会流血。后来猛地回过神来,盯着他的伤口看了看,然后抬头注视着他的眼睛,平静地问“诶,裴若暄,你肩上的伤,没事了?” 裴若暄却只是抿着笑笑,搂着我的腰。“王妃在身边,再重的伤也没事。”说着,低头又往我的脸上亲来。 我靠,这个混蛋,又诓我!气死我了!一巴掌拍飞! 当他又凑过来的时候,干脆就扑上去掐住他的脖子,往死里掐!王八蛋,老骗我,老娘不发威,当我是罗莉啊!找死啊! …… 打闹了一夜,第二天顶着个熊猫眼坐在镜子前郁闷。司琴送早饭过来,裴若暄出门接了,回转身看到我正跟镜子里的自己大眼瞪小眼,莞然笑着问“怎么了?”然后,施施然过来,在我旁边坐下,一手拄在妆镜台上支起脸,侧过眼看我。“不饿吗?” “不饿!”我瞪着他。妈的,同样是一夜没睡,他那俊美的脸上仍然光洁白皙得像是剥了壳的熟鸡蛋,完全找不到一丝熬夜的痕迹。为什么,为什么我就多了这么大一双熊猫眼!气死我了! 裴若暄像是明白过来,抿嘴微微一笑“吃点东西,再去睡一觉。” “不要!我去找枫眠!”我扭过身,赌气,故意气他。 “我陪你去。”他却不生气,反而笑盈盈地毛遂自荐。 “不要。没你什么事,你去干什么?!”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现在把事情都转了,闲得很。你再不管我的话,我只能去挹红香院转转了。” “你敢?!”我跳了起来。王八蛋,去了一次青楼,八成还上瘾了,居然还想去。 裴若暄看着我抿着嘴笑,我知道,我又被威胁了。我怒。平平声音。“好啊,你去啊----你去了,就不要再回来了!” 裴若暄依然笑盈盈地“也不用这么生气,我只是去看看情况,不会做对不起夫人的事情。” 我嘁了他一声,想想算了,还是我退一步吧,他一下子把什么事情都转掉了,忽然闲下来是会无聊的。而且就算我坚决地不许他去,他背后偷偷跟着,我也没辙。“算了,你来吧,不过不能这样子去----” “我化装成小丫环陪你去。”他笑盈盈地提议。 我靠,小丫环,亏他想得出来。凭他那个头、那容貌,往我旁边一站,百分之两百的人都会认为我才是那个小丫环! “那化装成小书童?” 斜他一眼。“你见过哪个年轻貌美的优雅淑女会带个书童吗?”百分之一百的人都会认为有奸情。“你要真没事,就想办法把吉祥赌坊弄回来吧。”还是挺怀念初到吉祥赌坊那时候的日子的。 “好啊。”他毫无异义地,笑眯眯地答应了。 吃过早饭,稍微修饰了一下我的熊猫眼,就出门了。裴若暄虽然被派去干别的了,却还是差了司琴跟着我。出了门,才发现裴若暄那家伙不知道带我来了哪个角落,幸好有司琴在,不然在这片荒凉得连辆马车都找不到的地方,我都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在司琴的带路下,走了大概半小时,终于到了比较繁华的地方了。然后找了辆马车,直达凤家。下车后,我熟门熟路地,避开一道道哨岗,从后门摸回枫眠的那个院子。 在书房的窗口迟疑了半天,有些话,想想容易,要是真要面对面地说出口的话,可是非常难以启齿的。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枫眠。 犹豫再三,将要说的话在心里重复了遍,直到快会背了,才犹豫地探出头,绽出一个微笑准备打招呼----却发现,窗里的书桌前根本没有那一道熟悉的身影。 咦,奇怪啊,一般这个时候,他都会在这里画画的呀。他说清晨是万物最清灵的时候,会有一种特殊的气质。 急急忙忙又跑去他的卧室看了看,还是没有人! ----难道在我房里? 当我掉头从院子跑出去的时候,恰巧遇上凤镜夜从外面进来。“大色狼!”我欣喜地喊了一声,马上快步跑过去。“枫眠呢?他去哪了?” 大色狼低眉看看我,神情中稍微有些古怪。“你找他?” 我点点头“我有点事情要跟他说。”既然我现在已经决定要跟裴若暄在一起了,那么就必须要跟他说清楚了。并且为我之前那样自私的行为向他道歉,希望他能够原谅我。 大色狼看着我,若有所思,却是沉默不语。 在我再次追问之下,他才说“枫眠出了点事情。” “什么事情?!”我惊讶地问,他该不是生病了吧?! “他被抓起来了,关进天牢了。” 我蓦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大色狼,结巴地重复着“天、天牢?!” 这几天大家忍一下,我出差,2号晚上回家~~~27号恢复~~~ 126“夫”唱“妇”随去坐牢 在瞪着大色狼愕然了五分钟之后,我终于忍不住跳了起来。“枫眠这么乖,怎么会被抓去天牢的?!” “我也是始料未及。”大色狼叹着气说。“你还记得么,前不久你疑心体内有毒,不是请了很多大夫来给你查么,还撞上了我二哥。” 点头,我当然记得!我还记得他二哥是个温柔斯文的大帅哥!不过,这跟枫眠被抓有什么关系? 我心里忽然一跳。“他看到枫眠了?!” 大色狼点头肯定了我的猜想。“二哥在进门的时候恰巧遇到出去的大夫,又恰好问了领路的丫环,得知我请了很多大夫给一位姑娘检查身体,他就以为我藏了个女人在家里,那个女人还有了身孕。在他悄悄过来确认的时候,看到了枫眠……然后,他就去告诉了父亲大人……” 我晕,居然还能这样?!我白了大色狼一眼说“你二哥真八婆!”看他长得还挺斯文帅气的,mmd,居然这么八卦,还爱打小报告! “然后----就把枫眠抓起来了?你爸怎么能这样?!” 大色狼蹙着眉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最近凤家在朝中的处境有些尴尬,这个时候,如果再行差踏错的话,就会殃及凤家全门。所以,宁愿先把枫眠交出去,再想办法求情……” “求情?为什么要交出去之后再要向他们求情?!枫眠在这里的话,主动权在我们这里,我们可以离开这里,可以逃跑,交出去之后,那主动权就在他们那里了!” 大色狼一直等我说完,才缓声问“你要枫眠逃去哪里?” 我的话一下子又卡住了,无话可说。 他去哪里,他可以去哪里…… 大色狼叹着气说“不是我不肯救他。实在是最近沈家与凤家的对峙日趋激烈,一步都不能走错,所以----” “沈家?”我愣了愣。“沈小三他们家?” 大色狼再次肯定了我的猜想。“沈三的姑姑是陛下最宠爱的妃子。前不久,陛下不顾朝臣的反对,废了诚太子,改立了沈贵妃之子枫凌。接着,沈三的父亲沈冲又从兵部侍郎升成了兵部尚书,手掌半璧江山的兵权。论起权势,已经足以与凤家平起平坐。只是,望国有祖训在,世代皇后、皇太后,都必须是凤家女儿。所以,枫凌太子继位之后,皇太后仍然是我姑姑,沈贵妃只能是皇太妃,仍然要受制于太后。因此,眼下可谓是沈凤相争。凤家要找沈家的碴,废掉枫凌太子,把沈家打压下去;沈家也在找凤家的碴,真正扳倒凤家,他们才可以为所欲为。” “汗,这么严重啊!”我感慨着,这就是传说中的“党派之争”哪!正史记载上就见过不少,没想到现在要看现场版了。md,那些贵族大臣们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就爱玩这些! 大色狼看看我,说“前几天,沈三被提成了户部员外郎。下个月,又要迎娶涵光公主,招为帝婿,沈家的风光更进一层呐!” 靠,死小三?!提起他,我就怒!d,就他那种人,居然还做大官,当驸马,靠靠靠,看来望国离亡国不远了! 不过,死色狼在我面前故意提沈小三干什么?!我瞪他一眼“娶公主有什么了不起的,以你们凤家的势力,想娶公主,也不过就是开个口的问题吧?!” “我父亲提了呀!”死色狼一脸坦然的样子。“但是没有一位金枝玉叶愿意嫁给我深深地叹了口气。 “哈哈!”我忍不住笑了两声,幸灾乐祸地说。“你活该!” 谁让他这么花,连养在深宫里面的公主都知道了,活该没人愿意嫁他!打一辈子光棍的话,表哭啊!哈哈哈,笑死我了。 “那怎么救枫眠?!” 大色狼说“这个你不用担心。国师大人已经来过了,说少则三天,多则十天,枫眠一定安然无恙。另外,他还说----” “还说什么,别卖关子啦!”我催他。 “国师大人说,之前已经与端王妃商量好,要为枫眠平反,并扶持他为新帝----”说完,他意味深长地转过目光看我,似笑非笑地说。“看不出来么,端王妃?” 我被他说得脸隐约热了热,心虚地伸手推了他一把,说“什么呀,别说得像是不知道一样的,明明跟你说过的!” 大色狼看着我,忽而又扬唇笑了笑。“我只是没想到雅雅你居然能聪明到走拉拢国师这一步,有些吃惊而已!” 我切了一声,妈的,死色狼言下之意又说我笨。“那是枫眠有帝王之相,国师自己挨过来要帮忙的!” “哦哦,原来是这样。”大色狼稍嫌夸张地说了声。“我明白了。那雅雅明白了吗?” “明白什么?”他莫名其妙地一问,问得我一头雾水。 “明白枫眠进天牢这件事情的原委啊?” 我迟疑了一下,点点头“明白了。” “那么……”他忽然笑眯眯地看着我。“跟我去天牢陪着枫眠吧!”说着,上前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去。 “诶,不是吧?”我惊讶地叫了起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沉着。“为什么我也要去天牢啊?!” “你可是端王妃哪!” “啊,我正是来辞职的啊!”我可以去探望枫眠,但是表让我也一起蹲进去呀!裴若暄还在等我回去呢! “去了那里找枫眠辞吧!” “诶,等等!我让司琴回去报个平安先。” 127人背被人欺 本还以为色狼是闹着玩的,或者只是带我去探望枫眠,没想到,他居然真的郑重其事地把我交到了他爹----凤家当家凤引珠那里。说我就是当初与枫眠一起入歧国的端王妃,是他半途换了我们俩出来,然后秘密潜回了歧国。 凤引珠是个面色和善的老头,五十开外的年纪,虽然头发都花白了,看上去还是挺硬朗的。见面之后,他还真像对待王妃一样地对待我,非常恭敬地给我让了座,客气地跟我谈话。先是称赞我重情重义,与端王风雨与共,不离不弃,说得我快愧疚死了,恨不得立马在地上刨个洞钻进去躲起来。 后来又再三恳切地向我说明,这次交我们出去实在是为形势所迫,万不得已,只能委屈我们去呆上几天,请我们谅解。他与国师已经在着手处理这件事情,会尽快救我们出去,并恢复我们的身份。 他虽然说得很客气,却也没有留给我拒绝的余地。虽然郁闷得很,却还是只能表现出一副身明大义的模样,说我能明白,让他不要放在心上。 之后,我就被送到了“刑部”,凤引珠非常隆重地把我这位“端王妃”介绍给了刑部尚书。 刑部尚书是个络腮胡子的大叔,看上去很严肃,说话却也还算客气,大概是看在凤引珠的面子上。之后,尚书大人就亲自带我去了天牢。 这是我第二次进牢房了,说起来,两次进刑部的大牢,似乎都是我自投罗网的,汗。不过,这所谓的天牢,显然比上次呆得牢房好多了。不再是那种常见的猪圈型用栅栏围起来的牢房,而是独立一间一间的房间,有门有窗,从外面看过去,还挺气派的。 我在他的引领下,一路来到了天牢的最深处一间独立的牢房前。两个狱卒守在门口,看到我们走过来,其中一个唤了声“大人”,急步跑过来,附到尚书大人耳边咬了一下耳朵。 尚书大人脸色微微有些变了,回眸看我正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他犹豫了一下,对我说“王爷他,不肯进食,也不肯与人说话……” 枫眠不肯吃东西,也不肯跟人说话?!不是吧…… “劳烦王妃从旁劝慰。虽然此次罪责不轻,但王爷终是皇子,也不一定量重刑----” “不会是这个原因的!”我坚决地打断他的话,枫眠不肯吃饭,肯定不是因为怕被判死刑。他不是那样的人! 尚书大人也不复说话,示意狱卒上前开了门,我立马奔了进去。 牢里的摆设也还可以,虽然没有几室几厅,也没有独立卫生间,却也比得上普通人家的卧室了。可怜的枫眠,以前被软禁在端王府,至少还有几个院子的大小供他活动,现在却只有这十几平方的活动了,连画室也没有了。 往里走了几步,屋子里的一切就一览无余,但却没看到枫眠的人影。我叫了声“枫眠”,继续往里走了走,就看到了床头那边的地方似乎有个人影。我探头一看,赫然看到枫眠歪着身子坐在地上,头靠着墙壁,不醒人事。 “枫眠。”我大吃一惊,立马跑过去,在他旁边蹲下身,抓着他的手臂摇了摇,就发现他身上烫得吓人。脸红红的,蒸熟似的,我将手拊到他的额头上,也是火辣辣地一片。“大人。”我连忙叫了起来。“快找大夫,王爷生病了!” 尚书大人过来一看,也有些慌了,立即派了人去找御医。我架起枫眠的胳膊,想扶他起来的时候,耳边听到喃喃不清的一声“雅雅”。 “枫眠?”我以为他醒了,下意识地应了声。回头看时,却发现他根本就没有醒,闭着眼睛喃喃呓语。看着他憔悴的面容,浓重的黑眼圈,浑身透着的淡淡酒气,忍不住又是心里一酸。他看着我被裴若暄带走,一定很难过吧? 我心里也窝得难受,枫眠明明那样好,为什么我喜欢上的人却不是他呢?弄得现在我不能释怀跟他在一起,又因为心疼他的遭遇而无法扭头走得决绝,难道就要这样一直纠缠下去,直到三败俱伤吗? ----如果枫眠也像沈三那样对我,我或许就能走得头也不回吧? 扶着他躺到床上,狱卒端了凉水过来,我拧了条湿巾覆到他额头上,助他降温。听着他略为急促地喘息声,心不由担心地紧缩着,回头催问尚书大人医生什么时候才能到。尚书一直说快了快了,结果过了快两个小时了医生才拎着药箱过来。 御医看过之后,说是宿醉又受了寒,才会发起烧来。他开了些退烧的药,又让我好生看护着,说如果今天晚上高烧还是退不下去,恐怕就会有性命之忧了。 性命之忧?!御医这么一说,把我吓了一跳,我也知道就算是在现代,高烧不退的话,也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于是急忙恳求御医能够留下来,我不是学医的,完全没什么护理方面的知识,在这样的生死关头,万一出个岔子,让枫眠出了事那该怎么办?! 御医却执意要走,说是贵妃娘娘的药快用完了,得回去给她配药。 我急忙拉住转身要走的他,说“快用完了,也就是说现在没用完。明天再配也不迟,枫眠这里却是生死忧关的事情了,您就不能留这一宿吗?” 御医的脸沉了下来“老大已经开好药方,照单抓药给他服下,是生是死,就凭各自造化了,我留与不留,有何相干?” “关键时刻,总是有个大夫在身边保险!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人命关天啊,大夫----” “贵妃娘娘那边也需要人照料,不好缓下。出事了,我们谁也承担不起。” 听他一口一个娘娘,听得我又是愤怒又替枫眠委屈。“枫眠是王爷,是皇子,贵妃娘娘未必就比枫眠金贵?” 御医不屑地轻嘁了声“都成阶下囚了,还夜郎自大。” “你说什么?!”以我堂堂大学生的学力,我还是知道“夜朗自大”这个成语是什么意思的!当下把我气得不行,想扑过去把那个趋炎附势的死庸医揍一顿。 尚书大人连忙示意部下把我拦住,他领了御医快速出去。御医临走时还骂了我一声“不过是土窝里蹦出来的草鸡,还真以为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你?!混蛋!”我气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奋力地想扑身过去不与他善罢干休。狱卒们拦了我回来,御医却也被我吓到了,逃也似地转身走了。 晚晚滴解释 看到很多人都说女主自私、犹豫不决之类滴,关键是枫眠太好了喵。雅雅对沈三就很决绝呀,直接拒绝滴说。枫眠身世可怜,对雅雅又好得没话说,雅雅要是毫不犹豫地抛下他跟裴裴走了,那才素没心没肺咧~~ 所以犹豫是必要滴,虽然结果是必然滴,喵呜~~~ 再推荐下几本比较好看滴书 假面凤凰,书号38909 穿越大唐之我会魔法,书号2849 穿越之陌上花,书号3872 满朝文武爱上我,书号40457----这本是朋友的书,书名是偶起的,bh吧,挖哈哈哈~~~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128现世报爽不爽 回过身坐到床前,一边用湿巾擦拭着枫眠红得像烙铁的脸,一边心酸得忍不住掉眼泪。不是因为那个庸医骂我,只因为枫眠。他骂我,我大不了找个机会骂一顿、打一顿讨回来就是,但是枫眠,无论如何,他也是个名正言顺的皇子啊,为什么他从一出生就受到这样不公正的待遇,现在生了重病,不仅没有人来看他,连他们家的家庭医生也不理他,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 听着他深深浅浅艰难的呼吸声,我的心揪结在一起,忽然,手颤了颤,想起我们现在并不是孤立无援,至少,我们还有一个强有力的援兵----凤镜夜。 一想到,我就倏地站起身,冲到门边。拜托那狱卒带个口讯给凤镜夜,请他务必找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来这里一趟。狱卒本来是一脸的不愿意,推说他们奉命守在这里,不能擅离职守。当我把身上带的金铢全部摸出来,塞到他手里的时候,他就立马换了一套说词“既然是端王妃吩咐的,属下必定全力办到”。 虽然我也知道“有钱能使磨推鬼”这个道理,但我还是忍不住有些惊叹于他的转变之快,以及他说出前后完全自相矛盾的两句话时那样镇定的表情。牛人哪!真是自叹不如! 药很快就煎好端上来了,我扶枫眠坐起来,让他靠着我坐好。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灼热的气息,透过几层衣衫照在我的皮肤上都是滚烫地一片,他一定很难受吧? 接过递过来的药,吹散热气,用勺子勺了,正要往枫眠的嘴里送去。忽然牢房的门又从外面被人推开了,回头看去,就看到一个鼻青脸肿的人捂着腰匆匆进来。我惊了惊,乍一看还真没看出来这人是谁,后来倒是从他手里提的药箱里辨别出了他的身份----居然是刚才那个势力眼的死庸医。 汗,这死庸医怎么回来了?还变成这副悲惨的样子? 他匆匆进来,像是后面有猛兽追了一样。抬头一对上我的目光,立马匆匆撇开,嘁,他也知道羞愧啊。他躲闪着目光,支支吾吾地说“王爷先服下这剂药,微臣这就去另外煎一剂退热的药。”说完,像是怕被我抓住似地,立马回头抓了一个狱卒问煎药的地方,就匆匆逃去了。 看他一阵风也似地来,又一阵风也似地走了,我愣了愣,回过神,转头看四周无人,就小声喊了声“裴若暄,是不是你?” 果然,很快就有一道身影鬼魅一般地出现在门口,倚着墙,冲着我盈盈一笑。 原本悲凉又愤懑的心,一下子温暖起来,果然也只有他才干得出这种事情来。忽然又想起,很久以前,沈三绑架了我之后没几天,也在路上被人揍了一顿。那时没想到,现在想想,九成九也是他干的! 抿嘴朝他笑了笑,低头继续给枫眠喂好药。喂好之后,扶他躺好,又换了条湿巾搭在他的额头,才起身来到裴若暄身边。探头往门外看了看,赶紧把门合上,拉着他来到一边,问他“什么时候来的?” “刚才。”他淡淡说了句,脸上却没刚才那笑盈盈的表情了,好像有些不痛快了。 我用手肘推推他“嗳,你怎么了?” 裴若暄叹了口气,无奈地说“看到有人又想出墙了。” “谁,谁啊?谁想出墙了?!”我当然知道他在说我,切,小心眼,我才没有想出墙呢,我只是觉得很对不起枫眠而已。转过目光,冷不防对上他的目光,笔直地看进我毫无防备的眼底,莫名地有一些心虚。支吾着把话题推到他身上不是你啊,今天去挹红香院,看到美女了,是不是?” 裴若暄看看我,沉肃的脸上终于又渐渐泛起一个笑容。“我从来不看美女。” “啊?”我故作惊讶地叫起来。“不是吧,你不看美女,难道看美男?”看美男我喜欢哈,以后要看的话,喊上我一起看哈! “你啊,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笑着伸手过来拧我的脸,拧得我哇哇直叫,好不容易才挣脱。然后就听到他很臭美地说。“那些人都没有我长得美,有什么好看的?”听得我差点没给自己的口水呛到,我怎么就不知道,他原来是这样臭屁的人! “没羞,不害臊!”损了他几句,想起来他会用毒,医术似乎也不错,就说。“你是不是会看病,也给枫眠开点药吧。” “有御医在就行了,他全家老小的性命搭着,量他也不敢不用心。” “汗,你把他打了一顿,还用他全家老小的性命威胁他啊?”裴若暄一出手,果然不是盖的…… “棒棍之下出孝子,这样才有效。放心好了,你的小王爷不会有事的。” 嗬,我闻到了酸酸的味道。西西,他是不是看我这么关心枫眠,吃醋了挖。“你默认枫眠是我的了呀?那我们带上枫眠一起走,好不好?” “好啊。”他笑眯眯地说,我正奇怪他居然答应,接着就听到他不急不徐地加了一句。“就准许你在做梦的时候稍微想一下好了。” 我呶呶嘴,推开他,转身回到枫眠床前,伸手一摸他额上的布巾,凉水又已经被烫成热水了。他的脸也红得像煮熟的虾子,脸上湿湿的,布满了细汗。 换了凉水,将他脸上的汗水悉数拭去,又用手背贴了下他的额头,欣喜地发现额头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滚烫了。 “烧好像有点退了。”我欣喜地回头对裴若暄说。 “应该是药效发挥了,御医果然也不是浪得虚名。” 我点点头,不得不承认那个死庸医虽然势力眼,但医术还是不错的。一晚上,在他的指导下不停地给枫眠换水、喂药,虽然有裴若暄帮忙,还是整整一夜都没有合眼。快天亮的时候,终于得到了死庸医的一句“退烧了”。一口气一下子叹到了底,倦意就开始袭来,眼皮重得像是压了千斤重的石头在上面一样。 裴若暄搬了椅子过来,让我趴在床上睡,柔声说“睡吧,我出去一趟。” 我愣了愣,睡眼朦胧地看着他“你去哪里?”他不是来救我和枫眠出去滴咩? “去趟国师府。”裴若暄似乎看出我的疑虑,微微一笑说。“这里暂时还是最安全的地方,不会有事。安心留在这里,很快就能光明正大地出去了。” 样的话,已经听很多人说过很多遍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裴若暄这么一说,却莫名地开始坚信,一定很快就能出去了。 啦啦,今天推荐路西法同学画的《赌妃》的三位男主角,有兴趣的可以去瞄一下。图图的地址是g 用原珠笔画的,粉不错滴说~~~ 另外非常感谢大057同学,起点、晋江、连城三边跑,每天都给偶打分投票,感动ig,偶一定会努力更新的…… 另外,九月一号(好像是星期六)进女频包月,明天请假在家努力码字,攒些稿。进包月后,大概是一天一章。实体版的话,是十月出第一本,十一月出第二本,总共就两本,四十万字,大家可以衡量一下…… 另外,晚晚的另一本九月初就要出版上市嘎,希望大家也能一下嘎,书名是《炼妖师#83;瑶环》。月初上市,全国各大书店有售,喵~~~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129居心叵测的访客 一觉昏昏沉沉地睡去,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上暖暖的,还有些重。抬抬眼皮,发现背上盖了床薄薄的被子。睡眼朦胧中认出那原来是盖在枫眠身上的,蓦地惊醒地坐起身。抬眼就看到枫眠盘腿坐在床上,像武侠小说里面那样,闭着双目,专心致志地----根据我这么多年来的“江湖经验”,我知道他应该是在打坐调息。 看他的脸色,已经差不多是普通人的气色了,只是稍微有些红,终于放下了悬了一夜的心。轻轻地将被子放到一边,蹑手蹑脚地起身去门口催狱卒们快些上早餐,忙了一夜,我早饿了。 没有了心理压力,坐牢就像住宾馆一样的。其实想想有裴若暄这样的男朋友还是挺不错的,什么费心费力的麻烦事情尽可以放心交给他去做,他一定会笑眯眯地说“好的”,然后不费吹灰之力地搞定,没问题。不像徐冰那小子,喊他打个牌也推三阻四的。不过现在想起来,感觉有些玄乎乎。当初我跟徐冰似乎很轻易地就在一起了,根本就没有考虑什么东西。说在一起就在一起了,就是做什么事情,多了个伴而已。 跟裴若暄的话,我似乎总是不停地在考虑一些事情,总是犹豫着,似乎到现在还是放不开胸怀。是不是人到了古代,也忍不住入乡随俗地对这些事情保守起来了? 在门口呆立了一会,转过身,正好遇上枫眠睁开眼睛,两个人的视线蓦地对上,不由都是一愣。我率先回过神,迎上去,关切地询问“现在觉得怎么样,还难受吗?” 枫眠的脸微微红了红,垂下头摇了摇,有些羞愧地小声说“我又拖累雅雅了。” 我连忙劝说“没事就好,以后不要再这样了。昨天你发那么高的烧,整个人都像着火了一样,快把我吓死了……” 他伸出手,覆到我的手上,轻轻地拉住。用微带哽咽的声音,低声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雅雅了。” “枫眠----”我心中一恸,他真的是因为我跟裴若暄走了,以为再也见不到我了,就自暴自弃,喝醉了,还受风寒发起高烧的吗? “雅雅。”他手上微一用力,我就被拉着坐在床沿。接着,一股灼热的气息盖过来,下一秒,我就被拥进了一个热烘烘的又带着浓重的中药味的怀抱。“你回来,我太高兴了。就算这是梦境,也请不要告诉我,不要叫醒我,让我再多梦一会----” 他的嗓音低沉而沙哑,与平时大不一样,似乎极力地在压制着什么情绪。 “枫眠?”我被他说得也是心里一酸,原本想好的想要跟他说清楚的话,一下子又哽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 他只是静静地抱着我,过了一会,忽然低低地唤了声“雅雅”。我“嗯”了一声,抬头看他,他也正低眉看着我,眼底凝聚着拂抹不去的迷醉。我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别过头,说“怎么了?” “我,我想----”他似乎有些紧张,没有将一句话说完整。 我转回目光看他,就见他缓缓地向我倾身过来,似乎想来吻我。我明白过来,下意识地抬手想在他胸前推一下表示不同意,就听到牢门外传来“当”的一声响,有人开锁的声音。接着就有人高声说“王爷,王妃,户部员外郎沈大人来了。” 这虽说也算是禀报,却也只是跟我们说一声,见不见也不是我们能做主的。那人报的是官衔,我一时也没反应来的是谁,当那令我讨厌得恨不得把他打得满地找牙的面孔出现在我的视野中的时候,我一时愕然地看着他,脑子短路了,完全反应不过来现在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况。 来的人,竟、竟然是沈三!沈小三这厮,居然还有脸来见我?! 他一眼看到我,眼中的惊愕显然并不比我少。他在看到我的那一刻,整个人像是蓦然被浇了石灰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只是瞪大眼睛愕然地看着我。 送他进来的狱卒要关牢门,发现沈小三挡住了路,有些尴尬地提醒说“沈大人?” “沈大人!” 一直叫到第三声的时候,他的身体才蓦地一抖,回过神来。揉揉眼睛又看了看我,然后不可思议地回头指着我和枫眠向那个狱卒确认“端王妃?端王?” 我这才想起沈三是一直都不知道枫眠是端王的,他一直以为我是凤镜夜的情妇。怪不得会惊讶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回大人,是的。”狱卒恭敬地回答。 沈三又愣了愣,才回过神来,朝那狱卒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我紧挨着枫眠坐着,不知道沈三这厮这次来干什么,不过再怎么说,现在以我端王妃的身份,他也是不敢随便乱来吧。 沈三的目光在我脸上逗留了一下,我立马恶狠狠地一眼瞪过去。他有些心虚地收了回去,正了正色,朝着枫眠还算是有板有眼地行了一礼。“下官沈霓尘见过端王殿下、端王妃殿下。”他没有下跪,只是弯了90度的腰。嘁,沈家的架子还真大啊! “沈大人有什么事情么?”枫眠也直接就问了。 沈三瞥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说“请王爷借一步说话。” 靠,沈三这厮想干什么?! 我警惕地拉住意欲起身的枫眠,死小三卑鄙无耻,谁知道他把枫眠叫出去要干什么?“有什么事情,在这里说好了,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沈三转向我,居然还很恭敬地行了个官礼,说“王妃,下官要与王爷商量的乃是朝廷大事。本朝祖训,后妃不得参与政事,还望王妃见谅。” “你?!”沈三你这个王八蛋! 枫眠轻轻拍拍我的手,示意我安心。“我去去就回。” “枫眠。”他起身的时候,我又捉住他的衣袖,提醒他。“小心一点。”小人难防啊。 枫眠温顺地点点头,他转身的时候,我又转向沈三,以愤怒的眼神恐吓他,警告他敢对枫眠怎么样,我就打到他哭爹喊娘----不对,我打不过他,让裴若暄去打他,给他下毒,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130沈家的阴谋 沈三收到我的目光后,神色稍微顿了顿,随即恭敬地朝我行了一礼,就引着枫眠一起出去了。我立马跟过去,踮起脚尖,扒在牢门的窗上往外看。 远远地看到沈三引着枫眠在那一头的桌旁坐下,然后开始游说他。看他滔滔而谈的样子,肯定是在怂恿枫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我靠啊,死小三,你自己**堕落就算了,还要来拉我们枫眠!不要以为枫眠单纯好骗,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混蛋! 时间在我的忿忿不平、忐忑不安中一分一秒地过去,死小三,话怎么那么多啊。终于,在将近一个小时之后,沈三走了,枫眠一个人在狱卒的带领下回来了。 他一进门,我就迎上去,问他“沈三跟你说什么了?” “他让我向朝廷检举凤家。”枫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他说,只要我在公审的时候,一口咬定是镜夜跟歧国达成协议,把我弄回京城,祸乱东望,与歧国里应外合。这样凤家就会涉嫌通敌卖国。他还说只要凤家一倒,三皇兄做了皇帝,就封我为端淳王,封邑禄州。” 汗,通敌卖国?!沈家也太狠了吧,居然想用这个名头扳倒凤家,这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啊!“不能答应他们!该死的沈家,枫眠,公审的时候揭穿他们的阴谋!” 枫眠顺从地点点头“我没答应他们。镜夜一直帮我,就算他们许诺再大的好处,我也不会答应的。只是,我怕他们另外又想办法对付凤家,所以我也没有直接拒绝,只是说需要时间考虑。” “嗯,对对!枫眠真聪明!”我拍拍他的手臂,由衷地夸奖。夸完,发现他看着我,目光中有些犹豫,似乎想说什么,又不知道应不应该说的样子。我想了想,问“他还说了什么?” “他还说----”枫眠犹豫着。 死小三,果然还说了什么。还好枫眠老实,一看表情就知道,什么都瞒不住。 “他还说,镜夜跟,跟雅雅你,有、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他犹犹豫豫地说完,抬眼有些怯怯地看了我一眼,大概是怕我生气,连忙又加了一句当然知道他是骗我的。” 又说这个,死小三你这只渣,还有别的说词没有?!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他是不是说我们住在凤家的那段日子,我名义上跟你是夫妻,事实上是做镜夜的情人,是不是?”那个渣,他反正就认定我是镜夜的情妇了,不知道他是凭什么这么肯定,mmd。 枫眠似乎被我吓到了,怯怯地点点头。 “那个混蛋,我就知道他会这么说。md,说话要证据,让他先拿出证据再来说这种话。还不清不楚的关系,姑奶奶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要不要去找个权威机关鉴定一下?!”md,我真比报纸上报道的卖y还要冤! “雅雅,你不要生气。”枫眠慌了,连忙牵着我的手,劝我。“我知道他说的不是真的,我不会相信他的。而、而且,就算雅雅真的----我只、只是假设,我也不会介意的。我只要有雅雅在身边,就足够了----” “枫眠,你----”我有些无语了。他这么说,是不是还是有些相信我跟镜夜有什么啊。 “我知道雅雅是清白的----”他解释着,劝慰着我,更像是在劝慰自己。 我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枫眠,其实他说得也不完全是假的。我和裴若暄----”他覆在我手上的手颤了颤,用悲哀的目光看看我,然后缓缓垂下头去,静默不语,像是在等候听我对他的判决。 裴若暄长得人妖,又臭美,又自大,完全不符合我理想中白马王子的审美,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就偏偏喜欢上他了呢? “对不起,枫眠,我不能做你的王妃了。” 一句话说完,屋子里顿时沉默了下来,只能听到彼此起伏的喘息声。 沉默了持续了好一会,枫眠才轻声说“我知道的。”声音低低的,有一些沙哑,像是很久没有说话的人,忽然开口说的第一句一样。“很早就知道了。我知道,雅雅迟早都是要离开我,去他身边的。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对自己说,现在雅雅在我身边的每一天,都是我赚来的。” “枫眠。”我听得鼻子一酸,声音忍不住哽咽起来。“就算要离开,我们也不会离开太远。说不定,还会在吉祥赌坊,到时候,枫眠要是有空的话,也可以出宫来看我们,也可以像以前那样一起打牌,一起逛街----”我抬眼看着他,他垂头沉默不语。 我心想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大约是再也不想见我了,怎么还会来跟我们打牌、逛街。就像是当初听说裴若暄娶了老婆,我是气他,恨他,恨不得把他剁碎了丢到海里去喂鱼。枫眠现在的心情,应该是一样的吧? 我惨淡一笑,轻推枫眠的手说“当我没说过。”然后转移话题们很快就能从这里出去了,到时候,枫眠就可以恢复皇子的身份,回到宫里,再也不会被人欺负了!到时候要记得给大色狼找个老婆,他太花心了,都没有人愿意嫁给他----” “雅雅----”枫眠忽然打断我的话,叫了我一声。 我愣了愣,抬眼看他。“怎么了?” 枫眠微垂着双眸,轻声说“我不想进宫----我能继续去赌坊做帐房么?”我愣了下,他以为我误会了什么,连忙解释说。“我、我不打扰你们的。虽、虽然我很想喜欢雅雅,但是雅雅不同意的话,我、我也不会偷偷喜欢的。” 汗,我被他说得有些无语了。“喜欢”这种事情,还能同意不同意的吗?我不同意,他就能不喜欢了?我汗,我有些不明白,他究竟知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意思了。 “枫眠。”我汗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他像个孩子一样站着,看着我露出恳切的表情,我想,他或许就像是个情商还未开发的单纯得可爱的孩子吧?单纯地喜欢某一样东西,人家给他,他就要,人家不愿意给,他也就算了。再或许,他说的喜欢,根本就不是那一种层面上的喜欢吧? 心里忽然有些释然。哂然失笑,拉着他的手说“当然可以了。枫眠愿意来,我也很高兴的。枫眠就像弟弟一样。” “真的吗?”枫眠有些喜出望外地看着我,听到我后面一句话的时候,又愣了愣。“我的年纪比你大……” “但是我心理年龄比你大啊!”我笑嘻嘻地说,好久没有这样舒心地笑了。 “心里年龄?”枫眠显然不明白,看他一脸迷惑的表情,真是好可爱。其实我也还是蛮喜欢枫眠的,我也挺想两个都要----但是谁让我找了个小器的老公呢?不过,现在枫眠成了弟弟,应该是最好的结果了吧?以后,我就以姐姐的身份,好好地照顾他,再给他找一个像我一样又聪明又贤惠的大美女,不,两个,不对不对,他想要几个就几个。然后生一堆的小宝宝给我玩,哈哈---- 要是有人敢欺负他,就派裴若暄去下毒,毒那人的全家,再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呵呵,多么美好的生活设想啊!就这样定了! ----不过,这样的话,那我不是得留在这里,留在古代了啊…… 今天是八月的最后一天了,大家还有票的,请投一下《倾城错》和《帝后》这两本书吧。 两本都是不错的,最后一天跌出前十的话,就可惜了,大家帮帮忙咯~~ 地址 《倾城错 《帝后 131在天牢里发展牌友 大概是看我忽然开始发呆,枫眠推了推我的手,小声叫我“雅雅?” 我蓦地回过神来,迎上他疑惑的脸庞,连忙笑笑说“没什么。只是裴若暄他找国师去了,要恢复你的身份。现在既然这样,那等他过来的时候,我再跟他说,让他重新想办法。”我坚信,无论什么状况,裴若暄一定都能搞定的!我找的老公是万能的,哦也~~ 想想裴若暄虽然一点都不符合我的审美观、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但至少有一点是符合的。那就是我闯祸,他负责摆平,这是偶的理想啊。哈哈! 快到吃午餐的时候,大色狼才带着两个医生,行色匆匆地赶过来。看到枫眠安然无恙,他长长地松出一口气,在我们桌前坐下,兀自倒了茶喝,不知是压惊还是怎么的。 我坐到他旁边,讽刺他。“嗳,大色狼,你昨晚该不会又人约黄昏后去了吧,所以现在才来?”要不是我事先让司琴通知了裴若暄,他到现在才来,都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枫眠。 大色狼也有些讪然地笑笑,大概也是自知理亏。“昨晚随父亲一起进宫去了,早上回来才知道。把我惊出了一身冷汗,幸好没事,不然,我们凤家就成罪人了!真是有多亏了有雅雅在。” “你知道就好。那要怎么感谢我?”趁机讨些好处也是无可厚非的。 谁知,大色狼脸皮比我还厚,居然笑着挨过来,暧昧地说“那我就以身相许吧,怎么样?” “去你的,谁要哦!”一把推开他。 死色狼恢复得还真快,刚才还是一脸惊惶,生怕枫眠出事的样子,这一眨眼的功夫,就又笑眯眯地恢复了色狼本色。其变脸的功夫,跟那个狱卒还真有得一拼,都是强人! “你们进宫去干什么,是给枫眠求情吗?”有些好奇有什么事情,居然要进宫彻夜长谈。 大色狼笑而不语。我问得急了,他就很欠扁地转着扇子说。“天机不可泄露。” “死色狼!”我骂了他一声,居然还不告诉我,亏我还一直惦着他的终生大事,怕他打一辈子光棍,对不起列祖列宗。 大色狼似乎很忙,只坐了一会就走了,有什么急事要去处理的样子。不过却让两名大夫留下来照顾我们,嘱咐我们这几天一定要小心为上。吃什么东西,都让两位大夫试过毒再吃----我汗,不会这么严重吧?我们招谁惹谁了,都蹲到天牢了,还要来害我们吗? 不过,想想枫眠没什么危害性,那些人针对的应该是凤家吧?那么,应该是要提防沈家那边的人。如果我和枫眠死在天牢里,那么最可疑的应该就是凤家了吧?毕竟枫眠是被凤家交出来的,完全可以解释为凤家怕枫眠说出什么对凤家不利的事情,所以他们就提早杀人灭口呗! 不过,枫眠答应了沈三会考虑在公审的时候反咬凤家一口,沈家应该也不会这么急着下手。毕竟杀人是有风险的,而且并不能确保一定会怀疑到凤家头上去,不如枫眠红唇白齿,反咬一口来得有绝对力量,况且他们开出的条件,也确实是非常有诱惑力的。 ----有时候想想,在一些关系重大的事情上,枫眠似乎总能做出很正确的决定,像是经过深思熟虑一般的,有点难以跟平时的他联系在一起。 不过,应该是我想多了,只是凑巧吧。呵呵,我讪讪笑笑。我还是愿意相信枫眠是个单纯可爱的大孩子,不然----有点可怕呢。 我们在牢里无聊地呆着,幸好托大色狼体贴地捎了两副牌进来。本来四个人,正好凑一桌,无奈那两个大夫是老学究,根本不愿意跟我们玩。所以我只能和跟枫眠两个人傻傻地玩钓鱼、玩接拢。 但是,两个人玩牌,实在有些无聊,我就去勾引那两个守门的狱卒进来一起玩。那俩家伙先是一脸正经地不甩我,让我碰了一鼻子灰。转转眼珠子,开始循循善诱“大人们平时又不会来牢里的,真不试试吗?又好玩,又有钱拿的哦。” 听我这么说后,他们稍微有些蠢动了。然后我再趁机加一把劲“输赢不再是听天由命的事情,而是全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由自己的决断决定钱的多少喔?” 在我如此这般地再三游说下,他们也在作了一番艰难痛苦的挣扎之后,终于弃械投降了。 先是留了一个在外面守门把风,一个进来跟我们玩。后来那一个留守的看我们玩得high,也忍不住越蹩越进来,最后干脆把大门一关,跟我们一起玩了。 我之前“行贿”把身上的钱全贿出去了,现在可怜得只能向枫眠借了一个金铢过来做赌本。为了让他们能持续地陪我们玩,所以我都是输一把,再小赢一把,让他们尝尝甜头,他们才会心甘情愿地陷入其中,乐此不疲,嘎嘎~~ 一打起牌,时间过得就是快,毫无声息地到了傍晚。然后我们又碰到了新的问题----那就是床只有一张,我们人却有两个…… 132说再见别说永远 枫眠大病初愈,我当然是让他睡床上。但他却是执意不肯,说昨天我辛苦了一天,还趴着睡了一夜,今天一定要好好休息。这家伙,固执起来还挺固执的。任我好说歹说,他就是不肯。 我最后只能板起脸来吓他,“命令”他去睡床,说他不去的话,我就生气了,再也不理他,也不让他去赌坊玩了。他这才像被无奈逼上梁山一样地,慢慢坐去床上,却也只是坐着,睁着一双眼睛看我,不肯躺下去睡。 看着他那无辜的样子,我实在生不起气来,只能叹口气,说“一起睡好了。”我想,枫眠这么乖,肯定不会乱来的。 果然,我一说,枫眠的脸唰地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低下头不敢看我,好像我会对他怎么样似的我有些忍俊不禁,走过去坐他旁边,一边脱鞋,一边说“你睡里面,我睡外面,被子放中间,不许过界哦!” 枫眠温顺地点头,然后很乖地躺到里面去了。我把被子叠成一条长柱形,放在中间,弄成楚河汉界横在我们中间,然后安心地躺下。 唉,还真是有些累了!闭起眼睛,转了几个身,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不经意地睁开眼睛,就看到枫眠正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见我忽然睁开眼睛,他吓了一跳,立马红着脸逃也似地转身面壁去了。 我笑着说“不许偷看!” 壁那边传来他乖乖的回答声,隐约也看到他朝着墙点点头.ap,. 枫眠实在太可爱了,忍不住抿嘴笑了几声,然后转个身,闭上眼睛开始蕴酿睡意。裴若暄凌晨的时候说去国师府。一直到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道他的事情进展得顺不顺利?之前那一段含糊不清的灰色日子现在好像已经渐渐淡去了,只要解决这里地麻烦事情。我们应该就能比较轻松地在一起了吧? 乱七八糟地想着些事情,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似乎做梦了。朦朦胧胧地感到有人一直抱着我,很温暖的感觉。迷迷糊糊地醒过来,隐约感受到脸侧有温热的气息,下意识地想别过脸去。“雅雅。”耳后传来低低地唤声。 我一下子清醒了不少,是枫眠。他怎么会 “就算讨厌,也请忍耐一下。一下就好了,从明天开始,就不能,不能”说到后面,他的声音隐约有些哽咽,只余下他略微有些急促地呼吸声,在这个静寂的夜里,听起来有种莫名的哀伤。 他静静地抱着我。好一会,先是缓缓地松了手,然后我听到了翻身的声音。静默着。过了良久,我才转身过去看他。他恢复了睡之前的那个姿势。面向着墙。微蜷着身体,沉默着。悄无声息。 我想叫他,却又不知道叫了他之后说什么才好。只能对着他地背影在心底说“对不起,枫眠。”转回身来,独自沉默。 一夜无眠,当清晨第一缕阳光从窗口射进来的时候,我就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回过头,看枫眠还是面向着里面,似乎睡得沉静。我展开被子轻轻盖到他身上,蹑手蹑脚地下床,又去催他们快点上早饭。发现我经常去骚扰那两个可怜的狱卒,不是差他们去拿东西吃,就是喊他们来打牌,他们八成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体谅”他们的犯人吧。 我踮起脚,把脑袋送到窗口,看到两位大夫也起来了,正在门口跟狱卒们闲聊。正要出声喊他们的时候,旁边有个侍卫打扮的人引了个家仆模样的人过来。狱卒连忙过去拦住,那家仆从怀里掏出一面令牌,朝着狱卒晃了一下,我隐约看到上面有个硕大的“凤”字,还有飞舞的凤凰。是大色狼家地,是派人送好东西过来吗? 正想着,狱卒过来开了牢门,对我说“王妃,凤家来人了。” 呃,真的是凤家的人啊。接着那家仆就上前,恭敬地朝我行了一礼,说“王妃,三公子请您到浴荷园一趟,有重要人物待见。” “重要人物?”我愣了愣。“是什么人啊?”死色狼又弄得神秘兮兮地。 家仆又恭敬地行了一礼“有好几位,奴才并不认得。” 应了声,回头问狱卒说。“我可以去吗?” 这狱卒已经跟我们混得很熟了,当下爽快地说“既然是凤家来人,尚书大人也同意了,当然无妨,尽快回来就行了。” “好的。”呵呵,人品不错,下次打牌再让着你点。“那枫眠也去吗?”我不经意地回头,发现枫眠不知什么时候也坐了起来,正抱着被子注视着我们这边地动静。 “王爷就不大好”狱卒一脸为难。 那家仆也说“三公子也说了王爷恐怕出不来,只请王妃过来就行了。” “哦,是这样。”唉,可怜地枫眠又出不去,只能继续在这里呆着了。不过大色狼找我过去,应该也是为了救枫眠这件事吧?我猜他说的重要人物里面,应该有个国师,或许再加个裴若暄……咦,为啥裴若暄不直接过来接我咧? 大概他们正在讨论办法吧? “枫眠,我去下大色狼家,很快回来。”我站在门口,朝枫眠摆摆手。他沉默着,好像在想什么事情。我稍微理了理头发,就跟着出门了。走出一段路,忽然听到枫眠在后面叫了声“雅雅”,我回头看去,看到窗后枫眠地脸,一脸紧张地看着我,好像要说什么。这时,正好早饭送过来了,送饭的人的脑袋,不偏不倚地挡住了枫眠的脸,汗。我远远地摆手说“我很快就回来,回来带好吃的!”这个时候,我只是以为他担心我一走就不回来了,留他一个人在这里,而并没有想其它的。 出了天牢,已经有一辆马车在门口等着了。马车很朴素,看上去跟路上随处可以见到的那种马车并没有大的区别,心想大概是大色狼为了避免引人注意才这样的吧。 133阴魂不散死小三 马车摇啊摇,走得稍微有些快,颠簸得我有些头晕。爬去窗口看路,汗哦,这一带都是我不认识的路。那个浴荷园是什么园,看来是不在凤家里面了。 大约半个小时多之后,马车在一座古木参天的园林前停下。我站在巍峨的大门前,抬头仰望,从心底发出一阵感慨原来这个年代,园林业就已经这么发达了,电视里看到的拙政园之类差不多也就这样了。 在家仆还有身后两位侍卫的护送下,沿着雨花石铺成的林间小路缓缓往里面走。两侧是三五步换一个树种,十步换道风景,让人有些目不暇接。 大色狼也真是的,谈个话用得着找个风景这么优美的地方,让我跑这么远,又不是约会谈恋爱?! 这个园子真大啊,走了半天,脚都酸了,看那家仆却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郁闷了,问“究竟在哪里啊?还要多久?” “就在前面了。” 我踮起脚尖看看,总算是看到一排房子了。当走进其中一间房间的时候,赶紧找了张椅子坐下揉脚。早知道进了园还要走这么长一段路,干嘛不直接把马车开进来啊,走死我了。转着脑袋看看,发现房间里空荡荡的。“凤镜夜人呢?重要人物呢?” 家仆恭敬地行了一礼“王妃稍待,奴才这就去请三公子过来。”说完,退出去合上门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屋子里.ww,. 我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装饰得实在不错啊,檀木的桌椅。墙上还挂了书画,虽然我不懂品画,但感觉上是很高雅的样子。 咦。那面垂帘里面好像还有屋子。我站起身,走过去看看。哇。里面是好漂亮的卧室!屋里的纱帐、被褥、桌布等等都是紫色系地,触目一片深浅不一的紫,置身其中,就像是身处在一片熏衣草的海洋之中似地,仿佛还可以闻到淡淡的清香。有种很温馨,很幸福地感觉。 赶紧走过去,坐坐床,摸摸桌布。还有梳妆台,好大的一面镜子,摆个os照照,虽然还是比不上我们现代的镜子,但比同时期的铜镜要清楚多啦。旁边还有首饰盒,打开一看。哇噻,金光闪闪的,全是首饰。有珍珠,还有玛瑙……茶几上有好多吃地。哇哇哇。居然还放了两叠四副扑克牌,还有骰子!!啊哈哈。这房间太好了,简直就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哈,我喜欢,要是全部免费送给我就好了,哈哈,yy中,笑得合不拢嘴…… “喜欢吗?”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这屋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是特地为你挑选的。” 晕,这个声音,不会是我回过头,靠,万恶的沈小三啊!真的是他?!我惊讶地跳了起来“怎么是你?!” 这是什么情况,不是大色狼叫我来的吗?怎么变成沈小三了?!啊,三公子,三公子,都是三,难道这个三公子指的是沈三,不是大色狼?! 不对啊,那个人明明拿了凤家的令牌啊! 沈三看出我地疑惑,解释说“如果不是凤家,根本不会得到尚书大人的首肯,你也不会这样毫不犹豫地就过来,不是么?” 晕,他说起来好像还挺自豪的样子!这个王八蛋,骗子!“你就不会用光明正大点地办法吗?你有什么话,不好直接到牢里面说吗?你这个鬼鬼祟祟的小人!” “如果是凤镜夜地话,你这会也会这样指责他吗?”他看着我,居然还一副大受伤害地样子。 算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你把我骗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一边质问,一边悄悄地退到梳妆台边,手负在身后,摸索到首饰盒。从盒里摸出一支比较锋利地簪子,在手里攥了。死小三,要是敢乱来的话,我就,就一簪子下去废了你! “只是想让你看看我特意为你布置的屋子。”他一脸无辜。“看你刚才很喜欢的样子,我也很高兴。”说着,居然还学着枫眠人畜无害地朝我笑笑。我靠,我可没得老年健忘症,这混蛋之前斑斑的劣迹,我可记得一清二楚,不会再上当了! “那现在我看过了,可以走了吧!快送我回去,枫眠还等着我吃早饭呢?!” “枫眠,端王爷吗?”他看着我,竟然抿嘴不屑地笑了笑。“你又不爱他,何必惦着回去?而且你这么喜欢这里,就在这里住下吧,总比那冷冰冰的天牢要好得多。” 我也不屑地笑笑,反击回去“这里也没有我爱的人,我留下来,好像也没什么意思。” 他的脸色僵了僵,随即讪讪笑笑“你不用提醒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不能阻止我喜欢你,也不能阻止我想为我喜欢的人做一些事情。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忍心看你在天牢里受苦,特地把你接来这里,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我只是想好好地照顾你而已。” 对他的说法,我嗤之以鼻“那真是太感谢你的好意了,不过,我可担负不起驸马爷如此的厚爱,我本来就是草民出身,住不起这么高贵的房子,还是天牢比较适合我。不敢劳烦驸马爷相送,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说完,我瞄准空档,一个箭步就往门外冲去。 “雅雅!”他叫了一声,我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手腕一紧,被抓着往后一拉,就跌进了他怀中。“雅雅。”他环手过来揽我的腰。 “你干什么,放手啊!”我被他弄怕了,慌乱中,扬起簪子信手一挥,倏地觉得手底下似乎划过什么光滑的东西,接着就听到他“唔”地呻吟一声。我愣了下,定睛看去,赫然发现他的脸上居然被我划开了长长的一道口子,很快就流了一脸的血。 134从王妃到皇后 我立马慌了神,手一抖,簪子就“咚”地掉到了地上。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血汩汩地流出来,看得我眼前一片晕眩我应该不晕血吧? 他用手背按着伤口,瞪着我,微带愤怒地说“被你毁容了!” 我很想说,你就算不毁容,长得也不帅虽然也不难看,但比起我家裴若暄,那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八百年也没得比!但想想,他被我伤成这样,再讽刺他就显得不厚道了。我瞪着他说“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乱来!你快叫你手下的人来给你上药啊!” “叫他们干什么?”死小三反瞪我一眼,好像很不痛快。“药在那边第二个柜子里,你帮我拿来。” md,沈小三,还蹬鼻子上脸,使唤起我来了?!“不去!你的腿又没受伤,自己去拿!我先走了!” 说走就走,还没走到垂帘那里,听到他在后面说“今天就算我血流光,死在这里,你也全不当一回事,连多走一步为我拿下药也不肯,是吗?” 什么啊,说得这么凄惨,好像我是负心薄悻,又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似的?!谁让他有前科来着,而且一而再、再而三地乱打我主意,我就算真想帮他,在帮之前也必须要再犹豫、再犹豫…… 还是决定不理他,我走了,我就不信他真的会不去拿药,而任血这么流着。 扭头“蹬蹬”地出了帘子,走了几步,还是抵不住心里一阵发虚,蹑手蹑脚地折回去。趴在门侧,从珠帘后探出半个脑袋张望了一下.,wap,. 寒,那家伙真的坐在那里不动。原先还用手捂着脸。压着伤口,现在可好。干脆都不捂了,血流下来,把衣服都弄得殷红的一片,分外怵目惊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跑回去,拉开他说的那个柜子。把放在里面的药瓶全部搬出来,摆到他触手可及地桌上。“哪瓶是我不知道,都拿过来了,你自己……”我话还没说完,他撇眼过来看了一眼,说“蓝花瓶子的那个是。” 我靠!他什么意思,难道还要我给他上药不成?妈的,是可忍,孰不可忍!抓起那只瓶子。塞到他手里。“给你,爱上不上,你自己命自己不要。也不关我地事!我走了!” “蹬蹬蹬”走得飞快,一拉开门。还没踏出门槛。就被一排严装以待的带刀护卫逼了回来。看着那一柄柄大刀,映着太阳光。闪亮闪亮地,我被迫掉头走了回来。 沈三坐在桌前,手里拿着那瓶药,还是没有抹上。似乎意料到我会回来,他抬眼看看我,晃了晃手里地瓶子,说“帮我敷药,我就放你走。” “真的假的?”我怀疑得很。“不会是你放,外面那群人不放吧?”小样的,想跟我玩文字游戏,我才不会上当呢! “当然不会,他们得听我的。”他淡淡地说。发现这么多天不见,他身上那种痞气好像少了很多。看来娶了老婆就是不一样,显得成熟了很多。“不会有人拦你,我可以发誓。” 看他真地指天誓地起来,我只能选择相信了,反正给他上下药,我也没什么损失。不情不愿地上前去,打开瓶塞,原来是一瓶止血的药粉。这里没有酒精棉之类的东西,我只能从身上找出一条手绢,沾了点药粉,一点一点地往他伤口上按去。 汗,发现这道口子还挺长的,至少有三公分吧。第一遍擦上去的药,很快就被血冲掉了。只能继续擦,反复擦了好几遍,终于止住了。我松了口气,目光一低,就看到他正看着我。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凶巴巴地说“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 他皱皱眉,说“我只是奇怪,公主长得比你美,为什么我却这么喜欢你?” 我紧了紧捏着手绢的手,真想一拳揍在那张该死的脸上。不过算了,他觉得谁漂亮,关我屁事?要是裴若暄敢这么说,我、我非掐死他不可!我把弄脏的手绢往桌子上一丢,表示一下我的愤怒。“上好药了,可以走了吧?” “可以。” 惊喜地发现他真地肯放行了,我立马掉头往外跑去。这次打开门,那些人真的没来拦我。我迫不及待地一蹦蹦出去,瞄准大门的方向就直接冲了过去。 一脚刚踏下台阶,就觉得脚下不大劲了。但一时冲得太快,身体还没反应过来,脚下地地就开始轰轰地一阵乱震。接着两边的假山隐约开始移动,下一秒,大大小小地石头就朝着我噼哩啪啦地砸来。 靠,死小三,居然还摆了阵!我就知道他没这么容易放过我!气死我了! 砸到我了,哇,痛死了! 在我一阵抱头鼠窜之后,又逃回了屋里。沈三已经把脸上地血渍擦净了,好整以暇地候在那里,看我进来了,笑嘻嘻地问“怎么回来了,不舍得我吗?” “死小三!”我揉着被石头砸得差点折掉的胳膊,愤怒地瞪着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很早以前就跟温老板说过了。温老板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他又露出那种暧昧地笑容,欺近身来牵我的手。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唔,忘记手刚才被石头砸了,痛死了。“你不会到现在还想包养我吧?你也看到了,我是端王妃,你别做梦了!” 他却一把抓起我的手。“你又不爱他,为什么要嫁给他?”他紧盯着我的脸,似乎想从我的神情中看出什么来。“难道你是为了王妃的名号?这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我的手被他用力地抓着,痛死了。郁闷地朝他喊“是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啊?!放开我!” “雅雅!”他忽然手腕一用力,拽着我的手,把我往后面一带。我的背就“砰”地一声靠上了墙。刚被石头砸过的背,传来裂开一样的疼痛,痛得我叫不出声来。他的脸忽然压低,几乎贴上了我的,压低声音在我耳侧说“不就是个王妃么,我也可以给你。只要你愿意等,做皇后都可以” 痛得眦雅咧嘴的我,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猛地愣了一下。“皇后?”他为什么这么说,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他们沈家难道还想 135无病也呻吟 一阵发愣,直到一个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紧紧地把我压在墙壁上,灼热的气息眼看着就往我脸上贴来。我蓦地背脊一寒,立马大声呻吟起来“痛、好痛” 沈三吓了一跳,赶紧松开我,说“怎么了?” 我狠狠地在自己的手臂上掐了一把,逼出几滴眼泪来,蹲下身呻吟着说“刚才被石头砸到了,大概骨头被砸断了,好痛” “砸到哪里了?”沈三紧张地问。 “背上,还有手臂上” “我看看!”死小三伸出手,大概想去摸我的背。他的手指刚一碰上,我就大声喊痛,喊得那个凄惨,好像真的骨头断了好几根似的。吓得沈三立马派人去找大夫,自己也不敢再乱动,小心翼翼地扶了我的手臂,让我趴到床上去。 我不停地呻吟着喊痛,眯点偷偷看他。他好像真的在担心,不停地在床前和大门口之间来回打转。 终于,大夫过来了。是个发须花白的老伯伯,他轻轻地在我背上摸了几下,皱了皱眉,大概是发现根本没啥事。接着又给我把脉,趁着沈三一不留神,我快速地把之前打牌赢来的几个金铢全部塞到了那大夫手里,然后睁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又可怜又哀怨地看着他。 大夫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过来,同情地看着我。他大概也知道像沈小三这种纨绔子弟,欺男霸女是最常干不过的事情了,就不动声色地把钱推还给我。起身对沈三说“姑娘背上受到重击,骨头虽然没断,但姑娘体质娇弱。震力使得内脏受损,就算没有内出血,恐怕也积了淤血在体内。一定要小心调养,不然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我趴在床上听着。感动得鼻子一酸,眼泪情不自禁地从眼角滑落下去。居然在这里还能遇上这么好的人,想起那个嘲讽我和枫眠的御医,虽然是人间冷暖,但还是有好人的。 大夫给开了好多药。看药方满满地好几页,说要吃十天左右,到时候看情况再换药..我听得心里一动,那就是十天后,他还会再来。那到时候,我可以写封信塞给他,让他帮我带给裴若暄,告诉他我在这里,让他来救我不过。裴若暄现在在哪呢?还是带给大色狼比较保险,毕竟凤家是谁都知道的大家族,他凤镜夜也是谁都知道的花花公子。至少这十天期间。沈三应该也不敢再乱来了吧?他敢用强地,我就喊痛。喊得死去活来。喊得没了那个兴致为止…… 送走大夫之后,看着我把煎上来的药喝掉。他才离开。留了三个跟我年纪差不多地丫环陪我,还特意告诉我,她们是他特意从府里严格挑选出来的,玩牌玩得最好的三个。嘁,我现在哪有心情玩牌啊,我是被当成宠物一样地关在这里,又不是来度假的! 在床上无聊地趴了一会,忽然想起沈小三之前找到枫眠,让他在公审的时候反咬凤家一口。那他现在抓了我过来,除了要“圈养”我之外,会不会还想用我要胁枫眠,让枫眠按他们说地办?!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大事不妙了啊!枫眠反咬,沈家趁机起势,扳倒了凤家,那就可以只手遮天了。那他们的下一步,毫无疑问地就是谋朝篡位了! 想到这里,立马差了那三个丫环去干活,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蹲到门口去研究那个阵法。我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 唉,阵法啊,我只在武侠小说里看到过,没想到死小三怎么也弄个阵出来。黄药师桃花岛上的阵法也不过是几株桃花移来移去,让人迷路而已,他这个居然还会砸石头。应该是哪里设了机关吧? 刚才慌乱中,我也没看清那石头是从哪里砸出来的,郁闷啊! 蹲了一会,忽然灵机一动,回屋搬了张椅子出来,用力地扔过去。“砰”的一声椅子坠地的声音,果然紧接着就是一阵小型地震,然后石头啪啪地飞了出来。我连忙瞪大眼睛看,啊,看到了,石头是从假山那里飞出来的。我赶紧又搬了张椅子,扔到假山与走廊之间的地上,然后瞄准时机,跳到椅子上,再迅速地跳到假山后面。 嘿,我考虑得果然不错,这里就是这个机关地“盲点”了,石头砸不到这里!我顺着假山往上爬,爬到齐墙的高度,奋力地一扑,用双臂勾住墙壁,刚吃力地探出半个头,就看到有两个黑点迎面以飞快的速度射来。 妈呀!是箭!我下意识地把头一缩,那两枝箭就擦着我地头顶“啾”地飞了过去,几缕断发徐徐在我眼前飘落下来。 我吓得手一软,“啪”地从墙上掉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喊痛,地面又开始颤动,大小不一的石头又“啪啪啪”地从我头顶砸了下来,我只能抱着脑袋大声喊救命。刚看到两个丫环匆匆忙忙地跑出来,就倏地有一颗石头砸中我地额头。我地脑子里忽然嗡地一声炸开了,眼前金星四冒,就昏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沈三坐在床前一脸郁闷地看着我。“你怎么就不肯安份呢?你不可能出得去地,这里阵外有阵,里里外外加起来,不下上百个。” 我有些无语地看着他“你不至于吧?”不就包养个“二奶”嘛,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他不答反问。 我愣了下“哪里?” 他停顿了一下,说“这里是皇陵。” “皇、皇陵?”晕,皇陵!这里是皇陵?!怪不得这么多机关?!不行了,我要晕了,人家金屋藏娇,他倒好,藏到皇家陵园来了?!“你疯了,皇陵,你不要命了?!” “你放心,不会有人发现的。我奉命修缮皇陵,每天往来于此,没有人会怀疑。要是有朝一日,有其他人来的时候,那就是江山易主的时候了。”沈三说得信心满满。 果然啊,沈家,不仅想扳倒凤家,还想谋朝篡位!神讷,我要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大色狼他们啊?枫眠千万不要受他们威胁,去冤枉凤家,那就中了他们的圈套了啊! “到时候,我就封雅雅做王妃,做太子妃!”说着,他又忍不住倾身过来抱我。 我“啊”地一声惨叫起来,吓得他赶紧缩了手回去。我这次不是装的,是真的疼。刚才那一阵被砸得不轻,全身上下都疼,疼死我了。他赶紧吩咐丫环拿了药酒过来,给我上药。 之后几天,我就像是只金丝雀一样地被关在这里。 爬过窗,发现窗外虽然看上去是草地,其实下面是沼泽一样的东西,差点陷下去,好不容易才扒着窗沿爬回来。闯过石阵,翻过墙,发现外面是迷宫,走来走去走不出去,一直在那里呆在半夜,才被沈三领回来。哄过他给我买鸽子,在鸽子腿上绑封信当信使,翅膀还没扇几个就被一箭射了下来……我真的用尽了我所能想到的一切办法,还是完全没有办法。只能写好信,等着好心的大夫过来复诊的时候,托他带出去了。 虽然碍于我受了重伤,沈小三倒也还规矩。只是,好无聊啊! 我在床正着趴,然后反过来趴,再打了几个滚,实在太无聊了。怎么十天还没到啊,那位好心的医生伯伯什么时候才来啊!枫眠一定担心死了,他会不会以为我抛下他,不理他了啊。千万别哭啊! 还有裴若暄这个死人妖,怎么还不来找我啊,他不是有个杀手组织啊,应该消息比较灵通的啊!啊啊,为什么还不来啊?顺手抓过一只枕头,擢着它骂“浑蛋!还不来!讨厌你!叫你不来!我打!”把它当成裴若暄狠狠地揍了几拳,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开门声,算了下时间,是每天沈三过来的时间了。赶紧钻进被窝里,装成重伤未愈的样子。 “啊,好难受啊!”装模作样地叫得凄凄切切。 听到掀珠帘的声音,眯起眼睛瞄了眼,果然是沈小三,呃,还领了个大夫模样的人进来。呃,给我复诊了吗?但是,为什么不是之前那位好心的大夫?我的信压在枕头下,就等着他过来了现在怎么,就换了个人,那我要不要给呢? 136鬼门关前走一遭 那大夫在沈三的示意下,在床前坐下为我枕脉,沈三就站在边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之前还在犹豫,但事实上根本连做小动作的机会都没有。他看完之后,完全无视正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的我,直接回头对沈三说“姑娘身体无碍,已经完全康复了。” 我的心蓦地“咯噔”了下,脑海中出现了那么一刹那的空白。 当沈三微带不满的目光转向我时,我连忙爬起身揪住那大夫的衣袖,说“不是的,大夫,这几天我还是觉得身体不舒服,背上,还有手上和脚上的关节都疼得很” 那大夫说“那是卧床太久的原因,下床走动两圈就行了。” “大夫”我还想垂死挣扎一下。 “大夫请。”沈三领了那大夫出去,在出帘子的时候,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嘴角慢慢地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的脑海中顿时“轰”地一声炸开了,呜,怎么办?他肯定也知道了我这些天都在装伤骗他完了,又听到慢慢走近的脚步声了,怎么办啊?!我急得冷汗都下来了,眼看着他的身影出现在了帘外,急中生智,立马翻身下床,躲到了床下。虽然床比较矮,还好我不胖,蹭了几下就进去了。 刚趴好,就看到有双白色靴子信步走了进来,在床前停了一下,大概是发现我不在了,有些惊奇。然后转去窗那边,大概也没看见我在沼泽中挣扎。回头来在房里找了一圈,打开柜子都看了一遍之后,那双靴子开始往门外去了。 我不禁松了口气。高悬着的一颗心,刚刚放下一点点。就又看到那双靴子又从门口折了回来,在床前停下了。我的心又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 “出来吧。”沈三的声音。 被发现了吗?!我下意识地捂住嘴巴,大气不敢出一声。我、我装作不在。 沉默了一会,大概是没得到我的回答,他愤怒了.^^^.不知道拿了个什么东西“咚咚”地在床沿上敲了几下。说“我知道你在,快出来!” 管你知不知道,我就是装作不在!反正床这么低,以我娇小地身材都是恰好地蹭进来,他肯定进不来!哼!反正到了晚上,他肯定是要回去的。不然,他的公主老婆发彪,他一家子都要倒霉! 正为自己这一计策得意着,忽然看到他地脚动了动。提声对外面说“你们过来,把床搬开。” 不、不是吧?!用得着做得这么绝吗?! 听到一串脚步声过来,我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不要啊!我只是有个东西掉里面了。找到了,我就出来了!不用搬!” “搬开了更好找!”沈三的语气中颇有一种“你终于说话了”地言外之意。 “不用麻烦的。很快就找到了”能拖则拖。 “搬开!”沈三不容置疑地下令。 呜。我惨了,只能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地抱着一只床角不肯撒手。最后还是被扳开。被沈三拽了起来。差了那些人出去之后,回头朝着我冷笑“温老板真了不起啊,居然就这样骗了我这么久?!”说着,伸手把我往床上一推。我摔在柔软的被子上,还没从一刹那的晕眩中回过神来,他火热地身体就直接压了上来。 我奋力地挣扎起来,他好像真的怒了,不会要来真的了吧?“我没有,我是真的受伤了啊!” 他却不听我解释了,低头直接往我唇上亲来。“不要!”我偏过头挣扎,吻落在了我的脖子上,他也不介意,直接在颈上啃咬起来,毫不怜惜地,咬得我的脖子火辣辣的,阵阵作痛。 “不要!痛啊!”我想推开他,他却抓了我的手,用一手擎了,直接按到头顶,另一手就在我身上不安份的摸索起来。我扭动着身体,想要逃避他地抚摸,没想到得来的却是他一记粗似一记的喘息声。我被吓到了,不敢再动上一动,直到腰间地一松,腰带被解开了,我才又再次奋力地挣扎起来。 “不要啊!放过我!”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我不要这样,裴若暄怎么还不来救我啊?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忽然外面有人唤了声“公子。” 第一声被沈三无视了,第二声,他皱了皱眉,继续抱着我亲,第三声,他终于停下来,愤怒地问“什么事?” “老爷找您回去。” 他老爹找他我终于得救了!我奋力地挣开他地束缚,一把拉过被子,把整个人都蒙了起来。眼泪再也忍不住地喷涌而出。为什么这么多天了,他们都没找到我?裴若暄怎么也不来,怎么不来啊?!他说过会保护我,不会让我遇到危险地,为什么现在却不来呢? 在被子里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这一股,是从心底发出,蔓延到四肢的一种恐惧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任由眼泪断了线似地从眼眶里流出来,却只蜷在里面不动,只想将自己就这样躲藏在这里,就算是里面地空气开始闷热,开始紧窒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是困了,还是被闷得有些神智不清了,迷迷糊糊中感知到丫环来喊我吃饭,我没有理;走过来推了推我,我还是不理;掀我被子了,然后我就听到一声尖利的叫声“姑娘出事了,快通知公子!” 接着,我的身体就被剧烈地晃动着,然后有冷冰冰的东西敷到我额头上…… 真是好烦哪,我想安静地睡一觉都不行。 也不知道这句话有没有被我说出口,反正接下来就是一片沉寂,沉寂中,一个熟悉的声音蓦然响起“雅雅!雅雅!”身体又剧烈得摇晃起来了,摇得我头晕。我想告诉他,别烦了,当心我抽他。却发觉一切好像都处在虚无之中。 “温雅,你给我起来!” 我好像听到了遥远的地方传来了清脆的巴掌声,好像在打人,还好不是在打我。但是,为什么他打人,要叫我的名字?! “你起来,再不起来,我就把你放在我这里的钱全部扔进河里,下毒毒死你的小白兔,一把火烧了吉祥赌坊……” 我靠!王八蛋,太狠了吧?!我的钱!我的赌坊!!我的小白兔!!! 啊啊啊,我要杀了这个王八蛋!我要找裴若暄来灭了他全家! 怒火上升,蓦然身体一震,像是失足从高处跌了下来一样。动了动眼睛,光线就像锋利的刀一样刺了进来,刺得我赶紧又闭上。 “雅雅?!”有人惊喜地叫了声,下一秒蓦地把我揉进怀里,紧紧地抱着,抱得我差点刚喘过来的一口气又差点忿掉。迷迷糊糊中,闻到了熟悉的香气,很熟悉很熟悉好像是裴若暄身上的香气。奋力地睁开眼睛,艰难地转过头,那样优美的侧脸,真的是他!他真的来找我了!“裴若暄?”我喜出望外,唤出来的声音,却是那样地有气无力,完全不知道自己刚从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回来。 “是我。”他扶着我的肩,眼中盛满欣喜和歉意。抬手温柔地拂上我的脸颊,柔声安慰。“没事了,雅雅。”我看着他,想起这几天的经历,忍不住委屈得泪流满面。哽咽地喊了声“裴若暄”,重新扑入他怀中,紧紧地抱着。 “是我不好。”他抱着我,在我耳侧愧疚地喃喃自语。“竟然有三次,我都已经寻到这附近了”说着,他痛苦地喃喃了几声,收紧着双臂,紧拥着我,似乎稍作一懈怠,我就会消失似的。原来他一直都在找我,他没有因为忙别的事情而不管我。我眼泪流得更凶了,转着脸埋到他怀里,闻得淡淡的香气,柔软的衣服贴着我的脸怎么火辣辣地疼痛?! 疑惑地伸手往脸上摸去,嘶,好痛啊?! 忽然想起刚才迷迷糊糊中的巴掌声,又想到了要毒死枫眠的那句话,我蓦然地醒过神来,朝他怒吼“裴若暄,你打我?!” 137皇陵脱险 裴若暄不给我发彪的时间,立马一低头,印上我的唇,温柔地把我愤怒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坏蛋!我想张口骂他,他的舌头却趁机溜了进来,与我纠缠,带着珍惜和失而复得后的喜悦。这一刻的甜蜜幸福得让人迷醉。渐渐地,我也放开了多日来时刻树立着的戒心,放开胸怀去回应他。太好了,终于有可以什么事情都交由他去处理,而我什么也不用想了…… 正当我们缠缠绵绵的时候,忽然听到有推门声响起,紧接着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奔了过来。我们从缱绻中被惊醒过来,微微分离,回头看去,就看到沈三急匆匆地快步过来。他先是被七倒八歪地倒了一地的丫环和侍卫弄得愣了一下,进了帘,一眼看到相拥的我们,刹那间惊讶得愣在了原地。 被人看到我和裴若暄这么亲热的场面,我的脸下意识地红了。当反应过来对方是像恶梦一样纠缠着我的沈三之后,就不仅不退后避讳,反而像只小猫咪一样地蜷到裴若暄怀里。裴若暄也会意,大大方方地搂过我。 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蜷着,目光不经意地瞥过沈小三,发现他惊讶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比那次凤镜夜说我是他的旧情人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想他大概从来没有想过,我也会这么温顺得像只小绵羊一样地蜷到某个男人的怀里。 他在惊愕地瞪着我愣了半晌之后,终于在裴若暄的一声轻咳声中回过神来。有些措手不及地叫了声“安、安庆王爷?!” 但这从他嘴里说出的第一句话,却让我大跌眼镜.电脑小说站新最快. 他认得裴若暄?!他还知道裴若暄是南歧国的安庆王爷?! “王爷,怎么在这里?”他说得结结巴巴地,似乎一不留神。就会咬到自己地舌头。 “我来找我的王妃。”裴若暄坦然地看着他,忽然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真是奇怪,我的王妃怎么会在皇陵这种地方?沈大人奉命修缮皇陵。目前这里地机关,暂时应该只有沈大人一个人全部知悉。莫不是 沈三扯着僵硬的嘴角露出一个形式化地笑容“王爷不是也平安无事地进来了么?”言下之意,有一些别有居心的人,想方设法要进来,却也是防不胜防的。说完,他又转过目光瞥了瞥我。说“而且,这位明明下官奉命看守的端王妃,怎么会成了安庆王妃?而且王爷入朝之时,也并未曾听闻王爷是携王妃同行的。” 汗,裴若暄入朝了?看来他是为了进皇陵来找我,而去向望帝自暴身份了。他查到我被关在皇陵,应该也费了不少功夫吧? “看来沈大人地消息,不甚灵通哪!”裴若暄似笑非笑,一边淡定地从我腰间摸出一块玉佩拎在手里。展示在沈三的面前。我愣了下,认出来这块玉就是写着“昭华”两个字的那块。咦,不对啊。这块玉我明明已经还给他了的,什么时候又到我身上了?! “象征宝黎族皇族身份的灵翡玉牒。南歧的昭华郡主。我,安庆王的王妃。”裴若暄说得很缓慢。但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仪。“还有疑问吗,沈大人?” 沈三似乎被这一股无形的威势震得眼睛微微闭合了一下,随即又笑了笑说“嗬嗬,那还真是小看了望月枫眠!居然指鹿为马,让安庆王妃来顶替端王妃,真是大逆不道” 他地话还说完,裴若暄就缓声说“是啊,他不得好死。” 沈三的脸色蓦地变了,语塞了好一会,才扯着嘴角讪然地陪笑“这件事,还须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裴若暄看着他“不错。爱妃似乎在这里受了些惊吓,我先送她回去。回头再登门造访。”说着,他脱下外套裹在衣衫零乱的我身上,然后抱起我,侧目看了沈三一眼,说“还劳沈大人带路。” 这皇家陵园,是望国历代皇族埋骨之处,道道是机关,处处有埋伏。裴若暄抱着我,跟在沈三身后亦步亦趋地走着。在这种地方,踏错一步地话,就不知道迎接我们的是什么了。这一点,之前几天,我已经切身地体验过了。 沈三走在前面,不时回头地看看我们,又回过头闷声走着,每一步都迈得有些犹豫,好像在打什么鬼主意。我将脸埋到裴若暄胸前,轻声说“小心。” 裴若暄会意地朝我微微一笑,示意我无须担心。然后又转过目光,对沈三说“沈大人,本王听说,原本坠崖而亡地贵国端王爷,最近安然无恙地回京了?” 三蓦然怔了怔。不等他开口,裴若暄又说了“刚才沈大人也提到了端王妃,不是么?难道说,望国表面上宣称与歧国交好,并派送质子,实际上却半途将质子接回,并向歧国谎称质子遇不测身亡。我可还记得,当初歧国可是为此向进贡了好些马匹和翡翠向望国致歉地。”他的语速虽然缓慢,但说话期间,并也没沈三插嘴地余地。 他缓缓说完,沈三连忙说“王爷千万不要误会。敝国皇帝陛下与太子殿下都一心与歧国交好,绝无半点虚假。只是那凤家” “凤家?”裴若暄似是而非地重复了一声。 沈三叹了口气,说“实不相瞒,这一切都是那凤家在其中作梗!不仅半途设计劫了端王回来,还冒犯了安庆王妃,更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蒙蔽圣听,愚弄两国。这件事,皇帝陛下已经交由刑部审议,近日必有结果,还请王爷息怒稍安。等事情水落石出之后,必定禀明王爷处置。” 沈三这几句话倒是说得有板有眼,很有一股为官的气势,与平明那恶赌鬼的模样大不相同。 裴若暄会意地颔首,而后微有些愤慨地说“凤家,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沈三听到裴若暄这么一说之后,眉角隐约浮起一抹喜色。我想沈三大概要把裴若暄列入他们对付凤家的强大者名单中了。 总算是安全地出了这院子,裴若暄就让沈三代他去礼部尚书告辞,说他有急事必须先回行宫去了。沈三瞟了我几眼,犹豫着答应了。 138负荆请罪,为时未晚 裴若暄抱我上了马车,等马车开始辘辘前行之后,他告诉我,那天我被带走之后,枫眠就立刻让我们的狱卒牌友之一去通知了大色狼。那时他跟天机子也正巧前往凤家,所以立马就得知了这个消息。 不用多想,就知道十之**是沈家搞的鬼。但是他们找遍了沈家每一个角落、每一处别庄,却都找不到我。而沈三父子警觉性又高,出门总有高手随行,不好下手,只能选择跟踪。在跟踪了两天两夜之后,将范围一圈一圈地缩小,最后锁定在了沈三正在督建的皇陵上。 皇陵虽是皇家重地,闲人无法靠近,却也因此是个藏人的绝佳之地。但皇陵之中,遍地机关,都是请全国各道的机关高手设的。裴若暄试着去了好几次,都被机关逼了回来。他再厉害,也破不了这么多不同套路的机关。 别无办法,他只能表明身份,觐见望帝,并以“参拜望国开国光明皇帝,以悼英雄陵前”为借口,在礼部尚书的陪同下,光明正大地被护送进了皇陵。为了表示对安庆王的敬重,参拜之几日,从园口通往光明陵一路的机关都暂且关闭,换上重兵防守。而参拜的礼节比较烦琐,要沐浴、斋戒,焚香,最短也要历时四天三晚。裴若暄就利用这几天时间,在皇陵的里到处找我。 但皇陵实在太大了,而沈三在皇陵里的行踪更是隐密,完全无法跟踪,他只能漫无目的地找。这期间,他有好几次都寻到了我住的那个地方的附近,但由于从外面看过去。那个地方还是个工地,工匠们进进出出,忙得热乎。于是他就没有寻进来。因为毕竟想要闯进一个机关,也是要花一定地力气与时间的。 这一次。之所以会找进来,完全是因为丫环们的那一声“姑娘不行了”地惊叫,我也到这个时候才知道,就在刚才,我窝在被子里。竟然差点把自己给闷死了汗。 我蜷着身子,靠在裴若暄的腿上,他地手温柔地梳理着我的头发,感受着一直忐忑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我凝目看着随着车的起伏而晃动的车帘,有些茫然地想。我是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视死如归地呢?那一刻的绝望,真的有一种与其这样下去,不如去死的感觉。如果,今天。裴若暄不是恰巧寻到这附近的话,我会不会,就这样死去呢……忽然有些害怕。我不想就这样孤伶伶地死去不由的,将脸在他腿上蹭了蹭。幸好。幸好他来了,幸好来了。不是吗? 鼻子忽然又有些酸酸的。裴若暄轻轻拍拍我的肩,柔声说“没事了,以后不会再出这种事情了。” 淡淡地应了声,又趴了会,起身问。“枫眠呢,他怎么样了?” “他没事。前几天公审了一次,被他糊弄了过去,什么也没说。后天还会有一审,将是由望帝陛下亲自主持。” “皇帝亲审?”我苦笑一声。“枫眠总算又可以再见他的父亲一面了。” “如果顺利地话,这次廷审之后,他就能恢复皇子身份了,不会再受以前那样的待遇了。我愣了愣“真的吗?” 裴若暄轻抚着我地头发,缓声说“国师已经向陛下说明当年的事情了,并以性命担保绝无差池,陛下才会决定廷审。”保?”我有些不敢相信。“国师有这么好?” 裴若暄微微一笑“我逼地。” 汗,果然,我就说国师怎么突然人品这么好了…… “所以,只要廷审之日,天无异象,地无**,基本上就算功得圆满了。” 我会意地点点头,上次枫眠见望帝地时候,就是发生了行刺事件,还是司剑干的!一想到这里,我兀地坐了起来,问“对了,上次司剑为什么要行刺皇帝?” “上次是司剑太冲动了。望帝年轻地时候,骁勇好战,望歧多年交战。司剑的家人都是死于战争,因此,见到战争的始作俑者,难免会克制不住。”他伸手搂过我,宽声说。“这次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国师与天机子已经看过天象,之后几日应该会风平浪静。而廷审当日,凤家也会派重兵防守,应该能确保无事。” 听他说得肯定,我也缓缓地松出一口气说“那就好。”说完,又要懒洋洋地趴回去。 他垂下目光,锁住我的脸庞,似笑非笑地说“就这样?” “那还怎么样?”我不明白了。 他的眉尖微微蹙了蹙“我如此费心费力,任劳任怨,告慰我的莫非就只这三个字么?” 汗,原来他是要邀功讨赏哪!难得平时总一副“超然事外,尽明其因”样子的他,也会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不由抿嘴一乐,倾身上前,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重重地亲了一下,用很轻的声音说“老公,真好。” “你叫我什么?”他却听到了,看着我笑得有些促狭,不禁让人怀疑他是否在明知故问。 我撇撇嘴,说“没叫你,我只是说看你这么辛苦,赏你的,不收你钱裴若暄忍俊不禁,抓过正挪开身子的我,说“礼尚往来,我也得回赠娘子才是。” “不用客气你,你叫我什么,不要乱叫啦!” 安庆王裴若暄在南歧的地位,是每国政界都人人知晓的事情。因此,他这次公开到了望国,望帝为了昭显与歧国的交好之心,就特意将他安置在了行宫,离皇宫只有一步之遥。 回去后,在宫女的服伺下,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吃得饱饱的,然后去柔软芳香的床上睡觉。 终于可以安心地睡个好觉了,一觉睡到大天亮。起床后在宫女们的帮助下,穿上了华丽丽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的,尽管已经不用自己动手了,但还是看得我眼花缭乱。但为了裴若暄的体面,我忍了。 “王爷呢?”梳头的时候,我问给我梳头的小宫女。十三四岁的样子,瓜子脸,很秀气。 “回王妃的话,王爷昨晚没在这休息,早上来过一趟,说王妃近日辛劳,让奴婢们好生伺候。” 应了声,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暖暖的。梳了几下头,我又问。“王爷现在在哪里?” 话刚说完,就听到有个小太监快步从大门进来,在中门外躬身禀报说“王妃娘娘,王爷请您到前厅一趟,有客人求见。” “有客人?”我愣了一下,有客人,要见我的话,那应该不是天机子,就是大色狼了吧!这俩家伙,都是好久不见了咯! 我立马站起身,以平时的速度往外走去。冷不防又一脚踩到及地的裙摆,“趴嗒”摔了个结实。 当我揉着摔痛的手肘走进会客厅的时候,一眼就厅堂的正中间,跪了个被五花大绑成粽子一样的人。我愣了愣,定睛一看,竟然是沈三!他看到我时,眼睛还贼溜贼溜地在我身上打了个转,靠,他又想干什么? 我回过神,带一些警惕心里地快步移到裴若暄的身侧。裴若暄气定神闲地坐着,看我过来,回眸朝我淡淡笑笑,说“尚书大人高风亮节,捆子进宫,自请受罚。既然沈大人冒犯的是王妃,那便就将他交由王妃处理,也不枉费了尚书大人一番苦 “尚书大人?”我惊了下,目光一转,就在另一旁看到了一位神态严肃的老者。他端坐在下座,神气淡定而昂然,颇有一股气度。 这时,他起身朝我拱手一礼,说“竖子无礼,冒犯王妃,是下臣管教不严。今日捆竖子来此,任凭王妃处置。王妃也别顾了老夫面子,尽让他赎了自己罪孽就行,唯望看在老夫年迈,留他一条性命即可。” 哈哈,死小三,原来是被自己老爹捆成粽子,负荆请罪来着! 果然又是现世报啊!mmd,沈小三,你也有今天。 130嘿嘿,明枪易躲 真是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 死小三,你算是落到我手上了,不整死你,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我慢吞吞地在他身边绕了一圈,一边想怎么整他,才能让我心里郁积了这么久的怨气好好地宣泄一下。却发现沈三虽然跪在那里,但脸上毫无惧意。我在他身边转,一双贼溜的眼睛还不时地跟着我转。不仅不担心我会怎么对付他,反而像是悠闲地看我在走秀一样。再回头看他老爹沈冲泰然地坐在那里,也是丝毫没有担心的意思。 想想从国力上说,望国要比歧国强些,沈家如今也算是望国数一数二的权贵,又是皇亲国戚,。沈冲捆着儿子来请罪,无非只是作个礼待的样子,不给人“欺人太甚”的感觉,我们这边若是真把沈三怎么样了话,却反而显得我们不知进退了。 我的脚步停了停,回头对沈冲说“沈大人真是高风大义,这份好意,我们心领了。你”一时嘴快,差点直接说成“你儿子”,大毁偶雍容端庄的王妃形象。幸好我反应快,及时咽了回来,改口说。“所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令公子也是无心之失,处罚什么的就算了,免得为了这么件小事伤了两家”犹豫了一下,决定再上升一个高度,以体现本王妃宽广博大的胸襟。“两国之间的友好关系。” 沈冲立时换上一副如获大释的神情,起身朝我欠身一礼,恭敬地说“王妃宅心仁厚,实乃歧国之幸,两国之幸。老夫之万幸。” 汗,这老头,居然也上升到这么高的高度。看来果然是善于察颜观色的人哪。 唤过小太监,让他过去给沈三松绑。一边远远地对沈三说“这次念在你是认错人.,wap,.就这么算了。下次若是再犯,定有重罚。”横横,心里冷笑几声,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 沈三连连应诺,躬着身。显出一副谦卑的样子。但偶尔瞥过来地 之后,又与他们闲话了一阵,才将这两尊神送走。回头来,裴若暄笑盈盈地看着我,说“就这么放过他了?” 横,怎么可能这么便宜沈三那小人!显然不是我的风格! 我挨身到裴若暄身侧,挽着他的手臂,说“没见沈老头话说在前面,不许要他儿子地命嘛!哼。我还嫌一刀宰了他,太便宜他了!而且明着来,多不好玩。又得罪人,暗箭伤人才好玩。不是么?” 裴若暄抿着嘴笑笑。嗬。笑什么笑,还不都是向你学的?! 拽着他地袖子晃了晃。“你那里有没有什么好玩点的毒。给他下几种?” “你想要什么样的?”裴若暄笑眯眯地说。“王妃有需要的话,我可以专门炼制。” 嘿嘿,还可以专门订做啊,那我不客气了! “首先,让他肚子疼,拉肚子,每半个时辰跑一趟w,呃,就是跑茅房。再给他下种定时发作的毒,一到那个钟点,就会发狂,咆哮,暴走,乱砸东西之类地,怎么样?” “需要最后肠穿肚烂而死么?”裴若暄面不改色地问,听得我却是心里一毛,光想想那种场面就恶心、毛骨悚然啊。其实沈三也就是总色眯眯地盯着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我主意,别的也没做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也不致于非要他的性命不可。 “不用那么严重,只让他持续个十来天就行了。最后是在他公主老婆在的时候发作。”嘿嘿,到时候公主发怒,可有他们全家忙伙的啦!“好的。”裴若暄轻松地答应了,然后又问。“还有么?” 我想了想,说“你上次说的那种毒,就是碰到我就会死的那种,真地有吗?” 裴若暄笑着说“不然你以为你身上的是什么?” “你真的在我身上下了?”我不由瞪了瞪眼睛。“但是,大色狼说不会有那样地毒的。” 裴若暄脸上地笑容微微收了收,撇过目光看看我,说“你信我,还是信他?” 他好像有些不高兴了,真是小气鬼。连忙挨身过去,晃着他地手臂说“信你,信你!”接着又假装不高兴地嘟起嘴来,小声抱怨。“不过,你也不是不相信我嘛,真在我身上下了那样的毒,其实也是怕我红杏出墙,不是吗?” 裴若暄环手抱过我,说“我只是怕有意外而已。若是有人敢碰你,无论是谁,我必然是要去杀了他。” “我自己愿意也不行吗?” 裴若暄抬手在我脸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下,半是调侃半是警告地说“不许愿意。” 我呶呶嘴,推开他说“不理你这个**主义者!我要看望枫眠,给他送好吃地。” 裴若暄坐回身,自己倒了杯茶喝,一边说“明天就可以见到了,何必急在这一时?” “明天?”我愣了愣。 “你忘记了么,明天廷审。”裴若暄似笑非笑。“作为歧国的亲王,到时我也会出席,你不想去么?” “当然要去!”我立马说。 裴若暄转过目光看了看我,还是那样不置可否的神情。我连忙欺身回去,谄媚地拉着他的手摇摇,说“带我去嘛,带着王妃一起出席,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不是嘛?” “是没什么。”裴若暄放下茶杯来。“但是,凤引珠认得你。” 我愣了一下。是呃,大色狼的爹,还有刑部尚书大人都认得我,他知道我是端王妃。我明天要是再以“安庆王妃”的身份出席,不知道他会不会晕死。 “那,我可以易容啊!”我也乔装改扮一下好了。 裴若暄说“事情的重点不在于凤引珠会不会认出你,而是要提防沈家会不会就此借题发挥。” “那怎么办?”我急啊,廷审我一定要去看啊。明天对于枫眠来说,可算是最关键的时刻了,我一定要去的。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经典的桥段。“要不,我装失忆,不认得他们。” 裴若暄忽然笑笑说“那不如装长相相同的人。” “呵呵,对哦,还是裴老板聪明!”拍着他的肩说。“那我先去写封信把情况告诉大色狼,不要被我装不认识他们打击到了,必要时候还可以帮助我们一下。是吧?”我回头类似请示于一样地看了他一眼,当然,就算他说不行,我也是要写的啦!这几天大色狼也有在找我,怎么说,我也得报个平安不是嘛! 我趴上桌上写信,费尽脑汁地在信里损大色狼一番,偶尔自己也会笑出声来。裴若暄也不来管我,只是坐在旁边,一口一口地浅饮。今天思路卡了一天,不好意思呃,这么晚才更…… 140暗箭更难防 当天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大色狼就特意过来看望我顺便蹭饭吃。我们见面,寒喧几句这几天的情况之后,抵不过又开始相互取笑,相互折损。裴若暄陪我们坐着,偶尔插进来说几句不冷不热的话。 送走大色狼后,转回来,看到裴若暄坐在桌前喝茶。我跃着轻快的步子过去,在他身后踯躇了一下脚步,忽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把脑袋挂到他胸前,侧过脸看他,笑嘻嘻地说“我跟大色狼要好,你不高兴啦?” 微合的凤目微微朝我撇了一下,仍然气定神闲。“你觉得我不高兴了?” 我讪讪笑笑,他大概觉得我知道他不高兴了还跟大色狼聊这么开心,而感到有些不痛快了。“大色狼救过我很多次呢!要不是他,你早就见不着你这么可爱的老婆我了!” “那我是不是要好好地感谢他?”裴若暄似笑非笑。我最不喜欢他这样的表情了,因为我完全不知道他这样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干脆绕身过来,大剌剌地坐到他腿上,勾了他的脖子说“诺,先说清楚哦!大色狼是很好很好的好朋友,枫眠很可爱很可爱的弟弟,就这两个人不许你悄悄地欺负他们。” 裴若暄信手环上我的腰,缓声说“他们可不一定是这么想的。” “虽然你老婆又漂亮又可爱,但是你也不要想太复杂啦!”我笑嘻嘻地晃着他说,不忘顺便夸奖自己一句。“虽然我叫镜夜大色狼,其实他一点都不色,就是花心一点而已。他一直想让我跟枫眠在一起。我却辜负他的一番的好意了。枫眠对我也不是像我们之前想像的那样,他只是这么多年来,一个人太寂寞了。所以对带给他好多好玩的东西地我很有好感。很想跟我呆在一起。就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总是想跟有玩具的小朋友一起玩同样道理啦!” “你当他是幼儿?”裴若暄似乎有些哂然失笑.^^^. “他还说他不愿意回宫去。只想跟我们呆在一起。所以,等事情都办完之后,我们就回去经营吉祥赌坊,我当老板,你接客。怎么样?!这样枫眠也可以时常过来玩,多好啊!” 他斜过眼睛瞥了我一眼,不冷不热地说“你不是一心想回去么,为了他,就肯留下来了?”他隐约又有些不痛快了。 唉,真小气呃。“不是为了他啦,是因为只要跟你在一起,在哪里都无所谓了。我对枫眠,就像你对修太子一样。你不是也一定要看着修太子做上皇帝之后,才肯放下一切跟我走嘛?我也一样啊,想看着枫眠过上好日子。然后再娶个真心对他地老婆,我才可以放心地回去。我们都是求一个安心。不是嘛!” 裴若暄会意地笑笑。不置可否。 我用一根手指戳着他的胸膛说“你想想,你对修太子那么好。那次有刺客偷袭时,你都是把我丢下,先去救他,我都没有吃醋,是不是?” 裴若暄笑笑说“若是换成是个公主、郡主什么地,你恐怕就要闹到天边去了。” “什么啊!我哪里会这样?”我不悦地呶呶嘴,虽然那时在不知道那所谓的“昭华郡主”就是我之前,我的确气得想把他大卸八块。但是我是绝对不承认我有那么小气的!“这世上再也找不着像我这么大度的老婆啦!你跟钟姑娘,还有玄月姑娘地关系,我都没追究,是不是?!” 裴若暄的脸色隐约变了变,不过也是一刹那的功夫,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抿嘴淡淡笑笑,说“是啊,老婆天下无双。洗洗睡吧,明天早上要早起。” 我重重地嗯了一声,凑过脑袋在他脸上“波”了一声,说“老公天下无敌,晚安!”然后轻快地往卧室奔去。 “老公老婆”的称呼当然是我教他的,他本来是叫“王妃”,后来显得亲热点叫“娘子”,但我听着别扭,就让他叫“老婆”。我这是提前教育,到时候回去了,还叫“王妃”或是“娘子”的话,可就要被人笑话啦! 安安心心,又一觉睡到天明。裴若暄摇醒我,睡眼惺忪地爬起来,在宫女们的摆弄下,衣服又开始一件一件地往上套。直到镜子里反射出一片明艳艳的光芒,照得我一个机伶,清醒了过来。才发现,居然给我穿上了一套华丽丽的少数民族服饰,端庄华贵地青碧色,衣襟上缠绕着金线,散发出一种别样绚丽的光泽。 我呆了一会,回头看裴若暄,却发现他穿的也是南歧地民族服饰,颜色跟我身上的一样,呵呵,原来这么早就有情侣装了啊,嘿。 接下来,就是更加冗长地梳头时间。不过还好,今天要作地是南歧的装束。南歧贵族女子地正装,头上戴的是镶满金饰的冠戴,所以基本上就是把头发全部盘到头顶,然后戴上那顶帽子就行了,不过挺沉的就是了。帽子的前沿还有细细的金珠串成的珠帘,垂下来正好垂到下巴这里,把整个脸都遮在了里面。裴若暄说这是昨晚特意吩咐下去临时串上的,既不失礼仪,又可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一切准备就绪,礼部侍郎已经带领了一队阵容豪华的车队守候在外了。在太监宫女的簇拥下,跟裴若暄一起上了车。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往皇宫行去。伸手把车帘掀起一条缝,看到马车经过处,沿途的人们都纷纷屈膝跪下,朝马车行礼。 国宾的待遇,真是好啊!忍不住感叹不已,裴若暄伸手过来覆在我的手背上,轻声说“呆会见到什么人,须行什么礼,你跟着我做就是了。”我点头应了。 行宫离皇宫果然不远,没多久就到了。裴若暄扶着我下车,迎面就看到沈小三等候在高高的玉石华阶之下。 我的脚步微微一顿,沈小三就殷勤地迎了上来。“下官户部沈霓尘奉旨在此恭候王爷,王妃多时,王爷、王妃,请往这边。”说完,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地从下面转过眼睛往上地看我。 md,看什么看,都“垂帘听政”了,还要看?! 我一眼反瞪回去,他有些讪讪地收回目光,转身领着我们拾级而上。我往裴若暄靠近了些,小声说“他怎么还好好的?这么活蹦乱跳的样子?” 裴若暄微笑着小声说“你仔细看看。” 我依言仔细看了下,才发现他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一摇一摇的,脚步有些虚浮。不由扑哧笑出声来。沈三疑惑地回头看看我,我面无表情地瞪着他。他自命风流潇洒地朝我笑笑,然后转回头去。 裴若暄小声说“该是找大夫诊治过了,不过大夫必定是说误食巴豆,对诊下药,也不过只能制得了一时。呆会廷审之时,不防留心看看。” 想起呆会在皇帝的亲自主持之下,满朝文武庄严威武地在廷审的时候,沈小三不时地抱着肚子往外窜,想想就搞笑呀!他老爹看到,表情也一定很好玩吧!哈哈! “那个定时发作的毒下了没?”我兴致勃勃地问。 “三天后吧。” “嘿嘿。”我们两个真是太坏了,不过,暗地里算计人,这种感觉真不错啊! 141廷审(上) 沈三领着我们到了巍峨的宫殿大门前,就换了一个颇有一把年纪了的老太监来给我们领路,我猜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太监总管。在进殿前,我抬头看了眼,发现殿名叫作“凌霄殿”,呵呵,玉皇大帝的凌霄殿嘎! 进了殿门,抬眼看去,就看到两边黑压压的一片脑袋,放眼看不到头,气氛庄重得让人有些窒息。这比上次祭典时,气氛紧张多了啊! 我们一进殿,成百上千道目光“唰唰唰”地投射过来,害得我的一颗心“咚”地一声差点跳出了嗓子口。不过还好有这珠帘遮着,他们再看也看不清我的脸,不过就是我走一步,那几串珠子就晃来晃去,晃得我眼花。 裴若暄不动声色地牵起我的手,携着我盈盈下跪参拜。望帝亲自从阶上下来扶了裴若暄起来,皇后娘娘也就是大色狼家姑姑,也随即过来扶我起来,在祭典时曾经远远地见过她一面,现在近看之下看到她的鱼尾纹了。唉,果然是年华不再,怪不得皇帝会去宠那个姓沈的。 皇后亲热地牵着我的手,说着“王妃远道而来,辛苦了”之类的话,我在心里想还远道,我一直被关在皇陵,近得不能再近了! 她牵引着我上了汉白玉的台阶,和裴若暄一起在侧座上坐了。她才与望帝一起回到皇座上。等坐定之后,我转过目光一看,发现对面座上坐着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美貌女子,穿着很华丽的宫装。身侧站了个长相清秀的小伙子,年纪大概跟大色狼差不多,比枫眠略大些。我猜想。应该就是当朝太子吧,那么,那位美貌女子应该就是沈小三家的姑娘.wap,.沈贵妃了。保养得真不错,看上去不像是有这么大儿子地人! 顺着汉白玉的台阶看下去。阶下左侧第一位站着的,是一个全身裹在黑色斗篷地人。嗯,这个人我认得,是国师。第三位的那个大叔,我也认得。呵呵,就是选端王妃地时候给我面试的礼部尚书大人,于是又开始庆幸今天“垂了帘”,不然,我怕他会当场晕厥过去。第四位是刑部尚书大人,也算认得。接下去那一排人,就全是生面孔了。 右边第一位,是个腆着肚子的白胖子,不认识。第二位是大色狼他爹。凤引珠。那胖子既然能站到凤家前面,看来应该是皇帝的兄弟吧。第三位是沈小三他爹沈冲。汗哪,这俩冤家。两个女儿在皇座上坐着,俩老爹并肩在台阶下站着。真是大眼瞪小眼。分外好玩。 借着珠帘的屏障,我肆无忌惮地转着目光在文武大臣中浏览。大臣们一律地都恭敬地半垂着头,所以当人群中有人做小动作地时候,就份外明显。 “死色狼。”我瞪了眼远远地朝我挤眉弄眼的大色狼,低低骂了一声。大庭广众之下还敢“调戏”本王妃,当心裴若暄拿你当情敌开刀! 呃,不过,人真是太多了,没瞅见沈小三挤在哪个角落里。唉,看来看不到他跑w的丑态了,真可惜。 “国师。”望帝开口了,把我四处乱溜的目光唤了回来。“是否已经准备妥当?” 国师上前一步,躬身说“万无一失。” 汗,看来裴若暄逼得够呛,现在国师说话都这么肯定。在我看来,一般这种看星象虾米的,说话总会含含糊糊,隐约中给自己留条后路来着。 “带枫端王进来吧。”望帝在说“枫眠”的名字时说到一半停顿了一下,临时改成了“端王”。汗,他该不会是忘记了枫眠的名字吧…… 那个太监总管以眼色示意守在殿口的小太监,小太监会意,立马从阶上奔下,很就传来一波接着一波的宣喊声“传端王觐见” 我瞪大眼睛盯着门口看,好久没有看到枫眠了,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据说前几天刑部公审过了,虽说是被糊弄过去了,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亏待他,尤其是沈家那帮子人。还有那几个狱卒最是见风使舵,欺软怕硬地人了,枫眠是这么软绵绵的性子,肯定会被他们欺负的。呜,我错了,我应该昨天就先过去看望他地。 等待的这段时间似乎特别漫长,好久,终于看到那个小太监回来了,在门外喊了一声“端王觐见。” 听到这句话时,我差点站了起来。裴若暄及时地按住我地手,我醒过神来,坐稳了回来,但眼睛还是盯着外面看。 终于,看到枫眠从台阶上走过来了,还是穿着之前我给他买地那件衣服,脸色有些苍白,还瘦了好多,呜,肯定是被沈小三他们欺负了!决定了,以后想出什么整人的新招,一定就马上往沈小三身上使! 枫眠本是低着头被领上来地,在跨进殿门的那一刻,忽然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蓦地抬头,冷不防对上了我的目光。那一刻,他的脚步倏地迟缓了一下。裴若暄按着我的手忽然紧了一下,我回过神,收回目光的时候,赫然扫过沈冲,却发觉他的脸上露出某一种高深的神情。 郁闷了,沈三是一定知道端王妃和安庆王妃是同一人的,就算我装作是另外一个人,骗得过别人,也一定骗不过他。他应该会告诉他爹,沈家不会又要出什么损招了吧? “端王爷。”小太监见枫眠愣住了,小声提醒了他一声。 枫眠蓦地回过神来,慌忙垂下头去,信步向前,而微红的耳朵和脸颊,却把他此刻的惊慌显露了出来。 唉,可怜的枫眠,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吧?面对这样一个父亲,一出生就遗弃了他,后来又把他当人质送去了敌国。当他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回来的时候,又被当作犯人来审。就算真翻了案,又能怎么样…… 忽然觉得有些没有意义,还不如说明了这件事情之后,就想办法,使劲说服、撺掇裴若暄带着枫眠一起到歧国去,再不管什么皇子不皇子,我也大不了不回现代去了…… 枫眠恭恭敬敬地在殿下跪下,俯首行了一礼,说“罪臣见过陛下。” 唉,明明是父皇啊,却只能称呼“皇帝陛下”。为啥我都这么心疼他,他的亲人却都不会心疼呢? 142廷审(下) “你既自称罪臣,可知所犯何罪?” 望帝问话的时候,还是一成不变的雕塑造型,真佩服他们,居然能坐这么久也纹分不动。 “未上报朝廷,私自回国。” “为何私自回国?之前,凤镜夜上报的半途遇袭,车马坠崖之事,又作何解释?” 汗,又牵扯上大色狼了。看那沈冲的脸上露出阴谋即将得逞的神情,我不禁紧张起来。大色狼上报了坠崖身亡,而枫眠又安然地回来了,还自相矛盾得可大了,解释不好的话,那就是欺君之罪,到时候不仅是大色狼,恐怕连凤家也要受到牵累。 一时间,整个朝堂上的气氛凝滞了起来。大家大概也知道这已是关键所在,凤家祸福,俨然已全系在枫眠一句话上。枫眠没有抬头,似乎在惧怕什么似的。犹豫了一下,低着头缓声说“马车马车在途中确实受到埋伏,坠落山崖幸有好心人搭救,才辗转到了悦京,拜见了歧国修太子殿下。” 呼出一口气来,沈家的算盘打错啦,我就知道枫眠是不会害大色狼的! 回头看时,却蓦然发现沈老头含笑的目光也在刹那间凌利了起来,“唰”地一下射向枫眠,有一股让人惊心的阴狠劲。寒,他不会想对枫眠怎么样吧? 一个念头还没转过来,就看到有个排在中列的官员挤了出来,朝着望帝行了一礼,说“陛下,微臣认为。王爷坠崖,凤将军未查实情况就上报朝廷,是否太过轻率?而且王爷跌落山崖。仍有一息尚存。若是当初并未遇到好心人,凤将军又不下崖寻找。不是白白地伤了王爷的性命?” 汗,这人应该是沈家那一帮派的人吧。还真是不依不饶啊,看来是就算扳不凤家,也要办大色狼一个渎职之罪! 不等望帝开口,大色狼就上前一步.,电脑站新最快.当庭拜倒“陛下,诚如李大人所言,当时重山叠嶂,末将不该只搜索了十天就率兵回朝,末将知罪,甘愿认罚。” 呵呵,大色狼这招以退为进用得好。表明自己没有渎职,却也甘愿受罚之心。 望帝抬抬手示意他回列。“凤将军的失职,之前已经罚过了。一罪不二罚。此事不要再提。”那官员闻言,微侧头看了沈冲一眼,也只能应诺着回队列去了。看来望帝还是挺照顾凤家地。当朝堂众人恢复常态之后。望帝继续问枫眠“既然安全到达歧国,为何不通报朝廷?” “只因修太子殿下认为派遣质子只会使两国心存芥蒂。不利交好。所以并未将臣以质子的身份迎入朝中。太子留臣在歧国这一段日子,也是以宾客相待。所以送臣回朝时。也没有向朝野公告质子返回的消息“质子一事,乃是朕与歧国商议而定,修太子如此武断地遣回,是否太过失礼了?!”望帝不高兴了。 朝堂之上,顿时鸦雀无声。不少人偷偷地拿眼瞥瞥裴若暄。 裴若暄会意地笑笑“修太子年轻气盛,有时候难免会做出些冲动地事情来。失礼之处,只能万望望帝陛下下海涵了。”望帝似乎这才想起来裴若暄在此,微怔之后,转头微带歉然对裴若暄说“王爷对于此事,可有听闻?” “端王爷也说由于没有正式入歧,此事并未曾昭告朝野,乃太子殿下私下处理,本王自然毫不知情。”裴若暄不紧不慢,把事情推得干干净净。郁闷啊,他干嘛不直接应承了说确实有这么一件事,那枫眠不就可以直接无罪释放了。现在恐怕又要向修太子证实过后,这件事才能了结吧? 不过,枫眠回国,真的有得到过修太子地赞同吗?不是大色狼偷偷摸摸地捎他回来的吗? 真是奇怪了,不要再出什么意外才好啊! “本来修太子派了信使随行回望国,向陛下禀明一切。只是回京路上,又有人追杀。所幸遇到了回京路上的凤将军,才得平安入京。但在慌乱之中,却与信使失去了联系……”枫眠恭恭敬敬地补充说明,似乎怕大家因此而错怪修太子。虽然我知道说的是谎话,但在别人听来,确实是很合情合理。而且枫眠原本就是单纯诚实的乖宝宝,基本上不会有人怀疑到他地话的真实性。“进京后,由于没有修太子书信,若直接还朝,难免遭人猜疑。于是就暂时栖身凤家,以期寻回信使,再度明正言顺还朝。” 望帝的神情顿了一下,接着轻轻点了下头,大概是相信这个说法了。“可知三番几次追杀你们的,是何人?” 枫眠行了一礼,说“罪臣不知。” 呃,之前说追杀我们的那一拨是假的,不过回京的时候,的确是有人追杀我们,那些人是什么人呢,为什么想要杀我们?裴若暄说那天哄我走的不是他,那么,假扮他地和追杀我的们,应该是同一拨人吧? 到底会是谁呢?连裴若暄去追查的时候都受了伤,那伙人还真是强大得可以喔,不知道是什么来路……想起来感觉有些毛毛地…… 沉默片刻。“文隐道。”望帝回头喊了一个人的名字,阶下就有一个穿着大红官服地中年人迈步走了出来,行礼说“微臣在。” “马上修书一封,派快马送交歧国修太子,证实是否真有此事。”汗,果然是这样,被我料中了。“至于这几日,端王暂时回府居住。没有朕地旨意,任何人不得进出。凤镜夜。” 忽然又叫到大色狼的名字了,大色狼也躬身向前迈了一步,说“末将在。” 末将,汗,为什么我总是遗忘,大色狼原来是个将军呢…… “这几日端王府地守护,仍然由你负责。若再有闪失,唯你是问。” “是。” 皇帝这几句话,听起来感觉对枫眠好了点。是不是因为看枫眠站在这里这么久,也没见地动山摇,风变色,大概也就相信国师的话了吧。 到此为止,事情发展得出人意料之外地顺利。 无惊无险又一天。 正要准备散场,忽然听到有人唤了一声“陛下”,我连忙低回头看去,就看到礼部的那位尚书大叔上前了一步,躬身说。“陛下,臣有一事未明。” 望帝蹙了蹙眉,问“何事?”礼部大叔说“虽然端王妃出身民间,但既然已经选出来,并得到了陛下的册封,那么也应该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室宗亲。而且端王妃以女子娇弱之质,与端王殿下风雨相随,实在令人感佩。微臣认为,此番公审却完全将端王妃排除在外,以局外人对待,实为不公。臣斗胆,还请陛下明鉴。” 汗,我还以为他是来找麻烦的,没想到竟然是来夸我的真有点不好意思啊。 望帝轻颔首“郑爱卿说得有理。” 沈冲一听望帝这么说,立刻接过话茬说“不错,端王妃跟随端王入歧归望,历尽生死,亦不离不弃,实是难为可贵。而且不论端王是否私自回京,此番廷议完全不将王妃计算在内,也的确失礼。臣以为,至少也应该召端王妃入宫听审。” 我靠,被沈老头这么一说,怎么感觉到不妙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再一回头,赫然看到望帝会意地点点头,随时对那“太监总管”说“传旨下去,宣端王妃进宫。” 143人命关天,生死事大 不是吧?!我人在这里,他们去哪里找端王妃啊?! 枫眠也急了,急急唤了声“陛下” “何事?”望帝回过头来问。 “我,我”枫眠憋红着一张脸,支吾了半天才说。“王妃她、她已经失踪好几天了。”他刚才对着皇帝说谎时,都没这么慌张,每说一个字都怕说错话似的。“失踪?怎么可能会从天牢里失踪?!”望帝又龙颜不悦了。那触怒龙颜的始作俑者却在脸上露出了得逞的微笑。“祝鸣!”皇帝一声喝下。 刑部尚书祝鸣急忙躬身上前一步,就地下跪“微臣在。” “怎么回事?”真的怒了。“端王妃为什么会失踪?!你们刑部那么多人,都是在干些什么?” 可怜的祝鸣大人被吓得颤了一下,急忙俯身在地“微臣知罪!那、那是因为有人带着,带着凤家的令鉴过来,说是有要事要带端王妃过去” “凤引珠!”立马目标转移。“臣在。”凤引珠立马出列。 “你们凤家还真是不得了了,居然还能带王妃出去问话,啊?” 汗哪,好像事情严重到某一种程度了。我开始有些紧张得有些坐立不安,我觉得我应该站起来反驳说把我带出去的并不是凤家,而是那万恶的沈家干的! 裴若暄却紧紧地按着我的手,俯身过来,低低地在我耳侧说“冷静。” 冷静,我郁闷,叫我怎么冷静哪?!作为当事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凤家因为这件事情而倒霉,更不能睁看着沈家的阴谋得逞而坐视不理啊! “陛下。”那边,凤引珠提袍跪地.wap,.不卑不亢。“微臣以性命担保,这件事情绝对不是凤家所为。请陛下明鉴。” “既是持了你凤家地令鉴,怎么就不是你凤家的人干的?!”望帝怒得不行,但碍于裴若暄在场,也不好发作。暗自压压怒气,下令说。“现在不是追究责任地时候。限你们十天之内,找回端王妃,否则的话,祝鸣、还有你凤引珠,就提着脑袋来见吧!” 几句重话说得我都忍不住抖了一下,憋着一肚子话却不让说,我郁闷得快暴走了。在转过目光地时候,不经意地看到大色狼,他悄悄地朝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好吧。连大色狼都这么说,我就憋着,憋死拉倒。 下了朝。望帝设宴招待了我和裴若暄,虽然满桌子都是好吃的东西。但我心里郁闷。勉强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本来皇帝还说要陪我们逛皇宫。裴若暄看我气哼哼的样子,就推说我今天有点不舒服,要回去休息,改天再来。 望帝也不见怪,只说下次不好再扫兴了,就准了我们告辞出宫。一上马车,我就摇着裴若暄的手臂抱怨“为什么不让我说嘛?!明明就是沈家干地,为什么不帮凤家说明?你看到沈老头那副得意的样子的吗,啊,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裴若暄不愠不火地抬眼看看我,说“凤镜夜不是也让你不要声张么?” 呃我愣了下,不是吧,他也看到了啊。汗,话有些酸酸的,好像又有些不痛快了。我只是怕连累大色狼,所以征询一下他的意见而已嘛…… “好嘛,我不问了,我知道肯定有原因的了。”我抱着他的手臂撒娇。“那现在怎么办,皇帝要见端王妃,难道我要扮回端王妃的角色吗?” 裴若暄撇过目光看了我一眼,并没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怕他又要不高兴了,就没有再提,转着眼珠子想想有没有其他地办法。呃,对了,我想到了。赶紧坐直身,抓着他的手晃了晃,说“我们把玄月找来,让她去扮端王妃好不好?凤大人和礼部的尚书大人都只是见过人,玄月又装得那么像,肯定没问题地!” 哈,我觉得我这个办法真是完美啊!而且玄月人漂亮,性格又不错,如果她真心对枫眠好的话,枫眠一定也会喜欢她地。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凑成一对,那我就功德圆满啦! 没想到裴若暄听了之后,非但没有露出认可地神色,反而微微蹙了蹙眉心。我察觉到不对,仰头问“怎么了?” 裴若暄抿嘴微微一笑,伸手把我揽入怀里,轻抚着我的头发,柔声说“放心,我会想办法,不会有事地。” 轻声应了声,忐忑的一颗心终于又平静下来。伏在他胸前低声说“我只是怕连累他们 接下来的起初三日,除了些文武大臣们偶尔的拜会或者邀游,日子还是在一派平静中度过。这些聚会我都没有出席,眼下也只有沈家父子知道安庆王妃长得什么样,当然保持越神秘越好,但总觉得沈家不会就此善罢干休。 虽然裴若暄说了会想办法,但看他不紧不慢的样子,我还是免不得担心,每天都在想这件事情,没有心思做其他的,毕竟这牵扯到的,是两条甚至更多的人命。 这天早上早饭时分,等裴若暄一直没等到,等了半天才有小太监过来说有客人来访,王爷会客去了。我问他是什么客人,小太监却说是不知。唉,没搞清楚是谁,我也不好随便出去瞄,只能一个人吃了早饭,然后无聊地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又窝回去睡觉。 我不明白为什么裴若暄不肯找玄月来呢?玄月不是他的手下嘛,应该喊一声就可以过来了的吧?难道是因为裴若暄把杀手组织都转手了的原因吗? 不就是转给钟浅羽钟姑娘了吗,但他和钟浅羽的关系应该不简单吧,要借一个人也不难吧?唉,想不通了啊!看来,真的像大色狼说的一样了,我是个小笨蛋,越想越错,多想多错。唉,算了,不想了,等他回来,我直接问他,一定要问出原因来。 不要告诉我他跟玄月姑娘之间有虾米特殊关系才好啊,汗…… 唉,我想去看望枫眠啊,但是,又怕裴若暄生气,郁闷ig…… 等了半天,他终于回来了,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没想到,他前脚刚进门,后脚就有小太监急匆匆地跑过来,递上一封信来,说“王爷,沈尚书大人派人送来的请柬。” 沈尚书?那不是沈小三他爹?那个臭老头,又想干嘛? 我连忙凑上去,裴若暄翻开请帖看了一眼,对我说“沈冲说他家别苑有一种稀世牡丹,花开会有九种颜色。这几日恰逢花期,所以请我们今天晚上前去赏花。” “肯定没好事情。不去!”想想就知道是鸿门宴,不去,不去! “就因为是鸿门宴,所以才非去不可。”说着,他缓缓收起请柬先准备着,晚上要去赴宴“那你呢?” 裴若暄拍着我的手说“我必须得出去一趟,也无非是要做些准备。不过具体会如何,我现在也不知道,等事情到了那个关口,你就知道了。” 144有女怀春 裴若暄出门之后,我更加坐立不安,唉,事情好像是越来越麻烦了。 眼巴巴地等着,终于等到太阳下山了,裴若暄才风尘仆仆地回来,去换了套衣服,就带着我出了门。这次却没有让我戴那顶重重的帽子,我还特意问了他,他只说沈家这次的目的应该就在于让大家看清我长什么样,遮了也没用。 唉,那好吧,就让他们看看本姑娘的“花容月貌”吧! 一下车,就看到沈小三站在门口殷勤地迎客,一派意气风发的样子。但细看之下,面颊消瘦,黑眼圈浓重,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可怜哦……他活该! 果然,请的并不只我和裴若暄两个人,进进出出的全是人! “王爷、王妃!”看到我们,沈小三非常热切地过来把我们迎进门,带着我们先去了聚客厅。然后男人们就在殿里聚着商谈所谓的“家国大事”,我就被两名女官模样的人领进了内堂,跟一堆夫人小姐们闲聊。 一进门,女官扬声说了声“安庆王妃来了。”原本簇在一起闲得嘻哈有声的贵妇们都回过脸来,年纪不一,美丑不一,唯一相同的就是浑身的珠光宝气,不过倒也有几个是透着由里到外的贵气的。 尤其是站在人群中间的一位年轻女子,大约也是十**岁的年纪,跟我差不多大。鹅蛋脸,柳眉杏仁眼,脸平面丰腴有光泽,面色红润,穿着一身赤金红色的锦绣衣衫。看上去分外明艳动人,又雍容华贵。 看大家似乎都以这个女子为中心,她不会就是沈小三的老婆。涵光公主吧? 刚这样想,就看到那女子展颜朝我眯眯一笑。唤一声“王妃总算是来了,可让我们久等了.,wap,.”她上得前来,亲热地执起我的手,旁边便有个十五六岁的小美女接口说“公主说得是,我们都很想见见王妃呢!总算是见着了!” 我靠。还真地是涵光公主啊!沈小三那个渣,居然娶到这么漂亮的老婆“见我?”我讪讪地笑笑。“我一无所长,不过只是个顶着王妃光环的普通人而已。” “王妃真是太谦虚了,能得歧国安庆王地眷顾,王妃必有过人之处。”涵光公主笑起来格外温和,却也给人一种高远清高的感觉。 她引着我在她旁边地座位上入座,分别给我介绍了在场的人。无非都是某某大臣的夫人或者小姐,还有几位年幼的公主在,人太多。我也记不清谁是谁。涵光公主介绍的时候,我只管不停地微笑点头。汗啊,我也没学过古代地礼仪什么的。不知道有没有失礼,不要给裴若暄丢脸就好了啊! 然后就一群人坐在一起闲聊。不过话题大多是在我和裴若暄身上打转。他们似乎对我这个安庆王妃尤其感兴趣。 不过,只要涉及到稍微私人一点的东西。我都以微笑不语谢绝回答,毕竟裴若暄那家伙秘密太多了,万一不小心泄露了啥的,不就不妙了。 涵光公主倒还好,时常为我解围,那些婆婆妈妈的就烦死了。终于挨到入宴,然后去园子里赏花。赏花的时候,在院子里碰到过裴若暄他们一次,裴若暄过来单独带我过去看了一株纯紫色的牡丹,顺便问我那些人有没有为难我之类的话。 等我回到贵妇人群中,然后我就发现那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总跟着我,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样,当我问她的时候,她却又慌忙摇着头说没事,弄得我莫名其妙的。 赏花结束了,往回走地时候,那小姑娘还是跟在我后面,趁着人少的时候,拽拽我地袖子,说“王妃娘娘。” 我回过头,问“怎么了?”我想我地口气还是挺随和的,虽然我对她一直跟屁虫一样地跟着我,有些不爽。 “我想问王妃娘娘一些事情。”小姑娘莫名其妙地脸红了起来。 我愣了愣“问吧。” “我听说,王妃并不是真正地郡主出身,原本是个”她总算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了,没说下去,不过我也知道她想说我原本是个没有身份背景的平民百姓了。她顿了顿,改口说“我也知道我这样问太不礼貌了,但是我是真的很想知道,王妃是怎样得到王爷的欢心的?求求王妃娘娘,就告诉我,行吗?” 我愣了愣,没想到她会问这样一个问题。看这小姑娘,一副情窦初开的样子。“你想得到谁的欢心?”这个要先弄明白,要是她想勾引的是裴若暄,d,一巴掌拍死没商量! 小姑娘的脸倏地红了,扭捏了好一会,才左右顾盼了一下,伏到我耳边小声说“镜夜哥哥,我喜欢凤家的镜夜哥哥。”说着,她遗憾地垂回头来,一脸黯然地说。“但是镜夜哥哥好像不喜欢我了,以前常会来找我玩的,现在都不来了。我去找他,也总不找不到人 晕,是大色狼这家伙,到底招惹了多少良家闰女哪?! “王妃娘娘,求你啦,就告诉我,好嘛?!”看我发呆,小姑娘就开始摇着我的手臂撒娇。我汗,这姑娘,我都快无语了。我拉住她,说“你想讨凤镜夜的欢心,是不是?” “嗯嗯!”小姑娘连连点头。 虽然我不大喜欢她,但看她这么渴望的样子,我还是基于对大色狼的了解,给了她几个建议“首先,最重要的就是,千万不要跟他提让他娶你之类的话,这样,他就会逃得飞快” 我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小姑娘“啊”地惨叫了一声,惊恐地看着我,说“我、我说了,怎么办?” 汗,我就知道会这样。“说过就算了,不要再提就是了。第二,不要总缠着他,可以旁敲侧击,从他身边的人那里得到他的喜好之类的讯息,然后投其所好。”想我在二十一世纪时,不知道给多少个死党们出过追帅哥的点子了不过,貌似我一个都没有实践过,算是爱情理论专家。“嗯嗯。”小姑娘连连点头。 “第三,不必时常见面,见多了反而有反作用。当然也不能一直不见,让感情淡化。可以考虑每逢节日,送上一些可以引发思念的小礼物,或许会比见面效果还好哦!第四……” 小姑娘把我说的话,一句一句仔细地记下,然后重复了好几遍,确定没有记错了,才欢天喜地地拜谢去了。 唉,大色狼,不是我出卖你哦!我只是给你留条后路而已,虽然这个mm不怎么样,但年纪还小,可以调教的哦! 散宴后,回到住的地方,这场本以为是鸿门宴,却出乎意料之外地平静。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有些介怀白天里她们问我的那些问题,尤其是那个小姑娘,问我有什么讨欢心的方法,言下之意,也就是觉得我一定是用了什么特殊手段“勾引”了裴若暄,而本身是根本配不起他的了? 我郁闷啊 145让人生疑的玄月 心里窝着事情,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干脆爬起来,去找裴若暄问事情,总觉得那家伙瞒着我的事情还有很多啊,我一定要努力地去挖掘一下,不然我不问,他肯定不会那么乖地自己来交待的。 行宫里,殿与殿之间是分隔开的,不过,离得也不算很远。从我住的地方,走到裴若暄那里,只要走过一条四五米宽的青石路,然后拐个弯就到了。 老早就看到他房间里有灯光,模糊的身影映在窗纱上,知道他还没有睡。我信步走过去,懒洋洋地叫了声“裴若暄”,随手推门就进去了。 转过目光一看,赫然看到有个女人的身影快速地站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惊惶失措是玄月,她怎么会在这里?!而裴若暄就坐在旁边,我晕,他们刚才在做什么,我没看清楚啊!靠啊,这么关键的时刻,我居然没有看清楚?! 刚才玄月是跪在地上吗?还是窝在裴若暄的怀里啊?!天哪,能不能把时间往回倒一分钟啊?! “雅雅。”裴若暄回头看到我,倒是一脸的坦然,完全没有一丝异样。他走过来,极其自然地把我揽入怀中,拥着我的肩,温声说。“正要去找你,你就自己过来了。”说着,他看看玄月,说“如你所愿,我从浅羽那里借了玄月过来,也算可以解了凤家的一时之危了。” “玄月见过王妃。” 看着玄月那边盈盈下拜,想着看来裴若暄白天出门,就是为了去向钟浅羽钟姑娘借玄月过来帮忙。她刚才应该是跪着的吧,应该是吧我之前也见过玄月好几次了。她跟裴若暄之间,应该也是纯洁的老大和属下的关系吧……不过我和裴若暄之间好像已经不那么纯洁了…… 我上前去扶她起来,朝着她笑笑说“你来了就好了.**.这几天,我快愁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样再变一个自己出来。郁闷哦!” 玄月看着我,温婉地笑笑“能为王妃解忧,是玄月地福份。” 裴若暄信步过来,柔声对我说“雅雅,你把衣服换给玄月。” “那我穿什么?”我瞪了他一眼。真是的,我只穿了一件外衣过来,难道还要我穿着内衣回去不成?“我回房去拿一件好了。” “不用。”裴若暄朝我微微一笑,回身从内室捧了一套衣服出来,交给我说。“今天新买的,换上试试。” “有新衣服啊!”西西,终于又开心起来了,女人果然是很好哄啊。当下就跟玄月一起进去内室换了。新衣服很漂亮,月白色地。镂着金光,窄窄的袖管,异常利落。裙子也不是拖地。到脚踝上一点点,这样我就不会再动不动踩到自己地裙子摔上一跤。而且裙摆很大。跑步啊跳跃什么的,完全都没有障碍。真像是为我量身订作的!好喜欢啊! 穿好后,一蹦蹦到裴若暄身前,欢快地转了个身,问他“怎么样?” 裴若暄微微笑着,说“很美。” 等玄月从内室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装成了我的样子。我刚才想在里面看她是怎么改装地,她却不让我看,说是师门密宗的秘密,不方便让外人看到。看她一直非常恳切地向我道歉,我也不好意思胡搅蛮缠下去。 不过她装我真的很像啊!每次多看一眼,就觉得多像上一分。 “你先去对面房里吧,有事情再找你。”裴若暄对玄月说话的语气,感觉上有些冷淡。 “是。” 玄月掩门出去之后,我拉着裴若暄问“接下来要怎么办?通知大色狼了吗?” 裴若暄缓缓点了下头,一边似乎还在思索什么,他怎么总会有那么多事情可以想呢,当心想多了,中年秃顶啊! “雅雅。”他拉着我坐下,神情隐约有些严肃起来。“有些事情,想让你知道。” 我愣了一下,眨眨眼睛说“不只是有些,所有的事情,我都要知道!不许你瞒着我。” 裴若暄抿嘴笑了笑,说“不瞒,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那还差不多。”我嘀咕着。“那先说你要告诉我的事情吧。” 裴若暄点了点头,说“我已经通知了凤镜夜,明天一早接你去凤家,然后会直接进宫面圣说是已经找到了端王妃” “要我去做端王妃吗?”我又惊奇,又忍不住郁闷。裴若暄竟然主动地要把我送去枫眠那里,太奇怪了。但是我去做端王妃,那么言下之意,就是由玄月也装安庆王妃了?靠,为什么啊?我总觉得不对劲啊!“干嘛我去啊!”我郁闷了。 裴若暄搂过我,让我坐到他怀里,轻声说“因为,玄月过去,我不大放心,不知道她会不会做出什么意外的事情来。” 我愣了下“你说玄月,她不是你手下的人吗,你不相信她?” 裴若暄淡淡笑笑“没有一些根据,我不会随便这么说地。我怀疑她跟上次哄你离开歧国的事情有关,不过我还没查清楚,这次把她放到身边,也正好方便观察。” 想了想。“难道说,那次假扮你和司琴,是玄月干的?”不过在我离开客栈之前,我确实见到了玄月。 “有可能。本来疑人不用,我不准备再动用她地,但这次没有别的办法,又时间紧急,只能这样。”他俯首在我唇角边亲了亲。“让司琴跟你一起过去,我也会每天过去看你。” 我撇撇嘴说“怎么听起来像嫁女儿还送丫环一样地。”司琴那臭小子,明里说起来是来保护我地,其实每次都像是来监视我的,而且打小报告打得比传真机还快!只是去几天而已。” “怎么会,只是去几天而已。” “好嘛。”既然玄月真地有这样的问题,那让她去枫眠身边,我也不放心。回身搂着他的脖子说。“那我不在这里,要记得想我。” “会的。”他微笑着在我唇上亲了亲。 “太想我的话,就来看我,不许把玄月当作我,不许多看她。” 裴若暄看着我,笑而不语。忽然收紧双臂,搂紧我说“晚上留在这里?” 我的脸倏地红了一下,立马说“不要。“我已经让玄月去你的房间了。”裴若暄看着我,笑得异常奸诈。这坏家伙,表面上是一副商量的口气,其实早就断了我的后路。瞪他一眼,说“我睡床,你睡地板。” “好的。”他微微笑着。 嗬,他竟然这么轻易就答应了。我刚愣了一下,就听到他笑眯眯地加了一句说“要补偿。”说完在我没反应过来之前,就俯身亲了过来。 这个混蛋!我在他胸前捶了几下,也就由他去了。毕竟之后几天,恐怕就不能再这样时刻在一起了。 146再次离别 一个吻缠绵着,直到我的脸憋得通红,快喘不过气来了,才缱绻地离开我的唇畔,换而抱着我。用手轻抚着我的背,帮我顺气。我被他亲得晕乎乎的,趴在他的肩上喘气,心底却总感觉像是长久离别前的缠绵。 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已经把我抱到了床上。拉过被子给我盖好,俯下身在我唇角亲了亲,温声说“睡吧。”说完,他就站起身往外走去了。我愣了一下,连忙侧过身,趴在床沿问“你去哪里?” 他的脚步停了停,没有回头,缓声说“我叫人再去拿床席子和被子过来,最近天气转凉了,不好直接睡地上……”说着,一边伸手扶上了门栓。 汗,他不会还真要睡地上吧?我也只是随口说说,也不是真的想让他去睡地 眼看着他打开门,信步就要出去了,我最终还是忍不住喊了“别找人了。床分你一半好了。” 话刚说完,我就看到半开的门,立马以一个非常顺畅自然的节奏关了回来,然后听到一个非常理所当然的声音说“好啊。” 刹那间有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从心底泛起来,我该不会是被他给算计了吧?!这死家伙! 果然,下一秒,就看到那张美丽的脸盈盈地笑着,直接挤上床来。一不留神,又被他搂过去占去不少便宜。看他像只偷腥成功的猫咪一样看着我笑得暧昧,我连忙推开他说“虽然同意让你上床睡觉了,但是爪子不能乱动。要是乱动的话,我就一脚踹你下去,让你睡地板。还不给被子!” “好的。”他又非常好说话地答应了。但刚躺好,他的爪子就不安份地伸过来搂我地腰.,电脑站.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抬头瞪他一眼说“这么快就想睡地板去了?” “怎么会?我只是想抱着老婆一起睡。就像以前一样。”他看着我,隐约有些可怜兮兮的期盼的样子。 我想想以前我擅闯他地房间中了毒。也被他抱着睡了好几个晚上。以前也都并没有特别觉得怎么样,怎么现在反而紧张兮兮来着。“好吧。”勉勉强强地同意了。 他立马得寸进尺地把我整个人搂进怀里,我的脸贴在他地胸前,可以清楚地听到“咚咚”的心跳声。轻抚着我的发丝,忽然出声说“想要什么样的婚礼?”“啊?”我惊奇了下。 “等这边的事情结束。我们回了歧国,就立刻举行婚礼,成亲好么?” 我呶呶嘴说“不要,我还小呢!”这么早结婚,回去肯定被我妈骂死。 “还小么?”裴若暄不置可否地轻轻笑了几声。我想起我这个年纪在古代已经很大了,快老得嫁不出去了我已经不小了。” 他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来,问“对啦。裴若暄,你几岁啦?”他应该不小了吧,千万不要比我大六岁哦。我听人家说大六岁是不好哪。 “好像是二十五吧。”他笑眯眯地说。“要合生辰八字么?” “去你地!”瞪了他一眼。二十五啊,也不大呵。在我们那二十五也才刚刚大学毕业而已。不过人家刚毕业的大学生多纯朴啊。哪像他,精得像只狐狸似的。呃。不过他二十五,我今年十九,减一下,晕,怎么刚好是差六岁啊! “不是二十六岁吗?”不死心地再问上一句,我听说差七岁最好啊! 裴若暄看了看我,笑眯眯地搂紧我,说“我记错了,是二十六岁。“真的假的?”我惊讶地瞪大眼睛看他,我百分之八十地肯定他是在见风使舵。 “当然是真的!” “那你这么老了,还要跟我结婚,老牛吃嫩草啊!鄙视你!” “一般女子十六岁出阁,到老婆这个年纪,都已经抱好几个孩子了。所以么,草老了,也只有老牛才咬得动啦!” “我靠,你说我是老草!” “不然怎么是老公老婆?” “混蛋,我掐死你!” 闹到半夜才平歇下来,他抱着我,把明天到朝廷上对外的说词告诉了我一遍,让我明天照着这个说。 第二天,天才朦朦亮的时候,我就被裴若暄吻醒了过来。我睁开眼睛,他拥着我,跟我说“凤家的马车到了。”应了声,爬起身穿好衣服,回过头,裴若暄靠在床上看着我。 “怎么啦?”我折回去,窝到他身边搂着他地手臂问。“舍不得我走啦?” 他抿嘴笑笑说“是啊,人还在身边,就开始想念了。”说着,又低头亲了亲我,说“你呆在帐子里,我去叫人端水过来。” 梳洗完毕,裴若暄就带着我从侧门出去,出门就看到有一辆很平凡的马车停在门口,司琴守在车旁。好久没见这小子,似乎长大了不少,越发显得清峻了。等再过个几年,说不定就是一个少女杀手。 看到我们出来,司琴就伸手撩起了车帘。裴若暄抱起我,把我送了上去。我正要躬身钻进去,他却又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我回过头,他抬手摸了摸我地脸,说“晚上过去找你。” 点点头。“要早点来,晚了睡着了,恕不见客。” 裴若暄笑笑说“不必接客,接我就行了。” 我点点头,都应下了,才恋恋不舍地挥手告别。 行宫离凤家也不远,很快就到了。也是从侧门悄悄进去的,唉,感觉就像是个做贼地似地。大色狼就在门里等着我,看到我,竟没损我一句,只淡淡说了声“你来了”,就带着我去见凤引珠。 “喂,大色狼。”有点不习惯这么严肃又沉默的大色狼,我侧身往他身前探了探头,试着叫了他一声。“大色狼,还认识我吗?” 大色狼笑了笑,说“你地相貌,似乎也没变漂亮多少嘛!” “死色狼!” 凤引珠见到我,显然很惊奇,连忙把我引入上座,关切地说“听闻王妃竟从天牢里失踪,真是又是寒心,又是担心。唯恐是沈家派人做的,暗地里下毒手。” “确实是沈家干的。他们假借凤家之名,把我带出去,把我囚禁在皇陵,想要胁王爷冤枉凤家。”“囚在皇陵?”凤引珠的脸色变了。“他们还真是胆大包天了!” “是啊,父亲。”凤镜夜插口说。“看来沈家并不在于扳倒凤家就会收手,他们更大的野心,恐怕是想要谋朝篡位,我们必须得想出对策才行。” 凤引珠会意地点点头,捋着胡子沉吟了一番,又转头看向我,问“那王妃是如何脱困的?” 147冷言冷语大色狼 47、跟大色狼吵架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我与歧国的安庆王妃长得十分相像。我被带去皇陵的时候,正好有歧国的密使看到。他们传错了消息,结果是安庆王爷急匆匆地赶过去救我出来的。” “安庆王爷?”凤引珠蹙了蹙眉。“那么那天上朝的时候……” 汗,这老头脑子转得还真快。还好之前裴若暄都交待过我了。 “是的。可能是我跟安庆王妃长得实在太像了,任我怎么跟安庆王爷解释,他都不相信。直到前天,真正的安庆王妃回来了,他才相信是自己认错人了。就按我说的,联系了大镜夜。”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凤引珠暗自庆幸。“怪不得这几日,朝中有人在传,说安庆王妃的容貌与端王妃一模一样。还有人揣测说根本就是同一个,是端王爷别有居心,以王妃献宠于安庆王跟前,以图不轨。而安庆王故意带着端王妃来朝,无非是为了折损我朝” 晕,居然还有这种说法,亏他们想得出来,忍不住骂了声“他们的思想还真是龌龊!” 凤引珠无奈地说“人心不古,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说完,他又沉吟了一番,然后说。“既然沈家的阴谋如此之大,如在朝堂上公之于众,恐怕只会打草惊蛇。以我之见,请王妃先到厢房休息片刻,午饭后,再随我一同进宫面见圣上,禀明事情原委。” 我当然是巴不得不在朝堂上当着那么多人说。毕竟是谎话。当着那么多双耳朵说,难保不会被听出什么纰漏来。 凤引珠又关怀了我几句之后,就让大色狼带我去厢房休息。路上。大色狼还是默不作声样子,实在很不像平时的他.,电脑站.我忍不住问他“大色狼,你怎么啦?怎么怪里怪气的?” 大色狼没有回头,只是怪里怪气地叹了口气说“失恋了哪!” 哈,死色狼,还一副感情受到挫伤的小男生的样子。真是搞笑呵。我笑着说“那我正好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消息?”大色狼回过头,懒洋洋地瞥瞥我。 西西,我笑了一声“这几天你有没有发现经常有人偷偷地送东西给你?” “每天都有一大堆地东西送上门,我倒是记不清最近有没有多上一份了。”死色狼一副漫不经心,又死拽的样子,真让人忍不住想踢他一脚。我白了他一眼,说“那你还要不要知道了?” 死色狼又笑眯眯起来说“当然要知道了,说不定是位美人呢!”啦!我那天在沈小三家,遇见了一个某人的爱慕者向我咨询有关讨某人欢心地办法。鉴于担心某人太过于花心。以致于终生打光棍,所以基于阶级友谊,我就传授了她几条锦囊妙计。” “是么?”大色狼斜眼看看我看来这次我也要认栽了,连以精明著称的南歧安庆王都拜倒地锦囊妙计。我自然也无法幸免。”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含着这么明显的讽刺意味的话。我又不真是笨蛋,当然听得出来。当下也沉下脸来。不高兴地瞪着他。 “难道我说错了么?”大色狼看着我,不冷不热地说。“那就当作我什么也没说吧。” “凤镜夜!”我一把抓住回身要走的大色狼,说“你有什么话就说,何必含含糊糊地讽刺人。你心里舒服,我还不舒服呢!” 大色狼终于回过身看着我说“我只想说,某人,是不是太过于无情无义了?” 我心里顿了一下“把话说完。” 大色狼抬眼看看我,说“你还没有觉察到吗?” 深呼吸几口气,气头稍微过去,没有之前那么生气了。“是枫眠的事情?” “原来你还记得。”他一副“那还真是荣幸”地神情,又让人气不打一处出难道他是因为我选择和裴若暄在一起的事情而讽刺我吗?“我和裴若暄的事情,你应该不是第一天知道了吧?而且这件事情,我也已经跟枫眠说了我的决定,他也明白了。而且他对我的感情,并不是我们所想像的那样。” 大色狼定定地凝视了我半晌,然后不冷不热地笑笑,说“好,那算是我多管闲事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大色狼!”靠,他竟然把我丢在这里,自己走了。“凤镜夜!”真搞不懂,他应该早就知道我跟裴若暄的关系不同一般,前几天在朝堂上看到的时候明明还是好好的,怎么这几天功夫就这样了? 死色狼!该死地凤镜夜! 忿忿着,狠狠地把脚边的一块石头一脚踢得遥远。凤家的主院子我只来过一次,根本不认得路。那家伙居然就这么把我扔在这里了,我完全不知道东南西北,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往哪边走。正想找个经过地丫环仆役的问下,迎面就有名小丫环快步过来说“王妃,请跟奴婢来。” 终于来了个带路地。“是凤镜夜让你来地?” 小丫环盈盈一拜,说“是三公子横,死色狼,算你还有良心,记得派人来给我领路。 我在厢房里休息了一会,就有人过来请我去吃饭。过去了才知道,吃饭的只有我和凤引珠两个人,然后旁边一溜地丫环站着看我们吃。吃饭的时候一直注意着要保持王妃的形象,相当不痛快的一顿饭。 饭后,稍作休息,就坐上轿子进宫了,说是必须要在望帝午睡前觐见,不然就得拖到晚上了。 凤引珠不愧是老臣,算得真准,我们到的时候,望帝刚好吃过午饭,在御花园里散步。太监总管见是凤引珠,就直接过去通报了。 见面后,凤引珠把我跟他说的话,向望帝复述了一遍,说到沈家可能的动向时,望帝却也不是预料中的龙颜大怒,只是蹙了蹙眉说,此事从长计议。也不知道是不信,还是早就料到沈家会有这么一招。 接着,望帝就关切地询问我被拘禁的这几天的情况,问有没有受委屈,然后又狠狠地褒奖了我一番,说我重情重义之类的,说得我很汗颜,牵扯着嘴角笑得勉强,其实恨不得立马扒个洞钻。 然后又赏了我一块晶莹剔透的玉,按我们现代的规矩,别人送你东西,总是要先推辞一下表示客气。凤引珠连忙暗示我收下,然后跪下谢恩,望帝察觉笑笑说“端王妃是从民间来的,不识得这些规则也无防。这玉唤作蓝田玉,冬暖夏凉,带在身边,也可保身安体健。就算是朕这做父亲的送你的迟来的贺礼吧。” 我只能收下,跪地谢恩了。玉在这里好像是身份的象征,有身份的人送礼物也都喜欢送玉。这块,还有裴若暄给我的那段,看上去都是价值连城的样子,等我带回去拍卖,肯定发大财啊。 不过,这个是皇帝送给儿媳妇的,我私吞不大好呃。还是那等枫眠娶了老婆后,就转给他老婆吧。 “难得你们回来,不妨就去看望一下梅妃吧“是,皇上。” 148、皇宫里的纸牌游戏 我被两名小太监一前一后地领着,在皇宫里拐来拐去,走了久,终于听身前的小太监说“禀王妃,梅妃娘娘的尚香宫就在前面了,王妃且慢行,奴才前行一步去通传。” 我点头会意,小太监就躬着身子快步去了,而原本落后一步的太监则快步上来为我引路,还真是挺训练有素的样子。 皇宫虽然豪华,但见识过了凤家和皇陵的气派,也不是特别惊讶了。进尚香宫的时候,去通报的小太监回来了,还带了一个女官模样的少女。朝着我盈盈一拜,说“奴婢翠环,娘娘在寝宫,请王妃随奴婢来。” 我点点头,看着这个女官的模样,我不禁想起青儿和灵儿来。之前我问过裴若暄她们两个的下落,裴若暄说是还在歧国,那里的赌坊还开着,由司棋和她们两个打理着。以后我们回歧国也有个安身之处。若是能跟裴若暄两个人,在歧国或者望国开间小赌坊,认识的朋友们都在身边,最好再多赚点钱,那样,其实留在古代也是很不错的。 当然,最好再加上莫愁湖其实是连通两个世界的隧道。那边是娘家,这边算是婆家。跟裴若暄吵架了,闹别扭了,就游回去呆上几天,急死他。过几天气消了,再游回来,对急得团团转的他说,去跪搓衣板,嘿嘿…… 正想着,发现已经进了卧室的门了。梅妃从内室迎了出来,唤了声“雅儿。”一手覆上我的手,一手抚着我的面颊,轻声叹息着“受苦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倒是有些酸溜溜起来。望帝以及那些大臣们夸赞了那许多冠冕堂皇的话。却都不及梅妃娘娘地这短短三个字来得让人感怀。 “母妃”毕竟是带一个“母”字的人,总让人感觉到亲切.新最快. “回来就好。”她看着我,微微笑笑。一如既往地清淡。 牵着我的手。引着我进内室坐下,宫女们很快就奉了热茶上来。 “真是难为你们了。”梅妃轻声感慨着。“没想到这一路。竟有这么多风雨。当初真是以为枫眠他现在终是回来了,回来就好啊!” 她开始有些喃喃自语起来“虽然枫眠回来到现在,我还未曾见着他一面。但只知道他仍然活在这世上,我这心里也就泰然了。” 我记得在我们去歧国之前,梅妃对枫眠好像也不是这很关心地呃?看来是以为枫眠以为。着实伤心了一把,现在失而复得,就会加倍珍惜了。 虽然这期间,枫眠受了很多苦,但或者也可以说是因祸得福了。不仅是梅妃,连望帝都对枫眠改观了不少,还如此礼待我这位从民间“随便地”挑选出来的端王妃。这一场灾难,却唤回来了父母之爱,我觉得。也算是值得地。 “母妃,你别担心,我们都好好的。一点事情都没有。”虽然我这些天都没有去看过枫眠,但安慰一位母亲。应该是这样安慰吧。“很快枫眠就会完全没事了。就可以进宫来看梅妃娘娘了。” 梅妃缓缓点点头“我也是这样希望的。”说着,她无心地伸手。在桌上的果盘后面抓了一个东西过来。我的眼睛一瞥,咦,这不是扑克牌吗?“母妃,这是?”我好奇地问,难道什么时候,扑克牌传进皇宫来了?! 梅妃愣了下,明白过来我问地是什么之后,随即微微笑着说“这是前阵子,贵妃娘娘送过来的,据说是近期时候民间盛行的一种玩意儿,叫作纸牌。雅儿难道没有见过吗?” 我当然见过啦!我还是这个的创始者呢!嘿哈嘿哈。 我朝着梅妃很淑女地笑笑说“知道,只是看到出现在宫里,很是奇怪罢了。” 梅妃笑着说“上回贵妃娘娘过来,还教了我几种玩法。不过我这记性不好,愣是没记住。前天去淑妃娘娘宫里坐,看到贤妃娘娘她们玩,倒是很有意思的样子。” 我连忙说“纸牌的玩法有很多,母妃要是有兴趣的话,雅儿可以陪母妃玩,保管一天一种玩法,一个月不重复。” 梅妃看着我,略带着宠溺地笑了“看不出来,雅儿还有这等本事。回头我求陛下准你进宫陪我几日,我们婆媳俩也好好好地叙番话。” 汗,要我进宫啊!我的嘴角僵硬一下,但谁让我一时得意,忍不住去吹了下牛,她都这样说了,我也只能讪讪地说“好,好啊。母妃要雅儿进宫的话,就事先传个信来,雅儿也好事先做下准备,可有好多有意思地东西要带呢!” 梅妃温柔地拍拍我的手,微笑地看着我。汗,她忽然对我这么亲切,这么和蔼,好像很喜欢我的样子,我有那么一点点不习惯诶。 又坐着聊了一会,吃了点点心,梅妃就带着我到附近宫里转了转,见了几位她平日里要好地娘娘们。然后大家一起聚到淑妃娘娘的宫里,又聊天。 汗哪,宫里地日子这么悠闲地哪,我在书上看的,都是明争暗斗,勾心斗角,紧张得要命地。这几位娘娘却闲得很哪,聊的都是今天又添了什么新衣服,置了什么首饰,今天她们的皇子或是公主又做了什么事情,被皇帝夸奖了,或是批评了,都是这类的琐事。我想,要是裴若暄继续做他的王爷,那我结婚有了孩子之后,大概我的生活也只能围着这两样转了吧…… 总觉得有些不甘心哪! 正想着结婚的事情,那边不知不觉地,居然把话题转到我身上了。 鹅蛋脸的容妃娘娘,年纪最轻,也最外向。“说起来,我倒是没见过端王,不过听人家说,皇子中长得最好的就是端王了。王妃真有福气。” 我讪讪笑笑,很想说那是皇帝陛下和梅妃娘娘洪福齐天,生得好…… “王妃跟着王爷出生入死,情义深厚,怪不得端王身边至今也只有王妃一个。”陈妃弱质纤纤,说话的声音也像是在飘的,很有一种病气美人的感觉。 我继续讪讪笑笑“那是王爷宅心仁厚……” 淑妃看着我盈盈地微笑“王妃成亲也快有半年了吧,有信了吗?” “什么信?”我愣了愣。“好像没写过信……”我也不想再写信了,他们这里全部写繁体字,笔画好多。每次要写字,我都要想上半天,累人啊。 我一说完,就听到娘娘们齐齐地笑出声来。 淑妃笑着轻拍梅妃的手,说“你这个媳妇有趣得很。” 陈妃也用帕子遮着,抿着嘴笑“我们说的信,是喜信,王妃身子的喜讯。” 我瞪大眼睛愣了半晌,终于明白过来。我晕,她们问的居然是……别说枫眠,就是裴若暄,我也没跟他那个过,怎么可能会有小孩子? 149、真容假貌来相会 我连忙回答“没、没有。” 刚说完,旁边容妃就揪着我的袖子说“是不是日子没调好?” “什么日子?”汗,她们说话我怎么都听不懂了。果然我们青春美少女跟嫁作人妇的阿姨们是有代沟的…… “月事的日子啊。”容妃古道热肠地跟我解释。“我刚进宫的时候,也一直怀不上。后来找了御医,给调到每月十五才行的。说起来,那位骆御医还真是有本事,回头我让他给王妃诊治一下。” 汗,不用吧……而且不是拉着一个黄花闺女说生bb的这种事情哪,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呃…… 梅妃说“雅儿过会就出宫去了,眼下端王府还有禁令,不能随意进出,下次进宫也不知是何时。不妨现在就请骆御医过来一趟?” “好,我这就让人去!”容妃早就蠢蠢欲动了,梅妃这么一说,她立马站起来,就往外去了。 不是吧,真要去?!要真让御医过来给我看“病”,然后在各位娘娘们面前来上一句“王妃还是处子之身”,那我不是犯了欺君之罪。神讷,那可是要砍脑袋的…… “容妃娘娘!”我急忙唤了声,站起来追上容妃的步子。容妃回过头看我,以眼神询问我什么事情。我正苦恼于要找什么借口来制止她,就看到门外有个小太监匆匆过来,在门外躬身说“各位娘娘,传皇上的话,请梅妃娘娘和端王妃到华清殿一趟.wap,.” 呼,来得真及时啊。吓死偶了……不过偶开始有点怀疑,梅妃忽然对我这么亲切,是不是因为她忽然想抱孙子的…… 告辞了淑妃。逃也似地出来,跟着梅妃一路到了华清殿。进殿一看。来的果然就是裴若暄与玄月两个人。之前跟望帝说了我跟安庆王妃长得像,连安庆王都认错了,任何人都会立马将两人找来对上一对吧。 虽然也算是在意料之中,但乍一看到裴若暄身边坐了那样一个“我”,还真是有点不习惯。撇眼看看裴若暄。他朝着我淡然笑笑,的确很像是与一个半生不熟地人再一次见面的样子。心里有点郁闷呃! 撇过目光,在另外一边,赫然看到了枫眠。他正瞪大眼睛,惊愕地看看我,似乎是怀疑自己眼花看错了,伸手揉了揉眼睛,继续愕然地盯着我。 梅妃看到玄月的时候,也惊呆了。失声说“皇上,这、这是怎么回事?” 望帝大概是看到了意料中地反应,得意地笑盈盈起来。说“这正是唤你们来此的原因。这位是歧国地安庆王,这位是安庆王妃。在亲眼看到之前。朕也无法相信。这世上竟会有如此相像的人。” 在望帝的示意下,我和梅妃坐到了枫眠的旁边。与裴若暄他们面面相对。 “会不会是失散多年的姐妹?”梅妃问。 望帝爽朗地笑着说“就算是一母同胎地姐妹,也没有这样相像的。朕倒是愿意相信,这是冥冥之中的缘份,一切自有天意。”说完,他似乎为自己这句话暗自沉吟了片刻,随即微笑着看看裴若暄,说“王爷如何认为?”裴若暄盈盈一笑,说“我也认为这是天意。不过我之前因为认错人而险些冒犯端王妃,实在是太不应该了。若不是望帝陛下与端王爷宽宏大量,在下还真是万死难辞其咎。”裴若暄说得相当诚恳。 望帝连连摆手说“王爷言重。两位王妃长得如此相像,我看就算是端王,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必定也会认错。”说着,他转目看向枫眠,似乎想听他的回答。 枫眠会意,连忙说“是。” 望帝又笑盈盈地说“朕忽然想到一个提议。” “陛下请讲。”裴若暄不卑不亢。 望帝兴致勃勃“既然两位王妃容貌比亲生的姐妹还像,不如就此结为金兰姐妹,如何?” 汗,居然还提出义结金兰?!是什么用意? 我看了看裴若暄的表情,仍然是温恭有礼地笑着,再看看枫眠,好像有点凝重。看来这皇帝应该不只是单纯的兴致好吧,应该是另外还在试探着些什么吧? 难道是试探我和玄月之间的关系?抑或是枫眠与裴若暄之间地关系? “陛下。”枫眠起身,到望帝跟前跪下,很乖巧的模样。“臣还是待罪之身,雅雅虽得王妃称号,却亦是平民出身,唯恐难以攀结歧国昭华郡主。” “这”望帝的表情略微沉了沉。 裴若暄微笑着对枫眠说“端王有所不知,昭华郡主本也是平民出身。” 望帝摆着手说“端王说得也有道理,此事等罪名清后再议。” 之后,就是坐在一起闲聊,基本上是望帝与裴若暄在说话,枫眠是被问起地时候才答上几句话。梅妃偶尔也会接上几句,只有我和玄月两个,在大眼瞪小眼,互看着微笑,然后趁他们不注意,吐舌头扮鬼脸。 聊完后又一起吃饭,吃完饭后送走了裴若暄“夫妇”,然后望帝就带着我们“夫妇”逛御花园,告辞出宫的时候,望帝忽然叫了声“枫眠”。 我和枫眠都愣了一下,这是我第一次听望帝喊枫眠地名字,我还以为他都不记得 “枫眠哪!”望帝半叹感慨似地说。“下次,还是叫父皇吧。” 枫眠听后,愕然地看着望帝,然后默然地点了点头。 150天机子的天机(上) 坐马车出宫,往端王府辘辘而去。看他一直像乖宝宝一样地坐在那里,微垂着头沉默不语,时而又抬眼看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虽然好奇,但也干脆忍住,不去问他,看他要这样犹犹豫豫到什么时候。 直到马车在端王府门前下了车,他居然忍住了,一路都没说,汗。我终于耐不住,要直接问了,却看见他的脚步停了下来,犹豫地唤了声“雅雅。” 真不容易啊,他终于开口了啊。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看他,故意说“我不是雅雅,你应该知道的吧?” 枫眠一下子愣住了,愕然地看着我,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是什么话也没说。 “你有什么事情吗,说吧?”我试着用陌生的语气跟他说话。他睁大眼睛看着我,似乎想在我的神情中找到些许开玩笑的成份,但我这次装得特别正经,他似乎没看出来,有些委屈地看着我,说“为什么,雅雅” 唉!这家伙,怎么就这么开不了玩笑呢? 我连忙笑嘻嘻地说“我是开玩笑的啦!想看你认不认不出来。” 枫眠看看我,终于像是松了口气似地,说“那就好。”沉默了一下,他又说。“虽然那位姑娘扮得跟雅雅一模一样,但还是有不同的地方的。” “是吗?”我惊奇了一下,玄月扮得那么像,我都快认不出来了,他看得出来啊,呵呵。不过有点好奇。立马问。“哪里不一样?” 枫眠的脸倏地红了一下,微微侧过身去,支吾着不知道怎么说。 我笑嘻嘻地说“是不是我比较漂亮一点?” 枫眠犹豫了一下.,电脑站.点点头。西西,枫眠就是可爱。不过为啥要犹豫一下才点头,觉得我漂亮也要先考虑一下吗,郁闷。 天色不早了,我们直接回了房,但又面临着一个尴尬的问题。那就是晚上怎么睡觉啊,汗!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如果不睡一个房间,肯定会被猜疑。这里可是天子脚下,一不小心就会走漏风声,后果可能会很严重。而且是枫眠,我又不能一脚踢他下去睡地板看来,只能是我去睡地板了。 枫眠洗好澡进门的时候,我迎上前去。说“枫眠,今天晚上月色不错,我去湖边转转。你先睡呵,不用等我。” 枫眠听后。隐约露出落寞地眼神。看看我,却是默不作声。 我笑笑说“我会自己回来的。记得睡里面一点。不然我回来的时候,会吵到你地。” 枫眠还是没有吭声,只是沉默地点了下头。 这次回来,发现端王府里的丫环多了不少,看来望帝在相信枫眠是被冤枉地之后,对他改观了不少,这样看来枫眠要恢复皇子身份是触手可及的事情了。但是要做皇帝的话,还有些问题的咧。 他前面有三个哥哥,一个前太子枫诚,虽然被废了,但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应该还是有些底细地;一个现太子枫凌,宫里有宠妃母亲,朝上有权大势大的亲戚,真是前所未有地强大哪,枫眠跟他一比,就弱多了;还有一个三皇子某某某,没见过,好像也不能自动忽略,不知道是啥来头,改天去问问…… 躺在莫愁湖边的大青石上,手枕在脑后,仰面望着星空。不知道那一边现在是晚上还是白天,是冬天还是夏天,亲人们朋友们有没有把我忘记了,唉。千万不要是这里一天,那里一年,那等我回去,都几百年后了,连个渣子都看不到了,汗…… 正乱想着,忽然一张笑盈盈地脸出现了在我眼睛上方大约十厘米处,我的心跳蓦地慢了三秒,反应过来是裴若暄之后,“哇”地一声叫起来,大声说“吓死我了,混 裴若暄拦腰搂过我,凑过脸在我唇角亲了一个,微笑地说“会有人听到的哦!” 我一听,连忙压低声音,抡起粉拳在他胸前捶了几下,说“你干嘛好端端吓人家,魂被快被吓飞了,以为出水鬼了?!” 裴若暄笑盈盈地说“世上会有这么美貌的水鬼么?” “你真臭美啊!”白他一眼。“总之,我的细胞被吓得死了一大片,你要赔偿我的精神损失。”比如给点零用钱虾米滴,嘿 “那再免费送个吻补偿老婆”话还没说完,我就看到他眼睛里面的神采微微变了变,在我耳边轻轻嘘了一声,低声说“有人来了”,就抱着我一个闪身躲进旁边地树垛中。穿过树丛的时候,体贴的用两袖护住我地脑袋,不让横斜的树枝刮擦到我。心里顿时暖暖滴,等藏好后,仰起脸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表示嘉奖,保护老婆有功,嘿嘿 回过头,透过树枝往外看,就看到枫眠快步地从内院方向进入了这个院子。他慌里慌张地转着目光四处看,忧切地叫着我地名字。难道他是听到了我刚才地那一声惨叫,以为我出事了,所以匆忙过来看的吗? 我想要起身出去,裴若暄却在我有所动作之前按住我,咬着我地耳朵,低声说“后面还有人。”我定睛一看,果然,院子口又出现了几道人影。是几个普通侍卫打扮的人,领头的一个,好像是青崖。呃,好久没见他了,今日一见,有点恍如隔世呵呵,开玩笑的,只是觉得好长一阵子没看到他了,还有碧崖。 最后,还有个人,仔细分辨了一下,嗬,居然是天机子那个老道,他居然跟着枫眠到端王府来了,还真是敬业 有他这么尽心尽力地扶持枫眠,枫眠真能当皇帝也说不定。嗯,我也要加油,早日帮助枫眠当上皇帝呃,望帝看上去人还不错,我这么咒人家“挂掉”也不大好,还是先当太子吧,把讨厌的沈家的小子废掉,挖卡卡 “王妃不见了?”青崖问。 枫眠忧急的目光茫然地在院子里飘荡“刚才听到她的叫声,我过来就看不到她了。” “属下之前也有看到王妃过来,只是刚才有人黑影从那边掠过来,我们就过去看了,难道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青崖沉吟了一会,立马说。“王爷不要着急,我们这就去寻找,这么一会功夫,跑不了多远的。” 说完,他就领着侍卫走了,原地只剩下枫眠和天机子两个人。 枫眠茫然地在原地站了一会,缓步走到莫愁湖边,看着被月光镀上一层银鳞的湖面出神。天机子不见脚动,就飘悠悠地来到枫眠身后,像鬼魅一样,我正怀疑他会不会对枫眠不利时,就听到他对枫眠说“王爷可知,王妃并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 151天机子的天机(下) 5、天机子的天机(下) 枫眠蓦然回身,愕然地看向天机子“你在说什么?” “难道王爷从来都没有怀疑过王妃的来历吗?”天机子注视着枫眠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枫眠一下子愣住了,直直地盯着天机子,眼里之前带着的半信半疑之色却是没有了。张了张唇,迟疑着,没有说话。天机子从旁说“茫茫天地,无边无垠。王妃是因为本身独特的命格,而受天地的召唤,从另一个遥远的世界降临到我们这里的神女。王妃肩负着一个伟大的使命,就是挑选出一个有才能的皇帝,平复眼下的四国之争。所以,换而言之,也就是,得王妃者得天下。” 枫眠的眼睛张了张,瞪着天机子愣了半晌,黯然地垂回眼睑来,肯定地说“看来,是裴若暄了。” “现在看来,确实是这样的。但是”天机提了提声音,一个转折,向前一步,更靠近枫眠,压低声音说。“王爷可知,一开始,王妃属意的可是王爷您 我晕!天机子这个臭道士他到底想干什么哪?!他在灌疏什么乱七八糟的思想给枫眠啊,啊不行,我要去揭穿他,让枫眠不要信他。 裴若暄却按了我回来,在我耳边低声说“听他怎么说。” 还要听啊,我感觉他就是在误导枫眠,想要让枫眠去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不过裴若暄大概是想听完全,以便更详细更准确地知道天机子这个臭老道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既然这样,那就听吧。不过。之后我要费一番功夫去向枫眠解释就是了。 “王爷之所以会输,并不是输在别处,而是输在这天机二字之上。”天机子跟在枫眠旁边。“循循善诱”,一副奸臣的模样.ap,. “天机?”枫眠愣了下。“你的意思是。裴若暄一开始就……” 死裴若暄!虽然他告诉过我,他一开始就是怀着某种目地才来接近我的,但我还是不爽。伸手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裴若暄立马低下头,在我额角亲了下。靠,他还真不吃亏啊。反应也真快,还以为他听得入神呢! 天机子点头,说“不错。裴若暄的师父,就是当今南歧地国师无尘道人。他一早就算准了王妃的降临之地,差裴若暄早早地过来在此守候。但是冥冥之中,一切早有注定。王妃降临在了端王府,上天地意思已经非常明确了,只是当时无人引导王爷,导致王爷全然不知这其中含义。反将这番好意却之门外,从而成全了处心积虑的裴若暄” 枫眠的脸蓦地白了白,身体也僵了。只是瞪大眼睛愕然地看着天机子。看他那副委屈的样子,似乎快要哭出来了。 汗哪。枫眠该不是相信了吧?我的确是从一开始就挺喜欢他地。但是这种喜欢跟爱是不一样的,我只是觉得他长得很好看。性格又好,又可爱,又乖乖地可以让我欺负而已,并不是那种意思呃…… “不过,王爷也不要这么早放弃。虽然王爷一直顾忌着自己的身份而徘徊不前,失尽先机。但就算这样,现在最接近王妃的帝星仍然是王爷。而且,王爷的皇子身份不日即可恢复,王爷也就没了那份顾虑。只要王爷肯稍微挪动脚步,今后这大好江山,落入谁手,也是未为可知。” ……我靠,这臭道士,他竟然是在鼓动枫眠造反!还挑拨枫眠跟裴若暄开战抢我,太过份了! 浑蛋,虽然我也想让枫眠当皇帝,我好回到原来的世界去,但他这是误导! 我受不了了,蹭地一下往上一站,这次裴若暄没有拦我,我直接就窜了出去,大声说“枫眠,你别听他的!” 枫眠被我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愕然地看着我,喃喃地唤了声“雅雅” 天机子微笑地看了我一眼,恭敬地欠了欠身说“原来王妃也在,那么,贫道就先行告辞了。”说完,他就若无其事地朝我行了一礼,然后又朝枫眠行了一礼。“王爷,告辞。”然后就施施然地去了,好像他刚才根本就没说过那一番居心叵测的话一样。 不经意地,我眼角一撇,就看到我原本藏身地树丛那里枝叶隐约颤了颤,黑暗中,一道鬼魅般的人影快速闪过,跃墙而去。我知道,那就是裴若暄,他肯定是追那臭道士去了。横,杀千刀的牛鼻子老道,有你好受地了!你自祈多福吧! “雅雅。”枫眠在身边唤了一声,把我的思绪唤了回来。 我转过头,看他一脸茫然加无助地看着我,我连忙说“枫眠,你别听天机老道胡说!虽然,我确实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地,但其它地就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地。枫眠,你要相信我!” “只要是雅雅说的,我都相信。”枫眠这次的回答得相当之快,没有再犹豫再三,再鼓起勇气,再壮壮声音说出来……但我听了之后,却很无语,不知道下一句话该怎么说。只是看着他,两个人面面相觑,气氛有些诡异。 “雅雅,我”忽然,他开口了,却又恢复了吞吞吐吐的样子,说一句话要停上半天。 “怎么了?”我语气温柔地问他,对他说话,我向来不敢大声,怕声音一大,他就吓哭了,汗…… 他看着我,没一会儿,白生生的脸蛋又自己红了起来。看我正在看他,连忙侧过身去,支吾着说“没,没什么。你没事就好,回去,睡,睡”他的脸倏地涨得比柿子还红,汗,这家伙,是不是在想什么不j的东西了啊! 回了房,决定还是像以前一样,床中间隔只大枕头,枫眠睡里面,我睡外面。侧着身子躺在床上,看着映在窗上摇曳的竹影发呆。不知道裴若暄追到天机子那个老道士没,怎么对付他了,一定不能让他再来跟枫眠胡说八道才行。 辗转反侧到很晚才睡着,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枫眠还在里面安静地睡着。呃,他的睡相还真好,好像是一动都没动过的样子。 开了门,门外站着端着洗脸水的丫环们,嗯,好像是越来越有做王妃的感觉了。洗漱好,去府里溜达了一圈,发现盯梢的人少了好多。 转悠完一圈,呼吸完新鲜空气,准备回房去叫枫眠起床,迎面有一队巡逻的卫队过来,看到我,领头的那个就快步过来行礼,说“禀王妃,陛下已经下令撤回端王府的虎林军,等凤将军过来后,会另外调一队侍卫过来,守备王府。” 呵呵,望帝好像有点迫不及待地要给枫眠恢复身份了,是因为这么多年亏待了枫眠,心里愧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呵,那我就不知道啦!我只知道枫眠不用再受欺负了!将军呢?”我随口问了声。自从跟他闹别扭之后,就没见过他了。皇帝下令撤军了,这家伙在这种时候,居然还不在?知。已经有几天没看到将军了。” ……我晕,这家伙还玩失踪啊!望帝把端王府的守卫工作交给他,他居然还敢玩乎职守!不会这样的,所以属下们在担心是不是生病了……” 不是吧,生病?“嗯,我知道了,回头我差人去凤家问问。” 怪里怪气的大色狼 慢吞吞地溜哒回房间的时候,枫眠已经起来了。吩咐了丫环们去准备早饭,然后把刚才侍卫告诉我的事情跟枫眠说了,包括撤军以及大色狼的事情。 “大色狼最近怪怪的,前几天还特意寻我吵架来着。”我一边啃着苹果,一边跟枫眠抱怨。那天确实是大色狼故意寻我吵架的嘛,之前明明好好的,他来行宫看我的时候,也还是有说有笑的。“他说他最近失恋了,他不是经常失恋嘛,怎么都没见他这么失常过?难道”我拽过枫眠的衣袖,惊叹地说“难道这次他玩真的了?” 枫眠的表情微微顿了顿,我推推他的手,他反应过来,有些慌忙,说“我不知道。” 呶呶嘴说。“他没跟你说吗?大色狼很关心你的呃,你也多关心关心他呃。” 眠乖乖地应了声。 吃完饭,让青崖去凤家看看,看大色狼这家伙到底干嘛去了。接着又派了司琴去问裴若暄那边的情况,问问他有没有把天机子那个臭道士那个啥了? 吃完饭,去书房看枫眠画画,没多久,大色狼就捏把扇子,轻摇徐扇,晃悠晃悠地来了。顾自进门来,也不客气,顾自坐下,翻了个杯子给自己倒茶喝。事?”死色狼拽得像二百五似的。 我看了枫眠一眼,然后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皇帝陛下是将端王府的守备的工作交给了凤镜夜凤大将军,没错吧?” 大色狼不紧不慢地喝口茶说“你没记错.,wap,.”说完,他的语气略微顿了一下。加了一句。“我也有守过,不是么?”吗?”我靠,死色狼这是什么话?吗?”色狼盯着我地眼睛看。忽而又撇嘴像是有些自嘲地笑笑,说“不过。守得住人,也守不住心。就算人在身边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人家要什么时候带走就什么时候带走?”……我总算听出来了,他是在讽刺枫眠,他跟天机老道基本上是同一个意思。都是指责枫眠不懂得把握时机,明明我是先出现在他身边的,反而被裴若暄抢走。难道他也想怂恿枫眠跟裴若暄去争嘛?他以前怎么都没说,难道也是听信了天机子那个什么“得王妃者得天下”的言论,所以才来鼓动枫眠地吗?他存的也是要枫眠当皇帝地心吗? 回头看枫眠的脸已经隐隐有些发白了,我一把拉起大色狼的手,说“凤镜夜,你给我出来!”说完,由不得他反抗。拖着他出了门,出了院子。 甩开他的手,瞪着他说“你这几天到底怎么了嘛。冷嘲热讽的,你想怎么样。直接说!我说过我已经跟枫眠解释过了。他也明白了,你干嘛还要去刺激他?!” 大色狼看看我。说“你认为我是想让你们不痛快才这么说地吗?” 我看看他,深呼吸,平了平气说“那你想怎么样,不能好好说吗?” 大色狼的情绪终于像是有了一丝波动,瞪着我说“要不是担心某些头脑简单的人,轻信了他人,到时候被欺负了,找我来哭。”你说裴若暄?”我反瞪他。“他又没做什么,你干什么说他坏话?” 大色狼扬扬眉“你觉得你了解他吗?”解!”清楚他到底想做什么吗?”楚!” 大色狼看着我,停顿了半晌,似笑非笑地说“那么,祝你好运。”说完,转身就走。“凤镜夜!”我一把揪住他的袖子,加快步子绕到他前面,瞪着他说。“你要说什么,直接说不行吗?” 他瞥下目光,注视着我的表情“如果同一件事情,我说可以做,裴若暄说不可以做。你会相信谁?” 我愣了一下。 大色狼笑笑说“所以,我觉得没有说的必要。以后,你会自己明白的。” 说完,他转身走了,这次我没有拉他。为什么会这样,裴若暄已经在帮枫眠了,为什么大色狼却要站到他的对立面去?还要逼着枫眠也站过去? 啊,这一切肯定都是天机子那个老道士搞出来的! 到吃午饭地时候,司琴才回来,说昨天晚上裴若暄去追天机子,路上误入了他们设的迷阵,让他给逃了。今天裴若暄就直接过去国师府,找国师理论去了。 国师,汗……想想国师还是挺可怜的,当初是迫于形势,说了枫眠坏话,害枫眠受了二十年地委屈。现在被裴若暄逼着用性命作赌注去反驳自己二十年前说的话。枫眠地委屈洗清了,他地罪名也该不清吧……再怎么也算是欺君之罪了……一天天在悠闲中过去,日子越来越像是王妃过的日子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每天宫里还有不同地东西赏赐下来,吃的用的,什么都有。短短几天,我的衣柜里,就有数不清的漂亮衣服和金光闪闪的衣服。 我现在不用发愁去哪里赚金子,而要开始发愁怎么把这些东西带回现代去了。真后悔当初买旅行包时不应该心疼钱挑了个小号的,应该挑最大号的才对…… 这天吃完早饭,挑件漂亮的衣服穿好,坐到院子里去晒太阳。再把几个丫环叫过来打牌,经过我这几天的培训,她们也算小有所成,会打五张了……唉,最简单的五张哪!想当初,要是有人叫我打五张,肯定会被我鄙视到渣,没想到现在……唉,真是虎落平阳啊!快到中午吃午饭的时候,宫里来消息了。说梅妃娘娘在宫里也十分想念我们,念端王多年蒙冤受苦,即日起让端王进宫居住。听太监公公念了圣旨,我就慌神了。梅妃还真去求情了,不仅把我叫进去,还把枫眠也弄进去了。我进宫了,裴若暄不是不好来找我了,而且那群娘娘们那么八卦,万一真找个御医过来给我诊治,那我岂不是漏陷了?! 送走宣旨太监之后,立马派了司琴去找裴若暄,问他该怎么办。差司琴走的时候,正碰上送太监回来的枫眠,他讶异地看了看司琴,也并没有说什么。 153万事俱备进宫去 枫眠站在那里,看他似乎有些茫然的样子,就对他说“收拾些要紧的东西让青崖带着吧。” 他看看我,点了点头,就回自己房里去了。我转身去了门口,焦急地等裴若暄来。 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裴若暄就被司琴领着从墙头上跃而入。乍一看还以为是自己眼花,觉得没这么快,确定真的是他之后,欢喜地立马奔过去,拉着他的手说“怎么办,要进宫去了?”进去容易出来难哪,进去以后,想见他一面,就难如登天了。 “这对于我们的计划来说,是件好事。不过宫里不比得外面,万事要更加小心了。”说着,他从袖管中摸出了一个四方的小锦盒递给我。“这个你随身带着,可能用得上。” 我接过来,打开盖子一看,只见里面整齐地5x4排了20个迷你小竹管,每个都只有半截手指的大小,拦腰系着或红或绿的细绳。“这是什么?”我好奇地问,抓出一只来在手中把玩。 “这里面装的都是迷药,危急的时候可以用。”裴若暄解释说。“中间我用格子格开了,外面十个系着红绳的是迷烟,里面十个系绿绳的是迷药,要混进饭食或者水里才会起效。” “嗯连忙收好。“不够用怎么办?” “带着司琴一起去,有事让他过来找我。”他迟疑了一下,可能是想到我要带也是带贴身丫环,跟着小帅哥似乎不大合适。“说服端王爷带上司琴。” 我点点头,这应该不难,一般只要我开口。枫眠不会不同意的。接着又想起来梅妃她们要请御医的事情,回头看看站在边上的司琴,拉着裴若暄站远一点。勾下他的脖子来。把我地顾虑跟他说了,问他会不会真被查出来。我听人家说中医很bt的。只要把个脉,你身体里面哪个部位有问题都会知道。 裴若暄听了,却看着我笑得诡异“你这是在邀请我么?”说着,就挨身过来搂我的腰.. 我地脸倏地一红,重重地拍了他一下。把他推走。“你乱想什么,我只是想问你有没有这类的药,可以作弊一下而已!” 裴若暄“呵呵”笑了几声,捧着我地脸亲了一下说“我也是想等到我们大婚的时候。” 听了这话,心里顿时甜甜的,以前常听人说,婚前要求发生那种关系的,都不是真心对你的人呢!不管别人怎么说,我还是愿意相信他对我是真地。不是在骗我。 就算他真是骗我的,那么错到现在,也没办法回头了。那就一直错下去。一直相信下去,直到无法再相信为止。那样恨起来也彻底一点。 踮起脚尖重重地亲一下回来。“有没有那样的药。不然真漏馅了的话,事情就麻烦了。” 裴若暄想了想说“有造喜脉的药。” 我愣了下。还是有点不习惯他们古代的专用名词,反应过来,先是高兴了一下,马上又想到“装怀孕啊,到时候生不出来,那怎么办?” 裴若暄忍俊不禁“你还想呆那么久啊!” “说的也是啊!”我讪讪笑了笑,接过他递过来的药,塞到怀里藏好。抬头的时候,发现他看着我,想起今天一别,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见面了。忽然觉得心里有些酸酸地,倾身过去抱着他地腰说“要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去?” 裴若暄摸着我的头发说“不会太久,他们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了,相信应该快了。不过,你在宫里一定要万事小心,司琴也不能处处跟着了。” 我点点头,说“我会的,你也要当心一点。”最近陆续有人说他坏话,莫名地,我有些开始担心他。 “我也会地。” “有人过来了。”司琴远远地提醒了一声。 裴若暄扶着我的肩,亲了亲我说“去吧,我会尽量多制造我们见面地机会地。” 我点点头,转身就要回去了,裴若暄又抓住我的手,轻声说“有些谣言不要信。” 我愣了一下,他指地是大色狼他们说的话吗?我连忙笑笑说“当然不信啦,你老婆很聪明的!” 裴若暄微微一笑,又在我唇边亲了亲,直到院门外响起了青崖和司琴的对话声,他才一个跃身从墙头飞跃而去。 我回到了卧室,就看到枫眠坐立不安地在屋子里来回地转着。还没等我问他发生什么事了,他抬眼看到我,就像是阴雨已久的人忽然看到太阳一样的,快步过来,一把抱住我,喃喃说“我以为你走了。” 我连忙笑笑说“怎么会,只是要离开这里了,再到处转转,怀念。” 枫眠直起身,却还是牵着我的手说“要是喜欢这里的话,过几天我就跟陛父皇说,让我们回这里住。” 我笑着说“都还没去呢,就想着出来,当心梅妃娘娘不高 枫眠眼中微露愧意,他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一句老话,叫作“有了媳妇忘了娘”,呵呵。 大部分东西,包括衣服和首饰,丫环们都收拾好了,我只要打包一下我自己的东西就可以了。其实我最重要的东西,就是那跟着我从现代来到望国,又从望国到了歧国,然后又从歧国回了望国的旅行包了,一直跟着我,正可谓的不离不弃。 出门的时候,想起最近宫里也流行纸牌游戏,我又把房里的纸牌全部捎上了,想着说不定也能派上用场。 这次进宫,望帝还专门派来的御辇来,看来大概真的是有好好补偿枫眠的意思了。第一次坐这么气派的车子,比起那次入质歧国来,车队还要豪华,场面还要盛大,隔着纱帘看着夹道仰望的人们,真是心潮澎湃哪! 枫眠的手按在我的手背上,轻轻唤了声“雅雅。” 我嗯了声,回头看去。 “雅雅,我 身后传来了一阵放礼花的声音,刚好将他的声音盖去。中间半截没听清楚,只听到最后两个字“好吗”,我随口应了声“嗯”,就回头漫天盛放的烟花。呵呵,居然连礼花都放了,这次的礼节还真是隆重哪。好好利用望帝的这份愧疚之心,再加把力,说不定就能把太子之位夺过来了。 正想着,忽然脸侧有温温的湿意,反应过来,才发现是枫眠在我脸侧亲了一下,然后迅速地恢复了端坐的姿势。我一下子懵了,我没想到枫眠居然…… 枫眠看我愣住,大概是以为我生气了,委屈地说“我刚才问过的……” 这……我无语了,我刚才顾着看烟花就随口应了…… 憋了半晌,终于憋出一句话来“外面的人会看到的……”虽然隔了帘子,但是应该还是可以看到影子的吧?! “啊”枫眠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脸倏地一下子红到了耳根,拉着我的手紧张地问。“被看到了?怎么办,雅雅” “也、也不一定被看到了……”汗,怎么又反过来要我去安慰他了这感觉有些很不合常理哪! 御辇一直到了正宫门前,下了车,望帝与梅妃娘娘就迎了上来,分别牵起枫眠和我的手,亲切地慰问我们的日常生活,这种感觉稍微有点像是父母亲迎接久别的孩子回家的感觉了。 忏悔下……最近深陷网游,所以有几天偷懒没更新…… 今天,应该说昨天,终于练到级,学了六脉神剑,完成了我的终极心愿,回来安心写文…… 大家原谅我吧,阿门……我会努力的…… 154皇后的暗示 54、皇后的暗示 当天晚上,望帝设了盛宴款待我们。出席的除了我们这边的一家子,还来了皇后娘娘,沈贵妃娘娘,太子枫凌还有太子妃。 这个太子虽然长得没枫眠好看,但总体来说也还算可以了,看上去挺忠厚老实的样子,不像沈小三那样一双老鼠眼睛,贼溜贼溜的,色眯眯的。总而言之,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啦。但是,为了我能回家,对不起啦,还是要把你从太子位下拽下来,给枫眠啦!嘿嘿。 太子妃倒是长得挺漂亮的,一直朝着我微笑,感觉挺和善的。礼尚往来,我也朝她眯眯笑。 吃完饭,望帝又带着我们去御花园溜达,唉,古代连皇家的娱乐都这么无聊,总是逛御花园。咦,纸牌不是传进来了吗,怎么不打牌,嘿嘿 望帝携着枫眠走在前面,几位娘娘走在中间,接下来是我和太子妃,太子垫底。路上太子妃跟我说,她的父亲是户部尚书,伯父是哪一州的长官,兄长又是啥,太多官名,我记住一个已经很好了。然后又悄悄地问我家里有些什么人,我说没人,就有个师叔(还是冒牌的)。她又问我师叔在朝中所任何职,我说他是个无业游民,不知道在京城的哪个角落里缩着呢。 太子妃用怪异的目光看看我,很快又恢复正常,但我已经得出一个结论了,这家伙不是值得交往的人,远离之。 好不容易,终于散会了。一天下来,虽然没干什么事情。但还是累得够呛。泡个热水澡,直接就爬去床上睡了。跟枫眠也在一张床上睡习惯了,不觉得有什么.wap,.照样还是他睡里面,我睡外面。 裴若暄给我的锦盒就放在枕边。睡觉的时候也用手按着,这可就是我在这宫中唯一的救命武器啦。 第二天醒来,刚吃好饭,梅妃娘娘就过来了。让枫眠去向望帝请安,她则带了我去皇后娘娘跟前请安。唉。居然还有请安这回事,那是不是说明我以后都不能睡懒觉了,每天要起得比闹钟还精确地去请安。唉,郁闷。 皇后地宫里就是热闹,赶着跟我一起进门的就有好几位妃子娘娘们。嗳,望帝看上去挺正经的样子,原来也这么多老婆还好裴若暄不当皇帝。 梅妃似乎与她们不是很熟,见面也只是匆匆点头微笑示意。有几个还用带着敌意地目光扫扫我,汗哪。她们该不会以为我是哪个新册封的妃子吧…… 梅妃带着我行过礼,刚起身,高座上地皇后就朝我笑盈盈地说“端王妃到哀家身边来坐。” 刚才那几个用敌对眼神看我的妃子们。立马又换了种眼神,打量了我一番。跟身侧的人窃窃私语。“是。皇后娘娘。”我谢了一礼,就要过去。却被梅妃暗中扯了一下。我顿时醒过神来,汗,皇后坐的那是凤座,我似乎不好就这样过去吧? 皇后会意,笑着说“梅妃不必如此。哀家早听镜夜侄儿提过,端王妃与别家的女儿不同,最是率真爽朗,哀家也是打心底里喜欢,所以想多亲近亲近。梅妃连忙说“能得皇后垂怜,是她地福份。”说完,她小声跟我说。“去吧。” 我这才迈着脚步过去,皇后一直温柔含笑地看着我。等我走近了,她朝着我伸出一只手,我连忙把自己的手递过去,皇后微微一笑,拉着我在她身侧坐下。半拥着我,轻声问我昨晚睡得怎么样,习不习惯,格外亲切。我连忙说还好。 正说着,门外小太监喊了声“贵妃娘娘到。” 我回过头,就看到沈贵妃穿得一身华丽丽地进来了。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皇后身边的我,一瞬间,眼神变了变,看得我的小心肝“扑通”跳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就笑逐颜开,笑盈盈地恢复一副娇憨的模样“皇后娘娘真是越来越年轻了,与小王妃坐一块,就像是两姐妹似的。可是陛下新赏了什么好东西下来,皇后姐姐可不要藏私哦!” 皇后笑着说“有好东西,哪样不是都叫着你们先挑了,你呀,真正得了便宜还卖乖。” 沈贵妃笑着说“知道姐姐待我们好了,今儿个,我也捎了些好东西来给姐妹们看。”说完,跟着她一起过来的宫女们就捧了一盘盘的东西进来,盘子上是叠放整齐的一个个包装精致地小盒子,据说是她侄子(大概就是沈三)从某某地方捎回来的名产品,说不仅能作胭脂用,每天抹还能起到美容的作用。 切,没兴趣,我还以为是首饰之类地呢。这种胭脂水粉,再怎么好,也好不过我们现代的护肤品。 “不过去看看么?”皇后轻声问我。 “我还是喜欢在这里跟皇后娘娘聊天。”西西,顺便拍拍马。 皇后微笑着拍拍我地背,像是感慨似地说“小小年纪,居然能与端王出生入死,风雨相随,哀家也感佩不已。这份情谊无人能敌,若是以后端王继了大统,这皇后之位,凤家女子断不与你相争。” 我惊了一下“皇后娘娘。”我不知道她忽然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怕她是在试探我们什么地,赶紧起身在她跟前跪了后娘娘,温雅从小就是在市井中长大,不知晓这宫中礼仪,说话也没个轻重之分,还请皇后娘娘一定不要多心。” 皇后轻叹一声,伸手扶了我起来“咱们一家人,就莫说两家话。端王爷与我凤家已然是祸福与共了,哀家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们也明白哀家地心意。” “皇后娘娘”我有些惊愕地看着她。皇后真的是要帮助枫眠做皇帝吗?呃,不过她好像是没有生下皇子,但是前太子枫诚的母亲早已过世,从小由皇后带大,也形如亲子了。她要扶植下任皇帝的话,最好的人选不应该是枫诚吗?枫眠不仅生母健在,而且枫眠背后也还有个姬家呢!虽然比不上凤家、沈家那样的权大势大,但也还算是有一定的势力的。她不怕被姬家抢了风头吗? “我不明白。”汗,先装傻充愣再说。 皇后摸摸我的头发,说“这些原就不是你们这些小姑娘要操心的事情,你回去,将哀家的话转告端王,他应该能明白的。”我只能应着答应了。 吼,大家来这里看团子亲画的镜夜、裴裴和枫眠 155为“老公”作媒 从皇后娘娘那里告辞了出来,就随着梅妃去走访她那几位在宫里的好朋友。 发现,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梅妃性情雅淡,平日里交好的朋友也都是性情平顺,站在后宫争权夺势边缘上的妃子们。基本上不是没有生养的,就是生了公主的,或许也正是因为明白无法靠近皇权的中心,反而轻轻松松活得潇洒自在。来到淑妃娘娘宫里的时候,之前见过的陈妃、容妃几个也在,居然正在打牌。我就像是久旱逢甘霖的人一样,兴冲冲地奔过去,却发现她们,居然是在玩……钓鱼。 我汗,比打五张更没技术含量的玩法…… 容妃第一个站起来拉我,说“小王妃也要来玩么?” 我笑笑说“原来娘娘们也玩这个哪,我以前在家中也经常,除此之外,还知道好些种好玩的玩法,娘娘们要玩么?” 娘娘们的日子无聊得紧,一听我这么说,容妃立马双眼一亮,说“那感情好!快教我们玩!” 教古人玩牌,当然又是从五张教起。真是郁闷哪,我总是不停地在教人打五张,等以后把这几位娘娘培养成固定的牌友之后,一定要教会她们打红五。呜呜,我已经很久没有打红五了,手好痒。 一开始只是我、容妃还有淑妃娘娘在玩,陈妃与梅妃在旁边看着,后来她们也加入进来,我就加了一副牌进来。 打着打着,她们就聊起了八卦,关于望帝的。或者是关于某位妃子的。唉,真是的,打牌不专心。当心输得脱裤子虽然是在打没啥技术含量的五张,但也不能这么掉以轻心。每种牌都是要靠注意力和技巧地! 跟娘娘们很hy地打了一上午牌,中午回宫去吃饭,没想到枫眠还没回来.新最快.不多会来了个小太监说望帝留了端王在那边吃饭,要晚上才回来。我只能一个人吃了饭,然后叫过司琴。让他瞅准机会出宫一趟,把皇后娘娘跟我说的话带给裴若暄。 小小地午睡了一会,起来后,摸个苹果,又蹩着脚去淑妃娘娘宫里打牌去了。 闲聊起来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淑妃娘娘地女儿就是涵光公主,沈小三的公主老婆,我汗,怪不得第一眼看到淑妃娘娘地时候。就觉得有点眼熟。我顺着道儿问驸马对公主怎么样,淑妃娘娘居然笑得一脸幸福,说驸马不错。很有心,很体贴。说他前几天去那什么州。就特意给她捎了好些名特产我想起了沈贵妃拿去借花献佛的胭脂沈小三那厮也就这么点心思了。 感觉又像是回到了校园里的日子。每天吃饭睡觉打牌,嘿嘿。一直玩到晚上。淑妃娘娘还留了我们一起吃饭,然后我才回了自己宫去。洗好澡,吃点睡前水果,准备要上床去睡觉了,枫眠才回来。 我一骨碌地爬起来,迎上去问“怎么去了那么久,都是些什么事情?” 枫眠说“父皇把几位兄长都叫过来,一起讨论朝政上的事情,问我们一些事情的看法。” 呃,是在测试之类地吗?“有问你吗?” 枫眠点点头。我又问“你答了什么?” 枫眠想了想,乖乖地说“问了很多问题。” “那你回答之后,皇帝陛下有说什么吗?或者说,是什么表情,是夸奖你了,还是皱着眉头,说你说得不太对?” 枫眠迟疑了一会,说“父皇,一直,在夸奖我”他说得很犹豫,似乎在顾忌着什么。 “那不是很好嘛!”我喜滋滋起来,想着枫眠在众皇子面前被皇帝夸奖,我也觉得很有面子呢!然后把皇后娘娘今天跟我说的话,也都跟他说了。“看来,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都很喜欢你呢!” 枫眠默然地摇摇头,过了一会,说“我不知道。” 我看着他笑笑,转移话题问“晚饭吃过了吗?” 枫眠点点头“我想回来跟雅雅一起吃的,父皇一定要留我们在那边 我连忙说“我没关系的,我今天也在淑妃娘娘那里玩了一整天呢!累了吧,快去洗澡,早点睡觉。” 枫眠应了声,就去了。 我躺在床上,捉摸着司琴能不能顺利地溜出宫去,跟裴若暄接洽。不过,大色狼似乎一副要跟裴若暄对立的模样,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合作起来。唉,真是苦恼啊! 枫眠洗澡回来,照例乖乖地睡去里面。回想着今天皇后娘娘说的话,她说要是改天枫眠做了皇帝,他们凤家女子必不跟我争皇后之位。她的言下之意,是不是在提醒我望国历代皇后都是凤家的女儿,如果要让枫眠当皇帝,那我就必须让出皇后之位? 我本来就不想做皇后,倒是无所谓。凤家的话,大色狼一直这么帮枫眠,让他地姐妹做皇后也是在情在理的。而且有了姻亲关系之后,枫眠比凤家的关系就更紧密了。朝中有有力大臣地支撑,太子之位才能稳固眠。”我侧过头看他,却发现他迅速地闭上眼睛,不由觉得有些好笑。“大色狼的姐姐妹妹,你有认识地么?”枫眠想了想,说“只见过镜月?”呵呵,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是大色狼一个娘出来地。“今年几岁,长得怎么样,嫁人了没?” 枫眠摇摇头说“镜夜的妹妹,年纪不知道,也不知道有没有许配人家。”说完,他看看我,大概不明白我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个来。 我笑着说那我去找镜夜,让他把妹妹嫁给你当真正地王妃,好不好?” 枫眠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立马说“除了雅雅,我谁都不要!” 我顿时有些语塞,总觉得这几天的枫眠有些怪怪的。先是忽然提想要亲我的要求,现在又这么坚定地说非我莫娶。他以前都不会这样的。难道他真的是被天机子那臭老道给鼓动了这不是个好现象,得尽快制止。故意板起脸来,说“以前说过的话,你都不记得了么?” 枫眠的脸色蓦然地僵了僵,原本带些渴望的眼神迅速地黯淡了下去,喃喃自语说“我说过的……”看他一脸落寞地转回身去,我心里也有些不好受。伸手拍拍他的肩,说“枫眠,不要太执拗了。你对我的这种感情,不是真正的那种喜欢。我现在也说不清,等以后,你遇到真正喜欢的人之后,就会明白了。” 枫眠沉默着听我说完,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我,说“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愣了一下。 “雅雅。”枫眠握住我的手,拉到胸前焐着。“我现在好后悔,后悔那个时候没有留下你。镜夜也说,雅雅之前是喜欢我的,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就不行了呢?” 156不好意思,我怀孕了…… “枫眠”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了,我确实是跟大色狼说过我喜欢他,但是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情嘛! “雅雅。”他紧握着我的手,我都隐约可以感知到他的手心因为紧张而渗透出的细汗。“我们回到那时候好吗,我收回我说过的话,我想要雅雅留在我身边,做真正的端王妃,好吗?” “枫眠。”我连忙抽出手,坐起身,认真地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以前是喜欢你,现在也很喜欢你呀,但是这种喜欢,跟要永远在一起的喜欢是不一样的。我跟镜夜说我喜欢你,要傍你,非你不嫁,那是因为一开始的时候镜夜举止轻浮,我以为他是个色狼。为了躲他才故意这么说的,你之前不是也说明白的吗,为什么现在反而糊涂了呢?” 枫眠看着我,眼中渐渐地聚拢来一团雾气,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呆呆地看了我半晌之后,像受了极大的委屈一样,默然地转过身去,面朝着里面,屋子里一时间默然无语。 看他伤心失望的样子,我又有些不忍起来。他不过是个情窦初开的“孩子”,我这样似乎说得重了一点,应该稍微娓婉一点的。 “枫眠?”我俯身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雅雅。”他的声音变得出乎意料地低哑。“不要叫我。” 汗,枫眠…… 既然他这样说,我也就让他一个人冷静一下吧。躺回身来,心烦意乱,不知道事情怎么又会弄成这样。也不知道枫眠能不能想通。当枫眠细微的鼻息声传来的时候,我却还在翻来覆去睡不着。 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地睡着,等醒来的时候..发现床里面空了,枫眠竟不知何时已经起床了。我匆忙起来。侍女们已经备好早点在外面候着了。 “王爷呢?” “王爷天微亮就出去了。”侍女回答。 我皱了皱眉,枫眠那么早去哪里?“王爷出门前有说什么么,比如什么时候回来?” “没说,只吩咐我们准时喊王妃起来,要去皇后娘娘宫里请安。” 唉。枫眠 没什么心思吃饭,直接过去梅妃那边先请了安,然后再一起过去皇后娘娘那边。今天那边也没什么事情,早早地回来了。去梅妃那边蹭了点点心吃,沈贵妃就派人请了梅妃过去。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不过既然这么光明正大地来请,想来也应该不会使什么坏吧? 无聊的我蹩去淑妃娘娘那里,想看看有没有牌打,在路上遇到容妃娘娘。告诉我今天涵光公主回宫来,所以啊,今天一整天。淑妃娘娘都没空待见我们。于是,容妃就顺道蹭到我宫里来玩了。说是最好趁机能瞄到枫眠。然后双眼冒心心地说她一直听说。皇子中长得最俊秀地就是枫眠了汗,我想说。算起辈份来,您算是他妈,有点形象和气质好伐? 回了宫,我们俩就一边无聊地玩钓鱼,一边闲聊。说着说着,容妃就说起望帝最近也喜欢上了纸牌,隔三岔五地去沈贵妃那里玩牌,接着又顺道儿哀叹了一下,说望帝已经有半年多没去她宫里了。 想想皇帝那么多老婆,一天一个挨个地轮流值班,也要排上好几个月的队才轮到一次。再加上他会有偏爱的妃子,比如沈贵妃,专宠上了十天半个月地,就有得好等了。半年,还算短了。 唉,可怜滴!看容妃的年纪,最多不过二十三四岁,她地小公主也才四岁多一点,可怜一生的年华就在耗在这后宫里了。 恻隐之心一起,我就拍拍胸膛说“我帮娘娘想办法,虽说到不了争宠的份上,但让陛下过去一趟的办法,应该还是有的。” 容妃只是笑盈盈地当玩笑话听了,接着很快就把话题转到我身上了。果然不出我所料,又提起了那次说地事情。容妃还真是雷厉风行的性子,立马就差了随身宫女去请御医过来。 嘿嘿,我早就有准备了,不怕你!早料到你们会有这招,在进宫的时候,我就已经吞了颗裴若暄给我的药下去,据说一颗有十天的效力,每隔十天按时服用,枕出的脉就会真的像是怀孕了那样,每次都会不一样,嘿嘿。 大概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白发苍苍的老御医就拎着药箱匆匆赶来了。容妃娘娘殷勤地给他让座,说“老先生快给小王妃瞧瞧,看是否跟我当初一样?” 老御医受宠若惊,唯唯诺诺地推谢了一番,才在我对面坐下。在他地示意下,我伸手腕搁在桌上,他先是在我腕上覆上了一层轻纱,然后才按上我的脉搏。汗,还真是讲究哪,男女授受不轻,不过,这可比悬丝枕脉靠谱多了。老御医在我脉上按来按去,按了好久,最后犹疑着问我“恕老臣冒昧,请问小王妃近日是否觉得食欲不振、全身乏力、恶心,或者有呕吐现象” 食欲不振…… 我伸出去准备抓块糕点过来吃的爪子立马停在了半空,汗之,原来裴若暄地药只管脉象,不管症状的啊。还好我反应得快,手地方向立马一转,指着容妃地腰间说“娘娘的香袋真漂亮!” “难道说?”容妃甩也不甩我,顾自愣了片刻之后,欣喜地惊觉过来。“有了?” 老御医说“小王妃地脉象确实像是喜脉,但稍微有些奇怪的地方,还须小王妃如实回答老臣的问题。” 容妃一听,立马就催我“你快回答呀!”靠啊,她怎么比我这要做“娘”的人还着急呀! “呃,好像有吧……”我答得比较犹豫,其实我食欲好得不得了。 “大概是刚怀上,所以反应不大明显吧!”容妃解释说。 “早上,王妃就一点东西也没吃下。”侍女在旁边插嘴。汗,那是我在烦枫眠的事情,才没心思吃饭的好不好?平时,我就算感冒到39度,也照样吃一大碗饭…… 容妃立马喜滋滋起来,拍着我的肩说“那肯定没错啦!恭喜你啦!” 我不大明白当一个女人得知自己要当母亲的那一瞬间是什么心情,我只能讪讪地笑笑,说“是、是嘛?真的吗?” “王爷回来了。”门外传来了侍女们的传话声。 我愣了一下,回头看去,正好迎上缓步进门来的枫眠,刚在想要说什么好,就见那老御医站起身,然后再次恭敬地朝着枫眠跪倒在地,说“恭喜王爷,恭喜王妃,王妃有喜了。” 枫眠一听,刚刚抬起的一脚,蓦地僵在了半空,转过目光惊愕地看着我,脸色在刹那间有些发青。 我汗,枫眠怎么刚好在这个时候回来?!郁闷啊!我连准备解释的时间都没有…… 157所谓万千宠爱在一身 容妃看枫眠愣在那里,还以为他一时惊喜得回不过神来。笑盈盈地迎上前去,说“发什么呆,还不快过去说几句好听的话。先是陪着出生入死,现在又添了香火,这样好的王妃上哪找去?”说着,伸手推推他说。“快去吧,至于派人去陛下和梅妃娘娘那边报喜的活儿,就由我揽了!” 她唤了一个我宫里的侍女去御医那取凝神安胎的药,接着就把屋子里的人都喊出去了,只剩下我和枫眠两个人。 枫眠还是站在门口,看着我,默不作声。我坐在房里,正在进行剧烈的思想斗争,斗争要不要把我是假装怀孕这件事情告诉枫眠。 “我没想到。”枫眠缓缓地开口了。“你们,已经” 汗,枫眠果然这样误会了。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要装就装得透彻,而且让枫眠这样误会我已经和裴若暄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啦,他或许也比较容易想开点。毕竟,古人们还是很注重这些的。 “是啊,所以,我只能死心蹋地地跟着他了 “但是他根本就不值得你这么对他!”枫眠忽然激动起来,把我唬得愣了下,抬起头不明白地望向他。 “雅雅!”枫眠快步过来,抓起我的手说。“你知道他在送你回来我这里之前,对我和镜夜说了什么吗?” 我沉默了一下,犹豫地问“他说了什么?” 难道那一番话,就是前些天镜夜那样反常地跟我吵架的原因吗? “他说,他说”枫眠喃喃地重复着前面几个字,一边似乎还要考虑要不要告诉我。迟疑了半天。才下定决心说。“他说他会帮我洗清罪名,恢复身份,甚至当上皇帝.^^^.但我要立契约给他,在我登基之后。将西南部的邓州赠与歧国,并在必要时候出兵协助他。”枫眠顿了顿。“他还说,如果我能依言做到这些,他可以不接你回去”说着,他抬眼有些忧切地看看我。“还可以想办法。让你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 我隐约颤抖了下,一时愕然无语。看着枫眠担忧的目光,抿着唇角僵硬地笑笑说“枫眠,你学坏了哦,居然会骗人了。” 枫眠愣了愣,立马说“我没有。是真的,那时镜夜也在。镜夜听了之后很生气,讽刺他,差点争吵起来。你后来说镜夜寻你吵架。肯定也是因为这件事情。” 虽然,我知道枫眠在骗我地可能性很低,而且那天大色狼好端端找我吵架。确实也是说是因为怕我这个笨蛋被人欺负了除了裴若暄,又有谁可以欺负到我? 但就算是这样。就算裴若暄真的说过这样的话。我也宁愿相信,那个比狐狸还奸诈地人。是在哄骗枫眠他们。先许诺好处,骗着他们帮他,到后来,肯定还是会笑眯眯地来把我带走,然后对他们说你们上当了,哈哈! “那他肯定是跟你们说着玩的。”我笑着说。 枫眠又气又急“雅雅你怎么就不相信我?”他急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在我面前转了几圈,终于像是赌气似地想要证明什么一样,坚定地说“我去答应他!” “嗳,枫眠。”我一把抓住掉头就要往外奔去地他。“你别乱来,那些条件,不是可以随便答应的!”他不会就是想要向我证明裴若暄确实说过这样的话,而答应那类似于“割地赔款”的过份要求吧?那样,他这个皇帝当得肯定是留下千古骂名了。 “不这样,你不相信我。”他回头看我,又气又急,似乎满腹委屈而无处倾诉,好像快哭了。 我连忙说“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我也不相信裴若暄会说那样的话。所以 枫眠睁着一双模糊地眼睛看着我,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我讪讪笑了笑,说“所以,那个裴若暄一定是假的,是别人假冒的!上次不是也被人假冒过一次,不是吗?” 枫眠看着我,一双眸子迅速地黯淡下去,松开我的手,怔怔地在桌前坐下。 我刚想说话,门外就有一些嘹亮的呼喊声“皇上驾到。” 汗,这一声叫喊还真是中气十足,比用了扩音器还要嘹亮,还要有震憾力。枫眠回过神,拉起我的手,一起跪到门口去接驾。 望帝亲自过来扶我,说“王妃有孕在身,这些俗礼都免了!免了!”然后爽朗地笑得开怀,梅妃跟在望帝身后,也看着我笑得分外慈祥。 望帝亲自扶着我进门,我觉得我应该觉得受宠若惊,一国的皇帝扶着我哪!回了屋,望帝先是说我和枫眠历尽艰险,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这个宝宝乃是天赐祥瑞,是上天赐给望国的,应该普天同庆。于是说要是男宝宝,就册封为庆王,若是女宝宝就册封为庆国公主。 梅妃忙推辞说不可,望帝可能也想到有些于礼不合,枫眠还只是王爷呢,就笑着说“那就封为庆国公,庆国小公主。” 汗哪,宝宝八字还没一撇呢,封号就定好了。大皇子,也就是前太子不是已经有几个宝宝了嘛,好像都还没封号,为啥望帝就偏对这个假宝宝兴致这么高呢! 之后,望帝又专门指派了个御医过来,说是给我安胎。我忽然想起之前御医问的怀孕症状 食欲不振,汗,那我以后是不是要装作吃不下饭哪,神呐,我会被饿死地。我不想减肥啊!还要全身无力,那不是还要学林黛玉的那种弱柳扶风状,呃,这个么,要是有带高跟鞋来就好了,走一步,摇一下,也比较像是有气无力吧……还要呕吐啊,啊啊啊,都不能吃东西了还要吐啊不过好像是干呕吧,那还好,装装样子好吧,累啊…… 当天晚上,望帝又赏了很多东西过来,大多是名贵的药物,另外还有不少首饰和上好地布料。皇帝的人刚走,皇后娘娘又来了,也送了一堆地东西,然后还指派了两名据说格外聪明伶俐地宫女来照顾我,一个秋霜,一个秋露。汗之,不明白言外之意,但总觉得出身凤家的皇后应该也不致于要害我。 热闹了一天,忙了一天,终于把各路大神都送走了。长长地松了口气,洗个澡去睡觉,却发现枫眠不知道啥时候不见了人影。 “王爷去哪了?”我问那个秋霜,她刚才一直在门口那接客,应该有看到枫眠出去地。 秋霜说“方才有位道长过来,王爷就随他出去了。” 道长?我靠,又是天机子那个臭老道!!他又来找枫眠干什么? 我马上坐了起来,问“同行的还有谁?” 清霜说“没有了。” 我哦了身,倒回身去躺了一会。回想起枫眠今天说的话,越来越觉得无法安心,倏地坐起身来,大声喊“快把王爷找回来,你们都去!去把王爷找回来!” 158为裴若暄辩护 梅妃炖了鸡炖亲自给我送来时,正好赶上我发彪,宫里太监宫女奔作一团的时候。她拉住宫女一问,听说是枫眠不见了,这么晚都没回来,登时也怒了,说我这边刚怀孕,正需要人陪的时候,他这个要做人家父亲的却不见了人影,算是怎么一回事,当下就把两个宫里的人通通派出去找了。汗哪,看来枫眠回来少不了一顿训了,那个,我不是故意滴说…… 梅妃陪我坐着,一直安慰我,看着我把鸡汤喝下去。人人都说婆媳之间最难相处,梅妃娘娘待我倒是挺好的,似乎比对枫眠还要亲些。大概一个多小时后,枫眠终于被找回来了,果然,立马就被梅妃叫出去训话了…… 等回来的时候,就只有枫眠一个人了。我连忙说“梅妃娘娘没说你什么吧?我也不是故意的,难得发一次彪,好巧不巧就让梅妃娘娘给撞上了” “母妃没说什么,只是让我好好照顾你。”枫眠还是很温顺地回答了我的话。 我爬起身,刚要下床,却被他快步过来扶了回去。“枫眠。”我反手捉住他的衣袖别跟天机子那个臭道士来往了,他不知道安了什么心,总挑拨我们的关系!满口胡言乱语,你千万别信他!” 枫眠听了,却只是静静地握着我的手,默不作声。 “枫眠?”我晃晃他的手。“你答应我?” “雅雅。”他终于开口了,发现这段日子他沉默的时间和情绪激动的时间越来越长了,羞腼脸红的时候倒是很少见了。“谁是什么样地人,我有自己的判断。” 天哪,难道他真的听信天机子地话了吗?“但天机子真的不是好人!他那些什么理论地.电脑小说站新最快.根本全部都是假的!” “假不假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裴若暄不是好人。”枫眠似乎是在纠正我的话。“你都有身孕了,他还跟我说那样的话。他怎么可以那样对你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把你交还给他了!”枫眠这番话说得分外坚定。语气强硬得完全不像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乖乖地兔子宝宝了。 我愣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但说话还不是很利落“裴若暄,他、他不是你想像的那个样子!他不知道我……” “就算不知道,他这样对你。跟始乱终弃又有什么区别?!”枫眠这次好像真的出离愤怒了。 他是真心地在为我打抱不平,这让我很感动。不过我还真是担心,他会为了要帮我向裴若暄讨回公道而做出出格的事情来犹豫再三,拉住他的袖子,老实交待了。“唉,枫眠,你不要再误会了,我是假装的啦!” 枫眠愣了下“假装什么?” “假装有宝宝啊!是我特意向裴若暄要了一种特殊的药,让太医误诊的。” 枫眠一听更是傻了眼“为、为什么?” “还不是被逼地呗。上次进宫的时候。淑妃娘娘她们就疑问我们结婚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宝宝,所以就要找太医给我检查身体。那我们根本就没有真正地同过房嘛。我怕被查出来,那事情不是麻烦了?所以我就去找裴若暄商量。然后他就给我出了这么个馊主意。让你们都误会他了,汗……” 枫眠怔怔地看着我。愣了老半晌,眼中闪过又惊又喜的神色。“这么说,你们没有、没有”不知是激动还是怎么地,这段话说话断断续续的,话还没说完,他地脸自己先红了下。 “那当然啦,你以为我是那样随便地人吗?!我可不想抱着宝宝跟他拜堂结婚!”我没好气地瞪了枫眠一眼。 枫眠愣了一下,回过神,连忙过来道歉说“雅雅,你别生气。我知道雅雅是洁身自爱的好女子,我只是担心裴若暄他会欺负你。” “我都说了裴若暄不是坏人了!”唉,现在怎么连枫眠也站到裴若暄对面去了,他还真是不得人心。是坏人。”枫眠还是一副生闷气地样子,气鼓鼓的,就像是瞧见小伙伴被人欺负了一样。 “不相信我算了,我不跟你说了!”我瞪他一眼。 “雅雅!”枫眠连忙过来拉我的手信你,但是不信他。” 唉,枫眠还真是固执。“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枫眠连忙说“我不说了,我听雅雅的就是了。” 这才乖嘛!“那不许再跟天机子那个臭道士来往了哦!” 眠点点头。 呵呵,终于说通了啊,看来还是这招管用。我朝他展颜笑笑,说“那快去洗澡吧,早点睡觉。” 枫眠乖乖地去了,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枫眠说的事情。说我不在乎他们这样说裴若暄的话,那肯定是假的。唉,烦哪,真想直接去问他,听他的解释,但是该死的,我又被困在这皇宫里,根本没机会出去。司琴至那天被我派出去之后,也一直音讯全无,不知道他现在是生是死汗,这个好像说得太严重了点…… 大喊着郁闷,在床上来回翻滚了几下,冷不防想起中午在容妃娘娘面前揽下的活来。要怎样才能把望帝吸引到容妃娘娘宫里去咧,这看似简单,具体做起来,似乎也挺不好弄的。我总不好直接去跟望帝说,皇上您很久没去容妃娘娘那里了,她很想念您这宫里哪个不想念皇帝来着?! 呃,那用小公主做诱饵? 好像也不大行呃。皇帝有多少小公主在,现在还小小公主都有了,不希罕来着…… 想来想去,忽然想到容妃似乎有提到说望帝最近迷上纸牌了这样的话,那我就有办法咯! 等枫眠回来,我就拉着他说“枫眠,明天有别的什么事情没有?” 枫眠摇摇头,然后满怀期待地看着我。 “那明天一天的时间,都免费送给我,行不?” 枫眠连忙点点头,说好的,过了一会,他又说“那我先派人跟镜夜说一声,让他后天再来。” 我无语了,那还说没事,汗…… 可怜滴大色狼,我也不是故意滴说。谁让我魅力比你大咧…… s前两天没更是因为我九月份包月的字数更新满了,包月规定是一个月六万字滴说 再推荐本书 穿越之大唐歌,票都投这本吧,这个月开始所有票票可以投一本书滴说,拜托大家了,使劲砸吧…… 另外顺便小声说,再麻烦大家给《赌妃》投下推荐票 159小别胜新婚 第二天早早地起来,吃过早餐,就过去容妃娘娘宫里,告诉她我想出的引诱望帝过来的办法。 望帝最近不是迷上纸牌了嘛,那咱就把纸牌上的人物全换成美奂美伦的容妃娘娘,然后找个皇帝身边相熟的小太监给送过去,没有熟的,就用钱买通。有钱能使磨推鬼,宁愿多花点钱,确保望帝一定能看到。 他看到换了人物,肯定会问小太监为什么这副牌与别的不一样。然后小太监就回答说,不知道,这是容妃娘娘宫里送来的。这样望帝就会回忆起与容妃娘娘在一起时光了,嘿嘿…… 容妃娘娘听后,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说这个办法好。随即又蹙了蹙眉说“下个月就是陛下的寿诞,莫非要趁那个时候送过去?”不要赶那时候,那时候,礼物肯定多得都堆不下,哪里还会注意到小小的纸牌。我看这几天让枫眠画好,就直接送去。送副牌过去,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王爷?”容妃娘娘傻眼了,连忙说。“哪里敢劳烦王爷,在宫中随便找个画师就成了!” “他们画得没有枫眠好哇!没事啦,枫眠今天一天的时间我都借过来啦,专程给容妃娘娘画。娘娘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六套不同颜色,不同款式的漂亮衣服出来,梳妆打扮好!我去找枫眠过来!” 容妃连忙按住我说“请王爷过来,恐怕会引人闲话。还是我过去,小王妃帮我选下衣服。” 容妃的衣服还真不是一般的多,选了一个多小时,才选定藕蓝、嫩绿、粉紫、香橙各一套.,电脑站.分别作为黑桃、梅花、方片、红桃的花色。再有朱红、蛾黄两套则做为正副司令上的人物画。 选好衣服之后,怕引人注意,就遣宫女先把衣服送过去。然后我再和容妃像平时一样,说说笑笑地往回走。 回宫地时候。一早被我派去轧纸场拿空白纸牌的青崖早已回来了。郁闷,他来回那么快,司琴那臭小子怎么就那么慢?半途泡mm去了?! 容妃换好装,执把纨扇坐好,枫眠就开始画了。古代没有照相机还真是惨。必须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让人画,累人哪。还好枫眠画完轮廓后,就会说可以稍微动动,不必严苛自己纹分不动。画完一张,我就用夹子夹了,挂在绳子上晾干。一溜排看过去,都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哪! 我给容妃想了好多非常fasho地动作,但是都被她无情地驳斥了。唉,容妃娘娘看上去与别的娘娘不同。没想到也这么保守呃。 画了正副司令,另外四套各画了一张,枫眠就小声跟我说可以了。其他地他可以自己揣摩着画。我就去跟容妃娘娘说差不多了,画好了就送去给她过目。容妃娘娘向我道了谢。然后远远地向枫眠行了一礼就出去了。 我送她到了门口。折回来的时候,看到枫眠正转着胳膊。活动肩关节,忽然想起他已经毫不中断地画了大半天了。 “手酸吗,是不是很累?”我连忙过去给你捏捏,按摩一下。” 枫眠本来听到我问累不累,下意识地想摇头,后面听到我说要给他捏捏,脸倏地红了一下,头却是不摇了。 呵呵,枫眠真是好玩,心里想什么都可以在脸上看出来,不想某些家伙,每天神秘兮兮地,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在枫眠的手臂上捏了几下,呃,捏到肉肉了不是很软,嘿嘿。“舒服吗,感觉有没有好点?枫眠羞红着脸,轻轻地嗯了几声。真是可爱死了,呵呵,以后我儿子要是也有这么可爱就好啦。呃,我只是假怀孕而已,干嘛想到儿子那么悠远的事情了 捏了一会小臂,再捏下上臂,不经意间,眼角的余光扫过门口。呃,门口怎么站了个小太监,刚才给容妃娘娘画画地时候,我明明把太监和宫女们都差出去了滴说,怎么啥时候漏了一个? 定睛一看,啊,啊,那是裴若暄啊,啊! 一颗心突地提到了嗓子眼,连忙奔过去门去,撩过两边的门,“啪”地一下关上,拉着他进来,说“你怎么悄无声息地就来了?” “打扰到你们了?”裴若暄抿嘴淡淡一笑,隐约有些不高兴。 嘁,这家伙还敢吃醋!我还没找他算帐呢!当下扯住他问“正有事要问你呢!你是不是跟枫眠说,等他当上皇帝后,割地赔款给歧国,你就不要我了,是不是?” 裴若暄听后,脸色沉了沉,说“谁跟你说的?” “枫眠说的。大色狼也听见了!”说着,我回头看看枫眠。哼哼,正好枫眠也在,当面对质!m为了这件事,偶好几天没睡安稳了。 裴若暄拉了我的手,不冷不热地说“想不到这宫里,谣言还真是千奇百怪,无孔不入讷。我看这里呆不得了,明天我就让玄月来换你出去。” 呼,看来不是他说的,松口气了。不过他好像在暗中指责枫眠造谣,我连忙说“枫眠不会说谎的,是不是上次假扮你的人,又故计重施啊!你还没查出他们来吗?” 裴若暄沉默了一下,没再说什么,只伸手环了我的腰,揽着我进了侧室。双手扶上我地肩,轻声说“相信我,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以后我们能更好地在一起,并不是让你怀疑我。” 他这样说,我就安心了。“我是相信你啦,不过你也要快点把那个坏家伙抓出来,总是这样假扮你,弄得枫眠和镜夜他们都说你不好,我不想他们那样说你” “他们说什么,跟我没关系。我只要你相信我,这样就可以了。” 听得心里一暖,轻唤了声“裴若暄”,抬手环上他的脖子,踮起脚尖主动送上香唇。他也毫不客气地全盘接受了,并且反客为主,把我按到墙上,身子随即贴了上来,不让两人之间留一道隙缝。 我紧紧攀附着他,尽情地去回应他。所谓小别胜新婚,大概指地就是这一刻的甜蜜吧。但一想到很快又要分离了,心里不禁又有些难过,从而更热情地去回应这个吻。 160假宝宝引发的无限风波 醉眼迷离之间,隔着窗子,隐约看到外面有人影走近好像是枫眠!我怔了下,回过神来,觑着唇齿微离的空隙,低喘着气,小声说“枫眠在外面。”这种感觉有点像是在“背夫偷情”,汗之…… 裴若暄还倦恋在我的唇角,拥着我低声说“你是我的。”的!”反亲一口,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小声却肯定地说。“不许有别的心思,更加不许讨小老婆!” 裴若暄轻笑着,摸着我的脸说“我尽快接你出去。”哦,不然宝宝都要生出来了。” 裴若暄有些忍俊不禁,凝视了我半晌,又说“至于皇后那边,无须太在意。凤家要的,不过是稳固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而已,反正咱们也不是奔着那皇后之位去的,所以与我们不相干。” 我点点头。他又说“具体的计划,我与凤镜夜都商量好了。这几天他就会进宫来,告诉你的小兔子。”需要我做的事情吗?”根据他们以前说的,好像是要制造一场宫变,逼沈家露出马脚。宫变呃,以前经常在历史课上听到啥啥政变,现在要亲眼看到了,有点激动哪! 裴若暄笑笑说“你只需让望帝喜欢端王,让皇后觉得你没有威胁,就可以了。沈贵妃那边,稍微留下心,怕会使暗招,不过针对你来的可能性不大。” 我点点头。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时,惊了下“你说她可能会害枫眠?”已,不必紧张。稍微留心下,不要太大意了。” 依依不舍地送走裴若暄。转回来时,看到枫眠一脸铁青地坐在那里.,电脑站.难道刚才我和裴若暄卿卿我我,被他看到了?呃,应该不会吧,离那么远。而且隔着门窗……我走近去,还没开口问他怎么了。他就倏地站起身,拉着我的手,委屈地睁着一双水汪汪眼睛说。“雅雅,为什么,他那样对你,你,为什么还要” 我明白他的意思,反握住他的手说“枫眠。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为了我好,但是那些话真地不是他说的呢!就不要再误会了。好吗?”说不是他说的,他没有否认。不是吗?!” 枫眠说得我愣了一下。裴若暄似乎地确是没有直接否认。但是他说了那些是谣言了,这跟直接否认有什么区别么?没必要那样字斟句酌吧?裴若暄向来的说话习惯就是这样滴说。模棱两可地推搪之辞。雅雅怎么可以轻易相信的?!” 汗之,现在才发现,枫眠这家伙的思想也蛮复杂的。说句话而已,没必要想那么多吧。我讪讪笑笑“虽然我可能、或许,不是那么聪明,但是在一起这么久,他是不是真的爱我,我觉得,我还是可以感觉出来地。”觉不出来!”枫眠又生气又心痛地打断我,扭过头委屈地一脸懊恼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屋子里也随之开始沉默。雅雅。”枫眠忽然回身抱住我,附在我颈侧心痛地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你的心意,要送给别人去糟蹋呢?”来了,姬大人来了。”外面响起小太监的一声传唤。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梅妃娘家的人,也就是枫眠外婆家的人。 听说,姬家度也曾权高势重过,可惜子孙不争气,又不像凤家那样有着特殊的历史渊源,所以传到这一代,已经大不如前了。之前又因为枫眠的事情,姬家的几位家长也都受到牵累,被降了官或者迁职离了京。所以,目前姬家最大的官,就是眼前这位没有实权地工部侍郎,姬明远。 枫眠看到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还是梅妃介绍说“这是你的二舅。” 看来枫眠跟我是一样的,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姬大人。我想他们大概是看到枫眠翻身了,就匆匆地跑过来攀关系了。唉,怎么到哪里都有这样地事情,这样的人呢? 但在谈了一会之后,我才发现,是我低估了他们地**。原来他们是想让我生个男宝宝,那就是皇长孙。那样枫眠就有一项可以争夺太子之位地资本了。居然还让梅妃娘娘挑个日子,带我去祖寺和皇陵,拜下菩萨和先祖,保佑生个皇长孙。 靠之,他们想太多了,还皇长孙,那也要生得出来才行…… 枫眠一直沉默不语,脸色不大好,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的事情,还是他那舅舅说地事情。他舅舅叮嘱他什么事情,他也都是默然地点点头。 送走这两尊神后,转回来,还不到喝杯水的功夫,沈贵妃娘娘又来了。说是听说我有了身孕,正好她那里还有些名贵的药材,是太子妃生宝宝的时候用剩下的。我,靠之…… 之后,又跟我说了很多怀孕期间要注意的事情,一口一个“当初我怀太子的时候”,好像生怕我不知道她儿子是太子似的,d,我还知道她侄子是个流氓呢!bs她! 作威作福了一番,大概看我和枫眠都是一副逆来顺受,默不作声的乖宝宝模样,不知是觉得没趣还是啥的,就起身走了。走的时候,还让枫眠有时间过去太子那边玩,说太子最近在看什么什么书,还跟太傅争执书里的虾米问题,让枫眠也去参加一下。枫眠默然地应承了。等她走后,我向枫眠抱怨了几句,说沈家人都这么让人讨厌。枫眠也像是心情不好的样子,默默地吃了晚饭,我去洗了澡转悠回来的时候,发现枫眠又不见了,画室也不在,给容妃娘娘的画,也才多画了一张。这家伙,最近怎么也神秘兮兮起来,不知道干嘛去了,真是的! 算了,我自己去睡觉。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间,忽然听到“啪”地一声开窗的声音,我转过身一看,就看到一道鬼魅一般的黑影倏地从窗口一掠而进,快速地停到了我的床前。 我吓了一跳,脑海中莫名地浮出“刺客”这两个字。立马一个翻身坐起来,抱着被子往后挪了挪,警惕地看着进来的人,放开嗓门就要大叫。那个黑衣蒙面人大约是看我一脸受惊的模样,连忙拉下蒙面的黑纱,急声说“是我,温姑娘。” 听着这个陌生的称呼,我愣了一下。借着昏黄的灯光,仔细分辨着站在眼前的这个窈窕的身影。“玄月?!” 她缓缓地点点头。 玄月居然是玄月?!呃,裴若暄今天好像是说过要让玄月来换我出去,这么快?!不是吧,进宫没这么容易吧?! 161玄月的秘密往事(上) “玄月?”我惊奇地眨了眨眼睛。“是裴若暄让你来换我出去的吗?” 玄月的脸色微微有些凝重,轻声说“不、是我自己来的,有些话,我想跟王妃说。” 呃,她自己来找我,这么晚,找我秉烛促膝长谈吗? 我挪了挪身子,拍拍床沿说。“那你请坐、请坐。” “谢谢王妃。”玄月朝着我淡然一笑,转身坐到我旁边,这个美丽的女子,无论何时都这么温婉娴雅,放在裴若暄身边,好像真有些让人不大放心诶。不过裴若暄似乎说她有问题,在怀疑她,所以应该也没虾米吧?! “听说,王妃有身孕了?”玄月倒还是开门见山地问。 原来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来的,汗之,一个假宝宝引发的状况还真不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哪!我犹犹豫豫地回答“是、是啊。怎么了?”裴若暄怀疑的人,我也还是瞒着她比较好吧? 玄月也犹豫了一下,不大好意思地问“恕我无礼,想问这孩子的父亲是哪位王爷?” 汗之,问题越来越直接了。虽然是假的,但她这么说,我还是很不好意思的。说得我好像是那种脚踏只船的坏女人似的。“呃,是裴若暄的”是他给的假宝宝,西西! 玄月的脸色变了变,握住我的手,用忧切外加痛惜的眼神看着我说“王妃,你听玄月一句,不要这个孩子,忘记他,好好地做端王妃。” 我愣了下。这是什么状况?她为什么要劝我打掉孩子,离开裴若暄的,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我愕然地看着她.电脑小说站新最快.“你也知道的。我与端王爷本来就是假夫妻,等这里的事情结束。我就回去裴若暄身边了,这孩子没什么问题吧?” 玄月轻轻摇头,再次抬眼看我地时候,眼眸中满是怜悯的神色。“我知道孩子是无辜的,但是我看着现在地你。就像是在看五年前的自己,我不忍心,不忍心看着你沿着我地老路子,一路地走下去。” “什么意思?”我愣愣地问,怎么她说的话越来越诡异,带着某一种我所害怕知道的玄机。 玄月轻轻地叹息,握着我的手说“王妃,你看得出来么,裴若暄与我是什么关系?”她忽然开始叫“裴若暄”。让我觉得莫名地一阵心惊,她以前都是跟司琴他们一样,是叫“公子”的“你不是他手底下杀手集团中地一员吗?”我愣愣地回答。 玄月沧凉地摇摇头。喃喃地说,像是在自我告慰。“看不出来是应该的。毕竟事情也已经过去好几年了。”说完。她沉默了良久,我犹豫着要不要直接问她。她又幽幽开口了。“五年前的我,跟你现在是一样的,一模一样她尤其强调了“一模一样”四个字,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你是说,你和裴若暄” 在我惊骇地注视下,她缓缓点点头“五年前的我们,就和现在的你们是一样的,正是甜甜蜜蜜,两情正浓。他是我们的公子,我是他手下地一名杀手。他从不派我去做危险的事情,用他的羽翼很好地保护着我,那时候,我觉得我比任何人都幸福。” “但是,他并不是仅为心爱地女子而存在的男人,他是属于朝廷和斗争地,他地人生,就是阴谋与算计的人生。只要能达到目地,什么人都可以牺牲,什么人都可以放弃。我知道他爱你,正如当初我也知道,他爱我,但是为了能让修当上太子,他依然可以面不改色地把我送给二皇子,也就是当时的歧国太子。” 我愣了愣,愕然地看着她,她这时说的每一句话,都无非是在我的心里狠狠地捅上了一 玄月惨淡一笑“很像吧?太子是个温柔雅善的人,也是真心地对我好的人。但我还是听从裴若暄的吩咐,在他的饮食中下慢性毒。他的身体一天一天地变差,半年后他死了,我又回到了裴若暄的身边。不久之后,修终于被册立为太子。” “不是吧?”我惊愕地看着他。“你真的杀了他?” 玄月默然地点头“他吩咐的事情,我从来都不会违背,只有一次就是刺杀八皇子的时候,这件事,你应该也知道。” “就是你行刺失败的那次?”我记得那一次,裴若暄一边说要抛开一切朝事,跟我一起离开,一边就派了玄月去刺杀八皇子。那时,我恨死他了! 玄月苦笑一声“八皇子身染重病,手无缚鸡之力,我又乔装成你,他们毫无防备,哪里会有行刺失败的道理?” “是你故意不杀他的?” 玄月点头“这是我第一次违背了他的话,也是唯一一次。因为当时我真的担心,八皇子一死,修太子不再有后顾之忧,他或许、可能,真的就跟你在一起了。” “你不要怪我自私,女人都是这样的,当你把所有的一切都奉献给一个男人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了。” 原来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吗?裴若暄那么聪明,他一定也是知道玄月是故意放过八皇子的吧?所以他说玄月可疑,当我提起玄月他就神色不对,不肯让我们再次见面,就是怕这一切曝光吗? 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表情,只是看着她,茫然地问“你现在,还爱他吗?” 玄月点点头,眼眸中盈盈地浮起了一片雾水,声音隐约有些哽咽“但我也后悔”说完她又沉默了,几秒钟之后,她又说。“常常想,当初我若不杀二皇子的话,现在又会是怎样一种情景?虽然,在我违背他之前,他对我的关心,仍然无微不致地一如以往,但他终是没有再碰过我的身子。我知道他终究是无法再接受一个不再清白的我,我们之间,再无机会,但我又没有机会回头。所以,当我知道他爱上你,爱上一个无论相貌,还是体态都与我如此相像的你的时候,你知道我的心里,是怎样的一种绝望吗?”听到这里,我终于忍不住颤抖起来。没错,就算不易容,玄月的眉眼间,跟我也是有几分相似的。难道他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而爱上我,他在我身上下毒,专横地不让其他人碰我,难道只是想在我身上找回另一个冰清玉洁的玄月而已?! 我感觉我要疯掉了,一边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相信她,裴若暄说过她很可疑的,一边又忍不住开始怀疑,他说她可疑,事实上是不是正是因为怕她告诉我这些事情? 162玄月的秘密往事(下) “在这之前,我一直很妒忌你,妒忌你刚好出现在大局已定的时候,他可以不带旁念地爱你,你也可以不用为了他而背负起任何责任。但是后来,我看着你一步一步地步着我的复辙,我又忍不住为你担心起来,怕总有一天,你会变成第二个我。当我听到你有了身孕这个消息之后,我再也坐不住了。” “无论回去后,他会如何对待我,我都要把这番话对你说。若这孩子是端王爷的,那最好不过,王爷是个难得的好人,你跟他在一起,绝对比跟裴若暄要幸福。若这孩子是裴若暄的虽然端王爷或许并不会因此而介意,但是这孩子终是皇室子弟,而裴若暄毕竟是敌国的王,为免以后会有意想不到的阴谋策发,这孩子必定要不得。” 玄月拉着我的手,怜惜地看着我,说“王妃的命运比我好,到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女人的这一生,并不是嫁给自己最爱的男人才是最幸福。” 说着,她转头看看外面的天色,说“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我只是把我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了王妃,接下来具体要如何,便看王妃自己的了。” 她走的时候,我并没有发觉,只是感觉到窗口吹进来的风忽然冷了很多。木然地抱着被子仰面躺到床上,看着帐顶怔怔地发呆,脑海中不断地回旋着她刚才的那番话。 宝宝是假的,并不存在要或不要这样的问题,但那一番话,却是毫无疑问地击溃了之前我对裴若暄的那种毫无保留的完全信赖。以前就曾经怀疑过,他与玄月之间.wap,.或许并不仅仅是头子与手下地关系那么简单,现在当事人这样清楚明白地全部告诉我了。 如果说是假的,是玄月出于某种目的在欺骗我。我真地很难相信。一个女人会这样全然不顾自己的名誉去诋毁一个男人。这样不顾一切地爱,我还要去与她争夺吗? 如果是真的话。我接受不了!我接受不了因为某种原因,我爱的人可以把我送给别人作为交好的筹码,更接受不了他把我当作另外一个人的替身来爱我! 不行!不行!我要去找他问清楚!我要听他,怎样解释! 我一骨碌从床上跳下来,套上鞋子。直接往门外冲去。 “王妃!王妃!”秋霜惊恐地过来拦我,八成是以为我突然发疯还是怎么地。但她的动作没有我迅速,当她从侧室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冲到了院子里,不想却迎面遇上了从外院拐进来的枫眠和大色狼。 “雅雅?”大色狼眼疾手快,一把扯了我回来。 枫眠拉过我的手,紧张地问“怎么了,雅雅,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要出宫。枫眠!去找裴若暄,我要问清楚!出宫!”我拉着枫眠的手,语无伦次地说。一边试图挣脱枫眠的手,继续往外奔。 “雅雅。你别这样”枫眠焦急地拉着我。 我忽然觉得颈后一麻。全身的力气就像是刹那间被抽空了一般,眼皮沉沉地垂下来。身体有气无力地就要往地上趴去。 “雅雅!”枫眠连忙紧紧抱住我,不悦地看向大色狼“镜夜,你” 在失去意识之前,听到大色狼说“点了她昏睡穴而已,之前跟她说的时候不相信,现在吵吵嚷嚷地让人心烦。” 别以为我没听到,md,死色狼! 苏醒过来地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睁了睁眼睛,从窗口透进来的阳光照得眼睛有些睁不开。太阳已经这么大了啊先是反应过来,糟了,要迟到了!然后再反应过来,靠之,忘记去请安了!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眼前一张放大的俊脸,浓密地睫毛,淡淡的胭脂色地嘴唇,近得几乎可以感受到他微微起伏地气息。 枫眠?我愣了下,动了动身体,才发现整个人正被他紧紧地拥抱着,而被我当作枕头枕着的,正是他地一条手臂。汗,枫眠怎么会越界过来抱着我睡,一直摆在我们中间的大长枕头哪里去了? “枫眠?”我推了推半压着我的枫眠,枫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睡眼惺忪地看着我,含糊地唤了声“雅雅?”过了好一会,他像是终于察觉到了现在是怎样一种情况,白皙的脸倏地涨红,松开紧紧禁锢着我的手,快速地挪着身子退到了床的最外面,匆忙解释说“昨晚,昨晚雅雅忽然像中了邪似地往外跑,被镜夜点了穴道才安静下来。我怕雅雅半夜醒来,又会跑出去,所以就,就”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下意识地往外挪着。 我一声“小心”来不说出口,就看到他仰面“砰”地一声摔了下去。“枫眠!”我慌忙爬过去扶他,枫眠被摔得一愣一愣地,问他怎么了也不回答。想起他是仰面躺下去的,慌忙伸手去他脑后一摸,他痛得叫出声来。 汗,看来摔得不轻。摔在后脑勺,又不好上药。我只能扶着他上床坐好,说“要揉下散淤,可能有些疼。” 枫眠连忙摇摇头说“不疼。” “我都没开始揉呢,你怎么知道不疼?” 枫眠顿时语塞了。我伸手在他肿起的包包上一揉,他倏地痛得叫了声,当下又赶紧把嘴捂上,感觉有些好笑。 揉得差不多了,我侧身坐到他旁边,说“枫眠,我想出宫一趟。” 枫眠立马摇头说“不行。” “我只是想问裴若暄几句话而已,不然的话,你让青崖去找他再进来一趟。” 枫眠认真地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我怒,怎么一直摇头?“不答应拉倒,我自己想办法去。”撇下他,起身过去梳头。“雅雅。”枫眠跟了过来不要生气,我让青崖去找就是了。” 哼,一定要我假装生气才行。对着镜子梳了几下头,发现枫眠就站在旁边愣愣地看着,我转过身推推他,说“那快去呀!顺便把司琴也叫回来。”那臭小子,出去了就不回来了眠像是突然醒悟过去,收回目光,转身快速地出了门去。 163都是如果的事 过了一会,枫眠回来了,又站在刚才那个位置看着我。 “青崖已经去了吗?”我试着自己盘个发,但总是盘不紧,就算插了簪子,也很快地散了下来。不知道是因为我现在心里不平静,还是因为技术问题。 眠很温顺地回答。 我重复地盘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我的耐心被磨光了,正要喊秋霜进来帮我,枫眠过来接过簪子,小心翼翼地在我发间一插居然就好了,汗。为啥我插就不行呢,歧视我! 梳洗好,吃过早饭,就跟枫眠一起去画室,继续画容妃娘娘的纸牌。这几天忽然冷起来了,大概是冬天快到了。枫眠在画,我在旁边抱了个小暖炉坐着,等他画完一张,我就递暖炉过去给他暖暖手。中间容妃娘娘过来过一趟,看了看画好的画,欣喜异常,赞不绝口。然后瞧瞧我们,笑眯眯地说我们感情真好,真让人羡慕,然后又说不打扰我们了,就自己回宫去了。 这样的日子是不错啦,但是我心里想着的,是另外一个人啊!唉,裴若暄为什么就不像枫眠这样本份一点。纵然是修太子的母亲对他们母子有恩,他做了那么多,再大的恩情也该还清了吧?他现在所做的事情,真的只是为了我们能顺利地回现代吗? 我现在很有一种冲动,就是想奔过去跟他说,我们不回去了,不回现代了,就在这个世界,找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隐居。不管那些烦人的事情,也不管谁当皇帝,谁家天下。都与我们无关。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我看着门口,哀声叹气。忽然眼角边人影闪动。隐约似乎看到青崖的身影晃过。我立马放下小暖炉奔过去,叫住他。“青崖,你回来啦!”一边往他身后看去,空落落的院子,并没裴若暄地身影.wap,.“裴若暄呢?” 青崖犹豫了一下。说“安庆王爷回歧国去了。” “回歧国?”他那一下的犹豫,让我有些生疑。“他昨天来宫里,怎么都没提过这回事?” 青崖说“是歧国太子急召回国,安庆王昨晚连夜启的程。” “连夜启程?”这么急?!“歧国出大事了吗?” 青崖摇头说不知。 “那司琴呢?”我又问。 青崖说没见到司琴。 我半信半疑地转回身来,郁闷裴若暄那家伙地事情怎么那么多!而且司琴那家伙究竟跑哪里去了,以往裴若暄要离开我身边的时候,总是会派司琴来保护我地啊! 枫眠看我闷闷不乐的样子,就说他一个人在这里画就行了,让我去找容妃娘娘她们玩。我嘴里应了。但哪里有心情去找容妃娘娘们打牌哪,昨晚玄月说的一番话,就像是丢了颗定时炸弹在我心里。随时都有可能爆炸。我憋着难受啊! 换了身衣服,去晃悠了一圈。想想还是觉得青崖那一下的犹豫有点问题。忽然想起今天是初一。总管会派一些宫女出去采购后宫的日常用品。赶紧回屋去,向秋霜借了套普通宫女地衣服。想试试能不能混水摸鱼地混出去。 没想到还没出后宫的大院门,就被一个大太监模样的人拦了回来,问我要去哪里,可有圣谕,又说堂堂王妃穿成这样,于礼不合。于是我就被一个臭太监训了回来…… 真是的,我什么时候长得这么醒目了,乔装改扮居然也会被认出来。我已经故意把眉毛画得很粗,还把脸抹得像是猴子一样的,怎么就给认出来了?!还是个我从来没见过的死太监! 郁闷地转回自己的窝,刚好遇上从画室出来的枫眠。他看到我,愣了下,我连忙低下头,“哧溜”一下避开他,窜回自己房间去了。 一边郁闷地卸妆,一边想别的法子。忽然想起来,前几天姬家来人,不是说要梅妃娘娘带我去寺庙求神拜佛,保佑生个男宝宝么,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出去。于是,赶紧梳妆整齐,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准备去梅妃娘娘面前撒娇献媚,让她带我出去。 换好衣服出来,又迎面碰上枫眠。 “画好了吗?”我随口找着话问。枫眠默然地点点头。 “我去下梅妃娘娘那里。” 枫眠立马说“我也去。” 寒,这还是不要了吧。“呃,你还是先把纸牌弄好,等墨迹都干了之后,就给容妃娘娘送去吧。我带秋霜一起去,很快就回来。” 枫眠不再答话,我带了秋霜就往梅妃娘娘那里去了。我跟梅妃娘娘说这几天,总感觉心里不踏实,上上下下地,总像是在担心什么。果然,听我这么一说,梅妃娘娘就说了,看来是得去拜下拜下神佛,求下先祖庇佑了。 我暗自窃喜,随即梅妃一算日子,说今天就是初一,已经来不及去了,只能等十五了。一听这话,我立马又蔫了,暗自郁闷,怎么就不早点想到这一招呢。 转眼又到了晚饭时间,吃饭地时候,容妃娘娘亲自拎了一篮子好吃的东西过来,说纸牌已经送过去了,特意来感谢我们。吃了晚饭,我与容妃娘娘坐着闲聊,枫眠回避出去了。容妃问起我怎么像是心情不好的样子,我正心里惆怅,就说我有个朋友喜欢上了一个人,她很喜欢他,但是身边地朋友全部都说他不好,劝她不要跟他在一起。她现在来问我的意见,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容妃娘娘听后,讪讪笑笑说“呵呵,这个我就没法子给你主意了。我十四岁就进宫了,那时候哪里知道那些事情。”她说这话时,隐约有些自怨自艾。随即她又说。“既然大家都说不好地话,那应该就是不好吧。” 是吗……大家都说不好就不好么? 又是一个不眠夜,翻来覆去睡不着,唉,真郁闷啊!md,不睡了,我到院子里赏月去!刚一骨碌爬起来,就遇上枫眠从外面进来。他看看我,眼中隐约带着哀伤地神色,却是什么也没说。 “我睡不着,去院子里坐会儿。”我一边说,一边往外面走去。 “雅雅。”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忽然拉住我地手面冷。” “喔,那我去披件外衣。”转身要回去找衣服的时候,却发现他拉着我的手没肯撒。我回头看他,问“怎么了?” “我”枫眠的神情窘迫起来,踯躇了好久,才微红着脸,从怀里掏出一副牌,塞到我手里。然后束手站到一边,有些不知所措地用眼角瞅瞅我,示意我打开看。 “是容妃娘娘的牌吗?”不对啊,容妃娘娘不是说已经把牌送去望帝那里了咩?难道被退回来了?应该不会吧?!我踯躅着打开一看,立时惊呆了这牌上画的人,是我呃!而且容妃娘娘那副只是“”还有两张司令上面有人物像,这一副却是整整五十二张牌,每一张牌上,都有一个栩栩如生、巧笑倩兮的我。 164罢!罢!罢! 我激动得手有些颤抖,讶异地问“这么多,你什么时候画的?” 枫眠红着脸说“画了很久了。在你第一次来找我画纸牌上的人物时,就开始画了。每天画一张,怕你知道了会生气,就没告诉你。前天看你那样喜欢我给容妃娘娘画的纸牌,想着你可能也会喜欢,所以就挑了五十二张出来,标了符号,凑出一副来。不知道雅雅喜不喜欢” “喜欢!”我立马回答,太喜欢了,喜欢得爱不释手。我早就想要这样一副牌了,只是怕太麻烦他,一直不好意思开口,没想到他暗地里给我画了。“谢谢你,枫眠,我好高 枫眠也像是受到鼓舞一样,展颜无邪地笑了“那我以后每个月都给雅雅画一副新的,好不好?哇,每个月一副啊!古代的肖像画就相当于我们现代的拍照,那么这样一来,我的待遇不就等于是每个月去拍一套古装写真!啊,太幸福啦!“好啊好啊!”我抱着枫眠的手臂蹭啊蹭。我要每件衣服都画一套,带回去留念。“枫眠你太好了,最喜欢你啦!” 枫眠的身体隐约颤了一下,红着脸,支吾着说“我、我也最喜欢雅雅。” 我这才惊醒过来,我似乎又说了会让人产生误解的话了。连忙讪然地解释说“我说的喜欢,是好朋友之间的喜欢……” 枫眠眼中的神采迅速黯淡下来,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看他这样,我也不大好受,拉拉他的衣袖说“睡觉吧。” 他默然地爬上床去。闭上眼睛睡觉。我躺在外侧,侧身背着他,将牌拿出来。一张一张翻来覆去地看。真地每张都画得很精致,很漂亮。这么小的纸牌,却能画出这样细致的人来,肯定是花了不少功夫了。枫眠他真地很用心呢! 心中一动,取下挂在脖子上的,那块裴若暄送我地玉佩.新最快.手指爱惜地抚摸着上面“昭华”两个字。这也是裴若暄为了我费尽心思从南歧王那里求来的,代表着南歧皇族尊贵地位的玉佩为什么此时在我手中拈来,却还是枫眠送的纸牌的份量来得重呢? “还不睡吗?”枫眠地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赶紧把两样东西藏到枕头下,说“就睡,我去吹灯。”跳下床,像是怕被他瞧见什么似的,快速跑过去吹灭了灯,又快速地跑了回来。匆忙间,一脚踢到床前的横杠。“啊”地惨叫一声,整个人往床上扑去。 “雅雅!”枫眠连忙翻身起来接住我,但仿佛是我那一记前扑的势头太猛了。一下子把他扑倒了,于是就形成了一个很诡异的姿态。我压在他身上。他的手紧紧地环箍我的腰间。四目相对,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还处在晕眩中。没有回过神来。 当我回过神来,忽觉得唇上凉凉的,反应过来竟然是枫眠小心翼翼地把唇覆了上来。“枫眠,你”我蓦地头皮一麻,用手撑着床面,想坐起身来,搂着我地腰的手忽然向上移了移,手指在我背上某两个位置一按,忽有一股奇怪的力量注入了体内,四肢麻了一下,立马动弹不了。我大吃一惊,还没反应过来,枫眠就抱着我一个转身,上下换了个位置,把我压在了床上。“你要做什么,枫眠?!”我几乎惊呼了起来。 “雅雅,我”枫眠在我唇侧轻轻地喘息。“你忍耐一下,只要我们、我们雅雅就会忘记他,喜欢我了,雅雅也不用再为了他这么痛苦了。” “枫眠,你在莫名其妙地说什么,快解开我地穴道!”他难道还会法术不成,施了法,我就会忘记裴若暄了吗?那刘德华都不用唱《忘情水》了! “现在不能解,呆会”说话间,他一直痴痴地盯着我的嘴唇看,喃喃地说。“雅雅,我、我想要雅雅做我地,王妃”说着,他地唇又落了下来,细细地吮吸着我的唇,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撬开我地牙齿,青涩地像是试探什么似地轻触着我的舌头。 晕,怎么会这样?!枫眠!我想大声的喝止他,但声音一从喉咙发出来,就被他悉数吞没了过去,变化了暧昧的呜咽声。枫眠的吻越吻越深,喘息声也越来越急促,手也不安份地上下摸索起来。忽然腰间一凉,惊觉他的手居然贴上了我的皮肤。我本来就只穿着宽松的睡衣,他抚摸起来更是畅通无阻,顺着腰间的曲线,直接覆上了胸前的柔软。像抚摸一件珍宝一样,轻轻地揉捏,然后慢慢加重。 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身体僵直着,想挣扎反抗,身体根本就动弹不得。想放声大喊,喊人来救我,却想起司琴不在,在这宫里,枫眠是王爷,我只是个附属于王爷的王妃,就算真的叫来了人,也不会有人来救我。忽然惊觉原来在这里,我竟然已经是这样的一个人,忽然觉得有些可怕为什么枫眠也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枫眠也会这样对我?一直以来,我最相信的人,就是枫眠啊!委屈的泪水无助地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枫眠像是迷醉了一般,不停地呢喃着我的名字,衣衫已经被解开了,火热的身体紧紧贴着我,而且越来越热,我的眼泪也越落越凶。他在离开我的唇,转而亲吻我的脸颊的时候,大概是吻到了咸咸的味道,终于发觉了我的泪水。他的身体一震,有些惊恐地抱着我说“雅雅、雅雅你怎么了,为什么哭?” “不要跟我说话,我讨厌你!”我哽咽着,早已泣不成声,我一直这样相信着的枫眠,竟然也这样对我。我对这个世界,失望透顶。 枫眠一听,慌了,慌乱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雅雅,道长明明说,只要我们做了真正的夫妻,你就能忘记裴若暄的” “臭道士的话你也信?!”我愤怒了,悲愤交加,又是天机子那个臭道士,他到底想干什么?!“你怎么还去听那个臭道士的话?!你答应过我什么?!你有没有说过再也不跟他来往了?!你说过的话,全部都不算数的吗?”枫眠被我指责得也愣在那里。“你要理他,就不要来理我!放开我,我要出宫,有事情,你跟臭道士商量去!” “不要!雅雅,不要!”枫眠像是忘记了我被制住了穴道,生怕我真的一走了之似地,紧紧抱住我。“道长说这样做就能把雅雅留在身边,我也知道这样做,你或许会生气,我犹豫了好久。你总想着去裴若暄那里,我没有其他办法了我真的只是想让雅雅能留在我身边,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的!” 我看着他,无言相对,他真的是这样地倦恋着我吗?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想留我在身边吗?这样的珍视,我实在无话可说。 “我现在不就在你身边吗,你还想怎么样?” “我怕总有一天,雅雅会离开我,就像是当初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一样,有一天会忽然消失。每天晚上睡觉,总会不停地醒过来,看看雅雅有没有睡在身边。还总是不停地做恶梦,梦到一睁开眼睛,雅雅就不见了。我真的好怕”枫眠的眼中也渐渐浮起了一团雾气,睁开一双无邪的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我。 似乎被触碰到了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轻声叹息,罢了。“你让我再见一次裴若暄。” 165欺骗 “不要,你会跟他走,再也不回来的!”枫眠立马断然反对,惊觉他的感觉竟是这样出奇地敏锐。 “我只想问他几件事情,问清楚了,就回来安心地做你的王妃。不会再离开你,不会再想着去见他,这样可以吗?” “真的吗?”枫眠茫然地问,带着一丝欣喜、一丝疑虑。 我点点头“爱他爱得太辛苦,我想我累了,想休息了。” 我想再见他一面,问清楚这一切的事情。我已经放弃回现代的想法了,现在只想跟裴若暄找个安静的地方,没有这么多纷纷攘攘,开个赌坊,本本份份地做些小生意。不求有权有势,也无须大富大贵,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开开心心便好。 如果玄月说的是真的,那我就一个人静静地离开吧。我不想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也不想为了那份不再纯粹的爱情而苦苦挣扎,或许真的是累了吧。 枫眠,希望你会原谅这样欺骗你的我。如果你不是对我这样子好,或许在裴若暄负了我之后,我还能昧着良心跟你在一起,一边还想着他。到时候我离开后,时间会让你遗忘一切的。“那我让青崖去联系他。”枫眠听我这么说,喜出望外地就要下床去叫青崖。我本来就被他制住了穴道,他一放开我,我就“趴”地摔了下去。 “雅雅!”枫眠惊觉,立马过来扶起我,“啪啪”两下给我松了穴道,关切地问。“没摔到吧?”还好是软枕,一点不疼。我摇摇头。没有答话。“很晚了,我明天再让青崖去,可以吗?”他像是在询问我的意见.**. 我拉好衣服。沉默地和衣背对着他躺下,拉过被子来盖好。 枫眠也在身后躺下。过了一会,就小小声地叫我“雅雅。”我轻轻嗯了声。 “我想抱着你睡?”他吞吞吐吐地、小心翼翼地要求,仿佛怕我生气似的。便他了。 得到我的许可,他立马欢喜地从后面抱上来,轻轻地拥着。仿佛怕多用点力就会破碎似地,然后把头枕在我的肩上,像孩子般地在我耳后蹭了蹭。在找到舒服地睡姿之后,很快就想听到了陷入酣睡的呼吸声。 我却是一夜无眠,睁着眼睛,茫然地看着黑漆漆的屋子。看不到裴若暄,司琴也不见了,现在这偌大地宫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为什么会这样?总感觉。自己似乎已经落入了一个无比深远的罗网中。我想,可能真地是回不去了那就这样吧,我不挣扎了。明天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梦见自己沉浮在深水里。只露了半个头在湖面上。有个模糊的身影在岸的那边朝我挥手,大声地喊我的名字。我奋力地想向“他”游去,却游来游去,还是在原地。脚底下还有一股力量拉着我,往海洋的深处沉溺去,呼吸越来越困难…… “雅雅!雅雅!”焦急地呼喊声。 身体蓦地一震,惊出一身冷汗,终于清醒了过来,就发现枫眠正一脸惊惶地摇晃着我的身体,而我的脸上,已经是湿漉漉的一片。 “雅雅!”看我醒来,枫眠一把把我拥入怀中,哭着说。“对不起,雅雅,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听人胡说八道!你不要哭,我马上派人把他赶走,赶出京城去!”说完,他立马大声喊“青崖”进来,果真吩咐他去把天机子赶出京城。 看他又慌慌张张地过来安慰我,生怕我生他气,再也不理他了。我勉强笑笑说“我只是做恶梦了。”枫眠一边拿了手绢给我擦脸,一边懊恼地忏悔,说肯定是因为他昨天惹我生气,把我气哭了。结果反过来又是我安慰他,说以后不要再那样就行了。枫眠连忙乖乖点头,就像是个认错态度良好的好学生。 一天又是昏昏沉沉地过,都不知道做了些什么。越来越觉得宫里真是呆不得,人会就这样堕落下去的。 第二天,还没到吃午饭的时间,容妃娘娘过来了。看枫眠不在,就喜洋洋地拉着我到我房里坐了,甜蜜蜜地说告诉我望帝昨晚去她宫里了。 见效这么快啊。感叹一下,微微笑着恭喜她。容妃又说今天一早,望帝又赏了很多东西下来,就捉摸着带了些我或许会喜欢的东西过来送我,算是答谢。 我也都收下了,容妃又说起望帝的寿诞近了,她还没想好要送什么。我说我都还不知道这回事呢,可能枫眠在准备了吧。 容妃娘娘走后,不一会儿,梅妃娘娘就过来了,她又亲自炖了鸡汤。在这宫里,总是还能感受到一点温暖地。我低头喝汤的时候,梅妃伸手过来缕了缕我微有些凌乱的发丝,说“最近看你总闷闷不乐,不似以前万事无忧地样子,是否有心事?” “没事,谢谢母妃关心。” 梅妃忽然问“是不是觉得很辛苦?有了身孕,还要一个人照顾枫眠。” “不会的,枫眠很乖,不费神。”我回答完,才忽然察觉到她那句话,隐约包含地话外之音。我喝了口汤,犹豫了半晌,说“母妃,其实那天舅舅来过之后,我就一直在想,是不是应该给枫眠娶位凤家地小姐做王妃?”说完,我留心了下梅妃的神情,果然从中看到了隐约地耸动,却又按捺住情绪,微作讶异地问我“为什么?” “宝宝的话,是男是女,全凭老天爷的主意,岂是我们容易把握的。不如娶位凤家的王妃,得了凤家的全力帮助,枫眠要再上去一步,岂不是更加容易了?” 梅妃伸手抚着我的头发,轻声叹息说“这话,你舅舅也提过,我只是怕委屈了你。毕竟你和枫眠是出生入死地过来的,他不同意,我也不舍得。” 我朝着她笑笑说“母妃不要这么说,我很惭愧的。我本来就是个平民百姓,知道自己的份量,能得到王爷和母妃这样的关爱,我已经深感足够了。而且以我的资格,也担待不起那母仪天下的重责,枫眠那边我会劝说的。还要劳烦母妃在凤家物色一位好女子,我愿意悬出王妃之位,去做侧妃的。” 梅妃看着我,怜爱地把我搂到怀里,柔声说“好孩子,难为你了,姬家不会亏待你的。” 166、烟花烟花满天飞 枫眠今天一天又不见了人影,大概是去联系裴若暄了吧?裴若暄要是真的回歧国去了,恐怕就不是这一时半会能见到的了。这一来一回的,还不知道要多久呢。 拥着被子靠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快要睡去的时候,忽然门外传来枫眠有些兴奋的呼喊声“雅雅!”接着是推门声,急促的脚步声。他坐到身前,捉着我的手臂轻轻地晃。“雅雅,你睡了吗?” “怎么了?”我倦倦地睁开眼睛看他。 “跟我来。”他扶了我起来,牵起我的手,像个孩子般兴奋地拉着我走出门,停在院子里。看他兴奋的样子,似乎是找到了什么肯定能让高兴起来的东西,我也隐约想过,是不是他把裴若暄给找过来了,但我的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空落落的,根本什么也没有。连以往走廊上长夜不息的灯笼,如今也没了火光,黑漆漆的,又没有月亮,只是微弱得可以忽略不计的星光。 正要回头问他,忽然听到“嘶”的一声,像是什么燃烧的声音,紧接着又是“啾”的一声。我立马回过身去,就看到“啪”的一朵硕大的烟花在半空中绽放,绚烂无比。烟花!是烟花! 我惊奇异常,瞪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那花渐渐从由绚烂,一直到消失无踪。还不等为它短促的生命而哀叹,紧接着,院子里的四面八方,都响起了“啾啾”的鸣叫声,仿佛万钟齐鸣。声势荡人胸怀。 刹那间,五颜六色的烟花像是踏着舞曲地节奏般,在夜空中依次绽放。一朵、两朵、三朵一时间。这一方天地,被映得恍如白昼。原本黯淡的视线中。也顿时被那缤纷绚烂的色彩所填满,同时充斥在心里地,是另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枫眠站在我身边,一直紧紧地牵着我地手,小声问“喜欢吗.电脑小说站新最快.雅雅?” 我点点头“你今天一天,就去准备这些了吗?” 枫眠有些羞腼地点点头“进宫那天,在路上看到放烟花,雅雅似乎很喜欢的样子,所以我” 他连这个都注意到了吗?这么细微的地方,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然后花这么多心思去准备,来讨我的欢心吗?“枫眠。你这样对我,我会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枫眠紧紧握着我的手。“我不要雅雅怎么样,只要雅雅开心就好了。” 听着温柔而深情地话。我抬眼看着他格外认真的脸庞,心中百感交集。他真的是用尽办法。想要把我留在身边啊。轻轻唤了声“枫眠”。缓缓地倾身过去环上他的腰,偎到他怀里。 “雅雅!”枫眠惊喜异常。连忙伸手搂住我,相拥着一起看花团锦簇的漫天烟火。睡觉的时候,枫眠还是抱着我睡,再没有出格的举动,睡得也算安 茫茫然地过了几日,宫里忽然忙着起来,问起秋霜,知是望帝寿诞临近,各宫都忙着准备礼物。问起枫眠有没有准备,枫眠怔了怔,说没有。唉,我看他最近都忙着给我准备去了,又是纸牌,又是那许多的烟花,都是很费功夫的事情。想起之前容妃娘娘也有提过,于是,当下就带了秋霜准备去容妃娘娘那里瞅瞅,看她准备了什么礼物,也好借鉴一下。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可从来没有送过这些位高权重地人物贺礼,心里没底。 还没走到容妃娘娘宫里,半路上有个女官模样的人过来行礼,说是皇后娘娘有请。我不认得这个人,只隐约觉得有些眼熟。秋霜在身后提醒说“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绛紫姐姐。” 想起秋霜就是皇后派过来地人,就安心地随她去了。不料,她却没有直接领了我去见皇后娘娘,而是把我领到了一个御花园里,绕进一间幽僻的拱门,抬眼就看到前方地凌于花丛之上,有一座小巧玲珑地石亭。石亭中正凭栏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持了一小杯酒,凭栏斜卧着,低眉看栏下丛生地菊花。 大色狼?怎么是他? 我回头看那领路的绛紫,她似乎明白我的疑虑,朝我微微一笑,说“正是凤将军请求皇后娘娘寻王妃过来的。” 大色狼似乎也听到了声音,回过头看看我,起身在石亭中心的石桌上翻了个杯子起来,斟了一杯酒,示意我过去。我让秋霜在原地候着,自己缓步上去,直接问“什么事?” 大色狼看着我,淡淡笑笑“没有事,就不能找你了么?什么时候,我们的关系变得这么生疏了?” 或许从来就不曾变过,一直都是这样的吧?我不置可否地笑笑“有什么事情说吧,没事情的话,你也不会来找我。” “你这么说,好像又是我的不对了似的。”大色狼也笑笑,低眉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说“我想知道,你让枫眠娶凤家的女子,是什么意思?” 果然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你说会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你是在推诿。”大色狼开门见山地说。 我心里顿了一下,没有回答他。 “你以为娶了别人,就可以把枫眠对你的感情分去一半吗?” “我没这么想。”我急急地否认,像是掩饰什么似的。 大色狼晃着扇子轻轻叹息“你越是这样,枫眠对你越放不下。你没有听过一句话么,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珍贵” 这话,我听在耳里,怎么觉得这么不顺?“豁”地站起身来,瞪着他说“不要告诉我,怂恿枫眠那样欺负我的,也有你一份!” 大色狼怔了怔,抬抬眼眸看看我,看我红着脸,一副羞愤交加的样子,很快就明白过来,眼中一抹异常的神采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平常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缓声说“这种事情,任何男人都是无师自通的,用得着我教么?” “你们!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我愤然坐下,背对着他。“我知道,知道你反正只要枫眠过得好,就行了。我怎么样,你是无所谓的了。亏我还一厢情愿地把你们当作最好的朋友,到头来,一个个,都来欺负我!”说着,心里无端地又觉得委屈起来。 大色狼沉默了半晌,忽而又反问“你觉得我是在逼迫你跟枫眠在一起吗?” “是的,我觉得你是在报复我!报复我之前骗你,骗你说我喜欢枫眠,要傍他要嫁给他”我委屈至极,任性地跟他闹起别扭来。 大色狼倏地又沉默了,随着他的沉默,花园里也登时静寂下来,连鸟儿虫儿的鸣叫声都不见了。这种气氛有些诡异,我不安地回头看他,他却是不紧不慢地轻酌浅饮着,仿佛并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一边,顾自转目望着栏花盛放的菊花出神。 我再转头看去,发现秋霜和绛紫不知什么时候已然去了院门外,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只隐约看到他们被风扬起的裙角。正微微惊奇,忽然察觉身后有股温热的气息欺近,刚想回身,就有一个怀抱从背后抱了上来,俯首在我耳侧,低低地说“被你发现了!” 167朋友妻,不可戏 “大色狼!”我几乎快跳了起来。“你干嘛?!”不仅仅是因为他说的内容,更是因为他突然过来抱我,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这么“色”了!他不仅紧紧地抱着我,还偎在我耳边说话,灼热的呼出的气息,一下一下地喷在耳廓里,这气氛异常暧昧。 “让你躲着我,骗我,还拉枫眠过来做挡箭牌,觉得自己很聪明是不是?现在尝到自己种的果子了吧?”死色狼一边轻扣着我的脑袋,一边跟我翻旧帐。“喜欢这两个字,不是随便可以说出口的,小笨蛋!” “死色狼,你放开我!”我挣扎起来。他反而像是得到了鼓舞一样,却越抱越紧,更过份的是,还用牙齿在我的耳朵上轻轻啃了一下。 “啊!”我惊呼起来。“死色狼,放开我!朋友妻,不可戏,你不知道吗?!” 色狼“呵呵”地笑“朋友妻,你是么?” “你”我愤怒啊。 大色狼忽然又轻轻叹息着说“我现在也不知道了,自己所做的,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我也不知道了唉,大概是被你传染了笨蛋的瘟疫吧?” “你才是笨蛋!”我气得直跺脚,每次他的后半句话都是听不得的。“我是被你传染的” 他“呵呵”轻笑着“那就再传染一点”话音未落,一手掰过我的脸,柔软的唇就直接覆了上来,灵巧的舌头直接从牙层中挤了起来,霸道又不失温柔地攻城掠地。md。死色狼不愧是情场老手,偷香猎艳驾轻就熟,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跟枫眠那样青涩的动作,完全是天差地别。 我用尽吃奶地力气。终于把他推开了,站开身保持安全距离,愤愤地瞪着他说“你干什么?不要告诉我,你也喜欢我了?” “你说呢?”死色狼看着我暧昧得笑,得意得像是只偷腥成功的猫。“我是色狼么。自然是有得便宜占就占了呗.,wap,.”接着又晃了晃扇子,感叹说。“你的技术还是这么差,看来练习得还不够哪!如果恳求我地话,我愿意奉陪哦!” “死色狼,我没空陪你无聊!”我瞪了他一眼,忿忿然站起来,扭身就走。走出没几步,就听到他在身后好整以暇地说“如果你真的不想跟枫眠在一起,那我就送你出去吧?” “真地?”虽然他用的不是很肯定的证据。但我还是惊喜地扑了回来,坐到他旁边,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你终于良心发现了?” 大色狼头也不抬地说“只要不是去找裴若暄。你要去哪里,我都可以送你过去。” 切。死色狼。说得这么信心满满,我说我要回现代。你能送我回去咩?“我想出国,西离国,我还没去过,能送我去么?”“离国?你要去那么远?”大色狼微微吃惊。 “是啊,离你们越远越好。” 大色狼哂然笑笑“去离国,一个来回最快也得一个月。十天后就是陛下的寿诞了,所以要去离国的话,就须等到十天后了。” 我想了想,说“那就十天后吧。”我还是抱着点希望,希望能再见裴若暄一面地。不论真假,反正是想听听他怎么说。“对了。”我忽然想起来了。“歧国发生什么大事了吗,裴若暄突然回去了?” 大色狼正在给自己倒酒的手,蓦地停了停,随即笑笑说“歧国的国家机密,我若是知道,那我岂不是有通敌卖国的嫌疑了么?” 我怔怔地看着他,我确定刚才我问的时候,大色狼也停顿了那么一下。“裴若暄他还在京城,是不是?”难道青崖在骗我?!是枫眠? “回去了。”他这次倒是回答得挺干脆的,却显得更加可疑。 “什么时候回去了?”我要对下口供。 大色狼“呵呵”笑笑“他又不是个美女,我留意他做什么。来,喝杯安胎酒。”说着推了本酒过来我面前。我心里正烦着,他还笑嘻嘻地来取笑我,我气得不行,一跺脚起身就要走,他蓦地从桌下伸手过来捉住我的手,拉了我坐了回去,正要说什么,就听到院外传来了枫眠的呼唤声“雅雅!” 我回过头,就看到枫眠慌慌张张地跑过来,看了大色狼一眼后,就拉起我的手,憋红着脸说“雅雅,为什么让我娶镜月?镜夜,是不是你们凤家逼雅雅地?” 镜夜一口气把杯里的酒喝完,浅笑地对我说“麻烦来了,小孩子由你哄。”说完,就绕过我们,往外走去了。 “枫眠,你别误会镜夜。”我拉着他的手,解释说。“这件事,是我向梅妃娘娘建议地。” 枫眠一下子愣住了,睁着眼睛委屈地看着我,一副好像是我不要他了的样子。 我连忙哄他说“因为我想要枫眠做皇帝呀,历代地皇后都是凤家地小姐,所以迟早都要娶,不如趁早娶了,凤家也好全心全意地帮助你,中间也好免了些曲折。” “但是我不喜欢她。”枫眠真的有点像是在闹小孩子脾气。 “那宫里还那么多娘娘呢,难道都是你父皇喜欢地么?枫眠愣了愣,拉着我的手,没话说。 “枫眠,你是皇子,很多事情都是关于利益才做的,不能全凭自己的感情”说到这里时,无端地,我又想起了裴若暄。汗,我这是在跟枫眠说什么啊,我一直指责天机子教坏枫眠,我怎么也连忙转移话题掩饰“镜夜也帮助了我们这么多,你娶他妹妹,好好照顾她,让她做皇后,巩固凤家的地位,也算是对他的一种报答,是不是?” “雅雅不会走吗?” “当然不会,我答应过的,不是吗?”谎都说了,那就说到底吧。 枫眠扶上我的肩,无言地搂过我,算是默认了。我在他怀里偎了一会,忽而他又说“那我娶了她之后,能不理她么?我只想每天晚上都抱着雅雅睡。“你要是不理她的话,那我就不理你!” “雅雅” “好了好了!”我拉着他的手说。“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皇帝陛下答应了吗,关于你娶镜月的事情?” “这就是父皇告诉我的,我还担心雅雅会生气,没想到”说着,他又委屈起来。 “是我提议的,但也不许你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不会的。”枫眠连忙说。“我只喜欢雅雅一个人。” 我淡淡笑笑,说“想好给陛下送什么礼了么?” 枫眠犹豫了一下,说“我在歧国时,收了几幅顾彦之的山水图,想送这个给父皇,雅雅觉得怎么样?” “顾彦之?很有名么?”我只知道顾恺之,呵呵。枫眠点头“是百年前的画圣,是我最敬佩的人了。” “哦,这样说来,送画是不错。”这画也算是古董了,又是名人真迹,肯定挺值钱。送它,又显水准,又不会寒碜。“但问题是,皇帝陛下他喜欢画么?” 枫眠点点头,说“父皇前几天还跟我谈起过顾先生,说若是顾先生活在当朝,必定要请他来朝中做宰相。” 汗之,请一个画家来做宰相,这位皇帝还真是富有浪漫主义精神。“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问题了,送吧。我去容妃娘娘那里看看,看她送什么。”我走了几步,忽想起,又回头问。“对了,还没有联系到裴若暄吗?” 枫眠点点头“不知道父皇的寿诞,他会不会参加?”“他赶不及了吧?”我轻声说,然后就转身往容妃娘娘宫里去了。 每个包月用户每月都有一张推荐票,希望还有推荐票滴亲给晚晚投张,投票地址是(把上面地址直接复制到地址栏里面就行了) 168一笑倾城钟浅羽 望帝的寿诞一天天地临近,各宫也越来越忙,布置之布置那的。太监宫女们奔来跑去,后宫里不复往常的宁静。 望帝忙着接待各方的来贺,也不再有没空隔三差五地把几位皇子叫过去谈人生谈理想的,于是,枫眠就每天都陪着我。我去找容妃娘娘她们玩的时候,他就一个人静静地画画,等我回去,再一起吃饭。这种平平淡淡的关系还是很温馨的,感觉很好,但始终还是放不中心中所挂念的,无论真假都渴望再见裴若暄一面的念头。现在才发现,原来我也是个非常固执的人 虽然我有些怀疑裴若暄回歧国这件事情不是真的,但现在我就像是个被困在了金丝笼里面的小鸟,完全失去了与外界联系的左膀右臂,除了等待寿诞之后,镜夜来捎我之外,我已经完全无能为力了。 枫眠对我太好,无微不至地照顾我,从来不向我做一些过份的要求。所以当他偶尔过来抱抱我、亲亲我的时候,我都没有拒绝。总想着过了寿诞就要离,没有几日跟他在一起了,就都依着他的性子去了。 早晨起来,看着镜子里的那个神情黯淡,无精打采的人,呆愣了三分钟之后,才反应过来原来那个人竟然是我。摸摸脸颊,这哪里还有青春美少女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每天再这样愁眉苦脸下去,迟早会变成深宫怨妇。 枫眠看我在梳头,就过来接过我手里的梳子帮我梳。枫眠的手比我灵巧,很快就梳好了。又从妆盒里挑了几朵珠花,点缀到我的发间,格外动人。配上恹恹的神情。发现我居然也有病美人地气质。枫眠轻轻地从后面抱上来,将脸枕在我的肩窝,静静地抱着。 “王爷、王妃。”秋霜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容妃娘娘来了。” 我们连忙整衣出去.,wap,.容妃娘娘一脸焦急地过来拉我地手说“怎么办,陛下说上次为我画纸牌的那位画师画得不错。想找他去画寿诞地像。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推说画师是小王妃介绍的,陛下就让我去问来。怎么办,直接说是王爷画的,会不会不妥啊!” 我连忙说“不用急。就说是枫眠画的好了。容妃娘娘不是跟陛下说的是由我联系地么,就说你偶尔说起,然后就由我去给你张罗了,你并不知道是谁画的。这次陛下提起,你再来问起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是出自王爷的手笔。我想这样的话,应该也是合情合理的。” 容妃想了想,犹豫地点头,说“也对。” 枫眠在旁边听后。说“我去跟父皇说吧,容妃娘娘还是当作不知情罢。” 容妃会意地点点头。 枫眠跟我们告了下别,就直接出去了。他走后。我招呼容妃娘娘坐了,一起聊了会。她对枫眠赞不绝口。说枫眠又有才能。对我又好,万事都会听着我的主意。接着她又问起。枫眠要娶镜月那件事情,她担心凤家权大势大,镜月过门之后,恐怕会压着我,怕我会受委屈。 我连忙说“容妃娘娘过虑了,镜月不是那样的人。”其实我根本没见过镜月,不过,她既然是大色狼的亲妹妹,也不该会是什么样地坏人,比起沈家的人,凤家的人好多了。 “既然你们认识,那便好了。这宫里,娘家地势力小了,日子都不太好过,何况像小王妃这样孤苦伶仃的,我实在是担心。”容妃担忧地瞧着我。“听陛下说,等寿诞过后,就准你们回端王府去了。不是旧地,是新赐地,据说是在凤家的边上,就是为了方便凤家小姐嫁过去。” 说到这里,她回头往门外看了看,大概是看有没有闲杂人等。“这几日,贵妃娘娘那里焦急着呢!昨天早上,太子殿下被人告发说带青楼妓子进宫,陛下勃然大怒,太子被罚面壁,到今天都还没被放出来。而端王爷这边,好像越来越受到陛下地重视,现在又要娶凤家小姐,所以娘娘们都在猜测,是不是又要改立太子了呢?” 我心里惊了惊,连忙笑着说“哪里会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改立太子的。” “哪里是小事来着?”容妃娘娘说。“要是寻常妓子也就罢了,偏偏是个名震京城的名妓!据说当日争场的还有福王世子和几位当朝权贵的公子们,虽然太子是微服去的,但连小王爷都轻易败落,这太子的身份任谁都可以猜到了。所以知道太子招妓这件事情的,虽然表面上大家都装作不知,其实已是满朝皆知了呢!” 汗,这太子也未免太傻了点。“那问题是大了,不过那名妓可真了不得呃,这么多皇孙公子为她争风吃醋。” “是哪!我听见过她的宫女们说,那妓子美得像仙女似的,尤其是那一双勾魂似的眼睛,男人哪,只消被瞧上一眼,魂都飞了。所以京城里的人,都称她为一笑倾城钟浅羽。” “钟浅羽?!”我大惊失色,居然是钟姑娘。 “王妃认得她?”容妃娘娘讶异地看着我。 我连忙笑着说“听说过呢!不过我听闻她的名字的时候,她还在参加挹红香院的花魁赛,没想到这么短时间,就已经誉满京城了。” “是啊,不过人家也有那个资本,年轻貌美,又多才多艺,有人捧了,其他人必定都一哄而上。男人们哪,就喜欢这样。” 聊了会,淑妃娘娘和陈妃娘娘难得地双双过来,于是我们就一边打牌一边继续聊。大多话题还都是在枫眠身上打转,都说枫眠再努力下,当太子不无希望。我不知道淑妃娘娘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就假装把她们这些话当作玩笑话来听,嗔怪她们别拿我取笑了,过不了几天,我就得出宫回端王府去了,以后就不能常进宫了,还是趁这段日子多聚聚,多打几圈牌。 一直玩到傍晚才散伙,没多久枫眠就回来了,陪我一起吃过晚饭,告诉我他晚上要去给望帝画画像,可能会晚点回来。青崖收拾了画图必备的工具,便陪着枫眠一起过去了。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想事情,下午容妃娘娘忽然提起“钟浅羽”这个名字,对我的震撼还是很大的。 钟浅羽是裴若暄的接班人,当初裴若暄说要陪我回现代之后,就是把手下的杀手组织转给了钟浅羽。她在京城有现在这样的成就,也是裴若暄一手捧上去的。如果联系得到钟浅羽的话,应该就能得到裴若暄的消息了吧? 但是要怎样才能联系到钟浅羽呢? 她应该不会再进宫了吧?该死的,是哪个死家伙告的密!现在望国除了皇帝老子之外,谁还敢带她进宫?! 啊,郁闷死我了,我怎么就不早两天知道她被太子带进宫了呢?郁闷、郁闷、我很郁闷! 拉过被子埋头睡觉,睡到半夜,忽然听到隐约有“嘶嘶”的声音,我屏息凝听,汗,不是有老鼠吧?这里是皇宫啊,不是吧 过了一会,发觉这声音仿佛来自地底下!这一发现不得了,很快,地面居然就震荡起来,我靠,不是吧,地震了?! 169地道夜遁逃 我抱着被子坐了起来,快速地缩到床里面边,转着眼睛观察,要是真地震了,我应该往哪里逃。正紧张中,忽然发现地上的大理石板上下震了震,裂开了一条细细的缝,接着,那块地板往上一耸,居然就被从下往上地顶了起来。 呃,为什么就那一块动了,旁边的就都纹分不动呢?局部小型地震?那这也太局部了我困惑地刚想爬下床,就看到那块地板居然往旁边一躺,然后从里面钻出一个黑乎乎的脑袋。我汗,土行孙?! 我瞪大眼睛看着那个家伙矫健地从地底下一跃而上,正想问他是不是想盗皇陵,结果密道挖错方向了,就听到那人拽拽地说“别慌,是我们。” 这个声音借着月光,仔细分辨了一下来人的面容,我惊奇得几乎从床上蹦了下来。居然是,司剑!阔别已久的司剑!“司剑?!怎么是你?!你的伤好了?” 我一提他的伤,他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呵呵,还是这么小器啊。我赶紧转移话题,往那地底下看了看,问“裴若暄呢,是他让你来的吗?他人呢?” 司剑大概被我一串问题问晕了,干脆不睬我,俯下身从地板上那个大洞里扶了个窈窕的女子身影出来,竟然就是我刚才一直在想的,钟浅羽! “浅羽见过王妃。”钟浅羽朝我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说。“属下奉安庆王爷之命,来带王妃回国。请王妃尽快收拾东西,随我们从密道离开。” 真的是裴若暄!是他派人来了!“裴若暄呢?他人呢?”爷回歧国了。时间紧迫,具体的因由。进了密道后,再向王妃禀明.wap,.” 他真的回歧国了那枫眠他并没有骗我。真是的,我怎么可以去怀疑枫眠!我不禁愧疚起来。 我看着面前地钟浅羽和司剑。一个是裴若暄的接班人,一个是他的贴身部下。我犹豫了一下,决定相信他们,回身去草草收拾了几件衣服,打了个小包。枫眠送我地那副牌,犹豫再三。还是带上了,毕竟我真的是很喜欢他送地这个礼物。 司剑扶着我下了密道,钟浅羽牵过我,一边吩咐司剑说“我带王妃先走,你再去找找司琴。小心为上,找不到就算了,天亮前务必回来。” “司琴?!”我大惊失色,听出了他们话中的端倪。“司琴怎么了?” 司剑领命再次跳了上去,把石块移回来盖好。 钟浅羽拉着我。凭着一颗夜明珠的亮光,在密道中摸索前行,一边回答说“司琴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我记得我最后一次见他。就是派他去给裴若暄传讯。在那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钟浅羽说“具体的还不清楚。暂时怀疑是被端王爷扣留了。我随太子进宫。一是为了察探王妃住在皇宫的哪个位置,方便挖地道过来营救;二就是试着能不能找到司琴。可惜没有找到。” “枫眠扣留了司琴?”我大惊异常,连忙否决。“枫眠不会做这样地事情的?” 钟浅羽淡淡笑笑“这位端王爷或许并不是如王妃所想得那样单纯天真吧?在这之前,我曾派出顶尖杀手试着,但没有成功。发现王妃住的那个宫院的守备,是其它宫的三倍以上。” “怎么会?”我喃喃着,是在那次裴若暄进来之后,守备就加强了么?“枫眠他不会那样做的?” 钟浅羽看看我,不置可否。“最近,我们组织收到了很多不利于王爷的消息,恐怕”她没有说下去,微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此番修若太子十万火急地召王爷回京,大概也是这个原因。所以王爷在回京途中,得知失去了司琴的联系,料定王妃这边必定会生出些什么变故,他本想立马折回来的,我担心这样一来,会在修太子那边坐实了王爷通敌叛国、居心不正地罪名,就劝他先回歧国去了,王妃这边由我来解救。” “通敌叛国,居心不正?”我惊了下,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那些不利的传言,都是些什么?” “大多是说王爷与端王勾结,达成秘密协议。王爷助端王夺得望帝之位之后,端王再协助王爷取得歧国江山。” “怎么这样?这怎么可能,修太子也相信吗?裴若暄一直都在尽心尽力地帮助修太子啊!” 钟浅羽轻笑一声“谁知道呢?自古以来,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地事情还少么?等出去后,我立刻派人送你去歧国与王爷相会,你们早日远走高飞便是,别再管望国这等闲事。这位端王爷厉害得紧,就算没有你们的帮助,望国地帝位也非他莫属。” “枫眠,他,不至于吧”我还是不大敢相信。 地道里黑虚虚地,伸手不见五指,又东弯西弯地拐得厉害。我紧拉着钟浅羽的手,亦步亦趋地跟着,若是跟丢了,我想我肯定是要迷失在这黑暗中了。 “钟姑娘。”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问了。“我想问一下,玄月以前地事情?” 钟浅羽前行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这件事情,我看,王妃还是亲自去问王爷吧。” 我握住她的手,恳求说“钟姑娘,你若是知道,就请你告诉我,我心里憋了这许多天,实在难受。” 钟浅羽反握过我的手,安慰地拍拍我的手背,柔声说“不是我故意不告诉你,只是我所知道的,必定也只是些人尽皆知的事情,说不定还都是些以讹传讹的流言。王妃还是再忍几天,直接找王爷问个清楚明白,也免得其中那许多曲折。” 我知道,她终是不肯告诉我,也只能作罢,闷声跟着她前行。 这道密道很长,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了密道的尽头。有个黑衣大汉早在那里候着了,看我们过来,就推开掩盖在出口处的碎石,自己先出去了。钟浅羽托着我,让那大汉拉了我上去。 出来之后,发现这里是一片芜之地,钟浅羽说这里是京城外的乱葬岗,只有行死刑的时候才会有人来这里,怪不得现在天色也不是很晚,就已是空无一人。 沿着坎坷的小路走了一段,就看到一辆青纱小马车停在不远处。钟浅羽牵着我的手过去,一起上了车,说“他们应该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我们必须连夜出京,路上的一切,我已经派人提前打点过了。”说着,她掀开车帘,跟车夫说了声,马车就加快速度“呜辘辘”地飞驰起来。 170大色狼的用心 我虽然有些察觉到,枫眠或许并不是我以前所认识到的那样单纯天真,但应该也不会有钟浅羽说得这样深沉的心机吧? 那样的话,不是太可怕了吗?我还是喜欢那个玩超级玛丽失败的时候,睁着一双泪眼,惶恐地对我说“他死了”的枫眠 钟浅羽拉过我的手,放在手心轻轻地拍,微笑着说“王妃,真是很可以亲近的人哪!” 我惊奇地抬眼看她。一直以来,她总给人一种高远清冷的神态,感觉让人不大可以亲近那可能就是一代名妓的气质吧,反正我是没那种气质。偶尔对着我笑,也是很温恭的,跟第一次看到裴若暄时,给我的感觉很像。 她现在这一笑,却笑得很有一种小女孩的娇憨。唉,看她的年纪,也比我大不了多少,想想人家多厉害呃,说接手就接手,管着那么大一个杀手组织,还成为了誉满京城的名妓,周族于众多皇孙贵胄之间,依然游刃有余,而我呢,一个裴若暄,一个枫眠,就已经弄得我晕头转向,一度迷惘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她扶上我的肩,柔声说“王妃若是累了的话,就伏在我腿上睡吧,这一路,恐怕要等出了襄州才能投栈。” 我点点头,俯身枕在她腿上,闭起眼睛来静静地感受这一刻的宁静,这么多天来,一直悬着的一口气,似乎终于喘出来了。到这时,才恍然想起来,我与钟浅羽不过是萍水相逢了几次。我竟然就这样相信着她的话,不作犹豫地就跟她出来了。 或许,是因为在她的身上。我可以捕捉到一些裴若暄的影子吧。 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呢,裴若暄?真地能再见到你吗? 或许真是累了.,wap,.迷迷糊糊地眯了一会,也不知有没有真正入睡,忽然车子一个剧烈的震荡,我被震醒了过来。睡眼朦胧间,钟浅羽扶着我坐起来。让我靠到一旁,轻声说“没事,王妃继续睡吧。”说罢,她倾身过去,掀起车窗的一角,往外看了看。 登时几束明亮地火光从窗口斜射了进来,照得我朦胧的睡眼几乎睁不开来。紧接着,就听到几骑快马地声音从耳侧奔驰而过。 “停下,前面的马车停下来!”听到了一个粗壮的声音。 钟浅羽犹豫了一下。轻声吩咐车夫说“停下。” 马车渐渐停了下来,我也清醒了过来,钟浅羽回头轻笑着跟我说。似乎是想要证明什么。“反应比我预想中的还要快。” 我沉默无语,或者一切真的出乎我想像之外地严酷。 两匹快马追到车前停下。等候着另一匹快马的到来。 “不好意思。打扰了。恕我冒昧,请问车里是?”熟悉的声音。竟然是大色狼!果然是枫眠派人追过来了么? “是我。”钟浅羽掀起车帘,露了小半张脸出去,朝着大色狼莞尔一笑。“凤将军,别来无恙么?” “原来是钟姑娘。”大色狼一副欢喜的样子,色狼!“早闻钟姑娘来了京城,一时没功夫前去拜访,实在遗憾,不想今日却在这里相逢,真是难得,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能请到钟姑娘大驾光临寒舍,一叙别来之情。” 啊,啊,色狼啊居然众目睽睽之下,就这样勾引良家妇女。 钟浅羽轻声笑笑说“不巧了呃,昨天刚接着沧州知州大人的帖子,回京城最快也得两个月后了。回京后,若是介时凤将军还记得,就请多往苑子里来坐坐。”大色狼轻声笑着“难得钟姑娘如此盛情,凤某真是受宠若惊,必定第一时间前往,为钟姑娘接风洗尘。” “那就有缘再见,后会有期了,凤将军。”钟浅羽朝着大色狼不卑不亢地轻点头,就放下车帘坐了回来。当马车再次开始辘辘辗动,我高悬的一颗心刚刚稍微放下一点,就听到车外又响起了大色狼的声音“钟姑娘,请留步。” “凤将军还有什么见教么?”钟浅羽这次没有动,只隔着帘子回答了一句。插在袖管中的手微微一动,隐约有刺眼的寒光闪出。 是刀?我地心跳蓦地停了一拍。若是大色狼坚持要看看马车内部的话,莫非她就要动手刺杀大色狼了?听刚才奔马过来的声响,大色狼一拨过来地人也就三四个。钟浅羽这边带的几个人,若都是顶极杀手地话,地确是用不着害怕他们的。 大色狼“呵呵”笑了两声,说“我一瞧见钟姑娘,就把正事给忘记了。” “哦,什么事,愿闻其详?”钟浅羽还是很镇定地样子,不愧是裴若暄培养出来的,果然不是简单的人 “是这样的,傍晚朝中有个要犯逃走了,所以陛下下令凡出入京的车辆都必须经过排查,所以”大色狼轻轻笑笑,一切言语不在不言之中。“还望钟姑娘见谅。” 钟浅羽也轻轻一笑“凤将军言重了,既然是陛下下的旨令,哪里有不遵从的道理。凤将军尽管办吧。” 她、她居然就这样敞开让他搜了?只要大色一掀帘进来,我这么大一个人坐在这里,肯定是一眼就看到了。看来,她真的已经动了杀心了不行啊,我不想大色狼死啊! “钟姑娘果真兰心蕙质” 这边我紧张得手心冒汗,那一边大色狼的声音已经渐渐靠近,眼看着车帘微动,那修长白皙的手指探了进来,顺势就将车帘往旁边撩去。 我的一颗心“突”地提到了嗓子眼,当那熟悉的半张脸在帘缝中出现的时候,我抢在寒光之前倾身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恳求他能放我走。 在我抓住他的手的时候,他的身体隐约一震,对着我楚楚可怜的目光,他的目光中有的只是不舍之情,却没有半分讶异。难道、难道他之前就知道我在这车内了,之所以坚持要检查马车,是为了想再见我一面么? “呵呵。”色狼清朗的笑声又低低地响起,充满着诱惑力。“钟姑娘,你家的小猫可真是热情!” 钟浅羽笑着说“那也要看是什么人。” 色狼反握住我的手,用温热的手心触着我冰凉的手背,说的话却是对钟浅羽说的。“沧州与京城的气候差异颇大,钟姑娘带小猫一起过去的话,可要好生照料,万一水土不服,可就可怜了一只这么可爱的小猫了。” “这个自然。” “既然我已经查过了,就不再耽误钟姑娘的行程了。”说着,他默默地看着我,一边不动声色地塞了个硬硬的东西到我手里,然后笑嘻嘻地对钟浅羽说。“钟姑娘回了京后,可务必遣个人到寒舍来支会一声。”劳凤将军惦念。色狼最后这句话,却是朝着我说的。 他大概是知道我这一走,就不会再回来了。我的眼泪也倏地盈满了眼眶,紧紧地握着他的手,直到他抽身退了出去。那个更新我想放慢一点了,不然书还没有上市,这里就已经发更完了的话,出版社一定会掐死我的……555 171针锋相对 “走吧,我们继续追。” 马蹄声再次在耳边响起,在钟浅羽的示意下,马车也开始辘辘而动。 低头看大色狼刚才塞在我手心里的东西,却发现是个巴掌大小的漆金令牌,做工异常精细,在团簇的花纹中间,赫然雕镂着一个铁划银钩的“凤”字。 这这不是凤家的令鉴,凤家的信物吗?!他是为了不让我再在路上受到阻拦,所以特地把这个送给我吗?原来他真的在掀开帘子之前就知道我在里面了,他明明是担心我会被裴若暄骗,但当明白我已经下定决心要跟着裴若暄的时候,他还是全力地来帮助我! 我现在才知道,大色狼原来是这样地关心着我。他看似对人待事总是轻浮漫不经心,事实上他每句看似玩笑一样的话,都是有着他的良苦用心,只是我从来都没放在心上而已。 不知不觉地,眼中温热一片,满盛的泪水溢出眼角,沿着脸颊缓缓流下。钟浅羽见状,抬手扶上我的肩膀,安抚着我,轻声说“人生何处不相逢,有缘他日一定会重逢的,不必这样感伤。” 是啊,人生何处不相逢!我现在只是去歧国而已,又不是回现代,一定会有机会再见到大色狼的,一定能再见到的这样想着,心里也就不再为离别而这么难过了。接过钟浅羽递过来的丝帕,擦拭着挂在两腮的泪水时,忽然又听到身后响起了另一阵更加剧烈的马蹄飞践声。 “凤将军!凤将军!”传来了声声高呼“大色狼”名字的声音。 又有追军来了吗?!好像来地还是一大批的人马! “镜夜。”高呼声中隐约一个熟悉的声音,听得我地心神顿时俱震。是枫眠!他、他也追来了?! “钟姑娘,请先行一步。”车帘外。响起了大色狼沉着的声音。 我惊了一下,他一直都跟在我们车侧,并未远离吗? “不必加速.^^^.像之前一样就行。”钟浅羽轻声吩咐车夫。回头来握着我地手紧了紧,低声说“今日恐怕不是轻易可以脱身的了。呆会王妃务必不要出声。我出去与他们周旋。拖过这一时半会,我们的援军一到,大不了一拼。皇帝寿诞,他们调不出那么多兵来的。” “但是”不惜一拼吗?我心里顿时像是压了千斤巨石一样沉重,为了我一个人。要让这么多人去火拼。万一有个死伤,让我如何能够安心? 钟浅羽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拍拍我地手背,微笑着说“我们这个组织,本来就是针对望国而设立的,就算不是今日,迟早也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王妃无须顾虑太多。” 这边钟浅羽的话音未落,那边就有个洪亮的声音大声喊起来“王爷有令。拦住前面那辆车!”“凤将军,请拦住前面那辆车!” “那辆车子,我已经查过了。王妃并不在车上。”大色狼镇定地高声回应。 “那请问凤将军,车上是什么人?”紧接着响起的。是一个阴鸷的声音。我认得这个声音!是天机子!枫眠不是说把他赶出京城了吗。为什么他还在? 枫眠他 “是挹红香院的钟浅羽钟姑娘”马车离得已经有点远了,隐约听清前半句。后面半句没有听清楚。之后隐约又听到天机子在嘲讽大色狼,大概是说他被美色所迷,不检查清楚就放行的意思。紧接着,身后又响起了急促地奔马声,之前那个洪亮的声音又大声喊着“停车,停下来,不然放箭了!” 放箭我的背脊又是一寒,要放箭射死我们吗? 钟浅羽察觉到我地手凉了凉,就轻轻拍拍我的手,宽慰我说“没事地,别怕。”一边吩咐车夫停车,叮嘱我在车上不要出声之后,就毅然掀帘出去。 一声轰然入耳地马蹄声,脸侧的车帘一阵晃动,看到十余骑轻骑呼啸耳过。一阵长嘶声,勒马停了下来,将我们一辆马车团团地围在了中间。 “到底怎么回事?”钟浅羽不悦地声音,像是发脾气了。“三步一拦,五步一停的,这还让不让人出京了?” “钟姑娘”那家伙一看到钟浅羽也结巴了。“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他刚说完,又听到有奔马声在车侧停下。“雅雅!”忽然响起的是枫眠焦急的声音,让我的身体蓦地从心底深处颤了一下。“为什么要走,雅雅?” “你想做什么?”钟浅羽拦住了想直接奔向马车的枫眠。我攥紧了大色狼塞给我的令牌,窝在原地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钟姑娘还是把王妃交出来吧,王爷或许可以恕你拐带王妃之罪。”天机子说得语重心长。钟浅羽冷笑一声“拐带王妃?我拐带王妃做什么,方才凤将军也检查过我这车子了,不妨问下凤将军,里面有没有你们找的王妃?”她的话气愤而肯定,有种不容人怀疑的愤慨。 天机子也顿了一下,似乎被她坚定的语气微微震摄住了,随即他又“呵呵”笑了起来,说“钟姑娘不要装了,贫道掐指算过,王妃就在这车中。贫道数十年的道行,自信这点功力还是有的。” “真是了不起啊,道长。不过道长既然连这个都算得出来,那么为什么不赶在我带走王妃的那一刻来阻止我,来个人赃并获呢,何必现在还来亡羊补牢?” “这”天机子的脸色一滞,冷冷地说。“小姑娘牙尖嘴利,既然心中无愧,可敢让我们搜查这马车?” 钟浅羽似笑非笑地说“我可有说过不肯让你们搜查了么?只不过,你们搜一次,我配合是应该的,这才一刻钟不到,又来搜第二次,这就是仗势欺人、鱼肉百姓了。凤将军搜过一次,而且在场这么多双眼睛都明明白白地看着,难道还会看错不成?” “这个”天机子冷冷笑了几声。“钟姑娘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美人,凤将军又是京城里数一数二怜香惜玉的人,难保就” “王爷!”钟浅羽忽然微微诧异地惊呼一声,似乎又拦住了枫眠。“这可是挹红香院的车子,太子殿下的前车之鉴在先,端王爷还要再次触怒龙颜么?” “雅雅。”枫眠却没有答理钟浅羽的话,直接隔着帘子喊我。“我知道你在里面,为什么要走,雅雅,为什么,你答应过我的啊?” 我说的是你让我再见一次裴若暄,但你根本就是把我整个地看管起来了,连司琴也 “王妃莫非不管那个少年的死活了么,那个叫作司琴的?” 我的心蓦地抖了一下,背脊僵直了。司琴对啊,司琴还在他们手上!如果我走了,他们就会杀了司琴吗?我忍不住瑟瑟颤抖起来,好可怕 “雅雅,为什么?”枫眠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伤心。但是,他那样做,他不知道会伤害到我吗?而且如果钟姑娘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样的枫眠,就不再是我所认识的枫眠了 钟浅羽往车前一挡,冷冷地说“车上没有你们找的人。” “搜过才知道!”天机子的声音坚定而断决。 “我不同意!”钟浅羽也异常坚决。不过恐怕到这个时候,任谁都知道我在这马车里了吧? “何必呢?”大色狼终于出声了。 “镜夜,你为什么,为什么你也要这样?” 大色狼轻轻叹息,语重心长地说“枫眠,雅雅并不想留下来,你何必勉强她。” “雅雅说过愿意留下来的!”枫眠委屈地说。“我要雅雅回来!” “那就搜车!” “除非先杀了我!”钟浅羽口气愈发强硬。 172双王夺妃 眼看着他们就要闹僵,刀戈相向了,我再也坐不住,起身就要掀帘冲出去,大声跟他们说“别打了,你跟你们回去”……忽然听到“啾”地一声长鸣声,不像鸟叫,有点像是现代的气笛声,紧接着就是一阵动地的奔马声迎面轰然而来,来不及讶异,远远地就有个洪亮的声音高声疾呼“前面可是钟浅羽钟姑娘?!”一听这句话,隐约知道救兵来了。心中刚自一喜,马上又想起钟姑娘刚才说的“不惜一拼”,我又开始担惊受怕,千万不要打起来啊! 车前立马有人回答说“是的。” 那边来人又高声说“安庆王妃可在车上?”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这边又有人回答说“在的,可是安庆王爷过来了?” 是裴若暄吗?是他来了吗?我的心忍不住颤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攥着车的帘子,颤抖得几乎没有力气去掀。这一刻,似乎万簌俱寂,全身的细胞都安静地倾耳等待着那一边的回答。 “是的!” 伴随着奔马声一起过来的这两个字,让我的心神随之一震,恍若一根紧绷的弦轰然中断,手一颤,车帘“哗”地一阵在手底滑开。睁大眼睛,看着那策马迎面飞奔而来熟悉脸庞,不知是喜是悲,反正泪水已经像是断了弦的珠子,扑簌而下。 “雅雅!”枫眠在旁边又惊又喜地唤了一声,我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刻我的脑海里已是一片空白,高呼一声“裴若暄”,身体在思想反映过来之前,已经跳下车去。一个踉跄摔到地上。在钟浅羽过来扶我之前,自己挣扎着爬了起来,快速往前奔去。 “雅雅!”枫眠急急唤了声。想追过来拉住我。 “王爷!”大色狼阻止了他。 裴若暄看我朝他奔去,也快速地翻身下马。飞身过来,一把把迎面扑来的我搂入怀中。宽大的貂皮披风往我身上一裹,便将我整个人紧紧地裹入怀抱。轻轻安抚着我颤抖着的背脊,满是懊悔地柔声说“我来了,没事了..我来了 我只埋头在他胸前,泣不成声。在熟悉地气味中,一颗瑟瑟发抖的心终于渐渐地安定下来,却也终于可以委委屈屈地哭个痛快了。 “终于找到了!”这个像是大松了口气的声音,就是刚才高声问我在不在车里地那个声音,是跟裴若暄一起过来的。“安庆王爷也终于可以安心端王爷?!”他像是突然发现了在场地枫眠,发出了一声惊呼。“凤将军,国师大人,怎么都在?” 国师大人?我愕然。国师大人什么时候在了? 难道、难道是天机子?!他变成国师了?! “端王妃失踪了。都统大人。”出声的是大色狼。“怎么,端王妃也失踪了?”估计他要头大了,刚找到安庆王妃。端王妃又失踪了。 都统大人,好像就是相当于京城治安委的委员长。忽然发现。裴若暄拖着都统大人一起来。是多么聪明的一件事情。当初端王妃失踪一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现在满朝皆知望国的端王妃与歧国地安庆王妃长得一模一样。现在在场这么多双眼睛见证了我从马车上跳下来,直接奔向裴若暄,任谁都会认定我是安庆王妃了。 都统大人看看我,抬眼看看裴若暄,再回头看看失魂落魄般的枫眠,有些恍然地说“但是这位是安庆王妃,王爷是不是”果然,他以为枫眠他们是认错人了,才把我们的车马拦住了。 裴若暄打断他的话说“算了,一场误会,找到就好了。这一趟多亏了都统大人,这个人情本王势必记得。既然贵国的端王妃也失踪了,那么就不打扰都统大人的公干了。本王也急着赶回歧国,就此告辞了。”说罢,他朝众人抱了拳算了道别,就拥着我要送我坐回马车上去。我连忙抱紧他的手臂,他会意,就唤人牵过马来。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把我裹得严严实实地,然后抱着我坐到马上。我埋首在他胸前,呼吸着熟悉的淡香,静听着稳健地心跳声,这一切都让人异常安心。 当马开始奔驰,我蓦地一惊,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来,揪紧他胸前的衣服,紧张地问“司琴、司琴怎么办?司琴还在他们那里!” 裴若暄腾出一只手拥着我,将下巴抵在我地头顶,低声说“我会派人去跟他们交涉,想办法救司琴出来,你不要担 “他们会不会杀了司琴?”我真的担心。司琴虽然老拽得,总一副不大爱理我地样子,但我吩咐他去做地事情,他都是会去做的。而且我到这个世界之后,跟着我时间最长地,就是他了。 裴若暄抬手轻抚着我的头发,柔声说“不会的,放心。司琴是我们落在他们手里唯一的把柄,他们不会那么容易放手的。” 我轻轻嗯了一声,转身紧紧抱着他的腰,仿佛稍微松了手,他就会消失不见似的。忽而听得他在头顶轻叹一声,搂着我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愧然说“是我的错,我不该把你送过去。” 我轻轻摇了摇头“我现在只希望司琴没事。” “一定会没事的。”他轻声安慰我。 一路奔波,我窝在裴若暄怀里,也不知道到了哪里。直到停下马,他抱了我下来,进到屋里,简单洗漱了一下,就拥了我上床,说早点睡,明天还要赶路。我忽然想起来,他不是回歧国去了么? 想到这,我蓦地坐起身来,看着他忧急地问“修太子不是急召你回去么,你是半途回来的吗,不会有问题吗?”好不容易才重新相遇了,要是再有个意外,我的心脏可再也承受不起了! 裴若暄搂了我回来,用手心轻轻摩挲着我的脸颊,轻笑着说“所以,不回去了。” “不回去了?”我惊愕地抬头看他。“什么意思?” “就是不回歧国了。歧国的大局已定,一定需要我的地方不多了。而且按照现在望国的形势,望月枫眠被立为太子也是迟早的事情了。这段时间,我们去找个安静的地方住下,或者到处去游玩一番,等时机一到,就可以回去你那个世界了。” “不回歧国了?那修太子 裴若暄淡淡笑笑“我会派人送封信回去,向他说明一切的。而且修也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也该由他自己去面对。我总不能替他安排一辈子,是不是?” 一番话,听得我激动异常,他真的要放开一直为之努力着的那一切随我一起离开吗?“那太好了。”我只是颤声说出这一句话,就激动得再也说不出话来,反手抱紧他的腰。 “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么?”他轻声问我。 “我们去离国,好吗?”我建议,远离望国,远离歧国,安静地去我们的日子,就算回不去了,也无所谓。 “好啊。” “我们找个热闹的地方,再开个赌坊,怎么样?”我忽然又来了兴致,似乎看到了新生的希望。 “好啊。”裴若暄也似乎回到了什么事都说好的那时候。 “把司琴、司剑、青儿、灵儿他们都找回来。” “好”这次在他把“好啊”说出来之前,伸手不悦地拍了他一下说。“就知道说好啊,就没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吗?” 裴若暄呵呵笑着说“你是老板,又是老婆大人,当然全部听你的。听人说,要只老婆的话,才能发家!”说着,双手捧着我的脸,低头就要往我唇上亲来。我猛然想起来,差点把最重要的事情忘记了。推开他坐直身,郑重其事地说“先暂停叫老婆,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满意了才许叫!” 裴若暄笑盈盈地问“什么问题?”就是这种笑容,刚才又差点把我笑晕了,差点就把那么重要的事情给忽略过去了!“你老实交待,在认识我之前,你交过几个女朋友,发展到什么程度,为什么分手,有没有藕断丝连?!” 173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急匆匆地说完,抬眼就迎上裴若暄笑盈盈的脸庞。我脸色一沉“严肃一点,问正事呢!” 裴若暄有些哂然地笑了笑,问“女朋友?是什么?红颜知己?” “比知己的关系更进一点,就是跟你卿卿我我的女人,有过几个!还不明白的话,换句话说,就是你吻过的多少个女人?” “当然只有老婆一个喽!”裴若暄笑盈盈地过来抱我。 靠之,一听就是打马虎眼的话,立马推开他。“老实点,我手里可是有一定的证据了,现在只想听你自己招出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他第一次吻我的情景我还记得的,怎么看都不像是第一次iss的!打死我也不信! “你看我每天这么忙,哪里有时间去找女人不是?”“我刚在赌坊碰到你的那段时间,你不是闲得快发霉了吗?”每天躺在房间里,吃了睡,睡了吃,还忙,忙个! “那是因为要等待老婆出现,所以把歧国所有的事情都推掉了,老婆重要嘛!”说完,就笑眯眯地过来抱我,d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不许碰我!”我怒了,大喝一声。“那玄月的事是怎么回事?她说以前跟你是一对,后来你为了修太子能够当上太子,就把她送给当时的太子。行刺成功后,你就嫌弃她,不要她了。后来你因为心里愧疚,就找了跟她长得有点像的我,是不是真的?” 裴若暄的脸色微微沉了沉,终于不再是刚才那一副嘻皮笑脸的神情了。看着我不答反问“你觉得是真是假?”我当然希望是假地,但我实在不相信,玄月会无缘无故地来冤枉你。所以才要听你怎么解释!”我气鼓鼓的,其实他半途从回歧国的途中折回来救我。从这一点,我就明白了他对我地心意,也明白了玄月的话,应该不是真地,或者说。很大一部分,并不是她表面上所说的那样.,wap,. “我派她去刺杀前太子,这件事是真的,其余,是假的。”裴若暄回答得非常干脆。 呃,跟我想得差不多。“那具体真相是什么样的?” “那是五年前地事情吧。”五年,真的是好漫长的一段时间五年前,我还在念初中呢,他就已经掌管杀手组织。在歧国的暗地里当黑暗大boss,呼风唤雨了吗,汗之。 “那时候玄月才刚进组织。组织里的杀手。一般都是从小收养,然后一步步培养起来的。只有玄月不同。她是由一名老杀手引荐进来,说是他的养女。是个孤儿,学过些拳脚功夫。我看她容貌端丽,举止不俗,想着或许会需要这样的人,就留了她下来。” “她的来历,应该是假地吧?”我试着问。裴若暄点点头“但是调查不出来,我只能选择相信一面之辞。不久之后,发现她跟前太子有来往,就开始怀疑她会不会是太子派过来的奸细,于是干脆就顺水推舟,派她去行刺太子。没想到,她果真完成任务回来了,我也就打消了对她的疑虑,没再怀疑她了。” “那上次,你怎么又说她有问题呢?” “行刺八皇子那次你还记得吧?” 我连忙点点头,差点决裂地那次,当然记得。 “完全没有失败的道理,但她却失败了,明摆着是故意放走八皇子地。虽然没有怪责她,但自那以后,我没准备再用她了。后来,要不是老婆你再三地要求我去找玄月来假扮你,我肯定一直让她在总坛呆着,不会再让她有机会出来了。……不是吧,原来是这样?!那又是我错怪他了,汗之。啊,不对,现在是我在质问他,就算理输,气势也不能输!“那你是在怪我了?说我自作自受了?” “当然不是了。”裴若暄连忙搂过我说。“是我太不小心了,居然让她溜出去,给你传这些谣言。我猜,你听到后,肯定骂死我了,是不是?”“哪有?”我心虚加嘴硬。 裴若暄也不见怪地笑笑,搂着我躺回去,拉过被子盖好,柔声说“好啦,睡吧,明天要很早起来。” “问题还没回答完呢!”我抗议。 裴若暄笑着我“今后地日子还长着呢,老婆要问什么都行!” 这句话听在耳里,莫名地舒坦。“好吧,我多想些问题,明天再问。”说完,扭着身子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下,说了声“晚安”,闭上眼睛睡觉。 “晚安。”他也说了声,同时在我额上落下一吻,顺便又意犹未尽地移到唇上亲了亲。 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被轻轻地拍醒。我睁开朦胧地睡眼,裴若暄轻轻“嘘”了声,俯首在我耳侧低声说“不要出声,我们偷偷溜走。” 溜走?为什么要偷偷溜走?我们不是已经从京城逃出来了吗? 但我还没回过神来,裴若暄就已经取了大风衣过来,给我裹上。打开窗子,抱起我,拎着我大包小包的行礼,从二楼一跃而下。凛冽的风,迎面“呼”地一下吹来,终于把徘徊在半醒半睡边缘的我冻醒了过来。我睁了睁眼睛,发现这里似乎已经是我们所投宿的那间小店的外面了,而天色还是黑漆漆的一片,不知道几点了。我们投栈的时候快半夜了,那现在应该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吧? 裴若暄让我坐在一块大青石上等了一会,没多久,就看到他牵了一匹马悄无声息地过来。抱起我放到马背上,自己正欲翻身上马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了一个轻盈的女子的声音“公子、夫人这是要去赏月哪,还是散步?” 汗,还是被人发现了! 我回头看去,就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从屋子那一边的拐角转出来,远远地站着,看着我们,目如秋泓,似笑非笑。却原来是钟浅羽钟姑娘。 看来裴若暄说我们偷偷地溜走,就是怕被她发现吧?裴若暄轻轻一笑,说“散步,同时赏月。” 钟浅羽显然是早已明白我们的用意,抿嘴惨淡地笑笑说“要去就去吧,何必说些假话来敷衍我。反正在你心里,以前是修若太子最重要,现在是王妃最宝贝,从来就不曾会来疼惜我。”说时脸上颇有哀怨之色。 一句话,又听得我精神一凛。我靠!裴若暄,还说以前没有女朋友,d马上就又冒出一个暧暧昧昧的!当下恶狠狠地瞪向他,用目光告诉他,裴若暄,你死定了! 裴若暄叹息说“是我对不住你。” “知道对不住我,现在还要丢下我,去远走高飞。你知道我一个弱女子应付那么多事情有多累么?” “是我错。”裴若暄居然认错这么干脆,我不敢置信地瞪着他。该死的,居然被别的女人压得这么死!我怒!我愤慨! 不过没想到,下一秒,钟浅羽就轻叹一声,说“你们走吧,记得落脚后,传个讯回来。” “不许传!”靠之,在我面前,明目张胆地就要藕断丝连,当我是空气啊。 两人都有些错愕地看向我,然后又同时会意地笑笑。占个地说明几件事情 、本来说是十月出的上册,前几天出版方说别的都好了,封面那里出了点问题,找不到合适的画手。但是他们又保证说这个月上册能出来…… 2、为了配合出版,放慢更新,调为两天一更。十一月会上传新书,填补空档,呵呵,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作者正版阅读!) 174天上掉下个小姑来 “会的。”他应了声,俐落地翻身上马,双手从我腰侧穿过,攥起缰绳。靠之,他居然还答应了,用手肘重重地在他胸前捶了一下,再在他腿上拧上一把。暗骂一声混蛋! 裴若暄居然熟视无睹,侧头说“需要帮忙的话,也可以派个人来找我。” 钟浅羽促狭地笑着说“怎么好意思打扰你们?裴若暄会意地低眉一笑,正要策马前奔的时候,钟浅羽又忽然说了声“等一下。” 裴若暄策马停了下来,钟浅羽快步过来,一边笑着说“你们成婚的时候,八成也不会来喊我,所以,趁现在先送上礼物,一人一份。”说着,她就拉过我的手,往我手里塞了个小香囊。我没好意思马上打开看,只拈在手里捏了捏,一颗颗圆圆的,是珍珠吗?啧啧,好大颗啊,肯定值不少钱! “希望你们恩恩爱爱,白头到老,早生贵子,为我们裴家开枝散叶。” 这几句话听得倒是挺入耳的呃,等等,她说“我们裴家”,什么意思? 我刚一愣,就看到她又伸手过来,一手拉着裴若暄,一手牵起我的手,然后把我们的手交叠在一起,紧紧地握住。“你们一定要幸福啊,哥哥、嫂嫂。” “哥哥?嫂嫂?”我一听这句话,整个人蓦地抖了一下,愕然地看向钟浅羽。那眉眼间的似曾相识,那熟悉的气质汗,不是吧,她该不会是裴若暄的妹妹。我的小姑子吧? 钟浅羽看看我,掩袖笑着说“看吧,我就知道。若不是我有先见之明提醒在先。不然恐怕等你们地孩子都娶妻生子了,都不会知道还有我这么一个可怜的姑姑。” 裴若暄轻叹一声。伸手按在钟浅羽的肩上,柔声说“这里地事情,就全部拜托你了,一切小心为上。” “放心去吧,你没做完的事情。就由我来完成吧。”钟浅羽笑起来地那种感觉,确是与裴若暄很像,果然不愧是兄妹。 想着为了我和裴若暄能远离是非,却要她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家背负起这一切的责任,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电脑站.紧紧拉住她的手,说“太辛苦你了,我” 钟浅羽洞悉我的心情,微笑着宽慰我说“嫂嫂不必觉得过意不去,哥哥曾经为我安排了一条平坦地道路。但是我不喜欢。这条路是我自己选择的,不论有多大风雨,对我来说。都是我所热爱的,我都会笑着去面对的。” 我看着眼前这张笑靥如花的绝世面容。不禁喟然长叹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啊。 “你们快些走吧。”她开始催促我们。“落脚了记得传信回来!” 裴若暄点点头。搂紧我,抖缰绳。开始策马前行。我转过身,朝她用力地挥手,算是对这位刚刚相认的小姑子的道别。她也朝我挥手,脸上带着坦然自信的笑容。 当远得看不到了,才回过头来,打开她送地那个锦囊,发现里面塞满的并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珍珠玛瑙,而是一把红枣花生莲子。汗,居然还有送这些做礼物地,而且这么点,都不够烧一锅羹的。 呃,不对,红枣花生莲子,靠之,这不是民间习俗中,祝人家早生贵子地嘛。晕,太早了吧,我们都还没结婚呢! 裴若暄大约也是看到了,在身后轻轻地笑开了。我用手肘砸了他一笑“笑什么,不许笑!” 裴若暄笑着说“等我们到离国后,就选个好日子成亲,那时候,你就不用吃药装怀孕了。” “靠,我早不装了!”把那一把莲子花生装回锦囊去,贴身藏好。毕竟这是唯一地小姑子,送给我的唯一地礼物。“对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钟姑娘是你的妹妹呀?另外,你到底还有多少亲戚朋友,快都告诉我,不然什么时候又冒出一个来,说不定又要闹笑话了!” 裴若暄淡淡笑笑“没有了,母亲在三年前已经过世了,只有这一位妹妹了。” “那你怎么还把这么危险的事情交给她啊” 裴若暄轻轻笑笑说“她不是也说了么,是她自己选择了这样一条路,那我们就相信她的能力吧。” “那她说以前你曾经给她安排的道路,又是什么?”我现在对这位新多出来的小姑很感兴趣呢! “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在父亲死后,我们过着非常窘迫的日子。那一年冬天,妹妹饥寒交迫,又得了风寒,高烧三日不退,眼看着就要断气。幸好遇到了修的母亲,不仅找大夫治好了妹妹的病,还为我们提供了安身之所。” “为了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恩,我加入了暗影组织,开始为他们做事。而妹妹,才刚两岁,我想让她过上普通人安定的生活,就请求他们把她送给寻常人家收养。当时收养她的人家姓钟,书香传家,家境也算富裕,而且夫妻俩年过四十膝下无子,收养了妹妹过去,是当亲生女儿养的。” “那不是很好么?” 裴若暄笑笑说“我也觉得很好,但她不喜欢。不知道她从哪里得知来了自己的身世,竟然偷偷地来找我,说要加入组织,要做一名出色的刺客,当然被我拒绝了。” 嗬,真了不起呃,她的理想居然是要成为刺客!我的理想是做米虫,每天吃饱了有人的时候打牌,没人的时候自己上网打游戏,打累了睡觉,睡醒了再吃 “那后来她是怎么加入的?” “后来她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居然劫获了我们组织的一条消息。我们的任务都是秘密进行的,若是被外人洞悉的话,一是杀人灭口,二是拉人入伙。我自然不能杀了她灭口,就只能同意她进组织了!” “哇,你妹妹好厉害!”我由衷地赞叹说,我就是这样被他拖进混水的。“连你都没办法。” “是啊。”裴若暄笑笑。“所以不必担心她,那丫头,天生喜欢冒险的性子,又有勇又谋,注定不是能被闺阁困住的。本来我也怕她肩负不过来,并不想把杀手组织转交给她。但她用自己的实力挫败了原本我指定的那个人,让组织上下无人对她信服,所以,我也没有办法,只能由她去了。” “呵呵。”听他说得满腹无奈,我不禁笑了笑。“怪不得她刚才向你抱怨时,你认错认得比什么时候都快。” 裴若暄笑着说“她那是故意博取同情,就满足她一次。” “我觉得钟姑娘好厉害啊!”我再次由衷感叹,好羡慕啊,放到现代,也是个女强人啊。 “呵呵。”裴若暄笑笑。“所以,我觉得会没有男人敢娶她。” “喂,你怎么这么说你自己的妹妹的?!” “我也是担心她。” “不会的,钟姑娘那么漂亮!男人一看到漂亮女人,脚就软了!” 裴若暄“呵呵”笑笑,不置可否。 “你也不敢娶吗,如果她不是你亲妹妹的话?” 裴若暄轻轻笑笑“会避而远之。” 汗,男人真的不喜欢女人太强吗?连裴若暄这样自信满满的家伙都要避而远之了呃,不对,这话里面好像还有另外一层不好的含义。 “喂,那你敢娶我,也就是说我不厉害喽?!”靠之。 “老婆的小聪明很厉害。”裴若暄说得很含蓄,很委婉。 郁闷,那就是说我只有小聪明,木有大智慧喽?!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老婆的,bs他!不过,转念想想,我要是也像钟姑娘那么厉害的话,他不是要避而远之了。那还是算了吧,我还是只要有些小聪明,把他看牢一点就可以啦! 靠身到他温暖宽阔的怀里,仰脸看着他削瘦的下巴,忽然觉得对我来说,这样小小的天地就已经足够了。能回现代最好,回不去,留在这里也好,只要有他有身边就好了。唉,我果然是小家子气,做不来像钟姑娘那样指点江山、呼风唤雨的女强人呃!呃,不过,我也不愿意那样,我只要在这里小小地羡慕一下就可以啦。而且小姑子厉害,我也很自豪滴说!以后跟儿子女儿说起那些名人伟事,指着钟浅羽的名字说,瞧,那是你们姑姑!那也是很豪气滴说!呵呵! 175团团圆圆过大年 75、团团圆圆 由于有了凤家的令鉴,我们一路过城出关不仅畅通无阻,还倍受礼遇。在奔波了半个多月之后,终于到达了离国的“首都”镶京。一听这个地名,我就喜欢得紧。镶京,那就是“镶金”,哈哈,黄澄澄的感觉,很富有呀!可以让我狠狠地大捞一笔,财源滚滚来。嘿哈嘿哈!前途钱途无限光明裴若暄告诉我,离国是不逊于望国的强国,在武力方面,或许比望国还要强盛一点。不过站在京城的主大街上,却感觉比不上望国的繁华,呵呵,大概是望国的人比较会享受吧,嘿。 在街上来回地逛了三天,终于在繁华地段选定了一间面积相对还算大的店铺买下。我有点奇怪裴若暄怎么会有那么多钱,好像用不完似的。上次在歧国买了一间,现在又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就在这里又买了。问起他来,竟然告诉我,这是这么多年攒的私房钱,留着娶老婆用的。 靠之,娶老婆需要这么多钱吗,娶十个都够了!d,难道他还想娶几个?!赶紧没收他的小金库,以防他啥时候去泡个小的回来! 刚开始的几天,把刚盘到的店铺进行改造装修,没招人,司琴司剑他们又都不在身边,凡事都要亲力亲为。穿到这个古代第一次感到这么辛苦呃,白天要监督工人施工,晚上还要洗衣服、打扫卫生,天知道,我自从穿越过来之后,就物质生活上来说。过的都是好日子,从来就木有自己洗过衣服。呜呜,现在居然还要洗裴若暄的。我还没嫁他咧,就要先给他洗衣服。郁闷! 不过,三餐的饭菜,都是他来做,嘿嘿。想当初,得知他居然会做饭。我傻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眼!据他自己说是在他母亲没有被皇帝看中成为妃子之前,他都是自力更生,自己做饭洗衣服地。那我就说,既然这样,那衣服也给你洗!他也笑盈盈地说“好啊”,不过我当然也只是随便说说的,我的衣服怎么好意思给他洗?而且做饭洗衣服一人一样,合理分工,颇有些“男耕女织”地感觉。很温馨的两个人地小日子。 不过,真是很想念现代的洗衣机,把衣服往里面一丢就行了。呜,现在还要手洗。不过。裴若暄那边更辛苦。没有电饭煲,烧饭还要生火.电脑站.那才是高难度的。我去试过,连生个火,就呛得我咳了半天,还熏了个大黑脸出来。 这天晚上,洗好衣服,抱去后院晾,晾到最后一件的时候,蹲下身,就发现衣服被一双手拾起来了,抢先晾上去了。晾好后,倾身过来搂我的腰,顺便还在唇角偷了一吻,柔声说“老婆,吃饭啦!” “终于可以吃饭了,我快饿扁啦!”挽起他地手,一蹦一蹦地往屋里走。刚进屋,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声叫唤“公子。”真是久违了的称呼 蓦然回头,赫然看到司剑和司琴两个人并肩站在院子里。司剑的脸上掩不住的欣喜,而司琴这臭小子,却还是那张扑克脸。 “司琴!”我大喜过望,司琴真的安然无恙地回来了!激动地立马奔过去,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司琴被我看得脸红了红,却还是很拽地回答我说“没事。”嗬,这小子,还是老样子。 裴若暄信步过来,看他们两个人都没事的样子,就说“没事就好。”说完又转向司琴你回来的,是凤镜夜,还是端 “是凤将军。”司琴稍微顿了一下,又说。“不过出来的时候,端王爷就站在门外,看到我出去,没说话。” 看来枫眠,他也应该想通了吧?“枫眠端王他,还好吧?”说着,同时瞟了眼裴若暄,发觉他似乎并没有异样,继续问。“娶新王妃了吗?” “凤家的小姐已经过门了。”这次回答我地是司剑。“不过我们离开的时候,京里还在到处寻找端王妃的下落。” 汗,我就这样不告而别了,不知道梅妃娘娘、容妃娘娘她们会不会想我?她们对我,还是很好地。 其实,抛开司琴这件事情不说,枫眠对我也是很好的。而且始终是我一开始对他地态度,误导了他。我对他说了那么多次会跟他在一起,给了他那么多希望,最后还是毅然决然地离开他,对他,始终是有太多地愧疚。希望镜月能真心地待他,代替我好好照顾枫眠的。而且大色狼也一定要好好地看住天机子那个臭道士,不要再让他教坏枫眠了! “钟姑娘只说了公子和夫人在镶京,所以我和司琴先进来了,司棋和青儿灵儿还在城门口站着。” “青儿和灵儿也来啦?!快接她们过来!”好高兴啊,这下似乎有大团圆地感觉了。不过,司棋那个臭小子怎么也来了。不过姑奶奶今天高兴,不理他!“快带我去!”说完,就攥着司剑的袖子,嗖使他带我去。 司剑抬眼看看裴若暄,得到了他的默许后,才领着我出门,一路往城门走去。果然,远远地就看到青儿和灵儿两个,一人背一个大包裹站在城门口,好奇地向四周张望。看样子就知道她们肯定也是第一次来离国。其实离国的风情跟望国差不多,跟歧国就差很多了。她们大约是在歧国呆得久了,一时有些不习惯了。 “青儿!灵儿!”我远远地朝她们挥手,快步地跑过去。 青儿第一个发现我,惊喜地一拉身边灵儿的衣袖“小姐!是小姐!”小姐听到这个称呼,忽然觉得好亲切啊!之前身边都是叫我“王妃”的人,总觉得这个称呼有些疏远,感觉是“夫家”那边的人。叫“小姐”的感觉,就像是娘家人啦! “青儿、灵儿!”快步跑过去,一手搂住一个,蹭蹭,唔,好久没见了,好想念她们哪! “终于又见到小姐了!”灵儿居然也越礼地过来拥抱我,将脸在我肩头蹭蹭,再次抬眼看我的时候,眼睛里竟已是朦朦的一片水雾。 我的鼻子也酸酸的,忍住快要流淌而出的泪水,轻拍她的肩,说“先回家,我们回家吧,你们吃过饭没有?”故意无视杵在一旁像棒棰一样司棋。 青儿和灵儿齐齐地摇摇头。 “那我们赶紧回家吃饭,裴若暄做了饭,还烧了好多好吃的菜!” “啊,裴老板会做饭?!”青儿和灵儿异口同声地惊呼。 还不等我笑嘻嘻地炫耀在我的调教下,裴若暄还做了其他的什么家务,就听到司棋在旁边惨叫一声,指着我惊讶地说“你、你竟然,你竟然让公子做这种事情?” 靠之,无视他!是我老公,又不是他老公,关他bird事!一手牵着青儿,一手牵着灵儿,直接往家走,忽略那个臭小子,当他是空气! 回了家后,由于人口剧增,烧的饭菜不够,又说是为了庆祝“合家”团圆,就派了司剑和司棋去酒楼买些现成的饭菜,再去打些好酒,大吃一顿庆祝。 很久没像今天这么高兴了,一杯一杯喝着,一不留神就喝多了。喝得醉醺醺的,路都走不稳了,是青儿和灵儿过来扶我回的房。 “小姐住哪个房?”灵儿问裴若暄。 “旁边就是。”裴若暄往右指了指。 灵儿扶着我,青儿率先过去开门,当关门的时候,却发现裴若暄竟然也跟了过来。青儿就说“小姐由我们来照顾就行了,裴老板也去休息吧。” 裴若暄怔了一下,随即微微笑笑,就退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一醒来就头疼欲裂,就含含糊糊地直叫“裴若暄,我生病了,我头疼。” “小姐,你是喝醉了,不是生病。”灵儿端了浓茶过来,强迫我喝下去。稍微醒了醒神之后若暄呢?” “天才刚亮呢,裴老板大概还没起来吧?”灵儿随口说着。“没起床?”我愣了下,往床里边看了看。“怎么可能?他都没在” 灵儿愣了愣,然后又像是被惊到了似的,扬声叫道“不是吧,小姐?小姐不会是一直都跟裴老板睡一起的吧?” “汗,是啊,但我们没什么的!什么也没发生,真的!”我连忙急急辩解。 “啊!”忽然青儿也在外间发出一声惨叫,紧接着就看到她捂着嘴冲了进来,一脸惊慌地看着我说。“怎么办,小姐!我不知道裴老板也是睡这里的,我昨晚赶他出去了!” “就应该赶他出去的!就算什么也没有发生,但小姐的清誉也被他毁了呀!要让他负责,一定要让他跟小姐成亲!”灵儿的脸色都青了。 我汗…… 176君问婚期未有期 这一天,由于酒还没全退,就被灵儿按在床上休息,她和青儿还有司琴他们去收拾后院的房间,给自己整理卧室。除了客厅和我们这间主卧室之外,似乎就只有两间空房了,我猜大概就是青儿和灵儿一间,司琴他们三个一间。那俩丫头不同意我跟裴若暄睡一间,不知道她们会把他安排到哪里去,表被赶去睡柴房才好,呵呵正想着,裴若暄在门外叫了声“老婆”,就推门进来了。我连忙翻身坐起来,问“你昨晚被赶出去了,睡哪了?” 裴若暄微微笑笑,欠身在我身前坐下,说“没睡,去屋顶上夜观星相了。” “你还会看星相?”我惊讶地问。 裴若暄笑了笑,然后告诉我“不会。” 我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摸了件衣服穿上,一边说“那你不是一夜没睡?那你补个美容觉吧,我把床让给你。”说着,我就要披衣服下床,裴若暄却伸手过来抱了我回去,说“她们特许我回房来陪老婆休息的。” “她们?你指青儿和灵儿?” “是啊。”裴若暄笑着说。“她们拉着我,质问了一上午。问我怎么看待你,是不是真心喜欢你,什么时候娶你?能问的都问了,灵儿还一本正经地问我,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 我“扑”得一声笑了出来,哈哈,灵儿居然还记得这个事,笑死我啦! “我做过什么事情让你们误会我喜欢男人了,肯定是你传的谣言。是不是?”我刚想厚着脸皮否认,裴若暄就伸手来捏我的脸。“你想否认也没有用,这种事情。也只有你这个脑袋才想得出来。” 我一边躲,一边辩解说“那也不能怪我呀。是你自己当时的行为很太让人怀疑了嘛!” “什么行为?” “就是那个那个嘛!”我很隐晦地说.**. 裴若暄笑盈盈地说“就是那次你勾引我,我不为所动,所以你就下了这个定论?” 靠,我就知道这家伙是明知故问,拉过他正捏我的脸地手。“阿呜”咬上一口。他顺势捧过我的脸,微笑着说“一人一口以示公平。”说着,就低头往我唇上亲过来。靠之,这怎么叫一人一口公平的,他都不看看他咬地是哪里不过,我也没有推开他就是了,而是紧紧地回拥他,任这个吻越吻越深直到他喘着粗气毅然地离开我的唇,**地身子被凉风一冻。方才蓦地清醒过来,赫然发现衣服不知何时已经被解开了,露出胸前一片大好的春光。 我的脸倏地像是着火般燃烧了起来。支吾一声“不许看”,连忙拉回衣服来遮好。裴若暄轻叹一声。倾身过来搂回我。伏在我耳边轻轻地喘息。“我们挑个日子成亲吧。” “成、成亲啊?” “你不愿意吗?”裴若暄搂着我的手紧了紧。 “当然不是啦!”我连忙否认。“只是 “只是什么?”裴若暄蹙着眉看着我。“总觉得你是在害怕什么” 我怔了怔,犹犹豫豫地说“是啊。生宝宝很痛的”知道原因后,裴若暄忍俊不禁,抱起我坐在他腿上,轻轻在我唇角亲了亲,说“你不愿意,那就不生。” 我愣愣地看看他“真地?” 裴若暄含笑着点点头。他真这么说了,我却又迟疑了。“其实,我是很想要有一个宝宝可以玩的。”呃,好矛盾哦! “要孩子的话,从小开始收养,也会一样亲近的。” 汗之,他想得还挺深远的。 “其实我还是挺想有一个我们俩的宝宝的,所以,那,就等我觉得不疼了,我们再生好不好?” 裴若暄看着我笑,大概被我这个反复无常的女人弄得有些无可奈何,就笑笑说“全凭你,我只要老公这个位置不被别人抢走就行了。” 听他说得很委屈求全的样子,拍他一下说“当然不会啦!倒是你,结婚后,不许看别地漂亮mm,更加不许想着娶小老婆!” 裴若暄“呵呵”笑笑。“一个惹的事情我就已经忙不过来了,若是再招惹一个”我用力地拍他“你的意思是说我总是惹事情让你烦喽?!” 裴若暄笑着捉住我地手说“若是没人惹事的话,那便闲得慌了。” “不过,算上这次已经是我第三次成亲了。所以这次一定要顺利地嫁出去,不然地话,就要打一辈子光棍了。”我又忧心忡忡起来。 裴若暄摸摸我地脸,柔声说“一定会的。” 留下他在房间里补觉,我出去看青儿他们忙得怎么样了,没想到一出门,就看到两个家伙慌慌张张地往走廊地那一边跑去。我愣了一下,立马回过神来,我靠,这两个混蛋在偷听。 “你们俩!给我回来!”我大喝一声,撇过目光一转,不对,阶下树丛外好像还有个人。靠,是司琴!这三个家伙,偷懒来偷听! 叫他们回来,倒还都是乖乖地回来,却是笑嘻嘻地问我定在什么时候结婚。我红着脸瞪了他们一眼,说“我怎么知道!”说完扭头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加了一句。“回头去翻黄历帮忙一起找好日子!” 那俩丫头一听,就像是得了天大的好处似的,手舞足蹈地领命,掉头就要去翻黄历。马上喝住她们,赶她们先去干活,干完活再去。不然晚上没地方住,不知道会不会又把裴若暄赶出去,来挤我屋! 想着裴若暄这是第三次向我求婚啦,呵呵,也是呃,他也快奔三啦,在古代也算是大龄青年啦,怪不得着急,呵呵。好吧,那我就大发慈悲,收了他吧,让世上少个光棍,也算是为社会做点贡献啦。哈哈,我真是太伟大啦! 去赌坊看了下装修的进程,还不错,就嘱咐司剑全权叮着。自己摸了点钱,准备上街逛点零食回来。出门的时候,迎面遇上一拨子人送货上门,发现是前几天跟裴若暄一起去订的赌坊用的茶器,碗具之类的。就转回来指点他们放置的位置,刚引进门,就听到身后有人激动地喊了一声“温兄弟温雅!” 我汗,怎么会有人喊我“温兄弟”,d,本姑娘双十年华,貌美如花,哪里长得像男人了?! 郁闷地回头,就看到送货的人群中有个人奋力地过来,朝我使劲地挤眉弄眼“是我啊!温雅,我是落埙!” 靠之!怪不得看着那么眼熟,真的是落埙那个家伙! 呃,等等,他不是八皇子手下的人吗?他怎么会在这里?!再借地方吼几件事情 、看到大家在说舍不得书完结,其实偶也舍不得滴说。很多读者都是从五月份《赌妃》在腾讯还只有五章的时候就开始看了,然后一起过来起点,一起走过了这五个月,想想真是很不容易呢!全书大概是200章,出版的实体版第一本马上就要上市了,等具体上了,我再来吼一声2、晚晚已经在准备新书了,新书预期十一月底或是十二月初上传,希望大家能继续。大家有兴趣的话,可以到晚晚的论坛查看最新动态,或者加晚晚的询问。 3、再帮姐妹们拉下票,十月的最后一周了,大家还有票的,请给《穿越之大唐歌飞》投投吧谢谢大家啦 177他乡遇故知 “落埙?!你怎么会在这里?” 叫过司棋,让他接过落埙手里捧着的一大箱子茶器,并引另外几个送货的人去二楼放货,我则拉着落埙进了后院的小客厅。青儿灵儿也见过落埙,见他过来,也热情地端茶递点心过来招待他。 “落埙,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惊奇地问。“八、八皇子呢?!”表告诉我他也在附近啊,我怕怕啊!他跟裴若暄是死对头,要是让他知道我们住在这里的话,刚刚安定下来的我们,肯定又得搬家啦! “殿下也在啊!不过,温雅你放心,在这里碰到你这件事情,我绝对不会告诉殿下的!” 嗯,落埙果然懂事,比那三个姓“司”的臭小子都好多了。“对了,八皇子不是当王爷去了嘛,怎么会来离国?” 落埙喝杯茶说“那是因为殿下的身体一直不好,而且越来越差,听说镶京这里有位有名的大夫,就过来求医了。” 唉,原来还是身体的问题呃。“怎么会越来越差?裴若暄说过他只要好好休养的话,是可以好转的。他是不是又操劳了?” 说起这件事,落埙也挨声叹气起来“他们让殿下去的玉林那地方,穷困得很。殿下看到那里的情况,当然不能束手不管,每天熬夜给那些官老爷们开会,一边推行新策改革,一边向朝廷奏请支援病情就又越来越重了” 唉,听到这种情况,我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八皇子真是个不坏的人呢!而他之所以会落到今天的地步,都是裴若暄始作的俑啊!“那现在怎么样了。看过大夫了吗,吃药了吗,有好转吗?” 落埙点点头“已经在这里静养一个多月了..终于有了起色了。不过这几天,殿下又惦着要回去了。我们正卯足劲劝他呢!” “是啊是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一定要先调养好身体再回去!” “嗯嗯!”落埙连连点头。“我们也都是这样说地忽然想起,刚才见到落埙时,他好像是帮着送我定的茶器过来的。“对了,你怎么在店里帮忙,你们资金上有问题吗?”如果有地话。我很乐意帮忙的。虽然金钱不能弥补什么,但是能稍微帮上他们一点地话,心里也稍微舒服一点。 落埙连忙摆摆手说“没那回事!是我闲得发慌,就出来找点活干!赚点钱,回去的时候,也好多买些礼物送给那群小毛头!” “你们感情真好呢!”我由衷地感叹。 落埙自豪地说“那当然,我们白夷族是最团结的民族!” 白夷族,这个民族的团结我也看得出来。就算八皇子再落魄,处境再艰险。他的族民们都还是紧紧地团结在他地身周,为他出生入死,真的挺让人感动的。 唉。为什么这样的人们,却是对头呢! 落埙转着头打量了一下周围。说“对啦。温雅,你不是封了郡主。当王妃去了嘛,怎么又到镶京来当大老板啦?姓裴的呢?!”看来他对裴若暄的敌意还是挺大的。 我“呵呵”笑笑说“我不当郡主了,裴若暄也不当王爷啦,我们现在是很普通的普通人了。” “是吗?”落埙皱皱眉,似乎有些半信半疑。“裴若暄他肯?” 嗬,裴若暄果然是不得人心哪!连这都要被人怀疑。“是啊,由不得他肯不肯啦!他现在归我管,我不让他做的事情,他都不会去做地了。” 落埙怔了怔,说“那、那你把他看牢点,免得他又跑出去害人。汗撒,怎么听起来好像是养了只凶恶的宠物一样的不过口头上还是连连应诺了。 闲聊了一会,送他出门,招呼落埙有空多过来转转。其实我是有点想让他来赌坊帮忙地,但他的老大毕竟是八皇子,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还是先“请示”过老公大人再决定比较好。 青儿和灵儿来了真是好啊,烧饭洗衣服都抢着做,所以我又恢复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地米虫日子,幸福哪! 吃过晚饭,跟裴若暄手牵着手去赌坊巡视了一遍,然后回房头碰头地翻黄历,寻个吉日开张。我不懂历法,只觉得挑在“六”啊、“八”啊地日子会比较好,裴若暄笑笑,便顺着我的意选了十二月十六,说是赶在年前开张,趁着新春这个大日子,可以让生意好好地红火一把。 经他这么一说,我这才发现,居然快过年了。于是就拉着裴若暄问他什么时候买新衣服、什么时候置办年货。 裴若暄看着我笑笑,说“像个孩子似地,是不是还要准备红包、压岁钱?” “要!要!当然要的!”红包啊,怎么可以不要! 青儿端了新鲜水果进来,看到我们在翻黄历,便兴致高昂地凑过来问我们是不是在选成亲的好日子。我连忙解释说是在找赌坊开张的日子,青儿失望地“哦”了一声,干自己的活去了。 裴若暄微微笑笑,搂过我,温声建议“赌坊一开始,肯定要忙上好一阵子了,不如,把成亲的日子定在赌坊开张之前吧?” 一听到这话,刚刚转身去摆弄桌椅的青儿忽然又调头回来,兴致勃勃地说“我问过邻居的老妈妈了,说是下个月初十,是个婚娶的大好日子呢!” 汗,邻居的老妈妈我说青儿,你到这里也才一天,你就去问邻居这种事情啦? 不过裴若暄说得也有道理,等赌坊开张后,肯定忙赌坊去啦,这一拖又不知道要拖到猴年马月了。总是早些安定下来得好。“那么赶的话,钟姑娘他们不是赶不上参加婚礼了?” “定在下月初的话,浅羽是能赶上的。望国那边的人,就说不上了” 裴若暄大概也是知道我想请大色狼的吧,不过还是算了,万一惊动了枫眠,总不大好,就让他静静地忘记我吧。 于是,就把婚期定在十二月初十,赌坊开张的日子定在十二月十六,呵呵,十二月中旬,也算是双喜临门啦。接下来的日子,我就要给自己置办嫁妆啦。呵呵,我就这样把自己给嫁啦,不知道以后要是能回去的话,我爸会不会气得跟我断绝父女关系。不过我知道我妈应该不会的,她最喜欢韩剧里的帅哥了,裴若暄长得这么帅,她肯定也喜欢死了,肯定会骄傲她女儿这么有本事,能泡到这样帅的帅哥。啊哈哈哈哈 汗,今天两个朋友结婚,中午一个,晚上一个,我赶场赶得累死,耽误更新时间了……不好意思呃 178好事成双来 接下来的日子,平平静静,波澜不兴,总算是让我体会到古代普通老百姓的生活了。早上起床,吃灵儿做好的早饭,然后去看装修的进程,偶尔跨个菜篮子上跟灵儿一起上街去买菜以及其他吃的东西。灵儿杀价好厉害啊,赞,多学学,以后回去后,去小商品市场杀价也可以用的哈! 青儿也很能干,居然在日夜在赶工,说要给我做嫁衣。汗之,我听说古代普通人家m都是自己给自己缝制嫁衣的,但是我不会刺绣,只能靠青儿给我做了,汗颜之。 我会做的,就是置办年货!每次打着“办年货”这样冠冕堂皇的牌子出去逛街,买一堆吃的回来,没几天就被我提前品尝完了,然后又要再次去置办。 司棋那臭小子居然还讽刺我,说我小心长胖。mmd的这臭小子就是看我不爽,每次跟我说话都想找我吵架。嘿嘿,不过据我多日的观察,我也发觉了,他对我的灵儿有意思,啊哈哈哈。臭小子,让我逮住小辫子了,看我不整死你。 于是乎,每次有事情派灵儿出去的时候,我都会特意指派司琴陪灵儿一起去,然后吩咐他去做别的事情。看他一脸郁闷加不甘心的样子,我就想狂笑啊,啊哈哈!谁让你得罪我的,臭小子!再不晓得来讨好我的话,我就让灵儿嫁给司琴,气死你小子的! 在多次以后,那笨小子似乎终于有所发觉了,也不再看到我就给个脸色看,偶尔也会讨好似地“夫人”、“夫人”地喊上几声。哈哈,看你乖了。我就帮你旁敲侧击地问两声。 这一天,我又跟灵儿上街,去买一些结婚时候要用的东西。看到家胭脂店。灵儿兴高采烈地跑过去挑选,时尔拿出一个问我。说这个色彩怎么样,这个色彩又喜不喜欢。胭脂水粉之类的,我倒是不大喜欢。古代的粉没有我们现代地粉那么薄,抹上去一看就看出来了,很明显滴.电脑站.而且我不喜欢有东西有脸上。感觉会有什么扯着皮肤一样,很不舒服大概是我平时说话表情太多了吧,呵呵,擦了粉,会加重负担。 “对了,灵儿,我一直忘记问你了。”我开始旁敲侧击。 “什么事呀,小姐?”灵儿的精神这会儿全集中在挑选胭脂中。 “就是你的年龄啊,你几岁啦?”她应该比我小不了几岁吧? “过了年。就十七了。”灵儿还在兴致勃勃地挑选中,头也不抬地就直接回答了。 “呃,也挺大了。该嫁人了!” “小姐,你在说什么呀!”灵儿终于有反应了。直起身来。羞红着脸嗔怨地看看我说。“灵儿才不要嫁人呢,灵儿要一辈子陪着小姐。” 呵呵。这话听得像是闺女对长辈说地!我笑嘻嘻地说“这不矛盾的!你在司琴他们中间挑一个嫁了,不还是可以陪在我身边地嘛?!” 我这话一说,灵儿倏地整张脸都红了。哈哈,有问题,我发现啦!我悄悄挨近身,小声问“你看中哪个啦,放心告诉我,就算是用逼的,也要逼他娶你!” “小姐讨厌啦!”灵儿羞怒着一跺脚,甩头“蹭蹭蹭”走得飞快。西西,虽然让她逃掉了,不过我也知道了,小丫头情窦初开啦!司剑是刚刚才来的,司琴一直跟在我身边,司棋倒是一直都跟她们一起呆在歧国的赌坊,哈哈,有戏!最近终于有一种云开见明月的感觉,喜事接踵而来,真是让人开 不过,那个臭小子以前那么对我,我才不会这么快就让他称心如意呢!横横! 对胭脂水粉不大感冒,转身去看别地摊子。一抬青纱小轿从面前轻盈而过,开始我并没在意,因为只是街上随处可见的轿子。直到那顶小轿在前面一个路口停了下来,还遣了个人来寻我,我才吓了一跳,心想,靠之,该不会是在街上撞见八皇子了吧? 果然,坐在那轿里的真的就是八皇子慕容临溪。他的气色看上去比以前好多了,果然人一旦陷入那样的争斗之中,就会心力交悴,身体也会每况俱下,看现在,多么好的一位翩翩美少年哪! 可惜我有老公了,不然也可以傍下,嘿嘿。 八皇子看到我也还算客气,引着我到旁边茶楼上坐,客气地问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没敢告诉他裴若暄也在,就含糊地说我不喜欢宫里的生活,还是喜欢在市井里这样自由自在的日子云云地。八皇子微笑地说“温姑娘心性豁达,真是让人羡慕。” 我讪讪笑笑,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温文尔雅地客气地询问我的近况,我却紧张得冷汗淋淋,生怕自己听不出他的话外之音,说了不该说地话。告别时,他告诉我他暂住的客栈名,让我有空可以过去坐坐,我连忙随口应下。他又要手下地人送我回我住地地方,我连忙推辞说我还想逛会街,让他不必忙了,我呆会逛累了自己回去就行了。 八皇子看看我,朝我会意地笑笑,似乎明白了什么,就向我告辞走了。汗,该不会是我哪里说漏了,被他知道裴若暄也在这里了吧? 在他走后,我立马飞奔回赌坊,拉起正在院子里摆弄那一堆瓷器的裴若暄,紧张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我碰到、碰到八皇子了!!”虽然之前也跟他说过碰到落埙,但这次碰到地是八皇子本尊哪!震撼太大了! 裴若暄搂过我的肩膀,轻声说“遇到就遇到吧,不会怎么样的。” “但是我担心啊!”我拉着他说。“你看,我左边的眼皮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跳!左眼跳灾,右眼跳财!会不会出事啊?!” 裴若暄轻轻笑笑“歧国民间的说法还是左眼财,右眼灾,别信这些。” “啊,是、是嘛!”我愣了愣,犹豫地说。 裴若暄拦腰拥过我,低声说“你想想,他如果还有称帝的野心的话,我离开歧国,自然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巴不得我永远也不回去,怎么还会来招惹我?” “要是没有野心了呢,会不会想着找你报仇呢?”我担心这个呀。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虽然暗自觉得八皇子应该不会是那样的人。 “连一族的恩怨都可以放下了,何况是个人恩怨。”说着,他伸手轻抚着我的头发,柔声说。“放心吧,只要我不再去招惹他,不会有事的。” “人家是担心我们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生活,又会被打破嘛!”回身去抱他,将脸在他脸前蹭蹭,在温暖中,寻求某种安 裴若暄环手将我抱了个满怀,轻笑着说“不过,他若是想再来跟我抢老婆的话,那我肯定就不会再与他善罢干休了!” 我笑了几声,说“情敌多,那说明你老婆漂亮,人见人爱,也说明你眼光好,你应该高兴才对呀!” 裴若暄笑了笑,说“年货置办得怎么样了?” 汗,第批都已经到我肚子了啦,呵呵。连忙转移话题“明天跟我一起上街,要去订做新郎官的衣服啦!” “好啊。”还是千篇一律的回答,仿佛只要我提议的,他都不会回绝似的。搂住脖子,亲亲老公,要是以后一直都这样听我话的话,就好啦! 吼一声偶已经全部写完啦,hohoho这里慢慢更,准备新书去啦,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作者正版阅读!) 179意外来客 看着赌坊一天一天地完善,摆上茶器,挂起垂帘,眼看着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开张了。于是,也就开始招人了!多招些人,婚礼的时候也热闹一些。呵呵,我又再一次成为了主考官,一个个给那些人面试,掌管着去留大权。裴若暄坐在我身后,偶尔小小声传递些意见给我,我称之为垂帘听政。哈哈!由于我们广告做的到位,工资待遇给得也高,第一天就来了上百人。大约圈了十几个人,也算是功能圆满了。傍晚快要收工的时候,落埙急匆匆地跑来了,站在人群外,大声喊我的名字。 自从上次见面之后,期间他也来过几次,为赌坊的装修工作帮上过不少的忙。这次这样焦急的样子,一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怎么了,落埙?” “温雅!”落埙钻进人群,拉着我进了内堂,看四周静无一人,急得跳着脚告诉我说。“你们的事,好像被殿下知道啦!” “什么事?”之前在街上碰到八皇子的事情,我有告诉过落埙的。“啊,他不会是知道裴若暄也在这里了吧?” 落埙连连点头“我发誓绝对不是我说的!”“我知道!我知道的!”我连忙说,宽慰他不要这么激动。 “我在殿下面前,根本就没敢提半个字!殿下也从来没有问起过,只是今天他忽然把我叫过去,跟我说,温姑娘和裴若暄是不是快成亲了,你代我送份贺礼过去吧。”落埙学着八皇子的语气平静地说了这句话后。又开始暴走了。“怎么办,我根本不知道殿下是什么意思!虽然我也恨姓裴的,但是我们斗不过他。现在这样的情况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我想姓裴地死,但是我更想我们的殿下活着呀!” 落埙急得团团转.,电脑站新最快.一直问我怎么办。我拉过他,说“哎呀,你也先别急,说不定八殿下根本就没别的意思,说不定是想化敌为友呢!”不过。他是怎么知道我们要结婚了地?难道他知道落埙一直在跟我们玩,所以派人跟踪他? “那样不大可能啊!”落埙大声否定。 汗,我也是觉得不大可能哪!但是裴若暄说过不会有事,那应该问题不大吧? 所以我费了很大的劲劝落埙一定要稳住、稳住,不要着急,没事地。让他先照八皇子的吩咐做,看接下来会怎么样。并且说裴若暄这边我会看住的,绝对不会主动去招惹八皇子。落埙别无他法,也只能点头应去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跟裴若暄说起这件事,裴若暄沉默了半晌,说没事的。让我不要担心。唉,这哪里是说不担心就能不担心地事情呀。不过既然他再三这样说了。我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不再浪费我可怜的脑细胞了,有事让他想去。反正这些是他最擅长的。 离婚礼的日子只有两天了,青儿连夜赶工的嫁衣终于完工啦!哇,青儿的手真是太巧了,竟然能绣出这样精美绚丽的嫁衣来。上面的一针一线都是青儿手工绣上去的啊,好激动啊!抱着她,在她脸上“叭叽”一声重重地亲上两口,亲得青儿红着脸大声抗议“讨厌啦,小姐!” 我西西一笑,马上去房里试穿上,在灵儿反应过来之前,跑去裴若暄面前转上一圈,拉着他问“好看么,好看么?” 裴若暄笑盈盈地说“好看。” 灵儿气急败坏地跑过来,说“小姐太乱来了!在拜堂之前,怎么可以让夫婿看到穿着嫁衣地模样的?!这是不可以的!” 我朝她吐吐舌头,马上跑回去换衣服,灵儿跟过来,又是一阵唠叨。说那样是不行地,是不吉利的,一定要拖着我去庙里烧香拜佛,求保佑能除灾去秽。 我经不住她地碎碎念,只能答应她明天一起去山神庙去烧香。汗之,居然让我这个光荣地共青团员去烧香拜佛……呃,算了,就当作是入乡随俗吧。 第二天,把赌坊招聘面试的工作交给裴若暄,我就带着灵儿还有司棋一起出门了。本来是想叫上司琴,郁闷下司棋地,但这臭小子脸皮变厚了不少来着,自告奉勇地粘过来。还有一脸期望加恳求的眼神看着我靠之,知道我心软,算了,那就来吧。 那臭小子,一路上只顾着向灵儿大献殷勤,我就活像是只大灯泡,郁闷啊。上山路上,沿途布满了卖杂物的小贩。司棋和灵儿两个停在一个梳子摊前,甜甜蜜蜜地说着什么,我这只大灯泡自动地远离三步,去看另一家零食摊。 正指着一种从来没见过的糕点,说“老板,我要一包。”旁边忽有人信步过来,在我身后轻声说“温姑娘,殿下有请。” 呃,八皇子也在这附近?呵呵,看来他身体调养得不错嘛,都可以来爬山啦,不错不错! “殿下在哪?”既然碰到了,是该打声招呼。对于八皇子,心里还是很有些愧意的。总觉得是我们害他在先,还要处处防他,其实他对我一直都还是很客气的。 那人回了下头,我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在山腰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淡萌黄色的华服,正低头跟侧旁的人说着话。 “司棋!”我回头喊了声正在给灵儿挑选梳子的司棋。 司棋回过头朝我看来。 我朝山脚指了指,说“我去跟八殿下说几句话,很快回来。” 棋有些茫然地应了声,都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明白。 跟着那人穿越过人群,原本站在人群中的八皇子已经到了旁边的一片小树林里。呃,也好,那里清静,不像这边这么拥挤,说句话,不用吼的,还真难听见。 “八殿下!”我分外热情地打招呼。“你是来烧香还是来爬山呀!多来野外走动走动,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呢” 我的话还没说完,背对着我的华服身影缓缓地转过身来我晕,怎么是修太子?! 靠之,是我会错意了!八皇子是“殿下”,修太子也是“殿下”,这几天一直都在提八皇子、八皇子的,以致于一提殿下,第一反应就是八皇子殿下。 不对,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最重要的应该是,修太子为什么会在这里?!裴若暄请他来参加婚礼的? 不会啊,裴若暄没有跟我提过啊,而且我们也算是私奔过来的,请谁也不会请修太子啊,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冷静、冷静,我不能自乱阵脚。我要稳住,先听他说什么,我要冷静…… 180好事多磨难 “修太子”我极力地挤出一个久别重逢,异外惊喜的笑容。“怎么是您?” 修太子看看我,微微一笑,很有些生疏的意味。微作停顿,缓缓地开口“你刚才说,八殿下?” 汗,完了,刚才说的他都听到了,他该不会作什么不好的联想吧?不会以为我和裴若暄私奔到这里,是来跟八皇子汇合的吧? 抹下汗,连忙转移话题“那个,修太子怎么忽然来了离国,是微服出巡,还是官方的拜访……”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脸色,总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妙了,冷汗哪。 “微服出巡。”修太子缓缓地说。“专程来找你。” “找我?”虽然已经有预感,但听到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请问,是什么事?” 修太子紧盯着我,开门见山地说“希望你离开九哥。” “呵呵。”我轻笑一声。“我的面子还真大,劳驾太子殿下亲自出马来劝我。” “只要你离开九哥,要去哪里,我都可以送你去。当然,也不会让你吃亏,只要你选好地方,我立马为你买好宅子,田地,仆从,给足金银财宝,让你这一辈子衣食无忧。” 靠之,这死小孩的想法怎么这么市侩!我不屑地冷笑一声,说“太子殿下您是不是弄错了我找裴若暄是做相公的,可不是傍他,吃他的、用他的,骗财骗色的!” 修太子脸色一沉“那你是不答应了?” “当然不答应!我们明天就要成亲了,太子殿下这样棒打鸳鸯。会答应才是不正常。太子殿下要是找我只为了这事地话,那话应该说完了吧,我走了。拜拜。”说完,扭头就走。 “你”修太子似乎怒了。“你根本就配不上九哥。你这样霸着他,是毁了他!也让歧国蒙受了不可估量的损失,你是歧国的千古罪人,作为一国储君,我有权力制裁一个祸国殃民地罪人!”我汗.,wap,.怎么又上升到这么高的高度了?!就嫁个老公而已,怎么就祸国殃民了?不过他地言下之意,似乎是我要是不答应,他就要对我不客气了。 深呼吸,冷静,不紧张。“太子殿下,您是不是遗忘了什么事情?” 修太子不悦地瞪着我“什么事,你说!” “你们虽然对裴若暄有恩,但他也并不是把整个人都卖给你们了。太子殿下在做这个要赶我走的决定之前。是否需要去问一下裴若暄的意思?毕竟这是他的人生,他有那个权力来选择。” “如果他想要继续做安庆王,总理朝政。指点江山,好。那我愿意离开。不需要太子殿下那么费心地为我安排一切。我自己走就是,而且可以立字据保证从今往后。再也不会见他。” “但是,要是他不想再过以前的那种生活地话,那么,也请太子殿下大度地放手。看在这么多年,他为你做了那么多事的份上,也请您稍微地为他考虑一下,给他一次自我选择的机会吧?” “你这个女人!”修太子眼中闪过一丝怒意,瞪着我,一捏拳的意思,是说我一直逼迫着九哥做他不喜欢的事情了?” 我轻轻哼了一声。想起裴若暄为他做了那么多事,背负了那么多骂名和憎恨,得到利益的这个家伙,却还要来拆散我们。td,心里真是郁闷,不吐不快! “好,我们这就去找九哥,我要当面问他,愿不愿意跟我回去!” “好啊,走!” 嗬,走就走,谁怕谁啊!裴若暄要回去的话,就不会跟我来这里了! “带路。”修太子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两个字。 “跟我来。”我哼了一声,掉头就走。走了几步,一想,不行,我带他们去,不是把我们的小窝暴露了吗?万一他以后一有空就摸过来,找裴若暄谈什么国家大事,那不是给烦死。对,我应该让他们留在这里,我去找裴若暄过来,让他来i飞他们。嗯,就这么决定了! “喂,你们”我一回头,迎面就有个人影逼近了过来,感觉到不对,赶紧往后退去。刚抬脚,肩膀就被人从后面按住了,同时,就有一块沾满异香的手帕按住了我地口鼻。 靠,小人,放开我! 放声大叫,嘴巴被捂住,喊不出来,身体的力气也快速地被抽离。在失去意识之前,我听到修太子说了声“带走。” 神讷,我又着道了!我低估了修太子卑鄙无耻的程度!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冷冰冰地地板上。现在已经是十二月的天气了,冻得我手脚发麻,冷得像冰块似地,动一下,都硬生生地疼。四周漆黑地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我用力地晃了晃被冻得混混沌沌的脑袋,终于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了我被修太子那个混蛋抓起来了! 靠啊!我出个门就不见了,裴若暄肯定急死了!而且明天就是结婚地日子啊,耽误我的好日子,我跟他没完!这次我再没嫁出去的话,就嫁不出去了! 用最快的速度从地上翻身起来,摸索着寻找门的方向。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堂”的一声脆响,铁门开了,一束强光抽投射了进来,刺得我的眼睛一阵酸痛。赶紧闭起眼睛,揉了揉,就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说“居然已经醒过来了。” 是修太子的声音!混蛋,正想找他呢! 我还没开口,就听到一个公鸭般难听声音说“殿下,我看这个勾引安庆王的小妖女,还是早日处死的比较好,一来么好让王爷早日绝了这条外心,二来么,王爷现在不是认为是八殿下抓的人么,正好来个死无对证!” 我靠,太狠了吧?!我愤怒地瞪向说话的那个中年猥琐大叔,怎么这里每个皇子身边都有那么一个阴险狡诈,一肚子坏水的杂碎呢!“裴若暄去找八皇子麻烦了?!”我知道这十之**是真的。晕啊,我会错意在先,说去见八皇子,然后就不见了。而且裴若暄说过,要是八皇子再动他老婆的主意,他绝对不会再饶他的! 完了,我要害死八皇子了! 修太子没有理睬我,点头认同了那大叔的话。然后抬眼看看我,面无表情地说“这可是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怨不得我!不过,因为你,而借九哥之手,彻底地铲除八皇兄,还真是要谢谢你。” “你太无耻了!”他怎么可以这样,他到现在还要利用我们吗?!就算他不顾我们曾经一起打牌的情份,也得顾着裴若暄帮了他那么多的啊!人怎么可以这样无情无义的!! 他不听我说完,冷冷一笑,掉头就走,似乎要叫人进来处决我了。 不行,我不要死,更不能悄无声息地死在这里!裴若暄找我会找疯掉的! 我往后退了几步,开始打量现在身处的这个房间好像是个牢房,除了面前的那扇铁门之外,就身后的一个小窗子了,隔着铁栅栏,看来没什么机会出去。正门外似乎又守了很多人,唉,看来这次糟糕了。正发愁中,忽然门外响起一个温柔的女声“殿下,杀人何其容易,如何让一个人在死之前,把自己的用处发挥到最大,才是一门学问。” 怎么又是一个熟悉的声音!踮起脚尖往外探望一下,隐约看到门外站了个窈窕的身影。干脆上前几步看,晕,玄月!居然是玄月?!借地吼一声 包月的桶子们,手里有票的,麻烦投下《丑凰》 另外还有推荐票没投的,麻烦投下《满朝文武爱上我》封面下面,随手投票是好习惯哦 181所谓的美人计 “玄月?!”我惊讶得几乎跳了起来。“你是修太子的人?” 玄月淡淡看看我,不理睬我,眼神陌生的像是第一次见面似的。 “你有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修太子蹙蹙眉。 玄月缓声说“殿下忘记了么,一个月前,东望的端王殿下曾经派人送来了一封信 枫眠……她说枫眠……修太子也震了震,像是蓦然间回过神来,愕然地看向玄月,说“你的意思是,把她送给端王” “你们不会这么卑鄙吧?!”我怒。他们不仅要利用我和裴若暄,现在居然还想利用枫眠?! “微臣觉得此计虽然可以两全,却也有不妥当之处。”那猥琐大叔又开口了。 修太子蹙蹙眉。“你说。” “自古以来,美人计用的美人都是用绝对可靠之人。把这个女人送过去的话,不得宠倒罢了,要是真得了宠,谁知道会在端王耳边吹什么风向的风?微臣认为风险太大,不值得一试。” 修太子点点头,同意这种说法。 晕啊,他们视我于无物,公然在我面前大谈是一刀杀了我,还是废物利用一番,我焦急地想办法,如何才能脱离眼前的困境? “这个我自然也想到了,我既然这样说出来了,当然是有我自己的办法。”缓声说完,玄月就转身走了,修太子会意地跟了上去。看来是下面的话,他们要秘谈了,不想让我听到了。 靠之。他们既然自信地可以把阴谋说给我听,干嘛还要说一半这么猥琐?!我立马提步紧跟上去,刚走到门口就。大门就及时地在我面前“匡”地一声关了起来.,电脑站.靠! 我扒着门,踮起脚尖。借着门缝里漏进来的光,上下地观察了一番,发现是从外面用铁栓栓上,然后上了锁的。看来,我只能等呆会他们来送饭地时候。再想办法逃出去了。玄月肯定是有什么别的阴谋,但是至少她是不建议杀我的,只要留了小命在,总还是有办法出去地。 只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这又是在哪里,听刚才那猥琐大叔的话,说裴若暄现在认为我是被八皇子殿下抓去了,不会是已经过了很多天了吧?我地大婚啊! 踮起脚尖,趴住门上面的窗子拼命地往外张望。看到门外两侧有站了守卫。我就非常礼貌地叫“大哥,这位官大哥,请问一下。今天是几月几号了?” “十二月十一。”那官差头也不回地回答。 我晕,真的过了我结婚的日子了!!啊啊啊。怎么会这样。辛辛苦苦亲手准备的第三次婚礼,我又没嫁出去!! “那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兰陵。”兰陵。兰陵是哪里,汗……已经没在镶京了吗?呜呜呜,裴若暄,你一定不知道我在这里吧?我该怎么办啊! 我有些绝望地坐回了下来,肚子也像是抗议一样地发出“咕噜咕噜”地叫声,摸摸肚子,好饿啊。忽然摸到了怀里一块硬硬的东西,愣了一下,摸出来一看,顿时一阵狂喜,是当初我进宫时,裴若暄送给我防身的小药盒啊,里面全是迷药!没想到,在宫里没用上,倒是可以用在这里。 当即爬回身,从窗口打量了一番外面的环境,对面没有人监管,是一堵墙。门外左右两边都站了人,不知道有几个人。怎样才能确保他们全部进来,被我一下子全部都迷倒呢?我想了想,有好办法了! 转念一想,不行,机会只有一次,我必须好好把握。得先去瞅瞅外面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形。灵机一动,又站起身趴到窗口,朝着刚才回答我的官差,凄凄艾艾地叫“官大哥,我肚子疼,想去方便一下。” 官差继续头也不回地说“里面有坛子。” “坛子?什么坛子?”我扭头看了看,借着外面微弱的火光,果然在房间的左边角落看到了一个黑乎乎的大酒坛子。我靠,不是要我用那个方便吧?当姑奶奶是什么,文明人怎么可以用那个?!还讲不讲人权地?!我要去告你们亵渎囚犯的人格!! 一计不成,郁闷地坐回来。掰着手指算算,直接把他们骗进来,用迷香迷晕他们,然后我逃跑,这样能逃脱的机率有多少呢? 这里看样子肯定不只我这一间囚室,旁边肯定还有很多,守卫肯定也还有很多。我一路用迷香迷过去,不知道够不够啊。裴若暄给我地都是小样装的,感觉很少啊 正抱着那个锦盒翻来覆去地捉摸,然后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我立马谨惕地站了起来。趴在窗上往外一看,咦,没有人! 正奇怪,听到从下面传来一阵声音,低头一看,门地底部被打开了一个面盘大地小门,我在捉摸着我以我的身材能不能从那个小口子里钻出去,就看到一个盘子从外面被推了进来。 马上蹲下身一看,呃,原来是白花花地米饭呃肚子下意识地又唱起了空城计…… 紧接着进来的,是一盘香泽诱人的红烧肉,咽咽口水,真的好饿了啊。紧接着进来的,是一碟青菜,一碟花生米,还有一盘水果。 虽然这里的居住环境比较糟,伙食还不错呃。那我就吃饱点,呆会也好有力气跑路。 伸手捧起米饭,正要往嘴里扒,忽然想到会不会有问题,那猥琐大叔可是建议杀我的。赶紧放回来,听说银可以试毒呃。摸啊摸,终于在头上摸到一支小小的银钗子。插到饭里一下,然后凑到窗前看看,没有变色。要把每个菜都试过之后,没发现银钗子变色,终于放心地把面前的饭菜一扫而空。然后抱着水果,坐在一旁啃。 饿死我了,昏迷了一天一夜,这一天一夜,他们肯定连一滴水都没给我喝。现在要吃回来! 终于吃满了,心满意足地打个饱咯,摸摸圆滚滚的肚子,开始筹划我的逃跑计划唉,还是试下吧。虽然比较冒险,但总还是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的,总比呆在这里坐以待毙比较好。他们要杀我的话,我不逃跑也还是要杀我,不杀的话,就算我逃跑未遂,最多也只是被抓回来而已! 嗯!决定了,开始蕴酿情绪装肚子疼,叫得凄惨一点,他们进来后,也会不设防一点。 深呼吸咦,不对,好像肚子真的开始疼了……不对,头也开始疼了……好痛啊……难道刚才的饭菜有问题? 不会啊,我明明用银钗子试过毒了……为什么…… 再吼一声 大家给《丑凰》投下票,给《满朝文武爱上我》投下推荐票啦,啦啦啦 另外,推荐本好看的书《小白》,作者范洁,写得粉有趣哦 182我是公主我怕谁 第一感觉,好热啊。现在什么季节啊,怎么这么热? 第二感觉,头好疼。妈的,是谁打我的?不对,好像是从内到外地疼…… 第三感觉,好亮,好刺眼…… 原来我醒了,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富丽堂皇的房间,好陌生啊。呃,这里是哪里啊…… 转念一想,头有点疼,没想起来。等疼痛淡去,我再转念一想,愣住了,这是哪里,我是谁……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啊,一想头就疼,疼死了啊…… 我一呻吟出声,镏金垂帘外就有两个穿着鲜艳衣服的小姑娘快速进来,喊着“公主,您终于醒了!” 公主?是叫我吗?我是公主?!头疼,想不出来。好吧好吧,求你别疼了,我不想了,那我就是公主吧。 “公主现在觉得怎么样?身上哪里有不舒服么?”两张年轻秀丽的脸凑在我的面前,紧张地看着我。 “头有点疼。”我如实回答,另外。“我饿了。” “奴婢去请大夫!” “奴婢去传膳。” 那两个宫女刚出去,紧接着又有两个进来,在旁边伺候着,让我有什么事情就尽管吩咐他们。 我应了声“嗯”,就懒懒地躺了回去。脑袋里还是空空的,什么也想不起来。唉,还是再睡一觉吧,说不定,睡醒了就想起来了。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有张焦急的脸在床前看着我,见我醒来,就匆匆坐下来。忧急地问我“现在好点吗,皇妹?皇妹?那我还是公主? 唉。我为什么只记得刚才的事情了。“头疼,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有气无力地说,头还在隐隐作痛呃。 我地皇兄脸上露出又惊讶又悲愤的神情,立马回身,大声喊“快传太医.wap,.传太医!” 很快,就有一个白胡子老头过来了。皇兄扶了我坐起来,老太医在我的手腕上按了老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公主殿下应该是撞到头了,颅内淤血积块,才会导致失忆” “失忆?!”皇兄吼了起来,一把抓过老太医。“你说失忆?!” 太医瘦弱地身体在皇兄用力的摇晃下,抖得像是秋天树木残枝上地树叶。“太子殿下息怒,公主这病是暂时的。过几天、过几天血块散去之后,记忆就可以恢复了。”那是几天?!” 太医诚惶诚恐地回答“多则半月,少则十天。” 皇兄这才愤怒地丢开那太医。转身回来关切地问我其它的情况。其他的,我倒也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他问我什么。我就回答什么。然后吃了点东西,又懒洋洋地去睡觉。反正医生也说了。过几天就会想起来了,那我也不想了,免得头疼。而且公主这个职业也还不错,可以心安理得地做米虫。 再次睡醒,好像是第二天地白天了,汗,我怎么好像得了嗜睡症了,懒洋洋地直想睡觉。想起再这么躺下去,我的手脚会退化的。于是吃完饭,就在宫女们的陪伴下,去外面逛逛。她们只许我在花园里转悠,不许我出去。唉,这个花园这么小,不出去多无聊啊。但是每当我使脾气,执意要出去的时候,皇兄就会匆匆赶来,告诉我,这些天各国的使节都来歧国拜访,我还未出嫁,出去到处走的话,被瞧见的话,有失国体。 唉,有失国体、国体!国体是个啥啊! 郁闷啊,那些外国使节到底什么时候才走啊,我每天被关在这个半大不小的宫殿里,很郁闷啊。而太医说我地记忆会很快恢复,但是到现在都已经半个多月了,关于以前的事情,我还是一点也想不起来。那些人都恭恭敬敬地叫我“公主”,说我就是因为贪玩,想爬墙偷溜出宫去玩。一不小心从墙上摔下来,撞到头,昏迷了一天一夜,醒过来之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但是,每当我看着那些人的脸庞时,心底总有种虚无飘缈地感觉。在心底深处,总觉得自己有着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但却总是想不起来。心里越来越烦躁,先是很轻易地就会发脾气,再是摔东西,到今天,我再也坐不下去了,我一定要去外面转转。说不定,我一到外面,看到某些东西,就会想起以前地事情了! “公主!”我不顾宫女们在身后地大声叫唤,提着裙子快速地往外跑。我才不管什么外国使节,不管什么国体呢,看到又怎么样,我又不是瓷娃娃,看下就会碎的。 “公主!公主!安雅公主!”宫女们在身后大叫。 侍卫们闻声过来要拦我,我一圆眼睛瞪向他们,怒斥“谁敢拦我,治你们全家地罪!诛你九族!” 侍卫们一听,踯躅着停下脚步。我重重地哼了一声,我今天一定要离开这里,去外面玩!好不容易刚跑出宫门,身侧就传来一声低喝声“安雅,你给我站住!”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就是我那位皇兄了。虽然他总是一副很关心我的样子,但莫名地,我就不喜欢他,讨厌他,大概是因为他总是在关键的时候出现,阻止我出去玩。 我轻哼了一声,不理他,管自己往相反地方向跑去。 “安雅!”他愤怒地低喝一声,不出一会,就从身后追了上来,一把扯住我的手臂。“让你不要出去,为什么总是不听?!” 他怒,我也怒。“我就是想出去,干什么总是关着我?!又没有人来陪我玩,我快闷死了啦!我觉得我根本不像是什么公主,而是被你们关禁闭的囚犯!” “你在胡说什么?!”他一手高高地扬起,似乎要打我。 靠,谁怕谁啊!要真打下来,我也会还手的! “太子殿下!”旁边适时地插进一个温和的声音来,阻止了我那暴虐的兄长的动作。“公主闷坏了,偶尔让她出去转转也无妨,多派些人保护就是。” 呃,这个人说话倒还是蛮中听的。暴虐皇兄终于缓缓松开了紧抓着我手腕的手,回头对另外那人说“端王爷有所不知,我这位妹妹就是贪玩,前些日子刚刚因为想爬墙溜出去玩,不小心摔得记忆全失,现在还不肯乖乖养病 我哼了声,收回手,揉揉被他抓红一圈的手腕,靠之,这么用力,手都快被捏断了,我们肯定不是嫡亲的兄妹!听到他叫那人“端王爷”时,心里无端地动了动,情不自禁地回头看去。 那人正侧对着我,注视着皇兄,认真地听他说话,从我这边看,只能看到俊美无瑕的半边侧脸。嗬,还是个难得的帅哥呃!忍不住探头看看,啧啧,俊挺的眉,眸如寒星,优雅秀致的轮廓,好一个只应画中才会有的温润如玉的大帅哥啊。 那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在旁边探头探脑的我,犹豫了一下,回过头看来。当四道目光在空气中交汇的时候,我的心神蓦地颤了颤,一刹那间,似乎有千万个画面在眼前快速地闪过,闪得我有点眼花。 我用力地晃晃脑袋,终于清醒了,但又什么都忘记了,一点都没留下。发现那位“王爷”的目光还怔怔地定在我的脸上,原来温润的脸颊,这时却已经像死灰一样惨白,死盯着我,喃喃地念着“雅雅” 继续推荐好看滴书 《小白》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作者正版阅读!) 183似曾相识 雅雅 呃,这个称呼好熟啊!呵呵,对哦,我是安雅公主,如果是好朋友的话,应该就会叫我“雅雅”吧,怪不得会觉得熟悉。 我朝着他露齿一笑,笑嘻嘻地说“我好像认识你。” 那王爷好看的嘴唇张了张,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汗之,我是真的觉得很熟悉才这么说的,他应该不会认为我是看他长得帅,故意搭讪的吧?! “这位是我们歧国几百年的邻居,东望国的端王爷”。皇兄见状,向我介绍了那位帅哥的身份。 我“哦”了一声,原来是邻国的王爷,那为什么会觉得熟悉呢? 不会真是因为他是帅哥吧?好像听人说过,看到帅哥美女,比较惊艳的时候,都会觉得似曾相识。呵呵。“金珞!银珞!”皇兄唤过那两名宫女。“你们陪公主去漏竹亭转转,不要走远。” “是,太子殿下。” 哼,终于松口了啊,不容易啊!虽然不知道那所谓的什么亭是什么地方,但总比呆在那间破屋子里好。走就走,当下朝那帅哥王爷摆摆手告别,就领着宫女走了。要不是那帅哥给我求了句情,我那破兄长要卖人家面子,不然肯定会下令让侍卫架着我回去的。 哼!讨厌的家伙,我迟早从这里逃出去!让你们永远找不到我! 一路上还满怀期待的,到那里才发现,居然只是一个小花园,还有一个破亭子。靠之,看来看去都是花。有什么好看的!而且花还没有我住的那个宫殿的花园里多呢!郁闷死了!算了,干脆回去睡觉,晚上再瞅瞅有没有机会偷跑。 晚上。刚吃过晚饭,我就说我累了。要睡觉,把宫女们统统赶出门外,然后开始翻箱倒柜地收拾行礼。带上几套简易地衣服,麻烦的我不会穿,还要带上钱.手机小说站wp..好像没有现金,就倒上一盒子金银首饰吧,到外面再换钱,再带上 翻着翻着,冷不防就在衣柜里翻到了一个小锦盒,小巧玲珑,看上去分外别致。我在手里拈了两下,不重,里面好像有装东西。打开看看。不是首饰,却是一小管一小管的竹管,不知道放了啥东西。正要打开看看,外面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公主。望国地端王爷想求见公主。” 望国的端王? 哦。想起来了,就是下午地那位帅哥啊。我对他印象不坏。就应了一声,说“让他进来吧。” 在宫女推门进来的时候,我忽然一眼看到摊在桌上准备打包带走的行礼,吓了一跳,赶紧手忙脚乱地收起来,急匆匆地跑去塞到棉被里。一回身,隔着帘子,就看到端王已经站在门内了。 珠帘还在我刚才冲进来的余力的带动下徐徐晃动,晃得他地容貌有些模糊,心底深处却有一种难以言明的熟悉感。 我回过神,快步出去,金珞已经泡了新茶上来。 “王爷,请坐。” 等了半晌,却还是没见他坐。我抬眼看看他,却发现他一直盯着我看,带着些痴迷,又带着些另外的,我所不清楚的东西。 “王爷?”我又喊了他一声,同时伸手在他手臂上推了推。西西,我承认我长得比较漂亮啦,但他是一国的王爷,也应该不是没见过美女的主呀!会这么失态还真是有些奇怪啊! 他像是忽然回过神来,看着我,脸倏地红了红,撇过目光,低声说“失礼了。” 我递了杯热茶给他,露出自认为温柔大方的笑容,问“王爷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他接过茶,又偷眼看看我。“我想 “你想什么?”呵呵,这人挺好玩的。白天说话不是还好好的吗,这会儿怎么就又吞吞吐吐了?还一直总是偷看我,西西,不会是对我一见钟情吧? “我想去请求,请求歧帝陛下准许我娶公主回望国,做我地王妃。”他终于红着脸,把这句话说完了。 他想娶我啊,汗之,还真是一见钟情啊!我不大相信这个呃!不过,如果答应做他的王妃的话,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吧? “望国有什么好玩地地方吗?”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随便问了一句,他就真的一本正经地跟我介绍起望国有各地地风景名胜,还跟我提起了望国特色地“纸牌”。啊啊,一听那种纸牌的玩法,就觉得好亲切啊,好想马上就去玩。 不对啊,我如果答应了,那我就得嫁给他啊。为了从这里出去玩,就把自己嫁出去,好像有些不划算啊。不过,看他挺老实地样子,试着跟他商量一下条件看看,不答应就接倒,大不了我另外想办法出去。“我很想去呢,不过,你也知道,嫁人是女孩子一辈子最重大的事情了。我们现在也不过是第二次见面,这么快就让我决定要不要嫁给你,我也很为难的。”说完,偷眼看看他,见他会意地点点头,心中窃喜。 “那公主认为怎么办比较好?” 我想了想,说“我不想呆在这里,要不你先向,向父皇”靠之,叫得怎么这么别扭。而且我受伤这么多天,当父亲的居然连个人影都没闪过来看我一眼,那也太过份了!看来我这个公主不受宠爱啊,还被个当太子的哥哥像囚犯一样地看着,当得真是窝囊。“请求带我去望国,先到处去玩,要是我觉得好玩的话,就留在望国做王妃,这样好不好?”如果不好玩的话,那就拜拜啦! 端王看着我,缓缓地点点头。嗬,这样留不留的主动权全在我手里呃,他也这样不作犹豫地答应了,我都有些怀疑他有没有听清我说了什么。 “还要先说明一件事情哦,就是我们暂时只是做很普通的朋友呃,你不能对我那个啥啥的。而且我要离开的时候,你不能拦我哦!” 他还是毫无异议地点点头。 “那先订个合约!”说着,机不可失,为免他到时候想清楚了反悔,我马上去找来笔墨,一字一句地开始写合约,帮刚才说的都写上去,再加上一条毒誓如有违背,天诛地灭。然后推推还在看着我出神的端王,让他签字。 他回过神,朝我腼腆一笑,从怀里摸出一枚玉质的印章,在那份合约的右下角按了个印。“再签个名字!”我催促他,章乃身外之物,万不承认是他盖的怎么办?还是亲笔签名来得实在。 他愣了愣,提起笔,在章印下面缓缓地签下了四个字望月枫眠。 枫眠 我心里震了震,眼前一花,头又蓦然地疼了起来,像是要裂开一样。 “雅雅!你怎么了,雅雅!”他连忙过来扶住我。我疼得冷汗淋漓,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颤抖着声音说。“头、头疼。” “太医,快找太医” 还有推荐票的桶子们,请投给《满朝文武爱上我》 还有票的桶子们,请投给《丑凰》 另外再给大家推荐本书看《穿越沦为小后妈》,收藏+推荐之 拜谢ig…… 再吼 《赌妃》第一册已经出来啦,大概最近就可以上市啦!封面是桃红色的,红艳艳的,中间标着超大的“绝色赌妃”四只字! 桶子们逛书店的时候,留意一下,哈 184远嫁望国 由于我的头疼后遗症总是不间断地发生,所以又被勒令禁足在宫里休息,不得出宫半步,可快把我闷死了。所幸的是,望国的端王是个有心人,每天都会过来陪我说话,还教我画画,更多的时候,只是坐在一边静静地看我,看我喝水,看我吃东西……然后脸上就会露出很宽慰的笑容,似乎能这样看着我,就已经很满足了。看他似乎真的是很喜欢我的样子,但我还是不大相信一见钟情这样的事情呢,所以对他,一直也只是不冷不热的样子。 这一天,他很高兴地来告诉我,说我父皇已经答应他的请求了,而且答应的是我以未婚妻的身份跟他先去望国看看。若是觉得好,等来年再举行大婚;若是不好,就回歧国来,解除婚约,另择驸马。嘿,这皇帝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好了。不过这样也好,我可以离开这里了。有时候想想挺奇怪的,按理说,这里是我的家,而且我是这里的公主,就算再不得宠,再没有自由,却也算是衣食无忧,过着安逸的生活。但是,为什么,心里头总是有一种冲动,就是想离开这里。似乎有一个声音不时地在心底呐喊必须离开这里,尽快离开,马上!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为我离京去望国做准备了。虽然比平日里,热闹了那么一点点,但来来往往的,其实还只是那几个人,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端王依然每天都来看望我,一早过来,直到傍晚我要睡觉了,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这天中午的时候。就来了个小太监向他禀报了什么事情,他歉然地向我道别,就离开了。这一天.^^^.我就闲得发慌。去睡了个午觉,睡醒后。去吃东西。 倒茶喝的时候,听到外间两个宫女在小声地谈论什么事情。这么多天来,她们总是安份地服侍着我,其他什么话也不说,原来是在暗地里说。我就偷听一下。 “你听说了吗,好像安城公主也要嫁去望国了,是真的吗?” 安城公主?谁啊,听名字好像是我地姐妹吧? “是吧,安城公主好像迷上望国的那位大将军,正在陛下跟前闹着,执意要嫁过去呢!” 望国的大将军?呃,看上我地不正是望国的端王爷嘛,他们是一国地……那这次望国来出使歧国还真是满载而归。来一次领回俩公主,还真是强哪,旷古绝今…… 不过。说起大将军,我的眼前就会自然而然地浮现出高大威猛的肌肉男形象。汗哪。我这位姐妹的眼光还真是特别。竟然喜欢肌肉男。我是再怎么找,也绝对不会找肌肉男的。因为万一吵架打起来,打不过啊!那还是那位端王爷比较好,虽然生得唇红齿白,格外俊秀,却又不会显得女气。身材不高又不矮、不胖又不瘦,刚刚好,西西! “不过宸妃娘娘好像很不同意,据说那位将军地花心风流在望国是出了名的。以玩弄女子的真心为兴趣,换女伴比换衣服还快,听说满城的名门贵媛没有一位愿意嫁给他做妻子的。所以,他就跑到我们歧国来招蜂引蝶,勾引我们公主了!” “是嘛?!”说话的人显然大吃了一惊。“那真是太过份了!就算这样,安城公主还是执意要下嫁吗?” “是啊。昨天,我在御花园里有见到那位凤将军呢,很是风流潇洒呢!的确是招蜂引蝶的资本呢!怪不得,总有公主小姐们心甘情愿地上当。” “真为安城公主担心哪!” 唉,女人哪,总是觉得自己是特殊的,可以让男人为自己改变。其实越这样想,结果只会败得更加一败涂地。唉,我同情我地这位姐妹……不过,我并不想去劝她,这种一头扎进爱情里的人,是听不见别人说什么的。你在这个当口儿去说她地爱人的不是,除了引起她地反感之后,不会有其它效果。 偷听了一会,又觉得无趣。吃了点东西,就准备去外面转转。这次他们倒是没有拦我,我顺利地出宫,在附近宫室转了一圈,就转回来了。也不执意一定要去外面玩了,因为在这里也呆不了几天了。端王答应我,带我离开这里后,不直接回国,会带着我去各处名胜去游玩一圈再说。我想去哪,他就带我去哪里玩。如果他真地按他说的做地话,那端王对我还真是不错……傍晚的时候,端王爷又过来了,陪我一起吃饭。然后陪我坐在院子看星星,还送我一副牌。我打开一看,那一张张的牌上竟然都是我的画相,五十多张牌上的动作,无一相同。轻颦浅笑,无不栩栩如生。 接到这个礼物的时候,我的手抖了一下,无端地总觉得这个场景好熟悉啊正拿着牌怔怔地发呆的时候,他轻轻地迎面抱过来,把我搂进怀中轻轻拥着,垂首在我耳侧,用低迷的声音轻声说“雅雅,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雅雅” 我愣了愣,脑海里无端地一片空白,完全想不出什么,也完全感觉不到什么。茫茫地抬手回抱他,当我的手触上他的背脊的时候,明显地感觉到他的身体颤动了一下,然后带着狂喜地更加用力地抱我,紧紧地把我揉入怀中,不住地在我耳侧喃喃叫唤“雅雅,雅雅”然后又捧起我的脸,细细地、深深地亲吻我的唇。身体不停地颤抖,像是在极力地压抑着什么似的。我只是茫然地随着他的引导走着 在他告辞走后,我整个人还是茫茫然地。坐在院子里,被冷风一吹,冻了一个嗦,才稍微有些缓过神来,下意识地叫唤“我冷,裴” 裴为什么我会忽然冒出这个字来?我晃晃脑袋,真是奇怪。 金珞取了貂皮大衣过来,披到我肩上,柔声说“公主,回屋吧?” 我点点头,在她的搀扶下回了房。先去泡了热水澡,披着棉衣疲惫地回了卧室。真是奇怪,这些天我明明都没做什么事情,但每天都觉得好累。总觉得好像背负着很沉重的东西,让我有些透不过气来。 转身坐到床沿上,看着眼前的金鹧鸪屏风,视线竟慢慢地模糊起来。我闭了闭眼睛,睁开再看的时候,忽然从旁边的帐子里快速地闪出一个人来,压低声音小声地叫“雅雅,真的是你!” 185入室的大色狼 我愣了下,连忙定定目光看他。站在眼前的这个人,很年轻,很帅,手中执了把玉骨的小扇子,很风流潇洒的样子不过,我不大喜欢这种自命潇洒的人啦! “我就奇怪枫眠这几天什么正事都不理,每天一早就往后宫里跑。前天,居然还签署了歧国开出来的那么过份的合约果然是因为雅雅你在这里!”我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瞪大眼睛看着他。 “雅雅!”他忽然叫了一声,上前一步来牵我的手。“我带你离开这里。你知不知道裴若暄急死了,他还以为是八皇子抓了你,快逼得他以死来证明清白了。前些天,又匆匆地来找我,问我是不是枫眠抓了你,唉,他千想万想,就是没有想到是修太子动的手脚“修太子也太忘恩负义了”他一边无奈地感叹着,一边拉起我,就要往外走去。 我茫茫然地跟上几步,眼神迷糊地看着那似曾熟悉的身影,问他“你,是谁啊?” 那家伙的身子颤了一下,愕然地回过头看我。在瞪着我看了半晌之后,才平声问“你在说什么,雅雅?” 呃,他这么说,难道是我以前的熟人吗?我细细地打量他一番,心底有一种诡异的感觉,看来真的是熟人哦!“你叫什么名字啊,我们以前是朋友吗?那不好意思哦,我想不起以前的事情。” “你不记得了?”那家伙几乎是惊呼了起来。这一下,惊动了外面的金珞,问了声“什么人在里面,公主?” 那家伙连忙往旁边闪去。躲了起来。我愣了愣,回答说“没有人,我在自言自语。” 金珞的身影出现在屏风外.ww,.探头看了下,确定没有人之后。就说了声“公主早些休息吧”,就退出去了。 等金珞出去,关门声消去之后,那家伙才又闪身出来,拉着我的手再三地问我“你不记得了。我是大色狼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大色狼?”我看着他眨了瞅眼睛,对于他自称为“色狼”觉得又是惊奇,又是好笑。怔了半晌,才回过神,笑嘻嘻地说“你不会就是勾引安城公主地那位望国的凤将军吧?” 这回换到他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不答反问“就这样?” 我眨了眨眼睛“还知道你在望国是大大有名的花心,没人愿意嫁你 他看着我。无话可说,表情说不出地诡异。“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每次交往地小姐。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发觉她身上存在的让我无法容忍的缺点。” “要求还那么多哦!”我小声咕哝着。不过他长得好。身份也炫赫,要求高也无可厚非啦。在他身周转了一圈。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一番,认真地问“你真的是我的朋友吗?呵呵,是不是你以前也来勾引我,然后被我发现你是个花心大萝卜地本质,也不愿意嫁你,所以只能做朋友啦!是不是这样,我有没有猜错?” 他露出一个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缓声说“你真聪明。” “我当然聪明啦!对了,你刚才说要带我离开这里?为什么?你不是要娶安城公主了吗,还要带我去私奔吗?”唉,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花心,无药可治了。 大色狼牵扯着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对我说“没,你听错了。” 靠之,这家伙果然是想来勾引我,被我揭穿真面目了,就马上改口了! “这几天,端王有跟你说过什么吗?”他又问。“或许说,他有许诺过你什么吗?” 我愣了愣“你指的是,端王答应带我离开这里,并且带我去各地游览这件事情吗?” 大色狼怔了一下,连忙说“对,就是这件事情。还有别的什么吗?” “没了啊!”我摇摇头。“他只说我想去哪里,他就带我去哪里玩。还说一定会让我幸福的,我觉得很奇怪诶,我们才认识几天,他就好像很喜欢我的样子,是不是也跟你一样,是见一个爱一个的花心大萝卜啊!” 大色狼苦笑一声“你要问问题便直接问,何必挖苦我?” 我吐了下舌头,说“对不起啦,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挂在嘴边说,让大家都知道地啦!” “那太感谢了。”他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笑得有些苦涩。“那我先走了,这几天你就先安心地呆在这里吧,很快地,我们就可以回国了。” 是啊,他是望国的将军,以后说不定可以时常见到。我点点头,说“那你出宫地时候当心一点,别被抓住了。”这家伙还真厉害,偷香窃玉,居然偷到皇宫里面来了。不过,他是外国贵宾,就算被发现了,问题应该也不是很大吧? 他临走的时候,又再三地嘱咐我“你见过我这件事情,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说!一个人都不能说,千万!尤其是端王爷!” 嗬,这家伙色胆包天,居然也怕被治罪啊。呵呵,挺好玩地,这人! 送他走后,这一夜,居然出乎意料之外地,睡了个格外安稳地觉。没有梦魇,也没有再陷入一片浑沌的黑暗之中,睡得格外香甜,懒洋洋地一睁开眼睛,就已经是第二天了。 终于到了端王迎接我离开歧国,回望国地这一天了。一大早,我那太子皇兄就派人送来了异常华贵的华服盛装,吩咐一伙十几个宫女上上下下地帮我打扮。从头发到脚趾,都精心地打点了一下,一直忙到正午过后,终于可以出门了。我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但是,我失望地发现,这一场送别,没有想像中的父皇母后的告别,也没有满朝文武的拜别,只是被拥簇着从一条小路快速地走,还是从侧门出了皇宫!根本不像是一国公主隆重的远嫁出行,反而像是做贼一样。这让我很不爽,虽然端王爷迎接我的马车非常豪华,让我小小惊艳了一把,但心里还是郁闷,越来越觉得我这个公主当得很是诡异!窝囊得诡异!! 不过,端王一行不是要回国吗,怎么没看到大色狼将军?他不一起回国吗?难道他要继续留在歧国,勾引安城公主?真是的,色心不改! 我的皇兄唯一来送行的人,跟我解释说,父皇要为其他国家的使节饯行,所以望国这边就由他全权负责了,还说他会一直护送我们出悦京。 我没多答理他,直接上了车。算了,有没有人送,有什么好希罕的,对我来说,只要能离开这个鸟笼一般的鬼地方,就是我的幸福啦! 186谁是叛党 大概是看我不高兴的样子,端王就开始寻些我感兴趣的话题引我说话,逗我开心。不过有些奇怪的是,他开的每个话题,竟然都是我很感兴趣的。真是奇怪呃,我们认识才没几天,他怎么就这么了解我啦?还是事实上,我们一早就认识了? 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呢?而且问起他来,他也坚持说那次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王爷,我们以前认识吗?”我还是忍不住重新问了一遍。 他愣了一下,连忙说“这次在歧国,是第一次见公主。不过总觉得相识已久,我觉得公主,就是我一直以来,苦苦寻觅的那个值得我照顾一生一世的人。”话没说完,他自己的脸先红了大半。 呵呵,端王爷,也是很可爱的人呢!他红着脸,轻轻地握住我的手。我抬眼看他,这样温吞俊雅的脸,越看越熟悉看着看着,脑海深处,似乎渐渐地浮现了另一个熟悉的轮廓出来,是谁? 刚凝神往那边想,试图拨开重重迷雾,挖掘真相时,忽然脑袋里一阵刺痛,然后是阵痛。我忍住住捂着头呻吟起来,端王慌忙从怀中摸出一个药瓶,倒了一粒药丸出来喂我吃下,说“这是临行前,找太医配的药,经常吃着,就不会头疼了。” “我才不信太医的话呢!”不提也罢,一提我就怒。“他说没几天我就能恢复记忆的,现在都快一个月了,我还是什么都不记得!” 端王连忙说“那是他学艺不精,不过单是止痛的话。应该还是可以的。现在,头还疼吗?呃,头倒是不疼了。看来端王爷说得对。那太医学艺不精,治小病还可以。医大病就不行了。那个庸医! 车辘辘地开始前行,已经出了皇城的城门了。 端王看看我说“若是累了地话,可以躺着休息一下。” 我环视了一下,车里的空间很大,足以容下两个人睡。而且还可以翻好几个身,看来是为长途旅行专门准备的车子.新最快.正好,弄这身打扮,我累了一天,现在也有些困了。发现我现在地体力真是越来越差了,每天做一点点事情,就累得直发困。 于是就抱个枕头缩到一边去睡觉,端王体贴地取过一条丝被过来,盖在我身上。我感激地朝他笑笑。他俯身在我脸颊上亲啄了一下,然后看着我脸红。 我翻了个身,准备闭上眼睛睡觉。忽然听到一声类似于汽笛般的长鸣声,随即听到一阵雷鸣般地万马奔腾声。 “什么声音?”这么吵。我怎么睡哦! 端王的身体似乎震了一下。惊慌地站起来,掀开车帘往外看。激烈的马蹄声在车两侧澎湃而过。紧接着拉车的马儿受了惊,长嘶起来,被迫迅速地停了下来。车子剧烈地一阵摇晃,颠得我险些跌出车去,幸好端王及时回过身,把我搂了回去,低声说“别出声,雅雅。” “怎么了?”我的目光穿越过在余震下飘扬而起地车帘,看到我们的车队已经被一批人拦住了。一个个都骑着高头大马,背上背着黑色的剑,金黄色的丝穗飘扬在肩头,分外吸引人的眼球。 “是马贼吗?”我问。“他们来打劫吗?” 端王轻轻“嗯”了一声,说“不清楚,我们不要出去,有修太子殿下在,他们不敢乱来的。” 温顺地应了一声,不过竟然打劫到皇家的车队上,还真是胆大包天。 接着,就听到外面修太子说。“我奉父皇之命,送望国的端王殿下出京,九哥这是什么意思?” “九哥?”我好奇地问。“皇兄为什么叫马贼九哥?” 端王紧紧握着我的手,说“可能是叛党。”他好像很紧张,手心似乎都出汗了应该不是害怕吧? 叛党啊好像是很恐怖地样子,会不会乱杀人啊…… “你是送端王殿上出京,是吧?”有个声音缓缓地重复了一遍皇兄刚才说的话。一听这个声音,我的心底又无端地触动了下,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端王发觉,连忙抱住人说“没事地,不要多想,我们一定能平安出京的。” 应了声,总觉得这样地情形似曾相识,好像曾经经历过一般。 “那就请端王殿下出来吧。现在乘坐地这辆车,已经年久失修,我特意另外准备了一辆豪华舒适的车,供端王乘坐。恭请端王殿下换车。” “是让我们换车呢?”我小声跟端王说。 “这辆马车,乃是半年前赦造地,何来年久失修之说。多此一举,必有阴谋。” 我点点头,说得好像也对哦!而且他们是叛党呃,哪会有这么好心,肯定是有阴谋的。 “在出京之前,刚刚对这辆车做过全面的检修,我可以以性命作担保,绝对不会出现故障。还请九哥让道,不要误了此行今日投栈的时间。”皇兄说得还算客气。 那人低低一笑“怎么能让太子殿下和端王殿下冒这么大的风险,今日之势,是换得换,不换也得换。”说完,隔着帘子,朦朦胧胧地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团人影一跃而起,在半空中一个忽闪,轻盈地落在车帘之外。 “九哥!”皇兄大叫了一声,也飞身上了车,挡在车帘前,拦住了那叛党。 “让开!”那人蛮不讲理地推开皇兄,一俯身就“哗”地一下拽开了车帘。我愣了一下,还没看到那人长得什么样子,身边的端王爷就霍地一掌拍了出去,逼得那人迫不得已地往后退了去。 “端王爷出手伤人,又执意不肯换车,莫非车中有不可告人之秘密?” “是安庆王爷咄咄逼人在先,本王才被迫出手。” “今天我为什么要来,端王爷心里应该再清楚不过了。”那人说的话,虽然越来越不善,但口气还算是温和。“既然端王还要装傻充愣,那我也只能不再顾面上的事情,挑明了问了。”他微微顿了一下,倏地口气一转,严厉地说。“本王此行的目的,就是怀疑端王爷将本王的王妃认作了端王妃,如果端王妃在车里的话,就请说句话,阐清事实。” 呃,端王妃?我应该不算吧?我愣了愣,迟疑着应了声“是在说我吗?”“别出声!”端王忽然出声,严厉得不似平时的他。我怔了下,蓦然想起之前他曾经再三地叮嘱我千万不要出声,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闯祸了,立马捂紧嘴巴,不再吭上一声。 沉默,同时在车帘的内外两边蔓延开去。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紧张得一颗心“突突”地狂跳起来,他们应该不是冲着我来的吧? “放人!”那人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却是短暂而有力的两个字。 “不可能。”端王爷针锋相对。“车子里是歧国的安雅公主,歧帝陛下亲口赐婚的端王妃,你有什么理由让我放人?” 放人?指的是我吗? 应该不是吧,我又不是被抓来的,为什么说放人? “无须理由。”这个人还真是蛮不讲理,居然还来个“莫须有”呃!“相信真正的理由,在你我心里,都是心知肚明。我顾着两国的面子才先礼后兵,若是端王爷执意不肯放手,那我也不惜兵戎相见!” “既然安庆王爷连太子殿下和歧帝陛下的意思都可以拂逆,那我又有何足惜?”端王的声音也渐冷了起来。 呃,什么意思?好像是宁愿动武,也不肯放人的意思吧? 再来吼一声 有票滴亲请投《丑凰》,有推荐票滴投下《满朝文武爱上我》,麻烦大家啦,嘎嘎 187最佳联盟的决裂 “既然安庆王爷连太子殿下和歧帝陛下的意思都可以拂逆,那我又有何足惜?”端王的声音也渐冷了起来。 呃,什么意思?好像是宁愿动武,也不肯放人的意思吧? “九哥。”皇兄终于忍不住又插身进来。“退一步海阔天空,你是我们大歧的安庆王,怎么可以这样感情用事?” “这样的结果,还不是你逼的?” 汗,到底是谁逼谁,我已经完全听不懂了。 “这”皇兄语塞了一会,随即又说。“一个女人,就可以让你处处与我作对,时时破坏我的计策。九哥,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和默契,原来是这样地不堪一击吗?”皇兄似乎因为大受打击而伤心欲绝。 “现在我不想谈这些,一句话,到底放不放人?” “不会放的。”皇兄坚决地说。“我要看看,为了这个女人,你究竟能做到哪一种程度?” 沉默,开始蔓延。然后,那个低沉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我会让你看到的。”似乎做了很大的决定,之后的一刹那间, 话音刚落,就听到行道的两侧响起了像打雷一样的“轰轰”声,震耳不绝。与此同时,两边道上冒出翻滚的浓烟,和扬起的沙尘混作一片,弥漫了这一整片的天空。紧接着就响起了喧天的喊杀声和刀剑相击声,车外的两个人,似乎也在车前动起手来,闪避跳跃之间,车子左右剧烈地摇着。 我忍不住。伸手掀起帘子偷偷往外瞥了一眼,就看到漫天弥漫着浑浊的烟尘,只能看清眼前的人在打斗。稍远一点的,就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与端王交手地那个人。一看到我冒出头来,一掌撇开端王,就要往我扑身而来。我吓了一跳,赶紧缩回身来,“蹭蹭蹭”地往后退避开去我其实没看清他长什么样。只觉得叛党挺恐怖的,而且,他好像是为了抓我来的。 我紧紧地瞪着车帘,好一会,也没见他进来,猜想大概是被端王和皇兄拦住了.ap,.毕竟二对一,也不是这么容易突破地。 我抱着腿缩到角落,充耳的刀剑相击声,震得我地耳膜也开始伴着它的声音鸣叫。“嗡嗡”地作响。车子又在摇晃着,摇得我的头晕乎乎的,完全不能思考事情对了。我本来要思考什么事情来着?汗,我怎么忽然想不起来了。 “哥!”车外忽然想起一个清脆动听的女子地声音。“这里交给我。” 呃。又来了个人吗?应该是吧。不过是哪边的援兵啊?! 车子摇得更剧烈了,把我从这一边颠到了那一边。“砰”的一声。我的脑袋撞到了硬硬的“墙面”,脑海里顿时“嗡”地一声,又全混乱了,眼前也开始冒一串一串的小星星。 还在发晕,没清醒过来,忽就有双手把我横抱着起来,在我耳侧柔声说“我们回家。” 回家?回哪里的家? 不行了,我好困,好累,没办法思考了。这个怀抱好温暖,也让人很有种安心的感觉,我还是先睡一觉吧。睡觉最大,万事睡醒再说。起初睡得不是很安稳,风挺大的,而且总在起起落落,时而还在旋转上一圈,颠得厉害。后来最好了,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醒来地时候,睁开眼睛,就看到床前围了一堆的人。一看到我睁开眼睛,眼前那个圆圆脸的小姑娘就欢喜地大叫起来“小姐,你醒了,小姐!” 我怎么又变成小姐了?他们认错人了吧? 她看我愣了愣,转变话题又问我“小姐,你还认得我吗,我是灵儿!”说着,她又拉过另一个拉着我叫“小姐”地小姑娘是青儿,你认得吗?” “我不认识你们。”我很认真地回答,顺便很好心地提醒她们“我是,安雅公主。”我觉得,她们是认错人了。 听我这么说,那两个小姑娘的眼睛里原本盈满地泪水,这时齐唰唰地扑朔而下。她们回身扯着一直坐在我身侧地那人的衣袖,带着哭腔说“裴老板,怎么会这样?他们怎么把小姐害成这样了啊?” 那人搂过我,让我偎到他怀里,一边拉过我地手,不发一言地按着我的脉。 我看那两个小姑娘抱在一起,哭得伤心,不像是认错人的样子,连忙安慰说“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很快就会想起来的,你们不要难过。”我的本意是想让她们不要难过,没想到,我一说,她们哭得更伤心了。又扯着那人的袖子,哭着说“小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说话这么慢,反应也好迟钝。以前的小姐,是很活泼,很机灵的呀!” 我说话慢吗,反应迟钝吗?没有吧?不觉得呃!虽然有的时候,思考一个问题,想到一半会记不起前面想了什么。 “你们别这样!”站在后面的一个小伙子拦住青儿和灵儿。“公子在查原因,你们别闹他。越闹腾,他心里也越难过。” 灵儿点点头,抹着眼泪,又巴巴地看着那人问“裴老板,怎么样,查出原因了吗?” 那人沉默着,好久,才说“是中毒了。” “中毒?”其余的人异口同声地问。 “应该是密毒**散。这种毒,无色无味,就算用银针试毒性,银针也不会立即变黑,要在一刻钟之后,才会有变化。因此,寻常人,根本不会察觉。而且这种是慢性毒,每次下一点点的话,根本不会有什么明显的症状。但当毒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中毒者就会精神失常,变成疯子。” “疯、疯子?”灵儿登时吓得脸色铁青。“小姐,不会那样的” “雅雅之所以会失忆,应该是第一次下的量就超过了一定的界限,而且之后,应该还服过几次,不然,短短一个月,毒性不会发作得这么快。” “那怎么办?”两个小姑娘担心得哭了出来“我去找修要解药。”身旁的人忽然长身而起,我转头望去,他已经走到门前了他走路真快呃,难道是飘过去的? “吱嘎”一声,门开了,门外却直挺挺地跪了个人。我偏偏头看过去,却是个年纪很轻的少年人,抬头看了那人一眼,就有些惊惶地低下头去。那人看也不看他一眼,甚至脚步也没停顿,就直接跨步出去了。 “公子!”那少年焦急地大叫,却还是唤不回那人的脚步。朝着他离去的方向巴巴地凝望了良久之后,才有些绝望地垂回头来,丧气地低头看着地面发呆。 灵儿回头忧心忡忡地看看他,似乎想说什么,随即想到另外什么事情之后,深深地叹了口气,回过头,深蹙着眉头看着我,说“小姐饿吗,我去拿吃的。” 我点点头,看着她起身出门,又看着另一个站在屋里的少年走到门口,对跪着的那人说“司棋,我看你还是先回钟姑娘那里呆一段时间吧。现在王妃这个样子,你就算自杀谢罪,公子也不会理你的。” 原来跪着那人叫司棋。 “我知道公子不会原谅我,但要我逃避自己犯下的错,去找地方躲起来,绝对不行。我一定要留在这里,尽我最大的能力来弥补我的过错!”他说得异常坚决,听的人只能无奈地叹息。 走到门口的灵儿听到这句话,回过头看看我,好像是要为他求情,但又想到什么,拧着衣角跺跺脚,转身走了。 奇怪哦,又不是我让他跪在那里的,干嘛要找我求情咧?还有,他们不是抓我回来的吗,怎么不把我关起来的,反而对我这么恭敬?看来他们真是认错人了。 不知道端王会不会来救我呢,他说过会带我去各地玩的,不要食言才好啊,我还是很期待滴说。 188妒海深深 灵儿拿了吃的东西来,竟然都是我最爱吃的东西,高兴!我也不再提她们是认错人这件事情啦,万一他们知道后,把我关起来了怎么办?现在这样多好,反正我也跟他们提过啦,也不算是厚颜无耻了。只希望端王还记得我们的约定,早点来救我出去啦。 后来也不记得做了什么事情了,我又开始睡觉了。迷迷糊糊中,有双温暖的手扶上我的额头,我睁开眼睛,朦朦胧胧地看到一个面容,心底有一股莫名熟悉的感觉,却任我怎么眨眼睛,都看不清他的长相。 “你是谁啊?”我含含糊糊地问。 他沉默无语,良久良久,俯下身在我唇上轻轻烙下一吻代替回答。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是睁大了眼睛看他。他用手心摩挲着轻抚着我的脸,柔声说“睡吧。” 随口应着,非常听话地重新闭起眼睛来。但还是可以感觉到,他一直都在我的身边,没有离开。 “哥哥。”外面响起一个轻盈的女子的声音。 “你来了。”那个声音平缓地问,但还是可以听说暗藏在深处的担忧。“修怎么说?” “他把责任都推给玄月了。” “三天之内,我一定带玄月来这里。” 他们在说什么,我虽然都听得清楚,但是就是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睁开眼睛好奇地看着帐帘外那道身影转身掩门出去,然后一直坐在我身边的人回头在我身边躺下身,伸手怜爱地把我搂到怀里抱着。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熏香的味道。好熟悉。双手不自觉地环上他的腰,将胸埋在他地胸前,觉得分外安心。喃喃地说“你一定是我以前认识的人吧?” 感觉到他的身体隐约颤动了一下,收紧拥抱着我地双臂..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低低地说“你这个笨蛋,老公都不认识了。” “老公?”我愣了愣,鼓起腮帮子我便宜,是不行地!” “你是在我们成亲的前一天。被他们抓走。他们给你下了毒,让你失去记忆,用你去向跟望国的端王交换他们所需要的东西” “下毒?”我愣了愣。“皇兄说我是想溜出去玩,从墙上摔下来才会这样的。” “他骗你地。”他捧着我的脸,低眉凝视着我。我愣愣地看着他。他低头轻轻吻着我的眼角,喃喃地说“我一定会为你解毒,一定会没事的,雅雅” 看着他深深地蹙着的两道剑眉,眉心皱成深深地一个“八”字。我的心底似乎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动。不知不觉地伸出手,用指尖轻蹙他的眉心,试图去抚平那里的褶皱。他捉住我地手。拉到唇边不住地亲吻,反复地喃喃说“记住我的名字。雅雅。裴若暄。裴若暄,一定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忘记。我会救你的,会好好照顾你,一定没事地,没事的” 其实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会有什么事情,觉得他像是在自我安慰。本来在皇宫里,虽然被困着无聊,但是每天还有端王爷来陪我,现在虽然被他们抓过来了,他们也没有虐待我。觉得自己还是挺幸福地。 像是怕我会逃走似地,睡觉的时候,他都紧紧地抱着我。我醒着地时候,也时刻陪着我,我想去做什么事情,他都不会反对,并且会亲自陪着我去,但每次出去,总是被他抱着回来。我终于有感觉到自己的体力一天比一天差了,现在基本上是醒着过了半天时间,就会觉得好累了,想去睡觉。 这一天一大早,我兴高采烈地要去逛街,去到街上,才逛了一条街不到,就累得气喘吁吁。他抱着我回家,我搂着他的脖子,一直犯困。我摸摸额头,说“这几天一定是感冒了,总想睡觉,等我病好了,你要带我去远一点的地方玩!以前端王答应过我的,你把我抓过来了,所以就由你负责了!” “等你病好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回了家,刚进房门,就看到屋里有两个人在候着,都是女的。呃,都不认识。裴若暄淡淡扫了她们一眼,并没有说话,直接把我抱到床上,拉过被子为我盖好。这才转身回去,不多时,就听到他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冷冷地。“解药呢?” “在我这里。”另外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她回答得很平静,似乎有万全的准备。 “给我。”还是简单的两个字。 那女人轻轻笑了声“换作以前,任何东西我都可以无条件的给你。但是今天,你必须先答应我的条件,我才会把解药给你。” “你说。”停顿了一下,又说。“浅羽,你先出去吧,我跟她谈。” 接着,听到一串脚步声,然后是关门的声音。我好奇地支起身子,往外张望,就看到隔间的珠帘一闪,进来一个面容秀丽的女子。但当她的目光扫过我的脸庞的时候,却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她眼底的厌恶和憎恨。 接着裴若暄也跟了进来,那女子斜了我一眼,扬起头,对裴若暄说“吻我。” 裴若暄的目光一沉,紧紧地盯着她“不要挑战我的忍耐极限。” 那女子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忽而冷笑一声“我今天来这里,就没抱着可以全身而退的想法。玄月我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就算一命换一命,我也是稳赚不赔!” “你到底想怎么样?”裴若暄瞪着他,眼睛里快冒出火来。“你对我有所不满,无论明枪还是暗箭,要打要杀,尽管朝着我来,你何必去为难她?” 玄月看着极力地压制着自己的情绪的裴若暄,忽然也笑了起来,像疯了似了“杀你,我怎么舍得杀你?我爱你啊,我是这样地爱你,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叛徒没有资格说这种话。”裴若暄的话冷冷的,又尖刻无比。 果然玄月像是受了刺激一样地大叫起来“要不是你先背弃我,就算是一千把、一万把大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绝对不会背叛你!是你,是你完全无视我,要抛弃我隐遁江湖,还要娶这样一个一无是处、又丑又笨的女人!”她霍地伸出一指遥指向我,我愣了愣,脑子里一片混混沌沌,没回过神来,被指责得莫名其妙。 “她有哪里好,论外貌,论智慧,她有哪一项比得上我” “她不是最好的,但是,是最真实的,比某些虚伪狠毒的人,好上一千倍一万倍!” 玄月的脸色变了,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冷冷地大笑起来“好,好,我狠毒、我虚伪,我承认,我就是忌妒她,就是想要她死太子殿下也被我骗了,他以为这个毒只会消除人的记忆,他并不知道,一直这样下去,是会没命的!哈哈哈!”她疯也似地大笑起来。“她快要没命了!” 189绝爱 “要不要拿解药,要不要救她,就看你了。反正我是无所谓了”她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连死都不怕了的女人,果然很可怕。 半晌,裴若暄并没有反应,她似乎也从刚才的激动中,心情平复下来,又冷冷一笑说“若是你找我来,是想让我看这个女人现在可怜的模样,博取我的同情的话,那么,不好意思,你的打算错得离谱。她越可怜,我只会越高兴而已。” 裴若暄看着她,缓缓地吐出两个字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决定要听从我的摆布了么?” 裴若暄站着,冷冷地“要怎么样,你说。” 玄月扬起头“吻我,抱我,就在这里,在她的面前!” 一句话说完,屋子里又沉寂了下来。仿佛过了一千年那么久远,缓缓地,衣角动了,裴若暄缓缓地向玄月那边迈出第一步。 然后,是第二步……走得很缓慢,我感觉到我的呼吸,随着他脚步的缓缓移动,越来越紧窒起来,心突突地乱跳。 为什么、为什么想到他要吻她,我的心里是这样的难受?!难受得紧缩在一起,在疼痛中瑟瑟地发抖。看着他走到她面前,停了半刻,然后缓缓低下头,眼看着就要吻上去了,忽然听到“砰”地一声闷响,接着我的眼前就一阵发黑,脑袋里晕晕乎乎地,似乎有一团水在那里晃荡,耳边也似乎在嗡嗡作响。 “雅雅!”直到他奔过来。把我抱回床上,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我跌到地上去了。而且是头朝下跌的他心疼地揉着我额头上高高肿起的一个大包,却无语相对。 我紧紧地攥着他的袖子。说“不要听她地,我不要你这样,我不要你为了我,要承受这样的侮辱,我不要!我宁愿去死!”说完。我才发现我的声音居然是哽咽地,而脸上,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泪水浸湿了.ap,. 他摸着我的脸,默然地把我脸上地泪水拭去,然后紧紧地把我搂进怀里。 玄月冷笑起来,恨恨地往这边瞪了一眼“不要后悔!”然后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 在她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裴若暄忽然说“来了就没这么容易走。” 玄月的脚步停了下来。顿了会,冷笑地说“你想把我抓起来,然后折磨我。慢慢地逼我交出解药吗?”停了停,她冷笑起来“那么你又错了。我不会让你有那样的机会的!既然得不到你地爱。那么,就让你彻彻底底地恨我吧!” “你!”裴若暄的身体颤了一下。放开我,迅速地朝玄月飞奔而去。扣住她的双肩,将她的身体转了过来。却看到那一张姣好的面容,已经惨白像是白纸一样,惨白中一道暗红的鲜血从嘴角缓缓留下,异常怵目惊 她抬眼巴巴地看着裴若暄,渐渐涣散的眼中露出一个得意而疯狂的笑意“不久之后,她也要下来陪我了,你来不来?” 我看着她,全身发凉。当那双怨毒的眼睛在倒下之前,幽幽地朝我撇来地时候,忽然觉得体内一轻,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面被抽出去了一般。随即两眼发黑,身体软软地又要一头往床板上扎去。 适时地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有力的双臂紧紧地抱着我,但我还可以隐约感觉到那个微微颤抖地身体。 我觉得我似乎想起以前的事情了,但是我好困,好累,完全提不起力气去想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有气无力地趴在他怀里,大口大口地喘气。 大概是听到屋里地声响,有几个人从门外冲了进来。为首地一位气质出众的女子看了下倒在地上已经全无声息地玄月,拧了拧秀眉,告诉我们“陛下发出禁卫军,已经把我们团团包围了。” “来的是谁?”裴若暄缓缓地说,声音满是疲惫。 “是薛慕远薛将军,还有端王爷。他们要求我们交出端王妃。” 裴若暄沉默着,说“告诉端王,若是他想要带走雅雅,就请他一个人进来一趟。” 那女子沉吟了一番,回身就往外走去了。屋子里安静得完全不像是有这么多人站着似的,过了好一会,终于又听到了脚步声。我抬起迷朦的眼睛看看,看到有道熟悉的身影从门口进来。 他一看到我,整个的脸色就变了,急呼一声“雅雅”,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过来,看看我,伸手想来握我的手,却又像是怕会弄伤我似地踌躇着。“为什么会这样,雅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转头悲愤地向裴若暄质问,他一定认为是裴若暄把我弄成了这个样子。 裴若暄并没有回答他,只是信手接过司琴递过来的衣服,慢条斯理地为我穿好。“你们准备离京的时候,修有没有给你什么药物?” “药物?”端王迟疑了一下么意思?” “我怀疑那是控制雅雅的毒药。” “毒药?”端王的声音抖了一下,脸色微微泛白,大概是想起,那天出京时,他也曾给我吃过一次药。 “你把那个药留下,雅雅交给你带走。” 端王显然愣了愣,迟疑地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争来争去争这么久,无非也都是想让雅雅幸福快乐。但现在呢,结果是什么样的?雅雅被下了毒,不但失去了所有的记忆,身体一天比一天差,生机也一天比一天少,你知道这些天,我看着她这样半生不死的样子,心里是什么样的滋味吗?”“我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但是这一次,我不想再坚持下去。我相信你也是真心地爱雅雅,而且目前的处境你比我好,你带她走,用尽你一切地办法挽救雅雅的性命。你能够保证吗?” “你”端王怔怔地看着裴若暄,似乎没想到他竟然会说这样的话。“你让我去求修太子?” “不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救雅雅!”裴若暄强调。 端王迟疑着,终于缓缓点了下头。他从怀中摸出一个翡色的小玉瓶子,缓步上前来,递给裴若暄。裴若暄接着,就抱起已经穿戴整齐的我,交付到端王的怀里。 “雅雅。”端王抱过我,看着无精打采,又快要昏昏欲睡的我,漂亮的眼睛中,缓缓盈满泪水。紧抿一下嘴唇,抬眼朝裴若暄说了声。“我一定会救她的,但是也请你一定要记住今天的话。” 裴若暄沉重地点头“这毒很厉害,修那里也不一定有解药。但是宫里,那么多御医,应该可以为雅雅延续几个月的性命。我查出这毒药的配方,就去找能够解毒的药。但解毒后,雅雅的记忆,恐怕也不能恢复。我希望在我送药过来时,能够让我们再见上一面。除此之外,我不会再来见她,更不会告诉她任何事情,只要你好好地照顾她。” 端王抬眸与他对视着,良久,一点头,抱着我转身离开。 刚一踏出门,灵儿和青儿就从旁边奔了过来,大喊着“小姐!”就要过来拉我。“王爷您要带小姐去哪里!不要带走小姐,她都已经病成这样了!” “我是要去救她。” 听端王这么说,青儿和灵儿当下就不拦着她了,只是巴巴地跟在端王后面,想要跟着一块儿去,说要去照顾我。端王并没有理睬她们。 当他抱着我走出大门,走向那片团团包围着我们的军队时,我忽然感觉到一阵寒冷,睁开厚重的眼皮,回头看去。看到裴若暄就站在门口,远远地凝望着我。“裴”喉咙里咕噜了一声,想说话,却咽在那里。 190往事如烟不可追 枫眠!”有人迎面快步过来,我仔细分辨了一下,认出是那天潜进皇宫找我的大色狼。他忧心忡忡地看看我,转身轻健地跳上马车,掀开车帘,从端王怀里接过我,送到车里。 就在上车的那一刻,忽然听到旁边骑着高头骏马的大将军,忽然壮声发令“安庆王裴若暄,拥兵自重,渺视王法,拐带望国端王妃,居心叵测,今奉皇帝陛下圣旨,捉拿归案。若是遭遇反抗,立地处罚,格杀勿论!”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裴若暄的身影已经迎风飘然而起,像一片洁白的羽毛,轻盈而随意,军力稍微薄弱的一边,快速地飞闪而去。 “想逃跑?”大将军面色一沉,挥手下令。“放箭!” 刹那间,锋利的箭如同潮水一般往裴若暄喷薄而去。而那一片轻盈的身影,却如行云流水,在箭雨中轻巧地摇曳着。 端王搂着我进了车厢,我紧紧地捉着他的衣袖,想让他跟那个将军说,不要再放箭了。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咿咿呀呀”地,像是刚说话的小孩子一样。端王似乎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只是紧紧地搂回我,在我颈侧喃喃地说“我一定会救你的,雅雅!我一定会救你的!” 一直蹲在车帘那里的大色狼,却默然地退身出去。 接着,车轮就开始辗转而动,厚重的车帘挡住了我的视线,让我无从得知外面所发生的一切,也没有力气去改变,甚至没有力气去担心。随着车子上下摇了几下。昏昏沉沉地又开始了昏睡。 再次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是多少时间之后了,因为我已经不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了。只知道现在处身在一间漂亮豪华地卧室..身边坐着个人,正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感觉到我的手动了一下。他惊喜地回过头来,说“雅雅,你醒了!” 是个很年轻很漂亮地人呢?“你是谁呀?” 我一说这话,他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受了委屈一样,泫然欲泣。但还是告诉我。说“我叫作枫眠,望月枫眠。你地名字叫温雅。你生了病,所以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很快就会好的。” 这个场景好熟悉呃,看来我们真的是熟人。“是吗?那你的名字比我地好听呢,拥枫而眠,多有意境啊!” 一听这话,他眼中水汪汪的一片顿时更加明显了,可能是要落泪了。连忙别过头去不让我看到。过了一会,他回头对侍立在一侧的宫女说“把外面的太医都叫进来。” 接着,我就看到一大队的大夫拎着药厢。在床前排着队,一个一个地为我枕脉。我只是睁圆了眼睛。好奇地瞅着他们。看来我病得真不清呢,要这么多医生来给我看病。然后就三五个一丛窝在一起讨论。为我开方子。然后过了几小时,就有一碗一碗黑乎乎的汤汁端过来给我喝。 药太苦,我不肯喝,枫眠又想着法子哄我喝。喝了两碗,苦得不行,我宁愿永远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也不愿意喝了。他也就不再勉强我了,让我躺下休息,他就出去听大夫们报告我的病情。 我睡了一会,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换了个人。他告诉我他叫作凤镜夜,还告诉我说裴若暄没事,说他逃脱了,去栖霞山去寻他那隐退多年地师傅去了。 我愣了愣,虽然我听到“裴若暄”这个人名时,心里震动了一下,但还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就告诉他“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镜夜淡淡笑笑“不记得没关系。你只要知道他没事,就行了。不然,你的心,会担心地。” 是嘛,好奇怪的话,好奇怪地人啊! 医生地药似乎挺有用处的,我自己都可以感觉到我地意识一天比一天清楚,一天之内,清醒着的时间也一天比一天长,精神也渐渐好了,甚至还可以自己下床去院子里转上几圈。唯一的缺憾就是,我的记忆还是没有恢复。而且,隔几天,就会把之前的一切全部都忘记掉。 所以,每天,枫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雅雅,记得我吗,我是枫眠。 有时候,我说记得,他就会开心地抱着我,偶尔还会亲我。当我回答他说,不记得,他就会一脸沮丧地再重新自我介绍一遍。 我也不知道多久之后,枫眠带着我回到了一个叫作“东望”的国家,他是那里的王爷,身边的人,都非常恭敬地喊我王妃。由于我会三天两头地忘记所有的事情,而且比起常人来,体力还是差得不行,所以我一直都只是呆在那个小院子里不曾离开,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无知无觉地过着金丝鸟般的生活。但有时候,会无缘无故地想起有着那么一个名字,曾经有人在我耳边反复地叮嘱过我不能忘,不能忘。但是,任我绞尽脑汗,我都想不起来。每一次都是这样。 这一天,我清醒地度过了两个时辰左右,又开始犯困了。正想爬回床上去睡觉,枫眠回来了,一进门就兴奋地回来抱我,开心地告诉我说“雅雅,我是太子了,我当上太子了!我要让你做太子妃!” 他们没跟我解释过“太子妃”是什么意思,但看他这么高兴的样子,应该也是好事情吧,就看着他笑。 正说着,宫女来报,说是凤将军来了。 凤镜夜,是在这里经常来看我的不多的几个人中的一个。每次来,都会跟我说很好玩的故事。他说的故事的主角,总是那个活泼、开朗、搞笑,明明笨笨的却总是喜欢自作聪明,又会经常犯迷糊的女孩子。听说她跟我差不多大,听说她很会打牌,听说她很好玩,跟她在一起的人,都会从心底地感觉到快乐……看他说起她的时候,那样不一样的眼神,我想,那个女孩子应该是他非常、非常喜欢的人吧! 不过,他既然要把她的事情匿名成故事告诉我,那么,我也就当故事来听吧。反正就算问清楚了,过几天,我还是会忘记的。所以,我也不知道,在事实上,我已经反复听了多少遍这个女孩的故事了。不过,有时候想想那样活泼可爱的女生,再看看这样寸步难移、每天依靠着药物来延续生命的我,真的是云泥之别,好让人羡慕呢!我也好想能够那样活蹦乱跳地过日子呢! 但是镜夜这次进来,并没有笑嘻嘻地开我玩笑,而是直接看看我,然后回头跟枫眠说“裴若暄回来了。” 再说明一下更新情况: 更新到90,只有0章了。由于要等实体版的第二本上市,所以更新要再放慢一点。大约以后是一周更2章。第二本据说是在月底出来,等书出来的同时,会把结局全部放出来。 191疑是玉人来 裴若暄 一听这个名字,我的身体蓦地颤抖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正站起来要去迎接镜夜的身体蓦地颤了颤,及时扶着床,才不致于跌倒。 枫眠不悦地看了镜夜一眼,转身过来扶着我坐回去,一边说“他来做什么?” “似乎是找到最后的药引了,这次想要见雅雅一面。”“他想见我?”我愣了愣。虽然我没有见过他,但是一听到他的名字,从心底涌现出的那种悲壮、想要放声痛哭的感觉,让我觉得这势必是一个熟人。 非常、非常熟悉的人! “不需要。”枫眠却冷冷地拒绝了。“说好的事情,他没权利这样要求!” “那我就这样去回了他?”镜夜说话间,瞥眼看看我,停顿了一下,又说。“他也是担心雅雅,相信他也不是一个出尔反尔的人,见到雅雅安然无事、健康的样子,他也便走了。” 枫眠沉着脸,不置可否,好像有点生气了。 镜夜继续劝“这么久,他天南地北地寻找药材,也不容易。而且最后的药引还在他手上,雅雅的病情最重要不是么?以我之见,晚见不如早见。” 听到最后一句,枫眠迟疑着,似乎在作内心的挣扎。半晌,他抬眼看看我,我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不解地问“不能见吗,不是以前认识的人吗?他的名字,我觉得很熟悉呢!” 枫眠的脸色变了变。有些吃惊地看着我,但最终还是缓缓点点头“明日未时,你带他进来吧.wap,.镜夜领命就下去了。没像往常一样说故事给我听,还是有点失望的。不过。那一位即将到来地曾经的熟人,又让我这一天的日子有了很多地期待。 枫眠平时是很忙的,陪在我身边地时间并不多。这于我来说,其实也没什么,因为我一天之中。清醒着的时间本便就不多,他只消过来看我一小会儿,也就差不多了。 我一般一天之中清醒的时间是两个时辰左右,但今天,我却一直到大半夜还醒着。平时晚上等我睡着后,枫眠就会离开,一般不会在这边过夜的。今天,由于我没睡,他也一直陪着我。 我闭起眼睛。试着进入梦乡,过了一会,又倏地睁开眼睛。对枫眠说“我似乎有点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枫眠惊了惊,有些惶恐地看着我“想起什么了?” 我试着凝神想了想。摇摇头。说“有点模糊,我再想想。”侧身闭起眼睛睡了一会。我又翻身回来果我把事情都想起来了,是不是病就全好了!” 枫眠连忙说“不要想了”收到我惊疑地目光之后,他解释说。“当心明天一早,又把所有事情都忘记了。顺其自然吧,等病好了,自然就会想起来了。” 我应了声“哦”,沉默一会,又说“说起来,我已经有超过五天没有忘记事情了呢!对了,裴若暄是什么人,我吃的药,一直是他送过来的吗?那要好好地感谢他呢!” 枫眠并没有说话,只是帮我掖好被子,轻声说“睡吧,明天就知道了。” “嗯,如果明天到未时我还没醒的话,一定要叫醒我。” 枫眠沉默地点点头。 但出乎意料的,第二天,我早早地就醒来了。枫眠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吃过早饭,在院子里溜哒了。睡觉的时间虽然比以前都短,但精神却出奇地好。 枫眠却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一起吃过午饭,他说有事去处理,未时再过来。 我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等啊等。好不容易从午时等到未时,但不仅人没有来,连枫眠也没有出现。一直到未时过去了一半,我再也坐不住了,着急地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就试着往院外走去。 前脚还没踏出院门,就过来两个侍卫模样的人拦住我,说“王妃请留步。” 我愣了下,指指外面说“我就到这外面看看,不走远。” 那侍卫却拦着我,怎么说都不肯放行,正纠缠中,枫眠叫了声“雅雅”快步从一边过来。而他过来地那个拱门后,隐约有一片白色的衣角一闪而过,像是飘缈的烟气一样。 我地心蓦然紧缩了一下,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一俯身迅速地从他们地手臂底下钻了出去,用能达到地最快速度奔到了那道拱门里。但那一个小花园里,放眼望去,却冷清的看不见一个人影。 那样洁白地衣角,是肯定不属于这里的颜色呀!一定是那个来看我的人,一定是的!但是为什么走了呢?是他提出来要见我一面,现在并没有见到,他为什么就走了?为什么呢? 我茫然地站着,傻了似地,枫眠过来牵我的手。我紧紧拉住他的,问“是裴若暄吗,是他吗?” 枫眠的身子颤了一下,怔怔地看着我。半晌才缓缓点点头,说“他在这里看了你一眼,就走了。”说完,牵着我往回走。“吃药吧,再吃几天的药,你的病就好了。” 我怅然若失地随他回去,喝了煎上来的药。枫眠让我去睡一觉休息,我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半天,怎么也安不下心来。终于忍不住翻身坐起来,拉着枫眠的手,哀声请求说“枫眠,他一定还没走远,把他找回来,让我看一眼,好吗?” “没见着他,我心里总像有根针扎着似的,怎么也安静不了,枫眠”我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他。枫眠沉默了半晌,终于缓声说“好,那我派人去找。” “可以找镜夜,貌似镜夜跟他熟。”我建议。 枫眠沉默地点头,说“我这就去找,你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我们选个日子请他来赴宴,也算是感谢他这么久为你找药。” 我连忙点点头。广告晚晚的新书《家有妖夫》上传啦!大家可以当作赌妃的反转姐妹篇来看。地址是 书页上,也有新书的直通车,可以直接点击过去。 s还有推荐票捏在手里的桶子们,麻烦投下《丑凰》,可怜滴mm快被挤下前十了。感谢大家先 再吼,大家多多新书嘎点击,多收藏,多推荐呀,嘿哈 192鸿门宴 第二天上午,枫眠就告诉我说已经找到人了,并且已经吩咐下去设宴了,时间就定在今天晚上。听说晚上就能见到了,我兴奋地不得了,马上睡意全无,坐去妆镜前梳妆打扮。 枫眠坐在我身侧看着,又告诉我说明天我们就要搬进宫去住了,因为他已经被立为太子,要住去东宫。然后又道歉说,在目前的形势下,只能委屈我做侧妃,让我不要生气,还保证他登基后,一定会让我做皇后。 住哪里、做侧妃还是做皇后,我倒是无所谓了,只要我想出去玩的时候没人拦着我就行了,就问“那门口还会有人拦着我,不让我出去吗?” 枫眠连忙解释说“不会的,这些天是因为你身体不好,怕乱走会出事。等病好后,就不会有了。呃,那就好。安心地梳好妆,从衣柜里选一件平日里最喜欢的衣服换上,欢喜地等着宴席时间的到来。 好不容易,望眼欲穿地,终于熬到了差不多的时间,就催着枫眠说要先过去。一半的原因是迫不急待地想见裴若暄,另一半则是因为这许多天,从来都没有出过这院子,想到处走走去看看。枫眠迟疑了好久,才同意了,带着我和两个宫女出了院门。像是终于从被困许久的笼子里出来的小鸟一样,我牵着枫眠的手,雀跃地跟在他身后。 一路上来往的宫女太监都恭敬地退避,我还不知道这些身份的尊卑之分,以为他们怕我,就一直使劲地朝他们笑,不想他们的表情却更回惶恐。 呃。是不是我笑得太傻了,他们以为我是傻子呃?不过我今天真是太高兴了,就算真被当成傻子。也没关系啦! 枫眠伸手拉过我,柔声说“专心走路。” 我调皮地朝他吐吐舌头。他看着我温柔一笑,伸手过来理了理我垂在耳后的长发。 “王爷。”前方忽然响起一个温吞地女子的声音。 我回过头,就看到迎面有一位明丽高贵的年轻女子款步而来。标准地鹅蛋脸,梳着高高的发髻,穿着湖蓝色地宫装。衬着纤细的腰肢,美貌而尊贵。她朝着枫眠盈盈行了一礼,然后转过目光看我,优雅而亲切地微笑“这位就是温姐姐么?身体可好些了?” 汗,她怎么叫我“姐姐”,看上去感觉她比我大呃.ww,.不过,她是谁呀?她也住在这里,我怎么就从来没有见过她咧?!她既然叫我“姐姐”,为什么这么久从来都没有来看过我咧?真是奇怪哦! 刚想问她是谁。枫眠便对那人说“镜月,雅雅她不记以前的事情。” “是么?病还没好么?”她淡淡蹙了蹙眉尖。 枫眠默然点头,牵着我的手却一刻未放“我带她去见一位朋友。回头再跟你说。”说完,就牵着我走了。我回头向她告别时。发现那明艳高贵的脸上,一闪而过落寞地神情。但当看到我回头看她的时候。她的嘴角立马又浮起优雅高贵的笑容忽然觉得很是有点心酸。呀?”我晃晃枫眠的手,问他。枫眠犹豫了一下镜夜的妹妹。” 哦,怪不得感觉有些亲切呃!原来是镜夜的妹妹! 说是宴席,我一直以为是一张圆圆的桌,大家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地吃饭喝酒。却想到,却是我和枫眠坐在高高的主座之上,下面左右各一张小桌子,说是有一边是留给镜夜地。虽然有些失望,但是只要能够见面,也就不斤斤计较这些小节了。想想枫眠毕竟也是太子了,架子有时候还是要端一点的。 等啊等,终于等到太监来报说凤将军来了。我立马伸长了脖子看,好久,终于看到一袂洁白无暇的衣角在镜夜身后飘然而进。 当那顺滑如丝地长发,绝世倾城的容貌,缓缓地出现在我地视野中,我地心神剧烈地一震,蓦然站起身来。那种感觉,竟有种旷古绝今的悲伤,随着他地脚步的缓缓走近,泪水竟已在不知不觉中沾满了脸庞,沾湿了胸前的衣襟。 枫眠见状,拉回我在他身侧坐下,左手环上我的腰,亲热地把我搂在身边,一边为我拭泪,一边跟裴若暄说着些感激之类的客套话。我并没有认真听他们的谈话,只是一直注意着裴若暄的神情,似乎想从中看出什么来。因为,总觉得,面前这位神仙似的人物,对于我来说,仿佛是一位非常重要的人。 但让我失望的是,他的神情一直淡淡的,偶尔目光扫过我的脸庞时,也是淡淡时,时而露出敬而远之的笑意。这让我很是落寞,怅然若失地垂回目光,看着面前的酒杯发呆。 “雅雅。”枫眠扶上了我的肩。我转过身,迎上他温文的脸庞,觉得有些茫然。他柔声对我说“这一年来,为了你的病情,裴教主四处奔波,收集药引。雅雅能够得以康复,裴教主可谓功不可没,雅雅理应敬裴教主一杯。” 我点点头,裴若暄没有推辞,也没有立马起身道谢。倒是坐在对座的镜夜脸色变了变,停下正在为自己倒酒的手,抬头有些错愕地看看枫眠,还有我。 当我端着酒杯,起身盈盈走到裴若暄面前时,他才起身来,看着我,缓声说“区区小事,在下并不觉得操劳。看着王妃能够康复,在下已经于愿足矣。” “在你看来,这是小事,对于我来说,却是关乎性命的大事了。”我看着他,仍然没有放弃想从他这里获得一些关于我的过往的痕迹。“大恩不言谢,只能寄望他日有机会报答。今天就权且用这杯水酒来代替我的谢意吧。” 白生生的莲藕小手,翡翠色的碧月羞光杯,清澈的漾着灯火华光的琥珀色美酒,这一切相互映衬得分外华美诱人。 裴若暄低眉看着我递上的酒,并没有马上抬手来接。 我怔了怔,抬眼不解地看看他“裴教主不接受吗?” 裴若暄忽而抿嘴笑笑,异常倾国倾城,淡淡说“当然不是。”然后转眸紧盯着我的眼睛,那一直平淡若水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不一样的神色,淡淡的珍惜,淡淡的不舍。“多谢王妃。”说完,就从我手中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我朝着他露齿笑笑,他接受了我的感谢,一下子便觉得彼此的距离拉近了不少。“刚才枫眠称你为裴教主,裴先生是教主么?武林门派?” 裴若暄淡然笑笑“不过是一伙见不得光的乌合之众罢了。” “裴教主肯定是谦虚了!那裴教主离开这里之后,会离开京城吗?还会回来看枫眠和我么?” 裴若暄看着我,有些歉然地笑笑“不会,平时事情太多了。” “是吗?是这样吗?”其实我想说,那你这一年都在为我四处找药材,不是挺空的嘛?但那样说,实在太没有礼貌了。而且,既然他这样说了,肯定是有他的道理,我也就不好再追问了,只能表示遗憾。 但是,为什么看到他,每次提到他,我的心里就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我真的还想再见他呀! 但令我难过的,他似乎并没有跟我相同的感觉。很快地,他就起身告辞了。我坚持要送他到门口,枫眠拗不过我,也只得陪着我。恋恋不舍地一直送他送到门口,他再次向我们告辞,我还是舍不得,巴巴地说“下次有什么事情路过京城时,还来看我们,行么?” 他似乎也拗不过我,终于松口说“好的。” 虽然,我并不知道他这是在敷衍我,还是在说真的。但听到这熟悉的“好的”两个字,心里竟是这样的开心雀跃。 他也淡淡笑笑,转身飘然而去。站在门口,一直到看着那抹潇洒的白影一直在人群中消失不见了,才恋恋不舍地转身回来。 “我想去逛街!”心情愉悦,想出去转转。 枫眠握着我的手,柔声说“你的身体还没好,今天忙了这么久,先休息吧。” “但是我不累” “先把身体养好,到时候,再一起去,想去哪里都行。” 我想了想“能去裴先生的教里玩吗?” 枫眠怔了怔,温声说“他们的教派非常隐密,除了他们教中的人,没有人知道。” 我扁扁嘴,不甘心地又回头对镜夜说“那镜夜应该知道吧,他跟你那么熟” 镜夜笑笑说“我哪有那样的神通,他不过是恰巧找上我罢了,谈不上熟。王妃去休息吧,免得王爷担心,我这边,也正巧有事情要跟王爷谈。” 既然他们有正事要谈,那我就不打扰了。“那好吧,我去睡了。” 193红酥手、断魂酒 93、红酥手、断魂酒 第二天,我们就搬进了皇宫。第三天,枫眠被正式册立为皇太子,凤镜月为太子妃,我是太子侧妃。我是直到册封的这一刻才知道,那天遇到的明丽女子,原来不仅是镜夜的亲妹妹,而且是枫眠的正房妻子!也是只一这一刻才知道,原来,我也是枫眠的妻子。我一直以为,我们只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最多是男女朋友、或是未婚妻的那种,没想到我们早就结婚了,我还是小老婆,汗之,怪不得枫眠那天反复地让我不要生气…… 不过,我也奇怪地,竟也不为这件事情生气明明知道一直以来,枫眠都故意瞒着我,不告诉我镜月是他大老婆…… 册封大典回来之后,就陆续有嫔妃娘娘们到我宫里来向我道贺,汗,我都不认得她们,不知道该怎么跟她们说。幸好有镜月过来帮我解围,不过她一来,那些嫔妃们,也都争着围去她那里了,向她道喜了,我这里只有容妃娘娘还陈妃娘娘陪着聊天。 她们也知道我生了一场大病,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我想这么关心我的人,应该也是以前的熟人吧。容妃娘娘很亲切,时而提些以前有趣的事情,然后问我记不记得,但我都很遗憾地跟她说,记不大清楚了,只是她那么一提,我隐约有些印象。 容妃娘娘却也不放弃,还去叫了淑妃娘娘过来,凑一桌打牌。说我以前最爱打牌,说不定多打打,就想起以前的事来了。于是乎。她不但不厌其烦地一张一张地教我认牌,还告诉我,以前这些牌的玩法。还都是我教她们的。而且,我还特别会算牌。经常把她们手里剩下的牌算得一清二楚,气得她们直呼我作弊。 呵呵,说起这些事情来,倒是不显得陌生了,一直混沌地脑子也渐渐觉得清楚了不少。 晚上。送走所有客人之后,觉出了倦意,想去睡觉了.wap,.却发觉镜月还坐在外间并没有离开。我走过去,支吾了一声,想叫她,却不知道称呼她为什么好。 倒是她先起身迎上来,说“温姐姐,这两位姑娘想要见你。” 我愣了愣,转过目光看看她身后的两名女子。呃,是不认识的人。一个念头还没转过去,就看见其中一个眼泪汪汪地扑身过来。拖着我地手臂,放声大哭“小姐!小姐”话都没说清楚。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了?”我傻眼了。“你、你们是谁啊?” 哭得肝肠寸断的那人愣了愣。错愕地睁着一双泪眼看我。另外一个说“小姐,我是青儿。她是灵儿。”她虽然没有哭得,说话也说得清楚,但一双眼睛红肿着,想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青儿,灵儿?”我茫然地看着他们,想不起来。“你们怎么了?” 这时,扑着我身上哭地灵儿,紧拉着我的手,抽噎着说“小姐不记得我们不要紧,小姐快去看看裴老板吧”她话还没说完,又泪珠子直掉,泣不成声。 “裴老板?”我愣了愣,又一个陌生的人名,是谁啊,裴教主吗? 青儿大约看灵儿说不清楚,看得急了,就插嘴说“裴若暄裴老板,小姐以前最爱的人啊!要不是小姐被他们害了,你们早就成亲了!他前几天还给小姐送药来着,小姐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忘了他了?!小姐就算把所有人都忘记了,也不能忘记他啊!” 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她们说的裴老板就是裴教主啊!啊啊啊,那她怎么还说我跟他相爱,还快成亲了,我不是早嫁给枫眠了吗?“裴裴老板,他怎么了?” “他快死了!”这次是青儿和灵儿两个一起哭着向我喊,然后抱作一团哭。 “快死了?”从身体里蓦然迸发出一股寒气,瞬时蔓延到四肢,让我不禁打了个哆嗦。眼前蓦然一阵发黑,差点晕厥过去。镜月及时地扶住我,对我说“听说是从王府回去后就发病了……” “哪里是发病了,明明是中了毒!”灵儿悲愤异常。“一定是小王爷做了手脚,裴老板回来地时候,脸色就苍白得没个人样了!” “我去见他!带我去见他!”我嗦着手脚,一把拉住灵儿的手,颤声说。“求带我去见他。” 灵儿一把扑过来抱着我哭“我就知道小姐会记得的!我们就是来找小姐去见裴老板的,钟姑娘不让我们来,我和青儿就商量偷偷地去找凤将军,求他带我们进来。” 青儿接着说“我已经想好了,今天是王爷册立太子的日子,肯定会宴请大臣,就算来小姐这,也要很晚了。所以,就由我假扮小姐,躺在床上装睡,应该能拖过一阵子,小姐和灵儿趁夜赶紧出宫去。” 灵儿连连点点头,忽而想到什么,忽而又似吓了一跳问“那你怎么办?!” “我不会有事的。”青儿解释说。“我毕竟陪在王爷身边那么多年,王爷不是那样心狠手辣的人 “但他现在连裴老板都害,他已经不是以前的小王爷了……”灵儿忧心忡忡地说。 “哎呀,我说不会就不会,你们快走吧!当心走不了!”青儿一边催促,一边往外推攮着我们。 “你们在说什么呀,裴教主怎么会是枫眠害的?枫眠根本就没做什么,只是设宴招待了他而”“已”字还没说出来,自己地手脚先自凉了一下。 对了,那杯酒那杯我亲手捧上去,谢他为我寻药的酒,竟会是断魂酒吗?! 怪不得他看到我递上酒时,神情微微顿了一下他明明已经知道了,却还是毫不犹豫地喝下去了吗? 我的身体颤了颤,眼泪又像是掉了线地珠子一样,扑簌着落下。身子也无力地摇摇欲坠,镜月连忙扶住我,说“我看你们还是扮作侍卫,到时候随我三哥一起出宫。青儿也一道去,这里有我挡着,就说是温姐姐去我宫里玩了,应该有足够时间让我们出宫了。” “谢谢太子妃!”灵儿欣喜若狂,拉过青儿的手,紧紧地攥着。 我被她们搀扶着,一路上都浑浑噩噩地,完全不知道是怎么离了东宫,怎么见了镜夜,怎么出了宫门。一直想着,竟是我亲手把毒酒捧了过去,他辛辛苦苦万水千山地帮我寻找解药,而我答谢他地,竟是一杯断魂地毒酒吗?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引起了宫门守卫的注意。有领头地侍卫过来问怎么回事?镜夜连忙从轿子里掀开一条小缝,说“他喝多了。” 侍卫见是镜夜,也没多追问,恭敬行了个礼就放行了。 一出宫门,镜夜就从马车中出来,从侍卫那里牵过马,抱起我翻身上马,回头对灵儿和青儿说“时间紧迫,我先带雅雅过去。” 青儿和灵儿连连答应。 “你们路上当心。”镜夜关照了一句,抱紧已经哭不出声音的我,“驾”地一扬马鞭,飞速疾驰而去。 恢复一天一更,直到完本 晚晚滴新书《家有妖夫》参加了2月,明天就开始喽,大家多多,多投票票,嘿嘿 《赌妃》实体书下册还要过几天才出来 194生死由人不由命 快马在熟悉的街,熟悉的地方停下,镜夜抱着我,俐落的翻身下马。我抬起头,匾额上“吉祥赌坊”四个字,刺得我头晕眼花,似乎有一长串的图景从眼前结着串儿闪过,我极力地想去抓住些什么,但结果,还是徒劳无功,倒是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双腿虚软无力。结果是在镜夜的半抱半扶一下,才一步一步艰难地走进了门。 迎面看到正端着药经过的钟浅羽,她看到我们,怔了一下,随即无奈地叹口气,无言地转身推开旁边的一扇门,然后回头惨淡地看着我“见上最后一面,也是好的。” 最后一面? 我听得身体又是颤了颤,一个踉跄,脱离镜夜的扶持,直接冲进屋去。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香味,往日的酸甜苦辣,顿时化作一汪泪水涌上了眼眶。青纱帐子里,熟悉的人影,像许久许久以前一样,那样慵懒的睡着。顺滑的发丝散落在枕头上,却不显得凌乱。虽然依旧是当日所见那样的超凡脱俗,不食人间烟火,而脸色也苍白得没有一丝人间的生气。 “裴”脑海里还在考虑着是叫“裴教主”还是叫“裴老板”,嘴里却已经是不知不觉地一声“裴若暄”唤了出来。双腿无力地一屈,跪倒在他的床前,颤颤地伸出手,抓过他的,贴在脸侧,反复地喃喃轻唤“裴若暄,裴若暄” 唤到第三声时,他终于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我的时候,眼中的神采变了变。随即撑着身子靠坐着,却用生疏的语气对我说“王妃怎么来了,快请坐。我让浅羽上茶 不等他说完。我起身直接扑入他的怀里,抱着他地腰放声大哭“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你明明知道那杯酒有毒,为什么还要喝?为什么要喝?!” “明明知道那会要了你的命,你却还要故意让我伤心。我恨你,我讨厌你” 他缓缓地环手上来,抱住我的身体。渐渐收紧,低沉沙哑地声音在我耳边沉沉地响起“雅雅” “我不许你死,不许你死在我前面,我不许!”说着,慌乱地搜寻到他的唇,匆匆地覆了上去,深怕此刻再不深深相拥,下一刻就会失去一般.wap,. “雅雅。”他喃喃地唤了一声,仿佛在无奈地叹息。随即反客为主,撬开我地牙齿,深深地吻了上来。我在心里反复地唤着他的名字。双手用尽我所有力气去拥抱他。直到这一刻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真得会心痛。全身心都痛,只有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这种疼痛才会减轻。 直到喘不过气来,才恋恋不舍地分开,我却还是窝在他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腰。记忆在不知不觉中,一点一滴地恢复了。我这一“病”,仿佛南柯一梦,再次醒来时,竟然已经恍如隔世。 依偎了一会,我忽然坐起身,坚定地说“我去找枫眠要解药。” “没用的。”裴若暄揽回我。“他既然都这样做了,绝对不会给我解药的。” “那你中地是什么毒,一定还有别人知道怎么解毒的,是不是?”我捉着他的袖子,满怀期待地问,希望他一如寻常地对我说声“是啊”。 但他却是轻轻摇摇头“你不要想这些了,只消我在这世上一天,他便是一天不安心,不会轻易放过我的。那就这样吧,反正修与我也已经闹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我也已了无牵挂” “那我呢?我怎么办?”我愤怒地打断他。“难道一直以来,你记挂的只有修,没有我吗?” 裴若暄搂着我,轻叹一声“抛开别的不论,望月枫眠对你也是真心实意,他会好好对你的。你若愿意,就此与他好好在一起,若不愿意,待他做了皇帝之后,就可以回去你来的地方” 我伸手捂住他地嘴,不悦地瞪着他说“不许你说这些推卸责任的话,我要你好好地活着,跟我在一起!我是老板,又是老婆,你必须听我的!” 裴若暄轻轻地叹息“雅雅,你不要任性” “任性地是你吧?”我悲愤地反言指责。“你这样不珍惜自己的性命,觉得很潇酒,很凄美,是不是?别一副为我着想地样子,你有没有站在我地角度为我想一想?我是无知无觉的木偶吗,你安排我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我最讨厌你这样了!”我这次是被气哭了。 裴若暄搂过我,用自己地手袖为我擦泪,沉声说“我中的是很霸道的毒,虽然我及时逼了毒,但毒素已经蔓延到五脏六腑,我的时日不多了。” 我听着,眼泪就簌然而下。第一次这么深刻的感觉到,生离死别,居然离自己也这么近。“时日不多,也是时日啊,不到最后一刻,我们都不能放弃的!当初我中毒的时候,你不也没有放弃吗?天南地北地为我寻找解药,我也可以的!幸福是两个人的,你认为你出事了,我还能心安理德地过着安逸的日子吗?我们别再扔摆不定了好吗?让我们坚定一点,无论将来会怎么样,会有多大的风雨,至少我们自己要坚定,让我们一起努力到最后一刻,好不好?!” “雅雅”裴若暄看着我,默然无语。 “如果你死了,我也会毫不犹豫地陪你一起去死!” 他终于动容了,看着我,嘴唇颤了颤,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轻轻地偎到他怀里,缓声说“我很怕死的,所以,我们一起努力,让我们都能活下去,好吗?” “雅雅”他终于环手再度紧紧地抱住我。一冷一热的唇齿,又深深地紧贴在一起,缠绵着,真想这样温存着,一直到永远。 钟浅羽在外面轻轻地扣门,告诉我们说镜夜先回去了,想办法再拖拖那边的情势,嘱咐我们尽快离开。喂裴若暄吃完药后,就坐在旁边看着他打坐运功,看着他的脸色红一阵,青一阵,我的一颗心也随之一上一下,砰砰跳着,几乎要破膛而去。 似乎过了很漫长的一段时间,听到门外传来了灵儿他们的声音,她们似乎想进来,但在门口被钟浅羽制止了,大约是怕打扰到我们。接着裴若暄的脸色也渐渐平复下来,睁开眼睛看看我。我立马坐过去,挽住他的手,忧心忡忡地问“怎么样?” “只能暂时压住毒性。”“那怎么办,有能解毒的人吗?” 裴若暄蹙蹙眉说“只能去找我的师傅了” “那快去快去!”我喜出望外,他的师父能够解毒,那真是太好了!自家人,好说话! “但是师父他老人家,由于一身透露的天机太多,已经半身不遂了。找你的解药的时候,我已经麻烦过他了,我实在不想再去打扰他…“解毒并不关乎天机吧,我们只是去问一声而已”不过,半身不遂,真的好可怜,不知道有没有人照顾他。“等你的毒解了之后,我们就陪着你师父一起隐居。在这个世界我们都没有父母,就把他当成长辈来好好孝顺,好不好?” 裴若暄犹豫了一下,缓缓点点头“师父居住的地方,不宜让太多人知道。我们共骑一匹马去,灵儿和青儿让浅羽先带去总坛。” 我点点头,同意他的说法。起身去找钟浅羽,把裴若暄说的话告诉她,钟浅羽沉默了一下,说“你们两个人目标也小,不过,万一被发现了,危险也大了。” “如果被发现了,我会放烟火求救的。”裴若暄说。 钟浅羽犹豫了一下,勉强同意了。帮我寻来两套男装,为我们打好包,包好药材,告诉我该怎么煎,后来又怕我不记得,找了纸来一一写好,给我贴身收好,这才再三嘱咐着我们路上小心,送我们出了城。 s我又来吼了,希望大家能把这个月的票票投给晚晚滴新书《家有妖夫》,然后再把推荐票投给《穿越之陌上花》,呵呵 么大家,还有六章就大结局了,吼吼 195我爱你 告别了钟浅羽他们,本想一路披星戴月,用最快的时间赶往裴若暄师父隐居的栖霞山。但是没想到,我们出城,还没走出二十里,后面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奔马声。我回头望去,就见望眼看不到尽处的骑兵轰然疾驰而来。在黎明的晨晖中,为首那一人峨冠博戴,面如满月,双眉重锁如山,不是枫眠又是谁? 我紧张地揪住裴若暄的衣袖“追来了,怎么办?” 裴若暄怀目扫视了一下四周,调转马头,直接往右边的小山林里奔去。山林上树木众多,我们一骑轻骑,倒还灵活,他们大队人马过来,就不太方便了。 我将脸深深地埋在他的怀里,喃喃地问“会不会被追上,被追上了怎么办?我不想回那个笼子一样的院子,我不想跟你分开……” 裴若暄将下巴抵在我的头顶,轻轻蹭了蹭,柔声说“没事的,努力到最后一刻,再开始担心……” “嗯嗯。”我流着泪点头,环手紧紧地抱着他。他却腾出一只手,把我的手拉回来,扳回身子往前坐好,轻声说“注意前面,林子里会有横出来的树枝。” 我点点头,马快速地奔着,眼看着就要一个跃身冲进林子里。忽然看到眼角黑影闪了一下,连忙定睛一看,晕,居然是箭! 他们开始放箭了?! 我想回过头去看,裴若暄却将脸垂到我颈侧阻止我的动作,轻声说“不要回头,注意前面。” “他们放箭了吗,你没事吧?”说话的时候。又有三两枝长箭从身侧穿过,“铿铿”两声没入前方不远处的树干之中。 “没事,他们只想恐吓我们。没有真的瞄准我们射”似乎要故意证明他说地不是实话似的,他的话音未落.,电脑站.他就用手按低我地头,将身子往前一倾,“嗖”的一声,一枝箭就擦着头顶飞了过去。你又骗我”事。” 而与此同时。我们的坐乘轻盈一跃,迅速冲进了树林。由于树长得不是很规则,所以我们不得放缓了马速。看着不知深处的树林,我顿时又有些迷惘起来,我们真的能逃得掉吗? 就算逃了这一出,漫漫的前路,都还是望国地土地…… 我们能逃得出去吗? “裴若暄……”我回头唤了一声,裴若暄似乎没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回头看他,蓦然怔了怔。然后我的目光。赫然被他胸前的那一抹殷红震慑住了。我的心神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动,怔怔地伸手过去,在他胸前那一片鲜红上轻轻地抚摸了一下。 “雅雅!”裴若暄来不及腾出手来阻止我。我的手指就蓦地刺痛了一下。“丝”地一声缩回手来,却赫然发觉我手心被利器划出了长长的一道血痕 他。中箭了 我已经预见到。我们今天的结果,大概是要两个人死在一起了。好吧。死就死吧,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嘛!有他在我身边,我不怕!我什么也不怕! 忽然放声痛哭了起来,环手紧紧地抱住他,将脸贴在他的胸前,想感受彼此最后地体温。我好高兴,我们到现在还在一起” 裴若暄也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我。马也以常速往前进着,忽然,前路终于又豁然开朗。 我还没开始兴奋,绝望又迅速地蔓延过来。前面是一壁悬崖! 裴若暄迅速勒住马,马长嘶而起,总算是及时地在悬崖之前停了下来。他抱着我快速地翻身下马,但刚一着地,还没站稳,他的脚步就一个踉跄,屈膝跪倒在地上。 “裴若暄,裴若暄!”我惊慌地喊着他的名字,急急地跪坐到地上,扶住他地手臂。“你怎么样了?” 裴若暄低声说“箭上有毒,现在手脚发麻,原来的毒也压制不住了,看来” 看着他上身地衣衫已经被鲜血整个地染红了,我地心疼得紧缩了起来,眼泪“啪啪啪”地往下掉。紧紧地抱着他,哭着说“没关系,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算死了也不会寂寞的”说着,目光流转着,停在悬崖上方。 裴若暄似乎察觉我地用意,拉着我说“雅雅,不要任性了,已经到最后一步了,我们也算努力过了,你跟他回去吧” 我拼命地摇头“不,不,不要,我不要既然已经到了最后,为什么我们不继续坚持,就让我们坚持着把这最后一步走完……”说着,我用尽所有的力气扶起他,扶着他缓缓地往悬崖挪去。 “雅雅罢了”裴若暄无奈地叹息。 “雅雅!”枫眠急声大喝,大批的官兵也停在了悬崖前。他快速地下马,奔了过来。“雅雅,你要干什么?”他像是受了惊吓一样,脸色惨白中发青。“快回来!” “你不要过来!”我也朝着他大喊。 “雅雅”大色狼也策马随后追了上来。 “雅雅你回来,求你回来,你要怎么样都行”枫眠看着我,委屈得似乎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枫眠,你不要再求我了。”我一步一步地往后退着。“我累了,我真的好累” “我不逼你,我放你们走,你不要做糊涂事啊 我摇摇头“我不要再相信了。我不恨你,但是如果可以重头再来一次的话,我会选择不要遇见你,这样对我,对你,都好” 然后转过目光看看大色狼,看着他眼中流露出的毫不掩饰的关切的神情,深深地说“来生再见了,大色狼 说完,抱着裴若暄的腰,奋力地往外一跃。由于害怕,深深地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想着,这样跳下去的话,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而且再也没有别人来打扰了,就我们两个人,两个人的世界 他也用尽最后的力气抱住我,低低地唤“老婆” 我紧紧地环着他的腰,喃喃说“如果有下辈子,你一定要来找我,一定要来找我,要认出我” 低低地应了声,在我失去知觉之前,垂首在我的耳际,低低地说。“我爱你” 我的泪水簌然而下,他的这一声“我爱你”,等得还真是艰难。从我们相识以来,他甚至从来都没有说过“他喜欢我”之类的话,直到这一刻,我终于等到了 记得曾经有人说过,男人与女人不同,有些人会轻易地把“我爱你”三字个挂在嘴上,但那些是无限量放送的,没有时效性,有可能是一小时,也有可能只有一分钟。而有些人却从来也不会说,但一说就是一辈子,到死也不会改变 我的老公,我也爱你 196我胡汗三又回来了 也不知道怎么失去意识,只知道再次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发现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 我上天堂了吗?世界上真的有天堂吗? 我无力地眨了眨眼睛,想想我从来都没有做过坏事,上天堂也是应该的吧? 那裴若暄的呢? 裴若暄做了那么多坏事,他该不会下地狱了吧?不要啊,那样的话,我们不是就连死也都不能在一起了吗?! “裴若暄”我想起身坐起来,却发现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接着就发现不对,为什么天堂里的房子,跟我们现代的房子这么像?!不知道应该说是先进,还是落后…… 转头一看,不对,有门,再一看,旁边挂满了吊瓶,床头还趴着个人,看样子怎么这么熟悉? 那个人像是被我吵醒了似的,抬起头。呃,这个人,不,天使,怎么长得跟我妈那么像?汗,原来天堂里还有这么老的天使啊…… 她一看到我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忽然就泪水奔涌而出,大喊一声“小雅,你终于醒了!乖女儿!妈的乖女儿啊,大雅……”说完,就扑到我身上,抱着我,哭得肝肠寸断。 汗哪,真的是我妈。只有我妈才会“大雅”“小雅”混着一块叫,因为不管大雅小雅,都是诗经里的…… 我的脑子一下子又短路了……不是吧,难道我没死,我又穿越回来了?!不对啊,不是说要枫眠做了皇帝我才能回来吗?枫眠这不是还没当上皇帝嘛? “妈……”我试探着叫了一声。“现在是几几年几月几号?”我妈愕然地瞪着眼睛看我,大概是以为她女儿傻了.,wap,.“零七年五月十六号。离你生日还早着呢……” 汗,我真的穿回来了。而且,十六号……我们去南京是一号。这才过了十五天啊!我在那边至少折磨了两年啊!不是吧,难道我是做了一场梦?不过。这梦做得也太长了一点吧,半个月啊,比黄粱一梦才彪悍哪“妈,你女儿回来了!妈!”我回过神来,哭着去抱她。“妈。我好想你和爸爸啊,从来没有这么想念你们” 我妈一时无语,拍着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是不是被水给淹傻了,怎么反应这么慢,你妈我哭完了你才哭……” 我委屈地抹着眼泪说“人家一时太惊奇了,没有回过神来而已嘛。还以为天堂里怎么会有这么老的天使……” “你这个臭丫头,一醒来就调侃你老妈”我妈伸手拧我地脸,拧了一下。就捧着我的脸,爱惜地揉了揉,含泪笑了。不停地说“回来就好。你们俩孩子真是,哪里不好去玩。去什么湖里你消失了三天。怎么找都找不着,急得你爸妈快上吊了我消失了三天?真正地消失了? 我不是在做梦。我真的穿过去了?!那我回来了,和我在一起地裴若暄呢? “妈!”我急急地拉住她的手。“那是怎么找到我地?找到我的时候,我身边有没有别人?” “你失踪后,我们到处找你,还以为你被人贩子骗去了。报了警,还是怎么找都找不到,急得要死,正要去找电视报纸上登广告寻人,南京警方就传来消息说,在莫愁湖发现你了,然后我和你爸爸就迅速赶去南京,到的时候,你已经被送医院了” “那你们知道发现我的时候,旁边有没有其他人吗?”我着急地问,这才是我问这个问题的重点啊,但我妈就是说不到点上,急得我快跳起来,真想说,那可是你女婿呀!怎么也不重视点……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说话地时候,正巧门开了,我爸拎了好几袋食物过来,看到已经醒了,而且正瞪圆眼睛看他。嘴唇颤了颤,眼睛里隐约有晶莹的光闪过,看着我说“饿了吗,爸爸买了你最爱吃的抹茶慕司蛋糕……” “爸爸”我叫了声,眼泪又不知不觉地掉下来了。呜呜,还是现代好,爸爸妈妈平时虽然忙,没空陪我,但还是疼我的。同学朋友们也很友爱,不像古代,个个都那么精明,处处那么危险,动不动就是生啊死啊,好恐怖…… “对了,问你爸爸,你爸爸跟警方沟通过,可能知道。”我妈把我的问题向我爸重复了一遍。我爸说“听说有的,好像是个年轻小伙子,跟你一起被送进了市医院。不过他好像伤得很重,快死了,当晚就转送省人民医院了,也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 “一定活着!他一定活着!”我激动起来,裴若暄,裴若暄他也跟着我回来了!这是天意,这一定是天意!我坚信,既然上天都这么仁慈地让他跟着我一起穿越回来了,那么肯定不会再那么残忍地夺去他的性命!他一定没死!他一定还活着!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 我一定要找到他!一定! “爸!”我顾不得满手的管子,翻身坐了起来,急得我妈紧张地“哎哟”一声,连忙过来按我回去。我伸手空余地手,拉住我爸的手,说“爸,帮我联系医院,找到那个人好吗,求你了,爸!” “哎,你这孩子,不要急!让你爸去就是了!”我妈说。“那人是你朋友啊,看你担心得这个样!” 我几乎是跳了起来,说“那是我老公,你们的女婿!”他要是死了,我就一辈子不嫁人,你们就永远抱不到孙子啦! 我妈愣了一下,回头跟我爸面面相觑,一副欲哭无泪地样子,像是在说“老公,怎么办,我们地女儿好像真被水浸傻了” 倒是我爸沉默了一会,就跟我妈说“你在这里陪小雅,我打电话去医院。” “老公”我妈有些无语了,大概惊讶我爸也跟着我一起闹。 “谢谢爸爸!” 我爸出去之后,我妈回头把我按回去,哄小孩一样地哄我说“让你爸去好了,你乖乖地休息。”说完,又叫了医生过来给我复诊,医生看了一下我床前的那台什么仪器,跟我妈说“醒了就好了,留院观察三天,就可以出院了。” 医生走后,我妈就坐在床前削梨子给我吃,按捺不住雀跃地心情,就跟我妈说起了,我在那一个世界地离奇经历,告诉她曾经有三个皇子要抢她女儿做王妃!我妈听后说“哦,真了不起哦,我女儿魅力就是大。”听语气就好假,我就知道她不相信!郁闷,不信拉倒,等我找到裴若暄,人证物证俱在,到时候,她不信也得信啦! s:大家表急还有四章才大结局呢!顺便请大家多多晚晚滴新书《家有妖夫》呃。 再给大家推荐一本轻松好玩的书:君橙舞地《蜀山时代周刊》,书号是4240 姐姐妹妹玩网游,八卦天下无敌! 197分手快乐 傍晚的时候,我爸回来了,跟我说他打了一个下午的电话都没找到人。他先是打电话去南京公安局确定了在发现我的同时发现了另一个年轻男人这个事实,也确定了确实在到了市人民医院之后,被转送了省人民医院。 然后,我爸又打电话到人民医院,几经辗转,终于找到了转院记录,并且找到了主治医生,然后又找到了再一次转院的记录。 据说是那人不仅受了外伤,还中了剧毒,而且那种毒在现代医学史上前所未见。人民医院以西医为主,对此束手无策,第二天一早先是转去了省中医院,后来又转到了北京市的某个权威的中医院……中间大约转了十几家医院,终于在国立光华中医研究院附属医院查到了出院记录。但是出院记录上去没有签名,只是按了个手印,也没有说明去哪里了。 听我爸说完,我失望地坐回来“不知道去哪里了啊” 我爸看我一副沮丧的样子,安慰说“确定活着就好,我们再找找,回头我再找电视和报纸登下寻人启事。” “谢谢老爸,老爸真好!”我感动地说。爸说得对,确定活着就好了,现在的传媒这么发达,一定能找到人的!不过裴若暄也真是的,出院了也不来找我不过,想起这个世界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啊。出院的时候,连签名都不会签,还是按个手印……对了,他身上没带钱,肯定交不起这么久的住院费的。不知道医院会不会难为他!现在地医院都很市侩滴说! 不过,裴若暄武功那么厉害,一定不会吃亏吧?大不了一拳打晕他们。然后开溜但裴若暄貌似不是那么没有道德的人…… 三天后,我顺利出院了。老爸在电视上和报纸上不停地放广告。我就在网上不停地发广告。各大网站的bbs、还有各个qq群,一般都能看到一个id为“寻找裴若暄”地人,不停地发寻人的广告,连留了自己地qq号和手机号码.**.虽然知道裴若暄不会上网,更加不会看到。但是他周围的人就不一定了!只要有一线的希望,我都要试一下。 每天一有空,就在网上到处撒广告,以致于在论坛上经常被封id,在qq群中经常被当作qq病毒的散播者,被非常友好地“请”出了群。 但成果也不是没有,那就是每天都有许多叫作“裴若暄”的人来联系我,但一次又一次遗憾地证明那些都只是凑巧地同名者而已。更甚者,经常有无聊者。把自己的qq名改成“裴若暄”来加我,无聊的电话更是经常会一天响个不停。虽然知道大多是假的,但每次有电话打进来。我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去按“接听键”。 “喂!”又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我想也没想直接按了接听。 “你好。”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甜美动听的小姐的声音。“这里是国际长途漫游转接中心。资费标准为每分钟50元。下面请选择你所需要的服务……” 我靠!又是骗钱收费电话,还是国际长途!我“啪”地一下。把手机合上。d,这种收费电话也趁机赚钱,每次接一次就欠费一次!我怒! 果然不出所料,刚挂断电话,就收到了熟悉的老朋友“008”发来地提醒短信。靠,又停机了!还欠费30元!tmd,我刚才接听的时间才不到30秒钟!他爷爷的,抢钱也不是这样抢地!!气死我了! 怒归怒,但是充值还是要去的。怒气腾腾地下楼去买充值卡,顺便买零食吃,把这些天地郁闷统统吃掉! 刚一出寝室楼,就听到身后有人喊我地名字。我回过头,原来是徐冰。听我妈说,是他发现我失踪,然后打电话给南京警方,然后警方通知学校,学校再通知他们的。我昏迷地这些日子,他和几个平时跟我要好的女同学一起来看过我,我醒了之后他们也来过一次。不过他没敢告诉我爸妈他是我男朋友,怕被扫地出门。 我昨天才回的学校,除了跟我熟的几个朋友知道我落水的事情,其他的人都只以为我是生病了,请了半个月的假。 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忽然问“徐冰,你相不相信有爱情这一回事?” 徐冰头也不抬地说“这种事情嘛,信则有,不信则无,就那么一回事!” 我推了他一下,告诫他重视我的话“不是,我说的是那种可以为之生,也可以为之死的那种轰轰烈烈、生死与共的爱情?” 徐冰终于抬起头看我“我知道了,你说的是那种其中一个死了,另一个就自杀殒情的那种?” 我连忙点点头。 徐冰哂然一笑,说“你当是琼瑶剧啊!那是小说,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小丫头!” 靠之,臭小子,就比我大一岁而已,竟然叫我“小丫头”!“谁说生活里就没有那样的感情了!我是说真的,为了一个男人,我真的愿意为了他去死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徐冰怔了怔,看看我说“你该不会是想分手吧?” 我认真地点点头“可以这么说。他让我感觉到我们之间的感情,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换句话说,就是,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娶我做老婆,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一辈子跟着你,让你做我的老公。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不过是因为万事有个伴而已。” 徐冰摊摊手说“大学里本来就是这样,合则来,不合则散,有几个人会那么早想那么遥远的事情?”我叹着气说“唉,那你是同意了?” 徐冰扬扬眉说“当然同意了,我这么绅士风度,当然尊重女性的意见。不过第一次被人甩,心里有点郁闷哪!这顿饭归你请!” 我释然笑笑说“好啦,我请!等我找他回来,再请你吃顿好的!” 徐冰点点头,哈哈笑着说“有口福了”,然后还狮子大开口地说了个贼贵的西餐厅。靠之,这家伙趁火打劫!不过,只要能找回裴若暄,这完全不算什么!当下我就满口答应了。 过了一会,他又蹙着眉说“我对你说的那个男人,真的很有兴趣哦!” 我笑着说“有机会肯定让你们见面,不过你先做好心理准备,到时候不要羞愧得想挖个地洞钻。” 他坦然笑笑说“能从我这里抢走女朋友的,想来也肯定会很优秀啦!放心,我心理承受能力很强的,而且,早就有一拨漂亮的大一mm非常努力地在每天给我打电话、写情书了,现在她们终于有机会啦!” 我也笑了笑,忽然发现徐冰笑起来,似乎有几分像大色狼。呵呵,看来我大概是太想念那个世界的人们了。想念灵儿和青儿,想念那三个不怎么讨人喜欢的姓司的臭小子和落埙,想念钟姑娘,容妃娘娘她们,还有大色狼,还有枫眠…… 虽然没有枫眠的话,我和裴若暄不会至今还是天各一方,但我始终恨不起他,总觉得他之所以会变成后来那个样子,有一半原因,是我造成的……很想跟他说声对不起。再借地方吼一声,每个包月用户都有票票可以投滴说,还有米投滴桶子们速度去投晚晚滴新书《家有妖夫》呃 唉,这里快结束了,以后要吼也没得吼了。所以决定,今天开始,每章都来吼一下,嘿嘿便放一个崭新的群080。欢迎大家加入 198那些人、那些事 我把我一直在寻找裴若暄的事情也告诉了徐冰,徐冰主动地要求帮我一起找。跟他告别后,回到寝室,抱着零食坐回到电脑前。打开百度,又开始不厌其烦地搜bbs去发寻人帖。不经意间,居然在搜出的一大叠清单中,看到了一个题名为“东望史略”的网站。 “东望?!是那个东望吗?!”我的手抖了一下,好奇地移鼠标过去点开。粗粗浏览了一下,心情顿时激动澎湃说的真的是那个东望呢!网站上的资料说,虽然还不确认这个时代出现在哪个年代,但基本上可以确定,在中国的历史上,确实存在过那样一个时代。 网站上还详细地介绍了东望是怎样建国的,怎样发展成为一个强国,再怎样与周边国家对立,同时也有提到,东望的国姓是“望月”。看完这个,我毫不犹豫地把鼠标移向“帝位表”,单击点开,一个新的页面弹了出来。 我粗粗的一个一个人名浏览下来,然后停在了第十二个人名上,那红艳艳的宋体字,赫然写着“十二代圣武帝望月枫眠”。 是枫眠!枫眠真的是皇帝! 我的心颤了一下,立马继续看旁边的黑字备注 “十二代圣武帝望月枫眠,是东望历史上最有争议的一位君主。有人称之为明君,也有人称之为暴君。帝幼时备受冷落,不得恩宠,长大后一度入质歧国。回国后,招募私客,联合当时朝中两大权贵之一的凤家。用“引君入瓮”之计扳倒当时另一权贵沈氏家族,一举夺得太子之位。登位后,又分制改组。削弱了凤家的兵权。从而结束了自东望建国以来,凤家不可动摇的第二国君地位。加强了东望国的中央集权制度。” 凤家不会是因为大色狼一直帮助我和裴若暄这件事,凤家才会有这种遭遇地吧……不知道镜月怎么样了?不知道枫眠对镜月好不好…… “圣武帝在位期间,曾三度攻打歧国,每一次都是血漫歧国.,wap,.终于在第三战后,歧国已经人口凋零。歧国国君修无奈弃城投降。从而结束了四国分立的局面,开始了东望一家独大的时代。一个月后,帝赐修死,歧国自此在史上消失。” 修太子没想到修太子竟然是这样地下场。想起当初第一次见他时,他还与我们开怀地打牌,谈笑,现在想起来,竟都像是沧海桑田,很是遥远了。 “次年。原歧国八皇子临溪,在歧地南方玉林城称帝,国号白夷。主动示弱。成为东望的附属国,却也终得百年安宁。” 看到八皇子地事情。我的心情顿时平复了不少。一直担心之前我的失误。让裴若暄误会是八皇子抓了我去,怕他对八皇子不利。现在看到他安好地称帝。也算放下心来。比起他的兄弟们,八皇子还真算是个宅心仁厚的人呢! “帝后凤女镜月,不得宠,备受冷落。红颜薄命,早夭。后宫佳丽三千,圣武帝偏爱民间出身地女子,但承宠之后,多则一月,少则数日,便会被处死。暴虐之名,由些来也。” 枫眠他竟然会变成这样?我心里很不是滋味。随即目光一转,看到了第十三代皇帝的名字望月存雅…… 蓦然间,一种悲怆涌上心头。枫眠,枫眠,我忍不住又想起了那个小心翼翼地看看我,然后红着脸低头的差腼少年 不忍心再看下去,移过鼠标去关了那个网页。坐在电脑前呆了半晌,再次把目光投向显示器的时候,发现右下角我同时开着的五个qq里,有一个在跳。由于我广告发得太多了,有些网站了,系统都已经开始屏我的q号码,所以我就多申请了几个,每天换着用。 双击点开,雪白的消息框里只有两个字老婆。 目光一抬,看他的qq名,靠之,又叫裴若暄!我粗粗算了一下,这些天,平均每天都有二十个以上自称裴若暄的人来加我,平均每个qq四个!真是神经病,裴若暄连电脑都不知道,怎么还会发qq消息给我!一看就知道假地,md!这群无聊的人! “去死!”简单地发了两个消息去打发他,顺手关了对话框。他也识相地没有再回消息。 我又搜了几个论坛,撒了大把广告。“嘀嘀嘀”,qq又响了,我点开,居然还是刚才那个人,他这次说我是裴若暄。 每天二十个人中,有十八个前两句都是这样说的, “靠之,我还是徐若暄呢!”一条发过去。今天正郁闷着,觉得不解气,又补了一条过去。“姑奶奶找人急着呢,哪凉快到哪呆着去,浑蛋!再烦,老娘找人tj了你!”浑蛋!我忿忿骂了声。关掉消息框! 过了大约五分钟,消息又过来了。光秃秃地几个字,问“tj是什么意思?” “太监!”把字体放大,标红,看上去触目惊心点!d,姑奶奶不是那么好调戏地! 正准备一个愤怒把这厮拉黑名单去,谁知刚移鼠标上去,那只笨企鹅又跳了。我一时手快,又点开了,正要郁闷地关掉,然后拉黑的时候,蓦然看到他这次发过来地消息竟然是老婆天下无双。 我地手蓦地抖了一下,这、这不是以前我和裴若暄在睡觉前经常互相说的吗?他说老婆天下无双,我会说老公天下无敌……他、这个人,难道真地是,裴若暄?! “摸下小手,多少钱?”为了确认,我还是颤着了一句过去。 然后开始了漫长的等待,终于又大约过了五分钟,那边打过来“一个金铢。” 我看着屏幕,眼泪就“哗”地翻滚了下来,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见,当下就哭喊着“裴若暄,终于找到你了,我终于” 惊动了正趴在床上看书的室友,探出脑袋来,奇怪地看着我抱着电脑显示哭放声痛哭。“你怎么了,温雅?”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在这里哭,他听不到。顾不得抹泪,正想发消息过去指责他为什么这么久才来联系我,就看到qq消息一亮,他又发消息过来了。 “你在哪?”又是简单的三个字,而且还没有标点符号。 “浙江,杭州。”我慌忙发过去。在等他消息的时候,察觉过来这个范围太大了点,赶紧又加了一句。“xx大学,中文02班。你到杭州后,可以直接打的过来,我到校门口等你,车费到了付。”真不知道他身无分文,这些天都怎么过的。 “我来找你。” 这条消息发过来不久,那只qq企鹅就黑掉了。任我“裴若暄”“裴若暄”地发了好几条过去,都没有回音,终于确定,他真的是已经下线了。 虽然有些遗憾他怎么不跟我多聊一会,但想着,这么短的时候,他能学会上网,已经很不错了。我在网上到处找他的本意是希望能有见过他的人来告诉我消息,没想到他竟是自己找过来了。而且还会打字,真是太了不起了!太聪明了!不愧是我老公! 雀跃地立马抓过手机,想打电话告诉徐冰我找到裴若暄了,才赫然想起我刚才买了充值卡,却忘记了给手机充值……怪不得裴若暄没用比较简单又直接的办法来联系我。 199再相逢 从第二天开始,我每天蹲点的地点就从电脑前转移到校门口。一连几天,xx大学的学生们进出校门的时候,都会看到有个青春美少女,像个守门神一样地守在校门口,风雨无阻。从早上七点多点,一直等到晚上十二点,要关校门的时候,才会在一名男同学的陪伴下,恋恋不舍地回去。 该死的裴若暄,到底什么时候才到啊! 他不会迷路吧?他有没有学会坐车啊? 他知不知道现在社会上很多骗子啊,不要被当成漂亮mm骗去卖到山区做童养媳啊…… 我真是担心啊!虽然,我曾经跟他说过我们现代的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但这个世界对于他来说,毕竟还是太陌生了,我完全不知道他会遭遇到什么啊。所以我等得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更多的则是怕他出事。 又到了中午,快六月了,太阳火辣辣的,虽然撑着遮阳伞,但地面上蒸腾起来的热气,还是快把我烤晕了。徐冰买了午饭和冰的饮料过来,两个人坐下树荫下吃,一边不放松往校门前的那条马路上张望。 大门口传达室的保安都认识我们了,招呼我们进去空调房吃,但我怕会错过裴若暄进校门的时间,不肯进去,徐冰也就陪着我。唉,感觉我们以前做男女朋友的时候,他对我都没这么殷勤,靠之! “你不是说你老公长得比女人还美,会不会路上被怪叔叔骗去了?” “靠,就算你会被骗走,他也不会被骗!”我瞪了他一眼。虽然我也担心过,但想想裴若暄多聪明啊!他认了第二,谁敢认第一? “哦哦哦!”徐冰假假地应了几声。就不再说话,我也不跟他计较。 正吃着。忽然听到学校里操场那边传来了一阵女生的惊叫声,我竖起耳朵听,隐约听到是在叫什么“是xx啊”“好帅啊”之类的 不会是裴若暄吧?忽然想起,我们学校除了这个正门之外,还有三个侧门。他该不会是从侧门进来了吧?如果是裴若暄的话,应该也能引起那帮子花痴女生的尖叫吧? 不过,一般打车过来,都应该是从正门进地啊,司机不会开去那两个门的。因为南门门外是小路,车子开不进。东门是学校高级领导私家车的出入口,是不允许出租车通行地。 但听着那边一波胜似一波的惊叫声,教学楼内也不停地有女生快速冲下楼,往操场方向跑去。我好奇地想过去看。又怕走开后,裴若暄就会从这边过来,从而失之交臂。 正矛盾着。徐冰看出了我地顾虑,就说“我过去看看。” 我连忙感激地点点头。他看个大概回来.,wap,.跟我形容一下,我应该就知道了。 他过去后。大约十五分钟后,满头大汗地回来了,喘着气对我说“那群女生太厉害了,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挤不进去,累死我了不过应该不是你老公。” “哦,是谁啊,这么大的轰动?”我还是好奇地问,这样大规模的女生暴动,除了上次某大明星来学校有过之外,就不曾有过了。 “好像是近期要播出的某部电影的男主角,叫什么名字来着我忘记了,女生们倒是一直在说,好像是只是电影地开机仪式上出了下镜,就粉丝无数,红得不得了。” “不是吧,这么厉害啊”汗哦,有些人演了一辈子电影,都红不起来。这个人还真是拽啊,电影还没放,就先红成这样了。不知道帅成什么样了,真想去瞅瞅啊不行,不行,我要在这里等偶老公滴说……而且他再帅,也肯定帅不过裴若暄,等到了再一起去看,把他比下去,羞死他! 继续在校门口蹲点,但故意去无视的吵嚷声却越来越逼近,偶尔回过头,赫然发现,校园内居然有一众数目庞大的女生群缓缓地朝校门口这边移动来。我正诧异着,就听到有人高声叫了起来“温雅在那里!那边那个就是!” 接着,我就看到万千道目光齐唰唰地往我射来,我愣愣地站起身来,转向她们。真是怎么了,我没得罪谁吧?我可是三讲五美的好公民?! 然后我就看到人群中,慢慢地往两边分出一条路,然后从人群中信步地走出一道修长挺拔的人影来。纯白色的西装,衬着匀衬的身材,显得分外地高雅有气质。一头飘逸柔顺的长发,垂在耳后,愈发得显得不食超尘,不食人间烟火。而那熟悉得深刻心底的容颜,现在正面对着我,露出一如既往自信而淡定地微笑,远远地唤了一声“老婆!”然后完全不顾身边那一大批女生惊愕的神情,径自迈步朝我走来。 是裴若暄!真的是他!真地再次亲眼看到他了! 心情激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双腿也像是灌了铅似的,拖不动,像钉了钉子一样地愣在原地。当他走到我面前,我才终于一个机伶,像是终于回过神来了一样,伸出手去,摸摸他地手。 摸到了!温温地体温!然后狠狠地在自已大腿上掐上一把,疼得自己直掉眼泪。 “是我。”裴若暄上前一步,拥过我,埋首在我的颈窝,喃喃说道。“我找到你了,终于 他也一直在找我吗? 这么多天来,苦苦寻找他地辛酸,加上那一个世界延续过来的凄苦,我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环手紧紧地抱住他,反复地喃喃唤着他的名字“裴若暄!裴若暄!” 裴若暄紧紧地抱着我,身后那一大片嘈杂的人群,在这一刻竟然也鸦雀无声。 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是尾随裴若暄过来的那帮娱乐记者。先是闪光灯一闪一闪地,不知道拍了多少照片去,然后就有一堆地记者围了过来。凑过话筒来问我们。 “请问裴振暄先生,您与这位女同学是什么关系?” “请问裴振暄先生。您特意从云南的拍片现场连夜赶到杭州,就是为了来见这位同学吗?” “请问裴振暄先生……” 一个接着一个,多个连珠炮似的问题,问得我头皮发麻,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避开那些高举着,想要拍我地脸的相机镜头。裴若暄用身体护住我,旁边几个他地助手模样的人,就过来拦开记者,护着我们往校外走去。 记者们还尾随不放,幸好一出校门,就有一辆银光锃亮的宝马“哗”地一声停到了我们面前。副驾驶座的车窗摇了下来,露出一张浓妆艳抹的年轻女人地脸,看了我们一眼说“上车。” 助手们上前去开了车门。裴若暄就抱着我坐了进去,车绝尘而去。 “我早说了,你身份不同了。这样冒冒失失地去找。肯定会有麻烦的。现在好了,恭喜你。明天肯定上报纸头条。”我们一上车。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就抱怨着。我猜想,她应该是裴若暄的经纪人吧? 裴若暄笑笑说“你会摆平的。我相信你的能力。” 那女人不作声,只是径自抽出一根烟来,点燃了叼在嘴里,感觉挺帅的。 裴若暄也没再跟她说话,搂着我坐着,用手梳理着我的头发,告诉我他这些天的经历。原来,他身上地毒在医院一直解不到,结果被送到了研究所。然后又从国内的研究所,又转送到了美国的研究所。也就是在飞机上地加护病房,他遇到了现在的这位经纪人贺宝莲。然后就以独特地眼光,发掘了裴若暄。 原来他一直在美国接受治疗,怪不得,之前,我爸爸在电视报纸上投放了那么多寻人启事,一点动静都没有。而且,由于把艺名被改成了“裴振暄”,而我又不看电视多年,所以他上了电视,我也没有发现。汗之。 由于是经纪人出钱付了裴若暄那高额地医疗费,于是裴若暄也只能认命地答应在她旗下干满一年还债。事实证明,她的眼光没有错,裴若暄稍微一展头角,立马就红得不可收拾。 我虽然不想自己地老公被这么多人分享,但想到他这也算是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所适应的第一个角色,而且还相当适合他,我也为他高兴。 窝到他怀里,虽然他换了装束,但身上的香味依然是以前的,熟悉又安心的味道。“我是在做梦吗?”我幸福地开始有点不敢相信了。“我以为我们就要那样死了呢?” “是啊。太不可思议了。”我不知道他是在说我们的经历,还是说这个世界。 我抬眼看看他“你会不会不习惯?” 裴若暄抚摸着我的脸,柔声说“有你在就好。” “裴若暄”我看着他,心里甜得像灌了蜜一样,埋首到他胸前蹭了蹭。 “叫错了,老婆。”裴若暄微笑着说。“到这里了,更应该入乡随俗的。” 我抿嘴一笑“老公。” “老婆”他轻轻唤了一声,低头印上了我的唇,由轻及重地吮吸,在车厢里深深地拥吻。这一刻,眼中只有彼此的身影,彼此的体温,彼此的热情经纪人轻咳一声,忍无可忍地低骂着说“你们两个!我们不说话,就不要真把我们当空气好不好?!”话一说完,旁边司机就忍不住“哧”地一声笑出声。我也蓦然想起,这是车里,前面还有两个人坐在那里呢!立马羞得满脸通红,使命地往裴若暄怀里钻去。 裴若暄轻声笑笑,搂着我说“我昨天在电视上,看到岳父大人放的寻人的消息了。” “你才看到?!”我小声嗔怪,都快放了一星期了。 若暄说。“我一下飞机,就被赶去拍什么戏了。前面坐着的那个人用不帮我找你胁迫我,我只能就范了。那天跟你联系上的时候,也是她代发的消息。发一条消息,跟我谈一个条件,我那时真郁闷。汗,我之前还以为至少五分钟回一条消息是因为他刚学会打字,不会输入,原来竟是在跟人谈条件…… “明天就去拜见岳父、岳母大人,然后就挑日子成亲了,这次肯定没人捣乱了……”裴若暄很开心地计划。 然后我告诉他“我才大二,还是学生,要大四毕业才能结婚 他的脸顿时黑了“不是还要让我等两年吧?” 看着他难得显露的孩子气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我知道他早想结婚了,我一直拖,他忍了很久啦。肯定是以为回了现代后,有我父母做主,理应马上就可以结婚,谁知道,现代结婚的规定更多啦 哈哈,终于有种捉弄到他的感觉了,好好玩……明天最后一章啦,希望大家能够继续晚晚的新书《家有妖夫》,书号是77。有空多去瞅瞅,多多投票,哦呵呵呵,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作者正版阅读!) 200裴若暄的后现代生活 到了我家之后,果然,裴若暄那倾国倾城的容貌马上折服了我妈和正在我家做客的姨妈,我爸也对他的谈吐表示满意,全家人很快就把他当成了准女婿来招待了。 我爸陪我们坐着,在客厅中聊天的时候,在厨房做饭的我妈忽然大叫一声,拖着拖鞋“突突突”地一路狂奔了出来,用锅铲指着裴若暄,结巴着说“怪不得我刚才就觉得眼熟,忽然想起来了!他是不是电视上放的那个新电影的男主演嘛!” 汗,我妈果然比我熟悉最新流行的这种时尚。 得知她的未来女婿,就是还没演戏就红的明星之后,我妈更高兴了,看裴若暄更中意了。我爸却是不爽了。晚上裴若暄睡在我家,还好我家房子大,屋子多,随便腾一间就是。我爸偷偷地来找我,跟我说娱乐圈的人不好,希望我要不劝他早日离开娱乐界,要不就早日分手。 汗之,我就跟我爸解释了裴若暄为什么会涉足娱乐圈的那一段因缘,然后说“裴若暄他刚到这个世界,就让他从这里开始适应吧。而且裴若暄是见惯各种风雨的人,不会轻易地被娱乐圈的光怪陆离所改变的。老爸,你跟他相处段时间你就会知道了,相信你女儿的眼光,你女儿挑的人,肯定不会错的!” 这一天,我爸是在我再三保证的情况下,才勉强答应我们继续交往,并留他住在我家,但先提条件是,他回家的时候,必须再在确保没有记者跟踪。不然就要被扫地出门。我暗自庆幸,裴若暄会功夫,谁能跟得过他的轻功? 但我没有想到的是。就在那两个月后,我爸竟然就跟我妈联合一气。帮着他向我逼婚。我汗,哪有父母是这样的哦!也不知道裴若暄向他们灌了什么**汤,竟然能让他们一致向内汗,真是危险啊危险! 他们先是经我同意,帮我转到了另外一所大学.wap,.但郁闷地是,他们竟然不经我同意,直接向学校申请了在校生结婚的特批条,完全不给我拒绝的余地,直接拖着我去领了证。 回来地路上,爸妈看到大功告成,就在我发彪之前,找个借口溜走了,留下裴若暄哄气鼓鼓的我。 “老婆。别生气了。带你去看我们地新房子。”说着,连哄带抱地拖了我上车。 其实我只是郁闷自己又被他算计了而已,找个比自己聪明太多的老公。果然还是一件很郁闷的事情哦! 之前虽然知道,他一直神秘兮兮地装修新房子。我也是到今天才知道。他在我学校附近买了套房子,说是以后我就可以不住学校。直接住家里。顺便告诉我,这也已经向学校申请好了,帮我从住宿转成了通校。还说他有空,就会来学校接我放学。对于这条提议,我赶紧拒绝,想想那天他出现的时候,全校女生暴动的情况,我可不想再在一个学校呆不下去。 新房子是双层地,很大很漂亮,里面的很多设计都是复古式的,看来裴若暄或许并不像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样适合这里的生活吧。 算了,看在他是被我捎过来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了,反正我迟早也是要嫁给他的。只是提早一点而已呃! “老婆!”他从后面抱上来。“喜欢吗?” “嗯。” “那以后都住这里吧,好吗?” 唉,他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请求我,我根本就拒绝不了啊。不知不觉地又中招地“嗯”了一声出去。“老婆!”他欢喜地唤了我一声,像是嘉奖似地吻了我一下,然后打开电视,抱着我一起看他出演的电影。 一直以为他没受过专业训练,最多靠外貌做个青春偶像,没想到演得还真素不错地咧!但我还是不停地给他挑刺,比如镜头没主打他的时候,他就在后面偷懒哪,还有看着女主角的眼神不够深情啦 他就笑着说“如果深情地话,我怕你死给我看……” “你还说!”我掐了他一把。 不过,他说得也对,就算是演戏,也不许那样含情脉脉地看着别人! 于是乎,在他的连哄带骗之下,我一个还在上大二地、风华正茂地花季美少女,就这样匆匆嫁作人妇,开始了小小的家庭生活。 正所谓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在连番地“狂风暴雨”消停去之后,我们的生活终于能够平凡而温馨了。说是平凡,只是相对在古代时候来说的,相对我之前的大学生活,却还是有着天翻地覆的变化的。 以前住学校寝室,早上都是室友们出门上课时拍起起床,然后我跳下床,抹把脸,一路狂奔去上课。现在,有一个格外精准的人体闹钟叫我起床。裴若暄一般早上都没什么活,但总还是会七点多起来为我做好早饭,催我去上课。中午,他一般有事忙,不在家,我就在学校解决中饭。晚上回去,有时候我做饭,有时候就出去吃。别看我在古代的时候,煮个汤都不会,那可不是偶厨艺不行,只是不会使用那些工具而已跟裴若暄至今还不是很会用一切现代化的工具差不多。所以,他接戏,一般也人接古装戏,哈哈!不过,后来因为拍戏经常要去很远的地方取景,跟我分别的时间太长,所以后来,他就主要往广告方向发展了。只为了能用尽量多的时间陪在我的身边,这让我很感动,感到很幸福。 对于这个陌生的世界,裴若暄尽他的全力,每天一点一滴地学习着,吸收着。虽然他时常还是自信而淡定的模样,但我知道,他一定学得很辛苦,毕竟,这是个跟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世界完全不同的一个世界。我们学习知识,从初中直接跳到大学,都会觉得完全无法接受,更何况他是跨越了无数的年代,其间文明的发展应该至少跳跃了几百年吧。 所以,我也用我最多的时间陪在他的身边,告诉他,我所生活了二十年的这个世界。渐渐地,他学会认现代的字,学会看书读报,学会用电脑,学会上网看新闻,看网页,但是不会打字…… 因为古字和现在的字大多都不一样,他认都成问题,更何况拼音输入或是五笔输入。所以每次遇到有粉丝留言要回复的时候,他就会喊“老婆,帮我来发个消息,摸小手不要钱……”我汗…… 所以呢,一年之后,裴若暄的合约到期,想想,他要是转行做其他的工作,不会用电脑打字还真是不行。于是乎,就让他继续当大明星下去了,反正不许演吻戏,不许演床戏,不许在屏幕上露太多肉,不许闹绯闻……其他的,我就没什么意见了,呵呵。 那个,由于这本主要是写他们在古代的生活,所以裴同学具体怎样适应现代生活就8多写了。 呃,后面还有个后记。正在考虑是今天发还是明天发,考虑中…… 后记-穿越日记 一场光荣而伟大的穿越就这样结束了,成绩是 结识了一堆好朋友,有的至今还深深地怀念着。就算相隔两个不同的时空,但这份思念是不受时空限制的。月明的夜晚,跟裴若暄依偎在窗口看月亮时,有时嘴角会不受控制地上扬,那就是朋友们的思念在这一刻交汇了呢! 然后平淡的生活中,多了一个人,就是那个坐在车窗里,像特务般只敢露出一双眼睛,在车窗的缝隙里,远远地向正走出校门的我打招呼的这个人我的老公,裴若暄.wap,. 你们或许会奇怪,为什么我一个大三的学生,就已经嫁为人妻了呢? 那我肯定会抓着你们的袖子,血泪般地控诉,我是如何地被偶那无良的父母出卖了,在这样如花似玉地青春年华就被绑定了,不能再泡帅锅了倒也不是因为老公吃醋,而是因为,围在他身边的漂亮mm太多了,我盯梢都来不及盯,哪里有时间瞄别的帅哥……苦命的我哟! 不过,幸好,偶老公是那立场坚定的人,无论多忙,只要不是去到很远的地方拍戏,晚上七点一定按时回家!就算有工作,一到点,也马上推掉!谁让他是大牌明星呢,耍个大牌也没有人敢有意见。不过郁闷的是,每次记者问起他为什么一到七点就罢工,他都会公开说,因为家里有只河东狮,迟到一分钟就会被罚去跪搓衣板…… 汗之,现在这年代,找块搓衣板也不容易了,要跪也是跪电脑主板滴说! 这就是我们的后现代生活啦! 羡慕吗? 那也去穿越吧,回来后,我们再交流交流经验,呵呵…… 嗳,我老公又叫我去给他回消息了。先走了哟,下次有空再来跟大家说我们的故事,拜拜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