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扇》 引子 词云:不求大道出迷途,纵负贤才岂丈夫。百岁光阴石火灿,一生身世水泡浮。只贪名利求荣显,不觉形容暗悴枯。试问堆金等山狱,无常买得不来无。 人生虽有百年期,天寿穷通莫预知。昨日街头犹走马,今朝棺内已眠尸。妻财抛下非君有,罪业将行难自欺。大药不求争得遇,遇之不炼是愚痴。 学仙须是学天仙,惟有金舟最的端,二物会时情性合,五行全处虎龙蟠。本因戊已为媒娉,遂使夫妻镇全欢。只候功成朝玉阙,九霞光里架祥蛮。 这些本是《悟真上篇》中开头的几句,林林总总的让我很难理解,而这些东西在我这个岁数更是不可能,我也没有精力去进行所谓的修行。 我少时的好友李华说为了我的人生我必须得去修行一些各种各样的功法,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最终学习他的一本所谓的秘籍,而这所谓的秘籍就是来自那把折扇。 我从十一岁起就和他一起学习,可我根本不是那块料,用他的说法就是虽有小成但没有慧根,到后来事情的展完全让我惊悸或者说我根本不相信他种种魔术般的变戏法,虽然最后李华不再要求我去学习那些我认为根本不存在的内功和丹诀,可他仍是每天叫我一起去锻炼。 这一练就是五年,到是有了一付不错的身板和敏捷的身手,虽然那种身手让我自认为神仙也不过如此而已。在我上大学第二年级的时候李华就彻底的在人事间消失了,这一别直到八年前的一个傍晚他来寻我,如亲兄弟的我们俩人才碰在一起。 慢慢地啜了一口酒李华的眼睛显得有点恍惚和迷惘起来,再慢慢地啜一口后眼角渐渐地涌上了一层雾,漫散的目光看着并穿透了我不知道飘到了何处去了,说不尽的是一种冷漠、孤独和寂寞的神情充溢在整个空中,让我感觉着十分的压抑。 我低低地叹了一声,伸手端起了酒瓶又将酒斟满了他的酒碗,心中也不知不觉地有点酸楚。 可能是我的叹气惊醒李华,李华拿起了筷子轻轻地敲了一下酒碗,慢悠悠地唱了起来: “绿水接柴门,有如桃花园。 忘忧或假草,满院罗丛萱。 瞑色湖上来,微雨飞南轩。 故人宿茅宇,夕鸟栖杨园。 还惜诗酒别,深为江海言。 明朝广陵道,独忆此倾樽。” 停了好一会见李华不再出声,我端起酒碗在他的酒碗边上轻轻一碰,一口喝了下去,想来李华的这半生的曲折和坎坷不由人荡气千折、心酸百转,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一口酒火堵在心口不由的剧烈的咳了起来。 李华怔怔地看着我,停了一会忽然哈哈一笑,双手捧起酒碗一口喝完了碗里的酒:“散了吧,俺先去了,哥你是富贵中人和俺不同。俺把扇上的东西给哥抄了一遍,下次带来,后会有期了。”说完,拉过我的手重重地握了握转身长笑而去,大有红楼梦中贾宝玉回归石头山的样子。 我呆呆地不知坐了多久,又是扇子,这可恨的扇子害的他好好的一个家家破人亡,想想这些年来的苦心中思虑万千,只知一口接一口地喝洒。 酒的度数很高味也很醇厚,是店家自酿的,我因为时常来这里喝上几口,有时店家便会象今天这样给我端上一小坛,只是酒的后劲太大了些。 不知独自一个人喝了多少的酒,没多久就有了飘飘然的感觉。 叫过店家付过酒钱信步由缰地出了店门,天已经黑的透了没有一丝月光,路灯将我的影子投在了大路之上,随着我踉跄而去影子便被灯光拉的忽长忽短。 不知过了多久我已是迷迷茫茫的不知道自已是谁了,好像有人在不停的责备着我又好像有人在伸了手扶着我的身子,后来、再后来就只好把自己交给老天了。 第一章 扇子的来历 李华的父亲与李华一面未见就去世了,据李华的爷爷说那是因为他的原因而被不停的被要不停的造反的人们给折磨离去的。 李华的爷爷很了不起是一位老革命,在我十一岁的时候即一病不起而离开了人世。老人们提起那位老人都是不住的叹息,说他是属于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他身上有着很多据他说是倭人的子弹留下的伤痕,我记的最清楚的是他老是挂在嘴边的一个故事。 在山东老家有一个大财主独霸一方,家中良田万倾护院家丁成群结队,当真是跺跺脚地球也要抖三抖。可他有个因为不满意他的叔伯老是以长辈身份教诲于他,动不动就抬脚一顿狠踏伸手一顿狠拍,压根儿未将个大财主看在眼里。 大财主为了自已的尊严一怒之下就请了人说是要灭了叔伯,谁知大财主的叔伯练就了一身很好的功夫,人虽然穷却很有骨气,当知道了这个事后叫了自已的儿孙直接闯入大财主的家中,把个大财主教训的哭爹喊娘,似乎没费什么气力就将个杀手直接从院墙上方扔了出去。 后来大财主说:“俺怎么也算是一个富甲一方的人物,怎么你做叔伯的一点面子都不给俺?” 大财主的叔伯说:“瞧瞧你做的那些事哪些是人应该做的?好,俺也不难为你,你不是有钱么?如果你能在俺说的时间内把村后的那座土山搬掉,俺就不再欺负你。” 大财主一听大喜过往,知道叔伯说话向来是一口唾沫一个钉,忙应道:“好,俺这就去让人搬山。”于是大财主就出钱把能够知道的村村庄庄的马车全部雇了下来,并雇了不知多少的乡亲去挖山。 土山很大方园几里,山顶上有一座小道观,早已破败。 据说当时的马车浩浩荡荡形成两路,空车的一路满载的一路,绵延百十里地,马头碰车尾形成了一个大回环。人多力量大,山也在短时间内被迅地搬去了一半,眼看着很快就要挖到山顶小道观的近前了,此时大财主和他叔伯打赌的事也被百们姓传遍了四乡。 真是无巧不成书,恰巧这一天万里无云,恰巧天边飞来了一大群鸟,恰巧落在了满载的车上,只听嘁里咔嚓地响成一片,当人们好不容易的东躲西闪的没有受伤,等事后拉开不少受了伤的马儿,现凡是小鸟儿落的车的车轴都寸寸的折断了。 百姓们于是哄传这是天意,那个小道观是绝对不能动的,老天就是要让大财主被他的叔伯教训,要不然恶人就没人能够教训了,要不那一只只小小的雀儿怎么能把那么粗的车轴压断? 一传十、十传百的传说成了真,有人说他亲眼看见是有神人拿着大骛将车轴一一砸断,那神人长相活像道观里的塑着的大神,于是百姓们一哄而散,人们纷纷的议论着,“任你财主再有钱,中转达了几个圈后也只好作罢,只能继续被他的叔伯横来喝去一点不敢有违上意,小道观的香火由此又兴旺起来。 再后来鬼子来了,再后来财主虽当了汉奸,还真没敢再打半山的一点主意。 被挖去的半座山的位置因雨水充足很快形成了一个面积不小的池塘,这里便有山有水的风光无限。 当真是:渔唱晚,看小棹、归前浦,笑指官桥,风飐酒旗斜举。 既然成了当地的一景文人墨客当然不少光顾,于是不久这儿又渐渐的由百姓们自形成了一个诺大的集市。 一天据说是日本倭国天皇的弟弟来到了省城,要对四方百姓们表示表示亲善,于是问手下的人:“哪里有好风景的干活?” 省城里的鬼子的头儿推荐了这座半山,倭国天皇的弟弟遂兴高采烈地纠集了全副武装的鬼子的一个大队的人马,耀武扬威的向这座小山“开路开路地”。 这时正当是夏季,而这一天的温度按李华爷爷的说法是高的没谱,用现在的说法是破了历史的纪录。 当鬼子的人马到了风景优美的半山,鬼子们一个个早已像是从蒸笼里爬出来一般,气都难以喘的上来,看着山下的湖光鳞峋、水气缥缈,倭国天皇的弟弟登时来了兴致,临时决定要在池塘里来一番浪里白条。 也是天意使然,所有的鬼子都把枪堆在了岸上一个个赤条条地投入池塘,怪就怪在成百上千的鬼子在池塘里兴风作浪,那池塘丝毫不觉的小。 要说这小鬼子胆子可真不小,一个哨的都没放,可能是觉得俺中国人太软弱了,不敢与他们相抗争,要不怎么这边倭人的枪声一响那边韩省长就没了影踪,几十万大军愣叫万余鬼子吓跑了不是?要不百姓们怎能的还有诗赞道:“听风四十里,枪响一百八”。这意思是形容俺们的韩省长的转进度快的没边,那度比子弹不知快了多少倍。 正当鬼子一个个的美的不知天高地厚时,从四面八方隐藏着的八路带着县大队、区小队的民兵们悄然的摸了过来,二话没说手榴弹可一下都出了手,虽然正午阳光高照可当时天都似乎黑了下来,当是黑鸦鸦的飞向池塘的手榴弹把天空都遮的住了,不少的手榴弹在空中相互撞来撞去的撞的不可开交的“叮当”乱响。 那真叫一个嘎嘣脆,一个大队的小鬼子愣是一个没能上岸全被手榴弹盖在了池塘内,倭国天皇的弟弟那在当时可真是叫个了不起,据说还有他们的那位喜欢着了个大裤衩的大神罩着呢,死了。 这可是不得了的一件大事,这边庆祝大捷那边白幡遮天,等鬼子的大队人马开到半山时八路们早就打游击去了,留下的是满池多彩的“浪里白条”们,风景煞是美观。 于是百姓们私下里相互庆贺个不住,大财主村上的百姓们更是治了一块大大的匾一路放着大鞭送到了财主的大院前,齐声感谢大财主有先见之明,要不怎么无巧无不巧地刚好去挖这个不小的山,刚好挖出一个大的了不得的池塘,刚好是让小鬼子的天皇的弟弟葬在这里,刚好还有那么多地小鬼子殉葬,这不是明显地给这么个大人物提前挖了一座风水大墓不是。 百姓们这相互间的轰传当真是让大财主不由地明显地心慌慌、意茫茫,看来天意就是这样了,要不要不自已怎么就闲的没事与叔伯打的什么赌,耗费的快一半的家产去挖那座山不算,这下子把老天都得罪了不是,所以只能也只好心平气和地被他的叔伯继续教训了。 李华的爷爷当时正是区小队的一个民兵,年约三十来岁,手中的武器就是两颗边区造的手榴弹和一把红樱枪,这还当是他第一次参加战斗,虽然战前的动员让他心中的热血几乎沸腾,可就是不知怎地手不听脚、脚不听心,在埋伏的时候那么热的天硬是还觉的身上冷直打摆子。 当听到有人大喊一声“打”时,爬在池塘边的李华的爷爷用颤抖的双手把两颗手榴弹和红樱枪没头没脑的全扔了出去,压根没管它们去了哪里。红樱枪自是飞翔不了多远,两颗手榴弹远远的飞出,有一颗没响那是没拉弦,另一颗正落在小倭国天皇弟弟的头顶上炸了个睛空霹雳,因此李华的爷爷也成了埋伏的队伍中第一个打响战斗的人,当然也是第一个投弹和第一个掷枪的人。 眼瞅着一个胖虎虎的家伙先是在水中一个筋斗直跳而起,然后在空中四肢挥出了几种不同国家的舞蹈,再然后就是又在其它手榴弹的爆炸声中身子横在水面上忽上忽下了好一阵子,于是立了大功头功得到了应有的嘉奖,奖品是倭国天皇的弟弟在打死道观里的一个道士后抢来的一把折扇。 扇子上面的文字十分的古怪,写得密密麻麻没人认的,就连教书的先生也直摇头说是某种咒语,可这是一种荣誉不是?李华的爷爷就十分小心地将折扇保存了下来,他带着它参加了八路,又后来南北转战直到退休,折扇理所当然的成了李家的传家之宝,后来李华的爷爷还用水晶玻璃作了一个盒子将它存放了起来。 我家的老人们就常见到他拿出来给大家看,后来不知怎地因为这把扇得罪了什么人一直到死都没再让外人看见,而我也只在李华的母亲去世后在李华的手里又见了一次,听其他的老人说那把折扇是个了不得的宝物,可惜那年月太动荡了些不能再显于人世,后来经历了太多的事而不知所终。 只是再后来见到县里的、省里的大人物们走马灯似的到我家寻李华来来去去的,更有人出价出到了人民币十万元购那把扇子,要知那时一个县级的大人物的工资一个月才几十元,当然了李华的爷爷是坚决不卖,前前后后有不少人被李华的爷爷骂出了家门,前前后后又有许多领导上门求宝被李华的爷爷巧言婉拒。 最后有人说根本没有什么扇子之事,是李家用来抬高自已在抗战中的战功,众说纷纭,也只能是不了了之。 数十几年过去后听说日本倭国来了一个什么考查团,要求那个县里在那个天皇弟弟亡去的半山上有道观的地方建一个纪念碑,如果县里同意就给县里几亿几亿日元做为赏金云云,看来这事果然是真得。 为了那些个几亿日元当既有人跳着脚儿让县里领导们同意,听说有一位了不得的省里的领导还专为还未立的那个什么碑写了篇很是有些气势的题跋,以彰显中倭友谊万古长青云云。 但是县里的顶了天的那个领导严词拒绝,据传说他宁可舍了生家性命坚决地将倭人们的考查团赶出了县城去。 百姓们传说是那位可敬的领导说:“如果立碑也应该是抗日英雄的碑,日本天皇的弟弟被打死是他罪有应得,要不他不死在自已家中怎么会死在这一方的领土上的?日本天皇如果被打死在这儿那更好,俺会率全县百姓立一个中华抗日的成果的纪念碑”。百姓们的传言应是众说纷纭,不过有人说他曾亲耳听过老领导说:“如果有人敢向那些不是人的人低头,俺只好重新领着全县里的百姓上山打游击,继续抗日继续让那些个叛徒们记着过去的事。” 结果小日本倭人天皇的弟弟的纪念碑硬是没立成,可是将日本倭国考查团赶出去的那位可爱的领导却得到了全县百姓的真心拥戴,或许他自已也或是他的某个亲友曾参加过那次战斗,也或许过去的日子让他对倭人有种刻骨的恨,反正后来那位了不起的领导还受到了太多的百姓们赞美,不少百姓在家中立了他神位而悄悄的供奉了,让我说是当是自古均道的那句老话,“公道自在人心”。 日本倭国的考查团离开后许多人又想起李家的宝贝,登门的人又渐渐的多了起来,李华的爷爷干脆全部拒之门外或以不在推挡遮掩,日子一久人来渐稀,车水马龙便不复有矣。 第二章 扇子上的文字 在李华的爷爷参加了八路后四处转战的情况下,李华的父亲就在李华***保护下一路讨饭逃到了现在住的我家所在的这个小山村。 李华的奶奶是一位小家碧玉识文断字,如果是一伟岸丈夫必是人中俊杰,虽说生活很苦可李华的父亲却是受到了少见的极好的教育,直到解放后第一次收完麦子李华的奶奶带着李华的父亲起程返回到了老家,直等到李华的爷爷省亲回来。 要说李华的奶奶可真了不起,这个女人用自已的坚强和不屈的精神硬是感动了李华的爷爷,而且日久物是人非,原村上的长幼老少又多死于战乱,亲戚寡朋友稀,所以李华一家商议后又回到了这个小小的山村,也算是移民改长住了。 李华的父亲人们都叫他李二蛋,是一个教师,在乡上的中学教授初中的语文。 当时因李华的***身份本就属于出身不好且李华的父亲为臭老九系列,故其一直很不得志,几次大的人事调动也均与其无缘,只好不理俗事埋头钻研、刻苦学习,成了县里少有的优秀教师多次被嘉奖人气甚旺,曾有高层公子公主非他教不入学非入其班不读书之传闻,村民们听之当笑料耳。李华父亲的名字也由此四方传播,名声渐达于外域。 李华的父亲从小四书五经的学起来,诗词歌赋无不精晓,一手漂亮的毛笔字在县里可算得上是大家了。 每到逢年过节时,总是有许多的尾巴吐着青烟、黑烟的各种五颜六色的漂亮的小轿车停在李华家的院门前。来的人诚诚恳恳提着大兜小袋的物事,回的人喜笑颜开手里捧着几张薄薄的纸。真是喜鹊东来,名声在外。 当李华的爷爷随大部队去收复新疆时,李华的父亲已经十多岁了。当李华的爷爷复员时,李华的父亲就成了亲,娶了县上有名的一个才女。 据说李华的父亲成亲时四乡来贺者众,高棚遮道流水席直落五日才休。从县里来的大厨走时累得硬是被村民抬上的车,各路领导们的小车儿堵塞村道两日方通,两口甚是恩爱。 不久一场文化风暴席卷全国,小小的山村也未能避让的半分,村里的有点身份的人全都被捉去参加一次大的批斗会。听老人言被捉去的人是戴了一种用白纸自制的用墨汁写着名字的高帽、挂着书写着罪行的黑牌子赤着脚一直走到县上,参加了县里的阶级斗争大会。 县里的那位当初是县游击大队长的坚决抗日的老县长在自家门前自尽,据说他死的时候一连下了十天的大雨倒了许多的房屋,真有种山崩地裂的感觉。 李华的爷爷被关了起来,据说是因为他侵占了国家的财产与人民为敌,而财产就是那一把小小的折扇。 李华的父亲为了救李华的爷爷,又挡不住李华***强烈要求,连夜用一把旧旧的折扇赶制了一把足以乱真的古色古香的折扇,把上面的文字硬是一个不少的使了毛笔照描了一个遍,用李华母亲的说法是那就是真的,遂赶紧送给了县里的文物部门李华的爷爷才被放了出来,人已经是不行了,回到家中时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音。 当李家一家人正为李华的爷爷准备后事的时候村里来了一个老道,用一把亮亮的小针硬是把李华的爷爷从死亡线上拽了回来,只是怎的一条腿怎么也不太听使唤了,走起路来一摇三摆,不久李华奶奶病逝。 李华的父亲当初把扇子上的文字描写了一遍,彻底地迷上了这种神鬼莫测的古老的文字,动用了县里的所有的关系开始了他的翻译生涯,经常的是在一盏豆油灯的照耀下送走满天的星辰。 据老人说李华的父亲的工资非常的低每个月只有几元钱,可就这样还每月不低于一半的投入去买书、买资料,有时有一点线索会徒步行走几百里路,是县城、省里的图书馆、资料部门最常见的客人。 李华的父亲利用每年他的两个假期去远方拜会一些了不起的人物,用现在的话说不久后他成了一名标准的古文字专家,还收到了国家一些专业研讨会的邀请,参加过一些大型的有关中国古文化的具体的研究工作。 李华父亲全身心的投入使李家的生活彻底地沦入了社会的最底层,何况当时村中百姓的生活本就可用清贫喻之。 李华母亲为了让李华的爷爷能吃上饱饭,几乎卖尽了家中所有能值点钱的物事,他们家用家徙四壁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虽说在农村绝大多数的吃的物事完全可以自已解决,粮食不足还有野菜树果辅之,可一些油、盐类无论如何是自己无法生产的出来的,李华的母亲被生活所廹偷偷地养了一些鸡、鸭类的小动物,用来换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不料这可闯下了大祸。 不久后也就是李华母亲怀上李华的时候省里来人了,来的是一个据说是当年和李华爷爷一起打小鬼子的一个小小的干部。 小干部带了好多的公安逮走了李华的父亲,罪名是用假扇子欺骗国家和人民,公然与人民为敌。公安到了李华的家中居然又看到了有那么多的小动物,这不是公然与社会主义对抗、是资产阶级的现行不是。 李华的爷爷奋力地争辩,一怒而起给小干部狠亮了一下自已的威武,结果可想而知当场被捕,后被判劳教一年也不知给送到了哪里。村里的百姓虽然不平又没有个敢说话的人,只能私低下给李华的家里多少有些接济,不过多数人只能是对李家给些精神上的安慰,物质上却难有表示。到后来村里的人偷偷地多方打听,才知道是那一把小小的扇子引起的。 李华的家被抄了,李华父亲多年的研究资料被付之一炬,据说那些个都是远在台湾的敌特的联系密码决不能让它危害人民民主专政的制度,小扇子没被搜出来,也从此没有了下落。 后来省里的人又来了多次,李华的母亲只是不停地向来人哭诉着父辈们的功劳和对县里做出的成绩,县领导们根本说不出话来,更有领导大呼奋起怒而护之,见风使舵者只好哈哈而去,剩下孤儿寡母艰难度日,这事过去了六个月后早产的李华诞生了。 李华的出生很有些稀奇古怪,带有着古老的国度所具有的强烈的迷信色彩。 那一天正是秋高气爽阳历九月一天的正午,太阳明晃晃的照的人眼睛都难以睁开,李华的母亲正在村民的帮助下顶着骄阳在地里收拾着长的很好的麦子。 刚刚还睛空万里、霎那间风起云涌,天迅的黑了下来,用村里人的说法是那天儿叫个真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雷电交加轰隆隆的响彻天空可就是没下一丁点儿雨,闪电把漆黑的正午硬是嘁哩咔喳裂开了一道道的明晃晃的细缝,这一过程持续的时间大约一盏茶的时光,倏忽间云消雾散愣是一丝丝云儿也见不到,天空光亮亮的像是有人拿了袋子一下将云儿全部装了走。 正一个个呆呆不知所措的、躲都没处躲的村民这时耳边俱听着了连绵不断的孩童的响亮的哭啼声,李华出世了。 李华这差一个月的出生顿时让村里的人们一个个的议论纷纷,声音之细小似乎怕他人听着一般,咬着耳磨着牙咕咕噜噜的声让几步之外的人们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从古至今只听说过能人出世时祥云万里显祥瑞,可谁又见过这么个黑云滚滚不见天日的祥瑞,难到是个小妖儿下界了?于是村民们不约而同的都开始对李家疏远了,生怕沾上些不好的物事带入家门。 我此时两岁正是满地乱跑的时候,老人们便将李华的母亲接到了我的家中。 后来我问我的老人时老人这样回答:“娃儿,神啊鬼啊俺们从未见到过,可这母子是人不是?人心都是肉长的,哪怕他果真是一个什么妖,只要俺们对他好他能差了俺们不成?”果然直到现在我也没见到村里人说的那些预言,长大后的李华也没有做出些吃人的事。 李华母子搬入我家后李华就成了我的弟弟,从呀呀学语到我已能够完全记事直到上了学这五年中,他已然成了我的一个开心的果儿。 每天清晨我都会带着李华去村边的小河里上放上几个小藤篓,每天傍晚时都会去取前一天放的小篓,有时篓里会有一些个小鱼、小虾,运气好的时候甚至还有些个螃蟹和王八。 家里人为此常常地对我说些个赞美的话,多聪明的孩子、真了不起、长大是个能人,等等不一而足,当然顺便也夸李华两句,我也常常的自我满足,恨不得天下所有的鱼儿都钻到我布下的小小的篓里来,我这种想法多多少少的影响了李华。 有一次天都完全的黑了下来,李华还没回转家中,老人们显得异常的紧张说是不能让李家没了根,带着好些个村民找遍了村里、村外的山坡小径、田间地头,最后终于在我下篓的河边寻到了在石头上绻成了一团的小小的人儿,李华已是睡得天昏地暗。 第二天等到我们起床后老人们问李华:“去河边做什么?” 李华一脸认真地回答:“俺去给鱼儿说俺哥想吃它们,让它们动作快点钻进篓子里去。” 这个回答让老人们哭笑不得,遂严禁我们再去河边。 到了我上小学一年级并结束了我无忧无虑的生活的时候,李华的爷爷回来了,所有的事从这时开始生了根本的转折。 李华的爷爷这一去近六年,刚见到他的时候他的模样让我觉的只怕是讨饭的也比他强了很多,长长的白了一半的头几乎披到了腰间,长长的黑白胡子脏得几乎看不出本色在胸前结成了一个个大疙瘩,高大的身板枸偻着,衣服没有了颜色破的已无法再去形容了。 亲人相见抱在一起大哭一场,哭完后李华的爷爷便回到以前的屋子住了三天,三天后拆掉了老屋带着一大堆物事强行搬入了我家。 李华的爷爷根本不识字,每天强迫着快五岁的孙儿和我一起学习拼音、学习文字。 李华的聪明让我觉得自已逊色不少,我教过他一遍的东西根本不用再教第二遍,这等于他和我一样在读小学,只是我自已尚不知多少又能多告诉他些什么?这让我万分的用功,防止被他问的我哑口无言。 在我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村民们传来消息说李华的父亲死在了内蒙古一个什么旗的地方,是被受惊马儿活活踩死的,不久后骨灰果真让人稍了回来。 可怜李华的母亲受了多少的苦都没有放弃一点儿对生活的信心,这一消息让她在床上躺了近半个月的时间,经过这事的打击的结果是好好的一个人儿从此半疯半颠,嘴里有人没人时一直唠唠叨叨着没人能听懂的话,只有在李华叫她的时候她的眼睛才放出母爱的光芒。我家的老人们时时的说,看着她那时幸福的表情自已眼中不由的都衔着要夺目欲出的泪水。 从这以后李华的爷爷总是拿出一些很是有些了皱生了黄的纸,纸上面写着些用毛笔写成的不连续的文字,然后让我来看并让我给他解释。再后来,李华的爷爷干脆又拿来整篇整篇、大段大段的文章让我去读,不停的催着我细细的说给他听。 对于那些艰奥难辨的文字我当时是一点也不懂,只好在学校不停地问我的语文老师。语文老师有时候回答的非常快,有时候隔好几天才能告诉我部分的答案。 一天语文老师把我叫到了办公室,问我这些日子来我让他解答的文章从何而来、全文在什么地介?我当然是老老实实的说了。记得当时语文老师的眼睛很亮,不住口的催着我回家去向李华的爷爷索要。李华的爷爷知道了这个事情的经过后一句话也没说,第二天天亮后家里人才知道李华和他的爷爷竟然一起从村里消失了。 李华的母亲这一次彻底地疯了去,每天失神地叫着李华的名字满山乱跑,老人们害怕出事出门时都把她反锁在了房中。直到有一天我放学回家,才知道李华的母亲失足掉下了我常常下篓的小河再也没能从河水中站起身来,我知道她是凭着一种本能去寻找她的心头的肉儿不小心跌入了河水中,看来李华在她的心中仍然还是个幼童。 在我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记得那一年先后几位伟人去了,当到了李华生日的那一天最伟大的一位伟人也走了,一时天好像都要塌了下来。 村里老人们聚在一起愁云惨淡,说是那一年一个地方经历了一次人们所无法抗争的大的出奇的地震,据他们说地震的那处地方有个数十万人殒命,依着老人们的说法这是给伟人们的提前的殉葬,看来明显的是要改朝换代了。 在老人们的心中那些伟人们可都是真神,是上苍派来救助百姓的不可能和平头百姓们一样生活了,他们自然都应该是长生不老的才是。 恰在这一天李华的爷爷提了一大袋子的文稿带着李华回来了,这让村里的人一个个的异常的紧张,生怕与他们沾上些关联。李华的爷爷回来两个月后一场大病后再也未能醒转来,老人们依他的嘱托把他葬在了后山的一座石山上的一个石拱梁的下方。 李华自然就和我住在了一起,除了吃饭上厕所他根本不出屋门,见他每天都在看一张张数不完的写满了字的纸,有时用一个古怪的姿势一坐就是一整天饭也不吃,让我心里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我问李华他在做什么?李华告诉我说,他在按照他爷爷给他的他父亲留下的文稿学习一种了不得的已失传的文化。我又问他那些文稿的出处,他说身前的这一捆是得自一个老道之手,身后面的一捆来自一把扇子所记。 那一年我十一岁,李华刚刚九岁。 第三章 死而复活的李华(一) 全县统一的升入中学的大考终于考完了,分数也很快的公布了下来,我以村里所有参加考试的学子们中总分排名第一的绝好成绩考入了县中学,剩下来的事当是只须要等到入秋后去县中学报到即可。 “起床了,大懒虫。”耳边响起一声爆喝。 正迷迷糊糊眼睛还未睁开的我被唬得从炕上直接跳了起来,心乱乱的蹦跳个不住,脑海也被大喝声震的“嗡嗡”的作响,心里的怒火不由自己的升到了脑门的最顶端然后又迅的从脑门的最顶端跌到了脚后跟,是李华,真是对他毫无没办法。李华每天都是这样早早的喊醒了我,星期天想睡个懒觉也是个奢望,只好悻悻的翻身爬起坐在了炕上穿起衣服来。 我的年龄已经上十三岁了,再有一个月就该成为一名中学生,对于那些个功课是一点都不担心,只是这样被李华闹的每天的觉睡不够很有些恼火,这不天还没亮又得起来,昨晚练毛笔字已近凌晨两点了,絗细的算来平均每天睡眠的所费的时间决不过五个小时。 “快点、快点,”李华丝毫不顾我的感受显得不耐烦的不停的催促着:“要不一会儿太阳就出来了”。 说来我也是真够可怜的,这几个月来李华一改当初几乎不愿出家门的习惯,每天一大早天还未亮即早早的起了床,他醒来的第一年事就是在我耳边大吼几句,那些传入我耳中的吼叫声当真是风雨无阻。 这可真是苦了我,因为老人要求我要认真的照顾李华,不能让他哭只能让他笑,不能让他伤心只能让他欢喜,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每天陪着他一起去爬村后的高高石头山,然后站在石拱梁下李华爷爷的坟前面向东方而盘腿坐下,在他用了一种奇特的、没有升降调的、夹板也似的念叨声中,恍恍惚惚的进入瞑想。 这一个瞑想的过程对我来说真的十分的辛苦,半年前我被李华逼的开始打坐时,不到五分钟准准的腿酸脚麻、头晕目眩,但是少年好胜不服输的我也有些要强,在争强念头的引导下也开始慢慢地强迫着自己能够坐下来,缓缓吸了气缓缓吐了气,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照猫画虎,与李华比拚自有一番自己心中才能体会到的乐趣。 将自己飞快的收拾的利落后陪着李华奔向了后山,到了山顶时看看天空依旧是满天的星辰,只好坐在石梁下开始进入瞑想,不过不知今天怎么了心始终静不下来,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只好睁着双眼在夜幕中不停的乱乱的向四处张望,当然想要看清远方的物事可真是不容易,只是手指尚能分辨的出来,后来也只好看着星辰在心里不住的埋怨着李华。 半个时辰后东方渐渐地有了一丝丝明亮,山脚下座落着的整个小山村慢慢的展现在了自已的眼前。 我家所在的村庄大约有八十多户人家六佰余口人,自盖的住房横七扭八的散落在一条蜿延的能同时并排过两辆马车的大路两旁,村子的正前方是一条不宽不深也不湍急的河流斜淌而过,村后就是我们现在所爬的这座石头山了。 石头山上长满了参天的大树和零乱的蒿草,一道弯弯的石头梁从山顶斜斜向村子的方向探出,梁下就是李华爷爷微隆的坟。 我学着李华的以往的模样迎着天光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静下心来向村庄望去,整个村子和田野笼罩在了淡淡薄薄的层层晨雾之中。 有几户人家的屋顶飘起了袅袅炊烟,炊烟荡荡然的扬向了深空,一声声的鸡啼显的世间距我十分的遥远,几声狗吠在模糊的院墙后浅浅的回响,早晨的空气中迷漫着浓浓的山野的青草幽香。 太阳的光从地平线下向天空中直扑而来,将天边的片片的云儿浸染出层层粉色的红,终于一道霞光冲破了晨雾天地瞬间变得灿烂,小河的水在阳光下泛起了金色的光芒。 扭过头来看着正盘腿端坐着的李华,整个人已然披了赤红的朝霞而显的很有些个气势,微闭的双眸时不时的忽忽的颤抖几下,一只手儿在胸前挽了一个怪异的诀,姿势到蛮中看的,只是头上不知在何时挂了几棵稻草的碎枝。 “该洗洗头了,可怜的小家伙,”我心里乱乱的想着,虽然我只比李华大两岁,可是穷人家中的孩子当是一个个的早早地懂事了。 “你咋个又是这样?难到你就不能好好的用点儿功?”李华在我看着他时忽地睁大眼睛生气地看着我,小脸又和前几日一样憋的红:“爷爷说去的时候让俺无论如何也要带上你,可你每次就是这样糊弄俺,这样的不认真真让人讨厌,你脸皮是真个的厚实。” 要说每天这样坐着那可真是让我难受到了极点,为了这个小家伙老人们没少呵斥我,要我不要这样不要那样,不许对弟弟使了狠、不许惹弟弟哭等等,我是小心了再小心,可这个小家伙成天如同个小大人一般将我不住口的呼来呵去,就是想辨解上一句也好像满世界都是他的道理,总的来说我说话是这也不对那也不对,做事也从来就没有个正确的时候。 “呵呵,你醒了?”赔上一个笑脸看着李华有些扭曲的脸,装儿不知所措地样儿紧忙着转移他的注意力,不住口的笑着道:“华子俺用功了,不过也才醒了过来就是了。俺琢磨着是不是俺们现在该回去了,你看俺们家的地里还有好多的活没有干,也要给老人们做些早饭,还有从后村借来的牛也该喂了,你说俺说的对不?。” 李华双目恶恶的瞪着我道:“哥,你究竟能不能认真一些,如果到最后你还是这个样,你俺怎么教你。” 我笑了笑吐了吐舌头,小小的年纪口气却不小,当然现在最好不要乱乱的说话,要不准准的又是一大堆的言语等着你。 起了身拉着李华的小手顺着山道往村里走,一路上树林间草纵中鸟儿们此起彼伏的叫声几乎要响成了一条长长的音。 “哥,你到底学的咋个样?有没有一种想安安静静地感觉?”李华拉着我的手乱乱的四处张望着道:“就像自已想要变成个小石子一般。” “太有了,只要你不再啰嗦,这个世界就清静了。”我心里想着这些话可是不敢说出口。其实每天都被李华烦的紧,不过自己燥烦的心情可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于是依然笑眯眯的对李华道:“好了,俺们快点家去罢,你先走,哥还要拔点草回去喂牛。” “好,俺先走了。嗷,嗷,回家喽。”李华跳着叫嚷着一路小跑的没了身影,这一会又是活脱脱的一个小童了。 顺着山路而去,在路两旁的林间草地中不停的采些翠绿的青草,不久即用了些树的枝条将采下的青草捆成了一个大捆,估摸着时间快到了八点钟,遂扛着新鲜的野草快步进了村。 远远的看着自家院门前站了不少的村民,心里虽然有些诧异可也未当回事,只是不知他们如何这般早的聚在了一起。刚行到了院门前左邻右舍的村民们看见了我忽一下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朝我叫嚷个不住,好不容易才听的明白原来是李华突然昏了过去,村里的几位老人陪我家的老人们已经将他送到村卫生所去了。 顿时心中有了些慌乱,将找在肩头的草捆随手扔在了地上急急忙忙的跑到了村卫生所,还未进了卫生所的大院门即听着里面传出的乱乱的吵嚷声,这让我更是有些着了急,冲入院门后早看着十几个村民将个原来的赤脚医生现在的所长围在了正中,所长满脸的苦涩硬挤着看起来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像谁谁欠了他多少钱一样,不住的苦笑着对着身边的村民们不停的解释着什么。 慌忙的从人缝中挤了进去,老人们正面对着所长站了,遂挤到了老人的身旁稳住了脚。 赤脚医生苦着脸对着老人们道:“俺的确看不出华子得的到底是什么病,除了人是昏迷的别的一切都正常。俺从医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果不行您老看将人还是送县上罢。” “你再给查一查、再给查一查,这早晨还活蹦乱跳的不会有太大的毛病,再查一查、再查一查,”老人万分焦急的对着所长道,方说完话猛的扭转头来看见了我,伸了手一个巨大的巴掌就甩了过来:“你个死孩,你对华子作了什么。” 我的脸上着了重重的一击,只觉的耳中顿时“嗡”的一声长鸣后记的当时就看见了小星星在我眼前旋转迸跳,那可是真的小小的星星,一个个呈现着黄黄的色有着五个角儿,只觉的头一晕身不由已的横着跌倒在了地上,满耳朵中全是密蜂在嗡嗡的乱唱,这可是我平生第一次的受了老人的怒斥。 “你想要干什么?凭么打孩子?”另一位老人不愿意地高声呼道:“现在是敢紧的救华子,你要再让这个倒下这日子没法过了。”然后是众人们不住口的一串串的呼喊声。 我晕晕昏昏的被不知是谁伸了手从地上拉扯了起来,只是耳中一时有着太多的声音,隐隐的听的有人在大声的呼救好像喊的是李华的名字,然后又是有人大哭,即便睁大了双眼眼前也全是青色的雾根本看不清任何的物事,好像院中的人们这一时有些个乱纷纷的。 不久当二婶放声大哭时我才算是明白了过来,只是不知怎的心中一点儿也没有那种悲离痛别的感觉,当彻底的清醒过来后,才知赤脚医生已是断定李华西行了。 李华走了,我紧抱着他瘦小的身子根本不让他人的手指碰他个身子一碰,不停的流着泪水一路哭着将他的身子背回了家中。 李华的身子和活着时一样柔软而又倔强,背着他时只是心中觉的他不过是太过劳累睡着了而已,人好像并没有就此离去,他现在的样儿就像当初在河边睡着了一般,心口还是温温暖暖的,只不过少了些个呼吸罢了。 前前后后的用了两天的时间作了些准备,李华的棺木便被张叔着了人送入了家中,棺木是用了些新鲜的大树用了锯锯成了条块后拼合起来的,是村东的张叔在家中连夜赶制成而成未花一分钱。 堂屋里大门上张起了白幡,堂屋内布了张祭桌,在祭桌上摆放了些盘盘碟碟内盛了时令的果儿,二婶费了两一在两夜用白纸硬是糊出了两个童男童女来,天晚下来时便在祭桌上燃起了大烛点着了土香。 夜半了,烛光依旧明亮,我搬了个小凳坐在李华的棺木旁,呆呆的看着烧纸的火盆眼泪早已是哭了个干干净净。 第四章死而复活的李华(二) 八月的夜晚的风儿吹的很是有些个凄苦,呜呜咽咽的在田野和老树间穿过,月牙儿也在繁星中艰难地穿梭着。 堂屋里的大烛火苗摇摆着将我的身影投到墙面上晃来晃去,除了小蛐蛐儿有气无力的低吟上几句,夜间整个的世界显异常的安静,那种安静压迫的年龄不大的我浑身有种毛骨耸然的感觉。 回过头看着李华软软地躺在棺木中脸色依旧非常的红润,让我有种温温润润的想法,凝了神再看看李华不由的悲从心起,好久没有的眼泪又情不自禁的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这些年来我一直把李华当做了我的亲弟弟,从心底深处把他当成了我应该呵护的亲人,虽然为他被老人们喝叱了不知多少次可一点也没有往心里去过,看到他一天天的长大一天天开开心心的生活,我也觉的这个世界让我开心了许多,可这算是怎的一回事,这人怎么说去就去了。 几天前早上李华磨着我偷偷的到河边下了几个篓子,不成想有了个大收获,捉住了七只螃蟹,趁家中的老人们都下地的时候,在灶屋里的大灶上架了锅烧了火开始蒸了起来。 李华抱了许多的干柴,一边将柴塞入灶口烧着火一边不停的直咽口水,等到我把螃蟹从锅中端出时,李华早已是端坐在了小桌旁瞪着眼睛看着我。 我故意慢慢地拿起一只螃蟹说了声:“开吃”。李华的头便忽的低到了盘子的边上,当我才吃完了一条蟹腿时现盘中的螃蟹全没了,只有李华嘴里还嚼着剩下的一点点儿残渣,这让我不由的惊异他吃螃蟹的度,虽然螃蟹是横着走了可李华怕是比螃蟹还要横了些。 李华舔着嘴唇望着我手中的螃蟹扭捏的道:“哥,螃蟹好吃么?俺还没有吃出味来它们就没了。” 我看着李华摆动着手中的螃蟹笑吟吟的道:“这个当然好吃了,哥手里的这一只你要不要?” 李华先是使劲的点头了接着又不停的摇了头道:“俺已吃了六只了,哥一吸还未吃下肚去,俺不能吃你的。”说完吃劲的咽了口中的唾液。 看着李华的表情我不由的有了些心疼,忙将手中的螃蟹递到了李华的面前道:“哥觉得真的不好吃,这一只你吃了去罢。” 李华怔怔的看着我道:“真得?哥觉的不好吃?可是真的好香。” 当我把手中最后一只蒸好的螃蟹送到了李华的嘴边时,李华还诧异的瞪眼看着我,当确定是给了他后立刻伸手从我的手中将螃蟹夺了去,乱乱的撕扯着送入口中大嚼了起来。 吃完后了最后一口李华一脸惋惜的“呜呜噜噜”的对我道:“哥好没福气,这么好吃的东西哥竟然说不好吃。”说完还连连摇头翻翻白睛以示对我的蔑视,这让我觉的即好气又好笑。 上个月我到县城去看看自已将要去的学校,李华闹着非要同我一起去,老人们再三叮嘱后便同意了。当我走到村口时,李华早已一溜烟的失去了踪影,当我翻过一座小山时,李华已是坐在了路旁的一个小石头上等着我。 李华扭了身伸长了细小的胳膊指着身后的一棵树道:“哥,俺想吃。” 我抬起头来向大树看去,却原来是一棵有了些年头的枣树,由于在路边凡是路人不是很费力就能摘采的枝条都已光秃秃连叶儿都很稀少,唯在靠近顶端的部位有一条大枝上还挂了不少。 看着李华充满渴望的眼睛直直地望着树尖,我狠了狠心甩下书包四肢并用的爬上了树去,费尽了力气冒着生命的危险才折断了那根树枝扔向了地面,当我顺着树杆回到地面后硬是出了一身冷汗,想起身付在细枝杆上左摇右晃的景后怕顿时涌上心头,双腿一软重重的坐在地上。 李华扛着树枝到了我的面前,伸手从树枝上摘下一棵还绿着的大枣用衣服擦了一擦塞入我的口中,死死地盯着我道:“哥,你没事罢?” 我静了好一会才油印的还了魂似的,恍恍惚惚的对着李华道:“哥没事。”说话时才觉口中已塞了一颗大枣。看着李华仍是一颗枣儿也未动,勉强的笑了笑接着道,“你吃罢,吃完了俺们好赶路。” 李华顿时欢呼一声,声音还未落了地树枝上的果儿已太半到了他的嘴中。 吃完后李华看着我认真的道:“哥,俺以后再也不让你爬树了,看树枝摇的俺有些心慌。” 我心下的感动已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只是伸了手摸了摸他的头道:“没事,下次看上什么告诉哥就成。” 记得开春时老人们让我去邻村借一头耕牛,李华便非要闹着和我一起去,我当然是不同意,那一来一去的可是好几十里的山路,可是实在是挡不住老人们的喝呼声和杨华软软的恳求声,只好带着他上了路。 去的时到没什么,可回来的路上李华一步一挪脚的对着我道:“哥,俺累了,俺想骑在牛背上行不?” 看着李华有气无力一付疲备的样儿,我不由的有些心疼当然没有什么反对的话,伸开了手臂直接将他抱了起来安放在了牛的背上,叮嘱道:“你可的坐稳了,牛行起来有点儿颠”。 李华显得很是兴奋,根本未将我的话听入耳中,口中学着老人们喊的“驾、驾”的词字,乱乱的挥着手像是骑了一匹高头大马一般一脸的得意,一会嘟囔着我听不懂的词,一会儿又唱着我不明白从未听过的歌。 直到回到家中李华对老人一脸欢喜的宣扬道:“俺,今日骑了一只大青牛,可威风,牛跑的可是快,哥哥撵都撵不上。” 老人们吃了一惊,屋内的人们一个个的不停了口的不住的呵斥我,“你怎的又让他做那些个危险的事”,“万一把他摔上个一下,这可怎么是个好?”“以后你可得当心些”,“他那么瘦小,万一出些事你能挡的住那头畜物么?” 李华看着我一乐扭了头对着老人们和屋中在大炕上坐着的人们信誓旦旦的道:“不能,那牛和俺早有了个约定,它说它会让俺舒舒服服的回到家中的。” 于是满堂哄笑,老人们笑骂道:“这该打的小东西就会哄人开心。” 去年入冬前我偷偷的从老人的针线篓中取了几枚缝衣针,趁没人看着爬上了村头的挂着大喇叭的光秃秃的树杆,小心的把针放到了大喇叭后的磁铁上。 还未从树杆上滑溜下来就听的李华在树杆下喊着:“好啊,你来这里又不带上俺,快来人啊,俺哥偷喇叭啦。” 这一次把我唬的着实不轻,语文课上早听过老师讲起关于一个地主偷了村里的一个辣椒儿被个学生看见,后来地主不得不将那个学生害了去的故事,想来那个故事正是告诉我们不能沾公家的一丁点儿的便宜,我这是将个针儿放在了喇叭后的磁铁上便也算是沾了些公家磁力的便宜。 那个地主想来怕是落不了好才出此下策将人谋害了,我这般做事岂不是给家中带来了些不应有的灾难,万一老人为护了我而与村干部们争斗起来,那时说不定家里的人会因我而惹来无穷的烦恼。 慌乱的滚跌下了树杆来,怒火着实再也压不住的抬了腿对着李华的身子就是一脚狠踹了过去,李华呆呆的站着似乎并未躲闪,想来他当是被我惊慌的神情唬的呆了,事后他倒没什么事,我的脚却因此肿了而痛了好些天。 可能被我的模样的确唬着了,李华随着我进了家门还是怔怔的看着我一声没敢再出,本来我还想着他怕是要告诉了老人我这般恶恶的欺着了他,直到晚上他也没再提一个字,让我始终悬着的心总算是安稳的放在了原处。 晚上躺在炕上李华小心地问我:“哥,你为什么要去爬大喇叭杆?” 我本来心中就早生了些后悔,心里也知自己千不该万不该的伸了脚踢着了他,看着李华紧忙着解释道:“可真的不是去偷那个大大喇叭,俺想依着书上讲的学着做一个指南针。” 李华立时来了精神,一个轱轳爬起身来缠着我硬要我解释什么是指南针,我也只好对他说在磁铁的作用下针也被磁化了,所以便能指了南北。 那一晚李华根本就没睡着,天还不亮就催着我快去取回针儿们来,好给他看看什么是指南针。 当我在一张对折成的小纸片两侧分别别上了一颗磁化了的缝衣针,再用一颗针顶在了对白而成的纸的中间,两枚磁化了的针儿头带动着纸迅指向南北两极,李华呆呆的愣着出了神,然后劈手从我的手中将个指南针夺了去。 这一天李华未能与我说上个一句话,只是不停手的摆弄着简陋的指南针,到了晚上也抱着别着缝衣针的纸沉沉的睡了过去。 谁知半夜一声震天的嚎叫将家里人全都惊醒了过来,老人们惊慌失措的狠狠的踹门而入,唬得我是直接从炕上涌身而起跳到了地上,不管不顾的直奔到了屋门前被踏入屋门的老人们揽入了怀中,这才算是稳下了心神。 扭头看着李华极是紧张的瞪大了双眼,伸了小手小心的从屁股后拔出了一枚缝衣针,接着呆呆的站在炕上忽然咧开了嘴放声大哭,我顿时是实在是忍俊不住不由自己的放声大笑起来,这小家伙竟然如此不小心的把针扎到了自已的身上,当然当天夜里我被老人们训斥的几乎要去跳河,似乎只有我跳了河才能让老人们不再寻我的不是。一次在将土地庙改成的教室里我带着李华坐在小凳上听语文老师讲课,当老师讲到什么是“时”什么是“候”的时候李华明显的坐不住了身子。 按老师的说法是古人分天为十二更每更约两个小时,夜占五更是为“时”,又以壹佰零八代表一年分成七十二“候”,每五天为“一候”,这样一年便是三百陆拾伍天,这其中暗合十八之数,合起来是为“时候”。 李华压根儿不同意语文老师的说法,硬学着我提出问题的样儿倔强的、顽强的举起小手,尽管我使劲拽着他的小胳膊压下了这只手那一只手又高高的举了起来,两支细小的胳膊像是装了弹簧一般捺下了这只那一只又扑腾而起,如是者三就是不听我的话。 老师看着李华一脸笑眯眯的模样问李华道:“小华子,你为什么举手?” 李华猛的站起身来大声和回答道:“老师的说法根本不对,那不是前人们的分法,是近些年来才这样的。以前最主要的分法是以时辰来区分,以大衍之数为基以六十甲子为循环,暗合十二之数是为‘时’,以十二为基以甲子为数,一年分为三百陆拾伍天,暗合十二之数分以四季,以四为基为二十四节,节以五日一折是为‘候’。” 老师脸上的表情一时显得很是有些个迷茫,看来他也不知李华说的对还是错,遂看着李华缓缓的问道:“你这是从那里知道的?” 李华一脸认真地的模样回答道:“这还是昨天的早晨俺才知道的,是太阳、月亮和星星告诉俺的。” 满教室坐着的同学们包括老师都明显的一愣,然后哄堂大笑起来,老师都笑的有些直不起了腰来。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敢带着李华去了学校,那事以后直到我考上县学还常常有邻村的同学笑话我和李华,说是我们俩个真是神了去,能够从天上知道地下的事。 当李华的知我再也不肯带他去学校时大哭大闹了一场,只后来在我答应把每天学的课本的内容都告诉他时这事才算作罢。可现在看着只能躺着而不再闹了事的李华,反而是让我心里没了底慌慌然的不知失去了什么,有些不知所措。 想起这么多年来我和李华在一起的日日夜夜,还有那些个快乐酸楚的时光,我抹了一把眼泪伸了手取了些堆放在火盆旁的纸钱,一张张的放入了火盆中,看着火苗腾腾而起心里有了些空落落的感觉。 看着火苗儿不停的扑向空中,一边落着泪一边小声喃喃的道:“华子,你这一去可能太孤单了,哥又不能陪了你,可别让人欺负了,哥多给你烧些个钱带在身边,有人要就直管的送了给他,俺这儿使劲给你寄着,你又是那么瘦小任谁都敢踢你一脚,你可千万忍着,等大点了再说,听着了没?” “嗯,放心罢,哥,没人敢欺负俺。”一个小脑袋伸到火盆前,一只小手抓了一把纸钱扔入火盆,从小脑袋伸来的那个方位出的声音有些恍惚的传入了我的耳中。 “怎的没有?又不是在家里,”我流着泪想着李华,听着传入耳中的声音仍是只管伸手取着纸钱放入火盆,看着火苗儿不停的摇摆着道:“只是哥离你远了些,可要自已小心,有什么委屈了可得让哥知道。” “嗯,俺会的,放心罢。对了,哥,俺有些饿了。”那声音接着说道。 我猛的回过了神来,这一时正是半夜,只觉的头皮紧头根根儿都倒竖了起来,唬得我一个蹦子高高的跳身子直直的跃向了空中,只觉的心跳的如同一面大鼓被不知多少的鼓槌狠狠的乱乱的敲个不住。 高高跃起的我低了头看得清楚,和我面对面往火盆里继续扔纸钱的正是李华,一张小脸在火光中显得万分狰狞。 立时感觉着有了些头晕目眩,气儿着实的有了些不顺憋得我不由自己的大吼了一声,只觉的眼前的一切都晃动个不停,嗓子一热一口鲜血从口中直喷而出,身子斜斜栽向了下去“咕咚”一声重重的摔倒在地,头一阵眩晕随即昏了过去。 第五章死而复活的李华(三)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四肢软软的垂着没有一点儿气力,好像是在洁白洁白的云雾中荡来荡去的飘浮着,身子也能感觉着是被好软好软的云儿紧紧的围裹,那云儿为何也不散了去只在身边渐渐的遮住了天空将我掩在其中,想伸了手去拨开它们可胳膊根本不听了使唤,即使想动动手指也不能够,不由的心中有些着了急。 本想着手不能动不妨动动腿脚,说不定能够双脚能将云儿搅的散了些好让自己能够看的清自已这一时身在何处了,可想动腿脚压根儿没有一点点的感觉,脚和腿似乎不在属于了我一点也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 古人们时时的说是仙人们能够在云上自由自在的行来行去,那真是洒脱的毫无了人僮的烟火气息,可我这一时究竟算是飞还算是飘了,不由的苦笑了起来,即然事已至此也只能听天由了命,也算是自己体会过神仙们的一些飘飘然悠悠然的感觉,即然此时已身在了去中便算是个踏云而飞了罢,虽然我这一时还是横躺着身子了。 隐隐约约的听着很远的地方有着太多的鸟儿正在挥动着翅膀“忽忽啦啦”的飞来飞去,偶尔有几只叽叽喳喳地叫着紧贴着我的身子从云雾中直穿而过,不由的有了些欢喜,即然鸟儿们是在我的身边飞了也就是说自己正在天空中飘荡,心中渐渐的有了些自得,不管怎么说来我也算是神仙的一次。 鸟儿们似乎儿聚儿散的来来去去,便想像着自己也是张开了手臂随着微风在天空中挥酒逍遥,侧耳细听似乎能听懂鸟儿们在不停的唱些什么,心里的欢喜更胜了些,遂渐渐的静下了心来安安稳稳在云中晃动,本想着能听听鸟儿们在些什么样的歌也好回去学给李化听了,可凝了神专心而为那声便有了些模糊让我听的不太真切。 缓缓的转动了眼珠儿极力的想透过云雾看看云外的世界到底是何种的模样,说不定就些能看着自己从未见过的风景,谁知眼珠方一错动即看着了李华的小脑袋冲入了白云中浮现在了我的眼前,顿时心中大喜对着李华张了嘴还未说一句话,李华已然伸了手紧握住了我的胳膊牵着我往上飘去,片刻间即冲出了云团,见着蓝蓝的天空心里的感觉真是畅快之极。 在蓝天做成的背景迎着风儿在云上真荡而去,阳光将我和李华的身影投到了白云上随着我们高高低低的向前冲去,不久后即看着了挺拔而起直剌破云天的好一座大山,山顶上有一座金碧辉煌的、气势非凡的不小的道观,道观的大殿前高高的立着一根旗杆旗杆上飘扬着一面墨黑色的大纛。 滚滚起伏的白云儿渐渐的向上涌了来,渐渐的将个道观没入了其中,除了那一根旗杆外到处是云的世界云的海洋,我一时有些着了忙,心里想着可不能再次没入云中去,眼看着旗杆已到了身边,扭头方想对着李华说话谁知李华不知何时已没了影,不由的心中大惧。 我可没那些个能耐在空中如同只大鸟儿一般挥动着翅膀尽情翱翔,万一掉了下去可怎生是个好,方想到身子一沉便要向下直坠而去,忙伸展了双臂将个已在了面前的旗杆紧紧的抱定心里方才有了些安稳,看着黑色的大纛旗在脚下被风吹的“扑噜噜”的抖个不住,心中暗暗的道了声:“真是侥幸。”万一手臂如方才那样不会动了没能抱的紧怀里的旗杆,这一跌而落怕是再没人能认的出我到底是谁了。 一道雪亮刺眼的光线从天空直直的照将了下来将我紧紧的罩入其中,方想看的明白可一点儿也睁不开眼睛,心里虽然有些诧异不知是什么人还能飞的更高了些,那光亮真不知是何物形成的那般耀目,如同千万个太阳般光辉灿烂。 本想着抱着的旗杆慢慢向下而去,只要双脚踏在了实地心中便无所惧,正想着缓缓的松了些手好顺着旗杆而落,不曾想旗杆猛然间变的万分的柔软慢慢的向侧方折了下去,我心中顿时大急身子慌忙的顺着旗杆而下,谁知那面黑色的大旗竟然将我的双脚紧紧的缠了。 这一时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身子早随着软倒而去的旗杆渐渐的成了头下脚上的样儿倒悬在了空中,看着旗面在面前不住的飘动,双手只好乱乱的挥动着想着将它紧紧的抓的住了,万一捆着双脚的旗儿儿飘向了另一个方向,那我岂不是要倒栽而去,如果掉在河里当是能保的一命可万一一头撞在地上那可真是让人难受些了。 伸开双臂双手紧着对着旗儿乱扑着,猛然间的碰触到柔软的正在空中飘舞的旗的一角,,心里顿时欢呼了一声拚了命般的猛猛的再一挣扎将旗角紧紧的拽入怀中,只觉的一股清香真扑而来,猛然睁开了双眼看去,心里不由的一颤慌忙的松了手将双眼又紧紧的闭了。 我已然清醒了,这当是在村卫生所里的病床上躺着,虽然自己的年纪还过于的小了些,可也知道自已双手抓的根本不是应该抓的地方,只能是急忙放开手后再次迅捷地闭上眼睛装作昏迷,然后听着病床前后左右的呼唤声急促而起,一时也不知病房内有多少的人正围着我,听声间人们早已是乱成了一团。 知道自己这当是作了一个梦醒转了过来,身着的衣物也让淋沥的汗水湿的尽透,方才虚弱的睁开眼睛看时看到的是离我的鼻尖儿只有一根手指远的一双美丽的、带着笑意的、水旺旺的大眼睛,那双眼睛早然极尽欢愉可距离我着实太近了些,浓烈的药水味儿瞬间直冲入脑中,那气味太过强烈了些充溢自己所在的这整个的空间。 心里明白自己的双手在醒来前正紧紧的抓着一个长的很是好看的村卫生所的小护士胸前的衣襟,手背紧紧的碰着她丰满的胸,知道了自己正躺在病床上受着她的看顾,可万一她因自己并非有意的所为而怒气冲了天去,说不定会被她从窗口扔了出去,不装着继续昏了想来躲不过这一关的。 正有些紧张的乱乱的想着,忽然觉的嗓中巨痒无算,心里一惊不由的剧烈的咳了起来,能感觉着一支冰凉的小铁片正触在口中的舌根后,耳听着有人长长的出了口气娇声的道:“好了,人总算是活了过来了,没几天就可以家去了。”随即老人们呼唤着我的声音也传入了耳中。 看来那个护士当是并未在意我双手的所为,心里很是松快了些,心虚的再次睁开眼睛看时老赤脚医生已然手拿着听诊器站在了我的面前,看着我没事的样儿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只是不知为何忽然的有了些说不出的酸痛,片刻间已是记起了李华已然离开了这个世界,眼泪便又要夺眶而出。 “没事,他已是好了,现在可以回家去了。”老赤脚医生扭了头看着身后的人大声的道。 老人的哭声立时传入了我的耳中:“你这该死的孩,这会可算是没事了,你咋不死了去呢?死了俺们也不用再操这份心,死了让俺们也能省些个心了”。然后是一串无非是菩萨保佑阿弥陀佛之类的话,屋内顿时不知多少的人声乱乱的充斥于耳中。 “死不了就行,俺说你还嚎么?还不去拿毛巾,看孩子这身汗津津的。”另一位老人语气显的有些不满的道。 “你个老不死的,就你不嚎,看有以后没有人给你送终。”老人的声音虽然有些个恨恨劲儿却又充满了欢喜之意,然后是一块凉凉的湿毛巾在我的脸上、身上乱乱的游走了起来。 “你两口子能不能少说上两句?也不看看孩子这才刚醒了来,肚子一定还饿着,还不快些弄些个吃的去?”二婶的声音很是利落:“俺说华子,这可是你害的,还不去见见你哥?” 一个小脑袋立刻浮在了床前一双我所熟的不能再熟的小凤眼儿紧紧的盯着我:“啧、啧,哥,你胆子真是太小了些,这都把你唬着了?” 我心里不由的大叫了一声,这个人的模样儿千真万确的正是李华了,是不是他的魂儿来看我来了?只是想着老人们不停说过的故事里人的魂灵会自个儿寻了家门而入的事,只是这一时我是在了村卫生所里他也能寻了来,当是心里舍不得我这个兄弟罢。 颤抖着伸出右手缓缓的触到了李华圆圆的脸上,不由的轻抚了几下,四周的吵闹声根本听不见半分只感觉着手指尖上热哄哄的。李华不耐烦的伸了手握住了我的右手碗,使了劲的将我的手甩向一旁。看着这张将我唬的半死的脸儿,心道如果真的是鬼魂这大白天怎的就敢跑了出来。 手儿又不由自已的又抚上了那张化成灰也认的出来的小脸,当感觉着顺着手掌心里传来的热气,我可以确信的告诉自己,面前之人是个活生生的人,如果人去了怎的会如有如此温和的气息再?紧紧的再看一眼再一次确信这是个活着的人,不由的悲喜俱从心底生,身子一拧直直的坐了起来伸开了手臂猛的抱住了李华放声大哭起来:“华子,你真的活了?”。 李华拚命挣扎着身子从我的怀中脱了出去,用手勾着因使劲挣扎而憋得有些个通红的小脸看着我道:“哥哥不害羞,没出息,这说哭就哭,还不赶快些下床家去,可别让别人看见,怪丢人的”。随即一双手吃了劲的迅的擦着我脸上依旧滚滚而下的泪珠。 李华这一活转来可真是让我从大悲到大喜的行了一个大圈,看着老人们关切的眼神身上那因李华的出没突然而来的病儿早已是好的九成九,一天后即回到了家中。 在回家的路上二婶一个劲儿的不停的埋怨着李华,说是这一次事儿将她也唬的不轻了些,与老人们碎碎的说着话不停的叮嘱着李华,要李华以后多多的孝顺她才成、要对家里老人们多多的敬重些才成、要学会多多干活减轻些亲人们的负担才成、要对他的哥哥我多多的关心些才成,等等不一而足。李华只是悄悄的不停的在我的身边做着鬼脸儿,话当是少了很多。老人们只是笑咪咪地听着,不断地和路上遇着的村民们打着招呼。 晚上躺在炕上我思来想去的怎么也睡不着,点着了油灯后翻身坐在炕上想着这些事儿着呆,李华被我翻来覆去的声折腾醒来后盘腿坐在我的对面,看着我一声不吭。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从呆怔中醒过神来,看着对面坐着的李华问道:“华子,你到底遇上了什么事?这一次你可是将家里人闹的没个安静的时候,能不能将你遇上的事给俺叙道叙道?” “也没什么事,哥”,李华打着哈欠拖着长长的尾音道:“其实俺到了现在才知道一件事,就是俺爷爷留下的文稿第一捆的那十篇俺已全学完了,俺从现在起就可以学第二捆了,只是现在学第二捆上的那些个功法的条件还不全乎,那还的寻些机会才能成”。语气停顿了片刻李华脸色有点与他年龄很难相符的庄重和可笑,一双秀气的丹凤眼眯成了一条缝盯着我接着说:“哥,有个事想俺问问你,每天早起你在吐气吸气的时候现了什么没有?” “俺没有什么现,只是好象肚子里有个气团在团团的转而已”,我怔怔地看着李华道,回想着吸气吐气再吸气再吐气时的感觉,脑中飞快的盘算起来,莫非这小东西现了什么事或学习的过程中自然的得了些结果,于是看着李华问道:“你呢?难道你有了什么现不成?” “可说的对了”,李华干脆地道:“哥,俺真的不是骗你,如果俺骗你俺就是只小驴。哥,你看着俺现在能做什么”。说着李华左手一翻随手捏了一个诀停在了胸前,伸开了右臂手指指向了摆在炕前的我所穿的那双大布鞋。 我顺着李华手指的方向侧过身向那双鞋看去,顿时有些个目瞪口呆气为之很是不顺。我的那双鞋竟似有人提着一般慢悠悠慢悠悠的地面上向上凌空升了起来,直到与坐在炕上的我一样高,鞋儿随即又慢慢地立了起来鞋底儿向着我左右晃了两晃,再慢悠悠放了平后缓缓的的回到了原来的出地。我顿时觉的浑身的汗毛孔儿俱开头皮儿也有了些麻痒,这当是又有了那夜半三更的见到李华时一样的毛骨耸然的感觉。 “哥,俺算是明白了一个事,俺们学过的‘抱朴子’所言确实是真的,什么‘日魂月魄,庚虎甲龙’也确是古人闲的没事,故意的说不清楚让人乱想个不住。俺实在是搞不明白,古人们光是丹就说了那么多种,用那么多料的作法俺想想就头晕,爷爷就不让俺吃那些个什么果子什么药水的。其实那些事很是简单不过,金丹依着俺看就是每天坐在那儿炼的那股气,只是俺最近觉得它有点儿成了个东西,反正是很硬的那种,在俺的肚子中‘咕噜噜’的乱转,很是有趣。” 我怔怔的看着李华脑中有些“轰轰”的声,对于他所说的事我根本是想也没想过,练功对我来说本就是可有可无,只是李华方才的那个魔术看起来当真了得。耳听着李华还在絮道着缓缓的将身子挪在了炕沿上紧紧的盯着我的那双鞋,生怕它又凌空而起,那鞋的味儿可当真是有些不太好闻了。 李华指着自已的小腹道:“再后来每天对着太阳时,这里的那个圆东西就不停在长,俺昏倒的原因就是它突然地化成了水一样的东西一忽儿就充满了俺的全身,然后又有一个小太阳在这里生了出来,然后浑身好像爆裂了去化成了水似的失去感觉了。你住院的这几天俺现这个小太阳变的更小,只是转的慢点,也不用再去催它,全身的水又全部流了回去,在那里进进出出,很有意思,现在就是不管它也照样转个不停。” 我还没从呆怔中回过神来,不管不顾的光了脚转身下了炕,弯了腰伸一左手将鞋拾了起来右手在鞋的上方乱乱的挥动着,以确定李华没有在鞋儿上拴些个细钢丝之类的东西来胡弄于我,然后听着他喋喋不休地说着。 “这就是俺教你的‘恍惚之中寻有象,冥杳之内觅真经’那句话的意思。俺试着按文稿里的用法一试而成,结果就是这样了,别说是鞋就是个拖拉机俺也能这样的举的起来。与俺父亲的解释相比较,可以确定那个小太阳就是金丹,什么取‘坎水’了、什么用‘离火’了,现在压根儿没用它们俺已经将丹养成了。”李华的声音里透着万分的得意。 无论从何处看来这个魔术确实很厉害难度也比较大了些,记的去年麦收时有一伙人在打谷场卖艺卖药,就有让瓶子里的筷子顶着手绢跳舞之类的表演,像华子这样的魔术他们根本做不到,卖艺的那些个人也很了不起但并未让我有这种惊异,虽然心中已有准备,可也怎地都挡不住在眼前的这个事儿让我产生的震惊。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呆呆的看着鞋儿头也未回的忍不住张口问道。 “其实做起来很简单,”李华的声音有些欢快:“哥,你还记的吐气时要把气一直顺到丹田中然后再在全身循环的方法不?对于跑到了胳膊上的这一股你只要想着它不让它退了去,再不停的运了气从丹田中不断的朝着手臂上来,然后控制住它将它当成个火钳子一类的东西就成了”。扭了头看着李华正笑嘻嘻的看着我,见我盯着他时便示意似的使了一只手从下腹绕过胸前一直指到了另一只手的手指尖。 我绝不信这么个玄而又玄的结果,从上学开始所受的教育同眼前的事实是绝对相饽的,虽然现在年纪还小,但是凭借着自已的努力的所知道的知识在同学中一直都是无人能出左右。当初也曾被人戏弄过,自己当时偷着拿了老人衣袋中的伍分钱去学所谓的魔术,魔术未曾学着反被那个拿魔术骗人的人给生生的捉弄了一番,对这些个人行事的方式很有些个气恼。 村里比我小上个几岁的杨二虎的亲娘一天到晚的都神道道的,私下里东家请神西家灭鬼,脸上画得如同狐狸精儿似的让人看着很有些个心惊肉跳。我曾当场揭穿她的法术后被她一路追逐着逃入了校园,她毫不顾忌的当着老师们和同学们的面撒泼,被校长不客气的请了出去。可这都是外人不是?李华再有什么不好的习惯难到会拿他自已亲哥哥一样的我戏笑了?不成,不能再让他这样下去了,否则不知会他会变成什么样。 随手将鞋儿扔在了地上翻身爬上了炕,看着李华下定决心的道:“华子,哥问你几句,你可要说真话”。 “嗯。哥,你说吧”,李华一脸疑惑的看着我语气坚定的道。 “你这个魔术只能在俺面前这样了,可不许在别人面前显摆。当然,在俺面前以后你也不能那样,怎么说俺也是你的哥,你不能拿你哥当猴儿戏耍了。你老老实实的告诉俺,这个魔术你是从何处学来的?化了多少钱?你是不是在外面像这会你给俺看的一样去骗别人了?” 李华立时大睁了一双环眼对我怒气冲天的吼道:“哥,你昨个说话?俺实实在在的告诉你,你看着的那个景千真万确是俺们一起练的纳气的结果儿,要不明日俺们早点起到石梁下俺给你表演个更绝的,你可真行,竟然这样小瞧了人。话说回来无论咋样你不能不信俺,不要没事胡咧咧”。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六章 初识气机(一) 曰:“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 又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夫玄道者,得之乎内,守之者外,用之者神,忘之者器,此思玄道之要言也。得之者贵,不待黄钺之威。体之者富,不须难得之货。高不可登,深不可测。乘流光,策飞景,凌六虚,贯涵溶。出乎无上,入乎无下。经乎汗漫之门,游乎窈眇之野。逍遥恍惚之中,倘佯仿佛之表。咽九华于云端,咀六气于丹霞。俳徊茫昧,翱翔希微,履略蜿虹,践跚旋玑,此得之者也。 我根本不懂什么经络,李华照样也不明白什么是脉象,而且在我们这样的年龄即使让我们去背咏李华爷爷所留下的文稿中那些枯燥艰奥的文字倒是能做的到,可要我们反差理解当真是难了太多,若要完全的依着自己的理解去修练更是不可能做的到的。 别说我们的年龄决定了我们根本无法完成这个伟大的任务,即使说我们完全背会了语文课本上的所有的文章,也只能是囫囵吞枣而无法去求得解更何况是甚解了。因此开始时只能在每天早晨按李华叨唠的平淡无华的词语,想像着自已熔入一个大的池塘而已,至于有什么后果或出现什么问题都是天意使然了。 我刚开始被逼着练习功法时,是面对着东方站立在石拱梁下的那一方巨石上的,想像着自已的双腿是两个老大的吸管,从脚站着的巨石中缓缓抽取一层层园片状有点热的气流片,这层热气片开始是环绕在腿的最外层后来便是实心的了,气流随着腿的粗细变化而改变着它的直径,从双脚下毫无阻碍的直到了腰部,再想着让它们汇聚于小腹下,至于丹田之说当时的我是根本不明白的。 就这样年而复始,片状的一层层的气变成了连续不断的热水流,始终沿着当初的路线趤入小腹慢慢汇集成一方浅浅的小热水池,在开始几乎毫无感觉,当小池的水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深后小腹部便也有了热热的样,水池中的水也开始互相吸引团成了一个热水球颤颤巍巍的抖个不住的,双手手心相对时也有了一点相互柔柔的压迫,就好像双手在挤压着下腹里的颤颤的水球,随着呼吸双手也不自觉地跟着压缩和扩张。 再后来水球自行开始了缓慢的旋转,当随着李华学会了所谓的内视后从头顶直直的看入腹中,看着水球因旋转而带起了冉冉的尘烟和雾气,天长日久的水球的转开始加快直到现在的疯狂般的旋个不住。 因有了种不同的感觉,渐渐的对于随着李华一起修练功法产生了些兴趣,这些日子也看了一些他给我的文稿,文稿中所记下的内容和我的感觉完全一个样,只不过对于修练下去以后后果是什么文稿上没有写明,只是说需要继续稳固而已。 现如今李华给我表演出了这种奇异的魔术,说还是用气的结果,我根本不信,如果用气能达到了这种境界,只怕是与神仙们一样即使不能成为了个仙儿也当是不差了些。 第二天天还未亮李华便叫醒我,遂与他一起上了后山,一路行去我们也没说一句话,只是李华前行的度过于的飞快,伸了手拉着我的手让我一路狂跑个不停。 到的石山顶上我已然累的几乎要躺倒在地,些时天还没亮,坐在石头上仰头望向深紫色的天空,我深深的被那无处不在的璀灿星光震撼了。 完全由闪烁的星儿密密麻麻组成的银河横贯天野,气势极是磅礴,在静寂而深邃的夜晚向世界展示着其无与伦比的豪迈和骄傲。夜空深处群星争辉,如粒粒钻石镶嵌在暗暗的紫幕上,让我觉得一阵心悸一阵神摇,好像自已就要飘向遥远的未知而心旷神怡。 一颗明亮的星孤独的高挂在东方的尽头,不停的眨着眼像是在唱着一古老的歌,双似乎在慢悠悠的讲述着自己的心底深处的寂寥。远处的秋虫在淡淡的鸣叫,给夜空带来了一丝丝的生机。小半弯悠闲的月芽儿轻荡着小帆摇向自已的故土,薄荷一样清凉的雾纱在濛濛的月光下飘浮在大地的上空,仿佛有着无尽的徘徊无尽的留恋。 夜景儿伴着我让我渐渐的进入了遐想,忘了自已、忘了天空、忘了大地、忘了柔柔的清风抚过面暇留下的痕迹、忘了纷扰的尘世已经开始带给自已的过多的忧虑,只留下激扬的神思在无尽的空间伸展,只留下空空的心灵在渺莽的星海沉浮。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无尽的沉寂中醒来,一轮红日已喷薄欲出。 这一个早晨在我心中留下了永不磨灭的印迹,即使多少年后长大的我仍在心里忘不了那种有着刻骨铭心的记忆,在以后生活的城市里每天去寻找那种特殊的感觉,只是再也见不到如今天这般美丽的星空了。 见我清醒过来,李华眼神中有一丝丝喜悦。没等他问,我就将自已刚才所经历的感受向他描述了一番。 “你感觉到了?你这只是才入门而已,还早呢,这只不过是俺几年前的样子,”李华嘴角一咧道:“俺现在已不是那种感觉了。嗯,有点像什么来着?就像、就像,嗯,俺就是夜晚,俺就是那些个多的数不清的小星星,俺就是太阳,就是那出无限光芒地大火球,俺就是那些个风,在空落落的说不清的空中飞翔的那些个气息。你明白了没有?嗯,这好像也不对,唉呀真个是说不清楚,你自己琢磨得了。”李华显得有点儿不耐烦的样子,挺身站了起来。 “好罢、好罢,”猛然间才觉自己也是端坐在地上,只好随势站了起来无话找话的对着李华讪讪的道:“你说今天要给俺表演一个很是怪的法术,现在是不是可以了?” “那事儿好办。”李化华一付浑不在意的模样,大大咧咧挥了挥手的看着我道:“哥,做这个事之前,俺先给你说说俺丹田中的那个东西是个么样子,你以后也能照着去练了,好么?” 我看了李华一眼,这小东西这一会儿又开始充了个大而故装深沉了起来,遂故意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儿道:“没有什么问题,你说罢。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先给俺讲讲你为什么会装死?你这次又玩了些什么样的鬼把戏”。 李华很是不满的瞪了我一眼,然后不疾不的说了起来。随着李华口中吐出的词语对他所修行过程中的一些个描绘,一幅让我吃惊的全景图展现在了我的心里,多少年来我一直清晰地记得他所用的的每一个词字,在他说出的语句的形容中,我现在可以说他下腹那里已然有了一个崭新的世界,只是当时的我太过年少根本不懂得为何会出现那样的事,错过了太多的机会。 李华的用功方法其实和他教我的完全一样,他也是按照他的爷爷遗留下来的文稿中所记的内容每天辛苦的打坐,只是不同的是刚开始时他有着他的爷爷带着他到处飘泊的那些有些凄凉的经历,他不愿多提我也不敢多问。 经过了多年的个练先是在丹田中出现了一团颤巍巍的小水球,水球不断状大颜色也越来越深,渐渐的从透明的蓝变成了无垠的黑,水球疯狂的吸取着李华体内所有的从太阳和大地中吸入的如絮状的丝丝热气。 这也就是说李华完全能够自己看见自己的丹田,也就是文稿中所提到的内视,只不过他这一时的岁数过于小了一点,但并没有什么后来文人文章和小说中描述的走火入魔的乱七八糟的现象的生,我当时的境界只相当于他白色水球的前期,水球还处于完全透明的状态。 暗黑色的水球随着进入的热气越来越多,反而变的越来越小、越来越密实,最后完全成了一个小点大小的点状的星辰,在其周围已经什么都不存在了,可以用真空这一个词来说的明白。 当小点一样的星辰尽的转动的时候,李华再打坐时从天空和大地四面八方涌来无法形容的密实的气开始拚命地钻入他的身体,按他的说法是从天上地下往身子里进的气无孔不入,好像有生命似的几乎连头丝下的那一点的空隙都没有放过。这段时间他有点恐慌惊惧,于是天天的缠在了我的身边随着我东游西荡,当然也自行的停止了用功,可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气儿们总是民主甘情愿的不停的挤入他的身子,似乎总也是没个完没个了的。 时间一天天的过得很快,只后来李华觉的小星点儿一直是毫无变化,虽然外气还是不断的涌入他的身体、还是不断地进入那个小点,也渐渐的有些不太在了意,便又开始用起功来。再后来小星点儿的颜色终于生了改变,依着李华的话说是如果不仔细体会根本现不了。 过了些日子李华也不在对那些个事上了心,只是每天叫醒我陪着他去石梁下打坐到日出,也算是身边有了个可以壮了胆的人直到让我以为李华离去的那一天的早晨,在李华怪叫着向家奔去将要到达院门前的时候小星点突然生了突变。 当时李华已是有所察觉,呆呆的站在院门旁细细的体会后现小星点从原来的暗黑色缓缓的转成了耀眼的白,当那辉散的白光一个闪动,在李华尚未有所动作去控制时小星点爆裂开来,当初小星点儿强行吸入的所有的热气如决了堤的黄河水般迅冲贯了他的全身,他于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瞬间昏了过去一头栽向了地面。 这也就是让我白白地挨了老人那一个巨掌的原因,心里虽然有些个怨气,可看看李华那一付无辜的模样气儿便飞快的散了去,只不过现在想起来头还都有点晕眩。 在让外人擦为李华已是昏迷时其实李华觉得自己是到了一个新的空间,眼中所见到处都是通红的火焰、到处是不停碰撞四迸的碎石、到处是疯狂地呼啸着的物事、到处是星辰爆炸时的景观,眼见的虽然过于的炎热可他却觉的自己是通体清凉、舒担无比,只是他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已那时已没有了呼吸,差一点就让我们将他入土为安了。 再三的追问李华当时为何没有了呼吸这一个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李华解释道烛按他给我看的文稿中最后一篇的说法,当时是他仍在修练功法,不过是修练着用浑身毛孔呼吸的方法,这让我得确是难以理解。 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一个人用身上的那些个数不清的汗毛孔儿去如何的呼吸,那样细小的几乎水雾也难以进入的小空间怎么的能与人正常呼吸所用的那些器官通在了一起?就算是那些顺着毛孔进入的空气到了那些个器官之中,可怎的能与他的身体内的已有气儿们交换了?那些个要排出的废气又从哪里跑了去? 说来这事也当真怪不得赤脚医生,依着洋人们的学说这人已是没了呼吸怎的能再次将性命挽救的回来,何况当时赤脚医生手持了那个让村民们觉着是无所不能的听诊器,手不停的挥动着听诊器最外端的那个扁圆的物事,将李华从头至脚的听了一个遍,硬是连个脚心儿也未放过。 据赤脚医生说,他再三的使了吸诊器听了怎么也听不着李华的心跳声,最后硬是生生的用了小半个时辰不停的轮开了手臂将个李华当成了个沙袋般擂来捶去,当正在梦中东游西逛的李华对他的动作丝毫不予理采时,赤脚医生才黑着脸对所有的人道是李华西行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七章 初识气机(二) 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在太极之先而不为高,在六极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生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为老”。 道自虚无生一气,便由一气产阴阳,阴阳再合成三体,三体重生万物昌。 当时的李华在现在的人们看来的确是离开了人世,不过他可真没有离开,用现在的武侠小说中的说法就是他正在学习易筋伐髓**和龟息**,那一时整个的人正是在经历着脱胎换骨的一个惊天动地的过程,正在奇怪的用着浑身的毛孔在缓缓的呼吸着。 这一类神话传说中只有八仙中的吕洞宾吕大仙人经历过,据一些传说而言他那时已经是非人的状态了,所谓非人就是已不在人世的被后世的人们纪念的人,就八仙而言他们也只是人们的一种精神寄托,其实他们个个的在人世间生活的很是凄凉,他们离去而成仙的那些故事听着也并不是那么心情愉悦。 在小星点炸裂开后李华觉得自已也随着化成了破碎的星辰,只不过因年龄极是小了些压根本没想过什么是恐惧,只是觉的晃晃荡荡的四处游逛个不住,看到了一个自已从未见过的混乱的世界。依着李华的说法是很明显这个世界方才经历过一场大的灾难,而且还在不停的生着新的灾变,到处是忽而火忽而冰的忙乱的不可开交。 正行之间猛一抬头见到一个不小的火球正在面前不远处疯狂的旋转着,李华登时觉的自己的小脸被火焰烤的难受之极,心下方想着若有些冰块将火灭了去当是好的紧了,只是转念这么想了想不由的呆呆的怔住了,无数从李华身边呼啸而过的巨大的冰沱狠狠的砸向了火球,火球气炎顿时一滞水烟雾的气四散而起,眨眼间火球已是到处堆着冰雪显的寒冷之极,在球的表面大部分区域已然结了一层厚厚的冰的霜花,球的转也渐渐的慢了下来。 李华瞪着眼再一细看,一层淡蓝色的滢滢水气轻轻生起裹在了球体周围,这一时那景观便显得十分玄丽,当然小小的心中也是十分的欢喜。扭过头来,却又看着了一个巨大的火球在不远处缓缓的旋转着,正想看的仔细,眼前忽然所有的东西都飞快的向后退去,片刻间躺在小小的棺木中的小小的李华苏醒了。 醒后的李华毕竟岁数还是过小了些,眼方一睁开即是伸手在身下的棺板上一撑就从棺木中挺身坐了起来,扭了头四周望了望看见的便是我独自一个人正嘟嘟囔囔的不知在说些什么,伸了手向火盆里放着纸钱。 李华于是没敢出声误以为我正在家中给村民们帮忙做些善功,遂悄然的从棺木中滚了出来,缓抬腿轻落脚的走到我的对面蹲下了身,有样学样的做着与我相同的动作拿起纸钱扔入火盆中烧了起来,还有一句没一答的与我说着话,当然其本意是安慰我、宽慰我。 当看到我不知怎的突然一蹦而起跳的高的有些出了奇,按他的形容我当时的行为放在了现在来看,那些个动作绝对是一个杰出的、优秀的并且是绝对的世界冠军的原地跳高运动员才能做的出来的,直跃向屋顶的的我然后在跳的最高处大概约有两米的位置上头顶着屋梁表演了一种不可思意的绝技,也就是爆喊一声仰天喷了一口鲜血,然后身子急坠而下“啪哒”一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接下来当然便是一动不动了。 李华顿时慌了手脚,没再管了我而是起身直接奔向了屋门,出了门后向着屋对面的老人住的正屋疾奔去,依着他的的说法是他的本意是向老人求救,可一点儿也不知道二老们这一时其实并未在家中,老两口当时是一起去了山里给他寻坟点去还未回来。 没想到李华这一跑起来的度用风驰电掣来表示也有点儿过于的委屈,因家中只留下二婶帮着看着家门,两幢屋中间也还隔了个二十来米远。当李华赶到了正屋门前伸手去推门时,住在正屋的二婶听到了我的感叫声恰巧正慌忙的开门向外走,两人在屋门内外的对了个正着。 二婶借着油灯的光亮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李华,接着猛的一怔呆楞在了屋门前。 据李华说他当时清楚的看到二婶的一张俏脸儿缓缓的扭曲得有些变了形,让他心里渐渐的也有了些恐惧,然后听着二婶大叫了一声夺门而走,不由的急忙躲向一旁早被急冲而来的二婶唬的慌忙的闪在了门旁柱后,呆呆的扭了头看着二婶的背影不知出了什么事。 家中的院门当时早已用了个粗壮的树杆顶的结实了,想二婶那一刻慌的已然失了神般的慌不择路,当是哪里有空间即往哪里蹿了去,等到的门前手脚早不听了使唤,伸手去拉门却想不起挪去了顶门的树杆,顿时怪叫着拚了命的不停的使了身子去撞院门,想那顶的紧实的门慌乱之中如何能撞的开了?二婶一急之下连蹦带跳的双手便攀上了院墙,一吃劲儿竟然跳上了墙头不顾一切的翻墙而去。 李华呆呆的看着二婶的动作唬的身子也不会动了,怔怔的看着二婶身子飞快的爬上了墙头然后滚落而去没了影,叫喊声在院外一路响起滚滚的向村口而去。 听着院外的几乎是哭叫的声飞远离,李华猛的一惊才算是醒过了神来,不由的心慌也是大叫了一声将个身子直跳而起,总算是从二婶在他的身边直冲而过直到二婶的身影消失后才顿然清醒了过来,心里想着一定是二婶的屋中有个极是可怕的物事,要不二婶不走院门怎的要去跳墙了? 心里原本就十分慌乱的李华这一会彻底的恐惧了起来,只是二婶的动作唬得他当真的也不轻了,一时也忘记了我还躺在堂屋的事学着二婶一的样儿大叫一声不管不顾的直跳而去,顺着二婶逃离的方向身子一晃即跳墙而走。 李华说是他当时并没有像二婶那样不停的上蹿下跳的爬个墙头也显的极是狼狈,而是脚下一错闪身即跃过了不高的院墙,站在院墙外扭头看了看身后自己心里也是有着太多的疑惑不解,不知自己怎的有这般的能耐了,再回头看时,已能见着沿着村中的大路跑的飞快的、不停的大叫着救命的、远远的二婶的背影。 据李华这时二婶跑路的度那是后世的那些人们所没得比的,依着当时二婶的跑步的度怕是早破了不知多少个的世界纪录,现在的那些个短跑运动员们有一个算一个根本不是她的个儿。忙紧追而去对着着远远的二婶的背影大声的喊了几声,然后在他的眼中看来二婶的双腿轮的简直如同个飞旋的汽车轮儿,那种疯跑的劲头也让他心里着实的敬佩不已。 二婶疯了一般的向家中直奔而去,听着身后有人声呼喝更是慌的没了神,哭喊着不住脚的直管向前奔去。 当李华追上二婶时二婶已是站在了自己家的院门外,伸了双手将个院门擂成了一面战鼓,二叔也听到了喊声慌忙的起了身,等提了个锄头方想出门时门已然被擂的如雷鸣一般的响个不住,不由的心中大急,来不急开了门一脚即将院门踹的歪倒在了一旁,身子从院门内一纵而出挡在了二婶的身前,双手将锄横在了胸前死死的护住了二婶。 这时候村中四下里村民所住的屋门的开启的“吱扭”声、狗儿吠鸡儿跳的吵杂声、呼着爹喊着娘的乱叫声响成了一片,小小山村竟然彻底的沸腾了起来,不少人手中提着做农活的家伙什儿奔出了家门,从四面八方的纷纷的向二婶家奔了来。 李华自己根本没想道是他的原因唬的二婶如飞而走,当到了二婶家院门前时看着二叔凶恶的模样还有点诧异二婶怎的不疼他了,便委屈的想哭了起来,后来见着人们乱乱的奔了来后人多了心中便也不那么的慌乱渐渐的安稳了下来。 人们吵吵嚷嚷的不知生了什么事,一个个大声的咭问着二婶,可二婶根本是一句话儿也说不出来。 村长越过人墙行到了二叔的身侧,拿着全村唯一的一个据说还是当年的公社奖给村中民兵排的手电筒向着李华推开了电门,只这一照光亮一显围着的人群顿时炸了窝。 村民们先是怔怔的看着光亮中的李华一个个的目瞪口呆的,只刹那间人们顿时大乱。有大叫的、有乱喊的、有扔下手中的物事转身往家跑的、也有原地呆着已经无法挪动了双脚的,人们已然是乱成了一锅粥。村长将个手电筒向地上一扔转身即走,眨眼间人早不知跑向何处去了。可怜的手电筒在地上跳了数跳后熄去了光华,算是彻底的完成了自己这一生的应尽的使命。 二叔原本是村里民兵排的头儿胆量自然的比常人大了一些,眼看着这一个无法让自己相信的事也是如被雷击了般呆立着,手中的锄头“铛啷”的掉在了地上,待众人们大乱时立时醒过劲儿来,扭了身将个二婶紧紧的抱在了怀中,生怕李华将二婶夺了去。 待手电筒光柱熄了去后,除了院门前四、五个呆立着的已完全动弹不了身子的村民外,其他的数十个村民们怪吼着早跑的没了个影,二叔和二婶相拥着站在了院门前看着夜色中看不清楚的李华的影。 二叔紧张的身子也起抖来,只能是硬着头皮儿用自己无法控制的走了音的声音不停的呵斥着李华,意思是让他赶紧去投胎不要来祸害亲人,当然要走就得快些走,走的是越快越好越远越好,更何况对他还有养育之恩云云。 李华心里只觉的莫名其妙很是纳闷不已,见二叔不停的赶他走一句句的吼叫个没完没了让他根本无法说出话来,只好悻悻然返转身想着回家中去,忽然念起我还在家中躺在地上不知死活,遂展腿飞奔而去,只是他没想到他这一急跑起来岂是村民能理解的? 这一时恰好又是在半夜、恰好李华的个头极小,院门前呆立着的几个人只觉眼中一花李华已然消失不见了,如果李华真离开了人世按了迷信的说法这就是去了阴间了报道去了,说不定正奔向了那座奈河的大桥寻那孟婆要上一碗无忧汤解解渴。 二婶紧缩在了二叔的怀里儿双脚地儿都没挪的一分,见着李华没了影即软软的瘫在了二叔的怀里放声大哭。 二叔慌忙之下将二婶安稳了下来后即闯入了几户村民的家中叫人去村公所取了枪,本想着多带些人来也好壮壮胆气,只是喊了这个来那个又没了影,只能临时纠集了几个胆大的年轻人提着锄头赶到了我家,砸开院门到的堂屋,烛光下正见着越墙而入的李华扶着我的身子,用手在我的胸口上给我传输着所谓的内息,以为李华又来害了我,顿时又慌乱了起来。 持了枪的年轻的村民慌乱之下将枪口对着李华手一搂枪击抬手就是一枪,要知道当时太多的年轻人连枪长的什么样都还未知,更何况放上一枪那有个准头可言,这子弹带着“嗖”的一声尖啸声天知道飞到那个爪哇国去了。 二老这时恰巧的赶了回来,虽然不知生了什么事可情急之下急忙喝住了众人,李华唬的是将我扔在了地上不敢乱动,村民们也不敢靠了前将李华驱赶走好看看我到底是不是还活在人间。二老到了我的身前一见到处飘撒的血也着了忙,叫过二叔背着我去了村卫生所,年轻的村民们才算是稳下心来。 后来我问老人为什么村里那么些人的人当时都对李华畏惧如虎而唯独他们不怕时,老人道:“那有啥个好怕头?华子和俺们的儿子一样,就算是他真的成了个魂也根本用不着怕。” 村里的人们到处闹哄哄的直到了天亮,二婶被李华唬得几乎要背过了气去,天一亮时见着了李华不由的怒火中烧,跳着脚儿的将个李华大骂个不住。 可怜的李华一直不知自己到底是哪里行错了事,到了中午村中方才算是彻底的安静了下来,当然对于李华死而复生的事村民们私下里已是不停的议论着,谣言儿早乱飞的传遍了四里八乡。 到卫生所时我已是高烧近了四十度,李华抓着我的手一直不停的给我输着他的先天真气,帮着我整理着体内散乱的气息,用他的话说他要不那么做我早应该没了。 这一次我身子高烧了整整的三天,也就是昏迷了整整的三天烧退了后才苏醒了过来,赤脚医生用尽了卫生所里的所有能退烧降体温的药,据李华说给我用的那些个药若堆起来怕没有个几斤重,即算没有几斤重也少不到哪里去。 李华说其实在我醒来之前他早已经知道了,他说他感应到了我的先天真气已自个儿开始在体内缓缓的自个运行起来,气儿一顺我这条小命也当是保的住了,这种说法让清醒后的我很是不以为然而嗤之以鼻。 卫生所陪了我整整三天的李华也并不是将心全放在了我的身上,在这三天里他每天清晨即开始在卫生所的大院中盘腿坐在木凳上运了功,说是仔细的查看了自己的内息后没成想竟然已有了小成。 在李华的丹田中那些气息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小小的星点已变化成了一个庞大的稠稠的一团粥,形如两个反扣在一起的盘在其小腹下丹田中缓缓的滚滚的转动着,拖出了与当今天文学上观测的银河系相似的四条悬臂,显得十分厚重,原先来自天空和大地的密实气的压迫也不复存在了,相反觉得心里是无比的清静和安宁。 在气所形成的盘的正中是一个怎么都看不清楚的暗暗的黑色雾状的模模糊糊的球似的物事,被层层叠叠的的各种色彩的烟尘所笼罩着,由烟尘被扯出丝丝的痕可以断定中间的那个物事正在高的旋转不停。在稠稠的气盘的边缘上可以内视到的很多的已固化的气也在不停地飞旋转,有时有些还会生碰撞,这些正是当初从天地间收入体内的丝丝热气所幻化的结果。 在李华下腹中内息所成的气盘的中心向外散出强大的气机,气息滚滚的沿着李华身体中一些若有若无的轨迹快的流动着。李华虽然岁数小了些可对这些影儿根本不陌生,按他的判断这些个气儿走的轨迹正是古人们所言的经脉。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李华取出了父亲留下的一些相关的文稿,仔细对照后慢慢的感觉着气息的流转方式,这才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和古人们所言的果真是不差一毫。 在李华开始学习那些他爷爷留下的东西时,李华的爷爷并未教他有关经脉的一点东西,而李华也糊里糊涂的成就了现在的强大的能力,使自已体内的气息完全的沿着身内那些看不着的经脉在飞的运行。 李华所说的这些话也让我十分的诧异,经脉在后来的一些小说中多有提及,说是掌握经脉的方位无论是对现在的人还是古时的人而言当是先于练功的必修课,这一时明显的与我所知有着不小的出入,难倒古人们所谓的那些内功高强的人在修练功法前一定要先知道身体内经脉确切位置了?这与我和李华所认定的修炼的方法的是不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看来我们俩人所知的还是少了些。 像李华这样一个小小的孩童能不在师傅的教诲下即得了古人所言的那些个成就,只不知是不是只需不停的修行根本无需去想那些个穴位之论。 依了我的想法并不是每个仙神都知道经脉的所在,古人将经脉分的清的时候那些个仙神们的名字早已是流传了数千年之久,说不定是先有了修练而后在修练时人们才渐渐的领悟了经脉存在的方式,从而将个经脉之说传晓天下。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八章 初识气机(三) 道法自然,万法皆有道,能否悟出这个道来全在于个人的修为,修道没有什么功法和奥秘,也并不需要什么艰苦的修行,自然才是真。所谓的功法口诀只能加快修行的度而已。要想成大道,自己领悟万法的的真谛才是真。爱因斯坦说过,科学本身都是假的,是人类的用自己的思维想象出来的,只有宇宙的大道才是真理。 李华自己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了爷爷留下的第一捆文稿,而我却只学会了第一捆中的第一篇,而第一捆中有十篇类似的一环套一环的文章。 这要感谢李华的爷爷为此付出的艰苦的努力,将这些深奥艰涩的文学变成了我也能明白个大概的大白话文,李华正是靠着这些成就了自己的理想,而我却是少有进展。这大概就是人们说的缘分和悟性了不是。 对我解释完这段时间的事和自己的感觉,李华怔怔地看着我以为我有什么问题。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对他讲了一讲自己现在的状况。李华毫不吃惊,在我住院的这些日子里早已经把我的底细摸了个一清二楚。 李华呆了好一会,对我说道:“哥,俺给你表演一个飞人的节目成不成?”。 我大吃一惊道:“这可不成,太危险了。你知道俺们俩个上次在县城里看的杂技飞人,在空中荡来荡去的,不成,不成。” “这和那些不一样”,李华神密的轻轻一笑道:“哥,俺的空中飞人是直上直下的,不用多高,离地一点点你能看明白就是了”。 说着李华站起身,离开了我几步远,微微半闭了眼睛,左手在胸前打了一个问讯,右手垂在身侧随手捏了一个诀,大概几秒钟李华的身子周围变的有点扭曲起来,就像我平时透过灶内燃烧着的火焰上方炽热的空气向外望一样,有点晃动和不真实。 这与今天各种小说中对所谓内功高深的人的描述完全不同,并没有鼓荡的真气外溢。 在李华的脚下慢慢涌出了一丝丝肉眼可辨的白云样的还没的完全固化似的气体,晃里晃荡的李华的双脚离开了地面,像是有人拿了一条绳硬把他从地面上吊起。当李华的脚重新落回地面时,整个过程也就完结了。 看着眼前出了奇的景,我是大气也未能喘得一下,只能形容自己当时的神情应该是完全痴呆的了。 “哥,好了。俺只能飞这么高”,李华低下头来小脸儿凑到我跟故作神密地的样子前,压低声音继续道:“其实,在父亲的文稿中有这个解释,也就是说古时的神仙也只能飞像俺这么高”。然后得意地笑了。 “华子,俺有许多的话要给你说了”,我干干地咽了一口唾沫对李华说道:“这个东西太让人难以接受了,你决不能让别人看见,听见没,如果让外人知道俺们家有这么个东西的话俺们家就麻烦了”。我心有余悸地想起老人们告诉我的关于李家的故事。 “放心吧,哥,俺决不会让外人知道”,李华立刻将脸儿板起来表情坚定的说,然后又嘻地一笑道:“哥,你看过书稿中第九篇里对幻术的讲述吧?俺给你表演一个”? 我此时已没有了什么想法,意识完完全全地随着李华在走,听言只是木木地点了一点头。 “哥,你闭上眼睛先”,李华一边围着我转一边笑嘻嘻着对我说。 我依言闭上了眼睛,端坐着一动没动。 “好了,哥你睁开眼睛吧”。 我睁开了眼睛,身子立刻摇晃起来,心提到了嗓子眼中。 俺的个娘,我正坐在一个万仞高峰的顶端,山顶只有我身下的那么大块地,在我的身子前后左右都是万丈深渊,还有几只鹰在我身下的半山腰里盘旋。我明知道这是一种错觉,是李华给我表演的那个什么幻术,可就是抵挡不住眼前的景象给我的压力,心一慌,不由地大声呼唤李华。 这时,我清楚地看见从身旁的云里伸过一只手来,一使劲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再往外一拖。我闭上了眼睛,身不由已地往外跌去,这周围可都是峭壁悬崖,我这一跌已没的救了。谁知一跌就踏到了实处,睁开眼环顾周围景色依旧,可心还在砰砰乱跳。 多少年后我看了一本书叫做《封神演义》,在书中有过这样一个故事,讲的是一个砍柴的人不小心撞死了人,巡城的官员暂时无法落他,便划了一处圈让他站了进去等待宣判,这就是画地为牢的由来,和我今天这事应该是一个理儿,在我明知道这是个西贝时仍不能自拔,更何况古时一个小小的百姓又怎么能够钻出那个牢笼?只是这般看来当时的那个了不起的神的修为和这个李华相比倒好像是旗鼓相当。 “哥,这是第一捆中的十篇文稿,俺手录了一份给你收起来”,坐在家里的炕上,李华从摊在上面的许多的纸片中取出一些递给我道。 “那你打算把原稿怎么处理”?我一边接过他递给我的薄薄地一迭纸一边问道。 “爷爷当年说是用完了就烧掉,俺现在已经用完了”,李华回答道。 现在想来如果第一捆中的十篇文稿就此消失,岂不是人世间的一大损失。我当时如果聪明一点或按古人讲的有点慧根的话,一定将所有的文稿保留一份,那么在后来将是多么了不起的一件事,可惜的是我是真得没有这个缘分。 李华下了炕拿着火柴抱着第一捆的文稿走到门外,不久我就闻到了纸张燃烧的香气,现在在我手中的已是绝版了。 不大会儿李华就回来上了炕,从铺盖下又拿出一捆绑的密密实实的文稿,拆去封后对我说:“哥,这就是扇子上的东西,这是俺父亲的翻译稿,当年爷爷带着俺找了好多的人不停地问这些是么意思,明白的人太少。” 我心里一惊,这可是当时多少人上门寻求的东西,看着李华张了张嘴没有出声。 李华看着我接着道:“当初只有一个老道士在爷爷给他看了一部分后,开始研究,后来他讲的和父亲的留下的差不多。但是老道说学这东西必须先学完他的东西,而他的东西就是那第一捆中的十篇。看来老道说的是真的,没有扯谎。爷爷说只要俺学完前面的,就可以看这些,否则就把它毁了,免的对不起父亲,而俺终于可以了”。说完小小年纪的李华眼中竟然湿了。 打开了捆好的文稿,在第一页上写着这么几句话: “余从祖仙公,又从元放受之。凡受太清丹经三卷及九鼎丹经一卷金液丹经一卷。后人得之,知余不谬也。”其实当时我并没有记住这几句,只是在大学的图书馆中看到了《抱朴子》后才想起当初写在上面的这些话语来,那是一代大仙祖师葛洪所作的内篇中的与之相似的几句话,只是不知道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李华从书稿的最后一层取出了那把不知是什么材料作的折扇,晶莹剔透、碧绿如玉的扇骨,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的扇面,还有几枚红印。我要了过来仔细地看着,这也是多少年来又见到的一次,也是这大半辈子的最后一次。 收拾好东西,李华和我面面相对地盘坐在炕上,有一茬没一茬地说着话,谈起气的用法,他喋喋不休地一直给我讲到了天明。 气本是虚无的东西,在吸收的过程中慢慢地把它凝结变成实物,然后将它变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这就是后来小说中的内功,然后再将它炼化的没有了。 练气时不断继续重复着同样的方法,用没有但实际存在的气去改变后来吸入的气,将之充满下腹后再扎实它,让它变成固体,变成另一个自己,这一过程有的人一生也难以完成,有的人不过倏忽间的事。像李华这一过程的完成不过半年,这便是缘了,而我还在刚开始的前期阶段,这便是无缘了。 那个老道士传授了李华入门的诀,便是李华的师傅了。否则即使李华再有天份也无法去享受这一过程,而无前面李华爷爷得到的扇子,李华也无能力去完成后面的大修,一切俱是天意。 李华腾云的表现是气的用法最好的展示,气在这时就是身下的脚,而原来的脚不过成了一个摆设。 在山上,李华在我身边先是布了一道气墙,然后将自己所想的境界融入了进去,我被幻术所控制也不过就是自已的气和意识被制,而我意识在我心中所反映出来的是他的想像的景观。 我身子的周围变成了李华意愿下的一块电影幕墙,任由李华去操控了,这就是气机了。 我们每个人都有先天之气,只不过我没有完成对它操控手法的掌握罢了,当然学习掌握操控手法的过程应该也就是修炼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九章 闯祸 明天就要开学了,这可真的是我人生的一个了不起的转折点,考入了县城的重点中学怎么讲都是一个让老人们骄傲的理由。 为了能让我上学方便,前几日老人们花费了自己平时一点点积累出来的钱,托人从县城买了一辆凤凰牌二八的自行车,说是给我配了它让它成为我上学时的脚力。 其实我们村距离县城也就是数十里山路,只要每天早早的起了身,完全没有必要花费家里这么多的钱去买那种奢侈的物事,刚开始我是紧决的拒绝了的,可老人们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依着他们的话说是“不管咋个样,再穷不能穷教育不是。” 自行车是由村上的老会计赶着马车从县城里捎回来的,老会计很是操了心顺便还在城里给我买了一个打气筒表示赞助。用老会计的话说是,“俺村上好不容易出了一个秀才,俺咋样也得意思意思。” 黑亮黑亮的自行车被高高的立在了马车上驼进了村,这事还引起了村里人们的一阵乱乱的骚动,有很多的村民围了前来观看,有的伸了手摸着车尾巴上铆上去的金黄色的凤凰标识“啧啧”声不断,还有一些已不太年轻的年轻人磨掌擦拳的打算骑了上去一试身手,老俩口只能苦笑着应承着,压根没想到这个事也会惹上些麻烦来。 村民们并不像城里人那样办事客客气气的,都是乡里乡邻的谁家还能没个啥事用上谁。于是这个出行来借用自行车一下,那个串亲戚要长面子必须骑了车才成去,每天我的那辆自行车就成村里人的公共的交通工具,有些没能借的上的还一脸不高兴的,甩下几句明天如何如何的要留下之类的话走了。 这一时的山村还很贫穷,当时村里的年轻人的家中有辆自行车是可以娶个很好看的媳妇的。而我也只是熟悉了自行车如何能骑了后再没有摸自行车车把手的机会了,总不成半夜三更的去骑了不是。 中午的天气还是有点儿热哄哄的,我搬了一个小凳行到了村口的大柳树下去乘凉,以完成这个假期的最后一天的不是任务的任务,在柳树下坐在小凳上听着十几个纳凉的老人们正摇着手中大大的蒲扇,在大侃着三国演义中诸葛亮的神通的故事。 有时老人们会为那些个很久很久以前生过的事生一些小小的争执,一如诸葛亮的八阵图就能让他们一口气的争论上个十几天,还有的老人能够引用不知从何处得来的经啊典啊的说的有理有据很是生动,象是亲眼见到孔明先生当着他的面教他如何去行了八卦布了大阵一般,很是惬意。 在这儿能够感受到河水带来的阵阵凉风,更何况河道旁边就是村卫生所白净净的院墙,因此这一片土地也是被村民们收拾的十分的整洁利落。 那个被我无意中碰了胸部大我三岁的女护士,后来成了我的心中的人的她就住在这里,有事没事的她也经常搬个小椅子坐到我的旁边一边给我扇扇子一边听老人们说故事,大大的眼睛扑闪着让我心里很是有种朦朦地悸动。 早晨起床后李华就跑的没了影了,这些天他不知怎的迷上了自行车,不管那个村民借了去他都要坐在自行车的后桥尾架上让人捎上一段路才肯罢了休,要不然借车的人再来借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有时李华也会来大柳树下听些古老的传说。,只不过他时不时插些个话捣乱捣乱,把正说着来劲的人的故事捅几个很是了不得的窟窿,让说故事的人极为恼火。 有的说故事的老人一见着李华要插嘴说了话,立时就显的很有些个忙乱,大蒲扇冲着李华紧忙一挥道:“去、去、去,小孩子家一边玩儿去。”李华便只好搬着凳从树影的中间挪到树影的边上,低下头来去寻些蚂蚁了戏闹去了,让我时时的偷笑个不已。 正静静的听着村里的老人们说起了赵子龙单骑救主的惊心动魄的故事时,二婶匆匆的从村里行了过来,老远就喊着我说是家里出了点事,老人们叫我快些回去。 随着二婶急急忙忙的到了家中才明白,原来是李华惹了个不小的事了,看着披头散脸上青肿不已的二虎的娘不由心里一紧,再看一看小李华如同个没事的人一样,眼睛紧盯着房顶处用粗粗的树杆做的屋梁着呆。 细细的听了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描述,才算是大致的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高高壮壮的二柱因要去邻村前来借自行车,硬是没拗过小小的李华,只好扶着他上了自行车的后桥座,一路风行的到邻村去看自已的相好去了。 进了村后在邻村村民们羡慕的眼光中,李华也习惯地高昂着头,一路和几个追着车后跑着的、自已认识的小人物们相互不停的斗着嘴。 到了村政府的门口二柱下了车停好后叮嘱李华,让他看好车子千万别让人动了,就转身进了大门,车那时还没有上锁只能用人看着,李华也知道这车对我的重要性,从到地方到二柱出门便蹲在旁边守着一步也不挪开,有人前来看看可以,可要想伸手膜了一下那是万万不成的。 二柱办完了事后带着相好出了政府的门,骠着车儿一前一后的带着两个人后到相好的家中去吃午饭,吃完了饭后便让李华自己去村里戏闹去,自己却是伙同了一群年青的人儿打起了麻将。 李华毕竟是还是个孩子,没事时根本坐不住,围着自行车转了几圈便将车儿推到了村中的大路上骑了上去。却是把一条腿从车的横梁下方穿过,整个人说是骑车不如说是挂在车上。 说来也真是凑巧的紧,二虎娘恰恰在这一时也到了邻村,说来二虎的娘最近还是很有些个得意,在附近的山村中靠着信神信鬼的人们对她的依赖很是得了一些个好处。 今天恰好邻村的一个亲友家中有人有点儿据原话说是不太逮劲,便半了个村民来村中将她请了去,说是请她去驱驱邪,双方说好了一些个相关的费用,二虎娘于是就带上了全部的办公家什到了邻村里。 在收了一块钱的好处后二虎娘在村民家中四处转了转,终于现了是后院的一棵老苹果树儿有了点儿问题,据二虎娘说那棵苹果树的精已经潜到了这家人的大门口,准备躲过门神以便外逃逍遥自在了去,在潜行时阴气无意间伤了房屋的主人。 当然如果这果树的精走了,这树便也不会再结果儿了。用二虎娘的说法是走了好,不定那天它想通了自个儿会回来的。 二虎娘的一番话语让这家的人们很是着了急,这果树可是他们日常生活的用度,没果子的果树要它何用,便再三的央求二虎的娘,无论如何想尽一切办法也得将这个果树的精儿留下。 于是依了二虎娘的安排,村民们用了几十根两根手指粗细的树杆随便搭了一个一人多高的平台,在台前摆下了香案,供了三牲、点起了五香,随后又燃放了一挂大鞭。 二虎娘先是用清水开了道,后是取来了这户人家香油蓬了面,在哼哼叽叽的将个咒语念了大约一个时辰后,二虎娘净完手开始自行装扮了起来。 用一条长长拖到了地上的紫色的绸在脑后扎了个长长的马尾,左手持的盘内装了堆的高高的白米,右手拿了一个纯白的装满了据她说是无根水的琉璃瓶,二虎娘遂胆战心惊颤颤悠悠的登上高高的平台,在正北位面南盘腿而坐学观音状,开始了她挽救堕落树精的艰苦旅程,用她的话说是谁成想碰上了李华这个倒霉催的。 在一群岁数相近的孩童的拥蹩下,李华这个时候正风光无限的将自己挂在自行车上满村乱飞,头先也听到了噼哩啪啦的鞭炮声,可事不关已自然是要高高挂起了,不过小童们均是有了骑车儿的机会,这个骑上个数米远那个骑上个十来步的距离,轮换着向前而去,李华也很快的成了个小小的头儿,主要还是有这个资本的缘故。 在二虎的娘登上了高台时李华正自已骑在了车上,在小童们不停的追逐的着高喊着“嗷嗷”的声中飞快的接近了二虎娘行法的这户人家。孩童生性本就极爱了热闹,一见路坡下的院落门前一个高高的台子周围围了好大的一群人,便转了方向朝这儿涌了过来。 李华将个车儿骑的飞快,见众小童不顾了他转而一个个的奔向了坡下的一户人家,寻思着也想去看看有什么奇特的事生,便将个车蹬儿狠狠的踩了,车带着“呜呜”的风直撞而去,谁成想这车儿一下了坡便不由了李华度突的快了数倍,风弛电掣着直直的冲向了二虎娘正坐着的高台。 李华顿时慌了心神,手脚也不知该如何的放了,这一时竟然忘了神通忘了内功,双手只是紧紧的握住了车把任由车子自行而去,眼看着到了坡底一个小小的石子在车轮下垫了一垫,李华已锛稀里糊涂的站在了坡底,自行车儿方向未改呼啸着直撞前去。 些时二虎的娘正坐在台上,微闭了双眼念念有词的做着自已治病救精的大事,忽听台下人声呼急,睁眼看去顿时是大惊失色。 一辆无人驾驶的自行车儿正呼啸着迎面冲来,坐在台上的二虎娘立时慌乱的手足无措,眼见得车儿飞接近心慌意乱的真不知该如何应付,手中持着的琉璃瓶天知道飞到了何处,急中生智下左手盘交右手奋力的将个盘儿砸向了急冲而来的、骑在车上的、她肉眼看不见的物事,盘儿当然砸了一个空,满天的米粒儿天女散花般的飘撒了一地。 说时迟那时快,眨眼间自行车已冲到了台下,“轰”的一声狠狠的撞在了台子的侧面。 台下围观着的众人只听得树枝杆儿临时搭起的台子“嘁哩咔喳的一阵乱响,一人多高的台子带着二虎的娘轰然坠地立时院门前是尘土飞扬,周围的人们一个个惊的目瞪口呆,院落前一时也显的十分的安静。 围观的村民们都呆怔着傻了眼,许久才有人惊呼一声冲向前去救人。 当村民们冲到了支离破碎的、横七竖八的、摊了一地的树杆堆前时,见着二虎娘仍呈着盘腿坐姿状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大睁着一双水汪汪的杏眼儿瞪着天空口中依旧是念念有词。 自行车儿安安静静的停在了二虎娘的身后直立着,却是被几个树杆斜斜的撑的结实了。作法供的三牲、香炉等物跌的满地狼籍。 二虎娘被这冷不防的一个意外从台上直落而下,摔了个七荤八素,虽然人还清醒着可着实的挡不住浑身的酸疼,在众人的扶持下“哼哼呦呦”的站了起来,脸上也青紫不一,是被随她一起倒塌坠落的树杆碰伤了的结果。 站起身来后二虎娘心里也很是惊恐莫名,生怕是些个什么仙神要来寻些个她的不是,只一扭头看着了身后的自行车儿,顿时大怒着抬了伤的已是有了些瘸的粉腿,狠狠一脚踹向了自行车,脚还未挨着车儿耳旁已是传来了一声带着童音的大喝声,二虎娘被这一喝唬的是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激凌,惊的出了一身冷汗向后便倒,众人们顿时慌乱的将她扶的住了,这声大喝正是李华出的。 李华是随着众人奔向了落地的台子后才清醒过来的,他没管二虎娘的伤势如何而是急促的跑到车儿前很是认真的检查了一番,确定车子无恙后才放了心。正要伸了手将车儿推出树杆树枝高架低落的堆儿,眼见的二虎娘一脚踢来情急之下一声大呼:“住脚。”眼见二虎娘浑身一颤的放下了腿又被众人围住,便悄没声息的推了车儿飞快而走,一路上紧跑慢骑的回到了山村。 邻村的村民们此时正忙着救护着二虎的娘,谁也没注意李华已是推了车儿如飞而去。待二虎的娘惊魂有定时,大家伙儿才七嘴八舌的说将起来,又有孩童讲述了李华骑了自行车冲了来的经过,众人才道是原来如此,并非是那个树精儿作怪遂放下了心来。 二虎娘心中极是不忿,只是不知该如何对一小童儿施加些报复,痛急之下转眼生计,缓缓的告诉这家人:“树精受惊,已逃之夭夭,只有到这孩童家要他陪罪方可寻的树精的谅解,树精那时也方可安心回家,你们大不必惊慌。” 村民一听之下反而惊慌忙无比,匆忙间集起了十来个人,又恐到了我家后我家里人会与喊了村民们与之相抗,于是人人手中都提了些个务农的家伙什儿,随着二虎娘一同前来来寻李华的不是。 李华这时早回到了家中,心里也知自已惹了些祸事,可人小胆壮有些个临危不惧,悄悄将自行车儿藏于牛栅之内用草帘儿盖了,搬了个高凳儿放在了堂屋的正当中,拍拍小手闭目端坐在了高凳上,安安心心的等着二虎娘带着邻村的人上门寻仇。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十章 小试身手 其实村民们对二虎娘的说法是将信将疑,对山鬼树怪的传说更是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临时做了一个担架抬着二虎娘到了我家。一进门见李华搬了个凳正坐在堂屋的中央,大马金刀的面无表情。 如果李华是一个标魁大汉这般坐着,定不会有人敢上门来寻衅,即使他将个凳搬在了村口的大路正中坐了,村民们也一定是只会远远的绕开了行走,决不会为自个儿招惹上不必要的灾,但是当人们看着着一个十来岁的孩童这样的姿势只会让他们忍俊不住感到可笑之及,早有的村民不由的伸了手指着李华笑出了声。 老人们不知出了什么事为何这么些人突然登堂入室,慌忙将众人让进了屋中,一进门也见到李华的故作神姿是即可气又可笑,只好不予理睬,众人已是乱纷纷的各自寻了个椅登坐了,还有几人蹲在了地上。 李华摆了诺长时间的造型见无人搭话,眼看着老人行到了身边将自已从凳上轰了起来随手取走了高凳,自好闷闷的走到一边背着着墙去看房梁。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完了事情的经过,老人们有了一点不太乐意了。说来也是,老人在附近的几个村子很有些好的名望,平日里待人接物的极具善意,无论行事做人更是让附近的几个村的村民们甚敬之,要不然在那么艰苦的时候不可能接纳李华一家的进入了大院,更何况山里的几个村落只出了我这么一个考上县中的秀才,老人们平时更是有点心高气傲的眼高于顶。 这次生的的事在老人看来不过是一个孩童无意中的所为造成了一个也不是太惨烈的结果,作为一个成年的人应该能够宽容的待了,既使是孩子的千错百错让人不可谅解二虎娘一人前来已足矣,老人们自然是该赔不是的赔不是、该花钱治伤的去化钱治伤,根本没必要叫上如许多的村民们来家中如此的大动干戈,二老的脸儿顿时如水般沉了下来。 与二虎娘一起来的村民们立时感到气氛有点儿不太对了味,有几个慌忙的借口家中有事急急匆匆的离了去,也有几人本就是看热闹而来默不出声的站在了院中,剩下几个请二虎娘去挽救树精的村民也觉的尴尬并不作声。 正在这时我回到了家中,李华一见到我过来抱住了我的胳膊拉着我就要出门,被老人怒声喝止。 二虎娘觉的脸上有些个挂不住,遂提了几个治伤的要求,老人们痛快的答应后将二虎娘和村民们送出了门。待人们均已离去,老人们顿时转回身来一脸关切的开始问李华,“哪受伤了没有”?“碰着了没有?”“可千万别伤了俺的心肝”,等等,最后还埋怨了二虎娘几句,道是其是完全自找些个没趣,如果他们在场说不定会动手将那个台子直接的拆了去,殊不知说着无心听着有意,这一次二虎娘算是得罪了小小的李华了。 眼看着没了事,因为明天要上课了,我便自己回到了屋中开始慢慢地整理东西,想着一个新的环境新新的学校并有了许多新的同学,心里当然的有些开心,主要还是自已能完全的拥有了属于自已的自行车儿,心里更是有了些儿兴奋,只是忘了李华后来出门的神情了。 李华独自一人晃晃荡荡的出了院门,到了二虎家门口十分耐心的坐在了院门外的一棵大树下等着二虎的娘,其意本是向个二虎的娘陪上几句好话算是乎板脸瞎个心中的歉意,只是这一等直到村里的高高架起的大喇叭开始广播,才看着二虎娘和二虎远远的行了来,不过二虎当是在掺扶下着她向家里走来。 二虎娘这次摔的着实的不轻了些,虽然没有什么严重的外伤可浑身的经那一下重重的跌撞疼痛却是免不了的,加上人已至中年岁数不饶了人,没有伤了骨头已然是万幸了。在卫生所仔细的检查了一番,所长让护士给她打了针后嘱咐她回家后安静的休养几天,再也别想什么出去捉鬼救精的事了,待二虎娘走远后所长转过身同着护士两人放声大笑不已,当是“恶事传千里”的缘故,这件事儿早在村里传了个遍。 二虎娘心里可真是难受到了极点,好不容易有了个展示自已才华和占些小便宜的机会,让这个倒霉催的李华破了局不说还摔的身上到处生痛难忍,心里自然是火冒了三丈。 到了家门口正见着李华迎了上来,二虎娘一肚子的怒火瞬间爆,心里憋了万分的气猛的寻出了个渲泻的口,一时忘了自己痛的根本抬不起来的胳膊,伸直了手指指着李华的鼻子开始从他远古的祖先骂将开来。 李华只是在二虎娘的面前的站的笔直一言不,听着二虎娘的责难木头人一样的处之坦然,似与那些个极难入耳的话语他无关一般。有好事的村民听得声响早已三三两两的围了过来,二虎家院门外一时聚起了数十口人,有人便赶紧着去我家报了信。 每阅人眼看着二虎的娘将个李华数落的有些累的时候,李华总是要静静的问一句:“大娘,你骂累了不?要不要喝点水?俺给你去端杯水来罢。”二虎娘便每次都是接着蹦跳而起,将个李华再次从头到脚的说上个一遍,如是者三,这天便也渐渐的晚了下来。 当二婶赶到时太阳已然西坠,挤入已拥挤不堪的人圈中时正好听着李华再次用了极是温柔的口气说是要去给二虎的娘端杯水喝,好让她继续着那些重复不断的有些个粗鲁的话语,不由的心中不忿,随手将李华搂在了怀里看着二虎娘道:“二虎他娘,不是俺说你几句,这还是个孩子。小孩子不懂事伤了你,你也不该说这样难听的话不是?依俺看这事就这么算了,你也该想想自已平时都作了些个么,别这么为老不尊。” 二虎的父亲是个老实人,听着二虎娘的话也很是难堪,本想着远远的避了开见二婶说话便急忙伸手拉住了二虎娘的胳膊劝道:“对,对,他二婶说的对,行了,家去罢。”一些村民们忍不住的纷纷相劝,二虎更是伸了手吃劲的拉着母亲向院里硬拽着。 二虎娘一时觉的好没了面子下不了了个台,觉的这个事自已很有些个窝囊,心里的气想想便鼓荡个不休,虽然还想着再数落下去不依不饶,只是口干舌燥的横横的语气明显的弱了少许,只不过将个李华的爷爷终于牵入了此事之中,说是养不教爷之过,说完了便欲回了家门。 这事眼看着已然了解,可李华好像要故意的想再惹的二虎的娘生了怒气,几步行了前围着个二虎娘转了一两个圈,口气强硬的不象个孩童:“大娘,你骂也骂的够了,俺今天反正是错了,你骂俺可以可你不该骂俺的爷爷,俺现在个向你赔个不是,你也得向俺爷爷说个对不住,要不这事儿没个完。” 二虎娘本来想着就此收手好回屋歇了去,一听之下顿时又是怒火冲天,又开始跳着脚儿的数落起李华,只不过这一次是从李华的小时候直直的数落到他长这么大来所做的恶事。 人越聚越多,当我得到消息我赶到时正看到二婶已将李华护在了身后,遂放下了心。李华见到我却是嘴角一撇眯着眼儿一笑,伸了小手拉着我的手狠狠的晃了数下,仿佛眼前的生的事与他毫无关系,他也是围着的人群中看热闹的一个,这让我心里隐隐的有了种不是很妥的感觉。 果然,二虎的娘骂着骂着声音渐渐地小了下来,片刻后即开始呆呆的向四面张望。 村民们不知何故二虎娘这样看来看去的有何道理,一个个的便也随着她的目光四处寻觅起来,只是这一寻也未看着有些个异样的事生,不少人扭回头来看着二虎娘很是纳闷不已。 二虎娘浑身哆嗦着恐惧的头望了一会儿天空又低下头观察了一会儿大地,口中喃喃地不知在说些什么,平伸着双臂小心的这伸一脚紧忙着将脚缩了回去、那伸一腿慌乱的却不敢将个腿落的实了,表情时呆时惧的透着太多的怪异。 我起初也有些诧异,看了好一会儿心中才明白了过来,那天在后山上李华将我身置在了万山之仞,那一时我的样儿比二虎的娘不知要狼狈多少,听了方才二虎娘的口无遮拦心中也生了些少许的怨气,一声不响的拉着李华的手推开人群转身往家扬长而去,二婶在我们的身后挤了出来紧紧跟随,半路上碰见了急急跑来的老人们。 回到家中李华只字不提方才他做了些什么,吃完晚饭后天已然黑了下来。 回到屋中点亮了油灯我开始收拾书包,想着明天可能出现的事,不知老师们会在教室内当着所有的同学面前让我们做些个自我介绍什么的的事,俗话说的好是“有备无患”,还是赶紧着准备些说词的好。 李华将个自行车摇摇晃晃的推入了屋门,拧身上了炕盘腿坐在了我的身边,忽然“咯咯”的笑个不停。看着李华一付得意的样我心里生了些很是不好的感觉,正要细细的问问他,二婶已然在屋外大喊了起来,二虎和他的父亲上门来了说是要见李华和我,老人们正在堂屋内赔着他们在说着闲话,我只好拉着李华的手走入了堂屋。 二虎的父亲显得很是着急,也不坐在椅子上只在堂屋里的桌子旁站了不停的晃着身子、不停的搓着一双大手,见到我俩人后脸上有了笑容。 老人脸色紧绷着,看见我拉着李华进来一言不,一个茶缸带着一缸的茶水就砸在了我的身上,对着我怒喝道:“说,你个让人不省心的,你们俩个到底又做了么?” 李华还是第一次见老人们冲着他如此火,不由的身子一缩即躲在了我的身后。我心里很是清楚,这当是二虎的娘还没有脱困的缘故,虽然不知二虎娘眼中看到的是些什么景,估摸也把她唬的够了,无论怎么说来此事当是因李华而起,我们行事也确实有些过分,二虎的父亲这是感觉到这事可能与我们有关而找上了门。 我心里暗道:“如果你们好好的那俺们也好好的,你们如果不愿罢手那俺们决不会偏旁下手来,说不定俺也会让李华再去做些个将人困的更严实的事,就看你们如何说话了。” 二虎的父亲显得有点儿很难为情的样儿道:“你们俩人千万别生孩子的气,他们还小还不懂事。俺来的目地是让你们给俺出个主意,这二虎的娘坐在地上只是不停的哭,任谁喊都没用,俺劝了半天她也不进屋,你看能不能叫孩子们去一遭。俺琢磨着这事因孩子们而起,可能孩子们去了事也就了了,你们说是俺说的能行么?” “行,行。你们俩个该死的玩艺儿,快去一趟,见到二虎的娘也好好的劝一劝,多赔些个不是。还不快去。”老人们一听连忙地催促着我和李华。 李华在我身后探出头来冲老人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拉着我的手转身落荒而逃。 一路无话,到了二虎家的门口,看着很是混乱的景让我着实吃了一惊。 在院门上高悬着的一盏气死风灯的照耀下,二虎的娘披散着头低头坐在地上还在“呜呜”的哭个不住,四周有太多的村民们正七嘴八舌的劝说着,只不过她好似充耳不闻。 见到我和李华的到来,围观的人们的表情显得很是古怪,有不少人脸上带了些惧意,纷纷闪避让开了一条路。快走到二虎娘的面前时,我分明的看着了李华的左手已经捏了一个奇怪的诀显得不经意的对着空中挥了一挥,然后就又藏到了我的身后随着我直到了二虎娘的身边。 看着二虎娘凄然的神情让我的心里有点难受,无论怎么说来她都是我和李华的长辈而且错的确在我们。于是摇了摇头蹲下身来对着二虎的娘心生愧疚的道:“大娘,俺为华子今天的事向你赔个不是,你老就原谅他罢,他还小不懂事,有什么事你就骂俺罢,要不你看这地上凉的慌俺们先站起来?有事俺们进屋说成不?” 二虎娘听到我说话的声猛然间抬起头来,一双杏眼紧紧的盯着我让我心里有些个紧张,只好将方才说的话再说个一遍,还未待我说完话二虎娘瞪大了双眼飞快的抬头看看四周看看天空和身下的土地,眼神显的很是迷茫,突然间冲我大叫一声身子一跃而起抬起腿飞快的冲进自已家的院门中去了,动作说来甚是迅捷根本不像个中年之人。 我不禁有些惊谔的楞住,呆呆的看着二虎娘冲入院门后将个院门“咣”的一声重重的关了,然拖带便是响起了用木杠顶了院门的声,只是这一时二虎的爹和二虎尚在了院外,她一点儿也不顾的将个院门紧闭了,看来这一晚二虎和他爹俩人怕是要另寻个安身之处了。 周围传来了村民们诧异和善意的笑声,回过神来后我也不由的笑了起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十一章 开学 因为要去县中上学便早早的起了床,收拾完自已后背着空空的书包推着自行车出了家门,此时天色朦朦只有东方透着些隐隐的光亮。 老人们不停的千叮咛万嘱咐使我产生了些转身逃离的想法,一直走到了村口老人们才返身离去,伸了手摸了摸上衣口袋中的二十五元钱,底气十足的飞身骑了车不慌不忙的向县城出。这一时二十五元钱可不是个小数目,在农村来说这可是一户人家近三个月的用度,当然粮食不能算在其内。 方过了村口的小桥路旁一个小小的身影就窜了过来,度之快间让我根本看不清来者是何人,不过心里还是咯噔的响了一声,在感觉还未落在实处时车身猛得一重,来人已坐在了车后的后桥座上。想也不用想了,我心里很清楚,不用说当是李华那个小子。 这次开学后李华要上小学三年级了,学校的功课对他根本没有难度,这也与李华的爷爷有关,这几年就同当初一样,实际上是我学了多少他也就学了多少。李华上课时显的十分的安静,至于作业那是很少交的,为此头几乎全白了的教务处主任没少到家中告了他的状,但他依然我行我素的每次考试又稳居了班里的头把交椅,上课的老师们用天才二字来形容他,也就有意地放纵了。我可知道其实他等于在将个课本学第二遍了,虽然成绩好的有些个出奇也不能当做是逃课的理由,更何况今天是学期的第一天。 我停下车来放下脚撑,伸展了双臂一使劲将他从车上抱了下来:“华子,听哥哥的话,回家去”。 李华没有表情的低着头一声不吭,小手紧紧的抓着车子后座,一拧身便又骑了上去。 “华子,哥可真要生气了。你今天开学,不能同哥哥一起去知道么?哥是去上课又不是去戏闹,而且学校也不可能允许你进入教室的,下车。”我看着李华有些生气的道。 “俺就去今天这一次,就一次好么?哥,快骑车走罢。”李华倔犟的低着头看也未看我一眼道。 “不成,坚决不成,你必须回去上课,”将心底才生出的那一点点的软弱坚决的去除,使了劲的摇着头看着李华道。如果平时他这么同我说话,定是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的同意了,可是就算我同意了让他今天同我一起去县城,老人们那里如何交待了?万一让他们知道现他没有上课在村里四处又寻不着个人,结果一定是会动员全村的父老乡亲们满山遍野的搜寻去了,这个险无论如何是不能够去冒的。 李华使劲的咬着下嘴唇眼珠咕噜噜地乱转,忽然“咭”地一笑显然有了主意。 看着李华这一笑让我的心中立时有种不安的感觉,这小家伙只要你一不小心他就有一个折磨人的点子,几乎想将他直接踹下车去然后飞快的逃了走。 果不然桥上踢踢踏踏的传来拖鞋声,一个白色的身影显了出来,正是村卫生所的小护士。 “喂,你们在作啥?”声音未完护士人已经袅袅的走到了我的面前。 “大姐姐好。俺想陪了俺哥进城去,可俺哥不乐意说让俺去上学,可俺又知道今天学校其实并没什么事,今天去不去的一点儿也不重要,俺看你给俺哥说一声,让俺跟俺哥去见见世面,行不?快帮俺说说话。”一连串的几乎无标点符号的话语从李华嘴里直迸了出来。 女护士看着我嘴角一抿微微一笑道:“好了,俺知道了。你们去呗,待会儿俺去你家说一声就得了。”这话明显的是劝着我让我带了李华去,我有些不太愿意了。 “不成,这事说破大天也不成,万一老们们寻不着他那可着了急了。”心里一急顿时将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其实认真的说来并不反对带上他,就是恐怕老人们会因此担了心。 女护士“咯咯”的一笑道:“去罢、去罢,俺现在就去你家,然后再去学交跟俺爹打个招呼就成了,俺待会也要进城去,说不定能碰上你们了。” 听了女护士的话我不由的楞楞的问道:“请问你父亲他老人家是做什么的?” “俺爹就是你们小学的校长啊。”她奇怪地看着我道:“也不知你是怎么上的学”。 心里只觉的踏实的许多,扭了头看了看李华一张小脸在濛濛的晨光中显的很是得意,只好与女护士道了别后带着李华上了路。 一路上我将个车儿骑的很快,顺便让坐在身后的李华给我大声的读着我昨晚起草的关于自我介绍的作文。作文大约有三百个字,是昨夜用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写完的,这不还没能背了下来,只好采用这种方式加强记忆。 很快到了县中学,在停车大棚内停好了车,带着着李华找到了初一(二)班,进门一看同学们已经几乎完全到齐了,便拉着李华的手向后排走,这才现每张课桌的右上角都贴了写了名字的白纸条,李华伸手拉着我的胳膊行到了倒数第三排坐下,同桌是一个很好看的女孩打扮的很整齐,见我坐在旁边后还给李华腾了一点空,眉头皱了一皱往旁边挪了一挪身子,李华同我两人便挤着坐在了长椅上,还未能稳下心神来上课的铃声便响了起来。 一个穿着白色连裙的年轻女教师进了门后站在了讲台上,指挥着三个高年级的学生搬了成堆的书放在了讲台上的讲桌上面,然后三个学生转身离去后女教师关上了教室的门道,边向讲台走着边扭了头看着教室内的同学们道:“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班主任,从现在起将和你们渡过三年的时光。为了大家的相互了解,得请同学们先作个自我介绍。先是,嗯?”她的眼光便直直地盯住了我和李华,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全班学生的眼光也“刷”的如同个一个个探照灯般集中在了我们两人的身上。 “那位同学,你,就是你,还有你,你们怎么回事?”女班主任看着我和李华不停的扬着很是洁嫩的下巴问道。 我不由的看看李华李华也是怔怔看看我,一时有些个不知所措。 “站起来。”女班主任娇喝道。 我还没明白过来李华已面色苍白的站起了身,一只手仍是紧紧的抓着我胳膊,扭了头望着我的眼中露出丝丝的哀求。 只好也慌忙的站了起来,拉着李华的手看着年劲的女班主任道:“老师,他是俺的弟弟。” “唔,你先作个自我介绍。”班主任缓缓的说着扭了身去伸手取了个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欢迎新同学”几个大字,看来老师并未因此生气。 “俺叫李华,男,今年一十一岁,家住在青虎庙乡大湾村。这是俺哥,同俺住在一个疙瘩”。我还未来的及说话李华已是结结巴巴的抢着道。 顿时满教室的同学们了出了阵阵的哄笑声,我的那个女同桌笑的人已是整个儿的伏在了桌面上。这可好,我努力的写的自我介绍的作文一个字儿也没用上,让个李华三言两语的即将个我精心准备完的作文说了个清楚,只好对着全班的同学们赔了个笑脸,不过心里很是些沮丧。 老师扭过身来看着李华也笑了起来,挥挥手让我俩坐下后道:“李华,你以后不能再来了,知道吗?”这一笑便是眼儿弯弯如涂了朱丹的红唇微微的张了开,露出了碎碎的银牙,显得十分真是好看的紧了,教室内的气氛一时显的很是轻快我不由的长松了一口气不再紧张。 李华小脸通红的显的很是懂事的点了点头应道:“知道了,老师。” 随后同学们便开始了自我介绍,我也由此知道了我的同桌名字叫张玉梅,家就住在县城里,父亲是县电厂的一位技术人员。 随后是办些入学报道的事,向班主任交了八元钱的学费和三元八角钱的书费,领到了属于自已新书和新本子,闻着崭新的课本散出的清新的油墨的香气,我还是有了点儿说不出的兴奋,李华也显的很是开心的样。 时间过的很快一个上午即在忙忙碌碌中过了去,佑摸着快近了午时班主任便早早的通知我们说是今天要办的的事就到这里结束了,然后即放了学了。得知第二天才正式开课,我临时决定带着李华在县城里四处逛逛,对于他来说来一次毕竟不是那么太容易了。 当时的县城并不像现在的大城市有宽宽的大道,也没有车水马龙、高楼林立,走马观花的行了几条街最高的楼看起来也不过只有三层,不太宽的马路有些地方还不如我村里的大道整洁了,风儿吹过倒处是尘土飞扬,偶尔一辆大汽车疾驶而过,我和李华都得用手捂住鼻子和嘴巴躲闪在路旁,要不然车儿卷起的灰土很难让人喘得上气来,张眼看去大街上人来人往、自行车一辆挨一辆,一切都显得很拥挤。 我心里一真有个很是奇怪的想法,为何人行的街道却起了个马路的名,不知是不是古时的人在们修出这般宽的大道后却不让人行了,而是将这样的路只让些马儿们挥着蹄在上面“的的”的来回跑个不休。 很快的到了百货商场,进了商场的门后李华显的精神气儿十足,在商场内东看看、西瞅瞅的将个脖儿拧来拧去,一双小手也不停的将放在柜台上的物事南摸摸北拍拍,有时故做一脸庄重的面对着个服务员来一番细细的询问,有些服务员让李华的表情逗的“咯咯”的笑个不住,有几个服务员也认真的应答着。 由于近来才允许人们做些个买卖,城里的集市方才开了买卖的人去那里的也不是很多,购些生活的用具仍主要集中商场里。依着老人们的吩咐买了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又给李华买了个小闹钟和一些铅笔之类的学习用品。 出的门来在商场门前的小吃摊铺旁坐围着个小方桌坐在了矮小的板凳上,要了两碗阳春面,李华得了筷子后使劲的吃了起来。 李华吃饭的模样很不美观,“呼呼噜噜”的声音让年轻的女服务员笑眯眯的时不时的斜了眼看着他,我只好装做什么都未看见什么都未听着了,心里却是很是有些个后悔,要不是带了李华来怎能让那人使了如此的眼光扫来扫去了。 吃的正香时李华猛然停止了他的那种顾头不顾尾的动作,吸入口中的面条还有一半露挂在了嘴角外,眼睛直直的望着什么呆怔着。 顺着李华的目光扭头寻了去,原来在我身后一个玻璃柜的里面摆了个用盘子盛装了的大肘子,油旺旺的色泽很是诱人。转头看着李华摇了摇头,这样贵重的东西并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家享受的起的。 李华收回目光盯着我眼中满是哀求和渴望,看着他这一时的神情我的心不由的软了下来,虽然家中的日子在山村里相比算得上是很好的了,可是也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吃上肉食,他小小的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能不缺些个油水了? 心里飞快的盘算了一番,想了想本来预计的学费比现在所交的要高出几元钱,如果不告诉老人们将那些省出的几元钱钱给李华买些他喜欢的物事,到也还是能够让他开些心的,只不过我平时的生活费用可能就要少了些,只要小心的计算着花费省去一些不必要的开销,也能够将这上学的第一个月安然渡过的,遂狠狠心点了点头。 李华顿时兴奋了起来,不等口中的面条吃完对着服务员不停的挥动着小手,想来他这是要叫来服务员以最快的度将这个事确定下来,也是生怕我一时改变了主意让他的梦想落了个空。 年轻的女服务员很是开心,带着满面堆了些皱摺的笑容快步站到了李华的身侧,涛涛不绝的向着李华介绍着她这个小小的摊铺所有的可口的小吃,那些小吃在她的口中当真是“此吃只应天上有、人间难的几回闻”,每一样的食物都有着源远流长的故事、每一种点心都有着辉煌贯绝古今的历程,听了她说的话如果我们不多买些她做的那些个美食,明日便再也无法品尝的到了。 这个年代买熟品的人并不是很多,更何况是肉类了,听着女服务员带着让太阳都能熔化的热情不遗余力的喋喋不休的介绍,我有了些难以忍心拒绝了想法,这一时我们俩人毕竟还是孩童何时被人这般无尚的尊敬过了,更何况被年轻的女服务员说的是我们如果不买了她做的物事就如同吃了好大的亏了一般。 一番讨价还价后,按每个七角钱买了四个很是油光耀目的肘子,女服务员飞快的取了油纸小心的包好后递给了李华,李华蹦蹦跳跳的将个油纸包塞入了我背着的书包中,开始我还担心新课本被渗出油纸的油水污了去,待看着女服务员又取来了一块小小的塑料布铺在了书包内,这才安下了心来。 推着自行车行在了大街上到处乱乱的看着,李华围着我转悠个不停,时不时的将个小脸凑在了我背着的书包上狠狠的忽闪着小小的鼻翼,然后便是一脸满足的样儿,肘子的香气在他说来的确是很少闻的到的。 正与李华说说笑知的开心的向前而去,猛然间车儿一顿向前再也难以推的动,扭头看去却是被人伸了手紧紧的抓住了车后的后桥座,李华已然开心的欢呼起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十二章 遇险(一) 手中推着的自行车被人伸手拽住了车尾后桥座,还没来的急回头看时随在车后懒洋洋的边走边东晃着头西张着眼的李华已然开心的喊了起来:“大姐姐好,大姐姐你这是到哪个地介去了?” “嗯,小家伙好,俺这是去了县医药站买些药品。怎么样,今儿个玩的开不开心?”声音娇媚的一听就是村里的那个女护士,回头一看果然正是她了,不过并不是像在村里那样的一身的白衣装扮,而是上身着了个大红的衬衣下身着了一条粉色的长裙,整个人显的柔媚无限。 李华笑嘻嘻的看着女护士道:“俺今天赔着俺哥去上了课,哥还领了新书、新本子,方才吃了饭哥还给俺买了几块肘子,可香。俺们这是没事转转,现在要回去呢。” 我停下车来用脚撑将车儿支的稳了,女护士几个碎步到了我的身前上下打量着我道:“嗯,这会蛮像个中学生的样子了,你们现在就走么?” 我点了点头,虽然现在的年纪还小,可是不知怎地一见到她身上就是有点不是很自在的感觉。看着她身后背了一个小包,小包显的鼓鼓囊囊的定是她口中所说的买了些药品将在了包中。虽然我的个头也不小了,即使在县里的中学和同班同学们比较起来也已算是个异类了,女护士只比我略高了一根手指那么宽的高度,可她站在我的面前我就是有点手足无措地感觉。 李华跳了几步到了我的身边伸手抱着我的胳膊,他现在的个头的确是小了些只到我的胸口,只是人的性情很是活泼的抬起头看看我又看看女护士问道:“大姐姐,你还有没有事?若没有事你回不回村?俺们是要回了,你同不同俺们一起走?要不让哥骑着车带着你?” 女护士看着李华“咯咯”的媚笑着道:“好呀,俺所有的事都办完了,正想着去赶车,有这般顺路的当然太好了,成,那就一走走呗”。说完话随手持过自行车的车把推着车就走,我慌忙的伸手拉着李华的胳膊紧紧的随在了车的后面。 唠着家长里短地躲闪着熙熙攘攘来来往往的人,不一会即出了县城上了大路。 大路上行走的人明显的少了许多,我也才知道了女护士的名字叫做吕子萍,按了辈份当是个“子”字辈,和我是一个级别大小的,为此心里很是松了口气,若是让我喊她个姨婶的可真是不太情愿了。 吕护士的父亲就是我小学的校长,也是个赫赫有名的诗人。据说她的父亲写的诗歌在省里的名声都大了去了,年青时在国家级的《诗歌》杂志上也表过几十篇诗文,曾被一些很有些权威的单位评为最有才华的青年俊杰,有几诗还被谱了曲。 缓缓的边走边聊着,我心中的不安也慢慢的消失了。 抬起头看看着大路直通向远方,这当是还有十几里的山路要走,可三人就一辆车行走道来便难了些,用李华的话说是“昨坐”? 吕护士根本不管我同意或不同意即开始了安排,让李华横着身子坐在了车前面的横梁上让我骑着车行的慢些,待车行的稳了自己一扭身坐在了车后的座上,用她的说法是是汉子的就该带女子的,虽然她这个女子的岁数比我大了许多,看她有些个壮实的身板想当然的可以知道她也比我有力气的多。 路是铺了泊油的很平整可是路面较窄,并排着两辆马车错行时也要相互避让了。道两旁栽着一行行的树木,偶尔可见几株歪歪斜斜的老槐,我骑着车带着两人不慌不忙的顺着大道向前而去,幸好下坡的路多了些不然还真的要费些气力了。 这一时正是正午时光,路上几乎很少见着了行人,偶尔有个把的农人扛着锄头在马路上行走不远即弯向了路边的一些个上垅的道,路上的车也很少见着,几个弯道便是一路的下坡而去骑着车倒也不感觉不着累。 李华开心的双手并着抓着车把,不时的大呼小叫几声。吕护士的双手紧紧的抓在了我的腰部让我很是有点儿心生慌乱。或许可能是太阳直射的缘故光线太强了些,我只觉的身上微微的出了少许的汗。 下坡时车行的很快,拐了一个弯后身后传来了连续不断的汽车喇叭声,只停顿了片刻那“笛笛”声就几乎连成了一个音。 把将车把一带将个车儿偏向了路边沿着路的边缘铺就的石子上骑着,便有了些颠波。 吕护士的身子已完全靠在了我的背上,双臂已是长长的伸了环在了我的腰上,我这时并没有什么特殊地感觉,只是骑的更加小心了些,可别让路上的小石子类的东西颠着他们俩人了。 李华的兴奋劲似乎已然消失迨尽,身子几乎伏趴在了车把上人也显得有点儿疲惫,过一会儿就扭一扭晃一晃身子,想来应该是被横梁硌在身下不是很舒坦,只好不断的换着姿势。 身后再次传来了汽车“轰轰”的声,汽车的喇叭声也是继续“笛笛”的连续不断的响了起来,吕护士搂着我腰的两只手儿收了我的腰间,李华这时也抬起了头。我将车已经是骑在了路的边缘了根本再无地方去躲避,不由的有了点生气,这么宽的路怎么样也够一辆车行驶的了。 身后的吕护士突然尖叫起来:“快,快。骑快点,快点。”紧抓住我腰部的手几乎掐进了我腰间的肉里,让我的感到一阵阵的说不出的疼痛。 李华警觉的直起了腰身扭了头想向后看,可他的个头太小了些视线被我的身子完全的挡住了。我不顾一切的双脚拚命的踩着脚蹬将个车儿骠的要飞的起来,忽然感到自行车被从后轻微的碰了一碰,耳边上传来了吕护士出的惊天般尖啸。 汽车出的巨大的轰鸣和连续不断的汽笛声让我有了绝对危险的感觉,将个腿几乎轮成了车轮般带着车直向前蹿去,本能的扭头看了一眼心即猛然间提到了嗓子眼里“砰砰”的乱跳着要从口中蹦了出来,一辆解放车的车头紧紧的追着自行车的尾,前后相距尚不到半米的距离。 透过车窗的前挡风玻璃可以看见司机着急的几欲疯的目光,他的大手张牙舞爪的对着我们乱乱的挥动着,口大张着喊着什么根本听不清楚。不用想,这个庞然大物正在疾风般地在我们身后想呑了我们,司机无奈的想让我们快些回避了。 我脑中顿时一片空白根本没有任何的想法了,眼里所见的只是不宽的路面和自行车的前车轮,身子半压在了李华的身上使出了吃奶的气力拚命的踩着自行车的脚蹬,耳边能听着“呼呼”作响的风声和身后的吕护士一声接一声的“呀呀”尖啸的音。 长大后的我始终认定那一时体力是如此之好当是有着一定的缘故,身子根本没有累的感觉与平时的同李华一起打坐修练有着莫大的关系。 这一时我只知自己半低着头、半伏着身将自行车驱着前行,看着车的前车轮转的让我有点头晕眼花,耳中也似乎再也听不见汽车“嗡嗡”的轰鸣的声和喇叭高亢的奏鸣的音,只有腰间的吕护士的双手让我知道危险一直紧跟着我们。 一个弯道接着一个弯道,一个小坡接着一个小坡,在自行车的两旁飞的闪向身后的路两旁的树影让我根本不敢抬起头来,只知向前、向前、再快些、再快些,猛然只觉的眼前一亮自行车好像在刹那间轻了许多,自行车儿前行的度便又快了些。 微微的抬了抬打量着前面的路,不远处的大路旁出现了好大一片的麦子地,路两旁的树木也显得稀稀拉拉的不甚密集。心里不停的转着念头,只要前面出现任何一条岔路哪怕是一条上垄的羊肠小径,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将个车儿骑的冲了过去以摆脱目前的险境,哪怕让将我摔断一条胳膊一条腿的也不能让李华和吕护士受半点伤疼。 再使出的浑身了气力将个腰一豪绅驱车向前如飞而行,只一低头猛然间却忽然现车儿的前横梁上没有了李华,怪不得自行车骑起来轻了许多,自已方才明明的用了双臂紧紧的夹着李华,怎的人却没有了? 霎那间脑中一片空白,只觉的天地万物都好象不再存在、生和死也不再存在了。木然的没有了知觉,眼前身边没有了急风没有了树木也没有了双眼正紧盯着的大路,根本不知自己在做些什么自己又再想做些什么。 能感觉着自行车的前轮在路面上颠了数颠,目光隐隐约约的看见的是自行车的前轮在路面上猛猛的弹跳了数次,身子便随着整个车儿飞向了空中,唯一的知道的是腰间传来了剧烈的疼痛和背后遭受到的重重的撞击。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有了些清醒,腰间传来的剧痛瞬间即让我恢复了感觉,我还骑在自行车上,一双手还紧紧的抓着我的腰,不过那双手的长长的手指尖儿似乎剌破了皮肉,疼痛的感觉直落心底。 自行车旁是一棵高大的槐树,我的双手紧持着车把双腿仍然在一上一下的飞快的运动着,车轮仍然在不停的飞转着,只不过车好像没有着落在地面上,自行车前后两个车轮在离地面不到一拶处飞的空转着,车幅条带起的“嗡嗡”的声不绝于耳。 “别蹬了,哥。停下来俺好放你们下来。”身后传来了李华那熟的不能再熟的怒吼的声。 猛然间意识完全的清醒了过来,是李华,这该死的小东西在哪里对着我吼叫个不停?心里欣喜万千的拚命忍着要夺目而出的泪水扭头四面寻找,却原来他背靠着棵大树站在了自行车的后方的草丛中脸色异常的通红,双手将个车儿半举在了空中,身体摆着一个奇怪的造型。 双手紧忙着捏住了车闸,只觉的剧痛瞬间传遍了全身几乎痛的要大叫出了声,自行车“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晃了数晃,感觉着车儿沉沉甸甸的,稍一思索心里已是顿时恍然大悟,是吕护士还正坐在车后座上,她的紧抓着我腰间的手指狠狠的剌入了我腰间的肉中,一个人整个身子歪在我的背上,忙回头看时才现她似乎已经要昏晕了过去。 在车落地的瞬间李华重重的吐了口气,身子软软的歪倒在了大树下。 慌忙的将吕护士的双手从腰间费尽气力搬了开后将她扶到了大树下坐在了裸露的树根上,再慌忙的将软在上的李华扶了起来。 所幸的是李华和吕护士两人均没有受到任何的伤,李华只是好像体力过支休息了片刻就恢复了原状,吕护士还是一付有点受到惊吓的模样的,一见着我即伸了手紧紧的抱着我的胳膊不再松开,这让李华对她十分的不满,小嘴撅的可以挂上个盛了清油的油瓶。 正慌乱间猛听的不远处传来巨大的爆炸声,顿然醒悟是那辆直冲而去的大车,只是不知道司机会怎么样了。在李华和吕护士俩人将我拉拉扯扯的间缝中挣扎着冲出了重围,带着俩人急忙的向爆炸声传来的方向跑去。 虽然只有数百米开外的样,可这样跑去真是困难了许多,吕护士紧抓着我的胳膊的双手根本不肯放开,李华几乎整个人吊在了我的身上,说是跑了去可也只是自嘲而已,用一步一挪脚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一脚方跨过一个过水的土沟吕护士已是跌跌撞撞的要栽倒在地,急忙伸了手将她搀扶住了,还未稳下心神来李华又大叫着一脚踏进了小水坑中,再忙伸了手将他从水坑中提了出来,这般慌乱的向前而去何时才能行的过这数百米的路了。 心里有了些焦燥,说不定那个司机此时正困在车里等着人前去相救,早去的一步人便能早一时的脱出危险,站定的脚伸手将俩人的手狠狠的从身上摘了去,然后不顾一切的向前飞奔起来。 还没奔的几步远身后传来了吕护士的怪叫声,忙再次扭转身跑回到了她的身旁,却原来她身着衣物让个树枝儿给勾的住了人已然又是惊慌失措,将个树枝方才折了去后李华在另一边又大叫起来,忙扭了头看去在李华高高抬起的脚下踩着一个绿色的已是粉身碎骨的小虫,一个人儿几乎是带着哭声的一跃而起扑在了一棵大树的树杆上。 忙飞快的将上衣脱了下来铺在地上,硬是将吕护士捺在铺在地上的上衣上坐了下来,然后几大步到了树杆前伸着手将李华从树杆上摘入了怀里,随手将沾在他脚上的绿色毛虫的遗骸抹了去后,李华方才安静下来由着我抱到了吕护士的身前也坐在了衣物上。 眼见俩人似乎已是魂儿均算是归了原位,折返身向着树林冲去,心里明白只要冲出这个小树林当是能见着那辆不知已是成了何形状的汽车,正奔跑着听着身后李华和吕护士俩人也大声呼喊着随着我而来。 穿过树林不由的怔怔的停住了脚步心也不由的乱乱的跳个不已,极目看去眼中所见霍然是一幅惨烈的景象。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十三章 遇险(二) 站在小树林外极目望去是一大片已微微泛黄的麦子地,那辆逼的我几乎要跳了崖壁的汽车早已分成了三截散落在田地中。 汽车的头部在较近的一个引水的渠边歪歪斜斜的倾栽着,车的后半部在田地深入处较远的一崩塌了一半的断墙边高高的倒立着,再远处是一个老大的油罐斜立在一棵有点年岁的一人粗细的老槐树下燃着熊熊的大火,火苗从田地的中央一直延伸到油罐的一侧,大火燃烧而冒起的黑烟已慢慢遮盖了半个天空,在油罐周围的麦田的麦子也噼啪作响的开始燃烧了起来。麦地从大路路基边开始被直撞而入的汽车犁出了数道宽宽的、深深的、带有翻滚痕迹的沟痕。 看着面前的景我一时有了些呆怔,看来这一户主家今年的收入将会化为泡影了,对他们来说,这应算是最惨重的损失了,毕竟苦苦的劳作了一年谁知遇上了这么个事,也算是命中注定的罢。 呆怔了许久才醒过神来,不顾一切的甩开李华和吕护士的紧拉着我胳膊的手,直冲到斜倒着的车头前伸了手用力的去拉车门,结果车门应手而掉落在地,遂慌不迭的后退。 定眼看去驾驶室内里一位年轻的司机仍双手紧持着方向盘随着倾斜的车头稳稳的斜坐着,只是眼睛瞪的象铜铃一般死死地盯着我看。这一看之下让我浑身感谢觉着有些不太舒服头根儿也直紧,身上不由的冷汗迭出,不知这人为何这般眼光看了人,为何还不从车内跳了出来。 心里一时有些慌乱踉跄的倒退栽了几步,由于田里的地势并不平担脚下一歪即坐在了田地上,一些长的很好的麦子也被我压在了身下。这时李华和吕护士惊叫着冲到了我的身边,在一迭声的问候中我被俩人从地上架了起来。 司机仍是端坐在只剩了一个车头的驾驶室中一言不,大瞪着眼脸色异常平静与我们三个惊慌的目光对视着,事后想起来他好像一直没有眨过眼,就这样直到呜呜的消防车的到来,我们四人都处于这种呆怔的状态中而未说一句话。 交警来到后将我们几人带回了县城,说是要了解车祸的经过。在县城交警的事故处理中心办公室内,李华、我、吕护士三人和司机都要作个笔录。 在登记完身份后吕护士已完全镇定下来,怒冲冠的开始对着司机大着惊天而起的雷霆。这也难怪她这一时难以自控的表现,要知如不是李华有些能力将个自行车送到了树林的边缘,恐我和她两人早已不见天日了。 在吕护士的口中司机罪孽之深重可以与天相齐,如果论起司机的错处恐怕这个世上再也没人能与他相比,这让交警们集体避让不迭。 用吕护士的话说来是,司机驾驶着车儿硬是将她被风吹起的长当成了指路的航标,将她的惊天般的尖叫声当成了战场上的冲锋号,将她的那弱小可欺的身子骨当成了个皮球随意踩踏,将她的惊恐无言的表情当成了莫大的鼓励,结果是将我们一路穷追不舍、百折不挠、排除万难、勇往直前,直到千锤百炼不畏险、粉身碎骨也心甘,结果车儿分成了三截可算是如了司机的愿,这是完完全全的害人害已,等同于谋财害命谋杀我们的人生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吕护士的话语让一个个交警们欲言无语、面色苍白的似乎头痛不已,一位负责给我们三人作笔录的女交警将笔扔在了桌上直接撞门而去,另一位女交警双手抱头低伏于桌面上不住的呻吟着,由此可见吕护士语言之威力,也让我心里很是敬服不已。 我对事情的过程不是很了解,可对事情的结果心里极是清楚,只不过这一时明知又不可明言,只好让司机先行讲述。 穿着一身雪白警服戴着白色大沿帽的女记录员从涂了口红的娇嫩的嘴唇中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慌忙起身来从我们身边快步走开拖了凳坐到了司机的对面,与我们拉开了相当不短的距离。 司机眼光呆滞着看了看我们几人,语气艰难的开始细细的讲述了起来。 在城里开着车加满了柴油拟送到十里外的王家营,给正欲开挖新渠的县建送去些必需的生产燃料。 才出城时车况一切良好,待上了大道司机很是轰了一脚油门,将个车儿开的飞而行,一路顺风顺水的开心起来,刚过李家铺子就见到了我们三人骑在了一辆车上,本来是想打个喇叭什么的以让我们明白,在汽车过的时候便于早作些个准备免得生危险。 再后来司机一见着我们三人骑了一辆车靠向了路旁向前缓行着,于是便想着故意让车儿加快度以便从我们身边经过时让我们能吃点儿油烟尘土什么的开开心。见我们将车骑到了路的最外沿给他的车儿让路,于是得意之下又很是轰了一脚油门,将汽车原本就已不得了的度继续高高的提升,这下可未曾想到竟然出了事。 车离我们很近时司机心里本也有些儿担心,生怕车度过快车身卷起的风让我们自行车不稳栽下大路出些个事故,遂放开紧踩着油门的脚轻轻的去踩刹车,谁料一脚踏去似乎并未有那种应有的感觉,心里顿时惊慌起来知是刹车失灵,不由的手忙脚乱的只能不停的催促着我们离开大道,眼见的汽车头部的保险的杠碰上了自行车的尾,这也便有了吕护士的那在我身后惊天的长啸。 眼看着事故难以避的开了司机心中已是有了些绝望,本想着将车硬生生的开向路边的沟渠中,谁知这时自行车突然加前行甩开了大车,司机顿时长出了一口气,比手抓紧方向盘细心的排查后断定刹车的杆儿断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个高坡慢慢的停车。可这一路而去尽是些下坡的道半个车儿停也停不下来,这才有了用吕护士的话讲是“易将剩勇追穷寇”的举动,迫的我们三人十分的狼狈。 司机毫无办法只能尽量控制住大车的方向,可车在下坡时又快的出奇,只能是将手中的方向盘当成了个不停旋转着的陀螺般是刚飞快的转过来又慌忙转过去,只好口中大叫着让我们快些个闪避,依其本意是盼着我们快下冲下路基,只是我们在此时已是身不由已了,而且根本没有下路的道。 说到这里司机扭了头双目紧紧的盯着我不再说话,目光中显得有些莫名的惊疑,好像在十分艰难的回忆着事情生时的那些个过程,屋内遂也安静了下来。 女交警有些不耐烦的对着司机连问了数声,见司机似乎根本不予理睬的模样不由的白净的粉脸变成了个关公的样,娇声怒喝着的音是越来越大了些,到后来干脆站起身来纤细的手指指着司机的鼻梁骨喊出了极尽威胁的词语。 司机怔了好一会才似乎醒过神来,只是目光依旧呆滞的看着我一字一句的对女交警说道:“他不是人”。说完话便又是紧闭了嘴唇一语不言。 几名被吕护士的那如同泼水般倒出的语言驱到门外的男交警明显的听着了屋内的声,一个个的慌忙的行入了屋门,也当是在此时挥了他们身为男人的应有的作用,将个恐吓与利诱的话语对着司机如雷霆般直爆而去,也当是他们的说话时用的词语中双管齐下的缘故,司机硬是停了许久这才缓缓的说出了一个神话一般的故事。 眼见的这次意外事故已不可避免司机有了驾车自毁的念头,方想将方向盘转开在他面前就生了不可思意的事。 我骑的自行车突然的向前加行驶,随即司机眼见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从车头一跃而起飞的向前而去,一个小人儿在前方不远处距了汽车约数十米外浮于路面之上如同站在了空气中一般,这让他有些惊恐莫名,随即又见着自行车儿带着两人跌跌撞撞的飞凌空而起,与后面紧追不舍的汽车渐渐的拉开了距离,随即那自行车在飞的高于他的大车后立刻在空中悬停,像有人使了手在空中将个自行车紧紧的抓在手心里,然后眼看着自行车在空中向侧方的树林平稳的急的飘了去。 年轻的大车司机眼睁睁的看着完全这一个让他根本不敢相信的景忘了自己还在开着车,目送着自行车从车顶飘过去了小树林,这一时他的大车已轰鸣着从自行车的下方疾冲了过去,顿时清醒过来可为时已晚,看着天地开始旋转知道车已是的打起了滚来,一时脑中一片空白,待他清再次醒过来时他所驾驶的汽车已翻翻滚滚的冲下了路基、冲进了麦田里,然后又是一阵头晕目眩、再然后我就出现在了他的驾驶室的侧面伸手拉开了车门。 在场的交警们听的司机的话后一个个是面面相嘘,有几个人看看我们再看看司机、看看司机再看看我们,反复几次后一名中年的交警伸了手取过了桌上的电话机。一支手将个电话机的摇柄飞快的拖把了数下,拿起话筒大声的道:“叫队医”。 另一位中年交警盯着司机好一会才使了劲的摇了摇头,转过身来,对着我们笑了笑,说了几句客气的话,说是让我们不用担心大可回家中等待事情的处理结果,说完话即挥了挥手让我们离开了。 吕护士显的很是兴奋,从听着司机开始讲那个任谁也无法相信的故事时就一直“咯咯”的笑个不住,方出了刚出了事故处理中心办公室的门后就“咯咯”的笑着弯下了腰去,一只手紧抚着肚儿一只手乱乱的伸出了个手指指着我笑着道:“你不是个人。” 我伸手拉着李华的手使劲的捏了一捏他的手心,看着吕护士也笑了笑大声的道:“那司机在自说自话咧,俺们还是快点走罢,再不走过的一会儿这天可就黑了。” 李华仰了头看着我刚想说些什么,见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急忙乖巧的赶紧闭住了嘴。 回家的路上我可是小心了许多,骑车的时候将个头不停的向身前身后扭来扭去东看看西瞅瞅的不敢稍有懈迨,谁知会不会再遇上个那样的司机将个车开的起疯来,僵硬的姿势让身前扭头来看着我的李华很是开心不已。 车后座是坐着的吕护士一路上很是说了我不少的优点,例如像个木偶一样大大的脑袋一抖一抖的左右前后的极是不停的摆动。 很快就看见了村口的小桥,再近些便看见了在桥上站着等我们的老人们。 在桥上停下了车后吕护士便快步到了老人们的身边,将个生的事前后细细的说与了老人们听,老人们唬的脸色都变了些,对着李华和我不停的表达着他们的关爱。 与吕护士开心的道了别后到了家中,吃罢了晚饭即早早的躺在了炕上,对于那些个事是不是果如那个司机所说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太明了。 看着四肢大张了平铺在了炕上一付懒懒的模样躺着的李华,我小声的问道:“你当时是怎么从车头飞出去的?俺怎的一点感觉也没有?自行车自个儿飞起来是怎么一回事?” 李华翻转身趴在炕上以双手托住下巴道:“其时这个事很简单了,俺心里想着到那儿俺就站在那儿了,然后看见你骑着车飞快的就到跟前。哥,你记不记的那天晚上让你的鞋子飘起来的事?这是一个理儿,结果车儿就飘了起来。俺又想着和你一起到旁边的树林去躲躲,结果俺们就到了树林边。只是自行车上有你们俩人太也重了些,俺那时已非常非常的累,你个当哥哥的可好还不停的蹬,俺只好就朝你喊了。”说完翻过身来舒服的哼了一声平躺着闭上了眼睛,这一路像他那样坐车不累才奇怪了。 起身吹灭了油灯也舒服的躺了下来,李华这种在别人看来不可思议的能力在我来说已有了足够的免疫力,所谓见怪不怪就是了。李华自身的修为已经达到了这样的一个非常人所能理解的高度,也不知该为他欢喜还是伤悲,总之不知他以后还能不能如个正常人一样去生活了。 乱乱的想了一会在心里告诉自己还是暂时不必为李华担了心,想着明天还要上课又得早起了,腰间被吕护士双手细长的手指掐出的伤口也不时的抖动着疼个不休,想起她的手指还真的是柔柔的好看的紧了,不知是不是也柔软的如同她的身子骨,乱乱的想着渐渐的沉入了梦乡。 多年后忽然想起此事,在骑车时我腰间被吕护士的手指掐的生痛是她在惊吓失常中的正常举动,后背上也被吕护士的身子狠狠的撞击了数次,自是车在高中突然静止吕护士在惯性作用下仍向前急冲的缘故了。 后来,在县城里偶尔遇到了当时开车的那位司机,只不过似乎转了行立在一个小摊前在大声的么喝着卖些个水果儿,一见到我转身即如飞而走,如趋避恶鬼焉。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十四章 同学 新学期的第一节课上的是语文,教课的老师就是曾见着的我那个年青漂亮的班主任。据同学们说她是个归国的华侨,能讲着一口标准的极是动听的普通话,当然同学们还说她懂的好几个国家的语言,能够同那些洋人们说说笑笑的很是了得,这让我的心里也有了些赞叹。 班主任讲课并未像以往的那些老师们一样只是照本宣科,没有按照课本上文章最后所要求那些固有的一些模式强行将文分成了数段,然后也没有去作出一些什么中心思想的评定和段落大意的解说,而是将自已对文章的理解缓缓的随口道了出来,说话的内容当真极为生动、引人入胜,于不知不觉间让同学们记住了所学及必学的一些知识。 上课的时间很快的过去了,当下课铃声再次响起的时候,同学们还在的津津有味地回顾着班主任所说的那每一句话,看来每一篇文章都有着其必然和果然的过程,每一个写文章的大家在写文章的时候都有着这样或那样的心情以及思考问题的习惯。 课间的广播体操是学生们的必修之课,而我却一点儿也不会。 在村上上小学时也天天的见到同学生站在操场中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只是我一直是躲在教室内看书,生怕有些不懂之处被李华给问的没了话说而失去了做哥哥的威严,所以对那些个自认为简单的动作根本不屑一顾没去做过一次,这一时眼看着所有的同学们都在伸胳膊伸腿的随着音乐声动作整齐划一,我只能站在了队列的最后偶尔的去摸仿之。 体操方一结束,当着操场上所有的同学们我被高音喇叭几乎的怪吼着点着名批评着,这让我心里即有些难过也有些儿沮丧,不知自已为何那时不好好的学了。再上课的时候同桌张玉梅便好意的主动的同我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对于一块橡皮也能让她有太多的见解,于是又开心了不少,与同学们的关系也融洽了许多。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已是中午了,在学校食堂花费了两角钱买了二个雪白的馍和一份炒粉条,不由的让我很是心疼,如果按一个月计在这里的生活费将达到六元钱之月,再加上其它的一些不可见的开销,每月所需应不低于八元钱,这绝对是我这个家庭所无法承受了的。 这个班上除了我之外其他的同学家都在安在了县城,要知道当时在县城里的一个所谓双职工的正常家庭月收入也不过在三、四十元,如果是单亲人家月收入只有十八元多,因此对我来说在学校的这一顿中午饭成了个无法回避的大问题,而且亟待解决。 下午是两节自习课,班主任说是让我们自由活动,同桌和几位同学便欢喜的共同邀请我去同桌的家中写作业,想了想时间早便点头同意了。 张玉梅的家距离学校不足五百米远,位于路边的一幢三层楼房中。 进了张玉梅家才现房子的面积其实很小,只有两卧一厅,还有一个小的只够一个人转身的厨房和一个小的让人几乎难以转身的卫生间,将屋内所有的面积加起来还没有我和李华住的房屋大了些。不过听同桌说这在城里已是相当了不起了,能住在干净的楼房中的人是有着相当的身份和地位的,更何况她的家中还有一部电话这样了不得的物事。 在客厅里的墙上贴了许多的奖状,一个五斗厨上放置了一个玻璃制成的小人像,小人像凸出在极显眼的位置只要进门一眼便能看的到,这让我心里很是好奇,问了张玉梅后才知道那是一个奖杯,是她的父亲因参加省上的武术大赛夺了第一名后而得到的大会最高的奖励。 在我想象中奖杯即然称为“杯”当是应该如同一个茶杯状的物事,如果这个人像也能叫做奖杯,那么没有什么东西的名字是固定的了,即算是取了个大碗来奖了那些本该获奖的人,那个大碗怕也会被人们称为奖杯了。 不过如果张玉梅的父亲能夺得比赛第一名,他的一身能耐肯定是极为了不起的,想来他身居的功夫在这个省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了。记的在村里上课时小学的同学们在一起胡侃,给我生成的印象是凡是武功高强的人必然有着极为高强的内功,那些人随手而为必是雷电交鸣狂风大做,内功这个词依着李华的话语来说就是内气了,这让很是我兴奋了起来,心里也隐隐的有些渴望见到这样的一个大人物。 我的修为与李华相比无疑于是蚂蚁和大象的关系,如果李华的手心里都不出传说中雷公雷母手中生出的那样的闪电和惊雷,我所修成的能力就根本不值的一提。其实多少年后的我才知道,在当时我所拥有的能力是所谓高手们在二、三十年的修行中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在那一时应该是鲜有对手了,不过只是因为自己年龄还小了些,没有能正确的高估自己而已。 在作业全部做完时张玉梅的父亲回来了,身材不高戴着一付黑色宽边的近视眼镜,风度翩翩的很有些个知识分子的样,在他检查完同桌所写的作业后,张玉梅的父亲显得精神有点儿疲惫坐在了沙上,我乘着这个机会与他亲近起来。 “叔,俺听张玉梅说你得过省上的武术比赛的大奖,是不是真的,你可真是了不起。”我自真心的看着张玉梅的父亲赞叹道。 “没啥了不得的,”张玉梅的父亲懒懒的应答道:“那还是是去年的事了,过去的事值不利一提,不过当时也的确有不少的好手。” 看着几个同学眼中透出的崇拜的神色注视着张玉梅的父亲,我也是心生了太多的敬意接着问道:“叔,俺听说武功高强的人能够隔山打虎、移山倒海,当然听说那些人还会移形换影的转眼就没了影是不是真的?” 张玉梅的父亲看着我一怔然后“哈哈”的大笑起来:“移山倒海那是不太可能的,内功到了一定的时候隔山打牛还似乎能行的通不过没见着过,至于你说的移形换影那不过只是些神话传说而已,谁也没见过有那种功夫的人,如果有那个人是神仙还差不多。” 这话回答的让我心中有些儿失望,想那外面的世界如此广阔绝不会只有一个李华,应该是比李华强百倍的人比比皆是,因为李华的年岁太也小了些,就算他比别人多十年的修炼仍然显的很年轻,比他年长的人在这个世上可以用数十亿来计,怎的就没有人能过他了? 不过我说的这个移形换影的身法李华是完全能够做到的,因为自己曾亲眼见到过李华施展时的样子,一个人身形几晃后便倏忽间的在几处相距较远的位置一一的出现,度之快让眼睛根本来不及去看,他现在这么小都能做的到更何况那些年龄过远的长于他的其他的人了,为何张玉梅的父亲却说根本没有这个事?回去得好好的问问李华了。 “叔,当时比赛的人多么?都是比些什么?给俺们说说行么?”我将个话问题一转看着张玉梅的父亲认真的问道,其实心里也很想知道当时比赛的情景。 张玉梅的父亲面有了些得意之色,伸手从茶几上端起茶杯狠狠的喝了一大口水,目光闪烁着看着我们几个道:“那好,我就给你们讲讲?” 几个同学立时欢呼雀跃的搬着小凳跑到了张玉梅父亲的身边散成了个扇形坐了,一个个的将身子倾了过去将他紧紧的围在了中间。 张玉梅的父亲看着我们微微一笑,清了清嗓音娓娓的讲了起来:“那天我去了省里参加武术大会,来的人可真是不少,各派的子弟也均有参加。算来有南北少林的、恒山的、峨眉的、形意的、咏春的、螳螂的、八卦的、通背的,还有学洪拳的、八极拳的、大成拳的、戚家拳的、铁纱掌的,等等太多了,我学的是武当的太极拳。太极拳讲究的是以静制动、以柔克刚。” 说着话张玉梅的父亲站起身,微微伸展了双臂在胸前一错划过画出了个大大的圆,再接着双手一前一后的相错而过随手比划出了一个显得十分好看的姿势,这个姿势让我心里有了种很圆润的感觉,如同抱着个圆圆的球在戏闹,只是这一时也只能不懂装懂的痴痴的看着。 张玉梅的父亲将手收回坐在了沙上接着道:“刚开始时比赛时很是紧张,我最后一个出场一亮相就是满堂的喝采声,打完一套太极十八式就知道自己赢定了,接下来在表演项目上我与几位上台的观众一起表演了太极推手,很劲松的很直接就得了冠军。”说话语气充满了骄傲听起来很是有些轰轰烈烈的味道。 我由于岁数的限制还不很十分明白这样的冠军的价值,只是心里隐隐的很有些个失望,这并不是我所想象的那些高人们能够飞来飞去大开大阔的场影,也没有拳来脚往刀枪剑戟的比对,一切来的似乎都显得那样的十分平静,在平平静静中就那样轻轻松松的登上了冠军的宝座。看来这样的比赛主要是着重于表演了,那这和在戏台上唱戏有什么区别了? 于是我忍不住的又问道:“叔,在现场时有没有那种空中飞人、开山气墙什么的?” 张玉梅的父亲看着我乐的有些前仰后合:“小家伙,你说的那是杂技不是武术,武术比赛不是那样的,这个世上就是有再高深的内功的人也只能是用些内力破一些石头、砖块什么的,空中飞人想也不用想。功夫是来真家伙的,那些假的一概没用。” 同学们看着我都失声的笑了起来,张玉梅更是眼睛弯的极象了下弦的月牙儿。 我心里却是十分的不服气,自己亲眼明明白白看到过的事是不可能有假的,就是对我来说现在也能够表演一些个小些的法术,比如隔空取物什么的,这本是气的运用根本不是魔术,只是我的修为还不够能力所限也只能达到个半米左右的范围,过半米外我的能力便不能对外物作用了,本来这些个事是坚决不能说将出来的,可被着张玉梅的父亲这样一激再看着同学们那种有些个嘲笑的目光,原来深藏在心底的一直没能少的去的年轻好胜的傲气让我临时做出了一个决定。 想了想后对张玉梅的父亲认真的说道:“叔,俺也曾同别人学了一个气的用法,据说那些算是一种了不得的武功,这和您说的有点儿差别太大,要不俺给您表演一下看看?” 张玉梅的父亲看着我笑了笑,轻轻的点了点头又轻轻的摇了摇头,眼光中有着太多的嘲弄嘻笑的光彩。 心里不禁有了些怒意,即算是我的能力太差了些可也不能这样嘲笑与我,随手将水杯放在了木头的茶几上,双手在胸前圈了想着内息从小腹下到了右手,左手尽快的结了个问讯,感觉到绵绵不绝的气息与在体内右手连成了一条线,于是将右手缩至胸前估摸着手与茶杯的距离不是太远,伸展了右手的五指对着茶杯轻轻的挥动随手招了招,茶杯带着“呼”的一声破空的声应声到了我的手中。 同学们看着我这样的表演先是一怔然后猛然间都兴奋起来,七嘴八舌的说让我将这个魔术再现一遍,还有有说可不可以将这种魔术教会给他。我看着同学们热切的目光只是在心里苦笑了一声,这根本不是他们所想的那些武功了。 张玉梅的父亲静静的坐着一动不动,待同学们安静了一些,微微的合了眼问我道:“这是不是内功?” 我没有应答,但心中却象是自己获得了真正的冠军一般很是自得。 张玉梅的父亲睁开双眼看着我轻轻叹了口气道:“这位同学,你这如果不是魔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如果你表演的这是真的,你的能耐可是比我高的太多了。” 听了这句话我才算是清醒过来,心里一时有了些后悔知道若不好好的将这事处理好了怕是要惹些个麻烦了,想了想后遂故意的笑了起来,对着张玉梅的父亲吐了吐舌头道:“叔,连您都上当了。俺这可是真正的魔术,俺从小就练它了,骗了好多的人,这不是将你也瞒的过了。”接着故意装出无限欢欣的样子,同学们被我的神情逗的哄笑了起来。 张玉梅冷哼了一声看着我道:“你骗不了我爸的,我爸可是冠军。”然后骄傲的昂起头来。 张玉梅的父亲怔怔的看着我想了一想将头低了,似乎再极力的思索着什么,然后将头抬起看着我又怔了片刻后猛然“哈哈”大笑起来,歪了头看着我轻轻的喘了口气道:“好家伙,我也差点上了当。不过你的手法很快,我还以为碰上了绝世的高人了。你看起来不像年纪也太内的情景对着张玉梅的父亲说道:“又摆你那些破事,对个孩子也能说上话,可真有你的,还不快去做饭去。” 张玉梅的父亲笑呵呵的站起身来向厨房行去,边行边扭了头对着张玉梅说道:“梅梅,留下同学吃饭,快将桌收拾一下。”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紧忙着向张玉梅的父母和同学们告辞,自己还有很长的一段路程要走,在热情的挽留声中道了别后出门而去。 出的县城时仰头看了看天空,太阳已经缓缓的沉入了西方的群山之中,大地被红红的夕阳浸染的娇姿万千,遂开心的骑着自行车顺着大路迅向家中疾驶而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十五章 轻功 回到家中时天已经很晚太阳也坠下了西山,匆匆忙忙的吃完了晚饭简单的将一天的功课理了一遍,随意的洗了洗脸和脚就上了炕,在炕上盘腿坐着给李华讲了讲今天在同学的家中的所遇上有那些事,李华瞪着眼睛看着我硬是想了好一阵,眼中不时的闪过迷茫的光采。 “哥,如果真是像你说的那个样子,那个什么武术比赛就是同个唱戏的差不多了,”李华看着我一脸思索的样子道:“只是好像功法用起来不是像那些人说的那么回事,你给他们提到的移形换位什么的那种功夫的确是有的,不过它被他们称做的名儿叫‘轻功’,这种功夫在在第六篇中有它的很实在内容的,你没看有好好的看是不是?” 我只好点了点头,的确这一阵子只想着功课的事,将个练功之事早抛在了九霄云外,根本不记的第几篇中有个“轻功”之类什么的功法。 “你看你,哥,这可是你的不是了。算了,俺现在就给你说道、说道。”李华故做一脸无奈的神情看着我道:“比如瞬间快的移动,其度快的可以同飞快而去的汽车相较真,那样可以躲避一些危险什么的事。只是这是个过于简单了的东西,俺觉得学它没用。比较麻烦一点的是破空法术,俺现在正在练习它的后半个。要不俺给你讲讲轻功?你现在的能力是完全可以做到的。真的,哥,其实你本身就会的。” 本身就会?这是完全不可能的,我疑惑的看着李华说来出话来,说来也是自己根本就没有学过这么叫个什么“轻功”的法术,而且这一段时间来也没有好好的去看看他给我的那些文稿,一时脸上流露出极不相信的神色。 李华看着我有些呆怔的样儿脸上似笑非笑,轻晃着头嘲笑也似的对着我道:“很简单的了,你现在就完全可以做到的了。好了,哥,下炕,看着俺给你比划比划。”一面说着李华一面扭身下了炕,双脚将好好的大布鞋当成了拖鞋一般依着了大炕的炕沿边站了,我也只好跟着拧身下了炕后站在了他的身边。 “哥,你现在想着两道气息从丹田下出,一道过胸口直到眉心在那里盘旋着,这是一路,再有一路是想到让它到了你的脑袋的最上面,然后让它们在那里也盘旋起来,你想好了没有?”李华目光很是炯炯的盯着我一边说着一边伸了小手在头顶上乱乱的比划着。 依了李华的说法想着将身内的气息缓缓的运起,从下腹的气息形成的水球中迅分出了两条细细的气流,眨眼间就沿着身体前后各自向所想像的位置疾奔而来,一道气息经过胸前绕过下颚在顺着面颊一分为二后在眼角处又汇在了一起,然后在鼻梁的两侧直扑而去进入了眉间不停的旋转起来,另一道气息却是从身后顺着脊梁骨一直攀援而上,从脑后翻上了头顶直到了李华所指定的位置,立时觉的浑身无比的轻松身子几欲飘了起来,身上的骨头都觉的有点儿酸涨疲倦的只想躺在炕上一动不动,似乎该这个样子罢,于是对着李华点了点头。 李华看着我一笑接着道:“下面可要小心些,哥,你得看仔细了,记住用脚尖轻轻的点了地就成,点地时身子要向前倾斜一些,不过倾斜的别太大,这个功可是要供助你的身体的重量,你要记的要将身体的重量往前面的地上去,看好了。”李华说着话身子缓缓的向前一栽右腿高高的抬了起来脚在地上夸张的轻轻地一点,我只觉的眼闪人影一闪再看李华时人已是站在了屋门口。 我知道李华这是做为了让我能看的明白,他是故意的将动作放大放慢了,只不过他是双脚拖着鞋若不细心的看根本看不出来他是怎么做到的。于是有样学样的身子向斜前方微微的倾了,右脚顺势在地上轻轻的向后一点,顿时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脚下的地面生了出来,将我狠狠的的斜向前方猛然的推了出去。 这一时根本是身不由已,耳边只听得一声李华惊呼了一声“俺的娘”,那声还未喊的完身子已是重重的撞在了墙上,好像整个人是平平的铺在了墙面上一般微微的停了片刻,接着一股强大的反弹力道又猛的将我从墙面上向后弹了回来,只觉的身子又重重的撞在了大炕的炕沿上不由的双腿一软一头栽倒在地,头顿时象裂开了一样生生的痛,头晕目眩的呆呆的半伏在地上,李华惊叫着冲了过来然后伸手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 在李华的搀扶下我呻吟着慢慢的坐在了炕沿上,伸了双手小心的捂住了正一跳一跳的痛个不已的前脑门,那里好象已是高高的肿了起来生了一个老大的大疙瘩,想来定是方才与墙面过于亲热的缘故,头沉沉的重重的晕晕的仿佛不属于了自已,双手想去稳住了头可又几乎没处下手,只好不停的小声的呻吟着,那种从里向外散出的痛可真是让人难受的紧了。 李华站在了我的身前看着我有点不知所措,满脸惊慌的好像不知说会么好,一双小手在胸前不停的来回的搓动着:“哥,哥,你没事罢?你真是的怎么会与墙撞了,是不是你不记的怎么运气了?都怪俺,这半夜三更的练个什么轻功,真对不住。”然后一脸焦虑的不停说着话,围着我转来转去。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觉的慢慢的好受了一些,随手取过放在炕头的琉璃镜儿举在了面前,镜中早映出了我的脑门正中青了好大的一大块皮肉也向外渗着丝丝的血红,不过肿的并不像自己感觉的那么高外表皮也没有破,这才长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只是这般模样去了学校可得让同学们有的好瞧了,这不让那些城里的人笑话了才奇怪了。 不过我方才好像成功了?那一疾飞而出的度快的是没的说的,身子也几乎是没有落地的飘在了空中,再细细的想了想不由的咧开嘴角笑了起来,我好像学会了,这么简单? “你可唬死俺了,这么个简单的事让你搞的人这么的难受,”李华见我似乎没事似的才重重的喘了口气小心的道,“不过俺还真是忘了,这屋太小根本无法让你躲的开屋内的东西,轻功在才学的时候应该到外面的空地上去练。” 听了李华的话我不由的心里有了些恼怒,李华明明知道我并不知学轻功时应注意些什么,即然屋里这个地介不合适怎的还要我在这里练习了,这不是明显的让我吃这个暗亏,双目顿时紧紧的盯着李华,心里的怒意当然在脸上也不由自己的显了出来,目光中透出的埋怨的神色也早让李华知道了我的想法。 李华当是知道了我的想法,神色有些儿着急的对着我伸着双手不停的乱乱的摆动着:“不是的,不是的,哥,俺可真没有害你的意思。只不过俺盲文才得确是忘了提醒你,这对你来说是第一次你没掌握好罢了,多练习几次就没有问题的了,其实就算是地方再小也是可以做到的。” 我怒气满腹的望着李华,双手压根儿不敢再抚在脑袋上,那种如同被无数的针使了尖儿从脑袋里不停的扎出的疼痛让我的手是摸不得触不得,当了李华的面眼泪又掉不得,当真是难受到了极至,只能呲牙咧嘴的不停的倒吸着空气。转念一想这事本就怪李华不得,这应是自己没问个清楚的必然的结果,虽然受了点罪可终究是学会轻功了不是,想到这些勉强的对着李华笑了笑,这一笑便又扯着伤不由的狠的倒吸了一口气。 李华见我冲他一笑遂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一脸轻松的对着我讨好的道:“哥,你可千万别唬俺,俺知道你这时头疼的紧了,可是方才你明明可以转身的为么不转?那墙是死的人可是活的。”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李华,在那么快的度下如何能在间不容的瞬间折返身而奔向了另一处,这似乎是无法做的到的。 可能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李华了嘴“咯咯”的笑着道:“哥,其实你完全可以慢一点,就是让身内的气息流动的慢一点,这样你的身子向前就行的慢一点,右脚在地面上点的轻一点,身子向前而去时看到前面有东西左脚完全可以抻出来在身前的地面上点一点,改变向身子去的方向就是了。” 李华说着身子微微一晃,双脚像踩在厚厚实实的绵花堆上一般,身体遂慢慢地向前飘去一如冬天里随了微风荡荡而行的雪花,眼看着人飘到了墙边,左脚在地上轻轻一点人又飘向了另一侧,随后看着瘦小的身形右一晃左一晃的在屋内穿行,行云流水似的动做好像冬时的的冰上任意的滑动着。不过度到是越来越快,到最后人影几乎连成了一条宽宽的线,像是很多个李华在了屋中。 我瞪大了眼睛目不斜视看着李华的身影,慢慢的体会着用心的感悟着,不过过了没多久即让我看出了一些小小的窍门,在屋内这么小的空间里想将风行着的身了转了去当是要提前控制了折转的方向,身子未动脚已然做好了改变方向的准备,似乎我也能做到,心里一时有了太多的跃跃欲试想法,遂挺身下了炕站在了地上。 李华看到我站了起来后慌心的停下了风转的身子,一个小步到了我的身边慌忙的摆着手道:“别、别,哥,俺们去院子外面,外面那儿的地介儿够大。你慢慢的试可行?” 我想了想也只好如此,便对着李华重重的点了点头起身向屋外行去,李华慌忙的追在了我的身边行出了院门。 若让我再来一次方才那样与屋墙亲热的举动心里万万不可能接受的,不过在月光下看着村里到处都是黑乎乎的影心中自也揣揣不安,在外面自是没有这四面的墙任我飞的再远也不用忙了去,只是万一正飞的开心里面前猛然的出现一棵大树什么的,那可真是避也避不开了,所受的苦比在屋中不知多了多少,还得小心领会慢慢的掌握功法的奇妙,时间一长自然的是水到渠成。 在李华的指点下很快的知道了在飘行时的一些动做要领,对于如何躲物、如何行、如何降、如何转身、如何后退的一些技巧在心里不停的背诵着,不久即开心的展开身形在村里绕着一幢幢的屋如风疾卷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欢喜的一个人围着个村庄使开了轻功四处游逛,心中的兴奋自是难以压抑的住了。 李华终于受不了我的自我训练的方式,口中“嘀嘀咕咕”的一个人早早的回屋歇息去了,依着他的意思是说我有一种很是奇怪的病,而且病的还真是不轻,半夜三更的让他陪着受罪,很不顾了他的因困而几乎已无法睁的开的双眼的情面。 我心里却不这么认为,这才学的会当然是要好好的去感觉了,体会到这种风行的度心里的欢喜更是一不可休止,丹田内的气息疯狂的流动着,引导着我在夜幕里呼啸来呼啸去的飞动着身子合着它的动转的节拍,如同事个夜赢般在田野里、山道上尽情驰骋。 村周围的那些个小山根本不用去再去理会,身子只轻轻一晃就顺着山势飘了过去,也不用再担心一个不小心误落入村口的小河中,只需抬脚一跨即凭空越过了小河。银灰色的月光下我能够看的十分的清楚心里也不停的计算着风行的度,平时一个小时的路现在不过瞬时即至。这是一种什么境界,心里不由的有了些得意更多了些自由自在的感觉。 知道自已已完全的掌握住了轻功**,遂慢慢将飞行的度降了下来,兴奋的心情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的消失,凌空一个折身即闪到了村口的小桥上停住了奔行的脚步,细细的想想这个不可思议的生的事。 听着河水“哗哗”的流动声,知道自已已是完全能够达到张玉梅她父亲说的那种神仙的修为,其实这一时想来那种修为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做到的,只不过是有心与无心、用心与不用心的区别了。 无论是谁只要他学会了使用自已的先天之气,并将之合理的运用起来,当然可以达到我现在的这个水准。想我本身也不过才是个少年而已,这个世上还有成千上万者如我一般正在修习之中,以后还需谨慎小心、还需谦虚做人,不然真的遇上了个能人说不定要吃些亏了。 “谁在那?干什么的?”一个白色的身影从村卫生所的院子里缓缓的挪了出来,来人对着我大声的娇喝起来。 一听声音心里早知道是村卫生所的那个吕护士,这一时可千万不能绝尘而去,要不明儿早上又是多了许多的事、许多的传闻。遂急忙应道:“是俺,是吕姐姐么?” “你不睡觉在那里做什么,快些过来,随着俺进屋去。”吕护士在桥头停住了脚步,对着我喝斥道。我心里本就有些惧了她,听了她说的话也只好随着她进了卫生所的院门,然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值班室的门。 在卫生所吕护士给我简单的处理了额头上的伤肿,说是处理不如说是将个受了伤的头颅用了一层层白色的纱布紧紧的捆了起来,与吕护士乱乱的说着话,不停的聊着天直到天蒙蒙的亮了起来,吕护士的热情简直可以将我熔化成一摊水儿,想着要上学急忙着几次道谢方才脱了身。 赶回家中时才现李华并不在屋中,想来他应是上山去了,估摸他身居的的功法又有了新的进展,想想也有些责怪自己,这些日子来也没有问他到底学到了何种地步,新的一篇开始了多少。 随意的将自己收拾了利落,推着自行车出了院后顺着大路如飞而去。 到了学校,在同学们的诧异的眼光中行入了教室,装做无事人一样在自己的课桌上放下了书包缓缓的坐了,伸了手小心的抚了抚头上裹着的纱布,还好,额头似乎也不再疼痛了。 同桌看着我的眼光中除了吃惊外还还多了份软软的问候,这让我的心里很是有些感激不已。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十六章 神棍李华(一) 上学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根本感觉不到时光的流逝,只觉的一眨眼间就过了几个月到了元旦。 李华这些日子来又故态重萌,每天守着屋中的大炕足不出户,有我每天回来给他进行功课的讲解到也让他很是满足,同以前一样又半终止了自己的小学生涯,不过每次考试总是要去的,不管是小测验还是大考到也风雨无阻均参加,老人们对他也是无可奈何。 李华考试时解题的方式用给他授课的老师们的的话讲是“怪怪的”,在答算术题时无论什么题目从来是没有过程只有一个结果,那怕是文字再长的题目也是这个如此。我多少次的告诉李华解题一定要有一个求解的经过,单有个结果是不能让人信服的,要不老师们怎么知道题目是如何解出来的,结果换来的却是李华朝我翻翻白眼回头是我自依旧的决不悔改。 学校在元旦来临时放了三天的大假,这让我能够安心的在家中陪着老人们。放假前我在当初和李华吃面的那个小铺里买了五个香喷喷的卤肘子,以此作为送给李华过节时的礼物,老人们看到后脸上倒是有着很开心的样,可李华硬是一口也未动,说是要留下请客,这让我有些诧异。 村里小学的同学们不停的到家中来看望我,我也只好是不停的去看他们,来来往往表示心中的致意,展现着孩童们一如既往的深厚友谊。 二婶在王家营的亲戚带来了几十个二梯脚的炮仗,说是让让李华在过节时开开心,李华看了看只是点点头并未说话,过了一会儿即一脸呆滞的一言不的又回到了屋中。 老人们互相看着打着“哈哈”,相互自嘲几句,无非骂两句“这孩不懂事”也就了了。 屋外已是大雪纷飞,出门后走在村中的大路上脚踩着积雪“咯吱、咯吱”的响个不住,小童们到处乱跑着在打着雪仗、堆着雪人,村里四处响起的鞭炮声和人们的嘻笑声不绝于耳。 我带着张叔送给李华的一支用木料雕出的小手枪回到屋中,李华正静静的盘腿坐在炕上微闭了眼睛。这一幕我当然很是熟悉,很早前李华就经常的来这么一出,有时这样呆坐着一个整夜直到天亮。 脱了绵鞋拧身上了炕,盘腿坐在了李华的对面伸手拍了拍他的瘦弱的肩:“华子,醒醒。” 李华的双眼睁开了一条极细的缝。面无表情的道:“哥,有事么?” “俺说你这是怎么的了?”我心里有了些生气,这一时老人们还在忙进忙出的照看这个家,迎来送往的笑对着上门的乡亲,李华却这样如同个无事的人一般,可真是会享受了:“大过节的你就不能有个笑脸让一家人高兴高兴?练功是不是有么问题?” “呵,高兴、高兴,俺自内心的高兴。哥,俺寻思着俺是不弄错了?”李华的脸上总算是多出了一丝无奈:“这第一篇和第二篇全是算命的,俺又不是二虎的娘学这有啥用,上面记着的全是大卦,而且那种修练的方式和俺们之前学的完全是两个东西。” “大褂?”听了李华的话我着实的楞了片刻,心里也有了些糊涂。 李华看着我也楞了片刻,忽然“咯咯”的笑了起来:“哥,你这是想到哪个地介去了?俺说的是算命用的那些功课,像去年老人们在庙里让老和尚为俺俩摇的那个签,不过双那好像难的多。”一面说着双手比划着摇动着装了竹签的竹筒的姿势。 听到这些话时我才算明白了过来,不过心里也有了些纳闷,学习修练与算命似乎本身并没有什么关系,而且算命本就带着太多的迷信色彩不是。 “俺现在将那些文都背完了,心里也明白咋个用,可就是没用。”李华的神情显得有点闷闷的样儿,然后是一脸迷茫的询问我似的说道:“要不俺给你举个例子?”。 我点了点头算是应了,对于那些个封建迷信的东西自己从来都是横眉冷对,如果给我说这些话的人不是李华而上村里的人,说不定我会将那人轰出家门,可现在这事生在了李华的身上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当然也不能拂了他的心意。 李华这时的动做让我看来就是装模装样的故意的显着些神密,左手捏了个诀右手大姆指则在其余四个手指间飞快的上上下下的掐动着,大约不到十秒钟手指总算停了下来,李华抬起头看着我道:“哥,比如俺现在推算来人,有人马上要进俺家门,是个女的,岁数大约四十,有急事,唔,还有好多个袋,袋里面装的是白色的小粒粒,俱是用马车拉着的。” 李华的话声还未落了地二婶的声已是在院门外“轰”响了起来:“快出来几个活的,快些搭把手将尿素卸了,俺还要赶紧的到乡里去,冻死了。”随即传入耳中的是“灰儿”一长声马的嘶鸣。 李华和我两人顿时呆怔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心里用万分震惊来形容都还无法将此时的心情道个周全,一颗心象是不着了地似悬在空中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这个太过于不可思议的事就这样生了。 从小李华算准了二婶带着化肥来的事后,我俩人那一天谁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不停地的干着应干的活,将春后需要的一些农用资料准备妥当,将可能用得着的农具收拾了一个遍。 晚上躺在炕上我有了些迷迷糊糊的感觉,模糊的双眼微睁着看着置于墙上钉着的木座上摆放的着的油灯,比黄豆大不了多少的微弱的火苗轻轻的晃动一个梦,便被李华慢慢的摇醒过来。 强憋着自己被从梦里拽出后的满腔怒火,对李华几乎是半吼着道:“半夜三更的你又有什么事?你自个不想睡还让不让人别人睡觉了?” 灯光下的李华看起来有些怯怯的样,忽闪着双眼看着我道:“哥,俺是实在是忍不住才摇醒你的,俺心里有点儿不太自在,想听听你的说法才能踏实些。” 我定了定神看看李华脸上带着些个弱弱的恐慌,顿时心中有点酸疼,狠狠的自责了几句,对着李华紧忙着道:“有什么事直管说给哥听,这天下也没什么样大不了的事。” 李华便对着我将得自第二捆中前几篇的文中的一些疑惑缓缓的对着我说了出来,听着他对本得自那把怪异的扇子上的第二捆中第一、二篇的叙述,让同样是年少的我觉得很是不明,有种“海过于深”的感受。 在第一篇中丝毫未提如何去修练功法也没有练功的一些口诀什么的,完全是讲述做事做人的大道理,好像一个了不起的人正给予李华上着天文、地理和人事密不可分的自然课,内容当是包罗万象,从自然到社会、从生产到生活、从帝王到百姓当真是无所不谈,听着李华说的话给我觉的自已是上了一堂标准的政治思想课。 在第二篇中一改前文的纤弱的劝人为人人的语气,通篇是气势磅礴的演天算地,那种推陈出推算的方法真是从星星到蚂蚁无不涉及,讲了个大大的小规律将天下万物凡人俗事俱纳入了其中。通过分成天、地、人三节对一些个可能出现的过程进行很是维妙的判定,用了一个最基本的最简单的手法去推算一个事物的本质和隐藏在事物背后的规律,再对照一些给定的词语即可决定事物原本的面目。 这话说起来十分地简单,可是要完成这个推算的过程光需要背诵的文字就职多达数万,真是难为了小小年纪的李华,也难怪他这些日子来似乎一直是心不在焉、恍恍惚惚的,原来是在一直默记着这些个东西。 只是后来知道了一本了不起的奇书名叫《易经》,那书中将个天文地理人文[社会俱进行了演绎,李华这一时所学的内容好像与那本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同样都是利用卦词加上相应的演算去推导一个关于过去、现在和将来的事物,从而给出一个对所推算的事物的自己想知道的结果,只不过两者还是有着一个根本的区别。 《易经》讲的是理、象、数、占,以阴阳八卦来解释一分为二的又完全统一的观点,在那本书中记载了自然、社会、人体、医学等方面的信息,潜藏着过去、未来和现在的一些个内容,只要依着起课的方式加以推算,就可知事物的大致意义。说起起课的方式也主要是以后天的文王八卦中所涉及的为准,以坎离定南北、震兑定东西,以八宫排序阴阳互生、互长、互转、互消,在其中再熔入五行,以天干、地支、五行和时辰起课从而开始其推演天地。 李华所学的却是以乾坤定南北、离坎定东西,讲究万物不分在一片混沌时始入大道,从中去分出人、物和事的关系,以天空中的三垣也就是紫微垣、太微垣和天市垣作了个中,将世界划分成了东宫、西宫、南宫、北宫和中宫,内含《易经》中的东苍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从而将四象划成七大部共数百个星宫,内里暗藏着二十八星宿,以一个公式也似的手法直接以方位起课判定天下。 这两者的根本区别在于所使用的时间概念的不同,一细微一粗犷结果当然是早有判定。 以《易经》起课的最小单位是时辰,而一个时辰可以化成了了两个小时,每个小时又可以化成了六十分钟,每分钟又再可以划出六十钞钟来,如果以时辰起课这就难免了事物本性的重复。如两个小童在同一个时辰内出世,依着《易经》的起课的手法这两个小童的一生经历应是完全相同的,可实际上经历了后天的两人却是有着天差地别的人生。 李华的所学已经完全抛开了时间的概念,相对来说当是进入了事物的本原去判定物事的属性,起课的方式虽然简单可内容繁复的几乎难以道的分明,对一个物事的判别相当于数百个星宫的数百次方,这应是一个真是难以计算出来的数,还不算数百个星宫在每一个方向宫内的数百次方。如果将一个事物可能有的结果合在一起计算,怕是这个世上没人能道貌岸然的分明。如果硬让这种推课法也有时间的概念,时间则是相当于微微微微秒的存在。 试想如果在《易经》推演的过程中让时辰的用法精确到了亿万分之一秒,用了这个时间基数去计算一个人生的结果,那么这个世上根本不可能有命运相同的人去经历相同的事,因为在人们出生时不可能有两个完全在亿万分之一秒内一起出生的孩童。 这已是完全是两个不同的观念了,可我这一时时却什么也不明白。还是与自身的所知有着莫大的关系。 李华说完了他在修习中遇到的不解的事,瞪着眼睛看着我道:“哥,俺不知道这样下去会是个什么结局,可又不能越过去这一篇去看下一篇,你给俺说道、说道,俺是不是学错顺序了?” 我摇摇头也不知自己的想些什么,不过实在是磕睡的几乎是坐着也能睡的着了。恍恍惚惚的猛然间想起自已曾看过的一出戏叫做“八仙过海”,台上的仙人们手指经常的掐来掐去,一个个摇头晃脑的有个未得先知道的本领,心里想着捉弄捉弄李华,也算是对他不让我歇息的报复罢。的 于是半开玩笑似的对李华道:“华子,你经历的这个过程是必然的,你看哪一个有些道行的人不会掐掐算算知天知地了?大的不说只戏台上还是这样了,这不同于县城里的那些个算命要钱的先生,这可是你必须先学会的,要不你后面的那些功法可能没有这个就没办法学的全了。好了,你再琢磨琢磨,哥要睡了。”说完话身子向后一倒已然重重的仰躺在了炕上,几乎立时要陷入昏睡之中。 微睁了睁眼看了看李华,一双凤眼大睁着如同个小钢球一般闪着光采,紧紧的盯着我一语不,有些油亮的脸庞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着亮亮的光。 躺在炕上分明的能听着李华因为兴奋一颗心急促跳动的“砰砰”的声,脸上挂着感悟**而压仰不住的亢奋的神情,天知道李华又现了什么。 老天还是让我敢紧歇息了,只是天知道接下来李华又要去做什么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十七章 神棍李华(二) 李华成了神了。 村中所有的老少都这么说。 到门上来求神拜佛的也络绎不绝。 “别一天到晚神叨叨地。”老师们这么说着,转脸一笑:“给俺也算算何时上吊。” “他有阴阳眼。”二虎娘这么说着,待在家中不再出门驱鬼。 “你给俺老实一点,没事在家待着。”老人们这么说着,用力把大门关了起来。 村东的张叔家丢失一只山羊,老两口找遍了村里村外及附近的山山水水,无果,一夜未眠。张婶急火攻心老病复,血压直上百八十,昏倒在地。张叔忙将之送入村卫生所,醒后嚎滔大哭。 村人皆知其家靠此几只畜类之奶久矣,以羊奶至县乡上换得钱物以供其子读书。如今突然失去一只,知其心中之苦,村民们共慰之。 李华得知此事后心中不忿,径直到张叔家中问候并感谢送棺之情。小小手指掐指一算,李华告诉张叔此羊已不在人间,目前仍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距村上四里面南之屋内。 张叔以其岁小言微,只好报之以苦笑。 有好事村民闻之当即纠集数十人提棍棒直赴所指之处,果真捕获,原为上山下乡知青明日返城,开酒庆贺,有酒无肉岂不知酒味,故于其时到处寻之。 寻食知青恰遇张叔回家吃饭,见数只山羊俱用长绳捆于林间,知其意是让羊自行觅食,稍后再驱入家中。来人不由大喜,意下后日已不在此处,忘记兔子不食窝边草之古训,翻转四蹄束以麻绳至邻村。 一番努力是万事齐备,大碗酒肉后已开始推杯过盏,只是羊皮倘存,上有张叔之印记,无从低赖。 村民们大怒,纠纷直至乡里,书记出面以三只羊赔之不果。后公安介入,以破坏安定团结、损害人民利益为由捕七人,由其村干部共担赔付,方休。 有邻村人请二虎娘去驱邪,报酬甚丰。二虎娘使人在我家附近看着李华以勿使其与之面对后,起身而行。 偶过一水渠不慎将宝镜坠入渠中,遍寻之,水渠虽小然其中之水流甚急,宝镜早已失去踪影,二虎娘虽有装神弄鬼之嫌,然其施法时到也中规中矩,今无宝镜自是不可再为之,故坚决返回家中。 来的村民大急,忽念起前日李华在张叔家之事。忙去求之。 李华本早欲与二虎娘和解,听村民言之,于是乎掐指一算告之:“此宝镜已东行二十余米,可于二十米外一棵枣树下的水草窠中得之。” 村民急让人前去,果真取得宝镜。随力请李华,李华强拒之,荐二虎娘。 村民取镜后至二虎娘处复述此事,二虎娘大惊,暗思之前与李华争执后遇神人谴之,惧而不去,不再驱鬼弄神,逢人即称李华乃天界之人下凡,后与李华面对时甚敬之。 村长前些日子去县城要联系开春后所必用的大型农具,以便提前定约节约劳力。临出门时叫上了我家的老人,老人听从了村长的意见正要出门,李华坚决反对,因其掐指一算知老人今日有土木之灾。 老人本就迷信,对李华的童言一时也万分谨慎。有句老话道是童言无忌,于是思虑再三,告之村长今日不宜,改日出门。 村长不信,独自驾上马车而去。 刚至村口,一狗儿突然窜出,马儿受惊,将马车拖翻在桥前,因桥面维护,又有村民卸土砂一堆,翻倾之马车反扣其上,村长被车儿扣住不得出,后村上多人闻讯而至合力将马车抬起,村长仅一胳膊脱臼。 返回家中,村长暗思,对这次事件心有余辜,想起老人之言,遂上门求教。 老人其实本无他意,只因李华出言不吉,遂终止此事,见村长上门言之大惊,告之李华原话。 村长目瞪口呆,马车本为木制,反扣其身,身下土砂遍布,有土有木,土木之灾应矣。 后村长凡出行必求教于李华,李华也不胜其烦,告之老人,凡见村长至必告知已已外出,村长不为所动,逢人即伸大姆指云其事,众人争相传诵,谓之神童。 凡此种种不一而具。初,有人登门老人热情款待,李华也认真推算,无有不准,由此名声大噪,县城之人也趋之若鹜。 老人本图清静,后因来人甚众,人多事杂,终日不得安寝,心怒干脆闭门不出。可八方传诵,神明显于此中,村上人来云集却不由得老人们了。老人干脆携李华至王家营不归。 其时李华有此能力我早已尽知,我在县学听闻此事只是一笑了之,并未放入心中。 平时在家让人烦不胜烦,李华在老人的坚持下已走了多日,今天是星期日,估计没什人再来了。谁知我刚打开门,已有人站在门外。 来人年纪不大约二十余岁,长的十分清俊,持一口标准的京腔对着我嘿嘿地笑着问:“不好意思。麻烦问您一下,李大师在不在家?” 我很是有点楞,李大师是谁,转念一想只因平时喊李华一直叫华子,至于其本姓倒是忘记了,这个小家伙那么小竟然被人称为大师,一时强憋着自已不敢笑出声来。 于是我回答道:“对不起,俺家里没有个什么李大师。加上今天家里也没人,您看是不是找错了?您是否去别的人家再问问?。” 来人诚诚恳恳地说道:“不会。我来过几次了,李大师就住在这儿。请问他老人家在家吗?如果不在我是否可以等他呢?” 我吃了一惊,李华小小的年纪,来人称他为老人家,这其中的事我虽然不清楚,可这事必须终止了,不然政府单位的那些干部们早晚而且肯定是要来查的,这又是封建迷信,过去在学校天天听的都是反封建、批走资的口号,这个事不能再开玩笑了。得想个办法,要不就干脆地了却这些事。 我想了一想回答道:“对不起,他不是什么大师,是被人利用来神神地作事,骗人钱财已被抓起来了,不好意思,俺也不能留您了”。 来人大吃一惊,面上有太多的不信道:“他被那个部门抓了,您是否能告诉我,我去接他。” 这一下我心里打开了鼓,由于岁数小,根本没有什么社会经验,来人这么一说,那肯定是一个很利害的人或就是管这事的人。 我没敢再胡说,只是道:“您找他到底有么事,可不可以告诉俺?” 那人轻轻地一笑道:“我告诉你,你也解决不了,不过我可以给你说我今天来的目地是什么。” 我警觉地看着,如果他敢胡来,我会大喊大叫的,村上的人都把李华敬若神明,我不信神明的哥哥大家不救,而且话又说回来村民们本身就有相互帮助的好习惯。 “小兄弟,您别紧张,我是来登门致谢的。上次我来时,李大师帮我家人解决了我家的大事,我是专程来感谢他的。” 我听了他的话才放下心来,只要不是求签的问卦的就行。我赶紧道:“不好意思,请您到里面坐吧。” 来人仍然笑着说:“不了。大师不在家,我就不进去了。请问您是?” 我有点歉疚地说:“我是你所说的大师的哥哥。” 来人欣然地道:“太好了,这次没白来。这是家里给大师带的东西,请你帮着收好交给大师。我就走了” 我也随手接过一个信封道:“好的,没问题。” 那人转身就走,竟是十分的洒脱。 我忽然想到假如李华回来问东西谁给的怎么办?忙疾步向前喊住那人道:“不知如何称呼您,俺好告诉他。” 那人嘿嘿一笑:“两个星期前,我家老太太因病无治回家等死,我来求大师,大师用大神通告诉我,只需回家将床换个方向,然后吃一点点大师给的神水。我回去试了一试,一个星期前老人的病竟好了起来,原来被判了死刑的病前天检查时也没了。大兄弟可这般告知他即可。”说完扭身走到一个非常漂亮的小车前,上去开车走了。 我呆呆地楞了一会,回到房中打开信封一看,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信封里是一个壹仟元的存折,这个时代可是一个农民近三年的收入。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十八章 神棍李华(三) 中午,老人们带着李华回了家门。 我将所有的事给老人们说了一遍,当老人沉思起来想着法子去如何解决这个不小的麻烦时,李华没事人一样,拉着我跑到了房中兴奋地给我讲他这段时间的一些个经历。 李华听了我那天晚上的话,加上有了一次成功的经验,决定深入地研究这个在他看来是让他一步登天的好法术。于是每天天不亮就到了山上,坐在石头梁下开始了他的伟大的探索。 天上有了一颗流星掐掐指头算一下,这颗流星从什么方位来,到什么方位消失,中间有什么事生,然后对照一遍。 林中有一声鸟叫,于是掐掐指头算一下这只鸟为什么这个时候叫,遇到了什么事叫,共叫几声,然后静静地听一回。 身边的雪下的小了一点,于是掐掐指头算一下,雪为什么会下的小了,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什么时候再接着下,抻出手能接几片雪花,然后瞪够他自已决定的时间。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哪里有事,那里准有他的影子。然后在事情生时周围的人就见他掐着指头,口中念念有词。 他开始第一次的实验课来的十分突然。在村西后排住的杨二爷拄着拐杖出了门,路过我家门口,正在门外的冰上打牛的李华掐指一算,嗯,杨家老爷今日有灾,灾从水上出,李华就跟了上去,他要弄明白大冬天里难道会下点小雨不成? 疑惑不已的李华这时看见了住在隔壁的杨家的三儿媳妇,手上正端着虎子(城市叫马桶)去倒脚头(排泻物),于是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个东西。忙喊了一声,意思是叫住她别再前行。 那媳妇听声回头一看,因脚下走的急正踩在自家门中的一片冰上,仰面向后便倒,不觉怪叫一声,手中之物已脱手而去。 杨家老爷闻声扭头见一物如飞而至,大喝一声,手中拐杖已随风起舞,远远近近的村民都看到了这一幕无不称赞。 杨家老爷年轻时是个人物,虽入花甲身手依旧敏捷,“铛”的一声拐杖将虎子击个正着,顿时满天污物飘洒开去。 杨家老爷闻味一急大叫声不好,身子向前窜去,不成想脚下一滑身不由已地打着旋儿直飞出去,被击飞的虎子随后而至,杨家老爷停住时,虎子也当的一声落了地,剩余的脚头正洒在杨家老爷的脸面之上。 站在边上的李华呆呆地看完整个过程,兴奋地高叫起来:“对,对,就是这样。” 杨家老爷此时是苦不堪言,摔倒后虽未有丝丝的伤,可秽气却难以抵挡,转身爬起正欲教训三媳妇,闻听此言大怒,大踏步走至李华身边就是一拐。 李华正在心里推着下面会生什么,掐着手指刚刚判定是自已有事,一抬头拐杖已至,忙一缩头打了一个滚,随即如飞般逃进了屋,那一拐自然未中。慌张地关上门,再用身子倚住,待稳住心神再一掐指却知是自已要主动打一个滚,不由生气地撇下了嘴角。 从这以后李华再掐指判定要生什么事,对当事人虽然跟是跟了,但绝对是在十个拐杖的范围之外,下定决心也不去凑那个热闹,不过看是绝对要看地。 长此一往,村民们现后便开始躲避李华。有李华出现的地方一定没了好,一致同意送了李华个绰号“霉三儿”。“霉”是倒霉的意思,就是谁见了都要倒霉,“三”是老人们对所有孩子们的一种统称,如果老人们忘记了一个孩童的姓名,便一声“三”即是了。 这以后的“霉三”即使去上学,同学们也离的他几米远,老师们一见他眉头从来没有放松,生气的李华干脆和当初一样又不再上去课了。 不过后来所生的一切改变了村民们对他的看法,而那时神童之名已然远播了。 我将信封给了他李华,装作随口问的样子关于那个老人的病他是如何医治的? 李华摇了摇脑袋告诉我:“俺认为那个老人根本没病,是医院弄错了,那个来人又没完没了地缠着,没办法只好扯了个谎。老人这一放松病也就好了。” 我听了李华的话后,用俺们的话说是“半天没敢言语。” 中午饭后,李华把信封交给了老人。 老人们把我俩叫到了一起询问这些日子来到底生了么事。 我悄悄地拽着李华的衣袖告诉老人们,一切如旧平常的紧。 老人们叹着气指着李华:“如果再出现一次神叨叨的事,就送你回你的老家去。” 李华拚命地点头应承着,誓不再惹事,老人们才松了口气。 李华这次躲了数天,来的人也渐渐地少了。 当天下午有村民上门,老人一率用李华什么也不会、纯属胡扯之类的话打了,窝总算安静了下来。 哥俩数日不见,自有一番亲近。晚上躺在炕上李华喋喋不休地告诉我这些日子来他有了新的改变。 李华丹田中原来的混沌现在已经分出了许多的小气团,虽然同样厚重但是一个个气团间的距离已拉开,不再象当初混在一起,而是现在个个经纬分明,互不干涉了。 在混沌的中央一个耀眼的光球缓缓地转动着,光球也不在象当初一样疯狂地吸取周围的一切,而是带动着所有的一切缓缓地滚动着,就象是所有的气团自然渐渐地形成了一种秩序,彼此开始了真挚的合作。 耀眼的光球有时微微地能让李华看清,似乎是一个由内里的热气幻化成的实体的、密实的水球,只不过水球的水气自已成团,在表面偶尔可见一些个五彩斑斓的云一样的悬浮物迅捷地飘过,再想看时,光芒大盛,不由的侧目以对。 从丹田中出来的强大的气流不再如以前一样的霸道十足,而是以一种全新的大海一般地热潮缓慢地轻拍李华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保护着李华、爱抚着李华。 用李华的语言就是自己想拔掉自己的一根头时,那根头在体内的威武的气的支持下,都不情愿地给想要拔头的手指一头。 在村里的李华经常冒着纷飞的雪花走街串巷,寻找着一切可以在李华看来完全是检验自己对与否的对象的人和物。 李华不住手地掐着冻的直缩的、有时又不得不缩地、显的通红的小手指,算天、算地、算人,就是算不出自己是怎么回事,算不出自己以后会遇到什么样的事,即使能算到自己将要生的事的时候,这事已经生了。 就如第一次逃过了杨家二爷的拐杖一样,当算到自已将要生一滚这一无法接受的可能时,李华已开始了这一个用李华的话讲是“万分悲壮的历程。” 李华的算法又上升到了全新一个新的境界,在他的手指下,万事万物都具有着强大的生命力。 李华自己说当在掐小手指头的时候,有时能感觉到一棵小树向自己问好,有时能感觉到一只小猫向自己乞讨,还有时感觉到屋里的板凳主动邀请自己去坐,有时也能感觉到村民们心里想说又没有说出来的话,这些让李华有点胆战心惊又产生了强烈地好奇。 每次掐指头前李华都要四面仔细地看看,给自己寻找到最快地最方便地逃跑的路线,顺便告诉路线中每一个树木和石块,万一自己有了危险的时候希望它们全力给予最大的协助。 听到这些,我有种这小家伙是不是精神上有了点问题的想法,待再想一想可能原本就应该这样的。只好安慰几句,表示就是这样,但不能再在外面张扬了。要不老人们的故事中经常出现些什么泄露天机而被惩罚的故事,会算将来的事而又去告知别人,不就是泄露天机最好的表现不是。 李华听了我的话之后,唯唯喏喏地不敢再提掐手指的故事,虽然那些经过让自己非常开心。 从这以后村里有神的现象消失了,李华还是李华,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农家的孩子,只不过见到李华的村民们都对李华有了一种不清不楚的、亲切的表情。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十九章 过年 爆竹响起的时候,已临近了年关,学校也放了假。 放假前班主任下了个通知,是关于大学终于开始全面而正常地招生了,希望我们能加把劲,努力学习,不负家人、不负国家、不负人民对我等年轻一代的希望,不然会老大徒伤悲的。 这对于我这样的农村孩子来说无异于是个让我非常开心的消息了,这是我走出大山的最好的、目前来说也是唯一的路,也给了我无限的想往。 班主任是从新加坡回来带课的,用她的话讲在她所在的那个国家大学生比中学生还要多,街上的中国餐馆内洗盘子涮碗的都是大学生,她也做过类似的事,一个初中生在那个国度是根本养不活自己的,只能去靠社会的可怜和救助,这让我无法理解。 大学生多么了不起的名字,它在我心中的地位其实在村里就已经深深地扎了根。 吕护士的父亲是个老的中专生。在他给我的描述中,大学生无异于天人,那是个我无法企及的目标。现在有了机会,自然拚了命去学了。 这学期的成绩单也下来了,我在班上排在了第十几位,用老师们的话说,这个成绩考大学没戏,于是我又有点丧失了信心。 年在老百姓的心中那意味着万物的开始,是个了不得的日子。 用老人们的话,年表示的是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放上些个爆竹表达又一个岁的喜悦。 这与长大后的我所听到的年是另一个物事了,长大后的年可是一个可怕的动物。 年,在我这样的孩子的心中,那是一个可以无法无天的、有大块大块的肉吃、有崭新崭新的新衣服穿、有可以到处收得到零用钱的美好的日子。 李华的成绩单是村长去学校要了之后带着校长亲自送来的,为此,村长和校长还有了一点小小的口角。 这一次的期末考试李华算术的答案全部正确,可满篇都是在题目后写一个答案,中间半个字也未出现,这让老师们十分的头痛。 按村长说的话:“对了就该批对,怎地连分都不给写,即然红红地打了勾,就该红红地写上总分。” 校长的意思是说:“对是对了,可这次是和县上的学校一样参加的是通考,用的是一样的卷子,这个分数咋给,我没有权力。” 村长再问:“是不是都对了?” 校长说:“对是对了,可是。” 村长不让他再说,找来红色的墨水,用个棒子蘸了,在卷子上大棒一挥,一个一,两个零,这事就了了。完了后,村长咧着嘴请校长审阅。 校长眼一翻,叫来教导处的主任在学期的本子上填了个一百,然后让村长请客。 村长说:“有人请。”就拉着校长到了我家,当然吕护士早早地跑来通知。 当得知当今村上最了不得的两个大人物携手齐至,老人们飞快地忙了起来。 堂屋的圆桌上盘子摆了满满实实,盛的无非是炖肉、炒肉、凉拌肉之类,加上些豆腐、豆芽、豆皮,就成了村里人都十分羡慕的大席,这可不是一般人所能享受到的荣耀,村长同校长十分欢喜。 村长叫了吕护士到村长家去拿他珍藏了五年的老烧,多年后这酒有了名字叫黑风口,同校长喝的是只认的手和酒碗,不认的嘴和脸,开心地唱着数来宝。 酒喝的太多多的让就算是被坐着的凳子也被唬的想逃跑的校长问李华:“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吕姐姐的将来怎么样?” 李华嘻嘻一笑对着校长说:“她是俺嫂子,过的好日子。” 吕护士脸儿都没有变色,拿起筷子给了李华几个板栗,然后回头媚了我一眼,让正端着装满了菜的盘子的我的手抖了好几下,心惊肉跳了好一会。 席到了晚上一直没散,村长和校长自是万民景仰的人物,来来往往的村民不断,见面都是过年好、身体好、饭儿好、尤其酒更好的祝福的话。 堂屋已点起了好几根蜡烛,这可是代表了一种奢侈,也表示了家道的富有和待客的诚心。 我可是受了罪,一直在堂上堂下地跑个不停,洗菜、烧菜、烧水、劈柴、端茶、倒水、端饭、递毛巾,一连几个时辰都没有住脚。 当人走席儿散,收拾完满桌的油花、满地的污物后,我回到屋中躺在炕上再也不想起来。 李华笑嘻嘻地一直很兴奋,他被限制外出已有了数日,一下见到这么多人而且大家都有他的份钱时,眼睛都是红的,不停地接过这个的喜那个的疼,一晚上的收入达到了他全年花费的总和还要多。 爬上炕后的李华将手中的礼钱细细地数了一遍后,开始了一个伟大的构想,准备外出去看看省城长的什么模样。 我累的睁不开了眼,耳边听着李华的絮叨,心里却想的是考学的事,正在自已心中安排着下学期的功课该怎么作时,李华爬到了我的身边。 李华用手摇了摇我道:“哥,起来,俺有话对你说。” 我嘴都懒地张开地说道:“什么事?” “前些日子俺每天中午耳边都听的有人大声地在叫俺,”李华道:“可是就是见不着人,你给俺讲讲是咋回事呢?” 听了这话我身上打了一个激灵,瞌睡全无,一下子翻身坐了起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给俺听听。” 李华认真地看着我道:“每天中午很准时,有一个老老的声音不停的叫俺的名字,有时一叫就是几十句,有时只叫一、两句。俺到处寻找,就是找不到是谁在说话,好像声音从俺的脑袋里出来的。还有几次和村里的同学玩的时候他也叫,俺问他们谁都说没听见,这是咋回事?” 这下我听的清清楚楚,这可能是李华练功太过产生了所谓地幻听?也可能是玩的太累,耳内自己生了鸣叫? 我不确定地再次问道:“你确定是有人在叫你的名字而不是耳朵自己出的声音?” 李华还是很认真地道:“千真万确,俺向主席保证。的的确确是有人在叫俺的名字,而且又不是一次,俺不可能听错地。” 我的头皮一下了全都麻了。 这个小家伙每天都要出一点我所不明白的问题让我去解答,而有些我自己并没有处在李华所在的环境去看到李华所看见的物事,根本让我无从下手。 耳内的鸣叫我有过几次,最清楚的一次是我在从县里回家,在进村的桥上听见的。 由于新的一课让我有了一些难的感觉,就不停地去想,脑子里后来什么都想不起来时才骑车往回走。 在过进村的桥时,我分明听见了有人在桥下轻轻地吟唱着一非常动听的、可我从没听过的歌。 后来我下车向桥下寻听,仔细听时才觉是穿过桥墩的风声,这是标准的幻听。可是与李华的相比,李华听到的无疑是真的声音,幻听在我的想法中是不可重复的。 我楞楞地想了好一会,又问李华道:“那个喊你的人,除了叫你的名字外,还说了什么?” 李华想了想道:“没有了。只有一次喊俺到一个什么山的地方去,后来说话快得了不得,根本听不清,以后再没说过。” 见我呆呆地想着什么,李华又扑哧一笑道:“算了、算了,哥,俺逗你玩呢。今天你炒的菜不好吃。” 我一楞,今天可没有人说我做饭不行的? 我有些生气似的对着李华说道:“不好吃,你还吃了两大碗。”忽然想起今天的菜少了一样,我明明将肘子从院里的雪地中刨了出来,怎么没见着?于是又一把抓住李华的胳膊道:“你告诉俺,肘子你是不是藏起来了?” 李华显然地知道这个东西的去向,面不惊、眼不慌地对我说:“那是俺给一个人准备的,不可能让他们吃了。” 我明白他所指的他们是村里的村民以及村长和校长。 于是我又笑嘻嘻地问道:“好啊,原来俺家的华子有了密秘了。悄悄地告诉俺,那个人是谁?” 李华正色地道:“俺也不认识。不过俺掐指一算,那人明后天准到。”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十章 道 士(一) 后半夜里我实在是睡不着,没有点灯而是起身坐在了炕上,有一点月光映的窗帘的有点朦朦。 虽然自己的年纪也很小,可这并不代表我不明白,现在的家中我一直都很呵护李华,而李华实际上也已把我当成了自己的亲哥哥一样。看着呼呼大睡的华子,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好。 李华每天能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而且还告诉自己去什么山,这让我一个晚上都难以入眠。 这并不是说李华小小的年纪已经有了多大神通的事,而是我明知道李华早晚会离开这个家去找自己心中那个美丽的地方,却又不能告诉老人们,只能每天看着李华,装做自己还是和从前一样地开开心和无忧无虑。 李华打了一个滚就起了身,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李华起床的样子,竟然是这么一种方式,然后摸着黑就鬼鬼祟祟地向我爬来,接着一楞轻喊一声又坐了回去。 “哥,俺没想到你醒了。俺本来是想叫你的,”李华的声音有点虚,顿了下后又接着道:“哥,俺们到山上去吧。” 这么冷的天,我实在是不想出门,可李华的话语中带着十分明显地祈求,我忍不住又动摇了起来,转念又一想,何必非要去那个后山,在自己的家中不是一样能达到目地的吗?于是,我轻轻地摇了摇头,也没在意李华是否看得见。 “华子,其实俺俩个没必要去上山,在院子里也一样地能够开始练功,”我慢慢地道:“院子里离屋近,渴了还有水喝,多好。” “不行的,”李华的声音透着明显地失望:“哥,不是院子里不好,是因为,怎么说,院子里没有练功的条件。” 我有点惊讶地道:“院子里地又平,四周有院墙挡住了风,条件比山上好的多,而且和山上相距又不是太远,怎么没有条件?” 李华显然是被我问住了,好一会才吭吭吃吃问地我道:“哥,你信不信风水?” 这根本不用问,李华自己也很清楚,我对那些个什么神啊、灵啊根本不信,更何况是县里的那些算命先生逢人必提的风水了。 李华见我没说话,接着道:“哥。俺知道你不信,可俺告诉你真的有那么点关系。风水是人胡诌的东西,可有些地方真是有点儿不太一样。” 我立时觉得身上有点不自在,虽然不信那些个事,可总是听了神鬼的事情后有点后背凉。赶紧起身点亮了油灯,有了一点儿亮光,心中也就踏实了不少。 李华默默地看着我作完了这事,轻轻地说:“哥,俺告诉你说,这整个山只有石梁下有点儿聚气的条件,别的地方俺转遍了都平常的紧。俺们刚在一起练的时候,你进展地度比俺都快,后来你要上课,俺才很少叫你。你在家中练的那多也没有什么成绩,这是为么?” 我低头想了想,也的确是这么回事,李华说的是真的。自从功课紧了以后我只能在家里练习,自已知道自己是毫无进展,而且还有点退步,下腹里的气还有点散了。 李华可能是感觉到了我的想法,语气有了点信心地道:“哥,石梁那里是个练气的好地方,虽然现在俺感到不能让俺有所进展,可还能维持的住了。其实,俺俩个现在去练只对你有好处,对俺而言那里可是没有了丝毫地用处了。虽然每天也能有点儿气在那聚一聚,根本不够俺需要的,俺现在早已经是原地踏步呢。” 我只是吃惊于李华的感觉,依旧没有啃声。 李华接着道:“哥,那不行你这样吧。你现在试一试运气”。 我默默地开始运气,果然没有一丝丝的热气进入我的身体。于是我向李华道:“没有气进入,只是俺自已地在运转。” 李华轻吐一口气:“哥。那俺俩到院里去试一试。” 收拾停当,我在院子里试了一试,果然同刚才没有什么区别。 月光下的李华死死地盯着我道:“哥,俺俩必须上山。” 残月下我和李华沿着山路往山上走着,一路上不断地找地方试着,果然都没的丝毫地气息,很快地到了山顶。绕过石梁,到了原来练功的地方后,我按李华的要求站定。 李华还是轻轻地道:“哥,你再试一下有何不同。” 我缓缓地吸了口气,将下腹中的气息开始慢慢地转动,猛然地,我被一股气流压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强大无比的气流迅地从脚下连绵不绝地涌入我的小腹,迅捷地与我身体里的已有的气息合为了一股,开始慢慢地旋转起来,好久没有的感觉又回到了我的心中。只不过气来的太突然,让我一时有种被淹没在水中的感觉。 我急忙着想强行终止气息的流转,可气息已经完全的不由了我,想大声地喊李华,又觉自己根本张不开嘴。 我心里转念又一想,平时不是没有什么进展不是,这下刚好。干脆地静下心来,仔细地运转着强行进入体内的滚滚热浪,耐心地加以引导,与原来的气流慢慢地合在一起,融入到下腹中已经疯狂转动的水球当中。 一遍又一遍,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身体内外终于达到了一个平衡,脚下剩下的只是上涌的一丝丝几乎感觉不到的热流,我狠狠地喘了一口气睁开了双眼。 一轮晨日的光芒暖暖的、正正的照在我的脸上,四周的雪在阳光下显得十分刺目。 我吃了一大惊,天知道我化费了多少时间。刚想喊李华,就觉的一双小手正贴在我的胸口,李华整个人几乎钻进了我的怀里。 “哥,你没事罢?”李华声音有点颤抖地后退了一步说道:“老娘啊,你吓死人咧。” 我一时还没有回过神来,怔怔地看着李华。 在这么个白雪皑皑刮着刺骨寒风的山顶,李华大汗淋沥地浑身冒着热气,衣领口已是渍的湿透,梢上已结了层薄薄地冰,这让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李华见我没说话接着道:“你差一点就死过去了,知不到?还好还好。”伸出小手在自己胸口夸张地来回地轻抚着。 我明白了过来,其实当热浪涌来时,我只需想着它进入身体就成了,无需与之对抗,就算我想抵抗,一个弱小的人岂是来自大地的它们的对手,我只要融入其中,将自已变成它的一部分,那么我就成了它们,还有什么力量能够与我抗衡的了的? 李华在我身边忽地嘻嘻笑了起来道:“好,好,哥。你这一步也迈地太大,不过总算是让俺的心从这里回到了这里。”一个小小的冻的通红的食指从李华的喉咙一直指到了心口。 我知道自己这一次一定有了一个飞跃,只是多少还不清楚而已。看着李华我有些心疼地对他说:“华子,你看你都湿透了,俺们赶紧地家去,免的让你感冒了。” 李华眼中流露着开心地道:“哥,你就是不说,俺们也得回了,俺等的那个人已经过了村口的小桥了,正往俺家走着呢。” 我一听就知道李华昨晚提到的那个人,还给他留了肘子的那个人。可那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让李华如此在意。 李华好像听见了我心里想的但还没有说出来的话,面迎着初升的太阳掐着指头重重地说:“他是个游走四方的人,是个男的,背了一个大包,也是俺不知怎地非常想见的人,”然后一回头对我调皮地一撇嘴笑着,“他的包里装了好多的馍,嗯,是高梁面的。” 一路上我和李华用上了轻功,十分轻松地下了山。快到家时,远远地看见家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灰袍的人。 我敢肯定地说那个人是一个道士。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十一章 道 士(二) 李华蹦踹跳跳地到了道士身边,和他说了一阵子话后,我就到了家门前。 道士不高但是很胖,黑中带白的稻草一般的长胡乱在脑后挽了个抓髻,乱蓬蓬地夹杂着白了一半的胡须用了个皮筋捆扎在一起,一张大脸圆的有点走型,眼睛被脸上的肉挤成了一条缝,高挺着肚子很有风度地站在那里。 在道士的身上穿着一件已经灰的、无法再掉颜色的、宽大地衣袖边尽乏着毛边的长道袍,用了一根看不出本来面目的、乱七八糟的麻绳地在腰间随便地捆着,背着一个显得有点夸张地、同他的衣服一个模样的大背包。 见我到了他的跟前,道士仔细地打量了我一下,笑眯眯地道:“哟,都长这么大了,好。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在你娘怀里抱着呢。”他的口音明显地偏于南方,为了吐词的清楚,他硬是把话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里迸出来,咬着舌头显的很艰难。 我有点惊奇于这个道士竟然认得我,疑惑地看了一边站着的李华。 李华冲我一笑道:“哥,他就是当初给俺爷爷治病的人,他当然见过你了。” 我心中恍然大悟,不由自主的、不停的打量着眼前的人。 老人们不止一次地提到过一个救助李华爷爷的道士,使的一手的好银针,尤其是当李华爷爷被赤脚医生认为没救了时,他轻巧地用针在李华爷爷的身上胡乱扎了几下,李华爷爷的病就好了。 这个故事一样的情节很多次地出现在我的脑中,让我心驰不已,赶紧地向他问了声好。 这时老人也走了出来,一眼就认出了他,慌忙将他让进了屋内。 道士说他这一路行来用了近四个月,为了给李华带一个物事。这期间吃了不少苦,还被收容的单位关了近一周的时间。这个旅途吃得罪用惨淡来形容还不及其十分之一,不过总算不辱自己给自己的使命,终于完成了当年对李华爷爷的承诺。 在得知李华爷爷早已病故的事后,老道士执意就要去李华爷爷的坟前拜祭。 老人们边听边为他难过,也是不住地劝个不停。 李华却只说了一句话:“你怎地如此地看不开,岂不有违你出家的本意了不是,先吃了午饭再说。” 这一句话让老道士的目光炯炯,双眼再无一时离开李华的身影,也不再言词。 众人这时方才觉聊了太久,时已至午,老人们使开始忙起了午饭。 让李华连藏带捂地、完整地保护下来的肘子,也总算是物尽其用,满足了李华对它的严格地要求,充分完成了它作为一个肘子应尽的义务,达到了一个对它来说绝对理想的境界。 饭后,我和李华又上了一次山,陪着老道完了心愿,回来又陪着老人聊了很久。 有几个村民前来拜会,对着道士感谢的话多的没了头。又有村民前来相请,李华也前去作陪。至晚,道士沐浴后宿于我和李华的屋中。 道士来自泉州的惠安原名灵鹫山的五公山,五公山是因唐公、宝公、志公、化公和郎公等五个道士隐居而出了名的,住的宫观过去称为玄妙观现称为白云观,道观已有了个壹千七八的岁数,很是古老。 道士名叫无心,是很传统的那种由师傅传授而一脉相承下来的。他的师傅在世时还不停地给他讲述着道的真意,后来仙去,他便开始了走遍四方的传统的修行模式。 其实仙去不仙去的在我看来和常人一般,俱是离开了人世的同义词。 一次道士到了我们这个村上,恰遇李华的爷爷病重,无心道士便施展了其师傅教给他的五行针灸**,在摆置了十个包谷面馍一瓶老酒后,只用了六针就解决了赤脚医生一个星期未能解决的问题,救活了李华的爷爷。 后来,李华的爷爷想尽办法给道士准备了十数个白面馍馍,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无心吃的几乎连舌头也吞了下去,后见一个未留给李家便有点羞惭,于是给李华的爷爷指了一处墓地,也就是后山的石梁下面方圆不足十数个平米的一块地。 这块地也颇费了道士的一番气力,用他的话那是一处龙虎之地,是一处颇有灵气的处所。就像个盛水的大碗,碗周的细流焉能不向碗底而聚? 这也让我不以为然,那么高的山上只有那一处洼地,更多的细流岂不沿山而去乎?可是细一想。这个道士竟然猜得中只有那块地能产生些热的气息,也不是碌碌之辈反而是相当的有些本事了,这我是有亲身地感受的。 无心道士打开了背包,将物事一一地拿出,果然最多的便是一大包的馍馍,在层层地各种衣服地下面十分小心地取出了一尊陶像和一个小小的模子一样的陶制道琴。 无心将这两件物事小心地取到炕上,对着拜了三拜,然后对李华讲这两件宝物取自泉州北郊清源山紫泽洞,是个嵩山道士传给他师祖的。 无心的师傅仙去前叮嘱他此物不归道观所有,按方位应在我们村。无心又细心地观察后,又觉的应在了李家,这才有他告知李华的爷爷要小心地带李华,回头他会送之两件宝物以助的事。午时听李华之言大有道气,无心才决心真心传之。 道士随后又取出一本书,很是破旧,让人有稍使气力便会肢解的想法,具他而言全名《化书》,后改叫《前生》,是对原来《化书》的全面的提升,对李华颇有帮助。 这一夜,无心同李华叨叨嚷嚷地直到天亮。 我是醒一阵睡一阵,起来后开始忙着剁肉馅,老人们都说好吃不过饺子,过年时能吃上饺子也是农家的一大福份不是? 上午,道士带李华出了门,有个岁数大的人带着李华,老人们也很放心,只小心叮嘱了几句便不在在意。想来道士能救的李华爷爷的命,自也不会害了李华,遂放心的做事去了。 近晚时无心与李华回了家们,也没说吃饭之事,进了屋门反手关了个密密实实,我自也知此时两人有许多个事要做,也不去打扰便是,在柴房中守着炉儿热热乎乎地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是天亮,我推开屋门空无一人,暗思两人可能上了山,便又倒头大睡直至午时方醒。 老人们已外出,去乡里的集市采购年货,我忙乎着将饭做好等候李华,这一等又是半晌,眼见的不久天又将黑了去。 “哥,俺们回来了,有么吃的俺饿了。”人未到声音已是先到了。 我抬起头,小心地放下手中正揉着的白面团,这白面可是按五斤包谷面兑一斤的从县上换来的,赶紧从热屉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饭菜端到了堂屋,看到无心和李华两人一楞,几乎认不出来。 李华呲着还能看的清的牙冲我笑道:“哥,俺又有了新的现,回头告诉你。”说完伸手就要拿筷子。 我一把夺了过来,在他的手上一敲道:“你们俩都俺去洗一把,完了再吃饭,真不知你们从那里滚的这一身的泥。” 无心也跟个孩子似的嘿嘿一笑,拉着李华去了柴房。 俩人洗完用了整整一缸水,按现在的计量方法就是用去了大约两方,换完了衣服的李华和无心道士才有了一点人的模样。 无心很能吃,按他吃饭的量计,我全家一年的口粮不够他三个月的饱餐。 天已渐渐地黑了。 李华和道士又进了屋门,不过一会道士就背着包出来了,说是要走。这让我有点着急。老人们还未归,这黑灯瞎火地外出哪里去寻个睡觉的地,而且山里的路不好走,距县城也有点远。 道士哈哈一笑,说了几句打扰、别担心、谢谢老人之类的话,不顾我的反对扬长而去。 李华也不阻拦,只是一笑便罢。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十二章 了不起的魔术师(一) 曰:太上者,虚无之神也;天地者,阴阳之神也;人虫者,血肉之神也。其同者神,其异者形。是故形不灵而气灵,语不灵而声灵,觉不灵而梦灵,生不灵而死灵。水至清而结冰不清,神至明而结形不明。水泮返清,形散返明。能知真死者,可以游太上之京。 红袄子、绿裤子,开开心心过日子。这个童谣又重新的出现在老人的嘴中,也让老人们有点欣喜和担忧,是不是以前的日子又回来了,还是像那个时候先让你折腾然后再给你一个大棒槌,永世不得翻身。 “这个么,”有老人小声地但声音是绝对洪亮地说:“反正以后俺也看不见了,也不怕了谁。不过好像县城里都有点儿变了,也能明明白白地看唱戏了,不用非得年年年关白毛女,时时时刻红灯记了。去年这样还是不行地,今年这变化让人有点象俺在外地的娃儿信上说的:撵不上时代地潮流、时代地步伐、时代地列车喽。你看你咋个不信,不信俺咋昨晚在县里清楚地听见有人拿了鸳鸯板唱武松打虎了,‘当了个当,当了个当,闲言碎语不用讲,讲一讲英雄好汉武二郎。’”然后当了个当而去。 家里的老人们也是有点不太明白,难道真像人们所说的现在可以大声明白地说话了?然后互相看看再互相摇摇头:“胡吃胡喝决不能胡说、乱天乱地万不可乱语。” 李华这两天神神密密地很少在家,每天早出晚归总是一身的泥,问他也不说,除了埋头吃饭地时候老实一些,刚想叫他又笑嘻嘻地转身出门了。明天就是年关,年三十可是个不得了的日子,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他没了王法。 一大早,老人们叫我拾拾了停当,李华刚要出门让我死死地挡住了,李华怔怔看着我地有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我对着李华道:“今天老人们要带着我们去乡里去赶年关的大集,这可是老人们说的多少年都没有过的事了,听说还有大戏,是从省里请来的戏班,是无论如何不能错过的。” 李华吱吱唔唔地想要脱身,我干脆直接将他拽进了房,强行换了新衣,拉着他的手陪着老人们出了家门。 乡里距我们村有个七里多路,挨着王家营,再往前去就是李家铺子。 李华噘着嘴,一路上不理我,我不停地哄着,离乡上近了些,看见邻村许多的孩童一路放着炮仗一边向乡里赶着才慢慢地高兴了起来的,不一会就有了许多的亲密伙伴。 这一路又碰上了才从王家营出来的二婶和二叔一家人,二婶家的二奶奶也穿了一身的大红大绿,掂着小脚走的飞快。 一路上不停地有各村的村民互相不断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打着招呼、一遍字又一遍地讲着同样地祝福的话语,那些话在我耳朵里边不断地磨出了一个又一个大大的茧子。 从四面八方的人也越来越多地在马路上聚集着,更有些年轻人穿着上黄下蓝的时髦的衣服、戴着一顶黄色的军帽大呼小叫地在人群中穿梭,不久后就到了乡里。 在乡政府对面的空地上搭了一个大大的戏台,立的一人多高的大音箱正放出震耳欲聩地流行音乐,“朋友啊请你干一杯请你干一杯”的不停地唱着。 远处是个我从生来就没见过的这么了得的大集市。 马车、驴车一个挨着一个,叫买地、要卖地、吵嚷地、寻孩地声音让你根本分不出南北。 李华紧紧地拉着我的胳膊一步不敢离开。要说他也不小了,可有时候胆儿大的一个人在山里转来转去,有时候胆小的见着个不熟悉地环境连地儿也不敢挪。 老人们跟我说了几句在这时跟本听不清的话,比划的大致的意思是让我们在这待着别乱跑就和着二婶她们去了集市,我拉着李华在戏台的前面搬了几块砖头寻了个地坐了下来。 看着台上穿的花花绿绿的、来来往往的、准备唱戏的人时李华乐了,不停地跟我说着只能在耳边大喊着才能听的清地话,指着一个个开始装扮起来的人表着自己的评论。 当老人们带着大包小袋子寻到了我们的时候,戏已经开始了,第一出正是我们当地百姓们最喜欢的八仙过海。 老版地八仙过海与现在的有着很多的区别,现在的也根本没有当时的有滋有味,别的不说,就我看过的这一出何仙姑就是吕洞宾的女朋友,也可能是为了满足农民的好奇心故意这么排的。 在何仙姑出场时本来十分热烈地人们忽然鸦雀无声,转而又哄地大笑起来。 我刚开始十分的纳闷,待看到身边的村民们用手指着何仙姑的身后时才明白过来,原来不知怎地这何仙姑身后拖了一个长长的塑料的台布,看起来就像是长了一个白色的尾巴。 台上的何仙姑很是楞了一会,见台下有人用手边指着她边向她喊,便停下身来左瞧右看的,敲锣鼓也不知何仙姑出了什么事,几遍锣后见何仙姑没有理睬也停了下来。 何仙姑扭着身四下里寻了一阵,看到身后很是明白了过来,一把抓住塑料布远远地向后台扔了去,转回了身用双手向人们比划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再一转身朝着锣鼓做了一个动作,在“哐啷啷”的锣声中又“咦咦呀呀”地唱了下去。 台下的人先是怔住,然后爆了更大的轰轰的笑声,李华笑的已是要在地上打滚了,这一幕多少年后我都不能忘怀了。 接下来有包公的铡美案、孙猴子的西游记、武松水浒传里的打虎记和我还第一次听的大登殿。 对于这些个大段、大段的戏,李华就显的有点蔫,鼓着腮帮不停地东张西望,苦着脸说是听不懂,其实当时的我也只是看个热闹而已。 约两个小时后戏全部结束了,现场的人们没一个离开,让村民们最兴奋的杂技和魔术很快地登了场。 杂技的确相当的了得,光是一个顶缸就让李华的眼珠都要鼓了出来,大张着嘴不住地啊、啊地叫着。 待抖空竹的一群女孩表演后下台,李华的眼睛直直看着我,不用说我也明了,可我从那里能鼓捣来这么个不算了不得的东西,装做没看见的我同一旁的村民们不住的说着话,李华明显地生了气,坐在那儿不再理睬我。 台上的用心去演,台下的用心赞美,让这里上下完全地熔到了一起。当报幕的女人出来大声地报出,“接下来是魔术大变美人”时,台下彻底地欢呼了起来,有许多的村民就是为了这么个节目才等到现在的。 台上出来了一个中年的人,穿了一件黑色的很怪异地服装,就像是课本里描述的企鹅。多年后我才知道那是燕尾服,是老外们最喜欢的服饰之一,可当时百姓们如何得知。在一阵轰堂大笑中,让村民们心怡不已的节目开始了。 中年人站在台子的中间,在一旁小锣的碎敲声中将手中的魔术棒耍的上下翻飞,让下面的村民们忙不迭的大声地叫着好。然后中年人又一个转身连着翻了好几个不着地的空中翻,让村民们更是一片叫好声连成了片,叫好声中有年轻人是口哨不断。 接着中年人用手向台下一招,一个打扮的像是只穿着肚兜大裤衩的年青女人牵着一只猴上了台,高高的耸了胸,一步一颤地在向台上走了来。 这一下台下连点声音都没了,所有的人包括我双眼都直勾勾地盯了上去。 要知道在农村什么时候见到过如此外漏的女人,何况天又这么冷,谁身上不是几乎恨不得穿了家中绵被一样的抗些个寒气而鼓鼓囊囊的,那个女人也不怕冻着了。 年轻人眼中放出了些热烈地光,几乎能将个腊月儿熔成了水。 我身边的老人们低下了头窃窃私语地互相说着:“这太有伤风化了,简直是乌七八糟的东西,以后看谁敢娶了她。” 那穿着十分暴露的女人在小锣声中迈着碎步,牵着个猴在台上硬是转了好多个圈,让自己的前前后后给村民们看了个够,然后将猴交给了中年人转身下了台,台下的人才出没了压迫似的“嘘嘘”的出气声。 中年人又作了好多个手势,带着猴在台上左翻、右翻、上翻、下翻地完成了前奏。 中年人一招手,又有两个人从后台抬了个大箱子平放在了台子的正中间后,上前将箱子整个地拆了开,果真是空空荡荡地无有一物,示意让村民们看了看后又几下将箱子组装了起来,牵过猴子轻轻的抱住后将猴放了进去,并盖住了上面的盖子。 这就是说下面从箱中出来的是一个美女,只不知道她长的什么样,我心中也是阵阵地期待。 这时候,锣也停了下来,现场一片寂静,中年人连摆手势从空中抓了许多下,往箱子里一扔站着面对着台下,再然后重重地、使足了劲的一挥手,锣当地一声响,箱盖猛地自己掀了去,从箱子中直直地起来了一个人。 登时台下静的一颗针儿落地也分的明,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箱子上,箱子上正正地站在一个显得有些惊恐的小小的人。 俺的娘啊,是李华。 俺地娘啊,是李华。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十三章 了不起的魔术师(二) 我呆呆地看着李华站在箱子上,再加上箱子是横躺着的,更是显得人儿的瘦小。 慌忙间,我紧紧地用手捂住了嘴,以免自己由于惊慌而叫出声来。 老人们早在看见李华时已忽地站了起来,用手指着说不出一句话。 整个台下十分地安静,静的都没有一丝丝咳的声音。 台上的中年人还是面对着我们一动不动,脸上还是始终洋溢着灿烂地笑容,伸展着一只胳膊,手心向上地对着木箱摆着一个优美的姿势。 这一过程在我心中的感觉里起码维持了半分钟,老人们终于忍不住地叫了起来。 恰在这时,从箱中依靠放在箱边的话筒传出了一个撕心裂肺般的女人的尖叫:“救命啊,来人啊。” 这个声音之恐怖我此生是永远难忘了。 试想当一个极度恐慌的女人站在话筒前,用一种让人浑身毛皆立的声音,出一个用现在的话说是绝对地高分贝的音,而且通过一个一人多高的大功率音箱来传送,结果可想可知,这就是此我眼前的这个景。 这个叫声划破了天空所有的宁静,不约而同地村民和我也下意识地用手紧紧地堵住了耳朵,随即台下一片静寂,连闹哄哄地市场也没有了音,人们大张着嘴不知所措。 这一刻的宁静停了大约一分钟。 我后来猜想那个在箱子中出怪怪的声的女人,听到了自己出的声音,可能是自己把自己吓的昏了过去,再无丝毫地响动。 当台下的村民们回过劲来,哄地乱了起来,纷纷嚷嚷地声响遍了天空。 “你个死东西”、“吓谁呢”、“揍她”、“娘唉”、“谁叫地”、“俺的儿哎”、“这是谁的孩”、“在台上做甚”、“是不是你喊地”、“这是美女”?“美女的弟弟”?“你干啥”?“你踩着俺啦”,“哇”、“娘”、“爹”一声声地孩子的哭喊也瞬间爆,人们在台下乱成一团。 在人群边上有许多的村民大叫着已然跑出了几十米远,不住地回着头看着舞台,杂七杂八的谁也不知自己在喊叫些什么。 我死死地盯着台上,刚才的喊叫震的我心如被重锤在一下一下地敲,心不由自己地砰、砰地跳着,双脚不听使唤地根本迈不动,娘啊,这种声音这一辈子我都绝不想听第二遍。 台上的魔术师也不知所踪。 只是据站在最后排的村民们后来叙述道,那个中年魔术师在女人的第一声尖叫中如飞般冲下了台子,一直冲到了乡政府的大门前。也真难为了他,这么多的人他是怎么过的去的。 李华呆呆地一直站在台上的、能变出美女来的箱子上惊奇地看着台下,用李华后来的的话说:“你们在干什么,怎的乱跳乱叫个不住,可让俺笑。” 乱乱纷纷的人流直到乡派出所出面维持秩序才慢慢地静了下来。 要出来而差了一点又没能出的来的、用高叫着的声把村民如虎入羊群般地驱赶的到处乱窜的美女被乡里紧急送到县里,在县里住院了。 中年魔术师也在如风般的疾走中拉伤了右腿,被县上紧急派来的人接走了。 谁又能料想到,一场年关前美好的、开心的大戏就这样被李华搅的嘎然而止。 据村民们说,市场那儿当时连牲口都立着耳朵站的定定的,当人们开始乱的时候,只有几头驴儿反映过来才知道它自个儿已受了惊。 在乡政府的乡长办公室内,老人和我紧紧地护着李华,门口是几名硬把我们押了来的公安,站在门前对我们是虎视眈眈一步不离。 乡长紧皱着眉头,一只手在桌上“哒哒哒”地不停地弹着手风琴。一会儿抬头看我们一会儿低头叹上一口气。 终于乡长终止了所有的在思考问题时的习惯动作,抬着头看着老人道:“您二老看,这个事该咋个处理?” 老人们紧闭着嘴一言不,大有一付随你的便的样子。 在我身后的李华刚要说话,让我狠狠地跺了一下正伸出的脚,咧着嘴就想哭了起来。 老人回身狠瞪了李华一眼,李华刚出的哭声就像被掐去了大部分而将剩下的又咽了回去一般,早已没了影。 乡长看了我们半天见老人们没作答,只好挥挥手对门口地公安说道:“叫一下俺的司机,先送他们回去。这件事儿回头再处理。”说完扭头出门而去了。 我们一家人在乡长专车的护送下平安回村,而且是村上外出的所有人中第一批返回的,这也拜了李华所赐。 这也是我第一次坐上了小车,按现在的话说是处*女坐。虽然只是辆破的四面漏风的吉普,可那时能有辆车儿坐的乡干部在俺省上俺乡长是独一份。 当然我们在沿路上碰见了太多的村民,脸色腊黄地还沉浸在美女的莺语声中。 回到家中老人们脸色铁青,也是我第一次见着他们如此生气,挥挥手就将我和李华赶往了自己的屋。这也难怪,这对一生谨慎的老人们而言可是不得了的大事。 我紧紧地拉着李华的手快步往屋中走,心里担心暴怒的老人会狠狠地教训李华,待进了屋闸紧了房门才松开他的手,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盘腿坐在炕上,我问李华道:“华子,你知道你今天作了么?” 李华冲着我摇摇头,目光中满是疑惑的神色,脸上怯怯地不作声。 “华子,你这下把家里人害苦了,”我还记着那声尖叫,扭转头不看李华的眼道:“你可知道这一次的事可是不小,村民们会把俺们恨透了。”。 “哥,俺又没害人,村民们凭么恨俺们?”李华奇怪地问道。 “咋没害人,你为什么到台上去?你上台去想干些什么?”我有点开始恨恨的道。 “嘿,你问这个事啊,俺告诉你不就得了呗。”李华象松了口气似地说。 “那好,俺问你,你上去作什么去了?”我问道。 李华答道:“俺就是心中纳闷,这个猴子进去魔术师是怎么把它变成一个人的。所以俺想在猴子还没变成*人以前,在它要变没变的时候看着它是怎么变的。而且魔术师又是那个确定是一个女的,而且还那么确定是个大美女,所以对俺来说这是个不小的事,俺非得弄个明白不成。” 我又想气又想笑的从炕上跳到了地上又从地上返身在炕上坐下,上上下下的来回几次。如果李华是我的亲弟弟,我一定忍不住会给他几个大耳光。这个李华,难道真的搞不清楚魔术本来就是骗人的不是? “哥,你在作么?上上下下的俺看了头晕,”李华的目光随着我上下的飘移,忍不住的接着道。 我忍了又忍,强行把一肚子的气压了下来后,轻声地对李华说:“华子,你应该明白魔术本来就是靠着瞒过人们的眼才成的,没有一个魔术是真的。对了,俺问你,你到的箱子里去干什么?你又是怎么把箱子打开的?”说着说着,我没有了恨意反而想起了这个让我奇怪的事。 “这么简单的事,你还问俺?”李华奇怪地看着我,觉我脸色不对时又慌忙在用舌头舔了舔有点干的嘴唇后道:“俺起初本来想站在箱子边上看着她出来,后来一想还不如进到里边去看着猴子慢慢地变,所以俺就直接地进了去。俺也没想到里面压根就没有猴子,只有一个人定定地躺在里面。” 我大张着嘴,如果李华真是为了这个事而上了戏台,真不知让人是哭还是笑。 “俺进去后,只看到一双人的眼,那双人眼睛直直地盯着俺的眼睛,俺虽然知道那双眼就是一个人的,可那眼盯的俺浑身毛。里面又黑,全靠着箱子边上的缝露进的一点点光,地方又小转不过身,俺又没有听到出气声。谁知外面谁犯了病,在俺的耳朵边上‘咣’地敲了一下锣,把俺吓了一跳,俺一使劲就从箱子里跳了出来,”这时李华的眼中笑盈盈地又接着道,“箱子里果然是一个女的,穿的衣服让俺不敢瞧,啧啧,都露着呢。” 我哑口无言,这个李华是成百上千的所有观看大变美女魔术中的人中唯一一个见到美女的人,而且与正欲外出已在箱中变成了美女的猴子的眼睛对着看了好一阵。 猛然间我又想起一个根本的问题,接着问李华道:“你是怎么进到箱子里去的?” 李华笑笑回说:“哥,这你也可以。就是在进去之前先想着用气把箱子变没了就是。” 我有点好奇地问:“把箱子变没了,那在箱子里的人不是曝露在外面让人给现了不是?” “你咋个这么笨,”李华向我瞪着眼睛道:“只不过是把箱子在你的面前暂时地分解掉,然后你进去后再把它组了起来就是了,也不知你琢磨些个啥。”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十四章 了不起的魔术师(三) 又来了一个年,明天后我也就随着年多了一个岁。 一大早起了床,外面淅淅沥沥地飘着碎碎地雪花,该洗的、该涮的两天前就全都做完了。 这一天要做的事很多,要把这五天的所有要准备的吃喝全都准备齐,按老人的话是“初一初五不提刀,平平安安身体好。” 我将早已剁好的饺子馅取了一些,开始准备今天最重要的一件事,包年三十的饺子。 李华昨晚早早地睡了,到我把一切准备齐还没有起床。不过昨晚听他说梦话,内容还是猴子和美女的事,这我已经给他讲的很清楚了,他还是耿耿于怀。 昨晚二婶来看李华,带了两个儿臂粗细的大蜡烛,说是喜庆,还把他狠狠地夸了去,要不,在千把口子人的炯炯目光下硬是没人看见他是怎么进了箱子,可不是能耐了么。 后来村长又来了,说是担心有人来找些个不是,又把李华夸的天人一般,还信誓旦旦地说:“初步调查当天光围着戏台的就两3千口子,问李华咋进的没人知道,这一定是魔术师作的鬼,那些个人时不时地在冬天就能从手里变出个花儿草儿什么的,有时还能将白纸变些钱,是有些个法术的,下次李华离得远点,别再让他给摄了去。” 看着老人,村长又道是年三十和校长一起来和老人们过个年。吕护士的母亲去世的早,在这只有这两人。 老人高兴地合不拢嘴,谁不图个热闹,其实谁心里都跟个明镜似的,村长这是为了李华,李华在村长心中神似的。 我心中估计着这会儿他们就该到了,忽又想到吕护士,身上又打了个寒颤。 早晨我想了许多,如果村民有来寻事的,我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护的他周全就是了,其实在那种混乱的情况下,有些个磕磕碰碰还是难以避免的,万一有个谁家的孩子伤了,我家也难以推脱不是。 可是任谁转念想一想,又不是李华尖叫闯的祸,是那个美女的石破天惊的一个长啸才造成了这样的结局,她一个那么老大的人见了李华又有什么了不得的,非要救命不可,也真是让人想不明白。 说起美女的那声儿,现在都好象还在耳边。一想起来就好象当时一样,仿佛有把冰冷的刀一直深深地扎向了你的心的最深处在铰着,那一个划音象在拿着钝铁片在心口上来回刮着,在耳边“吱吱咯咯”地磨着,让人不由自主地从心里向身外揪扯着打颤。 新年了,还是想些高兴的事。 天黑下来时,村上的爆竹声已连成了一片,我也把堂屋的火炉烧的红,屋内大袄根本穿不住。 这时候已用了煤,只是限量供应,年三十也就破费点,毕竟这是过去的最后一天不是。 我把两张桌上的吃喝摆置的差不多时,该来的陆陆续续地来了。 校长和吕护士是最早到的,村长来的时候二婶一家也到了。 老人们陪着老人在堂屋正中的桌上兴高采地用酒比划着,我们小字辈自是在较矮的桌上拚着肚子,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我起身起入柴房准备下饺子。 刚把炉膛地火收拾停当,吕护士闪了进来,往大锅内连添了好几瓢水,让本来已大开的水迅平静了下去,我谔然地看着她不知要做什么。 吕护士“咭”地一笑走到我的身边,浑身的酒气让我想逃,看着双眼娇媚如丝的吕护士脸儿通红地紧盯着我,我觉的有种心慌慌地感觉,然后被她紧紧地抱了下又被在脸上亲了一口,人有点手脚忙乱地不知所措只是站着不敢乱动。然后她横了我一眼松开了手说,水开了,快下饺子,转身翩翩而去。 我硬是呆怔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觉得身上被抱的地方热烘烘的,摸了摸脸使劲地摇摇头,赶紧忙活起来,待第一锅饺子被李华端走时,吕护士已在院中放起了鞭炮,是两千响的。想想被她抱着的时候自己心中还是挺舒坦的。 爆竹响起,屋内的人已高端着酒碗互相大声地道贺着,二叔的脸通红通红地一大口一大口地干着。 吕护士是我们这桌唯一一个喝酒的人,七八个孩子乱哄哄地高举着茶碗与吕护士碰着,她也是忙不迭往嘴里灌。 我还不懂这些,与吕护士一下接一下地碰着碗,只是知道武松打虎中连干一十八碗酒,看着眼前这些个喝酒的人,他们比个二郎也弱不了多少,大有不够十八碗就不能过年一般,真是豪气冲天。 村长端着空碗摇摇晃晃地走到了李华的跟前道:“尕小子,给叔敬个酒,再给叔表演个歌什么的,让叔过个新年。” 李华慌慌张张地给村长碗里加满了酒回头看着我,脸上愁的眼睛鼻子都团成了一团。 我笑着说:“这还不容易,快表演个魔术给叔看看。”心里本来想的是他可以在空中飘浮这事。 谁知李华想了想,转身跑出门,当所有人还摸不着头脑时,他又转了来,手中拿着一双筷子,快步走到吕护士的身后,一把将扎头的红绳解了下来一分二分别緾在了筷子上,几家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李华走到老人们的桌前将一只手放在胸前小鞠了一躬,学的是昨天魔术师的出场动作,老人们已哄地笑了起来。 李华不慌不忙地将系有红绳地筷子放到了桌上,转回头对吕护士说:“姐姐唱支歌,俺好让筷子跳舞。”我身边的小人儿一听一下全跑过去依在了老人的怀中,吕护士却是同我站在了桌子的一旁。 吕护士眼睛大睁着盯着放在桌沿上的筷子,拍着手打着拍子,嘴里早已哼哼起来,却是一出吕戏:“听说那老包要出京,急坏了娘娘东西宫,东宫娘娘烙大饼,西宫娘娘剥大葱。唔唔唔唔”。 众人开始时都和着,声音渐渐地没了,嘴却越张越大,拍子打的越来越响。所有的人包括我,都只知拍着手看着桌上。 桌上的一双筷子随着戏的节拍开始从躺着一下直直地站立,先是左右前后一摇摆,象是向四周的人鞠躬一般,随后晃动了两下,踏着节拍在桌上一下又一下地跳动起来着。 忽地一个急摆,甩着身上的红绳,在盘子的空隙间划冰一样地穿梭过去,忽地一个急停,在原地快旋转,将红绳变成了手一样上下翻舞。 有时,两根筷子分别直直的原地一个跳动,在空中连翻几个斤斗,再轻轻地落下;有时两根筷子碰到了一起,两根红绳轻轻地搭着像两人手拉着手一样转着圈;有时又一个用红绳将另一个高举,在一片惊呼声中扔到了另一处盘子的空隙间,继续摆晃着身子。 就像是两个小人儿一般一会在桌上轻歌曼舞低声吟唱,一会大开大阔刚猛迅捷,随着拍子在跳一种我们谁也不知道的舞蹈。 大约有半个时辰,渐渐地两只舞者又跳在了一起,用红绳儿一拉紧紧地缠住,像两人手牵手儿般的四面一晃致礼后,“搭”的一声倒在了桌上,不过还是两只筷子。 李华又学着魔术师地样子,向老人们鞠了一躬。 几家人却是目光直直的盯着筷子,楞楞的看着已躺下的两个跳舞的东西一声不啃。 过了一会校长猛地伸出手将筷子一把纂住,放在手中细细地看了起来。 “好”,另几位老人忙不迭大声地喝着采,鼓起掌来。 小家伙们眼中兴奋地互相张望着,也学着老人的样哄哄的叫着好。 我的腰间一下被吕护士死死地掐住,痛的我差一点将“好”字喊拐了调。 “好小子,还有这一手,二婶小瞧你了,”二婶满眼惊异脸上却笑呵呵地道。 村长大着舌头道:“你小子竟然有这一手的艺,为么不早点向外露一露呢。” 随即几家的老人们开始彼此争着对此事大加讨论,引经据典地查找着历史上的故事。 我家的老人们则互相一望,盯着李华若有所思似的一言不。 乱哄哄的声音中二***高音很是有劲地道:“这是一种法术,在神仙中流传的有那么一种。”就象是二奶奶见过神仙在她的面前表演过一样。 我虽然也有些惊奇,可安静下来后自衬也能作的到,只不过达不到如此熟练的程度而已。 多少年后在一本士用了此法,在自己的道观中宴请自己的道友们。 其实这仅仅是气的最简单的实质化的应用罢了,我自信练上一段时间也完全能行的通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十五章 李华的洞府(一) 曰: 年初一,一寤觉来太阳照东窗,起身忙换新衣裳;家堂君亲天香点,祖宗尊像挂中堂。九子果盘装齐整,预备客人来来往;今朝叮嘱莫扫地,小儿吃饮莫淘汤。 年初二,儿童更欢喜,昨日初一不出户,今日要到亲眷家去拜拜年。哥哥弟弟手相牵,东家留吃饭、西家排酒筵;临到走,还有一点压岁钱。 年初三,去拜丈母亲。姑爷带仔姑娘来,人入门,笑口开。拜见丈人道恭喜,拜见丈母说财。茶又好,酒又好,隔壁伯婆含笑问姑娘,啥时候,它月养个小宝宝。 年初四,夜不眠,家家接财神,处处放鞭炮。五路正神当中坐,招财利市分两边。斤头腊烛煌煌亮,齐供羊头金元宝。回家拜跪忙碌碌,一心奉敬不能少。 年初五,要吃开张酒。酒酣快猜拳;五对八马不离口。有个聊下去,有个要分手。来来去去各自忙。来者心欢喜,去者心悲伤。以后须努力,巴巴实实争个好面光。 李华说这是长这么大过的最好的一个年,简直开心的要疯。放不完的爆竹、说不完的话,吃不够的饺子、有钱没地儿花,新新的衣裳上也落下了几处因放小红炮被火燎的小窟窿,晚上回家怕我看见,悄悄地用医用白胶布从里面粘了。 李华用的胶布是问吕护士要的。 这几天吕护士天天住在我家,简直把这当成了她的窝,每天满院子都是她的声音,“快点,抱柴”、“麻利点,倒水”、“笨的,把油壶端过来”、“看你,这事都不会做。我被她支的象是个跑堂的,从早到晚地脚不沾地,李华看我的眼神中满是可怜和同情。 年初三我和李华陪着老人出门,吕护士是一定要跟着的,在二叔二婶一家的招呼下我们到了王家营。 王家营地处在山区的边缘,按理讲已是出了山的,有人口大约一千余人,是二婶的娘家,为了这她还专门换了一身的红头绿袄。 二婶在这儿很是吃的开,还没进庄,路上的村民们就不停地与她打着招呼、贺着新年,更有些村民见了她有点畏惧远远地避开了去。 李华看着我一笑,让二婶瞧见,扭头在他的耳朵上就是一个拧,李华连天连地的呼痛,“唉哟”声不断,我禁不住呵呵地笑个不停。 惹谁都行别惹二婶,这对我而言可是个经验了。 李华象是生了气,生气就生气,俺也帮不了你。 我还没乐完,自己的耳朵也是一阵痛,却是吕护士正看着我横眉冷对,一只手用了两个小小的指尖掐在我的耳朵上,我痛的呲牙咧嘴连声呼饶,李华旁边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二婶家很讲究,收拾的得利利落落的大院里没有一粒雪花,高高的正堂屋飞檐走壁,窗酃上雕了些龟马走兽,比我家气派大了去了。 二奶奶一见到李华高兴的合不拢嘴,我们还没进门就拐着小脚一把拽住硬带着他去到庄里串门。 李华眼神里满是哀求地看着我,我扭转头装做没见。李华四处看着没人帮衬,只好乖乖地跟着二奶奶去了了。 中午时分,二奶奶叫人来喊我们去庄东,在一个亲戚的家中早已摆了大席。 我们到时,李华和一群小伙伴早已跑没了影,满庄子乱窜去了。 所有的人都十分开心,边吃边说着,海阔天空。 到酒席将行了一半时,李华跑了进来嚷嚷:“奶奶,不好了,狗把驴儿追着到处跑,还不停地咬,快去帮忙。” 家中的人们一惊,所有人都暂时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跟着李华冲出了院门。 我心里知道一定又是李华做了些什么,要不怎么狗会赶驴?只听说过“狗撵鸭子呱呱叫,谁又见过狗追毛驴满庄跑?”不去不去,李华的事让他自己解决。 我想得挺好,不料被吕护士一下拿住了耳朵不出门都不行。随着大家刚一出门,人群又潮水般地退进了门。我被死死地往回拽着,抽冷回头看了一眼,不由目瞪口呆。 一只暗黑色的毛驴疯一样带着滚滚的雪雾和尘土从门前一晃而过,后面五、六只各种颜色的狗儿狂吠着从门前急奔而去,紧追不舍。 众人慌忙再次追出,那里见得半分影儿,远远地传回来狗的嘶叫和驴的哀鸣。 几个身子壮实的年轻人忙不迭的拿起院子墙边堆着的农具,寻着声急跑了去,待我再次站在门外时,已没有了身影。 众人回到屋内,二奶奶抓过李华,左查查右查查,心肝宝贝地叫个不停,连着声地问伤了没、碰了没、那里感到疼痛了。 李华只是摇着头,想说又根本插不进话去。 待几个年轻人满头大汗地进入房中坐定,才说已然没了事。 一个年轻一点的二***亲戚说:“只是这事儿今个古怪的很。平时狗与驴儿相处的还算是互不侵犯,不知今天是那根筋抽地围着跑不动的驴不停地咬,怎的喝呼都没用。最后只好一顿乱锄将狗打散才算静了下来。现在没事了,大家吃。” 我被这一闹,肚子已然感觉饱了。便道了一声走到院里,李华随后跟了来。 “华子,俺问你,你今个又做了些什么?”我故意目光狠狠盯着李华问道。 “俺今天什么也没做。不信你到庄里问问,俺今天可老实。”李华的眼光有点怯怯地说着。 “那你怎么会惹上毛驴和狗的?”我十分不信地接着问道。 “其实,俺并没有惹狗,驴儿到是俺的事”。李华摸着头似乎也是不名所以道。 我心里一惊怒道:“还说不是你的事,你给俺好好地说了出来,不然俺可不饶你。” 李华委屈地说道:“刚开始,俺去别人家玩。在院墙地外面拴着那头犟驴,当时它正低着头吃干草。俺琢磨着这驴是可以骑的,于是趁它不注意就跳了上去。谁知它知道俺要骑它就死活地不乐意,又跳又蹦地将俺摔了下来。俺不愿意了,狠狠地揍了它一下,又跳上去。” 说到这李华小心的看了我一眼接着道:“谁知它比俺还拧,一下把缰绳给扯了开,一个蹶子把俺扔了好远跑了。俺肯定不干了,可在庄里俺又跑不赢,只能干瞪眼。这时旁边的孩子带了几只狗,俺就对着狗儿们嚷道:‘去,你们几个快去狠狠咬它去,给俺报仇。’谁知那几只畜牲还真地朝俺叫了几声,听了俺地话就追了下去,一直到你刚才见的,就是这么个事。” 我听了后没敢再说话。如果我给别的人说,是李华让狗去追的驴,是让狗给他去报仇,我估计绝大多数的人会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有毛病。 于是,我小声的对李华道:“这件事就到这。记住了,别告诉别人知道了。” 李华四面张望了一下,小心地点了点头。 总算是过完了初五,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村里人对吕护士天天在我家表示了不少的好奇心。 有村民时不时地问一声:“吕家的妮咋个天天地住在你家?” 老人们就开玩笑地说:“是给俺的娃寻的个媳妇。” 又有村民说:“这小妮到还成,只是年龄大了点。” 老人们眼一瞪又笑着说:“什么?大了?少见多怪不是,女大三,抱金砖。” 初六早晨李华恢复了过去的习惯天不亮就叫醒了我,我们蹑手蹑脚地出了院门,好象今天不用再受喝斥心情也好了许多,只是不知李华叫我的目地,我猜可能又是练功,转身拉着李华的手向后山奔去。 眼看着到了山下,折转身准备去石梁,李华却一把拉住了我,向连绵不绝的大山里行去。 我心中立时充满了好奇,不知李华接下来又要做些什么事,跟在了身后,踏入了我从未进入的大山深处。 星光下的雪夜仍然到处是一片模糊看不清楚,如果稍不留意跌入了山谷可不是小事。 我十分小心,李华却轻车熟路地在前面悄然地飞奔。到了东方一点鱼肚白时,我们进入了一个奇异的石丛中。 干干净净地一条小道直通前方,有时会绕上几个大的弯,可一路行来竟然没有一点雪的痕迹,渐渐地靠近了一座石山。到了山脚沿小路直上,眼看着路已没了的时候,李华停住了脚步,站在那儿等着我。 见我到了,李华拉住我的手,一头向石头上撞去,我大叫一声“不”已来不急了,我被他带着一个踉跄向前一栽,谢天谢地没有撞上想象中避之不急的大石,却是进入到了一个山洞里。 一条长长的甬道向前方伸展,甬道两面的墙避上出着柔和的光。 光影中转过身来的李华冲我一笑,往深处走去,我急忙紧紧地跟着,万一有个什么事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如此行来大约一个时辰,前面是一个不大的石洞。 李华走到洞内一个稍平一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后,得意地对我笑道:“哥,这是俺的洞府”。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十六章 李华的洞府(二) 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风龙,而游乎四海之外。 这是一个不太大的洞穴,面积约有个三十余平方,高约四米左右,由一条长长的甬道通向外面的世界。洞壁上到处是斧凿刀砍的痕迹,甚是粗糙,不过看起来到也四方齐整。地面则显得十分狼籍,凹凸不平。 李华坐的是一个高出于地面许多的大石块,这样的大石块在洞内有三个,在一个象是桌子一样的大一点的石头上摆放着一个陶甬和陶制道琴,那是前些日子来的道士给李华的。 在甬道与洞相连的洞口上方有四个我不太认识的字,歪歪斜斜地深入石壁有个半寸许,只有一个字隐隐约约地认为它是个“天”,不过倒与环境十分地相融。 在进洞的右侧的一行小字,倒完全认的清楚,不过都是繁体,要知我在学校已经历过一次字体的简化,有些还能认得,但读起来十分地吃力,便只好作罢。 在洞壁上和甬道的墙壁上不知是用什么材料作的出不刺眼但却十分强烈的光芒,照的洞里一片光洁。 “这是你的洞府?”我诧异坐在了石头上问道,心里当时对洞府一点都不明白,可以说就压根不知道洞府是干什么用的,这么一个山洞为什么又叫做洞府,难道费的这么大的功夫只为了能够在里面休息不成。 “是的,这就是俺地洞府,”李华不清楚我的想法,抖动着双腿得意地说着:“哥,这可是俺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的才清出来的结果,不过看起来还是相当不错的。” 我还是有点不信,这么深的一个洞,就凭李华?别说是一个人,就是百儿八十的人一起干没个三年二载地休想完的了工。加上洞一直深深地通到了这里,丝毫不觉的气闷,一定还有其它的什么通风的口儿,还有不用点灯墙壁上是如何光的,这都已经不是当时我所能理解的了,我有些疑惑地盯着李华。 李华看着我一笑道:“哥,这个洞可不是俺挖的,是那个道士先现的,后来他还在这住了一天。他把这个洞给了俺,怎的成不?” 道士无心带着李华出了门,虽然他给李华的爷爷找了一个风水宝地,可始终不相信有一个灵气所在的地方会没有其它的物事存在,于是向大山而去。 道士们原本就对什么洞天福地地十分在意,那是因为这些所谓的灵气无限之地可以帮助他们更好地练气,加快自己修为的进程。 在无心将他的想法告诉了李华后,李华感到十分的兴奋,二话没说陪着无心上了路。 无心身上带着一个罗盘,上面写满了文字,这么个小东西我第一眼在家里看见它时叫它为指南针,为此无心十分不乐意地同我争了起来。 无心的意思是说这是上古的祖宗们留传下来的,岂能用那些个简陋异常的东西相比。 我无法争过他,更何况他又抬出了老祖宗,只好闭嘴,心里却是一直认为他拿的那个东西明明就是一个指南针。 在路上,无心告诉李华说大地是有灵气的,而且也是及有规律的。 比如现在在大一点的城市中有电灯这么个东西,用的电就是用一种线传递的,到了电灯那儿开始聚集光热让人感受的到。而大地也一样,所有的气息也是沿着一个特有的线运行,在一些低洼之地汇集,不过它们是一张大网一样,网中线与线打结的地方就是气息所显的地方,就如石梁那地儿。 李华对于网的说法十分同意,可对于电灯什么的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也让无心了相当时间的愁想着如何对李华说明,在给李华耐心地解释了半天无果,干脆不予理睬。 俩人沿着山路向山里进,一路之上经过了不少的小山,都没有任何地现,只好在啃了无心的两个高梁面的馍后到了这座不大的石头山。 刚一踏足,李华一下就感觉到了自己所熟悉的气息,而这时无心的罗盘的指针也不停地摆动了起来。 俩人相互一望,忙沿小路直上。小路并不是人们所经过时留下来的,而是山中的动物们不断地行走后踏出的印迹。这中间的艰苦自不待言,披荆斩棘放倒了太多的枯技后,俩人到达了洞口。 在洞口附近,俩个人转来转去的耗费了近一个时辰,罗盘指针已是象个围着磨盘疯转的驴儿,时刻不停,无心也象个陀罗样地在原地手持着罗盘转来转去。 李华感受强大无比的气息从山中出,可就是找不到该去的路,再往前已是百丈悬崖了。 俩人转的累了,互相苦笑了一下,转身坐了下来。 山上风儿很大,雪根本存留不住,故而在这到也是十分地干爽。 坐在地上的无心苦苦地想着什么事,李华不敢扰了他,四下里望个不停。 过了一会,无心似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本子仔细地翻了起来,李华凑过去看时,无心告诉他,这是一本记载了古人修练场所的记事本,是老祖宗们传下来的,只是动不动地几千几万里地难以寻觅,而且方位讲的也不是很清,他估计这里就有一个,只不过是不得其门进入之法罢了。 李华悠悠地四下张望了一遍,除去光光的已到尽头的小路,其余便是绝壁,这个找不到的地方应该就在面前,于是对着山岩打量了起来。 无心一见李华的样子也一下醒悟,转身面对着面前的巨石,仍是无法看的出来与别处有何不同,问李华也是如此。 正在此时,一阵风儿卷了来,带着些土啊、干草枝什么的让两人眯起了眼。 无心看到了一个令他十分惊讶的现象,一些个草枝碰到了石头后直接趤了去而消失了。于是赶紧将此事告知了李华,李华一见果然。 于是李华从身后拿起了一个小石子狠狠地砸向大石。按李华的想法会象小草一样一入即没,没想到石子又狠狠地弹了回来,让李华狼狈地趴下才躲了开,气哼哼地就要搬大石狠砸一下以解心头之气。 无心一见急忙拦住,捡了个小土渣走到大石前轻轻地扔了去,想来土坷拉自不会狠弹回来,如果弹回来不急避让身上也不会被敲的生痛,不成想小土块一去不回竟失去了所在,两从面面相嘘后又复抱在一起大声欢呼起来,当然主要是无心将李华抱了起来而已。 这个洞就这样被两人现了。当然对他俩而言,尤其是李华,对这么个小小的幻术所形成的大石自也不当回事了。 这以后俩人不停地收拾,洞内尘土已几乎将洞口的前部分掩埋大半,于是开始动手清理,将土枯树枝之类的杂物不停地从悬崖边上倾了下去,不到两天清理完后进入了洞中。 这也就是我看到他俩时,两人几乎成了泥猴的原因了。 清完洞里的所有的东西后,无心与李华说,这里可能是一个古时的洞穴,光从堆集的尘土来看没个千八百年的是不可能形成的,对于洞内墙壁上的四个大字也是不明白。从他自已的小本上来寻,只有一个洞天离这不下个千里路,对古人不算个什么,可对于现在自是远了去了。 无心与李华叨嚷了一会告诉李华说,他猜这里可能是一个通道,这个洞按洞内的文字是不是“蓬玄洞天?”只不过他也认不全,只好作罢了。 无心既找到这里自然是要仔细地搜寻,四面查看再没有一点点的可疑之处,于是告知李华这个洞归他所有。 李华自然是欣喜若狂,跳起来抱着无心狠狠地亲了一下,将无心吓的再也不敢靠近于他。 在无心看来这个洞是被遗弃之地,无伦从什么地方来看都尚未完工,洞内更是挖的没有个形,看来主人不太满意此地千百年前已是离开而去了。 此洞的原主人在洞口布了一道气墙,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石块挡住了人的去路。 其实按李华所说,这个气墙不过是最普通的障眼法,根本没用,可这对一般的百姓而言就是个绝路了。只是李华一直不太明白,一堵气墙怎地如此长寿,后一想,这是前面的事与已无关便放下心来不再理会,而是自已又重新加持了一下。 从这时起李华就占了此洞,用他的话说他已成了此洞的洞主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十七章 李华的洞府(三) 李华有了个洞府,对当时的我来言并不算什么,只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而已。 我那时的想法是,已经有了一个家,又何必去多此一举,要个什么山里的什么洞,再好的洞又能比家强到那里去。于是,我对李华的得意是毫不在意,对于一个新的环境而言,这个洞也太小了点,小到没处放张床及没地儿摆置个火炉,要不吃什么、喝什么?不能变成了野人不是。 李华坐在石头上,表情一下又变的怪异。慎慎对我道:“哥,你试一下在这儿运运气,看看有何不同?万一不行就放松,什么也别管就成了。” 我听他的意思这儿又是个好的练功的场所,不过到是风雨不浸的,也是能过的去的。于是我点点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睛里出一道奇异的色彩,让我心中别的一跳,赶紧地闭上眼运起功来。 我将体内的气息飞地运转着,透明的水球不慌不忙地转着,从身下没有丝毫的气息传入我的体内。 我强行地从地下提升,用本身的气引导,好象有一种黏糊糊地非常稠密的气,刚进入我的身体又橡皮筋似地呼地退了去,几次均是如此丝毫没有变化,我只觉得很累,这样运了一会自己也感到无趣。 睁开眼后,我对李华道:“这儿没有我想要的,只是感觉到地下的气很密实,我一点也用不上,根本引不上来”。 李华大睁着眼睛想说什么又没能说出来,盯着我似乎是正在琢磨我的话。 起身站了起来,我不再理李华,而是小心地从绵袄里的口袋中拿出了一支笔并找到了张残缺的小纸片,看着墙上的字一点点地模了下来,心里想着回去后问问吕护士,如果不行还有她的父亲那位可敬的老中专生,让他们帮我看看,这墙上到底写了些什么。 我估计这一过程进行了小半个时辰,李华在我身后出声说了起来。 “哥,你真的感觉这气无法被你所用不是。俺咋觉得它们非常强大,不停地将俺已有的气吃掉,然后又源源不断地涌上来补上来,俺这会都些吃不住劲呢。” 我心里在想着这些字,闻听后头也不回地道:“可能这地儿只适合你,石梁山那地适合俺,各有各的地方不是。”然后慢慢地描完了最后一个字,转过身一看着他吓了我一跳。 李华脸儿通红象极了被大红的广告色满脸均匀地涂了一遍,就算脖根儿也未放过。身子又好像老人们喝多了酒,既使坐着也东摇西晃的,只不过头的颜色还未改变。如果李华就这么回了家去,恐怕我真的会被老人们扔下了河。眼瞅着已改变了模样的李华,我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 见我转了身,李华长吁一口气,脸色瞬间变的正常,那红色像是原先倒在琉璃上被水一冲从头顶向脖颈迅地退了下去。 李华看着我勉强地笑了一笑,眼中有一点点忧伤似地对我道:“看来这事,哥说的有理,那俺俩以后可能要分开了。” 我当时并不在意,可后来想起他今天说的话的确是别有用意的。 李华站起身来从我手中拿过小纸片看了看,对我道:“哥,这个俺估计没用,有用的不会这么写在墙上的。俺琢磨着可能还有什么秘密也说不定。” 我看看李华,忽闪的眼中有了一丝丝少年的烦恼。我以为李华是见我无法用这里的气而闷闷不乐,于是笑笑拉起李华的手安慰道:“这儿对俺不合适,下次等你给俺找个好地,让俺也当一回洞主乐乐。” 李华偏着头想了想高兴起来道:“好,下次,俺一定找个对哥有用的地,也让哥开心开心。”说完,拉着我的手向洞处走去。 进来的时候,我并未仔细地看这个洞,如今见一切安好,对它也就细看了许多。 洞里别的没什么,主要是到洞壁上的光让我很有些不明了。一路走着一路用手触摸着,与其它的石头并无两样。到了洞口向外望去,我吃了一惊,天色竟然有些暗了下去,看来不久后就黑了。 我很是有些慌忙地对李华说:“俺俩得快些了,要不天黑路不好走。” 李华看着我点点头。于是又是一路的飞奔,到的家中时已是满天的星斗。 进家门的时候我还在想,这一天过的真快,从离开家门到现在也没饿的感觉,浑身仍是使都使不完的劲,自我感觉倒十分的良好。 早晨起来后本想去寻了校长,吕护士却是一大早就跑了来,揪着我的耳朵道:“你昨天死那去了?快点告诉俺,不然俺让你好受。” 我咧着嘴看着身边的李华道:“俺们昨个儿出去到俺的同学家去了,呆的太晚,所以回来时也就晚了点。”李华听了在我的身后吃吃地笑了起来。 吕护士撇撇嘴道:“撒谎,俺又不是你这样的三岁小毛孩子,老老实实地对俺讲。”盯着我的目光中很有些杀气。 我耳朵又狠狠地痛了一下,连忙道:“是真的,不信你问华子,听听俺说的是不是真的。”眼睛使劲地朝李华眨了又眨。 李华忙道:“哥哥的确有事,才回来的晚了点。”揪着我耳朵的手放了下来,我疼的赶紧用手不停地揉着。 “哼。下次外出不告诉俺,你等着就是了,”见没被哄出什么,吕护士甩了甩长长的辩子狠狠地挖了我一眼。 我慌不迭地点着头,忽然想起主要的事,对吕护士道:“姐,你给俺看看这上面写了些什么。”赶忙从口袋中掏出昨天描了字的小纸片递给了她。 吕护士接过来看了一下,眉头皱了皱对我道:“去俺爹那儿,让他看看,这有些儿字怎么有点不像现在的。” 于是,我们一行三人出了我家的门向吕护士的家而去。在路上碰上了校长,拿过我描的纸片看了一会,叫我们一起到了学校。 学校的图书馆只有一间,约二十个平米,钥匙在校长手中。 进了门,校长径直走到了一排书架前,抽出了厚厚的一本书,招呼我们坐了下来,一个从开始不停地翻动着,不住嘴地嘟囔着。 时间过的很快,眼见的天到了晌午,外面到处乱跑的孩童已渐渐地没了影,大概是家去了,毕竟到了晌午饭的时候。 校长终于长长地出了口气道:“不错,就是这了”然后将在桌上堆的书一一放回,拿起一张到处写满了字的白纸接着道:“这是一篇用古文写成的的一部分,用的是一种很古老的草书之类的书法书写的,是一个人对后来一个人留下的话。你们找俺就对了,这乡上认得它的人除了我不作第二个人想。亏了俺学了些个书法,要不然还真拿它没辙。俺已经把它变成了现在的简化字,你们看看吧。”脸上挂着甚是得意地微笑。 吕护士一把夺了过去,将纸上的字不连续地念了出来。 原来那些个字果真是一个人的留言,那个人在墙上写得是,“气化为血,血化为精,精化为髓,一年易气,二年易血,三年易脉,四年易肉,五年易髓,六年易筋,七年易骨,八年易,九年易形,即三万六千神备于兆身,成真人。惶惶真子留。” 至于洞口的四个大字则是“蓬玄洞天。” 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李华更是一脸地迷茫。两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不敢作声。 吕护士念完后将纸片使劲一甩扔到一边:“走了,快家去吃饭了。” 我赶紧将吕护士扔了的纸片拣了起来,拉着李华不顾吕护士的大喊小叫飞地向家跑去。 校长在后面连声喊着:“慢点慢点,看看,别摔着。” 成年后的我一直保留着那张纸直到李华的再次出现,我拉着他在省图书馆中查到了相应的文字记载:蓬玄洞天,仙人们的第二大洞天,周回一千里。 山图公子著书《云笈七签》,有天地官府图,叙洞天福地,蓬玄洞天就属山图公子管辖。只不过那个留言是不是山图公子所写或是他人所留就不得而知了。 至于惶惶真子是个什么人或物的,只怕是一个谜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十八章 上元节 好日子总是过的很快,眨眼间已到了上元佳节,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正月十五元宵节,是一年之中的第一个月圆之夜,也是一元复始、大地回春的夜晚,人们对此加以庆祝,也是庆贺新春的延续。 在这些日子里已恢复了根深蒂固的传统的村民们要大肆庆贺,乡上也重新组织了迎紫姑、放花灯、打灯谜和大秧歌表演,还特地从省里接来了戏班,至于魔术什么的有了上次的教训,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表演的,不过这已是多少年来的第一次了。 据村长说晚上还要燃彩灯、放焰火。 据村民说有还有些个好事之人,颇具善心在乡政府的大道上搭了大木桥一座,即可观灯赏月又能让村民们游百病。游百病的意思是在上元节夜出游时的女人们一定要找个桥儿走一圈,能治病延寿,这也不过是百姓们的一种心愿而已。 对于迎紫姑,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知道。 据老人们说紫姑本为人家小妾,为大妇所嫉妒,正月十五被害死厕间,成为厕神。是故百姓们多以女人扮做紫姑,于夜间在厕所旁边、猪栏的前面燃香供奉,迎而祀之,以保佑家里清洁无秽、五谷丰登什么的。 按老人们的话说,刚解放那阵,这些活儿年年都要作的。那时那秧歌舞的是“十里八村人人跳,猫儿狗儿都学会了”。 只是到了后来在个跃进什么的年份,乡在改了公社后第二年大灾,光村上接流民数已达数千,村口架起了十数口大锅,在后来被强行拆除的老爷庙里安置他们,以至于老书记一病不起。也据流民说已有冻饿而死人之事生,从那时往后就不再有此等热闹了。 也是在那一年的上元节,老人们的老人们从雪地里硬是救回个已昏迷的年轻人,他那时的身份很是不好,村民们不为已甚,让其为孩儿们启蒙,这才有了后来的校长,讲起此事老人们相互唏嘘不已。 这些日子李华依旧的早出晚归,我知道他做什么,也不便与老人们言明,只能吱唔地替他遮掩,直到前夜厉声与他说道今日不可外出,将与老人一起至乡上共渡佳节,他才一觉睡去,太阳高挂时还未起得床来。 吃罢早饭后,村长架了马车,约了校长和我们一家乘兴而去,能与两个村上的顶尖人物同坐车儿而行,老人们很是开心。 路上,各村村民络绎不绝,兴高彩烈地向乡里进。 一路无话,太阳正晌午时已到了地方。 李华紧拉着我的手,好奇地看着天上用铁丝高高地挂的、地下用绳儿串成一捆捆地无所不在的各式灯笼,瞧着身前身后熙熙嚷嚷的打扮的五颜六色的村民们,兴奋的脸儿有点红。 老人们对此是大加评价,这个做的好,那个欠些火候。李华也时不时地插上几嘴,招来一串白眼,可并不在意地继续着他认为正确的话语,有几次让些卖灯的村民直接轰了去,仍然是兴致不减,导致我与村民们口角不断,对李华有些生气。 正四下里转时,也有村民们将李华认了出来:“那个就是上次那个破坏了人们看戏兴致的、而这次又因为他不能再见美女的捣蛋鬼。”在一旁窃窃私语。不过,我即然能听的清,李华当然也不会例外了。这让我有点担心,偷眼看看他没事人一般。 过了一会,前面响起了震天的锣鼓,人们象潮水一样“哗”地分到了路的两旁,远远地望去锦旗招展,面上涂了一团团红色的村民们身着金黄色大马褂,扭着秧歌在鼓声中扭捏而来。 在秧歌队伍后是由几十个同样装扮的、高大的村民四人一组抬着十数个氅蓬大轿徐徐走来。轿上是一尊尊我尚不识得的佛神人像,在人们的欢呼声中、在辟啪乱响浓烟滚滚的鞭炮声中尽享荣耀。 老人们相互一笑,手指着说的是神佛仙怪、牛鬼蛇神,这些他们口中的名人大仙及其它的物事我是根本不认得的,只看到有些神像用木头雕的是丑陋无比,心中想的是刻的如此难以入人眼却被公示于天下,原来的这个什么人或者这个什么神,如果活着岂不气的掉了大牙不是。 李华却是默默地不作声,眼神有些漫散地盯着一路路神仙从面前经过,一副心中若有所思的表情,早已没有了原先的活泼。不再理会他后我专心地看了起来。 待大轿在人们的欢呼声中过去,我忽然感觉到李华斜斜地依在了我的身上,向地下倒去,赶忙回转身一把拉着他,他已软软在着了地。我不由大惊失色,狂喊起来,李华早已面若金纸,已是没了气息。 老人们听到了我的呼喊声,急忙挤过紧挨着的村民,看了他一眼后,伸手便拦住了其他的过来帮忙的人,眼中透露着一些个异色,在老人的脸上显出了淡淡的讶异后,扶起李华让我背着他走出了热闹的围观的人群。 到了乡政府门前,找到了村长的马车后,老人们同乡上的人打了个招呼,随即带着李华返回家门。 李华上次装死吓的我不轻,这一次老人们估摸着他可能又是来了这么一出,在屋中放平了他,盯嘱我别让他受了凉后出门寻医而去。 不久赤脚医生闯门而入,后面紧跟着吕护士带着大堆的器物,炕上很快地摆满了。 从下午忙到天黑,李华的身上已插满了各种粗细不一的管子,一个大大的氧气瓶立在炕沿靠墙的一边,用吕护士的话是小心别让它爆炸了,要不这座屋就没了。 第二天早晨吕护士回去休息,一夜未眠的她显得不是很好看,头乱蓬蓬地随意在脑后额前地散着,脸上也有着太多的倦意。 我摸了摸李华的手,只手心里似乎还有些热乎劲,于是满怀希望地想象着他像上次我醒来时就笑嘻嘻地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样子,不觉沉沉地睡了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觉的炕有了些凉意而清醒过来,看看李华,脸色还是毫无变化,静静地躺在炕上。看着依然金黄不变的脸,我已没有了惊慌地感觉,这是因为李华总是不断地有一些奇异的表现,那是练功所造成的结果,是不是像上次一样又要来一个新的突变。 于是我又试着像上次李华给我送气的方式盘腿坐在炕上,将李华立了身子,用两手夹住了前后心,想像着气息从丹田而出过双手进入李华的体内。当我将送出的气如泥牛入海进入李华的身体后消失的无影无踪,话像极了对着一个木头送气一般,这让我有了些着忙。 几天过去所有的人都想尽了办法,李华还是一动不动,还是毫无气息、毫无呼吸,吕护士终于眼睛红肿地哭出了声,赤脚医生也是摇摇头在老人的耳边轻声地嘀咕,让老人作好准备,老人们此时才乱了起来。 村长已来了多次,前两天还从县上叫来了一个很有名的大夫,年纪很大的那种,戴着金丝边的镜子。 刚开始来的大夫给了我无穷的希望,可他进门后只看了李华一眼就甩手而去,在门外对村长很是一顿呼喝,意思是叫他这么个了不起的、在省上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来看一个死人,他是绝对无法接受的。 村长陪尽了好话,最后校长将从家中将带来的十张五元的钱小心翼翼地交给了他后,他才怒气冲冲口中大声喝斥着而去。 我一直不信李华会死,就凭他一身的强大的气息也会救了他。 不成想,李华这一死过去,竟是一个多星期没有了动静,身上也冰凉起来。 我每天衣不解带地不停地看顾、不停地烧炕、不停地用热水给李华擦身,一晃多日,我的心中渐渐有种不好的想法,是不是这次李华是真的死过去了。 老人们用上了原来张叔给做好的棺木,许多村民也送来了新衣新裤,张叔在屋里哭的是惊天动地,就连二虎娘也在炕前掉了一些个眼泪。 十天时间眨眼即过,炕上的李华还是金黄着脸,没有了平时的任性,显得安安静静。 当老人们在村民的陪同下进了屋,要将李华入殓时,已多天没有睡觉、没有说话的我爆了。 用后来村民的话讲我是形如疯狗般地从众人的手中抢回了李华的身体,小心地放在炕上盖上了被子,在边上一眼不眨地盯了他一会,转身拿起顶门的木棒将众人强行轰出了门。 再后来的我只迷迷糊糊的记得,我不停地一遍又一遍地往他的身体里输送着已难以后继的气,最后硬是打碎了身体里已成形的水球外壳,强行将水球化成了气流送入他的身子,满眼中只剩下李华金黄的脸。 最后当李华金色的脸变的有点透明时,我强打着精神,心里已不可压抑地想到了一个无法回避地事实,这次李华真的死了,想到了这些我只觉的一阵头晕目眩从炕上栽向了地面。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十九章 失踪(一) 我不知道自己在何处,只是觉的周围的一切都散着一种美妙的气息,让我浑身舒畅懒洋洋地不想动。 好像李华来了,这小子又不让我安然入眠,每天都要在炕上折腾上一、两个小时,否则就吃不下饭、睡不香觉。我虽然已经习惯了,可还是有些恼怒。 果然李华这小子蹑手蹑脚地上了炕,歪着头看着我,我心里好象立刻就明白了李华要说什么。 李华对着我说:“哥,你该回去了,不要没事耍懒不走,家里人都担心的紧。” 我心下又有点奇怪,这里难道不是家?忽然又觉的这里的确不是家中,好像跟着李华出来到了一个极远倘未给老人们讲的地方,于是心中想了,“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是该回去了。 李华瞅着我笑笑摆摆手,我有些生气:“还不同我一起家去,在此地做什么?”话还没说出口,身子已到了一个星夜朦胧的天空中。 四下里云雾蒸腾,我不由地一下有些慌乱。 不过还好扭头能看见李华正在我的身旁看着我笑,有事没事老是出点歪歪的主意来吓唬我。想了想,恐惧尽去,料着他也不敢将他的哥哥扔了下去就是,侧过身向身下望去,不由的心里为之震撼,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一个漂亮的蓝滢滢的水球,正正的挂在我的面前。 我俯瞰着这一个呈蓝色的小小的水球,它像一颗宝石漂浮在沉沉夜空。 覆盖其表面的辽阔水域反射不远处一个有它几十倍大的火球的光亮,形成宝石般的蓝色。 深深地看下去,看到了一层层立体的图案,看到像云一样的物事高高地浮在它的表层,在不停地旋转变幻,时而淡淡地如丝,时而浓浓地似绵。 在云的下面是深褐和黄色的陆地一样的高凸过水面的东西,有些地方已是葱绿一片,有点像地球,又不十分地像,那些暂且叫陆地的地方连成着一个完整的图。在它的面向着火球的一面可以看到一圈青色的弧起将它深深地包围,在暗暗星空的背景下,呈现着从浅蓝到深灰的过渡。 如果我在学校看到这样的幻灯片,我一定会认为它就是我们脚下的大地从深空中拍摄的景像。 再一回头,只看见李华同一个老者说话的背影。 我刚想说:“华子,俺们该回去了。” 李华转过身来冲我一笑,朝我挥了挥手,拉着老者向后迅地退去。我不由的心中大急,难道这个小子就这样扔下了我不成? 猛然我的身后传来了巨大的吸力,满天的繁星也被扯的拉成了一条条的光线而变了形,我不由自主地被吸了过去,拚命地挣扎,感觉到自己也已被拉成了细细一线,不觉大叫了一声。 这时我耳边传来了一个惊喜地大喊声:“快来人啊,他醒了。” 我睁大眼睛呆呆地看着屋顶,努力地回想着刚才在梦里看到的景象,一个细节一个细节地努力地记着。慢慢地向两边望了望。 这里明显地是个医院,身上盖着的是雪白的被子,一扇大大的窗透射进来明亮的光。我的手被紧紧地攥着,一个熟悉的面容映在我的眼帘,是吕护士。 李华真的去了。 当天我昏了过去,从炕上跌了下来,很大的声响惊动了在外守候的吕护士和村民们,众人用力撞开了房门,将我送到了乡医务所,乡上的医生敢紧建议送至了县上,那时我身体已极为虚弱,用吕护士的原话是我已经处于死亡的边缘。 家里的老人也几乎垮了去,硬是撑了过来,将我送到县医院后,由吕护士照看着,随即返回了村里忙着李华的后事。 过了一天后,在县医院留了一位老人顾着我,另一位老人在村里主持了李华的葬礼,村里一大半的人都3加了。 昨日吕护士哭着给李华换了新装,又悄悄地在他的脚下放了一双新鞋垫,为的是让他在行远路时有个可以更换的用着方便。 在将李华入棺后,村长亲手用长钉钉住了棺盖,叫了十几个年轻人抬着进了山。位于山里的墓穴是老人们原先就选好了的,这次也算是用上了。 进山的路不是很好走,老人在被村民们扶持下勉强地走了一半就难以成行,村长干脆叫人背了,到了山下便稍作休息。 这时,从山顶呼啦啦地飞下来成百只的各种各样的鸟儿落在了棺上和附近的树丛间,不停地啾鸣着,让老人更是伤感。 吕护士在给老人喂了些水后,看着鸟儿心里也自是神伤。不过这路怎的来讲都还要走下去的。 当村里的几位年轻人再次抬起棺木时,现棺木轻了许多,不由的悄悄的告诉了村长。 村长将吕护士叫到了一旁,告诉她这个奇怪的事后,吕护士决定瞒过老人打开棺盖,这一下不要紧让所有在场的人是唬的七魂走了六魄。 李华不见了,棺木中只剩下了一堆衣物,平平地放置在棺椁的底层,十分地齐整,唯一少了的是吕护士亲手做的鞋垫。 当着村里众多人的面给李华穿的衣服,又是村长亲手当着众人的面定的棺,怎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无了踪影? 吕护士当时就泪如雨下,跑到了老人跟前当着村民们的面“扑通”一声给老人下了跪。老人再三询问后,她才慢慢地道出原委来。 谁成想老人指着吕护士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对众人道:“这是个绝好的事,大家伙不要慌乱了,可订上棺后继续地埋了就是了。” 这一下把吕护士吓的不轻,以为老人精神上受了刺激,一路上是寸步不离,直到埋葬了衣棺。 老人指着新坟道:“华子啊华子,俺知你不是个普通的人儿,你就是要离去也不必如此地让人操碎了心不是?如果想回来就随时地回来,俺的家还是你的家。”老人说完掉头就走,纸钱儿什么的也没再理睬,香儿什么的烧都未烧,竟自至家后一如常人。 到了家中的老人叫了村长和校长在家中狂饮以示庆贺,村长和校长是面面相嘘不敢多言,吕护士更是泪满双襟。 杨家老爷闻听此事后第一次主动上门讨酒,酒至半酣时给喝酒的十数人讲了一个故事,内容却是八仙之一的吕洞宾。 众人听后方才明白,不过那些个只是传说不足为凭,可眼前生的事也是令众人觉得蹊跷,乱纷纷一番猜测后散了席。 吕护士十分小心地问老人,相要知道老人为何如许的开心? 老人却是眼放着光彩告知吕护士:“如果俺没有猜错,华子这是仙去了,也就是古人言的解了去了。” 吕护士自是不明白,当晚回家后问其父,其父文识自是没的说,可事一临到自已面前却是始终地不信,更何况国家三令五申地破除迷信,这种虚妄之言休的在人前再提,又将吕护士是教育了一番。 吕护士可不如此认为,即然当着众人的面丢失了李华,这个事肯定另有一说,忽地想起年前看魔术时李华自个莫名其妙地进了木箱内,自然也有的法子当着众人的面从棺中悄然脱出,心下也有了些个兴奋和期望。 吕护士叨叨唠唠地给我讲了半晌,我才听的了个明白。这也是告知我李华没去,去了的人是不会自个儿从棺中逃出的,更何况还有众多的人作证。 我心内顿时燃起了无穷地期待,既然李华不在了,那一定去了某个地界不是。我想起了李华在山中的洞府,想起了李华和我在梦里相见的情景,还有个不知是谁的老人,我心里期望我所梦见的就是真实的景。 想到这些个事,我的身子骨立时有了劲儿,只不停地催促吕护士给我办了出院的手续,并于当天下午乘了去乡里的班车,又从乡里借了辆自行车儿,由吕护士一路带着我返回了家中。 一进家门,老人们已是迎住了,问了问我身子没事了后,赶紧着做了饭。 我与吕护士一起吃的分外香,当然这主要还是个心情的问题。 夜半时分,在给老人们留下了字条后我一个人悄悄地出了门,沿着当时李华引着我走的路进了山。 我并不相信李华之死,只李华身上的强大的内气足以将李华救个百回,在第一捆的第三篇中早已有了说明,如果不是被用强分坏了身子,李华是决不会、也不可能撒手而去的。 夜晚没有一丝丝月光,只有满天的星辰在照着我前行的道路。 我也不再想去李华的什么埋葬之地,而是直接奔了李华的洞府,在天边有一点鱼肚儿白时,我已上了石头山。 虽然我精神十足,可毕竟已是相当于大病一场,而且体内已毫无气息,轻功什么的已不再可能使用,只能一步一停地慢慢前行。 当我到了山岩前时,天已然大亮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三十章 失踪(二) 我重重地吐了口气,浑身又酸又痛,双腿已然不听了使唤,本想直接寻找洞口,谁知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身子向后倾了倾,双手扶在地面,将自己伸展开,已便自己消除疲劳和倦怠,为下步积一些气力。 这下我才完全的静下了心,将李华这些日子生的事一一回忆,每一件他所带着我经历的事情都在我脑海中慢慢闪过。 我忽然觉得似乎遗漏了什么,再想一遍还是隐隐地感觉有个地方我肯定是不经意地放过了。不过既然已到了这里,下面只需寻出道路自可一见李华了。 扭头向山前望去,一片白雪皑皑,从我坐的地方形成了一条深色的路的印痕弯弯曲曲地向山下盘延,在洁白的雪地里显然得十分的分明。 是了,就是路的问题,我一下子意识到我似乎明了了什么,可是脑海中还是模模糊糊,虽然不是太清,定有个线索可寻,再三地思量后我心里毫无疑问肯定一定与路有关。 于是我仔细地从头想起,从家中随李华进了山,从山下随李华上了山,再从山上由他拉着我进了洞,最后从我俩进了洞直到他坐下告诉我这是他的洞府这一完整地过程,这些个过程我感觉就是某些地方出了问题。 在路上我和李华不停地行走,不可能有事;上的山来,就如我今天一样也不会有事;可这个感觉越来越强烈。在不停地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之后,我的意识完全地集中在了这个山洞。 我不住的回忆着进洞的前前后后,一个太明显的、又是那么重要的一件事我当时完全忽略了的,我怎么又能将这个太明显的事遗忘了呢?这一下想了通,给我的打击已不可阻挡地涌上我的心头,我虽来了,心里这可明白,要找到他那是微乎其微的了,或者说是完全不可能的了,不由自己地有了一丝丝的绝望。 这一座石头山虽山势较陡方园也不过二里,如果就算我从山脚下翻山而过,花费的时间也不过是片刻的功夫。 可是那一次,李华带着我进了洞,一路直行一个弯都未拐,而且甬道内十分的平展,并未有上下之起伏,而我们从进洞开始前后用了大约近一个时辰才到的洞内,直到李华坐下,这段时间怎么算都是不可能用的了的。 如果真用了这么长的一个时辰的时间来行路,象这座山我已经能够跨过一、二十座了,更不用说横穿而过了。再回过头来想,这个甬道对我来讲的确是有着了莫大的疑问,只不过我当时还是知道的太少而已无法去理解它。 既然这个甬道的长度足以从这儿平铺到我的家中,那它也会通到和我家相反的方向,可那里已是万壑深谷、重山峻岭了,它到底通向了何方真让我不得而知了。 我细细地想着,如果这个洞通向了一个不知名之处,洞那一边的世界又如此之大,就算他从那头出了洞又有谁能知道他去了何方?回过头来再说也就是我再怎么做,也无法寻得到李华了,除非在那边的洞口有人给我指个方向,而我明明知道进了洞已没有第二条出路。 不管成于不成,没经过努力的事任谁也说不清道不明,一切先作了再说。我抛开了心中沮丧的念头,暗暗地给自己加了把劲,无论如何先试了再说。 我使劲从地上起了身,在旁边的山岩上折了一根小树枝开始了对洞口的寻觅。 按李华所说,洞口隐在了一堵气墙之后,只能用柔和的方式才可入得其内,决不能使用蛮力,否则会受到气墙的反噬。拿了小树枝的我慢慢地一下又一下捅着一块块地山岩,一遍接着一遍地摸着一条条地岩缝,试图打开这个就在我面前而又看不见的入口。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已将所有的岩石探了个够,还是一无所获,难道我明知的入口消失了不成。 天已近了午,冬季的太阳不温不火地斜斜地暖着我的身子,我已没有了气力感觉到又渴又饿,这山崖上光秃秃地史生了些杂草和顽强在石头缝中扎根的小树,又没有雪可以解渴,也不太可能就此返回家中,我一时不知该如何了是好。 忽的我又念起当日李华所说他们现洞口的经过,于是集中精力盯着面前的几块大点的石岩,盼望着有点风什么的也能带来点干草枝什么的,刚好进入我盼望寻找的那块挡住的大门的用幻术形成的大石。 谁知今天老天想起了什么,一点风也不给,就算是我的头丝都未曾飘的分毫。 我暗暗地起愁来,呆呆地坐着想着可能的办法。 仔细地想着李华的话,想起无心用的法子,也许是我目前脱困的唯一方式,精神又重新地振作了起来,站起身到处搜寻小一点的小土坷,这可真让我费了不少的功夫,几乎相当于我从山顶走到了山下又再返了回来的路程,找到了不到二、三十颗,我心里想着差不太多,大概够用了。 我心中暗暗地思索李华所说的当日的情景,告诉自己不要气馁。 重新走到了山崖前,我打量着一块块可能或不可能的岩石,轻轻地向它们掷着小小的土块,一遍遍的失败再一次次的开始。 终于我眼见着一颗土粒在石上纵穿而入,不由的一颗心“砰砰”地跳动起来,慌忙的将手中的土块一下下地抛去,以确定自己不会看走了眼,当手中再也没有一点点的土渣时,我大声地告诉自己:“就是这里。” 狠狠地喘了口气,轻轻地抬起脚向这个不是石头的石头轻轻的迈了过去。果然,我清楚地看见我的腿已有一半失去了踪影,而另一半钉在石头上,这一幕在我心里显得十分地怪异。鼓足了勇气,闭上眼睛死活随了它去,不管不顾的将身子一倾、往前一倒,我已站在了洞里。 从洞口向个望去,太阳明晃晃地斜斜地挂在空中,阳光也斜斜地映进了洞内。远处山山相连,山上覆盖着的白色的雪在阳光下熠熤闪着片片的光芒。 定定心神,我又一遍接着一遍地告诉着不相信的我,我已进了山洞了。 洞内的甬道仍然出着柔柔的白光一直远远地伸了去,一眼望不到边。 我知道如果这个甬道没有问题的话,我这一下早已望穿了它。假如从外面来看这座山崖的顶不过也就是个一、二十丈的厚,可从里面看早已是不知有个十好几里了。 此时想起那张纸片上让吕护士的父亲译过的文稿,我相信了这些个能人又不知在此地用了些个什么样的幻术。其实多年后我推翻了自己的判定,这本就是个方园千里之道。 车转了身,我向洞内快步走去,一路上是无限的静寂,这种静让我不停地产生着一种莫名的、恐慌的感觉,耳边只有我听不清的在沙沙地响着的我自己脚步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兴奋的我到了洞中一个较开阔的地方,当看见着眼前依旧的三块不太规矩的大石,我知道我已经到了洞的最深处。 石头上不再摆有当初的陶俑,不过四下里到也十分地洁净,显得一尘不染,我告诉自己这一定是有人不断打扫的结果,四面打量,只有洞口上的四个大字还风彩依然,而墙壁上的留言象被人抠了去,深深地留下一道刮痕,抹的十分的平整。 我不由地大声地欢呼起来,这是用李华话说是李华所拥有的洞府,洞内的所有一切自然是李华所为,这就是明确地告知了我,李华来过了。不过又转念一想,也不排除一种可能,万一是李华还没死前的所作所为,这个洞李华可能也不会再来了,心里又有了些紧张。 时间在不停地流失,我一直也只能静静地坐着,可这不是办法,这样地等下去只怕等死了我也不见的等的李华来,期望一会又失望一会,过于的疲倦涌了上来,歪下身子躺在大石上。 洞外虽然天寒地冻的,可洞里却如暖春,石头上也温和和地让我感到舒坦,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心里有着一种异样地感觉,好象很是安宁,几乎忘了自己来这的目地。四面看看,还是老样子,想起了李华,不知这小子知不知道我在这儿等着。 终于我又有了些烦燥,这么等何年何月是个头,不行,我还得想个法子。站起了身,四面寻找着可能又通向别处的口什么的,也不知这时间又过了多久,我还是一无所获。 抬着头看着洞口上剩留的字,我大声地喊了起来:“华子,俺不知你去了哪,可是俺知道你活着,如果你能听见俺的话,你就出来见你哥。”声音在甬道内不大的空间轰轰地回响着。 我一遍一遍地喊,累了就躺下睡,醒了接着再来,也根本没有了饥没有了渴,只是不断地木然地做着自己认为正确的事。 当我再次恍恍惚惚地躺下的时候,我清楚地听到了一声叹气:“哥,你这样子,让俺怎么能够安心地去的。” 我心下一惊已是清醒过来,是李华的声音,不由一个蹦子从石头上跳起,差一点摔向另一块大石。 抬眼望去,小小的李华正正地站在被挖去了文字的墙壁边上,双眼死死地盯着我透着一点点怜悯。 我不由自主地狂叫了起来:“俺就知道,你死不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三十一章 回 家 孔子问道于老聃。老子曰:“良贾深藏若虚,盛德容貌若愚。”孔子退而叹曰:“鸟吾知其能飞,鱼吾知其能游,龙兴风云之中,吾不知其上下。老子其龙乎?” 我看着李华从心底里开心地大叫起来,眼中早已模糊,泪水禁不住地掉了下来,一步跨过大石,想将李华紧紧地抱在怀里,可任我怎么看都看不真切,李华的脸和身子一直都处于朦朦胧胧的形态,甚至还有些抖动。 我不顾一切地几乎是跳起来去抱他,在我心中认为我想我已抱住了李华时,可自已的手却怎么都感觉不到应有的实物,就像是抱住了一个幻影,而这个幻影又是一个真实地存在,却让我又能用身体去相信它是一个实物而非虚幻。 “哥,你先坐一会,俺还没到呢,路实在太远,”模模糊糊地李华满脸歉意地张嘴对我说道:“这是俺的一个身,先来告知你一声。顶多再半个时辰,俺真身就到了。” 我闻言急忙松开了几乎是抱了一空的手,狠狠地抹了一下已像扯断了线串成串的珠儿不断下坠的泪水,惊谔地退了一步。怎么看这都是个真李华,我嘴里嘟嘟着我自己也不知道的什么话。 呆呆地站在当地,我脑中却飞快地想起了在李华给我的第一捆手抄件中第十篇中有过这样的一个描述:凡已成就前九篇章者,而内修指咒于身内身前,外修先天于身外千万里,随心念动精神动,可分身三万六千,是为真人。 此时,这一个在我而言已是传说般的故事,竟然就生在了我的眼前,我一时不由地痴了。 “哥,哥。是俺来了,你怎地了?”李华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而。 一下清醒过来的我看着面前的李华已有些不怎么像原来的梦幻一样的李华了,这是真的不是?我控制不住自己颤个不停的手,向李华伸了过去。 李华定定地站地我的面前,身上裸露在外的肌肤好像连纤毛都向外散着些许弱弱地毫光,身上罩着薄薄地一丝云儿一般的雾气,在光的映衬下有一种让人仰视的真气象。 李华的皮肤也变的像小时候的样,嫩嫩滑滑的充满了水气一般,外表看起来变的有点像及了一个十来岁的女孩般意气融融,有一种第十篇中所说的保真气象,这与和我睡在一个大炕上的人生的改变不可以用年月以喻了。 我呆呆地看着这个李华,想象着与我生活多年的李华,这个李华总有些儿奇异,面目倒也罢了,只是娇嫩的过于像城里的女孩化了。 “哥,别哭了,”面前的李华定定地望着我,伸出手来抹去我面上仍流着的泪水道:“你可知道你已在洞里呆了三天了。其实这三天来俺一直注意着你,实际上也是在一直陪着你的。只是有些个事儿耽搁了些时辰。” 我不争气的眼泪又自个儿“扑哧哧”地落了下来,听了李华的话心中自是欢喜不尽,可就是难以控制的住。虽然为了这个弟弟也受了不少的罪,可如今说出这番话让我已是有了种生分的感觉。李华长大了,这种口气说话已是成*人的样子了,心下里不知怎的有了一种怅然的思绪。 我使劲地甩了甩头象要将过去全部甩掉一样,下定决心地对李华道:“俺不管你有了多大的能耐,也不管你是不是像老人说的仙了去。现在,你老老实实地跟俺家去,不许在外面东游西逛地像个野人,让俺伤透了心。” 李华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狠了心般地默默地点了点头道:“好,俺听哥的。不过哥先等俺一会,俺处理完了就同哥一起家去就是了。”然后盯着我想了一想又接着道:“哥先坐着,这里有个药丸,哥先吃了去。”说着从贴身的衣服里拿出了一个黑乎乎地圆圆地物事,伸手递给了我。 我想都未想,接了过来一口呑了下去,入口即化,有点像老人们常吃的山楂丸的味,不过很快化如流水一样自行下肚了事,随即热烘烘地感觉从肚内而起,我立刻就有了点迷糊。按李华的说法是几天的愁从今时止,心情完全放松的缘故,不觉软软地坐在了石头上,李华上前几步扶住了我,我已睁不开眼只知道自己躺了下来,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洞里少乾坤,山中无日月。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晃了晃身子,只觉得浑身自在的就算是小小的毛都十分地舒心。四周看了看,李华还没有回来,也不知他到遇见了何事,让他家也不顾地闪身而走。又一想,无论怎么讲,我也算是把他找着了,尽管是他自己来的,回去后也总算能给老人们一个交待了。 抬起了头,再看看那已没了字的墙面,心里暗衬着李华是怎么从里面出得来的?再走近点细看,好像墙里有几个影在里面晃着,是我眼花了?还是有人在墙里走动?摇摇头,撇开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这些个岩石实在的能将人砸成了饼,怎可能有人在其中行走。 转回头再安心地打量着别处,还真有个地方不同于它旁边的色,再慢慢地踱到岩石前,用手摸了摸,温温的有些透明的样子。想了想自己不由地笑了起来,我这几天来的确是有了些疲倦,心事一了,又在这狠狠的一觉让我有了点眼花不是?舒展身子坐回石头上,想着回去后老人开心地样子耐心地等了起来。 不多久李华回来了,只不过他这一次回来可让我大开了眼界。 远远地见墙壁的石头里有两个影真越走越近,像是从洞顶沿着一条很远的小路弯曲而来,身影渐渐地增大增高,终于从洞顶走到了洞底,慢慢地也越来越清晰,一高一矮。 矮的这个身影让我熟悉那是李华,高的似乎有着长长的胡须,在影子里飘着。 忽然高者立定了身,与李华相互地弯了弯腰像是一种礼节,然后高者又渐渐地向上行去渐渐地变小,好象在远远地离开了。 我不由地张大了嘴,盯着这个放电影一样的奇特的画面,瞪着眼看着越来越大的李华的身影从石头中走了出来,直到他走到我的面前我还是呆怔怔地说不出话。 “好了,哥,你醒了。”笑嘻嘻的李华又回到了从前的样子:“还楞着干么,俺们家去吧。”说完就一把抓着了我的手将我从石头上拉了起来。 我还是没能回过味,脑中满是那怪怪地景象。 一个人硬生生地从石头中走出来,这还是个人么。 看着李华拉着我,自己都不知自己想干什么,只能是呆呆地听着、看着、随着李华做,一点儿意识都没有更何况下意识了,脑中空空地完全地什么也没有了。 李华还是笑嘻嘻地拉着我,顺着甬道而行,直到到了洞外让冷风一激我打了个寒颤才觉已出了洞,迎面一片是刺眼的光芒,正是个大晌午。 我看着李华挺起了自个的胸脯,这代表着我已成功地达到了自己的目标,心里有一种胜利者的感慨,拉着李华得意洋洋地下山迤逦而行。 这一路上,我实在有想说也说不完的话,想问也问不完的问题,只得先抛开了再说,当前最重要的事是让老人们知道李华回家了不是。 一进村,村民们可乱了套。 我和李华手拉着手往村里走着,想同路遇的村民们打招呼,可谁也不理我俩个,均是转身即走。更有一些个村里人拉开一条门缝露着张脸死死地盯着我俩,甚至可以见到在门缝上从上到下地排列着好几张不同的只剩下一个眼睛地半张脸,让李华又吃吃地笑了起来。 远远地见到老人从前面怱怱向我俩跑来,在她的身后数十人连呼带喝地紧跟着,眨眼就到了面前。 老人一把抱起了李华,眼中的眼泪是止不住地往下流着,眼神却是透露出她心中无限的欢喜,这一抱将李华直接抱在怀中转身向家里走去。 村长也是显得开心地样子不停口地同校长争着什么,只是人太多而声太杂,我一句完整地话也未能听的清。 落在人群后面的我被二柱一把扯到了他的背上,不由我分辩地跟在了老人的后面。 乱乱哄哄的人们吵吵嚷嚷地进了我家的大院,另一位老人正立直地站在院的中间,脸儿平平地看不出一丁点表情。 看到我们进了院后,老人只是用手指了指堂屋对李华和我道:“饭早已备好了,快去吃,要不一会凉了。”说罢转身进了房门。 李华和我刚互相望了一眼,周围的开心的人们就一下把我俩淹没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三十二章 大师(一) 几个脑袋围在课桌前,几双眼睛目不睛地盯着正在桌上来回晃动的一双小手和平放在桌上的五个铅笔盒。一只铅笔从一只晃动的小手向另一只微晃的小手一递,铅笔消失了,晃动的小手紧接着打开了最边上的一个铅笔盒,几人欢呼一声,原来铅笔已静静地卧于其内。 “李华,快告诉我,你是咋变的?教教我”,张玉梅涨红着脸看着调皮的李华几乎是哀求的道。 “快告诉我,我学会了后也会能在同学面前露露脸。”个儿高高瘦瘦的班长王成焦急道。 “嗯。有点道理,讲讲谜底。”很稳重的胖胖的陈一凡一脸平稳不慌不忙地说。 我笑嘻嘻地站地一边,看着几个同学,他们一点也不知道这已根本不是魔术了。就像刚才李华将铅笔放入手中时,在前面的部分在逐渐的分解,好像被手心一口口地吃了,后面的又断续推入,当完全的推入虚握着的手心铅笔自然也就没了。 其实手心只不过是个愰子了,就是明明白白地置于大家伙的面前,也一样是从铅笔头开始分解直到铅笔消失,然后在铅笔盒内重新地组合罢了。当然如果将这些告诉同学们,岂不是我自找没趣。 我笑笑对几人道:“好了,你们该回去吃午饭了,我和华子也要吃饭了。” 几个人吵吵呼呼地立起了身子,一边说着一边出了教室。当他们走远了还能够听的到张玉梅大大的嗓音。 李华已经和我同班上了近两个月的课了,这其中有个缘故,就是李华已不可能再在村里上学了。 村上有近一半的人将李华当成了神明一样的存在,另一半人干脆认为李华是故意地欺负穷人,对李华冷冷淡淡地,就算是学校里不多的几名教师也不愿再给李华上课。 校长想了许多的法子,最后在求得了几位在县教育局的朋友帮助,才将李华临时地插入了我的这个班,成了我的新同学,不过功课没的说,成绩也远远地好过了我,这一下等同于连跳了三级,老师们都十分喜欢,加上年纪又小,就算调皮的犯了错,也很少责备于他。当然,他的错误也只是不懂些人情事故罢了。 在同学们的面前李华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可以说什么都不懂。 刚来时有一次中午吃完了饭后,同学们陆陆续续地进了教室,张玉梅拿出了一个计算器,打开开关屏幕上显出的是一长串绿油油的数字,据她说在晚上可以当个小手电筒使用。 李华好了奇,在老师上课时拿了去,当下课的铃声响起了后,他带着一大堆小小的零碎到了张玉梅一桌前问:“这个东西少了好多地部件,你会不会组起来?” 张玉梅看了后大哭,这可是她父亲托人从很远地香港带来的,据说有个十几美元。我当时对美元没有什么概念,心下道不就是十几块钱么,还值得一哭不是。没成想当张玉梅说十几元是不可能的,如果用人民币要一百多,我才慌了神,上课的老师摧着让我回家去找钱。 李华默默地看着已傻傻的我,抱着东西又回到座位。 当再一次的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我被叫到了班主任那儿,老师问我怎么办时,李华拿着完整地计算器进来了。当老师打开开关现一切正常,不再说我,叫来了张玉梅后了却了此事。 张玉梅晚上回家后拿出李华组好的计算器后,一个不小心“哗啦”地一声,计算器成了一大堆的散物,她的父亲也没责备她,这也让她伤心了一晚。 第二天上课张玉梅对我说起此事,说她一直是有点奇怪。 李华只是对我吐了吐舌头,我心里便十分明了了。可是我又没有足够地钱去赔给张玉梅,只好开始装聋作哑。多少年后,我对张玉梅提起此事,她的眼睛睁的老大,嘴更大的像要一口吃了我。 上课老师拿出了一个地球仪,很大的那种,上面花花绿绿的很是好看。 上完了一节课,李华扑到了地球仪前,一点点地转动着,眼中尽是些好奇与疑问。 老师笑道对李华说:“我们每个人都站在这个顶,拿了一个大顶,倒着身子想了一会,立起身又摇摇头,全班的同学们一直呆呆地看着他,老师也有些茫然。 已是立定了身子的李华指着地球仪的南极部位问了一个问题:“老师如果俺站在这里不是掉了下去?” 全班同学和老师都先是盯着他,然后有些谔然地张着嘴,忽地哄堂大笑。 这一次的结果是地理课没能再上,下面的一节课已变成了一堂天文知识讲座。 有一次物理老师在课堂上拿出了四个小瓶子,说是里面装满天水、地水、神水和妖水,请所有的同学一个个尝了后说出自已的感觉想。 老师一边说着一边用自己的手指头蘸一个瓶里的水,舔一下自己的手指显得很是有滋有味。直到尝完后他说:“哈哈,味道好极了,同学们可一个个地上来。” 班里的同学包括我一个个地将四瓶水都尝了过来,那味道真是要说有多难受就有多难受,我只觉得胃里自个儿在翻腾。 李华静静地站在原位一动也没有动,当所有的同学都回到座位上苦不堪言时,李华忽然用手指着老师说:“你为什么骗人?” 老师笑吟吟地问李华:“我怎么骗人了?” 李华大声的说:“我明明看到你是用食指蘸的,可你用口舔的是中指,你压根儿就没尝,还作出那么开心地样子,你到底要干什么?”语气竟然十分地严厉,一点不像一个孩童。 老师哈哈地大笑起来,向他作了一个坐下的手势,然后对所有的同学们说:“这一节课我们要上的是观察课。” 所有的同学们恍然大悟,李华还是呆怔怔地不知老师到底是什么意思。 音乐老师拿来了一个小小地音乐盒,说是给我们所学的歌配个乐器的音,让我们跟着音乐盒出的声大声唱,据说它是班主任从海外带来的。 老师转过身在黑板的边上挂上一个大大的纸张,上面是她用手抄写的乐谱和歌词,转过身来后不见了音乐盒。 老师在讲台上开始四面寻找,一会她面色苍白地问同学们:“你们谁上讲台来拿东西了?” 同学们齐声回答:“没有。” 老师的脸更白了,问同学们:“你们谁见了老师带来的一个小盒子?” 同学们齐声回答:“没有。” 恰在此时,从李华的桌上传来了叮叮咚咚地非常好听的音乐声。 老师是一下子跳到李华的桌前的,我硬是没看清她是如何绕过的讲桌,一把就从正专心致志的李华手中将音乐盒夺了过去。 李华抬起头呆呆地看着才能师还不知自己错在了哪里,当然我很清楚李华只是好奇,用了隔空取物手法拿来看看而已,可老师不这么以为,要知道,这一个小小的盒子值音乐老师二个多月的工资。 只有这一次吓了我一跳,再三的叮嘱李华不可再如此。 这一类的事生的太多,几乎是一两天就有一着,让我是防不胜防。 看见同学们走了后,我从书包里拿出了我和李华的午饭,是四个雪白的大馍和两个小铁盒,一个盒里盛的是家中自己腌的雪里蕻和罗卜条,另一个就是每天给李华所专门备的已切好的熟腌肉了。 李华这几天饭吃的很少,一个馍能顶一天,这让我有些担心,不过这担心一会也就过去了,象我这么大的少年忘性总是大于记性。 下午上课时,张玉梅带来了他父亲的口信,让我和李华放学后去他家,说是有个什么事,让我去决定一下。 我心里面很是有点儿不太相信,我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还只是个少年,能让我来作决定的事几乎太少,先不去考虑,上完了课再说。 放学后,我推着自行车驮着李华,这小家伙只要坐着是决不会站着的。 到了张玉梅的家后,她的父母亲还未下班。于是我抓住了李华,让他做作业,结果又是只有结果而没有过程。 如果我让李华做一道十分难做的题,李华会坐在那里怔怔地想完告诉我答案,可如果我让李华动笔去写出这一过程是根本不可能的。 用李华的话讲:“给你个答案就不错了,想让俺来写,你还不如杀了俺算了。” 老师为这没少批评,可一测验,李华给的答案全对,虽然只有结果没有过程。 有些老师不太乐意,有时会为此对李华些个气什么的,李华就有了点奇怪地样反问道:“老师,你让俺作题的目地不就是要结果么?” 老师想想也在理,便只好由了李华去。而我也根本说不过李华,能在本子上写下结果已是对我的最大的让步了。 过了一会,张玉梅的父亲开门进来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三十三章 大师(二) 星期天一大早,我带着李华站在县大礼堂的台阶前,等着张玉梅一家的到来。 大礼堂是县里唯一一个可以听戏和看电影的地方,平时里根本不对外开放,只在每个星期六和星期天才有几场电影或折戏供百姓名欣赏,后来又有了一些个人在这儿每个星期四办一场交谊午会,听说门票可贵,要五角钱。 早晨的天气还是有一些儿凉,虽然已到了四月,我还是要求李华穿了一件外套,山里更不是县城可以比的。 星期六的下午,张玉梅的父亲拿了几张票,说是今天从京城里来一个当代非常有名的人物来县里,就在这个大礼堂向人们传输一种气,宣扬中华的古老的功法,让人民受益、让世界受益,而且现场表演治病救人。 又据说那个救的人海了去了,在京里的大医院里许多被判了死刑的人都被他施了功后无疾而生。 门票是张玉梅的父亲托了在县里的二把手的亲戚才从二把手那里弄了些来,一般的老百姓是根本买不到的,想着我有一些能力,再加上张玉梅的要求更何况这多余的票也不能白的地丢了去,故此我和李华也就搭了一个顺风的车。 李华同我回家已是很晚了,盘腿坐在炕上时,他低头沉静了好一会吞吞吐吐地对我说:“哥,俺看这个事有点不对。” 我看了他一眼:“你是怎么知道的?” “哥。你想,俺俩个平时练气的时候,你对于一个那怕是有一点点气息运转的人有何感觉?”李华满脸疑惑地抬起了头。 我想起了与张玉梅的父亲见面时,能感受到他身上有一种我很熟悉的气息,与我吸取的大地之气非常相似,就是现在想起来这股气就好像看见他的人正在洗脚,不由地觉得自己十分的好笑。 李华看了看我接着道:“哥,你明白了吧。如果你感受到了他的气,你也就能知道他现在在做么。这意思是如果你想知道一个人在那儿,你只需查一下他的气也就知道了,这个气的查法其实十分地简单,就像你刚才一样。可是,这个什么大师俺一点都没感觉,要不他就是个极普通的人,要不他就是个顶天的能人,俺还查不了他,可是俺现在老元做什么俺都知道,他俺昨就不明白了呢。” 我听他言语有些怪异,不错我刚才的确感觉到了张玉梅的父亲正在做的事,李华的能力我清清楚楚,看来这事的确的点蹊跷。那个什么老元又是干什么的?我有点疑惑似地望了望李华。 李华像明白我要问的话,又接着说道:“老元你见过的。就是那天你回来时同俺站在一起的人,后来他送俺回来时你也看到过。其实俺也才认得他,他也就是过去在俺耳边不停地说话的人,这事你是知道地。”李华咯咯地笑了笑,伸了伸懒腰又说道:“他俺早都感觉到了,现在正在偷人家的果儿。可是那个什么大师,俺就一点都不清楚。” 我张了张嘴,想说又不知自己说些什么。那个大师与我这个初中生可谓是风马牛不相及,要不是张玉梅一遍遍地说、李华在身边一遍遍地求,我才不会去,有那个时间我早已想帮家里干一些实在的活。 早晨九点不到,大礼堂的周围已是人山人海,来的人可是不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地东一堆西一伙,一个个脸上透着兴奋,叽叽喳喳地互说着大师的一些了不起的功绩和传闻。还有好些个在人们的中间到处转悠着求票的人,说是要给自己的老人们一个治病的机会。 我心里实在是不明白了这些个人的想法,如果一个大师就能解决这么多的事,这个世上还要那么多的医院干么,至少我村上的收生所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李华的本事就了不得,可不是也做不了一个治病救人的医生么。 我低头看了看李华,李华满脸都透着问号,眼神里的疑虑比我要多的多。 远远的看见张玉梅的父母亲一边一个拉着她向大礼堂急匆匆地走来,老远她就喊到:“我看见你们啦,你们来的太早了点。” 我拉着李华笑着向她喊道:“你看都来了这么多的人了,不早了。”不是我非要喊,的确是人太多,声音小了根本听不见。 很快地穿过拥挤的人群,我们五人汇到了一起。张玉梅的父亲东张西望地看着手足拿着钱来回要票的人,脸上显得有点得意洋洋。张玉梅不经意似地抓住了我的胳膊,让我心跳了好几下,使劲地注意地看着她的双亲,张玉梅根本没有看我,只李华在我身旁嘻嘻地笑着。 十点整,大礼堂的大门从里面轰然地打开,从里面走出来四个公安,面无表情地看着往前蜂拥而至的人们大声地喝斥着,人们很快地形成了两条长龙,我们五人处于了后端。不过人们还是十分地讲究秩序,队伍缓慢但是很快地行进着。 当我们进入了门,找到了自己的坐时,大礼堂内已是轰轰的人声、座椅“砰砰”、“哐哐”的放下声,人们的忙个不停的脚步带起的尘土直呛的我喉中干干地想咳几下。 坐在我身边的张玉梅一直看着表,这在我班上她也是唯一的有手表的人,可以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直到十点半,礼堂的外面传进来“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和在外面还未进门的人的欢呼声,大师终于来了。 我象是了了心事一般地扭头看看李华,他呆呆地端坐着微闭着双眸像是睡着了,再看看张玉梅正伸长了脖子向前台端望,礼堂中的人们一个个地大声吵嚷着。这些人们简直有问题,我摇摇头想着。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大师终于露了头,我心里想的却是这词。整个礼堂一下静的让我有点不敢相信,这里面大约有个一千多人,除了偶尔有人咳一下和众多的呼吸声外竟然没有其它一点杂音。 礼堂的大音箱出了几下刺耳的鸣叫,一张桌子被两人放在了台上,上面放了一个有些历史地话筒,大师穿着一身长袍施施然地在桌后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一面长长的黑须直垂到胸前,显得十分地飘逸和洒脱,只是隔的有点远,灯光下看不清面容。 大师身子往前倾了一倾,“咳”、“咳”两声随着音箱传到了礼堂的每一个角落,人们静静地听着。李华扭过头用手轻拉了我一下,眉头皱的像生生地拧在了一起,我楞了一下。 李华的嘴贴在我的耳边道:“哥,不对。这个人根本没有一点点地内气。” 我也转过身子轻轻地问他道:“是不是这个人的能力比你还高,你感觉不到?”我的脑中浮现的是他和那个老头在洞里岩石内的景像,如果这个人比他还高,是不是人们传说中的神仙了? “不知道,”李华有些犹犹豫豫地道,不过话一下子又变的坚决起来:“如果他的本事比俺还高,老元一定是知道的。这天底下没他不知的东西,俺现在就问他。”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这时在我后排有人低声喝道:“你两个小东西住嘴,听大师的还是听你们的,毛病。”我赶紧直了身,斜眼看李华微闭着眼,已是像在家中练功一样的了神游了。 “朋友们好,我只是一个气功爱好者,”大师京腔京韵地声音从音箱中传出:“我这些年来通过拜师,前前后后地学了许多地功法。我的一位现在在山里修行不愿入尘世的师傅告戒我说,人生短短几十年,何必尘烟遮了天,不如学习古嵇康,得个神仙笑笑了。有人不停地问我是如何治病的,我不是医生,也没有足够的耐心去解释这些问题,有时遇到有人问起时,我就会说:世界上到底有没长生不死的人?有的说:某地某人已经活了几百岁,现在都还活在峨眉山和青城山上,可绝对没有一个人敢亲自请出一位长生不死的神仙来见人。下面就我学功法的过程一五一十地讲给所有在坐的朋友们听,大家共同探讨。在这一过程中,我会向诸位传气,让所有在坐的朋友都能感受到祖国气功的成就并出为祖先的功法万分骄傲地感概。主要是时间的问题,我问:你认为静坐是修道吗?道是什么?怎样去修?你为什么要修道和静坐?所有的答案都是为了祛病与长寿。这是他们都已经不记得了修道的目地是长生不老,修道先要打通任督二脉而要完成这一过程先便是而静坐,这是有着充分的哲学和科学理论的。我今天主要讲一讲五种不同的运功方法,希望所有的人能和我一起体会。”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三十四章 大师(三) 音箱里传出一阵纸张的蟋蟋嗦嗦的音,我一楞又随即明白,大师在按稿朗诵、照本宣科,难怪话说的铿镪有声,这让我对这个大师有点反感了起来。 其实这些最基本的运功方法就是我也能够不用讲稿地随手拈来,何况一位大师乎? 接着我开始对大师的言语认真地听了起来,听着听着让我不觉哈哈大笑,这个大师与我所看到的文稿上的注解是风马牛不相及,完完全全地将人们引入了歧途,我都可以完全地下个定语他是个西贝货,因为李华的成功已完全证明了大师的错处,而且撰文之人更是一塌糊涂。 笑声才出立刻感觉到周围无数双眼睛盯着我,四面一看不成想俱是齐刷刷的对我横眉冷对的目光,让我喘不过气来,赶紧地闭口转头看看李华,李华仍旧是端坐无语。 这个大师在台上大讲特讲气和元神,将气归到了他自己认为的调整呼吸的结果,讲的是灵气得到即可永生之类。 岂不知在李华给我的第一捆第一篇中就讲的十分地明确,气就是无火的境界,代表着大自然的空气,代表着吃五谷杂粮后的呼吸。 我同李华所练的气就是来自大地,到后来的李华功力提升后所练的已成了食五谷之气和拥有空中之气,这是练气明显不过的一个过程,并非如大师所妄言。 大师又在台上朗诵到将元神修为到恍惚如神出见到自己,而别人看不见的境界,仿佛另有一个自我的婴儿之身,从头顶上冲天而起即为元神出窍算是大成了,就是所谓的成仙了,真是让我觉的可笑之极。 如果这也叫运功那按文稿中所言那真是最后“仙”死的少不了。 文稿中提醒再三的就是防止生这个现象,对错误用功之人,到精化气或气化神的阶段,便是如此了。那是一种身体极度虚弱、大危将至之时的幻象甚至精神不常,精神不常也就是医院里的医生们说的神经病、精神病或离魂症,这可是害人之举。 在听着大师又讲到练功之气时,我摇着头听不下去。 练功讲究呼吸气二百七十息,脉行三十六丈二尺为一周。五十度周身,计一万三千五百息,脉行八百十一丈。每日从寅时起复而至于卯。 而所谓的真气并不可喻之,是人的一种本能或能,只能自己去体会,并非是能量的能,也不是生理上本能的能,更不是大师认为的是物理上的电之类。这些个在古人中早已分得明白,只是现在人尚不如古? 我耳边断续地传来大师的气机论,更让少年的我有些气愤。 气机之事李华早已给我讲的明白,气机就是君火正位后,渐渐便可引固有的生命的气。气机的运行依循昼夜十二个时辰,周流人身气脉与腑脏一周。 后来长大后我还知道了另一个事,那就是古人在了解了每一时辰之中经过气脉的部分不同,研究出人身穴道的学说,这便是中华堂堂正正的针灸之学,岂是许的他如此乱言。不过如此看来的确是先气后穴,李华所学便是如此了,在他小时又能懂的多少穴位。 已听不下去的我四下里张望,只见在大礼堂之中的百姓听的个是如痴如醉,不觉得心中有些难过。再看张玉梅一家时,个个似失了魂一般,眼中放出的都是绚丽的光芒,我心中顿时有些紧张,这样下去可怎的一个了得,心里正慌慌张张地不知该怎么办,恰在此时,李华醒转了过来。 李华扭头冲我一笑道:“哥,他讲的咋样?” 我摇摇头道:“和俺俩个所用的法子是天差地别,俺也不知是他对还是俺们对了。” 李华微微一咧嘴刚想说话忽然脸色大变,接着我也猛然感觉到了一种强大到已不是我所能抗衡的突然充满了大礼堂的先天之气。 这个气息之强盛,就算是当初李华刚练成时也不及它的十分之一,心惊之下我和李华不约而同地一下子站了起来,而此时礼堂中已开始生了让我俩瞠目结舌的事。 坐在最前排的一位老人突然放声大哭,用手捶胸显得十分的悲惨。 距他不远处一个中年的女人扑通跪在了地上,不停地叩头,像是对谁在为自己的罪孽表示后悔。 距离我不远的地方有一个中年人开怀大笑,好似得了个了不得的宝贝。 在我身后一个较年轻的声音高亢地唱起了进行曲。 随后,这哭一声,那笑一声,有跳舞的,有唱曲的,有大叫的,有低吟的,还有的两两相抱着站在了坐位上的。等等不一而足,整个一千多人的大礼堂一下子陷入到了不可名状的及为混乱的状态之中。 台上的大师继续着他的演讲,中间偶尔插上一句这是正常现象,大家不必见怪等等之类的话语,更让我有一种毛骨竦然的感觉。 看着眼前近乎疯狂的人们,我开始有些迷茫,难道这个大师的能力早已过了李华,只是一直深藏不露?或者说是他早已找到了另外一种更好的运功的方法,可以带着更多的人去运功?或者干脆地说我和李华都错了? 只是这一会儿感觉到先天之气更加浓郁,我求助般地望着李华,李华伸手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一股熟悉地内气迅地传遍了我的身体,在我体内一下子又生了大的变化,我沉入到一种在石头山上练功时的心态中。 体内的水球又慢慢地恢复了,开始是一个不规则的形状,随着气息的增加晃晃荡荡地渐渐圆了起来,从纯纯的白变的开始有些透明、有些儿蓝,慢慢地接近了我当初练功最好时候的样子。 水球又渐渐地增大,大量的气息开始拚命地涌入水球,很快地充满了我的下腹,并逐渐地流向身体的各个地方,水球轻轻一抖开始晃晃地旋转了起来,并越转越快,最后已成了一个正正的球体,随着气息被大量地扯入颜色也变得有点黑,在水球周围气息已是稠的象粥,水球仍艰难地疯狂地转着。 我有了一种十分奇异的感觉,整个空气象是有了巨大的重力,从四面八方一齐向我施压,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从空中进入我体内的气无所不用其极,每一个毛孔中也能感觉到它们的存在,我的眼睛生痛一下紧紧地闭上,耳内已是自己在高声地鸣唱,头像是裂开了一般。我大张着嘴不由自主地想大声地吼叫,以泄这种难以言表的生生的痛。 体内的水球被迅地压得来越小最后成了一个点,身外的气息更加疯狂地钻入,从四面八方拥入那个小小地点。 小点渐渐地亮了起来,在我的内视下已成了一个光芒四射的光团,光团也忽大忽小突然光芒大盛。 我只觉的身体像被从里向外狠狠地轰了一下,小点爆炸了,随着从小点内涌出了巨大的气息,水银泄地般地涌向了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我根本忍不住巨痛,大声吼叫着、感觉着气息在体内的运行。只觉得过了好长的时间,气息开始有规律地在下腹进进出出,那儿已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盘,完全与李华当初同我描述的一样,一个新的气团在体内诞生。 来不急地体会气团的形态,我心下突然想起了李华当初的情景,如果是我也死过去一次,老人们该有多担心。于是心里猛一震,浑身一紧我睁开了双眼,一种奇妙的感觉迅走遍了全身,一切都是那么好。一扭头,看见了李华,我还站在大礼堂内,那个大师的声音又回到了我的耳边。 李华满头汗水地笑呵呵的看着我,松开了紧握着我手的手,满脸的兴奋和惊讶:“了不起,哥。俺真没想到你这会儿会用这么种方式来运功,呵呵,不过太快,眨眼间就真成了,可是也把俺折腾坏了。” 我根本不知我刚才的情景只觉得过去了好几天一样,但心里明白李华一直在保护着我。于是眼中满是谢意冲他笑笑道:“折腾你是对的,要不你要这个哥干什么?” 李华楞了一下,随即开心地嘻嘻一笑:“对呢,哥就是用来折腾人的,”忽然语气一转面色一沉,“哥,你还能感觉到那个气吗?” 我迅地运功,整个大礼堂已没有了一点先天的气息,原来给我的压力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四面一看,刚才还轰轰烈烈的人们正不知所措地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除了音箱中一成不变的声音竟是静的出奇。 我呆了一呆道:“华子,出了么事了?” 李华死死地盯着台上那位已成了仙的大师道:“哥,俺现在明明白白,他是个大骗子。” 我楞楞地看着他,还不太清楚他话的意思,一只柔柔的小手塞入了我的手心。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三十五章 大师(四) 我心里知道紧握着我的手的是张玉梅,她的手在我手中微微地颤着,显得很是紧张。我侧过身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目光盯向了在台上的大师,手中紧紧地握着那只温暖的小手。 现在的我是完全可以做到当初李华所做出的种种怪异的行为,并且已出了当时他在马路上救我和吕护士的水平,我已能全面地体会到了李华所学文稿中的第四篇章内关于运气的一些个深意。 这也是我原来所意想不到的,浑身的气息满满地充溢着我,自信和傲然在心底荡漾,扫视一下大礼堂中的人,竟然对他们有了一种怜悯地感觉。 台上的大师终于读完了他不伦不类的报告,在五、六个人的护持下,拿着话筒拖着长长的线走下了舞台。 我和李华对望了一眼,互相点了一下头,知道他要开始他治病救人的伟大善举。 大师走到了一个身边放着拐杖的老人身边,低俯下身子,从话筒中明明在传出了他的充满博大胸怀的声音:“你可以不用它了,你已经好了,站起来吧”。 老人晃晃荡荡地起身,身子一歪从话筒中传出了他重重摔倒在地和口中出的痛苦的声音,在场的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 大师明显地楞了一下,然后磁铁般的声音平和地道:“站起来吧,你已经好了。”可是包括我在内的人都未见到从地下起来的身影,满场回响着老人沉重的呼呼哧哧的喘气声。 我从心底涌出一种莫名的同情与怜惜,好象这位老人受的苦痛我也能感同身受一般,而且有一种强烈的想伸手救扶的想法,扭头看看李华,谁知李华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哥,你已感觉到了,”李华轻轻地说:“其实我当初更是被这种感受压的难以正常地生活。要不俺俩出手吧,俺一个人还是有点不敢动。”目光中含着一种征询。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底头想着这话从何说起。我们俩人可是一点都不懂什么医术的,可是心里就觉的自己可以做到,也很是让我不太明了这种想法从何而来。 一想到老人摔倒,我的心里就好像被揪了一下,脑海中也隐隐地出现了一个奇特的画面。 两条向四面八方伸展的大河并排河水相逆而行,有许多小的河汊因源头的一块块大石的堵塞而已完全干涸,与之相临的土地早已荒芜,只要搬开大石,让河道畅通自然就是一片春光,可为会么没人去搬呢?疑惑间,抬起头看见李华再冲着我笑。 “刚才我看见了么?你笑么,”我好奇地问李华。 “哥,你看到的就是这个老人的病因了,”李华仍笑着说:“只要俺俩个合力搬走石头,就可治得了人了。” “咋搬?那不过是心里想的而已,又不是真的大石头,”我不知所措地摸摸头皮道。 “简单得紧,”李华认真地道:“心里想着去搬就成了不是。” 我看着李华,李华也看着我,我咬咬牙冲着点了点头。好像松了口气似的,李华笑了起来,冲我一点头,左手打个问讯,右手放了个横,微闭了双眸。 李华的这个姿势我是知道的,这是一种开山大斧劈路之意,在文稿中早有说明,只不过过去我一直不知有何用而已。 学着李华的姿势,我放开了紧拉着的张玉梅的手,也闭上了眼睛, 河道前,我使着一根铁柱不停地砸在大石的顶部,大石在一点点地碎裂,有一点水流已顺着裂缝慢慢地向下游渗透,我不停地重复着相同的动作,终于这大石轰地消失了,从大河中来的涓涓细流瞬间化成了小河,河水流过的地方瞬间长出了茂盛的绿草。 可接着又一个河道,又一块大石,我不知自己何故拿着铁柱再次冲上去又不停地砸着。 就这样,砸了一个又出现一个,不停地砸,不停地冲,不停地出现大石,当我感觉到已筋疲力尽时,大地已是阳光一片,到处风光旖妮,我一下坐在了地上,背上一痛清醒了过来,双臂也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 张玉梅的父亲正死死地拽着我的双臂,李华从后面扛住了我已是悬空的身子,我迷糊地四面张望,才现自已几乎横在了扶手一边,原来是后背狠狠地撞在扶手上。 张玉梅的父亲低下头目光炯炯地盯着我,眼中尽是奇异的光,让我有点不寒而栗。这时前面传来了一阵阵地人们欢呼声,我知道老人站起来了。 整个大礼堂沸腾了,人们亲眼看见了奇迹的出现,见到了这一个不可能的事生在了自己的面前,欢呼声由开始的杂乱渐渐地整齐地响着。 大师优美的声音向四面传递着,百姓们听他说一句就欢呼一声,我却知道这主要是李华的功劳。当然也有我的一小部分。 我直起身来,浑身酸软。张玉梅的一双小手紧紧地托着我。我回头看了她一眼,满是慌张和关切。笑了笑,我放松了自己,侧身看看李华,李华笑的十分灿烂。 大师不失时机地宣布今天的扢功讲座结束了,我远远地看着他显得慌里慌张地冲上了台,拿了一个水杯什么的就消失在了幕后,台下的人还在整齐地拍着手赞美着大师的功绩。 在张玉梅的家里,我很是有些疲惫的坐在沙上。 张玉梅的父亲给我递了个水杯柔声地道:“你在大礼堂里身上出了一种骇人的气息,我学过太极拳,知道它的厉害。我问你一句,那个事是不是你做的?” 李华斜坐在沙上的,懒洋洋地向后靠着,沙是用木头加弹簧做的那种,在当时可是个很好的休息之处了,一听张玉梅父亲的问话,先是冲我点点头,又指着自己摇摇手,我心里很是明白了。 我向着张玉梅的父亲点点头道:“是的,叔说的没错。” 张玉梅的父亲再没对我说话,而是转身走到了电话机前握住了摇柄,一阵呜呜声后拿起话筒说:“请转李卫。”然后又转身看着我,话筒里传来了“喂喂”的声后接着对着话筒说:“老李,你赢了。下午到小保那去,我请客。” 好一顿大席,这是我和李华从出生来吃的最好的一次,我也第一次认识了什么叫筵,什么叫席,更认识了省气功协会的几个了不得的大人物,那个被张玉梅父亲称呼为小保的,竟然是省里的一个大干部,用百姓的话说是小小的我是祖上积德、三生有幸、福星高照,当然家里也就是蓬壁生辉了。 席罢,我和李华是被一种叫红旗的小卧车送回家的,自行车被歪歪地塞进了车后的一个箱子里,还用从饭店里一位大师傅专门回房寻来的长绳捆了个五花攥轮,即便是一只凤凰这委屈也只能是受了不是。 躺在炕上,我对着屋顶问李华:“华子,你好好地对俺说。开始的气是怎地回事?为么后来又没了。” 李华也对着屋顶说:“那个气的的确确是先天之气,不过不是大骗子的。” 我一翻身坐了起来奇怪地道:“不是那个大师的又是从那里来的?”想一想气息之强大,在装死前的李华的身上也没有过,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出这种气息之人已不可用常理喻之了。 李华眼都没睁地平平地躺着面无表情地只嘴巴在动:“这个了不得的气来自所有的人。俺告诉过你,每个人都有先天之气,只不过不会用罢了。当所有的人集在一起的时候,同时想着一件事,这气也就被引出来了。”说着忽地一个翻身已是盘腿坐了,接着道:“那个骗子也有些真本事,这么容易地就将千把人给哄地没谱,啧啧,了不起。” 我呆呆地想了想,这么多人的先天之气一齐出得确也是惊天动地的,这得有个多么偶然的条件才做的到,大师却轻易地做到了。又一想气后来那去了,这也是个事,难到所有的人一下子又将它们叫了回去不成。 李华脸上出现了一丝丝诡异的笑容,透着一种让他极不舒服地感觉,这笑让我楞了一下后又暗暗小心地开始防备他,以免自己着了他的道不是。 “你看看你这人,吃了别人的,拿了别人的,反而问别人东西哪去了,哥真是二皮脸。”说完用舌头舔舔嘴又撇撇嘴。 我莫名其妙,我何时吃人拿人的了:“你把话给俺讲清楚,到底咋回事?”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三十六章 夜半论道(一) 李华吞吞吐吐地但是却一字一顿地看着我道: “大礼堂中所有人的先天之气都被你吸去了,这也是你运功成的原因。你还要问那去了不成?” 我不知李华到底什么意思,按这个的说法我成了最大的受益者。 在李华看来,我之所以有了个决定性的飞跃,就是在先天之气的得天独厚地大环境中成功地运功,才使原本已消失怠尽的内气迅地恢复并由此产生了一个根本性地突破。 李华看着我歪头想了一想道:“哥,这不能怪你,其实俺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本来依俺的意思是俺收了它,后来见你运功时气已不可阻挡地涌入你身子,俺也不能够阻止,所以只好接着帮了你一下,让你顺利地运用它达到化气为虚的状态。谁知你直接地一步成了混沌,这也让俺未想到,真心地说是你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事。但是你漏了一个不可能绕过的关口,那个关口俺就没能躲的过,也不知是福是祸。”说完直直地面对我一顿接着又道:“哥,你听过多少神仙的事?” 我一直没能明白他说些什么,这一问我思绪便有了些乱,只能想想后对他说:“据老人们说,在很久很久的古代,有许多的神仙。从一个叫盘古的开天辟地之后便有了这个人间,也就有了满天的神呀佛呀,这么说吧,反正是举头三尺有神明吧。” “可这些个神明现在在哪里,现在又有谁见过?”李华目光灼灼地看着我道。 我张了张嘴将话又憋了回去,是啊过去那么多的神佛鬼怪们现在在何处?难到不成他们所有的也一起去了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喝酒或吃席去了,不由地又想起了张玉梅父亲晚上给我们摆的席宴。 李华嘴角有些笑意,盯着我:“你又想哪儿去了。哥,俺如果对你说他们都已经离开了这个世上到了另一个不得不去的地方,你信不?” 我先是楞了一下,再看看李华认真地样子,不禁呵呵地忍不住笑了起来。 神仙们只不过是人们的一种传说和愿望,试问这个世界上有谁见过?这小小的年纪竟说出这种话来不是让人莞儿么。 见我一付不信的样子,李华有了些烦燥:“别笑,俺告诉你。俺知道他们现在在那,而且他们有了好多地麻烦,只是因为俺太小,才让俺回来的,要不然俺早已离开这儿了。” 我一下想起当时还有一个老老的人的影子同李华一起在岩石中行走,不由的又将信将疑起来。 “这事说来话就太长了,不过他们也不是什么神啊仙啊的,他们也是和俺们一样的人,不过与村里的人有点不同,就像你同俺一样。” 我终于哈哈大笑起来,神仙和我们一样,也是个普通人?这也太让年少的我有点儿匪夷所思了。 “你给俺闭嘴。”李华有点怒怒地样子,见我的笑容嘎然而停才慢慢地接着道:“哥,即然已是这样,俺就给你好好地摆一摆了。” 我当然想听一听神仙们的事,比如他们都爱吃什么,平时说些什么,需不需要工作?要不即然是普通人没钱怎么生活,出门骑不骑自行车等等之类,要知道俺村上到目前为止只有俺有辆自行车。 李华看着我扑哧一笑:“哥,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神仙们同俺们俩是完全一样地,只不过你运功时少过了一关,直接小成也是让俺不太个明白就是了。不过神仙是的的确确地存在的,你少过了的那一关就让你已少了一种怎么说,少了一种必有的感觉,这个感觉在礼堂中你出现过,你一定非要救那个老人时,俺还已为你已经成了,其实只是你过关时的一些个影,后来就再也没有形了。这是村里老人们嘴里常说的神劫,只不过这种劫不是与自个的命有什么关系,而是同其它的命有关。你没了这一关,就有许多的人没了。” 我听了这话,是大吃一惊:“你别胡说,俺又没伤过别人,他们的命咋就没了?” “哥。俺问你,现在的人活的长还是过去的人活的长?”李华道。 “你这不废话不是?”我有些不满他居高临下的说话语气了:“过去的人吃不好,营养又没多少,自然地寿命不长了。在历史课上老师已讲的明白,在古时人能活个二、三十岁就不错了,到了解放前能活个四、五十岁也成了,这不古人有话是:人活七十古来稀,你说是不是?” “不对,”李华肯定地道:“那是后来了。在古时人的生活要好地多,天天有肉吃,天天有果儿,营养比现在只多不少。只不过有一个根本的原困,你还是知不道,看来少一关就是不一样。”说完装模作样地叹口气。 我很是有点生气,身子一横就躺了下来。炕上今天才换的单子上散着淡淡地胰子味,很是让我神志清爽。 李华也转身趴下:“哥,那是因为太多的神仙在古时需要太多的先天之气以加快他们的运功度,而人身里的先天气就是最好的。所以他们在这个世上一天,就要不停地吸取人的气来维持他们的功力和生命,在他们自个儿创造的世界里,他们也就有了了不起地法力,也就能够长生不老了。” “你等等,”我听了之下大是好奇:“你说神仙们之所以长生不老的原因,是他们全靠吸活人的气?” “对,神仙们就是这样子才长生不老地。”李华坚定地道:“过去。神仙们在自已创造的世界中无所不能,是因为他们可以站在一边看着人生存,再后至于人死人活与他们是无关地,而且也没有空去管什么人活的好什么人去要饭,只要这个小世界存在他们也就有了先天气的来源,也就是无所谓了。至于这个气是蚂蚁地还是人的,那是毫无区别地。” 我不由地了呆,自古以来人们无不赞美神和仙们带给他们的好生活,原来他们的生命在这些个的眼中不值一分钱,这可能么?凡是听老人们津津乐道地都是神和仙们如何帮助好人惩治恶人的故事,这些本来也是想象中的事与李华所言的事同是无中生有。 想了想,我又忍不住想笑:“华子,你咋个知道地?” 李华死死地盯着我:“因为你漏了一关,所以你自个儿没感觉。俺自个儿可清楚地紧,俺就是如此,当然,你也好不到那去。” 我又呆了一呆,心里有了点不了意:“就算是大礼堂中人们的先天之气被俺吃了,你华子也没必要如此在意吧?更何况俺是你的哥,没必要这么来个不情愿吧。” 李华很明显地一楞:“你说么呢?哥,俺俩个还用那些?俺告诉你的是真的。好吧,这样说,哥你先前为了俺把个气全破了,对不对?可是那个气路还在。只要有先天之气就会顺着而进让你重新开始,这也相当于你又活了一遍。后来先天之气在你的丹田里重新凝聚开始了新的锤练,你也经过了俺给你说的小太阳的时候不是,再后来就是一个新的东西了,是也不是?” 我点点头,他说的一点没错,可又能说明么呢? “那就对了,”李华接着道:“如果一个人没有了先天的气会咋样?哥,俺想你也是明白地紧,没有了先天之气的人的寿命绝不会过七十。但是现在只你一个人在吸,自然显不出什么,可是当有个成千上万的神仙们在一起努力会是个什么结果,俺想俺就不用说了吧。因为这个世界原本不是你创造地,而拥有这个世界的人能愿意么,这样不就打起来了。” 我很是有点惊奇,没想这事还这么复杂,可传说和神话是当不的真的,李华所说也只是他的一相情愿而已。 “好吧,”李华看着我有些犹豫地说:“哥,俺这样给你讲,这个世界是一个人创造地,这个人名叫盘古,俺们不是学了么‘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这个盘古也就是后来人们叫的神。传说是他用手撑着青天,双脚踏着大地,让自己的身体每天长高一丈,天地也随着他的身体每天增高一丈。这样过了一万八千年,天越来越高,地越来越厚,最后盘古的身体长得有九万里那么长了,可是哥你想想天下有那么长的人么?”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三十七章 夜半论道(二) 李华所说的这个传说我是知道的,而且是还未上学时就已经知道了。 传说在天地还没有开辟以前,宇宙就像是一个鸡蛋一样混沌一团。 有个叫做盘古的巨人在这个鸡蛋中一直酣睡了约一万年八千年后醒来,现周围一团黑暗,盘古张开巨大的手掌向黑暗劈去,一声巨响,鸡蛋碎了。 千万年的混沌黑暗被搅动了,其中又轻又清的东西慢慢上升并渐渐散开,变成蓝色的天空,而那些厚重混浊的东西慢慢地下降,变成了脚下的土地,盘古站在这天地之间非常高兴,可又很怕天地再合拢起来还变成以前的样子,就拳打脚踢地开辟出了这个世界,可是盘古也累死了。 盘古嘴里呼出的气变成了春风和天空的云雾;声音变成了天空的雷霆,他的左眼变成了太阳,右眼变成了月亮,头和胡须变成了夜空的星星,他的身体变成了东、西、南、北四极和雄伟的三山五岳,血液变成了江河,筋脉变成了道路,肌肉变成了农田,牙齿、骨骼和骨髓变成了地下矿藏,皮肤和汗毛变成了大地上的草木,汗水变成了雨露,而他的精灵魂魄也在他死后变成了人类,因此人类是世上的万物之灵。可这同李华所说有什么关系呢? 李华眼里透出一种深深的说不清的神色:“那个盘古其实没死,只要这个世上存在动物或花花草草地东西,他也就不可能死,想要他死的唯一的办法是将俺们知道的这个宇宙灭了去。后来的人们把他也叫为元始,也就是第一个的意思,全名叫元始天尊,也就是俺给你提到的老元了。” 我差一点点就从炕上跳起来,在我的心中盘古和元始天尊可是两位不同的大神。 李华所说的这个老元我见过两次,一次在梦里那不能算,另一次在岩石里,只是个老头一样的影子。如果真像李华所说的他还活着,而且还是开天辟地的主,他怕是有了按地理老师说的这个世界的岁数五十亿岁了。 五十亿岁,这是个什么概念,五十亿岁呀,老天爷,他是咋个活的。 我不相信地看着李华,这已经完完全全地出了我的想像,而且这一就让我无法接受。 李华看着我忽地笑了起来:“哥,眼睛别瞽。不是俺呵唬你,这可是真的。不是有句老话叫什么‘与天地同寿’么?这个人世本就是属于他的,他如果死了,这世界还有么?” 我静了静心,一丁点瞌睡也没了,看着李华道:“他真的像你说的活了那么久,那么后来的神仙们是不是都能活那么个长法,只是后来他们都哪儿去了?”不是我不信,而是在这时只能姑妄听之了。 李华的神色一变笑嘻嘻地道:“俺见了不少,不过有些的本事还不如俺,只好让着他们。哥,俺讲给你听就是了。” 墙壁上的油灯火苗儿跳了几下熄了,外面又是一轮满月,从窗中透来的银色的光芒,显得如此安然静寂,照的炕前一片晶莹地明亮。 我一动没动,盘腿坐着,李华的话太有点儿玄儿又玄了,这么说来过去的所有的传说都可以认为是真的了。摇摇头又点点头,我有点不知所措地被动地接受着这一切,望着隐入黑暗中的李华,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李华的声音从炕里传来:“哥,你没么事吧。” 我闷闷地道:“没事。只不过一下子无法去明白,这事也太有点古怪了。” “不是吧,这也没啥了不得地。”李华道:“哥,你还记得俺给你讲过的破空么?” 我当然记得,他当初给我提过,用轻功和它相比,轻功显的简单了,我却没有一点点的感觉,只觉的轻功好及了。现在我又回到了从前,又可以使用这一个美妙的身法了,心里也是一阵的激动。 “哥,这个破空可已不是简单的一个身法了,它要的是在一种极限的度下去找一个新的静止,当然这个静止看对谁而言。”李华接着道:“比如俺俩个在马路上同时沿个不一样地方向跑路,对俺来讲,俺是静的、不动地,你在飞地远远地离开,这就是你动、俺不动,对你而言,你不动,是俺尽快地后退。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俺俩个在外人看是向两边跑的,也就是物理课上的相对这个词了。” 我静静地听着,在物理课本里的确讲到一个相对的问题,如度、时间等,不过当时的我还不能够明白。可话又转将回来,这与李华的破空有么关系?我还是不太明白。 李华显然知道我的想法,根本不让我说话又接着说:“其实这就是原因了。当初老元创了天下,就有许多的人想同他学,他也毫不隐瞒地告诉别人,谁知这坏了事,同他一起的许多人都开始了运功,而且不少人都成功了,那些人又想看一看他的新地儿,就让他打开了一扇门,结果人们来的太多。有些个人到这后现他有了个了不起的本事,就是后来被在这儿土生土长的人称为神的那种,又有这多个先天气,又能长寿,于是又带了一些个人来,还有的带了些动物、畜生之类的,可好这些个东西本来就很是没法没天,又有主人护着,更没人敢惹,这就成了老人们说的的神佛仙怪和牛鬼蛇神。这下子把个老元气完了,于是干脆分了一下每个人的位置,再后来干脆在这带了个徒弟专门地传授功法,让人们能够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自个保护自个,结果后来就打起来了。老元又不好讲,因为那些个人本来是观看他的地方,结果不走了,平时的关系又不能不说好,可怎么能够不让他们再胡来呢?于是老元就想了个办法。”说到这,李华停了下来,有些慢吞吞地,开始闭口。 我听着神话一样的故事,等着下文,他却住了嘴,心下里又有些儿着急。忽然,我感觉到了一种抖动,像是有人抓着空气在不停地抖,就像是在不停地抖被单一样,一下一下地很有个方式方法。 李华看了看我道:“你感觉到了?这就是破空带来的,不过人已过去了,会这种法子的人只有老元,也就是说他来过也同意俺说给你听,俺就接着说。”李华晃了几晃身子又道:“老元让人们建立了一些管人的方法,让人们开始团起队来,免的受了欺,成了一个现在讲是的国家。要说国家还是得说一个了不起的人,他叫做大禹,是老元徒弟的徒弟,他的父亲叫做鲧,他的儿子叫做启。” 我的耳朵登时支楞了起来,这个中华历史上霍霍有名三位大人物中的能够变老熊瞎子的人,据说当时带着百姓打败了洪水,他与这事有么关系? 李华道:“本来这个天下还不是这样,有一个叫女娲的人在河边修了个自个儿住的山洞,后来又不停挖,让老元没了脾气,再后来山洞漏雨,她每天忙着不住的补,就没有参入到来的人的争斗中,接着有个共工占了大河。再后女娲又用自个的本事变了许多的人,后来人是越来越多,也就是俺们。再后来共工和一个同来的人叫祝融地打了起来,结果把女娲住的山洞给淹了,反正俺也记不了那多。到最后国家成立了,不过这个事是老元谋划地,他让人们占了块地方,以免同他的朋友们生不好的事,后来尧将地儿传了给舜,舜的儿子太不成气,才有了禹。禹的夫人死时,在她变成石头要变没变时裂开了肚放出了启,有了启才有了个真正的国家。再后来一直延续,直到老元的地里被外来的他的朋友闹地实在不象话。” “等等、慢点儿,”我急忙打断了李华的话:“你胡说什么,女娲娘娘可是补天,这可是个古老的故事,哪天你听听老人们咋讲的。” 李华声音有点儿着急:“是真的,这还是共工讲的。他把洞给淹了加上下大雨,洞里漏的是一塌胡涂,女娲为了保护人不让大水给淹死,就叫了祝融点了堆火用了一些个不同的石头烧了好些个石灰呀、三合土什么的,用水和了去抹山洞顶上的裂缝,谁知她不小心地从洞顶滑倒,一直摔倒了山下,可惨,当时就不行了,还是老元赶紧地把她送回了当时她的家一直住院,直到老元生了他朋友的气时才好的。” 我听的很是恼火,传说中的一个大神本来是补天,结果在他的嘴里是补山洞,不禁有些好笑:“你最好别同别人讲这些个,要不然会有人骂俺俩地。” 李华笑嘻嘻地声音传过来:“女娲看见大家在老元那儿闹的太狠,每天都是些争地盘、争仆人的事,就给老元出了个主意,让他封个位给他们,分些管理人的权力给他们,让他们有吃有喝地好好过,也能够享受到在他们单位里一些个权力就成了。老元一听说好就赶紧安排,有的人权力大一点自然有人就小一点,可权小的这些个人不同意,各自带着自已要好的人打了起来,老元干脆说谁打输了就离开,赢的给他一个接收先天之气的地界。人们一听这样,好嘛都冲上去了,都想要个好地,这一顿好打,俺们这个世上的人死了不少,输了的有得只好回去了,有的就留了下来,这就是那个神话故事封神的传说了。” 我眼珠都被这些话憋的掉了出来,这李华满嘴地胡言,就算有这么回事,一个个大神们是为了些个先天之气开打,也未免有些个小气不是。 李华接着道:“后来封完了地,也就是老人们常说的封完了位,不愿意管事的就是仙,在管理地方的就是神。仙们自由自在地反正有吃有喝有先天气,那些神可一天累的要死,谁家有个好或不好都得去看看,这也让有些神宁可休息也不干了,有一些刚来时觉的好玩后来又觉的没趣的回去了,听老元讲回去的还挺多。老元可图了个自在,没事也就回去上班了反正这地有人给招呼着。不过后来老元现一个事,就是他也是被别人传功的一个弟子,而那个人不知去那儿寻,他也是活在别人的地里头。这让他有些个着慌,于是把所有的朋友都叫了去,商量个办法以找到去那个人所在的地方。要不然那人有个病啊灾地,他们也就跟着倒了霉不是,那人要死了,他们也就活不成了。这也就是现在俺们活的地方没有了神啊、仙啊、鬼啊的原因。” 我听着听着,嘴巴早已不知不觉地张了老大,天下竟有这种事。李华接着的话更是让我要翻几个斤斗了。 李华说道:“在这个世上,老元真的有个九万里高,九万里还是少地。”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三十八章 夜半论道(三) 我大张着嘴有话说不出来,李华已将我心中早已在老人们一次次讲述而保存的神话故事彻底推翻。 在老人们的心中神明是个无比至上,作为神的存在也是他们生存的一种依赖,这在李华的嘴里被完全地颠覆了。 李华说的神是作为另一个世界的人而存在的,这些神一样的普通人在他们的世界里像一个平凡的人一样地生存着。他们也要为生活忙、为家庭忙,甚至也会为了自己的孩子而操碎了心。 我们和神仙们的区别仅仅在于,我们作为这个世界的普通人,也在为自己的一切而忙碌着,只不过我们是活在他们的世界里,而且时间是完全不同的,从他们的世界来到这里他们就成了永生,成了我们的神明,如果我们去了他们的世界也会同他们一样,成为他们之中的普通一员,当我们再回来时,我们也就成了这个世界的神仙罢了。 元始天尊也就是被李华称为的老元,因为感觉到了他生存的空间产生了危险,所以叫回去了他在这个世界的所有的朋友,去一同想办法应付来自更高于他们世界的世界,真是不可思意。这么以来也就是说我所在的世界已经没有了神和仙的存在了,他们都回去了,他们的目标是个更大的世界,他们要拯救自己。 这也太有点难以理解了,甚至简直可以说是有点玄乎之极了。 既然这个老元已学会了破空,他大可以传授给他的朋友们,返到创造他们世界的那个人那儿去,见到那个是不是也是因为生活所迫而有了点问题的人,然后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和已拥有的一切去排除所有的千难万险,帮助那个更高的人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这也太荒唐无稽了。 我干脆将李华的话当成了另一个神话的存在,将这些个无法言明的东西暂时放到一边去,要不然将会被这些个话扰的无法安宁了。 于是我对李华道:“华子,你说的许多俺并不明了。只是按你讲的,这个世界是一个小世界,被一个人给放在了他的世界里,而那个人的世界又是个小世界,被同样地放在一个更大的人的世界里。也就是说,所有的一切世界是一个含着一个,一个比一个大。对不?” 李华嘻嘻一笑:“大致意思的了。不过也有一样大的,只不过你闪开了这一刼,没办法给你说的清。老天爷知道你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说完他的眼神在月光的影子中透来的光,让我有了个坏坏地感觉。 “好了,哥。俺还是给你接着讲完。”李华接着道:“当时老元也急了,他为了去那个人的地介儿,创造了一种身法也就是破空。破空简单地说是相对下的度,两个不同的世界会拧在一起,然后强力地冲开一个小门去另一个世界。在这个小门里进进出出的可不能是小一点的那个地介儿的人,如果小一点的地介儿的人去会乱了个时辰,让大一点世界垮了去,这也是将老元难的不成的事。在老元的世界里,俺听他们讲老元可了不起,是当地的一位有名的气功大师,颇得人们的夸赞。老元第一次用破空,就是远远地看见了将他所在的世界包起来的那个世界,也感觉到了那个人好像是生病了,而且病的还不清,老元试着与他说话,那人都昏迷着不醒,这也是老元的世界乱了的主要缘故,老元这一离开俺们这,也就是俺们这乱成一片的缘故了。” 这简直是奇谈怪论胡说九道。我虽不能理解他说的东西,可也不是不知道一点点的物理,当时也学过在光下时间是相对静止的这一个理儿,可是当两个相对的用光的度疯子一样飞的世界,在怎样的条件下会拧在一起?可笑之极。 李华的声音中明显地有了些不乐意:“俺给你讲的是对的,俺都快有一个世界了。” 我盘起腿,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老师讲过,这个世界一切都可能生,一切都可能存在,以前不让讲存在就是事实,现在换了个词叫实践检验真理不是?李华所讲不经过检验我是不可能想信的,即使相信也是有一半的怀疑存在。 “哥,俺知道难以相信,俺开始也不信。”李华声音闷闷地,忽然又变的欢快一点道:“哥,俺告诉你个事。如果两人以不可想象地度飞近,他们两个相对的度是多少。” 我一楞,这个问题在课堂上老师早已讲过。如果两人接近,对其中一人而言,他的度应是两者相对的和。于是我答道:“两个之和。” 李华道:“错了,哥。你说的是在普通的度下,就像是俩人、俩车等,可在一个奇怪的时候只能算一个的。也就是说,两人飞在一个已经最快的时候下,两人相对的度只能按一个人计。你信不信?” 我当然不信,这是个在当时对我来说相当荒谬的说法,已违背了老师们天天挂在嘴边的定理的公式。我对这还是很在乎的,要不然对诸如此类的问题的解答,岂不是天天被老师们呵斥。 不过大学后我知道了一件也让我的大学教授头疼了的事,当两个物体分别以光飞行而接近,它们的相对度便只难按一个的光计,不再是中学物理课程中计算方式,因为如果按两个之和计算的话,物体运动的度永远不能过光这一个天文物理学的基础将轰然坍塌,整个人类的科学技术基础也不复存在。 在这个世上,有一个伟人给出了一个定义,这就是任何物体的最大度是光,过光的物体不复存在,光是一切的极限值了。 不过多少年后,也有的天文学家现了以远于光远离我们而飞行的星系,这已是后话了。 “俺知道你不信,可你还真的非信不可,老元就是现了这个理。”李华坚定地道:“在将破空的度达到了一个极限后,又一个新的规律出现了。老元现这个事后经过多年的试验,终于找出了破空这一个了不起的功法的合理的使用条件,完成了破空的后面部分。这些个俺还差一点,老元的朋友更是不行,报以老元对俺可好,只是在最后一个改变时间方法上,老元还在研究,可能最近会解决掉吧。” 我根本说不上话,这些个东西在我而言是相当于对牛弹琴了。如果李华都难以学会这个破空,俺更是躲的远一点好。于是对李华说了声“等等”就下了炕,在月影下从墙上取下了油灯,推开房门向柴房而去。 月光下的一切都显得如此朦胧,抬头看看圆圆的小月亮心中想的是李华的话。 走到柴房的大灶旁,拿起油壶给油灯加满了油,用火柴点燃了后,看着灯捻儿上突突跳动的火苗,忽地想到自己已经有了这么好的内功,用李华的说法是已经惊天动地了,那么我的另行安排功应该不错了吧? 站在柴房的门口,估摸了一下与住屋的距离大约有个十来米,于是用手护好了灯火,身子一倾向房门飘了去,想着按以前的样子自然没错,信心满满,谁知这一下可是出了大事。 我端着灯,脚轻轻地一点地,原以为同以前一样慢慢地飞向门口然后没了后劲自然地停住,可是我还没能有所反应,眼前一黑,听的耳边“乒乓”地一声巨响,我已端着油灯站在了炕上。 这一时的我满头满脸地尽是土渣,用手胡乱地扑拉了一下,心下里觉得稀里糊涂的回头一看,墙上有一个一人多高的大洞,我呆呆地不知出了什么事。 向六前看了看,我已注意到在微弱地灯光下的李华早已衣冠整齐地站在门口,有一付随时逃跑的架势,身子向外微微地倾着,回着头惊慌地看着我。 我低下头想想不明白,又抬起头看看李华。李华慢慢地直起身子,转回身怔怔地站在门槛上看着我,想迈腿又缩了回去,硬是不敢过来。 此时门外一阵乱喊,是老人们早跑了过来,不过手中都提着家伙事。 待看完了墙,再看看门上的李华,再瞧了瞧直立在炕上端着油灯的我,老人们只说了声:“上炕也不脱鞋,快睡了,明天再收拾”,就转身回屋去了。 好不容易从惊恐中安定下来的李华,将我好一阵的埋怨,这下可好,月光直直地射入了房中,与油灯儿共辉,别有一番情趣。 躺在炕上后我才知道是自己没能把握好,内力早已比原来强的太多,结果是穿墙而入了。 躺在炕上李华对我道:“哥,难到你还没看第五篇?那里有关于穿墙功法,根本不用打个墙洞什么的。” 我还是想着李华关于老元身长九万里的事,于是不提墙洞的事转移话提道:“你说老元身长九万里,是真的不是?” 李华“咭”地一笑反问我道:“他用一个巴掌就能量的完这个宇宙,你说他有多长?”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三十九 游戏人间(一) 早晨起了炕后,收拾停当,老人们朝我和李华挥了挥手就打了我们,沿着大路我们很快地到了学校。 昨晚上没有睡好,现在眼睛有了些红肿,如此看来就算是神仙们也得先睡好了觉才能办事不是。 在村口的桥上,与吕护士道了声再见,这已是每天早晨的必修课。其实也不知自己最近怎的了,总有些想着她点,每天见她一面心中也踏实了许多。 车子一路骑的飞快,李华的话一路也讲的飞快。坐在后座上的李华将爷爷留下的文稿第一捆中的练功方法,不停地在我的耳边大声地解释着,直到进了县城,我已基本上明白了前四篇的一些个道理,剩下的只是练习而已了。 到了校门口才现已有人在等我们,是昨晚省里、县里的几个大人物,我们当时只是埋头大吃,吃完了就走,没想到这么早他们已来到了学校中等候,只让我们放学后在此等车,也不知有什么事。 班主任陪在一旁,看看她的表情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想来那几个人也未曾告诉于她。 我和李华忙走向前去打招呼,见他们一个个笑嘻嘻的随即也放下了心,一旁的同学们脸上显着羡慕的样子。 每个周一下午都是自习课,于是给老师告个假,班主任忙不迭地同意了。 第一节还是语文课,班主任讲课没的说的,将鲁迅的文章分析的是深入浅出,全班的同学都听的入了迷,不知不觉中记住了许多本来无论如何也记不住的精采片断。当然,只有一个人例外。 我的同桌张玉梅在桌上面对着自己摆了三个铅笔盒,她的、李华的和我的。张玉梅眉头紧锁,左手虚虚地握着,右手拿了一支铅笔对着左手心呆呆地不知想些什么。 我知道是因为上个星期六李华表演的魔术让张玉梅入了迷,这个小法术我也在李华的点明下很容易地学会了它,可是看着同桌我十分犯愁,有些个话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去说,总不能告诉她这是一种功法了不是。 “你给俺说道说道,”张玉梅不转头地压低声地对我说:“这个我怎么也想不通。” 我从她的手中接过了铅笔,心里想的是交笔开始定位后的分解,暗暗地运着功,学着李华的样子将铅笔从左手送入右手后又迅地摊开,对着同桌笑笑,然后打开了她自己的铅笔盒,铅笔正静静地卧于其内。 “太棒了,”张玉梅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随即醒司过来现正在上课,忙“唉哟”一声用手捂住了嘴,低下了头,脸儿憋得像极了红苹果。全班的目光齐齐地对准了我俩,也包括李华滴溜溜不停乱转的眼珠。 我很是有点儿尴尬地对着所有的同学有礼貌地用笑扫了一遍,又对着班主任点点头,我的意思是请老师快点往下讲,将所有的炯炯转移到她的身上,让我好摆脱这种窘境。 老师显然会错了我的意思,笑着说道:“看来你俩是听的有了点感悟。好的,你来说一说,我刚才讲到的更深一层的内容。没关系的,讲错也不要紧。” 这一下让我抓了瞎。我站了起来,口中说了些什么我的大脑根本不知道,只感到心在通通地跳着,看着脸上一片笑意的女老师,手都没了处放。 直到模模糊糊地似看见老师的手对着我向下挥了挥赶紧地坐了,头上早已是大汗淋沥。也不知老师又说了些什么,下课的铃声终于响了,我才清醒了起来。 张玉梅的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让我有点恼怒:“好,你说的真不错。没看出来你口才不错,那来的那么多的读后感。” 我还未来的急说话,李华已一个蹦子到了桌前:“行啊,没看出来。哥,你的读后感不错,说的好极了。”他的话音未落,王成和陈一凡也到了桌前。 王成将胳膊支在了桌上用手托着下巴:“读后感不错,有意思。” 陈一凡用双手的姆指和食指分别努力往大里拨开着一双本不大的眼睛:“好读后感。” 我实在是压不住满腔地恼火了。这几个人的口气与语气,就是用八月十五的月饼模去拓也拓不出如此一模一样的月饼来,可老师还没走,这个脾气是无伦怎样都不得的。 我一遍遍地不住的压着自己的火气,李华却在一旁“咯咯”地笑了起来。 “哥,你俩个上课弄啥来着?”李华咯咯地笑个不停:“老师明明说的是鲁迅,你咋个跑到李大钊那儿背诗去了。” 前后桌的同学们一听,“哗”地一齐大笑了起来,这似乎让我明白我胡说了些个什么内容。 张玉梅恼了起来:“你们几个都给我回去了,我和他俩个的事与你们有啥关系,走,走,走,做操去。” 我心里觉的自己是相当地羞惭,恨不的有地缝儿钻了去,起身忙推开几人向教室外飞快而去,要做课间操了不是。 从课间操到上数学课,我一直在努力地想着自己说了些什么,可班上的同学都是笑嘻嘻地看着我,直到李华偷偷地在我耳边说:“哥,你咋个将魔术摆在了课堂上?”我才知道我到底说了些个什么, 我原来竟然将表演给张玉梅的魔术手法在课堂上说了一遍,真要了命。 数学课是考试,李华很快地作完了,成了班里第一个交卷的人,同桌也很快的完成了。 我的双眼即使拚了命也看不清纸上的题目,心中总是不停地想的是我到底怎样说的魔法的话,一节课下来我竟是一个字儿也没写成。 同桌显得有些着了急,从楞楞的我的手中硬是夺去了卷,将她的试卷填了我的名后塞了给我,直到最后的铃声响起我还未回过神来。 李华拉着我出了教室,张玉梅一直抓着我的胳膊根本不睬一双双怪怪的眼睛,直到到校门口看见了停着的红旗车,我才突然醒到今天下午与张玉梅父亲有约的事。 张玉梅和李华拉着我不由分说地一边一个的上了车,前座的张玉梅的父亲回头笑笑,车儿便直窜而去。 中午在路边的一个食堂几个头头全部的汇了齐,我才知道李卫是张玉梅父亲单位的领导,那个叫小保的是县里组织处的一个大干部,还有几人是省里县里的不小的人物。 刚出食堂的门,在路边上有几个在地上摆了好多小玩具什么的人在叫卖。 一个县里的领导朝着正在卖头西的人们怒吼起来:“俺把你们这些个抓不尽的二道贩子,还不快走”,并迅地向他们走去。 那几个被称为二道贩子的人呼啦一下将地上的东西一下就清了个干净,提着大包小袋的飞快地没了影。 我吃惊地看着这些,这几个人的度真是值得称赞。 在我身旁边有人喊住了赶走那些人的人,向他说了几句,意思是不要管他们了,现在的南面已经允许贩卖物品了,俺们这儿也快了,见着了赶去了就得,何必得罪他们等等。 我心里奇怪,在农村里卖个自家的东西现在已是光明正大的了,这些县里人害怕的跑什么。 上了车,张玉梅和李华还是在我身旁一边一个,李华眼睛死盯着车窗外。 张玉梅的手紧抓着我的胳膊对她的父亲道:“今天我可是知道了一个魔术是咋变的,全班人也都知道了。只是这个已不能叫魔术了,该叫气功才对。”于是给她的父亲好一顿描述。 当张玉梅讲到铅笔在手心里很快的地消失后,眉飞色舞地放开了我的胳膊,连说带比划地让她的父亲总算明白了一个大概。 张玉梅的父亲皱了皱眉头对李华说道:“如果是真像梅子说的那样,你可就打破了现在的科学规律了,用人们的话说就是有了一种叫特异功能的本领,这可是了不得的。以前我也只是听说,从来没有见过。要不这样,你给我表演一下。”说着从上衣的衬衣口袋中拔出了一只钢笔递给李华,又笑笑道:“可不能给我毁了,这可是一只金星的依金笔,买都没地儿买。” 李华也笑了笑,随手接过钢笔,右手一拿就往左手送去,一直将笔推入了手心,钢笔始终也没在手心的另一边露头,然后张开双掌给张玉梅的父亲看,果真是空无一物。 司机也好奇起来,将车一拐停在了路边,后面的几辆车也纷纷地停了下来,很快几个人就凑到的车窗前问出了什么事。 张玉梅的父亲笑着摆摆手说:“没事没事,是我们看他变个魔术。”众人一听,立时将车后窗围了个严严实实。张玉梅的父亲又接着道:“你手心里是没了,可钢笔去哪儿了?”语气显的有些紧张。 李华指了指他的上衣口袋:“你不是担心它么,它早已回到你的口袋里去了。” 张玉梅的父亲一怔,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了钢笔,哈哈地笑了起来:“果然是这样,我还以为梅子在胡说了,我看都没看清就又送了回来。”围在车窗个的几人还不明白生了什么张玉梅的父亲将笔又递给了李华道:“小兄弟,再让他们几个开开眼界。” 李华仍是笑笑,随手又接过来继续了一遍刚才的动作,窗外几人眼睛瞪的大了去,有一个伸手从张玉梅的父亲手里抢过钢笔,以验验真实性。 李华干脆指着一个年纪较轻的人道:“你早晨出门的时候将房门的钥匙拉在了家中不是?”见那人有点惊奇地点着头,就又轻轻地挥了挥胳膊将手掌打开摆放在那人的面前接着道:“你看看是不是这一把。”李华的手中霍然是一小串大大小小不同的钥匙。 所有人都呆呆地相互看着,那个年轻一点的人一把从李华手中抢了去仔细地看了看:“就是它,俺还想着今天该咋进门呢,你是咋寻到的?”忽地脸色一变:“你说你是不是偷偷地进了俺家了?”随即又扑哧一笑:“对不住,你就是想进俺家门怕也不易,更何况俺俩个头一次见,俺家住那儿你是知不道地,是俺多心了,呵呵对不住。”接着是一连天串的道歉和感谢之类的话。 在旁边的一个人面色变了变。凑到李华的面前对李华道:“小兄弟,俺前天在省里丢了个金锁儿,你看能不能寻得到?”然后又摇摇头接着道:“你看,这让你看笑话了不是。”笑着就要往后面去。 李华仍是摆了摆胳膊,对着那人伸开了手掌,掌心里是一个金晃晃地用金链子串着的一个长命锁,很是漂亮。 那人一把拿了去,前后翻了几翻大叫道:“老李,你看看,你看看,俺有没有骗你,是不是早准备了这个东西?这下俺的冤屈算是要找你讨回了。” 被叫为老李的人从他的手中接过一看道:“果然,我是怨了你,这上面刻的生辰八字是不会错的。行,当着大家伙都在,我给你陪着不是。”说完嘴里大声地念叨着:“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只听声音,不见腰儿弯的星点,车里的张玉梅“咭”地笑出了声。 那个丢了金锁的人斜着眼笑着大声嗤道:“俺今天还死不了,实在是承不住您老地关照,俺看晚上的席该归您老摆了吧,大家伙儿说是不是?” 周围的人一片哄声,张玉梅的父亲一言不,盯着李华出了神。 我认得的那个叫李卫的人连声地劝道:“众位,俺们今天有要事要办,俺认为还是快些走了好。” 车外的人一片说好,眼看着众人纷纷地离开上了自个的车一溜烟地去了。 前座的张玉梅的父亲回过神来问李华道:“你这个已不是魔术了,等一会到了地方你俩个可得帮这个忙,如果真行了,可是给我们县上立了大功。”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四十章 游戏人间(二) 踏歌云: 红颜一春树,流年一掷梭。古人混混去不返,今人纷纷来更多。朝骑鸾凤到碧落,暮见 桑田生白波。长景明辉在空际,金银宫阙高嵯峨。 线作长江扇作天,靸鞋抛向海东边。蓬莱信道无多路,只在谭生柱杖前。 负薪朝出卖,沽酒日西归。时人莫问我,穿云入翠微。西塞山边白鸟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数辆车停下后,我们下了车,四面看了看,我认出了这个地方,我曾经来过并且在这里住过的县医院。从里面匆匆地跑着出来了四五个人,一介绍原来均是的领导,人们互相谦让着进了住院部。 在路上张玉梅的父亲悄悄地给我们说明了来此地的目地。 县上的一位老革命的夫人因中风而昏迷不醒,再有几日便是七月一日的大庆,她过去的一些个朋友早已与县里联系过,要在这个伟大的日子里前来与友共觞,要县里早做准备。 县里的领导们一商议,这是县里的荣耀不是,当然全力以赴,谁知这时出了事。 老革命早已仙去,其夫人不久前突然昏倒,被送至此地时已是病危,医生们在上级的严令下想尽了办法,也只能维持个不死身,后来省里的老中医也来会诊,俱是摇头不已。 张玉梅的父亲本应上吊至县里任科技副县长,经此一事竟被耽搁了下来,高升之举已是遥遥无期了。 气功大师的来时张玉梅的父亲本想请他帮助,后见其人不可成事,心中又是惶恐,而在大礼堂中见我等作为,其心里自是大喜,知事有转机,遂通知了相关人等前来,相互一议,死马且当个活马医,张玉梅的父亲又一力保荐,说的是天下之大非李华莫属,当时就由来的最高的大人物将桌儿一拍,便有了今日。 如此看来,张玉梅的父亲竟是将我和李华作了赌筹,如果我俩也事所不就,他多年的努力也将如如花随影而前功尽弃了。 我和李华相互对着苦笑一声,看在张玉梅紧拉着我的胳膊前行的辛苦上,只好虚于应承了。 张玉梅的父亲顿时面若桃花般开的十分灿烂,一脸的笑容让张玉梅也目瞪口呆。 绕过大院到了后排的一个院中,有山有水还有个小亭,如公园一样竟是个高干的病房,让我和李华大开了眼界。 进入到一排平房右手的一间,几个白色的人影正不停地围在病床前忙碌着,一股浓浓的药水味将我和李华几乎直接地驱了出去。 房中太多的人静静地等着什么,我见里面也没有我们下脚之处,一拉李华站在了门外,张玉梅也跟了出来,满眼期待的目光让我只能顾左右而言它。 一个老老有医生穿着白色的褂子急匆匆地跑了来,在他身后跟着三个年纪较轻的和他一样打扮的人,后来得知是个老中医,一身的本领天下闻名,彼此见了后又是一阵寒暄,我在外面听了个大概。 原来这个老夫人得的是个富贵的病儿,本来是个血压高高的主,结果又转了性,开始是恶心、呕吐等等不一而足,后来便是双目也失了明,血压儿又直直地从山上掉下了谷底来,已是昏迷不醒,在他们的口中自是只有出了口气后便仙驾西行了,眼下明显是已无多日了。 这时张玉梅的父亲走了出来将我一拉后,我和李华便侧着身到了被重重包围的床前。 一个眼窝深陷、皮肤干瘪的老人正正地躺在床上,一个大大的氧气瓶儿立在一边,一股让人作呕的果酱的味道充斥其间。 我们几人还未站定,旁边有人惊呼一声将我一把拉开,直冲到了床前,几枚亮亮的银针一闪就扎入了正急促呼吸着的那人的头顶,声音又平稳了下来。 我被这一拽几乎平着跌了出门,心下十分恼恨,看清楚正是那位老中医,待看完银针闪过头也没回向外走去,李华也哼了一声跟着出了门。 张玉梅的父亲在后面叫出了声:“你们俩别走,好歹也帮我个忙,有什么气先把人救了再说,”随即又不客气地道:“你是怎么回事?不知道他俩是我请来治病的客人?” 一个老老的声音道:“你胡说什么,他俩治病别玩笑了,他俩能治要俺作甚。”口气里的是有些个傲气。 一个中年人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让他俩个试试?”竟是征询的口气。 老中医叹了口气满是无奈地道:“你们真会开玩笑,让他们来试试吧。” 中年人对着我和李华语气满是问号的道:“小朋友,你们先来看一下行不行?” 按我的本来想法是我们根本不懂什么医不医的,看老中医使用小针即快又稳,明显的是穴位,我们更是两眼一摸黑,心里根本是无知者无畏。李华和张玉梅一边一个拉着我又走了回去,众人的目光中多是嘲弄。 本来有了上次救人的经验,我和李华俩人联个手儿即使将人救不活,心里也知当救不死,不妨一试,只是这运功之法不可让他人瞧了去。 我于是张口道:“各位叔叔、阿姨,你们看能否行个方便先出门去,不过片时就行。” 旁边一个年轻的医生闷里闷气地道:“如果这中间出了事谁负责任?”一语已出,周围的人面面相嘘均未出声。 张玉梅的父亲呆了一呆大声道:“如果在他俩个治的期间出了事,由我一人承担,她死我也陪着就是了。”言罢,看着我的目光中满是信任和坚定。 我转头看了看李华,相互点了点头后对所有的人道:“不用如此麻烦,大家在外等候便是,不然乱了可不好收拾。”心里想的是,有李华在还有不能做的事?且将这些个人赶了出去再说。 张玉梅父亲的老领导叫李卫的侧过身对众人点点头道:“我们不是早已决定了是不是,即然这样也不过几分钟,如果不行还有这么多的医生在,那时抢救也不迟,大家现出去吧。” 于是众人纷纷外出,张玉梅的父亲最后带上门时对我俩紧紧地捏了拳在腰间使了使劲,以示鼓励。 看着这个老人,我了愁,什么也来懂得我俩就这样被赶上了架要开始一个呱呱叫的过程了。斜眼看看李华,李华也正歪着头看着我,我勉强笑了笑,李华却又“咕”地笑出了声。 “华子,这个事可不好弄,”我轻轻地说道:“俺俩个又不会一丁点什么医术,现在回都回不去,这可咋整?” 李华笑着道:“俺真拿你没法。你明明可以做到的,又愁么。” 我楞楞地问道:“你说咋办就咋办,俺可是一点都不会。” 李华还是笑嘻嘻地用手一指躺在床上的老人道:“你闭上眼静下心想着她的味道,然后仔细体会她的感受就成。” 我想了想依言闭上了眼睛,在烂苹果的味道中我沉下心来,进入了一个到处是埿淖的池塘。 塘中到处是大大小小的水管,管中早已让乱泥堵的是水流不通,而且多处的管子已是被泥堵后让管中的水撑的薄如蝉翼鼓的老粗,就像是要爆了一般。还有些个涓涓细流在管壁上顺着泥中的缝隙在艰难地穿行。不 知所以的我看了个仔细,但是又摸不着脑儿,遂睁开眼想问李华。 李华笑着看着我道:“那应是病因的所在,哥,你我俩个只需去了管中的泥就成。” 我又呆了一呆,管中的泥自是可以看的分明,可我怎么才能钻的进去将泥儿带的出来? 李华又道:“瞎,哥,俺俩个只需想着进去便进去了,难不成你想用爬的?” 我想了想也乐了:“可不,你说的对。就像上次救那人一样就成。”对于我还未说李华就知我想说什么,我是一点都不奇怪,所谓见怪不怪了。于是对李华又接着道:“那成,俺哥俩就当一回清洁工。” 李华一下坐在了床边上大瞪着眼看道:“是伟大的清洁工。”说完轻轻地笑了。 我朝李华点点头闭上了眼睛,用心体会着老人的感受,已到了乱七八糟的管子中,立时就陷入了污泥中。 我拿着一把大揪,不停地铲开堵住水流的污泥,让水自然地快通过,随着水流不停地前行。 不停地挖着,我眼看着一条水渠已畅通无阻,我又来到了下一条管中,不停地重复着同样的工作。也不知挖了多久,只知道一条接着一条,一段接着一段, 不停地通渠不停地去泥,当我跟着水流到了一个大的水池时不由地傻了眼,眼前是一大堆的污泥和石块死死地堵住了一条在大水河流,而我已没有了力量,想了想先出去,于是就睁开了眼,李华正大睁着圆眼看着我。 “哥。这家伙也太吃劲了,”李华呼了口气道:“不管咋样,再得通了它。” 我活动了一下身子,捏了下有点酸酸疼疼的肩膀道:“要有个大船就好了,像俺们村上河里挖砂子的那种,那可省了老鼻子劲了。” 李华眼睛一亮,目光中有一点佩服的光泽:“还是哥行,俺俩个再一同去吧。” 我有些得意,不管说什么我都是你的哥哥不是,于是点点头再次进入了河道,前面早已架了只大船,心里很夸李华这家伙,真行。 我打开了砂斗,让泥砂随着砂斗的不停地转动,将砂石抛入船中,不停地转不停地抛,我渐渐地感到船被压的有些儿慢慢地下沉,不过流水也开始通畅起来。 直到“轰”地一下,我在船上打了个旋,河水已带着浪头向下冲去。 我正慌忙着收拾船儿,船已带着泥砂消失在我的面前。我楞了一下,心中想着问问李华,便睁开眼,李华正看着我,手向我伸着,手心里是一大堆的肥肥的油脂,让我一阵噁心。 这时身边传来了老人的一声呻嘤,她大大地睁着已清醒了过来的眼睛直直地看看我又看看李华,深陷的眼珠儿很是精神。 朝李华点点头,冲床上的老人一笑,我转身走向了房门,刚想拉门,门已被一下推了开,将我重重地推向门后,冷不防的我只觉的头被狠狠地撞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地摔倒在地。 我的耳边听得一声惊呼,根本来不急看星星是怎么回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四十一章 游戏人间(三) 诗曰: 故园不涉已经秋,何日径辞黄鹤楼。欲借仙人绿柱杖,乘风散上碧峰头。 大哉!神仙之事,灵异罕测。述云初之修也,守一炼气,拘谨法度,孜孜辛勤,恐失于纤微。及其成也,千变万化,混迹人间,或藏山林,或游城市。其飞升者,多往海上诸山,积功已高,便为仙官,卑者犹为仙民。何者?十洲间,动有仙家数十万,耕植芝田,课计顷亩,如种稻焉,是有仙官,分理仙民,及人间仙凡也。其隐化者如蝉蜕,留皮换骨,炼气养形质于岩洞,然后飞升成于真仙,信非虚矣。 我这下被撞的不轻,头上硬生生起了一个很不小的大疙瘩。 李华度快些,将我从地上一把捞起,冲着开门而入的老医生大小脾气。 等在外面的人们听了声后慌忙而入,床上的老人已是声音微弱地自己起了身子端着开水杯喝了起来。 医生们十分地惊讶,领导们欢欣鼓舞,张玉梅的父亲用手托着已清醒的我大声地询问着,不过语气里满是惊喜,口气充满了自己成功的骄傲,根本未将我的疼痛放在眼中。 张玉梅的父亲回头同众人招呼后,和李华扶着我去了前面的门诊包扎。 身后众人围着老人竟无一人前来看顾我,李华极为不满。 张玉梅跑前跑后是很让我感动,李华瞪了一会眼。嘟嘟囔囔才罢了休。 忙完了自己,我被直接的送回了家中,老人们又是一阵忙乱,不过总算是动作快护住了脸上未受的伤,头上的门印却是难以遮盖的了的。 医院的医生在张玉梅父亲的威逼下给我开了二个星期的假,据说这是破了开假最多的先例,毕竟是有些个医生们说的脑震荡,我就有了个在家休息的最好的理由,而李华也有了个不去上学的道理。 张玉梅的父亲到家中来的很勤,隔一、二天就带了些人来看我。 家里各种各样装着营养食品的五颜六色的袋子,早就堆满了我和李华的炕,每天睡觉时都要被李华埋怨一番,让他不能好好地躺在炕上,还要清理一遍。 村里的人也来了不少,毕竟都是看着我和李华长大的,亲情比城里人真了去。 据张玉梅的父亲后来说,当时老人就好了,喝完水后就起了床,还吃了些个东西,让医生们都成了植物人,一检查没病,过去所有的种种都消失的一干二净,成了县医学史上的一大奇迹。 于是报道接天连踵,医院里的病人剧增,床位都满了去,不得不在去医务室的过道内加床。 又据说,每天从全国各地打给县长的电话海了去,县长每天陪笑脸陪得已无法说句囫囵的话,就这样还有不少人威胁于他,如不给治当如此云云,县长苦笑不已。 那个被李华和我治好的老人同好友们小聚后,要往我的家中来,老人们慌不迭地拒绝,遂由张玉梅的父亲代劳才算作罢。 老医生也数次要来,只因事关重大又无法脱身,也由张玉梅的父亲作了替身。 这个时候我同李华的名字传遍了县里这个四海内外,凡是得了那病之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真是平地一声雷,威名传千里。 李华从回到家里就迷上了剪纸,每天在家中四处转悠,寻找着一切可以用来被一刻不离手的、老人们用来剪布的大铁剪来上几下的纸张,让老人们叫苦不迭。 开始是老人们用来拉鞋底的牛皮纸,再后来是老人们在床头边上用来挡土而贴在墙上的年画,接下来是过年过节时在大门口上向外张扬的喜庆的对联,最后向大门、里屋门上贴的门神们下了手。 这让我感觉到秦琼和尉迟恭们可是不太了意,可是只要一会看不见门神,他们总会少点什么。 我象盯贼一样地盯着自己的课本免受侵犯,老人们也终于忍耐不住而了火。 老人们少有的火气让李华感到了自己对家中的威胁,眼珠咕噜噜一转小狗一样对我一呲牙然后肩膀一耸,提着剪刀转而向村里开始了他艰苦卓绝的、永不言败的、一往情深的、死活烂缠的、寻求一切可能纸张的工作。 李华一往情深的动,让我从此后一直记得。那个让我十分地讨厌而又后背凉的表情,总的来说还是相当优美的不是。 果不然,这不还不到我回家的三天之内,四、五十口的村民就已寻上了门,对着老人们控诉着李华的罪大恶极对百姓们的犯下的罪孽。 赵家的大院门上的门神少了下半身,让赵家乱了半晌午。 钱家的用来作模的衣板缺了胸口,作了一半的衣服没了尺寸。 孙家的孩子的作业本没了一半,让老师上访后被骂了个养不教你之过。 李家用来糊窗户的纸失去了四分之三,晚上的虫儿在屋中开了个全民大会。 更让村长全身哆嗦的、气的嘴角歪了一半的跳着、喊着是村长刚贴出的、不到一个时辰的安民告示被挖了个大窟窿,在村民们告知后,村长又耷拉着脑袋回屋一天没出门。 在村卫生所的用来让小儿量视力的、才新贴的、有各种乱乱符号的视力表只留下了最大的一个大大的字母后,吕护士也终于找上了门。 进门后的吕护士笑嘻嘻地看着头上扎着纱布的我,让我毛骨悚然。 在吕护士耐心的等候中,李华在手中剪刀嚓嚓的、极有节奏感的声音陪伴下一颠一颠地走进了院门。 这一刻吕护士几乎是吼着关上了院子大门,提了根用来插门的木栓追着李华满院子跑个不停。 用吕护士的话说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要揭你个李华也只能揭别人家的,怎地将手伸向了自己人?你毛病太多多的犹如牛身上的毛,今天非要从你的身上拔几根下来不可,以便了却自己从出生以来就想教训你的心愿。” 李华开始时尚能边跑边对付几句,后来在吕护士穷打落水狗的最后关头,一个健步跨上了鸡圈再一跳骑上了墙头,又在一阵乱棒的挥舞中,从墙头一蹦老高的翻了过去后跳之遥遥、逃之夭夭,不过剪刀是一定要带上走的。 我从头至尾看的瞠目结舌,李华始终是笑迷迷着地不停地回头看着我,让我心中很不踏实。 在我回到家中的第四个夜晚,老人们实在是对李华的作法头痛到了极点,晚上在我俩的屋内就着油灯儿对李华进行了严厉地批判,从李华行事的方式方法到他产生后果的所作所为,老人们无不加以痛斥及鞭鞑。 这一个过程历时极久,从晚上的亥时直至半夜的子时结束,最后是老人们让李华一定要做个自我批评,以提高李华的思想觉悟。李华笑嘻嘻的表情让老人们又伸不下手去于家法,只好不了了之只能悻悻而回。 躺在炕上,我问李华:“华子,你知你闯了多大的篓子,老人们都被村里的人们说的面儿都下不来,你到底想作些什么?” 李华将手中的剪刀“咔咔”地动了两下,翻过身子趴着神秘地悄悄地对我说:“哥,你知不道,这可是一种必学的功法呢,俺再需几日就成了。” 剪纸对于我们这个村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手艺,大媳妇小姑娘地几乎谁都能来上几下,过年过节的更是红红地贴满了窗户口,显得十分地喜庆。 如果真按李华的说法又是练功,我真不知该怎样地对这个所谓的功法作个合适地评说。 我看着李华张张嘴,又干脆地闭上。 李华盯着我“呜呜咽咽”地道:“你看你也不信,俺说的可是真地。在扇上的第五篇就是这个东西,俺要不学了它,后面的不知是些个啥,你说俺该咋办?” 我楞了一下:“扇上的东西就这,让你一天没事地到处剪人家的门神和对联?你可要想想清楚,你是不是弄错了。” “没有没有”,喀喀响的剪刀声中李华委屈地道:“俺根本就没错,练的方法现在看来是对的,只不过是让俺用来练的纸少了点,俺这才四处地找。到现在还缺了一步,就是最后的,让剪的小动物们能动弹才成。” 我的头“嗡嗡”地响了起来:“华子,俺们能不能先不去作这个事,你看俺们这唯一不缺的就是土,是不是将剪纸改成作泥偶什么的,要不俺先给你和上一盆泥,你慢慢地捏,也没的人同你生个气,你说是不。” 剪刀声与李华的摇头的节拍合的非常好。“哥,不是俺非要剪纸,实在是没有可能再用别的替了它。要不,俺给你做个东西,你只需将你的作业本贡献一页,你看行不?”李华轻轻地笑着对我说。 我知道他又要干什么,盯着我那几个本子不是一、两天了,我是防了又防,只怕一个不小心,本子即消失于他虎口般的剪刀之下,连个渣都不会留给你。 于是在油灯的光辉下,我努力地对着李华将头摇的过于夸张,以免他看不清楚,以此表达我誓于本子共存亡的决心。 李华“咯咯”一笑道:“哥,这么着吧,你看灯光太暗了,你也是很不太愿意在这种光下写着作业、看个书么的。作弟弟的俺给你剪个灯,让你瞧瞧这个剪纸与村里的是不是有点儿不是太一回事。” 一面说着,李华一面从身下拿出了张纸,蟋蟋嗦嗦地高举着翦刀随手剪了起来。 我一直提防着我的可怜的几个本子,见他没在索要便放下了心,仔细地看他剪出个什么东西来。 李华的剪刀走的是游龙走凤,一个圆圆的模子从纸上很快地被取了出来,看他小心而又认真的样子,我实在是不忍心说话。 如果李华每天都是这样的剪法,我估计就是将纸儿在李华面前堆成了山,李华也会在一天之内给灭了去,难怪村民们都气愤之至。可见李华是抓住了什么就是两剪刀,丝毫也不管自己剪出的是什么,又有天知道李华要剪出个什么来。 李华在炕上站了起来,笑嘻嘻地随作将圆纸片反身贴在了墙上,然后又趴了下来。一只手托着下巴,别一只手将剪刀舞了个大圆,笑嘻嘻地看着我:“哥,你看着这张纸,它会变成个好东西呢。” 我侧了下身躺着看着那张纸,在灰暗的灯光下它会变成什么?谁知看着看着,我从炕上不知不觉地自己坐了起来,让我吃惊的闭不拢嘴。 墙上的纸张好像慢慢地变的透明了起来,开始像是一面圆圆的镜子,从里面反射着油灯的光,光从暗暗地黄又慢慢地有些个明亮,又像是有个手电筒从远处渐渐地走近对着它照个不停,忽明忽暗的光线的变化实在是用语言难以说的清楚。 不久墙上的镜子的光显得稳定了下来,从里面显的十分的柔和,只是太暗模模糊糊地只能看个轮廓,再又慢慢地亮了起来,忽然光线大盛,竟然出了一种像是月亮般柔和的银辉。这个辉光慢慢地盖住了墙上油灯的暗黄色的光线,渐渐地明亮,将油灯的影儿也定定地投在了它身后的墙上。 光线越来越亮,最后犹如从纸后透过来成千上成只手电筒的合成一股的对着纸张照射的反光,不过这个光十分地飘散,向着屋内四面八方地散着,光下早已没有了丝丝毫毫地东西的影,我四面打量,我的身后也没有了任何的暗,整个人都沐浴在银灰色的月光中。 如果那是月光的话,在这个光中,我分明看得清李华的眉毛上的每一根须,就算是他的眼睫毛也能分的清清楚楚,整个屋内如同白昼。 李华看着我吃吃一笑:“哥,这还不算个什么,只要你给俺一些纸,俺还能给你剪出个别的好玩的物事来。怎么样想好了没?”语气甚是得意。 我当时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眼睛直直地盯着那个小月亮,心里的震惊已是难以言表,如果这个法术什么的能在个夜晚变出这么个东西,家里可是省了油钱,以后写作业也不用再点灯了。 过了一会,约摸有一个时辰的样子,光线又渐渐地暗了下去,应像是有人拿着个袋在慢慢地往回收,慢慢地收了好一会,直到油灯的暗暗的黄渐渐地重新占据了整个的小屋,我才觉的自己透过了气。 我长长地一呼,站起身来走到了似乎还有些的光的圆纸前,随手将它摘了下来,盘腿坐在了炕上就着油灯仔细地观看。 李华在我身边撇撇嘴道:“哥,没啥哥看的,那不过就是一张纸剪的而已。如果你还能给俺些纸,俺给你剪个别的。” 我盯着李华,心里却十万个不同意地给他纸,在农材想找些个别的容易,找些纸张可是十分地费力:“华子,俺不知你又学了个啥东西,不过这个法术万万不可用来蒙人。现下里也只得俺俩个知道,你可明白的紧?” 李华口里诺诺地道:“哥,这个功法是用来在世上行走的,文稿中讲的很清楚,不用躲躲藏藏的,还说要正大光明的去做,所以俺才不怕了事,你也不用如此担心。当你学完了第一捆后,这些你也是躲不开的。” 李华说完脸儿又对着我吃吃地笑了,那笑让我有了种阴阴地感觉。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四十二章 游戏人间(四) 早晨起床后,用牙刷蘸了些个盐后开始了一天的第一项任务,正在忙着将嘴里的牙齿一个个地洗浴时,张叔家的儿子铁蛋上门来借砍柴的刀,我急忙地指了地方,他也不多话笑了笑拿了就走。 等我忙完了自己,李华早已跑的没了影,他总是凌晨五点准时的起来,然后进行他的新一轮的研究,我估计他又开始了让人头疼的寻纸工作。 果然不久吕护士来了,讲李华从她那儿取了一些个开药的处方签,是厚厚的那种。 据吕护士估计他今天应该不用再去祸害别人了,然后开始给老人们准备早饭,这也成了吕护士每天早晨的必做的事,看来老人们说的不错,她完全将我的家当成了她的家。 按老人们的说法是我在过去早已是有了家室,村里三十岁当***女人大有人在,不过从六零年以后国家管的太严,也不敢太过于出头了,尽管村民们小心了许多,可比我再大上两岁的结婚只要通过村长便可自行处理了,山里人自有山里人的规矩不是。 一个上午过去的很快,吕护士走了后我才算有了个安静的环境,准备将这几天已落下的课程自己看一看,这时天已暗下来,老人们估摸着要下大雨了,忙收拾了院里的衣物,让我去寻李华,免的让他遭了罪。 我满村儿寻了起来,东家西家地都没有见李华,直到大大的雨点儿砸在头顶,才冒雨返回了家中。 大雨直到下午才停了下来,李华也一直未归,不过我想他有着个洞府自是让人不太担心,老人们却显得有些个着急。 快到了晚上李华才回来,一身的泥和草,让老人们狠狠地教训了几句,笑嘻嘻地换洗了,坐在了炕上,还未等我张嘴问,老人们已在院中喊了起来,原来是张叔领着儿子找上了门。 老人们脸上显的极为慌乱,不住口的往堂屋里让着张叔一家人,谁知接着又有好些个村民登了门,我心中顿时也紧张的揪着,天知道李华又闯了什么祸,将李华藏好后跟着村民们到了堂屋,小心地观看着即将生的事。 张叔在堂屋坐定,从怀中端出了两瓶老酒,拍着手儿说要同老人们好好地喝一喝。 老人们有些儿纳闷,忙分付我去捅开了灶,置了几个小菜后,吕护士也赶了来。 吕护士脸上极是兴奋,一个劲儿要找李华,一见我忙着摘菜,袖子一捋就将我赶了开,叮叮当当地声音从柴房直响到堂屋中,不久就开了一桌席。 来来往往的村民们也越来越多,很快桌子们就从屋内走到了屋外,从一张变成了三张,可人还是坐不下,最后杨老爷子叫着两个儿子带着媳妇又搬了两张。 附近的几户人家也同时忙了起来,到处飘着豆油的香气,盘子流水般地进了院中。 李华悄悄地躲在屋内,不时地拉开门朝正端着菜的我小心地叫几声,要上几口吃的又缩了回去,如此不停地反复着,也就是说院里的人吃什么他都先吃了几口,有点黑的脸上显得很是幸福。 等吕护士忙完后,杨老爷子了话,张叔才将李华今天的事说将起来,刚开始让我担心的是这小子又闯了什么祸,待细听了几句后才放下了心。 张叔那张满是历史的脸上表情异常丰富、眉飞色舞,结结啃啃的用讲故事一般的语气,述说了一个让老人和我心中难以至信的事。 吕护士倒是很兴奋的样子,自顾自地喝开了酒。 李华早晨出了门后直接找到了吕护士,死磨烂緾地要纸,说如果吕护士不给就决不让吕护士今后进家门云云,吕护士也是有点着忙,不管怎样这个小魔儿现下可是得罪不起,悄悄地从抽屉中拿出了两本处方签,不十分情愿地给了李华,李华转身欢天喜地地去了。 李华在路上碰上了来我家借完东西的铁蛋,打了声招呼后得知铁蛋要去山里砍柴,于是对铁蛋说:“砍柴俺觉得没意思,就不跟着你去了。” 李华的话让铁蛋很松了一口气,慌忙的脱身走了。 不久后李华遇上了二虎,两人很是有点能说的上话,相伴着一直走到了村口的老树下,开始了一天的剪纸生涯。 李华的剪纸根本没个方式方法,用二虎的说法是胡乱一通,什么都不是,随手剪了又随手扔掉。 二虎很不乐意,这么多白花花的纸就这样被扔的到处都是,要过了剪刀,很快地剪了一只老虎什么的。 二虎的作法让李华觉得自已很没了面子,刚誓不再与二虎作朋友后又一搂二虎说要给他看着景。二虎本就比李华年岁长些,到也不以为意。 李华这次极为认真地剪了个土鳖虫儿,放在了一个蚂蚁洞前,等了一会对二虎说:“没成。”又剪了一个再等了一会又说:“还没成。”如此一遍遍的反复不已,倒也极具耐心。 时间就这样在李华的重复的动作中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正当二虎实在是受不住转身正欲回家时,李华突然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了二虎的手臂使劲往蚂蚁洞口拉,这让二虎觉的李华可能要将他喂了蚂蚁,头皮麻地不停地躲闪,直到李华极为不满地对他说让他看土鳖时才放下了心。 二虎叙述时比张叔讲的精采,据他说当时他就傻了眼。 一个纸儿剪下来说是土鳖不如说像是个大蛐蛐的四不象正在一口口地吃着蚂蚁,当然那是绝对咬不死的,可看着它的认真劲让二虎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纸土鳖完全钻入了土里才喘了口气。 李华兴奋地不停地围着蚂蚁洞转个不停,大喊大叫地引来了二柱。 二柱根本不知道生了什么事,直到二虎告诉他,他才瞪着眼将手在二虎的头上来了几个斤斗,让二虎十分地委屈。 二柱本来是去地里取了些韭菜拿回家去做早饭,李华的眼睛可就盯了上去。 用二柱的话说是李华贼兮兮地的双眼死死地瞄上了他手中的两小捆韭菜,那双眼中放出的光都是绿油油的。 二柱是当然的不会将韭菜给了李华,谁成想就得罪了这个小王八羔子。 眼看着李华从口袋中小心地扯了一张纸,没用剪刀而是用手快地撕了个鸟儿一样的东西往天上一抛,一只大大的用二柱的话说是张开了大大的翅膀同他一样高的的鹰儿从天上就直直地扑向了他,将二柱唬的是拔腿就跑。 杨家的三儿媳妇看的个真切,当时她正挑了水桶去挑水。 杨家三儿媳妇说:“俺从未见到过这许大的鸟,不停地围着二柱上下地扑腾,将俺唬的是心惊肉跳。眼见的二柱要吃了鸟儿的亏,随手将手中的扁担砸向鸟儿,谁知鸟儿硬是从扁担的缝隙中不停地钻来钻去,还是一定不肯饶了二柱,将二柱吓的东拐西闪。” 眼见的鸟儿扑上了二柱的脸,二柱奋起将手中的两捆韭菜全砸了出去,鸟儿十分敏捷地一躲,用尖尖的嘴叨住了正飞向自己的其中的一捆,施施然地飞到了李华的身边,“扑通”将韭菜扔到了李华的脚下,随风一荡,不过是片纸儿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张叔正好走到了村口,本想去河里去取昨儿个下的小二指的挂网,指着今日能有个下酒的菜,眼看着这一幕了呆。 看见二柱了疯似地不饶李华,张叔刚想上前阻拦,却看见一只有半个人大的大虫从李华身边莫名其妙地跳了出来,将二柱吓的是怪叫一声转身即走。 用二柱的话说:“已不是走了,因为自个儿的脚已完全地不听了自个儿的使唤。” 张叔也觉的头皮了麻,这睛天白日的怎地在村里出了个大虫,可了不得了,这以后不知有些个什么事儿生。 杨家的大儿子带着媳妇本来想去村卫生所取些个头疼脑热地药,迎面正碰上大虫紧追着二柱跑了来,吓的是大喝一声,却不曾挪动了脚步,眼见着色彩斑澜的虫儿从自已的身边带着“呜呜”的风边跳边咆哮着过了去,顿时摊倒在地。 杨家大儿媳妇说:“那条大虫从俺的面前直扑了过去,唬的俺是早已自个儿跑的没了影,哪里还顾得上摊在地上的男人。” 当时气的杨家大儿子酒桌直说:“喝完酒后回去就休了她你,哪里有个女人不先顾了男人的?” 杨家大儿子的这些话,让酒桌上的媳妇不停地呜咽起来。 当时二婶和二叔正走了来,眼看着一只大虫直追了二柱围着个大树哭爹喊娘地跑个不住,急忙叫二婶跑回了村办公室,不一会,一大堆人儿手拿着家伙如飞而来。 二叔一把夺了枪,将子弹上了膛,瞄准了大虫“砰”地就是一枪,将远处的李华和杨家三儿媳妇唬了一跳,二柱也呆呆地立住了脚。 众人再寻大虫,早已失了踪影儿。 十几人在围着大树转悠了几十圈后,二柱想起了方才纸变的鹰的事,与众村民叙说了一遍。 二叔闻听后细眼一瞧,果真在树荫儿下寻得了一个小小的纸儿撕成的物,怎地看都不像是个大虫的模样,回头再找李华,早已如脱笼的兔不知蹦到何处去了。 眼见的只是个虚影儿,众人方才放下心来。二叔给大伙儿赔了个不是,人也就散了去。 可二柱说什么都没了那捆韭菜,说道:“俺当时想到了一定是李华拿了去,本想上门讨个说法,又想到李华的那种让人实在是糊涂而又闹不清的本领,万一不成从这个小王八羔子的身边再钻出个老熊什么的,可就消了俺这条命,只好转身家去了。” 二虎被李华拉着腾云驾雾一样地到了后山的脚下,看着惊慌失措的李华想想也是他做的有些过分,便唠叨了几句,李华有了些不耐,挥挥手将他赶了回家,此时已近中午。 在路上的二虎被雨水淋了个前心贴后心,十分的不明白刚才怎地跑的如此之快,便想像着李华的样跑一下跳一下地往家去,正遇上前来寻他的二虎爹。 眼见的儿子失心疯一样地跑跑颠颠连爹都不认得,二虎爹上去从后面就是一脚,二虎一下清醒过来,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雨水,看清是父亲大人正怒气冲天的站在面前,就忙不迭地一溜水儿往家中疾奔而去。 铁蛋和几个村上的小伙伴正在山里砍着柴,大雨是倾盆而下,一时没了躲处,便只好几个背着柴手拉着手儿向对面的小山而去,想着过了山后应可安抵村中。 几人刚下得谷底,不成想山上的山洪暴,向着大河倾泄而下,将几人团团地围住。 铁蛋反映十分地快,拉着伙伴们就上了树,大水不断地涨了去,早已是将众人困在了树上,此时已是十分地危险了。 张叔想到孩子们进了山,不由的心下大急,慌忙披了蓑衣拿了个锄头往山里奔来,到的山脚下正碰上在雨水中高兴的乱蹦的李华。 李华听了此事表示要坚决的跟着张叔进山,张叔想了想两人总比一人强些便也同了意,当两人刚刚翻上小山,就看见了在洪水中左右摇摆的树上挂着的几个小人,明显得难躲了此祸,张叔一下乱了方寸,直直地坐在了地上放声哭出了声。 铁蛋在树上死死地将几个人拉住,大声地呼喝着不让大家伙慌乱,只是眼看着水儿不断地上涨,树已是根本撑不了多久也不由地着急起来。 正在这时铁蛋猛一抬头看见了李华和父亲,眼见的父亲坐在了地上,知道暂时也没什么好法子,于是叮嘱众人死死地相互抱住万不可松手。 石头是杨家的二儿子的命根,当时最靠近树的根,看着脚下的泛黄的水儿滚滚而去,口中不由自主地大呼着“救命”。只是年岁尚小手上越来越没了劲,知道自己已不行了的他,心里已然全是绝望。 谁成想今日死于这个以前从不曾出现过的洪水中,石头自已觉得是命中使然,心里没了生念竟是准备放了手,不由自主的身子已向洪水中坠去。 铁蛋眼看着石头掉了下去,死死地护了其它的伴,不由地放声大哭起来。 石头向下迅地坠落,通地一声掉在了一个结实的桥边上,不由惊喜交加抬眼望去,一条宽宽的大石桥正正地从脚下通向了对面刚才怎么都到不了的小山。 石头慌忙仰头朝伙伴们喊了起来,铁蛋此时早已紧闭了双眼,一只手儿紧拉着伙伴,一只手儿紧紧地抱着树干,听得喊声朝下一看,怎么都不相信自个的眼睛,何时这里有了座石桥? 看着好好的石头站在石桥上向自己不停地挥手,忙招呼了众人顺着树溜了下来,踏上石桥没命地跑向对面的小山。 据铁蛋说:“那座桥上午前还没有,这会儿现了还不知能有个多久,俺们再不跑的快些,万一它一下子又没了,俺们不是掉入水里面去了。” 当几人前脚下了桥,后脚桥儿早已没了影,一张纸片儿在雨水中飞快地坠入了水中。 过了桥的几个人看见李华正正地坐在地上摆了一个奇怪的姿势,却也知道早就听说这个人能的是通天彻地,一定是李华救了他们几人。于是俱都上前围住了李华,石头脱下了大褂在李华的头上搭了个小雨棚。 张叔从头至尾地看见了这一切:“俺眼见的华子从湿湿地口袋中小心地避着雨点儿取出了一张纸,用一双小手随意地撕了撕向对面用力一扔,一条大大的石拱桥就出现在了面前,刚好接住了差一点坠入洪水的石头,又见几人从树上飞快而下跑到了面前,俺楞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回头看看脸色灰暗紧闭双眼的李华,张叔走上前一使劲将李华背在了背上,和几个已吓的不停地在雨中哆嗦着的小家伙下了山。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四十三章 游戏人间(五) 村民们几乎是在院中闹了一宿,李华也在房中呆了一晚,最后胀红着脸硬是去了个方便之处才平下心来,让我觉得十分好笑。 我很好奇李华将二柱的韭菜到底放在了那里,李华从怀中一把抓出,早已是揉的乱乱一团。 吕护士高兴地喝的摇摇晃晃地离开,被她的父亲一路小心地说着,我听的分明是以后嫁了人可怎的是好,吕护士斜眼一看我“咯咯”一笑,让我心中是慌慌地一阵。 早晨刚一起床,李华又蹑手蹑脚地要出门,被老人们及时现喝止。 李华后来说自己看着老人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让自己也有点心慌慌地。 我告诉李华:“闯了这么大的祸,老人们不追究已是天大的喜事了,心里个慌也是个正常的事儿。” 李华点点头又高兴了起来。 刚收拾了齐整,村长找上门来了。 昨晚村长也喝了不少,只是同老人们有约,今日要去乡里购置些农药之类的生产资料,老人们不放心李华在家,便应承着将我同李华一起带了坐了马车往乡里进。 在路过王家营的路上遇了前往乡中贩菜的二叔,合在一起,不久到了乡里。 乡里并无多大的改变,只是政府的大门外墙上贴了一些个白净净的磁砖,看着很是光滑,也很有气派。 老人们纷纷而去忙着各自的事,李华拉着我的手在路街上四处乱转。 李华嘻笑着对我说:“今日得解放,翻身当了主人。” 我笑着问他:“那天没当个主人?” 李华想了想很坚定地说:“昨天晚上。” 中午的天很热,阳光是直直地从人的头顶上照下来,让人感觉的在火炉中一样,我和李华两人都口干舌燥地到处寻水喝,好不容易看见从乱乱的菜市中有个人推了个小车出来,车上是一个用各种色的绵被包紧的箱。 李华一声欢呼,跳着就到了那人面前,我紧忙着走过去,原来是卖冰棒的。 李华眼看着我很是有一种哀求,我赶紧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元钱给了李华,李华与那人问了好一阵,很是有点失落。 我有点奇怪问李华:“华子,出了什么事?” 李华说:“冰棒涨了价,过去五分的现在已一角了。” 我看着李华,心中有点儿疼疼地感觉,慌忙地叫了四支,无伦如何这个弟弟可不能受了委屈。 李华显的有点心痛的样子,四个冰棒一口气吃了三个,一滴滴水儿都未放过。 菜市很大,只是今日不是个集,人儿虽众却也不是很拥挤,买菜的不如卖菜的多。 我和李华两人从这头走到那头,再从那头走到这头,来回几次后李华一步也不想挪了,见口上有人摆了个汽水摊就买了两瓶,与李华一人一瓶地慢慢地喝着,毕竟这还算是有了个座。 坐在凳上的李华,左手拿着水瓶,前后左右地望了一望,看着我忽地阴阴一笑,将左手水瓶交到了右手,伸出左手稍一凝神又掐掐地忙乎起来了。 这让我吓了一跳,飞快地左右看看,这是乡里不是家中,那怕是在村上也不能允他再如此地放肆了,见没人注意伸手将李华的手一把打在了摆满水瓶的桌子下,免得被人看了去。 李华冲我一笑,从凳上将双脚高高地抬起旋转身向外,闭着眼睛嘴里嘀嘀咕咕地念叨个不停。 我不知李华又要做什么,刚想伸手拉一下,却见李华头一歪朝我一笑,将左脚用力地向外一伸,一个正奔走如飞而来的、不太高的、瘦瘦的年轻人一下子被拌的摔了个斤斗。 年轻人身子一歪伸出手儿在空中胡乱地抓着,“轰”地一下砸在了汽水摊上,显得十分狼狈。桌子被狠狠地撞倒,各种五颜六色的瓶儿叽哩咕噜地滚了满地。 李华象早已知道那人要摔向哪里一般,将我一拉站在了一旁。 摆摊的人是个小姑娘,看模样儿还不到十岁,眼看着东西洒了满地,手无足措地哭了起来。 摊旁边一个大汉上前一把将那年轻人死死地揪住,竟是大骂了让赔了不是。 这时从市场里有人大喊着追了过来,一见到年轻人上前就是几个飞脚。未等他脚儿落地,从后面又追来了七八个人,手中持着各种种样的物事,扫把扁担俱有,还有一个是拿了个秤杆,看样年轻人不知犯了何事,激起了众怒。 那踢人的是个中年人,见年轻人已被众人围住自是没地儿跑,喘了口气向大汉竟是深深地一鞠躬,表达着自己的谢意。 大汉目瞪口呆地看着,直到这时才定过神来,忙放了手,年轻人已是摊在了地上。 村里始终不曾少了看热闹的人,县里也一样。 当年轻人坐在地上时,顿时从四面八方来的人将汽水摊围了个水泄不通,还有了人高高地站在了一切可能更高的地方远远地瞧着,乱哄哄的直到几个公安到了。 我和李华早已被人挤了出来,面前尽是高大的身影,想看也没地看,拉了李华的手向外走了几步,见人群分了两边,公安将那人明晃晃地上了栲,周围的人吵吵嚷嚷地才知道原来是个偷儿,将中年人给老人治病的钱搂了个底朝天。 中年人本想给老人买点菜做点什么吃的,有卖菜人觉偷儿后大声喊他,才知已是着了道,不顾一切寻着追了出来。 李华恰恰此时的伸脚应是早有查觉,而且这个有查觉地判定将时辰拿捏的丝毫不差,这也让我目不转睛地看着李华表示个问询,李华只是笑笑,拉着我的手出了市场。 市场外有一排矮矮的房,房下有点荫影,我和李华找了个石头坐在荫影里继续着漫长地等待,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 在我和李华旁边蹲着个是一个在地上铺了个图的、戴着个墨镜的岁数挺大的老人,手中拿了一把大蒲扇不慌不忙地边摇边东望西看着。 没过多久,一个中年妇女急匆匆地从我们身边走了过去。 老人一声大喝:“快来看看,消灾灭害,保佑一家平安,有福乞福了。” 中年妇女的脚步明显的犹豫了一下,身子一个后转奔了老人来。到了老人身边一蹲:“你给俺看一课,看看这事能不能躲了过去。” 我和李华一下子好奇起来,这个老人原来是个算命的先生。 我心里想的是李华本就是个这方面的老祖宗,只不知老人的能力如何,两人相比谁更强些,反正路上基本没有了行人,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在一边看看。 于是我一拉李华,李华疑惑地看着我,然后眼珠一转,咧嘴一笑,我们紧走几步也在地上的图前像中年妇女一样面向老先生蹲了下来。 戴着墨镜的老先生不慌不忙地一句话也没说,从身边拿出了个插满了小竹签的小竹筒,递给了中年妇女,做了个手势,那中年妇女立时明白,双手一握咔啦啦地乱摇起来,随着幅度越来越大,一个小竹签掉在了图上。 老先生伸手捡了起来后,仔细地看着签上的文字,沉吟了一会,从身边的袋子中掏出了一个小本快地翻了起来。 李华眼睛一翻,看着中年妇女左手迅地掐了几下后,怔怔地看着中年妇女没有说话。 我盯着李华的表情,好像是有了个很为难的事,一付不知如何去办的样子,让我也有点紧张。 老先生停住了手,看着本子上对中年妇女道:“这位大姐,俺给你几句话,你可听好了。” 中年妇女忙在身上一阵搜寻,拿出了一只钢笔和小本子,认真地点点头,脸上一副全部要记录下来的神情。 老先生脸色平平毫无起伏地道:“一去此山远,二来山也近,莫等山下行,山上也有林。大姐可记住了,给个一块钱吧。” 中年妇女迅地记完了先生的话,从身上摸出了一块钱给了先生,起身又急匆匆而去。 李华将我一拉,跟在了中年妇人的身后。 刚才看李华的表情让我有点紧张,可能这个中年妇人真有着个什么麻烦,让李华都觉的困难,心里也是有点揣揣。 刚拐过路口,李华张嘴喊道:“前面的老姨,请你慢点,俺有话对你说。” 中年妇女明显地一楞,转过身来一脸愁容地问道:“这位大兄弟,你是叫俺么?不知你有什么事要俺帮忙的。” 李华左手又是一阵忙乱,然后小心地道:“这位老姨你求的这个签是错的,解决不了你的事。俺虽年纪小点,可有个主意不知你听也是不听?” 中年妇女苦笑一下:“大兄弟,这个时候俺忙不急,有什么话你就说呗。” 李华缓缓地道:“此事非同小可,如果你掌握不住,也莫开玩笑就是。只是身上带了如此重要的物事,也该小心一点。” 中年妇女神色一变:“大兄弟你是如何知道的?是不是你也是个想来占点便宜的。如果是这样你还是回去吧,俺自个能处理的了。”语气十分坚定,脸上显的很是悲愤。 李华轻轻地笑了一声道:“不管生了什么事,老姨去的时候应考虑着对方当初的想法以及现在造成的结果,不一定非要钻个牛角了不是,另想一条路也就是海阔了不是。” “那你说咋个办?”中年妇女很快平静了下来,面无表情地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俺都被折腾地够了,脸也丢尽了,活不活地也没了意思。大兄弟若没了别的事,俺先忙去了。”说完转身要走。 李华依旧不慌不忙地道:“这个事本来就是对方有意地逼你这样做,也就是故意地。其实你只需想一想,这里面肯定有个内情。好了,俺的话听不听在你,俺走了。”说完,伸手一拉我的衣袖,转身即走。 “大兄弟慢点,”中年妇女的动作奇快,直接转到了我和李华的面前,伸手拦住了我俩:“大兄弟还是把话给俺说完了的好,要不然俺心里实在是憋屈地慌。” 李华抬起头看看她道:“这明显的是个计,你这个人没有做过什么恶事,所以俺帮你这一次。你记好了,刚才的卦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模模棱棱地咋讲都成,你别信它。” 中年妇人一楞,满脸都是疑惑。 李华语气顿了顿又接着道:“如果是你叔伯兄弟非要这么做,你也没必要拿自己的妹子去填这个不存在的窟窿。其实如果你叔伯兄弟一定如此,你可去公安局报案便是,你女儿俺保证头丝也少不了一根。至于那个什么宝贝么,原本就是一个家家都有的普通的东西。” 中年妇女听言明显地呆怔了一下:“大兄弟,你对此事这个清楚,你可给俺说道说道成么?俺一个妇道人家又能有多少主意。”脸上显的一付恳求的样子。 李华道:“你那叔伯兄弟所说之事是个他自己想出来的,你的女儿已上了他的当才写了那个字据,你妹子不了解,才又作出了这个事。今天如果你将东西给了,你女儿一定会又难逃他手,再有事依她的脾气一定会走上绝路,你妹子也难逃一番苦难,最后也是一个结局。可怜你抱着心中的救难的想法,却是大错了。” 中年妇女大惊:“大兄弟说的可是当真,如果是这样,他们也太不是人。不过都是一家亲戚,他们不会这么做吧?”语气中又透着怀疑。 李华笑了一笑:“你身上装的地契是咋天才拿到的吧?” 中年妇女先是惊谔,然后低下了头,眉头皱的十分的紧,一付若有所思的模样。 李华又笑笑道:“如果他们想的不是这些个,怎地二个多月前就向你要这个东西抵那个没有的债?而那时政府还没有这一说,你说是不?” 中年妇女一呆,然后恍然大悟似的:“他们也太欺负人了,那个宝贝真是个假的么?谢谢大兄弟指点,老娘俺也不是好惹地,俺这就去报个案,他不仁俺也不义。谢谢大兄弟。”话音未落完人已经走了十几步远了,只不过不停地回头挥着手而已。 我心里很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问李华,李华还是笑笑,朝我摆摆手,不让再提。 在去乡政府大门口的路上我张嘴问道:“华子,这个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李华目光惊奇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道:“这是算出来的,难不成你还真个知不道?” 我再也难以张口,远远地看见老人们走了来,便拉着李华迎了上去。 只是后来,我从二婶处听说在乡上生了一个大事。 有一个寡妇和她的妹妹带着个女儿渡日,虽然清贫可人很是坚强,她的一个叔伯兄弟伙同外姓为了骗取钱财,遂打起了她的主意,故意骗她的女儿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瓷碗。 寡妇的叔伯兄弟硬说那个东西是个无价之宝,她女儿被逼无奈签下了个惊天的字据,她的妹妹知道后赶到她的叔伯兄弟那儿为时已晚字据早已作实,不得不听从其叔伯兄弟之言如果是让他放弃字据,她须跟了那个外人。 寡妇妹妹无奈之下,为救姐姐的宝贝,答应愿如他所言跟那外人而去,作个无名无实的小。 寡妇的叔伯兄弟十分卑劣,眼见即能收到外姓人给的大笔钱财又能在她身上狠赚一笔,遂让她将房契给了他才能了却此事,而当时尚未有政府返房契之说,到的拿在手中已是过了多日了。 事真如李华所言了,如遂寡妇叔伯兄弟所言寡妇虽能救得女儿,可是难免她的妹妹和房契入了虎口。 当了解了事实后,寡妇她一怒之下报了案,一个大骗局便也水落石出了,而寡妇在乡里也因此颇是有了个聪明贤惠之名。 再后来那个寡妇不知如何打听到了我们,带着她的妹妹和女儿到了我的家中表示感谢。 家中的老人在见了来人后方知此事,我也才知道了二婶口中的寡妇,即是那日里我和李华所遇的中年妇人。 村民之间早已哄传开来,将个李华硬是传成了个算无遗策的孔明,不过这已是后话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四十四章 游戏人间(六) 老人们采办完了相应的资料时已近午。 李华蹦蹦跳跳地拉着我随老人们一起去吃饭,路过一个路边的店,李华悄悄地将我拉了进去,说要一种不同的纸。 我看了一下,那种纸很便宜,有点像是草纸,就买了一扎。 李华高兴的围着我转了五六个圈,带上东西后同老人们进了商场边的一个大点的饭馆。 饭馆看起来也很干净,很有些讲究地摆了十几张圆桌。饭馆中人很多,看来味道差不到那去,今天村长是要破费了。 果然,很快地四五个菜便端了上来,可谁知这一过程让老人们非常生气,也成就了李华一个了不起的名。 一个个儿高高挑挑的女招待,端着第一盘菜过来时走路一扭一扭的。 用李华的话说是:“有点那个。” 用村长的话说是:“像个模特。” 用老人的话说是:“这不是过日子的妮。” 用二叔的话说是:“这妮眼里都是狠,千万别招惹她。” 女招待到了桌前,盘子与桌面就出了清脆的撞击声,菜汁儿便有些在外面。 村长很是有点生气,不管怎么讲他也是个一方的诸侯,尽管小些可也是让百姓们很是尊敬,这个明显的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动作岂能让他干休? 村长张嘴就要说话,二叔在旁边将他轻轻地一拽后,他也就平息了下来。毕竟是大人有大量么,于是也就哈哈一笑招呼众人拿筷子。 桌上的筷子明显不够众人分的,于是村长就喊了声:“小姐,再给拿两双筷子。” 这时女招待又端了一盘菜,闻听之下,在端菜的墙口上“哗啦”一声抓了一把,袅袅地走过来。 到的桌前,妇招待将筷子“哗”地散了一桌,已是让手中的大姆指吃够了汁的菜盘子也“咣”地一声到了村长的面前:“老头,俺告诉你你听好了,本姑娘不叫小姐,小姐不是本姑娘这种人做的。记住了,以后喊要叫‘服务员’。”言罢又轻“哼”一声袅袅而去。 村长大张着嘴不明所以:“女的不叫小姐叫个么,怎么改了个名就变了个性不成。”村长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在外面时对小姑娘一律叫小姐还是近两年的事,怎的在这儿改了不成,脸上便有点挂不住了。 老人们的脸上明显地有了些愠意,看着这样的菜,怎能够吃的下去?何况那位小姐,不,应该称其为服务员的姑娘的手指甲还红红地上了油,在这盘子里这么一涮,实在是少了胃口,更何况她拿来的筷子还乱撒在有点儿油油的桌面上,几个人便有的点默不作声,只是也没人去拾捡。 饭馆中的菜上的就是快,女服务员端着菜晃晃荡荡地又来到了桌前,盘子继续与桌面出不满的响声,然后将大姆手指放入了嘴中“啧”地一响后转身欲去,二叔有了些不耐。 “俺说小姐,啊不,女服务员。下次端菜的时候,你看你那个手指能不能离那个菜远点?”二叔有了点生气的模样。 “远点?远点菜怎么端上来?土冒”女招待又是“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二叔伸出大手刚想一拍桌儿站起来,身子将起未起时,老人们目光一瞪,二叔便悻悻地坐了下来,口中念念有词。 女招待又端了一盘菜再一扭一扭地到了桌前,刚“咣”地声放下后,老人头上的青筋暴成了小蚯蚓似的,大大的巴掌“啪”地拍在了桌上。 “这几个菜你个小妮子自己端去吃了,叫你们的负责人来。”老人有点吼似的道。 “俺就是经理,有啥快说,俺还忙着呢。”女招待很是有点慢慢悠悠地道,然后身子一转又要离去。 村长实在是压不住了火:“还什么经理呢,你懂不懂咋个样子端菜?你那个手指能不能有点自觉性?这个菜还咋吃?” 女招待横了村长一眼:“俺的手指又不是给你吃的,这已经让你便宜了,咋,不想吃?不想吃可以不吃么。” 二叔一下子蹦了起来,上前一把就拽住了她的衣领:“你给俺好好说话。” 这时饭馆内顿时静悄悄地,约二十来位吃饭的人们目光齐齐地集中在了我们的身上。 几声呼喝后,从饭馆的里面冲出了几个做饭师傅一样打扮的人,吵吵嚷嚷地围了过来。 二叔“哈哈”一笑,大声着道:“俺见的太多,就是还没见过你们这样的。就你们几个还不够俺的一只手耍地。”说罢,放开了那个女招待,转过身来面对着几个手中拿着锅铲之类的、胖胖的、急奔而来的人。 谁成想这时一个细细尖尖的声音喊了起来:“娘啊,这个菜里有只死老鼠。”声音之大将饭馆内所有人的目光转向了他那里。 一脸怪怪地李华正正在站在了櫈子上,像是生怕其他看不见似的尽量地往高的地介站,可脸上的神色又分明地显着想笑又止。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就聚焦到了李华平伸着的、胳膊前面平平地举着的、小小的手指尖上,一只油汪汪的死鼠正正地被吊在那里。 我站在李华的身边,本来很是有点为老人们担心,万一冲突老人的身体可扛不住,被李华这一搅,可硬是没看出来李华何时上的饭桌,这个东西是又从那提出来的,而且度如此之快,心下也有了点疑惑,难道这个菜里真有个这么个东西不成? 低下头来一看菜盘里的菜也被里搅了个乱七八糟,我心下肯定这个就来自菜里了。 这时正要与冲过来的人生冲突的二叔也扭头惊奇地看着李华。 周围吃饭的人纷纷地指责了起来,那个女负责人很是有点不知所措,和她的同伴们楞楞地站着。 这个时候,从做饭的几个人冲出来的门里,十分响亮的“叽叽”之声向安静的饭馆中传了出来,那声响成了一片让所有的人都不明所以听的十分地真切,包括老人们和我都谔然从盯着李华的手转而盯向了那扇大敞着的门。 这一看不要紧,几十只老鼠正携儿带女地、不慌不忙地、连喊带叫地、一只跟着一只地从里面出了来。 前面几只老鼠明显地是探路的,边走着边东闻西瞧,动作有点像是上个月才看过的电影《地雷战》里的小鬼子手拿着探雷器小心翼翼地在样子,很是专业。 紧随在前面几只老鼠后面的大部队,也明显地是出来找吃的。 在前面几只的带领下,老鼠们向几十张桌子下迅的散了去,还有几只动作快的已在桌下用了后脚像人一样地半直立着,用不是手的手抱着人们随意扔在脚下的残物“呷呷”有声地吃了起来,动作十分地、过分地、明目张胆地、就像是自家伺养地,根本未将众人放在它们豆丁似的、咕咕乱转的眼里。 在饭馆内吃饭的人这一下安静之极,除了门外的吵嚷便是门内的呼吸,每个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这怪异的一幕。 二叔大张着嘴盯着老鼠们,嘴飞快地、一张一合地与那几只正在大吃特吃的嘴的动作保持着高度的一致。 一只老鼠不经意地东嗅西闻,慢慢爬上了一个打扮的有点像个洋娃娃的小女孩的脚面,坐着的女孩大张着嘴看着一动不动,到的老鼠在她的脚背上来了个直立才“娘”的一声大哭起来。 小女孩身边的妇人和馆内的其他人早已现可就是像施了定身法一样一动不动,听的女孩的哭声妇人才惊醒过来狂叫一声,一把将女孩抱了在怀上,转身一脚将桌子踢的直飞了出去,油汁汤水四面如雨点般地撒了开来,周围的人们此时方才醒悟一样纷纷闪避,饭馆内彻底地乱成了一团。 人们一个个怪吼着,有跳着脚疯子一样蹦来蹦去地不知在自己乱踩着什么的,有挥舞着櫈子向地上不断地砸着自己根本够不着的老鼠的,有大叫的在各个桌子上来回窜着跳洋舞的,有不顾一切地拨开身边的人边踢边向门口冲去的,这一切让我觉得根本目不暇给。 直到当看见那个抱着小女孩的妇人已站到门外时我才清醒了过来,也惊叫一声一下子跳到了桌上。 那个女服务员、女负责人、女经理早已骑到了一个块头挺大、人也挺胖的厨师一样的人的背上,出一声声刀子一般的尖叫。 人人都说老鼠过街是人人喊打,这一回当是老鼠进屋众人逃避了。 我回过头来惊恐地看看老人,老人们同村长稳稳地站着,嘴角竟然带着一丝丝笑意。 二叔坐在了櫈上十分地悠闲,让我很是有点诧异。 再看看李华也早已是稳稳地坐了下来,用手不客气地从盘中捞着汁汁水水地大嚼着,显得是十分的可爱。 我一把抓住了李华满是油汁的手,刚才这上面可是捏了个东西,怎的手也不洗。 李华却冲我“嘿嘿”一笑,伸出另一支手继续着它对李华应尽的职责。 眼看着这一切,这顿饭是不可能再吃的下去,老人们相互招呼了一声抬脚就往外走,李华用手一抹嘴拉着我紧紧地跟着出了门。 几人刚到门外还未站定,这时从街上跑来几个的戴着宽沿帽儿的人就直直地冲了进去,其中还有个女的,当真是巾国不让须眉,一往无前地跟着也进了去。 我想大概老鼠的眼中所有人都长的一样,不管你是做什么的,那怕是你拿着手铐儿拎着枪,我估计对它们而言是毫无区别的,即然那么多的人在跟前都不惧怕了,以为戴着个帽儿就能将它们惊走了不成? 果然进去的大沿帽们有人惊叫着又冲了出来,丝毫不比我们胆大了多少。 那个雄纠纠的女人这会儿在门外用手捂定了胸口,眼中尽是惊恐,一付胆颤欲裂的样子。 接着所有的大沿帽们夺门而出,在门外团团地暴走,一个个跳着、喊着、寻找着负责人,围观的乡民们已是人山人海。 女负责人也早已同我们一样站在了门外,听得大沿帽们的怒吼怯怯地走了过去,随即被骂的抬不起头来。 我很是有点奇怪这些大沿帽不是我所见过的公安之类,悄声问了老人才知,原来他们便是新近成立的、管交钱的、也就是最近百姓们称呼为最牛气的、从县上分来的税务单位的人。 这时场面早已是混乱不堪,围观的人们不住口的吵嚷着,真是“乱纷纷你才唱罢我登场,众人齐指老鼠忙。” 老人们本欲就此离去,村长却十分地不乐意,非要看个结果儿才作了休。 李华紧紧地拉着我,一点也没了方才在饭馆内用手提着老鼠时表现出来的大无畏精神,反而有了些紧张的样子,让我觉得十分的好笑。 过了不长的时间,乡防疫站的两人同几个公安赶到了饭馆外,据他们说,像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老鼠他们也是第一次见,至于有没有其它的病暂时还无法讲的清,只有在取了样后才能具体地说。至于在饭馆中吃饭的人自是要同他们一起回去,一个也不准离开。 公安也就开始挨着个地问起了人,至于谁吃了谁没吃又有谁能搞的清楚,而老鼠的问题又暂时被搁置了。 用防疫站的人的话来说不管怎地讲,人还是第一位的不是?如果有了个传染病什么的,岂不是让乡里担了太多的责任?至于饭馆的负责人自是要先将自己说个明白,如此众多的鼠辈在此猖獗怎地一个处置的办法也没有。 老人们听着摇摇头,看着李华道:“华子,你有没有法子解了去,将鼠儿驱走?” 李华在我身后闷闷地道:“让那个女服务员向俺们道歉,俺就把鼠全部驱走就是。” 我听在耳中,突然想起老人们在饭馆内看李华的神情,一下子转过身问李华道:“华子,这是不是你搞的鬼?” 李华将手一摊满脸委屈地道:“哥,你咋个也不信了俺。这么个东西俺是不会去变的,只不过俺将全乡的类似的小动物全都叫到了这个馆子,让它们也好相互地认识认识而已。” 我只觉得脑袋里轰轰一片,这个东西怎地都赶不绝,如果将全乡的它们集中在这里,这个数字的可怕已不是我所能想象的了,这个饭馆也就彻底地休息了。 我当时想的是凡事应给人、给已留条路不是,虽然是他们不是在先,我们也不必做的太绝了就是了。 我对李华接着道:“华子,哥有句话不知当不当的讲。如果你能将这些个小动物处理了,岂不是对全乡的一次造福,也不亏了你练功的意思,你说是不?” 其实我想起在文稿中有过一句话,我是记得清清楚楚的,那就是练功是为了天下,村民们也就该是天下的一部分不是。 李华的脸色有了点凝重,扑闪着眼睛想了想道:“好的,哥。俺听了你的就是。”转身从我的身后走了出来,在乱哄哄的人群中走到了防疫站的二人的身前。 防疫站的一个年轻一点的人笑笑问他道:“小弟弟,你有事?” 李华点点头,在吵吵的人声中话声十分清楚地道:“你们快去准备一些袋子、箱子之类的东西。俺负责将老鼠抓了就是。” 防疫站的年轻人哈哈大笑起来,不料旁边一人一把将他拉在了一边,竟是恭恭敬敬地拉着李华的手对李华道:“你又来这了,你哥在不在?” 李华向我一指,那人赶紧对我说:“行,俺们听你们的,这就去紧着安排。”然后转过身看着怔怔的年轻的同事道:“去搬个椅,买几瓶水让他们先休息休息。然后你去通知乡长,将去年剩下的麻袋全都拿到这来装鼠,俺在这儿陪着他们,还不快去。” 所有的人包括老人们和我都不知生了什么事,看着李华。 李华拿了汽水给老人们送了来,拉着老人大马金刀地坐在了送来椅子上,又将我拉在了身边,我俩一人一瓶地喝了起来,一旁的防疫站的那个人站在了李华的身边,与李华有说有笑地竟是十分地熟。 我仔细地听了他们的对话后才知道,这个人我也认得,就是我们给那个老革命的夫人治病时,他曾在一旁看着我们所以认得我和李华。 不久,乡长跑了来,身后跟了数十人扛了许多扎成了一捆捆的麻袋,毕竟这么多的动物聚会在乡上还是第一次,不能不重视不是。 待乡长分开人群到了老人面前看见了李华,用手指着连连出了几个“你”后再没了下音,想是想起了魔术师的事了。 老人们笑笑起身让乡长坐了,毕竟是乡里最大的领导,面子还是要给的。 李华的脸上有了些不高兴,待看见一捆捆地袋子在饭馆门前打了开,拉着我走了过去,也就忘了刚才自己的不愉快。 乡民们早就让开了门口,谁也不想去惹那些个东西,在李华的指挥下、又在十几个人的努力下,几十个袋子很快地一个个铺在了地上。 李华拉着我的手,回过头向我笑笑轻声道:“哥,你先慢慢地运功,俺接着去赶鼠。” 我轻轻地点点头,微闭了眼睛,自顾自地慢慢运起了功。 李华紧拉着我的手的手上传来了一种让我有了种很奇怪地感觉的气,这股气与我的不同却又如此熟悉,睁开眼刚想问问他,围观的人群包括老人们都齐齐地出一声惊呼。 我扭转了头,一个让我浑身毛的景像出现在了面前。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四十五章 游戏人间(七) 老鼠在民间可是个相当有智慧的主,现有许多的故事与传说都与它们有关。 在村上每年必然要做的剪纸中,老鼠总是不在这家儿墙上出现就在那户窗上跳舞,样子不是酣掬的可爱就是聪明的戴了眼睛,到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一但成堆的老鼠出现在你的面前,而且是彬彬有礼、很重社会秩序,我不知会自己有个什么想法,眼中看到的这样一个景,让我只觉得浑身的难受。 先是数十只巨大的鼠,说是巨大也小瞧它们,在乡民和我所见的它们中这才出来的数十只已有个尺余长,比大猫都大了许多,可以和小狗相比,让人们不由地倒吸寒气,它们顺着将两扇大门奋力地推了开,并用自己巨大的身子将打开了的门死死地顶住,然后一动不动。 随着门里一阵阵极为混乱的“吱吱”地叫声,几支身子比前面数十支小的但仍是体型巨大的纯白色的老鼠从门里挪出,说挪是因为它们太过于肥胖,然后几个从门口到平铺在地上的袋子之间分散地站了,就像是维持秩序的公安。 待外面的它们站定,门里面又是“吱吱”地乱叫成一团,接着一个足以让所有人侧目的事就这样生了。 从门里滚出了数十条粗线,说是线,其实是这些个动物一个个口衔着前面的尾、尾拽着后面的嘴急奔袋子而来,颜色各异,活像是一根五颜六色地粗粗的麻绳自己在向前蜿蜒而行,直到麻绳的头消失在袋子中,后面的才从原来的弯成为了线,笔直地对着了麻袋。 整个老鼠们的缓缓行进中,周围的人硬是鸦雀无声很是诡异。 地上的一个个袋子迅地鼓了起来,袋子表面不地蠕动着,后面还是源源不断地迤逦而来。 白色的大鼠前后不停地跑动着,对有些个动作慢一点的或口中没能咬紧前面的尾的,直接从行列中拖了出来,一阵猛咬狠追,被追的即不敢跑远也不敢乱了队伍,最后窜进门去才算罢休。 我和所有的人一样了呆,更有人已是大声地呕了起来。 老人们和其他的乡民们一样远远地站了开去。 乡长早已失去了影踪,空留了一把椅子孤零零地突在前面陪伴着我和李华。 李华的眼睛还是在微微的闭了,显的很是悠闲。 地上的所有的袋子迅整地鼓满了并不停地扭动着,几支白色的鼠制止了继续前行的麻绳,转过身来身子直立着,对着我和李华“吱吱”地叫着,不是手的手在上下挥舞着。 李华只是轻微地点了点头,让站在李华身边的我看的不是太分明。 那几只白色的霍地转了身,将滚滚的麻绳又驱进了门里,数十只大鼠也迅地回了去,饭馆的大门在皮筋的作用下又“咣”地一声闭的紧紧的了。 李华微微地出了口气松开了我的手,回头想招呼前面铺袋的人,这一回头也是楞在了当场。 离我们最近的人也有个十数步开外,李华张着嘴动了几下未出声。 我忽然象读懂了李华的心,明白了李华要说什么,于是侧着身对远远地站住了的乡干部们大声地道:“你们过来,没什么可怕的,拿了绳将袋子紧了赶紧地铺下面的。” 乡长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对,对。你们几个快去。” 于是就有人跃过人墙而出,到的袋前缩手缩脚地看着我俩。 李华“哼”了一声,从一个大汉的手里拿过了细绳,说是拿,应该是连抢带夺的到了自己的手中,走向前抓住了一只袋口几下绑定后拍了拍手,袋中的动物们竟是心甘情愿地一动不动。 几条大汉站在远处看了一会才战战惊惊地走上前,迅地将所有的袋子绑定后直接逃入了围观的人群。 不久,在乡长的安排下,县里拉农药的两辆农用大车“突突”地开到了饭馆前,从车上跳下来几个人,搬着麻袋就往车上扔,远处的人们许多都用手紧捂着嘴不敢出声,直到装完。 一个年轻一点地司机跑了过去问乡长:“你看,这些东西放在那里合适?” 乡长出了口气似的没有理睬年轻人,而是缓缓地走到了李华面前道:“小华子,你看怎么处理?” 李华对乡长点点头道:“如今乡上所有的它们都聚了在这儿,可去联系了县上的火化场,直接火化了就是了。” 乡长点点头长出了一口气竟然笑了起来:“好,这下乡上几年不会再有太大的鼠害了。”言下甚是欣慰。 李华面对着也表现出了一种感激涕零的样子,让我想踢上一脚。 车子很快地开走了,乡长的权威此时显露了出来。 人们按着乡长的指示调来了县里所有的麻袋和车辆,老鼠们也一次次重复着它们的动作,满满地袋子也一次次地被装满了车,围观的人密密麻麻。 用村长的话说是全乡的人此时都聚在了此地,观看着这千年难遇的盛况。 这一过程直接持续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才结束。 这一个晚上,饭馆前是灯火通明。乡里已是通上了电,给我的感觉是所有能亮的东西全部集中到了这里。 李华早已在椅子上大睡起来,其实这时小动物们已不用再监看,很是自觉地自己完成着自己的使命。 我在另一张椅子里一觉睡到了天亮。 老人们只是叮嘱了几句早早地同村长一起回了家,二叔坚持地留了下来,这一晚硬是没睡地照看着我和李华。 县里被轰动了。 这些年从省里下来的指示一遍遍地指挥着灭鼠的战役,没想到让李华来的如此彻底。 县长在一群记者的包围下带着数十辆小车儿直直到了乡里。 乡长问李华:“华子,你看这事该如何作答?这鼠儿自己钻进麻袋的事又如何地向县长解释?” 二叔说:“就说是乡里偶尔将一大堆的农药不小心混了,成了个引动物们的东西,所以这个功劳应是乡里的,乡长的功劳自是不必说的。” 李华插嘴说:“防疫站也居功至伟,至于我们哥俩不可再提,要不又来个四旧怎地了得。” 乡长听后点头不迭。 其实这也是李华存了私心的缘故。李华认得的那个防疫站的人让李华十分的好感,而且那人对他很是尊敬,这也是那个人的造化,因为此次功绩,后来其人官至省里,作了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 县长到的时候,乡长早将我们悄悄地接到了乡招待所,并设了席,二叔说这是他这一辈子吃的最好的一顿席。 三天后,饭馆周围再也没有了围观的乡民,只是那个馆子再也没人敢进。 女负责人连续两天在饭馆门口哭的是惊天动地。 李华说:“这应是她的报应,有许多的报应是不论事的大小的。只不过当刚巧有了个神啊仙啊地遇上,报应就出现了。”至于报应的时辰未至的说法,李华不以为然。 县长出了大名,这次伟大的捕鼠工作在县长的领导下进行的有条不紊,初步估计捕鼠达数十余万只,彻底干脆地解决了其它的县里需几十年才能完成的工作,共计结省粮食十数万担,为省里下一步的工作安排作出了最好的样板。 县长将去了省里高升了,乡长将去了县里平吊了,防疫站的那个人将去了省里得了个要职了,村长就将顶了缺当乡长了。 村民们沸腾了。 村长高就了,而且一就就是最高的位,这可是几百年来村里出的最大的官了。 络绎不绝的村民们,当然还有其他村的村民们将村长家的门槛都踏断了。 村长一高兴说:“摆几桌。”村上的村民们就忙乎开了。 校长很是高兴,因为他要接任村长了。 这几天校长带着吕护士又直接地住进了我的家,说是给我和吕护士定个娃娃亲,老人们开心地同意了,我却止不住地脚肚子打颤,吕护士那个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脾气让我总是不寒而栗。 我悄悄地将我的想法告诉了李华,李华“咯咯”一笑说:“那是你的缘份。” 这让我一直很纳闷,缘份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说这样就这样丝毫不考虑我的感受,就凭这个词就定了我的一生? 李华板着脸地说:“这不是什么天定的,而是因为你跟她最合适。而且能够作事又能够互补。”这更让我更是莫名其妙。 不过不久后,我在略微学会了点那个推算的方法后的第一天,将我的八字同她的一起起了个小课,不由我不感叹人生的奇妙。 自从老人们口头将我和吕护士定了娃娃亲之后,吕护士果然在我的面前收敛了许多,至少不再大口大口地喝酒了,至于晚上没事就提着的大烟锅子也是早已悄失了,可嘴里的牙齿还是略微的有些个黄。 我心里将吕护士与同桌作了个比较,她远比同桌更疼我,她是保护我的一棵大树,而同桌则是依靠我的一根小苗。 李华自己又去了乡里,将那个曾经给别人算命的老先生带到了家中,说是要给他好好地补上一课。 老先生也不再戴了墨镜,来时青裤马褂地很是精神。 村长在村里摆了几十桌,当然凭他自己是作不到的,更多的是村民们自个儿掏了腰包,自个儿将在家作好的饭菜一古脑地搬到了席上,这下热闹无比。 二叔同村长一样好酒,与朋友们打了声招呼,将十几个水缸一样的用了大红绸子包了的酒坛子摆在了酒席前。 用村长的话说是:“酒坛子很是长面子、很是长了俺的威风。” 酒席刚开始时,太阳十分地烈,所有的桌子都摆在了树荫下,人们来来往往互相窜着桌儿评价着别家的做饭的手艺。 这一个好的开始竟然成了以后村里的一个习俗。 从这一年开始以后每年的这一天,村民们都要将自家的最好的饭菜拿了出来,在树林里凉荫下进行着家长里短的叙说,感情十分地加深加厚,周围的村落的村民们也开始效仿之。 不久天气大变,先是起了风,云儿很快将天空遮了去,村民们忙不迭地将盆盆碗碗地盖住了,随后又沥沥拉拉地似乎要下雨,这让村长很不痛快,校长也嘀嘀咕咕地说天没长眼。 其实天何来的眼?说天有眼也只是百姓们一相情愿地罢了。 这时李华带着那个会算命的老人也到了,看着天这一变,算命的老人很是有些惊奇,看着李华的眼神用现在的话说全是崇拜。 待村民们盖好了一切,村长觉得这下这次轰轰烈烈的几百年未有的大席将随雨东流了。 校长看着村长也不无遗憾地将手心向上摆了个造型,也很有些个不同凡响。 李华咋晚就算出了今天的天气,当时告知了老人们。 老人们只是一笑,不是不相信他,而是有句老话叫天有不测风云不是?这个天的事谁能说的准。 这不省里前些日子有了个天气预报,说是当天要下场大大的暴雨,结果百姓们急忙着收了一切,安坐家中等着那个前所未有的雨儿从天而降,谁料这一等就是两天,而那两天又是睛空万里的绝好天气。 省长受不住跑到了个气象局将头儿狠狠地用城里人的话是瞌了一顿,说:“以后没事别瞎说。” 那个头儿很是委屈:“这只是个预报”。 省长又问:“这两天天气如何?” 那个头儿小心地答是:“两天尽是好天气。” 省长说:“这还用你讲,我看天也看的出来了。”转身出门扬长而去。 结果第二天,当省长到了省城附近的一个县里视察,与民同乐地正在作了个露天的大报告时,一声巨雷,倾盆大雨将想躲而实际根本无法躲的省长死死地按在了椅子上淋了个上下皆透。 用那个县里的百姓的话讲是:“省长是只落汤鸡。” 省长大了雷霆,回去就将那个气象局的头停了职,然后凭着重感冒在省医院躺了一个多礼拜。 这么大个人物尚不能决定天的事,小华子那是不用再提的。 李华见天一变众人纷纷地开始避雨时,却拉着我让我和那个会算命的老人安心地坐了下来,自个儿将手中的筷子蘸了些个汤汁,在每张桌上随手如飞地涂画了起来。 几十张的桌儿画了也有个一阵,这时大雨已倾盆而下许多避不急的村民慌忙地往桌下钻,待到了桌下才现眼前根本没半个雨点儿打的下来,于是和着众人又站了起来好奇地四面看着。 我清楚地看见李华在桌上地符号,如同飞马走兽般地随着油汁没入了桌面。 这些个符我稍微地知道一点,那是第一捆中第九篇里的咒术。 咒术本就是道家的一个大大的法宝,并不是像后来的人们所说是个骗人的东西。 要知道一个符号可是经过了多少代的努力才能定的下来,而且按李华所说咒语只是个辅助了的物事,如果说的或写的对则与天地生共鸣,也就是后来在物理课上学的共振,则就能够改变事物的原来的面目,当然这得需要大的强大内气将它驱转。 写完了符后的李华提着筷子,同小时候一样哼哼叽叽地唱着谁也听不懂的歌,然后走了回来笑嘻嘻地看着周围。 早已四处乱窜的村民们在雨中突然现,只有桌子所在的地方没有丝毫地水湿的痕迹,于是又一窝蜂地跑了来,与原来躲在桌下的人汇了齐。 众人仰天齐声赞美这个美好的天意,如同在凉亭中一般,听着浠浠沥沥的雨点声,开始了前所未有的庆典。 老人们同所有的村民欢聚在了一起,共同地举杯在向天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后,村长宣布宴席开吃。 “八匹马儿”、“十满堂”的吼声立时响遍了整个村落,从此后这一天也被村民们所传奇。 第二天,这事风传了附近的村落。 邻村有村民不信,村上的人就将他强行地拽将来观看。 果然,除了摆酒桌的这几亩地儿大的地方依然是十分地干涸,而其它的地方早已是一片河泽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四十六章 游戏人间(八) 又是个星期一。还是那句老话,好日子总是过的很快,我的休假也很快地到了期。 早晨与老人们道了别,在村口与红红分了手,红红是吕护士的小名,有了个口头的亲事,我也不再与她客气了,而红红也变的很有了个女孩的样子,显的扭扭捏捏的让我很是开心。 李华又坐在了车后,其实按他的能力,这十几里的路儿伸伸腿就过的去,却一定要我带着才罢休。 一路无话,进了教室后才现同学们盯着我俩的眼光中,多了的是一种对怪物的小心。 同桌还是很关切地问了许多,最后要伸手摸摸我的额头,让我强行地终止了,不管怎样地讲,我现在已算是有了内室的人,用同学们的话说是把自己“嫁出去”的人,也得克制点自己不是。 我的动作让同桌看我的的目光中多了一份杀气,上课时很是担心了一会。 李华早已趴在桌上睡了起来,不过还好,不像是在家里面有了个呼噜声。 李华最近几日不像原来时早早地起床,有时天到了晌午还在睡,也让我有了点奇怪,是不是运功又遇到了什么问题。 李华告诉我说:“这是必然的,古时有个祖宗一样的人一口气睡了八百年,俺这不算是什么。” 我气的只“哼”了一声说:“你真是满嘴的胡话。”李华笑嘻嘻的不再做答。 到了中午时分,同学们都回了家,我和李华刚吃完了午饭,张玉梅和她的父亲就到了教室说要带我们去一个好地方,想想下午也没有事,自习的课可上可不上,便点点头同意了。 李华很是雀跃,现在的他可是愿意四处疯奔个不停,用他的话说这是历练,只睡着的时候才有个人的样子。 上了张玉梅父亲带来的车,不一会儿我们几人就到县里的一个文物主管的部门,这也让我想起来李华的爷爷的事,李华的眼睛早已是红了,不过物是人非,当年的人如今早已不知去了何处。 等张玉梅的父亲接了个人后,又驱车到了一个临着县城的建筑中,很是古色古香,那个人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一间面积不小的空屋后,我们在里面随地坐了下来,当然地上铺了厚厚的大红色的一层地毯。 不一会儿,陆陆续续地来了约有三十多个老老少少的人,张玉梅的父亲与他们都很熟,一个个很亲热地握着手,还有人看着我们小声地相互说着什么,我们也没在意。 不久,来了一个老年人,一身地白衣白裤金锁了边,长长的白胡子飘在了胸前,让人不由自主的有种亲近的感觉。 张玉梅的父亲站慌忙立起了身子,其他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吵嚷,静悄悄地看着昂而入的老人,脸上俱是尊敬的样子。 我和李华也赶紧地立在了一旁,只不过李华眉头紧紧地揪在了一起,目光显得很是古怪。 老人大踏步地到了张玉梅父亲的身边,两用力地相互握了握手,老人的目光就转到了我和李华的身上。 “你说的就是他俩个?”老人看着我们但话语明显的是对着张玉梅的父亲:“年纪这么小就有了这高的修为,不简单。哈哈。”笑声很是爽朗。 “是的,今天请他俩个来,就是让他俩个和你老认识认识。”张玉梅的父亲满脸堆笑道。 “好,好。”老人转过身去又对着众人道:“大家伙好啊。” 现场的众人如同在课堂中的我们齐声道:“王老好。” 王老和蔼地笑笑道:“俺们大伙儿好久没聚了,今天俺听的小张子说要来两个高人,所以俺就来看看。一是加强交流,二是向高人们多多学习。在伙儿说是不是啊?”语气像极了乡长,很有个威严劲,不过好像是将我和李华未看在眼中的样子。 我笑了笑,李华却是撇撇嘴,这个小家伙近来变的十分地好斗,而且浸入其中不能自拔。 我有时问他,他便以伟人的话作答道是:“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这些话本是老一代改造自然和社会的口号,让李华用在自己的身上很是有点不是太合适,看着李华鬼鬼的笑,让我很是有点了头痛。 房内的众人很快自觉地分成了两个组,按着李老的吩咐,又两人一组地面对面地站着。 王老明显地不再将我和李华放在眼里,而是转身后走到了离他最近的一组,将握成拳头的手臂和对面的人搭在了一起,慢慢地磨着道:“像你这样还是不行的,还需克服提肚这个毛病。要记住挺胸、撅臀、提肚、憋气这几毛病不除,你还是练个不好。另外要还要记着这个按字和挤字的,在对方的劲要有没有、要生没生之时突然力。” 说着身子一侧、一只脚向前一跨,胳膊轻轻地一挥,王老对面的那个年轻人早已“蹬蹬”地后退几步摔倒在了地毯上,随即又立身跃起,脸上均是羞愧之色。 “看看,你们每个人都要记住,前三后七比五五的劲要来的快、来的准、来的稳。桩功要扎实了,还要多练轮。就是练个反映,在手上、身上有了些个对对方的感觉,在对方来劲时,随手应付,”说着走到了下一个人的面前,将手一搭轻轻一挥那人又跌跌撞撞地倒了下去,“这就是桩功差了些。” 我和李华站在一旁看着这位王老边说、边走、边比划,如此一个个人地轮了下去,一圈下来鲜有人能顶的住他的一推。 这让我想起来第一次去张玉梅家时,张玉梅父亲很是骄傲地谈起自已的推手,这个大概就是了,只是让我有点不太明白其中的妙处。 我回头看李华,早已躺在了地上眯起了眼,不会这会就睡了去不是? 我再扭头看看张玉梅的父亲,他正眼中热切地盯着王老的一举一动。 “要注意手上和身上,要有感觉。摸时要摸的准,加上个时间差、飞快的度、突然地爆力,”一个中年人猛地向后连退着倒地。 王老又接着道:“也就是才讲的‘按’字和‘挤’字,”说着又一个人出了圈,“这样,你们才能有些个成绩。”说完,双手从胸前一直压到了下腹,轻轻地吐了一口气,话说完也刚转了一圈竟是脸不变色,立定在了原地有了个泰山压顶不弯腰的气概。 顿时现场所有的人高举着双手拍拍地鼓了起来,我看着李华是一脸的茫然,估计我也是一样的表情,张玉梅的父亲则是一脸地兴奋。 王老转身向我和李华走来,笑笑道:“不知两位小兄弟对老朽的推手有何看法?” 我心中一惊,果真是太极推手,这么多的人被他轻而易举地推翻了个遍,真是名不虚传,这个推手也果真是了得的紧,不由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转身怔怔地看着李华。 李华懒洋洋地从地上坐了起来,对王老道:“果真是个好功夫,只是与俺俩个所学不是一道,这个也没法子相比,”脸上满是诚恳地说着,头歪了一歪又接着道:“只不过王老这个多是以调养为主了,对百姓是好的。俺们的所学是以太过霸道,不适合大家共练,所以不好比较、不好比较。”说完又一脸诚恳地连连摇头。 王老脸上显得有点惊讶地样子道:“小兄弟是嫌俺的功夫不到么?” 王老的话刚说完,旁边的一个中年人“哧”地笑了起来:“这位小兄弟,不是俺小看你。如果你说王老的水平不够,只怕你是个吹牛的。不然你来试试?”竟是满脸的嘲讽。 李华笑笑道:“要说王老的水平在你们之中是相当地高了,可这不能与俺所学地相比。如果是对你,只怕你还不是俺的对手。”说完,脸上显的无比的桀骜。 我一听语气不对,我们也才来不可与他们生了冲突。 李华的本领我相信这些个人中根本没有对手,只是不能太伤了张玉梅父亲的面子。 于是,赶紧地伸手拉了拉李华,李华手一甩将我的手甩开,我有点生气,一把将他拉在了身后,看着这个仍在讥笑的中年人,心中也有点不太乐意。 “这位大叔,如果是大家伙说说并不伤的了人,又何必如此出口如此让人难接受不是?”我盯着中年人道。 王老刚想张嘴,中年人又抢先一步地道:“那好。‘牛皮不是吹地,火车不是推的,有没有本事谁也不靠说的’。这样,俺俩个比划比划,俺也不会伤了你就是。”说完哈哈地笑了。 我心中的火也难以压下,平时李华告诉我说我的一身本事已难寻对手,心里想着不如就试一试,也算是了个心事,如果不成,也没什么可丢了人的。于是上前一步刚想说话,张玉梅的父亲从我的左手边拉住了我,李华已从我的右手边绕到了前面。 “不是俺说你,你的本事还不济,”李华有点横横地道:“俺哥要出手,没了你的好。俺看不如这样,你与俺比划比划,你如果赢了俺,俺们调头就走,决不再来此地。” 张玉梅的父亲忙松开了我,上前一步将李华拉住道:“你俩个是我请来的客人,有什么事我来顶着。”语气甚是坚定。 李华身子一扭不知怎地就从张玉梅的父亲手中脱了开,张玉梅的父亲一脸地惊谔,呆了一下脸上忽地露出了些许微笑,转身走到了我的身后,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王老看见张玉梅的父亲松手后一笑,也是楞了一下后笑了笑道:“看来你俩个果真是有点本事。能从小张的手中脱身的人,俺知道在场的所有人还没人能够做的到。好,俺就来作个裁判,你们俩个咋个比?”对着李华说话的口气温柔了许多。 “比推手,一个轮。”中年人的脸上浮出了笑意。 李华想都未想地道:“行,如果俺赢了大家伙给鼓个掌就成。”说完就伸出了细细的胳膊,学着王老前面比划的样子稳稳站了。 周围的人哄地笑了起来,两个人实在是成不了比例。 李华的个子还不到一米三,中年人的块头比我高出了许多,怎么看也在了一米有八的样子,如果中年人伸出胳膊,恐怕李华的大腿最粗的地方也赶不上。 王老盯着李华的站势眉头拧了起来,眼中透出一种说不清的神色:“好了。大家伙先别笑了,谁输谁赢还知不道地。” 王老说着走到两人的中间,双手一伸分别拉住了两人的右臂,将它们相对地按在了一起,接着道:“俺居个中,无伦是谁,听到俺喊停还不住手就当输。”顿了一顿又对两人道:“你俩个准备好了没有?如果好了就准备了,”见两人点点头,“那好,开始。”说完走到了一边。 我不由地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中,不管怎样到现在为止,李华和我并未学过与人动手。空有较了不得的内气,可却不会一招一式,这个比武不用比,我们也已输了一大半,而且二人看起来如此地不对待,那个中年人不是欺负人是什么? 心中有了些恨意,抬头看着站的弯弯曲曲的李华,再看看那个中年,站着的李华与那人相比简直是一种凄凉。用后来的话说,中年人已是‘生在红旗下’,而李华尚处于‘旧社会’。 我忍不住想冲上去,张玉梅的父亲对我笑吟吟地一把拽住了我,用下巴向比试的两人一扬,意思是让我看着。 我瞬间明白了张玉梅父亲的想法和用意,如果李华能成,那么这将是我们最好的立威之处,对张玉梅的父亲更是有着无比的荣耀,于是对他点点头。 我扭回了自已的身子,场中的两人一粗一细的两支胳膊已搭在了一起,随着王老的“开始”两字一落地,刚想看清两人是如何比的,中年人已直直地向后摔去了七八米,“扑通”一声重重地栽在地上,李华依旧稳稳地站了。 众人惊呼一声,不约而同地冲了过去围住了地上的中年人。 张玉梅的父亲和王老一样,大张着嘴怔在了当地。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四十七章 游戏人间(九) 当人们冲上去时,中年人已躺在地上晕了过去,周围的人慌忙地七手八脚地将他抬到了地毯上。 王老蹲在了他的身边,三个手指搭在了他的手腕上,停了片刻后,长嘘一口气:“没事,俺看得只需在家中养个把月就成”,转过身来面对着李华道:“可惜他一身的本事这就被废了,小兄弟出手过于狠辣,俺想你们与他也并无什么仇恨,即然如此。俺两个比划比划。”身子呼地站了起来,目光中精光大盛。 李华有些个不知所措地转身对我道:“这人也太不成气了,俺并未出力,俺只不过将他打俺的劲全给他回了去而以,是他自己打的自己。” 现场的所有人都清楚地听到了这句话,人们迅地相互地对望,如果李华所说的是真的,这个中年人所使的手段已是极阴,对一个孩子下手如此毒辣,这一下如果李华抵挡不住,将会使李华处于死地。 对于李华所说,我是深信不疑,毕竟在一起生活了多少年,他从未对我撒过慌。 如今见李华已有了些慌乱,我走了几步到了他的身旁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对王老道:“王老,如果是你,你今天会下得了如此之重的手?李华并未有任何的动做,一切全是那个人自取,你老想想,如果李华挡不住他的这下猛攻,李华将会生什么样的事?” 房中的人们立时“嗡嗡”地小声议论起来。的确,任谁想来这么刚猛之劲也得确不是一个孩童所能便的出的。 王老的眼中闪过一丝悔意和犹豫:“好,诚如你所说的确是他不该下这个重手,是他的不是,这也是他的报应。只是现在俺已对你出了邀请,俺俩个对个一轮,不知小兄弟意下如何?” 我心里急转,如果真像刚才他教众人一样,我也不过是最多被他摔了出去,地上有这么厚的地毯,加上我的内气的保护,想受伤都不太可能,顶多狠狠一些罢了。于是我一口答应学着戏文中那些个好汉的样子道:“好,俺今日就应了王老,不过还请你手下留情就是。” 王老嘴角咧了一下,似笑非笑地哼道:“好,年纪不大却有个气魄,来吧。”说着,身子往前一站,当得是气度非凡。 张玉梅的父亲根本未再阻拦,看来今天他是准备将热闹瞧到了底,我心中有了些愤怒和失望,更多了些对他的厌恶。 多年后,我将今天所生的事告诉了张玉梅,也明显无误地告诉了她我与她无缘的真正原因正是因于今日,张玉梅的脸上明显地表示了对他父亲的失望,那一眼的泪水让我这一生也是难以忘怀。 我将李华拉在了身后,刚想上前与这些个有大能耐却无一点羞愧的人拚了时,李华却将我一拉,我楞了一下后,他神密地凑到我的身边。 李华在我的耳边轻轻地道:“哥,他远不是你的对手。你也根本不用去打他,只需将气儿运足就成。”说完笑嘻嘻地后退了几步。 我也对着他笑了笑,心中顿时有了无限地勇气,只因李华从小到大说过的话没有不成的,而且一手的掐掐算算更是无敌于县城,听了他的就是。 于是我也上前几步到了王老的身旁,学着他的样子伸出了手臂,只不过微闭了眼将下腹的气迅地运转了起来。 王老的手臂与我的轻轻一搭,干脆地说道:“好了吧,俺要开始了。”话说完,我觉得从的胳膊上有一个旋转的、可是并不算什么的力,将我的胳膊一拉,似乎是要将我扯到另一边。 我身体内的气根本不用我去推动,而是自己顿时涌到了全身与它抗衡,将它消失的无影无踪,耳边听得一连串的“咦”声,这个旋力一下子变的很强,可怎么也不可能动得我半分。 直到我感觉一股大力涌来,我猛地一挣,体内的气立时洶洶而出,又听得耳边阵阵地惊呼,胳膊上突然没了压力,睁开眼一看,王老在前面离我几步远了地方正被几人从地上扶了起来。 我心中明白,他一定是被我的气给甩了出去,这下我们也相当于与他们做了仇人。 转过身看着李华快步到了身边,伸手拉住了我的手,我对他摇了摇头,对张玉梅的父亲再没看一眼就和李华向门外走去,身后静静的没人说话,张玉梅的父亲更是没有挽留。 即然如此,这儿也就没什么可留恋的了,心中反而有了一种说不出的豪气,不过我是如何赢得却也急切地想知道。 低头见李华也正看着我,我对他笑笑道:“华子,俺并未力,他是如何自己就摔出去的? 李华一跳一跳地边走边道:“那是他为老不尊。俺看的清楚,前面到也没什么,只是后来他突然伸出了腿用手抓着你的胳膊,想用他的力气将你强行拌倒,结果没拌好,自己摔了去,这不是害人反害已么。” 我这才明白,如此看来这些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们可以为了自己的脸面不怕做一些个低劣之事,一个个地到是一付君子的样子,可行为作事反不如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村民,这也让我有了种快快回家的念头。 向周围一打量,这里已是极为偏僻,阳光下早已没有了人在行走,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想跃跃欲试的冲动,再回头看李华,他正笑嘻嘻地看着我,已是一付跨脚欲飞的架势,显然早已明白了我的想法。 我向李华点点头,将气分两股脚下稳稳地向地面一跺,身子已呼啸而出。刚想喊李华,才现李华正和我并排而行。 从未觉得自己的身子如此自在,感觉自己就像是一阵轻风非常地轻松,眼内尽是呼呼而过的树影,身后是自己如风的身体带起的滚滚的烟尘。 我就是朵云儿自在地飘在蓝天,我就是条大河奔腾而去一泻千里,这种感觉让我情不自禁地长呼了起来,身边的李华也是学着我的样子大声地呼喝。 看着个路面猛地从黄土变成沥青,于是在奔跑中伸手一拉李华,我俩轻轻地立在了路边,边上已是街铺林立,只是无人在外,不由地对李华笑笑。 李华伸手摸了摸头,连声道:“幸亏没人看的见,要不然可就又有麻烦了。” 我也同意地点点头:“以后不是小心点的好,要不然人们会将俺俩个当了怪物的。” 即然已进了县城,慢慢地走便是了。拉着李华,在路边的一个冰棒摊子上买了两只放了糖的,吃起来真是有些痛快,李华更是大呼过瘾。 不久后我俩就到了学校,取了车儿带着李华上了路。 回到村里时太阳仍高高的挂着,会算命的老人早已是在桥边等候,红红正与他说着话。 会算命的老人姓黄,是一个多少年前早已定性的反动派的一员,家中亲人纷纷地离开他而去已是近十五年,自己更是一无所有,一个人从浙江流浪到了这个县已是有些个年份了,说是寻他一个什么亲戚也未曾寻得,便摆了个摊先养了自个儿,不曾竟遇到了我和李华,身世也挺有些个让人怜惜,故此老人和村民们对他也是十分地宽容。 村长还特地在学校旁给他寻了间房。 校长与黄老长谈后据他说是大吃一惊,这人文采之高校长很是自愧不如,说这人曾是一个什么学校的教授类的身份,于是与村长商议后,将他留在了学校,算是了一个不挂名的民办教师。 今天黄老也就算是上了多少年来的又一次课,教了五年级的算术,心里也是十分地感激村民们对他的好意,十分地尽心,中午后与吕护士说着话,对校长表示着无限地感谢。 见我们到了桥上,黄老便迎了上来,李华早已蹦到了他的面前。 我偷眼看红红时,已是低头用手捉了衣角儿,让我很是想笑。 李华带着黄老去了山中,当夜未归,我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老人们更是毫不介意,用他们的话说是他早晚也是要走的,这儿不过是他暂时借住的地方而已。 我十分地奇怪,对老人们的话很是有些不明白。 一大早我等着李华准备去学校,黄老带着一身的露水到了家中,告诉老人们李华有些事暂时无法回来,让我们不必担心,我只好自己骑了车儿上了路。 到村口时见红红背了个包在桥头等候,红着脸说是要去县城取点药什么的,便带着她一同往县城进。 一路上红红不再像以前一样的喋喋不休,反是我的话多了起来,只不过她的手儿一直紧紧地抓在了我的身子两侧,让我也有了些紧张地感觉,到了县城她便迅地离去,我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同桌今天看我的眼神与平时有点不一样,显得很是有点畏惧,话也不如平时的多。 不过还好,每次刚一下课,王成和陈一凡就围在了我的桌前,对我说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到了中午放学,同桌飞一样地出了教室,又飞一样的消失在校门外。这让我忍不住有些好奇,想想昨天的事也就释然了。 看着张玉梅如此快地离开,陈一凡故做老成地拍拍我的肩膀,表示着无尽地安慰,我心中当然是莫名其妙,王成更是用脸上的一付不必太在意的神色告诉着我什么。我只好苦笑着装出一付自己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尽管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目送着他们出了校门,李华已从教室的门外向内探进了小小的头。 “哥,有没有人来找你?”李华的身子也有一半进了教室。 我今天遇到的每个人的表情都怪怪的。 上课时班主任再三地问我是不是生了什么事。 课间操时,有些个同学在我的身后不住地指指点点。 同桌对我在态度十分地尴尬,陈一凡和王成更是一副神秘的样子,看着李华我忽然有了种不好的感觉。 “华子,先进来,”我有种想了解个明白的想法:“告诉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李华明显地勉强笑笑道:“哥,俺们还是回去吧,这个地方不适合俺们待的。”他的话音未落,从教室外传来了吵吵嚷嚷的声音。 李华脸色苍白地转了头向外看了一看,就迅地跑到了我的身边。 我站了起来习惯地将李华拉在了身后,看来果真有什么事儿生,门外乱乱的脚步显示着来的不止一人。 果然班主任带着十来个气势汹汹地年轻人进了教室。 “就是他们了,”一个个儿较高的年轻一点的人对班主任说道。 班主任脸上的表情显得很复杂地对我道:“你们昨天打伤了人,这不受伤的家属找了来,最好你们能道个歉,看能不能在学校的努力下将这个事处理掉。” 我有了点明白,这一定是那个被李华教训的昏死过去的中年人的朋友或家人,可这个事错不在我们,这个歉不知从何处道起。 “对不住老师,如果是昨天的事,那是那个人想对俺俩狠狠地下手,结果自己摔的昏倒了,错不在俺,俺们也不可能道歉。”我十分坚决地对老师说道。 我心中想的是昨天那人真不是个好人,明明地是自己的不是还要赖上别人,也真不是条汉子。 班主任的脸色顿时好了许多,转过头对他们道:“要不这样,我看不如交给县公安局处理,你们的意思呢?” 几个年轻人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个很结实的人道:“俺看这事用不着麻烦公安,俺们私下里解决就成。” 班主任的眼光一下子变的很是严厉,冲着我和李华点点头:“你们放心好了,老师先前只是听了一面之词,如果不是你们拿东西砸了别人,那么有老师在此,我谅也没人敢动的了我的学生。”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转向了来的人们。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们竟然说那个自个儿摔出去了人是被我和李华用东西砸了的结果,不由心中十分愤怒。 这些个人无耻到了极点,比武不胜自个儿拿石头砸了脚却诬陷我们。刚想说话,李华从我身后站了出来。 “你们无耻,”李华也怒气冲冲地喊着:“这件事根本就那个人的错,与俺们根本没有关系。”不 李华不管不顾地在几十个人的吵嚷中将昨天生的事几乎是喊着说了一遍,人们才慢慢地安静下来,有几个人面面相嘘着已有了离开的样子。 班主任一边听着一边早让愤怒将脸儿硬硬地拧了起来,待听完李华的话后,很是不客气地将手儿一伸:“你们都给我出去,学校不是你们想怎样就怎样的地方,等校长来后将此案交了公安局,自会对你们有个满意地交待。都给我出去。”最后几句几乎是喊了出来。 来的十几人中有不少的在班主任的吼声中开始慢慢向门口退去。 那个个儿较高的年轻人很是不满:“都给俺站住。他们不是能么?好,俺与你,”用手一指我,“如果你能挨的了俺的一拳,俺就相信俺师傅是真的与你比赛受的伤,”随手将班主任一把拽的差点摔倒,人已到了我的面前,“来吧,你先打俺一拳,俺再打你一拳,如果没事俺掉头就走。” 李华从我的身侧直接转与来人面对面:“你先打,俺如果承不住,那个人的药费俺们会想办法给了就是。” 班主任冲过来一下将李华护住怒气十分:“我看你们谁敢,别忘了这个社会还是谁的天下。” 李华看了我一眼,我心中明白这个事如果不按那个年轻人的说法解决,恐怕以后会没了个完。于是走前一步拉着了班主任了胳膊,班主任很是有点诧异地随着我向后走去,以为我要对他说什么,到了教室的最后一排座位前,我将班主任护在了身后。 见班主任已没了危险,我转过身对李华轻轻地点点头:“好的,就按他们说的办,让他先出手,不过你万不可对他挥拳。” 我心中知道,凭李华的内气别说是这个一无是处的年轻人,就算是老人们口中的神仙妖魔也未见的从李华手上讨了好。 班主任在我身后似乎已明白了过来,使劲地往旁边拉着我想转出来。我不为所动依靠着桌椅板凳死死地护着她,别让她再为我们伤着了不是。 李华冲我点点,转过了身面对着年轻人傲气十足地道:“你先来。”口气极是蔑视。 年轻人果然受不了李华的语气,一付怒气冲天地样子,将脖儿四处活动了一遍,双将两手相互地扳了扳,右手已是狠狠的砸到了李华的胸前。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四十八章 游戏人间(十) 要说比武,村里的老老少少们都会两手,学武之风在乡里也很盛行,尤其是山里人更是将它当做了防身的好武器。 如果像我们村那样的山里人不会比划两手,男的找个媳妇会被人说是被女人欺的人前抬不起头来,女的会被人说是没能耐管不住男人,总之就是说不会两下子等同于没用的人,小孩子会两下就变的聪明,老年人会两下就显得精神,就连红红都能将我蹂上两圈。 二叔一身的好本事,等闲三、四个壮汉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在过去有些个从外地来的带着红箍、拿着红书、要拆了老爷庙的年轻人到了村上,很是将威风摆了个够,硬说村长是地、富、反、坏、右,要将村长抓走。 二叔不乐意地与他们生了争执,十几个学生样的年轻人楞是没在二叔手下过的第二招,按村民的话说是那些闲得没事的人身体痒要刺挠地抖一抖,结果全部都趴在了地上。其实后来要不是省里来的什么委什么会的人,老爷庙根本拆不掉。 要说我们村上没学过武的人恐怕就是我和李华这两个唯二了。 老人们说是现在已用不上了,文治武攻的时代早已过去了,应学着古人以文章治国了,故对我和李华再未像其他的人家一样天天地逼着孩子,学着翻个斤斗什么的。 不村里村民们有事没事总喜欢拉开了架式,不管人多人少的地都随手地来上一、二下,输了得哈哈一笑,赢了得还的苦着脸儿请吃饭,谁让他的本事高了不是,因而对比划后的结果反而看的很淡,用村里人的话说就是武品充分地展现了一个人的人品,这也与城里有些个不同,城里的人太过于些个讲究名了。 我眼看着年轻人的拳头已重重地砸向李华的胸口,这是一招村民们也经常露出来的普通一式黑虎掏心而已,可这个年轻人用在了定定站着的、小小的、瘦瘦的李华的身上,就显的其人十分的歹毒了,按村里人的标准这个人的人品不怎么样。 我不由对着他们大喊道:“无耻。”可这个时候谁又能指望着他表现个有耻的手法来? 我身后的班主任一声惊呼,想用力地拉着我冲过去,我死死地拦着了,可接着生的事也让早知道结果的我丝毫不弱于他人一样目瞪口呆。 年轻人的拳头已狠狠地砸在了李华的胸口,接着听见的是李华的嘻嘻地一笑的声音,年轻人手已有些没入了李华的胸口,接着呆呆地看着李华停了一下,当时我心中觉得这个静止的时间有个一分钟,可后来班主任说两秒钟都不到,他的身子就突然斜着向后飞去。 只听的“咣咣”地响声不断,年轻人的身子已重重地撞开了三排课桌和櫈子,所有的人都楞在当场。 年轻人晃了晃身刚站稳,又是“咣咣”地向后飞去,接着还未站稳,又是相同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等没了声再看那人,已是倒在了讲台前一动不动了。 这时教室内的课桌顺着年轻人后飞的方向被撞的分向了两侧,并迫形成了一个通道,有几把櫈子已是没了原来的模样彻底的解体了。 原本位于讲台台阶上的有点像是大礼堂中有个圆边的讲桌在“咣咣”的声中与黑板所在的墙面重重地撞了一下后,歪倒在了一边。 李华还是稳稳地站在原地,只不过班主任同我只能盯着他的后脑勺而看不见他的表情。 接下来又是一阵的静寂,时间像是完全的静止,这一停顿的时间我觉的怎么也不会少于一分钟了,后来班主任说我判定的完全正确,直到横在凸起的台阶前的年轻人出了一阵“哎唷”声,那十几个人才醒了过来,反而他们的“哎唷”声远远地盖住了倒地的年轻人出的微弱的音。 班主任同我一样地呆立着,我的座位位于班上倒数的位置,班主任被我拉到了最后两排,没有被撞飞的东西碰着个丁点,可位于李华前的那十几人中的大部分未能躲的过去。 来的这些个年轻人,有的被几张桌子夹在中间动不了得,有的被斜立的桌子顶在墙上的,有的被前面撞过来的人压在身下的,有的被撞飞的櫈子打在身上不得不蹲下的的,最靠近讲台的那个人被撞墙后斜立着的讲桌压住了他的半支胳膊,教室内是一片狼籍。 李华松口气似地转过身来冲着班主任和我“咯咯”一笑,班主任一大步就到了我的前面,而门外又是一阵吵嚷声传来,班主任张开双臂将我和他华挡在了身后。 校长陪着张玉梅的父亲不停的说着话走进了教室,看着眼前地景,也一下静静地站在了门口再也挪不进脚步。就是他们想进现在也无法做的到了,地上横七竖八的人和桌櫈早已挡住了他们的路。 下午的课没有上成。 在那个连连后飞的年轻人的努力下,共有八、九张课桌儿在教室内经过亲热的、相互的学习和帮助下,不得不返回它们的来处县木器厂进行再教育。 有不到二十只櫈没能通过给它们的层层撞击的考验,最终失去了它们为学生服务的信心,而成了一堆有用的木柴。 班主任喜爱的讲桌也因为过于自由的飞翔而被迫离职,不得不在灰暗的库房中黯然神伤。 十几个年轻人有九个直接住进了县医院,伤筋动骨地还需一百天的不是,更何况有两个已是碎裂了腿骨。而那个与李华斗狠的年轻人已是在医生的要求下将要失去了几根肋骨了。 校长气的大了一通脾气,将张玉梅的父亲轰出了校门。 我的漂亮的班主任,差一点失去了校长的信任。 县教育局的领导们一个下午来回关怀了我们七、八次,在县长的直接视查下将此事的责任完全地判给了那个年轻人,然后县长将校长狠狠地批了一个够用俺百姓的话说是重重地刮了鼻子,接着又迅地回去准备卸任去省城,未来的县长将如何处理此事已不用他再伤了脑筋。 我们的乡长也赶了来看我和李华,在他的言语中,我俩个成了俩个少年英雄般的人物,再加上有几个史诗般的光辉事迹,又从少年英雄飞升至了民族英雄,让班主任很是开心。 下午晚些时候,校长在他的办公室里挥着手几乎是将我们赶了出来,让原本让我和李华给学校赔上一些个物质上的东西的要求也就没了下文。 在班主任的明示下,我慌忙地推了车儿带着李华刚出了校门,一眼看见红红一个人显得十分可怜地正坐在校门口的树荫下。 红红看见我和李华出来欢跳而起,到了面前说为了等我还未吃得午饭,让我的心里很是有了点酸疼。 在我慌忙的将放在书包内未来的急享用的白面馍给她和李华各分了一半后,我心里知道这条回家的路上又将多洒些我辛勤的汗水了。 在车前的李华夸张的演讲下,在车后的红红一遍遍的惊呼声中,车前李华彻底地表现出了心满意足的样子,车后的红红完全地靠在了我的后背上。 一个多时辰后,我们三个在自行车上顶着烈日飞快地进了村。 红红在县医院里取了些去热的药,说是村里开始流行了一种因热而生的什么感冒之类的疫病,让当时的我有些奇怪。 据红红说如果来不急医治将会有人出些个大问题,一但流行开来将无法收拾等等。 我很是不明所以,待到了家中与老人们说起她对我说的话,老人们明显地紧张了起来。 据老人们说老人们的老人们经历过类似的疫病,那还是在黄河决口后生的事。 当时走了的人都浑身溃烂地倒在路边,因病而走的比河水淹没了的要多的多,老人们的老人们也几乎是差一点看不见了第二天的日头,而他们的老人就未能幸免。 后来有个从南方来的客商,派了人在去县城的路口盖了个不是庙的庙,架了二十几口大锅熬起了黏黏稠稠的药汁,给每一个到处讨饭而路过的百姓都分了一口,这才挡住了瘟神,阻断了瘟神前进的路。 百姓们在熬过了最难的时候后,在每个受益的村都盖了座老爷庙,其实庙里供的正是那位施药的客商。 从这事中可见当初百姓生活的凄惨和对客商救命的感激,老人们的老人们也就是那会儿讨饭到的这个村,而村里的老爷庙就是当初老人们的老人们一起努力的结果。当然这也是众多的村民们性格直朴、报恩心切的杰作。 我和李华看着老人愁的样子,本来还想将在学校生的事告诉他们,又担心让老人们生气,只好回了房中,这时黄老登了门,老人们知道他每次来都是找李华和我,便慌忙地朝我们住的屋喊了,然后又慌忙地陪着他进了屋后方才离去。 黄老来的目地正是为了热病,不过他并没有同卫生所的赤脚医生谈起,而是说了他佬爷一辈曾有个年轻从商的来到这附近治过类似的病,而那时还同一名女子在当地留下了后人。 黄老当初来到此地的目地就是投靠亲人们,以便能有个生存之地,可是原本还有些个联系,只是后来实在太乱,当他历尽了千难万险到了县城后亲人们早已都没的踪影,只不过他知道当时那个客商的亲戚留下的药方,故此请李华看看是否能行得通,在他的心中,李华早已是神明。 我们三人盘腿坐在炕上,李华木木呆呆地从黄老的手中接过了他才书写的方子,愁的一张小脸皱成了一团,眉毛硬是拧得象两条麻绳,让我觉得这真是个不容易的事。 “黄老爷子,这个药方的问题,咳、咳,俺看能不能叫一下卫生所的老医生?”李华道。 “是不是这么回事情我也不太清楚,”黄老有些犹豫地说:“这是个民间的土方子,而现在到处用西医的法子治病,如果咱们就这样说出去,他们认可不认可?犹其是现在中药已几乎没了采的地方、卖的店铺,方子中的药还能不能找的全尚未可知。”说完连连摇头。 李华还是木木呆呆地看着我,一句话也没说就将手中的药方递到了我的面前,让我也有了头痛的感觉。 想了想我对他俩人道:“如果不行,俺看能不能先叫吕护士来一趟,也好让俺们几个知道点事,也才能定下个怎么做得好才行的法子,你俩个看是不是个理。” “能行、能行,”李华拚了命似地点着头。 “就这么着,试一试吧,”黄老想想道。 这么大的事情可不能当了儿戏,既然是已经知道了,自然是解决的越早越好。 我抬脚下了炕,将自己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对两个呆呆坐在炕上的人道:“你们等俺一会,俺很快地回来。”说完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四十九章 游戏人间(十一) 一场大的疫病终以不可阻挡之势在各个村迅地漫延了开来。 先是李家铺子有小儿瞳目如赤失了音后,又有老人一病不起。 接着王庄、王家营、杨营、三家口、李村直至我们村,乡医院早已是人满为患,在整个县里十里八乡让省城来的大医生们忙的是焦头烂额。 当疫病在终于完成了农村包围城市的这一艰巨的任务的过程后,县城也跟着爆了更为严重的用红红的话说是病菌的变体的疫病,这下让省里的医生们更为紧张。 据乡长说已从外省用了些个飞机运来了大量的老外们用的药水,开始时倘能有些个作用,后来也如风中的云儿般在疫病不断的出现新的种类摧残后,那点刚让人们有了点儿的希望又被瘟神给消了个干干净净。 那天我出门后找到了红红,给她讲了这个当时还未引起人们重视的事。 其实红红对我早已是言听计从,我的话在她的心里用她的话说无疑于老人们说的过去的圣旨,在我的意思还未表达清楚之前她已是飞快地从我的面前消失,然后就出现在了赤脚医生的面前。 赤脚医生也已是有所查觉,否则也不会有头天红红去县城取药之事。 听了红红的传话,赤脚医生忙问了:“你的消息是从什么地介得到的?” 红红老老实实地告诉了他。 赤脚医生一听是我说给她的,立时呆楞了几分钟。 红红后来说其实我们在他们的心中已是无所不能的了,村中几乎所有的村民们对我和李华早已有了一种近乎盲目的信任,用二虎娘的话说是只要是他俩个说的就会准准地应了。 当赤脚医生飞快地在红红面前消失而出现在村长面前时,村长还呵斥了他几句,说是不要没事乱了当前大好的局面,因为村长将要去赴任了。 赤脚医生“啃啃哧哧了”一会说:“这是跑了来红红告诉的俺的,其实俺也是不太确定。” 村长心里立时打了个激灵,他很清楚样校长家同我家的关系,知道红红同我的关系,连忙追问道:“你知不道红红这个妮子是从何处知道的?” 赤脚医生这时才说是我说的。 村长再也没有说一句话,也是在楞了几分钟后也就飞快地在他面前消失,而怱忙间养成的随手关门的好习惯孔差点将赤脚医生锁在办公室中,这也让赤脚医生以后有了个可以说道说道的本钱。 当村长喘着气出现在我的家门外时,我也才回到的家门口尚未进的了家门,这前前后后所花费的时间也不过小半个时辰而已。 老人们得知村长上了门,这在过去可是个大大的荣耀,村长马上就要上任去作个七品候补了不是,这无论如何的是要招待招待地。 村长并未将客气的话听入耳中,而是拉了我的手连拖带扯地大踏步迈向了堂屋的门,当我一路小跑差点摔了个斤斗时,黄老和李华也已慌慌张张地迎了上来。 在堂屋内几人根本连宾主都未分了,村长的问话已是如剥豆似地将所有的人轰了一个遍。 在听了黄老的身世的叙说后,村长一把将他几乎搂在了怀里,连声说是“恩人、恩人”。 老人们也是大吃了一惊,目光早已转向了李华,这么个对村上来说是全民的救星似的人物,就这样地完全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老人们吃惊之余连连说是侥幸,如果不是李华,刚好顺顺地将黄老带了回来,这件让过去的村民们立庙祭祀的事儿现在的人们或许不用下一代也早已忘了个干干净净了。 这一个下午,村民们来来往往地在我家中几以如同是形成了一条线的蚂蚁们忙进忙出,一道道村长的旨意从我家的堂屋中迅地向外传唱。 领到了旨意的村民迅地离开了村落,有赶马车的,有骑着毛驴的成了个幅射条纹般地向周村散去。 很多的村民们去了县城和省城,也有一些背了篓提了锄头相约着进了山。 我的自行车在村长的口喻下,不用讲也是作了贡献,只不过是被身强力壮的二柱从其他的人的头顶硬生生的举了出去的。 赤脚医生在一个村民的护送下直接到了乡里,向乡长汇报完了关于这个可能生的疫病的事后,乡长在未找到他的司机的情况下自已开了车儿直飞到了县里。 县长正在开会,是关于将要进行的让他头疼的一系列人事改革的处理决定,还未及着说完,乡长已直直地撞门而入。 待听了乡长的汇报,县长也有些着了忙,急着将他的才上任的女书官派到了省里。 省长在与一些相关的人座谈了许久,听了相关的汇报后,又直接地将女书官赶回了县衙,并斥责县长是胡言乱语。 女书官扯着县长的胳膊泪珠儿“啪啪”地落了一地,将个县长心疼的哄了好一阵才罢了,随后了一道口喻给乡长说这是没有的事。 乡长是长出了一口气,既然县长都说没有了,这个事就是没有的。 于是乡长又是一道文书通知了村里,说是不可大惊小怪,随后乡长就去了相邻的省考查,为自已的接任去打最为深厚的上层建筑的基础。 村长可不乐了意,既然这俩个半人半仙的、人不人仙不仙的小东西都确之旦旦,这个事是绝对会生的。 好个村长,在后来村民们给于了无限赞美的当时的村长真是不同凡响,在周围村长们的嘲笑声中,招回了所有的外出的人,进行了一番周密的布置。 村长行先是派村民用了白灰将村里村外分了三道防线,然后将各家的鸡鸭进行了统一管理,又取了已不让使用了的六六粉儿将村里所有的角落洒了一个遍,然后配属给了赤脚医生十数个村民每天开始在村子周围喷洒消毒的水儿。 接着村长又派了三十个村民分别在黄老、校长和二叔的带领下去了附近的县城寻找着一切可以购回的黄老书写的药方上的中药。 有药还要有保障,村长最后硬是恢复了村民兵排开始了昼夜的巡逻,其它相邻的村民们要想进得了村先得过了赤脚医生这一关,这下村长在外的名声显得极差了。 后来这事了了以后,已是乡长的村长心疼地说这些事将他多年给村里集攒的财富全化成了流水儿,不过头一扭又说是,值。 村长的这一大动干戈让所有的村民们都自地组织了起来。 村民们很是自觉地开始维护着村上的所有的一切财物。 学校停了课,孩童们每天的体检让红红忙的是脚不沾地、手不拾闲,每天天黑就又回到了我的家中,让我不停地给她捶肩揉背,李华也总在一旁呵呵地嘲笑我,红红没多余的话,直接高举了很是有劲的手,让李华的头上吃了一些个大大的板栗。 当疫病爆时,村里已是有了几大车的药儿。 几十口的大锅整齐地立在了临时作为分药的原来学校的操场中,柴薪已是堆集如山。 十数口立在学校教室内的大水缸在二柱的照看下一天一换水。 二婶领了一些个妮子和娘儿们在老黄和赤脚医生的指导下,缝制了上万的带着药沫的口罩。 村口的桥上用很大的圆木新立了很是结实的拦杆。 民兵们也已是近半月没有放的一个人儿进出,村上早已是作好了一切准备。 李华进了山,这一去就是近半个月,让我心里有了些个着急。 村长没事天天地来我家中报道,说是看到了我和老黄可以让他有些个踏实,不过这个踏实对他还不是十分的,因为李华还未回来,他还未见着。 在村长领着村民们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后不久,县长开了车儿被正在值班的、杨家的三个如狼似虎的儿子死死地挡在村外。 村里的村民们听了县长所说,才知道外面的村落已是成了一团乱麻。随后大批的邻村的村民们在他们各自村长的带领下陆续抵达了村外。 村中小学的操场上随即升起了股股青烟,一口口的大锅中的、泛黑的药水在村民们的、相互不断的吆喝声中翻起了滚滚的浪花。 其实李华进山之前早已让村长安排了二叔在村口外搭起了长有半里的凉棚,当时还让二叔很有点儿摸不着头脑,家家户户都有着住屋的今天,要这个棚儿几乎是个多余的事儿。 当二叔看见邻村的村民们扶老携糼地前来寻药而半里长的凉棚儿顿时满满地住了人后,二叔心中已将李华看成了神,对于神的吩咐又岂能打了折扣?于是尽心尽力地照顾着外来的每一个人,并自作主张地在村口也立了锅儿,烧着绿豆汤儿什么的给村民们解渴、避暑。 杨家的三个儿子将村口牢牢地守了,对于外来的村民,他们无不尽责地给与照料,可如果有人想进村那是万万不成的。 村民们知道当时他们将县长也毫不客气的阻于村外,更何况是小小的百姓?于是倒也听从了指挥,随着人儿越来越多,人们反而安静地住了下来,有了村民兵排的强制,倒也不置于让村长乱了阵脚。 那天县长经过了多达十种的体检,用他的话说是他用了进中南海一样的气力才进得了村里,与村长见面后,要求村长尽可能地安排外来的人,而他也早已顶不住县城里的人山人海。 其实,县长早听说村里已有了妥善的按排,可因当时省长并未将此事太在意,也就没个准备了,后来当县里乱成了一锅粥时,才想起当初村长汇报的意义,这才驱车赶来要求村里为县里分忧。 县长在从县里出时已是向我们这个乡里通告,附近的村民们可向我们村集中。 这下可好,村外顿时又成了个县城模样,只是没有些高楼而已。 不久后,省里派来的一些大医院的医生们带着些花枝招展的、漂亮的女护士们进驻了村卫生所,引起了村里的一片轰动。 红红在省里的护士们抵达时已几乎成了编外的人员,根本进不了卫生所,就算进了也只能待在一边看着,所以她只好天天跟在我的身后,怕我会有个什么对不住她的事儿生。 其时,当时的我根本没有一点点什么男女之间的想法,在这个年纪如果谁说谁想找个小妮子谈个对象什么的,那他才真是个千古难寻的稀罕之物了。 我当时只不过多的是好奇而想去看看医生们是如何治了病的,不过红红仍是一付极不满意的样子,说我是为了看那些个花蝴蝶,为了老人们的安静我只好闭门不出了。 不久后李华返回了家中,身后背了一个比他还高的大麻袋,袋中结结实实地挤满了赤脚医生也不认得的、微微泛青的、挂着些小白花的小草。 老人们问李华这个草的名,李华说它叫做“仙蒲草,”专用于医治热症,如今山里已无多了,不过幸好还来的急,否则后果不敢想像。 果然,在李华进了村子后的第二天,让医生们束手无措的事生了。 省里来的医生对西药是极为的崇拜,几乎已到了没药就没治的地步,根本再也不作别的想处,在药将尽时,只是不停地一遍遍地摧着村长去省城拿药,对于本来村里早已备好的一些个银花、连翘什么的也不让使用。 村长本就是个人精儿,当时县长来时说的很清楚,让村里为他分忧,如今真要去他那儿拿个什么药,估计着和登天差不了多少。 在医生们一遍遍地对他揉躏后,村长最后实在是忍不住地对医生们了脾气,那个药儿谁想拿谁只管去,俺是坚决不出村的,如果谁还想让俺出门,俺就干脆连他的窗儿都堵了。 医生们没有办法,村外的病人已是巨增,最后终于有老人抗不住而先行离开了人世。 李华也终于按纳不住地平生第一次大了雷霆,在村里村民们的绝对支持声中将医生们手中的权力夺到了我的手中。 我对于药根本一无所知,实际上成了李华在家们外的木偶。 按李华的叮嘱,先是让二婶和二虎娘各带了几十人用薄荷和白砂糖加水后在铝锅中熬了糖,每天给所有的人分一块,用于李华所说的治些个热恶风之类的病主。 二婶也认为这个糖儿可以疏风热,治些咽喉病儿什么的,结果村里的成堆的白砂糖很快化成了一个个糖果儿。 二柱和二叔分别带了人将早已买得的双花、连翘、菊花、桑叶、薄荷、柴胡、芦根、生石膏、滑石以及甘草、黄芩、蝉蜕等药儿先煎了后用水煎,每天给所有可以看得见的村民们服个三、二次,用二叔的话说十分地有用,肉眼儿都能看的出来。 眼看着情况有所好转,二叔又按着吩附,用银花、连翘、绿豆、淡竹叶、芦根、桔梗等等草儿做成了汤,每个人都每天分了些。眼 看着所有已生病的村民渐渐地好了起来,村长嘴角边有了些个笑容。 手中早已是没了药的西医们却不以为然地冷眼看着,对于我们这些个土法,是根本入不了他们的法眼。 我装做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不停地从家中向外传递着李华的话儿,用老人们的话说是十天后,所有的村民们都可以家去了。 谁知这个时候,用后来医学界对这次疫病的讨论时的评述是,这次的疫病生了突变,已远远地出了当时现有的医学水平所能控制的范畴,村里所有的中草药全部失去了作用。 村口外的生病的村民一夜间病情出现了另一种变化,有不少人突然开始气息微弱地陷入昏迷之中。 这时有人传来了省城的消息,当时城里早已是十余人陨命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五十章 游戏人间(十二) 村民们治病的土法儿本就是中医中的一个分支,在老人们看来中医治的是本,而西医治的是表,治本来的慢些,治表却是立竿见影。 村长对于这些个省里来的医生们很是不感冒,更对于那些个用他的话说是动不动就拿了刀儿乱比划吓唬谁的样子很是不乐见,如果哪坏了去掉哪,这个医生不用也罢,难不成等脖子有了事还要拿了锯“嘎吱吱”地去了不成? 基于太多的原因,村长对于住于村中的已没有了权力的医生们的要求是不再理会,只告诉他们可以细细地看、认真地听,将这些个村里成功的经验带回去后多救点人。 村长对于那些每天起来先不想着如何照顾村民而是拿了支黑芯的笔儿在眉毛上描来描去的、年轻的、漂亮的、看见村民们就板脸的、拿着个长长的针管使劲、毫不客气地向村民们后面连比划带吃劲扎的小护士们更是横眉冷对,所有的救助病人的活儿不再让她们沾手。 我问村长:“他们是来帮俺们的,你为什么不乐见他们?” 村长道:“俺们这儿管着她们吃、管着她们住什么的已是对不住村民了,而她们还挑来挑去的,毛病了不是。如果再让村民们出个什么乱,就将她们就地的嫁了去,省得让操心了不是。” 从这以后,医生们开始大力地与我配合,最主要的是他们浪费了太多大好的时间将病儿延误了不少,眼看着我没用了多久将他们几乎放弃的病人又一个个地救了过来,却也是心服口不服。 我也知道他们也在悄悄地记录着我所用的每一份不同的中草药方,当然我身边自然地也就多了些个描过了眉儿的脸什么的。 红红终于忍不住对我了一次当初就让我有些后怕的小脾气。 校长知道了后,与我进行了认真的交流。结果所有的老人们一至认为,我应该听从红红的话语,并说服了我让红红成了我的贴身保姆,事实上我就是不同意也不可能,这也让红红终于成功的将凡是有点香味的物事全部隔在了离我身子的三米之外。 这是一种我从没见过的火,在一大片干涸的已裂出了八方纵横的裂缝的泥土地的上空一团团地飘荡着。 有点着兰色的火炎让我不知所措,提了水向空中的它们泼去,水只是从从它们中间划然而过落在了地面后激起一阵尘土又消失的一干二净,水也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土地又恢复了它的模样。 我又提出了更大的水桶,一遍遍地重复着泼水的动作也一遍遍地看着大地在重复着干涸的景色,我终于精疲力尽了。 睁开眼,我彻底在打消了自己想靠运内气救人的主意,看着躺在铺了凉席的地上的村民痛苦的神色,不由自主地有了个回天无力的感觉。 这次的变故让一直很乐观的我的措手不及,返回家中对李华仔细地说了一遍,李华只是冲我点了点头拉着我的手返身进了堂屋,红红正在老黄的一侧立了,一边用大大的蒲扇对着他扇个不停一边冲我笑了笑。 黄老头都没有抬一下,正蹲在地上双手忙个不停,地上摊满了的是李华背回的草,他正不停地用手将草上的、已见不了几棵的、剩余的、最后的几朵小白花一朵朵地摘下来,然后小心地放在身子另一边的一个大盆内,头上的汗水成了串似地、不停地滴在了草枝上。 我不知这是要做些什么,但肯定这个时候所有的行为都与药有关。于是问李华道:“华子,这个白花是不是用来做药什么的?” 李华轻声道:“正是,这可是目前唯一的希望了。” 黄老从地上扶着膝盖缓缓地直了腰道:“你回来了?还好,还来的急,如果不是那些个庸医们,我们可能将这些事早已了结了。算了,华子,全部拣完了,备药吧。” 李华冲着黄老点点头,向大盆走去。 我一下明白了他的想法,紧走几步将盆儿端了起来。 李华冲我一笑,同黄老两人将地上的草儿划到了一起,红红撑开了麻袋口,几人将草儿很快地装了,老人们才慌忙进屋拾掇起来。 红红背了麻袋,我端了盆,随着李华和黄老向学校走去。 看着他俩人凝重的表情,我知道这次配药对于医治这次疫情很是关健,成于不成,就在这一次了。 众人默默地到了学校,村长正领着上百的村民还在不停地熬着药,尽管大家都知道这些个药对于疫病已是毫无作用了,可人们还是不停地忙碌、不停地熬,脸上的神情显然已多出了太多的一丝丝的绝望。 看见我们四人走了过来,二柱远远的有些兴奋地大喊了起来:“他们来了,他们来了。快,村长快看,他们来了。” 正忙着指挥着熬药的村长一把扔下了手中翻药的大揪,绕过已熏的黑的大灶,瞪着多日不睡熬红了的眼珠儿,带着众人几乎是跑着迎着我们上来。 “好家伙,你们终于来了,俺都差点抗不住了。是不是有了新法子了?”村长的眼光在我们几个身上飘来飘去,满是乞求。 百十个村民静悄悄地、定定地站在了他的身后。 我扭头看看李华,李华也扭过头来看着我,目光中透着坚定地朝我微微一颌,让我瞬间就读懂了他的意思。 我回过头对着村长用尽全身力气似的点了点头道:“是的,有办法了。” 村长先是定定地看着我,然后眼中迅地蒙上了一层雾水,“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他身后的村民们突地相互抱着、跳着喊了起来。“有救了”,“俺早说能成”,“这下可好了”。 看着学校的操场上已到处是欢呼着、跳跃着的村民们,李华对着村长说:“俺看要不大家伙先休息一下,然后俺们开始配药。” 二叔上前一步,将双手儿用力一拍道:“还休息个啥,早已休息够了,你们说咋做就成。” 村长被红红扶了起来忙应道:“就是就是,快点儿吧。”声音异常焦急。 李华用手拉了拉我道:“哥,你先将他们分了五个小组,然后将锅儿洗了,添了水烧开了再说。” 我对着李华使劲地点了点头,对村长说:“俺看这样,就分了人吧,先将地儿清了,锅要洗刷的净些,重新烧水便是。” 村长立刻回了身子对身后的还在欢呼的村民们大声地嚷了起来:“都别叫娘了。看看你们那点出息劲。先分了五组,将锅儿洗干净了,二柱快领了人去山里重新挑水。好了,好了,都别再嚎了,快都忙起来吧。” 村民们可不管村长说些个难不难听的话,这会儿好像让村长一骂也是十分地开心,百十人齐声轰然的“是”的应承了一声,迅的转了身子乱乱地向锅灶散去。 村长眼儿直直地看着,终于笑对黄老说着骂出了声:“这些个玩意,不骂就是不成,骂了他们好像他们还很开心。” 我清楚地看见村长充满笑意的眼中向外流出了开心的泪。 人们迅而自觉地分成了组,将操场又重新地收拾了,大锅洗刷的能映出个人影,一捆捆劈柴高高地、整齐地码在了灶台的两侧。 当这些基础工作刚做完时,二柱带着他的三十多个人已出现在了操场边,每人挑着两个装满了水的大水桶。 操场内的众人们又是齐声地欢呼,不少人抢上前去,将水桶直接提到了灶边。村民们俩俩地将水桶倒提了,一桶桶的水很快装满了灶上的大铁锅。 当“哗哗”的水声响起时,我感觉到了从村民们的心底透出的勃勃生机。 大灶的火又重新的燃了,浓浓地烟儿又沉沉地向空中飘了,来来往往忙个不停的村民们的脸上浮现的是深深地笑容,笑容里饱含着对生活无比的信心。 李华紧紧地拉着我的手,目光紧紧地盯在了第一口大锅中,这让我感觉到了他更为紧张的心情。 锅中的水儿已添了五次,正被飞滚的水儿带的上下浮动的白色的小花和着麻黄、甘草、胖大海一起已在锅里熬了近一个时辰。 用李华后来的话说,其实最为紧要的就是那么一刻,早了药没了用,迟了药少了力,这得看花的颜色而定。 我实在是看不明白,不过我已习惯了李华作事的方式,那就是每次对一个事没有把握的时候,准准地、紧紧地拉着我的手,是想从我的手中找一个依靠,少年老成的我多多少少地对李华有些个影响。 忽然,我手上紧紧的力猛地泄了,我知道李华所说的火候到了。 定眼看时,锅中上下翻腾的小白花一下子呈现出了奇异地蓝,再回头看李华,李华已是松开了我的手,冲我狠狠地一点头,我急忙转了身对着正拚命烧火的几个村民大声喊道:“撤火。” 早就被叮嘱过的村民不顾火苗还在乱窜的灶堂,争先恐后地将手伸入抓住了正汹汹燃烧的木柴,然后不停地向灶堂外扔了出去。 锅内的沸水渐渐地平息了下去,一大锅金黄色的药水连着药渣一起又被几个大水瓢迅地舀到了灶旁早已备好的水桶之中。 杨家的大儿子带着二十几个胳膊上缠了红布条的村民护着我过了村口的大桥,在我身后是六个村民两两分组地各抬着一个大水桶,水桶中装满了对这时来说是珍贵无比的、救命的药水。 在村民们身后是一大群穿了白色大褂的省城的医生和说说笑笑的、依旧花枝招展的女护士们,这让杨家的顶梁柱愤怒不已。 我同李华分了工,李华负责一锅一锅地熬药水,村民们是把持不住那个应有的火候的,因此李华是寸步也离不开。 我被李华叮嘱了无数遍,一个病人最多只能给一个小碗那么多的药水。 为了防止意外,我在身上又带了两个碗,万一有个碗打破了也还有个后续的不是。 脸上大大的口罩将我捂的喘不上气,对于村上的村民们来讲,这次用了这个新鲜的东西还真起了作用。村里的村民们从老到小竟是一个也没染了病,看来老外们想出的东西也不是一无是处。 站在桥上一眼望去,村外的来自各地的村民们在半里长的凉棚下是人挨着人,站的是满满腾腾。 远处无数的人在家人的照料下、在强烈的阳光下、在村外的大路上、平地上用了自个的各种颜色的布搭成了一个个奇怪的小棚,我心中是一阵阵地隐隐的酸楚。 杨家的老大果然像是村长说的是有一定的领导才能,村外的人群在红布条的指引下一下子沸腾了起来,迅地分成了三路纵队,我分明地看见离我最近的一个老人的眼中燃烧着的希望的火焰。 我将六个药桶也两两地分成了一组,正好对着三个长长的望不到边的队伍,心里愁的是这点药水怎能够给他们用?盼着李华快点地熬啊。 果然药水分的非常地快,病的很久的外面的村民们十分地配合着我们,很自觉地用碗盛了药水就迅转身而去,不久几个桶就见底。 我有了些焦燥,还没等我直起身来,二叔带着第二批的送药的村民就赶到了桥上。 一个整天加一个整夜,所有村里村外的生病和没生病的村民都分到了一小碗药水,杨家老二带着村民再三地证实了这个让人们振奋的消息。 当再一次太阳西斜的时候,我已累的是躺在了桥上,二叔搓着大手围着我不停地转着,眼中满是疼爱和无奈。 忽然,不远处的凉棚下有人高声地欢呼起来:“他醒了、他醒了,他好了、他好了”,人群顿时骚动了起来,一声接一声的叫声从凉棚下传出。 “娃儿醒了,”“孩他娘孩他娘”,“孩啊”,“你个累死人的妮”,“你咋不死”,“你就会害俺”,“你个要命的”,“你活了”,“俺看看”,“别动”,“老实点”,“别哭”,“笑一笑”。 村外到处是哭的、喊的、笑的、叫的、骂人的、扔东西的乱乱的声音,到处是四处跳着、蹦着、抱着、拉着手转着、拍着手扭起了秧歌的人们。 我躺在地上扭了扭不想再动的头,看着蹲在我的身边将双手放在胸前的二叔,他眼中竟然流出了两行在阳光下闪动着光芒的泪。 我不竟也是心中一酸,眼中起了一层雾水。 第二天,疫病被控制的消息像张了翅膀的鸟儿一样从我们村欢快地飞遍了十里八乡,成千上万的乡亲从四面八方涌到了村外。 从县城和省城里来的医生和护士们的白大褂铺盖了整个村落,带来了全省人民对村民们的谢意,也顺路使得一桶桶的药水从村里不住脚地流向了全省。 县长早已是在村公所坐了,用他的话说是现场坐镇指挥,学校操场上的大锅的数量也在他的努力下翻了一番。 已被抢了权的村长有些生气地说:“来的这些个比俺大的官合起比俺村上的人都多,哼哼,吃饭的事自已解决,俺可管不了。” 其实村民们谁都看的出来,在村长眼中向外透着的是灿烂的笑。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五十一章游戏人间(十三) 村长一直很是开心,用他的话说是我们又一次用自己的力量战胜了不可一世的西洋鬼子,就像当年战胜了美国佬一样。 老人们说,在这次与疫病的战争中,中药战胜了西药,所以还是老祖宗的东西好,现在的一些年轻人过于的崇洋媚外,竟然对那个什么小倭国也看的比他娘还重要,简直是数典忘祖。 县长也是开心坐着车儿地离开的,临走时硬是用车拉着村长从村里到乡里再从乡里到村里地逛了一个大大的圈,说让村长过过坐车的瘾。 在村长送了一小茶缸的药水后,县长马上就与村长作了别,作别时将药水装入了他在口袋中早已备了好几天的一个不锈钢做的长长的杯中,笑嘻嘻地拉着村长的手很是晃了几下,像是记录片里的中央领导才下飞机后与人见面时的动作,马上表示与村长要分别了。 村长也很明白,这一个上午县长抓着他的目地就是为这些个治病的药水,最后实在是被县长的小车儿颠的用他的话说是骨头都要散了架后,实地是不堪县长之扰,在与二叔认真地研究后才不得不将一小茶缸的药水当了礼物送给了县长。 县长果真大喜,连着说要将村长再向上面推荐推荐,马上又说县里有急事必须马上就走刚转身上车,村长就逃似地一溜烟没了影。 村长的举动和跑路的度让县长很是惊讶。 据后来的人们说,县长当时是若有所悟似地在车上自言自地说,应该让村长去参加全国的民运会,准准地拿着短跑金牌什么的。 其实,将药水送给了县长后,村长马上就后悔了。用他的话说,如果再不走,县长手中的药水那是保不住的。 县长走的第二天,省医院来的中年化验师刚下了专门接送他的很漂亮的小车,就从学校一直追在了村长的身后,不停地折磨着村长,逼着村长交出药方。 村长心中的火腾腾的又不出来,只是摇着头爱理不理地进了我家的门。 盘腿坐在了炕上,村长他对着同样坐着的坐着的黄老说:“别说是药方,就是让俺再多浪费一滴滴药儿,那都是万万不能的。”随后中一串的口头语。 老黄楞了半晌说:“你个老家伙平里时看着‘文恰恰’地,这会你口中怎么多了那么多的字?” 村长哈哈一笑,倒身就睡。 在堂屋的红红十分眼尖,将那个傲气十足的化验师挡在了门外,告诉他这个门不是他这样的随便进出的,要有二柱的条子才行,很是杀了下用她的话说是嚣张的气焰。 化验师看着红红横横地堵了门,只好怏怏地转身去找二柱。 二柱立时就明白了村长的用意,显的十分耐心地对化验师说:“村里规定了,要进那个门必须先要有有赤脚医生的签字和吕护士的签条,否则我的签字也是无用的。” 化验师又只好怏怏地转了身满去寻人,路上刚好遇着着了正从二虎家出来的赤脚医生。 赤脚医生明显地不如二柱机灵,楞了好一会也不明白化验师这么说是何用意。 二虎在一旁不停地拉着赤脚医生的衣袖,不停地向他眨着一双与他娘相同的杏眼,眼中冒着尽是对他还不明白的火,最后毫不客气地将赤脚医生拽着到了卫生所后,将从后面一直跟着的化验师挡在了输液室的门外。 可怜的化验师从早晨来到村里到晚上返回省城,硬是没能再见到我们高贵的村长大人。 不久后,省长派了专人专车到村里,要村长带着些药水去省城。 村长说:“说句心里话,用俺的话说是俺自己没谱。” 随后村长硬是作通了老人们的思想工作,将我和李华带在了身边向省城出。 要说省长的车就是不同,那座儿软软的,路上根本感觉不到一点点地颠波,开车的司机也很是小心地回答着村长的提问,这也让村长动了个买车的念头。 在向司机一打听车价后,村长说:“乖乖,这么个东西的造价硬是比村里一年的收入还要高。”只好又放弃了才产生的、强烈的、要享受享受的想法。 到了省城,省长一个电话就让司机将村长和我们送到了省医院。 下车后,村长用他有力的胳膊一边一个的搂住了我和李华的肩膀,在许多的大人物的欢迎下,走进了省医院的大门。 前面一个引路的很是有风度的年轻姑娘,一路笑着将我们引进了院办的招待室,刚转身出去说要给我们倒茶时,那个到过村里的化验师就出现在了村长和我们的面前,让村长很是有点用他的话说是“没了胃口”。 我有点奇怪,见个人与胃口何干?这儿又没有宴席。 村长瞪了我一眼,转身拉着我们正想出去的时候,被省长带了一大堆的白大褂堵在了会客室的门内。 省长在我的心中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老人们经常地摆今论古,一个省长给我的概念可是相当于一个封疆大臣,那可是一方的霸主,如今和和蔼蔼地坐在了我们对面,村长也摆了个受宠若惊的样子,一张椅儿只坐了半个。 要说省长懂的就是多,从古代到今天,从国内至国外,从天上入地下,从地球飞宇宙,那真是无所不知、无所不通,整个世界就像是握在了他的手中。 在会客室中沿墙一圈少上坐满了的人们只是不停地点头称是,掌声更是不断。 省长侃侃而谈了一个多时辰,便时已正午了,院里的领导已用他们的话说是设了饭局,请领导享用后予以批评指正。 省长哈哈一笑,带着我们坐了车直接进了一个我脚都不敢踩的地方,红红的地毯一直将我们送进了一间有我和李华住的房的两间那么大的房间,房间中只摆了一张大大的圆桌和围着圆桌一圈的十几把椅子。 村长被省长拉在了身边坐了上位后,其他的人才纷纷落座。 我和李华最后是搬了两个板凳夹在了人们的中间,村长才算是坐了个安稳。 这一顿宴让我终于相信了满汉全席的存在,这些在老人们的口中不断地被夸张着的、真实的菜肴,让我想到了它们曾经上天入地的模样。 那一瓶瓶只在看电影时才能见着的、先行播放的记录片里的、模糊影儿的酒水,让我忍不住地也尝了一口,除了辛辣别无感受,这引起了人们阵阵的欢笑。 李华看着我显的异样的表情,最终坚定的放下了面前的酒杯,硬是没敢尝上一口。 当宴席结束后人们开开心心地向外走时,那个省医院的化验师正顽强地立在门口,等待着村长,脸上显露着无比的坚毅、刚强和果敢,村长眉头立时皱的像是戏台上的大花脸。 回到了省医院,省长很干脆地说明了他的意图,要我们将带来的药水交给了一个老老的、戴着眼镜的、说话很有权威的医生,还说是要村长将药方献给人民,以表达村民们对国家无比的热爱。 村长傻傻的眼光看着我和李华。 李华笑了笑,拉了村长的手说要方便方便,有人便慌忙地引了路而去,招待室内一时鸦雀无声。 不久村长带着李华返了回来,村长手中拿了一张纸,纸上是写着黄老口述的方子,然后交给了省长。 省长的双眼弯的像是地里弯弯的豆荚,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不停地用白白净净的手轻轻地拍着村长的背,那手比红红的要细嫩的多。 最后还是院长解了围,接过了省长手中的药方后,说要在省里建一个制药厂,专门生产这种神奇的药水,并取了名叫正气。 省长听了不住地连连点头,当场表示由省里投资立刻开始建设。 省长身边一个年轻人拿笔记下了后马上转身出门而去。 下午,省里招开了表彰大会,就村长同村民们对省里做的贡献颁给了村长一面锦旗,村长的嘴都合不拢了。 当晚,在省里的按排下,村长带着我和李华住进了省招待所。 夜晚的风还是有了点凉意,村长要带着我们逛逛,看看省城的夜景与山里有什么不同。 李华显得很是兴奋,这么多年来的心愿算是有了个了结,走在宽宽的马路上,没有时刻的安宁,看着这个大叫一声,看见那个小呼一下,围着村长和我蹦蹦跳跳地不停地转,其实有好多东西村里是有的。 我问李华:“这也值得高兴和惊奇?” 李华说:“这个东西放的地方不同,背景也不同,所以已不是村里的那一个。” 我想想李华说的也对,于是就陪着李华一起喊,村长乐的腰都直不起来。 一路上东瞧西看地,不知不觉天就黑了下来,路边高高立在灯杆上的小太阳一样的灯齐刷刷地亮了,照的省城的马路像白天一样清楚。 李华还不想回招待所,用他的话说是即然已到了这,就应该将所能看见的都看上一遍,村长很以为然。 路灯下行走的人渐渐地多了起来,年轻的人更是两两地并排走着,有时他们悄悄的话让李华和我听的十分清晰。 我好几次看着李华想问问,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李华总是将头儿一拧看着另一边,并不与我对话。 猛然间,我明明地看见了路边的草丛中有两个人在地上打滚,是不是有个什么事。我抬脚就要冲上去,想着帮着好人儿抓坏人,村长眼疾手快,将我一把拉住,对着我哈哈地笑个不停。 李华更是奇怪地看着我,头偏的几乎与肩膀平齐。 我是一肚子的莫名其妙,村长和李华赶紧拉着我向热闹的市中心走去。 正在走着,李华突然松开了我的手,左手飞快地掐算起来,这个动做我是非常的熟悉,这也意味着有什么事情要生,于是我警觉地打量着四周。 村长楞楞地看着我们俩不知道生了什么事,见我东张西望,于是张开手臂将我俩紧紧地护在了他高高的身前。 李华眉头紧皱着对我说:“哥,你感觉到了没,这个火气可是太大了,只不过还没积的够,不然真是不可收拾。” 我点了点头:“俺还不是太清楚,不过让俺能感觉到的一定很有点模样了。”其实李华刚才的示警已让我心中有了个模模糊糊的感觉,那就是火,而且是个比山火还要集中的火。 李华的手指不停地一遍又一遍地掐着,不一会,抬起头来看着我道:“哥,你说这个火厉不厉害,如果没办法提前控制,这个城,哼哼,就没了。” 我点点头:“你说的不错,这个火比山里的火还要大,不过,还没开始,如果俺们提前的报了,可能能够制止的了。” 村长吃惊地低着头看着我们俩:“你俩个说什么?这里要生火灾?” 李华的眼睛在路灯下闪着光:“不错,俺可以肯定地说将有一场大火席卷了整个的城。” 村长呆呆地楞了一会,猛地拉了我俩的手飞快地向招待所跑去。 一进门,村长话都没对服务员讲,直接地闯到了接待用的桌后,一把拿起在后面一个柜上摆放的电话机,飞地摇了几摇,便有声音从里面传出。 招待所的服务员,开始是被村长的恶恶地架势吓了一跳,见村长拿起了电话后才醒了过来,口中呼喝着快步走到村长身前刚要开口说什么,村长一把将他推到了一边。 “给俺接省长,就说俺是送药方的那个人,说有急事要不来不急了,快点。”村长的语气中有股无言的威力。 服务员一听脸色一变,从平板到堆了笑转身离开,走到台前拿出了几个水杯,端起了暖瓶倒起了水来。 不用说,天已经这么晚了,而且再看看招待所的这个房中也只有我们几人,这水肯定是给我们倒的。 我和李华俩人相互一望再看着他的动作几乎笑出了声。 村长着急的手指在柜上不停“的的”地敲着,忽然大声地喊了起来:“省长吗?俺有急事告诉你,这个城市将有一场大火,你要现在就赶紧地派了人来,赶紧地去防了,要不一切就晚了,要快,要快。” 招待所内一下子静的连喘息的声音都消失似的,电话里清清楚楚地传出了省长犹犹豫豫的声音:“是你呀,不要着急,你慢点讲。你是咋个知道地,会不会判断错了?” 村长斩钉截铁地道:“不可能,快点派了人跟俺们去。” 电话里沉静了一会:“好,你在招待所等了,我很快就到。” 村长长出了一口气:“老天,省长总算是听了一回”,放下电话转身走了几步,一下子坐在了门口的沙上,“俺说,你俩个能不能先告诉俺,这火先从什么地方烧起来?”目光灼灼地在我和李华的脸上来回地晃。 李华紧走了几步到了村长的身边:“就是俺们才路过的百货大楼,如果俺没说错的话应该是先从三楼烧起,而且会非常地猛。” 村长低头想了想道:“其实,只要是你俩个说的俺都信。只是待会他们来了后,俺怎么说这个事?怎么讲好呢?”脸上很是愁的样子。 李华歪着头想了一下,忽地一笑道:“叔,你就说是感觉到这栋楼有了火灾的危险,而且马上就会起了风,让他们小心地检查个一遍就是了。” 村长白了他一眼:“话可不能这么讲,只是这个火还未着得起来,如何能让他们能够相信俺们,将俺们的话当了真?” 李华笑了笑:“叔,你就问他们,当时俺们说有了疫病的时候,他们不是还是个不信?结果差点出了大事不是?还不是靠叔你提前准备才将事儿化了去不是?” 村长一下子跳了起来,冲李华一挑大姆指刚想说什么,招待所的大门猛地自已“咣”地一声打了开,自行狠狠地撞在了墙上。 两扇门上的玻璃“哗”地一声碎了一地,随即一阵狂风呼啸而入,将房中的东西一下冲的七零八落。屋内到处是乱飞的纸片,外面的树梢上也随即传来狂风“呜呜”地咆哮。 起风了,而且这一起就是狂风呼啸,大有不可阻挡之势。 村长原本黑黑的脸在乱晃的灯影下一下子变的非常苍白。 我也猛地明白,在这种狂风中,一但大火冲天而起,将对所有的人来说都是一个根本躲都躲不开的大灾难,对这座在大火中的美丽的城市的模样再也不敢想下去。 这一时,村长、李华和我三个人呆呆地相互望着。 服务员正不停地弯着腰收拾着满地的被狂风吹落的杂物。 招待所那两扇木门在狂风中不停的撞击墙壁,出着“咣咣”的异常的响声。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五十二章 游戏人间(十四) 狂风呼啸,呜呜地肆虐着,像是企图要撕碎天地间所有的它能够抓住的所有的一切。 无数断裂的树叶、被撕碎的衣布、打的到处叮当作响的砂粒和尘土满天飞舞着怒卷着,天地之间一片黑暗。 车灯中一些在街上猝不及防慌忙顺风奔走的百姓被狂风卷着奔跑着,不住地抓些能稳住自己的在风中大幅摇摆的灯杆树干,而逆风而行的人们身子顶着风向前用力地倾着几乎是倒向了地面。 坐在车前面的省长看着早已是一片漆黑的街道,脸色在车灯的映下一片苍白,紧闭着嘴唇一言不。 村长双手紧拉着我和李华坐在车的后座。 摇摇晃晃向前急驶的车让我有种随时会同它一起被风儿掀向空中的感觉,只是从村长手上传来的坚定的力量,让我有了一些无所畏惧的想法。 车在接连着绕过了许多横倒在路上还不停地向前蠕动的粗粗的树杆后,到了省百货大楼的后面,这儿有楼的阻挡风也明显的小了许多。 在我提心吊胆看着村长从车中推着门出去时,风儿又肆无忌掸地在车内打起了旋。 风中的李华冲我笑了笑,这个笑在车内小灯的弱光下形成的影很是令我恐惧,车门又被风扯地重重地关上。 不久,从四面八方向我们漂来了许多的在风中不住摇曳的光柱和烁烁不停的红色的闪光。 同村长并排已站在车外的省长让我明显地感觉到长出了一口气,随即有数不清的人影迅地向我们跑来。 省长扭头向车内根本看不清的我们看了看,大声地对村长说了句什么,村长用力地点点头,强拉着车门在司机的帮助下费力地打了开,将自己用力塞了进来后,车灯映照着的司机也早已跑到了省长的身边,用手扶着他向来的人们急促地迎了上去。 我透过玻璃向外面看着什么都看不真切,只是人影憧憧、来来往往,耳边依旧是风的长啸,只不过车身不再乱晃就是了。 “看来这个事是能够解决了,”村长在前座扭着头对我和李华说道:“如果真的生了大火,这个城市可就遭了秧了。” “还有一个时辰,但愿他们能来得急,”李华将头舒服地靠在座背上来回扭了两扭。 村长长出了一口气:“这个时间完全来的急了,只要找到火点就成。” 这时在车灯的两道光柱正对着的两扇小门被很多的人打了开,很多的人们连续不断地涌了进去,又有一些戴了头盔的人将几条很粗的布水龙飞快地连了进去。 我看着斜斜地坐着的村长,一手用力的握了拳放在车的前面,再转头看看李华,竟然是要睡似睡的样子了,我也觉的一阵的疲乏,这一天下来可是没有好好地休息,头向后一靠闭了眼迷糊起来。 忽然外面有人大声地喊着什么,就见很多的人门里门外飞跑着进进出出,又有一些戴了头盔的人拥了进去,村长明显地紧张了起来。 这时透过车窗可以看见楼上不少的窗泛出了微微的红色,随即有很多的水滴从天而降落在了车的前挡风玻璃上,我肯定地告诉自己,起火了。 大火迅地从三楼的窗口随风向空中飞卷,在火光中滚滚地多彩的浓烟狂拧着冲出了窗个打着滚又飞快地消失,更多的人手提着许多的灭火器冲入了大楼,看来这个火势真的不小。 李华轻轻地拉了拉我,向我点了点头,身子一侧,嘴儿凑到了我的耳边轻轻地道:“哥,他们可能遇害上了麻烦,俺们得去帮帮手儿了。” 我心里“冬冬”地打起了鼓,扭了头定定地看着李华道:“俺们别去添事了,那么多的人在里面,还不知乱成了个么样。” 李华脸上满是坚定:“不成,哥,他们还是不成。你要不用心地感觉感觉?” 听着李华的话,我觉得这个事肯定是有了问题,于是看着一个匆匆地冲入小门的人闭上了眼睛,老天,我一下子坠入了火海。 无数的火苗从到处堆放的布匹纸张中向外狂卷,熊熊地烈火在整个楼面的柜台里过道中肆虐。 到处是奔跑的人群,到处是喷撒的泡沫。 大火不住地向人们逼近,人们不停地向门口退却,一股股巨大的火焰从屋顶反冲下来,一口口地呑食着更多的物事,眼看着“轰”地一下一大团火光向我迎面扑到。 我猛地睁开了眼,心还在不停地狂跳,那汹汹地烈火好像就在我的面前燃烧。 李华看着我,又轻轻地道:“哥,你明白了不是?” 我点点头刚想说话,村长在前面出了声:“俺听了你人俩个一会了。说吧,你俩个打算怎地做?” 李华对村长道:“只要俺俩个站在车外面就成了”,随即又扭了头看着我,“这个事其实俺俩个是可以解决的。” 村长侧过了身子,目光在我和李华的脸上来回扫了好几遍,眼光中有着犹豫和信任:“好,俺同你俩个一起去。”语气透着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用后来的话说是大无畏的气概。 李华反而“咯咯”地一笑出了声:“叔,你也不用那么紧张,俺和哥只在站在车外的空地上就成。只是你要帮俺俩个看住了,别让其他的人到俺俩个眼前就成了。” 村长“嗯”的一声,眼中尽是疑问:“站在外面就成?” 我可知道,只要李华说了怎么做,那么这个事是一定能做成的,这是一种说不清的信赖,于是也学着李华的样子道:“放心吧,叔。” 村长又是定定地看了我和李华一眼,转身将车门推开,狂风瞬间从门缝而入。 村长用力地拉着门,快迅地冲了下去,当前车门在风的冲击下狠狠地关上时,另一股风已将我和李华卷入了其中,村长已是打开了李华一侧的车门并用身体将它使劲地倚住,伸着大手将李华和我用力地从车里拖向了车外。 车外早已是一片通明,长长的火舌已从三楼的四五个窗口舔向了黑沉沉的夜空,将这个外面的世界映照的如同白昼。 李华和我拉着手努力在风中站稳后,顶着风向楼的一侧走了十几步远,这儿的风明显地小了许多。 李华看了看我,盘腿坐在了地上运起了气来,又将手伸向了我。 我不知怎地又忽然知道了李华想说什么,也坐在了地上,伸手紧紧地拉住了他,冲李华一点头闭眼运起了气。 好大的湖,一眼望不着边,蓝蓝的湖水透着深深的黑,我拿了了一个木桶不停地将水舀出了湖面就向身后倾倒。 我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简单地不停地一遍遍地重复,汗水很快地浸透了我全身的衣物,身后火烤的感觉并未减少多少。 于是,我加快了度,不停地将水一桶桶地提出后飞地倒了去,最后是干脆站在了湖中继续着这个不知为何的工作,只感觉似乎这是我必须要做的,而且要快、要快、再快点。 不停地舀、不停地倒,直到我身上没有了气力,两只胳膊酸疼的抬不起来,我还在不停地努力着。 后来,我已根本提不动了木桶,就是想用手去捧上一捧水继续下去也显得根本不可能了,身子一晃坐在了湖水中,让冰冷的湖水一激,猛地睁眼清醒了。 车灯远远地向我俩照着,好像有许多人在远远地站着,李华站在我面前歪着头睁眼看着我。 我立时感到身下滚滚地流水几乎淹没了我盘坐着的双腿,不由恐慌地大叫一声跳了起来,身上却是没有了力气,胳膊也根本抬不起来,身子一歪又向地上倒去。 耳边隐隐地听见从狂风中传来了村长的大喊声,接着有人将我一把抱在了怀里。 我真的是累了,真的累了,心里想着那双胳膊好有气力,便不由自主地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又是这小家伙,明知道我不想出门,偏拉着我的手向空中飘去。 好多的白云,一团团地在空中飘荡。 李华嘻嘻地笑着拉着我在湿湿的云中穿行,那张圆圆的脸上一双大大的、充满欢快的凤眼也让我有了种模模糊糊地开心,只是头有点太长,回去无伦如何也要让张叔给他理了去。 回过头来,前面隐隐地有了一座高高的山,在云雾中时隐时现。 李华将我的手使劲一拉,向那座山峰飘了过去,山也渐渐地呈现在了我的眼前。 高高的山峰端立在了云海之上。 无数大大小小的溶洞现于山峰,几条深邃的裂缝蜿蜒横过,嶙峋的怪石遍布其间,无数的山石突兀,满目的绿木茂密,又似有缕缕云雾从山涧升起,云海如潮水般在它的腰间轻荡起伏,让这一切都显得虚无缥缈。 仿佛隐隐地能看到似有建筑气势雄伟立于山顶之上。 重重高楼翡翠阜立,生机气息充溢盎然,恍如课堂上学过的陶渊明笔下的桃源。 这个景让我想起语文老师在课堂上讲的一诗中的句子,“东方云海空复空,群仙出没空明中”,这早已不是用语言能够描述得了。 一回头刚想问李华这是什么地方,见李华冲我一笑,不知何时双手在怀中抱了个大大的水缸向我迎头倒转了来,从缸中涌出了好大股清水顿时将我淋了个透。 那缸清水仍然不绝地从缸中涌出,清水中的我一口气憋着差点几乎无法喘息,猛地一挣扎清醒了过来。 我大睁着眼盯着屋中的熟悉的房梁,身子平躺在家里的炕上,李华正将一条湿漉漉的毛巾敷上了我的额头,立时浑身的酸痛涌上了心口。 我禁不住地轻轻地哼出了声,李华弯着眼冲我一笑:“你醒啦”。 盘腿坐在炕上的村长喋喋不休地道着:“当时狂风要将你们俩个吃了,俺又不敢过去,只能远远地看着。这个时候火已经控制不住了,四楼、五楼也烧了起来,省长急的是团团地转,和俺一样也不敢到你俩个身边去。” 村长挪了挪身子,扫了一眼满屋的人接着道:“俺给省长说:‘放心好了,只要他俩个出手,那就摆了个定定地。’省长说:‘知道、知道。就算像你说的他俩个已不是了凡人,好,就算他俩个是神,可神又咋能将这个火灭了,难不成像八仙里的铁拐李一样用了个葫芦收了去?’ 说到这里,村长神神地接着说:“忽地天上一亮,一大团的蓝光从天上一下将风就,哎呀,咋个说呢?就像是用手将楼周围的风一把抓住不让它动一样。” 校长咧了一下嘴打断了村长的话:“编、你就使劲了编,”转了头对着老人们笑着道:“你们别听他的,俺可是知道他。想到一出就说一出,根本不管你愿不愿意听。” 村长将头一晃根本不理校长:“接着从娃身上出了好大的一股水,那水直直地向天上冲去,被蓝光接着后,就像是有个管子,水顺着管儿就冲向了楼内。” 二婶“咯咯”一笑,将盘着的腿放开来:“娃身上长了个抽水机。”咯咯地笑个不住,挨着她坐在炕沿上的红红看着我抿嘴一笑,让我有了些紧张。 “那股水有水桶粗细,从娃身上连到天上的蓝光又折向了百货大楼,接着就源源不断地从四楼窗户里钻了进去,老天,可壮观呢。”村长道。 二叔拍了拍手:“你先还是闭了嘴,别让人说你这个要当了乡长人嘴上没个把门的。” “接着,就听楼内轰地一声,水一下子从楼内都溅了出来,俺脸上都有好些个小水珠。那个火星星逃似地从楼四周迸了出来,说时迟那时快水流也追了出来。”村长不管不顾地接着道。 “停了,停了,”老人们也笑了起来:“赶情你这是要说快书不是?” “那火苗到哪,哪就有一股水在等着它,最后不得不让水给围了灭了去,”村长继续道。 红红歪倒在了二婶的身上,用手指了村长,笑的说不出话来。 李华在我身边笑嘻嘻地盯着我。 我呆呆坐在炕的最里面看着李华,心里是万分地不相信村长所说的话。 “楼里面当时是惊天动地,哧啦啦地响,声可大。一会儿火大了,一会儿又是水大了,那个从楼里像被踢出来一样的水雾气将火光通红地在天上映了,真吓人。”村长道:“还好,一会功夫,火光就不见了,可水还不停地从娃身上冲上去,省长都呆住了眼睛直直地不会动,好几百个从楼里面逃出的人也傻傻地站了,火就这样灭了。” “那些消火地车真的没用?”二叔不相信地问道。 “你看你这个人,俺是何身份?说了没用就没用,”村长有些后悔似地大手一拍自己的腿:“不过当时俺光注意了火,却没看见娃儿都已经淹在水里了。从楼里流到外面地上的那个水呦,啧啧,将省长的小车轱辘都没了一半。” 一直静静地坐着没出声的二虎娘轻轻地道:“那娃儿不是吃了罪么。” “可不是,待俺看见娃儿从地上跳起来,俺才反应过来,顶着风冲过去时娃已摔在地上积的水里了。”村长满脸的悔意地接着说着。 “那个蓝光后来又去了哪儿?”二婶立了身子听故事似地调侃地问道。 村长脸一正顿了一下道:“谁也没俺看的清楚,”用手一指李华,“那蓝光叫华子收了去,可快,呼地一下就从天上直直地掉在了这小子的身上没了影。”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五十三章 修行(一) 古之真人,其寝不梦,其觉无忧,其食不甘,其息深深。真人之息以踵,众人之息以喉。 关尹、老聃乎,古之博大真人哉。 “李华是神仙,”村民们如是说。 自从村长在我家中将李华和我在省城救火的事说了出来后,这事就飞快地传遍了乡里的村村庄庄。 疫病过后的村民们没事就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讨论着这个自古以来就让人们感兴趣的古老话题。 “这个时候眼见的大火就要烧了整个城,小李华用手将风一抓,风顿时消了去,接着又是将东海的龙王直接拘了来,龙王根本不敢违了他的意,只好叫来了手下的虾兵鳖将引来了东海之水。龙王将海水做成了柱,将已冲天而起的大火给围了个水泄不通,那火你猜咋弄呢?告诉你,那火见没地跑,只有乖乖地停下来,却原来是条火龙在作怪,好李华,从手中放出一道闪电,将火龙一下子击在了地上,再这么一招,火龙就到了他的手上。那火龙变化了身子,变得只有这么大。” 村口大柳树下一个老人正一只手摇着大蒲扇,另一只手在面前伸出了姆指和食指不停地比划着,好像在量着他口中说的李华手上的火龙。 “你老又没见那条火龙,你是咋个知道地?”二十多个村里人面对着老人坐成了圈,听着老人在讲好像他曾亲眼见过的事,一个年轻一点的不禁张口问了起来。 “嗐,俺咋个知不道?”老人慢悠悠地从小马扎旁边的地上端起了已放的凉的茶碗,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茶接着道:“俺有个城里的亲戚,你知道不?他可能了,在城里的消防队当了个小头,嘿,可威风,每天开了个红红的车呜呜地满个城转,谁见了都的给他让道。结果那天,他就在现场,亲眼看了这一切,这些个事还是他亲口给俺说的呢。” “再后来,在李华手上的那条火龙不住地向李华求饶,李华将手一挥:‘你要是再敢害人,俺就灭了你,这次且饶你不死,就在俺身边伺候了,好好地修练,以后图个正果。’那龙不停地点头,围着李华转了几个圈,飞入了李华带着的百宝囊中。你楞啥,眼别瞪。这可是俺那个亲戚亲眼看见地。”说完对身边的一个似乎不相信他的话的人举着证人“哼”了两声。 我才从二柱家出来,心道没什么事便想去看看红红,也不知怎地就想见见她而已。 慢慢地走到了村口,我刚好听见村民们正在大说特说的故事的内容。 红红在树的一边坐着,用手将下巴托了,静静地听着老人们在说的故事,一见到我,飞快地跑了过来,一手扶住了我,另一只手迅地攀上了我的额头,让我一下子十分尴尬。 这儿有这么多的村民,她也不知避个嫌什么的,不过还好,树下的老人一下站了起来,村民们也都回过了头看着我。 “三儿,身子好点了没?刚才有个小车向你家方向去了,不知是不是找你的?要不你还是家去躺着去,别再受了风。”老人热切地对我说着。 “谢谢爷爷,俺没事。”我慌不迭地回答道,红红一拉我的胳膊,转身向村里走去。 “看看,他都累的昏去了,俺没有扯谎吧。告诉你,这以后啊也是个神仙。”我身后传来了老人自信满满的声音。 听着身后老人信誓旦旦的话语,我忍不住“扑”地轻笑了一声,快步地向前走去。 “站住,”红红一听一个转身站在了我的面前,脸上很是庄严,张了嘴呲着微微有些泛黄的门牙地道:“你给俺听好了,俺不管你以后成了个什么东西,以后要飞呀飞地去了什么地介,但是决不能在老人走之前时离了去就成。” 我很是有点不明白,什么神啊仙啊之类的我根本不信,这又是人们信口而言的什么飞升之话,家里的老人们似乎也说过了几句。 满共这么大个世界,我就是真像那个生了满身羽毛的鸟,凭着两个翅膀又能飞出了这个地球不成? 不过一年后,我在许多的书中都看到了有关于西方天使的描述,这让我觉的十分地好笑,那些个长了一对与扁毛畜生相同的翅膀的上帝的使者们,难道比人还高级些了不成?又有谁见到过长了羽毛的动物比人更进化? 从天使的翅膀可以想象到,西方的上帝也才走出了砸石头的时代而已,并且还要让人们去用片片儿树叶儿遮了身子,比人要差的远了去了,又怎能当得了个神?我可不想浑身长满了鸟毛。 “你胡说些什么?”我有些诧异地道:“俺能变个什么东西?” “反正是俺不管,”红红盯着我,眼睛有了点红道:“都说神仙们根本不管家里人,说走就走了,没一点良心,你以后敢这样,俺就死给你看算了。” 我大张着嘴,不知该说什么,看着她摇了摇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病了,俺什么时候说不管老人们了?让俺飞,飞哪儿去,只怕还没飞的起来,就摔个差不多了。”说完对她“哼”了一声,心中也生了些温暖之类的想法,只不过,还是一时无法明白她的用心, 红红听了我说的话,眼圈更红,身子一拧咬紧了嘴唇,也是“哼”了一声,不过泪珠儿却掉了下来。 我一时不知该做什么好,有种手都没地儿放的感觉,一下怔在了当场,呆呆地也不知该对她说些什么。 “唉、唉,你两小在这做个么?”杨家老爷急匆匆地拄着拐杖快步走到我的面前:“快家去,省长派了人来说要见你和华子,结果你俩个是一个都不在,你家老人很是着急,快些回去,”转了身又对着红红接着道,“你也是,这大个妮子咋个不知轻重,快些扶了他走,别找着骂。”语气很是严厉。 我看着杨家老爷,慌忙地点点头道:“谢谢二爷,俺这就回去。”说完拔腿就走。 红红在一旁早用手一把就将泪抹的没了,冲着杨家老爷吐了吐舌头又笑了笑,慌忙地用手扶了我快步而行。 一路上村民纷纷地与我打着招呼,问候的话不断,见红红扶着我行的匆匆,便一个个在路边站定了给我让道,让我心里十分感激。 不久就到了院门外,一辆我认得的小车正停在门口。 李华失了踪,老们并不太在意,在老们的心中这儿不过是他一个旅店,他随时可来随时可走,累了回来休息休息吃点饭什么的,渴了回来避避阳光喝点水什么的。 这次省长点了名要见李华,老们一时可就慌了神。 省长那可是相当于封疆大吏,说的话自不允得有人违了。 村长满村寻了个遍,校长叫了好些人到邻村去找,黄老叫了二叔和二柱却进了山。 我因为身体才刚复原,想着外出寻找李华,大不了还去那个山洞就是了,老人们却严厉地制止了,这一天就这样忙忙地寻人而过了去。 省长派来的人在没寻的人后,怏怏地回去复命。 谁知我们这一寻就是近半个月,根本寻不到李华的影儿。 省里的官员们后来又来过几次,最后只能是长叹而归,渐渐地将李华淡忘了。 半个月后,李华带着道士无心回到了村子。 随着无心的到来,村里悄悄地传出了无数的流言,村民们也越地相信李华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不是人的东西了。 无心到是一天笑哈哈地与村民们说着话,村民们对他无不恭恭敬敬,主要还是他一手的银针活儿在当初救了许多人的缘故。 李华回来后彻底地停止了学业,专心在家中门也不出了。 经过这次大的疫病,学校也才重新开了学,老师们都拚命地带着学生们赶些过去落下的功课。在李华回家的第二天,我在中学的第一个暑假来临了。 当天晚上,我是彻底地放松了下来,头一次不再将书本拿在了手中,让李华很不习惯地惊奇了好一阵子。毕竟这一段时间没白没黑地学习,也让我觉得十分地劳累不是。 无心懒懒地靠在叠在了一摞放在炕里的被褥上,看着李华和我不慌不忙地讲着他这些日子的经历和他准备还俗地想法,让李华笑了他好一阵。 当天空彻底地没了阳光时,无为下了炕从背包中拿出了个令人吃惊的物事,屋中顿时被照的通明一片,恍若如白昼。 李华立时着了迷,围着这个放在炕上的有拳头大的东西很是转了好几个圈:“老东西,你这个是从何处偷得来的?” 无心很是瞪着眼珠儿道:“你别乱说,这可是个宝贝,能让你这小东西看见是你这辈子的福分。它是我的师傅送的,用来在夜间照明的。” 我没有听他们说些什么,这个石头一样的物事完全已越了我所知、所学或听到的所有的知识。 石头的样子并不规则,甚至有些像个甜菜的头,疙疙瘩瘩的很不好看。 从石头里渐渐泛出越来越强的光,浓浓的、黄色的光如水般泻入屋内的每一个角落。 光也不是很强,可就是让人感觉满满腾腾的很是实在,那透出的光将石头样的它浑身涂了光线,变成了一个如同县城里电灯泡似的东西。 我盘腿正在细看着,李华从旁拉了我一把。 抬头见无心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本,右手的几个指头在嘴里舔了舔,将本子翻开,看着我道:“你的修为如何,我听华子说了,很了得。只不过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可的认真地答了。” 我点点头应承着,心里也有了些奇怪,有问题应问李华才是,问我又能解了什么。 “你能不能说的清你已学完了多少篇了?”目光炯炯有神,李华也在一旁盯着我。 我低头想了想,从第一篇的入门开始,经过了养身、纳气、行天、提神、幻像、破空、分神直到第九篇的咒术结束,第十篇根本没来的急去学。 于是我老老实实地说:“俺已学完了前九篇,只不过第九篇俺用起来只能让个蚂蚁改个方向什么的,却不能对大点的物事有丝毫地影响。” 无心点点头叹了口气:“你比我强的太多了,我第二篇徜不能有所领悟,真是愧死了。你听好了,这里有一个可以让你们有更深一步学习的方法,全名叫《修行》,我可以按我师傅仙走时留下的解文解释给你们听。” 李华和我顿时瞪大的眼睛看着无为,无心却又哈哈地笑了起来:“我脸上又没涂了胭脂,你们俩个目光炯炯地要吃了我不成?” 李华口气里有点狐疑地问道:“修行不是老和尚的事?怎地与俺们还有了关系。” 无心得意地道:“这你就不如我了。修行修的是心,不是身外和内气,完全是一个人领悟大道的过程。我师傅说修行贵在持,就是持之以恒的意思了,至于怎么修,其实说起来很简单,也就是修正你俩个人的作事的方法和作事前的行为,自己给自己一个作个什么人的准则。不过当这些都有了的时候,你们就能体会到它带来的好处了。”嘻笑的神情竟是严肃了起来。 我有点不太明白:“这不是与学校里最近大肆宣传的五讲、四美是一个道理了?其实只需按最基本的作人原则也就完成了这个修行,不知是也不是?” 无心目光闪了闪:“有点道理,但不是一回事。修是修正,也就是改正错误。这个错误不止是做人、做事,更包括了修道、运功和领悟。” 李华低着头一言不,我却是看着无心又道:“那岂不是对所有的一切进行改正了?” 无心点点头:“修行对每个人都很重要,这还要靠自己去体会了,每个人的改正的大小和多少与他个人的内气有着必然关系。这就像你可以知别人不知的事,而你又必须知道自己该怎地去做一样。” 李华抬起了头眼光中有了些思考地样子问道:“如果这个修行是修正练功过程中的错误,那它可太了不起了。” 无心点点头:“华子,你能想到这,比我师傅还高。这个本上记录了他的一些猜测,练功不是大家都一样的,每个人都不相同。对了,你知道真人吗?” 李华和我对望一眼道:“这太知道了。还是当初你和俺找到的那个洞,洞里就个有个什么惶惶真子的留言,真子不就是个真人么?” 无心轻轻摇了摇头:“我虽然练气不如你,可道理却比你知道的多。真人,掌住了天、地、阴、阳、呼、吸、精、气,能有**通,与天地同寿,说白了就是将修行后的道与他得到的道合成了一个的人。” 说到这里,无心语气顿了顿,目光将李华和我扫视一遍后又接着道:“在完成了这一个过程后,这个人也就成了神。”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五十四章 修行(二) 曰: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冥昭瞢暗,谁能极之。冯翼惟象,何以识之。明明暗暗,惟时何为。阴阳三合,何本何化。圜则九重,孰营度之。惟兹何功,孰初作之。斡维焉系,天极焉加。八柱何当,东南何亏。九天之际,安放安属。隅隈多有,谁知其数。 听着无心的细细地说道,让我对神仙有了个确切的认识。 在古人的说法中,从未将神仙同人区分开来,神仙就是一种领悟了凡间大道的人,也就是明白了自然这一个道理的人,这个人在掌握了天地间所有的运行规律后,便能简单地推算出过去和未来,也就是戏文中的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了。 无心口中的修行也不是和尚念经、面壁打坐,而是锻炼心神、坚定意志,让成道的人无论处于什么环境都要坚持自己做人的准则,当然这可是难上加难的事。 所谓:神仙本是凡人作,只是凡人心不坚。至于神仙之说也就本是无中生有了,这些个道理当时我还是隐隐地懂得的。 “修行练的是心,这点你俩个要完全地去明白,”无心继续地说着:“修行的最后结果,按我师所说,应是知道了过去和未来、能了解别人的想法、对于别人让自个的一些个心烦气燥的事化成了烟,还能相信大道、舍末求本,无所不知、无所不容就是了。” 李华斜眼看看我,对于这一番话我也是似懂非懂的。 我转头又看看无心,想着他再能够多说明一些,让我们能听的再明白一些。 无心坐直了身子,看着我俩叹口气:“我知道这对你们来说是有了些模糊,可我也只能告诉你们这么多了,这还是我的师傅记下来的,一切还的你们自己领悟。” 李华点点头:“这是有点难,不过好像是能做到的。” “但愿你小子能行,别让我失望。”无心看着李华语气一转:“我是无论怎么都赶不上你俩个了,这个学道对我而言在这个岁数已失去了意义了。算了,再过几天我就回家了,这些个东西留给你们,你们可要好生地看住了。” 无心一边说一边下了炕,走到背包前,伸手拿出了一个小布包,捆的很是扎实,返身挪到了炕上,将布包一圈圈地解开来,中间放着个绿油油的小竹片一样的物事,李华的双眼球立时缩成了针一样,我也突地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东西好像曾见到过一样。 “看来只有你俩能明白这是个什么了,”无心看着我俩个的样子,我估计他能感受的到我们对这个东西多少是知道点的,“这个东西据说是从远古时遗留下来的,我师傅后半生的命全耗在了它身上,用他的话说是如果明白了它上面记录的消息,也就掌握了天地间运行的规律,可惜的是据他说,它只是散失中的一片,按理应该还有九片,能找全它,就能寻到一个新的、我也不明白、可能是像山中小径一样的路,这可能是一个至高的捷径了。至于我到现在都未领悟的了丝毫,还是老老实实地做个凡人吧。”忽地脸上显了一种调侃的神情,有了一种心驰神往的神态,接着又道:“不知我回家后家里是个什么样子了,我还能不能找个老伴过了余生?”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声音明显地有了太多的无奈。 李华脸上有着一种莫名的神色,混杂着兴奋、惊恐、期待、担忧,转头看着我,怔怔地想着什么。 我仍在想我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可一时就是想不起来,后来干脆放弃了这种毫无办法的努力,侧了侧身对无心道:“大师真要还个俗?这么些年的运功不是要荒了?” 无心笑嘻嘻对我说道:“说不定我这一个变,反而能找到一个新的法了,也许再过几年赶上你们也说不定。” 李华终于定下了神,表情依旧复杂地对无为道:“这个东西俺是知道地,你这个的确只是其中的一个,其它的现在在别人的手里,正在研读它。不过俺以后会将它全录了给你一份,你觉的成不成?” 无心高兴地几乎跳起来:“你小子说的当真?如此以来,我也就完了师傅的一个心愿,让他老人家可以安心了。”我分明地看见他苍老的眼中竟也有了些许的湿润。 李华神情又是一变,这让我对他有了种不太了解的想法了,见他头一扭对着无心道:“你看你老的要走不动道了,还同个小童似的,动不动地从眼中掉些个水。” 无心有了些个不服气的样子:“我走不动道?明天早起,看谁能不用内气跑的过谁。”竟然完全是一种幼童赌气般的架式,让我不由地想放声大笑起来。 李华将眼一瞪:“比就比,看谁能跑的过谁,输了得不许耍赖。” 无心也将眼珠一横:“我们俩个击掌为定,十里路谁先跑完谁就赢了,输了得可要请吃肘子。” 李华呆了一呆,明显的是心中没的把握地样子,回过头来看看我。我知道李华要做什么,如果他真的输了,这个肘子的钱一定得是我来出,可我又从那找钱去?于是了头干脆向门口看去,不再理他。 李华装模作样地在我耳边叹了口气道:“看来俺还真的输不起了,一个肘子就将俺难地要上房了。” 无心哈哈地笑的十分开心,让我有了点不忍心,想了想似乎可以从红红那儿先借点,等以后有了钱再还她?不过又一转念,李华不见得输了他。于是狠狠心扭过了头对李华道:“你也不用作这么个样子,你如果输了,哥给你找钱就是了。” 李华用手一拉我的胳膊,满脸献媚地咯咯笑了起来:“俺就知道哥对俺最好,这个肘子的事俺就一点也不再担心了。” 看着他的样子,我忽然有一种上了当的感觉,转头看看无心,无心的脸上正洋溢着一种坏坏的笑容,我心中顿时模模乎乎地有了个不太好的想法,这俩个人见了肘子如见娘亲一样,这可别是他们故意地给我设了个局。 早晨早早地起了炕,鸡叫头遍时,我们三个已站在了石梁下。 李华看了看我,我便明白了他的用意,不管无心在一侧做些什么,就自顾自地运起了功。 这一运功可让我大吃一惊,地下已没有了丝毫的热气,只有我自已的在滚滚不息,心里想着一遍遍地强行从地下提取,可是还是毫无响应。于是无奈地睁开了眼,看了看依旧是在蒙蒙亮的天空下显得模模糊糊地李华的脸,李华反尔显的异常平静。 “哥,这个地方的内气,在上次你来时被提了个空,这儿已如个空碗了,天知道不知那天那月才能重新地聚一些个了,只是看来俺们还需给你重新找一个地介了。” 无心可能看出了些问题,接着李华的话道:“这里的确是什么也没有了,罗盘没有丝毫地动静,这个小福地的确是不存在了。”言下很有点惋惜。 “要不这样,”李华歪了歪头道:“俺三个还是去俺的洞府,在那儿再想想办法,要不干脆就这样回去算了。”眼神估计是死死地盯着了我。 无心道:“我也同意去他的洞府,到那我们还可再想想其它的法子。”口气温文软糯。 我也不好说什么:“成,俺们就进了山就是了。” 李华将我的手一拉,拽了我转身下了石梁,无心在身后紧紧地随了。不久,就进了洞。 洞中一切还是照旧,没有丝毫地变化,我们三人分别盘腿坐在了三块石头上。 无心忽然将眉头一皱:“我忽然有了种奇怪地想法,你俩个听也是不听?” 李华看了看我:“无为大师,你又要出个什么主意?” 无心四处打量着道:“我似乎感觉到这三块石头就是当初开洞之人专门给我们三个留下来的,要不无巧无不巧地刚好三个。” 我立时又有了一种怪怪地后背凉地感觉,目光从无心转向了李华:“你尽是猜想而已。这个洞的年龄已不少于千年了,难道千年前有个人知道俺三个今天要来,所以出于好意能让俺三个好好地歇息故意地放了这三块石头?” 李华沉默了一会,看着我道:“大师的话有些道理,这个事说不定就是这个原因了。” 我是根本地不信,这要是真的,那个留下石头的人也太了不起了,就算李华当初对我说的那些人可以活个几十亿岁,可要他从千把年前过来看到我们三个要来,然后再回去专门地留下三块谁也搬不动的巨石,又有谁能够相信的了。 无心看了看李华,再回头看了看我:“这有可能是真的。你再用心地体会体会?” 李华的眼中一付若有所思地样子:“这个事说不定就是一种破空的用法,如果老元能够破解的了时间的问题,那这事就应声而解。在用了破空的条件下,我也可以返回到千年以前,再到千年以后了。” 我看着李华摇了摇头:“你可千万别着了迷,这个事情是不可能生的。如果这样谁都可以来来去去的,千年之间要生多少事,而且这个辈份就有了问题,他与他的千年前亲人如何称呼?又与千年后的后人如何叫法?” 李华也是点点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如果这个人压根在这个世上就没有亲人,这事哥你想会咋样?” 无心抢着道:“不要执着一个事,一个理。天下就没有绝对的道理,你再用心地地想上一想,我说的话是不是这个理儿?” 我瞪眼看着他俩个,一唱一和地配合的很好,可让我改了想法,我自己都不会同意,会自己将自己很看不起,如果他俩说的对,那么我所学的功课根本就是个谎言。 这之间谁是谁非,我宁可相信了已被绝对多数的百姓接受的现实。见李华看我的神情有了一种期待,于是又不忍心地反斥他,心中想想是不是可以按他们的想法再考虑考虑?于是低下头来,努力地去纠正自己去与他们的想像靠拢。 心中先假设一个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来到了这个世界,他能够在有人类的历史中上下五千年地在每一时每一刻地看着,又在多达几个亿的人当中死死地盯着我们三个,然后又回去到挖这个洞的时刻专门地留下三个人坐的石头。 也许那人还想将石头雕成坐椅,然后不知何事地又去了另一处,另一处可能还有他盯的其他人,结果一去不回,留下了这三个没有完成的石凳,这让我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想着想着,我觉的太过于滑稽,禁不住“哧”地笑出了声。 无心看着我轻轻地摇摇头:“你总是摆脱不了这个心结,这对你以后影响可大了去了。” 李华对着我长长地出了口气道:“哥,这对你就是个摆不掉的劫了,也让你以后的作为不能大了,你最好还是再往深处想想。” 李华一脸地期盼让我又动了心,再定下心想想也是,又何必在这个事上与他俩个纠缠不清,想不通就别想它了。说不定在那一天,这个事儿会自己解决的。 想到这,我立时觉的心里轻松了许多。再看看李华,脸上已是有了笑容。 无心也有了些高兴,抢着对我高声地道:“你差一点入了障,这就是修行了。不过还好,你这不能算是的立时醒悟可也比我强的太多。” 我很是怔了一下,这就是古往今来所谓的修行? 这个修行也就是让我不论何事都先接受,然后再去寻个道理。 看看李华,再看看无心,这俩人脸上竟是一脸地轻松地望着我,目光很有点像是老人们形容的老熊见了包米一般,满是一种眼仁都能将我吃了的光彩,也几乎将我下了一跳。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五十五章 无字天书(一) 人常失道,非道失人;人常去生,非生去道。故养生者慎勿失道,为道者慎勿失生。使道与生相守,生与道相保,二者不相离,然后乃长久。言长久者,得道之质也。 我看着俩个人的神情,让我明白原来凡事不必拘于一格,顺其自然便是了,这就是修行不成? 无为所说的修行是很有个性的,完全是自己主动地反醒自己的过失和错误,以便更好地运功,提高自己的德行,这明显的前是个相孛的事情。又一转念,想着他俩人的让我紧张的样子,还是别说出来的好,暂时将所有的都忘了去。 “你又差一点。还好还好,还能转出来。”无心看着我笑着说。 “哥,你先全身地放松了,”李华盯了我一眼道:“试着运运气,如果有什么事生,不要想着去改了它,只管顺着它,它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它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试试?” 我看着李华,目光中又满是期待,再看看无心,已是一脸地羡慕,就点点头静下心来,想着下腹内的滚滚的混浊的气开始转动。 滚滚的带着迷漫的烟尘,内气在缓缓地转动着,无数的小气团在不住地纠缠扭葛,相互间忽分忽合,不住地相撞后弹开去又与其它的相遇。 更大的气息顺着身子的一个自己也不知道的路在全身快地流动,感觉很是轻松。 慢慢地体会,它们竟是十分有度地分出气流向外流转,再接着下一团又涌上了补充,生生不息,源源不止。 我一下子有了种很是开心地想法。 忽然,在腿上有一小股顺着盘坐着的身子向坐下的岩石流去,这一去竟是毫不犹豫、决不回头,又如泥牛入海已是毫无了响声,后面的气息又迅地补了上来,又接着沿着前面的道路义无反顾地继续投入了下去,气息流转的越来越快,流走的越多,补来的更多,此消彼随,后来,下腹内的气已是向岩石中冲去。 我不由地大骇,如此下去,不需多时已拥有的气将会全部消失。我奋力而起,想着力保自己不会被掏个尽空,谁知越是挣扎气息消失的越快,当我有了种绝望的时候,想睁开眼却觉自己已是动弹不得,体内早已是一空,觉得自己如同一团面一样失去了主心骨软软地摊了。 正在毫无办法之时,一股更大的气从地下蜂涌而上的进入了我的体内,如同将水注入空碗一样迅地充满了我的全身。 我心中更是焦急,耳边远地传来一个模模糊糊的声音,像是从一个深深的洞中传出,带着些轰轰的音:“别动、随它。” 我心中猛地一醒,想起早先在石梁上的一次,随它,不管它要做什么,只要自己放松便是。 于是我不再与从地下来的气息相对抗,气进入的就非常顺利,我感觉如同我慢慢地浸入了热热的湖水中,湿湿的水从身下进入我的身内,慢慢地涌上来,漫过了下腹、漫过了胸口、漫过了我的头顶,老天,这样下去,我是会淹没的。 这温温的水不管不顾地直到没过了我的头顶,从身内将我整个地泡着。 我用心地体会这股新的气息,似乎很是有些个温柔,在我的体内轻轻荡漾,轻轻地拍打着每一个角落,我有了种舍我其谁的奇怪感觉。 慢慢地睁开眼,李华和无心正一左一右地扶着我,李华的眼中满是惊喜和欢愉。 李华大声地对着还是呆呆的我道:“好,哥。你成啦,你成了。” 我有点不明所以,我成了什么?扭头看看无心,他竟是一脸伤感的样子。 “哈哈,看来人不服老就是不成,”无心盯着我道:“你终于渡过了这个对修道而言的最难过的一刼。如此下去,离神仙也不远了。”说着又抬头对李华道:“你哥俩真是有个了不起的缘,这样你们都能练成,这天下还有谁能强过了你们。好了好了,俺得走了,俺们回去吧。” 无心松开了紧抓着我的手后,转了身走到石头上坐下后,竟然有了种落寞的样子。 李华紧紧地拉了我,上下看个不停,脸上神情忽喜忽忧地变幻不定,如同上课时不停翻动的课本,一翻就是一变脸。 我有点错谔地看着他们俩人,心还是没明白又出了什么事。 “哥,这下好了,你同俺一样了,哈哈,你就是跑也跑不掉了”,说着脸儿又是一变:“哼哼,你又是躲了一个事,真是偷懒。” 通过他俩的叙述我才知,自己已是万分凶险地过了关,无意之中将体内的气经过了一次大的锤练,与地下原本我无法运用的气完全地融合在了一起,也就是说我也渐渐具有了李华的能力,彻底地跨过了练气这要个最危险的关口。 李华说为了我差点没累死,我相信了。只不过气虽然被还了回来,可形状与原来没有太大的区别。 回到村里时已是正晌午,红红正在家门口向我们远远地望着。问过了红红才知道,我们已经在外了整三天,也就是说我练气用了整三天。而红红在家中也等了三天。 “你还知道回家?”红红的眼又湿了,不知怎地她最近变的爱哭了起来,一点没了原来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我嚅嚅地没敢开口,李华扭了头看着无心厉声地道:“大师你是怎么回事,将俺哥带出去了这么久?”一回头又对着红红一脸地笑,姐,俺哥也太不懂事了,你替俺好好地管管他。” 李华说完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让我不由地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红红又是“扑哧”一笑,对着李华道:“别找别人,都是你个小东西搞鬼,你还当俺知不道么?过来,让俺揪一下耳朵。”说着脸上有了一种故做的凶煞之气。 李华大叫一声迅地向我的身后躲了去,红红不依不饶地冲过来围着我转着,追着围着我跑的李华。 正在闹着,村长远远地跑了来,人未到声音已是先到:“你们几个死哪儿去了?快快跟俺来,有点儿事要问问你们几个。” 老人们和校长正围着村长的办公桌坐着,扭头看见我们进来,都面有喜色。 待看清桌上摆放着一个长满了绿毛的香炉时,无心大叫一声冲了上去,一把将香炉抱在了怀里。这一动作让所有的人都楞住了。 “好、好,你果真在这里,我寻了你将近二十年了。”手舞足蹈地无心根本没了平日里威严的样子,花白的胡须在空中乱乱地挥动着,显得很是激动。 村长站在门口,看了看怔在座上的老人们,慢慢向前走了几步,到了依旧大呼小叫像是要哭的无心面前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大师为什么这等样子?这个东西究竟是何物事?” 看着村长到了身边,无心将香炉在怀里移到了身子的另一侧,像怕村长抢了似的:“你真的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 无心的脸上显的太多的不信,看着众人旋即又似卸了重负一般地长出了口气接着道:“这可是很古老的一个东西。对你们而言,它只是个不值钱的玩意,可对我这个学道的人,它可是个无价之宝。” 一边说着无心又四处看看,眼珠咕噜噜乱转像做贼一般,小声地接着说道:“它是大禹用的祭天的香炉,这个模样我师傅不知对我说了多少遍,你就是砸碎了它,我也认得出来,你们绝不可对外言传。” 我立时也如所有的人一样呆在了当场。 这些日子来,神话中的人物的形象一再地呈现在我的耳边,如今还真有了个实物作了证,看来古人也不全是将人物的普通的小事编成神话,可能真有着一定的道理。 一如李华灭火一样,在百姓的眼中李华的传说可真是比个神话般的传说毫不逊色了多少。说不定多少年后,李华也如了这些人一般在人们中间被传诵。 校长毕竟是有文化的人,很快地就恢复了理智对着无心道:“你可有什么证据?” 无心小心将香炉放在了校长面前,对着校长道:“吕家老爷子,你可将这处炉儿翻了过来,看看底下是不是有个戳?” 校长将面前的香炉拿在了手中,翻过来看了看抬起头对无心道:“不错,的确是有个印记在底下铸了。” 无为有些得意地接着问道:“你再看看,是不是‘天授永成姒文命记’这八个字?” 校长有点不信地又仔细地看了起来,边用手指擦着边道:“看不太清,八个字没错,只是字迹有点模糊了。对,这个字是个‘天’,这是个‘姒’,这是个‘记’。”然后抬起头来,有点遗憾地接着对无心道:“看来这个要好好地清理一下,锈太重已是看不太清了。” 无心转了身对着李华和我得意地道:“姒就是禹,姒文命就是大禹的名字。” 我是第一次听到大禹的这个名字,心里又有了一点疑惑,那为么古今的人们不叫他的名字而叫他禹?看着李华,李华也是一脸的茫然。 无心接着道:“瞎,你俩个怎地这也不知道,禹是舜帝对他的封号,所以后人们只叫他禹,而忘记了他的名字而已。” 回过头来无心又对村长道:“村长大人,这个炉儿在别处只能被熔了去,我大个胆子,这个东西对俩个小的很有用,看着他俩个为村里做了那么多事的面子上,能不能将这个东西送了他们?” 村长想了想道:“这本来是俺从地里挖了出来的。本想是不是值点儿钱,也好补补村里这段时间的用度,其实对俺来说也没个啥用。你即然这么说,俺就做个主,将这个东西给了他俩个就是。”然后转脸儿又朝着几位老人们接着道:“不知你们老几位的意思如何?” 校长和老人们相互点了点头道:“行,这就让他们拿了去吧。” 无心诺大个个子诺大个岁数竟是一如孩童,一蹦老高了去,欢跳着道:“太好了,我先替他俩个谢了你们,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说就是了。” 晚上夜深人静,老人们早已安歇,无心神神密密地不让李华和我休息,一直熬到了现在。不过有了他那个奇异的宝贝,屋中也不再像以前一样昏昏暗暗的。 我和李华眼见的无心消没声地下了炕,将门用栓插了个紧紧当当,又从身旁提起了顶门的木棒将门又顶了个结结实实,不知他究竟要做什么。 无心盘腿在炕上坐稳了后,对着李华和我道:“你俩人已不是了凡人,如果按我师傅告诉我的说法,是已成了仙的人,不知你俩个可知?” 我看了李华一眼,无心这个谎扯得让我觉得十分地可笑,其实心里已笑将了起来,我现在是成了仙的人了,这个仙也太平常了的紧,如果仙们都是这样,这个世界处处都有仙了。 心中想着,我嘴里早已笑出了声。 李华一拉我,嘴儿闭的没有了缝。 我一瞧无心,正怒目耽耽地盯着我,我赶紧地闭了嘴,学着李华的样子,端端地坐直了身子。 无心狠狠地出了口气道:“你俩个还别不信。你们谁能告诉我,仙到底长个什么样子?” 这下可将李华和我问了个定定的。 我和李华俩人相互地看了看,谁也说不出话来。 的确,这个世上说的人多,见的人无,都是凭着自己的想像造出了一个个的神仙,而且大多还是说书的为了挣几个铜钱,编了大段大段的文字以博百姓们的一笑而已,至于神仙们长的是阿猫阿狗的样还是别的什么,任谁也不知道了,就算是李华见的那几个也不过是个普通的人而已。 “我给你们说,你们的的确确的已成了仙。无心道:“仙其实只是个名,就像你华子叫李华一样的道理。” 这个解释我还能够接受,就如大禹本来的名字不叫禹一样。 看看李华我点点头,李华也冲我点点头。 “即然你们已跨过了这道门槛,那么下面的事就好办了许多,”无心冲我们也点点头,从铺里的被褥下拿出了锈锈的香炉接着道:“这个东西可是价值连城,你们可千万对外说不得,它为何会流落到这里我也不知道。这个香炉原本与我给你们两个的那个小绿玉片是一个大仙手中的宝贝,玉片上记的东西没这个炉儿是根本解不开的,这个炉里面有好些个秘密,你俩个将手在炉里摸摸看?” 无心说着将香炉递给了李华。 李华伸了手在香炉的肚子里摸了一圈,脸色竟是数变,然后一声不啃地递给了我。 我接过香炉,来也学着李华的样子向里面摸了摸。果然,在香炉的内壁上竟是密密麻麻地铸了好些个似文字的纹路。只不过我还是不太明白,于是将香炉又递给了无心。 “这可是一个古人留下的秘密,传说是大禹开山时先挖到了它,然后用它打开了另一个更大的秘密,再然后大禹就能变化了身子,也就是在开山时变了老熊后才将来看他的夫人吓的变成了石头,可见其威力不小。”无心慢慢的道着。 李华看了看我,语气也有些惊疑不定的对无心道:“那这个炉内到底是些个么?为么你会那样急地将它要了回来?” 无心口中显的有点凄凉地道:“我的师傅让我走遍天下,又给了我那个传世不二的法宝,寻的就是它。它记录了一个了不起的咒语,凭着它就能打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当然,如果没有咒语,那个打开的法子就不会出现,而打开的法子就在那些个玉片上记着。” 我看了李华一眼,对着无为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你可知道?” 无心的眼光顿时凝聚起来,光芒灼灼地来回盯着我俩道:“它就是古往今来传说中的‘无字天书’。” 李华“啊”地大叫一声从炕上直接跳了起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五十六章 无字天书(二) 远在元始天尊开天辟地之后,天下刚渡过混沌之时,有一个从天外来的火球砸向了地面,熊熊大火燃烧了整整一万八千年,后又一个水球又狠狠地砸向地面,虽将火儿灭了去,却又将地面整个地淹了一万八千年,而天尊此时已不知去了何处。 用无心地话说是那水儿大了去了,满个地球根本没了陆地,水最浅的地方也平地水深有一千八百里,当真是排浪穿空,**涛涛,天地与大海一色,水气与烟霞共舞,就如他回到那个时候站在一边看着一般。 后来有一个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大仙不知怎地就到了这个还什么都不是的水球,感叹了造物主的奇妙后决定出手相助。 大仙从怀中掏出了土罐,也就是后世所说的息壤,抓了一把土撒向了水面,于是就有了陆地,又从怀里提出了沙袋,抓了一把沙撒向陆地,于是就有了高山,再从怀里拿出了种子撒向陆地和高山,于是就有了森林和草原。 大仙做完了这些事后,碰上了返回来的元始。 元始对大仙很是感谢,大仙就留了一片玉牍,说是让元始领会,就消失于空中,这个玉牍上记录了据说就是后世哄传的谁也看不见一个字的无字天书的内容,无字天书在有人类的史上共出现了三次。 一次出现在伏羲氏王天下时,龙马负图得而画八卦,该图古称为河图,用黑白环点示数、排列成图。即一六居下,二七居上,三八居左,四九居右,五十居中。 一次是出现在黄帝打败炎帝后,炎帝之孙蚩尤反之,携兄弟八十一,俱是能言的兽,铜头铁额,饥吞石头渴饮铜汁,带了风伯、雨师和夸父之族。黄帝命应龙出战,不胜反败,后重整军,再对阵,被困烟雾中,时见北斗,柄转而斗稳,遂造指南车。凡历战七十一余,胜少败多。一日,黄帝昏然睡去,梦九天玄女授兵书一部,名曰《阳符经》。内画字形,天一前,太乙后,顿悟。排兵布九阵,置八门,内布三奇六仪,制阴阳二遁,化为一千八百,名“天一遁甲”,后果大胜。 再一次是大禹治水,理龟载文于背,得而因之成九畴,称雒书。后世所传洛书,为以黑白环点示数之图为洛图。有言曰: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五环居中。后开山泄洪,于水洞中挖出玉牍,便有了**身,泄洪洞一蹴而就。 无心说完无字天书的来历,将小本儿合了起来:“其实,有人说无字天书所传于世当为河图与洛书,只是我认为不是太妥。伏羲帝兄妹成夫妻,为人始祖,出生于葫芦,应当是混沌,所以我认为伏羲应就是盘古,而盘古即是元始,所以这次不能算。黄帝在位时,九天玄女传书是为王母,这次也不能算。只有禹挖山时挖出的玉牍才算是找到了无字天书,禹担心承传之人不识乱了天下,遂将玉牍分为十片,分十人藏了去,无字天书之名方在后世流传开来。” 李华恍然大悟似地道:“那玉牍分了十片,无字天书等于分了十篇,怪不得以后再也没人能解得了它了。” 无心看着李华摇了摇头:“不是这个样子的。禹将有着无字天书的玉牍锯开时,不小心刚好从写有开篇的咒语处锯了过去,将好好的一篇咒语锯碎的没了,只好又铸了个香炉,就是你们看的这一个,重新将文字铸入了其内。只有知道了如何去开篇,玉片上的文字才能看的出来,不然即使有了所有的玉片,也等同于对着一张白纸,这也是禹的**术的结果。只不过不好意思,这些也只是我师傅告知我的,是真是假还要你们去证实了。”说着脸上显得很是庄重。 我没有注意他们说些什么,心中所想的是远古的三位大神合成了一个的事,疑疑惑惑地不知该信了谁。 看着他们两个认真地说着话,我又觉得这也不过又是一个与百姓们平日里夸李华时,将李华的每一个经历都编成了一个的可以流传的神话似的,是当不得真的。 至于无心所说的九天圣母可是上古的玄鸟,人头鸟身,封于商地,也就是后来的周朝的太上祖母,更是不可能而且让人不可思意的了。 李华回了头看着我道:“哥,这么看来,只要有了铜香炉,就能解开了无字天书的内容了不是?这下好了,俺也不用每天地想这些个事了。”言下之意竟是极为舒心。 无心冲着李华瞪了眼:“还没知道什么,就开始松了劲,你这是成不了事的。” 李华回头看见了打了个呵欠的我,又转了头对着无心嘻嘻一笑地道:“俺们还有着大把大把的时间,也不用一时着急了不是。先歇了,明天俺们陪你好好地看看就是了。” 无心楞楞地好一阵,嘴里嘟嘟嚷嚷地转身躺了下去,双手却是将香炉儿揽入了怀中。 天刚亮,无心就吵吵嚷嚷起来,将我和李华直接从炕上晃了醒。 李华动作很快,鞋一蹬就下了炕。 我头晕脑涨地从炕上爬起,心里将无心埋怨了好几遍,每次他来我就睡不上一个好觉,这大早晨地又想的那一出? 等我下炕到了院中,无心已是将柴房的大灶生起了火,李华却早已是没了人影。 我问了问无心:“李华去了哪里?” 无心答是:“他去和些泥。”于是我摇摇头,大早晨地什么不做去和泥? 我心里想着赶紧地准备早饭,和些个面摊些个煎饼什么的,可怎么都找不着面盆去了哪里,正自纳闷,李华大呼小叫地进了院门,手中霍然端着我怎么找也找不见的盆,盆里装了满满地、细细地黄土。 无心将香炉细细地擦了几遍,长出了一口气对我道:“去,找些蜡烛来。” 这句话让我呆在原地有个几分钟。 山里本来就缺些日常的生活用度,平日里已有了个油灯什么地在夜间有个明就足已,可蜡烛家中还真是没有,大清早的从何处找些他所需的物事? 正在犯愁,红红进了门,见我痴痴地站了,慌忙走了过来,手又习惯性地搭在了我的额头上,让我一下子有了些不耐,不经意地一把将她的手儿从头上抓了下来,她的脸一下红的像一块红布头,站在我的面前低了头,很是有些个扭捏,我有些奇怪。 “你俩个也不用在大早晨的就热乎了,”无心瞪着眼对呆着的我俩喊了起来:“快去、快去,忙你该忙的事。”手不而烦地挥着。 红红小心地看了我一眼,问道:“他要你做么?” 我心里还在想着该去哪里寻些个无心要的东西,手却还一直拉着红红的手没有放开,见我似乎没有听她说些什么,便任由我拉了手站着不动。 我猛地想起上次货郎来时,二叔很是买了些个蜡烛,只不过过去了这么些个日子,不知还有没有剩下几个,心里盘算着还是先去了看看再说。 “哥。哥,还是别楞了,”李华的声从我的耳边传来:“以后有的是时间拉手,还是先去找些个蜡烛不是?” 红红脸儿红红地也对着我道:“俺屋内还有一些,不如先去取了来?”语气很是温柔。 我一下清醒了过来,慌忙将她的手儿放了,冲她点点头,她立时迅地转了身冲出门去。 我有些吃惊,不知红红何时能跑的这么快,抬了腿向二叔家走去。 到了二叔家,二婶刚才起了来,二叔早已到山里拔清草去了,这还是因为张叔家的羊的缘故。 听了我说的事,二婶立时将家里抄了个底朝天,寻的了十数根粗粗细细不同的蜡烛,交给了我,我向二婶道了声谢,将它们抱了一堆慌忙走回了家中,一进门可让我楞了一下。 无心和李华俩个正对着面盆大神力,朝着面盆内你一掌我一拳地忙个不住,脸上却是留满了抹去泥水后的一道道的痕迹,面前的地上堆了一堆黄土。 老人们站在自个的门前远远地看着,轻挥着扇子,一声不啃。 红红蹲在地上,面前摆放了一个小木案和一个碗,正提着刀对着木案上放置的几根蜡烛不停的拍打着,不时出着“叮当”的声。 “你别楞,快将蜡烛熔了去。”无心头也没抬对我半喊着,已近全白的头乱蓬蓬地。 我忙应承了,快步走到红红的身边,将恒中的蜡烛放在了面前,又将地上的已放满了碎蜡烛的碗拾了,进了柴放将碗放在了灶上。 当我看着蜡儿一点点地熔了时,红红走了来,用双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在身边立了,也是眼盯着碗一言不,不久蜡烛已是成了一碗白粥。 无心在院里取了铜香炉,里里外外地用布擦了个干干净净,又用点灯的豆油将里里外外地抹了个遍,喘着粗气一迭声地催着我将已盛满了熔化的蜡烛的碗端了出来,用了个小勺舀了一些,十分小心地倒入了炉内,口中不停地向里吹着气。 我估计大概蜡儿重新地凝了时,无心已是轻轻地不住用手敲着香炉的外壁,反转了一倾,一块小小的蜡片掉了出来,慌心地用手拣了后,看了看又摇了摇头,又取了些再浇了进去,神色很是庄严和谨慎。 李华将和好的泥从面盆中取了出来,不过拳头大的一块,双手拿了不住地揉捏,像是要从中捏出个宝一样,了狠地使劲。 无心再次不停地敲了香炉,再次将掉出的蜡片拣了看又扔到了一边,喊了我再取了一个碗将蜡烛分为了两份。 我明白无心的意思,自是不停地熔着,把熔好的放在了他的面前,将前一碗已有些个凝了的再次烧熔就是了。 如些反复,时已近晌午了。 红红有了些不耐,将灶台清了,要了面盆开始和起面来,任无心再叫的山响,却是毫不理会,不再理睬不停地做着试验的无心和李华,自顾自地做起了饭。 这时村长和校长两人联诀而来,进了家门,看见了无心和李华的样子,很是有些个诧异,等校长向老人们问清了事情的经过后,村长大笑了起来。 “好你个不专心修道的老道,在俺的面前玩些俺们小时就会玩的事,也太没有了些规矩。将东西取了来,让俺教教你。”村长指着楞的无心开心地道。 校长一旁笑着应承着村长的话:“就是、就是,你这真不亚于班门弄斧了。” 无心听了先是一呆,随后大喜:“原来你会这么个法子,我原以为很简单,谁知弄起来却是复杂的紧,”转了头也不知是对着我们几个谁喊,“过来过来,将东西都取了来,交了给村长。”我们几个忙应了一声,提着盆盆罐罐地到了村长面前。 村长笑嘻嘻地对无心道:“去,给俺倒碗茶来。”无心竟是没言一句,应答了一声,转身就进了柴房烧水去了,一旁的老人们互相看了一眼抿着嘴不住地笑。 村长的所用的方法与无心的法子大同小异,只不过在向香炉内注入蜡烛汁时不停地用手试了温度,然后倒了进去,随手放于阴凉处。 无心围着转个不停,村长却是极为开心地喝起了无心端来的茶,让校长很是有些个瞪眼,红红忙又端了一碗,才免了村长手中茶碗不保的忧虑。 不久,村长将香炉倾了,倒出个小片,细看了看后递了给无心,无心接过仔细地看了后,高兴地抱了村长要亲一口,村长立时如飞般闪身地跑到了校长身后,院内竟是笑声不断。 村长又取了李华和的泥,用手捏了捏后让取了些盐,叫李华重新地和了,然后将蜡片按入了泥中,自个进了柴房架了火烧了起来,众人忙跟了进去。 不一会,眼看着灶堂内的泥块渐渐地干了,村长便取了火钳小心地钳出,一个有文字的陶片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无心小心地接过了后,顿时被烫了个呲牙咧嘴地跳个不停,李华开心地在一旁大声叫着。 如此往复,一个多时辰后,村长就完成了无心二个时辰未完的事。 村长喊了校长和老人们到了门口,转身对着无心道:“大师的问题俺给解了,只是这个客怕是大师躲是躲不去了。” 老人们和校长在一旁偷着笑。 无心摆摆手说:“今天没空,改日再说。”说完将小陶片堆在了怀里,竟自回了头直直地向屋内走去。 村长笑骂了起来:“你个老东西,这么便宜的事只这一次,下次先请了客再给你做事。” 无心头也未回,只用手向身后在头顶挥了挥:“下次的事下次再说。” 校长看着村长忍不住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村长眼一瞪然后也是莞儿一笑,拉着老人们出门而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五十七章 无字天书(三) 这天已近黑了下来,可无心还是上紧了门不让我和李华进屋。 从正午村长和校长带老人们离去后,无心就将自已一个人关在了房内,不让任何人进入,我们只好在外站着,无论给他说什么除了在房内大喊就是乱骂一通。 红红将晚饭给无心送到了屋门口,可想要进屋便显的比登天难了许多。 “毛病,不让你俩个进就去卫生所歇了去。”红红将我的胳膊一拽又拖了李华刚离开屋门口,身后又传来一声响,不知何物又砸在了屋门上。 “告诉你们不要来烦我。”从闭紧了门的屋中传出来无心的大吼。 “无心要疯了,”老人们很是有点心惊胆颤地对我们道:“别理他,他精神有了毛病了。”老人们又相互宽慰着,在已打开了的耳房地门里开始收拾起来,准备简单地收拾了床铺也好让我俩个有个躺的地方。 “叔、婶,你们也别拾掇了,俺带他们今天先去了卫生所睡了,”红红对着耳房内的老人们说道:“他不会一直这样的,你们也别忙了。” “那咋成,卫生所是公家的地介,还是别去麻烦了。”老人们从房内回答道。 这时房门又是“咣”地一下打了开,在耳房前的我们几人一惊,转过身一看,房中透出的温和的光将无心的身影映的很是清晰,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可见他身子拘偻的样子,想来必是耗了不少的精气了。 “你们几个都给我过来,我一个人太累。”无心站在门槛上对着我们喊完就折了身回到了屋内。 李华拉了一下我的衣襟,快地向门口走去,我也慌忙地跟了,身后老人们和红红也紧跟着走了来。 一进门,我就呆住了,平日里我紧忙着收拾的干净的屋早已没了下脚的地方。 被褥被扔了一地,我用来写字的桌被立了起来,在它最上方的屋顶,吊着无心那个会了光的宝贝,将整个屋照的很是光亮。 很多的我平时很小心存放的纸张被甩的到处都是,上面画满了一道道让人看不懂了的符。 炕上倒还算是清洁的,只不过已没有了它身上应有的东西,光光洁洁的散了一大片村长给烧的陶。 无心盘腿坐在了炕上,呆呆地看着这一堆陶片,就像是看着一群,老人们拉着红红转身离了去,只剩下李华和我面对着无心,就这样静静地站着。 “喔、喔,你们来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无心像是从梦里醒来一样扭了脸对我俩说道:“楞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地过来想办法,我说你俩个上炕呀。” 李华和我俩人赶紧地爬上了炕,李华的动作明显地比我快溜的多。 坐在炕上,再看着无心,他好像又睡了过去似的,眼皮也不抬地四下里盯着散的到处都是的陶片,李华和我对看了一眼,静静地坐着等着他的解释。 “你俩个看看这些个东西,这些东西我硬是一个下午也没拚的出来一片,”无心楞了一会抬起了头,脸儿呆呆地看着我和李华:“我一个字也不认得,你俩个看一看。” 我看了李华一眼,随手拣起了一块小陶片,上面有几道弯弯曲曲扭作一团的的蚯蚓样的画痕,再拿起一片也是如此,我不由地也呆了呆,再看看李华,显的痴痴的表情估计与我自己的表情差不了多少。 “唉,”无心长叹一声:“原以为有了这些个陶片,按香炉内的样了就能排了出来,就能够解开了无字天书的秘密,谁知会是这么个结局。我原以为我第一次上蜡时,是我弄错了,将文字拧了,只是后来看了村长做的和我的差不多,便以为是遇到了其中的一个符号而已,谁能想到全是如此,所有的上面都是这种样子,好像都长的一个样,就是想将它们组起来都不可能,这可怎么是好。” 李华看着我默不作声,只是将一块陶片在手中转来转去的,我也不知该作些什么了。 天亮的时候,无心就起了床,眼中有了许多红血丝,从他疲倦的样子看来他是一个晚上没睡,这让李华脸上也有了点心事重重的神色。 我只是想先不管它是个什么东西,即然已将它拓了下来,先复原了原来的模样再说,至于是那种文字,尽可学得李华父亲当初的作法,再去慢慢地解读就是了。 当我将我的想法告诉李华后,李华很是赞成,将无心拉到一边嘀咕了半晌,无心才显得无精打睬地看起了陶片,我们几个又重新打起了精神,准备将它们拚成一个完整的文章。 不料,三个人一个上午竟是没能成了一片,那些个弯弯的蚯蚓竟根本是连不到一起。 红红来的时候我们正在院中的桌旁盯着陶片呆,无心扶着脑袋不住嘴地呻吟着。 “你几个在做什么?”红红走到我的身边歪着头看着我轻声地问道。 无心白了她一眼没有作声,李华闷闷地道:“还不是这些个东西,怎么都对不起来。” 红红随手拿了一片,脸上立时显的异常惊奇:“这些个东西俺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话声未落,无心一下子跳了起来死死地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说什么?你认得这些字?”无心激动的有些变了形的脸上显着太多的不信。 “放手,你弄痛俺了,”红红脸上不停地抽*动着奋力地将无心的手甩了开。 “好、好,对不住,”无心有些扭捏地连声道:“我是太过于着急了些,你别生气就是了。不过你快点告诉我,你真的认识这些字?”我和李华也是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红红轻轻地甩了甩胳膊,咧着嘴边用手轻揉着被无心抓的地方一边道:“俺在俺爹那里见过这些个相似的东西,也不知是不是与它们相同。俺问过俺爹,俺爹说它好像是什么苗族的什么字,俺就不清楚了。” 红红说完后飞快地躲在了我的身后,似乎是怕无心再抓她的胳膊一样。 果然,无心大叫一声,跳着蹦着,见身边没人可抓,就跳了几步远一把抓住了李华的肩膀,几乎将李华提了起来。 “我真笨,我太笨了,”无心不停地转着、跳着、手舞足蹈地口中怪叫着:“伏羲本来就是一个龙身人的龙种,又是人祖女娲的哥哥,还是苗氏的祖宗,自是用着苗家祖先的龙形文字,这么个浅显的道理我都不知道,真是该打,真是该骂。” 李华好不容易挣脱了无心的大手,看着正着疯的无心小心地坐了下来,然后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李华,俩人是面面相嘘不敢出声,这个变故明显地出乎了我们俩个人的预料。 红红在我的身后将我的肩膀紧紧地抓住了,手上的力道让我觉得她有了些紧张。 “小侄女,你即然知道这些个字,那你看能不能帮我们翻了出来?”疯够了的无心恢复了常态,立时又一脸涎笑地对着红红道,可马上又是脸儿一变:“这个不是我用的,是华子和他哥俩个的必学的东西,你不帮他们谁帮他们?”脸上又是一种平平的神色,好像此事再与他没了关系一样。 红红“哧哧”地笑了起来:“你不用给俺来这一套,就是来了俺也不吃。” 无心的脸色接着再变,显得有点妩媚对着我身后的红红魅笑着说道:“小侄女,别生我的气,实在是这个事太大了,你怎么样都得帮了这个忙。” 我看着对面无心这种笑的模样,只觉的瞬间头丝都根根地立了起来,浑身麻。 无心的这种笑从小到大的我还是第一次见着,而且是从无心的的脸上看到的。 如果无心年轻了五十岁,这个笑还可以说的过去。只是现在在这张老脸上,让我觉的在炎炎夏日的阳光下,浑身寒冷的汗毛都要寒的直立了。 后来的我每次想起这种笑,都会不由自主地要浑身打颤。 面对我坐着的李华自是看不见无心那过于丰富的表情,死死地盯着我,脸上显得很是怪异。 后来李华小心地问我当时出了什么事,我的脸上有着一种让他浑身冷的恐惧,我才知道我当时的样子。 我细细地将当日我看着的无心的神色告诉了李华,李华很是诧异。只不过我就是想用语言来形容也比当时的景差了太多,自是引不起李华太大的惊异了。 我身后的红红却“啊”了一声,转身向门外跑去,无心也不由自已地楞在了当场。 我们几个相互看了看,无心愁的又坐了下来,盯着满桌的陶片一言不。 过了不久,校长大声地呼喝着就进了门,身后跟着的红红从门外探进了头向我们望着却是不肯进来。 校长本就是半个苗裔,按他的话说是有着一半的苗人的血统,当年是被逼的无家可归才一路上半讨饭地逃到了我们村,冰天雪地的多亏老人们救了他,要不早已没了命。 校长的到来让无心开心地围着他跳起了舞。 在无心看来,如果红红知道,那么校长更是没的话说,用他的话讲是当时只觉的天下的幸福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天下的福气都来到了他的身旁,天下的好运都到了他的脚下,天下的开心都到了他的头上,这也让在桌儿前静坐的李华和我彼此看着张大了嘴痴呆了好一阵子。 我们从来没见过无心跳舞的风姿竟是显得如此的沉重。 一个胖胖的身子挺着个大大的肚儿一颠一颠地像在冬天里孩童们滚的雪球,在校长的周围滚来滚去。 校长到是一付极为开心的样子,看着围着自己转个不停的无心,呵呵地笑个不住,好不容易地移动了身子,坐在了我俩个身边,随手拿了陶片看起来。 无心却是一脸笑哈哈地站在了校长的身侧。 “当时校长的表情也很丰富”,李华后来不住地摇着小小的头回忆道:“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呆若木鸡,一会儿眉开眼笑,一会儿如丧考砒,总而言之天下所有人的脸儿都集中在了他的脸上,那是一个绝。” 校长慢慢地将几个陶片放在了一起,皱着眉又将另几块放在了一起,随着时间的流逝,陶块集中的度也越来越快,直到桌上再也没有一个散失的后,拍了拍手儿站起身来,一句话未说转身出门就扬长而去。 无心呆怔怔地看了看我们,几人目送着校长的身子消失在门外。 这时红红的头终于再伸了进来,将我们几个上下地打量了一番,才松了口气似的轻快地走到了我的身边。 我们几个回过头来,桌上已是一个大大的、用陶片堆起来的、很不规矩的陶书,上面显示着游龙走凤地文字,看起来似乎是很是流畅,只不过我们是无法认得而已。 无心张了张嘴看看红红又闭了起来,再张了张,又闭上,如此反复,让红红有所查觉后终于忍受不住。 “你要说什么就干脆地说了。”红红瞪着眼道。 “你说你家老爷子,明知道它认的我们我们不认得它,”无心愁云密布的脸上眉儿拧到了一起,用手指着陶:“他这一走,让我们找谁能知道这上面写了些个什么?”说完还摇了摇头,乱蓬蓬的丝在空中挥舞着。 “你真是不开窍,”红红撇撇嘴角道:“难不成就这个样子摆放着让他慢慢地给你说了不成?” 无心“啊啊”几声,猛地是醒悟了一般,对着我和李华大声地呼喝了起来。 按无心地吩咐,李华和我俩人分开了行事。 李华先是拿了些墨将陶片上轻轻地涂了,然后用纸儿又轻轻地敷了上去,停了会又轻轻地揭下,一张上面乱七八遭的涂满了墨的纸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无心拿住了后对它瞪着眼嘴里是念念有词。 我取了纸笔,在桌旁坐了,从头至尾地开始按它的模样描了起来,直至天黑才完成了这一艰苦的任务,当我站起来时后背痛得我几乎想立时趴下。 无心一把就将放在桌上的我已描完字的纸拿了起来,用手不住地晃着大声地对着纸儿说:“你以为你藏了起来我就没法了?你以为你变了个样儿就难住我了?你以为你不让我认得就让我没辄了?你以为你变成了个泥蚯就让我分不出来了?告诉你,你就是逃到了天边我也一样地将你抓了回来,哼哼,也不看看我是谁。”言下是这个所有的过程是他一个人完成的一般。 天边刚有了些亮,无心就将我和李华叫了起来,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了院中。 我和李华不敢多言,也学着他静静地坐了。 直到天大亮,无心拉着我俩个就到了校长的家。 红红正要出门往我家中来,一见几人上门忙不迭地引了进去。 校长正在刷牙,一看无心手中拿的东西脸上就一付明白了他想做什么的神情。 校长用手抹了抹嘴角的牙膏沫看着激动不已的无心平静地道:“上面的字不认得。”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五十八章 破空(一) 诗曰: 乘风去兮云海涌,凤台楼阁谁称主。仰对天高举杯,不识虚明空作苦。 挥手似别手难起,直上九霄觅兰竹。欲待驾鹤游九京,冷看世间皆尘土。 小桥流水涧中石,梨花着雨菊伴书。千回百转始成今,从此逍遥不归途。 独卧窗前问明月,月移人影星为舞。烛光萤火方作罢,回眸一笑梦如初。 这是我为李华彻底离去后所作的一想念他的诗词,当真是寄托了我无尽的念想。 李华刚开始一个人离去时还时有回归。最后李华真正的走后再无消息时,已又是十数年后的事情了。 其实所有的一切就始于无心所牵挂的这个无字天书。 当李华在完全地学会了无字天书后,也即在李华能完全地使用破空这个无尽的气机时,就意味着李华在这个世上的时日已无多了。 当那天早晨校长说他不认识香炉内所刻的文字后,让无心几乎成了个痴人,转身离了校长家直直地就奔了回去,直直地进到了房中,又直直地躺下一动不动倒头大睡,这一睡竟是一睡难起,大病了一场,让家人忙了近一个星期。 无心大病七天校长来了七次,脸上有着太多的愧疚和无奈。 老人们悄悄地问校长,校长说这种文字如同汉字的甲骨一般,现在的他又如何的识得?只不过房中原有本甚古的苗书让红红见过数次,红红便以为校长认得些。 校长将陶片拼了起来却是与上面的文字无关。古时伏羲作蛇文,便如象形一般自是有着一定的书法自然的内意,校长便依了其走式竟然一拼而成。 老人们听后苦苦地一笑,便也作罢。 李华和我俩个人没日没夜地照顾着无心,只是他毕竟年岁已高,想如我们一般迅的恢复又谈何容易,当无心能够自已从炕上坐起来时已是近两周之后的事情了。 下了炕的无心明显地消瘦了许多,下颌的胡须竟是皆白,满头的银丝加上两道又弯又长的白眉,活脱脱地像一个得道的老人们嘴里形容的仙人了,只不过这个仙人活的实在是太累。 眼看着身体好了起来,无心便硬要离去,说要从省城坐了火车,穿郑州奔云南,去找人破了此篇文章。 老人们苦劝不住,李华便拉了他进了后山,一天后再回家中时,无心竟然又神采熠熠,收拾了背包在李华和我的陪同下,由村长赶了大车直送到县里,当天便乘了班车奔省城而去。 老人们在无心临行时送了伍百元路费,毕竟在当时如按他到了地方,火车费也不过一、二十元而已,无心是欣然的接纳了,用他的话说不久后他译完了文章还会给李华送将回来的。 看着无心对此行满怀的希望,老人们也不便多言,只是再三叮嘱他注意了身子。 无心上了去省城的班车绝尘而去后,我和李华就随着村长返回了村庄。 无心走时带走了一份让我手抄的狂蛇飞舞的文稿,家中还有一份自是让李华收了起来。无 心走后的第二天天不亮,李华怀中揣了文稿,拉着我直奔后山他的洞府而去。 到了洞中也并未像以前一样埋头苦练,而是对着那个已没有了文字的墙壁闭目而坐。 我不明白他是在做什么,一个人百般无奈地转来转去后,干脆坐下行起了功,只在朦胧间听的李华似与人不住地言谈,醒转了后,仍见只是李华一人端坐,心中好笑,以为自已这些日子来过于为无心的事情忙碌而生了幻像。 不久李华也醒转来,没再多说什么,将我一拉又返回家中,不知不觉间时间已过去了四天。 李华进了门后开始了以前一样的足不出户的样子,每天在炕上打坐,话也少了话多,似乎是又遇到了什么难处,在不停的思索着。 我看李华的紧皱着眉头不再理睬我的神色,知道我又在其人的眼光中成了个透明也似的时,便出了门去,心里想着去看看红红。 “你不会真的成了仙而走是不?”红红现在就是在卫生所里拉着我的手也不再脸红地对我说:“这些日子来,家中的农活你也不像以前那样操心了,老人们都累的不行了,你也再别练那个什么武功了,成不?” 红红一脸的期待让我根本无法拒绝,我也心里喜欢让她就这么拉着我,只不过还只是一种朦朦地感觉。 “你说的是,”我想了想老人们在地里辛苦的样子时,心里竟然有了酸疼的对她道:“不会,俺绝不会让老人们受得罪的,这你放心好了。”转念又一想,已是近了麦子收割的时候,田中自是有着大量的活了,便下定决心地对她道:“没事,俺还会同以前一样地伺候好老人的,”随后又想到了班里同学们常用来当笑话一样的词,笑嘻嘻地不知当时为何会说出这些话的看着她对她说,“当然也一样地伺候好你。” 红红的脸又红了,啐了我一口却是满眼的光采:“你就会哄了人开心,不过俺喜欢。”低下了头拉着我的手轻轻地摇了起来,让我也渐渐地沉醉,静静地享受着。 过了一会红红忽然间又看着我一笑:“俺最近学了歌不知你听也是不听?”我轻轻地点了点头,红红就慢慢地靠着了我轻轻地哼了起来。 在后来我才知道这歌当时是风蘼了整个华夏神洲,在一些个大的城市内,老少俱都一样无人不唱无人不会唱,当时的我却是第一次地听,与她并肩静静地坐在病床上听她在我的耳边唱起了这歌。 “军港的夜啊静悄悄,海浪把战舰轻轻地摇,年轻的水兵头枕着波涛,睡梦中露出甜美的微笑。海风你轻轻地吹,海浪你轻轻地摇,水兵远航多么辛劳,回到了祖国母亲的怀抱,让我们的水兵好好睡觉。嗯嗯。” 歌声中红红的身子完全地靠在了我的身上,头倚住了我的肩膀让我有了一种说不清的喜悦。 当多年后红红抱着我和她的孩子躺在我的怀里时,我还想着这让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歌,将她与心里正不停地唱着的这歌合着节拍,轻轻地将她们一起在我的怀里摇荡。 晚饭后李华将我一把拉入了屋中,从怀中拿出了那个我手描的蛇文,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将我上下不停地打量着,让我心里很是不耐。 “华子,你想说么就说,”我皱着眉头对李华:“不要吞吞吐吐的。俺是你哥,还有么不放心的?” “这也是,”李华歪着头对我道:“这个事太大,俺怕哥你有些个承不住,所以想着提前地告诉你,你可得有个准备。” 我点点头道:“放心好了,你哥多少也经历些个事了,只管说来就是了。” 李华脸色宁重地拉着我在炕上盘腿坐了,又想了想道:“哥,你曾经在俺的那个洞中看到过一个老人是不?” 这让我一下子又想了起来当时的情景,那个飘着长长的胡须在岩石的墙内从洞顶走下再返回去的的影,于是点了点头对李华道:“是的,俺还记得他的影。” 李华吐了口气,声音沉沉的对我道:“你想不想知道俺当时去了那里?” 其实我早就想知道李华当时脱棺而去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个让李华如此着迷的事竟然让李华丢下了自己的亲人,不管不顾甩身而走。 当然后来是让我看见了李华的眼神中透出的怜惜,也可能就是我当时可怜的样子让李华觉得于心不忍才又回转了来。不过,我多多少少地还是有了点耿耿于怀,只是时间太久忘却了而已,如今李华又提起此事,我当然想一探究竟。 于是,我对着李华点点头:“俺的确很想知道你当时去了那里?为什么就那样地不顾一切地要走。” 李华小小的年纪竟然叹了口气地对我道:“哥,这里面事可大了,当时是担心让你为俺担心不是,想着就那样地悄悄地去了,也不再让人挂念。俺也知道这事让你有点儿生气,可当时也是俺不得已的做法。这样你看成不成?俺将整个事完全地告诉你,你可别吃惊。” 我点了点头,尽管已作好了大吃一惊的准备,可听了李华说的事还是大吃了一惊。 这个世界自古以来的神佛仙妖、牛鬼蛇怪都来自李华所说的那个老元的世界。 像人的自不说,动物畜生却没有那么大,在老元的世界中无非像我们看这个世界身边的一些个蜥蜴、蚊子之类。 老元的朋友们带了些个阿狗阿猫地物事才是真正的祸害了。 老元在那个世界的普通人到了这里也就有着他们本身那一步就可跨出这个宇宙的**身,其实**身也不过是他们的真身而已,有了合适的条件,他们便能变幻了自已的身子小到同我们一样,在这个世界里为所欲为。 老元这些仙人并未将和蚊子蚂蚁差不多的我们看在眼中,过于骄傲的他们却不知自已也将被比他们更大的**身所欺凌。 老元创造了这个世界,本是为了他自己练气所用,当然对于一些能够帮上他的人类到也是客客气气,于是才有了这个世界一些人成仙了的事。 只不过那些个成了仙了的人并未离开这个世界,而是在修练中自已也不知不觉地在哪座山、哪个洞中离开了人世,也就是死了。 其实这也是个很好的解脱的办法,能够让对死亡有着异常恐惧的人们在什么还不知道时就埋入了黄土中,并未有一个人们口中所说的飞升之事的存在。 后来老元感受到了在他的世界中有了一个强大的存在就是李华,而据李华说老元所处的世界中又有了个令他十分恐惧的事生,也就是说那个事已危胁到了他原本还未使的完的生命的存在,便也想着有人能帮他出个主意什么的,于是向李华出了邀请,这就是李华当时出现幻听的原因了。 而当时的李华并不知道他根本就不能够去得老元的世界,只是不停地用着一种在这个世上不存在的在后来小说中描述成*人人会用的传音之法与他交流。 老元到也是毫不保留地将所有自己知道的练气的方法全部传给了李华,也让李华对自己能够拥有个世界产生了很大的期待,其实这一过程在李华的练功中早已完成。只是我还不知道是什么而已,只能糊里糊涂地听着李华不停嘴地讲述。 老元即然能自已创造个世界,李华觉得他也能办的到,看着这个世界的人们对于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的、来自老元那个世界的、普通人变的大神们的无比的尊敬,让他也想跃跃一试地去有个自已的世界,即能够有些个气息来补充日常的需要,也能够在他的世界中享受着在他的人们的荣耀。 李华在看不见的老元的指导下完成了一个蜕变,也就完全地创造了自己的一个世界,只不过这个世界还需他去创造一些个与我们相同的人和物,否则只是一个荒凉之境,这也让李华欣喜万状。 李华在老元的指导下所学得到了飞地展,在与老元再一次的对话后,便使了个在百姓们口中最常听见的法子从棺中脱身而出。 老元用了自己所谓的法身,其实就是用气凝了个自己与李华在洞中见了面后,教会了李华一个新的法术,其实也就是他平时所用的所谓隔空取物变了形的**,将从对别人的手法转到了自己的身上,将自己也能够被自己给隔空取了去。 李华学会了后便闪身到了一个被老元指定的山中,开始了与老元的真正的合作。 按李华所说,老元是一个气功大师,一身的好武功在他那个世界里无人是他三个回合的对手,也就是没人能挡得住老元一轮的攻击,自是名声显赫了。 老元与李华进行了一番比试,虽然李华还不是他的对手,也让老元不住地夸赞不已,试想他当年在李华的这个岁数上根本没有李华现在的能力。 老元考虑了一番后,于是将自己遇到了事告诉了李华,而李华的确是年纪糼小并不能出了个什么好的主意,这才有了在老元的帮助下,李华带着我继续练功深造之事,据李华说如果老元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也并不比我们强了多少。 等李华将自己的荒凉之境先变的有了些花草树木时,才现自已已是欲罢不能地上了老元地当,只能继续不断地提高自己的能力,期望有一天能进入到老元的世界里。 当两人没事聊天时,李华告诉了老元自己有着一把并不寻常的扇子并拿出给老元看,据李华说老元当时眼圈都是红的,并告诉李华,这是比他还要高不知几层的大大的世界来的那个人曾送于他的、记录了一些练功的法子玉牍的残片时,李华才彻底地明白了所有的事,并知道了这些个残片已是不全,并下定了决心寻找剩余的部分。 这也才有了李华在我的呼唤中返回了洞中之事。 至于洞内墙壁上的影像不过是老元在施展隔空法子时留下的一个通道而已。 道士无心无巧无不巧地送给了李华最后一片,让这个练气地方法彻底的完整了,后来又现了香炉,这下子整个的人们口中的无字天书、老元口中的破空术就完全地呈现在了他们面前。 李华看着已了呆的我道:“哥,你不可能自己有个世界了,不过其它的功法还在,可能俺们要做一些俺们在这个世上根本无法完成的事了。” 我呆呆地楞了半晌,听了李华的话便摇着已失去了任何感觉的头对着李华道:“俺还能做些什么?” 李华一字一顿地对我道:“学会破空,为了俺们,俺们去老元的世界。”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五十九章 破空(二) “比老元高的那个人如果出了事死了,老元将会与他所在的地方一起灰飞烟灭,而老元如果没了,我们这个地介也就没了,”李华静静地说着:“其实老元早就应该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可因为丢失了破空的文稿不得不想着法子自己去创个功法。唯一的问题在于,如果老元他们就这么去,不是不可以,只是太小了小到比个俺们看俺们这里的细菌还小,根本就成不了事。如果想变成和比他高的那个地的人一样大,那他们将会在瞬时就死了去,因为这相当于过了他们地介的几百几千万年。而如果改变了这个时间,也能够同上一层的人一样大,那么上一层的世界将会停止运转,渐渐地死亡,上面死了,老元他们一样活不成。” 我早已不知该怎么听这些事,这个地方那个世界地让我很是有点头痛。 李华抬眼看了看我接着道:“在破空中有这么个法子,就是将自己的气完全地飞运转,然后相当于将自己的时间止了,那么所有的事也都了结了,这就是破空这个功法最主要的内容。停止了自己的时间,对于俺们这不就是个与天地同寿么?只要掌住了它,那是自然地有了大功法,就可以到处去解决一些个事,而这也就是个前往上层的必须之道。” 我似乎有点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停止自己的时间,不对外面有丝毫地干扰,便可以有了和其它世界的人一样的身高,就能同其它地方的人一起努力地解决关乎自己生存的问题,是不是这个理?” 李华眼中闪出了兴奋的光,先是缓缓地伸开双臂,然后猛地一下抱住了我声音有点颤:“哥,你终于明白了,你答应俺同俺一起去了?说真地,那些个地方俺不曾到过,心里总是七上八下地不稳,只要有你在,俺谁不怕了。”眼中满是期待。 我楞了一下,虽然明白了这些事,可并不表示我这就同意了李华与李华一起去那个什么高级的地方,可是如果李华出现一点点的事,我也决不会谅解了自己。 本来刚应承了红红不再去练个什么仙啊神啊的功法了,可如果不学,自是不能将李华护住了。 话又说的回来,我如果陪了李华,家中的老人可怎么好? 我眼中看着李华,心里是左思右想上下翻腾个不住。 李华可能看出了我的犹豫,对着我笑了起来:“哥,你这个担心是多余地,其实如果学会了,对你可只有好处呢。”李华笑嘻嘻地道,“就算俺们一起离了这去老元那儿,这个地方的时间相对于俺们就是完全地静止了。按老元所讲的,如果俺们现在就用了功法去他那地儿,过了个十好几年再回到这地儿时还是现在,根本没得变,你说这是不是好事?而且老元他们的人太也小心眼,一个个地光是顾了自个,所以还得俺们自已解了这些个事不是?” 我想了想,如果按李华所说,那么根本不用去考虑了这里的事了,就算是按正常地过了这个地方的成千上万年,当我们回来时还是这个才离去的时候,一切照旧,即然是这样,自然不用考虑老人的事了,当然还有红红。 想明了这一层,我也是有些高兴了起来。 “华子,就如你所说,可这个功法俺能不能学的会还是个事。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我忽地又想起自己学前面的东西尚且没有把握,学这个新的方法自己能不能行还是个未知的数了不是。 “哈,哥终于同意了,”李华开心地在炕上跳了起来,围着同样坐在炕上的我很是转了好几十个圈儿又坐下后接着道:“这下子俺就踏实了。其实学起来不难,好像俺们学的这个用功的法子就是为这些个事准备似的,只要哥你能专心地练到心明气显时就成了。至于破空现在还是有些个麻烦,”低下了头想了想又道,“里面有一个很重要的地方,就是怎地将气儿飞快地运了。再者,无心这家伙现在怎么样了,那个开篇的法子翻了出来没有?不成俺得去寻寻他”。 我心中又有了些疑惑,如果这个功法也就无字天书是老元的,那么他就该会使,只需将这法子直直地传了就是,何必又多了些弯弯路让人自己去领会了? 李华抬头看了看我,又笑了起来:“哥,这个法子其实老元也不会。当初他将他自己的功法写在了玉牍上时,刚想学这个功,谁知天来了个大变,有个东西从天而降,差点将他砸了,当时他立在空中,玉牍直直在坠到了不知什么地介去了,据他说那个东西不是他所创的这个地方的,也不是他所在的那个地方的,后来他仔细地比对着又画了个图,你猜是个啥?是条龙,就是现在村上的人口中说的龙。后来他才凭着记忆重新地写出了一部分玉牍上的功法,就是你所学的那些个东西了。”说着,得意地摇起小小的头接着道:“如果按功法的学习的深浅来说,老元还不如了俺。只要给了俺足够的日子,俺就能过了他。”言语中很是自得。 时间过的很快,当再一个寒假来临时,无心回到了村里,冒着大雪站在了我家的门口外面。 老人们顿时慌做了一团,烧火的烧火,端水的端水。 村里与无心相熟的村民们也陆续地赶了来,过去的校长现在的村长和已当了校长的黄老也如飞而至,已是乡长的村长还在乡里自有公干,当然也是归心似箭。 我和李华正在二柱家帮着掰些个包谷的粒儿,闻听后将手里的物事一扔直接飞了出门,回家时家中的院里也站满了人,当到了无心的面前,我立时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 无心满头的银丝不见了分毫,剔了个短短的平头,似老人们常说的染了一样没有了白,长长的胡须也没了影,下颌干干净净地才刮了个謦尽像极了被拔净了毛的小动物,穿了一身外面才流行的里面塞满了什么毛的绿色的长服,挺了个肚很是有个派头,只是红润的脸儿还是那么黑觑觑的,大马金刀般地坐于堂屋之内正与人们有说有笑。 在无心的身后,一个长的很是有点姿色的中年妇人乖巧地站了,大大的眼睛有点怯怯地、欣喜地望着不断前来问候的人。 李华丝毫不理会呆了的我,一个跳跃就上了无心的身,用手儿不停地在无心的头上摸来摸去,咯咯地笑着眼珠儿咕噜噜地转个不住。 无心显得很是开心,站起了身将李华高高地举着转了几个圈,我才清醒了过来,忙上前拉了他的手上下地打量,李华却是围着无心蹦着嘻笑个不停。 当晚我同李华睡在了耳房中,将自己多年睡的炕交给了无心和他带来的妇人,对于无心带来的妇人他没有说我们却也是没敢再问,只不过看着无心开心的样子,我和李华也觉的十分地欢喜。 天刚蒙蒙亮时,无心就将我俩揪回了房中,那个妇人手脚很是麻利地早将屋内收拾的窗明几净,见我俩进了屋,就慌忙地出门进了柴房,想是做早饭去了。 无心让我俩上了炕,将他这些日子来的一些个事对我俩个细细地道了出来。 到了省城后,无心没作任何的停留,买了当晚的火车票后就直奔了郑洲。 在郑洲无心却是待了近六天才买到了由郑洲去成都的票。用他的话说那车站简直不是人呆的地介,到处是人,脏乎乎乱乎乎的,站外面地上也躺的满了去,还有些个小手小脚摸别人物事的睁眼就能看的到,维持着秩序的大沿帽子很是凶狠,不住地将不是太听话的人们推来搡去的很让他生气,都是人不是,凭什么有了个帽就高级些了? 在候车室中无心遇到了他带在身边的这个女人。 女人的身世十分的可怜,当时披头散地正被几个帽子毫不留情地拖到了门口,女人边哭边叫的样了着实让无心生了气,大踏步地走了前去不客气地从帽子的手下将女人抢了下来,帽子们看着无心穿的很是光鲜,便也不敢为难,问了几句便松开了女人。 无心将女人带到了候车室内坐下,说些个话后才知女人的悲苦。 女人原是来自甘肃成县,只因多年前其夫被定了个罪名自尽后,她带着个女儿便开始四处讨饭,待听的有人言现在已开始对过去的一些个事重新定案时,义无反顾地领着已是十数岁的孩儿踏上了漫长的上访之路。 其时这些个事有些个地方并未真正地动手去作,只是不停地向外放着些个平反的风而已。 女人那里知道了这些个事,竟是四处碰壁,生活异常艰辛,为了一个说法,女人干脆地到了兰州。 在上访办,这次到是有人接待了她,问完了事那人认认真真地用支看起来十分有些个层次的钢笔记了,笑脸回复她是让她回家尽量等待了去。 女人这时早已是端着碗儿沿街乞讨,如何能有个路费家转?当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当时女人愁的在公车站门前坐着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一个中年男人上前撘话,说是好心愿带着她去完成了她所未完的事,女人感激莫名,于是跟了那个男人暂时地到了郑洲。 不料想那个男人将她当了个使唤的女人一般,想起来时就将她抱上了床,完了事后又一脚踹向了厨房,等女人醒悟时为时已晚,在一个早晨孩儿已被那个男人不知带去了何处,竟是这般就失了踪。 女人了疯一样地到处找着自己的心头之肉,恰巧就遇上了正欲南下的无心。 无心很是为女人掉了几滴眼泪,这些个拐人的事就是告诉了帽子们也不过被草草地应付了。 无心随后告诉了她自己想去办些个事然后再回了山东,待有些个事彻底地了结后,再陪她去寻了她的孩童。 据他说女人当时就抓住了他的手再不放松,一双泪眼儿不离他的左右,像是有了个救命的稻草。 思想再三,无心干脆给女人换洗了一遍,之后才现这个女人长的用他的话说是也是很有些个过得去,便也有了个安家的想法,带了她一路而行。 这一路无心带了个女人竟是马不停蹄风儿呼啸般地从成都转了贵州再去了云南,到大理去西双版纳,一路将个字问了过来却是无人识的,直到进了楚雄又到了一个叫做什么上、下此么的地介儿事情才有了转机。 我心中很有些纳闷,村名还有如此的叫法。 上此么、下此么相距不过数里,是两个很有些古老的村儿,在遇上了一个老人后,老人给他指了条路,却是在相距不远的镇上还有人识得此文。 无心当时喜的是将个女人抱着很转了几个圈,女人也一付很是为他开心的神色,让无心砰然心动,当晚在镇上一个小小的旅店内成就了好事,也才再没能保住已近六十年的童身。 这以后妇人将个无心当了宝似地照顾的无微不至,无心自是大开了老怀,将女人当成了自己的夫人。 在镇上无心找到了那个村上老人指点的能给他破了迷津之人,那人却是已进了花甲。 无心寻找见他时人已是病床高卧,待说了来意后却得知此人并不是当地之族。 据无心说是识文之人原是滇北一个什么的古文字研究的、赫赫有名的、了不起的教授。 那个老人在看了无心给了一个个小字时,泪眼纵横地抬向天,道出了从此后这个文字将从世上消失了一些个话后奋力而起,未收无心给他的任何谢礼,用了两天两夜将文稿全部译出。 皱着白眉儿的老人对无心说,无心带来的文字有些个地方排了个颠倒,是不是自己有些个错了的时候,无心告知了他校长排字之事。 那人竟是瞪着眼看了会无心仰天长叹一声,不过在三日后即瞪眼西行了,这也让无心即感叹不已又伤心不已。 安置了孤独而去的老人后,无心带着妇人迅而回,身上早已十分地拮据,就是想在外游山逛水地也不太可能了。 说完这些个事,无心看着我和李华笑嘻嘻地不再言语,妇人早已将早饭准备了妥当,当红红到来时,老人们已将可口的饭菜吃到了嘴中,这也让红红的眼中向我大了醋的利箭。 早饭后,看着无心将女人赶出了门,红红又高兴起来,冲着无心很是瞪了几眼,拉了女人去二婶家串门去了。 老人们也好象早已预先知道有些个什么事将要生似地,携手去了王家庄。 无心见没了人后将所有的门全部用棒儿顶了,才招呼我和李华上了炕,从贴身的衣中拿出了一捆封了个密密实实的纸圈甩到了我和他华的面前。 “这就是无字天书的开篇咒术,实际上是个练气的法门,”无心脸色凝重地对着我和李华道:“这些个法门你华子是学过其中一部分的,就是你用来算天算地的功法,其它的与它紧紧地配合,将节气、时辰、水气、风力等等无不拿捏推理的恰到好处时,再配了你们身上有的气法才可去读了那些个文字,否则无字天书的内容是不会看的见的。” 李华拿起了纸圈拆了开来,从头至尾细细地看着,不住地点头不住地摇头,口中时不时地呼喝几句又时不时地嘟囔几声,用了近一个时辰才将文稿看了个遍后递给了我。 我知道自己到底有个几斤几两,随手接过又随手放在了一旁。 李华似浑不在意地从炕下摸出了唯一的玉片,口中不住唸叨着,左手飞快地掐着,右手将玉片连着对了好几个方向才定了格似地一动不动,身上泛起了丝丝地毫光。 不一会玉片也跟着出了绿幽幽的矇矇地光,那光又似烟尘般地从玉片上飘了起来,在空中荡来荡去。 无心和我一样瞪大了眼睛盯着这个出了奇的景。 当丝丝地光在空中越飘越多时,李华左手一挥,丝丝地光又像是一根根绵线一般向李华的面前聚集,渐渐地形成了一大片像是轻波荡漾的湖面一样的一圈圈向外扩散的光芒,当光芒不再生大的晃动后,李华又是大喝一声,将玉片在空中一舞。 李华将玉片的这看似随意的一舞,不由地让我和无心目瞪口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六十章 破空(三) 道之委也,虚化神,神化气,气化形,形生而万物所以塞也。道之用也,形化气,气化神,神化虚,虚明而万物所以通也。是以古圣人穷通塞之端,得造化之源,忘形以养气,忘气以养神,忘神以养虚。是以坎离消长于一身,风云泄于七窃,真气薰蒸而时无寒暑,纯阳流注而民无死生,是谓神化之道者也。虚实相通,是谓大同。故藏之为元精,用之为万灵,含之为太一,放之为太清。 其实,后来想想当时的所看到的景像在多年后我们这个世界也就出现了,我们称它为激光全息图。 不同的是我们所见基本上是在平面之内显立体之像,而当日无心和我所见却是一个完整的在空中所现的全方位立体之影,这个景靠的是李华的内气而不是后人们所用的科技。 现在想来那个立体的景可是在没有人类出现并活动时就已有的存在。 当日的大禹得到了它后是不是也有些个惊异却是不知道的事了,只是大禹也未曾将它当成了个多了不起的事,在修练后还将它分成了十份,这就是说他明显地知道它的来历。 后来之人也并未见《无字天书》在后世如何的流传,可见这个修练的过程还是有着一定的艰难的。 在李华的面前光线如水般地聚集着,随着越来越多地如小河入海般地形成了大海,一个有着几本书大小的光的平面也慢慢成形,光也不在象开始时的刺目渐渐地柔和了许多,也渐渐地厚重了起来。 接着丝丝地光在这个平面中开始了明显地缓慢地转动,随着度越来越快,又渐渐地形成了一个很是规矩的光的圆面,不一会在光的圆面正中就又出现了一些更模糊的光团,如同升起的太阳一般又渐渐地从光的圆面正中凸起,就像是个正在成长的小树从中间慢慢地形成。 这团凸起的圆圆的光团渐渐地离开了光的平平的圆面后,仍然与下面的光的平面牵着丝丝的光的丝线,在大约离下面的面有个四、五寸高的地方,上升的光团停顿了片刻后一阵抖动,如花开一样一层层地向四面八方被剥了去,被剥下的丝丝的光缓缓地坠入下面的面,顷刻间就已融入了光的水波之中。 随着光团剥开的度越来越快,一个模糊的影出现在了当中,渐渐地清晰渐渐地成形,到了最后我敢肯定地说那是个由光线形成的完全透明的一个小小的人。 这个小小的人坐卧在光面之上的空中是如此地晶莹剔透。过了会儿光的小小的人开始动了起来,从坐卧到盘腿而坐,然后再在空中直立,一个约半尺余长全身**的如同水晶似的女人矗立在了我们三个人的面前。 我和无心惊骇地是大张着嘴。 眼见的这个小小的女人浑身光芒灿烂,身上毫毕鉴地立直了身,又四下环顾了一圈后对着李华微微一笑,如同展示自己无与伦比的身体一般在空中轻盈地转了几个圈。 稍停了片刻,水晶也似的女人轻轻地歪了歪头看着李华,然后这个光线组成的女人又轻盈地抬起了胳膊,将光线形成的长长的丝慢慢地抚到了自己的脑后,用透明的光的纤纤的小手在光的脑后盘了个光的结,透明的丰满的前胸随着身子的抖动而轻轻地上下晃动,再然后就定定地一动不动了。 不知过了多久,光线的亮度渐渐地暗了下来,那个由光线做成的女人的脸上分明是对着李华笑了笑,眨了眨大大的透着光的眼睛,然后又矮了身子盘腿坐了下来。 水晶般的女人的身影渐渐地模糊了起来,渐渐地被从下面的光面拥上的丝丝的光轻轻地围住,越来越厚,渐渐地又成了一团模糊的光,渐渐地如同西下的夕阳沉入了下面的光面,如水流注入了大海般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全身**的女人,竟是如此地动人。 我的双眼已不会了转动,心不由剧烈地跳动着像要跳出了身子,眼中全是她光洁透明的身子,想着她光洁的腿、丰满的胸、一频一笑间的万般的婀娜多姿,那一凸一凹之间在光影下透着的袅娜让我有了无穷的想往,无不让我口干舌燥、手足无措,我已没有了知觉,就像似失去了神志。 无心长出了一口气,定定地看了我一眼,我才觉的自己回过神来,心中却是仍有着强烈的**,想着无伦如何也要再见她一面。 后来的我还是一直没能明白的了这个功法为何用个女人来讲解,这与无心平日里说的清心寡欲有着太多的矛盾之处不是,直到我见到那个真身的女人才明白了过来。 “这是破空功法的开篇和结尾的一部分,也只是相当于哥有些书中的前言和后传而已,”李华轻轻地对着魂不守舍的我和无心道:“现在俺已经知道了这个功法是如何去破解的理,的确对于个只会运气的人而言,如果没有掌握了这个气的运行的方法,想要学习去如何的破空,说比登天而难还是说轻了些的。” 无心看着李华面色平静地道:“这个功法是不是传说的那样可以让人幻化了?” 李华摇了摇头道:“俺也不知后面是些个什么,这必须要将所有的玉片寻了全才可。俺的那一部分却是让老元借了去,想来他根本不可能破解的了的,只能让他多生些烦恼罢了。” 我很是将自己定了定神,然后再狠狠地甩了甩头,想着将脑中已永远留存的景象暂时忘了去,然后抬起头看着李华道:“这个女的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用些光来做了?”脑海中还是她光洁如玉的身儿。 李华笑了笑看着我道:“哥,你不可入了迷,这是个幻象,只不过是一个提前用气做了的幻影而已。就像当初俺一怒之下对二虎娘立了个局一样,你所看到的是这个女的,而二虎娘看到的却是被黄金力士捉到了一团云上一般,俱是不可当了真。” 这些话让我想起了当初二虎娘在众多的村民面前小心了又小心的样子,不由地咧嘴笑了起来。 可能看到我脸上的怪怪的笑容,无心的脸上显得很是纳闷地对我说:“你又想到了什么怪事?”我于是将当日里二虎娘的神姿对着无心说了一遍后,无心也开心似地大笑了起来。 “这个事今天也只能到这了,下面已是没有了内容,”李华轻轻地皱了皱眉头:“看来俺得同老元讲上一讲,先将扇儿取了回来再说。” 无心接口道:“那个东西已不归了他,当初他丢了后自是已成了无主之物,你大可要的回来。” 李华笑了笑道:“也不用了如此的急法,俺们还有些个时间,必须让俺哥开始学了新的功法,不然俺哥自是不能对俺有些个帮助了不是。”脸上显得有了些调皮的样子。 无心大叹一声:“看来我还俗是十二万分对的事了,你俩个真是有着了不起的仙缘,可是话又说回来为什么我就没有了这些奇遇呢?” 李华将下巴向无心一扬:“你学到了第几篇了,是不是有了些麻烦?” 无心看了看李华又看了看我道:“不是我不努力,只是这个功法不适合我而已。我现在每天就是想着如何运气,就是抱着她时脑中仍想着运气的法子,可我到现在将第一篇也没能练的成。” 李华看了看无心有点失落的老脸,脸上有了想了一想的样子对无心道:“你也不必太过于纠缠不下,其实就像你当初教俺们一样地自然而来自然而去的就能成了。” 无心还是摇了摇:“这已不可能了。我有着太多的心事无法化解,身旁不管是谁一举一动都能对我产生了影响,而且又有着太多的俗事,心里又怎能放的下来?这个功法自是再也无法练的成的。” 无心的脸上显着莫名的颓丧,刚动了动身子忽地脸上又有了个奇异的表情慢悠悠地道:“你俩个听了,我曾教过你们,给你们讲了些如何去修行的道理,无论从何处讲来,我都已是你们的师傅了不是?哈哈,我教了俩个神仙。我可太了不起了。不成,你们得认个师才得。” 一边说着无心的脸上竟是又多了层恑异的笑,慢慢地坐直了身子看着我和李华,完全是一副为人师尊的模样。 我有些不太明白无心的意思,无心确实对我们有个师徒之情,这个要求自就满足了他。再看他的神色这个师傅什么的自是坐了个稳当,于是心里想着如何给老人们讲了,以便行个拜师的礼儿。 李华看了看我点点头,然后对着无心一脸的媚笑向无心身边靠了过去:“这个自是不用说的,只是师傅什么的给徒弟些个什么的见面的礼儿?” 无心像避了瘟神一般地从炕上直接跳到了地上,扭了身子就向外走,边走边嚷嚷道:“我就知道你门前,将顶门的扛拿了开,随手将门打开后,“砰砰”的敲门声就钻入了我的耳中,院门早已是被外面的人擂的山响。 我急忙地下了炕,穿了绵鞋绕过了无心打开了院门,门外无心的那位妇人和红红正不停地在雪地里跺着脚,双手不停地相互搓动着。 红红一见到我顿时满脸埋怨地对我道:“你干什么去了?想冻死俺呀你。”语气竟和从前很是蛮横时一个样了。 妇人要同红红一同进了柴房去做午饭,让红红将了双手直接地推到了屋中,无心在一旁眯着眼看着开心地笑着,让妇人有了点难为情的样子。 而刚对无心表达完了善意的红红的双手又抓住了我的胳膊,再也没了对妇人的温情,很是野蛮地将我直接地拽入了柴房,这也让我身后的李华开心地大呼小叫了起来。 进了柴房的门,红红随手甩给了我一把斧头,冲着我扬了扬头。 我自是心领神会地蹲在了灶前开始劈柴,灶内的火早已是灭了。 待将柴薪重新燃起添上了煤看着火苗在灶内呼呼而起后,我立时感觉到房中温暖了许多,随手搬了个凳坐在了一旁,看着红红的身影在房中来回地转着,双手在不停地忙着到也是有着一番温情。 其实这个时候我已将那个光中的女人和红红完全地重叠到了一起,心中想象着红红**着身子站在我的面前,光洁的身子散着光芒,抬起胳膊时胸前的温柔及左盼右顾的神色,都让我沉醉。 此时待看见红红弯着腰儿用沾满了面儿的手不停地揉着面盆里的面团,我已然难以自己,身不由已地走到了她的身后将她的腰轻轻地环了起来。 红红的身子明显地一硬,然后直起了腰,微微扭转了头脸上尽是亦嗔亦羞的神色,随后将手儿停了下来,身子向后软软地靠在了我的怀里,呼吸竟是异常地急促。 我感受到了红红身上向我传出的温暖,只是觉的这样抱着她让我很是开心,心里想着那个用光做的女人胸前的饱满,手儿不自主地渐渐地向她胸前摸去,隔着个厚厚的绵袄我依然能感受到那种让我颤抖的温柔。 红红猛地扭转了身子,也不管了双手上沾得的面粉,将我紧紧在抱定脸却埋在了我的胸前,这个让我有些不知所措的举动顿时让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一时不知自己究竟是在雾里还是在梦里。 直到面盆儿出了一下轻微的响声我一下子惊醒过来,红红也是轻声地喊了一声从我的身上迅地离开,我才看清老人正扭着脸看着我和红红无声地笑着,手上正使劲地揉着红红尚未揉完的面团。 红红羞怯地迈着小步急促地走到了老人的身边,沾了面粉的手不住地揪着绵衣的下摆,脸红的像是从染缸中才捞出的一般,嘴里喏喏地对着老人却说不出话来。 老人用手将她的脸儿轻轻地拍了拍,笑嘻嘻地将面盆端起后平端在了她的面前。 红红急忙间一把接过却是没能接的稳,将个面盆“听咣”地掉在了地上,顿时面儿苍白地一脸惊慌,嘴儿一噘竟是要哭了起来。 老人呵呵地笑着弯腰从地上拾起了面盆再次交到了红红的手中,红红紧抿了嘴儿,眼中已是泪珠儿闪动,双手将盆沿紧紧地攥住了,像是落水之人攥住了一块浮木,手指也攥的没有了血色。 老人没事似的笑着,手儿轻轻地抚了下红红的肩,转身出门而去。 红红的脸色好一阵才平静了下来,扭回了头看着我竟是一脸的嗔喜和幽怨。 我笑了笑,心里知道老人们早已是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家人,自是不再会对她有了任何的埋怨,看着她如此紧张的样子,也觉的有些好笑。 看着我望着她笑,红红脸上也有了些不好意思的样子低下了头,我刚想对她说些什么,她又猛地又抬了头,双眼狠地盯着了我,将我吓了一跳。 此时红红的眼中明显地流露出一种对我不再有任何防备的冲动,脸色潮红,高耸的前胸不住地上下起伏,身子一动将面盆不管不顾地向地下一扔,象急于归巢的小鸟般扑闪着双翼飞到了我的面前,轻轻地投入了我的怀里,莺咛一声有力的双手又是将我紧紧地抱定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六十一章 考试 当新学期的到来时,李华已用他强行给我灌输的理念和思维模式,让我对人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有了个全新的认识。 这个假期自从无心回来后,每天天不亮我都要紧随着李华进山去李华的洞府,每天准准地打坐个两个时辰,然后又准准地听李华讲述一个修行的功法,然后再准准地花上一个时辰将其所讲化成自已的成绩。 我心中是叫苦不迭,可还得咬了牙儿拚命地随了李华而行,不过开始时尚没有什么感觉,待到的后来却是对所有的事物都有了一个感念。 当最后李华笑着对我说这个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是为李华而生存时,我有了不同的看法。 我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考方式和行为准则,这并不与他人的理念所冲突,也不可能将所有的人的想法统一起来,李华当初也不过是个普通的人,如果没有他的长辈付出的努力,他也将与我一样生活在芸芸众生之中,而默默地了却此生。 再如如果老元也是如他一般看这个世上的事,李华也不可能有个大的成就。 李华想了想对我说:“你说的有道理,俺们先不说这些事了,你得给俺抓紧了练,时间不多了。” 我与李华当初一样开始了算天算地的不断地掐指的动作,几天下来双手的指头极是不听了使唤,浑身很是有点不太舒服。 李华只是笑了笑,一句这都是正常的就将我打了个干干净净,让我无法再有个什么怨言。于是加了倍的努力,终于也有了个小成。 在经过了多日的训练后,我对于小鸡何时会吃苞谷而一次又能吃多少粒的事总算是有了个了结。 李华那日也是一脸的小鸡走路的模样,将个脖儿一伸一伸的,不知何时就能将我当了苞谷吃了去,让我很是担心了好几天。 开学后的十几天里,同桌没有再与我说一句话,我也不以为意,心里想着是我将与李华去一个诺大的新世界,又岂能将这些个小小的事儿放在心上,便也丝毫地不以为意,每天加了劲地学习,似乎脑子比以前好用了太多,老师们还未讲完的话我已是知道了结果,老师们尚未上完的新课程我已是早已理解了一个透彻。 班主任盯着看我看时,脸上都有了个莫名的神色,每次放学后都要将我单独地叫到她的办公室与我说上几句话,我也不由自主地有着想与她亲近的念头,不过这个念头是像对自己的家人一样的亲情而已。 物理老师却是在他的课间里总坐在了我的身边,用他的话说是我可能会成为了他唯一的骄傲,也让同桌看我的眼神多了些白色的部分。 王成一如即往地还是每天呼呼喝喝地与我说笑,陈一凡静了许多,忽闪着眼儿更多的是对我的好奇,用他的话说,我身上有了种让所有的人都想亲热地抱一下的气质,将我唬得是着实的不轻。 星期三下午放学后,与班主任作了别,我推了车儿刚到校门口,同桌张玉梅已是横在了我的面前,很是客气地对我道:“你好。不知你下午有没有事?如果没有,我父亲想见你。”说完掉转了头竟是对我毫不理睬地转身就走,可能是她估计着我会跟了上去。 我心里对这些事已是看的极淡,见她毫不客气的走了,心里只是想让自己的头摇一摇,人世的事在我的心里已是淡的如水般,便笑了笑转了身不再理睬,而是骑上了车想着早点回家,与红红说上几句话。 “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张玉梅气喘嘘嘘地从身后追上了我,拦在了车头前:“我已经告诉过你我的父亲要见你,你怎么不当回事?” 我笑了笑看着她没再说什么,她的眼圈有了些个红。 “去一次吧,算我求你了不成。”说完张玉梅紧抿了很是有点红的双唇,双眼盯着我。这时我的身后传来了张玉梅父亲的声音。 “呵呵,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张玉梅的父亲快步走到了我的面前笑呵呵地道:“我知道你不会就如此简单地答应的,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算了。所以我特地前来请你,是有一个老人想见你,你无论如何地都要将手中的事放下,去见上他一面。” 我没有作答,而是想着有人要见我一事,将时辰和来人作了个粗粗地判定,左手飞快地掐了起来,得到了一个多水的事卦。 透过水格我似已看到了一个白苍苍的老人正坐在一个用了玻璃封闭的小花园中的摇椅上悠闲地晃着,再透过事卦已是明白了这个老人的用意,他竟是个很不错的拳法的高手。 我心里想着前些日子生的事,那位老人不外乎是位能使太极拳的高人。再细思索将卦儿对拆了,掐着左手的大姆指停在了小指的中节上,便明白了来人的用意。 “你们不必用这种方式再去激俺和华子与那正在花园里休息的白老者对局,虽然他的太极拳法得是了得,说句实话,俺去了怕也如不了你们的愿,他还远不是俺的对手,更何况是华子了。”说完,我对着张玉梅的父亲笑了笑。 其实,当时我心里想着前些日子的那些人的品质十分地低下,将个名震天下的太极拳法侮辱的名声都差了些,这种拳法在当今世上虽已是难有了敌手,可与我和李华所学是不同的归途,自是没个相比的道理。 于是我不再理睬,推了车缓缓而行。 张玉梅的父亲脸色瞬间变了数变,呆在了当地竟是一付痴痴的样子,没有再追的前来。 我也是很松了口气,看看离他们远了些就飞身上了车,拚命地向家中赶去。到的村里时,天已有了些暗,红红还是站在了桥上等着我,让我心里很是欢喜。 当晚在耳房中,我将张玉梅父亲的事与李华说了一遍,李华飞快地掐起了手指。 “哥,你应该去一次,”李华停下了手看着我道:“这个老人非同寻常,也是有了些道法。通过拳术成了道法的人很是有点儿少见了,即然他已有了个小成,人品自然是不差的了。” 我点了点头:“那也是,不成俺等几日去见了他就是了。” 李华神神的看着我道:“说不定哥还有个缘法,就此学成了一门了不得的功法了。” 我有些警觉地看了看他,心里想着他是不是又出个什么圈儿让我钻了进去,李华一旁早已“咯咯”地笑出了声。 早晨与红红在村口的桥上轻轻地相拥了一下分手作了别,这已成了每天必修的课程,也总是每天给了我太多的快乐,骑了车飞快地进城后,开始了一天的紧张的学习。 这些天数学学得是个函数了,老师讲的很是有些吃力,同学们自是听的多明白的少,我却对自己又有了些了解,这个对别的同学显得有些个复杂的课程,我轻而易举地就明白了它的全部,在作今天的测验题目时很是轻松地就完成了。 考试时数学老师站在我的身边一步不离,直到看我作完后将我直接提到了教研室,取出了另一份考卷,我也不知自己到底懂的多少,只是看着这些考题如同在小学时的功课一般很轻松地就完成了,让围着我的几名高年级的老师要跌了眼镜,数学老师很是有点激动地挥手就将我赶出回了教研室,身后早已是吵杂一片。 中午同学们刚走了个干净,班主任老师就坐在了我的身边,轻轻地问我:“你最近跟了什么人学习?是怎么学会作那些个题目的?” 我有些不太明白班主任的意思,看着她扑闪着的眼道:“俺并未跟别人学,还是老师讲的好。” 班主任脸上笑开了:“你就会说些好听的话,你可知那些题目是高二的毕业试卷?” 班主任的笑容很是好看,有点像是盛开了的花朵,我不由的有了些痴痴地看了,耳边却没听清她说了些什么。 班主任的脸上似乎有了些羞涩:“那今天就到这,我还是不问了,你还是快吃饭吧。”说完站起了身慌慌张张地出门而去。 中午这不到三句半似的对答让我有些不太明白出了什么事,眼看着班主任匆忙而来又匆忙而行,心道也用不着掐了什么指头了解这些个事,赶紧地抓紧了时间吃饭,还可以运一会儿气练习从李华那儿新学的东西。 下午的课还是自习,数学、物理老师一起进了教室的门,将我直接赶了起来几乎是先后抓着我的胳膊出了门,我可以感觉到身后几十双眼睛在我背上留下的烙痕,随着老师们快步进了班主任的语文教研室,才现已是有了近十位老师端端地坐在摆放了乱七八糟的椅子上,双目炯炯地盯着我,让我有了点慌乱。 “你先坐这,这是四份不同的考卷,时间一个小时,你必须将它们全部的作了。”班主任从身边抽出了几张大大的纸,笑吟吟地看着我道。 我本来就对班主任很是相信,点了点头,将考卷接了,随手拿出了笔就作了起来。 题目不是太难,我不知怎地似乎已学过了这些个功课,看着这些也似乎都作过了的题目不由地对老师们的做法有了些好奇。 当所有的卷子作完时,班主任呼地站了起来,脸都快与我的鼻子碰到了一起,双目中有着太多的惊喜。 “行啊,一小时零五分作完了所有的题,还说没有人教你,你骗谁来着?”班主任脸上多了份开心:“好了,你先回去吧,这个事不用给同学们提了,知道了不。” 我只知道班主任的话是不会有错的,即然不让提就一定有她的道理,于是点了点头返回了教室。 果然先是王成后是陈一凡,接着又有好些个同学围在了我的桌前,“吱吱喳喳”地让我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教室内其他平时与我不太来往的同学只是羡慕的看着我,同桌早已是收拾了书包出了门扬长而去。 我自然记得班主任对我的叮咛,只是不住地对着他们笑着一言不。 过了快二十分钟,教室内才安静了下来,这时班主任又进了来快步走到我的身边盯着我左看右看了一会,又伸手抓了我的胳膊,向门外走去,我的胳膊今天已是第三次被抓了去了。 校长出现在了班主任的办公室中,安然地坐在了班主任坐的椅子上,双目奇异地看着我。 “你是怎么学会这些功课的?”校长的手不停地转着一枝铅笔慢悠悠地问道。 我有些奇怪,相同的问题今天已被问了太多次:“就是和同学们一起跟老师学的。”我老老实实地回答,这也是个事实不是。 校长将笔在桌上顿了顿,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白纸,递到了我的面前,白纸上是几道用手抄的题目,字写的很是漂亮:“你把这几道题作一下,”说着抬手看了看表,“现在开始吧,时间二十分钟。” 我没再想什么,只是回身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班主任,她的眼中满是鼓励和期望,于是转身伏在了桌上,这些个题目同刚才一样地简单明了,自是一挥而就,只不过我也有点不敢太相信了自己,好像以前解题从未有着如此的快捷。 校长接过了我双手递过的考卷,只看了一眼,就呼地立起了身,将教研室内的所有的老师看了一个遍,一言未地大步而去。 眼看着校长出了门,班主任脸上又是笑的开了朵小花,一步就到了我的面前,双手将我搂了住:“行啊,真没看出来,你可知道他出的是什么题目?”眼儿弯弯地距离我太近,轻轻地呼出的暖暖的气在我的脸上像有一只手儿一般地抚来抚去。 我呆了一下,很自然地双手抓住了她绕在我脖中的手臂:“我也不知道,只是好像这些题目也不是太难。” 班主任的脸有些红润了起来,呼吸也明显地变了,声音有点急促地道:“那可是这一届才开始招的研究生的考试的模拟题。” 我更是呆了一呆,研究生这个名字在我的心里好像没什么印象,小心地看了看班主任热切的目光,心里肯定这个什么生是了不起的。 忽然又觉的双手紧抓着的班主任的胳膊很是滑腻,我心中想着比红红的光滑的太多,回家后一定再摸一下红红的手臂好作个比对,手上已是不自主地在班主任的胳膊上轻抚了起来。 明显地感到班主任身子先是一怔,然后手臂软软地垂在了我的胸前,我微扭了头看了她一眼,她的眼中满是羞嗔和迷离,停了大概有个几分钟,她后来说是一秒,班主任一下就将手臂抽了回去。 若无其事地转身后对着还坐着的几位老师笑着道:“怎么样,我这个学生不错吧。”班主任轻扫向我的眼中又有了些个羞涩、嘲弄和调皮,这又让我呆了一呆。 班主任的这种眼光我见的实在是太多,每天都面对着的李华和红红就多是这付神情,只是现在的这种神情将个岁数不大的班主任变成了个年纪小小的小女人。 晚上,在家中我躺在小床上想着这一天来生的事,也有些不太明白,于是看了看另一张小床上盘腿而坐的李华,将今天的事仔细地告诉了他,特别是我在作题时出现的灵感让我不再对考试的题目感觉到恐惧的感受。 “这是个很简单的事了,你还没明白?”李华不慌不忙地看着满是疑惑的我,见我摇了摇头又接着道:“其实那些个题目你根本就没学过,而且你开始时也的确不会做。” 我吃了一惊,如此说来,如果不是那些题有了问题就一定是我有了问题。 李华看了看我忽地开心地大笑了起来:“什么是什么呀,你怎地就转不了个弯。告诉你吧,你作题时在卷上的答案的确是你写出来的,可解这些题的却是在你身边的老师们,只要是他们会的你都会。即使他们不会的,静下心来的你也会。”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六十二章 学习太极 我知道我又有了些了不起的进步,与李华要求虽然还差的太远,可在我来讲已是在练功的进程中飞地前行了,而且几乎是一天一个样儿,也的确有了当初李华所说的每棵小草、每块碎石都已开始有了生命的样子,也能渐渐地感觉到了这个世界从四面八方传出的勃勃生机。 我已初步完成了算筹的手法后,进入了一个崭新的境界,这就是可以感知每个人心中所想的事和想说而未说的话,这也正是让我明白了我和李华在一起时,我尚未说出的话他就已是知道、我正在想的事儿他也已明了的原因了。 自从那日在学校从高中、大学一直考到了研究生后,班主任看我的眼中透出着强烈的未知,几课的老师们更是将我当成了异类,用他们的话说是我已可以不用再上课了,所以我在课堂上作些什么他们根本不予置评。 每个课间,都有不同的老师坐在我的身侧与我谈天说地,就是只字不提现在所学功课的事。 眼看着时已正午,教室内只剩了我一人,班主任每天必来的时间又要到了。 果然,我正想着,班主任已是进了教室了门。 “你今天带的什么饭?让我看看。”班主任笑吟吟地坐在我的身边对我道。 我拿出了铝制的饭盒,这可是无心在火车上吃了一顿饭后,悄悄偷带出来的。盒内装着是红红早晨做好的饭菜,还有两个雪白的白面馍。 “哟,生活还不错,”班主任还是笑嘻嘻的随手拿起了一个馍放在嘴边吃了起来,口中不太清楚地道:“不过今天你得告诉我你是怎么学会解那些题的。”说着又拿起我的饭勺从铝盒内盛了些菜送到了嘴边。 班主任的这个动作让我有了些惊奇,看着她吃的十分香甜,我也很是开心。可是又不能说那些题目我压根就不会作的事,就算是说了她也决不会信了。于是看着她的热切的眼神,我十分为难,用手摸了摸头说不出话。 班主任早已是三口两口地吃完了一个馒头,随手拿了我带的水壶咕咕地喝了几口,看着呆呆盯着她看的我一笑,从随身带的小包内拿出了两个花花绿绿的小铁盒放在了我的面前:“这是两听罐头,你吃了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起身而去。 我直着双眼目送着班主任出门而去,回头盯着面前的东西。 这是我第一次看着属于自己的两听肉罐头,这可是在一般村民家中的高档的食物,心中很是想着带回家中给老人、李华和红红怎么分了的事,又想着李华围着我转着开心的样子,想着班主任对我的照顾,心中顿时也有了点暖暖地感觉,于是慌忙地收了起来。 我刚左手抄了唯一的馍、右手用了勺刚将菜送到了嘴边,张玉梅的父亲和几个中年人陪着一个白苍苍的穿了一身白绸的老人很是气派地进了门后,就站在了我的面前。 “这是李老,是咱们这里太极水准最高的人了,你与他多多地亲近亲近,”张玉梅的父亲从几个人身后闪了出来,笑着对我说道,然后转了身对老人接着说:“这就是我给您老提到的打败了王老的小伙子。” 我当时的心里对这个人是厌恶到了极点,做为一个诺大岁数的人不管不顾地打扰着我的平静的生活,看着他的眼中满含了愤怒。 “呵呵,小友好啊,”李老一脸慈祥的笑容很是客气地对我说着:“听说了你的事后,我很想见见你,对了你还有个弟弟在不在呀?” 我很咬了几口馍,坐在座位上一动没动,只抬眼看了看也没再理睬。 “你给我站起来,”从李老的身后闪出一个中年人对着我吼着。 我当时心里早已是压不住了火,听了后轰然爆,这些个人没完没了地盯着人,从上次张玉梅的父亲开始到那个王老,再到后来的年轻人大闹学校,直到今天又来到这里对着我吼叫,有点性子的有几人能够忍得了? 我将饭盒在桌上用力一顿“砰”地一声菜汁便溅了一桌,站起了身,将内气迅地运转了起来,双手握了拳盯着那个中年人。 “俺面前没你说话的份,”我尽力地压着火死死地盯着他:“你没资格在俺的面前大呼小叫了。”心里想着这些日子来功力提高的度让李华也能夸上几句,原来的这些个人都不是对手,现在的我自是再也不用将他们放在了眼里。 “呵呵,原来像小友这个岁数的也会有了脾气了,”李老白须飘飘笑着看着地我道:“你也不用如此地紧张了,我只是好奇来看看能将老王击败的年轻人长个什么样,只是没想到你比我想的还年轻地多,千万别生了他们的气了。”说完,用手一捋长长的胡须将手儿对着身后挥了挥。 我静下心来,看着这位老人一脸诚恳的样子,心顿时软了下来:“对不住,俺有点儿火大了点,李老多原谅即是了。” 李老哈哈一笑转身坐在了我的身边,笑呵呵地看我:“小友如此年轻功力就如此了得,真是让人羡慕。”说话间几个中年人同张玉梅的父亲也散散地坐了。 我已没有了过去第一次开始比武的激动,平静地对李老说:“不知老人家今日找俺有什么事?这一会就要上课,俺不希望看见教室再次被弄乱了。如果没什么事只是想看看俺到底是个什么人,现在也看过了,俺只想平平静静地,没打算惹您老爷子,没事您老就请回去了。”说完低了头继续吃起来已是没了味的饭菜。 “呵呵,是这样啊,”老人的脸上明显地有了些失望:“明天我自己来寻你,也是这个时候,你看成不成?” 我正吃了一嘴的菜,耳边听着老人这么说话,不由自主地有些埋怨自己,从小看到、受到教育的都是应对老人的尊敬,这一时我已极是无礼了,心里想着口中将菜一口没能咽下,“啃啃”地对着老人点点头。 李老站起了身笑呵呵地转身而去,一群人在后慌忙地跟了去。 眼见的来人已远去,我还在使劲地咽着哽在喉中的饭菜,不停地用手锤打着已是很闷的前胸,心里想着,回去后一定告诉红红,下次将韭菜切的短点,没必要留个一拶长。 李老的家位于城东一个大大的院落中,朱漆的大门上钉满了铜钉,进门是个长长的影壁上镶了一条张牙舞爪的龙云腾雾绕,过回廊走小桥才到的正堂,堂边上就是我当初推算的一个足有三、四十个平方的玻璃花园,一路是五间大瓦房很是气派,后面是好大的一片空地。 “小友请了,我可要出手了。”空地中挺身站着的李老白飘飘地盯着我。 我点点头运起了内气。 昨天李老去教室寻我后,我回家将此事告诉了李华,李华很是有了兴趣,认为我今天可以与他见个面,中午一放学,同班主任打了个招呼,即来到此地。 李老也还是很客气,将昨天去的所有的人都轰了出去,然后就要与我比对。 我来的目地也正是如此,想着比完后便再也没有了这些个烦心的事,也有点想快点结束了 好早点家转。 李老轻轻地吐了一口气,一个起手式将胳膊一伸,缓缓地摆在了我的面前,脚下不丁不八地站了。 我看了他一眼,忽又从他身上感觉到一股十分微弱的熟悉的气息,见他站稳便也伸了手与他的胳膊搭在了一起,向他点了点头,脚刚一立稳,一股急迫的旋力差点将我一下旋了出去。 我大吃一惊,从跟着李华学习到今天,无不顺风顺水,在外面更是横冲直撞而没了对手。现如今,这位李老只将胳膊轻轻一推,我已几乎站不稳脚跟,而且身子明显要随着他的手势转了出去,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忙定了一定神,将一颗轻视之心顿时的收了,认真地将气运遍了全身。 李老的脸上有了种讶异之色,随后一闪即失,身子动了动,对我笑了一笑将胳膊又重新与我碰了一下向我一推,一股大力带着旋直接就冲到了我的身上,我立时脚下有了些不稳,身子一个踉跄,向后连退了几步,呆呆地站着有些楞。 看着这一个怎么都让我不相信的结果,我不由地起了怔。 李老的手劲完全没用一点蛮力,而是劲气之中含着劲气,将气儿很是圆润地圈成了一个个前赴后继的旋转的力道,潮水般涌过来让我根本未有片刻的喘息之机,我能够抵挡得了前几道力量,可这一浪高过一浪的浪头滚滚地将我卷了进去,又有一圈强于一圈的旋涡在我的身旁流转。 我能阻挡住直力却防不了旋力,身子便不由自主地随着转了起来,于是结局自然是我没了立脚的根,怎么能不被摔了出去。 年少的我有些不服气,按李华所说我这一身的内气早已是无人能敌,即然如此,李老这些个微弱的气息又怎么能将我直接推的没了个风采,关键还是我少与人动手的缘故了。 想明了这些,我大踏步地又走到了李老的面前,看着仍是微笑的李老,将手儿一伸,与他的保持着原样的手臂再次碰在了一起,看了李老一眼,一声没啃。 李老明显地知道我的用意,将手儿一推又是一圈,我再一次地不由自主地摔了出去。 待我立稳了身子,李老很是有些惊异不定地望着我,脸色极为凝重。 我不管不顾地又一次走到了他的面前,心里已是有些隐隐地感觉到了李老的力的旋转的方向,想着只要我能抗住这股说来就来说去就去的旋力,那么最终胜出的必定是我,其实,我完全地想错了。 当我再一次的被甩了出去后,我已是不知所措。想起李华平时给我说的许多运气的法子,如同过筛一样在我的心里一个个地选着,可就是毫无把握。心里不由地心里念叨起了李华,如果他在,今天根本不可能就此没了颜面的。 我正想着,耳边嗡嗡地似乎有人在说话,开始根本听不清,如同洪水从远处咆哮而来至近了却又是化成涓涓溪流,我呆呆地感觉着,声音也渐渐地清晰了起来,好像是李华从遥远的山上向我大声地喊着什么,再过的片刻便听的分明了:“像根水草,将根扎死,”这个声音不停地重复。 我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在滚滚的大河的流水中,小小的水草根本抵挡不住狂暴的冲刷,只能将根深深地扎入河床,身子却随水摇摆,仍你水流湍急、旋涡重重,我自随你飘荡,只要根在我就在,想通了这一节后再一凝听,那个声音竟是再也无踪了。 我于是将精神重新凝起,大步地走到了李老的身边。 李老先是一楞,又低下头双眸如钉般地看了看我行走的脚步,再抬头看着我哈哈地笑了起来,将手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道:“从现在起我已不是了你的对手,了不起。” 看着李老满脸的诚恳,虽然我已知道接下来不管他用了什么样的法子,我都不会再输了去,可就是没想到他会如此地为我开心,心里不由地有了些愧疚,于是有些不好意思顺坡而下地对李老道:“还是李老厉害,俺都快被李老摔的昏了过去了。” 李老仔细地看着我,拉了我的手就进了堂屋。我喝着李老给我端来的香茶,感觉到这个老人的确是个心怀宽广、颇有了些道气之人,让年少的我十分地心折,看着他的眼神自然也就多了几分尊重。 “我早听说你兄弟俩人所学如同天人,只是一直不太相信,直到老王被你狠狠地摔出后我才吃了一惊,”李老喝了口茶水接着道:“我一直想着凭老王高傲的个性决不会如此简单地就认了输,可又知道了他的几个徒弟与你们交手后伤残颇多,于是又有了些好奇。想着与你最近的人是小张,上次就是他带了你们参加了老王的指导会,因此才让他从中介绍了与你们相识了,不成想你们果真是名不虚传了。” 我很是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俺刚开始以为您老与他们是一个样,没了一些做人准头,还差了点误会了您老,还得请您原谅了。” 李老笑了笑,手中的茶壶的茶水将我手中的茶杯又注了满:“你们学的这个功法叫什么名字,也好让老汉我知道知道?” 我根本没有再隐瞒他的想法了,这么一个谦谦老者让我彻底地没了防备之意,于是将我从头开始学的过程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 李老的神情随着我的讲述时而紧皱了眉头、时而眼笑的如月、时而口中惊呼、时而紧抿了双唇,听我说完了所有学习的过程,沉思了一会重重地点了点头,好像下定了决心一般目光如火地上下打量着我。 “我已是明白了你们所学的是另外一种功法,如果我没听错,这种功法可是大大的有名,与我所学有着雷同之处,而且两者的名字的前两个字也相同。我师临去时告知过我,说起了这个功法的特别之处,不知你们有没有些不一样的感觉?”,神色坦然地对着我,见我没说话又笑了笑接着道:“两种相类的功法的区别不过一个是人道、一个是王道而已,我所学为人道,而你们的则是王道了。” 我楞了一下,按李老所说我同他所学有着相似之处,自是相互领会的很快,怪不得他身上有着我十分熟悉的气息,只是还不十分明了两者的区别了。 李老看了看我,语气显的小心了许多:“你们学的不是与人动手的功法,这在社会上难免吃了些亏,我这有个小小的想法,不知你听也是不听?” 这个彻底地让我心服了的老人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我早已是慌乱了起来,忙抬了抬身子对着老人恭敬地道:“有什么用的上俺们的事,李老就不用客气了。” 李老看了看我开心地哈哈大笑了起来,转身出门而去,我不由地楞着可也不敢过于造次地跟了,心里告诉自已老人一会定是有个什么事让我去做,只不过能不能做了好、是否对的起老人只能是个尽力之事了,正在胡思乱想着,老人手拿着一个蓝布包了的物事走进了门。 “如果我想让你们做了我的徒弟,也是太屈了你们,有外人问起时不免了有个贪心的名,”老人将椅子向我挪了一挪坐下来对着我道:“我今天就不留你了,晚一会我还有些个其它的事要办,这个东西你拿回去和你的弟弟一起看看,也不会着些宵小之辈的欺了。”说完随手将布包递给了我。 听他的语气,我知道这个东西非同小可,如此郑重却又不言明,想问个究竟却又开不了口,只好接了过来站起了身。 “如果早些年认得你们,我一定收了你们做徒弟那怕是个名也成,”老人长叹着起身道:“回去后,仔细地看了,但不能给其他的人知道。”脸色很是凝重。 我点点头,向老人半鞠了躬,转身而行正欲出院门,身后传来了老人的叹息:“如果你们是我的徒弟多好。” 我不由地车转了身子,心里有了些冲动,一字一句地对着满头银丝的老人道:“您放心,过几天,俺将弟弟带了来拜师,如果您同意了,俺们就是您老的弟子了。” 李老明显地一怔后身子一晃就到了我的面前,用手抓住了我的肩膀:“你同意了?愿做我的徒弟?” 我肩膀被他的手抓的生痛,可脸上又不敢留露了出来,只是点着头:“是的,您老就是俺们的师傅。” 李老忽地松开了我的肩膀,哈哈地笑了起来,然后手儿重重地朝我一挥,再没看我一眼,转身离去。 我也知道这些个异人自是有着太多的异样,于是也回了身,出门而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六十三章 太极正气功 “哥。这一个动作是这样了,随着动作的运气是这样了,”李华抬起了头,微弱的烛光下,脸显得有些红,双手不住地比划着,烛光映着他在墙上的影儿十分可笑地舞着。 一道劲气正从我的手掌返回胳膊,待它安全抵达了下腹,我长喘一口气。 看着李华,我想了想道:“这个功法的确了得,每一个动作引着内气运行,与俺们前面学的气靠的是念想而转,区别太大。如果将这一套功法的动作整个作了一遍,内气刚好运行一遍,这也根本不用了再去找些个专门的地方练气了,只要会了动作就有了气路,不知当时创了这套功法的人是如何知道这些个事的。” “可不,这个法子很是有用,”李华看了我一眼道:“这也是任何人都可以学的会的法子,不会出太多的错误。如果将度快些,力道转而刚猛些,又是很有用的武功了。” 我看了看李华道:“的确是这样,不过俺们学它有何用,又不会同人过不去不是?” 李华白了我一眼:“哥,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俺们以后不知会遇上些个什么事,如果学会了它,自是有益无害了不是。” 接下来的几天里,李华、无心和我三个人每天都早早地起了来,在院中开始了缓慢地学习过程,我也知道了我们所学的是中华古老的一种功法全名太极正气功。 太极正气功按李老给的书稿共分为上、中、下三篇,上篇就是人人都会练几手的太极拳谱,中篇即是太极气功,下篇也就是将前两都合二为一后产生了一个在飞跃的太极正气功法。 我们在院中的练习太极功法的事很快地传遍了全村,村中许多的老少一定要跟着我们学习,在征得了李老的同意后,决定将上篇的拳法传与众人。 村长、校长和黄老闻迅后无不欢喜,与村里林林总总地上百号人也每天准时前来,按村长的话说是,那俩个小的都在学,那是绝对错不了的,学了。 于是在学校的操场上上百人随在了我们三个身后,一招一式地学的十分地认真,这一活动至今未衰,而学校的操场从那时起也成了村民们娱乐活动的场所,后来还差一点成了集市,多亏村长、校长的黄老的及时制止,不然学生们将不再有安宁之日了。 随着加入的人越来越多,一场轰轰烈烈地太极拳普及运动在村里迅地开展了起来,从上至七八十岁的老人、下至五六岁刚换牙的蒙蒙小童无不会随手几式,这一个风气又直接地影响了周围的村落,更多的各村的村民开始陆续地加入进来。 每天早晨成百上千的人穿了个花花绿绿,围着个了学校里外形成了好几个圈,校长干脆将学校的大喇叭通了电,当然是用电瓶的那种,喊起了一、二的口号,众人们在口号声中齐齐起手,齐齐踏步,很是壮观。 多年后早已养成了习惯的村民们将这一运动更是普极了全乡、全县,从他们中诞生了许多太极拳法的高级教练,并走向了全省、全国,我们村也被人又称为太极村。 在学习的过程中,李老也来到了村里,后来干脆住到了我的家里,他十分富有的家业让我家的生活迅地得到了改善,只是无心不停地与他拌嘴。 李老对村民们的热情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对普及这一功法的活动大开了老怀,有时他还带着村民们一起练习,很是开心。 后来李老与村长商议,想搬入了村中,只是当村里并无多余的房屋,而那时还没有开始土地使用的自由化,宅基地的批复更是难上加难,想盖个屋什么的近乎不太可能,最后只好作罢。 我和李华也顺理成章地成了他的徒弟,当然这个头还是逃不掉地要磕地。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由村长主持,老人们观礼,在家中的大院里我和李华恭恭敬敬地趴在地上向端坐着的李老磕了三个响头。 无心很是不满,不住口地埋怨自个儿没来得急作成我和李华的师傅,悄悄地搬了个凳,趁众人注意我和李华下跪之时并坐在了李老的身旁,变相地等同于自已也成了我和李华的师傅。 李老高兴地嘴都合不拢,无心是开心地大呼小叫,李华更是亲热地眼看着无心、脸儿对着李老不住口地叫着师傅,自然得到了不少的礼。 师傅带来的几十个人中喊我们为师叔的竟然一大半还多,李华也高兴地合不拢了嘴,很是大开了小怀,时不里弄地装出一付很是老成的模样。 我们练习太极功法的事也不知怎地在县学也传开了,这其中也生了一些不是太愉快的事,不停地有人上门前来寻事比武,我自也不当回事。 凭着我深厚的内气加上师傅认真传授的身法、腿法和掌法,想从我手中讨了好去的几乎不存在,也让同学们们看我的眼光多了些敬意。 同桌近日来有时也没话找话地与我说上几句,很让我觉得愉快。 班主任每天准时地坐在教室内,与我面对面地说话,不停地介绍着她当时学习的过程以及她所在的大学在世界上的影响的事,时不时地冒出一、两句要带我出国的话语,我并未当了真,而这也使得集万千宠爱与一身的我渐渐地有了些傲气。 直到有一天放学后到了校门口刚想骑车而行,身后有人喊了一声佛,并拉住了我已运转起来的自行车的后座,接下来生的事才让我觉得这个世界还是能人辈出而不可小嘘的。待我家去说给李华和无心后,无心说这也是人修练过程中的必经之路,要不还不是让你个小子上了天。 “施主可是李大师的徒弟?”一个个儿高高很是健壮、穿了一身蓝色大衫的中年和尚站在了我面前。 看着他的双手合十对着我施礼,我不由有了些慌乱。 听无心说过这种礼节对人是相当地高的,也就是说我可能是来人的敌人或者是来人的朋友,这一左一右全在于我和他说话之间是否愉快或生冲突。 “师傅好,俺正是师傅的弟子,不知师傅寻俺有什么事?俺有何处可以帮得了忙地?”我慌忙停放了车,学着他双手合在一起的动作,向他微微地鞠了一个躬。 “俺叫智光,是个和尚,你的名在这个县传的有点玄乎,所以俺来看看你,”智光笑嘻嘻地看着我:“还没长的大些,看来多是人吹出来的了。”口音很是偏重于河南。 我有些不太清楚平时人们是如何传诵我和李华的,听了他的话心里立时有了些不太开心,可是无心曾多次地说过这些个所谓的江湖的事,礼节是很重要的,想了想赶紧地又抹去了不快。 我对江湖根本是一无所知,不知它是指的一个什么地方或者原本就是个地名什么的,很是让无心嘲笑了我几句。 无心说是一个人是个好人,两个人是个国家,三个人是个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至于到最后三个人怎地成了江湖,我始终没弄懂。 “师傅别听他人的传言,俺不过一个学生,根本就没什么了不起的地方的,师傅还是别信了的好。”我急忙紧着回答。 智光直着腰将做礼的双手分开又是一拍笑着道:“看来那些个人说的还是有些个道理,可是今天的目地却是不能被变了。好,这么着,俺与你过三手,不管输赢俺都走了行不?” 刚听他的话,我很是松了一口气,这个智光并不是来有意寻仇的,可后来听他说完我又有了些紧张。 “师傅,您可千万别误听了人言,俺只会李师傅教的太极拳,也只是为了个身子好些不生病而已,并不会比个武什么的。”我小心地回答道。 “你这个小童太啰嗦,说比三下比就是了,又少不了你一根汗毛。来吧”智光大手在光光的头顶摸了摸,有些不耐烦地对着我说着,身子往后退了一步。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天下竟有如此性急之人,看他向后一退,似乎就要动手,心下一急也忙向后退了一步,左手护住了前胸。不知他下面的动作是什么,那个诺大的拳头疙瘩可是不能掉与轻心,气已是瞬间运满了全身。 “哈哈,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你果真有些个门道,俺的拳头都不知向那伸了,”智光开心似地大笑着,两大步就到了我的面前:“小心了,这一拳的力量可大。”话音没落,一拳毫无花捎地直直冲着我的胸口而来。 这一拳看似简单,我想晃着身子闪了却又不知怎么能闪的开,他的拳头让我觉得身子闪到那里都避不了,虽然学了太极拳术,身子一侧想要闪开,他的胳膊似会拐弯一般还是直直地对着我的胸前,看来这下我当是避无可避了,只好慌忙地用右手握了拳去挡已快到了胸前的拳,这一下没能挡开,还没等我有所反应,我的拳已与他的拳正正地碰个正着。 我当时就觉的整个胳膊麻了一下,好像抬不起来,只好站定了不动,而智光却是“腾腾”地后退两步,口中“咦”了一声,接着又是几大步到了我的面前,左手一伸,一个大掌斜斜的从空中劈着我的肩膀而来。 看着这如刀劈斧砍般的压顶的气势,我完全地忘记了太极拳里的各种手式,这一会什么招式、什么身法一概想不起来,只能本能地用双臂抬起去搁挡,智光的手掌早已狠狠地劈在了我的两个架着的手臂上。 我又是觉的双肩一酸,不由地后退了一步,赶紧地活动活动,气息只一转就恢复了原状,小心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智光这一次是后退了许多步,身子晃了几下,口中随即大声地呼喝着,脚下不停地又冲了上来,对着我双拳齐出。 我眼看着这让我无所适从的做法,这不依不饶地拳头根本让我无法思考,还没等楞神一拳奔了我的脑门、另一拳对着了我的下腹带风而来,用说时迟那时快都无法去形容了。 我顿时慌了手脚,这一上一下不知该如何避了去,本能地将双手各自迎了上去,眼看着拳头与拳头再一次相碰时,智光的冲着我的头部而来的一个拳头忽地拐了个弯,又对着了我的肩膀,这一下我是手足无措,根本不用想了,本能地想去隔挡,已是挡了一个空,只觉的肩膀上被狠推了一把,下腹的拳也已变向地打在了我的胸口,身子已是连续地后退几步。 我慌忙运气一查也没什么伤出现,这才放下心来,心有余悸地看向了智光,这一看不打紧,智光坐在了我不知何时已倒地的自行车上冲着我嘿嘿地笑着。 我楞了楞神,先看着智光然后目光转向了他身下的自行车,很是有点心疼。 “好了,俺比完了,走了。”智光明显地看出了我的担心,双腿一动身子已是跳了起来,双手拍了拍身后的衣摆好像要拍掉些土什么的,冲我一笑,转身扬长而去。 我硬是站在原地楞了半晌,直到看着智光远远地没了影而王成走到我身前将车儿扶起来后才清醒了过来。四周一望十几个同学正远远地站着瞧着我,赶紧地从王成手中接过了车把,与他并肩徐徐而行。 这个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智光很是有些特色,虽然吓唬的我不轻,可他的性子直爽,当是个敢做敢当之人。看来他也没能从我的手下沾了便宜,而我空学了近一个多月的太极拳法硬是没能使出半招,被他闹了个手忙脚乱很是灰头灰脸。 我心里正想着,王成拉了一下我的手臂。 “我就从这回家了,”王成看着我道:“你以后也要小心些,树大招风。” 我很是感激地看着他,这么多的同学只有他能过来帮我扶车,好些个感谢的话自是说不出口,只能对他使劲地他点了点头。 “好了,明儿见,”王成转身而去,没走几步又回过头来看着还在原地注视着他的我笑着道:“那个人摔的可狼狈了,一下子就将你的车子撞倒了,还好没事,我走了。”说完没再回头。 回到家中,吃着热乎的面,我将今天生的事告诉了正围着桌子的吃饭的人。 大声呼噜着面条的无心使劲地咽了几口,将嘴角边的几根扯入了口中,瞪着眼含糊地对我道:“你怎地那么笨,只要身子往后一退就啥事没了。” 李华看了看我没做声,只是用筷子将些菜夹到了我的碗里。 师傅盯着我好一阵让我有些不太自在,我不由低下了头。 师傅四面环顾然后放下筷子对着所有的人慢慢地道:“你们可知那个人是什么来路?” 见桌边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地摇摇头,师傅接着自己又不住地摇头道:“他便是武术协会的理事、声名显赫的神拳智光大师,使的一手神鬼莫测的少林达摩拳法,在过去那可是个万人敌,在当今的武术界也没几人能挡了他疯子般的三招,早几年我同他对过掌,当时已是输了,可是你能在他的手下过了三下,以他的身份自不会再为难了你,只是不知他为何原因找上了你。” 随即声音一顿师傅似又多了些开心:“你那看来不着边的手法和脚法却是大大的有名,在咱的拳谱中就有,那可是一路拳法的前几招。这也是你平时光是注重练了套路,分开就不知怎么回事的缘故。只不过当时你已是乱了方寸,在他排山倒海似的狂攻下不自觉地使了出来,其实在往下一着你只要静下心来已是稳稳地赢了。”说完不再看我和其他人低头呼噜起了面条。 红红将我的胳膊死死地抓住一脸地担忧。 老人们则没事似地又开始说笑了起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六十四章 踏上征程(一) 诗曰: 一曲新词酒一杯,黄沙漫漫几时回;蓬草易举风飞转,浮云即去心相随;休见南山燕啾鸣,只闻马踏蹄声碎;碧海起波遥台路,日月明辉人不归。 随着李华说的出的日期的临近,我也有了许多的紧张和不安。 这些日子来,几位老人天天地围着我和李华转悠,功课也几乎停顿了下来,还好老师毫不在意。 期末考试刚一结束,班主任就宣布了成绩,我依然是高据榜,同学们十分地羡慕,老人们十分地欢喜。 师傅了疯一样地不停地训练我们,大有一天学不完太极功法一天不得休息之意。 黄老拿了一本手抄本,写的均是各种药材,逼着我和李华每天不停地背诵。 无心师傅到是没有了太多的事,领了他的妇人带着红红管起了所有的膳食。 无心的妇人很是安心,这也与她多年漂泊终有了个归宿有着莫大的关系。 而红红每天早晨必定要我抱一下才能去作其它的事,要不这一天我根本无法安宁。 老人们乐得清闲,与村民们更多的事是在村口大树下立了个象棋桌儿,几乎每天吵到极晚,早晨兴冲冲而去,天黑绷着脸而回,其他人对此是装作没见,不予理会。 村长和校长也是每天清晨必到,看完了我们就走,很是关怀,然后便去领了村民们开始拳风呼呼地慢慢划圆。 二叔和二婶到是四处寻着些野物,时不时地送上门来。 二虎娘着李华给了些个咒语,闭门苦修。 村里是水波不兴,户户安然。 李华这些个日子来又变了许多,晚出晨归,我也不好问他究竟去了何处,想着那个功法他不知掌握了多少,估计正在学习就是了。 自从我知道了破空这个了不起的法术,对于那把扇子又有了些莫名的好奇,几次问将起来,李华总是笑笑拂身而去。 放暑假的第三天,智光大师寻到了村中。 张叔在村口碰见了智光,问都没问就直接领到了我的家里,让智光很是惊奇。 村民们对此也已是见怪不怪了,如果那天没有些事生在李华身上,那可是绝对不可想像的事。尽管如此,智光大师的出现还是引起了些轰动。 按村民们的话说,这下我的家中有僧有道还有个俗人三位师傅。道人师傅带了个女人,俗人师傅带了些个徒孙,不知僧人师傅会带些个什么,再下面是不是该来些个神仙领着些牛鬼蛇妖,那可是十分地全乎了,我觉的很有些个好笑。 智光与师傅见面很是让双方惊讶,先是一楞,二话没说俩人就推上了手。 师傅的脸一红,智光的脸一黑,谁都没能挪的了谁半步,然后罢手哈哈一笑,对其他人根本没有理睬,携手进了堂屋,关了门两人不知说些什么,笑声不断地传出。 无心很是生气,嘀咕着说这个智光眼中无人,于是午饭时菜里便多了些肥肉。 无心本想着和尚吃斋念佛,这个饭决不能让他随意了去的,让我们等着看智光吃白水面的笑话。 谁知智光根本不在意,反而开心地比谁都越吃的多、吃的香,桌边所有的人都看着智光一块肥肉、一块肥肉地往嘴里塞,张大着嘴说不出话来。 智光埋着头一边狠了吃一边用筷子向周围的人比划着,意思是大家一起吃,还不停地用筷子指指点点着这个好吃那个也好吃,嘴里还出“呜呜”的赞美。 这景让无心错谔了好一阵很有点想不通,闷闷地楞了半晌,说是这个老僧比我个道士还要狠。 饭后无心围着妇人狠转了几个圈,决定在智光临行前菜里决不再放肉。 李华可是有了些不乐意,无心便偷偷地给李华煮了些个肥肠什么的,李华开心地亲了他几口,有些油泥就沾在了他的脸上,也让无心忙不迭地很是多洗了几把脸,惹得红红笑的腰都直不起来。 红红悄悄地问智光和尚为什么和尚也要吃肉,智光双手一合什,善哉,酒肉穿肠即过,又何必执着,说完抿了嘴一笑转身而去。 智光的这个笑如果是个少女,自然是千娇百媚生,可放在一个老和尚的脸上,实在是有说不出的难受。红红瞪大了眼鼓了嘴,半天没再说一句话。 家中竟已是再无多余的床铺,李华也破例没有外出,这天一黑,休息的事已成迫在眉睫的头等大事了,老人们也着急了起来,无奈之下红红便将妇人领了家转,我们几人就进了无心住的屋内。 无心的宝贝正在屋中上梁上吊着出了柔柔地光,智光抬头看着很是转了几个圈,嘴中“啧啧”不断地称奇,无心开心地嘴都要咧了开。我多日未进的了这个门,一种香气充溢满屋很是让人心里舒畅。 “这就是我收他俩个为徒弟的原因了,”师傅唠叨了快半个时辰,终于说完了前后生的事,作了一个最后的小结:“看来我没有看错人,你老和尚这下没话说了吧。” 智光笑笑道:“你能收个徒,俺也能收个徒,”用手一指我和李华,“你俩个看好了,”转身下了炕,拖拉着个鞋立了身子手就比划了起来。 “朝天踏地、排山运掌、黑虎伸腰、雁翼舒展、揖肘钩胸,”智光竟是一边说一边在炕前的空地上前后施展,我和李华俩人目不转睛地看着。 眼见智光两足如画大圆般地一个大旋,接着喝道:“钩腿盘旋”,身子如脱兔般的矫健,双脚刚猛地划完了圈身子猛地一立拍了拍手,转身又上了炕,指着我和李华道:“下去,按俺刚才比划的做一遍,”然后端起茶碗喝了起来。 我很是犹豫,这一过程虽说智光的动作很缓慢,其目地也是让我俩个多记着些,我仍是只记了个七八成,看了李华一眼点点头俩人就先后下了炕。 李华比我记的多些,我进行到足尖直踢这一步便记不住了其中的诸多变化,李华一步一比划地竟是从头打到了尾。 这一个看起来很是让我花眼的拳法,我实在是想不出它的威力何在,李华打完后竟是呆呆地站着,脸上有了笑容。 “好,不错,比俺年轻时强的太多,”智光笑着拍着手对我俩大声地呼喝:“只是太好看了点,有形没意,没什么用处,还要多多自己揣磨才成。”双手端起茶碗来递向炕沿上坐着了无心,无心一言不将茶碗倒满又递了回去。 师傅好一阵才长出一口气:“我说你个和尚,如果你早点打出这套拳来,我只能是拜了下风,”说着,一转头对还站在地上的我俩人接着道,“你俩可知,这可是大师的压箱底的功夫,全名叫罗汉十八手,很是有名。今天承蒙大师不弃传了你们,还不上前叩个头。”语气极是威严。 我和李华俩人听着师傅的话不敢有违,慌忙上前在炕下对着智光将头就叩了下去。智光坦然受了。 “你们能学了这个不传的功夫也是与俺有个缘,”智光一反常态地脸色很是庄重:“不过如果有人问起,可说是俺传的,就算是半个徒吧。从明日起给你们五天,将之完全地学了,如果你们学的快,俺再传你们一套指法。哼,俺就不信以后谁还能欺了你们。” 师傅端起茶碗开心地对着智光大师的碗就是“叮”地碰了一下:“你个老东西,早就该这样,谢你了。”说完仰头将茶做酒一般地一口干了。 无心师傅没有言语,而是转身下了炕,到了炕前的床柜前打开了柜门,一脸肃穆地从中拿出了一个油布包,到了炕沿坐定后,对着我和李华道:“跪下。” 其实在我和李华的心里早已将无心看成了自已最亲近的人,甚至可以比得了双亲,听他此言似极为重大,于是不由地齐齐跪了下来。 “这是我师传下的不二法宝,学会了它,你们将会不怕了任何人,现在我传于你们,也免的有人占了便宜。好了,起来吧。”无心一面说着,鼻中出了重重地“哼”声。 我和李华赶紧地站了起来,相互看了一眼,却不知该做什么。 智光突地朝房梁哈哈大笑道:“好,那就这样。俺仨一人带一天,将功夫传了他俩个,最后让他俩个各用了不同的法子比比,谁输了可是不能再说话,只好乖乖地听了就是。” 无心眼中精光一盛,我看的很是清楚,这里内气的外敛,他一定是有着很好的功夫,只不过平时里没有露出而已。 “好、好,击掌为誓,就这么办。”无心对着智光伸出了手“啪”地一击,目光却始终没能离开我和李华。 “我说你俩个老不死的,在孩子面前也不嫌丢了人。这么办,我当个裁判好了。”说完,师傅“咯咯”地笑了起来。 无心向我俩一挥手,我和李华才赶紧地上了炕,还没坐定,智光的脸已是伸到了无心的面前:“你看这样行不行?如果俺们明个儿有大碗的肉,俺就与你讲和,算你赢了行不?” 无心大张了嘴瞪着眼看着离自己的鼻尖一个手指远的智光,一言不。 我和李华也是一楞然后又偷偷地笑了起来。 这是个太明显的事了,一定是无心给妇人说是从即日起断了智光的油水的事让智光知道了,这也是然后智光才与他生争执的缘故了。 一旁端坐的师傅早已哈哈大笑了起来,指着智光说不出话。 无心楞了半晌也是“扑”地一声笑了起来:“你个和尚,究竟是和尚还是强匪,一顿不吃肉你就不活了?” 智光笑嘻嘻地摸着光光的头道:“有肉的时候不想菜。俺到哪里都有人接待,到哪里都是满桌的那些个毛毛菜。今天中午好不容易地吃了一顿,晚上让你个老东西又给撤了,下顿无肉俺怎么办?俺心里能不哭上几嗓子?你说俺能不给你找点事做?” 仨个老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地一齐哈哈大笑起来。我和李华坐在一旁,看着三位师傅的样子也不由地笑出了声。 从这个晚上后的连续的十天内,三位师傅对我和李华是没黑没夜地传功,有时为了一点时间还生争执,让我十分地感动。 无心师傅传给我们的完全是咒语,我试了试很是灵验,不过总是因为内气还不是太充溢,往往是画虎类猫,而李华却是很有天份,将无心的功法挥的淋漓尽至,无心师傅很是欢喜。 我对于太极拳法和少林功法却又比李华强了些,这还是我的身体比他高而强壮的缘故,智光师傅也很是开心。 不久后,师傅和智光大师先后离开了山村,没几日无心师傅带了妇人也踏上了寻人之路,我的假期就这样忙忙碌碌地过了一大半了。 无心大师离去的当晚,李华拉着我到了耳房的屋内,神神密密地吹熄了烛火,坐在了小床上,听着老人们关了房门休息后,才长出了口气。 “哥,从现起你要跟了俺学破空的后半个了。”黑暗中传着李华的声音。 我不由地点点头,已忘记在夜晚的屋中根本看不见的事。 李华好像看见了我点头似地说道:“破空的前半个就是你学的那些有些地方有些个错误,那些本是老元凭记忆写下的,如今那扇儿老元取了去俺又联系不上他,这也是前些日子俺一直在洞里想破了头的事。还好,俺不久前在洞内得了另一个功法,名字不知,但内容就是破空,好像是有人故意地地要传于俺。就这个事,不知你是怎么想地?” 我楞了一下,这又是个不明所以的事了,老元创了这个世界,当他关闭了通向这个世界之门,除了他自是不会有别人来的了。 现如今李华联系不上老元,这又出来了一个新的破空,是不是其它的世界也有什么麻烦的事,但怎么讲也传不到这个地介来。 如果真是另一个人传来的,那么那个人的能力当是视老元如无物了。可这也太高了些,也许那人就是老元所谓的上层世界了。 “这么看这事是不是老元上面的那个人传下来的?可能希望有人前去帮他也未可知。”我想了想,小心地对李华道。 “也许吧,不管出了么事,你要开始学了。”李华语气坚定地道:“俺现在就教了你,哥。你要用心地看了,有不明的地方问俺就成。”说完竟是再无声息。 我楞楞地坐在床上,这黑灯瞎火地看什么?刚想起身去点灯,面前已是渐渐地明亮了起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六十五章 踏上征程(二) 一个小小的出着耀眼光芒的约有半尺长的小人眨眼间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这不是上一次无心师傅和我看到的女人,而是一个看起来有几分像人的模型,**着通体着光在我面前的空中慢慢地坐了下来,双手缓缓地从身侧抬起,在头顶划了一个圈后在胸前合成了个什字。 随后从透明的下腹分出了五条红线,慢慢地到了头部和四肢,红线也慢慢地从最外端变的通红后又呈了一点蓝,蓝越来越浓渐渐地盖过了红色,这个蓝又慢慢顺着红地返回了下腹,下腹的红也渐渐被染成了淡蓝、深蓝,随即这个深蓝迅向小人的全身扩展,如同不可阻挡的水流在向全身迅地蔓延,到最后那个小人完全成了一个蓝人。 接着在蓝人的前方出现了一点星亮,先是一个,随后又出现一个,不停地增加不停光亮,随着这些亮点越来越多,不多久,一个完整的梦幻般的星空也似的图案完全地呈在了我的面前,那些亮点无疑于就是夜晚天空中的星。 随着小人身上的蓝光大盛,星星们渐渐地在小人的前方集中,成了大大的一个散状的漏斗,这个漏斗又渐渐地缩小,接着所有的星星都到了小人的前面。 星的颜色也生了巨大的变化,按蓝、白、黄、橙、红色,从小人的正前方中心点向两边呈密实的漏斗状正正地罩着小人,光芒灿烂难以形容。 不久,星光渐渐地暗了下去,如同白昼与黑夜的交替,又如同夕阳西下的天空渐渐变暗,小人前面光芒四射的漏斗逐渐消失,整个光线渐渐地暗了下去。 暗下去的星点又缓缓地移动着向小人的面前坚实地压迫着,渐渐地成了一个密实的光团,光团又渐渐地小、渐渐地小,到最后完全成了一个银白的点。 这个点光芒四射,将小人拉成了一个细长的短线,小人就像是个皮筋被拉长后又迅地回复了原状并且还在回缩,渐渐地也形成了一个点,点开始向前面的光点移动,最后慢慢地消失于它面前的光点之中,又过了不久,光点渐渐地地暗了下去渐渐地消失于黑暗之中,一切不复存在。 这一个过程完全难以用语言来形容,这一过程如果是李华所说的破空术的展现,那它将是完整地再现了从运功直到消失也就是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全过程。我没有任何地惊异,只是想着如何才能够将下腹的内气变红和变蓝的问题。 “哥,你明白了?”黑暗中传来李华的声音:“其实这十分地简单,俺已经学会了,也曾试着将一条手臂上的内气变红变蓝地好几次,主要还是增加内气才成。当气已全地够用了了时,加快运转的度就成了。” 我想了一想问道:“那个面前的星的斗是怎么回事?” “那是施展破空时打开的一扇门。”李华答道。 “可那不是门啊,像是个漏斗。”我不由茫然地道。 “为什么会那样俺也不知道,”李华停了一下道:“应该是在去老元那时从俺这向外开门的结果。俺试了一下,当俺的手臂上的气变蓝时,手臂几乎看不见了,当时还有个小虫趴在上面一动不动,俺想咋个弄它都像死了似地,看来时间也停了去,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和李华已站在了李华的洞府内,李华拉着我的手,上下地看着,让我有了些奇怪。 “哥,你坐好。”李华围着我又转了几个圈,将我按在石头上轻轻地说:“今天练功俺要帮你一下,你就当做什么事也没有,什么也不想就成,一切随了俺。”柔和的光从墙壁的四面八方映在李华的脸上,有了一种庄严。 我点点头,盘腿坐了下来,冲着李华一点头没说一句话,闭上眼运起了气。 体内滚滚的气流混混沌沌地在旋转着,一道气流从中分出后开始在全身运转,我用心地体会着,似乎看得清每道气流是如何地在身体的每个角落来回地拍打着,从手上也传来了另一道气,我心里明白,那是从李华的手上传过来的,两股气迅地合在一起向下腹冲去,刚到的下腹时,从我盘坐的双腿的石头上一股庞大无披的气流顺着双腿进入了我的下腹。 这是一股粘粘稠稠的气流,如同我们使用的浆糊一般慢慢地涌入,慢慢地向我的全身蔓延,我一时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想着李华的叮嘱,将全身放松,仔细地看着它、感觉着它的存在。 浆糊与下腹的混沌并没有合在一起,而是在一股气流的控制下一滴一滴地向其中倾倒,一滴融了消失了第二滴再进入,这股气流让我觉得浑身懒洋洋地没了劲力,热热乎乎地让我想睡去,我渐渐地失去了知觉,渐渐地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再次清醒后睁开了眼时,李华笑嘻嘻地站在我的身边,还是紧拉着我的手:“哥,运气。” 我迷迷糊糊地将气再次运了起来,一下全身像是进入了应该说是没入了大河之中,从来没有过的庞大气息从下腹直接向全身拍去,一浪高过一浪,迅充满了全身。 下腹中的混沌已不存在了,代之而出现的是为气流凝结而成的无数的气团,在各自旋转,光辉灿烂如同满天的繁星。 我不由地呆呆地感觉着这一个让我吃惊的景色,睁开眼看着李华说不出话来。 “哥,你成了。”李华还是笑嘻嘻地看着我:“这就是俺现在的样了,不过是你还没能凝结成大的实体气块,如果的小气团成了石头样,就同俺彻底地一个样了。” 我听着李华的话,细心地体会着这一个新的变化,小小的一个个气团还只能是一个虚虚的气流,未达到李华所说的石头一样的阶段。 李华看着我还是笑嘻嘻地松开了手,转身走到洞内的一块大石前,又扭脸看着我,手却轻轻地向石块抓了下去。 我大叫一声,心里想着李华的手指这些恐怕要被石头磨破了,谁成想笑嘻嘻地李华将手儿竟一下深深在插入了石中,又一下从大石的一角上抓下了一小块石头的粉沫,象是抓下了一块豆腐的渣。 “哥。这样看来,这个洞是有人用手挖出来的,”李华脸上堆着笑容道:“这个人真了不起,不过俺们现在一样地可以做的到了。你说,俺们是不是也很了不起?” 我是好一阵子没有醒过神来,看着李华呆呆地楞着。 李华随意地拍了拍手,将手上的已成土样的石头沫拍了去,笑着随手在墙壁上一抓,一道深深地抓痕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一下子跳到了李华的身边,心中十万个不信地学着他将手儿也抓上了墙壁,谁料想手指头立时觉得生痛,不由地叫出了一声。 李华哈地笑了起来:“俺的个哥嗳,你就不能现将气儿运一下,等手指肚上都有了气再抓?真是笑死个人,哈哈。”一串笑声在洞内嗡嗡地回响。 我用口轻轻地对着紧忙着缩回的手指使劲地吹着气,眼睛很瞪了他一下,也忍不住地笑了起来:“你个小东西,为什么不提前告诉俺一声?” 李华笑着转身坐在了石头上,看到我也坐下来后脸色一整:“哥,你说那个世界是个什么样?俺总觉得不很实了。” 我想了想道:“那是个能人太多的地方,你想,光来的成了神仙的人就有个成千上万,还有好些个没来的,岂不是个能人集中的地介儿了?” 李华看着我道:“是啊。那里有那么些个神一样的人,怎地就没了法子解了事?” 我看着李华,这一阵子明显的消瘦了许多,下巴都有了些儿尖,看来这事困扰他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可我也不知那儿有些什么,只能凭些个猜测,凭着百姓们口中满天的神佛之事来个粗粗地判定,至于是不是这么回事,只有天知道了,可这个天明显的又是老元了。 李华歪了歪头满脸愁容地道:“这个事现在还真个说不得,只有俺们去了那儿才能知道些。可这些个日子来,俺与老元又联系不着,也不知他是忙些个么,真是的。” 我笑着安慰他道:“你也不用急了去,这个老元一定是有了个法子能够去得了他想去的地方,说不定和俺们一样正在一个什么洞内静修了。” 李华一听又高兴了起来:“可能就像哥说的一样,这个老东西正在那个地介儿修练呢。可是他就算藏了起来也该说一声,哼,见面时不将他的胡子揪了几根才怪。” 我听了不由地觉得好笑,这么一个天大地大的神如果让百姓们知道被个小李华揪了几根胡须,岂不是天下大乱了。刚想对李华说,李华用手轻轻地拍了我一下。 “哥,说真的。”李华脸上有了些严肃:“你对这个破空有些个么感觉?” 我看着李华边想边道:“刚开始不知是个什么意思。待看到像满天星星似地漏斗小下来也不知是些个什么,看到那个小人消失在光点里,是不是就是说那个小人就进了那个门,而那个门就是光点对不对?” 李华使劲地点头道:“是这么回事哩。小人将气儿完全地转了去,就在面前形成了一个通道,通道前面就是那个门。当然喽,这个门只能到的上一层而已,俺琢磨着这个门却是个唯一的路,也就是说被老元关闭的就是它。” 我想了想道:“就算是老元关闭了他,按你给俺看的岂不是很容易就能打的开?老元那的仙人们论本领却是差不到哪儿去,为什么一个都不现了?是不是那边真的出事了?” 听了我的话李华明显地慌张了起来:“哥,按你说的如果老元那真的出了事。俺们也麻烦了,这可如何是个好?” 我听了李华的话又觉的好笑:“你也不动一下脑子。按你的说法,老元出了事,俺们这个地介儿就没了,还能让俺俩个好好地在这个儿坐着了?俺说的老元有事,是说说不定是其它的事,还不到那么个危险的样儿。” 李华想了想“扑哧”一声笑将开来:“哥说的有理呢。这个老元也不知忙些个么,让俺的哥为他担心个不住,一定要让他补赏了就是。” 我忍不住也笑了起来,明明是你担心却说到了我的头上,横了李华一眼,李华竟是笑的如日出似的满脸的光明。 看了一眼李华,我也有了些个疼,这个小东西总是让人说不清地提心吊胆儿,但愿这次能如了他的愿,一路顺风地才好,想着要离开这还是有些个不放心。即使走了再回来时间没变,也还是有些个地方似乎有些不明白之处。 想着离开,忽地又想起了老人和红红,也不知他们这会儿在做些什么? 于是我忙对李华道:“华子,俺出来多久了?不成俺们还是先回去了。” 李华点点头:“对呢,哥。俺们出来的时间不短了,这就走了。”说完跳下了石头拉了我的手就要向洞外走。 我不由地笑了起来:“就是再急了也不在这片时片刻了,你也不用猴急成这个样。”说着拉紧了李华的手向洞外走去。 出了洞,已是满天的星辰,看来不知不觉间已是过了一天,心里有些着急,拉着李华慌忙施了轻功,一蹦一跳地向山外急驰。 李华倒是不慌不忙地在我身边边奔边说着关于运气的方法,到得村中时东方的天空已生了些许的白。 村中早已是有了人在行走,只好稳住了脚,大踏步地向家走着。远远地见着杨家老爷子在路口正呼呼地打着拳,忙上前打了声招呼。 杨家老爷子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俩个道:“你俩个又偷偷地出去了?你家老人昨晚都找到俺家去了,还不快回了去。” 我和李华慌忙地向杨家老爷道了声谢,赶忙着向家中奔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六十六章 踏上征程(三) 进了家门,李华撒了我的手直接地窜入了耳房。 老人早已起了身,在院当中缓缓地打着太极拳,见了我和李华只是点点头,用手指了指堂屋。 我于是知道一定有个什么物事放在了屋内的桌上,于是快步进了堂屋。 桌上正摆着一封信,打开看后却是一份返校通知单,通知今天必须到校。 看看时辰已是差不太多,我慌忙地收拾了,与老人道了别后骑了车儿向村口而去。 远远地见桥上早已站着穿了一身大红的红红,立直了脖朝我这望着,加了把劲到了她的身边,见她背了个小包,想来是要去县城。 果然,红红一声没啃,身子一拧就上了车,我连忙着再次骑了,红红的手紧紧地环住了我,头已是贴在了我的背上,背上感觉热热的。 到了县城后与红红分了手,红红叮嘱我不许离开,她办完事后就来寻我,望着她远去的一扭一扭的身子,我有些了口渴。 进了学校后放好了车才现学校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位同学。 是不是我记错了日期,拿出通知单再看看,没错就是今天,正纳闷间,身后响起了班主任的声音。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早早来的,”班主任笑吟吟地道:“去我的办公室,我有话对你说。”说着走到我的面前抓住了我的胳膊向教研室走去。 “怎么没见其他的同学?”我有些不明白地问道。 “只通知了你一个人,怎么会有其他的同学?”班主任笑着打开了门后,将我拉了进去,搬了把椅子示意让我坐下后,从桌内拿出了一摞纸。“看看,这是今年的报名的名单,我已基本上给你填好了,这个需要你自己写个名,明天就寄出去。” 我接过了几张班主任递过来的纸,细细一看,却是一脸地茫然,上面写了些个拼音不是拼音看又看不懂的文字,抬头不知所以地看着班主任。 “这是一所国外学校的录取通知书,你将于下个学期开学后前去就是了,”班主任认真地对我道,“这可是一所有名的学校,那边我都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吃住都不用你操心。这个是办你的护照用的,快签个名,我今天上午就送过去。”班主作的手指指向了一张硬硬的纸的下方有一个横线的地方。 我张口结舌地不知该说什么,如果真是出到另一个国家去,老人们怎么办?那个国家我是不是能够适应了?红红那儿是否同意? “我昨天去了你们村,呵,没想到你还挺有名的,”班主任脸上有点嘲讽:“四里八村的村民提起你还鲜有不知道的。别担心,我已与你的父母亲谈过了,他们是同意的,只是害怕你有些倔强,所以由我来作这个工作。通知单是我带下去的,就是想着万一你的家人不同意,我也好把你找了出来慢慢地说这些个事。” 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班主任待我如大姐一般,此事自应是对我有莫大的好处。 我一直习惯于听老人的话,再加上这个事太过于大,老人们都已经同意了我更没什么主意了,看着她一脸地喜悦,手儿不听使唤地自己在那个看不懂的文稿上写下了我的名字。 班主任开心地接了过去,小心地收到了她的包内,站起身走到我的身边,低下了头看着我,就好像我是她小心爱护的一盆花,然后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这一下让我彻底的乱了手脚。 与红红相处的那么久,甚至心里都已经将她当成了自己的老婆,却还不知这个亲人的动作会如此的让我心跳,于是便也学了她的样儿,站起身随手将她的头抱住,在她的脸上也亲了一下,这下亲她也只是家人般地并没有其它的念想。 班主任完全地怔住了,呆呆地看着我,摇摇头又点点头再摇摇头,一把搂住了我,在我的嘴上狠狠地亲了一口,我也呆住了。 我能够感觉到她的嘴唇是如此地柔软,不由将手儿摸向了自己的嘴唇,根本不知道下面该做些什么。 如果当时的我再大上一岁,对这事将会很清楚也决不会就此了了不是,只是当时不知道男女之间的事,只以为这就是最了不得的事了。 班主任脸儿红红地看着我,“扑哧”一笑,拉着我出了办公室的门,她的身子一半儇在了我的身上,万分的柔软让我糊里糊涂地走到了校门口。 一出大门,红红眼睛像牛铃般正正在看着我,我一下清醒了过来,顿时手足无措。 班主任看了我一眼,嘻嘻一笑,伸手拍了拍我的头,松开了紧紧偎着的身子,轻盈地转身而去。 “走远了,眼珠掉了。”红红在我的耳边一声大吼,我一哆喽立时明白了过来,慌忙的收回了目光转向了红红,扑了粉的脸儿铁青铁青,早已说不清是个什么色,让我不由的有些恐惧,耳内早已是嗡嗡一片。 “好啦,俺们走吧。”一转眼红红的脸上又是万分地温柔,脸儿又恢复了常态,脸上多了些个红。看着这张脸儿变的如此之快,我已不信了自己的眼睛,心里不住地敲起了鼓,对自己生了万分的担心。 先不管这些,与班主任本就是家中亲人般的感觉不是。我轻轻地吐了口气,带着红红往村里而行,一路无话,只是红红的手将我环的比平时紧的多,像我要跑了似的。 李华站在村口的柳树下,一看见我大声喊了起来:“哥,快来帮个忙。” 我慌忙地下了车将车把随手甩给了身后的红红,红红白了我一眼,扶了车儿定定的站了。 几步走到李华的身旁,一条装满了东西的口袋正放在他的脚下,看了一眼闻到了浓浓的草药香便明白了十分,这些个是村长要的草药,叫过红红将袋儿上了车缓缓地推着进了家门。 放下了东西,红红随着我进了耳房,将李华不由分说地赶了出去,抓了我的手脸上一紧象要哭了起来,我一下慌了神,这事当是应我看着班主任离去所成的果儿。 我慌忙地解释了快半个时辰,才将她的脸儿从阴转了睛,然后紧紧地抱了她,双手勒住了她的腰,将她的身子紧紧地贴了,想着班主任亲我的样子,在她的嘴上轻轻地亲了一下,这一下竟然惹了祸。 红红了疯样地双手抱住了我的头像只小狗般地到处乱舔。 我一时是满脸的唾沫星儿,好不容易地喘了口气,手儿又不经意地上了她的胸前,看着脸儿红红十分满足的她,感受着柔柔地温暖,正在心里十分惬意时,红红抓了我的手直接向衣内伸了去。 红红扶着我的手攀上那两团颤颤巍巍的峰,我顿时已近乎失去了记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不停地抚着她,双腿不由自主地软。 正在这时,耳房的门被通通地敲个山响,红红簌地身子一抖,将我的手在她的胸上使劲地揉了揉,我一下坐在了床上,手便一把被拉了出来。 红红慌忙地整理了衣服,脸儿红红地横了我一眼,将门打开。 门外李华定定地站了,手儿还举着若敲门的样,脸上很有些个不满。待小脸看见红红看着他,脸上的变幻让我有了些惊讶,李华的身子很是抖了几下,手儿向身后一藏,向后连着退了几步,看着红红的眼中浮出了太多的讨好的神色,然后倏忽间就在我的眼光中消失了。 李华这么快地跑了出乎我的意料,只不过当时我只能看见红红的背影,却不知她目光中的杀气竟也能将天不怕地不怕的李华惊走而已。 此时院内老人们早已喊出了声,已是正晌午了。 下午,我已开始准备起了行囊。按李华所说,这将是一个艰苦的旅程,如果没有准备齐当,万一有个缺失什么的岂不让人为难了些不是。 于是从毛巾到茶缸,从梳子到小圆镜,从鞋垫到针线,再带上几件换洗的衣,李华的多装了些,又想着贴身儿藏了些个钱,万一想买个什么岂不是不用作难了。 这一下满满地装了一口袋,让李华惊奇地看着我不知我在做些什么,悄悄地在我的耳边问我,我于是也悄悄地告诉了他,这可是我俩个的旅途的必备之物。 李华听后一楞,先是用手指着我哈哈地笑着弯了个腰,然后脸上又慢慢地浮出一丝丝的伤感,这么小个岁数有了这种神情也让我感到可笑。 见李华没在说什么话,我就悄悄地将东西藏在了床下,以便李华随时通知时,方便出。 天刚一黑,李华拉了我的手如个偷儿一样踮着脚儿要出了耳房,我心里知道这个出的时间到了,甩脱了他的手后返身进了门,将口袋扛在了肩上,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将门儿轻轻地关了。 星光下李华的脸儿根本看不清神色,只是拉住了我的衣襟后两人悄悄越墙而出。 路上一阵急奔,不久后我和李华就进了李华的洞府,将口袋扔在了石上,坐了下来后,我狠狠地喘了口气。李华定定地站着,想了一会回过头看着我,目光中很有些个感激。 “哥,俺们歇会就出吧。”李华口气软软地道。 我点了点头,这一阵急奔也的确让我有些个累,主要还是扛着个袋的原因。 李华慢慢地坐在了石头上轻声地道:“哥,你后不后悔陪了俺去那个地介?你想过万一有个什么该怎么办才好不?想过万一俺们这一走再也回不来可咋个办才好没?” 我其实早已想过了太多,对于这个将去的世界也有着一丝丝的兴奋,心里对于打开那个门什么的到没什么担心,有李华在没什么解不了得,可对于能不能再回得来的事听他一说也是有些个担心,转念一想即然已决定要去,便不可回头就是,只是对红红只能有些个歉疚了。 “没什么可担心的事,”我安慰李华道:“万一真个回不来,俺哥俩个自当在那个世界生活了便是。家中的老人们有村长、校长和老黄顾了,还有二叔二婶他们,红红也能在身边照料了,到也没什么可不放心的了。” 李华向我点点头,盘腿坐在了我的身边,拄住了我的手道:“好,哥俺们这就走。你当是按那日俺给你看的方法,仔细地运了气后俺自有感应,然后闭了眼不可左右看了,千万记了。啊?” 我点点头闭上了眼睛,想着从下腹将气运了起来,迅地分出五道奔向各自的目标,然后又循着另一条路返回下腹。 我心中想着气运行的越来越快,只感到阵阵的暖流从身上经过,度也是越来越快直到我完全地对它们失去了控制。 一股压迫从头顶指尖传向了我,这股劲气让我觉的身子被重重地向里压缩,当下腹的内气被挤成了一团时突然向外生的爆裂,一瞬间充满了我的全身。 我只觉的气流已是自行地流转护住了我的全身,可那种压迫却是越来越记我无法忍受,不由大声地喊了起来,眼儿睁根本睁不开,一忽间所有的往事像电影般从心里闪过。 才几岁大的我带了李华夜里偷偷地去村民的地里挖地瓜,稍长了一些又到邻村人家的树上偷摘了果,带着李华在河里捉鱼,拿了锄头去山里挖药,随着李华站在山顶上运功,看着一本本的书给李华讲解,死了又活了的李华在病床前看着我的眼神,老人们眼中透出的担忧,班主任惊喜的模样,红红害羞的神情。 这一幕幕地景真的一样,从心中划过如流星般地消失在远方,耳边传来的是刺心的尖啸,已重的抬不起的眼皮一遍遍地映着像要钻入来的五颜六色的光,身子重的如同附了千斤只能定定地坐着。 压力越来越大,我已无法喘息,身子像被铁板死死地夹住,而且铁板还在不停地向里挤。 感觉身子像被挤扁似的,头痛欲裂像是一个箍死死地勒了还在不断地收,心里难受的不知该怎么好,只能不住地本能的抵抗。 可这个力道太大太大,我的神志已是渐渐地模糊了起来,似乎是在家中又似乎是在学校,各种乱乱的思绪纷至踏来,我实在是不知自己在什么地方,渐渐地心里没有了感觉,像魂儿出了窍不知已飘向了何处,没有了知觉,我已是昏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慢慢地恢复了意识,努力地睁开眼却看不见任何的东西,四周一片漆黑,没有星点儿光亮,这是什么地方?身上的千斤重担不知何时已卸了去,浑身疼痛的张不开口,想着动动手脚什么的又根本没有知觉,到是能听见自己重重的呼吸。 “你醒了,哥?”李华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华子,你在么?这是什么地方?”我用尽全身的力气虚弱地问道。 “哥,俺在这儿,”一只小手摸索着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这里是老元的世界。哥,俺们已经到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六十七章 山顶洞人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手脚渐渐地恢复了知觉,可想要活动活动仍是件十分困难的事,于是干脆静下心来,闭上眼睛慢慢地调整自己。 “哥,你是不是感到有些个身不由已?”李华在我的耳边轻声道:“其实刚才俺也是这个样子,只需慢慢地运了气一会就好了许多了。” 我听了后心中一动,想着将气运行起来,这一下感觉到气已完全地滞在下腹,如同一团浆很粘又很硬地一动不动,再想像着从中分出一小股来,却又如同开山般地艰难。 “华子,可能暂时俺作不到了。”我轻轻地道:“气好像已经凝结成了实物似的。” “没事的,哥,”李华轻轻地笑了笑:“只要有一股破了那个壳,就会恢复了原来的样了。只不过你需要想着那个气不再是原来的俺们经常练的那种,想着它就是一团浆,将浆儿加入水稀了就成。” 我呆了呆:“气还能够和稀了?那水从那儿来?” “哥,那水是你的唾液,”李华轻轻地道:“你只要不停地咽下,想着它们流入了去就可以的了,不过并不是真的流了去,而是将它们的意思带去就成。” 口内生津的法子在家中时也经常地用,只不过这次却是用来将浆糊稀了,而又不是真的稀了,我有了太多的不明白。 “华子,这个法子叫什么?俺怎地第一次听你说?”我试着使劲地一边咽着一边问道。 “俺也不知道,”李华口音顿了一顿,然后道:“其实刚才俺也是很偶然地现了,所以俺这会已经快恢复原来的样子了。” 我点了点头,随即想到这么个黑的地方谁也看不见,于是不由地又摇了摇头,轻轻地笑了起来。想像着口中的津气缓缓地进入下腹,果然那个坚实的壳立时就有了些个松动,随着进入的津气越来越多,内气已是渐渐地活动了起来,不久后一股微弱的气流从下腹中钻出了壳迅游遍了全身。 “华子,果然有用。”我有些按奈不住地激动地边说着边运着气。 “好啊,哥,”李华声音有些开心地道:“这下就没事了。”说完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从口中吐出的气声清晰可辨。 我身内的气息一时如同渐渐融化的坚冰,从一滴一滴开始渐如小溪,从小溪渐如河流从小至大渐渐地又如同浩浩大河,不断汇聚成汪洋大海,海浪开始轻拍着我的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将每一块冰融化成水,汇集后再往前冲。一遍又一遍直到最后,我的身体已是温暖如春。 “哥,你好起来了。”李华的声音中有着太多的惊喜,紧握着的我的手有些微微地抖。 这也让我有了些开心,我能够感觉到李华手的抖动,说明我的手已是完全恢复了知觉,这时身体内的气息已平稳地运行起来。试着活动活动手,手已能抬了起来,再活动活动脚,除了太多的酸软外,已是能够蜷曲了起来,这时也才现自己是平躺在地上的。 “华子,没事了,”忍着浑身上下都传来的酸软,我轻轻地对着还是看不见的李华道。 李华将手儿一使劲扶着我坐了起来,双手已贴在了我的前后心,一股柔柔的强大气息瞬间传入了我的体内,引导着我体内的气流在我的全身走了一遍,然后冲上了我的头顶。 我感觉到一阵酸涨从双眼传入我的心里,那个滋味真是说不出来地让我难受,胃里早已忍不住一下子泛了酸,直直地涌到了喉中。又一股气流冲入了眼后的一个小窝似的地方,双眼立时酸的流下了泪,随着泪水的不断涌出,眼前模模糊糊地、渐渐地有了些光亮。 “哥,运气。”李华口气有些着急地再次催促我。 我将气随着引导也冲上了眼窝后的那个不知名的所在,如同一股股热热的水流注入了那个低洼之地,不断地冲刷着那里的每一个角落,那种酸让我浑身都觉得没了气力,眼泪顿时如决了堤的河水涛涛涌出,情不自禁地伸出一只手将泪儿抹了一下,眼前早已是一片光明了。 “你好了,哥,”李华开心地大叫起来,我也能模糊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脸儿。 仔细地想来,这之前的我已是双目暂时失了明,可能与来时感觉到的五颜六色的光有关,只是为什么会有这种结果,李华给的那个说明的过程中却没的讲得明白。 我干脆盘腿坐了,将气彻底地运转,如同初学一般认真地体会、认真地引导,更多的是分出一股气流去不停地在眼窝深处的那个洼地来回地冲刷,不知不觉地陷入了瞑想。 不知过了多久,我身上的气流渐渐地恢复了平静,睁开眼向前面看去,眼前的一切显的十分地清楚。 李华可笑地光着身子坐在我的面前,吓了我一跳。低下头一看自己,我竟然也**了身没有一丝布条,只有大腿根上沾了几枚小小的硬币,还是一分的那种。 四下一打量才知我和李华正端坐在一个大大的溶洞正中。一道光柱从溶洞顶直直地射在了我面前的地上,我知道光柱能够清楚地现身,是因了空气中太多的灰尘的缘故,由此可见这个地方还是有些风儿吹入的。 这个溶洞不太大,有个百十平米的样子,头顶上钟乳石重重叠叠,千奇百怪、形态各异,如县上大礼堂的漂亮的顶。 石珍珠、石钟乳、石管、石笋、石塔、石人、石花形态奇妙幽深,很是让人惊异,一缕光线正正地从顶部一个大大的窟窿处直泻而下。洞壁四下里水滴声不绝于耳,如弦划如瑟拨,让我想到“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的描述…… 我和李华坐的地方是不多的一片平地,平地前一股小溪蜿蜒而过水声潺潺不绝于耳,在不远处消失在洞壁之中。掬水一捧,扑洗脸面,心神俱是一爽,清凉的感觉直落心底。 洞的四周有还有无数的小洞口,估计是大洞套小洞,小洞通大洞,无数的山洞紧紧相连,我随意地喊了一声,可以听见数十声的回音不绝于耳,嗡嗡声更是许久才绝。 正前方有一个不小的洞口,可以看见光亮亮地通向了外界,想来便是这个洞的一个出口。慌忙拉了李华缓缓地向洞口走去,毕竟体力才刚恢复不是。到了洞口我有了些兴奋,脚儿一伸差一点一脚踏空,李华惊叫一声将我紧紧地拉住,四下一望我不由地出了一身的冷汗,脚下已是百丈深渊。 老娘啊,我和李华正处于一座千仞高山的半腰间。 这下我也不知如何是好,这里虽说是老元的地方,可老元不会住在这个洞中是可以确定的。 转身拉着李华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坐下,四下里观望,地上竟有了种暖暖的感觉,想是这个洞有着一些个特别的地方,不觉将手按在腿上想着将腰儿直一下,不料竟碰上了腿上的那几枚硬币。 我心中大奇,这几枚硬币在我刚才的走动中并未脱落,不知是什么缘故,随手去拿根本不动,再试着用手一掰,一股痛立刻涌上了心头,这几枚硬币竟是嵌入了我的皮肤之内,若想拿的出来,看来只有用小刀什么的剜了去,于是作罢。 李华看着我不知我在做什么,静静地坐了一言不。看着李华光了身子坐的样子,我又不由地想笑了起来。 “华子,这儿没吃少喝,只有一些个水这可怎地是好?”我有些愁地看着李华道:“这儿的天也不知什么时候冷什么时候热,俺们总也该有些个衣服穿不是?” 李华歪着头看了看我道:“要不俺俩个再向别处寻寻?看有没有些个出洞的地方。” 我想了一想道:“你说的也有理。只不过刚才俺看见的这个地介却是一座孤峰半腰的一个洞而已,如何能下的了山?而且这里的小洞太多,一个不小心可就再也难以出得去了。” 李华呆了一下道:“这里有水,也能够暂时地保了俺们的体力,不如俺俩个先去寻了出去的法子再说。” “这也是个办法,就这么着就是了。”我点点头表示赞同李华的说法,可抬起头来看着头顶上距我俩个约有个十数丈的透着光的洞又有了些愁。 接下来的时间内,我和李华将洞里洞外查了个仔仔细细,对于每一个有些可能出现疑问的小洞都认真地找寻,希望能找到一条可以出得了山洞的路。 时间也不知过去了多少,直到有了些头晕眼花的感觉,我才身不由已地回到原来的地方,狠狠地坐了下来,肚里早已是一片响声,这个关于如何解决粮食的问题成了最重要的大事。老人们也经常地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不是。 “华子,俺想俺俩上可能有了些个麻烦。”我坐在地上看着仍四处转悠的李华道:“这个洞中除了水,一点吃的都没有,难不成让俺们去啃石头不是。别说俺们能不能出的了洞,现在就是饿都能将俺俩个活活地饿死了。” 听了我说的话,李华停止了四处奔波的双脚,扭回头看着我,似乎地想些什么。一会儿低下头一会儿又抬起头,最后将目光盯向了我们头顶上那个仍透着光的大窟窿。 我顺着李华的目光看着那个大洞,四周尽是向下垂着的石乳,根本没有个可以借力的地方,心里想着按着原来即使能够一个蹦子跳个三米、五米的,可这个顶距我们也太远了些,不觉摇了摇头,将内心里刚生出的一点从这个窟窿中穿出去到外面的想法排除了个一干二净。 李华还是一言不,左看看右看看地不住地寻找着一切可能,小小的身子从洞的一边慢慢地渡到了另一边,然后再从另一边回到这一边,如此反复不已。 我身子已是承受不住因饥饿而传来的慌乱,起了身走到小小水流边,用手掬了一点慢慢地喝着,想着有些水也能临时充些个饥。 谁知一点水下肚,这胃里更是难耐。呆呆坐在了小流旁,看了一会这一小股清彻的不见丝丝的尘埃的水流从身旁汩汩而过,干脆将头伸入了进去,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李华已是立定矮下了身子,猛地一跳平空拔高了七、八米的样子,然后又慌慌地落在地上,接着身子又是一耸,继续坚仞不拔地重复着他认为可以出得了洞的作法。一遍遍地跳起又一遍遍地落下,小手连头顶上的石块也不曾摸的着分毫。 我坐在地上,看着水流忽然想着这个如许高的、如刀削斧砍般成就的山,怎地会出现这么股奇怪的流水?这水又是从何处而来的?不由起了身,向着流出了水的洞壁走了过去。 李华好像现了我动做的古怪,一下子蹦到了我的身边。我扭头看了李华一眼,拉了他的手,走到流出了水的洞壁前,眼前的景不由的让我大吃一惊。 一股细细的流水根本没有任何地来路,也见不着一个小小的水流出的洞什么的,就那样凭空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没有任何地可以查寻水流来路的通道,断壁下水就源源不断地向外流着,而水流的那个流出的头更像被用刀一下齐齐地砍了一般,水流就挨着被刀砍断的地方现了身。 李华现是身子一晃,撒了我的手然后猛地冲到了我的前面,一下子几乎趴在了水流断头的地方仔细地看着,过了一会伸出了手放在了水流的那个被无形的刀劈断之处,不住地抚摸着水的断面,脸上的神色甚是怪异。 “哥,这里有毛病。”李华硬扭着头对我道:“这个水太也出奇,是不是又是一个幻境之类的物事?”目光中有着太多的兴奋和询问。 我心里也是狂跳不已,这个水流断面的形成绝不会是天然而就。想起李华的洞府,从路上看去也不过是几块大石的模样,而这个水流又是个如此的怪异,其背后一定隐藏着有着些个还不为我俩个所知的事,这儿就是个出口也说不定。 “华子,你想起你那个洞的样子了么?”我强行按下有些紧张和兴奋的心情,轻轻地对仍趴在地上的李华点点头道。 李华听了我的话渐渐地直起了身,坐在了水流断面的旁边,呆呆地看着一言不,只是双手在水的断面处不停地摸来摸去。 我想起我去寻李华时,在他洞府的外面狼狈的样子。 最初我根本找不道洞的入口,就是用个树枝来回地捅也没能寻个着,最后是完全靠了些个小土渣,轻轻地向一切可能的地方扔,直到看着它没入的地方和范围后才确定洞口的所在和大小,于是暂时不理仍坐着的李华,转了身在洞里的地上寻了起来。 不一会,我已找到了十数粒土渣,直起了身长出了一口气,小心地捧着这些可能是救命的不是宝贝的宝贝,转了脸刚想对李华说些话,眼前却已是空无一人。 我大惊失色,不管不顾地冲到了水流的横断处,李华果然不在。四处再寻,不相信他就此失了踪,可洞就这么大,眼睛一转就能扫个遍。 这一刻我呆呆地站着,洞中极是安静,耳边除了潺潺的水流声、嗒嗒的滴水声,还能听的到我自己的剧烈的心跳声。 我不由着急地大声喊了起来:“华子,你在哪儿。” 洞内轰轰隆隆地响着我的喊声,四周的小洞一遍一遍地重复着我已变了调的音,那音渐渐地远去、渐渐地消失在远方未知的尽头。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六十八章 原始人的生活 “哥,你喊俺?”身后传来了李华有些怯怯的声。 我一扭头,看见小李华正正地站在我的身后,手中拿了一个有些个青的苹果一样的果儿,脸儿红扑扑的挂满了汗珠。 “你以后想去哪先说一声行不?”我有些气急败坏地半吼道:“如果有个什么事,让俺怎的给老人交待?” “对、对,哥说的对,俺以后一定先说了。”李华脸上有些慌乱,然后一定神,眼中透着讨好地将手举到了我的面前:“哥,俺已找到路了,这个果儿你尝尝。俺已吃了一个,可甜。” “你吃吧,哥还不是很饿。”我心里顿时一软,伸手将他头上的汗水抹了一下,心里也有了些紧张地问道:“你说你找到出路了?路在什么地方?”看着李华,我心底更是涌出了强大的求生的**。 李华将果儿随手往嘴中一按,用牙咬住了后,伸手拉住了我的手向小溪处走去。 我有些欢喜,心里紧张的“砰砰”乱跳,如果真有个出口,一定是在那个小溪的尽头,只是不知出去后是个什么样。对了,一定先去寻些衣服穿了,这样**着身子像个野人了,让这里的人看见岂不是笑话了不是。 到了小溪横断的地方,李华小心翼翼地拉紧了我低下了身子,双脚踏入了水中弯了腰向前慢慢地走着。不用想我也知道,这个洞口一定十分矮小,只是不知是个什么样,出了洞后有没有其他的人,我们也好问个路什么的,便学了李华将身子低了下来,踏着溪水对着洞壁前行。 眼看着李华的身子没入了石壁中,我的心还是压不住地乱跳,明知道这一片石壁是个虚幻之物,可心中总是有点怯怯地。硬了头皮将身子投入石壁中,果然没遇害上一点阻碍,顺利而过,一时眼前大亮。 李华“咔喳”地咬了一口果儿,一手拉着我,一手指向了远方。 我直起了身,举目望去,心中不由一阵颤栗,这简直是个人间仙境,清新湿润的空气散着花草的香味。 山脚下是一个呈圆状的幽蓝纯净的湖,湖面上烟波浩渺。灿烂的光暖融融地照耀在湖面上,蓝宝石般的湖面显得更加晶莹透亮,湖面的远处摇摇曵曵映现出蒙蒙天空中飘荡的云儿,是多么的单纯质朴,多么的鲜明亮丽。湖面上红的、蓝的、花的、洁白的各种鸟雀儿在欢快的悠然徊旋,一片勃勃生机,一片悠然自得。 环望四周,山山相连、岭岭相接,群峰相拥、青山如黛,满眼青翠葱绿、郁郁苍苍,山上浓绿的树木丛层层叠叠,好像翻卷着的茫茫绿海。当真是群峰列峙、连绵起伏,满目青翠、古木参天,到处是鸟语花香。 极目远眺,远处到处是涓潺的溪流,高悬的飞瀑,地势轩昂,错落有致。雄伟壮观的参天大树,千姿百态的藤蔓植物,风姿绰约、仪态万千、丰富多彩而又浑然交织,林木茂密、曲径通幽,从中隐隐地透出浓郁、沁人心脾的清香,令人魄荡神游。 银白色的云朵在天空中飘荡,蔚蓝色的苍穹一直伸展到我的头顶,消失在身后这座直入云霄的山的背后,透着一种震颤、一种深邃,不由从心底里涌出一种淡然之意,仿佛人世的喧嚣不属于这个世界,没有一点粉饰和雕琢,是那么的单纯、质朴和博大。我心里早已无半点尘,反而有了一种安然和脱。 静下心来回过头来看着李华,李华也惊异地看着我,剩下的半个果儿挂在嘴边,目光将我上下不住地打量。 “好啊,哥,你又进了一步。”李华开心地道:“这一步迈的又是太大,真搞不明白你是怎么的领悟的。” 领悟归领悟,看着李华嘴边的果,我顿时觉得饥肠辘辘。这个光着个身子,饿着肚儿恐怕不是神仙所为,该寻些个吃的,更该寻些个遮风避雨的。 看着我寻问的目光,李华停止了继续狠狠对着果儿夸张地大张着口的动作,用手指了指我的后方。我扭回头一看,一片不高的绿绿的篱丛间长满了李华手中拿着的果。我于是欢呼一声,一个大步就到了跟前,随手摘了一个放入口中,还没来的急咬,那扑鼻的香气已是足以让我陶醉。 按李华的说法,我当时见了果儿的神色像猫见了老鼠,摘果的动作像恶虎扑食,吃果的样儿像狂风卷了残云。我其实根本没有李华说的那些个什么感觉,只知片刻间恍恍惚惚地十几个果儿已下了肚,待半饱后神志才算有了些恢复。 李华目瞪口呆地站在一旁,嘴边的果儿都忘记了再咬上一口,见我转了头看着他,摇晃着不大的脑袋口中出了“啧啧”的声:“你太可怕了,哥。” 我不明白李华说些什么,只知有了食这个世界就可爱了太多。于是对着李华笑了一笑道:“好了,这下俺可觉的算是安稳了。” 李华笑嘻嘻地啃了一口果儿道:“哥,看来你挺喜欢这个地方的。” 我心里动了一下,这里的确是个不错的好去处,忽然心里又想起了老人们和红红,立时一种虚悸涌上心头。再一想,即然暂时回不了家还是先将我们俩个如何生存的事放在前面,其它的事还是暂不考虑的好,想通了这一节,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我没再看李华有着太多不明的眼光,只顾不停地摘着果儿,用了手臂圈了十数个,拉了李华手回到洞中,这里也就算是我俩个临时的屋了。 盘腿坐在地上,看着李华毫不在意的神色,我还是有种伤感的感觉。这么小的一个人就这样地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中,丝毫没有一点对自己今后该怎么活下去的考虑,尽是原先孩童般的样子无忧无虑,我做为一个长他岁数的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受了委屈就是了。 “华子,果儿要先洗净了再吃。”我看着随手拿起果随手塞入口中的李华道:“毕竟上面还有些个泥土什么的,容易生了病。” 李华看着我楞了一下,随手拿了几个果走到小溪边将果儿扔入了水中开始清洗起来。我这一会我已完全地静下了心,将自己的思绪细细地整理着。要之事是先解决吃的问题,其次是穿的事,然后是如何与李华口中所言的老元联系了,好尽快从这个地方出去,以便早日里完成李华所说的事。 在洞外,我所看见的这个地方可能与家中后山有些相似之处,到处是连绵不断的大山的丛林,即然有湖水汨汨地外流,水流就一定是有个什么出口和来路,如果顺着水流是不是可以寻的到一个外出的路也说不定了。 山一定有个尽头,水也一定有个归宿,看来想出去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先定了个方向,不要在行进时的中途拐了别处就能够出的去,这么一想我慢慢地有了些信心。 “哥,吃果。”李华一边啃着果一边水淋淋地递给了我一个。 “华子,俺们不能一直待在这儿不是,”我将果接了过来啃了一口,津津的很是可口。 “哥,俺看过了。刚才你摘果的树丛后面有一条看不清楚的路,看样子是有人来过这儿,做了这个洞。只是路大多让草盖了去,如果能寻着走说不定就出得去了。”说完又是狠狠地吃了一大口。 我楞了一下心中立时感到有了些希望:“你说什么,后面有条路?” “对,哥,俺看过了,顺着那条路沿山下去可以到得了湖边。”李华边吃边道。 我一时就有了立刻外出一探究竟的想法忽地站起了身对着李华道:“如果是这样,俺们还需去看上一看,也好让心里踏实些了。” 李华点点头:“哥,一会俺们就去。只是先吃个饱了,好有些个体力。” 我想了想,也是的。即然已到了这,这些个事自是不在于一时一刻了。不由地笑道:“对哩,先吃饱了再说。” 树丛中的果子很多,我们摘了近百个,可仍不见少了多少,看来这一阵子不用太过于考虑吃的问题了。 满满当当地塞了满肚的果子,李华拉着我顺着树丛后的一条小路慢慢而下。 小路是沿着山体盘旋而下的,有的地方很陡,有的地方很平缓,只是没有一级台阶,我和李华走的很是辛苦,看来修这条路的人身子自是十分的硬朗。大约近一个半时辰后,我和李华已是站在了湖边。 湖光鳞洵、水波荡漾,时不时地可以看的到一些鱼儿在水下穿过的影,让我的胃里有了些饥。小风儿在水面迎面吹来很是凉爽,一大片的苇儿在湖边随风起伏,还有许多不认得的鸟儿在水面上不住啾鸣着飞翔。我一时都有了些错觉,这个地方还是我们那个世界,只不过我们到了一个不认识的湖边而已。 脚下的路到了这里已是没了影,一块小小的空地没有一点草,看来是当时有人刻意所留,我心里又有了些好奇,那个修了这条路的人,难不成从水上走了过去。 李华看着我一声不响,遂转了头默默地看着水面,忽然对我说:“哥,俺想吃鱼。” 我先是一楞,然后笑了起来,这才是我心中所记的李华,这一时他不再是那个村民们口中的神仙了。 “成,”我笑着道:“待会俺们弄个网,下它个一网,”转念又一想道,“可是俺们得先寻了火种,不然你只好生吃了去。” 李华“咯咯”地笑了起来:“让哥先吃俺再吃,生鱼到底是个啥味还是哥先尝尝,好吃了俺再吃。”说完很是舔了舔嘴唇。 我心里直想笑了起来,看着李华口谗的样子,于是赶紧地动起手来。 其实在村里时,张叔就经常地使些不同的法子给自己寻些个下酒的小菜,对于捕鱼更是点子多了去。我曾随着他用几根芦苇随手编了扔入河中,有时能捉上几条。眼见的湖边有着这许多的苇儿,自是随手编起个大大的篓来,不一会一个很没有形象的可以将我和李华都装了进去的篓就被我俩个下到了湖水中。 李华去拔了些树藤,将篓儿缠住后,远远地坐了,用他的话说别让鱼儿受了惊吓,不然没了吃的可不太好受了。 看着李华稳稳地坐了,我在湖边寻找着一切可以用来烧火的干树枝,不一会就有了一大堆,回过身又拔了些干草作为引火之物,只是火种不太好寻了。想起老师们说的钻木取火的事,想着不妨试一试,也算是对这个传说作一次验证。随手用树藤将树枝与干草捆了一大捆,又取了些干干的硬木,这对于这个庞大的丛林来说,太也容易了些。 远处传来了李华的欢呼声,我急忙赶了过去,见李华早已将篓儿拽到了湖岸上,篓中霍然有着十数条黑背白肚的鱼正乱蹦着,鱼儿很是体大而形肥,我心里也是欢喜的紧。忙将个树枝穿了,与李华匆忙回到了洞中,这里可是我俩个现在最安全的所在。 古人所言的钻木取火将我可累了个半死,书上所有的都显得那么轻易,可实际上让我的双手已是布满了水泡,有些地方还伤了皮肉,李华一直瞪眼在一旁看着,嘴张的老大了去。当用来被钻的树干已是集黑一团时,火终于从上面着了起来。 我小心地拿着这个火把一样的木柴,直到它熊熊燃烧后才放下了心,如果有人现在再让我来一遍相同的动作,我一定会决不会轻饶了那人,与那个人会没个完没个了的。 将几根大树干放在一起看着火儿腾腾而起,李华拍着手慌里慌张地拿了条鱼就扔进了火堆,立时一股火烧火燎的集糊味充满了山洞,再看着李华又慌里慌张地用树枝将已是集糊一团的鱼儿从火中拨拉出来,脸上已是有了个哭的样子,我不由大笑了起来。 在家里时,我也经常在给李华烤些个麻雀之类的野物,只不过那时是和了泥先在外面糊了个密实后再扔入灶堂内,取出后将已干透的泥用手拍了去,野物的香味自是比无可比的。李华想象着去学那个样,当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了。 我忍住了笑,在李华很是不满的眼光中将鱼儿用树枝穿了架在了火上,鱼香味立时扑鼻而来。李华顿时眼都笑的弯得不知向何处去了,不住地对我大加赞美,不一会一条鱼已是下了肚。 十几条鱼就这样被李华和我分食了个罄尽,吃饱了的李华还不停口地夸奖自己高的手艺,说这是这一辈子吃的最香的一次,明天一定还要去捕了些来,当然这个取火的事非我莫属了。 说实在的,这一顿烧烤的确在我心中也留下了很深的印像,虽然没有盐少了许多的味,可那满口的留香也让我终于能够踏踏实实地睡上一觉了。 迷迷糊糊地我被李华的一阵大叫一阵乱摇给晃醒,揉了揉还在做着与红红相拥的梦的眼后才觉这洞内大亮了。 李华躲在了我的身边不住地推着我,待我坐起了身后,不住地用手指着头顶的洞口,满脸的惊恐。 我顺着李华的手指抬头望去,立时也不由骇地叫出了声。 老天,这是个什么东西。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六十九章 很像驼鸟的凤凰 一个硕大的像鸡头一样的脑袋在头顶的窟窿中像个线偶样一摆一摆的,长长的喙微勾着在洞口上下地晃动,两只有个李华拳头大的斗眼一跳一跳地正正地看着我们。 我被唬的一下从地上直蹦而起,心里早已是“砰砰”地乱做一团,一把将李华拉在了身后,惊恐地盯着这个鸡不似鸡、鸟不似鸟大的出奇的大头,飞快地向身后的一个小洞口退去。心里想着如果这个东西想要咬我们,我们就躲入小洞内,这么个大头身子自是小不了,小洞它是不可能进得去的。 那个头有点像鸡头也似的怪物眼珠左晃右晃,看见我们躲到了一个小洞口,倏忽间将头缩了回去,然后又倏忽间将头伸到了窟窿的正当中,将透过来的光线挡了一小半,洞内一下暗了许多。 我立时感到了威胁,一把将李华就塞入了身后的小洞内,转身也爬了进去,心中想着可不能才到这里就让这个不认识的什么物给啄了去。刚伏下身,李华就将个头从我的背后伸了出来,我回头看他一眼,李华的眼中已没了恐惧,多了些个好奇和若有所思。 我刚扭转了头,想着再看看这个东西,眼前一暗,轰地一声,接着又是一阵翅膀的扑楞声和几下“咭咭”地洪亮地叫声,洞内顿时灰土迷漫、难见方物。很明显那个东西果然如鸡一样长了翅膀,这下当是飞入了洞内了。 我一急之下将身后的李华使劲地向后踹了一脚,身子已是又后退了一些,从小洞内远远的向外看着。不一会,灰尘落定,却不见了那个奇异的东西,听见一阵“咂咂”的喝水声,想来是那个东西已到了小溪边正在喝水了。 李华在我的身后有些着急地推了推我,我于是向前爬了爬,从洞口向外一望,先看见的是一截长长的五彩尾羽拖在地上,然后是一个硕大的身子,有个七八尺高的样子,浑身五彩斑斓,漂亮的羽毛在洞顶透下的光中透着奇异耀目的彩。 李华已是爬到了我的背上,我回过头很是瞪了他一眼,才汕汕地向后退了退。当时我内心的震动已不能用些言语来述说了,其实心中也是充满了好奇,再爬了几下头已伸出了洞口,定眼望去,一只十分漂亮在大鸟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这是一只有点像是课本上画的驼鸟一样的大鸟,只不过它远比驼鸟要美丽的多,长长的蛇样的脖正长长地伸着,头一下伸入水中又一下高高地抬起,当如鸡一样正在呷水。头顶上如鸡冠样的肉瘤不停地晃动着,下颌如同燕儿一般长长的羽沾满了水珠,粗壮的腿和长长的爪金光灿灿。 李华从我的身后爬到了我的背上,将个小脑袋从我的肩上伸出,只看了一眼就大声喊了起来:“哥,这是只凤凰。” 那只李华口中的凤凰听见了声,歪了个头向我们看了过来,脑袋晃了几晃又回了去继续着它的喝水的优雅的动作,不再理睬我和李华。 李华迅地从我的身上爬过,跳到洞外。我一把没能抓住他光溜溜的身子,只好随后也爬出了洞,只是又将他护在了身后,担心这只扁毛的畜牲来上几下狠的,将我们嘬个血肉模糊。 我始终不相信村里的人剪纸时剪出的凤凰类的东西,就如同龙一样只是个人们想象的图腾而已。眼前这个李华口中的凤凰与剪纸里的比较逊色不少,也没有那些个什么雉的尾、鸡的身、老鹰的目和爪、浑身的孔雀翎、鸳鸯羽的样儿什么的,是一只极普通了的五彩斑斓的大鸟而已,只不过尾巴的羽毛稍长了些拖在了地上,怎么看都是只放大了的驼鸟,那有一点凤凰的模样。 看着正在喝水的李华口中的凤凰,头一点一点的样子,这只鸟在我心中在地位顿时退却了不少。李华却歪了头看着我,笑嘻嘻地没了一点惧怕,胸前印着我黑乎乎的大脚印。 “哥,这就是只凤凰。无心师傅给俺说了好多次,对它的样儿形容的十分的像,不是村里的那种。”李华笑嘻嘻地道:“它与人处的可好,不会来叨俺们的,按无心师傅说的它只吃竹儿不吃肉,你也不用担了心了。” 我知道李华口中不是村里的那种的意思,也就是说不是村民们手中剪出的纸上的样儿。 黄帝即位,自己觉的天下已是太平,想看看凤凰,遂去找天老。天老说,凤凰是祥瑞的预兆,太平盛世方现,见它的影已极不易,若能看到它在百鸟中飞舞则千载难逢。黄帝有些生气,今已是天下太平,为何不见凤凰的影?天老说:东有蚩尤、西有少昊、南有炎帝、北有颛顼,四强虎视眈眈,怎言太平?黄帝听罢便率兵讨伐,不久天下一统。一日见一只带有五彩翎毛的大鸟在天空翱翔,无数的珍鸟围着它翩翩起舞。黄帝明白,大鸟就是凤凰,当然这也是百鸟朝凤一词的由来。 这个故事我听的实在是太多,村里老人们在村口的大树下讲述了太多诸如此类的神话传说。现在这只传说中的大鸟以另一种驼鸟样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让我有些担心也有些兴奋。 看来这种鸟的确是当初老元的朋友从这里带到我们的世界的,带着它的一定是一个很好很了不起的人,要不何来祥瑞之说,也就是说这种动物一定是生活在这里了。其实后来我才知道我又想错了。 稍一楞神,已看见李华站在了大鸟的身边,伸出小手抚摸着鸟身上垂下的闪闪亮的毛。我一时惊慌起来,大声吼了起来:“你给俺回来,你个不听话的东西。”心里早已是七上八下。 李华回头看着我笑了一笑,显得很是开心,身子未动,轻抚着的动作却也一直没变。 那只暂时叫凤凰的鸟回过了头,细长的脖儿竟然在李华的身上蹭来蹭去,很是一付舒坦的样子。我顿时泄了口气,看它如此模样自是不会再将我和李华吃了去了。 李华笑嘻嘻地车转了身向我走了几步,那只大鸟竟跟在了他的身后也走了几步,似是李华家养的一般,步步相随,让我很是意外。 如此看来这只鸟的确与人相处过,而且相处的日子还相当地长了些,不然不会对人有这许多的依恋。再看李华的手儿抚着弯着细细脖子的鸟头,那鸟微闭了眼很是受用的样,让我也不由在惊骇中笑出了声。 老人们口中的黄帝有四个妻室,分别是嫘祖、彤鱼氏、嫫母和方雷氏,黄帝绘了第一只龙,然后嫘祖绘了第一只凤,当然她也是人们养蚕的祖宗了。而凤凰的名是由当时的风后和仓颉叫了出来的,从那时起我们就有了龙和凤这两种村民们十分喜爱的图案了。 盘腿坐在地上,看着小山一样卧着的凤凰,将个面盆般大的头颅放在李华盘起的双腿上闭着了眼,我心里不由地对李华也生出了些敬意。毕竟刚才我对这个东西很是惧怕,这一刻它却温柔地躺在了李华的身子旁,自是李华有些与众不同之处了。 “哥,看来这只凤凰是有人曾养了的,”李华看着我道:“只不过那个人可能离开了太久,这只凤凰也很是老了些。” 我仔细地看了看这只奇异的大鸟,果然它的眼旁已是脱了些个毛,露在外面的皮肤也皱皱褶褶地显得有了些个年月。 “华子,你能不能算算这只凤凰是什么人豢养的,为何不管不顾地离了去?”我看着李华说道,其实心里也极想知道这个结果。 李华用一只手轻抚远着鸟头一边用另一只手飞快地掐着,眉头是越收越紧,眼神是越来越茫然,过了许久抬起了低垂的小脑袋,定定地看着我。 “哥,那个人俺算不出来。”李华坦然地道:“看来那个人比俺们高了太多,只是不知从何而来,俺一点也算不出他的来历,这只凤凰俺也同样算不出从何而来。只是凤凰按师傅所言一出现必是成一双,如今只有这一只,可能另一只并未来到这个世上。” 我心里有些默然,当然神话中的那些个奇人异士们对我们而言有着太多的神密。 “华子,这个事还是先放下了,”我看着似乎已沉睡的大鸟对李华道:“俺们最主要的是找到出去的路,先与老元联系上了再说,是不是这个理?” 李华点点头却是眼望着那个大大的鸟头道:“是、是,哥说的是。俺们还是寻些路要紧。” 起了身向洞外而行,摘了些果子将肚儿喂了个饱,顺着小路下了山。 那只大鸟是从洞顶的窟窿中直冲了出来的,在我们的头顶随着李华高高的、缓缓的飞动,我知道这只鸟已是将李华当成了自己早已离开的、记忆中的主人了,这么看来这种畜类还是像狗一样及具灵性的。 站在湖边,我极目远望,风明显地大了许多,涛涛的湖水泛起了层层的浪花,拍打着湖岸出了“哗哗”的响声,湖边的苇儿也在风中“嗦嗦”的不断地起伏着。 李华紧拉着我的手,立在了我的身边一脸的困惑。 “哥,你说那个人是不是从水上去了?”李华看着湖水轻声道。 我没有说话,如果那个人真是从湖面上过去,最少湖边应有个拴船的树桩之类的物事存在。可这周围三四十个平方的地面很是空落,一根小草也未生,地面上的土自然是压的实了些,可这并不表示有人乘了船从这外出。 “哥,你想的是不是有人做了个船什么的从这离去?”李华扭了头问着我。 我点点头,如果有船此时自应该在湖的对岸,从这儿是根本望不见的。如果那个人是作了个木伐之类的当是另当别论,只是也该留下些碎木、枯藤,这些都看不见一点影儿,难道是另有出路不成。 这时那只大驼鸟早已收了诺大的翅膀缓缓地走到了李华的身后,将头又塞入了李华的怀里,分明是一个撒娇的动作,我心里觉得一阵阵地好笑。这么个庞然大物有着这么个小小地娇气,有点儿是不伦不类了。 为了个驼鸟的名,李华对我表示了很大的不满,再三说是凤凰,可我怎么看都摆脱不掉驼鸟的影,嘴上又不能说将出来。李华的意思是驼鸟根本不能飞,这就是个区别了,我想了想他说的也对,只是在心里继续叫着那个会惹麻烦的名字。 “华子,可能那人是从湖上游了过去的,不过也可能有人架了船从对面过来将他接走的。这一片硬硬的地说明曾有不少的人来来往往,要不不会寸草不生。”我一边想一边扭了头对李华道。 李华轻轻地抚着大驼鸟或应该叫凤凰的头,目光盯着大鸟好像想些什么,脸上有了些兴奋,呼吸也急了起来。只不过当时风渐大,我以为是风中的他呼吸有些困难而已。 “哥,俺想到了。”李华一下子跳了起来,声音很是有些个高亢,将他身边的大鸟都惊得连续忽煽了几下大大的翅膀。 我楞了一下看着李华,不明白他是个什么意思,如果真的想到了那个人是如何过的这个从这儿看不见对岸的大湖,那么有可能可以从对面找到一些强有力证据,只要我们到了对岸,就能让我们有个念想,从而脱离目前的窘境。 李华不再理睬呆呆地站着的我,而是伸手揽过了大驼鸟的头,那只大驼鸟也像是知道他要做什么似的,身子一歪双腿早已跪下,大大的翅膀伸到了李华的脚下。 这个时候我也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这只大驼鸟要带李华走。刚想冲上去拦住李华,可已明显地来不急了。大驼鸟将翅膀一扬一收,李华的身子已是随着而起,随即张开双翼轰轰地、狠狠地煽动起来。 我的周围立时尘土飞扬,早已睁不开了眼的我急忙闪开来,在它翅膀带起的强大的风中直退了好些步,方才心有余悸地立住。躲了个近七八米远,抬头看去,漫漫的灰尘中李华已是稳稳地骑在了它的身上,双手在大鸟的背上揪住了一根绳一样的物事朝我挥挥手,大鸟立时腾空而起。 我楞了一下,慌忙大声地喊着、从后面飞快地追了十几步,湖水已是漫过了我的脚背。 在那个翅膀的呼啸声中我根本听不见扭了头朝我不停地喊着什么的李华的声音,只能眼看着大驼鸟背了李华大张着一对翅膀慢慢地成了一个点,消失在了远处的湖面的光影中。 呆呆地站了一会,心里硬是揪的不知怎地是个好,一下子坐在了水中后才现我已进到了湖里,慌忙退后了几步,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又想作什么。 大山的阴影终于从我的身旁移了去,一轮明晃晃的光从山后现出了身,我呆呆地看了一眼,终于第一次见着了照亮这个世界的太阳,心里很是将它与我们那里的作了个比较。这个太阳明显地小了许多,不过光亮却丝毫不弱,在有些凉而湿的的湖边让我有了些暖融融的感觉。 坐在湖边的空地上想着大驼鸟身上的李华,不知它将他带去了何处,担心一阵烦忧一会,站起身来四处着转转然后立定了脚向湖面望望。等候的滋味真是让我难受到了极至,过去了这许久的时辰也未见着大鸟的身影。 不经意间也不知何时再回头看去,那个太阳已是渐渐地将欲沉入群山之中,落日的光辉下这里到也是另一番美景,只不过已少了个看景的人和多了个早已失去了赏景心情的人。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七十章 海外有仙山(一) 进入了山腰的洞中时,洞内已是极昏暗了,取了埋在灰烬中的火种,将木柴引燃后堆了一堆,远远地离开火堆盘腿坐了,我心里早已经是担心之极。 这个李华说走就走、说飞就飞,根本不在意他人的感受,完全是一付自行其事的样子,待他回来时,一定要将他这些个毛病改了去。那只像极了驼鸟的凤凰将李华带到了何处,是不是又是一个仙人洞什么的。 胡思乱想着,我又起身走到洞内溪水的消失之处,即然水流是凭空而来那么也会凭空而去,来的蹊跷去也不会太差了下。伏下身子仔细地看了看,小溪水却是顺着个洞的裂隙荡荡而去,不由失望的只好回身怏怏地重新坐了下来。 听着树枝“噼啪”燃烧的声音,看着微微晃动的火苗,又想起了老人慈祥地笑和红红娇嗔地怒,心里一阵温暖,不知他们这时在做些什么。既然李华说时间已停止了,意思是不是说他们现在还保持着我们临出时的动作?可我的心里对这个说法一直做着本能的抵触。 来时提前准备好的、装满了必需的东西的口袋硬是没能带得来,只有当时悄悄放在裤子口袋中的钱,现在还剩下个几个深入肉中的分币。这是不是说在进入老元这个世界时,从我们那里根本带不出任何的物事。现如今衣服之类的也消失不见,这又该如何是好,难不成真要去穿些个树皮树叶儿。 那只大鸟飞时的动作很是有些个笨,大大的翅膀张开时显得有些呆头呆脑,粗的象是人腿的双腿竟能支撑起过于庞大的身子,也真是不容易了。它那个样什么地方能显出吉祥,以至于让我们对它顶礼膜拜,到底有没有百鸟朝凤那个景像。 既然有了凤,那么龙可能是真有的,只是不知龙又长成了个什么样子。黄帝骑龙去时龙的身上能坐个百十几人,那它的身子的庞大可就不是这个凤所能比的了,至少凤在它身边飞时相当于一条大虫与一只小雀的样子了不是。 黄帝升天带了那么多人做什么去,只是果真有那么多的人学会了破空不成。就算那些人是真的都学会了,可像我和李华一样来到这里又能做什么,而老元这里岂不是多了太多的光溜溜的人,这些人相互看了后会不会笑,这个世界乱不乱。 老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早先按李华所说我已见过他两次,可那都是些个影,根本未能看的清他的长像,只是长长的胡须显得他很苍老,背也有些躬了去。古人们说成仙的人满头的白而又面如小童,老元是不是也这样。 老元渐渐地老了,那他创造的我们的世界会不会也变的老些了。如果老元没了,按李华所说我们也就消失了,可这一会我们站在了他的地头上,我们的那个世界还与我们有什么关系,这么看来唯一连在一起的是时间了。 班主任说我们的世界已经活了五十多亿年,还可以再生存个五十多亿年,这可真是了不起。如果真像老师们所言,那么老元早应该步入中年了,也就已没了一大半的年景了,剩下的岁数也只能是在渐渐老去中渡过了。 班主任笑起来真是好看,眉毛很细很弯,她的皮肤也比红红的光滑的多,不知是如何才能做的到的。她的胳膊摸起来很是细嫩,亲我的嘴唇很是温暖而又柔软,有点像是过年时在村里才能吃到嘴中的名叫高梁怡的糖。只是我当时光会楞,怎么都记不起她嘴唇的味道了,如果再有一次,一定要好好地尝上一尝。 红红的皮肤让我感觉着粗糙的紧,一点也不像班主任的样,有些像是晒干了的土地,抚着时有些硌手,汗毛也多了些,城里的女人与农村的女人区别自是太大了些。 红红的身子抚起来总叫我心跳,临别时抚着她的胸时我都几以将晕了过去,那种温温柔柔的感觉很让我有些依恋。只是她口内的烟味让我受不了,再见面时一定让她戒去了,要不她的牙会一直黄下去的。 一边乱想着一边看着火苗渐渐地没了,赶紧地将灰归了拢将火头埋了,我可不愿意再来一次钻木取火,胳膊到现在都还有些生痛酸,手心里有些个紧绷绷的只想放在水中泡着。 眼见的火灰刚盖住了火苗,一阵“呼呼”地狂风大作,我根本避都无从可避,顿时满洞里尽是灰尘,堆成了一堆的火灰飞溅了开满洞飞舞,木柴上的火苗又腾腾而起,无数的火星迸了起来冲到了正蹲在火堆旁的我的脸上。 我不由的慌张地惊叫了起来,心里却是明白,那只可恶的驼鸟已将李华带回来了。果然,在火光中正四下里乱蹦乱跳着、狼狈地躲避着点点的火星的我,风一停就听到了李华的声音。 “哥,俺回来了,”李华语气中显得很是有些兴奋:“这下好了,你在做么?”声音又一下子显得很惊奇。 我根本来不急理会,冲到小溪旁紧着用手将水撩上了脸,脸上很多处有点疼,估计应是让火星儿燎着了些。一边不停地用水冲着脸,一边将个大驼鸟从它的祖先在世时骂将开来,当然只能在心里狠,而嘴里却不能有所表现了,要不谁知它能不能听得懂,那个东西生了气可能比我狠的多。 就这样不住地冲着脸,觉得火烧火燎的感觉渐渐地消失后,回过头来向身后看去。李华双手正不住地忙着,将大块大块的树枝放入已熊熊烧起的火堆中。那个东西伏卧在李华的身边,头在李华的背上蹭来蹭去,一付很是惬意的样,不由得让我心里又向它的祖先问候了几句。 “哥,你没事呗,”李华扭了头笑嘻嘻地看着我,乱跳的火光映着的小脸有点跳动。 “没事,”我定了定神,将手在脸上轻轻地抚了抚,还好,没有破了的感觉,这也就是说没有起些水泡什么的。转了身走到火旁想坐下,让火一烤脸上又有些个难受,慌忙地远远地离了。 “哥,”李华看着我有些迫不急待的样子道:“俺找到了可能是个出路的地方,只是一时还不能确定了。” 我顿时忘了脸上的伤,紧走几步到了李华的身边,看着李华道:“快告诉俺,那是个什么地介?” 站在湖边的李华耳中听着我的声心里也早想了起来。这个湖太大,从站的地方望去可能有村里到县城之间那么宽。从山上的小路通到湖边的空地上来看,李华极是同意了我的想法,那个开路之人已是去了对岸。 即然湖边没有那个人留下的任何的物事和迹象,坐个船儿、扎个木伐什么的,在那些高人的眼中是极笨了的法子,可能性不是很大了就是,而从水中游了去更显的是匪夷所思,唯一可行的路是从空中直接飞了去。可对于个人来说,没有些个毛想飞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如能长了翅膀也就不再为难了不是。 李华回过头来一眼看见了正与他亲热的我说是驼鸟他说是凤凰的大鸟,心里顿时如明镜也似地清楚了,这个大驼鸟也就是凤凰,早已替那个人长好了这个世上可能是最大的翅膀了。大鸟与李华如此相处自也是它与前一个伴它之人感情十分地融洽的缘故,既然那个人能有着开山的本领,自也能将个鸟儿驾飞于天上。 想着在天上飞翔,李华的心都要蹦出了嗓子眼儿,一回手就抚了下大驼鸟也就是凤凰。果然凤凰十分地乖巧,头一伸,身子一矮,将个长长的翅膀作了个台阶,让李华站了上去。随后又将个展开了的翅膀一收一抖,李华早已是稳稳地坐在了它的背上。 凤凰很是兴奋地样子,大翅膀不住地伸展开一付跃跃欲飞的架式,李华心里已是十分地肯定,那个修路的人是乘了凤凰从湖上飞过去的。可这个凤凰的背太过于凸起,坐着十分地不稳便,而且下面硌的生痛,心里想着那个人应做之事,将手儿向前一揽,果然现层层的毛下一个皮圈儿正正地系于凤凰的脖中,随手抓了后,感觉好到了极点。 凤凰却是明白了李华的意思一般,在李华抓紧了皮圈上的套索后,翅膀便使劲地煽动,诺大个身子早已是腾空而起。 在凤凰背上坐定了的李华回了头大声地朝我喊了句:‘到洞内等俺’,也不知我当时根本就未能听的清,驱使了大鸟腾云驾雾般地已到了湖面上空。凤凰果不同于一般的扁毛畜类,极是有着了不起的灵性,带着李华轻车熟路般地向对岸飞去。 李华的耳边尽是呼呼的风声,由此也可知这鸟儿飞的极快,眨眼间已是到了对岸,心里以为它也该停下了不是,可谁知鸟儿并不遂了李华的愿,根本未有丝毫的想收了翅膀的想法,尽力地展了翅继续向空中、向远处高飞而去。 刚入了云中的李华觉的喘气都有了些个难,心中也是惊异不定,侧了身看着下面小的如同一个个小土堆也似的高山峻岭、一条条如线儿般粗细的河流,慌的将个身子紧紧在伏在了鸟儿的背上,双腿早已是颤抖个不已。 不知过了多久,眼见得前面出现了一条光亮亮的线,李华又多了些惊奇,待凤凰越飞越近,才看得清是好大的水光,那是如同我们那个世界而李华根本未见过只是听说过的大海,腥腥的海风带着重重的盐的味道已是扑鼻而至。凤凰将个身儿一斜,在李华的惊呼声中已是稳稳地向下直飞而去。 无数的树木向身后急划过,金黄色的沙滩已是迎面而至。见着与地面近了些,李华的心里安稳了许多,仔细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在空中所见和周围的物事来看,可以肯定我们所处这个地方是一个海岛,只不过这是一个太大了的海岛而已,以至于我们在高高的山腰间仍是见不着了边。 凤凰呼呼地扑着翅膀很快的在海边的一处山崖下立住了身,将个大翅收了后,李华便顺着斜斜搭在地上的翅儿下了鸟背,凤凰依着李华的背将他顶入了一个岩洞中,进了洞的李华顿时被洞内的景所吸引。 那是个很宽踔的洞,里面呈圆状,洞顶也很高。从外面来的光线很是充足,将个洞内映的如同外面的世界般的清爽。 洞内左面布了些个石灶、石桌和石凳之类的物事,还有些个瓷碗和锅瓢的东西将洞壁上挖出的一个小台摆了个满满当当。洞的右面是两张大大的石床,上面还有些乱乱的草,显得已是久无人住了。 步入洞内,现洞的后面还有个小洞,李华不敢造次小心地进了后才觉小洞内也是光亮一片,洞顶吊满了无心师傅在屋内高悬的那种着柔柔地光的怪异的石头。这下让李华吃惊不小,总以为那种石头是我们那个世界的一个稀罕之物,不料竟是产自这个世界。 小洞内的墙上有好些个挖出的台,上面摆放了落满了灰的已看不出模样东西。地上堆了一大堆的竹片,透过灰尘和砂土可以看见上面密密扎扎地写满了字。李华不敢动了分毫,那些个看不清的字用他的话说是用毛笔写成的,一笔一划很是工整,字有点像是我们学过了的繁体。 这么寻了一会,向外看看天已是有些昏暗,耳边传来的是大海的潮声和凤凰的“咭咭”的鸣叫,李华想着我可能等的有些个着急,慌忙出了洞翻身上了鸟,将个圈儿一紧,凤凰早已是宛若旋风般腾空而起,将个李华直直地带回了我现在等他的这个山洞。 李华说完了离开后的经过后,静静地看着我,手在鸟头上不住地抚着。 按李华所说这个地方是个海岛,自然就成了个与外界相隔的地方,而那个开凿了海边岩洞的人又备下了那许多的物事,自然也在这个地方生活了不少的年月。他能离的去,看来我们也一样是可以做的到了,更何况如今又有了个凤凰。自是天高任我飞、海阔无所谓了。 “华子,”我忽地想到对我们来说是个大问题的事,看着李华道:“你能肯定那个竹片上的文字是我们曾学过的汉字不成?” 李华使劲的点点头:“哥,那些字的的确确是俺们曾学过的汉字。而且一笔一划俺都十分地熟络。”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想着这个将会在未来遇上的头痛的事,就是如何与老元所在的这个世上的人们勾通。转而一想,我们的世界是老元所创,他自然将这个世界所熟悉的一切带了过去,包括习惯和语言,有了这些他才能与他的世界的人们相互了解,才能给他的人们去按排一些生计。 我越想越兴奋,已将些不必要的担心彻底地抛到了老元国去了,即然他能够将语言也带了去,这以后的事就好办了太多。可是转念又一想,我们那个世界还有着太多的不同的文字,班主任给我看的那个护照什么的我就看不懂,老元的这个世界是不是也一样就未可知了。 李华笑嘻嘻地看着我道:“哥,你想的太多了。俺与老元说话时,就如同俺们平时说话一般,很是明白。只不过他将个‘你’字叫‘如’,让俺纳闷了许久,有些个像古诗里的样子了。” 我很是楞了一下,这个‘如’是个什么意思,听完了李华的话想了很久才明白过来,不由地大笑着道:“那个字念‘汝’不念‘如’,还是‘你’的意思,看来俺们与老元是一个种了。” 李华也是一楞,然后“哧哧”地笑了起来。 那只不知该叫大驼鸟还是应该叫凤凰的东西也是一副开心地样,伸长了脖将个翅膀很是忽悠了几下,我和李华顿时就烟没在了满洞的灰尘当中。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七十一章 海外有仙山(二) 从海面上吹来的晨风很是湿润,吹到洞内让我感觉很是不太习惯。自从前几日胆颤心惊地乘了那只凤凰,入住了海边的这个岩洞里,身上就从来没有干爽过,总觉得到处都是一种粘粘地样,后背上更像是多了些个厚厚地潮气,很有些气短胸闷。 山洞的前主在洞中倒是留下了不少的东西,从穿的到用的一应俱全,只不过到处都是灰土,很是洗涮了一遍。 很多的服饰与我们所认知的大是不同,多为长袍大褂和紧身的内衣,试着一穿,有点像是戏台上唱戏的样儿,只是过于肥大的裤却是无底被开了裆。 当我刚穿上开了裆的裤子时,一旁的李华早笑的使了劲地跺脚,用手指着我说可以看的见我的一些细毛。我向身下看了看也不由地笑了起来,这个只能是个样子,根本遮不了下身的羞处,只是心里有些不太明白,难不成那个洞主是为了方便才故意这么做的么。这下可好,方便时不用再多了需要脱裤子的麻烦了。 衣物到与戏台上八仙们的相似,在左面开了襟,旗袍样两侧开了个衩长长地盖住了脚面,最后用一条带子在腰间系了,倒也是盖住了开裆裤儿的缺陷。虽然不知为何要如此扮了,可也总算是有了人的样子了不是。 有些个开襟的短袍用的是小布团做成的钮,扣上后很是齐整,只是这样又将个下面露了出来。我心中嘀咕着在人前这般穿了,挺着个下身让人参观也似的,将个脸儿可就没地方搁了去了,遂决定弃穿之,李华对它们倒是十分地喜爱。 鞋子倒是和家中做的开口鞋一样,光光的面细麻绳密密的缝了底,我穿着很是合脚,如此看来洞的主人与我的个头当是差不太远。 李华穿了鞋,拖拖挞挞地皱着眉头,在洞里转了个不停,左看右看不住口的埋怨。那个人怎地长了如许大的一双大脚,这个样儿与穿了二叔的鞋一般,脚趾在里面可劲地游泳,让我很是乐了半晌。 洞主人留下的锅碗瓢盆的家什很是齐全,只是厚厚的大铁锅已裂了大半,斜着身勉强可以盛些个汁水,这也总好过没有了不是。昨日煮了小半锅的鱼汤,让李华一口气地喝了个净空,一双大眼儿还巴巴地望着我,一付将我也变成鱼汤的模样。 取火不再让我学了古人,洞内的一角的水池边堆了好些个燧石,只要有些干透的毛草,自是一打即着,双手也不用再受了苦。 后洞内留下的竹片上写满了墨字,很是漂亮。竹片旁边还扔了些个毛笔,与我们用的倒是一个模样,只是这个墨已无处寻了。在整理时我想了好一阵,我们那个世界谁现在还用这些个东西是不,洞主人一定是像极了李华的父亲,喜欢在纸上将个毛笔舞来舞去的,对毛笔有着特别的偏好就是了。 晚上与李华分别睡在石床上,地介大了去,李华开心地上蹿下跳。躺在石床上很让我觉的凉爽,只是天太热而石床又不吸汗,不久身上就是汗湿了,只能不停地换着位置。 凤凰这两天天一黑就飞了去,不知飞到了何处,每天天不亮就“咭咭”地叫着到了李华的身边,用着硕大的头不住地顶了李华,李华便爬了来,与它外出,一会外面就多了些风声和喊声的很是热闹。我不清楚他们究竟在做什么,但早晨睡觉不像傍晚很是凉爽,对他俩个自是不予理睬。 连着两日的清理,除了后洞中最后一个墙角外,洞中其它的地方已是打扫了个罄净,将些乱乱的东西完全归了类。 太阳光已火辣辣地进了洞,又是一个万里无云的样。起了身坐在阳光晒不倒的石凳上避些个热劲,我只想着好好地歇上一歇,做些什么吃的好让李华开心些,这边李华已是又跑又跳地进了洞。 “哥,看俺又捉了些小鱼。”李华说着将个小手高高地举起,手上提了一长串用草串了腮的巴掌大的鱼,小脸上露着很是得意的笑,只是光光的身子才几天就晒的有些个乌亮了。 “好,俺们今日可以喝些鱼汤了。”我也笑着对李华道,起了身接过了鱼,到了灶边用了些树枝在灶内生起了火,从洞内的水池中用碗盛了些水倒入斜放在灶台上的锅内,将鱼直接地扔进了锅烧将起来。本想将鱼儿破肚洗净,可这会儿手上没有可用的刀具不是。 小半锅的鱼汤一会即成,海鱼肉自有些个咸味不用为盐再伤了脑筋,只是腥味太重而鱼鳞多了些。眼见的李华呼呼哧哧地吃了个干净,这些个鱼肉鱼汤的尚不能填得满李华一个人的肚儿,只好又取了些从山上的洞中带来的果,李华的脸上才有了些满足的神情。 看着李华吃完了早饭又四处乱蹿去了,我也不再理会,有个大鸟作了伴,爬虫走兽避之犹恐不及,难道还敢大了胆儿在凤凰头上拔毛,故意地惹了他不成,心里倒是很是踏实。将竹片儿取出些放在石桌上后,开始看了起来,说不住上面就有我们脱身的法子了不是。 竹片上的字十分地清晰,字体十分地繁杂,有些只能猜测,毕竟我们接触繁体字的机会不是太多。从字的墨新上来看,写字之人应是离开不是很长的日子。 我开始十分吃力地读起这些个竹片上的文字,用了近一个时辰,连猜测带拼对地只读出了不到三十个字,不过也拼出了近十个竹片,将它们由左至右地放在石桌上,再也不想继续下去。这些个竹片上的文字在我来说知之甚少,根本无法将它们组成一篇文章什么的。 在其中几个竹片上可以隐约地认出些文字来,“右宋天竺”、“大慧演道于此山”、“三自性八识二无我为宗”、“延寿所云者指其理通玄所云者指其事非不同也”等等,根本没个标点符号之类的可以断句,让我头痛不已。 起了身,走入内洞,想着将最后一些个收拾的利索了,也好能够去做些它的事,至于在这又能做些什么,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有时也想学了李华的样,在沙滩上嘻戏,在浅海中击水,在丛林里摸些个鸟蛋,在树枝间摘吃些野果,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只是我俩人都那么一来,谁又能照顾了李华了,这个责任可是不能丢了去,只能是咬咬牙坚持住了。 后洞明显的是个柴房一类的贮物室,各种物事全堆放于此,这两日累的我是浑身的酸痛,不过看着干干净净的地儿心里也有着阵阵的舒畅。 走到洞内的最里面,一堆杂物散散地被灰盖了去,小心地伸了手慢慢地将物一个个取开,让我很是吃了一惊。这一堆物事,除了上面盖着的几个布兜,其余的全部都是些十分古老的兵器。将它们一一摆开后,各种各样的由铁和其它的料打制而成的器械,已是将个后洞占了太半。 一眼看去,刀枪剑戟的当真是五花八门锈迹斑斑,只有一柄长长的宝剑的外壳看起来还是十分地耀眼、宝气充溢,走前几步随手拿了起来,想要将剑儿从拔出却是未成,于是用尽了气力再去试上一试,还是无果,立时有了些好奇。拿了剑转身出了内洞,在石凳上坐了后细细地打量起来。 这把剑有个近一米的样子,剑鞘宽大约三个手指并了,厚约一个手指,提着也不是很沉,和家里的锄地的锄头不相上下。剑身上有花纹细细凿了,图案纹理很是清晰,一面刻着腾飞的龙,一面刻着展翅的凤,通身上下刻饰了北斗七星的纹样,用了些个金鎏了,显得很是华丽。 我仔细的寻着可以拔出宝剑的机关,就像村中杨家老爷手里常提着了剑一样,应该在靠近剑柄的地方有一个机簧什么的。可看来看去,那个地方只有两块圆圆的绿绿的宝石一样的石头,用手使劲地按了按还是不动,只好作罢。 返身再入了内洞,将那些器械一一地搬了出来,靠着墙角儿立了,通个风晒个光也能避个锈什么的不是。不过这一次可算有了个刀可以用,只是那把大刀太长了些,刀把和我的个头已差个不远,刀头更是与个刀把一样的长,虎头虎脑地很有些个笨重,如果用它来切点野菜、宰个鱼儿什么的也过于耗费了气力。 在盖了兵器的布兜上,绣着一行行的字,由于上下文能够连贯的起来,我读着就相应的轻松了许多,坐在凳上一面歇了一面看着,细细地体会有些不识的文字的意思,细细地揣摸后,现布兜上的文字似乎是讲了一个故事。 在一个矇矇的雨天,电闪雷鸣的天空中出现了一个骑着怪鸟的女人,飘飘的长如河中的水草,娇好的面容如粉粉的桃花,娥娜的身子如同摇摆的柳枝,说起话来像啾啾的雀儿,然后漂亮的女人骑着大鸟从面前飞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我觉得十分地的可笑,这个飞来的女人骑着鸟又飞走了,并没有什么可想念之处,而这个拥有如此多的兵器的洞主人还专门地将这一个过程记了下来,用些个针线细细地将文字缝在了布上,自是耗费了不少的气力,这不是闲的无事么。 文字中动不动地一个“兮”字什么的,也显得有些个过于讲究,读起来很是拗口。再说那有形容女人的长如水草样,那可是乱蓬蓬到了极点。而又形容那个女人说话像个家雀似的,岂不更显得过于嘈杂,一付喋喋不休的神态,让人躲之还唯恐不急。如果我这样形容红红,红红不破口大骂已是难得的紧了。 我正觉得可笑,刚想将布兜放在一旁,可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一个景渐渐地浮在了眼前,不由叫了一声跳了起来。那个漂亮的女人,是个骑了怪鸟的女人,那是个骑着个庞大身躯的怪鸟的女人。那只怪鸟,那只怪怪的鸟是不是跟着李华的大驼鸟,是不是李华口中的那只凤凰。 我一时地怔住了,这个洞明显的不属于那个骑了怪鸟的女人的,要不然,也不会有布兜上所记的事。按文字的意思来说,记录此事的人在这个洞内,看见了这一个全过程并郑重其事地记录下来,甚至将那个女人的容貌和声音也记了下来,应该与那个女人有了的接触。 激动不已时忽地转念又一想,如果那个女人骑了大鸟飞走了,眼前的这个大鸟自然也不属于她了,心里不由的有了些个失落,想着还是等李华回来后慢慢地分辩了。 正想着起身将兵器上的锈擦了去,也便于日后的使用,一个念头又浮在了心底。李华曾说过凤凰一出必是成双,雄的叫凤,雌的称凰。如今这里只余一只,当是那个女人骑了一只去,将这一只留在了此地,一颗心又是压抑不住地急促地“砰砰”乱跳了起来。 这时外面一阵狂风大作,扑楞楞地翅膀声将我从激动中惊醒了来,李华又是连跑带跳的进了洞,身后紧随着那只高抬着头的凤凰。 “哥,俺饿了,有么吃的?”李华兴冲冲地到了我的面前:“咦,这是个宝剑,哥从哪里得来的?”手一伸已是将宝剑抓在了小手中。 “收拾后洞时找到的,俺看它还齐整些,就取了出来,只不过剑身拔不出来。”我回答道。 “啧、啧,咋个会拔不出来。”李华边咂着嘴,手已攀上了把手,轻轻地一拉,“呛啷啷”的声立时在洞内回响不已,森森的冷光将洞内映的有些个寒。凤凰“咭咭”地叫着,歪着个头,身子早已退到了洞外,一付如临大敌的神情。 我吃了一惊,赶忙地将剑从李华手中接了过来,定眼看时,很是欢喜。 剑刃呈雾状白,闪出一片寒光,像面镜子似的能映出个人影。厚厚的剑背有些菱形的花纹,剑刃从剑把处渐渐地细,剑尖很尖,前段开了细槽,和家中的菜刀相比自是锋利的太多。从剑身上隐隐的淡淡的传出一种香气,如同庙里烧的香一般,当是剑壳内的木衬所留了。 李华笑嘻嘻地道:“哥,这把剑真合适你,啧啧,你拄着它一定很有些电影里‘阿斯给给’的样子。” 我听了声“啐”了一口,像什么没不好,偏像个人人喊打的小鬼子。转而一想,这是剑不是那种细细的刀,抬了头,目光还是没能离开了剑身。 “华子,你是怎么将它拔了出来的?”我有些疑惑不定。 李华笑着道:“用气啦,将气运了就成,一下子就拔出来了。” 我想想也不由地觉的好笑起来,这么个简单的理硬是让我弄的如此复杂了不是,将个剑插入了剑鞘内,洞外面的凤凰已踱着方步又进了洞。 “咦,这个是哪里来的?”我回头一看,李华正拿着布兜脸儿有些异常的盯着对我说着。 “呦,那个兜是从洞内清出来的,俺正在看上面的字,很是有些个意思。”我轻声道。 李华紧皱了眉,慢慢地坐了下来,没有了一点顽童的样儿,将个布兜上下地翻看不住:“哥。这可有些个事了。这事看来是真的,”说着将布兜整个地从里向外翻了过来,“哥,你看这上面写了些个什么?” 我楞了一下,接过了布兜看了起来。这上面只有不多的几行字,看来当初这个物事的主人很是有些了不起,竟然能够两面绣了字。 这还是那个正面故事的延续,讲那个骑了怪鸟的女人路过时留下了那把宝剑,就翩若惊鸿消失在空中。当我将前后面留下的故事内容讲给李华听后,李华抬头看着我,满眼的迷茫和无助,让我心头又是一软。 “哥,这只凤凰不是这个地介的,”李华茫然地目光不知落在了何处:“俺已经可以说是明白了这些个事了,那个女人曾去看过俺,俺却知不道。她应该就是扇上记的那个,就是那天你和无心师傅看到过的给俺们传功的人。” 我的眼前立时浮出了一个透如水晶、光芒四射的、让我透不过气的女人的影,那是玉片上记录的虚幻,是曾给老元和李华带来希望的功法。 “哥,这个岛就是传说中的仙境了。只是那个人不知去了何处,如此看来老元这里的确出事了。”李华呆呆地道:“不成,俺们得离开这里,去寻了老元。”语气一下又变的坚硬。 我楞楞地有些不相信地看着李华,真是长大了些。 “哥,那个剑你留着用就是了,”李华木木地说着忽地语气一转又笑了起来:“只是别用来砍鱼就成。” 我正想着一下子没能转过神来,听得这么一说也不由地笑将起来:“你小子心中想些个么当俺知不道,宝剑归你,俺用那大砍刀就成。” 李华脸儿一绷问我道:“那个大刀你用的惯么?” 我呆了一下,这个小家伙儿变的有些太快:“那刀俺用着正合适,俺的个儿也高,正好轮得开。剑太轻,手上拿着不得劲。”心中其实对那把剑也没什么感觉,只不过锋利些而已。 李华一下子跳了起来,攀着了我的胳膊神情有些紧张:“哥,你可别后悔。” 我楞着道:“这有什么可悔的,不就是把剑么,呆会儿俺就将刀上的锈去了就成了。你用剑、俺用刀不很好么?” 李华围着我一下子转了起来,拉着我的胳膊开心地笑着跳着像是拣了个宝贝。 我斜眼看着也正跳着的大鸟,,心里却想着它这会可别了舞了翅膀,不然这已清洗干净晾了一洞的衣服可就遭了秧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七十二章 海外有仙山(二) 李华果真与宝剑有缘,每天宝剑不离了手,在洞内洞外舞来舞去的很是惬意。刚开始时,一如孩童般乱劈乱砍,过些日子后就有了一招一式,使起来颇有些样子,再后来已是十分的有型。我有了些好奇问李华:你是从何处学的这许多的招法?李华笑着答曰:俺自创的。 我对个大刀是情有独衷,每天扛着它到丛林里去砍些个树枝树杆什么的,好回来生火做些个吃的。 大刀有个五指来宽,刃很薄而刀背很厚,沉沉的很有些分量,刀身与刀柄几乎一样的长,而刀柄已近了我的个头。双手握了刀柄使了开很是有些个气概,只是刃口有些钝,对于有些砍不断的缠缠绕绕的树藤,只需狠狠地剁了下去,凭着个刀重的力量,也很容易的就能达到了我所希望的目的。 我对于那个洞主人保存些刀剑始终不很理解,这些个物事对我们来说只不过是个摆设的娱乐的工具而已,在我们的世界里,早已不再有人提了刀剑,行走在无心师傅所谓的江湖之中去与人拼杀斗狠,要不戴了大沿帽的早就用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的头,将他抹三头拧六背地扔入了大牢。 我心里所想的是,在我们的世界中就我所知的早已是没有了刀剑的天下,那是枪炮子弹四下里飞、导弹瞄准了苍蝇的尾、飞机满天里撒星星、潜艇在海底布地雷,就算我们夜了提了刀去果真砍坏了个坦克,可身后还有颗原子弹悬在了空中,躲都无处可躲,那个东西对着人轰一下,岂是个刀剑所能抗的住的。 开始时看着李华舞剑,便也会提了刀与李华的宝剑呼喝几下,日子一长竟成了每日的功课。每天清晨,我都会提着刀与李华在海滩上挥来挥去,只不过总是躲不开宝剑最后架在脖子上的结局。我也了狠,干脆静下了心,大部分的时间都专心致致地想着如何去舞了刀,如何破解李华的招式,让李华的眼中少些个调皮。 这么以来,我也渐渐地有了些招法,不过主要是针对着李华手中的宝剑而去,与李华对着时也开始能够反攻上几大刀,让李华斜了身子瞪起眼。又过了一些时日后,我终于有一次将大刀狠狠地轻放在了李华的肩上,只觉的天下的开心事都围着我转了几圈。再后来,李华对着我舞剑时度也越来越快,我手中的刀已是来不急阻挡,左支右支也只能看着宝剑又接近了我的脖子。 一日,在岛上的森林里砍木柴时,我偶尔想到,我手中的大刀只需直来直去,没必要和李华手中的宝剑一样灵活。直来直去的刀只需要看住自己不被偷袭,那个小小的李华又能奈得我何?一试果真如我所愿。 李华开始时只能围着我转,想要近我身却有些休想了,只不过时间一长,最后宝剑时不时地仍然放在了我的脖上。而我也能够偶尔几次将大刀搁在李华的肩上,当然这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的,代价就是我必须去林中捉些个雀,用泥糊了扔入石灶内,给李华烤上几只香香的叫花子鸟。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着,岛上山间的草已一枯一荣了四次,一些个林木的叶儿也一落一生了四番,这在家中来说,相当于过了我们所言的四年的光影。 吃完了不知是早饭还是上午饭的鱼汤后,带着满嘴的腥气我骑上了大驼鸟沿着海岸低低的飞去,看着身下金色的沙滩、蓝蓝的海水、头顶上深邃的天空的身侧绿绿的山林,心里早已是没有了什么感觉,只是木然地四处望着,完成着自己应做的事。 开始时当我们将大驼鸟驱向大海,开心地希望它能够将我们带到有人的地方,可到了海水变成暗黑的分界处,这只可恶的大鸟竟是一步也不肯在向前飞,任我和李华对它说尽了好话、使够了威胁,气的我差点对着它作用起大刀,大驼鸟却是大有一种泰山压顶不弯腰、粉身碎骨不从良的气概,让李华和我俩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只好作罢,我也决定不论何时它也只配拥有大驼鸟这一光荣的名字。 除了不听我和李华让它带着我们飞出海岛这一个事外,大驼鸟倒是个很乖很尽责的主,这些年来也已是习惯了我和李华的驱使,每到这个时辰总是站在了我们的身边,将个大翅挥舞不住地催促着我俩中的一个上路,然后尽心尽力地循着熟悉的、飞了无数遍的道,稳稳地飞了。 我挪了挪被鸟背硌的有点难受的身子,百般无聊地看着四周,心中对于我们何时能逃出这个人世间仙岛不再抱了希望。看着远处模模糊糊的似是一大群海鸟在大海上飞着,心中想着那个下面一定是有些个大鱼群,这些该死的鸟儿吃什么不好,偏喜欢吃那些难以下咽的还不绝种的鱼。 要说古人的说法也当不得真,每次大驼鸟飞起来时,只要是附近能看见它的鸟无不惊慌逃避,没一点相与它亲热的念想,离的近些的已伏在了地上一动不动,想来是唬的晕了去,至于什么百鸟朝凤的景是根本不用想的。 有时飞过山林,林中也的确有些个大一点的畜物,一见到头顶飞过的大驼鸟,无不惊的将个林木撞的东倒西歪,岂知这个大驼鸟对它们根本没一点奢望。这也让我和李华有时能够吃上些野物,只不过那肉很粗,远没有自家养的鸡、鸭来的细嫩。 飞着飞着,眼见着那群鸟儿有了越聚越多的样,在远远的空中成了一团黑,忽地心里有着一种开心地念头,就是驱着大驼鸟飞向它们,看看它们在空中四下里惊飞的狼狈的样子。我强行按下已是想着乱窜的鸟儿带给我的快感,摆了一下大驼鸟的头,向着远处的天空骤然冲去。这也让李华说是我这一辈子第一次决定了个正确的事,将我俩个终于脱出了火海。 眼见的离鸟群越来越近,果然鸟儿们开始惊啼起来,四下乱乱地散开没命地窜着。我骑着大驼鸟十分地开心,哈哈地笑着大声地叫着,不住手地乱按着大驼鸟的弯弯的脖颈,大驼鸟明显地受了我的感染,也是大叫着,疯狂地煽动着翅膀在空中追着海鸟们嘻戏。 这一追,可能大驼鸟也忘记了自已决不红杏出墙的誓言,一下远离了海岸追出了大约好几里地的样子,我便看到了远处有个小白点,似乎是块白布,有了些好奇,将大驼鸟儿驱赶着飞去,随着渐渐地飞近,我分明看清了那是一块白帆,是船上的白帆。 我的心顿时“砰砰”地不由自主地跳了起来,也不知当时双眼怎么就那么的好使了,仔细地分辨后心中已极是明确,当眼泪夺眶而出时,我也情不自禁地在大驼鸟的背上嚎滔大哭了起来,尽情地泄着自已已是十分压抑的心情。 四年来我和李华真是含辛褥苦,没有吃上过一顿任何面做的面条和一粒清香的米饭,实在忍受不住时,就去了山中掳些个草籽细细地碾了开,小心地煮上一些粥。往往是我耐心地花上个两三个时辰将草籽的皮去完再熬成香香的稀汤后,李华只需用片刻眨眼的功夫就能吸了个罄尽,然后一双大眼还向我不停地扑楞。 在这四年中吃的最多的也可以说是就是吃的是鱼,我每天不停地捣古着将鱼做成种种不同的菜肴,无非就是烧、烤、煮,想尽一切办法去如何骗着李华说今日的鱼不同于昨日的鱼,昨日的鱼比今日的鱼少了个翅膀,然后再看着李华捏着鼻子喝着鱼汤。 可是我自己每天看着满石桌的鱼的不同的造型,强迫着自己去吃上些鱼的胆汁什么的提提神。每天吃完后心里都不停地咒着大海中的鱼,怎么在前几日还不去绝了种,作些个计划生育。出了洞看着大海,心里盼望着远远地望着我的太阳,将海水蒸个干净,让大海涸个底朝了天,然后让大海对着我哭诉心里的不满。 身上的衣物早已破的没了个样,鞋子更不用说也早已去掉了底。我不停地试着将草编些个草鞋,只是始终没有个家里老人们做出的样,用李华的话说是就是个有了吊耳的草筐,用草绳儿系了穿上不是很是舒担。李华也总是将个穿了草鞋的脚伸到大驼鸟的脚前不住地比划,开心的样子让大驼鸟也“咭咭”地叫着忽扇着翅膀。 闲下无事时,我和李华两人将个大大的岛早围着转了不知多少个圈。走在沙滩上时,感受着脑后的长荡荡、身上衣服的大袖飘飘、裆下送入的凉风习习和脚下草鞋的踢踢趿趿,到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别有一种心情。 眼见的几年来,踏遍了这个小岛的山山水水,寻遍了这个小岛的一草一木,我和李华终无所获,只能一日挨着一日地过,在洞内一面墙上划满了一条条的我记录日子的横道,那可是用了大刀硬生生地刻了的,在实在没法子再在其中加上一条时,我放弃了这一个无丝毫作用的方法。 这几年来与李华相约着一个人一天地骑着大驼鸟,围着个小岛低低地飞上一圈,想着能碰上个偶尔过来的捕鱼的船和冒着黑烟的舰,让我两个能有个好机会,对着那些个偶尔上岛的好人儿说上几句话,然后能够好好地哀求那些个好人将我们带出这个让我俩疯的无人小岛。 如今,我终于看见了一条船,一条高高的挂着三道白帆的大大的船,在碧波荡漾的大海中乘风破浪。老天有眼,终于让我见得上这个千载难逢的美景,终于能够踏上人间的土地,终于能够逃出眼下的这个生天,菩萨大神们真了不起,将这个景送到了我的眼前,这时刻我的头都在唱着歌,军港的夜啊静悄悄,海浪把战舰轻轻地摇。 我忽地感觉到眼前早已是模糊一片,那个白色的点似乎将要消失不见,心中顿时有些着忙乱,停住了哭声才明白是眼泪儿湿了的缘故,忙不迭地伸手狠狠地抹了去这些个讨人厌的泪花,什么时候不能流,偏在这个时候没个完没个了了。看着白点已到的身下,将驼鸟的头颈一按,大驼鸟早已是呼哨一声从云端直直地伏冲下去。 我紧紧地抓着大驼鸟脖间的皮圈上的套索,想着船上可能有些个热腾腾的大饼那怕就是干干的抄面都成,用手抓了吃一口喝上点水,然后闭上眼慢慢地感受,那时让我去做神仙我都不愿,谁如果打扰我让我少吃上一点,这一生我都会追着他同他闹个够,让他一辈子吃不上一顿囫囵的饭。 船的身影越来越大,终于能看得分明了,船的前头后尾儿尖尖的,样子有点像家里二婶做给二叔穿的直板鞋,三道大大的白帆鼓着风儿很是漂亮,上面许多比蚂蚁还小的人影儿开始乱乱地四下里跑了,还有一些人影聚到了一起,似乎拿了些什么东西对准了我,我根本没往心里去。 如果有人不让我和李华上了这条船,我一定会同那个人拚了这条命,哪怕是成千上万的人拿了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的对我极尽威胁,我也没有一点畏惧。那怕成千上万的人将了成千上万的刀尖直直地对准了我的胸口,我也一定会冲入刀丛,扑到那条船上的甲板上来回走上它几遍。 离船越来越近了,已能够分得清船上人服饰的颜色,一大堆黑黑的点迅地离了船向我和大驼鸟扑了过来,我仍沉醉在眼前的景色中,大驼鸟身忽地一斜,翅膀忽煽了几下,似有转身而回的样,我不由地大急,直接立起了身子,想着如果它就些离去,我一定会跳了下去,虽然还不太会游了泳,可扑腾几下还是能够做的到的。 正在想着,密密扎扎的黑影已近了眼前成了一大片细长的枝条,我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箭,是用长弓射出的箭。这我可真见过,陪着二柱进山狩猎时就见着二柱带了这么个物事,将箭在弦上绷紧后放了出去,一只野兔的身子直直地被贯穿。 我心中顿时一惊,慌忙抓紧了大驼鸟,大驼鸟真不亏是只灵畜,将翅膀一扇几支近身的箭已被狠狠地撞了出去,斜斜的身子一个回旋,又向大船扑去。我心里这一刻已是下定了决心,将大驼鸟更名为凤凰,并永远地授于它这个了不起的称谓。我伸了手轻轻地拍了拍凤凰的颈以示赞许,凤凰轻呻一声,已临近了大船。 船上的人明显地慌乱了起来,只是不再乱跑,身子纷纷地矮了下去,却是给我在下跪的样子,再近点时已能分的出男女,人们早已跪满了船舷,向骑着凤凰的我不住的叩拜。 我有了些不太明白,按理我们那个世界都已是枪炮盾甲地随意乱冲,这些人也应在看见凤凰时端了些个冲锋枪对着我们“哒哒”地来上个几梭,也没有电影里小倭人的钢炮什么的对着我们轰上个一轰,可我看见的却是古老的弓箭,他们难到还不如我们文明进步些了不是。 先不去考虑这些个事,目前最主要的是让这些好人们将船停了下来,与我一起回到海岛上接了李华,然后再踏上同去人间的路。于是,将凤凰轻轻地弯了脖,离着船有个二十几米的样飞转了个几圈,不住地向跪在地上的人们挥着手,希望他们能明白我的意思。 果然,不久有几位似乎有些个白的老人站起了身,像是互相商量了几下,便有人驾了船向我驶来。 我开心地大笑着,缓缓地驱着凤凰,看着跟在身后的驱向海岛的大船憧憬着明天。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七十三章 乘风破浪去远航(一) 看着近了山洞,未等着凤凰停稳了身,我已是从凤凰背上高高地跃了下来,朝着山洞拚了命地一边奔跑一边大声地喊着:“华子,华子,你个死东西跑哪儿去了?” 我刚到了洞口,李华已是慌张地迎了出来:“哥,你忙个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大叫一声一把拉住李华很转了几个圈,想对李华说说船的事,可任由我怎么想张口,嘴唇却是哆哩哆嗦地吐不清楚词,只好拉着李华到了洞外的高处,用手指向了已能够看的见的远远张着白帆的桅顶。 李华忽地一下凝了目,呆呆地盯着远处的景站着一动不动,像极了个立在洞外的石人,呼吸声似乎都已是不再存在了,而我的耳边随即传来了宝剑落地的“铛啷”声。 我立时清醒了过来,看着李华心里又有了些惊慌,这眼看着眼下的处境就要有了彻底的改变,这个小东西会不会高兴地了颠,颤抖不已的手不由自主地摸上了李华的额头。 成了石头的李华一下子又变成了条热水中的鱼,猛地扑扑楞楞地跳了起来,身子还未落下,已是咧了嘴哇哇地哭将起来。 我岂能不知李华这时的感受,刚见着船时我也不比李华现在的样儿强了多少,也是禁不住地满空中嚎叫,将满眼的泪水从云中撒向大海,海面似乎都比平日里长高了几尺。 落地的李华一把揪住了我的衣襟,呆呆地面对着我,一付嘴角都要撇到天外的样子,脸上眼都睁不开的只管“呜呜”地哽咽着,太多的委屈此时一下子在脸上全显露了出来。 我将李华轻轻地揽入怀里,用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后背,另一只手抚着快结成块了的长长的头,无声的安慰着。猛然间现,李华长高了,个头已近了我的下颌,身子也变的很是强壮有力了。 近午时,到了洞外的渔民们默默无声地推让出一位满头白的老者入了洞。 我端坐在洞内的石凳上,李华站在我的背后,老者战战惊惊地与我对面站了。我担心言语不通,挥着手示意让老者坐下,老者怎么都不肯,只好作罢。 “老朽王生,见过大仙,能生见大仙面,心里欢喜无限,此生已愿足矣。大仙呼唤吾等,自当前来。不知大仙何事吩咐,吾民自当效奉是也。”老者声音有些颤抖,眼中透着些兴奋。 我“啊”了一声,老人家说的语言我完全听的懂,只是有些呜喏,就像我和李华所在的地方人们的口声有些按地介区别一样,这显然与心内当初的猜测完全吻合。我们与老元所在的世界各方面本应就是相通的,文言文在学校就学过,语文老师对此更是极为重视,我自觉学的还是可以的,至少不用去看译文便也能少知个七七八八, 压抑不住内心的欢喜,我尽力地学者老者的说话语气:“王老不必客气,请坐就是。只是有事与王老商议,吾等欲回世间,不知可否将吾等同船带回则个。” “大仙欲与吾等同行,将为吾等之大幸。大仙可即登之,安与吾民商与哉。”王老顿时红光满面,眼睛都兴奋的弯了起来,粗糙的一双大手没地搁似的不住地搓着、在身前扭动着。 “不知汝等可否将船泊于近海岛前,吾等收后停当即可起行。”我尽力的压着一颗激动乱跳的心,语气缓和的对老者说着,以免自己忍不住开心跳起来后惊了老人。 老人“喏”了一声,双手相互叉了放在胸前对我一弯腰,我慌忙站起身来时,老人早已转身出了洞。 不久外面传来各种大声的呼喝声,当我和李华携手站在洞外时,洞外的渔民已是没了影。心里正慌张,远远地见着那只高大的船已是缓缓地进入了岛前的一个小石山后,有点像是进入了港湾。我看着李华笑了笑,长出了一口气。这样看来,我们俩个将是脱困了。 李华终于忍不住地咧嘴笑了起来,将我的手一甩,一溜烟地向大船跑去,待我回过了神,已是没了身影了。 傍晚时分天边布满了红霞,看着日头将欲落下,我在洞内不停脚地转着圈,想着将要离开的事,根本压不住内心的狂喜,只想大声地喊个不停。李华还未回来,这个小子一定是同渔民们混在了一起,吃着面条喝着面汤尽情的享受,一点也不想想我现在的样,不由心里又有些气闷。 “哥,你转个么?”李华快步从洞外进来,脸上很是讶异地看着我,手中却是端了一个小木盆,香味立时扑满了整个山洞。 闻着这种令我心醉的五谷的香气,我已是忘记了一切的存在,眼中只有那个木盆而没了李华,一个蹦子已到了木盆前,天哪,果真是满满的一盆稀粥。我闭上了眼,轻轻地晃着头,感受着这来自大地的恩赐,将香气尽量地收入腹中,那种让我向往了多年的味道现在就在面前。忽然的一下子想起了无心师傅,不论去何处,身上总是背着一个大口袋,袋内总是装了成堆的馍,如此想来他是不是也经历过没有五谷的日子。 “哥,哥,醒醒。”木盆轻轻地推着我的身子,里面的五谷在轻轻地、开心地荡漾。可这个木盆出的声怎么那么熟,对了,是李华,我一下子醒悟了过来。 “哥,瞧你那样,快让了路让俺进去,快去拿碗来盛了,俺俩个喝些粥。”李华瞪着我道。 我有些汕汕地让了道,跟在了李华的身后:“华子,这粥是那些渔民做的,是也不是。” 李华将盆放在了石桌上,长吁了一口气:“是的,哥,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些了,也是有吃没喝的,而且在海上已飘了好几十天了。这是他们剩下的最后的口粮,全部给俺们了。”李华的眉头轻轻地皱了,叹了口气,坐在了石凳上。 我呆了一呆心里想着,如果这些人在海上漂了许久,说明他们是迷了路,才到的这个仙人的海岛附近。对于我们来说他们是救星,可对于他们而言,我们又何尝不是了?想起老人的一句话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对于自己以前坚定的无神论的想法有了些动摇。 “大仙好,王先生让我来看看大仙还有何嘱咐了,请大仙示下。”这时一个俏生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扭过了身,向身后看去,一个高佻的女子神色坦然地站在洞口,圆圆的脸有些个晒的黑红,一双大眼不住地扑闪了,长松松地盘在了脑后,穿了一身有些个白中带黄的短衣长裤,轻巧的小脚穿了双我们那里的老汉鞋一样的大布鞋,很是耐看。 其实在我看到她的第一眼时,我蒙蒙的眼里已出现了另一个许久不曾再想、而此刻想又想不起面容的红红了,一时不由地痴了呆在原地,多少年前的旧事又浮出了心底。也不知红红现在是否还好,嫁了人没有,还是不是一口的黄牙,眼神还是不是常常地嗔羞,心中对那一口黄牙竟也生了些念想。 “哥,哥,你咋的了?”李华的声从身后传来:“哥,人家与你说话呢。” 我一下清醒了过来,面前的女人早已是羞红了脸,咬着唇低着头,双手用力地在身前拧着:“啊、啊,对不住,俺忽地想起家里的人了,请坐就是了。” 女人抬头对我笑了笑:“大仙刚才想家人想的都有些走神了,”说着缓步走到石凳前一矮身坐了下来,“大仙很有些个慈悲心肠,难道修仙都这样的吗?”又是调皮地看了我一眼,“我来也是带着大家伙的意思,有些事求大仙能宽恕一些了。”眼神中根本没有一点点对我的敬畏,反而让我觉有些的大胆的挑逗和羞羞的嗔怒。 我知道这是刚才我有些狂想时的眼中有些个对她的轻薄,惹的她有了些个不开心,于是笑笑道:“刚才的事你也不用往心里去了,我实在是想起了家中的一个亲人,当并非是对你有了些个菲薄就是了。不知你们有何事,需要我和我弟弟相助。” 听了我的话,女人的脸色已是变了数变,目光有些失落似的盯着我道:“我们许久都没了淡水和食物,这一路小心地行了,多亏大仙指引才算是有了个落脚之处。现今,大伙儿看着仙岛上颇有些食物,不知大仙是否同意我们取上一些?”语气也有了些紧张,一付像是生恐我不同意的样。 我呆了一下,看了看李华,李华轻轻地向我点了点头,我于是笑着对着女人道:“如果能用,你们只管取了去就是,”眼见的女人的脸上有了些兴奋,又笑着接着道,“如果没有水,可从这个洞中取些,今后还要靠你们送我们出岛了。”我心里想着的是,这个岛上的一切都不归了我和李华所有,如有人任意的取用,必须李华先同意了,因为李华与那些个奇人走的最近了不是。 女人忽地站起了身,对着我很是扑闪了几下大大的眼睛,眼神里多了些个温柔和感激,对着我一弯腰:“多谢大仙的慈悲,我这就回去给大家伙说了,不会多取了,尽量避免多伤些生灵就是了,我先回去了。”不待我有所回答,女人已是慌慌张张地转身出了洞,在洞口一个凸起的石尖上还差一些被拌了一个踉跄,在我和李华的惊呼中跳着消失在暮色之中。 我回了头看着李华,心里却是想着,这个女人说话与那个老者有太多不同之处。老人说话过于讲究,咬文嚼字的很是有些古风,而这个女人说话全是我和李华能听的懂的大白文,想来他们平时也正是这般样了。 李华看着我一笑:“哥,你是不是觉的他们有些不一样?那个老人是个老师一样的人物,而其余的自是百姓了,百姓们说话岂能够之乎者也了不是。” 接下来的两天,渔民们四处出击,不断地捕一些小动物,更有些个老弱四下里摘着野果,强壮些的人已是在我们住的山洞旁搭起了十数间草屋。 看着这些渔民一副想要就地生根、将家迁入进岛的样子,明显是将我和李华做了个依靠,我不由的有些个着忙。无伦如何也不能让他们在此成了新家,虽然这里的东西对他们而言很是丰厚,可我和李华的目的是离了岛去,没有他们我们可是瞪破了双眼也无法使得了船,这一个离开的一个中心的思想是雷打也不能动摇的。 这两天我不再为吃什么而怕见李华的眼睛了,渔民们每日三餐地送上洞来,虽然多数还是鱼,可毕竟有了些油煎了,李华吃的很是香甜,一些个树叶杂菜也入了盘中,吃起来真有种异样的滋味。 晚间与李华对着月色,嘴里吃着渔民们端来的卤的香气扑鼻的不知是什么东西身上的肉,口中喝着渔民们不知藏了多久急忙忙送来的浓浓郁郁的老酒,大畅了小怀,心里自是有了一种别样的情思。正是:沅溪夏晚足凉风,春酒相携就竹丛。莫道弦歌愁远谪,青山明月不曾空。 渔民们来的第三天,海上起了狂风,大浪涛涛冲着岸旁的礁石轰轰作响,似有将一切摧残殆尽方才休止的样。云儿也黑压压的、低低的盖了天空,不久大雨滂沱,雨点打在人身上有了个生痛的感觉,。 渔民们在洞旁搭就的小草屋几乎全部被掀了个底朝天。雨中的他们显得很是无助。为了今后计,也为了更好地与他们相处,我和李华硬是将所有的人生拉硬拽地带入了洞内。 几位老者之中,王生的威望最高,原是个教了私塾的先生,一口的文言有时让我和李华不知所措。 前两天入洞来的女子名叫郑梅,却是这只船儿的船主。前些日子其父亲应征去了远处,于是按着临行前老人的嘱托,本想领着村中的渔民躲些个事,谁料想竟失了海路,到了我们这个仙岛。用她的话说,这叫好人自有仙福。 年轻的几人中给我印象最深的当是黄家两兄弟,一般的个儿,一样的粗壮。本来也是被强征了入伍,其老人根本不愿意,遂交与郑梅带到海外另寻生路,做了个郑梅的水手。看着他俩个身上筋骨盘错,我也不由的暗自叹服。 还有个叫蒋生渔的人,众人俱称其为点点,想是因其小个的原因。点点的身手极是敏捷,一双眼滴溜溜地不停地转,应是个很有些武功家底的人。张口一问果不其然,其家爷、父两代在这个世上大大的有名。李华很是激动,不住地问他关于老元这个人的下落,点点一脸的茫然,不知李华所云为何人。 几十人在洞内暂住,洞便显得异常拥挤了,七八个孩童挤着睡在了石床上。郑梅使人抱了些柴草,在洞内搭了些地铺,方才勉强地人挨人躺下了身。 李华和我挤在了一起,郑梅却不管不顾地挤在了我身子的另一侧也躺了下来,柔柔的手不经意似的在我的身上攀来攀去,让我不住的心跳不已。 风雨声越来越大,洞内已是呼噜声此起彼伏,与狂风儿争比声音的洪亮。这也让我想起一词中的句子,欲与天公试比高。 在呼噜声中休想休息的安稳,我身侧的李华早也是打起了巨酣。猜想着可能已是半夜,不由长叹了一声,这个岛上的生活何时才能有个了结,我和李华下面又该做些什么,将身儿平躺了,双手支在了脑后。身下的草很是有些个潮,不由地扭了一扭身,想着躲开水气太大的部分,不料一条暖暖的大腿已搭上了我的下身。 我心里一惊,从来没有与他人有过如许的身体接触,不由地将头抬了一抬,想看看是怎么回事,黑暗中怎又能看的清。一扭头,一股香香的女人口内的气息已是喷在了我的耳内,刚想着躲避开来,一条软软的、光光的胳膊又缠入了我的脖中,接着我胸脯上立时又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温暖,一如红红胸前的柔柔的、光洁的两团,不由的立时口干舌燥起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七十四章 乘风破浪去远航(二) 一次海底大地震造成了海里一个火山的喷,在剧烈的苍海桑田的世变中,一个大约百十平方公里的海岛在这个世上诞生了。 起初小岛并不为人所知,默默中独自一个不知过了多少年,很有些孤独。于是来了茂盛的丛林和小河,来了成千上万的海鸟,来了数不清的鱼儿围着它转,来了在偶尔一次风暴中失去了船活着逃入的几十位渔民。 活下来的渔民们现这个小岛上该有的一切都已存在,完全是一处人间乐土,于是有些渔民,便重新造了船儿返回了自已的家中,接来了父老亲眷后一同在小岛上快活的生活,于是这处海外小岛的名字在世间开始渐渐的传唱开来,更有一些生活不如意的人儿驾起了船儿出海寻找。 不知是不是出海寻找小岛的人都找到了这个小岛,还是在风暴中失去了生命,反正是最后都没在世间再次出现。 一日一位商家的船在风雨中偶而从远处经过又现了小岛,大浪涛天的硬没能靠了岸,海水将商船又推向了大海,据说船上商人们眼睛极是好使了,现了岛上远远的似有仙人在雨雾迷漫的林间自在的飘荡飞翔。 商船历经万险的回到了人间,从而这个岛在商人们之间早已是风传了个遍,俱都戏称其为海中仙岛,随着商人们的脚步,这个默默无闻的海中仙岛一跃而成了人世间最美好的所在。 于是,酒肆店内便有人醉眼蒙蒙的说自己曾上过该岛,岛上是黄精儿遍布,仙霖儿成湖,大树儿入云,仙鸟儿进出,落难上岛的人时常服食后,人儿就有了些改变,年老的还了童,中年的美了容,年青的成了仙,年少的忙飞升,即使少待个十天半月的常人至少都能活个千八百年,仙人们已是与天地同寿了。 于是常有酒后之人言自己也曾去过小岛,说岛上有仙人,俱为曾在人间游历过的姓,在岛上早已修成了正果,。这些仙人们往来于上界、人间,不为世人所扰动。岛上是仙山、仙洞的遍布,并早已是将仙山、仙洞起了个名,这个大仙在这个洞,那位大仙在那座小山。他上岛时这些仙人很是友好,并热情的接待,再后来怎地也寻不到云云。 说书的于是找到了好的彩头,便将些个无影的民间传说编了些个惊天动地的故事,在人们茶余饭饱之后缓缓的说将开来,很是让百姓们受用。当然,说书的人也据此过上了个小康的生活 这样说吧,凡是人间有过的仙在岛上都有了个府,仙人们的生活让凡人们安排的是面面俱到,井井有条。 这些个传说故事渐渐的传到了一些领导人的耳中,于是世上渐渐的多了追求长生不老的人,于是又多了些仙水仙药的供寻求万世主宰的他们服用,于是有的领导成了仙,有的领导成了神,百姓们也随之趋之若婺。 更让百姓们津津乐道的是,有位最高领导的夫人,在一个偶尔的情况下极为偶尔的得了个仙药,居然白日飞升。据说那个夫人飞升时,仙乐飘飘从天空传来、仙花荡荡从云间散落、仙女成堆排列有秩、仙鸟成群载歌载舞。飞升的夫人骑了凤带了龙平空而起,渐入云中失去了所在。 不久从海外归来的渔船上传来消息,船上众人都看见当日里仙乐、仙花、仙女、仙鸟们拥着一贵妇人向海中而去,当是去了那个难以寻找的仙鸟了。 于是酒桌之上有人对此表达自己的耻笑,言道是此事过于荒诞、过于传言,不可信之。 于是酒桌之上有人便予以迎头痛斥,这可是京城的人传将开来的,那日里城中有一半人都亲眼所见了,更何况还有渔民们眼见为证。 这正是: 海中涛涛碧浪重,仙山层层渺无踪,吾人欲待乘鹤去,无限风光在岛中。 于是这个已生了不知个多少年的的海岛,从在人们口中出世的那天起,就拥有了数十个不同的名字,很受世人的宠爱。 有好事的欲长生的大人物便从民间征调了无数的船儿如渔网般的撒向大海,遍寻这个海中的小岛,果真让他给寻到,岛上虽没有传说中的事,可也是个休闲渡假的绝好去处。 可是这个小岛恰好位于几个大国之间,在它的东南西北的几个大国纷纷宣布对它拥有主权。 位于南方的太清国将之命名为海之明珠,位于北方的东都国称它为日光岛,位于东方的桑托国叫它海生岛,位于西方的婆罗洲命它为鸟岛。 离这个不知该叫什么的小岛最近的岛国是西成国,国王很是有些气概,不等众人有所表示,早已派了人将个小小的国旗立于其上,对外宣布该岛为其所有,正式更名为珊瑚岛。 这一来,西成国周围的几个小国很是不太乐了意,纷纷派了军队入驻小岛,纷纷在其中划分自己的势力范围。 西成国国王岂能相容,早也已是准备了精锐上了无数的船,乘一个雨夜,催枯拉朽般的收复了失地,战争由此开始。 先是西成国东面的海国联盟没有任何的宣告即派兵对西成国开战,因为他们在岛上的混乱中失去了一位漂亮的监兵的女侍卫。 那位女侍卫跟着西成国的一名士兵混战中不知私逃到了何处,因此对海国联盟而言这一仗无论如何要找些面子回来,不然西成国的人将视海国联盟如无物,想在联盟中找个女侍卫就找个女侍卫,那还得了。要知道女侍卫可是专门服侍国王的,更何况国王对那位女侍卫又是极为宠爱,盛怒之下,至于此时的海岛就显得不太重要了,战争一开始就将个西成国打的无还手之力。 海国联盟的不宣而战使的它旁边的南流国也卷入了其中。 南流国主与西成国王是个联姻,两人分别娶了一对双生姊妹中的一人,南流国主成了西成国国王的兄长,对于这个即将落难的小弟弟岂能不救。于是,在西成国国王的盛情邀请下、在签属了将小岛分治的协议后,南流国浩浩荡荡的倾全国之力出了兵,很是气势汹汹。 在几位颇有才干的将领指挥下,南流国一开始就将个海国联盟打了个措手不及、兵溃如蚁,国都眼见不保。 南流国的这次开战引起了太清国的极为不满。 海国联盟本就是太清国的附庸,打狗还要看主人不是。于是太清国对南流国谴了使节进行了多次口头和书面的严重禁告,眼见的南流国竟是不为所动,大有将个海国联盟从地图上抹去之意,于是大怒出兵北伐。 太清国大将带了船队第一仗就夺取了小岛,正式更名为明珠岛,并以此为跳板,将个无数的士兵源源不绝的送往了南流国。 南流国岂是太清国的对手,国内所有的百姓加在一起还不及太清国此次出行士兵人数的二分之一,虽有心反抗可无人执矛,在如狼似虎的攻击下,短短数日已是丢盔抛甲的连失数十座小城。 南流国主眼见得几日后就将面对着兵临城下的结果,遂带了后宫所有的女人,据百姓言约有个千儿八百人,将个国内的财宝携了个尽空,率文武百官逃往东都国寻求政治避难。 东都国一开始本不欲介入战争,可无数的官员抵挡不住流水般流入手中的财宝,在经过了无数次的激烈的思想斗争中,终于有官员提请皇帝陛下出兵南征。这一下如决了堤的洪水般势所难抵,无数官员们纷纷上书请战,将个皇帝闹了个手忙脚乱,眼见得事所难免,便先行谴了个使节前往照会太清国,,意思是双方罢战,没必要卷入个百姓的命不是。 使节由丞相带了一路南下,进入了南流国界三天后,在一条国道上与漫山遍野蜂拥而至的、正在北征的太清国的队伍撞了个正着,当时就被乱纷纷的士兵乱刃分了身,带给太清国国王的礼物早不知落入了哪个幸运士兵的手中。 恶耗传来,东都国皇帝大怒,连夜招开了紧急会议,会议一致通过了对太清国宣战的檄文,由未曾战斗过的老将军带了数万三军将士作了个开路先锋,于第二日轰然南下,一路直冲至南流国的地界之内,与太清国的队伍面面对峙。太清国大将不敢造次,一面派人星夜回国将个事儿报了国王、一面将个队伍集中了起来。两军相距十数里,各自安下了营寨。 东都国的宣战使得太清国也是阵阵的忙乱,毕竟是两个大国,平时里握了手儿笑容满面、背后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如今在战场上相逢,不知个结果儿自是难以罢了手。 太清国国王忙派了人与东都国的老将军见了面,相询后已是后悔不迭,忙使了人去见东都国的皇帝,言是战争中没能避得了灾难,对此表示遗憾,带了国王的重礼对此表达歉意。使节当庭给皇帝递上了礼单。东都国皇帝很是开心,于是夜开席宴请来使。 也是该太清国有事,派出的使节酒醉后竟对东都皇帝语气极是傲慢,并伸展了双臂将个使酒的使女揽入怀中极是蹂躏,使女挣脱后撞柱而亡。使节夜半酒醒后知自己闯出了大祸,于是夜卷了本该属于东都的赔偿金儿逃之夭夭。 其是,死个个把使女对东都皇帝而言本不在意,可是没了太清国的赔礼却是难以忍受,这个简直是欺人太甚,于是连夜下旨,开战。 数日后东都国老将军得了准信将人马分了五路,分由五个小将带了,马足裹蹄、士兵衔哨,乘夜色深深,悄悄的将太清国的人马围了个水泄不通。 夜半时分,五路烟火直入空中,将个天空几乎映红。 东都国早有前哨砸开了太清国驻军大寨大门,万枚火箭瞬间齐,四路人马呼哨而入,另一路直向南撞去,寻了地形如葫芦口的地介儿已是埋伏了下来。 太清国将军早已得知国王已是派人北上与东都国求和,便放松下来。按一般的想法两个大国开战自是非同小可,必有些个来回的调节,人马自不可轻易起隙,却也不再将东都的队伍做了敌,每日酒肉女人的很有些个自在。 东都国战士此时在数万火把的照耀下高声呐喊声动天地,真当是威风凛凛、如入无人之境,火箭如飞蝗般不住射入太清将士的宿帐内,火光冲天如同白昼。四路人马在太清**中杀了几进几出,血流成河。 太清国士兵自从入了南流国后没遇害个象样儿的抵抗,本已是十分的傲然,猛遭此难顿时如火中的鸟兽般慌了手脚,在如山的呐喊声中,抵抗的意志儿一如春日的积雪消了个干干净净。 大火将太清国辛苦而立的联合大营烧的甚是凄惨,可怜无数的士兵尚未从梦中醒来便化成了灰烬,虽有些几经拚杀苍惶逃入寨外的又遇重重的围堵,十数万将士在东都国老将军的手指下瞬间灰飞烟灭。 此战历经一日方休,东都国仅损失了一万余人,计死于此战的太清国士兵十余万众,生俘太清国将军以下百十余人、士兵五万余人。 东都国老将军遂传了信使入京报捷,却又指挥大军悄悄地分了三路顺了个数个山道沿着南流国的边儿迅南下,包抄迂回,竟是有个将太清国的军队全消灭在南流国内的想法 太清国另一路人马在北进时遇上的几个从前方大营中逃出的士兵,领兵大将十分的震怒,将个大枪一挥,星夜北上,正正的撞入早已埋伏一日的东都国的另一支人马的包围圈中,一日激战,主将战死,监军被一箭射下了战马,几位偏将奋勇拚杀,夺路而逃,十停人马已是去了九停半。 东都国老将军越战越勇,不数日将个南流国尽入手中,驱使无数涌出的战将们继续挥兵南征。 两道战报先后进京,东都国顿时举国欢腾,皇帝陛下数日连设酒宴与百官相醉以示庆贺,嘉奖的礼儿更如流水般涌入南流国将士的怀里,将士精神大盛,斗志直冲牛斗。 太清国王得讯大惊失色,眼见的国内已是白幡连天,心中已失了主意,在老丞相的提醒下,一面慌忙宣布对东都国宣战尽起国内之兵,一面遣使向桑托国求助。 桑托国主本就是个好战之人,平日里已是无事也生非,现得了个如此好的机会自是不肯放过。在收了太清国的无数的重礼后,桑托国主大手一挥,其弟率了二十万将士出兵南流国。 婆罗洲皇帝得知此讯也是不甘寂寞,而且其妹又下嫁为东都国的西宫,开始得知东都国大胜后已是想分了一杯羹,早已将个军队集中了起来,接到东都国皇帝的相邀,三十万大军兵分十路,乘了船儿杀奔南流。 一场混战,直是将个日头杀得深藏了数日不出。 百姓们流漓失所,甚是凄凉,这才有郑梅带了渔民们外出避祸之事。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七十五章 乘风破浪去远航(三) 郑梅整个人几乎赤祼的伏在了我的身上,双手双脚八爪鱼一般死死的缠住了我,小嘴在我的耳边轻轻的叙说着让我听着心惊胆颤的故事。 我能够感觉到我的下身与郑梅下身的接触,更何况我本身就穿了条开了挡的裤,这种接触让我实在是难以把持住自己的身体。 我的双手自然的抚在了郑梅的后背上,手也有些不太听了自己的克制,上下不住的、轻轻的滑动着。 这个年轻女人的结实而又光滑的身子渐渐的让我有了些冲动,当她将身儿在我的身上晃动了几下,似乎是想找到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时,我已彻底的控制不住自已,手也渐渐的向下摸去,停在了她浑圆而硬实的下体上。 这一刻的我其实恍恍惚惚,觉的自己是在家中,红红伏在我身上,正与我嘻戏。恍惚间想起临别时,身子与红红相贴时的早已模糊的感受,想着手中红红胸前的温柔和我心底迷茫的冲动,轻抚着红红让她安安心心的在我的身上休息。 可能是查觉到我的粗糙的手不住的滑动,郑梅将身子一拧,一只手摸向了我的下身,接着我耳边就听到一声小小的惊呼,然后又变成了吃吃的轻笑。 我感觉到了阵阵的凉风,知道这一刻我的衣服的下摆已是被她的手撩了去,那个关于裤子的小秘密自是再也隐瞒不住了,心底一阵颤栗,几年来深压在心灵深处的情感随着郑梅柔弱无骨的小手的探入想尽情的释放。 郑梅的小嘴吐出的热热的气息继续在我的耳边轻抚:“该告诉你的我都说了,现在希望你能收留了我们,我会好好的伺候你,别赶我们走好吗?”声音极是温软糯柔。 这一句话让已失去了神志的我顿时如头顶浇了一盆冷水,猛然间清醒了过来,心里是一片冰寒。我虽然不懂人世间的真真假假,可这个事情摆明了郑梅是在和我做一个交换,用她的身子换来所有渔民的生存,也显然她已将这里看成了我的领地。 似乎是我没有说话的缘故,我身上的郑梅身子已是有了些颤抖,用手扶住了我的下身,身体蠕动着向我靠近。 清醒异常的我感觉到像是一阵潮气向我扑来,就如同将要迈步进入深深泥泞的沼泽,尽管身体千万个不愿还是决然地坐了起来,将郑梅随手推开站起了身,身后随即传来郑梅轻轻的抽泣声。 我呆呆的站立了一会,将身体的无奈强行压了下去。虽然我还未曾经历过人事,可毕竟已是近十八岁的年龄,对于男女之情又怎能拒绝的了,一时不由的、不由的思绪百转。 从识得红红到熟悉再到老人们给我俩定亲,红红的万般体贴始终在我了心底留下着深深的印痕,这岂是一个才识得不过数日的女人所能知晓的。 想着红红,想起老人,想起师傅、无心大师、智光大师,想起村长、校长和老黄,想起班主任开心的目光,想起一个个的村民们热切的眼神,那些音容笑貌似乎就在眼前闪动,我心底有了种已这几年都未出现过的、强烈的想回家的冲动。 回过了头,对着黑暗中不断传来的轻轻的哭声,我出了自已都不敢相信的冷冷的声音:“你不必如此,这个地方你们能不能住的成俺说了也不算,这还得与俺弟弟商量。不过你们暂时可以先住下来,待有了好去处再说。” “谢谢大仙收留”,“谢谢大仙,”“菩萨保佑,”“这下好了,”“可以安心睡了,”黑暗中四面八方的传来十几声渔民们乱乱的、显的如释重负的声音,让我心里很是有些吃惊。这些人的声音十分的清晰,显然根本就未能入睡,他们出的酣声是故意做给我听的,以便我与郑梅进行身体与生相存的交换。 稍一转念,心里已是异常的明了。这些人早已是商量好了的,故意让郑梅贴近我,不惜牺牲自己的身体,以女色引诱我来达到他们长久居住的目的。想到着,我很是摇了摇头,又觉的十分的好笑。这个地方现在暂时不属于任何人,谁愿居住又岂是我所能管得了的。也幸亏我没做出个傻事来,不然让如此众多人的耳边响着我和郑梅的春风折柳之声,这让我明天如何去面对他们。 绕过了躺的横七扭八的地上的渔民们,我站了在洞外。风小了许多,潮气也大了许多我不喜欢腥腥的海风,让我总是想起这几年吃过的鱼。 抬头望天,和我们那儿一样,也有一条银河横贯南北苍穹,只是星星显得不是那么多,光亮也不如我所熟悉的银河。 仔细的想着刚才郑梅告诉我的关于这个世间的事,对于郑梅所说的相争斗我可以理解,在我们的那个世界不比这少了丝毫。只是有一点不同,我们那里早已是完全的利用了火药,可是他们依然使用大刀长矛的殊死拚杀,就让我很有些想不明白。 “哥,你不多睡会?”李华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 我叹了口气,这个时候如何能够回的去呢,还是在外面过了这一宿再说吧。 “华子,你说俺们的世界来自老元,对不对?”我心里想着那个让我不太明了的事。 “对,”李华站在了我的身边脸儿冲着黑衢衢的大海道:“老元创了俺们的世界,可是这会儿谁知道他在何处呢?真是愁死个人了。” “华子,即然俺们的世界是老元的,可为么老元所在的世界还在用那些个落后的东西呢?俺们的世界是他们造的,他们怎么都该比俺们强些不是,他们怎么可能这么落后呢,俺们可比他们展的快的多的多了。”我摇摇头轻轻的道。 “这事儿很简单,”李华轻笑着说:“哥,你听过‘烂坷’这个传说么?” 我楞了一下后想起了这个有点夸张的神话传说,那还是从村口的大树下听来的。 一天一个砍柴人进山砍柴,在一座山上遇上了两个老者正在路边下棋,不由的一时也着了迷,在一旁驻足观看,待老者们将一局下完后才转身回家。谁知到了家中才现时间已不知过去了多少年,而还是当年一样年轻的他已没有人再记得了,当有个很老的人想起有他这么号人时,告诉他,那已是什么祖先之事了,有他这么号人进山后失踪了等等。砍柴人想了想转身又进了山,去找那两位老者,从此彻底的从人间消失了。这以后,人们也将围棋称为“烂坷”,我想可能意思是指已没了时间的概念,让砍的柴都烂了的意思了。 “对于老元而言,不过是短短的几十年,可对于俺们而言那可是俺们那个宇宙的寿命了。老元是按他的世界的样儿创了我们的世界,从创世到现在对他而言不过才几年,他的后半生相当于俺们那个地介的几十上百亿年,俺们那里自然要比他所在的地介展的快些了。”李华在渐渐有些亮的天际背景中,扭着头对我道。 我好像一时明白了些,也一时糊涂了些,心里想着一句老话是:“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这可能就是说神仙们的几十年相当于我们的成百上亿年了。如果真是这样,神仙们往往一转眼的功夫,我们的世界上已是几代人生生死死了,这也难怪神仙们将人和畜物们看的一样了。这些个生命对神仙而言,真还不如过眼的云烟了,那些个云烟还能让他有个记忆了不是。尘归于尘、土归于土也不过如此了。 忽的心中又想起来自已的家人,我们在这个世界已是多少年过去了,如果我们再回去,已不知过去了几千几万年了,我们的家人与我自是再难相见了。心中刚有些难过转而又一想,李华说过我们的世界时间是与我们相同的,在我们来时这个时间已是停止了,可这会我们在这里明显的长大了,回去后我们会不会老的走不动了道,而他们还是我们离开时的样,谁也说不准。使劲的摇了一下头,无影的事还是少烦些心的好。 “华子,俺想这几天就起程,你看可好?”我侧了身看着李华,天已渐渐的有些亮了。 “哥说了算,”李华笑嘻嘻的看着我道:“哥说走俺就走,哥说停俺就停。” 我故意板了一下脸道:“油嘴滑舌。” “大仙你可是要去陆地上?”我身后传来一个俏生生的声音,我没有回头。知道是郑梅出来了,心里很是有些尴尬。 “对呢,”李化却是笑着转了身:“俺哥在岛上呆的有此腻歪了,想去些个大城市逛逛,好寻些衣服呢。” 身后是“扑哧”一声娇笑,我已是觉的脸上在着烧了。这个李华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没事净是瞎扯了不是。 我刚想说话,郑梅在我身后笑着道:“成,我带些人驾了船陪你们同去,顺路接些老人回来安顿了。只是我与你说的事,你一定要帮帮我们才是了。”语气竟是异常的柔顺。 我轻轻的叹口气,心中知道郑梅所说的意思。百姓们真是不易了,像郑梅为了些渔民就能够舍得了自己的身子,比我们可强了太多了,可是这个地方的主人还没回来,谁知他同汪同意了。刚想张嘴回答,李华已是开口说了起来。 “行,就这么说定了,俺哥和俺给你们作个主,你们后来的人尽可在此地生活了,不过来的人也不能多的没谱就是了。”李华笑着道。 我的胳膊一下被紧紧的抓住,心里一惊,回过头来却见是郑梅站在了我的身旁,双眼通红的看着我,一付要落泪的模样。我一时有了些不知所措的感觉,最怕就是女人落泪的神情,这些个女人们简直是碰不得、说不得,骂又骂不得、打又打不得。就如红红每次眼圈一红,我都觉的天要塌将下来一般。 “好了、好了,千万别哭,不然俺可要反悔了。”我转了身对郑着梅说道,可眼的余光向洞口一扫间,竟然现身后的洞口外已是安安静静的站满了人,一双双热切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我,后背不由的有些汗津津的感觉了。 郑梅却又是“扑哧”一笑,转了身对着数十个渔民道:“你们还不快去收拾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当然先盖房是最主要的。” 黄家兄弟上前“喏”的答了一声,将腰弯了一弯,随即各自带了众人离去。 郑梅的手很是有些热,仍是紧紧的抓住我不放。闻着她身上传来的香气,我也有了些陶醉。 不到三天,房屋的建设就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高氵朝。 在洞后几百米远的地方,黄家兄弟已是领了人清出了比学校操场还要大上两个的一大块平地,随即无数的木料被不停的从后山中扛出后,堆放在了场地中。人们挖沟的挖沟、搬石的搬石,许多的房柱被高高的、笔直的矗立了起来。 渔民们带的工具可是不少,生活用物更是一应俱全,很多的物事被不停脚的人们从船上搬了下来,在平地上堆的如同个小山。 来来往往、忙忙碌碌的老老少少们,竟都是一付精神十足的样儿,脸上的笑容根本没有停止过,在吵吵嚷嚷的大声的呼喝声中,笑语声不断。 我很是乐的清闲,这个地方又不属于我,李华即然答应了就一定是有了他的道理,盖就盖去好了,与我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大刀让郑梅顺手拿了去,每天手中提了个大刀走来走去,飒爽英姿的威风是有了不少,身子就显得有些过于的柔弱了。 我将洞里的物事很是清点了一遍,谁能知道出去后什么有用、什么没用了,似乎这个也可能有用、那个也必须要带的很让我有些头痛,难不成将个洞内的所有物事全部搬了上船。 李华这小子不知又跑向了何处,带着个凤凰满岛乱走,有时更是携了个把渔民的孩童,一起在空中呼啸,根本没有一些长大的样。可这话又说回来,长大后的人又该是个什么样。 寻得那个有文字的布兜,我将打扫洞里时寻得的一些小玻璃球和小木珠装了进去,这些东西在我们的世界中,可以让几个孩童不吃不喝的戏弄个一整天。布兜上面记有李华所想知道的事,肯定是要带的,顺手也可以装些个别的小物件,很是方便。 想来大刀是必须的,不过只能提在手中了。 李华的定剑可以用些个布包起来,也好在路上携了。 一些换洗的衣物也得备上些,只是没有鞋穿只能先将就了。 我慢慢的清理着可能或不可能用得着的物事,很快就打成了一个大大的包衭,长出了一口气。 这里已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几年来如同监狱一般将我和李华死死的困住,一步也离不得,可毕竟生命还是有些保障的,如果再少些蚊子之类的小虫,这里何尝不是人间天堂了。 如今脱困而出,能够去外面的人世间到处走走,谁又能说是个喜还是个福的不是。只是不知这个世界用的什么东西作了钱物,不然出去后一口象样的饭也吃不到嘴中。 “你都收拾好了?”郑梅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这个女人总是悄没声的出现在我的身旁,让我时时有种被曝露在空中一样的不太安全的感觉。 “你来了,有什么事么?”我扭过头看着眼前这个脸上出奇平静的女人。 “我想来看看能帮你些什么忙,”郑梅轻轻的道,脸上的神色就像我和她之间从没生过任何事一样:“明天就要出行了,我已安排了十多个愿意先回去的人,让他们顺路将家中的亲人接来。你再看看还缺些什么?” 盯着郑梅毫无表情的脸,已是明显的有了些憔悴,可能是为几天来为渔民们过于操劳的缘故,我心里有了些歉意:“没什么了,你也要注意些身子。” 郑梅将握在手中的大刀轻轻的晃了几晃,眼中又有了些湿润。 飞快的回过了头,我不敢再看她,心里想起了那晚上她伏在我身上时的温存,不由的心里有些乱了起来。 身后传来了一声幽幽的叹气声。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七十六章 乘风破浪去远航(四) 淡青又有些淡蓝色的光在东方渐渐的漫散开着,轻风吹抚着的雾帐像挂在海面上的轻柔飘荡的薄薄的纱。一道明亮的光线从纱中透出,一轮扁扁的红日浮出了海面,海面立时缀上了无数细碎的金鳞,变换着万千的姿彩。眨眼间,如梦幻般颤动的红日猛然跃出了海面,圆圆亮亮的升起在了海面之上,天地间顿时光芒万丈,崭新的阳光又正正的照耀在了船头甲板上盘腿而坐的李华和我的身上。 我看了看前方已是明亮一片的海面,扭回头李华正缓缓的睁开微闭了双眼,看着我一笑复又长身而起,新的一天开始了。 屈指算来我们已经在海上漂流了近三十个日日夜夜,可大海还是没有个边没有个尽头, 郑梅带着水手们努力的记录着一切可能记录的事和物,用她的话讲来是“万一回不去该如何是好”,因此天明时小心的核对着航向,夜临时认真的观看着星光。 我和李华在船上已几乎成了无用之人,除了吃和睡,什么也做不成而且什么都有人去替我们做。就算是我想伸手去端上一杯水,也有人飞快的送到了我们的手中。这也让从小到大一直忙碌的我,有了些不知该做些什么的茫然。李华对这些反而丝毫不以为意,似乎天生就是有人伺候习惯了一般,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自己的生活。 登船时,李华想将凤凰带到船上,可那只凤凰又恢复了原来坚决不越雷池一步的想法,一到海水变的极深处大翅一挥就上了岸。如是者三,李华才放弃了自已的打的山响的如意算盘,不过与凤凰分别时到也有一番缠绵的景。 李华本想用些**术,可仔细体会后才觉我们在这里已与这里的普通人一样,唯一的区别是我们强大的内功还存在,无心师傅的咒术似乎还有点用。于是催促着我对于武功又加快了训练,要不在这个乱哄哄的世界如何才能保护住自己。 我和李华练功时更多的是对打,我将个大刀直来挥去大开大阔,用得是在万丈丛林中自己披荆斩棘时所悟到的刀法。李华将个宝剑灵活多变如蛇吐信,用的是在跨跃虚空时心里所领会的气机。现在我俩个已能对舞个一两个时辰,虽然最后我也会败给李华,可这说明我进步了许多不是。 闲来无事时,扔下了刀剑,我俩人空了手相搏。一个使太极、一个用少林,呼呼喝喝的让一旁的人脸都变了色,很是有趣的紧。 李华的意思当武功达到顶峰时,每个人其实都是差不太多,甚至是不相上下的。李华的说法是对是错,我根本不知道。 点点的功夫的确很高,可见到我和李华的对拚,直是不住的咂舌,说是“你们俩个已是当世难得的高手了。”李华听了毫不在意,我却是十分的受用。李华也曾多次相邀与点点过个招什么的,可点点总是忙不迭的摆手,向后退的度比转身跑的还要快了些。 眼见的这一天天的过去,风平浪静的始终是一个景的样子,我心里也觉的有些烦燥。 郑梅脸上总是带着笑,说自己是十分的开心。每天都是不住的在我的身边转来去的,很是让李华有些羡慕,我的心里也得到些小小的满足。 看着朝霞中的李华直起了身,我也笑了一笑站了起来。郑梅早已是俏俏的立于我俩的身侧,递过来了两碗水,对于长时间在海外的渔民来讲,一滴水是可以同最好的财宝相媲美的。 我伸手接过了水碗,刚对着郑梅轻轻点了一下头表示感谢,李华已是将碗里的水喝了个干净。 “哥,这一天天的何时是个头,是不是俺们行的这个方向上没有陆地?”李华用手抹了一下嘴角,歪着头看着我道。 “不会的,可能是俺们呆的那个岛是在大海的中央了,离有人的地方太远,要不俺们在岛上那么久都见不到有船,你说是不?”其实我心里没一点底,脸对着李华眼瞄向了郑梅,也希望她能有个解释,让我们也好放下了心。 郑梅却是笑了笑,接过空了的水碗转身轻盈而去,走路一摇一摆的让我有些心动。 “正前方有船。”一声大喊从船的主桅顶上传了下来。 我抬头顺声看去,点点正站在几丈高的主桅顶的瞭望筐中,斜着身子,一只手抱了主桅,一只手指向了船头的正前方的海平面。 李华身子一晃,人已是站在了主帆下,身子一顿高高的跃起,左手一拉右手一扯,在主帆上两个起跃已是到了点点的身边,手搭了个凉棚的样子,顺着点点的右手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点点后来说,从没见过这么快的身法,当时自己根本不知是该看远处的船还是该看李华。 甲板上一下子涌上来了七、八个人,黄家兄弟跑在了最前面。几人迅的跑到船头,将船头上堆着的一大推类似于我们用的雨布一样的东西扯到一旁,露出了一门小半人高的炮。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火炮。又是慌忙的几下收拾,早有几个渔民从船舱中飞快的推了一筐铁球,另几人拿了一块块的黑色的物事跟在了他们身后,很快到了船头,站在了黄家兄弟俩的身旁,显的有些紧张。 远远的海面渐渐的露出了几道白帆,看来船不止一只,从帆的样式瞧着与我们所乘的船相差无几。当船的身影渐渐的高大起来后,可以分辨出来船一共是三艘,相排并行,很多青色的旌旗在船桅上乱乱的飘舞。接着三艘船上的船头上冒起了几缕轻烟,随即传来几声闷闷的声响。 “是太清的战舰,快些准备。”已站在我身边的郑梅忽然尖声叫了起来,甲板上的十几个渔民一下子乱了起来,大声的呼喝着不停的跑前跑后,一道道的绳索被不住扯来扯去,三道大帆缓缓的的调整着受风的角度。 我却是有了些兴奋,听了太多的海战的故事,这时终于能够亲眼看的见了。如果我没有猜错,不久后我们就将看见陆地了。那些轻烟估计是从船头上的小炮上出的,这也就是说他们正在训练或是在追着什么。 “他们在追一小舨。”点点的声音再次传来,停顿了一下后再次大声的吼着:“舨上有几个人。” “升旗。”郑梅右手一挥大声的喊了起来。 一个渔民匆匆的从船舱中跑了了出来,将怀里抱着的一堆布乱乱的扣在了一道绳索上,随着“哧哧啦啦”的声音,几团乱乱的白色的布迎着海风很快的在主桅上抖了开来,竟是几面大大的旗。 我仔细的看了看,这几面高高飘扬的旗帜与迎面而来的三艘船上高悬的旗的极为不同,白色的旗面正中,一团看不太清的金色的图案在风中猎猎的抖动。 小船飞快的窜着,船上依次站着五个穿着相同的白色长袍的人,低着头奋力的划动着手中的桨,在鼓着帆的大船的疯狂追赶中,小船竟能丝毫不弱于大船的度。 三艘大船上不断冒出的轻烟,一道道水柱围着小船不断的升起又落下,小船如同水中的一片柳叶在海浪中上下起伏。 黄家兄弟已是将一个大铁球顺着炮口送了进去,一个渔民已是手执了火把,站在了兄弟俩的身后。 “像是我们的人。”点点的声音再次从桅顶传来。 “哥,有危险。”李华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的身旁,神色紧张的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准备作战,”郑梅从我身边跑了开,大声的喊着,十几个渔民已是手拿了些细细的弯刀站在了船舷边,指挥完人们在各处站了,又跑到我的身边抓着我的胳膊紧张的望着小船。 “可能要生打斗,快去取了刀剑。”在隆隆的炮声中,我扭了头对着李华大声喊道:“如果避免不了,俺俩个千万不可分散了。” 听了我说的话,李华松开了我的手,身子一晃已是没了影。我再一转身,李华一手拿剑、一手提刀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不由张了张嘴,心里却很是震惊这种快的出了奇的度。随手接过了大刀,心里也有了些安稳。 李华将剑在的手中滴溜溜的了几个圈,原本脸上有些紧张的神色消失不见了。 “打旗,让他们上船。”郑梅对着桅顶的点点高叫着。 随着郑梅的尖叫,桅顶上两个有些黄色的小旗快的舞动了几下,小船明显的一顿,隐约可以听的见船上几个人的大声呼喊,然后小船飞快的转了方向对着我们冲了过来。 我这时并没有什么太过于的紧张,拄着大刀站在船中,觉的自己的样子很有些滑稽,对于战争什么的更是没有一点心里准备,好像是在看电影一样看着眼前生的事。不过心里对于郑梅的指挥若定还是很有些敬佩,回头看了看她,郑梅也正看着我。我冲她一笑,转回了脸,一只胳膊上感觉到已是被她依住了。 眼看着小船已是离了我们不远,终于有两颗炮弹同时击中了小船,可以看见两道水柱从小船中冲天而起,在水柱中被水浪高高抛起的小船瞬间四分五裂,濛濛的高高被击起的水浪中几个身景同时轻盈的跃起,在空中一抖,钻入了海水里。 大船上的许多已能看的清服色的人,在甲板上跳着大声的欢呼了起来。 “开炮,”郑梅大喝一声,随即船冒起了一股浓烟,“轰”的一声,我脚下感受到了剧烈的震动。接着,离的最近的一只大船上的人们很是忙乱了一下,可以看得见大船的船头上冒起了一股黑烟,很多的人四处躲避,随后是一阵剧烈的爆炸声传了过来。 “击中他们的火药了。”围着小炮的几位渔民已是手舞足蹈的欢呼着跳了起来。 “装药,填弹,”黄家兄弟俩很是有些不满的对着正跳着的人们大声的喝斥起来。 几个渔民慌忙的围着小炮又转了,片刻又是“轰”的响了一声,对着大船已是又开了一炮。 三艘大船明显的调整了航向,排了一排飞快的向着我们冲了过来,一股股浓烟夹着闪光不断的从船头飘起,我脚下的船早已是左右不住的晃动着,船的周围不断的跳起一条条高高的水柱,随即一股股水浪不断的冲刷着甲板。 黄家兄弟指挥着几个渔民也不停的开着炮,不住的反击着,“轰、轰”的声音连续不断,船头早被呛人的浓烟笼着看不清了人影。 “大小姐,是白龙教的人,”一位渔民从船舷边上用力的向上拽着绳索,回了头大声的对着我们喊着。随着喊声,几个身着白衫浑身滴着水的人狼狈不堪的爬上舤舷,翻身跳到了甲板上,在渔民的引导下快步向我们走来。 “这是我们的大小姐。”走到我们面前的渔民对着郑梅一弯腰,转身对着引导而来的几个人道。 “谢谢援手,我五人是白龙教的护教真人。”一个年纪大些有些花白胡须的老者上前一步,双手在胸前一握微弯了下腰,对着站在我身边的郑梅说道。 “小心,”“当心,哥”。未等老者说完,李华和郑梅同时对着我喊了起来,从左右分抓了我的胳膊将我的身子猛的向后一带,我已是转着向后退了十几步,几个渔民也已是将那个说话的老者和周围的人一下拉出十数步远。 “嗵”一声,一个铁球从空而降已是正正的砸在我刚才立脚的地方,将个甲板砸了个大洞,洞周围的木条歪七扭八的翘了起来,铁球已是鱼贯而入没入了船内。 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眼前生的事,让我不由的有些心惊。这么个东西砸在我身上,我立时会成了块玉米饼。扭了头对着郑梅勉强的笑了笑,表示感谢。郑梅脸一红,对着我也是一笑,身边又传来了李华不满的“哼”声。我忙转了头看着李华,伸手在李华的头上轻抚了一下,李华脸上生气的样让我又觉得轻松了一些。 “所有的人上甲板,你们几个护住右边,你们几个去船尾,不要让他们上船,其他人相互帮了准备作战。”郑梅不知何时手里已是提了把细细的弯刀跑向了船头,白龙教的五位真人也乱乱的散了开。 李华紧紧的握着宝剑,定定的立在我的身边,眼珠四下里瞄着。 我紧握着手中的大刀的柄,手心已是有了些汗津津的,心里很是紧张,毕竟是第一次面对着真实的战斗场面,一时不知该做些什么。 一阵箭雨扑天盖地的冲到了船中,我将大刀在头顶挥了个水泄不通,死死的护住了李华,“叮叮”的箭杆与大刀的撞击声在耳边密密的很是响了一阵。 待箭雨停止,四下里的呐喊声已是响成一片,我四下里扫了一眼,其实更多的是想看看郑梅是否被箭伤了,待看见她的身影依旧在头挺立,看着几个身上中了箭的渔民从身边经过被人扶着去了船舱,不由自己的松了口气。 “嗖、嗖”的声音不断响起,猛的数十条带着铁弯钩的绳索从船的两舷舞向了船的甲板上,铁钩与甲板上的铁器“叮铛”的撞击声不绝于耳。 点点大声喊着从桅顶飘落下来,手中的弯刀一挥已是砍向了一条条绷紧的绳。 黄家兄弟如疯了一般随在了郑梅的身后,几把弯刀上下挥动着砍向船舷,带起一溜溜的寒光。 我不知该帮些什么,看着在甲板上来回大吼着、奔跑着、跳跃着挥着刀的渔民们,拚了命的砍着不断搭上船舷的粗粗的绳索,很奇怪自己的感受,好像这一切纷乱与我无关似的。 我也想加入他们与他们一起去砍那些个源源不断抛上甲板的钩绳,可心里总是隐隐的有个说不清的威胁,这个是不知是什么的威胁好像正在渐渐的与我们靠近,于是万分戒备的感觉着这个威胁的所在,双手将大刀紧紧的抱在怀中。 李华静静的站在我的身边,小小的身子绷的很是有些紧,眼睛迷成了一条缝,右手紧握着早已出了鞘的宝剑,目光中透出的冷森森的寒气让我有点想颤抖。 眼看着渔民们已是来不急的奔走了,无数带了铁钩的绳又是从船下高高的抛到了船的上空满天的盖了下来。有几个渔民更是惨叫着被铁钩钩住了身子,随了钩向船舷狠狠“砰砰”的撞了去,更多的人大声呼喊着慌忙的前去搭救。 一声大喝从我的身后传来,随即“呛啷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拉着李华忙转了身,几个渔民手中的弯刀已是飞上了半空,身子也随着弯刀向我们飞来,惨叫声立时冲入了我的耳中。 一阵“呼呼”的风声,一个黑脸大汉铁塔似的高高的跃过了船舷,“嗵”的一声落在了甲板上,手中一根黑黢黢的铁棒车轮也似的在他身边挥舞,近前的几个渔民手中的弯刀在“叮当”声中远远的飞出了手。 另一侧船边的郑梅疯一样的绕过不断翻上船舷的人向大汉撞去。 紧随在郑梅身后的黄家兄弟早已是一声大吼,跳起在空中,高高的跃过了郑梅的头顶。 一双弯刀舞出一片矇矇的刀花,双双罩向了大汉的头顶。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七十七章 乘风破浪去远航(五) 一阵金铁交鸣声中,“当啷啷”的几声脆响,黄家兄弟的双刀碎成了数段四面散乱乱的飞了开来,两人身形一滞后复又几声大喝,一个随手夺下了郑梅手里的弯刀又揉身而上,一个使劲的从船舷上拽起根绳索,带着铁钩竟是使的飞转,铁钩一下下的如流星般砸向大汉。 黑脸大汉哈哈大笑着,不住脚的忽左忽右的坚实的踏着步,将手中的铁棒如飞的舞动着,时不时横扫一下,迎头狂砸一下,黄家兄弟便忙不迭的后退几步。眼见的将黄家兄弟的手里的刀和铁钩不住的被击飞而出,黄家兄弟身形闪动,竟又是从身旁人的手中夺下弯刀再次冲上去,三人在船舷边如风般的打了个旗鼓相当。 李华跳前几步将郑梅拉到了我的身边,这时,船上的狠斗自也是见了分晓了。 几十个穿着青衣长裤跳上船来的人,左手持着个小小的藤盾,右手的刀不住的砍向渔民,渔民们左支右挡的根本不是对手,惨叫声不住的在船上的各个角落响起。 随着更多的人翻过船舷涌上了大船,剩余的十几个跟随郑梅的渔民和五个白龙教的人,在不断涌上来的人的刀光中,不住的后退,渐渐的集中到了我和李华的身后向外围成了圈,“叮叮当当”的铁器的撞击声和着一阵阵的惊呼声,不断的从我的身后传入耳中。 我并未为眼前的情景所动,此时已真切的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息逐渐的向船靠近。这股气息带着一种奇怪的波动,是我从来未感受过的,即使在县大礼堂的中千余人同时出的先天之气,也及不上这股气息的十分之一。 李华四下里看了看,紧紧的拉了一下我的胳膊,将我的身子挡住了郑梅,身子向外一倾和着手中的宝剑已如风窜出,“叮叮”的声音瞬间响成了一片。李华如游龙般的在激斗着的人群中转了一圈后,一声不啃的又站回到了我的身旁。 船上除了黄家兄弟同黑脸大汉时不时的大呼声和金属撞击声,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随后一声声的惨呼在船上响起,到处是“哐啷啷”的弯刀坠在船甲板上的的声音。 定眼看去,六、七十个穿着青衣的人早已是扔下了藤盾,左手抱着右手不住口的哭叫起来,一股股的鲜血从这些人的右手腕上迅的涌出。 我根本未看得清李华是如何出的手,用了些什么招式,看来这小子平时与我对练时很是藏了一些东西。回头看了李华一眼,李华冲着我一笑,随手将宝剑入了鞘,双手抱在胸前四面张望着。 我身后人们立时齐声欢呼,一下子如水般散向了甲板,弯刀不停的划起优美的弧,每一次闪亮起耀眼的光时,总是在一声惨呼声中倒下一名青衣人,随即扬起一缕血光。 有些青衣人弯下身用了左手从甲板上拾起了刀,拚命的格挡着凶狠而至的渔民,可是没几下就被重重的砍翻在地,有些青衣人不住的四处乱跑着,躲避着了疯似的渔民手中的刀,不一会,也沉沉的倒在甲板上,浓浓血腥气很快的在船甲板的上空弥漫开来。 我的心不断的颤抖着,这种不要命的让我有些头晕的打斗,让我的口中直犯酸,很想掉了身子大吐上几口。 不久,众人已是将船上的青衣人全部砍翻,围成了个半圆弧后,远远的将船舷边的三个依旧是大声呼喝着、狠狠相搏的人团团围定,大有一种将黑脸汉子乱刃分了的样。 黄家兄弟看来确是长了心眼,在开始时连续被铁棒砸断了几把弯刀后,手中夺来的弯刀不再与凶狠的铁棒相碰,而是两人相互配合着你进我退,围着黑脸汉子的身子不住的团团的旋转,在铁棒的空隙里不住的欺近黑脸汉子的身边,刀刀向黑脸汉子的身上递着,每次将大汉呼呼的铁棒的迫回手自救,周围的人就齐声喝声采。只是如此以来,两人的功力却也减了许多。 黑脸大汉眼中明显的有了些怯意,脚步虽已是缓缓向船舷边移动,铁棒却依旧虎虎生风,时而挥着圆将黄家兄弟逼得离身子远些,时而铁棒狠狠的当头砸下,迫得黄家兄弟左晃右晃的躲避,周围的人便随了是一阵阵的惊呼。 我猛然感觉到强大的气息已是到了船边,想着再同李华确定一下心内的感受,是不是我的感觉有些差了。回过头看了看李华,李华也正扭着头看着我,向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我顿时有了些信心,知道自己没有错后,再回身看了看身后的已是满脸兴奋的郑梅。 “你快带了所有的人进舱,没有我俩的叫声不得出来。”我很是冷冷的对着郑梅说道。 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来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内功又如此了得,我根本没什么把握,决不能让渔民们在一旁碍手碍脚的乱了我和李华的阵脚。 转回了头,不再理睬郑梅,双眼死死的盯着场中拚斗的人。其实就算再多个十个黑脸汉子,我和李华也有信心将他们一举击溃了去,只不过第一次见得真刀真枪的打斗,一时没能适应罢了。 郑梅明显的一楞,可能是见我唬着脸,忙从我的身后闪出,向着后背对着我们的、围成了一团的人们大声喊了起来:“大伙听了,所有人入舱,快些。” 围着的人很是呆滞了一下,有人回过头看着身后站着的郑梅了呆,然后十几人大声的呼喝起来,转了身乱乱的向船舱奔去。 黄家兄弟也明显的听见了郑梅的喊声,俩人的身形猛的快了起来,双刀同时划着亮从头顶脚踝的狠狠的砍向黑脸汉子。 黑脸大汉顿时有些手忙脚乱,口中大声呼喝一声,后退了一大步,奋力将铁棒舞成了个飞旋着的车轮,当真是水泼不入。 黄家兄弟俩人配合的妙到毫颠,同时猛然的一攻,俩人的身子先后已是向后迅的飘去,眨眼已到了郑梅的身旁,三人盯着大汉徐徐后退着进了船舱。 黑脸大汉手中的铁棒“嗵”的一下狠狠的拄在甲板上,一脸不解看着船舱,长长的喘了一口气后,目光飞快的将甲板上躺在血泊中的横七竖八的青衣人扫了一遍,一脸儿的悲愤,随即用力的甩了甩头,长长的头遮了半张脸,单手将铁棒一挥,棒头已是对着了我和李华。 这一动作看似简单了,可用一只胳膊将个铁棒如此横起,却是有着了不起的臂力了,我不由从心底赞叹了一声。 我并未将大汉看在眼里,只是静静的站着,双手把大刀抱定,将体内的气息飞快的运转着,等着那个还未出现的人的出现。 强大的气息已是到了船的一侧,空气中冷然的多了一种冰寒的威胁,随着如衣服在风中阵阵的抖动的声音响起,一个身影从船的侧面高高的飘出船舷,如同一只大大的青鸟飞落到了甲板上,背对着我和李华稳稳的站定。 黑脸汉子神情一呆,将着铁棒“哐啷”的扔了,粗壮的身子一矮,单膝跪了下来,一只手拄在了甲板上,低下了头一言不。 青衣人“哼”了一声,抬腿缓缓的向船头行去,竟如看风景一般没有回头,只是飘散在身后的长长的夹杂黑白两色的长,在海风的吹拂下乱乱的飞舞着。 黑脸汉子狠是咬了一下嘴唇,一丝丝血流到了下颌上,伸手从甲板上握起了铁棒,身子一长站立了起来,目光很是凶狠的盯了我一下,然后大踏步的走到了我的面前,左手在胸前一放,身子微微的一弯。 这个姿势这些日子来我见的太多,可以肯定是一种礼节了。于是学了他的样子,一手扶住了大刀,另一只手放在了胸前,对着大汉也微微的弯了一下腰。 大汉身子向后接连退了几步,双手已是将铁棒握住了,然后死死的盯着我的目光中透出了浓浓的恨意。随即,大铁棒被轮起,带着“呜呜”的风声直直的向我头上砸了过来。 我根本不在意,只是早已注意到大汉双手的动作,在铁棒还没轮起来时,已是伸手将李华推到了一边。眼见的铁棒带着风砸过来,运足了气,将大刀也轮了起来,狠狠的磕向已近面门的铁棒的影。 轰然一声,我手中的大刀与铁棒撞个正着,我身子一震,双手震的有些麻,耳内尽是两般兵器相撞后的巨响在耳内剩下的“嗡嗡”的音。不得不说大汉还是有些气力,我如果没有内气支撑,这一下已是将我砸的趴下了,也说不定会直接将我砸入了船内。 大汉“腾腾”的倒退了十数步,黑脸显得有了些红,将个铁棒上下打量了一番后重重的吐了口气,抬起头有些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呆呆的楞了一阵,又是大踏步的向我走来。 如果没有那个站在船头的人,说不定我会按黑脸汉子的想法让手中的大刀与他手里的铁棒多碰几下,可现在不能这么做,应是早早的打了他后,以便专心致的对付那位青衣人。 我不等黑脸汉子将粗粗的铁棒挥起,迈了一大步走向前去迎住了他,学着他的样,将内气足足的运起,将手中的大刀轮了个圆,狠狠的向他当头劈去。 大汉先是一呆,然后飞快的用双手托起了大铁棒,竟是要硬硬的接了我这刚学了他的一招,眼中露出些嘲弄。 “砰”的一声巨响,我手中的大刀与大汉手中的铁棒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并不是金铁交鸣之声,而是像两根木棒撞在一起出的声,我不由心下大奇,这个铁棒不知是个料做的。 黑脸大汉的脸上又是一红,身子晃了几晃,用一只手儿提着铁棒,再度向后踉跄的退去。 我稳稳的站了,终于知道自己一身的内气的确了得,能完全感受到内气在刀棒重重的碰撞时飞快的向大刀上涌去。 我根本不去想大汉此时的感受,接着几大步走到他的身前,简单的将刀轮了起来又是一下狠狠的劈向大汉的头顶。大汉又是将铁棒架过了头顶,一声轰响后继续后退。 接连劈出五刀,大汉抗了五棒,一张黑脸已是了白,嘴角处不断向外泌出了一丝丝的血,眼中极是恐惧和慌乱,一个壮实的身子如同风中的残叶般晃晃荡荡的已是立不稳脚,退到了站在船头的青衣人的身后,双手紧紧的拄着铁棒,大口大口的粗粗的喘着气。 我看着大汉已是苍白的脸笑了笑,心里想道,凡事不可将人迫的太甚,这个大汉已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我只需再劈上两刀,他一定会摊在地上再也无法动的了身,现在的他对于我们已是没了危险,遂转了身反手拖了大刀慢慢的走到了原来站定的位置,看着李华笑了笑,回过身来盯着青衣人。 这时黑脸汉子手中的铁棒似已再也握不住,“哐啷”一声重重的摔在甲板上,整个人十分奇特的扭着,慢慢的、软软的滑向甲板,大张了嘴“噗”的一声仰天喷出了一大口血后,身子一歪摊在了船头上。 青衣人并未回过身来,而是低下了头似乎在想些什么,呆呆的站在船头上一动不动,强烈的阳光在正前方融入了他的身子,很是让我看不太清。过了许久的时间,青衣人的身子动了动,接着猛的一下弯了腰,伸出右手将黑脸大汉一把提起,夹在了腋下,身子一顿,双膝一弯,已如大鸟一般高高的跃下了船头消失不见。 感觉着强大的气息飞的离去,我不由的有了些诧异。本想着会有一阵儿狂风骤雨般的进攻打的我是手忙脚乱,不知怎的会是这么个结局。呆呆的站了一阵,回头看了看身边的李华,不由的大吃一惊。 李华已是坐在了地上,脸色红的像块红布,身子不住的一阵阵的颤动。我慌忙弯下了身,一把将李华搂在怀里。李华脸上满是疲倦的样,冲着我笑了笑,静静的伏在我的胳膊上,过了许久脸色才恢复了原样。 “哥,这个人太了不起,俺几乎抗不住他的气。”李华微微的睁开了眼看着我道。 我呆了一下,在与黑脸汉子比拚气力时,并未感觉到青衣人的对我出的气的攻击,如果青衣人能够将气凝结成气流对李华攻击,这个人内功已是让人十分的恐惧了。不过在我进攻黑脸汉子时,他应该先的是对我攻击而不是李华才对。 “俺怎的一点都没受到他的攻击?”我有些不明白的看着怀里的李华。 “哥,他一来,俺和他就拚了一下内气,不过好像俺比他还高些。用气的法子差不太多,只是他将气运转的比俺灵巧了些,俺几乎吃了亏,被他用气做的气棒在身上扫了一下,不过他也被俺使出的宝剑的剑气狠狠的刺在了胳膊上,他的胳膊没个十天半月的根本抬不起来。”说着,小脸上又有些得意。 我实在是想不出气是如何做成棒的,而李华一直站着未动,是如何让剑儿出气,隔着我和那个黑脸汉子去攻击青衣人的。青衣人一直背对着我们站着,到底长了个什么样子,只是如此看来他一定是吃了大亏,不然不会突然放弃进攻的。 罢了,如此想下去会没个完没个了的,闲下来时再慢慢的问了就是。将内气通过了紧握住李华的手上不住传了过去,片刻后,李华的脸色恢复如初。再停了一会,看着已似乎没了事的李华,我双手使了一下劲,将李华扶了起来。 向远处望去,海面上三条大船已成了个三个小点,在光亮亮的海面上很是模糊,渐渐的消失在了阳光中。 李华一脸的兴奋,冲着大船消失的方向,咧开了嘴“呵呵”的笑着,阳光照在这张开心的、有些黑而油亮的脸上,显得十分灿烂。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七十八章 价值连城的琉璃珠 太清国的国都位于南大陆的中部,沿着大路,李华和我两人日夜兼程的直奔太清国的国都京城。 一路上有不少的百姓拖儿带女的慢慢而行,放眼看去太多的田地已是荒芜。在路旁时不时的可以看到有些草屋门上挂些白布,路边更是有许多一小堆一小堆的烧过纸钱的痕迹,看来,太清国当是在郑梅口中的大战里,死伤无数了。 离京城渐渐的近了时,路边的景也随着变了许多,伤悲的气息明显的少了。到了一个城镇模样的地方后,一条大河从镇前流过。问过行人,知道大河直通京城后,我和李华弃岸登船,顺流而下。 河两边疏林薄雾中,时时可见些林儿掩映着的茅舍,牵着像毛驴一样的畜类的脚夫,几个人抬的一顶顶的轿子,偶而还可见到轿内坐着的人。骑马的、挑担的,更是时常的见了,顺了道向京城而去。 船在大河中顺风顺水,行的极快,一天后,我们就进了京城。 太清国的京城是一座不错的城市,到处雕梁画栋,一条大河从城中横贯而过,来往船只如穿梭般,一扫路途中所见的悲凉,很是热闹。船在离一座大桥不远的码头停靠稳便后,李华拉着我的手融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桥很长,大约有个四、五十米的样子。大桥的前后显然是一个集市,也可能即是这座城市最热闹的所在。 桥上、桥下,船上船边,人们手忙脚乱,喧呼嘈杂,一些穿着鲜亮的的人靠着桥侧的栏杆,指指点点观看河中往来的船只。 大桥上,是一条熙熙攘攘的人流;一顶顶的大大小小的轿子来往不断,时不时的有些骑着高头大马的人十分小心的幺喝着,挑着各种各样的担子的百姓见面时问候声不绝于耳,独轮车的吱吱呀呀的声融入其中,人头攒动,杂乱无章。 桥的一侧高高矮矮的尽是酒楼、药铺、香铺、弓店、作坊、小茶铺和酒铺,还有门前挂着“当”字招牌的当铺,一间挨着个一间一眼看不到尽头。桥的另一侧是个集市,无数的货摊乱乱的沿着街道两侧密密的排了去,有卖刀的、卖剪的、卖针头线脑杂货的,有卖茶水的、有摆了摊看相算命的,有大声喝呼着卖瓜果的、有牛车拉了卖蔬菜的,有提着短刀卖肉的,有路边蹲着行乞的,还有一些如我们那儿和尚装扮样儿的在人群中化缘。 街市行人,摩肩接踵,络绎不绝,川流不息。 正是中午时分,李华和我俩人步入了路边的一个小酒馆,里面已是坐了不少的人,捏了捏包中已不多的银两,我心中有了些担心。 这个世界与我们所在的完全一个样,只不过似乎相当于我们那儿千百年前的朝代,钱就是黄金和白银,与郑梅临别时,郑梅送了些与我们,只是眼见的一大块的金子不数日已少了一大半。没有了钱源,我俩个总不能去打劫不是,总的好生想个法子,将这个很快就将来临的窘境解了去。 临着街坐了,李华飞快的点了些面食,不久两大碗热气腾腾的用手揪出的盛了汤的面片,就摆在了我俩个面前。 按李华的想法,老元即然是这个世界很有些名的气功师,自然是住在了城里,我们只需在不停的在各个城中打听了,自然能寻的他的下落,名人总是爱生活在热闹处不是。 看着李华狼呑虎咽的吃相,心中总是有些酸。要不是没了法术,只需掐掐手指即能将个老元从地底下挖了出来。可是这么个奔波的法也不是可行了。假如我们到了这,而那位可爱的老元又去了别处,这可如何是个好。得给李华商量了,我们还是先有个立脚之处才是上着。 “华子,这么个找法不是个事,”我看着一边不住的吸溜着面片、一边不住的用手擦着嘴角的李华道:“俺俩个应先稳便了下来,寻些个钱物什么的。即然已来了四年多了,也不在乎这几天了不是。” 李华听了我的话,将一双大眼扑闪了几下,咽下了口中的食后道:“哥,你的意思俺还不太明白,你说给俺听听。” “俺俩个先将生活稳定了,在一个地方先扎了根,待有了些个收入,再慢慢的认识些有名的人后打听老元就方便了许多。这么个跑路法子即使俺俩跑断了腿,也不见得能寻得到认识老元的人,你说是不是。”我盯着李华道,其实心里对于立时没钱的日子有些慌张。 李华将个头歪了一歪,看了我好一会道:“成,就按哥的法子办。可是话说回来,俺俩个在这里又能做些什么挣钱的事?” 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叹了口气呼噜了几口面片,不再说话,都是钱闹的。有钱的生活是多姿多彩,没钱的日子似没了个盼头。 想了想,我对李华道:“看来这里也不太平稳了,刚才应见到一些像是给别人看家护院的一大群人,不如俺俩个寻个类似的工作也好挣些钱。” 李华低了头,了狠的吃着面不再看我,也不再说话。 吃完了饭,叫过招待生,从包中拿出了些散碎的银时带出了个小琉璃球,也不在意又放了回去,这本是为了李华能有个消谴的物事。招待生大张着嘴看着我,竟忘了接我拿在手中的钱,李华在一旁大声的喊了一句,才慌慌张张的接了向后堂跑去。 提了大刀,拉着李华刚出店门,身后有人喊了起来:“门上的那两位小兄弟且慢行。” 其时,站在门口的只有我和李华,我四下里打量一下,只能是对着我俩个说了。拉着李华回了身,一个红光满面有些胖的中年人已是站在了我俩个的身后。 “俩位客官,且慢行走,能否到后堂去,我有些话对你们说。”中年人将双手执在了胸前,微弯了一下腰后道。 李华和我对看了一眼,不知这个人有什么事。 “不知你有什么事,俺俩个还要赶路,直说就是了。”我对着中年人还了一礼道。 “此处不是说话的所在,俩位小哥请随我到后堂,我会一一的说来与你们听。”中年人的语气有些不让人反驳的样。 李华看了我一眼对着中年人道:“俺俩个双不认识你,如果有事你就说了就成。” 中年人四下里看了看,小声道:“俩位小哥不用紧张,我不是个坏人。只是刚才小二看见你俩个带着如此的宝物满大街行走,靠诉了我,我有些担心,所以才出来相约。” 我楞楞的看了看李华,身上什么时候有了宝物了。李华闭了嘴看着我的眼神中一付我就是钱的样子,这让我有些不明所以。身上除了一个大包,再没别的东西。 再看看李华满脸的渴望的样,回了头对着中年人道:“好,你带我们去。”心里想的却是“如果你敢对我俩个用横的,我俩个也不是吃素的”不是。 拉了李华的手,随着中年人走向后堂,推门进去竟是个长长的廊,过了回廊又是一处很大的院,这让我有了些警惕。这个中年人绝不是平常百姓,能有的起如此的宅院,在这个世上也已属于富人了。 中年人笑嘻嘻的将李华和我让到了一间很是漂亮的大房内,很像家里的堂屋,坐下后,立时有两个小女孩端了茶送到我俩面前后退了出去。 中年人笑着说:“小兄弟请先坐了,待我寻个人来与你们见上个一见,可是对你们有些个好处呢。请稍待了。”说着向我和李华微一弯腰,转身出了门。 “哥,你说,他会不会是去寻的老元,然后来与我们见面”。李华的眼中有了些期待。 我想了想,如果真是老元,那可就解了所有的事了。这个中年人说我俩个身上有宝物,这明显的是个不可能的事,除了我手中的大刀和李华腰间的宝剑,就是我背的这一个小布兜和一小包衭的衣物,何来宝物之说。 “华子,俺俩个先不急,看看那人要做什么。如果他相害俺俩个,俺们也不惧了他就是。”我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好茶”,我不由大声赞了起来。一股茶的清香直冲心底,似将多日奔波的疲劳冲洗了个干净。 李华疑惑的看着我,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再皱着眉头看看我,一付似乎没什么了不起的模样,接着将茶水一饮而尽。 这一等竟是近一个时辰,李华有了些不耐,不停的走到门口伸了头向处观看。 我静静的坐着,四下里打量着这个房屋,十几天来一直不住脚的奔走,见山拜山、遇害庙入庙的打听着老元,难得有这片刻宁静。 屋内的正堂的桌案上供着个大大的雕塑,估计是座神像。在四面的墙上挂了许多的诗画,这个主人看来是个极为文雅之士。端起手中的茶碗,入手极是细腻,也是个很好的茶具了。 一阵“咯咯”女人的笑声从院内传来,接着屋门口人影一闪,一阵香气扑鼻而入,一个年纪不太大的小妇人施施的进了门。 我抬眼看去,这个小妇人着了白色的烟罗软纱,身穿逶迤白色拖地烟笼百水裙,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媚欲滴的味道。 中年人随在了她的身后,一同还有个长相极为猥琐的老人。 “这位是张记当的大当家的,”中年指着小妇人对着仍是端坐不动的我和李华道:“她很有本领,我将所知的告诉她后,她就想来看看俩位。” 我慌忙的站了起来,将个大刀倚在了几旁的墙上,对着小妇人弯了一下腰,表示个礼节。 小妇人却是身子微微的蹲了蹲,立直了身后,一脸的笑魇将我和李华看来看去,没一点羞涩的样子,很是大方。 中年人招呼坐了,两个小女孩再次端上了茶水,站在了中年人的身后。 “小兄弟可将个珠儿取了出来,让大当家的见识见识。”中年人笑迷迷的对着我道。 我看了看李华,有些太多的不解,那些琉璃球竟是成宝贝不成,不过是些个与李华消谴之物,让他们看的如此之重,会不会有些什么阴谋了。李华也是疑疑惑惑的看着我,眼中不住的向我讯问,只是紧闭了嘴一言不。 想了想,我右手从布兜中摸出了一个琉璃球,将胳膊伸直了,让妇人观看。 小妇人直着眼死死的盯住我手心里的琉璃球,脸上神色变幻不定,手中持的茶碗与碗盖不住的轻轻的撞击着,出“的、的”的响声。在小妇人身旁的那位弯着腰的老人,一见到我手中的物事,眼光立时如刀一样闪着光。中年人一语不,嘴里不知嘀咕些什么,嘴唇不住的抖动着,眼中很有了些狂热。屋内一时极为安静。 “小兄弟,不知你这个珠儿从何处得来?可肯出手?”小妇人的声音有些颤的对着我道。 看着这几人的神情,我心里很是纳闷。这么个琉璃珠子对我和李华而言极为普通,在我们那里三岁的小童都可以拿出个三、两个来,何时在这里成了宝贝。耳边听的小妇人问起,心里也有些高兴。 以他们的模样,说明对这个珠子很是在意。如果就此能够解决我和李华生存的问题,我不会介意将它卖了去,只不知能卖个多少银两,它到底价值几何,也不能吃了亏。 “如果你想买了它,俺可以出让了,只是这个价俺说不准。”我静静的来回看着小妇人和中年老老实实的道。 小妇人激动的神色慢慢的恢复了平静,扭回了头看着中年人盈盈的道:“如果凭我一家恐难以付的起这个买金,还得需大哥暂时帮了些,待那人回来后自是偿还了。” 中年人目光从我的手中收回,侧了身看着小妇人道:“当然,我自是会尽力的。只是我这里也有限的紧,”回过头来看着我道:“小兄弟不知能不能缓的一缓,我们先付些订金,待将银两筹集齐后再一并付了。”目光灼灼很是有些热切。 我不知他们所说的到底是多少钱,只要能帮了我和李华,这个小琉璃珠子自也不太看重,便对着中年人点了点头。 中年人顿时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对着我道:“小兄弟果真是个豪爽之人,我们也不会让你吃了亏,如此定个价,四千两金可否能应了?” 我一时有些晕,记得当日里郑梅给我和李华不过一块也就是五两的金子,如今这一个小琉璃球就值个几千两,而我的小布兜中还有相同的几十个。只是不能让他们知道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是。 我看了看李华,李华根本不知我手中的东西从那里来的,紧皱着眉头瞪眼看着我,我只好对着李华笑了笑,回过了身。 “一切听从您的安排就是了。”我对着中年人强压下心中的喜悦,平平静静的道。 “好,我就代两位兄弟安排了。”中年人开心的拍了拍手,立时有个穿了一身黑色衣服的年轻人进了门,“你快去钱庄重新开个户,再取上百两金儿让两位兄弟先用了,”年轻人了头“喏”了一声转身而去,中年人回过头来看着我和李华接着道:“不知小兄弟在此要待个多久?” 我想了想,如此飘泊不是事,如果能暂时里有个去处,以后再慢慢的想些办法就是了,于是对着中年人道:“俺俩个想在这个地方暂时的住了,不知能不能寻个房屋什么的?” 中年人“哈哈”一笑:“今日可在我这暂时歇了,明日我去寻个院子给你俩个买了,可先安定下来” 小妇人站起了身,抿了嘴也笑着道:“你们不知他的本事,要说寻个房、找个人,那他在这个城里可是不作第二人想。” 李华明显的呆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神也有了些光彩。我知道李华听着这些个能寻找人的说话有了些心动,于是对着中年人干脆的说:“俺俩个在这里如果能有个出头之日,也想在此地长住呢。” 中年人脸上很是有些兴奋,不住的搓着手,眼中的神色似乎已飘向了远方。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七十九章 大地主李华 购买了我和李华的琉璃珠儿的中年人叫程东,在这座城内很是有些名声,走在街上时,来来往往的与他打招呼的人竟是不断。程东开了一个钱庄、一个布庄和我们吃面片的小酒店,生活很是富足。 程东办事很干练,只用了三天的时间就为我和李华买下了一座庄园。 庄园位于城东座北朝南、沿街临河,高达五米的风火墙形成了一个大大的院落,将整个的庄园包在了其内。 庄园不太大,沿南北纵轴线依次有轿厅、正厅、过厅,东侧有门厅、帐房、花厅、厨房,旁边又一字排了似家中的四间耳房,西侧有书房、转廊、卧室等十数间房,地上尽是青砖铺就。在院内的西南角上有一口小水井,井水十分的清凉。 正门没有在院落的正中,而是位于庄园的东南角。推开两扇大门,门上新挂了块大匾,黑底上书两个金字“李宅”,是请了城内书法的名家挥就的,当然礼金比郑梅当初交给我们的要多的多。门外有两只石狮子很是威严,下了五级台阶后就到了街面,临街处立了两根拴马的石桩。 据程东说,这处园子原为个当朝的很了不起的人所拥有,后来不知怎的得罪了什么人,被充了军,家人为避祸,将个庄子贱卖了,程东得到消息后赶了过去,只花了七百金就将个庄园归了我们,当然钱从未付的琉璃金中扣除,言下很是得意。 那个买珠儿的女人,是个当铺的大掌柜,在当地也很有些个名气。对于我们不是太操心钱在什么时候才付的前提下,女人也极是热心的从城南寻了近五百亩地,根本未与我和李华商议,自做主张的拿回了地契,作了五百金的价后交给了我和李华。 将庄园和土地在城府作了个解,改了地契后归在了李华的名下,接着又在程东的钱庄开了一个户,将还不存在的剩余的两千余金存了进去,户主用的当然是李华的名字。 做完这些事后,我才很是松了口气,对自己也很得意,因为李华从现在起如同我们那个世界早已消失的旧社会的大地主一样,生活可以无忧了。 我主要考虑的是我以后可能会离开这个世界,返回去与老人和红红共相斯守,而李华找到了老元后再回家的可能性已不太大了,还是在这里给李华留下些今后可以生存的物事,也便于李华不用为烦琐的生活操了心。 忙忙碌碌中过去了近十天,在程东的介绍下,招了一位生活很是落泊的教书先生做了管家。 管家名叫赵平,年纪也有了个五十开外,打的一手好算筹,长的白白净净很是清瘦,一口长髯直落胸口,很有些知识分子的气度,李华和我对他极有好感。 在老管家的安排下,陆续的招进了六名年方二八的少女做了侍女,招了两名少*妇负责厨房和衣物。 据老管家所言,这些女子身世很是可怜,其家中父老兄长多已战死,为维持个生计几乎出家门去卖笑,将她们招入庄中,也算是他对他的近邻们有个照应,不为它,只因看着我和李华两人不像个歹人,所以也很放心。 听了老管家的话,我心里虽然开心,这份开销就大了许多,也不由的心里有些担忧。可总的来说,我和李华的生活已是极为安定了。 城南的五百亩地,在管家的安排下,我去了几次,雇了人在地头上盖了数十间草房,将些个流漓失所的农户招了来,很是辛苦的又花费了几天的时间,种下了些蔬菜,才安了心,将个五百金给了管家作些个事用。 老管家很是落了些泪,说是这些年来很少人将他看的起,我竟然放心的交给了他这么大一笔他几辈子也花不完的钱,很是表了一番忠心。这也让我有些自得,人心不是那么好收的不是。 眼见的一切正常了起来,院中已是红衫婷婷、莺语声声,李华还是忧心冲冲,对着我有时想说些什么又闭上了嘴。 我当然知道李华烦闷的原因,让管家写了个招庄勇的通告,在政府的批示下交了十两税金,将个大大的告示贴在了城门口,一时人来如潮。 一大早,我几乎是粗暴的将要进门服侍的少女赶了出去,可不想光着身子让她们看了去,慌忙的洗梳了,换了一身的新衣,裤子还是开挡的那种,让我很有些心闷,遂让管家去叫裁缝将所有的裤挡全部缝实了。 管家瞪眼看着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做,我一时也难以解释的清。 李华还是要同我挤在一间房内,近十六岁的人依然如小童般对我十分依恋。 看着李华从铺上起了身,听着院门外吵吵嚷嚷的很是热闹,忙走了去。看见我的身影,老管家已立在院门口垂了手站着。 “赵叔,门外为何事吵嚷声不断?”我有些奇怪的问道。 管家笑笑道:“来了三十多个要当庄勇的人,现在正在外面比试力气。” “比力气?”我有些不明所以,随了管家身后转身出了门,站在台阶上向外看去,不由的大吃了一惊。 一个长满了乱蓬蓬胡须的大汉,脸儿憋的通红,双手环了门前的石狮子慢慢的抱离了地面,然后猛的松了手,石狮子“轰”的一声重重的落在地上带起了一片尘烟,我猜想这个石狮子怕不有了个四、五百斤。周围围了约有个三、四十人,见状轰然的齐声喝采。 另有几人上前试了试均摇头走开,一时门外热闹非凡。街上不少的行人驻了足,远远的观望着。 “哥,出了什么事?这么吵。”我回头一看,李华正双手揉着眼睛站在了我的身后。 “是些来应征的庄勇的人在门外比力气。”我看着眼睛还未完全睁开的李华笑笑道。 “应征?招人做什么?庄勇是什么意思?”李华睁大了眼睛有些诧异的望着我。 “让他们代替俺们,去到其它的地方去寻老元。”我笑了一笑,伸手将李华头上的乱理了理。 “啊。”李华顿时张大了嘴,瞪着眼看着我好一会才接着道:“哥,你真行,这么个主意也能想的到。这样,俺们只需指挥了,他们人多自是比俺们去的地方多了,机会也多了。” 我笑了笑:“正是这个意思,这下你不用不理俺了,好好的等着就是了。” 李华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歪了歪头:“俺什么时候不理你了?只是这些日子俺有些着急而已。” 我笑着看着李华,耳边听着众人不住的呼声,遂转了头,李华也随着我向台阶下看去。 一个满脸憔悴面色黄的中年人走出了围观的人群,也学了前面人的样,双手将石狮子环了起来,猛的一提身,石狮子丝毫未动,那人却是“哇”的一声吐了一口血,将个石狮子着了些红,身子已是软软的伏在了石狮子上。 这一下子出乎了人的预料,周围的人包括我都一下了楞在了当场。 李华惊呼一声,身子一跃已是到了石狮了旁将中年人扶住,回头看着我不住口的道:“哥,他晕过去了,快些去请了医生,要不俺们快些将他送去医院。” 管家听了李华的话很是有些呆,眼中有些疑惑的看着我道:“不知少庄主口中的什么医是作什么用的?到何处可以寻的见?” 听了管家的话我也是呆了一下,然后即明白了管家的意思,不由的想笑了出来。可眼前这个景我如果笑了,这些个汉子还能为我和李华做事么?于是强忍了自己皱着眉慌忙对管家道:“赵叔,你先让周围的人将那人抬了进来,再叫人去请个郎中前来看了就是。” 管家忙应了一声,跑上前去招呼周围的人将黄脸汉子抬入了正厅,放在木椅上后慌忙又叫了个侍女出门寻医去了。 李华紧皱着眉头站在黄脸中年人的身边,不住的打量着一声不啃。 不一会,一个身着青衫的老者背了个木箱匆匆进了正厅的门,话也没说伸手抓过了中年人的手腕,两根手指已是搭了上去。片刻后,长出了一口气对着管家道:“庄主不必担心,此人并无大碍,只是身体过于虚弱,似乎有些内伤未愈的缘故,何况恐已是多日未进食了,可偏又强使了气力,只需静养数日便可无事。” 管家听了偷眼看看我,见我只是笑了笑,于是显得松了口气的样,然后让郎中开了方,递了点银两后,叫侍女将个方子去抓药,自己转了身将郎中送到门外。 一番忙乱后,转眼间已是到了晌午,人们乱乱的来来往往,在管家的努力下共招募了三十三个人,个个的身强体壮,手上都有些功夫。黄脸的中年人在吃了些汤汤水水后,脸色好了许多,虽然还是很有些灰败,可已不再是黄的让人糁了,经不住李华的再三要求,算上这位黄脸的中年人,一共是三十四人了。 我第一眼看见的抱起石狮子的人叫周民,城里人称周大刀,是个很有些功夫而又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手中使的是一双穿着一串大铁环的厚厚的钢刀,舞动起来“咣啷啷”的响个不住,很有气势。我很想与他比划比划,可一直没有空闲。 爱穿一身皂袍的中年人叫赵虎,爱迷着眼,手持的是一把宝剑,李华与他对了一番,结果自然是李华赢了,赵虎很是不服气,说是李华不敢与他正面相对,总使些弯弯的道。 黑衣打扮的是曾文成,不论何时头都梳的光亮亮的。说是文成,手里的却用的是一对大铁锤,我试了一试很是有些分量,如果按我们那儿的算法,每个锤不会少了六十斤。 周民、赵虎和曾文成暂时做了头领,每人带了十人,在庄中住了下来,这一下房子便显的十分的拥挤。与程东商量后,将庄子旁的大约有个二亩的空地买了下来,请了人在空地上起屋起院墙,不久三十余间青一色的瓦房拔地而起,将众庄勇迁入后,庄内的小侍女们才长出了口气。 众庄勇在迁入了新居后,那个大院每天都是呼呼喝喝的响个不停。按当初的意愿与每人都签了份契约,一人二十五天付金十两,这也才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一个月是多少天了。不过老管家脸上很是心痛的样让我安慰了许久才算平静下来。对于老管家李华和我是极为厚待,每个月十五两金子的份钱让老人很是开心。 据管家说,一个农家小户年入不过十金,城里的过的好一些的人年入也不过二十金,我和李华给出的份钱是这个世界最高的。 小侍女们很是不将我和李华放在眼里,当着我俩个的面就敢脱了上衣,露出个红肚兜走来走去,光着个背挺着个胸总是让我心跳,说话也是嘻嘻的笑着很没个做侍女的样。老管家为此不知将她们训了多少遍,训的时候一个个低着眉头,可一转眼又是眼儿高佻,只好摇摇头踱着方步而去。 侍候我的两个女子一位叫艳艳,一位叫盼儿,长相均很一般,是那种扔到女人堆里再难寻的出来的模样。 艳艳本就是个女孩的名,可盼儿我却不知何意,随口问了问,却是其父母盼儿子的意思,当是出生时看是个妮子随口的取的名了。这事让我有些惊奇,这同我们那个世界是相近的,由此可见神仙们也是每天头痛的想着如何去传宗接代了不是。 照顾李华的两个女子一个叫冬冬,一个叫秋秋,均是李华给起的名,很有些诗词的味道。 冬冬很是乖巧,高高的个儿一双大眼很是漂亮,日子一长将李华照顾的一时都难以分了。秋秋很是美貌,一双凤眼总也不住的乱转,只是话有些多,不论在什么地介儿,总是见她随在李华的身后喋喋不休,不过看起来李华也并未生气,而是显得很开心的样听她说着东南西北的事。 陪了管家负责院内的物事的女子,一名叫萍儿,一名叫乐儿,俩人随着管家在庄园进进出出的很是风光。 这后来李华终于和我分开了住,用他的话说是让我方便。我也知道方便的意思,只不过还没来的急去方便方便了,也不知李华方便了没有。 一个月后分完了第一次份子钱,在所有人的欢呼声中,我说起了老元的事,希望大家伙能够帮了我们外出寻找,当然份子钱只多不少了,众人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去做。 已完全复原了的不再是黄脸的中年人出了个主意,意思是将人手分了十七拔,两两一组去不同的地方,这让李华和我听了很是开心。 中年人叫李永成,仔细问将起来他的身世,却让李华和我俩人震惊不已。 李永成本是个内家高手,在无心师傅所说的这个世界的江湖中人称铁拳,排名更是在前几位,一路拳法使起来,让我和李华俩人合起来与他对阵时都不知该如何应对。于是李华便天天的磨着李铁拳要学他的这个拳法,李铁拳对李华虽是极好,但要传拳法是万万不能的,这也让李华很是懊恼。 时间过的很快,我硬是将所有庄勇的服饰统一了样式和颜色后,已是又过了半个月,地里的菜也渐渐的开始入市,庄里的饭桌不断的有了自己产出的绿,不由的有了些舒心。 通过程东买了四十匹马儿后,将每人的盘缠不分远近的全部准备齐当,与李华商议着,再过个三、四天就能让人们起程了。 李华听了很是兴奋,慌忙让管家备了酒宴,将城里最好的酒水搬了好几大坛,是夜在庄内点了数十根火把,请来所有的庄勇们,要与他们共醉。 庄勇们很是开心,这大碗酒、大碗肉的很合他们的胃口,在几个头儿的带领下,高举着酒碗,齐声谢了李大少庄主之后,将个酒做了水一般,不住碗的往肚里倒。 天已是黑的透了,庄院中大家伙在酒的陪伴下渐渐的露出了本性。有些撸着衣袖,有些光了膀子,还有些干脆蹲在了椅子上,口中呼喝着、手里比划着、酒碗“叮当”着,声音不知传出去了多远,乱哄哄的很有些我们那里电影里土匪窝的样子。 我也有了些醉意,本不善酒的我硬硬的被众人灌了两碗,走路都打晃,舌头更是已属于他人了。 管家看着我有些不胜酒力,忙叫了艳艳和盼儿送我进屋休息。两个少女一左一右的搀了我,暖暖的身子让喝了酒的我根本没了一点抵抗的能力,在回屋的路上,我的双手已是不住的在她俩个胸前摸来摸去。 倒在了床铺上,我有些昏昏沉沉的兴奋,一使劲将两少女同时拉入了怀里,在油灯微弱的光下,艳艳低着头吃吃的笑着,盼儿却是闭紧了眼身子紧紧的一动不动。 我已是失去了理智,翻身将艳儿压在了身下,有些粗鲁的去掉了她身上的衣物,看着眼前朝思暮想的景,已忍不住的想进入了她的身,手儿有些颤动的摸着她光滑的身子,轻抚着让我沉醉迷茫的湿湿的花蕊。 艳艳已是羞红了脸紧闭了不住颤动的双眸,呼吸极重的向天空大张开了双腿,双手轻轻的抱住了我的腰。盼儿也已是**了柔弱的身子,急促的喘着气伏在了我的背上慢慢的磨着,背上顿时柔柔软软的如一团绵。 正在这时,屋门“咣”的一声被狠狠的撞了开,李华站在门口对我大声的吼了起来:“哥,不好了,出大事了。” 我当即被惊的出了一身大汗,翻身坐起,酒早已是十成中跑了九成九。 艳艳忙不迭的尖叫着取了衣物挡在胸前,盼儿却是惊恐的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我。 庄院中已是人声鼎沸。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八十章 逃亡 无数的马儿狂奔着从庄院门外经过,地面“轰轰”的震动着。沉沉的盔甲声“哗楞楞”的不断的在街道上响着,呐喊声连绵不绝的在城的每个角落回荡。街上到处都是火把,如同长龙般舞来舞去。 登上了高墙,极目望去,远处火光冲天,将个夜晚的天映了半个红。 “大庄主,不好了,着火的那里是皇上的宫殿。”管家有些焦虑的对伏在墙头上我道。 “哥,你看是不是失火了?”站在墙头上的李华低下头对我说道。 “不会,如果是走了水也不用动了重甲兵。”和我一样伏在院墙上的赵虎肯定的说道。 “我看也不像,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周民沉声道。 “我想不管出了什么事,让大伙儿先准备了,免的事到临头来不急。”李铁拳望着远处熊熊的火光头也没回的道。 “正是。”十几人迅的跳下了围墙,不住口的呼将起来,院内立时忙成了一团。 三十条好汉在李铁拳、周大刀、赵一剑和曾铁锤四位教头的带领下分成了四队。 一路人忙着在风火墙内搭建架子,当然包括了所有的桌椅和凳子,将个厅堂拆了纷乱,让我很是心痛。 一路返回了庄勇们居住的大院带回了所有兵器,包括了练武时用的弓和箭。 一路准备着各种可以燃烧攻击的器具,将个厨房内的坛坛罐罐变成了一个个的燃烧瓶。 一路乘黑出了庄园向皇宫的方向摸去,以便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如此的惊天动地。 在村口的大树下,老人们悠闲的摇着蒲扇谈古论今,我对于战争的印象来就来自老人们口中不断重复的故事。从《三国演义》到《水浒传》、从秦始皇到李世民,老人们无不说的是惊心动魄、机谋百出。 在老人们的口中,大则武将厮杀疆场万人混战、小到岳飞千人出袭勇斗匈奴,战场无不是火焰冲天、大水漫地、旌旗遍野、血流成河,即使在打个小倭寇时,伟人们带着八路也是机智勇敢、横冲直撞,将些个小鬼子打的是落花流水、呜呼哀哉。 现如今那些个传说似乎离的太远,我也没有朱元璋一根哨棒打遍天下的本领,心里自是十分的慌乱,待见得李铁拳将人手安排的井井有条,才稍觉得安稳了许多。自从见识了李永成他们几个的功夫,我称呼他们时便以他们手中的武器替代了他们的名字,不过几人到是一付开心的样子。 虽然一切在平稳的进行,我心里隐隐的有种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想法,如果是个犯上作乱的事我们可就真得防备些了,乱兵强于匪不是。 陪着众人很是忙了一阵,待看到似乎没什么可做的时候,我回到厅堂内。李华早已叫来了管家在等着我,身后婷婷的立着六个少女和两个少*妇。 艳艳和盼儿一见到我迅的扑了过来,依在了我的怀里,不管怎么讲,她俩个都已是与我有了肌肤之亲,当然如果没有李华的撞门,结局会更好些。 “哥,你看这个时候该咋个做?”火把下的李华有些闷闷的问着。我知道这个变故又打乱了李华原来的想法,李华的烦燥是准备出的事可能要有所耽搁缘故。 “华子,这两天能有些事,俺们要作个准备了。如果真是有些不好,你和赵叔带着其他的人去城外的地里的草屋内待了,待乱劲去了再回来。”我想了想对李华道。 李华刚想说什么,已是有人在“嗵嗵”的乱砸着庄园的大门,喊声随即传了进来:“大庄主、二庄主,我是程东,快些开门。” 管家楞楞的看着我,见我点点头后转身飞快的跑了去,些时冬冬和秋秋也依住了李华的身子,李华很是不好意思的偷眼看着我。我装做沉思样没见,心里很是有些乐,也替李华开心。 不一会,程东拉着个女人奔走着进了厅堂,一身的肉抖个不住,身后远远的似乎竟然跟着二、三十人,管家随在了后面。 “大庄主、二庄主好,我们来投靠你们来了,还望收留。”程东微微的弯了一下腰说道。 “是啊,二位庄主一定要帮帮我们,不然我们一个去处都没了。”说话的正是当铺的那位女大掌柜,脸上黑一团、红一团的很是有些狼狈。身上的衣装也是没了个样,有些乱乱的。 我不由的有些心跳,难不成我想的事是真的生了?回头看看李华,李华正忙着将秋秋的手从身上不停的往下摘,眼光斜斜的一遍遍的向我溜着。于是,我对着李华笑了笑,秋秋有了些不好意思,将不住上攀的手从李华的身上挪开。 “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两位这么晚上门来?”我转了身对着程东弯了弯腰道。 “是京卫二部军兵变了。”程东直起了腰定定的看着我,脸上很是颓丧。 “我的当铺被掳了个空,要不是我跑的快,恐已难相见了。”女掌柜抬手搓了搓额头,一付心有余悸的样。 我扭头看了看李华,李华也正呆呆的看着我。 “二位掌柜还是早些拿个主意,我估计不久那些乱兵也会到这里了。”程东有些焦燥的说道。 管家在一旁看着我小心翼翼的道:“程掌柜说的是,加上这次兵变,我已是经历了两次了,上一次还是二十多年前了,我一家十数口人只跑出了几个,这种事还是小心了好。我看不如我们暂时回避一下,待平静了后再说。” 李华走到我的身边拉住了我的手,艳艳和盼儿知趣的退到了一旁。我知道这一刻的李华又有了些不知所措,伸了手摸了摸李华的头笑了笑,意思是让李华别担这个心。扭过了头,看了看管家。 “张叔的意思俺明白,只是这会去何处避了?”我对着管家道。 “去地里,那里离城远,也有住的地方,如果不成还有围墙可以抵挡。而且一旦生什么事,也可很快的走脱了。”管家脸上一付心中成竹的样。 我想了想,这也的确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更主要的是可以让李华平安无事,于是对着管家点点头,只是不知这一路上可平安了些。 “就依张叔的意思了。”我其实心里也没了个主意,拍了拍李华的手,意思是让李华尽管放心了就是。只要有我在,自是不能让李华承受到这些无谓的担忧。 “大庄主、二庄主,”赵一剑匆匆忙忙的挤过了厅堂外的人群对着我和李华道:“是兵变。我带着人一路绕到了皇宫附近就无法再前行了,不的已抓了一个散兵才知道。京卫部二军的两位将军又各自带了两师在皇宫前了狠的斗,这会恐怕已彻底乱了。”说完,用手擦了擦头上的汗。 我心里已是七上八下,四个师的人马在皇宫前持强斗狠,皇宫前只怕是人挤人了。一转念,心里又有些狐疑,一个军到底是多少人?这个世界不会像我们那里一样不是?可现在不是考虑这些事的时候。 “赵师傅辛苦,先去歇了,待俺与弟弟商议商议。”我强压下心头的慌乱,笑着对赵虎道,侧过了身,对仍站在一旁的程东和女掌柜笑着道:“二位当家的且去休息片刻,俺与弟弟说些话。” 管家一听忙将众人向门厅里让,赵虎转了身离开。程东和女掌柜长舒了口气,对着李华和我施了一礼,带着几十个家人随了管家而去。正厅里一时安静下来。 我拉了李华的手走到了厅堂内剩下的唯一一条长櫈上坐定,看了看周围已是围成了一团的少女们,对着李华道:“华子,你得带着大伙儿去地里了。俺琢磨着这一路上的人不会多了,只要小心一些就能躲开这些个事了,俺将家里的事处理完就去寻你,不知你是咋个想的?” 李华眼中很是茫然,期期艾艾地道:“听哥的就是了,只是哥要小心,快些来寻俺就成。” 我笑了笑:“放心好了,俺还不想出些个事,何况哥又有了两个女朋友,这可让哥舍不得呢。” 李华听了先是一楞,然后看看我身边站着的两位少女,顿时哈哈一笑,愁容尽去。 我松了口气,放开了李华的手走到厅门前,管家已是垂手而立。 “赵叔可快去寻得几位师傅来,俺有话对他们说。”我对着管家道。 管家点点头,一言未,转了身迅离去。只片刻功夫,李铁拳、周大刀、赵一剑和曾铁锤已立于堂前,我忙将几人让进了正厅。 “俺有个想法想对几位师傅说说,不知成不?”我看着几人认真的道。 几个人相互看了看占了点头,李铁拳张口对我道:“我们几人平时里多承大庄主的照料,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去办只管说了就是了。” “李师傅、周师傅、赵师傅可带了二十人,将俺弟弟和庄里的其他人护到地里去不知成不?”我看着几条大汉接着道:“曾师傅带十个人留下来,同俺一起看看能不能将庄护住了,如果不成俺们自是也往地里去,人少没个拖累,跑的也就快些,不知几位的愿不愿意?” 几个人又相互的看了看,李铁拳早已是张口说道:“曾兄弟可去护了人,我与大庄主一起留下来守庄。” 赵一剑大声道:“不行,我留下来,去地里的路上不知会生什么事,你铁拳可是我们这里第一个了的的人,你可不能推脱了。” 几人顿时吵嚷了起来,乱乱的谁也说服不了谁,让我心里感动。 李华走到我身边,拉住我的手对几人轻声道:“各位师傅别争了,听俺哥的错不了。”话语中有一种不容抗拒的沉稳。 几人听了李华的话是怔了一下,相互看了看停止了争执,然后板直了身杂乱的道:“诺”、“是了”、“好”“行。”乱乱的转身而去。 管家在一旁听的仔细,见众人离去也慌忙出了厅门。 夜幕下,所有的人静静的站在庄园的内院中,火把早已全熄了去。 星光中,李华和管家并排的站了。李铁拳不住口的小声喊着一个个人的姓名,听到的人忙不迭的小声应承着。程东也小心的一个个的数着人,女掌柜站在了他的身旁。 当李铁拳和程东到了李华身边的时候,李华转过身来对着我道:“哥,俺们先走了,你小心些,办完事后快点过来。” 黑暗中我根本看不清李华的脸,只好对着影儿道:“路上小心些,”侧了身对着李铁拳接着道:“全靠你们了。” 李铁拳声音很是有些硬当朗:“大庄主放心,我们一定会护了所有人的周全的。” 听了李铁拳的话我有些感动:“谢谢了,快走。” 李华和管家走在了最前面,人们默默的一个挨着一个的从耳门出了庄,艳艳和盼儿从我身边经过时,在我的脸上很是重重的亲了一下,程东和妇掌柜轻声的对我说“小心后”也随后很快的消失在黑夜中。 这时,庄园外的街道上早已是让火光映的一片红,人们来回跑动脚步声和大声呼喊的吵杂声让我已如身处闹市一般。提了大砍刀小心的叫过了曾铁锤,带上了十个庄勇上到了风火墙边的架子上。 大火已是接近了这条街,已可以清楚的看到无数的房屋在火中摇曳着,不时有些轰然倒塌,引起浓浓的黑烟,火星更是直入九霄。 街上的人们毫无方向乱乱的跑着,也有些人得了水具大声呼喝着来来往往的人们,迎着大火而去。眼见的火势越来越大,更多的人纷纷向黑夜中跑着。 猛地从大火卷来的方向不住的听到更多的人们的哭喊声,不一会人们几乎汇成了洪流,滚滚的沿着街道跑了过来,。然后从我们的眼皮底下冲入黑夜之中。前面的已消失在黑夜里,后面的还源源不绝的涌过来,竟是没个头没个尾,随后又听见了从火光的方向传来的轰轰的马蹄声。 曾铁锤一下子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胳膊,火光下我能看的清,他的嘴唇在轻轻的抖动。顺着他的目光再回过头去,从光影中早已冲出来几十匹战马,根本不顾正在街道上已躲无可躲、涌成了一团的人们直撞而来,说时迟那时快,马蹄翻飞已是从我们的眼前飞踏过。我听的十分分明,马上的人影高举着火把不住的、大声喊着的是“别让他跑了”、“抓住他得万金”、“快点”,然后轰轰的消失在远方。 街面上早已是哭喊声一片,也不知多少人被这一群马踏在蹄下死于非命,隐隐的火光中可以看见有不少人已是跪在了地上放声大哭,还有不少人哭叫着拚命的去拉已软在地上的身影,到处响起的孩童的哭叫在夜里更是十分的刺耳,更多的人更是默默的、艰难的、急促的绕过他们乱乱而行。 我的心里早已是揪成了一团,手中的大刀狠不能将那些个马上的人砍成肉酱,回头一看,曾铁锤的黑脸已是拧的走了样,双眼中映着的是熊熊的烈焰。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八十一章 死战 街上的的人流渐渐的消失了,街道上到处是躺着的不断呻吟的人,曾铁锤硬扭着头看着我,眼中满是希冀。 我明白他的意思,对着他点点头道:“开了庄门去救人。”说完长出一口气,将心内的压抑释放出来。 李铁锤听了我说的话,脸上有了些笑容,从架子上跳了下来,慌慌张张的带着人打开了庄园的大门,冲到了街道上。 我叹了口气,心里对这个国度没有丝丝的好感,士兵都如此草缄人命,它的皇帝也好不到哪里去。走下架台,到厅堂内坐了,又听的一阵马蹄声、一阵呼喝声,然后一切又静了下来,想着事情可能过去了,只是对于不断逼近的大火束手无措,但愿这火能停了。 刚坐下一会,曾铁锤带着一个十一、二岁模样的孩童进了门,满脸的血唬了我一跳,忙细问后才知道竟是与人恶斗了一场。 曾铁锤开了庄院的门,带了七八个庄勇到了街上,原本想着救治受伤的人,可到了近前才现沿着刚才群马奔过的路,倒下的人太多太多,耳中听得人们的哭喊声,一时不知从何处救起,只能硬着头皮挨着个儿看了起来。 百姓们可真是遭了秧,被马队撞断了胳膊撞断了腿的几乎连成了一条线,死的到还不是太多,可围在已死之人身边的亲人们的哭叫声,将个心乱的甚是烦燥。曾铁锤遂让庄勇们取了些碎布,一个个的包扎着。 正在这时,曾铁锤耳边又听到了去而复回的马蹄声,还未直起身来。一大群马儿在士兵的驱赶下如风一般已到了身边,眼见的马蹄已是向自已的身上踏来,心里早已是压不住的怒火万丈,飞跳起身,将个已近身的马上之人踢的直飞而出,狠狠的撞在了路边的墙上,眼见的不能活了。 这时,一个手持了火把的像是个头一样的士兵,大喝一声,掉转了马头,带着众人将曾铁锤围在了中间,乱刀顿时从四周向曾铁锤砍了下来。 曾铁锤手中不曾带了铁锤,人又在马下自然吃了些亏,还没站稳脚乱刀已至,慌忙间躲避,让一把刀乱中消了点头皮,血当时就涌了下来,用手一摸就着火光早已看的出来不由大怒,飞身跳了起来,将个连环腿使的飞转,身边马上之人立时跌落一片。 庄勇们对这些兵心里也是恨到了极点,铁锤踹下一个,立时涌上将去砍翻一个,三、四十个兵勇眼看见死了一大半,那位当头的兵可能见计不了好,呼哨一声,扯了缰绳飞马就走。 岂能容他这般的全身而退,曾铁锤跳上了一匹马,紧追几步,从马上飞身跃起,一脚正踢在那个兵勇的后背上。兵勇当时即喷出一口血来,从马头上直直的飞了出去,众庄勇也已赶上,一顿乱刀分了其身。 曾铁锤这时才现马背上横担了一个小小的人,身上的麻绳密密扎扎的如蜘蛛网。慌心让庄勇们取了下来,松去了帮后细一问才知,被捆的小童竟是当今太子,已是被唬的如同瘫了一般,身上早已是腥臭一片。 我对于什么太子根本没个概念,眼见这个孩童眉清目秀的也有些欢喜,听的说眼前之人正是皇帝未来的接班人,所以也不敢乱了礼数,我们还要在这里多待上几年也未可知,还是不要惹了了们的好,只是当时不知这样以来已引火上身了。 站起身来,刚想对什么太子安慰几句,庄园门口已是传来“叮叮当当”刀剑撞击声,一们庄勇浑身是血的跑将进来。 “大庄主不好了,官兵们打上门来了。”庄勇慌慌张张的道,手中的弯刀已是向下滴着血。 曾铁锤大叫一声,转身取了在厅堂中的一双兵器,怪叫连连已冲出门去,随即“听咣”之声伴着惨中声随着他的身影向门口移去,报信的庄勇也了狠的随他而去。 看着眼前太子这么个宝贝,我也知道这个祸闯大了,这一时虽能占了上风,可一阵后不知有多少兵勇们围住了园子,忙提上了大刀,长身而起立在了厅堂口。张目望去,从院外正源源不断的涌进来身穿黑衣之人,刀光凛凛,火把的光一时映的院内一片通亮。 曾铁锤慢慢的后退着,与一个穿了黑色盔甲的很是高壮的长须人面面相峙,身后随着七、八个庄勇,步履踉跄的似乎都已受了伤。 长须人手提着一把长长的亮银枪,一路逼着曾铁锤到了院正中后停了下来,将大枪在地上一顿,对着曾铁锤道:“这位英雄,我也不为已甚,你只需将你带走的小童交与我,我领了人就走,决不会为难了你。” 远远的听了这人的话,我有些心动,眼看着院内已是不知涌进了多少兵勇,而院外火把的光更胜,心里已是极为慌乱了。回头看看小太子,满脸惊恐的正看着我,火光下眼神中有着李华遇了事后看我的样,不由的心里一软,立时将他当成了李华,心底涌起万丈毫情。 “想要从俺的手中要人,看你有没有本事了。”将太子一把推入厅内,我大踏步的走下台阶到了曾铁锤的身侧,将刀柄狠狠的向地面一磕,耳内听的是青砖的碎裂声,心里不由的一阵心疼,这里可是我和李华的家,每件物事都是我俩个的财产不是。 “好,我们就比试比试。”长须人用手正正头上的黑色的盔,将手中的亮银枪在手里“扑噜噜”一转,枪口对着我扎了过来。 我毕竟已经历过一次,对于这些兵器根本不畏惧,何况根着李华学了一身的内气,眼神之快自信已是鲜有对手,想起在船上时与黑脸汉子的比对,不顾迅捷而至的枪头,将个大刀轮了个圆,狠狠的对着长须人劈了过去。 果然,长须人将枪尖一缩,枪身已持了平,用的是个举火朝天的样,想架住我手中的大刀。 这一刻我只觉的浑身的内气轰然沿刀而去,耳边并未听到应有的兵器撞击之声,而是轻轻的“哧”的一下,长须人已向后连跳数步,手中的长枪已是成了两断握于两个手中,满脸惊恐的望着我。 我也不知到底为什么会这样,怔怔的看着长须人还未想个明白,曾铁锤已挥起手中的巨锤揉身而上冲入了兵士之内。 曾铁锤挥着手中的铁锤,将两条胳膊轮了开,上下翻飞如虎入羊群,从已挤满了的人群里硬硬的砸出了一条路,顿时惨叫声和着兵器碎断之声不断于耳,血光飞溅,与他对面的士兵们不住的后退,火把扔了一地。 紧随在曾铁锤之后的庄勇们更是恶虎扑食一般,轮着弯刀向两边之人身上狠狠的递着,每一道亮光过去都带起一路血线。 我静静的看着长须人,任凭身边尖叫声不绝,心里明白只要看住了此人,小小的士兵岂能经的住曾铁锤的一挥。果然,兵士们惊慌失措的脚步不住的向门口退去,只是人太多,百十人已拥成了一团,也有的摔倒在地被拥挤的脚踏的不住狂呼,近门的兵士早已退到了门外。 长须人明显的没料到这下的变故,眼中有了些惊慌,稍一犹豫目中精光大盛,竟将手中的两截断枪当成了两条铁棒,胡乱的舞着向我冲来。 想起与李华对攻时的招试,我将刀先向身侧一挥然后斜着劈了过去,不等递到他的身边,手腕一晃已将刀翻转了过来,狠狠的拍在了长须人的肩上。这一招对李华而战时开始是屡试屡成,如今用在长须人的身上一蹴而就。 长须人大叫一声,手中的两截铁棒已飞在了空中,身子重重的向侧面飞了出去,口中喷出了一道血箭,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动不动。这人在我的手下竟是不知躲避,一招也未能过的去,不由的让我信心大增。 曾铁锤楞楞的站住了身,举着两个巨大的铁锤不相信似的回着头瞪眼看着我道:“好功夫”。身后的庄勇们也是呆呆的站了,院中拥挤成一团的兵士们举着弯刀楞在了当场,眼中尽是恐惧,院内一时竟是十分的安静。 我不再理睬兵士们神情,走前一步对着楞的曾铁锤道:“别呆了,将他们轰出去,我们得走了。”心中想的是这一下肯定惹了事,看着长须人喷出血来,心里已是狂跳不已,只是想大口呕了出来,胃里直犯酸,眼下还是赶紧的脱了身去地里才是。 听了我说的话,曾铁锤一下跳起来,转了身将手里的铁锤“咣”对碰了一下,对着已是离了他几步开外的兵士们吼道:“要命的还不快滚出去。” 兵士们如大梦初醒,怪叫着乱乱的挤向门口,片刻如潮水般退了个干干净净,地上只留下了十数名无法再起身的死伤者,“哼哼”声不断。 我刚想回身,门外伸进几枝火把,接着又有几名兵士小心的从院门外探进头来,看着我没理睬,立时冲入十几人飞快的冲到死伤者的身边,抬起即走冲出门去。 没了火把的照明,院内又恢复了黑暗。 曾铁锤走到我的身边道:“好功夫,第一次见大庄主如此使刀法,我自认不是对手。不过,我们还是离此地,估计不久就有战将前来,那时想走也走不脱了。” 我点了点头,随即意识到根本看不见,于是道:“对,带上那个什么太子,现在就走。” 我们一行十数人从庄园的耳门悄悄的融入了黑夜之中。 曾铁锤背着太子疾步如飞,走在了最前面,回头望去,庄内已是大火冲天而起,隐隐可以听到兵士们的纳喊声,不久一条暗暗的火光从庄后急促而出,我知道那些兵士已在他们新的兵将的带领下追了上来,忙催促众人加快脚步。 天边刚有些明亮时,我们已能看的见田地的围墙,当初建围墙时,我还特意的选了石料,如今自觉的是万分庆幸。 眼见的到了围墙外,身后响起了阵阵的马蹄声。我回过头一看,不由大吃一惊,至少有几百匹战马如风而来,马上之人隐约可见,身着黑甲,手中高举的刀在光线下甚是明晃。 慌忙间让众人急行,看见曾铁锤带了太子翻身进了围墙,身后已传来刀劈的呼啸声,回身一看,一匹快马已到了身前,弯刀极是耀眼,匆忙将大刀舞起格挡,耳边只听的“呛啷”一声,马上之人手中的弯刀已是飞向了半空,那人将马一个回旋,手在身边一摸又是一把弯刀向我头上劈了过来,竟是异常的凶狠。 我不由有些慌乱,挺身疾退,手中的刀早迎了上去,这时眼角余光中隐约一个人影从身边一晃而过,马上之人声都未出一头载下来马来,仔细一瞧来人是李华。 我刚想说话,李华将我的手一拉,飞身而起,几个起落已到了围墙下,然后将手在我的身下一提,我已腾云架雾般的跃过了围墙站到了地里,四下里人们早已围了过来,艳艳和盼儿更是惊喜的尖叫着扑入了我的怀里。 数百名穿着黑色盔甲的士兵排了方阵,手执弯刀藤甲整整齐齐地肃立在各自的位置上。在左面是骑着马儿手执长矛的几十名轻甲兵,站成了三排,右面是执着近一人高的长弓身穿白色甲胄的百十名重弓手。 一声呼啸,在队列中一个骑着战马的将军似的人将手中的马鞭一举,立时有几匹马儿冲到了队列的前方。 几个号手吹起号角,步兵、骑兵、弩兵,一队队地按各自的编制开始移动。整支队伍秩序井然,丝毫不显杂乱,刀枪尚未出鞘,已让我领略到一股肃杀之气。 随着有节奏的鼓声,队伍开始缓缓的向围墙逼近,在离开围墙约有个二十多丈远处停了下来。 然后又是一声号角长鸣,约百名驽兵从队列冲到了队列的最前沿,很快形成了两排,强驽已是对准了墙后深藏的我们。 接着鼓声又起,顿时驽箭如暴风骤雨般的狠狠的砸在围墙上,一阵乱乱的“噗噗”声,已有庄勇大叫着从围墙后跌下。 驽箭还没停下,号角声再次响起,穿着黑色盔甲的士兵们如决了堤的黑色的洪水,再次向围墙涌了过来。 这已是第三次强攻了。 二百多名高声纳喊的兵士们右手挥着手中的弯刀、左手臂是挽着小藤盾大声喊着乱乱的冲到了围墙边,不少兵士已翻身上了不高的围墙。 李铁拳口中呼喝着在墙边飞来飘去,每次挥拳间都有一名兵士从围墙上倒飞而出。 周大刀双手的环刀“哗楞楞”的响着,每一刀下去都有一名兵士倒在地上,整个人如同从血中捞出的一样。 赵一剑将支宝剑舞的是如行龙走凤,身形极是飘逸,翻上围墙的兵士不住的载了下去。 曾铁锤每挥一下锤口中就大喝一声,随着喝声就有一名兵士身子软软的倒下,当真是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众庄勇们身上早已是伤痕累累,手中的弯刀不住的横消纵劈,死死的守在墙边。 太子和李华站在了一起,离了围墙十数米远,身旁立着管家和浑身颤动不已的几十个惊恐不定的人们。 几十个人守在了围墙内,更多的兵士源源不断的爬了进来。 我挥着大刀在围墙内将对着人们凶狠而去的兵士砍翻在地,这时已经是木然的没了感觉,只知不住的跑着、不住的挥刀,心里却明白我们坚持不了多久,只要对方下了狠心,从四面一起涌入,凭我们这几十号人怎能抵挡的住。 一声号角鸣起,丢下了几十个死伤者,兵士们如潮般又退了回去,在几个来回跑动的骑马的人的喝呼声约束下很快又重新列了队。 李华走到了我的身边,拉着我的手向围墙外看去。远处尘土滚滚如烟,马蹄如雷声震动着大地传到我的耳中。我扭头看了李华一眼,现李华也正看着我,脸上有了一些惊惧。 远处赵一剑已惊呼起来:“是重甲兵。”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八十二章 神光初现(一) 一阵号角整齐的响起,七十余个重骑兵们排成了一道墙,许多马不断地将头昂起嘶鸣着、马蹄不断的重重的踩踏着地面,手中的长矛而李铁拳说是大槊斜指天际。 阵列一旁的重弓手已长长的列成了一排,一人半蹲着扶着弓、一人立于其后拉开了弦。 几十名轻骑兵立于重弓手的一侧,引马扬刀虎视眈眈。 阵形最中间的数百名兵士们在胸前挽着藤盾,单手握着的弯刀齐齐的指向地面,口中不住的齐声呐喊,虽人数无多,却如同万千军马、气势逼人。 几百名兵士列成的方阵后,一将黑盔黑甲黑罗袍立于一道大幡下,胯下一匹黑马、掌中一杆长枪,威风凛凛,大幡迎着风猎猎的抖动着,不断有兵士骑着马到了他身边不久又匆匆而去,在他的身边四、五个穿同样装饰的汉子骑着高头大马耀武扬威。 号角声不断的响着,队伍不断的变幻着队形,最后成五个步兵一组、五只重弓一组、五个弩兵一组、五个重骑兵一组,散了开,看似杂乱却又十分有形,整只队伍却又未散,形成了一个个的方阵。 眼看着对面到处是旌旗飘动,却又显得十分的安静,我知道接下来如果生争斗,对方对我们将是致命的一击了。 早已聚集在我身边的李铁拳、周大刀、赵一剑和曾铁锤几人,默默的看着对面不远的军队的调动,脸上均极是灰败。 “强大的队伍除了要能够把阵型排的整整齐齐之外,还要做到行军的时候阵型不乱,面对强敌冲锋的时候阵型不散,进攻敌军的时候迅但是阵型不疏,面对不同敌情和地形的时候,阵型能够快变换,具备这样的条件才是真正的精兵劲旅。”周大刀皱着眉头道。 “我们对面的算不算?”赵一剑抹了一下脸上的不知是汗还是血迹,喃喃的道。 曾铁锤大声着说:“不管它是精兵还是粗兵,老子今天都要砸它个痛快。” 我根本不懂排兵布阵的事,眼看着只有李铁拳未啃声,便对着他问道:“不知李师傅是如何想的,能否给俺说说?” 李铁拳将头来回的摆了摆,目光从坐在围墙下的庄勇们显得疲惫的脸上扫过后道:“今天我们要么打倒对方,要么被对方杀了,反正也是逃不出去了。不过一会儿如果对手冲过来,你们只管战,将所有的人护住了,我去抓那个家伙。”一边说着一只手已指向了对面大幡下的黑甲战将。 听了李铁拳的话,我也不禁心里惴惴,如果仅仅是李华和我们几人,逃出去自是没有丝毫的难处,可现在如果走了,剩下的几十人将不可能幸免的,可如果照眼前的样子,我们同他们将会一起同归于难,这可如何是好?不由自己的回头看了一眼原先在地里站着的李华,这一望让我不由的惊谔的楞住了。 我的耳边上赵一剑还在吵嚷着:“不成、不成,我看还是我去抓那个大将,你们将围墙看好了。啊。”随着“啊”的一声,然后就静然无音了。 所有手里没有武器的人都围着李华端坐在地上,面色端重脸儿向外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圆。人们左手捏了一个诀、右手手心向上平放在腿上,一样的姿势、一样的表情,在此时显得十分的怪异。李华端坐于人群的正中,面朝着围墙,脸上的表情很是看不清楚。 不知楞了多久,我被一声号角从惊异中惊醒过来。转了头一看,不由的心中狂震,对方的进攻开始了。 李铁拳也一下子醒了过来,对着人们大声喊着:“每人守住一段,如果放一个进来,我们就没命了,大伙拚了。” 围墙边的二十多个庄勇“轰”然一声应着,纷纷提着手中的兵器,矮着身子伏在围墙里探了头向外盯着,脸上分明多了些悲壮。 号角声猛的一停,重弓手狠狠的拉开了大弓,随着一通鼓声响起伴着“扑楞楞”的重重的弦声,乱箭带着呼哨如飞蝗直冲而至。 “蹲下。”赵一剑怪叫一声,已是呆楞在围墙里的庄勇们齐刷刷的蹲下了身,随即一阵“扑、扑”声响起,围墙上已是尘土飞扬、墙上被击碎的石子四处乱溅。 一支箭穿墙而入,箭头正正的在距我的额头不到一个手指的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后半身仍死死的埋在墙中,铁箭头直直的对着我,光亮亮的很是森寒。 我不由的心里“嗵、嗵”的乱跳个不止,这么强力的弓箭,丝毫不弱于枪弹,就算在我那个世界仍是极具杀伤力的。平心而言,如果面对着这么支队伍,就算是我那个世界最强捍的军队,仍然是会小心应对的。 又是一阵鼓响,号角也随即响起,急促的马蹄声如跳着鼓点碎碎的响起。墙下的我们几个人相互对望了一眼,心里都明白对方想说的话,那就是“开始了”,然后相互一点头,迅的分开,一人守着一大段围墙,尽管墙下还有零散的庄勇们。 抬头向外看去,重弓手旁的几十名轻骑兵伏着身策着快马已快到了围墙边,我刚想立起身,耳边听得一声呼哨,轻骑兵们乱乱的如飞燕般从围墙边一掠而过,并非直攻而是张开了手中的弓箭,随即是密密的箭射了过来,围墙上又是一阵尘土扬起。 我不由慌忙的急缩回了头,只觉的头皮一凉,一只箭早已从我的头皮上掠过。如果我将身子再立的高些,此时已一命呜呼了,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原先还是毫不太在意的心里已是不由自主的彻底慌乱了。 随着一波又一波的箭雨,轻骑兵们在围墙前来回奔驰,在十几丈远的距离上用轻弓飞快放箭。步兵们已是齐声高呼着,重重的一步步的向围墙逼近。 墙里的人们被不断飞到的箭支压的抬不起头来,脸上分明多了些惊慌。我清楚的看见一个庄勇挺身想立了起来,手中的弯刀风一样的舞着,还没直起身就被几支箭从胸前狠狠的穿过,一声没啃身子即向后沉沉的栽了下去,那里的围墙也已是被呼啸而至的重箭狠狠的消去了半个人高。 我是根本不敢抬头,心里明白如果让那些轻骑兵们现,除了挨上一顿细箭随之而来的定是重箭,那长达数尺的箭杆如果集中在一处,丝毫不弱于几颗电影中小倭人的小钢炮弹的轰击。 可是我们就只能这样挨打而不能有所动作么?我正苦苦的想着,耳边早已传来了兵士们在围墙外整齐的脚步声。 一阵鼓声整齐的响了起来,然后越来越快后来已是连成了一个声,墙外面喊声已是震耳欲聋。 我不知对面的将军们又想做些什么,刚一错谔间,头上已是一阵的灰土掉落下来,一个兵士已翻墙而入立在了我的面前,手中的弯刀带着一条弧线划向了我的肩膀。 我不由的心中大惊,一下子跳了起来,手提起大刀对着来人就是狠劈了过去,一阵风声随着刀从那个兵士腰间划过。 那个兵士满脸的惊异,目光中有着太多的不信,手中高举着的弯刀终于也没劈在我的身上,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身子,然后鲜血从他的腰间一下向四外飞溅,斜斜的倒在地上,人已是被我砍成了两段。 我不由的一阵恶心,掉转了头张口大吐了起来,心中的酸闷一时难以压仰,蹲下了身子,一口接一口的干呕。 耳边听的几声大喝,随后是几下兵器的撞击声和惨叫声,随即有人将我扶了起来:“大庄主,你没事罢。” 我迷迷糊糊的听出了声,是周大刀,强行压下了自己还不停翻腾的胃,咽下了满口的酸水道:“没事。”随即又是声“小心”,接着又是几下兵器的撞击声和惨叫声。 我猛的清醒了过来,现在是在战斗,不能拖了大家伙的后腿,随即狠狠的抹去了眼内因呕吐涌出的泪水,几名兵士身上向外涌着血倒在地上。 周大刀站在我的身边,手中的双环刀“哗楞楞”的不断响着,迎着从墙上伸过来的弯刀和一个个跳下来的兵士狂砍乱劈,已是根本没了章法。 我大喊一声,对着墙头上又爬上来的几名兵士一阵狂砍,大刀下去带着一道道的血飞向半空,心里已是一片麻木,好象这些事不是我做的,只是我身不由已的随了人而已。 偷眼四下一望,无数的兵士狂呼着,高举着弯刀从墙头上探出了身子,庄勇们奋力拚杀,刀与刀的撞击声四下里不断。兵士们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前面的倒下去,后面的填充上来,竟是源源不绝。 我只知道自己此时是一刀接着一刀的狂砍着,什么李华宝剑的招式,什么大刀一上一下的应对,根本失去了作用。见了人就是一刀接着一刀劈,一刀接着一刀的挡,不停的跑、不停的挥,身上也没有丝毫疲倦的感觉。 一声号角从墙外传来,随即轰轰的声将地面震的如同敲击的鼓面,我不由的打起抖来,心里的惊惧让我立时又有所清醒。 四面再看,整个围墙后只剩下了李铁拳、周大刀、赵一剑和曾铁锤几人,浑身已是成了暗红色,一个个呆呆的木立着看着墙外。地上是成片的尸体,一个个东倒西歪,在围墙下形成一个个奇怪的波浪。 远处还活着的这几个人向我看了一眼,又扭头盯向墙外。我心中已是十分的明白,此一战,庄勇们已是全部战死,可也暂时挡住了对手的兵士们的狂攻。 心里猛一下想起李华,回头看去,众多的人们还是端端的坐着一动不动,嘴里齐声唸着相同的文字:“上帝有敕,吾故降灵。阐扬正法,荡邪辟兵。吾目一视,五岳摧倾。急急如律令”。一遍遍的不停的重复着。 我一听即知,这是无心师傅所传的《佑圣神咒》,只是不知李华在这个时候让众人齐诵是什么意思,而且也省略了太多。 耳边隆隆声渐近,马蹄声中一声轰响,围墙狠狠的向我砸了过来。 我被唬的向后使劲一跳才看清,原来是早已被乱箭射的酥软的围墙,让一根长槊直接的挑塌。心里不由的呆了一下,长槊已是到了我的胸前,忙挥刀一挡,耳中“嘡”的一声,长槊被荡到了一旁,随即是一声马嘶,一个身穿黑色盔甲的重骑兵出现在了围墙坍塌之处。 此时已没有了太多的思虑,跳将起来,将手中的大刀狠狠的劈向来人,一声响亮,那个重骑兵手中的大槊已是飞向了半空,可接着耳边听的是“呛啷啷”一声响,重骑兵早已从身侧抽出了一把宝剑,手中将剑划了一个圈,竟是将宝剑做了大刀,马飞到了我的身侧宝剑也向我当头狠狠砍下。 这一下用说时迟、那时快也难以形容的了重骑兵来的度,我只能仓促的将手中的大刀去格挡,又是“嘡”一声,重骑兵手中的宝剑已是高高的飞向空中,重骑兵也已从我身侧一闪而过,我身后又传来重兵器带来的风的呼哨声。 慌不迭的点脚后退,又是一名重骑兵挺着大槊直冲着我的胸膛而来,再次挥刀挡去,一声重击,大槊被荡了开,重骑兵已是带着风声呼啸而过,还没来的急阻挡,身后又是一名重骑兵呼啸而来,我心中立时绝望到了极点。 眼见得十几个重骑兵已是骑着战马从围墙的缺口处鱼贯而入,我已根本无力去拦阻,只好狠狠的跺了一下脚,提起了大刀飞快的向李华所在的地方冲去,身后马蹄声不绝于耳。 更多的重骑兵从十几处围墙的缺口冲入了地里,我一面狂奔一面扫眼看去,李铁拳已是失去了踪影,不知去了何处,心中想着这个时候能逃的还是尽量的逃了好。眼中的余光看见周大刀、赵一剑和曾铁锤边挥着手中的兵器边和我一样向着地上坐着的人们狂奔,心里顿里又有了一丝丝温暖。 已在之前冲入的重骑兵们并没有直接向李华和他身边的人攻击,而是一个接一个的舞着手中的大槊或宝剑高声呼哨着,催着浑身披满了皮甲的马儿,围着端坐在地上的人们转着圈,随即更多的兵士们欢呼着冲入了围墙。 我已经不知该做些什么了,脑海里只有李华的哭笑的样,心中一阵酸疼,飞奔着强硬的舞了大刀冲开了轰转不已的马群。 不断挥着刀格挡着来自身前身后的大塑、宝剑,好像过了太久的时间,我终于站在了端坐着的众人们的面前,将大刀向地面狠狠的一顿,周大刀、赵一剑和曾铁锤已是身形晃动着站在了我的身边。 耳中尽是重骑兵们的呼哨声和错落不断的重重的马蹄声,不久透过面前一匹匹风驶而过的马儿的身影,眼中看见了更多的步兵兵士们高举着弯刀在重骑兵的马圈之外狂呼暴跳。 看了看身边几个浑身沾满了鲜血和泥土的木木的神情的人,我心中知道我们已是绝不可能再逃的出去了,也可能这条命就送在了这里,不由的一时心中甚是凄苦。 我想起与李华真是历经了千幸万苦的到了这里,谁能想道我们受了多少的罪,可谁能料到却是这么个结局。 真想对着天空大叫一声,出出心里这些年的闷气,转念又一想我还是先与李华告个别的好,免得待一会儿来不急了。遂回了头,向身后端坐在人群中的李华望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八十三章 神光初现(二) 我站在端坐着的人群的前方,回头看着仍是端坐不动的李华,心里很是难过。虽然我已拚尽了全力,仍是不能将李华护的周全,耳边上兵将们的呼哨声已是说的明白,我们今日已是难以逃脱这生死一线的困境。 想着老人、想着红红,又想着师傅们,心里很是留恋。算了,那些事离这里似乎已是过于的遥远了。见着李华微闭了双目,众人们还在高声吟唱着咒语,猛的回了头,大不了把这条命送在了这里就是了。 几十匹战马围着我们不住的转着圈,带起的尘土四处迷漫,眼前全是乌亮的大槊和明晃晃的宝剑,我不由紧张的握着手中的大刀。 看着兵士们手舞足蹈,心里忽然有了一个想法,万一不成,我会冲入人群拽了李华拚了命的逃亡,那怕将眼前的这些人全部丢掉也在所不惜。一念至此,心里又轻松了起来,凭着我手中的大刀和李华的宝剑,相信我俩人是能够全身而退的。 恰在这时,一个让人感觉很不舒服的尖尖的声音传了过来:“大将军有令,不可伤了太子和一干人等,众将士可先退后,团团围住了不让逃了就是了。”这个声音在隆隆的马蹄声和兵士们的欢呼声中仍能平和的传送,我心里自是十分的吃惊,侧了头看看身边的人,一个个如临大敌一般,也都紧张的双眼迷成了缝。 四下里慢慢的安静了下来,不少的马儿在主人的意志下不断的打着旋,停下了疯狂的奔跑,响着粗鼻嘶鸣着。 透过马队的间隙,我分明的看见许多的兵士们脸上明显的有了不解的迷茫,身子转向了声音出的方向。 “还不快些列了队,大将军就要到了。”尖尖的声音在大声的喝斥着。 随即轰然一阵四下里乱哄哄的声音响起,马队已是飞快的跑了开。 数百名步兵兵士们在离我们几十步远的地方列成了三列,手中弯弯的尖刀森森明亮。重骑兵们早已驱着战马跑到了列完了队的兵士们的右后方,长长的大槊如同一根根巨刺整齐的指向天空。轻骑兵们在队伍的左前方也列成了几排。 一个白白净净的穿着黑袍的中年人定定的坐在一匹黑马的身上,头上戴着一顶燕翅帽,腰间扎了一根宽宽的彩色腰带,像极了我们那个世界里戏台上八仙过海中曹国舅的样子,只不过没有了胡须而已。 周大刀“哼”了一声,一下坐在了地上,显得很是疲倦,随后几人纷纷的坐下。我也觉的浑身酸痛,将大刀“咣啷”的扔在了地上,身子不由自主的已是狠狠的坐了下来。 一骑马从围墙的缺口处缓缓的踱了进来,马上端坐的正是那位黑盔黑甲黑罗袍的年轻的将军,脸色苍白,随着马儿越来越近,我才觉这位将军似乎一脸的很是不情愿的样子。再一细瞧,不由的狂喜不已,身子呼的一下站了起来。 在这位可爱的将军的身后,同样坐着一个脸色红的大汉,手中握着不知从何处得到的宝剑,剑尖狠狠的斜顶在将军的腰间,脸上极为平静。 赵一剑楞楞的看着,忽然“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抬起了一只手臂用力的指点着那个将军后面的人道:“你个死不了得,果然了不起,硬是将这个坏鸟捉来了。” 周大刀也是“呵呵”的笑着,坐在地上没动。曾铁锤却鼓起了双目,一脸不服气的样子,让我觉得十分的好笑,似乎此刻应该是他坐在了马上,拿了剑指着这位将军。 李铁拳在马上探出了身后也是“哈哈”一笑,翻身下了马,随手将年轻的将军从马上提了下来,然后重重的摔在了我的面前。 年轻的将军倒在地上目光呆,脸上一阵阵的抽搐,神色间很是慌张。 周大刀身子一跃而起,一个大步到了年轻将军的身前,抬手就是狠狠的一掌,年轻的将军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五个红红的手指印。 “说,你们为什么追杀我们?让我们死伤了这许多的兄弟”周大刀恶狠狠的对着年轻的将军大声吼着,眼中已是有些晶莹,一点也没在意还有那么多的兵士们在正前方驻立。 “我没有追杀你们,我是在追太子。”年轻将军嘴唇哆嗦着道。 “追太子?你怎知道太子在我们这?”曾铁锤奇怪的问道。 “是丞相派人来通知我的。”年轻的将军身子颤抖的答道。 听了这个将军的话,李铁拳身子一抖,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时而通红、时而苍白,双拳使了劲的捏在了一起,骨节“咔咔”的作响,眼神早已不知散向了何方。 我终于明白,这几人并不是在意是否与我和李华并肩抗敌,实是因为当朝太子与我们在一起,他们不得不尽力的保护。如果没有个太子在,这些人,包括英勇战死的庄勇们恐早已做鸟兽散了。 看着李铁拳的眼中的神情,我已可以猜到他定是与那位丞相有着不小的仇怨,说不定他四处流浪也是那位丞相造成的。不过这个时候,这个将军却是最好的挡箭牌了。在我身后,整齐的、阵阵的诵读声此时已是十分的悦耳。 “让你的兵士们退后,给我们让条道,让我们走。放心,我们不会再伤你,等到了我们自已为不会有事的地方,我们自会放了你。”赵一剑笑吟吟的半蹲了身,对着地上的年轻将军道。 年轻将军眼中神色一喜道:“我放过你们,你们真的会放过我?” 几个人的目光同时看向了我,我点点头道:“只要你不再为难俺们,俺们自会放你走。当然,如果你同意的话,自认为能够实现你的诺言,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你说的是真的?”年轻将军目光死死的盯着我,脸上明显的有着太多的不信。 “俺们都是一言九鼎之人,说话岂能不算了。”我不由的晒道。 “好,就随了你们。”年轻将军脸上一松,一个虎跃从地上跳了起来,对着远方的兵士们大声喝道:“所有将士们听令,将倒下的兄弟们带了,立刻撤回城内。”语气甚是勇猛,让我有些不太相信这就是刚才的那个人。 几百个兵士包括重骑兵远远的轰然一声的应了,然后一列列的开始有序的转身退去,不久,最后一个轻骑兵也带着倒在地上的人退出了围墙。 我真的从心里感叹此人带兵的神奇,当真是军令如山,雷打不动,于是对着他笑着道:“对不住了将军,你可以离开了。” 年轻的将军神色极是傲慢,眼光四下里一扫,狠狠的瞪了李铁拳一眼,然后车转了身,大踏步而行。 “丞相有令,见到太子死活不论,有敢阻挡者格杀无论。”正在这时,一骑快马的蹄声从远方如飞而来,马上之人一遍遍的大声重复着相同的话。我的目光越过围墙,可以清楚的看到马上之人一身青衣,身子半伏在马上,手中高举着什么。 年轻的将军背影一阵抖动,脚步似停还走,曾铁锤刚想动身去追,我一把拉住了他。 回了头,我对着渐渐远去的年轻将军的背影大声道:“此时就算那人反悔,我们也是明显的追之不及,不如送个人情,就看他是不是条汉子了。” 那个将军脚步一顿,身子一停然后又飞快而行,明显的听见了我说的话。 周大刀转过了脸认真的盯着我,然后“嘿嘿”一笑,向我挑了挑大姆指。这让我有些惊奇,这两个世界竟是如此的相同,就算是一个小手势都如同出一辙不是。 围墙外远远的两个人骑了马,迅的跑到了年轻将军的身边。一人翻身而下,看来好似牵了马缰绳,另一人挺直了身大声的呼喊着,声音早已远远的传了过来:“将军有令,诸将士回城。” 围墙外的兵丁齐声大喝一声,正缓缓转身一队队离去时,远上又是尘土飞扬,片刻无数的战马从滚滚的尘烟中飞奔而出,将那个年轻将军和他手下的兵士们围在了其中,另有一队骑士直接冲过了围墙,口中“嗬嗬”的不住呼喊着将我们又围了起来。不久后,一个身着了青袍的老者披散着头骑了匹快马到了我们面前。 看着眼前的骑兵明显的与前者不同,俱是身着青衣、手执弯刀,用了青巾裹了头蒙了面,背上背了一个大大的弯弓。这让我猛然想起在海上船中生的事,心中很是确定这些青衣人完全是一个将军指挥下的兵士。 披散着灰白头的老者的身形让我想起在船上那个背影,尽管他一直未转了身,我可是一眼就确定了,在船头上站立的那个人就是眼前的这一位。 青袍老者脸色极是高傲,在我们面前用手轻轻的提了马的缰绳立定了战马,狠狠的盯着我们几人大声道:“将太子交出,或可饶了尔等,否则定将尔等化为齑粉。” 我不由的很是生气,此人没有一点礼貌可言,在我那个世界听老人们讲的故事中,两军阵前还要相互的谦虚一下不是?刚想上前一步,耳中传来了李华的声音:“哥,你不是他的对手,可先后退,让俺来赶走他。” 听见李华的声音,我不由心中大喜,李华终于出了声,也就是说我们的灾难快到了头了。 长出一口气,回过头来,地上的人们还是静静的端坐者,李华已是立在了人群之中,伴着众人口中朗朗的唸育声,微启了双目盯着老者。 李铁拳脸色苍白,双拳也已是紧握的毫无血色,慢慢的走前几步,到离老者十几步远处大声道:“你个老匹夫,使鬼计害了我的将军,如今又想来害太子,先得问问我的拳头同不同意。” 青衣老者嘴角撇了一下道:“手下败将,何能言勇,你不是我的对手,如果强出头岂不是自寻了死路?暂且闪到一边,我不再为难你就是了。” 李铁拳大喝一声,身子早已凌空而起,半空中双拳如飞般的接连击向了老者身上的几个不同的地方,让我一时有种眼花缭乱的感觉。 青衣老者端坐于马上见李铁拳身子到了眼前后,猛然从马背上高高的跃起,已是闪在了李铁拳的背后,随即双脚如蛇信般,飞快的在李铁拳的背上狠狠的踢了几下,身子已是又稳稳的坐了,而李铁拳身子远远的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带起了一阵尘土。 我禁不住心中大吃一惊,凭着一双铁拳在人前耀武扬威的李永成,竟然在此人手中没过的了一招,此人的功力当是了得。眼见的李铁拳着地后才清醒过来,慌忙冲上前去,将他扶起,几人也迅捷的围在了他的身边。 李铁拳大口一张,一口鲜血直喷而出,手指着青衣老者眼却看着我,头一歪人已昏了过去。慌得周大刀不住口的狂喊,曾铁锤身子一斜已是将他背起,飞快的跑到了人群前将他放了下来,几人又围了上去。 我却是知道此时说不定我能同这个面前之人抵挡几下,可李华说我也不是此人的对手,看来眼前我们已是有了麻烦了。回头看看李华,不由呆在了当场。 一道耀眼的光芒从端坐的人群中升起,随着光环越来越大,更为耀眼的光芒从李华身上迸,如同水波一样向周围的一切空间荡漾开来,光波越来越盛,最后将李华完全包在了万丈光芒之中。 不久光波再次变化,带着七彩从李华身上浮起,渐渐的向外扩张。李华如同我们那个世界的大神一样,身上光彩斑烂,整个人如云罩雾笼般让我看不清。 耳边听的周大刀、赵一剑和曾铁锤的一连声的“啊”后,包括我们对面的兵士们都是鸦雀无声。 光中的李华轻轻的张了口对着青衣老者道:“你还是不能明了学道的理,怎的这般恃强斗狠,如果俺今日不除了你,不知你又要去祸害了多少人。接俺一剑。”说着,我眼看着一道亮光从李华的放在胸前的手中慢慢的飞了出来,不疾不的向青衣老者飘去。 青衣老者脸上的神色竟是大变,慌慌张张的掉转了马头竟是要转身离去,不等他驱马飞奔,李华出的那道亮光猛的一下飞快的向青衣老者的身上电射而去,青衣老者大叫一声,从马上横跃而起,身子斜斜的飘了几丈远,躲过了亮光的一击。 亮光在空中一个折身,如车轮般的旋转者又是近了青衣老者的身,青衣老者忙不迭的后退,反手全手从身后拔出了一个黑色柔软的长棒也似的兵器,一边飘着身子后退一边舞的飞转。 亮光已是旋成了一个大圆,如飞转的轮盘猛的一下冲到了老者的背后,在老者手中飞舞的黑圈中对着老者的身体一入即没后又电射回到了李华的手中。 青衣老者大叫一声,身子一下高高的跃在了空中,随即鲜血如散花般从空中向四周飞溅而下,随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了。 这一个过程的完成不过眨眼间的事,我却觉的如过了几日一般。眼见的如此厉害的一个人物刚才还趾高气昂,转眼间就这样抛去了自己的生命,根本忘却了修道即是修生的道理,正所谓是非道不生人而是人不知生也,不由心中感概不已。 忽的想着还有数百的兵士们对我们虎视狼横,忙回了身向立于远处的骑士们看去,却见地上已是青压压的跪了一大片,所有的兵士们身子俱都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如同一片青色的草丛,这让我又吃了一惊。 再回头想问问李华,李华早已到了我的身后,拉着了我的后衣襟,脸上甚有喜色。 李华的笑让我不由的心里十分的开心,这一场大战让我心里忽紧忽惊的难以承受,小李华竟还能笑的出来。 看着李华眼中清澈如水,我心里自也是欢喜一片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八十四章 小国师和大将军 我坐在一个八人抬的大轿子里,慢悠悠的喝着这个世上最好的茶,透过小格窗看着眼前的一切。 如狼似虎的兵士们正恶狠狠的使着劲,从丞相府暗红色的双扇大门中牵出用绳缚了的、一串串哭天叫地的男男女女们,不住口的大声的喝斥着,手中的皮鞭毫不留情的挥上、挥下,心里觉的是十分的舒畅。 五天来,我带着在地里围墙内外投降倒戈的将士,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横扫一切反叛的势力,抓捕了大大小小的官员近三百余个,看着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样子,心里有时也有些恻然,只是想到我们几乎无法再见生天,便也很是有些扬眉吐气。 年轻的将军名叫范从龙,其实是有着一身的好功夫的,只不过碰上了李铁拳这个不要命的主,才被他捉了去。当日李铁拳仗着一身的能耐,在基本上所有的兵士都在对我们狂攻烂打时,瞧了个机会竟是手到人来,将个危险轻松的化解了去。 李华与青衣老者的争斗靠的是众人大声诵咒时悟到的新的剑术,接着收拢了那些人的先天之气后才放出了剑光,如果用现在武侠小说中的描述,也就是飞剑了。不过李华说这不能说是剑,只不过更多的是靠了自身的气机,光亮亮的剑其实不是剑,而是实体化了的气,让我有些不明所以。 丞相被抓时,满头的银丝在空中乱舞着很无助的好似要抓住什么,瞪的极大的眼睛中似乎能喷出火来,那双眼仁吐出的光像是恨不能将我一口呑了下去。丞相夫人见我带着兵士封了门,惨笑着一头撞在了墙上当时就没了命,几个贴身的小姑娘也随着撞墙而去。 我不太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这么容易的就丢了生命,直到范从龙低着对着我一脸的微笑着说:“凡是反叛者均杀无赦,男仆配边疆为奴、女仆带去粉城作妇。” 对于配从军,我到还是知道些,《水浒传》中就说了宋江脸上不是也刺了金印不是,当然还有打虎的武松,可这个粉城作妇是什么意思? 问了范从龙,范从龙扭扭捏捏的道:“粉城是男人们花钱取乐的地方,位于城南的二市口。”我还是不明白,其实后来我才知道,粉城就是妓院的意思,这让当时我很不明了。 当时在我们离开那个世界时,伟人们早已带着百姓们安居乐业,虽然日子是过的穷些,可村民们却亲如兄弟一般,谁家里有个事无不尽心尽力的去帮了。我的老人们说,我们遇上了千年来的盛世。 那个时代的世界里没有娼妓、没有毒品,坏人们无处可去、好人们相亲相爱,人人都在学习雷锋不是。在那个世界由于我们建国的时间过于太短,而以前留下底子太薄,人们都拚了命的尽出自己能出的力,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不是。 眼看着已查完了丞相府,范从龙一颠一颠的跑了来:“大庄主,这是所有财产的清单,您过过目。”双手捧了一本厚厚的册子递到了轿前。 我装模作样的接了过来,正想翻一番,好好看看这些传说中的顶天之人家中到底有些什么东西时,一骑快马到了轿前。 “皇上有请大庄主去宫中询话。”一个穿着一身青衣的兵士十分精干的翻身跳下马背,手举着一个青色的牌子对着我半跪下来道。 我明白此刻定是李华正与那个新登了皇位的小太子在宫里说话,听了来人的传信,心里顿时有了些挂念,毕竟几日未见,也不知李华现在怎么样了,或是他有了些自已解决不了的事才让人来寻我?于是慌忙的将册子交给了范从龙,叮嘱了几句后起轿向宫中赶去。 宫殿位于城市的最中间,沿着南北向一路排开数百间金壁辉煌的殿堂。不过,在丞相作乱时大火烧去了近一半数,这也让我很是摇头。你乱你的就是了,房子都是化钱盖的,它们又碍着你作乱什么事了,非要烧它?就算你夺了天下,你还不是重盖了? 大轿进了宫,在一间过厅旁的轿厅中停了下来,迈了步又过了十数间才到的正殿,沿着七七四十九级台阶上了才进的大臣们议事的场所。 十数岁的太子现已成了皇帝,高高的面南背北的坐在正台上,李华也在台上侧了身坐在一个板櫈上,如同唱戏的一般。在他们的头顶上悬着块大匾,上书“泽被天下”四个大金字。 沿着殿中左右列开了几十个人,都是戏台上的打扮,左面一路是青衣燕翅帽,右面一路是金盔金甲,手中均握着弯弯的玉牌,一个个眼观口、口问心的很有些肃穆的样子。 在镇殿将军的引领下、一串串报名的声中,我进了大殿。站在了殿中才现,站立着的所有的人根本不看我,偶尔一、两眼斜斜的望过来都是畏惧的神色。 李华看见人进来,在台上嘻嘻的笑了,端坐着的小皇帝脸上也有了笑容。 一个手执了拂尘的官员立即走到了台下的台阶前对着我大声道:“皇上有旨,护国大将军上前跪受听封。” 我不由的楞了一下,左右的看看没有别人,只我自己孤零零的立着,回过身去还是没人,再看看那个官员,他竟然“吃吃”的笑了起来。 “大庄主,护国大将军就是你,还不前来跪谢领旨了。”官员的脸上已是一团的灿烂。 我一时呆住了,不用说什么大将军之说,我根本没率军打过什么仗,而且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就说是让我跪下,我只知道跪天、跪地、跪父母,跪了师傅跪长辈,可让我跪一个孩子,心里一时难以接受。 小黄帝“嘻嘻”的笑了起来,对着正抿了嘴笑着的李华道:“你说的果然没错,不让他跪了,好了,免跪。” 台阶下的官员慌忙的走了几步,将手中的黄绢展开后大声道:“帝曰:为昌盛国运,重振朝纲,实授原大庄主大将军一职,授兵权全权节制国内各军,上喻谢恩。” 我其实并未听的明白,只知自己成了个乱七八糟的大将军,似乎可以管这个国家的所有的兵,一时也有些兴奋。身边乱哄哄的早已是庆贺声不断,左右两排的文武官员们都微弯了腰,对着我乱乱的说着恭喜的话。 接着是许多的官员升了职,许多的官员丢了命,一个上午就在乱乱的恭祝皇帝的贺词声中结束了。 站在大院里书房的天井中,我不由的有些得意,这本是那个护国**师青衣老者住的地方,当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庭院重重,庭门一个接一个让我有些眼花,生怕走错了地方。不过还好,有个管家打理着一切,我和李华根本不用费了心。 “哥,这下你可开心了?啧、啧,大将军同志,看起来还真的有点像。”李华围着我已转了好几十个圈了,不住口的说个不停。 “你也真可以,大国师是个什么角色?官有多大?”我笑着看着转个不住的李华道。 “大国师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管家走了来脸上堆满了笑容:“两位庄主,一个是大国师、一个是大将军,恐怕是千古难有的喜事了。” “哈哈,管家说的是,一个院中住了当今世上两个最了不起的人,可也真是个千古佳话呢。”一个白面中年人手捋着长须跨进了庭院内:“在下是右中侍郎江万才,本来同僚们都要来道贺,可又担心两位大人机务之事过多分了心,我才大了胆前来拜会,还望能赏个脸儿才是。”说着腰微微一弯,又是一长串的“哈哈”声。 我对于这个十分开朗的人有了些好感,李华笑嘻嘻的在一旁答了话:“大人忙中偷闲的前来,俺兄弟俩个很是感激,没来的急去拜访大人,还请大人谅解才是了。”说着也是微微的一弯腰,我也忙着学了。 白面中年人大喜道:“你兄弟二人果真不同于常人,无怪乎能助当今圣上夺回了天下,在下十分的佩服,众位大人明日午时在万花楼设了宴,还望两位大人能赏光相就。” 李华笑嘻嘻的道:“谢谢诸位大人,俺和俺哥明日准到。” 白面中年人又是“哈哈”一笑道:“果然是性情中人,在下先行告退,明日午时静候俩位大人。”说完竟然转身即走没了影,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很是干脆利落。 我回了头看看李华,李华一笑跑了开,远处墙边花丛旁隐约可见红裙闪动。我心里猜想,可能是冬冬和秋秋两个妮子。果然,李华到的庭院里弄的回廊时,两个少女已是嘻笑着围住了他向后院而去。 午时刚过,皇上下旨要我和李华去检阅京卫二军,我很有些不太情愿。本想着好好的睡上一觉,又不能如愿了,尽管艳艳和盼儿嘴噘的几乎可以上了天,也只能围着我给我换了新衣。 在新来的小校指引下,我和李华各自上了轿,在一众兵士的护卫中奔城西而去。 校场位于城西门外约五里的地方,是一块大大的平地,周围立了寨栅和望楼,我和李华到时,数万兵士已是整齐的列了队,李铁拳、周大刀、赵一剑和曾铁锤早迎了上来,身上均是着了青色的官服,脸上堆着厚厚的笑。 对于这些人的心思我还是能够明白的,通过与我们生死并肩,他们也都获得了相应的利益,看着他们身上穿的青衣上悬着的小标识,一个个也都成了将军也似的人物,得到了他们应该得到的一切,当然包括厚禄钱财。 在一干人陪同下,李华和我登上了校阅台,坐在了椅子上后,身后的兵士早已在头撑了个大伞。我很不习惯这样被人伺候,狠是生气的让兵士将伞收了起来,谁知这样一来竟然让几人看我的眼神里有了些钦服,自己却还没知道怎么回事。 一个穿着一身青袍的将军打扮的人骑着马到了台前,手放在胸前对着我和李华大声道:“请国师和大将军检阅。” 李华大咧咧的将手一挥,那人拨转了马头“扑啦啦”的冲入了校场中,将手中的青旗一挥,顿时整齐的喊声从场中响起。 一队队的兵士排着整齐的方队,迈着大步,在无数旗帜的引导下,一一从校台前走过,再进入校场内排成了各种队形。 我看着队伍变幻阵形时始终是以五人为主,相互穿插、跑动,马队也是如此,每五匹马成一个楔形,然后整队又是一个大大的锥阵,不由的有了些好奇。回头看了看李华,李华很是有些沉默。 立于我身后的周大刀可能看出了我的疑惑,低下了头张口道:“这种队形是我们军队所特有的,上阵时方便指挥,对于冲击敌阵也颇为有效。” 后来的我才知道,此种编制在我们那个世界从姜太公时起就已形成了,打下天下后姜太公还将地方最小的单位划为“比”,五户人家为一比,征兵时则五户中各送一名男丁,共送五人,则刚好组成一个“伍”,以后这五人生死相从的在一起。 在我们的世界里,现在军队的编制为班、排、连、营、团、师、军,而古时军队编制则为伍、两、卒旅、师、军。五人为一伍、五伍为一两、五两为一卒、五卒为一师、五师为一军。因而那时百姓们把参军称为“入伍”,把军队称为“行伍”、“队伍”,这一称谓沿袭下来直至今日。 我不懂装懂的点了点头,这个大将军自己一人上阵当是可以不怕任何强敌,可要是指挥千军万马,还不如阵中的一个小兵了。忽然看见每个兵士的身上都背了一个闪着金光的容器,于是便转了头用手指了看着周大刀。 周大刀果然是个妙人,头一低道:“那是以铜作的刁斗,白日里可用来煮饭,夜间用来敲击防敌。” 我忽然想起老人们讲的《三国演义》中,诸葛孔明带了军队在进攻、撤退时所用的增、减灶的法子,是不是指增、减这种刁斗作饭时的灶,看来兵士们打仗时是自己作饭了,这样又怎么能休息的好并保持好体力?这个事看来还应改了,不过也只能暂时记在了心里。 后来回到了家中查阅了大量的书籍,果真印证了我当时的想法。 刁斗之名,在我们世界里始见于汉代。《汉书&8226;李广传》称,武帝时,李广担任未央卫尉,程不识担任长乐卫尉。这两位大将,都曾奉命出击匈奴,也都有战绩,而各自的带兵方式却完全不同。李广管理灵活,“及出击胡,而广行无部曲行陈,就善水草顿舍,人人自便,不击刁斗自卫”。 宋代赵希鹄撰《洞天清禄集》,在《古钟彝器辨》一节中认为:“大抵刁斗,如世所用有柄铫子,但可炊一人之食,即古之刁斗。古锥斗亦如今有柄铫子,而加三足,予曾见之。盖刁有柄,故皆谓之斗。” 眼看着日头渐落,兵士们的脸上已有了疲倦,我作为大将军自是不能亏了他们不是,刚好今日小皇帝送了我万金,说是万金也不过一千两金子,叫过李铁拳去传于众将士:“今日俱可放开痛饮,金子你派了兵士去取将来,吃喝剩下的就分了给他们了。” 李铁拳几人听了很是兴奋,叫来了下面的几名小将将话传了下去,不久场中欢声雷动。 周大刀看着我和李华说:“能将皇上的赐金分给将士的,大庄主和二庄主在这个世上当是属第一的了,皇上没有看错你们,真是忧国忧民之人。” 李华看着我笑了笑,拉着我的手站了起来。 我心中想起了语文课本中背的精熟的范仲淹写的《岳阳楼记》,里面有这么几句话:“予尝求古仁人之心,或异二者之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 处于这个世上,只要有吃有喝就足已,要那么些沉沉的物事作什么,堆在屋中能看个几何,去西天时又不能带了去不是,还多了些烦恼,忧这忧那的累不累,更何况李华和我并不是久留之人,应为自己的今后担些忧才是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八十五章 万花楼中品万花 这一个夜让我终于成了个直正的男人,艳艳和盼儿俩人在我的身上疯狂的索取,几乎一夜未睡。早晨站在床前时,我的双腿不由自主的打着颤,浑身酸软,可看着两个可人儿赤祼了身,一脸满足的仰面朝天呼呼大睡时,心里也有了些迷茫。 我心中更多的是想着红红,幻想着红红也赤祼了身子横呈在我的面前,让我能尽心的看个够。如今这两个少女毫无掩饰的将身子尽露在我的面前,当是将我作了个依靠,可我又能在这里待多久?如果分别后不知她们此生会有个什么样的结果儿,也只能是一步一挨了。 静静的看着,悄悄的坐在了床沿上,手中轻抚着盼儿的双腿,光光洁洁的很是受用,不由的又是魂飞天外,情不自禁的伏下了身在她的私处亲了一下。盼儿睡梦中轻轻的扭了下身子,将腿收了起来向我大大的张了开,眼看着红肿处红艳艳的映着水光,我立时又有了冲动。 “大庄主,李护院、周护院、赵护院、曾护院来了,现在正厅坐了,不知大庄主见是不见?”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慌忙的起了身乱寻衣袍,艳艳已是睁开了带着黑晕圈的有些红的双眼,想是听见了管家的话一翻身坐了起来:“爷,我来伺候你穿衣。”说着赤着身子跳过盼儿赤脚胸前如水波似的颤动着下了地,将我装扮起来。 艳艳的身子很是紧实,拿着衣物在我的身边转来转去的让我有些心猿意马,双手不自觉的在她身上游走着。艳艳气喘嘘嘘不住“吃吃”的笑着,一边将腰带与我系了一边分开了腿,方便我的手在身下乱动。 “哥,李师傅他们来了,你也快点出来,要不俺可进去了。”李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急忙放开了艳艳光滑无骨的身子,正正袍服,心里道:“可是不能让这个小东西有了口实”,慌忙走出了门拉了李华直奔正厅。 管家还是称我为大庄主,叫李华为二庄主,将李铁拳们们几人称为护院,虽然我告诉过他应对那几人改了称呼,可管家依旧我行我素,便只好作罢。 几人其实无事,毕竟都作了个官有了各自的府第不能再同我们一起,于是一大早来看看我和李华。见面后我也没讲个礼数,李华笑嘻嘻的又腻在了李铁拳的身边。 不一会,萍儿和乐儿将早点茶水流水般的端了上来,然后站在了我的身后。几人围着坐了边吃边说着话。萍儿的身子不经间似的倚着我的背,柔柔弱弱的让我又有了些粉粉的幻想。 几人海阔天高的说个不停,我也对这个国家有了个大致的了解,再过得几日病逝的老皇帝也该入敛了,心里不住的盘算着该送些什么礼。时间过的很快,好像一忽儿已临近了晌午。在李铁拳几人纷分的告辞后,管家早领了小轿将我和李华接出了府,一路流星的奔向万花楼。 万花楼是个屋宇轩敞、设置讲究的三层酒楼,据管家说那是京城中排名可是属一字号的。在一弄豪华的大门前下了轿,抬头即见一座搭着“万花楼欢门”的牌楼高高的立了。牌楼下已是站满了人,仔细的看来都似曾相识,心里明白都是些朝中的官吏。 右中侍郎江万才站在了一侧,看见我和李华后拍着手“哈哈”的笑着迎了上来,乱乱的介绍着我一个也没能记住的人名,然后引着我们向酒楼内行去。 本想着登楼即上,未料到竟穿过酒楼而入,一座四面都被回廊包围回字形的庭院出现在了面前,回廊面向内庭的一面,没有任何墙壁,安装着亮隔。在连排式亮隔之内,还装有一道栏杆,杆上雕了些飞鸟走兽的很是气派。 庭院正中是一座大大的凉阁,红绸布挂门结了彩十分的喜庆。凉阁四面镂了空,透着微风让人觉的很是舒畅。看了一眼李华,李华笑吟吟的脸上也是透着欢喜。 进到了阁内,被让至北位,李华和我坚决不受,众人无奈下共推了一个须皆白的老者坐了,我和李华打横算是平齐了,众人才乱哄哄的坐了下来。 方才坐定,便有着了五彩服饰的少女排成了队一个个的进了来,俱都是同样的装扮。 少女们个个是纤腰微扭着迈着碎步,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了绿幽幽的钗,香娇玉嫩秀靥艳很是耐看,口润红光亮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皓腕上薄薄的罩了轻纱,指如尖尖如削了的青葱,手中俱都举着小小的铜盘,一个个依次摆放在桌上后复又退去。 我仔细的瞧了瞧,盘中盛的都是些干果之类,数数竟达几十种不同,不由的笑着摇了摇头,这也未免太过于讲究了。 “不知护国大将军为何摇头,莫非是对此楼不钟意乎?”白老者看着我道。 我急忙回答道:“并非如此,是见此盘中的果儿样式之多而赞叹尔。” 老者“噢”了一声以示明白,口一张刚想说话,江万才已在下立起了身。 “我等多亏了国师的大将军,方才有今日,故众位同僚同商兴事,我也不辱使命终将两位护国的主儿请了来。”江万才四下里将手拱着道:“先皇曾说到:非天佑我,实是百姓佑我也,如今有了国师的护国将军,我太清国重新强盛自是不远矣。”话音未落四下里乱乱的随着赞声不断。 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虽然听着这话有些太过可心里也觉的很是舒坦。 江万才接着道:“今日是,老太傅特意让酒楼的主搬来了百年的老酒‘万花赏月’,各位一会儿可要放开了的品,也算是谢谢太傅的心意了。”整个凉阁内是一片叫好声。接着江万才将双手一拍, 花枝摇曳的少女们又是鱼贯而入,这此是一手中托的铜盘另一只手儿托着个铜壶,顺着桌儿一路摆开,竟是各种色香俱佳的菜肴,不过这次人没再退出去,而是每个人身后站了一位,将铜壶对着各人面前桌上的碗一倾,酒色四溢,再轻轻后退对着客人们轻摇起了香扇,凉阁内一时奇香扑鼻。 江万才随手端起了酒碗道:“不是万花惹人醉,花香伴我月下行。真是好句,各位同僚,可就了这酒儿,一来谢了老太傅,二来谢了两位护国的主。”一时桌椅晃动,官员们手执着酒碗纷纷的站了起来,相互碰撞着,眼光却是对着了白老者、李华和我。 白老者“嘿嘿”一笑也站起了身,将手中的酒碗对着了我和李华,我才知道这位竟然就是名扬天下的老太傅产,慌不迭的和站立了身子。 老太傅笑着看着李华和我道:“两位能将太清数百年的基业保全,当真是功高盖世,可先行饮了。” 我和李华相互的看了看,对着这一盏酒,心里顿时打起鼓来。只是众目睽睽之下只能饮了,咬了下牙将酒直接倒入了喉中,却是一股热箭直扑心底,一时气也不顺,不由的很是咳了几下,李华却是无事一般一如平常,老太傅的众人们也是随着一口的干了。 江万才笑嘻嘻的道:“此酒果真了得,竟是醇厚的紧,国师和将军也说上几句话来助助兴,诸位我说的可是有个道理?” 众人们拍着手掌齐声道“是”。 李华看着我缓缓的站了起来,脸儿憋了有些生红:“谢谢众位大人,人好酒好。”说完狠狠的坐了下去。 凉阁内所有的人包括我均是一楞,然后是笑声四起,这个说“国师就是不同,三言两语就说明了事”,那个说“有了国师天下果真是我太清的”,前面的伸出大姆指道是“言简意赅”,后面的摇着头道是“一语中的”,赞美之声不绝于耳。 一位白衣秀士站起了身:“有酒岂能无诗,在下偶得了一句,请诸位大人们接了唱下去。我的头一句是:此酒只应天上有,今日顺风下五洲。”说完将酒盏端了一口干了个底朝天。 他身旁一位摇晃着头接着道:“方才得闻琴如语,独酌忘情竟半酣。”说完也是一口干了。 又有人接着道:“相劝扶杯莫拒杯,秋风嘲笑人未来。” “我且高歌对明月,舞影零乱月徘徊。” “桃花如同旧相识,倾花嫔艳向谁开。” “迷茫绿丛嘤声语,提壶伴唱鸟飞还。” “明月既不会同饮,只影徒随身相连。” “忽见邻家小姑近,含**推待谁闲。” “笑颜如花开玉露,晓风翻雨叶垂怜。” “轻蹙黛眉摇娥步,斜依柳枝莺啼短。” “横琴和愁说风雨,轻言容易莫摧残。” 一句句的接下去,竟是有了个孤单支影的情,与小妇人共饮的怀,很是动听,我不由觉的不虚此行,这些人的文采真个是了不起,眼看着一杯杯的喝下去,接着有人将语气一转,又是另一种风情。 “昨日问盏依碧树,春风笑人却不看。” “醉时同卧醒时欢,日高将身各分散。” “乘艟直下九万里,早入蓬海见苏台。” “伏身青鸟直飞去,倏忽光彩映眼帘。” “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翠烟。” “请为君歌歌莫迟,长袖零乱舞翩纤。” “欲结情愫游苍穹,相逢时短邈云汉。” “小醉踏步步溪月,云雾深处身还懒。” “只愿长醉不复醒,天地无凋容颜迁。” 这般唱着,早已转到了老太傅身上,老太傅高举酒钟道:“且呼侍儿重进酒,明日再酌衣带宽。” 众人轰然叫好,早有人提了笔一句句的记了,将之高悬于凉阁的窗前,字迹端的是游龙走凤,极尽撒脱。 众人回头看着李华,李华脸儿通红,将酒碗一端大声道:“好酒。”众人目光嗟哦,相互看着不出声,凉阁内一时极为的安静,我也有些心里惴惴。 “好句,”江万才大笑着立起了身:“且呼侍儿重进酒,明日再酌衣带宽,好酒。当非‘好酒’这两字不足已将酒意尽情的舒展,果真是好句。” 我听的分明已是有人悄悄的骂将道“无耻”,再看着李华,李华长出一口气,笑吟吟的看着我,似乎“好酒”这两个字已将所有的风光揽在了自己的头上。 江万才语气一转,微弯了腰对着我笑道:“大将军也可作一,以应佳景即是。” 其实在听他们依对吟唱时,我也是搜肠刮肚的寻着词,对于学校学过的一些唐诗宋词早已想不了几句了,可对于无心师傅时常诵的一不知道何名的诗词却仍是牢记于心,离开那个世界后,想起师傅们就想起那词,于是毫不客气的张嘴背了来。 帘幕东风寒料峭,雪里香梅,先报春来早。 红蜡枝头双燕小,金刀剪彩呈纤巧。 旋暖金炉薰蕙藻。 酒入横波,困不禁烦恼。 绣被五更春睡好,罗帏不觉纱窗晓。 凉阁内一时静寂无声,众人面面相嘘,竟如痴呆一般。 老太傅口中喃喃的道:“‘酒入横波,困不禁烦恼’,太真切了,太真切了。” 江万才长身而起:“大将军神勇过人,文采竟也是如许了得,我等自愧不如,当为此浮一大白。”说完,将手中的酒送到了嘴边,仰头一倾后,对着我亮了一下碗底。 老太傅将眼瞪着我道:“没想到大将军竟是文武双修,有此良才真是我太清之幸事,只是前几位大人已是在乱中损了命,不然定是欢喜了紧了。”说完唏嘘不已。 这番话让我很是羞惭,可又不好说出来这不是我写的,只能是对着老太傅微弯了下腰,表示谢意。 李华一拉我,嘴贴着我的耳边轻声道:“你又偷了谁的文?” 我瞪了李华一眼,复又笑着对着众人将酒一口喝了下去,这酒竟也是变的如许的香甜可口,只是可不能被李华拆穿了就成,再看看李华,脸上尽是阴笑。 凉阁中的众人方才回过神来,轰然叫好,一时热闹非凡,宴席已是大开…… 听的众人你来我劝的饮个不住,我和李华只是埋了头苦吃不停。耳边忽的传来两人的对话。 一人口齿不清代的道:“秀生在酒楼中吃饭,见一妓面容娇好,心生淫念,欲上之。对妓喊着:‘为妓者前来’。妓女不知‘为妓者’何意,却听得懂‘前来’,于是过了去。秀生又道:价几何?妓只听的明一个‘价’字,于是道:‘一金’。秀生摇头道:‘汝黄矣,躯干色竭,请损其价’。妓怒道:‘损你妈的’。” 我立时一口菜卡在喉咙中,只呛的一时难以呼吸,却是忍不住大笑起来,文文的秀生与粗陋的妓女的对白,硬是将文言与白话生生的放在了一起,当真是有趣的紧了。 一旁的李华忙不迭的捶着我的背,好不容易顺过了气,门外已是有人大喊着道“国师和大将军可在,皇上急宣。” 李华拉着我呼的一下站了起来,我张口问大声道:“我二人在此,不知何事如此之紧?” 来人身着了青衣,手执了一支玉版,见着我和李华紧忙着奔来,神色大喜道:“终于得见国师和将军,皇上急宣两位大人前去议事,这是玉版。”。说着将手中的物事向李华递了过去。 玉版在这个国度只有皇帝才能使用,而且是在紧急关头才用来招唤相关人等的,这就是说一定生了什么事。 李华接过玉版轻声道:“你可知道出了什么事?” 那人弯了腰恭恭敬敬的对李华道:“东都国、桑托国和婆罗洲同时对我国宣战,边塞吃紧,已是接连丢失十数座关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八十六章 兵发紫金关 按着兵部的众位大人的建议,尽管三个国家的兵马来势汹汹,可桑托国和婆罗洲人马与东都国相较却少的多,而且兵行的极是缓慢,在他们来的方向高山峻岭多过平川,暂时还不会威胁到京都。东都国的兵将在那位老将军的率领下却是一路直下,连克十数城,已逼近紫金关。 紫金关位于太清国的正北面,距京城约有个八百余里,是进入太清平原的最后一道关隘。过了紫金关,就是千里沃野、一马平川,快马数日就可抵京城,形势已是十分的危急。 我根本不懂行军打仗的事,可毕竟挂了个大将军的衔怎的都避不开,只能统兵出征。 在皇宫中,几十个大臣们闻讯后慌乱作了一团,十几位立于朝上的将军们多数是子承父业而未有任何军中的资历,只有范从龙能够说上个一、二来。 范从龙的父亲即是当初太清军北上强攻南流国时的偏将,在主帅战死时,奋而领了三军从葫芦口强行突围,身上已是让乱矢伤的近体无完肤,待坐了船登上了明珠岛时,身边只剩下了不到三千将士,好在随着北上的牙将们还活下来七成,也算是为太清保存了些实力。后来回到国中后,箭伤迸死于家中。 我对范从龙的印象是善于统兵、指挥得当,又是个敢打敢拚的主,手中一杆长枪使的如风,是一个马上的将军,时时又能够按地势、天时调整军队的攻防布署,使已方立于不败之地。因其手中的长枪枪头银光锃亮,我也戏称他为范银枪。 范从龙的父亲西行后,以原丞相为主的一些朝中之人开始对军队难,许多活下来的将军又无端的死于狱中,当时李铁拳侍奉的将军也死于此次排除异已的纷争内。 李铁拳为护自己主人的家人,与那位被李华收了的青衣老国师大战一场,被打下山涯落下了内伤,开始四处流浪,想着能寻个机会报了仇,这便也鬼使神差的成了我和李华的四大家将之一。 临出门时,李华眼有了些红圈,拉着我的手道:“哥,可要小心些,如果战不能胜不妨先守了再说,俺不信凭着十几万人还守不住一个墙高城深的大关了。” 艳艳和盼儿早又与我纤倦了一夜,简直将我累的要死,虽然现在还是身硬体壮、年富力强的,可仍是承不住两人无休止的恩爱。 小皇帝亲率文武百官将我们送到了距京城十里外的出将亭,摆下了酒水亲端在了我的面前,让我有种为他拚命的念头。分别后坐在车轿内随了大军而行,我却又有了另一种想法,何不抓住这次机会,顺便多派了探子去打听老元的下落,对李华自也有莫大的好处了。 一路急行,天色渐晚。看着已离了京城百十里了,早有县丞率了十几个官员迎了上来慰问大军,粮草官引了到轿前行礼后言道是“粮草已是备的足了”,我才稍觉的安下心来。 在平地上扎下了大寨,着了便服领了李铁拳、周大刀、赵一剑、曾铁锤和范银枪在营中四处查看。 这几人中,李铁拳的本领最高,一路拳法让众人钦服,对于行军布阵耳熏目染的也是不弱。周大刀行事谨慎,善于判断敌我之势,象个诸葛。赵一剑生性鲁莽,冲锋陷阵是一把好手。曾铁锤钢中有柔,作事极是中规中矩,善守不善攻。范从龙指挥若定,能独立带兵,只是年纪较轻。 到处看着,炊烟四起。兵士们一个个乱乱的早已四下里在地上掘了无数的小坑,生了火将个刁斗放上后,加了水煮起饭来。这种一人一灶的方式,让我总是觉得与电影中不尽相同。电影《上甘岭》里有个专门做饭的大师傅,这里却人人均为小厨师,这次一定要改了。 对于行军打仗的印象就是来自电影里的镜头,一队队的士兵们排了整齐的队伍,雄纠纠、气昂昂的浩荡而行,眼看着这许多的乱法,我心里却不知他们是不是原该就是如此了。 “大将军可是觉的有何不妥之处?”赵一剑可能看出我呆呆的出了神,楞楞的盯着我道。 我摇了摇了头没有回答,回身入了大帐,几人随后乱乱的坐了。 “几位师傅能不否告诉俺,现在军中的一些行军作战的法子?”我呆呆的坐着,心里想的是从老人们那里听得的太行山八路军的故事。其实这不能说我的见识少,而是当时的宣传里只有八路而没有**,在我当时的印象中,八路是唯一的抗日武装。 “将军指的是哪一方面?”李铁拳双目炯炯的看着我。自从李华圆了他的梦,这人已是死心踏地的成了我和李华的臂膀。 我心里想的是,此次所带的京卫二军合起来不过五万众,加上城外屯兵也不到六万人,如果各处征调的兵勇倘未赶的来,就是去了紫金关,如何是数十万大军的对手。 “边兵何时能到?从东郡抽出的将军们本领如何?”我一边想着军令早已送出征调各处边军之事一边问道。 “边兵主要负责边郡戍守,由边郡郡守统领,下辖都尉和部都尉,屯田卒是边兵的主要的成分,现有数十万众。东郡郡守郭明海很是了得,手中使的是一根铁棒,天下闻名,统管干海、山内和来岳三州。将令已于前几日传出,命他带着三州二十师赶至紫金关与我们会合。”李铁拳看着我道。 “来岳州都护是我的好友,善使飞刀,专取将帅,我只能同他打个平手。”赵一剑道。 “预备先行的黄师帅已是筹备整齐,将于今夜先行而去。黄师帅为人小心有余,这头一路自是非他莫属。”周大刀歪着头道。 “已派了四百余侦骑于午时前出了,主要是一路查看地形及探知东都国在这条路上是否有军力排布,以便我军早做防备。”曾铁锤笑了笑道。 “我也已安排了轻骑在我军两侧来回排查,想来这会已是离开大寨了。”范银枪接着道。 我一时不由的心安了下来,这几人根本就是自行其事,借了我掌的兵符之力,悄悄的将一切都安排的妥贴,便觉得很是爽快,轻松不已。 “你们真可以,为什么不先告诉俺,空让俺担了不少的心。”我笑着看着几人道。 几人也是笑吟吟的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眼中透出的神色都是信任和关切,我知道他们早将我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了,这五员大将可是让我有了种三国里的五虎上将的想法。 “俺看见兵士们都是自己做饭,这是不是军中的规矩?”我看着几人问道。 “倒也不是军中的规矩,只是对于管理军队方便些,不用再带了大锅小碗的,便于行军。而且夜间看不见旌旗指挥,用了金鼓加上刁斗的敲击,自能分辨出敌军的来路和数量,便于传讯和指挥了。”周大刀认真的道。 我这才想到我的想法与当时是格格不入的,每样东西的存在自是有它的道理,看来我先前的想法有些自已为是了。 “报,东郡郡守派了都尉带着讯卒已到帐外。”帐外面有亲兵大声的道。 “让他们进来。”李铁拳回了头对着大帐的门大声的道。 帘布一挑,一个黑脸的汉子带着三个兵士已站在了帐内。 “山内都尉赵勇年拜见护国大将军。”赵勇年眼光四处扫视着,身子却犹犹豫豫的不知该转向何处,晃了几晃后,对着范银枪拜了下去。 我不由的乐了起来,这条大汉想是听说了新任将军是个年轻之人,而大帐内有着腾腾杀气的年轻人自是非范银枪莫属了,看来他竟是将个范将军当成了我了。 范银枪慌忙的立起了身,轻声的斥道:“这位才是护国大将军,你莫乱猜。” 赵勇年慌忙的转了身对着我弯了下腰道:“我不识的将军的威武,请将军恕罪则个。” 我刚想回答,赵一剑却抢着道:“罢了、罢了。别那么多的礼了,你快快将东郡郡守的消息说与我们听。” 赵勇年先是一楞,然后脸上有了些笑容:“都说将军身边的几人均是响当当的汉子,这下我可相信了。” 周大刀一听来了精神:“快给我们说说,百姓都是怎样说我们的?” 我笑着对周大刀说:“你还是先别急,让赵将军先坐下喘口气再说也不迟。” 周大刀一听忙道:“是了、是了,来人,搬几个凳子来。” 门外的两个兵士不一会就匆忙而入,提了几个凳子在帐内摆了。 赵勇年带着身后的两人弯了一下腰,重重的坐了下来,然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东郡郡守郭将军已于前日亲率了十二万屯田之士从山内州出兵,手下的四十五位都尉均随了去。此次郭将军还派了新造的三百辆四马战车,由都尉陈岗带了先行,估计这会儿已过了水城,进入了北郡了。郭郡守还让我来通知大将军,我们可在北郡的四口会齐,然后同进紫金关。”赵勇年一口气的说完后,定定的看着我。 我知道对这些人必须有威和亲才能降的服,如今看他的眼神多是不太信任,于是道:“赵将军远来辛苦,可先下去休息了,明日一早,我们向四口出。”其实四口这个地方在哪里,我是根本知不道的,只能待会儿问问他们几人了。 赵勇年立起了身对着我一弯腰,在亲兵的引导下领着人出门而去了。 我扭了头对着几人道:“你们谁手中有地图?”心里想着还是先将地名搞清楚的好。 几人脸上均是一呆,相互的看了看没有说话。过了好一阵赵一剑才问道:“不知将军说的地图是何物?” 我也是楞了好一会,如此看来这个世界还真不是一般的落后,到了现在竟然还没有绘个地图出来,这可是如何是好。电影中的那些指挥官在战斗前哪个不是先在桌上铺了地图,然后再指指点点的安排了? “地图就是用来将各个地方标明了位置的画,在画上写明地名和山川江河的方位。”我尽量的想着这个时候应该用的词一边说。 眼见的几人均是摇摇头,看来这事儿不太好办了。心里想着干脆自己画一个,反正这里不少人都是周游四方之士,只需将地方标出个大概即成。 张口呼喊了门外的亲兵取来了笔墨,军中却无大纸,只有长长的几匹绢,让裁了一大块,铺在了地上,对着围上来的几人一一的问起来,此时天已是黑的透了,帐内的两支火把突突的跳个不住。 不住的询问,不住的有人出去喊人,大帐内我身边的将士们也越来越多,最后赵勇年也立在了我的身侧,仔细的说着一串串的地名,然后方才休息。 几十个亲兵们学了我的样一齐动手,一边吵嚷着一边在绢上涂画。 直到天大亮,一个长达数十米、宽是用半米宽的绢拼就的达十数米的地图摆在了帐外。 附近巡逻的兵士们早就将地上的地图围了,七嘴八舌的指指点点,也有人进到帐内对我说着标错了的地方,我急忙叫人不停的修改,几大匹绢就这样所剩无几了,当然也废弃了不少。 刚开始几人不知我要做什么,随着地图的不断增大,李铁拳渐渐的有些激动起来,双拳紧紧的捏了围着转个不停,不知疲倦的直到天亮。最后,看着这个大致上标明了太清国的山川地理的图形,猛的将我抱了起来狠是转了几个圈。 “大将军果真与我等粗陋之人不同,有了这个东西任是东都国再来多少兵,我们也能不惧,只需在其上画明了他们的位置,想围想打还不是由了我们,最后定是能将他们驱了出去了。”李铁拳激动的道。 范银枪叹着气道:“早有这个东西,我父亲他们也不会中了伏而吃个大亏了。” 曾铁锤指着图中两个地名音相同的地方道:“上次我就白跑了十几天的路,硬是将这两个地方弄错了,现在看来没这个东西就是不成。”话语很是有些斩钉截铁。 赵勇年早晨醒来后来到大帐前转着圈,对着图看看再抬头看看我,然后看看我再看看地图,很喘了一口气瞪着眼道:“我这辈子决不与将军你成为仇家,决不与你拚战。” 太阳渐渐的升了起来,兵士们不住的喊着口号,在范银枪的指挥下整齐的列了队,然后一个方阵随着一个方阵出了。 李铁拳做了前军的统帅,随着第一队走在了全军的最前面。临走时歪着头看着我道:“你有很多本事我不如,可是最简单的骑马你得会了才行,不然我们万一有个败时要逃跑,你可就不成了。” 我从未想过这个事,不由自主的怔了一下,如果需要逃跑的时候不会骑马可真的不成。看来我还的要学会那个这些兵士们人人都会的技能,也总不成赶着车轿去冲锋陷阵了不是。 在车轿内,周大刀几人呼呼的大睡。看着小窗外一队队的兵士们一付自信的样子,我却没有一点点的睡意。 这个世界的战车是由四匹马拉了,车上有甲士三人,随车有徒卒,一般十数人,车驰卒奔,簇拥前进。兵器是用铁器制造了,兵士手中持的是戟,可刺可斩,还携有便于近战的弯刀。甲胄是用皮革制成的,上面缀了薄铁泡,盾牌却是用了树藤,上浸了桐油,很是轻便,并增强了防护力,战马也装备了护甲。 按周大刀所言,万有二千五百人为军,王六军,大国三军,次国二军,小国一军,军将皆命卿。二千又五百人为师,师帅皆中大夫。五百人为旅,旅帅皆下大夫。百人为卒,卒长皆上士。二十五人为两,两司马皆中士。五人为伍,伍皆有长,层层划分很是规矩。战斗中已采用金鼓指挥,要求行列整齐,攻伐协调,进退一致。 每行军前必有军士检查兵器装备,很象是个专门用来对兵士们进行监督的官员,而且每队出都有着中士大声的呼喊,讲述着战前的一些规定。我听了几句,有些竟然是不让轻易杀降和掳掠的内容,颇有点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味道了。 几万人的队伍摆着几十个方阵,在朝阳的辉映下大踏步的向着紫金关迤逦而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八十七章 大战紫金关(一) 北郡的四口镇距紫金关约一百里,人口不足两万,是座三面环山的小城,不过城墙到是很高,约有个五丈开外,只有南北两道城门,城墙上可以走马,北墙有数座炮台。 数万大军当夜在四口镇外驻扎后,李铁拳派出了传令兵,在山内都尉赵勇年的引导下匆匆而去。 东郡的山内州距四口镇约有个一千五百里,虽然东郡郡守先于我们带兵而行,我们还是早于他先抵达了会合的地点。 太阳还未下山,紫金关代守备宁国俊派出的讯卒已到的军中,忙让亲兵请了五虎大将齐聚大帐后,讯卒便将前后生的几次战事一一的道来。 紫金关外还有四座关,分别是流水关、庆怀关、恰林关和正口关,正口关是临海的第一个大关,修有水门,战舰可直达城内。 东都国的老将军率手下十五员虎将,带了近六万兵士趁夜涨潮时偷偷的绕了关,在天明时已是顺小路冲到了恰林关与正口关的中部,然后兵分两路,一路直扑恰林关,一路返身攻打正口关。 正口关守备刘节才未曾提防乱竟从关内出,被东都大将白应杰赚开了城门,一万兵士鼓噪而入,大惊之下只领了数十亲兵冲城而出,绕道投奔恰林关,入海的大关口正口关至此已是归了东都,东都战舰遂直达关下,兵士源源不绝由此登岸,不旬日,已达十万众。 恰林关守备宁国俊却是个极心细之人,早已从自己派在外的讯兵口中得知东都国兵士已是绕道前来,遂派了大将高进率了三千兵马,距关外四十里三虎口埋伏,第二日,东都国大将赵国成带着三万军士耀武扬威直至关下,还未等扎下大营,宁国俊已是尽出关中人马直冲而去。 恰林关外一场混战,赵国成渐不能敌,率兵且战且退。宁国俊身先士卒,一路追杀,直至三虎口。已埋伏在此地的大将高进带兵猛的冲了出来,两下夹击东都顿时大败,三万将士逃出不到千余人,赵国成被乱箭射下马来,死于乱军之中。 东都国另一哨人马时已抵三虎口,大将张仁闻讯带两万军急进,两军在三虎口又是一场混战。东都老将军也已得知赵国成兵败,命大将常怀林带偏将刘方亮、朔兵、李城率五万人马星夜救援。宁国俊见事不济,边战边退回到关里,坚兵不出。 恰林关中副守备于夜暗投东都,引兵诈开城门,常怀林派刘方亮、朔兵引三千火兵直入城内四处放火,城内大乱,宁国俊措手不及,引了五千败军从东门而出,路遇刘节才合在一处后直奔庆怀关。 庆怀关守备高士民得知大惊,慌忙派讯卒一面向朝廷求兵一面向流水关守备张光直求助,将城门紧闭,意坚守不出。 流水关守备张光直得讯后亲率了一万兵士前来救援,不料东都大将常怀林早已派大将李城率五千兵士绕过庆怀关,在距流水关六十里的两河口暗地里埋伏下来,张光直带着兵正撞入怀中。 两河口两军一场混战近三个时辰,太清兵士仗人多势众已渐渐占了上风,谁知李城一记强弓将张光直射下战马,众军顿时无人指挥,李城趁势引兵急攻,流水关军大败四下乱走,李城一鼓作气收了关隘,自此紫金关外四关十五城尽归东都。 宁国俊和刘节才引兵到的流水关外,见城上飘起东都的旗帜,方才得知流水关已失,再想回庆怀关,方知高士民已中战死,关隘已失,忙将四散的兵士收拢,寻得了张光直和高士民的尸身就地埋了,与流水关和庆怀关的散兵合兵清点后竟也有万人之众,遂投紫金关。 紫金关北倚台山,南连关山,整个城池与峻山相连,以城为关。城高十丈开外,城墙厚达三丈余。全城有四座城门,箭楼林立、辅以靖边楼,有重炮百余门,并有多种的防御建筑,是一座防御体系比较完整的城关,常驻兵士达四万余众。紫金关北门外有三道山湾,最窄处仅能容两驾战车并行,万余人的队伍根本难以铺开,当是易守难攻。 紫金关守备孟夏本就是个皇亲国戚,平日里烈酒美女的独霸一方,平时对兵士们的兵飨又是克扣多多,待知东都兵临,城中兵士已是去了三成。百姓们对孟夏也是恨之入骨,一闻兵至,纷纷逃离,城中人数剧减,已不足平日里的四成,商贾们早已走了个謦尽。 宁国俊和刘节才引了败兵进了城中,与孟夏商议欲坚守不出,期待朝廷兵,谁知孟夏坚持弃关,已是将个家眷迁往京城。宁国俊一不做二不休,遂暗地里与城中兵士相通,一顿乱刃砍了孟夏,夺了兵权,随后立即细细的准备了,重鼓了士气,静待东都国的兵马前来。 东都国兵士此时已是极为骄横,大将李城仅率两千兵士直抵关前要战,刘节才不忿,引了三百兵横与关外,要与李城相斗比狠。李城欣然应了,两下兵士罢战,两人却斗到了一起。 刘节才本领远高于李城,不下十合已将李城手中的大槊打飞,李城大惊拍马即走,刘节才驻马引弓,只一箭将个李城射于马下,东都国的兵将慌忙抢了人飞快的败走,刘节才引三百众直追而去,恰遇东都大将常怀林率兵前来,大败,死战不敌。三百甲士无一人幸免,只身逃回,常怀林引军直至关前驻扎。 第二日,常怀林在军中立了白幡,派兵士直至关前索要刘节才。宁国俊将张硬弓几乎拉断,只一箭将来兵射杀于城下,并与刘节才同心拒敌。常怀林大怒,派兵直扑城关,将无数的兵士驱赶至护城河上搭建木桥。宁国俊早知其意,无数火箭如飞蝗般射出,护城河内尸满壕堑,河水为之赤。 接连几日,常怀林都未能过得了护城河,不由气沮,遂退兵十里,不久东都国的老将军引十万兵到了关外,两下里会齐,炮声直震十数里,关上将士闻之心寒。 数日后,东都老将军带了手下数员大将,祭起了赵国成的白旗,将十数门重炮直推至护城河前,一通乱轰,城头兵士死伤累累,生者尽躲于墙头的箭垛下不出。宁国俊大怒,刀劈了数人才重新将兵士们驱上了城墙,乱箭纷纷而下,东都兵士已是死伤近千。 大将常怀林趁夜率军冒着箭雨,将装了碎石的草袋倾于护城河内,不到两个时辰天还未亮时,已是在河道上堆起了七八个通道来,天一放亮,已引兵直抵城下,开始攻城。 东都老将军将手中的令旗一挥,城墙外杀声震天,一时竖起了无数的登云梯,兵士们如蚁般顶着箭雨乱乱而上。 宁国俊和刘节才指挥着兵士们从城墙上扔下无数的滚木擂石、油瓶火把,城墙外一时大火迷漫、喊杀声不断,兵士们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直至天晚东都国方才收兵。 是夜太清大将高进巡城,见城下无数黑影涌动,忙叫兵士用火把照了,才现东都国竟然夜半出兵,已至城下,不由一身冷汗,直接挥兵放箭。宁国俊、刘节才得知也是大吃一惊,夜半用兵已极为少见,遂带了兵士牢牢的守了。 东都国兵士悍不畏死,一**的攻到城下,死伤无数。大将张仁、常怀林、白应杰、刘方亮、朔兵竟是轮番指挥,不住的将兵士轮流攻城,城里一时兵少将寡穷于应对,箭支已是极为缺乏,兵士们无不疲惫不堪。如此这般已是十有余日了,如再无救兵,城破之日已是不远矣。 听完讯兵的话,我也不由的紧张不已,忙同几人商议了,留下曾铁锤带两千兵丁守了四口镇,静待东郡郡守郭明海。李铁拳带了黄明黄师帅引两万兵众轻装行,连夜赶向紫金关。周大刀、赵一剑和范银枪天一放亮即分别各带一万兵士急行,我于最后带着大队人马徐徐而进。 李铁拳出了帐门点了兵将,抛下了所有的重负,随即出向紫金关奔去,临行时拉着我的手,上下看了看,然后向我的手心里塞了一个小手帕之类的绢布,挥挥手骑马飞奔而去。 我不明所以,回到帐中让几人先歇息了,就着火把细细的看了起来。 李铁拳果然是个将才,在绢布上细细的绘了紫金关的地势图,将何处可以伏兵、何处可以扎寨画的一清二楚,就连关前关后的上山的小道都标的十分清晰。 在图上有一条路可以直达关侧的山顶,如果让东都国的将军们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我当时就觉的身上出了一身大汗,忙请了周大刀、赵一剑、范银枪商议,几人还未睡下,慌忙进了大帐。 我将想法说出,取出了图向几人解释后征求几人的意见。 周大刀眼睁的极大,坐在凳子上口中不住的嘟嚷着谁也听不清的话。 赵一剑有了些不奈耐:“我说周大将军,你有什么话直说就成,一个人在那儿唸个什么?” 周大刀猛的站了起来,手指在图上划动着道:“我说大庄主,这个事可能要麻烦,我看我还是带兵连夜出,追上李将军,然后在关前分兵。”看了看我停顿一了下接着道:“我引兵不入关,只需带了三千人从这儿上山,绕到山顶,阻住可能想从这儿绕过关隘的东都兵,你看行不行?” 范银枪慢慢的道:“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万一东都的兵士先到了怎么办?” 周大刀一下子楞住了,在帐中转了几个圈回到图前道:“我也不与他们硬拚,只需守在这里,不让他们过来就成,”说着用手指着图中所标的一处山崖接着道,“这里一次只能容两人并肩而过,我看住这里,也就守住了路了。” 赵一剑瞪着眼道:“可万一他们据高临下,就在山顶向关内放箭,你又该怎么办?” 范银枪接过话来道:“那里距关墙有些远,如果是重炮可以打到关上,兵士们的箭即算是到了,连个丝绢都穿不透,又有何惧?”刚说道这里忽然的呆住了:“重炮,如果是我,我一定会用重炮从山顶向下轰,城关危险了。” 我也隐隐的有了种不是很妥的感觉,刚想张口,周大刀已是先说了起来。 “你说的有理,不过想要将重炮抬上去可不太容易了,只要我们动作快些,一定能抢在他们的前面。”周大刀自信的道。 “派出轻骑,连夜北上,到关前寻得小路后放弃马匹,直奔山顶。”范银枪狠狠的说完,回过头来看着我。 我看着几人,他们说的的确有理。于是对着范银枪道:“范将军,俺将令符给你,你只管调派了就是。”说完,从怀里取出了玉牍、再在脖上取下了玉链,这两样合在一起可以调动整个太清国的兵丁,随手递给了范银枪。范银枪激动的脸上通红一片,弯着腰从我手中接过了兵符。 转过身,范银枪道:“周将军带三千轻骑带了小火炮现在就走,不必管李将军到了哪里,连夜直扑关前上山。到的山上后,如无东都之兵,也不可下山,在山顶守住了,如有东都之兵,只需将小火炮猛轰,火箭狠射,每人点上两只火把,造出个大大的势来,让他们以为我们早有埋伏就成。”说完从几上取了一支令箭交于周大刀。 周大刀将腰一弯,接过了箭口中一声“喏”,转身出帐。 范银枪回过头对着赵一剑道:“赵将军可带了三千重骑直扑关前,不必理会李将军和周将军,只需牢牢的看住这里,”说着手指着图上关侧的一处山谷接着道:“如果周将军兵败,你们即可合为一处,放他们入谷后,用重骑兵直接冲过去。我想如果他们过来,也不过千人而已,只需一仗即可驱走了他们,如果恰到好处的话,可全部灭了。” 赵一剑弯了腰,接过令箭“喏”的一声也出帐去了。 范银枪转过身来对着我笑着道:“我带着一万军士先行,对他们两方接应,剩下的兵士大将军可直接带到关上,夺了关中两位守备的权。如果我想法没错,我们到的时候他们已可能要向东都献关了。” 我心中顿时惊异不定,在讯兵的口中,两位守备是智勇双全,决不会临阵倒戈。如果真如范银枪所说,这个太清还真是要亡国了。 门外已是人喊马嘶,火把的光从营中各处纷纷的亮了起来,不久,周大刀和赵一剑两人进了大帐。 “大庄主,我们带兵先走了,你身边少了我们又不会骑马,凡事要小心些。”周大刀看着我道。 赵一剑歪着头看着范银枪道:“范将军可能也要带兵走了,你可要将大庄主后面的事安排好,千万别出了什么乱子。” 范银枪笑了笑道:“两位将军只管放心,大将军很会带兵,只要给大将军几日,将是我太清多少年来才出的了不起的人,等闲之徒岂能奈何得了他。”说完回头冲我一乐。 我听了这话也不由觉的好笑,这个范银枪说话硬是让人觉得舒坦。 周大刀看了看我道:“大庄主,事不宜迟,我先走了。” 赵一剑也忙着道:“关前再见了。”说完携了周大刀出帐而去。 我同范银枪直送到帐外,四下里已是火把通明。骑士们精神抖擞,骑在马上高举着火把,在马蹄“的的”声中一队队的离去。 周大刀和赵一剑也翻身上了马,相互一拱手,再向我挥挥手奔向各自的队伍。 目送着骑士们的身影越来越远,再看着绵延了数里的火把光渐渐的远去,我才回过身进了大帐。 “范将军为何如此肯定,东都一定会派兵顺小路去夺了关前的山隘?”我一直想着这个令我头痛的事。 范银枪静静的看着我道:“我小时曾经随了一个人去了个地方,只记得那里也是个世界,在那里我有着无穷的法术。在那个世界我也成了一员大将,也曾看着像这样的激战曾出不穷,类似的事就生过,所以我才这样判定的。” 我脑中当时就是“轰”的一下,双目已是有些模糊,他说的会不会是我所在的那个世界?使了很大的劲才让自己能听的清他的话。 “我曾带着几百人用了相似的方法夺了一个大关,才让后来的人能够夺得了天下。”范银枪依旧静静的道:“其实,大将军你也可能不相信我说的话。我向许多人说起,他们都说我是在做梦。”说完自嘲的摇摇头“嘿嘿”一笑。 我这时才不管别人说什么,脑中只是不停的想着范银枪的话,一遍遍的提醒自己,可能我已碰上了曾去过我们那个世界的神仙了。 “大将军、大将军,你没事罢。”范银枪小心的看着我道。 “范将军,我有个事不太明白,可能你得向俺解释一下了。”我回过神来,也小心的看着范银枪道:“就是你去的那个世界的事。” “嗯,是这事啊。”范银枪的脸上有了些兴奋:“那可是个好美的地方,到处是青山绿水,百姓们的日子都很富足,只是那个皇帝不好,后来,虽然也有不少不弱于我们的人帮他,我们仍是合力推翻了他,建了一个新的王朝。说来也真有意思,我还没来的急到处周游一番,那个带我去的人家中有事,就硬是将我带了回来。” 强行压抑着“砰砰”乱跳的心,尽管眼前生的事让我有些不相信,可这事早已在我的心里不知被想了多少遍。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带你去的那人姓什么?你们在那个世界可是另取有名字?” 范银枪笑着道:“大将军你可别笑话。带我去的那个人被他们称为‘李天王’。我因当时还小,记得那时一天到晚的到哪都呼呼喝喝、热热闹闹,总是不停的闯下祸事而后又对他们吵吵嚷嚷的死不认帐,便被他们戏称为‘哪咤’。” 第八十八章 大战紫金关(二) 听了范银枪的话,我不知自己是呆了多久才回过神来,心中真是百感交集,真是所谓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了。在我目瞪口呆之时,范银枪眉飞色舞给我讲了一大段神仙们的故事,从他的口中娓娓道来的每一个神仙都活灵活现。 《封神演义》中的故事本就是民间传说的汇总,里面对着无数的神仙们极尽描述。从大周朝开始,神仙们的名字和故事就成了我们生活中的一部分。那一个个性格鲜明的神仙,无不是有着自己的个性,如同人类一般也有哭有笑,对于自己喜欢的物事也是极尽戏弄,无不酣畅淋漓。 各路神仙们为了抢夺地盘和先天之气进行了数次大比武,只不过由开始的个人形为最终演变成了两个大派的争霸,元始、老子和通天教主三位大罗金仙高高的坐在一旁煽风点火。结果是通天的手下大半退出了,各种大型的具有高法力的动物们从而全部消失了,也就是被送回了这个世界,封神后我们那里的天下又收回到了元始天尊的手中。 通天教主手下的实力比赤精子、广成子们要强的太多,在元始、老子和通天教主三人不出面参与的情况下,截教绝对不输于阐教。因此当通天教主相信了封神榜榜回碧游宫后,写下了“紧闭洞门,静诵黄庭3两卷。身投西土,封神榜上有名人”的对联。 本来对于封神的最后结局,通天教主很是自信,认为地盘分完后,元始虽然还是占有天宫,继续当他的创始人,但魔界还仍然是他的地盘。 三位大神曾约法三章,保证不向晚辈出手,任凭晚辈较量。可实际上是元始希望利用这个机会干掉道行比自己强、在自己的世界里横行的通天。所以三个大神手中的封神榜实际上是专给通天看的一张假榜,尽管当时榜上双方退出的人数几乎相当,让通天很是满意。 所有的怪事在三姑摆黄河阵时生逆转,元始天尊的十二名有实力的再传弟子全部失陷于黄河阵中。按那张假榜,这十二名应该全部魂归封神榜了,就应退出战斗,其中本该就有那个哪咤。 元始不太乐了意,悄悄的告诉自己的一伙人自己开始出手,不过要找个帮手,所以一直等到太上老君的到来。 通天当然生气了,眼看局势已不由自己,虽然也想插手弟子们的事,可又觉得不好意思,实在再也看不下去时,想动手已经晚了,新的比武评分的办法早已成了定案。 按范银枪所说,通天教主的本领远高于元始。元始为了保住自己辛苦所创的世界,无奈之下,又喊来了接引和准提两位大气功师。元始、老子、接引和准提四大高手同时难,通天岂能不败的一塌糊涂。其实,这三位大神本就是师兄弟,也都是气功爱好者,只不过只有元始成功了。 元始几人靠着个比武后新的比赛规则判通天输了后收回了天下,本想着众人一乐即可退出了,可是老子中途又变了褂。 老子本没几个弟子,逢年过节的孝敬自然比不上两个师弟,在元始创的世界里虽有个大大的八景宫,可是来看他的几乎一年才有一人,又是孤独又是寂寞,因此就开始动了心机。 最后一次大比武是在万仙阵中斗法,通天教主的手下弟子全军覆没,三位大神的师傅鸿钧大师担心三人从此不和,赶紧也赶了来带走了通天,通天虽是不服气,可是想想这个地方本就不是自己创造的,于是“哈哈”一笑,便要将徒弟全部带走,可有些本就好事不愿离开的便让元始随便给了块地,没事玩去呗。 姜太公按元始天尊的安排,重新对神、仙、妖封了位,基本上能想到的名都分了下去,最后只剩下玉皇大帝和看灶大神两个位子了。 张自然本来没多少内功,也没有参加比武,可他是老子的再传弟子,在封天帝时故意出列问道:“天帝之位谁当据之?” 姜太公笑言道:“此位虚悬,自然。”以手指着自已,其本意是“我”。 张自然却根本不理,长笑趋坐道:自然,便是吾也。” 群神一听均曰:“确是此理。”于是纷纷下拜,尊为玉帝。 可怜子牙无奈,便当了个守护灶台的灶神。 老子利用张自然一举夺得了整个天宫的管理权,从此尽情享受三十三层天上的兜率宫,顺便监管各路神仙,当然这一下子吃喝不尽、众星捧月的热闹非凡,没事时给这些人卖点丹药什么的,赚点钱喝个酒,很是快活。 姜太公封神,最后落的个黑觑觑的灶间,心里极不痛快,忙跑回来告诉了元始在这个事中老子用的手段。 元始当时就生了气,捋了袖子就要去骂老子,可途中不知怎的又被师傅知道了,挨了好一顿的训斥,只好忍气吞声,慢慢的再想法子重新收回自己的东西。 以赤精子、广成子为头的这些人见师傅元始竟然没有点儿血气,很是生气,大吵了一顿后干脆另外寻师去了,这也让人世间多了观世音、文殊、普贤等名字了。 老子用心机赶走了阐、截二教,自己又创了一个道教,在天宫里传了些日子后又传到人间,势力大增了。可由于其位来的不正,多数神仙们并不买帐,不久西教传入函谷关里外。 老子组织本教众人,函谷关外一场比试,双方退出者甚众,这就是传说的老子骑青牛过函谷的“老子化胡”。结果老子手下之徒弟大多败了,接引与准提也败给了释迦牟尼,老子到是与之打了个平手,双方言和,从此西教便由释迦牟尼掌教。 元始本人再去时化身成为菩提老祖,隐居在深山与老子不相往来,倒也自得其乐。清代著的《西游记》中孙猴子的师傅,就是写的他了。不过,那已是后来的故事了。 至于元始的名号,只是在到了南北朝时,梁陶弘景《真灵位业图》才对元始称“元始天尊”了。 范银枪一边笑着一边说着当时的事,很是有些开心的样子,而我却听的是惊天动地。 虽然我这已算是找到了一个,可根本上李华寻的那个人又在那里?于是张口问道:“范将军,你说元始现在在何处,他果真叫元始么?”我想起李华一口一个老元的叫着,是不是他也不叫那个名字?果然,我的猜测没有错。 范银枪想了想道:“我也记的不是很清楚了,当时只不过是一场场争地的比试,几乎所有的人都另起了名。他的名字好象叫‘乐静信’什么的,内功的确少见,是很了不起的。我记的当时广成子几个人同时与他过招时,只一下,所有围攻他的人就摔出了好远。在那里分别后,我也不知他去了何处,再没一点音信。” 我的心“砰砰”的乱跳个不定,心中顿时明白从开始时我和李华就完全的错了。其实当时也该动动脑筋,这百家姓中根本就没有个姓元的不是。如今即知元始本姓乐,自然也就好寻了许多,范银枪即然也不知元始去了何方,看来这还不是一、两天就能完成的事了。 姓乐的在百家姓中倒有,《水浒传》里就有个铁叫子乐和的,他的姐姐嫁给了孙立,解珍、解宝兄弟被毛太公陷害,打入登州城牢里,乐和联系孙立、孙新、顾大嫂等打破牢笼,救了解家之人,一同上了梁山,排坐位后是梁山的第七十七条好汉。 看着范银枪,当时我真是要乱了方寸,想说话却又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只能怔怔的楞着,看着突突的火把出神。 范银枪等了一会道:“大将军不必愁烦,我现在就应领兵出了,我们关上再见即是了。” 我想了想,只好拉着了范银枪的手一起走出帐外,心里想的是“这个宝贝可不能有所闪失了”。本想让其他人带兵前去,打不打仗的似乎与我没有太多的关系。可话又说回来,眼前已是没有个可信的人了,如果不能守着一方让战乱持续下去,我和李华寻人的事也不太方便了。 “范将军要小心,不论出什么事都要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能让自己身处绝境,那怕有丁点危险的事你也要让其他的将军去做,你可明白?”夜色中松开了范银枪的手,我死死的盯着他道,这人身上可是有着目前我和李华需求的唯一线索。 “谢谢大将军的关怀,我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报将军知遇之恩。”范银枪有些激动的道。 我慌忙的摇了摇头道:“俺可不愿意让你去粉身碎骨,那怕受一点伤也不行。到关上后,俺还有事要求你呢。” 范银枪明显的楞了一下道:“是,我会尽力的保护好自己,以后还要为将军多出力了。” 我笑了笑道:“好了,你先走,俺随后跟来,别出事就行。”我当然明白,只是范银枪还不知我心里是怎么想的不是。 “是了,我先去了,”范银枪“哈哈”一笑,对着我弯了一下腰道:“关上见。”说完转了身大踏步的向营房走去。 不久,火把四下里又亮了起来,兵士们的呼喝声不断,传令卒骑着马不停的一溜烟似的来来去去,一个个方阵在无数的火把照耀下整齐的排起了队,在一声声的指挥声中出了。 范银枪依旧身着黑甲,骑着马提着大枪到了我的面前道:“将军保重。”说完一提缰绳,马早已窜出追赶队伍去了。 我进了大帐坐定后想了一阵,这事自是非同小可,我和李华来这的目的可不能让改了去,应该让李华知道。于是叫过亲兵取了绢墨,将事情的经过粗粗的写了,然后命讯卒快马入京报与国师。 看着五个讯卒翻身上了马消失在黑夜里后,我对着亲兵传下了命令:“通知所有的将军们打点好一切,一个时辰后全军直奔紫金关。” 一路上马不停蹄人不落鞍,天刚放亮,我已率兵赶到了城下,城上看守城门的两个旅帅当时正在城上生着械斗,其中一个不顾一切的领着千余个兵士打开了城门,城中已是多处激战。 范银枪的判断果真没错,李铁拳和刘节才两人各领了兵与宁国俊和高进在北门内狠斗,李铁拳只是堵住了城北门不让任何人靠近,已有近两千兵士无辜怨死在自己人的刀下。喝令士卒一拥而上将两人同时时拿下,问明了缘由后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宁国俊心中已无战意,欲待开了北门投东都,刘节才性格刚烈自是不肯,于是双方各领了所支持的军马狠夺城门。城中的兵士将军们也分成了两派,在城内各处争夺要地,也有不少兵士趁乱洗劫百姓,城中一时到处是百姓的哭喊声。 李铁拳趁夜赶到,带了兵士直抵北门牢牢的守了,只是兵勇太少,一时僵持住了,却也无力维持城内的安宁。 重新布置完城关的防守,我带来的十数位京卫二军的都尉果真了得,自行分了工,将个城墙密密的守了,我也放心不少,让亲兵不断的传了令下去,不准出战,多准备防御的物事,以防东都强攻。李铁拳作了个总巡查,很是认真的在城墙上来回的看着。 午时,周大刀和赵一剑分派了讯卒快马回报。 周大刀带了兵果然抢在东都兵士之前登上了关侧的山顶,刚在山顶站稳即见着东都兵士们吃力的抬着分了身的重炮向山顶缓缓而来,于是毫不客气的一阵箭雨当头盖下,百十个东都兵士被乱箭射杀了一小半,掉下悬崖摔死了一大半,只有零星数人下了山。 周大刀却是当仁不让的将重炮让兵士们抬到山顶重装了,又让兵士回城向我寻要火药之类。 慌忙的安排了周大刀的事后,赵一剑的讯卒言道已是在山谷两侧重重的埋伏了,估计不会再有差池。忙叫军需都尉备了粮草送去,讯卒遂欢天喜地的去了。 眼看着没事了,我也安下了心,传了亲兵在关内四处张贴安民告示,让解卒解了宁国俊送往京城后,赶往了城北门。还未到得,李铁拳已是让兵士匆忙赶来传讯,东都已是大军云集城下开始攻城。 慌忙加快了脚步奔向城北,心里想起了范银枪,他应该早我抵得关城,不知为什么没能听得他的消息,眼见的城内兵士们不断结队的向城北奔去,索性将此事先置于一旁。还未登上了北城墙时耳边喊杀声已是声震四野,乱箭如蝗的飞至。 兵士们大声的呼喊着手中提着各种兵器在城墙下四处奔走,几百个兵士在一个都尉的带领下,冒着不断落下的火箭和飞石,大声的喊着整齐的口号再外面一声声巨大的撞击声中加固着城门,更多的兵士来回穿插奔跑着,许多兵士已是几人抬着粗大的树杆从我的身边飞跑而过,放在城门下后又飞奔而去。 飞石拌着飞矢不断的砸在城下,一队队整齐的排在城下的兵士们不断的躲闪着,不住有兵士的惨叫声传入耳中,迅即有更多的兵士涌过去不住口的喊者什么将伤者抬离。 我提着大刀在数十个亲兵的陪同下,沿着内墙的台阶直上城墙,一声声的炮响从城外传来,耳边尽是“嗖嗖”的箭声,时不时的有一、两颗铁球砸在身边,身边也时不时的有亲兵惨叫一声一头栽下高高的台阶,大声哭叫着坠下城墙。 刚上的墙来,一个大手一把将我扯到了箭垛后,“大将军,你不该来这,这儿太危险。”李铁拳瞪着我大声的喊道。不是他有意的声高,在如此嘈杂的声意中,他即便如此的大喊,我也只能刚刚听的清而已。 “怎么样了?”我大声的对着李铁拳喊着,躲在城墙的箭垛后头根本抬不起来,乱箭乱石砸的身边墙砖“扑扑”的冒着股股的白烟。 “现在东都只是将飞箭和大石抛上来,城门已在加固,他们是攻不破的,估计再等一会他们的兵士就该攻城了。”李铁拳大声的对我喊着,猛的将我往下一按,一块大石呼啸着从我的头顶飞过,重重的砸在了一个正起身跑过的兵士身上,兵士一声没啃一头栽在地上。 四下里看了一下,数以千计的兵士们矮着身子,哆嗦着躲在几十丈长的城墙上半人高的箭墙后,拥做一团。无数的大石、铁球从城下越过墙垛“呼呼”的飞了上来,狠狠的在城墙的地面上“咚咚”的乱跳着,乱箭密密麻麻的不住的到处飞舞,时不时有兵士惨叫着在地面上打着滚,然后一动不动。 “现在还没什么事,待会就会是一场恶战,大将军还是离开这里,有我就成了。”李铁拳对着我大声的喊道,而这时城下的喊杀声已是响的让我听不清他的话了。 “准备抛石,”箭垛后一个都尉冒着箭雨猛的站起身来大声的道:“十五道放。”站在都尉身边的一个小校将手中的黄旗迅的向下一挥,从城墙内立时“邦邦”的巨声响响成一片,震耳欲聋,黑压压的无数的铁球“呜呜”的越过了城飞向城外。 “四、五、六三道十只连放”,我身后的一位都尉也立直了身吼道,不远处一道黄旗一闪,一阵密密的箭雨越过城墙直扑城外。 在轰轰的铁球砸墙声和箭雨的呼呼破空声中,我清楚的听到了城墙内墙下有人一声大喊:“十垛机放”。瞬时,无数的巨石带着让人无法呼吸的压迫呼啸着直飞城外。 我心里有了些惊惧,这个时候任你是再高的内功,再好的身手又岂能抵挡住如许的飞蝗、巨石和铁球那力撞千均的霸道,一时觉的心跳如鼓,耳边上的兵声们不断的大声的惨叫声也似乎小了许多。 “大将军,你没事罢。”李铁拳半伏着身子看着我大声的喊道:“你这是经历的第一仗,以后就好了。” 后来我才知道,当时我的脸色苍白的多么可怕,用李铁拳的话说是如同一付白绢,没有了丝毫的血色。 猛然间,箭雨小了下去,只剩下铁球和巨石还不断的飞上城墙。远处已有小将大声的喊了起来:“他们爬上来了,兵士们准备作战。” 李铁拳身子一起站了起来,我也随着立起了身,张眼向城下看去。 身穿着黑色盔甲的无数的兵士们如同密密的蚂蚁,从城墙脚下向远处黑黑的铺了去,一眼望不到边际,震天的呼喊声响成了一个音,无数的旗帜在向城墙下涌动,几百驾双轮车拉的巨炮已过了护城河,更多的兵士们在巨炮旁拥挤着,用手中的弓箭向城墙上射着成千上万的燃烧弹,数以百计的云梯已是在震耳的呐喊声中飞快的到了城墙下。 东都国将士们开始攻城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八十九章 大战紫金关(三) 护城河边十几辆炮车个的横杆不住的摆动,一团团黑乎乎的物事直飞城墙,立时有都尉大声喊道:“小心,是烟毬和毒药烟毬。”话音未落,已是一阵箭雨又迎头而来。城墙上一阵阵的火药爆裂声此起彼伏,滚滚的浓烟迅的笼罩了整个墙头。 李铁拳一把拉住我趴了下来,兵士们的重重的咳声已是四处响起。我抬起对看着,附近不少的兵士大张着嘴口鼻中鲜血已是直流,心下不由的大骇,头已是被李铁拳重重的按下。 “嗵”的一声,一个用黑黑的厚毡裹成一团的有个蓝球大小的黑球正落在我不远处,眼中余光一扫,一个烧红的锥子正正的插在黑色的球上冒着青烟,接着是一声轰响,黑毡生了剧烈的爆炸,一股浓烟随即飘起,刺鼻的气味也随后传了出来。刚一楞又是一阵箭雨扑到墙头,城墙上正乱乱的躲避着浓烟的兵士们的惨中声立时响成一片。 我正要抬头,李铁拳一把又将我摁下,耳边听的一阵阵“扑扑”的地声音,一股气味立时呛的我眼泪流了下来,是石灰,我可以肯定这后来的一团团爆开来的的物事中含着的是石灰,在那个世界里,这东西如果沾了水可以将人的眼睛完全毁掉。再抬头眼前早已到处是白蒙蒙的雾,城墙上早已是看不清人影了。 箭雨更是密集,铁球、石块不住的在城墙上撞击,城墙里的兵士们的哭喊声让我的心揪成了一团,如此的攻城法以前从老人们的口中听都未听过,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李铁拳在我的身边大声的喊道:“十、十一、十二道放。”声音之巨震的我两耳“嗡嗡”的响作一团,随即耳边又传来阵阵重物破空的呼哨声。 “自主抛石”,“炮放”,“垛机自主抛射”,“弓旅自主漫射”。李铁拳大声的不住的呼喝着,在城墙上左闪右晃躲着城下飞来的箭支,阳光下身上的铁甲“哗锃锃”的不住闪动,紧握着双拳看着城下如同天神般的威风凛凛。 随着李铁拳的喊声,无数的铁球、石块、各种箭支已是铺天盖地的从城内越过城墙冲向城外,风声呼呼不断于耳,竟是连续不绝,天空顿时为之一暗,墙头上的粉雾也迅即被带起的风旋的无了影踪。 城下的箭雨明显的一滞稀落了很多,我拄着大刀直起了身,立在箭垛旁向下看去,听着耳边的呼呼的风声,心里顿时一阵说不出的难受。 从距离城墙根几十丈到护城河外沿数十丈的范围内,无数身着黑甲的兵士惨呼着倒在地上,黑压压的尸身盖满了大地。无数的兵士们乱乱的哭喊着向回跑着,巨大的石块和重重的铁球仍不住的砸在他们身上,密密的箭支几乎铺盖了城墙下的所有的区域。 无数的兵士们已如刺猬一般相互叠压着倒在地上,各种颜色的旗帜东倒西歪的扔的到处都是,护城河边的重炮车架已被数不清的巨石砸碎在地,透过跑动着的兵士们的身影,隐约可见重炮东倒西歪的乱乱的散着。 一阵号角响起,远处更多的兵士扛着云梯喊声震天的涌了过来,似乎城下死伤的人们与他们无碍,脚下踏着无数的伤亡又扑向了城下。 我心里是一阵阵的悸动,这些人毫不畏死、前赴后继,就如飞蛾扑火般的勇往直前,回过头来,城墙上的兵士们已近半数倒在墙砖上,鲜血也早已是将一块块的青砖浸的红了,这就是神仙们所在的世界。 一个年轻的小将跑到了我的身边:“报大将军、李将军,是否调弩箭旅上城?” 李铁拳不等我说话,大手一挥道:“三旅上城,四旅准备。” 年轻小将身子一弯,转身向城跑去,此时旗手已不可能再挥旗指挥了。不久,数以千计的弩箭手迅的跑上城墙,一个挨着一个的站在墙边,前后有三、四排。 “放。”随着年轻小将的一声大呼,弓弦声“嘣嘣”的声音立时震响天空,无数支箭黑压压的一团团扑向已冲到墙脚下的东都兵士们,无数的惨叫声再次划破天空,弩箭手很是有序,前排放完箭的向后一退,后者向前再放,如此前后错身而过,每一排人身前放出的弩箭早已是连成了一条线。 城下的兵勇们虽然死伤无数,哭喊声震耳,可是后面更多的兵士已高高的立起了云梯,大声狂呼着簇拥着继续冲向了城下。 一阵阵的粉尘在城墙的墙头上飘起,一架架的云梯重重的拍在了城墙的箭垛口上,云梯最上端的铁弯钩随着云梯向回狠狠的一扯,已是牢牢的勾在了城墙墙头上的青砖缝里,随即一阵阵的晃动起来。 李铁拳大呼一声:“四旅登城。”话音刚落,已有兵士顺着内墙的台阶冲上了城墙。 穿梭如织的兵士们不住的从城下抬上来许多奇形怪状的东西,顺着云梯的位置向城外扔下去。 我粗看了一下,有巨大的长约四尺开外上面钉满了逆须钉的树木,用土混和不知什么动物的毛合在一起长约二、三尺约五寸粗细的泥柱,还有些是大火烧制的长约三尺余粗细约六寸余的圆柱砖,还有些是我后来才知道的狼牙拍、飞钩和铁撞木。 兵士们一来一往的配合的非常顺畅,你进我退的错落有致。几个兵士将抬着的东西刚扔下去,箭卒已是闪过身向下放了一箭,然后向边上一躲,后面的兵士们再将手中的各种圆状的物事顺着扔下,如此反复,竟是熟练之极。 李铁拳拉着我远远的站在了内墙边上,除了小心的闪避着满天乱乱的飞上城头的箭雨,竟是无事可做,也看不见城墙下面的任何举动,耳中只是震天的呼喊和箭支“嗖嗖”的破空声。 我心里想起老人们口中说的滚木擂石可能就是这些东西了,眼见的整个城墙边上这么多沉沉密集的狠狠砸下去,别说是人就是只飞鸟也不可能逃避的开,惨叫声也不断的从城下传了上来,于是心里稍觉的安稳。 忽然距离我大约有个十几丈远处兵士们一阵混乱,刀光一闪,一个**了上身黑铁塔也似的大汉从墙外翻到了城墙上,口中不住的大声呼喝着,手中的弯刀向四周横扫,七、八个兵士已是惨呼着倒在地上,剩下的数十人不住后退。 随后又是几条光着上身的汉子口中衔着弯刀,一个接一个的上了城墙,然后迅的乱劈乱砍起来,墙内顿时刀光凛凛,墙外也传来了东都兵士们的阵阵的欢呼声。眼见的这个让我无法相信的事,耳边听着震耳的欢呼,我一时不由的呆住了,这怎么可能。 李铁拳大喝一声直撞而去,高大的身子一斜已是到了黑黑的汉子身侧,一掌已飞快的撩了过去,大汉手中的弯刀划了个圆,狠狠的劈向了李铁拳,李铁拳身子一矮,双腿如剪刀般的飞快踹了过去,大汗手中的弯刀劈了个空,身形一滞,李铁拳双脚已到狠狠的踢在了大汉的胸口,大汉惨呼一声,身子已是划了条弧线,高高的跃出墙头坠下了城墙。 三、四个汉子立时大喊着冲到了李铁拳的身侧,瞪圆了双目将手中的弯刀对着李铁拳身上就是一阵招呼,李铁拳左支右闪的不住挥着铁拳,不时有一、二个被砸下了墙头,但更多人又爬了上来,围住了李铁拳。 四下里望去,东都勇士纷纷的爬上了城墙,眼看着我方墙上的兵士一个个惨叫的倒在地上,我将大刀一挥直直的劈向了一个已状若疯狂的东都兵士,只一刀将他劈下了墙头。第二把弯刀已是向我递了过来,挥刀再次将来人劈飞,这时耳边听到了远处的小将在大声喊着:“近卫一师登城。” 眨眼间数千的身着铁铠甲戴着铁盔的兵士们在“哗楞楞”铁甲声中,迅捷的布满了整个的城墙,前后数排的手中执着二丈多长的后来我才知道的拐突枪,密密实实的拥挤在一起,将枪头向外形成了个枪林一步步撞向城墙,城墙像是瞬间被压缩了一般,根本没有多余的可以转身的地方,在一阵阵金戈的撞击声中,冲上来的数十人硬生生的被挤了下去。 我握着大刀又站在了原处,李铁拳也闪身立在了我的身旁,看着继续不断上涌的我方的兵士,我长长的出了口气。 一条黑色身影高高的跃过墙垛,砸在了兵士们的肉丛中,随即是亮亮的刀光频频的闪动,拥挤在一起的兵士们的身体组成的墙被一下子扯了个粉碎,随后是五条黑影一一的飞到了兵士们的头上。看着这一幕,我完全能够想到,仗打到这个份上也该高手们出阵了。 李铁拳一言不的迎着身着黑衣的人冲了上去,两人立时打成了一团。 黑衣人竟是将脸也用黑布罩了,手中的弯刀带着风声“呼呼”直劈直砍,李铁拳明显的高过来人,只是拳脚再快也不住的躲避乱舞的弯刀。 我挥着大刀迎上了已是扑在兵士间的一个,看也没看对方什么样,将大刀当头砍了下去。那个黑衣人随手将刀砍了过来,这下可是吃了我的亏,“呛”的一声,那人手中的刀已是飞向了半空。不等他有所清醒,我的刀已稳稳的架在了他的肩上。 黑衣人的脸上明显的一呆,不相信的看着我,这时四面的兵士们早已乱枪将他挑起,扔下了城墙。另几个黑衣人大声喊叫着跳过几个兵士的头顶向我扑来,眼神里尽是悲愤,手中的弯刀披头盖脸的向我砍下。 如果是一个,我根本不在乎,可一下了上来四个人,顿时有些手忙脚乱,将大刀乱乱的挥了几下,避开了来人,心里将这些想像成李华对我时使得千奇百怪的招数,我将刀如车轮般风转起来,护住了身子,然后偷空斜斜的劈上一、两下,抵挡着周围的一切刀光。我与李华斗狠时,将刀这般舞了,李华也曾没有办法,更何况是这些人了。 只听得一阵“当啷”声,二个人与我相持狠斗的人手中的弯刀飞向了半空,未等我有所表示,周围的兵士们早抽冷子将他们挑飞,接着是数十只拐突枪快的向另几个刺到。 一个手执了弯刀的人眼看着躲闪不急,硬是横了过来用自已的身子挡住了几只枪头,然后大叫一声,将手中的变刀划了一圈,几条长枪被斜斜的劈断,几个兵士也惨叫着倒在了地上,可更多的枪头又涌了过去。 另外的一个人尖声大叫着,奋力的格挡着来自四面八方的长枪,已是无法向前的我分明看到他的头上冒着汗水。 已被刺伤的那人真是条汉子,大喝一声冲开了围在身边的数十个兵士,带着几个插在身上已被砍去了枪杆的枪头,扑到了尖叫着的黑衣人的身边,不顾来自四周的枪尖,将尖声大叫的人奋力的托过了头顶,狠狠的向城墙外扔去,随后是“扑扑”的响声,十几只拐突枪已刺入了他的身体。 我根本没想什么,脑中只是一片空白,眼看着这人伤了如许多的兵士就这样要逃了出去,跳了起来大刀一挥向那人扑去,没想到一下子跳的太高,踩在了一个兵士的头顶上,脚下一软,手中的大刀已是变了个方向,从劈砍成了狠拍,耳边听的一声大叫,那人高飞的身子已是被我狠狠的拍向了人丛。几十个兵士一涌而上,一阵乱枪眼见的那人已是活不成了。 另一边已被四面围困的蒙面人高声尖叫着,将刀划出了一连串的弧线,逼开了身边的李铁拳,跳着向我冲来,我将大刀一挥,狠狠的与他手中的弯刀碰在了一起。那人可能没想到我有如此的气力,手中的刀已是撞脱了手。 这个蒙面人真是了得,应变奇快,双手一挥不管不顾的人已到了我的身边,十指如钩罩向我的脸面。 蒙面人这一招让我熟悉的有些恍恍惚惚,一如回到了家中与智光大师较武一般,身子一侧,将大刀拄了地后,双腿飞快的扫向了来人。他明显使的是揖肘钩胸这一招,我将招式变化了,可根上还是钩腿盘旋的法子。 蒙面人“咦”了一声,双手从胸前划过一前一后奔了我的右肩和喉咙。太熟悉了,我有些迷迷糊糊,随手将大刀丢了开,双掌一错,指尖分袭来人的**。 蒙面人大叫一声向后退了一大步,身子立时站着一动不动,双手护住了前胸,一双眼睛死死的盯了我一下,然后上下打量个不停。在他身边的兵士们也不知出了何事,只是用枪尖指向他而未再攻击。 “你到底是谁?”蒙面人声音尖尖的对我喊到。 “这是我太清的护国大将军,你还不束手就缚?”李铁拳不知何时已站在了我的身边,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大喊“东都兵退了”,随即阵阵的兵士们的欢呼声四下里响起,听着这些充满了兴奋的喊叫声,我知道我们已成攻的化解了这次危机了。 “你如何会使我太师傅的拳法?”蒙面人浑没在意周围的喊叫声,双目炯炯的盯着我道。 “你太师傅是谁?”我有些好奇看着这个黑巾蒙面的人问道。 “我太师傅的法号叫度刼真人。”蒙面人看着我道。 我想了想,智光大师传我和李华拳法时并未提及一个叫此名号之人,可我和他所学的这套拳法明显的来自同一个人所授,也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俺看这样罢,”我对着蒙面人道:“不如俺俩个暂时别打了,说不定是一家子,你还是暂时随了俺到府中休息了再说成不?” 蒙面人低下了头,似乎是想起什么似的又猛的四周看了看,然后对着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早已护在我身边的亲兵们摆了个手势,蒙面人便随着亲兵向城墙下走去。 李铁拳歪着头看了看我,眼中尽是疑惑。我只好对着他笑了笑,向外城墙边走了过去,大战毕竟还未结束。 黑色的兵士们组成的潮水在渐渐的退去,整个城下已是铺满了兵士的身体,城墙根更是堆的小山一般,我好无来由的惊悸不定。远处依旧旌旗飘扬,数万的兵将们在那里模模糊糊的列着方阵。 “大庄主,看来我们得出奇兵方能摆脱目前的困境。”李铁拳在我身边看着远方道。 “是啊,如此下去,不知还要死多少人了。”我有些心恻的道。 “如果这时我们出击会怎么样?”李铁拳侧过了身看着我道。 听着这句话,我呆了一下。说实在的,这可真没想过。城防本就是从头至尾的被动挨打,如果出击岂不成了进攻了? “你有把握么?”我也回过头来看着李铁拳道。 “也就是五、五了。”李铁拳扭回头道握紧了拳头:“可是,如果能出击一下,肯定大出对方的意料,即使不成再退了回来就是了。” 我想了想,这也不失一个法子。如果得当,各方面配合的好,也能逼着对方退却几十里地,说不定也就此解了这个围。 “行,俺几个好好的准备准备,看看什么时候合适。”我对着李铁拳认真的道。 “现在最合适。”李铁拳肯定的说道:“他们刚退时,如果我们追了上去,他们定是会有个保护的法子,我们说不定要吃了亏。可现在他们快退完了,已是没了防护的想法,我们再冲上去,定能大胜。” 我惊奇的看着李铁拳:“你可真行,能对用兵这么了解,比俺强的太多。成,就这么办,准备出兵。” 李铁拳“哈哈”一笑,抖了抖战袍:“大将军真是个异人,我现在就带兵冲下去,不过,你得有个口喻什么的先传下去,我好调兵。” 我忙叫过亲兵道:“号令众军,一切听从李将军的安排,持了俺的大刀随李将军同去,有不从着,刀下无情。” 亲兵长“喏”一声,接过了刀,随着李铁拳转身下了城墙。 稍时,城内沸腾了起来,兵士们大声相互喊着、战马长声的嘶鸣着,内墙的城门里也传来了阵阵的呼喊声。 我知道自己不会骑马,如果参与这样的偷袭势必会拖了骑士们的后腿,还不如就在城上观看了,也能边看边细细的揣磨李铁拳用兵的法子。 不久,亲兵上来告诉我,李铁拳安排的是刘节才带着一万轻骑打头阵,自己带着两万重骑兵随后进行冲击,最后是那员我还叫不上名字的小将率百辆战车强行进攻。 我点点头回过了身,看着远处已不再是方阵的散乱的东都将士门,心里盼着此战能全胜就好,也能让我静下心来好去派人去寻找老元了。 正在想的出神,脚下的城门已是轰然打开,马蹄踏踏从城内奔出,大地震的顿时颤动起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九十章 翻江倒海三兄弟 城下马蹄声急,一队队的轻骑兵蜂涌而出,一时风尘猎猎,战马嘶啸。 身材魁梧、相貌粗犷的李大将军骑着匹高头大马,在城门外大声朝着身边冲过的将士们大声喊道:“众将士加快度追上东都!杀他们个片甲不留!”说罢哈哈大笑一声,挥着条大棒,竟是纵马向前急驰如飞。骑士们一过三道湾就形成了楔状,向着远处已明显散乱的东都兵士们狠狠的直扑过去。 前队在守备刘节才的带领下已是与东都将士们交上了手,主帅英勇,将士们自也都奋力向前,后队在李铁拳的鼓舞下又急奔而去冲入阵中,年轻的小将带着战车刚过护城河远处已是喊杀声震天。 我站在城墙上看着这一切,一时也不由觉的热血沸腾,恨不能自己也提刀上马冲锋陷阵。眼见的尘土滚滚而去,又想起刚才看到的事,李铁拳难道在马上使的武器是条大棒么? 看着一路路烟尘直扑东都的大营,我一时也有了些担心。我此次带来的轻、重骑兵及百辆战车已是全部投入了战场,只剩下从南门而进的不到两万的步卒,如果加上守城的京卫师,尚不到三万人,而东都驻扎的将士据称已是十万众,此次如果兵败,紫金关将再难以防守的住了。 一边想着心事一边盯着远处已是完全的搅在一起的双方的兵士,如同乌云般黑黑的一片混战,心里有了些焦燥。 正在看着,突然喊杀声从关的两侧传出,我不由吃了一惊,如果是东都趁乱偷袭,可就得不偿失了,刚想告知身边的亲兵去闭了城门,话还未出的了口,却看见两路步卒从山两侧直向战场杀去,再一凝神不由得想起曾守护在山两侧的三员大将。 仔细看着在风中猎猎飘动的旗上的标识,左侧一路是范银枪,右侧一路是周大刀和赵一剑,想是他们都是翻山而过,并未骑马。 忽的转念一想,即然他们可以跑着去加入战团,我自也可以跑着去凑凑热闹了,这一下心里不由的兴奋了起来。一路小跑着下了城墙,无数的兵士们早已是将个城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亲兵们不住口的大声的喝斥着,片刻后七、八个都尉到了我的面前,四周立时安静了下来。 这些都尉我根本叫不上名字,只不过在一起有了些日子面熟而已,忙吩咐各自带队尽起城中之兵,杀奔东都大营,都尉们的脸都兴奋的通红。一阵忙乱后,万余兵卒分成了十队,我居了中,共同冲向城外。 可惜的是当我赶到时,这一场突击战已是进入了尾声,四野里太清兵士们欢呼雷动,李铁拳、周大刀、赵一剑、范银枪、刘节才和那个年轻的小将军已是各自带了一路人马追着败退的东都将士们狠打猛攻,早已绝尘而去。 眼见的这明显的是一场大捷,本想提兵顺后追去,可亲兵们硬是生生的阻拦,只好留下了两千余兵士打扫战场,剩下的让各都尉带了沿着滚滚的烟尘,去协助还在攻击前进的太清将士,然后返回城中静等消息。 关城之中已是一片欢腾,走在城里宽宽的的石板路上时,在路旁到处是围着我欢呼不已的百姓们,赞声不绝。 阳光西斜时众军归城,城中百姓们载歌载舞与兵士们共庆胜利,将个街道涌挤的水泄不通。 李铁拳等人进的门来时,我早已将酒水备足,除了万余兵士继续守城外,其余的均是一场大宴直到深夜。 其实,东都将士们也有所准备,只不过我们选择的攻击时间却是在他们的意料之外。 刘节才领着轻骑冲击之机,东都兵士正处于漫散着归营之时,匆忙间组织不起象样的反击,只能乱乱的迎了上来,临时结成了一个个方阵,每阵后几排的兵士们拉开了弓立直了身,前几排的兵士们手执着长槊蹲着,准备将冲击的轻骑阻挡在大营之外。 刘节才却不与之正面交锋,当近至只有数百米的时候,前锋两下一分,兵分了两路从数个大阵的两侧一掠而过,直冲大营,马上兵士们向两侧的大阵万弩齐,箭如飞蝗般射向东都的兵卒,箭雨下一个个方阵渐渐溃散,东都将士们立时混乱了起来。 李铁拳带着重骑兵们随后赶到,冲锋伊始,骑兵们就全疾驰接近东都已有些散乱的方阵,长槊被放低在马头边上,伴着急驰的俊马大声呼喝着,两万重骑直接杀入一个接一个的阵中。 东都大将们措手不急,只能看着宽大的洪流猛烈撞入已混乱无形的阵里而无可奈何。 太清的重骑兵们威风凛凛、左突右刺,手中大槊上下翻飞,在李铁拳的带领下从阵中透穿而过,如沸水扑雪般将东都的几个大阵冲了个七零八落。 这时刘节才带着轻骑复又来冲杀而回,东都兵大乱。 年轻的小将带着百辆战车紧随而来,再次撞入已没了阵形的东都大阵中,这下给了东都将士们致命的一击。 战车横过东都的大阵直透杀出,重骑兵踹过大营反身再战,轻骑四面乱箭漫空,轮辙累累的声、马蹄踏踏的声、战旗猎猎的声、战鼓隆隆的声,声震四野。一时马嘶人喧,震天的喊杀声伴着阵阵的惨叫声霎时直冲霄汉。 在漫漫破空的箭雨下,东都两万的轻骑兵们措不急防的人仰马翻,几乎全军覆没。 这时周大刀、赵一剑及范银枪带着步兵漫山遍野的已紧随而至,狂叫着加入战团,登时战局呈一面倒之势。 太清的几员大将各自引了兵在东都各处大寨中狼奔豕突,如入无人之境,火箭如雨点般落在东都大营之中,将个东都大营内只杀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白日里火光冲天,明晃晃的日头也不及其光华。 东都将帅们引着数万败兵边战边退,逃得慢些的士兵竟然扔掉了兵器、摔下了旌旗,拚命狂奔,有人侥幸活下来的骑兵甚至吓的从马上坠落了下来,也有些兵将们想转身再战,可让已毫无斗志的败兵涌裹而去,直至流水关前方才稳住阵脚。 李铁拳等人眼见的东都将帅已稳住了军心,而已方兵士们面有疲色,遂收兵回城。 此战共消去东都近四万余军士,俘获七千余众,东都十数万兵已是十停中去了四停有余,历经万难才踏上太清国土的东都的轻骑兵军已不复存在了,太清兵士们死伤不足万人。 当夜,李铁拳又趁着酒性带着两个都尉领五千军悄悄出城,从两个方向出击,击毁东都军在流水关外才立的多座火炮,并颇有斩获。 第二日晨,东郡郡守郭明海和曾铁锤一同入城,却是又携了百十门火炮,十万大军已在城外驻扎下来。 正在高兴之时,传报国师李华已到了南城外的军营内,我不由的更是欢喜异常,留下曾铁锤和范银枪镇守关城后,催着车轿尽快出城而去。 车轿让我催的一路甚急,路上不小心撞倒了一个百姓的水果摊子,说了不少的好话,直倒亲兵们不耐说出了我的身份,围观的百姓方才放行。 到的军中冲入大帐,将正在品茶的李华一把抱入了怀中,半温的茶水浇了我满脸均是,不由自主的惊呼出了声,李华甩着手“咯咯”的笑个不停。 李华明显的消瘦了许多,圆圆的小脸已有了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中多了些疲惫,见到我也是又蹦又跳的欢喜异常。 忙不迭的催了中军将酒席排开让将士们共醉,满营都是军士们的欢呼声。在大帐内请了众将,直从午时饮至满天的繁星尽出方才做罢,当夜与李华同宿于大帐之中。 “哥,你说你见着了曾去过俺们那的神仙们,可是真的?老元真的不姓元?”趴在地上铺着的毛毡上,在突突跳个不停的几支火把的光映下,李华瞪着有些醉意矇矇的眼对着我问道。 “是,那可是个杀了龙宫三太子的了不起的神人。”我也是有了些醉意澜跚的道。 “你现在把他叫来,俺想见他。”李华用力抿着红红的嘴唇道。 这是当然,只要是李华所说的事,我一定会拚了命去做的,喝来了门外值守的亲兵:“立时连夜进城,有请范大将军来帐前听用。” 亲兵转身出帐,马蹄声已是响起,飞快的消失在夜色中。 亲兵飞快的出了军营,惊动了李铁拳几人,片刻间帐中已是坐满了人,与我和李华有一搭没一搭了天南海北的说着话,不久后范银枪已是到了帐外。 李华看见范银枪后眼圈有了些红,一把抓住他的手不再放开,让帐中数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时亲兵再报,年轻的小将军陪着那个曾在城墙上与李铁拳狠斗的黑衣人到了帐外,寻我有事要问,我忙叫请了进来。 范银枪一见到黑衣人和小将军登时呆呆的立了,三个人拉着手站在帐中,视其他人如透明一般,相互看着激动不已民,却也是说不出话来。 李铁拳等人一见这种情况,纷纷告辞而出后,黑衣人已是搂着两人哭出了声,也让我很是纳闷。侧过了头看着李华,李华已是眯着双眼紧紧的盯着了三人。 “咳、咳。”李华轻咳两声,见三人回过神来奇怪的问道:“三位将军,可是旧相识?怎么一见面就哭了起来?”。 黑衣人尖着嗓音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实在是情难自己,还请国师别往心里去。这可是我在别处结拜过的两个兄弟。自从别后,一晃许久也未有消息,不曾想竟在这种情况下见了面,所以有些激动了。” “大将军,这两人可是我曾给你提过的在我去的那个世界里霍霍有名的人,”范银枪抬手擦了一下眼泪对我笑了一笑,用手拽了下年轻的小将道:“这是木咤,”然后扯了一下黑衣人道,“这是金咤。” 我忽的一下就站了起来,酒意早无,一颗心已是“嗵嗵”的跳个不停。在传说中,李氏三兄弟两个随了菩萨去了南海,一个上了天庭做了大将,在我那个世界中从老人到小童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现今这三个传说中的大神立在了我的面前,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一时呆住了。 李华身子一晃已到了三人的面前,左看看、右看看的围着三人转了好几个圈,然后回过身来直走到我的身边一下子坐在地毡上,紧闭着嘴然后眼泪“扑哧哧”的涌了出来。 我不由的慌了神,忙蹲下身子,紧着用手给李华擦着流不尽的泪水。三个神仙也慌张着围到了李华的身边,脸色惊异不定。 李华闭着双眼任泪水横流,只是将牙紧紧的咬住了下嘴唇,一言不。 我心里知道,这一下子等于所有的事终于有了个线索。如果顺着找寻下去,老元终究会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李华这是高兴的不是? “摆酒,哥,俺要喝酒。”李华突然睁大了双眼看着我,猛然大声的对着我道。 当然,我忙扭了头,对着帐门口正对着帐内偷瞧的的两个亲兵大声的道:“没听见么,国师要喝酒,还不快去取个几坛,再取些干肉来。” 两个亲兵“喏”的一声飞快而去,眨眼间酒肉碗茶已是布在了帐内,几人围着乱乱的坐了下来。 李华伸手将酒坛抱在了怀中,先给几人面前的铜碗内倾满了酒后,一言不坐直了身子,端起身前的铜碗,仰头一口将酒喝了个干净,复又满了。几人忙跟着随了,李华起身再挨个的倒了,酒水已是又满了铜碗。如是者三,我已有了些头晕。 范银枪小心的道:“国师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不妨交给我们去做了。” 金咤、木咤也点点头,看着李华一声不啃。 李华笑了笑问道:“你们当时是如何去的?” 金咤道:“我二人是被东都大将白应杰带去的,哪咤是被桑托国的四大上将军之一的号称‘李天王’的带去的,相处后几个人很是合得来,后来我们三人也就干脆一起住在了他的府上了。” “三位将军,你们可知道,俺兄弟俩人是从那里来的?”李华用手抹了一下嘴角盯着三人道。 三个人相互的看了看,眼中尽是疑惑,然后对着李华摇了摇头。 “你们可真的信了,俺兄弟二人历尽了千难万苦,受了无数的罪,才寻到了这里,这中间经过的事不说出来也罢。”想起这些年来受的苦,看着眼前的三位大神,我的心里有了些酸痛,眼睛里也随着有了些模糊。 李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俺兄弟二人历经万险到了这里,是为了寻一个人。你们或许不信,俺们兄弟俩人就是来自你们曾去过的那个世界。” 三人顿时大惊,瞪着眼来回的看着李华和我,大张了嘴楞楞的说不出话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九十一章 四面出击 紫金关之役,东都军的大将刘方亮、朔兵和三员副将党中林、廖民、薛贵阵亡,手下师帅、旅帅死伤了十数人,一时已无力再次攻城,兵退至流水关后闭关不出,养兵蓄锐以图再战。 李华和我随了众将一同前往紫金关北关外驻扎后,便与传说中的李家三兄弟寸步不离,在我的大帐内日日高歌、夜夜欢饮不再理会战事。 对于李华所做所为我毫不为意,且让亲兵们每日好酒好肉尽入大帐内,务求将几人伺候的周全,军中之人便也敢怒而不敢多言。毕竟已寻得了这三个大神,对李华来说这已是天大的好事了不是,我自是为他高兴,当然对我而言心里也已轻松了许多,且让李华随了意尽情的开心开心再说。 移兵后的第二日传令了三军,在紫金关内拜了李铁拳作了个大帅,负责指挥前军作战,计其手下有上将军周大刀、赵一剑、曾铁锤、郭明海、刘节才,大将军有岳州都尉张世泰、山内州都尉赵勇年、干海州都尉陈岗、四口镇守张苏裕、京军帅陈中机、卫军帅许寺和、护卫师帅黄灿。我却是牢牢的握住了兵符,坐镇紫金关关内负责调动人马。 郭明海引七万军于次日出兵,扎于流水关前。关内东都军士甚为慌乱,城门紧闭不出。 一日后赵勇年引兵围了距流水关三十里的孟城,昼夜攻打后东都守将张进弃城而去奔了流水关,赵勇年遂入城中驻守。 陈岗紧围了流水关左翼三十里的婴城,攻三昼夜不能下,黄灿复引兵绕路于城后。是夜会天大雨,城墙崩,黄灿入。东都守将高世光率兵巷战,于第二日午前被戕,执曰高,胁降不屈死。 许寺和引兵围了带城,东都军刘方相战死,大兵复了带城后转攻外关。东都外关守将杨林执数千百姓于城墙上拒之,无奈兵退十里。是夜,引兵在城边挖地道,以棺木装满火药置入其中,击引火,城墙塌却数丈,遂从城墙缺口处蜂拥而入。守军以沸油火把强拒,太清兵士死者枕籍,守将杨林又使沙袋堵塞缺口,无奈将城围定后静待生变。 陈中机兵进风清镇,东都守将王玉臣死拒,因性多劣,手下偏将判之引兵入,执王玉臣,怒骂不屈,陈中机大怒磔其尸。 此一役,东都兵死伤无数,东都老将军将兵力全力回守,国内已是征兵往太清。 自此流水关近关处三城尽数复归太清,太清百姓欢呼雀跃,捷报早已递入京城。 李铁拳遂引众将将流水关紧紧围了个水泄不通,复派大将周大刀、赵一剑分别引兵众绕城而过直扑庆怀关,于关前左右驻了兵,立了大寨后却稳稳的守了,不与东都交战,只日夜加强了守备,防止东都兵将反扑。 流水关东都守将张仁派大将李汉出关溺战,郭明海早已迎出,两将于关前比斗,不数合被郭明海铁棒砸于马下,遂闭关不出。 周大刀是夜引兵断了东都的粮道,俘获大将徐刚,流水关关内兵士士气浮动,张仁见事不能济于三日后引兵护了老将军,于重围中杀了一条血路,冲往庆怀关,路遇周大刀、赵一剑一场混战。 庆怀关东都大将李明引军相救,又遇突围而至的杨林合兵一处,死战拒敌。从深夜至第二日午后,东都老将军方才脱得了身,引了张仁、白应杰穿关而过,奔了恰林关。李明断后,被重兵围于关外矮坡之上,两日后弃械投了周大刀,周大刀甚爱之,庆怀关得以归复。 三日后,三军又被李铁拳分作了十队,齐头并进赶复恰林关,东都老将命兵将弃关而去,奔了正口关,依仗海道倘在手中粮草无虞,遂坚守不出。 李铁拳遂让我调了岳州都尉张世泰、山内州都尉赵勇年、干海州都尉陈岗、四口镇守张苏裕、京军帅陈中机、卫军帅许寺和、护卫师帅黄灿引兵赶赴正口关。 我也移府至恰林关坐守,李华带着三个已是醉生梦死之神随同而来,依然深入杏酒之乡,见李华开心我也很是欢喜。 此一役,除正口关外,其余数十城尽复太清。东都兵士伤损俱众,七万余人仅余不足3万,太清兵士战死近四万众,伤两万有余。 各路大军齐正口关,兵将们均觉扬眉吐气,行路之时脸上笑容一团,胸膊挺的极正且毫不知疲倦。 数日后太清近二十万大军于正口关关外合兵一处,一时人欢马嘶。李铁拳又命离关二十里据山列营。正口关外兵士们一时笙歌阵阵、挥汗如雨,凿重壕,立坚壁,十六座大寨一日而就。 我带了亲兵至关外大寨查看军情,李铁拳引众将迎了出来,方在帅帐内坐稳,兵士报李华携三个大神到了军营中,我不禁有些好奇,慌忙出来接了进帐。 李华等四人一样的扮相,头上挽了个抓髻,身穿了皂衣,置了纳底的云履,宽袍大袖飘飘的笑容可掬,与众将一一执礼后分席而坐,不住口的询问起军情来,这下让我是有些不明所以。 这四个人平日里根本不理战事,任你前方战火连连,我自是笑酒长谈。李铁拳就是有心想安排范银枪出征,李华也是一口拒绝。几人只是每天酒歌欢饮,要不然就是寻些风景名胜四处闲逛,踏山行水的很是逍遥自在,到也结识了不少的市井人物,有来有往的开开心心。 只是李华这小东西的脸儿时不时的变的过快,如天上的云儿一般有些个喜怒无常,兵将们无不小心避让,唯恐一个不慎惹恼了这个太岁。现如今见李华猛然间关心起兵战之事来,众将莫不面面相嘘,不敢多言。 对于李华,李铁拳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敬畏,见李华问起来,遂将排兵布阵、兵员调动及后继人马的安排一一道出。 李华细听之后连连摇头,众将相视大奇不语,我也不明白李华有何用意,是不是有了什么新的、更好的破敌的法子,李华神神密密的顾左右而言它,不肯言明。 待众将离去后,李华看着我笑着说:“哥,我有个办法,不费一兵一卒可让东都退兵。” 我心头一震,如果不举刀兵就能退了强敌,即能减少兵士的伤亡又能迅的结束争战,还能让我们很快的去开始自已寻人的大事,自然是莫大的喜庆了。回头看看三位大神,均面含微笑,如菩萨状。 “华子,此事非同小可,你可要想的清楚才是。”我小心的对李华道。不知怎的,这一段时间来,我对李华也有了些莫名的敬意,可能是见着三个在人间风光无限的大神的原因。 “哥,看你紧张的样。”李华笑着道:“其实,你只要从根子里想想俺们来这的目的就成了。”一脸的信心满满,眼中很是平静,脸色有些憔悴,可能是是酒喝的太多的缘故。 我张了张口还未说话,范银枪看着我一笑,将手在胸前结了个诀。 “大将军不必担心,国师自有他的道理。想来我们多少人都曾去过那里,现如今有了这么大的事儿生,众人们也不会回避了事,一定都会全力以赴,这么个世间的乱战也不会看的重了。”范银枪,不,应该是哪咤笑着道。 叫金咤的黑衣人也笑了笑:“三弟说的甚是,在关内现有东都大将白应杰和张仁,两个都曾与我们一起去过那里,我们只需与他们见了面,将这事的严重告知与他们即成,我想他们均是当今世上的大气功师,岂能如旁人一般的见识了。” 李华接着道:“老乐不在太清也不在东都,因此这场争斗结束的越早越好。待东都退兵之后,哥,你可挥师东进,赶走桑托国后,再挥师西行,向婆罗洲要人。” 我呆了一下,老乐是什么人?看着四人心中疑惑一阵,忽然想起老元的姓名叫乐静信,这也就是说他们四人已知道老元具体所在的地方了,一时不由的大喜。 “华子,你知道老元的下落了?”我心里欢喜的对着李华张口问道。 “当然,那个老东西因当初战事才起时不愿事兵出征,被关了起来。”李华笑着道:“俺们现已知道的就这么多,至于他被关在了什么地方,还需你去寻了。 我有了些好奇的道:“我该如何去寻他?” “只要多捉住些婆罗洲的战将人马,将他们与乐大师交换就成。”年轻的小将也就是叫木咤的大神笑着道。 “对,哥,接下来就看你的了,俺四个要去办自已应办的事了。”李华笑着看着我道。 我不由疑惑的看着四人,不知他们到底要做些什么。 四人看着我惊奇的神色,相互看了看,均是将手儿一拍,抚掌大笑了起来,很有种老人们口中的神仙的味道。 我呆了一呆道:“你们笑什么?能不能告知俺?”心里却想着,这小东西可千别去冒什么险,不然我可真要后悔一世了。 李华面色有些神密的嘻笑道:“哥,你直管放心,俺不会去做些没把握的事了,你只管静听佳音即是了。”说完站起了身,走向帐外,说话也有了些文文的味。 三位大神随在了李华的身后,也笑着出了大帐,亲兵们也如我一般呆立着,目送着四人出了辕门扬长而去。 我想着李华几人这不知又要去了那里,无论如何不能让他身处险境,兵将们还是早日出战的好,遂接连催促李铁拳尽快出兵。 按李铁拳的布署,众将们迅的调动了起来。 周大刀和赵一剑各引了两万兵将分置于正口关的两侧,虎视正口关,对关内的东都兵将们进行威摄。 曾铁锤、郭明海、刘节才各引一万兵轮流在关前溺战,以求东都出兵。 张世泰和赵勇年负责攻城的器械,务求十日内俱成。 陈岗和张苏裕各引三千兵士,绕到正口关后寻机而战。 陈中机和许寺和引军四处接应。 李铁拳与护卫师帅黄灿留守大营,座镇军中以备不需。 我回到恰林关负责调动人马粮草。 四下里布军停当,讯卒传报水师师帅康良已引了千艘战舰,从内港出直奔了正口关外海域,截断了东都的后路。 李铁拳闻之大喜,传讯与我道:“十五日后强行攻城。” 我方才安心,又想起在京中的几个少女,心里暖暖的有些懒散,正欲叫些酒肉让自已放松下来,兵士传报太傅带着小皇帝的旨意已到了关外。 慌忙的出了关迎了太傅进了府衙,老太傅开心无限,拉着我的手不住的夸个不停,言道是终于挽太清于危难之时,然后又小声的告诉我,皇帝的四叔携了个人随后驾到。我有些奇怪,忙问所来何由,待听了老太傅的警言后方才明白。 “你已是手握近二十五万的雄兵,对于任何一个皇帝而言均是个大大的忌讳,如果犯上作乱,太清自是难以再应付了,故此才有了个皇亲前来对你进行监查,以备万一。不过我对你自是无比的相信,所以才请旨同来,以防那个不学无术的皇戚胡闹。”老太傅用手捋了下胡须,笑吟吟对着我道。 我不由的呆了呆,心里顿时对这个皇帝厌恶到了极点:“如果是这样,俺同了俺弟离开就是,何必如此的麻烦。” 老太傅依旧是笑着道:“你还是有些年轻了。岂不知朝廷之上悠悠众口,足以将你毁个千百次。不过,只要有我在,谅他们不敢乱来。”老太傅说完胸脯一挺很是高傲。 我想了想,在那个世界里,老人们口中无数的故事里就有关于臣子权重而无善终的事例,了不起的韩信是一个,就算是一代英杰诸葛孔明也几乎差些有了个相同的下场,更何况我等普通之人乎?其实最好的作法也就是交出兵权,换来自己和李华的平安。 看着这个老人我有些感动的道:“谢谢太傅,你说的也是对的。你看如果那个皇亲到了,俺将兵权分于他可好?” 老太傅惊讶的看着我好一阵,仰向天“哈哈”大笑起来:“好、好。果不亏是我所看重的人。这个兵权不交也罢,只需让他作个监军就是了。” 我明白老太傅的意思,让那个皇亲国戚坐上了那个位子,皇帝自然放心不少,可也就是在我的头上时刻悬了把剑,只要我有异动,当是身异处了。 于是我看着面前这个心机极深的老太傅笑着道:“老大人只管放心,俺可是没有什么野心之人,只盼着天下太平后,好与俺弟两人去作个四处观景悠闲的游仙去了。” 老太傅吟笑着点点头道:“好、好,你弟兄二人甚合我的心,不过想做一游仙却也是万难。” 我楞了一下问道:“这又却是为何,还请老太傅明言。” 老太傅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你们都想去做游仙了,我这个老头做什么去?岂不是成了你们的跟班了,诺大个朝中谁来管事了?” 我立时明白了这个老人的想法,他的意思是选了我和李华做了个接班之人,只可惜我二人还有他事要办,自是不能长久的待了去。于是也笑着道:“老太傅自可长命百岁,想要逃避了自已的事却是不能够的。” 老太傅拉着我的手左看看右看看的开心的合不拢嘴,一路闲话着不住。 不久进了府衙,排了酒宴与老太傅接风。 正喝的开心,亲兵进来报道是皇上的四叔已到了门外,忙与太傅出门接了。 我眼看这个皇亲真个是胖的可爱,走起路来浑身都颤个不停,一身青衣戴了顶燕翅帽极有风度。一见面就拉住了我和老太傅的手,不住的问候个不停,忙让到了府内,却也是毫不客气,坐下即大饮了起来。 老太傅将我的想法告知了四皇叔,他的一双眼都笑的弯成了缝,上下不住的打量我,口中赞声不绝。 宾主狂欢直至夜深方才歇了,老太傅硬是要同我秉烛夜谈,便也只好随了。 在屋内边饮边天南海北的说着,老太傅渐渐将话引上了正题。 “你可知这次我为何前来。”老太傅看见我摇摇头,于是接着道:“树大招风,你们自从保了皇上伤了不少人,已是成了一些人眼中的钉,只欲除去而后快,那些人在朝中每日里争论不休,不住的给当今进言,我等虽然力保,却也架不住那些人天天在皇上耳边恬噪,皇上也有了些担心,这才让四皇叔前来。” 我笑着道:“他们未免小瞧了俺们,所谓志向不同不是。”心里却想着赶紧的了了这个事后,快快的前去寻那个老乐去。 老太傅叹息道:“我也知你二人志向高远,早如闲云野鹤般将这个官位看不在眼中,只是眼下还不能让他们得逞,还需在朝中耽些日子了。” 我笑着刚想说话,亲兵进来道:“范将军带了个人前来拜会,现在正在府外,不知将军见还是不见?” 我忙立起了身,这个哪咤与李华朝夕不离,如今带了人来,自是有着非常之事。忙道:“快快的请来。”对着老太傅道了一声,慌忙向门口迎去。 还未出得了屋门,已听得范银枪在门外笑着说道:“大将军不必迎出来了,我已是自已进了院子。”说着人已是一头扎了进来。 范银枪一进屋门看见了老太傅忙施了一礼,转身对着我笑着道:“幸不辱国师的使命,看我带了谁来?”说完身形一让,一个身着青衣高大的胡须乱乱的方脸大汉已是从他的身后闪了出来。 范银枪笑嘻嘻的用手拉着大汉接着对我道:“大将军,这位是东都国大将白应杰白大将军。” 老太傅脸色斗变,已是唬的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九十二章 入关 李华开心的甩甩手出了辕门,带着范银枪三人直到了恰林关的山林中,转过了身对着金咤、木咤和范银枪也就是三太子哪咤笑了笑:“几位太子,俺这里有个宝贝,你想不想看看?” 金咤笑着道:“你刚来的时候,据说你兄弟俩个穷的几乎吃不上饭,还能真有个什么宝贝不成?”说完几个人相互看了看,随即“呵呵”的都笑了起来。 李华将眼一瞪,抬起了右手臂,慢慢的对着三人张开了紧握着的右手,一个小木珠静静的立在手心里。 三个大仙围着李华的手看了看,“哈哈”的笑了起来。 李华依旧笑吟吟稳稳的站了,看着三个笑的前仰后合的大仙,眼中依然是清沏如水。 三个大仙笑着笑着,脸色渐渐的有了些凝重然后没了声,相互看了看似乎想着了什么渐渐的张大了嘴,眼睛大瞪着小木珠慢慢的透出了无限的惊讶, “你从那里寻到的?”哪咤一把拉住了李华仍高举着的胳膊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金咤与木咤在一旁神情有了些紧张的呆立着,眼中尽是渴望,脸色因兴奋而有了些红,四目来回的打量着李华不一言。 “这些个东西共十二颗,是俺哥给俺的。俺一颗没少,全都留了下来,只是最近才知道了它的用法。你们说,它是不是个宝贝?”李华还是嘻笑着对着三人道。 “传说中的十二天珠没想道全到了你的手里,无数的人寻了它近千年,我们只当是个传说了,这真是天意。”哪咤叹了口气,神色有些落寞的道。 金咤看了看有些气喘的对着李华问道:“这么说国师已将十二天珠全部找齐了?”一旁的俩人盯着李华,脸上一付生怕被李华说出与他们的想法不合的话来的样子。 听了金咤的话,李华脸儿先是一板然后又是“吃吃”的笑道:“是的,都在,一共十二颗,对不对?” 三个围着李华的大仙先是呆呆的看着李华,然后再相互看了看,哪咤先是上前一大步将李华抱了起来,顿时几人随后几近疯狂来回的抱着李华欢呼了起来。 十二天珠据说传自远古的一位女神,上面有着这个世上人人梦寐以求的功法《大罗金仙录》。《大罗金仙录》记录的法有三种,小成、中成、大成都不相同,只是指出了一条快捷的通路和修练的法子。 据说《大罗金仙录》将仙分成了五等,也即鬼仙、人仙、地仙、神仙、天仙,皆是仙也。鬼仙不离于鬼,人仙不离于人,地仙不离于地,神仙不离于神,天仙不离于天。 天仙亦称大罗金仙,指居于天府、能举行飞升的神仙,不时飞行云中,神化轻举,以为天仙,亦云飞仙,是被列为一等一的仙。升天之仙又分为九等:第一上仙、第二次仙、第三太上真人、第四飞天真人、第五灵仙、第六真人、第七灵人、第八飞仙、第九仙人。 据说学了这个功法,就能炼形化炁,胎仙自化,阳神易成,脱质升举。即运用大周天之火候,以炁合神,神炁为一,心无生灭,息无出入。重浊之形,化为轻清之炁;纯阳之体,尽为神通万化。学会后体变纯阳,阳神即成,具有神通万化之功能。 若从修炼角度上看,天仙为修证之最上一成,修炼之最上乘。能够达到人们所说的丹道中所指的“炼虚合道”的大成景界。那时神光普照,化身万千,一得永得,一证永证,神通恢阔,法力无边。天地闭时而不同闭,天地开时开辟度人,当是了得。 李华也是很高兴,说要三人与他同修正道。 几位大仙将李华拥着兴奋的跳着,用他们的话说是从此同修同练,自可脱得了生死轮回、步入上界虚空了。 待三人安静下来后,李华将三人分了工,让金咤带着哪咤去正口关,明确告知现正口关东都第一大将张仁和将领白应杰自已已得到《大罗金仙录》的事,然后看他们能不能悟化人世与天道的不同,自已带着木咤去迎了桑托国领兵的大将李靖李天王去了。 四人在林间执了手告别后,看着李华带着木咤扬长而去,哪咤陪着金咤向正口关迤逦而来,路遇了已封了关的绵延数十里的太清营寨。 太清军营的兵将们无不认得这两员了不得的虎将,不敢稍有懈怠,忙回了引兵大将周大刀和赵一剑,两人慌忙出寨迎了进去。 哪咤笑嘻嘻的对着周大刀道是要入关,周大刀闻听后吃了一惊,却又不敢造次,使人飞报李铁拳,李铁拳闻听后亲自赶了来与两人相见。 李铁拳骑着马飞快而来,一见哪咤和金咤远远的从马上就跳了下来,奔到两人面前执了两人的手笑着问两人道:“两位来时也不先告知我一声,让我这通忙乱。现在两国正在交兵,为何此时要进关?对方愿意么?” 哪咤笑着道:“我也不太清楚了。只是国师临走时这般安排了,我两个也只好走这一遭了。不过,暂时还是别让大将军知道了,如果事能如国师所愿,自然一切水到渠成了。” 金咤别过头去,侧着耳朵听着哪咤说话眼却是看也不看李铁拳。 李铁拳笑了笑道:“国师即然安排了,我岂有不听之理,何况他还是我的二庄主,我更应该听了。行,你们过去罢,”回过头来又对着周大刀笑了笑,“大开寨门,请范将军和金将军过寨。” 周大刀将头一扭对着身后立着的中军道:“开寨门,送两位将军过寨。”说完对着两人将腰一弯,道:“去是去了,可要小心,如果你们办的事眼看着不成就快快的跑回来,有我在,不信东都还敢追你们不成。” 金咤对周大刀很有好感的道:“谢谢将军,我二人会小心从事的。”说完昂头而行,硬是没对李铁拳有所礼让。哪咤忙对着两人弯了弯腰,慌忙的随在了金咤的身后。 两人穿过密密的营帐而过,走出了大寨,看着周大刀又叮嘱了几句也回身走了后,便向着城关而来。 到的正口关的护城河前,金咤站在吊桥边上对着瞭楼的兵士们大声的叫起来,瞭楼上立时一阵慌乱,不久一个身着甲胄、戴了金盔将军扮相的人将身子探出了墙垛对着两人大声的喊了起来。 “来人可是金将军?”城上的将军一样的人惊喜不定的大声问道。 “正是,是方明方将军么?快放了桥让我们过去,我还要赶着见大将军那。”金咤对着城楼大声的喊着。 “快放吊桥,放金将军进关。”随着一声呼喊,城墙上又是一阵乱,伴着兵士们乱乱的喊声,一阵铁索声“哗楞楞”的响了起来,吊桥飞快的搭在了护城河上。 金咤拉着哪咤踏过吊桥飞快的走到城门前,身后吊桥已是又飞快的升了起来。随一阵“吱吱咯咯”的响动,城门开了一条小缝,两人刚一进入,身后已是重重的“咣铛”声响起,随后几十个兵士抬起了许多沉沉的铁木,一一顶在了城门之上,显的十分紧张。 “金将军,你们是怎么过来的?大将军派了许多的人想混过去都没成功呢。”方明带着一身“哗啷啷”的盔甲的响声跑下了城墙,离着很远就对着金咤喊了起来,到了两人的身边后脸上显得十分兴奋。 金咤笑着道:“多亏了我弟弟指引,不然我也过不来。”说完,拉着了哪咤的手对着哪咤接着道,“这位是方明将军,一身的好本领不让我多少。” 哪咤微弯了一下腰对着方明道:“方将军好。” 方明欢喜的对着哪咤叹道:“你可真了不起,能在几十万中军来回进出,一定是人着通天的本领,我方明可是心仪的紧。” 哪咤不由从心里很是喜欢这个直爽的汉子,笑道回答道:“方将军的厚爱让我不胜心喜,以后还请方将军多多提携才是。” 方明一边用双手从头上取下了金盔,一边开心的对着哪咤笑道:“看来你真是个爽快人,其实有金将军在,我怎的也赶不上,要说帮忙多半是你帮了我,只是如有些小事能让我代劳的,我自是十分的欢喜了。” 金咤在一旁“呵呵”的笑了起:“你两个也别再谦让了,都是好汉子”,然后对着方明问道,“大将军现在在什么地方?” 方明忙道:“张将军在帅府,这一阵子愁的头都要白了似的,老将军也病倒了,现在军中主要是白将军统领,刚才还在这儿,这一会不知去了何处,可能是担心太清军攻城,正四处巡视着呢。”说完转了身,又对着不远处的几个兵士大声喝道,“还不快去备马,没见金将军与范将军要去大将军帅府么?” 几个兵士慌忙走开,不一会牵了三匹马来,三人上了马一路乱乱的说着,四处指指点点的已到了帅府前,也就是从前太清在正口关的守备府。 一下马,门前的几个兵士早已乱了起来,几人匆匆的跑进了院子,几人一边迎着三人跑着一边大声的喊叫着:“金将军回来了、金将军回来了。”登时从守备府大门里面跑出来了更多的人,一时数十人将三人围在了中间。 “金兄弟回来了么?在哪里?”从守备府的门里冲出了一条穿了一身皂袍的大汉,一脸乱蓬蓬的胡须大瞪大了环眼,冲开人群后一把抓住了金咤上下不停的打量:“还好,没少点什么,可算让我放了心。” 看着哪咤有些诧异的看着来人,金咤忙一拉大汉对着哪咤道:“这位就是东都名闻天下的白应杰白将军。” 哪咤忙一叉手对着白应杰道:“白将军好。” 白应杰只是对着哪咤点了点头,便不再理睬,回过身一把推开四下里吵吵嚷嚷的、乱乱的兵士们,拉着金咤就向守备府里走去。 哪咤有些楞,方明一见忙拉着他一起进了门,四人身后乱乱的随了几十个兵士们。 刚进的门,一个身披着白斗蓬的、披散着满头长长的白的高大的老人早迎了出来,立在了院中。一见到金咤,憔悴的脸上有了些欣喜,眼圈也有了些红。 “大帅这几日可好,真是想煞我了。”金咤忙快跑几步,到老了者的身前:“扑嗵”就跪了下去。 哪咤在一旁猜想着这个老将军,可能应是带兵四处征讨而扬名天下的东都老将了。 老人伸手扶起了金咤笑了笑道:“你能回来,我的确是很开心。这几天皇上不知颁下了多少询书,让我打听你的下落,只是太清将海面也封了,人来人往的着实不易,据说有不少传旨的兵勇都死在了海上,真是让人操碎了心了。” 金咤眼中有了些红,扶着老人道:“都是我的不是,害的这些许人为我担了心,真不知该如何回报了。”说着,对着哪咤招了招手,哪咤忙走了过去,金咤又接着道:“不过还好,虽然没能战死疆场可也寻着了我的弟弟,哪咤,这位是我朝三朝元老威服四方的彭铿彭老将军。还不快来拜见。” 哪咤惊谔的看着老人,这个在李华口中的与天地同寿的人,这时显的是如此的苍老。听了金咤的话好一阵没能醒过神来,被金咤伸了手猛的一拉,慌忙拜在了地上。 彭铿看着哪咤也有了些欢喜:“你原来是金将军的弟弟,这下可好了,看你一身的修为似乎不弱于你兄长,我东都自是后继有人了。” 哪咤慌忙的应了,垂了手站在一旁细细的看着。 彭铿在金咤的扶携下,有些摇晃着转了身,步履蹒跚的向厅堂走去,几人在身后静静的跟了,周围的兵士们也静静的涌向的厅堂门外。 彭铿在我们的世界里人称彭祖,传说中是个活了八百多年的了不起的人,几乎逃过了生死轮回。彭祖后来在天宫玉皇大帝身边主事,主管着诸神的生死簿。这种说法总让人有些疑惑,我也觉的有些奇怪,按理神仙是不死的,怎么还会多了个生死薄来。 传说彭祖先后娶了四十九个妻子,生了五十四个儿子,一个个先后离他而去,而彭祖依然年轻力壮,行动洒脱。当他娶了第五十个妻子后,就辞官不作,到处游山玩景,直到这第五十位妻子由当年的黄花闺女变成老太婆时,才定居到宜君县一个小山村,不久死于这位妻子的计谋之下。 哪咤与彭祖并不相识,他们回来时是我们那时的商朝,而彭祖去的时候是我们那时的秦朝,只是这些日子听李华说着那个世界现在的事,也是十分的好奇。对于这么个了不得的人本不是十分的在意,可一见着了他活生生的站在面前,心情还是难以平静的下来。 彭老将军在厅堂内坐定,几人随着也乱乱的坐了,门外的数十个兵士们也乱乱的挤在了一起,从门外往向厅里静悄悄的张望着。 “你这一失了踪影,众位将士们可是万分的挂念,”彭老将军满脸疲惫的对着金咤笑着道:“张将军先后派了百余名亲兵外出寻你,现在那些兵士们还未回来,想是没能寻到你,惧怕兵纪的惩戒,即然回来了自也是可以将他们招回了。” 金咤扭转了头感动的对着白应杰道:“谢谢白将军如此的关爱,真让我不知说什么好。” 白应杰爽朗的“哈哈”一笑,刚想说话,门外惊雷似的响起一连串的喊声。 “是不是我兄弟真的回来了,人在那里?快让开,你们围在这做什么,让开了,让我进去,你看你,我兄弟在那?”厅门前的众兵士纷纷的让了开,一个红脸长须大汉昂而入,脸上显着尽是无尽的欢喜。 红脸大汉人一进门,四下一望看见了金咤顿时欢呼一声:“哈哈,果然是你回来了。可担心死我了,”声音未落,人已是到了金咤的身前,一把将坐着的金咤提了起来,凤目上下不住的看着,一只大手在金咤身上不停的东捏一下西抓一把,大笑道:“好、好,这下我可放心了。” 哪咤在一旁呆呆的看着来人,一时心潮起伏,不由的张大了嘴对着大汉大叫了起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九十三章 罢兵 当年姜子牙逃亡时离开宋家庄,入孟津、过黄河,经渑池至临潼关时遇总兵张凤不允,遂作法带着万余百姓过了五关,总兵张凤一身的好本领,能上天入地,位列五关守将之。 那咤分明的认出这时进来的红脸大汉就是当年大商的总兵张凤,一时目瞪口呆,过了好一阵才对着张凤大叫起来:“你可是张将军?”其实心里想的是当年的张凤。 红脸将军明显的一楞,将头扭转过来盯着哪咤上下的打量,脸色竟是越来越凝重:“你莫非是太清大将范从龙?来人,与我拿下。”说着大声的对着门外喊了起来。 几十个兵士手执弯刀,轰然一声乱乱的冲入了厅内围住了哪咤,哪咤只是呆楞着盯着红脸的汉子一动不动。 “都退出去,咳咳,”彭铿在椅子中生气的吹着花白的胡须大声道:“这是金将军的弟弟,不要没了礼节。”众兵士先是看看红脸大汉,然后再看看彭铿,一个个便鱼贯而出了厅堂。 金咤对着红脸汉子笑了笑道:“张帅,这位是我的弟弟哪咤,你可还记得?哪咤。还不过来拜见张仁张将军?” 哪咤猛的一下清醒了过来慌忙走前几步,对着张仁一弯腰道:“见过张将军。” 张仁呆楞了一下,猛的跳了起来,一把拉住了哪咤的手道:“你是哪咤?是跟着元始的那个哪咤?这怎么可能。”口中不住的啧啧有声。 哪咤笑着道:“正是呢,不知张将军是不是那个张凤张总兵?” 张仁“哈哈”大笑道:“正是在下,我们在那里是个死敌,没想到回到这个世上又做了对头,真是有意思的紧、有意思的紧。”说完又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白应杰一旁大笑道:“这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了,”一边说着扭过了头对着门外大声道:“来人,”一个兵士匆忙而入叉手而立,“去传我的话,备下酒宴,今日我兄弟要大喝一场。”兵士“喏”了一声,转身飞快而去。 彭铿长身而起,对着几人笑道:“好、好,我今天也觉的精神尚可,就陪着你们几个小的喝上个几碗。” 不一会酒宴摆上,无非是些干马肉、熏马肉之类,菜蔬果品因太清兵困而已是极为的缺乏了,围着方桌坐了,几个人乱乱的说着话。 金咤喝退了前来侍奉的兵士们,将门掩牢后,提了酒坛给几人面前的铜碗里斟满了酒,然后高举起自己的酒对着几人道:“只因事过于重大,当年乐大师将我几人招回时也曾言过,这里已是极为的艰险,我等并未太在意,如今确是有个下界的人直接的寻将来,此事当如何决断,还请老将军及两位将军早加定夺。” 彭铿楞了一下:“你说有个下界的人上来了?这怎么可能?” 白应杰张大了嘴也道:“下界来人不怕粉身碎骨么?他应该知晓这个时辰的问题是不可能解决了的。当初我们去时也是经过了诸多磨难方才成行,从下面来那可是千难万难的事。”说完不住的摇着头。 金咤对着哪咤笑了笑道:“白将军在下界可是大大的有名,只因与张将军同去,遂自称为张桂芳。” 哪咤大瞪了双目,盯着白应杰半晌说不出话来,只将面前的酒水一饮而尽后感叹不已。 张仁笑着对哪咤道:“他那时可是八面威风,难斗的紧,我几乎也不是他的对手,只是败在了你的手下,你可还记得?” 哪咤点点头道:“怎么不记得?当时我也几乎让他擒了去,那一声叫魂我当时很难把持住,几乎从风火轮上掉了下来,差点被白将军捉了去。”说完,几人相互对视,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彭铿大笑着道:“你们几人当真是有趣的紧,当年是死敌,现今在一张桌上吃酒,也是个千古佳话呢。” 乱乱的笑了一阵,金咤将脸儿一沉,对着几人道:“各位将军,我有些重要的事与你们商议,不知可能听的一言?” 彭铿对着金咤点点头道:“我对你很是信任,有什么你只管道来。”张仁和白应杰也连忙点头称是。 金咤缓缓的将几人面前已空的酒碗重新加满后,坐了下来,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道出。 金咤所讲的事是李华对他所言的,从我们两人修练开始直至进入到这个世上,然后掌了兵权与东都开战,直到李华让他二人前来的原因。 看着东都的三员大将张大着嘴不一言,金咤又缓缓的道:“老将军、两位将军。你们是不是记的‘十二天珠’的传说?” 彭铿的眼仁瞬间缩成了针尖般大小,紧紧的盯着金咤道:“金将军是说那个可以生死人肉活白骨的‘十二天珠’么?” 张仁和白应杰面面相觑,眼中渐渐的有了些狂热。 金咤笑着道:“正是。不过它们现今在太清国师的手中,整整十二颗,一颗不少。” 张仁“呼”的一下站了起来,对着彭铿道:“大帅,我带人偷偷去将它夺了回来。” 彭铿看了看张仁,慢慢回过头对着金咤道:“他有什么要求么?” 金咤看了看哪咤,哪咤于是对着几人笑道:“老将军猜错了,国师并未有任何的要求,只是希望几位同参而已。如果几位将军肯,国师愿将他对天珠的领悟毫无保留的知会与将军们,”说着语气一转接着道,“不过,这世上的纷争我等不可再多言之,早结束了战事,以便静下心来专心修练。” 彭铿长出了一口气对着哪咤道:“我知你来的这里定是有些事,原来是为了两家罢兵。说真的,我从前从未带过兵,只是勉为其难,眼看着这一场战事已是败了。罢了,休兵就休兵。不过,告知你家国师,若我等休兵,应让东都兵士们缓缓退去,不可追杀则个。” 哪咤大喜道:“老将军所言极是。临来时,国师再三叮嘱,应对老将军言明天道与人道的不同,说是老将军自能参悟的其中的关节厉害,老将军果不同与他人。” 彭铿笑了笑,神情落寞的将几人看了一遍道:“看来人得服个老,按哪咤将军所言,国师年不及十六就有了如此的本领,如今手中又有了‘十二天珠’,我等自不是其敌手,只是罢兵之事过于重大。也罢,明日就将此事了了,也图个快活清静,我等随了那个小国师修练去罢。” 张仁和白应杰相互看了一眼,起了身对着老将军一弯腰齐声欢呼道:“大帅英明。” 金咤回过头来看着哪咤,两人相视一笑,均心里明白从此与东都再无战事了。 老太傅目瞪口呆的听完了哪咤的叙说,不停的站起身又狠狠的坐了下来喘着粗气,一言不,脸上时而潮红时而苍白。 我很是开心,李华这个小东西这一手做的太漂亮,如此轻松的瓦解了战事,无形中救了不知多少的性命。看着眼前传说中的一人独挡子牙大军的大神,心里也是一阵阵的激动,慌忙间给两人满了酒水,把酒言欢直至天明。 天一亮,迅的派讯卒传令下去,将攻城之事停了下来,不理会众将们不解的目光,一道道的传着休战的指令,不久金咤陪着东都大将张仁出了关来到军营。 我慌忙的领着众将将两人迎进了大帐,与老太傅见了面,皇四叔也同时在场,两个时辰后立了文字,从此双方罢兵。 消息传出,兵营里顿时欢腾起来,到处都是欢歌笑语,兵士们的脸上尽是无限的欢喜。 看着兵士们开心的神色,将领们似若有所悟,毕竟一场战事就此作罢了,不用再拚了兵士们的性命,如此看来不论此战是否有理或无理,兵士们的心里并不太赞成了不是。 天渐渐黑时,太清兵退回恰林关,我带着很是不解的李铁拳等将领引了三千兵士进了正口关,正式接收关隘。 东都兵士们也是四下里欢声不断,火把将城中映的亮如白昼,关中百姓立于街道两侧大声的欢呼,迎接我们进城。 随即是老将军笑呵呵的带着一干将士迎了我们进了守备府,宴席早已摆开,众人开怀畅饮,我心里却是想着李华,也不知他如今在何处,事儿进行的顺不顺利。 老太傅和皇四叔大开了老怀,放开了长饮,不久即大醉于桌前。 李铁拳和周大刀滴酒不沾,眼睛却是不住的四下里看着,我明白他俩个是担心东都兵将们借此机会将我们一举除去,可有个李华在前面铺路,我根本不须有任何的担忧。 夜半席散,我也有了些醉意,在几个亲兵的扶持下,进到了府内的寝房,刚在塌上躺下,一个青衣人闪身进了门立在了我的身旁。 躺着想着,我有了些迷糊,开始以为是亲兵们有事来报,待看见一道寒光对着我直下而来,不由一惊打了个滚,耳边只听的一声脆响,浑身出了一身冷汗,心里知道这是有人想取我的性命,那声响动当是刀与床塌相击的声音,翻身跳了起来,一柄弯刀带着冷冷的光和风声向了我的头上狠狠劈了过来。 我不由的心里大骇,急忙将头一低躲了过去,头上的冠已被劈的粉碎,头早已散乱十分的狼狈,慌张间将屋内凡是能抓着的物事不停的扔向来人。 弯刀不住的向我劈来,我只能在空间有限的屋内东躲西避,响声终于惊动了亲兵们,外面一阵声乱,火把光早透进了屋中,借着火光,我分明看的清挥刀之人正是四皇叔身边一步不离的亲随。 四下里脚步声已近了屋门,我这一通躲避却也是极为不堪,心里渐渐的有了些怒意,借着对方有些慌乱刀锋从我的肩旁滑落之机,将身一错,挥动双掌扫向了对方的脸和前胸。 这时青衣人明显的已是慌张起来,眼见的屋门已让亲兵们围了个水泄不通,手下早已没了章法,虽然刀光依旧可已没了狠劲,身子向侧一斜躲开了我的双掌。趁着这时,我大喝一声一拳已是狠狠的砸在了刀背上,弯刀直飞而出,“咣啷”一声砸在了墙避上。 没了刀的青衣人双腿一弹,冲着门口直撞而去,眼见的屋门立时被各种兵刃封了个紧实,身子一旋又飞了回来。 不等青衣人落地,我早已双掌一错,分成了上下两路急袭而去。 这下让青衣人避闪不急,惊呼一声,前胸已是狠狠的着了我一掌,半空中一口血箭从口中喷出,身子已是软软的、重重的撞在了墙上,缓缓滑落在地。 亲兵们一拥而入,有几人手中的刀已劈向了地上的青衣人,我急忙大声喝止。这个时候每行一步都要十分的小心,还是了解清楚的好。 随着屋外又是一阵喧哗,李铁拳等人带着数百兵士冲入了院落,几个大将执着火把随后冲入了屋内。 赵一剑恨恨的将青衣人一把提起,就着火光,我分明看见他脸上是诧异和惊愕。 “这、这,这不可能。”赵一剑忙不迭的松了手,看着青衣人重重的跌落,回过头张嘴对着我道。 李铁拳上前一步,将手中的火把照向了青衣人,然后是一楞,接着火把从他的手中滑向地面。 “这,这从何说起?”李铁拳也回过头来看着我惊恐的道。 我有了些好奇,这个人一定来路不小,不然不会让这两个死都不怕之人作出如此的表情。 “这个人是谁?你们可认得?”我目光来回的盯着两人道。 “这,这是当今三公主。”李铁拳口中吃吃、期期矣矣的对着我缓缓的道。 “三公主?”我呆了一下,这人刀刀要我的命,又是随着四皇叔而来,又是个公主,心中已有了些不妥的感觉。不管怎样,在我一掌劈下后,眼见的此人已是生少死多,不过即然是皇亲还是快些救助的好,于是接着道,“几位将军,先救人再说。” 一阵忙乱后,三公主被扶到了床塌之上,匆忙赶来的军大夫把完了脉对着我摇了摇头后,起身立在了一旁,这就是说此人已是回天乏术了。 看着一屋子乱乱挤着的人,我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了出去,掩上房门,呆呆的看着火光下紧闭了双目有些清秀的三公主,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记的李华当时说过一些救人的法子,无心师傅也教了些临时的救命手法,这些日子来根本就未用过,心里已是有了些遗忘,隐隐的想起似乎内气可以救人于一时,于是且将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将公主扶坐在了床塌上,将她软软的身子靠在了我的肩头,然后抓住了她的手,一时滑腻的感觉让我有些忘怀,随后心里猛的一紧,这人可是非同小可。慌忙将旖念抛开,专心致致的将气顺着手心缓缓的注入。 想是许久没有运气的缘故,不知不觉的沉沉的进入了瞑想,渐渐的失去了意识。待恍恍惚惚的觉得似有人不断的进出,还有人在我的身边守候,才渐渐清醒过来。 睁开双目看着肩头上一张俊脸有了些红晕,我心里知道她已无大碍,淤血早已在我的内气下化为乌有,内伤也好了个七七八八,遂将她轻轻放下,才觉屋内静静的站满了人。 已是正午时分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九十四章 合兵勤王 老太傅所说的四皇叔带来了个人指的就是三公主,要知对于李华和我两人而言,是挽救了他们的皇朝,为什么又非要取我的性命,我觉的心里有了些闷,眼见的三公主已是没的性命之忧,也只能将这事暂且放下不提,暗中让李铁拳小心从事,将她关于大营之内并由亲兵们监看,以免再出现不应有的心烦。 皇四叔脸上很有些羞惭,不住的解释着这个他似乎根本不知道的事,和老太傅一起陪着我一直到了天黑,方才离去。 天一放亮,东都兵士们已是整装待,在彭老将军与张仁和白应杰的安排下,在太阳初升之时,开始一队队的登上大船,一批批的离开了正口关。 大将军张仁看着一只只先后大船缓缓离了港,脸上的神情却是极为的轻快,拉着两人到了守备府中与我天南地北的说着话,寻问着那个世上的变化。我等四人正说的高兴,耳听的院中一乱,一个讯卒不顾一切的跑进了厅中,身后是十数个亲兵手执着弯刀也追了进来。 讯卒根本不理睬身后紧随而入大声呼喝的兵士们,一见到我单膝一跪大声的喊道:“大将军不好了,京城有变,津机卫再次作乱,皇上不知所踪,朝庭众臣死伤近半,左丞相急传大将军回兵救援。”一面喊着一面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玉版,双手举过头顶,然后身子一软一下摔倒在地。 我吃了一惊忙起身几大步到了讯卒身边,一把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讯卒的面容极为憔悴,双眼红肿,想是一路赶来未曾歇息的缘故。 津机卫本也由哪咤掌管,只是这次出兵北上与东都作战,我硬是将他带了来,随后津机卫便由皇亲掌管。如今那个皇亲又起兵犯上,联想起三公主欲将我置于地而后快的作法,我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小皇帝的登基是全靠的是李华和我不惜一切的剪除异已的结果,这一刻我们远在千里之外,想起那晚还是太子的他眼中的神情,我有了些揪心。 其实这时我已是心乱,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要是李华在此地就好了,他一定会有个什么办法让我心安,看着亲兵们扶着讯卒出了厅堂,心里感叹太清国真是个多灾多难之地。转了身正乱乱的想着,张仁已是开口说了起来。 “大将军无须烦恼,这次我东都出兵也是受了太清一个皇亲的力邀。记的那日有太清的大臣派人来到我朝与陛下言明,如能推翻了天下,扶着一个人登了皇位,将与我朝共管太清或划地而治。现今我朝大败自是不再提起此事,只不过因国师所言之事,我等自是全力相助。”张仁目光灼灼的看着我道。 彭老将军不慌不忙的接着道:“张将军所言甚是。我也是作如此想法,朝中皇亲作乱定是早有准备,仅凭大将军手下的兵士恐难以应对了,不如将我军与大将军兵合一处,迅赶回京都平了叛,也好能静下心来专心修练了。” 白应杰大叫道:“正是,老将军所言有理。大将军无须担了心,如果小皇帝果真失了踪影,大将军不妨取了天下,自己坐了皇位也免了祸乱了百姓。” 我心里顿时乱成了一团,心“砰砰”跳个不停,如果真如白应杰所说取了皇位,这个皇帝自是非李华莫属,让他能够拥有天下何尝不是件美事,这倒是个绝好的主意,如果真是有了这个结果,对李华而言是个再好不过的结局了。反过来说,如果事不能成,转身即走,那些人也对我们无可奈何。 正想着,李铁拳带着赵一剑撞进了厅堂,人还未进了的门已是大声喊了起来:“大将军,我听说了京城又乱,是不是准备回兵勤王?”声音未落,两人已站在了我的面前,对着东都的三位大将只是拱了拱手,四目便死死的盯住了我,神色极为紧张。 我点了点头道:“正有些想法,想回兵救援又恐已是来不急,两位将军先不要忙乱了,此事还应具体的商议,还须找一个好的可行的法子才是,先请坐了。”亲兵们忙上了新茶。 这一时我心里已有了个初步的决定,就是尽力的拖些日子,让京城乱它个够,既然那些人想作乱,而小皇帝已没了影,是死是活只有天知道。不妨让他们全都跳出来后挥兵南下,为李华夺取天下,毕竟我现在还掌控着太清天下的兵马,现已有将士二十余万,还有个皇帝亲赐的兵符在手中,大可打着救皇帝的旗号讨伐反贼。 厅内一时安静了下来,我静静的想着可能或不可能的遇见的事,想着出兵伐叛时应做的事。在我那个世界里最有名的当是曹操,挟皇帝以威诸侯,实际掌控着天下,其中智谋迭出,计策百变,这对于现在的我真是有着莫大的帮助了。 正想着,亲兵进来报,几位将军携手而至,忙传了进来, 周大刀、曾铁锤、郭明海、刘节才、张世泰、赵勇年、陈岗、张苏裕俱都青衣小帽,已是乱乱的吵嚷着进了厅中,不久老太傅和皇四叔也到了府中。 此时时已正午,传了亲兵备膳,众人俱都在此胡乱的用了些,随后商议起办法来。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渐渐的有了个清晰的思路,果真采取了东都彭老将军的建议,合兵一处,共担大事。 于是命了李铁拳作了个先锋,郭明海辅之作了个副将,领兵两万直至四口镇先守了。周大刀、张仁和曾铁锤引兵三万直扑京都外,分别抢了京外的三座辅城以为大军开道。白应杰和方明引本部军兵两万在京城外堵了南来的官道,防止有其它的南方将士引兵北上,这一路自是不会对反抗的太清兵士们手软了。 我和彭老将军亲率其余的将领带着大军一路直奔京师,并让东都老将軍作了个副帅负责调动人马,众人到无异议,随后人马迅的调动起来,彭老将军也紧忙传令追回了已出了的东都兵士们,三日后大军挥师南下。 这一个安排我有着自己的想法,也存了为李华夺天下的私心。当初眼看着李铁拳等人为了个小皇帝宁可失了性命,自是先将他支了开,以免到时有了些行事的不便。 白应杰真是个玲珑的大将,很是明白我的想法,走时悄悄的对着我的耳朵说:“大将军无须担心,只要是为了国师之事,我等无不尽力。”说完,“哈哈”一笑而去,我自是知道他已对我的按排了然于心,对着他开心的一笑,而其余众将则不明所以,无不一脸的纳闷。 三日后点齐了兵马,一声炮响,众将各自引兵纷纷离去。 李铁拳果真是个将才,一日两夜即赶至四口夺了兵权,将里里外外俱都安排了自已的亲信。 周大刀几人引了兵如风一样直奔了京师外的三座卫城。 白应杰和方明明显的已是商议过,方明骑马过我的身边时小声道:“大将军放心,如果让我寻的了那个小皇帝,我一定会。”说着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着纵马而去,我不由的也是心喜异常。 眼看着一路路人马渐渐的没了影,留下了李明、徐刚守了正口关,我和彭老将军引兵进了恰林关,通知了金咤和哪咤,让他们随了大军缓缓而行。九日后到的四口镇,将三公主交与李铁拳,并让他做了个五关的总兵,李铁拳很是感激涕零,话别后便引了十万兵众向京师迤逦而去。 一路上各色旗帜猎猎随风舞动、战鼓隆隆声不绝于耳。 兵士们组成了一个个一字长蛇的阵法,一队队有序而行。每千人一个方阵,每五百匹马为一个梯次,每百辆战车为一个冲击队,十余万人一路路的顺了去,绵延了数十里。我和几位将军位了中军,眼看着队伍前不见了头后不见了尾,当真有些意气风。 这一路行来,几个大将当真是将我做了大帅,一路上不停的讲解着用兵的法子,我也明白了许多,只是还未实际应用过而已。 按金咤、哪咤所说,在经过山地时要靠近有水草的地,驻扎时,要选择居高向阳的坡。如敌军在高处,不要一味仰攻,不然会很受损失。 横渡江河以后要迅远离河岸,如果敌军渡河来进攻,不要在江河中迎击,而要乘其部分已渡、部分未渡之时,予以攻击,这样最为有利。当然具体的情况还要斟酌才能给予定性。如果要与敌军交战,也不要靠近江河迎击他,因为这样,敌人就不肯渡江了。在江河地带驻扎,同样要居高向阳,切勿逆着水流在敌军下游驻扎或布阵。 经过沼泽地带,应迅离开,不要停留。如在沼泽地带与敌军遭遇,那就要依傍水草而靠近树林。在平原地带驻军,要选择地势平坦的地方,最好背靠高处,前低后高,不至于生各种疾病。丘陵、堤防驻军,必须驻扎在向阳的一面,并且要背靠着它为上。 自己的部队旁边有山川险阻之地、潢井低洼之地、或多林木、或生芦荻,草木繁茂蒙蔽遮盖,必须仔细地检覆、搜索,因为这些都是易隐伏兵和奸细。敌军离我很近而仍保持镇静的,那是因为它倚仗据有险要的地形。敌军离我很远而屡次来挑战的,那是企图诱我进击。敌军之所以不居险要而居平地,定有以利诱我的用意。 彭老将军也是不住口的与我论兵,众将纷纷而言。 刘节才的兵法的应用明显的高过数人,按他所说又是另一个局面。 打仗并不是兵愈多愈好,只要不恃勇轻进,兵众合力就足用,能判明敌情虚实便能而战胜敌人了。无深谋远虑又轻敌妄动的人,势必成为俘虏。将帅在士卒尚未亲近依附时,就贸然处罚士卒,那一定人心不服,人心不服就难以使用;如果士卒对将帅已经亲近依附,仍不执行军纪军法,这样的军队也是不能使用的。 如此等等不一而足。我也深受感动,这些人并未将我置外,看来我在军中到是深得了他们的拥戴了,只是兵法之事不是一日而成,我还欠缺太多太多。 八百里路让兵士们再缓行也不过一月有余,我有意压住了行军的度,每日里同了众将把酒言欢,众将也是极为开心,按理说行军途中严禁嗜酒,可我根本不管这个规矩,彭老将军也是日日高歌,只刘节才不住摇头却也无可奈何。 眼见的再有个四、五日便可到了京城,讯卒如流水般的来来去去传递着消息。这一日看着天晚,扎下了营寨。 讯卒不住飞马报来消息,白应杰和方明于城南与勤王的南郡郡守任清河一场混战,兵士伤亡过半,竟是大败,现正引了败军往这里退了下来。南郡郡守也没再引兵追击,而是重兵进了京城,废了少帝,拥立了皇六叔坐了皇位,国号仍叫太清,改年号为太平元年,大臣多有不满者均遭了重刑,并强力镇压反抗的兵勇,现今城内已是一片血光。 忙请了众将进大帐内议事,众将乱纷纷的也一时没了主意,只好先稳了大营,暂不去京都,传檄天下,对于南郡郡守的所作所为予以斥责。 三日后,白应杰和方明引了残兵回到了大营,身上多处带伤,金盔早已跑没了影,方明身着数箭,兵器也失了踪。 我不由的想起老帝这几个兄弟,无一不是有着涎逾国器之主,我现在的身边还有个四皇叔,三公主又是要与我等拚命,这其中必有些缘故了。只不过历来皇室权位的争夺决定着天下的兴衰,百姓们何罪自也是苦不堪言,一定要在这次一次将这些个劣根除个干净才是。 问明了当日战事,安排白应杰等人歇息了后,我心中已是有了个定案,与金咤、哪咤商议后,更是有了些信心,遂开始一一安排,准备与任清河大战后一定天下。 刘节才作了个先锋,引了本部兵五千先去城外南门安扎,寻机出战。张世泰、赵勇年各引兵五千于刘节才配合,寻可设伏之地诱敌于城南,力争夺取先机。 白应杰和方明各引兵五千,于城东、城西鼓噪,以期造出大兵压境的气势来。 周大刀、张仁和曾铁锤除留下三座辅城的守兵外,各引兵五千远远的将城围住了,不得放走城内的一个兵将。 我带着大军于两日后重兵围城,以图生变。 众将纷纷得令而去,讯卒也早将消息传了出去。 一日后,周大刀、张仁、曾铁锤纷派讯卒传回消息,三路人马已是出了辅城,我遂引着众军连夜起程,杀奔京都,务求一战而胜。 眼见的离京都不足一日的路程,天也黑将下来,彭老将军于是安排扎营,忙乱着随口吃了些东西,早早的歇在了帐内,想着来日与南郡郡守先行商议,如若不肯自是大军相就。 路上行军也及是劳累,昏昏沉沉的睡了去却又是难以睡的踏实,正碾转反侧,耳内听的喊杀声四起,慌忙披了衣物起了身,外面已是火箭如蝗密密的射了进来,兵士们无不东西乱蹿,火光已是冲天而起,一时心里不由的紧张了起来,毫无疑问,我们中伏了。 刚到得帐门外,十数只火箭身在了大帐上,大帐瞬间已是燃起了大火,几个亲兵乱乱的上来围住了我,远处喊杀声伴着阵阵的马蹄声已近了身边。慌乱间提了大刀一进不知该怎么办时,张世泰与赵勇年已各引了数百名兵士护住了我,我也被张世泰一把提上了马背,在众兵士的拥裹下向外冲去。 刚过的数个大帐,金咤与哪咤各自提了兵器也冲了过来,彭老将军骑在马上不住的大声呼喝,可怜兵士们乱成了一团,又有谁能听的见在这震天的喊杀声里显的及为微弱的声音。 慌忙间冲出了大火笼罩的大营,想着奔前营而去,一路上不断遭到乱箭的伏击,身边的兵士们迅的减少,几员大将身上多少都有了伤,当真是狼狈不堪,眼看着前方已是有了自已的前营大寨,寨中没有多少火光,四下里映照着大旗仍是我方的人马,于是心里稍安。 不料一队人马从侧方又杀了过来,数十支火把下马上一员战将身着银盔银甲,满脸的落腮胡须很是威猛,手提着长柄大斧拦住了去路。一看见我们,他便将马缰绳一提立住了身,对着我们“哈哈”大笑了起来,看来他已是认出了我。 “果不出我家郡守之料,我今日可要立个头功了”。果然,那员战将边笑边用一只手将显得沉沉的长柄大斧对着了我大声喝道:“你这个护国的大将军还不下马受缚,也免了我亲手砍了你。”言语声震如牛,当是员虎将。 这时,一支流矢正中了我身下的马的前胸,战马吃痛明显的受了一惊,前蹄一闪身子一立,我立时头朝下的载了下来,身后的张世泰一把抓住了我的衣襟,只是衣物承不住我的重量已是瞬间碎裂,不由自主的继续跌落。 我眼角的余光分明看见,那员战将已是高举着大斧,口中大声的呼喊着催着战马向我直冲而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九十五章 遭袭 我一头栽在了地上,慌忙用手一撑跳了起来,手中的大刀也没了影,眼看着那员大将高举着大斧冲了过来,不由的紧忙着后退。这时早有两匹马儿从我的两侧冲了过去,细一看却是金咤和哪咤,一个单手手执着了长剑,一个双手握了钢枪,双双纵马迎了上去直取来将。 一阵兵器撞击声碎碎的响起,那员大将“哈哈”大笑着连呼“过瘾”,在火把光的映照下,手中大大斧使的是上下翻飞,以一敌二竟也是丝毫不惧。 正想细细的看着,兵士们早乱乱的冲杀了过来,心里一慌身子已是凌空而起,却是彭老将军纵马而至弯腰将我提上了马背,向着黑暗处落荒而走。张世泰和赵勇年也紧随而来,兵士们已是不足二十人,一阵狂奔后,回头看了看,火光已是远远的消失在了身后,不由的放下心来。 彭老将军长出一口气,翻身下了马,拉住了马缰绳竟是作了个步卒,眼见的四下里漆黑一团,连个星光也未曾见的着,只能摸索着前行。 “大将军可坐稳了,我们现在走的似是一条小道,地上极是不平,只能缓缓而行了。”黑暗中彭老将军轻声的道。 “先寻个地方,待天亮后再寻大军可也。”身侧传来了张世泰的声音,原来也是下马做了个步行的将领。 知道几人已是下了马,我也不好意思再安坐于马背上,身子一纵跳将下来,立时觉的脚下一空又栽向了一边,身后疾伸过来一只大手将我一把拉住。 “大将军小心,这条路不太稳便。”身边传来了赵勇年沉沉的声音。 我很是有些感激,想笑一笑却又明白了过来,在如许黑的夜晚表情只能是做给自己的,于是回了头有些尴尬的笑道:“这条路确不好走。”借了劲将身子一正,随在了老将军身后,耳听的前方的脚步声紧紧的跟了,高一脚底一脚的慢慢而行。 不知走了多久,黑暗中也渐渐的能勉强的分出了些影,一头走着一头心里乱乱的想着。今日竟是如许的狼狈,对这个夜晚生的事也极是恼怒起来。想来至今行事一直是顺风顺水,谁曾想到会这么就被袭了大营,数次差些被乱箭射了个穿,多亏的亲兵们奋不顾身的替我挡去了难,眼中又有了些湿。 那员大将当是了得,竟能一人抵挡了金咤和哪咤两位大神的猛攻,也当是当今的一个豪杰了。现在遇害上的神多来自东都,太清不会只有一个哪咤不是?那员虎将是不是也是过去的一位大神?不过,如果他果真去过我们那个世界,当是与两位太子相识才是。 正想着,远远的听着身后阵阵的呼喝声和乱乱的马蹄声向这边移来,扭回头一看,一长串的火把的光早已辨的分明。 老将军急呼一声“不好”,一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急促的向前飞快的奔了起来。 我几乎是被他连拖带拽的踉跄的奔跑着,慌乱中一脚踏了空,身子急坠下,老将军一只手儿紧拉着我不放,也随着我坠了下来,这一下只觉的身子向下连滚带撞的头晕不已,天旋地转的片刻后头似狠狠的撞在了一块大石上,随后只知道是老将军也重重的撞入我的怀中,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头上一阵阵如裂的剧痛将我激醒了过来,心里已是渐渐的有了些知觉。耳边听的阵阵的呼喊,双眼极是沉重的使劲睁了开,顿时光芒逼的双眼又再次闭上,心里知道天已是大亮了,停了一会再缓缓的睁开眼,终于看清了彭老将军苍老的脸正正的对着我,脸上堆起的皱褶里尽是欣喜不已。 “苍天保佑,你终于醒了,可将老朽唬了个不轻。”彭老将军长出了口气,看着我笑吟吟的道,一头白散落在肩上乱乱的飘着。 使劲坐起了身四下里一张望,却原来是在黑夜里不小心摔入了一条十数丈深的干涸的河谷内,河床内到处是乱乱的大大小小的石卵,我当是滚落了下来,头撞上了石块所至,幸好河坡不是太陡,不然将会损命于此地了。 看着老将军,我有了些歉然,要不是我连累了他,如此年迈的他当是不会也陪我遭受了此罪:“都是我的不是,拖累你了,彭老将军。”口中说着话,身子一动扯的头上一阵剧痛,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咧了咧嘴角。 彭铿急忙扶着我站起了身,脸上极是轻松的道:“这是我们不小心遇了袭,以后将不再有如此的机会留与他人了。我估摸着只是小股夜袭,想要一口吃了十数万人,谅他任清河还没有了这般大的肚儿。我们慢慢的回营,重新安排了就是,”然后咬牙切齿的接着道,“如擒住了那个老匹夫,我非生吃了他不可。” 看着彭铿脸上丰富的表情,我不由的想笑了起来,可脑后的疼痛又让我张不开嘴,只能勉强的笑了笑,拉着老将军寻着缓坡慢慢的向上爬去。 出了一身在大汗后,好不容易的到得了坡顶,却是两腿酸软的再也使不上气力,只好与老将军坐在坡上四下里看着后言才恍然明了,昨夜我们当是沿着河道一侧的一条弯弯曲曲的不足一丈宽的坝顶行走,慌不择路这个词用在这里正是恰如其份了。想着自己慌张逃命的样不由的笑了起来,方才感觉到头上已不再那么痛了。 “大将军可是想到了什么可笑之事?”彭铿脸上有了些诧异的看着我道。 “谁成想我等竟也有这般的模样,那有个将军的形象了,让些兵卒追的乱走,老将军不觉的可笑么?”我看着衣甲散乱不堪的彭铿笑着道。 “哈哈,”彭铿仰天大笑道:“神仙尚有伤心日,凤凰岂无落难时?大将军不必在意,稍待回去后重整了人马,尽可将这个场子找了回来就是了。”一头白在晨风中十分的飘逸。 这时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远远的传来,远处早已是尘土飞扬。 彭铿有了些紧张,一把拉起了还坐在地上的我,向着不远处的树林奔去。穿过矮矮的灌木丛,我俩人躲在了几棵大树的后面,这时手中都没了武器,我又没穿铠甲,彭铿又是老迈,对于一涌而上的打斗实在也是没了把握,只能尽量的不出声,小心的向马队来的方向张望着。 刚将自己藏的严实,一队轻骑卷着滚滚的烟尘就从林前急促而过,从这儿望去根本看不清马上兵士的扮相,扭头看了一眼彭铿,他也是深锁着眉头看着我。 刚想问问彭铿是否看清这些兵士们,又一阵马蹄声响起,一队轻骑已到了林前,这次并未绝尘而过,而是大声呼喝着着不大的林子转了几圈。 待灰尘稍有回落后,一骑黑马在停在了林前,马上之人对着树林大声喊道:“林中可有人在么?林中可有人在么?我是金咤。” 我有些惊喜的楞了一下看着彭铿,他也是有些呆楞的看着我。抬腿就要向林外走,彭铿一把拉住了我。 “大将军且慢,再等等看,别是个陷阱。”彭铿侧了身小心的盯着那人对着我轻声道。 正在这时,又一骑马儿直奔到了黑马的前面,马上之人大声的道:“报金将军。范将军已将大寨重新扎了,张将军和赵将军已率兵围住了偷袭的将领,现正在大战,另几位将军也率兵赶了过去。” 这几句话隐隐的顺风飘来,我听的十分的真切,毫无疑问这些马队是属于我的。于是起身向外急奔,对着将欲离去的这几十个轻骑兵们大声喊了起来。 黑马上的将领明显的听见了我的喊声,一提马缰将战马立住,身子飞快的从马上溜了下来,朝着我飞快的跑了过来:“是大将军么?”随在他后面是几十个兵士也乱乱的向我跑了过来。 听了这句问话,我很是松了口气,听声音来将正是金咤,立时只觉的头上又是痛疼难忍而且双腿酸软无力,脚下被一根露出地面的树根拌了一下,身子一软向地上栽去。 紧随而至的彭老将军一把扶住了我,冲着来将大声的喊了起来:“是金将军么?快些叫人过来,大将军受伤了。” 金咤背着我一路狂奔,脚下如风如云般的不沾地似的奔向大寨,我本不想让他如此劳累,可金咤就是不肯放我下来,这一走才知道我们竟是逃出了十几里路。进的寨中,众将无不是面有愧色的迎将上来,拥着我进了新立的中军大帐。 十几人乱纷纷的坐定后,哪咤跑了进来,拉着我左看看右看看的不放手,问嘘不断。 金咤笑着对哪咤道:“你还是别看了,除了头上多了些个肿、衣破了些,别的地方倒还完好如初。” 哪咤“吃吃”的笑了起,放开了我走到一旁坐了下来后,众将乱乱的说起了这一个晚上所遭遇的事。 其实,任清河提前埋伏在中军周围的兵将合起来不过三千余众,趁着黑一举偷袭成功,将个大营搅了个天翻地覆,我方的兵士们慌张迎战,好几个师由于夜里难辨敌我,自行恶斗在了一起,而任清河的兵士们就显的十分的聪明了,借着我方的混乱四下里挑起争斗,竟是大获成功。 与金咤和哪咤狠斗的大将是任清河的手下第一员大将,也是这个世界里赫赫有名的太清第一猛将李风清,人称李疯子。这人曾单人匹马冲入关山,大破了群盗的大寨,生俘盗贼之,为地方除却了一个大大的祸害,深的百姓们的喜爱。说书之人早将其生平编作了故事,在太清广为流传。 我不仅心里为之赞叹,凭三千余众,搅的我近五万人的中军大寨不得安宁,这个李疯子领兵本领之高,恐我军中倘无此能人。可是若将三千余人埋伏的如此隐密,且在我方兵士不断的巡查下还能毫无破绽,这等本领更是让我觉的不可思议。 可能是揣摸出了我的想法,哪咤笑吟吟的对我道:“不是他们隐藏的多好,而是提前挖了些坑道,上面用草席盖了,再放些个土,离远了一点儿也看不出来。这种手法过于老旧,本不值一提,也是我们过于托大未将他们放在眼里的缘故了。” 我这才明白,点了点头,心里却想到李疯子对埋伏之处的判定竟是如此之准,而且恰好就藏匿于我的中军大营的一侧,还是不可再小看了他。话又说的回公来,我身边的这些大将都是些经战场拚杀而名动天下的,本领自也不可小觑了,大可不必长他人的志气、灭了自已的威风。 于是我对着众将军道:“各位将军,我们原先排兵的法子是不是还可用,如果可行,明日就围了城,我还不信了。凭着我们这些个兵将们,还斗不过任清河了。” 彭老将军忽的站了起来大声的道:“明日一早围住了城,一只鸟儿也不让其飞得出来,无论是谁抓住了任清河,若是兵士就做了将军,若是将军给予万金。” 众将军脸上均现了喜色,一个个飞快的立直了身,轰然的应了,眨眼间冲出了大帐都没了影,竟是没有了一点点儿礼节,想来定是如此的悬赏以前尚未有过,将众人的斗志彻底的激了起来,就算是如金咤、哪咤这些个高人也不例外了。 与彭老将军作了别后,亲兵们早已端来了水盆,狠狠的洗了一把,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才想起从昨夜至今滴水未进,可看着亲兵们端上来的饭菜却又没了胃口想着明日之战不知是个何结局,心里又有了些担忧。 正端着热茶一口口慢慢的喝着时,亲兵们引进来了一个官员扮相之人,一身的青衣字袍,只是少了顶燕翅的帽儿,头乱乱的披了,几乎遮住了半张脸。 那人一进大帐看见了我就向我喊了起来:“果真是你,这下可好了。护国大将军可还识得江万才否?还请快些出营,将皇上迎了进来才是。” 我吃了一惊,传言中不是说小皇帝失了踪就是说任清河废了帝,如今这个小皇帝又是从何处冒的出来的? 本来还一直幻想着小皇帝不定死于何处了,我好领着兵将们打着为皇帝报仇的旗号顺手取了天下。这下可好,阴谋竟就此破产了。无伦如何,那怕是作个曹丞相也等于夺了天下,这小皇帝来的也算是恰到好处,如果让任清代河得了去,不定有个什么后果了。 慌忙上前拉住了右中侍郎江万才的手,我连声的道:“皇上在何处?大臣们还有谁在?还不快些领了我去?” 江万才眼中立刻流下了泪水,拉着我的手哽咽道:“别人都说大将军是狼子野心,我还偏不信了,凭着第一次在那么难的情况下,大将军都能死死的护住的皇上,挽救了太清朝,这样的人岂如他们所言?剩下的大臣只有十数个了,现今均躲在了东面离此地十余里的一个猎户的家中,还须大将军前去迎接才是。” 我不由的被江万才所感动,这个人此时的表现就算是放在我们那个世界,仍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忠义之士。忙侧了身对着亲兵大声的道:“快些去传了几位将军前来,快些准备了车轿,快些准备些吃喝的物事,快些多带了些马匹。” 亲兵们一个接一个的向外跑去,到最后我也不知自已究竟安排了些什么了,只是觉的整个大营都被我调动了起来。几员大将被我指挥的乱乱的东跑西颠,不久亲兵来报一切准备了齐全。 嘱咐了彭将军镇守了大营,让金咤和哪咤各引了一万伍千轻骑随行,我拉着江万才的手上了车轿,一声炮响出了辕门,数万人马浩浩荡荡的向东奔了下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九十六章 围城 一个多时辰后,在江万才的引导下,大队人马到了一片很大的树林外,摆了个防御的阵。我带了金咤、哪咤和十几名亲兵,随着江万才沿着碎石铺就的小路步行而入。 走了没多久,远远的看见几间很是有些破败的茅屋,随即有人远远的迎了上来:“是右中侍郎么?可寻见了大将军?大将。”一个“军”字尚未出得了口话未说完猛的住了口,人一呆然后车转了身边飞快的向茅屋跑去,边跑边喊着:“是大将军,大将军来了,皇上,是大将军。”声音未落人已是消失不见了。 我停下了脚步,向着回头看着我的江万才一弯腰,江万才立时就明白了过来,我这是让他前去通传。 江万才冲着我点头笑了笑,紧随着那人跑的道路也飞快的向茅屋跑了去。 不久十个人拥着小皇帝匆匆迎着我们而来,更多的人纷纷从其他几间草房内涌了出来。看见了我,小皇帝脚下忽的加快了度,几乎是向我跳着而来,脚下甚至有些磕磕拌拌,没有了丝毫皇帝的气概。 急忙迎着上前,看着快到了他的身边,我作势欲下跪,心里可是千万个不愿。在我的身子还未下落之时,小皇帝已是到了我的面前,伸手一把拉住了我,我顺势又站直了身子。 眉清目秀的孩童皇帝明显的有着太多的变化,脸色有了些腊黄,尖尖的下巴似在讲述着经历过太多的坎坷,所穿之服已是极为破旧,一只袖口已被撕扯的破了,我已是能够看的见小小年纪的他眼中含着的泪水。 “你终于赶来了,这下就好了。”小皇帝眼中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一双小手紧紧的拉着我声音有些颤抖:“他们不听朕的,出了好多主意想害你,可朕知道你和国师对朕是忠心的,与那些人不同。方才他们还说你不会来,想夺了朕的皇位,这下好了,也让他们看看保朕太清天下的大将军的赤胆忠心。” 我有了些感动,看着这个孩童一双清澈的眼中所流露出的信任,立时将原本确有的谋权的想法丢了个干干净净。低下头弯了弯腰道:“皇上无须担了心,只要有俺们这些人在,皇上手中太清的天下将稳如磐石,只是赶回来的晚了些,还请皇上恕罪。”这几句话是从我们那个世界中戏文中听来的,顺口用在了这里。 小皇帝用手使劲一抹脸上的泪水,扭回了头对着身后的几十个人大声道:“听见了没有,你们一天就会与朕说三道四的,这会儿还有什么话讲?” 耳边听着小皇帝的话,我抬起头向这些人看去,那几十个人对着小皇帝乱乱的跪了下来,口中不断的道:“请皇上怒罪。” 可我知道,定是他们中的一些人在我出征后就不停的编了些谎言,欲将我制之死地,说不定这场大乱他们也有些人参与了进去,不由的心中升起了怒火,心念飞转想着如何寻个机会将害我之人揪出来后坚决的除去。 小皇帝回过了头,用一只小手拉着我断续的道:“朕相信你和国师,有些人就是无是生非,你也不用太往心里去,只是现下该么办,你得拿出个主意了。”话语中极具安慰之意。 强行压下了心中的怒火,我对着小皇帝笑着道:“皇上还是暂且至军中主持国事,那里也稳便些,俺已备好了车轿,请众大臣同行,国不可一日无主。按布暑明日大军将围了京城,对反叛之人开始反击了。” 小皇帝脸色一正道:“正是呢,朕也有此意,这就前往军营,军中之事还请大将军多多操心了。” 一听这话,我真想大笑起来,这个小皇帝那里有个主意了,本是我的说法却成了他的意见,当真是有趣的紧了。心里虽然这样想,可脸上却不能流露出来,还得装做毕躬毕敬的样子道:“一切听皇上的安排。” 小皇帝顿时将身子挺的极正,扭过头对着地上仍然跪着的众人冷冷的道:“都起来吧,且随朕去了军营,待捉住了反贼,再与尔等叙话。”说完竟是不再理会任何人,迈着小步向林外缓缓而去。 我不由的心里赞叹,这一刻来看这小皇帝,虽然其年数小,可也确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紧忙随在了其身后,而这时也才现金咤和哪咤竟然还跪在离我不远的地上。见我过来,也慢慢的站了起来,随同而行。 数万兵将们见我们带着皇帝出了树林,顿时山呼震天。“皇上万岁”、“太清万岁”的喊声齐齐而,震耳欲馈、很是让人激奋,也让我多了些惊悸。这个天下不是那么好夺,如此看来,前一任皇帝还是深得将士们拥戴的。 亲手将小皇帝抱上了车轿后,金咤和哪咤安排了几十匹马供大臣们乘坐,大军随即向大营开拔,江万才却又没了影。行至半路时,讯卒传报有数人匆匆追寻队伍而来,却原来是左丞相带人外出寻粮不在林中,江万才独自前去将他找到后,遂一路飞快的追来。 忙命亲兵们牵了马前去迎了回来,与左丞相见面行了礼后,才现其满头花已是散落不堪,身上不知从何处粘了些杂草,眼泪在眼眶内直转。忙送上了车轿与小皇帝见面后,老丞相已是放声大哭,哭声中更多了的是欢喜,江万才却是骑了马在车轿后紧紧相随。 到的军中,东都的将领们均避而不现,想来不是他们的主,到也不用去强求。太清众将们纷纷前来,一个个均是脸露喜色。洗漱完后,小皇帝在我的大帐中让我摆了酒宴,对众将军许下了夺下京师大犒三军的诺言,至晚方罢,我却是到彭老将军的帐中歇了。 第二天天一亮,升帐点兵,本想擂鼓聚将,不成想众将们前一天刚接了小皇帝,早晨早早的都来到了大帐外,我慌忙将他们传入时,看见一个个的神色都及为亢奋这也是有些缘故。一来皇帝在此出师名正言顺,二来大战在即求战心切。 将小皇帝请了来在大帐内面南背北的坐了,我示意让哪咤点兵。 其实安排还是按了原先的法子,刘节才作了个先锋早已先行了,张世泰与赵勇年现正带着兵于前一日早替换了哪咤,将任清河的手下第一员大将李风清牢牢的困在了高岗之上,现尚未归营,先不用去理睬。白应杰和方明各引兵五千与刘节才配合,周大刀、张仁和曾铁锤已与昨日到了京城城外了。 另调了陈岗、张苏裕各引兵五千去城北埋伏,陈中机、许寺和各引兵五千去城东、城西设伏,黄灿、东都大将杨林各引兵五千从东、西二座城门猛攻,再传水师师帅康良引水兵一万沿河攻击京城水门,务求声大势**敌而出。最后再由金咤、哪咤各率兵两万,予以接应,彭老将军和张仁将军负责全面协动,务求一战定胜负。 众将一个个大声应诺接过令箭,与小皇帝叩别后着逐个离去,忙着去营中点兵。到最后,大帐内只剩下小皇帝和我两个人。 对于为何用东都的将领,小皇帝很是不解,我只好将前前后后生的事细细的说与他听,小皇帝显得很是开心,用他的话是,国师之举让太清又平添了几只大虫,我与国师两人是真心为了他的天朝基业的。 当我说到四皇叔带着三公主对我进行监视,而夜间三公主又欲将我除去之事时,小皇帝表现的很是气愤,说全是右丞相搞的鬼,要不是右丞相挑拨,何来三公主行刺之事。 对于小皇帝之言我并不相信,其实就是用脚指头也能想的出来,若没有这个皇帝的亲示,谁又敢动了我一根毫毛。只不过只能在脸上表现出惊异,而不能再明确此事了,可我心里想的是一但战事平静,仍会使人暗里打听了,定要除去那些曾对我和李华不利之人,最后如果还不行,直接就让这个皇帝当了个线偶就是了。 与小皇帝唠唠叨叨的近一个时辰,耳内听的帐外远远近近的号炮声不断,心里知道将军们已纷纷引兵而出了。 正在这时,张世泰与赵勇年派了讯卒来报,原来是先被金咤和哪咤引兵围困的李风清见事不济,强行引兵冲下山岗与接替两员战将的张世泰和赵勇年狠斗。 本来李风清带着三千余众于暗夜奇袭,夜里几场混战下来,到天明时被困兵士只活下来不足千人,这一番冲击,除了李风清带着四、五个亲兵硬生生的杀出了一条血路逃往京城,其余兵将悉数陷于高岗之下,全部战死竟是无一人被生俘,硬是有了些死士的样子,我方兵士也死伤千余人。 这事让我后悔不迭,其实早应该多派人马将这员任清河的干将除去,从这以后也能少了些麻烦之事,可现在已是追之不急了。 于是我只好又命张世泰领了本部兵且回大营,休整一日补充兵士后,引兵复出堵截从京城南下之南路,让赵勇年镇守大营,务求保的小皇帝和众大臣们的周全,我自引其他将士们前往以督查军务。 次日天未亮我就兵前往京城,正午时分到了京郊外,彭老元帅和张仁早迎了上来,一同进了京郊南大营。 彭老将军在城前的对于我方攻城的安排让我很是感叹,从而也知道了许多过去想当然认为事及想当然判定的事是错的,至少从兵器的名字的叫法上我就是错到了极点。 比如就最简单的弓弩来说,却是弓和弩两种不同兵器的合称。 弓的外形较小重量较轻,外形即像是村中二柱用的拉弦的弯弓,再加上约一臂左右长的箭组成,射程不过百米,是步兵.骑兵常备的兵器。 弩是用木材做成一定形状的架子,是与弓的道理一接近的大型器具,可射更大的箭,甚至可以射铁球和石块,一般需多人才能将其拉开并射,其射程最远可达七百余步,穿透力极强,而与重弓又有着天大的区别。 在京城正南门外距护城河边二百步开外,布有五千余床弩兵,摆置了安装着转轮的床弩一千五百架,每架一次可放十支重箭,这可是相当于百十门炮的威力了,当然也是做为攻城时重要的攻击力量、防御时稳固的威摄阵地。刘节才说它的名字本是叫踏撅箭,对敌来说这可是极为可怕的、致命的重武器了。 床弩兵旁一百余步远是两千轻骑兵,防御时即可保护弩兵的安全,作战时也可作为一支快进攻的力量。 在另一旁是一百门火炮,一路排开有个数百步,粗大的炮口恶狠狠的对着了城墙。 刘节才引五千轻骑兵在城前溺战,白应杰引了五千重骑兵、一万五千步卒在其身后协助,其中有五千步卒主要是将三百架抛车隔二十步远布成一排,每排百架,作为攻城时的重中之重。 方明已是带了两千轻骑、三千重骑,离城北下五十里去截了所有的进出京城的官道。 我带来的三万余步卒在彭老将军的安排下主要是抓紧时间作准备,每千人又分成了临、梯、堙、突、蛾傅、轩车等兵卒,一俟时机成熟即可强行攻城。 待张仁与我细细的解释后我才明白,其实每一个字词都代表着一种不同的兵种。 临就是在城边上人工建起大的大土坡,以对城中兵将们据高临下的攻击,梯却是常见的登城的用具了,堙是将护城河填埋以打通路途,突是指对于一切可能出现的城门类进行突击进攻,当然还有钩兵什么的,这都是为了攻城时方便兵士们攻上城墙,蛾傅说的是爬云梯,轩车指的是攻城时用的各种战车,包括对城门的撞击用的重车。 沿着城墙巡视了一遍后,眼中看的分明,任清河的兵将们在城墙上已乱作一团。 兵士们于是接了哪咤的令,将由小皇帝亲自拟写的檄文抄在绢布上,然后捆在箭杆上不间断的射入城内,更加紧了城内的混乱,城头上已是有兵士们相互撕打了起来。 天将黑时,讯卒纷纷带回消息,张苏裕已在城北埋伏停当,陈中机、许寺和也各自在城东、城西寻地设了伏,黄灿、东都大将杨林各引兵五千已在东、西城门外扎下了大营,康良带了百只战船已转到了内河,明日晚些时候即可抵京师。 这一下整个京师已是与外界彻底的断了联系,正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不过这个东风何时能起,还得看任清河的举动,虽然他此次北上只带了数万之众,可加上津机卫的数万人马,也有了个八、九万人,决不可小觑了就是。 夜半时,我睡的正酣,彭老将军让哪咤前来将我唤醒,说有要事须前去商议。我随手披了件长袍,然后急忙赶至他新立的大帐中。 原来京城中有人偷偷翻下城墙,带来了一些城内将士们的消息,此人刚靠近的大营即被夜巡的兵将们掳个正着,只因那人不住口的说带了消息要见我,兵士们不敢直接绑了来,才将他暂时解到了彭老将军处。 其实,因为小皇帝是已逝去的老皇帝的儿子,而且老皇帝曾颁旨天下立为太子,只这一层便在众将士们的心中留下了正统的印迹。任清河新立的皇帝虽然也是个皇亲,可毕竟差了一层,待得知小皇帝带着兵欲攻京城时,城里的将士们早已是乱了方寸,一时不知是该战还是不该战了,当然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个绝好的消息了。 看着带来消息的人一脸诚慌诚恐的样子,我想了想对着彭老将军道:“如果城内兵将们肯降了,我们可以既往不咎,仍视为我太清之兵,若是遇到反抗却是坚决不能手软就是。” 老将呆了呆道:“既往不咎这个词用的恰到好处,过去了的事不再纠缠。好,就依大将军之意,”然后回了头对着亲兵们喝道,“取了笔墨细绢。”两个亲兵怱忙而去,不久备得齐全拿入了帐内。 在案几上铺了白绢,老将军略一思索,将笔提在了手中蘸了墨后在绢上疾笔如飞,动作极是撒脱飘逸,片刻间一挥而就,然后唤过了那个递消息之人,将黑迹未干的绢直接递了过去。 传递消息的人慌忙的双手接了,小心的揣入了怀中,然后却又是“扑嗵”一声对着我跪了下来道:“我家老主人自已想求的大将军手,还请大将军恩准了才是,我也好回去复命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九十七章 阴谋 看着下面跪着的传信人,我有了些讶异,彭铿手定的绢文已是相当于出了赦书,为何还要单独的要我手书的赦绢,那个要手书之人究竟是个什么人?扭头看了看彭铿,彭铿却是一脸的笑容,笑吟吟的看着我一语不。 “你最好细细的说了,那是个什么人?”回过头来,我对着向我跪着的人道。 “我家老主人言道:‘只有亲手拿到了护国大将军或国师的赦绢,才可以实相告。’因此,我现在还不能明言给大将军,还请大将军恕罪,体谅我的苦衷才是。”那人语气竟是十分的坚定。 我好奇的问道:“彭将军不是已给了你一道赦文了不是,为何一定要我和国书手写的?” 那人脸上有些尴尬的道:“老主人说是只有大将军和国师的赦文才可保的住他的性命,要不大将军一但收回了天下,朝中会有人与我定老主人为难的,还请大将军垂怜则个。” 我想了想,这个时候不管那个索求赦书之人是谁,瓦解对方的阵营是头一件顶天的大事,至少可以减少了兵将们的伤亡,待平了叛后再慢慢的算帐不迟。于是对着那人笑着道:“好,我就手书一封着你带给你家老主人,不过在我军攻城前须得有个回音,不然大军破城之日难免伤着了。” 那人拚命的着头道:“我家老主人是被迫而顺从了,有些与老主人交好的将军们想反了任清河,苦于没有外援。现大将军引兵而来,据说当今万岁又坐镇军中,众人无不欢欣鼓舞,这才让我连夜出的城来,还请将军明了才是。” 我笑了笑,对于被迫而从的话在我那个世界就听的太多,关公关云长是个最典型的例子,不过都是些事急从权的办法而已,根本作不得数的。于是接着又问道:“好,俺就作了个主答应与你,你家老主人是谁,这下可以告知与俺了么?” 那人眼巴巴的看着我一动不动,嘴唇有些一张一合的却是不出声。 我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有句老话说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这人现在的神色可是对这话最了不起的解释了。 看着他我大笑了起来:“好,我这就写了。”说完顺手取了绢笔,写了起来。其实也不过就几句话而已,下过在绢上写字倒是极费气力的,写好后递向了那人。 那人竟是挪动着双到了我的身边小心的接了过去,看了看后,迅的收入了怀里。向我叩了一个头后起身站了起来。 “谢大将军宽恕。请大将军千万记下了,从今日算起第三日夜半时,我家老主人会领人打开东门,迎候大将军入城。”那人一脸喜色而又语气极为郑重的对着我道:“我家老主人是当今右丞相,不过他决不会依了贼寇,对当今更是忠心不二的。” 我大喜的点点头应道:“如果如你所言,三日后我亲领了兵进城,回去后与你家主人明言,如就此果然能收回京城,当是立了现今最大的功劳了,也会让百姓们和皇上记下的,皇上定会给予重赏的。”心里一时有了些已进了城的感觉了。 这时门外传进来了一声阴侧侧的话:“你的话我听了多时了,哼,也只能骗骗像大将军这样的忠厚之人。若右丞相对皇上忠心耿耿,何来津机卫作乱之说?大将军不可听他如此胡言,他是何样之人难道我还不知道么。”随着话声,帐帘一挑,江万才从帐外闪了进来。 那人听声扭头看着江万才,顿时一脸的惊慌,不相信似的大瞪着双眼脱口道:“你还活着?不是说你已被向都尉纵火烧死了么?” 江万才冷冷的道:“你只怕是以为万岁也在大火中没了命了吧,万岁是何等样人,自有百神护体,岂是如你们所愿了?哼,我就是死了也饶不了你们这些犯上作乱的贼子,现在更何况我还没死,更不会饶了你们。也是天有眼让我能护着皇上逃了出来,不然真的是屈死在你们这下无耻之徒的手中了。” 彭铿楞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忽然对着帐外大声道:“来人,与我拿下。”顿时从帐外冲入了十几个兵士,眨眼间已是手执着弯刀将那人围在了当中。 那人仰天“哈哈”一笑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你这个书呆还能活的下来,当真是命大的紧了,也苦了我家主人一番苦心了,这事眼见的不可能成了,罢、罢、罢。” 江万才大笑道:“你们的法子又骗的了谁?别在装个可怜的样了。” 那人又是“哈哈”一笑,回过头来对我大声的道:“大将军,我可对不住了。”话声未落身子猛然一闪,十几人手中的弯刀“呛啷啷”的落在了地上,惊呼声中几个兵士的身子已是斜斜的飞了出去,随即一把弯刀向我激射而至。 这个变故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眼见的那人就要冲出大帐,立时也明白了过来,身子一偏,伸出右手将弯刀砸飞,知道这个人想要就此而去,只是要走只管走就是了,何必向我砍上一刀来?心里顿时有了些恼怒,不由身子一闪冲了过去,岂能这么容易就让这人逃了去,那让我颜面何存了。 我的度远远过了那人,在他还未能出的了大帐时,我已拦住了大帐的门,当立定了脚后,那人才到了门前,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冲着我双掌漫天的飘了过来。 这等功夫对我而言根本不值一提,眼中早已看出其真正的一掌是击向我的左胸,其余不过都是些瞒人的手法而已,于是伸左手一格来掌右手已是并指点向了他的心口。 惊叫一声,那人身子向侧一歪,接连向后翻了几个筋斗,在我看来几乎不可能闪避的情况下躲开了我的一击,气喘吁吁的立在了大帐的正中。 看着这些让人几乎眼花缭乱的动作,我不由的大声喊了声:“好功夫”。 那人斜眼看了一下我,脚尖一挑从地上挑起了一把弯刀,身子一转弯刀已是握在了手中,随后脚向下一顿,手中的弯刀带起一串刀影合身向我扑来。 我本想向右闪开这一击,然后是飞身使出雁翼舒展和钩腿盘旋两招,定能将此人击倒并俘获。 谁知还未起的了身,身侧已是传来衣袂带起的风声,一条人影已是从我的身边直冲而过,随即整个人如浮在空中一般,暴喝连连,双腿如剪刀也似的踢了开,将那人手中的弯刀已是狠狠的踢飞,随即“扑扑”声响成了一串,当是不知有多少脚踢在了那人的身上。 那人被这一连串的脚踢的是大叫几声,接连后退,随即身子“嗵”的一声重重的落在了大帐内的案几上,案几在他重重的撞击下“砰啪”的碎了一地,那人的身子也随着着了地,随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我一时不由的呆住了,张眼看时这飞脚之人正是金咤。在这密实如雨点般的脚法下,我也未必讨的了好,看来那日在城墙之上相斗时,他还是有所保留了。 彭铿直起了身子,“啪啪”的拍起了手笑着道:“金将军的身手果然了得,这‘金钩扫叶’的脚法我可是第二次看见了。” 我刚想说话,身边又是“呼、呼”声不断,两条人影接连已冲到了那人身边,却是张仁和哪咤。 张仁将手一伸,一把提起了地上之人大声喝道:“说,你究竟是何来路?想作什么?” 火把光下我看的清楚,那人已是口鼻和耳内向外鲜血直流,身子软软的如没了筋骨,想是被金咤的风轮般的一阵狠踢,身上的骨头已是不知碎裂了多少,看来命不久矣,只是一双大眼仍紧紧的盯着我。 我缓缓的走了过去,看着他此时充满渴望的眼神,心里有了些不忍。对于这个敢只身前来犯险、明知事败后又不惜一死的人,我还是十分敬重的。 “你说吧,你还有何要求?我会让人好好的葬了你的。”我静静的看着那人道。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张嘴刚想说什么,只是鲜血从口中不住的外涌而不出声。 一旁的金咤忙上前将那人一把抱住平放在了地上,将他的头抬在了自己的胳膊中,一只手握住了那人的手,脸色很是庄重。不用说,这个动作我也很熟悉,当是给这个将死之人强行送气,为的是延缓离去的时间而已。 果然,不一会那人脸上有了些血色,睁大着眼对着金咤眨了几下表示感激之情,然后一字一喘的对着我道:“我本不想前来,可老主人明显的已是走错了路,明知会是如此,身为他的家人又怎能不为他出了这条命。三日后夜半开城门是我家老主人的主意,你可放心。我死后将我身子烧了就是,认识你们也算是不枉了今生。” 我一下清醒了过来,这人最好还是能活下来,如此忠义之士不论在什么地方,都极是让人们钦佩了不是。扭回头对着亲兵们大声道:“快去请军中的大夫。”几个亲兵大声应着飞快而去。 那人眼又眨了眨对着我强行作了一个笑脸弱弱的道:“我明知自己已是不成了,身上有个玉佩,可另派人带了去见我家老主人,他会相信的。我,我,对不。”明显的下面是个“住”字,可话未说完,头一偏已是没了气息, 金咤伸手在那人的鼻前一探,扭过头来看着我,一脸的悔色,轻轻的摇了摇头,将那人放在地上,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江万才重重的叹了口气指着那人道:“你不该随了他任他胡作非为,如此愚忠又能如何了?不过你还是值的让我赞上几句的。” 我回过头看着江万才道:“江大人,这人到底是个什么人,竟有如此照人的肝胆?” 江万才叹着气道:“只他便是右丞相身边第一个亲信杨虎,只因极是维护右丞相,如让他得知有人对他的主子不利,他便会去拚了性命也要让对方陪上条命。只是他自已还算清正,不过也从来不问右丞相的是非曲直,京城里人送绰号‘疯虎’,意思是只要是其主人的事,就根本不问谁对谁错而勇往直前的、一条不要命的大虫。” 叹着气看着亲兵们将帐内被撞的乱乱的物事一一收拾停当,我让亲兵从杨虎身边取出了玉佩,紧紧的握在了手里,叮嘱将杨虎仔细的葬了,不可再将他屈辱,兵士们应答着小心的将杨虎抬了出去。 我这动作未曾想会对军中的将士们产生了较大的影响,以致于后来将士们再临战时无不争先恐后,按他们的说法是,对个敌人尚且如此的顾了何况是自已带的兵勇。 几人静静的又重新坐了下来,江万才将城中过去生的事才一一的道出。 我引兵走后,朝中左、右两丞相便开始了权力相争,不久又有不少的大臣们也卷入了其中,朝中一时极为混乱。 右丞相不住的上奏小皇帝,言是我拥兵过重,恐有反意,最好能派个对我监督之人,以便不需时将我处决。 左丞相本与我并无关系,只是只要是右丞相反对的事他都会赞同,摇身一变就成了我最坚定的拥护者,在朝中极力反对右丞相的作法。刚开始时也的确深的小皇帝的支持。 不久传来紫金关大捷的消息,朝中之人纷纷上表以示庆贺,小皇帝大悦,竟大赦天下,京城内大庆了三天。 三天后,原已隐居的老丞相张光耀上奏庆贺,却认为我是深藏天下之人,应尽早收回兵权,置于朝中以免生变。右丞相抓住机会,又不停的在小皇帝身前身后的说个不停,小皇帝也又有了些生疑。 小皇帝的哥哥大皇子早就对小皇帝心生不满,按理这个天下应是他坐才是,可因有李华和我两个天不怕地不怕之人,再加下手下有着李铁拳等名动天下的将军,而朝中他原本倚重的范从龙也随后加入了这一个行列,更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右丞相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于是仅用了数日就博得了大皇子的信任,又带了自己众多的心腹成了大皇子的走卒,大皇子一时声望大振,竟隐隐有凌架于小皇帝之上之势。 左丞相年迈心却灵,早已看穿了右丞相的阴谋,于是与小皇帝暗中透了风声,小皇帝手脚倒也快了些,传了津机卫师帅向强和护殿将军于世成前去捉拿大皇子和右丞相。 谁成想,向强和于世成早已被右丞相收作了臂膀,两人暗里飞快将消息传与了右丞相。 右丞相大惊,慌忙知会了大皇子,商议良久决定起兵,知会了两位将军于是夜半冲入皇宫拿住小皇帝,逼其退位,然后大皇子就位昭告天下,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 谁知这天将黑时,江万才接到了国师李华的手书,言今日有人作乱,可将小皇帝先带到后殿,从殿后风火墙上的一个窗格中逃出,然后向东投入林中,寻一猎户之家,静待我率兵勤王。 我听了这话不由的大奇,按理我和李华来到这里,原来的这些个算天算地的本领已是失去了个七七八八,偶尔能灵验一、两次已是很了不起了,可这次李华判断之准却也说明其拥有的这些法力恢复了不是?于是将信将疑的听了下去。 江万才吃了一惊,对于国师神神密密的本事他是深信不疑的。于是揣了李华的绢书直奔了皇宫,一路上看到兵将们匆匆的来来回回,越相信事已有变,待到的宫前,天已是黑了下来。 小皇帝接了江万才十万火急的通报,忙传了进去。江万才对着小皇帝话也没说拉起来就走,刚出的寝宫,外面已是乱了起来。 忠心于小皇帝的兵士已与冲入宫内的乱兵狠狠的恶斗了起来,只可惜这些兵勇们平日里趾高气昂的未将其他人放在眼中,猛的一下与训练有素的兵将斗狠,也不过是拖延了时间而已。 江万才倒是临危不惧,拉着小皇帝直奔了后殿,在风火墙上果然找到了一个可容一人而过的一个窗洞,于是将小皇帝直接塞了过去,自己想过却身子过于肥大了些,只好催促小皇帝迅离去,向东去找一个林中的猎户,并将国师李华的手书交给了小皇帝。 看着小皇帝已中消失在夜里,江万才方才转身想寻地出宫,不成想这时向强已引兵追到了这里,顿时明白是江万才放走了人,一怒之下将他捆于后殿之中,放了一把大火,想将他活活的送上西行之路。 也是天可怜见,后殿中还有一个值夜的小太监,眼看着兵乱悄悄的藏了身,耳听见向强的话,知道是江万才救了小皇帝,心受感动。看见大火起时兵士们均躲出了大殿,忙冲上前扑灭了江万才身上已是随大火而起的火焰,救下了江万才。两人遂悄然从殿后小门而出,在小太监的帮助下翻过了后墙,逃的了性命。 然后两人又一路向东寻去,遇上了不少的大臣们在东躲西藏,遂相扶了一路同行,最终与小皇帝相会于林中。 任清河本是右丞相的一支近亲,手掌着南郡一十二州,拥兵达数十万,此前也早已接到了右丞相的手书,遂悄然带着四万子弟兵连夜北上,到的京都时,右丞相已是立了大皇子为帝。 看着这个不太遂了自己的皇帝,任清河很是不满,又率兵进了宫,拥了皇六叔坐了皇位,自己成了天下兵马的大将军。 右丞相此时已是后悔不迭,眼看着大事已去,遂闭了家门对外称病不再外出,任清河倒也不以为意,安心的操持起天下大事来。 听了这些话,我对于已逝去的杨虎的带来的消息已是确信不疑,看来这是个绝好的机会,如果右丞相能够从城内接应,也许京城被攻破之时就在三日后了。只不过不知我府中之人、当然还有那两个可人儿现今如何了,只能长吁一声空自担心而已。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九十八章 中计 天刚入夜,我和张仁引了五千步卒悄悄的摸到了城东,在距护城河还有五百米处伏下了身,静候着城内的消息,再远一些是彭铿带着黄灿引了五千轻骑随时接应。 刚到的夜半,城头正楼上的了望口向外透出了光,随即有人拿了支火把伸出了望口左右连着晃动了三下,我不由的兴奋了起来,吩咐亲兵们取了火种燃起了个小烛高举在头顶也轻晃了三下,随后听的吊桥“吱吱”的响了起来,不久听的桥头落地的声音。 我直起了身小心的向着城门而去,张仁引着兵在我身后紧随了,过了宽大的吊桥,绕过了冯垣和宽约三步的拒马带,我已是立在了城门外,耳听得城门内有人在里面轻轻拍了三下手,我将大刀搂在怀里也轻轻的拍了三下手,城门立时“吱吱”的响着打开了一条缝,声音在夜空中十分的刺耳。 “是护国大将军么?”有人在门里轻轻的问道。 我也小声的答道:“正是,快大开城门,好让将士们入城。” 门里的人轻声的应道:“是。”然后城门缓缓的大开来。 张仁一把将我拉在了身后,轻轻的喝了声“入城”,随即兵士们乘夜色悄然的顺序涌入了城门。黑暗中见将士们的身影一个个没入,估计着已有近一半的人进去时,我伸手拉了一下张仁,随在将士们的身后也进了城门。 进了城门后,我本想着兵将们已是轻巧的从内墙上了城墙,然后控制住城门后,引导大军随后杀来,可好像一下跌入了人堆。 急忙快步向前本意是找到开城门的人,好引导我们进行攻击。还未至军前,这时耳边听的一阵铁索“哗啦啦”的响声,吊于城门洞中部的悬门“咣”的一声忽的落下,瞬间又听的城头上有人“哈哈”大笑道:“大将军,这下看你还能飞了不成?”随即无数支火把在城墙四周突然点亮,喊杀声震耳欲聋,我的眼中顿觉光明一片。 “不好,大将军,我们中计了。”张仁大叫一声,猛的一把拉住了我转身向城门就走。 我不由的大惊,早就听老人们说过许多诱敌深入的计谋,可这与自己实际遇上后是完全不同的感受,慌忙紧随着张仁已是返到了城门洞内。 火把光下,明显的看的出来这是一个四面被城墙围定的不大的四方小城,除了有两道门外,墙体全是由一色青砖砌就,城门一关当真是插翅难飞。四下里看了后,我才明白过来,这是老人们口中相诵的传说中的瓮城,我们已无路可退了。 瓮城是主城城门外的半座小城,墙与主城等高,瓮城城门偏设,使主城守军也能射杀到攻门敌军,而一旦敌军破门进入瓮城,更会陷入四面居高临下的夹击,明显的这次是我们中了计,让对手将我们引入了死地。 张仁紧张的四下里张望,我也向四周看着,进城的兵士们早已涌成了一团,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一下子塞入几千人,转身都有了些困难了,幸好张仁的动作快,在兵士们尚未有所动作时提早挤了过来,不然此刻我们就是想冲回到城门前也已不可能了。 这一下子我已是不知所措了,心思急转似乎已将老人们口中所说的脱困的法子都想了一个遍,还未寻到相似的战事,身子已被张仁推了开,急眼看去,张仁已是舞起了大刀狠狠的劈向了悬门,刹那间我也明白了过来,随即也将手中的大刀狠狠的轮了起来。 天可怜见,悬门竟然是木制而成,几刀下去,已是有了些碎洞,兵士们早乱乱的四下里乱撞了起来,兵器坠地的声不断响起,兵士们的哭喊声也已是此起彼伏了。 我和张仁根本顾不得了,只是使出了吃奶的气力将手中的大刀顺着木门上已碎裂的缝隙拚命的砍着,耳边传来一声大喝:“放箭,”随后是“哧哧”、“扑扑”的声音伴着兵士们的惨叫声直冲九霄。 张仁怪喝一声跳到了我的身前,将手中的大刀车轮般的舞了起来,“叮叮铛铛”的声音立时连成了一个音,当是刀与乱乱射来的箭相撞击的缘故了。 我此时根本已不知该怎么办,只能对着悬门力,眼看着悬门已是被渐渐的劈开了一个大缝,再一吃力,悬门上一块宽宽的木板被劈的粉碎,一个足以容一人穿出的大洞出现在了面前。 我不由的欢喜的大叫一声,老天保佑我们快些出去,耳边又听得“啊”的一声大叫,急忙扭头看时,却是张仁的肩头上被一支冷箭狠狠的射中,箭的尾羽还在轻抖不住。这时那容得些许的犹豫,伸手猛的一拉张仁,我已是钻出了悬门,张仁紧随着我也钻了出来。 还好,城门并未关闭,想来是闭了悬门后已是没人再能下得来,慌忙的拉着张仁脚不沾地的飞身就走,耳边听的城内兵将们的哭喊声渐弱,也只能是摇摇头如飞的逃离。 刚踏上吊桥,耳边又听的铁索声起,吊桥已是缓缓的升起,这个时候已是没了任何的念想,大叫一声,拉着张仁狂奔,待到得吊桥外沿时,桥身已是极为的倾斜了,借着城墙头上的火焰把光,可以看到桥头已离地足有个丈余。 不顾一切的我将张仁拉了过来猛的向护城河外扔去,看着他的身影“呼”的一下飞出,脚下借力狠狠的一蹬,身子也已斜斜的飞了出去,如腾云驾雾一般的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张仁已快步的跑到了我的身边,一把从地上拉起我,转身即走。眼中随后看到约有上千的未能进得了城门的兵士们整齐的排了队,想来定是见到城内悬门坠落后,跑到了这里自行集中了起来。 张仁大喝一声“快走”,领着这剩下的兵士们飞快的跑了起来。 刚跑的百十步远,我听的身后喊杀声起,乱乱的马蹄声已是传入耳中,随后是“轰轰”的音,不用想,那是马蹄踏在了吊桥上出了沉沉的闷闷的响声,而这时火把光也已将众人的身影映的分明了。 “不好,是重骑兵,将军快走,”一个都尉装扮的兵将冲我大喊一声,随后立定了脚步大喝道,“将士们随我杀敌。”手中持了一条大棒反身冲去,四下里兵士们立时也大声的喊着“杀敌、杀敌,”乱乱的转身而去。 我一时也不由觉得自己热血沸腾,心里的火也腾腾而起,如果不是手中有着这把仙人们留下的大刀,今夜当是命丧此地了。刚想立足随着转身,张仁明显的知道了我的想法,将我拦腰抱了,夹在了臂下不管一切的飞快的拖着我狂奔。 我双脚根本是在地上一点也用不上气力被拖着而行,也不知这个张仁竟有如此了得的臂力,身后接着传来兵器的撞击声和兵士们续不断的惨叫声,看着身后火把的光眏得地上越来越清晰,心里知道那千余兵士们已是死伤殆尽了。 慌不择路只知没命的跑,斜刺里“忽啦啦”的冲过来一哨人马,马上一员将领白衣白甲对着我们大叫道:“将军快向这边来。” 张仁长出一口气放开了我,我张眼细看却原来是黄灿,不由的心下大喜,忙拉着张仁疾奔而去。刚到得马前,几个兵将翻身下马将我抱上了马背,随后一人也跳了上来,一手环着我,一手一抖缰绳,马匹早已直蹿而去,张仁却是独自骑了马紧随在了我的身后,三人两骑狂奔而走,随即身后又传来兵器的撞击和震耳的喊杀声。 慌张而行,前面突然闪出一片火光,数百兵士齐齐高举着火把挡在了前面,一员大将手提了长枪高骑在战马上对着我们大笑起来:“李将军果然没有说错,你真的想去投了彭铿,也不枉我在此地竟藏了半日有余了,还不下马受缚。” 张仁一语不,将手中的大刀扬起从我的身侧一冲而过,直扑来将,那数百的兵士们乱乱的喊着早围了上来,张仁立时被围在了当中,眼看着他将手中的大刀左劈右砍,刚想跳下来前去相助,我身后之人将马缰绳一带,马头一甩向斜刺里“扑啦啦”的直冲而去。 我有了些着急,回过头来对着身后之人大叫着:“还不让俺下去,不然张将军难以脱身了。” 身后之人一语不,只是一只手将我环的更紧,拚命的催动着战马狂奔。 耳边听的喊杀声渐远,我不由的心中越的焦燥,刚想大声对着身后之人喝斥几句,眼前又冒出了数百支火把,眼看着正正的拦住了去路,我身后之人将缰绳一拉,战马“唏溜溜”的长嘶一声立定了脚跟。 一员战将黑衣黑甲,手中平举着一杆长枪对着我道:“你果然从这里走,我家将军让我在此地待候多时了。” 我不由的怒火直冲头顶,压也压不住了。想来李华和我来到这个世界,原本就是为了帮助这些人去解了当前他们自己这个世界面临的危机。谁知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与我们不肯罢休,罢了,今日就与他死战,我还真不信了,凭着我手中的大刀还挡不住这么个小人物。 大叫一声将手中紧握未扔的大刀一晃,我刚想翻身下马来,一旁早冲过来了一哨轻骑。定眼一看,正是大将陈中机带着人马一晃而过,根本未与我答话,舞着手中的大戟已冲向了那员大将,在其身后几百轻骑也狠狠的冲了过去,兵器撞击声立时响成一片,双方搅成了一团。 我身后之人立刻将马头一偏,又冲向了黑暗之中。跑了没多久,前面已是火把竞天,一张大旗在火把光中眼看的分明,正是彭老将军的战旗,正引着兵将们匆匆赶来,身后之人已带着战马飞快的迎了上去。 想着这次可是大开了眼,种种计谋虽不如三国故事中的环环相扣,可也是让人担战心惊。刚想松口气,身后喊杀声又起,重重的马蹄声已是将大地震的颤了。 “是大将军,”队伍前面的几员小将已是大叫了起来,随后我就被蜂涌而至的兵将们拥在了队伍之中,这时彭老将军已是骑着战马飞快的到了我的身边。 “谢天谢地,你还未被伤着,快些先回大营,这里有我在了,快走。”彭老将军看着我欢喜的大叫道,接着在火把光的照耀下大手一挥,人马顿时一分为二,两员小将冲到了我的身边带了一队护着我向后就走,其余人马随在了彭老将军身后,向紧追而来的重骑兵们迎了上去。 黑夜里我根本辨不清方向,只能随着向前急而行,心里当真是万分的悔恨。慢慢的静下心来,知道危险已离我远去,待进了大营后再将人马重新调动了,天亮后与这个任清河誓不干休。这一放松下来,顿时觉得身上竟是酸疼的紧,两条大腿也被马背磨的火辣辣的痛,骑在马上的滋味也确不好受了。 我身后这人将我抱的越的紧,这一刻感觉到他的身子极是柔软,隐隐的还有一股香气传来。作为一个将士在马上征战,硬是要作些小女人的事,回过头定要说他几句,不过也感谢他不顾一切的救了我的命。 转过了头,我刚想对身后之人说几句感谢的话,不成想嘴唇正与身后之人的脸碰到了一起,竟是十分的润洁,淡淡的香气让我有些陶醉,心里又立时警告自己,这可是个将士,不是家中的可人。 此时马匹正转过了数道弯路,身后之人被我的动作明显的惊了一下,出了一声惊呼。我呆了一下,刚想说话,不远处影影憧憧的似有不少人向急行的我们冲了过来,阵阵的马蹄声随即传入耳中,又是无数的火把瞬间将面前映的一片光明,约数千兵将摆了个一字长蛇的阵法拦住了去路。 我身后之人将马缰绳猛的一提,正前冲的战马一个急停,我几乎被从马头上摔了出去,身后之人将手一拦紧紧的抱住了我,我一时竟有了种奇怪的感觉,这个身后之人似是个女子。 “哈哈,我家将军真是算无遗策,”一员大将骑着战马,手中提着大斧耀武扬威的在阵前稳稳立了,对着已被迫站定的我大声的喝道:“上次你跑的快,我未能建功。这次看你往哪里去得?” 我心里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这员大将正是上次设伏袭我大营的李风清,这个李疯子可是一人能抵了金咤和哪咤两位大神的猛攻,不由的有了些心寒。 任清河的这几员将领设伏之准让我有了些不可思议的感觉,而且几路人马都是设在了我布军的空隙之处,每一下都狠狠的打在了我的七寸之上,让我根本无法能有丝毫的喘息之时,虽人马不多,可也注定了今夜这场战事是我这一方大败了。 未等我有所表示,身侧紧随的两员小将齐声大喝,引着随着的众兵士们就从我的两侧直冲而过,眼看着两人手中的长枪已是递到了李疯子的面前。 李风清真不愧是拥有太清第一大将之名,看着两般兵器到了眼前,不慌不忙的口中大喝一声,长柄大斧已是轮了开,如风一般将自己护了个结实。 我耳边只听的“铛、铛”两声兵器撞击的响亮,眼看着一员小将已是大叫一声被劈下了战马,而另一员根本未回头,已催马冲进了对方兵士们摆开的阵中,随后而至的兵士们紧随小将杀奔而去,双方顿时搅在了一起。 兵器的撞击声、兵将们的喊杀声震动四野,响彻了夜空。李风清瞬间也被卷入了兵士们急撞而去的洪流之中,口中不住的大声呼喝着,很快淹没在了兵士们的混战之中。 身后之人一提马缰,拨了马头就走,带着我不管不顾的向着黑夜中落荒急行,匆忙间只知过了几条弯道,猛听前面流水声潺潺,夜幕里明显看见一道水光拦在了前面。 我忽然想起才入京城时的那条大河,这一下子竟是无了去路,扭头越过身后之人的头盔看时,无数的火把燃起的光已是紧追而来,已是能听到追兵们大声的呼喊,看来那些护我而行的将士们已是凶多吉少了。 身后之人明显的有了些着忙,不住的催着战马在河边来回急驰,想是要寻个过河的法子。正疾而行时,忽的马的前蹄一闪似踏了个空,战马的身子猛的折向地面。 还未曾有所动作,我已被狠狠的抛下了马背,身后之人惊呼一声也随我一同滚落而下,重重的砸在了我的身上。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九十九章 夜遇故人 这一下将我摔了个七晕八素,随着一路护着我而行的身后之人也摔下马来,我两人已是拥做了一团,向着似乎是一个小陡坡的下面翻翻滚滚的落了下去,根本未有一点思索的时间,身子似乎腾了空,接着我的背部又已是重重的砸在了潮湿的地上,同我一起而下的人又沉沉的撞入了我的怀里。 刚想喘一口气,忽然怀中之人身子猛的一挣,我脸上已是“啪”的一下重重的挨了一掌,顿时觉的火辣辣的痛。 我不由的大怒道:“你干么打俺?”伸手就欲将他推开,谁知着手处甚是柔软,心里一怔立时明白了过来。这种感觉和第一次红红带给我的一样,我敢肯定的告诉自己,怀中之人是个女人。 这个女人一路护着我,竟然愿冒着如此大的风险与我同行,一时心里不由的有了些歉然。慌忙折起身,将她抱在怀里一使劲站立了起来,心里想着可别再摔着了她。作完这一连串的动作,怀中之人竟是一动不动,任我牢牢的拥在怀里,伏在我的胸前如一只小猫般安安静静的再无响动。 这时坡顶上传来了兵士们乱乱的喊叫声,数百支火把伴着重重的脚步声沿着坡顶向两旁急的散了开,黑暗里传来了我已是彻底记在了心底的声音。 “快些、快些,向两边找,你们下去。别让他走了水路,快些。”是李风清粗壮的声音,在夜空里传的很远。 我心里顿时紧张万分,借着堤岸上微弱的火光低下头看了看怀中之人,已是紧闭了双眼急促的呼吸着,似乎在那里见过,再细细一认,这分明是三公主。心里一惊,几乎立时就要将她扔了出去,可心思急转,已要缩回的双手猛又将已将下落的人飞快的圈了回来。 再看看三公主,借着微弱的光竟是睁大了双眼笑吟吟的看着我,一副知道你不敢扔我的模样。 耳边听的乱乱的脚步声已是从坡的两侧传了过来,兵士们手中的弯刀在火把的光下闪动着道道寒气,人影也已能分的出来了。 四处一看,前面似乎有一个小坡,如果能绕过去,当是能避开这些已搜索而来的兵将。心念一转,紧紧的抱着三公主尽力的弯了腰飞快的奔去,手中的大刀也已不知失落于何处了。 刚转过弯,眼看着已是近了坡底,前面呼喝声又起,数十支火把散散的迎面而来,这一下当是进无可进、退无可退了。 我这时有了些慌乱,如果是我一人,自是悄然的摸了过去,待近了前再猛一力落荒而逃,如果没有战马从后面追击,这些步卒追上我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可这会三公主就在我的怀里,双手又是搂着我的脖子,想要飞跑都已不能够了。 身边的水声似乎也越来越大,我心里一动,抱着三公主摸索着向河里走去,河水渐渐的淹没了我的腰、淹没了我的胸,当身子被湍急的水流冲的有了些不稳时,我才止住了脚步,再看看三公主,已是抬起了头依在了我的肩上还是静静的不动,这个女人定是将我做了个依靠,也不怕我俩人就此被河水冲了去丢失了性命。 慢慢的矮下了身,将三公主的头贴近了我的脸,只露出耳鼻和双眼在水面上,向岸上看去,高高的河堤上先是出现了几支火把,然后迅的涌出了数百支,沿着河堤密密的排了开。河堤下,两路火把一左一右的远远的行了过来,渐渐的靠近,最后也终于汇成了一条火带。眼看着已可以看的清兵士们的脸,我猛吸了一口气将三公主一带沉入了河水中。 怀里的三公主猛的挣扎起来,手脚并用要挣开了我的双手,大张开了嘴浮出水面上就要呼喊,这时如果让那些兵士们听到一点点的声,必是乱箭齐至,我不顾一切的将嘴对了过去,紧紧的含住了她的嘴唇,再次将她带下水面。三公主又猛的一挣,我分明看的清一双大眼死死的盯着我,然后随着我没入了河水中。 一没入河水里,三公主的双手就揽住了我的头,柔软的小嘴在我的口里艰难的呼吸着。我根本不用出了气,这样憋气的法子在随着李华初学时就曾涉及过,只不过并未将其做为一个必修之课而已,其实学到后来,可长达半个时辰不用呼吸,有了点像李华所说的用浑身的毛孔去呼吸一样的状态。 不管怎样,我和公主两人这时的境况是十分的凶险,透过水面看去,火把的光早已将这一片水域映如白昼,头顶鳞鳞的水波荡着片片火焰,竟是来回的飘动。 感觉到怀里的人在我口中的呼吸有了些弱,我顿时有些紧张,可丝毫不能将头探出,只能死死的吸在她的嘴周围,以免河水进入,心里也希望她能借着我口里那紧吸的一口气多拖上些时间。 终于从河水下看不见水面的反光,黑沉沉的河水似要将我和三公主呑没,我一下直起了腰,带着三公主出了水面,三公主的嘴唇似乎紧紧的有意不离我的口,双手紧环着我的脖不放,身子也紧紧的与我贴在了一起,似乎有些冷的颤抖,只是耳里听的从她的鼻中传来了重重的呼吸声。 我使轻挣了一下,了狠才将我两人对在一起的嘴分了开,不由的长长的顺了口气。三公主今日晚饭定是吃了鱼,从她的口里传来的那股腥腥的鱼味让我有些难受,那种味道我可永远也忘不了,那几年吃的就是那些个可恶的东西。 向岸上望去,早已是一片黑暗,除了“哗哗”流动的河水声,四下里竟是静悄悄的似没了人,估摸着李清风带着兵士已是离去了,我狠狠的喘了一口气,只能抱着赖在怀中不肯下来的三公主慢慢的向河岸上走去。 登上了岸,确定确实没有了人,我才将心放了下来,本想着将三公主放下,可她的手就是不松开,我有了些着急,这人毕竟是个皇室,方才是不得已而为之,可现在危机已过,自是不能再对她有所亵渎了。 将了她的身子轻轻的放下,可她又紧紧的贴了上来,将了双手去把她的双臂从脖中摘下,取下来这只那只又缠了上来,我一时有了些情急,刚想对她说我们应尽快的离去才是,还未等我的话出口,四周猛的一片火光通明,有人“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没想到堂堂的大将军,在阵前竟与个女人如此缠绵了,真是儿女情够长的。哈哈。”这个声音正是李风清的,笑语中含着太多的不屑。 我轻轻一拉三公主,三公主立时松了手,乖巧的闪在了我的身后。 定眼看去,无数只火把将天空映的通明,李风清骑了一匹高头大马立在了堤岸上,手中的大斧映着寒光正冷冷的低头看着我,在他身边兵将们密密的向两侧如燕翅般排开,离我不远处的左右两侧也密密麻麻的站满了高举着火把的兵勇。如此看来,我俩人已是被李风清的兵将们三面紧紧的围在了当中了。 “李将军真是好本领,这么都能让你寻得到,当是个高人了。”我笑了笑对着高高在上的李风清道。 “大将军可真是高看了我,这个排兵的法子还真不是我想出来的,只是如此几道埋伏竟能让你闯到了这里,要不是我家将军早已料到,还差一些让你骗过了,你的本领也不算差了。”李风清“哈哈”大笑着说道。 我心里急促的想着脱身的办法,嘴里却也打着“哈哈”与李风清应付道:“李将军料事的本领俺已领教过了,只不知你的能耐如何?可敢与俺斗上个百十回合?” “大将军的本事我早已听过,也是当今的高人了,不过你还不是我的对手,这个比试我看就算了吧。”李风清极是认真的看着我道。 “那可不一定。”我摇了摇头道:“俺还从未显过俺的能耐,在俺看来,你比俺差了太远了。只是俺的大刀不知失落在何处,不然你定是俺的手下败将。”嘴里这样说,可心里却真的盼着这员虎将能应承了下来,也免得让那些兵将们一涌而上,对着我群起围攻,那时可真护不住三公主了。 “你这人也太认了死理。好,我就与你在这大河边上大战一场。”李风清大笑起来,回过头对着身后的兵士们大声道:“方才谁拾得了大将军的大刀,给大将军送将过去。” 兵将中一人应声道:“在我这里。”说着一员小将飞快的下了堤坡,手中豁然提着我的兵器,离了我几步远向我扔了过来。 我顺手一抄,心中顿时有了些踏实了,就着火光上下看了看这已随我数年的器械,不由的信心大增,对着李风清大声道:“下来罢,看俺让你待会儿知道什么才是俺的真本领了。” 李风清身子一晃已下了马背,再晃一下已站在了离我几步远的地方,手中平端着大斧,一脸肃然的看着我。 我盯着他如飞而至的身形,像极了李华曾教过我的轻功功法,不由的“咦”了一声问道:“不知李将军这身法从何处学得来的?” 李风清一楞道:“是我太师傅传与我的。你问这么多作什么?” 我心里更是有些奇怪:“你太师傅姓甚名谁,可否告知与我,也不枉了与你大战一场。” 李风清声音一正,恭恭敬敬的道:“我太师傅姓乐名静信。” 我心里顿时狂喜起来,几乎不信了我的耳朵,一颗心“嗵嗵”的乱跳着,将手中的大刀一扔,欢喜的冲着李风清跑了过去,未等他有所动作,已是开心的欢呼着拉着他的一只胳膊,一把将他拥在了怀里:“不打了、不打了,俺也是他的传人,不与你打了。” 李风清明显的有些呆楞,似有点不知所措,一脸茫然的看着我好像不明白我为何有如此动作一般。 这时的我已是欢喜的有些不知该做什么,只知拉着李风清的胳膊上下不停的打量着他,脑中早已让开心冲的昏了,口中也不知说些什么,好像是说着些遇见了他很开心的词语。不管怎样,这时才真真的遇上了一个老元身边的人,而且是他的嫡系传人。 心中想起李华和我辛苦几年,就是为了能找到这个人,这下子就有了把握了不是?我眼中好像看到了李华开心无限的眼神和那双饱含着委屈的目光。 李风清猛的一下身子向后闪了开,丝毫不顾有些诧异的我,双手横持了大斧一脸疑惑的看着我道:“你究竟是谁?难道不是太清的大将军么?我怎么没听太师傅提起过你?你什么时候向太师傅学艺了?” 我定了定神,方才明白过来我有了些冲动,不由的笑了起来:“你当真是不知道的,不过你太师傅是否与你提过他曾去过一个他自己创造的地方么?” 李风清摇摇头又点点头一脸奇怪的看着我道:“好像有你说的这么回事,不过我也不太清楚,也的确没听太师傅再说起过其它的事。” “俺们俩个这战的太冤,俺确是与你有着太深的渊源了,你与俺本是一家,俺和国师李华正是应你太师傅之约前来寻他的,不过这已好几年了,他现在在何处你可知道?” 李风清还是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太师傅是神龙见不见尾。几年前传了我些法术,现在真不知他在何处。等等,你是不是想借这个口来寻脱身的法了?我明白的告诉你,休想。来,来,拾起你的大刀,我俩个比划几招,我就能知道你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我心里还沉浸在喜之中,听了此言丝毫未影响了心情,回过身走了几步弯腰从地上拣起了大刀,回过头来看着李风清开心的道:“好,好,比几招就比几招。不过,俺先得讲明了,俺俩个不管谁赢谁输,你都的答应俺一同去寻你的太师傅。” 李风清明显的有了些犹豫,手中的大斧左右晃了晃,一字一顿的对着我道:“你真的是寻我太师傅来的?不知我太师傅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可肯告知我么?” 这关系太有了,而且是一家亲的关系。我们是老元自己世界出来的人,自然都是他的家中之人,说不定我们都是他想法子创造出来的,这种关系岂是用言语让人明了的? “你个糊涂虫,”我不由的有些生气的对着李风清大声喊了起来:“俺告诉过你,俺和国师李华正是他的家中之人,这次历尽千辛万苦的到处寻他不见,才作了太清的将军和国师,以方便打听他的下落。俺们的心里还有气呢,你还冲着俺问个么劲。” 李风清脸上更是多了疑惑,似乎是低头想想又似乎是越的不明了,楞了一会猛的抬头道:“我不管你说的是真还是假,现在与你比个二十招,各自显了自家的本领。你赢了,我放你走,过一段日子自会去寻你,然后同去寻我太师傅。你输了,你也得随我走,任由我家将军处置。” 我一时不由的大怒,天下还有这种死不开窍之人,我已将话说的分明你还不信,我暂且与你斗上一回,也好让你彻底的死了心。于是对着李风清大声道:“斗就斗了,俺还不信斗不过你了。告诉你,你可别后悔,小心当俺寻到你太师傅的时候,让他狠狠的教训了你。最好别把俺惹急了,不然让他将你赶出师门,”随手将大刀一挥大喝道,“来吧。” 李风清听了我的话明显的有些呆滞,一时不知是战还是不战了,整个人已呆楞楞的站了一动不动。 正在此时,堤岸之上有人大喝道:“李将军莫非想放过此人?大将军有令:‘众军士不论谁擒住了此人,均赏万金,位列公侯。如有人着意放纵,即是任清河之敌,我将士均可击之。’还请李将军拿下此人为上上之策。” 我听了此话不由的大笑了起来,对着李风清道:“你个糊涂的东西,我明明与你是一路,你却听了他人之言,现下里还有个人将你看管了,白坐了这个将军之位。” 李风清的脸上明显的有了些痛苦,竟是又呆呆的看了我几眼,忽的对着我大声道:“我也不管你是谁,先比完了再说,以免有损我的名字。” 周围的兵士们立时齐声大喊:“将军之名,天下雷动,将军之威,天下风从。”手中的火把在夜空中一上一下的整齐的举着很是壮观,想来这些兵将们对李风清极是崇拜了。 正在这时,突然乱箭带着“嗖嗖”的声从河面上密密的射了过来,如长了眼绕过了我和三公主,一堵墙般狠狠的罩向了堤岸上、下的兵将们,惨呼声立时响成一片。 箭如雨般密密而来,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在这河面上我并未排有兵将,即算是水军的都帅引了兵现在还未曾赶的到,究竟是什么人在帮我们?可这对我来说可真是雪中送炭了。 张了眼四下里一看,已有数百人哭叫着栽倒在了地上,火把扔的到处都是,堤岸上早也没了密密排着的兵士,想是慌张的躲避飞箭去了。 李风清将大斧飞快的舞成了车轮般抵挡着乱乱而至的箭支,一步步的向后退去。 一个即熟悉又佰生的声音从我身后飘了过来:“大将军快些上船,我们挡不了多久的。” 我扭头一看,一条小船已停在了身后的河岸边,且不管这些来人是谁,急行几步一把抱起了三公主飞快的跳了上去,接着耳边有人轻喝一声,小船一荡迅的离了岸,飞快没入了黑夜之中。 听着小船边上“哗哗”的水声,我长出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已是脱离了危险,正想问一问撑了船的人究竟是谁,一只小手已是紧紧的握住了我的胳膊。 “幸好我们按国师的按排准时赶到了,万幸、万幸。”声音软软的让我有些迷茫。 猛然间心里灵光一闪,我开心的一把拉住了那人的手大声的叫了起来:“原来是你。”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章 京城大捷 郑梅带着黄家兄弟、点点和众渔民与我和李华分手后,将船直驶了西成岛国。经过多次的战事,国王到是带着后宫和财宝逃去了东都,可怜百姓们却是十室九空了。 回到渔村中,看着到处是残垣断壁,郑梅的眼泪几乎就未曾休止过。十数人将个小海岛细细的寻了个遍,从活下来的人口中方才得知,村中的青壮早已充了兵丁,老弱稚小也几乎未能躲的开东都大军的横扫,十停中已是去了七停。 忙带了活着的百十人均上了船后,郑梅让船上的渔民们带了直奔了我和李华被困的、他们口称的凤凰岛的那个仙岛,究其名字的缘由自是来自那只凤凰了,而自已却带了黄家兄弟和点点踏上了太清的国土,向京师进。 郑梅的本意是想寻着我和李华,然后同回凤凰岛,不成想到刚踏上太清的土地,战事已全面爆了。 桑托国的大军已然攻入了太清,时东郡郡守郭明海正接到我的征兵令,留下了来岳州都护大将风泽领军镇守了要道关隘后引兵而去,奔了紫金关。 风泽手中一把三尖刀名闻四海,临战时背后插有一十二把飞刀,专取敌将帅,当是勇猛刚烈之人,先后与桑托国数次交锋均获大胜。 奈何太清已是四面烽火,根本寻不来援兵,手下又少了近半数的兵将,想要将桑托兵将们赶出国土也早已是有心无力。风泽遂坚守了城池,倒也是与桑托国兵将们斗了个旗鼓相当,将桑托大军牢牢的拒在了关隘之外。 一路寻来,郑梅救助的百姓也越来越多,到后来为了些粮食几乎成了一群流寇般四下掠抢,不过到也是属于劫富济贫、不扰地方,官府中的官员们自也是乐的清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与理会。后来打听到我率大军已前往紫金关与东都交战,遂引了众人转道西北。 在路途中路过一个小镇时,几个讯卒正等着前来的郑梅,这让郑梅吃了一惊,接了李华的手书后,得知我已是带兵前去京城平叛,让郑梅在一个手书中所言的时间内,在这处河道上将我接回,于是急忙又转道京师,正遇李风清深夜偷营,知一时也寻见我也没太大的事了,于是耐下心来着手准备船只兵械,只待那个时辰的到来。 其实,郑梅带着几十只小船到的河边时,已比李华安排的时间晚了小半个时辰,这也让我在水中憋了好一阵子的气,还差一些与李风清交手,不过也总算是完成了李华交待的事了。 拉着郑梅的手,我十分的开心,这一别的日子里也是让我对她极为牵挂,眼见的又到了一起,忙将浑身湿透了的三公主安排停当,与郑梅将话说了起来。对于李华这种先知的本领,我心里已是没有丝毫的奇怪了。 郑梅一只手软软的让我握着,脸色虽然羞红,可口中却是絮絮的道个不停。船顺河漂下行的极快,不久后登了岸,夜幕中仔细的认了,却已是离大营不远了。 绵延了十数里大寨到处是火把通明,兵将们极是戒备,未进到的中军,金咤等人远远的迎了出来,见着面欣喜不已,将我一行人接入大帐。 忙着先安排了三公主和郑梅等人,坐在了椅子上,我只是觉的浑身酸痛,这半个夜竟是手忙脚乱未有片刻的安宁。一时想起几位为了救我而陷入苦战的将军,不由心焦如焚,刚想安排兵将们前去接应,金咤早已将已排兵出迎的事与我细细的道了来。 我带兵出了大营后,李华的手书也到了军中,金咤接到后不由吃了一惊,对于国师的安排细细的揣磨后,调回了大将白应杰,让哪咤领了三万兵士前去接应,此时我已是接连中伏,张仁也已陷入了孤身奋战。 白应杰领兵出了大营不到半个时辰,李华的第二封手书又到了大营,却是写了完整的调兵布阵的方法,金咤慌忙的又做了安排,此时我已与李风清撞在了河边准备相搏。 赵勇年带了一万兵勇依着安排却是趁夜悄悄绕到了城北,去与方明相会了,于夜摸入北门。其他将军们静待北门生变后,即全力攻城。 听了安排和有人接应几位将军的的话,我稍有了些安心,不知不觉的坐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猛听得营外号炮连天的响了起来,我一下从梦中惊醒跳将起来,冲出大帐时天已大亮,耳边上兵士的欢呼声早已是震耳欲聋,城南也传来了密集的炮声,正想问个究竟,远远的看到金咤笑吟吟的跑了过来。 “报大将军,京城大捷,白将军已攻入京都,任清河大军现正欲弃城向西而去。除其它三座城门还在抵抗,京都应不久后就会收复了。”金咤大声的对着我道。 听了这几句话,我不由的一时呆楞在了当场。 午时刚过,前方捷报如清风一样向大营中不断传来,流水般进出的讯卒们不断大声的通报着前面战事进展的情况。 一会是白应杰城北大军入城正向城内猛攻,一会是城南刘节才和张仁合兵堵截了一部分北上救援的任清河的兵将,一会儿又是城东陈中机杀退了突围欲出的兵勇后出兵城西,接着又是城西东都大将杨林安排兵将们层层堵拦逃离的任清河,张苏裕和几员大将各引兵绕过了城北正在追击,康良水师也已攻破了水门正进入城中,一时竟是四面混战。 我简直是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了,金咤听着不住的来报,井井有条的安排着兵将,各处大营中的兵士们一队队纷纷而去,最后只剩下了四万余人未加入战事之中,想来是作了个后备之伍。 我虽然不知李华到底是如何知道安排进兵的,可也知这场围绕着京城的战事这一刻已是将要结束了。 不久,小皇帝带着众大臣也进了大帐,我们几人慌忙的迎了。 衣着整齐的江万才一把拉着我的胳膊,眼泪如河水般流个不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二日,在三万盛装的兵士们的整齐的步伐声中,小皇帝身着了些临时改制的甲胄端坐在车轿上,硬是将我也带在了身旁,在无数百姓们的热切的欢呼声中,威风凛凛的从城北门进了京城,金咤与哪咤骑了马紧紧的跟在了车轿后。 幸好皇宫并未再着了一把火,不知何时已打扫的干干净净,不过地面青砖上尚能分辨出的隐隐的血迹告诉我,这里曾生过激烈的搏战。 随着在大殿上的小皇帝一脸傲气的连颁旨意,兵将们不住的四处搜寻,将作乱的臣子们一串串的牵到了宫门外,有不少已死于城破之时,也有不少未带得亲人逃离而去,可小皇帝不依不饶,竟是全部拿将来,已失了踪影的也由其家人顶了缺。宫门外一时人满为患,哭声震天。 当晚,眼看着一切已是有所安定,留下赵勇年镇守了京都后,与小皇帝作了别,我与金咤和哪咤出城进了南大营,还未坐定,讯卒来报,八万虎狼之师已将任清河团团围定在了距城西百十里的安阳城。急忙传令移兵安阳,我一路狐疑的引着大军到了安阳城外。 刚扎下大帐,将军们已纷纷前来。我一眼就看见了彭老将军和张仁,不由的冲上前去将他们死死的拉住上下的打量着,眼泪在眼眶中不住的转。老将军哈哈大笑个不停,说是我这个大将军竟是有了种小女人的神态,眼中也竟是多了些泪花。 在帐内坐定后,众将七嘴八舌的说将起来,随着更多的将军们进入帐内,我才将所有的战事前后联系在了一起,而对于这次李华是如何的分兵布阵也终于的明白了些。 当亲兵通报李铁拳已到了帐外时,我不由的呆了好一阵,耳听的李铁拳在大笑声中进了帐门,我才从呆楞中清醒了过来,慌忙拉住了作势欲跪的他,待坐定后才知正是这一支奇兵将整个战局完全的扭转,而他连夜引兵从北郡南下也正是接了李华的手书的缘故。 李华手书到了南大营,金咤与哪咤于是按着时辰,借了我的名开始细细的重新排兵布阵,一道道调兵令迅的向大营外传去。 黄灿引了兵前去接应我,彭老将军原接应兵马前去接应黄灿,水师连夜西进务求将任清河的兵马阻于大河北岸,哪咤引了三万兵将直奔城东门,务求将李风清逐回城内,解了东门外的危机。陈中机复引兵回防,以备任清河兵将反扑。 金咤原另派了一万兵将过城北绕向城西,作了三道伏兵,多备了弓弩,对将西行的任清河予以迎头痛击。许寺和引兵后退十里,待任清河兵出后以疑兵冲出随后追杀,与伏兵合为一处后尽力驱赶之。 彭老将军却是有大将引兵相助脱困后引重兵从城南直奔西门,对已半军出城的任清河之军予以了重击,黄灿随后跟进,张仁则返回大营复引兵至城南相协,对于何人带兵夜半救了却是一笑不答,也让金咤很是讶异。 按李华的安排,其它将士务于黎明时分从城南、城北、城东三个方向向京城全面攻击,城南重炮一接到城北白应杰消息后即全力轰城,造成大军欲从南面进城的气势来,不给与任清河丝毫的机会。 白应杰顺利攻入北门却是得力于右丞相了,而打开城门的人更是让我意想不到,正是那个与我相交颇厚的陈东。 陈东也接到李华的手书却是数十天前的事了,言于这一日天明时分开了北城门。由于平日里交友甚广,兵乱京城后即大把金银贿赂城守,又有右丞相的管家指引结识了众多的将领,在得知我已引兵回京时,遂相约开了城门,白应杰正引了兵至,两下里碰个正着,城门大开,白应杰入。 金咤原也未料到李铁拳此时已引重兵到了城郊,并未通告金咤即引兵杀奔东门,正好接上黄灿和被围兵士中左冲右突已将力竭的单骑张仁,接着救出了彭铿,放过了出城的重骑复从后杀来,与白应杰两下里合兵一处,将任清河出城的三千重骑全部阻杀。 李风清引五千兵士正退回东门,与李铁拳等正面相遇,背后哪咤兵又至,两下里夹击一场混战后,只身逃入城中。 李铁拳、白应杰、黄灿从城南引兵过城东与哪咤后直扑城北,见凌明时有人打开北门接应白应杰、黄灿入了城,陈岗又随后引兵接应,遂与张苏裕合兵一处,待北门攻陷后即引兵直奔了西门。 李铁拳、张苏裕引兵至城西正遇上出城的任清河的中军,一场大战,任清河大败,李风清引兵拚命的阻了后路,任清河方才能向西逃去。 这一安排当是将任清河的排兵布阵了解的一清二楚了,一行一阵、步步紧逼,将任清河打的是毫无还手之力,而且其本就出师不正,兵士们阵前弃械者比比皆是,往往是尚未接战,已逃、降太半矣。 任清河引了兵一路败往安阳城,李风清却做了个断后之将,与紧追不舍的李铁拳、彭铿、许寺和、张苏裕接连交战,虽勇猛善斗,可挡不住如虎如狼的兵将们不顾一切的穷追猛打,接连大败,待逃入安阳时所引三万兵士已不足千人。 看着众将均无恙,兵士们士气高昂,我也甚是心喜,重新布了兵马,将个安阳变成了孤城,将前军指挥交给了李铁拳,彭铿做了个副手,自己带着百十亲兵向京城而回,主要还是掂念着城中的可人儿。 出了辕门让讯卒去南营知会郑梅等人后,我心急如焚的催着车轿向京城而来。刚入城中,有人打马前来相认,却是李管家叫人欲出城西寻我,见我后报了个平安,我更是欢喜无限,遂开心的直奔了府第。 进的门来尚未停步,老管家、陈东等人已是大呼着迎了上来。刚想说话,艳艳和盼儿就扑入了我的怀中,泪眼濯濯让我心疼不已。不住的谦让,相拥着可人儿还未进得了前厅门,亲兵飞跑着来报,三公主已到了门外。 这一下让我欢喜之心尽去,对于这个极为任性的公主我有了些惧意,主要还是在河中有过亲昵的缘故,因而心里甚是惴惴不安,急忙让管家带着众人回避后,我向门外迎了出来。 一行数辆车轿停于门外,数百身着青衣的兵卒甚是齐整的立于轿前一字排开,忙上前叉了手打个问寻,最前一轿的帘儿一挑,三公主袅袅婷婷的从车上走了下来。 三公主着了一袭纯白的丝裙,一头黑丝挽成了高高的髻,满头的宝珠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对襟的领口开的很低,露出细腻的的肌肤如雪般耀目,面似芙蓉,黛眉画的如同细柳,口若含丹极是湿润,鲜红的嘴唇微微上翘,一颦一笑动人心魂,一双媚眼似笑非笑的看着,让我心里不由的一荡,脑中立时是一片空白。 可能是见我呆痴的神态,三公主冲我一笑将手儿一举,我瞬间又明白了过来,忙前一步将她的手托了,慢慢了进了院门,直至前厅后坐了,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萍儿和乐儿早已捧了茶点干果弯了腰送至了公主身侧的桌几上,退至一旁眼观口、口观心的垂手而立。 三公主慢悠悠的端起了茶碗,细细的品了一口,笑吟吟的对着端立着的我道:“前些日子听别人的话差点误伤了你,现在已证明了你的忠心,我还需向你赔个不是了。好了,我已同皇弟言明了,我在宫内的寝宫在上次大火时就已没了,从现在起就搬入了你的府第暂住了,你可愿意了?”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零一章 激战安阳城 三日来,京城中到处是鸡飞狗跳一片肃杀。 赵勇年做了个镇殿的大将军,每日里带着兵士们耀武扬武的在城中卷起浓浓的尘土,肆意的捕捉着一切参与反叛的人,街道上时不时的传来阵阵的哭喊声,让我心里也阵阵的恻然,据管家说,日前已捕了近万人,只不知这些人最后会落个什么样的结局。 我让管家派人将赵勇年请到了府内,将我的想法告诉了他。赵勇年却不已为然,只是小心的对我说这都是小皇帝的意思,我这个大将军有些心太软,以后应狠下心肠来,才能成就大事。我见劝不动他,也只好随了他了。 这几日众大臣们流水般在李华和我的府中进进出出,让我不敢稍有懈怠,穷于应付,好在有个管家方方面面的提前打理了,倒也是让我能有个喘息的时间,只是对于官场之事我并不知道该如何办理了,基本上是交与了管家应付了。 三公主这一入住别的不说,只大臣们看我的的眼光就能将我杀死个百十来回了。 晚上本想与艳艳和盼儿情意倦倦,可这个三公主硬是天天拉着我陪她说话直到天明,让我心里恨的恨不能将她一口吞了下出。天明时想睡个片刻,又是不住的迎来送往,看着艳艳和盼儿眼里的委屈,也只能是好言安抚了。 一日后,郑梅带着百十人到了府外,慌忙让管家安排了,艳艳和盼儿早从我的口中知道了郑梅的事,三人不到半个时辰就如亲姊妹般的滚到了一起,不久公主也加入了她们的行列,我倒是成了个外人。看着四人在一起小声的叽叽喳喳的说个不住,时不时的向我瞟上一眼又笑个不停,我心里也有了些恼怒。 回城的第三日一早,小皇帝下了旨将我宣进了宫,几日不见,老太傅精神了许多,众大臣们的脸上也多了些笑容。小皇帝倒是没有多说什么,看着我嘻嘻的笑个不住,脸上显的极是神密,嘴里的话也暧昧了许多,让我更是难堪。 我将心里的话慢慢的道与小皇帝听了,其实更多的是讲了个道理。这个世上为恶之人毕竟只有那么几个,多数不过是相从相协的助纣为虐罢了,还应体会天意,尽量的化解了唳气,也算是造福天下了,也不知小皇帝听进去了没有。 午时刚过,小皇帝下了旨,除恶外将所有被捕之人全部配至北郡关山外与牧马人为奴,并未大开了杀戒,我才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万余人也不是那么好杀的,如果由此再引起一场混乱,这个太清也将很难再承受的起了。 请了旨,重新安排了粮草和人马,在艳艳和盼儿的幽怨的眼光中,我几乎是狼狈的逃出了府第,不敢再稍有片刻的停留,匆匆的奔了安阳城外大营,众将军远远的迎了出来,将我接了进去。 我一直想着李风清之事,于是私下里悄悄的将那晚的经历告诉了金咤和哪咤,两人均显的十分兴奋。按两人的说法,如果能将李风清策反了过来,这场战事也许就此结束了也未可知。 总算是安安静静的睡了个踏踏实实的觉,天一亮即于帐中点兵。 李铁拳一步步的细细的安排后,看着将军们领了令箭一个个的飞快出了帐,我带着彭铿、金咤和哪咤也出了大营,直抵安阳城外。 安阳城并不是个可固守的城池,城不是很大城墙也不是很高,常有居民不过三万余人,任清河向西而走时可能并未考虑到我方动作如此之快,尚未来得急逃离就被围困在了此城,这也是李铁拳引重兵直击的缘故了。 在李铁拳的安排下,张世泰和陈岗引兵守了西门,张苏裕和陈中机引兵堵了北门,许寺和和黄灿奔了南门,只是紧守营寨布下大阵不与任清河交战,却也不容的一兵一卒从城中逃了去。 张仁和副将杨林引兵守于西门大营外三十里做了个重重的埋伏,以防任清河拚死杀出。 白应杰引了高世光、张进、方明,带了本部三万兵将去了北大营外五十里扎下大寨,堵住了由此北进山林之路。 周大刀和曾铁锤各引一万五千众去了南大营外二十里扎个大阵,却是设下五处营关,以期层层拦截万一欲南下的任清河,为全军争取时间。 赵一剑和刘节才做了个东门外的前锋,由老将军彭铿引了,于明日晨对东门起攻伐。 李铁拳带着一万兵将做了个总后备,我带着金咤、哪咤镇守大营,调动人马粮草。布署停当,时已正午。 十数万人马重新调整后,将了个安阳城围了个水泄不通、飞鸟难遁,城外四处一时号炮连天、声震四野,一队队兵将们井然有序的一层层排了开,当是旌旗蔽空、车马漉辘,都尉兵将们来来回回的在行伍前后飞马跑动,指挥着各路大军布下了天罗地网,此时任清河已是插翅难飞了。 几十具抛石机、上千具攻城巨弩连夜布于了东城门外,几十具可移动的箭楼也已近了东门外护城河边,更让我惊异的是有着几十具彭铿口中所言的石弩也已布到了阵前,看着这些可怖的重兵器,我有了一种以后宁可远逃也决不守城的想法。 几百架云梯也从京城运到了军中,随同而来的还有十数架天桥,所有兵士也配备了湿毡,以防我曾经历过的毒物的侵扰,而火石、硫磺等物也早已分到了攻城兵士们的手中。攻城墙的兵将们人均背了两条装满的细砂的约二十余斤重的砂袋,想来是为了攻城而专备之物。 如此看来,当是万无一失了 是夜,我又与金咤、哪咤坐于帐中细细的商议起着如何处理李风清之事,两人均一时难有好的方法,一切只能待天明攻城后再做决断了。 刚想睡下,忽听的远远的连番炮响、喊杀声不断,忙派了讯座前去寻问,不久讯卒来报,任清河兵将乘夜刼了南营。 李风清引了数千兵马,不知何时悄悄出了城,竟突到了许寺和的大营中,顿时将许寺少闹个手忙脚乱,大营中乱做了一团。兵将们在夜间听的炮声震耳、喊声不绝,误以为重兵前来刼寨,东突西逃的自伤了不少。 黄灿忙引兵出营接应,却又遇上踹营而去的李风清,一场恶战竟然不敌,上万兵将们被李风清带的数千的兵勇追的是狼狈的四下里奔逃,直至周大刀引了一万轻骑赶来救援,黄灿方才安下了心,待转身欲与李风清再次接战,李风清早已是渺无影踪了,心中不忿遂引兵直扑南门。 听的喊杀声起,陈岗悄悄绕过了城西引兵直扑南门,想趁夜偷入立个不世的奇功,不成想与得手后正欲回城的李风清碰个正着,两下里一场恶战,陈岗被李风清一斧砍在了背上摔下了战马,万骑混战之中,可怜早被踏成了泥浆。 周大刀和黄灿引了兵至南门外正遇上混战在一起的双方兵士们,黑夜里扑入战团,兵士们又俱是相同的装扮,怎能分的清是何方的将士?三路兵马在南门外混战在了一起,不知何时李风清却悄悄的引兵退回了城中。 陈岗所带的兵勇与周大刀,黄灿所带的将士在城外自行撕杀了约半个时辰后方才明白,急忙燃起火把喝止了恶斗,兵士们已是死伤太半,两万兵勇生还不足六千,伤者无数,不由垂头丧气的引兵回营。 东门外的将士本也想扑向南门,被老将军喝止,深夜交兵本就是重兵压城者的大忌,严令死死的守住了营寨,不放一兵一卒的出入。果然,任清河派出的不止一路人马,南门外交战正酣时,东门一路已悄然掩杀而来,被刘节才死命的挡在了大营之外,来将见事不能济,方才罢兵撤回了城内。 这一个多时辰的交战虽算不上是惊天动地,可任清河计算之准、用兵之奇,让众将领无不惊惧万分,随后数千的探卒被不停的往营外城边各处探视,以防任清河再使出些什么计谋来,直至天明方才安心。 天一放亮,我引了一万兵从直至城东与彭铿合兵一处,将领们夜间被任清河偷袭,一个个极是愤怒,兵士们也早已出营列了方阵。我细看时却现一个个方阵俱是中空,想来接战时阵中间的兵士无法接触战事,故如此般布了,也是更好的节省了兵员。 李铁拳命中军一声号炮,排着一个个方阵的兵将们风一样的冲向了护城河,随即又旋风般的绕过后面续进的兵勇退了回来,无数的背附的砂袋被扔入河中,几个来回护城河内流水向外四溢,平地水深已近了脚背。 一声炮响,抛石车抛出的铁球如无数的流星雨般撒向城墙,天空为之一暗,远远可以看见城墙上的兵士们被猛烈的打击后东躲西藏,在巨响中哭叫声四起,无数在城头上遍布的被折断的旗帜还未飘落,就又被下一个重击猛然冲向城内,如同被一只只无形的手一把扯去。 伴着铁球重重的砸出,接着巨弩出的重箭如雨点般的射向了城墙垛堞,随即城头上被击出的尘土如浓雾般的遮天蔽日,城墙上的垛影已是模糊的难以看的清了,碎石碎砖也如雨点般四下崩落,不久一个个城头的箭垛也不住的碎裂崩塌,墙头已是如狂砂漫卷而没入了灰土之中。 每具石弩后,成百的兵士们大声呼喝着拉着绳索一遍遍的不停的来回跑动着,一块块巨石被高高的抛向了城墙内外,在如此剧烈的声响中仍能听的见城内兵士们的哭喊声。 随后又是一连串的炮响,可容纳数十人的箭楼过了被一辆辆推过了已被填平的护城河,渐渐的接近了城楼。无数的弩箭黑压压从箭楼上射出,覆盖了我眼所能极的墙头。一具具云梯在兵士们震天的呼喊声中,被簇拥着高高举着冲向了城墙,几十架天桥随后也附在了城墙墙头之上。 此时又是一连串的号炮声密密的响起,无数兵士们呐喊着冲向已搭好了的云梯,在箭雨中如青色的蚂蚁般涌附而上,一时如滚滚的水流顺着桥梯冲向城头,早已不知是人顺着梯向上行还是梯随着人向上走了。 正在这时,城中也是号炮震天的响起,在震耳的喊杀声中,无数的兵士冒着箭雨涌上了城墙,向着奋力登城的兵士们乱乱的抛着我曾亲历的滚木擂石,更多的兵士倾斜着身子,向城下射出如蝗的弩箭。 一块块巨石仍不停的砸了过去,我分明的看见密密的拥挤在城墙上的兵勇们被巨石冲开了一个个的缺口、被铁球撞出一片片的空间、被重箭窜出一行行的缝隙,可是随即又有更多的兵士如水银般填了进去,继续着他们应尽的职责。 我方攻城的无数的兵士在墙头上密集而下的各种滚木、箭雨中,乱乱的哭叫着在空中乱舞着四肢坠向城下,远远看去坠落的身影几乎连成了一条条青色的线,如被扯断的了线的串成了串的念珠般滑向地面。 正看有些呆楞,又是一串炮声震天,我方更多的将士们冲了过去,如青色的潮水般以不可阻挡之势淹没了死伤漫过了护城河,裹带着更多的云梯不断的撞向了城头,渐渐漫上了城墙、漫过了墙头。此时眼中只能看见极目俱是青一色、耳中只能听天地俱是喊杀声,而不知再有何物了。 我远远的看着这一切,心中所受的震动真是无以复加,心里真说不出自己是一种什么感受,不由自主的不停的摇着头。想着在如此攻击下,那些城头上的可怜的兵士们该如何躲藏?那些蚁附而上的勇敢的将士们又该去如何躲避?那些生命就这样倏忽间魂飞魄散,一时竟也有了些痴了。 城墙下一股股的潮水涌上又退下,一**的洪流冲去又冲来。城墙上一道道的青帐立起又坠落,一层层的幕帐扯开又合拢。 我根本忘记了时间,呆呆的看这种在老人们口中传唱了无数遍的攻防战,迷迷糊糊的早已失去了意识了。 猛然间,兵士们的欢呼声将我震醒了过来,眼中所见是兵士的洪流卷上了城头,随即迅的向两旁撞去,更多的兵勇们大叫着扑了上去,城墙上的兵士们的洪流正渐渐的散向两旁,终于漫过了城头倾卸而去了,可以分明的看出任清河的城防已是崩溃了。 号炮声连续的不断的响起,随着城门被缓缓的推开,数以万计的轻骑兵一队队的如风卷残云般的依次冲了进去,随即又是数以万计的重骑兵将们呼啸着冲入了城门。 接着,数万步卒排着方阵狂呼着向城门疾进,随后眼看着无数的旌旗没入了城中,喊杀声早已响彻了整个天空。 坐在车轿上的我不由自主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定了定神,这时才现日头已然西坠。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零二章 乘胜追击 金咤和哪咤护着我回到大营,安阳城内已是激战两日有余。 任清河依托街道、房舍对我方兵将们不住的袭扰,竟是早有了一个细细的布署。 重骑兵早已无了用武之地,大部的轻骑已是下马做了个步卒,四座城门外了埋伏之兵均已进入了城里,一时拥入了近八万的兵将,加上任清河的人马,我根本想象不出这座小城会拥挤成什么模样。 离开东门时看见城中到处升起的浓烟烈火,只能长叹一声。我心里却十分的明白,这座城池在此战过后将成为人间的地狱,彻底的荒芜了,当然从此以后安阳城池也将化为一片废墟而不复存在了。 眼看着又是一个艳阳天,正午时讯卒来报,任清河已引近一万众从城西门突围而去,这让我又是目瞪口呆,在我方如此密集的围阙下,这个任大将军仍然能够寻出办法突出重围,当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了。 随后讯卒们走马灯似的进进出出,一遍遍报着前方战事进展的情况,这一晚竟是大大小小的激战生了数百起。 第二日一早,讯卒又欢天喜地的来报,已将任清河团团围定在了距玉山十五里的玉山镇。 玉山山山相连,绵延近千里,因山中多产玉石,而又被百姓们称为宝石山。 玉山镇距安阳城约三百五十里,从这里起将进入了山区。 我对于这座山名也很讶异,在我们的那个世界也有个传说中的玉山,只不过那是大神西王母的家院,说起起西王母的故事那可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老人们口中对于西王母的描述总让我有种奇怪的感觉。 在老人们说的故事里,西王母长的可的确不怎么样。西王母的样子虽然像人,可长着豹子的尾巴、老虎的牙齿、蓬头垢面的却又戴着玉胜,掌管着天下的灾祸、五刑及残杀之事,不过做事甚为公正,仙神们无不钦服。在西王母的身边有还有两个了不得的动物,一个叫狡兽,管着天下五谷的丰盈,一个叫胜遇鸟,管着天下洪水的生。 自来到这个世界遇上了太多的事,这个玉山与我们那个世界传说中的玉山有没有关系,现在还是暂不去想了。忙让金咤传令,尽起营中之兵,浩浩荡荡的赶赴玉山镇,其实主要还是想见上一见那个用兵如神的任清河。 三日后,大军行至玉山镇外,李铁拳、彭铿率众将前来迎了,才得知任清河已是路途多骞,仅带了数千步卒,被十余万兵将们团团的围在了小镇之内,其不少兵士三伍成群的陆续偷跑而出前来降顺,估摸着这两日已是粮草断绝了。 尽管如此,众将还是小心翼翼的不敢有一丁点儿失误,谁又敢说在镇中的任清河没有想法子再破围而去?因而这次布阵却是不再像从前列了队,而是一个大营连着一个大营围着小镇划了一个大大的圆,在镇外形成了一座城池。每个大营后又是一个小寨并着一个小寨相互协防,用木栅连成了一个更大的圆。 仍你任清河如何叫阵,李铁拳就是不出兵,如果任清河前来袭营,喝令兵将们只管将乱箭密密的射将去将之逼退了回去,想来这样定能将任清河活活的困死,眼下只需静待生变了。 听了众将你一言我一语的乱乱的道着,我心里已有了个初步的印象。现在的布兵的阵式完全可以用铁桶二字来形容了,这个虎啸天下的任清河就算是再有能耐,此时此刻也不过是只笼中之兽。 当晚宿于营帐中,夜空中时不时可以听到兵士们阵阵的喊杀声,当是任清河派兵前来偷营而又被阻杀于大寨之外的缘故了。 后半夜辗转反侧的浮想联翩,对于如何尽快的去寻该寻的人,到又是愁断心肠,如此心绪纷乱扰的心中倒没了些主意,这一下反而睡不着了,起身点着了火把坐在帐内呆呆的怔。 我一面乱乱的想着天一亮即可派兵冲入镇内平复天下之事,一面想起二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口头禅,“任你奸似鬼也要让你喝了老娘的洗脚水”,这些个话目前用于任清河身上可是再恰当不过了,想到二婶说这些话时得意的神情,不由的又裂开了嘴角笑出了声。 夜空中又是远远的传来一阵阵的喊杀声起,我信步走出大帐,夜空下营寨内到处燃着熊熊的火堆,火把更是围着大营远远的排去几乎连成了线,兵士们在木栅后一堆堆的或蹲或坐的睁大着眼,手中均持着长弓,密密的由近至远的围着火堆在静静的休息,看来将士们也已是提高了警觉。 一骑快马蹄声踏踏的飞而来,到了我的身旁一声长嘶定住了蹄,一人已从马背上飘落,火光定眼一看正是李铁拳。 “大将军,有紧急军情,”李大拳顺着粗气大声的对着我道:“婆罗洲的人马已从玉山斜插了过来,其前锋带着三万兵众,估摸着后日即可抵达了此镇。” 我不由的一惊,从战事一起就并未考虑婆罗洲的兵将们,想着有山势的阻挡,即使交战也须待我们平了国内的乱事。可如今终于要面对气势汹汹的来兵,而此时任清河之事尚未解决,如果让他们两下里对我夹攻,我方这一下就等同于两面作战了。 刚想说话,金咤和哪咤出了不远处的大帐飞奔而来,忙将三人让于帐内,将军们也已是纷纷而至。 乱乱的吵了一阵,刚安静下来四下坐定,金咤就不容众将讨论,直接就说起了重新排兵布阵的法子。其实众将军也早已习惯了金咤和哪咤的指挥,听了安排倒也没再提出什么反对的话,见我做了肯,于是一个个又领命而去,重新调动起来。 兵将们分成了两处,分别由李铁拳和彭铿做了指挥。 李铁拳引着周大刀、赵一剑、张世泰和许寺和带着四万兵将先行进入玉山,寻个有利之地埋伏下来,待婆罗洲人马过去后从后掩杀。张仁、刘节才、杨林和方明引三万兵将堵住山口建起大寨,多备拒马,以重箭、炮石压住阵脚,待婆罗洲人马大乱时与李铁拳前后夹击,务争不放走一个来兵。 彭铿引了曾铁锤、张苏裕、陈中机、黄灿做好明日清晨攻入镇中的准备,白应杰、张进带着兵马接应,金咤和哪咤引兵在各处大营牢牢的守了,作了个后备之师。安排停当时,天已有了些生亮,各将纷纷而去,不久号炮声起,营中兵士们纷纷列队而去。 我本想着自己也带着兵勇们冲杀进镇,可金咤与哪咤抵死不从,只好做了个观光的客,在大营中静候消息。 天渐渐大亮,号炮声在四面不住的响起,喊杀声也如滚滚的洪水般远远的从镇中传来,对于目前这种攻击来说,我根本没有了丝毫的担忧,如此巨大的兵力优势若还不能解决任清河,当真是将领们无能了。 不一会讯卒们如飞的传来一个个消息。 “彭将军已带兵冲入了镇内。” “曾将军攻下了镇前大营。” “张将军和陈将军围住了李风清正在恶战。” “黄将军已冲入大营。” “彭将军引兵围住了任清河,正在混战。” “白将军和张将军放火烧了任清河的营帐。 如此种种,让我有了些耳不暇给,直到最后有一个讯卒来报:“任清河带着数十人躲进了一个院落,彭将军已引兵将之团团围定。” 听了这些话,我狠狠的喘了口气,立刻让亲兵传来了金咤镇守了大寨,叫上了哪咤带了千余兵勇向镇中进,派讯卒传令彭老将军先不要进攻,我要与任清河见上一面。 其实这么做主要还是因为几次交兵任清河都能够料敌先机,自是有着出众的本领,也不知是不是与李华一样,能够算天算地,还是先了解一下,也满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不久后进了小镇,沿途遇到的兵将们无不雀跃着向我大声欢呼,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一进到镇中,顿时满目苍痍,几乎没有一间完整的屋宇,到处是还在燃烧的火焰和滚滚而起的浓烟,各种兵器十分零乱的扔的到处都是,死伤者更是几乎一步一人,如此看来这场战事直是十分的惨烈了。 彭铿引着近两万之众,将任清河紧紧的围在了一座不大的院落之内。院落的风火墙甚为高大,两扇紫红色的大门紧紧的闭了,看来攻下这个小院只是早与迟的事。 我将我的想法告知了彭铿,老将军歪着头想了想,喝令身边的一个亲兵前去传话。 亲兵大踏步的到了大门前,举手重重的拍打几下,大声的对着里面道:“我家大将军请任将军答话。” 院落里面立时有人狠狠的应答道:“没什么好说的,只管攻来便是了。”一听这人的声音,我知道他便是李风清。 我甩开了彭老将军拉我的手,紧走几步到了门前大声的道:“是李将军么?是俺来看你来了,事已至此,不妨开了门与俺叙叙,俺与你还少战一场不是。”然后静静的听着里面人的回答。 院落里先是有人大声的喝斥,随后是激烈的争吵,不久两扇大门重重的“咣”的一声撞向两侧,李风清一脸怒气的手提着大斧大踏步的走了出来,身上的战袍早已浸的黑红辨不出色泽,一脸的疲倦头散散的随意披在了脑后,人刚走出来,其身后的两扇大门又沉沉的“铛”的一声紧紧的闭了。 “上次让你逃的快了些,没能拿的住你,看这次你还往哪里逃了。”李风清将大斧在手中打了个旋,狠狠的盯着我大声的喝道。 我一时觉的有了些可笑,这时明明是我们围住了他们,可以说如果一阵猛攻,院落内的人生存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可这人在这么个处境下仍是如此的勇猛,完全不理自己身处的逆境,依旧还是一付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李将军这话说的有些诧异了。”我不由的大笑了起来:“这一时不知是俺等战败了还是你们战败了?”我身后的将军和兵士们听了我的话,一时哄笑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嘲弄的话更是乱乱的传入耳中。 “少说些无用的话。”李风清仍是冷冷的道:“且取了你的兵器,与我大战二十个回合。还是那些话,你赢了,我陪着你去寻我的师祖,你输了,由我家将军落。” 我一时也有了些气盛,转过身对着亲兵们大声喝道:“取俺的大刀来,俺还真不信能输与了你了。”早有亲兵飞快的从车轿上取了刀,快步的走到我的身边递到了我的手中。 看着对面后退了几大步的李风清,将手中的大斧双手紧握着在胸前打了个横,我也有了些紧张。不管从何角度来说,面前之人号称太清第一勇将,其本领自不用再言,无论如何不可败了给他。一面想着一面将内气缓缓的运了起来,迅充满了全身的每一个角落,许久没有的俯视天下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你先出手就是,不过你没有多少机会。”我将大刀重重的在地上一顿,然后提到了胸前死死的盯着李风清。 “好。”李风清大声的应了一声后,身子一晃已是闪到了我的身前,双手将大斧轮了个大大的圆,带着“呜呜”的风声对着我的头顶狠狠的砸了下来。 我这时到又不是太紧张了,将手中的大刀向上一横,耳旁只听的“铛”的一声巨响,不由的双臂有些酸疼,身子也不由自己的后退了几步。定眼看时,李风清也不比我强了多少,已是踉跄着后退了几大步,盯着双大大的环眼狠狠的喘着粗气,不相信似的看着我。 “好。”我身后立时传来震天的喝采声。 李风清盯了我片刻,默不做声的又是大步向我走来,手中的大斧依旧高高的举起,再次向我的头顶劈落。 在接第一斧时我对自己就有了绝对的信心,前面几次遭伏后将军们对我极尽描述此人的武功,我也是对他有了些惧怕,这一斧接下来,让我自信到是不弱于了他。看着斧到,浑身的内气流转,双手再次将大刀举火朝天,耳边又是一声巨响,耳中“嗡嗡”之声不绝,不过身子未再后退。 张眼看时,李风清一脸痛苦的退离了我近十数步开外,手中的大斧也甩在了身侧,一只手紧抚在胸前,口角浸出了一丝丝血迹。 “好。”身后再次传来震天的叫好声,近万名兵士们欢呼的声音也立时响彻了小镇。 我看着李风清的神色,不由的有了些奇怪,按理来说他不是这么不堪一击,而且给我的感觉现在其臂力还不如了张仁张将军。转念一想,便恍然大悟,定是几日里未曾进了米水,交战频繁又劳累过度,根本上来说还是体力急剧下降的缘故了。 右手将大刀紧握了,走前了几步我对着李风清道:“李将军可是身上有疾或是身体不适?不如且至俺军中休养数日,俺俩个再行比试?” 话音未落,身侧院落的大门“咣”的一声又打了开,随即一个声音冷冷的传了过来:“你别是欺人太甚,李将军甚是劳累,不然你岂是他的对手。不用太多废言,你可敢与我比试一番?”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零三章 战玉山(一) 随着冷喝声从院门里走出来一人,面容甚是白净,脸庞清癯犹如刀刻一般。五绺长髯在胸前随风飘荡,高鼻梁四方口,两道卧蚕眉斜插入鬓,浓眉下一双丹凤眼皂白分明,顾盼间不怒自威。右手持了一根通体浑圆长约三尺的黑铁鞭,左手背在了身后。身披黑色铠甲,足登了双皂靴,神情凝重。只是未戴了头盔,虽如霜雪却一丝不乱。 我心里不由的很是赞叹几句,无论从什么方面来看,这人都可算是一个标准的美男子,让我不由自主的自渐形秽,不过其脸上显的杀气太重,若能换了衣装脸上有了些笑容,当是一个风度翩翩、人人敬仰的老学究了。 “见过将军,我未能赢得了他给你失了颜面,请将军责罚。”李风清见着此人后身子一弯行了个礼,然后面色惨然的道。 “这与你无关,是我太大意的缘故,让你受了诸多的累,先进院中去歇息片刻。”那人对着李风清说完后不再对李风清看一眼,扭过头又对着我道:“你就是那个传说中无所不能的护国大将军?” 我点了点头,护国大将军是我不假,可要说是我无所不能却也有了些传奇。眼前这人比我还高了半个头,威风凛凛的很是显的高傲,心里有了一种想与此人多多亲近的想法,眼看着李风清身子一闪晃悠悠的进了院门。 “果然英雄出少年,老朽任清河前来领教大将军的威仪。”那人脸色平静的对着我道。 “你就是任清河任将军?”我不由的有了些错谔,这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勇猛无匹的武将。 “正是,不知大将军有何见教?”任清河冷冷的对着我道。 “大将军且慢,可还记得哪咤否?”声音未落,一道人影已如风般的旋在了我和任清河的面前,正是哪咤。只不过这一时的哪咤脸儿憋的通红的盯着任清河,嘴唇有些颤抖的大声的叫道。 任清河明显的怔了一下,斜着眼看着哪咤像是极尽思索了一会,微微的点了点头道:“嗯,我想起来了,你就是跟在元始身后的那个到处闯祸的小童。” 哪咤闻言大喜道:“正是小子,将军且别忙动手,小子有话与你说。”一边说着转过了头接着对着我道:“大将军。这下好了,我们又寻的了一个,你可知他是谁?”脸上显的很有得意之色。 听了这话,我心里也隐隐的有了些明白,如果没有猜错,这个人也是当初去过我们那个世界中的一位大仙了。果然,哪咤接着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这位可是很有道名的,曾在那里做了个道士的赵朗赵公明。”哪咤笑嘻嘻的对着我接着道。 我只觉得脑中轰的一下有了些晕眩,看着这个在百姓中传说良久的大神,一时手脚都不知该如何的放置了。 传说中赵公元帅原是日精之一。古时天有九日,九日被后羿射下以後,变化为九鸟,坠落于青城山后变成九鬼王,其它八鬼行病害人,但是赵朗却独化为人。一代天师张道陵在青城山炼丹时,收赵朗护卫丹室。天师丹成,分丹饵之,遂能变化无方。 姜子牙封神,封赵公明为金龙如意正乙龙虎玄坛真君,率领招宝天尊、纳珍天尊、招财使者和利市仙官等,统管人世间一切金银财宝,其武功是哪吒、黄天化、雷震子和杨戬四神联手才方可相抵,当是了得。村中的乡亲更有如遇不平之事均可向其祷告,结果鲜有不如已意的说法。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之人,想着老人们逢年过节的向他祭拜,不由的一时竟是痴了。 哪咤看了看我笑了笑:“大将军且稍待片刻,我与任将军说些话再来。”说完不管不顾的走向前去拉着了任清河的一只胳膊就向院门走去。任清河一脸疑惑,也没再说话转了身随着进了院门,两扇紫红的大门在他们进去后重重的合在了一起。 回过头来看了看不远处立着的一群将军们,也是呆怔怔的看着我一语不。再低下头想了想,估摸着哪咤此刻定是将我和李华的来路知会了任清河,就看他如何去做了,慢慢的转身走向了车轿。到了车轿前,反了身一个跳跃坐在了车轿的侧木上,呆呆的想着可能生的事,但愿哪咤能劝的动他才是。 过了大约半个多时辰,院门轻轻的打开来,任清河与哪咤走在了前面,身后是晃晃荡荡的李风清,然后是四个着了青袍身材高大的壮汉,接着又是十数人走了出来。 看着这些人慢慢的走出,我不由的大喜,这就是说从现在起,我与他们将不在是敌对之人了。慌忙从车横杆上一跃而下,匆匆的迎了上去,结果果然正如我想的一般。 任清河对着我微弯了一下腰,脸色甚是平静的道:“看来这些事的确很是紧急了,我也不该在这时只顾了自己,还请大将军宽恕则个。” 我开心的对着任清河也一弯腰,随后大笑道:“任将军还请不要太多礼,这几天你可是将我闹了个手忙脚乱,如果不是我这方兵将众多,早败了与你了。” 任清河直了腰“哈哈”一笑:“败就是败了,盼着以后能为大将军尽些力就是了。” 哪咤笑嘻嘻的插言道:“你们就站在这里你谦我让的何时是个头了?不如一起回大营中再叙也不迟。” 彭铿有些呆楞的走上前来,上下不住的打量着任清河道:“你个老东西,这下不打了?可把我累的半死,怎么投顺了么?” 任清河双眼一翻还未出声,李风清在其身后大声道:“投了也不会投你。” 黄灿不知何时也来到了我的身边,对着李风清也大声道:“不管投谁,总归是投了,这下不打了?” 李风清也翻了翻白眼仁却是没再出声,哪咤在一旁对着几人笑嘻嘻的道:“众位将军,我们还是先回了大寨罢。” 黄灿“哼”了一声车转了身大踏步走到了战马前,身子一跃上了马背,大声呼喝着绝尘而去,围的水泄不通的兵士们忙不迭的让开了一条大路。 看着这几人仍是一付不肯作休的模样,我笑了笑,拉着彭老将军的手,谦让着几人上了马后,冲着哪咤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想办法劝住黄灿,起因当是为了战死的陈岗,只是人死不能复活,今后的路还长着不是。 哪咤冲着我一笑点了点头,飞快的追着黄灿而去,眼看着众将士一队队的开始整装而归,开心的带着众人也向大寨缓缓而行,一路上与彭铿、任清河几人说说笑笑,只随在任清河身后的李风清双目不住的四处观望,一付甚是警觉的样子,不由的也觉的此人有了些可笑。 在营中大帐内坐定,喊了亲兵慌忙备了酒宴后,还未说开席之话,李风清已是趴在了桌几旁,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众将无不惊谔的看着,然后笑声四起。李风清倒是不以为忤,只是埋着头不理众人,口中早已是塞了上满满当当。 “李将军已是数日未进食水了,还请大将军勿怪才是。”任清河双目中有些湿润的对着我道。 看着这么一员悍将现在的狼狈,我心里也有了些不忍:“老将军说那里的话来,还请上座了。”一面说着一面让着任清河。 彭铿、金咤、曾铁锤、白应杰、陈中机、张苏裕、张进等人也已围在了桌几边,亲兵们端着酒坛挨个儿在碗中斟满了酒,这时哪咤强拉着黄灿走了进来。 坐下的黄灿虽扭着头脸色沉沉的不看李风清,可仍是让李风清不管不顾的狼吞虑咽的动作惹的笑了起来,然后猛的将嘴角一撇,这才脸色稍霁,看来竟是不再怨恨了。 “这几位是随着我多年的师爷,为我当真是泼出了性命。”坐在我身边的任清河手指着四个坐在他对面的青衣大汉,对着我笑了笑道:“这位是萧升,这位是曹宝,长胡子的是陈久公,那个和尚模样的是姚少思。”几人纷纷的又直起了身子,对着我乱乱的唱了一个肥“诺”。 我笑着点点头,忙也直起身对着数人弯了弯腰,示以礼数。 彭老将军伸出大手将面前的酒碗一端,瞪着大眼对着任清河大声的道:“战场上未能胜的过你,今日便与你拚个酒水,看谁能喝的倒谁?干了罢。”说完一饮而尽。 任清河张口将胡须使劲的吹了吹,一语不的端起酒碗也是一饮而尽,随后伸手将胡须上沾了的些酒滴一把去了,瞪着眼看着彭铿。 彭铿“哈哈”大笑起来:“真痛快。来呀,将任将军的酒满上了。”亲兵们慌忙又与两人斟了,然后两人对视着又是一饮而尽。如此反复,我们还未喝上一口,两人已是七八碗下了肚,口齿都有了些不太利落。 看着两人喝的尽兴,众将们也纷纷的相互喝了起来,帐中一时乱做了一团,赌酒的呼喝声吵的我根本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 对面坐着的四人对着我齐齐的端起了酒碗,我也慌忙的随了一口,然后眼看着他们也加入了战团。 其实当时的我并不知任清河介绍的四人是做些什么的,可后来却是让我吃了一大惊。面前的这几人无一不是让百姓们诚心叩头求拜祁求保佑的大神,他们的名字在我们那个世界里当成是如日中天。 招宝天尊萧升是东路武财尊神,主管人间的黄金、美玉等物事。纳珍天尊曹宝是西路的武财尊神,主管着大地上的动植物及矿物。招宝天尊陈久公是南路的武财神,主管百姓人家的进财事理。利世仙官姚少思是北路的财神,专使大利市场的买卖。 这四尊神祗无一不是名动天下,常人见之无不三牲九香的敬了,可当时出现在我的面前,只不知这是不是算是我的利事了。 这一场酒至夜才散,我不善饮酒也喝的有些晕眩。众将们无不是喝的尽兴、铭汀大醉,亲兵们挨个的将他们扶回了大帐。只是黄灿喝到最后是大哭不已,口中不住的念叨着陈岗,听的我是心中恻然。 数日的疲劳这一放松下来便显的极是沉重了,待众将陆续起身已是第二日的午时。便让众将自行休整,众将领却是齐至了我的大帐内说说笑笑的至晚,接着继续摆了酒水,不过这次倒不象昨日般恃强斗狠了。 天一放亮,估摸着前方婆罗洲的兵马已近了山口,李铁拳和张仁已带兵布下了大阵,也不知现在的情况如何了,于是传令众将引兵齐玉山。 任清河自告奋勇的担了前锋,李风清做了个副将,引了三万兵众先行。 彭铿居中坐了帅,指挥着曾铁锤、白应杰、陈中机、张苏裕、张进各率了一万将士随后进,我和金咤、哪咤带着大营近万人走在了最后。 这一路上竟是号炮震天、旌旗蔽空,将士们整装前行,士气甚是高涨。一个个方阵如同一个个铁拳向着玉山出击。 不久讯卒传来消息,张仁、刘节才、杨林和方明据险立寨,已将前出的波罗州兵马阻在了山里,来将甚是威猛,数次引兵直冲大营,均被乱箭射回。只待明日阳光初升,即可全营出兵,与李铁拳前后夹击。 闻听之后,忙催众将行,兵马瞬时加快了脚步,十数里路不过眨眼即到。任清河和李风清早已带兵到了张仁的大寨前,通传欲入。 刘节才和方明也知两将已是归降,只不过一见到任清河、李风清,立时念起城下夜战时战死的大将陈岗,满腔怒火压仰不住,不容分辩即横兵就战。 任清河不明所以顿时大怒,也不多言与刘节才斗在了一起。这两人尚未分出胜负,李风清已几大斧即将方明打翻在地,不过未下重手人也未曾伤着。谁知兵士们终于隐忍不住几以兵变,带来的三万人中几近半数反身,将两人围在其中不肯罢休。 眼看着方明栽倒在地,杨林心中不忿,对着李风清挥戈相向。张仁不明所以左右劝说不住,彭铿赶到将众人喝止,尚有数千兵士们将几人围在了当中,愤恨之情直冲冠。此时大营驻守的将士均不知生何事,纷纷列队出了辕门前来相助,只是一见着李风清,无不咬牙切齿的欲拚死一战。 任清河和李风清在曾铁锤和白应杰的护送下,退到了我的中军大营,一时唉声叹气。要知李风清数次偷营,兵将们死伤无算,行伍中亲朋好友的也有不少伤亡,见着任清河、李风清两人在军中与主帅大战岂肯干休,我也只好将他们留在了身边,众兵士们敢怒而不敢多言。 刚近午时,李铁拳派讯卒传来消息,婆罗州前部三万兵马已近玉山山口,随后尚有三万余人,两队相距不过十里。 任清河听了消息后精神一振,欲领兵出征,我强行制止。谁也说不清万一混战之时有无兵士暗中袭之报复,若未出事倒也罢了,可一旦真个引起兵乱,则得不偿失了。 眼见的我方将士之数远远的多于来兵,我与金咤商议,可否传令众将夜半造饭,天明即击,不问来兵多寡,只需乱拳击出,知会李铁拳一伺敌方兵乱即可猛攻而回。 金咤思索片刻后同意了我的想法,用他的话来说,我方优势较明,对于来兵群起而攻之倒也可行的通。于是更改了原由李铁拳先行进击的军令,讯卒们迅离营而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零四章 战玉山(二) 夜间睡于大帐之内,想着到如今所见除李家三兄弟外其余均为散仙游神,正主儿更是一个不现,这些个神灵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李华这一走已是多日了,不知与桑托国的战事如何了,也不知见到那个什么天王没有,这些日子来胖了还是瘦了,功力进展了多少,无一不让人牵挂。 迷迷糊糊的睡了又醒转、翻身又睡去,不知不觉间,天已是大亮了。 “报大将军,波罗州三万人马已进入谷中,金将军派讯卒回来相询,是否可以出战了。”亲兵在帐外大声的喊道。 我猛的翻身站了起来,大踏步的走出大帐四下里一看,才觉大营中的兵将们已多是人去帐空,想来他们离去时怕扰了我休息,不远处任清河和李风清及任清河的四个师爷正在站在自已的大帐前,小声的在说些什么,一看见我,几人便快步向我走来。 “大将军。这次出兵虽然万无一失,可是不是应这么将人马调动了。”任清河到了我的身侧,将身子一弯蹲了下来,随手拾了根草棒在地上画了起来,竟是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对于任清河的排兵布阵,我是深深的钦服的,如果没有李华的数次传书,我们根本不是其敌手,早已不知败了多少次了。听的其言,忙也蹲在了他的身边,细细的听他解释。 任清河随手画出了玉山山口至内的地形图,又放了几颗石子表示是婆罗洲的兵马,然后画了几个圈表示是我方的布阵。随着几颗石子前后左右的挪动,几个圈阵已是被破的支离破碎了。然后几颗石子再前后左右的冲突,已有一颗出了山奔了我的大营。 我不由的吃了一惊,如果对方真按任清河的排兵布阵法,我方将士将会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大败,不由的抬头看着任清河,想着这该如何的应付了。 任清河看着我一笑,随手将地上的图抹了去,然后重新的布了,却是将圈阵分成了几重,有伏有起,相互呼应。 几颗石子如果强突,总是有几路圈阵与之相触。随后圈阵翻滚涌上,石子便被层层的围困了。接着再有几个圈进入山谷,布下了几个阵,有埋伏有强击,将谷内迅而入的石子圈入了其中,一如身临大战一般。想着自己便是石子早陷入天罗地网,当是一场大败了,如此复复重重竟是将我看了个冷汗迭出。 再次看着任清河,思索良久,一把拉起了这个让人生畏的大将军,快步入帐后,让亲兵去请金咤和哪咤一同前来,然后一言不的将桌案上的兵符抄起直接递到了他的手中。 任清河先是有些惊谔的看着我,然后眼中有了些湿润,没再多说一句话,转身坐在了几案前,大声的喝令起亲兵传讯卒,不久金咤与哪咤进了大帐,立在了我的身边,满眼疑惑的看着我一语不。 几十个讯卒迅的布满了帐中,任清河口叙手写竟是丝毫不乱,不断的调兵遣将让我觉的眼花缭乱。随着一支支令箭和绢书的出,讯卒们一个个飞快的离去,不久帐中只剩下我们几人。 任清河将双手一拍,长出了一口气对着我笑道:“大将军只需静候佳音,这场玉山的争战自此已是结束了,除非天佑其兵,否则不作他想。” 李风清将嘴角一抿,对着我道:“大将军当真是胸襟极宽,我想讨一支人马从谷后杀出直奔对方大营,不知可否能允了?” 我看看任清河,方才调兵中似乎未听到对敌大营直接攻击的布署,一时没了主意。 任清河笑着对我点了点头道:“这正是最后的一支奇兵,如果能将对方在谷外的大营一举去了,婆罗洲人马将全军覆没,从此西线再无战事。” 闻听之下,我不由的大喜过望,这个任清河,不,应该叫赵公元帅当真了得,如此轻言软语、弹指挥间,竟已将对方来势汹汹的兵马化做了尘土。回过头看了看金咤和哪咤,两人大张着嘴脸色苍白的瞪着任清河,神情极是可怖,伸出手轻轻的拉了一下两人,两才恍若梦醒般的长出了口气。 “将军真是了得,我甚是钦服了。”金咤长叹一声对着任清河道。 哪咤眼仁儿咕噜噜一转,对着我笑道:“我陪李将军同去,将婆罗洲兵将杀他个人仰马翻。” 心中一喜,知道哪咤的本意是护住了李风清,在军中坐了镇,以免兵士们因前面的血战在心里刻下的印痕太重而不服,于是也对着哪咤笑了笑,表示感激。 任清河接着手执了桌几上的最后一支令箭,对着李风清大声道:“你领了两万轻骑,迅绕道出谷,不与对方兵士们纠缠,直奔对方谷外大营。如遇阻拦,可分出两千人马与之交战,其他你当临时便宜处置。” 李风清欣喜的大叫一声,上前一把将令箭夺在了手中,斜眼看了一下哪咤。哪咤轻轻的笑笑,几步到了李风清身边,两人相视一望,大笑着相携出帐而去。 不久号炮连声的响起,我们几人缓缓的出了大帐,亲兵来报是李风清和哪咤已引兵出了大营。 这一刻我心里早已没有了任何的担忧,看着身边沉稳的传说中的赵公元帅,只觉的浑身极是畅快,喝令亲兵端上了酒水肉干,与任清河、金咤、萧升、曹宝、陈久公、姚少思几人在帐中痛饮起来。 不久讯卒即传回消息,一切果然如任清河所料,兵将们依着安排竟是一步一胜,让人心里极是振奋。 与任清河细细的说着话,任清问起了我和李华如何来到这个世上的过程,听了我之言,不住的长吁短叹,赞不绝口,时不时的还评说上几句,一坛老酒不知不觉间已被喝了个罄尽。 第二日天一亮,还未能起的身来,讯卒来报前方大胜,婆罗洲人马只突出不足三千人,生俘一万有余,其余或死或伤达四万余众。 刚想大声欢呼数声,又有讯卒飞快来报,李风清和哪咤奇兵出谷,一举攻入婆罗洲大营,生擒婆罗洲引兵大将朵正,现正向谷中而来。 还未将思绪理的清楚,讯卒们已流水般的报来,最后一个几乎是开心大笑着大声的报,李风清、哪咤围住了婆罗洲逃出的三千众,全部生俘。 我立时觉的欢喜无限,这一场争战竟能如此轻松的取得大胜,将对方近七万人马瞬间灰飞烟灭,当是任清河排兵布阵的恰到好处,一边想着一边飞快的将自己收拾利落后,命中军通传备下大宴,犒劳三军,传讯卒入京报捷。 营中将士们得讯后欢呼声四起,一个个忙里忙外的站不住脚,要知备个上万人的宴已极是不易,何况是十数万人的酒席,这一通乱直到午后方才有了些模样,酒肉菜茶勉强的备了个足。 天近黄昏,远处传来兵士们的阵阵笙歌,不久即见大旗铺天盖地而来,彭铿引着众将走在了最前列,见我带着任清河等人迎出了数里,忙快马到了我的身边。此时的我欣喜的立在路旁,只觉的这一时天下当非我莫属。 看着彭铿等人的来到忙上前几步,刚想说上几句赞美之言,彭铿却将身子一弯将我一带,我腾云驾雾般的已上了马背坐在了他的身前,周围的将军们立时大声欢叫了起来,一个个的骑着马围着我和彭铿欢快的转个不停,大声的叫着、大声的唱着,随后是兵士们的欢歌笑语之声震动苍穹。 夜晚,玉山外各处大营中火光通明,无数的火堆将夜空映的如同白昼,十数万的兵士们围着一堆堆的篝火,吃着肉干、喝着烈酒。 有载歌载舞围着火堆欢笑蹦跳的,有高声喧哗大讲着争战时如何拚斗而斗嘴的,有相互扳了腰在一阵阵喝采声中摔交的,有大声哭着喊着死去的人擦泪的,有醉醺醺四下里撒野不住乱走的,到处是一片混乱,可没人愿意去制止,更多的都尉将领们早也与他们滚在了一起,同声同气共祝大捷。 我和众将军们也在大帐之中高歌欢饮,帐内也是一片混乱不堪。 任清河此战指挥若定,让众将军们轻松获胜,众人无不钦敬,虽也有些心服而口不服服,却也是开心的大碗酒大块肉的嚷个不住,根本没有了上下等级之分,在乱乱的话语中,我渐渐的明了了这一场争战的全过程,不由对任清河又多了些敬意。 张仁、刘节才、杨林和方明各引了五千兵将直冲出大寨,在对方尚未立住阵脚时已如旋风般杀至阵前。对方大将也甚是了得,不慌不忙的指挥着兵士们列了数个方阵,箭如飞蝗而至,将几人拦在了大阵之外,一时伤亡具重。 眼看着婆罗洲兵马迅的调动了起来,张仁假做兵败,引着婆罗洲兵将们缓缓而退,对方步步紧压直至谷口。一声炮响,曾铁锤和陈中机各引一万轻骑从左方杀至,白应杰和张苏裕各引一万兵从右方杀至,张仁和几员将领复引兵再战,顿时谷内陷入了一场混战。 张进引了一万步卒悄悄的沿山侧绕到了婆罗洲兵阵的后方,见着谷内已是乱成一团,遂强驱兵士们从山坡上滚落而下,虽死伤较众,可仍有近九千余兵士冲入了沙场,前后一击,婆罗洲兵马尾不能相顾,大乱。 婆罗洲几员将领见事急,遂强行冲开了张进步卒的拦截,慌张向谷内退去,意图与后军相合。 周大刀和赵一剑此时见时机已至,遂各引一万兵杀入谷中,将退却的婆罗洲人马重重的阻拦,兵士们正是锐气大盛,又休养有时,兵强马壮一路风行而来,将个山谷变成了血湖,三万婆罗洲兵士至此已是十停去了七停。 彭铿领命引了重骑兵从谷中直穿而过,将婆罗洲将士们最后一点再战的信心彻底击碎,太半兵将弃械而降,战局一鼓而定。 婆罗洲后继兵马得到讯报迅捷赶来救援,正撞入已是三面设伏的大阵之中。待看着大队几乎全入了包围圈里,鼓老将军大手一挥,号炮震天响起,十路伏兵直撞而入,李铁拳、张世泰、许寺和引兵从后掩杀而至,十万人马将三万之众围而猛击,降者不计其数。 彭铿见大事已定,指挥众将复引兵从谷中穿过直杀婆罗洲的大营。 李风清和哪咤在大战初起时早已引兵寻小路过了谷,距谷约五里处,万余婆罗洲人马守着大营。一声号令悄然出击,轻骑如风杀入营中。婆罗洲兵将们根本未曾料到,顿时四下一乱,主将引兵向西奔逃,几员婆罗洲武将围着李风清,拚命的拦截。 李风清大怒,手中大斧使的是上下翻飞,将几员大将杀的是手软臂酸。不数合,已有两将被斧劈于马下。剩余几将转身欲走,李风清一声大喝,一员将领心胆俱碎跌落下马,其他数将似魂飞魄散,被李风清乘机斧起斧落再砍伤两人,其余心胆俱寒均弃械于马下。 李风清和哪咤随即引兵紧追西逃的大将不舍,一口气追出六十余里,婆罗洲大将无奈转身相战,不数合,被李风清一斧从马上拍落,喝令兵士们将之捆成了个过年时吃的粽子,扔于马背之上带了欢喜而归。 轻骑兵们见主将如此威猛,士气高涨,将个婆罗洲人马杀了个鬼哭狼嚎,四面追着乱逃的婆罗洲兵士们一个不放。这时彭铿引兵穿谷而来,分兵十路耀武扬威,婆罗洲兵士已无斗志,一举俘获将军和都尉十数人,投降的兵士近七千余,竟是大胜。 这场战事有伏、有击,有示弱、有用强,有故做兵败诱敌深入、有分兵合击重重设谋,当是环环相接、防不胜防。 战事已毕,众将们对任清河便十分敬重了,虽曾与之为敌,也不再相逼,对李风清更是相敬有加。兵士们也对两人甚为佩服,对于“李大将军一声吼、婆罗人马抖三抖”的传言,早已如轻风般扫遍了整个军营。 这一顿酒直喝的是星儿西坠,乌鸡东升,休息一日后,大军列了队,在炮声中高歌拔寨向京城凯旋。兵士们的脸上喜气洋洋,想来不为他,只因战事已了,不需再四处奔波的缘故。 大军缓缓而行,不数日已近京城,小皇帝引了众大臣出城十里相迎。 远远的看见小皇帝黄扇遮顶,身后旌旗飘扬,百姓锣鼓喧天,爆竹响成一片,慌忙引了众将下马大步行去。至小皇帝身前,我作势欲跪,小皇帝笑吟吟的一把扶住,拉着我的手即向车撵而去。 猛然间听的身后风起,我狠狠的一把将小皇帝推开,身子一倾,一把长剑已凌空而至从我的胸前险险的滑过,刚想回身,只听的一声弓弦声起,我不由暗叫不好,身子一矮狼狈的打了一个滚,一支细箭从耳边呼啸而去,刚想抬头眼前长剑寒光又至。 忙不迭的连滚数滚,耳内已听的众将怒喝声起,宫女的惊叫更是刺耳欲聩。 慌乱间将身子左右一晃,一个虎跃跳将起来,还未看的清对方之人,一个势大力沉的铁棒已向我狠狠的当头击到,忙伸左脚在地上一顿将身子向后急退,眼前已是棒影重重、剑光霍霍,此时手中没有兵器,只能不住的躲闪,还未想出法子,铁棒已被一道黑影重重的击出,随后听见金咤和哪咤的暴喝声。 刚躲开了长剑,耳边双听的一声大喝,随即一只长枪向我当胸刺到,一只枪头竟挽出了九只枪花罩向了我的全身,这一下似乎躲也躲不开了,忙将身子一侧向一旁闪去,又是一把大刀凌空劈至,忙向地上一滚躲闪开来,眼角余光一扫,众将早已冲了过来与几人狠狠的斗在了一起。 张仁、白应杰两人合斗一个手执长剑的蒙面人,围着蒙面人如车轮般转个不停。 金咤与哪咤与一个手执铁棒黑塔也似的大汉战在了一起,大汉丝毫不惧,铁棒每一次挥起,两人都忙不迭的后退。 李风清大不知从何处抢的一根长枪,口中暴喝连天,将长枪挥成了大斧,上下狠扫猛砸,与一个执了弯刀的汉子恶斗,竟似打了个平手。 任清河和李铁拳两人赤手空拳,围着一个手执软鞭的青衣人一左一右的不住的忽攻忽退,青衣人不慌不忙挥着鞭将两人逼的是不住的闪避,以李铁拳的威名竟然奈何不了这个人。 其他将领们将个小皇帝死死的护在了身后,紧张的看着眼前让人不敢相信的恶战。 这些将领们无一不是人中的豪杰,论功夫更是名扬四海。如今与这些名不见经传的人斗个不相上下,我也不相信了自己的眼睛,一时心思急转,天知道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了这许多的高手,而且竟是欲除我而后快。 刚想飞身加入战团,一支细箭带着风声扑面而来,这正是刚才我拚命才闪了开的同一人射出的箭支,身子一旋刚躲开耳边又是数道风起,忙向前一个驴打滚,数支箭擦着我的耳旁风啸而去,在地上连转身子还没站立起来,又是数只细箭罩向了我的全身。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零五章 重伤 猛的再向前一滚,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高高跃起,只觉的腿上一痛,也并未再理睬,大喝声中,向前一冲,向来箭方向急促而去,身形闪动时张眼细瞧,人群后一个身着白袍的年轻人显的有些慌张,身子向后连退数步,将右手高高举起对准了我。 我心里顿时明白过来,那些细箭正是此人所,也并非弓弩所致,当是隐于袖中依机关而出,也明白了为何小小的细箭竟也有如此的威力。 未等年轻人将右手袖中的细箭射出,我已是左右几晃避开他的右手运起内气,奔走中右脚重重的在地上一顿,身子已是高高跃过了数道欢迎大军回归的人墙,到了年轻人的头顶,错开双掌狠狠的劈了下去。 年轻人很是眉清目秀,身子连晃数晃向后疾退,苍白的脸因紧张而有了些青,让我看的十分清楚。未等他再有所动作,我已再次风卷到了他的身前,学着金咤曾在我面前表演过的腿法,将身子打了个横,双腿飞快的向他前胸交错踢去。 年轻身子一拧,后退中几乎扭成了一个弯弓,以不可能的姿势闪过了我的一阵狂踢,左手在腰间一晃抽出了一把软软的晃动不已的细剑,再将身子一拧,人几乎成了个麻花,细剑如蛇吐信般迅捷点向了我的右臂。 我顿时有了些气沮,这人的功夫也不可小瞧了,慌忙间将右脚一顿,身子向左方飘开,这时耳边听了几声大喝,赵一剑和刘节才已从我身边双双抢出,一左一右攻向了年轻人。 欢迎的人群早已乱成了一锅粥,人们拥挤着闪避着,你推我搡乱乱的不住大叫着向两旁散着。我定下心来,四面张望,看见将领们与偷袭之人战的正酣,似乎没有落败的迹象,便也放下了心。 黄灿引了兵将们迅而来,大声喝着将人群驱散开,数千将士飞快的将四周团团围定,接着又形成了一个个的小的包围圈,将正在恶斗的数人一一围在了当中,看来这几人想要全身而退怕是要比登天还难了些。 小皇帝已在将领们的护卫下到了大军之前,骑在了马上远远的向这里张望,马前是张世泰、赵勇年、张苏裕、陈中机、许寺和几人手执着兵器牢牢的护了。 全身一放松,立时一阵巨痛传入心底。低下头一看,一只小箭将我的左小腿横贯,竟是留在了我的身体内,裤腿外一面露着箭头一面露着箭尾,血不停的顺着箭杆向外涌出,早将裤脚浸的湿了,不觉左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此时亲兵们远远的冲了过来,张进和方明也向我狂奔而至。 方明只看了一眼我腿上的小箭,脸色斗变,左手飞快的从身后摸出了一把小刀,挥手将箭头砍去,右手拽着箭尾一使劲将箭从我的腿上抽了出来。 张进将我的裤腿一把撕开,我才现小腿已是紫中透青,鲜血也变的有些青黑了,看着他飞快的从怀里摸出了个小布包,慌乱的将布包中的白色粉末全部倾在了箭口上,然后随手将已撕成两片的裤腿在我膝下狠狠的缠了起来,一时腿上就有了麻木的感觉,身子软软的没了一丁点儿气力。 杨林大声的喝着,更多的兵士们狂涌而来,里三圈外三圈的又形成了一个大的包围圈,将四面团团的围了个水泄不通。 方明大声的对着亲兵们喊了起来,亲兵们一拥而上将我抬起飞快的向车轿前而走,到了轿前,看见小皇帝一轱辘从马上翻身而下,几乎摔倒在地,,他身后两个宫女紧紧的掺住了他,飞快的奔到了我的身边。 看着小皇帝,眼中已是有了些模糊不清,似乎小皇帝的脸也显得有了些铁青。 正想与他说几句宽慰的话,让他不必担心,小皇帝身边的一个宫女忽然目露凶光,猛然将右手向我袭来,刚心说不好,可此时想躲闪早已不能够了,眼看着一把小匕刺入了我的胸膛,接着听见一声断喝,那个宫女身子已向后疾飞而去,口中的鲜血如雨点般洒了我一身,随后胸前一阵巨疼,我已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间似乎红红来到床前,伸出冰凉的手在我的额头上摸了摸,这一个动作让我有了些懒,然后一条湿巾在我的嘴边不停的沾着,此时口中干裂只想喝水,这点潮气如何能够? 我有了些心急,想伸手将湿巾夺了过来,可又没丝毫的气力,耳边已听到了惊喜的叫声:“快来人哪,爷醒了。”我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不是红红是艳艳。 此时双眼并不能睁的开,只是耳内听的到处都是喊叫声和东西被碰撞后出的叮咣声,然后又是许多或轻或重的脚步声涌了过来,随即有人拉住了我的手,接着又有几只手在我的身上抚来抚去,让我有了些不耐。 想起初来此地时,眼中也是不可视物,李华教我用了些内气的法子后便迎刃而解。于是便黙黙的运了起来,果然问题似乎还是出在那个眼窝的深处,将内气来回冲扫几次后,眼前已有了光亮,不久渐渐的便能看的见模糊的东西,再过一会,眼前亮光大盛,努力的睁大眼后才觉四处尽是晃动的人影。 张开嘴想说话,可是一点声音也不出来,口内极是干燥,微一扯动似乎疼到了心底,随后胸前一阵阵的疼痛传来,不由的“哼”出了声。 “好了,将军已无大碍了,此后只需细心的调养,自是很快恢复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不带任何表情的缓缓的道。 “多谢你了,管家且请所有的人去外面坐了喝茶,让将军先歇着,”一个娇娇的声音欣喜的道:“艳艳随我去,盼儿你留在这里。”随后是一阵乱乱的脚步声远去,似乎有个十几人的样子。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一只小手随即轻轻的、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我心里明白这应是盼儿了。 仔细想来,隐隐的记起了受伤的前前后后的事,那个宫女恨恨的目光让我又有了些心悸。忙运力将浑身查了一个遍,除了胸前一刀较深,可也未伤的了内府,定是那人的力道不足的缘故,腿上还是木木的感觉,我立时想起“毒”这一个字,那个放箭的人一定是在箭杆上下了毒。 动了动手指,还好有感觉,于是轻轻的握了握盼儿的手,耳边已听到了轻轻的抽泣声。想说话可的确做不到,于其这样着急,还不如运气疗伤自己救自己。于是迅将气运遍全身,渐渐的又失去了意识。 气流在我的体内疯狂的运转,丹田之内已是万星璀璨,光亮耀目,一团团气团急旋转着、相互撞击着,时而有些四分五裂、有些合二为一,只在当中一个气盘如光芒四射地的太阳向外出着濛濛的刺目的光,如一个飞转的车轮带着所有的气团如飞转的轮盘,扬起一片片的白雾。 再一细细体味,那些白雾竟是丝丝的光线,如同曾看见李华手中的无字天书所出的光芒,光线在这时如同一个实物般可角可及,更多的气流随着布满了全身,在胸前伤口处停留的更多,不住的围着伤口旋转,伤口也不在那么疼痛难忍了。 不知又过了多久,我猛的一下清醒了过来,睁眼看时,屋内到处都点着明晃晃的油灯,光亮一时让我无法适应,眯着眼扭头看时,左面坐着盼儿和艳艳,右面坐着三公主,几人目光炯炯的盯着我,让我有了些想跳起来逃走的感觉。 “谢天谢地了,你总算醒了,可吓坏我们了。”三公主长出一口气,一只手在胸前轻抚着,脸上浮出了笑容。 “爷、爷。你感觉好些了么?”艳艳和盼儿几乎是同声的问道。 我使劲的点了点头,想说话喉中扯的生痛,于是只能再眨了眨眼睛,以表示我已脱离了危险,两人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让我也有了感激的想法。 时间一晃近六个月,我方能自己起身慢慢而行,这六个月内生了太多的事,那日里一个刺客也未走脱。 眼看着两人渐渐要落败,李铁拳的拚了命般的硬是用左手扛住了青衣人的软鞭,随后一拳将那人击的凌空飞出几丈远,死于非命,可一只胳膊竟也从此废了。 金咤与哪咤与黑脸大汉战至正酣,大汉见青衣人被击出,明显的乱了方寸,不管不顾的丢下二人直取李铁拳,将后背全露了出来,被二人从身后拳上脚下的毙了命。 李风清以号称太清第一的大将身份,与那个执刀的汉子斗了近半个时辰,李风清硬吃了一刀,深深的劈入了腿骨之内,大汉吃了一枪,却再也没能起身,被李风清枪挑飞落,扔出了几十步远,当场毙。 张仁和白应杰双双受伤,却也强将蒙面人擒住,蒙面人见无法脱身,趁人不备不知吃了什么,不久损命。 那个白衣年轻人被赵一剑和刘节才生生打断了右臂,生擒活拿后觉却是个女子,扮做了个书生,双袖内还有数十支箭未能出,也让我有些吃惊和后怕,那每支箭可都是沾有剧毒的不是。 我的宫女补被赵勇年一掌南飞,眼见的没了气,却从其身上搜出了各种飞刀什么的器械达数十个之多,也真是了不起了。 小皇帝受到惊吓,却也是十分的恼怒,前去迎候的百姓们让大军围住后一个未放,挨着个搜将起来,顿时又生了数次械斗,毙近三十余人,兵士伤亡达五百人之多。前后竟历时五日之久才将其余所有的人一一放过,算是分了个清。其时不少百姓被鞭苔脚踢,伤者甚多,怨声载道。 那个使袖箭的年轻女子最后经不住被严刑重逼,乱指道是右丞相所指使,登时城内又是惨风兮兮、哭声震野。 小皇帝亲自手书捕大臣及相近之人达数千人,均下于大牢中每日里栲打问讯,将个牢狱变成了个地狱,死于重刑下的已不知凡几。 听了这些,我不仅瞠目结舌,这种株连九族的做法只在故事里听说过,而今真实的生在了这个神界之中,让我几乎难已相信了。 在我昏迷之时,李华不知从何处让讯卒快马送来了些草药,不过甚是奇效,也就是靠那些药才拣回了我的一条命,据说在所谓江湖之中无人能解的七龙毒下,还至今未听说过活过七日之人,我当算是第一个了,心里也不由的暗叫侥幸。如此看来,那箭杆上涂的就是七龙毒了,只不知这种毒到底是用什么做成的。 李华派人送回草药后,桑托国即全面退兵了。小皇帝甚是开心,赐封李华为太清至圣真君大国师,后出使桑托,做了个亲善大使东游去了。 对此事我却有另一种想法,也就是即然有木咤陪同,自然与那个什么李天王相识,这猛然间退兵即有惧怕太清重兵出击的意思,也有被李华劝说而止的功劳,从此李天王全心修炼也说不定。不过这一东游,怕是时日无期,也当是还能寻些个神仙们了。 这天天光大睛,好容易起身到了天井当中在躺椅上躺了,暖暖的晒着日头,身边三个娇女端茶递水的忙个不住,身上又被轻轻的揉摸很是舒畅,刚有些迷糊,管家来报将军们已入了府中,奔后院而来。 忙让管家俱请到院中长廊边的凉厅内坐了,先奉上茶点,我随后即到,还未安排完,十数人已是大笑着进了内院。 内院本是宅院,主要是家中女眷休息之处。这些个将军们根本没有一些个不适和客气之说,竟是大踏步的就迈了进来,艳艳和盼儿躲之不及,闪在了我的身后。三公主倒是落落大方,不过一张俏脸也是生了些红。 “哈哈,大庄主福泽深厚,这伤好了些罢。”李铁拳一只胳膊被细绢吊在了胸前,一只手抓着了我的胳膊上下不住的打量着:“看来大庄主在这里确是享受了,白白净净的很是精神。” 金咤“吃吃”的笑了起来:“你如果再晃几下,大将军恐怕脸色更要白些了。” 李铁拳又是“哈哈”一笑:“对不住,只是见大庄主已然康复,我心里一时欢喜,还请大庄主莫怪才是。”说完身子向后一退。 任清河和彭铿从其身后闪了出来,也是不住的上下打量着我,脸上尽是欢喜。 周大刀、赵一剑、曾铁锤、刘节才、张世泰、萧升等将军纷纷与我见礼,我忙不迭的还了,抬头一眼看见了人群后的李风清,却是架了个木拐,笑嘻嘻的看着我一语不,赶忙行了几步,上前扶了。 李风清消瘦了许多,看来当时那一刀伤的不轻,许寺和和黄灿紧紧的扶着他,可身子依旧有些不稳,忙让坐了。 回过身看着众将军们,不少人脸色憔悴,身子看来均未复原,不禁眼中有了些泪。 这些人无一不是重情重义的汉子,无一不是人中的俊杰,却因为我的缘故几乎人人带伤,想来却是我拖累了众人。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零六章 廷变(一) 众将军来看我决不是偶然的,这么多人如此凑巧的相约而至,看着太多的将军们脸色如此憔悴,我有了种奇异的感觉,忙让管家备了宴。再细观将军们一个个的心事重重,定是有什么事要生,现在只不过我的伤还没有好,他们有些不忍心而已。果然,我的猜测没有错。 酒宴设的很快,却不是府中所做。我让管家直接去了万花楼,不到一个时辰,数十种菜肴流水般的送将来。万花楼的老板还真是个妙人,顺便派将来十数个侍女进了府内服侍,让我心中很是感激,在院中的花厅内布了大桌,众将们相挤着坐了。 无论从什么方面来评说,万花楼的茶肴都是京城一绝,无论从色、香、味上俱让我垂涎欲滴,用的铜器更是雕花镂凤堪称珍品。府中的大厨也挑不出来一丝丝的不是,只能不住的摇着头,啧啧称赞。 万花楼的酒水是自行酿造的,也不知其用了什么方子,将坛上的泥封随手拍了去,顿时香气四溢、精神为之一爽。侍女们也打扮的甚为齐整很是耐看,前后不停的忙碌着,酒水早已布到了每个人的面前。 彭铿端起酒碗看了看我,欲言又止,看了看任清河和李铁拳张了好一会口却一个音儿也未出,干脆长叹一声仰头将酒一饮而尽。众将默默的随着一语不,将面前的酒水均是大口而下,然后相互看着端坐不动。 这一刻我已是心里透亮,他们定是有着不方便的话想与我说可又说不出口,憋着劲定让我先问。 于是笑了笑,眼光看了一遍,却不见了哪咤,也许有事未来。然后对着彭铿道:“俺能想的到,将军们定是有事相商才齐齐而至,不妨说一说,大家伙商量商量?” 彭铿张着口还是说不出话,一旁的李风清有了些不耐。 “大将军可别怪我先说了,”李风清随手端起了酒碗一饮而尽,然后大声的道:“朝中大臣们廷议,欲去了你的兵权,交于四皇叔执掌。我们这些将领只能暂领了奉做个散人,由兵部统一安排。不过,不少的都尉们前不久已被解了去,回家中务家去了。” 听言心里猛然一惊顿时楞住,这个小皇帝是不是有了什么想法?可让这些将军们都归了家乡,兵权又归了四皇叔,即算不是自毁城墙,可也将自家的性命付于了其实最危险的人了:“你们可知这是谁的注意?” 众将默默的低着头,我不由的有了些烦燥,扭回头对着管家大声的道:“你们先全部去外面候了,我与众将军们有事商议。”眼看着管家带着少女们一溜烟的出了厅门,回过头来对着李铁拳道接道:“你来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铁拳口中嚅嚅了一会,忽地脸色一正,将十数人看了个遍,然后大声的道:“我也不怕了事,今天就说于大庄主听了。”然后将酒水一饮而尽,对着我细细的道了出来。 这一说将起来,李铁拳的话便如滚滚的河水般一泄而出。众将军们随后也不再禁言,你一句我一语的不停的插话补充,让我对于这个事的来龙去脉总算是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当日遇刺后,小皇帝大为恼怒,接连颁旨,让赵勇年将个京城变成了个铁笼,百姓们只许进而不许出,将右丞相及府中数百家人直接打入了大牢,严刑逼供。右丞相年老体迈,如何能抵的住重责,不到三日就踏上了西行之路。其家人万般无奈,为保性命便如疯狗般乱咬,以图少吃些罪。 赵勇年却并不为之心动,只要是牵出一个便提来一个,将个京城的大牢塞了紧紧实实。 不少牢房已是男女混杂,牢中本有些江洋盗寇之类,本也是不要命的人,可怜不少女眷本是千金之躯,这下岂能逃脱?夜半救命之声便充斥其间,受辱之人往往一条绳儿即自行离了去。牢卒们虽左支右挡,可怎能顾的过来,每闻哭叫不忍就听。 不久,老太傅进言,只字不提小皇帝的旨意,却对于赵勇年大加鞭鞑。言是其扰乱京城,百姓惶惶不可终日,家家户户白日里紧闭了院门,集市早已无利而自行闭了去,来往京城的船只马队也形单影支,太清已不复繁盛之景。其实太傅之意本为将这场莫名的恐慌就此结束,可正中已赋闲家中的老丞相之怀。 老丞相收拢本门子弟联名上奏,言是军乱京都,应消去军队之权,重新确立以文治天下的国策。皇亲国戚们本就愿乘乱取事,一时纷纷响应,朝中大乱。 小皇帝年轻尚幼本也没什么主见,依言遂罢了赵勇年的镇殿将军的将位,安了个扰乱天下的罪名送北郡做了个小小的两伍,赵勇年无可奈何离开了京都,行前虽前来见我,可当时我正昏迷不醒。 朝中文官们借力而起,分做了数个支流,各拥了一人为主,在朝中每日里争论不休,国家百姓的大事却从此荒芜。与之无关的官员们各自回避、不理朝务。朝中一乱,地方官员们纷纷自保犹恐卷入其内而不再理政,一时盗匪四起,竟是有了个败国的景了。 老太傅眼睁睁的看着天下大乱,不由后悔不迭,遂百般调和却再无人理采,不觉一时心乱,急火攻心大病袭来卧塌不起。 兵部、刑部此时又联手难,将天下混乱之责全部推于我的身上,想借机夺回兵权。小皇帝这时福至心灵,知若无我等相助,早已没了他的天下,遂驳回了兵部和刑部的上书。 原小皇帝的六皇叔在右丞相的扶持下本坐了几日皇帝,正戴罪府中不得外出,本应就此平平安安的了其半生,可曾实现过的梦想怎能让他每日里坐卧安宁?于是悄然鼓动行的近些的皇弟皇叔们,大把的金银散入宫内,宫内的嫔妃、皇亲们早将他视为贴已之人,从而不遗余力的给予协助。 几个侍郞也是话不投机,江万才一日在朝不忿大臣们调拨皇帝和我之间的关系,当廷抗辩,与左中侍郎在廷中大打出手,江万才不敌被打了个头破血流,遂称病回家休养去了,从此与我亲近的这一支至此彻底退出了朝廷。 以六皇叔为的几派本应该可以称心如意了,谁知他们内部又起了争执。以老丞相为的太学士们不满六皇叔过于的嚣张跋扈,于一日早朝时群起难,以有备对无备,顿时将礼部和刑部几个老臣在宫内打了个五体不分。 兵部和刑部内本就分做了几派,对于太学士们的做法没有个一致的见解,根有本上是无所适从,老尚书也不知所措了,从这日起兵部内的争执也日渐激烈。 有受伤的大臣暗中谴了家勇寻机报复,跟哨了数日,终于寻的一个机会,将太学士龚进生堵在了一个街口巷内拳打脚踢,无巧无不巧的正遇上刘节才带着亲兵从老太傅府中而返,一见之下岂能不出手,顿时将家勇们击了个落花流水。 龚进生鼻青脸肿的好容易爬了起来,抓住了一个伤重之人细讯之,却知是吏部大臣所为,不由大怒,奔了太学院招集了亲朋好友直冲大臣府坻,进了门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见一个打一个,府内哭嚎声四起。 刘节才本不应多事,可见龚太学士引人奔了大臣府上,怕其吃了亏,从未听过秀生能与兵丁相搏,忙也随了去,随手处理了些有些功夫的家丁壮勇,眼看着将个大臣的家院变成了个演兵场。 这场无中生有的闹事,终于引三个月来各方对权力的明争暗抢。 以皇亲孟泽为的皇亲派本就欲为自己的弟弟孟夏在紫金关死于宁国俊和刘节才之手而寻机复仇,宁国俊现仍在牢中且不理会,抓住了把柄对刘节才穷追猛打,刘节才无奈领家人避入老太傅的府中。 如果此事就此作罢,倒也相安无事。可孟泽不依不饶于一日夜领了家将,带了京机卫的兵勇闯入太傅府,欲擒走刘节才。 哪咤时正在太傅府上问安,与刘节才饮酒长谈,大怒之下将孟泽从马上一脚踹下,抓于手中从风火墙上扔了出去,并将来兵全部强逐而走。 说来也是孟泽命中有难,这一越墙而过正摔在风火墙外院门旁的拴马石上,兵勇虽没命的将之抬回,可尚未进得了府门即死于非命了。 这一下宫中可是炸了窝,国亲岂能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小皇帝也生了气,其实原本也想寻个理由放过哪咤,可身边的女人们不住的哭泣、皇亲们不断的相逼,只好连夜派了宫内侍卫将哪咤捕后下了大牢。 随后六皇叔与四皇叔为兵权在朝中明火执仗,六皇叔借京机卫欲除去老四,而四皇叔借着津机卫死死相抗,终于在京城外为一匹骏马生了一场不大的械斗,虽仅伤数十人,可此事震动朝野,朝中人人恐慌。 四皇叔甚有心机,假借小皇帝之威,以宣昭之名带着侍卫进入京机卫夺了兵权。 六皇叔本就身有罪名,却不甘被圈于权力之外,让心腹家将趁夜袭了津机卫将领之府,抢的了兵符调来了兵勇闯入老四家,欲将四皇叔拿将起来,问他个假传圣旨的罪名。 四皇叔未料到六皇叔胆大到如此地步,淬不急防在家将的护卫下从后墙翻逃而去,进入宫内寻小皇帝的庇护。 小皇帝此时手中无兵,忙让侍护们紧闭了宫门,暗中传旨寻求将军们的支持,这正是前一晚才生的事了。 我听了这些后不由的大吃了一惊,这就是说六皇叔已是兵变,虽不敢对小皇帝用强,可接下来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了,这个阴谋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实现,不然我们这些人将死无葬身之地,更何况还有个哪咤在牢中不知死活。 “众位将军可有什么主意告知我?”我有些沉不住气的看着众将道。 “这就看大将军你敢不敢引这个头了。”任清河沉声的对着我道。 “引什么头?可否明示?”我有些按奈不住的问道。 “用兵符调兵入城,将一干人等全部拿下,重整朝纲。”李铁拳张口抢答道。 众将听了此言,盯着我齐声道:“正是。” 我反而冷静了下来,事成则万事休,事不若成,这些将军们可真个是没了后路,让他们以后何去何从。 “你们早已商议过是不是?”我静静的看着众将道。 “正是,大庄主不要犹豫,这个时候若再不行动,恐我等不知何日曝尸街头了,死没什么可怕的,可不明不白的让人有些不甘了心。”周大刀大声的道。 笑了笑,看着周大刀有些紧张的神色,我心里其实也是有了些不慌乱,转过头对着彭铿道:“老将军可有什么法子教我?” 彭铿用眼光扫视了一遍众人道:“周将军的说法是对的,不过我们应好好的计划了。不动则已,一动起手来就不能让他们有一点机会才是。” 众将哄然一声纷纷说“是”,然后一双双眼睛盯着我如同盯着一块香肉,让我有些想笑将起来。不管怎样说,这个世界本就不属天李华和我,即然来了,闹他个天翻地覆也没什么了不得的。 站起了身,我晃晃悠悠的向内院而行,身后众将领硬是大气也未出的一声,感觉到背上尽是灼灼的目光留下的痕迹。进了书房从案几上取下了倘未交回的兵符,转身快步而出,众将军瞪着眼将我迎了进去。 曾铁锤眼快,大叫一声跳了起来,将众人惊的均向他投以不满的神情:“大庄主你手中拿的可是兵符?大庄主你应允了,这下可好了,这一阵子受那些个鸟气早让我憋个不住,这些可以长出口气,让那些个不为百姓做事的直娘贼吃老曾的一锤。” 听了曾铁锤的话众将军先是一楞,然后呼的一下欢呼起来,金咤早到了我的身边一把将令符夺去,大笑着传与了众将军观看。 彭铿脸上有了些不满,撇着嘴大声的道:“看看你们,哪个像是统御千军之帅?这事还没有个决断,你们就象是赢了征战一般。还不将兵符还给大将军?” 众将似乎根本未听见一般,将个兵符在手中传来传去的看个不停,一个个脸上笑的如开了朵鲜花一般。 “我就知道大将军不会让那些人胡作非为的,这下可好了。”刘节才脸上兴奋的有些生红,双眼闪光的看着我大声的接着道:“这几日我在老太傅府上大门都不敢出,若不是众位将军前去寻我,我还不能前来看望大将军了。”说着眼中又有了些泪光。 我心里有些不忍,这些人征战沙场奋勇拚杀,生死早置之度外。如今本该享受清福,可谁知在京城之内又为保命而耗尽了心力,这个朝廷也真是太也对不住这些人了。 张仁和白应杰相互看了一眼,白应杰将兵符传入了张仁的手中。张仁随手接过,轻轻的抚了一下后,却将传入手中的兵符递到了任清河的手中。 任清河轻笑着抿了抿嘴,接过了兵符后站起了身,对着我弯了一下腰,扭回身向着众将大声道:“谢了各位将军的信任。从今日起,我们将把那些于我们不利之人全部除去,请大将军坐了这个天下可好?” 众将军“轰”的站起了身,齐声应“是”,乱乱而起的身子碰的桌几上的酒碗盘盆“叮咣”作响。 我目瞪口呆的站在一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零七章 廷变(二) 其实后来想起当日生的事才明白了过来,将军们早已不知商议了多少次,到我的府上来只不过是让我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而已。 听着他们的话一时呆楞在了桌几前,看着这些因兴奋而一个个雀跃不止的大将军,心里有了些惧意。今天他们可以拥我做个领,明天稍不如意也可将我打入万丈深渊。 我年轻尚轻,主要还是得益于当初在地里与哪咤斗狠,拚了命保住了小皇帝后才能一步登了天。若不是因身在其位,这一个个桀傲不驯之帅岂能将我看在眼中。这一会还是与他们相处的久了有了些感情的缘故,加上这些日子一直作了个统帅,让他们心里渐渐的有了个依赖,也才有今日拥立之事。 可治理一个国家并不是我所能做的到的,朝中文臣们一个个恃才清高、相互抵毁,均将自已看成了个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之士,谁也说服不了谁、谁也瞧不起个谁。即使学识如大学士们,除了皇帝能管的住他们,平日里也是一个个的眼高于顶而视天下如无物。 兵部尚书是个三朝的老臣,虽然平日里少言寡语,可在军中享有很高的清誉,其衙中几个干将无一不是以才气藐视天下。礼部之内更是相互踩踏,不论何事不管对错都要先争论一番,有时急将起来相互谩骂,甚至挥拳相向而不可开交,浑没了些读书人的样子,比农妇尚差了些。 更多大臣们在朝廷之中按步就班的上朝下朝,没事时是个泥胎,有事时又都成了个事后的诸葛。地方大吏们早已形成了自己的管理模式,更多的时候在地方上说话比圣旨还顶用了些,他们在自己管理的一亩三分地里横行无忌,往往一句话即可决定了百姓的生与死,一如我们那里老人们口中说的一言堂。 眼里看着将军们如同个孩童般开心的紧,我也有些不忍心拂了他们的意,可让我做什么皇帝,心里却十万个不乐意。那可是个风口浪尖,必须时刻的小心谨慎,在那个位子上活的着实的累。不过这些话还是暂时的不告知他们为好,如果真能夺了天下,待李华回来后交与他就是了。 我正呆呆的想着,一旁的任清河已开始了布署,依着他一步步的安排,仿佛能看见天下已到了手中。 随后众将们纷纷领命告别后陆续而去,任清河与彭老将军一起最后离开,言道三日后,也就是新帝登基一年的大庆之时,将天下变个色。然后任清河将兵符揣入了怀中,两人相携也匆匆而去,只是这一桌丰盛的菜肴却是丝毫未动。 刚想坐下喝上几口酒让心绪平静下来,三公主、艳艳和盼儿已进了厅中,走到了桌案旁轻轻的坐了下来,随后老管家带着万花楼的侍女们也轻轻的走了进来,垂手站在了一边。 也不知自己究竟想些什么,心里有些乱可又有些兴奋,看着面前酒碗里的酒水似乎有些呈淡绿色,有点粘稠显得十分醇厚。这酒香味没的说,可喝在嘴里后酒香也不是像闻着时那么重了,想来定是放了些香料,故意让香味儿四溢而已。 抬起头看看四周,所有的人都静静的看着我一语不,心里又想着但愿任清河他们计划的周详,不要出什么差错才是。伸手将酒碗端了起来,闻着扑鼻的香气一饮而尽,酒水也显的不是那么烈了。 第二日天刚放亮,任清河和带着李风清、金咤、李铁拳三人出了城直奔了京机卫。到了大营前,有校尉前来阻挡,让李铁拳一拳砸出了十几步远,其他兵勇早已认出李大将军,无不闪身回避,放几人横冲而入进了辕门撞入了京机卫师帅的议事厅。 京机卫现任师帅是皇六叔的亲侄本无什么能耐,可借着皇亲之名,确也能镇住一方。这时正巧刚召集来众将在营中议事,任清河等人已是长驱而入,营中众将岂能不识得这位天下闻名的将军,一时俱不敢出声。 那位皇戚本就以皇亲自居,本想仗势上前喝止,李铁拳根本不容对方问讯,大踏步迎了去,只一掌将个师帅从桌几上凌空击飞,当即毙于掌下。 任清河乘势拿出兵符,喝令闭了辕门,闲杂人等不准出入。有一个校尉慢慢的移步踱向门前,转身欲奔,金咤双脚飞起,将校尉直踢出了几丈开外,眼见的一命归了西。营中众将领无不大惊失色,加上有兵符镇守能调动天下兵马,于是纷纷拜服领命。 随后刘节才、萧升、曹宝、陈久公、姚少思等人各带亲兵进入大营,全面接管京机卫,将军内凡是与皇亲沾了些边的将领们全部看压,重新任了新将,封闭了与京城的联系,这京城边上的第一大军团自此牢牢的控制在了众将军的手中。 任清河将李风清留在了大营做了个京机卫的师帅,让李铁拳做了个副手,随即单身出了大营与前来相会的彭铿、周大刀、赵一剑、曾铁锤马不停蹄的奔了津机卫。 在津机卫里有不少将领曾与任清河并肩作战,对任清河甚是钦佩,许多曾因谋反已失了权位的将领们待看见任清河手中的兵符后,纷纷群起响应,带了亲近的兵士们飞快的封锁了大营,捕捉了不少与皇亲沾故的兵将,将军营立时变成了牢营,当然其中不乏趁机报复之嫌。 彭铿镇守了津机卫后,让周大刀做了个师帅,赵一剑和曾铁锤做了个辅帅,随即陪着任清河出了辕门,返回了京城。在城中与张仁、白应杰、张世泰、张苏裕、陈中机、许寺和、黄灿、杨林、高世光、张进、方明等人会齐,再次商议后分做了两路。 任清河带着张苏裕、陈中机、许寺和、黄灿、杨林直奔了皇六叔的府郅,彭铿带着张仁、白应杰、张世泰、高世光、张进、方明等将去了皇四叔的家中。 彭铿带人进了府门,皇四叔因曾与这些将领们在北郡时常饮酒谈天,忙出门相迎至府中后,张进、方明两将已守住了院门不放一人进出,张世泰、高世光两将驱赶着所有府中之人集在了院中。皇四叔府中也有家将想起身抗争,二将无不痛下杀手,只是转眼间已有十数人毙于当场,其他人方噤若寒蝉静候听命。 控制了皇四叔后,彭铿得到了津机卫的调兵符后,遂让白应杰快马送往军营,交给了周大刀,自此津机卫也落入了众将军的手中。 任清河带着几人到了皇六叔的府前正遇上从宫前返家的皇六叔,看着他带了千余骑直至门前未敢上前阻拦,而是让张苏裕一人前去相认,假意告知皇六叔言是津机卫师帅派将来,寻皇六叔欲商大事。 皇六叔本就识的张苏裕,平日也是想尽办法以求多方拉拢亲近,闻言不禁大喜过往,眼看着这员天下闻名的大将即将投入自已的怀中,心中没了丝毫的戒意,带着轻骑随着张苏裕奔了津机卫。 一行飞马而去尘土飞扬,待进的营中还未曾开口,早让周大刀引兵将之围在了大营之外。皇六叔的兵将奋起突围,可以千余对万人岂能逃的出。不久死伤太半,皇六叔也不得不下马受缚。 如此轻松擒住了当朝两个势力最大的皇亲,实在是出了任清河的意料,于是调整了计划,并重新做了全面的布署。 李风清、李铁拳兵分两路带着京机卫数万人于当夜月华初上之时悄然入了城,夺了京城的南门和西门,分别由张进和方明镇守后,又奔了东门和西门,分别镇守紧闭了城门。原京城守卫对这些威名海外的将军们早就心仪,无不真心投靠,到也未生曾预想的激战。 有了城内的接应,周大刀、赵一剑和曾铁锤引兵长驱直入,一夜间控制了整个京城,数万人在京中分别守了,几乎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牢牢的掌住了京中的局势,天一放亮全城戒备,路上根本没有了行人。 金咤不顾一切的引了五百兵士闯入大牢,本想着必有一战,谁知牢卒们一见金咤引兵而至,遂大开了牢门,并将哪咤放出。 哪咤在狱中并未受的一丁点儿苦,牢卒们本就对他十分敬重,在大牢中数十人一间转身都没了地的时候,哪咤依旧是独享小居,每日里好酒好肉的开心的紧。见着了金咤前来相救,哪咤也是十分的欢喜,谢过了牢卒后,却让金咤将曾袭击我们的干犯全部带去我的府中,在牢中寻见他们时,这几人早已奄奄一息了。 我被管家叫醒时正与艳艳和盼儿大被而眠,这是身体好了后的第一次与可人儿缠绵了一夜,这会儿正是日高好睡。耳听的管家来报是金将军和范将军押了数人到了府中,慌忙起了身,简单的梳洗后奔了前厅。一进门后,哪咤就欢喜的跳到了我的面前,拉着我的胳膊不住的大呼小叫,显的极是兴奋。 忙让上了新茶,看着被铁索捾成了一串的几个人,我不由心底有了些酸楚,几人的目光凶狠的盯着我,围着他们的兵士们一见他们的表情顿时上涌一阵拳打脚踢,被强行捺在了地上。这几人甚是顽强,竟然高昂着头一声不出。 当初手执铁棒黑塔一样的大汉如今浑身上下让血浸的到处是痂,衣衫烂褛的立在了我面前,整个人越的黑黄,脸上也到处是伤疤的印迹,早已看不出什么表情了。 那位手执软鞭的青衣人此时的青衣早也成了黢黑的布片,一条条的挂在身上,身上更是一条条的血痕,想来是被牢中士卒们皮鞭所致。想当时他以一人敌住了任清河和李铁拳,这身本领确也少见了。 那位几乎要了我的命的白衣女子低着头,一身白衣早也成了破布片,几乎是光了身子般露出了身上青紫成片的伤,看来在狱中也不知遭受了多少的屈辱,早已没了当初的煞气。我长叹了口气,让管家拿了件衣物给她披了,耳边传来了她轻轻的抽泣声。 拉着金咤和哪咤坐了,心里虽有些难受,可更多的是隐隐的不安,这种不安让我一时有了些烦燥,细细的想着一定是有个什么事或人给遗露了,这个事或人可能会给我们带来更大的麻烦。 哪咤慢慢的啜了一口香茶,看着我笑嘻嘻的道:“我早知大将军不同于常人,这一次变故虽出了我的意料可也在情理之中,想来大将军不会眼看着一起出生入死的众将军们被他们羞辱,才让将军们起事,可是有一个事他们忘了。”然后眼睛向我得意的一撇,竟然低头喝起茶来。 我想着急可又想生笑,这个小哪咤定是现了些什么可又故意的调人的胃口,让人着忙。 金咤有了些不耐烦:“你要说什么就快些说将出来,不然我还将你送了回去,免得听了你的话心中难受。” 哪咤慢慢的抬头随手将茶碗放了后,笑了笑道:“虽然后来他们全都被捕了在这里,可捉了他们之前已是少了两人,大将军可能记起来否?” 心里一怔,模模糊糊的似乎想起来了些什么,而心中竟是大定,想来正是此事让我惴惴不安。端起茶碗刚想喝上两口,碗中几片茶中如针般浮于水面,不停的晃动如同一支支长枪般,对了,正是长枪。 我猛然想起在团身时一把长枪向我击到,那只枪头竟然能挽出九朵枪花罩住了我的全身,将我逼的狼狈而退。在金咤和哪咤接住了黑汉的铁棒后,那枪就不知从何处刺了过来,在我闪身避开后即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人的武功恐已不是我们这些人所能应付的了。 这时三公主带着萍儿和乐儿走了进来,几人慌忙站起了身施了一礼后才又坐了下来。 再看看跪着的几人身子有些不稳,便也明白定是在狱中缺食少水,身体极是虚弱,刚想让管家备些食物,让这几个已人不人鬼不鬼的高手们吃些,也能够让我问他时不至于错倒,一个亲兵飞跑了进来。 “报大将军,护卫师突然起兵冲向皇宫。赵将军、曾将军在宫前正与卫师帅混战,周将军已引兵飞马赶去,彭将军和刘将军带着兵将们正在阻拦,任将军派讯卒告知大将军前去相助。” 我惊的忽的一下站起了身,这个护卫师本是由黄灿为帅,只不过平乱后交于了兵部,由大皇子兼管了。如今护卫师起兵相抗,定是大皇子原本就有了个周密的安排,只是未料到将军们动作过快,而不得已起事。 回过头来看看三公主,想从她那里得证是否如此,三公主看都没看我一眼,扭回头与萍儿和乐儿两人悄悄的说着什么,时不时的轻笑一声。 “大将军无须担忧,只派黄将军前去即可平了事端,想黄将军在卫军中任职多年,自然有着较深的根了。”金咤笑着对我道。 哪咤也笑了笑刚想说话,又一名亲兵跑了进来。 “报大将军,黄将军被卫军帅挑下战马,已是重伤。李将军、赵将军、曾将军和刘将军四将齐上也不是对手,彭将军急让大将军前去支撑局面。” 我大吃一惊忙问道:“彭将军可透露出那人使的是什么兵器了么?” 亲兵大声道:“据讯兵言道,似乎是把大枪。” 金咤和哪咤齐齐的跳了起来,金咤对着亲兵大声的问道:“他使的是支什么枪你可能说上来?” 亲兵想了一下道:“按讯兵说的,似乎是支红樱铁枪。” 金咤和哪咤对望了一眼,忽然异口同声的大叫了起来:“是一丈威。”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零八章 笑谈天下(一) 肃肃秋风起,悠悠行万里。 万里何所行,横漠筑长城。 岂合小子智,先圣之所营。 树兹万世策,安此亿兆生。 讵敢惮焦思,高枕于上京。 北河见武节,千里卷戎旌。 山川互出没,原野穷忽。 撞金止行阵,鸣鼓兴士卒。 千乘万旗动,饮马长城窟。 秋昏塞外云,雾暗关山月。 缘严驿马上,乘空烽火。 借问长城侯,单于入朝谒。 浊气静天山,晨光照高阙。 释兵仍振旅,要荒事万举。 饮至告言旋,功归清庙前。 这是大隋朝炀帝在西巡时所做的一诗,名为《饮马长城窟行》,当真是气吞山河、大气磅礴,在诗中将个天下尽书于手指间。 其实在我那个世界中,老人们的故事里对炀帝是褒贬掺半。其在位时开凿的大运河至今还是一个陆上的通道,所起之功远甚长城,在当时是一个陆内的必由之路,及利百姓。 民间说书者言,炀帝纳父妃罪不容于天。其实当初炀帝南征时受伤误入丛林,被乐荣公主所救并得公主细心照料,伤好后早已双飞双栖。只是后来炀帝带公主回朝,其父惑其美艳想方设法占为已有,封为宣华夫人。其父西行后,两人再度相聚,若不是生于帝王之家当是重情重意的最好的传说了。 在二十岁时炀帝即成为大隋兵马都讨大元帅,称为晋王,手下兵将五十余万,凭着手中一杆大枪北征南讨统一了天下,收西域得陇甘藏,平海倭取黑龙江,奠定了大中华的版图,天下皆称其为贤。 堂堂中华在炀帝手中结束了长达三、四百年的战乱时代,建立了和平、强盛的新天朝,四方来朝者如云,也为后来的大唐帝国打下了个紧实的基础。若无虎贲郎将元礼等众与阁老裴虔通共谋,利用卫士们思念家乡的怨恨情绪推宇文述之子宇文化及引兵难,并使阴计诱缢炀帝,也无后来的大唐盛世。 炀帝手中所执的兵器就是一丈威,意思是其挥枪起舞,数丈之内威杀之气可令寸草如畿粉,真个是所向披靡、天下无敌了。 诸如此类的故事我听的太多,几乎可以背述了下来,只是对于一丈威的模样还不是很清,从老人们口中所知,应是支以传说中的玄铁千锤万锻打就的钢矛。 看着金咤和哪咤眼中流出的惧意不竟有了些好奇,刚想张口问一问这个世界的一丈威究竟是个什么样子,金咤已是拉着哪咤的手道一定的看着我。 “大将军,这下我们可能是有了些不妥,”金咤对着我脸色凝重的道:“执这杆大枪的人是白龙教的教主,他手下有六个护法,本领个个顶了天,在这个世上鲜有敌手。曾听人说这个教主一次与人斗狠时,将大枪挥起将那人竟然挥成了数段,真是了得。” 我看着金咤隐隐的想起来些什么,这个什么白龙教似乎很是耳熟,只是一时不知从何处听来,还是先不去理会了。将军们也真是有些个英雄气概,其实根本没必要与一丈威拚个死活,只须将兵士一拥而上,皇宫前的争斗就将了结了。 “俺们现在快些去,看看能不能将那个执枪的人擒了,如果实在不成,乱军之中他还能逃的出去不成?”我自信的道,对于一个武者来说,其能力再大,也成不了阵战中的豪杰。 金咤和哪咤一听我的话,竟是相携转身即匆匆而走,几乎与一个进门的人撞了个满怀。 “是两位将军,大庄主可在?”一听娇声我即知来人正是郑梅。抬眼看去郑梅快步进了门,身后紧随着黄家兄弟和点点。 “正在厅中。”金咤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哪咤向外行道。 郑梅径直走到我的面前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忽然“吃吃”的笑了起来:“看你个眉头皱的要拧上了天。该走的人全部送上岛了,这下可以放心的陪你几天。伤好些了没有?”说着就要拉我的胳膊。 一边坐了良久的公主猛然道:“承你的关心,他的伤已经好了,可以上天入地去了。”话语中很有些怒意。 郑梅并未看见过公主,闻言之下脸上先是有些惊谔,然后忽的又笑了起来,转了身对着公主一弯腰道:“公主在这儿,我可当真是未曾看见。公主说的正是呢,我与大庄主从岛上就在一起,这次离去可有些日子了,怎能不挂念了?” 公主忽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声的道:“是呢,这个人谁都在挂念着,不知他能不能挂念别人了。”脸上尽是冷冷的笑。 我有了些烦燥,张眼看去金咤和哪咤早走的没了个人影,这边还要争吵,还是先去看看将军们为妙。 “你先休息了,俺还有事出去。”我对着郑梅笑了笑道,抬起头对倚在门上的管家继续道:“赵叔可叫人备了车轿,带了俺的大刀,俺要出去。” 管家大声的应了转身匆匆而去,公主轻“哼”了一声缓缓的坐了下来,萍儿和乐儿围着她紧忙着又是揉肩又是抚背。 “你要去哪里,我也想去看看,好久没来京城,也不知有了些变化没有。”郑梅毫不介意的笑嘻嘻的对着我道。 “是什么白龙教的人与俺那些位将军们在皇宫前狠斗,还伤了一位。俺这就是去看看,寻个法子了了此事。” 郑梅先是一楞,然后脸色变了几变,突然又笑了起来:“我随庄主一齐去,说不定还能帮些个忙了。” 这时管家匆匆奔了进来对着我道:“大庄主,已经备好了。” 我看了看三公主,三公主扭转了身子不理会我,只好对着郑梅道:“那就一起去罢。”边说边起身向外行去,郑梅带着黄家兄弟和点点紧紧的跟在了后面。 几人出了院门,在亲兵的扶持下我抬脚上了车轿,黄家兄弟和点点翻身上了马,郑梅却是一拧身也钻入了轿内。车轿内的空间极是有限,只有一个长坐,前、左、右三个方向上各有个小窗可向外观看。 郑梅这一挤将进来,顿时两人已是紧紧的挨在了一起。本想躲避,郑梅好像不在意似的将一条腿贴在了我的身上。感觉她身子的柔软,我一时觉得呼吸都沉重了些,耳边听的亲兵们大声的呼喝着,马蹄踏踏的急促行将起来,百十个亲兵护着我匆匆的奔了皇宫。 一路急驶,我尽力的躲着郑梅身上传来的热气,手都没地儿放一般向前直伸着很是辛苦。郑梅斜眼看着我好一会,慢慢的将身子偎在了我的胸前,伸手拦腰抱住了我,让我几乎出了一身的大汗。 低下头看着闭着眼睛脸色晕红的郑梅,我不由的有了些旖念,慢慢的收回手放在了玲珑的曲线上,轻轻的抚将起来,郑梅早已是横拧了身,半个身子平置在了我的腿上。 这时我已有些恍若梦境,想起那晚在洞内她整个人伏在我的身上时的感觉,手不由自主的在她的身上来回的抚摸,,渐渐的到了她的胸前。郑梅的身子明显的一硬,然后环着我的一只手将我的腰抓的有了些生痛。 “大将军,众位将军已在等候。”车轿外亲兵大声的道。 我猛的一下从梦中惊醒清醒,不知何时车轿早已停了下来,随着一阵兵器碎碎的撞击声也远远的传入耳中。低下头一看才觉自己的手正在郑梅的胸上放着,心中顿时有了些慌恐赶忙着收了回来。郑梅睁开了双眼懒懒的冲我一笑,然后飞快的坐直了身子,头扭向了窗外。 慌忙挑起轿帘拧身下了车,十几个将军们正一脸愁容的立于轿前不远处,不少人衣甲散乱着很是显的狼狈,一看即知一定是与那人交过了手后吃了些个亏。 “大将军,这人我们认识,本想着与他不再争斗化解了此事,可他就是不肯干休。有几人已是被伤,黄将军伤最重已然送走,这可如何是好。”任清河一看见我下了车即带着众人大踏步的迎了上来,边走边大声的对着我道,话未说完,人已是站在了面前。 “那倒底是个什么人?”我有了些好奇,这时远远的又传来数声暴喝,本想看上一看,可让排列不知几层紧立在前面兵士们的身躯挡住了目光。于是扭过头对着任清河继续道:“即然都是相识,难道不能坐下来说些个话么?” 任清河阴沉着脸道:“我曾与他有过不快,他根本不听我所劝。多亏金将军和范将军来的及时,我方才未能出得了丑,现两位人正与他恶斗在了一起,不过,从方才看将来,恐也不能支持了多久。” 我点点头,看了看将军们眼中期待的目光,即然此人下定决心与我们做敌,决不能放任他而去就是了。于是对着众人点点头,随手接过亲兵递来的大刀抬脚向前而行,兵士们纷纷闪向两旁让出了一条路,众将军们随后跟了上来。 哪咤的枪法很是有些怪异,一杆大枪在其手中或刺、或劈,如苍龙出海般很是让人眼花缭乱,时不时将长枪收回时,倒抓了枪头将大枪轮了圆再从空中砸下,在马上的身子时伏时起,将枪变成了自己延伸的手臂,极是灵活。 金咤手里的剑始终如一片光轮,飞来飘去,在身前身后形成了一个个的小圈,往往是这一个还未消失,那一个又涌向了前方,有时长剑不从手中飞出,跃离马北将了双拳狠击几下,再翻着斤斗收回长剑,然后大喝着又划出新的剑光。 我终于看见了所谓的一丈威,不过是一支黑黢黢的大枪,一眼看去如同烧火后的黑炭没一点光亮。枪约长达丈余,,枪头后扎了一串红樱,随着大枪扑扑的抖动极为醒目,估摸其很是沉重。 使枪之人着了一身黑甲头也有了些花白,骑在了一匹个头奇大的黑马上,将双手紧持的大枪舞的飞转。看着其动作甚是缓慢,可枪头每出金咤和哪咤两人必躲避不迭,将手中已递出的兵器收回到身前防御。 不用说也知两将不是此人之敌,可看来一时也未呈了败象,长出一口气刚转过身来,想着与众将说些话,谁知与郑梅正正的贴胸碰在了一起,执刀的手从她高耸的胸前掠过,郑梅的脸儿一时通红。 正想说话,身后一阵兵器撞击和惊呼声响起,我飞快的回了头正见着金咤手中的长剑被斜斜的击向半空,整个人伏在马上摇摇欲坠,战马早已载着他尽快的奔我们而来。哪咤大喝着轮着枪拚命的刺向那人,那人不慌不忙的随手甩了个枪花罩住了哪咤。 这一枪如果想躲的开,哪咤势必将手中的枪扔了出去跃身后退,可眼看着不急不徐的一丈威突然如疾风般奔了过去,枪头距哪咤的咽喉已是寸许,手中的长枪已被狠狠的挑飞了出去。 哪咤大叫一声,双手一按马背,打了个不可思意的滚从马尾处摔将了下来,那人的战马竟也自行拧了身,将马蹄甩向了哪咤,这一下让我吃惊不小,此人之马与其竟能相互呼应了共同对敌,四下里惊呼声响成一片。哪咤身子一着地即向侧方连滚带爬离开了马蹄,随即从地上一跃而起不管不顾的飞逃而来。 那人大喝一声,其身后列的甚是齐整的兵士们齐声高呼了三声,其音之齐其音之烈甚为雄猛,冷不防的我被唬了一跳。 这一个变故让我有些呆楞,眨眼间两位大神一伤一逃,那个执枪之人竟是大胜了。 这时早有数将飞身向前接了金咤和哪咤,金咤口中鲜血不住外溢,看来受伤颇重被架向了后队。哪咤双手虎口均裂,鲜血也不住的滴将下来,回了头咬牙切齿的看着那个马上之人,怒目圆睁。 “还有谁来应战。”执枪之人将马头一圈打了个旋,不急不的端坐于马上,横执了长枪猛喝道。 我不由心里有些怒气可也有些惴惴,这人的功力之高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如果让我与金咤和哪咤斗狠,不见的是两人的对手。回眼扫视了一下众将,一个个看着我低下了头不出声,我也明白他们此时上前也只能是带伤而回。 硬着头皮刚想大步上前,郑梅在身后一把拉住了我悄声的道:“这个枪法有个破绽,你只要将大刀去砍他的马头,他一定会持枪护马,你然后想尽办法逼他下了马背,他就不是你的对手了。” 闻听此言,我不由一喜。郑梅对人的枪法竟是如此明了,心中大奇,转念又一转便恍然大悟。那人在马上虽然了得,可那只大枪极为笨重,若他下了马没了借力之处,我当是不输与他。不由再看一眼郑梅,想着她如何能知此事,郑梅脸上如盛开的一朵花般,笑嘻嘻的看着我不再说话。 心中有了底,几大步来到阵前对着那人大声喝道:“俺来与你战几个回合。” 那人瞪着眼看着我,左歪一下头右斜一下眼,让我心中很是不安。 “你是谁,竟敢如此前来护甲也不穿了。不过你也不是我的对手,我可让你先出三招,我只防守不进击。”那人极是认真的对着我说道,一头白在轻风中轻轻的抖动,脸上很是傲然。 我笑了笑对着那人道:“承蒙照顾了,多有轻慢还请原谅了才是,不知你老尊姓大名?听你之言也并非不明事理之人,为何要助了恶人。” 那人“哈哈”一笑道:“这天底下究竟谁是恶人还不是胜者说了算。我坐不改名,白龙教教主常风是也。你可是那个什么大将军?” 这下正正的坐实了金咤和哪咤曾经的猜测,此人功力之高恐这个世上鲜有敌手,可我这会儿已是站在了阵前,想后退也已不能够。 于是我也笑着对常风道:“俺正是太清护国大将军,不过却是个虚名而已。不知常教主为何不在教中享受清福,非要涉入这场浑水中来?” 常风将眉头一皱道:“你这人怎的如此婆婆妈妈,与你的大将军身份有些不符。少说碎语,可直管来战就是。” 这人的性子如此刚烈勇直,让我心中更多了些钦服,看着那张刻满了风尘的脸,我有了想与此人亲近的想法,如果不是战事不断,一定能与此人成了个忘年之交。 不过现在正在相斗,不可因一时的心软而失了大事。把郑梅告诉我的话牢牢的记住,将与李华斗狠时曾用的招数一一想了个遍,在脑中早排了个三招出来,如果他只守不攻,我尽可放开了狠斗即是了。 于是大喝一声将身内的内气运到极致,身子向前一晃已近了马身,再大喝一声将手中的大刀轮起从空中斜斜的劈向常风,其实大喝声主要还是扰的他的战马与他不能相应。 常风“哈哈”一笑,将手中的大枪轮起紧紧的护住了上半身,定是想硬封我这呼啸着、从空中重重而下的一刀。 正要如此,眼看着时机乍现,我大喝一声道:“第一招。”身子一顿已是斜斜的飞起,从马侧转向了马头。手中的大刀也从斜劈转成了横扫,双手再一拧转刀身硬硬的划了几个小弧,刀尖已是狠狠的奔向了战马的左眼,疾刺而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零九章 笑谈天下(二) 这一刀刺出的迅捷让我自己也很得意,完全可以用疾如闪电来形容。 眼看着刀尖似乎刺中了马的左眼,那匹马却将身子向侧面迈了几大步,这几步出乎了我的意料。从来只见马儿行走直来直去,或是扭了头弯转了身子才能绕向一旁,可这匹马真个不同,就这么原地飞快的横跨了几大步,我手中的大刀已是落了空。 这时我的身子还在半空,睁着眼看着马横行数步,一惊之下慌忙将大刀收回,刀柄在地上一顿又凌空而起,随手将大刀狠狠的挥向了马的头部。 常风在马背上大喝一声,手中的大枪带着“呜呜”的风声迎向了我手中的大刀。 我将大刀又斜斜一划,再一拧身飘向马的身后,张口大叫道:“第二招”,接着将斜劈而出的大刀倒圈而回,在手中轮了个圆,刀柄已横着扫向马的尾部。这时一道黑影闪过,我还未看的清,耳边听的“铛”的一声响,手中大刀几乎难以持住,身子已是倒飞而出。 想也不用想,这一下定是与常风手中的一丈威撞了个正着,只是如此看来他仅是臂力了得,我将内气运足若能在招数上再抵挡的住,也当不怕了他,一时心中信心大增。将脚在地上一顿,内气迅运向大刀,然后揉身再上。 常风脸上有了些青黑,将大枪轮了起来向我迎面刺到,一时无数的枪尖映入了我的眼中。 我不由的心中一紧,不是说好了三招不出手么,怎的才两招就攻击了?心里这般想可手上却不能停,眼见的大枪枪尖已奔向了我的双眼,想躲也已来不急,遂运足了气力将大刀死命的挥了过去,耳边再听的“铛”的一声巨响,我已被震的向后飘了数丈,双臂一时酸软无力,大刀也几乎坠落在地。 常风的战马长嘶着“腾腾”的不住的倒退,脸有些青红,单手倒提了大枪张了口不住的呼喝着,一只手紧紧拉着马的缰绳,想控制着已是四肢颤动、难以支撑的马匹,看来这一下撞击他也未能从我手上讨了好。 心中想了想,如果硬拚硬打我不会输与常风,我的刀法来自李华,如果李华的剑法强过常风,那么常风与我了不起打个平手。再想一想在岛上的丛林中挥刀引路、劈柴断藤,无一不是用了些巧工,如果能融入招式之中,加上几位师傅传授的拳脚腿指,我可能还会强过他。 内气急运全身一周,不由精神一爽,双臂又觉得劲力充盈,将气运上了大刀,忽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随着内气大刀上的流转,大刀上传来了一股熟悉的气息,这股气如同天地般进入了我的身体,随后迅的与我体内之气合在了一起。 我有了一种刀就是我、我就是刀的模模糊糊的意识,并感觉到从刀上另外传来了一种睥猊天下的傲气,这种气让我有了一种新的感受,这种感受就是天地唯我、我唯天地,天下具属于我。 双手将大刀横持了大踏步的走向常风,眼看着近了还在后退的马身,双脚在地上一顿身子已腾空而起,将大刀从身后直轮了个大圆,对着常风的头顶狠狠的劈了下去,这一下如果常风不躲,定会与我刀枪相击。这时,耳边上传来了郑梅的惊叫声:“快住手。” 我根本未明白郑梅感叫的原因,即便真想停手也来不急了,似乎看见大刀泛出了一种从未见过的银亮,带着满天刺目的濛濛眩光罩向了常风。 常风明显的脸色大变,眼中充满了惊惧,口中暴喝一声,双手将手中的大枪迎着大刀横扫而至。 我眼中只见着一黑一亮两道光华重重的撞在了一起,“咣”的一声如巨雷般在我耳边炸响,然后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急退而去,耳中除了“嗡嗡”的鸣叫再也听不见其它的声音了。 眼看着常风身子在马上向后斜斜的飘起,一口鲜血凌空散落,坐下的战马身子一歪倒向地面,一丈威在空中打了个旋后落在地上跳了几跳,随后是常风也重重的撞向地面,带起了一路尘土。 我还未清醒过来,身边几条身影一闪而过。定眼看时,郑梅、黄家兄弟和点点已围在了常风身边,点点一把将常风抱在了怀中,大张着口不住的喊着什么,可我根本听不见。扭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众位将军,一个个瞪着眼面无表情的呆呆的立着,一动不动。 一条人影从对面的阵中如飞冲了出来,随后是一把长枪画着九朵枪花罩向了我的胸口,我忙向后迅的退去,心里却有了些欣喜,那日里正是这把枪逼的我十分的狼狈,今天即然已现在了此地岂能再容你逃了去。 我退的快、枪也追的快,一个方脸大汉一脸悲愤的张着口不住的大叫着什么。当我退到了众将身前时,手中的刀已横在了胸前,刚想挽个刀花向方脸汉子攻去,那方脸的汉子却突然止住了脚步抬手抹了一下眼角,将手中的红樱长枪狠狠的扔在地上,跺了跺脚转身向常风奔去。 这一个举动让我不明所以,心里一时还未明白过来,耳边什么都听不见,身后众将纷纷的从我身两侧抢过,随在了方脸汉子的身后也冲向了常风。使劲的摇摇头,双手捏着耳垂使劲的抖了几下还是无果。 张目看着众人围在了常风的身边,随后抬起了常风向我的车轿奔去,兵士们纷纷的挤向两旁让开了条大路,跑到车前,点点将常风几乎是扔入了车轿,郑梅一拧身跳上了横木对着拉车的马就是一掌,那马儿明显的吃痛飞快的奔了起来,车轿眨眼间已在了十数丈开外,黄家兄弟和点点疯一般跑在了车后,绝尘而去。 目送走了常风,众将军慢慢的回过头来看着我,犹如看着一个怪物般脸上的神色甚是奇特,这让我心中有了些恼怒,可接着一个个面对着我跪在了地上,让我又有了些讶异。 不管如何说来,常风已是战败了不是,这场争斗已然化解,为何还这般模样的看我,而且带着明显的对我的恐惧。接下来的事自然好办了许多,对方两大将一伤一弃了兵器,战事已然消去了,我在这里也无事可做,将军们都跪着不肯过来与我说话,不由吐了口气不再理睬,手执着大刀转身慢慢的向阵外行去。 这一转身让我吃了一惊,面前上万的兵士们也是黑压压的跪着,看着我抬起的脸上也有惊惧,充盈着更多的是崇拜和兴奋,虽然静静的跪着仍默默的移开身子给我让路,脸上的神情如同在我们那个世界里百姓们见了神仙后自内心的真情的流露,让我心中稍觉踏实。回头再看看,常风带的兵将们也是跪在了当地。 慢慢的踱着步走出了兵阵,对于兵士们为何而跪倒也不太上心。随手将大刀扛在了肩上,思索着方才那种让我小视天下的感觉,只是这一会儿怎么也寻不见了。这把大刀一定另有玄机,不然那种气息不会传给我如此强大的力量,待回去后再一点点的想明了就是。 想了想又不禁想笑出了声,两军阵前不知用兵勇们一涌而上,而是单个的在那里恃强狠斗,如果都是这么个战法,征战时只需将军们自己去了就成。 亲兵们远远的跟在了我的身后不敢靠近,张眼看他们时,一个个身子都有些颤抖,可我又不会骑马,车轿也让郑梅驶了去,这大刀使起来时到没什么,扛在肩上后才现其极是沉重,又没兵士们上来接了去,只能叹口气继续前行。绕过了两个街角后,抬头再看已是近了府第。 老管家远远的迎了上来,门外立着的几个护院忙上前从我的肩上接过了大刀,随着我进了府门。 在前厅坐下,耳朵里渐渐的有了些感觉。刚喝完了一碗茶,三公主拉着艳艳和盼儿缩手缩脚的立在了门前探了头向里观望。我心中不由的一哂,天知道这些人今天为么这样,不过是胜了个常风也不至如此般威惧了。 起了身走出前厅,进了书房后又想起大刀的事,慢慢的体会着那种感觉,不知不觉间运起了内气,没多久已是专心致志的陷入了混沌之中。 也不知将进入的气息合在身内运行了多少个周天,张开双眼时天已然黑了下来,书房内难见方物,院中的十数个悬着的油灯明晃晃的照着,粗如指肚的灯捻时不时的爆出一串串的火星。 起身走到门外,管家一见到我即匆匆的奔了过来。 “大庄主,将军们都在前厅候着,见还是不见?”管家看着我的脸小心的问道。 怎能不见,我一真纳闷他们为何那么看我,当面问个清楚才是。于是对着管家点点头道:“见,俺这就去看他们。对了赵叔,还要备些酒食,俺估模着他们没吃,再提些好酒让他们尽尽兴。”无论如何毕竟平息了战乱,从此后将军们牢牢的控制了京师,可不用再受折磨,这都是值的庆贺的事不是。 管家笑了笑:“正是,将军们从午时即到了府内,也不喝茶、也不言语,一个个如同个石头坐着一动不动。” 我有了些好奇,平日里这些人只怕别人不知他们,呼呼喝喝的很是有劲,现在让他们安静的坐下来,也真是难为的紧了,对着管家笑了笑抬脚向前厅而去。 刚进得厅门才现,除了黄灿外所有的将军全部到了个齐,一见到我忽的一下齐齐的站了起来,对着我弯了弯腰,更让我一时不知出了什么事,平时见着我时那有个将我看成大将军的模样,现在如此的有礼数反而让我有些个知所措。 “报大将军。京城已然平静下来,黄将军身上的伤不是很重,常风午时即清醒了,不过他的伤怕也得有些日子才能好了,这中间有了些误会,不然不会有这场战事的。”彭铿看着我小心的道。 我根本没再理会,大踏步的走到桌案前的一张椅上坐下,对着众将军大声的道:“俺也不知你们这是出了么事,只不过经了一场打斗后大家伙儿就生分了?你们以前不是这样对俺的。谁能告诉俺为么会这样。” 厅中随后是一阵寂然,将军们一个个默默的看着我不出声,我心里有了些急燥。 “李将军,”我对着李铁拳大声的道:“你能告诉俺么?” 李铁拳身子有些向后退了退,然后忽的一下又直起腰来:“大庄主,我想问你一件事,你可别往心里去。”看点了点头,李铁拳沉默了一下接着道:“你用的那种功法叫什么名字,能不能告诉我们?” 我有些奇怪,这个使刀的法子本是随着李华的宝剑而成的,那有个什么名字。于是笑了笑道:“还真没名,用刀的招数是与俺弟弟比武时悟到的,又没个人教俺,你问这些个事做么?” 李铁拳好象长出了一口气道:“大将军可听说过‘笑指天下’?” 我有些奇怪,想了想不禁觉的有些好笑:“你说的那个什么俺还真不知,你能与俺说道说道么?” 众将相互的看了看,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了些轻松,纷纷的坐了下来。 “那只是一个传说,”李铁拳舔了舔干的几乎脱皮的嘴唇道:“一千多年前,从天上飞来了骑着大鸟的一男一女两位神仙。女神腰带了把宝剑,男神手持了把大刀,就像大庄主你手中的一样。后来他们领着百姓统一了天下,建了个神朝,再后来神朝最后的一位皇帝要去天上,临行时传位给了皇太祖,这才有了今日的太清。” 我脑中忽的想起了李华手中的宝剑和那个小布兜,难道在那个小岛上我们竟然是住在了他们曾住过的洞中,可布兜上的文字似乎只提到女神仙而未有其他,难不成布兜上的文字是男神仙所留的,这般想着不由的呆楞住了。 “传说那一日狂风暴雨,两位大神从天上而来,带走了神朝最后的那位皇帝。两个神仙留下了一篇谁也看不懂的功法,叫做‘笑指天下’,说是谁能领悟谁就能成神,女神会送他宝剑、男神会送他大刀,亲来接他去天上任个位,回来后助他重复了神朝。” 听了这些话,呆呆的看了一圈这些将军们,一个个紧张的看着我不出声,可这事与我有什么关系,心中不由的有些疑惑。 李铁拳缓缓的接着道:“今日见将军挥刀而起时,出了传说中的神光,并且跃起的身子带着的旋风决不是常人所能做的到的。不知庄主是不是神仙们选定的人,还是大庄主学会了‘笑指天下’,还望大庄主说出来也让我们心里踏实些。” 这些话让我听来如同听天书般不明所以,与常风大战时不过运足了内气而已,并未查觉到有任何特别之处,只好像大刀出了些异常的光而已。 “俺听不明白你说的话,”我认真的对着李铁拳道:“俺只是运了气并未有何感觉,也确实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神仙们要选的人。你说的故事很中听,只不过似乎与俺没什么关系,传说中的事你们千万可别当了真就是。” 李风清忽的一下站了起来对着我大声的道:“我不管这个事是不是真的,可眼中的确看到了神光。大将军就坐了这个皇位,天下也没人敢说个不字。” 金咤细声道:“正是,这神光已让所有的兵将心服,大将军还须上体天意。” 我笑了笑道:“天并没有什么意,一切不过是人为的,传说也只是个故事而已。说不定俺与俺弟弟两人习的这个功法,到最后也确能出些光,不能以此来定国家的事。” 哪咤沉声道:“不管传说是不是真的,只要大将军和国师在太清一天,我们定拥大将军坐了这个天下。”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一十章 笑谈天下(三) 数日来,几次入宫都未见着小皇帝。问起金咤和哪咤,两人吱吱唔唔的顾左右而言他,始终不肯说将出来。李铁拳等人风风火火的在我府中进进出出,不过不是与我说话,而是与三公主嘀嘀咕咕的很是神密,我也懒的理会。 接下来的几天里,将军们迅的将个京城变成了自己的天下,一道道上诏如风般传向太清各地,一个个在外手握重兵的将军被流水般的招入京中,然后禁于城外的柳柳山庄,当我得知消息时,任清河和彭铿等将军在众将的协助下,已是杀了十数人,慌忙赶到山庄,传报守北郡的郭明海带了赵勇年也已入京,北郡现由李明和徐刚二将全面接管。 柳柳山庄位于京城西南四十余里,本是皇室的别院。据说是太清开国皇帝始建,前后历时达四十余年,占地约七百余亩。庄内亭台楼阁,回廊曲径,依势构筑,房屋建筑均为砖墙瓦顶。山庄的建筑也很是壮观,层层依坡而成,迭迭不止不休,造型甚为幽雅别致,有着太清特有的浓郁的乡风民俗。 天刚大亮即到的庄园外,任清河、彭铿、陈久公、姚少思慌忙的迎入了。 整个庄园共有房四百余间,分成了九个园落,园门依次取了一至九的数字,意指天长地久之意。庄内奇花异木让我目不暇给,林木遮天蔽日,绿草铺就成毡,花厅楼榭比比皆是,小道幽径迷落其间。一时不由神思俱爽,让我很是留恋。 兵士们衣着整洁,几乎是沿着每条路成排的列着队,院落前更是形成了阵,也不知将军们在此地驻入了多少人马,竟然守的如同个大牢一般。 在屋内分别坐定后,刚端起茶还未喝上一口,赵一剑就风风火火的撞了进来。 “啊,大庄主也在。”说着扭回了头对着任清河和彭铿道:“都安排好了。李风清将军已动身去了南郡,铁拳大哥接手了京机卫,周大哥引了津机卫,曾兄弟去了东郡,张将军引兵奔了玉山,黄将军带了护卫师,陈中机将军镇守了京师,其他将军们各按布署已纷纷动身起程了。”说完随手端起案几上的一个茶碗一饮而尽。 任清河将双手一拍还未说话,彭铿已抢先问道:“常教主身体可好些了?” 赵一剑点点头看着我又摇摇头道:“看起来似乎已无大碍,可还是轮不动大枪,大庄主这一刀从此当是扬名天下了。” 任清河重重的点了点头道:“那一刀真是惊天动地、鬼哭神嚎。如若是我,定会飞一样的逃了。”话音未落其他几人已是看着我“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姚少思轻言道:“看见那一刀我真不知如何是好,始终有些恍恍惚惚的,大将军整个人如同在万丈光芒当中一般,让人不敢凝视。” 我有些好奇,当日里并未有其它的感觉,至于浑身光之说本应是无稽之谈了。正想说话,似乎从屋后传来了一声怒吼。 “我要见大将军,我不信将军不见我。”声音极象是使动了浑身的气力在喊,最后几个音隐隐的有些颤抖。 “你见了也是这样,更何况大将军不愿见你,你就老实呆着罢。”是金咤,尖细的声音很是有些动听。 “求将军了,我真的想见大将军一面,如果将军肯报传,在下当铭记于心”。那声音又有些软软的但是十分坚决的喊道,这声我似乎在那里听到过,有了些熟悉的感觉。 “少说废话,来人将他带走。”随即听到一些乱乱的声响起和声嘶力竭的喊叫。 我有些坐不住了,起了身向外走去,刚到的厅门口,金咤匆匆而来与我打了个照面。 “大将军你什么时候到的?”金咤的脸上有些惊喜:“快进厅内坐了,休息一会。我与你说说这两天的事,真是有意思的紧。” 我笑了笑道:“这些天你辛苦了。方才是谁在后面大喊大叫的?” 金咤笑了起来:“是那些太学的秀生们,不住的说要见你,说是要用古风来感动你,要让你向他们认个错。” 我心时有些奇怪:“认错?俺做错么了要向他们认错?” “大将军已是牢牢的掌控了天下,地方的官员也换了一批,各郡的郡守和将军也全由皇上重新下了旨,该去的去该留的留,天下为此几乎动荡。眼下又将些士子们关于此地,这岂不是大将军的错么?”身后彭铿“哈哈”大笑着开心的道。 我心中登时打了个激灵,这就是说这些将军不顾一切的按他们的想法动手了。对于那天他们的话我并未当了真,可现在看来无论是从地方上的官员还是领军的将领,一定是被他们悄悄的换了个遍,这个太清真个是要变个天了,可这罪名我也背了个定定的。 可能是看到我的脸色有些变化,金咤一拉我的胳膊回到了厅内,双手将我捺在了椅子上,一脸正色的道:“大将军有所不知,太清这些年百姓们吃了多少苦。地方上官员们相互勾结无法无天,百姓们被坑害的叫苦连天,行伍内皇亲同气连手残害忠良兵士们怨声载道。这个天是该变上个一变了。” “正是,”任清接口道:“所以我们才兴仁义,将天下重新安抚,其实也是向百姓们做一个交待,当然我们也能实现心中的洪愿。” 我呆了一呆道:“即然是行仁义,为何要将士子关起来?他们可是天下的栋梁。” 陈久公一旁笑将起来:“大将军口中说的仁义不同于仁义,只是妇人之仁,而没了义字。” 这句话让我又呆了一下,按我们那里老师们口传身授,仁义是天下的大义,是牢牢的掌握了真理、让百姓们过上一个好的生活,让天下人亲如一家。不是有句话叫“先天下忧而忧,后天下乐而乐”么,那是对仁义二字的最好的解释了。 可能是看出了我的不解,陈久公脸上渐渐的没了笑容而多了些正经的神情。 “仁是对于百姓而言,是宽容对天下,可这得有个规矩,只要天下人循了这个规矩好好的做人便是仁了。”陈久公说着语气一转:“可这个义字却是杀的意思,对于不讲规矩之人行义,便是仁杀,便是仁义了。” 我顿时楞住了,这种解释可是老师们从来没有说过的。脑中还依稀记的些“行仁义之师便能夺的天下”之说,可这个“义”字在我的心中却是当义气讲,有同气连枝、同心合力的意思,怎得在他的口中却成了个“杀”字。 姚少思叹口气道:“大将军真不知‘义’字何解?”见我点点头又接着道:“昔日神皇退位时曾言道:‘天有阴阳、地有寒暑、人有仁义,天朝方能持久’。其意是指仁意二字本为相对,不然有阴自对阳,有寒自对暑,仁字便对了义字。故‘仁’即为生,‘义’当为杀了。” 这种说法我毕竟是第一次听到,似乎他说的很对,可又说不出来的难受,只好扭头看看金咤,金咤冲我使劲的点点头。 “大将军不必多虑,眼下只需稳稳的坐了,不久天下大定后可徐图了王位,自然是造福苍生了。”任清河缓缓的道。 我心中一时有太多的说不出来的别扭,似乎在中学中所学的文章对于古意的一些解释错到了极至,老师们一遍遍的传授虽然已忘却了太多,可已根深缔固的观念要想一下扭转也不能够。三国的故事和水浒的义气在我心中留下的印迹岂是说改就能改的了的,关公不就是凭着义气二字名传天下的么? “大将军不必烦恼,这些话一时也说不清,不过百姓口中却是对大将军极为推崇了。”任清河接着道:“有一句话不知该讲不该问,请大将军明示。” 我张了张口,心里还未从“仁义”二字中转过弯来,只能看着任清河点点头。 “大将军是希望百姓们过的好些还是不好些?”任清河轻声的问道。 这还用说么,我本是个农家的孩子,对于百姓生活的清苦还是清楚的知道的:“当然希望人人都能过上些好日子。”我不由的脱口答道。 “正是呢,”彭铿拍着手笑哈哈的抢着道:“若要百姓好,只有去了那些不为百姓着想的人,让天下循个正理才是。可正理的推行得需些计谋,不然如何推行的下去?必然有人反对、有人兴兵,便也只好行些霹雳的手段才是了。” 金咤也笑着接口道:“正是此理。大将军胸怀天下,既是神衹的后代、又是苍天选就的执掌天下之人,理当按天的意愿重新理会了,能让太清的百姓挺直了腰做个人样,重新过上神朝那种天下为民的日子。” 听了这些话,我心中有了些感动,虽然他们的很多道理我还不是太明了,可让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却是个至真至诚的理了。于是点点头对着几人道:“俺明白众位将军的苦心,就依了众将军的意愿,不过不可多伤人命就是了。” 陈久公一裂嘴笑着道:“大将军的胸怀果真与常人不同,不然上苍如何能将你放的下来,收拾这几欲破碎的太清了。” 对于这个无中生有的说法我还不是很赞同,不过一进也解释不清,干脆不再提及此事。于是笑着说:“俺挺喜欢这个地介的,不知几位将军可同意让俺在这多待个几日?”心里想着进园中时看到的一个小亭,似乎没看见立柱就直直的立在了那里,还是弄个明白的好,不然是个心病了。 几人看着我笑了起来,金咤撇了一下嘴角道:“不久天下都归了大将军,别说是个小小的园子了。” 我笑了笑没再说话,起身向厅外走去,几人在身后缓缓的跟了,不久到了那个小亭前立住了脚。 这个小亭不大,仅能容两、三人坐于其下,不过从外形看很是讲究。不华丽也不怪诞,甚是朴实、文秀,无论胖瘦高矮、韵致色调都恰到好处,很有些让人爱不释手的感觉。 亭正中一个小碑已有些残缺,碑上的文字有些模糊,一根立木从碑上拔起竟是做了个小亭唯一的柱,这也让我恍然大悟。 回过头来本想解释为何来此的原因,可一见几人竟是目光呆滞,如痴如醉般的看着我一声不出,心中立时又有了些疑惑,也不由的楞在了亭内。 过了一会任清河点了点头,长出了一口气,楞楞的看着我道:“大将军真是天人,如此看来这个皇朝当真是由大将军坐了,天意如此不可违了。” 金咤也如梦里醒来一般点头叹道:“正是,大将军不可有违天意,虽然我们也曾当过下界的天神,可毕竟当不的真。这件事却是千年前即定了的,那个神人当真了得,真是算无遗策,人岂能胜了天。” 我不由的越听越糊涂,歪了歪头看着面前的几个将军,实在是不明白几人的意思,刚想问个清楚,远远的有人大叫了起来。 “大将军、大将军,快些救我,我是江万才。”一条人影如飞而来,身后几十个兵勇紧追不舍。看看到了身前,江万才脸色通红气喘吁吁的接着道:“大将军快些救我,不然就又被他们捉了赶了出去了。”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江万才,不由差点笑出了声。 江万才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不知涂了些什么,头散乱不堪的在身后披着,身上的青衣已是破了几处,布条儿斜斜的荡在胸前,一只袖子也破了一半,晃晃悠悠的乱舞着,赤了黑乎乎的一只脚,很是狼狈,想来是经过了一番挣扎的缘故。 “还不退后,你这般模样没的惊吓了大将军。”彭铿张口大声的喝道。 眼看着几人似欲上前拦阻,我忙挥了挥手终于笑了起来道:“江侍郞与俺相交颇厚,还是不要为难了他。”几人方才狠狠的盯着江万才不再斥责。 江万才对着我弯了弯腰道:“人说将军来了此地,我急忙而来险些错过了。听人说大将军要自己坐了天下,我始终不信。凭大将军在千军万马中稳稳的护着当今皇上返回了朝中,这份功劳这般情重岂是那些信口雌黄的人所能明了的?今日来见将军,我也终于安下了心,还请将军的放了众将军,以堵天下悠悠众口,还大将军一个清白之躯。” 我不由苦笑一声,这个江侍郞摆明了这会是当了个说客,可我已被众将军推到了风口浪尖,直是欲罢不能,对于这一番话又找不出辩解的理由,不由看了看几位将军。 金咤急步上前低声的喝到:“江侍郞不可放肆,你也不用逼迫大将军,且抬头看看面前皇太祖留下的碑文。” 听了哪咤的话我又有了些疑惑,对于方才他们几人呆若木鸡的样子始终未能明白的过来。现在看来,莫非原因是出在了我身后的这个小石碑上,还未来的急过转身,江万才已几步站在了碑前,上下看了看,回过身来呆呆的看着我一言不,。 我更是奇怪,刚想上前一步将江万才推开,以便认认这个东西上面到底刻了些什么,身后已是传来一声重喝。 “江侍郞可看的清了,这可是当年太祖皇上亲立,非我等胡言乱语,只是不知你还要痴迷到什么时候。要不是看你为赤胆忠心,早将你与他们一同捉了去。”姚少思沉着脸对着江万才大声喝道。 江万才浑身颤抖了一下,猛然抬头向天悲呼道:“苍天,你即然早已定下了这个事,为何还要百姓们受这些苦。” 任清河大声的道:“住口,你一个小小的侍郞岂能举向天,如此不知天意,如何能体恤百姓了。” 这一时刻我已十分的清楚,看来我欲夺天下之名已是传遍了四方,朝中之人无不知晓。现下的所有的问题都出在了这块碑上,一定要将它分个明白。 上前一大步将江万才推开,定眼看时,碑上的文字虽然莫糊可并不是认不出来,一个个游龙走凤般上下相连。想仔细辩认,却不知上面刻的是什么文字,竟然一个也不认识,一时不由的又呆楞住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一十一章 笑谈天下(四) 千年前,有两位神仙从天而降,落于玉山。时各方小诸侯分据,共建有大大小小的国家数十个,为争地争势相互争战不休,地震、洪水、大旱、虫祸、疫病四处横虐,天下大灾不断,百姓们流离失所甚为凄惨。 大神们在玉山中建了个休生养息之地,百姓们纷纷投靠,不久,即达这块大陆人口的半数还多,玉山也成了百姓心中的一个圣地。 小诸侯们对此颇为不满,于是有几家实力较强的相约联兵进剿,于玉山前一场大战。 玉山中的百姓竟是不顾一切拚了命,破衣烂衫的手执着树干、农具勇猛向前,虽死伤者众,却是获的了大胜,这一战将天下变了个天。 两位大神不忍百姓再受苦难,遂登高一呼天下响应,大军如滚滚洪流般从玉山卷向四方。 在现今的南郡有个诸侯王,也是极具本领,将玉山的大军接连击破,不久挥兵北上势如破竹的收了太清近一半的土地,眼看着逼近了玉山。 两位大神亲引了百姓于现在的柳柳山庄前与南军相接,女神舞剑从天上引来了闪电和暴雨、男神挥刀从地下带来了地裂和洪水,尚未交战南军已是死伤殆尽。大军趁势南下,天下一统,神朝建立。 神朝数百年是太清百姓们心中生活最好的年月,人人有衣、户户饱食,人们相互关爱如同家人,庄稼年年丰收、畜物生长兴旺,神朝威名达于四海。 男神坐了帝位后,带着百姓一步步的过上了好日子。后来女神产下一子,遂立为太子,于一个风雨之夜传位后,骑着凤凰上天去了。 时光荏苒,眨眼数百年,两位大神再次降临,此时神朝已是衰败,当朝执政也不再是神人之后,而是百姓们共拥的一个为民颇贤的宰相,也就是后来太清的始皇帝。 见百姓们已能自已管理了亲手建立的国度,两位大神十分的欣喜,于是让自已的后人传位于皇太祖后,遗下了数本绢书,取名“笑指天下”,言无论谁能习的此文,均可上天得神位,并可长生不老与天地同寿,然后消失于雨夜之空。 绢书立时传遍四方,百姓们纷纷相习,却是无人能明其中之意,于是有人猜测是否所得是全文,也有谣传言圣太祖只让外流了一部,其余均深藏于宫中,于是不少人几经周旋仍得的是与已所持相同之文,便只好放弃,日子一久生活忙碌,便也淡忘了。 传说“笑指天下”共分九篇,讲了从天地洪荒到飞升成神的整个修炼的过程,可数百年来太清竟无一人能习的第一篇,于是后来又有人言道是此文非大神们所留,真文现藏于宫中,为此起兵欲抢天下,据绢书为已有,皇朝引兵讨伐,天下几经大变,不少人借机纷纷划地作了个大大的地主,太清也渐渐没落了。 大神飞走后,太祖皇帝在当初玉山大战决定天下之地,修建了这个柳柳山庄,既是为了消闲避暑也是为了纪念大神们的功绩,并在园中立了个碑,将大神临行前交付的一篇绢咒刻于其上,言日后自当应验,百姓们到也并不十分再意。 看着面前一个字也不识的碑文,我一时不知该当如何,任清河沉声向前走了几步。 “大将军可是不识的此文?”任清河轻声的道:“无妨,此文是用太清古行而书,识者甚众,”然后扭着头看着江万才,“侍郞即识,可解释于大将军听之。” 江万才对着碑深深一躬直起身来看着我,静默了片刻后道:“罢了,也是我不识天道,强以为自己所识即是世间的至理,却忘了数百年前圣祖皇帝所言,几乎误断了太清的前程,将百姓与不顾了。”话音未落,姚少思已是笑了起来。 “侍郞所学终是正道,现下能幡然悔悟,此境界也竟是极高的了。”陈久公也笑着道。 “悔悟不敢当,只是大将军,你将对当今如何处置?”江万才随口应了声却死死的盯着我问道。 “俺视皇上是俺的兄弟一般,还能如何处置了?”我不明白江万才所言是何意。 “好,有大将军这句话,我当是唯大将军马是瞻,大将军切莫忘了今日之语。”江万才说完竟然对着我跪了下去。 我虽不明白他说的话,可这人确是条铮铮硬汉,心里也是极为钦佩,忙上前一步将他拉起,悄声的在他耳边对着他道:“侍郞大人可否告诉我碑上到底刻了些什么?” 江万才一谔,然后对着我笑了起来:“大将军真个不识上面的文字?这种字体不少太清小儿从小即学,不过识之甚少,相传还是神朝流传下来的,以大将军的文采岂能不知,大将军莫非是戏弄与我。” 彭铿大声喝了起来:“江侍郞不必如此恃才,本将也不识得,这岂非是本将连太清小儿也不如否?” 江万才冷眼看了一下彭铿道:“将军之语我甚是不明。我是说的我太清之小儿,并非说的是东都之小儿,若东都之小儿也如我太清之小儿习此文字,岂非我太清之小儿与东都之小儿一般乎?况我太清之小儿从小即礼义习之起非东都之小儿从小舞棒挥拳不识文字,若我太清之小儿与之相较岂非让东都之小儿无立足之地乎?” 我瞪目结舌的看着江万才上下翻飞的嘴唇,耳边是一连串的如剥豆般迸出的“小儿”和“乎”字,让我听的有些不知其所以然。 “我太清小儿从小即以文识天下、以情动天地,不知东都小儿与我太清小儿相识相近乎?况我太清小儿不及弱冠文藻即达于天,不知东都小儿与我太清小儿相类乎?我太清小儿。”江万才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一声大喝似巨雷般暴响将他的话打断。 眼看着彭铿额头上青筋如蚯蚓般暴起,我刚心说要糟,彭铿已然大喝一声冲到了江万才的身边,一把揪住了江万才已是破了几处的旧旧的衣襟,将他的身子已横举到半空,咬牙切齿的盯着江万才怒气冲天的道:“你将个小儿再说一句,我立时将你从园中扔了出去,不信你试试?” 江万才硬生生的将还未出口的话咽了下去,任清河、金咤几人已是冲了过来,金咤一把将彭铿抱住,任清河劈手从彭铿的手上抢过了江万才轻轻的放在地上。江万才已然是脸色苍白,嘴角哆嗦着一语不,急的闪至我的身后。 我这时才从那些让我有些头晕脑胀的文字中清醒过来,忙将江万才护住,对着彭老将军笑道:“老将军不必介意,还是听听江侍郞与俺说说碑上的文字若何?”轻轻的将话题转了个向。 江万才从我身后闪出,对着我一躬身道:“谢大将军信任,我即将碑上的文字叙与大将军听。”然后转了身面对着碑文一字一句的说将开来。彭铿见已无人再提小儿之事,遂气哼哼的也立于了我的身侧,细听起江万才慢慢的解释开来。 其实后来我才知道,碑上的文字甚是古老,能识之人甚少,如金咤、任清河之学识已异于常人者也是对其一知半解,至于太清小儿从小即识的话,不过是对彭铿不忿随口而言。 随着江万才一个个文字的说明,我心中如同惊鼓重捶,眼前也有些恍惚。 女神临行前交与皇太祖数本细绢,绢上书是在现在这个时刻有一个曾持刀之人立于碑前,此人即为天下之主,所有众臣百姓共辅佐之,可将细绢交与此人,当天下兴之、百姓安之。皇太祖不敢擅专、遂命人刻碑记之,并将细绢文字公识天下后藏于宫内,待持刀之人前去相寻时,于宫内藏书殿中取出,以应天数。 谁知这一等忆过了数百年,我正是持了个大刀之人,无巧无不巧的是恰于这一时一刻立在了碑前,时辰竟是一丝不差,正应了碑文中所言,不由的一时不知这事是真还是假了。 说完碑上的字,江万才转了身对着我道:“天意如此,看来大将军正应了此数,应即刻入宫取了文绢后细研之,当会大有斩获。” 彭铿斜眼看看江万才:“你还算解释的明白,不然你个侍郞将成了个死郞了。” 金咤笑嘻嘻的对着彭铿道:“我先前只识的几字,一直不敢多言。如今看来,这事真是早有定数,若早知大将军会于此时来至此地会拥了这个天下,定早知会大将军得知,不过我们这些人也当真不曾白费了心机。” 姚少思抢着道:“这事即然已不可久候,任将军即行入宫寻找文绢,不然走露了风声,有人将绢文毁之,到时恐后悔不及。” 任清河先是一怔,然后突然跳跃而起,竟是人尚在半空已扭身向外急射而去,边奔边喊声音随后远远的传来:“我先带人入宫,金咤跟上,彭将军。”话未让我听全人已是渺无影踪,至于让彭将军如何却不知道了。 彭铿呆呆的看了眼已跋腿欲奔的金咤大声道:“任将军让我做什么?” 金咤身子已飞而出:“将军可紧守了庄园,不放一人进出,我去去。”话未说完人也消失不见,至于是不是“就来”这两个字去了哪里却是没有了下文。 彭铿狠狠的跺了跺脚,对着我一弯腰转身飞快的走了。 这一连串变故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刚回过身,江万才对着我笑了笑:“大将军可于此园中静候佳音,不如我与将军说说园内的景观若何?” 我有些茫然的点点头,随在了江万才的身后做了个游观之人,耳边听着江万才一个景一个景的说将来,竟是一个石子一棵小草都有着说不完的故事,一条小路一弯弱溪都包含着不同的典史。 这支花草是哪位皇亲所留,赐了个什么名字备了个花案。那块小石是哪代皇后所置,留下了什么文字记于了朝中。这几棵参天大树是什么王子所种,表示了什么意义。那几个小亭是什么公主所建,包含了什么内容。如此种种,让我听了个云山雾罩。 不知过了多久,亲兵来报,已备了酒食,遂在前引路而行。 在屋中小桌几旁坐定,江万才坐在了我的左下,陈久公和姚少思坐于右边。早有园中侍女端上酒壶,挨着倒了,随后无非是些青菜肉食,不像府中现做现食,以凉拦居多些,相互谦让后,第一碗酒已是喝了个干净。 陈久公“啪、啪、啪”的拍了三下手,一个蒙了面的少女着轻薄透明的青纱制成的有着极长的袖子的裙装,踏着云板飘然而入,裙装上锈着精美的图案,显露着少女华贵而飘逸的气质。 在时紧时缓的云板声中,少女依韵而舞,随即轻声漫唱,歌声恰似莺啼燕啾、舞姿飘渺翩若天女。时而罗袖轻舒、身躯曼转,时而身软轻柔、绰约弄姿,时而旋回风轻、袅若晨雾,时而左右斜转、曳云生烟,令人眼花缭乱。 我一时震惊于这种十分简单只有阵阵云板相击而成的音律,实在不知为何只需如此敲击了竟也具有这么强的感染力,加上眼中看着少女轻盈缦摇的舞步,简直如同身在云中不知天下为何物了,端在嘴边的酒碗里的酒不知何时竟洒在了胸前,将衣袍也浸的湿了不少。 待回过神来,云板已无声少女也无踪,四面一看,几人同我也差不了多少,江万才更是瞪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桌上的酒碗倒在一旁,酒水散满了桌几。 “好,”姚少思瞪眼鼓掌道:“此舞当真是天下少有,只能仙家享受了。” 江万才一面慌张的从桌几上收起酒碗,一面大声的斥责道:“不明白是何舞不要这么就乱评说了。这可是像失传千年的‘罗袖轻云’,是当时女神传将下来的,当然是天下至圣了。” 陈久公笑嘻嘻的道:“江侍郞果然学究天人,这正是‘罗袖轻云’,不过已失传了太半,现在尚有的已能如此让人心悸神摇,不知原来的舞跳将起来会是个什么样子了。” 几人乱乱的评说着与我一口接一口的喝着,我不知不觉已有了些醉意。 “报大将军,任将军遣讯卒前来通报,正在外守候。”一个亲兵在门外大声的叫到。 未等我答话,陈久公大声的对外喊道:“传。” 一个讯卒飞跑而入,半跪在了地上大声的对着我道:“报大将军,任将军已领护卫军冲入了宫内,果然左丞相引众臣欲焚藏书殿,已被黄将军擒下,将众大臣囚于正殿。” 这话音刚落,外面又是一长声“报”,一个讯卒飞身而入:“报大将军,陈中机将军引兵围了皇宫,已将众皇子拘于当廷。” 这声才落,外面又是一声“报”。 如此反复,不知有多少个讯兵如走马灯般的进进出出,一个个消息流水般传入我的耳中,将任清河带着将领们终于大闹宫廷道了个分明。 当一个讯卒报传已将小皇帝押入大殿时,我终于坐不住了。 在李华和我还是个庄园的主人时,小皇帝那双眼睛中透出的情感让我至生难忘,回头看看江万才,江万才一脸复杂的神情,眼望着屋顶不出声,于是喝令亲兵即刻入城,在这些如狼似虎的将军们面前,小皇帝丢了性命也实属正常。 慌忙起身,与彭铿作别,江万才随在了车仗后,天将黑时进入了京城,未做任何的停留直入皇宫,待进的宫内时,四处无数的火把通明,将个皇宫照的似没有了寸许的阴影,也不知有多少兵士们在宫中静静的守着。 下了车轿,大踏步上殿,众大臣们早已看见了我,不少人已是破口大骂,随即被兵士们横拉斜扯的捺在地上拳打脚踢,更多的人默默的看着我一语不。 大步到了帝坐前,小皇帝正正的坐着,由上而下的平静的看着我。我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只要人是平安的,其它之事也无关紧要了。 “你终于来了,朕这颗心终于放下了,看来太祖爷说的确实是真的。”小皇帝声音极是平稳,面无表情的对着我道。 我一时心中有了无尽的歉疚,刚想说话,江万才从大臣中拉出了老太傅,对着小皇帝大声的道:“天意已现,不是人力所能更改,如违了上苍只能是让百姓遭了秧,皇上大智大慧岂能不明事理?”老太傅呆立在一旁默默无语。 小皇帝一呆,眼中透着万分不信的看着江万才道:“江卿曾救过朕的性命,为何也对朕如此的不容?” 江万才厉声的道:“非是臣子不忠,实是天意使然。我今日去庄院本欲拚了这条性命,也要劝说大将军回头是岸,可见了太祖爷在园中的碑文,不得不更弦改张。皇上,为了太清的江山社稷,你还是退位了罢。” 小皇帝眼中流出了泪水对着我道:“看来,朕只有将皇位传于大将军了,只是大将军应体会上天好生的意愿,放过宫中所有的人,朕听候大将军的安排即是了。” 这时一人大呼着“杀贼”冲出了群臣,随手将玉版狠狠的丢了过来。我急忙一躲,玉版重重的击在了皇座前的香炉上,“砰”的一声,香炉灰飞四散、火星乱溅,小皇帝身子一躲急忙跳了起来,玉版一歪又飞转着击向小皇帝的头部。 此时心中大急,不管怎样这个皇帝对我还算是重情重义,不禁大叫一声,身子一跃已是挡在了小皇帝的身前,还未想明白如何行的这般的迅捷,玉版一角已是斜击在了额头上,立时感觉到热热的鲜血顺着眉角冲了下来,迷住了我的双眼。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一十二章 笑谈天下(五) 站在小皇帝的身前,挡住了玉版的重击,我用手轻轻的抹去眼角的血水,扭回头看着身后脸色怯怯的小皇帝,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些怜悯之意。看着下面兵勇们大声喝斥着将丢玉版的大臣乱乱的按在了地上,又有了种俯视天下的气概。一把将瘦小的小皇帝拉在了身边,并立在了台上。 这一个动做让大殿中安静了下来,眼中明显的看到了不少大臣们的骚动,还有不少瞪着眼看着我,还有几人在窃窃私语。 陈中机、黄灿、江万才等立在了阶下一侧紧张的看着我,目光中尽是关切,我心里顿时有了些温暖的感觉。 被兵士们按在地上的人不停的挣扎着,口中不停的大骂着:“你这个窃国的巨贼,就是窃了大位,老天也饶不了你,我就是做了鬼也要生啖汝之肉、喝汝之血,百年后必受天下鞭笞”。 听了这话,我想笑出声来,这人当真是酸儒的可以,于是对着下面的兵将们大声道:“放开他,听他说些什么。” 兵勇们将那人从地上扯了起来,仍是一阵拳打脚踢,迫他跪在了地上。 “你官居何职,竟然有此勇气,谁教你这样说的?”我用手按着额头上的伤口,迫血流的减缓些,心中有些生气的问道。然后转身将小皇帝抱在了皇座上,小皇帝先是一脸惊谔的看着我,呆楞了一下然后忽然脸上有了些喜色,对着我重重的点点头,我也对他笑了笑转过了身子,立在了他的身前的台阶一侧。 其实这一刻我已有了个决定,天知道我和李华在这里能待个多久,说不定明日里就会离开,那时如没人能压制住天下,将军们再为了个皇位你争我夺,最后受罪的仍是百姓。小皇帝本无劣迹,只不过年数太小,这些大臣们便私下里无法无天。眼下还需要善加诱导,再说只要将将军们一个个安排好了,天下也能大定,岂不是双方皆大欢喜。 跪在地上的人满脸愤怒的看着我大声的道:“老丞相已然病在家中,臣是新任左丞相,为皇上、为天下自当奋勇在先。” 我笑了笑,这时一些兵将们也纷纷的进到殿中来,立在了一旁。 “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天下?”我轻笑着看着左丞相道,这些道理在课本上早有定论。 左丞相脸上明显的一呆,迟疑了一下然后大声的道:“天下是指我太清的国土和百姓,天下莫非王土,俱归吾皇所有。” 这人当真是会强词夺理,叹了口气对着左丞相道:“丞相大人,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天下不是指一个具体的东西,它不归任何人所有,皇上也不过是个代管者,天下由天下之人共居之。皇上有能力管理好,则百姓认同天下安宁,如果皇上不能让百姓们过上好日子,百姓们会合力而起,那时这个天下恐怕会另寻个人管理了。” “说的好。”从大臣堆里站出来一个年轻人:“大将军所言甚是,现如今天下已有乱象,百姓们民不聊生,如果皇上还不能励精图治,恐百姓们会群起而乱太清了。” “正是此理,”江万才在一旁大声的道:“天下为天下人之天下,不归任何人所有,现我朝地方官员们一个个贪墨民脂、置百姓如同畜物,朝中大臣们个个为已谋私、虚渡天日,拍拍胸口想一想,谁又为百姓们着想过?是大将军不忍观之,才下定决心将太清重现清平,你等不识天道,罔论朝纲,可笑之极。” “老朽有几句话不知池讲不当讲?”立于江万才身边的老太傅忽的抬头看着我道。 扭头看了一眼小皇帝,似乎是一脸的若有所思的模样紧紧的盯着我,对他笑了笑,回过头来道:“太傅请说。” “我太清现在的确已是民怨沸腾,不少地方水、旱不断,地方官员又不肯为皇上分忧。大将军用了非常的手段欲平息天下百姓的怨气,正是为太清的万年社稷。虽然过于激烈,可细想来不用此法也不能彻底的清除官祸,皇上当可允之。”老太傅将话题轻轻一转,已是将所有人的矛盾转向了另一个话题,而我也在他的口中成了个真心为国的大英雄。 我回头再看一眼小皇帝,此时他正正的坐在了皇位中,挺直了腰身,眼中闪现了一些惊喜,脸上也有了笑容,看着我的神情竟又是像极了小时的李华,让我几乎不由的呆楞住了。 “太傅之言甚谬,”一个年数大些的人站了出来斥道:“如今太清天下方止干戈,刀械入库、兵将卸甲、百姓们安居乐业、四海晏平,何来民怨沸腾之说?不过是你们为已作乱寻个借口罢了。” 在老臣身边的一个年轻大臣大声的接着道:“老尚书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上月南郡六县大水,百姓死伤近十万众,瘟疫已近凌洞关,每日里有多少人死于非命?朝廷派员前去监督济粮,可回来之员无不巨富,我这里有一份密奏一直不敢递与我皇,现当廷上奏,望我皇明查。”说着身子一躬,平举的双手中早放着一卷细绢。 黄灿扭头看了看我,见我点点头后大踏步的走到了那人身前,单手取过,转身行至皇坐前递于了我,我随手接过双手递给了小皇帝。 就着烛火之光,小皇帝将手中的细绢缓缓展开,仔细的看起来,脸上渐渐的有些吃惊,双眉渐渐的被愤怒拧在了一起,大殿之中一时只闻“噼啪”作响的火把燃烧的声音。 “该杀。”小皇帝忽的站起了身将细绢狠狠的摔向阶下,随即咬牙切齿的大声道。 “臣有罪。”殿中的众臣们齐齐的跪了下来,齐齐的出声,让我一时有了些惊诧。这些人如此齐声而,如同多日练就的一般熟练。 小皇帝看了我一眼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即大声的问道:“左徒何在?” 一个年迈的胖胖的中年人从人群中爬了出来:“臣在。” “南郡洪涛县县令可是你的小儿子?五里知府可是你的长子?你还为朕举荐了多少亲眷去地方?来人,将他拿下打入天牢。”小皇帝几乎怒吼着道。 陈中机看了我一眼,见我微微顿了顿,随即大叫声“诺”,转了头对着殿中立着的兵士大手一挥:“拿下了。” 左徒浑身颤抖着如一摊烂泥般软在地上,几个兵士冲上前将他几乎提着下了大殿,殿中的大臣们有不少也已摊坐在了地上。 “刑部尚书何在?工部侍郞何在?”小皇帝接着大声的道。 “臣在”,“皇上恕罪。”一个头花白的老人和一个中年人浑身哆嗦着从人群中爬了出来,几乎是一挪一叩头。 “士大夫王秀造反一事可是你定的?可怜一门四十余口尽受冤而没,朕也真是瞎了眼。”小皇帝对着头已花白的老人大声的怒吼道:“来人,将刑部尚书拿下。” 陈中机这次没有看我,估计他也知道我会向他点头同意的,大手直接一挥,几个兵士如狼似虎的冲上前将左徒拖起就走。随后我耳边上传来是是一声声“皇上”的哭叫声,大殿之中一时十分安静,小皇帝这次恶狠狠的出手明显的出乎了众大臣的意料。 小皇帝看着下面跪着的工部侍郞静静的道:“南郡易河的千里长堤可是去岁才修成的?” 工部侍郞一言不,只是不停的叩头,鲜血流满了脸颊。 小皇帝轻声一叹挥了挥小手,陈中机大喝道:“拿下了。”几个兵士从殿门口冲了进来,横拖而去。 “吏部尚书、侍郞可在?”小皇帝似乎有些虚弱的问道。 “皇上饶命”,“皇上恕罪”,两人从人群中爬出,头叩在地上如捣蒜般“嗵嗵”作响。 “枉朕对你们信任有加,拖下去罢。”小皇帝身子向宽大的座位上一缩,让我心中顿时有了些心痛。立时又有几个兵士冲上来将两人拖了下去。 “大将军,你说朕该怎么办?这些臣子平日里口中尽是‘为国’啦、‘为民啦’,可竟然这样的不顾朕的天下、朕的百姓,朕亏待过他们么?”小皇帝忽的抬起头来看着我道,眼中透着些泪光。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台阶下江万才已是大声的道:“皇上英明,并非是皇上待他们差了些,而是他们根本就不曾考虑过天下百姓的安危,如皇上能重新振做起来,苦为天下计,臣等对皇上仍是忠心可鉴,保我太清万世不变。” 这几句话让我有了些错谔,江万才明显的看出来我并不是想夺了帝位,这才猛然又转而向小皇帝效忠,而且话语中将所有的将军们全部牵入了其中,无论从何方来看,其人处事之圆润、做事之果断当真这个世上是少有的。 小皇帝脸上微微闪过一道光采,然后对着江万才轻轻的点了点头。 “大将军是否可以明告?”一个身着黄衣似是皇亲之人从殿角人群中大步走向前来,对着我大声的问道:“大将军此番作为确是为我太清基业,而不是狼子野心乎?” 烛火光下看着这中年人甚是清瘦,眉宇间透着倔强和坚仞。我对着他微微一笑,还未来的回答,台阶下江万才已是上前了一大步,将腰身一躬。 “七王不必有此一问,大将军何许人也?千余年前就已有定数了。此番大将军如有意侵夺国器,方才已不会护了皇上了。”江万才大声的道。我明白此人早已看透了我的心中之意,护小皇上的话是指方才挡了玉版之事。 “好,”七王看也没看江万才,对着我大声道:“平日里小王等人也早已将这些臣子的所为看在眼中,只是力有所不逮,身旁也无得力之士共击之。今大将军如真是为太清天下计,当真是吾朝的一大幸事,小王等人必追随在你身后了。” “七王说的是”,“正是如此”,“大将军放手去做”,“天开了眼了”,“这下小王可安心了。”殿角上看来是皇亲弟子的一群人轰然乱声嚷嚷起来。 我扭头看了看小皇帝,他也眨着大眼看着我,于是对着他一笑道:“皇上直管放心,俺可没有逼你让位的想法,只不过天下将乱,不得不行些手段给天下人看。不然万一俺们这些人不在了你的身边,恐怕这天下已是被他们送于他人了。” 小皇帝点点头抬头看着我道:“这次可将朕唬了个不轻。朕总是不信他们说的大将军造反之事,可又眼看着大将军不断的行兵,将个京城握在了手中,心里也有了些疑惑。那日在城外朕还是太子时,大将军就能拚了命的护朕周全了,这份情岂是说变就变的?也是朕过于疑心了。”说完冲着我羞惭的一笑。 看着眼前清澈的双眸,我有了些冲动,对着小皇帝大声的道:“皇上放心,臣等定能将太清天下护的周详,不容他们乱了根基。” 小皇帝点点头道:“如此甚好,”然后转了头对着下面一团团跪着的人大声道:“朕今日授大将军在朝中行事专断之权,加封为至圣护国公,遇事不必报朕可自行处决。众将军也各有封赏,由护国公细书了功绩,上奏于朕即可。” 我一时又有些呆楞,这下手中的权力可以说与三国故事中的曹操不相上下,也算是达到了从紫金关回来的路上所期盼的目的。 这时一直远远的站在皇座一侧的、手执拂尘的、上次封我为大将军的官员,对着我一躬身笑嘻嘻的大声道:“洒家终没看错人。恭喜护国公、贺喜护国公,这下洒家也终于放下了悬着的一颗心。护国公当真是吾朝的护佑之神,洒家对护国公也甚是钦服。” 小皇帝轻声道:“少师这话说的正是呢,朕也有此感,不然真不知这天下是这些大臣们坐了还是朕坐了。这一下也可将他们无视天朝法度之心杀将去些,以后看他们还敢不敢胡作非为了。” 我一时不知如何应答,想起上一次受封似乎需要下跪,于是将长袍一撩作势向地上跪去,表示对皇帝的忠心,不管怎么样子还需要做出来,以免有人趁机寻事不是。 小皇帝身子一立站了起来,将正在下跪的我一把拉住笑着道:“护国公不需如此作假了。国师上次就与朕说起过,你是只跪天地父母却不肯跪了他人,即然上次能免了,这次也免了罢。” 我趁势而起,有些感动的拉着小皇帝的手笑着道:“皇上真是异人,这个天下你是坐的稳稳的,没人能动的了分毫。” 小皇帝用力的点点头道:“许多的事还需你去处置,对于这些个臣子们,该杀的杀、该降的降、该升的升,不需心软了,不然他们以后不知还要闹出些什么乱子来。为朕、为天下,你要多费心了。” 我看着小皇帝热切的目光,也用力的点点头道:“皇上放心就是。” 老太傅、陈中机、黄灿、江万才等人在台下将身子一躬,大声的道:“恭贺吾皇、天朝万世。恭喜大将军。” 大殿中的兵士们齐声呼喊:“恭贺吾皇、天朝万世。恭喜大将军。”不知多少兵将们齐声而呼,在宫中竟然连绵不断。听在耳内我不由的有些心惊,小皇帝的脸色也变了数变。我能听的出这些欢呼声中多的是欢喜,想来兵将们对于太清老皇朝多少还是有些留恋的。 正在这时,殿外有兵将大声道:“报皇上、报护国公大将军,国师已到了殿外。” 听了这声通报几乎笑出来,不知我究竟是护国公还是大将军了,可李华回来了,心中顿时觉的欢喜无限,这个小东西总算露了头了。 小皇帝歪了头看着我,脸上荡起了一汪笑意,随即大声的道:“快些请将进来。” 随着陈中机的一声大喊“快请国师”声尚未落地,李华已是笑嘻嘻的缓缓的步入了大殿。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一十三章 笑谈天下(六) 这一夜府中无人入眠。 除了口中不住的埋怨说是“这些将军们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只会自己顾了自己”的陈中机坐守京城值了个夜班,任清河尚在藏书殿大搜不止,江万才带着兵勇们将所有的大臣一个个的拘在大殿中寻问,其余在京的的将领包括一些不需值夜的都尉们也均自行的跑入了府内,小皇帝也派了些宫中之人送来了些御酒。 数十具火烛将几个厅堂照的通明,将领们早已乱哄哄的围着数十张桌几打起了酒擂,一些都尉、校尉们到是有些拘谨,不过对酒肉也是来者不拒,往往是一口肉尚未咽下、另一只手已接过了酒坛。 老管家乐呵呵的进进出出,不时的客客气气向院中引进来些带着礼品的朝中官员们,紧忙着安排坐了。 文官总是不能与武将们相融,便只好另开了几桌置在了内府中,李华打横陪着坐了,海天海地的说着典故,欢快的笑声时不时的爆出来。 我陪着武将们在厅堂里呼三喝六,虽然已是醉意朦胧,可心中也是欣喜无比,毕竟了了朝中的大事,李华也回转府中,这一下兄弟二人再次聚,岂不是天大的快事了。 府中早已是人满为患,吵嚷声让人根本听不清对面之人说些什么,若不是万花楼主安排的好,恐怕早已是少吃少喝的惹的这些虎狼们口中生些不满了。 七王虽然酒喝的有点多了些,可还是歪着嘴角不住的向口中倾倒,说是多少年来从没这么放的开过,拉着我不停的指天讲地,我也随着口齿不清的论起了从星星到太阳所必然经过的几个历程,听的七王鼓起了眼仁一个劲儿说我喝多了。 直到天边放亮,人们才渐渐的散去,送走了最后一个似乎是个年轻的上大夫后,眼看万花楼的仆从飞快的将院中厅内收拾了个罄净,摇摇晃晃的回到屋内,似乎看见了门边李华脸色呆板的朝着我傻笑,遂开心的拉着他的手坐在床边也不知天南地北的说了些什么,不知何时毫无知觉的倒在了床上酣然入睡了。 这一觉直睡的是不知天远地宽,迷迷糊糊中似在家中与红红说话,又似在学校与同学嘻戏,待睁开眼时才现艳艳和盼儿一边一个躺在我的身侧。挺身坐了起来,依旧是头晕目眩,慢慢的的起身下了床,走到屋外时,天已是黑了下来,这一觉竟然睡了个整日。 院落中很安静,只有几盏油烛在夜空下静静的放着微弱的光明。 行至天井中,依着树旁的石凳坐了下来,夜有些湿冷,紧了紧衣袍仰向天,细看着这个世界的夜空,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你醒来了?哥,你可真是醉的没个人样了。”李华的声音随即传入我的耳中。 扭回头看见李华的身影黑黑的立在了院门前:“过来,让哥看看,胖了还是瘦了。”我欢喜的叫道。 李华快步到了树前,轻轻的坐在了我的对面,虽然有些烛火之光,可还是看不太真切。 “哥,你这次动静太大了,我在桑托国就知道了你想要夺取皇位,可最后你为么变卦了?”李华笑嘻嘻的问道。 “这个世界太落后,比俺们那个地介儿至少晚了个一千年,一个个又是极好斗,俺不太喜欢。而且俺们俩个天知道能住个多久,还是扶着个小皇帝坐稳了,不然俺俩个一离开,这里可不就翻了天了。”我想了想也笑着道。 “可真是这个理。”李华轻轻的道:“哥,你与以前有些个不同了,现在手握着这个江山,一言一语就可决定一个人的生与死,这个责任大了去了。对以后,你有没有个安排或是计划么的?” 看着眼前的李华,语气中似乎多了些风霜,想一想也是,两个人来到这里,短短的几年便能翻江倒海,经历了太多的事,运气也实在是好的太多。 “华子,对今后么的俺还没有个想法,”我叹了口气,忽然想起传说中的‘笑指天下’,于是轻声的道:“据说有一个女神留下来了个功法,不知对你是不是有用,也不知任将军找到没有,你知不知道这个事?” “俺早就知道了,”李华嘻笑了一声:“那个东西恐怕对我已是没了用了,哥学学些可能还有点收获。” 我呆了一下:“对你没用了?那俺找它已没有任何意义了,俺要它能作么。” “哥,你可还记的你给俺耍的那些个木珠?”李华显的很小心的盯着我道。 “当然记得,听金将军说似乎上面有你需要的东西,”我点点头道:“只是不知那上面是些什么,你能告诉俺么?” 听了我的话李华没有作答,而是站起了身将双手在胸前一合,不久一层萤亮从身上缓缓的透了出来。 一层萤亮渐渐的凝结成了冷寒的月光,似乎是从李华的身上的每一个毛孔中向外缓缓的泻出,渐渐的越来越厚重、越来越刺目,如同整个人浸入了阳光中,不过光的不是太阳而是李华。 光线从李华的身上呑吐着向外漫散开来,每一丝光如同丝线般清晰可辨,光线虽亮可仅位于其身周不过一步之内,就那样在空中飘荡,一步远外周围的地方仍是没入在了黑夜之中。光中的李华如同一块透明的温玉雕了的一般,光线从中透过衣物向外淡淡的伸缩着,就像光线也变成了线绳,可以随心所欲的**。 这个景让我目瞪口呆,光在我的印象中只要出应是向四处无限的伸展而去,如此将光控制在身边不离左右,却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说过。 “哥,这就是所谓的神光了,”李华渐渐的收回了光线,歪着头看着我笑道:“其实没什么了不得的,这个功法包含了百年前神女留给皇太祖的功法,俺已快学完了。” 听了声音,我从呆怔中醒过神来,看着李华道:“华子,这个‘笑指天下’功法与‘无字天书’相比那个高些,你能告诉俺么?” 李华想了一想,对着我唏嘘的道:“‘无字天书’中记载的部分功法就包含在‘笑指天下’之中,只不过在这个世上被称为‘笑指天下’的功法也只是不完整的一部分而已。接下来的路还远的很,还要学更多的东西才成。” 我一时有些糊涂,“无字天书”本是记录了用来打开老元世界的大门的方法,学会后当如李华和我一般可以进入一个新的天地,可现在又有了个新的说法,难到还要继续进入下一个类似的世界么? 可能看出了我的疑惑,李华“咯咯”一笑:“哥,这次可真的不一样了。‘无字天书’是‘笑指天下’的一部分,而‘笑指天下’又是小木珠中记录下来的大功法的一部分,可以说小木珠中所载的即是这个世上最高的功法了。他们把它称做是‘十二天珠’,只不过俺看来‘天珠’二字有些夸张,应该称做是修练密功才是。” “那它可以做些什么呢?”我怔怔的看着李华道。 “俺现在已是可以划开一个天地了。”李华认真的看着我道:“哥,课本上的东西你还记的么。课本上有关于几何的说法,也就是关于线、线段、平面、立体那么些个东西,你是不是还有些印象。” 对于中学课本上的几何题目,我不知做了多少,据老师们道那可是中学数学中的难点和重点,也是今后学习其它课程的重要工具,在日常的生活中更是离它不得,于是对着李华点点头。 “点是一个直线的断面对么?直线是一个平面的断面对么?平面是一个立体的断面对么?立体是一个四立体的断面对面?四立体是一个五立体的断面对么?”李华还在向下说着,我已是完全陷入了糊涂之中,于是出声将他的话打断。 “慢点慢点,俺听不懂你说些么,”我大声的对着李华道:“什么四立体、五立体的俺不明白。” “俺这样讲你看可行?点是一条线的一个断面,若将线长看成一个数,点就是这个数的零次方,表示为一,对么?”李华双目炯炯的看着我道。 我想了想这话也有理,在中学时已学到了次方,如果以次方表示数,一个数的零次方当然是一个点了,于是对着李华点点头。 李华长出了口气有些开心的道:“线长的零次方是点,线长的一次方是不是这个线?是一维,对么?”见我点点头又道:“线长的二次方是不是个平面?它的截面是不是条线?是二维。对么?” 这话是对的,老师们也经常这样解释,现在看来李华似乎明白了什么东西,我得用心理解才是,于是点点头,集中精力仔细的听了起来。 “平面是线的二次方,是二维的图,其断面是直线。三维的东西是线的三次方,比如正方体的体积是边长的三次方,其截面是不是一个平面?四维的东西是不是线的四次方,其截面是不是立方体?哥,你听好了,下面的东西正是小木珠上记载的功法的特别之外。”李华忽然将身子一正,对着我大声的道。 我一时也认真起来,看着李华认真的点点头。 “哥,如果你能理解这部分,你就能学会了这个功法。”李华坐的端端正正的道:“即然平面是立方体的一个截面,那么三维的立方体就是另一个四维的东西的截面。你明白么?” 这一句话让我彻底的陷入了困惑之中,这时即使我已是绞尽了脑汁,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一个什么样的东西的截面能成一个正正的立方体,不由痴痴呆呆的不知该如何去想了。 呆呆怔怔的不知多久,李华叹了口气将我一把拉了起来:“哥,你看好了,这个立方体是个什么东西的断面。”一面说着,李华随手在面前划了一下。 一道刺目的光华在李华身前出现,随着光华越来越盛,如同身前的黑夜形成了一道窄窄的光的裂缝,随即向两旁膨胀开来,如同有人用手将它强行撕开一般,在五彩斑斓的光线中,一个立方体正正的停留在了虚光之内。 李华将手一转,立方体似乎向不同方向“呼”的一下延展而去,随即翻翻滚滚的飞围着一个点旋转起来,这个点也随后渐渐的向上下两处拉伸,两端渐渐消失在光裂的两个边上。立方体早已看不出个形状了,此时已是一个难以明言的怪异的东西,随后这个怪异的东西也向四面八方的延伸开来,眨眼间充满了整个光的空间,如同水波、如同气流。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可就是看不出李华口中的四方体在什么地方。 李华随后轻喝一声,用手向光芒中用力一劈,一声轻响,一个正方体静静的立在了万丈光芒之中。接着李华将手一挥,眼前的光芒倏忽间消失不见,四周立时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我眼睛一时难以适应,眼前还是一片光亮,可就是看不见四周的一切只能不停的用手揉着双目,耳边上传来了李华的声音。 “哥,这就是四维的东西了,俺已经会了它,可以这样讲,从学会它的那时起,所有的什么空间、世界都不过是它们的一个片断,你可以随意的进入其中,这便是木珠上的功法,全名叫‘笑谈天下’,意思是天下尽在手中了。”李华轻声的道、 我眼中渐渐的能分辨出烛火之光和树的阴影,呆呆的看着这个面前的人,似乎已是跨跃了人们在神话故事里所说的‘三界’,这个跨跃‘三界’不知是不是去另一个世界,如果是真的,那么我们的世界不过是这个‘四界’世界的一个断面,如同一个小点一般,根本没有什么可赞美的了。 “‘笑谈天下’这个功法真是了不起,俺才学它时也是分不清,不过现在好了,哥,要不俺像从前一样的教你学了,你也能够在任何地介来来去去,可以穿过任何的空间,无论那个世上的人都会将你说成是个‘神仙’了。”李华说着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此时心里不知怎的反而有了些悲凉。就算是学会了这个了不起的功法,修成了李华口中的正果,还不是与常人一样,也会生也会死,可少了太多的是家人的亲情和天伦。 即算是学到了李华这一步,抬脚是可以去自己想去的任何地方,可以周游四海、看遍天下,可以从这个世界转身去那个世界,可以像李华随手劈开一个四方体的样子,随手劈开一段历史然后将自己放入其中,可亲人的感情会不会淡了许多。 李华可能没明白我的心情,自顾自的接着道:“哥,如果你学会了‘笑谈天下’,俺俩个可以纵横天下,那时可以去洪荒看看,找些个已没了的动物带回来,也可以到不知多少年后的地方,看看人们又造出了什么好酒,喝个一壶,那多开心。”语气渐渐的兴奋了起来。 这一时我只想起了老人们那双眼中流露出的望子成龙的期盼,想起了红红看着我扭捏的神情,不管怎样,我还是要回到那个世界中去的,那里有我太多的眷恋。 可话又说回来,如果真的学会了,说不定也能够将每一个离去的世界的时间停下来,随时回到想去的地方,既能跨过一个个世界去旅行,也能够随时回到亲人们的身边,享受心中的向往的生活,可万一不是那么回事,我可能会一生的后悔。 于是对着李华点点头:“华子,这个功法哥实在是不知能不能修的会。不过俺可想问你一件事了。俺们离开了那个世界来到了这个世界,从这个世界再出去下一个,从下一个再去下一个,这一个个的时间对俺们来说是不是都停了?” 李华明显的一楞,然后怔怔的看着我:“哥,俺真的还没弄的清,现在俺们那里是停了,可下一个能不能停,俺的确不知道。只是俺不久前才明白如何将面前的空间扭转,如何去运用其中的强大的力。至于是不是一个个的时间也能停下来,可能待学全了才知道。”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一十四章 悟道 史曰: 道家无为,又曰无不为,其实易行,其释难知,其术以虚无为本,以因循为用,无成执,无常形,故能究万物之情。不为物先,不为物后,故能为万物主。 按李华所说,从一个世界进入另一个世界不过是在混沌下的不同的点和面之间的相对位置的变化,当初所学的“无字天书”也就是“破空”术,细述的就是这种由下至上、由点至面的进入的方法,不过只能是到老元也就是乐静信所在的天下,这个功法就再也无能为力了。 当李华和我到了这个世界后即又有了一个新的修练的方法,即“笑指天下”。按理如果学会了这个新的功法,我们就能够再次从这个点出再次进入下一个面,从而完成一个新的跃进或者被村民们称为的飞升。 可现在的李华找到了更为博大的练功的方法,相信不久后定能将它掌握住了,这个更高的功法即是“笑谈天下”。确切的来说,这个功法已不仅仅是修练先天之气了,更主要的是将已修成的先天之气与每一个世界的气息相融,然后可有**力。 “笑谈天下”已然包容了“无字天书”和“笑指天下”,是不是说还有更高一层的世界的人曾来过这里,如果真是这样,这些个世界一定有着一个极为简捷的出入的通路,不然那些人如何能够来去如飞,将这些个世界视如自己的家院一般随意的进出了。 在李华的叙述中,“笑谈天下”**的修练过程,其实是去学习如何掌握运用混沌中所含的气机,然后用这种新的修练而成的气,将无数的世界重叠在一起成为一个个世界的延续,接着去彻底的打开通向所有世界的大门。 这一个过程说起来简单,可在修练中必须知道一个个的多维的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如何才能在它们之间建立起一个个堑桥,如果它们本就是一个什么体的多少个什么断面,这个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可对我而言其困难是不言而喻的。 任我如何去想象,也无法对于些什么四维、五维甚至六维、七维的世界有个明确的印象,更何况是十维、十一维,按李华所说还有更高的世界,这几乎已不是我所能明白的了。 在我们那个世界里,中学常识的课本上也曾有个天文学家们关于黑洞的问题的讨论,班主任对它解释甚详。据班主任说,有的科学家说那个东西是一扇大门,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李华对此很是嗤之以鼻。 后来在高校中的我也从一些杂志上看到了些什么黑洞、白洞之说,说是只要进入了黑洞,就可以在另一个世界出现,这只能是也只好是让我对那些一点也不懂天地之理的人的胡言乱语笑笑罢了,那些个谬论倒是可以让一些不知天道之人受其蛊惑,其实对于这么个简单的常识不需要争论个不休,世界岂是那么好创造、好来来去去的。 按李华的说法,地球是圆的,月亮是圆的,太阳是圆的,所有的星星都是圆的,如果有黑洞也只是一个很有点奇怪的星星而已,并不能表示什么。 李华的意思是如果黑洞那里是个通道,你围着地球转几圈比划比划,从哪里出从哪里进?你不一头栽进岩浆里就不错了,如果还想话命,那可是千难万难了。而且那个地方据说光都跑不出去,你能穿的过去么,在那里你还能比光跑的快么?这么想来也确有道理。 修练“笑谈天下”,巧妙的使用每一个不同世界内自身的气息,让自己从一个世界的断面沿着它们在四维的截面上的断线步入另一个世界,也就是完成了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的过程,这中间相联系的也只是每个世界各自拥有的气息而已,这也与我所想所学相吻合。看来古人们也并不是没有一点天道的理论,至少这个修行的**就是如此。 其实此时我心里想的是,如果陪着李华一个世界一个世界的去转到也没什么,可时间如果在另一个世界里不受控制的飞快的逝去,或者飞快的倒流,可能我们到了后尚未说几句话,人已是化成了灰烬和成了个不知什么东西的东西了,这可是大大的不妥,于是将这些担心对着李华一一的道将出来。 油烛下李华怔怔的看着我楞了一会,拧着眉头想着我的话,好一会儿没有出声。 “哥,你想的也并非没有道理。”李华低下头轻轻的道:“这个时间确实难以掌握了。”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着我继续道,“其实俺也曾感觉到不论在哪个世界,那里的东西如果想要象在俺们那里一样去将它们的长度、大小这些个事说的清楚,也能用个尺子什么的量量它,那它在任何方向上的那根数轴都应该是时间,而不是长度和大小什么的。” 我想了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老师们传授给我们的一些知识也并非错了,只不过量具从尺子变成了时间而已。 “更可能的是不管到底有多少个世界,它们都可能是完全由时间形成的一个个小小的水泡泡,它们可能象俺们家里面串成一串串的包米,一提一大嘟噜,将它们串在一起的那根绳就是时间。”李华眨了眨眼睛接着道。 我有些惊谔的看着李华,这个道理已不是我所能接受的了的。如果这样说来,时间已是成了一个实物,每一串世界依着自己的时间去排成了自己的队列,可这一串的时间与那一串的时间如果不相同,岂不是无法到达了么。我们那个世界与这个世界的时间明显的有些不同,这里一个月是二十五天,我们那里可是有三十日不是。 “华子,这个事恐怕没那么简单,”我想的有了些头痛,狠出了一口气道:“这个时间是不是都一样了?可明显的这里与俺们那里不相等,是不是不是一根绳上的包米,可俺们不也是来了么。” 李华笑了笑道:“其实这个事很好解释,绳还有粗细的地方,如同水流,粗的地方慢细的地方急,时间也就有快有书慢,有些绳还打了个小结,时间就向后绕了一圈。” 听了这些话,我感觉到头痛欲裂,这么个解释已是将时间又放在了一个我所熟知的环境里,可那个东西明明不能在那个世界里被说的分明,这一下越的糊涂,现在最好还是不要在这个事上纠缠了。 “华子。你这个说法俺真的不明白了,不过让俺慢慢的去理解它就是了。”我无可奈何的看着李华道:“按你所说的时间可以去量一个东西的大小,那么如何去量,难不成也将时间分了些段,打上数轴那样的刻度不成?” “哥,你还别说,这并非不可能。”李华盯着我认真的道:“我们那里的历史实际上就是时间,在时间的轴上不断的生些事,那些事便被一些人记了下来,可记的仍是在哪个时间出了么事,对不?从来没人说过在一个事上出现过什么时间,是不是这个理。” 张了张口,本想驳斥李华提出的这个新的说法,可心中所知李华所言也的确是事实。一个人从生到死经历的所有的事都是以时间记叙的,其一生所遇到的艰辛欢笑也不过是在一个时间段内生的故事,将这些一个个的故事串成一串就成了历史,而将它们串在一起的便是时间,所有的事都围着这个时间的轴来来回回的上下跳动,我一时有了些呆楞。 “如果俺的想法是对的,那么这事可就难了些了。”李华看着我苦笑了一下道:“俺们在中学里所学的时间是不可以向回退的,它只能在一个方向不停的伸下去,就像是前天生的事不可能在明天再做一次一样,可眼下俺们明明将那个世界的停了,这又不知是个什么缘故了。” 想了想,确实也没有更好的解释。从小到大,对李华提出的问题我基本上都能答上一些,这个事在心中可完全没有一丁点儿概念。 定了定神,这些烦心的事还是暂时丢在一旁的好。于是我随口道:“可能这个时间的确是个实物,只不过是不是与气息什么的有些关联,或者它是另一个东西所表现出来的一个方面也说不定。” 李华一呆,看了看轻声的道:“哥,那你的意思是时间还不是主要的,主要的东西是另一个,时间不过是它的一部分,是不是这个意思?可那个东西是个什么呢?” 对着李华笑了笑,天知道这么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是个什么,可现在还真寻不出个能回答李华话的东西,将他轻轻的糊弄过去,不要再让我不知所措。再向深处想一下,找出个理由,免得让他将我问了个哑口无言。 “华子,”我慢慢的一边想着词一边说道:“这个东西能扭能拧、能缩小能变大,就像是俺们那里的绵花,可以随意的摆置它,那个什么时间也就附着在它的上面随着它弯、随着它曲,随着它拉长、随着它被压成一团。可是这么个东西俺的确也不知道该怎样的说说它,反正就是那样。” 李华一付若有所思的样子看着我道:“是个能让时间随着它变而变的东西,这个东西的气力可是不小,能将个看不见的事硬生生的变化了去,可那是个么呢?” 我大笑了起来,这个东西本就是我想着对付你这个小东西的,如果真有我所说的东西的存在,我们那个世界里不知有多少能人早都现了它,还用的着我这个可以说是什么都还不懂的人在这里乱说些个道理了。 “华子,你可别钻了个牛角出不来了,”我笑着道:“那个东西应该说是个东西可它又不是个东西,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不然时间昨会在它的上面贴着。你也不用太费了气力去想那个无中生有的事,那是哥乱想乱说的,当不得真。” 李华楞了一下撇了撇嘴:“哥又糊弄人。可是想想也有些道理。”停了一下又接着道,“在这个功法中,就有个将时间拉长缩短的修练过程,可这个过程说的十分的含糊,只是说修练到了一个层面上后自然能够感觉到时间是个什么,然后就可以将它断开、接上、拉伸、压缩什么的,只是俺还未修到那个境界。” 看着李华在火烛下的影不停的跳动,我有了个说不清的感觉,可能是酒喝的太多,没能休息的好,有了些恍恍惚惚,可明明又能感觉到什么。 “华子,你说时间如果变成了个象皮筋,那个东西如果又是个课本中讲过的能出拉力或压力什么的东西,这个事是不是就能说的清了。”我使劲的晃了晃头道。 李华听完我说的话,身子向后一挺,眼光似乎是看着我可又极为模糊,口中嘟嘟囔囔的不知念叨起什么来了。 见李华不再说话,站起身来仰望夜空,伸展一下已是有些困乏的身子,我忽然觉的我说的话可能是有些道理,至于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表现出时间的一面,似乎总是模糊不清而又似乎能将它抓住一般,摇了摇头,低下头看看李华。 李华的身上出了淡淡的青光,一个人渐渐的融入了鸡蛋也似的光团中,毫毕鉴。 我知道李华可能已是进入了暝想,不知不觉间运起了气息,这一时刻只要有人对他重重一击,他的生命将会受到极至的危胁,于是四面看了看守在了身前,将身内的气息飞快的运了起来,以防无患。 不知过了多久,天上已是群星隐没出了些青白,露水也在树叶上结成了实,身后李华呼吸的声音慢慢重了起来,渐渐的越来越急促,我心中不由的有些紧张。这种现象从练功以来还从未出现过,紧忙回了身一看,不由的大吃一惊。 李华身上出的光早已不是青色的了,一片片的七彩光泽在紧围着他的光团表面来回急的飘动,一如水面上的油渍般,在阳光下散着耀目绚丽的奇幻。 光芒中李华的身子已是极为模糊,似乎光线已成了个实物般有了些不透明,这一时看他整个人就像透过叠在一起的、不停晃动的、半透明的彩色的塑料纸观看一般,在光团内轻轻的抖动,有些变了形。 我不敢出声,只能是呆呆的站在一旁,心中对他已是担心到了极至。 阳光终于眏上了远处的风火墙,李华身边的光团竟然将天上的光线倒映了出来,一如一个鸡蛋形的水团在轻微的抖动,院中的景也模糊的映在其上,在轻微晃动的水一样的光的微波中起起伏伏,甚是怪异。 猛然感觉到似乎有人走动,抬头四面看了一眼,圆形的小拱门外怔怔的站着老管家,一只脚在门里,一只脚在门外,保持着一种欲前又后的姿态,大张着嘴脸上透露出一种说不清的神情,一动不动。扭头一看,这一侧的书房门里呆呆的立着三公主,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提着罗裙高抬着脚似要迈出门槛,也定了身般一动不动。 我赶紧将一个手指伸到了嘴边,分别对着两人轻轻的摆了摆,以示这时最好不要出声,也不知这个动作在这个世界里是否表示着相同的意思。 天光终于射入了院内,身旁李华的身子抖动了几下,带着满身的光彩忽的一下站了起来,扭头看了看我,透过光团如水般不住晃动的脸上渐渐的荡起了微笑,不久身上的光线暗了下去,接着光芒如同向回收去的线,忽的一下飞快的隐入了身内,就像是被人猛的扯了进去。 李华长出了口气歪着头看了看我,仰天大笑了起来,随后猛的一把抱住了我欢喜的的叫道:“哥,哥。俺终于想明白了,就是那个东西,你说的太对了,天地间只有它能决定的了时间,就是它,就是它。”整个人如同一个上下急促蹿动的、正在忙着制衣的缝纫机的针头,抱着我跳个不停。 被李华抱住一阵的狂抖,我身子如同散了架一般的难受,刚想说话,耳边上传来了一声惊呼,忙在如筛糠般的抖动中回头一看,三公主一只脚踏在了自己的裙摆上倒栽了下来。 心中一急甩开了李华冲上前去,刚好将三公主已几乎与地面平了的身子一把揽起在了怀中。将脸色苍白的三公主刚扶直站了,门外又是一声惊呼,匆忙间扭头一看,老管家竟然大大的劈开了双腿,拧坐在了地上,李华身子一晃已是到了他的身边一把将人提了起来。 眼看着老管家脸上显的很是痛苦的样子,身子在李华的扶持下几乎是摇摇欲坠,我忙松开了三公主冲到管家身边,管家已是紧闭了双目,咧着嘴角不住的倒吸着冷气。 想来管家如此年岁无意中如小儿般做了个劈叉的动作,双腿早已是扯的难已站立了,仔细的摸了摸,还好未伤了骨头,可短时间看来却也无力行走了,遂一把将他拉过背在了背上,大踏步的走向前厅。 到了前院,院内的几个值守的护卫看见飞快的跑过来,从我的背上接下了老管家,几人抬着平放在了厅内的长椅上,老管家已是痛的大声的呻吟不住。 李华静静的看了看平躺着的老管家,慢慢的拉开了他的裤角,一条腿已是青紫斑斑,这一下当是拧的不轻,呆楞了一下,用手一点青紫处,老管家随即大声的呼痛。 这可如何是好,我已经没了主意,跌打损伤在我们那里可不算是个小事,伤筋动骨还一百天不是,也不知管家这一下为何就硬生生的扭成了这般模样,忙对着围了上来的亲兵们大声叫道:“快些去请郞中,多请几个,请好的,不愿来的就抓了来。” 几个亲兵乱乱的应了,提着弯刀转身向门外跑去。 李华歪着头呆了一会,眼中闪现出了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奇光,忽然伸出了一只手,放在了老管家的小腿上急的抚动着,手掌里沿着与腿接触的地方向外渐渐的透出了青色的光,不久整个手慢慢的似乎融进了矇矇的、晶莹的光华之中。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一十五章 出巡 李华给管家治伤时,我不敢出声,李华身具的能力已可用天人述之,也并未再用以前我和他两人给别人治病的法子,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于是只能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约小半个时辰后,李华收了手扭头看着我笑了笑,我终于放下了心。 亲兵们喝三呼四的进了院门,竟然连推带搡的带来了十几个不知从何处寻来的郞中,年纪大的头已是花白,当是有个六十开外,年轻的还未留有胡须,怎么看都是个学童而已。可人即然已经来了,也不能轰了出去,于是让他们集体给管家开了个药方,胡乱的塞了些银两,便打了去。 不到午时,老管家已能起身而行了,虽然还有些瘸拐,也已无了大碍。 吃罢午饭,李华在冬冬和秋秋的依偎下回去了屋内歇息去了,我坐于书房内看着江万才让人送来的一些大臣们的廷询笔录和小皇帝的批复,不由的暗暗心惊。 临河、易河和戎河是太清三大河流,临河绕京城而过居了中向东流入大海,戎河在北关山外却是沿着关山直倾而去,南部的河流就是易河了。 易河绵延近三千里,是南方的一条务农浇灌的主要的河流,滋润着整个太清的粮仓。从几年前起,朝廷投入巨金修河道、平险地、改良田,河道修复的事于去岁旱季将尽雨季未临时全部浚工,共动用人力近五十万,劈山成渠数千里,当是一项伟业了。 雨季方临,方才修成的易河河道便多处垮堤,淹没村庄以万计,死伤百姓十数万,南郡三十余县已是半数没于水中,欠收已成必然之事。太清多年用兵,国库已是甚为空虚,完全可以预料不久将会有粮荒之类的事生了。 河堤的多处溃决与筑堤的方法和所用的料有很大的关系,而手握此工程的二人俱为左徒之子,其长子时任南郡五里州知府,其另一子时任洪涛县县令。 工部本欲将此项浩大的工程分成数十个小段,交付各地州府分别完成。左徒却暗中施压,其子又多方使的无数的金银,终将所有的工程握于手中,筑堤时偷工减料,原本堤脚打的梅花桩和马牙桩全部省却,为节省时间,砌石时原本该横竖相间、铁锔扣连的方式也未采用。 朝廷的金银如流水般的进到了左徒家中,如果未遇到百年难遇的洪水倒也罢了,结果大水暴起,五十余万百姓数载辛苦化成了流水,数千里长堤决堤近百余里,堤下数百里顿时了无生机,可怜百姓受此一刼。 此事一,牵连朝中大小官员近百人,皇朝震动。小皇帝连下明诏,通喻天下,一个个欲处了极刑,其所有家人也均未放生。我后来得知,此案方才定论,百姓们已是燃鞭相庆、拍手称快,正是天怒人怨了。 兵部半数之人均收受了左徒之礼,遂将其另一子荐为侍中,在小皇帝身边已是渐渐的左右了朝政,朝中众臣随即也与之有染,朝纲早沦为子虚了。 士大夫王秀本是太学之,文才当属太清第一,因其为人过于傲慢,为当朝多数臣子们所不容。一日酒后无意中书就一篇文章,内容多是怀念神朝,在抒情感中有提刀兵斩天下之论,遂被以谋反之名捕入死牢,其家四十余口除一小妾因面容姣好,被刑部尚书二子收入屋中,其余均被刑部尚书划笔勾魂。 这一案明显的是挟公报私,虽然在朝中少了个让大臣们碍眼之人,可殊不知这个士大夫在民间却有着出奇的好名声,百姓们将其故事编入坊间四处传唱,人虽离世可神留世间,也可算是留芳百年了。 吏部尚书却是用了手中之权,对礼敬重着升、眼见恼着降,与官员们相互勾结,竟将个太清当成了自己的金银窝,不少贤能者纷纷离去,太清天下已是乌烟瘴气。 百姓们为此早编了个曲,道是:“吏部千金嫁侍郞,侍郞转送入宫嫱,宫嫱随手赏丞相,丞相带回入洞房。”将个朝中内外污秽一气道了个分明,曲虽不雅,可理甚在。 江万才顺着易河决堤之事一个个审来,不料竟然牵出朝中太半的重臣,左右丞相也均受牵连。虽然心系国事,可毕竟事关天下的安危,于是连夜上奏,小皇帝批复甚快,竟是一个也不放过,江万才遂备了一份底案让人带了给我。 看着这个事涉及之广,我心里也一时也生了些怵,如果将他们全部下入大牢,太清国将会在短时间内陷入混乱之中,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处理了,只能是暂时依了小皇帝之意。 叹了口气,起身站了起来,三公主携着艳艳和盼儿已是踏着碎步进了书房的门。 看着三人昂而入,也不知是不是有些什么事,一个个脸色甚是凝重,我有了些好奇,将手中的廷询放在桌案上,谦让着公主坐了,刚想问个究竟,三公主早已抢先出了声。 “大将军真是威武,心中时刻记着天下的大事,”三公主撇着嘴角轻声道:“你可别是假想着百姓真想着另一个人了。” 我呆了一下,一时没能明白过来话的意思,艳艳已是“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立于一旁的盼儿紧忙着拉她的衣裾,艳艳立时将脸儿一平,脸上的笑容就如同用了块布一把抹了去,片刻间已没了半分的笑意。 “你在这里倒是清闲,可还有个人现在正为了你要死要活的,你还有心看些文章。”三公主瞪着我道。 我还是未能明白过来,看看三人不知说什么好。 三公主叹了口气道:“枉将真情向郞君,郞君心中尽伊人。好了,我也不与你多说了。郑梅托人带了个口信,你得去白龙教一遭,人家想你呢。”说完重重的“哼”了一声。 听了这话,我一下明白了过来,自上次将常清击伤,却再也未有这些人的消息,郑梅也是了无踪影,其实我心中一直牵挂着。这一时不由又想起在车轿内的景,心情有了些荡漾,不过现在终于知道了郑梅的去处。如此看来,他们定是相携着一同回了白龙教,也不知捎回来什么口信。 “郑梅说些会么,可告知俺么?”我有些开心又有些着急的小心的对着三公主道。对于三公主我心中始终有些畏惧,这个女人脸变的太快,一句话说个错,顿时即会满天豆大的暴雨,将我砸的无处藏身。 艳艳有些着慌,对着三公主软声道:“公主还是告诉他好了,不然他会着急的。” 公主扫了艳艳一眼,又叹了口气对着我道:“看来你还是真有些法子,让艳艳妹子如此为你着忙。好了,我如果再不说,恐怕不知会被什么人在心里咒个几千万遍了。” 艳艳红着脸刚想说话,盼儿轻轻的拉了一下好的袖口,张开的小口遂又紧紧的闭了。 “郑梅说,让你快些去白龙教,常教主等人在那里等你,说是你去了就知道了,那里有一个你十分在意的东西。哼,你当然在意了。”三公主冷声的道。 想了想,我心里竟然有了种感觉,似乎白龙教内真有些重要的东西,那些东西似乎与李华和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事还得急办了,不然我们来这个世界为了什么。 “这个白龙教在什么地介?”我没敢接公主的话,而是小心的将话题转向了别处。 “你真的不知道?我还以为你去过无数遭了。”三公主盯着我道:“原先在那个西成国的一个小海岛上,现在已迁到玉山中了。这些人毫无规矩,以为我太清就没个人去管管他们了。” 我呆了一下,想起郑梅曾说过西成国覆亡之事,这个白龙教即然有这么些个能人,怎么也不为他们的国家出些个气力,现在迁到了玉山中来,对太清而言也不知是幸与不幸了。这些人的身手高的可怕,如果他们中规守矩作个善民到也罢了,不然将他们一举除去,也免的今后祸害了百姓。 对着公主弯了一下腰:“公主尽可放心,俺近日内就前去看看,如果他们敢扰了太清,我定不会饶了他们。”我语气强硬的对着三公主道。 “我可没让你去除了他们,再说如果真让你带兵去征剿了,那个人你能舍得?”三公主抿着嘴看着别处道。 我心里有了些气,这个公主说话处处冷言,于是直起了身子大声的道:“公主放心,这个太清本就是你家来坐了江山,俺明日走就是了。”我的本意是去玉山看看这个所谓的白龙教,即使他们个个都是万人敌,我也能调动天下的兵马将他们陷入人海之内,一个兵士只需对着他们砍一刀也能活活累死了他们。 公主想来是会错了意,眼圈一红竟“扑哧哧”的落开了泪:“我并没有赶你离开太清的意思,你怎能这样对我。”说完站起来一拧身就向外走,眼泪一串串的从眼中流了出来。 艳艳和盼儿快步向前将公主拉住,三人拥成了一堆。 艳艳对着我娇嗔道:“爷说话太也莽撞,公主姐姐是关心你,快些来说几句好听的话。” 盼儿扭头冲着我轻轻的一笑道:“爷说话没个轻重呢,公主姐姐本来是想着与你一同去,这下可好,还不快些来劝上一劝。” 我有些不明所以,也不知为何公主生了如此大的气,想想可能的确是自己说错了话,可确实不知错在了那里,只好上前左陪笑脸又陪不是,眼看着三公主破涕为笑,方才松了口气。 这边刚将三公主、艳艳和盼儿送出书房,李华竟然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我一时觉的又好像回到了家中、回到了李华小时候的年月。 “哥,你是不是要去玉山?俺也要去。”李华笑嘻嘻的对道我道。 “三公主方才说起常风他们的事,想去看看。”我笑着对李华道,可也不能明白的告诉李华,我的本意是想去看看郑梅,对于李华为何如此快的知道此事却毫不在意,对于这个人而言什么事都别想瞒的住,而且只需掐指即知。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李华双手扶着桌案眼巴巴的看着我,身子还在一跳一跳的对着我道。 “明天行不?”我想了想道。如果将此事告知小皇帝,顺口将这些人的本事再说的大些,将他们的实力再夸张些,估计小皇帝会让我连夜就出的。 “行,哥说了算,你说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俺听你的。”李华笑着道。 我也笑了起来,这个小东西嘴过于甜,于是开心的逗了几句:“华子,你走了,冬冬和秋秋不急么?” 李华依旧笑着道:“她俩个才不会呢。就算是十年不见,她们也不会想俺。” 对于这话我有了些好奇:“为什么?” 李华歪了歪嘴,复又笑着道:“她俩个现在每天觉都睡个不够,只会描眉儿抹嘴唇,无论对么事都一点也不上心,吃起饭来还挑三拣四的。说几句,掉些泪,哄几句,又不理人。俺还是快些出门去,也能躲上一躲。” 我先是一楞,然后谔然的看着李华大笑了起来。这些个女子的脸片刻间能翻个几十个来回,对于李华这个岁数,确也能将他折腾的上天入地,看来他在屋中的生活也并非我想的那么妙趣横生了。 天将黑时,我直奔了皇宫,递牌进见后,在御书房与小皇帝见了面。 小皇帝很是欢喜,拉着我坐将下来,却是免了跪,不住的将自己处理一些朝中之事的想法说将出来。对于朝中之事我只是轻言带过,提的最多的是南郡的水灾,小皇帝确是聪慧过人,也深知江山需稳不易乱,于是传来了江万才。 我将自己的担忧隐晦的提了出来,江万才到是心领神会,将已是拘的数百臣子细细的分了后,定下了恶等共二十余,言道是明日刑部,三堂共议。如此这般商议了近一个时辰后,定下了重犯不饶协从不办的处理方法。 接着我将白龙教一事告知了小皇帝,小皇帝对于这些江湖人物到也是知道些,江万才更是夸大其词,将这些人说的是腾身可上天擒雁、翻身可入海捉鳖。 从小皇帝的脸色可以看的出来,此时他已显得极是担心,当即手书绢旨,叮嘱我可多调些兵将,如不能让那些人安定下来,大可兵刃加之,并授了我临事决断之权。 对于在宫门外的一场博战,小皇帝对我是赞不绝口,言道此事已是传遍四海,宫内也早已是人人传唱、个个称诵,大加勉励。 与小皇帝作了别,出的宫门,江万才未回转家中,而是紧随着我进了府门。 在厅堂内坐定,老管家已是无事的人一般,笑嘻嘻的带着萍儿和乐儿端来了酒菜,在燃起的几盏油烛光下,江万才喝的很是尽性。闲聊方知,原来江万才已得了小皇帝的旨意,就任了丞相位并暂时兼了左徒一职,一步登了天。 萍儿和乐儿紧忙着端茶递酒,人却紧挨着我寸余也不肯远离,身子与我不停的擦来抹去,很让我有些心动,若没有江万才在当面坐了,我可能已是控制不了自己。 方才将酒碗端了喝了一口,李华笑嘻嘻的步了进来,三人围着桌几开怀畅饮。 李华的酒量极是惊人,不停手的端着酒碗与江万才碰个不住,一顿饭的功夫即喝尽了桌几上的几坛老酒。 我尚不能饮,几碗酒入口,眼中早有了些迷离,对于这个世界我真的是有些迷恋了。 天刚一放亮,拥着艳艳和盼儿还在深入梦乡,管家已是在门外报郭明海在厅堂相候。急忙将两人缠在身上的手挪了去,起身慌忙的梳洗了,奔了前厅。 与郭明海相别已是有了些日子,只听说他带着赵勇年进了京城,其在东郡的郡守之位也早已让任清河派了曾铁锤接了去,现下只能是在京守缺,这次前来定是有事相商。 进的厅堂才现,李华早已收拾的清爽,陪着郭明海和赵勇年在厅堂内说着话,见了礼后,郭明海笑着将来意说将起来。 “大将军可是欲前往玉山白龙教的总坛口?任将军让我和赵将军引兵一万相从,不知大将军何时动身?”郭明海看着我笑着道。 我不由的有些惊谔,这些人也不知从何处得到的消息,动作如此迅捷,竟已是有了个安排。于是也笑着说:“本打算今日即起行,不知郭将军安排好了没有。” 赵勇年一旁端坐着笑道:“昨晚得到的消息,遂连夜调兵,已是安排的停当了。” 李华笑眯眯的接口道:“两位将军不亏是久经战阵之人,得到消息即抽调了护卫军和津机卫部众,兵贵神这句话用在两位将军这次调兵的这个事上,当真是一点也不为过。” 郭明海笑着道:“还多亏任将军和彭将军征令快捷,兵士们听说与大将军同行无不兴高采烈,俱抢着欲去,不少将领竟是为此生了争执,谁去谁不去让我俩人很是为难,多亏黄将军协助,这才顺风顺水的无有片刻的耽搁,我两人也为能追随在大将军和国师的身后而开心的紧了。” 看了两员虎将,心里不由的有了些歉疚。这两人分明是已无路可走,手中早已没了兵权,也与众将军们有了些生疏,现今抓住了这个机会岂能轻易的放过。也说不定是任清河有意让两人再次融入行伍中来,两人自当是尽心尽力了。 喊了管家排了早饭,郭明海和赵勇年却再三辞让,言道早已用过,引兵在西城门外十里相候,遂作别而去。 忙忙碌碌了近半个时辰,收拾了利落后,李华和我分别上了各自的车轿,还未行过街角,亲兵传报,道是一员小将拦住了去路。 我有些惊讶,如今在太清这个国家,我和李华的身份可算的上是如日中天,竟然还有胆敢拦道之人,也不知这人是何来路了。 撩起轿帘向前看去,一员小将甚是眉清目秀,身着了银盔银甲,脚登云靴,笑嘻嘻的端坐于一匹白马之上,盔顶一道尺长的红樱在晨风中飒飒抖动,手中持着一根约五尺长的亮银枪,让人看了极是喜煞,瞪大了双眼再仔细一辨认,顿时将我唬了一跳。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一十六章 倦倦女儿情 立于街正中骑了白马的小将齿白唇红、面如洁玉,将马儿来回的圈着很是耀武扬威,白马将前蹄不时的高高的扬起,更显的主人的高贵,可我的心却是紧张的“砰砰”的跳个不止,眼中分明的看的出来,这员小将正是三公主,此时也才知道这位女中豪杰使的是一杆银枪,飒爽足矣,只是少了些女子应有的柔意。 实在是不想下车去与她相见,可不去今日明显的出不了城,只好硬着头皮慢慢的蹭下车轿,还未来的急上前答话,眼中已看见李华如风般的已是围着白马绕了几个圈。 “公主这般打般真是好看到了极点了,”李华笑嘻嘻的立脚在马前站定,扭了头对着我大声的道:“哥、哥,你还不快些过来,不然俺会将公主连人带马牵走的。” 如果真让李华带走公主,我应是长松一口气万般的愿意了,这个公主当真是任性之至,与李华的好动的性情不相上下,忽然心中一动,如果让公主接受李华,这两人可真算的上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了,说不定今日倒是个机会了。 “好啊,”我对着李华笑着道,然后缓缓的到了马前对着公主一弯腰道:“不知三公主这般装扮了是要去什么地方?” 三公主在马上瞪眼看着我,手中的长枪已是轻舞几下,枪尖已是正正的对着了我的脸,娇声道:“我要去玉山见我的妹子,还不在前引路?” 这句话将我又唬了一跳。且不说玉山路途遥远,这下将行个数日,公主娇嫩的身子能否支持的住,仅凭皇亲女眷未得圣旨不得离京这一条,我也不敢自做主张的将她带了同行。 “公主可知会皇上了,皇上可有旨?不然俺可不敢带了你去。”我陪着笑脸再一次打躬道。对于这个目中根本没的什么戒律之人,如果能躲我还是尽量的躲了。 “国公爷一句话谁敢说个不字,皇上也不会说些反对的话。”三公主脸上似笑非笑的道:“快说,带不带我?” 李华在我的身边将我的衣袖一扯,脸上很是有些神密的道:“哥,带上公主,去那个地方没她还真个不成。” 我楞了一下扭头看着李华,李华笑嘻嘻的脸上有着太多的暧昧。想了想,是不是李华喜欢上了公主,如果真如我想的一般,天大的罪名我也愿背负。 “华子,你真的愿意让公主随了你去?”我盯着李华,故意将语气加的重些。 李华将头向天仰了一下,然后左右看了看见亲兵们远远的躲着,然后小声的却是坚定的对着我道:“是呢,俺可喜欢公主。哥,就让她一起去罢,而且也的确没她不成。” 即然这样说了,我肯定同意,抬起头看着马上的三公主刚想说话,肩头上已是被亮银枪轻轻的击了一下。 “枉你坐了国公之位,还不及国师说话动听,去也去的,不去也去的,你说去的不去的?”公主启了朱唇小声的喝道。 “去的、去的,”我苦笑了一下,慌忙对着公主道:“不过公主得依俺一件事,不然就算是皇上来劝,俺也不愿意。”心里盘算着如何让公主不再骑了马,乘车而行。 三公主一听,身子一晃已从马上溜了下来:“你快说,什么事我都依你。” “哈哈,”李华一旁笑了起来:“哥只管说,公主说了不管你说什么公主都答应你。” 这句话让三公主和我同时一呆,接着三公主一声怒斥,通红着脸将手中还持着的亮银枪向李华劈头乱乱的打将去,竟是将个长枪做了个藤条般挥动。 李华嘻嘻一笑原地将身子不可思议的一弯,如同一根水草般随着长枪东飘西荡的晃来晃去,任长枪如风般在身边舞动。 公主脸上怒气渐生,张了小嘴轻喝一声,一杆长枪倏忽间接连刺出了七、八枪,看起来如同要与李华拚了命一般。 李华嘻笑着身子不停的摇摆着,脚下却如同生了根,尽管有几下身子倾的几乎已与地面相齐,可仍如风中的柳枝摆来摆去,三公主手中的枪招虽狠,也早已是枪枪走了个空。 眼看着两人似乎要在街中打将起来,我急忙快走一步拦在了公主身前,刚想劝上一劝,公主手中的枪正使的,一枪已是刺中了我的右臂,虽刺的不深,可也出乎了我的意料,一阵巨痛传入了心底,不由自己的哼了一声,看着鲜血已是浸湿了衣袖。 三公主呆呆的立了脚,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然后忽的一下将枪远远的甩了出去,上前一把用一只手环住了我的手臂,紧咬着嘴唇一把撸起了我的衣袖,再一拧身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一条长长的丝绢,随即飞快的紧紧的缠在了伤口处。 李华仍是笑嘻嘻的立在一旁道:“这下好了,俺俩人也不需再搁气了。哥,疼不疼?还好公主有个丝绢,那可是今早专为你带的,就是为了扎伤口用的。” 感受着三公主柔柔的手,我早已忘了臂上的痛,嗅着三公主的淡淡的体香,有了些恍惚。李华的这句话让我一下清醒过来,立时又是一阵的疼痛传来,不由紧吸着凉气,可对于李华所说的三公主专为我带丝绢之事又有了些好奇。 可能是听到了李华说的话,三公主黛眉一拧眼露凶光似乎就要做,听着我的呼痛,脸色一紧忙又软软的、慢慢的系紧了丝绢,对着已被绑住看不见的伤口张了小嘴,不停的轻轻的吹着气,似乎这样便能减少我的痛楚一般,让我心里顿时生了些柔情,只盼着这一时刻再长些,身上再多上个几处伤口。 “好啦,你俩个也不需在路口这样了,”李华笑嘻嘻的道:“三公主可是极会照料人的,如果俺们再不走,这天就正午了。” 三公主脸上又渐渐的有些怒意,扭了头对着李华张口就要说话,我忙“哼”了一声,虽然并不是疼痛的缘故,可这也足以让三公主回过头来,脸色苍白的紧张的看着我,双手紧紧的扶着我的胳膊。 “要不我们就先别去了,这个事本来不是我。”公主抖着嘴唇一脸后悔的模样,对着我轻声的道:“先回府中养好了伤再说行不?” 这点伤其实并不算什么,可看着三公主转眼间从一只暴哮的大虫成了只乖顺的小猫,我不由的有了些内疚,强笑着对着三公主道:“如公主要去,俺也不是不赞成,只不过你得坐在车轿内才成。” 听了我说的话,三公主忙不迭的点点头,在我话音刚落时,人已是从我的身边飞快的跑了过去,我回过头来只看见三公主的背影一跃即上了我的车轿,随即隐在了轿帘后不见了。 这一串动作让我有些楞,这个三公主还真是任性到了极点,就这么坐了上去,可我该怎么走,难不成迈着步走着去玉山,再看看面前的白马不由愁从心底生。 李华一旁看着伸手捂着嘴笑出了声,我心里有了些恼怒,刚想说他几句,却看见李华将手一挥口内一声呼哨,耳边听的一阵车轮辘辘马蹄踏踏声,随着一驾车轿从街角转出,然后在离我几步远处停稳,萍儿一身兵士的扮相从横木上轻扭腰身一而下跳,笑嘻嘻的看着我,我呆呆的立着不明所以。 “哥,你就别楞了,这是一早给你准备的,”李华笑着道:“还不上车,再不走,郭将军他们会着急的。” 我楞楞的朝着李华点了点头,也没再多问,似乎这些事的生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在萍儿的搀扶下懵懵懂懂的爬上了车,方才坐定,伸手想去放下车帘,右臂上立时一阵阵钻心的痛,不禁狠吸了一口气。 萍儿在车前随即拧了大半个身子看着我,眼中有了些泪光,小声的道:“爷,是不是很痛?其实这个事虽然早知道会生,可还是没想到公主下手会那么重。”说完,一只手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绢包。 “爷,这是给你准备的伤药,你可吃些,坐旁有个水袋,可用些后歇息片刻就成,”萍儿脸上极是关切,眼中透出种让我心悸的柔光,似乎只要我向她挥挥手,她便会冲入我的怀里一般。 伸手接了过来,还带着萍儿的身体的温热,不由心里一荡。看了下绢包,上面竟是各种丝线锈了几枝花草,甚是好看,不由随手抚着轻声赞了几句。 耳边并未传来萍儿的声音,抬头一看,萍儿的脸早已通红,显的娇羞无限,低着眉倾着眼偷瞧着我,见我细细的端详着她,轻轻的呀了声低下了头。不知是以前过于疏漏还是平时未将她如今日般注了意,萍儿竟然长的甚是娇嫩,如同水露掐指即破般很是让人疼怜,车轿内立时一片旖旎。 轻轻的“咳”了一声,将轿中的尴尬打破,对着萍儿笑了笑道:“看来你是早知俺会伤着了,是不?” 萍儿抬起头娇羞的看着我道:“正是呢,爷这个事我们早就知道了,要不也不会早早的准备齐当,公主还小心的藏了条丝绢准备为爷裹伤呢。” 我楞了一下,有些不相信的道:“你们早知会有这么个结果?为么不让俺知道?”心里顿时充满了疑问。 细想一下,这几人似乎知道我今日将要受伤一事,从公主骑马出现到萍儿驾车来到我的面前,无一不透着诡异,即然早已预料到,为何不能提醒于我,也能免的吃这个罪不是,这般想着心里便渐渐的有了些不满。 可能看出我似乎有了些生气,萍儿有些慌张的道:“爷,二爷说了,这次是天定好的,你是无论如何也躲不开的,告诉了你就是泄了天机,不能说。如果你免了这个罪会受另一个更大的罪,按二爷说的还不如一次将灾星破了去,所以我们只好按二爷说的办了。” 如果说起李华未卜先知的掐天算地,我从来就毫也不怀疑,可即然知道,当是告知了我才对。按萍儿的说法,似是两个伤选一,这又让我无法接受,无论从何处说起,我们所经历的事俱是可用相应的学识来解的开,这个事又是明显的迷信了起来。 “萍儿,华子是如何与你们说的,可告诉俺么?”我看着萍儿俊俏的脸笑着道。 萍儿紧张的眼神似乎一下轻松了下来,见我紧紧的盯着她,随即脸上现出了一片红晕,低下了头轻声的道:“爷,还是冬冬和秋秋来说的。说是爷今日有个小难,一是枪伤、二是箭伤,可两次伤只要一个着了实另一个也就无了影踪,于是让公主备了丝绢方便包扎了,让我备了伤药让你慢慢的吃些。” 我呆了一下,这个李华行事越来越有些神神叨叨的,这次算将来我有此灾,却是绕了个圈子告知了他人,停下来一定狠狠的说他两句,以免以后做什么总是先瞒了我。可对于两伤选一即能避祸之事也觉的可笑,心里将信将疑,不管如何说将来,毕竟应了一件不是。 于是对着萍儿笑了笑,将绢包打开来,是些白色的粉,随即一股淡淡的香气顿时在轿内散放,用手指沾了些放入口中,不由的一呆,这个药竟是甚是香甜,如同过年时吃的奶糖,很是可口。 萍儿紧紧的盯着我道:“爷,是不是香味过重,你不喜欢?” 我笑了笑,将绢包中的药粉对着口一倾而尽。 萍儿长出了一口气,拧转了身子,手中的绳鞭轻轻的向拉车的马一挥,车轿转了个方向,缓缓的行了起来。随即耳边也传来了亲兵们乱乱的吆喝声,随即车身晃动,一行人众已是顺着街道而去。 随着车身不停的轻摇,看着前面萍儿的娇弱的身影,我渐渐的的有了些疲倦,这一个夜并未休息的好,将身子一歪靠在了座上,找了个较舒服的姿势闭了眼歇息起来。 模模糊糊又向家走,也不知扛了些什么,好像是干柴,到了家中似乎要生灶做些什么,只觉的有些懒,干脆坐在地上将双手环了腿将下巴靠住了双膝,看着灶内的火苗“突突”的燃烧着,身上有了些暖,正看着出神,红红扎了个羊角的辫一跳一跳的推门而入,对着我大喊道:“别睡啦。” 我猛的一惊清醒了过来,揉了揉眼才知道自己竟是做了个梦,这短短的时间竟然就有了个让我开心的时刻,想起梦中的红红的辫子随着她的跳动而起舞的样,不由咧嘴笑了起来。 看了看前面挥鞭驾车的萍儿的后影,刚想说话,就听的李华的大喝声从后面的车轿传了过来,随即是三公主的大叫声和亲兵们乱乱的呐喊,我还未明白出了什么事,萍儿已一头撞入了我的怀里,拉着我向旁一滚,还未明白已是重重的摔下了车,耳边上传来了一声巨响,随后是尘土迷漫、木屑纷飞,车轿轰然间四分五裂。 我被萍儿抱着晕头转向的滚下了车,这个弱女子竟然有这般气力当是了得,身子一撞地,随手将萍儿护住,无论如何不能让她伤着了些,再一横身已是向旁远远的跃了开,将萍儿紧紧的圈在了怀中。 定神四下一看,四、五个蒙面之人刀光霍霍围住了李华,李华浑不在意,身子一闪手儿一挥即将一个执了弯刀的青衣人重重的击出,再一挥手又是一个蒙面人怪叫着倒飞而去,另几人明显的有些惧怕,不再近了李华的身旁,而是迅捷后退离开了几步远,围着李华缓缓的游走起来,李华笑嘻嘻的立在了圈中歪着头看着。 远一些是三公主被几个亲兵扶着坐在了地上,看来着了些个伤,一旁是更多的亲兵们围住了三、四个着了青衣的人狠斗,那几人明显的有些气力不足,当是不久即可遭擒,遂转了头再看看公主,人已慢慢的站了起来,不由松了口气。 低下头来欲看看萍儿在方才滚落时是否伤着了些,一低头,嘴唇正好与红着脸欲抬头看我的萍儿的嘴唇相碰,顿时觉的香糯无比,萍儿将身子一倦轻吟一声,整个人已是缩入了我的怀中,将我拦腰紧紧的抱了。 双手抱着萍儿暖暖柔柔的身子,心一时“砰砰”的乱跳个不住,恍恍惚惚的心中也多了些柔情。 猛然间感觉到一股劲风从后袭来,右脚忙在地上一顿,不及多想抱着萍儿向前急奔而去,在萍儿的惊叫声中匆忙间回头扫了一眼,一只如茶碗大小的黑铁球带着呼呼的风声紧紧的追在了我的身后,离我已不足尺余,不由心中也是吃了一惊。 慌忙将身子一拧,左脚再次点地,向旁急躲,铁球“呼”的一下从肋下一擦而过,远远的飞了出去,肋下立时感到一阵疼痛。也幸是躲的快些,不然在如此重击下岂能讨的了好。 脚下轻点身子再次一转,面对了铁球飞来的方向,还未停的下来,眼前已是箭簇晃动一片蓝光,闻的腥风阵阵不由心中顿时慌乱。着过一次毒箭岂能不对此道有些知晓,这些箭明显的带着剧毒,看来放箭之人早已有备,当是不择手段欲除我为快。 眼看着箭簇到了面前,无奈急后退,身子一个后仰向旁一闪,将怀中的萍儿用力一推,萍儿尖叫着已是远远的滚了出去。 身子一跃再次立定了脚,心中不由的大怒,这人当真是可恶之极,躲躲藏藏的不敢正面见人,使些阴唳的手段暗中伏击岂是好汉所为。放眼看时,一条青影在对面街道旁的屋顶一闪即逝。 岂能容你这般轻松而去,我对此人当真是恨到了极点,心里重重的哼着,张口大喝一声:“哪里走。”将内气急提,右脚在地上一顿,已是到了屋前,一闪身劈手夺过一个慌慌张张立于屋侧的亲兵手中的弯刀,转身再一跃而上,脚下一点已到了屋脊,眼中看着青影在不远处一闪似落入了一户人家之中。 内气在身上急流转,提气直至头顶,脚下一使劲,疾扑青衣人消失的小院落,也不知是不是我行的快些,身子刚一落下,便看见偷施暗箭的青衣人的身影与我几乎同时着地,耳边听得那人一声惊叫,定眼看时,青衣人手提着弯弓慌张失措的看着我,呆怔着一动不动,眼光中透出无垠的恐惧。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一十七章 四大天王 看着面前的青衣人慌张的神情,我笑了起来,如此这般的胆小竟还要伏击于我,正是不自量力了。 刚想让此人丢下长弓弃械降了,身后的屋门“咣”的一声似被人狠狠的踹将开来。这个时候可万不能吃些暗亏,将身子向旁一闪飞快立于院墙一侧,张目看去,从门内拥出了十数个着了青衣之人,一个个蒙了面手执着弯刀很快的列成了一排,让我挡在院内的那个青衣人拧身跑了过去。 “师祖,这人太也厉害,我几乎栽在他的手里。”那人对着一个白蒙面似乎有着长胡须的老者弯腰道。 “这不是你的错,如果这人这么好对付,白龙教早将他拿下了。”蒙面老者轻声的道,然后对着我大喝一声:“国公爷真是威风的紧,既深得皇上的宠爱更兼有一身的好本领,百姓们对你也是称赞有加,看来在朝中我们这些人今后怕是无立足之地了。” 我楞了一下,听说话的语气,这些人定是朝中之人无疑,只不过不知是何人的门下,看他们虽然人多势重,可要将我拦住却也是千难万难,自是不惧了他们。 于是对着蒙面老者笑着道:“真不知你们是个什么来路,你们的目的是不是想夺回朝中大权?如此不自量力,且不说你们不是俺的对手,即算是了,你们岂能让百姓们心服。”其实,说这番话主要还多是猜测。 白老者点点头叹道:“国公爷说的是,不过今日即已如此,我等不会给你任何的机会,说不得是一拥而上,万不得已时乱箭齐,将国公爷拿下好回去复命了,我们也能封个将军什么的有个好前程。” 听着此人的话,我心里已极是明白,这场战事当是朝中权力争斗的缘故。细细的打量着周围,才现四周不知有多少兵勇已悄悄的伏在了院墙上和屋顶上,一个个的弯弓引箭对着我,应是早已料到我会追踪而至,那个放箭之人也不过是个食饵引我来到,心中不由的有了丝后悔,实不该如此轻率单身闯入院内,一面寻思着如何脱身一面故意笑了起来。 “你真当俺如此不堪么?”我大笑道:“你们想拿了俺,岂不知俺也想拿了你们,你埋伏好这些人,怎知俺没有伏兵?”其实是想让这些人分了心后,乘其不备跃身跳上院墙,打下去几个执箭之人,从围困中开个缺口方便逃离,俗话说“双拳难敌群狼”不是。 白老者紧紧的盯着我,很是认真的道:“国公爷无需费神了,这些话语哄哄小童尚可,我们岂会上了你的当,从昨日夜起,早已将这周围清了个干净,如果你有伏兵,我们岂能不知?” 我心里顿时沉了一下,不过脸上还是不能显露出来,笑了笑接口道:“你看你这人如何的不信了,不信俺大喊三声,让你看看俺的伏兵如何?” 白老者神情中明显的有些犹豫起来,双目闪动着看了看我忽然笑了起来:“国公爷不亏是用兵如神,在此时尚能使些计谋。老朽还真个不信,国公爷只管叫将来听听就是了。” 我心里不由的很是懊恼,此人竟然未能上了当,于是故意的笑笑,看了看四周道:“那俺可就要喊了,要知道俺这一喊你们可就难以逃的了身了,别后悔就成。” 屋檐下十数人哄的笑了起来,白老者也大笑着道:“国公爷叫就是了。” 我将内气悄悄的运了起来,如果以内气催力猛然大喝出声,当也会将他们唬上一跳,那时趁乱说不定也能出了重围,关键还是墙上的弓箭,如果任由他们乱乱的射下来,谁知能不能避的开。张了嘴将内气聚了刚想大喝出声,对面的墙头上兵勇们惨叫着一个接一个的飞身跌入了院中。 这一下变故出乎了我的意料,随即听的一声长笑:“国公爷只管放心,我来了。”声音一落,一个手握宝剑的高壮汉子已是大笑着从围墙上跳了下来。 看着这人我有了些好奇,此人脸色铁青,着了一个身青色长袍、青色的甲胄,腰系一条青色丝绦、脚蹬了一双青色百纳靴,最让我吃惊的是一头长也是着了青色,整个人如同从青色的染缸中捞出来一般。 还未来的急上前见礼,旁边的围墙上执箭的兵士们又是惨呼连连,一个粗粗的声音闷声道:“你怎么又走在我的前面了?”随即一条红影一闪,一个壮汉也飞身跃入了围墙之内。“国公爷可好?”那人看着我大声的道。 我顿时呆在了当场,这人身着红色头盔、红色胄甲,手提着一条赤色的铁链,不知是不是用红色涂了,脸上也如同着了层红漆,两道浓眉竟也是赤红了,乱蓬蓬的红色的胡须横在了颌下。 还未转过神来,身后的围墙上一阵哄乱,执箭的兵士们一时哭叫着不知坠下来多少,随即一人在围墙上大声笑道:“你两个跑的快,不过还是让我追上了。国公爷,我们没来晚罢。”声音极是洪亮。 我扭身抬头一看,一条大汉身着白色长袍,外裹银色甲胄,脸如同抹了白粉般白的有些糁人,白白胡须,连两道弯弯的眉毛也是白如霜雪,手持了一个银色的似乎是铁制的琵琶。 这三人当真是奇怪之至,我竟不知该做些什么了,听了他们说的话,心中也明白这三人与我是友非敌。 眼见着白衣汉子双目炯炯的看着我,刚想致谢,屋顶处又传来阵阵兵器碎碎的交加声和哭喊声,接着是兵勇们“扑扑嗵嗵”的落地声,随即有人长笑起来,声音如裂帛一般极是刺耳。 “哈哈,你们三个偷偷的先跑了,以为我赶不上是不是?国公爷,你可要小心,这三个东西没一个是好相与的主。”接着一条绿影从屋顶一闪重重落下,耳中传来那人重重的落地声,一阵粉尘扬起,地面竟然也似乎为之震动 张眼再看,那人身着绿色长袍,外穿绿色甲胄,右手持了一个铁柄绿色的长幡,上面金银之光闪烁不定,让我不能睁眼细瞧,左手在胸前平举着,掌中卧着个银色的物事。 谢天谢地,此人长的到是极是平常,有些个人的模样,黑眼、黑、黑眉毛,一口黑色的五缕长须及胸,脸也很是白净,不象前面三人如此的怪异。 还未来的急张口应答,一个尖细的声音越墙而来:“大将军,我来了。”声音未落一条人影一闪而坠,竟然是木咤笑嘻嘻的立在了我的身前。 我呆怔了一下,不由的喜从心升,感觉开心之极,上前一把拉住了木咤上下打量。这就是说,前面来的四个怪人正是随木咤而至,虽然明知他们是前来相助,可那几位的长相也将我看了个心惊胆颤。 木咤笑着看着我:“大将军近来可好?国师让我们赶着过来,几乎差些误了事。” 我也笑了起来,松开了木咤的手,转身弯下腰对着几人团团的施了个礼,还未出声相谢,屋顶上已是传来了李华的声音。 “哈哈,你们终于到了,不过却比俺说的时辰晚了片刻,这场比斗算是平了罢。”李华笑嘻嘻的袖了手,宽衣长袍的稳稳的站在屋顶上向院中看着。 “你个小东西怎么才到?哈哈,天知道你又有些什么歪主意了。快些下来,将这些人打了我们好上路。”绿袍人仰头对着李华笑着道。 这时我才想起院内还有十数个青衣人,忙转了身向屋门前看去,那些人一个个呆呆的立着,只是蒙了面看不出神情。 李华身子一晃笑嘻嘻的立在了院中,对着十数个青衣人道:“你们最好别再逞勇,还是乖乖的放下兵器罢。” 蒙面老者长叹一声将手中的弯刀远远的抛出,对着绿袍人一弯腰道:“如果我没认错,你可是桑托国四天王之的李天王?” 绿袍人“哈哈”一笑道:“没想到在太清还有人能认出本王,好了,你们还是降了罢。” 蒙面人点了点头应道:“能见到李天王真是此生不虚了,”然后扭了头对着身旁还呆立着的十几人大声道,“还不将兵器扔了,没了辱没了天王的法眼。”随即十几把弯刀“铛啷啷”的坠了地。 李华笑着道:“你们回去告诉你家老爷,从今后不要再与俺们作了个仇家,何苦来者。” 蒙面老者一把扯去了脸上的青绢,剑眉鹰目看上去甚是威猛,对着李华一弯腰道:“谢国师宽容,我们这就走,今后决不敢再相扰了。”说完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铜制小瓶,对着李华接着道:“方才伏击时,不知三公主是否伤着了,如果真伤了公主,当真是对不住。这是解毒的药粉,服下后当可无碍。” 李华笑嘻嘻的伸手接过,对着老者点了点头,十几人再施了一礼后纷纷越墙而去,眨眼间走了个罄尽。 听了老者的话,我忽然想起三公主在亲兵的扶持下坐地又起身,刚想对着李华说快些去看看话,李华已是站在了我的身边,拉着了我的手。 “哥,你不需担心,公主已然没了事,要不俺早就赶来了。”李华一面说着一面拉着我面对着几人笑嘻嘻的道:“你可知道他们是些什么人,信不信,说将出来吓你一跳。来、来,俺让你们几个认识一下。” 听了李华的话,我有了些诧异,方才不是已清清楚楚的听见了是桑托国的什么王么?难道他们不是这个世界中的人不成?心中顿时有了些疑惑,扭头看了看木咤,木咤笑着看着我一声不出,紧紧的立在了我的身侧。 李华一拉红袍人的衣袖对着我道:“哥,这可是个了不得的人,如果在俺们那里听了他的名字,恐怕人们早就跪下叩头了,他是桑托国的顺天王李寿李天王,统兵十万。你可知他的另一个名字是么?”说完笑嘻嘻的盯着我。 我呆了一下,这个天王之名看来是个王位之称了,只是不知李华这么问起来是什么意思,看了看顺天王,对着李华摇了摇头。 李华脸色一正对着我大声的道:“哥,他可是俺们那里庙里供的天王,俺们称呼他是顺天顺地的广目天王,就是手中执了火龙的那一位大神。” 听完这话我脑中顿时一片混乱,身子一软几乎栽倒,木咤笑着在一旁紧紧的扶了我,方定下神来看着这个浑身赤红的大神,我还是不敢相信了自己的眼神。还未回过劲来,李华又拉着了白袍人的衣袖。 “哥,这位是桑托国的乐天王,手下兵勇十万,当是了得。”李华的声音模模糊的传入我的耳中:“这也是了不起的天王,俺们那里把他当成是乐神,弹起琵琶当真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的闻了,村里的人称呼他是保护众生、护持国土的持国天王李海李天王。” 这一时我已是精神恍惚,看着眼中白影晃动,不知该说些什么。 “哥,这位是李青李天王,也掌了十万雄兵,一身本领天下少有,桑托国人称他为风天王,俺们那里俱都称呼风天王叫增善护佛的增长天王。”李华的声音很是响亮。 我使劲的摇了摇头,定了定神,呆呆的看着面前这几个相貌极是怪异的天王,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哥,你可知道他是谁?”李华站在了绿袍人的身边,笑嘻嘻的看着我轻晃着头道。 我此时脑海里已渐渐的有些清醒了过来,看着绿袍人心里想着,这一定也是我们那个世界中人人敬仰的天王之一了。 李华看着我忽然提高了声道:“他可是大大的有名,现位桑托国的雨天王,百姓们无不敬重,在俺们那儿被百姓们称为施财天多闻天王。哥,哥,你还记不记得一个故事。”李华轻轻的摇了摇我的身子。 我这时已经彻底的怔在了当场,心里的震惊真个是无以复加,别说让我说出话来,就是想挪动一下手指也没了丝毫的气力。 四大天王在我们那个世界中当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封神榜的故事中,姜太公、金咤、哪咤、杨戬等神无一不是败在了他们的手里,若不是杨戬夜半时偷走了他们的兵器,施了些见不得人的偷鸡摸狗的手段,姜太公带着众神们未必能夺了天下。 姜太公封神后,几位大神霍然立于天庭,做了个王权总制四处巡游,正位是天下神兵神将的总监,威风八面、纵横四海,是玉皇大帝身边的得力大神,其位也在众神仙之上。 其实后来我才知道,四大天王也是佛教的护法,称护世四天王,是佛教二十诸天中的四位天神,位于娑婆欲界第一重天,故第一重天又叫四天王天,位于西方的须弥山腰。在我们那个世上,四大天王塑像通常分列在佛寺的第一重殿的两侧,天王殿因此得名。 眼看着四个天神笑呵呵的立于身前,真有种脚酸腿软的感觉,耳内听着李华的问询,根本说不出话,只能是点头和摇头。 “哥,你还记不记的哪咤闹海的故事?”李华笑着道。 我这时已不知自己是谁,如痴如醉的看着几位大神,耳边上传来李华的声音,恍恍惚惚的点点头,似乎有这么个传说。 李华接着道:“在故事里,哪咤是不是陈塘关李总兵的三太子?” 我还是痴痴的点了点头,说不出话来。 李华看着我笑了起来:“哥,哥,你这是怎么了?俺给你说,在俺们那个地介,雨天王做了哪咤的父亲,俺们那里百姓们俱都称呼他为托塔天王,这位雨天王就是托塔天王李靖李天王。”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一十八章 杯酒论英雄(一) 在佛教传说中四大天王守护着须弥山的四陲,山顶住着的是帝释天,因此他们也就成了天帝的护法神。四天王手中分別持著宝剑、琵琶、宝伞、索蛇。执剑者司风,执琵琶者司调,执宝伞者司雨,执蛇者司顺,合起来就是风调雨顺,表示人们对于五谷丰登、天下太平的渴望。 在一些寺院的天王殿中,四大天王的脚下分別踩著酒、色、财、气的四种物事或人物,象征着在佛法无边的普照下,为众生驱去一些个邪念,使人们走上正途,美美满满的幸福的生活。 看着让我心里实在是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的眼前之人,一遍遍的想着老人们津津乐道的封神榜的故事。 封神榜的故事本就有太多的错处,不少地方将个朝代颠来倒去,虽然最后封神时每一个神职俱都安了一个人,可神仙们的前后出处也甚是有些牵强。 陈塘关总兵李靖本是大唐朝的一员虎将,任兵部尚书职,战时英勇在前,计谋层出不穷,为大唐王朝的建立和统一立下了汗马功劳,美名达于天下,死后追谥为卫国公。这么个大唐帝国的功臣硬是被说书人安排到了大周朝,做了个哪咤的父亲后,让凡人给取了个托塔天王的美名。 我后来常常心里想着这个事,可能当时的说自己出了个错,只是前文已是天下传唱,无可奈何的只好继续说将下去,渐渐的让天王退出了神位,要不然在姜子牙征战天下时却少有托塔天王的影子了。 看着眼前这四位大神,我心里种种翻腾的感觉真个是说不出来,即震惊又激动、即恐慌又兴奋、即崇拜又迷茫,一时犹如搅翻了百味的调料根本不知是个什么味,一直恍恍惚惚的回到了街口,还是未能醒转的过神来。 我乘坐的车轿是被几个铁球从几处击的粉碎,公主却是为我吃了苦,车轿被乱箭密密的钉成了个蜂窝般,没有一处可寻些清净的地方,身披了数处箭伤,也中了些毒,不过已让李华轻松的解了去,倒也无大碍,本想着让她回转府中,可死活不从,只好作罢。 李华看来确是早有安排,一声呼哨,七、八驾车轿排了队远远的行了来。分别安排后,重新坐了,我还是未能将乱乱的心平静下来。 在封神榜的故事中,四大天王与托塔天王几乎同时出现,这个雨天王按李华所说又曾是哪咤之父亲,那么这中间定是又有些个错处,怎么可能一人做了两家的将军,难不成有个分身之术。 托塔天王李靖虽身在大周,可是直到大周定了天下后才又出现,即没神位也没天职,最后只是辞官退隐,做了个逍遥之仙,虽然人们传说他不久后是**成圣,可谁又见着来了,不过是人们寄托个心意罢了。如此看来,大商的四大天王是真,至于大周的托塔天王却真个是说书人的口误了。 迷迷糊糊的看着萍儿挥鞭驱车前行,心里忽又想起一件事来。 哪咤曾说过当初是李天王携他同行,进入了我们那个世界,而哪咤又是成了大周兵马的先行官,这个托塔天王看来也是个真,一时心中纷纷乱做一团,这些个事真个是让人越想越有些个糊涂。那个名震天下在天庭只听调不听宣的杨戬不知在何处,还是暂时别去想了,头也隐隐的生痛起来,竟是渐渐的欲裂开了一般了。 不久出了城,远远的听到号炮声起,郭明海和赵勇年两将引了一万轻骑排了十数个方阵立于原野之中,旌旗一眼看不到边际,见我一行近了前早飞马迎了上来。 下了车轿,扭头一看,李华、木咤和四天王却是将个车轿直拆成了平板,虽有二马驶了,可却是盘腿坐在了光秃秃的车板之上,开心的不知说些什么,象极了我们那里的马车,不过车身大了许多,马也从一匹成了两匹。再细看又似乎一旁还放着个酒坛,不由的摇了摇头,这些个人本就无法无天。转了身后,郭明海和赵勇年已是到了身边。 “大将军,先别忙行,任将军送来了个消息,说是让你在此地稍候。”郭明海人尚未下马,声音已是飞快的递了过来。 我楞了一下大声问道:“不知任将军有何事?” 郭明海跳下了马,快步行到我的身边笑着道:“到也没什么事,似乎这次随大将军前去的人要多了些,只不知哪些将军们要去,只好再等一会了。” 赵勇年翻身下了马,也笑着说:“可能除了在外郡任职的,其他人均要与大将军同行了。” 我怔了一下问道:“是任将军如此安排的么?”心里却想的是如此以来,京城岂不是少了人镇守,方才我们还遇上了埋伏,如将军们全部离去,却是给一些欲重掌朝纲之人创造了最好的机会了。 郭明海笑着道:“正是,任将军早已有安排。除在京中留下了彭铿将军暂摄了大将军的大位,总领四方,其他的将领们除边外戍守外全部随行。” 我点了点头,看来任清河定是将兵符交于了李风清,暂时行了我的权力。想想四郡俱是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将领执了印,地方上的官员基本上换了一个遍,朝中又有江万才和老太傅领了众臣,这个天也不太容易被人翻了去,遂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郭将军和赵将军此行还的多劳累了,看来今日已是无法再行,不如就在此地先扎了营罢。”我对着郭明海轻声的道。 “诺,”郭明海一弯腰大声的应承着,然后是一付欲言又止的模样。 “郭将军是不是有话要说?”我看着郭明海道。 “是这样,”郭明海犹犹豫豫的道:“朝中有个规矩,万人以上的军伍不得在近京二十里处住扎,我们是不是再向前行个十数里,以免给朝中一些借机寻事之人留下个说话的借口。” 我点了点头,郭明海深知兵家之事,又多年在太清位居要职,岂能对太清的法度不知晓。于是接着笑了笑道:“就依将军之意,俺们这就前行了。” 郭明海如释重负般的长出一口气应道:“大将军果然是从善如流,我们这就动身。”言罢,与赵勇年两人对着我一躬身,紧退了几步翻身上马,大声呼喝数声,向轻骑方阵奔去。 我这才终于回过了神来,心已是平静了许多,在我们那里的大神在此地也是如我一般的普通之人,看来,当时老元创世时带了不少的人去。 转身刚想上了车,忽又念起公主来,方才迷迷糊糊的也不知自己想些做什么,还是先去看看的好。于是转身向后三公主的车轿奔去,耳边上听的萍儿似乎喊了一句什么即没了声,也没再放在心上,随即队伍慢慢的行将起来。 三公主的车轿行在了李华他们的平板车的前面,周围十数个亲兵骑着马紧紧的随着,看见我奔了过来,忙向旁远远的闪了去,竟似回避一般,赶车的兵士也一拧身也下了车,奔向了前面,这让我即觉的有些诧异也有些生笑。 轻轻的爬了上去,对着轿帘刚想说话,轿帘被一把扯开,随后是三公主怒气冲冲的一张俏脸露了出来,我不由的将问候的话又咽了回去。 “你还记得来看我,真了不起,大将军请回罢。”三公主杏眼圆睁的看着我,张了小口几乎是对着我低声吼了起来。 “都是俺的错,还请三公主别往心里去,不要生俺的气,俺是想来看看公主的伤如何了,其实一直想着过来,可没得闲不是。”我陪着笑脸对三公主道,其实不论如何来讲,三公主都是替我吸引了那些乱箭,不然,我还不知是个什么模样了,这份情意岂能忘怀,尽管那并不是三公主有意所为。 “哼,你说的好听,”三公主寒着脸冷笑着道:“也不知谁将你的魂勾了去,怎还能记的我了。恐怕我死了,你方才会看上一看。” 我心里立时“咯噔”一下,这个三公主说话怎的如此口无遮拦,不由的低了头脱口应道:“怎么会呢,在俺的心里可一直记挂着你,这谁都看的出来。”话刚一说完,心里又是一阵后悔。我这些话明显的带着些暧昧的词语,依着三公主的性子,还不跳起来将我狠狠的踹下车去,不由竖起了耳朵听着三公主的动静,万一她做起来,也好逃的快些。 静静的停了一会,除了车轮的辘辘竟是再无三公主的声音,抬头一看,三公主一脸晕红的偏了头斜睨着我,一双大眼扑楞楞的闪动着,一见我看着她,脸上顿时又有些娇羞,双手在怀里不停的拧来扭去。 我不由自主的呆呆的看着三公主,这一时刻竟是成了个千娇百媚的小女子,柔媚异常,闻着她身上散出的香气,恍如进入了梦境一般有了些晕眩,天地间仿佛一时也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你个呆子,还不快些起身,别让别人误会以为我欺负你这个天大地大的大将军。”公主猛的用手捂着嘴轻声笑了起来:“还不过来陪我坐了说些个话,这里可是将人憋闷的紧。” 这时才现自己几乎是对着三公主半跪在了车坐前,不由的心生感念,自来跪天跪地跪父母却从未跪过他人,这次可算是于不知不觉间对着三公主行了个大礼,忙拧身而起,公主起身伸手一把将我拉进了轿内,脚下一晃栽向了公主的怀中。 双手向前一伸,本想要抓住个物事好稳住了自己,不料触手间极是柔软,身子一斜倒向一旁,双手正正的按在了三公主的胸前,感受到手上传来阵阵丰满的温暖,我不由呆呆的楞住了。 三公主轻呼一声,一只手捂住了嘴,瞪大了眼睛低头看着我,片刻后猛的又伸出双手紧紧的将我抱在了怀中,脸颊通红如欲滴血一般,神色极是娇柔,双眸妩媚如丝。我仰面躺在公主怀里,看着公主红唇近在咫尺,一时不由的心猿意马,翻身坐起将公主揽在了怀中。 “哥,你在么?”李华的声音无巧无不巧的这时在车轿外响起,将我一下从梦中惊醒,立时觉的恼怒到了极点。 三公主猛的一把将我推开,坐直了身子,羞红了脸看着我“吃吃”的笑了起来。 “在、在,”我只好直起身转身对着车轿外大声道:“俺这就来。” 拧身下了车,眼看着亲兵们忽的拥了过来,驾车的兵士快步行至车前也是一跳上了横木,拉起了缰绳,随着缓缓前行而去。 扭头看见李华立在身前,长出了一口气道:“华子,是不是有事?” 李华笑嘻嘻的看着我一顿一挫的缓缓的道:“啾啾燕鸣,在天之垠。我有佳人,鼓瑟鼓琴。鼓瑟鼓琴,和乐且湛。恍若生死,合和相敬。” 听了李华口中词不词诗不诗的念叨,我根本未能理解是何意,一时呆怔着看着他,不知该如何应答。其实到了后来,我才明白,李华这是用了大周朝的诗律随口所作,内容虽是形容我和三公主的情深意浓,可诗中透出意思的却是规劝,让我不要沉醉于儿女之情,消磨了自己的意志。 李华将头一歪又笑了起来:“哥,走,去喝几碗。天王们让俺来喊你,他们想与你好好的说些话,增加些感情。” 细细的看了看李华,这一阵子明显的白胖了起来,应是解决了心中的疑惑终于开心的缘故,我心中也有了些欢喜。 “那就走罢,俺一看见这些神灵们总有些生怯,如果处的久些,可能会好一点。”我也笑着道。 李华身子一晃,伸手拉住了我的手,一如儿时般一蹦一跳的向平板大车走去。 “哈哈,你个小东西还是长不大,你看你,恰如个小童。”雨天王李靖大笑着对着我和李华喊道。 “你还以为你有多大?你像他这么大时还真不如他,快些喝了这碗,输了就要认。”顺天王冷声喝道。 这时我和李华两人已走到了缓缓而行的大车旁,李华对着我嘻嘻一笑,翻身跳了上去,见几位天王笑呵呵的看着我,我也将手在车沿上一撑,跳到了平板之上。 “护国公身手果然了得,”雨天王面含微笑的看着我道:“你这一跳就有三种功法,手撑的这一下来自度刼那老头,身子的起落来自老阳子,弹腿起落来自乐老头,对了还有一下,身子一跃起时似乎还有着陆老头的身法,真是驳杂的够。” 我呆了一下,缓缓的盘腿坐了,这么简单的一跳还有这么多的讲究,还未出声问个明白,乐天王“哈哈”的笑了起来。其实对于这些个天王我还真的一时记不住他们的名字,只能通过他们的长相来区分了。 “你这么说岂不将小国公弄的胡涂了?听小国师说的,他们也才是上来不久,那能听的懂这些事了,现如闲着无事,我与你说个书,你可愿听?”乐天王大笑着说道。 我对着乐天王狠狠的点点头,对于那些神话中的人物自小虽然听的多,可都是东一个西一个的从来没能仔细的分个清楚,再看看李华,李华也笑嘻嘻的看着了乐天王。 “哈哈,想听倒是可以,不过先喝了这碗酒再说。”乐天王随手端起了身旁的酒坛,拿过一个铜碗“哗”的一下倾了个满,一只手端了递到了我的面前。我伸手接过,刚想一口喝了去,风天王已是嚷出了声。 “干什么、你干什么?”风天王一旁大声的道:“说好一人半坛,你将我的酒倒了出去,我岂不吃了些亏了?再说,如果要倒也得是我来倒。”说着一把将酒坛抱到了自己身前,呵可的笑了起。 “我只倒了一碗,你方才倒了几碗?怎的只能你能倒了,我就倒不成?”乐天王不乐意的道。 “你两个谁也别说谁,差不多都一个样。”顺天王闷声的道。 “国公还是先喝了,我给你细细的说上段书,我们乐呵乐呵。”乐天王凶狠的瞪了风天王一眼,随后将眼睛一眯,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喝了、快喝了。” 我仰头一口将碗里的酒喝了下去,顿时感觉到一股烈火从嗓中直扑胸腹,如同瞬间从身内向外燃起了汹汹大火,不由的张了张口想将火焰从身内呼出,谁知一口气憋在了胸口,大张了嘴说不出话来。李华赶紧的伸手在我的背上使劲的抚着,好一阵子,才喘出了一口气,看着酒坛摇了摇头,这个酒竟是如此的狠辣。 “你看看你,就会欺负小的。”雨天王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然后看着我又“哈哈”的笑了起来:“我说国公,这个酒不能那样喝,你得一口一口的慢慢的抿,如果我们几个也像你那样,这几坛酒还未出的了京城就没了,还不够这几人抢了,根本轮不到你喝,你还当他们是好心了?” 我使劲的压着胸腹间乱乱翻腾的酒火,看着几个人根本说不出话。 “好了、好了,还是听乐天王说书罢。”李华笑了一下,轻轻的抓住了我的手腕,顿时一股凉气直扑心底,火烧火燎的感觉一下平息了下去,回了头对着李华笑了笑。 “嗯,你还有些个道理。”乐天王看着我一笑:“看来,你的功力也不差了。你可知道,这酒可是我手下一个将军自己偷偷的酿制的,在桑托国,一杯就值千金,这次带了不多,所以你可算是有福气的了。” 我心中一惊,这个酒当不是普通百姓能喝上的了,这些个大神尚只能一口口的慢饮,而且一杯值千金,这一坛酒可是价值连城了,看来这酒有些个道理。于是笑了笑道:“谢谢几位天王,俺可算是喝上了这个天下难寻的酒了。” 乐天王脸色一正道:“你这话可说到点子上了。饮这一碗酒可当常人练一个月的功,你想这酒能不值些金银么?” 听了这话,我顿时怔怔的看着乐天王不敢出声,酒能帮助练功,这还是头一遭听说了,如果真能如他所说,这酒岂不是天下难寻的宝物了,对于修练之人来说,更是与性命一般重要。 顺天王瞪着眼睛看着乐天王:“你那里来的那么些话,还有个完么?” 看着几个天王争吵不休,觉的这几个大神甚是有趣,几人的关系在寥寥数语中即可看的出来,虽然客气话很少,可彼此的那份感情却早已是流露的明明白白。 “好、好,这可是给小国师和小国公说的,那里错了,你们再补。”乐天王忙不迭的应了。 耳边听着乐天王缓缓的道来,眼前仿佛看见铺展开了一幅画尽了天下神灵的长卷。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一十九章 杯酒论英雄(二) 万幻虚空有一点神灵在独自漫游,甚是孤独,即不知生也不知死,漫漫虚寂中突然撞上了一个不知是什么的物事,遂一头钻了进去,好奇的四下里摸索,一道奇光不知怎的便由这个物事了出来。 神灵大为惊异,细细的分辨后却知这个物事可以让自己身具神智,于是便在其内苦修起来,这也算是有了个小居。这一修也不知过了多少个年月,偶尔间神灵恍然悟出了至天至上的**,遂化成了个具有身体的东西大笑而出,功德圆满。 只是虚空间真个是过于寂寞,便随手一挥,劈开了个空间,从此便有了混沌。 神灵虽站于混沌之间可也没了个去处,便四处周游起来,这一游便是一亿八千万年,总算未白费了一番苦寻之力,终于让他给寻到了一个在混沌中刚刚具有生气的小生灵,如获至宝的收入手内带到了自己的小居。 这个才诞生的小生灵在神灵的的培育下渐渐的具有了灵气,如此这般的又过了一亿八千万年,万籁虚空在小生灵的不断培育下终于迎来了它的灿烂时光,天地顿开,便有了这个世间,从此万物俱生。 眼看着这个世界诞生了,小生灵还是极不满足,便开始了创生万物的时代,又过了一亿八千万年,世界再一分,一时神明气爽,万物复苏,不知多少年过去,便也有了人,这即是有了个老元他们所在的这个世界。 小生灵修成正道后,追寻神灵而去,临行时遗下了一个仙家的功法,刻在了一个隐密的山洞内的石壁上,闭上了洞门,静待有缘之人,在石刻中更是叮嘱后人勤修自身,以便能得证天道。 数千万年后,神朝确立,仅过了短短百年,天下便由神朝一统,分做了四个大洲,各自封了个神王享受天下百姓的拥载,这便是这个世界后来的四个国家的前身。 后来神朝败亡,只太清平稳的更换了新皇,太清皇太祖紧守国土,将百姓护了个周祥,太清实力遂在三国之上,此时其它三个王朝战乱迭起,今日你做了皇帝、明日我拥了天下,百年后才渐渐的确立了新主,便有了后来的东都、桑托和婆罗洲,也便有了些在其周围零乱而生的小国家。 数十年前,太清国在老皇帝偶然的兴致下,为了选贤举士,办了个天下士子的文才友会,除太清外,其它数国数以百万计的学子为了生计四方涌入。来自五湖四海的学子们中便有鸿钧、混鲲、女娲和陆压。 四个学子中只女娲是个女子,才气溢横,不服男儿志在天下,扮了个男儿装进了太清,路上与三人相识后均为对方的学识心折,遂相伴共行。 说来也是路途多骞,在进京城的路上四人误入深山,当是迷了路了,谁知天又忽降暴雨,几人便相扶着寻了个山缝钻将进来,正正的撞入了山洞之内,顿时被生灵留下的天地**所吸引,于是相约做了个师兄弟后开始苦修。 老大鸿钧修的是玄清气,老二混鲲修的是玄灵气,老三女娲修的是玄空气,老四陆压修的是玄明气,合之则为“清灵空明”,在我们那个世界中后人分别尊他们为鸿钧老祖、混鲲祖师、女娲娘娘和陆压道君。 数年后道法大成的鸿钧便四处寻些可造之材,后来共收了老子、盘古和通天三位高徒,三人学成后于是各自开山立派,收了数万弟子,日日苦修勤证大道。 那一日盘古与一众师叔伯门人弟子们正玩耍作乐间,心血来潮,忽觉自家天地一片混沌,模糊难分,好生不爽,用了个神诀便是一神斧,就此开出一个天地来,更使法术化做那山川大地、江河湖海,这下便有了我们那个世间。 盘古当真是一位了不得的大神,自己由玄清之气悟出了玉玄清气,开山立祖创了个阐教,四方广收弟子,其中最有名的便是广成子、赤精子、太乙真人、文殊广法天尊、普贤真人、慈航道人、黄龙真人、道行天尊、清虚道德真君、惧留孙、玉鼎真人和云中子。 盘古开了天,女娲娘娘觉的这个很是静寂,于是为盘古这个天地造了人,便又有我们那个世界的万物生灵。 通天自己立了个截教,依着玄清气修出了个上玄清气的境界,当真是十分了得,比盘古也就是元始还强了些,手下弟子因师傅本领高强,也是个个出众,在我们那个世界里玉帝手下的二十四星宿、雷公电母等等众神几乎全是他的弟子,我们也尊称他为灵宝天尊或是通天教主。 老二混鲲祖师性格及为傲慢,其弟子遍及四国。又因极是喜欢游乐,在自己的地中豢养了无数的畜物。在其弟子中,有两人天下扬名。 大弟子是接引,二弟子便是准提,将个功法修的是天下难相比敌,端的是仙道高深。后来接引和准提两人携手创立了西教,分别作了个正、付教主。 老三女娲娘娘,只因女儿之身,生性难免有了些孤僻,不喜多言。可其胸怀博大,丝毫不弱于三个师兄弟,平时甚有悲天悯人的儿女情。 在师侄元始天尊一神斧劈出一个新天地后,女娲娘娘怜宇宙造化苍生万物之意,于是用水和黄泥,仿照小师弟陆压的模样,捏了无数男女泥人,渡了一口仙气,往地上一放,便有了万物之灵的我们。 老四陆压道人,口才极是了得,更兼每日里嘻嘻哈哈的与三个师兄笑语不绝,没有一天安静过,且语中调侃胡闹没丝毫的正经,甚得三人的喜欢,将四人相融的极为融洽,可因心性纯朴其功法也是最为了得。 在女娲娘娘为元始造人不久后,鸿钧老祖终于参透了天地间万物的造化,将个金身直修至万劫不灭、永驻仙家的绝妙境界,把个万籁虚空的大道掌与手中,便开始苦苦寻求师傅小生灵的去处,一心想着追随师傅寂灭于茫茫无垠的幻界之中,这时通天和混鲲祖师各带着弟子们已进入了元始开创的天地,分做了个万灵的祖师和万兽的主宰。 谁知通天门下的弟子祝融与共工为争一先天之地失和,瞒着师傅开始以命相搏,打来打去谁也奈何不了谁,共工一怒之下撞倒了不周山。 不周山本为元始所造天下的撑天四大巨柱之一,这一轰然倒塌,天下失衡,灾难遍至。火山一个接一个的喷、地震一处连一处的迸生,随着洪水又是铺天盖地而至,野兽们受了惊惧后散遍了整个世界,天地苍桑瞬间变化无穷。 对于这些个神灵们来说这个天地的变华也并不太上心,可怜女娲娘娘用尽心血造就的人们却吃了大罪,火、风、地震、洪水、野兽等无一不是人的天敌,眼见的十停中去了六、七停,几乎陷入了绝境。 悲天悯人的女娲娘娘便亲手炼烧五彩灵石,以无上道法补了天,并从逃入深海的一只万年巨龟身上砍下了四条腿,作了个支撑天地的四柱,眼看着着天地终于重归了宁静,为修补山洞无意中又受了些伤,元始急忙送了回来,遂在山中安然休养。 元始终于按耐不住,一怒之下与通天生争端,最终大打出手,门人弟子均卷入其中,遂不可收拾,于是便有了神仙们之间决战,便有了后来的封神演义。可元始本不是通天的对手,万无奈下,返回山中请来了混鲲门下弟子时已为西教教主的接引道人和准提道人,又叫来了师兄一同助拳,方将通天战败。 此时神界已然大乱,恩怨交缠的师兄弟们各各互不相融,如同水火般难以相处,虽然后来稳定住了天下,可兄弟般的情谊已荡然无存,接引道人与准提道人也只能默默的远走他乡,潜心苦修去了。 鸿钧祖师醒转后方才得知,带回了通天,并将所有的师兄弟和师侄师孙们无不责备的体无完肤,混鲲祖师大怒,性情大变,直奔了他处,并传下了我们那个世上所谓的宙斯等今日在西方的神道。 后来西教如来终证大道,夺了接引和准提之权,势力极扩张,各个方面均过了老子等神仙,元始众多门人弟子也改投如来。在修成佛门正果的仙佛中,多数为元始门下和道家中人,普贤真人、文殊广法天尊和慈航道人,均投奔如来而去,分别成为后来的普贤菩萨、文殊菩萨和观音菩萨。 又过了数年,鸿均淼然无了踪影,只留下一封绢文告知元始自己已是奔了天荒之地,寻师傅去了。元始此时也只能看着师兄占了自己的天地,心灰意冷下加紧苦修,谁知竟由此打开了上界的一个通道,隐约觉出这个天下已是处于了极端危机之中,急忙通知了所有的仙神们,这便也有了第一次的长留山聚会。 长留山位于玉山的西二百余里,很是险峻。山顶建有陆压道人的修真宫殿,极是气派非凡。 在山上本来欲商天下之大事,元始未曾想到尚未将自己所知告知前来的人们,这些人因在下界积怒极深,一见面几句话不合已是不由分说的动起手来,长留山下又是一场混战,受伤者甚众,不少人怒气冲冲而去,元始的几位师兄弟最后也加入了战团。 眼看着局势已无法挽回,元始无奈,为了保住自己所创世界的一切事物,遂将下界的大门悄然关闭,这也是我们那个世界没了神、妖、鬼、怪的原因了。 四大天王虽未致伤,可也是狼狈而去,回归了桑托。 乐天王一边说着,一边不住的摇头抿酒,说到这时风天王已是接着道了下去。 我和李华凭着不知来自何处的功法进入了这个世界,此事已是渐渐的在曾去过下界的神仙们中悄然传开,不过只是说我两人是神灵所定的引路之人,所以当李华出现在桑托国的几位大将军面前时,人间的争战便悄然而止。 李华东渡桑托,先遇上的便是雨天王李靖,因为木咤的关系,李靖便成了李华在桑托国的第一个拥护者,后来李华展露了身手,带着李天王和木咤日行千里依次拜会了几个天王,这才有天王们相携西渡入太清的事。 四天王西行,手下将领们纷纷请随,这些将领们正是我们那个世界中传说的二十四星宿、三十六神灵、七十二星辰,按天王们所言,当是不久后他们也将赶往玉山了。 据李华所说,他隐隐的感觉到生灵大神留下的仙录就位于玉山的一个山洞之内,于是四天王大喜,将手中的事物暂时交割后,随着李华赶赴太清。 李华在路上表演了一个让四天王觉的不可能做到的事,就是未再乘船入海,而是带着五人瞬间即到了太清的东郡关外,随后叩关而入赶赴京城。在离京城尚有几日行程时,李华将所有的安排细细的告知了五人,五人极是不信,才有四天王救我于危机之时所言相赌一事,而李华自己已是瞬间而没,再次出现时正在皇宫的大殿之外。 我几乎是大张着嘴听完了这些原本就是神话的故事,不相信的看着李华,李华笑嘻嘻的对着几人不住的谦让。 “华子,你那个不用下海就进了太清的法子可是真的?”我心里十万个不信的看着李华。 “嘻,那有什么了不得的?”李得意的晃了晃头道:“其实这本就是改变时间的一种办法,老古人说它是缩地法,三国里的诸葛孔明就用过此法,只是太也耗费了气力。” 木咤笑着接口道:“如同腾云驾雾,眨眼间就落了地,再睁眼看面前已是太清的旗帜了。” 风天王对着木咤板着脸道:“什么太清的旗帜,这些事都是凡人之事,我们这些做过神仙的根本看不在眼里。”说完忽的一下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我还未明白是什么意思,郭明海已打马奔来,到了车前道:“大将军,我们现在已可以安营了。” 行伍行进时大营扎的较为简陋,不过是用些木栅围了着大大的院落,摆了些拒马立了望楼后,兵士们即纷纷开始搭建自己的帐蓬,接着就是自行挖坑作灶、点火煮饭。 中军的大帐建的最快,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我们几人便坐于了帐中,随着郭明海和赵勇年细细的安排了兵将后进入帐内,我们七人早已端着酒碗大呼小叫的喝了起来。 三公主和萍儿的大帐立在了我们的旁边,虽然想过去看看她,可实在也是无法分身,只能让亲兵们带了个口信,不久后便将这些全忘在了脑后。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帐中之人都有了些醉意之时,任清河带着数百人进了大营。 李华和我忙去迎了进来,一见面,四天王和任清河便抱在了一起,大笑不止,随后陆续而来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夜半都有人骑了马叩营而入。 第二日一早,刚将自己收拾清爽。三公主兵士装扮样进了大帐,顺天王顿时瞪大了眼睛不住的叹息,这让我有了些好奇。虽然不住相询,可天王就是不肯明言,直到李华笑着说,天王是羡慕我的运气,我才将信将疑。其实这个时候我早应该对李华这一路的所作所为有所警觉才是,只不过我俩人的亲如兄弟的情谊让我未在向深处着想而已。 一声号炮,大军拔营西行,沿路不断有人加入行伍之中,多是曾去过我们那个世界而并不太有名气之士。待大军至了玉山镇时,出的万余人马已达三万余众。 在玉山镇休息一日,大军再次西行,不到三个时辰便抵了玉山入山口,上次大战的影子现在仍处处可见,四天王不断详细的寻问任清河关于战事的经过,虽然也早听我说过,可还是追着任清河不放。 过了入山口是上万亩的平地,两侧的山梁时高时低,地上不时可见到些破碎的枪矛和零散的箭簇。 行过了平地又是个山口,进入了一个狭长的山谷,走了约两个时辰后,眼前霍然一亮,一个数万亩的草场绿绿葱葱,山林在轻风中缓缓摇曳,一条小溪从远处淌过,空气也极为清冽。 三公主欢喜的大叫一声跳下了车轿,拉着萍儿在深极腰腹的青草中蹦蹦跳跳的很是开心。想来作为帝王家人,也并不是有着多少的机会能感受天地的温情。 眼看着三公主如此兴奋,我也不由自己的在心里为她感到无尽的欢喜。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二十章 午夜惊魂 其实对于四个天大地天的天王口中所说的故事我并未当了真,对于那个一点神灵什么的只当是听了个没有开始的传说,在我们的世界中何尝不是如此了。 如今即然知道元始天尊来自这个世界,谁又能说那个一点神灵不是更高一层天界上的来客,这个世界中传说中的生灵也只是因为年代过于的久远,而只是因为隐隐的在人们的心里留下了个实在是道不明的印痕才这般说将来罢了,不过也因此对所有仙神们的传说有了个较为全面的认知。 当晚在玉山的草场中扎下了大营,据任清河说从现在起我们才算是进入了玉山。 公主显的很是兴奋,郁郁葱葱的大地和蓝天在她的心中一定是无比的美伦美涣,整个人丝毫没有了顾忌,如同回到了少年时的模样,不时的跳到我的身旁,要拉着我一同去看野草茎枝上偶尔结出的一些五颜六色的小小的花朵。 我虽然也很想去,可这么些个神灵们不住拿些个奇异的眼神看着我,便也有了些不敢轻举妄动的想法,只好对着三公主不停的躬腰。三公主倒也还是乖巧,最后终也没让我离开了人群,不过一双俏眼似笑非笑的让我不住的偷偷的左顾右看。 夜静时分,好不容易的从一个挨一个的酒坛旁脱了身,站在辕门外向远处看着,心中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宁。 山里的夜有些清寒也有些静寂,除了大营内火光通明,远远传来的将士们欢歌笑语和阵阵的峙勇搏酒的声音,一切竟是那么安静,竟然也听不见一个小虫的鸣唱。 远处是星空下高高低低的山的暗影,黑黑的树丛也连成了一座座跌宕起伏的小山峰。 “哥,你怎么到这来了?俺找了你好一阵子,还多亏你的亲兵引我过来,不然俺可得好好的起上一课了。”李华的声音从我的背后响起。 “是华子,这里多安静,”我扭了头对着渐渐走到身边的看不真切的李华道:“我这可是给自己找了个享受的地方,太吵了。” 李华在我身边站定后“咯咯”一笑道:“这些个人根本不管别人的感受如何,一个个只知自己高谈阔论把酒言欢,其实没一点用处。” “可不是咋的。”我笑着道:“华子,你可知道这一次跟着俺们来寻山洞的有多少人?” “我也不太知道了,”李华安静的道:“不过估摸着怎的也有个几千。” “几千?”我笑了起来:“华子,你可知晚饭时按数计了多少?俺告诉你,一万九千三百多人。”这个数字还是赵勇年派了大批的兵勇,在晚饭前悄悄的一个帐蓬一个帐蓬的计完数后告知我的,有些帐蓬内本来只能容下五人,可硬生生的挤入了十数个。 “乖乖,可以组一个军队了。”李华似乎吃了一惊,然后又笑了起来道:“这些个人大多数只是小仙,没多大的名气。俺感觉的到,这以后几日内将有几个大人物来寻俺们了。” “大人物?”我有了些好奇,四大天王本身的地位已是不弱,如果再有更大的大人物当是接近了元始天尊的身份了:“华子,按你所说的那些个欲来的人可就了不得了。” “可不是,那些人虽然不是太多,可一个个的几乎比四个天王还要厉害些。”李华轻声的道:“俺能感觉到他们出的气息,很是有些霸道。” 听了这话,我有了些担心,扭了头对着黑暗中的李华道:“那他们是不是来寻麻烦的?如果是,俺们可的小心些了,如果俺们哪里做错了,可是要陪些个不是。” “没事,他们虽然霸道,可也未见的是俺们的对手,不用操那份闲心。”李华轻声道,然后语气一转:“哥,俺看公主对你可有意思呢,你打算咋办?” 李华这一说起公主,我心中顿时有了些柔情,在这个世上,一个男人娶个三四个女子实属平常,只不过公主身份也太有些不同,她能不能容的了我身边的几个女人还未可知,即算是她愿意随了我一同吃苦受累,可我们在这里能停留个多久,最后可别害了她。想到这里,眼前仿佛又见到艳艳和盼儿笑盈盈的娇容,不由的心中一阵烦燥。 “俺知道哥可能有些不忍心,可原本不是这样的。”李华叹了口气道:“其实俺们来的时候如果直接的找到乐大师,所有的事情都不会生。俺心里也常常的想以后的事,也推算过,你的事俺现在可以明白个大概,所以你做什么俺都可以知晓。俺的事还仍是个未知,总是事到临头才能预感的到,似乎这一切都有个定数,一时也说不清。” “定数?”我不由的笑了笑道:“华子,这个世上本无定数可言,那些话本就是个迷信的托词。在俺们未来这个世界之前,你能推算出俺们现在的风光么?你现在可是个国师,极为荣耀了。俺们也不必非要对每个事都究个底,只需一步步的挨着走,也就是了。” “哥,你还真的信。”李华轻轻的清了清嗓音道:“在俺们来之前,俺已知道只要你一进入这个世界立时就会尊贵无比,而且你去的地介里没人能与你抗衡,这不是应验了?所以俺无论如何也要让你陪着俺来,这样俺行起事来就方便的多了。来之前又起了课,结果你的确也来了,可见定数是存在的。” 这几句话让我听了后心里有了些不太舒服的感觉,自己似乎是被李华利用来作了个方便使用的工具:“华子,俺来这里可不是图个什么尊贵之位,实在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孤单单的去一个不知道什么样的地方,而且打小俺俩个就在一起生活,这是兄弟的情,可没有其它的想法。” “俺说错话了,哥你别生气。”李华紧忙着笑着应道:“俺也知道你对俺好,如果俺一个人走了,恐怕你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一天不知要瘦个几斤,待俺回去时,只怕哥只剩下皮包着骨头了,所以一定要让你陪着俺来的,这样你天天的能看着俺也好放心了不是。” 我不由的笑了起来,伸手抚了抚暗夜中李华的头:“你个油嘴滑舌的小东西,好了,俺来这里是心甘情愿的,是来享福的,不然哪里有些个妮子能看上你这个五大三粗的哥哟。” 李华也笑了起来,我感觉一时兄弟情深尽在不言之中,这一刻再说些话简直就是多余了,仰了头望向璀灿的夜空不再说话。 静静的站了一会,李华轻声的道:“哥,公主的事你是咋想的?” 听李华又提起了三公主,我叹了口气道:“如果她能寻个好人家,俺自是远远的避了开,可现在来看恐怕有些个困难。且不说公主的一举一动早说明了她的心意,其实俺也满喜欢她,只不过总是想着不知什么时候要离开,不能害了她不是,这让俺左右为难的紧。” “哥,俺本来有些话想对你讲,可又不知怎么说。”李华沉默了一会轻声的道:“哥,你对活着和死去的人是怎么看的?” 我呆了一下,这与三公主似乎又没了什么关系,只是这时心里还想着三公主的事,不过即然已问将起来,便随口应道:“生本是一种死,死也算是一种生,生时未见的让人记挂,死后也未见的让人忘却。生本来就是受罪,死也不见的是解脱,咦,你怎的问起这事来了?”我忽然有了种奇怪的感觉,是不是李华预感到他自己要出什么事了。 “哥,你这样想是对的,不过未能跳出个因果轮回的小圈子。”李华的声音有些沉重:“这事俺们还是先别说了。对了,哥,对于这些神仙们你是怎么想的?” 李华口气轻轻的一转,我立时又想到了仍在营中开心畅饮的万余神仙,他们是不是想学些高深的功法或者本来就是前来起哄凑热闹?不过在喝酒时,他们那不知疲倦的精气神,的确是让我头痛不已。 “华子,你觉的他们是不是只是来看看而已?”我有些疑惑的道。这些个神仙们如果说没一点目的,那我可真是不信了,他们中的大多数本来就是那几位大神的弟子,所学早已够用,又何必随着我们跋山涉水的吃些个罪。 “哥,他们中一部分是俺邀来的,还有些俺想可能是听了些玉山的传闻后来看看的。”李华淡淡的道:“不过他们中大多数的功力太也稀疏平常,俺看他们未必能领悟的到大道的内蕰。”李华的语气渐渐的有了些傲然。 我心里一紧,老人们曾说过“三人行必有一人是俺的老师”,又道是“三个臭皮匠顶上个诸葛亮”,李华这么想恐以后对他不太好。于是扭了头看着身边李华模糊的身影道:“华子,这些人每个都有他存在的道理,每个都有他自个的才智,俺们可不能小瞧,说不定这方面不如俺们,另一方面俺们却是不如他了。” 李华“咯咯”的笑了起来:“哥,你可是真够小心的。不过你说的对,俺听了就是了。可话又说回来,他们又能有多少的才智了?等等,那是什么声音?”李华的声音一下紧张了起来,我不由的也随着竖起了耳朵。 静静的暗夜中远远的传来了一阵阵青草“蟋蟋嗦嗦”的倒伏的声音,我由的也有了些紧张,细细的辨听,约一里开外似乎有个极笨重的东西踏着青草缓缓而来,只是出的声音有些让我不明所以,似乎忽而极远又忽而极近,又似乎像是在东又像是在西,有些个飘忽不定。 “哥,这个东西有些奇怪,俺们还是先进大营再说。”李华的语气明显的有了些与往日始终是镇定自若的有些不同,一把拉着了我的胳膊返身向辕门急走,我赶紧小步快跑着随着李华进了大营中。 刚一进门,李华立刻对站在辕门边上的兵士们大声的喝道。“多燃起火把,击斗示警。” 十数个兵士先是明显的一楞,随即哄的一下乱了起来,木栅门被紧紧的拥在了一起,随后,“铛铛铛”的声音时急时缓的响彻了夜空。 大营本就扎在草地之中,这已是兵家大忌,如若有人前来偷营,只需远远的在青草上浇些菜油什么的围着营房布上个几圈,然后再燃起大火,就能不战而去人之兵,假如再有些个埋伏,再多布弓弩巨箭,这般深夜之中那可就是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了。 想到这里,我有了些着急,未再管李华在辕门前如何布阵,而是大踏步的走向大帐。还未近前,四大天王、任清河、张仁、金咤、哪咤、白应杰、赵一剑、刘中机、萧升、曹宝、陈久公、姚少思等三、四十人已纷纷出了大帐向我迎了过来。 “大将军,出了什么事?”任清河飞快的跑到我的身边大声的问道。 “可能是有人潜伏而来,是不是早有埋伏俺还吃不准,不过那个东西的行动很是有些个奇怪,早做准备的好。”我对着任清河大声的道。 “郭将军、赵将军。” “诺。”郭明海和赵勇年大步走出已是纷乱的人群大声的应答着。 任清河大声的接着道:“轻弓布阵,紧守大营。调一千轻骑随我居中,你二人各领一千轻骑在我的两翼布阵,随时准备出击……” “张仁将军引一千骑守住寨西。”任清河话音未落,张仁已是飞奔而去。 “白应杰将军引一千骑守住寨南。”任清大声的道,随即见白应杰也是飞奔而去。 “赵将军引兵一千守住寨东。” “刘将军引兵一千守住寨北。” “其他所有的将军随着国公。千人一队列阵守住大营,如遇强敌,只管放箭驱逐,不可放一人入寨。” 随着任清河飞快的布署,众将军迅捷的没入黑夜之中,片刻后,营中火把光已是连成了长龙,一队队的兵将们伴着阵阵欢快的马嘶声散入大营的各处。 眼看又没了我什么事,于是想起辕门后的李华,便转身直奔向辕门,身后金咤、哪咤、木咤、张苏裕等将各提了兵器,或骑马或步行纷纷带了亲兵们随我而去。 到了辕门外,无数的火把光下,李华呆楞楞的望着远处,我从亲兵手中接过了大刀快步到了李华的身边。 “华子,那个东西过来了没有?”我大声的问道。 “哥,它就在离辕门不远处的一个地方藏了起来,不知是个什么东西。我粗推算了一下,似乎体形很大,有个千八百斤,气息了得,俺们这很多人都不如它,可就是不知道是个什么。”李华瞪着木栅门后黑沉沉的夜幕,头也没回的对着我道。 我呆呆的看向那看不透的黑暗,心中也有些惊异不定,能让李华在意的事当非小事了。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东西在我的印象中,似乎这还是头一次如此的紧张,而且还是头一次让我感觉到他似乎是有了些恐惧。 一阵马蹄声起,任清河、萧升、曹宝等人带着一千轻骑飞快而来,片刻间轻骑排了三排在辕门前的列了一个长阵,马上的兵士们迅的引弓搭箭,对着了辕门之外。 回头看了一下大营内,兵将们乱乱的呼喝声已是悄然而止,自是按着任清河的布防已分别就了位,这时心里对任清反应之快捷也是不由的赞叹不已。 “弓箭准备。”李华忽然大声的喊了起来:“正前方三百步,一百五拾步,一百步。不好,快放。”李华的声音有了些急促。 我根本看不见辕门外到底来了个什么,耳边听着李华的大叫声,马上的兵将们不管不顾的将箭也不知对着何处放了起来,一时弓弦的“嘣嘣”声如同过年时放的数千响的爆竹在夜空中炸裂开来。 李华身子向后一飘,头也不回的一把抓住了我,将我将行拉扯向后急退,我冷不防被这一拉向后即倒,可身子并未着地而是脚拖在地上的几乎是仰面朝天的被李华强拖而行,眼角的余光见着飞快的向我前面飘荡而去的将军们,火把光下看着我和李华的脸上显的是是太多的惊谔。 其实并不是将军们向前飘去,而是李华拉着我退的太快,眨眼间我两人已是退到了兵将们所列的箭阵之后。 一阵腥风从辕门外向内卷起,离了这么远我都能感觉的,不由的心中一寒,在李华的狠拉下还未直起身来,随着一阵“桀桀”的怪叫声,一团庞大的青色物事如同座小山一般忽的从夜空中跃过辕门,扑向了正在不停的、毫无目标乱乱放箭的兵将们。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二十一章 勇斗三青 一团庞大的青影重重的撞入正不停的乱乱的放箭的兵将们的队列中,紧接着是“砰咣”的沉沉的撞击声、“嗵啪”的战马倒地声和“铛啷”的兵器坠地声顺着轻骑兵将们的队列一路横扫迅捷而过,随即是成百上千的兵士们的惨叫声和无数战马惊恐的嘶叫声瞬间划破夜空,火把也向四面八方如同天女散花般的乱乱甩出,坠了一地。 我惊惧的楞楞的看着,不由的一时不知该做什么,这个庞大的东西在数千兵将的队列中来回的直撞而过,一如锄草一般将个队伍硬生生的锄去了太半,原本整齐而立的三排轻骑此时似乎是秋后被收割完的稼禾地只剩下了桔杆一样,横七竖八的倒伏着参差不齐。 正痴痴的看着眼前这让我不敢相信的一幕,李华身子猛的一倾,重重的将我压伏在地,随即一阵狂风从我头顶处掠过,耳边清楚的听到了翅膀猛烈扇动的“呼啦”声,慌忙间随声抬头看去,在还在燃烧的火把光的映衬下,一团青影已如风般的消失于夜空之中。 这应是一只巨鸟,其庞大的身子丝毫不弱于海岛上的凤凰,而且其劲力之霸道也远胜凤凰。如果硬要拿凤凰与之相较,就如同一只小雀儿与一只雄鹰相比,根本不能够相提并论。我所见的虽只是一个背影,可那像小山一样的驼峰让我真个是不寒而栗。 还未醒过神来,李华又一翻身随手将我从地上提了起来,我还未站的稳便,李华又飞快的拉着了我的手拚命的向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奔去,脚下青草缠牵绊拽,我一路跌跌撞撞的近了大树,身后数千兵士们的惨嚎声早已几乎连成了一个音。 我终于背靠上了大树,黑暗中李华长出了一口气松开了紧拉着我的手,然后“呼哧哧”的似乎是坐在了树根上。 张眼再看大营之中,成百上千支的火把扔的到处都是,还有些营帐已燃起了大火,想来定是兵士们慌乱时所致。营中到处是乱蹿的人影,如同些无头的苍蝇般东撞西碰,受惊吓后四处如疯了般狂奔不休的战马,在营地里踏着重重的蹄声如同击着上万面战鼓般,不停的嘶叫着在东突西闯,成百上千的兵士们惨叫呼救的声音在整个大营上空回荡。 我一时心中极是慌乱,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才能制止眼前的这股骚乱,如果就此下去,不用那只大鸟来袭几遭,光是数千只马蹄就能将这万余兵士们踏去五成,这些战马可不会理睬是否伤人。忽然心中一悸,顿时人已跳将了起来,一颗心似乎要从胸腔中迸跳而去,公主和萍儿此时倘在营中,如果战马不顾一切的就此横踏而过,这个后果可真是让我不敢再想下去。 不管怎样,决不能让两个随我而行的弱女子受此大罪,拧了身就向大营冲去。身后李华死死的一把拉住了我,大声的喊道:“哥,这时不能去,你不要命了。” 我根本听不进李华的话,也不知怎的生了如许大的气力,一使劲将李华甩了开,不顾一切的狂奔而走,眼看着近了大营,身子一跃跨过了木栅,可方才李华带我出去时似乎没遇上这些个东西。 不及细想,不住的躲闪着来回疯狂奔跑的战马,踢开地上横架竖立的各种兵器、木桩,脚下也不时踩着倒地不起的兵士们的身躯,眼看着前面就到了公主的营帐,一阵狂风从背后袭来,不用想正是那个东西,紧忙奔跑间就地打了一个滚,风声从我的头顶一掠而过。 转眼间到了公主的帐前,一把将帐帘掀开,里面竟然空无一人,这个乱乱的时候如果公主刚好在营内碰上战马或者就算是一个正在逃命的兵士,也是难免有个三长两短了。 我顿时觉的心里翻起了阵阵的酸疼,一股股凉意直扑心底,不由自主的大叫了起来:“公主、萍儿,你们在那里。”扫视着四周,到处是乱乱跑动的影子,绝望的大声的一遍遍的叫着,自己都能听出自己的声音已是有了些哭颤。 忽然耳边似乎传来了公主微弱的喊声:“在这里,在这里。” 我疯一般的追着声音来的方向奔去,跑了数十步远,在不远处一顶正熊熊燃烧的帐蓬的光照下,霍然现正是公主和萍儿,两人蜷缩在一大堆整齐而高高堆放的用来扎营的木桩的空隙间,呆楞的冲着我大叫。 看见两人,一时不由开心的大喊了起来,几大步到了两人的身前,不由分说的将两人同时拥在了怀中,心里一遍遍的唸叨着,老天有眼。这两个人真是聪慧到了极点,如果她们也像那些慌了神的兵士们一样四处乱跑,这时怎的还会有命在,至少也是伤痕累累了。 公主和盼儿两人大叫着伸手将我拦腰抱住,受了惊吓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四只小手紧紧的抓住我,如同抱住了一棵大树般将我的抱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低下头开心的看着仍是惊恐不已的两人,在跳动的火光映照中,两人的眼中也是渐渐的有了些欢喜。 “你死那去了你。”公主猛的抽出一只手,在我的身上狠狠的砸了几下,然后复又双手抱紧了我放声大哭,眼泪在火光中汩汩而下如同一串串亮亮的珍珠,这一时早没了那些飒爽英姿,当是一个弱弱的女子了。萍儿渐渐的也安静了下来,瞪着眼睛看着我,颤抖着嘴唇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 疼怜的将两人搂定,我也彻底的安下了这颗心,扭了头看着仍是十分混乱的大营,心里又有了些莫名的恐慌,静下心来仔细感觉,在无比嘈杂的各种声音里耳中似乎听到了远远的一阵翅膀扇动的声音,那个东西似乎又向着这边飞来。 我一挺身将两女推回到木堆的间隙之中,随手抽出了两支长长的木桩,看着两个呆楞的少女笑了笑,然后几大步到了一旁的空地上静静的立了身。木桩本就有一头削的十分尖细,想来是为方便兵士们扎营所制,耳中听的风声渐渐逼近,心里道怎可让你再扰了两个可人儿。定定的稳了身子,将内息运到了极至,瞪大了眼盯着夜空中大鸟来的方向。 一团青影呼啸而至,带着让人屏息的恶风重重的向我撞来,此时我已没有了慌乱,右手将手中的木桩飞快的提了起来,然后朝着随风而来的影子重重的扔了出去。 耳内听的一声闷响,那只怪鸟“桀桀”的大叫着,身子已是翻腾着腾空而去,随后听到了不远处木桩狠狠砸向地面的声音,这一下当是我扔出的木桩与它狠狠的撞在了一起,那只怪鸟定是吃了痛然后飞开,心中不由的大喜,返身到了木堆旁右手再次抽出了一个木桩,大踏步的行到了方才所立之处,静待来鸟。 那只大鸟再了不得也只是一只鸟而已,即算此时它能够上天入地,可还是脱不了鸟的本性。先前我们吃了它的亏,也只是因夜黑无法看见它罢了,遂让它趁机偷袭得手。现在营中到处是火光,只要它飞临当能看的见它,而且其翅膀带的风声足以暴露了它的行踪,再通过方才的相博,我渐渐的有了些信心。 耳边传来翅膀的拍打声,这只鸟也是有些个聪明,竟然从我的侧方向我袭来,让我不由的想赞叹几句。一回身盯着夜空,随后听的风声忽左忽右的有了些飘忽不定,心中一时难以确定的它行来的方位,不由的有些不名所以,再转了身四下判定来的方向,风声忽的一下已近了我的脑后。 我不由的大惊,匆忙间向旁打了几个滚,风声忽的一下紧挨着我的身子狂扫而过,随后左肩头传来了一阵隐隐的疼痛,急忙间扭头一看,几道爪痕从左肩处深深的划过,鲜血汩汩而出,衣袍早已碎裂如雪片纷纷飘落,半个身子已是露在了夜风中。 一阵鸣叫再次响起,大鸟接着如风而至,我能清楚的看到它向斜下方长长的伸出的一双尖爪,奋力的挥打着翅膀向下俯冲下来。 无论如何不能让它近了身,眼看着它的身影瞬间变大,我将手中的木桩做了个木矛向它狠狠的掷了过去,眼看着木桩将与它相击,谁知大鸟将身子一斜,一只翅膀已将疾射而去的木桩凌空击飞,随即毫不知疑的向我继续扑来。 这一下这我措手不急,左手木桩急递右手再次全力击出,大鸟已是到了面前,感觉到呼吸都有了些困难,这一刻也根本顾不了许多,木桩狠狠的击出后向侧方接连打了几个滚,耳中听的一声哀鸣,大鸟的身子轰然一声重重的坠了地,然后的“扑楞楞”的顺着来的方向从我的身边滑了过去,淹没在了不远处的青草之中。 忙翻身从地上跃起,随手再抽了两个木桩,小心的盯着大鸟消失的地方,支楞起了耳朵用心倾听。猛然间一声尖鸣,大鸟“扑楞楞”的又是腾空而起向我扑来,我未曾想至它竟然用了偷袭辕门时所采用的方法,悄然行走至足以起攻击时再一冲而至,我忙提气一个侧扑跃了出去,身子斜飞而出时,运足了气将手中的木桩疾射而出。 一声刺耳的哀鸣让我心头一震,眼看着大鸟在地上翻翻滚滚的跌出了十数步远,然后伏在了地上,双腿努力的想撑起庞大的身躯,口中不住的向空中出些奇异的尖啸。 怎么也不能再让这个大鸟再飞了走,不然不知还将有多少人被它取了性命,于是一个跃身到了木堆旁,左手取下木桩递到右手,右手再狠狠的向地上艰难起身的大鸟狠掷而去,然后左手再取,右手再扔,如些接连不断,眼中只觉的一个个飞去的木桩接成了一条线,如疾射而去的弩箭般一木桩一木桩的刺在了大鸟的身上。 大鸟不住的哀叫着,身子被我运足内气投去的木桩击的向后不停的仰动,身子一立又倒,倒了又起,不住的挪动着后退,想要腾飞却也不能够了,想来一定是被我击伤了翅膀的缘故。 我不管不顾的只是机械的做着我该做的事,左手抽木桩,右手扔木桩,直到猛的一下取了个空,不禁回头一看,顿时唬的几乎跳了起来,李华笑嘻嘻的脸与我的鼻尖碰了个正着,不知他何时站在了我的身后。 向后望去,在李华的后面也不知有多少的兵士一个个排了队,怀中抱着木桩静静的站着,略微一想便明白了过来,我站着不动去取木桩,当是早将近前的取了个尽,可随手伸出总能抓上一个递到右手之中,定是他们一个个传将过来的原因。 未来的急说话,匆忙间对着李华点了点头后忙回转头再看看大鸟,在火把光的照耀下已是斜斜的耷拉着巨大的翅膀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长出了一口气,立时觉的浑身的酸痛,双臂如同注了铅般根本再也抬不起来,一口气一泄,身子一软,坐在了地上,呼呼的喘着气,眼前也有了些模糊,挺了挺身刚将双臂垂在了身侧,公主和盼儿的脸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公主一脸兴奋的模样,扑闪着大眼睛像是对着我说些什么,可我根本不知该怎么办,只好对着她勉强的笑了笑,随后被人扶了起来。 四面环顾,四大天王、任清河、张仁、金咤、哪咤、木咤、白应杰、赵一剑、刘节才、陈中机、萧升、曹宝、陈久公、姚少思,还有这一日来方才识得的各路仙家们在十数步远的地方围了看着我。 “大将军真是神勇,我任清河甚是钦服了。”任清河见我起了身,大步走到我的身边道:“这个大鸟力大无穷,我等数次与它相博只能远远的逃了,现在大将军奋力将之击倒,可真是我等的幸事了。” 李华在我身侧笑着道:“哥,你那个样子太吓唬人呢,俺本想搭个手都不能够,你可真是拚了命了。” 我扭头对着李华笑了笑,再低头看了看拥着我的两位佳人,回过头来对着任清河道:“任将军,你是否可识的这是支什么鸟,竟然如此了得。” 风天王在一旁大声的道:“小国公,你还是先去歇息片刻,这个东西我认的,不过说来话长,慢慢的告诉你。”然后一侧身对着另一旁呆呆站着的郭明海接着道:“郭将军,你还是先让兵将们把国公的大帐重建了,不然让他去哪里歇了?” 郭明海如大梦初醒一般,忙不迭的应了,转身对着身后的几个将军大声呼喝起来,随即兵士们迅的开始重新兴建大营。 雨天王慢慢的走到我的身边上下不停的打量着我道:“你这个国公有些奇怪,说你是功法了得,我看不见得强过我,说你是一股勇气,我看不见的过小国师,可这只鸟就这么倒在了你的面前,是天意还是它命中注定的,你到底还有些什么别的能耐,能不能说说?” 看着雨天王认真的模样,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不由的回头求助的看了看李华。 李华“咯咯”一笑,对着雨天王道:“俺哥可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只要他在这个世上一天,无论他想做什么都有天在护佑,用你们在那个世上的话说,就是天下众神无不围在他的身边,这可是他命中注定的。” 我呆呆的看了看李华,这话我可真是不赞同,可这会实在是懒的回答,只好笑了笑,定定神再看看大鸟,似乎翅膀又有些晃动,忙用下巴点了点大鸟的方向,李华已是明白了过来。 “赵将军,派人将那只鸟细细的捆了,捆的结实些,可别让它缓过气来又来害俺们。”李华对着不远处呆立着的赵勇年大声的道。 赵勇年慌忙应了一声匆匆而去,想来必是找人去寻些绳索。 不久后大帐重新立了,回到帐内坐定,我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可这一帐的将军们根本没有个睡意,在乱乱的说着话。 “风天王,你能否说一下那只大鸟叫个什么名字,竟然如此厉害。”赵一剑似乎心有余悸的问道。赵一剑这一问,帐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风天王笑了笑:“你可知道玉山本是座神山,大神们曾在此山中修练,这座山当然也便有了些灵气。曾有个功法极深的女子,在此山中偶尔修成了个玉女玄经,当是十分了得,在我们去过的那个地方,她带了三只宠爱的畜物,一个叫狡兽,一个叫胜遇鸟,还有一只就是同这只一模一样的大鸟。” 我很是楞了一下,耳听的风天王这般说来,如果这只鸟就那个功法了得的女子所养,我岂不是将那个女子宠爱之物击伤了,看这下可得罪了一个了不得的人。 赵一剑好奇的接着问道:“一个女子养这么大的一个东西,她用它来作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开心?” 风天王大笑了起来:“你可真是会说话,那个女子养它可不是为了开心,它能给她寻些个食粮,那可是她的半条命。” 刘节才呆呆的轻声问道:“那只鸟会寻食,也可有些了不起,不知它叫什么名字?” 风天王歪了头看着刘节才道:“那只鸟可是天下数得着的灵禽,它寻的食足足的能让那个了不起的女子不再担心食粮之事,鸟的名字叫三清玄鸟,另一个地方称它为三青神鸟。” 听到这里,我似乎有了些熟悉的感觉,似乎在何处听到过这个鸟的名子,于是对着风天王小心的问道:“天王可否能告诉俺,你说的那个那个女子叫什么名字?” 风天王轻轻的点点头道:“在你们那里,所有的神和人都尊称她为‘西王母’。”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太元玉女 西王母的故事在人世间千百年来被世人传唱,她也早已成了我们生活中的一个不可或缺的神灵。这位女神在百姓们的心中所拥有的无比高贵的地位,可以说是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也是古往今来曲指可数的几位大神之一。 传说中,西王母住在西昆仑回山之上的王母宫,王母宫也被百姓们称为王母真宫,是西王母举办蟠桃会、宴请众仙以及处理天下大事的场所。在西游记的故事中,美猴王孙悟空偷吃蟠桃、大闹天宫等事也均生在那里。 每年到了农历三月初三、六月初六、八月初八,西王母都会在昆仑河的源头大办盛宴,也会在那个天下扬名的瑶池旁接受各路神仙向她这位创世祖先的祝寿,当真是热闹非凡。只不过到了后来,观世音菩萨的地位的渐渐的替代了西王母,虽然西王母依然是崇高无比,可百姓们对她是心中爱敬的多,叩拜礼敬的少了。 风天王的一番话让我彻彻底底的从心底感到了一种莫名的震撼,那个让我们顶礼膜拜的大神竟然就来自这座玉山,现在几乎是可以明确无误的告诉自己,人世间的神仙几乎全部是来自这个天地。 “玉女玄经可真是个了不起的功法,”风天王轻叹了一声道,神情顾盼间显的很有些悠然神往:“我们四人没有一人是她的对手,再后来分开后也不知她去了何处。” 雨天王点点头道:“正是,虽然过去了不少年,可我到现在都还忘不了。” 乐天王也大声的道:“那是个很了不起的人,而且为人即真且正,很少有人说她个不字。” 任清河点点头道:“是的,虽然我见过她几次,并未说过几句话,可她在百姓中的印象当真是好到了极点。”张仁和白应杰听了任清河的话也是点头不已。 我不由的十分感叹这些人的人生传奇,转念一想,心里也是敲起了小鼓,这次可算是闯下了大祸了。 其实后来才想到,论本领,几个天王都远胜于我,论计谋,任清河、白应杰等人也远在我之上,论法术,李华早已是天仙一般的人物,论气力,郭明海、赵勇年也丝毫不弱于了我。可是李华等人见着那只大鸟即远远的避让不与之交锋,想来也是因为生怕得罪了这个传说中法力无边的大神的缘故了。 陈中机呆楞着看着风天王道:“那就是说,大将军收没的这只大鸟不一定是王母心爱之畜,是不是这个意思?” 风天王默默的摇了摇头:“如果这只鸟是她的宠爱,我记的鸟背上应有一条由红色的羽毛组成的线,那可是别的鸟所没有的,而且红线上面还有几处蓝色的印记。”话音未落,哪咤和木咤已相继冲出了大帐。 我当然明白这两人跑出去的目的,定是去看看那只三青玄鸟背上有没有红线,帐内的十几人一时静静的坐着不再出声。 一会儿功夫,哪咤和木咤低了头慢慢的走了进来,脸上的神情明确的告诉我,这只鸟就是西王母喜爱的那只玄鸟。大帐内的将军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一言不,脸上的神色都有了些变化。 李华轻轻的咳了一声,打破了沉寂:“诸位将军们无须担心,想来这只鸟本是先袭击俺们,然后俺们才将它收了不是,看看外面有多少将士们死伤,如果西王母讲理则罢,不讲理的话俺们可也是不太乐意呢。” 帐内的人听了这话,一下子又似乎振作了起来,纷纷的说起话来,一时又吵闹至极。 “本来就是这么个事情,兵将们死伤怕不上了千人,这个责任西王母应负了。”这是赵一剑的声音。 “我还不信了,如果她不讲理,难道天下就没个讲理的地方?”这是刘节才在大声的道。 “按理来说,西王母那么高的本领,她的人品当然不会差了,这个事就是大鸟自己造成的。”声音粗哑,应是陈中机出的。 “这事还得要小心些。” “其实不就是只鸟么,再寻一只也就是了。” “还是再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将那鸟的伤治好。” “不如我们先去找她,给她说明白这个事的原委。” 七、八个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我不由的看看这一个再看看那一位,表示我每一个人的话都听入了耳中,一时有些头晕脑涨。 “将军们不必慌乱,”李华大声的说道,帐内渐渐的又安静了下来,扭头看了看我又接着道:“哥,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我将坐着的身子向后仰了仰,使劲的活动了一下困乏的身子,看着众人苦笑了一下道:“将军们不用紧张,其实正如俺弟弟说的那样,那只大鸟如不是先攻击了俺们,俺们也不可能在营中与它争斗。如果西王母不肯罢手,所有的事俺一人承担了就是,绝不会让将军们惹上些麻烦的。” “国公这是说什么话来,我们曾与她在一起不短的时日。她可是一个女中的豪杰,不会不明事理的。”顺天王拧了眉大声的道。 “就是,那么个传说般的人物怎的会不明事理,不然岂不是污了自己的名声。”赵一剑在一旁大声的应道。 “我就是不明事理,你想怎么着?”不知何时帐中正正的立着一个女子,冷冷的对着顺天王道。 帐内的将军们惊的忽的一下纷纷站了起来,不少才摆好的物事“唏哩哗啦啦”的四下里散去。我也被惊的猛的一下立起了身,一颗心“砰砰”的乱跳,这么些人在这说话,硬是没人看见这个女子是如何进到帐中来的,李华紧张的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依在了我的身边。 那女人容色端庄,头上髻结鬟而高环巍峨,配了些玉钗银簪甚是华丽,双手藏于罗袖内平置胸前。上身着了身青色的细丝罗衫,鹅黄沿了边金红套线,下面是皂白熟绢金银碎花的双摆拖裙,裙下露出一只淡青罗鞋,数条淡淡的青纱披在了身后,显的即美丽而又飘逸,让人不敢仰视。 四天王、任清河、金咤、木咤、哪咤、张仁、白应杰等人齐齐的团了手对着那女人弯了腰道:“见过玉女。” 玉女对着几人缓缓的点了点头,凤眼盯着方才说话的赵一剑轻启朱唇:“我何处不明事理来着,你到是说来让我听听?”接着从她的身上似乎出了一种肃杀之气,瞬间迷漫了整个大帐,我也觉的呼吸有了些不畅。 赵一剑脸色苍白,张着嘴急促的呼吸着,根本说不出话来,想来这股气息不是他所能承受的住的。 “你们在背后说我也没什么,我也不是像你们所想的那么小气量之人。”玉女缓缓的转动着身子,面对着我接着道:“我的三青是你伤的?” 我对着她弯了弯腰以示礼数,心里却想着这女子应该不是王母,按老人们所说的,王母的岁数可是不年轻了,看来这是另一个人,直起身来点了点头应道:“正是,不过它伤人太多,俺不得不出手收了它。” 玉女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我也知它时时伤人,所以已将它关在了洞内好几年了,这次还是我疏漏了让它偷跑了出来,你能伤了它,也算是替我教训了。不过,你即然能伤它,本事当也是不小了,我让你三招,你出手罢。” 这些话开始时让我狠透了口气,心里道是这位玉女十分的通情达理,还未出声相谢,后面的话又让我呆楞的不知该如何作答了,这人怎的说着话儿就要动手,竟是如此的干脆,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李华一拉我的衣袖站在了我的身前,对着玉女深施一礼道:“见过前辈,小子这边有礼了。” 玉女轻轻的点了点头道:“你是何人?” 李华笑嘻嘻的直了身子道:“俺本不是这个世上的人,如果告诉您老人家,您老一定开心的紧,不过说真的,您老在俺的心里那可是天下最了不起的人了,如果换了个地介,俺会向您老叩上几个头的,是狠狠的那种。” 玉女“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伸出凝脂般的玉手轻抚着脸道:“你个小东西嘴到是会说的很。你一句句的‘您老’,难道我果真如你说的那么老么?”玉女这一笑将开来,帐内的压力刹那间消了个干干净净,我耳内也听到了许多将领们如释重负般的沉沉的喘息声。 李华笑嘻嘻的道:“不老不老,您老一点也不老,只是不知该如何称呼您老,所以只好找个词代了去。其实说真的,看您老的面容与俺姐姐也差不了多少。” 玉女脸上多了些些容光焕的神情,笑吟吟的看着李华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华笑嘻嘻的应道:“俺姓李,叫李华,你叫俺华子就成。” 玉女也笑着道:“你叫我婉妗姐姐就行了。” “见过婉妗姐姐,姐姐长的真美,俺可是高攀了。”李华乖巧的弯了一下腰,笑嘻嘻的对着玉女道。 “好了,姐姐待会儿与你说话,先把这事办了。”玉女看着李华笑吟吟的说着,然后双眸盯着我脸色一正:“你出手罢。” 我此时心里早已没有了紧张,即然不是西王母,我也不必怕了她。于是看着玉女道:“方才听前辈天籁之音,很是欢喜。前辈应能分的清事非曲直,这本是大鸟伤人在前,俺出手在后,这个理想来前辈定是早已明知。何况俺所学过于浅直,怎是您的对手?” 玉女轻皱了一下眉头道:“我说了是因为三清的缘故么?让你出手与那件事无关,你即然能伤了它,本领自是不小,我想你不会连对我出手的勇气都没有了罢。” 听了这话我不由的觉的怒气从心底生,如果就是因为你功法远胜于我而欺人太甚,我也不会自己小看了自己,大不了躺下便是了。刚想将内气运起上前一步,李华已是笑嘻嘻的拉着了我。 “婉妗姐姐,这是俺哥,性子有些急燥,您可别往心里去。”李华拉着我的衣袖轻轻的晃了几下道。 “他是你哥?你俩人长的可不像呢。”玉女有些诧异的看着李华道:“我只是想知道他有何能耐能伤的了三清,并不是想取了他的性命,你不用担心了,还是让开来的好。” 这话可真的让我气不打一处来,在她的话语中,我似乎成了个面团般随了她左捏右搓,不说有这么些个将军站在帐内看着,就算是我独自己一个,只我自己的自尊心已是难以接受了。于是一把将李华推开,将内气运了起来。 “老前辈非要俺出手相试,俺也就不客气了,只是不知前辈还有些什么条件?”我看着玉女一字一顿的道。 玉女眼中精光闪动,上下打量着我道:“没什么条件,随你攻来,三招之内我决不出手即是了。” 李华猛的伸手将我向后一拉道:“哥,你可是不能那样做,俺看不如让俺给姐姐陪个罪,别再生哥的气就是了。”然后对着玉女笑嘻嘻的接着道:“婉妗姐姐还是别生俺哥的气了,俺这里先陪个不是,赶明天好好的请姐姐吃上些酒。” 玉女嘻嘻的笑了起来:“你不用这个样子了,没事的。”然后对着我道:“你还不出手?不然可就没机会了。” 我简直要气的暴跳而起,这个了不起的女人如此傲慢,就算是我被她击的再也从地上爬不起身子,也不能让她这样随意的羞辱了。遂强行将内气运到极至,对着玉女大声的道:“前辈小心,俺要出手了。”说着,左掌护了心,右掌斜斜的向她劈去,掌至头顶再一翻转斜斜的击向了她的肩头,这正是智光师傅所传的掌法。 “咦,这是度刼的功法,”玉女口中轻轻的道着,身子一晃,我这一掌已是走了空。 我慌忙将身子一拧,将内气飞转,双腿盘错,双掌对着玉女的双肩再次击出。玉女脚都未曾挪动,只身子左右闪了几下,我的双掌即又落了空。这两招交换,玉女和我两人几乎是站在原地未动即完成了攻击和闪避的动作,如果是在外面的空地上,我早已兔跳而起全力猛攻了。 “好,如果换了个人,可真是要避上一避了。”玉女对着我轻轻的点了点头道:“还有一招。” 我猛的将全身的内气集中在了双掌之上,这一时只觉的浑身暖如春日的阳光,口中大喝一声猛的击出,眼中只觉的双掌透出了一层矇矇的五彩之光,伴着丝丝的声响奔向了正面飘如神仙的玉女。 “好。”玉女轻喝一声,终于将笼在袖内的双手取了出来,左右连着分挡几下,与我的双掌正正的碰在了一起。 一声爆响,我只觉的耳中“嗡”的一声,身子已是倒飞而去,恍惚间只觉的身上一凉也不知被什么东西蒙住了头,眼前一黑又仿佛是穿出了大帐,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忙将内气急转一遍,知自己并未受伤,腰上一吃劲从地上一跃而起,这才得知自已已是飞出了十数步远,大帐早已碎的四分五裂、散落一地,所有的人都露在了夜空之下,只原先帐中的几支火把还稳稳的斜立在支撑大帐的木柱一侧,“噼啪”作响的燃烧着。 “看来你确有些能耐了,”玉女缓缓的走到我的身边道:“你这个功是谁传了你的?” 我实在是看不清楚玉女的神情,她背后的光只将她的身影模糊的映了出来。听了她的话,一时也不由的有些呆楞。要说起这个功法来自何处,细细的想来应是李华爷爷的那把扇子了,只不过实在是不知那把扇子又是何人传下来的。 “俺的确不知这个功法来自何处。”我老老实实的对着玉女的身影道:“是把扇子上记录了的,这个功叫什么名字俺也不清楚。” 玉女似乎是轻轻的叹了一声,又似乎是幽幽的自言自语的道:“多少年了,虽然我知道你一直不愿见我,可为什么连你的传人也不告诉他你的来历呢?算了。” 这几句话让我实在是不明所以,一时不知是该应上几句还是该沉默不语,只好呆呆的听着她口中轻轻的昵喃着。 “好了,这事就算过去了。”玉女似乎是从梦中醒来般对着我轻声的道:“即然你是他的弟子,这事就罢了。不过,你明日一早将三清放了,它自会寻路而回。如果你见着了你的师傅,可告知他一声,就说太元玉女杨回想见他,我走了。”话音方落,身形一闪已是消失于夜空之中。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世外洞天 我呆呆的站着,眼前一花已是失去了玉女的身影,耳边上还回响着她清晰的声音。 按玉女所说,李华和我所学的功法,定是一个了不的的人所遗留下来的,而且这个人与玉女也甚是相熟,只是不知他现在在何处罢了。不过既然已知道那个传功之人也来自这个世界,我们也应能寻的着他。 天亮时方才看的明白,大营内是一片狼籍。 这一夜,在三清玄鸟的袭击中、在战马慌乱的踩踏下,兵士们死伤已达近四千人众,不少将校也是伤痕累累,将军们中也有不少身带了些伤,万余仙人们也近半数多少都有些皮破肉绽,竟然是十分的狼狈。 夜间在帐中与玉女对了一掌,陈中机、赵一剑、张苏裕等将领均被震伤,其中伤的最重的当属方明,在我身子倒飞而去时,方明整个人已是当即软摊在地陷入了昏迷之中,一直还未能醒转过来,李华看了后说没什么事,只不过是受了些震伤,看来需将养一些日子了。 那些曾是神仙们的将军也有不少受不住气流的冲击,不少人口鼻中流出了些鲜血,只是我当时并未觉的与玉女对掌时所出的声响倒底有多大的威力,可能是当时耳中片刻间听不见声的缘故了。 亲兵们在辕门口寻到了我的大刀,想来定是李华强行拉我后退时,我不小心遗落在了地上。 带着数十个兵勇抬了被捆的如同个棕子样的大鸟,到了远离大营的一处山坡上,方才放下,兵士们已是跋腿飞快的远远的逃开来,我只好自己将绳索解了,看着大鸟耷拉着翅膀,痛苦的挪着脚步,缓缓的消失在一个山垭之中,才安心返回大营。 此时天已大亮,一进了几乎不存在的大营的辕门,公主和萍儿就远远的奔了过来,一左一右的拉着我的衣襟不再放手,让我很是有些尴尬,虽然几次小声的劝说,可两人还是执意不从,看着我的目光也显的十分的坚定,我也只好随了她们。 任清河将兵将们分成了两组,张苏裕、许寺和、黄灿、杨林、高世光、张进等将带着所有的死伤之人返回京城,以便较好的安抚死者、救治伤残,其他的将领们陪着只余了七、八千众的神仙们,引了三千余兵士继续向玉山深处进。 路渐渐的有了些狭窄,大车已是难以通过,我只好弃车迈步,众将军一个个牵着马随在了我的身后沉默不语,一路无话,午时已是近了一处山谷。 阳光下极是炎热不堪,劝说公主和萍儿骑马而行,可两人坚决拒之。看着战马,萍儿的眼中有些惧意,想来定是夜间被惊马所扰。公主的脸因天热而生了些红,紧紧的拉着我的衣袍深一脚浅一脚的行的甚是艰难,让我有些不忍心,数次劝她返回城中,无果。 一入谷中,任清河即吩咐扎营安歇,在谷中埋灶做饭,兵士们本就极是劳累,慌忙立的营后,便分队休息去了。 李华也少了许多的话,眼中多了些迷茫,似乎想着什么可又无法确定的样子与我在一起时也是东一句西一句的不知所云,后来干脆随地一躺,打着山响的呼噜梦游去了。 眼看着除了执警的兵将们无精打睬的四处巡视,众将军也一个个的安歇去了。我也本想好好的睡上一觉,可公主与萍儿不离我左右,在临时的寨中,营帐又一个挨着一个,只好带着两人爬到了山崖边的一处较高的平缓的生了些小的草地上坐了,与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谈。 身子渐渐的有了些困乏,不由的仰躺下来,公主和萍儿在我的身侧一边一个的也伏下了身,懒样样的犯着困。 天空里没有一丝云彩,洁净的让人心中禁不住想颤抖。天空很蓝,蓝的似乎让人有些心悸,显的异常的深邃,自已也如同融入了蓝天里。 谷中没有丝丝的风,烈日将山崖的影斜斜的投了下来,将谷里大部分罩在了淡淡的暗影下,暗影里是一个个磨菇般大小的营帐,乱乱的沿着谷底密密的排列而去,直到消失于山崖后。谷中的树木似乎也没了精神,毫无生气的强撑着身子站在那里。 天极是闷热,热的似乎是将空气也黏稠在了一起,让人有些气闷,小鸟们似乎也挥不动了翅膀,已没了丝毫的影,小草们也一棵棵的垂下了头,像是再也无力承担起自己的身躯。 迷迷糊糊的似乎有一个什么东西走到了我的身边,默默的看着我,又似乎转了身向山崖走去,轻轻的没入了其内,不由的一惊清醒了过来,身边上萍儿已是伏在地上轻声的打着酣,这边上三公主正侧着身子红胀着脸象是想对我说些什么可又张不开口一般,见我醒来,眼中有了些欢喜。 “你醒了,我想对你说我想去那个地方。”公主红着脸紧咬着嘴唇道。 我呆了一下,那个地方不知是什么地方,四下里扫视了一遍呆呆的看着公主。 “你怎么那么笨,我想去那里。”三公主有些着急的喊了起来,一旁的萍儿一下从地上爬起身,迷糊着眼看着公主。 我确实不知三公主所说是何意,茫然间扭头看了看萍儿,萍儿已是完全清醒了过来。 “爷,公主想小解,可这附近的地方根本藏不住身,可怎么是好?”萍儿也有些着急的看着我道。 我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四处打量一下,确实没有个藏身之处。谷中是上万的人正在休息,数千兵勇不停的来回走动,谷两旁是高高的山崖,如果想要避开人群,唯一的办法就是出谷,可向谷两边看去,营帐向两伸展的早是一眼看不见了头,我们本就位于大营的中部,这个路可就远了些了。 扭头再看看公主脸色已是有了些变化,想来已是忍受不住,不由的紧张起来,慌忙跃起身向身后看去,在裸露的石岩旁似乎有一些下凹,如果以衣袍遮挡。似乎可以勉强而为,于是几下将衣袍解了,递于了萍儿,萍儿甚是机灵,见我眼看之处顿时就明白了过来,拉着公主几步到了崖前,将衣袍展开后,公主已是低下了身。 我转身向坡下飞快的行了几步,回头看时眼中已没了萍儿的身影,不由的长出了口气,军中有个女人还真是不方便了。大营行止时,兵士们也常常有这样的事生,不过却是就地挖个小坑,等完了事后随即埋了,这可是军中的一条规矩,不然数万、数十万人行起来,恐已无落脚之处了。 看着军营里依然十分的安静,想来这一夜给兵士们的身心造成的冲击可是不小,两军相较也没有造成如此的混乱,那只三清鸟如果真的去过我们那个世界,天知道会成了个什么样的东西了,其带来的灾难不知比此次要大了多少倍。 转而一想又有些疑惑,玉女究竟与西王母是什么关系,为何四大天王一见着她即执礼甚恭。如果她真是西王母,可年纪又与我所想的相差太大,不过神仙们也总是长相与年龄不符了不是,且不说别的,那只三清大鸟可是西王母的,想来玉女应是西王母了,只是她的名字叫杨回,李华又叫她是婉妗姐姐,看来这应是西王母的姓名和小字了。 大鸟又是如何给西王母找寻食物的,想那东西如此庞大,即算是找吃的也不外乎肉食,难不成西方母生吃了去?即算是用火烤了,可那也不是个长久的法子。正乱乱的想着,耳边传来了一声惊叫。 “爷,爷,快来,公主没了。爷、爷。”萍儿的尖细的惊叫着,声音有了些哭腔。急忙几大步上了坡,萍儿双手紧紧的抱着我的衣袍,一脸惊慌的定定的看着我大叫不止,公主却真是没了个影。 我不由的大惊,一跃到了崖前,四处看了看,果然公主失了踪,可一个如许大的人平白无故的如同蒸了一般,心中也顿时有了些着慌。伸手便劲的推了推石崖,手中感觉甚是坚硬,可这个人是如何的就这样没了。 “萍儿,你告诉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着萍儿不由的着急的问道。 “爷,我也没看清,方才还听的公主小解的声音,然后是公主起了身系了裙带,再然后对我说:‘好了,可算是舒服了,把衣袍拿开些,别污了就好’。我刚将衣袍拿起,就眼看着公主身子一晃伸手扶了一下那面的那块崖石,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她一下子没了,是不是岩石将她吃了。”萍儿终于哭出了声。 我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虽然心里着急,可毕竟人有了个去的地方。想来这些年,我一共经历过两次类似的事,一次是李华的那个洞,一次是才来时的那座山,此刻心里可以肯定的告诉自己,这里又有了一个新的幻境。 轻轻的拍拍萍儿的背,本想安慰几句,没想到萍儿竟然放声大哭了起来,慌忙对着萍儿轻声的道:“别哭了,哪里有岩石能吃人的道理,公主没有失踪,不过是去了另一个地方罢了,你先让俺静下心来找找入口,你这一哭俺可就乱了方寸了。” 萍儿一听我的话,方才的电闪雷鸣刹那间如同凝在了脸上,脸上虽然还挂着些泪滴,可一张小脸安静的如同个平板似的毫没了些情感,紧闭了双唇不再出声。 叹了口气,转身站在了公主曾站过的位置,按着萍儿的描述,想着公主的身高半蹲了身将手慢慢的向岩石摸了过去,萍儿忽然对着我一声大喊,飞快的冲上来一把抱住了我的一只胳膊,我身子被她一撞向里一倾,伸向石崖的手已是扶了个空,眼中只觉的一黑复明,直直的栽向了岩石之中,萍儿惊叫着抱着我也一同栽了进来。 如果是我一人当是立住了身,可萍儿本就是直扑而来,我身子一歪本已难立住了脚,这一下立时向地上栽去,不过身子倘未倒下,已是重重的斜坐在了一个软软的物事上,还未明白过来,身下随即传来了公主惊恐的“啊啊”的尖啸声。我身子忙又一倾,慌忙间早已是倒向一旁,随即萍儿也栽了过来,三人旋即滚做了一团。 果然如我所料,这里确是一个被气息幻没了的一个山洞,不过洞内甚是光亮如昼。赶忙起了身定了定神,公主半侧着身坐在地上还在尖叫不已,萍儿的半个身子压在了公主的腿上,也是尖声的大叫着,两个如针般的长音在洞中激起了“隆隆”的回响,耳中不由的也随着阵阵“嗡嗡”的鸣着响个不停。 随手拉起了萍儿,紧接着抓住了公主的胳膊,还没使劲,公主已是一下跳了起来,双手吊在了我的脖中,双腿盘在了我的腰间勿自惊叫不住。三公主的嘴正对着我的左耳,一声声的尖啸让我的耳中顿时“嘶嘶”的也尖鸣了起来,一时觉的头如裂开也似的痛到极点。 紧忙着伸手死死的捂住了公主的嘴,心里想着可不能再这般叫喊了,不然我可真是承受不住,未曾想到手又被公主呜呜的叫着狠狠的咬了一口,不由的痛从心底生,遂也大叫一声将公主重重的甩下了身去,眼看着公主打了个滚,一翻身又坐在了地上呆呆的看着我,嘴角一咧放声大哭了起来。 赶紧上前一步将公主拦腰抱在了怀里,公主已是死死的抱着我泣不成声,萍儿在一旁虽然不再叫喊,可也是双手环住了我,眼神甚是惊慌不定。 不知过了多久,公主才渐渐的安静了下来,看来这一次将她唬的着实不轻,人虽不再哭叫,可曾受的惊吓在眼中暴露无疑。我放下心来,本想将怀里的公主放在地上,可谁知她一只脚刚一着地,立时身子又向上一蹦,再次蜷在了我的怀中,我也只好随了她的意。 抱着公主柔软的身子,我心中很有些难以自持,一时不由的有了些冲动,可毕竟不知这是个什么地方,身在险境便也顾不了许多,扭了头向洞内看去,眼前的景似曾相识。 一条长长的甬道向前方伸展,似没有个尽头,甬道高约有个两米开外,宽可行辆马车,两面的墙避很是平整,地面也光滑如镜,均向外渗着丝绸般柔和的淡黄色的光,显的十分的温暖,看着眼前的一切,我几乎产生了错觉,心里竟然有了一种甜腻的感觉,一时想起了软软的年关时吃的高梁怡奶糖。 再回了头向洞口看看,外面炙烈的阳光斜斜的映入洞内,透过光线可以看见对面森森的山岩。 即然已进了洞,不妨进去看看里面有些什么,实在不行就退将出来告知李华。心中盘算已定,抱着公主就想大踏步的向里行去,可实际上根本行不开腿,怀中一人将双手死死的圈着我的脖子,身旁的一人用双手紧紧的环着我的腰,几乎是一步一挪向前蠕动,心里一时有了些着急。 慢慢的挪了了一会,停下脚步,轻轻的将公主再次放下,对着那双又有了些惊慌的眼睛笑了笑,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弹指欲破的小脸,拉住了她的一只手,腾出另一只手将胸前的小手轻轻拉开,握在了手中,这一下觉的浑身的轻松,一手拉着一人顺着甬道向洞内缓缓而行。 这一路行将来真不知这个洞到底有多长,只觉的过了好几个时辰还是未能见到个尽头,三公主和萍儿早已没有初入时的惊惧,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时的抬头看看我、不时的伸手摸摸墙壁,默默的随着我而行。 不知过了多久,公主明显的有了些累,看着我的眼神多了些疲倦,回头再看看萍儿,脸上也净上疲惫,遂蹲下身子,在萍儿的惊呼声中将她拉在了背上,一直身再将公主抱在怀里,半躬了腰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终于看到前面的光线有了些变化,渐渐的似乎远远的有了个不大的洞口,心里不由的有了些紧张,也不知前面有些什么,不由的想起了李华的洞府里乱乱的景,那几块大石浑没些个仙人应有的整洁的模样,不由想笑将起来。可这话又话将回来,谁又规定了神仙们一定是干干净净的了,不是有一个叫李修缘的了不起的佛走路都是趿拉着鞋不是。 感觉到背上萍儿结实的身子这时竟然柔软到极点,如同沾在了我身上一般很是让我有些口干舌燥,低了头看看怀中的公主正扑闪着一双大眼紧紧的看着我,嘴角竟带一丝笑意,丰满的胸部起伏着让我几乎晕眩,不由的也对着她笑了笑,使劲的摇了摇头狠狠的喘了几口气方将旖念去除了些,只觉的眼前有个影儿一晃而过,背上的萍儿已是大叫起来。 抬头一看已近了仅能容伏身而出的小洞口,似乎有了些风透将进来,看来我们已是穿过了这座大山,似乎有些绿绿的景,只不知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不过这时可不能让两人随了我去冒些个险,遂缓缓将怀里公主放下,还未直起身来,萍儿已是闪在了一侧,拉着我的手拚命的向回拽,这让我不明所以,一旁的公主也显的有些诧异的看着萍儿一声不出。 我冲着萍儿笑了笑,可萍儿的脸上极是惊恐莫名,张着小嘴说不出话来,只是指着眼前的洞口尖叫着,时尔含糊不清的说些什么,颤抖着身子让我有了些不好的感觉,刚相问个明白,忽听的洞外一阵风声,忙回了身还未看清,一个庞大的身影从洞口处一闪而过。 这一下让我也不由的呆呆的怔住,天知道外面究竟是些什么,紧忙将萍儿的小手甩开,几大步到了洞口处,远处绿油油像极了森林,此时心里其实也紧张万分,并未敢冒险而出,小心的慢慢的爬了过去,将头伸出了小洞向外一看,不由的惊怔在了洞口前。 老天,这里是个什么世界。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二十四章 人间桃源 探头而望,不由的惊叹造物主之玄妙。 我正处于一座巍峨的高山悬壁间,从洞口可以鸟瞰面前的奇山异景,而对面的山峦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山。 远远望去,淡蓝色的天幕下,山峰高起低落层层连绵如画,山壑飞瀑荡漾其间,怪石翠树奇丽清幽。最大的一座冰雪盖顶直指云端,峰耸天表壁落深涧,古木苍翠锦绣千里,不由心中为之震撼。 收目近看,苍翠枝虬千姿百态,杂花若锦相互依恋,怪石堆叠孔窍幽邃,岩窦崎峭千态百姿,奔放中尽染清新的精雕细刻,细腻间弥漫粗旷的纵横变幻,端的是林在山中、山在天上,人早已不知是在何处了。 数团云雾悄然而行,时时驻足于山峦,随风飘荡回旋依恋,尽情舒展波涌惝徉,一时是山在云中激起云海波涛,一时是云在山漳荡起滔滔白浪,似是梦幻昙花又似是浪花拍岸,已不知究竟是山是孤岛还是云如大海,让我呆呆的不知了身心所在。 透过淡淡的云雾,隐约间似乎山脚下田垄如织,一条大河蜿蜒而去,行于山前没于山后,又似可闻鸟啼犬吠,看来这个山谷当是个天下至美的所在了。 低下头来,左右皆为悬崖,仅一条石级小径从洞口盘着山壁崎岖而下没于云中,台阶下深邃莫测,不知端倪,想来这条小道定是直通谷底。 正是: 洞中有天紫府开,人间当是有仙家。 灵地风云住烟尘,千山万树落碧霞。 猛然间听的身侧三公主和萍儿惊叫起来,不禁扭头一看,两人将头分别探在了我的肩处,大张着嘴瞪目结舌,想来也定是被这个景致所惊怔了。 一阵风起,定目细看,不由的哑然失笑,那个巨大的影子原来是只如鹰般的大鸟在空中徘徊,于是看着萍儿一笑,萍儿伸手在我的肩上轻轻的擂了几下,眼中却盯着这无边的景色。 即然有路,当是可以行的下去了,缓缓的起了身,看着身边的两位可人还在探视着洞外,便也长出口气,坐在石壁下呆呆的看着两个伏在地上的娇躯,心里又有了些烦燥。 眼看着一天天的过去,李华的事似乎还没有个结果,那个乐大师仍然没有下落,这次外出是寻那个传说中的山洞,可这里明显的不是,这个地方只不过是一个人间的美境,一如课本上所学的世外桃源,看来找到那里还真的花费些时日了。 这一入洞也不知了时辰,还是早些回去的好,不然两个可人儿体力万一不支,回去的路还不知要化费多少时辰了,那我可是有的罪受。 轻咳一声,两个女人回过头来呆呆的看着我,于是笑了笑道:“三公主、萍儿,俺们得回去了,路还远着,恐再待一会天就黑了。” 三公主看了看我又看看洞外,眼中有着些许的留恋:“好罢,这就回去罢。”说着站起身来,萍儿也慌忙的起了身。 “我走不动了,你抱我。”三公主看着我娇声的道,脸上甚是娇媚,萍儿看我的眼神也多了些兴奋。 我只好轻轻的摇了摇头,弯腰蹲了下去。还未完全蹲在地上,先是背上一沉,这应是萍儿,慢慢起了身,三公主笑吟吟的站在了我的面前,只好将她在一圈,抱在了怀里,半躬着身子,将气运起飞步而行。 这条甬道来时已看的分明,直来直去未曾有一点儿弯行,且宽且高,跋腿飞奔也不用担心撞在洞壁之上。于是将气运到头顶,脚下一顿已是向前飘去,背上萍儿一声惊呼,双手双腿已是将我死死的缠住。 耳边听的风声呼呼,双脚几乎难以有几次着地,来时几个时辰的路,再回到洞口时也不过顿饭的工夫。 在洞口站定了身,才现外面已是斜阳夕照,时近黄昏了,洞外怔怔的站着金咤和张仁,身上沐浴着残辉,脸朝着对面的山岩,向谷中张望。在下面还露着几个兵士的头颅,左晃右晃的四面看着。 “这可如何是好?”金咤扭了头对着张仁道:“如果天一黑还寻不着人,只好是紧守了大营,多燃了火堆,也能给大将军指个方向。”金咤紧皱着眉头长吁短叹。 “我看大将军定是有事才临时离去,凭他的一身本领,没有人能伤的了他。就算是被仇家围了,如果想走,也没人能拦的住。只是人离去应招呼一声,让众人担心不已。”张仁有些埋怨的道。 “说不定大将军是送公主回城去了,你没看见公主这一路行来吃了多少的罪。”金咤点了点头道。 “我看不会,大将军不是只顾女人不顾兄弟的人,国师尚在此地,他可能远行么?以大将军和国师的关系,我看要是在生死关头,说不定大将军也会顾了国师而不会顾公主的。”张仁语气坚定的道。 “定是三公主强令大将军随她而行,不然怎么可能出这种事?”金咤沉沉的道。 我正想知道平时里将军们是如何说我,见两人絮絮而谈,遂张耳细听。猛然腰间被重重的一拧,痛的刚想大叫,一只小手又死死的捂住了我的嘴,定眼看时,三公主似笑非笑的盯着我,然后小手掐住了我的腰又是狠狠的一拧。 三公主本就好武,手劲自是不小,这两下可是让我真切的知道了她的力道,看来丝毫不弱于郑梅,刚想说话,嘴又被紧紧的捂住,然后看着公主一脸狠相的盯着洞外两人的背影,眼中的凶光让我心里不由的打个冷颤。 “我看我们还是回营罢,”金咤叹了口气接着道:“这个大将军真个是说走就走,一点也不顾忌将士们的感受,如果再寻着他时一定多派些人盯了,免的到时候又被公主拐了去。” “要不然干脆将公主和大将军的大帐合在一起,两个能相互看见了,也就不用偷偷的躲着我们寻地亲热去了。”张仁看着金咤道笑道。 金咤笑了起来:“大将军身边的女人太多,以后会是个麻烦,耳边天天的听着妇人唠唠叨叨,也不嫌心烦,如果是我,早就逃也似的躲了开了。” 三公主顿时一脸怒容,转身就要向洞外冲去,萍儿一把将她拉住,我也忙不迭将她圈在了胸前。一到了我的怀里,三公主将身子一软,一脸妩媚的看着我,看其神色早将方才洞外两人的话忘了个干净,萍儿一旁捂了嘴,偷偷的笑了起来。 一个讯兵爬到了坡上,喘了口气对着张仁和金咤大声的道:“二位将军,任将军有令,今夜不能在谷中安歇,大軍现在起行。” “任将军是这么安排的么?可我们还未寻着大将军。这一走,岂不是将大将军一人留在了谷中了么?”金咤奇怪的问道。 讯兵恭恭敬敬的道:“任将军已有安排,似乎是留下了四位桑托国的王爷领一千军紧守营寨,其余将军必须现在就走,各自带兵到谷外会齐。” “你知不知道是何原因任将军执意要行?”张仁呆楞着问道。 “到不是任将军强行起兵,是国师判定今夜似乎有些天灾。”讯兵答道。 张仁点了点头道:“即然是国师说了,这事定会生,我们先走罢。” 其实当听了讯兵第一句话时我已有了些着急,待听的是李华所言,这事一定不小,张仁话音未落,我将三公主向旁一带已是一步跨出了山洞。眼看着讯兵看着我先是瞪大了眼,然后张大了嘴,身子一晃即向山坡下倒栽而去,随即是翻翻滚滚的叫喊声直到谷底。 张仁和金咤明显的感觉到了讯兵的神情,身子未转两只大脚已到了我的胸口,我急忙将身一个后跃,眼看着两人拧过了身相互看了看了又慢慢的四下里打量个不住,一脸的疑惑,不由有了些开心。 讯兵不知何时气喘吁吁的又爬上了坡来,口中大叫着:“国公爷,国公爷,国师到处寻你,你。”声音从坡下一路传了上来,人上到了坡上,立时又呆楞住了,后面尚未说出的话也就没了音。 张仁一把抓住了讯兵的衣襟大声道:“你说什么?你看见大将军了?” 讯兵不敢挣扎,急急忙忙的大声的应道:“正是,我方才明明看见国公爷站在了两位将军的身后。” 金咤听言猛的向山崖前迈了一大步,眼看着似乎要进了洞中,却又摇了摇头对着讯兵道:“你确定你没看错,是眼花了罢。” 讯兵几乎是让张仁提了起来,听了金咤的话大声道:“不会,我分明看见了国公爷,似乎半个身子还在岩壁之内。” 张仁慢慢的将讯兵放下,看了看金咤,然后一脸惊异的盯着洞内对着金咤道:“你觉的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可这明明的个岩壁,人如何能钻的进去?” 金咤也是呆呆的看着洞内,不过可能在他看来面前只是山岩罢了。虽然洞里洞外的我们近在咫尺,可在外面的人就是看不进来,不由的从心底感叹此洞布置之玄妙。 只是这一刻谷中不知有多少事,看来不能再在此地耽搁了,于是扭身看了看公主和萍儿,两人也看着我点了点头,拉住了两人的手,大步走出了山洞。这几步跨出,三人已在洞外。 张仁脸上奇怪的扭曲了起来,大叫一声,身子斜斜而起飘了开去,姿势很是优美。金咤也大叫一声,紧握着双拳瞪着大眼后退了一大步,讯兵早已狂喊着又倒栽下了半坡。 对着两人笑了笑,再看看身边的三公主和萍儿,两人早已乐的合不拢了嘴。 在李华和任清河的安排下,所有的人均进到了洞内,以躲壁李华所说的将要生的天灾一事,将军们方才定下神来在洞内乱乱的说些个话,洞外远远的传来了“隆隆”的巨声,只是从洞内看不清谷里到底生了什么,不久声音已是到了谷底,脚下也感到了震颤。 “是洪水,”哪咤气喘吁吁的的进了洞,对着站成一堆堆的将军们大声的道。 李华拉着我的衣袖半眯着眼,看了看我道:“哥,你这下应相信了我的话,没有公主这个洞还真的寻不着。即算是我们跑的快些,兵士们又怎能跑的过洪水了。” 看了看李华,头上不知何时沾着些了碎草,伸手慢慢的一个个摘了:“华子,看来你的能力完全恢复了。这也就是说,无心师傅传给俺们的法术在这个世上你也能用了,对不?” 李华脸上有了些笑容,看着我道:“正是呢,哥,俺给你表演一个?” 我看了看周围站了不少的将军和曾经的仙神们,悄声的问道:“这样好不好?别把他们吓着了。” 李华笑了笑道:“如果他们就那个胆量,俺看也不用让他们再随着俺们向前再走了。” 想了想也是,于是看着李华道:“你又学了些什么?是不是与在俺们那里的不同?” 李华点点头道:“哥说的对,确实不太一样,比如叫上来些着了金甲的金神什么的,撒豆成兵什么的,其实也只是气机的深一层用法。” 我不由的有了些好奇,对于李华口中的这些个法术,百姓们早已哄传了不知几千年,这么说来,这个法术是确实存在的了。于是对着李华点了点头道:“好,你演一个简单些的让哥看看。” 李华笑嘻嘻的点了点头,身子向后退了一步,左手随手一个诀,右手轻轻的在身前划过,口中轻“哼”了一声,其身后便凭空多出了五个金盔金甲身高几乎与洞相齐的神将,一个个金身青面、赤环眼,面目极是狰狞。 我顿时目瞪口呆,明知道看见的是个幻觉,可心里还是有些承受不住,不由的后退了一大步,我身后的公主和萍儿已是尖叫了起来。 李华笑嘻嘻的再随手一晃,五个神人顿时不见了踪影,然后见怀里拿出了一个小口袋,小心的拈了几颗炒米向地上一扔,几粒米在地上滚了几滚,瞬间在李华身边多出了六个与李华一模一样的李华。 我呆呆的看着这七个李华,已是根本分不清那一个是真的那一个是假的,几人的表情动作完全一样,衣着扮相也完全相同,举手时同时举手,迈步时同时迈步,笑时齐齐的在脸上堆上了笑容,甚至脸上笑时产生的褶皱也一模一样,如同七面镜子照着同一个人。 三公主娇斥一声,随手抓过了一个李华就是一粉拳,可这个拳头从她手中的李华的身上一穿而过,竟是击了个空,那个李华依旧笑嘻嘻的看着三公主,身上插着她的手臂,显的很是怪异。三公主不由浑身一哆嗦,回手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胳膊,一脸的惊惧躲在了我的身后。 四大天王、任清河、张仁、白应杰、金咤、哪咤、木咤等人一个个呆呆的的看着七个李华,如同石泥塑般,洞内的兵士们也一个个的挤成了一团,一个个的掂了脚看的如痴如醉。 李华笑嘻嘻的将手儿一晃,七个李华刹那间只剩了一个。 我点了点头,心里早已明了。李华迟早不属于这个世界,这样的法术只有在上一个世界修成后才能在下一个世界展现。一如我现在只会运气,浑没了其它的功力,如果我能再回到我所来的那个世界,我也是个具有神仙**身的人了。 李华已完全掌住了无心师傅所传的无上**,本来只能在我们那个世界才能表现出来的功法,现在已完全的可以在这里呈现,李华修练的气机已可与再上一世界相比了。对于这个世界而言,李华已是个真神。 洞外“轰轰”的水声和脚下的震颤渐渐的远离,步出洞外时,天已有了些亮,谷中早也没了原先的模样,谷底下原来甚是平整,可现在已是各种怪石磷峋。 将军们看的一个个脸色苍白,对着立在坡上的笑嘻嘻的李华不停的摇着头。 这也难怪,如果没有李华提前的警示,在这样的灾变下,即使将军们能躲的过,可数千的兵士、数千曾经的仙神却是在刼难逃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二十五章 碧海山庄 眼看着四大天王一个个小心的、渐渐的没入了云中,李华站在我身后看着我道:“哥,俺们下去。” 我点了点头,将身子爬出了山洞,伸出一只脚踩在了最近的一级石阶上,手扶着崖壁慢慢的向下行去。随后李华和金咤、哪咤、木咤也爬出洞来,沿着凭空凿出的一级级即窄且短的石阶小心下行。 石阶可能是常年处于云中的缘故,上面生了些青苔之类的物事,很是有些湿滑,不过只要仔细些也可行走。 眼前是一团团的云雾缠绕,不久已是看不清了方物,只好一只手摸索着尽力的抓着身侧可能有些凸起的崖石之类的东西,将脚试探着寻着下一个台阶的位置,如此以来,行的甚是慢了。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浑身湿漉漉的脱出了云雾,向下一看不由的头晕目眩,一时脚酸腿软。 石阶如同一条羊肠小道般曲曲而下,深不见头,四大天王的身影已是有了些隐隐约约的模糊,像极了一只只蚂蚁在慢慢的向下蠕动,这个山崖怕不有着千百丈高,想想当时修此道之人不知冒了多大的风险,心中很是为之感慨不已。 如此慢慢的行来终于能看见了山脚,仰头一望早已看不见了山顶,云雾缭绕着似乎飞鸟也难以上行,低下头看,四天王已是远远的立在了一片石板上站在一起,似乎在说着些什么。 离了地还有个丈余,纵身一跃轻轻的落在了地上,长长的出了口气,这一路行将下来很是让我紧张,再抬头看看,几个模糊的身影正沿着石阶缓缓而下。 到了谷底还未定下神,四个天王早已迎了上来,笑吟吟的看着我。 “小国公,这里可真是个绝妙的所在,若是我们没了俗事,一定搬到这里居住了,日日里赋诗饮酒,就是神仙也不换了。”乐天王笑着道。 “可不,我刚才还似乎看见那边有些田垅,想来是有些人家在此耕种,如果在这里住了,真是悠闲极至的紧。”风天王乐呵呵的说着。 正说着,雨天王仰头大喊道:“小国师,你动做太也慢了些,我的胡子又长的长了一截。”随即几人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李华等人已是近了山脚,声音远远的传了下来:“待俺下去把长的给你拔掉些就成了。”山崖上慢慢而下的几人也一阵哄笑,不久俱都到了山底。 谷里的气候很是温润,清风拂面时也带有些潮气,到处是青草绿苔、小溪潺潺,隐隐的似有小路乱乱的四通而去,随意寻着个道,一行数人排成了一列缓缓而行,一会功夫即转过了山脚,眼前豁然开朗,眼前是一望无际的低平的原野,青草高低、花香盈鼻,小路渐渐的清晰起来,山峦也渐渐的远离一点点地在远处化做了墨画。 四个天王走在了队列的前面,有说有笑的显的很是开心,正行之间,前面出现了一条宽宽的河,几人正在犹豫间,我们也都到了河边。河水很浅且极为清澈,一眼可以看见河底,有不少的五彩斑斓的鱼儿在其中来回的嬉戏,水中尚有不少卵石凸起在水面之上。 李华笑嘻嘻的看了看我们几人,身子一纵而起,伸脚在一块石上轻轻一点已是轻飘飘的向前荡去,看着似乎要落下再一点又是一跃,几个起落已到了河对岸,转了身对着我们一摆手,四天王一个接一个的纵跃而去。 我也随着跳了起来,只是觉的脚下石子甚是光滑,遂小心的稳稳而过,待站在了河岸边时,金咤几人也跳了过来。 “看来这里应是有人住了,河边上那些个渔网已是个证明,只不知那些人在何处,若能问个道什么的也不用我们这般乱转了。”金咤看着李华手指着河岸轻声的道。 顺着金咤所指的方向,果然看见一些渔网散散的堆在了不远处的河岸边,心里也有了些欢喜,毕竟这个谷里有了些人。 李华笑子笑道:“这个谷中确是有人,只不过他们是不是愿意让俺们进了还是个事呢。”话音未落,不远处有人已是大声的喝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来碧海山庄做什么?”随即一个秀生扮样的人从一块大石后转了出来,脸甚白净,头戴纶巾,宽袍长袖系了一条丝涤,腰间拴了一个小铜酒壶,脚蹬了双千层万纳底的快鞋,一手背在了身后,一手轻摇着似乎是织绢而成的扇子,在离我们几步远处定定的站了,十分悠闲的歪着头看着我们。 顺天王上前一步,大声的道:“我们偶尔路过此地,为谷中景致所迷,遂想四处走走看看,不知你又是何人?”这个秀生当真胆大的紧,看见四个天王竟然没有一点惧意。 哪咤笑着道:“原来谷中有人居住,这可真是太好了。想问一下小哥,不知前面是否有酒家什么的,我可是有些口渴了。” 秀生轻笑了一声,手中大扇一收,团了手微弯了一下腰道:“原来是来看景的,你说的什么酒家到是真是没有,只是谷中今日不能随意行走了,贵客还是请回罢。”脸上虽然有些笑容可语气很是冰冷。 风天王微躬了身道:“这位秀生,我等确是前来观景,并无它意。” 秀生轻笑道:“不是我不让你们进谷,实在是有些话不便说明,你们还是回去了罢。” 哪咤抢上一步大声的喝道:“你这秀生好没道理,这个山谷乃天地造化,怎的成了你家的东西了,何况我等并未与你恶言相向,只是路过而已,难道想观个景也有这许多的事端了?” 秀生上下看了看哪咤,脸色瞬间变了数变,然后依然笑着道:“不是不让你们入谷,的确今日与往日不同,如若观景还是改日再来罢,”说完话,转身向石后疾步而去。 哪咤顿时有些生怒的样子,身子一闪已到了秀生的身边,一把抓向秀生的胳膊。秀生身子轻轻一晃,脱开了哪咤的手影,手中的扇子已是倒转过来,圆圆的扇柄迅捷的击向了哪咤的手腕。哪咤明显的一楞,伸出的手忽的变了向,并了双指顺着扇柄点向了秀生执扇的手指间,秀生身子再一晃,扇子一转轻轻的划了个圈反击向哪咤的手肘。 两人倏忽间已是各递了几招,竟是谁也奈何不了谁,四个天王的的脸上渐渐的有了些凝重,相互看了看没有出声。 “且住,”金咤轻喝一声,身子一跃到了秀生的身边:“你究竟是何人?” 秀生身子向后一飘,已是离了哪咤数步远,轻轻的摇了摇手中的扇子道:“常携酒壶入帝都,岂能无名做丈夫。乾坤袖里常自夸,不须狂歌免尘污。我本无名,又何来的名?小哥无须多问。” 哪咤有些气恼的道:“那叫你无名好了,为何要再三的拦阻于我们?” 秀生还未做答,山石后又转出了一个人,脸甚丰润羽衣纶巾,腰间悬了只宝剑,对着金咤和哪咤上下打量了几眼,双手一团微躬了一下腰道:“从容跨鹤出昆仑,拂尽山河处处尘。明月当天谁是道,梅花满眼未知春。在下灵宝真人,不知几位来此何干?” 金咤将腰儿一弯刚想作答,哪咤一旁没好气的道:“我们不过四处走走看看,碍的着谁来,为何要拦着不让入谷?见面问了就是,不须做什么诗来唬人。” 灵宝真人看了看哪咤笑着道:“只要过了今日,明日后我摆酒请你们进谷畅饮若何?” 哪咤不依不饶的道:“我们来已是来了,只要今日入谷,你能怎么着?” 木咤急忙上前拉了拉哪咤的衣袖对着两人道:“两位不知是何来路,想来定是谷中之人,只是我等来的甚是艰难,如果就此而回岂不是白费了一番气力,不如通融若何?” 其实木咤这几句话很是客气,我听着也很觉的顺耳,刚想上前几步说上几句,灵宝道人猛的将执扇之人一带迅的后退了几步,对着我们大声的道:“早知是你们,即然来了,此事当不可干休,”说着手已按在了宝剑上,对着哪咤扬了扬下巴,“来来,让我与你比试一番。” 哪咤呆楞楞的看着灵宝道人,一时不知该怎么办,转了头看着李华和我,四个天王缓缓的迎了上去。 “这位道友不必如此,我等确实是来看景,并非前来寻仇,若果真一定要拦了我们,说不得只好比试几下了。”雨天王对着两人轻声的道。 秀生有了些迟疑:“你们果真是来看景的么,不是那个人请来的?” 李华笑嘻嘻的接口道:“俺们不须别人请了,如果谁想请俺们,也的看看他的份量够还是不够。” 灵宝道人似乎长出了一口气,执剑的手慢慢的松开,刚想说话,远处一声长长的哨鸣,随即是几道响箭破空尖啸。李华一拉我寻声看去,数道烟花已是在空中散落,接着是爆竹声起。 秀生将手中的大扇一挥,猛的惊呼起来:“不好,他们从后面过来了。”随即转了身向着烟火处飞奔而去,几个跳跃后人已是没了影。 灵宝道人对着我们团了手微弯了一下腰,一脸的歉然:“各位贵客,今日山庄确实有事,就不在此与你们说话了,你们可随意看看,明日一定设酒相待,告辞了。”话音一落,人也飞跳而去。 这几下变故让我们几人都有些呆楞,李华笑嘻嘻的道:“如此看来,只能是我们自己慢慢的寻路了,各位有没有去凑个热闹的想法?” 四天王先是楞了一下,然后脸上均有了喜色,我心里顿时有了个这几人想趁火打刼的想法,只是这个他们口中的山庄定是有了些仇家前来寻事,能躲的还是尽量的躲了的好,还未出言相劝,顺天王早已跋身而起,紧追着灵宝道人的身后而去,随即哪咤也大呼小叫的随了后。 剩下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李华笑嘻嘻的摆了摆手,几人已是飞快的追了上去。我看着李华刚想说话,李华将我的手一拉,随即紧紧的随在了后面。 穿过几道树林,前面的林中已是隐隐约约的有了些红色的院墙,脚下也已有了路,随后又看见有些浓浓的黑烟从院墙里滚滚而起,顺着路再几个起落,耳中即传来了兵器“乒乓”碎碎相击的声音,随后看见四个天王、金咤、哪咤和木咤立于了两扇朱红的大门外。 门前台阶下一个女人着了一身素装,头顶上高高的挽了个髻,圆圆的脸上黛眉高耸,一双大眼透着凶光,虽然人长的有些俏可让狠劲化成了乌有,双手各执了一柄有些弯弯曲曲的剑,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站立的一个人。 “你到是说不说,哼。”女人大声的娇喝道。 这个女子不过二十余岁,一身打扮让我看来怎么都应是个道姑,与无心师傅的衣着扮相有些相象,只不过浑没些道士应有的一团和气。四个天王和金咤、哪咤、木咤几人看见李华和我到了庄前,忙招了招手,李华拉着我缓步拾阶而上,遂站在了一起向场中观看。 男子长裾褒袖束了头巾,背对着我们,右手持了一柄长剑斜斜的指向地面,左手垂在身侧,顺着袖口向外滴着鲜血,看来已是着了些伤。 “王七姑说话好无来由,你问的事我主上不知,我也同样不知,你让我们如何作答,难道非编上一段话你才信了?”执剑的男子大声道。 王七姑狠狠的道:“刘操,你不要以为老娘就是那么好打的,今天你们交不出人来,我就将你们碧海山庄化成血海山庄。” 这句话让我听了反感之极。一个女道士如同个泼妇般说话,浑没些道气不说还真是让人听了极不顺耳,如果无心师傅在这里定会冲上去给她几个好大的耳光,不由的心中对此女也有了些轻视。 李华拉着我轻声的道:“哥,这个女人功法不弱。”这时耳边传来了刘操的声音。 “王七姑,我尊你为一观的观主,你也别欺人太甚,否刚等我师兄回转,定饶不了你。”刘操狠狠的应着,只是身躯似乎有了些颤抖,想来是因伤的缘故了。 “哈哈。”王七姑仰天长笑,动作如同个男人般对着刘操大声道:“老娘还从未怕过谁来,就算你师兄回来,老娘照样让他生不下崽,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老娘也照样捅他几个窟窿。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说不说?” 这话让我听着已是极为的刺耳了,李华拉着我的手身子已是有些颤抖,我忙扭头一看,李华脸色铁青似乎就要冲上前去,与那个七姑斗上个一斗。四个天王也明显的有了怒气,这也难怪了,一个女人这般说话仍谁也受不住,眼前一花,四人身形一闪已是左右排开,站在了刘操的身旁。 王七姑向后猛的退了一步,大声道:“你们几个也想上来送死?老娘今天就满足了你们。” 我心里顿时有了些怒意,也对这个女人不由的可怜起来。这四个天王在桑托那可是呼风唤雨之人,如何能受的了这样的羞辱,看来今日这个女人要吃些亏了。果然,那女人话刚说完,耳边已传来几声喝斥,还没看清四个天王怎么动的手,一声闷响,王七姑的身影已是斜斜的飞了出去,随后重重的栽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了。 即然动了手,这些个天大地大的仙神岂肯就此干休,身边的三位太子早也已飞身闯进了院中,我还未来的急回过头看,院内的惨叫声已是接连响起。 李华忙一拉我,向院中缓缓行去,张眼看时,地上已是几人横躺了,金咤、哪咤和木咤站在了一个宽袍大袖束了金冠的中年人身后,在另一侧是执扇的秀生和那个灵宝道人,对面是十数个身着道袍的道士扮相的女人,中间一个中年道姑手执拂尘,一脸的凶狠,其他人手中俱提着宝剑呆呆的站着一动不动。 “我明明白白的告诉过你们,你们所说的那个人不在我这里,可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戴了金冠的中年人对着道姑苦笑道。 中年道姑恶声道:“人不在你这里?谁相信你那些鬼话,我劝你还是趁早交出来的好,不然就是手底下见个高低,也免得你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正在这时,一条人影从院门外飞奔而入,在李华和我的身边闪过,随即高高的跃起,双手挥着一柄长刀重重劈向了中年道姑。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一笑泯恩怨(一) 道姑冷哼一声,手中的拂尘轻轻的挥向迎右劈来的大刀,我的耳中竟然听到了些金铁交鸣的声音,随后眼看着大刀向旁一荡,挥刀之人已是踉踉跄跄的倒提着刀后退的几步,然后喘着粗气稳住了身子,脸上似乎尽是不信的神情,扭了头呆呆的看着戴着金冠之人。 “米粒之珠也敢放光华,”中年道姑眼角轻蔑的扫了一眼执大刀的汉子,随手将拂尘撘在了臂膀上对着戴着金冠的中年人道:“我也不为已甚,只要求你将那人交出来,给我的师傅一个交待,此事也就轻轻的揭了过去,你看若何?” 四个天王快步进了院门,站在了我和李华的身后,想来是院外的事已是了结。金咤、哪咤和木咤扭头看见了我们,也缓步走至我们一侧静静的站了。受伤的刘操也慢慢的进了院门,一步一挪的走到众人的身后。 “道友何必逼人太甚,你说的那人真的不在我这里,你们也早已里里外外的寻了个遍,我的庄院就如许大,如果那人真在我这,难道还能上天入地不成?我的藏书阁也让你放了一把火,这事该怎么算?”金冠人依然缓缓的道。 “东方诸。”道姑大喝一声:“我已给够了你脸面,如果你还不识趣,别怪本真人对你不客气了。” “陈矶,我再三忍让,并非怕了你,而是因与你师祖相交甚好,不忍因此等小事伤了两家的和气,如果你还是如此苦苦相逼,误以为我碧海山庄好欺负,也别怪我不客气了。”东方诸大笑起来,对着陈矶大声的喝道,看来当是气急不怒反笑。 “庄主,我们来了。”门外传来一声大喊,随即从院门外奔进来了十数人,手中均提着各种兵器,纷纷的快步到了东方诸的身前深施了一礼后,默默的立在了东方诸的身后。 “你们人多我也不怕,还有没有?”陈矶将手中的拂尘轻轻的挥了挥,斜着眼解看着东方诸道:“素闻碧海山庄以人多取胜,那你们就一起来罢。” “住口,”立于东方诸身边的一个方脸大汉怒声喝道:“陈矶,你不要以为我们怕了你,如果动起手来,谁输谁赢还说不定了。” “吴明远,就你那些能耐还不够资格在本真人面前说话。东方诸,你如果还是一方的霸主,不要让这些人送命,只你我两人决个生死。”陈矶的眼光狠狠的一扫,明显的将我们几人也列入了东方诸的行列,东方诸身后的那些人的脸上也都有了些怒意。 顺天王似乎是看不过去眼前生的事,上前一步沉声的道:“我说你这个道姑怎的如此不讲些道理,这位庄主已经明确的告诉你,你寻的人不在他这里,你还这样再三的相逼,岂不有违你修道的本意。”这话已明显的是将我们与庄院的人分了个清楚。 “你住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在陈矶身侧的一位女道士对着风天王大声的娇斥道。 “咦,你这个道姑怎的没有一点修道人的气量?说话如此的难听。”雨天王瞪着眼睛看着那个女道姑道。 “你姑奶奶打小就这样说话,你。”女道姑话音未落,随即又“啊”的一声大声的尖叫起来,雨天王不知何时已是闪到了正在大声喝斥的女道姑的面前,低着头看着她,两人的鼻子已几乎要挨在了一起。 “你是何人?”陈矶的眼神瞬间凝成了针一般,不相信似的看着雨天王道:“我观与碧海山庄之间有些事需要了却,如与你无关,还请不要插手。” 雨天王身形一闪又退了回来,仰天大笑道:“本来此事与我等无关,不过那位道姑的话语间已是将我们牵入其中,看来我们也只好勉为其难了。” 李华“咯咯”的笑了起来:“正是呢,这事看来你们也将俺们算成了这位庄主的朋友,俺们说不得也只好助助拳了。” 听了李华的这句话,让我有了些诧异。按理来说,平时的李华从来是遇事绕着走、能躲就躲了,这一时不知为何竟然硬将事情揽在了自己的身上,不过其行事向来是没有目的而不,看来今日的冲突已是再所难免了。 “你个小童胎毛未退,说话也如此般大气。好了,我也不与你一般计较,你们还是离去罢。”陈矶盯着李华道。 这句话别说是李华听了不愿意,就是我都难已接受,看了一眼李华,脸已是似乎肿涨起来如同个紫茄子一般,眼中有了些杀气。 “你难道就不能好好的说话,也不知你的老人是怎么教了你的。”李华怒气渐,握紧了双拳对着陈矶大声的道。 “对不住几位,今日不能摆酒相迎,待了结我山庄之事后,再与几位把酒同饮。几位还是先行离开,不要搅入这个是非中来,免得污了几位清净之体。”东方诸扭转了身对着李华点了点头,一脸歉然的道。 “岂不知请神容易送神难么?”李华青紫着脸对着东方诸勉强一笑,然后目光盯着陈矶道:“俺原先看你们修到今日也确是不易,本想做个和事佬,可你们口出不逊实在是让俺反感。俺看这样,让你三招,三招后俺出手,是死是活自听天由命罢。” “大言不惭,还想与我师傅比试,真是。”在陈矶身后的一个道姑大声的对着李华喝道,可话未说完,人已是向后“咕嗵”的栽倒在地,至与“真是”两字的后面是些什么却再也未听见。 我分明的看见李华身形一晃,淡淡的身影如同电闪般一去一回,一只手指在那个道姑的额头上轻轻的点了一下,随即站在了原处双手环于胸前,冷眼看着陈矶。 在陈矶后面站立的十几个道姑均惊呼出了声,有几个人已是慌忙矮下了身去扶倒地之人,一时燕语声急乱了起来。东方诸、秀生、灵宝道人等十数人一个个的侧着身,目瞪口呆的看着李华。 陈矶回了头看了看身侧的几个忙乱之人,缓缓的再扭回头一脸惊异的看着李华,眼神中明显的多了些慌乱:“你是何人,师从何门,不知可肯告知了?如今日有得罪之处还请别上了心,待我师傅回来后再来拜会。” 李华缓缓的仰起头,眼看着天冷冷的道:“出手罢。” 陈矶轻轻的咬了一下嘴唇,将手中的拂尘挥了一下似乎又没了气力一般,又轻轻的垂在了身侧。 “去与他比一比,别坠了我的名声。”这时从院门外清晰的传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师傅。”陈矶惊喜的叫了起来,一脸期待的向院门看去。 我扭了头向院门望去,并未见有人进来,想来这个陈矶的师傅这时是站在院外,也一定看见了倒地不起的那个恶言恶语的女观主,再扭回头看看李华,李华仍是冷冷的看着陈矶。 “别叫我师傅,去与他打过了再说,打不过死了最好,也让我清静些。”声音冷冰冰的从院外传入。 这句话让我很是有些难以理解,这个陈矶的师傅当真是没有一些人的感情,即算是陈矶不是她的徒弟,这般说话也当是伤人至极。 “是,师傅。”陈矶眼中似乎有了些泪光闪动,将嘴唇一咬,狠狠的挥了挥拂尘对着李华大声道:“不用你让,今天就与你拚个死活,大不了脱去了这付臭皮囊,来罢。”话音一落,身子已是对着李华纵跃而至,一柄拂尘如同满天的银针撒向李华。 岂能让你这般对着华子撒野,我不由的大喝一声,急忙运了气挥拳就要迎了上去,李华将我的身子轻轻的一带,我已是后退了几步,眼看着李华迎着来人踏上几步,伸出了右手对着拂尘一挥,乱乱飘来的针即如同毛一般四下软软的散了开。 娇喝声中身形一转,陈矶的脸上顿时有了太多的惊恐,半仰着脸斜着身子将手中的拂尘向李华的脸上横扫而去。李华身子一晃,将头一偏已是闪了过去,双手仍是袖在胸前。陈矶猛的脸上有了些悲愤,双脚一蹬猛的高高跃起,执了拂尘的手狠狠的一抖,无数细丝刹那间竟是与尘柄分了开,如同万颗银针向李华当头疾射而至。 我不由的有了些惊慌,刚想冲上去替李华挡住了这乱乱电射而下的尘丝,耳边早已传来了李华的长笑。李华身形一晃,几乎象一缕烟尘般动了一下,再定神看时,李华身子闪在了一侧,右手中已是抓了一大把软软的拂尘的尘丝,笑吟吟的立着。陈矶却是呆呆的站在几步远处看着李华,如同个泥塑。 “果真有些门道,这些个丝可还真是个宝贝。”李华扭了身看着我们几人笑着道:“你们猜猜这些是什么做的?” 四个天王、金咤、哪咤和木咤笑嘻嘻的一涌而上围住了李华,一个个随手从李华平举着的手中抽出了几根,左看右瞧的似乎在仔细的辨认,神色极是认真,这让我有些呆楞。 哪咤半仰头将手中的细丝举在眼前,迎着天空中的光线大声的道:“哈,这个毛是空心的,里面似乎还有水般的东西在流动。” “有些臭气,一定是那个畜物身上的掉下来的。”乐天王皱着眉头看着风天王道:“不信你闻闻”。说着将手中的物事平递到了风天王的脸前。 风天王忙不迭的将头一偏:“拿远些,这东西可不太好闻,竟然能做了兵器,一个女人也不嫌味道大些。” 方才还在以命相搏,眨眼间似乎所的事如同没生一般,看着几个人对着尘丝左评右判的,让我几乎不信了自己的眼睛,回了头再看看不远处的东方诸等十数人,也一个个大张着口呆楞楞的看着几人。 “不用辨了,那是我的坐骑身上掉下来的毛。”方才的声音从院门口处传来。 我回头一看,一个年轻的道姑缓步走了进来。道姑着了一身素道袍,一头青丝随意的挽了个抓髻,双手在胸前拢在了袖内,只是一张俏脸过于苍白。 东方诸回了身对着年轻的道姑道缓缓的道:“原来是青云道观的赵观主驾临鄙庄,本庄主十分欣喜。不知我碧海山庄何处得罪了你们,以致今日刀兵相向?” 听着东方诸话中的“欣喜”二字,看着他脸上甚是冷寒,一点也没有欣喜的模样,我不由的觉有些好笑,这些人说话也未免过于讲究礼数了。 “你们是些什么人,能破的了我的千丝万荡功法定不是等闲之人,还请明告了。”道姑看也没看东方诸一眼,而是盯着正在细品拂尘细丝的几人道。 “你的坐骑可还真了不起,身上长的毛都与众不同。”李华没有回答道姑的问话,笑嘻嘻的挥着手中的尘丝看着道姑:“这个毛长的这么长可真了不得,在你的身上长的一定更长些了,不知能不能让俺们这些人看看。” 这些话其实如果说将开来也没什么,我们平日里说话也总是省略些,可这时这般顺口说来丢去了“坐骑”二字,让人听着难免想的多了些。 顺天王先是一楞然后手指着李华已是大声的笑将起来,除了东方诸外,他身边的十数人“扑哧”的笑出了声,随后金咤等人一个个的更是笑了个前仰后合,李华却呆呆的一脸如同不知这些人笑个什么的模样,我也不由的笑出了声。 年轻的道姑抿了嘴轻轻一笑,丝毫不以为忤,看着李华的眼神轻轻的飘了一下道:“看来你想看看我的坐骑,它现在就在外面,不过性情急燥了些,可别伤了你。”话语轻轻的一转,早将方才可能出现的尴尬轻轻的带过。 李华四面看了看,一脸的茫然,听了道姑的话忙接着道:“俺只想看看毛长的到底有多长,而且油亮至此甚是让人喜爱。其实别无他意,你的毛当真与众不同,你不必往心里去。” 院里的人“轰”然一声爆笑了起来,对面的道姑们包括陈矶也是拚命的捂了嘴,只是不敢笑出声来,木咤更是笑的蹲下了身,我也笑的几乎喘不上气来。 道姑凤眼轻轻的一弯脸上荡开了一丝红晕,笑嘻嘻的看着李华道:“那你随我去看了,免得你老是记挂着没个完没个了。” 李华看了一下院中还在前仰后合的人们,慌忙的道:“也不知这些人笑什么,好了,俺随了你去,看看你的毛到底多长。”话语中仍然省去了“坐骑”二字,哪咤已是笑的坐在了地上。 道姑红着脸好象没事人一般,轻盈的转了身向院门外走去。边走边向后扭着头对着李华道:“在院外的不远处大树下,你随我来看罢。” 李华慌忙的紧走了几步,又扭头看了看更是笑个不停的人们,一脸奇怪的大声的道:“你们为何笑个不住?俺不过是想去看看她的毛,这又有什么可笑的?” 东方诸终于忍受不住“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手指着李华眼中竟然流出些泪来,想来是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缘故了。 年轻的道姑身子轻轻的抖了几下,快步出了院门,我估摸着她也是不由自己的笑了起来,眼看着李华慌慌张张的随着道姑的身后而去,不知为什么我心中忽然有了些不好的感觉,急忙追着已是一脚踏出了院门的李华而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一笑泯恩怨(二) 眼看着李华出了院门,匆忙追了上去。回头看一下院里的人们,四个天王中两人已是笑的在不停的用手擦着眼泪,哪咤跌坐在地上笑的前仰后合的似乎喘不上气来。东方诸和他身后的十数人一个个捧腹笑个不停,姿势各异。陈矶扭了身子面向前院墙,笑的蹲在了地上,女道士们甚至有几人相互抱在了一起,伏在各自的肩头上不停的抽搐。 心里隐隐的有了些担忧,这个青云道观的赵观主如此年轻竟能有这么大的气量,自也不是一般人,如换做三公主早已不知跳起来了几回,说不定会持刀以命相搏,那个观主如此轻轻的就放过了李华,此事还需小心些了。眼看着众人均只顾了笑,只好慌忙踏出了院门,几乎与门外站定的李华撞个正着。 李华站在了大门前扭头冲我笑了笑,然后目光转向了院前的空地,我也随着望了过去。 一个面色憔悴身着白衫头戴紫巾的中年男子正正的面对着道姑站着,两手分别牵了一男一女两个约八、九岁的小童,头在头顶胡乱的扎着,两张小脸也极是灰败,身上的服饰虽然看着似乎很高贵可却是脏乱不堪,十分乖巧的瞪着大眼盯着道姑。 “你不用再寻我们了,”中年男子微笑着看着道姑:“你不该来这里生事,让别人为我们拚死拚活的多不好。” 道姑身子轻轻的晃了一下轻笑着道:“没有,我没有来生事,这不就要离去了,你还好么?”声音明显的有了些迟疑,娇弱的身子也似乎有些轻颤。 “不好,”中年男人强笑着道:“这六年来一直是亡命天涯,你的那些个弟子们可真是了得,我从来都没能在一个地方停上个三、五日的,实在是累的要命。”说完低下头看了看两个小童,两个小童也呆呆的仰着头看着中年人。 “我没有让她们那么做,一定是你另外得罪了什么人,”道姑声音平静的道:“我已出家七年了,这七年来很少迈出过道观,那些个事也早已看的淡了,也并未让人追杀于你。” 中年男人笑了笑道:“我今天来本想着与师叔说上些话,将孩子托付给他,没想到刚进谷就见到了你喜欢用的烟花,在谷内满天散的十分好看,急忙着赶了过来,想着还能与你见上一面,好在没有来晚。” 道姑缓缓的抬起手来轻轻的抚了一下自己额前的梢,淡淡的道:“其实见与不见是一样的,见了徒增些伤感,还是不见的好。” 中年人苦笑了一下道:“是啊,你说的正是了,我本来不敢来见你,可有个事还的交待给你,我也知道只有你才能办的到,要不我怎么能放的下心来。” “你说就是了,如果我能办的到,一定会尽力去办的。”道姑轻声的说道。 听得两人轻言微语,我不由的有了些痴呆,猛然觉的身后有人走动,慌忙回头一看,东方诸和陈矶各带着人已是挤在了门前,也呆呆的看着空地上的两人。 “我想将两个孩子托付给你,这样我就安心了,也知道你一定会将他们照看好的。”中年人轻声的道。 “出了什么事,倩儿姐姐呢?”道姑的声音有些颤抖。 “五年前就去了,在逃亡中不慎摔下山崖,我没来的急抓住她。”中年男子痛苦的轻叹了一声,然后勉强的笑了笑看着道姑:“青儿,我知道你恨我,这几年来要不是想着孩子还小,我早将这条命交给你了,即然碰在了一起,也正能好完了我的心愿了。”眼中已然有了些泪水。 听着两人的对话,看着两个幼童让我顿时有些心酸,这面前的一幕有些催人泪下。李华将我的手紧紧的握住,似乎也有了些不忍心再听下去的模样。 赵青儿静默了片刻,对着中年人轻声的笑了笑:“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你走罢。”说完扭回了头对着李华接着道,“就在前面的林中,你随我去看罢。”然后迈着步缓缓的向林中行去。 李华轻轻的一拉我,慢慢的踱下了台阶,随在了道姑的身后,缓缓绕过了一脸绝望的中年人,前面已是一片丛林。 “且慢,师傅放过了你,可我们不会放过你,为了这几年来死在你手中的姐妺,你拿命来罢。”从身后传来了一声娇喝,扭头一看陈矶领着十数个人将中年人和孩童围在了正中,不少人已是手执了长剑带着银光乱乱的劈了过去。 李华怒喝一声,摔开了我的手,身子早已腾空而起向人群疾冲而去,随后见他身影在十几个道姑的剑光中左右闪动。我急忙跋腿奔去,台阶上的四个天王和三个太子也是暴喝声起冲向了人群。 还未等我和众人冲到,李华已是一声长啸,耳中只听的一阵“叮铛”之声,然后众道姑怪叫着的身影向四下里乱乱的飞了出去,再看李华已是怔怔的站在,身前扔了一堆的兵器。当我冲到李华身边时,看了看站着未动的中年人,心中不由的一阵阵紧。 中年人浑身如同浴在了血中模糊难辨,不知硬挡了多少剑,竟然手也未还,脸上更是血肉一团,白袍在剑气下碎了一地,**了几乎处处伤口的上身,摇摇欲坠。两个小童呆呆的立在一旁看着,脸上竟是毫无表情,似乎早已是因习惯而麻木了。 陈矶也和众道姑一样被李华运气震了出去,十数人一脸惊恐的四面呆呆的站着看着李华一动不动,赵青儿在远处扭了头呆呆的立着,台阶上的众人和奔到了李华身边的四个天王和三个太子也是呆呆的看着。 “青儿,”中年人大喊一声,转了身看着远处的赵青儿,伸出一只手指着两个孩童,呆立了片刻后直挺挺的向后栽在了地上,已然气绝。 “元信,”赵青儿突然如同了疯一般一声嘶叫,声未落人已是直冲而至,一下跪在了中年人的身边,颤抖着双手猛的将倒在血泊中的中年人抱在了怀中,随即放声痛哭。 “你为什么不躲,那些剑明明伤不了你,你为什么那么傻。”赵青儿泣不成声的边哭边摇着怀里已然逝去的中年人。 我呆呆的立在一旁,眼看着这幕人间的惨剧在面前上演,却是无能为力,一时胸中觉的甚是苦闷。 李华轻叹一声,走到了我的身边,拉住了我的手静静的看着地上的两人。 “别让她们走,拚了。”身后一声暴喝,心回头一看,东方诸身侧的十数人已是乱纷纷的冲下了台阶,将陈矶等人围在了当中。 “住手,”东方诸大喊一声,十数人又呆呆的看着他缓缓的走到了我和李华的身边,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然后缓步上前立在了中年人的身侧:“我知道你早有死志,只是心系两个幼童才东逃西躲了这些年。今日你这般做了,也算是对这段孽缘有了个了结。罢罢罢,你安心去罢。”说着踱到了两个孩童的身侧,一手一个抱在了怀中。 李华忽的笑了起来,这个时候这般模样很是让我有些不解,看着他脸上笑容不禁对他有了些恨意。 “这位姐姐,你还是先别忙着哭。”李华对着赵青儿笑着道:“如此看来你们两个人也是至爱极深了,经过了这场生离死别,是不是想着他能活的过来,你们好再续前缘?” 赵青儿忽的抬起了头紧紧的盯着李华,眼中满是希冀:“你可有什么法子将他救的回来?”然后一咬嘴唇接着道,“无论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会尽全力的满足你。” 李华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其实他早已死去多日了,现在的死是只是身子而已。人之死莫大于心死,心死身才死,只有你能救他俺可是救不回来。” 赵青儿呆了片刻,脸上原本有了些的光彩又暗淡了下去,随后用沾满了血的手轻轻的擦了一下脸上滚滚而下的眼泪,对着怀里的人道:“你去了,让我该怎么活,两个孩子怎么活?你真的一点也不留恋我们两个的过去么?”随即又失声痛哭起来。 “哭什么,死了好,死的好。”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林中传出。 我不仅有了些愕然,这个人说话竟然是如此的绝情,回头看去,一个老妪持着个长长的弯头拐杖缓缓的从林中踱了出来,说行的缓可又是行的甚快,两脚一前一后迈的甚慢,可身形却如同飞跑一般,转眼到了我们的面前。 众道姑一见远远的围了上来,乱乱的对着老妪行着礼。 “你怎的又不听话了?”老妪狠狠的对着赵青儿道:“这个人当年伤你伤的还不够么?” 赵青儿抬了头对着老妪道:“姥姥,救救他,我求求你了。”说着又是哭出了声。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忘不了他么?白费了我一番教诲。”说着转了头对着身旁躬身而立的陈矶道:“你最没用,交给你这么简单的事你六年多来也没办成,竟又让他活着见到了你们的师傅,你真还不如死去罢了。” 赵青儿猛的抬起了头,带着满脸的泪水迷茫的盯着老妪道:“姥姥,是你让她们追杀元信的么,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老妪恶声的道:“正是老娘让她们六年来瞒着你追杀这个负心之人的,他不死你永远都活在梦里。哼,老身不愿看见你每天以泪洗面的样子,让我太心痛,我越心痛就越想早些除掉这个人。” 赵青儿轻轻的摇了摇头哭着道:“姥姥,你一定有办法救他,求你了救救他。” 老妪长叹一声道:“你这个痴儿这会还想不明白么?这真是作孽啊。” 赵青儿哭着道:“我不管,你一定要将他救活,要不然我一定会随了他去。” 老妪顿时大怒,将手中的拐杖在地上狠狠的顿了顿道:“你想死那还不容易?你身边就有把剑,拿起来抹了去就行。” 赵青儿的身子似乎硬了一下,将怀中的人轻轻的放在了地上,如同放下一个睡着了的人一般,转了身对老妪叩了三叩,随手拉过了只散落在地上的长剑,挥过了自己的脖颈。 随即鲜血从赵青儿的颈中暴撒向空中,人慢慢的的躺在了中年人的身上,眼睛缓缓的转向了东方诸。东方诸眼中有了些泪花,对着赵青儿轻轻的点了点头,赵青儿似乎想对着他再笑一笑,头一歪便一动不动了,只是双凤眼还兀自大睁着。 这一个变故来的如此之快,这个人竟然如此刚烈而且动作又十分的迅捷,让我根本没有出手相救的机会,眼看着方才还与李华说说笑笑的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离去,自己却是什么事也做不成,只能呆呆的站着,一时不知该做些什么。 不知怎的有了种痛从心底生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的伤感瞬间从头顶直扑脚下,不由自己的仰天长喝一声,以散去心中的苦闷,随即耳边传来了老妪的声音。 “鬼叫什么?”老妪对着我怒吼一声,然后转了身对着陈矶等道姑接着道:“还不快些去将你们的师傅抬回去,老娘不想看见他们两个这样躺在一起,你们还不动手?” 陈矶慌忙的应了声,脸上似乎并未有太多的伤感,反而还隐隐的带着些窃窃的笑意,我看着眼前的景心中不由的又多了些感叹,这世上之人真是水没石荒、人走茶凉,看来这个陈矶也不是个好相与之人了。 老妪扭了头看着东方诸冷冷的道:“这两个孽畜今日里暂且放过,改日老娘自己前来取了他们的性命。” 东方诸冷“哼”一声并未作答,而是将两个小童紧紧的抱了,秀生、灵宝道人等忙围在了他的身前。 其实本想上前阻拦,将这两个生不同寝死当同穴之人好好的安葬了,可又一想这些事其家中之人倘未有所明示,我们这些外乡之人岂能插手其中。正犹豫间,眼看着几个道姑已是将赵青儿的身子软软的抬了起来,似乎就要离去。 李华轻笑了一声,几大步上前拦住了道姑,扭着头对着老妪道:“这人你们还是放下了罢,眼见的两人应是为了个情字双双的离去,你就这么忍心将两人再拆散了?” 老妪上下看了看李华道:“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管起老娘的事来了。让开些,免得让老娘动手,捅你几个窟窿。” 听了这话,我顿时明白了过来,这些个女道士说话的腔调从头至尾均来自此人,语气极令人厌恶不说,根本是污了“道士”这两个字,这个已死去的赵青儿在这些人中不知每天是怎么生活的,如此一个重情之人岂能与这些个满口胡言乱语的人相处的融洽了,定是中间还有些其它的缘故。 我几大步到了老妪的身前刚想大声的斥责,李华已是笑嘻嘻的挡在了我的身前。 “真个不知你们是怎么做了个道士的,你也根本未能懂得些道的真意,”李华笑着对老妪道:“天有天的规矩、地有地的道理,不能领悟其中的真谛这个道士与常人也无二了。看你如许大的岁数,俺也不为已甚,你走罢。” 老妪大怒,一只手将拐杖重重的顿向了地面,“嗵”的一声,拐杖已是深深的扎入了土中,伸出一只手指着李华道:“老娘今日不让你知道你老娘是做什么的就不是你老娘,还不让开?” 李华脸上顿时有了些怒意:“你这个老东西说话怎的如此难听,俺娘早死了,不劳你挂心,如果俺还想再寻一个也轮不着你,你再说一遍让俺听听?” 老妪满头的银丝刹那间似乎根根立了起来,怒容满面的双手轮起了拐杖冲着李华“呼”的砸了下来,李华将身子一闪远远的飘开了数丈,这一拐当是走了个空。 “你不要以为俺不还手就是怕了你,”李华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踱了回来:“俺今日还不信了去不掉你的毛病了。” 我刚想大步上前与老妪相斗,李华冲着我摆了摆手,又冲我身后使劲的摇了摇头,回头一看,四个天王和金咤等人一脸的跃跃欲试。 老妪也不答话,身形一个纵跃已是到了李华的身前,手中的拐杖如风般轮了起来,一时满天的杖影密密的罩向了李华。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一笑泯恩怨(三) 一阵碎碎的“**”声密密的传入我的耳中,也不知到底响了多少声,随后看着老妪的身子如一只大鸟般向后迅捷的飘出数丈,双手拄着弯头拐杖微弯了腰,急促的呼吸着,脸色也有此涨红。 李华定定的立着,双手拢于宽袖之内,脸上的神情很是显的耐心。 老妪涨红着脸猛的拧身纵跃,双手中的拐杖劈、削、砸、击,一个人如同化成了一条长长的影围着李华的身子飞快的施转着。 这一次我看的十分清晰,老妪的每一次迅雷般的一击都在离李华的身子还的一尺多远处停了下来,如同击在了一个看不见的透明的罩子上,虽然相击的声音依旧如雷声般的碎碎而起,前后几乎也连成了一个音,我原本紧张的心情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老妪一阵狂风般的进击不果,身子一晃又迅的飘出了几丈远,喘着粗气,拄着弯头拐呆呆的看着李华、 “你打完了?”李华看着老妪静静的道:“要不再来一次,俺还是不出手让你打。” 老妪长喘着气瞪着李华,嘴角哆嗦着一语不。 “你应该知道天外有天的道理,”李华平静的看着老妪接着道:“不过你也算是很有些能耐了,常人还真的躲不过去,可你今日偏偏遇上了俺。俺虽然不想伤你,可也不会再容你去伤人,俺要出手了,你准备好了么?” 老妪大张了嘴,很喘了几口气一脸惊惧的问道:“且慢,老娘与你并未有任何过节,也并不想与你为敌。你究竟是什么人?你用的是不是护体罡气?你的师傅是谁?” 李华笑了起来:“俺是什么人不劳你操心,俺用的功法比你说的护体罡气要强的太多,俺师傅俺也不知道是谁,这样回答你满意么?好了,下面说说你。你这些个年来也真是作了些个伤天害理的事,将一个好好的道观变成了个自己的安乐窝,这些个道姑跟了你一点好的也未学到,欺男霸女的事倒没少做,你说咋个办。” 老妪呆楞了一下道:“这位小哥,老身我自信并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如果你说的是陶元信的事,那是他始乱终弃,青儿为了他整日以泪洗面,几次都差些死了过去。为了她,老身几乎是精疲力尽,你说,那个陶元信该不该杀?” 李华袖了手淡淡的道:“你怎么到现在还不能明白我的一番苦心?所谓有因必有果,有果自因缘,有缘方生事。这个世上的事太多,不是事寻人,而是人自扰,你难道真个悟不出么?” 老妪呆呆的道:“你说的理我也明白,可谁又能看的透这生生死死的事,这些缘法虽然也多是人自寻来的,可活在这个世上又怎的能不食烟火了?” “可惜你这一身的修为,如果你能参的透当是个了不起的人。”李华笑了笑道:“罢了,让俺来助你一下。”说着身形一晃已是到了老妪的身边,举手向老妪的头上轻轻拍去。 老妪大惊,脸色刹那间变的苍白,口中大喝一声向后疾退。手中的拐杖如车轮般舞了个飞转,在自己的身前化成了一堵杖墙般,试图挡住李华飘忽不定的几乎罩着她额头的手。 一个追的急、一个退的快,眨眼间两人已是在空地中转了几个圈,我呆呆的看着如两道旋风似追逐着的两个人,听着老妪不住的惊声尖叫,几乎不信了自己的眼睛。这个小东西不知什么时候学的了这种匪疑所思的武功,一只手还时不时的探过那么密集的杖影,在老妪的额头前晃个几晃,如同戏耍一般。 猛听的不远处一声娇咤:“姥姥别慌,我们来了。”随后眼中看着十数条身影奔向了正飞快追逐着的两条淡淡的身影。 陈矶带着十数个女道士飞快的奔跑着,几个圈后乱乱的相继弯了腰从地上拾起了自己的兵刃,然后继续追在了两条人影的后面大呼小叫。耳边又忽听的一声大喝,秀生、通宝道人等带着十数人加入了战团,挥着兵器追在了女道士们的身后,一时烟尘滚滚极是热闹。 我回头看了看,四个天王、金咤、哪咤、木咤一个个大张着嘴,头和眼睛随着来来回回的奔跑的人群如线偶样的左右摆动着,不远处站着的东方诸也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中,不过脸上多的是惊喜。 也不知这些人来来回回的随着老妪和李华转了多少个圈,耳边传来老妪的一声怪叫,眼看着她将手中的拐杖狠狠的掷向了近在眼前的李华,身子斜斜的飞了出去,想来是奔想向林中。 李华身形几晃,似乎被拐杖从身上一穿而过,我不由惊叫出了声,再定神看时,李华的手还在欲逃的老妪额前轻摇,也随着老妪斜斜而去,将老妪又硬生生的圈了回来,拐杖已是被后面紧追不舍的人们乱乱的踩在了脚下。 “老娘与你拚了。”随着一声悲愤的大喝,老妪身子迅捷转了几转,忽的向地上一倒就地几个滚然后一跃再起,似乎从怀中掏出了什么,身在半空向着紧随而至的李华猛的一甩。 我不由大惊,这个老妪一定是撒出了什么暗器之类的东西,李华离她又如此的近,就是想躲也不太可能,急忙间右脚在地上狠狠的一顿,向着李华电射而去,心中不住的懊悔,我应该早些随着去,万一李华出些什么事,我可真的不能原谅自己了。 还未跃将起来,眼看着李华伸出了一只手随意的在身前一挥,顿时象是无数只手在李华身前出现,手的影子漫天密密而现几乎成了一个庞大的肉团眨眼即逝,然后仍然是纵跃着紧紧的随在了老妪的身后,至于老妪到底扔出来了些什么物事的事似乎根本不曾有过。 再跑了几丈远,老妪猛的一下停脚坐在了地上,放声大哭,这已是让将东方诸的众家将甩在了身后快追上了道姑们的我诧异到了极点,这如许般大的岁数一时如个小童撒娇一般,几乎不敢信了自己的眼睛,还未醒过神来,已是撞上了身前的一个道姑,想也没想的随手将她一把拉住远远的扔了出去。 十几个道姑也是惊愕的猛的停住了脚步,我根本未做停留,只想早些赶到李华的身边,可眼前尽是些晃动的人影,只好双手挥动见一个抓一个、抓一个扔一个,道姑们带着尖叫声不停的向两旁飞出,眼中看着一把长剑向我迎面剌来,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随手抓过那人的手腕,随手将她连人带剑的扔向空中,再一定神知道是陈矶,而我已是站在了李华的身侧,接着在耳中尽是些女人惊恐的尖声长叫声。 李华定定的站在了老妪的身前,扭了头看着我笑了笑,将紧握着的手一松,一把毫毛般粗细的银针碎碎的落在了地上,不知有多少,我不由的心惊不已。这种兵器近身博击时当真是令人防不胜防,再看看李华,似乎并示受得丁点儿伤害,便放下心来。秀生、灵宝道等也随后赶到,将老妪围在了正中。 老妪似乎十分伤心,眼泪如流水般滚滚而下,坐在地上紧闭了双眸放声哭个不停,哭声几乎成了一个长啸,满头的银丝嗦嗦颤抖。这也难怪,想来这种人何曾被人如此捉弄,当她浑身的傲气被击了个粉碎后,人也就随着精神崩溃了。 李华轻皱了一下眉头,长叹一声回了身向倒在地上的赵青儿两人行去,不在理会身后之事。我也只能紧紧的跟了,心中想着可别再出现些意外的事端,周围是一脸惊惧纷纷从地上爬起来的道姑们。 到了两个躺在地上的人的身边,李华呆呆的站了一会,微闭了双眼口中开始念念有词的不知说些什么,淡淡的光华围绕在他的身边流转,就这样过了约小半个时辰,双眸一睁眼中精光四射口中大喝一声,伸了手虚虚的向前按了数下,一个让我不敢相信的景出现在了面前。 地上乱乱溅的已是微干了的血迹眨眼间似乎有了生命一般开始缓缓的晃动,随着晃动的越来越快,忽的一下向两个地上之人身边急飞而至,如同将泼出的水再收回一样,拚命的没入了两人的伤口之中。 随后血滴没入的越来越快,地上的两个已死去良久的人的脸色渐渐的有了些红润,再看着赵青儿颈中的伤口淡淡的出现了一道光华,随着光华在她颈中游过,已是肉有些向外翻出的伤口急的合拢在了一起,眨眼间完好如初。再看看那个中年人,此时也是干干净净的躺着,身上的伤痕丝毫不见。 错愕的看了看李华,这景给我的震惊已不可用言语来说出了,方才生的这许多的事如同做了个梦一样,让我有些恍恍惚惚,一时不知是梦在心里还是心在梦里了。扭了头一看,四个天王、金咤、哪咤、木咤也是大张着嘴,呆呆的看着李华,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李华长出了口气,将双眸一闭复睁,看着我点了点头,又半侧了身对着站在一旁呆呆立着的东方诸道:“还请大庄主让人将此二人抬入庄中,让两人静塌歇息个半日即可恢复如初了。” 眼看着东方诸抱着两个小童呆呆的站着,双眼盯着李华一语不,我只好将李华的话重复着大声的说了一遍。 东方诸方如大梦初醒一般,急忙转了头对着秀生、灵宝道人等人大声的道:“你们快些过来,将元信和赵观主两人抬到我的屋中。” 十数人乱乱的跑了过来,脸上均是带着让我觉的奇怪的表情,默默的将两人抬起后拥入了院门,动作甚是干净利落。 随着李华转过身,老妪还是闭眼坐着长哭不已,道姑们乱乱的坐在了她的周围,一个个花容失色,默默不语。 李华缓步向前,到了老妪身侧,我急忙紧紧的跟在了后面。 “你还不明白么?你所学也确实不易,不过对俺来说不过是个幼童的把戏,丝毫不值的一提。这个天地间的大道你怎的就不能领悟了。”李华袖了手轻轻的道。 老妪一下止住了长哭的音,一把将眼泪抹了个干净,抬了头呆呆的看着李华,一脸的茫然:“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 这话让我有些心颤,看来这个老妪当是所受打击太大,以至于有些失常。 李华微笑着道:“看破眼前的景,你方能踏上大道。这个景是虚的,你所看见的不过是你心里所想的,一切都存在一切又都不存在,过去你迷在了其内,不过现在你能有所醒悟也不晚,也算是没白费了你这一身的修为。好了,起来罢,随俺进庄,俺好好的点醒点醒你。”说着拉住了我的手向庄内行去。 扭了头看着老妪慢慢的站起身,对着李华和我轻轻的点点头,随手接过了陈矶递过的拐杖,跟在了李华和我的身后,众道姑也默默的随了。 接下来在庄中小住了两日,四个天王可是开心至极,每日里喝三呼六的与秀生、灵宝道人等沉迷于酒坛之中。金咤、哪咤和木咤已是没了人影,在庄院中的人的引领下四处的游山逛水去了。道姑们在陈矶的带领下,默默的在院中亭落里静坐,除了院内的人将做好的食物按时送到时才动一动身。 东方诸可是高兴的紧,用他的话说是终于化解了这数年来的恩恩怨怨,这下也能踏踏实实的过些舒心的日子了,每天带着两个小童在院中戏耍,笑声时不时的响起。 李华带了老妪进了一间偏房内,紧闭了门两日未出也不知在做些什么,我即不会饮酒也不善与人长谈,只好在院里院外转悠个不停,好在庄院的人十分热情,也算是不太寂寞了。 秀生的名字叫汉钟离,这让我吃惊不小,待知道灵宝道人的名字叫吕岩时,我已近乎麻木的没有了丝毫的激动,那十几个人也是了不起的人物,如敬雷洁、毕宗远、吴明远、李青天、梅天顺、熊光显、石远信、孔雷拮等等,至于为什么这些人均集中在这里,看来只有天知道了。 那个中年人名叫陶元信,其本领远在这些人之上,其师本是东方诸的师弟已然仙去,至于东方诸又有个什么身份,所有的人都讳莫如深不肯与我说明,也只好作罢。 第三日晨,老妪长笑之声将偏房震的簌籁而抖,随即李华大笑着推门而出,两人一前一后走将出来,方行至院中又不住的抚掌大笑,让闻声而至的人们呆怔不已。 东方诸看了看后仰面长叹,说是这个世上从此后没了老妪这个人,却多了个济世行善的生灵,让我很不明白。 午时,陶元信和赵青儿一先一后的梗醒了过来,相互一望后不顾周围还在看望的人们,即紧紧的搂抱在了一起,让道姑们躲避不迭怨声不断,而俩人如同这个世上只有他们一般,紧紧的相拥着丝毫未再看旁人一眼,赵青儿的眼神从一刻也未再离了陶元信的身子。两人从生到死的走了这一遭,想来这一生也不会再有些许分离的日子了。 在没人的时候我偷偷的问李华:“华子,你能不能告知俺,这个人死后还能救的活是个么法术?” 李华笑着说:“哥,这个你早就知道了,这只是改变了时间而已,其实也不算是个么法术,总的来说还是有些个用的。” 对于李华所说我丝毫不怀疑,他才从桑托回来时已是悟出了关于如何改变时间的这样一个道理,想来定是能在各个空间内穿行,偶尔出手让时间回流当也不是难事,大不了带着已逝之人回到生时的那一刻,消除掉生前所应受的刼难,人也就活了下来了。 转眼又是两天过去了,李华还是念念不忘关于陈矶拂尘上的毛的来历。 天方大亮时行过了早饭,还有些虚弱的赵青儿挽着陶元信叫上了李华和我,出了院门向林中行去,东方诸也悄悄的随了过来,一行五人已是缓缓的近了林前。 一阵怪风从林中卷起,腥气顿时扑鼻而至,我不由心中大惊,急忙拉住了李华,习惯性的将他护在了身后,耳中随即听到了一声娇喝。 “阿穷,回去。”在我们身前袅袅而行的赵青儿依在陶元信的身侧,对着林中轻轻的摆了摆手道。 话音一出,林中顿时风停云止,李华笑嘻嘻的从我身后闪出,轻轻的拉住了我的手。 我小心的扫视着林中,方才那股腥风当真了得,丝毫不弱于玉女的三青玄鸟,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仔细的看去,树丛间隐隐约约的似乎有一团白色的东西在晃动不已。 “让你见笑了,平时不敢让它出来见人,是怕它的模样吓坏了人,所以每次出行都躲躲藏藏的,不过还算好。”赵青儿对着李华轻轻的抿了嘴笑了笑,回了头又仰看着陶元信道:“它可能还识得你呢。”脸上笑魇如花,显得十分灿烂。 李华看了看我,笑嘻嘻的没再说话,拉着了我的手随着紧依着的两人进了林中,东方诸也紧随而入。 转过了几丛较矮的荆棘,在一棵大树下霍然伏着一个奇异的畜物。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二十九章 李华的座骑 其实到后来我才知道,我所见的这个山庄内的人,均为曾去过我们那个世界的的仙神们。 东方诸在我们那里号称东华帝君,主掌着天下的男仙,常与管理女仙的西王母并称东西两大神灵。 在传说中东方诸在天下苍生为始时,生于碧海之上,创造万物主理阴阳之气,亦号“东王公”。凡升仙的,要先拜东王公后拜金母,方得升入九天,才可入三清殿拜太上老君,最后进见元始天尊,在仙界的地位与西王母并齐,当是了得。 按后来民间所传的全真五祖,即以东华帝君做了祖师,续之为钟离权、吕纯阳、刘海蟾、王重阳,至于陶元信、敬雷洁、毕宗远、吴明远、李青天、梅天顺、熊光显、石远信、孔雷拮、陈元远、林大华、王菩、温琼等人在其庄院之中也就不为怪了。 那位在院前与女道姑狠斗的刘操也即是刘海蟾,而八仙中其他的铁拐李、张果老、蓝采和、何仙姑、韩湘子、曹国舅等传说中的神话人物现在何处,却是没人知道,寻问灵宝真人时也是一脸的不知,如此看来将这些个大神们找寻齐全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陈矶也是个有极名气的人,在下界中被人称为陈玑,也当是了得,其身边的几个道姑以赵姑和柳嫂最为有名,人世间对她们也均有恭奉。 李华与老妪在一起印证大道两日,已是让老妪将个“笑谈天下”的功法领悟了太半,据后来他说那个老妪即是曾经的天女魑,这让我感概不已。在神话故事中,天女魑本是黄帝的女儿,为助其父得天下,使得真功战败了风伯、雨师,黄帝遂得机杀了蚩尤。天女魑在此地自称为玄女真人,看来这些名字当非虚言了。 为了个魑字,后来在《左传宣公三年》中我查到了人间对于魑魅魍魉的解释。昔夏之方有德也。远方图物,贡金九牧,铸鼎象物,百物而为之备,使民知神奸;故民入川泽山林,不逢不若,魑魅魍魉,莫能逢之。用能协于上下,以承天休。 魑即是山神兽形,魅就是怪物了。魑魅合起来就是山林之神怪,为幽壑深谷异气所生。至于魍魉,却是川泽之精物。总之,魑魅魍魉,山林川泽之邪神,百姓甚惧之,当时可是蚩尤手下的仙兵,这般看来这些大神们当年也是无法无天,在人世间任意的胡作非为了。 这也难怪李华虽然功法甚强,可也不敢随性而为,故只是将天女魑百般诱导,让其终悟大道。至于天女魑后来在人间又变成了人身鸟的玄女,也是神话中一传再传的缘故。 对于我这些日子来心境的变化,自己也是难以理解,眼中所见的大神一个比一个了得,一个比一个更有名,心中早已是波澜不惊了,天知道今后还有些什么更了得的大神出现。 进了林中,一只奇怪的毛披到脚下的白色的畜物摆着身子跑到了赵青儿的身边,其个头直至我的胸前,如同一只白色的大虫让我不由自己的心里生畏。细细的看来,其背上有两个大的凸起,如同两扇巨大的翅膀向身两侧平平的伸出。我心中暗思,这个东西背上甚是宽大,可以稳稳的坐了人,也不用象骑马般让人辛苦。 看着这只大虫摇头摆尾的围着赵青儿示好,一旁的陶元信轻轻的伸着手在大虫的头上抚来抚去,大虫微闭了眼显的很是受用,我不由的有些骇笑了起来,这个东西看来也是个灵物了。 “它名叫穷奇,是我师傅留下来的,”赵青儿扭了头看着我们笑着道:“它可乖巧了,我有几次在外遇险,还多亏了它救了命。” 李华口中“啧啧”不断,围着穷奇转了好几个圈,停下了脚后伸手抚了一下它的头,谁知这只大虫顿时呲了牙对着李华咆哮不已,李华忙将手收了回来,却顺便拽下了一根长毛,便要细看起来,可是这一下让大虫大怒顿时转身面向了李华,赵青儿忙从旁喝止,可大虫根本不理不睬,身子已是高高的跃起,向着疾退的李华扑去。 我不由一下慌了神,对这个东西还真是不知从何下手,如果不是赵青儿在一旁,定是会将气息运足了与它拚上一拚,可这一刻真可用“张飞扔鸡毛有劲难使”来形容了,便想跃身而上暂且将大虫引到我这一边再说,还未动身听的李华大吼一声,一只体积更大的与穷奇一模一样的大虫从疾退的李华身旁跃武扬威的咆哮着跳了出来。 我不由的呆楞住了,猛的想起小时李华撕纸化物的能力,这一时竟也能在此地施展开来,不知是不是用了纸,可这个世上书写均是用的细绢,就算是想有心去寻些纸张却也千难万难,而李华显出了这个法术,明显的已不再是属于这个世界了。 赵青儿紧拉着陶元信尖声大叫起来,陶元信慌忙的拥着她躲在了大树的背后,小心的探头看着,这一边东方诸已是唬的飞快的转了身向林外就走,我呆呆的立着不知该做些什么。 赵青儿的穷奇一下停住了前扑的身子,就象是被李华身边的白色大虫唬住不敢乱动般,尾巴也有了些紧紧的贴在了身后,一步步的后退着,只是口中还在咆哮不停。 李华抚着身边自已创造出来的、几乎与他一般高矮的白色大虫,笑嘻嘻的对着我大声的道:“哥,俺这个虎好看不?” 那只大虫似乎是配合李华说的话一样,仰天甩了甩巨大的头颅,又大张了口使劲的磨了磨牙,如只巨大的恶虎般在李华身边蹲坐了下来,拳头大的双眼微合着,一付根本未将赵青儿的穷奇放在眼中的傲然。 我已是被唬的说不出话来,那里有个心情再听他此时的胡言乱语,眼睛盯着赵青儿的穷奇,那只大虫已是慢慢的伏下了身,似乎对着面前的大虫有所屈服,然后口中的咆哮成了呻吟,看来已是老老实实的不再威,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耳边听的身后有了些脚步声,回头一看,东方诸轻手轻脚的又转了回来,只是脸色有点儿苍白。 陶元信拥着赵青儿从树后挪了出来,一脸紧张的盯着李华身边的庞大到已不可思议的大虫,嚅动着口说不出话,赵青儿脸上带着恐惧,躲在了陶元信的臂膀中小心的伸着头看着。 李华笑嘻嘻的向穷奇走了过去,身边的巨大的白色大虫亦步亦趋的一步不离,再看穷奇已是将头伏在了前爪中,紧闭了眼一动不动。 到了穷奇的身边,李华半蹲下来,伸手再抚了抚穷奇的头,穷奇似乎想要反抗,可那只白色的大虫立时张大了口,露出了一嘴的长牙对着穷奇的头低声咆哮几声,穷奇顿时悄然的安静下来,任由李华的手在它的头上来来回回的乱摸不止。 这个景让我很是有些吃惊,看来穷奇已是完全的被李华所训服,不过也得益于那只看起来似乎是穷奇的祖先的大虫。 赵青儿颤颤巍巍的抱着陶元信的胳膊慢慢的走到了穷奇身边,我也慌忙的走了过去,东方诸小心的随在了我的身后。 “好了,起来罢,”李华笑着直起了身,穷奇也慢慢的站了起来,畏畏缩缩的偏着头看着比它还要庞大的大虫,躲躲闪闪的藏在了赵青儿的身后,一颗硕大的头颅从两个紧依着的人的身后探出看着李华。 李华将手一摆,身边的大虫顿时无了影踪,几人大张着口瞪着眼睛看着李华,而我虽然也有些惊异,可早也已是见怪不怪了。 “如今方识的大仙的法术,真是不虚此生了。”东方诸长叹一声道。其实如果让他看见李华曾华出些金甲神人,他不知会惊异到何种样子了。 “你的那里去了?”赵青儿一脸迷茫的看着李华脱口问道。 “俺的收回了,现在在怀里你要不要看?”李华笑着答道:“俺的还中用不?” 东方诸一下笑了起来:“你们俩人以后说话还是别省些好,不然让人总会多想了些。” 陶元信也乐着道:“是啊是啊,国师这般说话真是有趣的紧,如不知你们想说些个什么,总是会让人想多的,青儿以后说话可得说全了。”赵青儿红了脸点了点头,不再出声。 这几番言语,让我想起初到庄院时李华说的要看赵青儿的毛的一些个话,不由自己的也笑了起来。这两人说话均是省去了一些个词,而且省的也的确不是个该省的语,当是有异曲同共之妙。 “我看国师与这只畜物甚是相得,不如将它送于国师你看可好?”陶元信低了头对着怀中的赵青儿劲声的道。 赵青儿使劲的点了点头:“好呢,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这个东西平日里总是闯些个祸,有时也不太听了我的话,这几年岁数渐长脾气也大了些,不如国师将它收了去,也免的以后我看不住它。” 李华一楞然后似乎有些开心又有些紧张,看着陶元信和赵青儿小心的问道:“你们果真要将它送于了俺?不后悔么?” 赵青儿轻轻的抿嘴一笑,仰了头看着陶元信道:“我二人早已生死了一遭,这身外之物也早看的淡了。对我二人而言,今后当是寻个地隐居去,开开心心的过些个生活。此畜早已没了先前的用处,国师直管收了去就是。” 李华猛的一下蹦了起来,“哈哈”的笑着将几人吓了一跳:“好、好,俺正想以后寻个坐骑,这下可是让俺开心的紧了,哥、哥,俺也有个坐骑了。”一边乐着一边蹦到了我的身边,拉着我的胳膊上下乱跳个几下,又一下蹦到了穷奇的身边,伸手就去抚穷奇的头,穷奇身子一颤似乎想要躲开,可还是乖乖的将头停在了李华的手中。 东方诸“哈”的一下笑出了声:“国师可还如同个小童一般甚是可爱的紧,这只畜物看来也的确是被你收服归你所有了。” 赵青儿笑了笑道:“国师能看上它是它的福气,不然就算是我带了它去,仍是长锁于屋中难见天日了。” 一行数人出了丛林,穷奇似乎知道了李华是他的新主人,低着头悄然的依着李华的身子而行,让我看着有些可笑之极,这么个大虫此时也如同只小狗般依恋于李华,不过就李华的本领也能护的它周全,说来也是它的造化了。 几人方进了院门,院中的人们一下慌乱了起来。 四个天王大声的乱叫着四下里乱乱跑着寻着兵刃,只因从山洞中下来时不太方便,均未带了兵器空手而行,这一时又如何能寻的着趁手之物。 金咤、哪咤和木咤已是怪叫着相继跳上了院墙,紧张的盯着缓缓进了院门的穷奇,一脸不信的看着这个奇异的畜物。 汉钟离、吕岩、刘操、吴明远、李青天、梅天顺、熊光显、石远信等东方诸的家将早已是手执了兵器,远远的小心的看着不敢近前。 众道姑们立在了小亭内,嘻笑着看着院里生的事,如同看戏一般的指指点点,开心的看着院中的人大声呼喝着来来去去的乱跑不止,不时爆出一阵阵的娇笑声。 这一乱直到午时方才安静了下来,四个天王心有余悸的还是不敢靠近穷奇的身旁,我也远远的躲了开,说来那毕竟是只畜物,在它的眼中难以分的清眼前谁是朋友谁是仇人了不是,万一不小心让它舔上一口,即使想要报复可又得看看李华的脸色,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小心当无大错。 哪咤的胆子就大了许多,不久后即与穷奇在一起厮闹了起来,看来那只畜物平时也是过于孤单,与哪咤很快的热乎在了一起,长长的舌头在哪咤的脸上拱来拱去,让哪咤时不时的开心大叫。 午饭方毕,李华便将众人叫到了一起,在院中乱乱的坐了,穷奇也悄然的伏在了他的身边,如同只小猫浑没了些霸气。 “大庄主,俺们已来了几日,不知这里是个什么地方?”李华看着东方诸道。 说来也是,屈指算来到的碧海山庄已有几日,尚在洞中的将士们也不知如何了,而且这座山中透着太多的奇异之处。我静静的看着东方诸,也想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这里便是西昆仑山,方园八百里,四时风调雨顺的鲜有天灾,所以我的庄院便建在了此处,当真是个好所在了。”东方诸笑呵呵的道。 “正是,我们在这里随着大庄主住了有些个年头了。”灵宝真人吕岩笑着道:“这里可真是一处好的所在,庄稼只须播种后便不用浇水,只管自己长了去。这几年又开了些地,人手便有些紧了。” 李华点点头问道:“这里距玉山有多远?一定要从那个洞里才能过的来么?” 赵青儿一楞一脸不信的抢着道:“你们从玉山行来的?这可真是不太容易了。我曾去过玉山,如果顺大道而行,须得出了谷绕山而走,我当日骑着穷奇也行了两月有余,如果单指路而言,怕不有个千里了。” 四个天王楞楞的看着赵青儿没有说话,金咤几人也是呆呆的楞住了神,我并未上了心,这种事我已亲身经历过,在洞中缓缓的行来已不能用路程来计算了,那个洞里行一步怕不是比平日里正常行来的数里还多了些了。 李华浑不在意,接着问道:“是不是只有那个洞是唯一可快些的路了?” 东方诸想了想道:“这周围的山均高万仞,据说是天神才下界时的驻足之地,与外界几乎不相往来,那个洞口距地也有个八千余丈,我也曾上下个几回,行来甚是艰难,可却也是唯一便捷之路,几个时辰便行到了玉山之中。” 哪咤飞快的问道:“穿过那座山即与玉山相通了么?” 汉钟离接口道:“按理不是,我曾绕山而行,山后群山连绵怕不有个数百里,我行了约半载才至了玉山,而且一路翻山越岭的很难行进。” 李华看了看我点了点头道:“哥,这里就是俺们那传说中的西昆仑山,那个洞怕是当初仙神们为了方便进出所开,看来这山中还是大有些玄机的。” 东方诸还未作答,陶元信立时应道:“从这里再向谷中行个百里,有几口井甚是古老,据说夜间井中常有些光亮透出,我当时想下去看看,师傅说是那里是神明的洞府,不可扰了他们,不然人间会有灾祸之事,方才作罢。” 我笑了笑,这些个说法与我们那里一样,俱是对于个神明过于敬畏的缘故,可在那里的神们现在不也同我一样坐在一起闲话了?看来传说之事毕竟不足为凭。 李华也笑了笑道:“俺们来此正是为了这些个事,所谓神明不过是上界来的人罢了,俺们这两日即去看看。” 玄女真人抢声道:“我还知道在距井不远处有几个洞,黑黢黢的极是深邃,也曾点了火进去过,可似乎难以寻个头来。那日也似乎觉的洞内有些个物事在内乱走,心里没个数只好退出,说不定又是个去处了。” 李华笑了笑道:“那里当然是个好去处,说不定从那里即可寻到俺们想要寻的物事了。” 风天王一楞脱口问道:“小国师的话语中似乎话里有话,你又怎么知道那里有我们要寻的东西?” 李华笑嘻嘻的应道:“那个洞可通向另一处。如果俺猜的对,出了洞离我们所想的地方也不太远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三十章 山中石室 接下来的几天里,各位大神谁都不愿意再顺着台阶爬回洞内,只有风天王无奈的在众人的嘻笑声里登山而去,返回了洞中,以给洞内的将士们带个信,准备按李华的安排全体进入山中。 依了李华的本意,当日就要出去寻玄女真人所说的山洞和陶元信口中的深井。 对于这些事我一直有些不甚明白,在这个世上到处已是可以盖了房,完全能够舒舒心心的住在自己想处的地方,何必一定要去费尽了气力挖个洞出来。在我的印象中山洞内不是极为潮湿便是有些不透了气,虽然那些个高人有着不同的法术,将个自己的住处变的十分惬意,可还是如原始人一般。 东方诸让汉钟离和吕岩两人开始沿着台阶步步而上埋桩拉绳,也是为了让那些个身无功力的兵士们有个进谷的勇气。虽然不少的庄勇们上上下下的极尽忙碌,可在石阶上凿些个小洞本不是件容易的事,因而进行的甚是缓慢。 李华拉着东方诸和玄女真人,带着剩下的三个天王及三个太子躲在了小屋内,几乎门也不出,也不知商议些什么,只是不住的叮嘱我不要去登山,对于这个小东西的话我向来是深信不疑,如果我去了一定是会有些什么事生,因此干脆远远的避了开。 我无事可做,每天四处游逛,心里也时时惦记着公主和萍儿,有时也想回到洞中,可那条路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说的明白些是恐惧,一想到第一次下来时的景,双腿还是有些不太听了使唤。可话又说将回来,公主她们能不能下了来还是个未知的事,我都有些惧怕,何况两个少女了,说不得最后也只好走上一遭了。 在谷中的清澈的河水中,有些鱼的模样让我很是有些讶异,那些鱼竟然生了腿,在河的浅岸处的水底下爬来爬去,很是悠闲自得。谷中也有一些红白的鸟儿,在林间飞来飞去,啾呜之声不绝于耳。 林间有些树结了果实很是诱人,有些长的如同梨桃,本也想摘下几个来,可庄勇们硬是拦着不让动手,说是那些个果至今未有人食用过,有个万一可就有些麻烦了。想想也是,遂作罢。 天一亮,我实在是闷的难受,也懒得梳洗了,着了衣衫出了院门一个人向谷中漫漫而行。 清晨的谷中晨雾弥漫,恍若行在云中一样沿着河道毫无目的的散着步,心中想着这几年来所生的事,心底里时时涌上一阵阵的空落和孤寂,这一离家而来已是数年了,也不知家里人可好,也不知还能不能再回的去。 绕过了山脚,迷雾中隐隐的显出一条石阶小路,心里有了些好奇,这个谷中只有碧海山庄周围用些石板铺了道,这里怎的会有条小路来,于是恍恍惚惚的拾阶而行。 不久听的水声潺潺,细细的看来不知从何处开始,在小道旁有条小溪碎碎的并行,心里不由的有了些悠然,于是慢慢踱去,绕过了两个山脚后,谷中迷雾已渐渐的散将开来,在我的面前出现了两幢草屋。 草屋极是破败,屋顶已是塌陷于屋中,不过沿着屋的周边花草极是茂盛,还有些明显的是人所栽种的植株,上结了的各种红、白、蓝、粉的花竟然有碗大,让我觉的很是惊奇,围着花圃转了几个圈,见不远处有几个石凳,行将过去坐了下来。 这几个石凳已明显的被来去坐着的人磨的光滑,上面有些雕刻的小字已是模糊不清,对着面前的一个凳上的文字细细的辨来,字体却是识得的古文。如此看来,这些个石凳定是些有些文采之人所制,上面定是些个诗词歌赋了。 果然如我所想,在第一个凳面和侧面上刻的是些诗,不过读来甚是坳口。 正面的一个凳面上写着的是:“恍恍神明,不觞尚宁。娇容倦倦,思之勤勤。钟磬洋洋,济济盛仪。云容裳嫁,莫。” 至于“莫”后是些个什么字,早已难分的清了。心里想着反正也没什么事,不如再识得些,百无聊赖之中也能打些时光,于是向左方的一个石凳上看去,上面也记了些词,不过与之前的语气大不相同,让人甚为忧愁。 左面的石凳上刻着的是:“风烈烈兮车行,雨忽忽兮嘉胜,鼓隆隆兮四海偃,佳人渺兮远逝。” 想来这一是叙说了一个征战的将军之类的人,在获的胜利后却找不见心爱之人,遂感伤不已,这个人也当真了得,即能够做些词又能统兵征伐,虽然逝去了佳人却又心甚怀念,也是个性情中人了。心中一时想起红红,不由自主的点点头,起了身再细看身下的石凳。 凳面上文字已是难以相识,游龙走凤的如同在柳柳山庄中石碑上所见,不由的有些诧异,摇了摇头,即然不识也不必再费些气力了,遂转了身向屋后行去。 一条小路隐隐的淹没在草丛之中,信步踏来,已是过了一个小小的山坡。极目望去,不远处是座丈余高的小石山,山上怪石耸立。方至石山前,一条小碎石铺就的道直至山顶,随步而上,一方大石阻住了去路。 我心中又有了些好奇,难不成这条路就是为了这个大石所修,这也太不成个理了,细细再看,大石上有些刻痕,努力的辨认,似乎是一些个词语,慢慢的揣磨良久也分不出个南北来,信手摸去,不由大吃一惊。 这个大石触手甚是温和,就如同摸了个暖手的水袋一样,再摸摸四处均是凉意甚重,不由的心中有了些疑惑,将手指沿着字迹缓缓的顺着,天知道手指不知碰了个什么,只觉的手指一滑陷入了石中,脚下一软,莫名其妙的眼前黑了一下,忙定神一看,一颗心顿时“砰砰”的跳了起来。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圆顶石室,高可达十数丈,方圆也有个十数丈宽窄。不过石室内甚是明亮,石床、石椅、石桌整齐有致,在我的脚下伏着一具不知何年亡于此处的尸骨。忙回头寻找进入的通道,只是眼前均是岩石,也不知从何处能寻路出去,一时呆呆的楞住不敢乱动。 这个石室明显的与我以前所知的有所不同,那些个山洞只要进的来便能够看见外面的景,可这里四处看去如同密封了一样,一时有了些慌忙。强自镇定可根本压不住内心的恐慌,只好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别慌别乱,进了来就能出的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才渐渐的定下了神,虽然一颗心还兀自乱跳个不住,意识中却又有了些好奇。仔细的想了想这些年来所经历的事,这个石室一定又是个仙神们的所在了。稳下精神四周细细的观看,果然让我看出了些门道。 石室实际上是分了两处,在我所立的地方应算是一处大的厅堂,在后面还有个小些的洞窟,石床上隐隐的端坐着一具骸骨,在那具骸骨前似乎还趴着另外一具。这么说来,这个石室中原来至少有三个人在一起生活了。 扭回头细细的辨认了身后岩石的形状,万一寻不到出路,也还是能回到才进入时站立的地方不是。身后的岩石极是灰暗,不过有一个明显的凸起不同于它处,便用心的记了,小心的挪着步,一步一停的向石床走去,万一遇上个机关什么的也能飞快的逃了。 缓缓的行到了石床前,没有遇上我所想的机关之类的事,遂长出了一口气,抚了抚还在急剧跳动不停的心口的位置,小心的看着石床上盘腿而坐的骨骸,已不知在此地呆了多少年,血肉早已消失了个干干净净,另一具尸骨半伏在它的身上,而它的双手似乎是将那人抱在了怀里,双双损命。 在尸骨旁一卷细绢隐隐的从灰土中露了出来,这上面说不定写了些过去曾生的事,这三个人亡命于此的过程说不定能解了去,也说不定上面记了个出洞的法子,想到这,心又“砰砰”的乱跳起来。从尸骸旁的灰土中小心的抽出了细绢,轻轻的抖了一下,顿时灰尘扑面而起,忙强行憋了气,待灰尘落定,细看手中的细绢还好未曾破碎。 身上已是有了些累的感觉,口中也生了些渴,环顾石室,却是空荡荡的再无一物,只好劝自己先坐下歇息,保存些体力,慢慢的将卷在一起的细绢在地上铺展开来,这一铺竟然有个两米来长。 细绢上是些手绘的墨图,有些地方黑迹似乎一碰即落,看来年代甚是有些久远。 定了定神,张眼看去,是一个个女子静坐的图顺着细绢一字排了开去,不过姿势却异,似乎在展示一种功法,可又没些个文字说明,只好小心的一个个的从头至尾的看了一遍,实在是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意思,呆呆的想了一会,这些图说不定是另一个什么功法的图解说明,也可能那套功法早已不在了此地。 直起身将洞内再细看一遍,再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要小心再小心,缓缓的挪着脚步向石室后面的洞走去,站在了小洞前再小心的细看,小洞不大约有个三十多个平方,里面除了几口已散落的木箱,高高的堆在了一起,四处是空无一物。 现在也不知时辰,只估摸着约到了午时,如果李华寻不着我不知会着急个什么模样,但愿他能寻到这里来救我出去。可话又说回来,这几天我一直是一个人外出,往往是早出晚归也没人在意,还是暂时不去想了。 转了身再回到细绢前细细的又看了一遍,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坐在了地上呆呆的楞了会神,不管怎么说一定要出去,再细细的打量了洞壁,除了那个有些凸起地地方,四边竟也是显的十分的光滑,是不是那块岩石就是出去的机关了,忙起了身飞快的到了那块岩石前,怎么都看不出它有何特别之处。 伸了手去先轻轻的左右想晃动晃动,那块岩石似乎与其周围的本就是一体,再慢慢的加了劲还是稳丝不动,运足了内气向它猛的一击,“轰”然一声,我已是被震的几乎倒飞而去,且不说手掌生疼无比,只一条臂膀也已酸痛的难以抬的起来,再看小岩石却是依然如故,只好作罢。 本来想图些清静,这下可好,这个石室可是满足了我的要求,除了三具骸骨再也没人来打扰我了,不由想苦笑一声,我可别象那三个人一样成了这个石室的第四具尸骸,不由的一时心潮起伏,眼下看来也只好是“即来之则安之了”。 一时又想起自已在那个世界上的家人,如果他们知道了我现在的处境,会不会着急,红红的眼圈一定又红了起来,再想想这些年的经历,顿时不由自己的想放声大哭。左思右想的难以自己,也不知何时平躺在地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红红作的饭还是老样子,韭菜总是有个一拶长,也不切一些就炒了端给我吃,不过馍揉的够劲道,吃起来就是香,于是不顾一切的先吃了再说,一边吃一边看着身边坐着的红红,不知何时竟然成了公主,对着我怒目而视,再扭头一看,红红站在了我的身后静静的看着一本小人书,刚想说话,红红满脸怒气的劈手将书对着我的头上砸了过来。 心中不由的猛的一惊,向前一闪想闪开红红迎面而来的怒气,我已是从地早一跃而起,揉了揉眼,却原来是做了个梦而已,不由的呆呆的怔了好一会。四面一看,洞中一切如故,安静的让我有了些头疼。脚下细绢还是静静的铺在地上。 似乎想起来了什么,是公主还是红红,再想想,公主在梦中坐着未动,红红将一身的怒气向我撒开来,手中拿了个什么,隐隐忽忽的是本小人书,似乎是曾看过的,呆呆的将所看过的小人书想了一个遍,也不过就那么几本,要知在村里能有个小人书看可是件大事了。 梦中的红红似乎想提醒我什么,是小人书,那一本是不是“半夜鸡叫”? 如果是,那次看那部电影还是红红悄悄的去买的票,看电影时整个人几乎是伏在了我的怀里,让我到最也硬是没能看清楚那个地主最后到底怎么样了,回到村里,不得不再看一遍二虎的小画书来让心里少些遗憾。 呆呆的楞了一阵,眼前的图画似乎活动了起来,心念急转,猛然悟到了些什么,如果将面前细绢上的女子图画连起来,却如同个动画片中的景一般了,忙又定了神细细的看去,果然正是一幅连绵不绝的图画。 第一个图是正正的坐姿,女子端坐着将手平置于双腿之上,第二个图却是将手已平举到胸前,第三幅双手已是过了头顶,第四幅双手在头顶画了个大圆后分落在了身的两侧,第五幅是半扭了身,平举双手,如此连绵不绝,让我好像看见了一位少女在我眼前挥动着玉臂轻扭着腰身,作了一套完美的体操。 这又有何用?我呆呆的想了想,心里还是迷茫不解,这一系列姿势到是如妙然漫舞般好看到了极点,可又不能让我出了这个石室,一时有了些气馁,定了定神再一想,反正已来了先不着忙,不妨比划着照做了,万一能够出的去,也算没白白的掉进来一场,想到这又想苦笑一声,天知道还能不能也别想了,盯着图案,稳坐了身子比划着将双臂展开划过头顶。谁知刚做到这,体内的内气忽的一下随着手臂的展动在体内急运行了起来,我不由的大吃一惊,这套功法如此看来并非我想的那么简单了,于是静下心来盯着图一个个的做了下去。 体内的气息如同汪洋大海狂涌不止,连绵不绝的冲击着我身上的每一个角落,疯一样的在身体内急流转,似乎将每一个毛孔都不放过的横扫过去再冲刷过来,渐渐的身上有了些生痛。 我此时心里已有了些恐慌,刚想将双手的动作停下来,谁知根本身不由已,在体内气息的催动下,耳内嘶嘶的鸣叫着眼前渐渐的有了些模糊,只隐隐的似乎知道自己如疯了一样,将身子扭的几乎变了形,双臂也如同车轮一样在身子的前后左右狂舞不止。 一股强大的气息无以伦比的从地下直扑下腹,将体内的气息一下冲上了我的头顶,如同两个戏耍不已的孩童各引着无数的巨浪在不停的相互追逐,瞬间已冲到了脑后,再在额前一晃而过冲入胸前,扑入下腹,然后又开始飞奔向头顶。 我已彻底的迷糊起来,尽管心里似乎有个声音在一遍遍的告知自己千万别慌,可还慌乱的不知该如何控制这些个乱乱的气息。可越想控制气息转动的越快,根本不像平日里所做的那样。 耳中似乎能听见自己的大声的喊叫声,双臂也不由自己的拚了命的挥动着,直到一股强大的气息从脑后一冲而过,耳中一阵轰鸣,心象被重重的敲了一锤,头上也象是被什么狠狠的击了一下,脑中“嗡”的一闷,我已是失去了知觉。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三十一章 洞天玄机 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睁开了眼呆呆的怔了好一会儿觉自已躺在地上,四面环顾眼前景色依旧。慢慢的直起身,面前摆放的绢画已成了碎片,在石室内四处碎碎的散落了一地。石床上的骸骨也散落了在了地上,东一处西一处的。活动活动身子,并未有丝毫不适的感觉,先前的疼痛早已没了影,这一刻只觉得体内气息鼓荡,一个人直是要飘然欲飞。 双腿一弹从地上翩然跃起,随手向着地上的碎碎的绢布一挥,一阵旋气从手下出,将碎绢旋成了一团,再随手一招,碎绢已是飞入手中成了紧紧的一团。 呆呆的看着手中硬如生铁般紧团成一团的碎绢,一时心中有着太多的说不清感觉,想着李华随手即可将岩石粉碎的法力,再想想现在自己所具有的能力,这正是传说中仙神们的妙至天意的法术了。 回了头再看看地上,早已分不清身躯的两具混在一起的骸骨乱乱的堆着,不由心里歉然,紧走几步,取下了外袍将骨骸收入其中包做了一包,四处寻着可以埋的地方,可这里到处都是岩石,想要寻个有些土的地方,那可真是难到了极点。 提了衣包走向内室,原来堆的极高的破败的木箱也已散在了地上,不少物事滚落成了一堆,绕到了木箱后,面前已无路可行,只好泱泱的转了身欲向外室行去,眼角的余光似乎看见了什么,定了定神再一细细的辨认,原来木箱下露出了一些木椟,上面似乎有些文字。 这个时候我反正也无事可做,即使想出这个石室也不太现实,于是便出了内室将包放在了石床上拜了数拜,心里暗诵着仙神们保佑的话语,返身再入了内间,将木箱下的物事一一分拣开来。 木箱内所放的物事看来真个不少,从穿到用一应俱全,只是年代太长久的缘故,不少的物事一碰即碎成了粉了,于是更加小心的一点点的一层层的取来,不久地上即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 箱中的物事最多的即是木椟,分成了一片片的书鉴,上面写满了已有了些模糊毛笔字,字体不大,均只有个小指上下大小的样子。小心的抱了一包来到外洞一个个摆了开,细细的认起上面所书的文字。 林椟上的文字写的十分零乱,一时也无法将它们联成了文章,不由心中又有了些急燥,可这个时候不做这事难道只能睡觉不成,停一会再认一些,慢慢的看出了些名堂。 其实木椟上早有标识,是用毛笔在上面点成了数以分前后,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心中不知欢呼了多少遍,一时也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兴致,里里外外不停的跑动着,外室的地上的木椟已渐渐的铺的满了,当最后一片木椟让我小心的放在了地上时,便坐了下来用心的读了起来。 “经云,大急之极,隐於车轼。如此,一车之中,亦有生地,况一房乎?”木椟开头即是这几句话让我有些呆怔,这些话语似乎十分的熟络,只是一时不知在何处见过,这明确的说的是生机遍布无处不在的道理,难道这个石室中另有生天不成?遂摇了摇头,再细细地看下去。 “子午属庚,卯酉属己,寅申属戊,丑未属辛,辰戌属丙,巳亥属丁。须识宫与土、徵与火、羽与水、商与金、角与木。”这些话让我根本不明白所言而意,只好再向下面看去。 “一数,庚子庚午,辛未辛丑,丙辰丙戌,丁亥丁巳,戊寅戊申,己卯己酉。三数,三言徵。甲辰甲戌,乙亥乙巳,丙寅丙申,丁酉丁卯,戊午戊子,己未己丑。五数,甲寅甲申,乙卯乙酉,丙子丙午,丁未丁丑,壬辰壬戌,癸巳癸亥。七数,甲子甲午,乙丑乙未,庚辰庚戌,辛巳辛亥,壬申壬寅,癸卯癸酉。九数,戊辰戊戌,己巳己亥,庚寅庚申,辛卯辛酉,壬午壬子,癸丑癸未。” 这几句又让我云里雾里的不太明了了,只好再向下看。 “前举左,右过左,左就右。次举右,左过右,右就左。次举右,右过左,左就右。三步后,余足迹。” 呆呆的想了想确是此理,这与无心师傅所说的乾坤身法十分的相近,不过一个是身法一个是脚法而已。如果按度量计算,我这一步步的踏入去,也可有个五、六米多了,站起身来依着所说,一步一步的挪动,估摸着约有个两丈余,点了点头再回身一看,不由的一阵头晕目眩,心中惊慌莫名。 在我的身后根本看不见了石室中原本应有的景,万丈光芒铺天盖地将一切都淹没于其中,只有我的黑黑的脚印在一个个的清晰的排了过来,象是凭空出现一般,我整个人似乎是玄在了光芒四射的空中,四处均无可着力之地。 这一下将我惊的个是呆怔怔的不敢再乱行,天知道如果再多走一步会是个什么结果。楞了一会,看着身后的脚印渐渐的在光中有些淡了,不禁大叫一声,慌忙的顺着脚印再小心的退了回来,刚踏上最后一个足影,眼前光芒一闪,我又复立天石室之内,面前仍然是平展的铺在地上的木椟。 长出一口气,将乱乱而跳的心平静下来,再细细的看去,下面是一大段的炼丹合神之法,最后几句是:“虽呼吸道引,及服草木之药,可得延年,不免於死也;服神丹令人寿无穷已,与天地相毕,乘云驾龙,上下太清。世人不合神丹,反信草木之药,谬矣。” 这些个话是对的,修练的过程本身即是自身的所为,与草药、丹药均无关系,如果天下果真有个长生的草儿,又何必有如许多的道人了,文中极力反对草木之药可成仙的说法,看来这篇文章也确有它的道理了。 呆呆的想了想,这些个论述自有它的妙处,可我不明其解,也当是成不了它中所论的仙了,即然成不了仙,可得要寻个出去的法子才是,还是再去内室中看看,还有没有其它相关的东西,于是回了身向内室而行。 内室中让我方才乱乱的扔了一地的物事,主要是寻找木椟的缘故,这一时再细细的从灰土中找了一个遍,竟然再无我觉的有用的东西,叹了口气,还是去那个凸起的岩石前看看,遂又大踏步的行了出来,站在了那片岩石前。 伸出手来轻轻的再晃晃,无果,轻轻的向下按了按,无果,使劲的撞击,还是无果,仰了头,不由心里有了丝丝的绝望,将进来时的过程再想个一遍,手指在字间滑动时,突的陷了一下,是不是说即推开了一个机关,如果从里面向外去,是不是将可能存在的机关向里拉,心中一下兴奋了起来。 再次缓缓的伸了双手,紧紧的夹住凸起的岩石,感觉有些滑手而吃不满气力,遂将内息动起灌注于手中,猛的力,将岩石向怀中一带,耳边只听的“咻”的一声,眼前顿时一暗复明,再一细看,我已是站在了石阶上,身后正是那块大石,再一定神细看了看周围,不由的狂喜不已,我已是出了石室。 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过于诡异,再也不想回头看一眼,谁知下面还有个什么又将我陷了进去,于是跋腿狂奔,翻过了山坡才稳下神来,草屋已出现在了面前。 奔回到庄前,见院门紧闭,我不管不顾的直直的撞了上去,门竟是虚掩着的应声而开,不由的怔了一下,李华、东方诸、玄女真人、乐天王、雨天王、顺天王、金咤、哪咤、木咤、汉钟离、吕岩、陶元信、赵青儿、刘操、吴明远等及陈矶和几个道姑,在院中前前后后的排了个的形坐在了地上。 呆呆的看了看,这个坐法似乎及是熟悉,似乎自己也曾做过这个事,再想了一想,这正是我踏出那几个让我陷入光芒中的脚法,现在这里的每一个人恰如同一个脚印前后有致的一个接着一个,不由的冷汗汩汩而下。 对着面前一个个正闭眼端坐的人大喝一声:“都给俺起来,不然俺可要动手了。”心里想着可千万不能再学那个东西,现在他们好在没用脚去量,不然谁又能料个什么结果来。 李华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呆呆的楞了下然后上下看了看我,突然一下子蹦到了我的面前,又呆呆的看了我一下,小心的伸出双手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胳膊。 “俺的天爷、俺的个亲娘,你还是个活地。你这是从那个地介冒出来的?你可知道这十数天来将俺们急个么样?你可想到俺们将个山谷几乎挖地三尺的寻你?你可知道任凭俺怎么推算都是你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了?你可知道穷奇一直寻到一个石山前就抬头看天,让俺们以为你驾了云飞走了。”李华满脸惊喜的大叫了起来。 我呆了一下,莫非在那个石室中我已是待了十几日,看来那个地方的确是有些个不寻常之外,还未回答,地上坐着的人“呼”的一下都跳了起来,先是呆楞楞的看着我,哪咤怪叫一声,飞身向我扑来,可着实唬了我一跳。再看四周,人们已是乱乱的将我围在了正中。 “您去哪里了,”“你可真行,”“好了,总算回来了,”“你真要命,”“是不是出谷了?”“下次出门先说一声行不行?”七嘴八舌的声吵的我根本不知该怎么回答,即算要回答也不知该先回答谁的问话,一时有了些头昏脑胀。 李华不待我说话,竟自拉了我的手分开拥挤的人们大步流星的向厅堂内行去,人们在后面乱哄哄的随了进来。 进到厅内,李华将我往椅子上一按,盯着我道:“哥,这十几天你去了何处,我一点也感觉不到你,起了好几课,卦上总是有些莫名其妙,你给俺好好说说,你到底去了那个地介?” 看了看厅堂内已纷纷就坐的大神们,我还是未定下神来。难道在我感觉只不过一日的时间,石室外面已是过了十数日了?看来,那个石室当是另一个空间了。可那三具尸骨却又当何解,即然能进的去,也不是等闲之人,也应是个神灵什么的。恍惚间听着李华的话,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看着满地的木椟,李华点点头对着我道:“哥,你可道你现的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么?” 我摇了摇头,看着陆陆续续出现在石室中的那个凸起的岩石前的人们,似乎都是瞬间突然出现,然后呆呆的立着,再然后是一脸惊恐的快步行到李华和我的身边。 “哥,这里就是传说中的昆仑虚,如果按里程计算,方才一步迈过来已是八百多里地出去了,怪不得俺怎么算你都不在了那个人世,还是俺起课时定的方位太小的缘故。”李华不停的眨动着双眼似乎思索着什么的道。 我张了张口,心里已是十分的震惊,可再想一想丝毫也不奇怪,这个世上本就有太多的怪异之处,古人不是还有个“一步登天”之说么?即然一步能登了天,也自然一步能跨个千百里地了。 东方诸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太多的迷茫,看了看地上的木椟,对着李华道:“国师可知原来这地上的东西上写的是些什么?” 李华轻轻的笑了笑道:“那东西上记的顶多也就是个缩地的功法,如果按着所记的步法行走,再加上强大的内息,一步跨出个千里也是个常事。” 东方诸顿时大张了嘴,呆呆的看着李华一声不出,周围已是陆续到了李华和我身旁的三个天王和玄女真人也大张了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说不出话来。 李华笑了笑,再看了看扔在地上的碎片紧实而成的绢团,上下看了看我叹了口气道:“哥,你看的图可是画在那些碎绢上的?” 我点点头道:“是,在那个上面就是画着俺在庄上与你说的一个坐着的女人连续不断的动作,不过可惜的是,当俺清醒过来,那块细绢已是被俺不知怎的就扯碎了。” “哈哈,”李华忽的笑了起来:“哥,那可真不是什么画,那就任将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未寻到的了不起的功法‘笑指天下’,你还真是有个仙缘了。”说完也不等我明白过来,拉着我的手向内室行去。 站在了碎了一地手木箱后,面对着岩壁,李华扭了头对我笑着道:“哥,你已经学会了‘笑指天下’,对于这块岩石你有何看法?” 我呆呆的看了看李华,还在沉浸在李华所说的我已学会的那个了不得的功法的话语中,那个东西说来实在是简单之极,只需坐下摆动摆动手即可成了,那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耳边听的李华问起,定了定神,看了看眼前的岩石,似乎真的与其它有地方有些不同,仔细的盯着再看了看,那块岩石似乎不是那么清晰,与周围相较总有些模糊不清的样子。 “华子,这块石头是不是又是个幻觉什么的?”我看着李华问道。 “的确是个幻境,可这个幻境当真与众不同。”李华点了点头道:“这是个用气息幻化而成的石头,不过,如果俺们破不了它,它就是块真的岩石了,可能那三个人就是错反了位,硬是想从这里出去,不成想自已身上的气反而被冲落,又成了这块岩石的一部分,结果时间飞快的流逝,所以再也没办法出了这个地方了。” 听了李华的话,想起石床上紧拥着的两人,我不由的心里有了些恻然。修仙修神本就是虚无的东西,这些人宁可扑出了性命也要去寻下一个通途,说来也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哥,你可还记的那个步法?”李华盯着我问道。 我点了点头,即使记不太清,外室地下的林椟中也讲了个分明:“华子,那些个东西是不是真的有用?要不然,俺们再去看看?” 李华诧异的看了看我:“哥,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那些个东西现在只是个木片片而已,上面的字早在你踏出第一步时就消失了,你真的不知道么。”说着还不停的晃着脑袋。 “消失了?”我有些不大相信:“那些是用墨写的字,要不俺们再去看看?” 这时金咤、哪咤、木咤走了进来,哪咤随即大声的张口应道:“国师说的没错,那些个东西上面光光的什么都没有,如果不是听大将军在庄中所言,我可还真是不信了。” 我呆呆的摇了摇头,这些奇怪的法术定是哪一个大神所留,故意的让人一学会即将法术收了回去,不然这个事还真的说不清楚了,看着李华刚想说话,李华对着我轻轻的摇了摇头。 “哥,那个步法也得确是了不起,不过它也只是一个简单的法术,俺四处寻你不着,昨日一早俺已将它们传给了庄中的所有的人。”李华轻声的道。 我不由的有了些好奇:“华子,你又没看怎的知道那个东西上写的是个什么?” “当然知道了,俺们下面就要依靠它走出这个地介。”李华笑了笑道:“哥,你可千万别忘了,那个东西也只是小木珠上记的功法的一部分而已。” 我刹那间明白了过来,李华才从桑托国回来时就说过此事,小木珠上所记的功法涵盖了这个世上所传的所有的内容。 于是对着点点头道:“华子,你所说下面要用到它,不知是个什么意思?”我想起来那步法刚踏完时到处是虚无的光线,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几乎乱了自己的事。 “哥,从这里起下面是些什么俺也不知。”李华看着我微皱着眉头道:“不过。如果没那个功法或者一步踏错,俺们就会象那三个人一样,将所有的内息全部丢在这块岩石中,即使俺们能退的回来,恐怕也是精疲力竭,然后也化成和那三个人一样的东西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三十二章 重聚仙岛 一行数十人在李华的安排下齐齐整整的分成了三队,将个石屋的内室挤了个水泄不通,然后一个拉着一个一遍遍的大声复述着‘笑指天下’步法的要诀,想来李华的目的是让这些个大神们牢牢的记在心里,以免万一一步行出后出些个错误,那时时光将会如飞般倒流,我们也会在不久后成了一堆枯骨。 拉着我的手,李华冲着我使劲的点了点头道:“哥,俺们出。”说完身子向前一倾,我已随着进入了一片迷茫的万丈光芒之中。 在光芒中慢慢前行,眼中所见天上地下、前后左右俱是矇矇的光,根本再也见不着任何的东西,仿佛这里本就是光的世界,所有的东西也俱是由光线组成的一般。随后而行的人们也是了无踪影,只有李华拉着我的手怪异的显着手肘前的一些部分,其它的也均不见。 我也明知道李华此时就在我的身边,要不他的那小半个手臂不会在我的身侧晃来荡去,心中倒也不是很慌乱,默记着步法,一步步的向前行去。 光线越来越强,眼中已是辨不清了方物,只知缓缓的一步步的挪着,偶尔侧了头,似乎只能看见自己的上半个身躯,下面的早已没入了万丈光芒之中。 要说这个步法若不是已行过一遍,这会儿行起来还真是难免出些个纰漏,行几步就得要调整脚步,有时感觉十分的别扭,如同一侧的手脚同时并举向前,有时手脚又错开来明是向前使了劲,可手臂又向后甩动而将身子向后牵扯。 不过还好,我先是能看到自己的身子渐渐的显了出来,随后几步迈出便能看见先是李华的手接着是手臂一点一点的从光线中露出,再行的几步李华的半个身子也渐渐的显露在光线中,不过另一半还是不现,如同拿了把刀将人从头顶一劈作了两下,这半个身子兀自在向前迈着一条腿大步而行一般,心中不由的乱跳了数下。 猛的感觉到手上一紧,随后被狠狠的一拉身子向前一突,眼前一暗,李华和我又站在了一个洞内,慌忙向前快行几步,扭了头看去,东方诸和玄女真人也是携手从身后的岩壁中踱了出来,如同从直立着的水壁中缓缓而出,这个景我还真个从来没有看见过,想来自己行出时也差不多如此了。 李华一言不,不过脸上多了些惊愕,我也随着他的目光扫视四周,这里竟然让我如此的熟悉,一如回到了家中一般,也是疑疑惑惑的随在他的身后快步而出。 出了个小洞,面前是一个大洞,石桌、石凳和石床让我熟悉无比,大大的洞口阳光倾斜而入烘烤着地面,耳中随后传来了大海“轰轰”的浪涛拍岸的潮水声。还未从呆怔中醒过神,一团庞大的身影大洞口一闪,“扑楞楞”的扑了过来,迅捷将我扑倒在地。 “哈哈,”李华大笑了起来,我惊恐的还未看清,一个毛绒绒的东西将个大头在倒在地上的我的身上蹭来蹭去,可因距离太近实在是看不清到底是个什么,耳边听着李华的笑,便也知道自己不会受到伤害,眼前是一只金光灿灿爪,定了定神再细一想便明白了过来,这只大鸟正是凤凰。这一刻心里如同个明镜一般,老天,我们竟然又回到了海岛上。 耳中听的数声暴喝,不由一呆还未明白过来,凤凰已是飞身跃出了山洞,随即金咤、东方诸、木咤、玄女真人从我身子的两侧向凤凰扑了过去,围着个大鸟在洞外斗在了一起。 急忙几大步出了洞刚想喝止,早立于洞外的李华笑嘻嘻的拦住了我,眼神中透着着太多的戏谑,看着我冲着正斗在一起的人和大鸟轻轻的扬了扬下巴,还未明白他的意思,又听的衣袂风声猎猎,哪咤、乐天王、雨天王、顺天王纷纷从我的身子两侧抢过,挥动着拳脚在大喝声中扑向了凤凰。 凤凰果真是一只了不得的玄鸟。在这么些大神的围攻下不慌不忙的轻盈的迈着步,轻巧的躲闪着乱纷纷递到身边的拳脚,时不时挥动一下翅膀将围着的人们逼退,然后斜了头又将尖尖的喙做了个矛迅捷的剌出几下,众人便又慌不迭的躲闪。我不由的有些诧异,如此看来,这只畜物岂不也是身具武功了不是。 “好了,几位且住了手罢,”李华长笑一声大声的道。随后围着凤凰狂攻不已的人们手脚明显的一滞,便又纷纷的跃到了李华的身前。凤凰仰了头冲着天高亢的鸣叫了数声,如同打了个胜仗一般,抖了抖浑身的羽毛歪了头,将个拳头大的黑眼仁盯着面前站立的人们。 我长出了一口气,开心的几下跃到了凤凰身边,一把将它已是低了下来的头颅抱在了怀里,亲热的在它的头上乱乱的抚了几下,凤凰将大翅一挥一拦,我已腾云驾雾的上了它的背,随后听的几声长啼和一阵乱乱的翅膀的拍打声,在众人的一阵阵的惊呼声里,我已是骑在了凤凰的背上飞上了半空。 凤凰显的很是兴奋,不住的大叫着在海岛上空急掠而去。我坐在了鸟背上,如同回到了几年前一样,心里也是压抑不住的欢喜,大呼小叫着随着凤凰的身子在空中左晃右荡。 海岛上依旧是郁郁葱葱,柔柔的海风轻拂过面颊让我觉的惬意无比,毕竟这里是我和李华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脚登上的地方,而且又生活了太久的时间,怎么能没有些念想了。 凤凰轻盈的舞动着翅膀,向着天上渐飞渐高,不久我已几乎处于了云端,一阵阵轻纱一样的雾气在我身边急划过,一时有些氤氲有些潮气,让我也有点喘不上气来,伏下身刚想拍拍凤凰让它飞的低一些,却看见身下一片水光,心里一动,便细细的看去。 这正是那片大湖,在那里也是我和李华第一次捉到了些鱼的地方了,那次鱼烤的真的非常清香,让我吃了个口水流油,这一生可能怎么也忘不了的了。抬头再看,不远处一座大山迎面扑来,凤凰展了翅疾向山腰冲了过去。 眨眼间已到了我和李华才来时到的那个山洞,凤凰本就是一只灵鸟,如果严格的说将来它可能还是上一个世界的灵禽,这才见了面即载了我来到此地,想必这里定是有些什么事曾生过,这一阵子经历了太多的事,此时到也没有了一些心惊胆颤的感觉,随着凤凰“扑楞楞”的进了洞内。 从凤凰背上一跃而下,本想四处寻视一遍,凤凰却伸出了弯弯的喙将我的衣角一口衔住,一直拉到了一个小小的洞口前。扭了头看看凤凰,凤凰立时忽煽着大大的翅膀对着我长叫不已,这让我心中越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个小洞内一定有些什么。 小洞直径很小,仅能容一个人匍伏而过,而且在这个大洞内,类似这样的洞口尚有十数个。定了定神,再看看凤凰,一双大翅在我身后不停的扑腾,似乎催促着我进入洞内。于是伸手轻轻的抚了抚它的脖颈,低了身向小洞内一钻,向里爬去。 洞里越行越黑,丝毫没有曾经历过的仙人洞中应有的亮光,可即然已经进了来怎能回去。一点红光渐渐的出现在了眼中,紧忙着再爬了几下,一颗小小的散着红通通的光芒的小珠正正的摆在面前。 随手拿了起来细细的看了看,小珠似乎是琉璃所制,浑身流光溢彩很是让人喜爱,那些个木珠都是了不得的宝贝,这个东西更不用说了,一时心里甚是欢喜。可这会还在洞内不是,何况也不是个看景的地方,便仔细的将它藏入了怀中,对于前面还有些什么满怀期待,说不定还会有第二颗、第三颗。 依着已有了些模糊的光线继续向前爬去,似乎拐了一个弯,前面已有亮光透了过来,心中不由大喜,手脚并用的加快了前行的度,随着亮光越来越盛,耳内已听到了一些人声。这下令我惊奇不已,这个洞难道是通向神仙们的家中了不成。 前面已是一片明亮,小洞内也映的通明,慢慢的行到了洞口,小心的刚想探了头去,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爷不会那样做的,一定会回来接你。”听了这声音我有了些惊愕,这分明是萍儿的声音。 “谁知道他还回不回来,是不是已经忘了我们了。”公主的声音也幽幽的传了过来。 “不会的,爷看你的眼神都是疼怜,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萍儿小声的道。 “但愿你说的话是对的,可这一去已是数十日了,怎么也不回来看看我们,萍儿,我是不是有些着急了?”三公主的缓缓的道,只是声音有些凄凉。 我心里顿时感到温暖无垠,不顾一切的爬出了洞口,身子还未全部探出,伸了头向左面一看,萍儿瞪着双大大的睛眼呆呆的看着我,三公主背向着我靠在墙壁上还在小声的叹着气。四面再看一看,这里正是玉山山谷上的那个甬道,只是不知为何这附近没了人。 对着萍儿伸出一只手在嘴边摆了摆,意思是让她不要出声,让我好给公主一个惊喜,慢慢的爬出了洞,小心的记了一下出来的地方,再回头看见萍儿瞪着眼睛看着我,慢慢的伸出一只手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随即是尖声的长啸从小手下猛的爆而出。 公主顿时唬的一跃而起,猛的转过身来,一张俏脸与我的嘴唇正正的碰在了一起,只是两人的距离过于的近,以至于我根本看不清她此刻脸上的表情。“啊”的又是一震天的尖叫在我耳边响起,我的脑中顿时“嗡嗡”的响成一片。 先不管周围有些什么,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将两人的尖叫声先停了下来再说,于是一把将张了口长叫闭了眼呆立着的公主搂在了怀中,伸手紧紧的按住了她的口。公主身子硬硬的紧绷着,口中还在“唔唔”不停。 “别嚎了,”我有些急燥的对着两人大声喊了起来:“是俺,别嚎了”。女人们这般尖叫起来说来也真是了不起,真个是能摧山翻江。 这一喊果然有些个用,两人的尖叫声直似拉成了一条线的长音,猛然间就停了下来,一如是用剪刀猛的剪断了一般顿时没了后音。我还未从惊奇中醒过神来,萍儿已是扑入了我的怀中,欢喜的大叫了起来。 “爷,真的是你么?你吓死个人了。”萍儿紧紧的抱着我的胳膊又蹦又跳,就象是脚下装了个弹簧般没有个休止,软软的丰胸在我的手臂上来回的挤揉,让我的心不由的一荡。 对着萍儿笑了笑,我刚想说话,公主一口咬住了我的手,瞪着双凤眼盯着我一动不动,痛的我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气,忙又将手上的气息卸了个干净,免的不小心将公主的银牙磞去几颗那可是实在对不住她了。虽然这样公主不会再有事,可我的手已是被公主死命的紧紧的咬住,鲜血早已流了出来。 “公主别咬了,爷都流血了。”萍儿抬了头可能看见了我痛的呲牙裂嘴的样,不由着急的伸了手去拉公主,可这话听在我的耳中让我不由的想笑了起来,仿佛又看见在山庄内因省了词而将个哪咤笑的跌坐在了地上的景,萍儿的话中也是省却了几个字。 我痛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不住的抽*动着嘴角倒吸着凉气,眼看着公主眼中呆怔的神色慢慢的软了下来,手上也感觉到咬的松了些,只是身子还是如石头般坚硬。 温柔的看着公主,强笑着道:“好了,你也该松松劲了。” 公主还是呆楞楞的看着我,猛然又是大叫一声,身子一纵跳到了我的怀里,浑身抖动着不住,这让我有些后悔,想来定是我方才突然出现,将她唬了个七魂走了六魄的缘故。遂紧紧的抱了,轻轻的抚着她的背,过了好一阵才感觉到她僵硬的身子慢慢的柔软了下来。 “你从什么地方出来的?”公主抬起头神色迷漓的看着我道。 我笑了笑向身后驽了一下嘴道:“就从身后的这片岩石里出来的,不过那里是个山洞。”其实这一刻根本不敢挪动半步,万一记不住进来时的洞口所在的位置,我又要从头再行一遍,那个石室我可是不想再进第二次。 “爷,你来的晚了一些,任将军已带了人前去那个洞口去了,说是要顺着那些可怕的台阶下去,所有的人都要进入谷内。公主和我不敢去,只好先留在这里。风天王说是为我们想办法去了,也不知他想出来了没有。”萍儿的人似乎吊在了我胳膊上打着秋千,神色有些紧张的道。 我点了点头,心里道如果让那些兵士们顺着台阶走下去,虽然勉强可以做到,可也得确是危险的紧。回过了头,将身后的岩石再细细的记了一遍,万一走开后找寻不见那可真是会让我后悔到了极点。正乱乱的想着办法如何去记,萍儿眼珠咕噜噜一转,“咭”的一声笑了起来。 “爷可是担心移开了脚生怕记不住了这个地方?”萍儿看着我妩媚的一笑道。见我点了点头,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铜瓶,向手心里随手一倾,一股清香伴着红红的液体缓缓流出。 怀里倦成一团的公主默默的看着萍儿的动作,猛然间大叫一声:“好主意。”随即强挣着从我的怀里溜了下来,抱着我的胳膊道:“你快些将洞口的边寻到,沿着边抹了这些胭脂就不怕找不着了。” 我楞了一下顿时明白了过来,看着眼前的人儿不由的满心欢喜,这可真是个好法子。于是转了身,慢慢的摸着了洞口,一只手指着了洞边缓缓的画去。 公主和萍儿两人你一手我一手的将红色的液体断断续续的抹在了岩石上,也不知两人的身上到底藏了多少这类的东西,竟然层出不穷,一个瓶空了随手又是一个瓶,待一圈抹完时才现,这个洞口一如上圆下方的窗,很是规矩。 刚做完这些事,看着两个可人儿四只手染的通红,不由的有些心疼,想来这些女子对于体肤是何等的爱护,为了我此时一点也没有了大家闺秀的模样,不由又有了些感动,将两人的手各拉了一只放在眼前,心里道可别让岩石儿磨破了,正想细看,远远的传来了连续不断的喊声。 “三公主,我找到办法了,任将军过来了没有?”随后便看见了风天王的身影由小渐大,向着这边飞奔而来。眼看着还有个十几步远,风天王先是猛的一下停住了身,然后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缓缓的走到了我的身边一脸不信的看着我道:“小国公这是打哪来,如果你从台阶处上来,我怎么没看见你?” 我笑了笑,抬手指了一下身侧的红红的窗圈道:“从这个洞爬过来的,一点也不吃力,好爬的紧。” 风天王歪了头呆呆的看着我,似乎是想了一会才慢慢的道:“那里又是一个出口?我真个弄不懂你是怎么现的。小国师可还好?” 点了点头,伸手将怀里依着的两个人再紧紧的环了,笑着对风天王道:“这个洞还真不是俺现的,说来话长了。华子他们现在已是在了一个海岛上,距离这里已是不知几千里了。” 风天王似乎是大吃一惊,一脸疑色的道:“他们怎么行的那么快,是不是小国师教会了他们那个缩地的法子,”一边说着一边又满脸懊悔的道,“我说我不来,可一个个都非要让我来,我来了他们又都趁机学了好些的东西,我要去了,他们却又远远的跑了。”语气甚是沮丧。 我笑了笑道:“如果风天王真的想学,俺告诉你就是了,其实简单的紧。” 风天王一听顿时大喜,对着我一躬身道:“小国公可是一言九鼎的人,说话可不许不算数。” 公主在一旁“咯咯”的笑了起来:“天王不必担心,若他真个说话不算数,你也不算数一回。” 夕阳无限,晚霞满天,三千兵士沐浴着霞光列了队,静静的站在了湖边。七千多位大仙们也是静悄悄的驻了足,安安静静的远远的看着立在了凤凰旁的我和一众将领。 公主和萍儿紧依着凤凰,笑吟吟的轻抚着它的羽毛,“咯咯”的嘻笑声不时的在湖面的上空回荡。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三十三章 天下大计 将从洞中拾出的散着矇矇红光的小琉璃珠小心的捧在手心里,李华硬是兴奋的围着我转了好几个圈。 “哥,这个东西可是了不得,十二天珠实际上就是围着它转,它相当于一个俺们那里的小太阳,十二天珠相当于小行星,没有它,十二天珠也成不了个气候。俺学到现在才知道,即使学完了十二天珠上的功法,没有这个东西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其实也只缺这一步,这下可好了。”李华的脸上带着因兴奋而现的红光。 “这就是说,这个珠是个中心,其它的都是辅它的?”我看着李华笑着问道,其实此时心里也感到万分的欢喜,这一下李华便能学的全了,对于他来说当是一件极开心的事,我也不由自己的为他感到高兴。 “是呢,俺的哥,这下可全乎了,俺也不用再费了心去寻找这个东西了。”李华一边开心的说着,一边小心的伸了手从我的手中将小琉璃珠拈到了自己的手心里,眼神里透出的光都是饱含着满满的贪婪和无比的高亢。 在课本里早已学过太阳系的结构,一个太阳居了中,周围是九大行星。现在这个通红的琉璃珠居了中,十二木珠围着它便也成了个小星系。这么看来,这个功法从今日起方才周全了,也不枉了我俩个这些年来东奔西走的辛苦和劳累。 我笑了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眼看着李华转了身缓缓的走到石凳前坐了下来,一双眼睛片刻再未离开了手中的物事,知道此时他的眼中只有了这个,再远处几千位大仙们乱乱的也在四处寻物,以便给自己一个休息之地。 大海还是一如即往的潮生潮落,海浪不停的涌到岸边然后再悄然退去。海鸟们乱乱的在海面上盘旋,寻找着一切可能的食物。 信步走到山洞后面,平地上已是房舍林立,一幢挨着一幢,来来往往的人们匆匆的停不下脚步,只有些妇人和小童们在悠闲的做着自己想做的事。公主和萍儿带着凤凰正在嘻戏,一看见我即远远的迎了过来。 还未开口,赵勇年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离了几十步远就停了脚对着我大声的喊了起来:“大将军,任将军请你过去。” 急忙对着已近了身边的公主和萍儿摆了摆手,已可以看的清两人是一脸失望,然后撅了嘴抱着凤凰的脖颈转了身离去,又看着满头白的王生带着几个渔民快步迎上了公主,随即见他们隐没在了几排小屋之后,遂转了身随着赵勇年而去。 这几日来,对于能骑了凤凰高来高去的我,岛上的山山水水并无任何的阻碍,可对于徒步而行的兵将和仙神们,可就苦到了极点。在任清河和东方诸的带领下,先是做了些木伐将人们一点点的渡过了湖,然后一路披荆斩棘的行到了这里,就这样还仍有大半的人尚未行到此地,仔细的想来这段路程也当有个百十里了。 近了临时的中军大营,四大天王、任清河、张仁、金咤、哪咤、木咤、白应杰、萧升、曹宝、陈久公、姚少思、陈中机、赵一剑、郭明海、刘节才等将军已是站在了辕门外翘向我行来的方向望着。东方诸、玄女真人带着汉钟离、吕岩、陶元信、赵青儿、陈玑、敬雷洁、毕宗远、吴明远等十数人也立在了辕门的一侧。 如此看来定是生了些大事,不然这些个人并不会轻易的如此相聚了,忙几大步越过了赵勇年,快步向人们行去。还未到的辕门前,任清河已是飞快的迎了过来。 “大将军,众将领们已全到齐了,按国师的安排今日将他们全部招来,商议下一步的事,国师不知何时能到?”任清河大声的对着我道。 我虽然不知李华又要做什么,可却也明白从这时起将是开始全体修行的事了,只不过李华现在正沉浸于小琉璃珠的红光中,一时半会的不见的能清醒的过来。于是对着任清河歉疚的笑了笑,这位大神至今日还是让我敬畏不止。 “将军不须着急,华子现在正在修习些功法,可能待会就过来了。”我对着任清河轻轻的躬了一下腰,笑着道:“俺们还是且进了营中,耐心的等候便是。” 任清河点了点头道:“大将军说的是,国师无时不在修行,真让人钦服,这就进营罢。”转了身引着我向营中缓缓而行,众人随在了后面默默的也踱了进来。 看着众人在营中空地上围了圈乱乱的坐了,我也坐在了任清河的身边,打量着眼前的一个个大神刚想说些话,乐天王已晃着头对着我说了起来。 “小国公这些日子有些福了,你学的那个功法不知是不是传说中的‘笑指天下?’”乐天王双目炯炯的看着我道。 我点了点头,依李华所说,我在石室中按那个已不存在的图所修的功正是‘笑指天下’,不过到现在并未感觉到它有何威力,想来不过是个内息的修练方法而已。 雨天王长声叹道:“小国公,你这下可真是了不得了。按传说中所言,这个天下恐怕要归了你。你说罢,我们该如何去做。” 其实天下不天下的对我并未有什么吸引力,我也只是为了李华才努力的做些个事,对于那个功法也并未刻意的寻求,一切都是在不知不觉中得到的。对着天王刚想解释几句,亲兵跑了来一脸奇异的喃喃的道:“报国公爷,国师到了。” 众人慌忙的起了身,还未迎去,李华已是笑嘻嘻的飘了过来。对于此时李华行走的方式,用了个“飘”字一点也不过分,我看着他如此行走也有些愕然,几乎是脚不沾地的如同在冰面上滑行一般的身子悬了空飞快的行来,再看众人,一个个也是大张了口瞪着李华。 “哈,各位将军早来了,俺有些事耽搁住了。”李华笑嘻嘻的飘到了空地上,众人的眼光也随着他的身影飘到了空地中,一个个眼中所透出的震惊让我也有了些得意,不由自己的生出了些为李华欢喜的想法。 “小国师,你这是什么身法。竟然不用了腿就行的如此快捷?”风大王瞪着大眼对着李华大声的道。风天王这一张脸本来就白的糁人,这下更是白中渗着白已让我实在说不清是个什么颜色了。 张仁叹了口气道:“看来我们过去真的是做了个井中之物,此时方知天外还有天了。” 东方诸也大声的问道:“国师这个身法可是传说中的仙游之术?” 更多的人们满目期待的看着李华,似乎想从李华的口中得到证实,我心中虽然也惊异不定,可这个小东西总是时不时的表现出一些让人瞪目结舌的法术,因此比起众人来还是显的镇定的多。 “庄主说的对极了,这正是仙游之法,还是俺方才才悟出的,好用的紧。”李华得意的笑嘻嘻的道:“各位还是先请坐了,不须着急,待俺慢慢的说些事,大家伙议个一议。以后凡是俺会的都会陆续的说给了你们听,大家伙如果愿意学,俺们一起学即是了。” 听了这话,众人“轰”然一声应了,随后乱乱的重新坐了下来,李华缓缓的走到我的身边,嘻笑着也盘了腿坐在了地上。 “这些年来,俺和俺哥吃尽了苦,现在终于同大家伙聚在了一起,这一切均是个定数使然,眼下俺又习得了神女留下的全部的神功,原先还以为这个‘笑谈天下’的功法是最了不得的,其实目前看来这个功也并不全,真正的全名是‘大罗金仙录’。”李华说着着脸上出现了少有的正经。 玄女真人“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对着众人大声的道:“我知道,当初太元玉女杨回也说过此事。据她说如果修会了‘大罗金仙录’,最不济也能成了个鬼仙。”众人们听完这话“轰”的一声乱了起来,一个个吵吵嚷嚷的顿时不可开交。 我呆呆的看了一下李华,不是说“笑指天下”即是这个世上最全的功法了么,怎的这一回又成了个“大罗金仙录”的一部分,如此看来,这个“大罗金仙录”才是所有功法的源头了。 李华看着我轻轻的点了点头:“哥,那个小红珠和十二天珠刚一摆在一起,所有的功法立时清清楚楚的显了出来,里面所述极是繁杂的紧,俺只是临时学了个‘仙游之术’,立时就觉的十分的了不起,就是你方才看见的,如果将它学完,这个世界,”说到这李华“嘿嘿”的自己嘲了两声接着道:“这个世界太也小了些,许多的法术根本无法也不敢施展。” 听了这些话我隐隐的有了另一种感觉,是不是那个所谓的“大罗金仙录”本就不是为这个世界所准备的,虽然心中有些莫名的疑惑,可再看看李华,一脸灿烂的望着我,便只好将不切实际的想法忘了去。 “学会了,去神界,要不学它做什么?”雨天王大声的道。 “不知与石室中的一不一样,是不是又是个步法?”金咤扭着头看着哪咤。 “可能是另一个东西,现在还不知道。”乐天王对着风天王道。 “学了,不管是个什么都要学。” “就你?不一定学的会。” “谁知道难不难学。” “还是慢慢的来,听听国师怎么说再说。” 一时声音从四面八方的响起,满耳中均是杂七杂八的音,让我根不听不真切每个人的话语,不由和皱了皱眉头。这些个神们怎的如此不能控制了自己,这般乱乱的讲来,到底听谁的才是? 李华看着我笑了笑,扭回了头对着众人使劲的喊了一声:“大家伙儿还是先听俺说罢。” 吵嚷之声迅的平覆了下去,所有的人都瞪着李华,眼中冒出的是热切的火焰。我知道,这是这个功法过于的吸引了他们,让他们此刻心情澎湃的缘故。 “在学这个功法之前,大家伙儿谁能知道乐静信乐大师的下落?”李华平静的问道。 对啊,我和李华来此地本就是要寻他,这些日子来一直忙忙碌碌的,要不是李华提醒几乎忘了去。可按李华的现有的能力,即然能够带着四个天王和木咤瞬间从桑托抵达太清,寻个老元也并不是太费了气力,如今他这般说来定是未得到老元的下落,可话又说的回来,难道他不能掐掐算算么?想到这里,我很是不解的看着李华。 李华并未理会我,而是对着众人继续道:“乐大师现在到底在何处俺也无法推算的出来,似乎是有了些麻烦,大家伙儿有没有知道的?”场面一时极是安静,人们相互看着不一语。 停了一会,玄女真人缓缓的道:“这个事我们这些人可能暂时还无人知道,只是去岁时曾听有人传言,道是乐大师因不愿事兵出征而被关了起来,后来又听说他成功的逃了,至今也不知逃去了何处,竟然是再无消息。” 李华扭头看了我一眼,点了头道:“说不定他去了一个隐秘的所在,以至于俺无法感知他的去向,就像俺哥去了那个石室让俺无法推算的出来一样。” 任清点点头道:“这个世上并没有太多的神迹,太清的玉山是一个,桑托的岷山算一个,东都的五岭算一个,婆罗洲的天竺山算是一个,其它再也未曾听说过。” 顺天王大声的道:“那我们就行遍天下去寻他就是了。” 东方诸接口道:“你去行天下?可能还未登上那些国家就被乱军赶了出来。” 张仁轻声的道:“那我们就一统天下,率兵打了过去就了。哼,我还就不信了,我们这些人统了兵还有谁敢前来应战,这个天下也好打的紧。” 我听了这些话不由心中砰砰乱跳,在这些人的口中,打天下夺天下如同儿戏一般,不由的看了看李华,李华笑嘻嘻的看了看我,扭了头继续听着张仁的话。 “从太清出,我们大可兵分三路,每一路只须五万兵士即可横扫天下,那时找人岂不太也容易了。”张仁恶狠狠的道。 “你在说什么?难道你连桑托也想打么?那让我们四个天王颜面何存?”顺天王盯着张仁大声的道。 “天下再次一统何尝不是百姓的福?”白应杰不待张仁说话接口道:“如果桑托在四个天王的引领下不战而归,岂不是天大的美事?” 乐天王“哼”了一声道:“你可真会说话。” 东方诸“哈哈”一笑道:“我们这些人不必为还未生的事争执了,要知我们的目的是寻人,如果能寻的到人而不举刀兵,也是人间的一大喜事,毕竟对于百姓来说,谁也不愿好好的去打个什么仗。” “我说几句行么?”一直偎在陶元信身边的赵青儿红着脸道。众人的目光又紧紧的盯在了这个俏女子的身上,一时让赵青儿叶面颊通红,口中嚅嚅的说不出话来。 陶元信“呵呵”一笑道:“青儿直管说来就是了,如果不行大家伙儿再想其它的办法。” 东方诸也笑了起来道:“赵观主放心的说,说不定你的法子还真的有了用。” 迅的看了一下众人,赵青儿红着脸道:“我想也没必要去重新打什么江山了,只须劝动太清、东都、桑托和婆罗洲的四个皇帝,联起手来创一个新的国家,岂不是最好?” 李华一声喝采:“赵观主此言及是,俺也是这样想的,如果这个法子不能实行,万不得已再动刀兵。” 任清河也大声的附和道:“我也赞同此法,桑托有四个天王作了主,东都有彭将军尚在太清,婆罗洲上次大战时被我们捕获了几十员战将,其大将军现在还关在太清的大牢内,当今皇上又唯大将军是从,这个一统天下的法子及是可行。” 风天王瞪着眼睛嘴角抽*动着道:“你这样想是没个错,可怎知道我们四个天王一定能劝的动皇上?” 玄女真人大声的道:“劝不动就一刀挥过去断了他的梦,也省得以后又多些个事。”我听着这话有些心惊,这个女人当真是性烈之极,无论哪个皇帝碰上她都可算是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雨天王淡淡的道:“那你就放手去做好了,我们几个绝不参和。”一旁的乐天王和顺天王忙不迭的点头以示赞成。 李华笑了笑道:“这仗还未打,你们已先掐了起来,这以后可怎的是个好。” 风天王抢了话头道:“简单的狠,打上一架,谁赢了听谁的。” 玄女真人“呼”的一下站了起来,将手中的长拐对着四个天王一挥道:“要打现在就打,省的以后啰嗦不清。” 风天王身子一长已是跃了起来,将大袖一捋道:“这就打过,可别说我欺负你。” 任清河忙起身拦着风天王道:“看看你们,那有个逍遥天下的样。这事情不是还未商议怎的自己先打了起来,让世上的人听了笑话。” 我呆呆的看着已乱乱起身的天王们和道姑们,一个个的怒目而视剑拔弩张,这些个大神们的性格可真是让人不敢恭维了。 李华“哈哈”一笑,将风天王拉着又坐在了地上,其他的人也缓缓的坐了,不过仍是怒容不改。 “其实赵观主之意是对的,俺们可以以一个国家称了,不过分成四个小国而已,各国的皇帝还是管他们的人,一人一年轮着做个大皇帝岂不是个好?”李华笑嘻嘻的道:“俺看这事就这么定了,如果能成,对百姓可是好了去了,你们想想,以后百姓们都能在各国行走了,那些个买卖人岂不是跑的更快些,百姓们也能生活的好些?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围了圈坐在地上的将军和大神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的不再说话。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三十四章 扮鬼 经过了近半个月的准备,在岛上已有渔民的帮助下,万余的兵将和仙神总算是安定了下来,食物也勉强的够了数,眼看着没了什么事,李华带了第一批人进到了我和他第一次来到这个世上的那个初遇凤凰的山洞内,说是要开始传功。 按李华的安排第一批进洞的计有三十人,分别是东方诸、天女魑、四大天王、任清河、金咤、哪咤、木咤、张仁、白应杰、萧升、曹宝、陈久公、姚少思、陶元信、汉钟离、吕岩、刘操、赵青儿、陈玑、敬雷洁、毕宗远、吴明远、李青天、梅天顺、熊光显、石远信、孔雷拮,个个均是名动天下,个个也是身具较深厚的内息。 按了李华的说法,这些人学起来比那些个散仙游神们快了些,因为他们本身所具有的能力已是很了不起,现在只须将自己修练的过程的心得告知他们即可,这可是办了一个神仙的成班。 郭明海、刘节才、张世泰、陈元远、林大华、王菩、温琼、赵姑和柳嫂等人留在了海边的军营中,负责管理和打点兵士和那些一天到晚都乱乱的四处游山逛水的曾经的仙神们。 我由于已学会了‘笑指天下’功法中运气的诀窍,按李华的说法是只须假以时日便能成就非凡了,我当时听的也只是咧着嘴笑了笑,并未再当回事,只要李华这个小东西学会了那个“大罗金仙录”,能够实现他心中的愿望,我也就无所谓了。 在进洞的前一夜,李华和我长谈了一宿,意思是让我尽快的返回朝中,通知彭老将军从各郡抽调三十万的兵马进入玉山,进行强兵训练。我有些诧异李华的做法,这个小东西从来不会做些没有目的的事,可心里也是有些不赞同,这个太清的天下毕竟好不容易安稳了下来,自是应该让百姓休生养息才是。 在李华带人进了洞的第二天的午时,我带着公主、萍儿、陈中机和赵勇年引了五百兵士从小洞内爬入,想着从那里再次进入玉山山谷的那个通向碧海山庄的甬道中,随后准备进入谷内,顺原路返回京城。 我率先进了洞内,一入洞中,随后而行的公主即象上次进来时一样,将个纤手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脚,一步一挪的缓缓而爬,待进到了洞中光线最暗的地方,公主已几乎是伏在了我的身上,软软的垂下四肢极是享受。 我只能是趴在洞的地面上背着公主匍伏而行,其中的辛苦自不待言,双膝被岩石磨的生痛。可更让我受不住的是公主的一双小手在我的身上身下不停的乱动,想大声的喝斥几声,耳边尽是些“吃吃”的笑声,又担心让他人听了去笑话不是,只能时不时的抖抖肩膀对她警示,可根本没有丝毫的作用。 好不容易出了小洞站在了光亮亮的甬道中,公主红着脸看着我窃窃偷笑,随后而出的萍儿在一旁呆呆的看着不明所以,这让我怎么也无法生她的气,只好作罢。 刚行到了甬道的出口处,即听到谷中人欢马嘶的好不热闹,让我大吃一惊,阻住了身后紧随而来的兵将们,悄悄的走出了洞站在半坡上探了头向谷内看去,这一看可将我唬了一跳。 谷内密密的扎满了帐蓬,随着山谷的走势排了个紧紧实实,向两边看去根本看不到两头。无数的旌旗在谷内无精打采的垂着,颜色更是五花八门,不过也依据色彩可以看出并非是一路人马,估摸一下至少也有个数万人之多。 这让我有了些为难,如果就这样出洞而去,岂不是告诉谷中之人这里有个甬道通向一个好的所在了不是,如果让这些人进了来,碧海山庄那个靖静之地可真的是要遭了秧了。这时,最后入洞的陈中机和赵勇年也快步行到了我的身边。 “大将军,谷中的是些什么人?”陈中机微皱着眉头看着我道。 看了看两位将军,我苦笑了一下道:“俺也不知是些什么人,不知是不是他们听说了俺们寻找千年前女神的功法之事,如果真是如了俺的猜测,天知道他们怎的寻到了这里来了。” 赵勇年沉声的道:“不如我带些人冲入谷内,将他们强行驱赶出去。” 陈中机摇了摇头道:“那不是更是向世人说明了这里有个甬道的秘密么?” 赵勇年呆楞的道:“那该如何是好?” 公主不知何时也出了洞,在一旁冲我作了一个鬼脸,然后笑吟吟的道:“你们怎的也不问问我?我可有个好主意呢?” 我扭了头看了看身边的娇媚之人,这个公主性情及是跳跃不定,而且玩性更甚,如果她真的有个什么好的想法,一定又是些吓唬人的法子了,果然如我所料。 “你不要那样看着我,”公主噘了嘴冲着我道:“其实我们现在不一定要出去,眼看着天即要黑了下来,可让将士们先饱食后休息了,待夜半时,所有的人一个个的将衣袍蒙了头装做无头之人,再乱乱的扮些怪样,直直的行了去即可。” 我呆了一下还未明白公主的意思,陈中机一旁早抚了手笑将起来。 “公主的法子真是妙及,传说玉山中鬼怪甚众,只要将士们扮的像,谷中之人还不悄悄的看着我们扬长而去了?”陈中机开心的说道。 我恍然大悟,这么个法子也许还是行的通。在我那个世界上,夜半时分如果让我看见一个个没了头人从我的身旁经过,我一定会被唬的瘫坐在了地上,这个世界传说尤胜前者,不妨冒险一行,说不定会一举成功。遂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陈中机和赵勇年立时转了身去安排了。 坐在了洞口内看着天上的云,我一时有了些神思飘荡,这一阵子想家的感觉越来越盛,老人们和红红在梦中出现的次数也越来越多,甚至偶尔几次还梦见了班主任,那一频一笑无不让我留恋。正乱乱的想着,公主依在了我的身边坐下,轻轻的抱住了我的胳膊,萍儿也依着我的双膝坐了下来。 “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想艳艳妺子和盼儿妺子了?”公主的眼睛中媚光流转。 我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有些想家了。” 公主轻轻的点了点头道:“家当然好了,我也早想有个家呢,你快些办完事,我们也好能够开开心心的过些日子,这样可不是个法子呢”,随即缓缓的将头依在了我的胸前轻声的吟了起来: “夜夜思人何处行,无音讯, 闺房掩,轻憷眉,相忆深, 怎能不念君。 只影单,寂寞沉,独自醒, 方知情已真。” 我默默的听着,心里感动之极。这个世上的几个少女对我真是用情至深,可我真不知道以后会是个什么样,这一个世界让我牵挂的人实在太多,如果离开而去,也不知她们会不会伤心不已,看着身边的两个可人儿神色迷漓,眼中透着丝丝的抚媚和娇柔,一时千肠百转,不由的痴了。 天方黑了下来,甬道内的兵士们嘻嘻哈哈开始装扮了起来。 不远处的一个兵勇将手中的弯刀放于了衣袍内,然后将头小心的探了进去顶住了刀,再一转身行了几步,将我也不由的吓了一跳。这时再看那个兵勇,在甬道内的如此光亮下,真如个没了头的人,原先应是头的部位成了个宽宽的肩,一晃一荡的飘来飘去,真是有些让人脊背生凉。 想来这个法子或许真的可行,在暗夜下,数百个没了头的人荡荡前行,足以将谷中之人唬的是不敢喘出些大气了。一时自己也有了些兴致,将个衣袍也学了兵勇的样,不过手中并无兵器,只好用双手代了。 运了气将右脚在地上轻轻一点,身子即缓缓的向前飘去,还未飘出数步远,耳边已是传来了一声惊叫。慌忙将衣袍从头顶扯下,公主一脸惊恐的看着我,小手紧紧的捂了嘴,我不由的笑了起来。 “爷好象没有用脚走路,直直的就飘过来了。”萍儿在公主身边一脸惊恐的道。 我笑了笑,这可是用上了李华教我的轻功身法,如果是在原野之中,我这一飘即是数十丈而去了。 “大将军这般行路,白日里都如同见了鬼一般,这夜半时分不知会将人惊成了什么样了。”扭了身回头一看,陈中机正呆楞楞的看着我,脸色极是难看的对着我道。 “正是,”赵勇年也是有些紧张的道:“我明知是大将军,可心里总有些不太舒服了。” 我依旧笑了笑没再说话,鬼这个东西本身就是人们想象出来作不得数的,说书的人一天鬼啊神啊的讲的个兴高采烈,可如果你让他寻一个出来,估摸着和登天不惶多让,俗话不是也说“鬼吓人只一跳,人吓人吓死人”么? 将公主抱在了怀里,背上依旧是伏了萍儿,只不过萍儿的手还得撑着衣袍,缓缓的顺着坡势而下。 虽然躬了身行路不太利落,可毕竟让背上的萍儿舒舒服服的伏着而不用费些气力了。眼看着到了谷底,火把光早将我的身子映出,便运了气缓缓伸了脚在地上轻轻一顿,身子已是荡荡前行。 在我的身后,陈中机、赵勇年带着五百无头之士列了队,小心的一个拉着一个慢慢的走下了半坡也进到了谷中。 刚行的数丈,一声哭似的惊呼从不远处传来,我虽然被蒙了头,可通过衣袍前的窄窄的缝隙也看的分明,炎把光下一个立在帐外的人奇怪的拧着身子慢慢的坐在了地上不再出声,想来定是被唬的昏死了过去。 急忙快行了几步,再轻轻的点了一下脚,身子顿时飘的快了许多,身后紧随着的兵士们已是小跑了起来。 左一脚右一脚的行的甚快,惊叫之声在身前身后身左身右的也连绵不绝,甚至可以听到些哭喊声,心中一时觉的有些个可笑。这些谷中之人大队排开来颇有些气势,只是不知如何如此胆小了。 眼看着即将脱离了帐蓬的阵列,远远的传来的大声的喝斥:“前面之鬼休走,看某家来也。”随即一阵阵马蹄声伴着各种惊呼的音传入耳中,随着马蹄声碎碎奔来,“叮咣”、“铛啷”、“哧”、“砰”的声音也不绝于耳,想来当是不少的帐蓬被来人冒冒失失的扯倒的缘故了。 我有些赞叹来人之胆魄,在如此暗夜下竟然有胆量追随而来,当真也是个了不起的人。忙快行几步眼前已没了帐蓬的影,遂将腰一挺,将公主和萍儿放在了地上,陈中机已行在了我的身后。 “陈将军可带了人出谷,公主和萍儿就暂时交于了你,我去会会来人。”我匆匆的对着陈中机道。 “大将军打了来人快些追上来,我和赵将军定会将公主和萍儿护好了”,陈中机小声的应着,然后对着公主接着道:“公主,我们快些走,也让大将军省些个心。” 公主倒真是个干脆之人,只伸了手用力掐了一下我的胳膊,转身拉了萍儿急奔而去,我疼的几乎叫出声来,回过神再细看时,数百人的身影已是飞快的消失于夜幕之中了。 这时身后传来了阵阵的马蹄声,我不由的楞了一下,听了乱蹄而的音可以确定,来人约有个十数骑,扭了头再一细瞧,不远处十几支火把急的向我驶来,谷中早已是火把光乱行、人声鼎沸了。 我一时有了些想戏弄一下来人的想法,即然你不怕了所谓的鬼,我就尽量的扮的怪些惊一惊你。遂将个衣袍重新顶在了头上,伸展了双臂将衣袍撑开,将内息飞快的运转了起来,脚下重重的一顿地面,身子早已飘在了空中迎了上去。 这一下让我自己也吃惊不小,一直以来我从未像今日这般能将身子半举在空中而行,即使是全力而也无今日这般觉的浑身的气息鼓荡不休,硬是将个衣袍也如充了气般鼓了起来,实在是想像不出我现在的样,不知那些追来的人会不会被我惊走。 追的人来的急、我荡荡的也去的快,眨眼间两下里已是几乎碰在了一起,随即听的一连串的惊叫声响起,马上的十数人中已有几人倒栽下了马背。 我伸了脚不停的左一下右一下的在地面轻点,身子早已带着风声围着已仓促勒住了马缰的十几人转了几个圈,耳中听的惊叫声不断,不由的心里暗自得意起来,顶着衣袍将个身子旋的更快。 “你不必装神弄鬼的吓人,我们的胆量岂如你所想的,你还是停下了罢,不然我兄弟三人可要出手了。”一个立天最前面的马上之人高举火把,冲着正旋着起劲的我大声的喝道。 我有了些惊奇,这人的胆量可是够大的,常人如果见了我现在的样,说吓走还是好的,差一些的当是直接就瘫在了地上,这人竟然丝毫不怕,即然如此我再吓你一吓,于是学着在我那个世界里的夜枭声长啸了起来,立时耳边又听到了一个个尖叫之声,心里越的有些得意。 “你不必如此,还是停下来罢。”一声断喝,一条身影从马上高高的跃起随后向我疾扑而下,手中的火把光中可以看见一溜金属的光泽耀目闪过,当是他执了个刀剑之类的兵器。 我心里道,如果让你这般就能将我拦阻,我算白学了“笑指天下”的**了。将身子一拧,脚下猛的一顿,度快了何止几倍,闪得几闪,我已是又围着马队绕了个圈,悄然立在了那人的背后。 “你到底是何人?”那人猛的回转了身向后疾的退了几丈,手中的炎把也落在了地上,一手斜举着一柄宝剑,盯着我惊恐的尖声大叫起来。 “三弟莫慌,二弟去后面堵了他的后路,大哥来也。”随着喊声,两条身影从马上一跃而下,分别奔了我的身前身后。 岂能如此如了你的愿,我一边心里得意的想着这句话,一边暗笑着将身形一晃已是到了马队的后面。 “大哥,这人的功夫太高。”耳中听的被称为三弟的人声音颤抖的尖声喊道,我已又绕到了马队前一下停住了身子,故意将脚掂了起来,面前三兄弟已是站成了一排。 “他不是人。”猛的听见身侧的马上有人大声呼叫,随即一匹马儿早已“泼喇喇”的飞奔而去,随后骑在马上的人也一个个尖叫了起来,马蹄声声乱乱而起,十数人拚命的大声催着马眨眼间走了个罄尽,现场顿时一片黑暗,只能借些远处的火光才能勉强分的清面前的人。 我不由有些谔然,扭了头看着已是远远的散入了谷中的马匹,这些人方才还天不怕地不怕的紧追不舍,这一刻竟然不顾了我面前的三个兄弟奔命的逃了去,说来也真是能让这三个人伤心不已的了。还未回过神来,一声大喝将我唤醒。 “尊驾果然是个高人,我三兄弟这方有礼了。”当中一人大声的道,然后面前的三人齐齐的对着我团了手微躬了一下腰。 我不由的有些气沮,这下可是不能再玩的尽性了,看来再扮了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也不可能了,于是将高举着衣袍的手放了下来,缓缓的将衣袍穿上,对着三个已看的不是很清的人也微躬了一下身子,又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们是如何看出来的?” “你的衣袍这般举着显的身子过短,再看你的下身,腿也不是很长,想来定是将衣袍举过了头顶,故意装神弄鬼的呵唬人,”当中一人“扑哧”的笑出了声,然后又厉声的对着我道:“只是不知尊驾如此作法是何用意了。” 我有些汕汕的的不知该如何回答,难不成告诉他我们不让他们知道从洞中出的事么?想了想,尴尬的笑了笑改了个话题问道:“你们三个是亲兄弟么?不知该如何称呼?” 当中一人静静的道:“正如尊驾所言,我们三个正是人称句曲三茅真君的茅氏三兄弟。”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三十五章 风起云涌(一) 童谣曰: 神仙得者盈初成, 驾龙上天升太清, 时下玄洲戏赤城, 继世而往在我盈, 帝若学之腊嘉平。 昔日一代大帝秦始皇为追求仙道,派了个徐福周游四海去寻找传说中的仙岛,至死未果,神仙的故事遂被天下传诵。究其一生深受仙神之说的蛊惑,其根本就来自这童谣里的故事,而童谣中所述的“驾龙上天升太清”之事正是指的句曲三茅真君,以至于后来始皇帝将个“腊”也改成了“嘉平”,流传至今。 传说中,茅氏三兄弟是先后登入仙道,老大在恒山学成返家后与父母辞别,登上了羽翼华盖的大车而去,后至江南句曲山继续修行,受方圆千里的百姓立庙奉侍,也据说全靠了他,才无水患、旱涝、疾病、虫灾之事的生,因此句曲山后来被人们称呼为茅山,在山上修行的道士们也就统一被称为茅山道士了。 茅氏三兄弟之名在我们那里如日中天,老二和老三更是曾官至太守,成为了一方的诸侯,世人统称他们为三茅真君,而他们的故事更是家喻户晓,茅山道士之名也早已声震华夏,被无数人所传唱。 对于这些个传说我倒是听说过,可此时再想起来,心里也是不由的阵阵心悸,在那个世上莫非有人来过这里,不然怎会在童谣中道是“驾龙上天升太清”,这是明显的知道这个世上有个太清之地,难道那个曾来过此地的人后来又回去了不成,那他怕不是早成了与天地同寿之人了。 其实后来我才知道,世人们皆以为彭祖八百岁为天下的楷模,其实还真有个人比彭祖更长寿,传说中那个人活了千余年之久,只不过后来悄然而逝不像彭祖的个性过于张扬罢了。 眼看着黑夜中隐隐立于我面前的三个大神,我不由的狠狠的摇了摇头。这三人从下界飞升至太清之地后竟然是悄无声息,他们的父母也均是常人,看来他们也确是与我同世之人,也不知来到此地后是如何生存的,一种亲切感由心而,一时千言万语涌上心头,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尊驾是何人,能否告知。”模模糊糊的人影在我眼前晃动。 我强压下起伏的心潮,对着三人笑了笑道:“你们可是来自另一个世界?曾当过武威太守和西河太守的是不是你们兄弟中的人?”我依然小心的求证着,万一不是我所想的而我又将他们当成了亲人一般,那可是大大的不妥了。 当中一人身子晃了数晃,颤抖着声缓缓的问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知道我三兄弟的过去?” 这一句问话让我彻底的打消了顾虑,这三个人正是与我一样来自同一个世界,想象着数千年前即有人学会了破空**横冲至此后撞入太清,并且一直活到了今日,让我一时有了些晕眩的感觉,关于他们和我的时间为何会重迭的问题一时纷至沓入心中,真不知该如何去解释了。 这三位大神名声之盛当是了得,传说中老大茅盈管了东岳出入太微,老二茅固司职茅山统领地真,茅衷总括岱宗位为地仙九宫之辖治鬼灵,镇守着阴宫之门。三人无一不是我们那个世上数一数二的神道,我说话岂敢不小心些了。 “三位真人这些年来可好?俺想这许多的事一时也解释不清,不如暂时随了俺去京城,待俺处理完手中的事后再一一的说明如何?”我深鞠一躬,慢慢平息着自己的心潮缓缓的对着三人道:“俺现在是太清的大将军,真心的邀请三位与俺同行,不知三位真君可否应承了?” “你是至圣护国公?”一声惊呼从当中人的口中出,随后三人对着我再次一躬身道:“南郡凌洞关守备见过护国公。”我忙不迭的躬身谢礼,心里一时又有了些纳闷,这三人中竟然有一人成了太清的大将军,还镇守着一方关隘。 “国公这是从何处行来,怎的我们事前一点也未得知,这夜半之时你又是如何进的了谷中?”左侧的人影飞快的问我道。 我笑了笑:“俺本就从谷里出来,要不是看着人太多不愿意泄了形踪,岂能装成了这个模样,还请三位真君不要见怪就是了。” “国公这就要去京城么?”中间的人轻声的道:“我三人自是随你而去,只不过还请容些时候,还有些人尚在谷里,我们需前去带了与国公同行即是了,国公稍待。”说完,身子一晃即飞奔而去,随后两人也紧紧的跟了。 这些人作事真个是干脆到了极点,说走就走毫不滞留,我还未明白过来,三条人影已是远远的消失于叠叠的帐影之后。 不久谷中又是一阵骚乱,随后听的阵阵的马蹄之声急促而来,再细看时约百余骑已是近了身,当先三人在火把光的映照下均长须青袍头扎纶巾,气势极是不凡,随后的几人也影影的气概冲天,心里觉的他们也有些个来历。 见了面相互团了手躬了一下身,我点了点头转身向谷外飞奔而去,身后马蹄也乱乱的追了上来,不久后我即追上了早已前行的兵将们。 陈中机领了兵士们列了阵,想着可能有一场战事,见了我飞奔而来后,即命兵士们准备放箭,我慌忙的阻拦住了,解释了一会方才明白,赵勇年也命兵士们燃起了火把,列了队向着玉山口缓缓进。 天放亮时我们已到了玉山口外,这半夜的行路,兵士们均人困身疲,我也因抱着一个又背着一个而腰酸臂痛,于是喝令埋灶作饭、立帐扎营,刚收拾停当,三位大神带着二十余人已是到了营门外,忙让亲兵接入了帐内。 “见过国公,”二十余人见了我齐齐的微弯了腰叉手而立。 我慌忙的还了礼让分别就地团团的坐了,仔细的看着三位已是须有些黑白的大神,一个个均是仪表堂堂,一举一动无不尽显无数的英雄气概,不由的心中暗自赞叹。 “我是茅盈,字申叔,现任凌洞关守备,这是我二弟茅固茅季伟,这位是我的三弟茅衷茅思和。”茅申叔指着身左身右坐在地上的两人道:“大将军当真是神出鬼没,在接到了李风清将军的传讯后,我即带着两个兄弟迅北上,途中遇上了从桑托而来的百十个贩卒,细问之后才知竟然是桑托的将军们,我也遂将他们带了前来。” 我有些惊奇,冷然想起四个天王曾笑着对我说过的话,言道是其手下的数百人也随他们后面进入太清之事,于是点了点头。 “这位是韦天将军,这位是刘俊将军,这几位是庞煜、邓伯温、辛汉臣、张元伯将军,这几位是蒋光、钟英、金游、刘吉、马胜、王善、康应、朱彦、吕魁、方角、耿通、周青远、纪雷刚、崔志旭、江飞捷、贺天祥、高克将军。” 茅盈的记性当真是了得,随口一个个的说将来竟然是如数家珍一般,我已是听了个糊里糊涂分不清了谁是谁,只看见一张张脸在我的面前晃动着,其时当时也并不是很了解这些人即是横行于我们世界的真正的大神。 对于个韦天将军当时到还不是太在意,可当后来的我知道了韦天将军也就是传说中的韦陀菩萨时,让我好几天未能睡的着觉,这可是我在那个世上所认知的第一个大神,不过此时看着他一脸的肃穆,高大的身躯、童颜威装,比起四个天王的长相来也并未有特别之处,甚至好看的紧了。 与众将军团了手微躬了腰,我笑着道:“将军们辛苦,行了如此远的路到了玉山,俺如今又要让你们随我回了京城,还请多多的包涵了才是。” 韦天“哈哈”大笑道:“先前天王欲行时,我等就想着随了前来,可到了玉山中时怎的也寻不着了个踪影,只好在那里安心的等了。大将军这真可算是从岩石缝里跳将出来的,倏忽间就出现在了山谷的当中,我当时也是被唬了一跳,定眼看时,眼前尽是鬼影憧憧好不糁人。” 帐内众人顿时“轰”的一声笑了起来,一个个笑容可鞠的看着我,我也不由自己的笑出了声。 “韦将军这样形容可真是有趣的紧了。”我笑着应道,其时心里想的却是这个韦天将军也不会形容了人,怎的将我当成了个从顽石中蹦将出来的石猴孙行者,如果将我变成了那个猴子的模样,可是不大好受了。转念又一想,那些不过是说书之人无事生非,石猴到底有没有还是另一回事。 “四个天王目前已登上了凤凰仙岛正在修练**,应该不久后就能修成大罗金仙了。”我笑着接着道:“随同的还有二十余人,俱是被华子挑选出来的,相信你们很快的就能见面了。” “大罗金仙?”帐中之人顿时炸了窝一般惊叫了起来,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脸上尽是震惊不已的表情。 “大将军的意思是说天王们已在修行大罗金仙了是不?”茅固瞪眼看着我,一脸不信的道:“‘大罗金仙录’不是只是个传说中的法术么,天下难道真有这么个功法?” 看着众人脸上均是期待的目光,我笑着点了点头道:“‘大罗金仙录’的功法确实是存在的,俺也曾修行了其中的一部分,要不以俺的年岁俺的功力岂能强过众位将军了?” 韦天站起身来袖了手,高壮的身躯晃了几晃满脸的懊悔,口中不住的埋怨道:“我说我要来,天王先是不让我来,后来我再三的要来,天王才勉强同意了我来,这回我好不容易的来了,他们却又跑着去练功,这寻不着个人我来岂不是白来了?” 四面团团坐着的人均笑了起来,茅盈“哈哈”笑着坐在地上仰了头看着韦天道:“将军说话真是有些绕口,你不会白来的,天王如果学的会了,又怎能不教了你?” 韦天呆呆的立着,看着茅盈怔怔的道:“你的意思是让我等着不要着急?” 我笑了笑道:“真君的话语正是此意,俺也有些想法。此行出山俺是受了命的,四个天王本也能来,可更大些的事需要他们去做,所以俺才急急的出谷奔向京城。” “对了,大将军,我有个事想问问你,”茅衷似乎思索着什么对着我道:“你口中所说的凤凰仙岛究竟在何处,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看着众人也是寻问的目光,我点点头道:“凤凰仙岛确切的位置俺也不是太明了,不过有条道可以直接的到了,如果坐了船怕不有个数月才能抵达,至于叫个凤凰仙岛的名,正是因为岛上有只凤凰的缘故了。” “凤凰?大将军是说有一只活着的传说中的凤凰?”茅衷一脸不信的看着我道,帐中的人们一时也“嗡嗡”的小声议论起来。 我笑了笑,对着茅衷道:“真君可真的信了,确实有那么个东西,而且俺与它相处的甚好,时不时的骑了它在空中转个几圈,有时也会到云端上看看天上的云到底长了个什么模样。” 帐中的将军们一个个大眼瞪着小眼的相互看着,脸上均是不信的表情,我不由的乐了起来。 刘俊看着我道:“依大将军所言,那只凤凰如同大将军家中所养一般了?那只鸟还真是只灵禽了。” 未等我答复,一旁一直未说话的赵勇年忽的站了起来,对着刘俊道:“刘将军应该相信我家大将军的话,我也曾随着大将军登上了凤凰岛,大将军与凤凰甚是亲热,初上岛时,天王也曾与凤凰相斗,七、八个将军围住了了狠,竟然还不是那只凤凰的对手,现在说来当时也真是惊心动魄的紧。”说着还不停的摇着头,似乎沉浸在了当时的情景之中。 刘俊呆呆的看着赵勇年,口中嚅嚅的道:“如此说来,大将军所言确有其事,我不该对大将军的话有所怀疑,还请大将军宽恕了。” 我笑了笑,对于人世间不相信有凤凰的言语丝毫不怪,我不也曾经不相信世上有那种生物的存在的么?于是转了话题看着众人道:“俺听天王们说你们中间有人会制那种能提高内息的酒,不知是不是真的。” 我的话音未落,众人已齐齐的伸了手指向韦天,韦天得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看来大将军已是品过本将的手艺了,不知可还对了味口?”韦天笑着道。 我想起那种酒当时将我冲的几乎喘不上气来,劲力也大的可怕,于是也笑着看着韦天道:“原来那酒是韦将军所制,当真了不得。喝第一口时俺几乎如同陷入了火海之中,浑身烧的难受到了极点,不过后来没那种酒下肚,喝别的酒总是有些不够了味。” 韦天看着我认真的道:“我那酒可是千金不换,要不是天王再三的请求,我也不会给了他们,”一边说着一边搬起了手指,“那个酒里我放了些千年难寻之物,有苦味的情花、千年的郎瓜蒂、海中的星鱼及只有岷山中才有的雀灵吃的草果的果肉,都已是这个世上难寻的东西了,更重要是将它们配好了才成,也只有我知道那个方子。” 我呆呆的听着这些从未听过的名字,要说上些枸杞、人参什么的还知道些。 韦天斜了眼看着我很是自得的继续道:“这般说来大将军似乎是喝上了瘾,看来我以后又的多做一份了,不过三年才成一坛,你也不用过于心急。若大将军想要喝我制的酒,三年后再说。”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三十六章 风起云涌(二) 离开玉山五日后一早即到了京城。 还未进的城门,大路旁已有不少百姓默默的站着看着我们,脸上的神色是千奇百怪,似乎京城中有什么事生。刚进的城门,即遇上了彭铿派来的讯兵,言道是让我直接去皇宫有要事相商,慌忙携了公主,让陈中机带了一百兵士与我同行,安排赵勇年带着其他所有的人先去我和李华的府邸休息。 一路行来,街上的百姓们便纷纷躲避,街两旁的店铺“乒乓”的关门上锸的声音也乱乱的到处响起,心里不由的有了些不好的感觉。刚行到皇宫门外,宫里的内侍们即一个个忙不迭的想闭了宫门,让我更是觉的有些怪异。 陈中机也明显的看出了气氛有些不同,不由分说的带着人直闯而入,将内侍们早赶到了一旁,我心里已生了些警惕,小心的大步向宫里行去,陈中机遂命兵士们刀不离手、人不卸甲,紧紧的随我而行。 穿过了清福殿、永泰殿、祈福殿、中成殿,再行过千秋宫与万年堂,便到了太清殿这个太清百官议事、百官面君的所在。 这一路上宫中之人见了我无不纷纷回避,就如我是洪水猛兽一般让他们畏惧,全没有从紫金关回来时的热情和亲近。虽然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多,可现在还不知确切的生了什么事,心中的疑虑更是如雾般罩着我,也不待通报,带着陈中机和兵士们直入大殿,护殿的几个镇殿的将领刚想前来拦阻,陈中机早命兵士们一涌而上,将他们轰在了一旁。 大踏步的进了大殿的中门,三十余位官员正乱乱的吵嚷着什么,一见我行了进来,均默默的自行站立于大殿的两旁,眼观口、口问心的不再出声。 我也没再理睬,虽然看见江万才和老太傅立于了百官的最前面偷眼看着我,此时也只能当做什么也不知。抬头向殿上的皇座看去,小皇帝并未上朝,一个女人头戴王冠、身着青龙袍端端的坐在龙座上冷眼看着我,女人的身边立着的正是那位小皇帝口称的少师。 “护国公还不跪下,”女人张口对着已近了王座的我喝道:“护国公跪下听旨。” 我不由的有些错谔,这个女人我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不知为何竟坐了此位,小皇帝到底哪里去了?一时心中疑云更甚。张眼打量了一下座上之人,虽然年数大了些可风韵尤存,眼中更是媚态横生。 “你是何人,皇上为何不来上朝?”我定定的立住了身子,盯着上面扮做了皇帝样的女人大声的问道。 “前皇身体不适,几日前已传位于朕,你还不跪下,难道不懂我朝的规矩、想抗旨不遵么?”女人厉声的对我喝道。 我一时呆呆的怔住了,要说小皇帝身体不适是不可能的,我临出京前特意将了些内息输入其体内,若不是有其它的原因,想让他有个什么病灾的事是几乎不可能的,如此看来京中一定生了大变,却不知彭将军为何也不能阻止. 少师对着我点了点头道:“前皇确是将皇位传于当今,护国公不必猜疑。” 这话让我更是有了些怀疑,再看看他现在沉沉的脸色,不由的对他也生了些疑惑。这个少师在小皇帝身边时根本登不上皇座,如今这个女人一就皇位,少师立时立在了她的身边,看来两人的关系自是非同一般。 对于这个女人不再理睬,转了身看着老太傅道:“太傅近来可好?不知皇上身体若何,现在何处?”我心里想的是只要见着的小皇帝,所有的事自可理的清清楚楚。 老太傅口中喏喏的似乎想说什么可又说不出来,我心里有了些急燥,扭了头再看着江万才道:“丞相大人可否告知俺,皇上那里去了?” 江万才低垂着头,将手中的玉牍挡住了自己的脸,对着我弯了腰还是一语不。我不由的心中怒气渐生,扫视了一遍大殿上的官员们,一个个也均是低着头不敢与我对视。 “陈将军,”我大喝一声,看着陈中机上前一步大声的应道“喏”,接着大声道:“通知将领们立时封了宫门、紧闭城门,传令所有在京的将领立时进殿,我要寻找皇上。” 陈中大声的对着我道:“喏。”然后转身对着已随着进入殿中的兵士们开始一一安排。我歪了头想了一想,刚想抬头对着皇座上的女人问话,彭铿已是闯了进来。 “大将军,你可回来了。”彭铿看着我眼中有了些激动:“皇上失踪了。可是据说留下了旨让原来的北宫娘娘就了皇位,我也不知该怎么办。” 我点了点头,对于宫庭之变的故事听的太多太多,从这个世上开始有了人那天算起,对于权力的争斗就一天也未停止过。三国故事里对于宫帏之人的描述更是淋漓尽至,这些个小把戏岂能瞒的住我,不用说,小皇帝一定是被人囚禁可者干脆去了,一想起他那双清澈的眼神,我不由心里一阵酸痛。 “将军们谁在城中?”我盯着彭铿道,对于这个老人我还是尊敬有加的。 “将军们都不在京,上次回来的一些受了些伤的也让皇上将他们全部派去了南郡,我根本无法阻拦。”彭铿摇着头道。 我不由的一呆,现在李风清主管南郡,小皇帝将所有的人均往那里,一定是想保存些实力,身后这个女人也一定有问题,那个少师问题更大。这时陈中机已安排停当,二十余个兵勇匆匆出殿而去。 回过头来,看着陈中机道:“陈将军,现在去持了我的兵符先去我的府中,通知所有的将领准备应变,你带着他们前往各军。务求夺回兵权。”我这些话大声的在大殿上说出来,明显的可以看到江万才和老太傅脸上有了些笑容,于是对着两轻轻的点了点头,回了身看见皇座上的女人已慌慌张张的转过了座脚,快步的向侧门行去,少师早已没了影踪。 这事太也明显的紧了,分明是宫内生变,只可惜遇上了我这个下界来的人,那些个故事里早已讲的分明。遂大喝一声,疾步如飞的奔了过去,一把将那个皇帝扮样的女人抓在了手中,女人惊叫一声,转了身对着我怒目而视。 “大胆,你一个小小的国公竟敢如此对朕,”女人对着我怒目而视,轻启了朱唇对着偏殿大声的喊道:“来人与朕将此人拿下。”话音方落,从侧门中顿时“唏哩哗啦”的冲出了上百个身着铠甲的兵勇。 这一下更证实了我的猜测,小皇帝一定是被一些拘禁了,宫内也早已成了他们的天下,只不过想凭着兵勇来对付我可还不能够。于是长笑一声,将个妇人轻轻的一提夹于腋下,身子一纵已是到了大殿的正中。 扭头一看,殿中所有的人都呆怔怔的看着我,那些冲出来的甲士们也呆呆的止住了脚步,大殿内一时极为安静。我轻笑一声,随手将妇人头顶的王冠打落,随即一头黑散落其肩。 “你老老实实的告诉俺,你们把皇上弄去了那个地介了?”我缓缓的对着已瘫坐在地上的妇人道。 “你竟敢如此对朕,”女人脸色惊慌的抬头看着我道:“朕可是神女的后人,难道国公不愿重复大神朝威震天下、百姓富足的日子么?” 我顿时呆楞在当场,对于那个神女所创天下的故事听的耳内几乎要起了茧,可眼前突然冒出来一个她的后人,这话从何说起,难道小皇帝是心甘情愿的让位的么? 可话又说回来,即算是眼前之人是那个传中的神女的后人,那个神朝也只是千年前的事了,历史岂能重改,如果硬要恢复什么大神朝,说不定百姓们的日子过的更是艰难。 “俺不管你是何人,俺只想让你告诉俺,皇上那里去了。”我对于神朝之事原本也并不在意,只不过因学习功法才接触到那些人,至于百姓们的心里对神朝有多想往那是百姓的事,与我何干,我只要保护好与我相亲相近的人,其它的事一概不予理睬。 “他早走了,将大位传于朕后就悄悄的离开了京城,朕也不知他的去向。”妇人紧咬着嘴唇脸色有苍白的道。 这分明是推诿的话,想小皇帝即然将所有的将军们都飞快的往了李清风管理的南郡,一定是意识到在我没回来之前他的能力不足与这些人抗衡,才悄悄的借行兵之机保护众将,他也一定在某一个地方受着苦痛。 想到这里,我心里又是一阵酸痛,一种空落落的感觉让我几乎要了疯,不由自己的对着妇人吼道:“你撒谎,皇上不会不等俺回来就将大位传给你的,你最好是老老实实的讲,不然俺对你就不客气了。” 妇人忽的一下语气坚定的道:“朕没说谎话,太清今日百姓已是民不聊生,朝中上下官员相互勾结、肮脏一气,地方官员视民如尘土,这个朝廷早已腐烂,如不再加以更改,太清的天下早晚会被其他的人推翻,即使现在没有做不久后一定会有人去做的,朕也不过顺民意想让百姓们过的好一些而已,不用争战改变天下这样有错么?” 这几话将我问了个哑口无言,虽然我只管带兵不问朝政,可上一次将军们的朝变早已暴露出这个朝廷的种种弊端,如果说将朝中的官员拉一百个出去杀一百个,可能有一个是冤枉的,可拉一百个出去杀九十个,那绝对会逃掉几个罪大恶极之人。 细细的想来这个神女的后人的话也不是没道理,不然老太傅和江万才这些人早就起身反对了,现在他们一定是联合成了一个阵营,将小皇帝禁了起来,然后悄然将太清换了颜色,朝争真是可怕到了极点。 “朕本想也早些通知于你,可朝中大臣对你诸多畏惧,你来之前众臣们还在商议,如何让你接受目前这样一个事实。”妇人冷冷的对着我道:“朕得天下是百姓们的意愿,你一个人是不可能阻挡的了的,就算是你重新再扶了前皇重登大位,也不过是昔日的光辉不再耀目,百姓们会支持朕的。” 我呆呆的听着妇人的话,一时也不知自己想些什么,可小皇帝与我和李华关系甚是融洽,就算这位神女之子当真坐了皇位,我也须将他找了回来。如果百姓们真的不同意再重复太清的江山,大不了我和李华带着他去东方诸的庄院做个自在翁即是了。 “如果国公真以天下百姓为重,那就助朕重复神朝,还给百姓们一个富足欢乐的天下。”妇人自顾自的对着我继续说着。其实在我的心里尽管有千万个不愿,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对的。在我们那个世界,无数的百姓为了心中的一个理想前扑后继的追随着一个伟人,最后终于得了江山,一个百姓们当家的新时代的就此开始。 “现在,朕已准备重订朝政,将百姓们视作父母兄弟,百官早已与朕共举大旗,只军伍还在国公手中不肯助朕。若国公不同意朕的想法,不妨先看上些日子,若朕不能让百姓家家安乐,你不妨再起兵将朕赶下皇位。”妇人还在不停的说着,我的心早已飞出了个十万八千里了。 离开凤凰岛时,李华再三嘱咐要将这个世界大一统,其计划的第一步就是劝说当今小皇帝出兵婆罗洲,强制对方与太清携手,再让四个天王回归桑托夺下朝权,最后是兵出东都,由彭老将军实控东都的天下,这一步随着一步的眼看着即能付出实施,可半路上杀出了这么个程咬金,我一时反而没了主意。 妇人见我不说话,可能以为她的话感动了我,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脸上也有了些笑容:“国公如真助朕为百姓谋生计,朕可将军伍之权全部交于国公,让国公得以施展自己的宏愿,朕可授命国公有未奏先夺之权,并加封国公为太上至圣护国公,与朕一字平肩。”说着一个身子已是慢慢的向我靠了过来。 呆呆的想李华的话,也不知这个神朝在百姓们的心里到底有多大的影响力,就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竟能随手即夺了天下,也真是了得,可下面我该如何做事,忽觉怀中一热,低头一看,妇人已是整个人偎入了我的怀里,眼神极是轻佻。 我不由的顿时心生了反感,即然你要做这个皇帝,也不用将个身委与了我,这明显的是个老人们口中的美人计,我岂能轻易的上你的当。 随手狠狠的将妇人推开,我对着妇人道:“俺也不管你说的对还是不对,俺只要皇上,你快些告诉俺他在何处,至于你当不当个皇帝与俺无关。”这一时心里只想着将个活人带走即是了,这个太清也真是临了个多事之秋。 正在这时,殿门外有人大声的喊道:“大将军你可算回来了。”声音极是欢喜。 我忙抬头一看,却原来是黄灿、杨林、高世光和张进几人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个个脸上均堆满了笑容。我楞了一下,不是说所有的将军都去了南郡了么,为何这几人还在。 忽然又想起这几人当时是受了伤,看来暂时并未能踏上行程罢了,也不知方明好些了没有,忙大踏步的迎了上去。几员将领也无限欢喜的快步行了过来,与我在殿中拉了手嘻笑几句,然后将我左看右看的似是有许多的话语。 “大将军,你这次回来也太晚了些,府中也差些乱了,多亏彭将军引了卫军将府护住,不然几日前许多的蒙面人早冲了进去,为此张进将军又受了伤。皇上本来安排我们去南郡,我们几人因身上的伤未好,只好暂时停了下来,昨日想与皇上辞别,可皇上竟然已是失了踪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黄灿的脸上有了些凝重。 听了这几句话,我心中渐渐的似乎有了些明了。也就是说几日前有些人偷袭我和李华的府邸,以我为大将军统兵天下的身份,一般人岂敢作此见不得天日的事,这也一定是那个妇人所为。依了那个妇人所说她是为了天下,那么她这么做就显的其为人的不耻了。 这种形为的人即使坐了这个江山,也只能受她本身性格的限制,至于她能不能真的将百姓放在心里,此时想来也不过是她的花言巧语,真不知我怎么就被她迷惑住了。不管怎么讲,行此偷鸡摸狗的手法的人也成其不了大事,否则倒霉的仍是百姓。 回了头张眼看去,原本在我身后站立的妇人不知何时已是无了影踪。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小资料》佛教的二十四诸天 二十四诸天指的是佛教的护法诸神,又可称为“诸天鬼神”。自古列十六天像,各有所主,以其有呵护佛法之功。后增日神、月神、娑竭龙王及阎摩罗王,因日可破暗,月可照夜,龙则秘藏法宝,阎摩掌管幽冥,故加此四为二十天。后又将“天龙八部”之紧那罗王,及道教神祇紫微大帝、东岳大帝、雷神增入其中,最终形成二十四天。 佛教中的诸天鬼神大多源于印度婆罗门教和印度民间神祇。佛教是与婆罗门教相对抗的宗教派别。早期佛教反对婆罗门教的种姓至上、祭祀至上和天神至上。但佛教并不否认天神的存在,它把天神作为一切有情(众生)的一个组成部分。一些吠陀神祇、婆罗门教神祇也被佛教吸收,成了佛教的护法神。如大梵天、帝释天原是婆罗门教信奉的大神,日天、月天是印度神话中的太阳神、月亮神,大自在天原是古印度外道崇拜的大神,夜叉和鬼子母是古印度民间传说中的吃人鬼和女魔鬼,焰摩罗王(阎罗王)本是印度神话传说中的地狱之主等。 佛教在中国流传后,诸天鬼神又与中国的民间鬼神相结合。如关公变成了佛门的护法伽蓝,包青天和韩擒虎等做了阎罗王,这使得护法神的队伍更加壮大。各大庙宇大雄宝殿中的二十诸天被装扮成中国古代帝王将相和后妃贵妇的样子,已被中国化了。 至今,佛教寺院每年农历元月九日都要举行供佛斋天法会。所谓“供佛斋天”,略称斋天,民间俗称拜天公。清代《弘赞所集供诸天科仪》云:“供天一法本出《金光明经》,修忏时设供三宝、诸天。”佛教徒虽不归依诸天,然礼敬诸天,这是因为诸天归命佛,且奉行正法,修诸善业、不作恶业之原故。据《金光明经》记载,诸天于金光明会上,一一于佛前菩提心,并亲承如来法敕,常佑护受持、读诵、书写《金光明经》者。因诸天秉持法王嘱累,巡行人间,以慈心辅翼有德,奖善罚恶,世人乃营建此供佛斋天之法会,诵经礼忏,施设净食,以供养十方三宝、护世诸天及其随从。为求表示最高之诚心与敬意,坛场应设三宝、诸天及其侍从之座席,设施当极尽庄严、清净,法会之礼赞唱诵当力求如仪;茶水、果物、菜蔬亦当净洁新鲜。而取年初举行供佛斋天等佛事,乃模仿印度而来。 二十四诸天通常供奉于大雄宝殿东西两侧,他们的供奉次序是:功德天、辩才天、大梵天王、帝释天、四大天王(东方持国天王、南方增长天王、西方广目天王、北方多闻天王)、日天、月天、金刚密迹力士、摩醯罗天、散脂大将、韦驮天、坚牢地神、菩提树神、鬼子母、摩利支天、娑竭罗龙王、阎魔罗王(以上二十天来源于《金光明经&8226;鬼神品》)、紧那罗王、紫微大帝、东岳大帝、雷神。二十四天原来是佛寺祭天时供奉之神,明代开始设位奉置。现将二十四诸天顺次介绍如下: 一、功德天 又名吉祥天,是一位仁慈的女神。她原是婆罗门教天神,是德叉迦和鬼子母夫妇的女儿。她又是北方毗沙门天的姐姐(有说为后妃)。由于与财神有这样亲密的关系,所以她又被奉为财富女神。《金光明经&8226;功德天》说,若信徒能够诵持此经,供养诸佛,并用香花、美味供养吉祥天,持念她的名号,就会得到资财宝物等福报。《大吉祥天女十二名号经》还记载,她有十二个名号,信徒若能够受持读诵这十二个名号,并如法修习供养,就能够消除贫穷业障,得到富贵。据《陀罗尼集经》记载,她身体呈银色,头戴花冠,身披天衣,项挂璎珞,珠光宝气、雍容华贵。左手拿如意宝珠,右手结施无畏印。左右两边分别立有梵天和帝释天;二天神背后各有一座七宝山。她头顶现五色祥云,云端有一头六牙白象,象鼻绞动一个玛瑙瓶,瓶中不断倾泄种种宝物,浇灌在她顶上一个千叶宝盖内。这些都与吉祥天掌理财富和赐福众生的功德有关。中国佛寺所造的功德天的形象大概受了这段记载的影响。佛教专门以她为本尊作禳灾招福的法会,这种法会被称为“吉祥忏过法”。 二、辩才天 顾名思义,辩才天以聪明和具大辩才而得名。她还能唱出美妙的歌曲,所以又称“美音天”、“妙音天”。她是掌管智慧辩才、音乐与福德的天神。辩才天原是印度人信仰的河神。有人说她是男神,但大多数认为她是女神,是阎罗王的姐姐。她居无定所,经常与各种野兽为伴。她穿着极其简陋,但她形象十分美丽,“面如满月”,“目如修广青莲叶”,“常以八臂自庄严”。这些生活习性和形象特征成了她形象塑造的重要依据。《金光明最胜王经》宣称,凡是宣讲《金光明经》者,都能得到她的护持,增进智慧,辩才无碍,还可以解脱生死;又说诵读此经还可以使人成为大声乐家。日本密教主要是针对其音乐方面的功德,对其进行崇奉的。辩才天的形象主要有两种:一种是八臂菩萨装束形象,旁边六臂持物,分别拿火轮、剑、弓、箭、斧、绳索,中二臂合掌,脚下有狮、虎、狐、豺等兽。一种是菩萨形象的坐像,左手拿琵琶,右手作弹奏状;也有作弹箜篌状的。很显然,前一种形象来源于佛典的记载,而后一种形象则是根据辩才天在音乐方面的特征而塑造的。 三、大梵天王 又作“梵天”、“梵王”等,是婆罗门教的尊神,被认为是世界万物的“始祖”。大梵天后来成了释迦牟尼佛的护法神。据传释尊自兜率天降生的时候,大梵天手执白拂子,在佛前作引导。释尊成道后,施舍自己的宫殿,请佛说法。《大悲经》记载,释尊行将入灭时,将护持佛法的重任交给了他。大梵天居住于色界,为色界初禅天之主,与梵辅天、梵众天合称色界初禅三天。较为常见的大梵天的形象是四面四臂像,每面各有三目;四臂都持有物,右边两手各持莲花和念珠,左边两手一手持净瓶,一手结唵字印;坐于莲花座上,坐骑是一只鹅或由七只鹅拉的车子。另外,梵天还有一面二臂、三面二臂形象。中国寺院中,梵天多与诸天共同供奉于大雄宝殿之中;还有一种是他与帝释共同侍奉释迦佛的形象。 四、帝释天 帝释天原是婆罗门教的天神,音译作“释提桓因”、“因陀罗”等。《大智度论》记载,他原是摩揭陀国一个婆罗门,生性乐善好施。他有三十二位知己,与他同修福德善业,死后又一起生到了忉利天宫。忉利天共有三十三天宫,故又称三十三天。帝释居忉利天中央的善见城(又作喜见城),他的四面各有八天宫,分别由他生前的三十二位知己作为辅臣居住。《净名疏》等书则说,迦叶佛入灭后,有一位女子心为佛修塔,另有三十二人助缘。后来以此功德,他们共生忉利天宫,那位女子便是帝释天。帝释天经常用种种物品供养释尊和僧众。帝释天形象显密所传各异。在汉地寺院中,帝释天多为少年帝王像,男身女面。他的身后一般有三位天女,相传为他的三位夫人:圆生、善法、赦友。其中,一位给帝释打伞;一位端盘,内盛莲花;一位捧一个山石盆景,意为须弥山。北京石景山区的法海寺存有明代的壁画,其中即有帝释天像。 五----八、四大天王 四大天王俗称“四大金刚”,在天王殿中享受供奉。佛教吸取印度古代神话传说和古印度教中关于“天”的种种说法,提出“三界”说。三界中欲界最低,此界天有六重,即“六欲天”,第一重叫“四天王天”,离人世最近。这里就是四大天王的住处。佛经说,四天王天就在著名的须弥山山腰,那里耸立着一座犍陀罗山,此山有四山峰,称须陀四宝山,高三百三十六万里。四天王的任务是各护一方世界,即佛教说的须弥山四方的东胜神洲、南赡部洲(中国在此洲)、西牛贺洲、北俱卢洲。故四大天王又称“护世四天王”。四天王各有九十一子,辅佐四天王守护空间十方,即东、西、南、北、东南、西南、东北、西北以及上、下。四大天王手下各有八位大将,帮助管理所属各处山河、森林以及地方小神。众大将中居位的是韦驮,专门保护出家人,因此备受僧尼尊崇。 四大天王的名称及形象为:东方持国天王,名多罗吒,身白色,穿甲胄,手持琵琶。“多罗吒”是梵文的音译,意译为“持国”。“持国”意为慈悲为怀,保护众生。他是主乐神,故手持琵琶,表明他要用音乐来使众生皈依佛教。 南方增长天王,名毗琉璃,身青色,穿甲胄,手握宝剑。“毗琉璃”是梵文的音译,意为“增长”。“增长”能令众生增长善根,护持佛法。他手仗宝剑保护佛法。 西方广目天王,名毗留博叉,身白色,穿甲胄,手中缠一龙。“毗留博叉”是梵文的音译,意译即“广目”。“广目”意为能以净天眼随时观察世界,护持人民。他为群龙领袖,故手缠一龙(也有的作赤索),看到有人不信佛教,即用索捉来,使其皈依佛教。 北方多闻天王,名毗沙门,身绿色,穿甲胄,右手持宝伞,左手握神鼠------银鼠。“毗沙门”为梵文音译,意译即“多闻”。“多闻”比喻福德之名闻于四方。他手持宝伞,用以制服魔众,保护人民财富。多闻天王原是古印度教的一位天神,又名施财天。在印度古神话中,他既是北方的守护神,又是财富之神,是一位大“财神爷”,故其在四天王中信徒最多。敦煌壁画中的毗沙门画像,在他渡海巡行之际,常常散下金钱财宝。 在中国寺庙里,四大天王形象被彻底汉化,皆为中国古代武将打扮。只要有寺庙,就一定有四大天王像。他们都被安置在天王殿中,殿中央为大肚弥勒佛(布袋和尚),四大天王分列两旁。天王像大多威武凛然,其中以杭州灵隐寺的四大天王像最为精绝。它们造型优美传神,令人叹为观止。 九、日天 又称日天子、宝意天子、宝光天子等名。日天原是印度神话传说中的太阳神,佛教说他是观音菩萨的变化身。他住在太阳中,太阳里有他的宫殿,称为“日宫”。他在一年之中循环于须弥山中腹,遍照四天下及四大洲的白昼。他与守护黑夜的月天对应,也由四天王管辖。他身边常有二妃陪侍。二妃乘七宝庄严车驾,以八头宝马牵引,周围还有七曜九曜等星宿护卫。摩利支天作他的前导。《秘藏记》卷末载,其形象是:红色脸膛,两手各持一朵莲花,乘坐于四匹马拉的大车上。 十、月天 月天,又称月宫天子,原是古印度崇拜的月神。佛经说他是大势至菩萨的化身。“大势至”意为宝吉祥,月天既为大势至菩萨化身,所以又得名宝吉祥天。月天住在月宫中,他的身边也有许多美丽的天女陪侍。据说他有五百岁的寿命。关于月天的形象,印度和中国所传各不相同。他在印度为男性形象。佛教传入中国后,由于中国文化中也有月神崇拜,而中国的月神又被阴阳学视为阴性,这样印度的月神受中国月神信仰的影响也女性化了,并且还吸收了中国月神的形象特征。她的形象通常为:美貌后妃装束,头冠中嵌满月,月中现兔形。但是密宗供奉的月天仍是印度式的。 十一、金刚密迹力士 金刚密迹力士以知晓如来一切秘密事迹而得名。《金光明经》记载,他是大鬼神王,与五百夜叉原都是大菩萨,为护持众生、保护佛法,他们才屈尊作了佛教的护法神。他行动十分敏捷,在佛教护法神中以“捷疾”著称。他常侍卫在佛陀身边,得到佛陀信任,佛陀常把一切秘密要事委托于他。佛寺常把他供奉于寺院山门殿内。其形象较为特殊,一般为红色脸膛,怒气冲天,全身肌肉鼓胀,劲健刚强,手中常持金刚杵。明代以前,佛寺都只供一尊密迹金刚。明代《封神演义》问世后,书中虚构的“哼哈二将”取代了密迹金刚。 十二、摩醯罗天 摩醯罗天又名大自在天,是印度教崇奉的主神。佛教收入摩醯罗天后,把他奉为十地菩萨,故他的塑像也为菩萨形象。头戴宝冠,身着菩萨装,骑白牛,八臂三目,手执拂子、铃、杵、矩尺。立像常略去白牛。另外还有作二臂、四臂、十八臂的诸种形象。大自在天主要为密宗崇奉,密教把他视为大日如来的化身。他的诸种形象也主要出现于密宗寺院里。 十三、散脂大将 又称“密神”。他原是印度婆罗门教中的夜叉神,为北方毗沙门天手下八大神将之一。他统领二十八部天众,经常巡行世间,赏善罚恶。有人说他是鬼子母的二儿子,但多数认为他是鬼子母的丈夫。他的形象为金刚模样,面为红色,满脸怒气,手持降魔杵。一般人习惯把他同白脸善相的金刚密迹力士视为哼哈二将。 十四、韦驮天 韦驮又叫韦琨、韦驮天、韦驮菩萨、韦天将军。韦驮本为古印度婆罗门教信奉之神,叫六面童子,原为战神,有六头十二臂,手执弓箭,骑孔雀,后被大乘佛教吸收为护法神。韦驮像常被供奉于大雄宝殿对面,天王殿弥勒之背。这与他擒贼护佛立有大功有关。韦驮是佛国中的“神行太保”,以善走如飞著称。佛教传说,在如来涅槃时,竟有个“捷疾鬼”偷走了佛的两颗牙齿,韦驮急起直追,抓获窃贼,夺回佛牙。于是,韦驮担起保护释迦灵塔、打退盗取佛骨之敌的重任。 韦驮像一般立于山门背面,执金刚杵横眉瞠目,警惕地注视着祠堂(大雄宝殿)之前的方塔,乃取守护释迦灵塔之意。韦驮是中国佛教徒造就的,所以他是地道的中国武将打扮。韦驮像面部英俊,金盔金甲,手执金刚杵,威风凛凛,颇像赵云、马一类著名的古代武将。一般有两种姿势:一种是双手合十(即僧人所行礼节),横杵于腕上,直挺挺站立;一种是一只手握杵拄地,另一只手叉腰。在佛经的卷一般刻有佛像或佛陀说法图,而在卷尾则常常刻有韦驮像。 十五、坚牢地神 又称地天或地神,是职掌土地及一切植物的天神,与主管上天的大梵天神相对应。地神的形象十分独特,唐朝时为男神,有二臂和四臂两种形象。二臂形象是双手握宝瓶或钵,内插各色鲜花;四臂形象是四手分别持镰、箭、锄、锹四种农具。后来,地神由男身演变成了女身,并且多以二臂形象出现,手里持物又增添了鲜花、谷穗等物品。 十六、菩提树神 菩提树神是守护菩提树的女天神。相传,释迦牟尼佛在菩提树下打坐修道时,菩提树神便以树叶为释迦佛挡风遮雨,保护他安心修道,故名。她被认为是佛教最早的护法神。在佛寺里,她的形象特点是两手拿一树枝,打扮成年轻妇女的样子。菩提树本名毕钵罗树,这种树为常绿乔木,叶子呈卵形,茎干黄白色,花隐于花托中,树籽可作念珠。由于它是佛教圣树,东南亚佛教国家信徒常焚香散花,绕树礼拜,沿习成俗。 十七、鬼子母 鬼子母据传是五百夜叉鬼之母,故俗称“鬼子母”。她本为古印度民间传说的恶神,与散脂大将结为夫妻,生了五百个小夜叉,专以小孩为食,危害众生,后被释迦佛所感化,成为佛教的护法神。鬼子母皈依佛门后,偏重于对妇女和儿童的保护。据佛经记载,她能保护儿童健康成长,为儿童除病消灾;能保护妇女顺利分娩,减少痛苦。鬼子母由此又被人们尊奉为“爱子母”或“爱子神”。鬼子母传入中国后,除了为佛教徒作为护法神崇奉外,还被民间当作“送子娘娘”单独供奉、礼拜。鬼子母在藏传佛教里也很受崇拜。密宗里有以鬼子母为本尊的专门修法,称“诃利帝母法”、“诃利帝母供”,是祈祷妇女顺利生产的修法。修法时念《诃利帝母经》和《诃利帝母真言经》。《诃利帝母真言经》记载其形象说:“画诃利帝母作天女像,纯金色,身着天衣,头冠璎珞,坐高台上,垂下两足。于垂足边,画二孩子,傍高台立,于二膝上各坐一孩子,以左手怀中抱一孩子,于右手中持吉祥果。” 十八、摩利支天 摩利支天原是古印度神话传说中的天神,意为“阳焰”、“光焰”。主要为密宗所传。相传,她神通广大,常在日天(太阳神)前行走,日天看不见她,而她能看见日天。她有自己专门的法门,佛经中称修习摩利支天法或诵习《摩利支天经》能够得到不可思议的加持。据《大摩利支菩萨经》记载,此天“能令众生在道路中隐身,众人中隐身,水、火、盗贼一切诸难皆能隐身”。众生得到这样的隐身之术,便能降伏恶魔鬼怪。摩利支天的形象主要有两种:一种为天女形象:或坐或立于莲花上,左手持一天扇,置于胸前,右手下垂。一种为忿怒形象:面红如日出之色,身着红色天衣,红色即表示忿怒;挂璎珞,戴耳环、腕钏,腰系宝带;头上顶一宝塔,塔内有毗卢遮那佛;具三面八臂,三面面相各异:正面菩萨脸,端庄慈祥;左面猪脸,尖嘴獠牙;右面童子脸,面目隽秀。每面又各有三目。八手臂都持有物,左四手执无忧树枝、绳索、弓、线圈;右四手持金刚杵、针、钩、箭。八臂有时也作六臂。她坐在野猪身上,或坐于七头野猪拉的车之上。这位天神在藏传佛教里影响很大。 十九、娑竭罗龙王 又名水天,原为印度婆罗门教天神,专门掌管水界。作为佛教的护法神,它专任西方守护者,也掌管水界。它主要为密宗所信奉。密宗还有专门供养水天的仪式,称“水天法”和“水天供”。其常见形象为:身青色,骑于龟背上,有九个头,皆为龙形,左手握拳,右手执索。又一种说法认为,水天为娑竭罗龙王,是佛教龙神中的大龙王。这位龙王还有一个女儿,叫龙女。娑竭罗龙王的形象常见为头现龙形,身着帝王服。 二十、阎魔罗王 阎魔罗王又称阎摩罗王、阎摩王、琰摩、双王等。阎魔罗王原是印度神话传说中掌管地狱之主,《黎俱吠陀》中称他还有一个妹妹,叫阎蜜,兄妹通婚,成为人类的始祖。所以他后来到地狱管理他的子孙们的亡灵。佛教产生后,把他纳入自己的神灵体系。阎魔罗王传入中国后,产生了具有中国文化特色的“阎王爷”。阎王在印度佛教中本为单独一个,经过与我国民间信仰和道教信仰的融合,形成了“十三阎王”和“十殿阎王”,而通常以十大阎王的说法较为流行。中国的许多历史人物也加入了阎王的队伍,成了道地的中国阎王,如范仲淹等。 二十一、紧那罗王 紧那罗是“天龙八部”之一,其头上有角,故又名人非人。他为帝释天部下,负责演奏音乐,故为音乐神。这类神有男有女,男性为马人身,女性则端庄美丽;男性长于演奏,女性长于歌唱。紧那罗女演唱起来不仅优美动听,而且还会产生魔力。紧那罗女常与乐神乾达婆配为妻室。男性紧那罗其貌不扬,长着个马头;女性紧那罗则相貌端庄,有一副绝妙的好嗓子。据说有五百仙人在山中修禅,当时紧那罗女正于雪山天池中洗澡,洗得畅快,不禁唱起歌来。迷人的歌喉,唱得五百仙人“即失禅定,心醉狂逸,不能自持,譬如大风吹诸林树”。《大智度论》也说,有五百仙人腾云驾雾,在空中飞行,忽然传来了紧那罗女的动人歌声,大仙们顿时如醉如痴,忘乎所以,道术一下失灵,纷纷从空中栽落尘埃。 二十二、紫微大帝 紫微大帝,又称“中天紫微北极太皇大帝”。这一神名来源于古代对北极星的崇拜。古人认为北极星是帝王星,他住在天上的紫微宫中。由此也称人间帝王的禁中为“紫禁城”。道教吸收这些说法,尊居住在中天紫微宫的北极太皇大帝为四御之一。其职责是协助玉皇大帝执掌天经地纬、日月星辰和四时气候。因中国古代农业与气候的关系十分密切,故太皇大帝深得民间尊崇。 明代宫廷专门敕建了紫微殿,“设像祭告”。他常和玉皇大帝合供一殿,形象依据《洞真太极北帝紫微神咒妙经》,头戴冕旒,身着朝服,为人间帝王形象。 二十三、东岳大帝 东岳大帝,全称“东岳天齐仁圣大帝”,是道教崇奉的泰山神。他原也是我国古代民间信仰。道教吸收他后,说他是掌管人间生死之神。历代帝王对他屡予褒封。唐玄宗封他“天齐王”;宋真宗大中祥符元年(1oo8)封他“仁圣天齐王”;大中祥符四年(1o11)封他“东岳天齐仁圣大帝”;元世祖至元二十八年(1291)封他“东岳天齐大生仁皇帝”。民间信奉也十分普遍,各地还纷纷建起了供奉他的庙宇,每年农历三月二十八日为他的祭祀日。他的形象为苍老帝王像:戴冠著袍,颈系冠带,颌下飘垂二绺胡须,手捧玉笏,足登云头鞋。 二十四、雷神 雷神是我国古代神话传说中司雷之神。《山海经&8226;海内东经》载:“雷泽中有雷神,龙头人身,鼓其腹。”《太平广记》引《神仙感通记传》说,雷公有兄弟五人,即天雷、地雷、水雷、社雷(又称妖雷)、神雷,是为五雷神。道教看到雷神在民间的广泛影响,把它改造为道教天神。道教还有所谓“五雷天心正法”的修法,宣扬依此而修,可以致雷雨,祛病痛。雷神的形象最初为龙形,后变为半人半兽;被道教吸收后,又完全人形化。今天在佛寺和道观中,雷神的形象大致有两种:一种是半人半兽,蓬头怒,似人似鬼,披甲,手持劈山斧;另一种是人形,身着铠甲,面有髭须;左手结印,右手举锤;左脚踏鼓,右脚作出击鼓的样子。 总之,佛教护法诸天鬼神是佛教神祇中最为丰富、奇幻的一部分,他们以护持佛法为职志,但有时也协助佛菩萨做些化导众生的工作。《妙法莲华经&8226;观世音菩萨普门品》说,因所度化的对象不一样,观音菩萨可化现为梵王身、帝释身、紧那罗身等各种护法神来普度众生。《华严经》亦称:“一切诸佛退位,或作菩萨,或作声闻,或作转轮圣王,或作魔王、大臣、居士、长者,或作彩女、宰官,或作大力鬼神、山神、江神、主水神、主火神、一切苗稼神、树神及外道,作种种方便,助我释迦如来化导众生。”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三十七章 风起云涌(三) 立于大殿之内,我并未再理睬殿中之人,眼看着在京城的将军们一个接一个的进入殿中,围着我吵吵嚷嚷的显的十分的开心,我心里也有了些高兴,毕竟曾一起并肩经历过生生死死,性情又极是相投,眼看着太清将不复存在,将军们心里也不是太好过了。 近午时,彭铿已将各处安排停当。 赵一剑领了京机卫帅、黄灿做了护卫师帅、陈中机当了个津机卫帅,分别引了兵守了京城各处,讯兵们快马分别奔了东郡、南郡和北郡,通知曾铁锤、李风清、李明和徐刚,要他们严守关隘不得放一兵一卒进入太清平原,并让李铁拳、周大刀、张苏裕、许寺和等人星夜回京。 江万才和老太傅终于又重新与我携起手来,引着百官连下廷旨传喻各地,要求所有的地方官员紧守所辖之域,不得让流民四处走动。 赵勇年继续做了个镇殿的大将军,带着兵勇们将个皇宫围了个水泄不通,随后开始了前所未有的大搜捕,皇宫内一时鸡飞狗跳的好不热闹。 公主一直陪着我在宫内永泰殿中闲话,讯卒们不住的飞报着各处进展的情况,一座好好的大殿硬是让我变成了个中军大帐。到最后,赵勇年派了兵勇前来通报,言道已是将所有的与北宫娘娘相关的人等全部羁押,我方才松了口气,这一稳定局势的宫廷兵变由我坐了镇,竟是进行的十分顺利。 细细的想来,那个所谓神女的后人应该是一个假借了神女的名而行夺权之实的人,虽然她贵为老皇妃,说不定还曾经抚育过小皇帝,可这并不能让她脱了丝毫的干系,逆党篡权之名想来是无法逃脱的了。 可是任凭赵勇年如何的拷打问讯,那个北宫娘娘就是不开口道出小皇帝的下落,将个赵勇年愁的几乎须都想立时白了去,我只好尽力的安慰,让他细细的审问,一场政变必是多人参与,严刑之下不信就没有个嘴软的。 公主对于这些个事似乎根本没放在心上,只是不停的给我讲些个宫中曾生过的可笑的景,我明白她这是尽力的在宽我的心。 时间过的很快,眼见的天已是慢慢的黑了下来,宫内早已是火把攒动、人山人海,兵将们似乎有着不惜拚了命挖地三尺也要寻出小皇帝的精神,一个个有序的将宫内的一草一木都从上到下的摸了一遍,这也让我哭笑不得。 皇亲贵戚们除了女眷已是被全部请到了祈福殿中,一个诺大的殿堂早已是人满为患,听兵士们说起有如此众多的孤王皇侯,我也是有了些吃惊。 天黑透时有兵士来报,七王、六皇叔、四皇叔想来见我,我也忙传话给赵勇年,对于这三人放行,不久后三人进到了殿中。 “原来小公主也在,也不替你七王叔说几句好听的话。”七王“哈哈”的笑着快步的行到了我的身边施礼道:“护国公这一去实在是太久,让那些狼子野心之人有机可趁,不知皇上寻到了没有?” 我摇了摇头,忙将三人让着坐了,不管怎么说,这三中我对于七王印像最好。 “护国公,依我看这场宫变光一个北宫是无法作的出来的,”身子还未坐定,七王就急忙着说将起来:“大皇子这些日子很是有些不同,进出皇宫竟然如同进出自已的府邸一般,而且带剑上殿,说不定他就是此事的主谋。” 我点了点头,在我们那里从古至今争夺皇位的太多是兄弟相残,一代天骄李世民也是从自己哥哥的手里夺了天下,虽然他将个国家治理的锦绣一团,仍是掩盖不住他为了自己能独享天下而杀兄逼父的孽罪。 “如此看来,护国公也很赞同我的想法,”七王得意的晃着头对我道:“你不妨将他先拘来细细的问了,然后一切不就水落石出了?” 这到是个好办法,我点了点头道:“七王此话说的是,俺这就让人将他提了来细细的问了,如果真是他强行逆天,说不得只好将他定个罪名,那些受牵连的人便也能能早些回去与亲人相聚。” 四皇叔忙道:“护国公说的是,这个太清只要有你在,皇上这个江山算是坐的稳了。” 我苦笑一声:“这事现在俺还吃不准,先问问再说。”回了头对着殿门外的亲兵大声道:“告知赵将军,将大皇子提到殿中来俺有话要问他。”亲兵应了一声飞奔而去。 六皇叔看着我笑道:“今日方才体会到护国公用兵的迅捷,看来太清的天下当是稳如磐石了。” 对于这个人我到真是没有多少好感,其性情反复不定过于随心所欲,听了他的话也只好笑了笑,殿中一时又静了下来。 “我看此事不是大哥所的,”三公主忽然打破静寂皱着眉头看着我道:“依我对他的了解,上一次失败后他不可能再行第二次,而且如果他想夺了大位,大可不必让北宫娘娘坐在了太清殿上。” 七王明显的楞了一下,看着公主道:“你这样想似乎也对,如果真不是他做的,他又何必每天趾高气昂的在众臣面前指手划脚?” 四皇叔缓缓的接着道:“你们说的都有理,老二去之前硬是将个大位不知为何没有给大皇子而是传给了当今,这里面本身就有些事了。依我看此事并非皇子们所为,而是另有他人借了皇亲之名故意的招摇,怂动皇亲作乱,然后将天下拢在自己的怀里。” 我不由的楞了一下,再想想这话确实有道理。想来小皇帝登了大位后,皇亲们依然是荣华富贵的没个尽头,并没有造反的理由,虽然有几次想谋取大权,也不过是受了他人的挑动,如此看来此事还真不可小觑了。 三公主接着道:“皇叔说的在理,几年前曾有个教派在京中生事,父皇就曾经严令城守四处抓捕,后来那些人谋反虽未成功,可仍是散于各地不停的生乱,也着实伤了太清的元气。” 我正想说话,赵勇年大踏步的进了殿门:“大将军,大皇子已经带来了,不过这事好像与他无关,皇上现在也未找到,北宫娘娘就是不开口,少师也不知逃到何处去了,”随即扭了头对着门外大声喊着,“将大皇子带上殿来。”声音未落,几个兵士恶狠狠的推搡着大皇子已进了殿中。 三公主猛的跳了起来,冲到了被推的踉踉跄跄的大皇子身边,伸手扶住了他:“大哥,我知道这次事与你无关,可你的说清楚到底是些什么人做的。” 大皇子呆呆的立住了脚,对着三公主道:“三妹,这事我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娘娘曾对我说过要让我当了大将军,可现在我又怎么能说的清了。” 听了这兄妹二人的对话,我心里立时透亮了许多,可以确定此事的确与他无关,但是他应该知道那些人到底是些什么人。于是张口道:“你不必惊慌,俺也知道你可能是冤枉的,不过你能不能说的清平日里北宫娘娘到底都与何人来往么。” 大皇子扭了身楞楞的看着我道:“护国公,经过了一次事我小心了许多,的确平日里与他们也并无来往。不过有一天进后宫见皇弟时,看见北宫娘娘与一个白衣人站在一起闲话,那个人似乎是一个了不得的门派的教主。” 七王一楞随即大声的问道:“你知不知道那人是何门派的?” 大皇子呆呆的道:“那个门派的名字我也记不太清了,不过派名里好像有个龙字。” 我脱口问道:“是不是白龙教?” 大皇子几乎跳了起来对着我连声的道:“正是、正是,那个人正是白龙教的教主,好象叫个什么风。” 听了这话我心里立时蒙上了一层阴云,盯着大皇子大声的问道:“那人是不是叫常风?” 大皇子顿时满脸喜色的道:“正是、正是,那个人正是白龙教的教主常风,我那天隐隐的听到他们说什么大位了、封了宫门了什么的。” 我的心顿时如同沉入了深深的水底般感到无助,如此看来这此事当是由白龙教所指使,宫里的几个有些权力的人贪图富贵而相互勾结在了一起。那天在宫外激战,郑梅、黄家兄弟和点点似乎与常风相当熟知,而且当我将常风击下战马时,几人慌乱的将常风迅救走,难道郑梅等人也想夺权了不成。 三公主对着大皇子点点头道:“这一下这件事当是十分的明了了。”然后拧过了头看着我,眼光很是有些凌厉。 我不由心里生了些慌乱,这个公主娇横拔扈,眼中根本没有一丝丝的规矩,说不定接下来就是倾盆大雨的向我披头盖脸的砸了过来。果然,三公主缓缓的转过了身狠狠的盯住了我。 “好一个护国大将军,好一个护国的大国公,”三公主看着我冷冷的道:“你如果想谋这个天下又有谁能拦的住你,你又何必如此不敢明目张胆的行事了?哼,嘴上说是为了太清的百姓,实际上尽干些乱了太清天下的的见不得人的事。” 我不由的有些莫名其妙,眼看着三公主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忙对着她道:“你胡乱的想些什么,这些日子来你一直与俺在一起,俺什么时候做这些事了?而且就算是俺做的,可也的有那个空闲去安排人手什么的。” 三公主冷笑道:“你当然没有那个空闲了,可有人有,人家早都看出了你的心思,将一切都安排的好好的,到时候你尽可安心的做个新皇,这下可算是称了你的心。” 我心里渐渐的有了些生气,这个三公主说话当真是口无遮拦,想到哪就说到哪,一点也不考虑我的感受,当着三位皇亲即如此放肆,这以后还了得。如果我真想夺了皇位,还用等到今天施些阴暗的手段。 四皇叔看了我一眼忙又扭了头对着三公主道:“你不要胡言,国公为了当今那可是几经生死,如果他真如你所说的想去夺了大位,只需登高振臂,这个太清也就不存在了” 三公主并未答理四皇叔,而是端端的看着我依旧冷嘲道:“大国公这是欲掩百姓的眼,故意让些人来将皇弟带走,然后自己出面平乱随手取了皇位,当真是好计谋。” 七王、四皇叔和六皇叔先是对视了一眼,然后一个个的紧张的看着我紧闭了嘴不再说话。 我一时有了些怒气,这个三公主与我早已有了个肌肤之亲,且与我感情也甚是相得,如今将这些个话没头没脑的说与我听,不知是个什么用意,呆呆的看着面前之人,我似乎对她有了些佰生的感觉。 “在宫殿外,你故意让白龙教的教主常风败给你,故意让外人知道你们因此而成为仇敌,然后再让其诱使北宫娘娘篡权夺位,似乎是为了寻机报负你。可你想到了没有,即使你做的再巧也还有破绽让人瞧的见的。”公主言语渐渐的激烈了起来。 我只觉的自己是一肚子的冤屈,这些个话让我根本无法接受,可一时又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只能看着她的朱唇飞快的启合着,呆呆的想着郑梅等人此番作法是何用意。 “我知道你想解释,不论你怎么做,我也没有说些反对的话。”公主继续说着,声音又有了些哽咽:“只是你不该将皇弟关了起来,他毕竟还小不懂的人心的险恶,如果你真心待我,我这一生也不再说什么自是紧紧的随了你,可你得将皇弟放出来,哪怕给他一块地去侍弄稼禾终了此生,我都会铭感于心的。” 这些话让我听了心中烦燥到了极点,公主明显的这是拿自己与我暂时做了个交易,一厢情愿的想着让我放出小皇帝然后即陪我此生,可我根本不知道小皇帝到底在何处,而且这次的宫变我也的确不知情。 “你如果将我看的重,我既使给你作个驼物的牛马也心甘了,只是你不该将皇弟关了起来,他是那么弱,你就算是可怜我将他放出来好么?”公主泪眼矇矇的看着我,泪珠儿顺着脸颊缓缓的淌了下来,语气极是柔弱无助。 我一进怒气冲天、一时柔肠百转,天知道公主到底陷入了什么**阵,如此不顾一切的认定我就是此次宫变的幕后之人。且不说此次玉山行本是为了去寻郑梅等人,谁又料到最后反而成了陪着李华去修练大罗金仙,三公主与我是一路同行,除了睡觉时分作了两处,其它的时辰一直在我的身上腻歪个不住,只要没人就与我亲热的紧,怎的都应该相信我,这个事它本就不是我做的。 “国公千万别生气,这个孩子从小就娇惯的没了规矩,我是相信你不会那么做的。”七王看着我很是认真的道。 其实对于七王的话我似乎根本没有听个清楚,此时眼中只有三公主在轻轻抽搐着的骄小柔弱的身子,一时心乱如麻,对着公主轻声的道:“你不须如此,俺明确的告诉你,此事确是不是俺做的,如果俺有个想当皇帝的念想,还用等到今天了?你先别哭了,俺简直都有些乱了方寸了。” 我的话音刚落,殿门外亲兵大声的喊道:“报大将军,太学士龚进生在殿外求见。” 我一时实在是想不起来这是个什么人,只隐隐约约的记的似乎在那里听说过,好象也是个挺有文才之士,忙对着亲兵大声道:“快些请将进来,”然后爱怜的对着公主继续说着,“你放心,如果让俺的得知皇上的下落,那怕将天劈个窟窿也要将他救了出来。”说完这话立时又觉的心中升起了万丈豪情。 公主眼中奇光一闪,轻挥衣袖将脸上的泪水一拭而尽,默默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拉着大皇子走到一旁坐了下来,这时太学士龚进生已大步进了殿门。 “见过大将军,”龚进生对着我唱了一个肥“喏”,然后忽然怒目圆睁对着我破口大骂:“您这个害国的囊贼,竟然大胆到败坏国家法器,丧心病狂的将皇上拘役。如果你还有护国护民的心,就将皇上放出来,说不定上天会饶恕你,不然你将受天下百姓万年唾骂。” 我本来就让公主搅的满腔怨火时起时落,心里早就是愤颟不已,再听的这几句话,怒气终于压抑不住,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对着殿外大声喝道:“来人,替俺将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拖出去砍了。” 殿门外的亲兵们“轰”然应了一声,十几个人已是乱乱的冲了进来。 龚进生“哈哈”大笑道:“我早知今日前来会有此结果,不用你再费了气力,我自会走了出去。”说完车转了身,大步流星的向门外行去。 我不的有了些呆楞,眼看着龚进生的身影消失于殿门之外。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三十八章 风起云涌(四) 眼看着龚进生身影消失在门外,随后听见亲兵们如狼似虎的怒喝声和龚进生的惨叫声。不用想,一定是亲兵们对着他拳打脚踢的不肯干休。 我还未从呆楞中醒过神来,有亲兵大声的报:“报国公,黄灿将军求见。”我未来的急说话,黄灿已是大踏步行了进来。 “见过大将军,”黄灿快步到了我前一叉手接着道:“京城一切正常,各位将军让我前来禀报,不过大将军,龚进生杀不得,还请大将军收回成命。”说完,带着一脸焦急的神色看着我。 其实这一会我心里已生了些后悔,不知什么时候起,自己竟然开始有了些独断专行似的飞扬跋扈,对于人的生命看的淡了许多,好像是在山中的石室中学习“笑指天下”的功法后后心境生了变化,对于生命也不再像从前那么热爱了。 “黄将军说的是,快将龚学士请回来,”我有了些歉然的看着黄灿急忙道,然后看到黄灿好像长出了一口气,脸上也有了些笑容,接着兵士们已将龚进生推了回来。 龚进生鼻青脸肿的傲然的站在殿中,身着的衣衫已是被撕扯的破了几道口,冷眼看着我一声不出。 黄灿急忙走过去,对着他一弯腰道:“龚学士受苦了,我家将军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只你以后说话还须小心些。” 龚进生冷“哼”道:“杀就杀,也能在这个世留下清名,百年后百姓们自会将今日之事在坊间传诵。” 我不由笑了起来,人都死了,就是将你赞的如一朵盛开的鲜花般又有何用?刚想说上几句,七王在一旁已痛斥起来。 “诳你白学了多年,对于天下之大道一点也未领悟,今后如何能辅佐我皇、救助百姓?”七王对着龚进生大声的道。 龚进生呆了一下还未说话,彭铿的声音从殿外传了进来:“七王说的正是,”然后人已是缓缓踱了进来,对着龚进生继续道,“如果人人都如你一般,凭着一腔热血如何能成其大事?”然后再面对着我脸色有些凝重的点了点头,“大将军,皇帝已经寻着了,不过人已是不中用了。” 听了这话,我顿时只觉的脑中一片空白,然后心里刹那间又如刀搅一般痛疼,不由的呆呆的看着彭铿。三公主也楞楞的看着彭铿,颤动着嘴角脸色苍白若绢。 四皇叔声音颤抖着问道:“彭将军是在何处寻到的?为何说当今不中用了?” 彭铿长叹一声道:“不久前,将士们在后宫的冰窖内现了他,待救了出来后,人已是不行了,看来命不久矣。” 我呆呆的听着彭铿的话,眼前晃动的尽是小皇帝那双清澈的眼睛,似乎向我不停的说着自己身受的苦痛,一时心又如刀割。 三公主和大皇子两人大叫一声,已是向殿门外冲去,随后四皇叔和六皇叔也起身就走,七王冲着我匆匆的团了一下手后人也消失于殿门外。殿中一时油烛火光摇曳,极为安静。 看了一眼彭铿,脸上似乎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再看看黄灿,喜色早已在脸上显现,龚进生虽然脸上青肿不已,可也是笑意时隐时现,我不由的心生狐疑。 从这几人的表情来看,他们可能是为我开心,依了这些将军们的本意,想来他们原本是想拥我坐了皇位,这一下小皇帝似乎再也无法重登大宝,我便有了无穷的机会,可是遂了他们的愿了,可是龚进生为何也是如此让我大惑不解。 小皇帝成仙了,在彭老将军将他救出不到一个时辰后即一命奔了仙道。三公主哭了个天昏地暗,所有的皇亲们不管是真是假无不伤心的似乎无不想替他而去。 我尽了全力,几乎将身内的气息全部倾出,可也无力回天,想着李华能将已死透的赵青儿和陶元信救回,便让陈中机返回玉山,从洞内直至凤凰岛请李华回来看能不能与天斗上个一斗。 陈中机行的甚快,估计一路上也未歇息,带着十数个强壮的兵勇来回仅用了七日,李华并未随至,而是带回了话,大意是人不可能胜天,这次生的事是小皇帝命中注定的,是定数使然。 我沉默了一日,随后便是准备丧。 整个京城让白色的绢绸几乎盖了一遍,小公主哭的几次昏蹶过去,最后终于倒在了病塌之上。大皇子又活跃起来,可能依他所想,这个天下当是非他莫属了。 京城里的将军们每天一早都齐聚到了我的府中,然后静静的散去,然后每天晚上又再次相聚。不过在我看来他们似乎并未有一丝丝的伤感,反而围着彭铿神神密密的不知说些什么,有时还出阵阵的笑声。 对于小皇帝之死我很是自责,不管从何角度来说,我和他相处的相当融洽,如今他这一去,我也觉的心里空落了很多,可接下来扶那个皇亲再坐了大位,心里也是没有了主意。 在为小皇帝出殡的当日,李铁拳、周大刀、张苏裕、许寺和等人终于赶到了京城中。 皇陵位于京城的北面约七十里处,共有二十二位太清的皇室安葬于此地,我带着众将扶棺而行,一路上白幡遮天蔽日,哭声不绝于耳,两日后方行到了这个按百姓口中所言的风水俱佳之地。 头昏脑涨的随着御使们行完了各种大礼,我已几乎累的站不起身来,眼看着一众皇子和国戚们在陵前嚎滔不休,心里也是恻然。封了大墓后,当日就歇在了陵侧的礼殿之中。 “大庄主是怎么想的,这个天下总的有人坐了才是,不然太清会大乱。”李铁拳目光炯炯的看着我道。 我坐在几案后,看着分坐于殿内的将军和大臣们一个个的盯着我,只好苦笑道:“众位将军和大人们可有什么好的法子?大家伙儿议上个一议,看看扶那位皇子登了大位。” 将军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早已议定了什么,一个个脸上似笑非笑的很是暧昧,然后齐齐的看着我一语不。我心里有了些不好的感觉,看来这些人已是商议过,只瞒了我一个而已。 众大臣们到是低着头沉默不语,有几人刚想开口,随后神色一变又慌不迭的低下头去,紧闭了双唇。我寻着他们的视线看去,却原来是彭铿和众将领们恶狠狠的目光,殿中一时便显的极为安静了。 江万才打破沉默,对着我微欠了一下身道:“护国公,这个大位恐常人无法再能弹压的住了,想当初女神也是因自已的后人无力再持,遂也不能违了天意才传位于始祖,如今我们也不能逆天而行,各位大人、各位将军还须从长计议。” 龚进生忽然跳了起来,看着殿中之人大声的道:“想我太清多年的基业岂能如落花随水而逝,各位大人、各位将军、小子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对于这个人我是即头痛又佩服,说来其学识在现在的太清也是极高,其位又是太学府之,当能领导学子们辅佐朝纲,可其言语极为犀利让人不敢懈怠,为人又刚烈之极,以上次能直闯皇亲之府来说,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之人,我也几乎将他腰斩,可其人仍能笑颜以对,也是个了不得之人。 不少大臣们眼中早已是闪动着星星之光,似乎无限的希望均将出自龚进生的口,一个个顿时来了精神盯着他如同盯着个绝色女子般眼珠儿都不会了转动。将军们一个个却是神色自得,似乎是胸有成竹,彭铿更是一脸的放松。 “各位大人、各位将军,想我太清历经了太多的风雨,这些年来更是摇摇欲坠,要不是护国公力挽狂澜将太清支撑住了,太清天下不定被谁夺了去。”说到这里向我微微躬了一下身。 我心里顿时有了些紧张,这个人说话向来是前躬后鞠的直述其利,而且丝毫不留余地,若他在此时此地突然难,我应该如何才能应付,难不成再将他推出殿门不成。 “护国公的许多行为方式我也不太赞同,比如这次突然从玉山折返,将新登大位的神女的后人直接拘役,虽说是为国为民,可毕竟已是以下犯上。”龚进生缓缓的道着:“不过这事也情有可愿,想来那个人得了大位不明不白,使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护国公如此作为也是情可堪恕。” 听着他的话,我先是心里有了些怒气,小皇帝好好的坐着天下,那个北宫猛然即夺了大位,如果确是小皇帝自己掸位于她,我也只能带他而去,可她又将小皇帝置于寒冰之下一命西行,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种人再稳坐天下,这个事人人皆知,龚进生也应了解,再后来听他所说似乎是另一个意思,不由将心平静下来侧耳细听。 “龚学士此言甚是有理,想我太清这些年来一直是多灾多难,百姓们遭受的罪已不可以常理度之,”大臣中一人挺身而立大声的道。我细细的辨认,似乎是老太傅新近提升的左徒。那人看都未看我一眼接着大声的道:“护国公忠心为国是有目共暏的,可这也不能说国公爷今后就能够无法无天了。” 一旁坐着的李铁拳大怒道:“你小子说话最好三思,不然我老大的耳光送给你。”我急忙对着李铁拳摆摆手,这些个武将一个个性情暴燥,一言不合即动手相向,这时正议着太清今后的大计,自是应听完众人的话语再说。 左徒斜眼看了一下李铁拳道:“将军有力气可向敌去,不要在大臣面前逞凶。”这句话本身没有错,可如果将方才之言串在一起,明显的是将个李铁拳不放在了眼中,果然,我安慰的话语还未出,李铁拳已一下蹦到了那人的身前。 “你们这些文臣一天就会想着乱七八糟的事,以为我等如你等不堪,你明日大可提刀随军士们去南郡平叛,与乱匪斗斗试试。我们提着脑袋冲锋陷阵,你们一句话就能将天下再倒过来,真正的岂有此理。”李铁拳手指着左徒怒声道。 赵一剑慌忙上前硬将李铁拳拉了回来,然后捺在坐椅之中,李铁拳兀自怒目圆睁。 龚进生道:“李将军无需如此激动,现在大事未定我们不可再起了纷争。” 左徒脸色苍白的忙接口道:“正是、正是,龚学士此言甚是有理。” 另一边坐着的工部侍郞大声的道:“南方水患百姓流漓失所,疫病早已横行,你们不思为百姓分忧还在此地相互斗嘴,岂是为国着想。” “水患真个了得,听说凌洞关外已是人满为患了。”一个满头花的大臣大声的道。 “可不,百姓们几次造返都让李将军弹压了。”兵部尚书也接着说。 “北郡群盗又起事了。” “东郡的不少地方百姓们也闹了起来。” “有奏绢到了朝中都让给压住了。” “我也上过奏绢,言的是京城附近皇亲们大肆圈地,百姓们都纷纷的告上门来的事。” “就是,那些皇亲简直无法无天,上月还死了人。” “大皇子的家将抢了个民女还将那女子的家人杀了。” “七皇子在皇上仙去后大宴群臣,你去了没有?” “我那敢哟,躲还来不急呢。” “我送了礼就回来了,去的人可真不少。” “玉楼新来了个唱曲的,嗓子真好。” “我也去听了,不过长的不怎么样。” “万花楼又有了一道新茶,听主家说是用了东都的料。” “我也去吃过,的确不错。” 殿中的大臣们顿时乱乱的说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哄哄而起,殿内一时乱成了一团,众将军们一个个面面相觑。 老太傅缓缓的站起了身,众人立时住了口。 “诸位大人,我们现在是商议天下的大事,无关紧要的先不说了若何?”老太傅紧皱着眉头道:“如今大位未定,天下纷乱将起,依我看大人们还是先论论这个大位谁坐了好,能让百姓们不再生事。” “依我看大皇子最合适,且不说他本身原是太子,后来才被先皇废去,现在已是懂的天下的至理,我推举他。”右侍郞大声的道。 “我不同意,大皇子前几日还在街上为一个妓同一个客商大打出手,甚是没了颜面。我推四皇子,他为人谨慎,当是能担大任。”刑部尚书大声的反对。 “我认为七皇子合适。” “你们都不对,四皇叔可以坐了此位。” “依你说六皇叔也不差了,我推六皇叔。” “十二皇子虽小,可眉清目秀的以后定是安国之君,我推十二皇子。” “你懂不懂什么是安天下的君主?我反对。” “你说六皇叔不成你说一个。” “我觉的九皇子可行,人长的俊又饱读诗书。” “人俊就能当皇上?我长的也不差。” “你怎么这么说话?信不信我给你一老拳。” “你动手试试?” “七皇子好是好,性情太弱,不及四子。” 这一边争争吵吵,那一边几个已是站起了身,捋着袖子拧在了一起。我一时不知该如何,看着这些人不住的摇头。 龚进生看了看我长笑一声,大声的道:“这个大位我看有一个人最合适坐了。” 在殿中的将军和大臣们顿时静静的看着他,几个拧在一起的人也回了头注视着他不再吵嚷,脸上均带着些不信的神色。 龚进生团团的一拱手,笑嘻嘻的道:“依我看,想我太清饱受折磨,定须有一人能担了起来,”说到这,故做姿势的扫视了一眼大殿中所有的人,“这个人能够为百姓着想,能够以一人之力平定天下,能够听的进为民的忠言,能够虚心接受各方的见解。”说完竟然闭了口闭了眼的不再说话。 一旁的老太傅静静的看着他道:“太学士不必再绕弯子让人着了急,不妨说将出来众人们议上个一议。” 这个事太过于重大,事关太清百姓们今后的生生死死,这个龚太学士性情虽然刚直,可学识也是不多见的,他说出来的人一定是满足他口中所提条件的人,按那个条件,他口中之人完全能坐了皇位。 看着龚进生我也有了些着急,这些个书生总是拿腔拿调的。于是也忙着对龚进生道:“龚学士直管说出来就是,不然大家伙儿都有些着急了不是。” 龚进生冲着我点了点头,然后回身再看了一眼众臣,脸色平静的伸出一只手正正的指着我道:“这个天下大位非护国公莫属。”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三十九章 风起云涌(五) 太清朝的皇宫很是壮观,几乎所有的宫殿都是沿着南北向一字排开。 顺着清福殿、永泰殿、祈福殿、中成殿、千秋宫、万年堂一路行过便到了太清殿,太清殿后是太和殿、中和殿、清和殿,然后是宫内的一个占地数千平方的操场很是平整,顺着操场向东是文成殿、文登殿、文顺殿和文杰殿,向西则英武殿、英烈殿、英顺殿和英杰殿。不过上次兵变,文成殿、文登殿、文顺殿受一场大火近乎损毁,英武殿更是如同废墟。 过了操场向北则是内宫,分别有清龙殿、清泰殿和清成殿,在其两侧是东安宫、东顺宫、西安宫和西顺宫,最北面是北安宫和守安宫,西安宫和西顺宫也被兵变时的大火一炬焚之。 太清朝的正殿是太清殿,是所有殿中最大的宫殿。 太清殿高达三丈有余,面积也有个千余平方,淡青色的琉璃在屋顶部重檐叠起,显得格外庄重。殿屋角飞兽走龙、屋檐处层层斗拱,殿上梁柱、拱额装饰着青色重画,正面是八根两人合抱的青色大柱,镂金线、雕银花将个窗几、朱门打扮的恰如其分。 顺着殿前的御路石踏上青色玉石所建的三座石阶,中间一层石阶雕有幻兽,衬托以海浪和流云。登上高约一丈有余的三层殿基张眼看去,四周矗立成排的雕栏,柱头均雕以飞龙走兽的图案,殿内有青漆木柱和精致的青龙井。 进的殿中,御座设在殿内正北向高四尺开外的的小台上,前面饰有造型美观的凤凰、香炉和铜鼎,后面有精雕细刻的青龙屏,整个大殿装饰得金碧辉煌,庄严绚丽。 太和殿本就为皇帝平时在办理朝政时临时的歇息之地,方下了早朝我缓缓的在一众女嫔的服侍下半躺半坐的靠在了青龙床上,将这些日子所生的的事细细的想来。 当日在皇陵旁的礼殿中,龚进生石破天惊的一句话让众大臣虽面面相觑可也不敢出声反对,众将军们更是齐声赞同,当即跪了一地。我虽再三强拒可仍是不能摆脱众将军们的纠缠,只好是答应是暂攝大位可坚持并不登基,众大臣们似乎长出了一口气般,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对着我三叩九拜。 老太傅和江万才力压众臣,不住的劝言,勉强计议停当是不改国号、不动国本,各种建制也循了旧体,虽然我也看出大臣们近乎半数的脸上都是不情不愿的神色,可大势已去他们也只好屈从,众将军们山呼海啸般的高呼万岁,几乎将座礼殿的屋顶也掀了去,我也多了些傲视天下的雄心,只是一想起小皇帝还是心里有些酸楚。 回到京中后,我本也想回府中好好的静养个几日,可从那日起如同没了个自由一样被大臣们指手划脚的圈来圈去。这个不是这个行法那个也不能那样去做,这个样子不成体统失了皇家的颜面,那个样子违了太清的祖制乱了太清的法度。我只好嚅嚅的顺从着一切安排,半个多月后大臣们似乎才算是对我渐渐的有了些认同。 内宫中前皇妃多的让我咋舌不已,想起老人们说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故事自此方信。按着安排我休息的宫殿本是清龙殿,可那日夜里本想歇息时一下拥进了近十数位宫女,一个个“吃吃”的笑着围着我上下其手的脱我的衣衫,将我窘的慌忙奔出后才现自己几近**,那有个皇帝的形象了。 李铁拳听我说了此事后“哈哈”大笑着几乎蹲在了地上,这让我心中怒火冲天,可这火虽大些又没地可,只能悻悻的不予理睬,老太傅也笑的指着我说不出话来。 公主如同得了一场大病,在我尽力的照料下在渐渐的恢复,只是行走的样子还是很让我心疼,一步三摇的气喘如牛,本来娇小的身子这会儿更显的似欲随风而逝,对我也很是冷淡。再后来将艳艳和盼儿接进了宫内,有她们照料公主,我方才有了个喘息的机会。 眼看着这时间飞快的流逝,李华那里也不知怎么样了,不知**修成了没有,我如今这般模样他会不会笑话于我,不过他的计划似乎也因此没有了阻碍。 在彭老将军的安排下,三十万太清将士们齐聚玉山,有大臣说百姓们叫苦不迭,我也没太当回事,只要将李华吩付的事办好,其它的我大可不必在意。 大臣们的奏绢日日如流水般涌进宫内。我开始时尚能看个一、二,可是到后来竟然是看一个头痛一个,手足无措的根本不知如何处理,依着艳艳出的个主意传来了江万才和老太傅,硬将所有的事压给他们去处置。 江万才倒也非常机警,将手儿一挥招来了大学士们,龚进生平步青云作了个席手,领着三十余人对着堆如小山般的奏绢埋头撒汗,竟是夜以继日的瘦了一圈,不过也典定了他在太清举足轻重的地位。 武将中将个李铁拳做了大将军总揽天下,辅其左右的二十余将均散入了兵部,不久后,让原来的老尚书回家作了个逍遥翁,周大刀领了兵部尚书职。要说这武将领文职可也让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周大刀出了不少的丑,万般无奈下,又调了张进和方明佐之方才勉强撑了下来,这也让李铁拳对文臣们重又刮目相看。 老太傅真是个老奸巨滑之人,不动声色间将个文职的要位悄悄的将人手换了一个遍,待大臣们明白过来为时已晚,天下已是牢牢的控制在了这一群文臣武将的手中,然后甚是心齐的文臣们在老太傅的领导下渐渐的将个朝廷搞的有声有色,廷旨如流水般向各地,一切似乎都向着好的方向转变。 正乱乱的想着,一阵急促的碎步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抬头看去,艳艳慌慌张张的小跑着到了我的身边。从进的宫中来,艳艳几乎根本不将什么规矩放在眼中,想去哪儿就去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一次吃午饭时,宫女们小心的端着一盘盘的菜肴顺序进殿,艳艳一眼看见了自己喜欢吃的红烧家禽的腿,一下跳起来将盘中仅有的两支一手一个的持了立了身大口而嚼,恰在此时,盼儿又在殿外急呼,于是双手平持着两个腿冲出殿去,我慌忙也随着去看,原来是盼儿才着的新裙不甚合体绊倒在地,随后两人二娇干脆坐在了地上,一人一个腿吃的甚是津津有味。 “爷,你快去看看,公主不行了。”艳艳脸色憔悴似乎是一夜未曾合眼,一脸惊慌的对着我道。心里顿时一惊,昨日里还给她传了气息,感觉着她已是好了起来,怎么这回儿又不成了? “艳艳别慌,公主出了什么事?”我有些焦急的问道。 艳艳眼中垂下了泪水,对着我呜咽道:“公主方才突然昏了过去,太医们说公主已是即将仙逝了。” 我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不管艳艳在身后如何大呼小叫向着东安宫冲去,一路上心里总有些歉疚,毕竟是硬夺了她家的皇权,可我也将她所有的皇亲们一个不少的照顾的无微不至,虽然那些个人看见我时眼中都烧着熊熊的怒火,殿外立着的以前一直陪着我现在已是宫内侍卫的亲兵们也如疯子一样随我狂奔而去。 冲入殿内,公主平躺在巫床上脸色铁青的似已是没了气息,数个宫女在一旁呜咽着不敢出声,几个太医正默默的收拾着手中的器械,见我闯了进来后均悄然的立在了一旁。 缓缓的将公主抱在了怀中,公主早已断了生息,似乎是被什么活活憋的出不来气后生生而去,嘴唇都清紫不已,让我心痛的几乎大声吼叫起来。慌忙间用手强力掰开了公主的口,顿时一股酸腐之味冲的我扭头一口吐将出来,再细细看时,在其口中似乎有些黑色的淤泥。 回了头盯着太医们我大声问道:“你们给她吃了什么,她嘴里为么都是些泥?” 一个太医不慌不忙的应道:“公主方才昏撅过去,我们只好给她口中顺了些神醒汤,谁知她竟然咽不下去,然后就没了气息。” 我顿时大怒,一个已经昏将过去的人岂能再服汤水,公主定是这样毙命于这些庸医之手,遂扭头对着殿外站着的一直随着我的侍卫们大声喝道:“将这些太医全部拿下一个也不许放过,放走一个你们全都陪了去罢。” 侍卫们“轰”然应了,冲入殿中将太医们拧臂抹肩的压出了大殿,我对着宫女们无力的挥了挥手,看着她们悄然退出,再回头看着公主,心中一酸,终于掉下了眼泪。 可掉泪归掉泪,这个时候根本不容我多想,目前最重要的是将她口喉中的药泥挖出来,可总不能伸了手去,这可如何是好。使劲的晃了几晃公主的身子,又将她转了身头朝下轻轻的拍打她的背,一些腐物般的药渣从她的口中如泥水般掉了出来,可一个人还是毫无生息,不由的悲从心起。 再将公主转过身,猛吸一口气看着青涨的唇狠狠的一口含了上去,心里想的是如果能将她口喉中的物事吸出来也是达到了目地,如果这样还不能救了她,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 公主虽然没了气,可嘴唇依然的十分软滑,让我心中有了些激动,可这时应先救人不是。一口气呼了进去,尚未呼完再又猛的一吸,顿时我也几乎喘不上气来,药泥、药渣糊了我一嘴,强压住翻腾不已的胃,扭了头狠狠的吐了出来,心里有了些奇怪。 要说太医们用药不会连最基本的常识也没有,我也曾熬过些,药渣药泥均应先滤了去,喝的只是些汤水,可这般整个囫囵而下,明显的是欲将已是昏迷的公主致于死地。 一口呼气接着再吸气,也不知经过了多少次,终于口中再也感觉不到那些乱乱的东西,再看看公主,脸色已是红润了许多,嘴唇也渐渐的不在青肿,虽然紫气仍然,可那也不是一会半会的就能消了去的。 想起在学校时,常识老师曾讲过对于溺水之人抢救的法子,遂也不管艳艳有些涨红的脸,将公主几下去除了上身的衣物,公主**的侗体呈现在了我的面前,丰满的前胸高耸着如脂凝玉滑,在我的怀里轻轻而颤,虽然我已是经历过女人,可眼前的景还是让我口干舌燥起来。 强行压下已有些乱乱的心,将公主平放后,手已是按在了她的胸上,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按压着,只是手里的柔软却是让我迷乱不已,不由自主的想摸几下,可这会还在救人,只能自已克制自己手,机械的一上一下按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中似乎的听到公主轻轻的“嘤”了一声,自己也顿时也有了些不信了自己,急忙将上下按动的手的度加快,再看公主已是脸色微红,长长的出了口气然缓缓的睁开了眼。 我心中立时狂喜不已,想来公主随着我几经生死,还曾经救过我的命,如今眼见的又这般活了过来,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再离开了我。于是伸出双臂将个可人儿紧紧的抱在怀里,欢喜的泪水也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滴在了她的脸上。 公主睁开眼后便一直紧紧的盯着我,目光显的很是淡泊,似乎对于我欢喜无限的样儿根本无动于衷。我才不管她现在想什么,只要人活了过来,对于我来说就是天大的喜事了,只是忘记了自己的一只手还停在公主的酥胸上不停的揉动着。 眼看着公主的脸上有了些红晕,随即一双俏眼渐渐的有了些怒意,不由的方才一呆,公主的手已是冲着我的脸挥了过来,我楞楞的紧紧的抱着一动不敢动,眼看着她的手到了我的脸上似乎想狠狠的抽一下,不过人方醒来怎能有了气力,在我的脸上轻轻一抚便又重重的垂了下去。 “还不放开。”公主微弱的对着我道。 我这时才觉手已是攀上了她的峰顶,心中顿时一荡,随即醒悟了过来,急忙想将手儿拿回,可任我怎么努力,那只手压根儿不听了使唤,自行在轻轻的抚动那个让我心颤不已的峰尖,我也只能呆呆的看着它随后又在她的身上游走不停。 “你个怨家还不住手,想要我的命呀。”公主长喘了一口气红着脸极是疲倦的对我道。 我此时已听不清她的话,只觉的从手上传来的腻滑让我如坠云中,浑身都是轻飘飘的没了丝毫的气力,然后渐渐的向下滑去抚过在了她的小腹,一股热气传入我的身体,不由自己的有了些失控,手已探入了她的两腿间。 “皇上,李将军已到了祈福殿请求进见。”殿外立着的亲兵们大声报着。 我顿时如梦方醒,再凝神一看公主,已是紧闭了双眼一张俏脸生红,慌忙拿开了自己的手,将身边的衣物一把抓起,胡乱的给公主穿了起来,公主的身子似乎如同个面条一般没有了筋骨,随着我的手左弯右晃。 我的手不停的与她的身子相碰撞,胸前那颤巍巍的白润润的两团更是在我眼前晃动不已,让我的目光根本无法离开。好不容易的才算穿完了衣衫,我已是出了一身的大汗,再看公主紧闭了眼躺在了怀中,一旁的艳艳“吃吃”的偷笑个不停。 我不由的瞪了艳艳一眼,光知道笑却是不来帮些个忙,说来女人的衣衫穿起来真是太过于繁琐,系个腰带也需着绕了两个圈,不过公主的身子还真是好看的紧,竟然如此就让我看了个够,也是我的运气使然了。 “公主交给你了,俺去去就来。”我紧忙着放下了公主转身向外就走,身子竟然有些酸软,两条腿也似乎是软软的没了劲。 一路奔到了祈福殿,李铁拳焦急的在殿中团团的转个不停,一见到我忙迎了过来。 “大庄主,不好了。”李铁拳对我的称谓一直不改,不过这也让我听起来觉的甚是亲近:“大庄主,南郡百姓在张侍龙的引领下,打着‘复我皇朝’的名义已是造反,百姓相从已达数十万众,在南郡的不少兵将们也投入到其行列中,南郡太半已落入其手,李风清将军千里加急送信进京求援,现今凌洞关已是岌岌可危了。” 我心中不由的大吃一惊,对于个什么张侍龙不甚了解,可南郡百姓们遭受的苦痛却在我的耳中每日都如强风扫过,这些个百姓们丝毫不知道太清目前的困境,究其根本还是河道溃堤而迫使他们不得不为自己生存而争的缘故。 看来百姓们已是将所有的罪蘖加诸于我的头顶,就是想解释可也的有个允许说话的地介,这些个事与现在的我其实是毫无关系的,想来当初小皇帝也将原左徒绳之以刑,虽说对百姓们有了个交待,可后来官员们依旧是我行我素,这才是太清基业不稳的根本原因。 “依你的意思俺们现在应如何作,才能让百姓们回到家中不再生事?”我看着李铁拳道。 “最好的办法就是将玉山中已休养的劲足的三十万大军直接南下,将叛民强行弹压,不然大庄主恐坐不稳江山了。”李铁拳也看着我小心的道。 我点了点头,坐于这个皇位之上才知其辛劳,才知处理天下的事并非如以前我所想像的那么简单,有时我也觉的百姓们对于一些个话语甚是盲从,有时更可以用无知和可怜来形容。只不过目前的确是需要将天下先平稳下来,然后慢慢的去除一些根本未将太清朝的未来放在心上的官员们。 “就这么办,”我想了想道:“让老太傅下廷旨,让龚学士拟旨,对于不听劝言仍闹个不休的人坚决不能手软,平乱要快。” 李铁拳冲着我一点头一言不转身就走,看来事情的确紧急了。目送着他大踏步而去,遂慢慢的踱出大殿向后而来。 方转过操场旁,就听的远处有人“哈哈”大笑着道:“你们以为让他娶了三公主就能坐了江山?休想。告诉你也无妨,那个三公主早让我用药渣给呛的没了气了。”说完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随后是一阵的“哎哟”声。 我楞了一下,几大步绕过了东安宫的殿角,眼前十几个宫内侍卫正将一个御医横拖在地拳打脚踢,呻吟声正是从倒地的御医的口中传出。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四十章 长笑握江山 念念始皇,神造天邦。 甲胄威烈,山峨荡荡。 **中天,泽被洪荒。 重建大业,雄起青觞。 沧桑替罔,嗟哦情伤。 已越千载,强伺耽扬。 基台难顾,嘘墟黄梁。 五色旗布,天下汪漾。 以心事民,可堪重光。 人执鞭绳,反为鱼羊。 懿维太上,传世英豪。 振臂奋起,天宇遂长。 岂沦灾洪,乱更武张。 泱泱一洲,再入篙漭。 吾虽不才,刀光俱亮。 千里行兵,不问其昌。 诤诤铁骨,不容彼光。 内外一心,固若铜墙。 再整朝风,拳拳彷徨。 万刃流星,再现灵颃。 东引西成,南平北荒。 此志此心,永矢勿忘。 备武尚文,昭告列祖。 天地可鉴,四海王汤。 对着神女和太清始皇的牌位,我大声的读完了自己亲手书写的祭文,就了火烛随手烧了,然后再燃了三根重香,轻轻的置在面前的铜鼎之内的香米中,看着三缕青烟直飘九霄,伸手从内侍所托的青绢上取过皇冠戴在了自己的头顶,然后缓缓的转了身看着校场中整齐跪伏的十万兵将,山呼之声顿时震耳欲溃。 我本不欲称王,可硬是让那些无事生非之人逼迫的被迫踏上了此路。 南郡百姓们造反,一个县一个县起事杀官分粮,日前已更是聚了近百万之众,只因李风清强守了凌洞关,方才保的太清京城的一方安宁。 说起来对百姓们的所做所为本也无可厚非,说来也实是被那些个贪官污吏们所迫。若朝中官员们能深体民情,协助朝廷多方救助,这场暴乱也能化做清风而去。可官吏们不思悔过变本加厉,为了自己的奢侈生活不惜损害太清的江山社稷,然后寻个理由又将天下大乱的帽子扣在了我的头顶。 三公主几乎一命归西,从那个事**查出涉及的臣子已近百位,诸多朝中地方的臣子们也卷入其内,那些人明里对着我百依百顺,暗里相互勾结欲行兵犯天。对于那些个官员们的所做所为虽让我伤心不已,可也坚定了我的信念。曹操曾言过“宁可我负天下人,天下人不可负我”,其实这话里早已将个无可奈何之意跃然而出。 原本我并不想坐了皇位,只因不知何时说走就走没个准信,也本想另扶了一位皇子我从旁辅之。可现在我已改变了心意,不让我称王我还偏要称个王,你与我做个对头,我就与你死拼到底。 冷笑着看着黑压压跪着的人们,慢慢的走下临时搭就的祭天的神坛,再慢慢的走到了呆呆的立在坛前的三公主,轻轻的抓起她的手合在我的掌内,看着她眼中渐渐有了些红有了些泪,对着她一笑拉着她的手再返身走向神坛。 刚踏上第一层台阶,耳边忽的传来了李华笑嘻嘻的声音:“哥,你放开手去做,再说几个神神的事,咂一咂这些人,俺助你让它实现,也好让你行起事来方便些。”声音忽左忽右、忽近忽远的让我有了些呆痴,再细细的张耳听了却又没了音。这个事我也曾遇到过,就是在与师傅比太极拳的推手时,李华也曾如此在我的耳中传声,一时不由的心中大喜。 心志满满的登了天坛,对着站在一旁的司天监大声道:“你可将朕的旨意先行传晓将士们,若朕果真能坐了这个江山、三公主果真能做了朕的皇后,朕再次敬告上苍时,‘百鸟朝凤、日现三光’。” 司天监呆呆的看着我脸上似乎极是不信,可能是见我很是坚定,于是磨磨蹭蹭的向坛下走去,走一步回一下头直到坛下,再回转了身看着我,见我对着他用力点了点头,遂猛的将头一回紧走几步翻身上马向着兵将们急驶而去,然后眼看着他策马在每一个方阵前都稍做停留,对着每一个方阵都大声的呼喝几句,想来定是将我的话传于众人听了。 再看看台下站着的众位将军,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眼神中有着太多的不信。 我回了头看着脸上羞红的三公主,遂紧紧的握着纤手不再放开,拉着公主对着大鼎跪在了地上的铺团上,仰面朝天大声的道:“朕今日与公主定下终身,期望上苍能够许朕得此美眷,如果天意使然,就让‘百鸟朝凤、日现三光’。”其实对于个什么百鸟朝凤、日现三光之说我也不能确定,即然李华说什么都能做到,也只是给他出个难题一笑而已。 公主红着脸在我的身边跪着,低着头偷眼看着我,见我一看她又慌忙的将头转了回去,我不由的心花怒放,这就是说这个俏佳人终于被我收在了怀中。 昨日给我安排祭天的顺序时,司天监再三的言明祭天时不能让公主登坛,说是女人登坛不利天下,可我本就不信那些个迷信,故意的说三公主本就是天上公主下凡,她如不去却是对天不敬了。司天监一脸困惑的看着我,最后终于被我说服。 扭头看着司天监急急忙忙的奔回到了坛上,双手紧执了青翎,那上面写着祭天的顺序,看了一看对着我大声的道:“吾皇祭天,三叩。” 我拉着公主心里也不知怎的竟然觉的自己十分的虔诚,在铺团上硬生生的狠狠的叩了三个头,再拉着公主站起身来四面张望。坛上坛下的所有的人也和我一样,仰了脖乱乱的看了起来。 片刻后,一群黑影铺天盖地的从天边飞来,渐渐的行的越来越近,定眼再看时,领先的似乎正是那只庞大的凤凰,在其身后不知跟随了几万只红黄不一大小不同的鸟儿。 我不由心中大喜,这个李华还真是了不起,不知何时将个死活也不愿离岛的大鸟驱了过来,又不知从何处寻的了那些个乱七八糟大大小小的飞禽随在了它的身后,得意的偷眼扫视了一遍坛上坛下,所有的人均怔怔的立着,司天监的脸上显得十分的兴奋。 凤凰真个是百鸟之王,五彩斑斓的身子在祭坛的上空盘旋了几周,随后向着我急冲而下,眼看着这只大鸟似乎了疯一样来的飞快,我不由的被唬了一跳,还未醒过神,凤凰已将个大翅一收,几个跳跃到了我的身边,将个大头亲昵的伸到了我的手下晃来晃去,看来它的意思是让我摸上个一摸,以示亲热。 公主早就欢喜起来,在岛上她和凤凰相处的就十公融洽,眼看着凤凰到了我的身边,高兴的大叫着甩开了我的手蹦到了它的身侧,一把将个鸟脖儿紧紧的揽了,我轻轻的抚着凤凰的头向四下看去,眼见着着惊怔不已的人们心中不由的得意了起来。 抬头看看天上,在祭坛上空盘旋着的几万只鸟儿几乎将天空遮去了一半,晨起的阳光正暖暖的照着我,将我和公主沐浴在了金色的光华里。 忽然台下的兵将们乱了起来,人头攒动阵形早乱的没了个样,更有人大声的叫道:“苍天显灵,真是三个日头。”更多的人扭了身子,对着个太阳叩个不止。 我扭回了头向淡黄的太阳看去,果然,不知何时三个太阳齐齐的斜挂在空中,心灵被深深的震憾。在淡淡的云霞里,三个日头一样的大小、一样的光华刺目,如同三个兄弟般并肩而立。这个景除在传说中听到过,何曾如今日来的真切,这已不再是幛眼法了。 一时不由的心中大声的赞了起来,好个李华,这样他都能做的到,而且行的如此玄妙,明显的是他已身居了另一种强大的功法,不知是不是已将大罗金仙录全部修完了。 怔怔的看着三个太阳,耳边又听到了李华的得意的声音:“哥,俺还成不?这下你还能再出个么法子来难为俺?你就是想将个山倒过来俺现在也能做的到,嘻。” 听了这话,我不由仰天“哈哈”的大笑了起来,随手抚着凤凰看着跪在地上的所有的人,此时一个个脸上的神色无不是万分的震惊和钦服。 “万岁、万岁。”校场中的兵将们忽然齐声一遍遍的山呼起来,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坛上坛下的官员和将领们也对着我跪着随声齐呼,一时我耳中满是“万岁”,心里便也有了些傲然。不过说真的,对于这“万岁”两字我到还是不太着了意,细细的想来天底下怎能有个“万岁”的人? 端坐在玉座上,双手扶着玉座的两个玉石雕出的扶手踌躇满志。 大殿廊下正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座基前的香炉和铜鼎、铜凤凰里点起香枝,烟雾缭绕,在玉座两旁还放着两乘肩舆,不用说是为了方便我在宫内行走之用。 对于这个座位我心中并不太满意,玉石面上只铺了一层丝绢,坐在上面硬硬的咯的下身很不舒服,若天有些凉,这上面定是奇寒无比,也不知当初为何如此做了,闲下来时一定改了去。 方才行完登基的大礼,将我累了个半死不活,一会起身一会跪下的让我极为不耐,好在做了礼官的御使们偷偷的看着我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大好看了,慌忙匆匆的省却了许多繁杂的礼,才让我能够喘上几口气。 殿外的中间御道两边排列着仪仗,白石台基的上下跪满了文武百官。 老太傅一摇三晃的进了大殿行到了座前,对着我一躬身道:“承天纳福,吾皇万岁,请吾皇下旨百官靓见。” 我对着老太傅点了点头道:“请太傅传朕旨意,百官入朝。” 老太傅回转了身对着一旁立着的内侍道:“传百官进殿。” 内侍对着老太傅一弯腰,然后直了身对着殿外大声道:“皇上有旨,百官入殿,拜见吾皇万岁。” 耳边早传来了殿外文武官员们的齐声山呼:“吾皇万岁。” 张眼再看时,三十余个文官在江万才的引领下顺着殿门的左侧一个个的行了进来,站在了一旁,三十余个武将们在李铁拳的带领下顺着殿门的右侧也鱼贯而入,立在了另一边,然后两路人对着我又齐齐的跪了下来,高呼道:“吾皇万岁。” 对于这个礼节我十分的反感,就我自己而言如果让我去跪了别人,那是万万不能够的,此时看着曾经朝夕相处的人跪在下面,似乎是一下拉开了彼此的距离。也曾让老太傅想法去更改,可老太傅说是祖制,历朝均是如此万不可变了去,也只好随了他的意,可心里总是想着“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些个词。 眼看着地下跪着的近七十个官员,心里又想着为何老人们总是说文武百官入殿中,可现在分明只有这么些,看来那些话是极不准了的。强行镇定了下来,对着众臣一挥手:“臣工们且起了身罢。” 文武官员们又是齐了声道:“谢皇上。”遂乱乱的站了起来,依着官职的大小在两旁依次列了队。 李铁拳随即出列对着我一躬身道:“大庄、啊、皇上。”顿时尴尬的将子扭了几下。 我一听不由的乐了起来,这个李铁拳还是未能改了对我的称呼,不过,听着他叫我大庄主,心里也是有了些开心。于是对着李铁拳道:“大将军不必如此难受了,朕喜欢听你叫朕为‘大庄主’。” 李铁拳扭捏的道:“谢皇上,我这一时忘了改口了。”姿势一点也不像是个七尺大汉,扭动的身子有了些女人的样,殿中之人顿时哄笑了起来。 李铁拳将头一扭对着身后的百官们一瞪眼大声的道:“没听见皇上愿意听我那样称呼了么?不许笑。”然后再回过头来“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我也随着笑了起来,殿中气氛经此一闹便活跃了许多。 “皇上,”李铁拳对着我大声的道:“张将军和许将军已领了十万兵将们日前已先行南郡,粮草也已随后而去,不过后续的补给还望早日成行。” 周大刀随即出了列对着我大声的道:“今年各地欠收,粮草已是十分的困难,玉山中尚有个二十万兵将们也将随后出,这一下再筹集这么多的粮食就几乎做不到了。” 江万才出列道:“皇上,其实这个事也很好解决。原先的皇亲们这么些年来在京城外圈地达数十万余亩,今年京城附近雨水充沛,已是大获丰收,若是能将他们手中的粮征调,别说区区三十万人马,就是五十万也够用了。” 这些话让我有了些为难,主要还是看在公主的面子上不能做的太过份,可眼下天下已是大乱,不行些霹雳的手段也不能成大事不是。正呆呆的想着,龚进生已是出了班。 “皇上无须顾忌太多,”龚进生淡淡的道:“这个天下吾皇已是稳稳的坐了,对于过去的皇亲们不赶尽杀绝已是见了吾皇的仁慈,皇上可下一道征食的旨,想来那些过了气的皇亲们不得不支持了。” 新任的礼部尚:“太学士所言极是,那些人惟恐天下不乱。他们已将个太清闹了个乌烟瘴气,如今不办他们已是宽容的狠了,若他们再敢将新朝的天下乱了,皇上可千万别再心软了就是。” 这些话尽管我并不赞同,可听来却是极有道理,再看看立在台下的群臣们,一个个也是乱乱的低声议论了起来。 老太傅对着我点了点头:“皇上,龚学士的话是对的,老臣也颇有此意。” 一旁的赵一剑已是乱乱的嚷了起来:“皇上,你让我去,如果他们不肯放粮,我一顿老大的锤砸过去,若再不肯,立时全下了大牢,看他们狠还是我们狠。” 黄灿缓缓的出了列道:“日前将太医们一个个的审过,不少官员们暗中行事,我已捕了近千人,刑部还需早日出个结果,对于那些人该如何处置了。” 刑部尚书也是老太傅新近提拔的人,一听黄灿的话慌忙出列应道:“已审过多人,一个个的死咬了口就是不承认,只有个小厮无意间说露了嘴,似乎这些事均与七王有关。” 殿中大臣们顿时一个看着一个的默默无语,我也是心里极不信了。想来七王与公主本是一家,若公主立稳了身,他也随着荣华无尽,我对他平日里也很有好感与我平日里也走的很近,这事听起来总是让人有了些犹豫。 “依老太傅的意思,此事该如何办了?”我看着老太傅道。 老太傅尚未作答,陈中机大步行了过来:“新朝方立,不能容他们乱了京城,皇上应大刀阔斧的去除隐患,对于将来只有好处。” 殿中众臣们齐声道:“正是如此。” 老太傅待众人喊完,抬了头看着我道:“去旧才能见新,破残方立新章。皇上不可犹豫,迅去除腐肉,虽然当时有些疼痛,可以后身子自然会好了起来,不然再让他们那样闹下去,新朝是否安稳还真难说的紧了。” 这些话如同警钟般在我的耳边“轰轰”的敲击着,想了想也是,三公主与我是两情相悦,同那些皇亲们自是没有关系,虽然与七王本是一家,可古人曾言“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不忍痛趁早将毒去除,只怕以后没了机会。 思之再三,遂狠了狠心对着老太傅点了点头道:“太傅可下廷旨,将所有牵涉之人一个也不要放过,即然动手就要快、要狠。” 一旁黄灿已是大声的叫好:“好,等这一天等的太久,百姓们对他们恨的是咬牙切齿,平日里敢怒而不敢言,如能将他们除去,百姓们自是真心拥戴了皇上不说,官员们也从此小心的做事不敢怠,这个江山从此皇上是笑着握于手中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四十一章 铁血维强权 经过数日激烈的廷辨,眼看着众臣子们的意见仍是不能统一,我也能够想象到农民没有土地是所有一切问题的根源,努力的回忆着我那个世界中仅我模糊所知的一些村中的管理办法,于是便自作了主张,不容争论的先强行推出了土地归国家所有、任何人无权强占的旨意,这一下顿时掀起了轩然大波,反对之声更是一浪高过一浪。 依老太傅所言,朝中几乎所有的臣子们的家中最少的也有着千亩良田,那是他们在这个世上过上侈华生活的保障,如果没了土地势必会转而对我激烈的抗争,说不定也会就此激起这个世上上层社会的强力反弹。 我根本听不进去老太傅和江万才的再三劝阻,只是实在是抗不住排山倒海般涌入宫内的反对的书绢,虽然心中不停的打着鼓,可这根本的一条决不容改变。 在我强硬的坚持下,老太傅无可奈何的与我达成了个折中的见解,即由朝廷出银将已有地契的地主手中的土地全额购回,原出钱自购的也按其价由朝廷出了银,强枪豪夺的一经查实全部收回。 这道廷旨一出即出乎了我的意料,竟然先是从京城乱了起来,不少达官贵人纷纷的将土地转手高价出售,京城附近的地价一日三变。朝中的大臣们反而是表现的很有耐心,一丝不苟的执行着金银换土地的政策,尚未将京城周围七县十九镇的土地全部购回,眼见的太清的国库已是迅的成了一座空殿。 这些个事一出,让我挠头不已。看着这个法子根本难以实施不说,还将本就惨弱的太清推到了悬崖边上。不少的地主们趁机再次提高地价,有些执行土地政策的官员们领着的护卫的兵将也很是愤愤不平的实在是看不下去,与地主们的冲突一日甚是一日,随后就也有了些死伤。 龚进生和太学士们大怒,虽然他们也曾是反对者中坚定的一员,可对于已定的旨意却毫不犹豫的执行,这让我对他另眼相看。 一日廷议时,龚进生上表言道,朝廷即然已有了个法度就应强制,不然以后朝廷的威仪将不复存在,最简单的方法应是不管目前土地时价,而是以旨意下达前的价格进行收回,有反抗者一律严惩。 这个法子真是解了我所面临的危机,不待大臣们有所表示,即将手一挥表示赞同,对于是不是不再将土地国有化之事不再议论,太多大臣们为此恨恨的目光看着龚进生却也无可奈何,遂当廷定了个价,以离京城的远近为准,五十里外均定为一两银一亩,五十里以内以三两银一亩收回,由龚进生负责监督,黄灿引了护卫师负责执行。 这一下京城内外又是几日的鸡飞狗跳,哭喊着欲上吊寻死的主比比皆是,黄灿根本不为所动,遇上寻死寻活的即让兵士们远远的看着笑话,遇上上前阻拦反抗之人即以绳索缚之,短短数日,已捕近三千余人,不少贵族联名上奏要求将人放还,黄灿与江万才悄悄的一议,即以一人五万两银交换为条件,心黑手狠让我咋舌不已,不过反抗的声音也渐渐的弱了下去。 短短的三个多月,太清平原掀起了土地回归国有的浪潮,地主们也知我的意愿不可更改,不少的人也开始与朝廷配合,到后来更是一帆风顺。 紧接着朝廷又历经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强制性更替,在已将我当成了我们那个世上如来佛祖一般的将士们的强有力的支持下,几经廷议将个太清朝完全变了个样。 江万才领了丞相职,作了个相国,助理朝政万机。 李铁拳任了太尉职,作了个大将军,执掌太清的武事,统领诸军。 提了龚进生作了个御史大夫,掌了副丞相印。 原司天监李刚仍执天地之事,职位奉常,司职宗庙礼仪。 调赵勇年任了郎中令,掌宫殿掖门户。 调陈中机担了卫尉,掌宫门卫屯兵。 龚进生荐太学士吴则成作了个廷尉,掌邢辟。 老太傅荐了个门生王仁光作了个治粟内史,掌谷货。 朝中新锐与李泽道、张正、张海山和郭岗分担了太仆、典客、宗正、少府之位,掌了舆马、种族分类、皇戚亲属、海山泽池之税等。 原五部并未再换新人,周大刀仍是个兵部的主宰,刑部还归了老太傅才提的弟子姚贵,礼部是王道行坐了头把交椅,吏部由新进郑财担了纲,工部由太学士张帆领了个席,户部由太学士吕方执了印。 护军都尉是由陈中机任了,赵一剑和黄灿又分做了个京机卫和津机卫帅,原护卫师归了李铁拳,主要负责宫廷的安危,当然也就彻底的成了我的私家卫队。 曾铁锤当了前将军、李风清做了个后将军、李明担职左将军、徐刚上任右将军,均位上卿,各自率军镇守边郡。西郡目前仍是由原都尉沈明明坐了,虽然在婆罗洲人马东进时他被打的大败几乎失了踪,不过李铁拳也将他提成了个偏将军。 在我的倡意下新增了两个大部独立运行,一个是商部,一个是农部,虽然地位较五部为下,但也俱负责了具体的事物。 商部此时并未能有多太的动作,对于那些经商之事我也是一窍不通根本说不上话,只能想着是让些失了地的原土地的主能有个再寻钱的机会,也免的他们再生事端。新任商部的官员是太学士王佐,几天下来,原本一张孩提般的笑脸竟成了个苦瓜的模样,圆脸硬是成了个长长了许多。 农部的事就多的有些忙乱,在新一任的官员徐辉的带领下,朝廷不断行文各地,统计各方务农的人数,农部的各级官员们也均是新进,不少人满腔热情的随身带着朝旨奔赴各地,亲临现场,以免地方官吏虚于应付和以虚充实。 真是新朝新气象,眼看着各个部府飞快的运作了起来,京城内也渐渐的恢复了平静,相较原来的繁荣确实是逊色了不少,大臣们对近日的政策也颇有微词,可我到是很有信心,这不过是一种暂时的现象罢了。 眼看着京城已是安定,李铁拳与我辞了别,亲领了二十万大军南下增援。我也本想随行,众大臣们几乎是红着脸与我争执,只好出城十里相送,再万般无奈的返回了京中。 一日下了早朝,我拉着老太傅进了太和殿。 对于老太傅我有另一种安排,即让他再重新选择一位皇亲或皇子,亲做个师长,待天下稳定后让他所带之人接了我的大位。 老太傅知道了我的想法后,双眼老泪纵横,跪在地上对着我重重的叩了三个响头,让我忙不迭的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心里不由的感叹不已,太清皇朝在这些人心中的地位丝毫未减。 “皇上本意其实我早知道,只是不敢确定,我明日起将尽力的去皇亲中选出一位,再好好的教了以便将来承接大统。”老太傅呜咽着道。 我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说的太多反而失去了意义,再闲话了一阵,老太傅起身告辞。拉着老太傅将他送出了殿门。 回转了身回到大殿中的床上躺了下来,渐渐的有了些犯困,正迷迷糊糊的似乎又看见了红红,殿外站着的内侍大声的道:“皇上,农部徐辉求见。” 对于这个徐辉我印象颇深,他对于农耕水利也很有自己的见解,确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眼看着李华似乎已是了个大罗金仙,说不定出的日子已是不远了,应该加快自己的动作,也好给未来的人们留下一个清平的世界。想到这,对着殿外大声道:“传。” 站起身来,活动活动自己,方才隐隐的也不知梦中看到了些什么,似乎有些不好的感觉,还是不去想了,毕竟是梦而已,与现在可差的多了去了。 “微臣见过皇上,皇上万岁。”徐辉一进大殿即跪在地上大声的道。 我笑了笑,对着徐辉道:“你还是起来罢,以后也别那么多的礼了。” 徐辉满脸感激的低着头道:“谢皇上,各处的计数官员已返回了京中,农部紧着合计后已是有了个结果。”说完从怀中小心的取出来了个青绢接着道:“我太清合计生民共九千五百万余众,从农人数近八千万,施行土地收归的**前,除去土地的原来的拥有者,人均有地仅一分,尚不足半亩。”说完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顿时有了些呆怔,这些个农人也不知如何生活了,难道都是成了那些地主们的长工,如果天公作美自己是能勉强的渡了日,可万一真有个灾什么的,这日子可怎么过,怪不得南郡百姓们不顾一切的起身造反了。 “可怜百姓竟然一个立足之地也无,”我摇了摇头心里有些悲凉的道:“你们快些去出个法子,近日内传文天下,将土地按尺分到每人个务农的人的手中,太清还须他们来将养了。” 徐辉一楞然忽的放声大哭,这让我不明所以,奇怪的看着他不停的抹泪擦着鼻涕。 “皇上原来是这么个用意,这下百姓们可真是感恩戴德、万世称颂了,”徐辉泪流满面的赤红眼看着我抽咽道:“我本也是从农人家而去,只因实在是无法生活方才投入到太傅门下讨口饭吃,竟然也能读了书,这一晃已是近三十年了,农人真是苦啊。” 我点了点头,其实我也是农家之人,岂能不知农家之事?我们那里早已是将土地按户按人的计了,那样对国家和自己都有了利不是。 “你们还需防着有人趁机取利,将个好好的分田大事搅的七零八落,这就去罢。”我看着徐辉轻声的道。 徐辉随即伏在地上对着我重重的叩了个头,一语不的起身出门而去。 太清的第一次土地改革就此轰轰烈烈的开始了,当天下百姓们明白了我的用意,李铁拳带着的二十万兵将根本就未投入战事,南郡的造反的大军即土漰瓦解,百万人众不到一个月即去了九成有余,张侍龙仅带着十余万人仓惶逃离了凌洞关,长达数月的兵困迎刃而解。 李风清并未给张侍龙一点生机,带着三千轻骑昼伏夜出的紧追不舍,终于等到张侍龙在一座山边安营扎寨,遂趁夜偷袭了大营,三千人众硬是将个张侍龙逼的只带了不到一万的人马向南奔逃,李风清一路凯歌,将张侍龙逼入了山中。 李铁拳随后引着大军进山清剿,历时两个月,张侍龙的副将提了张侍龙的人头出山投诚。李铁拳好言安抚后,叮嘱李风清仔细的配合农改,若有土地的主反抗则格杀无论。只因在李铁拳心中南人多次反叛朝廷,按他的话当须下了狠药才能治大病,随后给李风清留下了十万兵将,引军还朝。 李风清爽快的应了,也知道我已真的成了太清的新皇,人喜精神足,未等到农部的人前来便雷厉风行的开始收没土地,一时南郡又风雨飘摇,不少地主再次纷纷起事,可只因没了个领导之人,也只能是个小打小闹成不了气候,很快一股股反叛的势力即让李风清扫了个干干净净,而南郡百姓们受牵连而死伤者也已达二十余万人。 京中渐渐的有了生气,商部在王佐的大力推动下,接连颁布了不少新政,让我很是开心,似乎与我那个世界不少地方有相似之处。比如统一的农贸市场,统一的物价,统一的度量衡,统一的税收等等。后来又建议由朝廷投入在各地统建易市,我自是更加的支持,看来这些人的想法也是极为的合理了。 兵部也提出了不少的建议,比如征兵时的一些个后续手段,完全符合了我们那里当年始皇大帝的类似的政策,让我也十分的满意,可想来依周大刀的能力是无法提出那么多好的主意的,果然周大刀不好意思的对我说是出自他手下的茅氏三兄弟,我才点了点头,也只有他们对我那个世界如此了解了。 眼看着一切都似乎依我所想的入了轨道,太清平稳的开始了前所未有的展,年底时税收总额是前二十年的总和还要多,想来是那些个地主们转行入了市后的结果。 稼禾却是因受了大灾和兵乱而几乎没了收益,粮价日日见涨,我还未来的急去着急,王仁光已是与众臣们廷议让水军师帅康良带着两千船只东出桑托,购回了大量的粮食,随后投市中,又将些农部统计出的农人们放粮振灾,百姓们也极是安定,这一年当是生活勉强的可以渡了过去。 工部行事小心了许多,经过多次的多方协商,我一锤定音,将正在出产的玉石大肆卖向东都,果然短短的时日即聚起了足够的银两,浩浩荡荡的水利工程随即也在太清各地蓬勃兴起,不少百姓们极是热情的投入其中,也变相的填补了生活的不足。 眼看着太清的大节又将来临,我与三公主完婚的日子也已临近,心中早已是欢喜一团,不过也因些事,我很少再见到三公主。按照这里的风俗,只有等到那一天行过了大礼后才能再见面,心里又多了些苦恼,只好听着内侍们不住传报公主的近况,什么公主骑着凤凰在后宫里乱走,什么公主午饭时吃了两个水果等等,不一而足。 李华带了信来,说是要来参加我的婚礼,我不由的喜上眉梢。 不管从何方面来说,我是为了李华才做了这些事,当然娶三公主的事纯粹是我自个儿的意愿,不在其内。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四十二章 未来的接班人 南郡彻底的平稳了下来时已临近了太祖就位的纪念日,也是太清的一大节庆,是日将天下共欢、万民同庆,相当于我们那的春节了,我和公主大婚的日子也定在了那一天,依了我的本意,明天就入了洞房,可司天监找了许多的理由来驳斥我,甚至搬出了黄道地理,让我听了个云山雾罩也只好随了他。 明知道离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喜气应是越盛才对,我不知怎的反而觉的越来越心烦气燥,似乎有些个什么物事也越来越在向我逼近,让我根本无从躲避,只能静静的等着它的到来。 太清的经济在迅的好转,甚至可以说是国家的各种机器已是在良好的运转了起来。 百姓们经历了太多的苦痛,为了求生想出了种种的办法,我也一再的与众臣们商议,大力倡导百性们挥独立自主的自救精神,在太清目前各方面仍是较为困难的时候,想尽一切办法去改善自己的生活条件。 农部提出了许多切实可行的办法,对于农户按亩予以了种种的激励政策,并将田赋缩减了近一半,百姓们顿时欢呼雀跃,可国家的财力也萎缩了不少。依着徐辉的想法,太清今后的主要经济来源是商工而非户农。 龚进生写了绢奏,洋洋万言的叙说了国家今后的展方向。众大臣们无不惊叹其出众的才华和敏捷的思维,只是对于他傲慢的个性也颇多微词,我听了后也只是一笑,从来有才之人都是恃才傲物,可他们的作用远非平常人所及,只是在私下里悄悄的叮嘱几句,见他对着我唯唯是从,可一转眼即将个郭岗训了个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也只能作罢。 依着龚进生的见解,工部提出了一套完整的计划,我看了后不由从心里赞之不已,虽然我对于如何展经济一窍不通,可也知道依着这些方法太清将迅的强盛起来。工部在得到了我的肯后很快的行动,在各部府大力的协助下,太清的改革终于全面实施。 鼓励百姓们主动进入市场,鼓励富绅们主动占据市场,鼓励商贩们天涯奔波,鼓励对外贸易全面开关。 一系列的举措将个太清的百姓们带了个晕头转向,不少方才喜出望外的得了地的农户又开始弃地从商,因土地严禁买卖遂将个土地转手包与了他人踏上了贩卖、生产之路,手工业也是空前的繁荣,各种小农经济很快的占据了一些市场,按我们那个世界的话说是资本主义已经萌芽并得到了迅猛的展。 这一下让郭岗觉的措手不急,数次入宫与我商议,不久后一系列与市场配套的税收的法则公布天下。我想起来当时与李华在那个老鼠们横行的小饭馆时遇到的大沿帽们的事,于是将些想法告诉了郭岗,几天后朝议时才知郭岗已成立了个收税的府衙,独立于各大部府之外直属他的领导,并接受龚进生的监督,不由的也是开心的紧了。 下午一个人在宫内乱乱的走着,虽然再三不让内侍们相随,可冷眼看时,身后远远的还是太多的人影晃动,也只好随了他们。不知不觉的绕过了东顺宫,看见不远处的草地上十几个穿着花俏的宫少女大声娇笑着转在了一起不知在作些什么,似乎也有艳艳和盼儿的声音,于是信步而去。 “爷、爷。”艳艳远远的看见了我,欢喜的分开少女们飞快的跑了过来,盼儿也是娇呼一声急步向我行来。说真的这些日子事也太多,将她们有些冷淡了,不由心里有了些内疚,忙也快步迎了过去。 艳艳不由分说的将身子依在了我的胳膊上,脸上密密的布着一层细细的汗珠,笑吟吟的看着我,眼中透出了太多的兴奋,盼儿随后也至,我的两个手臂上随即挂着了两个娇躯。 “你们在作什么,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我心疼的伸手轻轻的擦着艳艳嫩嫩的粉面,再抚了抚弹指欲破的盼儿有些粉红的脸轻声的问道。 “我,还有艳艳姐姐,我们在踢羽键,还是公主教的,可有意思呢。”盼儿抢着道,接着的我的胳膊上荡起了秋千。 “可不是,公主教的这个戏法很是有趣,宫内的人也都喜欢的很,爷这是要去哪里?”艳艳明显的比盼儿稳重些了,我也明显的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她似乎有了些心事。 “俺正是来寻你们,想着亲一亲。”我笑着道。 盼儿将嘴一撇:“爷就会哄的姐和我开心,我们那么想你,可你就是不来,这个宫内也太让人憋的慌了。再说了,爷现在是皇帝,还俺、俺的,可别让人听见了。” 我笑了起来,讲个“朕”字也是出于无奈,还是“俺”字说的顺口,这个宫中别说是她们觉的不太自在,我何尝不是也有了太多的不自由。看着两人在我的身上攀来攀去,忽然有了个想法,找个机会带着两人悄悄的溜出宫去,也能好好的看看外面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不能老是听众臣们在大殿中歌功颂德。想到这里,自己也顿时有了些精神。 “俺们三个悄悄的出宫转转去如何?”我看着两人小声的道。 “好呀,”盼儿欢喜的叫了出来,随着又慌忙的伸手捂住了小嘴,艳艳在一边直瞪着她。 “爷,你可要想好,你让我们去哪我们就去哪。”艳艳微红了脸道:“可是能不能出去?”眼中也是充满了期待。 我想了想道:“别急,我这就去想办法。” “皇上,太傅求见。”不远处一个内侍大声的朝我喊道。 我赶紧放下了两人,顺手在艳艳的下身摸了一把,那里的潮热让我一时有了些心猿意马,艳艳将身子一扭“吃吃”的一笑,接着抱紧了我的胳膊。转过来又将另一只手手伸入盼儿的胸衣内轻揉了几下,盼儿红着脸将眼闭了身子紧紧的又贴了上来。 “爷,这几日晚上我们本想去寻你,可宫女们说是你得先批个牌来才行,要不见不着你,这可是让人为难的紧。爷,你今日还是早早的批了,我们好去见你。”艳艳满眼期待的看着我道。 我顿时呆了一呆,猛然想到前几次都是一些宫女们拿些小玉牍给我看,我也没在意的随手取了,好像也无特别之处,只当是个规矩,于是随手递过,当晚不是艳艳就是盼儿前来看我,如此说来那个小玉牍竟然是一个叫人的牌子,再听艳艳一说顿时恍然大悟。 于是对着两人重重的点了点头,笑着道:“朕今天批两个,你们可的好好的准备了。” 盼儿轻轻的“呀”了一声:“爷没个正经,姐姐我们不理他。”说完羞红了脸转身拉着艳艳又碎步而去。 艳艳被盼儿拉着而去,将头还不断的向后恋恋不舍的看着我,我对着她用力的点了点头,她才嫣然一笑回了头而去。 我转了身缓缓的向着太和殿而去,绕过了清和殿和中和殿,早看见太和殿前立着满头花的老太傅,在其身边站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孩童,心里已是明白,这是我那日里对太傅说的让他寻个皇亲准备接位之事,看来他已是寻着了一个,凭着太傅的为人,这个孩童将来定能成才。 老太傅看见了我,忙一拉着小童向地上跪去,我急忙紧走几步到了两人的身边,将太傅一把从地上拉起。 “太傅,朕与你说过多少次,你不必再下跪就是,再说地上也凉些,可别着了些风寒。”我对着老太傅道。 老太傅看着我眼中有了些湿润,伸手将跪着的小童拉了来道:“皇上,这是十二皇子。我将所有的皇子们想了一个遍,只有十二皇子年纪虽幼,可已是有了些仁心,如果再辅上个几年定能持住了太清的天下。” 我点了点头道:“太傅的眼光不会错的,朕看太傅就将他带在身边时时的教了,也好让他多些个见识,也为他将来接了大位不至于遭人欺负了。” 老太傅遂脸色凝重的点头应道:“皇上说的是,我一定细心的带了他,多教些为君、为天下的道理。” 我笑了笑道:“孩子还小,可能暂时懂不了这许多,不过,你大可明日将他带入朝学堂,让大臣们先知道此事,也好让他们融洽些了,那怕将来他什么也不懂时身边也能有人帮了他。” 老太傅怔怔的看着我,突然猛的又跪在了地上,对着我飞快的叩了三个头,然后又飞快的站了起来,这让我有些愕然。 “皇上的心意我明白,这是为太清的将来提前作了个准备。皇上心胸之大。非常人可比,老臣我是真的心服了。”老太傅对着我道。 我笑了笑没再说话,低了头看了看小童,长的真是眉清目透,不过似乎从白净的肤色中向透着点黑,显的有些不太协调,总让人感觉有些别扭,细细的瞧了一眼,不由的吃了一惊,从他弱小的身子上似乎向外散着一股黑气,不知是不是着了些什么病,再定神细看时,一张小脸竟然也十分的憔悴。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小手,将了少许内息过去在他身内游走慢查,猛然他和身子一震,我的内息与他体内的别一种内息已是撞在了一起,似乎是另有着一种奇怪的力在与我抗衡。心里顿时有了些讶异,再看看老太傅,一脸惶恐的看着我。 “太傅,朕想问问你,你可知道皇十二子近来与什么人接触过?”我看着小皇子缓缓的问着老太傅,其时这时我已是完全明了起来,只因我曾经历过,所以敢断言这个小皇子身上已是中了毒,虽然作的慢了些但是毒性极为霸道。 老太傅呆呆的看着我道:“我并不知道十二皇子与什么人接触过,皇上是不是现了什么?还是怪老臣选人不当?” 我盯着小皇子摇了摇头,心里将他身上的毒细细的想了,那些东西是从他的下腹向全身蔓延,一定是吃了什么的缘故。抬起头再看看一脸不解的老太傅道:“太傅,十二皇子已是身中剧毒,如果朕的猜测没有生些错误的话,他的生命不会太长,顶多也就是个二十余日即毒身亡。” 老太傅立时惊的圆睁了大眼,楞楞的看着我道:“皇上的意思是有人给皇十二子下毒?” 我点了点头,那个毒性之强似乎让我也有了些畏惧,如果再不能将毒解了去,老太傅的心血就如水而流了。 “太傅不用担心,今晚再不可将皇十二子带出宫去,依朕的想法,那些个下毒之人故意的将毒物一点点的加了上去,想来也定是不想引人注意而已,可惜他们早应该动手,此时碰到了朕,岂能再让他们得逞了?”我冷笑了一声道,这个世界早将我的心磨的如同块顽石一般。 “皇十二子身中的毒物是什么东西、皇上的意思是不是说下毒之人为他身边人这人?”老太傅紧张的看着我道。 “太傅可将他先带到太清殿中,朕随后而至。”我对着老太傅点了点道,然后不再理睬俩人,飞快的向东顺宫奔去。上一次我中毒时,多亏李华托人带来的药物,不然我已是不知被埋了几遍了,后来那些药并未食的尽我便好了,后来硬是让艳艳将多余的晒了干小心的收藏了起来,现在正能派上用场。 还未登上殿的石阶,远处一阵阵的笑声传了过来,扭了头看去,公主坐的凤凰的背上,慢慢悠悠的向着这边走来,在其身后艳艳和盼儿紧紧的相随,再后面是十几们宫女。 “是爷,”盼儿尖声尖语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心里的有了些欢喜,忙大声喊了:“公主、艳艳、盼儿。” 凤凰听见了我的声音,将身子一顿、长脖儿一伸,立时向我奔了过来,公主似乎想拦住它,尽管它的头被公主圈的偏向了一边,而凤凰却大声的“咭咭”的叫着,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凤凰奔到了我的身边,将个大头立刻塞到了我的手里,我有了些感动,这个畜物对我感情竟然如此深厚,忙不停的抚着,偷眼看着公主,谁知公主也正偷眼看着我,脸上一红,忙不迭的低下了头去,我不由的想起她洁白的身子,心里又是一荡。 刚想说话,艳艳、盼儿已小跑着到了我的身边,抓住了我的胳膊开心的跳着,一众宫女们也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随即跪了一地。 “爷,你怎么又过来了?”艳艳“吃吃”的笑着,眉角都斜到了天上。 “是啊,爷,是不是有什么事?”盼儿也笑着问道。 点了点头,对着艳艳道:“你还记得当初我让你收起来的草药么?” 艳艳一楞,忙接着道:“记的,我一直十分小心的藏着,这次进宫也带了进来,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看着艳艳道:“正是,是十二皇子不知是中了什么毒,极是厉害,你赶去拿来,这个事可不能耽搁了。” 艳艳一听,也顾不得再说什么,将身子一拧即向后疾奔而去。 公主脸色一变,早从凤凰的背上跃了下来:“你说什么?十二皇弟中了毒?要紧么?”一张俏脸急的有了些苍白。 我伸手将她揽在了怀里,她身子先是一硬随即又慢慢的软了下来,偎在了我的怀里闭了眼又不再出声,于是笑了笑道:“也没什么,眼下并未做,不过那个毒我可不识的,所以才忙着来寻那个药。” 盼儿紧抓着我的胳膊,将个身子挨着我蹭来蹭去,脸上有些奇怪的问道:“爷,你已做了皇帝了,怎么还这么关心那些皇亲们?” 我笑着道:“这个皇位不久后还是要传给那个十二皇子的,所以他可不能出事。” 怀里的公主猛的将眼睁开楞楞的盯着我,一脸的疑惑似乎极不相信,嚅动着朱唇想要说什么,一旁的盼儿已是娇声又问了起来。 “正是呢,爷,还是以前的日子好,”盼儿抿了抿红唇小心的看着我问道:“不过爷已坐了这个位子,为何还要让了?”公主的眼睛立刻恶狠狠的盯了过去。 我也知道要和李华一起离开的这个事早晚得让她们知道,于是点了点头道:“可能不久要离开这里去另一个的地方,所以让老太傅从现在皇子中提前选出一个能接了大位的,老太傅今早带了皇十二子来,朕相信他不会看错,不过却让朕现小皇子已中了毒。” 我一只手悄悄的在公主的身上早游走了起来,公主脸一红,娇斥一声,将身子想挣出我的怀中,不过扭了几下便又闭了眼任我所为,我心里不由的大乐。正想将手从小衣下伸了进去,艳艳已奔了过来。 “爷、爷,”艳艳举着个绢包吐着粗气跑到了我的身边,一字一喘着道:“药在这里,不过一晒干就显的不多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万仙汇京城(一) 老太傅带着我的旨意出了宫,用心的考量起一个个皇子来,风声早由他的家人们传了出去,仅数日间其府门前竟然人来人往的挤成了团,车水马龙接连不断,不少的大臣们也纷纷上门,各个皇亲们所派的送礼的人更是摩肩擦踵的一个接着一个。 老太傅开始时是还客气的婉拒,后来实在是挡不住汹湧的人潮,干脆是一个不见闭门谢客,这下更是让他叫苦不迭,那些人手里的东西未能送出岂能干休。起初有人可能得了死令,不送上礼不许回去,便搭了个小棚安心的住了下来,停了一两天,果然被邀入了府中。 这下可好,有些人听说后,于是乎有样学样,又过了不久更多的人加入了这一个露宿街头的行列,一个个的似乎都打算在街上长居了,吃住都在了太傅府外。每天天不亮数以千计的人便开始了随地而坐随席而卧的统一行动,不少人一堆堆的在大声的吵嚷、聊天,将个太傅府前的街道硬是当成了个避难所。 一日凌晨,一个买早饭的小厮担了担子,两头的筐中无非是装了些稀饭、大饼、咸菜之类路过了太师傅,谁知被了些值夜的人一哄而尽,遂飞奔而回叫上自己的娘子和兄弟,再满满的带了三担食,还未近的太傅府又早卖了个尽空,于是不禁喜笑颜开,忙又回家再次准备,不过这次是用了大车拉了而来。 说来也怪,那日清晨不论是路过、还是长住太傅府外的人似乎都未在家中吃早饭,将个小厮大车上的东西搬了个净空。小厮临机一动就地生火,将家中所有的人都唤了来现做现卖,这一下有了些热呼的汤汤水水,围上的人几乎是拚抢一般,十几袋面粉片刻见了底,吃到嘴中的喜气洋洋,没吃上的垂头丧气。 据说,那一个早晨,买早饭的小厮竟卖出了数百斤面,收入是他平日里走街串巷的六个月的总和还多了些。 消息传开,京城为之轰动,一夜过去后似乎全城的小商小贩们会聚在了太傅府外,沿着街道一字摆了过去,后来没了地再摆置家伙什的与前来的人争吵不休,动手动脚抡拳踢腿的更是多了去,更甚着,有时为了巴掌大的一块地,有些人就大打出手。再后为,官府也不得不出面,让兵勇们在街边用白粉撒了线,一家一片天下强行分了,秩序也就随之好了起来。 更多的商贩们似乎看到了商机,一传十、十传百的也忙不迭的前来凑些个热闹,这一下,买些针头线脑的也紧随而至,来的人眼看着买了的确不错,而且太傅府外谁敢生事,更多的买卖人双蜂涌而至,京城中最大的集市就这样形成了。 从那以后,每天从早至晚,叫卖声如同河中滚滚的水流般,此起彼伏的在太傅府的周围大声震天的响着。天还未亮,长达数里的街道上青烟滚滚,那是小商贩们开始生火起灶、忙着准备。天色昏暗时,一路松明灯一个挨着一个燃起,如同长龙般沿路撒去,将那里变成了个不眠的夜,极是热闹。 不少学子、士子们也早想能有个机会得些飞升的便宜,闻听在傅府外到处是达官贵族,也随后端着自己已为的身份也来此故作姿态。百姓们是哪里热闹就去了哪,每天天还未能黑了下来,便带着妻儿前来一游。 有些官宦家中的女子也常来尽个兴,许多才子佳人的故事在便被坊间迅传唱。 不久前还真的生过一个才女随着一个才子私逃之事,两人后来被官府追回,不过生米已做成了熟饭,若能逃的再久些,一男半女的也早落了地,两家之老遂也由了他们,这事在民间一传,喜欢寻花问草的人来的更多了。 一些好事的便编了些故事,将两个人在什么地方见的面,在什么地方定的终身有鼻子有眼的说给人听,于是又有人立了牌言明两人曾立足之地、曾拥抱之处,让好奇之人站上个一站收些小钱,故事便由此被立书之人记在了史中。 玉院的主早看到了这一切,想尽了一切办法硬是买下了距太傅府不远的一个大院,将原来的妓们请到了新的花楼之中,生意竟然也出奇的好,女妓们因银子进的快也格外卖力。 不少酒店的商家也纷纷沿街开了分店,许多的有钱的主在街道两旁是大兴土木,一幢幢小楼迅捷立了起来,随后是日进斗金。 不少外地的客商也以自已的东西能进到那个市场为荣,如果有别处卖他的货的人问起,他一定会说,你没长眼么?去那个那个什么地方看看,我的东西就在那个那个什么地方摆着,比你那里贵了个多少多少倍,而且一日内比你那里要多买出多少多少件。 短短数月,易河边上的生意便被商家们移到了太傅府前,据说那里已是寸土寸金了。太傅府外白日里就已是人头攒动,人们就是想要走的快些也不可能,马车什么的想要进出,除了长翅飞过去似乎再无他法。 为了能实现自己的想法,我是搅尽了脑汁,最后借着给未来的小皇帝再去去体内残留的毒而回到了原来的府中的。 坐在了厅堂内,听着管家细细的对我说着,心里也极是好奇。一个市场在一个极偶然的情况下轰轰烈烈的兴起,而且一兴如斯也真是不易。 韦天斜坐在椅子上看着我笑嘻嘻的道:“你这个皇帝现在样子是有了,可还真不如个大将军有威势,我们这些人在我们皇上面前大气也不敢喘个一下,而你还与我们一起谈笑风声,你真是与众不同。” 看了看乱乱坐在屋厅中的桑托的二十余个将军们,一个个笑呵呵的看着我,不由的也笑了起来:“难道你想让朕逼你们叩个头么?那也太有些没了义气,今天可是自家人聚了,而且这个皇帝之位朕是早晚要送了人的。” 庞煜歪了歪头看着我道:“好,我们今日这里没有皇帝、只有兄弟,以后你有什么事直管说来,火里火里来、水里水里去就是了。” 刘俊“哈哈”一笑道:“又不是让你去上刀山下火海,不过是去查查到底京城中有些什么人再四处捣乱而已。” “依我看,有此本领而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的人当非常人,将军们不可小觑。”韦天拧皱了眉头接着道。 “是啊,这个人除了本领高强,耐心更是少见。我看,就先从十二皇子的府中查起。”邓伯温一旁大声的道。 我点了点头,还未说话,老太傅和龚进生已是带着皇十二子缓缓进了厅中,随后是几位太医也踱了进来。 “见过皇上。”老太傅带着龚进生一进门即拉着小皇子跪在了地上:“经查,太医们说皇子已无大碍,只需慢慢的调养了即可”。 我点了点头笑着道:“快些起来,地上凉。”话音还未落,钟英已是几大步到也小皇子身边,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闭上了眼,厅堂的众人遂看着他,老太傅和龚进生立直了身子不再出声。 “皇上不必再担心了,小皇子身内的毒已是清除干净了。”过了片刻,钟英回了身对着我点了点头道。 长出一口气,看了看已是立在太傅身边的小皇子,脸色红润了许多,精神也好了许多,说来这还是多亏了李华留下的草药方才救的他的命,不然今日里他已是归了西去追皇太祖去了。 “那个下毒之人太过歹毒,这个事决不能再生,那个人必须除去。”我语气坚决的道。 蒋光“嘻嘻”一笑道:“这太容易些了,我今夜就去查他个明白。要生的不易,要死的可方便的多。”蒋光一身腾挪的小巧功夫委是了得,在桑托时也甚得四个天王的喜爱。 茅盈接口道:“还是小心些好,那个人手法很了不起,仅他在小皇子身后点的那一指我已不如了,不过也幸亏那一指压住了毒,不然小皇子早已没了命。那种指力所用的劲气我听人说过,也很有些威名,不过已是记不太清楚,似乎叫什么幻什么。” 刘俊笑了笑道:“将军说的不错,那一指确是有名,正是‘龙行幻天’。” 我心里立时有了些想法,这个‘龙行幻天’指法中又有个“龙”字在里面,不知是不是还是与白龙教有关。 辛汉臣出了口气道:“当年我四处游历时,曾遇上过一个年轻人,一身功力甚是了得,我曾与他比试,每次三合内必败,分手时他说他所用的指法正是‘龙行幻天’,可看其行事很是正直,这次小皇子之事不会是他做的。” 钟英想了想道:“汉臣说的有理,我以前也听说过此人,做事极是走的直行的端。” 龚进生一直楞楞的看着这些人,似乎脸上有些过多的疑惑,犹豫的一会看了看我道:“皇上,现在应做的事是尽快的让太清的百姓们吃饱了饭才对,还有恩科也要开,为朝廷大招贤才,以便让士子们能有个立足之地。” 这些话是对的,我点了点头应道:“大夫所言极是,你尽可放手去做,对太清怎么好就怎来,朕与以前的皇帝有许多不同,太清天下就是要‘人尽其才,物尽其用’,朝中之事,你与老太傅和丞相多商议,如果有利于展的不必再向朕通报,可拟旨直了就是。” 龚进生急忙跪了下来道:“谢皇上,臣自当用命。” 我笑了笑道:“这里可是朕的家,你快些起来,太傅也记了,以后只要不是在大殿之上就不要再下跪。” 龚进生慌忙起了身,老太傅面含微笑的一语不,只是对着我点了点头。 “太傅近日可下道廷旨,仿前皇招天下之士的做法,言朕欲揽天下英豪,选个好日子,办上个文才、武才的比试大会,从中选些贤能为我太清所用。”我缓缓的道。其实这个想法早已有过,只不过未适的其时罢了,如果能将所有曾去过我们那里的仙神们一次全部集中了起来,也能省的随着李华再东跑西颠了。 老太傅脸上一喜又忧:“皇上说的是,这个法子好是好,不过一旦要举办这样的大会,一是京城中就乱了些,二是朝中银两已无多了。” 龚进生在一旁接着道:“老太傅说的正是,朝廷已是捉襟见肘,国库因这一段日子来大兴土木、勤修河政早已拮据,不若文就办个恩科,武就行个大赛如何?” 这也确是个好办法,于是点了点头对着两人道:“就这么办罢,你们先回去商定个实行的办法,小皇子也随了你去,要小心一些。” 老太傅点了点头,伸手轻轻的一拉龚进生,龚进生很是知趣的随着弯了一下腰,带着小皇子缓缓的退了去,管家急忙紧随着送将出去。 目送走了几人,韦天一下跳了起来:“好,我也参加,这次不走了。皇上不是喜欢喝我酿的酒么?这次不让你再等那么久了,我向茅真人学了个新的法子,改天大请了人,我也来个以酒会英豪。” 一旁的茅固看着我笑着道:“韦将军制酒的能力是越来越高,不过做出的酒水是越来越差。皇上,我本来教他了个制酒的简单的方法,可他硬是自己改了许多,用他那个法子制的酒只能勉强的吃些,酒已不是原来的味了。眼下还没造的出来,他自己已是给还在梦里的酒水取了名,叫什么‘沾花酒’。” 旁边坐着的张元伯笑着道:“正是,韦将军这些日子来天天的想去玉楼沾些个花,可苦于手里没那么些金银,只好想先弄个酒自已先解解闷,喝醉了后便能在梦里沾些花了。” 厅内的将军们立时哄笑不断,韦天先是将脸一板,然后又“嘿嘿”的笑了起来。 吃罢晚饭,在书房里就着火烛,看着面前坐着的的三个佳丽,我不由的心里有了些开心也更多了些伤感,说不定明日就可能离去,也不知她们以后怎么办,我应该怎么才能明白的告诉她们,眼下只能是过一天少一天了。 “爷,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艳艳看着我小心的问道。 公主将小口一张笑吟吟的道:“他能有什么事呀,一天到晚的总是笑个不停,现在又代表了天坐了大位,没有人比他再得意的了。” 盼儿看了看我再看了看公主,又回过头来看着我认真的道:“爷,我看不如我们三个今晚一起歇了,也好能多说会话,这些日子在宫内可把我憋坏了。” 公主“啐”了一声道:“你们两个陪他歇了罢,也免的明日又是多了些怪我的话。” 我有些好奇的看着公主道:“她俩个都说了你些什么?你告诉朕,朕今晚一定狠狠的教训教训她们。” 艳艳脸一红看着我道:“爷说话总是带点那个,我和盼儿说,公主如能和我们一样陪了爷,以后就能三个人天天的在一起了,不然老是今天一个明天一个的见不着面,让几人生分了。” 我不由的笑了起来,心里暗赞艳艳真是乖巧的紧,一想起她的身子我都是不能控制了自已,于是笑着:“今晚四个人就在一起歇了,朕还有好些话要对你们说。” 三公主听了我说的话,脸上先是有些诧异接着又是一红,“啐”了一口起身就向外走。艳艳和盼儿慌忙的急追了几步将她拦住,我笑嘻嘻的站起了身慢慢的走到了她的身边,猛然伸手将她抱了起来,三公主惊呼一声,身子只扭了几下便一动不动了。 抱着娇躯走出了书房,艳艳和盼儿也笑着随在了我的身后。借着院中一个个油烛微弱的光,低下了头看了看静静的伏在怀里的人,正紧闭了双眸急促的呼吸着,于是得意的一笑,顺着院中的小路,踱进了已是许久没有进过的内室。 内室中顺墙摆放了几支火烛,正在“哔哔剥剥”的燃烧着,晃动的火苗将屋内映的通亮,看来老管家早已将一切都安排停当了。 轻轻的将三公主放在了塌上,再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公主随即娇软的“哼”了一声,闭着眼伸手将我重重的拉向了她的怀里,身后的艳艳和盼儿也已爬了上来,四人遂滚成了一团。 伸出有些颤抖的双手慢慢的除去了三公主身上的衣物,看着她终于一点点的**了身子横呈在了我的身前,一时眼中尽是峰起谷幽极尽旖旎的风光,不住晃动的酥胸在剧烈的起伏中轻轻的颤动。 伸了手缓缓的、轻轻的抚摸着、感受着,手掌里传来的脂凝般的感觉让我的心也随着轻轻的颤动了起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万仙汇京城(二) 清早,我不顾一切的拉着公主、艳艳和盼儿踏出了府门,秋秋和冬冬拚了命的也要跟着,萍儿站在门口看着我只是眼圈一红,我心一疼慌的急忙也拉着了她,公主瞪着眼睛看着我,似乎要看看我再带些什么人,张了小口还未说话,乐儿也已是一个蹦子跳到了萍儿身边,也只能叹口气似笑非笑的转身上了车轿。 在我的吩咐下,陈中机早早的就带了三十余个侍卫住进了府中,以便今天一早随我而行。虽然我什么都不怕,可万一护不住了身边的这些个女子,那可真要后悔今生了。 昨日不知的怎的又惊动的龚进生,这个大学士当真有着一种倔强之气,还未等管家相传即闯入府中,对着我一遍遍的讲述着为君之道,这让我头痛不已,本想的是带着几个心爱的女子出去散散心,也能调节一下近来因朝中的事而紧绷的神经,一时不知该如何与他作答。 这下可好,不多久太傅也上了门,看着已面红耳赤的龚进生笑了笑,说是太祖也喜游历,在这个世上曾留有无数的佳话,太祖最喜爱的东宫即来自民间,是他偶尔之间遇上的,后来带回了宫内,直到母仪天下,龚进生方才无语,也让我松了口气。 韦天和二十余个将军们得到了消息,吵吵嚷嚷的一定要随行,说是不让他们去,我也别想去,即使我去不成,他们一样的要去,然后将手向我面前一伸,没银子了,拿银子来,这些举动让我哭笑不得。 老管家可急的不得了,不停的安排着事,又购回了大量的衣物,然后将我们都已易了服扮做了一个阔商人家的模样,护院们提前已散入了街市,不敢说十步一岗,可一个个的也是相距不远,若有人想要偷袭也不太容了易。 黄灿的动作就快了许多,悄悄的沿着太傅府外的街道布了许多的身手快捷的兵将,一个个也是着的便装扮成了商客混入人群之中,赵一剑知道后不住的埋怨,说是十天内不与黄灿说一句话,借查寻秩序之名自己亲带了兵将来回巡道,依着他的意思要将大道彻底的街禁,我忙不迭的制止了,如果不能真实的看上一看百姓们真实的生活,这次出行不出也罢。 其实在我看来,如此这般的布军布兵,即有侍卫又有兵将,太傅府外已是成了个禁管之地,更有二十余个将军随在了身后,如果有偷儿想伸伸手,估摸着当时就从人群中四面八方扑向他的人不会少了十个。 坐在新近才立的酒楼二层上,依着窗栏向外看去,不远处即是太傅府,果然如管家所言,这条街道说来定真是整个京城最热闹的所在了。 以太傅府为中心,顺着条宽大的街道,两边的小楼幢幢相接,茶坊、酒肆比比皆是,小二们的吆喝声、让客声不绝于耳,商铺、绸庄紧紧相连,琳琅满目的绫罗绸缎、珠宝手饰都摆到了店门外。各种丝绢做的五彩小旗也吊满了街两旁的空间,想来是为招揽生意。 做生意的商贩一个挨着一个个的摆开了自己的摊铺,卖早点的桌前也早已坐满了人。 手工织补的妇人正忙着做活,身边的货摊上摆满了针头、线瑙,头饰、凤钗。 说书的艺人正忙着布茶摆椅,随身的小厮已将茶碗摆在了桌上。 看相算命的蹲在地上,面前的丝绢上画着的是些奇怪的符号。 清晨的街道上已是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人头攒动好不热闹,显的杂乱无章。 看街景的士绅左顾右盼,着了官袍的官吏急急而行,款款碎步的妇人扭动着身子,挑担赶路的人大声呼喝着让前面的让路,驻足问价的怒斥着瞒天要价的商贾,大声叫卖的小贩们更是笑容满面,对着人们不住的喊着什么。豪门子弟三五成群的指指点点,许多小童在拥挤的人群中钻来蹿去,执拐行乞的人将手伸向躲避不已的行人。 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各行各业,无所不备,真个是应有尽有,汇聚成了一条熙熙攘攘的人流。 端起小酒盎轻轻的咂了一口,一股淡淡的清香直扑心底,这可是韦天才制出的酒,管家悄悄的带了一壶,让我成了第一个品尝的人。轻轻的吸了口气,让热流充满身体,歪了头看了看围着圆桌团团而坐的少女们,心里又有了些有了些迷醉。 “看你那样,就像八辈子没喝上酒,”公主盯着我微皱着眉头道:“这里那么吵,喝酒也品不出什么味,而且什么人都有,乱乱的。”我笑了笑,好不容易有了一次外出的机会,怎么也得将这几个月来的损失补回来,端起酒盎再喝上一口,长出一口气,顿时觉的自己轻松了不少。 韦天、茅氏三兄弟、陈中机、黄灿和一众将军们在另三个桌也乱乱坐了,一个个大声的乱嚷着,跑堂的小二不知所措的围着他们转个不停,茶水点心已是布了个满满实实。 管家带着几个护院坐在了楼梯口的一张桌前,一干人乐呵呵的笑个不停,不时的偷偷的指点着、比划着什么,再远些几张散桌周围也坐了不少的人。如此看来,管家所说这里的酒楼均能日进斗金,即使达不到也差不太远了。 “我说小二,你们还做不做生意了?将你家主子叫来,老子要的鱼怎么还不端上来?”韦天将桌儿重重一拍,桌上的东西立时就从向桌上弹起向四下里颠去,众人忙不迭的七手八脚的伸手相扶。 “看你急个什么,这大早你让他们从何处寻些个鱼来?就是有也的等上片刻,哪有说吃就吃的?”黄灿的身上崭新的袍服被翻倒的茶碗里倾出的茶水湿了一片,一边慌张的扶着面前从桌上乱蹦而来的盘盘碟碟,一边不由的张口埋怨着。 韦天“哈哈”的笑了起来道:“对不住了,黄兄弟。你这身袍子值多少银子?我回头给你买上一件去。” 邓伯温“嘿嘿”一笑,将几个散落在身上的果儿一个个慢慢的放到了桌上道:“前几日我让你买几个果你都愁的几乎睡不着了,谁相信你还有银子谁真是个痴儿。” 刘俊寒着脸道:“快些拿出来,不然今晚就成了二百金了。” 韦天将脸儿一板道:“我怎能没银子?告诉你,今天就全还了你,我今日就有百两金,说百两还是少的。” 这话一出,众人似乎都是一脸奇怪的看着他。我不由的看了过去,听管家说他见谁向谁借钱,想来定是已囊中羞涩,现在这个韦大将军难道能凭空变出些银两来不成?围着桌边坐着的少女们也一个个的回了头看着他,也均是一脸的不信。 “怎么着,你们不信?”韦天有些生气的样子扫视着众人。 “正是。”围着几张桌边坐着的人们竟然异口同声的应道,然后是笑声四起。 “那好,我就让你们看看。”韦天将身子晃了几晃,从座后绕了出来笑眯眯的到了我的身边弯了腰,再用双手圈了个桶形凑到我的耳边。 “我知道赵管家悄悄的给你带了壶酒。呵呵,我制的酒以前一碗就值个千金,这壶酒怎么也值个百金了,如果还不行就算是我借你的,怎么着,皇上给我个面子?呵呵,就这么着罢。”小声的说完,韦天立直了身,两个手不停的在肩的两侧摆动着缓缓的走了回去,看着众人“哈哈”的笑着,“我说过会有百金的,这不就有了。” 众人先是一脸诧异的看着他,然后又是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我先是楞了一下,没明白过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坐在我身边的公主可能听着了些,“扑哧”的一声笑了起来,再想想便明白了他的用意遂也笑出了声,这个韦天真是可爱的紧,不由的不忍心拂他的意,便笑着冲他点了点头。 不远处的管家看了看我,慌忙站起了身快步到了韦天的身边,从怀里取出来了个小片绢绸递了过去。 一旁坐着的庞煜一把夺了过去,然后大张了嘴呆呆的看着,刘俊急忙又抢了去,看了一看也楞楞的坐着不动,随后那块绢绸即在众人们的手中一路传了过去,看的人一个个很是呆,不明的人慌忙抢去后再加入呆的行列,公主、艳艳、盼儿和一群少女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也有了些好奇。 “不行,皇、啊、公子,你们是不是早有预谋的?”刘俊一脸不满的道:“是不是早知道我与他打赌的事,就帮着他了?” 我很是有些奇怪,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辛汉臣早笑了起来。 “皇公子,你不知道,前些日子两人打赌,言谁能让对面酒楼上的那个唱曲的女子笑一笑,谁就给对方百金。那日我们一齐去了那个楼中,刚好唱曲的也在,任韦天兄弟怎么逗都没用,后来刘俊兄弟故意装作不小心摔在了地板上,那个女子竟然偷偷的抿了嘴笑了一声,韦天兄弟就输了。”辛汉臣笑着道。 “其实早一天刘俊兄弟带着我去与那个女子就说好了,说是只要见着他一摔倒就笑一声,事后给她十两金,那个女子能不笑么?”蒋光早“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刘俊可能见事瞒不住,伸手摸了摸头也“嘿嘿”的笑出了声。 韦天先是一呆,然后怒容片刻间堆在脸上,眼珠一转忽的又笑了起来:“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合着个卖唱的女子欺负我。算了,我不与你计较,”然后看了看众人接着道,“谁将我的银绢藏起来了?还不拿出来。” 听着两人的话,我不由的也笑出了声,再一听他言,团团的一看众人都将两手高举在空中,手心里都空空如也,那块银绢竟没了影。 韦天不由的着急了起来:“我说兄弟们,你们也太不够了意思,那可是个二百两,我一年的奉不过五百,还不拿出来,那个钱可是我借皇兄弟的。”说到这忽的闭了口,然后不好意思的笑着坐了下来。 高克将身子轻轻的向后仰了仰道:“韦天兄弟真是贵人多忘事,去年你为了一个要饭的,去我府中取了百两金给了他,你可还记的此事?这个百金我就收了,利也不计是两清了。” 韦天怔怔的看着高克,一脸思索的似乎想不起来曾有此事的模样。 庞煜“哈哈”的仰天大笑起来:“那个叫花子是高兄弟的堂弟扮的。” 听了这话我也一楞,从对面酒楼的女人到高克的堂弟,这些人似乎一直在算计着韦天,如此看来这个韦天可真是个直汉子了。 韦天是“哈哈”一笑:“我早知道了,那天我悄悄的将他的堂弟抓了,然后逼着他给了我一百金,不过我却没有给高兄弟,你那些金不过在我的手中转了个圈又回去了,可你堂弟的却到了我的手中。后来那一百金就以高兄弟的名送给了城西的一个老太婆,她将养了不少流落街头的小童,我这也算是替高兄弟尽了些善心。” 眼看着高克的脸越来越黑,似乎想与韦天动起手来,一旁的刘俊忙接口笑着道:“你俩个真是偷儿遇上了贼,谁也不要埋怨谁。” 高克楞了一下,随后又“嘿嘿”的笑了起来,将手一翻,那块绢绸即出现在了他的手中,然后扔给了韦天,手法之快让我不由的暗自赞叹。 这时跑堂的小二大声的叫起了菜名,随即一盘盘的菜肴流水般上了桌,很快摆了个实实在在。 众将军们也随即大声相互乱乱的呼喝着,自行提了酒坛将手中的酒碗倒了个满,对着我一举,我忙端起了小盎向他们示意,随后一倾而尽,众将军们齐声道了声谢,然后震天价的吆喝着,洒碗叮噹的乱响了起来。 公主撇了嘴角看了看我,纤手端了小壶将酒盎满了,随后又拾起了筷夹了些菜布到了我的面前的空碟中,我不由开心的笑了笑,还未说话,一阵叮咚的声音从楼梯口传了过来,抬头看去,一个身着了长衫的女子怀抱了个琵琶缓缓拾级上的楼来。 女子行到了我的桌前对着一众女子团团的弯了弯腰道:“姑娘们可是要听个曲?不太贵了,一个曲只收一两银。” 我呆了一下有了些诧异,这还不贵,一个曲收一两银,这个曲也真是个金曲了。刚想说话管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喝斥道:“你还不快走,少爷少奶们不想听。” 我挥了挥手示意管家先别急,然后看了看女子,身材倒是还过的去,长的也一般,不过脸色甚是灰暗,笑着向着她问道:“你这个价怕是这个世上没几个听的起,如果听上十曲就是一两金了,怎的还不贵?” 女子神色平静的道:“这位爷一看就是见过些世面之人,远不同于那些俗人,如果你真的想听了,一个曲十金,不知你可愿意?” 我大吃一惊,天下哪有这个理,这也太出奇了些,这一只曲可是一个农人两年多的收入,于是有了些不信的看了看她。 酒楼上可能所有的人都听见了这几句话,顿时安静了下来,一个个向我们看了过来,陈中机和黄灿已是站起了身,向着我这边缓缓的走了过来,街道上的吵嚷声也瞬间在酒楼上乱乱的响起。 公主笑吟吟的道:“你这人可真是有趣,那有我们听了是一个价、别人听了又是一个价的理?好,我今日就出个十金,听听你唱些什么,如果不能让我满意,别说是给你十金,恐怕你得给我十金,让我去买些清耳的药了。”说完,又冷笑了起来。 女子不慌不忙的道:“好,就依了你,”说着,一手执了琵琶、一手从怀中慢慢的取出了个金锭,然后轻轻的放在了桌上接着道:“我这就唱了。”弯了腰随手拖过了一张椅坐了下来,将个手中的琵琶轻轻的拨了拨弦,然后伸手拧了拧上把的紧弦轴,左手持了,右手向前一拨再向后一划,手指接着在弦上飞快的轮了几下,一阵清音碎碎的在酒楼内响起。 随后眼看着她的右手时弹、时挑、时分、时勾,抹、扣、拂、扫的很是痫熟,左手时揉、时捺、时打、时绞,推、挽、绰、注的极尽变化,这个曲调似乎曾经从何处听到过已记不太真切,听着那脆脆如天籁的声让我一时有了些迷茫。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万仙汇京城(三) 第一百四十五章万仙汇京城(三) 风啸啸兮摧穹茫, 云荡荡兮舞丹阳, 旗猎猎兮蔽天地, 鼓隆隆兮震四方。 翘祈盼兮独枕东床, 为尔消瘦兮寸断愁肠, 镜中花黄兮聊撩翠帐, 夕阳泣血兮岁月渐长。 眼乱乱兮细思量, 心恍恍兮随君往, 梦渺渺兮烟霞蒗, 声啼啼兮若莺伤。 伴着琵琶的时缓时急、时紧时慢、时碎时沉、时刚时柔的玉珠之音,女子轻启朱唇轻声的吟唱着。 我眼前早已有了些迷离,似乎看见了在重重的雾里、在漫漫的雨中,一个着了白衣的少女,倚在了个草堂的门前默默的看着远方小路的尽头,那里是她心中的人离开后身影消失的地方。 那一日少女含着泪水沿着小路默默的送他到了路的尽头,他身披铠甲腰悬长剑大步而去,然后在隆隆的战鼓声里骑在战马之上,高举着宝剑大声呼喝着冲向敌人,在他的身后旌旗猎猎千军万马中随着他奋勇向前,直到他栽向大地,鲜血染红了夕阳。 少女怎知这个伤悲之事,一直在默默的为他守候,每天早早的就来到了路旁,痴痴的佇立良久再默默的离去,回到屋中坐在床上,泪水如雨般湿了翠帐,恍惚间看到了他笑着向她走来,可再细细的看去,无尽的欢喜又化成梦乡,那种情怀让天为之悲苦、让地为之情伤。 歌声渐渐的终不可闻,恍惚间少女轻盈的慢慢的转了身走回了屋中,雾也将草屋慢慢的悄然掩没,随后缓缓的一起悄失在远方。 我痴痴的听着琵琶声声如泣如诉、吟歌柔柔如云如烟,一阵酸楚一阵彷徨在心里涌来滚去,一阵绝望一阵无助在心底交替徊转,一时不知了自己身在何处,泪水也禁不住汩汩而下。 “爷、爷。”远远的飘来艳艳的声音,我猛的从伤感中惊醒,张眼再看时泪水早已湿了胸襟,不由的长长的叹了口气,心里感叹那个歌中的少女此生当是在似梦似醒中渡过了。 “你怎么了?”公主轻轻的拉着我的衣袖柔声道:“你怎么哭了?”然后伸手轻箩着长袖在我的脸上轻轻的擦了几下,将泪水抹去。 我依然还沉浸在那个如歌似梦的景里,这个女子用了些哀婉绵柔的声如此唱来,任你是铁打的心肠也会为之落下几滴泪水来,任你是英雄无双也禁不住阵阵的心悸神摇。 “好”、“好”、“好曲”,静默良久酒楼中人乱乱的喝采声忽的四处响起,一众武将们大扯着嗓子拚了命般的叫着好,一个个的将手掌拍的山响。 茅盈仰长叹道:“生也苦、死也苦,红尘处处难自主。情也苦、义也苦,莺啼燕啾泪如初。前行后去均无路,迷雾荡然不知数。欲泛舟、向何处,心系天涯南北路。” 听了此言,众将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个个的又默然的不再出声,脸上也均有了些伤感之色,酒楼中之中顿时安静下来。 “好一个生也苦、死也苦,红尘处处难自主。”随即有人在楼下“啪啪”的拍着手拾级而上:“我再与你补上几句:‘不自主就不自主,逍遥玄津万流无,何须体其苦’。”说着一个身着了灰色长衫、披散着长的圆脸的中年人赤着脚拉哩拉遢笑嘻嘻的踱了上来。 茅盈缓缓的立起了身,对着中年人一弯腰道:“谨受教,仁兄言语中颇多玄机,不知该如何称呼了?” 中年人将酒楼中的人依次看了一遍,然后慢慢的走到了茅固的坐前立住了脚,圆圆的鼻头一阵猛嗅,茅固急忙站了起来让了座。 “我实在是记不起自己叫什么名字了,”中年人毫不客气的歪着头坐了下来,一脸思索的道:“好像很会久以前他们叫我什么‘颠道人’,好像又叫我什么‘离火真人’,我实在是记不起来了。”说着随手端起了茅固的酒碗仰了脖了一饮而尽,然后巴嗒了一下嘴又道:“这酒兑了水,没味。” 众人均伸长了脖谔然的看着他,一个个的脸色甚是奇异,我有些讶异的看着这个性格极是洒脱的中年人,心里将李华告诉我的仙神们想了一个遍,始终也无法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何来历,公主和艳艳一旁一个紧紧的偎着我。 “这位公子,我们的约定不知还做不做数?”抱着琵琶的女子在一旁打断了我的思路,忙回头一看,她平静的站立在一侧,怔怔的看着我。 “你弹的真是让俺有些忘记了自己是谁,”我慌忙的点了点头,这一会竟将她忘了去,于是有些歉意的道:“能听小姐这一曲也不枉了此生,说的当然作数,”扭了身对着身边站着的管家道,“取二十金送于这位小姐,”然后回过身来接着问道,“不知小姐可否能告诉俺,你弹的这曲叫什么名字?” 女子缓缓的伸了手接过了管家递过去的银绢,随手又将桌上放着的金锭取了,淡淡对着我道:“这是‘罗袖轻云歌’,这个世上识它的人没几个。” 听了这话,我顿时想起了在柳柳山庄与江万才一起看的那个少女依云板韵而舞的景,眼前似乎看见了少女轻盈缦摇的身姿,不由的呆楞起来。那个舞是如此的美妙,她的歌声似乎就是这个让我陷入迷境的调式,不过一个是在云板声中清唱、一个是在音律调和**声。 “好,真是好曲。”我忽然又想起在碧海山庄时那个石室前的石凳上看到的词,此时如此真切的一一的印在了我的脑海中,想着方才她的歌词中的景便随口道了出来:“风烈烈兮车行,雨忽忽兮嘉胜,鼓隆隆兮四海偃,佳人渺兮远逝。”心里默默的道,这词与她曲中的景到是极相合了。 女子身子忽的一颤,一双大眼死死的盯着我大声娇呼:“你这词从何而来?你怎的会他的曲?”然后身子向前一纵已是到了我的身侧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灰败的脸色激动的通红的接着道:“你快告诉我他在哪里?我找了他整整十年了。”然后眼泪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在女子扑到我身前时,黄灿和陈中机大喝一声也到了女子的身后,两人四只手同时抓住了女子的肩和胳膊,女子似浑不在意一般将肩轻轻一晃,对着我流泪说话间,黄灿和陈中机两人已是身子倒飞而去,“乒乓”的撞倒了好几张座椅。 茅盈身子一晃从座椅间轻巧的绕过了已是被惊的呆呆坐着一动不动的将军们,大手一伸将几已坐在地上的两人一把扶起,随即大踏步的立在了女子的身侧,伸手抓向她的臂膀,我急忙摇了摇头,茅盈缓缓的退了后。 “好、好,不亏是他的传人,真是一身的好功夫。”自称为颠道人的中年人拍着手道:“只不过他已不在了这个人世,你如何寻的着他?”四周坐着的将军们已是均立起了身子死死的盯着我身边的女子,一个个均是蓄势待的模样。 女子一呆,然后抬着头流着泪看着颠道人道:“大师能不能告诉我,他去了哪里?为何说他不在了这个人世?” 颠道人叹口气道:“你也不用再四处去乱寻他了,”说着用手指一指我接着慢慢的道,“他曾经在一个隐密的所在见过他们三个,你尽可问了他便是。”说完,端起不知是谁的酒碗又是一饮而尽。 女子楞了片刻,竟然“扑嗵”一声重重的跪在了地板上对着我声音哽咽的道:“还请小哥能告诉我,小女子此生绝不敢忘。” 我初时听着那个颠道人的话觉的莫名其妙,可接着心里隐隐的有了些不妥的感觉,记起在山中的石室中有三具尸骨,恰巧的是他口中的三个人,如果真如他所说,这个面前的女子所寻的人已是化成了尘土、一命奔了西了。 看着女子泪眼婆娑的紧紧的盯着我,不由的心里有了些酸楚和不忍,这话真不知一时从何说起。我如果明白的告诉她,那三人已不在了人世,面前的这个女子凭着心内的坚信和自己点燃的一点希望十年而四处奔寻不止,猛遭个打击一定会逼的她就此走上绝路。 沉吟了一下,我对着女子道:“此事说来话长,既然你已寻到了此地也就不用再忙了,你先起来罢,还须顾好了自己,不然如何能有些个气力再寻人去?”心里其实已是有了个决定,这个事一定要瞒住了她,随便说些什么将她哄住,再给她一个大大的期待,然后再想法子慢慢的将她的思念磨去。 女子对着我用力的点了点头,起身站了起来,公主急忙将她拉在了自己的身旁坐下。 中年人看着我语气极是不满的道:“你又何必如此呢?其实有些话可以明说的,也罢,这就是因果了。”说完长长的叹了口气,将手伸向了另一旁坐着的朱彦面前的酒碗,朱彦眼疾手快一把夺了去,王善顿时“哈哈”的笑了起来。 这个中年人此时在我心里已如个神明一样,他能够将我的经历说的如数家珍一般清晰定非常人,眼看着他一脸谔然的看着朱彦一口喝干了酒,在他周围的将军们一个个的乐不可支,我不由的也笑出了声,身边的艳艳早已“咯咯”笑的倒在了我的身上,一众少女们也一个个手捂了嘴眼角弯的不知向了何处…… “那位大师可过来坐罢,俺还有许多的不明的事想问问你。”我笑着对着颠道人道。 颠道人悻悻的站起了身向我行来,一边行一边晃着头道:“海水不言深,小家理难寻,从来懒与争,可笑不识人,”一边说着一边行到了我的桌前,盼儿忙起身让了,拉着乐儿转过桌儿站在了我的身后,耳听着他又接着道,“不过你到是有些好心肠,罢了,小二取个大碗来。” 小儿忙不迭的大声应了,慌忙到了另一个桌上取了碗,然后转了身飞快的放在了他的面前抱起酒坛倒满了酒,将酒坛放在了他的身边的地板上。 颠道人上上下下的看了我几眼,摇了摇头道:“可惜、可惜,你没有那个命又何必去硬挣,要知天意是不可违的,凡事都有个定数,”将酒一口干了接着道,“你那位小友可是了得,现在总算是得了我的真传,不过还远远的不够,如果你能定下身子不再近了这些女子们,说不得我也可帮了你,要知道人生不过几十年,一切都是粪土尔。”然后又是不住的摇头。 公主“哼”了一声道:“你最好不要乱说话,我们是粪土你又成了什么?何况我们的事不劳你费心,如果你能照顾好自己,也不用这般到处乱乱的寻酒喝。”说完,脸上的神色似乎甚是不屑一顾。 颠道人眼中似乎突然多了些光彩然后忽的又灭了去,对着公主轻轻的点了点头道:“你身子极贵可又极贱,定是个大有来路之人,”低了头闭着眼怔了一下,忽然轻声的接着微笑着道,“唔,原来如此,可惜了、可惜了,正所谓‘画中春溜满,空留桃花色,虽是念旧情,可怜独自歌。’可惜了,可惜了。”脸上是无尽的惋惜之情。 我呆了一呆,听他所言似乎公主的结局并不太好,说来也是我极不负责任了,如果真的离开了去剩下她天天空守了闺房,那和杀了她没什么区别,而且李华也曾说过些类似的话。不由一阵心烦气燥的看着颠道人道:“大师可有个什么法子两全了,如果能让她避了些恶事,你让俺做什么都成。” 颠道人点了点头道:“这个事说来还得你自己去解开了,”声音一顿,抱起地板上放着的酒坛对着坛口一阵猛饮,然后伸了手将嘴角的酒啧轻轻的抹去打了个酒嗝,接着手轻抚着前胸一付满意的神色道:“三日后我去寻你,到时再说。”说完竟自起了身,似乎眼前再也无人般的摇摇晃晃的向楼梯口行去。 我怔怔的想着颠道人的话,耳中又传来了他的的声音:“游四洲兮恍惚,将以行兮心伤。逝无踪兮路远,且逍遥兮梦长”。目送着他一面大声的唱着一面“咣、咣”的踏着大脚走下楼去,回了头看着公主,公主似乎很是恼怒的紧咬着嘴唇。 “好了、好了,喝酒、喝酒。”韦天的声音又再次响起:“让这人搅的我几乎没了酒兴,来、来,喝、喝。”众人轰然的就应了,各种声音又乱乱的响了起来,呼三喝四的行酒的吵杂声立时又充满了酒楼。 茅盈、黄灿和陈中机对着我点了点头,遂转了身回到了座椅中,紧接着就加入到了乱乱相击的酒碗的战团之中。盼儿和乐儿也缓缓的行到了自己的位前坐了下来,看着公主一言不。 这时坐在公主身侧的唱曲的女子低了头对着我道:“小哥,还请你告诉我,他到底在何处?是不是他已忘了我了?” 我怎能告诉她那三人在何处?看着她一脸的期待心念急转,一边想着编些什么话搪塞过去一边慢慢的随口道:“几个月前俺曾遇上过他们三人,不过一见即散,也不知他们现在何处,想来不多日后他们也会来了京城寻你,你只管耐心的等着便是了。” “这么说,你也不知他们现在的下落,至于他们能不能来京城你也不知道么?”女子一脸的失落,然后神情恍惚起来。 萍儿对着女子大声的道:“我家爷说他们能来他们就能来,你不必那么伤心,就只管等着便是。”说话的语气极为坚定。 女子对着萍儿笑了笑道:“谢谢你,只是我可能心急了些,不过已是十年没了音讯,这一会即然已知了他们的下落,反而有了些失落的感觉,想来定是心里对他失望的紧了。”她嘴中这么说,可我从她的眼神中分明看出那正熊熊燃烧着的希望之火,一时对于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也没了把握。 “你弹的真好,让我几乎失了神一般。这几日你就与我在一起好了,免得有人又多了心。”公主狠狠的挖我一眼,然后脸上堆着笑对着女子款款的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们认个姐妹罢。” 女子笑了笑道:“看着你们一个个极是不俗,我方才大胆的说要个十两金,你们可别往心里去,”说着脸上有了些羞涩,“你要与我做个姐妹,那我可真开心的紧了。我姓何,名秀姑。”说到这里眼中又多了些迷茫,轻声的叹了口气。 听了这几话,我有了些不相信了自己,呆楞楞的看着她一时有些百感交集,心潮起伏不定。 “再看、再看,”公主伸了手在我的腿上狠狠的一拧,低声的对着我娇喝道:“你再看我就不理你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万仙汇京城(四) 在与一众将军们在酒楼中闲话后,即带着艳艳、盼儿返回了宫中,萍儿在与我分离时似乎是掉了泪,不过我已害了几个少女无论如何也不能再伤害了她,虽然这有些痛苦,可对于她的以后当是最好不过的结局了。 何秀姑同公主一起相伴而行,在管家的殷勤服侍下,两人由萍儿和乐儿陪着返回了府中,不过也就此知道了她的遭遇,让我很是感概不已。 对于传说中的八仙,其实这时才知那不过是是个美好的梦,也确是百姓们硬生生的将八人牵扯在一起编出了无数的故事的缘故,而故事中的何仙姑正是在酒楼中弹曲讨生的的何秀姑。说来她也确实可怜,为了个曾经的成仙的梦,其中的苦涩当真是一言难尽。 大唐伊始,武则天持了正位后,何仙姑方才出世,她与其他七仙也本不是在一起得了道,甚至互不相识,难怪我初次在碧海山庄向吕岩寻问起她的下落时,吕岩显的很是茫然不知我说些什么。现在终于知道在我们那里为百姓津津乐道的八个人,并没有相携在一起过了海,也并未有什么八仙斗龙王的故事。 在传说中何仙姑是食了云母片后成了神,也有说她是食了个仙枣化了仙后肉身上了天,还有些人说她是得了八仙中的三位大仙的指点,这不过都是些百姓们牵强附会之说。 何秀姑本是一良家女子,一日偶然在家中的井中看见了一方玉匣,于是只身投了下去取了出来,由于密封的甚好,打开后现里面是一本仙录,于是同三个从小一起相知的好友依转入了一个大河旁的石洞中潜身苦修,十年后两男两女也如李华和我一般进入了太清。 再后来太清天下纷乱,四人避入了碧海山庄所在的那个谷中,在谷里修了草屋过起了悠闲的生活,由于情感所至和对于前路的迷茫,不久后在一日内四人俱两两的自行成了亲,不再追寻什么入仙的大道了。 成亲的第二日,方作了新娘的何秀姑起床后觉丈夫失了踪,其时也并未在意,以为做什么急事去了,至午时才现另两人也没了影,不由的有了些慌乱,误以为三人丢下她去了他处,出谷相寻不着,一怒之下远去他乡。 一年过去后,挡不住心中的思念,悄然的返回谷中,在屋内现了三人活动的痕迹又有了些开心,再过些日子现了石凳上的文字,也就是我曾看过了的诗词,不由心中悲苦,疯了一样在谷中乱寻,可以后任她如何寻找硬是没个半点了消息,这才无奈之下碾转世间流浪渡日。 我心里明知那三个人的下落,可又无法将实情相告,只能闷闷的藏于心底。 这个世界与我们那里百姓们所说的天界、神界真是相去甚远,这里的人们与我们那里一样也是纷纷扰扰,为了自己的利益一个个相互的算计、相互的在背后使些诡计,一点也没有传说中的神仙们应有的胸怀,甚至比我们那里的村中之人还不如了。 整整一日想着何秀姑的经历,记起小时候曾看过的百姓们极为喜爱的一些唱何仙姑的大戏,痴一会楞一会,真是让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依着江万才之论,我应该在天下选妃以便将后宫健全,不然一个如天大的皇帝身边只有两个女人,岂不让其他的国君耻笑,我也只能是笑了笑摇头否决了,天知道明天我在何处。 皇十二子真是个当皇帝的材料,小小的年纪写的一手好字,嘴中时不时的迸出些我从来都没听过的词句,按龚进生的说法是其学识已异于常人,这两日我也有意的在上朝时将他带在身边一同坐在龙椅之中。 后来黄灿偷偷的告诉我说,大臣们一个个的不知所措,似乎太清的天下同时升起了两个太阳,以后这个天下究竟归了谁还难说了。 我知道那些臣子们的意思,生怕今后因为我而说错了话得罪了皇十二子,若我一直在位到也没事,可一旦是小皇子登了基,他们的衣食可就堪忧了。 陈中机两日来甚是头痛,说是不知从何处来的穿着各种服饰的人三五成群的不断进入京城,仔细的计较盘算后才知已是多达五万余众,虽然目前京中仍是相对的太平,可时不时的有些个外来的人与京中百姓出现争执。 昨日午时万花楼中就生了两次集体械斗事件,几十个饮酒作乐的客因为一个女妓而大打出手,酒楼中不少的东西被砸毁,两人死于非命,待巡城的兵将们赶到时,那些人一个个的早如鼠般钻入了街巷里弄,散了个干干净净,让万花楼的主叫苦不迭。 老太傅昨日终于颁了廷旨正式告知天下,并在城门四处张贴了榜,内容是关于太清将于下个月举办文选与武试的两次大的选才活动的俱体事宜。 据赵勇年说当时看榜的百姓们是人山人海,一个个均是兴奋不已,不少人当即手抄写了榜文后立刻匆匆的出了城,似乎是欲将消息传于亲人们,说来也真是让人不敢相信,这样的盛事对于太清来说已是相隔了数十年,前一次还是老皇帝在位时才有过的。 回到宫中忙忙碌碌了两天,将朝中大事尽数付老太傅主持后我终于脱开了身。 午时刚过,在艳艳和盼儿的轻揉慢锤下,我舒舒服服的躺于宫内的小花园中的睡椅中晒着太阳,身上懒懒的让我有些犯困。 艳艳的手揉的我身子似乎想散了架,不过总是时不时的对着下身的那个地方偷偷的袭击,然后再“吃吃”的偷笑,让我恨不得立时就将她压在身下。 盼儿双手锤打的很密急而又恰到好处,身上所有的地方都被依次拍打着,筋骨似乎都有了些酥软。 睁眼看了看两人的脸上都挂了些汗珠,心里有了些不忍,拉过了两人躺在了怀中,两个柔苦无骨的**一时让我多了些腓想,伸手在娇嫩的身子上游走起来,感觉真的很是舒心。 艳艳的身子与盼儿的身子相比极不相同,她的胸相较大了许多也柔软的紧,身体也是很柔和,卧于她的身上像极了伏身在厚厚的绵花堆上,能让我非常的放松,用如卧锦上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盼儿身子就消瘦了些,不过身子也因此显的极为紧实,最后总能让我如同登入了极乐世界一样,彻底的将自己融入她的身体里。 轻轻的抚着两个年轻的身体,享受着在家中一样的温馨,一时有了些恍惚。 迷迷矇矇之中似乎看见红红悄悄的坐在了我的身边,抓住了我的手塞入了她的衣内,然后眯着眼静静的坐着一动不动,感觉到她硬实的身子,不由的有了些冲动,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耳边却传来轻轻的惊呼声。 猛的一下清醒了过来,我原来不知怎的已是伏在了盼儿的身上,看着她红着小脸紧闭了眼,伸手将我紧紧的搂住,不由自己的一阵神摇难耐,伸手去解她的衣袍,一旁躺着的的艳艳嘻嘻的笑着,斜支了身子伸了小手在的我身上乱乱的不停的游走,宫女和侍卫们早就远远的避了。 “哈哈,当真是‘身在温柔乡,君欣欣兮乐康’,好、好。” 卧塌之侧竟然有人抚掌大笑着说起话来,让我顿时恼怒不已。不管怎的说来,我毕竟还算是一国之君,侍从们竟然也不报一声就将人放了过来,真正的该死。心里一边想着一边忙将已是潮湿的手从盼儿身下抽出,狼狈的滚落下来。盼儿尖声叫着坐直了身子慌乱的穿着衣袍,艳艳也从睡椅上蹦了起来。 扭了头寻声看时,正是那个什么颠道人,赤了脚蓬头垢面的立在一旁,真不知他是如何进的了宫,也真不知他又如何避开了宫内的侍卫们,堂而皇之不知不觉的站在了我的身后,真让我汗颜不已,这个人真是人些不识趣也有些太过于无礼。 耳中听的不远处的亭角后有人怒声大喝,接着是数百的侍卫们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宫女们早已尖叫着乱成了一团。 “你真是忘了来这里的目的,沉迷于女色之中不可救药。”颠道人叹了口气对着我道:“历经千般苦,方知瞑梦惊,可惜忘秋扇,又多合欢名。” 我此时心里已是安静了下来,对着已是乱乱的快冲到了身前的侍卫们挥了挥手,让他们暂且离开后,对着颠道人道:“不知大师来的这么凑巧,朕真是有些失礼了。” 颠道人又叹了气道:“这个‘朕’字不用也罢。你们两个初来此地时我一直相随,眼看你们似乎踏上了正途,谁知你又贪图享乐忘了初衷,白费了我的一番苦心,当初那几个人也是这样,结果没能成的了正道而化作了尘土,现在你又是如此,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么?” 听了这话我如像被他判了死刑一般,顿时心里有了些不太乐意:“大师这此话让我有些不明白,想俺与俺弟历经苦难到了这个地价,本是为了寻一个人,可到如今那个人始终没个影,让俺们该怎么办。”这时艳艳和盼儿两人已是躲在了我的身后,遂回了头对着两人扬了扬下巴,艳艳懂事的对着我点了点头拉着盼儿拧身下了椅,快步而去。 颠道人走前几步身子一沉,重重的坐在了睡椅上歪了头看着我道:“你真是了得,短短的日子就得了大位,接下你是不是想一统天下?让无数的百姓为了你的大梦而死伤累累?即使你真的成了个前所未有的皇帝又能如何?你究竟是如何想的?” 这还有何可想的,从头说起应是为了寻个人而来,如今是不得已才坐了此位,本也不是我的所愿。看着这个浑身如同从泥水里捞出来的奇人,我真是不知如何辩解,只好对着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大师此话可真是有些重了。”我真是想笑又想哭,想起来这里的前后生的事,没有一件是趁了心:“俺也不想当什么皇帝,这都不是没有了法子才做的么?这个世上百姓们的生活很是困苦,而且连年征战不休,只好使些强兵的手段将杀伐的事平了去,不然最后吃苦的还的穷人不是。” “唔,你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可在南郡你的所作所为已是天怒人怨,百姓们血流成河,无数人家妻离子散,有些村落更是十室九空境况十分凄凉。就算他们反了你,你难道非要一定将他们赶尽杀绝么?岂不知上苍有好生之德?”颠道人看着我声色严厉的道。 我呆了一下,似乎并未有臣子过多的说起南郡的事,只知反叛的百姓们自己散了去,开开心心的回转了家中接受朝廷分下去的农田,过起了从未有过的安定的生活,猛然间听的颠道人的话,心里极是反感。 “大师此话真不知是何用意,为了百姓们俺可是付出了太多。”我有些生气的道:“俺并未如你所说那样行事。据俺所知,百姓们现在已是有田可种,过去的土地的主也已转行入了市做起了生意,整个国家正欣欣向荣展的很快,想来不久后百姓们就能过上衣食富足的日子了。” “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你,”颠道人点了点头道:“如果你真是为了百姓,今后太清也确如你所说百姓衣食富足,我今日也不难为了你,尽可睁了大眼看了。若无你方才的明言,依了我原来的性子早将你收了去。” 我大笑了起来,这个颠道人真是可爱之极,自来到太清前后经历太多,不说一般人早已难近了我的身旁,就算他方才悄然而至,若我不是正沉在儿女的**之间岂能让他遂了愿,这些日子虽然很少练功,可是也明显的感觉到在与白龙教主常风大战后已是与以前大有不同,在大刀的内息进入了我的体内后,可以说这个世上已是无人是我的对手。 心中一时有了冲天的气概,看着颠道人皱着眉头一付若有所思的样,我大笑着道:“大师可真有意思,如果俺不是为了百姓又何必多此一举了?更何况就算是大师本领高强,可俺也差不到哪个地价去,你要想杀了俺也不太容易。” 颠道人笑了笑道:“你可真是傲气的够。可知近日里有多少人进入京城中,那些人来到京城内是为了什么?” 我楞了一下道:“是不是为了最近朝廷想要录尽天下的有才之人的事?大师可肯告诉俺么?如果真是为了太清的未来,俺也真的应开心些了。” 颠道人叹了口气道:“你想错了。近些日子有人传檄天下说要除暴君、安民心,各方的豪杰们纷纷暗中联系欲起事反了你。进入京中的人大多数人是想寻个机会将你除去,还有一些从另三个国正在赶来,似乎说是因为你有呑并天下的雄心,所以他们的国君是无论如何不能让你遂了心的,你还是小心些的好。” 仰天大笑了一声,我心中即多了些悲苦也多了些豪情,即然你们说我是个暴君有夺天下之意,那我就遂了你们的愿,如李华所说将个天下尽揽在自己的怀中,让那些个无事生非的人好好看看。想要杀我并非易事,等闲之人也入不了我的眼中。 “好,他们越是如此俺就偏要这么做,不然枉担了这些个恶名。”我沉了脸盯着颠道人道,心里却是起了戒意,这人太过诡异,如果他想趁我不备出手伤我,也能反应及时。 “即然你这样想,看来他们说的是对的。”叹了口气后,颠道人看了看我,忽地眼中露出了凶光,左手一圈右手握了拳已递到了我的胸前。 这一下来的甚是急,我根本来不急反抗,刚想着避让,身子不知怎的自己忽然从睡椅上凌空而起向后急退,似乎是本能的反应,再看自己已是远远的避开了十数步轻巧的落在了地上,我有些楞,心里不太信了自己何时具有这般本领。 颠道人惊谔的看了看我,猛的将身一团如飞鸟疾射而来,双腿悬空瞬间乱摆已不知对着我的胸前踢出了多少脚。 我眼中只看见一只只大脚丫在脸前晃来晃去,身子却自己又不停的向后疾退,鼻中闻见了阵阵的恶味让我不住的想呕吐,定神一想即明白过来,那股恶气正是他的**的大脚之味,不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午时才吃的些稀粥如箭般从口中直喷而出。 颠道人大叫一声随即身子向后翻滚而去,接着轻巧的翻了个筋斗楞楞的站着看着我,脸上尽是不信的神色。眼看着他刚想说话,猛然间忽的将身子又急旋起来,如同个旋风般转个不住,口中不停的大声急呼,似乎有个什么东西在围着他猛攻不止。 我有些奇怪的看着眼前已是个影子般狂旋的人,实在是不明白他究竟正在做什么,本来向我猛攻忽然又做出如此怪怪的样,不过看来他的本领也确是了不得,旋了如此之久还不头晕了去也真是不易了,于是将手袖在了胸前静静的欣赏起来。其实心里却想着,不信你这样急转之下还不跌倒在地。 颠道人继续疯狂的旋个不休,过了一阵口中的呼喝之声渐弱,似乎是已有些疲惫不堪,我也有了些吃惊,说真的如果是我这般做了,我恐怕早就身不由已的摔向什么地方去了,更别说还如他这般现在还在奇怪的转着。 “住手。”颠道人猛的大喝一声,然后身子一停向后疾飞而去,接着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个翻身坐起的他一脸的惊慌,不住的扭着头四处寻着什么,片刻后身子又一晃一头栽在了下去,想来已是晕的坐也坐不住了,就此昏了过去。 我大笑了起来,缓缓的行前几步正想去看看他怎么样了,忽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嘻笑,不由有些呆楞,小心的将内息迅捷布满了全身再侧耳细听。 “哥,是俺,俺来的好一阵子了。方才你的景有些太让俺不敢睁眼,所以也一直不敢出来。你可真行,大白日的就敢搂着两人做那事,也不怕让人瞧了去到处讲些个笑话。” 这分明是李华的声音,我心中不由狂喜,这就是说那个颠道人是被他给整治的摔在的地上。急忙回了身,张眼看去几步开外正是李华,不由欢喜的大叫了起来。 李华身着了一身皂衫,披着的头在清风中飘散着,拢着手袖在了大袖之内,斜歪了头看着我,圆圆的脸上眼睛鼻子都笑的团在了一起。 “哥,看你那样,真有些皇帝的威风了,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李华笑嘻嘻的上下打量着我道。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四十七章 情觞(一) 李华真的长大了,不再是孩提时见我又蹦又跳的样,现在的他很是有了些稳重,而且脸上也分明的多了些自信的神情,看着他现在的样子,我不知怎的觉的两人间似乎有了些生分,转念一想这可能是我们多日未见的缘故,遂大踏步到了他的面前,上下打量着心中又有了些狐疑。 “你是如何进来的,俺怎的一点也知不道?用了么法子让那些人没看见你?”我即开心又疑惑的看着李华问道。 “俺想来就忽的一下来了,”李华笑嘻嘻的看着我道:“现在想去哪个地价就直接去了,那些个路对俺来说已不存在,别说俺能进的来,就是那个人不也一样进来了么?”说着冲着伏在地上的颠道人扬了扬下巴。 “他究竟是何人,怎的与俺一直纠缠着没完没了的。”我想起从酒楼中相遇到现在闯入宫内与我相搏之事,也扭了头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人道。 “有些人叫他是‘颠道人’,有些人叫他是‘离火真人’,他自己曾称自己是‘渡刼真人’不过俺知道他其实就是那个真人陆压,还是乐大师的师伯呢。”李华笑着道:“他可真是了得,俺在岛上就感觉到了他,所以一直盯着,他想做些什么俺早就知道了,怎能让他得逞?” 我有些呆谔,这个神龙见不见尾的传说中的神人就这样出现在我的面前,而且行事甚是乖张而且过于的随心所欲,打扮的也极为不伦不类,还赤着双不知多少年没洗过的大脚,忽然又想起金咤说过度刼是他的太师傅一事,不由的又有了些呆痴。 “好了,哥,你也不用太往心里去,这个人行事过于颠三倒四,要不别人也不会叫他是颠道人了。”李华边笑边说着,然后回了身对着远远站着的侍卫们大声喊道:“你们过来,将渡刼大师抬到前殿去,这里是后花园,是俺哥的妃子们休息的地介,可是不让他在这里大睡才是。”说完看着我大笑了起来。 听了李华的话我也禁不住笑出了声,在李华的口中我似乎已是妻妾成群成了个我们那里千人指万人说的人了,不过在这里好像极是普通,再看看这个在我们那里的天下数一数二的大神这会也分明是转的晕了,可让李华这么一说好像是随意的倒地大睡一般。 “俺说华子,你可真是有意思,”我笑着叉开话题对李华道:“他明明晕了你却说是睡了,不知他这一睡要多久才能醒的过来?” 李华“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然后看了看跑过来的侍卫们七手八脚的将地上的人抬起向外走去后,对着我嘻笑道:“他这一睡可得有个几日了,依俺看来最少这个数。”说着,将手从袖中取出,对着我晃了晃三个手指,我不由的也随着笑了起来,这下可是让他睡个够了。 一把拉住了李华还伸在我面前的手,开心的走出花园,兄弟两人又是许久的不见,这下当然让我欢喜的紧了。 “华子,跟着你一起修练的那些人还在岛上么?来的路上还顺利么?”一边缓缓的走着我一边问道。 “没有,他们都来了。”李华笑着说道:“这一次可将俺累坏了,第一次带着这么些人飞来腾去的可真不好受,来的时候还差些掉入海里,只好先在碧海山庄歇息了一天喘口气,然后顺着山道进了玉山,最后又用了些缩地的法子倒了京城。” “他们都来的么?现在在哪个地介?是不是你让他们去俺们在外面的的府里了?”我笑着问道。 “是呢。”李华活动了一下脖子道:“俺让他们先到府里休息,你今天也不要再做别的事,晚上大家伙聚一聚说些话,还有你得学个新东西了。” 我有了些好奇的道:“又学什么?可别太难了,俺现在真是杂事太多难得静下心来,还有就是你安排的事还未做完,这个天下还未能统一了。” 李华扭了头斜眼看了看我笑着道:“哥,想统一这个天下还不容易?后日可是个出兵的好日子,再说那个铁拳明早就到了,然后分一分人即可出师,想要统一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兵分三路,不过多的纠缠直扑他们的京城,一举捉了他们的皇帝后这个天下就尽数归了你,到那时哥身边的女人可就海了去了,一个个的都会恨不得天天的躺在你身边,你能不能应付的过来?身子骨可别跨了。” 我笑了起来,这个小家伙说话可真是有些意思,伸出另一只手狠狠的在他的肩上砸了一拳,李华故意的“哎哟”的怪叫一声,随即两人互相一看均仰天“哈哈”大笑。 天下一统自然对百姓有利,虽然会有不少的死伤,但相比较而言还是统一了好,而且要寻那个人就方便的多了,只要寻的了人我就算是完成了任务,如果李华不想要这个世界,那时我找个地方好好的歇了去也不再管所谓的天下的大事了,回了头看着李华还未说话,李华又笑了起来。 “哥的心思俺明白,你这可都是为了俺。”李华轻声的道:“好了,这个世界太小,对于他们而言俺们也只是个过客而已,不去说它了。”说到这,语气停了一下又晃着头道,“哥,你想家不?俺可是真有些想了,这些日子来不知怎的总是想起些以前的事。” 听了这句话,我心里顿时涌起了阵阵思乡的浓情,要说不想家那是不可能的,这些年来硬撑着我的就是因为那个寻人的信念,可如果真的寻到了人接下再做什么呢?想到这,心中又是一阵阵的虚悸。 “华子,俺现在做梦都是在家里,出来了那么久,那里的时间不知变了没有,也不知老人们现在如何,是不是还是俺们临行时在睡觉的样?”说到这我忽的想起了初遇茅家三兄弟时心里的疑团,于是接着问道:“华子,你说那个时间会不会重叠了?俺遇到了些人,如果回到了俺们那里,他们可是好几千年前的人了,现在不知为何与俺们遇在了一起?” 李华沉默了片刻,抬起头看着渐行渐近的大殿似乎是自言自语的道:“这个事俺也有些想不通。如果按时间来说,这里去俺们那里时,时间对他们而言就是相当于一日多少年,可从俺那里来相当于时间的静止,即然时间静止了,俺们就与他们不可能遇到一起。” 我点了点头,这些事太过于让人费解,不过即然生了也就是事实,说明一定是有某个地方还未让李华想明白,便也不再多言。 侍卫早将颠道人陆压抬到了大殿外,李华随即吩附小心的伺候了后,我拉着他已是有力的手默默的步入了大殿。 晚上在府中大摆了宴席,老管家明显的有了些力不从心,万花楼的主家干脆停了酒楼的生意,专心的服侍起这些个神仙们,京城内的大臣们也是山呼海啸般齐聚而来,本来诺大的府中一下显的过于拥挤起来。 原来曾帮过我和李华的程东和当铺的那个女掌柜也上了门,见了我不住的叩拜,我再三的让他们起来,两人硬是叩完了头才悄悄的立在了一旁很有些拘谨,不过脸上均是一付似乎是欲语还休的模样。 仔细相询后才知两人想联手在太傅府旁开个铺,只是那个地方原先是少师府,所以京中府尹不敢擅专。问明了情况,便叮嘱了郭岗将地划于他们并不许收任何的钱财,郭岗慌忙应承了,随后他手下的人便也连夜飞快的去办,这也算是对两人当初大开北门为大军平乱作的奖赏,两人千恩万谢的方才离去。 想到平乱忽然又想起了当初威风八面与刘节才独挡东都大军的大将宁国俊,也不知他最后怎么样了。吴则成慌忙的说起他的下落,却原来还在狱中未出,其一家人现在是沿街乞讨四处流浪过的甚是凄惨,心里也不由的有些不忍,不管如何他当初还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的,忙让放将出来,重新给他寻个空的府坻住了,由朝廷按过去的年奉补了,吴则成即去办理。 心中无了事似乎轻松了些,这一边李华已与几十个人火热的熔化在了一起,你说我笑他唱你和的不矣乐乎,只是见了我都有些敬畏,我也知他们的心意,于是有意的回避。 府内大院里席开了十桌,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我独自高高的坐了个小桌前,说实在的也的确是无聊的紧,大将军们一个个端着酒碗对我毕恭毕敬的很是无趣,这才体会到孤家寡人的滋味,只李华不停的过来与我说说笑笑,心里也才觉的少了些孤单。 公主未能前来,萍儿说她是不太方便,现在正与何秀姑一起在后院中说话,便也只好随了她,眼看着萍儿围着我笑语盈盈,心里只能默默的承受了。 方才喝了几碗我已有了些头晕地眩,这时管家前来通报,说是宁国俊一家均在在府外要来叩谢皇恩,我不由的轻轻的摇了摇头,让管家取了百金送将出去,至于人我还是不要见的好,也免了徒增伤感,管家急忙的去了。 萍儿将身子倚着我的背上时,管家再次回转来眼中含着泪水,问起他时才得知那位大将军一家几十口竟然没了一钱的银两,得了所谓的恩赐后,有些人搂住放声大哭,不少的更将头在地上叩的山响,据还有几个额头叩的都流出了鲜血,其情其景让人真是难以承受,心里也不禁的有了些凄凉。 眼看着文臣武将和一众仙神们一个个的开始乱乱的说话,喝的明显的有些多了起来,也感倒自己酒意上涌,而且我在一旁他们也不能尽兴,便与李华说了会话后起身向内院行去,盼儿慌忙的扶着我,小心的掌着火烛照着路。 一阵阵的酒气上涌,我眼前渐渐的有了些模糊,看着身侧的萍儿手中的火烛似乎由一个火苗变成了三、四个在不停的晃动,脚下也多了些踉跄,恍恍惚忽的行到了屋前扶住了门几乎摔倒,一双小手吃力的将我撑起,好不容易行到了床前身子一歪已是栽了下去。 好大的水流在我面前滚滚而去,四处看去均是水波的滔滔无边无际,我被生生的困在一颗小树上摇摇晃晃的随水摇来摆去。 隐隐的记的方才不是还在府中么?怎的这一会就来到了这个地方,心中有了些慌乱,极目远眺似乎有了只船逆水而来行的甚快,不由欢着忙起来,对着船的方向大声呼叫着。 小船正正的行到了我伏着的小树前,行船的人将头顶的草帽一摘冲着我一笑,我分明看的清楚那人正是大将陈岗,于是不由欢喜的紧,心中似乎的觉的他似乎并未战死,而是去了另一个地方,这次正是来相救于我,于是纵身而下跳入船中,陈岗将手中的大桨奋力一摆,小般向前箭射而去。 天地茫茫似乎俱是在水中,不过坐在船上也安稳了许多,远处似乎有个影飞快而来,仔细一认不是凤凰又是什么?这下心中更是开心的紧了,忙冲着大鸟大声呼喊,凤凰将大翅一摆冲着我急而下,巨大的身躯倏忽间即到了船边。 急忙再纵身而起,一跃到了凤凰的背上,回头想与陈岗说上一声,再看陈岗整个人在船上迅捷的变了形,盯着他再细看时已是软软的化成了一团血浆,不由的心中一阵恐惧,还未来的急大叫出声,已随着凤凰飞入了浓浓的云团之中。 好浓的云,凤凰吃力拍打着翅膀重重的喘息着似乎已不堪重负,渐渐的有了些下沉,随即又奋力而起。一道光亮在远处迅的向这边冲来,凤凰怪叫一声似乎想躲开可已是来不急,光裂带着眩目的彩重重的击在了凤凰的身上,我随即被狠狠的抛起然后感觉着向下坠落而去。 正慌乱时从空中斜斜的伸了一只手过来一把抓住了我,身子一顿已不再下落而是随着那人向远处飞去,再努力的张目细看,紧紧的拉着我的手的人分明是公主,顿时心里有了个依靠般松口气,公主冲着我一笑,向着远处似乎是一个小岛而去,虽然轻松了不少不过心里也有了些疑惑,真不知公主什么时候会飞了。 一个小海岛出现在了眼前,紧握着公主的手眼看着到了岛的上空,突然云团从空中爆裂开,一只长长的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口中喷着烈火狂卷而来,公主娇呼一声使轻的将我甩了下去,随即没入了冲天而起的大火之中。 我眼看着公主消失在火海里,那个长长的东西狂卷着云团又如箭般而去,心中顿时悲愤交加,可这会还是不停的坠向小岛,于是情不自禁的大叫着。 猛的一挣清醒过来,原来不过是场恶梦,只不过太过真切,心里还是悲伤莫名,接着感到一双小手用力的摇晃着我的身子。 “爷、爷,你终于醒了。”昏暗的光影中盼儿焦急的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使劲的抬起身坐了起来,酒意仍然十分浓烈,呆呆的想了想梦中的景不知何意,其实这些年来每一梦最后再想起时总能与生的一些事相合,可公主分明是被那只怪怪的东西捕了去,而那个东西其实在这个世上并不存在,实在是不知这个梦所要告诉我的到底是何意了。 随手抹去了头上的汗珠,头痛的几乎炸了开,这才现不知何时竟是**了身盖了被躺在床上,被子里已是让汩汩而出的汗水湿了个透。再扭头看看身旁的盼儿,竟也是**了身子一脸焦急的半坐在了我的身侧,顿时如遭了雷击般眼珠不会了转动。 这时才现萍儿的身子真是好看到了极点,身上每一个凸起每一处凹陷无不是妙到了毫颠,胸上更是结实颤动着在眼前轻晃,一股火焰迅捷从下腹升起燃烧了我,不由自主的伸手将她圈入了怀里。 萍儿小声的惊呼一声便悄然的闭了双眼,身子如同没了骨般随着我的双手我左右晃动,急促的呼吸声让我冲动不已,滑腻的体肤几欲让我狂。对着朱唇狠狠的亲了下去,耳边听到一声软软的叹息后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迷迷茫茫的酒意带着我昏昏沉沉不顾一切的进入了那个紧紧环着我的天地,在无底的深渊里寻找着出路奋力的冲击,用另一种感觉填补自己思乡情下的空落的心,用另一种感觉填补自己对这个世上太多无奈中过多的寂寞。 任熊熊的火焰燃烧着我的身躯,身体里另一种激奋渐渐的扑满了我的全身,在一阵阵轻轻的的娇呼声中,我终于攀上了九天之梯,身心得以彻底的放松,一时忘了天忘了地也忘了自己。 恍恍惚忽的感觉着一双小手轻轻的抚着我大汗淋漓的后背,就如小时候在家里感受着亲人的抚摸一般,遂也伸出手轻轻的抚着让我看不清的娇嫩的脸,感受着柔柔的清香的呼吸。 恍恍惚惚间不知何时伏在软软的娇躯上,昏昏沉沉的坠入了梦乡。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四十八章 情觞(二) “哥、哥,起来没,俺有话要与你说。”李华的声音大声的在屋外响起。 我费力的睁开了眼,头还有些痛,看了看窗外天已大亮,刚想起身活动忽觉的身下娇柔如锦,仔细一看萍儿正歪侧着头轻轻的打着酣睡的正甜,秀乱乱的散了一枕,不由的心中一惊,将昨晚生的事细细的想了一遍,似乎自己曾与个女子在一起,再一想便明白了过来,那个仿佛在梦里的女子正是萍儿。 一时不由的有了些慌乱,刚想爬起身来却又觉的自己还在她的体内,不由又是一阵的心跳神往,遂轻轻一晃,萍儿已是娇“哼”一声醒了过来,睡眼矇胧的呆呆的看着我,猛然眼睛大大的睁开然后又娇羞的紧紧的闭了,双手紧紧的搂住了我,双腿也迅捷的攀在了我的腰间。 “哥、哥,起来了。”随即是重重的、“咚、咚”作响的、沉沉的拍打屋门的声音,想来李华定是有了些不耐。 “来了。”我大声应了,留恋的在萍儿的身上轻轻的晃了几晃感受她的温情,萍儿也是娇声的“哼”着,微启的眼眸中有了些迷漓的的光泽,身子也随即吃力的扭动了几下,轻轻的抚了抚她的身体,翻身坐在了床沿上看了看她,一双媚眼大大的睁了水旺旺的也正正柔柔的看着我,一时屋内春光无限,柔意暖暖。 乱乱的着了衣,弯下腰轻轻的亲了一下萍儿的朱唇,人已是娇柔一团,又紧闭了眼弯弯的叶眉急促的抖动着娇声喘息,伸手再轻轻的抚了一下她的脸,将被盖的紧些转身出了屋门。 李华站在屋外似乎有些着急的模样,头散乱着似乎也才起了床,见我出了门对着我用力的点了点头说了声“快走”,转身慌慌张张的向外行去,不远处立着的管家也快步而去。 我不由的有了些诧异,昨日里李华给我的感觉还是稳稳的行事,今日怎又毛毛燥燥了起来,说不得别真是有什么事生,遂也紧紧的跟在了他们的身后,慌忙的行了。 到的院中前厅内才现里面早已坐满了人,东方诸、茅氏三兄弟、天女魑、四大天王、任清河、金咤、哪咤、木咤、张仁、白应杰、萧升、曹宝、陈久公、姚少思、陶元信、汉钟离、吕岩、刘操、、赵一剑、郭明海、刘节才、张世泰、张苏裕、许寺和、黄灿、杨林、高世光、陈元远、林大华等数十人人正乱乱的几人一堆的说着什么,前厅显的极是拥挤。 那个李华口中要大睡三日的颠道人陆压正怒目圆睁的立在厅的正中,背了手看着厅梁呼呼的喘着粗气,没有一人与他搭话,看来定是生过争吵之类的事了。说来这人也真是了得,竟然一夜即恢复如初,想是他所修的功法委实了得的原因。 “好、好,再稍待会,看你们还有何话说。”陆压似乎满腹的恶气就要迸出来一般,大睁着环眼扫视着厅内的众人粗声粗气的“哼”着,众人们只管自说自话的没人理睬。 看着我和李华进了门,所有的人竟然齐齐的转了身面对着我俩,看着我们齐声的道:“见过皇上,见过国师。” 我顿时被唬了一跳,这些人的声音合在一起出,“轰轰”的声震的双耳生聩,更似几欲要将个屋顶冲上天去,如此齐齐而定是早已约定好了的。急忙对着众人团团的行了个礼,李华也是弯了弯腰以尽礼数。 哪咤嘻笑着几步到了我的身边上下不停的看着我,脸上的神情显的很是暧昧,我呆了一下,不知他是何用意,心想到莫非我脸上开了些花朵不成?果然,哪咤随手从怀里取出了方丝绢,伸手就按在了我的脸上轻轻的擦了几下,再歪了歪头看了几眼,又笑嘻嘻的退回到众人中。 我顿时觉的有了些尴尬,说不定他抹去的正是昨夜荒唐时萍儿在我脸上留下的唇脂印了。再慌张的伸手在脸上乱乱的抹了几下偷眼再看看厅中的众人,一个个均是若无其事的样,不由的放下心来,看着哪咤笑着点了点头以示感激。 颠道人盯着我的双目中似乎要喷出火来,嘴角轻颤着竖起了眉角,我也不敢与他相对视,毕竟他的威名和传说在我心里所留下的印像之盛,岂是说改就能改的了的。 正想与众人说些客气的话,空中忽然传来阵阵的鸟鸣,接着耳中就听到了些翅膀拍空的风声,心里奇怪的道难道是凤凰从宫中自行而出?来不急说话便匆忙步出了前厅,张眼四顾,一只庞大的青色的鸟拍打着巨翅从空而降,一颗心不由的阵阵乱跳。落入院内的大鸟正是太元玉女的爱禽三青玄鸟,在它的背上霍然坐着端庄无限的太元玉女杨回。 厅中的众人均默默的迎了出来,一个个弯了腰如同我们那个世界中叩拜佛神一样,静立在一旁迎候着玉女,李华拉着我也站在了众人的旁边,颠道人却是昂着头立在了厅门前。 玉女看了一眼众人,微笑着点了点头,再看看颠道人又是黛眉一皱,缓步向厅内行去,那只三青大鸟看见我即向后退了几大鸟步,侧了身微张着翅膀一付立时就要远遁的样,看来是当初我与它相斗时留给它的印像太深的缘故了。 看着玉女只轻轻的对着颠道人施了一礼后缓步进了厅堂,李华将我一拉遂随在了她的了身后,众人们也鱼贯而入,又齐齐的立在了厅中。 “你现在是个帝王了?真得恭喜你。”玉女坐在了厅内的正位中微偏了头,看着我一脸不解的道:“不过我记得你原先似乎是要入道的对么?怎的对红尘也如此迷恋了?这些事你的师傅知道么?” 我楞了一下,其实心里并未曾想过什么入道的事,不知在她口中的入道是个什么意思,是不是成仙或是其它的什么,但我看见的仙们也都是俗人,那一个也不曾离开了人世间的烟火。想了想刚想回答,一旁举向着厅顶的颠道人大声的说起话来。 “他是个可造之材,我也曾再三提醒他可他就是不听。”颠道人一付怒火中烧的模样看着我道:“昨日入宫又想提醒他,他可好,当时与两个俗人正在寻欢作乐,我再三想劝他,谁知他竟然又想去做些恶事,与他动手时不知他又使出了些什么诡计,说不得今日只好除了他,也免了天下再遭刼难。” 我顿时心中火起,每一个生命都有自己的想法,只要不违背了天地的的大道想做什么直管去做,何时用的着不相干人前来指手划脚,而且这个道人不问清红皂白随心所欲的依自己的想法处理些事,别人听你的到也罢了,我的命岂容你来**了。于是向前迈了一大步方想相驳,玉女已是轻声的笑了起来,对着我摆了摆手。 “好了,那些俗家的事我们那有时间去理睬了?”斜眼瞟了一下颠道人,玉女轻声的道:“现在还有不少的人在城内各处住了,看来还须将人分个几路一一的将他们寻来。我这次将玉匣也带了来,如果加上李华兄弟的‘大罗金仙录’,我们就将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去那个地方,打开天荒,然后就能修成正果了。” 李华笑着道:“姐姐说的极是,现在已有三十人学全了‘大罗金仙录’,接下来可以一人带几个传了开去,有时想想那个天荒之处也不知是个什么样,去的人越多对每个人来说帮助就越大,所以只要可能就多带了些去。” 一旁的颠道人忽然几大步到了李华的身侧,张大了眼死死的盯着李华,“呼呼”的喘着粗气一脸不信的问道:“你说什么?你们已经学会了‘大罗金仙录’?那个功法现在何处?拿出来让我看看。” 李华急忙着将身子后仰,似乎颠道人身上的气味让他无法承受一般想避了开,可又担心自己少了礼数似的立住了身,脸立时也就有了些红。 我暗笑了起来,颠道人的大脚的味当时几乎将我熏倒,他身上的气味当然也好不到那里去,这一时李华可有的受了,再看看李华的模样,不用说,正是憋住了气才将脸憋的红了。 玉女笑着对颠道人道:“你也不用着忙,‘大罗金仙录’只要有相同内气的功底,任谁都能学的会。”说着轻轻的站了起来接着道:“虽然这个玉匣的开启方法我是已得了,可是还须一个人方能打开了它,那个人须是阴年阴月阴日所生,在这个世上如果想寻这样的人也确是太难了些。” 一旁的李华笑嘻嘻歪了嘴角看着我,让我心里顿时有了些不好的感觉,每次他这样一笑,总有些不好的事要生在我的身上,可我并不知自己到底是不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人,如果真的是了,没法子为了李华也只好去做了。 “杨前辈,不知俺是不是你所说的那个人,如果是俺该怎么做?”我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大声的道。 玉女脸上绽开了笑意,将头左一偏右一偏的看的我心里没了底的似的有些慌乱:“没想到你比其他的那些人强的太多,能够有舍身取义的气魄很让我心仪。不过,可惜的是,你不是我要寻的那个人。”说完轻轻的叹了口气,让我顿时有了种能为其死也欢喜的想法。 这时天上又传来的一阵翅膀拍空的“呼啦”声,厅中的人均是一楞,我也有了些奇怪,转了身冲出厅门仰头看时,正是凤凰忽忽悠悠的拍打着大翅缓缓的落入了院中,在它的背上是笑吟吟的艳艳和脸色苍白的盼儿。 我有了些揪心,这万要是出个什么事可真是要让我后悔不迭了,慌忙跑了过去,艳艳向我摆着手笑着从鸟背上一翻而落,盼儿尖叫着伏在鸟背上向下慢慢的滑着,急忙伸手接住了她的身子抱在怀中。 盼儿扭头看见了我,嘴一抿便要哭了起来,艳艳也忙紧行了到了我的身边,看着盼儿的样反而“咯咯”的笑出了声。 “爷,没想到她竟然惧高,一路上不停的大叫,我可是觉的开心的很。”艳艳得意的看着我笑道。 我看了看盼儿苍白的脸,泪珠儿在她的眼眶中转来转去,不由的心疼莫名,轻轻的抱着她拍着背,过了好一阵才似乎缓过气来。 “爷,太可怕了,从上面看下来头晕的要命,人都比草籽还小些。”盼儿脸上难看的勉强的冲着我笑道,一只手不停的在胸前抚动。 我点了点头笑了笑,极心心疼的安慰道:“可不是么?从天上向下看就是那样,以后可不准这么做了。” 艳艳笑嘻嘻的拉着我的胳膊道:“我们想爷了,可又不能出了宫,所以只好这样,盼儿妹妹很坚强,主意还是她出的呢。” 我看了看盼儿,不由心里一阵的感动,这两个少女为了见我可以说是拚上了性命,我自是不能有负与她们。可今后该怎么做,难道就样在太清呆上一生么?话又说回来,如果真的这样安心的呆着倒也没什么,可家中的老人们还有让我心牵不已的红红该怎么办,一时心绪翻滚如潮。 “爷,你不用担心了,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艳艳可能觉的我脸色有些难看,慌忙小心的看着我道。 对着两个少女了点头,我强逼着自己笑了起来:“俺没怪你们的意思,先去后院中歇息了,待会俺办完事去寻你们。”说完伸了手臂将两个女人紧紧的拥了一下,然后放开了手。 艳艳和盼儿懂事的对着我点了点头,转身向内院碎步而去,一旁的凤凰歪了头看着我,我对着它轻呼一声,它方才似乎欢喜的扑到我的身前,将个大头又塞入了我的手中,我也开心的的轻抚着它,心里生了些想骑着它再入空中翱翔的念头。 “好,果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身后传来了玉女的声音。 忙回头一看,不少人正立在厅前看着我,不知何时玉女在离我仅几步远的地方婷婷的立了,她的功力真是高的可怕,如此行来我一点也感觉不到,再转念一想,说眯定也是我方才太过于关心两女而未注意的缘故。 猛然间凤凰突然大叫了起来,挥动着一双大翅,低着头拧着脖向一旁冲去,我被唬了一跳,忙扭过身看时,却原来是玉女的三青玄鸟正立在不远处,见着冲过来的凤凰竟然躲避不已,这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在记忆里,三青玄鸟要比凤凰勇猛的多才是。 “以往只是听说,现在看来凤凰果然是鸟中的霸主。”玉女轻声的叹了口气,缓缓的冲着三青玄鸟娇喝了一声,玄鸟遂腾空而起,拚命的拍打着翅膀逃向空中。 眼看着三青玄鸟消失在视野里,凤凰方才平举着两扇大翅,一步一颠的跑到了我的身边,高昂着头叫了几声,身子才缓缓的放松了下来,接着一个大头又是贴到了我的手中。 “你这小子还真是有些不同,一只鸟都如此护你,怪不得这些人为你几乎都要与我拚命。”颠道人斜眼看着我,然后扭着头对玉女接着道:“那个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人我曾见过,当里我曾去酒楼中寻酒,那个女子就坐在这小子的身边,似乎还有着极高的身份。” 我呆呆的听着颠道人的话,想着当日里坐在我身边的只有公主和艳艳,艳艳他们方才定是已见过,说不定他们寻的人正是公主了,只有公主才拥有极高的身份了不是。公主现在还在后院,如果真的能帮了李华,也只能是劝劝公主为这个未来的小舅子尽个力。 玉女先是一楞,然后如李华当年般的飞快的掐起了左手指,看着她将一个姆指停在了中指的中节上,脸上也如阴睛般的有了些变化不定。李华也怔怔的看着我,手也如玉女一样飞快的乱动着。两人的动作很是一致,手指动的快慢也很是相同,然后都同时的停在了相同的位置,再然后都是一样的表情看的我心里有些慌乱。 “天意如此,看来这个事只能这么做了。”玉女叹了口气对着李华道,李华沉着脸点了点头,看着我一言不。 正在这时,内院里传来了公主欢喜的娇呼,正在我手里的晃来晃去的凤凰的头猛的昂了起来,忙扭了头看去,公主一脸开心的奔了过来,随即凤凰也是大叫着舞着翅膀向她扑去,一人一畜遂拥在了一起,各自欢叫着不已。 玉女点点头道:“正是如此了,看来此事果真应在了她的身上,但愿她能解的开这个谜。”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玉女,她的话总让我感到有些高深莫测,不过即然只有公主能解开这些仙神们所说的谜题,说不得那也只好让公主试上一试。 看了看不远处凤凰庞大的身躯和公主娇小的身影在乱乱的蹦跳着,我回过身来对着玉女道:“即然这个事非她莫属,午饭后俺就告诉了她,俺也相信为了俺她一定会尽全力的。” 玉女默默的点了点头,李华立在了她的身后是一言不,这也让我有些奇怪,按理这些话是他告诉我才对。不过想想也没什么,上次李华硬是让我带着公主去玉山,结果也仅仅是现了个山洞而已,这次有这么些能人在,想来没什么大不了得。想到这,对于让公主解谜的后果也不再放在了心上。 吃完午饭,众人各自寻地打坐着,一个个的闭了眼捏着诀嘴中念念有词,确有些仙骨道风。 我回到了后院,将玉女的说的事告诉了公主,公主依在我的怀里闭着了眼点头应了,看着她如此娇媚,我不由心思乱动,悄悄的拥着她到了屋中,即然已有过了第一次,公主便也放的开些,在一阵阵的娇哼声里欢喜的与我共享天伦之乐。 稍事休息后,公主带着万千的娇柔无尽的抚媚,在我几乎已无法离了片刻的目光中起身重新梳洗了,然后软软的依偎着我向前厅而行,艳艳、盼儿和萍儿也随在了身后,几人一路说笑着来到了前厅的门前。 众人早已齐齐的等在厅中,看着我们进来一个个眼中均放出热切的光芒。 端坐在正位上的玉女对着我们点了点头,伸手从身旁的一个绢包中取出了一方洁净的几乎透明的玉匣放在了身侧的桌几上,然后脸上也似乎有了些期望的神色。 四处看了看众人,李华并不在厅中,其实想想他现在也没有其它的事做,说不定正和冬冬与秋秋在屋中尽情嘻戏,想起他曾与我说的与她俩相处的苦处,不由的一乐便也释了怀。 定神看去,桌几上的玉匣浑身光泽柔润,呈长约半尺、宽约三指、厚约两指的长方形,那暖暖的淡淡而辉的光华,让我禁不住有种想将它拥入怀中的冲动。 公主早欢喜的紧走几步到了桌几前,看来她是被玉匣的色泽所吸引,轻抿着嘴唇爱不释手的、轻轻的抚摸起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四十九章 情觞(三) 后来的一些日子里,颠道人终于不再寻我的不是,与一众人等天天的在前厅里聚会议事。 玉女将公主带在了身边,每天都将些口诀和动作传授于她。公主显的很开心,艳艳、盼儿和萍儿也似乎都忘记了我,天天的追在公主身后一起说笑,看着四女相处的如此融洽,这让我也终于放下心来,不用再为一些琐碎的事烦了心。 几日来无论怎样也寻不着李华,这让我有些纳闷,这个小东西还是让我不太放心,时不时的有些心浮气燥,不过依他的本领,这个世上可也没人再难住了他,后来实在忍不住向玉女问起,玉女说他是回了海岛办些事,也只好不再放在心上。 李铁拳引着大军回来后即紧张的投入了整军备战的一系列事务中。 依着李华所定的日期,第一批十五万将士们分作了三路,郭明海、刘节才和张世泰各引了五万众已前出边境,受各郡将军们统一调度。第二批十五万军也分作了三路,张苏裕、许寺和及杨林各带了五万军也已随后往边塞。水师师帅康良将水师分作了三部,每部战船一千艘相协,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之中。 江万才十分的辛苦,人也瘦了一圈。如此大个国家不少事都需要他亲自去处理,当然累的他够呛,我几次想让他多带些人手,他却说是什么为百姓不惜死、为江山不留命,我也只能摇摇头,从各方面给予他更多的支持,减轻他的办事强度,如果人死了,那此为百姓为江山的话也不过成为了空谈不是。 工部行事极为谨慎,张帆本就是个刻板之人,其性格也极为傲慢。不过在他的带领下,工部各项事端进行的有条不紊。 太清各地兴修水利的事务已是开展的如火如荼,据大臣们所言,数百万众的百姓投入了极大的热枕,不少人吃住在工地,还有不少的义务工。地方官员们也能够兢兢业业的投入其中,各村镇之间的道路也因此而开辟了不少,这让我很是开心。 龚进生抽调了近百位官吏进入地方整治吏治,在他的请求下我让他做了个代我巡查天下的天巡监,只因其为人正且刚直,我便与了他临事专断之权,不久即听说他竟然一出京即罢了数十官员的职、断了近十位官吏的性命,这让我咂舌不已,不过重刑之下方出清明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的,遂也由了他去。 农田改造的事在农部的大力催促下也在各地轰轰烈烈的开始,对于这些事因为我本就是出自己农民家庭到是懂的不少,所以大部分的时间反而是与徐辉相处的久些。 我将从我们那个世界所知道的关于务农的一些方法讲述与徐辉听,这让他很是惊讶,说历代皇帝说是重农其实并未真正的重视过,而我的学识是贯通古今,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听了后心情舒泰暗自得意,后来徐辉也时不时的有些新的主意让我决定,也让我很是暗挑姆指,当然大力支持,村村镇镇的合作化也由此奠定了基础。 这次土地的变革明显的起了作用,百姓们似乎渐渐忘去了曾有过的灾难,南郡的百姓们所作所为最为明显。只是我对于如何管理一个国度还是一无所知,只能在廷议中凭着自己的感觉选出自己认为较为满意的建议,然后付诸实施。如此看来,无论在那个国家,国君的作为也不过如此了。 商部太学士王佐这些日子鼻孔都要翘上了天,平时里对有些求他给些方便的大臣是一付爱理不理的模样。据他报奏,朝廷现在一月的收益相当过去十年,百姓们的生活也渐渐的有了些起色。如此看来,骄傲的确是是需要些资本的。 各地大商户在政策鼓励下纷纷兴起横纵的联合,成百上千的大商号在各地纷纷成立,随着是驿马制度的全面适应和改进,货运行业也因此成为了经商中最好最赚钱的新兴产业,货物的流通度大为加快,税收当然也随即水涨船高,京城里的公子哥们都以能进入商部为荣。 我心里明白,李华和我呆在这个世上的日子越来越少,玉女他们这次齐聚而来,说不定这几日此事就能见了分晓,还是抓紧时间准备,以便离开时也能留下一个好的结果。所以平日里无论是朝议还是廷议、无论是地方官员进见还是朝中官员上表,我都让老太傅带着十二皇子一同参加,日子一久百官们也习以为常,小皇子也渐渐的有了些主见,时不时的也能出些主意了。 眼看着与公主大婚的日子渐渐的临近,太清传统的节日正加快脚步的走向百姓们,皇宫内到处披红挂绿很是喜庆。 这些日子来街上也处处充满了欢乐而祥和的气氛,各种五彩的丝绢将京城披了个五彩斑斓,来来往往的百姓们脸上多了些笑容,行乞的人也明显的减少,各种节日的货物早都摆满了易市的市场里的每一个角落。 朝中的大臣们也兴高采烈的开心不已,据说现在太清无比的繁荣,这可是数百年来未曾出现过的盛景了,只有传说中的神朝堪与相抵,每次朝议都能够找出些与以前的不同之处,一个个的也是精神抖擞,走起路来脚下都是“咚咚”作响。 为了与天下百姓同庆,我让老太傅下了廷旨传与天下,对于年事较高的百姓采用了实名制给予了一定的补偿,让他们也能过上一个美满的大节,并且就国事下一步的安排通告百姓,以得到他们对朝廷新政的拥戴。 陈中机这些日子十分的紧张,与黄灿、赵一剑三人天天的在一起,依着他们的主意,欲将流蹿入京不怀好意的各方豪杰们一网打尽,也能让今后天下少些乱事之人。 我只是笑了笑没有同意,有玉女和颠道人坐镇府上,数百天下数得着的豪士也均与我们相处甚欢,谅无人敢胡作非为,那些个江湖中的散兵游将们即使人再多也不过是些小泥鳅,掀不起大浪来。 下了早朝,老太傅带着皇十二子出了宫门百官尽散,我也向后宫缓缓的行来,现在后宫中只是些宫女和侍卫们,一个亲人也不在了身边,心里也有了些孤独和寂寞。 躺在花园里的躺椅上,不知怎么心里反而觉的十分的劳累,正想睡上片刻,赵勇年来报是玉女携着数百人欲进宫见我,忙让请入大殿,我也在宫女们匆匆的服侍下换了轻装,快步向前殿迎去。 到了太清殿上一眼看去,在大殿之中一时不知到底有多少的奇人异士随地而坐,乱哄哄的一个个吵吵嚷嚷的议论着什么。颠道人、东方诸、茅氏三兄弟、天女魑、四大天王、任清河、金咤、哪咤、木咤、张仁、白应杰等人也均在其中,见我进殿便纷纷的前来问长问短,我也忙着一个个的见礼。 玉女笑着对我说:“你这个皇帝越做越有滋味,现在天下也是大定,看来你确有治国之材。不过,你这两日必须成亲,不然就来不及了。” 在乱哄哄吵杂的声音中,我奇怪的问道:“为什么这两天就要办,俺可是已告知天下,是在大节之时方行大礼的,是不是事有些急了?俺看还是等大节时再说罢。” 颠道人大声的抢着道:“我已知道了小乐子的去向,他们数十几个人竟然偷偷的想入了洪荒,所以我们得提前行事了。” 我呆楞了一下,不由的有些疑惑的问道:“小乐子是谁?” 玉女笑着道:“他说的是乐静信。混鲲和女娲是最先去的,这次随乐静信同去的还有通天、老子、接引和准提,宁封子也带着他的两个孩子广成子和郁离子也随行而去,泰一、法王子还有输跋陀、姓音和黄龙他们也随了,这数十个已是先行相聚,我们得快些,不然让他们走在了前面就不好了。” 我呆了一下,宁封子和后来的这些人的名字听都未听过,不知是何许人,依玉女所说他们竟然是分做了两群,似乎还要比些谁先去谁后至的事,真不可思议。 乐天王可能看出了我的疑惑,笑着解释道:“宁封子就是赤精子,姓音就慈航道人,法王子是文殊天尊,泰一是太乙老道,等等,还有好些人你慢慢的就会知道了。” 玉女也笑吟吟的接着道:“好了,从今日起我们就住在你的宫内,你外面的那个府太小,这些人只能坐在地上打磕睡,你弟弟带了个话回来让我们来找你想办法,我想了想只有宫里的地方大些,行事没人相拢也方便些。” 我痴痴楞楞的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即然李华说让他们进宫,我当然没有什么意见,只能尽力的依着他的话去做了。宫内现在到处是空落落的,原来的皇亲贵妃们早让我给请了出去,如果让这些个仙神们进来,只要不损坏宫内的物事就行,遂点头应承了。 殿内的人们顿时欢呼起来,一个个脸上极是兴奋。 在吵杂纷乱几乎听不清谁说什么的声音里,金咤看着我笑着大声道:“这可是了不得的事,若没有这个事,他们这一辈子也不见的能进了来看看皇宫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玉女也笑着大声的说着:“正是,不过可要管好了他们,不能随意乱行乱闯,更不能有损各处大殿内的东西。皇家自有皇家的规矩,我们虽然是闲散之人,也得遵循了。” 颠道人重重的“哼”道:“有什么规矩,规矩还不是人定的?我现在就定个规矩你们可愿意守了?从今日起,这个皇宫我们可随意行走,谁也不得阻拦。” 我呆呆的看着他,心里又生了些怒意,张口大喝一声,殿外的兵将们早已冲了进来,不少将士脸上尽是些不满,要知皇宫之内何时允许让人如此撒野过,刚想让人将他轰了出去,玉女轻轻的一笑,对着我摆了摆手,意思是不要与之计较,再看看众人却是毫不在意,并未将他的话当了真,方才强压下怒火,只当没有此话却也不再理会他。 除安排了玉女住入了内宫中的北安宫,其他的人均散入外殿中的了文杰殿、英烈殿、英顺殿和英杰殿,还有一些住进了清泰殿,也算是勉强的有了个落脚之地。后宫之内却无论如何也不容他们进了,那里不管怎么说毕竟还是我个人所私有之地,是给我喜爱的少女们所备之处,岂能让他们随意进出糟贱了。 午时刚过,公主就带着凤凰携艳艳、盼儿和萍儿进入宫内,分别住进了东安宫、东顺宫、西安宫和西顺宫。 赵勇年明白了我的意思,带了两千兵将进到了宫内,紧守了中央操场,不许闲杂人等随意进出,为此还差些与颠道人大打出手,一千余怒气冲天的兵将们几乎要将颠道人当场撕个粉碎,我得知消息后急忙制止了。 玉女对此事有了些不满,对着颠道人说是后宫相当于女眷的内室,如果什么人都能在颠道人妻子的房内随意进出他可愿意了?颠道人有些不甚明理,言是自己没有内室,如果有谁可去看,甚至可以住在里面。玉女苦笑了一声,也不在理会。待所有的事都安排停当,乱哄哄的人们终于安定下来时,已是他们进宫的第三日的早晨了。 早朝我没有去,让小皇子应个景坐在了大位上,传旨老太傅持了朝政,江万才领着百官进行了正常的朝仪,然后开始了一个上午的朝议,我则随着仙神们聚在了宫内的操场前。 按玉女的安排,正午时将开始一个正式的开匣仪式,由正午的正阳和公主的正阴相互相融,形成一个阴阳互补相生相合的气机,再由公主亲诵口诀亲手打开玉匣,从此开始一个完全可以载入史册的仙神的传说故事。 方至巳时,公主即宽袍长袖缓缓的步入了操场,我忙迎了过去。 公主并未着妆,而是以其本来就及清秀的面目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整个人对着我眉目传语娇艳若画,让我心动不已,艳艳、盼儿和萍儿随在了其身后一个个也很是端庄的让我开心不已,场边上立着的许多散仙们眼中尽是羡慕的光彩。 玉女不久后也出现在了场边,颠道人在其身侧端立着一语不。金咤、哪咤和木咤跑前跑后,指挥着所有的人围着操场正中提前摆好的桌案四周依次坐在了地上,摆出了一个我不相识的阵形,环顾四周仍是没有李华的身影,心里想道可能他还未赶了回来,便立在了众女的身旁静静等候。 方至午时,玉女轻摇慢步的行至桌案前,在桌案上的香炉内燃起了三支大香,然后领着众人们三叩九拜后,取出玉匣放在了桌案上,便扭头微笑着对着公主招了招手。 公主快步行到了桌案前,玉女对着她的耳边轻轻的不知说了些什么,然后即转身走开,艳艳、盼儿和萍儿相互看了一眼,迅的跑到了公主的身边立住了身,想来她们是不太放心。依着萍儿当初救我的快捷的身法,此时见她立在公主身侧我也是放心不少。 日景渐渐的行至了操场边立杆的正中,立杆的影的越来越短,操场里端坐的所有的人都齐声吟唱了起来,如此看来他们早已有了安排,而我却不知他们口中念念有韵的词到底是些什么,只好呆呆有坐了下来盯着公主。 眼看着已是到了正午时分,玉女轻轻的喝了一声,随即众人突然大声的吟起着原来就一遍遍吟过的词句,所出的声音之大不知是原来的多少倍,这让我有了些紧张。看着公主缓缓的从衣袍中伸出了纤手,嘴里也是振振有词的念着什么,一双手慢慢的抚上了玉匣,随即缓缓的将玉匣打开。 “轰隆隆”的一声巨雷在天空当头炸响,将我惊了一跳猛的跃了起来,这方才还是朗朗乾坤的怎的会有个睛空之雷,仰头向天上看去不由的惊叫出了声,一时心跳如鼓呆呆的楞,场中之人更是放声齐诵那个我听不明白的什么经文。 天上的景色瞬息万变,真是诡异到了极至。 翻翻滚滚的浓云从四面八方迅的向天空中骤然涌起,云浪滚滚沉重如铅迅捷拧在了一起,一如有人执了个大棒在不停的搅动形成了一团团的云旋,在天空中撞击合分盖满了天空,在云层中火红的光亮时隐时现的卷来卷去将云海如火焰一般燃烧,天地瞬间变的极是灰暗,一时雷声隆隆天地皆动、金蛇狂舞电光四射。 忽然所有的云猛的一滞,就似天空猛的静止,然后又猛然间向中间一挤,顿时如巨石投入平静的河水般,如浊流狂涌一圈圈旋着四下散开,云天顿时为之振荡不休。 天地之中片刻间惊雷动天、闷雷振地、雷霆万钧如同轰在头顶般让人胆碎心寒,电若金箭击碎长空、裂天分地直是要将一切扯碎似的让人神失魄亡。 随着云团再向中一挤,一道火光从云旋正中疾射而下,直奔公主身前的玉匣。 我立时记起了那个梦,那个让我几日俱难以入眠的恶梦,顿时心焦如焚,狂呼一声向着四女直撞而去,眼睁睁的看见火光冲进了玉匣,一声巨响,然后忽然狂风从桌案向外狂卷而出,将我的正冲过去已几乎到了她们身边的的身子横卷而去,重重的摔出了几十步开外。 不管不顾的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在狂风的呼啸声里根本睁不开眼,只能大声的喊叫着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顶着让人寸步难行的狂飙,几乎是四脚着地的爬着向着桌案的方向一寸寸的挪动,飞砂走石树杆亭瓦打在身上一点也没有痛的感觉,只想着快些、再快些,到了她们身边将她们拥入怀里,给她们挡挡风沙。 隐隐的看见有几条人影狂叫着从身侧的半空中一旋而过没了影,他们的声音在风声中小的如同个蚊蝇的翅膀拍打声,想是他们是被风卷而飞了去。此时我已如身处风的激流和风的旋涡中跌跌爬爬,身子几乎是贴着地靠着深深的插在地里的手指而慢慢前行,伴随着我的是雷声隆隆、电闪裂裂、狂风呼啸。 再爬的几下,不知何时起了大雾,笼天笼地的从桌案的方向扑天盖地的而来,随后是无尽的黑暗,根本再难看出方物。我此时的心已是如同碎裂般的搅痛不已,眼泪早已流了出来,像我这样一条大汉在风中尚且如此狼狈,那几个弱女岂非要损命不成,一想着她们可能要遇上的苦难,心里的酸痛更是让我狂喊不已。 不停的挪动着身子与风相搏,一下一下的伸出手去深深的插入前方的石砖缝里,带着身子前行,耳中尽是狂风呼啸,不知是些什么东西一下一下的冲过来重重的砸在身上再弹跳而去,我只有一个信念,找她们,去找她们。 忽然间眼前突的一亮,刹那间风削云靖、天地一片空明,我谔然的立起了身向前看去,眼前几步远就是桌案,桌案上整齐的码放着几片厚厚的方方正正的玉石。 公主、艳艳、盼儿和萍儿根本就不在桌案前,她们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茫然的呆呆的立着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冲着天猛然狂喊了起来,似乎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如同撕心裂肺般的凄惨,心里一阵阵的如同刀绞针扎般的疼。 冷然看见不远处同样呆怔的玉女,我疯一样的冲了过去,双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襟,冲着她狂叫着:“公主她们那里去了,快将她们找出来,不然俺杀了你。” 李华不知从何处转了出来,使劲的扯着我的胳膊想让我松手,脸色呆板的看着我轻声的道:“哥、哥,你先别冲动听俺说。” 我象是忽然间不认识了这个弟弟,扯着玉女将她几乎带了个斤斗,玉女随我摆置也不还手,扭回头流着泪对着李华吼道:“你也同他们合起伙来骗俺,快说,公主她们哪去了?” 李华眼中的泪水忽的涌了出来,松开了紧扯着我的手对着我大声吼叫道:“她们已经死啦。凡是第一个打开玉匣的人都得损命,你还是清醒些。哥。俺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听了这话,我呆呆的松开了双手,将玉女一把推开,她的胸衣上沾满了我双手手指流出的鲜血,转了身看着李华有了些神思恍惚的轻声的问道:“华子,你是不是骗俺,她们不会有事的是不是?你说是不是?依你的本事怎么也能救了她们是不是?” 李华流着泪看着我道:“哥,她们的确不在了,俺赶回来的有些晚了。哥,俺知道你心痛,可你要明白,对俺们来说,她们不过是几条命,与小动物没什么区别,你要坚强起来。” 我大叫一声心里已是有了些糊涂,看着李华似乎晃动的太厉害的不太真切的脸,轻声的接着问道:“华子,你是不是扯谎?告诉哥,哥自己去寻她们。” 李华带着哭腔冲着我大吼一声:“哥,她们不在了,她们死了,化成灰了。” 听了这话我脑中似乎一片空白,看着李华的脸在我眼中慢慢的扭曲,然后天旋地转周围也慢慢的黑了下来,身子轻飘飘的向空中飞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五十章 重回人间(一) 公主、艳艳、盼儿和萍儿围着我笑着、跳着转来转去,我开心的看着她们心情也好到了极点。公主高贵得体,艳艳风情万种,盼儿娇小柔顺,萍儿稳重大方,老天待我何其厚,将这些让天下人赞不绝口的女子送到了我的身边,我当也不能负了她们。 似乎又是坐在了床上,公主忽的跑了过来,头上好像顶了一方红绢。我怎么忘了,今天是与公主成婚的大喜之日,恍恍惚惚的记起方才才行完了大礼,顿时不由的心满意足。公主羞红了脸闭了眼在我的脸上轻轻的亲了一下,我伸手将她揽在了怀里。 艳艳拉着盼儿和萍儿从床后转了出来笑嘻嘻的看着我,公主一挣从我怀中立直了身子一下跳到了三人的身边,扭了头对着我一笑,四人手拉着手忽然的脚下生了些五彩的云腾空就走,我不由的一下慌了神忙起身就追。 仿佛突然是站在一座山的顶巅,四女嘻笑着对着我摆着手向空中而去,我慌的大声喊着让她们回来,可眼看着她们渐行渐远消失于云端,不由的心中一阵阵的酸痛,她们似乎要弃我而去,怎的也不念往日的情意了,无论如何我得追她们回来。 心里一边想着脚下已是离了地,好像我也有了腾云驾雾的本领,不由心中又恍惚的觉着本来就有此能力,快些追上她们,遂奋力向上一纵身子已是飘飘荡荡的入了云端,湿湿的云在我的身边飞快的后退着,加快度向着四人消失的方向疾而行,终于几人的身影出现在了前面,心中一喜慌忙的再行的快些。 眼看着离了几人不到数十丈远,猛然间天地一暗,一个巨大的身影从头顶一掠而过然后挡在了我的身前,李华不知何时长的如此高大,如同一方尊神般双手合什的阻住了我的去路,脸色甚是僵硬。 我笑了笑,到了李华的身前伸手想去拉住他的手,这小家伙的本领了得,有他帮我一定能将前面的四个远去的人追上,好带她们回到府中。 李华却是将手一挥挡开了我的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不由的有些谔然,想了想还是先去追人要紧,便冲着他笑笑,想从旁绕过他巨大的身形,可无论我从那个方向想过去,总是被他阻住去路。立住了身看着李华,李华脸色一变整个人忽的凭空而变出了无数个李华迅的成了一堵墙,远方四人的影子也被他的身形挡住。 我不由的有了些着急,不在理会李华身子一跃想着从他的头顶飞过去,李华却冲我冷冷的一笑再随手一挥,我身子一飘已是急转着飞快的向下坠了去。 耳边风声烈烈,心里有了些慌乱,拚了命的想挣脱风的束缚,可双腿如同被紧紧的捆在了一起根本分不开而迈不动脚步,想展开双臂抓住些什么也好能稳了下来,双臂也如同被紧紧的缚住,顿时心中大急拚了命的一挣,耳边已是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好了,终于脱离危险了,让他好好的歇息上几日,看来这个事对他可是伤的太深。”一个苍老的声音缓缓的道着。 “还是多亏大师赶到,不然俺真不知该么办了。”是李华有些欢喜的声音。 “但愿他能从这个事中转出来,不然对他以后可是不大好。”玉女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飘了过来。 “可不是,还是他过于用情,对于修功之人这可是一大刼难,如果他渡不过去还得想些其它的法子了,我们先出去罢。”老老的声音继续着。 “你们可得护好了皇上,有什么事快些知会我们一声,不然我可不饶你们。皇上醒后快些来告知我们,听到没有?”这样腔调说话的一定是李铁拳。 “是。”一阵女腔乱乱的应着。 耳中听的一阵碎碎的脚步向远处而去渐渐的没了音,我费力的挣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青色的绢帐,我正正的躺在床上,想了想似乎是在内宫中的清龙殿里,缓缓的扭了头四处打量,隔着半透明的床帐的丝绢,十几个宫女正立在了一侧,另一边几个宫女正小心的忙着什么,一时安静到了极点。 呆呆的躺在床上想着前后生的事,心里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一会觉的公主、艳艳、盼儿和萍儿已经不在人世,一会又觉的她们不过是出远门还会回来,我只须耐心的等待,过一会又觉的是在家中仿佛今日是星期天不用上课,一会又觉的是太清,好像做了个皇帝正在睡午觉。 动了动身子刚想坐起来,绢帐外顿时乱成了一团。 “快些去告知大将军”,“你在这做什么?”“快把药端过来”,“你在干什么”,“别慌”,一侧立着的十几个宫女慌手慌脚的到处蹿着,帐帘一掀一个宫女手端着一个铜碗探头而入,随即一股浓烈的药味扑入鼻中。 “皇上你醒了,谢天谢地。”宫女脸上带着些泪花看着我道。 我张嘴想说话谁知一点声也未出来,不由的使劲的喊了一声,自己听着声音也不过比平日里说悄悄话大不了多少,遂皱了眉头盯着宫女不出声。 宫女明显的让我盯的慌乱了起来,结结巴巴的对着我道:“皇上,你先把药喝了,奴婢是三公主的贴身丫鬟翠翠,不放心她们笨手笨脚的,所以要求前来伺候。” 我点了点头不由的又想起了公主,似乎听谁说的她已去了,眼前好像又看见她嗔怒的面容,心里一疼,眼泪汩汩的流了下来。 “皇上、皇上,”翠翠顿时有些慌张,眼中也是泪如雨下,随手从怀里抽出一条丝绢递给了我,泪水在不停的滴入另一手端着的碗中:“奴婢知道皇上心牵着她,我从小即入宫伺候公主,在一起已是十数年了,皇上,公主是不是真的没了?”说完呜呜咽咽的让我心里更是阵阵的如同刀搅。 “走开,不长眼的东西。”一声大喝从殿门外传来,随后是一阵飞快的脚步声进了殿门,帐内的翠翠方想躲避,李铁拳的声音又哽咽的响了起来:“都给我滚下去,皇上、皇上,你终于醒了。” 翠翠急忙将绢帐撩了起来,放下药碗将我扶起,又搬过绢被塞在了我的身后,动做很是麻利,然后又飞快的爬上了床跪在了我的身后。 我竟然如此虚弱浑身好像没了筋骨,双手撑在了床上在翠翠的扶持下坐直了身,吃力的扭头看去,李铁拳跪在地上满脸是泪的正抬着头看着我,眼中却是万分的喜悦。 我知道这些汉子与那些仙神们大不相同,他们性格耿直有着强烈的忠心,而那些仙神们却是一个个铁打的心肠,心里一时有了些暖意,于是便冲他轻轻的点了点头裂开嘴角笑了一下,身子顿时又有些软向后就倒,翠翠小声惊呼一声伸手将我扶住。 帐外又是一阵忙乱,随后脚步声在殿外重重的响起,片刻间我的床前已是挤满了人,东方诸、天女魑、四大天王、任清河、金咤、哪咤、木咤、张仁、白应杰等几十人几乎已将殿内挤的满了,只是一个个静悄悄的看着我立着,脸上的神色俱各不一。 “哥、哥,你醒了?”人群向两边一分,李华从外奔了进来,一脸欣喜的到了我的身前道:“你可吓死俺了。”说完轻轻的坐在了床沿上看着我,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轻轻的晃了几晃,眼中也有了些泪花。 “你这样子如何能修完后面的功法?”一个老老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功修到这个程度应该是水波不兴才是,怎么反而是越学越倒退了?” 我抬头一看,一个头扎纶巾身着皂衫、面色红润白苍苍的老者紧皱着眉头盯着我,眼神明显的流露出有太多的不满。 “哥,你可知道你这一睡过去有多少天?”李华伸手抹了一下泪水笑着对我道:“你整整的躺了九天,节都过完了,还好还好,这下可好了。”然后将手一伸指着老者道:“哥,你猜猜他是谁?” 我呆了一下心里又有了些糊涂,仿佛那已是很远很远的事了,在很久以前曾见过这个老人,可又觉的他似乎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不该来此,可公主她们好像就是驾着云去的那一个世界,也不知她们开心不开心。 老者冷冷的看着李华道:“别让他猜了,他再猜下去恐怕他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他受了过多的刺激,想好过来怕也不是易事。”说着回了头看着我接着道,“我姓乐,叫乐静信。” 三个月过去了,我终于能自己起了床,可是不知怎的总是时不时的犯些糊涂。 有时自己也明白自己常常的怔,甚至有几次一怔就是一个夜晚呆呆的坐着一动不动,也想过是不是自己得了什么病,于是也常常的告诫自己尽量的保持在清醒的状态,可最后总是失控,也常常在夜里四处游走,让李华总是不停的落泪。 其实在怔的时候我自己也知道,只是在那个过程中常常的产生幻觉,每次总能见到公主、艳艳、盼儿和萍儿似乎在围着我开心的又笑又蹦,有时她们会依着我唱歌,有时她们会伏在我的怀里静静的休息,甚至她们会与我一起安歇,在我的耳旁哼着让我入睡的小曲,心中也明白这些景是我自己的臆想,可有时也总是希望再重温一遍。 翠翠夜夜守着我,脸上的泪水似乎没有干过,我也常宽慰她不必如此,可她只是点点头便又默默的做着她该做的事。据她说从小随了公主后家中已无了亲人,我明白她是将我当成了家人,便也由了她。有时她也会合衣睡在了我的身侧,有几次我夜半醒来时,她就倦在我的脚下睡的十分香甜,可当我刚想给她盖上被子时,她就如小兔般惊醒过来。 乐静信终于让李华寻了来,随他同行的还有近四十余个大神,其中最了不得的便是接引道人,也是如颠道人一样着了一身破衣烂衫,似乎越了不得的仙神越喜欢这样,我总是有些不以为然。 这三个月来,所有的人似乎总是小心的与我说话,我只要表示出一点不满意他们就迅的随了我的话去更改,几次告诉他们不必要这样,他们也总是唯唯喏喏的似乎就应该这样,我也就懒的再多说什么。 所有的事在今日早朝时迸,我才明白自己对于这些大仙们的愤怒达到了何种程度。 坐在大殿之上,百官们山呼了数遍万岁后静静的分立在了两旁,这三个月来我还是第一次主持廷议,看着下面一个个即熟悉又佰生的面孔,我对自己也有了些奇怪,眼前的一切就如同在梦里一般一点也不真实。 黄灿几次欲出列对着我说什么,可李铁拳在他的身边不是出手相阻就是轻晃着头颅,我终于按捺不住将他叫了出来。 “皇上身子骨可好些了?臣子们可是担心的紧。”黄灿盯着我满脸关心的道。 我笑着点了点头,看着这个对我忠心耿耿的大将笑着道:“朕看你似乎想说些什么,朕的身体已经好了,你说罢。” 黄灿张张口又紧紧的闭了,然后再将嘴张开又闭上不语。 我有了些不耐,歪了头看着他道:“你有话最好说出来,不要藏藏掖掖的朕不喜欢。” 眼瞅着黄灿似乎下定了决心将身子一挺刚想说话,一旁的陈中机已是大踏步的出了列。 “皇上,你病了这些日子京城乱成了一锅粥,”陈中机话语中饱含着愤怒:“那些个游神们伙同各地的豪杰在京中烧杀抢掠无法无天,夜里百姓们不敢出行,一些易市也早早的收了场,府尹接了太多的状,甚至有百姓人家的少女被**至死,我们实在是忍受不住可又毫无办法,曾追着一个在街道上酒疯的人直到他进到皇上原来的府中。皇上,我们到底该怎么办?”陈中机直视着我眼中流露出无比的愤怒。 黄灿叹了口气接着道:“臣要说的正是这些事,还有的修道之人在京城边上随意的强掳百姓人家的畜物,如遇上反抗就杀人越货。皇上,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能眼看着已是兴盛的太清重新跌入混乱之中。” 李铁拳这时终于出了列,对着我一弯腰道:“皇上,臣一直压着他们不让上奏,是担心皇上的身体,可即然已经说出来了,皇上应早日定夺。昨日万花酒楼里百姓和侍女十死十一伤,查到最后查清是铁枪门所为,据说铁枪门已是被玉女收做了仆人,我们才未敢动手。” 老太傅对着我点了点头,江万才一言不的也轻轻的动了动下巴,各文臣武将在殿中已是纷纷扰扰的议论起来,我耳中顿时尽是乱哄哄的声音根本听不清他们到底说些什么。 “依太清律该如何处置?”我稳稳的坐着心似乎有了些开心,于是斜眼看着姚贵和王道行道:“不要管那些人是谁。” 姚贵上前一大步对着我大声道:“依太清律当斩。” 王道行也上前一步大声道:“正是。” 更多的文臣们齐齐出列,武将们呼声不绝,“杀了他们”,“忍了三个多月了”,“皇上下旨罢”,“不能放过他们”,我不由的笑了起来。 “依律而为,不管他是谁,那怕是老天下来作孽一样毫不留情。”扫视了一遍所有的臣子,我冷冷的大声说道:“犯了律的加倍从重处罚,有敢相阻的与之同罪,前来说情的一样当斩。宁可错杀十个也不容放走了一人。铁拳负责,黄将军、陈将军相助,必要时动用军伍。老太傅坐镇朝中,刑部负责审了,一经核实不必报朕自行处置,现在就去办,散了罢。”说完,我立起了身,在众臣们惊惧的眼光中转身离去。 信步缓缓的行在花园中,看见花儿又重新的开了,心里隐隐的有了些痛和欢喜,痛是因为想念离去的心中之人,欢喜似乎来自早朝时我说的一番话语。 随手摘下了一朵黄色的花朵慢慢的看着,然后轻轻的嗅着淡淡的香气,似乎与萍儿腹前的体香十分的相像,眼中似乎看见了萍儿站在花丛中向我招手,遂摇了摇头,今日可别再出现怔楞的病症。对着花儿说几句思念她们的话,冲着天叹口气想想自己现在的可怜,一时有些痴有些呆,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 “哥、哥,你在那作什么。”李华远远的如飞奔来,到了我的身边猛的立住了脚:“你没事罢,哥。” 我点了点头,对着李华笑了笑道:“还好,我现在好多了。” 李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似乎轻松了不少:“哥,是你下的令将铁枪门全部捕捉要腰斩示众么?那可是不行的,他们是玉女选中的随侍。哥,还是将他们放了罢。” 我不知怎么有些感到心情极爽的笑了起来,对着李华问道:“华子,你觉的你哥哥俺对你好不好?” 李华重重的点了点头道:“不用说,俺心里明白哥对俺是真的好。” “那么哥会不会害你?”我歪了头看着李华轻声的道。 李华重重的摇了摇头,一脸紧定的对着我道:“不会,哥从来不会害俺,而且就算俺做错事了,哥也会拚了命了的护着俺。” 我点点头道:“华子,有些人本领越大就越是个祸害,铁枪门做了些什么你知道么?” 李华呆呆的看着我摇了摇头:“哥,俺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笑了笑,轻轻的问道:“华子,你学了那么多目的是什么?” “为了救更多的人,也为了能救自己。”李华脱口应道。 “正是此理,如果有人去杀了俺们的老人你愿意么?”我缓缓的坐在了草地上,看也没看李华轻轻的道:“你好好的想想。” “谁敢碰他们一下,俺一定将他们撕个粉碎。”李华大声的说着,忽然使劲的顿了顿脚对着我道:“哥,俺明白了。”说完转身又如飞而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五十一章 重回人间(二) 当我赶到的太傅府前街道的时候,李铁拳已是嘴角向外流着鲜血不屈的立在街道正中,眼中都要喷出火来,在他的对面十几步开外立着的是玉女,在玉女的身后是她才收的数百名散仙和各门派的豪杰。 护卫师万余兵将们手执了兵刃,里三层外三层的紧紧的将玉女及其弟子们围在了正中,街道旁的屋顶上数千的弩兵已是开硬弓引羽箭的将箭头对准了那些人,若不是我来的快并努力的制止,恐怕玉女及其弟子们一个个将横尸街头命丧在兵士们狂怒的攻击之中。 在包围圈外黄灿倒在路旁,十几个亲兵紧紧的站在他的身前立起了人墙,陈中机胸腹中掌已是处于昏迷之中,凭他的本领伤他的只能是玉女,近三百余兵士或死或伤的被其他兵勇们乱纷纷的抬到了路旁,这让我几乎牙龇目裂,挥挥手让侍卫们抬着他们去就医,可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终于欲冲天而。 转了身缓缓的步入圈内冷冷的看着嘴唇不住颤抖的玉女,从她苍白的几乎没有了血色的脸上我分明看出了恐惧二字。这些所谓的仙神义士们为了自己视他人的生命如草芥,现在又无视百姓的生命而任意所为,还害了我的公主、艳艳、盼儿和萍儿,这般看来这种修练不要也罢。 “朕不为已甚,你最好离开,不过你身后之人今天一个也走不了。”我强压着怒火盯着玉女缓缓的道,挥挥手让李铁拳退后。 李铁拳并未听我的话,而是上前几大步对着我一弯腰,然后悲愤的大声的道:“皇上,不可放走了他们,十余条无辜百姓的命要让他们偿还,三百余将士的血也不能白流。”接着伸手指向了玉女道,“你不分是非助恶害民,算什么英雄。” 玉女抖动着嘴唇尚未说话,周围的兵将们已齐声怒吼道:“杀、杀、杀。”上万人的声音如此整齐而当真是震天动地,我能感受他们此时心中的怨恨。这时兵士们自动的闪出了一条路,张眼看时是李华赶了过来,乐静信默默的随在了他的身边。 “哥,你先不要生气,先将事分分清再说。”李华到了我的身边脸色苍白的看着我道,想来他应该知道我本就对玉女怨恨到了极点。 李铁拳对着李华怒吼道:“国师可知他们做了什么?”说着伸手一指玉女身后的一个高大的汉子接着道,“他竟然白日里强行侮辱了珠宝铺当家的女儿,人现在就在铺里已是死的透了,可怜还不到十三岁。” 李华整个人一怔,然后默默的转了身对着着那个汉子道:“李将军所言是否当真?” 那汉子一脸满不在乎的道:“是又如何?我们很快就要跟着师傅去天界了。我们这一去是为了救更多的人,临行时找个小女子乐呵乐呵难道不行么?” 乐静信仰向天长叹一声大声的问道:“想找女子为何不去玉楼而寻良家之人?” 汉子身边的另一个提着宝剑的人接口应道:“那些人没味,还是良家的女人够劲。” 我的的确确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天下竟然有如此无耻到了极点的神仙,不顾一切的将内息一下运到了极至,脚下一吃劲猛的冲到了两人的身边挥手劈了过去。 大汉慌忙间怎能是我的对手,刚将身子侧开伸手欲拨我的手臂,我已伸出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臂膀,身上一吃劲将他狠狠的摔向了紧围了不知多少圈的兵士之中,再一转身将另一个人递到胸前的宝剑挥手打落,伸手抓着他的胸襟也狠狠的丢了出去,然后身子一晃又站在了李铁拳的身边冷眼看去。 被我丢出的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栽进了兵勇们的人堆里,只看见一阵刀光闪动,随即两个已不知被分了多少段带着淋漓的鲜血又被扔回到了场中。 玉女在我动手过程中从头到尾身子动都没有动一下,只是眼中有了些悲哀,想来她也明白什么叫众怒难犯。 乐静信转过了身看着我轻声的道:“好了,恶已惩不易再多杀戮,让他们走罢。”李华也看着我张了张嘴可始终没有出声,双目中空洞的似乎没有了魂一般。 李铁拳上前一步伸手抹去了嘴角还在流着的鲜血,紧紧的握了握双拳,然后又伸手向着玉女一指对着乐静信大声道:“在她身后的那些人无一不是罪大恶极。那几个前日抢了金饰铺,伤两人杀一人,这几个昨日里白日行凶,那边的几人在万花楼中杀人后逍遥而去,还有那边的几个酒后竟然去城外抢了农户的女子杀一人伤七人,这边的一个酒后不付银将小二打伤,那边的一个大闹易市致使多人伤一人死。” 听着李铁拳一个个的数落着,我有些疼怜的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李华心里道,难道这就是你要追寻的结果,这些散仙们能有几个爱护百姓了,就算是他们成了天仙,最后所求的难道就是这么个残害百姓的结局么? 李铁拳仍是在不停的说着,玉女娇斥一声的打断了他的话。 “李将军所说的可能句句是真,”玉女颤抖着嘴唇大声的道:“不过我即然已收了他们做弟子,此事就应由我来办,回去后一定好好的教训了他们,最后会给你一个交待。” 我怒极反笑道:“他们的命是命百姓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堂堂天下数得着的英雄就这样草草的了了此事么?朕告诉你,此事与你无干,他们的命要全部留下。” 玉女大怒,盯着我的双目中直欲喷出火来,对着我几乎是怒吼着道:“他们将要去另外一处救你们,就算伤了些人那又怎样?可知道如果没有了这些人的舍命,你们还能好好的活着了?”在她身后的众人的脸上都浮出了笑容。 赵一剑不知何时也行了进来,大踏步的行到了我的身边对着玉女怒道:“这些人能救得了我们?我怎么没看见他们是如何救的,只知道他们在祸害我们、在杀我们的百姓。” 李华悄悄的站在了我的身后拉了拉我的衣袖:“哥,俺看算了,要不将带头的杀了?其他的人还是放了走好,不然以后会难以相处的。” “别怕,”我渐渐的冷静了下来,回了头对着李华道:“今日的事一定要这么做。华子,如果他们就算去了那里,最后你们还是一群乌合的人,他们不扯你的后腿就算谢天谢地了。” 李华微微的点了点头,对着我道:“可是。” 李铁拳扭回了头打断了李华的话,对着他大声的道:“国师,没有什么可是。黄将军与我们一起生生死死的她都能下的了手,陈将军为了护我又被她打了几掌,这样不明理不重情的人你最好离的远些,她身边的人自然也好不到那里去,不定哪日里就将你也如此对付了。” 乐静信在一旁怒喝道:“虽然你是个了不起的大将军人人都敬你三分,可你也不能这么说话,我们这些人相处甚得,难道我也是那种人么?” 李铁拳冷“哼”一声道:“你是何种人你自己明白。” 乐静信大怒,几大步到了李铁拳的身边挥拳砸了过去,我不顾一切的冲到了李铁拳的的身旁将他一带,身上已是被乐静信重重的砸了一拳向后凌空飞去,嗓子一甜一股鲜血直喷而出然后重重的坠了地,耳边已听到了李华、李铁拳、赵一剑及兵将们的的惊呼声。 这位乐大师的性格看来极是暴烈,不过在拳近我的身上前早将拳劲收走了一大半,如此看来他并不想伤我,不过以他随着自已的性子觉的不爽时就开天辟地来说,当真是一个脾气火爆到了极点的人。 我在李华、赵一剑和李铁拳的搀扶下缓缓的站起了身,虽然他在我的身上只留下了少许的劲力,可我仍是无法承受,刚想说话一口血又喷了出来,不过也顿时觉的身上轻松了许多,似乎这些日子来淤积在体内的闷气全部散了,整个街道竟然静的如同没有一个人。 远处一个廷尉大声的怒喝起来:“将士们,保护皇上,我们与他们拚了。”他的声音在此时显的实在是太过的刺耳,声音未落顿时人声鼎沸,耳中上又听到了十几个都尉乱乱的怒吼着指挥兵将们的声音。 “给我放箭”,“三旅前,四旅后,拚了”,“盾手上前”,“趟子手上”,“甲兵给我冲”,“要你们干什么,还不上?”“杀光他们,为了皇上。”兵将们的怒吼声顿时掩住了所有的一切,上万人乱乱的喊起来真是排山倒海,我呆呆的还未明白过来时,身子已不知被谁抱着冲出了包围圈,定下神来时才现是李华。 惨叫声、怒吼声、漫骂声、喊杀声顿时充斥了所有的空间,兵将们几乎如同蚂蚁般从四面八方翻翻滚滚的向玉女及几百个仙神豪杰们挤涌而去,乱箭如同飞蝗般在空中飘荡,我被几人拥着退到了后队之中,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喝止了。 看着我已没了危险,赵一剑冲着仍列队而立的后队将士拚命般的大喊道:“所有的将士都与我冲上去,挤也挤死他们。”声音未落身子已是疾射而去,随即不知有多少兵将们手举着弯刀喊着“杀”字从我们的身侧拥挤而过,整个街中已是混乱到了极点。 这一刻我就是想喝止也不能够,一个人的声音在这种杀声震天的声音下如同个蚊蝇一般谁又能听的见了,可是不管如何乐静信是绝对不能出事的。我立时有了些着急也忘了自己已是受伤,不顾一切的对着李华大声喊道:“快去救乐大师。” 李华对着我大声应着:“好,哥,你当心些。”说完人已是冲入不知有多厚的人圈之中。 在李铁拳和数百兵将们的护持下我向后继续退着,刚退至街头远处喊杀声又起,细细一看高高飘着的是京机卫的旗帜,引兵的一员小将纵马冲了过来,一看到李铁拳慌忙跳下了战马就是一躬。 李铁拳冲着着小将大声的不知说了些什么,随即见那员小将将手中的一道青黄相间的小旗向上一举然后一晃,身穿铠甲的数千兵勇整齐的从我的身前跑了过去,眼看着他们又涌在了已是铁桶般的包围圈外,吼叫着向前挤拥着。随后数千的骑兵们纷纷的跳下了战马,乱乱的扔下了长矛从身侧抽出弯刀也冲了上去。 这让我有些着了忙,李华现在正冲入包围里去救乐大师,虽然兵将们不会也不敢伤了他,可毕竟刀枪无眼在这么乱的情况下,可别受了些伤才好,一时心里有些慌乱, 李铁拳应该看出了我的焦虑之意,又冲着小将不知喊了些什么,随即见小将翻身上马极有规律的左右摇摆着小旗,我有些不明白的看着他,然后他将嘴凑到了我的耳边。 “皇上放心,国师不会有事的。我已传令,让各路将士们想尽一切办法护的他周全。”李铁拳几乎是在我耳边吼着道,我点了点头才稍稍的放了些心。 喊杀声之烈似乎震动了整个京城,我站在街头看去满目是拥挤着的兵士,街两旁的屋顶墙头也爬满了人,想来那个玉女此刻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难以脱了身,就算她再能拚杀双手每一个手指一弹间都能杀一个人,如此攻击的法子也能将她活活的累死,心里竟有了些幸灾乐祸的想法。 正在舒心的看着时,身后传来了李华几乎是吼叫的声音:“哥,俺们出来了。” 我忙回头看时,李华身上不知沾了多少的血,双手一边一个夹着玉女和乐大师,两人就如同睡着了一般。 李铁拳大吼一声冲着玉女冲了过去,伸出个钵大的拳头向她当头砸下,李华慌忙将身子一晃已是后退了数丈远,这一拳当是走了个空,此时街中的喊杀声已是弱了下来,然后渐渐的没了音,猛的又是震天动地的欢呼声。想都不用想,圈里的那些人定是全部西行了。 我紧忙扭了身,开心的一把将李铁拳拉住对着他摆了摆手,意思是此事到此为止。李铁拳遂满脸无奈的对着我使劲的点了点头,然后将手指了指街中的兵将们,对着我不知喊了些什么就快步而去。 李华小心的将两人放在了路旁的条石上,随即满脸疲惫的对着我不停的摇着头,似乎是想说些无奈的话,让我不由的乐了起来,摆了摆手示意让他坐下,我也随后坐在了路基的条方石上。 “哥,这次事可闹的大了,那几百人恐怕已是被将士们剁面了肉泥。”李华满脸无可奈何的对着我大声道。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眼光看向了街中仍是乱乱的挤着的兵士们,不由的心生感概。从与玉女相处前前后后生的事中便也明白的知道她是个极护短的人,如今她想收为已有的江湖豪杰们全数尽没,不知她醒来后会不会暴跳如雷,心里想着脸上不知不觉的露出了些笑意。 “哥,你可不能像他们那样,”李华似乎有了些谔然的对着我大声道:“不管怎么样还得靠他们去做下面的事。” 我明白李华的意思,不过除去了这些人对李华来说应是个好事,如果他能就此确立自己的地位并培养出自己的人马,想来以后行事就方便的多了。 “华子,俺觉的你应该从军伍里选出些人教了,他们的性子极是刚正而且不会使些弯弯的心眼,如果你能带上他们对你可是真的有莫大的好处了。”我看着李华大声道,此时街道上已是安静了下来,兵将们开始乱乱的列开了队伍。 李华楞了一下似乎若有所思的盯着我道:“哥,你的意思是从他们中选人出来带了去?”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将手指向了街中的兵将:“对他们而言军令就相当于生命,如果让他们学些能耐他们也会拚了命般的无不尽心尽力,这些人忠诚可靠性格豪爽、遇到危险冲锋在前,正是你应该带在身边的人。” 李华低了头似乎陷入了沉思当中,我也不再说话,看着远处的兵将们喊着口号已是整整齐齐的列了队向这边行来。 一场混战兵士们死伤近两千余人,可硬是将三、四个门派硬生生的从所谓的江湖中除了名。那些个豪杰单打独斗个个俱是英雄,可在千军万马下与普通的兵将们没有任何的区别,甚至还差了许多。 兵士们每天训练最重要的内容就是如何保全自己消灭对手,所以在战时往往是一个冲锋拚杀三个在其左右身后护航,而那些所谓的英雄们事到临头只能是自己顾了自己,刚防了这边那里的刀枪已加诸其身,这岂是能相提并论的。 在大殿之上,李铁拳将所有的经过叙述给了朝中所有的大臣们,终于让太清的朝廷空前的团结了起来,所有的人无不是真心相扶共同对外,这也让我很是有些得意,说来也得感谢玉女的所做所为了。 随后的两天里兵将们将整个京城翻了个底朝天,挨家挨户的一个个清查的结果是捕捉了近三万余豪杰英士,对于稍有反抗之人即乱刃加身,许多曾经的散仙游神们只好悄然远遁或束手就缚,百姓们无不称快,争相燃放爆竹以示庆贺,让宫内的仙神们摇头不已。 李华听从了我的建议,在京城方一安定后即开始选拔人员,不数日已拥有近千余众,彭铿、李铁拳、赵一剑、黄灿、陈中机、赵勇年、高世光、张进、方明等人均在其中,随后不知使了个什么法子俱一日间奔去了凤凰岛,看来他是狠了心要带出自己的人马了。 我也被李华再三的叮嘱然后得了他手书的一方丝绢,上面俱是些手绘的图画,如同在碧海山庄时的石室里我所遇上的一样,也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成了个动画之类的图案,照着行来也不是太难,只因身上中了乐大师的一拳一时有些吃不上力,不过在翠翠的照顾下恢复的很快。 乐大师似乎并未将那日之事放在心上,从李华走后每天在我下了早朝都要给我上些单独的课,总是不停的说我这个错那个错,然后再下结论是我应该这样改那样改,我也只能乖乖的听了。 玉女明显的消沉了许多,在她身边也只有当日未出宫门的一些人围着她转,不过没有多久似乎就忘了去,专心致志的传授起功法来。 眼看着一个月过去,李华带着大队人马返回了京城,猛的一见面众人分外亲热,不过冷眼看去,这些人不知被他施了什么手法而一个个的神采熤熠似乎变了个人,肤色都饱含着一种让人想亲近的光泽,让我不由的暗自赞叹。 在李华回来后的第二天,玉女终于将那日里在桌案上所得的玉石搬了出来,看着它们我心里的痛苦已不可用言语来说的清,当日的景不停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也时时的又有了些呆痴,不过每次怔时,李华总能早早的现,然后在我的身上给我施些手法让我保持清醒。 听李华所言几日内我们就将要行些**,说不定就此离去,我紧忙着开始安排后事。 先是昭告天下正式传位与皇十二子,然后安排老太傅做了个监国、江万才做了个辅,传李风清回朝让他做个大将军共同扶佐朝政,各兵伍的将军也均有升调,又急宣龚进生回朝,这才算是放下心来,不管怎样,太清国已是蒸蒸日上。 将一切安排停当,宫内已是有了近一千五百余欲随行的人众,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乐静信、李华和玉女招集了所有的人齐集操场,终于要对众人们开始传授能进入洪荒的了不得的功法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五十二章 重回人间(三) 一大早,众人们纷纷三三俩俩的向操场行来时,兵部给我送来了这些日子来的简奏,一看之下让我开心的几乎叫出了声。 太清的大军分成了三路强行攻入了东都、桑托和婆罗洲。 曾铁锤作了东进的主帅,引着大军从桑托的一个小岛登陆后一日一夜间狂攻了近百里,兵将们士气高昂,郭明海引轻骑更是前突勇猛无敌,想来少有对手的原因正是因四个天王带着手下的数百位将军们已是在了太清的宫内修行**,这让本就是虎狼一样的郭明海如入无人之境,不到十余日已是连下三十余城,直逼桑托国京都。 刘节才作了北上东都的大将军,乘了船直到东都的一座海边的城镇狂攻而入,李明、徐刚两员大将本就是东都勇贯三军的主,各引了两万人狂拚猛打不到十五日即打到了距东都京城不到三十里之处,所过之地东都将领们纷纷归降,这也与刘节才临行时得了彭老将军手书的招降令有莫大的干系。 张世泰本就勇猛无匹,自己已作了主帅后竟不顾大队自行引了万余轻骑踏上了婆罗洲,当真是所向披靡,也是因为当初让任清河和李风清两人一仗定了玉山,婆罗洲此时已是兵将凋零,虽有人强行引军拦阻,可怎的是张大将军的对手,在开始进攻不到十日内,婆罗洲太半江山已属太清。 张苏裕、许寺和及杨林三员大将又各自引兵随后进击,康良的十余万水师也放弃了水战分别踏入了各大陆地,顿时四海之内一片翻腾。据兵部的估测,不出一个月天下将大定。 我心里很是欣喜,虽然不再坐了皇位,可大臣无论遇到何事总是要来讨个确信,看来我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丝毫未减,当然在军伍中更是一句话就能引起山呼般的响应。 清晨的阳光无比明媚,所有的人均集在了宫内的操场正中的桌案团团盘膝静静的坐了下来 混鲲、女娲、颠道人、乐静信、通天、老聃、接引、准提、李华、玉女、东方诸等二十余人坐了第一圈。宁封子、广成子、郁离子、泰一、法王子、输跋陀、姓音、黄龙真人、玄女真人、四大天王、任清河、茅氏三兄弟、韦天、金咤、哪咤、木咤、张仁、白应杰和我等四十余人坐了第二圈,我正好坐在距李华几步开外的的斜侧面。 其他的人众又分成了四队,每队三百六十人分别据了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整齐的坐了,一个个的表情端庄而又肃穆。 玉女代表所有的人先是上香敬拜,然后小心的请出了玉版,接着看了一下众人,从头开始大声诵了起来。 “夫此道也,可通衢天下,万物无不由之生无不由之灭,无不由之长无不由之短。众生芸芸可堪阎浮,大道之行不同混与,方可明彻吾心矣。不知日月、不识患臆,故能长久持也。”玉女娇声的诵着玉版上的文字:“故世间有此**,其微妙岂能言哉,万物也并由之,可直贯太上之心也。” 听着玉女不停的念着,我清楚的看见李华的眉头渐渐的紧紧的皱了起来,眼神中透着失望、兴奋、懊悔、愤怒、悲凄等等不一而足,这让我有些错谔,从来没见过这么复杂的凡神外露,心里对他隐隐的有了些担忧。 “一炁点化已有之灵而为盛气,为刚意,培为阳神。一炁点化后成之魄为弱寒,为柔顺,奠作阴魂。既得风火而混入心神,恃而鹊入重天复作云衢,即而生周天火风,是成东南西北四方封固。渐归杳冥混沌、自然渊默之际,是为天根机动。”玉女继续的大声诵着。 我的注意力却让李华完全的吸引了过去,看着他那一脸的表情及为丰富,让我更是心中不明所以,有些摸不着头脑。 “哥,你随俺来。”李华突然起身到了我的身边对着我小声的道,说着向操场外缓步行去,我有些莫名其妙,遂也立起了身随在了他的身后,向后宫而行。 一进清龙殿李华转身对着我“扑通”的跪了下来,我顿时惊谔到了极点,慌忙将他扶了起来后才看见李华竟是泪流满面,不由的慌了神。 “哥,俺对不住你,”李华流着泪看着我道:“那个功法不是别的,正是‘笑指天下’的内容,虽然你只看过那些图可这是你不知道的,它和图实际是一个东西,不过用了不同的方法表示,俺好悔。”说着声音哽咽了起来。 我呆呆的听着李华的话,顿时心情如同狂风在海上掀起了巨澜将我冲了个天昏地转。为了个我们都已知道的功法竟然让我失去了四个心爱的少女,这个冤屈让我几欲狂,一时颤抖着身子不知该说些什么。 “华子,你能不能与俺说清楚是怎的回事?”我有了些恍惚,心内的搅痛几乎让我要瘫在地上,勉强的用颤栗的声音问着李华,似乎眼前的一切已渐渐的模糊了起来。 “哥,俺起初以为玉女所说的天功是另一种功法,所以在她寻找打开玉匣的人时并未阻拦而且还指明了寻找的途径,在俺明知道三公主将要损命时,俺也故意的远远的躲了去,没有去想法子解开那些个玄机。这都怪俺,哥,是俺害了你,俺悔死了。”说到这,李华拉着我的衣袖放声大哭。 不知何时公主竟然悄悄的站在了我的身旁,轻晃着身子笑吟吟的看着我,心里一阵欢喜,忙走上一步拉住了她的手,顿时软腻洁润的感觉让我心底不由自主的软软的叹了口气,耳边恍恍惚惚的听着李华的哭声。 “哥、哥,你怎么了?哥、哥,你可别唬俺。”李华的声音从远远的地方飘了过来,实在是听不真切。 侧了耳再细细的听去,似乎是李华有了些麻烦,那小家伙从小就老是摔跤,是不是又在什么地方磕着碰着了,这可不行。 对着公主笑了笑,心里埋怨着她这么久也不来看我,不过拉着她的手却是开心的紧,寻着李华的声音看去,不知怎么到处起了大雾,迷迷茫茫的什么地看不清楚,想了想那么大的人了也不能老是让我去扶他,遂立住了身忽又忘了方才在想什么,楞了一下将公主横抱在了怀里欢喜的向花园而去。 花园的花开的很盛,五颜六色的让我看不够,公主不知怎么竟然跑的那么快,只一下就从我的怀里到了花坛边上,摘下了一朵她喜欢的黄花原地旋了一个圈,真是好看到了极点,天下最美的仙女也比不上她,于是也开心的跑了过去,随手摘了一朵戴在了她的际上。 拉着公主缓缓的坐在了草地间,看着她娇艳的羞容,心头涌起了阵阵的满足感,忽然又想起了艳艳、盼儿和萍儿,也不知她们又去了哪里,似乎是在戏羽键,这些个少女真是让我说也不是哄也不是,不由的有了些疲倦有了些困乏,遂将头依在了公主软软的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睁开眼时看着一个少女的背影在身侧晃来晃去,这一定是萍儿,于是开心的坐了起来伸手将她搂在了怀里,耳中听的一声惊呼,不由茫然的低下了头,再细细看时,不是翠翠又是谁,公主那里去了?萍儿方才不是还在这里么,艳艳和盼儿怎的也没了影。 “皇上你终于醒了,可让奴婢担心的要命。”翠翠伸手抹了一下脸依在了我的胸前对着我强笑着,脸上明显的有些泪痕。 茫然四顾已是夜深,四周不知多少的火烛正熊熊的燃烧着。我正正的坐在床上,细细的打量着身边的物事,似乎是在清龙殿里,慢慢的记起了李华对我说的话,不由悲从心起,泪水汩汩而下。太冤了,简直冤到了极点,几条活生生的命就那样白白的送了出去,如果能有所值,过了这么久了我也不会太过难受,可这真是让我悔恨今生。 那个玉女也实在可恶到了极至,如果当初她能将那个功法的全名告知李华,也不会有后来生的所有的事,我也能够开开心心的去过好每一刻足以让我珍惜的时光,她又何必故做神密让四个少女白白的为她付出了比天还精贵的生命。可这话如今从何说起,我心里的悲苦又有谁能知道。 “皇上,你心里的苦奴婢很明白,可现在人已去了,你要坚强起来才是,不然让她也不得安息。”翠翠侧着头流着眼泪轻声的对着我道。 我点了点头,忽然间似乎想通了什么心里猛然平静的如同万里睛空,仿佛天地之间一切都静止了下来,看着怀中的翠翠笑了笑,松了手将她扶起。 这些日子来我大部分的时间是在恍恍惚惚中渡过,甚至可以说是在梦境里生存,这夜半时分我突然明白了生与死也不过是过眼的云烟,又何必过于耿耿于怀,想通了这一点不由的仰天大笑,心里想的却是去还是不去那个所谓的洪荒的事,其实自己早已没了一点点漏*点,在家乡的日子如同放电影一样在心头掠过,我还是家去,想明了这一点,顿时感觉到无比的轻松。 “皇上、皇上,你怎么了?”翠翠忽的哭出了声,紧紧的拉住我道:“你这个样子让奴婢怎么能够放下心来。” 我低下头看着她笑了一笑道:“你不必担心,俺其实已是病大好了,这一阵可是让你费了心,不过俺有些个话想问问你。” 翠翠忽的一把抹光了眼泪,脸色紧张的盯着我道:“皇上有什么话直管说。” 我点了点头,其实是心里想着我走以后她的日子该怎么过,孤身只影的也早晚会受他人的欺凌,这个世界上无论是人还是仙,值得交心的真是少而又少,仔细的想了一个遍也不知该将她托付于何人。 “翠翠,”我看着少女清秀的脸庞道:“俺可能不久就要离开这里去一个极为遥远的所在,你看你想依靠谁不妨告诉俺,俺提前给你安排好。” 翠翠猛的抱住了我放声痛哭:“皇上,自从公主没了以后你就成了奴婢的依靠,如今你让奴婢去找其他的人,还不如将奴婢赐于绢绸。” 我楞了一下方才明白,赐于绢绸不过是让她自尽的说法,心里有了些酸楚:“俺可是没有那些个意思,好了,如果你不愿离开俺,就要学一种功法,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翠翠猛的抬起头对着我重重的点了点,神情极是坚定的道:“当然愿意。皇上去哪奴婢就去哪,如果有一天皇上不让奴婢跟了,奴婢就找个地方离开这个人世。” 我摇了摇头:“俺可舍不得让你离去,从明日起,你要与俺一起修练,不过那个功法十分简单易学,只是你没有内息作为底垫,所以学起来难免慢了些,明日俺去找俺的弟弟,即然他能让那些普通的兵士都学的会,你也一定能成。” 翠翠看着我的目光中尽是欢喜,脸上也透出了少女所应有的光彩。 清晨我即让人去找李华,李华听说我醒过来时,直奔到了我的面前还是流泪不止,我对着李华笑了笑说出了自已想带着翠翠一齐离开的想法,李华拚了命般的点头应承下来,然后翠翠在他的教导下开始了修练。 时间过的很快,当玉女将‘笑指天下’全部传与众人后已是过去了近一个月,所有的人都作好了出的准备,翠翠也基本上跟着我学完了石室中绢画里的动作,看着她时不时的偷眼望我的娇媚的神情,我心里禁不住有些隐隐的痛。 那几个已离开我的少女已是成了我今生埋在心底的悲伤,她们的一颦一笑无论我在什么时候想起,几人的身影都犹如活生生的在眼前出现。 在出的前一天,整个京城已是陷入了狂欢之中。 老太傅带着小皇帝和百官入宫前来见我,一见面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让我听不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只是看着一张张激动的通红的脸似乎是有了天大的喜事。果然,我听了后也是狂喜不已。 郭明海引三千轻骑于一个夜晚突入京城并俘获桑托国王,随即曾铁锤自己把持住了天下并派人将国王送入了太清,然后让我派官员入主。 刘节才几乎更是不费吹灰之力的拿下了东都京城,老皇帝自行拜在了太清之下遂由刘节才临时监管,然后催促我赶紧让官员前去接受。 张世泰行事不依常理,于一个雨夜带着百十人悄然摸入了婆罗洲的京都,然后又悄然摸入了皇宫,将个皇帝从睡梦中绳牵索缚而起,得了手后又在城内异兵突现,大开城门引了三万余众进入城中,遂定天下。 我开心的听着这些好消息,对于太清今后的展更是充满了信心,不过我已不在其位,所以交由了老太傅主持廷议,然后选拔官员前去三个已是太清国的国土上任职,不过那三个曾经的国度也只能是个太清的三个州府了。 午时,李华笑嘻嘻的来看我,我知道他以为我已是将心思转到了翠翠的身上,便也故意的不让他为我担心,装做开心无限的问起翠翠的功法进展到了何种地步。果然李华终于长出了口气般的告诉我,郑梅来了。 郑梅见着我时眼圈几次都欲生红,她也知道了公主几人的不幸,我反而对她宽慰起来,然后郑梅说是常风要见我,便急忙传入。 与常风见面后开心的说起了从前之事,常风果真是个磊落之人,将所有他知道的内情一一说与我听,我这才明白过来我竟然是一直被人在暗中操控。 玉山大战结束后与小皇帝路旁遇袭是右大丞相所为,包括与公主一起前出玉山也是如此,常风手下的将领当时挥枪将我逼退实际上是救了我,在我后退时,躲过了暗中有人使出的沾有剧毒的毛针,这让我听了不禁有些后背凉。 后来李华暗中使了些计谋,任清河作了个策划,从所谓的神女的后人夺权直至我登上大位,无不是白龙教在暗中昐了许多的可恶的角色,一步步的引我入瓮,那个神女的后人正是白龙教主手下六大护法之一的三护法的夫人,后来为了些白龙教的权财之利而自愿入主了老皇帝的北宫,我虽然现在明白了所有的一切,可这些事情早已过去便不在放在心上,只不过心里有了些耿耿难平。 在我的登上大位的宫变中,七王实际是一个直接的操控者,龚进生故意作了个无畏的勇士,众将军一个个默契的配合让我以假作了真,这时也才明白为什么当日我欲斩龚进生时黄灿即恰巧赶到拦阻了下来,这一步步计划之周全让我真想放声大笑,可怜小皇帝竟是做了个替死的羔羊。 问起郑梅为何现在赶来时,郑梅轻轻的对我说,他们实际上早已接受了李华的传功,白龙教的教中一共有三十余人加入了此次进入洪荒的行列,然后又默默的看着我不再出声,我看着她也是无语。 晚间时翠翠告诉我说,郑梅看我的眼光中尽是无限的柔情,我不由的笑了几声,轻轻的在翠翠的身后拍了一掌,翠翠夸张的尖叫出了声,然后“咯咯”的笑个不停。 终于到了出的那一天,我传晓内侍们紧闭了宫门,并知会百官,今日如见宫内有何异动不可大惊小怪,那是因宫内的这些人欲成仙而去,据说城中百姓们得到了消息后已是人山人海的汇集在了各处街道上,人人都在顶礼膜拜的焚香送神。 所有的人依次坐在了操场中,一个个手拉手的大声的诵起‘笑指天下’的经文,然后缓缓的将气运了起来。 我坐在了李华的身边,默默的将这些年来在太清的时光想了一个遍,然后运起了气息,翠翠紧紧的挨着我,身子几乎是一半挂在了我的身上。 狂风忽然从天上直直的吹了下来,操场里顿时飞砂走石,从众人身上渐渐的透出了矇矇的柔光,我遂将眼微微的闭了,在李华大声的呼喝声中,所有的人都做着同一个动作,然后将气息鼓荡而出。 耳中传来了莫名的气的尖啸声,气息在体内飞的流转着,在动做作完时,所有的气均进入了下腹然后忽的一下如水银般倾卸而去瞬间充满了全身。无数的光彩透过眼皮映入了眼中,渐渐的身上有了些压迫的感觉,似乎从四面八方的气流强涌而至欲将我压作一团,浑身的骨节都似在“咯咯”作响着欲粉而碎之。 身边的翠翠尖声惊叫了起来,我紧忙着大声喊着让她不要惊慌,这时又觉的忽的一下被什么从身子的两头硬生生的直欲扯断,每一寸皮肤都似乎被数倍的拉长,当真是疼痛难忍,刚一下想到翠翠如何能够忍受,身子又猛的向回一缩紧接又似乎被压成了肉饼。 无数光华如水波般在眼皮外映的眼内通亮,随即感觉到身子已是忽然间进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体内的气息如疯了般冲击着身上的每一个角落,我方想定定神,脑海里已又是如放电影一般将我在太清所有的所作所为清晰流转。由于有了上一次的经历,我知道我们已是踏上了旅途。随即脑海里出现了四个少女站在桌案前的身影,在玉山山洞里探头向外看景,提着大刀与常风对决,随着景色变化的越来越快,我已是分不清脑中闪过的画面了。 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些不太正常,身子虽然在飞快的进入一个光的世界里,可是腿上却被一股庞大的拉力紧紧的向后扯去,瞬间感觉受到了奇异的痛,那痛似乎要将我分成两半,头上的吸力和腿上的拉力在拚命争夺我的身体,我几乎痛的大叫不止,每块血肉仿佛都被用力的撕扯着向两旁分去。 远远的似乎听见了李华的大叫声:“哥,腿上的硬币,快伸手去掉。” 我顿时明白了过来,从我们那里来到这个世界上时曾带了些钱,不过仅剩下几个硬币深深的嵌入身体里似乎长在了那里一般,现在欲出到新的地方时,那些曾经根本从下界带不上来的物事将会对我产生足够的伤害。 在满耳无尽的气的尖啸声中、在浑身如被扯成两断的痛苦里,我吃力的伸出手缓缓的向腿上摸去,试图寻出那几个硬币将它们从腿上的肉中挖出,可已是明显的来不急了,只觉的头上如被重锤狠狠的不停的重击,心也如同被尖刀不停刮搅让我几欲疼昏过去。 在一阵光华直冲眼中时,身子似乎从中被分成两处,然后耳中又隐隐的听见了翠儿的尖叫,感觉到自己被拉成了长长的一条细绳,皮肤似乎寸裂,接着意识已是渐渐的模糊了起来,所有的一切似乎离我越来越远,我渐渐的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之中。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背后的故事 真心感谢书友们的支持和厚爱,从各方面给了我继续写下去的勇气。 写到今天,《神扇》的第一大部《扇起风云篇》将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将是第二大部《梦若黄梁篇》。 其实细细的想来,写到现在什么也没有,只是在虚幻中渡过了几个月的时间,内容虽然不是太空泛可也并不太真切。 对于这前一百五十余章做个小结也算是不枉了一番心血,让书友们也能轻松一下。 一、开篇后讲述的实际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在开篇叙述扇子的来历时,完全是依托了一个真实生的故事,从大地主挖山不止到八路军在山下的池塘中全歼顽敌,这些都曾在现实生活中所生,不过我将它进行了一些虚化,而且故事中李华的爷爷也是一个真真切切的人物,也的确参加过那场战斗,虽然扇子的事从中介入而且才引出了后面的故事,可也得确有个东西在现实生活中存在过,只不过是另一方物事罢了。 李华的奶奶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将一个大家操持住后并未过上几天好日子即撒手西去,李华的父亲也在现实生活中有着其原型,这一家人后来的结局十分凄凉,也与那个时代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李华的父亲的确死在了内蒙古的一个地方,虽然他并未在文中过多的出现,可我仍将他摆在了一个较为重要的位置上,甚至起到了一个承上启下的作用。 李华的母亲最后的确是因疯坠河而死,这其中所生的事真是一言难尽,也于当初各种专政的方式有着莫大的关系,究根揭底其曾遭受过羞辱才精神有些失常,李华的爷爷逃出了专政的黑屋后曾带着李华远避他乡,甚到到过当时还是一片荒凉无毛之地的深圳,在那段时间里,李华的母亲去世。 李华在现实中也确有这个人曾经存在过,故事里许多事俱为真实生过的。比如考试时只写答案而无计算过程,在小饭馆中与老鼠博击,虽然生活中没有像文中所说的那么多小动物,可当时确也是经他的小手一日内捕捉了不下千只,这在当时也引起了一方的轰动。 道士无心的原型来自一游方和尚,他是一个性格极为开朗的人,生活给他的打击真是一言难尽。他的父亲本是一方大财主,后来是抗拒公司合营被一些人强制执行后带着和尚逃入山林,后来病死前将和尚托付给了一户人家,和尚在凄苦中出家为僧,虽然出家能逃些事,可又碰上了破除迷信解放思想的一些运动,这才有四处逃亡的故事,我会在另一些文中专门说这些故事的。 和尚本是从小娇生惯养之人,只因当时社会大环境的所迫,从南方实际上是逃入北方然后四处化缘,其实对他来说能有个住的地方已是不易,后来他在一个山洞中坐化,虽然被百姓们收了骸骨,可他给人们带来的欢乐实在太多。 在文中道士能够用针炙之法救治百姓,在现实里和尚确有能力,也曾与赤脚医生共同生活过一段时间,可是每一次运动就不得不避之。 赤脚医生在文中我将之男性化了,实际在生活中的原型是一个女人,她曾与和尚共同生活近三年,这也让后来的她经过了太多的风雨,也曾被人称为“破鞋”挂牌游街,后来文革结束后,她远走了云南不知所踪。 校长的故事也是有着现实的基础,他曾入选过当时的省级优秀青年,文采在当地位列前矛,许多人至今对他的故事还津津乐道。 有一次校长去参加一方会议,中午时的三菜一汤他没有舍得,只将汤喝了干净而将菜和粮带了回来后送给了一个孤寡老人,可想而知当时的生活是无比艰辛的。 太极拳法本就是中华文化的一部分,在文中那些大师的确是真实存在的,不过我将他的故事完全的更改了,主要还是为了方便故事情节的展。 那个先算命后当了校长的黄老也是真人,他的身份较为复杂,不过据说他活着时一直不自己的过去,在人们的印像里他也一直未曾娶妻,不过在他死后,人们找到了他留下来的几本日记,这才明白他原来是有家有舍的人,为了家人的安危自愿离开而远走它方,是一个有情有意的真汉子,后来他的几个子女从国外回来探亲曾去给他扫墓。 围绕着自行车所讲的故事是真实生的,也说明了当时百姓们虽然勇破四旧,可脑海中一些文华还是顽固存在的。 疫病的生的确有过,当时的情况是全球性的大难。当时周围的国家都生过,后来也的确出了当时的医疗水平,给人们带来了不少的灾祸,死的虽不多,可的确是中草药起了较大的作用,对于故事中的当地人来说那个草药真的是来自一个客商,后来当一切过去后,也引起了当地政府对中草药的重视。 二、接下来主角的变换 以一个小山村为背景引出一系列的故事本不是我的原意,本来想将此文写成一个都市言情类的文体,可的确涉及太多的政事,所以只好以虚代实,让书友们看完一笑而已。 从下一篇起,主角将完全由“我”担当,讲述了一个玄幻而在生活中不泛真人的一系列故事,其中也有些我的同事和真人经历,不过我已将它们完全的虚幻化了。 “我”因自身的原因未能再进入上一层天地,所以只能是在一层灾变中返回了人间,从高中开始讲述“我”的成长历程,这一篇依大纲所定约一百五十章左右。 高中时代是一个完全充满朝气和幻想的时代,每一个人都有过类似的经历,“我”也不例外。高中时代有着太多的小情节和臆想,所以将它完全的写出来可能做不到,因我的水平的确有限,不象那些“大家”们笔下生花,读友们还是多多谅解才是。 有友人建议将提纲完全公开,我想了想也没什么,不过如果全部道出也不太好,所以在此只能公开其中的一部分,读友们多提意见批评指正。 《神扇》故事梗概 (原定名为《仙游天下之我是真神》,后来修改为《神扇》) 写作方向:以玄幻为主,写的主要是从小成长起来的历程中所遇到的人和事,辅以幻想将一些可能或不可能生的事出再现于人世间。 写作方式:以修练神功为主线,将整个故事串连。 写作情节:玄幻中辅以言情、神话中辅以现实。 写作视角:以“我”的眼光来看待所遇上的世上的一切事物,以“我”为主人公、以“我”的弟弟李华为第二人,从李华的出生为原点展开故事的铺叙,以扇子上的内容作为主导,贯穿整本小说。 出场人数:共计出场人物约一百六十三人。 第一篇《扇起风云篇》中主要的人物及故事章节 故事的主人公:我、李华。 人间先后出场人物:老人们、红红、校长、村长、二柱、杨家二爷、杨家二媳、二婶、二叔、二虎娘、张叔、乡长、县长、省长、二虎爹、二虎、铁蛋、石头、班主任、张玉梅、张玉梅之父、大师及高中同学、大学同学三十三人,朋友二十五人等等。 异世先后出场人物:郑梅、黄家兄弟、点点、周大刀、赵一剑、曾铁锤、郭明海、刘节才、张世泰、赵勇年、张苏裕、陈中机、许寺和、黄灿、李风清、萧升、曹宝、陈久公、姚少思、张仁、白应杰、杨林、高世光、张进、方明、李明、徐刚、汉钟离、吕岩、陶元信、赵青儿、陈玑、敬雷洁、毕宗远、吴明远、李青天、梅天顺、熊光显、石远信、孔雷拮、陈元远、林大华.等等。 主要人物:乐静信及其师傅和一众师兄弟、度刼、玉女、东方诸、天女魑及相关的各位大神、任清河、彭铿、四大天王、金咤、哪咤、木咤、小皇帝、江万才、老太傅等等神将计,还有二十四星宿、三十六神将、七十二仙家等等。 写作章节: 第三章,讲叙扇子的来历和其具有的功能。 第十九章,讲述李华和我修练的过程及我小时遇到的事。 第三十五章,讲述李华教我如何修行的事。 第五十二章,讲述李华带着我如何在人间修行的一系列小故事。 第七十章讲述踏入异界前的故事。 第七十九章,讲述我与李华在异界闯荡的故事。 第八十五章,讲述我与李华渐入异界朝中的经过。 第一百零七章,讲述我统兵片战天下,李华从旁主导的故事。 第一百一十五章,讲述李华再次现身引领众人寻找众神的原因和已修成的**。 第一百三十五章,讲述李华和我带着众神修成**的故事。 第一百五十章,讲述众神共同努力一统天下的经过。 第一百五十三章,讲述我因自身的原因未能再入洪荒、重返人如梦初醒的过程。 第二篇《梦若黄梁篇》中主要的人物及故事情节 故事中的人物及故事情节还是先保留一下,隐藏起来让读友们有个新鲜感,嘻。 第一百七十一章,讲述我进入高中重新学习直至高考的经过。 第一百九十一章,讲述进入大学前的游历的过程。 第二百二十章,讲述大学的生活。 第二百五十章,讲述辞职下海,带着村民们艰苦创业的经过。 第二百七十章,讲述李华重回人间与我团聚的经过。 第二百九十章,讲述事业终于有成。而李华再从洪荒返回人间的故事。 第三百章,讲述我因受骗上当而重新创业的故事和最后李华黯然回家并又悄然而逝的经过。李华最终还是不得不离去,我也悄然隐居过了个富家翁的生活,以了此残生。 这一篇故事中将科学的理论与神话相结合,最终完全的成为一体,其中有不少周围的人们真实的经历,对当今社会的一些现象采取了回避的态度。 第三部分《扇舞天下之我是真神》(暂时保密,可不要怨我) 在每一节中,由于不停的更改,故事的情节也有较大的变动,但是主要的内容还是在遵循着前面所定的每一个范围,时时会有些好的想法融入其内。 这本故事最终带了些似悲剧似生活的色彩,将人世间对升入仙神界美好的愿望击了个粉碎,最终人们又不得不依着上苍早已给自己定下的轨迹,而不知疲倦的奔向早已是划定的结局,最后也不得不接受命运所定的莫名的结果,带有些宿命论的影子,也表现了我和李华对早已前定的命运的不屈的抗争和太多的无奈。 真心的谢谢读友们,期望您能喜欢这本书。 附小资料《中国神仙表》 天上神仙表 盘古氏-又称元始天王,一名,浮黎元始天尊。 三清: 元始天尊 灵宝天尊又名太上道君 道德天尊又名太上老君(西游记里也称为太上道祖) 六御 中央玉皇大帝妻:王母娘娘,又称为西王母 北方北极中天紫微大帝 南方南极长生大帝,又名玉清真王,为元始天王九子。 东方东极青华大帝太乙救苦天尊 西方太极天皇大帝(手下:八大元帅,五极战神(天空战神,大地战神,人中战神,北极战神和南极战神)) 大地之母: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祗 五方五老: 南方南极观音 东方崇恩圣帝 三岛十洲仙翁东华大帝君(即东王公,名金蝉氏,号木公) 北方北极玄灵斗姆元君(佛教中二十诸天的摩利支天) 中央黄极黄角大仙中央天宫仙位表 千里眼|顺风耳|金童|玉女|雷公|电母(金光圣母)| 风伯|雨师|游奕灵官|翊圣真君|大力鬼王|七仙女|太白金星| 赤脚大仙|广寒仙子(娥仙子)嫦娥|玉兔|玉蟾|吴刚|天蓬元帅| 天佑元帅|九天玄女|十二金钗|九曜星|日游神|夜游神|太阴星君| 太阳星君|武德星君|佑圣真君 托塔天王李靖|金吒|木吒(行者惠岸)|三坛海会大神哪吒|巨灵神| 月老|左辅右弼|二郎神杨戬|太乙雷声应化天尊王善王灵官|萨真人| 紫阳真人(张伯端)|文昌帝君|天聋|地哑 三官大帝: 天官|地官|水官 四大天王: 增长天王、持国天王、多闻天王与广目天王 四值功曹: 值年神李丙|值月神黄承乙|值日神周登|值时神刘洪 四大天师: 张道陵、许逊(字敬之,号许旌阳)、邱弘济、葛洪 四方神 青龙孟章神君、白虎监兵神君、朱雀陵光神君、玄武执明神君。 四渎龙神 黄河|长江|淮河|济水河神 马赵温关四大元帅: 马元帅又名马天君,又称华光天王、华光大帝 赵元帅即武财神赵公明,又名赵玄坛 温元帅温琼,东岳大帝部将 关元帅关羽。 五方谒谛:金光揭谛、银头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摩诃揭谛 五耪婢: 东方岁星木德真君|南方荧惑火德真君|西方太白金德真君| 北方辰星水德真君|中央镇星土德真君 五岳 东岳泰山天齐仁圣大帝南岳衡山司天昭圣大帝中岳嵩山中天崇圣大帝 北岳恒山安天玄圣大帝西岳华山金天愿圣大帝 (五岳帝君:东岳帝君,名金虹氏,东华帝君弟。其它四岳帝君为东华帝君的四个 儿子。)及碧霞元君 五斗星君: 东斗星君|西斗星君|中斗星君|南斗星君|北斗星君 六丁六甲: 六丁为阴神玉女|丁卯神司马卿|丁已神崔巨卿|丁未神石叔通| 丁酉神臧文公丁亥神张文通|丁丑神赵子玉| 六甲为阳神玉男|甲子神王文卿|甲戌神展子江|甲申神扈文长| 甲午神卫玉卿|甲辰神孟非卿|甲寅神明文章 南斗六星君 第一天府宫:司命星君 第二天相宫:司禄星君 第三天梁宫:延寿星君 第四天同宫:益算星君 第五天枢宫:度厄星君 第六天机宫:上生星君 北斗七星君: 北斗第一阳明贪狼星君 北斗第二阴精巨门星君 北斗第三真人禄存星君 北斗第四玄冥文曲星君 北斗第五丹元廉贞星君 北斗第六北极武曲星君 北斗第七天关破军星君 八仙: 铁拐李、汉钟离、吕洞宾、何仙姑、蓝采和、韩湘子、曹国舅、张果老 增长天王手下八将:庞刘荀毕、邓辛张陶,其全名为 刘俊、荀雷吉、庞煜、毕宗远; 邓伯温、辛汉臣、张元伯、陶元信(四目) 九曜星 金星|木星|水星|火星|土星| 罗t(蚀星)|计都星|紫判|月孛星 十二元辰 子丑寅卯等 二十八星宿 亢金龙、女土蝠、房日兔、心月狐、尾火虎、箕水豹、斗木獬、 牛金牛、氐土貉、虚日鼠、危月燕、室火猪、壁水、奎木狼、 娄金狗、胃土彘、昴日鸡、毕月乌、觜火猴、参水猿、井木犴、 鬼金羊、柳土獐、星日马、张月鹿、翼火蛇、轸水蚓。 三十六天将 蒋光|钟英|金游|殷郊|庞煜|刘吉|关羽| 马胜|温琼|王善|康应|朱彦|吕魁 方角|耿通|邓伯温|辛汉臣|张元伯|陶元信| 荀雷吉|毕宗远|赵公明|吴明远|李青天|梅天顺| 熊光显|石远信|孔雷结|陈元远|林大华|周青远| 纪雷刚|崔志旭|江飞捷|贺天祥|高克 地上天仙表 姜子牙(亦为东华帝君,估计是木公的接班人) 蓬莱三仙: 福禄寿三星,福神天官大帝,另一说是西汉杨成,又一说中是唐阳城 财神赵公明、(一说比干范蠡为文财神); 寿星南极仙翁,女寿星:麻姑 真武大帝,又名九天降魔祖师、玄武元帅。 龟蛇二将(又名太玄水精黑灵尊神、太玄火精赤灵尊神) 小张太子与五大神龙 黎山老母、镇元子 龙王:东海龙王敖广|南海龙王敖钦|西海龙王敖闰|北海龙王敖顺|井海王 神霄派诸神 紫微北极大帝 玉清真王(南极长生大帝)----元始天王第九子 神霄八帝(多为道教虚构),玉清真王与神霄八帝合起来又称为神霄九宸大帝、东极青华大帝、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黄帝)、九天雷祖大帝等。 (太乙天帝、六天洞渊大帝、六波天主帝君、可韩真君、采访真君) 九司三省与北极四圣 九司:玉府判府真君、玉府左右待中、玉府左右仆谢、天雷上相、玉枢使相、 斗枢上相、上清司命玉府右卿、五雷院使君、雷霆都司元命真君 三省:雷霆泰省、雷霆玄省、雷霆都省 北极四圣: 天蓬元帅(猪八戒)手下天罡大圣、九天杀童大将(北斗第八星,又称天杀大神)、 雷使者等。 天佑(猷)元帅 翊圣元帅 玄武元帅真武大帝 另有:五方雷王、五方雷霆大帝 阴曹地府 北阴酆都大帝 五方鬼帝: 东方鬼帝蔡郁垒、神荼,治桃止山鬼门关 西方鬼帝赵文和,王真人,治筅i 北方鬼帝张衡、杨云,治罗酆山; 南方鬼帝杜子仁,治罗浮山; 中央鬼帝周乞、稽康,治抱犊山 罗酆六天以下为宫名,六天为守宫神) 纣绝阴天宫、泰煞谅事宗天宫、明晨耐犯武城天宫、 恬昭罪气天宫、宗灵七非天宫、敢司连宛屡天宫 地藏菩萨 十殿阎王: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仵官王、阎罗王、 平等王、泰山王、都市王、卞城王、转轮王 其这将、臣: 席判官崔府君、钟魁、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孟婆神 上古神话诸神 混沌天神----较正式的说法,盘古为开天辟地之始神,但仍有部分传说中,混沌早于盘古而生。 创世神 天吴、毕方、据比、竖亥、烛阴、女娲 上古四方天帝与辅神: 太阳神炎帝与火神祝融共同治理天南一万二千里的地方 少昊与水神共工建立天西一万二千里的地方 颛顼与海神禺强(又名冬神玄冥)治理天北一万二千里的地方 青帝伏羲与九河神女华胥氏及属神句芒治理天东一万二千里的地方 黄帝时代的诸神 陆吾、英招、离珠、金甲神、蚩尤、风伯雨师、赤松子、力牧、神皇、风后、应龙、魃、夸父、大力神夸娥氏、 大庭氏、五龙氏 炎帝,又称为神农氏 炎帝的女儿 女娃(后化身精卫鸟) 瑶姬(还有一个小女儿,其名不可考) 少昊母为皇娥、长子春神句芒、次子秋神蓐收 颛顼的后代 四子:虐鬼、魍魉、送穷鬼、杌 后代:老童、太子长琴、黎、重、彭祖(孙) 帝俊 天上妻子:羲和、常羲 人间妻子(省略) 女丑、羿 鲧妻:女喜。 尧又名:放勋,妻女皇; 舜姓姚,名重华,妻娥皇,女英; 禹,父鲧,妻女娇,又名涂山氏,系九尾白狐精 三皇: 指天地人三皇,分别是伏羲、神农与女娲。 五帝: 通常指黄帝|颛顼|帝俊|尧|舜 其它----后天著名仙真表 房中之祖----彭祖|纵横始祖----鬼谷子|文始真人----尹喜|南华真人----庄子 求仙使者----徐福|茅山仙祖----三茅真君|万古丹王----魏伯阳|太极真人----刘安 诙谐岁星----东方朔|太平教主----于吉|役使鬼神----费长房|竹林狂士----嵇康 水府仙伯----郭璞|净明教主----许逊|蓬莱(都)水监----陶弘景|天师----寇谦之 情仙----裴航|扶摇子----陈抟|显化真人----张三丰 王重阳与全真七子(长春子丘处机、玉阳子王处一、广宁子郝大通、 清净散人孙不二、长生子刘处玄、长真子谭处端、丹阳子马钰) 其它----民间神灵不完全列表 天妃娘娘|城隍|土地神|门神秦叔宝、尉迟敬德 床神(又分床公床母,前者又称九天监生明素真君,后者又称九天卫房圣母天君) 喜神|厕神紫姑|石敢当|小儿神项橐|朱天大帝崇帧|茶神陆羽| 花神|染织二圣梅、葛|酒神杜康|土工祖师神鲁班|纺织神黄道婆| 蚕神马头娘(山海经载为西陵氏,嫘祖)|狱神皋陶|梨园神唐明皇 马神|青蛙神白玉蟾|驱蝗神刘猛(取猛将军之意)|蛇王施相公(施全)| 痘神张帅|农神后稷 瘟神:又称五鬼或五方力士,人间又有称五瘟,其中春瘟张元伯、夏瘟刘元达、 秋瘟赵公明、冬瘟钟士贵、总管中瘟史文业。 窑神太上老君|贼神时迁|穷神|**神管仲|武穆王岳飞|周公、桃花女| 欢喜神和合二仙寒山、拾得 纯虚构主要仙魔表 太古猿君|魔佛老人|千面天妖|地心古龙|圣手仙王|圣手文王| 天罗王(道教中为三清的一种化身) 乾坤大仙|颠倒老祖|穹天老祖|先天老祖|无极老祖|无为老祖| 霹雳老祖|藤祖|幻仙子|清弥天诸神|阴阳法王 毒龙山千毒沼沼底----蟒神(有双翼)|南海深处一千里以下的----海皇(章鱼怪); 兽帝(九蛇头加龟背)(九婴与相柳借天地交合之气所造怪物) 霸王(长白山天池的箭恐龙)|天子杌(颛顼之子,住在北方玄冰宫)| 不坏林王狻猊(住在南方热带密林中,身坚胜铁,刀枪不入) 平天大圣牛魔王|覆海大圣蛟魔王|移山大圣狮驼王|驱神大圣野象王| 浑天大圣鹏魔王|通风大圣弥猴王|齐天大圣美猴王西天灵山仙佛表 三世佛:南无过去、现在、未来注:通常三世佛分横三世佛与竖三世佛。 竖三世佛: 过去佛的燃灯上古佛,加上现在世的释迦佛(原名:悉达多),以及未来 世的弥勒佛 横三世佛: 中间是释迦牟尼佛,右有文殊菩萨,左立普贤菩萨; 右边是西方极乐世界的阿弥陀佛,两旁是观世音菩萨和大势至菩萨; 左边为东方净琉璃世界的药师佛,两旁日光菩萨和月光菩萨。 (因都有如来在,所以本文中就不增加三世佛这个名词.西游原著里,提 及了南无过去现在未来佛,本书中称之为三世佛。) 四大金刚: 五台山秘魔岩神通广大泼法金刚 峨眉山[凉洞法力无量胜至金刚 须弥山摩耳崖毗卢沙门大力金刚 昆仑山金~岭不坏尊王永住金刚 五方佛: 东方不动(身)佛;南方宝生佛;中央毗卢遮那佛; 西方阿弥陀佛;北方不空成就佛。 八菩萨: 观音菩萨、普贤菩萨、文殊菩萨、地藏王菩萨、 灵吉菩萨、大势至菩萨、日光菩萨、月光菩萨 十大弟子: 舍利弗智慧第一|目犍连神通第一|阿难陀多闻第一|优波离持戒第一 阿那律天眼第一|大迦叶头陀第一|富楼那说法第一|迦旃延论议第一 罗t罗密行第一|须菩提解空第一 十八罗汉: 托塔罗汉|探手罗汉|过江罗汉|芭蕉罗汉|静座罗汉| 骑象罗汉|看门罗汉|降龙罗汉|举钵罗汉|布袋罗汉| 长眉罗汉|开心罗汉|喜庆罗汉|挖耳罗汉|笑狮罗汉| 伏虎罗汉|沉思罗汉|骑鹿罗汉| 十八伽蓝 美音|梵音|天鼓|叹妙|叹美|摩妙|雷音|师子|妙叹 梵响|人音|佛奴|颂德|广目|妙眼|彻听|彻视|遍视 二十诸天: 日天(又名日宫天子)|大梵天|多闻天|金刚密迹|鬼子母神; 月天(又名月宫天子)|帝释天|持国天|大自在天|摩利支天; (大)辩才天|(大)功德天|增长天|散脂大将|婆竭龙王; 韦驮天(战神塞犍陀)|坚牢地神|广目天|菩提树神|阎摩罗王。 其它: 金顶大仙、阿傩、伽叶。 婆罗门教诸神 佛祖摩诃婆罗佛与婆罗三世佛(此四佛全部为虚构、以下人名为与如来有关的仙、人) 频婆娑、阿罗蓝、郁陀、提婆达多 主要大神:大梵天、湿婆楼陀罗、雪山女神杜尔迦、群主 婆罗八部(婆罗门天龙八部)-(婆罗八部为虚构,以下诸神为印度创世诸神) 水神伐楼那|土神陀湿多|风神伐由|日神苏里耶|天帝因陀罗 道神普善|保护神毗湿奴|阿修罗:底提耶与檀那婆|火神婆由。 《佛教的二十四诸天》 二十四诸天指的是佛教的护法诸神,又可称为“诸天鬼神”。自古列十六天像,各有所主,以其有呵护佛法之功。后增日神、月神、娑竭龙王及阎摩罗王,因日可破暗,月可照夜,龙则秘藏法宝,阎摩掌管幽冥,故加此四为二十天。后又将“天龙八部”之紧那罗王,及道教神祇紫微大帝、东岳大帝、雷神增入其中,最终形成二十四天。 佛教中的诸天鬼神大多源于印度婆罗门教和印度民间神祇。佛教是与婆罗门教相对抗的宗教派别。早期佛教反对婆罗门教的种姓至上、祭祀至上和天神至上。但佛教并不否认天神的存在,它把天神作为一切有情(众生)的一个组成部分。一些吠陀神祇、婆罗门教神祇也被佛教吸收,成了佛教的护法神。如大梵天、帝释天原是婆罗门教信奉的大神,日天、月天是印度神话中的太阳神、月亮神,大自在天原是古印度外道崇拜的大神,夜叉和鬼子母是古印度民间传说中的吃人鬼和女魔鬼,焰摩罗王(阎罗王)本是印度神话传说中的地狱之主等。 佛教在中国流传后,诸天鬼神又与中国的民间鬼神相结合。如关公变成了佛门的护法伽蓝,包青天和韩擒虎等做了阎罗王,这使得护法神的队伍更加壮大。各大庙宇大雄宝殿中的二十诸天被装扮成中国古代帝王将相和后妃贵妇的样子,已被中国化了。 至今,佛教寺院每年农历元月九日都要举行供佛斋天法会。所谓“供佛斋天”,略称斋天,民间俗称拜天公。清代《弘赞所集供诸天科仪》云:“供天一法本出《金光明经》,修忏时设供三宝、诸天。”佛教徒虽不归依诸天,然礼敬诸天,这是因为诸天归命佛,且奉行正法,修诸善业、不作恶业之原故。据《金光明经》记载,诸天于金光明会上,一一于佛前菩提心,并亲承如来法敕,常佑护受持、读诵、书写《金光明经》者。因诸天秉持法王嘱累,巡行人间,以慈心辅翼有德,奖善罚恶,世人乃营建此供佛斋天之法会,诵经礼忏,施设净食,以供养十方三宝、护世诸天及其随从。为求表示最高之诚心与敬意,坛场应设三宝、诸天及其侍从之座席,设施当极尽庄严、清净,法会之礼赞唱诵当力求如仪;茶水、果物、菜蔬亦当净洁新鲜。而取年初举行供佛斋天等佛事,乃模仿印度而来。 二十四诸天通常供奉于大雄宝殿东西两侧,他们的供奉次序是:功德天、辩才天、大梵天王、帝释天、四大天王(东方持国天王、南方增长天王、西方广目天王、北方多闻天王)、日天、月天、金刚密迹力士、摩醯罗天、散脂大将、韦驮天、坚牢地神、菩提树神、鬼子母、摩利支天、娑竭罗龙王、阎魔罗王(以上二十天来源于《金光明经-鬼神品》)、紧那罗王、紫微大帝、东岳大帝、雷神。二十四天原来是佛寺祭天时供奉之神,明代开始设位奉置。 一、功德天 又名吉祥天,是一位仁慈的女神。她原是婆罗门教天神,是德叉迦和鬼子母夫妇的女儿。她又是北方毗沙门天的姐姐(有说为后妃)。由于与财神有这样亲密的关系,所以她又被奉为财富女神。《金光明经-功德天》说,若信徒能够诵持此经,供养诸佛,并用香花、美味供养吉祥天,持念她的名号,就会得到资财宝物等福报。《大吉祥天女十二名号经》还记载,她有十二个名号,信徒若能够受持读诵这十二个名号,并如法修习供养,就能够消除贫穷业障,得到富贵。据《陀罗尼集经》记载,她身体呈银色,头戴花冠,身披天衣,项挂璎珞,珠光宝气、雍容华贵。左手拿如意宝珠,右手结施无畏印。左右两边分别立有梵天和帝释天;二天神背后各有一座七宝山。她头顶现五色祥云,云端有一头六牙白象,象鼻绞动一个玛瑙瓶,瓶中不断倾泄种种宝物,浇灌在她顶上一个千叶宝盖内。这些都与吉祥天掌理财富和赐福众生的功德有关。中国佛寺所造的功德天的形象大概受了这段记载的影响。佛教专门以她为本尊作禳灾招福的法会,这种法会被称为“吉祥忏过法”。 二、辩才天 顾名思义,辩才天以聪明和具大辩才而得名。她还能唱出美妙的歌曲,所以又称“美音天”、“妙音天”。她是掌管智慧辩才、音乐与福德的天神。辩才天原是印度人信仰的河神。有人说她是男神,但大多数认为她是女神,是阎罗王的姐姐。她居无定所,经常与各种野兽为伴。她穿着极其简陋,但她形象十分美丽,“面如满月”,“目如修广青莲叶”,“常以八臂自庄严”。这些生活习性和形象特征成了她形象塑造的重要依据。《金光明最胜王经》宣称,凡是宣讲《金光明经》者,都能得到她的护持,增进智慧,辩才无碍,还可以解脱生死;又说诵读此经还可以使人成为大声乐家。日本密教主要是针对其音乐方面的功德,对其进行崇奉的。辩才天的形象主要有两种:一种是八臂菩萨装束形象,旁边六臂持物,分别拿火轮、剑、弓、箭、斧、绳索,中二臂合掌,脚下有狮、虎、狐、豺等兽。一种是菩萨形象的坐像,左手拿琵琶,右手作弹奏状;也有作弹箜篌状的。很显然,前一种形象来源于佛典的记载,而后一种形象则是根据辩才天在音乐方面的特征而塑造的。 三、大梵天王 又作“梵天”、“梵王”等,是婆罗门教的尊神,被认为是世界万物的“始祖”。大梵天后来成了释迦牟尼佛的护法神。据传释尊自兜率天降生的时候,大梵天手执白拂子,在佛前作引导。释尊成道后,施舍自己的宫殿,请佛说法。《大悲经》记载,释尊行将入灭时,将护持佛法的重任交给了他。大梵天居住于色界,为色界初禅天之主,与梵辅天、梵众天合称色界初禅三天。较为常见的大梵天的形象是四面四臂像,每面各有三目;四臂都持有物,右边两手各持莲花和念珠,左边两手一手持净瓶,一手结唵字印;坐于莲花座上,坐骑是一只鹅或由七只鹅拉的车子。另外,梵天还有一面二臂、三面二臂形象。中国寺院中,梵天多与诸天共同供奉于大雄宝殿之中;还有一种是他与帝释共同侍奉释迦佛的形象。 四、帝释天 帝释天原是婆罗门教的天神,音译作“释提桓因”、“因陀罗”等。《大智度论》记载,他原是摩揭陀国一个婆罗门,生性乐善好施。他有三十二位知己,与他同修福德善业,死后又一起生到了忉利天宫。忉利天共有三十三天宫,故又称三十三天。帝释居忉利天中央的善见城(又作喜见城),他的四面各有八天宫,分别由他生前的三十二位知己作为辅臣居住。《净名疏》等书则说,迦叶佛入灭后,有一位女子心为佛修塔,另有三十二人助缘。后来以此功德,他们共生忉利天宫,那位女子便是帝释天。帝释天经常用种种物品供养释尊和僧众。帝释天形象显密所传各异。在汉地寺院中,帝释天多为少年帝王像,男身女面。他的身后一般有三位天女,相传为他的三位夫人:圆生、善法、赦友。其中,一位给帝释打伞;一位端盘,内盛莲花;一位捧一个山石盆景,意为须弥山。北京石景山区的法海寺存有明代的壁画,其中即有帝释天像。 五----八、四大天王 四大天王俗称“四大金刚”,在天王殿中享受供奉。佛教吸取印度古代神话传说和古印度教中关于“天”的种种说法,提出“三界”说。三界中欲界最低,此界天有六重,即“六欲天”,第一重叫“四天王天”,离人世最近。这里就是四大天王的住处。佛经说,四天王天就在著名的须弥山山腰,那里耸立着一座犍陀罗山,此山有四山峰,称须陀四宝山,高三百三十六万里。四天王的任务是各护一方世界,即佛教说的须弥山四方的东胜神洲、南赡部洲(中国在此洲)、西牛贺洲、北俱卢洲。故四大天王又称“护世四天王”。四天王各有九十一子,辅佐四天王守护空间十方,即东、西、南、北、东南、西南、东北、西北以及上、下。四大天王手下各有八位大将,帮助管理所属各处山河、森林以及地方小神。众大将中居位的是韦驮,专门保护出家人,因此备受僧尼尊崇。 四大天王的名称及形象为:东方持国天王,名多罗吒,身白色,穿甲胄,手持琵琶。“多罗吒”是梵文的音译,意译为“持国”。“持国”意为慈悲为怀,保护众生。他是主乐神,故手持琵琶,表明他要用音乐来使众生皈依佛教。 南方增长天王,名毗琉璃,身青色,穿甲胄,手握宝剑。“毗琉璃”是梵文的音译,意为“增长”。“增长”能令众生增长善根,护持佛法。他手仗宝剑保护佛法。 西方广目天王,名毗留博叉,身白色,穿甲胄,手中缠一龙。“毗留博叉”是梵文的音译,意译即“广目”。“广目”意为能以净天眼随时观察世界,护持人民。他为群龙领袖,故手缠一龙(也有的作赤索),看到有人不信佛教,即用索捉来,使其皈依佛教。 北方多闻天王,名毗沙门,身绿色,穿甲胄,右手持宝伞,左手握神鼠------银鼠。“毗沙门”为梵文音译,意译即“多闻”。“多闻”比喻福德之名闻于四方。他手持宝伞,用以制服魔众,保护人民财富。多闻天王原是古印度教的一位天神,又名施财天。在印度古神话中,他既是北方的守护神,又是财富之神,是一位大“财神爷”,故其在四天王中信徒最多。敦煌壁画中的毗沙门画像,在他渡海巡行之际,常常散下金钱财宝。 在中国寺庙里,四大天王形象被彻底汉化,皆为中国古代武将打扮。只要有寺庙,就一定有四大天王像。他们都被安置在天王殿中,殿中央为大肚弥勒佛(布袋和尚),四大天王分列两旁。天王像大多威武凛然,其中以杭州灵隐寺的四大天王像最为精绝。它们造型优美传神,令人叹为观止。 九、日天 又称日天子、宝意天子、宝光天子等名。日天原是印度神话传说中的太阳神,佛教说他是观音菩萨的变化身。他住在太阳中,太阳里有他的宫殿,称为“日宫”。他在一年之中循环于须弥山中腹,遍照四天下及四大洲的白昼。他与守护黑夜的月天对应,也由四天王管辖。他身边常有二妃陪侍。二妃乘七宝庄严车驾,以八头宝马牵引,周围还有七曜九曜等星宿护卫。摩利支天作他的前导。《秘藏记》卷末载,其形象是:红色脸膛,两手各持一朵莲花,乘坐于四匹马拉的大车上。 十、月天 月天,又称月宫天子,原是古印度崇拜的月神。佛经说他是大势至菩萨的化身。“大势至”意为宝吉祥,月天既为大势至菩萨化身,所以又得名宝吉祥天。月天住在月宫中,他的身边也有许多美丽的天女陪侍。据说他有五百岁的寿命。关于月天的形象,印度和中国所传各不相同。他在印度为男性形象。佛教传入中国后,由于中国文化中也有月神崇拜,而中国的月神又被阴阳学视为阴性,这样印度的月神受中国月神信仰的影响也女性化了,并且还吸收了中国月神的形象特征。她的形象通常为:美貌后妃装束,头冠中嵌满月,月中现兔形。但是密宗供奉的月天仍是印度式的。 十一、金刚密迹力士 金刚密迹力士以知晓如来一切秘密事迹而得名。《金光明经》记载,他是大鬼神王,与五百夜叉原都是大菩萨,为护持众生、保护佛法,他们才屈尊作了佛教的护法神。他行动十分敏捷,在佛教护法神中以“捷疾”著称。他常侍卫在佛陀身边,得到佛陀信任,佛陀常把一切秘密要事委托于他。佛寺常把他供奉于寺院山门殿内。其形象较为特殊,一般为红色脸膛,怒气冲天,全身肌肉鼓胀,劲健刚强,手中常持金刚杵。明代以前,佛寺都只供一尊密迹金刚。明代《封神演义》问世后,书中虚构的“哼哈二将”取代了密迹金刚。 十二、摩醯罗天 摩醯罗天又名大自在天,是印度教崇奉的主神。佛教收入摩醯罗天后,把他奉为十地菩萨,故他的塑像也为菩萨形象。头戴宝冠,身着菩萨装,骑白牛,八臂三目,手执拂子、铃、杵、矩尺。立像常略去白牛。另外还有作二臂、四臂、十八臂的诸种形象。大自在天主要为密宗崇奉,密教把他视为大日如来的化身。他的诸种形象也主要出现于密宗寺院里。 十三、散脂大将 又称“密神”。他原是印度婆罗门教中的夜叉神,为北方毗沙门天手下八大神将之一。他统领二十八部天众,经常巡行世间,赏善罚恶。有人说他是鬼子母的二儿子,但多数认为他是鬼子母的丈夫。他的形象为金刚模样,面为红色,满脸怒气,手持降魔杵。一般人习惯把他同白脸善相的金刚密迹力士视为哼哈二将。 十四、韦驮天 韦驮又叫韦琨、韦驮天、韦驮菩萨、韦天将军。韦驮本为古印度婆罗门教信奉之神,叫六面童子,原为战神,有六头十二臂,手执弓箭,骑孔雀,后被大乘佛教吸收为护法神。韦驮像常被供奉于大雄宝殿对面,天王殿弥勒之背。这与他擒贼护佛立有大功有关。韦驮是佛国中的“神行太保”,以善走如飞著称。佛教传说,在如来涅槃时,竟有个“捷疾鬼”偷走了佛的两颗牙齿,韦驮急起直追,抓获窃贼,夺回佛牙。于是,韦驮担起保护释迦灵塔、打退盗取佛骨之敌的重任。 韦驮像一般立于山门背面,执金刚杵横眉瞠目,警惕地注视着祠堂(大雄宝殿)之前的方塔,乃取守护释迦灵塔之意。韦驮是中国佛教徒造就的,所以他是地道的中国武将打扮。韦驮像面部英俊,金盔金甲,手执金刚杵,威风凛凛,颇像赵云、马一类著名的古代武将。一般有两种姿势:一种是双手合十(即僧人所行礼节),横杵于腕上,直挺挺站立;一种是一只手握杵拄地,另一只手叉腰。在佛经的卷一般刻有佛像或佛陀说法图,而在卷尾则常常刻有韦驮像。 十五、坚牢地神 又称地天或地神,是职掌土地及一切植物的天神,与主管上天的大梵天神相对应。地神的形象十分独特,唐朝时为男神,有二臂和四臂两种形象。二臂形象是双手握宝瓶或钵,内插各色鲜花;四臂形象是四手分别持镰、箭、锄、锹四种农具。后来,地神由男身演变成了女身,并且多以二臂形象出现,手里持物又增添了鲜花、谷穗等物品。 十六、菩提树神 菩提树神是守护菩提树的女天神。相传,释迦牟尼佛在菩提树下打坐修道时,菩提树神便以树叶为释迦佛挡风遮雨,保护他安心修道,故名。她被认为是佛教最早的护法神。在佛寺里,她的形象特点是两手拿一树枝,打扮成年轻妇女的样子。菩提树本名毕钵罗树,这种树为常绿乔木,叶子呈卵形,茎干黄白色,花隐于花托中,树籽可作念珠。由于它是佛教圣树,东南亚佛教国家信徒常焚香散花,绕树礼拜,沿习成俗。 十七、鬼子母 鬼子母据传是五百夜叉鬼之母,故俗称“鬼子母”。她本为古印度民间传说的恶神,与散脂大将结为夫妻,生了五百个小夜叉,专以小孩为食,危害众生,后被释迦佛所感化,成为佛教的护法神。鬼子母皈依佛门后,偏重于对妇女和儿童的保护。据佛经记载,她能保护儿童健康成长,为儿童除病消灾;能保护妇女顺利分娩,减少痛苦。鬼子母由此又被人们尊奉为“爱子母”或“爱子神”。鬼子母传入中国后,除了为佛教徒作为护法神崇奉外,还被民间当作“送子娘娘”单独供奉、礼拜。鬼子母在藏传佛教里也很受崇拜。密宗里有以鬼子母为本尊的专门修法,称“诃利帝母法”、“诃利帝母供”,是祈祷妇女顺利生产的修法。修法时念《诃利帝母经》和《诃利帝母真言经》。《诃利帝母真言经》记载其形象说:“画诃利帝母作天女像,纯金色,身着天衣,头冠璎珞,坐高台上,垂下两足。于垂足边,画二孩子,傍高台立,于二膝上各坐一孩子,以左手怀中抱一孩子,于右手中持吉祥果。” 十八、摩利支天 摩利支天原是古印度神话传说中的天神,意为“阳焰”、“光焰”。主要为密宗所传。相传,她神通广大,常在日天(太阳神)前行走,日天看不见她,而她能看见日天。她有自己专门的法门,佛经中称修习摩利支天法或诵习《摩利支天经》能够得到不可思议的加持。据《大摩利支菩萨经》记载,此天“能令众生在道路中隐身,众人中隐身,水、火、盗贼一切诸难皆能隐身”。众生得到这样的隐身之术,便能降伏恶魔鬼怪。摩利支天的形象主要有两种:一种为天女形象:或坐或立于莲花上,左手持一天扇,置于胸前,右手下垂。一种为忿怒形象:面红如日出之色,身着红色天衣,红色即表示忿怒;挂璎珞,戴耳环、腕钏,腰系宝带;头上顶一宝塔,塔内有毗卢遮那佛;具三面八臂,三面面相各异:正面菩萨脸,端庄慈祥;左面猪脸,尖嘴獠牙;右面童子脸,面目隽秀。每面又各有三目。八手臂都持有物,左四手执无忧树枝、绳索、弓、线圈;右四手持金刚杵、针、钩、箭。八臂有时也作六臂。她坐在野猪身上,或坐于七头野猪拉的车之上。这位天神在藏传佛教里影响很大。 十九、娑竭罗龙王 又名水天,原为印度婆罗门教天神,专门掌管水界。作为佛教的护法神,它专任西方守护者,也掌管水界。它主要为密宗所信奉。密宗还有专门供养水天的仪式,称“水天法”和“水天供”。其常见形象为:身青色,骑于龟背上,有九个头,皆为龙形,左手握拳,右手执索。又一种说法认为,水天为娑竭罗龙王,是佛教龙神中的大龙王。这位龙王还有一个女儿,叫龙女。娑竭罗龙王的形象常见为头现龙形,身着帝王服。 二十、阎魔罗王 阎魔罗王又称阎摩罗王、阎摩王、琰摩、双王等。阎魔罗王原是印度神话传说中掌管地狱之主,《黎俱吠陀》中称他还有一个妹妹,叫阎蜜,兄妹通婚,成为人类的始祖。所以他后来到地狱管理他的子孙们的亡灵。佛教产生后,把他纳入自己的神灵体系。阎魔罗王传入中国后,产生了具有中国文化特色的“阎王爷”。阎王在印度佛教中本为单独一个,经过与我国民间信仰和道教信仰的融合,形成了“十三阎王”和“十殿阎王”,而通常以十大阎王的说法较为流行。中国的许多历史人物也加入了阎王的队伍,成了道地的中国阎王,如范仲淹等。 二十一、紧那罗王 紧那罗是“天龙八部”之一,其头上有角,故又名人非人。他为帝释天部下,负责演奏音乐,故为音乐神。这类神有男有女,男性为马人身,女性则端庄美丽;男性长于演奏,女性长于歌唱。紧那罗女演唱起来不仅优美动听,而且还会产生魔力。紧那罗女常与乐神乾达婆配为妻室。男性紧那罗其貌不扬,长着个马头;女性紧那罗则相貌端庄,有一副绝妙的好嗓子。据说有五百仙人在山中修禅,当时紧那罗女正于雪山天池中洗澡,洗得畅快,不禁唱起歌来。迷人的歌喉,唱得五百仙人“即失禅定,心醉狂逸,不能自持,譬如大风吹诸林树”。《大智度论》也说,有五百仙人腾云驾雾,在空中飞行,忽然传来了紧那罗女的动人歌声,大仙们顿时如醉如痴,忘乎所以,道术一下失灵,纷纷从空中栽落尘埃。 二十二、紫微大帝 紫微大帝,又称“中天紫微北极太皇大帝”。这一神名来源于古代对北极星的崇拜。古人认为北极星是帝王星,他住在天上的紫微宫中。由此也称人间帝王的禁中为“紫禁城”。道教吸收这些说法,尊居住在中天紫微宫的北极太皇大帝为四御之一。其职责是协助玉皇大帝执掌天经地纬、日月星辰和四时气候。因中国古代农业与气候的关系十分密切,故太皇大帝深得民间尊崇。 明代宫廷专门敕建了紫微殿,“设像祭告”。他常和玉皇大帝合供一殿,形象依据《洞真太极北帝紫微神咒妙经》,头戴冕旒,身着朝服,为人间帝王形象。 二十三、东岳大帝 东岳大帝,全称“东岳天齐仁圣大帝”,是道教崇奉的泰山神。他原也是我国古代民间信仰。道教吸收他后,说他是掌管人间生死之神。历代帝王对他屡予褒封。唐玄宗封他“天齐王”;宋真宗大中祥符元年(1oo8)封他“仁圣天齐王”;大中祥符四年(1o11)封他“东岳天齐仁圣大帝”;元世祖至元二十八年(1291)封他“东岳天齐大生仁皇帝”。民间信奉也十分普遍,各地还纷纷建起了供奉他的庙宇,每年农历三月二十八日为他的祭祀日。他的形象为苍老帝王像:戴冠著袍,颈系冠带,颌下飘垂二绺胡须,手捧玉笏,足登云头鞋。 二十四、雷神 雷神是我国古代神话传说中司雷之神。《山海经-海内东经》载:“雷泽中有雷神,龙头人身,鼓其腹。”《太平广记》引《神仙感通记传》说,雷公有兄弟五人,即天雷、地雷、水雷、社雷(又称妖雷)、神雷,是为五雷神。道教看到雷神在民间的广泛影响,把它改造为道教天神。道教还有所谓“五雷天心正法”的修法,宣扬依此而修,可以致雷雨,祛病痛。雷神的形象最初为龙形,后变为半人半兽;被道教吸收后,又完全人形化。今天在佛寺和道观中,雷神的形象大致有两种:一种是半人半兽,蓬头怒,似人似鬼,披甲,手持劈山斧;另一种是人形,身着铠甲,面有髭须;左手结印,右手举锤;左脚踏鼓,右脚作出击鼓的样子。 总之,佛教护法诸天鬼神是佛教神祇中最为丰富、奇幻的一部分,他们以护持佛法为职志,但有时也协助佛菩萨做些化导众生的工作。《妙法莲华经-观世音菩萨普门品》说,因所度化的对象不一样,观音菩萨可化现为梵王身、帝释身、紧那罗身等各种护法神来普度众生。《华严经》亦称:“一切诸佛退位,或作菩萨,或作声闻,或作转轮圣王,或作魔王、大臣、居士、长者,或作彩女、宰官,或作大力鬼神、山神、江神、主水神、主火神、一切苗稼神、树神及外道,作种种方便,助我释迦如来化导众生。”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五十四章 恍若一梦 在四周围墙和楼宇房舍所围的场地的正中的一个小花园里,我坐在椅子上向四面看看,左方是幢不高的楼房,右面是一排矮矮的平房,似乎有些熟悉,可能是在梦里见过罢。一些穿了白色长褂戴了白帽的女人匆匆忙忙的来来去去,还有不少人在我正对面的大楼里进进出出,也不知他们正忙些什么。 她老是这样,在这拔朵花从那拔朵花让我看,脸上的表情很让我觉得有些奇怪,心里想着怎么才能躲开她,隐隐的感觉到似乎这个女子与我及为亲近,不知怎的心里总是有些抵触难以接受,仿佛曾做过有些对不起她的事,可又不好意思明说,只能呆呆的看着她在我的面前晃来晃去。 “快来,这里有只蝴蝶你快些帮俺捉住它。”少女着了一身大红衣衫,兴奋的站在花园里的一坛花前对着我边挥手边大声喊道。 缓缓的站起身来,不情愿的走了过去,绕过一处矮丛篱到了她的身边,她兴奋的用手指向身前的一朵白色的花瓣,上面落着的一只粉红色的蝴蝶,正悠悠的张合着一双带着花边的翅膀,少女看着我的眼睛内全是笑意。 慢慢的伸出手,一点点的向前蠕动终于到了蝴蝶的身后,刚想夹紧两指将它捉在手中,身后传来了一声大喊“你俩个在那作么?” 喊声有些突然让我不禁将手轻抖了一下,那只蝴蝶定是觉了我的企图,一双高高凸出的大眼也一定看见了我,不然怎会出一溜光似乎在嘲笑我,然后将个小小的身子猛然一闪大大方方的拍拍翅膀飞走了。 看着蝴蝶慢慢悠悠的、上下飘忽的、渐渐远去的小小的身影,我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将手在衣角上来回擦了擦,心里不知怎的反而有了些欣喜,再看身边的少女已是噘了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拧了身子向花园外跑去。 “叔,你来了。”少女跑到一个头夹杂些银丝的老人身边笑嘻嘻的说着,然后伸手接过一个彩色塑料丝绳做的网兜,兜里是一些好看的水果和花花绿绿的罐头。 老人竟自走到我的面前上下看了看我道:“你今天感觉好些没?” 我有些恍惚,这个老人怎么让我如此熟悉,似乎如亲人般让我想与他亲近,于是笑着答道:“俺今天感觉好多了。” 老人点了点头道:“那就好,晒会儿太阳后快些进屋,别再受了风。”然后回了头对着少女接着道,“红红,你爹让你回去一趟,可能是关于你转正的事。” 我侧耳听着老人的声音,嘴里说出的这个名字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了无数遍,竟然那么熟悉,抬头看了看少女,少女对着我抿嘴一笑。 “叔,没事,俺暂时不想回去,”少女眉毛弯弯的笑着道:“俺看他这几天好了许多,今天似乎能听的懂俺们说的话,可能快好了,这几天可不能离了人,所以俺觉着俺应该留下来再照顾他几天,说不定就能成。这此东西你还是带回去,这里也没地方放。” 老人点点头叹了口气道:“也罢,东西俺先带走了,你就留下来好好的陪陪他,这个让人不省心的东西可将你折腾的够劲。” 叫红红的少女笑着道:“没事,俺乐意。叔,没别的事你就先回去罢,待回可能又要去打针呢。” “也好,他可真是你命中的克星,那俺就先走了。你也要吃饱饭,好好的照顾好自己才成。”老人点点头道,然后又看着我长叹一声,缓缓的走出了花园,向不远处的大门走去。 我一直静静的听着他们说话,脑海中似乎有些什么在不停的闪动,可无论怎样费劲也抓不住似的让我有了些头痛。 “好了,俺们回去罢。”红红伸手挽住了我的胳膊,似扶似拉的牵着我向侧面的大楼走去,一个人也很是自然的依在了我的身上,让我不由的有了些紧张。 我心里有些“砰砰”乱跳,这个叫红红的少女胆子可真不小,如此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做出这样的动作来,不知别的人该如何看了,心里想着偷偷的向四面看去,似乎没人再意我们两人在做什么,遂放下了心缓缓的行去。 “红红,又带他出来了,我看真是要累死你了,你这个媳妇可真是难得,我怎么没那个福份。”一个穿了白衣的中年妇人看着红红笑着道 红红扭了头看了看我,然后又扭了头对中年妇人笑着道:“瞧阿姨说的,你可是好命呢,你看你儿子对你多孝顺。” 中年妇人叹了口气道:“真是谁家的事谁家知,你这是要带他回屋么?” 红红点了点道:“是呢,今天还有一针,明日起就要停药了。” “好了,快去罢,他的身子可真结实,这么重的伤都能抗过了过来也真是不容易。”中年人妇人看着我道。 “是呢,庄稼人别的没有就是有一付好身板,回头见了,阿姨。”红红笑着道,然后在中年妇人“回头见”的声音中拽着我进了大楼的正门。 一股浓烈的药水味顿时冲入鼻中,我有些谔然,难道我是在医院里不成?方才一直听不明白她们说的是什么意思,听口气似乎我受了很重的伤,也难怪我今天总是觉的头痛,想来定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了一下才会如此。 顺着台阶缓缓而上不一会即到了三楼,红红紧紧的挨着我让我紧张的几乎不太会了走道。顺着洁净的楼道缓缓的向另一头走去,一扇扇门在两旁密密的排了过去。行到一个乳白色的门前停了下来,我注意的看了看,上面用红漆写着三零二,想来定是这间房子的门号。 推门进去屋内纵向摆了三张床,两张靠墙的床上都有人躺着睡觉,靠窗的一张床空着,上面铺着洁白的床单,白色的被子整整齐齐的叠着,信步而去,在床上坐了下来,努力的想着自己到底生了什么事,头又有了些痛。 “好了、好了,可别再皱眉头了,年纪不大跟个小老头似的,也不怕未老先衰了。”红红笑着对我道,然后将手轻轻的来回搓动了几下,拧转身依着我坐了下来接着道,“今天好些了么?” 我点了点头,似乎所有的记忆是从今日早晨开始的。早晨似乎一睁开眼时就坐在了花园里,那么在这之前我在做什么,怎的一点也不知道,脑中根本没有任何的印象。 “你叫红红?”我小心的看着红红,嘴里恭维着没话找话的道:“这个名字可真好听。” “咦,你能记住事了?你好了?”红红忽的一下站了起来,满脸惊喜的看着我大声的娇呼道,然后身子一旋向门外冲去,随即她的喊声从楼道里传了进来:“医生、医生,护士、护士。” “什么事,别急慢慢说。”随即有个女人大声的应着。 “他好像醒过来了,能听明白俺说的话了。”是红红惊喜的声音。 “嗯,那可真的祝贺你。”女人的声音传了进来,随后是一阵脚步声,接着一个身着了白衣白帽的少女快步行了进来走到了我的面前,在其身后紧随着满脸喜色红红。 “抬起头看着我,”白衣少女盯着我道,然后从白衣上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只笔对着我晃了几晃:“能不能看清我手里的东西?” 这个动作让我有了些恼怒,可想想自己如果真是在这里待了许久为什么一点也没有记忆,也许这中间还有些什么事生过,于是压住了怒气老老实实的道:“是只黑色的钢笔。” 少女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道:“谢天谢地,你终于醒过来了,这些日子可是让你把人折腾的够了。” 红红似乎是开心的不知该说什么,嘴唇颤抖着眼里有了些泪花。 “行了,下午让医生给你再检查检查,我想如果没事你就该出院了。”少女笑着对我说道:“你刚被送来时我还已为你救不过来了呢,你的命真大。” 我呆呆的看着她不知该如何说话,只好扭了头再看看红红。 “你呀,”红红咬了咬嘴唇对着我轻声的道:“这几个月过的可真是不容易。”泪水终于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 “好了,你还嫌你流的泪不多么?”白衣少女看着红红笑着道:“不过,也还要防止他再复了,收拾一下准备打这最后一针。” 在长途车站上了车后,我才知道我是住在了省城的一所医院中,似乎接下来还要走很远的路,所以必须坐汽车才能到。听红红说下了车还要走很远,如果不行我们就在县城住下来,然后明日再说,我只能点点头。 心里一直有一个似乎解不开的结,对于这个世界即熟悉又陌生,总有种感觉似曾相识,可想细细的回忆起些什么,脑中却又是一片空白。在来车站的路上行过了一座大楼,似乎我曾在那里做过什么,可脑中方一闪动些画面头就欲裂开般的痛,那种痛是撕心裂肺似的让我眼前一阵阵的黑,几次都似乎要一头栽倒在地上。 上了车听着动机“嗡嗡”的声音,我长长的叹了口气,心里一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那就是我将去的地方定与我有着莫大的关系,甚至可以说那里如同我的家一般。将身子顺着车座的靠背向下顺了顺,寻了个自己觉的稍微舒服些的姿势歪了头恍恍惚惚的睡了过去。 “你去哪,带上我。”一个身着了奇异服饰的少女哭着向我的身上扑了过来,然后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肩膀大声的哭喊着:“带着我,带着我,带着我。”声音渐渐的远去。 我猛的一下惊醒了过来,眼前晃动着那个少女苍白的面孔,在她的脸上流着泪水,在她的眼中流露出让我心悸的惊慌。 耳中继续响着汽车“轰轰”的声,定了定神才明白自己是做了一个梦,不由的轻轻的呼出了口气让心情放松下来,忽的又感觉到怀中有个人,忙低下头来看时才现那个名叫红红的少女正侧了身,倒在了我的怀里“呼呼”大睡,这让我一时有了些忙乱。 这个女子要不与我有着极亲近的关系,要不就是我的一个亲人,可在我的记忆里始终没有这么个人,还是走一步看一步罢,遂伸了手轻轻的将她环住了,以免她睡的正香时不小心坠落下去。 透过车窗向外看去,外面的景致很是好看,到处是金黄的麦浪和淡黄的油菜花,远远的看去如同一副画一般,上面着了些黄黄绿绿七彩斑澜的景致极是清晰,蓝蓝的天空几朵云在缓缓的飘动,车外的空气一定是清爽到了极点。 抱着红红心里总有些别扭,若说与之相识到也罢了,可这分明今日才得认识,她竟然就放心的倒在我怀里酣睡,也不怕被别人说些个闲话,如果被她的家人看见不生了我的气,就算是老天开眼了。 车行的很快,估摸着近两个时辰后即到了县城,拐了几个弯进了一个大的停车场,红红还在我的怀中打着酣,遂轻轻的晃了晃她,她才睡眼矇胧的坐起了身,对着我张口一笑,微微泛黄的牙让我似曾相似。 “俺们不出站了,坐下一趟车直接回家,好么?”红红歪着头看着我道。 家,好像是一个很温馨的名字,又似乎是很久前自己曾千思万念的想要去的地方,心里不由的有了些冲动,对着红红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时,不远处的一辆公车旁有人大声的喊着:“去青虎庙的车还有几分钟就要开了,还有没有没上车的抓紧时间了。” 红红一下子跳了起来,提着一个大包裹拉着我向那辆车奔了过去。 到了车前,车上有人惊喜的大声道:“红红,他出院了?俺的个娘,这一阵子可是累了你了。”随即有人下了车将红红手中提着的大包接了过去。 我疑惑的看着那个年轻人,高高壮壮的身子骨方方的脸庞似乎在那里见过,使劲的思索着可就是想不起来,红红在一旁已是高兴的说起了话。 “二柱哥,你这是去哪逛去了?”红红笑着问着叫二柱的年轻人道。 “还能去哪?张叔家的羊要打些防疫针,俺这不是去给他寻了几支,村里的太贵了。”二柱叹了口气抱着包裹抬腿上了车:“张叔这些日子来身子骨有些不大好,所以俺就代劳了。” “可不是呢,张叔的身子这些年来就时好时坏的。”红红乱乱的应着,伸手拉住了我向车里行去。 车上很是有些拥挤,不少人都站着在乱乱的说着话,各种颜色的包衭堆的到处都是,向里行了几步便迈不动了脚,在二柱的帮助下好不容易分开了些车地板上堆着的物事,立定了脚后车已是动起来,摇摇晃晃的行出了车站。 “他是不是那个摔下去的小子?”身前不远处立着的几人在窃窃私语。 “可不是,他可是个了不得了人,那年在省里救了火的。”一个妇女小声的道。 “也真是可怜,怎么会在那个地方摔下去了。”另一人看着我满脸的怜悯。 红红一拉我侧过了身,然后紧贴着我站在了我的对面眼中全是疼爱的道:“这么站着你能行不?” 我点了点头,身上并无不适的感觉,只不过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似乎自己真的曾遭遇过什么事,如此看来那个事还不是个小事了,听他们所说自己好像从什么地方摔了下去。 “红红,能行不?”二柱在车的中间过道中大声的问道。 “能行。”红红也大声的应着,然后身子和我贴了个紧紧实实。 我不由的一阵心慌意乱,少女身上的体温和幽香让我几乎难以自持,本想退几步让开些,可本来这车上就只能有个立脚的地让我向何处退去?说不得也只好如此了,不过她结实而柔软的身子让我有了些想抱入怀中的想法。 车行的很快,一个时辰不到即进入了一个我觉的十分熟悉的地方,似乎一粒石子每一棵大树都让我感到无比的亲切。 待车停稳后,车上的人渐渐的散去,二柱和红红开始不停的从车上向下搬着东西,这让我有了些吃惊,那些大大小小的包和麻袋也不知他当时是如何弄上车去的,不一会堆了个小土山似的,然后二柱叮嘱红红不要离开随即匆忙而去。 过了不久一挂马车摇晃着来到了我的身边,二柱从车上跳下来,赶车的大汉身子一纵即到了我的面前,然后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个不停,脸上惊喜的表情让我有了些感动。 “杨老二,你别楞着了,快些搬东西。”二柱大声的道,拉着我的手的汉子忙应了一声,随后转身大步而去,我也本想行去帮个手什么的,红红在一旁将我扯住。 “你还是算了罢,身子骨还没好全乎,先好生休息了再说。”红红对着我认真的道。 “正是、正是,红红说的对,你还是歇着去。”二柱扛了个大包向车上一扔对着我大声说了句然后转身又向小包衭山走了去。 “可不咋的,你以后可得当心些。”站在车上正忙着摆置物事的杨老二头也没抬的大声道。 我只好默默的站在了一旁,眼看着两人来来回回的终于装完了车,包衭麻袋也将个大车几乎堆的满了,红红拉着我向车尾快步而去,到了车身后一扭身坐了上去,我也有样学样的坐在了车后沿上。 “好了没?”被包衭遮挡着的二柱的声音大声的传了过来。 “好咧,走罢。”红红抓着我的胳膊也大声的应着,随即车身一晃马蹄声起,大车晃晃悠悠的缓缓的行了起来。 我一直没再说话,只是看着从身侧缓缓向后退去的景致,这一切让我熟悉不知该如何分个明白,努力的想回忆起从前在何处见过,可脑海里硬是根本没有一点点的记忆,不由心里十分的苦闷。 红红依然如在公车上一样将身子又埋在了我的怀里,我也只好抱着她不敢乱动。 随着马车晃晃荡荡的不知行了多久,一座桥从我的脚下缓缓的向后露出,待看清它的全貌时,我的心忽然急促的跳动起来,似乎想起了什么可又难以抓住心头一闪而过的画面。 我可以肯定的、明确无误的告诉自己,这里曾与我有着莫大的关系,说不定这里是我曾生活过的地方,也说不定这里就是我一直想往中的故乡。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五十五章 故地重游 夜深人静时躺在了小屋的炕上,迷迷糊糊的似要睡了过去。 “你去哪,带上我。”少女的哭声又在脑海的深处响起:“带着我,带着我,带着我。” 我猛的一下惊醒,少女脸上惊恐的神色是那么真切,让我从心底生了些恐惧,扭身一伸手从床铺下摸出了火柴将墙上的油灯点亮,定了定神,看着火苗轻晃着心里又有了些惊异不定,似乎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在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内,随手伸出即知火柴的放置的地方,想也没想就将划着的火柴伸向了墙上的油灯,好像就是曾无数次的点过一般熟悉,根本不需再去寻找什么。呆呆的盘腿坐在了炕上,自到了这里所经历的事一一从心头划过。 方下马车,许多人纷纷的涌了过来,一个个的脸上均带着喜悦,围着我不住的问候着说笑着,看着我乐呵呵的眼神中似乎凭空拣了个宝贝一样让我有了些不安,然后红红开心的牵着我的手向一处宅院行去。 刚进了大门,一个老人流着泪冲到了我的面前,拉着我的胳膊搂住了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我心里隐隐的觉的与她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只好笑着可真不知该说些什么。 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间我十分熟悉的大屋内,屋中的桌椅板凳均让我感觉亲切,方坐下来,十几个人在老人的流着泪的热情的招呼声里纷纷坐了下来,正乱乱的说着些客气和劝阻的话,耳中听的有人大声的喊着飞快进了门。 “好小子,你活过来了?让叔看看少没少什么?”一个满头银的老人兴冲冲的到了我的面前,我慌忙的站了起来,然后见他歪了头上下看了看我大笑起来:“好家伙,你可真行,让全村的人都为你着急,可真是了不得。” 我实在是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只好笑着呆呆的站着不敢乱动。 “好了,都过去了。”老人伸手将我捺在了椅中笑着道:“总算是没事,不过你以后可别再去那个地价,可危险。” “乡长,你这是打那儿来?”坐在门前的二柱笑着问道。 “从乡上来,在乡里就听说三活过来了,还不快些来看看。”乡长笑眯眯的道:“整个乡里都传遍了,谁见到俺谁都问,让带问好的可真多了去,真是惊天动地的紧。我得了消息后,骑了个骡紧追慢赶的还是晚了些。” “你个老家伙在这又乱说些么?”一个衣着十分整洁的老人缓缓的走了进来:“看你哪里像个乡长的样,快入土的人了怎的一点也不稳重。”在屋内的人随即乱乱的“村长好”的问候着,老人笑着向四下里打着招呼。 “你个老东西到是稳重的紧,”又一个老人迈腿进了屋,在屋内众人又纷纷的“黄校长好”的问好声中,笑呵呵的向四面的人们点着头走到了我的身前:“你这个小子哪里不能去偏要去那个地方,可知那里有多危险,山羊都上不去你是咋个上去的,可真是能死你了。” 我茫然的看着这一个接一个出现的老人,不知所措的呆呆的又站了起来。 “好了,快坐着。吕村长你可的请客。”黄校长笑着转了身对着衣着整洁的老人笑着道:“那天我说娃儿能活过来,你当时眼泪流的‘哗哗’的就是不信,这下看你还有啥话说。” “说啥话呢?”吕村长撇了撇嘴笑着道:“请客就请客,不过你得出酒钱。” “酒钱俺出,不劳你们再操心,”在医院里曾去看过我的老人笑着进了门,然后对着屋内拥挤着的人们大声道:“今晚俺请客,摆上个几桌,大家伙可都的来。” 屋内的人顿时“轰轰”的乱乱的应着,一个个脸上也是有了些兴奋。 “张叔,你慢些可别摔着了,”随着屋外的喊声,又是一个老人大步行了进来,在他的身后紧跟着一个年轻人:“张叔,你还是慢些,俺都追不上你。” 张叔似乎没听见年轻人的话,大步走到了我的面前看了看,然后一把将我抱了起来,臂力当真了得,只不过他的声音有了些呜咽:“你总算是活过来了,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呀。” 在我身边一直不停抹泪的老人急忙对着张叔说:“他叔,你身子未好还是先坐下,娃已没事了,你就不用再担心了。”说着将张叔拉到了身边的椅子上坐了。 “你是咋个上去的?”张叔偏了头盯着我道,我根本不明白他说的意思,呆呆的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行了,娃才好过来还没歇息,你们这些人就不能安生些?”又是一个老人拄了个拐杖精神抖擞的进了门:“俺说,你们先都回去,到晚上再来,娃儿坐了一天的车可累,都回去回去,先让歇了,有话晚上再说。” 吕村长笑着站起了身道:“杨老爷子说的对,大家伙先回,有话晚上再说,都走罢。”说完领了头出门而去,屋内十数人顿时乱乱的告辞而去。 那个从乡上赶来的老人临走时拉着我的手道:“不管咋说,你好了就行,不过你去的那个地方后来省里也派了人去查看,你猜咋弄的?好家伙得了不少的宝贝,啧啧,不知怎么留在了那里。好了俺走了,好好歇着,晚上来看你。”说完即大踏步而去。 我呆呆的看着所有的人眨眼间散了个空,身后的老人已是对着我说起话来:“饿了不,俺去做饭。” 回过头来看着两位老人眼中满是慈爱,我心里真是有说不出的感动,还未出声作答,红红在一旁已是跳跃着向门外跑去:“都别管,有俺就成。”话音未落人已是没了影。 晚上的酒席我并未参加,只是觉的自己有些恍惚,便在红红的照料下早早的睡在了炕上。 红红一点也不知避开我,当着我的面就敢换了衣,大红色的肚兜根本盖不住春光无限,结实的身子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让我紧张不已,还好她并未再有其它的过份的动作,只冲着我一笑即匆匆的出了门,想来定是到酒桌旁去帮闲去了。 这一觉睡来若无梦中那声声的哭叫声,我可能直睡到天亮去了。从来看我的人们的话语中,似乎我是从一个高高的地方直摔而下然后身子便受了伤,而且那个地方似乎还有些什么东西被人们现,想来一定有些我还不知道的事曾生过。 缓缓下了炕,拉开门向外看去,繁星点点的闪亮在黑沉沉的夜幕中,远处偶尔几声狗吠后便显得夜晚及是安静,心里不知怎的又有了一种冲动,那就想去看看我曾在人们口中摔下来的地方到底是个什么样,于是悄悄的出了门向外信步向后而去。 据红红说我摔下来的那个地方在后山,离这里还有个十数里,也不知路如何的行了。眼看着四下里没了人,此时就想问也没个可着落之处,想了想,不妨趁着夜先进了山再说。 恍恍惚惚的向前行去,似乎自己知道路一般很自然的寻着些弯弯曲曲道的进了座石头阵,然后又顺着一条羊肠小路直奔了一座山顶,到的山顶处却是再也没了可去之处,此时天已有了些矇矇亮。 借着天光四处打量,小路到了山顶已是直接没入了山岩前的草窠之中,不由的有了些呆楞,可心里的感觉却越来越盛,这里一定另有个可去之路。 不知楞了多久,又呆呆的坐了下来后,晨光已是洒满了山岭,耳中听的四周尽是鸟儿的啼鸣,心里感受到了一种安祥,遂静静将脸轻轻的仰起感受着晨风抚过时留下的痕迹,侧了耳听着风从丛林中穿过时留下的阵阵的的歌声。 这里给我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静寂的感动,似乎我曾经多次来过这个地方,只不过好像还应再向前而行,可再向前只能是些悬崖峭壁,总不能就这样踏空而去,又如何再能寻些个路出来。 回了头看看远处蜿蜒而来的小路,不由的呆了一呆,心里顿时有了种奇怪的想法,不知我怎的会寻到这里来,努力的想着自己在夜色下恍惚而行的感觉,似乎极是自然的紧了,一时心里又有了些糊涂,这个地方难道会与我有些什么关系么。 叹口气站起了身想着红红在我面前换衣时的景,心里顿时有了些臆念,那个少女真是胆儿太大,竟然不知将身躲开了我,说不定她与我也有什么关系,而且正是因为我与她的那层关系她才在我的面前那么放肆无忌,显的对我极放心了。 恍恍惚惚的一面乱乱的想着,脚下不知不觉的向前行去。 老人们一个个的对我甚好,看他们的神情似乎我原本就应在这个村里,且原本就是由他们看着长大,这里也许正是我的家乡,可为何对于过去的事一点也记不起来,看来那日里定是伤的太重而失去了一些应记有的记忆了。 一边想着一边缓缓的向前行着,不久后隐隐约约的步入了一间小屋,屋内只有三块很不规则的大石,想着心事慢慢的踱了过去,很自然的盘腿坐在了上面,一个大石下扔着一堆物事,似乎是一个麻袋什么的,不经意的看看好像是些衣物,也不知是谁的东西放在了这里,看来年岁甚久似乎已是破败朽烂了。 地上还有些钱币,也是灰破的几乎认不出来,这里让我有些恍惚的当成了家一般,和衣躺在了石上看着屋顶上的石壁,想着这一日来所有的事,真是有太多的不明之处,渐渐的有了些困意,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屋内仍是十分的光亮,缓缓起了身似乎还是有些迷茫,叹口气坐在屋内向门上看去,几个大字让我似乎有些想起了什么,那几个字虽然不识是什么,可心里却又知道它分明是“蓬玄洞天”,想到这里心里又有了些奇怪,我怎么会知道这几个字的意思的。 张了眼向四下里打量着,一方大石上似乎被人用手挖去了一块,好像自已也曾经历过或者定是亲眼看过,不知怎的似乎想起来了些什么,恍忽间行到了石前,将手顺着石上尚留下来的几道印迹慢慢的抚了过去,隐隐约约的似有人在耳边笑着对我说些什么,定了定神侧耳细听时却又什么声音都没有。 叹了口气,直起身来在屋中走了几步,地上有几个晶亮的东西,弯了腰随手拣起细看,是几枚壹分的硬币,不由的又有了些恍惚,这几枚硬币似乎让我有种曾相识的感觉,摇了摇头还是不再去想了,遂缓缓的顺着来路出了屋。 本想着出了屋后应是些原野的景或是一处院落什么的,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条长长的、光光亮亮的甬道,不由的心中有了些紧张。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来到这里的?顿时似乎一下从梦中醒来,慌忙的向四处看去。 这是一方石洞,甬道明显的从远处直直的通到了这里,我信步行着不知怎的就随意步了进来,可这里给我的感觉真是熟到了极点,当初定是陪着什么人曾多次的来过,怎么就好生的记不起一点,我定是忘了些什么事。 定了定神,将“砰砰”乱跳的心强行控平静了下来,说不定以前生过的事应能从这里寻些个线索,楞了一会儿想了想返身再次入了石屋。 将地上已是破败的衣物细细的看着,似乎真的是年代过于的久远,又似乎风一吹即化成了灰般,小心的拣了一件方想提起来看时,已是在手中碎成了不知多少片,脑中紧接着闪过了几个片段,紧忙闭了眼小心的努力的回忆。 有人在“哈哈”大笑着指着我,似乎嘲笑我扛着个袋子,那个袋子似乎就是这一个,里面好像是装了些我要穿的衣物,至于为什么要扛它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头又渐渐的痛了起来,如同有人持了个什么东西在脑里使劲的钻个不休,那种痛让我几欲晕了过去,一下坐在了地上不住的呻吟着,过了许久才渐渐的好了些。 如此看来这个洞与我是有着莫大的关系,说不定不在记忆中的事也可由此处寻出,还是暂时不去想了,先回去再说。 站起身顺着甬道慢慢的走去,洞显的很长,走了许久才到了洞口,向外看去似乎太阳方才升起,阳光斜斜的照着洞外的山山林林,我又有了些恍惚。 出了洞回身一看是在山顶的一座崖壁前,似乎记起了什么,呆呆的站着想着,模模糊糊的有了些印像,自己曾经好像寻什么人来过这里,于是苦苦的思索起来。 一些个画面渐渐的有了些清晰,我曾经向这处岩壁扔过什么,是什么让我好像无比的欢娱,缓缓的再次坐了下来,低下了头努力的回忆着,一阵轻风吹来,几枝枯叶从面前一荡而过。 不是树枝和草叶,我可以肯定的告诉自已,一定还有其它的什么让我开心不已,茫然的四处看看,一些细小的石子和砂土粒出现在了眼前。 盯着小石子没有那种感觉,盯着砂土粒心总有些乱跳,说不定就是这个东西,随手拣了几颗握于手心,缓缓的面对着岩壁,努力的想着自己曾经是如何做的时,手已不知不觉的将一颗丢了出去,然后看着它在岩壁上一闪而没。 我顿时呆呆的怔住,这个动作的曾做过,一定是这里有些什么让我忘去了,这个丢土粒的动作如在梦中一样让我有些紧张起来,我当时为什么会丢这个东西,似乎是寻个什么人,那个人与我有着极亲的关系,可那人为什么会来这里然后让我寻找。 痴痴的想着,在脑海中一些画面又如同轻风一样一闪而去,小心的捕捉着其中的一两个,一个景渐渐的清晰,我大叫一声跳了起来。 “华子,你在么?”随着画面我叫出了声,然后又呆呆的被自己的声音惊的楞住。华子是什么人,似乎我与他极是熟悉,他为何要来这里让我寻他。 楞了一阵又苦苦的想着,一些画面缓缓的飘浮在了眼前。 一个让我似乎熟的不能再熟的小童眼神惊慌的看着红红,手呈敲什么的样然后身形不断的后退,忽的将手向身后一藏脸上堆出了一些奇怪的笑,再后来是转身飞奔而去。 对了,就是他,再想想在这之前之后我还做了些什么,是红红,她依在我的身前将我的手紧紧的捺在了她的胸上,一股柔软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 我怪叫一声慌乱的向四周看去,心里已是极为的明白,一时脑中各种景像纷至沓来,乱乱的让我根本无法去理的分明,只知一个个画面相互迭压着、相互转换着在心头在飞快的交错而过,我终于记起了一些事。 当最后的一个影像出现时,“你去哪,带上我。”一个少女的哭喊着扑向了我:“带着我,带着我,带着我。” 猛然如从梦中醒来,眼泪顿时不由自己的狂涌而出,那是个将生命放心的交于我的少女,却因为我而踏上了另一条未知的路,一时心里顿时涌上无尽的空悸和虚落,抬起头冲着天空悲怆的大声呼喊,那种撕心列肺般的痛让我疯狂。 “啊,啊。”我如同垂死的野兽般的嚎声在山野间冲撞、在天空深处回荡。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五十六章 唾手去顽疾(一) 屈指算来,同李华一起在太清前前后后的生活了近八年的时间,如果按岁数相计,我现在已经是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了,可在这个世上的年龄依然只有十四、五岁,只比当初离开时大了几个月,而且那几个月还是在医院中渡过的。这让我一时真的有些难以接受,心理上更是抵触的让我几乎无法面对这么一个现实。 自从回忆起以前的种种,便有了些悲凉的感觉,那几位少女的音容笑貌仿佛天天在眼前出现,时时伴着我入眠,心里的苦与泪更是几乎淹没了我。有时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梦,那些个影像不过是梦中所生的故事,可每当我一提起李华时,所有的人无不语词闪烁,有时顾左右而言它甚至起身而去。 每一时每一刻都能想起公主的刁蛮、艳艳的抚媚、盼儿的柔情、萍儿的娇顺,还有翠翠满目的期待,无一刻不心如刀铰让我难以自持,可现在也只能将那些曾经的往事深深的埋在心底。常常的独自一人时想起与她们在一起让我无限欢喜的日子,暗自开心的想笑一会又伤感的想哭一阵,将那些往事完全当成了自已精神的依托。 我已习惯于沉默了,平时的话也很少,笑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奢侈。 可能这种情绪让家里的老人们深受影响,他们对我更是关怀的无微不至,时时偷眼看着生怕我再有个什么闪失,不论是一个人散步或者做些什么,身后总能看到他们的身影。 红红这些日子有些忙,听说她正准备考试,以便能将她在村卫生所的工作彻底的稳定下来,使自己从一个多年实习的护士转成一个正式的员工,我也只能默默的在心里为她使劲。 耽误了几个月的功课让我错过了毕业考试,依着校长的意思让我重读一年,我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以示反对,乡长叹了口气后便带着吕村长和黄校长去了省城,据说是为了我的学业而去求人。 临行时乡长拉着我的手让我放心,其实我并未有什么不放心的,过去曾有过的强大的内息虽然现在几乎不存在了,可是我身具的其它的能力丝毫未减,甚至比原来时强出了太多太多。如果能让我参加考试,别说是考高中就算是参加博士生的考试,我也一样能得个满分,当然这话是无法对他们言明的。 日子飞快的过着,已又要临近开学的时间了,可是我不知怎么对什么都毫无兴趣,每天所做的事是呆呆的坐着,将过去的日子里我的所做所为一一的回想起来,然后将每一个细节认真的记在本子上,也就算是写了日记罢。 短短的十几天的时间里,我已是写完了二十余本作业本,当我想着不知该从何处再寻些时,晚上睡觉前在炕头上现了整整一百本崭新的练习本、两只新新的钢笔和一小瓶纯蓝墨水,想来是老人们悄悄的放在了那里。 在那一个晚上我默默的在炕上静坐到了半夜,一阵阵常任心酸在心头翻滚、一阵阵的伤感在心底徘徊,眼泪总是不由自己向下掉落着。 早晨起了床后刚将自己收拾了利落,红红就跑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张小纸片开心的在院中大声的叫嚷着。我站在门前呆呆的看着不明所以,究竟是什么事让她如此高兴,老人们也不明白出了什么事,慌忙的出了屋门看着兴奋不已的红红在院中跳来蹦去。 “叔、婶,快看,入学通知书。”红红将纸片飞快的塞到老人们的手中,然后奔到了我的身边:“你要上学了,是省城的一中,过一会俺爹、乡长和校长他们就都过来了,俺先提前来报个信,这下俺可放心了。”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其实我心里的年月远远的已是过的现在的年龄,加上又曾遇到过如许多的事,一颗心早已水波不惊了,看着她脸上的兴奋也只好陪着她装做开心的样。 “好了,你就别装了。”红红笑着道:“俺还不知你,照照镜子去看看自己,脸上笑着可眼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你干脆还是将笑收回去罢。” 我有些尴尬。这个少女真是对我了解到了极点,于是只好点点头,不过脸上还是强笑着对她道:“可真的谢谢你了。” 红红一楞,然后上下打量着我,忽的伸出手来放在了我的额头上:“你是不是有些不对劲,感觉不太好么?” 我慌忙退了一步摇了摇头,目光偷偷的扫向了两位老人,见他们看都未向这边看一眼,不由的长出了口气,再看红红,脸上已是有了些愠怒。 “咋了,那么怕俺,俺又不会吃了你。”红红瞪着眼对我道。 “哈哈,你要吃谁先给俺打个招呼,让俺来帮帮你想想从那里下嘴,可别把牙磞去一块。”随着笑声,红红的父亲吕村长跨入了院门,在其身后紧随着黄校长。 “年纪不大,脾气可坏。”黄校长笑着道:“你跑的太快,通知书呢?” 红红对着两位老人撇了撇嘴,然后将我一拉了屋门,不在理睬院中的几位老人,反手“咣”的一声将门关上后死死的盯着我接着道:“你是不是对俺有些不满意了,如果是,你就早些个讲,别让俺空欢喜一场。” 我默默的走到炕沿边坐了,听了她的话心里也本想解释几句,可真不知该说些什么,难道要将曾经的经历告诉她,一时心里有太多的话,只好呆呆的看着她。 红红“扑哧”一笑,快步走到我的身边挽着我的胳膊也坐了下来:“俺知道你其实不是那样的,只不过身子才好些,好了,没事了。”说完将个身子靠着了我。 我身上顿时有了些燥热,想着将她搂在了怀里,可眼前又隐隐的飘过几个少女的笑颜,心中一时又有了些悲伤。 “你也不用这么难受,不要管通知单是如何来的。只要用心上好学就成。”红红明显的理解错了我的想法,误以为我是因为入学通知来路有些不太光明,所以尽力的安慰我:“只要能上学,别的什么都不考虑,进了学堂后再努把子力气,在班里得他个前几名自然就没人说话了。” 我勉强的笑了笑,伸出手来轻轻的放在了她的手背上,来回轻抚着。 红红脸一红,然后猛的将我按倒在了炕上,将身子趴在了我的怀里,头轻轻的拱了几下枕在了我的胸前:“你这一阵子有些对俺冷了,是不是俺什么地方做错了。” 我叹了口气,默默的伸手将她轻轻的环住,静静的听着她的呼息声没有说话。 红红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将身子又向上爬了爬,盯着我道:“其实这些日子来俺觉的最好的是你在医院里的时候,那时你静静的躺着一动不动,俺每天都按着刘护士的说法给你擦身子,说是不让你得褥疮,那时俺想怎么摆置你就怎么摆置你。”说到这又微微一笑道,“你那时可乖了。” 我心里其实早已没有了冲动,只是想着那些日子里她定是将我照顾的无微不至,心里也有了些感动,遂将她紧紧的抱住,双臂用了用力以示心内的感激。 红红明显的会错了意,呼吸声急促了起来,一使劲整个人已是全趴在了我的身上,感受到她柔柔而又结实的身子,我将手缓缓的顺着她的背抚了下去。 红红突然伸手抱住了我的头使劲的亲着我,软软的唇让我也有了些温情,可也不能让她感到冷落,遂也装做很是投入的回应着她,也在她的嘴上亲个不停。 “红红,你俩个话说完了没有?”吕村长的声音在屋外响起:“说完了就快些出来,去乡上买些东西,俺们老几位要喝上几杯。” 听了声音似乎猛的一惊,红红已慌忙从我的身上爬了起来,脸儿红扑扑的很是让我心动,于是对着她笑了笑翻身坐起,再看她对着我横媚了一眼,然后飞快的开门跑了出去,我随后也走了出来时,看着红红已是推上了自行车,便紧走几步将车把夺了过来。 “嗯,你俩个就一起去,记住要打些酒,然后带上两听午餐肉,还有要带瓶梨子罐头,你爹爱吃那一口。”黄校长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两张五元钱。 “谁说的俺爱吃,是你自己想吃又偏要寻个理由。”吕村长瞪着眼从堂屋行了出来:“俺屋愉的两瓶水果的谁偷偷的拿去了?记着酒要老王家的那味儿正,罐头要乡门市部的,不会过期害人。” 红红拉着我的衣袖笑着应道:“好咧,放心罢,俺们走了。” 出了家门翻身上了车,红红已是在身后跳了上来,却是横着身子坐了,缓缓的顺着路而去,沿途遇上了不少的村民,一个个的立住了脚不停的大声寻问着,红红声音脆脆的也不停的应答着,很快过了桥上了大道。 村民们的脸上都带着笑容,一个个挺腰板显的精神十足,想来也是因一年的辛勤劳作将要有了个收获的缘故,所谓天道酬勤不是。 将车飞快的蹬着,红红双手紧紧的环着我,在身后轻哼着些好听的小曲似乎心情非常的好。看着田野山峦青翠绿莽,我的心情也渐渐的好了起来,过去的事已成了梦境,似乎不应该再沉浸其中,今后的路还很漫长,一时又想起了当初曾听过的一些曲调,也慢慢的在心底哼着。 “对了,二婶带了个话,说要你去她那里,她给你新缝了个书包要你去取。对了俺们还的快些,回来时还要去一次张叔家,要给他打针。杨老爷家的田里招了虫,俺给他备了些个药忘拿去了,你可记着点。”红红在我的身后絮叨着。 我不知对她的话是不是该回答,她好象也不再意我有没有在听,只管自己继续大声的说着。 “你个子好像比以前高了些,身子也壮实了许多,”红红的声音继续从身后传来:“这一次你可长点记性了,不要没事一个人乱跑。就像才回来时两天寻不着你人,让村里的人到处找你,还多亏杨老三听见你乱喊,不然你回都回不来了。” 我轻轻的苦笑了一声,那日我几乎失控的在山顶大声呼喊着泄着自己心里的苦痛,让进山寻我的黄老和杨家老三听见,随行的几个年轻人慌忙寻上了山,现我当时已绻在地上似乎昏了过去,遂狼狈的让他们将迷迷糊糊的我背回了家中,惹得两个老人在屋中一个哭个不停、一个来回转着圈子叹息不已。 很快到了乡里,采办完了吕村长叮嘱的物事,便骑着车向王家庄行去。 刚进得庄口即遇上了虎子,原来庄中有人请虎子娘前来求些神佛之事,虎子随着去了,可看了一会有些不太乐意,自己一人正想向家转,见着我自是亲热的紧,说是让我劝劝他的娘不要再信神信鬼。 我疑疑惑惑的点了头,带着红红随他奔了庄中的一户人家。 按理来说当初李华曾传过二虎娘一些真真的咒术和经文,那么二虎娘就不该再行些揽财的手段四处招摇,今天最好是先看上一看,如果当真是又行了些欺骗的手法,说不得也只好将她先带走,然后再慢慢的开导,毕竟对于神灵之事我心里是明明白白。 过了庄口的几户人家,行到了一堵围墙后,即听见了院中有人在大声的说着什么。 “你这个事不算是什么事,如果非要俺请些神灵那可保不准能不能请来,而且俺已经帮你们施了些咒,怎么你们就是不信呢?”二虎娘的声音很大,似乎有了些怒意。 “不是不信,你以前不是这样施法的,”有人在大声的辩解着:“前些年你来时又是焚香又是上牲的忙的不可开交,今年再来怎的一碗清水就了了事,你是不是在胡弄俺。” 我笑了起来,看了一眼红红,然后推着车转身而去,二虎紧紧的追了过来。 “哥,你咋个也不劝劝就走?”二虎一脸纳闷的问道。 我对着他轻笑着道:“你娘做的是对的,你不要再管她了。” 其实当听完二虎娘的话我已明白,所谓用清水施咒的法术只有那么几种,对于农户来讲,无非是头痛脑热、眼疾口吃、家有秽物而已,想来二虎所用的法子正是当初无心师傅书中的一些妙药咒语。我还清楚的记的,如果得了眼疾想依着清水治疾,只须取来一碗净水书了符语置于碗中,让病人用着了符的水洗了即可。 再问二虎,果然那户人家的孩童得了些眼病,看来二虎娘已是上了正道,不再用些玄玄的手法来骗些个钱财了,一时心中又开始想起李华来。看着二虎将信将疑的折反身去,忙同红红奔了二婶的家。 刚进的门,即看到有一身着了净衣的中年男人围着院中的井转来转去,边转边大声的说着:“鸡疫袭、鸡疫哑,鸡疫落下井”,然后将个小石扔入进中。 我正有些奇怪谁得了“偷针”(城里人叫‘生鸡疲’),二婶已是欢喜的大声的喊了起来。 “你俩个小的怎的才到,快些进来,中午就别走了,俺去给你们备午饭去。”二婶快步的到了我和红红的身边,随手接过了车把满脸笑容的看着我们,眼中尽是疼爱。 红红没有作答,而是神色怪异的看着那个扔石头的人:“婶,那个人在作什么?” 二婶笑着道:“是二,得了个小疾,这不正让人看着么?” 红红诧异的道:“婶,那些个都是迷信,你还当真相信了不成?如果扔个石头就能治了疾还要医院干什么?只要在家里多备些石子就什么病都了了。” 二婶笑了起来:“瞧你个灵嘴说的,那可都是些老的土法,还真的灵的紧,有些用呢。” 眼看着那人停下了身子,然后轻轻的拍了拍手对着二婶道:“他婶,这就好了,你看给个十元钱罢。” 二婶似乎被唬了一跳:“十元,不是原先说好的就要个一元么?” 那个笑眯眯的道:“你家的这个与别人家不同,所以特别费了些劲,俺方才还请了大仙何仙姑前来看了看,所以费用就高了些。” 听了这话,我顿时一楞,然后心里别提有多别扭。如果他说些别的人也罢了,可偏偏道出何仙姑的名,那可真是让我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你说你请出了何仙姑?”我缓缓的看着那人道:“何仙姑长什么样,你能告诉俺么?” 那人明显的一楞,然后将眼光转向了二婶不再看我:“快些,俺还要去下一家。” 二婶一脸无奈的将自行车把塞入了我的手中,然后小心的将手伸向了怀里。 红红一把将二婶拉住,然后大声的道:“婶先别慌着给,这个人不像是个好人。” 那人脸色一变,然后盯着红红道:“那里来的个小妮子也不积些口德,俺可是玄女真人的真传弟子,怎的不是个好人了?” 我心中不由的怒气渐生,这人真是会乱说的紧,想那玄女真人何等的英雄,如果任这人随口说去没的污了她的名节,遂喝斥道:“你住口。玄女真人的名岂是你这种人说的么?俺看你起先咒语念的对、手法也正,方才不与你较个真,你如果再凭空说些个无中生有的事,可别怪俺们对你不客气。” 中年人笑了起来道:“你是那来的小子竟然敢坏了俺的事,也罢,看在你知道那么多的事的份上,俺也不难为你。好了,他婶,你给俺个五元,俺走咧。” 二婶慌忙的从怀里取出个手绢,小心的从里面取出了个五元钱,红红方想拦阻,那人已是从二婶的手里似乎抢夺一般劈手拿了去,然后飞快的冲出了院门。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五十七章 唾手去顽疾(二) 眼看着中年人如飞而去,我心里有些讶异也有些不好的感觉,随手将自行车推给红红,冲出院门四处张望时,哪里还有那个中年人的身影。转身再进入院中,二婶和红红两人呆呆的看着我。 “婶,二哥在屋中么?”我缓缓的问着二婶。 二婶点了点头,然后车转了身慌忙的向堂屋内快步而去,红红随手将车向院墙上一靠,拉着我的胳膊紧随而行。 进的堂屋,二哥正坐在桌案边的椅子上双目通红,看见我进来遂惊喜的看着我道:“呵,你来了,身子好些没?” 我点了点头并未说话,快步到了他的身前,定眼看去心里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可以说那个中年完全是行了个骗的手段瞒过了二婶,我虽然不懂什么医术,可心里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此事不会是那么简单,否则那人怎么会拿了钱后即飞快的消失了。 伸手扶住了二哥的头,向他的眼中细细的看去,眼睛已是完全的肿了起来,红红的血丝已将白眼仁染的尽红,仿佛还有一层鹥雾在眼内飘荡,眼角也已有些翻鼓。定下神来抓着他的手腕细细的查起来,我的体内仍有一些剩余的气息在缓缓的流动,虽然不强可足以让我完成眼下的事,小心的将它们运起,顺着手指探入二哥的体内。 细细的体会着,似乎一种若有若无的气息在草地上空飘荡,遮住了阳光阻断了水气,让草地变的干涸,土地的不少地方已是干裂了开,原本应绿绿葱葱的小草早已青黄一片。 松开了手,呆呆的想了一想。以前与李华一起与人治病时,无不是将强大的内息运足,然后直接去除病灶,可现在我已没有了那个能力,那些在草地上空游荡的气息也无法探出它们究竟是由什么组成的。不过,如果有些水流直接从土上流过去似乎也能暂时的缓解病状。 “婶,这个病可是有些麻烦。”我抬起头看着二婶道:“你想想办法先去寻些个草龙胆和竹叶。”其实在黄老曾给的医书中也有过类似的治法,这一会只能先稳住了病情,不然他这双眼睛怕是不久后即成了摆设,当然这话是不能说出来的。 二婶一楞道:“不是方才已用过法术了么?怎的没用么?”红红也紧张的看着我,嘴角动了动张口似乎想说什么而又紧紧的闭了。 我点了点头站起了身,虽然那股气息十分的微弱,可它对于人身内的影响却十分了得,如果李华在这那自是会分个清楚,可现在只能自已去应付了。轻轻的呼了口气站起身,刚想对二婶说些话,意思是先不要着急什么的,二叔的声音已在院中响起。 “人哪去了?用法术的那个人哪个地介去了?”二叔在院中大声的喊着,二婶慌忙的应了,还未迎出去,二叔已是大步行了进来。 “你和红红也来了,可真让俺高兴。”二叔看着我道,虽口中说着高兴两个字,可我真是一点也未看出他的脸上有高兴的痕迹。“这个事看来不光是俺们这一家,俺细细的问了一个遍,光庄里就有十几户人家的娃得了与二一样的眼疾,是不是又像那年一样的一个流行的疫病了?”二叔有些紧张的对着我接着道。 我楞了一下,如果确如二叔所言,那么这种眼疾已不再是一种百姓们常见的病种了,看来这里面还有许多我不知道的事。 “叔,这附近的村子还有人得了这种病么?”我有了些担心。 “嗯,不少,这一阵子附近的村上有不少的求医问药的,”二叔皱着眉头道:“俺今天去县里的医院开了些药,和俺娃得同样病的人可是不少。” 点了点头暗自里叹了口气,如果我还如以前一样自是不将这种病放在眼里,可现在心里没有了丝毫的把握,说不得也只能先回去想想再说了。 “叔、婶,俺们先回去,你们看能不能带着哥去俺村上,”我看着二叔道:“如果俺得确没办法,你再转县医院成不?” 二叔回头看了一眼二婶,脸上渐渐的浮出了笑容,然后对着我狠狠的点了点头:“俺早知你会这样做的,好,你们先走,俺们随后就到。” 骑着车带着红红进了家门,乡长早已坐在了堂屋内同吕村长、黄校长一起与老人们的说着话,见我们进来眼中的神色显的极为开心。 眼看着已近了午时,红红紧忙着下了厨不停的忙活起来,我本想搭个手什么的,却让她直接将我轰出了门。我只好回到了屋中,躺在了炕上有些神思恍惚,不由自己的细细的想着在王庄中所见的事。 如果正常来说,只须用了些平常的手法即能解除那种病症,可后来似乎感觉到的二哥体内那股气息明显的已不是他本身所具有的东西,如果是外来的物事也定有个可寻之地,可是气息也并不是随意即可入了身内,心里也觉的怪异之极。 无心师傅本就来自己南方,一个人多年行走在所谓的江湖中,对于个湿热阴寒的病有他自己的治疗的手段。当初他收我和李华为弟子时也曾传过对于一些玄而奇异的病的判定的方法和根治的药方,只是现在还不能断定那股气息是什么。 想了一会,随手按事起了课,将左右手分开,以在王庄的时辰和方位以左手了主卦,以与我现在所处的方位和时辰在右手做了个辅爻,以所生之病在人身体的位置做了变爻,起了课后细细的想去。 两只手卦爻之内显示的事物让我有些迷茫,似乎那股气息本不是当地所生,再以气息为变卦去寻气息来时的方位得一变数,细究其里与主卦相呼应后更是让我有了些糊涂。 按理起了课后应能迅判定所来的物事究竟是些什么东西,可谁知卦爻中根本寻不见,如同那股气已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一般,只能从爻辞中能隐隐的分出似乎是些人为的小虫,可天底下怎的有人能将个虫儿硬生生的做了出来。呆呆的想了一会,长呼一口气让自已静下心,再慢慢想着卦体思索着。 “出来吃饭了,”红红在门外大声的喊了一声,接着又快步进了屋,可能见我正楞楞的望着两个手出神,遂轻柔对着我的道:“你别生呆了,饭已做罢还是快些吃了,不然呆会儿叔和婶来了以后你就没了时间。” 想了想她的话也对,于是反身下了炕,随在她的身后向堂屋而去。还未进门,村长的声音已是传了过来。 “这一阵子的确事多,本来前几日俺就想说,可娃的事还没办好所以只能向后押了一押。今早晨来时,好像事情有些变化呢。”吕村长粗声粗气的道。 “有啥变华,俺乡里算是好的,”乡长的语气似乎有些不满意的道:“你去县里看看,医院里人早都住满了,数俺乡上的人最少。” 我抬脚随着红红进了门,几位老人正围着堂屋正中的圆桌坐了一圈,桌上摆了些烧豆腐、炒豆芽、拌豆腐皮之类的菜,当然红红和我才从乡上买回来的午餐肉和水果罐头也整齐的码放在了盘中,屋中酒香横溢,让我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从前的日子。 “你过来与俺说说,现在又是咋回事?”乡长端着酒碗狠狠的喝了一口,然后将大手对我招了招,回了头看着村长接着道:“不是俺不相信现在的西医,上次还是咱自己解决了事,如果靠他们俺们早不知多少人都没了。” 我缓缓的走到桌前,红红也跑过去依在了村长的身边,黄老伸手拉着我坐在了他的身侧,然后盯着我道:“你现在好些了没有,这一个多月来村里生了许多的事,你是不是也听说了些?” 我不明白黄老到底想要说什么,一时心里也有了些猜疑,是不是与我今日所见的病有些关系?再想了想还是别再胡思乱想了,听听老人们想要对我说些什么,至于村中到底生了什么真的没人与我说起过,于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见我摇了头表示什么事都不知道时,黄老“唉”的长叹了口气道:“看来这个事你还的想个办法,这阵子村里的人许多都得了眼病,尤其是孩子们占了多数,化的钱不少可治好没几个,真让人心疼。咱卫生所里只知打‘青大’,又没有其它更好的方子,这事我看难。” 我有些听不太明白,那个他口中的‘青大’是什么,莫非是一种西药不成?还未回过神来,村长已是大声的对着我说了起来。 “你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解了去。”村长瞪着眼睛看着我道:“俺刚上任就遇上了这个事,本来学校里还要停课,卫生所的老赤脚说是不是传染病,所以俺才没同意。可现在这病越来越邪乎,如果再传的厉害些,俺猜说不定又是一次疫病了,那可得要做些准备,别到时来不急可就麻烦到家了。” 两位老人看着我一声未出,只是眼中多了些担心和关怀,我对着他们点了点头,心里明白了乡长、村长和黄老所说的事正是我今日在王庄所遇,于是轻轻的呼出了口气。 “你们说的是不是眼病的事?”我看着老人们缓缓的说着,眼见的他们都在乱乱的点着头,于是轻轻的摇了摇头道:“那个病怕没那么简单,俺今天在婶家也遇上了,当时看了看有许多的不明白,那个病似乎不太一般,如果它还传染那可真的小心些了。” 乡长和村长两人对视了一眼后乡长扭了头对坐在一侧的红红大声道:“去,将杨家老大、老二、老三全部叫来,俺有话说。” 红红犹豫了一下,村长大声的嚷了起来:“你没听见还是咋的,还不快去。”红红这下毫不停留的跋腿向屋外冲去,老人们静静的看着我,眼中也有了些期待。 乡长端着酒碗闷闷的大口大口的喝着酒,屋上一时便极为安静了。 过了一会,杨家的老二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刚进门就大声的嚷着:“那么急着找俺,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村长缓缓的拧了身,看着“呼呼”的喘着粗气的他道:“你咋老想着出些事?告诉你,没事,是乡长找你有些话要说。” 乡长楞楞的看着村长,然后“哈哈”的笑了起来道:“你也不用烦,俺在位时不也有过疫病么?好了。”然后扭头对着杨家老三大声的道:“你现在去传俺的话,仿上次例,依着上次疫病后定下的临时处理方法处理所有的一切事,先将村封了再说,快去。” 杨老二楞楞的看了看村长,村长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转了身一溜烟的飞奔而去。 乡长将下巴抵着桌面,来回晃着头看着村长道:“看来俺一走这茶就凉了,这人心真是不古,俗话说的是‘县官不如现管’,俺这个乡长还真不如你这个村长咧。” 几个老人相互看了看,然后“哈哈”的笑了起来。 正在这时,二叔和二婶相携进了院门,老人们紧忙着迎了上去,从门外的大车上扶下来了三个人,一个是二哥,另两人也是与他一样得了相同的病症的村民。 我心里想着,这个病同时让如此多的人感染,如此看来,乡长的决定是对的。 晚上,我根本无法入眠,想着下午时在村里所看到的村民们有不少眼睛几乎凸起,眼仁如着了红彩般让人看了甚是恐惧。 一个下午,杨家兄弟紧忙着统计了一下病人的人数,再三核定后现患眼疾的村民竟然多达五十余人,得了病的孩童更是占了近村上孩童总数的一半。在老赤脚医生现在的卫生所长的着力安排下,学校又成了一个新的医疗院,当然学校也就紧随着放了假。 我小心的把了十几个人的脉,凭着自己微弱的气息一个个的查了一遍,更加确定了我的想法,那就是这个病并非是一种常见的病,而是由一种看不见的虫类所引起,如果是老人所说早年的血吸虫病,那么到了这种境况人早已是起不了身而且腹大如鼓了,所以只能初步断定是一种新的疾病。 听了我的说法,老赤脚医生也有些慌了神,对于所有眼底只要有些红就一定要将其拉至卫生所内打上个一针,为此将二柱闹的几乎无地可去,虽然二柱再三的解释眼里的红是昨夜打了一通宵的麻将所至,可老医生依然是不休不饶,两人还几乎吵了起来,最后老医生在村长的劝说下方才罢了手,不过罢手归罢手,二柱已是硬生生的被打了一针“青大”,我也才明白,所谓的“青大”是一种西药“青大霉素”的简称。 躺在炕上反来覆去,想着如果李华倘在他会如何处理了,也许先找出病源然后再对症下药,可这个症源真的难寻了。 下午时我也曾问过黄老,黄老的话显的十分谨慎,我将我的猜测告知他时,他似乎怔了许久然后口中唸叨着什么“蛊”,只是不知道那个字音到底是什么意思,问了自家的老人,老人也是手在头上使劲的挠着而不知所以然,也只好先帮着红红做些别的事。 慢慢的回忆着从前所经历的事,一点点的回忆起无心大师所传的咒术,目前的病症有些地方与一些所背诵的咒术所要达到的目的有些相似,难到是有人下了咒不成。 想到这心里打了个冷颤,如果真有人如此所为,其手法则过于歹毒,百姓们又是如何的能妨碍了下咒之人。将所有知道的咒术细细的理了一个遍,只在李华所传与我的**中,有一篇与之相类,即咒术中的入门咒术“蛊毒咒”。 浑身打了个激灵我一下坐了起来,心“砰砰”乱跳着,反身下了炕来不急穿鞋即冲出了房门奔向了堂屋,午后来的二哥和那两个人正坐在桌旁打着扑克,对于我的动作他惊谔的来不及说话,我已不管不顾的强行板过他的身子,一手扶了他的头一手端起油灯向他的眼中看去。 在通红的眼仁里,细细的看去似乎有些与平日里正常熬夜后的血印有些不一样,可惜的是在灰暗的灯光下怎么也看不太分明,遂拉着他向我的屋中行去,另两人匆忙的边喊着什么边随在了身后。老人们可能听见了杂乱的声音,打开了屋门快步而来。 进了屋随手拉开炕边的小柜,从里面翻出了无心师傅留下的包裹,小心的打开来,无心师傅的那个夜明珠一般的物事静静的躺在理面,顿时满屋如同白昼般的明亮。理也未理睬几人呆滞的表情,用左手拿了起来另一手分开二哥的一只眼的眼皮,随手向眼中照去,不由的长呼一口气。 “找到病因了么?”老人不知何时静静的站在门前看着我道。 我沉沉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可心里翻腾的十分难受。在二哥的眼仁中,可以看的见其上眼仁有一条青色的线几乎贯穿,而且在线的两旁布满了黑色的点状物,似乎是被细细的针尖一一的强行扎出留下的印迹。 我肯定的告诉自己,这些人都中了毒,而且是现代医学根本没有能力去化解开的蛊毒。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五十八章 唾手去顽疾(三) “哥、哥,你醒醒。” 我猛的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那个声音让我心跳的几乎要从嗓中蹦出,一个翻身坐在了炕上,集中所有的精力侧耳细听,紧张的等了许久竟然没有一丁点儿声音传将入我的耳中,不由的长叹口气。所谓思之过深便产生幻听了,看来我也是有些太过于了敏感。 团了团身躺回炕上将被子拉到了脖下,伸出两手支在脑后心绪有些纷乱。 李华他们这一去也不知怎么样了,是不是会遇上些未知的困难,如果我不在他的身边他会不会着急?转念又一想,在他的身边有那么多仙神供他驱使,就是遇上些麻烦也能轻松的解了去,但愿他这一路顺利些,可千万别出些让人头痛的事才好。想一阵呆一阵,已是没了丝毫的睡意。 “哥、哥,别睡了,快些起来。” 这一声呼唤仿佛就在耳边响起,让我听的是那么的真切,紧张的我几乎从炕上直蹦而起,觉的所有的的头和汗毛似乎都已根根的倒立了起来,飞快的从褥子下面摸出了火柴哆嗦着手点着了油灯,昏暗的火苗很很快“突突”的跳起,将屋内的物事映的能看的一清二楚,四周寻了个遍,屋内并没有人。 定了定神再侧耳细听了一会没有任何的声音,稳了稳心神缓缓的手扶着墙坐了下来,呆呆的盘了腿将自己拥在了被中。那是李华的声音没有错,说不定他们现在正在另一个世界里,也不知他会遇上些什么事,这个时候是不可能跑来到这里的看我的。不由苦笑了一下,我真的是有了些红红口中所唸叨的什么衰弱了。 “哥、哥,你起来没,咋个那么久呢?” 顿时心“嗵嗵”的乱跳而起如鼓被重锤狂击一般,这的的确确是李华的声音,我也根本没有听错,不由自己的张口喊了起来:“华子,是你么?” 静寂的深夜除了偶尔能听见几声院中的虫鸣,一切都显的极为安静,可我分明听见了那个声音,这时是完全的清醒着,也根本不会有丝毫的错觉,呆了一会没听见回音,飞快的着了衣起身下了炕,推开屋门向外行去。 到了院中呆呆的立着,心里却盼着那个声音再次出现,但愿是李华回来看我来了,心里不由的正是欢喜一阵期盼一阵,可怎的再也听不见一丝丝的音。 这可不行,我在内心大声的告诉自己,说不定李华现在正在院外等着我,那个小东西可能遇上些了烦心的事,找我来说说心里的苦闷,还是出去再说。于是下定决心的顿了顿脚,快步行到了院门前拿开门栓猛的将大门拉开。 村里处处显得极是静寞,静的让我的心中有了些恐慌,黑沉沉的夜幕笼罩着四野,除了正眨着眼的星星仿佛一切都不存在。呆呆的立在了门前想大声的喊几声,可又担心惊动了老人们,一时不知该做些什么。 “好了,哥,你到山中的洞里来。”李华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我大叫一声,心中的喜悦顿时犹如洪水般将我淹没,那种情感真的是让我失去了理智,不顾一切的大声的应了声:“你等着俺。”然后即没有丝毫犹豫的拔腿狂奔,向着黑沉沉的大山进。 天有眼,我一边飞跑着一边乱乱的不知该想着什么,以前并不相信什么那些迷信的言语,可这会我真的是要谢谢天谢谢地了。这一时只知心里欢喜无限,如果李华一切安好,那么在他身边的人也定然无恙,翠翠也当被他保护的好好的,说来这颗始终牵挂的心也终于能放下来了。 这一路狂奔我没有感到丝毫的劳累,竟然大气也未喘的一下,不知不觉的已是奔上了小路直扑洞府,看也没再看一眼山岩的形状,顺着道一头栽了进去顿时如同一步迈进了万丈阳光之中,眼前的一切都让我睁不开眼。睁不开就睁不开罢,即然已能眯着眼看了路,在这条光亮亮直通通的大道上即使跑的如同个火车般飞快,想来也不会撞上任何的物事。 平日里行来近一个时辰的路眨眼间已跑到了尽头,刚紧一步跨入石洞眼眼前只觉的有个影子一晃即软软而又飞快的撞入了怀中。 “皇上,我可终于寻着你了。”随即怀中的人娇声大哭了起来。 我立时如同被惊雷轰顶般的呆呆的楞了,如同坠入了朝思暮想的梦中不由自己的心里忽悲忽喜的神思完全的恍惚了起来。这个声音是如此的熟悉,曾让我魂牵梦萦了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这一时已是不知身在何处根本不敢相信了自己。 “皇上、皇上,你还好么?”声音继续软软的飘入耳中,我有了些糊涂。似乎身在太清的清龙殿内正想着去歇息,身边的宫女们一个个忙着伺候着,翠翠正软言软语的与我说着话。 “哥,你可真行,你可知你让俺们担了多少的心。”李华的声音从天际穿过了重重的迷雾飘入了我的耳中:“哥,你没事罢?” 我心中此时真是说不出的百感交集,魂魄如同在天上飘飞似的身子软,感受着怀里暖暖的温情,眼泪已是狂涌而去,眼前也顿时模糊一片。 一只小手摸摸索索的抚上了我的脸,然后轻轻的抚去眼中仍成串坠落的泪滴,我不由的伸出手将怀里的人轻轻的拢住,然后低下头来看时,一张俏脸正仰在我的脸旁,凤眼中流露出款款的柔情,正是翠翠,我心里轻轻的哼吟了一声。 “翠翠,是你么?俺不是在做梦罢?”我看着怀中的少女如同在梦里似的轻轻的问着,眼泪仍是毫无知觉向外流着。 “皇上,是翠翠。”翠翠的眼泪也不停的流着,声音虽然呜呜咽咽,可俏脸上却尽是喜悦之色。 我忽的不由自己的大叫一声,将怀里的人一把抱起,然后紧紧的搂在了胸前,那淡淡的幽香正是我所熟悉的气味,自己也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看着她的脸怎么都有些模糊不清,只是能听见嘴里不停的在轻轻的唤着:“翠翠,翠翠。” 翠翠伸手搂住了我的脖子,脸上挂着泪滴温柔的笑着应道:“是我,皇上,是我。” 不知这样过了多长时间,我只觉的心里欢喜的让我不知该如何是好,歪了头轻贴着翠翠的秀,轻轻的感受着这来自梦乡的温柔。 “哥,你们打算这样呆多久,如果一直这样何时才是个头?”李华的声音终于从天外飘到了身边。 不由的抬头顺着声音看去,李华正笑嘻嘻的站在我的面前,着了身青袍披散着长,整个人似乎黑了许多也消瘦了许多,心里不禁又觉的一疼,这个小家伙不知吃了多少的罪才变成了这样,我未能陪着他去那个未知的地方,说来可真的是对他不住了。 盯着李华真是有着千言万语一时不知从何说起的感觉,只是一颗心跳的却如唱着欢喜的歌一般让我整个人在云中飞翔,定了定神带着心中无限欢喜的情感刚想说话,在他的身后又齐齐的站出了几个人,一个个将黑的脸膛堆满了笑容,口里“嘿嘿”的笑声着实的唬了我一跳。 怎么都有些不相信了自己的眼神,使劲的晃了晃头再看看李华身边这几个人,痴痴的望着那一张张满面笑容的脸,不正是李铁拳、赵一剑、黄灿、陈中机和张世泰么?不由的心里又多了些悲喜,整个人更是如同在梦中一般,看着几人在眼前飘来荡去。 “见过大庄主。”李铁拳笑着对我弯了一下腰大声的道。 这一句如雷般的喊声将我从九霄云外硬生生的拉了回来,呆楞了片刻,慌忙放下怀中的翠翠,用手使劲的揉了揉眼睛,没错、真的没看错,不由开心的大喊一声,冲到几人的身边抱了这个抱那个,恨不得自己的手再生的长些,将他们全部搂在怀中,嘴里早不知在喊些什么了。 李华“哈哈”大笑了起来,伸手拉住了我道:“哥,你再这样跳一会这天可就大亮了。” 我忙转身看着李华心里又有了些恍惚,伸了手在他的脸上轻轻的抚着,眼泪又不由自己的流了下来,声音有些颤抖的道:“华子,你可知俺这多少日子来真的为你担心的要命,现在看见了你可真是让俺彻底的放下了心了。” 李华轻笑着眼中也有了些泪水,然后忽的对着我大声的道:“哥,俺们都挺好的,只是翠翠妹子不放心非要来看看,所以俺几个商量了一下就过来了,不过还是挺顺的。” 我点了点头再看看身侧的几个人,一个个的也是眼中带了些泪,翠翠紧紧的依了过来,感觉到她柔软的身子,侧了头看去,她的脸上也挂满了泪花,眼中笑意盈盈而又无限柔情。 黄灿轻轻的摇了摇头伸手将泪水一把抹去,对着我大声的道:“大将军身子还好罢?当日里可真是惊心动魄的紧,我们几个几乎都认定你已不在了人世了。” 赵一剑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然后也大声的道:“还好、还好,好像没缺了什么,只是似乎比从前白了更多,有些龚大学士的模样了。” 李铁拳扭脸看了看赵一剑:“你怎么说话,大庄主岂能与那厮相提并论?应该这样说,大庄主,你现在身体比从前好多了,脸色也好看了许多,白中都透着红呢。” 众人一楞,翠翠忽的“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整个人已是歪入了我的怀里,随后几人“哈哈”的大笑声似要将石洞的顶儿掀了去。 天刚一放亮我即匆忙的向家中奔去,翠翠要死要活的一定要跟着,这让我有了些着忙。 虽然为翠翠可是担了不少的心,只是这个世上的规矩与她所认定的习俗有许多的不同,如果我冒冒失失的将她带回家中,且不说能不能引起渲然大波,只红红与我肯定会大闹一场,这可真的让我陷入了两难的境界,只好百般的哄了她说先去安排安排,以免让她吃了罪,这才能脱身而去。 一边奔一边乱乱的想着,本来是喜出望外,可这一会又是真是愁入心肠愁更愁、情结难分更难解了。 刚进了村,远远的看见二叔呆呆的立在村后的路口向这边望着,看见我即大声的喊了起来。随后不知有多少的人的喊声远远的似接力般传着在村中各处响起,随后有些身影零零散散的开始向路口慢慢的汇集。 急忙奔到了二叔的身边,看着他的梢上竟然着了些露水,在初升的阳光下闪着晶光,一脸宽慰的看着我脸上有了些笑容,不由的心里很是感动,想来定是现了我不在屋中遂连夜四处寻找的缘故了,刚想说上几句歉意的话,三、四个人已是边喊边快步而来。 二柱毕竟年轻行的快些,人未到已是大声的喊着:“你又跑到哪个地介去了。” 我慌忙的应道:“俺去山里去寻些药。” 二叔一楞,一把扯住了我的胳膊紧张的道:“药找到了么。” 我使劲的点了点头道:“找道了。”其实我并非骗他们,只不过不能将与李华几人商议的结果告诉他们而已。 这时身边已是聚起了十几个村民,家中的老人们也不知从何处转了出来,见着我也未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即又转身而去,众人们遂拥着我向家中缓缓而行,不一会即进了家门。 吕村长和红红正正的立在院中,见我进来后吕村长笑了笑大步去了堂屋,红红却飞快的到了我的身边,围着我转了好几个圈后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将一张不带任何表情的脸向旁一拧,对我不理不睬的转了身也向堂屋行去。 二叔看着我一乐,伸出个手指在我的额头上轻轻的点了点,拉着我的胳膊大踏步的随在了红红的身后,二柱“呵呵”的笑着同着众人也紧紧的跟了上来。 进了堂屋我才现,村里几乎有头有脸的人物竟然齐齐的围着圆桌坐着,一个个紧皱着眉头看着我一言不。 这让我有了些慌乱,偷偷的撇见红红站在了一旁,忙紧走了几步也站在了她的身侧,汕汕的刚想没话找话的说些什么,可没想到红红突然的几大步迈到了桌前转了身,脸上带着些奇怪的表情看着我,眼中含着些嘲弄般的神色,我只好心里不停的埋怨着她,小心的向门前挪了挪步。不用说,这些老人即然已守在了这里,接下定是一阵狂风暴雨。 “你干什么去了,为么也不打个抬呼?”吕村长终于开口打破了沉寂。这句话好像猛然掘开了河堤似的,顿时让屋内所有的人的话如将滚滚急泄的河水般放了出来般。 “就是,你太不像话了”,“哪里有这个道理说失踪就失踪的”,“你这样不成”,“真让人不放心”,“早知就应该将你锁起来”,“回来了就好”,“行了,别怪娃了”,“累了罢,快坐下”,“以后可不准这样”,“快过来喝些热水”,“要注意些,早晨还是凉”,“你再这样俺们真的生气了”。 听着这些乱乱的猛然齐声出的话,我真不知该听谁的好,只能将头对着所有的人不停的点着,以表示我都听见了,而且记在了心里。 齐齐出声的老人们突然齐齐的住了嘴,一个个相互看了看忽然又齐齐的放声“哈哈”的笑了起来,我终于将玄着的心放了下来,这就是说接下来他们已不会再训斥我了。果然,我的猜测没有错。 红红“吃吃”的笑着几步到我的身边伸手拉着我走到了桌前坐下,然后乡长缓缓的说了起来。 “依着你的判断,俺们咋日午后已是封了村,昨夜你让你二哥通知了俺,俺就让杨老大领了人挨家挨户的到处搜,你猜咋个着?可真是没想到,从村里一共寻出了七个外地的人,都是来治眼疾的,老赤脚是连夜审讯,***一个也不懂医,全是骗子。”乡长怒气冲冲的的道。 “不懂医还是好的,有一个胆小的害怕担事,说是专门负责挨家挨户打听人的出生年月日,然后告诉另一个,另一个就带着些东西上门骗人吃,接着又有人专门去治病,竟然是个团伙,可真是了不得、了不得。”杨家二爷恨的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了声。 二叔楞了一下问道:“这就是说所有的病都是他们带来的?” 黄老重重的点了点头:“你问的没错,这个病他们其实也治不了。这些人真是缺了大德,自以为学了些简单的法子就出来行骗,可谁知却是捅了个大篓子,依着他们所学的现在也只能是暂时压住了病症,让人以为没事了,可接下来如果放他们离开,后果恐怕真难说的紧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五十九章 唾手去顽疾(四) 其实在洞内当我将这些日子来乡里生的事告知了李华,李华紧皱着眉头掐着手指许久都未说话,让我有了些紧张,待他慢慢的道出原委,我不由的大吃一惊,如果真如他所说的那样,这个事牵扯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按李华所说乡民中得病之人几乎是同时中了两种毒,一个是灵符另一个是虫蛊,其实解起来倒十分的容易,可在这些传毒之人的背后一定另有一个操持之人。那个操持人这样做究竟是何目的,李华并未明言,再三询问是何人所为,李华也只是顾左右而言它,我也只好再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灵符的手法应用十分的广泛,道家的咒数也是其中的一大类,不过因施法的对象不同而应用的目的也不相同。不同的符咒会产生不同的结果,一如李华曾用过的避雨咒,即简单而且行的很快,可以说是立竿见影当时即能看见效果,可是施法者也十分的危险,如果另有人破解了它,施法之人必受冲击轻者伤残重者西行,所以李华便显的极为慎重。 施蛊毒之人却是用心险恶,得了些毒物养成了毒菌、毒液,从饭食饮水中传给受毒之人,这种手法虽然简单,却让人防不胜防。其作用有时当日即显,有时竟能伏于人体内长达数年甚至可过十数年,如果解治不得其法,中毒之人的结局将十分的凄惨。 即然这个事似乎在很大的范围内同时生,施其法术之人自也相当的多了,而且定有个领头之人。李华意思是治病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甚至可以说是手到病除,可如何能将那些个害人之人一网打尽才是关键的所在,所以如何行些个有效的方法早已转到了如何将那些人全部捕获的手段上来了,几人商议了许久仍然毫无结果。 我本想着让李华进入村中主持了此事,可李华苦笑着对我不停的摇头以示拒绝,这让我心里有了太多的疑惑。不过既然怎么都无法让他出洞,便也只好向他寻些如何去病的方子,这下李华到是十分利落的说了个清清楚楚,遂用心的记了。 翠翠在一旁出了个主意让众人叫好不迭,再次商议后几人的意见竟然出奇的一致,于是我依着她的想法先出了山,着手治病前的一些准备。此时在堂屋内听罢老人们所说的话,对李华真是服气到了极点,用运筹惟握决胜千里来形容真是一点也不为过,不过依着他此时的能力,那可是个神灵一样的人物,所以心里也没有丝毫的怪异。 按着在洞中所定的计划,乡长迅的向全乡出了“一定要捕捉所有外来之人”的号召,仅一日的时间全乡内就陷入了人民战争的火海之中,前后共捕了近四百余人,要说这还是靠了户籍的便利,当然其中也闹出了出了不少的笑话和冤屈,许多村民对乡长的作法是大为不满。 李家铺子的村长接到乡长的指令后,立时全村动员开展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全民捕人运动,先是千余人突然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将全村围住,随后数百人在村长的带领下耀武扬威的挨家挨户的开始了大搜查运动,历时一个上午共捕了近六十余人,其中还有两个七岁余的小童说是不知来历,不久后那两个小童的父辈闯入乡衙大闹了一场,方知是邻村的小童们偷偷的外出游戏,让乡长哭笑不得。 王家营也是依着乡长的指示尽心办理,不过却用了不同的手法。村长先派了数十人装做是要来年重新分田前去登记造册,悄悄的家家户户探访了个清清楚楚,随后集中了近千人,一声令下奔赴各个战场,将个村落惊的是鸡飞狗跳,最后虽仅捕了三个,可其中一人竟然岁数高达六十有余,再三问明原来是个要饭之人,那个村长也不敢就此放过,硬是让人押至了乡中,乡长气的几乎暴跳上房。 如此种种各村上虽然洋相百出,可也将各村中本来不应有的或走乡串亲的人全部押至了乡里。当我到了乡政府时,不由的也有些吃惊,乡政府外简直如同个逃难的场所一般,哭爹喊娘的不在少数,乱的更是让人心中有些慌张。历经一个上午经乡亲和村长们的相互指认分辨放行了三百余众,可细细的数来剩下的也竟然多达四十余人。 乡长这下来了精神,当着四面围观的乡民们将个铜锣般的嗓门扯开了大喝一声“押走”,然后是极是有风度的大手一挥,民兵们即将剩下所有的人全部押入了乡衙旁的一座空屋也就是做了临时的监狱之内,接着令乡派出所全部出警严加看守,脸色铁青的道是如果走了一个就让派出所自己出人去顶了数。派出所所长不敢大意遂亲自挂了帅印,搬了个凳坐在了离屋不远处硬是一夜未合眼。 据村民们说,乡长的气派那是大了去了,往那儿一站分明是县长的架式、省长的风范,大嗓门一喊声音硬是传了十余里,不弱于戏台上的话筒广播站的高音喇叭,大手有力的上下摆动挥了一挥,只有电影里的中央长的气势可与之相比。 接下来的讯问便简单的多了,不过那是乡长和乡政府的事,我只是与乡卫生院的医生们见了面,开始大量的准备西药维生素片和中药的草龙胆、甘草、恶防葵和地黄,不过竹叶却少了些,分成了份数至各村自行作做药服食,然后又遍晓各村上自行拣个干净的所在就地掘了坑,取活水浇入搅浑后,令所有的人取浑水食之。 用了近三天的时间,我在乡长的大力支持下对各村进行了彻底的查看,虽然年纪让村民们看起来小了些,但是因为有了数次所做的大事打下的基础,村民们也甚是相从。在各村中关于我和李华的传说,一点不比八仙过海的中的八仙的神化惶让了多少。 让我哭笑不得的是有一个村长误解了挖坑取地浆的方法,带着村民们连夜修起了两个大大的水池,然后从城里买来了水泥灰粉用了些红砖开始砌将起来,当我赶到时已是几乎完了工,遂与之再三的解释明了,干活的村民们有了些不满,围着村长要起了砌池费,当时差些让那位村长乱了方寸。 各村村长极为迅捷的依着医病的方法,采取了一系列行之有效的强治措施,对于不愿服药的村民,有些村长竟然用了些威胁的手段,甚至极尽恐怖的说是要拆屋平地、赶出村落,百姓们毕竟对于政府还是过于的信任,纷纷的相互监督,让我也放心不少。 李华所说的这些医病的方子看来确实极有效力,不少得病的村民服食药物和浊水后的第二日,其眼中所呈的各种病症便消退了许多。 眼看着一切均在顺利的进行中,我从红红那里借了二十元钱,到了乡门市部买了些灰布,又返到了二婶的娘家家让二婶帮做些衣裤,二婶虽是有些诧异,向我问尺寸什么的,我只能是比划着个大概,二婶遂一声不响的一个通宵即成。 上午带着六套裤褂我飞快的入了山洞,翠翠穿上时显的上衣有些宽大,可仍是欣喜的围着我跳来跳去,李铁拳五人笑呵呵穿了,六人便随我出了洞后奔了山村。到了家中后现老人们已是外出,忙准备了些饮食,乱乱的随意吃了些后静待李华的消息。 翠翠对家中的所有物事都显的好奇万分,在几个屋中来来去去的转个不停,对于眼中所见的口中时不时的娇呼几声,后来盯上了炕边墙上贴着的一路美女年画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硬是扯了去,最后对家中老人们摆在炕头的晶体管收音机更是表示出了强烈的兴致,兴奋的几乎将它强拆了,当然虽然她着急的硬想将它从中分开,可是又似乎想了许久又罢了手,让我也心惊胆颤了好一阵。 休息了一会,李铁拳同赵一剑出了门,说是在村中转转。我想也应没什么事生,便也随了他们,和黄灿、陈中机张世泰三人坐在堂屋内喝着茶水,看着翠翠爱不释手的将个收音机正放斜置的摆着一个个不同的姿势,心里也觉的有些开心,只是可惜没了电池,不然真的要让他们开开眼界了。 在村中来来回回暗自巡查的民兵们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硬是围住了李铁拳和赵一剑,没说几句言语即生了冲突,随后要强行将李铁拳和赵一剑带走。 李铁拳何曾被人如此的呵斥过,在几个民兵的训导声中顿时勃然大怒,随手的抓起一个远远的扔出一个,赵一剑更是威风八面。待我得了信飞快的赶到时,十数个民兵已被他俩人扔了一地。村里几乎所有的村民们均手执了各种农具将两人远远的围住不停的吵嚷,虽然声音大了些,可距离他俩人身子最近的人怕也在了个二十米开外。 慌忙对着众人解释说两人是我请来的帮手,村民们才不情愿的散去,七、八个受伤重些的村里的民兵已是被众人抬着送往村卫生所,杨家老二更是铁青着脸,不住口的嘟囔着说是丢了他的人,我不敢过多的解释,如果告诉站在他面前的是些大神,不知村民又该会生些什么想法了。 尽管李铁拳得了大胜可似乎心里依旧十分的不满,在返回家中的路上,对着我一直不停的数落着让他生气的那几个人,其实他的话语里之乎者也的让村民很难听的明白,毕竟是相当我们这里数千年前的人物了,普通的百姓又怎能分的清他话中的意思。 这一时最怕的就是让红红知道我已从山中返回了家里,万一让她闯了回来这两个女子碰了面,一个性格刚烈、一个口不饶人,说不得会在我的面前相互狠斗了起来。如果依着体力红红自然的强过了翠翠,可如果依着法力,翠翠按李华的说法那已是个神仙,小民怎能与神仙相抗,可这事一旦真的生,我可是真的是要不知所措了。 只要过了今日,明天一早我将与翠翠、李铁拳等人一同去往乡里,那时就可长松一口气,想来李华明日也能化了妆赶了过去。 方进了院中,翠翠开心的跑了过来说是现了一个新的极有意思的东西,然后拉着我向的桌上。 随着翠翠进了耳房,无心师傅来后我和李华就住在这里。翠翠一进门开心的伸手一指床上的东西,我不由的心里暗叫声奇怪,原来在我每天都几乎进来数次,为何竟然毫无查觉。 “皇上,送给我。”翠翠满目期待的看着我道。 我想了想,这两件物事实际对李华已是毫无用处了,便笑着点了点头,翠翠欢喜的大声叫了起来,围着我疯转了好几个圈,一张俏脸也因兴奋而显的有些粉红,让我有些心动,结果这一个下午除了吃饭时露了面,翠翠其它的时间里似乎寻了个女伴一般,一直呆在了我的炕上与陶像嘻戏,让我感觉轻松了许多。 天黑下来时,老人们也没有回来,后来有村民带了话说是吕村长、老人们、红红等十几人去了县城,似乎是县长有些什么事需要与乡长商议,乡长寻不着我便带了他们同行,估计这一夜回来的可能性为零,我不由的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伸了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将个紧张的心安安稳稳的放回了肚中。 吃罢晚饭,李铁拳几人在屋内盘坐在了炕上闲话,我到二叔的家中取了些他做的鱼干和猎的些野物,在厨内做了些下酒的菜端入屋内也上了炕,翠翠便又有了些如同在那个世界一样紧忙着伺候起来,不停的端水递酒,几人便尽兴的喝了。 陈中机对于瓶装的酒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不停的品说着这里的酒与那个世界的酒有何不同,什么这里的酒水过于猛烈那里的酒水过于绵柔,什么这里的酒水清彻见底那里的酒水有些混浊,什么这里的酒水香味十足一点也不比万花楼中少些,等等不一而足,几人喝的是兴高采烈。 眼看着五个酒瓶转眼空了下来,我不仅对他们的酒量有了些钦服,虽然我在那里也能喝上几碗,可在这喝起来一个小碗就能让我倒在炕上起不了身,说来也是那边的酒的度数过于低的缘故了。 翠翠一直乖巧的依着我,大大的眼睛不停的扑闪着似乎对于我做的菜极为好奇,不过总是浅尝即止,然后不停的取些送入我的口中。 不多久九瓶老酒只剩了一瓶,几人都有了些醉意,乱乱的在炕上东倒西歪的说着话,张世泰干脆眯了眼打起了酣声,我便将东西随意的收拾了拉着翠翠出了屋门,想着今晚可安排了她住在耳房,只是看来我除了去老人们的屋中歇息便是安卧于厨灶下了。 一脚踏进了小屋,随手取了火柴点着了油灯方一转身,李华笑嘻嘻的站在了面前,我几乎惊叫起来,这个小东西总是神神密密的说来就来、说去就去,如果换了个不知其底细的人怕不当场唬晕了过去。可能我的表情让翠翠有些不明白,也有些紧张的抓着我的胳膊看着李华,让我不由的笑出了声。 坐在了小床上,李华眼中的神色极为复杂,只是不停的轻轻抚摸着洁净的床单,过了好一阵,脸上才又有了些笑意。 “哥,看来还是家好,”李华淡淡的笑了笑,抬起头看了看我:“你今后有何打算?” 我笑了笑道:“俺身上几乎已没有了内息,就是想再去那边也不可能了,看来只好安生的在这个世上活下去,寻个好的去处也算不枉了此生。” 李华点了点头道:“其实内息什么的并不太重要,主要还是你自已心底的意愿决定了一切,就像是那些兵将们有几人有了内息不也能进入洪荒了么?不过,俺此时就是想学哥逍遥人世的做法也不可能了。”说完轻声的叹了口气,然后眼中似乎起了一层浓雾般有了些伤感。 我并不明白李华话中的意思,只是听他的话语里有些悲伤之意,心里想着他的话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小屋里一时默默的沉寂下来。 “好了,时辰到了,哥,俺们去做些法,将这些事彻底的作个了结。”李华猛的站起了身,看着我笑道:“俺们在这里停留的时间不会太长,哥,以后还得靠你自已了。”说着起身向门外走去。 随着李华到了院中,黑沉沉的夜幕下只能看清他的模糊的影在院中快步的来来去,然后立定了脚,口中吟着如歌的词。 一道毫光从李华的脚下缓缓透出,起初如同从深深的水中向上渐亮从地下渐渐的透出一般,慢慢的罩上了李华的全身,接着整个人如同融入了淡淡的却十分密实的光华之中,本来清晰的人影也有些模糊了起来。 纯白色的光华迷漫着有些变了色,最后似乎如同一团淡蓝的火焰包裹着李华向上翻腾着,光团中伸出了一丝丝的光纤在不停的弯曲摇摆,藤藤缠缠的围绕着李华将他映的如同一块玉石。在滚滚的向上狂卷的光线中,李华的身体有些轻轻抖动着看不太真切。 没多久,光中的李华缓缓的晃动了身子,一只手在胸前捏了个诀,另一支手臂划向苍穹,伸出了食指直指天籁,似乎要用无穷的神力将夜幕撕碎。 一道光焰的火苗在李华高扬的手指上缓缓升起,随后迅的膨胀了开来成了一大团燃烧的光炬,接着光焰猛的向回一收似乎集中了所有的气力般突然从他的手指上疾射而去,如同火箭向下喷射着熊熊的火刺入夜空,瞬间即消失不见了。 轻拥着翠翠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景,眼光久久盯着光团在夜空中消失的方向,这让我有了些恍惚。李华所修的功法已完全的出了我的所知,在那把扇子中所记的篇章里根本没有提及这种运功外放的强力,大部分所强调的仅仅是修练者自身的修持而已。 “设乐敬成唯得业者,设果相成唯成业者,设欲凡成为念业者,设正理成为除业者。”晃动的光团中李华双手复又合了什字,口中不停的喃喃着,似乎在为什么而祷告。 我隐隐约约的方听懂了他口中的这几句话,从天边一道耀目的光团疾射而来,如电光一闪即没入了李华的身子。 我顿时有了些恐慌,将那个光中也不知是些什么东西,万一伤着了他可真是让我后悔莫及,急忙几大步到了李华身边,小心的看着他,万一有个什么事也能来的急护了。 光影里,李华的脸上浮出了一种似悲似喜而又万千慈爱的光彩。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六十章 又见神灵 天刚放亮,,我已起了床,想着这几人没什么事可能起的晚一些,便下了厨房去准备早饭,引了柴点着火添上煤将水烧上,便搬了个凳坐在了灶房门外。 早晨山里的空气很是清爽,不过也有了些凉意,看着院中几只小雀“叽叽喳喳”的蹦来蹦去在地上觅食,又想起昨夜的事。 李华学的功法早已不是我所能理解的了,看来他已是完全的不属于这个世界,只不知他打算何时离去,他身上所出的光华似乎也与从前的有所不同,从纯白已是转了淡蓝,不知是不是所修过程中必然的结果。 翠翠早早的歇息了,不过依着她要同我挤在一起,这明显的已是不成,如果还像在那个世界中一样陪着我,总让人有些不忍心,所以安排她睡在了老人的房中,看着噘着嘴也只能给她掖了被角,然后飞快的离开。 晚上在耳房中同李华聊了近一个时辰,看着他有了些犯困方才安静的歇了,只不过最后谈回到进入他身上的那道光是什么东西,这个小东西怎么也不肯明说,对于我听的太多的洪荒一事他也不愿多做解释,想想也就罢了。 耳听的水开的响声,起身再入灶房,将大锅的盖掀了开,取出了些水舀入桶内,复在锅里加上蓖子摆放了二十个大馍,心想着也许够吃了,便忙着备些凉菜。切了块豆腐剥了十几棵小葱做个小葱拌豆腐,这个早餐便也能过的去。手下正忙着耳听着院中有了些声音,不知是谁这么早就起来了,忙将热水桶提了,随手持了脸盆和毛巾出了灶房的门。 到了灶房的门外,向着院里张嘴刚要喊,不由的呆呆的楞住了,真有些不敢信了自己的眼睛。 在院子正中,李华懒懒的披着袍衣,展开了双臂正使劲的伸着懒腰,在他正面不到五步远的地方,一个身着了青袍长相十分英俊的年约二十余岁的年轻男子背了手正盯着他,脸上毫无任何的表情。 我真不知这个人何时进了院中,很自然的抬起头看了看院门,依然是紧紧的闸了,难道这个人是翻墙而入不成,可也太少些礼数了。 “你怎的才来,俺等了你一个晚上,”李华用手捂了嘴打了个呵欠:“太慢、太慢,也真不知你当初是怎么练的。” 年轻人语气淡淡的道:“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快些将我的东西还我,我们谁也不犯谁,就当做此事从未生过,从今后依然是各走各的道。” 李华笑了起来:“你说的太也轻松的紧,数百人几乎伤在你的手里,其中还有几个算是俺的亲人,你到是说说看,怎的与俺无关了。” 年轻人仍是一付无所谓的样子道:“就算是我们错了,从今后决不来这个地方不就成了?” “你说的真有意思,太也轻松的紧了”李华嘻笑着扭了头看着我道:“哥,饭好了没?” 我急忙点了点头,馍应该已是热了,菜只需加些盐即可,可是这个时候问这事似乎总有些不是太妥贴,于是茫然的看着李华,实在是不知道他是何用意,这明明的来了人也不说些客气的话,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你走了一夜,饿不饿?”李华扭回头看着年轻人道:“家中有馍,俺哥还拌了个菜,你看,俺们吃完了再说行不?” 年轻人明显的有了些呆楞,歪了歪头斜眼看了看李华:“你这个人真奇怪,明知道我是来寻事的怎么一点也不紧张?也罢,我也的确有些饿了,吃点就吃点。” 耳听着两人说的话,我急忙返回灶房里,打开锅盖,馍早已蒸的软了,小心的取出来几个放于小盆内,将菜飞快的随便拌了盛了两碗,取了筷子,靠在怀里端了回到院中,心里不停的犯着嘀咕着,也不知这个小东西怎么就知道我拌了菜的事。 李华随手接了一个碗拿了个馍狠狠的咬了一口,那年轻人也学了他从我的手中接了去,只不过脸上仍是十分的刻板,两人遂一矮身几乎同时蹲在了地上,持了馍大口的咀嚼起来,我摇了摇头,将筷子分别硬塞在了两人的手中。 “谁来了?”李铁拳睡眼矇矇的出了屋门,伸了手使劲的搓着脸颊。 “是远道的一个朋友。”李华头也没抬的嘴中“唔唔”着,仍是大口吃个不停。 我急忙招呼李铁拳,在脸盆中倒了水后,李铁拳也不客气的即大把大把的哗哗啦啦的洗了起来。 “你们起那么早做什么?”陈中机随后走出了屋门,我未来的急回答,赵一剑、张世泰和黄灿揉着眼睛也大声寻问着走了出来,翠翠从老人的屋里袅袅亭亭的扶了下门框碎步而出。 李华似乎已吃完了饭,虽然嘴中还在不停的嚼着,却是长身而起,将碗筷递到了我的手上,那个年轻人也紧忙着站了起来,看都未看我一眼伸长胳膊也将碗递给了我,我摇了摇头,尽管心里有些不太乐意也只能随手接过,放入灶房后急忙返身立在了门前。 “好了,你想怎么打?”李华使轻咽下了口中的食物,然后开心的拍了拍手对着年轻人笑嘻嘻的道:“俺吃饱了,身上气力了”。 年轻人依旧平板着脸应着:“随便你。” 院中其他的几个人似乎有了些楞神,翠翠快步走到了我的身边抓住了我的胳膊。 李华大声道:“好,就三招,你先来。你赢了随你今后怎么做俺决不阻拦,俺要是赢了,你可得听俺的,还是回去了罢。” 年轻人楞了一下,似有些不相信的道:“就这些?您怎么知道我从别的地方来的?” 李华“哈哈”的笑了起来,眼睛几乎成了条缝:“这么个天大地大的人人敬重的了不起的帝江,俺岂不知?不然俺怎么在这个世上立足?对了,褥收现在在哪里?” 听了这话,我不由的有些不太明白,似乎眼前之人很是个了不得,不过他的名字似乎从未听过,还有接下来李华口中所说的人,心里也未留有任何的印像。这时候,李铁拳等人已是悄然的立在了我的身侧,几人似乎有了些紧张。 “他现在不在此地,正往这赶来,你要寻他也得等我们打完了再说。我要动手了,你准备好了么?”帝江看着李华语气不带一点情感的道。 “好咧,动手罢。”李华笑嘻嘻的应着,将两手握在一起随意的活动起来,身子还是那么闲散似的立着,也未看见他再做何防备的动做,好像有胸有成竹。 帝江身子轻轻的一晃,双手从身侧划过已是带了些“哧哧”的风声,然后在胸前合了什字瞪眼看着李华,随后右手平平的举起,伸出的两个手指尖上已是伸缩跳动着一团如火焰般光亮。 李华笑着似乎并未在意,只是将脖子左右的扭动了几下,双手在胸前合了什。 帝江口中轻喝一声,随即光团从他的手指尖向着李华疾射而出。 李华只是将身子飞快的挺了一挺,光团已是射中了他的身子一入而没,似乎如同水流归海般的悄然没了影踪。 “咦,你果然有些能耐。”帝江轻声的说道,然后双手在胸前挽了一个花,左手平置右手架在了其上做了个立刀,随即又是一团刺目的光华从他立着的右手疾飞而出,不过却是似乎如一片刀状。 “好,你终于修成了。”李华赞了一声,随后不经意似的将右手轻轻的一摆,带着“嘶嘶”风声恶狠狠的飞向他的刀状的光片似乎被他一把抓住握于了手中,也如泥牛入海瞬间即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好。”帝江轻呼一声,双手再次合了什字,随后猛然向外重重的划开,院内顿时平生了一大片耀眼的光华,将初起的阳光掩了个尽空,似乎天地之间只有那一片淡蓝的光的存在,周围的一切都猛然暗淡了下来,狂风狙起刹那间飞砂走石。 狂风起的是如此的突然,从帝江的身前伴着堂屋里圆桌大小的光片向外狂卷而出,我似乎顿时陷入了风的旋涡之内已几乎立不住了脚,脸上被风带起的砂土粒打的生痛,急忙扭身伸臂将翠翠护在了身后,一双眼睛根本难以睁开,耳内只听的院里的物东西“砰砰咣咣”的撞向院墙,门前的热水桶和洗脸盆早不知飞去何处了,灶屋的门也在身后“咣咣”的响着,此时也只能勉强的立住了身,眯着眼艰难的看着淡蓝的光缓缓的向李华飘去。 这个景显的十分的怪异,从不知道光竟会这么缓慢的向前飘着,似乎是一片庞大的羽毛般荡荡前行,围着光芒的是狂风呼啸卷起所有的物事狂乱的扔向四周,院里地上的砂土蔽空而起翻翻滚滚的随在了光芒的后面,光似乎成了个实实在在的物事,向着李华沉沉的压了过去。 李华的身子在漫空的尘土中几乎已是看不清楚,隐隐约约的似乎还是恍不在意的样子,身体左晃右晃的在风中摇摆不定。 光芒向李华越行越近,眼看着碰到了一起,帝江口中忽的暴喝一声,随即光片突然暴涨,瞬间将李华裹入其中。 我不由的有了些惊张,紧忙将翠翠一把推入灶房,口中大喝了一声身子一晃冲入了风中向着李华奔去,心里可真是紧张到了极至,尽管这些年来遇到了不少的奇奇怪怪的事,可对于眼前生的一切心里早已乱了起来,犹其是对那片圆桌大小的光芒根本不知该如何去抵挡,李铁拳几人也是大声的喊着,一个个顶着狂风团了身向李华冲了过去。 在呼啸的风声中,耳中似乎听到李华长笑一声,眼前一亮即看到李华笑嘻嘻的站着,一双大脚连地方都未挪一下,双手缓缓的拢在了袖中,满头被风吹卷而起的乱正缓缓的向他的肩头垂落。 一切生的是那突然,就好像方才还是电闪雷鸣眨眼间睛万里空气也如静止了一般,我茫然的站在了离李华几步远的地方,光片不知去了何处,院里是风停砂止,也不知李华用什么法子收了去,不禁呆呆的看着他楞在当场一时不知该做什么。 “好了,你的功力确是了得,不过仍欠了许多,”李华笑着对着帝江缓缓的道:“还是去了罢,这里已是不属于你了。”这时李铁拳等人已冲到了他的身侧一字排开稳稳的站了。 帝江似乎也有些痴楞,看着李华许久才点了点头,长叹一声道:“我一直不信有人能修成大罗金仙,不过据说修成后就无法再回到人世,所谓天仙在天、地仙在山、鬼仙在人间,你是如何做得到的?” 李华笑了笑道:“这很容易,你也一样可以做到,只需领悟了天与地的关系就成,你想不想知道?其实只需片刻就成了。” 帝江似乎一下兴奋了起来,眼中带着强烈的期待又似乎不相信的看着李华小心的道:“你真的肯说与我听?”说完脸色又暗淡了下去,“多少年了,我几次出入三界可就是无法再上升一步,当年身边的人已不少离开了人世,现在只有几人还活着。” 李华“哈哈”大笑了起来,在他身后的几个人也笑出了声:“你应该相信俺,俺们是从洪荒返回来的。告诉你也无妨,过去的一些与你相识的人这次都随俺们一起去了那里,与你很熟的耆童将禺、栎和鸾也带了去,江疑带了毕方、陆吾带了土蝼、英招带了离仑、长乘带了天狗也随后去了。”李华笑容满面的搬着手指一一道着。 我实在是听不懂李华所说的话,似乎他口中说的是些人的名字,可对于那些人心里一点印像也没有,也从未听老人们说起过,看来当初来这个世界的人也实在太多了。 黄灿笑了来:“我们前后过去了三路人马,乐静信和玉女带了些人先与我们同行的,第二路是太清山、太行山和无缝山的四十四位当家之人带了三千多,第三路是篇遇山、凡山、鲜山、大荣山的诸路豪杰计两万余人,你们再不去就晚了。” 看着李铁拳几人笑眯眯的望着年轻人,不管怎么说危险似乎过去了,现在的景也不象能再打了起来的样,遂长呼了一口气,心里也仿佛放下了一块重石,看着李华笑了笑转身向灶房而去,这几人的早饭毕竟还未入了口到的腹内,说不得还得准备了。 方近了灶房的门,翠翠轻的走到了我的身边,抓着我的胳膊轻轻的晃了几晃。 “我那个陶像方才自已光了,紫红紫红的从里面向外照着,好像嘴巴动了动还想说话,可有意思了。”翠翠依着我笑着道。 我楞了一下,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一个陶制的东西怎么会自己生些光出来,定是方才院中的光芒太盛,以致于翠翠有了些眼晕才会产生些幻觉。想到着,拍了拍翠翠的手表示可以理解,翠翠似乎有了些不太高兴,随手从怀里掏出了陶像平举到了我的眼前。 “你看么,它就是在着光,现大还能看见些,没有方才那么强了。”翠翠仰脸看着我有些不高兴的娇声说着。果然,在她手中的陶像似乎浑身上下罩着一层红光,我立时有了些惊异,仔细的看起来,似乎光确是从里向外而,一时也有了些楞神,这可真是奇怪的紧了。 “等等,你手上持的是什么?”帝江大声的喊了起来,我忙扭头一看,除李华外,所有的你都怔怔的看着翠翠手上的陶像。 翠翠似乎吃了一惊,身子一缩躲入了我的怀里,探了头向院中的几人小心的看着,那种少女细心而多心的神情让我不由的笑了起来。 李华笑嘻嘻的扫视着几人道:“俺知道你们的心思,翠翠妹子手里持的正是当初昆仑丘上天帝苑囿时调令天下的符神,还有另一个是能驱使神灵的信物,也在翠翠妹子的手里。” “是天语道琴么?”一道身影越墙而入,如同飞鸟般一晃即到了帝江的身边,又如同重物从空中落下沉沉的坠在了地上一般,“嗵”的一声稳稳的立了。 李华笑着道:“正是,你来的怎么这么晚?” 我张眼看去,那个人脸色金黄,着了一身金色的长衫,连头也是呈金黄之色,虽然长相没的四个天王那么让人心惊胆颤,可在这个世上看见这般装束的人,心里也是不由的有了些诧异。 “见过吾皇,”金身之人对着江帝一弯腰,然后直起了身看着李华:“此事与帝无关,一切俱是我所为,本来不想管什么闲事,可实在是看不下去那些人的做法,如果能早一日离去也不用再看那些人的丑态了。”说着脸上有了些愤愤不平的神色,眼中也似乎冒出火来。 这几句让我更是如坠雾中,看来那个帝江曾经是个皇帝,可这个世上皇帝早已消失了近百年,这人的数怎么还会显的如此年轻。 李华轻声的笑了笑:“俺知道这些个事,如果放在俺的头上可能俺做的更过份些,不过那都是些人世间的纷争,与俺们没什么关系的,你们最好还是早准备了,不然如果天道关闭,想走也走不了了。行了,这事就这么过去,你们有没有打算与俺们同行?如果想走,那些个人给你的东西你也带不去,不如给了俺哥罢。” 帝江与金身之人相互看了一眼,异口同声的在声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李华顿时笑的眼都成了一条缝,上前一大步对着两人弯腰行了个礼:“小子见过帝、见过金将军。”李铁拳等人不明所以,见李华对着帝江行礼,也均弯了一下腰。 我有些楞。看李华的神情对两人甚是恭敬,却不知为什么会这样,那个金身之人被称为金将军,当是名符其实了。 帝江轻轻的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多少年了,我还想着人们是不是早把我忘了,说来也确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李个微笑着道:“想让人们把你忘了可真是不易,你看看你在这个世上的庙宇真是多了去,这些年虽然变化较大,可你在人们心里的地位仍是数第一的。” 我呆呆的听着两人的对白,实在是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似乎帝江曾对人类做过极大的贡献,可怎么从未听过他的名字。 李华这时轻走了几步到了帝江的身边,以双手圈了桶状附在帝江的耳边也不知说起什么来,随着时间渐渐的流失,只看着帝江的脸色先是诧异,接着的茫然,然后慢慢的的兴奋起来,最后是一付恍然大悟的模样。 “你真的是悟出了其中关键的所在,看来我已不如了你。”帝江长出了一口气,对着李华笑了笑道:“那些物事全送与你的兄长,我们要它实在是毫无用处,明日即搬入了你的洞里,你看可行?” 李华笑了笑道:“能行,不过我们在这里只能再待个数日,两位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一旁的褥收大声的道:“好,明日即成,我们也不再管人间的闲事,这就去了。” 褥收话音刚落,帝江看了一眼李华,随后两人身子一顿即如飞鸟一样越墙而去。我呆呆的看着这两人从院中一闪即逝,不由的摇了摇头,说不得这两人又是何方的大神了。 李华笑了笑转了身对着几人道:“你们饿不,快些吃些东西,俺们也得走了。” 翠翠紧拉着我神情有些紧张的对着李华大声的道:“我不走,在这陪着皇上,你们走你们的好了。” 李华楞了一下,然后小心的看了我一眼轻声的对翠翠道:“你不能呆在这里,俺们不是说好了么?来看看俺哥如果平安你就走,怎的变卦了?不是为别的,俺们这一离去,说不定通道会关闭,那时你走也走不了了,如果是那样这个时空会因你生乱,那可就麻烦了。” 翠翠一下躲到我的身后,紧紧的抱着我的腰冲着李华娇声的道:“我不管,要走你们走,我要留来下,如果你们硬要带我走,我就死给你们看。”脸上显的十分的倔强。 我一时也有了些忙乱,听李华的意思是他们将要离开这里返回那个世界,心里当然也十分的期待翠翠能留下来陪我,可从李华的语气中听出似乎如果关了什么通道,那么时空将会完全的改变,也会因翠翠而生些什么事,不由的自己的搂紧了翠翠,说不定分手在即了,于是抬头看了看李华。 李华怔怔的看了我好一阵,似乎想起了些什么眼光有些闪烁不定,然后似乎又否定了自己摇了摇头对着翠翠道:“妹子,俺不是不让你留下来陪俺哥,你想如果能行俺不是高兴的要上了天么?这个事可真是有些难办了。”一旁站着的几人看着李华,眼中也是饱含着期望的一声不出。 李华呆呆的站了约有个十几分钟,然后缓缓的对着我道:“哥,你真的期望翠翠留下来?” 那还用说,虽然可能以后会与红红直接生冲突,可与翠翠的感情也是渐渐的建立起来的,如果能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多好,于是不由自己的对着李华点了点头。 “其实有两条路可行。”李华看着我轻声的道:“一是翠翠自己放弃再入上界的能力,以免乱了时界,第二,是哥你随俺们走,一同去那边。” 我呆了一呆,对于那个世界其实并未有太多的留恋,即然已经回家就不可能再离去,于是对着李华道:“俺已回来了怎么可能再去?你还有其它的法子没有?” 李华将个身子来回扭了扭,叹了口气摇着头对我道:“没有了,如果真的可能有现在俺也未曾想出来。哥,如果你真的想她留下来,说不得翠翠妹子只好将些能力去了才成,不然真会有些不可控制的大事生的。” 翠翠一下从我的身后跳了出来,拉着我的胳膊满脸欣喜的对着李华嚷道:“那就去掉罢,我怎么都不会走的。”说完扭头仰看着我,俏脸上尽显无尽的欢喜。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六十一章 富甲县城 李华最终带着李铁拳、赵一剑、黄灿、陈中机和张世泰在一个夜晚破空而去,随他一同而去的还有帝江、褥收及其左右九名侍从,我只能呆在洞中眼看着他们在我的眼前化成了星光而消失,翠翠则紧紧的依着我一脸的幸福,心里即有些感动又多了些恐慌。 临行前李华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在众目睽睽之下硬是从翠翠身上隔空提出了一团拳头大小的光球,然后随手注入到了陶像之中,再三的告诫翠翠说是他们走后不可再使用什么笑指**,言道如果确是遇上了根本无法解决的危及生命的事,只需将陶像打破即可,那时就会有另一个世上的人前来援救于她。 看着李华离去,我心里好像并不是太难以接受,对于这个小东西而言毕竟已是有了更大的责任需要他去承担,也许对他来说也是个最好的结果,所以只是重重的拥抱了他一下,眼见的他的脸上竟然挂上了泪水。 帝江和褥收便显的有些兴奋,似乎从此将摆脱了人世的纠纷,说真的依了他们的身份,就是有人让我当即叩几个响头我也会照不误的。他们离开后我是后悔莫及,按理应向他行个大大的礼,不过每当想起他时,心里总要默默的拜上几拜。 褥收是一个自古以来仅在传说中出现的神灵,依着他的名字来说他的故事我几乎没有听过,可当我知道他就是天帝身边的金甲大神,也就是在无数传说中出现的金甲神人时,我的双腿已是不由自主的直想跪了下去,幸好有翠翠在一旁扶住,不然真是不知要出什么样的丑了。 帝江的名字知道的人并不多,如果李华不是恭敬的将他介绍给我,我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是何人了。当渐渐的将眼前庄严稳重的年轻帝江的身影与我们上古文明的开创者黄帝合成一人的时候,一颗心似乎不会了跳动只是在不停的呻吟着,给心里的造成的冲击已不可用言语来叙说了。 看着他们在洞中消失后,翠翠扑闪着一双大眼看着我很是欣喜,顿时又愁从心底生,现在最主要的是如何安排好她今后的生活,如何才能让她与红红好好的相处,这对我来说可是个目前最头痛当然也是最重要的事了,无论怎么说都不能委屈了她。 帝江离去前在洞内整整齐齐的留下了五口大木箱,眼看着没了什么事,这一会回家必定要与老人们和红红相遇,还是先找些别的事做慢慢的想些主意才是。于是故意装出无限欢悦的模样,强堆着满脸的兴奋拉着翠翠打开了一口木箱。 箱子方一打开,翠翠的口中已是一声欢呼,拉着我的胳膊是又蹦又跳,我却是目瞪口呆,痴楞着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木箱里整齐摆放着一块块长约一拶、宽约两指、厚约一指半的闪着金黄色泽的金砖,我虽然不知金子应该如何去辨认,但是猜也猜的出来,凭着帝江的身份,这些东西定是些了不得的真物事。记的去岁时二叔给二婶买了一付这般色泽的小耳环,二婶兴奋的用她的话说是每天晚上看着它几乎都无法入眠,可现在眼前摆着这么多,每一块都足够打就成千个让二婶睡不着觉的东西,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了。 “皇上,有了这些东西,我们可以去买一处大园子,然后你就可以舒舒心心的过日子了。”翠翠开心的围着木箱转着圈,眼中透出的神彩让我也一时有了些心驶神往,只是这个世界与她所想的完全不同,想要买地盖房真是难到极点,光是个宅基地的批复怕就不容易,更何况还要建一处庄园,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翠翠,可能不太好办,”我苦笑着看着翠翠道:“这个世界与那边有太多的不同,土地不归个人所有,村里的也是属于集体,你说的法子可能行不通。” 翠翠认真的听我说完,然后眨了眨大眼依着我忽的笑了起来:“皇上,这个事其实也很好办,村里的地不好找,我们就去城里,那边总会有人会卖房卖地的,只要我们得到的音讯快些,一准就能办的成的。” 我想了想,翠翠的话也有道理,似乎听谁说起过城里现在开始可以集资楼房了,如果我们运气好,说不定就能得个大点了屋,那时翠翠也就有个安稳的窝了。 “还是翠翠机灵。”我笑着伸手在她的小翘鼻子上轻轻的刮了一下,然后忽的又想起可能这事还是有问题,我们现在所有的就算是真金,可如何才能将它们变成能通行的钱币,难道就这样守着金银过苦日子么? 翠翠得意的对着我道:“皇上,那我们就快些去,如果可能说不定这几日就能成些事。”凤眼中的憧景之情让我看的很为之心动。 仔细想来也的确不能让翠翠在这座洞内生活,走出去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如果她的生活安定了,我也就能长松口气,至于她和红红之间的可能生的纠缠当然是来的越晚越好。 “好,”我点点头道:“俺回去安排安排,你在这里等着不要乱走,待俺赶回来后,俺俩个趁夜出进城,明早即能开始办些事,你看可好?” 翠翠开心的将个软软的身子在我的怀里拱了几下,对着我使劲的点了点头道:“你快些去快些回,我就在这里等你。” 再次将翠翠在怀里轻轻的抱了抱,想了想从木箱中取出了一块金砖,还是去问问老人看看能不能将它兑换成现在的钱,当然如果能够有个好的法子一次将所有的事解决,那更是开心的紧了,遂大踏步的向洞外而去,出了洞时才现天已是大亮了。 一路上行的很快几乎是跑着下了山,进了村后太阳已是从东方露出了笑脸,让我对于这一天也多了许多的欢悦和期许。碧蓝色天空里睛朗无云,一如我现在的心情是说不出的开心,精神也觉的从未有过的清爽。 进了家门才现老人们并未回来,也许的确因有些什么重要的事耽误在了县城,急忙将院子再收拾了一遍,正想着留下个纸条什么的好让老人们放心,我好带着翠翠去县城,猛然觉的身前有人,抬起头后才觉,黄校长不知何时静静的站在了院门外看着我,忙让进了堂屋内。 “你这些日子感觉好些么?”黄校缓缓的坐了下来,身子未稳即张口对着我问道。 我笑着点了点头,这位老人自李华将他带到这里,生活才算是安定了下来,对李华和我的关心真是无以复加,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在他的心里早已将李华和我当成了他的孩子般百般呵护。 “你这次能进入省城的学校很不容易,”黄校长缓缓的说着:“多亏了省长最后说了句话,不然可真是难的紧了,现在上学不比从前,国家的一些政策似乎在鼓励让人们先去想尽办法去挣钱,说不定以后村里的娃可能上不起学了。”说完轻声的叹了口气。 我有些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看着他认真的道:“再怎么样不是九年义务教育么,怎么说山里的孩子也应该能上的起学的。” “你知道什么。”黄校长似乎有了些烦燥,站起了身在屋内来回走动着:“现在的情况是不再是以前一样的众生平等了,省报上的一些文章天天在鼓吹有钱就有一切,这样下去不用多久,我们的这所学校早晚就要关门大吉。” 听了黄校长的话,我似懂非懂的看着他道:“如果有钱就成,那么村里是不是早有些打算,让大家伙都能挣上些?” “你想错了,”黄校长摇着头叹着气道:“以后说不定只能是‘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了,这个社会不知会向何处展,说不定会象那些腐朽落没的资本主义一样,人与人之间只知尔虞我榨的丝毫没有了亲情。瞎,我与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你还小,不懂的这些事。”说完,似乎心情烦燥的随意挥了挥手,像是要将那些可能将要生的事从身边挥赶走一样。 在老人们的眼中我现在的确年纪太小,可毕竟我实际的岁数早已不是他们所能想像的,虽然不明白这个社会到底将要生些什么事,也不懂得什么社会展的方向,只是对于人与人之间复杂的情感觉也略知了一、二。多年后想起黄老的这些话,真是从心底钦佩这个老人少有的政治敏感和对未来时局所作出的准确的判断,为他的思维方式心折不已。 如果单纯是钱的问题,我好像早已不用再费什么气力,当然也知黄校长正在为学校未来的去向深感忧虑,如果拿出一个木箱里的物事不知能不能够解决让他愁苦无尽的问题,再看看他眉头皱的几乎拧在了一起,也有了些不忍心。 “黄老,俺这有个东西你能不能帮俺看一看?”我小心的从怀里取出了金砖,这一路行来沉掂掂的几乎要将衣物挣破,如果它能兑了钱,我大可分给学校一些。 黄校长听了我的话,扭身看着我,眼光似乎早越过了我的头顶空空洞的不知望着何处,似乎定了定神看清了我双手中托起的物事,将头偏了斜着眼盯了好一会,猛然几大步到了我的身前,伸手接了过去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你从那里得到的?”黄老急促的喘着粗气目光闪动的盯着我问道:“这可是真金,这一块怕不有了三斤重,值个好些钱了。” 我不由的有了些呆楞,心里也有了些紧张和不安,这么一点就值个许多,让行走天下的黄老都有些气为之不顺,那么那五个箱中的物事岂不是价值连城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小心的问道:“这东西真的那么值钱?” 黄校长将金砖随手放在了桌上,飞快的转了身冲出门去,身手竟然十分的敏捷,一点也不像个老人,随后耳中听到了院门“砰咣”的关闭声和“乒乓”的门栓撞击声,不由有了些诧异,呆呆的看着他又飞快的跑了进来,随手将门紧关了然后又飞快的插上了铁门栓。看着他的这些动做心里顿时紧张起来,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似乎那块金砖让他有些慌张。 “这个东西你千万不可对人说起,”黄校长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盯着我道:“如果让那些人知道了,恐怕会寻些莫名的罪将你捕去,记住了么?”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原来他是怕让这物事惹出祸来,不由的暗自一笑,可又不能让他知道我曾经历过些什么,于是装做茫然的对着他道:“俺记住了,不会再告诉别人的。” 黄校长喘了口粗气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斜眼看着我上下不住的打量着:“你小子还真有财运,是从那得来的?你想不想将它换成钱?” 当然了,如果拿着这么个东西去与人买卖,恐怕没几人愿意与我交易,要使财宝变成现钱看来还需要一些过程,说不定黄老有些办法,那可真是太好不过了。于是对着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当然想将它换成钱了,”我轻声的道:“是俺从山里回来时在路边拣的,当时也不知它是什么。”我嘴里这样说着可心里却是一遍遍的唸着对不住,如果我对他说这些东西是一位神仙送的,估计他立刻会将我送到医院去做检查,说不定也会怀疑我得到它的来路不正。 黄校长对着我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我相信你。这个事你就不要再让人知道了,我将它拿着去信用社看看,如果能换也就解了事。不过你要记住,对外只能说是我的东西,毕竟我原来的底细知道的人不多,既使有人知道也会自然的将我与原先老爷庙里供的商人联系在一起,记住了么?千万不可对外说。这社会现在变化的太快,不定明日又会出些什么事,我老了,也无所谓了。” 对于黄老的这几句让我心里感动不已,这个老人将所有的事硬揽在了自己的身上,正是出于保护我的目的,可万一出了事让他受些罪也不是我所愿意的,再看着老人一脸的坚定,转念一想这不过才一块而已,即算出事也只能是东西被公家没收,老人当是不会因此而些吃罪,对我而言也根本算不上什么损失,于是对着他点了点头。 “我走了,你在家里不要出门。”黄老忽的站起了身,然后将金砖揣入了怀里转身即走。我慌忙的冲在了他的身前,一路上拔闸开门的眼看着他飞快的奔了信用社,摇了摇头回到了屋内。 想着翠翠还没吃饭便紧张的忙了起来,心里只是不停的挂念着黄老这一去不知会遇上些什么事,东西如果被没收了去也没什么,人还是不要出事的好。和了些面擀了面条,赶紧的生火烧水,水还没开黄老即转了回来,我忙上前寻问结果。 “可以兑换,只是价格有些低,一克不到一块钱。”黄校长沉着声道:“他们说过些日子就要调整,可能近期会大涨。” 我有了些愁,依着黄老的意思现在最好不去兑了,可翠翠该怎么办,不管怎样都应先将她照顾周到,吃穿住行样样都需要钱不是,看来得与老人们明言了,万一不成的话就将她接入家中暂住,也算是能暂时的安稳下来。 想到这,看着黄校长道:“如果现在兑下来能值多少钱?” “不到三千,”黄校长闷声道:“不过足够吃几年了,如果是村里学校用的话,可以顶两年的开销。” 我吃了一惊,就那么个小东西能将学校养两年,这笔钱看来的确不是小数目,于是小心的对着黄老道:“那要不就兑了罢,学校留一半给我一半,你看行不?” 黄校长先是一呆然后猛的一下跳了起来,似乎忘记了怎么走路一样,如个小童般接连蹦了几下到了我的面前伸长的脖子探着头,双目炯炯的盯着我:“你决定了?给学校留一半是不是太多了?要不这样,你有什么要求说出来给我听听,说不定我能给你办到呢。” 我看着黄老有些失常的举动心里直想笑将起来,不过脸上还的装做幼小什么都不懂的模样大声道:“决定了。不知城里能不能找个房,俺出钱,要不上学就要麻烦些。”不管怎么说,关于怎么安排翠翠的事还是先不要说出来的好,而我也临近了开学,说起来的确在学校边需要间房舍,想来也不算是欺瞒了他。 “好,我这就去办,一间房子我想还是能办到的,其实你就是买一套院子,你那一半的钱也够数了。”黄校长兴奋的脸都有了些红:“你等着我,千万别离开,我很快就能把钱办好。”话未说完,人已是冲出门去。 我赶忙着将饭做好,不过是些汤面条,想起翠翠在宫里时真的是山珍海味的何时吃过这些苦,心不由的有了些酸疼,装了一小盆后用网兜提了,飞快的出了门奔向山里,其实对于黄老所说的很快回来的话并未当真,三千元钱对于村上的百姓来说何时见过了?那些信用社的办事人员不将个钱点个清清楚用手搓的烂了去是决不会撒手的,这个时间足够我来回一遭了。 这一路跑下来出了一身的大汗,进了石室中才现翠翠已几乎将木箱里的东西全部搬了出来,按着不同的种类一一的摆了满地,看见我进来高兴的跳着就扑入了我的怀里。 “那个块有三千多,小珠有两千多,还有百十块红红的石头不知是做什么的,”翠翠抱着我的腰开心的道,我忙不迭的伸开胳膊,将网兜远远的离了她:“还有一个是我认识的小皇冠,公主以前也有一个,是让匠人们做的,没事的时喜欢戴在了头上。”翠翠的声音有了些呜咽。 我点了点头,心里也是难受到了极点。这次李华回来本想让他想想办法,只因当初他曾救过死去了人,对于公主、艳艳、盼儿和萍儿他更是没有理由不救的,可不知为什么李华只是默默的看着我而没有答应,看来此事很是不易做到的了。 抱着翠翠一时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悲苦,天底下最让人难以承受的事无非是生离死别,在我这这些日子中都遇上了,也不知是不是我的命不好,看来李华所说的一切均是个定数的话是有些道理的,想着几人生前的音容笑貌、想着几人与我在一起时的情感缠绵,眼泪已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 “皇上,我又让你伤心了,”翠翠伸手抚着我的脸,轻轻的擦着脸上滚落而下的泪水,眼中也有了些泪光。 “好了,你饿不饿?俺做了些面不知你吃不吃的习惯。”我努力的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下来,看着翠翠强笑着道。 “嗯,”翠翠似乎从思念中回过神来,紧忙着从我的手中接过了网兜:“皇上,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说着脸上多了些调皮的神情。 我笑了笑道:“真会说话。”其实这一时她也不过十五、六岁而已,小小的年纪陪着我一起吃苦受累,我的心里早已是生了些情愫,只不过在这个世上还有个红红,如果放在那个世界,这些问题都不存在,可这这个世上真的不同,一个男人只能交好一个女人,虽然在村里有些人结了婚后还偷偷的与他人相好,那也只是暗里行事不能光明于天,不由的直想叹气。 翠翠取出了碗筷放在了石头上,蹲在一侧“呼呼噜噜”的吃了起来,看着她吃的如此香甜,我的心里也有了些宽慰。 这一地的物事似乎一个个都闪着光彩,如果依着翠翠所言的数和黄老所报的价,粗粗一算木箱中的金块已是价值了八、九百万,对于这个数代表着什么我并不明白,只是呆呆的楞住出了会神。静下心来,望着另一边放着的鸡卵大小的五颜六色的圆珠,天知道它们又价值几何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六十二章 携美同行(一) 看着一脸开心的翠翠心中总是有些酸疼,自来到这个世上,她真是温柔似水的陪着我而没有任何的怨言,如果在城内寻房还需要些日子,总不能让她一人独自孤零零的呆在洞内。翠翠为了我可以说失去了许多,我猜测着她甚至可能成了一个普通的人,也会在这个世上生老病死,如果真是那样,我这个曾经的皇帝也岂不是太有负于她。 想了许久,看着翠翠吃完了饭,围着我甜甜的笑着说着,然后拿着圆珠满洞中游戏,我实在是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毅然带着她出了山洞走向山村。红红与我已相当于一家人,相信她不会因为翠翠而大闹不休的。 秋日里山中的空气十分宜人,轻轻的呼吸能感受到微风中带着的凉意,不少的树木已开始落叶,飘散的叶儿微带着丝丝的黄铺在了山间的小道上。小鸟们不知倦的鸣啼不止,在林间草丛飞来蹦去。 绕过了石山,翠翠明显的有些走不动了道,这更是印证了我的想法,在李华用了法术将她身上的光团去掉后她已是个常人,甚至可以说身体现在还不如普通人来的结实了,看着她气喘吁吁、细细的汗珠在脸上滚动,让我更是心疼不已,一把将她横抱在了怀中缓缓而行。 翠翠伏在我的怀中仍是不安稳,双手勾着我的脖子闪动着大眼看着四周的景,时不时的娇声与我说着些开心的话,已是丰满的身子让我不住的努力控制着自己,免的手不知不觉的在她的全身乱抚。 “皇上,那些红红的果真好看。”翠翠仰面看着我,伸出一只手指向了不远处的山林。 “那是大枣,现在已是成熟了,”我想起了李华小时候的事,笑着问道:“你想不想吃?俺去给你摘些下来。” “好呀,皇上,我想吃。”翠翠笑着看着吐了吐舌头,然后是一脸期待的望着我道。这个娇媚的神姿几乎让我不能自持。 我强压着自己的冲动笑了起来,她毕竟还是如个少儿一般,无非是将我当成了亲人,看来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但愿她以后能寻个可人儿嫁了去,也算是皇天对她的一番关爱了。于是轻轻将她放下,向着大枣树大步而去。 山中的枣树野生居多,不过因来的人少,不少枝头上密密实实的结了果而垂下来,地上散有不少让风儿吹落下来的,顺着向上爬了几步,即能取了些,小心的躲开刺将口袋中装的满了,便慢慢的下来快步到了翠翠的身边,取出一个来在衣角上擦了擦递给了她。 翠翠随手接了,小心的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张开小口狠狠的咬了下去,却又一声呜叫,我不知出了什么事,慌忙看她时,却见她伸了纤指小心的从口中取出了枣核,然后又缓缓的抚着腮,我不由的笑了起来,定是被枣核磕了牙,看着我一笑,翠翠先是横了我一眼然后也娇声的“咯咯”的笑了起来。再抱着翠翠向山外行去,看着她在我的怀里不住口的吃的十分香甜,心里也有了些满足。 “皇上,你也吃些。”翠翠伸出手指将在大枣塞入了我的口内。这一句可提醒了我,如果让她在人前人后的不住嘴的叫着我皇上,不知人们会怎样看了,还是让她改了口的好。 “翠翠,你以后不能再叫俺皇上了,记住了么?”我看着脚下的小路,小心的一步步的行着,对着怀里的翠翠道。 “你本来就是皇上,不让叫皇上,那叫你什么?你不会是不要我了罢,是不是要赶我走?”翠翠先是好奇的问道,然后脸色一变紧张的盯着我道,双手吃劲的抓着我的衣襟。 我笑了起来,少女的心思真是不可揣测,一句简单的话都能让她想起许多不相关的事。遂笑着道:“俺怎舍得不要翠翠了?就是有人想用大棒将俺从你的身边赶走都不成。”说完这话,我忽然懊悔起来想狠狠的骂自己几句,这不是明显的会让她误解了我的原意。 “这还差不多,”翠翠轻轻的喘了口气似乎放下了心,然后随手又将个大枣纳入口中语音含糊的问道:“那我以后怎么称呼皇上呢?叫公子可行?” 我几乎大笑起来,她口中的这个称谓在这个世上如果是千年前甚至百年前都是极普通的,可现如果在街道上听得有人如此叫了,定会有不少的人扭了头盯着他不放,那眼光决不亚于看着一个怪物所表现出来的好奇。 “翠翠,也不行,俺看你就干脆叫俺哥罢,什么奴婢的字也不要再提,你看行不?”我看着怀里的翠翠笑着道。 “哥,嗯,行,听皇上的。我就像现在这样叫‘我’好了,那我以后就叫你哥了。”翠翠紧咬了一口枣眨着大眼看着我道:“还是叫哥亲些,叫皇上总有些让我紧张。” 缓缓的前行我不再说话,已是在山脚下转了几个弯,脚下的这一段路因曾经的洪水的生而有些难行,不少的石子顺着山谷密密的排去,如果是一个人倒也没什么,可因怀中有个少女便小心了起来,深一脚浅一脚的看着出了谷,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 行出后山不远便是村落,轻轻的将翠翠从怀中放下,不管怎样还是小心些,别让村里的人们看到后传出些生非的话来,对着翠翠微微一笑,看着她也开心的拉着我的胳膊依着我的身子向着家中而行。 进了家门才现黄校长搬了个椅正正的坐在了院中,脸上堆着开心的笑容看着我的,再一打量我身边带着的翠翠,神情又有了些错谔。 “你去哪里了,我已等了你好一阵子了,东西取回来了,不过我按你说的收了一半,给你打了个收条,算是你为村里的教育事业做贡献了。”黄校长对着我大声的道。 我笑了笑忙点点头,这个事其实不算什么,如果让他知道洞里还有那么多的财宝,不知他会不会晕了过去,我当时看着那些物事都些晕眩和痴楞了。心里一动,如果让他彻底的介入不知对我有没有帮助,不过还是谨慎些的好。 随着黄校长进了堂屋的门,一个不大的布包裹正正的放在桌上,黄校长大步上伸手前解开,几大捆十元的纸币映入了眼中。 从小算来,在这个世上身上最多时带了不过两三张十元的钱币,那还是家中老人们省吃俭用让我带着上学的花销,可现在看着这么多摆在了眼前,一颗心也有了些乱跳不止,于是对着他点了点头表示谢意。 “你点点,整整一千五。”黄校长小心的看了看我,见我刚想说话又被他打断:“你可不许反悔,我拿走的一千四百多已是入了学校的库了,你这会就是不愿意我也没办法了。”说话的语气有了些急促,然后双手一拍坦然的看着我。 我忙应道:“不是不是,说好的话怎么会变,一下见到这么多的钱,让俺有些心跳。”看着黄校长装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来。 翠翠从我的身后闪出来,随手拿起了一摞然抽出一张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有些不明白这些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扭了头看着我道:“皇、啊、哥,这些是什么?” 听了翠翠的问话我有了些紧张,可千万别说错话了,让黄老从中听出些端倪来,忙接过她的话头道:“这是目前来说最了不起的钱币了,每一张都是十元,是最大数的。这一张就可以买八十多斤大米面,如果是买肉的话可以买十几斤。”我指着翠翠手持的一张钱道。 “那么多,”翠翠的脸上有了些兴奋的样子,微晃着身子看着我道:“这些都是我们的?可要收好别让人拿了去,要不我收起来了。”一边说着一边将所有的钱币收起扎好了布包,着手提了转身向门外行去。 “你拿哪儿去?”黄校长呆呆的看着翠翠,直到她转身出门才醒过来一般慌忙追在了她的身后:“那可是一大笔钱,你这样出门不是找事去么?” 翠翠在门外扭了身一脸奇怪的看着黄校长道:“这是我哥的,我自然要拿回屋中收好了,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我不由的笑了起来,翠翠这时的表现完全是一个家中女人看家护院的样子,于是上前几步拉住了黄校长:“校长不必管她,随她去好了,她从今起就住在俺们这了。” 翠翠看了我一眼,轻“哼”了一声,然后袅袅亭亭的向大屋行去,黄校长呆呆的目送着她消失在屋门内才转过身来看着我,目光中满是疑问。 “这个女娃从哪里来的,你把她带回来做什么?”黄校长双目炯炯的看着我道。 这一下我可真不知该如何回答,楞了一会结结巴巴的胡乱应着:“她是俺新认的妹子,方才进屋,从现在起就同俺们一起生活了,这笔钱有一半是她的。”一边说着一边飞快的想着词,说些骗人的话可真是太费力气和有强大勇气才成。 “你才认的妹子?她家里人在哪里?你这样做红红怎么办?你俩的那些事可是全村全乡的人都知道的。”黄校长目光严厉的盯着我道,让我觉的身上开始浸出些汗来。 “她家人都去了,只剩下了她一个,所以俺才带她回来。”我狼狈的说着,其实这几句话可全是实情,只不过是从另一个世上带到了这个世上,可这又无法对着老人说的清楚。 “行了,你也不会撒谎,她的家人如果都去了,带回她来是对的。也让她有个安稳的去处,将来也好嫁了人。”黄校长收回了目光转身走到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你这样突然将她带回来可知道会有麻烦么?” 我楞了一下,黄老说的对,我不顾一切的将她冒然的带入家中,老人们该怎么去商量,村民们该怎么看,与吕村长的关系该如何去处理,真是让我头痛不已,心里想着也许黄老有些办法也说不定。 “俺也不知该咋个办,您老可有主意?”我小心的看着黄校长道。 “你呀,”黄校长轻轻的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目光早不知飘向了何处,精神似乎有些恍惚:“我那苦命的孩如果还在,比她可大些了,也罢,这件事也只能这么办也了。”说完似乎下了决心似的对着我接着道,“看在你对学校做的事我就帮你一把,我认她做个女儿如何?”眼光斜斜的盯着我。 我一时有些不明白他话语中的意思,楞了一会便恍然大悟,心中对这个老人的感激真是不知从何说起。如果他能认了翠翠做女儿,那么所有的事都迎刃而解,翠翠住在我的家里也自然是堂而皇之、理所应当了。 心里想着然是感激菲浅,对着老人情不自禁的就弯了弯腰,老人已是笑了起来。 “行了,你怎么想的我还不知道么?”黄校长笑了起来,然后语气有些伤感的道:“也算是我老年有了个好的结果,若无你家里的人帮我,我现在还不知在何处算命了。你去叫她罢,让她知道这个事,以后再想法子办个户口。” 我听了这几句话不由的大喜过望,如果真能办上户口,当真是少了太多的事,翠翠以后也会有一个安定的生活。急忙冲出门去,对着大屋大声的喊了起来:“翠翠,快些出来。” 翠翠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大声娇呼道:“皇、啊不是,哥,有什么事么?” 我笑着看着她跑到了身边,拉着她的手进了门,然后斜着头看着她道:“翠翠,俺给你安排了个好事,你愿意不愿意?” 翠翠没有丝毫犹豫的脆声应道:“你说什么我都听,当然愿意了。” 我心里一阵莫名的感动,于是拉着她的手站在了黄校长面前,笑着对翠翠道:“翠翠,快叫干爹。” 翠翠明显的一楞,然后小心的抬着头看着我,眼神里似乎透着紧张,看了片刻后长呼了口气:“哥,你没事罢?” 我笑了起来,对着黄校长大声的道:“从今日起,翠翠就是你的女儿了,”然后回过头来对着翠翠接着道,“翠翠,行个礼。” 翠翠轻轻的咬了咬下嘴唇,一脸茫然的对着黄校长跪了下去,眼光不时的瞥向我,似乎不明白生了什么事,也许她心里想着我此刻是不是又如在那个世上一样有了些呆痴。 黄校长眼中有了些湿润,伸了手颤抖着在身上乱乱的摸了好一阵才小心的掏出了一片玉锁,对着跪着的翠翠道:“我认你作个女儿,不知你愿意不?”说着将手中的玉锁上的挂绳分了开,轻轻的套在了翠翠的脖中。 翠翠小心的回了头看了看我,对着黄老轻轻的伏身拜了下去,然后直起腰大声的道:“我愿意,是不是应叫干爹?干爹。”随即又叩了几个头方才起了身立在了我的身边。 黄校长的表情让我有些奇怪,眼看着他眼中的泪水汩汩而出,然后一点也不像个几十岁的老人,竟然放声哭了起来。 “我那苦命的娃儿,你放心去罢,现在我老了也有个去处了,又收了个女儿也算有个养老送终的人了,”黄校长呜咽的看着翠翠道:“好、好,乖女儿,干爹现在没有什么东西送给你,明日里干爹就去给你上户口,如果有人敢反对,我就拚了这条老命。”说着有了些咬牙切齿的样,似乎正面对着不给上户口的人。 听了老人这几话,似乎在他的心里有些深藏的苦痛,只是平日里并未听他说起过。说来也是,如果不是那日里凑巧遇上了李华和我,他现在不知还在何处漂流着。 翠翠看了我一眼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乖巧的上前依着了老人伸手擦着老人脸上纵横的泪水,这下更如是打开了水库的闸门,老人竟然有些嚎淘起来,拉着翠翠的手,口中不住的叫着:“乖女儿、好女儿。” 翠翠也受了感染,眼中也有了些泪花,对着老人轻轻的应着:“嗳,干爹。” “你们在做什么,”门外忽的有人大声的问道。 我紧忙着回了头看时,原来是家中二老不知何时返回了家门,眼看着他们诧异的表情,于是笑着迎了上去道:“黄校长寻了个女儿。” “那敢情好,刚好想寻个喝酒的理由,这下可真是寻着了。”吕村长从老人身后转了出来,几大步行到了黄校长的身边道:“你个老东西这下可安稳了罢,我一直担心你会受不了学校的那些破事跑了,女儿都来了,你就给俺稳稳的当了那个校长罢。” 黄校长忽的一下站了起来,伸出大手使劲的抹去了的泪水,对着吕村长大声道:“你放心好了,从现在起你就是想赶我走也没有门了,我这把老骨头说不得以后就埋在这里了。” 老人急忙到了黄校长的身边,看着正依着他的翠翠失声的赞了起来:“好一个小妮子,长的真个是天仙女一样,黄校长你可真有福气,俺说小姑娘你什么时候来的?” 黄校长得意的笑了起来:“可不是么?看俺的翠翠长的那是在这个省怕也数了第一了,我真是没想到老天对我还真是眷顾的紧了,这还是才到,你没看衣服上都还是些灰么?不过你们可不能眼红。” 吕村长将眼一瞪道:“美死你,”然后扭了头看着翠翠道,“俺说小姑娘你可别认他,他可穷的养不活你,俺看你干脆住到俺家去,行不?” 黄校长着急的道:“你个老不死的可别作那个梦,”然后拉着翠翠藏在了身后大声的接着道,“孩子别理这个疯子,凡是好的事他都是自己揽了去。” 老人们听了黄校长话有些呆楞,我也呆呆的不知该说些什么,然后看着几人相视了一阵“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翠翠拉着黄校长的胳膊眨着双大眼看着老人们,眼中多了些柔情,随后对着我似乎不经意的轻轻的点了点头,我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是让我放心好了,看来她真是从心里认了这个从风尘中一路走了过来的老人。再看她在老人们的赞美声里红着脸时不时的回头看着我轻轻的一笑,我觉的身上轻了许多。 正看着几人老人开心的笑个不停不住口的赞美翠翠,我心里也真是是欢喜的紧,不由的松了口气,想来她已是融入了这个大家庭,刚想着说几句凑趣的话,胳膊已是被人从身后狠狠的一拧,顿时痛的我大叫一声几乎跳了起来。 “你跑那个地介去了,怎的走时也不说一声。”红红的声音闷闷的从身后传来。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皇、啊不,敢对我哥动手。”翠翠娇喝一声,放开了黄校长,身形晃动着已是冲到了我的身边,将纤手挥成刀状向我身后的红红劈了过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六十三章 携美同行(二) 翠翠娇喝声中双脚盘错着如风而至,到了我的身侧身子斜倾,左手护了胸右手如刀半弯着手指带着风声狠狠的劈向了红红,脸上的神色显的极是愤怒。 我大吃一惊,一直以来根本不知道翠翠的竟然有如此好的身手,看她的动作从手心的翻转、掌缘的斜劈很显功底,掌法柔中蕴刚、刚中含柔,身子旋的更是将浑身上下全处于左掌的保护之下,既不像太极拳三十六招行云流水侧击正防又不像罗汉十八式恃强斗勇大开大阔,慌忙拧身飞快的伸手抓向了她的臂膀。 红红口里也是娇喝一声,脚下几个碎步身影一闪早半侧过了,左臂向回一带圈向翠翠的右手,右手却是握了拳直直的冲向了翠翠的心口,正是一招最普通的黑虎掏心,只不让红红这般使将出来却是深具贴、化、缠、打之理,阳刚之气固然不足,可阴柔之劲尽显于外,也当真了得。 对我而言这两人一个是早有婚约、一个是生死相从,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们在屋内打将起来,这时手已攀上了翠翠的身子,反手一带,拦腰将翠翠抱在怀里,另一旁吕村长也脸色紧张的双手紧紧的拉着了红红的一只手臂,然后拽着她已退倒到门前,我双手紧抱着翠翠的腰将她带向了屋的另一边。 翠翠口中还在不停的喝斥着,双手乱舞着一付愤愤难平的模样对着红红娇喝道:“你胆子太大,竟然敢如此妄为,换个地方定将你打入天牢。”这句话将我唬了一跳,不管怎么说在那个世上的事还是不让家中的人知道的好,忙抱着还不停的扭动着身子的翠翠向红红的方向看去,无论如何这两个少女可是不能生拳脚的争斗。 红红使劲的抖着手臂似乎想脱身冲过来,口中也是不停的乱乱的嚷着:“你是什么人,竟然敢管俺家的事,有本事过来打过,谁还怕了你不成。”吕村长吃劲的拉着她,神情似乎有了些着急,干脆也学了我的样将红红拦腰抱住,红红的双脚仍在空中向着翠翠方向乱乱的踢着。 “好了,”老人怒喝一声大声的道:“你俩个有完没完?看看你们俩,那有个女娃的样,要不你俩人现在出去打,还有没有规矩?” 翠翠一听这句话顿时乖乖的不再扭动身子安静了下来,只是一双手紧握了两个粉拳,凤眼圆睁着盯着红红。红红呆了一下,转身伏在吕村长的怀里抽泣起来,似乎显的及是委屈。不管怎么说,好像俩人不会再拳脚相加、娇呼争战了,我不由的很松了一大口气。 黄校长一直站在桌前呆呆的看着,这时仿佛醒过神来,急忙行了几步拉住了翠翠的胳膊责备道:“你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脾气,他俩个从小就这样掐来掐去的我们都习惯了,你才来可能不知道,以后可不敢再一句话不合就动手了,让我看看伤着了没?”然后上下打量着翠翠,双眸中满是疼爱。 翠翠楞了一下,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轻拧着身子对着黄校长娇声道:“不是的,我刚才不知道,误以为她欺负我哥,都是我不好。” 吕村长楞楞的看着黄校长,忽然呵呵的笑了起来:“你个老东西,你的娃是娃,俺的娃不是娃?红红,让爹看看哪伤了没有,如果伤着了,爹让那个老东西给你买些补品去。” 两个老人呆了一呆相互看了看后忽的大声的笑了起来,我也有些楞,校长和吕村长说的话真是有意思的紧了。 “过来,傻小子,”吕村长对着我大喝了一声:“还不过来说几句好听的话,要不俺可不管了。” 听了这句话我慌忙的快步到了红红的身后,对着红红道:“你看也没啥,其实都是一家人,不过生了些误会罢了,你也别生气了,俺这里给你陪个不是。”说着对着红红弯了弯腰。 红红将身子使劲的晃了几晃,头也没回的冷声的道:“俺可不敢,如果俺再说些让别人生气的话,说不定又要出些别的事来,你还是去看看你的妹妹去罢。” 我有了些不知所所措,吕村长在一旁悄悄的朝我努了努嘴,伸了手比划了一下,我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红红根本就未生气,故意做出这个动作来让我着急,心里一时踏实了下来。 “好了,这事已明了了就别在生气了,如果你还想着方才掐的不狠,就再掐几下解解气。”我对着红红的背小心的道。谁知我的话音示落,红红已是飞快的伸出了手拧着了我的胳膊,手上的力道的确了得,不亏是农家的人,痛的我几乎又跳了起来,不过喊痛的音却是不敢再从口中出了。 翠翠似乎有了些着急,身子一晃又到了我的身边,看着我痛的呲牙咧嘴的样,眼角渐渐的吊了起来,双目中随后怒火渐炽。 这一下让我几乎又有了些慌张,可不能再在老人们的面前没了规矩,不然以后有些事可是不太好办,翠翠还要在这里长住不是。忙对着翠翠拚了命的笑了笑,翠翠脸上的表情顿时显的奇怪之极。 “哥,你想干什么?”翠翠偏了头奇怪的看着我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给我说?你是在哭还是在笑?” 红红“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扭回了脸看着我道:“这下知道疼了么?以后你要是再敢欺负俺,俺就寻个大铁钳子夹了你的肉,吃劲的拽,疼死你。” 翠翠有了些不愿意的道:“你要真的去寻铁钳子敢伤我哥,看我饶不饶得了你。” 红红顿时双目圆睁,看着翠翠道:“俺这就去寻了,就要夹他你能怎么着?” 翠翠大声的道:“我看你敢,你去寻了试试?”一边说着一边将袖子捋了起来似乎就要动手。 红红毫不试弱,将个胸膊高高的挺着,对着翠翠大声道:“就敢就敢,你能将俺怎么着?”手上掐着我的力道却是又大了些。 眼看着俩人又要打了起来,我痛的是简直不知该怎办才好,扭了头看着老人,老人们却是眼看着别处装做什么都未看见的样,似乎并不打算出言阻止。 “行了,”我实在是再也吃不住了痛,对着两个少女大声的道:“你们俩个都给俺住嘴,红红你先松手,太疼了。”眼看着红红呆呆的松了手,忙伸了手轻抚着痛处,被狠狠的掐的滋味可真是不太好受了。 翠翠紧忙着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眼中似乎有了些泪,可能是见我吃痛心中不忍的缘故,她这一伸手,红红在一旁也飞快的抻出双手紧紧抓住了我的另一只胳膊,眼中全是“你想怎么样”的神色,高昂着头眼盯着翠翠。 吕校长将头轻轻的向前伸了伸,脸上忽然有了些让我觉的十分滑稽的笑容,然后大步的绕过了僵在门前的我们3个人向着桌前行去。 “你还不去买酒?”吕村长对着黄校长笑呵呵的道:“再过一会乡里的店可就关门了,那时你想买都没地买去。” 黄校长伸手在头上抚了抚道:“这个时候怕还不太合适了,”然后对着我们3人努努嘴接着道,“就是去买也得有人去才成,你看他们仨在那里牵牵扯扯的,能去么?” 老人笑了起来,对着我、红红和翠翠大声的道:“你仨闹够了没?如果闹够了快去趟乡里买些酒和肉回来,这天眼看着就晚了,难不成你们想让这几把老骨头没的饭吃?” 我呆呆的听着几人在桌前说着话,两只胳膊已是根本不属于了我,这个扯一把使个狠狠的眼光,那个拉一下凶目早瞪了过去,听完老人的话后,慌忙应道:“俺去、俺这就去买,”然后对着两个少女苦笑了一下,“你们俩个是为俺好,俺心里明白。这样成不成,俺先赶紧去乡里买些东西,要不来不急了。” 翠翠噘了嘴松开了手道:“我也要去,你带着我去。”声音柔软的让我慌不迭的点头。 红红的手也算是松了些,不过还是紧紧的拉着对我道:“不成,俺也要去。”语气极是强硬。 “丫头,要去就快些,”黄校长呵呵的笑着大声的道:“拉着他骑车去。” 吕村长随即“哈哈”的笑了起来大声的道:“红红,带上他出门,快些。” 我目瞪口呆的听着老人们的嘻笑声,对老人们说了句“俺快去快回”的话后,根本是身不由已的已被俩人拉扯着出了屋门,行在了院中时看着俩人摇了摇头道:“这样谁都走不了,你俩个还是松手了罢。”看来被俩人关爱也不是太好受了。 “俺去推车,”红红忽松了手,拔腿就向院侧停放的自行车快步而去。 翠翠“咯咯”的笑了起来,轻轻的拉着我的胳膊晃了几晃,满脸得意的神情,她的表情让我禁不住有了些纳闷,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这时候上还能笑得出来。 红红推了车对着我大声的道:“好了,走罢。”然后向院门行去。 我急忙随着快步而去,翠翠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模样,笑吟吟的随我而行,只是对着我调皮的伸了一下舌头。 出了院门我不禁叹了口气,这个车儿此时方才显的有些过于的小了,如何能同时带着俩人而行。看了看红红一脸的期待,再看看翠翠柔情拳拳,心里不由的叫苦不迭,老天真是会将我开心,这一时天知道该如何办了,如果一个不小心伤了其中一人的心,都不是我所愿意的。 “哥,我看这么着,两人你都带了。”翠翠看着我扑闪着大眼道。 红红明显的楞了一下,随即飞快的接着道:“俺看能行,你就都带上了罢。”脸上竟然是一付幸灾乐祸的神情。 想了一想也只好这样了,大不了行的慢些就是了,于是咬着牙对着两人点了点头,几步上前接过了车把,可又有了些犯愁,对于谁坐前面谁坐后面的问题该怎么解决心里已是没了数,只好愁眉苦脸的看着两个少女呆呆的站着。 “哥,你别愁了,样子可真的不好看。”翠翠忽的笑了起来:“该怎么坐你教我,我坐了就是了。” 红红冷冷的道:“俺要坐在前面。”然后迈着碎步行到了我的身前看都没看我一眼,将身子一拧已是坐在了横梁上。翠翠随即也紧行了几步,打量了几眼车的后座,歪着头想了一想,“咯咯”一笑扭身坐了上去。 我此时只能眼看两人真是有苦说不出,本想骑了上去可两人都稳稳的坐了不动,只好小心的伸了腿慢慢的跨过车座,费了太大的气力终于坐了上去,不由长呼一口气,慢慢的蹬了起来。要说两女一前一后的坐了车可也并不显的沉重,晃晃悠悠的上了大路向着村口而去。 红红将个身子几乎依在了我的怀里,不时的扭头对着我的脖间恨恨的吹上口气,让我想躲也法身的开,这一时本就没了躲的地方。翠翠倒是像忘了方才的冲突,伸了手环住了我的腰,不时的问着些让红红觉的诧异的话。 “哥,那个东西叫什么名字?”翠翠在我的身后大声的问道。我微拧了头看着她手指的方向,是乡里才派下来收秋田的小收割机,于是慌忙的解释了。 “哥,那个东西是什么?” “那是村里用来打麦杆的机器。” “哥,什么是机器?” “机器就是用来代替人做活的人造的东西。” “哥,那个是什么?” “那是用来搓麦粒的机器。” “哥,那个东西是什么?” “那是一台小抽水机,是用来抽水浇地的。” “哥,它是怎么抽水的。” 翠翠的问话一直不停,红红终于忍不住的轻声笑了起来,扭了头看着我不停的眨着眼,目光中饱含着的是轻蔑的光彩。 行到乡里时,不少的乡民们呆呆的看着我们三个从身边飞驶而去,然后在身后指指点点,我也懒的理会。 不久到了乡门市部,还好店门还未关了,忙随手将车给了红红,大踏了步冲了进去后在身上一摸,方才想起没有带钱,这一下让我真是叫苦不住了。 “怎么了,为么还不买?”红红诧异的行了进来。 我将双手一摆,无可奈何的对着她道:“俺忘记带钱了。” 红红呆了一下,然后飞快的将手在身上摸了几下,然后看着我也是呆呆的不再出声。 “哥,你说的是不是这个?”翠翠笑着伸开了手,在她的手心里紧圈着钱,不过似乎快被她揉的碎了。 我不由的心中大喜,还好翠翠悄悄的装了些,不然恐怕老人们安排的事已是无法完成了。 门市部的服务员是一个少女,看她的岁数不过十六、七,楞楞的看着我走到了柜台前上下打量着我问道:“你是不是青虎庙的?” 我楞了一下应道:“正是,你认的俺?” “俺怎的不识的你?”少女笑了起来语气调侃着道:“你可是太有名气了,你看你出门都带着两个。” 红红紧紧的拉着了我的胳膊道:“怎么了,你不愿意?” 翠翠也是上前依着我了对着女孩道:“你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 女孩先是脸色一变忽又轻轻的笑了起来:“你以后可真是麻烦了。好了,你买什么?” 我将翠翠团的几乎无法展平的钱在柜台上轻轻的抚着,一共两张十元。 “你这个钱要放在别处是没人敢收的,说不定就让你先去信用社换了新的,”少女笑嘻嘻的道:“俺就替你跑了这趟腿罢。” 我急忙感激的冲她笑了笑,身边的翠翠撇了撇嘴,红红横了我一眼。 紧忙着买了些罐头,一听肉的就要一元多,想了想家中的钱还有不少便要了四个,水果的却是几毛钱,便也让取了些,酒水很便宜取了五瓶忙乱的装入了少女递过来的网兜内,再要了些其它的东西,算了一下帐竟然还差个一角。 三人寻遍了全身也没再寻出个一分来,轻轻的叹了口气对着少女尴尬的笑了笑:“你看俺们带来的钱不够,还差了你一角,要不少拿个水果罐头可行?” 少女笑了起来:“你先拿走再说罢,不过可要记的将钱送回来,这是公家的店,要是俺开的就不要你的了。” 我不由开心的点了点头道:“你直管放心好了,俺明日即送了来。” 少女吃吃的笑着道:“凭你的名声俺可真的放心的紧,不过后天要盘点,如果你明天来不急也不要着急,俺先替你垫上,你什么时候有空带了来就成。” 对着少女点了点头表示谢意,在她的笑声中提了东西转身出了门。 方站在了自行车前,红红瞪着看着我道:“你与她相识?” 我急忙回答道:“不认识。” “不认识她就能给你出钱?”红红一脸不信的盯着我道:“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出来,不然可别怪俺生气。” 翠翠在一旁有了些不愿意,对着红红娇声喝道:“你不愿意?想做什么?” 红红顿时怒气冲冲的对着翠翠道:“那是俺和他两人的事,那用的着你个外来的在这多嘴。”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六十四章 携美同行(三) 眼看着两个少女在店外又要争执起来,我真是头痛到了极点,大声的喝止后带着她们向村里而去,心里却是有些纳闷不已。在那个世上,即使身份高贵如公主也未曾因为有了些与自已关系极近的女子而有些许的不满,相反她们很快的融成了一个小家将我照顾的无微不至,可在这里也不知为何两人就不能好好的相处。 翠翠因为我曾有过的地位而自然对我有一种持护之情,对于红红蛮横的态度自是不能接受,而红红因与我关系一直极亲密,对于所有接近我的女人都极力排斥,甚至不惜武力相胁,看来我还的想个法子让她们能够和睦起来才是。 晚上安排翠翠住在了我和李华曾住过后来让与了无心师傅的大屋,我则去了耳房,依着翠翠当时的想法就要与我“同居”,当然这并不是像老人们所想的那样,可还是足以让所有的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觑,直到老人再三的向翠翠申明,翠翠方才做罢,不过当着老人的面仍是对着我说,如果需要侍候了就对着大屋大喊一声,我基本上是逃也似的飞快的进了小屋。 其实翠翠是因在宫内养成了习惯,并非是如这个世上男女在一起就一定会有些情爱的事生,对于她来说是极为正常的事,可对老人们来说这个事就严重了许多,看着我的眼神尽是责备和担忧。 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天刚一放亮黄校长即匆匆而来,说要带着我进省城,提前安排些事,不然再有几天学校开了学他就没有了足够的时间帮助我,老人们也就同意了。 翠翠欢喜的坚决随行,随手带了个包衭真是有了些当家女人的模样,当着其干爹的面老人们自是也不会说些反对的话,再三的对我悄悄的叮嘱,说是万不可生一些让社会、让村民们无法接受的事,我当然明白他们的意思,只是装做什么也不懂的样茫然的点了点头,一行三人随即出了院门,不久二柱驾着一挂大车向我们行来,原来校长早已有所安排。 到了村口,吕村长不知从何处闪身而出,随即是红红飞快的跳上了车,随身也背了一个包裹,两个老人相互打了个“哈哈”后道了几句告辞的话,大车继续缓缓而行,吕村长却是返了身向村里而去。 一路无话不久即至了乡里,早班车上的人还很少,只零乱的坐了十几人,长长的椅子可以一人一个的躺了,可红红非要与我挤在一起,便也只好随了她,翠翠有了些不满意,硬是也坐在了我的身侧,本来两人的位置这时便有些拥挤起来,黄校长瞪着眼睛看着我不住的叹息,脸上是一付无可奈何的表情。 两个少女柔软的身子不时的与我挨挨碰碰,让我的心里也不知怎么反而有了些满足的感觉,不过还好,两人并未在车上吵嚷起来,看着车外的景时不时的与我说些话,倒也是显的其乐融融,不过车上人的眼光不住的扫视着我,开车的司机也不时的扭回头来。 车一路行的极快,不时有人上下车,到的省城时已是临了午时,寻了个饭馆要了几碗面随便的吃了,黄校长即带着我们三人奔了西城边的一处大宅。 “咣、咣”,黄校长用力的拍了几拍红色的大门,很快有人在里面应了,随即“吱扭”声里大门打了开,一个老人探出头来,一看到校长即亲热的向屋里让去。 “你来了,快些进屋,俺估摸着你这几天要到的,只是没想到那么快。”老人笑着大步而行,对着校长说着话。 “可不是,这几天要不是有些事耽搁住了脱不了身,早都来看你了。”黄校长也笑着应道:“丫头没回来?” “没有,说是这几天店里忙。”老人道:“快些进屋。” 说话间几人已是进了正屋,一个中年妇人从里间挑开门帘快步而出,面色有些冰寒的随即端茶倒水的忙了一阵,,老人和校长已是坐了下来。 “这是?”老人有些疑惑的看着我道。 ““他就是我上次告诉过你的那个小东西的哥哥,”黄校长笑了笑应着:“那一位是村长的女儿,这一个可是我的丫头。” “快坐、快坐,”老人热情的连声说着,红红和翠翠一边一个拉着我坐了下来,耳听着老人又问道:“你怎么从来没告诉过我你有个女儿的事?” “这不带来让你看了么?”黄校长咧了咧嘴:“我今天有事来求你了,不管怎么说,这个忙你是一定要帮的。” “那得看什么事了,要是俺做不到的答应了你可不是说了空话么?”老人收起了笑容认真的道。 “正是你管的事,”黄校长点点头道:“我的女儿从南方来,你也知道我是一个人先来的,将个家完全丢了没管,可怜的孩子这些年来也不知怎么过的,户口也没办上,你可得给我解决了这个事,花多少钱都行。” 老人紧皱了眉头,想了一会道:“这事有些难办,如果是迁户俺现在就能做到。可你也知道,现在的人事变动太大,眼看着是人人自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尽力的试试罢。” 黄校长急忙应道:“那可不成,你得帮这个忙,我会好好的谢谢你的。” 中年妇人这时从内屋接了声道:“俺说黄校长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让他做什么还是个未知的数,不少人已是离职,这事当真是难了些。” 黄校长笑了笑道:“对别人来说是难了些,可对你们来说真是一句话的事,好了,这事就这么办了。”然后对着翠翠接着道,“翠,将怀里的钱取出五百来给你叔,让他帮我们一下,将来可得好好的谢谢人家,这个情可是不能忘了。” 翠翠扭头看了看我,其实在听他们对话时我心里早明白今天来这儿的目的,看来这个人拥有了不小的权力,竟然能够将在百姓们看来不可能做到的事轻松解决,心里不由的喜出望外,忙对着翠翠重重的点了点头,翠翠小心的从背着的包衭里取出了个小布包,在红红泥惊谔的目光中整整齐齐的在桌上码了五小摞。 这让我也有些吃惊,这么多的钱她不知何时竟然带在身边,而且根本看不出来,说不定是昨晚伺候老人们喝酒时,黄校长早已安排停当了,要知对于一些国家干部来说,这些钱相当于他们一年正常的收入。 老人“哈哈”的笑了起来,看着黄校长道:“你可真行,什么时候存了这么些钱,这样看来你在省里也已是个小富之人了。好了,俺收了。”然后对着里屋大声的道:“孩他娘,快些收了去,让人看见不太好,俺明日就去办,不过若办成了你还得请客。”眼光早已又瞄上了黄校长。 黄校长笑着道:“那是当然,这话不用你说我也会去做的。”然后端起水杯狠狠的喝了一口接着道,“对了,你上次说有人想向外租房子,你看能不能说一声让我们租下来,娃儿要来省城上学没个住的地方可不成。” 中年妇人这时已是又挑帘而出走到了桌前随手将钱拢在了怀里,脸上有了些兴奋,听了黄校长的话忙抢声道:“那是组织部的副秘书的一个朋友的屋,据说那人准备出国读书去,他家里有个什么人在国外,那套房好像是他家的祖屋,这不是刚才平反将屋还了他,可人都要走要屋还有何用,所以是卖而不是租了。” 校长呆了一下忙问道:“老嫂子,你知不知道他多少钱卖?卖了没有?” 中年妇人笑着道:“好像听说是三百多,至于三百几就不知道了。三百多元可不是个小数目,城里能拿的出来的人家可真是不多。” 黄校长忙又对着翠翠道:“丫头快取出四百来给你婶,”然后对着妇人笑着道:“这事还的你给办了,如果是老屋可能破旧些还的花些钱收拾,我们现在也只能出这么多了。”说话间,翠翠已是又取出了一叠,然后递给了黄校长,黄校长看也没看的转手递给了妇人。 对于黄校长的做法我有些不太明白,他似乎在极力的掩盖着翠翠的来历,然后说出的话又似乎有些口不随心,让我心里对他有了些反感。红红在我的身边一声没出,只是紧紧的抓住我的胳膊。 “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不会是抢了银行罢?”老人笑呵呵的看着黄校长道。 “这不是将老家的屋全买了么,要不从何处得这么多,我这辈子能不能存这么多还不知道呢。”黄校也笑着答道:“好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了,这就走了。这些个事全靠你们了,以后再好好的相谢。” 妇人急忙道:“先别慌走,俺去打个电话,等会就知道成不成了。”随后见她慌慌张张的向里屋行去,随即是电话的拨号音,接着她大声的“喂”了几声。 “老李么,是俺呀。”妇人的声音从里屋传出,外间坐着的几个人默默的听着不再说话。 “你好、你好,”妇人的声音热切了起来:“俺问你个事,上次你说的你那个朋友的房卖了没有?”然后声音停了片刻接着笑了起来,“太好了,他多少钱卖。俺家那口子的一个朋友想要,现钱,一把付清。”再停了片刻,然后声音吞吐着道:“行,你让他来一趟,双方办个手续就成。” 然后脚步声起,妇人再次行了出来。 “他说要四百整,办手续还缺些,你看能不能再凑些?”妇人一脸期待的看着黄校长。 “可以再凑个百儿八十的,再多了恐怕就不成了。”黄校长笑着道:“今天没带那么多,明日给你送来可行?” 我的确又糊涂了起来,黄校长不知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即然翠翠已是带了九百,说不定剩下的她也带在了身边,可为什么却又如此说话,心里有了些疑惑。 “能行,就这么办,”妇人干脆利索的道:“房契什么的俺一次给你办好,那正是俺管的事,不过主要是打几个人,你带个一百来就行。” 黄校长大喜道:“好,就这么办。” 随即妇人明显的对黄校长亲热了起来,不在像才来时的神情中饱含着冷淡的样,老人也对黄校长有说有笑。我一点也插不上话,红红和翠翠端坐着不时的扭扭身子,看来她们也有些不太自在了。 眼看着快一个时辰过去了,红红已是有了些不耐,时不时的低了头偷眼看着我使着“走”的眼神,翠翠倒还是那付淡然的模样,脸上浮着笑意。 正说着话,屋外有人大声的喊了起来:“局长在么?俺把人带来了。” 老人和黄校长站起了身,一个身子极是高大的中年人大步行了进来,在其身后是一个瘦弱的年轻人,目光有些呆滞。 “俺说老局长,你办事还是那么风风火火的,真是百姓的福气。”中年人拉着老人的手使劲的晃了几晃。 “你不也一样?看你一天到晚的累的几乎趴下,俺猜你又要升职了罢。”老人笑着道。 “还没影子的事,不过省长已找俺谈过话了,天知道好事会不会砸在俺的头上。”中年人笑嘻嘻的道,然后扭身将身后站着的年轻人拉到了身边接着道,“俺说的就是他,老嫂子说要买屋,他那间正合适。四间瓦房、一个大院,价格是高了些,可对他来说当真是卖的贱了。那屋俺去看过,是解放前才盖的,还新着呢。” 黄校长一旁笑着问道:“不知那屋在那个地方?” 中年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黄校长,然后笑着道:“就在城南,临着街市可热闹,是一个好的地段。” 妇人笑着站起了身:“这事就这样办了。那屋要了,钱也已是备好了,不过有些手续还得他去办。” 年轻人忙点了点头,我细心的看着他,脸色极是灰败眼圈也有些红肿,似乎是几夜未睡的模样。说来也是,祖传的家业就这样卖了任谁心里也不太好受。 接下来的事就简单的多了,年轻人当即飞快的起草了一份合约,字写的很是整齐,想来也曾受过良好的教育。黄校长代替我签了字,从年轻人手中接过了一摞有些黄的纸片,认真的看了看后,与年轻人狠狠的握了握手。 我分明的看见那个妇人从屋内取出了钱后只点给了年轻人三百五十元,也就是说她将剩下的钱揣入了自已的怀中,不由的对这几个人心生了些厌恶。 办完了事,年轻人就要离去,妇人再叮嘱了几句,年轻人点头应了,黄校长显的极是开心,与老人再三道别,带着我们三人出了院门,妇人站在院门前还在向黄校长招着手,不停的大声说着些客气的话。 行到了街上融入了乱纷纷的来来往往的人群中,黄校长重重的吐了口气,脸上有了些诡异的笑容,我不由的有了些好奇。 “校长为何这样笑?”红红在我的身边已是抢先问了起来。 “两件事都办妥了能不高兴?”黄校长歪了歪嘴角笑了起来。 “那几个人不像是个好人,那个年轻人可吃了些亏。”翠翠大声的道。 黄校长慌忙有拉了一下翠翠的胳膊道:“世上的事就是这样,现在钱能通一切,那个老局长是个挺不错的人,主管着全省的户籍,你不可以这么说他。” 翠翠抿了抿嘴不再出声,虽然我心里有着太多的话可此时已是无法再说的出来,只能默默的随着黄校长而行。红红拉着我的胳膊一脸的茫然,嘴中不停的嘀咕着什么,想来也是心里有些不太痛快,乡下的人何时能与这些人说上话,对于想像中的衙门中人,当是与实际里差的太多些的缘故了。 晚上住在了省城的招待所内,不过未能见到上次救火前见过的那个服务员,翠翠很是有些紧张,一步不离的与我走了个身前身后,本想着将她二人安排在一间屋内,可又担心她们再次争吵,便让翠翠取出了些零钱塞给了登记房间的人,遂一人一间的住了。我与黄校长住在了一个屋内,不过两人几乎没说什么话,吃罢晚饭即早早的歇息了。 第二日太阳升起时,黄校长独自出了门,我带着红红和翠翠顺着街道四处看些景,红红显的有些兴奋不停的与我说着话,翠翠只是乖巧的抱着我的胳膊四面张望,一个上午很快过去,再回到招待所时,黄校长也行了进来。 “好了,这是房契,全改成了你的名。”黄校长开心的递给了我一摞崭新的纸张,我随手接过心里也没什么感觉,上面有不少的红手印,当是那个年轻人所为。 黄校长继续乐呵呵的道:“我们这就出去看看。那屋早就是空的,原来住在里面的人是个五保户,上个月就被强行的搬了出去。政府现在似乎要将原先没收的一些财主的东西还给他们,那个年轻人家庭背景可真不简单,只不过他的爷爷辈曾经与人民为敌放前逃去了?” 黄校长笑着点了点头没再说话,随即四人出了门向城南进。 沿着布满大大小小坑坑洼洼的路的大路前行,过了一处农市一行四人已是站在了院门外。四面看去,来来往往的人们匆匆忙忙的川流不息,推车卖买的小商贩的大声吆喝声不绝于耳,看来周围倒是极为热闹,当是处于一个人口密集的居住区的中心。 整个院落面南背北正对着大道,看着有些破旧欲倒的两扇院门,门上面的已是锈迹斑斑的大铜钉还是让我有些吃惊,这户人家在当时定是富甲一方,院门前也有三级台阶,拾级而上,黄校长已推门而入,红红和翠翠紧随而去。 进了院门才现原来大门镶嵌在一座瓦房的正中,大门的两侧各有一个小间屋,说不定是当初其家佣或护院所住之。 院子不大约有个二百多平方,很有些四隅四正的样子,左右各有一间瓦房,不过几乎已是看不出墙面的本色,屋顶上也有不少青草正随风飘摇。正面是一间高大的红砖青瓦所起的大屋,看起来倒是有些气派,应是主人的起居之所了,每间房看起来都不少于七八十个平方,起屋时定费了主家不少的心血。地面到是极为整洁,一色青条石细细铺就很显气势。 黄校长似乎很是开心,有些飘白的头随风轻轻的舞动,在院中大踏步的来回了几次,扭了头看着我笑呵呵的道:“怎么样。这屋不错罢。” 未等我答话,翠翠欢喜的跳到了他的身边:“干爹,以后我们就住这儿了?你也搬了过来,我看了,左面的一间你住,右面的一间他的老人们住,我和他住在正面的那一间可好?” 黄校长顿时有些口吃似的结结巴巴的道:“丫头,现在还不能这样决定,要等所有的人到齐大家伙商量后再定,要不然会有些麻烦的。” 翠翠噘了噘嘴楞了片刻忽的又高兴起来,几个轻跳到了我的身边:“哥,你住大屋,我住院门旁的那个小间,每天睁眼就能看见你,你看行不行?” 红红在我的身边紧紧的拉着我的胳膊一声不响,只是我能感觉到她的双手在轻轻的颤抖。 “翠翠,你先别急,这几间屋到最后都会住的满的,”我有了些忐忑不安的笑着道:“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收拾利索,然后还要买些床之类的东西,不然俺们不是要睡在地上了么?” “正是,哥说的对呢。”翠翠笑着道:“哥,我们现在就让人来将屋收拾了,然后去买东西,你看好不好?” “不好,”红红闷声道:“除了正屋外,一看就知道这几间屋多少年都未住人了,定是以前堆放了些杂物,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要收拾出来没个十天半月的肯定不行,俺看还是将老人们都请了来做个主,看看怎么拾掇再说。” 黄校长几步行了过来笑着对我说道:“红红的话是对的,我看就这么着罢。”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六十五章 新的一天 我所要上的省中学位于省城的东区,学校很大也很老旧,据说已有了百十年的历史,也曾经是清政府的一个省学,是一个当年专门用来培育陆军将领和海军将官的场所。 对于我而言过去的一切不过是散去的云烟,一切都在朦朦胧胧中似乎远远的离我而去,即然已回到了这个世上,那么就要重新鼓起勇气开始新的生活。 骑着自行车一早到了省学,存了车后沿着方砖铺成的路,找到了自已将要学习两年的的教室,坐在了坐位上时,教室内的新同学们一个个兴高采烈,三、五成群的说着话。 其时我这时并未有一点点激动的心情,也没一点点新鲜的感觉,似乎那些都是教室内同学的事,仔细的想想也正是我心里的年龄远远大于他们的缘故。 上课的铃声响起时,我才现我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坐着并未有同桌,也不知以后会不会来一个,便也不以为意。新的班主任是一个中年的女教师,听她说话似乎总提不起来精神,慢慢悠悠的如同还未睡醒一般。 不久新的课本了下来,仔细翻了翻物理和数学,心里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些功课我似乎都早已学过,而且其中的不少地方竟然能够倒背如流,看着上面的一些题目就像是看小学生的题一样。 呆楞了一会,想起了李华曾说过的话,那就是一但静下心来,这些功课自然不在话下,老师们会的我自然都会,老师不会的我也会,话是这样说可心里总是有些不太能接受。 时间过的很快,完了书本后,一个个新老师走进教室与同学们见了面,最后班主任让同学们相互介绍相识便放了学。推着自行车刚出了校门,身后有人大声的喊了起来。 “等等我,”张玉梅大喊着绕过成群结队乱纷纷行出校门的学生们,从校门里跑了出来,到了我的身边看着我气喘吁吁的兴奋的道:“好呀,你可真能,我真的没想到你也上省一中了。” 我笑了笑,说起来在心里对她还总是有些歉疚,过去的事毕竟都过去了,也是当时岁数太小而有些任性的结果。 “玉梅,我们先走了。”几个女生笑嘻嘻的从我身边行过,乱乱的与张玉梅打着招呼,“看到没就是那家伙,考都没考就直接上了”,“还不是人家家中有人”,“听说也只是旁听生,没什么了不起”,“说不定是个高干的子弟,人家靠的是父母”,“哼,一个个好吃懒做的成绩好不到那去”,“就是,**有几个好的。”渐渐的声音终不可闻。 我楞了一下摇了摇头,这些人怎的如此会扑风捉影,我一个农民的孩子何时成了个**,不过看来能上的了这所学校的除了成绩好的就是有些门路的人了。 “你别在意,”张玉梅脸色红扑扑的看着我笑着道:“你在几班?” “一班,你在几班?”我不经意的问着,推着车缓缓而行。 “我在三班,是尖子班。”张玉梅有些得意的道:“初中的同学考过来的只有几个,陈一凡和我同班,王成在六班。我们学校只过来这几个人,加上你一共才四个,可真是不容易,这下好了,可以相互有个照应。” 我点了点头,对于她口中所说的两个人在印像中已是有了些模糊,对于他们而言不过是数个月,可对于我而言时间早已是过去了七、八年,又怎能还记的真切了。 “好家伙,果然是他们,慢点走”、“等等我们”,身后有人大声的喊了起来,扭头一看,隐隐想起正是胖胖的陈一凡和十分活跃的王成,眼看着两人飞快的而来,到了我的身边后,陈一凡瞪着眼睛看着我,然后在抬手我的身上轻轻的打了一拳,王成上下打量了我几眼,脸上的笑堆的眼睛都几乎成了一条缝。 “好家伙,你还能活过来真是不容易,”王成开心的笑着道:“我早就听说你也来这里上,当时我还不相信。” “这下信了罢,我早就告诉过你,没有他去不了的地方,就看他去不去。”陈一凡得意的摇着头道。 “你俩行了,快说,你们要去哪?准备做什么去?”张玉梅笑着道。 “回家啊,还能做什么。”王成有些悻悻的道:“父母大人天天的抓着不放手,不知从那里弄了些北京海淀区的一些复习的考试题目来,每天都要做好多,真累死了。” 陈一凡脸上的笑像是凝固了一般:“可不是,每天看着那些题头都要破了,我做的不是海淀的,是西城区的。” 张玉梅点了点头道:“是呀,题太多了,我做的是福州的。要不我们几个换换资料?那样谁都能多知道些。” 我默默的听着他们三个说着话,心里也有了些紧张的感觉,这些初中的同学们现在看来几乎已是在拚命的努力,可这也不过是才上了高一而已,如果临近了高考他们不知会学的疯狂到了什么地步,他们的家人也真有些本领,竟然能从天涯海角的寻些题来让他们做,真是可怜父母心了。 “你们先去做题罢,俺得回家去,还有好些事没做,屋也得收拾。”我笑着对三人道。 “你说什么?你现在回家有病呢你,几十里路靠这辆破车?”王成歪着头一脸讶异的看着我问道,张玉梅和陈一凡也是一脸不信的看着我。 “没有,”我笑了起来:“俺家搬到城里来了,才在城南口上买的房子,还在收拾着。” 陈一凡一楞,然后忽的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车把手嚷嚷道:“好了,这下可有个去的地方了,我们都去你家看看,”说着脸上浮出了一些得意的笑容,“总算有个去的地方了。” 王成也是口中欢呼一声,身子一拧坐在了车后座上,张玉梅紧闭着嘴脸上有了些红晕,一脸期待的看着我,想来定是也想去看看。 “成,这就一起去罢。”我笑了起来,看着这几个还如同孩童般万分开心模样的同学,我心里有些不以为然,他们与我虽然是同龄人,可我早已不是他们想像中的同学了。 “我要坐,”张玉梅一把将王成从车座上拉了下来,然后高昂着头抬腿斜坐了上去。 王成歪着嘴角伸手在头上不停的挠着,口中却是喋喋不休:“你说你一个女孩家家的非要同男同志一起胡混,这成何体统。如果让你娘看着了,不定又说些什么话出来,说不定会将你关了起来,然后将我们骂上一通。” 张玉梅却上笑吟吟的稳稳的坐着道:“那是我的事不用你来管,”然后将头一偏对着陈一凡道,“我们先走,去城南。” 陈一凡“嗷”了一声骑了车就走,我呆呆的的看着他们飞快的上了大路,然后从街角的一个邮筒旁又飞快的转了回来。 “对了,你家在什么地方?路怎么走?”陈一凡一脚支了地,双手紧扶着车把楞楞的看着我道。 王成“哈哈”的笑了起来,夸张的做出了一付以手抹泪的动作对着陈一凡道:“他家在城南外四十里地的青虎庙,快去罢。” 听了这话我笑了起来,说来这个陈一凡也真是有意思的紧,问也不问路就带着张玉梅匆忙而去。忙将向家去的路说了后看着车晃晃悠悠的转过了街角没了影踪。 “对了,我听说你现在只是个旁听生,”王成语气有些惋惜的道:“不过,只要你加把劲在班上考个前十名就能转成正式的了,我那里有许多复习资料,我们一起学罢。” 我心时顿时有了些感动,在他的心里同学的情谊可能较为浓重,只是什么是‘旁听生’我还真是不太懂得,不管怎样来说,只要先能上的了课,别的以后再慢慢的去考虑。 “行,你可的多多的帮助我了。”我口不随心的对着王成缓缓的道。 “没问题,谁让我们几个在初中就是铁关系了。”王成笑嘻嘻的对着我道。 其实新家离学校并不太远,沿着大路缓缓而行,与王成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闲话,转过四条大街两处里弄,不到半个时辰即行至了家所在的那条街道上,远远的看见陈一凡和张玉梅两人正在院前争吵着什么,急忙加快脚步向两人行去。 “这是大地主的老宅,他家搬进来住不是地主是什么?”张玉梅大声的道。 “你别胡说,现在哪里还有地主?这房子我看是他家买的。”陈一凡微皱着眉头道。 我紧行几步,耳边早已听清两人的对话,于是笑了笑刚想说话,翠翠已是从院里飞快的奔了出来。 “哥,你可回来了,可让我担心极了。”翠翠连蹦带跳的到了我的身边,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仰脸看着我开心的道:“乡长、村长都来了,还有十几个人都在屋里忙着,他们不让我干活,你不在真的不知该做什么。” 看着翠翠的小脸上竟然抹着一些灰迹,便也能想的出来她对于这个家是如何的维护,一个在宫中娇惯的少女何时做过这些粗活。 “那些活你就不要做了,听到了没?”我对着翠翠轻声的道,心疼的伸手将她脸上的灰擦去,翠翠仰了脸的对着我点了点头,一旁站着的三个人呆呆的看着。 “她是你妹?老天爷,长的真好看。”王成吐了一口气道,陈一凡呆楞楞的看了看没有出声,张玉梅脸上带了些奇怪的表情。 “翠翠,这是哥的几个同学,打个招呼。”我笑了起来对着翠翠道,不管怎样,听到有人赞美翠翠的美丽,我心里仍然十分的满足,尽管这个人在我眼中可能只是个小童。 “你们好。”翠翠似乎有些随意的问了句,扭了头看着我得意的晃着身子道:“哥,快些进屋,看我买了些什么回来。”说完拉着我就向院门而去,其他的人在她的眼中仿佛都不存在了一般。 忙招呼三人向院里而去,一脚刚踏入大门,老人的声音即传了过来。 “回来了?”老人头也没抬的正将一大捆纸片收入一个麻袋里:“快去里屋搭把手。” 我忙应了声,扭了头对着身后的张玉梅、陈一凡和王成道:“你们先随便看看,俺去去就来。”说完快步向正屋而去,翠翠依着我一脸开心的神情。 几间瓦房经过几天的收拾的确变了个样,村长叫了些村民帮着从头至尾用白灰粉刷了一遍,当真是与以前大不相同,院左侧的瓦房的梁有了些裂痕,二柱更是带着人连夜赶工,重新换了个新的,当然黄校长也让翠翠付了不少的工钱。 其实就瓦房对北方来说,在我看来并不实用,如果放在南方却恰合了那里的气候。本来想着干脆将顶直接掀了去重新盖了,可黄校长怎么都不同意,坚持着留下来,说是无非在里面加固,以免冬季雪大时压垮瓦片或天暖时屋顶渗水,几个老人们也只好同意了,不过听着乡长和村长的话语,他们似乎也有在这个院中安家的想法。 这些日子来天天住在招待所里,钱花的如同流水一样,后来黄校长有了些生愁,不过当翠翠让他看一个圆珠时,他几乎是跳着舞唱着歌似的从翠翠的手里抢了过去,据翠翠说,那天后她手里多了近一万元钱,紧张的晚上觉都睡不着,只好挖了个坑先埋在了土里,我听了后是想哭又想笑,直接存入银行不就万事了了么?可翠翠死活也不同意。 院中几个村民正忙着将一袋袋的物事忙乱的抬向左屋内,看见我不停的打着招呼,慌不迭的一个个的问候了,迈步进了正屋。一进正屋我不由的觉的眼前一亮,有了些眼花缭乱的感觉。 外间沿着新粉的东墙边几乎摆开一圈最近才开始流行的沙,上面罩着粉色的布,两个大大的木几位于一旁,正对着沙的是一个矮的五斗橱柜,上面竟然架着一台带着屏幕的东西。经翠翠说明我才知道原来那是一台黑白的电视机,至于它能做什么也并未太再意。 后来才知道在当时能有这么个东西可真是了不得,虽然按红红的话说是只有十四英寸,心里也有些奇怪为什么其大小不按厘米计而说英寸,可这个东西对于百姓人家已是不可能有的起的,知道了价格后更让我心狠狠的跳了几下,这么个小东西能让一户农家过上一年的好生活。 里间正顶着西墙是一张大的不可思议的床,上面有一个厚厚的垫子,新铺的床单散着让人舒心的清香,紧挨着大床是一张小床,这让我有了些不太明白,翠翠笑着说那是她晚上睡觉地方,顿时将我唬的几乎跳将起来,偷偷的看了看周围幸好没人听了,要是让老人们知道了,就能将我数落的让我会拚了命的将大地硬生生的撕开个口子,然后钻了进去逃生。 里外间处处是些花花草草,还有两个大衣柜并在了北墙上,柜面上面长长的镜子后来让翠翠和红红不停的驻足自赏,我也时不时的从镜子里偷看自己几眼,还好长的并不难看,身材也还过的去,虽然不是五大三粗,可也算的上有些虎背熊腰了。 想起同学们还在院中,将翠翠拥在怀里轻轻的抱了抱表示自己的心情,翠翠有了些开心,紧紧的环着我的腰不肯放手,耳听的有脚步声进了屋门,忙松了手,翠翠依旧依着我眼中尽是柔情。 “好家伙,你家真了不得,那是电视。”王成大叫了起来,我有些奇怪的看着他,这么个小东西不至于让他如此惊呼出了声罢。 张玉梅大瞪着双目里里外外、进进出出的看个不停,脸上的神色即有羡慕也有不信和不服输的样。 “好了,我们得走了。”陈一凡抖了抖衣服对着我道:“看来还没收拾好,即然知道了以后会常来的,快中午了,我得回家去不然要挨骂的,我走了。”说完转身向外行去。 张玉梅歪了头看了看我没有出声,然后对着翠翠点了点头即快步随在了陈一凡的身后,王成大声呼喝着也紧追而去。忙将几人送出院门后方转过身,红红带着一身的灰土从右侧的屋中转了出来。 “你同学走了?”红红轻声的对着我道:“你看俺这一身脏乎乎的也出不的门,你去对面的饭馆子定些个菜,让老人们喝些酒可行。”说话的语气竟然出奇的温柔,让我的心随即“砰砰”的跳了起来,忙点头应承了,向着院门外转身快步而去。刚出的院门,就听见街口乡长的喊声。 “你哪里去?酒俺已买好了,待会摆个桌就成。”乡长行的飞快,声音未落即到了身前,双手提了些纸包的物事已被油浸的透了:“今天咋样,学校里还好不?” 我使劲的点了点头,要说能来这所学校上学,乡长可是想尽了一切办法。听老人们隐约的提起乡长曾与教育局的一位干事几乎动了粗,后来还多亏了省长出面协调,看来这个老人真是将我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 “你老先去屋里坐了,俺这就去定些菜来,中午时间来不急,所以红红的意思是让俺去对面的馆子里取些来。”我恭敬的对着乡长道。 “行,尽量简单些,快些去罢。”乡长抖了抖肩自顾自的向大院而去。 “哥,等等我。”翠翠紧追了过来,看见乡长后有了些奇怪的问道:“大叔,你买了些什么?” 乡长脚步未停、头也未回的高声答道:“是脸和肝。”声音落时人也已没入了院门 翠翠听了这句话猛然定住了脚,脸色瞬间变的苍白眼神也有了些恐慌,看着我小声的问道:“哥,他买人脸干什么?为什么还要买人的肝?他是不是把那人杀了?” 我实在是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乡长的话中省去了一些不该省的词,真是有意思的紧。 翠翠满脸茫然的看着我,不停闪动的凤眼中向我透着一付欲言又止的神采,看着她楚楚动人的模样,真是有些压抑不住自内心的对她的疼爱。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六十六章 初显风芒 开学后的日子过的很平淡。 校长回了村,据他说开学了,孩子们的事很多很多,学校里只有两位真正的在职教师,剩下的七、八人全属民办,民办教师月支取的工资少到了极点,对于民办教师现在有了新的政策,如果不能转正或不在计划之列的将不得聘用。 对于山村来说,肯来教学的有些学历的人几乎为零,不靠民办教师靠谁,而且村里的学校是深山里附近村落的孩子们唯一可以有书读的地方,所以他不想执行一些与实际不相符的政令。用他的话说是这里的一片天属于山村与他人无关,至于民办教师工资的事现在不用太操心,他已准备了两年的资本,至于两年后谁又能知道他在那里,到时再说。 乡长却是有了新的想法,不久后即带着其家里所有的人同老人们一起住进了大院,老人们当然住进了正屋,左屋却是归了乡长一家五口,我只好搬入了大门左侧的那个。 老人们与翠翠相处了一些日子后才坚信我与她似乎不可能有什么事生,虽然对于我俩人有些过于亲密的动作不停的纠正,也算是放下了心,每天在固定的时间里看着电视,然后在街上四处游逛,依乡长的话是安度晚年,至于村里分的土地早让二叔种了些土豆之类的物事,说是可以补充将临冬天里的粮食的不足。 红红坚决的辞去了卫生所的工作,每天一步不离的紧紧的看着我如同盯着她所喜爱的一件玩具,眼光片时不愿离去,我上学的时候她随着我到校门口,放学时她又准时的站在校门外,人已是消瘦了许多,眼神也少了许多的光彩,想来也是因为承担起了一个家中所有的事而过于劳累的缘故。我心里明白她对我的一片痴情,所以每天都尽量的与她多说些话,她好像还是有些不太开心。 当一切似乎都安稳下来时,村长和校长相携进了大院,红红不回去村长本就成了孤单一人,黄校长来时就是单飞的雁,两人便直接住到了右屋,红红忙完了所有的事似乎才明白自已没了住的地方,老人们便硬要将她带入屋内,翠翠似乎懂事了终于做出与红红妥协的姿态,拉着红红住进了她的小屋,随后的日子便有了些安宁。 清早在校门口与红红轻轻点了点头作别,转身飞快的向校园里行去,耳边早听些同学们悄声的议论,什么“那个女孩是童养媳,好可怜”、什么“才多大就谈对象”,等等,我只做听不见,那些风言风语随了风飘荡是不会停留多久的,不用理会不久后自然散去。 上午的课是语文、数学、物理和体育,每节课四十五分钟,中间有休息的空闲。 一上课语文老师便拿出了不知从何处得来的考试卷,说是摸摸同学们这两个多月来学习情况的底,然后气氛便有了些紧张。 随手取过笔看着考题不过是些填词造句名人名言,便毫不在意的一挥而就。对于苏东坡先生的文采我虽不明白可脑中竟然不知何时记了如此之多,卷子上最后一道的附加题便是让列出东坡先生的几词,于是洒洒即行云流水、洋洋而落笔有神。语文老师一直站在我的身侧一步未离,当我写完时下课铃声正好响起,我即被带向了语文教研室。 推门而入,在几个老师关注的目光中,语文老师坐在了桌后,方一坐稳,厚厚的镜片后的眼中包含疑惑盯着我道:“这卷子你见过?”浓重的女中音夹带着南方的味道,表情显的极为严肃。 我摇了摇头,并未出声应答,这时班主任悄然而至,小心的与周围的老师们交流着什么,便只好站着一动不动。 “你这份卷子可是要拿了满分的,这其中有些是高二的试题,你的同学们能作出一半的人就已是尖子中的尖子了,那可是要去清华北大的尖子生,可你这个外来生难道比我们学校定的尖子中的尖子还要尖子么,你最好如实回答我,是不是提前将卷子背了?” 我真的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如果她不是一位可敬的教师,依着我的性格定会老大的耳光括了过去,虽然在她看来我还小,可我知道我实际早已是个成年人岂能容这样羞辱,脸上便有了些怒意。 “不可能呀,这卷子上的题目我昨夜才出的,印卷子时只有我一个人在,墨都没人帮着加,不可能提前知道的。”语文老师不待我回答又自言自语的似乎陷入了迷惑之中。 “这样罢,你先回教室,”班主任轻声的笑着对我道:“这个事弄清了再说,今天全校都是在摸底考试,下面好好考,知道么?” 我点了点头,对于她的想法心里如同明镜一样清晰,不再理会还在迷茫着嘀咕不已的语文老师,转身回了教室。 数学果然还是测试,对于那些题目在我看来如同小学生的一加一一般简单。提了笔不再理会身边立着的数学教师,一口气答了个干净,还未再看一眼时,数学老师已是劈手将卷子一收,恰好下课铃声又再次响起,当然我又被带入了数学教研室。 还是在一些老师们的目光中几乎听着相同的问话,只能摇着头看着班主任再次进门,她看着我的目光中似乎有了些惊奇,当然随后又被她救出门去。 课间结束后是物理测试,当我被提到物理教研室里时,我心里已是有了些压抑不住的怒火,在闯门而入的班主任的关怀下才算是平静了下来,最后还是逃离了牢笼。 随后的体育课我根本没有什么好心情,当被分成两两一组开始篮球的攻防战时,我将心中的怒气全撒在了圆圆的篮球上,不等防我的人出手,只知不停的将球远远的投入篮球框,虽然不知道怎么运球怎么才算不犯了规矩,可只要站着不动运了气引着球进入框中即了了事,与我一起的同学根本没有摸球的机会,如果计分的话,怕是早已一百比零了。 体育老师据说是省篮球队的助理教练,一直在一旁呆呆的看着我,直到我的对手大声的告知他不愿再与我作伴说是太无聊时,他才如梦醒一般的将我带到了综合处,算来今天一个上午我已是四入宫门了。 班主任不知又从何处得来的讯息,飞快的进了综合办公室,此时已临近了中午放学的时间,我知道红红一定推着车在校门外等候,家里的午饭也早已备齐,不由心里有了些焦虑,看着不慌不忙的打电话寻人的体育教师,班主任怔怔的坐着未出一语。 “你下午一定到,我等你。”体育老师终于放下了电话,然后脸上浮出让我有些莫明恐慌的笑容,语气亲切的对着我道:“你以前打过篮球么?” 我当然是摇了摇头,对于他提出的问题给予了最好的回答。 “我看这样,我推荐你去省队训练一段时间,如果你的确有志于省里的篮球事业,一定会有个好的结果的。”体育老师笑着道,不过那笑让我看着身上感觉起来有些阴冷。 “不行,”班主任在一旁大声反对着:“他现在正在学习,怎么能抽出时间来去不务正业,我不同意。” 体育老师慢悠悠的对着班主任笑着道:“这事你我均无法决定,还是等主任来了后再说,我看这孩子会大有出息的。” 听着他的话我原以为似乎是让我自已拿主意,可接着听下去是由另一个人来决定,这可是有违了我的心意,看着班主任的神情有了些退缩的意思,我对着体育老师摇了摇头。 “俺的事谁也决定不了,俺得回去问问老人。”我慢慢的对着体育老师道:“这个事就到这,俺也不想去什么地方训练,”这时下课的铃声传入了耳中,我接着道,“对不住俺得走了,校外有人在等着俺。”说完对着体育老师点了点头表示礼节,然后在班主任惊谔而又欣喜的目光中缓缓的走出了门,刚反手将门带上后,在乱乱的挤着向外行去的同学们的身体的缝隙中即跋腿飞快的奔向校门。 红红果然在校门口推着自行车呆呆的站着,在人群中看见了我挥了挥手,脸上有了些笑容,忙紧行几步到了她的身边,看着我的眼光中有着太多的柔情,不由的心里即开心又疼怜,忙带了一起向家中而去。 进了院门,翠翠一如即往的跑了来围着我开心的说笑着,红红的脸色有了些沉重,我当然明了她的心意,只是温柔的看着她来来回回的忙着摆碗布筷的招呼着老人们,然后坐在了她的身侧夹些菜放入她面前的空碗中,她的眼圈便有了些红。 午时休息的时间很短,吃完饭就赶路。带着红行的飞快的向学校而去,红红在身后紧紧的抱着我将脸贴在了我的背上,这个动作让我有种她似乎很无助的感觉,不由的出声相慰。 “红红,明天是星期天,俺们去公园可好?”我大声的对着身后的红红道。 “俺不去,还有好些衣服没洗,床单也要换了,还要做些绵的手套,很快就冬了。”红红闷闷的说着。 “好,那俺明天陪着你一起洗。”我笑了笑,心里却有了些酸楚,这个少女为了这个家付出的的确太多,光照顾几个老人就已将她累的狠了,每天一大家至少有八、九个人的吃喝需要她去操持,每天洗不完的衣物干不完的碎活让她从早到晚的忙个不停,还要陪着我来来去去的,也不知她是如何能承受下来的。 “不好,那有让个大老爷们洗衣服的道理,”红红还是闷声的道:“家里的事你就别管了,只要安心的上课,把成绩搞上去就行。”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感觉到她圈着我的手有了些颤抖,不由的空出一只手来轻轻的抚了抚,然后使劲的蹬着车不再说话。 下午的课是一节化学和一节历史,然后即能回家歇息。 化学还是考试,不过好像在班主任的干涉下,任课的老师不再随意的将我提来吊去,当然化学老师看我的目光中多了些疑问和欢喜。 历史的考题也很简单,可是其中的一道让我几乎将课本上的论断推翻,这可是个不得了的事,为此班主任虽然也想帮助于我,可我还是被带到了史、地教研室。 “你这道题从答法上来说是无懈可击的,”历史老师晃着有些谢顶的头,双目透着镜片看着我严肃的道:“可历史就是历史,不是随了你的意愿而改变的。” 我点了点头,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当然表示赞同了。 “关于政论你最好不要表你的见解,我们只对历史说话,说出事实就行,你同不同意我的观点。”历史老师不慌不忙的缓缓的说着。我当然点了点头,还未来的急回答,这时班主任又推门而入出现在了我的身边。 “关于西周的这个问题你答的有些让也我不知对还是不对,”历史老师微皱了眉头看也没看班主任一眼继续道:“在课本里是说他们依托了血缘关系分配了权力和领地,你怎么答成是依据了各个派别的实力强行分配,让我有了些不太明白。如果你能与标准答案相合,你这张卷子将是个一百分。” 我楞了一下,答题时似乎就有些答案或当时的影像出现在脑中,我只须照做或总结即可。至于答案到底是什么,听来似乎是我答错了,可如果我说我曾与数千年前的那些叱咤疆场的人打过交道,所以对当时的情景和实情知道结果之事告诉与他,那他可真是要晕了过去了。 班主任笑着道:“错了一题没关系,下次记着改了啊。” 我心里有了些感激,对着班主任默默的点了点头,历史老师还是有些不满意。 “不管怎么,你实在是可惜的狠,如果答对了你就相当于高一毕业了,看来那几个老师还是高看了你。”历史老师轻晃着头道。 “行了,你也别要求太高,这孩子还小能记的了那么多的事?我看先让他回教室罢。”班主任笑着征求着意见,历史老师只好点了点头,我便被放出了囚笼。 随着语文老师的身后慢慢的走着,心里对于方才的题的解答也有了些疑惑,按理姜老太师得天下后分封功臣,自是依着一门一派实力的大小而定,那些个仙神们那有些好相与之人,如果分配不均早已动起手来重画天下,就我所知他们并未有什么血缘关系,至多有些是个师徒或同门,就好像四个天王各有来历,金咤、哪咤、木咤也并不是一家人,众多的仙神来历更是五花八门,若说他们是亲戚,恐怕他们自已都不会同意。 “你这次考的很好,如果计分的话是全校第一了,”班主任站定了身子回了头看着我微笑着道:“依着教务处主任的想法是将你直接调入三班,我持了反对的意见,毕竟你出自我的班,学习又十分刻苦,对于功课的领悟更是强的太多,所以我认为你在那里上课都会一样的,你不会怪我罢?” 我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可要说我刻苦那可真是冤屈,每天放学后回到家中何曾看过书了,只是对于布置的作业飞快的完成后即与红红和翠翠在一起开心的说着话,电视里的节目我并不喜欢,翠翠对它更没兴趣,所以电视基本上是归了老人,红红为了让我开心而小心的陪着我,何曾对课本下过功夫了。 “那就好,待会省体育局的主任要来看你,你尽全力的表现让他看看,我们一班有的是人才,不过你却不能答应去参加那个什么队,要知道学生是以学为主,我是为你好,记着了么?好了,你随我来。”班主任表情沉重的看着我道。 我点了点头,对于她的苦心当然能够理解,然后随在她的身后却是奔了操场旁的篮球场,远远的看见体育老师陪了三个人在篮球架下说着话,一旁放着个上体育课时见过的里面装满了篮球的铁丝框, “来了,”体育老师大声的对着我们道:“快些过来。” 要说体育老师的身高本身就已是极为了得,粗粗的估摸着也有个一米八、九,可站在他身边的两个年轻人一点也不比他短了一寸,一个个头更高些的中年人站在了他们的身边,似乎他们又矮了半个头。 紧跟着班主任到了四人的身旁,我的个头其实也已接近了体育老师的身高,那个中年人上下打量着我,眼中似乎都要放出光来。 “这会么也别说,让他来几个立定远投再看。”中年人看了看体育老师大声的道:“俺们时间有限,尽快的做罢。” 体育老师忙拉着我站在了场地中画着的一个圆弧圈外,随手递给了我一个篮球对着我道:“原地不动投到框中去。” 我随手接过后看也没看,将气一运随手将篮球扔出,即见一道弧线划过,球直接从框中横穿而下。 “好,再远些。”中年人对着体育老师大声的道。 体育老师点了点头拉着我向后行了七、八步远,然后将手中已取得的球递给了我,当然随手而出还是一样的结果。 “再远些。”中年人似乎有了兴奋,抱了两个篮球跑了过来,随手递给了我,我笑了笑随手接过再随手扔出,还是一样的结局。 “到中圈去。”中年报人拉着我的胳膊直接到了场地正中画着个大圆圈的地方站定,然后将球递给了我道:“投出去。” 这里离篮框已有了些远,不过对我来说自然不算什么,于是着做了,球还是应声入框。 “把筐子抬过来,”中年人对着呆呆立在场里的两个高大的年轻人道,然后看了看我没再出声,待那两人飞快的到了身边后,大声的对着我道:“以你最快的度将这里的十个球投出,开始。” 听了这话,我弯了腰根本未再直起,背对着球框从铁网里捞出一个球即随手向后扔出一个,捞一个扔一个心里默默的计着数,待第十个扔出后直起身向篮板的方向看去,三个球已在篮板下的地上乱跳着,一个正入了框,空中还有六个篮球连成了一条弧线,随后一个接着一个的钻入了篮框中。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六十七章 深夜叙前缘 “嗵,嗵”,依着中年人说的手法,我不慌不忙的左右两手分别一上一下的拍着篮球,看着两个年轻人飞快的移动着脚步,四只大手在我的身前身后张牙舞爪的挥动着。 “运球,冲上去,”中年人对着我大叫着,然后又对着两个年轻人大喊:“拦住他,错开位置,前面左方挡住,右面上去夹攻,快。” 未等中年人的声音落地,我已是轻轻的左脚点地,将球从腿下拍过,然后身子轻轻一转绕过了身前的一个,脚步再一错,已是带着球冲出了两人的包围圈,迈着大步冲到了篮下,身子一纵高高跃起,双手握着球狠狠的砸入篮框,然后身子在半空旋了个圈后轻巧的落在了地上,这就是中年人说的上篮三大步罢,我有了些得意。 回过头来看着身后,两个年轻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我,表情似乎极不自然,脸上的肌肉都在抽*动着,中年人也呆楞着,至于那位体育老师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再扭头看看班主任,她脸上的笑颜一点也不比少女逊色多少。 “好,”班主任高兴的大声的喊着,“啪啪”的鼓起掌来。 中年人似乎从梦中才醒了来一样,大踏步的到了我的身边上下看了几眼,脸上顿时涌上了诡异的笑容,双眸里似乎涌出了见到了财宝一样闪动着的贪婪的光,对着我道:“许久没看到这样的扣球方式了,的确是根苗子,不错,我收了。” 班主任笑吟吟的走到了身边,也是上下打量着我道:“这种扣球方式我只见过两次,你是第三个,那还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就是他。”一只手早指向了中年人,然后扭了身对着中年人道,“不过,人你收不走,现在学习很紧,在下半个学期内就要上完高二的所有课程,所以他不能随你去。” 中年人笑了起来道:“这个功课学不学的没什么紧要的,如果他能在队里打上主力,月收入远远的过了你所钟爱的行业,而且他年纪又这么小身材又相当,真是不可多得、不可多得,我一定要将他带走。”说完,目光坚定的看着班主任。 班主任脸色冷了下来,淡淡的道:“这个事你除了征求其家人的意见还的征求学校的意见,不然就算是你将人带走了,用不了多久你还的还回来,这孩子可是学校内定冲榜的几个尖子之一,如果明年学校达不到厅里暗定的升学率,老师们可就没了奖金,那时恐怕你承担不起由此带来的全部损失。” 中年人谔然的看着班主任道:“只一个学生不至于这么严重罢,你们还有两年的时间,完全可以培养出几个新的尖子生,这一个还是让与了我的好,对于省里来说篮球队才成立不久,省里和局里从各方面都大力支持,我也好不容易当上了主帅,你这点面子也不给我?” 班主任眼光向四处扫视了一遍,小声的道:“你这是不务正业,晚上回家再说。” 我有了些好奇,听他们说话的意思,班主任似乎与这个中年人是一家人。 这时体育老师和两个年轻人也行到了身边,三人的目光中带着种让我有些恐慌的神情,当然从年轻人的目光中我还看出了另一种光采,那就是妒忌。 坐在小桌后,白炽灯光将屋内映的通明。 翠翠坐在床上与我闲话,红红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茶水进了门。 “快喝些热水,晚上冷。”红红随手将茶碗放在了小桌上对着我道。 翠翠挪了挪身子对着红红笑着道:“快坐下,你累了一天了。” 红红伸手将垂于额前的一缕头顺向了脑后笑着道:“不累,无非就是这么些个活,俺习惯了。”说着,缓缓的坐在了我的身边。 小屋不大,只能放下一张大床和依床放置的一张小桌,然后靠墙摆了个衣橱和书柜,便没了多余的地方。 “功课紧张么?”红红看着桌上的课本问道。 我点了点头,说实在的功课对我来说并未有任何的压力,可要将每天布置下来的题目写上一遍,也得花费数个小时,手指间都磨起了一层厚厚的茧,显的手指似乎变了形一样。 翠翠笑吟吟的道:“对哥来说这点东西不算什么,你要见哥舞着大刀那威风,啊不是,啊,唔。”忽然伸了小手捂住了嘴,神色紧张的看着我。 我也有了些紧张,翠翠这是无意中说漏了嘴,如果让红红知道曾生过的事,说不定她会以为翠翠和我有过什么事,万一生起气来可不得了,可事也隐瞒不了太久,早晚都会让她心生疑惑。 红红果然脸上出现了些讶异的神色,盯着翠翠道道:“你说什么?他舞什么大刀?” 翠翠小脸憋的通红,看着我的目光中饱含了求助和慌张。 我想了一想,这些日子来可以看出红红对这个家付出了太多,对于我那是自内心的真,因为翠翠与我似乎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她在老人们面前百般的委曲求全,有时让我看着真是心疼无比,可又无法与她说的明白,不管怎样,说不定那天李华再次回来后,那些曾生过的事也是纸里包着的火。 “你能不能与俺说说,俺当时从什么地方摔下来的?”我避开了话题问起红红当日的情景,其实我也极想知道那日里衙伤及后来我昏迷的时候到底生了什么。 红红叹了口气,轻声的道:“那天天上突然出现了奇怪的现象,似乎天破了,好大的一个黑窟窿正正的出现在太阳的旁边,村里的人都看见了,一个个惊恐极了,据乡长说,那天乡里、县城里、省城里好多的人也见着了,然后有一大团火球从窟窿里掉了下来砸向后山。” 我呆了一下,心里有了些狐疑,在去李华口中的洪荒时因身上带有了不该有的物事而被迫返回了人间,难道我成了一团大火么? 红红看了我一眼接着道:“你当时不知要干什么去,村里的好些村民都见着了你,他们说与你说话你也不答理,闷着头向后山拚命的跑,二叔担心你的安危叫了好些人追在你身后,后来现你不知怎么就上到了天丈崖的半腰间,那里可是鸟都上不去的地方。” 我心里有了些莫名的恐慌,身上的感觉更是毛骨悚然,一时有些不太明白。在记忆里,我和李华离开了这个世上后,这里的时间对于我们来说已是完全的静止,那么就不可能再出现另一个“我”,我明明知道自己已不在这个世界,那么那个“我”到底是谁?一时只觉的身上的汗毛似乎根根倒立了起来。 “二叔有些慌张,忙让二柱带人去爬山,可二柱那些人根本上不去,不知怎么又隐约的现了几个孩童在向山顶上行走,那些孩子根本是向上飘一样将张叔唬的差点跑回村里。不久后有一个似乎向下掉了下来,然后你飞快的冲上去接住了那个向下坠落的孩童,眼看着你他扔到了半山腰的一棵大树杈上你却没抓住东西掉了下来,哼,摔的爹娘都不认得了。”红红轻哼着说道。 我楞楞的听着红红的话,这就是说。当时在这个世上的“我”一定有什么事非要去爬那座四面如刀削一般的孤山,那山上有些孩童在游戏或是乱走,我无巧无不巧的是为了接住那个掉落下来的孩童才摔下了万丈深渊。 “然后,从天上黑窟窿里冲下来的火球又砸在了你的身上,幸亏二叔他们到的及时将火扑灭,不然早将你烧成黑炭了。”红红轻摇着头似乎沉浸在那日的情景之中。 翠翠呆了一下奇怪的问道:“那个掉下来的小童去了那里?” 我不由的看着红红,说真的一时被这个出乎意料的事闹的有些慌乱,听着翠翠的话也极想知道后来的结果。 “后来有好些人相传,然后省里也被惊动了,后来俺也没时间去看,都是这个、这个死人一样的东西将俺闹的是没白没黑的,”红红瞪了我一眼伸手在我的额头上轻轻一点接着道:“听说有些登山的能人硬是带着好些东西到了山下,然后用了三天的时间才上了去,因为二叔他们看见了小童,所以人们都很着急。可上去后才知道那里只有一个大洞根本没人,也不知他们去了那里,又说是什么洞里有几百万年前的一些物事,俺不懂也懒的问人。” 我心里有些感动,红红轻描淡写的几句话里包含着太多的深情,话中“没白没黑”词早就将她对我的担心和细心的照料道了个分明,可是山上竟然有人而且还有个山洞,洞里有几百万年前的东西,让我有些不太明白,课本里早就学过人的出现也不过几万年,心里生了些疑问。 “对了,你当时掉下来后也不知从那里带了些小玉珠,二叔本来收了起来,可后来让省里的一个什么专家借了去,说是个了不起的宝贝,每一个都是这个世上没有的,叔后来去要,说是省长了话暂时不给了。”红红瞥着嘴道:“那些人说话真是不算数。” 我楞楞的想着到底我带了些什么,可硬是没有一点印象,张了口还想问问究竟,翠翠一旁忽的站了起来,盯着红红道:“是不是一些指头这么大的小珠珠?”说着左手掐着大姆指对着红红比划着。 红红想了想道:“好象有那么大罢,你问俺俺问谁去?” 翠翠脸上忽然悲戚起来,眼角闪动着些泪光看着我道:“哥,你明早什么也不要做,去要去、去要去,那是公主给你手上带的玉珠,那可是公主心爱的东西,我从小就见着公主戴着它,直到后来给了你,去要回来。”泪珠早沿着俏脸滚落了下来。 我已是呆呆的不知在想些什么,那珠确是公主娇柔羞涩着给我戴在手腕上的。那日里我抱着公主进了屋后,艳艳和盼儿也随了进来,我第一次触到了公主柔软的身子并占有了她,然后在无尽的缠绵里她将一串小珠给了我,还记的当时她娇羞的面容和柔情的目光。 红红诧异的看看我又看看翠翠,嘴角抽*动着硬是没说出话来,眼光中尽是疑惑不解。 我对着翠翠轻轻的点了点头,心里不知被什么重重的刺了一下,那种钻心的痛楚让我无法喘息,眼泪也随之流了出来。 “你俩在做什么?公主是谁?”红红忽然大声的叫了起来:“你们有什么事瞒着俺。” 我流着水似乎并未听清她喊些什么,眼前尽是少女们飘动的身影和娇媚的神情,似乎看见了她们开心的笑容,心里一遍遍的呼喊着她们的名字。 “你再不说俺就回村去了,”红红着急的怒道:“你俩个一天鬼鬼祟祟的俺都没说什么,可你不能再瞒着俺做些伤俺的事,好,俺明日就走,免得妨碍了你俩个。”红红忽的站起身向门外就走。 我伸手一把拉住了红红的胳膊,流着泪水对她道:“你真想知道到底生了些什么事?好,俺今天全都告诉你,不过你听后不要对老人们说,这其中还有翠翠的来历。” 听我说起她,翠翠轻轻的伸手将泪手抹去,然后对着红红抽咽着道:“哥一直不让说,这里面的事太多,你也别吃惊,我如果对你说我不是这个世上的人你信么?” 明显的可以看出红红看着翠翠的双眼越睁越大,脸也开始扭曲起来,耳听着她颤抖着声音对着翠翠道:“你是什么人,你是女鬼么?”然后身子也有了些晃动。 我急忙将红红揽在怀里,她的身子抖动的让我有些心疼,也知道她定是对翠翠有了些恐惧,于是轻声的对着她道:“说来话长,翠翠是个人不是什么鬼,今天与你细细的说说,你不用太过紧张。” 红红猛的抱住了我,双目还是未能离了翠翠片刻,身子向我挪动着似乎想离翠翠远些,可这个位置根本无处再躲,三个人均坐在床沿上。 翠翠楞了一会“扑哧”一声又笑了起来,脸上挂着泪珠对着红红道:“你不用怕我,其实我只是公主的一个丫头,只不过平日里与公主亲近些成了她心腹之人,所以知道些事罢了。后来公主去了,哥才将我带在身边,一直到了今天。” 红红扭头看了看我,硬硬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慌乱惊恐的双眸也慢慢的平静,只是脸上的神情也显的越来越恍惚。 搂着红红,我将与李华在一起时前前后后生的事轻声的说着,直到公主、艳艳、盼儿离我而去,然后李华带着翠翠回来寻我之事一一道出,只不过隐瞒了与几个少女亲近非凡的关系。 红红的脸色随着我的话变幻不定,当听到我遇到袭击狼狈而逃时“咯咯”的笑出了声,听到我与张仁误中埋伏几乎命丧城门里惊呼出了声,待听到公主几人上了玉女的当后一命西归眼睛里含了些泪水,再听到翠翠拜黄校长做干爹并以金换钱后更带了一脸轻松的神情。 “说完了?”红红在我的怀里扭了扭身子:“你就好好的编罢,故事很动听可是太假,你能去另一个世上可真是能吹的紧,”说着瞥了翠翠一眼,“你也不是公主的丫头,就好好骗俺罢,你留下来俺也未说什么,没必要说些玄玄的故事让俺相信你们。” 翠翠有了些着急:“你信不信是你的事,哥说的都是真的,”说着反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串红色的小珠摆在了红红面前道:“你看看这是什么?告诉你,这种珠只有玉山才出,那可是价值连城,这个世上根本见不着。” 红红听了一呆,然后坐直了身子拿起串珠细细的看了看,随即“吃吃”的笑了起来:“你也学会胡弄人了,这明明是琉璃的怎的又变成了玉石的,你俩说的故事可真中听。好了,这天也亮了,听你俩个扯了一晚的事,俺得去做早饭了。”说着起身向屋子外行去。 我呆呆的看着她的身影,再扭头看了看翠翠,已是歪倒在床上迷糊起来,遂起了身随着红红走出屋门,。 天已是大亮,抬头看着没有一丝云的淡蓝的天空,猛吸一口清晨清冽的空气,心里道,今天又是一个艳阳天,但愿意一切都能随了心罢。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六十八章 领悟 步入校门时已听到了早读的铃声,似乎今日晚了些,不过早读都是些自觉的行为,老师们虽然抓的紧但也很少前来,叹了口气快步进入教室,思绪还乱乱的沉浸在对过去的回忆里。 红红破例没有陪着我来学校,说是听了一晚的故事要好好的歇上一歇,然后吃罢饭后竟然一大早即拉着乡长不知去了何处。翠翠饭也没吃,在我的床上拉开被子就倒头大睡,这一夜熬将下来也得确不易,不过总的来说让红红知道了些事后心里总算是轻松了些。 一进教室的门,四十余双眼睛齐齐的看着我,虽然让我有了些惊谔可也并未太在意,到了桌前放下了书包坐定后才觉身边一直空着的坐位不知何时竟然放着些学具和课本,知道是来了新人,便也不以为意。 同学们的名字我至今很少能叫的出来几个,只知班长因个头矮小被同学们叫做什么鬼子,学习委员有些背驼被叫做什么虾米,当然那是同学们给他们起的绰号,我不知我有没有,只是平时里与同学们很少说话,也不是因为我清高什么的,只是我怎么看他们都如一群幼童而已。 拿出课本根本没有心思去看,忽的想起了班主任与那个带我去省什么队的中年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如不是一家人自然说不出那些个话来,可班主任似乎对于中年人所做的事并不太支持,说那是不务正业,看来目前学习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最主要的一件事了。 第一节课是数学,数学老师姓王年约四十开外,据说她是省里的先进教师很有些名气,这还是昨日被她带去后才记在心里的,上课时讲的很细致可总有些对我横眉不休,此时听着她的课心思早不知飞向了何处,拿着笔在空白的纸上乱画着。 其实高中太多的公式根本不用去记,我因早将课本匆匆看过了一遍,对于那些公式早已知晓,其实只需记住一个算式不需五分钟即能推个完全,同学们都说半角公式最难记,可又何必非要强记让我有些不太明白,也许这就是老师说的学习方法罢。 正乱乱的在纸上画着,耳中似乎没再听见数学老师的声音,呆了一下清醒过来,猛然觉的身边站着个人顿时唬的几乎站起身,扭头看去不是数学老师又是谁,镜片后的眼睛似乎没有愤怒反而多了些惊奇。 “你这是推算公式么?”王老师从我的笔下夺走了不知何时被我划的密密的字的白纸,然后细细的看着,猛然又叫了一声让我心很跳了几下,呆呆的见她伸手一把拉着了我,我只好站了起来,不知出了什么事。 “你上台去,将你的方法细细的写出来,”王老师说着又扭了头对着班长道:“你去告诉你们物理老师,我要占用下一堂课。”看着班长匆匆出门而去,遂又接着对我道,“上去,在黑板上写下你所有推算过程。” 这对我来说可是轻松之极,即然不是寻我的不是,写出来让同学们分享我也并不反对,于是点了头缓缓走上了讲台,取了粉笔开始写出中学课本里所有数学公式的推算过程。 虚空的概念对数学中所有的问题有着最好的解答,我因有着切身的体验所以对于虚数的含义更是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深的理解,万事只有一个源头,虽然支流无限可究其根底也应是万法不离其宗。 在黑板上写下了一个实数同一个虚数的和及一个实数同一个虚数的差的两者的乘积,然后将其展开后得到一个含有虚数的式子,其实到这一步中学数学的内容已经全部包括于其内。我这时还并不知道,在大学中所学的所有的内容也均来自今日所写的这个源头。 将虚数中第一个实数换成角度一半的函数,将后将一个虚数前的实数换成另一个半角,代入式中后经过简单的推导,几个同学们心里十分畏惧的半角公式即完全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的黑板上。 由此细细推去,只需将不同的需要解答的内容一一代入,五分钟后,从高中到初中所有的数学公式我已在黑板上写了一个遍。在同学们惊诧莫名的眼光中走下了讲台。 王老师对着我笑了笑,这还是自从上了她的课来第一次受到如此美妙的待遇,也只好笑了笑回到了座位上,这时班长也进到了教室,见她对着王老师笑着点点头,想来她已成功的完成了老师交给的那个艰巨的任务。 “都抬起头,”王老师用手使劲的敲了敲讲桌,然后指着黑板对所有同学大声道:“都给我抄下来,十分钟后擦掉,我们要上新课,那就是虚数。”说完转身出了教室,门在她的身后“咣”的一声重重的关闭。 我呆呆的看着所有的同学似乎都不住的仰头低头的忙个不停,心里也有了些奇怪,这么个简单的方法难道一个同学都未能明了么。 数学老师果然是个讲信用之人,十分钟后她即大步流星了进了教室,问也没问有没有人还没记下,抄起板擦即将黑板擦了个干干净净,然后抬头扫视了一眼所有的人,转身用手持了粉笔用力的在黑板上写下了两个大字,虚数。 王老师对于上课的方式真是有着独到的见解,她从虚数讲起时竟然能够将所有的课程内容完全融入,许多地方让我也有种顿时霍然透亮的感觉,只不过她所讲的虚数与我所理解的还有所不同。 在我的心中虚是真实存在的时空,它不过是另外一个多维世界所展现的点或面而已,并非是不存在的人为假设,李华当时给我所述说的时空的观念也与之所讲的有着太大的差异。 依着李华所说,所有的东西是一个时间的聚合物,而时间不过是一种物质在现实中的一个方面的体现,虽然我一直未能明了和理解李华口中所述的东西,但隐隐的也能感觉到那是一种力,是万物起源的根本所在。 在万有引力和牛顿定理统治的宏观世界里,两种力是不能相融相生而各自有着各自的表达方式,我依然能感觉到它们本身就是一种力的两种叙述,看来我还得要再多知道些才能将它们完全的贯通。 当数学老师兴奋的讲述完虚数的概念时,第二堂课的下课铃声已是清脆的响了起来。 课间操时我依然思索着所有的曾遇到的事,试图将它们用我所知的理论予以解释,可似乎并不是能够说的清楚,便也只好先放开去。 刚在座位上坐定,一个少女轻盈的走了过来,笑嘻嘻的看着我坐在了我的身侧,我隐隐约约的想起似乎在那里见过她。 “俺似乎见过你,只是记不太清了。”我笑着对她说道,看她坐的如此实在,说不得可能是我今后的同桌了。 “你好大的忘性,你还差我一角钱,难道就不打算给了么?”少女笑的极是爽朗。 我猛然记起了在乡里的那个商店中遇到的少女,不由的有些惊谔:“是你?俺是真的差你一角钱,只是这一阵子没有回去,所以没法给你带去,还请你就谅解了。”我有了些羞惭,忙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翠翠给我备的零用钱。 “你可真是小气,”少女有些莞儿的摆了摆表示拒绝后道:“俺早知道你来这里了,你还去过俺的家。知道不,你现在住的地方还是俺娘给寻的,记起来了没?” 我呆楞了片刻,不由的想起了当时黄校长带着我们三人到一户人家去办翠翠户口的事,心里顿时明白了她正是那户人家的女儿,于是笑了笑道:“原来是你,当时去时你并不在家,你怎么这时才来上课?” 少女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去年我未能考上大学,差了十几分没到分数线,只好重新复读,谁知与你做了个同班,喂,你说,这算不算是缘份?” 我笑了起来,人生真是有着说不出的奇异,当初买东西时怎能料到会在今日相遇,于是看着她道:“当然算了,这真是一种怪异的缘份。” 少女看着我想了片刻,嘴角浮出了一丝丝笑意,然后两人想互看了一眼均不由的笑出了声。与少女交谈后才知她姓郭,单名一个凤字,依着年数计大了我近两岁,与红红的年龄相妨,这次重新复读并未对自已有多少信心,只是为了今后计不得已而为之,这时化学老师大步进了教室。 对于化学课程的理解,我有着另一种看法,这门功课的起缘在我以为是得益于古人的练丹术,那是在他们拚了命的追求长生不老的过程中产生的一门学科。 说来也怪,那些炼丹的古人也真是了不起,经他们的手真个是将这个世界变了个模样,也的确炼出了许多当今现实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物事。比如我们喜爱吃的豆腐,即是由那个“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诸侯王在炼丹时所得,炼丹炼出了个风靡天下的菜肴,仔细的想想也真是好笑的紧。 化学元素周期表可是一个了不起的明,那个梦见小动物的人不知是不是也一心想着成仙成神,竟然在梦里得到了元素的排列方式,其实在我看来那个表也不过是人为的想像而已,只是为了方便记忆,大自然中岂能真的是如此了? 铅、汞本是炼丹的副产品,也因此伤了不少吞食丹药的求道者,始皇大帝也是着了此道后一命归了西,可人们不知怎的硬是没现所有的人们命名的元素就是以铅、汞做了个分水岭,将所谓的元素周期表一分为二,那些设想中的原子和电子也是由此分做了两个天下,事物的本质也由此被区分为几大部分。 听着化学老师侃侃而述,我心里渐渐的升起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如果依着她所言,原子核居了中电子做了个外围的守护者,不知怎么让我总是想起星系的的结构,一个太阳居了中,许多行星围着它旋转,心里忽然又多了些疑惑,这个所谓的宏观与微观怎的如此相像了? 呆呆的坐着想着自己心底奇怪的想法,脑海里全是燃烧的星球和旋转的行星,如果将它们与原子相比,似乎有着一种模模糊糊的领悟到什么的感觉,那究竟是什么我还未能明了,遂冥思苦想起来,根本未听到下课的声音。 “下课了,你在想什么这么专注?”郭凤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茫然的抬头四顾,同学们已是三三俩俩的高谈阔论,教室内乱哄哄的有些吵闹,回了头看了看郭凤,正一脸关切的看着我。 “没什么,俺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总是想不透,它们之间到底是些么关系?”我呆呆的看着她道。 “你说的是什么?能不能让俺也知道?”郭凤笑着道。 “没什么,是些关于电子和原子的事,”我清醒过来笑着道:“不过是些胡思乱想而已,还是不说出来的好。”嘴上这么说着,可心里却有了更大的疑问,说不定两者之间真的有些实实在在的关联。 “你可真行,来时许多老师都说你是不可多得的奇才,看来他们说的没错,一个小小的电子即能将你迷的神魂颠倒,你也真是有趣的很。”郭凤笑吟吟的看着我道。 “他们怎么说俺你能不能学给俺听听?”我故意装出饶有兴趣的样子问道,心里极想知道老师们对我的看法。 “说的可多了,什么‘他有自己独特的思维模式’,什么‘是我校建校以来最出色的学生’,什么‘非清华北大莫属’,什么‘改变了学校的固有的教学模式’,太多了,都是赞美你的,就好像你不是这个地球上的人一样。”郭凤轻声的笑了起来。 看着她有些暧昧的笑容,我心里很跳了几跳,难道她知道我曾经历过的一些事不成?可似乎又是不太可能,疑惑的看了看她再想了一想,定是那些老师们随口而论,遂又放下心来,还未与她说上几句话,上课的铃声再次响起。 政治老师姓刘,身材极为高大,相比我还高壮了些,方方的脸上很显的坚毅,只是眼中总让我觉着透出太多的狡诈。 政治本身是人所为之,可以将一个事物的本原颠倒着论出来,即可以说东也可以说西,一切就看运用它的人如何去将它做为自己控制天下的工具,其中有着太多的随意和扭曲。课本里的一些概念本身即是为政者强行所言并将之强行灌输于人们的脑海之中,从而让人们为他个人的目的而奋勇献身,想起这些总是让我不停的摇头。 在我的一些经历中,我在那个世上当时也算了一个从政之人,依据自已强大的实力而迫使天下的百姓顺着自己的想法去生存,如果硬要说让百姓们生存的方式是一种社会规律还不如说是一种百姓们无奈接受的悲哀。 “你来回答这个问题,”刘老师站在我的身边对着我道:“社会展的规律一定是要经历奴隶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社会主义社会,然后才能实现**么?” 我呆呆的站了起来,如果他所说的是一种规律,那么在课堂之上我当然不能说出自己的看法,只是心里这时已明白了些什么。 “那是当然,这一个社会展的规律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以俺们国家为例,俺们就没能经过资本主义时代而一步跨入了社会主义,这本身已是违背了社会展的必然过程,所以俺们还的回到那个资本主义萌芽的时代重新开始资本的积累,从而为大步进入**累积下足够展的财富和打下坚实的基础,这是历史的必然。”我努力的顺着他的话说出一些不算完全是自已看法的看法。 “好,正是这个道理,你坐罢。”我楞楞的坐了下来,眼看着政治老师重新回到了讲台上,脸色有了些激动。将手里持着的课本放在了讲桌上。 “这是人类展过程中所必然经过的几个阶段,”刘老师有力的挥了挥手道:“**的实现必然依托着大量财富的积累,而这个积累的过程体现的是资本主义的本质,所以当初我国完全照搬了苏联的模式,现在看来是错的,有一个伟人今年去美国时曾说出一些让世界为之震动的话语,看来我国得补上资本主义这一课,那可是血淋淋的资本主义。” 中午放学后我与郭凤告了别,一直想着刘老师的话,是不是意味着从现在开始国家将要驶入一条新的展的路途,说不定从现在开始将会大力的提倡资本主义实行的那些让人指的手段,按课本所述从资本主义的诞生的那天算起它就是饱含着百姓们无辜的鲜血,然后以一种强大的姿态立于世间,历史课本中不也有些对英国圈地运动的解释么? 乱乱的思索着进了家门,红红和乡长已是站在了院门一侧的我的小屋门前。 红红的脸上有了些兴奋,看见我进来忙随手接过了自行车把,然后对着我笑着道:“这下好了,那些个珠子要回来了些,有一个省里硬要留下,说是做为省博物馆的镇馆之宝永久收藏,还给了些钱,其它的在你屋里,翠翠正看着它们又哭又笑的俺们也不敢进去,你去劝劝。” 乡长叹了口气道:“俺真没想到你身边的东西那么贵重,看来当初同意交给他们是错的,那些人实在是太不讲信用,一个个无耻的紧。” 我点了点头,心里也有了些酸楚和伤感:“还是不提那个事了罢,能从那些人手上取回来些您老可是费了大劲了。” 乡长狠狠的喘了一口气道:“可不咋的,那些人背着牛头不认帐,有一个硬说是没见,还有一个说是丢了,那个小管理员说是送到北京去了,真是胡七八糟的乱扯,幸亏当时俺让签了个收条,有字为凭,不然还真是寻不回来了。快些进去劝劝那个丫头,她方才几乎要吃了俺。” 我笑了起来,这个世上看来并非像老人们所说的五湖四海都是一家人的说法,忙对着乡长点了点头表示感激,然后转身快步的进了屋。 “哥,你回来了,”一见到我,翠翠即扑到我的怀里,瘦弱的双肩还在不停的耸动着,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看着我:“他们硬是抢走了一个,哥,怎么办?” 我默默的拥着翠翠,这时的情感觉根本无法用言语道出,那一个珠看来已是无法收的回来,即然已是个确定的结果就没必要再为它而伤感。 “翠翠,俺有个想法你听听看成不?”我故意转移了话题,想着让她从伤感中早些脱出身来,过去的事早成了过往的云烟不是。 果然翠翠脸上立时没有了悲戚的模样,带着泪水专心致志的看着我道:“哥,你说,我听你的。”一双凤目中透着对我无比的信赖。 轻轻的环着翠翠,我不知怎的心里竟然有了些在那个世上才有的豪气:“俺想俺们从明日起开始起些个店铺,要有些规模,现在这个天已是有些变了,即然这样那俺们就好好的闯一个新的天下出来,你看可行?” “好,俺同意,”红红一步跨入了门对着我大声的道:“物价已是眼看着涨了起来了,如果依着从前的收入俺们怕是要饿死,再不寻些法子这一大家人今后吃饭都成了问题。” 乡长在门前缓缓的道:“你这样的想是对的,俺已得些风了,说是上面将有些新的政策,那就是想让一些人先富起来,现在不动手还待何时?”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六十九章 扬帆起航 下午的课我几乎没有听进去什么,一直在恍恍惚惚中渡过,让郭凤很有些奇怪。自习课我也并未再待在教室内,在所有同学们的诧异和羡慕的目光中,匆匆的走出了校门,郭凤一声不响的也追了出来,说是要去我的新家看看,想想她的家人曾对我家有过莫大的帮助,便也只好同意了,骑了车带着她向家里飞快而去。 穿过市场后近了大院,远远的看着院门前红红正指挥了几个人在收拾一大堆不知怎么得来的煤,不停的向院里搬着,忙向前喊了一声,红红的扭过头来看见了我欢喜的刚想说什么,可接着笑容就在脸上凝固了。 我当然知道是为了什么,装出很开心的样子大声的向红红道:“快来,看看这是谁来了?还记不记得在乡上店里俺们差一角钱的事么?说来也凑巧,她可这是那日里俺们去的那家给俺们寻这个屋的那家人女儿,说要来看看你,快些招呼招呼。” 红红的脸色顿时放松了下来,复又笑着迎了过来对着郭凤道:“俺说怎么喜鹊一直围着家转个不住,原来是你,你不在乡上的那个店了么?看俺问那么多,这贵客临门,快请快请了,”一面说着一面向院中热情的让着郭凤,然后扭了头对着院中喊了起来,“翠翠,来客人了,快些招呼招呼。” 郭凤大大方方的笑着道:“俺这个贵客可是来的过于匆忙,看你忙乎的还是先别管俺了,怎么拉了这么些个煤?” 红红笑着道:“快冬了,得早些备上些,一大家人五间房要烧,这些还远远的不够呢。” 翠翠一蹦一跳的出了院门,看着我高兴的奔了过来,还未到我身边即看见了郭凤,先是一楞然后忽的想起来了什么,脸色冷冷的对着郭凤道:“你可真是有些本领,为了个一角钱你竟然寻到了这里,我这就给你取去,什么客人。”说完转身即向院门而去。 我急忙的喊住了,笑着对翠翠说:“你真是还未弄的明白就那么着急,黄校长那日带着俺们去给你办户口,去的就是她家,她这是来看看,可还真是贵客。” 翠翠一呆,忽的脸上涌上了说不清的笑意,然后跑了过来拉住了郭凤的手亲热的道:“你看哥也没说清楚,我真是有些冒失了,说真的心里一直记着你家对我们的恩情,走,我们快些进去。”说着拉着郭凤向院里快步而去。 我呆呆的看着俩人的身影消失在院门里,不由的摇了摇头,少女的脸变的真是快的让人有些心惧,再看看红红满手满脸的煤灰也是楞着看着院门,似乎还未回过神来,忙将车子向边一靠,走到她身边伸手轻轻的擦去她眼旁的一些黑灰。 “你就不要再干了,”我心疼的对着红红道:“这不是有这么些人在么,你只要指挥着就成,万一累着了这个家可就少了个顶梁的柱了。” 红红笑着看着我道:“没事的,俺身子结实着呢,这才拉了三吨,呆会还有个五吨,俺琢磨着差不多了。” 我点了点头道:“你不许再干了,听到没?老人们都回来了?” 红红点点头道:“午时俺都说过了,老人们都在屋了,你先进去,俺随后就来。” 看着红红眼中透着万千的柔情,我有些感动,这才是我这一辈子的最好的支撑,只是无如何我得将她护好了,于是伸手拉着她的手,在她连声的惊呼“手上太脏、都是灰”的声音里,不管不顾的将她扯进了院门。 郭凤在翠翠的陪伴下笑吟吟的立在院中向四处打量着,翠翠脸上多了些讨好的神色,看着我行进了院,忙又迎了上来。张眼看去,院角上堆着已是如座里休息,我也不敢惊动他。”翠翠依着我道。 郭凤歪了头神色讶异的看了看我:“你可真是让俺看不明白,这些人一个个的对你都那么好,你以后可咋个办哟。” 我楞了楞神,郭凤的话让我有些不太明白,不过身边的人对我的确是关怀倍至,说来也真是让我有些承受不起,只红红和翠翠两个少女那一个不是对我用心之极了。 “你回来了,”老人从正屋缓缓的走了出来,看着我淡淡的道:“那就让大家伙放下所有的事,进屋来。”说完,转身又进了屋。 红红有了些慌张,甩开了我的手冲到了院门旁,对着正向院中搬着煤的几个人大声的道:“你们先搬着,记着都堆好了告诉俺一声。”几人在院门外乱乱的大声的应了。 郭凤笑着道:“看来你家还挺民主的,是不是要开个会什么的。” 我点了点头道:“正是,准备起些个铺面,如果能行的话,这几天就要办了。” 郭凤一楞看着我问道:“你们准备起些什么样的铺子?” 我笑了笑道:“还未想好,这不要开会了么。” “好,俺也加入可成?”郭凤脸上有了些红晕,看了看我急忙道:“不是别的意思,俺这半年天天站在店中,对于那些个事多多少少的有些了解,说不定能给你们出些个主意呢。” “好,那就一起来罢,多一个人就多一些路子,你参加好了。”黄校长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我急回过身来,黄校长已是站在了屋门外,对着我点了点头然后向正屋而去。 红红和翠翠急忙在了我的身侧,只不过翠翠拉着了郭凤一起向正屋而去。 进了屋门,乡长已是端着茶碗稳稳的坐在了沙上,村长默默的和老人们坐在了一旁,黄校长端了个茶碗正在向里倒着热茶,忙让着郭凤坐了,红红和翠翠一边一个依着了我也坐了下来。 老人轻轻的清了清嗓音道:“这个事太大,俺们这一家人一辈子与田打交道,如今要做些小商小贩的事。这个名声是不是不太好?” 听了老人的话,屋内的人们都静静的不出声。说来也是,在我的心里有时也对商贩有些看不在眼里,曾几何时那些二道贩子给人们的印像实在是差了些,国家也曾着力打击,如今我们也要步了他们的后尘,老人们的心里自然是难以接受了。 “这些个想法可能已跟不上形势了,”黄校长轻声的打破了沉寂,扫视了一遍屋中的所有人接着道:“我从报上早已能看的出来,用不了多久,谁家的钱多谁就会得到社会的尊重,说不定国家也正是向这个方向展,如果跟不上形势就会错过机会,谁先做谁先得。” 乡长重重的点了点头道:“上上个月俺去了一次省外,那边有些地方都开始包产到户了,记的五几年时可正是因为那些个事好些人被关了,有几个还被戴了帽,现在反而鼓励起来,省长的秘书私底下曾与俺聊过天,说是省里不久会有大动作,好像是鼓励私人的事,只要不犯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能挣钱就成。” 村长突然大声的道:“只要能挣上钱还管别人说些什么,前天酱油还一角,今天就已是四角了,俺去问了问,化肥明年要涨九角,这个日子再不想办法改变可就难些了。” 说来也是,这些日子来物价一天天的看涨,不少人开始备些生活用品,记的前几日路过百货大楼时有不少的人成堆成捆的买东西,看来似乎有些山雨欲来物价飞涨的味道。 黄校长看着老人道:“几个月前黄金是一元一克,可现在快十元一克了,金子可是一个国家的货币的标准,它都涨了物价能不涨么?” 郭凤突然插言道:“叔叔阿姨们,你们说的都对,其实俺爹那儿早就得了准信,说是物价要调整,鼓励百姓们自已想办法挣钱,还说似乎是要鼓励私人做些个事,国家还要扶持,现在人们还未明白过来,如果想做些事,钱能跟的上的话,现在做是最好的时机。” 村长看了郭凤一眼问道:“你是怎的知道的?” 黄校长不待郭凤回答,笑着对村长道:“她就是俺翠翠报户口的郭局长的丫头,她能不知道么?”说着,脸上有了些得意的神色。 村长点了点头道:“如此看来这些传闻是真的,好了老伙计,俺说也别再商量什么干还是不干的话,要说的是怎么干、干些什么就成。” 这句话一出,屋里的人们又安静了下来,老人们相互看了一眼也不再说话。 乡长笑了起来:“俺前两天在市场上看见好些人在卖金鱼,问他们说是一天能挣上个十几元,那可是真了不得,一个月下来不得四、五百的收入,俺们也卖金鱼得了。” 红红“咭”的一声笑了起来,然后急忙又伸手捂住了嘴,村长瞪着眼睛看了她好一会。 “其实这个事好办,”郭凤慢慢的说了起来:“俺在店中待了那么久,多多少少的知道些开店是怎么挣钱的事,说起来也简单,只要控制好了进的货,自然一切都顺了。” 老人点了点头:“如果真的要做,那就开个店算了。” 村长大声道:“俺同意,不过不能只开一个,一个小店挣不了多少,要开就开它个十个、八个的。反正也是那么些个事,只要管好了就成。” 乡长横了村长一眼道:“那里面的事多了去了,乡里的那个店俺可知道,什么财务了、什么销售了、什么营业员了,麻烦多着呢。” 我想起当时初入太清时在京城中遇上的开店的程东和开当铺的那个女掌柜,似乎在他们来说经商是件极为容易的事,一个好的场地和一些好的商品是开店所必需的条件,程东的店铺并不是有着太好的位置,可也能在京城中立于不败之地,想来只要人去的多自然买的就多,那么省城里人流最多的地方当是百货大楼莫属了。 “如果俺们能在百货大楼那里寻个地不知成不成?”我小心的看着老人们道。 “那当然能成,可是那个地方是公家的,他们能给了你?”村长瞪着眼睛看着我道。 郭凤笑了起来:“俺可知道些事,昨日里百货大楼的那个经理去了俺家,据他说省里有个计划,百货大楼要迁到现在的大十字去,旧的大楼将要整体的寻个卖家,当然如果有钱买下它来那可真是能挣不少。” 乡长“哈哈”的笑了起来道:“如果有买那幢楼的钱,俺就干脆什么也不做了,在家中养老就成。” 黄校长笑了起来,对着乡长缓缓的道:“那一幢楼不过几十万,那个钱我们有。” 乡长、村长和老人们均张大了口看着黄校长,红红和郭凤脸色都变了些,我却心里明白到了极点,看来翠翠可能将洞里的金子数量告诉了黄校长。 如果将洞里的金块取出些卖了足以买下那幢大楼,何况现在金价一日一变,已是第一次出售时的近十倍,如果依着现价只需取出不到二十块即能达到目的,可是对于以后将会带来莫大的机会,万一不成这个物价还在上涨,只须将楼再卖了就是了。 “你知不知道那幢楼要卖多少钱?”我拧了头看着郭凤问道。 郭凤呆呆的看了看我道:“好像是三十万到四十万的样子,”说完猛的似乎从梦里醒了过来一般,看着我颤抖着嘴唇接着问道,“你们有那么些钱?” 我笑了笑,对着老人道:“那就这样好了,俺们去卖下那幢楼,然后开它个大大的商场。” 家中所有的人依着当日商议过的方法开始分别行动起来。红红陪着村长天天去那个百货大楼的经理室谈天说地,不停的说着购楼的意愿。郭凤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陪着乡长到处游说,只因郭凤日常里接触的人本就是些省里的政府官员,让乡长行事方便了许多,而乡长手中又有个极重的砝码,那就是与省长的关系。 在学校请了一个星期的长假后,翠翠和我陪着黄校长一起回了山村,夜深人静时我悄然了入了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前后跑了三次才带出了二十五块金块,翠翠相当机灵,陪着黄校长天南海北的没完没了,可就是没说出山洞的位置,这也让我放心不少,不管怎样讲,那个洞还是让它默默无闻的好。 当黄校长将金块带到了信用社,依着当日的金价,我才知道已是又上涨了近五成,也就是一克金已值了近十七元,短短的几日涨的如此之快让我有些想不明白,信用社干脆以校长的名字开了个户,给了他一摞小纸,说是填上数字即与钱币一样通用,校长楞了许久才说看来个人可以合法的使用支票了,这在一年前还是无法做的到的。 当校长有钱的的事传开后时全县都几乎被轰动了,有不少的乡民们上了门缠磨拉扯的要给他提亲,最后还有个年轻的寡妇自己寻了来,在我家的门外立了近一个小时,把个校长唬的在张叔的保护下一溜烟的跑了个影踪全无,三天后才小心翼翼的回到山村,将个杨家二爷笑的几乎喘不上气来,这可好又把个赤脚医生唬的整整两日两夜未能合眼。 协调会在省政府的招待室内如期举行,对我们而言事情办的非常顺利,由于我们提前知道了内情撑握了政府回收资金的底线,成功的将几个对手挫败,以三十七万的价格购下了省城最大的百货大楼,虽然它只有五层,可那也是在省里较高的大型楼房了,以这个价格购入我还是心满意足的,其实心中也明白政府将它卖了的主要原因,还在于它曾生过那场莫名的大火。 买卖合同顺利的签了下来,当黄校长心疼的哆嗦着手在支票上写下了自已的名字后,省长脸上的光彩可以和当日的阳光比个高低,用乡长的话说省长可是占了大便宜,因为报钱数时都是写在纸上装于信封之内,谁也无法知道对方的底线,我们比第二名高了整整十万元。 依着合同,大楼将在十日内完全腾空,下来要做的事是对楼面重新修整和粉刷,傍晚时带着红红、翠翠和离凤来到了这里,红红和翠翠俩人看着我的目光中尽的少女的柔情和欢悦,郭凤脸上也是带了些兴奋。 站在了百货大楼前的大道上,仰了头看着这幢已属于我们的大楼,心里总是有些不太相信,从这个事上可以看出,国家已是允许个人寻求展,只是不知道事情会不会有所反复,老人们最担心的是害怕再次出现三反、五反的运动,黄校长听了后大笑着说是历史的车轮不会后退。 红红和翠翠在我身边紧紧的依着我,郭凤站在了红红的身边,这让来来回回过路的人们看我的眼光中似乎多了些厌恶,对于那些让我看来几乎是偷儿般的目光我根本不想理睬,这几日心里早让欢喜充的满了,那里还得些空闲地儿去装那些莫名的蔑视。 “这幢楼太大,如果进货不知又要花多少钱。”郭凤看着我轻声的道。 翠翠笑嘻嘻的搂着我的胳膊,抢过话头道:“放心好了,我哥有的是你说的钱,昨天有几个口音怪怪的人来寻哥,说是先不用花钱他们就能将货给了,待卖掉了再算帐。” 我想起了昨日那几个外地的客商,据他们说是来自香港和福建等地,说话都卷着舌显的十分吃力。红红每听一句都要狠狠的替他们憋些气,用她的话说是得给他们使劲,不然那些话他们怎么都说不全。翠翠干脆放弃了与他们的对话远远的躲了开,说别让自己做梦都努力的想着弄明白他们话中的意思,以至于睡梦中还要再费些气力。 依着那几名客商的想法,他们初次铺入的货物价值高达百万元,这也让老人疑惑不解,天底下那有不花钱先给东西的道理,因此晚上觉也睡不着,拉着我担心的说着这些在他们看来不可能生的事,嘀咕着几乎到了天亮。 清晨,黄校长在乡长的陪同下与省建筑公司签定了楼房全面改造协议,这主要还是依了我的想法。 省长介绍来了两个施工队,拿着他的亲笔信说是要将整栋楼的工程整体包下,我却不这么想,虽然省长为我能重新上学说了句话,我也的确受到了他的恩惠,可这此事非同小可,万一出了些什么事可能会将我家人牵入其中,那将不是我所愿了。 省建筑公司的经理和那个年纪有些与老人们相近的高级工程师从我们购下了大楼那天起,每天一早准时在我的家中报到,也不知他们是怎么寻到了大院,天天的带了几瓶西凤酒同老人们把杯言欢,说些个不着边际的闲话,让老人们十分开心。 依着他们的说法是这栋楼有着太多的变数,只因被大火烧过后,有些地方的结构变了形承载力也已不如了从前,因此他们早已做了一个方案,从经济角度出进行全面的整修,虽然代价高了些,可能保证让大楼一次通过极为苛刻的安全检查,我当然相信他们。眼看着即将开始全面的维护和装修,对于未来心里可真是充满了期待。 “对了,现在虽然所有的事都很顺利的进行着,可你还要提前办个执照才行。”郭凤笑着道:“俺回去后给俺爹说说,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托些人办的快些。” 我心里对郭凤真是感激菲浅,这些日子来她跑前跑后的全身心的投入,对于我们这些什么都似懂非懂的人来说,她的帮助可真是大了去了,在我的心里她也早已成了这个带了我们无限希望的、将要扬帆起航的商船主要操持的人。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七十章 节外生枝 班里的第一次集体活动是在元旦前夕,为了这一天鬼子班长带着一群班委们没少动脑筋去准备节目,我也被班委们列入了他们的出节目的人员名单之内。 尽管我并不想参加那些让班里的同学们兴奋不已的如同少儿时的游戏,可也不能总将自己置于那个让我以为是幼童的天地之外,说不得也只好勉强的应承了出个节目,这让班委们开心不已。在与他们的交谈中,我也才知道自己的绰号叫冰块,想来是因为我平时让他们觉的难以接近的缘故。 这一阵子郭凤似乎完全放弃了学业,代替了我专心致志的盯着百货大楼的工程的进度,她的认真劲让我越的认为我的确是看对了人,只是紧接着就要开始招收一些服务人员。对于如何能够选出较为合适的人,我有些不知所措。 依了村长的想法,只需将村里的一些年轻的村民挑出来一些进入商场即可,可郭凤竟然坚决反对,按她的想法,服务员是要有些特别的能力的,可怎么个特别法她也说不清楚。 老人们对于郭凤的说法将信将疑,以他们看人的标准从乡里选了几个年轻的媳妇带了来给郭凤看,郭凤只问的她们几句话,老人们便忙不迭的将人又送了回去,看来这个事并非想像中的那么简单了。 黄校长毕竟见过些世面,思索了几个昼夜后拿出了一个用人的标准,这也是后来被省里的领导们大力推广的“五行、五不行。” 所谓“五行”,指的是“普通话说的好的能行”、“人打扮的整齐的能行”、“说话时语言谦虚谨慎的能行”、“对客人和悦可亲的能行”及“高中文化成度的能行。”当然,“五不行”便是说的与之相对的一些条件,只不过在最后一个却是“没有文化的万万不行。” 老人们对于黄校长提出的条件一致叫好,然后以一票反对五票赞成而同过了方案,当然那个反对的自是郭凤,按她的想法应是“有些天份的能行”,至于什么是天份她却又说不上来,我本想插言为她助力,可老人凶狠的目光硬硬的封住了我的嘴。 红红得了确切的音信后立时忙活了起来,用手写了许多的招人的告示清早即出了门四处张贴,不料刚贴了几张即与几名上前阻止的公安们大吵了一架,公安们对于这些个事似乎知之甚详也未难为红红,只是将她手持的几十张红纸没收了个干干净净,红红回来后大哭起来,那可是她几日的心血。 翠翠眨着大眼想了一夜,眼圈都有了些黑晕,在红红的红纸化成了乌有后的第二日午时,忽然开心的在院中跳着拍了拍手道:“我们去广播。”可在老人们呆呆看着她的的目光中一转身又没了音,想来定是对于如何广播心里早没了底气,在院中转了几十个来回,最后垂头丧气的回屋睡觉去了。 郭凤不声不响的取了些红色的绸缝成了一条长幅,让村长取了毛笔饱沾了墨大笔挥成了些招人的词,用后来的话说即是广告,我细看时写的是“本店将于近日开张,现在需要大量的服务人员”,然后卷了起来一溜烟的没的影,后来才知她想也没想的挂在了百货大楼的楼顶上,从上向下一路铺就很有些喜气,谁知是夜一场秋雨,红绸变成了黑糊糊的花布。 在郭凤铺绸的时候,原市百货公司的一个年轻的职工看在了眼里,雨后的第二天不知费了多少的气力才寻着了大院,当他对着所有的人笑着说出了他的一些想法时,所有的人都举手表示赞同,郭凤更是一付喜出望外的模样,我便征的了老人们的同意让他做了郭凤的付手。 年轻人不过十八岁,名子叫章文斌,长的四方脸大高挑的大个仪表堂堂,行起路来忽忽带风,在百货公司上班还不到一周。据他说是顶替家人接的岗心里觉的很没趣,只想自己闯上个一闯,谁知便闯到了这里来,对于铁饭碗丝毫不在意,不过按老人们给他的定义是“这是一个小流氓”,乡长说他是“败家子,不懂的珍惜。” 我初见章文斌时,他是留了长长的披在了肩上,嘴里斜叼着一根说是凤凰牌的烟卷,烟的香气将小院整个罩在了其内,总让我有些看不习惯,便让翠翠取了些钱由郭凤陪着去了理店,待其收拾的利索回转院中后,我也禁不住喝了一声采,如果他没有些怪怪的动做,当真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美书生。 章文斌果然有些能力,依着他提出的方法果然一举成功,其实那个法子简单之极,便是他去他的单位大力的宣传,并让他认识的所有的人四处鼓吹,在确定了他加入我们的行列的第二天清晨,百货大楼前的马路上便燕语声声、人海如潮,将个宽宽的大道堵了个实实在在。 我得了讯慌忙赶到时,离百货大楼还有个几十米远即无法再行的半步,少女人一个挨着一个“吱吱喳喳”的笑声盈盈,如果能细细的数上一遍怕不有个成千上万的人,让我一时觉的城里所有的少女都集在了楼前等着郭凤仔细的挑选,想想皇帝选妃怕也没有这般热闹,转念再一想不由对自己的冒出的想法嘻笑一声。 郭凤表现果然有些个将才并未慌张,而是让章文斌大声的呼喝着让少女们排成了两路纵队,一个个的了号,按叫的号进入她在百货大楼内的临时的办公室让她面试。结果这一天到天黑时也只看过了不到六十人,惹起了门外的少女们的不满,一个个挤在门前就是不离去,愁得个白脸的郭凤几乎成了个黑脸的鸭。 不过这事在城中引起了哄动,人们争相传诵着百货大楼将要重新对外开放的事,有时也能碰上些远远正打着招呼的人们相互大声的说着,“听说了没,百货大楼要重新开了”,“可不是,听说是被人买走的”,“那个人真趁钱”,“你说这国家也不管一管,让个私人这么乱来”,“早晚会被逮,你直管看就成”。 不少的达官贵人们纷纷托人将自己的儿女欲强行送来,甚至有些人还威胁着说是“如果不让俺的娃来这里上班,俺就不让你们上班”,将郭凤唬的是油黑的刘海硬生了些微黄,看来这样下去不久后黄也会转成了白。 想了想曾经遇过的一些事,便告知郭凤可让每人写出自己的简历,和在公家一样建个挡案室,这样谁会什么做过什么便一清二楚,郭凤爽快的应了,这样以来反而面试的度大大加快,两周后即选出了近七十人,最小的年方十八最大的已二十四、五,这主要还是怕担些擅自使用童工之名,所以合适的岁数成了选人的要条件。 眼看着没什么事,一切进展的十分顺利,便与老人们商议后定在春节开张,可谁也未曾料到,当一切都看起来似乎已是非常圆满的时候,却又生了变故。 过了十几日,百货大楼的装修已近了尾声。 下午放了学后,骑着车带着红红慢慢的向家里行着,一路上看着匆匆忙忙、来来往往的人们,心里有了些畅快,红红哼着小曲开开心心的抱着我的腰,如果认真的说起她现在的岁数,她应是几个娃的娘了。 刚进的院内,老人们黑着脸立于院中,乡长脸色通红呼呼的喘着粗气,黄校长坐在小凳上眼看着天,村长在缓缓的踱着步,郭凤呆呆的站着,翠翠拉着她小声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你回来了,这个事停下以后再说。”老人看着我语气冷冷的冲着我道。 “别听他这个老顽固的话,”乡长立刻抢着对着我大声的道:“虽然是有一些个人造谣生事,可省长不是说了么,他会大力支持的。” 我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翠翠已是飞快的跑了过来,依着我扑闪着大眼道:“哥,你可能不知道省报登了社论了,说是要将我们这些扰乱社会经济秩序的人全清出什么队伍,说是还要踩上我们几万脚,几万脚要多少人踩哟,可真是吓人。” “是这么回事,现在所有的东西还是凭票购买,虽然现在粮票似乎渐渐的没了些用,可对百姓而言还是主要的购粮方式,如果我们将商场开张,那么我们收不收那些票?如果不收是不是乱了经济?如果收是不是与社会主义为敌?这事可真有些让人为难的紧。”黄校长叹了口气道,然后将手中的报纸递给了我。 随手接了过看了看,这是一张省报,抬头即见头版头条的是一行醒目的大字,“论社会主义体制下的‘资本主义’”,显然是有人出了这一篇专题,小题目是“在社会主义制度下岂能允许个人胡作非为”,红色的字体分外醒目。我细细的看了下去,目标是针对我们这次购大楼开商场的事。 在文章中从资本主义的本质论起,将我们此次购楼欲开新的商场一事做了全面的解剖,其中最重要的几句话是,“要社会主义还是要资本主义、要无产阶级专政还是要资产阶级特权、要人民当家做主还是要资本家榨取劳动人民的剩余价值、要坚持同劳动人民一起走艰苦奋斗的道路还是要让死灰复燃的资产阶级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 四个排比句的用法让我有些胆战心惊,茫然的抬起头来看着老人们,老人们脸色灰败一语不。 黄校长呆呆的看着我,缓缓的站起了身向屋内行去,村长随后而去,乡长目光坚定的看着我点了点头,也行入了屋内,院中剩下了老人们、红红、翠翠和郭凤和我几人楞楞的站着。 我有了些恍惚,实在是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抬头看了看天依然十分的睛朗,心里有了些疑云,不是说要鼓励个人奋勇创业不是?怎的又迎头打下一个大棒来,看来这事得确有了些麻烦。 “哥,不管它,我们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如果都像报上这样说的,为什么政府还要卖楼?这不是明显的害我们么?”翠翠依着我的身边抬起头看着我道:“这不过是有些人乱说话,我看未必像那人写的那样。” 老人顿时有些生怒,对着翠翠大声道:“不许胡说,这可是省报,这个事到此为止。”说罢转身颤悠悠的叹着气走进了屋。 郭凤长叹了一声道:“昨日省里开了个会,俺爹也参加了,就是不是允许俺们开这个铺子是事争的很厉害,有些人哭着说坚决不能让本主义侵蚀他们的阵角,俺爹声都未敢出。” “谁说的?”院门外一声大喝:“俺看这个事不是这样的,是有人故意想寻些事,可别忘了,‘四人帮’已倒了几年了。” 我回头看去,正是那个章文斌,大踏步的进了院后对着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俺听说了,这个事没那么简单,是上面两大派别的争锋相对,将俺们做了个活靶子,一攻一守的从俺们这里开始了。”章文斌脸上凝重的道。 我有了些吃惊,这人可真是有些头脑,如果他现在不是那么年轻的话,我一定会将他看成一个饱经生活苍桑的人。 “你的意思现在俺们干还是不干?”其实这句话时我心里隐隐的有种感觉,那就是这个铺子开的是对的,所谓好事多磨,左手的几根手指已开始就些事起了一课。 “干,为什么不干?”章文斌楞楞的道:“那些人自己生活过的有滋有味,让他们下来尝尝平头百姓的苦,俺保证三天后他们就自己会去开店了。” 红红“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你说的有趣的紧,可这事还是听老人的话没错,他们这辈子什么事没经历过。” 郭凤猛的娇喊起来:“不,俺们要干下去,几十万买了幢破楼,他们高兴了,可俺们呢?早干什么去了?欺人太甚了。” 我笑了起来,这些话我在那个世上时有不少人是这般说我,虽然没有这次的事来的明显,可反反复复的也是让许多人栽在了一个个陷阱坑中,江万才可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反手云覆手雨的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如果他也在这个世上,那可真是又一个翻江倒海的能人。 “乡长在么?”这时院门口有人大声的问道。 我回过身一看是一个年轻的少*妇,款款的行了进来看着院中的人接着问道:“你们是青虎庙的么?” 红红大声的应着:“正是”,然后扭了头对着左屋大声的喊了起来,“叔,有人找你。” 乡长从门里探出头来问道:“谁找俺?”猛的看见了少*妇开心的笑了起来,“你来了,快些进屋。”说着热情无限的将少*妇让进门去。 我们几人呆呆的看着没有说话,郭凤对着我点了点头,扭头对着章文斌道:“俺们去大楼,后面的未完的事还是要做完的。”然后两人一前一后出门而去。 我摇了摇头,手上早已掐出了个结果,那是一个顺卦,所谓风雨后必然天睛朗、山路后定会见大道,遂默默的给自己鼓了劲,这个店是坚决要开的。 随后的几日,省报上的这篇议论文在社会上掀起了轩然大波,每天上课时遇到的许路人们都在议论纷纷,毕竟这还是个新鲜的事物,对于一贯默守成规的人们来说无疑于是一块石子抛入了静静的池塘,掀起了些不大的涟漪而已。 乡长似乎得到了什么准信,依然是一个坚定的开拓者,不顾老人们的反对回了一次乡里,据他说他安排好了自己所有的后事,然后辞去了乡长的职作了一个平头百姓,然后带着二柱和几个身体极好又会些拳脚的村民回到了城里,并让他们做了个在百货大楼看家护院的人。有些像是古老年代时极为流行的保镖。 乡长的做法让老人们疑惑不解,星期日一大早他们几人就在屋中开了一个不让我们年轻人参加的会议,翠翠在屋外偷听时让黄校长现,顿时好一阵训斥,她只好吐了吐舌头溜到了我的屋中,与红红两人咬着耳朵悄悄的说了半晌。 红红一拍大腿对着我大声的道:“你做对了,这个事上面有位领导说了支持的话,这个铺子定能开的起来。” 我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红红笑着道:“是你的黄翠翠说的。” 翠翠见我脸盯着她忙道:“是我偷偷听见的,乡长方才说‘省长说了,上面有位大领导知道了此事将省长狠狠的夸了一顿,俺们是有人支持的,不用怕。’”翠翠咬着舌头学着乡长的话,竟然十分的相像,我不由的笑了起来,红红早乐的眼儿弯弯的看着翠翠笑的伏在了床上。 三日后大楼终于全部修整完工。近地面的墙面贴上了些碎碎的瓷砖,显的十分的花梢,主体上是清一色的青色琉璃砖,让黄校长心疼的又出了近二十万无,不过整幢楼便显的很是整洁。 依着合同,定制的柜台也很快的被搬入了楼内,每层纯白色的屋顶上向下吊着整齐排列的几百盏日光灯,将大楼里映的通明,接下来就等着那些南方的人和香港的客商送货上门了。百货大楼的手续也顺利的办了下来,注册资金高达两百万,当然这是郭凤的功劳,如果货上的极时,春节开张毫无悬念。 我却没有了时间,天天的被老师们呼来喝去的准备着他们认为极为重要的事,即参加省里举办的数学和物理竞赛,时时还要应付班委们将要举办的活动,只是对于自己想要出个什么节目并无一点主意。 翠翠说可以让同学们看看我的魔术,我想了想也对,虽然体内的气息微弱的根本感觉不出来,可凭着其它相关的咒语的相辅也能蒙混的过了关了。 在翠翠的帮助下,我小心的开始了自己的魔术训练课,依着她说的话,将手练的极熟后才放下了心,不过红红总是一语即道破了机关,让我有些尴尬,还好她没有再次嘲笑我,而是对着我说是因为与我过于的相知,所以我的每一个眼神都让她明了于心,少女心思慎密的真是了得。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万事俱备 这一年的大雪来的太晚,这一飘起洁白的花絮竟然两天未停,将天地装扮的银净无尘,而冬天几乎相当于已过去一半。今天是星期日,再过两天就是元旦了。 翠翠非常喜欢雪,穿的几乎是她两个人那么胖的外罩,冒着大雪在院里院外的雪地里滚来滚去的开心的叫个不停。我并没有悠闲的心绪,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可又不忍心让她一个人四处游逛,于是强忍着自己的性子,装做欢喜的陪着她滚起一个个大大的雪球。 “嗨,你俩个怎的那么开心?怎的也不叫上俺?”听声音正是郭凤,直起腰来扭了身,正是郭凤和章文斌两人,在漫天纷纷扬扬的雪花里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你两人可真悠闲,”翠翠轻手挥去了脸上的雪渍,笑嘻嘻的对着已近了身边的两人道:“这是从那儿来?” 章文斌眯着眼道:“从大楼来,正在摆着货,税务上的人来了,说是不能以国家现有的税费取舍,要按月定费,按他们的说法是一个月要一万多。” 我楞了一下,记的当初取营业执照时曾有人言,说国家这些方面还是有些不足,对我们取费的方式将参照国家的一些单位,怎么这些话还未在耳边散去,他们就又要另变了方法了么?如果真的按一月一万计,恐怕我们不一定能开的下去,按照当初的估计,一个月的销售量不过三、四万元,这摆明了是还未开张即赔了钱。 “俺问过俺爹,现在省里反对的声渐渐的小了些,”离凤脸色有些阴沉的道:“可是我们遇到的阻力依然很大,不如让出些份子来让给他们,说不定也能好起来。” “什么是份子?”我有些不太明白的问道。 “份子就是按人将钱分成多少份,其中有多少归别人有多少归你。说的明白些,就是你挣了一块钱,其中有几角是给别人挣的。”章文斌脸色平静的道。 “不给,我们辛辛苦苦的干活让他们得钱,天下还有这个理么?”翠翠瞪着眼说道。 郭凤笑着摇了摇头道:“现在的社会风气就是这样,不是说社会不好,而是有些人本质太差,可他们又能在了高位,正是应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所以依着俺的想法是从利中抽出一成给他们,虽然看着损失了,可他们给俺们带来的方便远远的出那些数额。” 我点了点头,郭凤说的一点没错,如果真能就此解了太多的麻烦,这个份子出了也罢:“你俩人还得辛苦,看看给谁不给谁,定个名单也就是了。” 章文斌笑着道:“你果然是一个看得开的人,其实也出不了太多,依俺看不过每一个季度两、三千而已,可是能省下一、两万的税,何乐而不为?” 郭凤轻声的笑了起来,对着我道:“那俺们就去办了,开张那天多摆几桌好好的请请人,对以后可是看不见的帮助。” 翠翠抱着我的胳膊看着我撇了嘴道:“那些人真没好人。” 我笑了起来,这些事本来就是这样,我敬人一尺虽然不见的人敬我一丈,可敬个几毫米还是可能的。再看了看郭凤,脸颊冻的有些通红,遂笑着道:“就这样罢,这大冷的天别冻着了你,快去屋里坐了。” 郭凤笑着道:“不了,俺们得走了,那些人还在办公室内坐着呢,俺俩人是撒了个谎出来告诉你俺俩人的想法的,只要你同意了,这事就好办的紧。对了,有一个退休的老会计说想来上班,俺问了她一些个事,真是能成,所以就未向你言一声自作主张的留下了,好了,走了。”说罢,对着翠翠笑了笑扭身即走,章文斌慌忙的跟了去。 看了看身边的翠翠嘴唇冻的有了些青紫,忙拉着她向小屋而去。我得确有些累了,主要是这些日子经手的事太多,有百货大楼的事、有学校的事、有老人们的事,还有村上的事。 翠翠一进屋即将外衣狠狠的扔掉,然后哆嗦着飞快的钻进了被窝,我只能摇摇头然后紧着将炉火生的旺些,不一会屋内已温暖如春。 “哥,变个魔术。”翠翠裹着厚厚的被褥,看着我满眼期待的道。 我轻声的笑了起来,这些日子我似乎又有了些感觉,体内的气息开始自行流转,当然这也是我过于频繁的勤于使用内息的缘故,虽然只是缓缓而动,可比起前些日子已强了百倍了,依着翠翠的意思我应该开始重新踏上修仙的路。可我自己心里明白,所谓的仙神们实际就是拥有内息的常人,若一但失去了能力甚至还不如了常人了,所以并未再有从前的热枕了。 随手捏了一个诀,将双毫光咒运起,虽然内息极弱岢以足够,一时身上散处矇矇毫光,在周身上下游动,这个咒即是代表着金光灿烂宝光护身之意。 翠翠开心的“啪啪”的拍着手娇笑着道:“哥,你这会像个神一样,浑身上下霞光万道的。” “哼,俺还不信了他能成了神?”红红一脚踏入了门,伸手在身上扑打着飘落的雪对着我道:“方才遇上了你的几个同学,说是让你做好准备,明天参加班里的联欢会。” 我忙收了咒,伸手在红红的身上也是上下的一通轻拍,眼看着她惬意的来回了转了转身,让我拍掉了身上的雪后扭身坐在了床沿上,遂笑着问道:“是哪几个人?” “是你的那个班长和一群班委们,正在去学校,说是要忙着布置些景。”红红头也没抬的应着,然后对着翠翠道:“你这是在捂什么?怎么这么怕冷?” 翠翠将头一缩,似乎打了一个寒颤,然后将被子使劲的裹了裹,扑闪着一双大眼道:“方才同哥一起堆雪人来着,天好冷。” “对了,俺放才去大楼里看了看,货已铺的差不多了,老人们都去帮手,你怎的一点也不关心?”红红抬了头看着我道:“整整三十大货车,都是些拖挂,郭凤让所有的人在搬着,乡长说是他们几个一人管一层,说是你的事太多没时间就算了,如果没事的时外层也要去看看,毕竟这是你的产业。” 我点了点头,心里默默的想着,对于这几个老人们自是已将这里看成了家,他们将对未来的希望也全部放在了我的身上,这份情可真是让我难以承受。 “好了,俺去做饭,”红红一拧身又站了起来看着我幽幽的道:“你可真是成了个甩手的掌柜,也不知上辈子这些人都欠了你些什么,这辈子拚命的向你还债。”说完看了我一眼即出门而去。 听了红红的话我竟然有些痴了,说真的,自己也不知自己心里倒底想些什么,总之是对所有的事都无法全身心的投入,总想着静静的一个人坐下来,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就那样从清晨到日落、迎繁星观北斗,不同的摇了摇头,还是去帮帮红红做些家务,也能让她轻松一些,遂对着翠翠点头,将被子再裹的紧些,抬脚出了门奔向了厨房。 红红端了个大盆正站在面缸旁向里舀着面,看着她吃力的弯着腰我心里也有了些歉疚,忙上前一把接了过来后,将面盛好添水揉了起来,红红看着我默默的不出声,只是眼圈红了起来。 “你这几天又怎么了?对谁都爱理不理的,老人们与你说话你也是有些不出声,出什么事了么?”红红小声的对着我道。 我摇了摇头,自己也很不明白,就是仿佛万事不过是些过眼的烟飘去的云,又好像自己并未生活在这个空间,还是不想了。遂笑着道:“什么事也没有,只是懒的紧些而已。” 红红点了点头:“可能是这些日子考虑的事太多的缘故,你还是歇着罢,让俺来和面。”说完伸手来端面盆。 我轻轻的推了她一下,不曾想她脚下一拌人已向后而倒,急忙一步跨过去将她紧紧的圈在了怀里。然后拦腰抱了起来。 红红眼里有了些泪呆呆的看着我道:“俺还以为你不要俺了呢,这些日子来俺拚命的克制自己,有道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王八满地走’,俺认了,可是这些日子来你正眼也不看俺一眼只陪着黄翠翠天天游戏,你就不能对俺好些么?你能不能少认识几个女的,如果只是这一个俺也不反对,可你不能一个接一个的没个完没个了的,这日子让俺怎么过?” 我不由的苦笑了起来,过去的事虽然瞒她了一些可毕竟全部告诉了她,如果说起郭凤,那是一个同学而已并未对她生些什么情愫,翠翠现在对我来说也只是如同个亲妹子一样并未让我有过多的想法。 “你不用想那么多,翠翠是俺俩人的妹子,俺们陪陪她是对的,要不她就太有些孤单,”我点点头对着怀里躺着的红红道:“只是俺俩个可别生分,老人们又能陪俺们几年,到最后过日子的还是俺俩人,你不要想那么多,其实俺并未有其它的想法。” 红红忽然轻声的抽泣起来,然后伸手搂住了我的脖子呜咽着道:“那你为什么不与俺亲近,还不如以前的日子了,俺的身子你不喜欢么?” 我轻轻的笑了起来,若说不喜欢红红可能我自己的心都不会愿意,只是这些日子翠翠时时的在我身边,我就是想抱上一抱也得能有那个机会不是,遂轻佻的对着她道:“怎的不喜欢了,过些日子俺就要了你可好?”心里已是有了些臆想。 “少乱说,”红红忙扭了头四周看了看,然后红着脸看着我道:“你真的想要俺真接要了就是,村里的那些处对象的人那一个不是偷偷的先要了再结婚的,你这样说俺真的开心的紧,俺愿意呢。”声音说着说着渐渐的不可闻。 看着红红娇羞的模样,我的心不由的飞快的跳起来,将她在怀里轻轻的抱着走到了灶前的木凳上坐了,一手搂着了她一手已是探入了她的怀里,红红紧闭了眼紧紧的搂着我娇喘着,脸儿红扑扑的很是好看。 “哥,有什么吃的我饿了。”翠翠的声音在屋外响起,然后是一阵脚步声向门而来,红红慌忙的从我的身上一跃而起,然后将已是敞开的衣服飞快的整理着,翠翠已是一脚迈了进来。 “有、有,”红红轻声的应着:“俺昨日里蒸了些肉包,这才下锅腾了,你先吃些罢,午时俺们吃面。” 翠翠笑了起来:“姐包的定是好吃,我就拿些了。”说着伸手去提灶上正翻翻滚滚向上腾起白雾的大锅的罩,红红慌忙的拦住了。 “小心些,别烫着了啊。”红红忙将大罩提起,屋内顿时白雾缭绕着将一切都漫入了其内,隐隐的见她伸了手去取了几个,嘴里“咝咝哈哈”的将热包放在了灶前的大盘中,翠翠笑嘻嘻的端了盘转身出门而去。 “她可真可让人疼怜的不行,”红红看着翠翠出门后小声的对着我道:“即然在俺家就不能让她受了委屈。” 我笑了起来,方才红红还将翠翠看成了自己的敌人般,这一刻又将她看成了一个外来的人,也真是是有意思,于是笑着应道:“正是,俺俩人可不能为她再生出些闲气了,她为俺真是泼了命,俺们要对她好些才成。” 红红缓缓的靠入了我的怀里,双眼迷漓的看着我道:“正是呢,俺也有些心眼过小了。”然后红着脸紧紧的依着我。 看着她的神情我已控制不住了自己,对着她的红唇一口狠狠的亲了上,手也没闲着,从她的衣角下探向了她的胸前,听着她轻轻的呻吟了一声,然后软软的瘫在了我的怀里,轻轻的抚着红红饱满的胸,不由心里有了些乱,农家的人并未像后来城里的人带着些罩什么的,用手轻托着她颤颤的身子,幻想着将她**了身紧紧的抱了。 “都在么?红红?”老人的声音在院中响起。 红红身子轻轻的抖了一下似乎从梦里醒来一般,娇媚的看了我一眼,将我的手轻轻拉出后应了一声,随即向门外快步而去。我也只好紧随着出了门,老人们、乡长、村长和黄校长正快步向正屋而去。 黄校长看见我笑着道:“你今日可总算闲了,大楼内所有的东西都摆好了,真是好看的紧,可以开张了。”然后快步入了正屋,红红早已随着老人进了门。 乡长对着我也笑了笑道:“你也来,有些个话要提前说说,等会郭凤和那个小子也要过来,看来万事俱备了。” 当郭凤和章文斌进了屋时红红已是将饭端入了屋内,九个人围着桌坐了,端了碗大口的吃了起来,翠翠吃的少些,想来是吃了些包子的原因已是不太饿了。 红红的面条擀的极有劲道,老人们吃的赞不绝口。 对于郭凤和章文斌的工资我早已定了个数,按现在的标准每给他两人不少于五百元,郭凤的比章文斌的高出了近三十元,每季度依着得利的数再提出不少于五个百分点做为他俩人的将金。章文斌很是开心,据他说他在单位的工资此时一个月还不足三十元。 老人们虽未反对,可也能看的出来有些不太同意,不过现在若让他们操持生意明显的不太现实,所以也只能听了我的安排,然后由黄校长给两人了第一个月的工钱,其实这时两人已在大楼内工作了近三个月,黄校长的意思是开张后再补,郭凤笑着道是够了,这已很让她满意了,当初在乡里的门市部里她一个月所得不过十几元而已。 依着老人的意见,红红必须彻底的加入到大楼的管理行列中去,虽然郭凤和章文斌有些能力,可在老人们看来这个事还是家事,所以同声一气扶着红红坐了个总经理,郭凤坐了个副职,章文斌做了第三把交椅,当然俱体的事还是要郭凤做了主,五个楼层由五位老人各自负责做了个主任,随后将要开始对招入的服务员们进行一些用老人们的话说是接受再教育,当然老师还是郭凤。 郭凤眨着大眼对老人们的做法表示赞同,我也只好不再反对,其实依着我的本意,这幢大楼的总经理的位置非郭凤莫属,郭凤可能明白我的榻法,对着我笑了笑表示理解,然后提出了一系列方案,定下了大年二十九正式营业,遂欢喜的与章文斌去了。 红红坐在我的身边只是低了头呼呼噜噜的喝着面汤水,对于当了个什么总经理似乎并不在意。我心里明白,只要我在她的身边,哪怕吃康咽菜的她也愿意了。 下午没了什么事,便随着老人们去大楼内看了看,对于各项事务进展的快捷总体上还是非常满意的。 郭凤让裁缝按着每个柜台服务员的身材做了些让我看了后有些眼跳的服装,衣料极挺而且看起来很舒适,大红色的上衣纯蓝色的裤极惹人注目,几十个少女们穿着如同将衣服紧紧的裹在身上,显的凹凸有致极齐整而又有些挑逗人的模样。 衣料的颜色在我看来有了些过于的鲜颜,遂对着郭凤说出了自己的看法。郭凤说是现在只能这样,那种红、蓝颜色的名叫“的佧”什么的料子相对于其它的一些种类的布是比较高挡的,而且也很时尚,便不在多说什么。 一楼摆放的是烟酒糖果,沿着几排上百节崭新的玻璃柜里整齐的摆放着,让我也有了些口内生津的感觉,不过郭凤有些担忧,说是多批些烟酒要经过省里的一些部门的同意才行,我们还的另开些门路,不然估摸开张不久即会短了货。我想了想即然有第一次的份子钱,这次也能再让些份子出来给那些管事的人,郭凤开心的说是我真是此道中人。 二楼是日用百货,五颜六色的日用品将各柜台堆了个满满实实,大部分来自福建和香港,其它的一些如扫帚什么的却是组织了本地的货源,当然多数还是来自乡里,乡长的功劳便显了出来,不过乡长说最后可不能少了乡里百姓们的钱,我当然赞成了。 三楼是家用电器,大部分是些国外的货,从收音机到录音机可真是全了,我也是大开了眼界,那个如砖头一样的录音机可真是了不起也可随身带了去,真不知道那些人都是怎样想出来的,当然这里的货都是那个香港客商送来的。老人们对于这些货物倒没什么意见,不过只要让他们知道那种东西是日本人生产的立时会让人搬出去,然后必然是退货。 那位香港的客商围着我不停的对着我诉苦,说是现在日本傀国生产的电器遍布世界价格也很便宜,如果让他去弄些别的国家的利就会少了许多。老人们听了他说的话,也不管我还在认真的听着他的解释,将眼一横说是如果你再将小傀人的东西送来,以后你就不用来了,客商只好点头作罢了。 四楼是些布匹,大部分是由福建的那位商人提供的,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光生产的厂家就多达上百,这也才感叹自己平时里真是有些坐井观天的样,外面的世界早已悄然的生了变化。 五楼全是服装,红红和翠翠看了后欢喜的不得了,两人围着一架架满满实实的衣物转来转去,并不时的取下一件然后悄悄的说着什么,在身上乱乱的比来比去。 当所有的人陪着我正想向楼下行去时,翠翠笑着跑到了我的身边,将个闪着光的衣服在身上比划了几下,我慌忙让她放回去,这种衣服前无领后无袖,胸前开了极低的口后背露了一大半,如果穿了出去非让人用唾沫星淹死了不可,翠翠笑着辩解道有人做自然有人穿,在老人们严厉的目光中,红红笑着拉着她去挑别的能让老人们看在眼中的衣装了。 大楼里早已收拾的利利索索,二柱带着几个人身着了深色的显的笔挺的中山装,威风凛凛的在楼内来回走动着,很有些谁敢不服即将之扔出楼去的感觉,见了我笑着说是感觉好极了,已领了第一个月的工资,竟然是在村里半年的收入,所以决定就在此长居了,我只能笑着点头不已,可怎么看他们着了新衣服总有些地方有些说不出的别别扭扭。 回到家中翠翠显的有些疲倦,也不知怎的这些日子她总是有些懒懒的样,脸色也不在像才来时的晶莹,遂内又喝起酒来,海天阔地的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什么这个地方出了个什么人起了个小店,那个地方出了个什么事让人分不清是对是错。据他们说有一个北京的老人开了一个,翠翠依然钻入了被窝里呆呆的看着我楞,红红手持了针线就着灯光为老人们补着衣物,我心里一时有了些暖融融的感觉。 悄悄的伸了手塞入被中握住了翠翠的小手,她的脸上便多了些开心和温柔,悄悄的挪动着身子伏在了我的身后,然后娇声娇语的说着这几日来的见闻。 红红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俺看现在如果是解放前凡事就遂了你的愿了。” 我楞了一下,想了想便明白了她的话中的意思,忙将手所到着翠翠的手悄悄的抽了回来。翠翠有了些不乐意,不管红红还在一旁,将身子一拧伸手拦住了我的腰。 红红点点头叹了口气,对着我道:“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我可大翠翠几岁,便做了个大罢。” 翠翠楞楞的看了看红红问道:“什么是大,难道是只的岁数么?” 红红“吃吃”的笑了起来,伸出手指轻轻的点了一下翠翠的额头道:“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俺俩个如果都做了他的女人,当然俺为大你为小了。” 翠翠茫然的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我还是不太明白,你做了大双能怎么样,难道是第天可以与他在一起的时间长些么?如果是那样,我也要作大的。” 红红可可的看了翠翠一眼,“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我也不由自己的笑出了声,说来翠翠对于人间的事还知道的极少,即算是对男女之间的天伦也是处于似懂非懂的境况,看来红红先前还是会错了她的意。 红红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张嘴用牙咬断了衣物上的线,将衣服抖了抖扭了头看着翠翠,轻声的笑着道:“俺若与他做了夫妻,你愿意不愿意?” 翠翠笑着道:“我知道你说的意思,若你俩人成了一家,我当然好好的服侍你了。” 红红谔然的看了看翠翠,然后对着我轻轻的点了点头道:“你真是好福气。告诉你,如果俺俩个真的成了一家,翠翠也当是俺家里的人,只不过没有名份,就看你如何对待俺们了。” 我心里生了些感动,心里很明白红红话里的意思,这也就是说红红已经从心底彻底的接受了翠翠,只来过这个世上只能一夫一妻,所以如果也能让翠翠入了室,却只能是个家人而没办法去领那个红红的本子。 翠翠有些好奇。伏在我的背上看着红红问道:“什么是名份?” 红红苦笑了一声道:“名份就是个小本子,是政府的,这个社会只能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在一起生活,也就是睡在一个炕上。”说着脸上生了些红晕,娇目中光影流转的看着我,竟是妩媚到了极点。 我的心顿时有了些急促的跳了起来,为何以前未看倒红红这样的娇情,也真是怪我有些粗心了,张了口刚想说话,翠翠在我的背上一拱,懒懒的挪动了一下身子。 “原来是这样,那没什么,大不了我还当我的奴婢就是了。”翠翠似乎毫不再意的说着。 红红瞪大了双眼有些不信的看着翠翠道:“你真的那么安心?要知道俺真的嫁了他,你就不能再像今天这样抱着他不放,不然让俺怎么想?” 翠翠诧异的道:“那有什么呀,当时公主不也一样与他在一起,我还不是睡在他的床上了?那事也平常的很。” 我被翠翠的话唬的顿时要跳了起来,那个世上的这些男男女女事并未告诉过红红,如果让她知道了不定会出什么事,小心的看着红红脸色似乎并未生变化,便放下了心。 “俺知道你的意思,”红红轻笑着道,然后看着我横了一下媚眼,让我的心又加快的跳了几下:“便宜你了,好了,不说这些了,今天俺也要你和翠翠说的一样睡在这儿了。” 翠翠立时有了些欢喜的道:“我也要,这个被里热热的,每次回屋都冷的紧。”然后似乎有些寒冷的将被子在我的背后拉了几下,想来定是又紧紧的裹了。 呆呆的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一时有了些欢喜也有了些惧意,红红与翠翠两人至今日方才让我放下心来,看来以后两人会相处的极好,不必再为她们担了心,可如果让老人们知道了不知会怎样的训斥,还是小心些的好。 于是我故做开心的道:“你俩个如果能住在俺的屋内,俺当真是高兴的紧了,每天左抱一个右抱一个的真是好日子。不过,老人们现在肯定不会同意的,俺们行事还是小心些。” 翠翠笑着飞快的接了话:“哥,你在那里何等的英雄,天下的豪杰莫不是以能向你看齐为荣,我们在后宫里也常常的说起你,公主可是对你从心里服的没话可说,说是天下只有你一个男人,如今那些气魄那里去了。” 我呆了一下,扭头看了看她,纤纤的小手早已揽住了我的脖子,脸上是一付万分信赖的模样,不由的心里一动,如果能将两人像在那个世上一样同时的收入怀里,那可真是人生的一大乐事了。 红红不慌不忙的看着翠翠笑着道:“翠翠妹子果然心底无邪,俺几乎会错了你的意,也罢,看来俺这个大是做定了,不过你也不算是小罢。” 翠翠又是一楞,将脸贴在了我的头上问道:“什么是小?” 我几乎要笑了起来,翠翠一如个倘未懂得人事的小童,其实在她的心里并未有那么些我所以为的想法,看来她对我最多的不过如同对自己的家人的依恋,心里也有了些怅然若失了感觉。扭了头刚想解释,红红已是笑了起来。 “你真是有意思的紧,”红红笑着道:“俺嫁了他与他同屋住了,你也嫁了他,便也能与他同屋住,只不过俺就如你的公主一样可以明明的与他在一起,你仍是同以前一样,只不过对外人来说你也只能是个俺的妹子罢了。” 翠翠伸头看了看我道:“那就这样好了,你与他住在一起,我也与他住在一起,一个屋内热乎点,天太冷了。”说完,将个身子又缩了下去。 红红楞了好一会,忽的仰天娇声“咯咯”的大笑了起来,然后手指着我道:“俺看你以后怎的是个好啊。” 我点了点头,心里早已明白两人的意思,红红说的是夫妻生活,翠翠想的是恍如在宫内的日子,看来还得需要些时日才能给俩人说的清楚。 “还不睡?”老人的声音在屋外响起:“明天还要上学,可别起不来床。” 红红慌忙的应了起身下了床,乱乱的收拾着手中的物事向屋外行去。 翠翠却是噘了嘴小声的道:“我今天就睡这儿了,这屋里热,我不走。” 红红听了后呆了一下在门前止住了脚,神情怪怪的扭头看着翠翠道:“现在先回去,过一会俺两个悄悄的过来不就成了?”脸上浮出的笑容在灯光下似乎有些让人恐惧。 翠翠一楞,然后忽然开心起来对着红红道:“等我一等,我也先回去。”说着慌里慌张的下了床,拖着鞋紧行了几步拉着了红红的胳膊,扭了头对着我笑着道:“我们一会再来。”随即不顾已是呆楞的我,推着红红出了门。 痴楞了好一会我才醒过神来,如果她俩人果然能够同来,我真是有些说不出的欢喜,心里更是充满期待,呆呆的想了好一会,不由的有了些恍惚,仿佛那些与我有着肌肤之亲的少女们又依在了我的身侧,眼前尽是娇柔的倩影。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七十二章 庆元旦(一) 早晨起了床也没见红红和翠翠来我的房中,昨夜在即担心又兴奋中恍恍惚忽的睡了过去,眼儿一睁世界便是处于阳光普照之中,慌忙爬了起来后梳洗了便欲向学校而去,出院门时见红红笑嘻嘻的拉着翠翠的手出了小屋,对着我摆了摆手后即走向正屋去了,便只好摇摇头迈开大步向学校而去。 一路上行人很少,只有公共汽车冒着黑烟来来往往的缓缓而行,想来正是天气寒冷的缘故,公家的单位也早放了假昨日里已是休息。小商贩们在城里几乎很少见着,这么早更不会出来偷偷的做生意了。 行过了三条街,便听的身后有人在喊,回过头来看时正是在三班的胖胖的陈一凡,穿了一件绿色的鼓涨的大衣从街的对面飞快的向我跑来,于是驻了足耐心的等着。 “这么晚了你才出门,”陈一凡呼呼的喘着气跑到了我的身边,口中向外喷着长长的白色水雾笑嘻嘻的对着我道:“你现在的名气大了去了,光我知道的你已是省里的名人了,身价可过了百万,与你同行真是荣兴之极。” 我笑了笑道:“别拿我穷开心,你穿的这件大衣就比俺的强了许多,俺与你同行可真是幸福之极。” 陈一凡大声失笑了起来:“这可不是什么大衣,这可是名牌,是丫丫牌的羽绒服,现在都流行这个。对了,你这时候去学校做什么?” 我笑了笑表示歉意,不过亿着的这件什么服看起来也并不是太起眼,遂笑着道:“还不是今日班里有个联欢,说是庆祝一年的好日子的结束,对了你们班办了么?” 陈一凡有些懊恼的道:“我班没有,说是让同学们抓紧一切时间学习。一些同学悄悄的说要参加你们班的活动,这不是我正要去学校看看,刚好碰上了你。对了,你为什么不去省篮球队?听说那个省体委主任与你的班主任狠狠的吵了一架,说是误了你的前程,说你可是未来之星,啧、啧。” 陈一凡的话让我有些吃惊,这一阵那个主任并未来寻我,看来是被班主任狠狠的阻于门外,不过能少被人打扰些也算是件开心的事,于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缓缓的迈着步向学校行着。 “对了,张玉梅今天也要去,说是这些日子功课太紧许久未见你,刚好今天想着能轻松一些,王成说他也会去的。”陈一凡记起了什么似的看着我道。 我并未在意他说些什么,只是觉的微风有些刺骨吹在脸上感觉有些痛,小心的将衣领抻起挡些风,听着陈一凡的话,笑了笑觉的表情有些僵硬脸上也已是有了些麻木:“对了,张玉梅和王成他们已经去了么?” “不知道,说是一早在校园内会齐后找你去,”陈一凡笑着道:“有你在我们自然能混进你班里去了,参加个联欢想来也没人反对。” 原来这几人是打的我的主意,不过联欢会当是越热闹越好,有了陈一凡这个活宝一样的人参加加上王成说话的幽默,定会惹出不少的笑声来,刚想说话猛听的前面街道的拐角处有人大声的喊了起来。 “抓住他,抢钱啦。”一个女声声嘶力竭的喊声很是刺耳,随后见一个戴着军绿色的绵帽的年轻人飞快的冲了过来,在其身后大声呼喊着紧紧追赶的女子正是张玉梅。 眼看着年轻人冲到了身边,我迅的将身子一斜脚下一转已是闪在了年轻人的身旁,左脚向外飞快的一伸,右手将他重重的一拔,年轻人已是身子跌跌撞撞撞的栽向了地面,然后滚了几个滚,“哼哼唷唷”的翻身坐了却是没能站起身,戴着的帽子也飞出了十数步开外,这一下摔的当是不轻。 张玉梅娇喘着跑了过来,对着地上坐着的年轻人就是几脚,然后娇声的喝道:“快将我的钱包还来,不然要你好看。” 年轻人咧着嘴角显得极是痛苦,看着我的目光中尽是恶狠狠的神情,伸了手缓缓的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红色的小布包递给了张玉梅,张玉梅随手接过打开看了看长出了一口气。 “起来,随我去公安局。”张玉梅伸了脚又狠狠的踹着年轻人大声的道:“还不快些。” 年轻人伸手撑住了地将身子斜斜立了,然后冷冷的看着张玉梅一言不。 陈一凡慢慢的行了过来,对着张玉梅道:“行了,让他走罢,我们还得快些了,不然去晚了说不定已经开始了。” 我当然明白陈一凡的话中的意思,不过是不想过多的惹些麻烦,想了想也是,于是对着张玉梅笑了笑转身向着学校方向而去,陈一凡慌忙的紧走了几步与我并了肩,听得身后张玉梅狠狠的说道“便宜了你”,随后是双脚急促踏雪而出的“吱吱”声,接着即见她走在了我的身边。 “多亏了你,不然我的不知能不能追上那个人,”张玉梅迈着碎步对着我道:“他的手太快了,我刚将包拿出来,眼前人影一晃包就没了,光天化日的竟然这样做,这人的胆子也太大了些。” 陈一凡笑着道:“这算什么?我听说前些日子在县城里还生过拐人的事,那个快七十的老汉竟然将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娃诱了走,那才是行了个好手段。” 张玉梅瞪着陈一凡道:“什么意思?难道你也想做些与那人相同的事?” 陈一凡紧忙着举了手道:“没有、没有,你可别向歪处想,我只是这么一说而已。” 张玉梅“哼”了一声道:“谅你也没那个胆。” 听着两人的对话,我加快了脚步已将两人甩在了身后几步远,遂又听的陈一凡大叫道:“你慢些,走那么快又不是去拣钱。” 我笑了笑没再应答,放慢了脚步缓缓而行,地上有些冰雪行起来有些一步一滑,稳稳的迈着步已是看到了学校,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同学们正乱乱的走入校门。 进了教室才现桌椅已是顺着墙角整齐的摆了,已是不少人在吵吵嚷嚷的说着什么,便寻了个墙角的座位坐了下来,陈一凡紧紧的跟着我,张玉梅也随着挨着他坐了。 “大个子、大个子,”有人对着我大声喊着,四处看了看只有我们三个坐着,那人笑了起来,记的他的名字似乎叫什么王宝钗,不知是不是个绰号,一个男人取了个女人气十足的名子,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别四面看了,就是你。”王宝钗笑嘻嘻的走到了我的面前道:“你是全班最高的一个,不叫你大个子叫什么?” 我有了些好奇,我的绰号不是叫什么冰块么?这次怎么又变了?刚想说话,王宝钗身后有从笑了起来。 “可别怨我,这个名字还是我给你取的,十分钟前才想出来。”坐在班里最前面的绰号似乎是叫“小不点”的刘军笑眯眯的行了过来,看着我道:“我俩个一个是最高的、一个是最矮的,我叫小不点,你当然叫大个子了。” 我看着刘军笑了笑表示不反对,心里想着这个同学还真是有意思的紧,不过平时里与他甚少说话,只知他学习很好,在班里也是名列了前茅。 “快撘把手,将这个花蓝吊在日光灯上。”刘军笑嘻嘻的看着我道。 这时我才现他的手心提着一些纸糊的东西,遂点了点头站了起来,随手接过他手里的物事,行到了日光灯下看了看,拖过了一把椅子站了上去,将花蓝分开来一个个的拴了。 “同学们早,”鬼子班长笑容满面的行了进来,手里提了个吉它。我看了看,这可是现在正在流行的乐器,听说弹好它可真不容易,似乎听同学们说起过,班长弹的很是动听,没事时一个人坐在马路边上哼哼几句,总能惹来一大群的人观看。 “好咧,就这样了。”刘军笑着看着我道。 迈了脚方下了椅子,另一边胖胖墩墩的张正叫了起来:“大个子快来帮个忙,将这几朵花缠是去。” 我知道我现在已是被他们称为大个子了,不过也没什么不好听的,见张正手拿着几朵大红花看着头顶上的坠成弧形的几条纸做的花带一脸的愁容,便大步行了过去,随手接了一个个的用细线系在了上面。 “看来个子高了就是有用,”张正故意装出了一付心悦诚服的模样叹了口气道:“我这样的身高已是位于了残废的行列了,这以后找个对象我看都难。” “那就每天拔一拔,用绳子吊了,”李建军端了一大盘瓜子行了进来,对着张正大声的道:“我就是那样吊着才长高了一些。” 张正好奇的问道:“有用么?你吊前与吊后相差了多少?” 李建军歪了歪头长叹一声道:“前后历时六个月,身材已是长高了半厘米。” 我楞了一下,这个方法看来并不管用,前后半年的时间才长高了那么点,而现在又是在长身体的时候,怎么样都能有个他口中所说的数出来。 张正呆了一呆,然后一脸不相信的楞楞的看着李建军问道:“半厘米,那还吊什么?” 李建军了点了点头脸色庄重的道:“孺子可教也,即然没用就不用再试了,如此看来上吊不成干脆就让人从两头使劲的拉罢,所谓‘拔苗助长’也。” 我听了这几句对话不由的想笑出声来,这个李建军说话可够损人的,也不知他从那里学了来也真是个活宝,看来我平时与他们接触的太少了些,对于这些个绕着圈说话的法子还的多学了些才是。 张正呆呆的楞了一会猛然间大怒:“好你个李建军,你这是嘲笑我个子太矮,看我饶不饶的了你。”说着迅的跑到了李建军的身边抬脚向着他的身后就踢。 眼看着李建军知嘻嘻的灵巧的将身子一弯,一只手托了盘一只手快捷的拉过了身侧的一个女同学,我隐约记得她的名字叫关玲,随即看见张正的大脚狠狠的踢在了她的身后,张正呆了一下忽的转身即走,关玲也是一怔随即尖声的娇叫了起来,迈着碎步追着张正消失于门外,娇喝声一路响了过去渐不可闻。 李建军脸色平静的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唯女子与个小之人难养也。”说完迈着轻快的步向摆在墙边的课桌行去。 这个句子本来自孔圣人当是人人都会,可让李建军加上了两个字意思已是大变,周围的十几个同学已是失声的笑了起来,我也情不自禁的摇了摇头,这些同学们可真是一个个的聪明之极。 刚步回到座前,耳边已是有人大喝:“好啊,你们来时也不叫我,我可真要生气了。”不用想听音即知是王成。 张玉梅笑着道:“外面太冷,所以到里面来等你。” 陈一凡忙接声道:“就是、就是,你来的太晚了些,我们都冻的受不住了,所以进来暖和、暖和。” 王成的脸色好看了些,将信将疑的看着我道:“是这样的么?算了,方才我看见一些老师们也往这来,说不定立时就到了。” 我含含糊糊的应了,张玉梅和陈一凡说话明显的有误,可也不能说穿,便只好胡乱的点着头,眼却看着教室顶上的串成一条条的纸花链,对于同学们下的功夫可也是十分的钦佩。 鬼子班长脸上含着笑走到了我的身边,将头歪了一歪道:“你是第三个出场,节目自报,你准备好了么?” 我点了点头,对于所要表演的节目与红红和翠翠不知演练了多少遍,如果她俩人都看不出破绽,想来同学们也一样的看不出来,只不过自已的内息实在是太少,咒术时灵时不灵的让我也有些担忧。 不久同学们已是纷纷的进了教室,室内便显的有些拥挤,不少人在桌边站着,班主任带着学校的几位领导也走了进来坐在了两排桌椅后。 眼看着时间将近了十二点,班长几乎是跳着到空场中间,对着四周已是拥成一团的同学们大声的道:“高一(一)班的元旦联欢会现在开始。”顿时如雷鸣般的掌声将她的声音淹没,待掌声弱了下去后,班长继续道,“请校领导讲话,同学们鼓掌欢迎。” 掌声中,戴着一付金丝边眼睛的教导处主任站起了身,笑眯眯的大声道:“元旦将临,新年又至,我代表校领导们不再多说什么,愿同学们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都能考个好学校。”说完重重的坐了。 同学们的掌声再次热烈的响起,然后班长笑嘻嘻的跑出了人群,对着所有的人大声道:“新年一派新气象,祖国奋起正富强,革命事业的接班人,让我们一起高歌‘红旗迎风飘扬’。”随即双手用力的一挥,桌上的一台座式录音机里传出雄壮的歌曲的前奏。 同学们一个个兴奋的满脸红光,随着班长双手挥出的节拍大声的唱了起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七十三章 庆元旦(二) 听了班长的大声的报出下一个节目是“吉它独奏”时,同学们顿时欢呼起来,教室里已是一片沸腾,班主任笑着弯下腰对着教导处的主任说了句什么然后挤出门去。 班长自己开心的笑着搬了一个小凳怀抱着吉它坐了下来,将话筒对着琴弦轻轻的随手一拨,一串串音符已是欢快的涌出。看着她的右手的几个手指在琴弦上轻拨漫击,左手不停的变幻着和声,我有了些恍惚,似乎看到了另一双纤手在琴弦上挥洒自如,心里有了些说不出的淡淡的哀愁。 隐隐的听见同学们随着琴声小声的吟唱起来,先是一个、两个,然后是七、八人,最后已几乎成了四、五十人的小声合唱,歌声委婉情深缠绵、音符碎语跌宕起伏,“要记住红河谷你的故乡,还有那热爱你的故娘”,优美的旋律在教室内久久的回荡不止。 班长悄悄的站起了身提着吉它走向了一边,同学们仍是在不停的反复的低声共和,似乎已是全身心的投入而忘却了自己,“有人说你就要离开村庄,要离开热爱你的姑娘,为什么不让她和你同去?为什么要将她留在村庄上”。歌声反反复复似无止境,同学们的脸上的表情也几乎如出一炉俱是如痴如醉,虽然已没了乐器相伴,可歌声一直未能停的下来,直到有人大叫一声“好”,才出了震天的乱乱的呼喊声。 在同学们轰乱的叫好声里,张玉梅兴奋的拉着陈一凡大叫着:“太美了、太美了。这歌我也会一点,可惜是班里没几个人理睬我。” 陈一凡呆呆的立着,好像已经沉醉在歌声里目光中竟然有了些迷茫,王成大笑着对着他的耳边大叫一声,才如从梦中醒来一般,脸上随后也有了些兴奋和开心的模样。 “真是好歌,”陈一凡大叫一声,在同学们的欢呼声里显的有些听不太真,我笑了起来,这歌当真是将心里的话直接道白,而且音调柔情如水,也不知是谁写就的。 “同学们安静,”班长笑吟吟的走到了教室正中,双手对着仍是大声乱叫的同学们向下挥了挥,然后听着同学们声音渐渐的小了下来,班长又是娇声的道:“下一个节目,魔术。” 我听到这句话,已是明白该我上场了,随即竟然有些慌张的缓步走了过去,在班长身边站定。 “魔术表演,飞天。”班长对着同学们大声的道,然后扭了头对着我微微的点了点,即转身行向了一旁。 看着一双双闪烁着亮光的明眸,我真的有些紧张了,按理来说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怎么都应该不惧万物,可心里还是有了些乱。将右手按在胸前对着四周微微的鞠了躬,然后左手悄悄的捏了个诀,立直了身后早将口诀在心里默诵了一遍,然后在脸上堆出一付微笑的模样,开始了名叫飞天的魔术表演。 这个魔术其实从根本上来说不能算是,它含着太多的功法和咒术。翠翠多次的提出好的想法,红红在一旁没完没了的监督,让我最后放弃了许多纯手法表演的过程,而是合以各种口诀逐一的施展开来,不过从起手开始即将几种法术融合在了一起,几乎不分前后的同时铺开,当然能让红红和翠翠开心不已,我也算是完成了一种修行了。 身子一晃内息已运至了全身,脚下踩着想象中的云板敲击的韵律声将双手轻轻的荡开,在身形旋回中已是听见同学们开始零零散散的双手拍起了节奏,随即手指间随意拈出一朵朵的鲜花,不经意似的向空中轻弹而去。 我的心里在默唱着那当初让我迷漓的歌,“镜中花黄兮聊撩翠帐,夕阳泣血兮岁月渐长”,脚下已是几个急转,身子斜斜的顺着教室的地面一擦而过,然后又听的一些惊呼声,再将双手展若双翅,身子已是轻轻的飘起,手指间的花朵如同碎雨般向四处抛落。 “眼乱乱兮细思量,心恍恍兮随君往”,心里不知为何生了些凄苦,身子一旋已是横起在了空中不急不的轻飘着,花朵从手上向四处轻洒飘去。“梦渺渺兮烟霞蒗,声啼啼兮若莺伤”,我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个少女轻舒着罗袖、曼转着身躯的娇姿,不知不觉的随着舞动,双手中的诀依次而出,两条彩带从手腕上顺着向空中而去,然后从彩条上闪出了些矇矇的光彩,如同身在幻境一般。 此时眼里已是没有了同学们的身影,只知自己在不停的随歌起舞,跟随着少女的脚步,左行右转,带着浓浓的花香将彩带挥成了晨起的云雾,淡淡的霞光笼罩了全身,将我完全的迷失在了越来越深的迷雾之中。 不由自己的将歌轻轻的吟唱了两遍,然后似乎是才从无尽的云海中飞下来一般双脚轻轻的点了点地,随手一诀长长的彩带便化成了淡淡的五彩云光消失于身后,意识也随即回到了我的身体内,将所有的咒语收回后心里也有些痴怔,不知为何会有这种感觉,驻了足后扫了一眼同学们,微弯了腰再行一礼,然后快步走向方才坐的位置。 当我坐下时教室内竟是静悄悄的没一人出声,到处是急促的呼吸声让我不由的有些奇怪,这不过是个魔术有这么惊人么?可心里也明白方才漫天飘洒的花朵不过是些障眼法没有一朵花是真的,花朵应是方一落地时即消失无踪,可眼中明明的看见有几位同学手中竟然持了一两朵,不由的大吃了一惊。 方才在我使出了“罗袖轻云”舞时一定生了什么事,那些在咒术里不过是些幻景的花竟如真的一般面了世,这说明定是出现了一条我还不知道的新的通路,打破了一个现实与虚幻的界限,看来回去后得好好的琢磨一番,“罗袖轻云”的舞步与“笑指天下”的脚法融和在一起定是会有些事生,可是为何在家中大院内随歌起舞时却没有今天这样的感觉。 “好,”班主任拍着手大声的喊着进了教室的门,随即又悄悄的停了手住了声一脸茫然的小心的看着四周拥挤坐着的、一堆堆乱乱站着的同学们,班里仍是悄然无声,这让我有了些恐慌。再看着同学们脸上一个个的神情时,似乎都已是七魂失了六魄面目痴呆,几十双空洞无物般的双眸齐齐的盯着已是空无一人的场中,好像我还在那里轻韵慢转。 扭了头看看坐在正面的校里的几位领导,也是一付呆若木鸡的样子,心里不由的有了些狐疑,不过可以肯定的告诉自己,方才一定生了什么事,忙再看看已是站在门前的班主任,她的脸色渐渐的变的苍白。 “你们在干什么?”班主任怪叫一声,颤抖着娇声大喝道:“都给我醒过来,”然后一扭头对着班长爆喝,“谢玲玲,你在干什么?还不继续下面的节目?” 班长浑身颤抖了一下,然后忽的“啊”的大叫一声,对着班主任颤声道:“我看见神仙了,我看见神仙了。”然后是一脸幸福的笑容。 随着班长的大叫声,同学们的声音“轰”的一下爆了。 “你看见没有,是天宫,好多仙女”,“不是,是云海,她们在云上跳舞”,“我出现错觉了我出现错觉了”,“你干什么抱着我不放?快松开”,“是天仙女,是天女散花”,“不是,是花海,好多的花”,“太美了,我终于看清她了”,“是真的还是假的”,“天哪,真有七仙女”,“你怎么这付蠢样,快把口水擦了”,“这花真香”,“你为什么抢我的?” 同学们一个个的有高声呼喊的、拍着手原地跳起舞的、张开双臂做鸟儿飞翔状的,随后教室里彻底的乱了起来。 我呆呆的坐着根本想像不出生了什么事,一定是在我表演时出现了一个景让所有的人都迷失在了其内。班主任方才出门未能看见,以为节目正在表演所以随手鼓掌叫好,也是性情使然。 班长忽的扭回了头目光呆怔的看着我,眼中渐渐的有了些迷漓的光彩,猛然飞快的跑到了我的身边,伸手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仰着头看着我娇声道:“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这句话让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怔怔的看着她道:“俺当然是男的。” 张玉梅怪叫一声瞪着大眼看着我道:“你跳的那是什么舞?” 我还未来的急回答,四、五个同学已是到了我的身边,随后更多的同学拥到了身边,一个个大声的问着什么可让我根本听不清。 “好了,快回去,节目才开始,好的还在后面呢。”班主任使劲的拍着手道:“怎么这样乱哄哄的,班委们出来维持一下秩序。” 班主任的话根本没人理睬,我身边的人越聚越多,一个个乱喊着让我无法做出回应。 陈一凡呆呆的被同学们挤来挤去,猛的拉住我向身后的教室门而去,王成也如大梦醒同着张玉梅一起努力的分开已挤成一团的几十个人,费力的踏出了教室。 一出教室的门,陈一凡如同变了个人一样,拉着我如飞而走,我们四人行的甚快,眨眼间已是立在了校门外,身后同学们也并未追来,想是被班主任强行阻止了。 地上的积雪将阳光晃的有些刺目,微眯了眼看着立在身边的三个人,一个个的脸上饱含着兴奋之情,目光中燃烧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火焰紧紧的盯着我,遂轻轻的摇了摇头。 “你真是了不起,魔术变到了这个份上只能用‘伟大’两字来形容了。”王成渐渐的冷静了下来,可仍是一脸迷醉的模样看着我道:“你究竟是怎么学会的,能不能教教我?” 张玉梅听了这话忽然跳了起来,拉着我的胳膊大声道:“我也要学,那怕这个学不上都成,你教我好不好。”语音又忽的柔软了起来。 “不成,你光教他们不教我那是万万不成的。”陈一凡也大声的嚷嚷了起来。 我苦笑了一下,方才的表演对同学们说是魔术,可心里明白早已脱离了这个世上所谓的魔术的概念了。开始捏的诀是无心师傅传的“大金光”,意思是凡体成神万物降服,同时唱吟的是“蟾”,意思是天宫万香俱飘人间,而脚下踏出的步法却是“步罡踏斗”,古人云“思作七星北斗、以魁覆其斗、以罡指前、乘魁履罡、攀登云路”是对这种步法最好的解释,无心师傅也曾说这种步法是夏朝的大禹所创。 随后的步法却是有了些凌乱,融入了在那个世上与江万才一起在柳柳山庄所见的少女袅袅的身姿,然后是“笑指天下”步入虚空的**,至于手上的花朵却是身内的气机所为,不过是些幻景,可不知为何虚幻的景也能成了现实。 “好了,那只是魔术,俺准备了快个把月了,当然你们看不出来,其实没什么了不得。”我故意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笑了笑道:“如果你们知道了后定会后悔莫及的,那可是是花了不少的钱。” 张玉梅一呆,怔怔的看着我问道:“花了多少?” 我笑了起来,如果将钱数说的少她一定不会罢休,可说的多了又明显的会伤了她的心,遂故做神密的看着她道:“你猜猜?”其实心里已是飞快的盘算着钱的数目。 “五十?六十?一百?”张玉梅的眼中渐渐的失去了光泽,看着我大声的问道:“不会是两百罢?” 我笑着摇了摇头道:“快五百了。” 陈一凡鼓着眼珠瞪着我道:“为了个节目你花了五百?你可真是有钱人,怪不得你能盘下那个大楼了。” 张玉梅奇道:“什么大楼?”目光紧紧的盯着陈一凡,眼中尽是疑惑。 我急忙差开话提道:“还是别说这些了,今日的节目俺们还未看上就出来了,还是快些回去,说不定能来的急。” 张玉梅猛的一下又欢喜起来:“对、对,还没看下面的节目呢我们跑出来干什么?还是快些回去。”说完转身即向校门内冲去。 王成楞楞的看着张玉梅的背影道:“好家伙,这人变的太快,我说陈一凡,你以后可得小心些,不然就是你俩成了一家,说不定她看上了谁又会甩你而去。” 陈一凡笑着道:“去就去罢,你道是我与她成一家人?那可真是让我有的罪受了。” 两人的一番对话其实这时听来也没什么,可谁知多少年后,张玉梅真的与陈一凡喜结连理,可不久后真的又抛他而去投入了新欢的怀抱。 “好了,俺们还是快些,不然好些好节目会错过的。你们想想,俺排的是第三位,还有个压轴的没出来呢,那可是要精采的多。”我笑着道。 陈一凡一呆,忽的大声道:“你说的有理,我们这就快些去。”话音未落伸手拉着了我和王成,向着校内飞快而去。 当我们进到了教室后,同学们的眼光齐齐的看着我让我不由自己的出了一身冷汗,那一双双复杂的眼神似乎是要将我生吞活吃了似的,不过教室内已是安静下来,坐位也早被其他的同学占了,只好站在了一旁,随即看着班长眼望着我迈步入了场内。 “接下来是第四个节目。女声独唱,‘让我们荡起双桨’,演唱者关玲。”班长大声的道,然后即看见关玲迈着碎步行了过去。 我楞了一下,这也就是说从我表演完到现在同学们才静下心来,我们几人又离开了一阵子,这仍不过是第四个节目,这两个节目中间间隔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 关玲行事很是泼辣,而且学习成绩也相当不错,据说三班的班主任曾偷偷的与她商议要将她调入三班,可此事让班主任知晓后一言而拒之。 随着录音机放出的音乐,关玲柔声的唱了起来:“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歌声很是婉转动听,在音乐的合声中她似乎陶醉在了自己的歌声里,微合了眼轻轻的晃着身子,同学们也一个个的随着轻声的合唱起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一怒惩恶少(一) 关玲的歌唱的真是舒缓动听,看她自我陶醉的神情我也禁不住的受了些感染,最后她成了领唱,同学们随着音乐作了个合声,共同唱完了这脍炙人口、人人耳熟能详的歌曲,随后在阵阵热烈的掌声中脸色兴奋的走到了一旁。 班长接着大声的报着:“接下来是第五个节目,男生独唱:浪花里飞出欢乐的歌,演唱者:王道川。” 王道川扭扭捏捏的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站在了场中,圆圆的脸上带着点羞涩,微微一笑还带出了两个酒窝,真有些少女的模样,同学们立时哄笑了起来。 “王宝钗,好好唱”,“哈哈,可别唱走了调”,“王宝钗、笑一个”,“将双手握在胸前,啊”,有人大声的学着戏台上唱歌的人的动作给王道川示范着,我也不由的笑了起来,其实王道川与同学们相处的极是融洽,不过他的绰号也的确有些与他此时的动作相符了。 王道川“嘿嘿”一笑,录音机里随即传出了流畅的音乐前奏,看着他轻轻的晃了晃头张口唱了起来:“松花江水波连波,浪花里飞出欢乐的歌。”要说他的歌声还真有些男中音的味道,极有些诱惑的魅力,只不过动作还是多少含了些少女的姿态。 一些同学也跟着大声的唱了起来,我也随着小声的哼哼着。张玉梅紧紧抓着陈一凡的胳膊大睁着圆眼,脸上尽显的是羡慕和迷人的神情。 王道川唱完后对着四周团团的鞠了个躬,然后脚步轻快的起了下去。 “好。”同学们拚命的拍着手大声的乱乱嚷嚷着,班主任开心的眼都眯成了一条缝。 联欢会一直持续了近三个小时,李建军的口技几乎让我产生了些错觉,张正的快板书有板有眼的很有些韵味,刘军学的是的卓别林的滑稽动作时不时的惹的同学们开心的大笑,邓筱燕的腰鼓舞也极具电影里朝鲜人的气质,最后压轴的大戏是由十几位女同学共同表演的东方红里的片段“大红枣儿送亲人”。 同学们的掌声一直未断,叫好声些起彼伏的不住响起,我的双手也拍的有了些生疼的感觉。校领导们也显的极是兴奋,看着同学们的眼光比平时柔和了许多。 当班长大声的宣布“元旦联欢会到此结束”时,同学们给予了久久的热情的掌声,说来也真是的,学习让同学们一直有着沉重的压力,这时也正是寻到了一个极好的喧泻的方法,当校领导们离去后,同学们大部分并未离开教室,而是将桌椅重新摆放好后,三、五成群的坐在了各自的坐位上大声的议论着方才的感受。 陈一凡、王成和张玉梅也未离开,帮着我一起协助着班委们清扫完了教室后,转到我的坐位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其实并不是不想回家,只是回去后有着太多的功课需要去温习,现在可是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也能让自己放松下来。四周看看,约有二十几位同学散散的坐着,班委们围成了一圈脸上也有了些疲倦的模样,有一句没一句的相互说着什么。 时间不知不觉间过的很快,我有了些饥饿的感觉,听着陈一凡几人在乱乱的说着天涯海角不着边际的话,心里想着还是回去才是,方想直起身,教室的门忽的被人撞了开,几个穿着很是花梢的少年人行了进来。 “嗬,人不少么。”一个胖胖的头戴着顶黄军帽的年轻人咧着嘴笑着,接着扫视了一眼班里的同学们,我分明的看出同学们的眼光中有了些畏惧,班长紧咬着嘴唇脸色有些苍白。 “刚才还热闹的紧,为什么俺们进来时你们就不说了呢?”黄军帽笑着道:“说啊、说啊,让俺也听听。”在其身侧站着的四、五个动作极是轻浮的少年人也笑了起来。 一个穿着花格衬衣的小个子踱到了班长的坐位边上,随手拿过了班长手中的已是用完的节目单,看了一眼扭头道:“乖乖,老大,这上面是些节目呢,你看看。”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黄军帽的身边随手递了过去。 我心里有些奇怪,平时里由于与同学们相处的时间甚少,除了上课便是早早的回了家,这些人到底是做什么的,看着同学们脸上的表情似乎认得他们,再看着那个黄军帽年轻也不是很大,了不起有个十七、八岁,为何让同学们如此恐慌。 黄军帽接过了节目单看了看,接着对着班长笑着道:“你来给俺唱一个,就这个什么什么什么江的水。” 班长呆呆的站了起来,眼光中有着太多的愤怒,可脸上却是无可奈何的模样,让我心里生了些不好的感觉,果然,眼看着她横着柳叶眉看着年轻人一言不。 “让你唱歌又不是让你上吊,你闹个什么怪样子?”黄军帽脸上有了些愠意,对着班长大声道:“你唱还是不唱言语一声,别让老子等太久,” 这话让我有些生气,这几人看起来明显的不像好人,有些像老人们口中所言的街上的“流流”,只不知他们是如何进了校门的,看门值班的人为何竟然将他就如此轻易的放了进来,在学校里又怎能有个安全感了。 看着黄军帽个头也不过才至我的下巴,竟然带着几个人就在校园里如此猖獗,这还了得。张玉梅已是唬的脸上紧张,眼中的神情是似乎怕惹祸上身,王成紧紧的攥了双拳,可是眼中也是深含了惧意,看来这几人定是常常的进到学校里来胡作非为,只不过我未曾遇上过罢了。 “这里是学校,你们给我出去。”班长终于大声的娇喝起来,怒止盯着黄军帽。 黄军帽笑了起来,在他身子另一侧的一个穿了一身黑色中山装的年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呵呵的笑了起来,看了一眼黄军帽后缓缓的走到了班长身边,伸手就去班长的脸。 眼看着班长脸上的愤怒变成了惊慌失措,对着少年大声的道:“你要干什么,小心我去找老师。” 少年笑嘻嘻的道:“那你就去找啊,俺还不信了,凭俺几个在这条街上没人敢拦上一拦,你胆子也太大了罢。”一边说着话一边将手指张开着伸向班长的脸颊,班长惊叫着努力的躲避着,看到这个景我不由的站起了身,心里早已是愤怒不已。 “喂,将你那手拿开,”我大声的对着想摸班长脸的少年道:“你最好现在离去,不然你可是没有好果子吃。” 少年呆怔了一下,看着我似乎也有了些惧意,想来定是我的个头远远的高过了他,而且论身体的健壮他根本与我无法相比。 黄军帽笑了起来:“哟嗬,你这算是那根葱管到俺爷们头上来了,最好乖乖的坐下,这事与你无关。” 我笑了起来,这个班上的同学们虽然与我平时里很少说话,我也懒的与实际上在我眼中还是孩子的他们说上几句,可毕竟这里是学校,我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主,如果想来的硬的,想我从抢林箭雨里摸爬滚打的不知多少次,真是提着性命与传说中的阎王爷也遭遇过几面,这几个身子弱不经风的人竟然如此与我说话,若换个地方怕早已是横身出手了。 “听俺一句劝,现在赶紧走,”我有些想大笑起来,心里真是看不起这几个人,对着黄军帽笑了笑:“你快些将人带走,最好不要再来。” 黄军帽楞了一下,然后小心的看着我问道:“你是干什么的,你爹是做什么的?” 我有了些奇怪,这话问的真是八竿子够不着边,问我的老人做什么?想了想也许他想了解我的身世,想来告诉他也无妨,于是笑着道:“俺是这个班的人,俺家的老人是种地的,你还想知道什么?” “那你就是自寻麻烦。”穿了花格子衬衣的少年对着我大声道,声音还带有些童腔,眼看着他迅的从黄帽子身边绕过了几张桌椅向我行来,教室内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不少同学眼中有些惊恐的望着我,让我更相信了他们是些社会上的青少年,看来这些人也未好好的上过几天的学堂。 王成在我的身边也站了起来,眼神虽然显的十分紧张可脸上带着不屈的神情,我笑了笑伸手将他按回到了长椅子上。 “你出来,”花格子对着我大声道:“让你见识见识俺们的厉害。” 我真想仰天大笑,就这几个毛孩子竟然想学些无心师傅口里所说的江湖中的人的样,想着靠些不入流的街头的混混的手法来让他人低头,如果是班里的那些同学,可能会不得不随了他们的意,可今天碰到的是我,曾带着千军万马争战沙场的大将军,不由摇着头叹口气几大步行到了花格子的身边。 黄军帽随手将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在手中把玩着道:“好,果然是条汉子,今天给你个面子,俺们走。”说完,身向教室的门外行去,花格子慌忙的随在了他的身后,着了黑衣的人也转身而去,剩下的几个也快步的离开了教室。 班长缓缓的走到了我的身边,脸上带着些开心的神色看了我一会,她眼中透出的情感让我的心里有了些不是很踏实的感觉。 “谢谢你,要不还真不知会生什么事了。”班长小声的对着我道,然后抬手顺了顺额头边的刘海,我这才现她的手中紧紧的握着一把簿簿的手指般长短的削铅笔的小刀,不由的心里一震,如果我方才不喝止,看来她将与那个人拚上一拚,如此看来她的性格也是十分的刚烈了。 我对着她笑了笑道:“没什么事,俺们不是一个班的么,互相帮忙是对的,万一以后俺有个什么事,你也会帮俺的对不?” 班长眼神坚定的看着我,对着我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拧身坐在了我的身侧,似乎这样才能安全些。看着她轻松下来的表情,我心里也是一阵宽慰,不管怎么说,班里的同学们还是过于的弱小,我也当能为他们做些事。这时坐在前面的陈一凡伸手拉了我一把,长出了一口气。 “你得小心些,那些人不是好惹的,”陈一凡眼神忧虑的盯着我道:“他们这几个不过是小流氓。其实我知道的他们是一个小团伙,有个三、四十号人,在这条街上横行霸道,小路口那里的二中曾有几个学生得罪了他们,他们就闯到学校里去好一顿棒子,当时有十几个学生伤着了。” 听了这句话,我有些不相信的怔怔的看着他,然后缓缓的问道:“难道就没人管上个一管,任由他们乱来?” 班长抢过话头道:“谁管他们?那些人一个个的心狠手毒,遇上他们大家伙都是躲着走。听别人说当时有个派出所的将他们中的一个抓了去,结果晚上骑着车子过一个巷子口时狠狠的着了些砖块,当时就被拍的昏了过去,要不是一个大娘现的早,恐怕那个人早没了命。” 听了他们的话我觉的有些不可思议,这个国家无论从何角度来说现在还是百姓作了主,怎能允许如此明目张胆的恶行?如果让那些少年就此以恶为乐今后不知会变成什么样,那些公安们在做些什么?难道他们也默许放纵了他们的行为了么? “管?谁敢管?”张玉梅撇了撇嘴道:“那些人都是些学校里的渣子,不少都是被开除的,一个个的流氓成性。你们可知道上个月枪毙的那几个,有一个人将他的老爹打残了,还有一个说是偷偷的贩运些什么,都是他们这一伙的。” “是的,”李建军慢慢的起身走了过来,方才他竟然被唬的故意伏身在桌沿上装睡,看来这一时见人走了方才定下了神,到了我的身边手撑着桌面看着我道:“也不是没人管,只不过他们中的好些今天被抓了明天又放了,出来后当然寻人报负,渐渐的也就没人敢惹他们了。” 刘军从教室的最后排小心的行了过来,立在了李建军的身边看着我道:“那个戴着黄帽子的人是市二中的,他的爹是那边的一个派出所的所长,有了事当然有人救他了。听说他可狠了,一次与人争斗时还用了小刀,将那个人捅了好几下,后来不过是赔了几十元钱就了了事,我们可惹不起他们。” 我心里似乎明白了些,这些人虽然在社会上为所欲为,可他们的身后定是有着些强有力的家庭背景的支持,一般的平头百姓又如何能与他们相抗争?对于现在人们都有些茫然的不知该做些什么的时候,他们定是也同样是看不见今后的路,所以一个个的有了些自抱自弃的想法任性而为。 “我们走罢?”王成看了我一眼道:“早些回家免得遇上些不该生的事,”然后扭了头对着班长道,“对了,你最好是去一次老师那里,将这个事说一下,看校门的人究竟在做什么,怎的也不阻拦。” 班长点了点头,对着我道:“你还是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然后飞快的起了身,迈着碎步向教室外而去,这定是奔了班主任的办公室去了。 扭了头看着教室里默默坐着的同学们,胡乱的粗粗的数了也有个一、二十人,人数看来不少,按理来说只要同学们都能一起对那几人怒喝,那么凭着他们几个根本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和率性行事,更何况就算是真的动起手来,一、二十人还斗不过四、五个人了?我的心里对他们生出了些鄙视的想法,教室内一时静寂了下来。 班长去了很久才匆匆的返了回来,一进门对着我大声的道:“老师们都有走了,不好了,那些人在校门口站着呢,我没敢细数,好像有个二十几个的样子,这可怎么办?” 我奇怪的看着班长因紧张而有些变了形的脸,她的身子看起来也似乎有了些颤抖,于是笑了笑道:“告诉公安啊?让他们来处理就成了。”心里对于班长生了些可怜的想法。 班长颤抖着嘴角看着我道:“方才我让管楼的大爷打了个电话,他们说是、说是。”然后住了口不再出声。 陈一凡有了些着急,对着班长大声的问道:“说是什么,你到是说呀。” 班长期期艾艾的看着我道:“他们说是不是还没出事么?出了事再找他们。” 我顿时大怒起来,这些个人真是得了百姓的钱财而又不为百姓作事,枉让百姓们养了他们。这些同学们中无论是谁万一要出个事,在社会上产生的影响决小不了,想起方才陈一凡所说二中生的事便有了些相信。 班长大声的道:“那些白穿了衣服的人真的连一只狗也不如,拿了百姓的钱却不做事,如果是喂了只狗也能对着施舍给他们的人摇摇尾巴。” 听了她的话我默默的点了点头,话虽不好听可真是这个理,依着她的话看来指望不上他们了,心里已是飞快的盘算了起来,然后看着几人有些恐慌的神色不由又想笑出声。 “你可别笑,”李建军对着我沉声道:“看来他们已是有了些准备,我们可得小心些了。” 我点了点头站起了身,对着围着我坐的几个人一个个的看了一眼道:“你们就在这里歇了不要出去,班长随俺再去一次看楼的大爷那里,再打个电话试上个一试,万一能成这事不也就解了?” 班长不停的点着头,然后随在了我的身后出了教室的门。说实在的,我心里对于他们的话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乡里的公安们那可是随叫随到,如果他们不能为百姓做事,百姓们早就唾沫星子淹没了他们,城里的难道不一样么?还是亲耳听听他们是如何说的才是。 班长快步的领着我绕过了楼道里的转角,然后到了楼梯口的一扇小门前推门而入,我随后进去一看,看楼的老人并不在屋中,小屋不大只摆放了一张床和一张桌,除了床上的被褥和桌上的电话外即空落落的再无一物。 班长没再理睬我,而是伸手取了话筒很快的“哗楞、哗楞”的拨着号,然后直起了身小心的听着话筒里的声音。 “喂,你好,是中街公安分局么?”班长对着话筒娇声道。 “对,你有什么事么?”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很是有力度的声音。 “我这里是省一中,”班长紧张的说着,“在校门口有些人似乎是流氓团伙的,他们有些人还提着了木棒,你看你们能不能派些人来?” “你能确定么?”电话里的声音依然有些果敢:“不要没事找事,现在有人出事么?是不是有人被打了?他们是不是提着木棒进了校园了?你最好是弄清楚再说,如果没有就不要打电话了。”随后是“咔哒”一声,电话已是被挂断。 班长扭了头看着我呆呆的楞着,手中的话筒里传出“嘟、嘟”的声音。 我对着班长笑了一笑,用手指了指电话,意思是再拨。班长明白了我的想法对着我点了点头,转过了身去,伸了手压了一下话机上的一个小横杆,然后将手指伸入了电话机上的银白色的拨号盘的小孔中,又小心的“哗楞、哗楞”的拨起号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一怒惩恶少(二) 我静静的站在校门外,看着周围十几个一个个怀里藏掖着各种器具、脸上带着恶煞之气的少年,不由的觉的这些人十分的可笑,说他们是些社会的败类却是不够资格,说他们是恶霸团伙的一份子,可是又达不到那个我心里给他们定下的作个恶奴的标准,心里渐渐的对他们反而生出了一种真是可怜的的想法。 黄军帽看着我微笑着道:“你可知道你今天要吃些罪呢,不过,如果你能给俺磕个头,这个事也就一带而过,你看可好?” 我淡淡的应道:“好啊,如果你能给俺磕个头,俺也不为已甚,这个事也就罢了。” 花格子大声道:“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好,俺们这些哥们就成全你得了。”说着从怀里缓缓的抽出了一根短铁棒,然后小心的向我挪着步,其他的人也缓缓的围了上来。 “你再好好的想一想,俺看你也是条汉子,不如这样罢,你请俺们兄弟喝顿酒,这事也能过的去,你说可好?”黄军帽脸色平静的看着我道。 我笑了笑,对着他道:“正好俺也有这个想法,不如你请了俺,要求不高,十个菜一碗汤俺们俩的事就了了,你看可成?” 黄军帽的眼珠似乎在一点点的缩小,紧紧的盯着我道:“你是个人物,本来俺也不想为难你,可是你早晨摔了个俺的兄弟,跌坏了一个胳膊,还让个女的踹了他几脚,现在人已是在医院住了,要不这样罢,你出了医药费这个事也算了了可行?” 我仰天大笑了起来,心里不知怎的有了些许久未能体会到的欢悦,斜了眼看着黄军帽道:“你那个兄弟可真是个笨人,想做个偷儿水平太差,只好想强取可又遇上了俺,也真够倒霉的,俺看这样算了,让他来给俺到个歉,这事也就了了可成?” 黄军帽的脸色变了数变,一张圆脸本来在寒风里就有些铁青,这下又带了些涨红,一时也说不出是个什么颜色了,双眼已是眯成了缝狠狠的盯着我道:“好,你有种,那就别怪俺不客气了。”话一说完,对着身后一挥手,然后身子向后缓缓退去。 看了他的这个动做,我心里明白他们就要一涌而上开始对我群殴了,于是定定的站稳了身,将双脚渐渐的错开成了个“丁”字,双手缓缓的平举到了胸前,将内息强行带起,然后一手反转到了身前掌心向了外,一手紧紧的护住了胸口,使的正是是智光师傅所传的硬功夫。 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这么些人涌上来万一不小心看不住一个飞来的什么物事,那这个亏可就吃大了,只是内息过于的微弱,如果仅仅依靠强壮的体魄不一定能防住从四面八方奔了来的铁棒,所以还得小心的应付了。 十几人已是行到了我身子周围两米开外,然后即见那个花格子大叫一声,手中的铁棒带着风声奔向了我的右肩,我急忙一侧身,顺势将手搭上了铁棒用力一带,铁棒已是从花格子的手中带着“呜呜”的风声飞向了街对面,花格子脚下一个踉跄已是重重的摔向了校门的方向。 刚想回过身来,几道风声已是迫近了头顶,心念一动将身子向前一蹿脚下错开了步,右脚向右后方轻轻一点。身子向左急闪已是拧回过了头,黑衣少年带着三个人挥着的铁棒从我的身边带着风声擦过,四条铁棒全部走了个空。 刚想再盘步上前挥拳直击身后风声又起,想来定是方才与我面对之人也趁势难,这时候已是来不急躲避,身子慌忙一矮,双腿如旋风般交错的扫向面前的几个人,使的正是罗汉十八手里的最后一式“钩腿盘旋”。 眨眼间两转后已是到了几人的身边,眼看着他们似乎想高高跃起躲开我这一招,遂大喝一声向前直纵,左脚重重的点了地微弱的内息已是运至了全身,不过这已是足够了。 将身在空中一旋,随即展开双腿行了个“剪刀脚”,如风般的在正跃身而起的四个人的胸口处狠狠的都踹了几脚,耳听的几声惨叫,身子向前再次一纵,这主要还是防着身后的偷袭,将身子一转面对了身后的人,七、八个少年手中高举铁棒竟然呆呆的立着,双目中隐隐有带了些不信,脸上的神色也是一付恐惧的模样。 不等几人有所动作,将身子一团生生的撞了过去,身侧的一个年轻人瞪着眼睛看着我到了他的身边,然后我将身子一转双手重重的击在了他的胸膛,眼角的余光隐隐的看着他轻飘飘的倒飞而去,重重的摔在了街道旁打了几个滚一动不动了。 这时候根本没有思考的时间,如果能将这些人快的解决,那么对我将会十分的有利,脚下盘错,已是到了一个呆怔着的人的面前,随手抓住了他还在高举着的胳膊,右脚一抬重重的踹向他的小腹,看着他本能的向后一缩,可怎能躲的开的如同奔雷般的一击,再隐隐的看着他倒飞而去,口中已是向空中喷出漫天的鲜血。 脚步不停,身子斜转已近了另三个人的身边,其中的一个终于清醒了过来似的口中大喝着将铁棒乱乱的舞向我的身前,我不由的轻哼了一声,这种小儿一样的把戏岂能入的了我的眼。 右手对着来人的双眼一挥,那少年将头忙不迭的本能的一偏,我的左手已是沉沉的劈在了他的右肩,再一转身左脚狠狠狠的踹在他的右腿上,耳中再听的一声哭叫时我已是转倒了另一个人的身边,右拳已重重的击在了他的胸脯上,感觉的似乎击碎了他的肋骨,看也没看即飞快的转了身,盯着正面的几个人飞身扑了上去。 面前的四、五个人终于明白了过来,口中乱乱的哟嗬着怒目圆睁着,挥动着铁棒向我冲来,不过对他们来说已是晚了太多,我早已运起了内息,双臂展开脚下重重的一点已是跃过了几人的头顶,身子在空中一个反转,双拳各击中了一人,看着他们向前直冲而去,随后栽倒在街道的中间,耳内听的是汽车司机惊慌的鸣笛声。 不待其余几人停身后转,凌空的身子一个倒旋,双脚再次交错如风般的踢向几人的后背,脚下明显的感觉到吃住了些气力,然后借力将身子再凌空一折如箭般的冲向另一侧的五、六个人,双掌交错击向几人的胸口。 眼中看见近身处的一个人已是明显的慌张起来,不过他的反应倒也称的上是迅捷,可我本就是借势而,这一时浑身都似乎有着使不完的气力,眨眼间已近了几人的身,左右两拳早将两人击飞,顺手向侧方一撩拨开了一个已近了头顶的铁棒,然后将手腕一反紧紧的握住了铁棒的一端,身子再一借力,左脚已重重的踹在了那人的肋下,即看着他盘着旋向侧方飞出。 手中有了武器,不由得觉的精神大振,一股豪气顿时充满了全身,随手将铁棒在手中一个急的舞动,右脚点地左脚一个飞旋将身边的一个踢飞而去,铁棒随手砸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看着他瘫坐在地上。 左脚着地一点右脚即凌空而去,手中的铁棒向身侧的一个人挥来的铁棒猛力的击出。耳中听的金铁交鸣的“咣”的一声,眼角的余光一扫即见那人跌跌撞撞的向后而去,然后身子一侧倒在了地上,而我的右脚已将另一侧的一个人踢飞。 其实这一过程不过眨眼间的功夫,我已是将包围圈击破,手中的铁棒随即如风扫去,耳中听的惨叫声不断,我也根本不再理会,只要见着一个立着的即会猛猛的一棒抡过去,砸不倒人是决不会罢休的。 一圈转完不过片刻,手中的铁棒已是狠狠的抡了十几下,眼光迅的一扫见着的俱的横坐侧倒的人,不由的松了口气。哭爹喊娘的声音顿时在我周围响起,惨叫的、呼痛的的声一个个比着嗓音扯开了吼着。 街道上也倒着三、四个,原本来来往往的公共车、小汽车们早将大路堵了个结结实实,想来正是为了躲开那飞了过去的几个人,车的喇叭声一个个直了音的鸣叫,尖声的、粗气的比着音高,真是热闹非凡。 心里默默的想了片刻,看来这个事也算是有了个了结,这个小小的团伙想来从即日起将不复存在了,就算他们能够将身子养的再次能站起来,谅他们也再没了作恶的胆量。 回了头看了看校门方向,里面到是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一个人,想来同学们也是俱怕我万一顶不住他们的群攻棒击,所以只好在教室内静静的等待,如果我赢了倒没什么,如果输了,这伙少年也不敢大白天里抡着铁棒冲进校园,对于同学们来说当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四面看了看似乎没见着那个黄帽子,定是方才未战之前躲向了一个隐密之处,看来那人也不简单,明知白日里行凶过于招摇所以先避了去,不过也算是他的命大运气好,如果现在让我看见了他,说不定会敲断他的两条胳膊两条腿的,随手将铁棒扔在了地上,即然寻不着人,也只好缓缓的转了身向校园内行去。 进了教室的门,同学们的眼光顿时紧张的盯向了我,脸上的神色各异,班长轻呼一声跑到了我的身边上下打量着,王成和陈一凡飞也快的冲了过来,张玉梅呆呆的坐在坐位上看着我。 “你没事罢?”班长小心的拉着我的胳膊,眼光在我的身前身后上上下下的不停的游走,让我有了些尴尬,虽然是同学的情谊,可这也明显的过于的亲热,然后见她长出了一口气,将手轻轻的拍着高耸的胸部道:“谢天谢地,看来你果然没事,我就放心了。” 我不由的笑了起来,这人可真有意思的紧,想来是对我过于关心的缘故,不由的心里也生了些感动,刚想出言相谢,陈一凡已是对着我大声的说了起来。 “你竟然没事?”陈一凡也如班长一样对着我开始上下的飘着眼神,嘴里不住的大声道:“你怎么可能没事?那么多人对你一个你不可能没事,可看你这会又分明没事,你到底有事没事?如果有事还是说了出来的好,如果没事你也吱唔一声,如果你果真没事,那我们也就没事了,我们也就彻底的放了心了。” 看着陈一凡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故意沉着脸道:“说有事也没事说没事也有事,不过不是我有事而是他们有事,他们一个个的现在惹上了麻烦的事倒在了校门外,我回到教室内本想着告诉你们,”说到这故意的停顿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其实俺真的没事。” 王成紧张的听完我说的话,随手在我的左肩上轻轻的砸了一拳,楞楞的看了看我忽然放声大笑起来:“你现在的样子说明你现在没事,可也证明了外面的那些人就有了事,即然他们的确是有事倒在了街道上,那也就意味着你没有事,‘我们也就彻底的放心了。’” 最后的一句话王成明显的是学的陈一凡,而且口音也极是像了,我怔怔的听完,想想三人前后说的话顿时禁不住了放声大笑,陈一凡楞了片刻想来是明白了过来也随即大笑了起来,王成早笑了弯下了腰,班长紧紧的抓着我的胳膊笑的几乎喘不上气来。 张正、李建军、刘军、王道川几人呆楞了好一会,随后大声的欢呼了起来,班里的其他同学也一个个兴奋的看着我。刘军干脆一跳站在了课桌上扭动着身子,将腿一抖一抖的来来回回的学着卓别林,教室内顿时又是一阵欢笑。 看楼的老人将头探进了教室的门,随即一脸奇怪的不知说些什么,然后走了进来对着刘军喊了一声:“你给俺下来,这桌子是用来上课的不是让你在上面乱蹦哒的。” 刘军只好怏怏的爬了下来,不过身子一转又是接连的扭动了几下,同学们更是爆笑如雷,班长乐不可支的几乎都栽入了我的怀里,伸了一只手不停的抹着眼泪。 当所有的人都平静下来后,一些同学放心的离开了教室回了家,我被几人围住让讲讲事情的经过,也只好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带过。 王成呆楞楞的看着我道:“这就是说那些人连还有的机会也没有,就全被你给整的趴下了?” 我笑了笑道:“如果他们能有机会还手俺还能这样与你说话么?” 陈一凡不相信的摇了摇头道:“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功夫了?” 我还未来的急回答,张玉梅看着陈一凡大声的道:“功夫岂是一日就能学的会的?他也不过是碰巧了,不过也说明那些人太笨了。” 陈一凡谔然的看着张玉梅,怔了片刻后小心的问道:“你没事罢?” 张玉梅“咯咯”一笑道:“我当然没事,如果有事‘还能与你这样说话么’?” 这明显的学的是我的口音,山里人重重的腔调竟让她学了个八、九不离十,我不由的笑了起来,看着张玉梅道:“你学俺的腔学的可是真像。” 陈一凡重重的“哼”了一声道:“还好,没能学的走了音,不过也算是勉强充了数罢。” 班长乐的脸上有了些红晕,看着我道:“这下好了,那些人可算是碰上了个对头,这一下子可算是清静了,这条街从此后也能够安稳些了。” “未必,”王成沉声道:“那些人没一个是好人,我们还是小心些的好,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可不能吃了亏。” 班长笑着道:“如果他们再敢来,就不怕再挨一顿么?” 王成摇了摇头道:“如果他们是那么容易被改造的,他们也不叫社会上的小青年了。” 我点了点头对着几人道:“是的小心些,不过这天看着就要晚了,俺们还是回去了罢。” 班长看着我点点头道:“好,我们走罢。”然后拉着我的胳膊抬腿即向教室门外而去。 这个动作让我有了些紧张,不由的偷眼看了看班长似乎并未太在意,便悄悄的松了口气。 几人刚出的教室的门即听见校门外救护车“呜、呜”的吼叫声,细细的听来还不止一辆,缓缓的走至校门前定神看去,七、八辆救护车在校门外一字排开,车顶上闪着道道的红光,一个个身着了白衣白帽的护士飞快的用抬架从地上抬起一个个的人送上车,惨叫声竟是不绝于耳。 与同学们挥手作了别,班长却是定了脚看着我道:“你家住哪儿?” 我笑了笑道:“住在城南口上。” 班长轻轻的咬了嘴唇,目光闪烁着看着我道:“我有些题不会作,想到你家去让你教教我,你看行不行?”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七十六章 成神之路 “2零2号,吃饭喽。”铁门上的一个小窗被从外“咣”的一声推了开,接着一个小托盘上托着一大碗米饭和一小碗很难下咽的菜汤从小窗递了进来,我默默的走了过去随手接过。 小窗外是一张皱皱的笑脸,眯成了一条缝的细眼看了看我道:“你进来四十天了罢?俺听说你的案子可能要重审,你就耐心的等着罢,”然后声音小了许多,一张满含着一口黄烟釉牙的大嘴凑到了小窗口,“有不少人上访,听说你们学校的老师们都要上京城里告御状了,省公安厅的李副厅长已被停职,你可真能。呵呵,俺走了。”随即小窗又“砰”的一声重重的关上。 端着托盘缓缓的走到小床前放在了小桌上,昏暗的灯光下看着稠的像糨糊一样的菜汤一点饿的感觉也没有。心里觉的很平静,好像这个事迟早要生的一般,也许我必须经历过这个事才能继续自己的人生。即然现在已是这种结局,也不妨顺其自然,所谓即来之则安之。 其实依着我的年龄怎么都不可能进了大牢的,我刚满十五岁,按一些法律法规的条文又属于正当防卫,依校长和班主任的话是为民除害国家应给予奖励才是,而且未满十八岁也该由少教所来进行教育,不过省公安厅的几位领导却是坚持原则,法院经过二审后,我便被定了半年的刑住进了这间独立的小房。 听班主任说,当省城的百姓们听说那个恶团伙三死十六伤时竟然满城燃放鞭炮,市供销社库存的不少鞭炮和烟花一日内被抢购一空,许多没买上东西的百姓将市供销大楼围了起来不愿离去,多亏副市长解了围才将供销社的主任从人堆里刨了出来,据说那位主任当时已是被情绪激动的百姓们几乎剥光了衣服,着了个大裤衩很是狼狈。 当我被一审被定成是故意伤人的罪名的事传开后,不少市民们闯入政府大楼要求将我释放,并给予相应的表彰,此事不久即轰传了整座省城,各方的压力迫使省长在征求了各方的意见后,要求法院从轻量刑,我才算是保住了一命。 二审时,班主任不知从何处请来了个律师为我辩护,这在省城内成了一件新鲜的事,庭审时法院里的那间作了法庭的小屋被人们拥挤的水泄不通,当我被提入屋内时,许多不认识的人冲了过来拉着我戴着铁铐的手给我鼓劲,让我十分感动。 那位女律师在法庭上口若悬河的将原告中街公安分局的几位诉状人驳了个体无完肤,听着那位律师的话让我觉的似乎打伤人的不是我而是他们,加上有班长当庭的证词和班里同学们的证言,法院未敢当庭定案,也多亏了那一日很多市民们的声援,法院将一审的宣判全部推翻。 听说老人们几乎是要带着人上街游行示威,我一直奇怪他们能从何处组织人手,不过当后来翠翠探视我时才知道,老人们取了桌在法院门前立了个大纸牌,上面是村长手书的所有事的经过,前后历时达三十天,想着他们在天寒地冻的街道上为我申诉而四处求助让我直想落泪,听说在纸牌上签名支持的百姓已过了九万人,这当然是一件大事了。 当我被关了近四十天后,法院终于未公开的悄然的进行了宣判,那日里只有我一个人站着其余的人都有个凳,家里的老人们看来也不知道所以未来参加,一个新脸孔的年青女法官大声的宣读了对我处罚的结果,罪名是过失伤人,不过从动机上给予了积极的肯定,然后判为入狱服刑六个月,我便成了这所监牢目前最年轻的罪犯。 这些日子来坐在床上想着许多以往的事,不知怎的反而有了些然的感觉,眼前的事似乎也与我无关,隐隐约约的有种这本是个定数的想法,不过管理大牢的人们对我都很好,听说不少犯人是四、五个人一间房而我却独自享用,这定是他们给予的照顾,所以也就安下了心住了下来。 小屋不大约有个十八、九个平方,一张床一个小桌便占去了小一半的空间,闲着无事便静下心来想做些什么,可目前唯一能在这间小屋内做的好像就是练习李华教给我的一些运气的方法,这几天我似乎领悟到了什么可又模模糊糊的理不太清,所以从昨日起已是从头开始了这一个**的修练。 李华的扇子上的功法我虽然理解的很少,可心里却是死记了一些,在小时候所学的第一捆中的十篇更是牢牢的记在心底,即然自己现在可以说是根本没了内息,想想不妨从头做起。 第一捆**分了十个篇章,虽然字数仅有六万余,可实际每一个字都可以分出几十种不同的解法,所以相当于几十万字的厚厚的一本书了。 开篇即是入门的方法,在入门篇章里分成了九个小节,每一节想当于千余字的一篇作文,从打坐的基本功直至内息养成,这一篇章的每一节又分成了九个大段,从初级至九级共将内息化分成九种不同的大类,如果修完了这一部分,与传说的神仙的能力已是十分的接近了。 第二篇说的是养身,所谓养身即是养生,而养生也就是避祸保命,修道即是修的生命,也即是想尽一切办法保全自己的性命,通篇不提修练的方法,而是从生活中入手,比如看见较陡的山如果没路就不要去乱走,看见较深的洞如果不知其底细就不要进去免得遇上些什么动物之类的东西,这一个结局当然是远离人世逍遥去了。 第三篇是纳气,也分了九节。从第一节开始即是将气如何归入腹海,如何练制成实物叙述了个分明,其实这九节我想一句话就可以说的清,也就是使出浑身的气力将体内的气压实然后不停的锺打,真到它们成了一个铁块一样的物事即完成了,然后会有一个新的世界的诞生,一如夜空的银河灿烂夺目。 第四篇讲的是提神,所谓提神即是练神,练神也就是锻炼心志,将自己打造成一个与内息完全相互包融的新自我,这一过程说来简单可我当时竟然几乎无法完成,内息这时已是成了自己,可以幻化成一个新的物事,这一个物事对人身所产生的影响非同小可,也是后来能炼实化虚的基础。 第五篇却突然讲起了另一种法术的修练方法,即让他人产生幻像,所谓幻像就是将气息变成为一个实物展现在人们的面前,并让人们确信它是真实存在的。李华洞府前的那道气幛,能让生活在它周围的百姓们相信它不过是块岩石,这也就是幻像的一种实质的用法,是气机的最成功的表现。 第六篇说的是包容,这完全是对一种大道的理解,包容即是让自己的心含尽天下的物事,让所有的一切皆为我用,一棵小草一块石子也能成为我的一只臂膀或一条拐杖,然后依靠着包容行走天下进行自己人格的锻炼,这一个过程我根本没有进行,也许这也是我与李华的本领有着天差地别的原因了。 第七篇即是破空。所谓破空讲的是如何让自己在未能看见的事物里寻出一条坦途,然后不再去行了弯路以最短的时间到达自己所要去的目的地,这一过程我到现在都未能理解,虽然也随着李华在空间中穿行,可那是在他的指引下才做的到的,说起来简单其实是一个时间的转变,我心里隐约觉的,如果能彻底的掌握这个方法,那么也就能看清了所有事物的本质,一步跨千里自也是平常之事了。 第八篇是分神,这一篇自始至终的说的是气机的用法,将个气息内敛外放,如果气息足够强大,便成幻化出几个自我,虽然是处于一种虚生的状态,可对人们来说也是真实的存在,如果遇上强敌不妨随手化一个去与之争斗,而真身早已逃出了十万八千里路了。 第九篇是咒术。这一篇的字数是所有篇章里最多的,约有两万余字。咒术共分二十二大类约三百余种,从防身至解生等繁杂反复,一些咒术如五雷咒、天雷破、玄冰咒、火云咒、紫幽咒等与无心师傅所传大同小异,至于金刚咒、降魔咒、镇妖咒、御风咒、飞翔咒、破邪咒也与之多有雷同,不过有一咒为华佗仙师法,还有一篇是关于天兵召唤的手诀,看来这些咒语也当是这个世上的人所为了。 第十篇气势一变开始了天地的**,与李华所持的扇子中的功法相辅相成,是对前九篇的一个完美的总结和延伸,让我觉的所有的修练是沿着一条螺旋线在一圈圈的上升,总是有一个地方能向下看到曾经经过的路途,就如同沿着一条盘山的道在向山顶而行,最后站在了顶巅一揽天下时,才现眼前又出现了耸入云天的盘旋梯,而沿着梯登天时所用的方法即是子上的功法了。 扇子上记载的功法当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创造和现,那些篇章里将所有的一切无不含入其中,最后可以让修成之人对于世人来说已是入了仙道而长生不老了,不过长生也只是对世人的时间而言,自己本身却能够知道活的年月并未改变,只不过能在时空里任意行走。对于普通人来讲,十年前见着了他,十年再见他时还是那一个模样,可对于那个人来说,他不过是先后进入了两个不同的时空,分了两次让世人所见,对他而言不过片刻的事罢了。 第一篇并不是说的功法,而是讲述了些做人的道理和应天道而行的一些必修之课。我也曾背诵过扇子上记述的那些文,也曾与李华探讨过为何会出现如此大的差异,后来想想也许修练到这个阶段时已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了的了,此时身居的功力已能通天,随手挥去可翻江倒海,如果是个性恶之人习之不定会给人世间带来多大的苦难。 第二篇却是算天算地的功法了的基础了,天下无不是以一个点生成,这个点实际上是一个空间延伸的断面,现在想来即是一个三维空间断面的又一个断面,说明了就是一条直线上的一个确切的点,由此展开为一个新的世界,天地间所有的规律也都在这个点上反映了出来,所谓以点定面、以小见大。 到了第三篇已是能够算天算地,也能够随意的跨跃时空而不在受自身的局限,而我恰恰的停在了这个层面无法再取的丝毫的进展,如果我能理解了时间与空间的关系,那么我也能如李华一般一步跨入时空任意翱游去了。 我曾经所修的功法到了这一步已无法再前行,这也是受了本身对空间理解的局限,如果能让我想像出五维或四维空间的模样,理解了空间相互转换时的一些基本的方法,也就能再次将破空的功法提上一个更高的阶层,那时对于世人而言我也就成了神仙。 呆呆的盘腿坐着,静静的想着曾生过的所有的事,记起在碧海山庄那个石室中所看到的牍文,上面有几句话想来定是有所指,当时我被困住后也是被那几句话激起了求生的**。 “一车之中,亦有生地,况一房乎”?这句话如果让我现在来理解,可以认定是处处都有出路、处处都能求生,如果套用在现在我的处境中,那么我应该能够随时的从牢中脱身而出,也就是说,这个牢房对于常人已是个死地,可对于修练之人来说处处都开着双扇的大门,只不过看我是不是愿意推门而去。 呆楞了片刻,心里忽然一动似乎有了些新的想法,迷迷茫茫的总也看不清,于是随手记下了时间,看看今日是不是有些什么事生。 缓缓的将手心向上放在了盘坐的双腿上,然后左手一个诀即是双毫光,将自己的身体完全的护住不受侵扰,右手大姆指和中指一捏做了个开仙关,意指让气息通行无阻,遂微闭了眼将内息慢慢的运行了起来。 微弱的气在体运行的十分缓慢,一路似乎翻山越岭的行的极是艰难,从下腹中细细的如同一道溪流涓涓而出开始了其漫长的旅程。 气息与呼吸开始相合,渐渐的能够感觉到呼吸已是极为缓慢,想来是因为气息运行的过慢的缘故,便将精力集中引导着气流顺着三十六丈二尺的大道而去,如果真的恢复了曾经所拥有的功力,这一刻气息已不知自行运转了多少圈了,接着意识有了些恍惚,淡淡的没入到一种忘我的境界之中。 感觉着自己正行走在一条山间的小路大踏步的前行,虽然艰难可也没有太多的荆棘,看着这一路上的高山峻岭心里很是安然,这一路行去早已忘记了时间,天地总是一片通明,让我能看清脚下的道路。 不知翻过了多少山,在我的身侧始终有一条小河在蜿蜒随行,看着小河水欢快的流淌着,心里似乎有了种奇异的念想,如果我扎个木伐顺水而去岂不要快了许多?方想到这个方法,我似乎已是身在了木伐上顺着河水向前冲去。 小河水流潺潺不绝,虽然一路上有着不少的险滩,可总是能够绕行而过然后再行入宽敞的河道,渐渐的河水湍急了起来,小木伐也开始有些上下的颠跛,不过看来也还稳便。张目向远处望去,到处是濛濛的雾而看不真切,不过树木甚是繁茂,直到河道一个急转,前面的岸上似乎有了条大路,方想上路而去,已是迈着大步在大道上行了起来。 大道从眼前直铺而去极是平整,不过一路上行似乎没入了云中,便顺着而去不久即到了一处狭窄的关口,几方大石如同从侧面的石山上崩塌下来一般将大道堵了个严严实实,呆楞着想了片刻后,这个地方定是个关键的所在,如果能将大石去除,说不定后面是条坦途。 即然已是到了大石前说不得动手看看再说,遂挽了衣袖上前仔细看去,大石层层叠起,似乎无下手之处。在石前来来回回的看了几遍后,也还是没有可行之法,呆呆的坐了下来,眼光一转盯着了侧面的一块小石,如果能将它先行抽去,所有的石块说不定将会瞬间坍塌,那时只须一块块的搬除即可。 主意即定立时动手,转身到了河岸旁寻了个大树杆快步回到了石前,将树杆塞入小石后借着大石的力使了劲一翘,小石有了些松动,尘烟从抖动的大石上阵阵而起,心里不由的大喜,遂将树杆再次小心的摆放,如果真的能将大石去除,它们跨塌时自己也要小心些,免得被大石砸伤。 仔细的看了看地势,缓步的行到自己以为的一处安全的位置,紧握了树杆用力向怀中一搬,耳边只听的“轰隆隆”一声巨响,急忙转身如飞而逃,不知奔出了多远扭头一看,大石以分成了数块歪歪斜斜的栽在了路旁随后消失不见了,留下漫天的尘土在缓缓飘落,还未神醒过神来身子不知被什么一推猛然向前飞而去,心里一慌已是睁开了双眼。 我还是端坐在床上,不过体内的气流如大海咆哮着从下腹滚滚而出,迅的将我淹没在了温暖的海水中,一个大浪接着一个大浪的拍打着我身上的每一个角落,让我有了种直欲飞去的感觉,随着更多的气流向身体中涌入,腹中渐渐的也明亮了起来,烟尘渐渐的消散,我分明的感觉到下腹内已是内息澎湃,无数的气流瞬间旋成了一个个星球,展眼内视,下腹内如同一个崭新的宇宙星光璀灿。 呆呆的感觉着这一刻的奇异,我还是无法明白自己方才到底做了些什么,如果仅仅是除了几方巨石就有了现在的结果,那么这意味着什么? 气息荡漾着迅捷在体内流转了数遍,用心体会后觉计有一万三千五百息,顺着似乎曾经有过的大道而疯狂的运行着。 放开盘坐的双腿,散了诀后站起了身,内息仍是滚滚的流转。 随手一个天兵召唤的诀,一阵雾气飘过后,眼前一个金甲金盔脸色金黄的将领出现在了面前,不由的吃了一惊,忙退了一大步再仔细看去,这正是我方才使诀用气机幻出的金甲真神,再看他目光如炬满脸金色的胡须在颌下蓬蓬杂起,心里已是彻底的明白了过来。 我已恢复了曾有过的功力,对于现在了我来说,正是一个仙神在招唤天兵,不过这个天兵本就来自我的气机,虽然他几乎将我唬了一跳。呆呆的看着头已是顶在了屋顶的金甲神,心里一阵阵的欢喜一阵阵的茫然。 “啊,”身侧的牢门外传来一声见了鬼般惊魂似的尖叫,接着是“叮叮铛铛”的物事坠地的响声,这声尖叫将我的心震的不由自己的狂跳了起来。 忙扭头看去,门上的小窗不知何时被打开,一张皱皱的呆痴的脸从窗外迅划过向窗下缩去,忙紧行几步到了窗前向下一看,正是一直给我送饭的那个看牢之人,不过他已是紧闭了双眸瘫倒在地一动不动,身前零乱的扔了一地的米饭和菜汁,一只空碗还在“咣啷啷”的缓缓转动着。 看来我的晚饭已是让他随手甩出而不复存在,不过还好我还未感到饥饿,了不得他再折身而去重新的取来一份就是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七十七章 神功小成 随手一诀将金甲神将收回,向小窗外看着那人还是瘫在地上,于是便想着将他扶起,不知不觉的向前行了几步,伸手将斜躺着的人扶坐了起来,看来这一下将他唬的着实不轻,想想原本是我自己创造出来的金神也将我唬的倒退一步,他现在的模样便也可以理解了。 “哎嗬嗬嗬,”看牢人终于口中轻轻的颤呼出了声,费了力将眼睁开显的即呆滞又无神,伸手抚向了胸口。 “你觉的怎么样,好些了没?”我盯着他大声的问道。 “好些了,方才你身边的的那个是什么?”看牢人吃力对着我道,脸色苍白。 我故做诧异的问着:“你说的是什么,俺怎的听不明白。” 看牢人长长的喘了口气,又长长的“嗯”了一声,双眼中渐渐的有了些光泽,看来他已是醒过神来了。 “那个一身金黄的东西是什么东西?”看牢人眼中透着恐惧的盯着我问道:“你怎的会与那个东西在一起的,他是如何进了牢房里面的?” 我盯着他胡乱应付着:“你说的俺听不懂,牢里什么都没有啊?”心里却想着如何能将这个事让他误以为眼花好胡弄过去。 “你别哄俺,俺看的可清,那个金黄色的人是从何处冒出来的?”看牢人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笑了笑对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你看花眼了罢,那里有个什么金色的人,俺怎的没有看到?”说着手上吃了力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随手拍了拍他身上沾着的灰土。 看牢人呆了一下看着我道:“可能是俺花眼了,那个人的个子与房子一样高,这是不可能的。”说到这语气很有些坚定,然后看着我接着道,“谢谢你了小家伙。”说完弯了腰去拾拣散落一地的碗筷和托盘,然后将倾了一地的米饭粒拨到托盘中。 我也蹲下身来帮着将米粒菜叶归了一小堆,然后眼看着他伸手将它们拨入托盘,然后长吁了一口气。 “老天,俺的确有些年纪大了,看来得提前退休了,”看牢人摇头叹口气道:“送饭都能看见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人,真是不行了。”然后回过头来看着我笑了笑接着道,“好了,没你的事了,谢谢你。” 我站起了身看着他也缓缓的直起了腰,不过身子还有些摇晃,急忙伸手将他扶住,心里生了些懊悔,以后再招个什么一定要避开了人,不然定能将见着的人唬个半死,那种气机岂是普通人所能理解的了的。 “等等,”看牢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看看牢门再看看我、看看我再看看牢门,双目中透着一种让我很难说的清的神色,脸上的表情也奇怪的扭曲着:“你是怎么出来的?” 我楞了一下,猛然间明白了过来,遂偏了头看了看牢门,心中不由的轻轻的呻吟了一声,老天知道是怎么回事,牢门上的那把铁锁依旧稳稳的挂着,不知何时自己就这样走了出来,这几乎是不可能生的事。 “你是怎么出来的?”看牢人的脸上有了些惊恐,双手猛的死死的抓着我的胳膊尖声的叫了起来,手中的托盘又“咣”的一声坠了地,盘中的物事早又在两人的脚下散开,那个方才转着的铁磁碗又是“咕碌碌”的向不远处滚落。 我怔怔的看着他,脑中的思绪却是飞转起来。方才我看着他倒在地上,似乎心里为他有了些担忧,然后迈着步就走出了牢房,这一个过程中并未感觉到牢门的存在,也就是说那个牢门在我将脚迈出时便化做了乌有,真是让我有了些糊涂。 看牢人可能见我呆怔着便长出了口气:“这间房子看来有些古怪,俺方才明明看了一个东西而你却没见着,这一会你又穿门而出定是那个东西所干的,这里看来的确有些个不洁的东西。”说着从腰下摸出了钥匙,然后转身哆嗦着手摸着锁似乎想将将锁启了然后将牢门打开,不过他的手颤抖了过于厉害,钥匙怎么都对不着锁孔,我只好一手扶住了他人胳膊,一手抓着他的手将钥匙伸向了锁。 我觉的启开牢门上的大铁锁的时间前后可能花费了有个十几分钟,总算将牢门打了开,我然后信步走了进去,看牢人却死活不进门,脸上带着惊惧和恐慌,飞快的将牢门“咣”的一声紧紧的关了,“咯”的一声将锁锁了。 “你先休息着。”看牢人在小窗中对着我喊了一声,然后听着他的脚步声飞快的离去,不过他的声音还是在过道内远远的传了过来:“你等回,俺去寻班长。” 呆呆的走到了床边在床沿上坐了下来,不由的心里对方才的生的事也感到莫名的诧异,按理如果我真的能穿过牢门而去,应该在此前后有些让我能够明了的事生,可事实上就那样随步而行即能将肉身透过了足有三指厚的铁木门,不知自己是如何做到的。 努力的回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似乎在迈步而去时自己身内的气息并未停止流转,看着金神后将诀散了,然后随步而行,这一个过程中只隐隐的似乎眼前出现了一个极大的门,那扇门似乎向屋里宽敞的大开着,不知那扇门是怎么凭空冒了出来的,看来对所修的功法我一定还有些个地方未能明了。 不久乱乱的脚步在走道内响起,看牢人的声音随着传了过来:“那里面有个金色的人,不过太高和屋一样,那个小子就是被他给甩出来的。”随后脚步声在门外停了下来,随着钥匙“哗啦”的音和门锁的开启声,牢房的门被推开,随后四、五个人走了进来。 这几个人我也识的,当初我被囚车送到这里来时,就是他们几人接的我,然后一个个表示着对现实的不满将我带到了这间屋内,领头的正是盯着我看的大高个,只记的他姓水,极少听过叫这个姓的人。 “水班长,方才就是在这里,”看牢人激动的大步走到方才金甲神所立的位置,不停的比划着双手对着水班长道:“那个人的头顶在了屋顶上,一身金光灿烂的很是晃眼,手里好像还提着个家伙什,可真吓人。” 水班长扭头看了一眼看牢人,对他所说的话似乎并不打算应答,只是双眸盯着我我问道:“你也看见了?” 我当然不能说看见了的事,只是笑了笑道:“并未有什么金色的人,如果有那人怕不有了个三米高,俺方才就说他可能是花了眼了。” “那么你是怎么出了牢门?”水班长盯着我目光游移不定。 这个问题还真的将我难住了,不过即然看牢人花过一次眼,让他再花一次又何妨?于是笑着道:“俺一直在这坐着并未出门,那扇门那么厚,想出去怕也太难了些,说不定也是他花了眼了。” 水班长长出了一口气对着我点了点头,紧张的表情也放松了下来,回了身对着几人道:“好了,这事过去了,谁都不准再提,老孙,这事就了了。你还有半年就退了,俺想着让你以后不要再送饭,到外面去做个监工可好?” 看牢人原来姓孙,这我也是才知道的,看着他呆怔怔的望了我一会,忽然跳了起来对着我嚷道:“俺不去,俺没有花眼,”然后目光凶狠的盯着我道,“你为何不说真实的景,你明明就那样出去的,还是俺开的门又将你送进来的,你为什么骗人?” 我只能苦笑着听着他的话,心里对他也有些歉疚,可这事不管怎么来讲总是不能公示于人,所以也只好牺牲了他,不过他以后在人前说话恐怕信他的人不是太多了,他的同事们也许会认为他有了些臆想的病症而。” 几人点了点头乱乱的应了。然后拉着姓孙的看牢人走了出去,门又“咣”的一声关了,听着他们脚步声离去,那个姓孙的看牢人还在喋喋不休的解释着,我长出了一口气,看来这个事已是被生生的瞒了过去。 接下来的三个多月里,我一心一意的投入到功法的修练中,这一次因有着太多的时间和精力,让我能定下心来细细的理解所修功法的每一个字的含义,从第三篇开始我已经有了许多新的义识。 纳气的过程是一个实力增强的过程,也是集聚能量的过程。 在这一过程中,自身所拥有的先天之气经过无数次的虚实的转变,便能够理解了当初为何李华突然假死然后再次复活的事,也对他当初在上元节时脱身而去欲入大道的想法有了深一层的理解。 李华并非一定要脱身而走,他实在是有着许多不得已的苦衷,这个世上的仙神们其实本来可有可无,而对于乐静信来说他就不得不尽力的去维护了,李华所处的境况与乐静信十分的相似。 为了修生不得不保护自己所创的世界,再靠着这个世界产生的先天气来补自己的不足,其实更为重要的是世上的常人对他的顶礼膜拜,然后放心的将自己托付与他,也即是心甘情愿的将自己所拥的一切无偿的给予创世之神,这便是他能够拥有强**力的根源。 李华也到了这一步。他现在也已开创了自己的天地,只不过他紧紧的护住了他并小心的珍藏,为了那个人世他不得不再次努力的进入上一层天地来改变自己的处境,也能让自已的天下平安永存。 我由于当初一步跨过了这一个必须经历的过程,所以本身先天气息的不足成了横在我面前的阴拦我无法向更高一层修练的关山,如果硬要强行的继续逆天而为,那便是我的末日了,不过想明白这一点心里也有了些坦然,一切都是缘法所至,而这缘法便是定数了。 静下心来将第三篇功法用心的修习,确也现自己当初遗落了太多,我体内的气息并非我自己修来,而是被子李华几次强行的灌入,因此如果不能时时的运用,时间一长自已也就渐渐的散去,不过即明了了此种结果,于是抓紧一切的时间对内息进行改造,一点点的吸纳它们化为我的身内的血肉,看起来我进行的还算顺利。 平时里坐在床上,自己也能与自己开个心,随手将索要来的报纸撕下一些,然后使出内息辅以咒术,便能将纸片化成个小鸟什么的,歪了头看着它在屋内飞翔,定下神静静的听着它对我歌唱,倒也是其乐融融。 内息的修练终于到了一个十分关键的时刻。当初我是在礼堂中强行吸纳了上千人的先天之息,然后并未为我所用,不过成了一些零散的内气而存于体内,想着将它们完全融合似乎过于的难,不少的气息总是四处散着与本身的气根本无法相生,想想没什么好办法便也只能随了它。 晚上吃罢了馒头喝过了肉汤,便安安静静的躺了下来,这可是数月来第一次平躺了身子,不过感觉还是很好。 内息经过锺练自是精纯了不少,在没有灯光的夜晚也能看的清屋内的物事,扭了头呆呆的出了一阵神便静静的沉入梦乡。 这一阵子也未再做个梦,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体内的气流在缓缓的自行流转,顺着后背一路上行直至头顶,在那里静静的盘旋起来,似乎没有击起一点激流迅的越过额头在眉间的位置安了个新家,立时清醒了过来,心里有些隐隐的奇怪遂用心体会着。 气流渐渐的有些湍急,似乎被什么东西强行吸入而去,展目内视,一个新的空间正被气流扩展着,一个深潭在缓慢的形成,一些随意流动的气流不断的注入其内溅起阵阵的水花,似然后被强行的融入,只不过在融合的过程中似乎有些画面。 用心体会不由的哑然失笑,那些画面正是当初在礼堂中被我强行吸纳先天之气的那些人一些生活的片段。细细的看着有些很让我神往,让我不由的对生活又激起了些渴求,只是这一刻不敢稍动,只能安然的放松自已,让第二个小些的丹田就此在眉宇间形成。 静静的躺了一夜快天亮时气流才缓缓的静了下来,似乎从眉间的深潭中小心的探出了一股水流缓缓的向顺着脸颊分成了两股向下而去,在舌间天桥处汇成一股沿着胸膛流向下腹,下腹也探出了一股强大的气流急迎而上,在玄关处猛猛的撞在了一起。 随后体内的气息顿时乱乱的散向四肢,如同决了口的大堤让汹涌的洪水狂奔而出,洪水行过的地方身体都感到上种说不出的巨痛,这股痛渐渐的让我无法忍受,似乎是有人取了刀在一点点的刮着体内的肉,那种撕扯着内心的刀搅让我不由的大骇,急忙想坐起身来才觉自己已是根本无法行动。 数十把刀在体内划来划去,我痛的已是有些失去了意识,只能强行的一遍遍的告诫自己忍耐,可这种忍耐我根本无法做到,如果这时能移动了身,我宁可死去的念头都有。 天可怜见幸好这一过程未经历大多的时间,当端早饭的声音在过道内响起时,我不知痛昏过去了多少次,小心的挣扎一下才觉手指已有了些感觉到能够活动起来,遂带着一身的大汗强行坐了起来。 忍着身上如同被刀刮火烧了一遍的痛,强行带着行一步如同上刀山的身体踱到了门前,缓缓的端过了递入小窗的托盘,放在桌上后倒身大睡,醒来时才知已近午时。 盘腿坐在床上细细的将内息运起,从下腹和眉间同时涌出两股暖流在体内合为一股后,如同含了铅一样的气流运行的沉重无比,不知道究竟为什么会这样,可能这是修练过程中所必须经受的,所以也只好听天由命的一遍遍的运着功。 偶然间生一股气流顺着手腕入了掌心,在那里越聚越多似乎想寻个泄的口,心里一急便想着如何让它们散去,方一动念那股气流即如鼠般的迅捷顺着胳膊没入了体内正缓慢运行的气流之中,心里又的了些好奇,再转念一想遂由小心的分出一股没入了手心,然后将手掌鼓涨的十分难受。 将手抬起看看并未觉手什么地方肿了,想想也许是一种全新的体会,小心的将手掌对了地想像着气流从手心出,却是根本没一点响应,想来是根本做不到也只好罢休,感觉着更大的气流似乎顺着胳膊而来,与手心中的气合在一起,只觉的手肿的比脑袋还要大些,心里明白是种错觉,也不知为何又会如此了。 呆呆的怔了片刻,随手一甩想着将胀的已是有些麻木的手活动活动,不曾想眼光早看见一道耀目的光柱从手心出奔了地面,耳边只听的“轰”的一声巨响,耳内已是阵阵的轰鸣,头也震的如同裂开了一般的痛。 定下神来仔细一看,桌前的地面向下被手心内出的光柱轰出了一个面盆大小的深坑,这下让我不由的有些呆怔,心里也是一阵阵的紧,耳内依旧是“嗡嗡”作响,头还是在隐隐的如同被铁丝箍的疼痛不已,起身下了床小心看去。 坑有些深,好像被什么强行钻出的一样探了胳膊还到不了底,呆呆的蹲在坑边,看着自己的手努力的想着方才到底生了什么,为何自己不过随手向外一甩即有如此大的威力,要知这厚达几尺的水泥灰粉地应是持了铁锺狠狠的砸了,也不过一锤一个白印而已。 方才的轰鸣声着实了得,震的屋内的物事不停的晃动,桌子也如同要散了架一样吱吱作响,看来这就是一种内气外放的结果,如同无心师傅所传的五雷掌法一般,运行起来也“轰轰”做响,只不过威力差了太多。 如果真如我所设想的内气外泄确是威力巨大,那么它应是一种带有攻击性的功法了,可在修行的篇章中根本未曾提及,叹了口气迷茫的行到床前坐了下来,我还是有着太多的不知之处。 小心的想将内息再次运起时才觉,原本散落身体内各处的气流此时不知怎么如同大海般满满实实的充盈了全身,所谓的运气也根本没了可行之路。 整个身体就是大海,整个身体就是内息,身体就是无穷的天地,认真说来我已是成了遨游在无限空间内的一团气息。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七十八章 比赛第一(一) 水班长呆呆的看着地上的洞一言不,我也故意装做一付呆痴的神情坐在床沿上看着屋顶,姓孙的看牢人一脸得意的神情将屋中的七、八个人看来看去。 “你确信没看见任何的东西?”水班长怔怔的盯着我道。 我点了点头,其实已给他们说过许多遍,我正在睡觉一声巨响将我惊醒,然后牢房中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可这几人就是不信一遍遍的寻问,多亏了姓孙的人硬说屋内有个像鬼之类的物事存在,水班长是将信将疑,鬼怪之说本来就无足为凭,可现在看着地上的这个洞,也真是不由人不信。 按水班长的话说,要在这么硬的地面上打出这么大的一个洞来,除了需要的风钻之类的工具还要埋入上百斤的炸药,即使控制的好,也不一定能够达到现在这么完美的成度。 旁边站着的几个人将洞口认真的量了十几遍,据他们说洞是一个相当标准的园,直径什么的相差不到一毫米,直上直下深达一米整。我也觉的十实诧异,如果在黄士地上有心去挖出这么一个洞恐怕也有些困难,更何况是在为了防止犯人挖洞逃跑而专用高标号的水泥打成的、厚达数尺的地面上去专门打出这么标准的一个洞了。 经过几人蹲在洞边长达数里里外外的摸了一个遍后,我被带出了牢房,安排在了操场边的特殊犯人专用的平房之内,不过还是一个人住,对于我来说这应当算是乔迁新居了。 新屋位于几排平房的最前一排的中间,小屋不大有个十几平方,一张床一方柜即占去了大部分,面东背西的很是让我觉的舒适,每天清晨阳光早早的透进窗来让我觉的非常惬意,屋内也极干燥,至少没有那种潮湿的感觉。 即然进入了一个新的环境,我也就有了一个的新的管教,每天天不亮即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早晨的工作也不甚劳累是围着操场跑步,不过一跑就是三十圈,虽然操场不大可也相当于个十个蓝球场,每天集合时报数的人近四十,可跑完了再听点名的个数往往不到十人,体力不支看来是所有人的通病。 做完了早操即开始了一天的为人民服务,几十人列了队唱着整齐的歌,在管教的带领下迈着整齐的步伐去附近的田野修路。 修的路曾是一条备战的小道,在深挖洞的运动中它曾大有作为,只是后来渐渐的被人们放弃。监狱的几位领导与这条路的管理者经过认真的协商,两年前决定将它扩大为一条乡村级的两挂大车的通途,这一修已是两年过去,看起来似乎他们并不在意这条路在什么时候完工、什么时候通车。 中午吃完饭后便开始了一个小时的自由活动,不过活动也仅限操场的范围,这也足够不少人想往了,每天午时坐在蓝球架下懒懒的晒会太阳可真是种享受,不过也有阴天的日子,那时往往能看到自由散步的人们指着天骂着地。 下午的活动很少,基本上是在各自的屋内进行,我学会了睡觉和打呼噜,有时声音过大,便被不停砸墙的重击声所惊醒,时不时隐隐约约可以听见隔壁邻居们不满的吵嚷声,后来管教又让我换了新居,也就是从正中间的一间搬到了最边上的一间。 搬入新居后即将所有衣物换洗了一个遍,原来穿的内衣、内裤里生了些很小的动物,虽然对我的生命造不成什么威胁,可每天在衣角裤缝中认真的寻找它们的去处也的确过于繁琐,而且太累眼神。 在征得了管教的意见后,我在操场边架了火烧起了一大锅开水,将所有穿过的衣物和盖过的被褥具投入锅中对小动物进行改造,免得它们今后不劳而获再吸食劳动人民的鲜血。 当然对小动物们进行再教育时我也未**了身,管教将她男人的旧衣借给了我几件,不过再没要过,用她的话说是相当于“肉包子打狗”,听另一些人说她的男人似乎不在了人世,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生活的很清苦,所以虽然人们时不时的出些让领导们困惑不解的难题,倒也未为难她。 晚上的时间大部分是属于个人所有,这也是我开始正常练功的最佳时机,对我来说床铺在夜间基本上成了一个大板凳,每天在上面盘腿打座将满满的气息强行搅动,渐渐的又有了些新的体会,在红红和翠翠每月两次的探视中,时间又过去了近两个月了。 再有三天是一个伟大的日子,领导们说要举行几场蓝球比赛和几场乒乓球的较量以示庆祝,我的名字在管教的强列要求下暂时列入了蓝球队,虽然对他们来说我还是过于的年轻,不过那位教导员对我是大加称赞,说我是一个正在冉冉升起的明星,是未来的好大好大的一朵鲜艳的大花朵。 早晨起来后方洗梳完,管教打开了房门,带着我去了她的办公室,我不知出了什么事,再三询问后才知是初中时的班主任前来看我了,这让我不由的喜出望外,班主任待我情谊之深如同家人,本想着去看她可一直没有个机会,没想到她竟然找到了这里。 推开办公室的门,管教即对着我向屋内努了努嘴,我好奇的看着她转身关门离去,腰已是被一条柔软的胳膊圈住,回过头来即看见班主任清秀的面庞和有些红肿的双眸。心里一时也有些百感交集,恍恍惚惚的被她拉在了桌后的椅子上紧挨着坐定,才觉的有些清醒。 “你可真是命苦,”班主任红着眼圈看着我道:“这些日子还好么?” 听了这句软软的相询我真想放声大哭,若说这些日子来自已所经历的事可真是不少,可每次都坚强的硬扛着顶了过去,虽然一次次的打击让我几乎失去了自我,但我还是一次次的顽强的再爬了起来,继续着自己的生活,这里面的酸甜苦辣可真是说不出道不明,有时也想着对红红和翠翠诉说,可看着她们又似乎比我还需要安慰也只能作罢。 “还好,”我低了头不敢看她光彩闪闪的双眼,强忍着自己反问道:“你还好罢?” 班主任轻轻的点了点头:“还好,我准备回去了,本来上次想带你走,可是你又受了伤,几次去看你你都认不出我来,现在刚好了些又来了这个地方,真让人心碎。”说着眼圈又有了些红晕。 我默默的抬起头看了看她,脸上显得很憔悴,眼神多了些混浊不像从前的那么清澈,似乎是多了些痛苦的经历,不由的呆怔着看着她,只是觉的有许多话可又说不出口,她也静静的看着我眼中流出了泪水。 轻轻的伸了手将她脸上的泪抹去,这时她犹如一个孱弱的少女般任我的手在她的脸上抚动,然后微微的闭上了眼轻轻的叹了口气,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显的极是无助的模样。 “好了,”班主任猛然睁开了大眼,一丝丝的笑容在她的脸上浮现,对着我轻声的道:“先前办好的手续过期没了用,要不我去重新给你办一个?” 我怔怔的看着她,心里却想着如果真的同她一起去了那个什么国度,老人们、红红和翠翠该怎么办,不由的有了些犹豫。 班主任歪了头看着我,忽然“吃吃”的笑了起来:“你不用那么为难,出国的事不是短时间内能办成的,现在国家又管理的太严,就是出去也得先有个接纳的人,这事以后再说罢。”说完着依着我的身子缓缓的站了起来,低着头又紧紧的盯着我,“对了,你的那个红红还好么?” 我点了点头抬起头来看着她,心里有些奇怪,这时候问起红红来不知是什么意思,心里顿时时有了些茫然。 班主任“咯咯”一笑道:“你那个红红可真有意思,上次我去医院看你她紧张的似乎害怕我将你带走,她对你可在乎的紧了。” 想着红红可能说的话和她紧张的表情,我不由的笑了起来,对我来说红红可真是一个知冷知热对我关怀倍至的女人,这一辈子如果能得到一个关心我比关心她自己还要多些的女人可着实不易,红红算是一个罢。 主任轻轻的晃动了一下身子,轻笑着道:“好了,即然看见了你一切安好,我走的也放心了。明天上午的飞机,先去北京然后转道广州再飞香港,这一别不定何时才能再见了,你可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好好的考个学校也能过个好日子。好了,我走了。”说着对着我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向门外缓缓行去。 在她转身的一刹那,我清楚看见她眼中流出的泪水顺着脸庞飞快的滑落,不知她到底遇上了什么事,依我现在的能力怎么都能够帮上她。忙紧走几步,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轻轻的一带已是将她拥在怀里,娇小的身子顿时在我的怀里抽搐了起来。 静静的拥着她似乎过了许久,她才缓缓的仰起了脸看着我,脸上带着一丝潮红让我有些“砰”然忙乱动。 “你终于长成大人了,”班主任看着我微笑着,面上还挂着些泪水轻声的道:“好了,能被你安慰安慰我也心满意足了。你要学会保护自己,一定要做个好人,当然那会很难很难,这个社会好人很难立足,好人其实要学的比坏人还要奸滑才行,记住了么?” 我点了点头,轻轻的抚着班主任瘦薄的肩膀,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对我的好,如同姐弟之情,这份情谊看来此生只能深深的埋在心底了。 班主任依在我的怀里轻轻的说着:“这个社会明显的在生变化,以前的我为人人的思想可能再过几年就会变成*人人为我了,到那时与国外一样,一个个的向上爬的人会使出无尽的手段将他人踩在脚下,一个个拚命的挣钱的人会用上种种欺诈的方法将他人的血汗收入自己的袋中,太可怕了,我在那种环境里生活了近九年。”说完将头在我的胸前轻轻的拱了拱,一如一个幼鸟正在寻找保护自己的小窝。 我呆呆的听着她的话,似乎有着太多的不明之处,于是想了想道:“你能不能不走?俺这里有着太多的事需要人你,本想着元旦时去看你,可谁知又来到了这个地方,其实有许多的话想与你说说可又不知怎么说,实在不行待俺出去再走行么?” 班主任轻声的笑了起来,伸了胳膊将我紧紧的抱了,她胸前的温柔让我顿时如同遭了雷击一般呆呆的立着不敢乱动,细细的感觉着她身上传来的温暖,伸展双臂将她轻轻的拥住。 “你真是长成大树了,可以让人放心的做个依靠,”班主任将身子再轻轻的向我怀里挤了挤接着道:“就依了你,我先不走了,不过你得给我寻个住的地方。” 我顿时不由的觉的欣喜异常,心里对她的依恋怎么都无法说出口来,如果她不离去,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好她,忙低了头对着她道:“有地方、有地方,俺家新买了一个院,那里有住的,你若不嫌俺家是农户想住多久住多久。” 班主任仰了头眼睛紧紧的盯着我,让我有些后背生凉,耳中又听的她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好,先这么办罢,你写个条给家里说一声,我明天就搬过去。” 听了这话我不由的楞了一下心里生了疑惑,为什么这么急说搬就搬,学校里莫非出了什么事?遂张口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班主任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是出了事,不过是因我而出的事,如果我不躲了说不定今生都会毁在县里,所以只能选择离开。” 听了她的话似乎事情极是严重了,可天知道这么个弱女子一个人能不能扛的住并将它化解,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受到伤害,遂双手扶了她的头问道:“你告诉俺到底出了什么事?” 班主任轻轻的叹了口气将身体一缩又绻入了我的怀里,这让我有些着急起来,我现在在牢中无法出去,按时间计前几天就能脱了困,也不知为何现在仍是在这里待着。班主任明显的已是无法在县城立足,看来定是生了些大事,不然以她的教学本领学校根本不会放她离开的。 “你告诉俺到底出了么事?”我硬硬的搬起她的身子看着她道。 “是那个副县的少爷,天天去学校缠着我,课也没法上,还差点被他。”班主任紧咬了一下嘴唇小声道:“学校也没办法,劝说我离开,所以只能走了。”说完班主任突然轻声的哭泣了起来. 我不由的勃然大怒,这些个公子哥可真是害人不浅,在省城里他们为所欲为,在县城对一个可敬的教师也不放过,这个天下真的不再如我想像的那么美好,再看着班主任的双肩在我的怀里不停的抖动,心里涌起一阵阵的酸楚。 “你今天就直接搬去屋里住了,家里的人会待你很好的,”我强压着怒火道:“这事没个完,不就是不能做老师了么?俺们现在在省城已有了个大的商店,你就做个最大的领导,看他们还不后悔死。” 班主任“咯咯”的笑了起来::“我听说了,你们搞了个大商场,天知道这个新生事物现在能行还是不能行,政策会不会变化也不知道,不过这一步看起来走的是对的。怎么样,借我点钱?我也去开一个大点的店。” 我慌忙点头道:“能行,你说罢,要多少。” “不多,要个二十万就够。”班主任笑着看着我道:“我从外面货回来,虽然关税太高是货价的几倍,可现在国内缺的东西太多,一定能挣上钱的。”脸上的神情显的很是自信。 我想了想这到是一个好办法,如果自已相信的人能开辟出一条新的进货渠道,我们也就不再受那几个客商的要胁了,于是笑着道:“好,那就这样办了,不过可能得等俺出去才行,你可得耐心些,别再回县城了,万一遇上了那些害人的东西吃些个亏可就太不划算了。” 这时门“吱”的一声被推开,然后我眼看着管教呆呆的立在了门前,一双杏眼大睁着盯着我,一脸奇怪的表情颤抖着嘴唇大声的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我有了些慌乱,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可真是能让班主任的名声一落千丈,对她今后的人生路影响太大,忙伸手想将她推开。 班主任横了我一眼,不慌不忙的将环着我的手臂松开,柔软的身子离开了我的怀里,扭过了脸对着管教道:“我姐弟两人见面抱着哭一场难道不行?” 管教一楞,然后长出了口气显的一脸轻松,语气含着歉意的道:“我听教导员说你是他的班主任,不知原来还是他的姐,差点误会了。” 班主任缓缓的立直了身,轻快的迈了几步到了桌前,随手从桌面上的一摞文稿中抽出一张空白的纸,对着我抿了嘴轻轻的一笑,我顿时呆呆的怔住了,从未现班主任笑起来实在是太美,耳听的她轻声的道:“过来,把我给你说的事写出来,我现在就去。” 我慌忙的紧走几步接过了她递过来的钢笔,弯了腰伏在桌上将事情的原委飞快的写在了纸上,然后让老人们给安排个住的地方,直起身将纸和笔交给了班主任。 班主任接过了纸张看了一眼,紧皱着眉头道:“你的字一点没变,这次出去后每天要临摹两百字,写不好不行,这歪歪斜斜的会让人笑话,要知道字是人的一张脸,人家虽没见过你可看一眼你写的字就知你的水平有多高,还是从头再练了。”语气分明又是个老师的说话的样子。 我慌忙唯唯的应了,心里可又生了些奇怪的念头,方才她还是一付弱女子的样,依在我的怀里轻声抽泣,怎的这才片刻间已是又意气高昂、指划天下了? 同管教一起将班主任送到内墙门前,本想返回小屋可又被管教带入了办公室内,只好怔怔的在桌前的木凳上坐了下来。 听人说管教年数并不大也就是三十才出了头,不过人长的极是富态,走起路来身子便显的颤颤悠悠的,一双大眼睛黑白有神,皮肤出了奇的白如同二虎娘手中的白瓷瓶,自由活动时牢内的人说起她来都称呼她为女观音,想来是她对人极为和善的缘故。 管教稳稳坐在桌后,随手拉开了一个抽屉取出了一个挡案袋,然后小心的从中取出了一摞纸,将其中一张平放在桌上看了几分钟,抬起头盯着我仔细的瞧着,让我心里有了些不安稳的感觉。 “你本来应该上周就出去,你的相关手续俺也为你办完了。只是教导员说因为你曾入选过省蓝球队,她的在省体委的那口子说你是个了不起的人,这才开了个会决定将你再留上几天。没别的意思,是想让你参加比赛为俺们争个光,如果这次俺们三监能拿个第一,那可是有八百元的奖金呢。”管教有些歉然的看着我道。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七十九章 比赛第一(二) 按着临时作了篮球教练的被管理员称为教导员的“她那口子”的安排,我做了个中锋,当然也与我的个子的高矮有很大关系,“她那口子”姓关,是省体委的一名干事,人长的极是英俊,管理员说他是“粉面小生”中看不中用,我很不明白她说这些话的意思,不过看起来关教练对管理员倒很是亲热,张口闭口的称她为“小宝宝”,我即有些诧异又有些想笑出声来,这个“小宝宝”也未免太过于的大些了,其实后来才知道那是管理员的小名。 关教练还真是有些能耐,将篮球比赛里可能生的攻防战叙述的极为分明,虽然我们这几个人按他的话说是“一群乌合之众”,又“没有快攻防转换的意识”,所以也只能“勉为其难”的“赶鸭子上架”了。 在可能生的一些猜想里五个人细细的分了工,我的主要任务是防护篮下,阻止对方可能出现的“三大步”,并在攻击时想尽一切办法掩护一个个子较小的后卫向内侧跑动,把防守者带出然后挡住自己的对手,摆脱时要先慢后快,迅改变方向由另一侧空插篮下,当同伴挡住对方的中锋时变向切入时要突然加快度,不停的寻找空隙,要真假结合,如果防守者重点堵住外侧时,可立即改变原来意图,由内侧空切插向罚球线或篮下完成攻击。 在由防守转入进攻时,力争一切机会打快攻,快攻和阵地进攻相辅相成,依着关教练的话是要“动起来打”,穿插、掩护、策应,内外结合扩大攻击面,两、三人在几秒钟内完成一次进攻配合,充分挥个人攻击能力提高二次进攻的质量,每一次投篮后均由近旁的两人补篮或抢篮板球。 这些说法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如此看来蓝球的攻防战根本不弱于一场战事,每次快突破或紧急后防时均是有主、有次、有攻、有防,阻拦的、抢蓝的、穿插的、协防的、无球跑动迷惑对手的、得球后转入快进攻的,有章、有法,驰紧相合。不过关教练的意思是说我们这些人意识太差,现在也只能落实些以我为主的进攻方法,不过也足够用了。 训练只进行了一个下午,其间闹出了不少的笑话,负责防守的前锋将负责进攻的我几乎拦腰抱着,在我转身冲篮时他抱着我一路跌跌撞撞的冲入到了篮下然后摔在了铁架子上,在教导员的关怀下让监中的医生们紧张了一个晚上。 参加比赛的一共五个队,分别来自省内的五所监狱,关教练说我们抽了个下下签,第一仗即与上届冠军一监对擂,据他说那个队作风极为凶狠,其中两人更是身材高大比我还高了半个头“极为强悍”,听了后倒也没什么太大的担忧。 又是一天飞快的过去,早晨破例没让跑步,管理员取来了一套背心和短裤让我换上,我本也想动作快些,可看着她双目炯炯的盯着我,虽然天气不热我仍是感到后背直热蒸气,在躲躲闪闪中总算完成了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上午十点多钟即到了操场集合,这才现原来监中竟然住了近五百人,一个个列队后搬了小板凳围着个篮球场坐了几圈,最前面坐着的人怀中抱着一些大大的纸牌,仔细看了看,每一个小方桌大小的牌上都写的一个大字,如果连起来正是一个标语,“友谊每一、比赛第二”,然后在十几个管理员的指挥下,分成了一个片区一个片区的开始整齐的训练喊口号,无非是“加油、一监”、“加油、三监”,喊完后在管理员的手势中整齐的鼓掌。 在关教练的带领下在大嗽叭的高歌声里踏着运动员入场曲的节拍,我与其他四个人“一、二、一”排着队进入了场中,对方的五人也列了队齐齐的站了,一个个身强体壮个头几乎与我相仿,我身后的小个子后卫有了些紧张,抬起头看了看我,眼中有着说不清的恐慌。 我当时并不知道这场比赛对于身边的几人意味着什么,严格的说来我已不算这里的人早是个自由身,可对于他们几人来讲,这可是获得去除些在这里的时间的最好机会了。 两个队的队长在裁判的引导狠狠的握了握手,对于两人的奇怪的表情我有些不明所以,对方的脸上是带着些深沉的笑,我这边做了前锋的队长的脸上好像方才哭过一般极是愁苦。 在裁判的安排下,我与对方高大的中锋面对面的站在了篮球场正中的白圈内,裁判一声哨响将手中的球抛向空中,比赛在整齐的“加油”声中开始了。 我脚下一点高高跃起,对方也跳了起来,当我的手抓住篮球时对方的手也重重的击了上来,感觉到他的气力极大在篮球上传过来,将我持了篮球的手震的偏向一旁,不过也算不了什么,脚未着地已随手将球扔给了飞快的奔向对方篮下的小个子后卫,再眼看着他飞快的跳起将球擦着篮板撞进了球框。 场边的的五百余人在管教们的带领下齐声呼喊着“加油、加油”,对于人们为了鼓足干劲时不时就喊出的这个词我心里一直不甚理解,为什么是为了能产生更大的力量要加油而不是加些别的什么?这人加了油又能做些什么?难道还能像个拖拉机一样不加油就跑不动么? 对手们攻防转换的非常快,我还未跑到篮下时对方大个子的中锋已经将球狠狠的砸入篮框,便回转身向着对面的场地飞跑。 其实这时如果运了功,想像着气在头顶般旋,我这一步已能跨出几数米开外,从中圈到篮下不过几大步即成,可众目暌睽下根本无法也不敢施展,那样会让人们认为我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所以拚命的控制着自己像个常人一样。 刚到了三米线外,几个队友已是在场中相互快的来回传递着球,见我到来小个子后卫便将球甩给了我。 使出才学会的交叉步法,微屈了两膝将身子伏了些,随即双手将球紧持了,左脚迅的蹬地身体稍右转,已是晃过了对方一个防守的队员,然后左肩向前下方压低了些身子向右前方快移动,左脚再向右侧前方跨出将球在身子的右侧飞快的拍了,脚再一蹬地向前跨出已将两个冲过来的对方的球员甩在了身后,两个大步跨了出去已到了篮下,身子一倾双手持着球重重的砸入了篮框。 “好”、“好”,轰然响起的叫好声从球场周围四面八方的震天的响起,人们显的乱哄哄的根本没齐声呐喊的意识,也不知管教们是怎么指挥的,转了身飞快的又向对面跑去直奔篮下,目的是为了挡住对手中锋的冲击,这时必须严格执行教练的意图并实现他的构想。 对方的中锋在我的身前转过身来转过身去让我有些奇怪,他明明几次都可以绕过我扑入篮下将球投入,可不知为什么就是不那样做,眼看着他将球又传了出去便身子向前一冲,伸长的手臂硬硬将飞快而去的球揽入怀里,这时小个子后卫已越过了中圈冲向对面,随手将球甩给了他,看着他几个蹿跃将球送入了篮框。 回过身即看见对方的中锋大瞪着眼睛狠狠的盯着我,不过脸上有了些茫然,心里不由轻笑一下。小个子后卫可真是个机灵人,方才看我出手时即飞快而去,已方其他的三位队员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已是到了对方的篮下,对手更是呆呆的立着,看来只要我与小个子俩人能配合好,今天这场球拿下没有什么问题。 场中双方的比分交替上升的很快,这十几分钟的时间里已是打成了二十比十八,我们反而落后了些,除了小个子后卫外其他几个人明显的跑不动了,对手似乎越战越勇要将比分拉开,关教练便叫了暂停,于是慢慢的走向场边,心里也有些闷,几次传球给那个个头高些的前锋,不知为什么他总是将球砸在篮板上然后让对手打个快攻,其实他明明可以投入的却总是投偏,其中一个球我眼看着他冲到篮下后手腕一翻将球反而传给了对手,这可是让我不太明白了。 关教练有些生气,按着他的说法是这时我们应该能赢对手至少八分,对着前锋大了脾气,然后无可奈何的又让他上场,要知参加比赛的只有我们五个,坐在一旁替换的却是一个也没有。 重新开始后我伸手将小个子拉了过来,对着他飞快的说道:“你就站在中圈附近不要跑回来了,俺在这边直接给你传球,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将球投进去就成,这边你别管了。” 小个子后卫迟疑了一下然后对着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几次攻防中我与他已建立起了信任,他只要能将我甩给他的球投入,我们也不会败给对手。 球很快被对方的前锋传给了中锋,我只是站着不动,眼看着他运着球冲到了篮下一个转身想绕过我,我已是将手一伸即将拍向地面的球揽了过来,转了身看也没看的向后场甩去,随即远远的见着小个子高高的跃起将球送进了框里。 我和小个子后卫俩人的这一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配合可能打乱了对手的布署,眼看着比分已成了三十比六十,当然是我们领先了,对方的教练终于坐不住站了起来,然后对着裁判比划了个手势,裁判便呜了哨喊了暂停。 这一段时间的比赛,等于我和小个子后卫两人根本没有挪动身子,他立在对方的场地中静静的等着我传球,我只是随手即能将运到我身边的球揽在手下,也不知对方将球运的为什么那么慢,只要球在我身前左右不过一米远的地方我即能随手抢夺过来,而且几乎次次成功,看来还是我的度过于快了,只不过这样以来其他三个队友却成了摆设。 半场交换场地后,关教练显的极是高兴,重新将人分了工,我还是做了个中锋,不过除了小个子后卫没有安排新的任务,要求其他三人全力防守即可。看来他已是明了了我和小个子后卫俩人的企图,重新排兵布阵。依着他的话说是三十分的差距只要保持住,我们今天就能依着教导员的说法美美的吃上一顿红绕肉,这让我想起了在外面的生活,也对还未能能闻到味的美食大动了几下食指。 一监的教练也似乎明白了我们的想法,竟然分出两个人一步不离的盯着小个子,这让他有了些吃力,接下来投篮时的动作就差了些,不过也能投入一部分,投丢的和投进的数几乎相同,双方的比分又接近了许多,始终在五分左右争来争去。 对手明显的改变了进攻的方式,除了那个中锋不离我的身侧,其他的人均远远的避开了我,离我最近的也有个七、八米远,在篮下的投球几乎没有让他们成功过,他们便远远的站了立定远投,我也曾将一个快入了框的球从篮里又捞了出来,可裁判说我犯了规,我对于那些规则本就知道的不多,接下来也只好看着球高高的跃过我的头顶扑入框内。 当关教练再次喊了暂停时,场上的比分是七十六比七十六,双方持了个平手打了个旗鼓相当,关教练彻底起火来,白净的没有胡须的脸上溢满了怒气,将另三个队员骂了个“狗血喷头”,说是如果还有其他能换的人一定将他们换掉,盯人防守都做不到还打什么球,看见几人垂头丧气的模样我也有些不忍心。 再开场时我改变了进攻和防守的方法,沿着场边飞快的跑动,不管球在谁的手中我一定会将它夺过来然后扔给小个子让他去投,几个反复,对手明显的挡不住我的这种奇怪的打球方式,除了中锋外又加了两个人不离我的左右,这一下相当于小个子一人对付对方的另外两个人,我那三名队友一点忙也帮不上只能呆呆的站着,面无表情的看着球飞来飞去。 下半场临终场时场上的比分一直在交错上升,偶尔看见了管理员焦急的脸色我知道时间不多了,此时我们已落后了对手一分,好象突然间明白了管理员在她的办公室内对我说的一番话的意思,如果得了第一名将分下来八百元的奖金,管理员也能得了些,对于她来说每一块钱似乎都很重要,看来我无论如何要帮着拿下这场球赛,至于是不是与一监建成立些友谊的说法还是赛完了再说。 悄悄的将气息缓慢的催动,然后看着对方将球出,一个大步跨了过去随手将还在空中飞奔的球强行拦了下来转身投入了篮中。对手球的人呆楞了好一阵不相信的看了看我,然后快步行了过去将球拣了,对着另一旁的一个人扔了过去,我还是一个大步跨去将飞快而去的球拦下随手又投入篮中。 这两个球的投入让场中整个的安静了下来,震耳欲聋的“加油”声也听不见分毫,对手的几个人似乎不相信眼前生的事,那个高大的中锋缓缓的行到篮下,将同伴扔过来的球持了后站在了底线外,狠狠的对着似乎是前锋的同伴丢了过去。 我将身子一侧未等球飞到他的同伴手中已是伸了右手挡了过来,左手一拿投向篮框,球应声而入,围着球场坐着的人们竟然一个咳声也没有,场中的双方的队员们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不做声,一切似乎安静之极,就如一个人也不存在一般。 裁判猛的向前行了几大步来到了我的身边,从口中取出了哨对着我道:“你得让人把球出来后再去夺,你这样虽然不算犯规可这球赛就失去了它的意义,你接下来不能挡着,如果有人接了球后你再去阻拦我不会反对。” 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即然必须第一个人接到球后我才能去夺,那么便照着裁判的话做了就是,当我飞快的搅动气息时在我的眼中看来他们运球的度可是慢到了极点,篮球就如个缓缓飘动的气球在他们的手和地面之间上下缓缓的飘动,当气息被搅动的更快时所有人飞快的跑步的动作也都缓缓的慢了不知多少倍,我只要伸手即能将球拿过而他们还在作着拍球的动作。 球很快又了出来,不过是对方的前锋球中锋接了,然后看着他拍了几下想跋腿飞奔,遂将气一动一步跨去随手将将处于他的手和地面之接的球拿了过来后,转身投向篮框,长喘口气即眼看着球飞快的奔了篮框“呼”的一下钻入框中。 对方的前锋不相信的呆呆的看着我,忽然大叫起来,脸上的表情极尽扭曲,我也并在意。恰在这时裁判吹响了含在口里的银色的哨,“嘟、嘟”的声音响过后意味着全场比赛的结束。 小个子后卫飞快的跑到了我的身边,兴奋的看着我不停的蹦跳着,让我也有了些兴奋的感觉,不过我并不知道我今天的所做所为其实将他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减少了五分之一,原本对手那几个可以减刑的队员又得去搬上几个月的石头了。 方走下球场,场边整齐坐着的人猛然大声的欢呼了起来,纷纷的站起身,不少人离开了小凳跑到我的身边将我围了,对于能将这几乎无法战胜的对手击败对他们而且可是又多了一个少有的、足可以议论上半个月的话题。 管教开心的跑了过来,浑身都颤巍巍的抖动着,一把拉着了我的胳膊笑嘻嘻的似乎拣了个宝贝一样让我有了些紧张,关教练挤入人群费力的行了过来乐呵呵的上下打量着我,眼中透出的光更是让我不知所措,好在教导员及时宣布让各处的管理员带着各自的人马回到各自的屋内,我才算被从围着欢呼的人群中解放了出来。 这一天整个监中如同过年一样的热闹,无论我行到何处到处都有人热情的迎上来与我打着热情的招呼,几个不认识的男管教更是提了些酒肉拉着的要去喝酒,我的管教与他们几乎争执起来,后来教导员派了人来说让我去她的办公室,我方才脱了身。 教导员实现了她让我们吃上一顿红烧肉的诺言,我和四位队友围着她的办公桌吃了个心满意足,满满的一盆肉硬是被几个人撑下了肚,这可算是进了这个大门来吃的最开心的一顿饭了。 第二天的比赛根本没有任何的悬念,四监理所当然的败给了我们,接下来我们又与五监争夺冠军,当然大比分战败了他们,可怜的一监只得了个第三名。 管教对我的表现十分的满意,她也如愿以偿的分得了二十元钱,不过她小声的告诉我说她不能请我吃饭了,这些钱她要给她的两个孩子交纳一些费用,我当然十分的理解,记的当初我才上县学时为了怎么能解决一顿午饭都费尽了心思,后来多亏有了无心师傅在火车早带下来的铝饭盒我才能从家中带些饭菜,才能让自己继续学下去,要说起那个饭盒可是无心师傅吃了一顿五元钱的饭后悄悄藏起来的,说白了有些偷的味道。 篮球比赛结束后的第一个星期日,我在教导员和管教的陪同下终于走出了监牢,踏过两道扎着铁丝网的高高的围墙行到了重重厚实的大铁门外,前前后后的时间加在一起一共十个整月零三天,季节已是入了秋了。 老人们并没有来接我,红红和翠翠怔怔的立在不远处的树下,一看着我即急步如飞的双双投入了我的怀中,看着两人我真是有着说不出的欣慰,这即是说她俩人已是结成了闺中的伙伴。 不知等了多久的班里的十几位同学也大声的欢呼起来,在班长的带领下冲了过来将我们三人围在了正中大声的说笑着,看着他们的脸上一个个显着的尽是欢喜之情,我心里也有了些释然和欢悦。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八十章 初展神功报恩怨(一) 翠翠最喜欢吃饺子,按她的说法是那里面菜、肉、香料什么的都有,一口咬下去想当于同时在吃几样东西,非常省力气,听了她的话我只觉的十分好笑,不过看着她香香的吃着心里也极满意,毕竟这是县城最好的一家饺子馆,做出的饺子的味道也让省城里不少的百姓牵挂,有不少路过的省城里的人随手买些馅带了回家自已包了,让家人也能享用可口的美味。 “他们过来了,有十几个,领头穿红衬衣的就是他。”饭馆的女服务员匆匆的跑了过来对我小声的说完,然后又匆匆的向后堂跑去。 透过小窗的玻璃向外看去,十几个年轻人嘻嘻哈哈的向饭馆而来,上身上穿的是花红柳绿,下身着的清一色的灰颜色的直筒裤,锃亮的皮鞋在阳光下闪着道道的辉光。 虽然他们让我十分的憎恶,可对于他们的扮相不得不说是显的很洒脱。听红红说直筒裤是才流行起来的,裤腿上下一样肥大,迎着风行来,裤脚不住的抖动着极尽潇洒,加上一个个年轻的笑脸,任谁见了都会暗挑姆指,只可惜这样人是我今天所要报冤的对象。 一连两日,我带着翠翠悄然的在县城暗地里打听那位副县的公子,以便向让那位将我初中的班主任逼的无路可去的人拨散我心里的怨气,好不容易在这家馆中打听到那位少爷每天都要来这里,虽然他并不是来吃些什么,主要还是为了那位女服务员。 要说女服务员的长相那可是百里挑一,初看见她时我的眼也几乎直了眼珠有些不会了转动,翠翠并未在意,与服务员聊了几句后两人竟然话说的很投机,加长翠翠本就长的玲珑无邪谁见谁喜欢,我十分容易的知道了那位少爷的行踪,眼看着一个着了白衬衣的年轻人随手推开了门,着了红衫的副县长的贵少极有风度的踱了进来,身后跟着一群面带微笑却又目含凶光的追随者。 几人乱乱的在厅中坐了,一阵椅子搬动的响声过后,一个年轻人对着后堂端菜的口大声喊了起来:“来人那,上三百个饺子,要葱肉馅的。” 胖胖的中年女经理快步从后堂行了出来,一看见着红衬衣的年轻人脸上立时堆满了笑容:“哟,俺当是谁呢,原来是小冯,今天你可是来的凑巧,刚包的新鲜着呢,要三百个?好咧,后面的听了,三百个葱肉的。”随即听见后堂里面隐隐的有人应了。 在着了红衬衣的年轻人身边坐着的一个穿了红方格子衬衣、梳了个大背头的年轻笑着大声道:“俺说经理,怎么你这里换了人么?小芳芳不在么?俺家哥哥可是为了她才来这里的,你还是让她出来罢,俺们又吃不了她。” 女经理笑着道:“芳芳早晨回家去了,现在不在店中,要不俺让人去叫她?”这话明显的是个推诿之词,我细细的看着她的表情,一脸的笑似乎是自内心的,可是眼光中却饱含着一些冷淡和一点愤怒,看来她是强压着心里的怒火。 着了白衬衣的年轻人将桌子一推,起身站了起来大声嚷嚷道:“不吃了、不吃了,那有这样待客的?俺哥来看她是看的起她,如果她今天不来伺候俺哥,你今天就别开门了。”十几个年轻“轰”然一声乱乱的大声应和着,接着有几个人站起身来向着店门大步而去,到了门前伸手将店门从内插上了门上原带着的铁插销。 女经理顿时慌张了起来,看着门前站着的一个年轻人道:“俺说小张,你父亲对俺家可是百般的照顾,你这样做可就不对了。” “俺父亲刚好是管你们的,就这样你们还明一套暗一套的,今天要不是看在俺父亲的面子上,刚才早将你的店拆了,去叫那个芳芳出来。”年轻人冷冷的道。 听了这句话,我心里彻底的对他们失望了,这十几在座的年轻人看来一个个均是有着相当背景的家庭,平日里在县城骄横跋扈,想来没有多少人能够与他们做个对头,我这一次来对了。 女经理一脸的无奈,回了头对着着红衬衣的年轻人道:“小冯,你给说说,这看看马上就要午时了,吃饭的人陆陆续续的就要来了,你还是帮俺说句话,要不今天的饺子算俺请了成不?” 那个叫小冯的年轻人笑着道:“这可怎么好意思,不过也只能这样了。”然后头一偏对着门前仍站着的几个人接着道,“经理请客,俺看今天就算了,给她个面子。”几个年轻人忙点头应了拉开了铁插销回到了坐位上。 翠翠有些生气,将放入口中的一个饺子张嘴吐在了小碟中,然后扭头对着十几就要说话,我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轻轻的“嘘”了一声,翠翠身子不情愿的晃了几晃,凶狠的对着那些年轻人盯了一眼,低下头来狠狠的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饺子上的很快,女经理匆匆忙忙的几次进出,将饺子分做了几个盘端出了后堂,那们叫芳芳的少女一直未露面,看来她对这些人恐惧之极。 想了想,小心的从口袋中取出了一叠早已备好的剪成各中形状的小纸片,这些可是红红和翠翠两人一夜细心雕刻的结果,缓缓的在桌面上铺开,再小心的从中选出了一张剪做了女人模样的,看着翠翠对着小窗努了努嘴,翠翠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伸手推开小窗,我便将小纸片用力的甩向窗外。 方将桌上的纸张收回衣服口袋中店门便被轻轻的推开,随即传入耳中的是高跟鞋的后跟与水泥地面“咯咯”的撞击声。 “来人呢,要二十个饺儿。”脆脆的声伴着桌椅轻轻挪动的音在我的侧面响了起来。 女经理慌慌张张的喊着“来啦”从内堂跑出,脸上的神情明显一呆,忽然笑颜如花,对着方坐下来的人笑着道:“好俊的姑娘,你来到俺这个店可真是俺店的荣光,你是那个村的?” 娇娇的声音脆生生的响起:“我不是这个地方的人,来这看男朋友来了,可男朋友不知去了何处,这一找好些天了,这就要回去呢。” 女经理兴奋的说道:“俺说姑娘,你要是没个去的地方俺看就在俺的小店里帮个忙可行?要不俺重新给你介绍一个?” 脆脆的声音甜甜的道:“不用了,谢谢你,我吃完饭就走了呢。” 女经理失望的道:“原来是这样,俺还想着将俺的娃介绍给你了,看来是痴心妄想了。”然后扭了头对着后堂大声喊道,“二十个鲜肉的,快些。” 我缓缓的扭了头向侧面坐着的少女望去,待看见她的相貌不由的呆楞了一下,然后摇着头心里大声赞美了起来。 少女长的真是貌如天仙,清澈明亮的凤眼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眼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晕红,双唇如涂了丹粉一样娇嫩欲滴,要说这还的靠红红和翠翠的本领我才能硬生生的变出来这么个可人儿。 翠翠怔怔的看,忽然低了头猛嚼着口中的饺,我有些奇怪的看着她,她竟然对我不理不睬,真是难以明白她此时的想法。 “这位小姐你打那来?”红衬衣站起了身缓缓的向少女行来,脸色兴奋中带着乱慌乱。 少女慢悠悠的头也未抬的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着了红衬衣的年轻人此时已绕过了我行到了少女的对面挪凳坐了:“俺爹是这个县的副县长,你有什么为难的事直管告诉俺,只要俺出面没有办不成的。” 少女笑了笑没有说话,那笑让我几乎也痴迷起来,若不是知道她就是那张纸片儿所化,不定我也会一直不错眼珠的看着她。 “饺子来咧,”女经理端着盘子飞快的走过来,然后轻轻的放下后,手中取了双筷子递给了少女道:“你看这会儿天已午了,不如你先去俺家休息,明日一早你想去那俺送你,你看可行?” 其实我这时对于女经理的话中透出的意思极是明了,她是想保护这个在她看来极是娇弱的少女,不过我却不能让她这么做,遂大声的道:“算算帐,一共多少钱?” 女经理瞪了我一眼张口道:“三元钱。” 我点了点头,翠翠从衣袋里取出了个五元递了过去,女经理找完钱后一转身不由的楞楞的站了,我当然千道,那十几个人已是将少女坐着的桌儿团团的围住了,遂笑着拉起翠翠,不等她吃完嘴里的一个转身向门外行去,翠翠一脸不解的看着我,不过还是将手紧抓着我的胳膊快步随了。 走到了街对面一个汽水滩前,随手取了两瓶“青苹果”味的,张嘴咬开了一个瓶子口的铁盖随手将瓶递给了翠翠,翠翠接了后几乎是仰着脖要一口气喝个净空。 我忙不迭的伸手从翠翠的手中将瓶夺了过来,见着她一脸茫然的看着我,然后一阵嗝声从她的喉中传出,不由的大笑了起来,这样喝汽水不打个大大的嗝已是极为不易了,翠翠轻轻的吐了一下舌头对着我一笑,然后劈手将瓶子又夺了过去,不过却是小口的饮了。 看着对面饺子店的门被一个年轻人飞快的推开,随即少女迈着轻盈的步子先行而出,在她的后面是那一串年轻人,着了红衬衣的那位县少紧行几步与她走了个身前身后。看着几人顺着街道向西而去,忙仰头喝干了瓶中剩余的水,让翠翠付了钱后拉着她的手紧随而去。 绕过了几个街角,一行人步入了路旁的小树林里,我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将左手轻轻的捏了个诀,右手摧起了风雷,一阵狂风从我的脚下向林中而去,看来今天的一切进行的真是顺利之极了。 静静的拉着翠翠的手站在街旁看着小树林,不久一个年轻人衣衫烂褛的大声喊叫着率先跑了出来,脚下一拌随即踉跄的摔在地上,不过他真是够顽强,就地一个驴打滚后仍是一蹦而起飞快的顺着街道而去,随后又是几人从林中跑了出来,不过原先着了的那种极显身份的筒裤却未穿了,而是仅着了条裤叉哭叫着。 翠翠好奇的看着我,我对着她轻轻的一笑,心里道,所有了一切不过是才开始,这只是个序曲,接下来我要大闹县城,要让这些公子哥们好好的明白这个天下并不属于他们。 轻轻的挥了挥右手,传起天罡大咒、唤风雷续咒,将左手的一诀反手一变,口中喃喃的唸起了拘魂咒,然后再轻移左手放入怀中取出了另几张纸片漫天散去,天空一暗复明,随即狂风卷起砂土将街道顿时迷漫。 翠翠静静的依着我没有说话,这种施咒的方式其实我也方才理会的明白,每一步随心而去与体内的气息相溶,眼中所见是狂风中十几个着了金甲的神人手执着刀斧,一些奔了林中,剩下了几个追着方才跑出的年轻人而去。 天罡大咒配上拘魂咒,相当于我们世上的公安、刑警和法院同时对一件事作为,这可是让一般修道的人不可理解的事但是我做到了,接下来这些年轻人将在及长的一段时间内神魂颠倒,他们将如同痴疯一样活在人世上,这也是他们应有的报应。 风越来越急,隐隐的带了些雷声,本来我和翠翠的立脚之地早让我用了静风咒,可现在看来用这一个咒术真的难以抵挡的住了。 风似乎有些不太受了我的控制,雷电追着风不停的击向金甲神人奔去的方向,这几个咒同时施出似乎有些地方出了问题,不过还好,一切还在掌握之中。 翠翠笑了起来,看着我的眼神里有些太多的柔情,遂笑着拉着她的手缓缓向林中而行,刚跨上街道,即见先前从林中跑出的几人又飞快的哭爹喊娘的跑了回来,在他们的身后是雷电交加、狂风卷砂,灰土里隐隐可以看见几个金甲神人不慌不忙的大步而行。 其实这时街道上的行人可真是不少,不过似乎丝毫未受到狂风雷电的影响,不少人站在街道旁驻足观看指指点点。 “那位是国税局长的大公子,我认得的”,“看,摔倒的那个是林业局长的少爷”,“左面的那个你识得么?”“倒底出了什么事?”“天不容啊,坏事做绝了。”“该,天终于开眼了。” 听着人们的议论,我和翠翠已缓缓的到了树林旁,透过林木的间隙看去,十几人被金甲神一人一个的执在了手中,似乎均昏迷了过去,风渐渐的停了,弱弱的雷电围着金甲神人闪烁不定,看来我的驱咒水平还有待提高。 看见少女站在一个小树旁正笑嘻嘻的看着我,便随手一晃将咒散了,一张纸片随即荡然落地,翠翠娇笑着跑了去拣了起来看了看,对着我挥动了几下跑了过来,看着她手执的纸片已是从原先的纯白变的有些焦黄,心里似乎又明白了些什么,可是又不能够确定下来。 叹了口气拉着翠翠转身顺着大道向长途车站而去,咒术本就有它特定的时间,如果时限一到即失去了作用,所以此时也不需再担了心,更不用为是否有人能破了咒而再操劳一番,现在修道的如果想与我作了敌,就算他能破了一道咒,另两道咒也早将他拘入牢中。 坐在了班车上长出一口气,翠翠似乎并未在意我今天做了什么,将个焦黄的纸片翻来覆去得看个不停,忽然“咭”的一声笑了起来,调皮的看了我一眼将个纤纤手指顺着纸片轻轻的一捋,然后随手向身旁的空座上一扔,一个天仙般的少女晃动着身子轻笑着坐在了她的身边。 对于咒术的使用对我来说是初战告捷,这种法术的威力是根据施法者的道行、法术类型、符箓的类型、施法的环境等决定的,因此即使用一个非常简单的法术在道行高深的大师手中,其威力也足以能够撼动天地。 对于配合着施法时所结的手诀,我还有些迷茫,手诀在一些书中也称法决、斗决和神决等等,是道家行法事时最常用的手指功诀,又分了单手行诀和双手行诀,如果细细的算下来也竟有七十余种之多,其间反复变换极尽杂陈让我有时也不敢习练。 在纸片上我曾书就了一些符用来协助变化,书符时所念的咒即是“霍霍阴阳,日出东方,吾今书符,普扫不祥,口吐三昧真火,服一字光明,捉怪使天蓬力士,破七用来疾金刚,降伏妖魔,化为吉祥,急急如律令。” 对于这个咒语无心师傅也曾传过,不过他的念法与李华所述有着少许的不同,李华念时如同歌唱一般的哼哼叽叽,无心师傅却是跳着脚踏着一定的步伐大声呼喝,不过两人的目的一样赌了是为了将符在书写时即能有些威力,其时这个威力正是画符者自己的功力所为。 眼看着翠翠随手而做,我顿时几乎不会了呼吸,按理所论,一但咒术结术那么施过法的物事将不再具有再次使用的能力,可我明明已是施展过了,翠翠随手再次做了,说明她已是去过洪荒,她的能力也远过了我。 “那位小姑娘你去哪个地价?买票了没?”车上售票的中年妇人手提着票夹看着翠翠身边的少女大声的问:“你从那个地价上的车?俺怎的没看见你?” 少女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起身站了起来,这时车临时拐入了一个大院中,司机失开车门从车座上一跃而去,售票的人忙对着车中的人大声的道:“他去取些东西上就回来,请稍座片刻。” 我扭头看了一下,那个少女已是没了踪影,想来已是被翠翠收了去。 售票员紧迈了几步到了翠翠的身边,一脸疑惑的四处打量了几眼,然后看着翠翠温柔的道:“小姑娘,看见没方才有一个姑娘坐在这里,她去哪个地介了?” 翠翠一脸茫然的看着她,想了一想轻声的问道:“我怎么没看见身边有人,你看见了?” 售票员猛的一下楞楞的站着一动不动,嘴角在不停的抽搐着,脸色也渐渐的苍白起来,眼中透着太多的恐惧和惊慌,忽然大叫一声将手中的票夹随手扔出,转了身飞快的冲下车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八十一章 初展神功报恩怨(二) 翠翠的做法让我有些吃惊,虽然她是戏闹之心过重,可是将女售票员唬的直直的冲下了车去,虽然心里有些奇怪,可对翠翠的做法也有了些不甚满意,看着翠翠责备了一眼,翠翠娇笑着依着了我,也只好将些几乎说出中的责备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当司机提着个小包拉开座位旁的车门甩了上来时,女售票员已是远远的跑到了路边呆呆的站着,似乎想拦住一辆过往的车辆去县城,这让我有了些好奇。隔着车窗看着她对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车不停的挥着手,心里可以肯定的告诉自已,她一定见过些什么,甚至可以说这辆车上曾经生过什么。 司机呆怔了片刻,跑了过去,两人在路边上说些什么,然后司机返身走来上了车后将车熄了动机,然后对着车里面不多的十几个坐着呆呆看着他的人大声的道:“车坏了,所有的人等下一辆,请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然后下车而去。 翠翠眼中闪着狡猾的光,笑着看着我道:“哥,他们说谎,车根本未坏,那个卖票的人方才是想起来什么才吓的跑下了车去的。” 我点点头,这事倒是十分的明显,不过如果要在这里等下一辆恐怕还的一个多小时,起身拉着翠翠走下了车慢慢的向女售票员行去,到了她的身边才现,她的眼中饱含着的惊恐,脸色苍白的不带一丝血色。 “出了什么事?”我看着她慢慢的问道。 “那是鬼,我活见鬼了,这大白天的怎么可能?”女售票员颤抖着嘴唇看着我道:“那天她就是坐在那个座上让那人给害了,真是可怜,不是俺不救她俺也是没办法,他们那么多人,全车的人没有一个去帮忙的,可她为什么单单找上俺来。” 听了这些话我心里已是十分的明白,曾经有一个少女受了欺辱后死在了这辆车上,当时女售票员正在一旁站着看了整个事的经过,这次定是将翠翠化出的少女当成了那个已西行的人,看来此事在她心里留下的铬印极深节。 扭了头狠狠瞪了翠翠一眼,她似乎无所谓的抱着我的胳膊在看着远方,也只好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看来这个事也只能如此了。 半个多小时过去后一辆班车停的了路旁,人们在司机的安排下登上了车,车在轰鸣声中向省城而去,我和翠翠拉着女售票员上了车,虽然她一直很是畏惧,可毕竟是清天白日和不久渐渐的定下神来,脸色也好看了许多,遂又一同向县城而回。 一路上车行的很快,女售票员零零散散的说起她曾遇上的那个让她一直在心里恐惧的事,按她的话说,她曾几个月内都无法正常的睡眠,只要一闭眼就能看见那个少女哭喊着向车内所有的人瞪着哀求的大眼,那双大眼直到她离开人世也没再闭上。 我默默的听着她的话,对于那位少女的遭遇也十分的同情,可接下来女售票员的话让我彻底的愤怒了,带着翠翠重返县城住下后,天已是黑了下来。 县城的夜晚有了些现代化城市的味道,主要的街道已是立起了高高的灯杆,忙碌了一天的人们三三两两的在灯光下散着步,按着女售票员话语中的透出的一些内容,我带着翠翠扮做了一对情侣漫步在夜景中。 翠翠似乎有了些兴奋,依着我的身子不停的说着话,也许这许久来我一直未能好好的陪着她让她有些寂寞,现在似乎是终于将一生的话都说来出来似的一直没有停嘴,我笑着听她的倾叙,心里对她也有了些歉疚。 眼看着我们几乎步到了十字街口,接近了县城的人们口中所说的让他们十分恐慌的地方,轻笑着听着翠翠的叙道将翠翠拥入了怀里,翠翠明显的有些紧张,不过也好象明白我要做什么似的将个硬硬的身子紧紧的依偎着我。 渐渐的行到了十字路口的花园前,我将翠翠轻轻的一拥几乎将她抱在怀里,翠翠身上的火热让我不由的心动不止,再低头看看她,灯光下一双眼迷漓的仰看着我,眼神里透出的火热让我早情不禁将她拦腰抱入了怀中。 这些日子来也真不知翠翠是如何的生活的,虽然老人们对她如亲生的儿女,可毕竟没血缘的关系,就是对她再好在她的心里也有着一层说清道不明的隔阂,更何况她本是来自另一个世界,对人人生的体验还差了许多,在宫内的日子虽然让她觉的度日如年,可来到这里何尝不是如此了。 翠翠满脸醉意的眯眼看着我,将个身子不停的在我的怀中拱来拱去,抱着翠翠让我“砰”然心动,不由的伸出手轻的抚向了她的饱满的胸,耳中听的她轻轻的哼了一声后将身子一挺便没了音,少女身上的气息几乎让我陶醉。刚想将手从翠翠的单衣下伸入,耳边已是传来了乱乱的脚步声,我知道他们来了。 抬头看去,十几个年轻人悄然的将我和翠翠围在了花坛前,一个个脸上带着轻松的表情,领先的那一个的长相与售票口中所描述的几乎分毫不差,看了看翠翠早已呼吸急促起来,高耸的胸在急促的上下起伏,悄悄的将手收回后,对着朱唇狠狠的亲了下去,耳边再听的翠翠娇“嗯”了一声,整个人似乎已瘫在了我的胸前,软软的垂下了四肢。 “嗨,朋友,你好啊?” 听了音的抬起头来一看,一个梳着大背头的年轻人在离了我身前不到一米的位置立定了脚,正笑嘻嘻的看着我,便故意的装出一脸不解的模样看着他,眼中的余光早看见其他的人缓缓的围了上来。 “你是谁,俺不认得你。”我将翠翠向怀里紧紧的抱了抱,对着年轻人道。 “俺们是谁你别问,怎么样,将你的果实与俺们分享、分享?”年轻人看着我嘻笑着道。 我笑了笑道:“不可能,你的要求俺做不到,”然后低了头对着翠翠道,“你说是不是?” 翠翠似乎沉浸在了我对她的温柔中,将个身了在我的怀呷轻轻的一显,然后绻着身伸手紧紧的围住了我的腰。 “呵呵,好一对情人,不过,你最好松了手,让俺们将她带走。”年轻人笑了起来。 我心里此时有着说来出的悲凉,记的在几年前人们对于自已的要求还很高,年轻的人们虽然也是有些懒散,可并没有这类事情的生,假如整个国家都是这样,社会治安真的差错到了极点,百姓们可以说是几乎提心吊胆的在过着日子,也许我的看法是错的,可眼前的情景又怎能说是一片歌舞升平了? 在老人们对过去的回忆中,尽管那个时代让他们吃了太多的苦,可从他们的话语中明显的可以听的出欢乐远远的大于苦痛,也许这是时代的进步所来的必然结果,也许人生原本就该这样了。 “听见没,俺哥与你在说话呢。”在一旁的一个年轻人大声的喝道。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将头凑到了翠翠的耳边小声的道:“翠翠,你得起来了,来了好些人不让俺们亲近,俺们走罢。” 翠翠懒懒的扭了扭腰,伸手环住了我的脖子,口中喃喃的道:“哥,让他们走,亲我。” 我笑了起来,少女一但沉入感情之中任你是十头犟驴也无法将她拉的回头,更何况这时我与她正处于情感交流之中,外来的事物和惊扰对她来说是不存在的。 抬起头来看着年轻人道:“听见了没?她说让你们快些滚,俺也是这个意思,你们走罢。”其实心底的确盼着他们能转身离去,那可真是他们的造化了,在车上翠翠的形为明确无误的告诉我她已远远的强过了我,这些年轻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翠翠了。也不知翠翠生起气来是个什么模样。 “好、好,你可真有能耐,兄弟们,俺们该怎么办?”正对着我的一个年轻人大声的道。 “那还用说”,“将女的带走”,“哥说咋办就咋办”,随即哄笑声也乱乱的响了起来。 我叹了口气,这些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如果他们就此离去,说不定我会饶过了他们,顶多让他体会到为恶乡亲的后果,可明显的这些人并未再意,以为靠着人多势众就能如愿,可真是打错了算盘。 “哥,抱紧我、亲我,咦,他们为什么不走?”翠翠缓缓的睁开了眼扭头四面看了看又看着我道。 我笑了笑道:“他们说要将你带走呢,你愿不愿意?” 翠翠撇了撇嘴,将身子一晃从我的手中滑了下来,然后挺身一立看着周围已是围了个密实的人仰看着我道:“哥,让他们走,方才你抚的我身上真的很舒服,我还想要。”脸上是一付痴迷的样。 “不行,他们说不带你走可能就不愿意了,看来俺们现在有了些麻烦了。”我轻轻的道。 “你真聪明,好,俺们也不为难你,只要你将这个妮让与俺们,俺们就让你走。”年轻人看着我大声的道。 翠翠一怔呆了片刻,脸上有了些怒意,对着我道:“哥,他们是什么意思,轰他们走,抱我。”说着将身子又紧紧的靠了过来,脸上的神情又是万般的娇柔道不尽的媚态。 我有些疼怜,翠翠不惧生死的随在了我的身边,我方才还想着激她出手让我好对她的身手有个大致的了解,看来我的想法让我自己都无法承受。 “好,听俺的翠翠的,”我大声的道,然后看着周围的这些年轻人,一个个年龄不过十七、八岁,不少人脸上还带着雉嫩。苦笑了一下将翠翠随手拉向身后,看来今天的争斗已是无法避免了。 “哈、哈,”年轻人笑了起来,对着我道:“即然这样也别怪俺们哥们不照顾你,兄弟们动手。” 不等年轻人的话音落地,我已是飞快的一拳直击而去,即听见一声哭嚎,看着年轻人的身子已是平平的倒飞而去。这一拳可能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周围的年轻人均呆呆的立住了脚。 “哥,”几个年轻从大叫着跑向了已栽在地上的年轻人的身边,随一后一人大声的哭喊了起来,:“哥、哥,你醒醒、醒醒。” 我看了看翠翠,她已是踮了脚嘟了嘴向我的嘴边靠了上来,看不她已完全沉醉在了两人的情爱的氛围之中。 “俺杀了你,”在倒地的年轻人的身边哭叫的几个人中的一个忽的站了起来,随手从腰间抽出了一把我曾听说过名字的电工刀,然后大踏步的向我行来。到了我的身边后对着正依着我的翠翠的身子随手飞快的刺出。 我将翠翠一拉,左脚轻轻的踢了出去,正正的迎着了他的手,然后听的一声怪叫,随后看见那把刀带着寒光飞向了空中。 “大胆,”翠翠一声娇喝,然后松开了与我片刻未离的小手,扭了身对着周围站着的年轻人道:“你们不怕报应?我劝你们快些离开,从此过些安宁的日子,不然,今日你们将后很惨。” 周围的年轻人顿时“哈哈”的笑了起来,其中一位看着翠翠笑眯眯的对着翠翠道:“小妹妹,你跟俺走,今天俺会让你很舒服,会让你乐的很惨很惨。”话音一落,所有的年轻人都开心的大笑了起来。 我冷冷的看着他们,这些人明显的对他人过于冷漠,就方才而言,那个冲锋在前的人被我一拳击飞,他们中也并未有太多的人冲过去表示自己的关心,看来这些人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百姓们看着他们人多势众而政府相关的一些人又并未对他们严加管理,所以对他们畏惧如虎,如果地方上有一个敢于不惧恶势的人,这些人早已散了个干净。 “翠翠,你先动手让哥看看?”我笑着对翠翠道。其实心里一直想知道她的功力到底比我高了多少,只要看看她动手即能满足了我的心愿。 翠翠点了点头道:“好,哥你先坐会,我动手了。” 看着翠翠轻轻的向前迈着步,我不由有了些紧张,不错眼的扫视着周围的年轻人,只要翠翠有一丝的危险,我都会冲过去将那个带给她危险的人撕个粉碎。 翠翠轻扭着腰身,行到了正对着的几个年轻人的身前娇喝道:“如果你们现在后悔还来的急,否则你们会后悔这一世呢。” 几个年轻人笑嘻嘻的相互看了看,然后微低了头看着她,其中一个伸出了手摸向了她的脸。灯火下的表情让我心里生了些想冲上去掐住他然后扔向远方的感觉。 翠翠怒喝一声左手一挡抵住了年轻人的手,身子一拧右手已是握了拳砸在了年轻人的胸口,我本想着这下那个年轻人定会向后飞去,可眼中所见真是出乎了我的预料,那个年轻身子一软瞪着眼大张着嘴缓缓的瘫向了地面。 翠翠的这一招事后想想真是平常到了极点,可以说几岁的孩童方习拳术即已得知,在我看来虽然招式简单,可内中所含的气机已不是我所能理解的了。在我离开太清后翠翠不知有过什么样的遭遇我未曾问过,后来我只知道李华强行削去了她所具有的能力,可在我离开的这十个月中她一定是又悟到了什么,才能使出如此霸道的功法。 简单一式中含尽了我的所学,包括了无心大师的道家法术、智光大师的运气法门、笑指天下的步法和强大的内息,我心里也曾想过,如果我与她动起手来可能远远的不是她的对手。 眼看着翠翠将身子一晃,双手如飞的在身边的年轻人身上俱各击出一掌,七、八个被她的纤纤粉拳击中的年轻人一个个呆若木鸡,随后眼、口、鼻、耳中均向外缓缓的流出血来,慢慢的瘫在地上。然后看着她回过头来看着另一边围着的七、八个人娇笑着,轻晃了一下身子,虽然她的动作很快我根本没有出手阻拦的机会,可也能看的清,她的纤手再次抚过了那几人的胸膛,接着是一个个的软软的倒向地面。 我当真是吃了一大惊,楞楞的看着她说不出话来,看着地上歪东斜西抽搐着的十几个人,用心感觉才现他们早已是没了气息,看来在翠翠似乎不经意挥动的小手下竟然让他们全部一命奔了西天,去寻找光明的世界去了。 在我看来这些人虽然作恶多端,可其中必定有些罪不致死,翠翠如此出手真是不可理喻,看着她在高高的路灯光影下的娇笑,似乎更多的带了些狰狞,让我不由自己的打了个冷颤,心也不由的剧烈的颤动起来。 “好了,哥,我们走罢。”翠翠娇笑着快步到了我的身边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我本能的躲了一下,她的脸上顿时有了些讶异,忽然又开心的一笑紧紧的依住了我。 不知怎么心里对翠翠的感觉有了些恐惧,她对于生命的看法似乎简单之极,也许在她想来恶人就不该活在世上,方才那些人闯入了我们两个亲密的空间,这可能是导致翠翠盛怒之下出手没有轻重的原因罢,当然我们来这的目的也本想会会这些人。 想通了这一节,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再看看翠翠仰头看着我娇艳如花、笑的似乎天真烂漫,心里便不禁释然随手将她揽入了怀里,听的她娇娇呻吟一声,心里也明白她对我已是动了春心了。 对着翠翠笑了笑随手拦腰抱起快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不过四周看不见一个人,想来百姓们对他们畏惧之极,知道他们来这个地方定会如避恶虎般远远的躲开,不过这样也好,以免给自己寻些不应有的烦恼。 翠翠将手环在了我的脖中闭着眼轻轻的摇晃着身子,我能感觉到她身上已是十分的火热,让我有些“砰”然心动,快步行走到了白日里定下的旅店,看来我们来的正是时候,店的负责人正在店门上拴着个小牌,上面写着“关门”两个字,这就是说时间已是十二点整了。 小店不大只有九间客房,虽然一天一元的费用对于百姓来说有些过高,可毕竟这个时代住店的人几乎廖廖无几,如店主人再不将费用提的高些,恐怕早已养不起自己了。 白天来时开了两间屋,我住在了中间的一间,翠翠住的房紧挨着我,将翠翠送入房内后行入了自己人的屋,这时已是有些困倦便合衣躺了下来,想着今日生的事不知明天会被人们怎么去评头论足,那些公安们说不定会急红了眼的四处搜寻肇事之人,明天一早还是离开的好,迷迷糊糊的想着睡了过去。 “起来,起来,”走道内有人大声的喝呼着将我从梦中惊醒,听着乱乱的脚步声纷杂踏至,正呆呆的坐起来时屋门已被推开,三、四个公安衣着鲜亮的快步而入。 “你是干什么的?”一个着了一身白衣的戴着白色大沿帽的中年人对着我大声的问道。 我看着他凶狠的模样心里有了些生气,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人们竟然变的如此的冷漠,对于这些人而言,本就是为人民服务的公仆,怎么对百姓会如此的态度了?遂没有理会,合衣又躺了下来侧身睡了。 “你给我起来,”中年人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狠狠的将我拉了起来。 由于未曾防备一下被甩出几乎跌倒,我不由的心中大怒,看着中年公安大声的问道:“你是什么东西?你想做什么?” 旁边一个年轻些的拉了一下中年公安对着我点了点头,面色和蔼的道:“我们来查房,今天生了命案,所以不得不仔细些了,你从哪里来?要去什么地方?” 我顿时明白了过来,这就是说命案之事已了,作为当地的治安责任者当然会认真的查寻每一个过路或驻足的人,这也是他的职责不是?本来还不想回答,只是这个问话的人说话不是那么盛气凌人,于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答道:“俺从省里来,明天一早就要回省里去了。” “你来这里做些什么事?能不能说说?”年轻一些的继续问道。 当然不能说,如果说了岂不是自找烦苦,看着他笑了一笑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这是我的私事没必要告诉你。 “你给俺老实交待,你来俺们这里想干什么?你又干了些什么?”中年公安怒气冲冲的大声的道,目光中出的凶狠让我也有了些不安。 “你给俺出去。”我伸手指了指屋门,在过去的十个月的监中生活中,虽然对别的事知道的不是太多,可对于一些法律法规却是耳熟能详,管教们天天的在耳边唠唠叨叨的都是出去后怎么重新做人、要尊守国家的法度等等,对于这些执法者今天的做法依着法律而言他们自己早已是违了法,心有所持自然不惧。 “你也别生气有话好好说,这位是我们分局的副局长,他今天心情不好。你最好还是说个清楚,不然会有些麻烦呢。”年轻一些的公安面色不变的继续道。 我想了想看来今天得说个谎言将他们搪塞过去,这次前来本就是为了初中班主任?不妨说来看老师来了,对着年轻一些的公安方点了点头刚想说话,耳中已分明的听到了翠翠大声的呼喊:“你们给我滚出去,流氓。”顿时心中勃然大怒,伸手将几人推开,大步行出。 翠翠所住的屋门大开着,她仅着了小衣将自己裹在被中,眼中惊慌的看着床边站着的两个年轻的戴着红袖标的人,遂快步到了两人身后,伸出双手一手抓了一个人的胳膊重重的向身后的门外甩去,两人几乎是倒飞而去,沉沉的摔在了门外。 几个公安飞快的冲了进来,一看眼前的景脸上均有些尴尬,其中的一个似乎叹了口气轻轻的摇了摇头。 “她是谁,”方才问我话的年轻一些的公安看着我道。 “她是俺的妹妹,你们家中没有姐妹么,都给俺出去。”我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这些人,强压着心里的怒火。 “好了,都出去。”年轻一些的公安转了身伸开双臂将所有的人都圈了出门,然后扭了头看着我道:“你出来一下,有些话还要说清楚。” 对这个人我已是心生了些好感,遂对着他点了点头,翠翠早已藏在了我的身后,回过身来想安慰她几句,却看见翠翠的大眼扑闪着紧紧的盯着出门而去的几个人,脸上隐隐的带着些娇笑,让我心中顿时有了些不安的感觉,伸手将已有些散开的被子紧了紧,对着她轻轻一笑转身出了门将屋门紧紧的关了。 回到自已的屋中,两个戴着红袖标的年轻人呲着嘴角对着我怒目而视,这种人凭着身后强大的支持自以为自己多么的了不起,其实在我看来真是可怜到了极点,如果他们真是为百姓,我也当认真的尊敬了不是,可是他们在屋中方才的作法早已说明他们不配做一个百姓信赖的执警人。 “你从哪里来要?到这里做什么?”年轻一些的公安似乎没看见那些人的目光似的对着我认真的道。 “俺从省里来,这不俺带着俺妹来县学看俺的老师来了么?明天俺们就要回去了。”我淡淡的应道。 “噢,是这么回事,行了,你好好的休息罢,俺们再去别处查查。”年轻一些的公安对着我轻声的笑了起来:“俺认的你,那年你和你的弟弟捉鼠来着,现在在省里上学么?” 我顿时松了口气,将个一直紧张不已的心安稳的放入了肚中,看着他笑了笑道:“谢谢你还记的那些事,是了,俺现在在省一中上学。” 年轻一些的公安点了点头道:“好了,快天亮了,你就再休息一会,俺们走了。”说着领头向屋外行去,众人纷纷的随了去,戴着红袖标的两个年轻人行在了最后,随后看着他们身子一顿然后向我的身子一边一个迅猛的撞了过来。 我当然明白了他们这是要辖公报私,真不知这些人是怎么被选中的,让他们做了执法者真不知多少百姓要遭了秧。身子向旁轻轻一侧,两人的手臂顿时露了出来,原来两人握了拳的五指上竟然都套了个尖牙的铅套,如果我是一个普通的百姓,这一时已是被两人从身侧分别重重的击中了。 不由的大笑一声,随手抓住了两人的疾冲而来的手腕用力一拧,耳中只听的“咔吧”两声脆响,随后即听着两人震天价的哭喊起来,屋外的人早又冲了进来,紧张的看着我,有几个已是对着我大声的呼喝着。 “生了什么事?”中年的副局长沉着脸看着两人,两人正用一只手持着我方才拧过的手臂痛的不停的跳着大声哭叫着,其中一个转了个圈流着泪哭喊着:“叔,俺的手腕被他拧断了了,好痛,啊,痛死俺了。” 年轻一些的公安楞楞的看了看我问道:“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要出手伤他们?” 我一声未出只是伸出手来,用手指点向两人高举着的手指上戴着的铁套,再看看几个公安似乎一脸明白了的神情,门前的几人已是转身离去。 “您竟敢出手伤人,竟敢伤害治安人员,来人,将他带走。”中年公安暴喝着对我道,门外几人顿时大声应了,随即冲入屋内将我围在了中间。 年轻一些的公安猛然伸手将几人拉开,在众人不解的眼光中伏在中年的副局长的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话,然后即见着中年的副局长脸色一呆迅的灰暗了下去,对着我点了点头后狠狠的瞪了眼还在哭叫着的两个年轻人转身离去,几个公安紧忙将两人小心的拉着向门外行去。 看着人已是散了,我长出一口气,那位我深有好感的年轻一些的公安并未离开,而是看着我笑了笑道:“你想不想知道俺方才对着副局说了些么?” 我有些谔然的看着他道:“你说了些什么?” 年轻一些的公安咧了嘴笑了起来:“俺对他说,你是省长的侄儿子。好了,俺走了,下次你来这里时如果可能去看看俺,说不定俺们会交成个朋友呢。”说完放声笑了起来,然后大步流星而去。 我呆楞了许久,心里隐隐的有种感觉,这个人绝不简单,看他行事即方正又圆滑,正如班主任对我所说的做一个好人要比坏人还要狡猾些才能生存下去的话,缓缓的坐在了床沿上,想着说不定这个人已现了我此行的密秘。其实我猜对了,多年后在一次与他的酒醉后,他道出了实情,当日夜里他正路过路旁将我和翠翠所有的一切所为全部看在了眼中,他在屋中的做法正是保护了我。看来,对那些恶人他此时也是无可奈何。 想想翠翠还在另一屋中也不知她怎么样了,忙快步行了去,推开屋门一看不由的呆呆的楞住,屋中空无一人,翠翠不知去了何处,她为何离去时也不知会我一声,不过想想她所具有的能力,便也放下心来,忽然又想起方才我转身出门时她眼中放出的光彩,让我情不自禁的又打了一个寒颤。 不知呆楞了多久,翠翠一直未曾回来,慢慢的步回到屋中靠在了床上的被子上,伸了双手放在了脑后头有些昏沉,让这些人这么一闹几乎过去了小半夜,扭了头年地看小窗透进来的光,外面的天渐渐的有些亮了。 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身边有人轻手轻脚的爬上了床,然后轻轻的依在了我的怀里,虽然昏昏沉沉的可心里也明白是翠翠回来了,便伸手将她圈住,这下才算是彻底的放下了心。 一觉醒来窗外阳光大盛,看来至少已是十点多了,按着旅店的作息时间,十二点前必须离去,不然房价又会多算一日,遂动了动身子,微微的抬起了头中向怀之人看去,翠翠一脸安祥的吐气如兰,闭着双眸在我的怀中睡的正香,便不敢乱动,伸手将垂在她脸上的长拨开,看着她小巧的鼻子微微的忽阖着,不由的有些开心,心里升起了淡淡的柔情。 “你醒了?”翠翠忽然睁开了大眼,在我的怀里轻轻的拱了几拱,然后将双手一伸身子展开伏在了我的身上,双腿紧紧的夹住我的腿,眼中透着羞涩和欢喜,软软的胸紧紧贴着我让我心跳不已。 “你干什么去了?”我疼怜的伸手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鼻梁问道。 “嗯,”翠翠轻轻的扭了扭身,撒娇似的将头顶着了我的下颌:“我方才将那几个人送入医院去了,幸亏跑的快,差点被人看见。” 我顿时惊的呆呆的不知该说些什么,昨夜她出手时看起来似乎轻描淡写的,可那些人均去了西天,天亮前又去将夜来的那些人送入医院,听起来似乎没什么,可细细一想却是让我如同被雷击一般,那几个人看来凶多吉少了。 “你伤了他们?”我声音有了些急促,可还是拚命的压制着自己,以免惊扰了她。 “只断了几个人的手脚,”翠翠的声音有些飘移,似乎又要沉入梦乡的呢喃道:“不过你放心,那个帮我们的人还好好的。我没动他。嗯,我再趴一会,这样好舒服。” 将翠翠紧紧的抱了抱,感觉着她轻轻的呼吸呆呆的听完翠翠的话,乱乱想着那些人不知经她的手的捉弄惨到了什么地步,算了,如果那些人能好好的认真为百姓做些事,怎么会有这种结果,翠翠还是能分的清是非的。 “哥,什么是判官?”翠翠忽然睡意朦胧口齿不清的问我道。 听了这话我想起了老人们所传诵的一些关于鬼怪的故事,判官在阴间掌管着人世间百姓的生死薄,可以说人的性命有一半握在了他的手中,只不过这只是个传说而已,可翠翠突然的问起这事不知是什么意思。 “判官是管人生死的,你问这个做什么?”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国师说,我如果不回去他生怕我成了个判官,嗯。”然后长长的吐了口气,将身子在我的身上使劲的动了几下,然后安静了下来,似乎寻找到了她认为最舒适的姿势。 我痴痴的听完她说的话,不由的心中隐隐的有了些担忧。 那日里李华将她的能力除去,似乎正是担心她随性而为,对我说的话也正是因为担心她给百姓带来灾祸,现在翠翠的做法已明显的不同于一个少女正常的行为,如果放任她这般做下去,说不定她真的会如李华所言为害人间,我无论如何不能让她这么做,这一夜她的小手已断送了十数条人命,那些夜间来寻查的人可能也好不到那里去,一定要想个法子劝说她才成。 方想将她唤醒,耳边听的轻柔的呼吸不由的又有了些不忍心,想想如果按正常的年龄计算,翠翠也不过年方十五,正是处于蓬勃向上快乐开心的时候,怎么也不能让她的心里生些阴影,看来这事还是缓缓的办了,只能在日常里慢慢的说道了。 “嗯,”翠翠懒懒的长长的呻吟一声,然后手脚并用的在我的身上又向上爬了几下,将头顶在了我的耳边,脸与我紧紧的贴了后便又紧闭了眼。 看着她似乎又沉沉的睡了去,我不由的心里生了些婍念,感觉到她玲珑起伏的身体,一只手不由的缓缓伸手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抚着,另一只手顺着向她的身后抚去,感觉着种种的温情不由口干舌燥,不知不觉的将手探入了她的衣内,猛然间觉的翠翠的大眼正盯着我,扭了头一看,翠翠正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将我唬了一跳几乎翻身坐起。 翠翠脸上荡漾着无尽的媚情,慢慢的闭上了眼伸手将自己的衣衫飞快的除去,然后伏下了身倦在我的怀中一动不动。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八十二章 另辟溪径 当第一场雪缓缓的漫天飘落时,已是又重新上了二个多月的课了,老人们说现在的气候似乎与从前不同,他们年轻时天最冷的时候户外可以冻死一只狗,可现在季节已是进了四九,不知为什么还是如此的暖和。 吕村长和黄校长终于分别辞去了村中村长和校长的职,在家中安心的与老人们一起生活。我知道家中的这些老人们其实十分的孤独,虽然看着他们四、五个人每天早晨都是嘻嘻哈哈的结了伴去公园打太极拳,可回来后全都围住了电视不再去商场做楼层的主任,几双眼睛好象从来没有离开过那个小小的屏幕,随着电视里的情景说说笑笑的过完一天,然后沉沉睡去,日日周而复始生活的很有规律。 商场这些日子来听班主任说经营的很不好,几乎是入不敷出,如果场地还要交租金,那么简直就是残不忍睹,许多服务员纷纷离去,看来我们还的需要一个更有能力的人。 当听说那位县少一命西去后,班主任坐在我的床边上默默的流了许久的泪水,然后开心的笑了一整天,第二日即从黄校长手里支出了二十万元,踏上了飞向她心中理想的王国的征途出国去了,那日家中所有的人都去机场为她送行,在候机大厅里她将要步入后厅前冲到了我的身前,伸手紧紧的抱住了我然后张口在我的肩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这道伤痕从这时起便成了我身体上特有的一个标志。 郭凤最近有些沉默,我明白这是因商场销货的不顺,眼见的又要临近了年关还须要振做精神,郭凤勉强的应了,我也将她和章文斌的工资提高了不少,两人重新再鼓起劲来,据说新一轮的招工就要开始了,赶在节前将一切完善后争取在节前后有一个好的开端。 翠翠让我一直担心不已,从县城回来后等于关了她的禁闭不准她迈出大院一步,她好象并不在意,当日在县城我们虽然有了肌肤之亲可并生其它的事,我将自已很好的控制住了,只不过当日她出手伤人的事在省城里传的用百姓们的话说是十分“邪乎”,说是老天对恶人惩罚的时辰到了,省内一些相关的单位通过大量取证后也得出了一个让百姓们津当乐道的结果,那就是那些人是自己伤了自己,是他们内部争斗的恶果,直到三天前听了这些传闻我才放下心来,翠翠便也恢复了自由。 功课有了些紧张,主要是老师们布置的题目过于的多,几乎每天都要写到子时结束,那些题虽然没有什么难度可时间却是过的飞快,这也让红红看着我的眼中透出无限的关爱,我只要一顿没有吃上她亲手做的饭都会让她紧张的到处寻我,有时夜半时看着我仍在不停的写着一些试卷,似乎让她心疼不已,总要再做些吃生怕我饿了肚子。 红红在一定的程度上已相当于这个大家庭的保姆,乡长一家人虽然很少让她照顾,可校长、村长及两位老人的衣食住行无不让她操碎了心,看着她每天进进出出忙忙碌碌的停不住脚步,也曾想让她休息对着她说些知冷知热的话,可她头一拧说是“俺乐意”,便又冲入厨房中去忙起八、九个人的伙食。 总的说来家中的生活还算平静,由于多多少少的有些积存生活上便也过的去,黄校长与我商议后将手中的财政大权彻底的交给了红红,说是不想再操心想多活几年。 红红当时看了我许久,然后默默的从黄校长手中接过了存折,打开看了一眼将存折向地上一扔后即转身而去将自己反锁在房里近一个时辰,这让几个老人们对着我怒目呼喝不止,最后看着她总算是微笑着踏出了门槛,翠翠紧忙着上前安慰,细细的一问,原来她被存折上的钱数给唬住了,我虽然知道我们有不少的钱,可到底有多少从没过问过,见她没事便也就放下了心。 学校第一次的模拟考试将要从今天开始,据班主任说从现在起直到高考前一周,相关的考试将进行多达百余次,以便能让同学们掌握住应学的知识,对此我不以为然。在我看来所有的功课不过是对自然存在的一种解释,虽然里面含着过多的计算,可那毕竟也算是一种解释的手段,对于相同的一道题目可以有不同的解释的方法,有时甚至是剑行偏锋用生活中最基本的一些原则即可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语文本是人们随着时间记录下来的人们的行为和做过的事,只要强行记住了年月便记住了过去的人们曾生过的故事,那些故事里有悲有喜有愁有乐,伴随着人们的生老病亡映衬着社会的兴旺衰败,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机会在时间上表现自己,当然也就有了英雄和草民了,这是人类进程中必然的过程。 数学本就是无中生有,是对一些现象的巧妙的引用和推演,目的是为了证实自己对事物判断的正确与否,那位亚里士多德虽然能够用数学的方法解决了皇冠的真假问题,可那也是对生活中一些时常生的事所表现出的现象的总结而已,当然这也有了物理中的浮力的知识。 物理课的学习过程不过是生活中所生的现象在教室内的再现,这一个再现的过程是以数学做了基础,总结出相应的理论,虽然牛顿很了不起,可他还未出世前几万、几十万、几百万年前苹果就自己从树上自然而然的掉下来了,那些定律在他未出世前的几万、几十万、几百万年前就已在天地间默默的存在了,这个世上如果少个牛顿也并少不了什么,一定会有个叫羊顿、鸡顿或狗顿的人去现那些个规律。 化学来的较为简单,如果能了解了物质相互作用时其间所生的变化便万事休了,当然有时我也不甚明了为什么盐一定会溶于水中而不是其它的固体里,虽然书本上用了不少的反应式来说明这一个正确的结果,可谁又能道的清究竟是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一定是盐溶于水而铁就不溶?这迫使我开始大量的翻阅相关的书籍,可看到的依然是些人们强行的自我解释,使我苦于心智时时陷入苦苦的思索当中。 清早在红红的敲门声里起了床后紧忙着收拾得利索后,咬着才烙出还热乎乎的大饼便匆匆的到了学校,班长这些日子来成了我的同桌,不停的向我说东论西,虽然关于功课的事占了相当的部分,可大多数都是些家长里短的人之常情,对于社会上的事我并不想过多的思索个为什么,现在只要能踏入大学便了了我心里多年的夙愿。 卷子很快的了下来,打开来看时对于上面的题目早已熟的几乎能倒背了下来,随手一个个的写了过程和答案后第一节课便结束了,由于我写完卷子所化的时间比正常答卷的时间少了近一半,数学老师对我的表现十分满意,随手又塞给了我两张他私人拥有的秘题,这让我有些哭笑不得,也只好做出恭恭敬敬的样子接了过来,全部作完第二节课的下课铃声也响了起来,数学老师看完后开心的咧着嘴,我眼角的余荫里满满的是同学们羡慕的目光。 物理考试简单了许多,飞快的做完后便出了教室的门,本来中午并没有时间回家,看了看手腕上戴着的电子表时间还早,踏着雪迹大步向电力招待所而去。 手腕上的电子表据郭凤说是来自一位南方的客商,那人原本想在省城有所展,刚开始小打小闹的三五十个在当地沿街叫卖,不曾想竟然次次一销而空,我也就对时间有了个确切的认识。后来听说那人乘了火车带了几麻袋的表踏上了旅程,被相关的人员查获后背了个投机倒把的罪名,现在住在旅店中已没有了返回的费用,说不定对我来说这是个机会,如果能从这里打开一个突破口将电子表堂而皇之的摆进商场,也许会有个好的收获。 电力招待所位于省城的东面,离我所在的学校不过两站公共车的路程,十几分钟后即到了两层的小楼外,随手推门而入不曾想似乎我的力道大了些,门正正的撞倒了从里面欲出门的满脸愁容的一个中年人,于是有些歉疚的紧忙着将他扶了起来。 “对不住,俺实在是不小心,碰坏了你没有?”我不住口的道着歉。 “没什么事啦,”中年人苦笑着道:“真是人倒了霉喝水都能塞住牙缝啦,这么匆匆忙忙的想要做什么去?以后你小心点的啦。” 我忙点了点头道,看着他似乎又不想出门在门前来回踱着步,便回过身对着窗中内坐在柜台后的一个中年的女服务员问道:“打扰您了,俺想寻一个人,据说当时是个卖表的,有人说他住在这里,不知在那间房?” 女服务员瞪着眼上下打量着我,可能看到了我身上的书包脸色和蔼了许多,遂对正着低着头来回踱步的中年人努努嘴。 我楞了一下,不知她是什么意思。不过瞬间即明白了,言才我撞倒的那个人正是我要寻找的人,忙对着女服务员点点头表示谢意,转身几步到了中年人的身边。 “你好,请问你曾经是卖表的人么?”我楞楞的看着正低头做思索状来回踱步的中年人问道。 中年人一呆停住了脚步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有了些惊慌和诧异:“你怎么知道我是卖表的啦。” 我笑了起来,南方人说话与北方极是不同,不过此人的话音里虽然也有那些卷着舌头的味道,远比给我们供货的客商要说的清楚的多了,听起来也不甚费了气力。 “你好,俺正想来寻你,”看了看中年人消瘦的脸庞和一脸的愁苦笑着道:“俺来寻你是想让你帮俺进些货,就要你曾卖过的表,”伸手让他看看手腕上戴着的正不停闪烁着数子的电子表接着道,“俺想大量的进货,当然钱由俺出先出,可以提前支付给你,你看可行?” 中年人呆呆的看着我脸上的神情极尽变幻,忽然小心的向四周看了看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飞快的向二楼的楼梯口走去。 随着中年报人进了二楼中间的一间房,一进门即看见是满地乱乱扔着的烟头,屋内仍是烟雾缭绕着呛的我几乎喘不上气来。四边看了看共有四张床顺墙而布,不过似乎只有中年人自己住了,再看着中年人缓缓的行到一张床边坐了下来,我便行到了他相邻一张床边也坐了下来。 “你可别哄我,”中年人眼光呆滞的看着我道:“这事将我害的几乎坐了牢,我的钱都被子罚掉啦。” 我笑了起来,虽然现在还不允许个人贩卖货物,可对于大一些的商场进货并未听说有什么限制,看着中年人道:“俺是百货大楼的东家,想让你帮俺们进些表,怎么可能哄你?” 中年人中呆楞楞的还是一脸的不信,不过他双眼中透出的兴奋让我尽看在眼里。 “我没有钱的啦,如果老板你要进货,必须先付定金。”中年人不慌不忙的稳稳的说道:“这事也过于危险,我上次的货就让这边给没收啦,我已几乎破产的啦。”说着脸上又有了些痛苦的神情。 我点点头:“你的事俺已听到了些风声,不过这次不同,只要你光明正大的去办货,带着些俺们给你出的手续,想来不会有人再查你。” 中年人歪着头想了一想道:“不知小老板要进多少的啦。” 我笑了起来,这些人说话时脸上所有的肌肉都牵扯着乱动真是费力,不过如果这事真的能成,专门腾出一层楼来卖电子表也不是不可以,更何况现在看起来那种东西在省城似乎成了个身份的标志,说不定商场的销售也能由这种表一带而起,如果将一整层楼的柜台都摆满并有存货,那么按面积估算可能要五万多块。 “俺可能要进三万块,如果一次进的太多,万一积下来占些钱不是。”我静静的看着他道:“如果你现在能将货办来,俺可以提前一次付清你所有的费用。” 中年人楞楞的看了我片刻。忽然间眼中有了些泪光,身子一晃几乎跳了起来:“先不要你的钱,如果你能与我签个合同,我就将货办来,你验后付款。” 听了他的话我当然愿意,现在的人们已开始有了些变化,似乎没有老人们说的那么纯洁无私了,即然能先办来再付钱,对我来说是最稳妥的方法了。 “那就这样办了,”我笑了起来道:“快午时了,俺请你吃个饭,你看你有没有时间?” 中年人开心的点头大叫道:“有、有。”脸上的神情是一副云消雾散后的睛朗,轻轻的晃了晃身子侧转了头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小声道:“不瞒小老板啦,我正愁从何处解决午饭的问题的事,这是我转运的机会啦,小老板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啦。” 我笑着站了起来,看着中年人道:“俺请你去吃饺子可行?” 中年人呆了一下,然后伸手在头上使劲的挠了挠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不瞒小老板,我不习惯吃这里的面,还是请我吃米饭好啦。” 我点点头,饮食习惯可是人们从小从所处的环境带来的,任谁也无法一时片刻的改了去,遂对着他道:“好,俺请你吃米饭炒菜。” 中年人咧着嘴角开心的笑了起来。 同中年人行出了电力招待所,由中年人带着顺着街道向斜对面而去,看来他来的时间不短了对这一带很是熟悉,一路上乱乱的说着闲话,我才得知中年人叫雷海,据他所说在南面的不少地方许多人早已是开始了个体经营。 电子表在南方虽说同这里一样也未盛行起来,不过在最南面的那个大城市里已是有了几个大的批商,按着中年人夸张的说法是在那里批表是论公斤称出来的,一公斤才几元钱,然后分开一只只的卖去,一只要卖个几十元,偶尔运气好时,称出来的表中有些特别的,便能一块表挣个上百元,心里虽然不信可毕竟没看见又无法反驳,遂不置可否。 顺着街道转了个弯已看见街旁一栋平房的一间小屋门梁上立了个小小的牌子,牌子上面写着“广东生猛海鲜”,随着雷海走了进去,一个胖胖的中年人笑着迎了上来,四下打量一番,店不大,看起来不过有个二十几个平方,整齐的摆了四张条桌,在胖胖的中年人热情的招呼声中坐了下来。 雷海向正忙着倒茶的中年人大声的道:“梅子蒸排骨、东江春卷、一帆风顺,再来两大碗米饭,快些。” 胖胖的中年人顿时时满面的喜色,随手取了只笔在一张小纸上飞快的记了,扭头对着里面一小间大声的道:“梅子蒸排骨、东江春卷、一帆风顺,再来两大碗米饭。” 里间顿时有人大声的应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八十三章 峰回路转(一) 这一顿饭将我身上所带的十张十元的钱花了个尽空,雷海打着饱嗝笑眯眯的看着我,眼光中透出的狡诈让我生了些警惕,不过还好他也并未再有个什么别的打算,即然知道我身上的钱已是尽空,便拉着我慢慢悠悠的出了门,约好明日一早即去商场与郭凤细谈,我因还要上课,匆匆的与他道别后赶回了学校。 下午是史、地联合作卷,不到五十分钟的时间便依着卷子上的题目写完了答案,离开了教室后飞快的向校门外走去,想着早些回家也能帮着红红做些家务,方到校门口,班长边跑边喊着追了上来。 “等等我,”班长气喘吁吁的到了我的身边,脸上带了些红晕,娇媚的横了我一眼道:“我有些事想给你说,还是边走边谈罢。” 我点了点头,随着她的脚步慢慢的沿着街道而行。 “我叔从国外回来了,”班长看着我缓缓的道:“他是日本日立电视机在东南亚的经销商,他想与你谈谈。我也知道你家里的老人对那个国家不感冒,可好东西是无国界的,现在你还刚起步,如果能与他达成个协议什么的,说不定对你会很有帮助。” 听了这几句话我只是淡淡的笑了一笑,对于在商场内卖什么的事一直是郭凤在主管着,而且郭凤对于销售的物品的来历很讲究,如果明确的告诉她将要摆进那个国家的东西,不用说我一定会碰个一鼻子的灰。 “这事还是不谈了,”我看了看班长立住了脚道:“商场内的事我一般不干涉,是郭经理负责,我想我如果将你叔的事告诉她,她可能会一怒之下而离开的。” 班长呆楞了片刻,忽的一下又笑了起来:“如果是荷兰出产的电视机呢?” 我顿时楞了一下,难道班长的叔还是那个小小的国家出产的电视机的销售商了?如果真是荷兰的,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看着她便有了些迟疑。 “好了,你也别再楞了,”班长笑了起来,看着我的眼中满是柔情的道:“你先回,我明日晚些时候带着我叔去你家。”说完看着着我在胸前轻轻的晃了晃手,转身而去。 摇了摇头,迈开大步向家而行,今天不管怎样说来,电子表的事有了些着落,如果再能得到那个小国的电视机,那么我们将能控制全省的这类产品的销售市场,当然我们如果能成为那些厂家的直接销售者,说不定能将其中让中间的人赚走了那部分钱省下来不少,那么商品的价格将会大幅度下降,对于百姓们而言当然是件好事了。 雷海所说的不知是真是假,南方卖的那种表真的是按公斤称出来的么?不知那座城市还有些什么别的东西,这些日子来只电器卖的较好,服装几乎没人去看上一眼,这并不是说百姓们不用买衣穿衣了,而可能是我们所进的服装根本就与百姓们生活所需的差了十万八千里,看来这事还须的从头理上个一理。 班主任出国时说的话我还清楚的记的,想来她用不了太久就会来,不过如果回不来也没什么,但愿她能过的好一些不再受些恶人的气才是。 乱乱的想着不知不觉的到了院门外,翠翠正在院门前一个人开心的跳着键子,看见我后蹦蹦跳跳的迎了过来,硬要拉着我跳几下,于是笑着接过了用几根长长的鸡的尾羽和铜钱做成的键子,轻轻的一扔甩脚踢了起来。 其实踢键子很好掌握,只要能将脚的角度摆的正确、使出的力度合适便能一口气踢上个百儿八十的,看着我一下一下的踢着,翠翠欢喜的围着我大呼小叫。 “回来了,”老人在身后声音平稳的道:“快屋去帮忙,红红一个人忙不过来了。” 我慌忙停了下来,看了看老人点点头,遂拉着还想再踢而有些不情愿的翠翠进了院门,听了老人的话里的意思,家里一定是有什么事生,红红也定是满院乱跑着忙上忙下,翠翠竟然还有些闲心游戏,看来真是一个人一种命了。 一进院门吃了一惊,吵吵嚷嚷的声音从正屋传了出来,看来来的人不少,忙对着翠翠挥了手意思让她先回屋里去,快步走向正屋。 一进正屋的门,如同陷入了人的海洋,村里的乡亲不知来了有多少,长沙上挤了七个人,一个个几乎是抱在了一起,短沙的两个扶手也坐了人,坐着的、站着的、蹲在地上的将个原本很大的正屋挤的满满实实,不少人有口中叼着烟袋的、手指间夹着烟卷的、嘴角旁含着手搓出来的纸旱烟的,满屋青烟缭绕乌烟瘴气的将我几乎熏出门去。 “好了,娃回来了。”张叔将手中的烟袋锅在厚厚的绵鞋底子上使劲的磕了几下,看着我笑道:“村里的乡亲让俺们来你家里寻些个事做,快年了,今年的收成实在是太差,如果再不能寻些钱恐怕不待春时粮食就光了,如果再将种子吃些这地可咋个种法。” 我有些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楞楞的看着这位佝偻着腰的老人,不知该说些什么。 “瞎,你看你话也说不全乎,”二虎娘对着张叔责备了一声,然后回过身来对着我点头道:“是这样的,乡里派了个新村长来主事,明年村里有了个新政策说是要将田分开种,一家一户的各包各的谁也别找谁的麻烦,这事本来是个好事乡亲们也没有不同意,可那个村长后来变卦说,按亩计租给外人收些租金,俺们当然不愿意了,这地本就是集体所有,凭什么他能向外租而俺们不能向外租?” “你也没说清,”杨家二爷“哼”了一声道:“那些人说要在村里建些个旅游的景,要将地重新的平了盖些屋,说是一户给几百元钱,然后还要安排些年轻人给他们做工,俺寻思着这农民没地后吃什么?如果真的将地平了盖楼,那数百亩好田可就糟蹋了。” 听了这些话我才算明白了过来,山村里本来地就少,今年收成不好似乎是少了过春的粮,山里的地一家一户摊去人均还不到一亩,那些田可是百姓们辛辛苦苦的不知多少辈才一点点积累而成,山里地贫收成虽然不高可也足以养一方人,如果真的让些什么人在田里盖屋盖房,那个村长说起来还真是对不起祖宗了。 “可不是咋的,俺那地去年好不容易的才重新拾掇了一遍,他说给人就给人了?”。 “你先别急,这不还没收回去么?” “那个什么村长,一点儿也不考虑俺们的感受。” “对,要不吕村长你再回去任了职。” “你们都跑来这里享清福了,俺们怎么办?” “只要你回去,俺们都听你的,你说咋着就咋着。” “俺看俺们联合起来,将那个什么东西赶走得了。” “你说的轻松,那可是上面派下来的。” “那又咋的?还能吃了俺?” “大不了将他轰走,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屋内顿时又热闹了起来,村民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个不停,有几个已是脸红脖儿粗的要动起手来,我只能呆呆的看着说不出话,不过心里似乎隐隐的感觉到什么,只是还未能明白自己心底的想法。 “你们干什么来了?”黄校长大声的喊了一声:“娃这不是回来了么?慢慢的将你们的意思说清楚,再这样争执下去这天就快夜了。” “不要着急,那个村长说的话这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实现的,”吕村长不慌不忙的道:“他们想如果想搞些旅游,划地做计划、盖屋修公路,这事远着呢。” 听了村长的这几句话,我心里霍然透亮,一颗心也不由的急促的跳动了起来。认真的想来村里可还真是个好的去处,山村周围青山绿水极具灵气,山里野花野草俱能入药、飞禽走兽皆是山珍,这些日子来时时可以听见些省城里的人外出寻些好的去处想过几天消停日子的话,如果能将当地的资源利用起来,说不定还真的能有个好的结果。 “俺可看见了,前几日有好几些人回着村转,那个村长就陪着说说笑笑的,”张叔重重的咳了一声叹口气道:“俺当时凑上去听,说是什么开春就动手,这可是没多少日子了。” 我笑了起来,即然心里已有个决定,不妨顺着自己的心意去做,看着屋内一个个的村民们饱含着生活苍桑的脸,也知他们其实对日子并未有过多的索求,只要能吃上饱饭,再清贫的生活他们也能忍受的过去。 “叔、婶们听俺说一句成不?”对着满屋的人我大声的道,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看着那一双双期待的眼神,心里又有了些感动,遂笑着接着道,“新来的村长是不是想搞些旅游的事?” “是啊”,“那不成,他想毁地呢”,“闭嘴,先听娃说些啥”,人们又乱了起来。 “好了,你们先别说话听娃讲。”杨家二爷不耐烦的大喝一声,屋内顿时安静的似乎没了人一般。 对着杨家二爷笑了笑,然后大声的道:“各位叔、婶,你们先别慌张,俺有个想法也不不知成不成,不过这事还得你们支持才行。” “娃,你说”,“俺们支持你”,“看着你从小长大,你说出来的一定成”,“还是让娃先说”,“你们能不能闭嘴?”“不说话没人将你们当成哑巴”。 我只好呆呆的听着村民们又乱乱的吵嚷起来,想了想还是先与老人们商议后再说出来也不迟,再看看村民们一个个的又开始说起了他们以为正确的话,谁也说服不了谁,吵声越来越大,不知为什么心里渐渐的有了些怒意,遂不再理会他们转身退出门来,红红呆呆的站在门外一脸担忧的看着我,院子当中立在雪地里的老人们正抬头看天,听着两人争执的话题似乎是说老天明天会不会下雪的事。 “来的人太多了,你能不能应付过去?”红红小心的看着我轻声的道。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在这些村民的眼中并未有任何的规矩的存在,他们所想要的东西便是他们自己的要达成的目的,他们所想要实现自己的目的的过程便是他们的行事原则,如果有人硬要他们按他们不理解的规矩办事,结果自然是一事无成。 看看红红有些憔悴的脸色不由的心疼起来,一大步跨到她的身边将她双手中端着的盛了满满的一盆面的面盆抢了过来,不用想,她这是正在想为村民们准备晚饭。对于村民们是不是能吃上晚饭我并未太在意,话又说回来,这些人来的时候根本想不起给我们带上些物事那怕是一滴水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意,我也会感动的努力的去为他们做事。 两位老人终于双双停止了争论,缓缓的转了身看着我和红红,脸上满满的全是慈爱。 不双手端着面盆向左屋旁的厨房大步行去,感觉很是沉重,也不知红红是如何做到的,红红有些惊慌的搓着手上的面粉紧紧的跟了来,我重重的将面盆放在灶台边的案板上,随即便有些飞溅出来,红红急忙紧行几步,紧忙着用手将我衣襟上沾着的面粉拍去。 随手将红红圈在了怀里,看着她已是有了些消瘦的脸心里真是有着说不出的难受,操持一个大家庭的生活可真是够她受的了,老人们年事已高,如果让她一个人再前后的跑了定是服侍不过来,翠翠如同一个孩童样根本不碰家中的锅碗瓢盆,看来还的想法解决此事,说不得要请个人了。 红红依着我默不作声,双眸中透出的是说不清的柔情,我小心的轻轻的将她抱了抱表达我心里的感受,红红似乎明白了我的想法,看着我柔柔的一笑,顿时让我如同身在了云端之上,对着她的唇狠狠的亲了一下,红红浑身立时如同没了骨一般软软的几欲瘫了。 “哥、哥,”翠翠跳着进了厨房的门,红红慌忙的要起身我一把将她抱的紧些,感觉到她轻轻的挣扎了几下似乎放弃,才长出一口气看着翠翠笑吟吟的快步行到了身边。 “哥,那些人好像是来让我们出主意的,”翠翠似乎并不在意我和红红正在亲昵的动作,在一侧抓住了我圈着红红的胳膊依着我的身子笑着道:“他们的心眼可真多,有些想让我们将他们安在商场里,还有些想来家里蹭些个吃喝,有几个干脆想的是回去时盼着我们能多给些路费,哼,怪怪的。” 听了她说的话我先是从心里笑了笑,再听下去不由的有了些痴怔,待翠翠说完我已是完全明了了,翠翠的功力不知高出了我多少,她已完全能读懂人们心里所想的事,这种现象当初李华就有过,相比之下对于能读出他人的心事的能力,我现在还依然只是时有时没有的,看来我落后了太多。 对着翠翠笑了笑道:“不用管他们,农家之人本就是如此,俺们与他们也相差不到那里去,只不过俺们现在的不用再为米面奔波,生活也比他们好的太多,自然就没他们想的多。” “嗯,”翠翠轻轻的点了点头,忽然仰了头看着我笑着道:“哥,你是不是想投些钱去村里?” 红红在我的怀中猛然将身子一挺,目光有了些讶异,小心的看着我道:“你可不能随意的将钱糟贱了,虽然现在家里还算是富盈,可经不住折腾,再厚实的家也难免要有些事生,那时钱会如同流水般的外泄,老人们的身体也渐渐不如从前了,一但事临在头上,能有几人帮俺们,你还是再想想。” 我点了点头,红红的话是千真万确的,对于是不是要帮助村民的事看来还须再商议,虽然山洞内所存足够我们几世所用,可是总不能坐吃山空。 “你说的对,俺听你的。”我对着紧紧抱着我的红红道,然后伸将她的鼻子轻轻一刮笑了起来:“让你管家还真对了,俺们的大管家。” 翠翠一旁早笑了起来,看着红红道:“姐真有本领,几句话就将哥给劝回了头。” 红红看着翠翠轻轻的叹了口气,翠翠先是一楞然后荡起了一脸的调皮的笑妍。 晚饭我没让红红做,而是在在家的附近寻了个面馆让负责人下了几大锅的面条,又让用些肉菜之类的做了满满的一大盆的汤水,乡亲们一个个吃的似乎浑身冒汗,馆里的两位师傅几乎是目瞪口呆的的看着乡亲们吃完,后来我才知道那可是用了一整袋的面粉,那盆汤如果用我家里的面盆来盛恐怕得装五个那么多。 吃罢晚饭向家中走的路上,我分明的听见了几个年轻一些的村民在小声的议论着,无非是些“还是在饭馆里吃饭好不用洗碗筷”之类的话。也只能快步而行。 晚上关于安排村民们如何的住了明显的成了个难题,本想着让红红和翠翠去老人们的屋中,我搬去村长和黄校长所占的屋内,乡长一家住的本就过于的拥挤根本腾不出落脚的地,将人数算计了还是住不下来,这让我有了些愁。 翠翠笑着出了个主意,红红遂拉着我奔了省抬待所,当我们到了的时候招待所的服务员几乎要关门回家,忙按人数和男女定了九间屋,服务员很是高兴,说是这是今年来住的人数最多的一次,当然房费也就相应的低了不少,不过也让我终于放下了心。 在城里住的久了便人也自然的讲些卫生什么的,时不时的洗个澡换些内衣,可山里人却不是这样,天热时还能去河中洗上几次,天冷下来后几乎一直到开春能洗个澡的人微乎其微,身上所带的汗味城里人是无法忍受的。 家中的那些让红红整天洗来换去的被褥如果让村民们盖过一夜,恐怕家中之人没人再愿意使第二次,我都有了这种想法,更何况红红和翠翠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八十四章 峰回路转(二) 村民们在家里一共住了三天,这三天将红红累的真是有些吃不住了劲,翠翠终于开始出手相帮了,不过用红红的话说是不帮还好越帮越忙,还不如歇着去,翠翠一笑便又自己在院中戏耍起来,我只能看着苦笑,其实并不是翠翠一点沾不上手,主要原因还是红红心疼我,只因我对翠翠过于的爱宠,万一翠翠有些什么事红红可不愿看到我难过。 村民们来的第二天,班长的叔叔在班长的陪同下到了我的家中,请来了郭凤和章文斌开始谈判,老人们不甘心寂寞全变成了参谋,不知班长是不是吩咐过,她的叔叔一个字也没提那个让老人们深恨的国度,双方谈的均很愉快,郭凤也很高兴,下午即签订了合同,次进货二十一寸的彩色电视机共二百台,全是菲利普牌子的。 雷海终于同郭凤谈妥了,从红红处支出了五百元后在村民们来的第三天的早晨乘了火车向南方那座城市呼啸而去,据他临行时说的话半个月后他将组织第一批货杀回省城,看着他说话时一脸恶狠狠的样,我不由的笑了起来,但愿这次双方合作的事能有个好的开端。 我未来的岳父大人吕村长实在的挡不住村民们的恳求,也带着我的一个心愿回了山村,目的有两个,一是阻止那个年轻的村长胡作非为,千亩耕地不能毁在他的手中,二是好好的计划看看能不能寻出一片荒地,开始我熊心勃勃的山村重建规划。 依着我的想法,在村里寻个较平的地方,统一盖了小二楼或平房,让每个村民都能有个舒适的环境去休息,然后将所有的旧屋全部拆除,在拆除的地方盖一些可供游人休息和娱乐的楼宇或小院,接着修一条四车道的宽阔的柏油路直通乡里,即能将山村与外界联成一体,即方便了城里人进山又方便了家乡的乡亲们。 我的想法得到了老人们的一致赞同,虽然红红一付欲言又止的模样可当着老人的面也未说出反对的话,关于兴建一个旅游山村的规划从这一日便踏出了实质上的第一步。 村长带着乡亲们走后,黄校长成了我在省城的代言人,带着翠翠跑里跑外的,最后又是那个省城建筑公司的经理带着他的工程师踏入了家门,热心的说建设山村的未来的所有的设计及建设由他们全部包了去,如果不能让我满意他们便不收分文,这话明显的是违心所说,不过现在他们似乎处于休整的状态,只因为有过一次合作,所以也能放下心来,不久一份完整的规划图即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从未明白过家乡山村的周围到底是个什么模样,虽然也曾四处跑着自以为已将地形看了个清楚,可这张地形图却让我终于明白了家乡到底是个什么模样。按着图上所示,山村正处于一个很大的山垭口中,南、北、西面均是连绵不绝的大山,东方是些较矮的丘岭,一条大河蜿蜒的从山中绕着山脚奔出向东南方直扑向了黄河,西面的山岭在图上看起来只不过占了一尺余长的地,可听建筑公司的经理说那可是数百里路了,据说这张图是五、六十年代搞地质普查时所测绘出的,看来当时的人们真是了不起。 在设计图中见着了我梦中的山村的形状,如同一个扭成一团的哑铃般一户户的沿着山路两旁散布着,东一间西一间的没有个形状,在村东北方向是一座小山,那个经理说未来的山村将会顺着小山的坡势而成,有一处要建一座大花园,村口的小河上建上几座小桥并修一个大池塘,将未来的城里人休息之处与景观完全相融,原来的村口桥边建一个大型的停车场和汽车站,我似乎看到了一个美不胜收的乐园。 不过规划是有了也不知村里现在的情况如何,建筑公司的一个小女孩算了算费用高达两百余万,后来我看了一部电视剧,上面讲述了一个人建起了一个渡假山庄的的故事,我很是奇怪,依着电视里的山庄建设才花费了不足百万,看来电视里的故事与实际相差的太远。 当寒假将临时,村长返回了家中,告诉家中的所有的人,村委会里终于通过了我的计划,村民们也一个个的兴高采烈,毕竟不用占了他们心中神圣的土地。村长说这个计划的实施他将进行全部的监督,几位老人经过几日的商议,决定由村长全权负责,乡长操心这个项目的批复和执行,我就被他们关在了这事的门外,老人们的意思我现在只须去努力这习,至于今后的展还是等我从学校毕业后再说,想想也对便不再相询。 雷海终于回来了,他果然实现了他的诺言,不过我原本想的进上三万块表就足够了,可他似乎想的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竟然用了两辆大车拉了足有十数万只,这让我头痛不已,不过还好,他的意思是卖了后再付款,资金便也能转的开。 郭凤很是有些开心,按着我的想法重新布了商场后,将电子表摆入二楼柜台的第二日,商场即迎来了数以万计的百姓们的光顾,一日销售电子表多达万余,带动着其它的商品也获的了较好的收益。 雷海回来的第三天,班长的叔叔组织的货源也到了省城,我根本没想到本来依着合同是二百台,可他硬是带来了五百台,遂请了两天的假,到商场同郭凤一起指挥着在三楼摆放整齐。 本想着第二天能销上几台开个张,谁知天还未亮,省里的几个相关单位的人员便登门而入,据那个凶狠的似乎是个头要封了商场的门的人语气,我们已是搅乱了社会经济的正常秩序,所以他们将没收这批货物并由他们来处理,我当然不同意,几句话没说完即吵了起来,那人说话即霸道又粗俗根本没一点形象,我几乎是对着他大吼起来,如果没有开这个商场或者他本就是个普通的人,说不定会将他从窗口扔出去。 见我生了气,二柱带着人不由分说的一拥而上,将那个满口全是“人民”、“必须”和“违法”的人架出了商场的大门,那人可能见自己人太少讨不了好遂悻悻离去,不久又带着些工商税务的人上了门,有几人手执了封条当场就要封门,郭凤和章文斌据理力争,二柱带着人紧守了大门,十几个人在门前推推搡搡的几乎打了起来。 乡长不知怎么得知了消息飞快的赶了过来,然后喝止了我们不理智的行为,然后按排那些管我们的人去了一个小饭馆吃早饭自己一溜烟的没了影,再回来时天已近了午,只不过他手中执了一张小纸条,偷偷摸摸展开让那个领头的人看了几眼,那人便不再说话,带着人飞快的离去了,不过商场也因此少了一个上午的收入,我想了想后告诉郭凤干脆停业一天,将所有的一切重新布置。 一个下午大半个夜,近一半的服务员也自的加入了摆放商品的行列,他们不时的有些好的想法让十分欣喜,依着他们的主意重新放置后果然明显的不同。 终于将一切安排停当后,班长的叔叔带了两个人开始在三楼很有章法的布起据他说是数据线的电线来,然后从一个很小的箱子里取出了一台很奇怪的小设备,后来才知那是一台录像机,将一盘磁带推入后,看着一台台新新的电视屏幕在商场内亮了起来,随即是无数的画面在统一的闪动着,我心里真是有着说不出的安慰。 早晨准时打开了商场的大门,让我有些吃惊,门外已有不少的百姓早早的等着,几扇大门一开即轰然而入,不多时商场内已是人声哄吵的听不清了说话的声音,服务员们一个个脸上也尽是开心的笑容,据说这种热闹劲只在开张时的那些天才有过,看来我的做法是正确的。 眼见的一切都似乎好了起来,我放心的开始专心学习起来,不再管理家中所有的事务,老人们也恢复了往日的模样脸上有了些笑容,其实心里也知道他们也暗暗为商场的事操心不已,如果商场垮了对家虽然没什么影响,可毕竟也白白耗费了他们的心血不是。 寒假前的最后一次摸拟考试终于结束了,本想着能有个开心悠闲的日子,可谁知班主任说,这个寒假不再放羊,所有的课程正常进行,我只能摇摇头,班主任竟然将我们比做了羊。 功课的难度不大可是要做的题目实在太多,我有种怎么写也写不完的感觉,眼看着渐渐临近了春节,高二的课程便已是全部学完了,对于一些同学来说,这些日子来功课压的他们几乎喘不上气来,有几个同学说几乎让他们疯,我有些不太明了他们话中的意思。 红红和翠翠这些日子也未来打扰我,也许她们知道功课对我而言的重要性,我也是几家老人们的希望和未来,所以只是对我是否休息的好表示一下内心的关切,其它的话便少了许多,翠翠夜里也不再钻入我的被窝了。 再有五天便是春节了,谢天谢地学校终于放了假。 冬季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让我有了些懒意,实在是挡不住红红和翠翠的纠缠,只好带着两人沿着街道看景而去,目的是去商场选些自己喜欢的东西,因红红主管了家中的所有的钱财,这几天便与郭凤相处的多了些。据红红说,商场近日来人很拥挤,人挨着人多的几乎是迈不开腿走不成路,她去过一次,未能上的二楼即觉得心烦气燥转身返回了家中。 一路缓缓的走着,看着太多的行人一脸笑容的手提着大包小袋的在街道上匆匆来去,心里也有了些过节时的欢喜。在街道旁遇上了不少正在游戏着的孩童们,一个个嘻笑着躲在自己觉的安全的地方放着鞭炮,有几次几颗小红炮几乎就在我的脚下的雪里炸响,随后听着是一串串孩童们开心的笑声,翠翠几次惊的尖叫不已,渐渐的兴奋了起来话便多了些,红红只是时不时的看着我淡淡的一笑,紧挽着我的胳膊很少出声。 街面上的人们的衣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生了天反地覆的变化,沿街道两侧也悄悄的开了不少的铺面,一些小商贩们开始出没,推着独轮车沿街叫卖,车上挂着些项链手饰什么的很是好看,翠翠欢喜的不停的凑去一个个看上一遍,偶尔也能见着个金饰店,看来国家已是逐渐的放宽了个人经商的条件,只因我们生意的起步全靠黄金,便对它的价格格外留意,上去打听打听现在黄金的价格,才知道已是一克近七十元了,这让我几乎呆楞起来。 如果黄金的价格上升的太快,那么就意味着商品造价的上扬,我心里隐隐的不知为何有种感觉,说不定现在靠人为控制的市场将会有一次大的自的调整,如果调整的过快那也就意味着物价的飞涨,也就是我们将要面临一场经济危机,顿时心里有了些担忧。 “清晨我们踏上小道,小道弯曲划着大问号”,一串轻快的音符传入耳中,这歌听起来让人觉是那么的身心舒畅,寻声而去是一个小小的铺面前摆放的音箱中传出来的,扭头看了一眼红红,红红笑着点点头,不用说她早已明白了我的心意,依着我向那间小铺而去,翠翠蹦蹦跳跳的早向那个铺子扑了过去,看来她也喜欢这歌。 缓缓的推开门步入不大的小店内,映入眼中的是一排排的书架上整齐摆放着的录音带,粗粗看去怕也有了个数千盘,见我们进门,看起来年约十七八岁的店主快步绕过了两个书架,笑眯眯的迎了过来。 “几位想买磁带?不知你们喜欢谁唱的?”店主看着我身边的红红道,看来他定是将红红看成了一家的主人了,不过他的眼光倒还是不错了。 “就要你铺子外正放着的那小道弯曲什么的。”翠翠笑吟吟的抢着应答道。 “好勒,俺这就去取。”店主笑着转身向后走去,片刻间又转了回来,手里持了两个小塑料盒,看着红红笑着道:“这里面就有你要的歌,一盘两元。这歌走的很好,你是今天的第三十六个要的。” 听了他的话我不由的有些心动,这么小一个东西就要两元,如果依着一般商品的正常的算法他今天已是挣了近三十六元,而且现在时间还早,那就是说他一天的收入相当于普通百姓一个月的工资,可真是了不得,这个东西如果摆进商场说不定会销的更好。 “你从那里进的货?”我装做毫不介意的问道。 “是从广东进的,那里的货品种可多了,只是我的本钱不够,不然非拉它几车不可。”店主笑着应道。 红红放开了紧紧抱着我胳膊的手,伸手从怀里掏出了钱包,小心的从里面抽出了两张一元的递了过去,店主一脸开心的随手接了。 “你进货时多少钱?”我低了头看着架子上整齐码放的录音带问道。 “那边才五毛,到这里去掉运费和一些开销,一般能挣个一块二、三的样子。”店主有些得意的道。 这个数字让我有些吃惊,如果这样算下来他一个月的收入将高的可怕,看来这一行完全可以介入的。 “俺是百货大楼的,如果你能帮俺们进些货,你少挣些走个数量,不也比你在这里摆个铺强的多?” 店主谔然的看了看我,小心的问道:“你是百货大楼的?是不是前些日子进电视机的那一家?” 翠翠笑嘻嘻站到了我身边看着店主道:“正是,那正是我哥的。” 店主楞楞的看着我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你们别再哄俺了,俺现在已是很不容易,挣两个小钱还让你们寻个开心,真是的。”说罢愤愤不平的转身向书架后走去。 “俺们与你签个合同,专门腾出半层楼,你去做负责人你看可行?”红红慢悠悠的道。 我有些错谔的看着红红,不知她什么时候竟然有了这么好的经营头脑,看来以前我还是小瞧了她,就凭她方才的几句话,看来如果将商场交给她一点也不比郭凤逊色多少。 “你们说的是真的?”年轻的店主猛的几大步跑到了红红面前,一脸怀疑的怔怔的问道。 “当然了,俺们从来不说谎话。”红红轻声笑了起来。 年轻的店主呆呆的站着,脸色忽喜忽忧的让我看的极是有趣。 “那好,”店主象是下定了决心要去赴刑场英勇就义一般,神色刚毅的看着红红道:“俺愿意去你们那里上班,不过有个条件,那就是怎么经营是俺说了算,当然钱是你们收俺也不会问,到期时候给予俺工资就成,行不行?” 红红笑了起来,仰头看了我一眼道:“就这样定罢。”语气十分坚定,坚定的我根本无从反驳,对着红红一笑即算是认可了她的作法,红红看着我长出了一口气,眼中有了些喜色。 翠翠在一旁“咭”的轻笑了起来,踮了脚将嘴凑到了我的耳边小声道:“哥,红红姐心里总算放了些心,从现在起她想要夺郭凤姐姐的权呢。” 我楞了一下看了看红红,可能见我眼光中有些诧异,红红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即然此事已定,便不妨放在一旁,红红的心思我并不太了解,如果方才翠翠说的是真的,那么这可是一个危险的信号,让红红主持我没有丝毫的意见,不管怎么说她是我最亲近的人,说不定这一生陪我至终,不相信她我还能相信谁。 与店主慢慢的说起话来,才知店主叫钱富贵,这个名子在村里是极为普通了,可出现在一个城里人的身上就有些不太对了味。细细的说着,才知他早已闯过南方,现在的这个小店除了要给房东交些费用,税务上的费用也高的可怕,认真的算下来,一个月收入的七成是为他人劳做,自已除去日常的开销其本上所剩无几了。 红红显的很是热心,我不知她为什么会这样做,也许她感觉到了某种危机的存在,也许是郭凤威胁到了她所的生存空间,不管怎样讲如果让我从两者中选择,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红红,那怕是为此伤害了郭凤。 缓缓踱出了小店,红红便让店主随着一起去商场,商场内真的如红红所描述的那样处处都是人们欢腾的海洋,人挤人人挨人的几乎行不动道,费了太大的气力才到了三楼的办公室,郭凤正在桌上写着什么,见我们进门很有些吃惊,慌张的将手中所写的东西藏了起来,我心里顿时有所怀疑,不过仍装出一付若无其事的样。 在红红的强硬安排下,钱富贵成了四楼的半个主任直接归红红领导,对于红红的作法我默许了,主要原因就是郭凤方才的行为。 由于人太多,我并不想再去楼中转着看,翠翠带着满脸的深思的表情看着我欲言又止,当章文斌满头大汗的进门后,翠翠看着我奇怪的点了点头,伏在红红的耳边说了些什么,红红随即有了些恍然大悟的模样,然后看着我的眼光中透出了无比的倔强和义无反顾,这让我有些不明所以。 “这事今天俺说了算,”红红冷冷的对着郭凤和章文斌道:“现在让会计来算帐,看看俺们挣了多少赔了多少,如果这样卖东西还赔钱可真是说不过去了。你俩个人从现在起不再是俺们请的领导,待会查完帐后算算你们是不是还该支工资。” 郭凤的脸色迅的灰暗了下来,怔怔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章文斌也沉着脸反常的没有出声抗拒,看来这里还真是有些让红红担心的事生过了。 “你去将会计请来,”红红脸若冰霜的对着另一张桌旁呆呆站着的一个年轻的女子道:“给你十分钟,如果人还不到,你也就不用再回来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八十五章 峰回路转(三) 虽然我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可依着红红的性格自然不会无的放矢,而且从她的神情中似乎可以看出她已一付胸有成竹的模样。 在那个年轻女子的引领下会计来的很快,怀中抱着四个帐本,看来红红和翠翠今天要做出些什么事来,挥挥手让年轻女人退出后,我默默的看着红红,红红却是正眼也不看我,只是与翠翠在悄悄的说些什么。 “你能不能将这一段时期干脆就是这个月的这几天的收益说一说?”红红沉着脸看着会计道。 会计脸上有些紧张的神色,呆呆的看了一眼郭凤,然后对着红红小心的道:“这个月的收益俺不能告诉你,会计有会计的规矩,一个单位的财务收支情况是不能随便告诉他人的。你如果想查帐,先让郭经理通知俺,然后俺依着要求先准备一番,将你需要知道的帐准备好才成。” 我这几句话让我有了些恼怒,看着会计道:“你知不知道俺是谁?” 会计呆呆的看了我一眼道:“你是主家。” 我点了点头淡淡的道:“你记着就好,你的工资是俺给你的,你的工作岗位是俺给你的,你明不明白?如果你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地介现在问清,俺一次给你说个完整的,免的你以后吃着俺的、拿着俺的却又不为俺做事。” 会计脸色变的没有了一丝血痕,只是不停的点着头抖动着嘴角说不出话来。 红红遂又轻声的问道:“你听明白了?这个月的收益情况你最好现在就说出来。” 会计求助似的看了一眼章文斌,章文斌默默的低着头避开了会计的眼神。 “你们想要知道那些帐,这里面的帐可多,有些俺也记不住了,还得回去查查,查完后俺再来,如果忘了什么还请你们提个醒。”会计眼珠咕噜噜的乱转着,口中说出的话让人听着有些不知如何做,眼看着她转身就要离去。 “你不要没事找事,最好老老实实的讲,你以为我们不知道?”翠翠冷“哼”了一声,身子一跃拦住了会计去的路,冷笑着道:“你今天开出了个三十万的支票,说罢。” 会计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口中却胡乱道:“哪有那事。” 翠翠大瞪着眼睛诧异的道:“你说的话难道你忘了?你说:‘这样不好,万一让主家知道报了案俺们可就要坐牢了’,郭经理说:‘没事,俺是经理,出了什么事俺顶着,这是你应得的,你点点数共三万’,难道我说错了?”将两人的对话的语气学的是惟妙惟肖。 这也就是说,这个会计从郭凤出领取了三万元的好处,然后给她开出了三十万的支票,真是胆大到了极点,我不由的上前一大步看着会计恶狠狠的道:“你如果不说,俺会直接送你去监牢你信不信。” 我说完这句话,屋中一时安静之极,所有人都默不做声。会计的脸色变幻不定,惊慌失措的看着郭凤,郭凤闭上了眼未予理睬。 “你还是说罢,”翠翠慢声慢语的道:“那三万元现在就在你的抽屉里对不对?” “好,俺说。”会计似乎下定了决心似的咬了咬牙翻开了一个本子道:“这个月前十天一共收入三十九万,除去应付货款和相关的费用一十七万,实际利润为二十二万,不过郭经理和章经理两人前后提走合计有三十万元,如果抛去那个数算下来实际尚有八万余元的空缺,也就是尽亏八万余元。不过前前后后给俺的十三万元俺一点也未动,还放在了保险柜里。” 我呆呆的听着会计的话,脑中已是轰然一片,这明明在挣着钱为什么说月月亏损,而且这两人提钱一提就是三十万,这个数也太可怕了,扭了头看着郭凤心里不由的怒火渐生,实在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郭凤脸色灰败,低了头闭着眼一声不出,章文斌也是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把那张支票拿出来,它就在你的桌子抽屉里面右角上放着。我白叫你那么长时间的姐姐了,你怎么想出来害我们呢?幸好我红红姐现的早,你们可也太过份了。”翠翠似乎终于明白了红红所做的事,看着郭凤生气的道。 听了翠翠的话,我楞了一下,不知她为何知道支票这个事,再一转念心里顿时明白了过来,郭凤等人的心中所想的事翠翠能够完全明白,可能方才郭凤想到了支票。翠翠当然的知其下落了。站起身来大踏步的到了郭凤身边一把将她推开,随手拉开了她身边的抽屉,果然在右上角一张新新的三十万的支票正正的放着,上面盖着我的红章。 “你为什么要这样?”我怒不可遏的看着郭凤道:“你说说,你在这里我何曾亏待过你,你前前后后的到底取走了多少?” 郭凤颤抖着嘴唇还未回答,会计在一旁忙道:“郭经理从俺这一年来一共取走了一百一十三万整,如果加上这三十万,共是一百四十三万。” 我的头“嗡”的一声几乎炸裂,痛的我几欲跳起来,怎么都不相信自己的看着郭凤道:“你说过俺们共赔了五十多万,可现在你一声不啃的明明的拿走了一百多万,如果这个月你再取走三十万,俺是不是还要继续赔下去了?” 红红冷冷的道:“你再不说俺们可就要报案了,要知道,这些钱可是能要你的命的。” 翠翠在一旁也恶声道:“快说,快说,” 郭凤和章文斌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将嘴紧紧的闭了一语不,大有一付随便你处置的样子,红红不由的大怒。 “你还有理了不是?”红红怒喝道:“你可别后悔。”随即扭了头对着会计道,“你将这一年来资金的流动情况细细的说来。” 会计忙翻开了帐本对着红红细细的说了起来,红红拿着笔不时的记着些什么,翠翠不断的插言让会计惊恐莫名,不敢有丝毫的隐藏。我听着会计的话气的在屋中不停的来回转着,不知该做些什么才好,恨不得将两人一顿拳脚砸在地上。 从会计的口中我彻底明白了过来,其实郭凤所说的亏损的事根本不存在,从开张那日起,她便三翻五次的从店中支钱,而且数额庞大几乎将些货款和利润全部支走,让会计一直在做亏损的帐,明面上是经营不善,实际上是人为所致。心里虽然不信,可这个结果明明的摆在眼前,于是看着郭凤希望她能给我介解释,将这个事推到别处从而与她无关,哪怕是骗骗我让我相信也行。 郭凤不知今天是怎么了,章文斌也是默不作声,怒火渐渐的让我几乎要失去理智,看了一眼两人大声的道:“即然这样,你们随俺一起去公安局解释去。” 红红冷冷的道:“那样也太便宜了,你们将钱说出来放在哪里了,待还给俺们后说不定俺们会放过你们俩个。” 郭凤身子晃了几晃然后睁开了眼轻声笑了起来,看着我道:“不用,俺随你去公安局好了。”一边的章文斌也沉稳的上前一步,看来两人已是有所决定,宁可坐牢也不原说出实情。 翠翠忽然“咯咯”的笑了起来,看着我道:“哥,我知道他们把东西藏在那里了,就在她家的地窖里。我们今天要不来堵住他们,明天可就要被运走了。” 郭凤听了翠翠的话后大惊失色,一张俏脸扭曲着说不出是个什么模样,眼光中透着恐怖看着翠翠如同见了鬼一样,其实她根本想不到是她自已所想出卖了她。 “你不用瞪眼,”红红淡淡的道:“你就是不说,俺们也知道你做了些什么,没听说过‘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的话么?” 郭凤一下瘫坐在了椅子上,呆呆的出了好一阵的神,然后看着我道:“这事一时半时的也说不清楚,钱俺带你去取回来。不过俺不会害你,你信么?” 我根本啤不进去她说的话,心里早已让愤怒填满,看着她冷冷的道:“鬼才信你的话,”然后回过头来对着会计道,“你不要离开,俺去去就来。”说完转身向门外行去。 方出门即看见了一个维护秩序带了红袖章的随着二柱来的村里的村民,遂大声喊了起来,村民听见了我的呼喊,费力的的挤过来来往往的百姓到了我的身边,我便大声的告诉他去叫二柱,眼看着他又消失在人群里,根本不想再进门去看着郭凤和章文斌两人的脸。 二柱来的很快,当我将事情的经过大致的说了后,二柱愤怒了,大手一挥即让人四处传讯,没多久十几个他所带领的内部值班和管理治安的人便到了办公室的门外,随即推门而入。我呆呆的立着脑中是一片空白,恍恍惚惚的似乎听见红红在声的说些什么,然后看着郭凤和章文斌被二柱等人裹胁着随着红红而去。 叹了口气进到办公室内怎么也想不明白两人为何这样待我,若说给的工资低了,可据我所知在这座城里没人能高过他们,他们俩从现在一个月的收入几乎相当于一个厅长的一年的报酬,如果这样还不能让他俩人满意,那可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了。 会计一直怔怔的坐着没敢动地方,想想此事确也与她无关,不过她本来可以告诉我的,无论怎何角度说来,我都是她的直接雇用者,是她的主家不是?看了看她,脸上还是显得惊恐慌乱,也不再理睬,即然你未将我看成是这幢大楼的主人,那我又何必与你再多说什么。 时间过的很快,眨眼间已是快过了午时。 翠翠飞快的跑了进来,笑吟吟的拉着我的胳膊道:“哥,你猜猜有多少,装了一大车,都拉回来了。” 我只是漠然的点点头没有说话,这事对我的伤害太大,不知以后我还能再相信谁。其实当时我应该好好的想想,只不过盛怒之中如何听的进去郭凤的话。 这个年过的是我心情最不好的一个年,我几乎是在沉默中渡过,虽然老人们开心的一连几天坐在酒桌旁几乎没挪步,我也只是呆呆的坐在自己的小屋内想着郭凤和章文斌的事。 年后红红直接接管了百货大楼,她的泼辣的性格随后暴露无遗,雷厉风行的开始大刀阔斧的对所有的人员清理了一个遍,翠翠紧紧的随着她跑上跑下的也忙个不停。 我知道在翠翠面前所有的人都显了原形,无论他们想些什么翠翠都能了如指掌然后告知红红对人取舍,三天的时间清退了近一半的人员,然后招入了经过翠翠徵别的她又认为合适的人,在她上任后的第一个月百货大楼的利润直逼五十万,这可是前所未有的,老人们乐的合不拢了嘴,我只好退出不再参与其中的管理继续着我的学业。 开学的第一天我背着书包缓步出了屋门,正屋里几位老人早已坐在一起看着新电视里正放着的录像喝三呼四的饮着酒,这么早就开始在一起喝了起来,不知他们又有了些什么开心的事,不由的摇了摇头,行出了大院向学校而去。 一路行来觉的清净了许多,有时候都不想进家门,红红嘴里天天是些枯躁的数字,家务活也另请了人来做,翠翠成了红红的跟班,两人一步不离的行了个前脚碰后脚,只是听说生意是蒸蒸日上,如果这个月能保持下去,那么利润突破七十万是能够实现的。 缓缓的走着看着街景,心情便也好了许多,也不知为什么似乎有了些别样的感受。 初春早晨的空气很是清冽,微风带着重重的寒意迎面吹过,脸上虽然感觉还是有些冰冷,可心里已是静如止水,毫波不兴。 用心体会着自大地的温情,脚下也轻快起来,想来人世本就是如此又何必去自寻烦恼,用别人的错误来生自己的气,细细一想也真是有些好笑了。 “慢些,等等。” 身后有人叫了起来,回头一看正是张玉梅飞快而来,到了我的身边脸色红红的呼呼的直喘着娇气,身上穿的有些单薄,不过却能很好的衬出她渐渐育丰满的身材。 “你走那么快做什么?”张玉梅娇嗔的横了我一眼道。 我并未感觉到自己行的快了,于是笑着道:“那就走慢些?” “这还差不多。”张玉梅笑了起来,随着缓缓而行。 “你开了个大商场,是不是真的。”张玉梅扭头看着我道。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商场是我投资的到是不假,可自己并未在其中投入多少的精力,反而将一家人累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也不知对还是错了,遂长叹了口气道:“算是罢,现在红红在那里负责了。” 对于红红和我关系,凡是认识我们的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张玉梅当然也不例外了。 “真好,我如果也有她那个命就好了,”张玉梅满脸带着羡慕的神情看着我道:“听家里人说,你那个商场可真是了不得,每天人流量大的惊人,一定挣了不少的钱罢?” 听了这句话我苦笑一声,真是不在其中不明其理、不明其理不知其苦、不知其苦不知其难,看了看张玉梅摇头道:“俺也不知挣没挣钱,有红红在也懒的管了。” 张玉梅笑了起来:“你想不想买车?听我父亲说现在好象允许私人买小车了,不过可能还的等上一个月才行。” 我想起了老乡长那辆破旧的吉普,乡长也一直想要辆车,如果国家允许个人购买,我当然会满足老人们的心愿的,何况现在商场在红红的管理下展的很快,利润一天天的看涨,如果拿出些全来买些让老人们欢喜的东西,红红一定不会反对的。 “这事不好说,我们有没有那么多的钱还不知道,慢慢的看看罢。”我缓缓的说道。 “大个子。”远处有人大声喊了起来。 我定住了脚步凝神看去,一人身着了蓝色夹克衫的人从街道对面飞快的冲了过来,看着他灵活的脚步细一思量便记起了与他曾在一起打过蓝球的事,正是与我配合很好的那个小个子,我心里将他喊做小个子,没想道在他的嘴里喊我为大个子,真是有意思,不由的笑了起来。 正在这时一辆大车如飞而来,随后听见“吱吱”刺耳的刹车声,小个子呆呆的站在街道正中不知了闪避,在这时路上还有些积雪,街道正中的雪是午时化了晚上又冻成了些冰棱,眼见的那辆车根本停不下来狠狠的向小个子撞去,我不由的心中大急,一步跨出已是到了街道的路沿石旁,再一大步便到了街道的正中,随手将小个子夹在掖下复又大步跨出,待听得大车呼啸而过的声音时,我已站在了人行道上轻轻的将小个子放在了地上。 小个子唬的脸色白中透着青,哆嗦着嘴唇好一阵子说不出话来,笑了笑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我笑着看着小个子问道。 小个子怔怔的看了我好一阵子似乎才稳下心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道:“老天爷,可是没要了俺的命,俺是上周六出来的,闲在家中没事出来转转,没成想就遇上了你,要不是你差些就没了命了,你还好罢?”脸上仍是一付惊疑不定的样。 我笑了笑道:“还好,现在要去上学不能与你多说些话了,俺得走了。” 小个子呆呆的点了点头,看来他还惊魂未定,遂转了身缓缓的向着街道对面的张玉梅行去,待到了张玉梅的身边时才现,张玉梅看着我的眼光中即有惊惧也有兴奋。 “你是怎么过去的?”张玉梅怔怔的看着我道:“太快了,我眼一花你已到了对面。” 我笑了笑并未解释,缓缓的向学校而去。 张玉梅慌张的追了上来娇声的道:“你还未回答我的话,又走的那么快让人家追都追不上,慢些了。” 我只好停下脚步,看着她站在了我的身边一付兴师问罪的模样,只好点点头道:“还有几分钟就上课了,你不想在新学期的第一天迟到罢?” 张玉梅抬手看了看手表顿时惊呼一声,然后飞快的向学校跑去,这一时她竟然忘记了我的存在,只能摇摇头大步而行。 到了校门外时进入校门的学生们已是稀少了,忙快步而入。到了教室门前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去,才觉教室内同学们已是整齐的坐了。 一个满头白的老者正站在讲台前面对着同学们,口中在大声的说着什么。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八十六章 结识市井 “你迟到了,先回你的座位去。”白老者对头上我淡淡的道,然后回了头不再看我。 我并没有什么感觉,在全班同学灼灼的目光中缓缓回到座位前,班长悄悄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将凳子向后挪动了一下,我便安稳了坐了下来。 “从今日开始我们将要总复习,也就是说要在短短的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去努力的重新学一遍我们过去九年来所有的功课,这个任务很艰巨当然也决定了你们今后一生的道路,”白老者继续说着:“今年的高考是千定万马过独木桥,过去了是阳光大道,过不去的或被挤出这个行列的只能掉落到桥下的急流中,早然淹不死可会痛苦一生,所以你们要抓紧时间了。” 我楞楞的听着这让所有的人觉的紧张的话,扭头悄悄的问班长:“班长,这个人是谁?” 班长悄悄的将头伏在桌上眨着大眼道:“是我们新来的班主任,据他说还是我们的数学老师。” 我点了点头,这人说话的语调盛气凌人,看来真是个有学问、有学识的人。 “你们不要以为现在可以偷些懒,要知道别的同学都在努力,你只要稍一松劲就永远也追不上了,”白老者狠狠的说着:“我不希望看见你们中的某一位将来去拣破烂,也不希望看见哪一个在货场扛大包,你们要认真起来,听见了没有?” 同学们包括我一起齐声作答:“听见了。” “好,今天我也不想再说些什么,”白老者冷冷的看了所有人一眼,像是嘲笑一般的大声道:“你们从前所学不过是些皮毛而已,不要以为自己每次考试都能一百分就能考上大学,告诉你们,你们错了。现在摸底考试,让我看看你们有多大的本事,是不是上大学的料,在今天的考试中如果你考不到六十分,我劝你还是回家罢。”说着从身侧的讲桌上取出了一摞试卷,眼光再一扫,班长已是慌忙的冲了上去,从他的手中接过卷子飞快的分了起来。 “计时,四十分钟结束,考完后自习。”白老者冷冷的道,随即教室内静的只能听见同学们手中的笔与试卷“沙沙”摩擦声。 接过了卷了看了一眼,题目对同学们而言是有些难度,不过我也并不放在眼中,遂不慌不忙的取了笔,飞快的写了起来,当刚刚写完最后的一道题时,耳边已传来了白老者的声音。 “都停下来,”白老者大声的道:“听见没有,你、你,还有你,给我停了,再不停下来我不会收你的卷子了。”说着一只手在空中乱乱的点着,然后听着他接着道,“班长与我收了,两分钟内送到我的办公室。”说完转身而去。 我呆呆的看着老者甩手出了门,随后耳边是同学们瞬间爆的吵嚷声,不少的同学几乎是歇斯底里的相互大声乱乱的喊着。 “我只会几道,这下坏了。” “倒数第二题我看不懂题意,你快说说。” “极限的那道我根本不知从何入手。” “那道虚数的题怎么那样出。” “你做了多少?” “完了,看来我没戏了” 当吵嚷声小了些的时候,班长已送完了考卷返回了教室,默默的坐了下来一声不啃。 “你做的怎么样?”我看着班长道。 班长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看着我的眼光中有了些悲哀:“我一直以为自己学的不错,可那些题有一半都不知该怎么答,看来我是没希望了。”说完双手捂住了脸伏在了桌面上。 我点了点头,这一刻脑中异常的清晰,那些题目可能过于的新颖让我有了些兴奋,几张试卷如同刻在了我的心底一样,我几乎都能一字不落的背了出来,心里忽然一动,既然接下来四十五分钟内并没有了课,干脆将我的解法完整的告诉同学们,于是站起了身大步行上了讲台。 “同学们都请坐下来,”我大声的喊道,同学们顿时住了声,不少的人吃惊的看着我,有些人楞楞的坐了,还有一些正坐在桌上争吵的也转身面对着我,于是笑了笑接着道:“那些题并不难,我一题题的和同学们探讨。”说完再也不理会有没有人愿意听的事,随手取了粉笔,在擦的干净的黑板上飞快的写了起来。 第一道大题共十道小题,全是用概念来填空,这没什么可讲的,只是将答案写出即可。第二道大题共十道计算,其中利用了一些巧妙的转换进行合并和重置,如一个数的几万次方另上别一个瘦长再乘以一个数的几万次方减去一个数,这种计算方法其实很简单,只需将次方也看成一个数与另一个数的加减即可,当我写出答案时,身后的同学们是一阵惊呼。 接下来我的度渐渐的加快,从第三题的微积分的计算、第四题的联合方程的建立、第五题的利用坐标建立函数关系直到最后的一题虚数与积分联合的应用,迅的作完后长出一口气看来时间够用了。 转过身来将粉笔头向讲桌上一放,谁知正正的面对着白老者,不由的自已顿时呆怔住了,也不知他何时进的教室,同学们怎么也不提醒我一声。 “你下去罢,”白老者面无表情的对着我点了点头道。 我有些慌乱,急忙快步行到了自已的座位坐了下来,一时又有了些懊悔,不知方才自己怎么那么冲动,这可好,说不定将这个老人得罪了。 “你做的很好,”白老者看着我大声的道:“这些题目你竟然还能记的下来也是不容易了,”然后扫视了一眼所有的人大声的接着道,“同学们,这次考试我可以原谅你们,不过以后你们要拚命了,听到了没有?” 不少的同学面有喜色的大声道:“听见了。” “今天就到这,”白老者道:“下课。”然后伸手一指我,“你跟我来一趟。” 我只好站起身来,心里虽然有些忐忑不安可也并非十分的紧张,随着他向数长学教研室而去,出教室门的时候分明的感受到背后是一束束的同学们的关切的目光,这让我有些奇怪,就好象自己背后什么地方又生了双眼睛一般。 随着白老者进了办公室的门,眼看着他随手拉过了一把椅子看着我伸手再指了提,便明白了他的用意,小心的坐了下来,看着他行到了桌后安稳的坐了,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我,让我又有了些紧张。 “我听说过你,你的一些老师也不停的夸奖你,看来的确有出众之处,”白老者紧团了右手,伸出小指在耳朵内使劲的挖着:“我这里还有一些题,是别的省一些试验班的摸拟试题,以后我上一节课你上下一节,主要是解这些题,你说行不行?” 我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么回事,想想对我也没什么不好,于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 “好了,”白老者似乎终于放弃了要从他的耳朵内掏出什么宝贝的想法,随手拉开了抽屉后小心的取出了一本书递给了我:“你可别小看它,这可是我的心血。每周三套卷,你要好好的准备,有不明白的可以问我,还有没有什么事?”说着看了看我,不待我有任何的反应即将手一挥,“你回去罢。”我只好起身而去。 进教室门时正是课间,行到了桌旁时,张正、李建军和关玲已是围住了乱乱的问了起来,一时不知该回答谁的话,只能笑了笑双手持了书给他们看,张正一把夺了过去,才翻了两页即惊呼了起来,关玲有些着急出手欲抢,李建军一把夺了去如获宝一样看了起来,王宝钗、刘军、王道川和邓筱燕早也冲了过来伸手抢夺,随后又有一些同学加入了战团,书在同学们的手中飞来飞去,教室内的惊叫声、呼喝声不断顿时乱成一片。 我怔怔的看着这一切,心里也是有了些感慨,同学们此时的心情完全可以理解,对于能够得到踏上去那个梦想的中的世界的大道的书籍,任谁都会拚了性命去争。 接下来的两堂物理课还有老样子,物理老师慢悠悠的从初一开始讲起,不过却进行的很快,两堂课下来初一的功课已进行了一大半,便到了放学的时候。 浑身轻松的和同学们说笑着方走出校门,远远的看见小个子快步行了过来,虽然天已不是太冷,可在外面站上一个上午也不是很好受的,忙与同学们道了别迎着小个子而去。 “快跟俺走,”小个子飞快的到了我的身边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转身即行,扭了头道:“俺介绍些人与你认识,得快些了。” 我有些迟疑,本来中午是一定要回家的,看来小个子这么着急说不定是有些什么事,即然想介绍些人与我相识,看看去也无妨,便也只好被他拉着胳膊大步而行。绕过了街角,再转了一道弯,被小个子拉扯着拽进了一个小饭馆中,方一进门即看见二十几个打扮的极是新潮的年轻的男男女女们的围着三张桌坐着,见我们进门纷纷的站了起来。 小个子着满面红光的看了看我,然后扭了头对着众人大声的道:“这是俺的一个最好的朋友,救过俺的命,俺认他做了大,诸位,表示一下。” 众人轰然一声应了,然后看着我大声的道:“老大。” 这让我有些慌了神,曾听老人们说过旧社会中的恶霸势力的头被称为老大,这一会他们如此称呼,看来这些人不是善人。 “你能救了军军,我们自然认你,快些坐了。”一个看起来年龄在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笑着对我道:“你可能不知道,俺们这些人都是被军军救了,不然现在还不知是个啥样呢。” 在年轻人情的招呼下我疑疑惑惑的在空位上坐了下来,然后听着他们乱乱的说着,也才方知道小个子的名字叫陈建军,小名自然是军军了,原是商业厅食品批二极站的一名职工。年轻人叫赵国民,是省建筑机械厂的一名工人,随后众人一个个的自我介绍了起来。 在众人乱乱的自我介绍声中,男人中我记住了个子瘦高的是张红卫、胖胖墩墩的叫汪洪光,脸上始终笑眯眯的是孙建国、一脸漠然的是程长征,女人们的名字也只记了几个,涂了粉的是刘静、抹了黑眼圈的是孙小茹、穿了一身大红的是方玉萍、不停的与周围的男人打情骂俏的黄燕、带着媚笑的是王小晓。 听了他们的话,我方才明白这些人曾因一次恶斗伤了些人,小个子陈建军竟是讲了个传说中的“义气”二字硬是一个人承担了所有的罪名,所以搏得了众人们的推崇,不过也因此在牢中硬生生的待了三年。 正乱乱的说着话,饭馆的服务员已是将菜端了上来,很快三张桌都满满的布了,无非是些鸡鸭鱼肉,不过随后取来了十几瓶白酒这让我我有些担心,只因自己曾喝过一些所以知道自己的洒量,看来今天是躲是躲不过去了,看着面前摆着的茶杯被倾了个满,不由的心里又敲起了鼓。 “来,为军军完整的活着出来干杯。”赵国民端起了茶杯对着众人团团的举了个遍,然后大声喝道。 “祝军军完整的活着干杯。”众人齐声的道,男男女妇女声音一起和着到也是别有一番味道。 “谢了,”陈建军将手中的茶杯高高一举,然后一口而尽。 “干。”众人顿时齐声喊着,然后将茶杯中的酒一饮而空。 我有了些兴奋,不知怎么心底里生出了些豪情,曾经有过的经历又渐渐的浮在了脑海中,那些磊落的汉子个个均有些英雄的气概,大碗酒、大块肉的日子似乎又回到了眼前,看着这些人也并非如老人们所言的街头混日子的人,他们一样的有血有肉也有感情,只不过因自己所生活的环境不同而生存在社会的下层,但是他们有着他们的情感和乐趣。 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酒入腹中时并未有什么感觉,呆了一下细细的感觉心里反而有了些振奋,这样看来喝上个几杯不会有事罢。 陈建军一杯喝了下去后脸色渐渐的红了起来,斜眼看了看我道:“老大,你今天可的多喝些,下午的课俺看不用去了,你看俺初中还没毕业不也是上班了么?当然后来是被开除了,可那也是有原因的不是?放开了喝。” 我笑了笑还没说话,身边的赵国民已是随手夺去了我手中的茶杯,端着酒瓶“咕咚咚”的又倾了个满,然后反手递给了我。 “好兄弟,你能救了军军等于救了俺,这一杯俺与你喝。”赵国民说完一仰头喉结错动着已是将酒喝了个干净,对着我摆了摆茶杯大声道:“喝完。” 我笑了起来,即然已知自己能喝些可也不知到底能喝多少,站起身看了一眼赵国民将茶杯一端以示礼数,然后仰喝了个磬尽。 “好。”周围的人大声喝起睬来。 “俺说大兄弟你可真行,”王小晓笑嘻嘻的看着我横了个媚眼:“能同国民比一比的俺瞅着非你莫属了。” 孙建国大声的应道:“差不多,俺看你俩个半斤八两。” 陈建军笑呵呵的拉着我坐了下来,对着众人挥了挥手大声道:“放开了喝,今天不醉不休。” 众人顿时乱乱的应着,一个个显的兴高采烈,划拳声不时的响起,哄笑声也时时迸。 我坐着同赵国民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也不知喝了多少头已有了些晕眩,再看看赵国民已是头伏在了桌上。 眼看着下午的课根本无法去上,也只好听天由命的放了开,即然能喝些酒不妨喝下去也能买一醉放松自己,喝着喝着似乎已忘却了身边的烦恼、人世的愁苦,心情好了太多,看来酒还真是个好东西能让人暂时的脱离红尘,怪不得李白好酒、杜甫不醒了。 “各位兄弟姐妹们,俺新听了个小段子,真是费完了俺娘喂俺的奶水好不容易的才背了下来,你们愿不愿意听?”汪洪光大喇喇的道。 众人已是七分酒醉三分醒,听了他的话顿时哄然乱乱的叫好。 汪洪光站起身,将手轻轻的一摆道:“现在的社会上什么最流行?听俺慢慢的与你道来。有喝的、有碰的、三拳两胜玩命的。有喊的、有唱的、抓起话筒不放的。有胡的、有杠的、每圈都有进帐的。捏脚的、揉背的、洗澡洗到床上的。想念的、爱慕的、明信片上倾述的。说爱的、谈情的、舞厅搂着乱蹦的。眉来的、眼去的、惹的老公生气的。沾花的、惹草的、害的老婆乱找的。表演的、猛练的、跳楼招来观看的。狂欢的、作案的、满街都是乱蹿的。卖花的、寻男的、家中自个儿玩枪的。撬门的、盗墓的、做梦都想财的。开房的、上床的、高兴乱叫喊娘的。手摸的、身蹭的、有了孩子不管的。补肾的、吃鞭的,胡乱通宵累瘫的。明天的、后天的、日子苦些也没啥的。” “兄弟们、姐妹们,好不好听?”汪洪光大声的说完后得意的看了看几桌人:“好听就给俺点掌声,快些鼓掌啊。” 我听了后并未有什么样的感觉,只是将他的话当成了个打油诗,方想拍手表示赞美,却见众人们是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下了头默默的不再出声。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八十七章 心事 眼看着众人不再出声,陈建军打了个哈哈道:“各位好兄弟、好姐妹,这些日子来俺总算是又活过来了,可接下来俺该做些什么能挣上些钱来养活自己?你们谁有好主意?” “没听光光的数来宝么?”孙小茹横了陈建军一眼娇笑着道:“开个歌舞厅怎么都能挣上钱,说不定一年就能成个万元户。” “歌舞厅有什么好?”刘静撇了撇嘴,脸上擦的粉似乎立时要簌簌布下似的摇着头细声细语的道:“俺瞅着似乎可以开个电子游戏厅什么的,那玩意一本万利投资还少,一台电子机才一万多点。” 陈建军呆呆的瞪着眼看着两人,然后呵呵的苦笑起来:“俺说两位大姐,俺如果有个一万元钱一定去摆着冰棍摊岂不是更省钱?” 程长征冷冷的道:“好,你开了俺一定天天光顾。” 听了几人说的话我有了些心动,他们所说的事无一不是现在刚刚风闻的在南方才开始的一些项目,如果能办起一两个来,对这些人而言能有个去处,对我而言却是有了人,有人就意味着有了一切,这些人一天至晚虽然是无所事事,可是却也算是光明磊落了,不妨考虑一下。 “老大,你有没有好主意教教俺。”可能是见我默不作声,陈建国没话找话的对着我道。 我点了点头,如果让他们去了解现在的人们到底有什么想法对我可是帮助不小,于是看着几人笑了起来道:“你们所说的事俺都能办到,不过你们最好了解清楚,不然将钱白化了可就是打了个水漂,还不如吃喝一场呢。” 我说的话明显的让众人们有些吃惊,一个个楞楞的看着我。 黄燕怔怔的看了我几眼忽然娇声道:“你是不是那个百货大楼的主家?俺想起来了,那天与税务上的人对恃你就在场,对不对?” 听了她的话众人顿时兴奋了起来,方玉萍和王小晓将身下的凳子一拖即到了我的身侧,然后使劲的将坐着的孙建国推开,手中的凳子一放挤着坐了。 “大兄弟,老大,燕燕说的是不是真的?”王小晓的粉脸几乎要凑到我的脸上,吐着浓浓的酒气对着我道。 “对了,老大你说罢,到底是不是真的?”陈建军也是一脸惊喜的看着我道,眼神里尽是期待和紧张。 “对,告诉俺们罢。” “是不是的?” “如果是,俺们的命可要变变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一边问着一边围了上来,我四面环顾尽是热切的目光。 “是,那位大姐说的没有错。”我不由的笑了起来,好久没有这种以我为中心的感觉了,看着周围的人们道:“俺人手太单薄,你们如果肯帮俺那对俺来说可是好事一桩了。不过你们说的事还须认真的去问问清楚,如果真能行俺投钱。” “好,就这么办。”张红卫大声的道:“俺们先去调查调查,如果真的能行,老大你投,俺们跟着你干。你说可行?” 这句话让我听了很感动,看来这些人确实有着些义气。不过想想也是,仅仅一个百货大楼就因为人的问题而将我闹了个手忙脚乱,如果想再展,人是第一重要的,这些人虽然一个个的看起来不是安分守已的人,可却能将自己的一些缺处补足。 “就按你说的办,”看着张红卫我缓缓的道,心里已是有所决定,即然人手足够那就大干一场,万一失败了大不了从头再起,何况现在有商场做了个依靠,最不济还去买货就是了:“俺因现在上课所以没有时间去看,大家伙得联合起来去了解才成。” “俺明天就去,”陈建军怪叫一声站了起来,伸手在我的肩上重重的一拍,身子摇摇晃晃的大着舌头:“好兄弟,俺没看错人,这个老大俺认定了。”然后对着四周围着的众人大声道,“今天什么也不说了,放开了喝酒,打明日起俺们可算是有事做了。” 众人哄然一声然后纷纷归座,喝斗划拳之声顿时乱乱而起,陈建军歪着头看着我笑了一笑,却又忽然从眼中落了两行清泪。 “兄弟,这高高兴兴的时候你伤的什么心?”黄燕一脸疼爱的看着陈建军,然后伸出手来抚向他的脸庞。 “兄弟,如果你真的能做到,在场的所有的人都会感激你一辈子”陈建军伸手飞快挡开了黄燕的手,然后随即抹去了泪花对着我笑着道。 我看着陈建军点了点头认真的道:“你放心,俺说的话从来是算数的。” “好了,不提这事了。兄弟,干了。”一口喝完了杯里的酒陈建军忽的仰天大笑起来道:“谁说俺们是渣子?俺们也是劳动人民的一份子,俺们也是凭着双手挣饭吃。看明日,兄弟相聚鲲鹏展翅,再踏万里长征路。” 程长征微微的皱了皱眉道:“你醉了,那条路可不是那么好踏的。喝洒、喝酒。”然后端起酒同我手中的茶杯重重一碰一口喝了,见他喝完我随即也一口干了。 仔细的听他们说着酒话,方才知道除了赵国民外其余的人均是在家待业的无业游民,陈建军也早已失去了生活的基础依靠着父母渡日,虽然他们也想奋起寻找些事做,可在这个时候什么单位能接受他们?什么单位又敢接受他们?听他们说话时也能听的出来他们一个个心里十分的愁苦,虽然苦可仍然是自己能寻些开心的事让自己拚命的忘却现实的生活,可以说他们中的大多数都生活在虚幻的世界之中。 几个女人喝的也不少,一个个脸带桃花话的多的如同春日里的雀儿,让我几乎抵挡不住她们的热情,不过最后她们还是放过了我与其他的年轻人说着些极是露骨的言语相互挑逗着,甚至有些话让我听的是眼热心跳的根本难以自己。 这一顿酒直喝到天晚才散,二十几人醉倒了近半数,哭泣的、大叫的、漫骂的、诉说的、低头接耳笑的直不起腰的、神色暧昧说话轻佻眉来眼去的、端着水杯当成酒杯还在奋力拚杀的、怨天怨地道不尽满腹委屈的、伏在桌上扯起阵阵酣声的,总之是声声不绝于耳,当饭馆的负责人陪着笑脸说要下班时,众人才骂骂咧咧的一个个脚步蹒跚的相互搀扶着出了门,我也已是有些迷醉的看不清了路。 与众人约好下星期还在此地相聚的话挥手道别,踉踉跄跄的向着家中行去,一路上酒意不断上涌,心里只觉的虚落无底,控制不住的大声呼喝着甩着手横着身子斜撞工横行而去,遇上些行人也是大喝几句,人们便乱纷纷的忙不迭的闪躲开来,于是心底里又想大笑,便看着灰暗的天空仰笑个不停。 这些年来心里的话很少与人说起过,无论自己是与李华在一起时还是与红红相处时,我更多的是听他们对我诉说心里的苦闷,然后想着一切方法来安慰他们,想尽一切办法哄得他们开心,在他们的笑声中便也觉的自己也开心起来,可现在只想与人说些个话,说说我心里的难受和苦痛。 摇摇晃晃的伸手抱住了一根电线杆刚想定定神,从背后伸过来一双手搀扶着我向一旁行去,模模糊糊的根本看不清是谁,只能感觉着我几乎是那人被架着向前走着,不过那人的气力似乎不足,我这般高壮的身子将那人压的东倒西歪,隐隐的觉着进了个大屋然后被人轻轻的放在了床上昏睡了过去。 好大的水在身边汹涌澎湃,我拚了命的挣扎着向前游着,不知是不是了大水,记的方才还在床上怎么转眼就看不见了家,抬头看了看天与地上的水一样混浊,不由的有些着急起来,这样也去岂不是要被水冲去。 远远的看着远处似乎是个小船,船边上站着的似乎是翠翠,心中不由的大喜,遂想对着翠翠大声的呼喊,可张了嘴硬是一个音也不出来,看着翠翠驾着小船荡荡的离开了水面向空中而去,心里更是焦急万分,拚命的一挣翻身坐了起来,睁开了眼四处看看隐隐的能分清一些家俱之类的东西,摇了摇头晕的让我有些难以自控,不过却是清醒了许多,想来一定是翠翠将我搀扶了家里。 想到是在家中便长出了一口气,看来是酒喝的太多了头还有些痛,呆呆的想了想梦中的景,对于翠翠为什么要驾船而去有些不太明白,对我而言翠翠相当于我的半个生命,只不过这个梦意味着什么却难以想的清楚。 楞了一会神便渐渐的恢复了些感觉,似乎屋中方被檀香熏过香气扑鼻,身下的床铺不像原先我屋中的被褥柔软之极,盖的被子也温暖柔顺,看来我定是在翠翠的屋里睡了,想到这心里又一惊,可别让老人们知道了,不然一顿训斥是少不了得,忙想翻身下床,身侧竟然有人长长的呻吟了一声,然后是一双柔夷缠在了我的腰间。 这时才现自己竟然是光着身子,伸手再摸摸可以肯定的告诉自己竟然连内裤也未着,本来光着身子与翠翠躺在一起也没什么,可对于翠翠而言我只相当于她的哥一般,为了她的今后还是避些的好,一念至此,伸手缓缓的将腰间的手挪开,转身探了脚摸索着向床下寻着自己的鞋。 “你要去哪儿?”懒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双小手摸着又缠在了我的脖间:“嗯,你别走,俺不让你走。”然后一个柔软的身子便绕在了我的身背后。 我顿时一惊,这个声音分明即不是翠翠也不是红红出的,语调里带着我们这里浓浓的乡音,翠翠说话是甜甜的京韵、红红说话带着山里特有的方言,可身后之人又是谁?不由的心生疑惑。 一只手离我而去,随后是“啪”的一声似乎打开了开关什么的,屋内顿时灯光通明,将我大睁着的眼刺的微微的闭了起来。 “半夜三更的你这是要去那个地介?”身后之人“扑哧”一声娇笑了起来,然后一团洁白的身体滚入了我的怀里。 呆呆的看着怀中女人娇媚的模样,似乎隐隐的记的在什么地方见过,细细的回忆着猛然出了一身冷汗,再低着看着伸手团住了我的脖子的女人,分明正是中午喝酒时才识得的王小晓,顿时如被雷击痴痴的看着她不敢乱动。 王小晓抖了抖在灯光下白的耀眼的身子,丰满的胸在我的眼前颤动着,长乱乱的飘落在床边眯了眼对着我道:“冷。” 我楞楞的看着,心里一时没了主意脑中一片空白,看着王小晓极是好看的身体一股热气从身下勃然冲入脑中,许久未与女人亲热过了,看着怀中之人一时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已,缓缓伸手将王小晓向怀里紧了紧,转身将她扔在了床上。 “嗯,你酒醒了?”王小晓媚笑着向我一伸双手张开了怀抱,娇柔的在床上扭了扭身体道:“来,抱抱。” 听了这么娇柔的音只觉的热血直冲头顶,昏昏沉沉不由自主的翻身上了床扑到了王小晓的身上,顿时一种久违了的感觉荡入心底遂轻哼了一声,紧紧的抱着了滑腻的身体将她重重的压在了身下。王小晓眼光迷醉的看着我,娇喘着张开了双手双脚将我紧紧的缠住,丰胸早被我的身体压的扁了。 “你好强壮,”王小晓急促的呼吸着,然后将手伸向了我的身下,对着我的耳边轻声的道:“来罢。”然后纤手引导着我进入了深深的沼泽。 奋力的在泥泞中前行,使出浑身的气力努力的破开迷途,这条路真的太远而又分外的熟悉,太多的情感瞬间迸,少女们娇笑的面容一个个从脑海深处清晰的划过,即让我心痛又让我欣喜,没着那条崎岖的山道向着迷茫的山顶冲去,听着一声声娇呼不由自己的更加激奋,猛然飘过了一座山岭站在了峰顶顿时心身舒畅,情感如同洪流般顺着决了口的河提急泻而去。 喘了口气意识渐渐的回到了体内,看了看身下的女人正紧闭了眼急促呼吸着,脸上的红晕也渐渐的如海潮退去,双手轻轻的在我背上抚动。 “嗯,”王小晓头散乱的披在枕上,闭着眼轻抖动着柳叶眉张了口长长的喘了口气,猛然弓起了身将嘴凑在我的脸上重重的亲了一下道:“真好,许久没有这种感觉了。”然后大睁了双眼看着我,目光中尽是柔情。 我慢慢的清醒了过来,看了看王小晓心里有了些歉然,这个女人就这样与我有了肌肤之亲,可我根本不可能与她长久,看来说不得要对不住她了。想张口说些歉意的话可又不知如何说起,只好呆呆的看着王小晓娇媚的双眸。 “行了,这是俺愿意的,”王小晓明显的知道了我的想法娇笑了起来,双目娇横了我一眼道:“俺男朋友去年去那个世界了,这近一年了可是将俺折磨的够,一晚一晚的睡不着。俺不会让你负责的,光光说的好,‘有了孩子不管的’就是指俺俩人现在的样了。”说着双腿又使劲的在我的背上盘了盘“吃吃”的笑了起来,“就算真有了也是叫了俺的姓不会跟了你,放心了罢。” 听了她的话我心里明白她所说的那个世界的是个什么地方,对于她的表白更是有了些感激,看来这个女人开始让我有些牵挂了,心里一轻松身子便又恢复了感觉。 “你又行了,”王小晓一脸惊喜的不停的蠕动着身体娇嗔的看着我道:“快些,俺可是真有福气。” 看着她那双充满渴望的大眼,我不由的豪情万丈,这个女人的身子极尽嫩滑,人也算的上是柔情似水,无论怎么讲她可是我在这个世上第一个如此亲近的女人,看着她晕红着脸不停的用手使劲的向怀里搂着我,遂不顾一切的再次冲上了泥泞的小路。 再一次的攀上顶峰看着天下云蒸雾绕,轻轻的抚着王小晓的娇嫩的脸心情平静了下来。不由的想着以后应走的路脑中也是清晰异常,如果我真的能打造一个自己的王朝身边自然少不了能与自己水乳交融的女人,无论如何我要尽力去做了。如果陈建军他们能寻出个好的项目,说不得一定要带着这些人努力前行,也得让他们和我一样都能过上些好日子才是 再看看身下的人,王小晓依然四肢紧紧的缠住我不过人却是坠入了梦乡,脸上带着无尽的笑意和疲惫轻轻的呼吸着,身子不时的晃动似乎在梦中还与我情意缠绵。呆怔了片刻轻轻的分开了她的双臂,伸手将缠着我的滑腻的双腿分在了一旁,翻身而下慢慢的将她搂在了怀中,拉过被子盖住了两人**的身体。 靠着床头想着自己曾有过的历程始终是让我心潮起伏,在现在的这个世上有些事根本做不到,看来要重辉往日的风采只能从另一个角度来考虑,不妨打造出几个百货大楼,然后让我眼所见着的穷苦百姓们都能去那里工作,让他们有口饭吃有身衣穿,此生便没有虚渡。 想到这些睡意俱无,放开了让我又有些心跳的光洁的身体,缓缓的起了身坐在床上怔怔的想着心事,耳中听的王小晓轻柔的呼吸声,不知不觉间天已是大亮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八十八章 开山建厂(一) 天放亮时未等王小晓醒转留了个纸条说明自己的去向赶往了家中,红红和翠翠正站在院门口向着大路上望着,一见我回来均是面有喜取色,也没问我这一夜去做了什么,拥着我进了我住的小屋的门,随即热气腾腾的大饼、稀饭和我喜欢吃的咸菜端到了我的面前,看着俩人忙忙碌碌的心里有了些不安和羞惭,紧拉着两人同坐了,俩人面带笑容的看着我欢喜的吃了起来。 红红管理的商场已是生的质的飞跃,每天人流量高达五万,让我有种是不是城里的人都想去那里看看的感觉,不过红红说据说省城共有百姓近三百余万人,这只不过是个零头,可这个零头也足够商场的利润在短短的时日内飞快的增长,如果细细的按一年计算,利润说不定能突破千万元,这让我感到十分开心,毕竟是属于自己家的地方,看来国家是允许百姓们这么做了。 按红红的说法,趁着现在迅的将商场周围的店铺和空地全部盘下来,然后起一个餐饮的大店,以方便和配合商场的运做,因为对于来商场的游人来说中午寻个休息之地已是十分的困难了。 对于红红的说法我当然毫无疑义,便点头同意了,谁知看着我方一点头,红红和翠翠俩人人几乎是同时跳了起来,手拉着手在还有些空地的屋内“咯咯”的笑着连转了好几个圈,让我有些莫名其妙。 待俩人的兴奋的劲儿过去后,红红和翠翠又争先恐慌后的冲出门去,我还未明白过来,两人抱着几摞纸开心的跑了进来。 “哥,红红姐和我俩个共花了三百多万,买下了商店周围的四十余间屋,这些是房约,”翠翠得意的看着我道:“现在问题是那些人还没搬完,显的周围的环境有些乱乱的,不过再有几天就会好的。” 听了翠翠的话我吃了一惊,如果事情真如翠翠所言,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而且胆量也是大到了极点。扭头看着红红,红红的双眼却看着屋门,只是紧咬着嘴唇,即然已是做了即使不同意也无法再恢复当初,想了想再歪着头看了看红红,红红遂又紧闭了双眼明显的知道我在看她,立时被她的表情逗的不由的笑了起来。 “你俩人个这样做也是对的,当然前提是政府同意才成。”我笑着眼光来来回的看着俩人道:“当然如果百姓们反对你们也不能去做。” 翠翠欢喜蹦了起来,笑嘻嘻的先围着我连跳带闹的转了两圈然后又围着红红转了两圈,看来这件事让她的确是极为的开心了。 “别闹了,”红红的眼睛弯弯的的带着笑看着翠翠道:“这可是你的主意,这下高兴了罢。”说着伸手将翠翠拉着坐了下来。 我这才知道原来此事是翠翠的想法红红去实现的,看来两人真的如姐妹一样了,可不知怎么忽然又想起了王小晓,心里又泛起了一股柔情和歉疚。 “你有些累了,”红红看着我小心的道:“今天上午先好好的休息休息,反正是星期天又没别的事,下午俺们几个都去看看行不?” 我点了点头,身上也的确有些酸痛,不过并不影响做其它的事,只不过想好好的静下心来,便对着红红笑了笑。 红红对着翠翠使了个眼色,然后俩人即飞快的收拾了碗筷悄声而去。 躺在床上怎么乱乱的想着,王小晓带给我的柔柔的感觉还在心底里荡漾着,要说不想那可真是假的,不过似乎有些对不住了红红,长长的叹了口气又想起了班主任,也不知她现在在国外怎么样了,那可是资本主义国家岂是我们这种人能生存的了的,如果我去那里说不定早让资本家榨干了血肉了。 可是我们现在的做法与从前也太不相同,在这个社会上只要是想挣些钱无不是榨取他人的血汗,要不钱从哪里来?利润从哪里来?国家也是靠着相同的手法在积累资本,目的是让国家展的更快些,当然有所不同的是国家收的钱最终还是返回到了百姓们的手中而已。 想着想着渐渐的有了些昏沉,遂侧转了身呼呼的沉入了梦中。 迷迷糊糊的觉的身边有人在看着我,猛的一惊醒了过来。睁眼看去正是红红,满脸柔情的看着我,眼中光波流转。遂伸展了双臂将她一把搂在怀里,耳边听的红红轻轻的叫了一声,然后便没了动静,细细的看着她,正紧闭了眼满脸享受的躺在了我的怀中。 将手轻轻的从她的小衣下伸了进去,感觉着温柔的身子有些心猿意马,只不过她在我的心里一直是我心底陪我至老之人,所以也并不敢过于的动作。 红红将身子一拧早已横了过来,然后双手紧紧的搂住了我轻轻的叹了口气:“你许久都没与俺亲热了,俺还以为你是不是生俺的气不想要俺了。” 我笑了起来,手却是不安稳的在她的身上乱乱的游走着,看着她红着脸眨动着眼羞怯的看着我,觉的身上顿时燥热了起来,猛然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虽然隔着厚厚的外衣可也能听着她“砰砰”的心跳。 “哥、哥,”翠翠忽的一把推开了门闯了进来,我顿时觉的有了些尴尬,不过翠翠似乎并没不在意似的走到床边重重的坐了下来,然后眨着大眼接着道:“你俩人瞒着我在了一个屋,我也要。”说着将鞋一脱横上了小床,一付心无城府的模样。 本来仅能容的一人睡了的床涌上了三个人便显的拥挤不堪,红红羞的耳根子都有了些晕红,翠翠浑不在意身子一仰即挤躺在了红红的身侧。 我还伏在红红的身上未挪身下来,翠翠在一旁眨着眼又看着我眼中也尽是柔情,一时真不知该做些什么,缓缓的爬起身来坐在了床脚,看着红红瞪眼看着我脸上渐渐的有了些笑容然后“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不知接下来又要生什么事了。 “红红,翠翠,你俩个妮死哪儿去了?”村长的声音在院中响了起来。 红红一楞翻身而起从翠翠的身上重重的爬过,伸手在翠翠的脸上轻轻的拧了一把,在翠翠的“哎唷”声里趿着鞋慌忙出门而去。 翠翠尖声的叫道:“太重,姐姐你得瘦些才成。”爬起了身娇看了我一眼然后身子一团依入了我的怀中道:“你好久没抱我了。” 我还是未能醒过神来,听了她的话伸手将她抱在了怀里,疼怜的抚着她的长没再说话。 “爹,你们这是做什么去了,瞧,弄的这一身的泥。”红红在声音从屋外传来。 “哼,俺就知道你在那个小子屋里,这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拨出去的水,不中用了。”村长大声的道。 我看了一眼翠翠微闭了眼显的很是舒服的依着我,忙轻轻的摇了摇她的身子,翠翠才长长的“嗯”了一声睁开了眼,转身寻着鞋下了床向门外而去,翠翠满脸不满的随在了我的身后。 吕村长和黄校长两人笑呵呵的站在院中,不过身旁堆放着两个装满了东西的麻袋,在两人的身侧还站着七、八个人,满头大汗的不时用衣角擦着顺着下颌还在向下滴落的汗水,这让我有些好奇,这么些人扛两个袋子就累了成这样,也不知袋子里装了些什么这般沉重。 “过来看看,这里面是什么?”吕村长满脸笑容的看着我道。 慌忙紧行了几步到了麻袋前,黄校长已是伸手解开了绳扣,探了头向里一看原来是一些颜色深浅不一的岩石,这让我不由的感到奇怪之极,不由的脱口问道:“你们扛些石头回来做什么?”。 “傻小子,不懂了罢,”吕村长“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看着我大声的道:“呆会待那几个老东西回来后,俺再告诉你。” 黄校长也笑着对着呆立在一旁的红红道:“给上二十元钱让人家回去。” 红红慌忙的从怀里取出了小包,然后取了两张十元的递给了黄校长,黄校长看也没看反手递给了那呆立着的七、八个人,看着一人伸手接了过去,然后七、八个人即乱乱的道着谢匆匆出了院门。 “哥,这里面有金子,不过太碎,眼睛看不见。”翠翠围着麻袋转了几个圈后看着我笑着道。 “哎,还是我翠翠有眼界,”黄校长张口赞了起来,然后看着我道:“这可是村后山里出的石头,就离你上次摔下来的地方不远。” 吕村长也笑了起来:“那可是个好矿,省里的几个地质专家几年前去看过,当初就想开了它,不过那时出了疫病,现在看来老天是有意的留给俺们了。” 我楞楞的看着眼前的石头,怎么都与金光灿烂的黄金无法联系到一起,满腹狐疑的伸手拿起了一块细细的看着,岩石中上面有些灰白色小手指粗细的条纹弯曲而过,怎么看都看不出含有其它的东西的模样。 “你两个老东西这是去了哪里?”乡长一大步跨进了院门,随后是两位老人缓缓的迈着步踱了进来,接着是五、六个乡长家的亲人随着走了进来。 “来看看,能看出些明堂么?”吕村长瞪着眼看着乡长道。 乡长一脸茫然的走到了麻袋旁,低着头看着石头呆呆的出神。 “想起什么了没有?”黄校长笑了起来道。 “是不是后山的那座石头山上的东西?”乡长楞楞的看着黄校长问道。 “果然是越老越狡猾,”吕村长笑着道:“正是那里的东西,俺琢磨着让娃看看有没有用,现在王庄的好些人都组织起来去挖石灰了,俺想着他们能挖山俺们也一样不是?所以带了两袋回来看看能不能行。” 我心里暗暗的苦笑了起来,在老人们的心里我可真是无所不能,其实自己知道自己到底有个几斤几两,就眼前的岩石块来说我就看不出它们有什么特别之处,即然翠翠说里面有黄金那自然是真的,不过也不知要费多大的气力才能将它们从岩石中取了出来。 “好了,别在院里站着,这风太大,”老人大声的道,然后相携着向正屋而去。 “进屋”、“进屋”,吕村长和黄校长乱乱的嚷了起来,然后丢下了院中的其他人向正屋快步而去,乡长喊了一声后也随着大步而待去,院中立着的其他人转眼散了个尽空,只留下红红、翠翠和我呆呆的立着,相互看了看默不作声。 “哥,我们也进去听他们说什么好不好?”翠翠眼中闪着金色的光芒看着我央求道。 红红伸手拉着了我的胳膊看着我道:“对,那个东西可是值钱的很,去听听他们怎么说,也许他们有办法取了出来也说不定呢。” 我想了也只好这么办了,对着翠翠点了点头,翠翠即欢喜的扑了过来拉着了我的另一条胳膊,然后三人挤成一团缓缓的行入正屋。 “方法简单的紧,”黄校长坐在沙上眉飞色舞的正开心的说着:“只要将石头磨的极细,然后用汞即能将它们提出来。” “你那法子对付几块可以,”乡长正正的坐在另一侧的沙上想了想道:“其实当初那几个省里的专家还是俺接待的,据他们说要进一些设备然后要有了电才能开的出来。” 吕村长大笑了起来对着方才随着我进了门的红红道:“去,将你爹的那个宝贝笔记取了来,让老家伙们见识见识什么是学问,不然他们不知道上学的好处。” 红红忙应了一声转身奔了出去,我和翠翠缓缓的在五斗柜摆放着的几张凳子上坐了下来,接着红红带着风奔了进来,手里持了一个蓝色塑料封皮的日记本,行到了吕村长的身前递了过去,吕村长随手接了,然后迅的翻开看了看。 “就是这么个法子,其实说来很简单。”吕村长低了头看着笔记本道:“先是采矿,然后是运输,再然后是碎矿,接下来是磨碎,最后是用碳收了后火一烧就有了。” 老人“哈哈”的笑了起来,看着吕村长道:“如果谁都能弄了出来那座山早没了。俺家人可是真的经历过开金矿你们可没俺知道的多,要俺细细的说给你们?” 听着老人缓缓的道来,我才知道老人们的老人年轻时受的苦远比我想像的要多的多,在老人们的老人们还是青壮年时就曾东闯西行的讨生活,那们曾在一家私营的金矿里做过工,后来小日本倭人硬硬的将矿抢去后他们趁夜逃了出来,尽管做的时间不长但是很清楚整个的生产过程。 采矿的方法有万千种,不过万变不离其踪,目的是将所需的料石运出大山,在老人们的老人们给老人们叙述中,我渐渐有了些明白,随着老人们的细细道来眼前仿佛看见了一座流水般操作的工厂。 破碎机是破碎岩石的道工序,老人们说破碎颗粒的大小直接影响后来的工作,料石最大不过一个大姆指,然后由胶带输送到一个料仓料存储后均匀的分到另一条输送机中,再由输送机送至一台球磨机里,由锰钢球将石头磨至一定的大小后再送入下一道磨机里继续磨,直到石头被磨的细如粉沫小于二百个目,当然达不到的由一个分级的设备再次送回前一道。 如此反复直至细的足够的石粉顺水而去进入浓缩的料斗,已呈泥状的料然后再倾入一个个装着碳粒的一级级的搅拌大罐中充分的让碳吸去金粉即可,当然这其间还要加些药剂,老人说那种药对人身很不好似乎有毒,最后就是架了大火将碳烧去后即得到了所需的物事。 老人款款而言,乡长的眼睛是越来越大,吕村长和黄校长两人听的是目不斜视,我也有些入了迷,原来黄金是这样被取出来的。话说回来,即然老人都能说出个一、二,对于专家们来说自是容易的多了。挣钱的方法可以说是无穷无尽,不过要能一步即得到黄金那可是最好的生意了。 “怎么样傻小子,”黄校长看着我将头不停的点着道:“这个买卖是不是比别的要强些?我问过了,只要生产出来国家就会全部收去不允许卖给他人,关键是前期的费用。” 吕村长抢过话头道:“其实也不用太多,我也问过人了,前期投入大些大约一个整数即可,下面就的凭运气了。” 我感到有些奇怪,还没张口问为什么乡长已是大声的问了起来:“为什么讲要凭运气?” 老人笑了起来,看着吕村长道:“是不是担心挖着挖着没有矿石了?” 吕村长点点头道:“正是此意,如果本钱还未收回来就没了那可是不太好办,只能干瞪着眼赔钱,不过风险大收获自然也就大些,自古以来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不是。” 乡长抢过话头道:“那俺们就开个那个什么劳什子金矿好了。” 红红楞楞的看着老人们问了一句:“如果开了那该让谁去管?” 屋中之人一个个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顿时没了声音,我渐渐的兴奋了起来。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八十九章 开山建厂(二) 按着我的想法是即然要建工厂就应建的象模象样的有些规模,但是不能建在山里,需要去寻一个稳妥的所在,更何况现在已经将村子规划成一个新的休闲渡假的山庄,那么工厂更应要远离村落另寻它处。新建成的厂即能交通方便、用水方便而且又不能对田地造成危害,当然相应的投入也就大了许多。 老人们同意了我的想法,随即开始进行前期的准备,对于红红提出的人手的问题我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于是所有的人也不再寻问。 乡长开始去跑手续,说是要先办一个采矿的证书然后再去登记领一个营业的执照,有红红在我根本不用操心费用的问题,翠翠随着黄校长也开始着手四处落实选厂址的事,每天晚上听他们说起当日的办事经过时似乎一切都还算顺利。 转眼又是一个星期过去,星期六下午与陈建军、赵国民等二十余人相聚在了小饭馆,王小晓见了我一如才相识时的样并未对我表现出什么热情之类的动作,好像我与她之间什么都未生过一般,这让我有些心闷,不过想想也是,对她来说我只不过是一个过路的客而已,可不知怎么心里总是有些放不下。 酒至半酣对着众人我说出了我的想法,意思是让他们所有的人都加入到都开矿办厂的事里来,二十余人楞楞的看着我足有一分钟没有出声,忽然不少人大笑着跳了起来,相互相拥着大声的欢呼着,小小的饭馆内顿时如同拥入了数百人一样声音嘈杂、震耳欲聩。 张红卫激动的脸色通红和同样表情的汪洪光俩人一人搬了一个凳跳起了才时兴的三步舞,口中“蹦恰恰”的大声喊着节拍在饭馆内桌椅和人群中间穿行着不停的转着圈。 程长征给自已倒了满满的一瓷碗酒单手端着看了我一眼向我一晃一饮而尽,孙建国却是头一扭出门而去过了许久才进了门,然后将大嘴一咧说是去给父母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自己要上班了,王小晓一声没出着凳子坐到了我的身侧歪了头看了我许久脸上才有了些笑容,她的表情让我有了些紧张。刘静和方玉萍两人却是将头深深的埋在了手中,似乎抽泣了起来。 陈建军楞楞的坐着,在众人们的欢呼声里看着我微微的笑了起来,然后端了两个暂时成了酒杯的茶杯随手递了给了我一个,然后端着另一个杯子伸手拉过了我端着杯子的手对着我手中的杯轻轻一碰,仰头喝了个尽空。赵国民将胳膊支在了桌上,双手握在一起支在了下巴上看着我一付若有所思的模样,嘴不停的张合着似乎有话要说可却又没出声。 我对于他们所表现出来的开心也觉的十分的欢喜,对他们而言毕竟人生的路从今日起将完全更改了,即然用人就应信人,这个事我完全可以放心的交给陈建军去做,相信他一定能够将一切打理的顺利之极,当然还得配合着寻些帐务方面的人手,有红红统管着一切自然不会乱了方寸。 依着我的想法,采矿和工厂分做两个团队,程长征可以负责采矿方面的事,从这两次与他相处可以看的出其为人是重情寡言一丝不苟,那些有些生命危险的事当然得放一个尽心尽力小心谨慎的人去看管。工厂方面自是交给陈建军,只要看好了厂内的正常生产并依靠相应的规章保障每一个生命的安全也就完成了他的任务。 当将对此事的计划对着还稳稳的坐着的几个人大声的说了出来时,陈建军和赵建国两人认真的听着我的解释,程长征依然是十分默然的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酒,不过脸上却是有了些笑意,看着我的眼光中也多了些信任。 好不容易人们才静了下来,一个个的几乎真的将我当成了个老大,不过我这个老大不会带着他们去街头惹事生非,而是让他们人尽其力的挣钱养活自已,想来他们的老人们知道后也会鼎力相助的,毕竟现在待业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老大,你说罢,接下来俺们要做些什么?”陈建军一脸期待的看着我道。 我小心的从怀里取出了让红红准备好的布包,布包里面包了一千元钱,不过都是五元的。小心的打开来,看着众人一个个拥挤着围了上来看着布包的眼光都有了些怔,遂笑着对陈建军认真的道:“这个事不会等太长时间了,俺需要你们一起去寻个建厂的地介,须得是人少的空地或者干脆就是没人待的荒野。一共是一千元,这些钱算是让大家伙先有个生活的依靠,怎么分你看着办俺不参和。”说完将布包推到了陈建军的面前。 陈建军颤抖着嘴角伸了手小心的接了过去,然后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大声道:“从今日起,俺们要挺起腰杆做人,过去的事都让它过去,俺们也要寻些做人的尊严,大家伙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众人顿时哄然应了。 “好,那就依着老大的意思将这些钱分了,”陈建军伸手拉过一张凳子站了上去大声的对着众人道:“如果不想加入的现在可以说出来,俺们还是好兄弟好姐妹只不过走上了不同的路而已,有没有?” 周围站着的众人相互看了看,随后一个个乱乱的大声的议论了起来。 “没有”,“你到底干不干?”“你说啥呢,干了”,“对了,万一路远你家的孩子怎么办?”“简单的很,送给到他爷爷那去”,“你不想干?”“谁说的”,“好了,别穷嚷了”,“军军你向下说”,“别吵,听军军说”,“他现在都能照顾俺们,俺一定干下去”,“好了”,“同意干”。 陈建军用力的挥了挥手,人们才慢慢的安静了下来,一个个脸上充满希望的望着他,似乎他就能在此时此刻的决定他们的命运。 “俺们这里一共二十一人,加上俺是二十二个,国民有工作不能算,”陈建军大声的道:“依俺的想法是一人先领上四十元算是工资,如果中途退出可是要退回来的,同不同意?” 众人大声的齐齐的应道:“同意。” “好,那这个事就这么办了,”陈建军扭回身了微笑着对我道:“剩下的钱俺看就算是你的心意送给长征,他一个人带着孩子还要管着老人,这两年来要不是大家伙接济着,他这日子还真不知要过成啥样,俺想着这下他也能扯些布让他的娃穿的鲜亮些,你看行不?” 我眼圈不知怎的有了些湿润,这些人看起来一个个大大咧咧的似乎心十分的硬朗,可这一刻才知他们真是真心怕对待身边的人,一如真正的兄弟姐妹相互帮扶着向前艰难而行,对于陈建军的话我当然赞同,看看周围的人的眼中满带着似乎生怕我不同意的神色紧张之极,于是对着陈建军重重的点了点头。 陈建军长出一口气一脸轻松的对着程长征道:“俺说哥哎,从现在起俺们可要尽心尽力的去做事了。” 程长征看着我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这让我想起一句古话,那就是“此时无声胜有声”了。 “都端起酒来,”赵国民忽然大声的喊了起来。 众人们先是一楞,然后刹那间乱纷纷的奔回到了自己的桌前争赞恐后的双手捧起了茶杯,一个个默不作声的看着赵国民。 “这些年来俺们光知道恃强斗勇的,可现在看来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穷的穿不起裤子?”起国民大声的道:“即然现在有机会能做一些事,大家伙可要拿出过去的劲头,拚了命的相扶着共同搏个好日子,干了。” “干了。”众人齐齐的应着。 然后二十余人无论男女均仰起了头将手持的杯中酒一饮而尽,我也受了他们的感染,有些激动的将满满的一杯酒一口灌在了口中。 “下面分钱,”陈建军忽然乐呵呵的大声喊着,然后从凳子上跳了下来对着王小晓道:“小晓,俺知道你当过出纳,现在俺郑重将钱交给你,你先做个帐让大家伙都签个字可成?” 王小晓看了我一眼站起身来接过了陈建军递过的布包,默默的走到一旁的空桌前伏下身来开始造领钱的名册。 程长征挪了身坐在了王小晓的座位上,看着我的眼圈有些生红,默不作声的随手取过一瓶酒用牙“咔”的一声咬开了瓶盖,对着我面前的酒杯“咕咚咚”的满满的倾了,然后将自已手持的酒杯也倒了满,对着我高高的举了一下仰头一口喝了下去。 我此时已明白他的心意,所谓千言万语俱在不言中,看来他平时里的日子过的可真是苦透了,这些人也定是时时的周济,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和自己的家庭,即算是好心相助可毕竟不能够长远。现在对他而言说不定是脱离苦海的最好的机会,他也定会百倍珍惜的,于是看着他笑了一笑,说的多反而没了什么意义,遂也端了酒杯一饮而空。 “好了,大家伙听俺点名一个个的来领,”王小晓大声的喊了起来:“陈建军。” 陈建军对着我点了点头起身绕过了桌向着王小晓的桌前而去,众人们安安静静的坐着,一个个脸上均是欣喜和兴奋。 “下一个,孙小茹”王小晓大声的喊着,孙小茹随即娇声应了,然后起身而去。陈建军已是手持了钱轻快的回到了桌前坐了,看着我一笑并未说话。钱分的很快,众人们一个个的领了回来悄然的坐着,看来不过片刻即即能分完毕。 王小晓大声的道:“王小晓,”众人均是一楞,我也呆呆的看着她的侧影不知她要做什么,却听着她又是一声大喊:“到。”随即从布包中数了些钱放在了自已的手袋中,众人顿时恍然大悟一般哄笑了起来。 “俺说小晓你可是真逗,那有自己喊自己的?”赵国民乐不可支的大笑着道。 陈建军也是“哈哈”大笑着道:“小晓就是小晓,真是个开心果儿。” 我也笑着看着王小晓,心里涌起了些说不清的柔情。 王小晓分了钱后快步走了过来,伸手将布包飞快的塞入了程长征的怀里道:“这次俺也总算是为你松了口气,孩子也能吃些好吃的了,不过你得站起来,这是俺的座。”说完不待程长征明白过来即狠狠的将他拉了起来拧身而坐,程长征看着她笑了笑,转身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座位上坐了。 “喝酒。”陈建军怪叫一声:“今日的事先放在这,不要再提,兄弟们姐妹们,俺们不醉不归,放开了罢。” 众人大声的应了,然后扭脸捉对儿挥起手,“哥俩好啊”、“八匹马儿跑啊”的划豢声乱乱的满饭馆响了起来。 感觉到王小晓的身子向我挪了挪紧紧的挨着了我,心里生怕这些人看见后猜出我俩人不清不楚的关系顿时有了些紧张,四面看了看似乎人们正沉迷在酒中并未在意,便放下了心,看着王小晓笑了笑。 王小晓脸上生起了些红晕,水汪汪的俏目满含娇媚的看着我痴痴的笑着,随手端起了酒杯对着我道:“今天可要多喝些,一会俺送你回去。” 我心里立时涌起了无穷的旖念,好像又看见了她**了身在我的怀里**无限,也不知是不是酒的原因不知怎么就是控制不了自已,盯着她起伏的丰满的胸不由的呆呆的楞。 “喝了,”王小晓轻声的道,然后迅的将嘴凑到了我的耳边,“晚上还是去俺的屋,俺可想要你了。”身子一晃又重重的坐了回去,看来她也是有些醉意朦胧了。 “你俩人说些什么悄悄话,能不能让俺听听?”汪洪光大叫起来。 “你个毛孩子懂什么?”王小晓满目春光的瞟了我一眼扭头对着汪洪光娇声道:“俺方才告诉老大俺想与他上床,怎么样,你不乐意?” 桌旁坐着的七、八个人顿时大声的笑了起来。 “俺说光光,你那里一定还没长毛,要不让俺先看看?”刘静“吃吃”的笑着看着汪洪光道。 “对,要不让俺先给你洗个澡,弄个那天萍萍说的什么洗礼的让你也能长大些?”黄燕笑嘻嘻的看着汪洪光,脸上带着醉酒的晕红。 “瞎,你俩个那就算了,”汪洪光笑着应道:“俺还想多活两年呢。” 陈建军呵呵的笑着道:“这些话可不能放到桌面上来说,明天刚好有场电影,你们去电影院里再去讲去,最好别让别人听见了,黑灯瞎火的动动手什么的也没人管,多好。” “原来你早都学会了,”孙小茹开心的笑了起来,忽然脸色一正盯着陈建军娇喝道:“那天晚上看电影时是不是你摸俺?” 陈建军立时将双手举过头顶对着孙小茹大声道:“老天可怜,的确不是俺动的手,俺那天与你隔了两个座呢。” 赵国民“哈哈”的笑了起来,看着孙小茹道:“那不正合了你的心愿了?” 孙小茹“咯咯”一笑道:“可不,本来俺想让那人好好的帮俺松松身子,可就是寻不出那个人来,你说可不可惜。” 张红卫满脸疑惑的大声的问道:“你真的想让那个人帮你松松身子?” 孙小茹一脸郑重其事的点点头,然后柔声柔语的微闭了眼神色陶醉似的道:“可是想也没用,寻了这么些天也寻不出来,问谁都说不知道,你说急不急人,俺晚上觉都睡不着,一直想着那人的手在俺的身上摸来摸去。”说完轻轻的叹了口气。 张红卫脸上有了些兴奋,在其它两桌人还在乱乱的比酒声中盯着孙小茹轻声的道:“你不用寻了,那个人是俺。” “真的是你?”孙小茹眯着眼看着张红卫娇声问道。 陈建军顿时有了些紧张,瞪大着眼将头不停的来回的晃着眼光紧紧的盯着两人,似乎是担心什么。 “是俺没错。”张红卫一脸认真的道。 “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敢摸你家姑奶奶,”孙小茹忽的脸色一变破口大骂了起来:“俺作你老娘都踔踔有余,你竟然敢摸俺。”话音未落已是伸手端起了茶杯将满满的一杯酒披头盖脸的拨向了张红卫。 张红卫看来是早有防范,双手向下持着凳子连人带凳的飞快的后退了几步,酒水自然没有撒在身上,然后笑嘻嘻的缓缓的走了回来看着孙小茹笑着道:“老娘哎,你就是想让俺伸手俺也没那个胆。这不方才一试就露了馅了不是?放心罢,不是俺摸的,俺可以指天誓。” 孙小茹怔了片刻忽的“扑哧”一声娇笑了起来,满脸娇柔的看着张红卫媚笑着道:“你看你,你为什么不早点说清楚些呢?好兄弟,可别生气,明天姐姐请你吃饭可好?”声音是极尽抚媚。 我怔怔的看着这个女人脸上丰富的表情,心里有了些吃惊,这人前后不一变的如此之快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不过转念一想可能他们经常如此嘻闹想来不会在酒桌上大打出手的,轻轻的呼了口气便也放下了心。 扭了头正看着王小晓斜着眼看了我娇媚的笑有些过于的夸张,方才放下的心顿时又紧悬了起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九十章 开山建厂(三) 李家终于被平反了,李华的爷爷和父亲的工资补下来,数目不大虽然只有千余元,可这也算是国家对于他们这一家人的认可,李华爷爷的反革命的帽子终于被摘了去,李华父亲的右派的顶戴也被除了个净空,省里也行了文对于李家曾做出的贡献给予了充分的肯定,乡长先得了信即通知了我们,看来社会真的悄然生着变化。 站在村后的石山上的石梁下,春日里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虽然让我能感受到春的温情,可是心里不知怎么竟然有了些说不出的凄凉。 李华爷爷的墓已被清扫的干净,李华奶奶、父亲和母亲的骨灰盒也被我、红红和翠翠抱了来放在了他的墓旁,看着老人们燃起了三柱香对着李华的一家人老泪纵横的喃喃的说着什么,红红默默的摆上碗筷,翠翠也似乎懂事了许多,在叩了几个头后一声不响的站在了我的身边,只是她的脸上似乎隐隐的有了些茫然。 想起这些年来李华一家受的苦和罪真是一言难尽,最可怜的是李华的母亲一个小家碧玉最后的结局竟是如此的让人难过,此地此时我心里更想着与李华能见上一面,也不知他近来怎么样了,在那个遥远的地方过的还好么? 祭典完李家约用了近一个时辰,随后陪了老人下了山回到了村中的老院,乡长、吕村长和黄校长已是同了许多的乡亲聚在了一起,按着安排已是在几个人家里共摆下了十几桌酒席以谢乡亲们的厚意,我们进门的时候家中所设的酒席不过刚刚开始。 现在的生活比起从前来不知好了多少,席上摆的一盘盘的菜肴不再是豆腐的亲朋好友和左亲右邻,这一次除了让二柱提前带回了十几片整扇的肉,与他一起来的还有陈建军、程长征和王小晓,几人在我的嘱咐下带来了些高价的瓜果和在省里的我们喝酒的那一家饭馆中卤出的一些好吃的鸡鸭牛肉,如今摆出来也算是有些气派了。 酒水还是二叔操办的,十几个水缸大小的坛子沿着院角一溜放去也显的极是风光。二叔明显的有些年岁大了,快步走起路来都有了些气喘,二婶还是扯着那么大的嗓门在院中飘来飘去的没有片刻的安歇。 与村民们一个个的见过问候后我有了些疲惫和劳累的感觉,听着耳边行酒的呼喊声缓缓步入了我和李华曾住过的大屋,坐在了炕上怔怔的呆。 无心师傅这一别后也没了消息,带着那个女人走南闯北的去寻女儿,也不知能不能寻的着,原来在村里倒没觉的社会有多复杂,可在省城住了这么久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无心师傅说的是对的,只要有人就有尔虞我诈、只要有人就存在争斗,也许这就是江湖,看来正应了他的那句话,什么地方有人什么地方就是江湖,可江湖的水太深我根本探不着底。 这两日将山村周围的地势看了个分明,在河的下游有一个分流拐入了另一处山林,细细的寻了个遍在一个小山脚下我终于寻到了个自己认为比较满意的地方,那里的地势缓缓的有些坡,可却有着近半里长半里宽的空地,草木也不太多,正是一处较为理想的所在,虽然离村落的路有些远,可也能自己修条大道直通而去,环境有些艰苦可还是有山有水的能让人放松心情,建厂厂址的问题也算是暂时的解决了。 建筑公司的那个经理和工程师随着我跋山涉水的一点也不知疲倦,而是一路上兴致勃勃的提着建义,不过也对我看中的地方表示满意,看来还得要先修路了,村里的建设听他们说似乎再有一个多月就该动工了,这样也好,早一天完工即能早一日让村民们过上好日子。 给村里引自来水的问题还有待解决,那个省自来水公司的负责人十分的傲气,翻着书本说是什么章程允许了什么章程反对了让我有些糊涂,为百姓做好事怎的又有那么些条条框框,将黄校长气的几乎要跳了起来。 轻轻的叹口气乱乱的想着,红红和翠翠这些日子可是累的狠了,商场周的屋铺几乎拆了个净空,依着建筑公司经理的设计,要在那里投入近一千万元修建一座十二层的楼和一个大的停车场,我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样计划,可对于那位工程师的想法很是赞同,如果想展必然要有个允许展的空间,一个大的停车空地也是为将来留下的一个机会。 正想的入神,翠翠乖巧的推门而入,轻快的爬上了炕看着我的一笑道:“哥,方才那个建筑公司的经理和工程师又来了,我说你正在休息,他们说下午晚些时候再来,说是有事要与你商议。” 我点了点头,其实他们的来意我心里很明白,无非是催着工程尽早开工好能得到资金,对于他们而言虽然有国家在拨着款,可从现在看来今后的形势也明显的不容乐观,说不定以后他们也要像我们一样自己养活自己了。 村里新任的村长得确让我有些恼火,虽然年纪很轻也很是有些拚劲,可是丝毫不顾村里的实情盲目的开始推行包产到户,要知这里是山中的村落即无机械地又贫,任何一个村民都无法去独立完成一件事,那怕像犁地耕田这样的事也需要众人齐心合力的才能完成,听乡长说村里最困难的时候光互助组就多达数十个,如果将田强行分下去人们之间的热情顿时会土崩瓦解,说不定不少村民将会被迫去寻找其它的出路了,可任由乡长再三的劝说他就是一根筋扯到底,死活不回头,便也随了他。 伸手将翠翠揽入怀里,看着她闭了目团在了我的怀里享受起来,心绪更是飞的远了。 幸亏那座石山不属于这个村,虽然是县里的地可属于山区更是无人愿意开,我们才能够提前到了准许开矿的批文,程长征此次随我而来的目的就是看好地方然后回去组织人手,准备天一热即开始劳作,当然爆破和挖洞的技术人员也得要寻些来,只是人才真是难找的紧,他们几乎都在单位上辛勤工作怎么会主动的来与我们一起吃苦了。 听得院中喝酒的吵嚷声,我实在是不想去参预其中,看了看怀里的翠翠似乎要睡了过去,便轻轻的将她放倒在炕上拉过被子盖了,不管怎样讲初春的山里寒气还是非常重的,耳听的翠翠轻轻的打起了酣声,看来她随着我奔波的的确有些劳累,遂轻手轻脚的下了炕小心的向屋外而去,刚轻轻的关上了门耳边即听的有人在大声的喊了起来。 “俺不同意你能把俺怎么着?”这是那个年轻村长的声音,我不由的摇了摇头,听说除了我们村其它的村庄县里也都派了些人下来,这一批上面任命的人怎么水平还不如村里的百姓了,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实在是让人不敢苟同。 “你要是不同意你信不信老子能掐死你个小兔崽子。”乡长的声音在堂屋内爆喝响起。 我急忙向堂屋奔去,四张酒桌旁围着坐了几十个村民,一个个正呆呆的看着乡长和年轻的村长,一老一少两个人正相互对恃着,均是伸长了脖红了脸双手卡在腰间,如同两只好斗的雀儿一般隔着酒桌正怒目圆睁。四周看了看,老人们和红红均不在屋内,也不知他们做什么去了。 “俺就是要将田分下去按人摊了,只要是在俺的任内贫穷和落后能有所改变俺就知足的很,至于以后谁死谁活与俺有什么关系?”年轻的村长拧着脖子大声的道。 张叔冷冷的道:“这个村不欢迎你,你要不是上面派下来的俺们早就将你轰出去了,原本好好的一个村硬是让你闹了个鸡飞狗跳。你要是真有能耐就带着些村民们进城挣钱去,看看二柱一个月的收入是这个村里人均一年的还要多,你能办到么?” 年轻的村长也冷冷的道:“你们老了,跟不上时代了,看看外面的世界生了多大的变化,自从四人帮倒台后是一年一个样,包产到户早两年就有好些地方偷着搞了,那里的人们也早都富裕起来了,这样才能充争的调动人村民的积极性,这也难怪你们现在还是那么落后,还是那么的穷困。” “积极你娘的腿、穷困你爷的脚,”二婶顿时大骂了起来:“你要有本事就将村周围的这些山平了、将山里的这些地都肥了,个儿长的还没三寸高说出话来就能撑破天,俺都替你丢人,如果你是真正的为俺们好俺们自然拥护你,可是你那个气也不通理也不顺,还是回家抱孩去。” 二柱缓缓的在另一张酒桌前站起了身,看着年轻的村长一脸蔑视的道:“你说俺们见识少,你见过一天卖出去过百十万元的货的么?你见过俺们百十人人均一个月的工资高达千元的么?你见过俺村里的人去了城里硬是盘下了几十幢屋的么?真是个井中的蛙光会叫什么也不会做,还一天到晚的话大的紧。” 眼看着老人们和村民们似乎要与年轻的村长争执起来,我故意的笑着道:“怎么是不是俺们家的酒水不好惹的你们生气了?”然后转了身看着二叔笑着道,“叔,是不是这酒兑了水了?要不为什么大家们都不愿喝?” “内环视了一遍。 “对不住,二叔,是俺猜错了,”我笑着道:“大叔、大婶们也别争那些没用的事,待会菜凉了再热可就没那种味了。” 围着坐了几酒桌的人们轻声的笑起来,一个个相互招呼着动起了筷子,屋内的气氛顿时缓和了许多。 “你小子过来,”乡长对着我大喝一句,我慌忙行了几步到了他的身边,看着他怒不可遏的样,再看了看他身边坐着的吕村长和黄校长,心里有些纳闷,他俩人为何一句话也不说,正乱想着乡长盯着我又大声的道:“你这是和稀泥懂不?大是大非的面前原则性决不能丢了,你门,人们顿时起身乱乱的相互招呼着,老人们也是客气的说着话然后行到了乡长旁寻了凳坐了,其他的人也在红红的安排下坐了下来。 “你怎的惹乡长不高兴了?”老人看着我一脸疼爱的道。 “不是,是俺正生别人的气来着,”乡长抢过话头道:“那些不开眼的想将这个村弄的散了,告诉你,没门。”乡长看也没看年轻的村长对着我大声的道。 我当然知道乡长的这些话是说给年轻的村长听的,只是有老人们在却也不敢乱乱的接话,只能唯唯喏喏的点着头。 “好了,这事就算是过去了。”老人顿时明白了过来,看着年轻的村长打着“哈哈”道:“村长很辛苦,这个位乡长坐了太久,所以他对村上的事了解的那是一清二楚,你二人最好是平静下来细细的说出自己的意见后再反驳对方也不迟。”话音一顿对着年拉的村长继续道,“村长,俺们的想法你是不是考虑过了?” 轻的村长脸色和缓了许多,看着老人也笑着道:“其实本来没啥的,都是为了村民们不是?你老的想法俺原则上是同意了,谁干不是干?更何况你们还是本村的人,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只不过让老村长一激,俺方才也是顺着他的话说罢了,不用当了真。” 红红一听开心了起来,几步冲到了老人的身边盯着年轻的村长道:“那俺们可就准备了?不过最好还是签个合同什么的。也免的以后生争执时有个依据,你说呢?” 年轻的村长笑了起来,看着红红的眼中放出了些光彩:“果真是说的不如的见的,红红的能耐可是见长了,俺上次去县里与县长说了这个事,县长听说是你们的提议当即表态是大力的支持,合同当天就印好了,共是八份分了两个项,明天就签了,对村上来说可不是件小事,那天开会时其它村的村长知道后一个个追着俺要分些去,你想俺能同意么?” 红红笑了起来,看了看呆呆的站着的我一脸的开心,扭了头对着年轻的村长道:“那这事就这样定了,不过村里的田最好先不要分,待大家伙都想通了的时候再说不迟,你说呢?” 年轻的村长点点头道:“你说的也对,其实俺也想过这事现在做还是不做,不过从现在的展势头上来说早晚必定走上那一步,南边的一些地方早已开始了,也许俺们这里的情况有些特殊,这事还是先放上一放。” 乡长大声的喝了采道:“哎,这话还象个人话,行了,看在你还算是有些眼光的份上,俺也就不再为难你了。” 年轻的村长脸又憋的红了,刚想大声的说话黄校长终于开了口道:“今天什么也别说了,喝酒、吃肉、图快活,人生在世不过是混个肚儿圆罢了,喝酒、喝酒。”说着端起了酒杯,话音一落仰着头一杯酒已是下了肚。 老人笑了起来:“还是你想的明白。” 吕村长长长的出了口气道:“不吵了?可算是能说话了罢。俺说老东西们俺们还能活多久?还不抓紧时间多吃些东西,不然以后躺在土里可要后悔的,猛吃、猛喝、猛喘气,人生得意不过三十年,闹个什么。”说完摇着头端了酒杯缓缓的抿了一口。 听了吕村长的话,十几个村民乱乱的嚷了起来,纷纷的表自己的看法,屋内顿时热闹非凡,人们一个个的扔开了腮帮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我怔怔的站了一会竟然没人再理睬我,乡长与年轻的村长已是开始了推杯换盏,遂摇了摇头转身向门外而去。 站在院门外四处看着熟悉的景心里有些感慨,听红红和年轻的村长的对话便也明白不久后我的计划将要轰轰烈烈的展开,想着村民们一个个穿着新衣面带笑容走亲访友,心里也是有了些开心,看着远处不少的村民正来来往往的很显的忙碌,想来定是去在另外几家安置的酒桌热闹去了。 “哥,你站在这里做什么?”翠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转了身看着翠翠一脸倦容的睡意朦朦,心疼的对着她道:“你怎的不多睡一会,外面还是有些冷小心着凉了。” 翠翠抿了嘴笑了起来,歪了头看了看我道:“哥,你不在我根本睡不着。” 看着翠翠一脸娇柔的模样,我的心狠跳了几下,强行控制自已在翠翠凹凸有致的身子上乱乱游移的目光轻声的对着翠翠道:“待会可能要忙些呢,你再去休息一会。” 翠翠点了点头道:“你忙完了就来看我,我回屋了。”见我点了头遂转身轻盈的折身进了院门。 翠翠对我的依恋一如既往,这让我有些说不清的茫然,对于如何处理好红红和翠翠的关系其实我并未有什么主意,只能是过一天算一天。可是随着年龄的增大,有些事是根本无法避免的了的,古人说的三件喜事中的洞房花烛夜我也早晚会面临了,只是那时任我娶了她俩人中的那一个势必都会伤透了另一个的心,真不知该如何去解决,想到这心里有了些乱,遂长长的仰天叹了口气。 “你还有叹气的时候?”身后有人娇声的道。 定了定神早已听声明白是王小晓,转了身看着她俏俏的立着顿时心跳比平时快了几倍,那天喝完酒后又去了她的屋,两人几乎一个通宵未睡,不知自己怎么精神那么好,随着她折腾了个够,不过她的身子真是让我留恋。 “看你,眼睛似乎要将俺吃了,”王小晓媚笑着行到了我的身边,仰了头看着我道:“看来事都定了,现在唯一缺的就是建厂的地介,你有没有好的去处?”看着我的眼光中透着熊熊的火焰,几乎能瞬间将我熔化。 悄悄的咽了口水让心稳了下来,看着王小晓笑了笑道:“俺已选了个地方,得先修路才成,不然大家伙和都得‘一、二、一’的走着去了。” “嗯,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王小晓的眼光渐渐的炽烈了起来,看着我如同梦呓的道:“这又是多少天过去了,如果当初没做过时间一长一个人到是还好过些,可有了几次不知怎么一点也控制不住自已了,晚上怎么睡都睡不着,俺身上很是难受的紧了。” 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听了她的话自己也早已是想伸手将她抱入怀中,然后与她胡天黑地的欢喜一场。 “你俩人在那里说些什么?”红红快步走出了院门到了我的身边紧皱了眉头道。 我还未来得急说话,王小晓已是笑了笑抢声应道:“还不是说要建渡假村的事,当然还有建工厂的事,是不是明天就要签合同了?” 我心里一喜不由暗暗的感激王小晓,这个女人虽然比我只大了四岁,可毕竟在这个世上经历的事远远的多于我,从她的话中即能看出她做事的细心,她似乎也并不打算将我和她的事公示于人,看来我选她作工厂和矿山的帐务管理人是对的,当然也算是报答她对我的一番情义了。 “原来是这样,”红红轻轻的吐了口气,然后小心的看着我道:“明天就按你想的定下来了,不过厂里用的设备还须着人去看看,要不俺去一趟?” 对于红红对我的真情我真是有着说不出的感激,为了这个家她可真是拚了命,订设备的事当然不能再让她受累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九十一章 开山建厂(四) “这一张是工厂的总平面图,这一张是渡假村的总平面图。”建筑公司的经理笑着指着我手中的被折叠成了厚厚一摞的图纸道:“关于工厂设备和渡假村内一些设备的事的你也不用再寻了人,俺们全包了负责给你建好,让你接手即能用,这就是俺们常说的交钥匙工程。” 建筑公司经理叫张永民,我对着他点了点头,见这位经理和工程师两人遂缓缓的坐了喝着水看着我不再出声,便将两张规划总平面图在堂屋的桌上依次缓缓的铺了开,如果确如他所说这样以来的确是让我们省去了不少的心,我们也没有必要再去一些地言去寻找我们所想要使用的设备,看着他给我列好的设备清单里早已标明了设备的型号和处理能力,看来我仍是要依靠他们才是。 依着张经理的说法,我现在所要建成的金矿是个日处理矿石五十吨到一百吨的金选厂,从矿石运到选场后依次所列的设备是两台鄂式破碎机、一条十五米长的八百型胶带输送机,然后紧随着的是一个能承载三百吨矿石的大型储料仓,由储料仓下接了一个电磁振动的给料机,从给料机下又接了一个长达十米的六百型胶带输送机,至此在室外的设备部分便已结束。 在图上可以轻易的看出有三座简易的大型车间,占地近三十亩,按图中所示车间应该是一个个完全独立的自成体系的空间。 在紧挨着料仓的大型车间里并排放置了三台球磨机和两台螺放式分级机,两台小些的球磨机的规格是一米二乘以两米四,大一点的那一台是一米二乘以三米二,其目的是要达到将矿石磨的满足设计的需求,两台小些的球磨机串成一条通路,然后便经过两道分级机进行再次的斟选,然后经过大些的那一台球磨机再次加工,达不到要求的矿砂便返回第一道继续这一个过程,这当中一些管路回旋错落,同时还有两道水力旋流器与进入下一个车间的管道相通,在水流的作用下再次将料石的大小分离,目的是再次控制料粒的细度。 在第二个车间里是两台六米的泥浆浓缩机,顾名思义是将已是在水中呈悬浮状的石料粒沉淀下来便于收集,从下面的出口再次进入另一台机器进行再次的浓缩。紧随着浓缩机的是两台不小的泥浆泵,然后便是一些管路旋回直通向下一个车间。 第三个车间内依次高低错落的摆放了八个可以从轴中供气的直经达四米的搅拌罐,罐里面便是放置了几个预装碳料的一些装置,在一旁还有两个小些的罐直经只有一米,一个是用来配药的,一个是用来洗碳的,在离这个车间约十五米远处还盖了个小屋,里面是两台大些的气泵,专用于给罐供气,我虽然不太明白这些流程,可也知每一台设备都很重要。 最让我关心的却是排出的废水的去向,按张经理的原来的说法是可以露天直排,不过水经过的地却是不能再种粮食了,我当然不同意,所以对于废水的处理便成了这个厂建还是不建的关键。作为一个农民的后人心里所关心的莫过于土地,如果没了地吃什么喝什么,所以这个事让那些设计的人十分头疼。 按我的想法这事十分的简单,自来水不过是由混浊的黄河水加工而成,如果河水能处理,那么工厂排出的废水便也能处理了,这也让我曾见过的那几个绘图之人几乎笑了起来,看来外行毕竟是外行。当一座小型的废水处理厂跃然落于纸上时,这个工程也就算是彻底的定了下来。 按着预算,建设工厂共需投入资金达四百万元,这倒不算是个太难的事,可是渡假村的建设让我真正的头痛了起来。 听老人们和红红所言,村长起初并不同意由我们完成这一个壮举,他有着自己的门路和支持者,村长与他们在未上任前就有了口头之约,说的明白些即是将个山村整体卖给了那些南方来的人,当然那些人也是因为村里所特有的条件和资源才愿意投入本钱,其目的与我们很是不同,他们是为了挣钱而我纯粹是为了改善山村的生存环境和提高村民们的生活水平,这一年事经过了太长的时间,最后由村委会举手表决我才得以能够实现。 当初预算最后定稿时我是很吃了一惊,由最初设想的的二百万元提高到了近三百五十万元,盖屋的费用不到七十万,而其它的一些景观和景区的建设投入也不到一百万,这其中最大的一份付出便是电力。 依着省电力局的报价,线路按每公里计算费用,初期的投入即高达一百余万,这让我很是不满,本来这条线路即便我们不建国家早晚也得投入建设,毕竟山村也是这个国家的一个组成部分,虽然偏远了些可百姓们也是主人不是。我本来想着的是为百姓们做些事可不知为什么他们处处要钱,我还真不信如果国家建设这么一条线路也要花费这么些资金,一个两千千伏安的变压器就高达四十余万元,还有些高昂的贴费。 为了这个事乡长没少去寻省长,最后省长生了气,说是国家已是有了一个计划即是村村通电、乡乡通路,因此万一商议不通就要免费的为村里专门拉上一条电线,这才让电力局的局长有些紧张生怕我不再投资,几经努力最后双方各退一步达成了五十万元的建设合同,我也总算是狠狠的松了口气。 看着面前厚厚的图纸,一排排整齐的小楼似乎已在山坡上林立,小小的公园里老人和小童正在开心的游戏,进山的路是一条宽阔的四车道泊油路面,在山里时不时的有一些小小的凉亭和供人们歇脚的木椅,依着山里特有的风景的洞窟建成了许多可让人们留恋忘返的小景点,一处处的观景处密密而去直至李华的洞府所在的那座山前,如果粗粗的估算,这个等于山林公园的地方占地约在一百平方公里左右了。 对于李华原来的洞府是不是要对外开放我一直很是慎重,如果将那个洞公示与游人,对于普通的百姓而言自是一个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去处了,可说不定能将这个世界哄动起来,那时万一国家再收回去不再让我们管理可就事与愿违了,想想后果我还是暂时的放弃了最初的想法,虽然我所计划的渡假村的大路最终是指向那座山洞的。 翠翠的意见却是与我不同,依着她的主意是李华过去的那个洞府已对我们没了什么用处,还不如用来收费挣钱,就象省城里的动物园一样,每次进门还要一角钱,哪怕收个五分钱都成,看来她这些日子竟然钻进了钱眼里去了。不过动物园的做法让她很是不解,本来就是百姓们的地方为什么还要收费,难道那些动物们吃的东西不是国家供给的的么。 想起翠翠的这些话至今都让我哑口无言,细细的想着她说的确是大有道理,动物园里管理人员的工资是国家放的,那些钱本就是来自百姓,动物园里面关着的动物们的吃喝是国家供给的,那些食物本也是来自百姓,可为什么还要再次向要去看它们的百姓们要钱真是不太明白了。 “你看看还有什么地方要补充的?”张经理在一旁笑着道。 恍恍惚惚的收回了乱乱的思绪,看着张经理笑了笑道:“这事就这么定了罢,不过如果工厂的设备出了问题恐怕你得要承担了。” 张经理一下跳了起来,激动的看着我大声的道:“放心罢,你就瞧好了,你到时只管用,三包期内出了问题俺们解决。” 我点了点头道:“那行,你们可就要着手准备了,争取在天稍暖些就动工。” 张经理咧开嘴笑了起来,然后将眉头一皱小心的看着我道:“只是这笔资金过于庞大,俺们的资金也有限的紧,你看这个事。”话没说完故意停了下来看着我一言不。 我顿时笑了起来,其实早已与红红说过,红红也已将工程所用的资金备了个周全,就算是一次付清也毫无问题:“俺给红红说一声,你明日即可随着红红进城去取了,不过先期只能付你一半,完工后再一次付完如何?”我心里所想的是不能让工程在中间停止下来,万一有些什么事手里还有一半的费用作为对他们的制约,如果他们不做了那时即可由我们说了算,当然也不能害人,如果完工了当然要全部付清。 张经理开心的笑了起来,笑眯眯的看着我忙不迭的点头应道:“后天俺们就回去,不过你还是去去现场再看看的好,免的落下了什么。” 看着他开心的笑容心里狠是叹了口气,他为了这个工程可是没少出力,当然最终目的是为了能给他的单位挣上些钱,为了那个目的而不惜在我这样的一个后辈面前低了头显的少了些尊严,想想也真是不容易遂点头应了。 “那俺们现在就去?晚上俺们请你喝酒。”张经理笑着道。 一旁坐着的工程师起身站了起来也是一脸的笑容:“俺开了车,停在了村口,虽然不好可还是能用的。” 与张经理和工程说说笑笑的出了院门向村口而去,路上不少的村民驻了足与我打着招呼,几乎人人脸上带着喜色,想来也知道了将要在村里盖新屋的事,对于村民们来说起一间大屋可真是不太容易。 不未行到村口即远远的看见了一辆大车,我认得它是百姓们口中所称的“嘎斯六九”,据说这样的车很是耐用,算上司机一次只能坐入三个人,看来驾驶室的空间小了些,不过对于山里的人来说,能有个代步的工具已是相当不易了。 三人紧紧的挤着坐在车中,看着工程师手忙脚乱的将车轰鸣起来,随后缓缓的驶上了大路,过了桥后,顺着大道向南驶去,正是奔了我先前去看过的地方。 车一路行的很快,不到半个时辰即拐入了一座山口,路旁是一条小河奔流而去,它正是通过我们村的那条大河的一个分支,在轰轰作响的动机的螬杂声里,张经理大声的说着些趣闻逸事。 什么五金批站里的一个小姑娘硬要嫁给一个老头,什么货运站里的一个小伙子娶了个中年妇人,什么南方的一个城市下了一场由鱼组成的大雨,什么北方的一座大山里现了一种从来未见过的动物化石,让我听了个将信将疑,不过时间也过的很快,围着山脚缓缓的行着不久一处很大的空地出现在了面前。 看着这片地似乎看见了心目中的工厂,我心里有了些欢喜,跳下了车慢慢的行在已是属于自己的土地上,想象着未来可能拥有的小世界而有了些心绪飘忽。 张经理笑着随着我踱上了坡顶,指点着眼前的地势细细的说着工厂的分布,依他而言似乎有了些风水之说。 周围的山峰依南靠北依势而成几乎像是一条蜿蜒的长蛇弯曲而行,我所处的地方正是两行大山所夹裹的较宽的中央,也是张经理口中所言的聚宝盆。对于他的话我只是笑笑而已,如果有他说那么玄奥,不知有多少人早来的此地,看来风水之说本就是人们为了某件特定的事而牵强附会之说。 不过对于人们来说风水虽然不存在,可调节阴阳之事还是有的。比如对于一些房屋来说,如果是打横了呈长方状,左卧右侧的进门即是客厅,虽然表面上不失是一处好的所在可实际对人身并未有太好的影响,因为往往这种屋从客厅即接着阳台,看起来阳光很充足人们也愿意住了,其实那是错的。阳台和门是一间屋入气的关键所在,与室内的人的兴衰也有着莫大的关系。就算是进入的气流均能给所住之人带来好的气息,可如果不能让气环回流动在明堂之处慢慢散去,也不能聚起四方的钱气,家中的老弱也不能赖此得到平安。 无心师傅对此道颇有研究,据他说入气如行去流水转眼即逝实是败家之象,如果两向相对露的多些即无藏风又不藏气,财来财去过于的快些便伤了住家之体,也是太多人未老病伤的主要原因,一间屋在形格上当然以四方四隅为本,其次是长再其次是横。阳台之处光线过盛家中身弱者必先伤目,主人事业也定是止步不前,反之阴重之处让身弱之人易招邪恶,因而居室之中光线过于的明或暗、气息停留的长与短均是住家之人能否欣欣向荣的辅因,对此我也并未表示赞同或反对,实在是因其内容过于的深的缘故。 看着眼前的景我虽然不信风水之说可还是有了些心安,这块地真是四方龙集,站在坡上可以感觉到风流气转旋回无方,似乎正应了无心师傅所传的一些功法的内容,说不定是一个极好的所在了。 如果将工厂依着坡势而下正是应了设计理论中的级级而成的想法,不用动太多的土地自然的形成了一个顺流而下的路,然后平缓而至坡地后成了一个盆状,细细的看来还真是如张经理所说,但愿我这一步行的是对的。 料仓的位置如同天成,依着图纸不用费太大的功夫即能满足实际的需求,然后在坡地上自然形成了三个台阶正好够三座厂房所用,在另一边也恰好隆起了一个小山,目测了一遍正是气泵房所在的位置。 工程师从车上拿出了个长五十米的皮卷尺与张经理两人忙着量了起来,量完后呆呆的站在坡下远远的看着我不作声,我不知出了什么事,万一此地不合适又得另寻它处,遂快步沿着坡旁自然形成的路行到他俩人的身侧。 “张经理,是不是这个地方不合适?”我有了些着急的问道。 张经理一脸奇异的看着我摇了摇头,然后张了张口未能出声。 工程师在一旁忙出声应着道:“这个地方太也奇怪,好像是专门给你准备好的,”然后也如张经理一般摇了摇头接着道,“看来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数,天意正是如此了。”说完长长的了口气,竟然是一脸的虔诚。 我有了些好奇,即然不是地方不合适那就不用再费了气力四处去寻了,心里一轻松看着还是呆怔着的张经理笑了起来:“经理,这个地介你看还成么?” 张经如同大梦初醒一般看着我点了点头:“俺虽然不懂风水,可这里明显的是个好的去处,几个坡台正好是俺们所需要的,尺寸也竟然不差,如果细细的说出来似乎在几千几万年前就有人特意的挖了出来等着你来,俺真是有些不太明白了。” 听了他的话我几乎要大笑起来,这么大的一片地要说有人在几千几万年前特意为今天的我准备下来那可真是天方夜谈,遂笑着道:“张经理真会玩笑。” 张经理怔怔的看了看我,然后向四面环顾了一圈缓缓的定了身面对着群峰大声的道:“你不要不相信,你有今天的确与风水有很大的关系,你的那座百货大楼俺就曾请人看过,那可是聚气的所在是一座城市气旋的中心,所以你成功了。这个地方现在看来也确是一个山中气旋的中心,也当是一个聚财的好地介,你一定会成功的。说不定哪一天俺们会来投靠你,那时你可不能拒绝了。” 见他一付认真的模样,我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对着张经理半是郑重半是嘻戏的大声说道:“如果你愿意来俺这里,当然俺随时欢迎你。” “好,君子一言。”张经理扭头眯着眼看着我一脸肃穆的道。 我心里顿时有些诧异,也不知他是不是在单位里出了什么事而给自己寻找着退路,不过这个人真是个人才,我所要办的事几乎没有他不懂的地方,如果他能加入我的事业中来那对我的帮助可是太大了些,遂也郑重其事的对着他道:“快马一鞭。” 俩人对视了一眼遂均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在群山间欢快的飞旋。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九十二章 分神 从山中返回后天色已是有了些晚,将我的想法告诉了老人们后竟然获得了一致的同意,那就是与乡里商议购下那一方建厂的土地,虽然现在还不允许土地买卖,可是各村已是用了各种名义在悄然的进行着名目繁多目的相同的活动。见老人们赞成后便放下心来,与红红和翠翠说了声即同张经理和工程师一起开着车去乡上与新任的乡长见面,听老人们说新乡长叫洪振涛曾任过教师,五十来岁很有风度,依着他的见识想来不会不明白我的想法。 夜光中车灯耀眼的划破夜空,大车的轰鸣声让我有些昏昏欲睡,不过只能强打着精神与张经理乱乱的说着事。张经理毕竟是见识过大的场面,不停的出了些很好的主意,看来今晚上一顿酒席是逃不脱了,摸了摸怀里揣着的布包,里面是红红小心放入的十几张五元的钞票,遂安下心来透过面前的挡风玻璃看着沉沉的夜空。 车行的很过转眼间已是过了两个村落出了山,行上了柏油大道车也提了起来,耳旁听得车外已是有了些车身带起的“呼呼”的风声。 正与张经理商议着如何才能让乡长随着我们的想法办好我们的事,猛然间听的驾驶室的顶上被人用手重重的捶打声,不由的唬的工程师紧忙一脚踩下了刹车,听的一声刺耳的声音时车已是斜斜的滑停,我未曾防备一头撞在挡风玻璃上若无玻璃的阻拦几乎是一头钻了出去,工程师伸手打开了头顶上的小灯,脸色已是有了些惧意,三人呆呆的看了看,实在是想不出声音是什么样的物事所生。 耳听着车外似乎有人在大声的娇呼,细细的分辨似乎是王小晓的声音,慌忙打开车门冲了下去,借着车灯的余光,在驾驶室后的大厢上车板上伏着的正是王小晓,真不知她是何时上的车,山里夜晚的寒冷可不是她这么娇小的女人能承受的住的,更何况车又行的如此之快,夜风下她岂能受的了。 王小晓已是飞快的爬了下来,不过人已是冰冷一团的撞入我的怀里,浑身打着抖说话也有了些不太利落,看来冻的着实不轻,急忙脱下了外衣紧紧的裹了,也未理张经理和工程师看了后会怎么去想,只想着让她早些暖和起来,可别冻出了病。 紧紧的依着我过了一会王小晓似乎才缓过神来,细细的一问才知王小晓知道了我欲去乡里悄悄的躲开了所有的人爬在了车厢里,直到半路上受不住了寒风才在车驾驶室的顶上擂个不停,将个工程师唬的以为夜半遇了鬼慌的几乎将车开入了路旁的水沟,看着她不顾一切的要与我同行,当着两人的面不好说什么遂同意带了她,驾驶室只好让与了她坐了,我和张经理两人团在了车厢里直至乡上,不过工程师的车开的即稳又慢也不曾受了罪。 到了乡里一打听才知乡长去了王家庄,看来我们已是在路上错过了,在路旁的一个小饭馆中胡乱的吃了些面食,即宿在了乡里的招待所内。 乡招待所位于乡政府的一侧,是一排十几间屋的平房,我因夜间深睡时常常不由自已的出些奇怪的酣声,遂不喜与他人同住。自已住了一间,张经理与工程师住了一间,王小晓理所当然的也是独处了。 眼看着已是亥时,便粗粗的洗了洗睡了下来,方才觉的有了些睡意朦朦,耳听的门声一响一个光溜溜的身子带着寒风飞快的钻入了我的被窝,我被激的也是打了个寒颤。还明白过来,一双柔软的手臂即缠在了我的脖中,慌乱间已是清醒了,刚想伸手推去已是触到了柔柔的丰满,闻着呼吸的气味心里已是明白,正是王小晓,我的判断果然没错。 “俺想你了,要俺。”王小晓热烈的伸了手在我的身上游走不停,光滑的身子也已是如同炭火般燃烧着在我的身上拧来晃去,身上的内衣已被飞快的剥了个净空。 我也被王小晓的热情激的兴奋不已,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与她迅的融成了一体。听的她轻呼着出了一声满足的叫喊,遂紧紧的与她缠在了一起。 已是不由自已的有了些疯狂,拚命般的带着王小晓飞入云端,一遍遍的从她身上寻找着温暖然后是一遍遍的感觉着她从云端跌落山涧。迷迷茫茫的不知她几次攀上山顶,终于将几日来的疲惫爆而去,心神慢慢的放松下来随手拉着绑在床头的灯绳拉着了电灯,看了看表竟然不知不觉间已是丑时过了,不由的有些呆楞。 “俺就去你那个渡假村当个管帐的就成,不过至少一个月你得与俺聚上个一晚。”王小晓半伏在我的身上头枕着我的胳膊幽幽的道,纤细的手指在我的胸上不停的划着一个个小圈,让我有了些软痒的感觉。 抱着她光滑的侗体我有了些默然,虽然她按在这个世上的年龄计比我大了些,可如果真的认真算计下来我知道自己却是比她大了四岁有余,在她的眼中我不过是个小男人,可在我的心目中她也只是个年轻的小女子。 “你怎么不说话?”王小晓轻轻晃动着身子后仰着头看着我道,胸前的柔软温情的在我身上紧紧的揉搓着,抬起一条腿沉沉的压住了我的下身。 伸手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翘翘的鼻梁,看着她疼怜的道:“那可是要吃许多的苦,俺可不想让你吃苦。” 王小晓将身子娇柔的动了动翻身挪在了我的身上,双腿紧紧的缠着我闭了眼娇声道:“俺不怕吃苦,俺已吃了太多的苦了。”说着伸展双臂轻轻的团住了我的脖子,头顶着了我的下颌轻轻的左右摆动着寻找着一个让她觉的舒服的位置,然后“嗯”了一声便不动了。 感觉着她身上的潮热我不由的又有了些兴奋,只是这半夜来一直缠绵无算想来她已是疲惫之极了,手在她的背上缓缓的抚动着,这个女人真是让我拥有个安安静静的空间,只是如何安排她的生活成了我心中难以解决的一个大问题。若是什么也不让她去做,依着她的性格也不是不可以,可那样也未免过太于孤单。 心里细细的盘算着,如果让她远离了城市那她定会不太适应,可在城里我只有一个百货大楼而且红红在那里主管着,如果让红红知道了我俩人的私情不知天是不是要塌了下来、地是不是要裂了开去。看来实在是无法安排她在我身边的几个单位里作事,立时觉的愁从心底生,遂轻轻的叹了口气。 猛然想起了郭凤,也不知她离开后怎么样了,不管她曾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的心里还是记挂着,红红知道我的想法也未再寻她的不是,只是将钱收回后即轻轻的放过了她。当然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她会害了我,不知她要那么钱做什么,难道她也想自己独立的起个铺子么?想到这里忽然觉的眼前一片光明,有办法了。 “不如这样,”我轻声的道:“你从现在起帮着俺你自己再起个铺子可行,如果办不好算俺的,办好了就是你的家业了,你觉着行还是不行?” 王小晓懒懒的声音含糊的应道:“你安排了俺去做就成,只是你不能离俺太远,俺要能寻的着你。”然后身子向上拱了几拱寻了舒服的位置趴着又不动了。 我不由的苦笑了一声,这些女人一但真心对人可是不管今后是个什么样,只要男人真诚的爱护她,那怕那人是个无恶不做罪不可赦之人她也会无所谓,就是让她去为了那个男人丢去性命她也在所不惧,看来我还是想的有些错了。 陈建军说王小晓原来有个不错的工作,曾在市运输公司里当了个出纳,当时她的生活很是快活,她的周围也曾有着无数的追求者,在她工作一年后她的父母遇了车祸双双而去,她便一个人顽强的生活。 去年就是因为她的那个已仙去了的男友喜欢上了赌又欠了很多的债,几次被人当街欧打让她心疼不已,遂悄悄的从单位上挪出了些现金后还了赌债,可那个男人不久后却得了一场大病离开了人世,当然单位也觉了她的一些反常的行为,查帐后便将她逐出了门,不过领导们可怜她的行为也未追究,从那时起她便一个人四处讨着生活,只是因为有了些污点便没人敢用,多靠的是朋友们的接济。 我心里明白她的苦楚,也能理解她的所做所为正是她用情至深的原因,如果能得到她的心便得到了一个强有力的支撑,对我今后的展来说即是一个事业的伙伴也是一个生活的助手,即然无法让她体会到家的温情无论如何也要让她过上些好的日子。 心里即然有所决定,可让她做些什么才能安稳下来。如果是开个小店也太委屈了她,可如果开个大店难道再起个百货大楼不成,现在几处都在用钱,不能带给红红太大的压力了,可如果寻个好的厂家先赊些货品来不知成不成,一时心里又多了些烦躁。 感觉着王小晓丰满的胸与我紧实的接触便有了些冲动,她的胸真是好看到极点,虽然柔软可带着少许的晕红也很是坚挺,光着身子行起路来颤颤悠悠的总让我心动,用手轻轻的抚着感觉也好到了极点。红红的身子明显的不如了她而有些下坠,想来定是因为不曾戴过那些布罩的缘故。 王小晓似乎有了些困倦,身子再一晃动向下沉了沉已是将头枕在了我的胸上,然后歪偏着头出了轻微的酣声,这大半夜几乎是片刻未停的欢爱我也是有了些劳累的感觉。 猛然觉的自己又踏入了已是有些干涸的泥泞小路,不由的有些控制不住了自己,遂悄悄的将身子轻轻的挺了挺,便再次感觉到已是深深的进入了让我这半个夜来几次心醉的深渊。 “嗯,”王小晓轻轻的哼了一声,有些凉爽滑腻的双腿在我的身子两则大大的张了开然后身子缓缓的晃动几下,声音有些恍惚的道:“你还想要?俺有些累了不想动,要不你来”。说着翻身而下将双腿尽力的几乎劈了开来,闭着眼手吃力的拉着我伏在了她的身上。 我虽然心里不想再扰的她不成眠,可身子根本不听自己的使唤,已是在她双臂的紧拥下再次轻轻的与她相融成一体,看着灯光下儒懒娇媚的神情不由自主的缓缓的向山坡行去,路渐渐有了些湿润,湿润渐渐的形成了小溪,心里明白她已是动了情感便开始奋力的向山巅狂奔。 “别动,”王小晓猛然睁大了眼娇声喝道,随着我的身子抖动不已的丰胸也静止了下来,双手紧紧的向怀里拚命的拉着我的身子,双腿紧紧的环着我的腰使轻的向下压着,似乎要将我整个人塞入她的体内,感觉到她的腰腹剧烈的颤动着,脸上、脖间和胸前也生满了红晕。 我顿时感觉到如同身在了一个柔软却又紧握着的手心里,在手心的同围似乎又多出了许多的手在不停的剧烈的蠕动,紧紧的环着我压迫着我不住的颤抖,又如同被无数只手在急促的拚命般的挤压,从手心里涌出了强大的暖流随即将我淹没其中。 王小晓胸部飞快的起伏着急促喘着气,先是张大了口双目无神的大睁着看着我,然后缓缓的紧闭了双眸咬紧了牙关浑身颤抖个不停,口中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后身子一软松开了紧环着我的手和腿软软的瘫了下去,随即整个人便悄然的没了声息。 这让我顿时有了些慌乱,也不知她出了什么事怎的晕眩了过去,本来兴奋不已立时如同被狠狠的迎头泼了一盆冰水从幻境中清醒,慌忙的爬起身来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伸出右手放在了她的心口处,还好,只是心跳的有些过快而已,不过与自己的心跳相比似乎快了数倍有余。 忙定下来神来将体内的气息缓缓扰动,分出一股细流进入右手中从她的饱满的胸慢慢的注入,感觉也随着进入了她的体内。 随着气流的进入,我已是立在了一条大河的中央,身前身后均是奔流不息的浑浊的河水,在一个个的不停开合的闸门前飞快的涌去。四处看了看似乎并没有什么危险的现像生,遂随着一条较大的水流迈过了两处水闸缓缓而行。绕过了几处弯道行至一个较窄的水道前我停了下来,这里明显的出了问题。 这是一座很大的水关,看起来也是所有水流的必经之地,不过太多的淤泥和水草将水道几乎堵塞了一半,水流在这里形成了两路,一路不停的回旋寻找着出路,一路急促的撞击着半开半闭的水关出了巨大的轰鸣声。 停下脚步一跃而下站在了水道中,身子便被水流冲击的有了些晃动伸手轻轻的捧起了些泥浆向岸上扔去,感觉着似乎那些泥浆有着生命一般双缓缓的生出,不由的有些呆怔。 想了想看来还是我的动做过于的慢了些,如果不等泥浆生满被我挖出的缺口不停的即将它们飞快的扔出,只要我扔出的度快过它们生长的度,水流的度也定会加快,那时泥浆将无法立足定会被冲刷而去,打定了主意遂长长的呼了口气,猛的弯下腰来双手飞快的将泥浆一团团的撩上岸去,果然我的方法是可行的。 不停的将泥浆捧起看也不看的向岸上甩去,动做越来越快,泥浆虽然也似乎卯足的劲与我相抗在不停的生长,可是我挖的度远远的快过它们,不久已是有了一个大大的缺口,急湍的水流便冲了进来飞快的打着旋,将已是有些动的泥淖不停的卷起,于是再次加度,万一水流将泥浆带去它处再次集中起来我还得要费心费力的再这么来一遍。 弯腰双手并在一起做了个水舀不停的舀着泥和水拨上岸去,水流也越来越急,终于一个水浪凭空卷过,我立不稳了身几乎一头栽在水流中,慌忙手脚并用着爬上了岸,这时才吃惊的现被我抛上岸的泥已是结成石块样的物事,几乎堆成了一座小山,也不知我怎的有如许好的体力从水道中硬生生的甩上来这么多,看来这种东西本是生活在水中,离开了水流它们也就失去了生命,转头再看看水流已是两路并作了一处欢快的顺着水道冲过了水关扬长而去,遂长出了一口气。 缓缓的行至石块前呆呆的看去,石块表面上上显的五颜六色的极是花梢,这种物事也不知是由什么组成的,不过可不能将它们放置于此地,万一何时了水说不定它们在水中又活了过来。 想了片刻,伸出左手斜斜的伸上胸前行了个天罗地网表示收邪去恶,右手立在身前大姆指紧紧的掐信赖上指的关节行了个刀讨意含斩邪恶除精怪,默运出神刀后缓缓挥向堆在一起的石块。 神刀诀方出即能见着石块突然猛烈晃动起来似乎想逃入水中而去,不由的有了些心惊,这种东西果然是活物,急忙错了双脚踏开了南斗罡,左手已将天罗地网迎空撒去将石块紧紧的罩了,然后左手手指轻错灵生腕转端肘于胸前心生万物,再随手甩出扭、枷双咒以遏制石群,搬来座泰山重重即将它们收入了手心里,定神看去似乎不过是些油泥,眼前的路早已是一片豁亮,知道已将此物收了,便轻轻的散了诀,心念一转退身而出。 恍惚间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正正的坐在床上双手环抱着娇小赤身的王小晓,不由的大惊失色,想我二人在此处悄然相聚自是已闭紧了门窗,可这个男人从何而来?看着他一付若无其事的模样心里渐渐的又有了些怒气,不由的直想前去与他争斗,可再一想又是心生疑牍。 稳了稳心神细细的再看,男人身上筋骨盘错很是强壮,白白净净的脸庞清癯分明正是自己的模样,顿时心里又有了些疑惑,天知道我何时竟然与身体分作了两处,按理我只是意识外延并未将魂灵行出体外,可这一刻明显的已是肉身与意识分成了两个不同的幻体各自独立于世间,这没了意识的**岂不是如同个行尸走肉一般无二了么? 正呆呆的想着如何才能回的去,眼前猛然一道光华闪过,急凝神再看时,怀里已是王小晓娇羞的笑脸,看着她微闭了目张了口缓缓的吐着芬兰,遂明白过来自己已是与肉身合做了一处,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感觉到身上已是生了些冷汗,看来我的肉身也是有些着急了不是。 “俺方才似乎成仙了,”王小晓一脸满足的微笑着道:“从来没有体验过,以前只知道满足身体的需求,原来还可以有这么一种飘然飞去的感觉,真好、真好。” 我笑了起来,看来她已是没了事,于是悄悄的伸开右手想看着被捉在手心里物事到底是何方神圣,手心里只有几片薄如蝉翼的蓝色的小光片,一个个如同芝麻大小几乎分辨不出,看来我已是成功的将它们带出了王小晓的体外,这才放下了心。 王小晓似乎有了些痴怔的看着我,眼光中透出的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示的炽烈的情感,悄悄的伸手将几个光片抖落在床头柜上后,缓缓的伏下了身将她拥在了怀里,心里对她体内的物事还是有些不太明白。 “小晓,你是不是身上得过什么病?”我疼爱的看着王小晓道。 “你怎知道的?”王小晓依然沉浸在满足的情感里,眼光片刻也未离开我的脸道:“小时候即听说我是先天性的心脏病,可一直也没犯过,一定是那些医生们说错了。嗯。”说完懒懒的伸了一下腰,将个丰胸几乎递到了我的脸上,让我不由的一阵心跳。 根本再也想不起任何的事,头一低已是埋在了她的胸中,柔软的感觉顿时将我埋没其间,轻轻的张了口缓缓的咬住让我心跳不已的晕红,王小晓又是娇哼一声,伸手环在了我的脖间,身子软软的瘫在了我的面前。 感觉着从未有过的安宁,似乎不会再被人世间的烦争去扰动心神,这一刻只知身在温柔乡不明天地长,将手轻轻的抚过让我留恋的身子缓缓的探向让我沉醉的花丛深处,沉醉在如梦似幻的情爱世界中。 王小晓整个人已是如同个面团一般毫无了形状,随着我手的抚动变幻莫名,屋内顿时又是春光无限。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九十三章 偶遇 洪乡长从王庄回来时已是近了午时,看着王小晓还一直在睡梦中未能醒转,便留了个字条说明自己的去处,放下了二十元钱后同了张经理和工程师一起到了洪乡长的办公室。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商议和讨价还价,洪乡长终于同意了我的意见并让文书当即随手起草了合同,双方签了字后眼看着洪乡长在签名处盖上了乡政府的大印,我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不管怎样讲,虽然那片地对于乡里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不毛之处,可对我来讲却是大不相同,虽然在城里有了个百货大楼,那也毕竟是属于国家的土地,从这一时起我才算是有了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安家之所。 在合同里明文规定了由乡里划出我所选中的山里那片土地归我个人所有,只不过期限暂定为五十年,当然对外名义上说是我从乡里租出,其实这也是为了躲避正策的限制,一次性付给乡里五万元算是买了这块地下来,乡政府也不再收取其它的费用,至于五十年后我在何处看来只有天知道了。 其实按时价来说我出的价格已是高的出乎了洪乡长的意料之外,穷乡壁壤的荒山野岭千百年来有谁肯出钱购买,一些村里的地每亩的价值也不过百元,所以对于洪乡长来说得了这些钱真不亚于天上掉下来了个大金块轻轻的砸在了他的头顶,要知这时乡里一年的总收入也不过十万余元,更何况税收还属于他管理的范围,于是双方皆大欢喜。 在张经理、工程师和我的力邀下,洪乡长带着乡里的干事和他的文书欣然赴约,一起去了他认为的乡里最好的小饭馆。 小饭馆不大,看起来里外间加在一起也只有五十多个平方,不过却是拥有了两个独立的房间,想来定是为了方便领导们悄声谈话之用,六人围着已是有些破旧的圆桌主才坐下,饭馆的主家便拿着菜谱快步走了进来。 一番谦让后洪乡长在菜单上飞快的划动了手指,粗壮的手指如同在指点江山一般在一张张的写满了钢笔字的的纸片上随意挥洒。 随着洪乡长的手指的移动,小饭馆的主人的脸色由平淡渐渐是兴奋然后是狂喜,最后整个人点头哈腰的退出门去,不过他在转身时脸几乎要与房间的小门重重的撞在了一起,在众人“哈哈”的笑声中一脸幸福的回望了一眼众人即飞快的消失于门外。 不久洪乡点了菜肴被陆续的端了上来,在城里我虽然很少在饭馆内吃酒席,可也知道出自什么地方的菜味道好,看着一盘盘盛的满满的尽是些红绕肉之类的肉食不由的心里有些生怵,在城里的人们在饭馆中点的多数是以青菜和瘦肉为主,看着眼前一堆比一堆还要肥胖些的肉胃里便有了些难受,再看看桌旁坐着的几个人,洪乡长、乡干事和年轻的文书一脸满意的模样,眼中都向外散着绿油油的光芒,张经理和工程师如我一样呆呆的瞪着眼,不过两人脸上的表情怪异之极。 酒不是瓶装的,是乡里人喜欢的老张家自酿的烧酒,我所在的山村里的村民们也很喜爱。酒味闻起来极是香浓,可喝在口中如同刀割火烧一般辛辣,不过对于乡里人来说这可是用了最好的粮食酵而成,口味自然是纯正无比。 乱乱的庆贺着合同顺利的签定,洪乡长说这可是他在任上的第一件大事,也是他的一个政绩,从现在起才算是为村民们办了一件好事、为乡里办了一件大事、为人民办了一件喜事,所以酒是一定的要多喝、狠喝、猛喝,喝不倒人不算喝、喝不够劲不叫喝,要喝的天下的人皆醉只有自己清醒、要喝的屋内的人皆昏只有自己明白,于是盛酒的物事从姆指大小的小杯渐渐的换成了一两一口的中杯,没多久又从一两一口的中杯换成了几口干尽的茶杯。 从午时一直到天晚酒桌才散,算帐时才知不过花费了四十余元,看来乡里最好的饭馆还不如城里一个最是偏僻之偶的小酒馆了。 我也喝的有了些醉意,摇摇晃晃的同张经理和工程师一起回到了招待所内,王小晓依然在屋内倒头大睡,看来昨晚上定是极费了身体劳累的难以自持了。 与张经理和工程师相互致意后,我呆呆的坐在了王小晓的床边,看着她还是一脸幸福的出着轻微的酣声,想了一想起身出了门,不管怎样也得让她起来吃上些热乎的饭,不然身体如何能抵挡得住疲劳的侵袭。 沿着乡里的大道四处寻着面馆,现在最好是能有一碗热热的面让王小晓吃的一身大汗,缓步而行扭着头一眼看见了乡里的商店不由的有了些呆怔,想起当初与郭凤就是在此店里相识如今却是成了陌路之人,初识时盈盈笑脸再来时已是门儿紧闭,看来天意也是如此了。 不远处一盏灯在夜风里摇晃,定神看时映的屋门上的招牌正是个小吃店,不由心里一喜快步而去,方到了小店门外已听的了店里面乱乱吵嚷的声。 “快些拿出来老子们要回家了,不然砸了你的店。”大叫着的人的声音很是有些粗壮。 “大哥,再缓几日如何,我们一定会还的。”店内娇弱的女人的声音传入耳中,熟悉的让我有些痴楞,一时想不起从何处听过,遂住了脚步侧耳细听。 “你护着他也没用,”粗壮的声音继续着:“欠债还钱天经地意,现在知道没钱了,可当初下手的时干什么那么牛气呢?” “大哥、大哥,再缓几日我们一定还了你,现在小店生意也不好,你看你能不能通融一下?”娇弱的声音带着些哭的腔调,让我的心有了些不忍,也不知要钱的是什么人,难到非要如此不肯干休么? “没钱,要命你拿去好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怒吼着,这个声音也让我感觉到有些熟悉,说不定我认得里面的人,不过还是再听听的好,万一有什么事自己就是想帮他们也能明白些。 “嗬嗬,那好,”粗壮的声音也吼着道:“没钱你玩的什么麻将?即然愿赌就要服输。好,你要寻死也容易的紧,兄弟们带他走。” 随后听的似乎有不少人大声的喊叫着,女人娇弱的声音也尖细的混杂在其中,小店内顿时“听咣”之声响作一团。我心里已是十分的明白,这家店的家人一定是与人相赌欠了他人的债却又无法归还,这是讨债的人上门收钱来了,看来双方未能谈的如意便出手相向,桌椅凳子岂能不倒了一地。 不过这是在乡里生的的事,我决不能袖手不理,不管从何角度来说我都应凭着自己的力量为乡民们做事,毕竟我还要在这片土地上生存。听阗屋内越来越乱似乎已是动起手来,于是大喝一声,伸手重重的将门推开,屋内方才还听的乱成一团声音顿时时停止,片刻间店内已是安静了下来。 大步跨入小店内,十几人乱乱的拥挤在店中,一个个头与我相仿的年约二十八、九岁的汉子正手揪着一个年轻人的衣领,三、四个人正围住年轻人举着拳似乎正要狠狠的挥出,有几人挡住了一个少女,在一旁有四、五个人冷冷的站着,店内的桌椅凳之类的物事乱乱的倒了满地,看着这一切我不由的想笑出声,如同在看一张照片。 看了一眼少女我顿时不由的呆呆的楞住了,灯影下看的极是清楚正是郭凤,那个年轻人也正是章文斌,看着两人现在的情景心里真是难受之极,即乱又恨、即伤感又可怜的真是有着太多的说不清的滋味。 “你是什么人?敢跑到这里来管闲事。”大汉瞪着眼看着我道。 我呆呆的看了一眼郭凤,缓缓的伸手从地上扶起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心里想着与郭凤相处那些日子,她的一举一动对我影响之深在这个世上若是只算与我相近的女人来说恐怕仅次于红红,郭凤在我心目中一直是一个女强者,百货大楼即是在她的全力帮扶下才能在省城立于不败之地,虽然她最后还是背叛了我,可心里对她并未有太多的恨,看着她现在的状况也不知今天我这是怎么了,竟然心软的让我有些无法承受眼前的事实。 即然遇见了就应出手相助,无论过去谁对谁错,毕竟还曾有过极深的情谊,就算是陌路之人遇上了不平的事我也必须相助,更何况我们曾有过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感情,今天一定不能让她吃了亏,如果换一个人说不定也会像我这样决定。 心里计议已定,遂对呆立着瞪眼看着我的大汉道:“你放手罢,这事即然俺看见了说不得要出手相帮,不就是些钱么,老子有的是。” 大汉楞楞的松开了章文斌反手将他重重的推向一旁,目光中透着太多的疑惑看着我道:“他可是赌输了俺两千多元,俺已经给他宽限了近一个月,加上利息现在一共是四千,难不成你要帮他还了?” 听了这句话让我有了些吃惊,两千元对于普通人来说还真不是个小数子了,即算李华的爷爷补工资也只是数百而已,一个农户小家足可供一年的吃穿,这个章文斌还真是有些出手不凡,可是大汉口中所言的利息也真是了得,一个月的时间就是成倍上涨,这与万恶的旧社会才有的高利贷有什么区别?不过这对我来说还是很容易做到的,看在他们曾为我尽心尽力的份上也只能如此代他们还了。 “明天你们随俺去拿钱,今天你们先回去罢。”我对着大汉冷冷的道。 “不成,万一他们连夜走了俺去寻谁要?”大汉楞楞的看着我道:“你要想帮现在就付了,不然这个人俺们是要带走的。” 我呆了一下,身上所有的钱现在加在一起不过数十元,这个汉子看来是不放心,想了一想遂缓缓的道:“你直管放心好了,俺下午才与洪乡长在一起吃的饭,俺家是青虎庙的,现在俺要在乡里投资,你那些钱对俺来说实在不算什么,别说是四千就是四万、四十万俺也出的起,你最好还是放手,不然就算你将他打个半死也还是得不到你想要的不是。” “你是青虎庙的?”大汉一楞随即恍然大悟似的看着我道:“俺知道你是谁了,可这事与你无关,你还是走罢。” 郭凤突然冲着我尖叫起来:“你走、你走,俺们的事不要你管,俺们死了活了是俺们的事,你滚。”看着她似乎要向着章文斌冲过去,几个年轻人便将她紧紧的挤在墙角。 这句话让我有了些生气,不管怎关讲她都不应将怒火撒拨在我的身上,看着她憔悴的脸我不知心里又生了些怜悯,满腹的怒气也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看着大汉一脸蛮横的神气不由的暗自摇了摇头,国家三令五申的禁止赌搏,可这些人竟然明目张胆的上门追寻赌债,难道社会风气已是悄然变化了不成?可再怎么变法规制度总不应变罢,这些人看来不是什么好人,即然来了就应一次将此事处里完,也省的他们今后再去祸害他人。 “你们最好放开他现在就离开,”我冷冷的道:“俺告诉过你明天来拿你们就该信了.明确的告诉你们只要俺在这,你们今天是一分钱也得不到的,有话明天再说。”心底渐渐的生了些傲气,曾经有过的说一不二的性格似乎又回到了我的体内。 “咦,你还能耐了。”大汉忽然笑了起来,看了看店内的人道:“兄弟们,俺们怎么办?” “轰出去了算了。” “这是个疯子,竟敢与俺们作对。” “别理他,就问这小子要钱。” 眼看着十几人乱乱的叫着我心里渐渐的生起了些悲凉,人们现在是怎么了,乡里乡亲的难道就不能彼此宽容些,为了些小钱就敢无法无天,可乡派出所明明就在不远处,与这里相距了也不过百十米,这么大的吵杂声也不知他们是否听见了,如果他们知道了对于如此明火执扙的胆大妄为他们也不出手相阻么? “你们难道不怕让公安知道么?”我怔怔的看着大汉道。 “瞎,俺哥就是那里一个管事的,俺说你最好离开不要多管闲事。”大汉不屑以顾的道。 我点了点头心里已是万分的明白,这些人敢为恶天下定是后面有人撑腰,自古以来就有“好人不长寿、恶人活千年”的说法,我今日还不信了这个理了。 “你到底走不走,”一个年轻人瞪着我道:“你要不走小心俺们将你也一齐带走。” “嗯?”听了这话我有些生气,看着年轻人道:“你最好闭了你的嘴,小心祸从口出。”这一时我已有了动手想法,如果郭凤脱不了这场祸事结局定然不好,看在曾有过的情义上我一定要将她救出去,如果她不肯离开想陪着章文斌,那么我也只好将两人都护好了。 “霍,你真了得。”大汉大笑了起来,看着我道:“就凭你?” 一直未出声的章文斌忽然冲着我大声道:“你快些走,这些人没有好人。” 在一旁的一个年轻人顿时大怒,随手一巴掌重重的抽在了章文斌的脸上怒喝道:“老子们要钱,拿钱来老子们就走,老子们是好人还是坏人不是由你说了算的。” 郭凤已是哭叫起来:“文斌、文斌。”眼泪随即从眼眶中涌出,身子急促晃动着想冲出围着她的几人的包围圈。 听了章文斌的话我心里感觉到一丝温暖,这也就是说章文斌还是有着其善良的一面,年轻人的一巴掌也似乎狠狠的抽在了我的脸上让我如梦方醒,即然能为了些钱如此横行他们定是这里的恶霸,对于为害乡邻的人我是决不能手软的。 “你再抽一掌试试?”我缓缓的站了起来,盯着年轻人道。 年轻人笑了起来,甩开了胳膊随手又向章文斌的脸上抽去,未等他手掌碰到章文斌的脸,我已是一个大步到了他的面前伸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腕狠狠的一拧,耳边只听的轻轻的“咔吧”一声,便转了身一步又到了凳前缓缓的坐了,接着即听到年轻人杀猪也似的哭叫起来,他的手腕早让我用力拧的断了。 十几个人顿时呆呆的站着,看着年轻人哭喊着蹲在了地上,郭凤和章文斌也怔怔的看着我。 “你们还不走?”我冷喝一声道:“难道让俺送你们不成。” 大汉如同方从梦里醒来一般,楞楞的看着我道:“俺想起来了,你是青虎庙的,你在省城里上学,你是不是在省城里打架的那个小子?” 我怔了一下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想了一想才恍然大悟。在省城与人相争只有一次,为了那些人我还进了大牢,看来此事已是传遍了四里八乡,我的恶名也自然被人们夸张了许多。 “你猜的不错,正是俺。”我淡淡的道:“如果让俺再知道你们为恶乡里,那些人的下场就是你们的榜样。”其实这些话虽然本意是想唬住他们,可心里也隐隐的生出了些除恶务尽的念头。 大汉呆了片刻猛的咬了咬嘴唇看着我道:“好,今日俺们就放过他,明日来向你寻钱。”然后扭了头看着还在呆楞的十几人道,“你们快些将三送去乡卫生院。” 我摇了摇头嘲笑着看着大汉道:“晚了,如果你方才这样做俺们还能相安无事,你要的钱俺也会给予的,可现在不成了,那些钱你肯定要不上,你就是想要俺也不会付你的。” 大汉呆了一下看着我问道:“为什么?” 我冷声道:“不为什么,你们这样做俺心里不乐意。” 大汉怔怔的站着,忽然大声的道:“俺有他的欠条,就是去法院这钱他也得给。” 我顿时有些诧异,什么时候赌搏的人也学会写欠条了,看来这些人真是学的乖了,学会了钻法律的空子,正是所谓“你有你的千条计、俺有俺的老主意”。不过欠条一定不能让他们带走,心里已是生出了一定要将欠条夺到自己手中的想法。于是看着大汉道:“你拿出来让俺看看?” 这时几个年轻人抬着手腕被我撇断的、正痛的呼天抢地的人乱乱的绕过些地上的物事欲向店外而去,我站起身伸手拦住了几人的去路,几人呆呆的看着不敢出声,哭喊声越了大了些。 大汉慌忙的行前一步,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小纸条对着我晃了几晃道:“这就是欠条,上面写着是四千,不信你瞅瞅。” 我慢慢的放下了拦着几人的胳膊,强行控制着自己的狂喜的心跳,伸手缓缓从大汉手中过了纸条,细细的看去,果然上面是章文斌的签名,写的钱数一共是四千元整。 看着大汉我忽然笑了起来,纸条已在了我的手中岂能再还去,这时主动权完全在我,看来此人还真是横的可爱。 双手一搓暗里运上了气,感觉着纸条在手心里已是碎裂无数,遂将双手向头顶一扬,店里已是漫空乱乱的飘撒着碎碎的纸屑。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九十四章 身入虎穴 除了手腕已断的年轻人还在扯着嗓子哭喊着外,店内其他的人都呆呆的看着我一动不动,我长长的吐了口气,俗话说的好“恶人还需恶人磨”,对他们而言我是比他们更为凶恶之人,而且行事怪异丝毫不惧眼前的危险,也许这应是在我身边的这些恶人们心中的感觉罢。 缓缓的坐在了椅子上悠闲的看了一眼大汉,大汉脸上的五官几乎扭在了一起难看到了极点,不由的心里暗暗笑了。李华说的好,什么“不是不报、时辰未到”的说法根本就是人们的自我安慰,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的说法也是扑风捉影,我现在完全是以一个恶霸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这就需要看看谁更凶狠些。 楞了许久大汉才渐渐的恢复了原有的神态,看着我咧了嘴轻轻的一笑道:“你够狠,俺小看你了。也罢,即然条子没了这事就到这算了,两千元钱俺们还未看在眼里,看在你曾经做的事上俺们给你个面子。兄弟们,俺们走。”说完大踏步出门而去。 三四个人抬起那个已是出气多进气少哑了嗓子还在哭叫的年轻人紧随在了大汉的身后,十几人飞快的鱼贯出门而去。 这个结局可真是出乎了我的预料,原本想着与这些人必然有一场恶斗,可是他们竟然轻描淡写的将所有的事一把揭了过,看来他们也不是我所想象的那么简单了。 回了头再看看郭凤和章文斌,两人相互搀扶在了一起,郭凤一脸疼爱的伸了手轻轻的抚着章文斌方才着了一掌后已是有些青紫的脸,相互看着的的眼神里尽是关怀,不由长叹了一口气缓缓步出了店门。 顺着街道再向前而行,身后传来了乱乱的脚步声。 “你等等俺有话说。”郭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转了身看着郭凤已是气喘吁吁的跑到了我的身前,随后章文斌也奔到了郭凤的身侧停了脚。 郭凤一双大眼满带着感激的光彩看着我道:“谢谢你,只是你要小心些,那些人在乡里名声极恶,他们设了几个赌场害了不少的人,想他们吃了这个亏一定不会善干休的。” 章文斌随即小心的看着的看着的边声道:“对对,小凤说的没错,俺就是上了他们的当才陷进去了,还有好些人都开始卖房卖地的在还他们的债,乡里面也没人敢管。” 我有些不太理解章文斌话里所含的意思,难道那些人胆子竟然大到了如此的地步,我以后还要在乡里生存,难免要与他们相逢,看来这个事还有的应付了。 “你俩人个无须担心,还是请回罢。”看着两人又是已依在了一起,我从心里生出了些厌恶,淡淡的说完话后转身大踏步而去,说是离开其实自己心里明白我这是逃避,至于为要这样真是自己也想不清楚,还是暂时远远的离开他们,也免的自己伤心,想到这里心里忽然一动,初与郭凤见面时她的笑盈盈的模样又浮现在了眼前,一时觉的有些心浮气燥,也不知又是为了什么。 顺着街道拐了个弯已是行到了路口,四面看看漆黑一团,看来今天给王小晓寻上一碗热热的汤面条的想法落了个空,不由心里有些失望,怏怏的折反身向来路而行。虽然路上有些灯光可映的路面仍是非常昏暗。 “大兄弟,”一个年轻的妇人身形闪动着从暗处行了过来,看着我娇声的问道:“想不想去玩两局?” 我怔怔的看着年轻的妇人似乎一脸倦容,对于她所说的话有了些好奇,不知她所说的地玩两局是什么意思。 “大兄弟莫非是怕俺一个女人么?”妇人轻声的笑了起来:“还是先去看看再说,万一不想玩离开就是了。” 我静静的透过夜色看着年轻的妇人,她的眼珠一直不停的向路的两旁闪动,心念一转立时想到。莫非是方才那些人让她来引诱我去一个什么地方然后与我相争,以泄他们心中的愤怒,如果是这样我还真的想去会会了,看来他们现在就在路旁某一个黑暗的见不得人的地方偷偷的盯着我。 “出来罢,不用躲躲藏藏的。”我对着大路两侧大声的感道。 年轻妇人明显的有了些慌乱,飞快的扭着头向两旁看着,然后声音有些颤抖的道:“大兄弟,你在让谁出来?” 听了她的问话顿时一怔,难道是我猜错了不成,不由的低了头看着妇人。 “大兄弟,你可别呵唬俺,俺胆小。”年轻妇人小声的道:“你如果不想去玩也就算了,俺走了。”话音未落转身向路旁的暗处快步行去。 看着妇人的身影快要消失在夜色中,我心里想到看来那些人一定在那个方向的某一处地方耐心的等着,也罢,就随了你去一遭,于是对着妇人的背影大声的道:“等等,俺随你去。” 妇人顿时止住了脚步飞转的又奔了回来,脸上带着些兴奋看着我娇声道:“哟,大兄弟终于愿意了,俺这就去罢。”说着伸手拉着了我的胳膊向着路旁快步行去。 看来我的猜测还是有些道理,不过凭着那些人和本领想要伤了我还不是太可能的,也许他们身后还有一个大的主,说不定这就是要去会会他,遂不再说话,紧紧的跟着年轻的妇人身侧而行。 对于这些人而言现在只有满天的星光引路,可对于我来说等同于白昼,妇人的一举一动脸上的表情莫不看的清清楚楚,见她脸色甚是平静似乎并未藏有什么阴谋,心里也是有了些疑惑。 顺着大路行了十几步便下了一个小坡,然后绕过了数排平房后到了一个大院前妇人停下了急匆匆的脚步,伸了手在院门上轻轻的敲了数下,听到了院中传来了脚步声,不久两扇的大门便应声而拉开了一条缝。 “是谁?”一个年轻人小心的将头探出大门问道。 “是俺,柳三娘,”年的妇人轻笑着道:“还不让开让俺们进去,来了一位客人。” 一扇门“吱”的一声被拉了开,然后年轻人笑着道:“原来是柳姐,快些来。”说着身子已是闪在了一旁。 柳三娘伸手拉着了我的胳膊道:“大兄弟别怕,俺们进去罢。” 我根本没有一丝的惧意,冷冷的打量了一眼柳三娘和门侧站着的年轻人,随着她大步踏入了院门。方一进门,大门轻轻的在身后紧紧的闭了。 这处院落不大,约有个七十几个平方,正对着的是一间正房,左面是间马棚,右面便是一间柴房了。随着妇人行到了正屋门前,里面隐隐的有些声音传出。方才开院门的年轻人已飞快的追了上来,伸手在门上敲了数下便推门而入,顿时嘈杂声从屋内直倾入耳中。 屋内的屋顶上吊着十几个灯泡齐齐着光,灯光通明的连人的影也看不见,不过所有的窗户都被麻袋、绵被之类的物事紧紧的遮挡了。 屋子不大摆了三张桌,最外的一张桌四周围了七、八人,四位正主正在安安静静的打着麻将。在麻将桌里面的一张桌的周围也围了十几个人,不过一个个却是大呼小叫的正乱乱的喊着“大”、“小”之类的话,在最里面是一个长些的桌,人们围了个水泄不通,嘈杂主要来自那个方向,所有的人们几乎没人看我一眼,各自忙着自已的事,他们身上散出来的汗味几乎将我撞出门去。 “大兄弟你随便看看,如果想打麻将就上去推两局,”柳三娘笑着看着我道:“俺还要去看看有没有人来。”说完转身出门而去, 我不由的觉的好笑起来,方才还想着这里是个龙潭虎穴可分明是一个赌窝,真是徒自扰了自己的心智,转念再一想便有了些奇怪的想法,也不知今所遇上的那些人是不是来自这里,如果真是与这里的主一家,那么说不得我会将这个窝整个儿欣了去,于是缓缓的踱着步一个桌一个桌的看了起来。 麻将桌静悄悄的毫无声息,四面坐着的四个主一个个紧张的表情让我觉的似乎天要塌了下来一般,我从未接触过这种物事也不知是个如何的玩法,看了片刻甚觉无趣便挤着向里面而去。 桌了正中摆了一个瓷碗和许多个小小的筛子,一个中年大汉正正的站在桌了正面的正中央,随手取过三粒便放在了手中的瓷碗里,然后随手将桌上的瓷碗与手中的反扣在了一起“哗啦啦”的摇了起来,四周的人们顿时乱乱的呼喝着,将钱习快的压在了用红漆写了大字的周围。 中年大汉大声的问道:“还有没有要下的?没有俺就开了,”然后眼光向周围的人打量了一番,接着大喝一声“开。”随手将瓷碗分作两下,三个小筛子便“咕噜噜”的在桌上乱乱的滚着片刻后安定了下来,随后是周围的人一片叹息声,中年大汉随即继续大叫着,“大,庄家通吃。”然后伸手将桌上的钱揽入了身前桌下放着的一个小木箱中。 我有些讶异,这种赌钱的法可是来的太快,方才见人们扔在桌上的钱虽然一元、两元的具多,不过五元、十元的也不少,这一局自是那位庄家赢了,那些钱合在一起便多了些,看起来不少于百元了。眼看着中年将身前的筛子归了一堆,随手又拾起了三个放入碗中,两碗一合又使劲的晃了起来。 定了定神将意识外延,便感觉到了三粒筛子在碗中“嘀溜溜”的乱乱撞击着转个不停,耳听着中的人双是重复了一遍方才说的话,人们又乱纷纷的从口袋中掏出了些钱,口中不停的乱乱的大声幺喝着,三粒便又被放了出来,我分明的看见其中一粒以不可思议的方式转了一个圈后翻过了身,然后停在了其它两粒的一侧,耳内再次传来众人的叹息声,看来众人又是输去了一局。 细眼看着中年人的动作,他有意无意的将两粒筛子放在了身前,不过其动作过于的自然,似乎让人们根本注意不倒他本是有意而为,三局中看着他总是将那两粒筛子的其中一个放入碗中便知了他在用了些非常的手法,这也太不公平了。 我有了些生气,虽然赌搏的行为国家一直在强调着严厉打击,在狱中管教们也再三的说着它们的危害,现在自己已是来到此地,本想着它吸引人们的原因正是能让人些横财,可现在看来想靠着它财的人太多,财的可能一个也不会存在,除非那个中年大汉大慈悲的高抬贵手,不然眼前的这些人一个人也休想得得一分钱。 那两粒小小的筛子上一定有着什么秘密,即然来了便不妨看个明白。于是一局局的细细的看了起来,可是几乎次次可以感觉到有一粒总是有些怪异的翻身,至于它是如何到了却是一直未能分个清楚,于是当第十局开始时我暗暗的调动了内息悄然探了过去。 那粒筛子在碗里飞快的与其它两粒碰撞旋转,然后便是被从碗里抛到了桌面上,这一过程几乎没有什么可怀疑之处,眼看着它在桌上蹦跳着也似乎没什么问题,可就在这时,当从人们以为将要赢了的时候它冷然自行翻了个身,对于这一过程我不由的陷入了糊涂,难道这筛子是个活物,能够明白中年汉子的心意任意而为么? 当筛子再一次被扔了出来时,我迅的将气息外放至它的周围,悄然切断了它与外界的联系,如果中年男人想要用意识与它沟通,那么现在对它而言是根本无法再能接受到任何的信息了,正当我自信满满的时候,那粒筛子竟然猛的一下翻过身来让我不由的目瞪口呆,要知道我体内气息之强盛自认为在这个世上已是鲜有敌手,我并未感觉到中年汉子有任何的修为,那粒筛子就这样眼睁睁的被他强行的翻了过去来其中定是还有我不曾了解的方法或手段。 将意识和内息充分的释放出来紧紧的追着那粒筛子而去,强行幻留在筛子的本体上随着它在碗中左冲右突,然后再附附着它在桌上乱乱的蹦着,感觉着筛子几乎要停下来时心里不由的有了些失望,难道真是天意让那个中年汉子能赢得了众人不成,正在这时,突然传来一股强大的力量让我未曾提防,然后随着筛子硬生生的翻了个身,整个人顿时呆呆的怔住了。 那股力量可是不小,一点也未感觉到它从何处而生,只是突然而为然后即消失了无影无踪,更为了得的是它竟然能在瞬间突破我的气息而将筛子强行带向了它所要到达到了目标,也不知它是什么人出的,莫非在这个地方还有另一个高人不成。 右手暗中行了护圣护住自己免受合家侵袭,左手飞快的起了一课,片刻后得到一卦是个能能卦,起物定事行方位后得知能卦起至我的正对面,可正对面除了中年汉子外再无他人,莫非那个人是藏在了墙中不成,随即将能卸去再行一课得一风卦,推演片刻后,心里已是有了些明白,起事定方位后分明知道了风自桌下生,便不由的心里暗自笑了起来,不过也轻轻的松了口气,并不是有人内息强大到足以与我相抗衡,我也不过是庸人自扰而已。 这分明是一个骗局,这个中年人利用了一个简单的装置即将所有的人轻轻的瞒过,然后再利用自已娴熟的手法晃过众人的目光,其形为自是非常恶劣,也不怕让这些人现后与他以命相搏。 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两张五元钱,听的中年人再次喊叫时,我没有再随着众人将钱放在写着大字的一侧,而是随手放在了一个写的大大“倍”字旁,桌旁乱乱吵嚷的人们顿时安静了下来。 “你确定要十倍的下注么?”中年汉子目光讶异的盯着我大声问道。 我笑着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出声。 中年汉子目光片刻也未离开我,呆怔了一下又大声的问道:“你可知你要输了,那可是你要将下注的十倍的钱赔给俺?” 我看着中年汉子想了想伸手将钱取在了手中,看着中年汉子似乎长长的了口气,然后伸手从怀里取出了所有的剩下的一共八张五元合计四十元钱一起握了,缓缓的放在了“倍”子上,看着中年汉子再次笑了笑。 中年汉子的呼吸有了些急促,眼光中也带了些慌乱,呆怔了片刻对着我继续大声道:“这位兄弟你还是走罢,俺不想让你有所闪失,”说着将两个合在一起的碗轻轻的放在了桌上,弯了腰从身下的木厢中抓出了一把钱伸长的臂膀放在了我的面前接着道:“这位兄弟,这些钱算是老哥送你的,你还是退出罢。” 周围的人顿时乱了起来,不少人大声的呼喝着表达着自已的不满,有些人对着我不停的大声支持着让我将此局行到最后。 四面看了看屋内所有的人几乎全部集中到了这张桌前,方才打麻将的四人也立在了我的身后,看来人们已是全部被我的举动所吸引。 看着中年汉子轻轻的摇了摇头,随手将他放在我面前的钱推还回去,对着中年人轻声道:“你开罢。” 中年汉子眼中精光一盛,对着我大声喝道:“俺已劝过了你,这可是你自找的。”然后伸手将放在桌上的两个合在一起的碗拾了,拚命的在手中摇动起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九十五章 出乎意料 我稳住心神,将意识完全的放在了那一粒小小的筛子上。 依着这里的规矩,只要三个筛子的数字之和为十八,那么我将完全的赢的这一局而且庄家要赔我所下注资金的百倍的金额,退一步来说如果三粒筛子数子之和为十五,那么我也能赢得庄家赔付我十倍金,当然其它的任何数字的出现都意味着我将输去我所下注资金的十倍的钱。 其实将另外两个筛子控制住是轻则易举即能做到的,眼看着中年汉子口中大喝一声“开”,随即三粒筛子打着旋从他手中的碗里蹦跳着落在了桌上,随手轻轻的将气一顺,两粒已是六数朝上稳稳的停在了桌上,周围的人们顿时欢呼起来。 我并未受到任何的影响,意识依附在那一粒仍在不停旋转的小小的筛子上,将气息稳稳的控制在六数的那一面,然后即感觉到一股大力瞬间涌至想将数字格在一上,岂能容你这般做了,那我不是要输的脱掉裢衩出门去了,猛然将筛子用气轻轻的提起,随即听的一阵惊呼,小小的筛子在桌上竟然重重的跳了几跳,远远的离开了中年汉子所控制的范围,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模样,我偷偷的笑了起来,将气息一变,眼看着筛子在桌上蹦蹦跳跳的弹到了桌沿然后一个旋再轻轻的一翻身,六数的那一面即稳稳的朝了天。 所有的人这时竟然没有一人出声息,一个个呆怔的看着桌上那粒小小的筛子张大了口。中年汉子此时也同众人一样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只是脸色刹那间变的如同只死鱼般灰白。 我笑着看着中年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想来他也不敢反悔,其实我早已明了他的手法,这一粒筛子在过去的十局中只出现着两个数字,一个是六、一个是三,也就是说他早已在那上面用了一种小巧的机关通过桌下面一个通电后产生磁力的机关来控制,那个开关就在他的脚下普通的人又如何能现了,即便现对人们来说开关也不过是一个极普通的铁钉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长长的叹息声从我身后传出,随即听的一人轻声的说道:“小兄弟,你的运气真是好到了极点,这样的事我在这里还是头一次遇上,出现这种情况的几率即使用百万分、千万分之一来形容也一点不为过。”扭了头看去,一个年约五十开外的精神健硕的老人平静的看着我。 对着老人笑了笑表示谢意,然后扭头看着中年汉子笑着道:“是不是俺赢了?即然赢了你就得兑现。俺还有事要走了。” 中年汉子如同从梦中惊醒一般看着我紧闭了嘴点了点头,然后扭了头向着我身后看去,顺着他的目光我也回了头,正看见老者对着中年人轻轻的点了点头,再回头看时,中年人已是对着里面桌旁站着的一个年轻人挥了挥手,即见那人向着墙大步行去。 我有了些惊异,眼看着年轻人似乎就要正正的撞在了墙上,却见他将手一伸,“哗啦”一声平平的向里推开了一扇小门,然后头一低大步的行了进去,不一会从里夹了个蓝布小包走了出来,关上了小门后随手将包递给了中年汉子。中年人接过了包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将包放在了桌上缓缓的推给了我,我心里当然明白,这个包里面包着的是四千元钱。 看着中年人笑了一笑,转身缓缓的向门外行去,并未有人上前阻拦,常听人说“赌品如人品”,这些人虽然便用了种种的手段来骗取他人的钱财赌胜,可那是他们这一行里的习惯,要不然怎么能容易的去挣钱?不过手段归手段,从今日的事来看却也是一言九鼎很是爽快,本想着大闹一场却没了借口,看来今夜也只能这样了。 在我取了蓝布小包转身离开桌前直至我大步的行出了院门一直平安无事,扭了头看着那个年轻人一脸默然的关上了院门,只好转身顺着来时的路而去,绕过了弯便行到了大路上,辨了一下方向向抬待所匆匆而回。 一进招待所的门,王小晓正正的站在门里向外看着,一见我的身影蹦跳着到了我的身边,一点也没有二十余岁的女人应有的吟持,怎么看都似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带着一脸的兴奋的表情看着我道:“有人来找你,说是给你带了个礼物,俺方才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一万元钱。你可真行,走到哪里都有人送钱。” 我不由的楞住了身,看着王小晓道:“小晓,那个人留下姓名没有,俺们可不能收来路不明的东西。” 王小晓笑吟吟的道:“留了,说是叫什么‘过江龙’。” 这一下我更是有些呆怔,想了想也许那个人真的姓过,可是话说回来,真有叫过江龙的么,那这人的名子也太有些张扬了。想了一想也许对方本就不想让我知道其来历,俗话说“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看来我只需安待他再次上门就是了,大不了将钱还给他,这么一想便也不在再意,遂温情的看了看王小晓,伸手将她脸上不知何时沾上的一些灰土擦去,王小晓即软软的依在了我的身上。 进了我住的房门,一眼看见一个蓝色的小包正正的放在桌头上,我不由的又是一呆,伸手从怀里取出了赢来的的主知道了我的来历,又因在郭凤的店中与那个汉子相争,生怕我与他寻仇挑翻了他的生意,这正是想与我和解不是,才低下了头做出了这样一个姿态,楞楞的坐在了床上,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处理此事了。 王小晓一脸惊讶的看着我,然后小心的将两个包放在一起瞪着大眼看个不停,不过眼中的疑惑到是越来越重,拧身坐在了我的身侧歪了头默默的看着我。 即然他们不想与我为敌,又使出这样的手法来取悦与我,我就是想有心去寻不是也狠不下心来,正是应了那句“伸手不打笑脸人”的老话,看来此事也只能到此为止了,也希望双方具能相安载事的好。 扭了头看着王小晓正眨着大眼看着我,心里一阵温情上涌,伸手将她揽在了怀中,看着伸手圈住了我的脖子微微的闭了眼轻晃着身子显的极是享受,便不由的笑了起来,伸手轻轻的捏住了她的鼻子轻轻的晃了晃,王小晓的呼息又有些粗重起来。 伸手从衣下探了进去,轻轻的握住了她胸前的温柔,感觉到她的身子已是有了些火热,不由的有了些兴奋,抽出手反身将她猛的抱了起来,转身的时候听的门外似乎有轻轻的脚步声,不由的心生警惕凝神细听。 门外之人似乎正在踮着脚靠脚尖行走,虽然行的甚慢可脚步却十分的急促,回头看了一眼王小晓,正瞪着大眼一脸奇怪的看着我张嘴就要说话,忙立了一根手在嘴上对着她轻轻的“吁”了一声,轻轻的将她放在了床上,将内息运起后便感觉到门外并非一人,而是有三、四个正离开了屋门向远处快步而去,直到上了大路后便顺着我回来的路飞快的奔去,我恍然明白了,也话那个财屋的人不放心,生怕我万一想不通回去与他们争个上下,便派人追在了我的身后一中和小的随到了这里,也真是太过于的谨慎了。 起身大步到了门前随手了门的插销,此时已无须再理睬屋外的人,转身行到了床前,王小晓挺身将我拉在怀中倒在了床上,便有了些亢奋不由自已的伸手去脱她的衣衫,只是有些着急几次未能除的下来,王小晓忽的“吃吃”一笑,自己飞快的脱了个干净,团身滚在了我的怀里。 轻轻的扤着她让我迷恋的身子,心神有了些恍惚,看着她俏眼如丝娇媚似火早已是难已自已,遂叫了一声迅将自己剥了个干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挺身进入了让我迷醉的时空。 几番爬入天界几番坠入地狱,感觉着她漏*点不断,自己也是奋力前冲终于到了云中将身心俱远远的向大地扔出,疲惫瞬间泛上心底,颓然的伏在了她的身上。 “嗯,”王小晓轻声呻吟着,然后微微的睁眼看着我,脸上带着如醉的笑意,伸手紧紧的圈着我道:“今天就这样睡,俺要你一直这样,要是每天时时刻刻都能如此那该多好。” 我根本不想说话,只是感觉着自己仍然停留在她的身体里,便想沉沉的睡去,毕竟这一天根本没有时间休息,而且下午喝了那么些酒也一直未能醒过神来,此时如同卧在锦缎之上舒服之极,眼已是不由自己的闭了起来,不一会即沉沉的坠入了梦乡。 红红手中持着一张红纸递到我的面前笑着看着我,脸上尽是些幸福的光芒,不由的有了此诧异,随手接了过来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张结婚的请柬,只能看清“请柬”这两个大字,下面密密的写的小字一个也看不清楚,不知写了些什么,隐隐的有种她要与另一人成家的感觉,心里不由的有了些着急,慌忙拉住了她的手想问个究竟,不知从何处刮来了一阵风卷起了漫天的尘土迷住了双眼。 眼前已是看不到了一切,只好伸手将眼护住,感觉着风刮的越来越急,心里顿时有了些焦燥,也不知红红这时怎么样了,努力的侧过头来回避着迎面而来的旋风向红红看去,这一看不要紧,红红身子竟然化成了一颗大树在我身前刹那间迎风而长挡住了风,风也小了许,便也能睁开双目看清周围的一切。 拧头四下里看看不禁吃了一惊,何时上的了这么高的山来,正站在一座悬崖的边上,若无大树的阻挡我可能早让风卷而去了,遂伸手抱住了经红所幻化而成的大树,呆呆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红红就这样变化了我该怎么办,难不成我也变成一颗树么,可是我又该如何才能变成一颗树。 身下涌起了一阵云将我缓缓的托了起来,渐渐的迷失在了云中,心里顿时大急,这眼看着要与红红分离,可她现在还是一颗树而未转成*人形我就这样离去了,这可是万万不成的,遂奋力的向大树的方向扑去,不管身在何处一定要与红红在一起,陪着她直到她再次转化成*人。 身下传来一声轻轻的呻吟,不知是不是红红由树开始转变了,不上心里有了些欣喜,更加奋力的向前冲去,隐隐的似乎看到了大树,不由自己的心中大喜,更加拚命的向着大树飞奔,只是云太深太厚,任我如何奋力总是软软的吃不上气力,拚命的一挣顿时清醒了过来,睁开双眼已知自己是做了一个梦,只是这个梦太过奇怪,红红怎能变成大树了,呆呆的出了阵神,身下已是传来了王小晓的声音。 “嗯,”王小晓长的长长的呻吟了一声,然后紧紧的抱着我身子不断的晃动着。 我楞楞的看着王小晓已是有些晕红的脸,感觉着自己已是与她深深的融为一体,身子顿时激奋起来。 天亮放时我已是有种精疲力竭的感觉,漏*点过后身子虽然懒懒的可体内的气息却是在自己缓缓的滚动着,如同涛涛的海水虽然没的一点空间可还是一股股的推动起来,这一时也懒的去想,翻身从王小晓身上下来躺在了床上,王小晓则爬起身伏在了我的身上。 “今天就回村么?”王小小声音娇懒的道,头在我的胸上轻轻的蹭了几下舒服的娇喘了几声。 “是,”我迷迷糊糊的应道:“今天早些回,然后就要赶回城里,明天俺还要上课呢。” “嗯,俺不想回,你陪着俺就这样呆着。”王小晓娇声娇气的道。 “那恐怕不行,”我还是迷迷糊糊的道:“不管怎样课还是一定要上的,这可是要进行第二轮的复习了,可不能误了事。” “那回去后你还能不能与俺这样?”王小晓轻声的问道:“俺不想离开你,要不你走把那个留下来。” 我怔了一下清醒了过来,半睁着眼问道:“哪个?” 王小晓“吃吃”的一笑,伸手抚住了我的下身轻晃着身子道:“这不是么?” 我不由的诧异的笑了来,抬起身看着王小晓,王小晓也正一脸陶醉的看着我眨着大眼。 正在这时屋外传来了张经理的声音:“起来了没有,俺们得走了。” 我慌忙的将手在床上一撑坐了起来,对着门外大声的道:“再等俺一会,俺这就起了。”王小晓飞快的从我身上爬了起来看着我娇媚的一笑,身子一挺又坐在了我的怀里,顿时两人又紧紧的融合成了一体。 再次感觉着她体内的暖意和温馨,有些控制不住了自己,随着她再次向天空而去,直到汗水从云端撒落,王小晓已是半瘫在了我的身上,轻抚着她的长默默的拥在一起。 “俺们起来罢,要不他们等急了。”王小晓将头一甩看着我笑了笑道。 我点了点头便起身将她抱了起来,然后飞快的为她着了衣,她也懒懒的让我随意的将她的身子左右的拧来扭去,看着她有些蓬头散的模样不由的轻声一笑,王小晓似乎觉出了自已此时的模样不太好看了,慌忙转身用手随意的将头盘了,然后拧头看着我抿嘴一笑,两人相携而出,到了门外,路上已是有了行人,王小晓便急忙的去梳洗了。 方将自己收拾的利落,张经理笑眯眯的从屋中转出,看着我道:“今天办完了事俺们先去村里然后就得回城了,你想不想回?” 我点点头道:“今天就是要回去了,放了这半个月的假学校明日要重新开课,看来时间要紧张了。” “考大学现在十分的困难,你可要加把子劲才成。”张经理看着我轻声的道。 听了他的话我心里生出了些感激,于是笑着道:“放心,俺一准能考上。” “那就好,”工程师从屋里行了出来,边穿着大衣边笑着道:“今年真是不容易,俺看了省报上说录取率才百分之零点七,一百个人一个人都不到,可真是千军万马的挤独木桥了。” 工程师说的这番话与我的老师们经常说的几乎如出一辙,看来人们对此事的的认识是极为相近的,不过这对我来说不是问题,虽然能有把握考上大学可课仍是不能停了。 不久王小晓收拾停当出了屋,看着她我不由的有些痴楞,这一时她的容貌如同罩了一层淡淡的毫光般美到极至让人难以张目,张经理和工程师也是看的出了神。 看着王小晓快步到了我的身边,张经理和工程师才回过神来。 工程师看着王小晓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你长的真是太美了,才来时你还不是这般模样,这才几天,你吃了什么如同变了个人?说出来也让俺知道知道,家去后说给俺那个黄脸听听,也让她变上个一变。”说完脸上是满满的期待。 王小晓俏脸一红瞪了我一眼,然后低了头“吃吃”的笑了起来。 我也知这定是因我之故,只是那事怎能告知他人知道,有些忙乱的将话头接了过来道:“是些珍珠粉。” 工程师楞了片刻,随即似乎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道:“怪不得、怪不得,原来真是那种东西,清朝时的老慈僖就是吃那个玩意临死时还好看的紧,看来果真是有道理的。” 听了工程师的的话我楞楞的看着王小晓不敢再出声,王小晓张着嘴呆了好一会才“扑哧”的一声笑了起来,狠狠的挖了我一眼道:“正是那种东西,不然怎么能让人变的好看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九十六章 镜像(一) 天完全黑下来时,张经理让工程师开着车送我和王小晓陪着张叔回到了省城。 张叔的病来的十分突然,当我们回到山村里时张叔已然昏迷了,虽然经过我的努力生命已是脱离了危险,可他身上的血管不少地方已是硬化的薄如蝉翼,我尽了自己最大的气力也只能缓和他的病情,当然他身上的风湿病到是完全去除而康复了,对于我来说他已是步上了去那个世界的大路将不久于人世了,翠翠也很是上心,不过当她运完功后最后告知我时她也只能将张叔的生命再延长些日子而已,其它的也是无能为力。 这让我感觉到有些悲哀,凭着我和翠翠所具有的内息也无法保住一个渐渐远离我们而去的生命,说来也真是对修练的人莫大的讽刺,修练本就是修的生命,而对于身边的人的生命使出浑身的解数也无法保全,即使想尽了一切办法只能看着生命渐渐的流失,这是不是老人们所讲述的神话故事中神仙们也时时感到无奈的原因了。 将张叔安排在了省中医院住下时已是半夜,不是我不相信西医,实在是因为我的能力所能达到的便是能稍微的延长生命,这样做的结果便也有了时间让中医们去慢慢的调和阴阳,在我修行过程中我所领悟的是所谓的阴阳实际便是人体内的先天之气的两种不同的表现方式。 阳气是体内的气息运行从乾位开始直至坤位前所呈现的状态,而阴气则是从坤位返回乾位之间的气行过程,在这一正一反一暖一寒的交相替换过程里,如果能体内的气息能够遵循着时辰稳稳的运行达到平衡,那么人便康健如泰山,如果在任何一个运行路途中出现了些不该有的滞碍,在时辰已到时而气息未能抵达它应有的位置,那么会让人身体内的气血运行与时间的配合出现较大的问题,在天地运行的已定的时辰内便与天地间的**不相融合,本来该阳的气却遇上了属阴的时辰,于是便出现了种种的不适,这种不适在身体上表现出来时人便是呈了一种病态了。 西医的救治是以身体上所呈现病态的部位为根治点,一但无法控制时便强行的切除,也就是实行所谓的手术,手术过后虽然能将人的身体暂时调节到一个适合的状态,可对于人来说,身上每一部分都有它存在的道理,当然也都是人进化后所留下来的产物,当然有着它留下来的充分的理由和或许不为人所知的功能,短时间内失去它们也许并不会生什么事,可实际上对人而言已是无法再回到与天地调节同步共荣的境界了。 一个人一生中难免要遇到种种的坎坷,每一道坎坷便能影响人正常的生理机能,当造成阴阳不和时便会让人们得上种种的病,这其中有些是环境所造成的,调节适应的过程便是医病的过程,对于这种调节人身体机能的方法中医远胜于西医,而且中药本身就是从调节阴阳的理论中而产生,这也是我将张叔送入中医院内医治的根本原因。 交完了预计的住院的费用和相应的押金后便入住在了中医院住院部三楼的病房中,看着脸色焦黄面容憔悴的张叔我心里是阵阵的黯然,我的老人们也会有一天踏上相同的路,我也会有一天追随他们而去,这不过是天地间一种自我更新的过程,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更新或被更新的一个试验品罢了,当然每次更新便能向前悄然的展一小步,这一小步虽然几乎让人们无法感觉,可千百万年的积累下来,便有了一个质的飞跃。 张叔显的十分疲惫,躺在床上几乎是闭着眼一动不动,本来就有些瘦小的身子更是如同倦在了床中一样,让王小晓掉下了眼泪。 夜间值班的护士很是有些不耐烦,我也明白她们在工作中几乎要与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自然练就了铜心铁胆,可是张叔对于我们而言实在是过于的重要,耐心与她解释良久一直想唤起她的同情,只要她能够稍稍的尽些心便能让我们放下心来。 这一夜过的十分劳累,张叔时时的陷入昏迷让我有了些心力交疲的感觉,天放亮时医生们一个个的进了办公室,我原想通过交接班的护士长找到主治的医生让他们早些给张叔诊断,护长几乎没看我一眼冷冷的做着自己的事,万般无奈下我直接闯入了院长室被一个自己称为助理什么的人死死的拦在外间,院长恰好在这时踱了进来,我并未再提给张叔治病的事,而是说我要给中医院提供一些中药方面的援助,院长顿时大喜。 商议不到半个时辰即定了下来,我将上次李华写给村长转交省长的药方做了些修正,仙蒲草现在已无法寻找便由金银花代了,虽然药力只有原来的十分之一可也足够让中医院进一套完整的透视设备,中医院也必须负责全心全力的救治张叔,当然所化费的所有费用均由我承担。钱对我来说本不是太大的问题,主要还是想着让他们能够重视起来,我能看的出来现在中医院很是冷清,如果没有病人开医院岂不是白白的浪费钱财,看来在西医立竿见影的功效中,中医已是被人们渐渐的冷落了。 将药方写给院长后与院长谈了一阵,想起当初治疫病时药方的事便小心的寻问,院长不住的摇着头说那个方子早已到了另一些人的手里,一个大药厂也立了起来,不再归他这个中医界的权威所管辖。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便起身告辞,离开了院长的办公室奔了住院处与王小晓匆匆说了几句留下了钱后便向学校飞奔。 到学校时已是过了上课的时间,不过同学们似乎一个个懒洋洋的才从四面八方向学校汇集,便松了口气缓缓的走进了教室,半个月不见同学们之间相互亲近了许多,话更是从天南说到了海北,女同学们一堆堆的围着课桌一个个吱吱喳喳的说着左邻右舍的故事,我只想静静的坐着,班长看着我有些沉默便也不再与我说话,不久班主任进了教室的门。 按班主任的说法其实这时起已是完全的进入了复习冲刺的阶段,能不能成功在此一举,人生在世不过百年所用来学习的时间便占去了五分之一,后半生的幸与不幸俱在这些日子体现出来,所以要刻苦、要努力、要拚搏、要奋进、要不惜与生命相争,要学会钉子的精神从木板上钻出时间、要学会从海绵中挤水的方法去挤出时间,要能够与光阴赛跑、与同学们赛跑、与所有的考生们赛跑。 听了老师所说的话我是一阵阵的胆战心惊,心里不住的想着学习如果是这样几乎能要了人的命,我还不如回家种地去了也能将自己保的周全,不过心里也明白老师说的话有些夸张而已。 从现在开始的复习题目不再是来自课本和些其它学校的试题,各科的老师竟然统一拿出了成*人自考的教课书,说是要用近一个月的时间全部将它们灌入我们的脑海中,不懂的不明白的要强行的记忆,实在记不住的便需写上它个十遍八遍的便也好有个印象,这些话让我顿时感觉到了事情的紧迫,高考真的临近了。 一个上午各科老师们并未讲新课程,而是在不停的分书本和各种辅导的试题中度过,看了看桌上的卷子和书本我不由愁的歪了头看着班长,结果班长的脸几乎成了一张白布没有一点颜色和表情,再看看同学们一个个也是眉头锁到了鼻子尖上,我顿时又觉的好笑起来,看来愁的不是我一个,要说做那些题目自然不惧,可一个个的将计算过程写在纸上所要付出的精力便足以让我瘦上数斤重了。 老师们潇潇洒洒的一个个的做着几乎如同一个模子倒出来动作与同学们述说,然后在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加把劲”的声音中与同学们道了声明日再会,我长叹一口气抱着有十几斤重的书本试卷向家中而行,班长默默的一路跟着我,看着她吃力的神情,我只好将她手中的物事也接了过来,缓缓的顺着大道而去。 “我不想考了,”班长楞楞的看着我双目无神的道:“我几乎要垮了,每天早晨睁眼是题目、中午吃饭是考试、晚上梦里做卷子,根本没有一刻的安宁,我觉的我都老了几十岁,不信你看,我眼角都长皱纹了。”说着努力的将眼角向上提起,以便能造出些皱纹来。 虽然没能见着班长的皱纹到底是细的还是粗的,可她所承受的压力我也确有些感受,我用在学习上的时间不多可毕竟每天的作业写都写不完,精神也有了些紧张,红红和翠翠几次想下手帮着做些填数字和文字的游戏都让我制止了下来,这是属我个人的事不能让她们也累着了不是。 看了看班长笑了笑,只能默默的向前走着,班长在我的印象里感觉还是很好的,人长的俏雅而且学习绩在全校也是数的着的,她都觉着了累其她的同学更是不用说了,想出言安慰几句可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心有了些恍惚起来,似乎这些事就是要从我的人生中经历一般。 忽然间有了种奇怪的感觉,我似乎曾经经历过这一天,也是这样抱着东西也是这样与班长同行,也是面前的这些街道、也是这般灰暗的天空,于是呆呆的站住了脚,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好像这是第二次的重复着曾作过的事,呆呆的再看看班长,她的笑也是似乎在曾经历过的事中生过,不由觉的身上毛骨竦然,自已硬是被自己的想法唬的心跳不已,后背上已是冷汗迭出顺着脊背汨汨而下,眼前有了些晕眩的光环。 “你怎么了?”班长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努力的控制着自己才缓缓的醒过神来,眼中似乎看到些过去的东西,似乎有好几个我不同的地方努力的生活着,还有些小时候的我正在努力的成长着,我只是他们中的一个,虽然他们现在不知在何处可似乎又与现在的我息息相关,不由的使劲甩了甩头才渐渐的能够看清眼前的东西,班长一脸关心的怔怔的看着我眼中尽是些担心。 对着班长笑了一笑稳了稳心智,看来方才我有了些昏晕了,可能是身体过于的劳累,想想也许是两夜未睡精神上有些难以承受的缘故。 与班长乱乱的说着话,当然主要还是劝说她再次鼓起勇气去冲击我们心目中的那个辉煌的山巅,要是这口气一泻可就是万事成空了。班长在我的劝说下眼中渐渐的有了些光彩,看来她已是重新树立起了信心,也许她从现在起将会以饱满的热情再次投入紧张的学习之中,可是谁又能来劝劝我,让我的心也能有些安慰。 开了锁后进了院门,曾经热闹喧哮的院中现在安静之极。眼前似乎又看见翠翠满不停的蹦来蹿去,红红忙的脚后跟着不了地在几个屋间穿行,老人和乡长正下着象棋不停的吵嚷着非要悔棋,黄校长一个人眯着眼躺在躺椅上懒懒的晒着太阳,心里有了些开心,他们能话着一天就是我的幸福了。 开了小屋的门后看着班长探着头小心的向里面望着,她的动作让我的有些失笑,于是请她进去看看,上次她本来随着我进了家门,可是我随后即被闯上门来的公安带走,她也未能如了愿,这一次一定要让她好好的参观了。 看完了小屋看大屋,看完了正屋看侧屋,班长在一间间的屋内游走着,不过最后停在了电视机旁坐在了椅子上呆呆的出神,电视机红红早已换了台二十一寸的大彩电,小的自然抱进了她和翠翠的屋,我明白班长是想看看遂捺下开关打开来,屏幕跳了几下一个中年妇人正在广播着新闻,白天的省城只有一个台也就是省台在播放着节目,虽然屏幕上星星点点的花的太多,可班长不再理睬我专心志致的盯着眼皮都忘记了眨动,摇了摇头奔入了厨房忙着做起午饭来,无论出了什么事肚了可不能受些委屈,想着王小晓不知吃饭了没有,她身边有不少的钱,自己解决食物应不是问题。 和了些面飞快的擀了些面条,生着了火后架锅烧了待水开下熟后捞了两个大碗,家里的几个小酱缸里有着老人们做好的肉酱和大酱,各自舀了些盖在面上拌了,便成了两碗极为可口的面食了。 班长根本未看我一眼伸手接过了我递去的碗筷,眼珠不错动的盯着电视机下意识的吃着面,我看着她几乎大笑起来,酱在她的嘴角周围和脸颊上抹的到处都是,看来她深深的迷了进去。 转身出了门从自己的屋内取来了毛巾随手给班长递过去,看着她将筷子向碗里的面中轻轻一插,我顿时又呆呆的楞住了。 我好象真的亲身曾经历过与现在的事一模一样的过程,从递毛巾到班长随手接过乱乱的抹了后扔还给我,如同昨日才生过一样,满狐腹疑的行出了门,神思已是恍惚起来。 隐隐的看到些什么可总是不太真切,有些是我过去的经历,有些不是我所知道的事可似乎也是我亲身体会过,站在院中闭了眼干脆细细的感受起来。 蓝蓝的天空下是混浊的大海,海水一浪浪的缓缓的扑到岸边再缓缓退去,几个小童正在海边的沙滩上相互追逐着嘻戏,不时的从沙地里挖出些贝壳然后乱乱的相互交换着、比对着,嘴一张一张的似乎再些谁的更好看之类的话,有一个站起了身向着远一些的地方跑去,眼看着海风突起天色大变,另几个小童对着远远离去大声的呼喊,小童似乎听见了他们的话,随手从地上拣起来了个物事飞快的跑到了几人身边伸手给几个人看着,我分明的看清那是一只手表,而且与我手腕上戴着的电了表一个模样。 眼前的景再一变山是到了一方大湖旁,几个老翁正悠闲的坐在一只小船上举着钓鱼的杆享受着快意,一个老翁手腕一抖猛的将手中的杆向上撩起,鱼绳下一尾红色的鱼随即飞在了空中乱乱的挣扎着,几个老翁都是眼角弯弯的笑了起来,然后手忙脚乱相互帮着将鱼从钩中取下放入了一个小篓中。 一阵云雾涌起失去了方才的画面,几个年轻人正从一挂马车上扛起很大的包向着远方而去,其中一个一脸痛苦的一步一挨的慢慢而行,似乎承受不住大包的重量有了些气喘吁吁的样,在远一些是个货场之类的地方,更多的人正在从四面八旗方扛着包向那里集中。看着年情人的神态我有了些不忍,眪看看他的表情心里顿时一怔,这个人与我长的是一个模样。 风沙忽起,眼睛有了些疼痛,急忙闭了后睁眼再看时又是一个景。几匹马飞快的在沙地上奔行,风卷起漫天的灰土横行纵绕,马上一人高扬着马鞭向身后大声的喝喊着什么,另外几人便随着他在风沙中向前奔去,过了两个沙坡猛然看到前面有了些绿草,马行的更急转眼已到了草地旁,挥鞭的人一个纵跃从马背上跃了下来随手挽了马缰被风吹的脚步踉跄的步入了草地眼中有了些惊喜,他的神态怎的也像极了我。 方一楞神,草地已是成了杀伐的战场。乱箭排空如蝗四起,远远的看见两队黑压压看不着尾的骑士手举着长枪张着口相向而行,片刻间极宽的两队正面已是狠狠的撞在了一起,立时人影错动铁枪穿匝,战马相互纠缠着倒在地上立时又被从后而来的马蹄踩在脚下,血渍向着天空挥洒,战旗交织形成了一条弯弯曲曲的线,一个将军双手举着大槊正奋力拚杀,在他的身子周围对手们正一个个的倒下,不由心里有些激动方看清他的长相,我的心已是乱乱的蹦了起来,那人正是我。 猛然一箭向我射来,本能的一躲即觉的天空一暗飘起了雪花,忙张眼看去早没的战士们的影踪,天地间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恍惚间看到一个人影渐行渐近,手中拄着一方拐扙在深一脚浅一脚的艰难的向前走着,身着的衣服早已是破烂不堪,脸上也是尽显疲惫。一时心里又有了些同情,再看看他分明是一个讨饭的中年人,也不知他一个人在这么大的雪花中欲向何处,再细眼一看,这个中年人分明又是另一个我。 “快来,电视里没人影了。”班长的声音大声的吼着。 我恍恍惚惚的醒了过来,扭头看去,班长正站在门槛里一脸焦急的神情,不用想一定是电视台停播了,忙几大步跨入门内,电视上果然只有了星点而无了图像。 “这是怎么回事?能不能让它再演演?”班长看着我一脸希冀的道。 我摇了摇头,这东西只能收看却无法自行的播了,电视台不放我也是无可奈何,遂笑了笑对着班长道:“电视台停了,可能要到晚上才有,你想看只能是晚上八点以后了。” 班长班长怔怔的楞了楞神,然后脸上忽的有了些笑容:“那好,我等到晚上。” 未再意她的话,因下午没了课,张叔还在医院里遂对着她道:“俺村里有个人正住着院,下午俺得去看他,要不你在这里守着等俺回来?” 班长似乎想了想然后对着我笑了笑道:“你去罢,这里很安静没人打扰,我就在这里看看书等你,晚上再看一阵电视。” 我呆了片刻,这可是让我有些想不到,即然她愿意在这里呆着便也只能她了,只是心系着张叔和王小晓,于是叮嘱道:“那就这样罢,俺走了后你将门拴紧了,可别让不认识的人进来。” 班长笑了笑看着我道:“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不用你再担心,你快些去罢。” 行出了院门听着班长在院门后将门栓上了的声音,遂放心的转身向着医院急行而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九十七章 镜像(二) 一路匆匆的行来我心里一直在想,方才在虚幻中看到的景象不知要对我说些什么,怎么一个与我同样长象的人其命运可真是天差地别,有做将军的、有做富家翁的、有做豪士行走天下的、还有拄着拐四处流浪的,依着岁数从小至老也真是齐全,看来我还得要好好的领悟一番。 进了医院的大门心里不知怎么有了一种让我恐慌的感觉,用心体会后觉是一股说不明的气息,似乎迷漫了整个医院所在的空间。 我有了些犹豫,呆呆的站在大门口也不知是该进还是不该进,想着张叔正躺在病床上倍受折磨心里一软便抬脚向里而行,可是那让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迫使我又退到了大门前,如此往复不知去去回回了多少次。 怔怔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我心里即有困惑又有迷茫,不知今天为何会这样,看了看主会诊楼努力的寻找着这种感觉的来源。可任我怎么寻找也没有一点线索,看来定是有着我还不知道的事将要生。 “你在那里做什么?”王小晓远远的向我奔来,还未到身边即大声的喊着:“快,俺本来想去寻你,张叔不成了。” 这句话让我根本没有了思考的余地,身上打了个激凌来不急与王小晓说话即拔腿向着住院部奔去,心里隐隐的有着说不出的担忧,看来顺着楼梯一上三楼,一股阴冷的气息迎面扑来,我心里暗叫声不好,紧忙着向一侧飞快的闪躲着身子。 要是有人说他在这个世上看到过鬼怪之类的话我根本不相信,天底下怎能有那种东西,从我的经历来看鬼怪本就是些人的形为所造成的,神仙倘且是人更何况是鬼了,不过每个人的气息到是不尽相同而且阳盛阴衰刚硬柔和各具特色,红红的气息很是阴柔,翠翠的气息刚正盛大,王小晓的气息若有若无,张叔身上所带的有些阴寒。 冷冷的气息一瞬即逝,我并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所出的,看来天地之间未知的事物还是太多,忙抢过身子迅奔到了张叔所住的病房,慌忙推门看去,刺鼻的药味冲的我后退了一大步,眼看着三、四个医生正在张叔的床前说着什么,几个小护士也正围着床不停的忙碌着,这时王小晓气喘嘘嘘的奔到了我的身边,遂一同而入。 到了床前才觉各种器械围着张叔满满的摆着,一个很粗壮的氧气瓶立在一旁,管子也在穿过了一个小盒子后直通到了张叔的鼻子中,看来张叔的确是有些不太好了,只是人被护士们围着我即使想看也看不见,心里有了些着急,刚想挤上几步身后已有人大声的喊了起来。 “你做什么,没看着正在抢救病人么?”一个戴了眼睛的医生盯着我大声道:“先出去。” 我怔怔的看着他,也知道医和们此时正在尽力,可我总得要看一眼张叔才是,万一有什么不对我的内息也可以助上一臂之力,再看看几名医生们紧定的眼神,只好点了点头,扭头想看看张叔已是不能够,两个小护士推搡着将我赶了出来,王汪晓早已自觉的站在了门外,一脸疲惫。 “你别心急,人只是昏过去了,不过好像比前几次厉害,我有些害怕便叫了护士,”王小晓痛怜的看着我道:“再耐心的等等看。”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我向过道中的长凳行去。 两人缓缓的坐了下来,看看王小晓困倦的几乎睁不开的眼,我有些心疼的道:“吃饭了没?如果没有快出去吃些才成。” 王小晓勉强的笑了笑道:“午饭是医院里送来的的,吃过了,化了两元钱。我想靠着你睡一会。” 我点了点头将身子侧了,王小晓已是一头栽了下来,头倒在了我的腿上横了身子闭上了眼,伸手将她紧紧的抱住,片刻后即响起了轻微的酣声。 呆呆的坐着看着张叔所在的那间病房的门,看来现在也只能待候医生们努力的做出的结果,然后才能知道结局如何,但愿这次张叔能够挺的过去,也算是可怜我们这些为他担心不已的人们。 神志又有了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看到了张叔笑眯眯的将手中提的一条鱼塞在了我的小手里,然后对着我呵呵一笑挥了挥大手转身离去,又好像看见了他手中捧着两个果儿笑嘻嘻的放在了我的怀里,然后伸手在我的头上轻轻的抚动几下。他那时的身子真是强壮,村里的百姓们都说他是条好汉,不过后来突然得了一场大病,赤字脚医生说他无法诊断的出只能当成头疼脑热的去医治,过了数月张叔才从床上了起来,从那以后一直是病病泱泱的人没了精神。 看来我还是不太懂的如何利用自己身具的能力,也话这还需要时间让我去领悟更多的天地之理。 想到万物大道之理,眼前似乎又看到了那个正在雪地里的痛苦挣扎着的和我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中年人,也话他这时还在奋力向前去寻一个能挡风避寒之地,只是不知他现在在何处,如果我能帮上些也定是全力以赴了。 那些景如果属于我个人所有,那么从小到老竟然是一个人成长衰亡的全过程,我明明知道那不是我的经历,可心里总是有些与之有着撕扯不断的感觉,也许这就是另外的一种缘法了罢另外的一种修行了。 王小晓在我的怀里轻轻的拧转了身仰面继续沉沉的睡去,心里生了些谦疚,看来她已将我做了她的亲人,明知我和她不可能有个好的结果还是紧紧的依附着,如果身边的事情少些便抽出空来好好的与她商议,想尽办法也要为她谋一个好的未来,最万不得已时退一万步来说,一个小店也能让她生活无忧了。 张叔病房的门重重的被打开,小护士探头而出四下张望着看见了我娇声道:“你是病人的家属?快来,医生有话说。” 我急忙推醒了王小晓,看着她迷迷糊糊的坐起了身,遂紧忙大步进了病房门。 “病人不行了,你得快些准备后事。”戴眼睛的医生看着面无表情的道。 我顿时慌了神几步行到了床前,床边的一位护士起身让开了位置,定眼看去张叔紧闭了牙关没了呼吸,看着他那张有些灰黄而消瘦的脸我真想放声大哭起来,这个老人看着我长大平日里对我又倍加关心,如今就这样悄然而逝,我却只能在一旁袖手呆立,心里一时如同刀绞般的痛。 默默的看着护士紧张而有序的收起了输液架和些放在床周围器械,缓缓的坐在了床沿上怔怔的看着张叔,心里不知为何有种感觉,张叔并未离去而是这些日子太累想好好的歇息,伸出手抓住了他消瘦的如同只省下了皮和骨的手腕,心里顿时一跳,分明的感觉到一些弱弱的脉动,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紧忙一把拉起他的手摒住了呼吸,轻轻的握到着他的手腕,果然,张叔的脉膊正及微弱的跳动着,心里一阵狂喜。 鞋也未脱拧身上了床,将张叔一把扶起揽在了怀中,回头看了一眼病房,医生们和护士们并未离去,一个个呆呆的看着我脸上均透着怪异的神情,王小晓站在床边也怔怔的看着我,不过表情到是极为的自然,于是便不再理睬拧过头来微闭了眼将体内的气息缓缓推动。 气息缓缓的如同郑起了一股股的漩涡在体内激荡,细细的分流出一道着手臂行到了手心里,想象张叔体内气卢的转篕,意识随波而去。 天地之间极为的平静灰暗至极,没有了风也没有了雨,一眼看去河岸边的草丛俱是焦黄一片远远的连到了天边,水流还在顽强的缓缓流动着,只是行的太慢几乎无法看清楚到底是静还是动。 展开双臂向着河流的远端飞奔。不久后即到了一处山崖前,无数的巨石林立将所有的通睡全部阻断,河流到这里便形成了一个大湖没了出口,看来原因正在此处,呆立了片刻想了想,这些大石可真不是我所能根除的,说不得只好看来寻出口。于是顺着湖边飞跑着,期望能寻出一个稍微薄弱的地方能打通河水的去路。 围着河岸转了一个圈后不由的的了些沮丧,一路行来尽是耸入云端的方石根本没一个矮些的地方容我动手,就是想凿出一个洞让河水穿过可能性也小到了极点,看来我还的另想它法,仰头看了看山峰心一横手脚并用的向上攀去。 到处是的怪石狰狞着不断拦住了我的去路,可这时我并无后路可走,只能向上奋力攀登,渐渐的身入了云中,似乎山峰也随着我向上而在不停的生长,再低头看了看,我几乎是没能上了多高,不过整上大湖已尽收眼底, 进入湖中的水流一共有两道,一条小流折在些还在不停的向湖中注入,另一条已完全静止下来,似乎有些像结冰一样而慢慢的正在凝结,这让我有了些焦急,我知道时间不多了。 想起在牢狱中手中能放出雷电一般的气息,当时即然能将人们故意建成的的硬实的地打出个洞来,这个山峰就该也不在话下,于是干须放弃了登山的运动团身跃了下来,身子一晃轻轻的着了地,估摸着眼前这耸入云中的方石正是去路所在,便拚命的将气息疯狂搅起哤着胳膊进入手心,感觉着手刹那间涨在的如同个蒲扇,于是对着巨石重重的甩去。 一道刺目的光从我的手心如同奔雷电闪着急飞而去,正正的击在了那块方石上,耳边传来一声轰鸣,方石摇晃了数下,一个极深的洞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虽然看起来离打通还差的很远,可足以让我心中大喜过望。遂不断的将雷电击出看着深洞渐渐的向里而去,湖水迅的漫入洞内激荡震动着。 这一时只知不停的将气息凝结后不停的化成巨雷送出,身上渐渐的有了些疲倦,感觉有了些力不从心,心里却明白这时根本不能停下,只能继续着直到出现一方通途。 也不知到底轰了多少次,身体内原本大海般的怒潮迅的化成了长江大河,最后成了一条涓涓的小溪,将小溪再次凝聚后使出了浑身的气力拚命一击,如果还不能打通这条路,我已是再无了丝毫的气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叔离去。 天地动荡一阵轰鸣,巨石瞬间化成了灰粉从天上直扑而下坠入湖中,湖水荡起冲天的巨浪向四面狂扑而去,一阵当月头盖过了我的身子狠狠的撞上已是将要坍塌的土墙,顿时湖水冲破了阻碍冲击着两岸,势不可挡的狂卷而去。 我慌忙用了最后的一丝气力从水中了出来,看着湖面迅捷的下沉,知道这里已是没有了危险,如果它处再有些方石挡路,我也只能看着摇头了。 收回了意识后身子已是大汗淋漓,只觉的自已虚弱的如同没了骨头,想张口说话身子一歪倒头向床下栽了过去,听得王小晓惊呼声身子已被人扶住,恍恍惚惚的失去了意识。 不知是在何处天上竟然有四个太阳明晃晃的照着,可身上并没有燥热的感觉,四处打车着尽是绿油油的草地,有了些开心,放下疲倦的心坐在了草地上,感受这片刻的安定。 几个身影从远方迅的飘了过来,细眼看去认得正是那几个在海边嘻戏不已的小童,看着他们幼小而纯真的笑脸,心里也有了些舒畅。小童们似乎并未看到近在咫尺的我还在进行着他们的游戏,一个彩色的小球蹦跳着到了我盘坐着我双腿前,于是笑了笑随手拾拣而起,将球向他们扔了过去,眼见的球到了几人的脚下,几个小童顿时呆怔的四处看着,脸上尽是些恐怖的神情,心里有了些奇怪。 看着他们向我小心的行来似乎还是未能现我,这让我有了些讶异,呆呆的看着他们的动作仿佛根本看不见我这个人的存,一个小童小心的迈着步踏到了我的腿上,我不由一楞眼看着他的脚踏穿了我腿然后小小的身体从我的身上透而过,身上顿时觉的难受之极,胸闷的几乎无法喘息,极差不相信眼前的生的事,我这时对他们而言竟然还不如了一个影子,遂奋力站起身来父仰天大叫。 猛然天地剧烈的晃动,心里一惊意识顿时清醒,睁眼看去眼前是王小晓焦急的神情,才明白我方才是做了一个梦,只是这个梦也太过于清晰了,身体已是被王小晓摇的几乎散了架一般。 “你醒了,”王小晓惊喜的看着我松开了紧抓着我肩膀的双手,眼泪从眼眶中夺目而出。 呆呆的四处看了看我还在病房中,不过却是在另外的一张病床上躺着,几名医生正转着张叔的床忙碌着。 “张叔怎么样了?”我焦急的一把拉住了王小晓的手问道。 “医生们说是奇迹,不知你用了什么法子现在人已是脱离危险了。”王小晓脸上挂着泪水笑着对我道。 我不由的狠狠的了一口气,这也就是说张叔可以有着充裕的时间接受治疗便不再担心,转念双想起梦中的情景,心里一时又有了太多的疑问,不过那些也只是在似醒非醒时才能感受的到的事现在不必去理会了,悄悄的伸手在王小晓的手是捏了捏,王小晓伸出一只手将泪抹去后脸上有了些娇媚的容颜。 下午的时间过的极快,我也再未能靠近了张叔的身前,张叔被医院转进了特护病房,医院也派了一名护士专心伺候,通知我明日中午十二点后才能探视,只好同王小晓怏怏的出了医院的大门向家中行去。 过了两条街王小晓说要去自己的小窝收拾收拾再来看我,也不怕人多紧紧的抱了抱我后挥手离去,慢慢的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处,心里有了些轻松,不慌不忙的缓步而行。 到了院门前推了推门,门还被从里面用门栓插着,重重的拍了拍即听见脚步声急急而来,随着“哗哗咣咣”的声音响过后,门便被打开来,班长歪了头看着我然后一弯腰摆了一个请进的姿势,不由的笑出了声。 行到正屋内才现电视机里传出了歌声,不知何时电视台改了播出时间,扭了头看了看屏幕上面并没的画面,只有一张山水的图片静静的立着。 班长并未与我说话,行到沙前坐了下去,然后盯着电视机里的图片呆呆的出神,这让我有了些不太明白,也不知她正想些什么,一张图片有什么好看的了。看了看表时间已是六点多了,还是做饭要紧。 转身出了屋后奔了厨房,到了桌面大小的案板前,取了碗从放在案上的面袋中随手舀出了两碗面,想着不久王小晓也会来,便多做些以备不需。 加了水揉着面想着梦里的景,从来都没有过那种感觉,那几个小童竟然能从我的身体透穿而去,若不是及时醒来我想我都会觉的自己有些痴症了。 面柔的有了些软,于是伸手向面袋中抓去想着再取些面粉出来,身子刚好一侧即看见了在面袋旁放着的一面小镜子,这一定是红红所为,一时心里有了些似乎明白了什么的感觉,呆呆的不敢乱动,看着镜子心思飞快的转动着。 那些景一个个乱乱而到,不过却是清晰的列出了一条线,那就是那些人并非来自一处,而是许多地方的不同展现,只不过与我长的相同模样的那个人似乎与我有着极深的渊源,而且与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个世界不太可能同时出现了那个人身边的景致,也许是不同世界的气息同时到达了我的身边让我有所感知,只是假如他们来自不同的世界可为什么长的与我如出一辙。 心里生了些似清非清似明非明的恍然,恍惚间觉的答案好像就在眼前可我还未能从众多的结果中寻将出来,呆怔怔的看了看小镜子随手取了过来,镜子里正正的映出了我的脸,一阵寒气从脚下直扑心底,心里一慌大叫一声将镜子随手甩出,耳听的镜面重重的撞在了墙上出的碎裂声已是心跳如鼓,刹那间明白了仙凡间那条大路的所在。 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过眼的云烟,所有的一切不过是镜中的黄花,所有的一切只是人心的所想,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梦中的虚幻。 老天,天地宇宙原来如此。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九十八章 镜像(三) 老元错了、李华错了、我也随着错了,而且这一错是错到了极点,世界并非我原来想的那样是一级级的相传相生,也并非是自已所听到的由一点神灵所生然后传下天地的**,并由此再生成新的世界,我们所有的人都错了。 宇宙是否有个边界谁也无法说的明白,就我所知宇宙本身是浩瀚无疆,可在学习物理时老师们所讲的爱因期坦的故事中宇宙本身如同一个气球般不停的扩张,到达一个极限时会反其道而行,然后回归到一个小小的点上,这个点便是宇宙洪荒万物之萌,由一点各方面生成新的世界,然后重新复活着芸芸众生,开始新一轮的大循环,周而复始无穷无尽。 其实宇宙真的是有个边界的,这个边界不是以其大小而分而一个个相对成立如万花筒般映出一层层向奋进的人类纪元。 我终于能够明白人们梦中所见的事的来源,也终于能够明白鬼怪的传言,至于人们所说的神仙的故事自古以来就与鬼神相提无间,可我明明知道神仙是人鬼怪也是人,只不过神仙的故事是其正大光明的法身自显的所做所为,而鬼怪的传言正是法身在另一个世界里的镜像。 我很奇怪我为何会想到镜像这么一个词,不过镜像也真是让我以为确切的能够描述我所知的一切,一个个世界本身就是一个个真实的世界在镜中的投影和续延,在被投影的世界里的他们只是一个片段或是一个故事的一部分而已。 想想当初我所听到的故事里,乐静信的师傅无意中到了修行天地**的缘,便有了领悟天地**的机,这便是机缘巧合让他能够修成天地**的理,从而得到立于天地**间的真,便能与天地同寿与万物共生了。 想象间我乘上了宇宙飞船飞向太空,即便以光的度航行,仍是要经过数以百万计的光年才能抵达宇宙的边缘,那里是星的墓地、是万物的绝境,然后便是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努力穿过了一道道厚厚的星云抵达了宇宙最后的边界。这个时候我所坐着的飞船的结局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继续向前,另一种是被自己宇宙内的引力牵扯着终于停下了脚步而老死于斯。 第一种可能我将穿过一道真正的屏界,然后让飞船拚完了最后的能量后终于透过了一个透镜到达一个新的境界。真正的屏界到底是什么,我心里已明白那就是一面镜子所立的分界岭,它是两个宇宙间的界限,是上个世界在下一个中影象。 在第二种可能性中我将化成灰烬与天地同消亡,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种假想。 在我所梦见的一系列景色中,从小到老的看了一个遍,那些与我本就是同一个人的身处的环境改变了他们的身世和命运,他们到底是如何形成的,其实这一刻我心里如同个明镜般了然于胸,我不知是谁可他们是我。 依着光的度,当光线透过镜面后将这个世界的景像投射到另一个世界中,于是在那个世里便有了一个新的我,新的我便开始了自已的成长的生活,不过大体上与我的的经历有着在多的相似之处,这便也是为什么我看着他们都有种熟悉到极点的感觉了。 当那个世界的他们的光继续透过一个镜面再次远播时,时间就有了前后之分,于是从老至小便一个个的依次生,最远的一个反眏出来的正是我最幼小的时代所生的事,虽然因环境不同而有了些扭曲,可根子上还是那些事的结局,这一个个依着秩序而时间不同造成的前后因果的关系,就是导致了我所看到了从老至小依次正在生的故事原因。 我现在所在的世界是另一个世穿过镜面后的投影,也许那个世界里的我现在已离开了人世去了他原本该去的地方,只要明了我在上一个世界中所生的事便能预计到我将要面临的问题。 神仙们所谓的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也许正如我今日所领悟的,我如果能看见我在上一个世界中的故事便也能明白将来要生的事,这正是上知五百年了,回过头来看看我在下一个世界中的投影,便是后知五百年了。如此看来,这一个个的世界是以五百年作了一个分水岭,我只不过是一个个镜子所夹杂着的世界中的一个世界而已,我的未来早已在那个世界中得到了决定,也就是说五百年前我现在的命运就已经有了个明确的答案,我的命早在五百年前就已有了个真实的结果。 呆呆的想着未来的可能和从前的种种,心里不知怎么生出了从未有过的深深的悲哀和痛苦,即然在五百年前就已决定了我的一生何必又让我生于此世活于人间了。 在神话故事里那个一直不停出现在我的耳旁的一点神灵说的明白些正是那一束光线透过镜面后所留下的一个空间的通途。 乐静信的师傅父明显的感知并找到了去那个镜中世界的大路,从而不顾一切的丢下了生之父母和其它所有的亲朋,义无反顾的踏上了那个不归的路,究竟是对还是错只他自己知道,就算他们赶去与那个镜中世界的人合而为一,又焉知是不是他们去的那个世界又是上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中的投影了。 去那个世界并不算太难,只要顺着寻找到光线的来路便能反其道而行之,投入光线之中踏上去路。 笑指天下的功法和破空**无不是让人们自觉的寻找到本身光线的来源,即是那道光线也许已经消失可还有着它曾留下的印痕,这便是李华所修的笑谈天下**的内容了。 大罗金仙录也只是教会了人们如何能够充分的应用自身所带的气息,从而更有效的保护自己以免受到不应有的伤害,这可是一个了不起的修行过程,其实那怕是个常人得知了也一样能修成正果,所谓的正果就是前去上一个世界里修改自己未来的命运。 呆呆的站着我根本忘记了我正在做什么,眼前一遍遍的如放电影般程映着自己未来的前程和遇到的困苦,这一个个镜像何时能有个头,只怕没有个百十个也有十数个,如此一个个映也来,就算修成了神仙又能向上去个多少的世界,也许在途中便失去了生命。 飞升之说从来就是虚无渺之语,不过现在认真的说起,飞升正是顺着投影的方向进入前一个世界,到达后虽然能有所改观,可这道光线又会再次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一如李华带着我进入了太清,可又听着了洪荒之说,在太清之上再次出现了个太虚的世界,由太虚的世界出是不是又有一个太元之地,这个修行岂不是如同个苦行僧一样需要不停的长途跋涉永无止境了。 在我去太清的路上,眼皮外的光线仍是能够刺入眼中导至我几乎成了个盲人,可看来这算是好的了,也不知再向上去还会有什么样的事情生,可怜的李华,他难道这一辈子就在不停的寻找去上一个世界中的路中而过完今生么? 几个在海边开赴戏的小童穿过我的身子而去,对于他们而言我正是一道影子,影子中所反映出来的是那个正在小时候的我所要面临的事,在那个世界里我身的影子如果被他们无意中所见便是成了鬼怪了,对他们而言也就是见到一个鬼魂了。 想明白了这一节,心里的难受已是完全的不由自己,如此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和过去,我如果是一个正在修行中的人,一定会拚了命般的去改变自己,这应该就是修道了,可就算我修成了大道跃入上一级世界也并未能改变了什么,因为上一级的上一级世界早已左右了我的一生,恍惚间有了种人活着底为什么的想法。 神仙的传说一直以他们冷漠的对待一切而著称,现在想来并不是他们冷漠而是他们陷入了自己所见的事物中无法自拔,从而将一切物事都看的淡如流水,他们便会抛妻弃子的去寻找那个早已在千百年前即存在于人世间的答案,这个答案也许会让他永难瞑目。 我何尝不是如此,这一级级的世界里有着太多的故事,在我去太清时我幻化而成了个大将军最后君临天下唯我独尊,其处境与现在一个小百姓的身份不相上下,镜中的影象在传播时避免不了有些扭曲,这种扭曲便显的人们有着不同的命,命就是生,可运却是早已定好的了。 李华这一走想也能想到他是去了上一层镜面内的世界,在那里对他而言他改变了自己本来所遇的一些事端,可根子上并改变不了最后的那一个结局,什么命与天地相及的话不过是自我的安慰罢了。 缓缓的转了身坐在了木案板前的木凳上怔怔的出神,班长悄然而入,小心的看着我的脸上有着一种的奇异的表情,不过也未再问我什么,行至案前将面团揉在了手中。 风光秀丽的一座山前的凉亭内,班长一脸愁苦的看着我,似乎她没能成功的考入的大学。正在与我说着什么。楞楞的看着班长,透过心里的明镜看到了她的未来,虽然可能会与那个世界有些不同,可是也能清楚的明白她未来可能生的事。 不由心里轻轻的叹息不已,不知不觉的伸手从她的身后抱住了她的身子,心里想着是多给些她安慰,可此时我基本上已是处于了幻觉之中,将未来与现实合在了一起,这伸手一抱将个现实中的班长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班长身子一呆在我的搂抱下轻轻的坐在了我的腿上,然后扭了头看着我脸红的如同秋后的果儿般很是诱人,本想着说几句安慰她的话,班长身子一软跌入了我的怀中。 李华这一走想也能想到他是去了上一层镜面内的世界,在那里对他而言他改变了自己本来所遇的一些事端,可根子上并改变不了最后的那一个结局,什么命与天地相及的话不过是自我的安慰罢了。 缓缓的转了身坐在了木案板前的木凳上怔怔的出神,班长悄然而入,小心的看着我的脸上有着一种的奇异的表情,不过也未再问我什么,行至案前将面团揉在了手中。 风光秀丽的一座山前的凉亭内,班长一脸愁苦的看着我,似乎她没能成功的考入的大学。正在与我说着什么。楞楞的看着班长,透过心里的明镜看到了她的未来,虽然可能会与那个世界有些不同,可是也能清楚的明白她未来可能生的事。 不由心里轻轻的叹息不已,不知不觉的伸手从她的身后抱住了她的身子,心里想着是多给些她安慰,可此时我基本上已是处于了幻觉之中,将未来与现实合在了一起,这伸手一抱将个现实中的班长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班长身子一呆在我的搂抱下轻轻的坐在了我的腿上,然后扭了头看着我脸红的如同秋后的果儿般很是诱人,本想着说几句安慰她的话,班长身子一软跌入了我的怀中。 我的思绪还是沉浸在未来之中。虽然未来对他人来说有着太多的未知,可在我的眼中已是如同翻开的书根本没有了其神密之处,班长的结局在我看来十分的不好,虽然她不停的努力去与命运抗争,可结局仍是只能用红楼梦中十二金钗的命词相比对,正是红颜江薄命逝水流、无奈山下一场空。心里虽估也很可怜自已,可对于怀里的人也是万分的同情。 “你不用心急,只要能应天而顺之,苦就苦了、难就难了,普通人的生活也是不错的。”我对着坐在山下凉亭中的班长的喃喃的道。 “嗯。”班长哼了一声并未说话。 叹了口气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不能让她失去了对生活的勇气,于是脸轻轻的挨着她的头道:“人生在世万事不过是水中的影、风中的落叶转眼即逝,你还需鼓起所有的勇气不停的拚搏,怕最后是头破血流也不会后悔的。”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班长诧异的抬起头看着我道,不过双手已是缓缓的圈在了我的脖中。 定了定神我如梦大醒,看着近在指隔的班长的俏脸一颗心顿时乱跳起来,慌忙间站起了身,班长却根本不与我有少许的分离,软软的身子紧紧的挨着我一动不动随着我左右的摇摆。 心里已是有了些紧张,不知自己方才对斑竹长做了些什么,看着她艳若桃花的笑脸心里是叫苦不迭,一个红红、一个翠翠,加上已有了的王小晓,如果我再将班长拉在了身边。我怎能对的起她们。 急忙伸手去摘班长圈在我脖中的柔净的双手,班长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让我有些楞,看着她将身子再次紧贴着我,心里有了些粉色的旖念,可是接着心底有个声音在冲着我大叫,怔怔的看着班长,我知道我与她是有缘无份、有意无情了。 即然事已至此不如顺其自然,从开始修行后所得到的结论便是与环境相合与历史相融,看了看班长脸上所带着的幸福的表情,不由的心里痛斥着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害了她,可是身体却根本不听自己的意识,缓缓的伸了手将班长紧紧的抱在胸前,感觉到她已是饱满的胸带给我的温情,双臂再一伸将她拦腰横抱在了怀里,亲亲的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班长的身子已是软若无骨了。 抱着班长慢慢的向正屋行去,进了门脚向后一伸便将门紧紧的关了,行到了沙前坐了下来,班长早已闭了双眸眼睫急促的抖动着,胸在我的怀飞快的起伏与我的身子紧实的相融。 这一刻不知怎么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如同那日里分神一般,意识在一旁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慢慢的放在了班长的胸上,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涌入心底。那只手又慢慢的从班长身着的衣衫下伸入,刹那间已是接触到了她柔腻万分的肌肤,早然心里千百变的提醒自己不可如此,可手还是不由自己的攀上了班长高耸的胸。 轻轻的一声叹息后班长微微的向我挺了挺身,伸手隔着衣料将我的手紧紧的按在了胸口轻轻的揉动,我立时如同被雷击般失去的所有的意志,疯狂的将班长身上着的衣几乎是撕扯而去,随即一个光洁如玉的娇体呈在了我的眼前。 班长还是紧闭了眼一付任我所为的模样,于是不再犹豫伸了手轻轻的在她的身上走,感觉着她带给我的万般柔情,体会着她身体的起伏跌荡,这一刻我只想要了她,让她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飞快的除去的自己的衣着,翻身将班长压在了沙上,轻轻的亲着她柔弱的嘴唇看着她紧皱着眉头缓缓的与她融成了一个人。 看来班长根本未经历过人间的欢情,早然强行忍受着可还是痛苦的轻哼出了声,双手双腿紧紧的盘着我似乎要将我揉碎,身子颤抖着没有丝毫的放松,这让我也有了些吃力和感觉,体内的气息不知不觉的双缓缓聚起,一股细细的热浪着两人合成一体的地言向她体内流去。 本内气息的缓缓流转让我有了些吃惊,在医院中由于为救张叔而耗去太多几乎无法感知它们的存在,可此时再次涌起后竟然隐隐的有凌驾于原来强大的气势之意,慢慢的与班长想生想合,气息也随着时起时伏,看着她的俏脸上渐渐的有了些欢娱的神态,于是奋力的冲入那一片属于我的土地。 我明显的感受到了气息在逐渐的增强,大海般的潮水又重新而起轻轻的拍打着我的身体,一股股强在的气流反复冲入班长的体内疯狂的冲击着她弱的身躯,运转了一个周天后再次回到我的身体里又再次急冲而去。 猛然间想起了无心师傅所说的男女两人双修的心诀,用心体会着自己的感受,遂缓缓运诀将气息鼓动,这一下明显的不同。 丹田内的气息似乎有了去的方向,一时如同河提崩溃般急泄而去,不过在有意的控制中在班长的体内不停的运转,一个小周天又一个小周天的,看着班长的脸上并未有苦楚的神情,似乎极享受般的将身子轻轻的晃个不住,虽然这让我有了些兴奋可还是小心的将气息稳稳的操持住,也许这样可以改变她的命运也说不定。 终于行了三百六十周,班长脸上沁出了些细细的汗珠,可仍是在我的身下吃力的扭动着身体,眼睛始终未能张开过,猛然在感觉到一股洪流从四方涌直将我淹没时,气息已是正正的将我两人完全牵在了一起,在我的身上和她的身上开始了一次次的大循环,俩人便如同一人在催动内气进行着正常的修练。 慢慢的领悟到其间的妙意,心里笑了起来,这正是一方了不起的路标,它可以指引着我行上一个与李华所追求的完全不同的轨道,在这条大路上现在班长已开始与我同行,如果古人们说的是真的,那么双飞双宿的传说将不再是纸稿上苍白无力的表白。 班长小声的呻吟着睁开了眼,眼中有着太多的迷醉,嘴角微微的有了些笑意,纤手在我的背上抚动着:“你怎么敢这样待我?让我以后怎么办?” 看着她似乎想瞪眼可又是柔情无限,双腿软软的垂在了我的身子两侧,疼怜的用手肘支起身子手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抚摸着道:“俺也不知为什么,班长,你身子觉的好些么?” “嗯,”班长轻哼了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小声道:“不要叫我班长,以后叫我玲玲。” 我点了点头道:“玲玲,你身上痛不痛?” 玲玲眉儿弯弯扑闪着大眼轻笑着道:“刚开始不好受,后来便有些能适应了你,现在已是无事了,那种感觉真是妙极。” 我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觉的手肘有了些酸涨,便轻轻的用手将身体抬起活动了一下身子。 “你还是那么强,”玲玲眉开眼笑着道:“快些,要不我回家了。” 我点了点头,带着她再次开始努力的向云端冲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一百九十九章 大考 这一个多月来只红红回来了两次,其他的人都待在了村里,据红红说工程已是全面进行之中,翠翠陪着黄校长在村中坐镇,乡长负责了全村人手的调度,老人们陪着坐在了家中管起了后勤,红红当了个全面的总管,还要负责城里的百货大楼的工作,在城里和山村之间奔波,我虽然很是心疼可也无可奈何,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命运,这不是我所能更改的了得。 陈建军带着他的朋友们住在了工地上,每个人都有了不同的任务,主要还是盯住各项工程的质量和进度,工厂的建设进行的更是如火如荼,这不能不让程长征专心于矿山的开采计划和开山劈路的工作中,王小晓管起了所有的帐目,不过她的能力的确了得,每一分钱的进出她都能掌握的清清楚楚,红红直夸她是个最好的助手,说是让自己轻松了许多。 玲玲成了我家中的一员,除了晚上必须回她自己的家之外,每天从早到晚的如同我的媳妇般操心起我的生活,自从我领悟了双修的功法后,她的成绩与之前有了明显的不同,似乎是气息的作用,她也渐渐能够明白了一些使用自身潜力的方式方法,人有些胖了心情当然也好了许多,只是偷偷摸摸的与我亲热让她一天很是担心,不过这也没什么,丝毫不会影响我俩人从早到晚的耳鬓厮磨共同学习。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我一直认为老人们似乎很在意我能否考入大学的问题,可现在看起来他们根本未放在心上,即使红红和翠翠也一样,近一周的时间根本再回到城中的家院里,我心里有了些奇怪更多了此不满,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埋怨他们,怎的一点也不关心我的前程,虽然这个前是我自己所想望的。 玲玲来的及早,天蒙蒙亮即将我从床上砸了起来,当然是先砸的门,与玲玲狠狠的亲热了一番,看着她面带桃花的穿好了衣裳,然后忙准备好可能的用度向着考场而去。 这真是一个不同的日子,当我们行在街上买了些肉包边吃边走时,身前身后的人们已是渐渐的汇成了数道洪流,老老少少的一个个脸上尽显着焦燥的情绪。 我和玲玲分在了一个考场,考场位于市第十五中,当我们赶到时,校门外是人山人海,吵嚷声更是吵的我有了些头晕脑涨的感觉,忙拉着玲玲进了校门后方才算是能有些安宁,过了近半个小时考场的门才打开来,考生们纷纷而入寻找着自己的坐位。玲玲与我虽然位于一个考场内可坐号却是隔了六个人,相互低声的鼓了劲,便开始了耐心的坐在位子上等待着决定今生的大事的来临的时候。 三天的考试让我过的无比的轻松。 看着语文考题我几乎笑出了声,比如题目中有写出下面一段文字说了哪几层意思,文章原文是“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故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蚓无爪牙之利,筋骨之强,上食埃土,下饮黄泉,用心一也。蟹六跪而二螯,非蛇鳝之穴无可寄托者,用心躁也。” 其实这种题目十分的抽象,可以将它们看成对待任何事物的一种态度,可以是对工作可以是对人,当然对学生而言只能从学习的角度来考虑,我答的是从“积土成山”至“无以成江海”,说明学习要有积累,从“骐骥一跃”至“金石可镂”,说明学习要持之以恒,从“蚓无爪牙之利”至最后,说明学习要专心致志。 总体来说语文试卷十分的简单,不过作文的题目“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有些过于的空泛,似乎并不适用于学生们思考的方式。 在学生而言此时并不知道太多的天下大事,本来就是为了考试而一头栽进了书海埋头苦读,让这时的学生们去为天下解忧想来学生们也没那个能力,即使一个简单的独立生存学生们也做不到,如果让这时的学生们去忧天下还真不如让天下来忧学生们才是,即算是完美的答出老师心目中的答案也不过是词组和语言的巧配,并不能代表学生们就已有了这种忧天下的觉悟了。 按照题目的要求这篇作文是一篇议论文,与古时所言的八股有着异曲同工之意,看完题的要求后我信手飞快的写了起来。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是范仲淹所写的《岳阳楼记》中的缄言,它从一个侧面说出了我们今后努力的方向,即每一个人应把百姓们的利益时时摆在第一位,把个人利益摆在第二位,在天下还未忧虑时要感到忧虑,在天下所有的人快乐之后再去快乐”。我边想着词语边强行堆砌着华丽的句子,信手而下才知道卷子所留的位置已不够了我的所言,便只好快捷的作了个结尾。 我心中并未有那些忧虑和快乐的想法,至于个人的利益与国家和百姓们的利益有多少关系也真的不是很清楚,不过罗列些泛泛的口号还是能够做到的。至于天下人幸福自己才能幸福、天下人痛苦自已早应是苦不堪言之论我根本不想去理睬,如果有一天我去满街讨饭恐怕大多数的人会远远的避开那怕曾经是亲人也不会例外,现实与理想岂能混为一谈,当然这些话只能压在心里罢了。 数学考试更是简单的多,随手而去便能得到一个正确的答案,不过总体来说数学题目似乎与老师们所确定的复习范围不太相合,也就是说老师们压偏了考题的重点,想来大多数参加考试的学生们的心中已是叫苦不迭了。 在作题目时我偷眼看了看玲玲,越过她的背影恍惚看着她皱着眉头咬着手中的笔正在楞,于是开始用意识向她一道题一道题的传递起解题的方法来,也不知她能不能感觉的到,不过在我出讯息后似乎好了许多,她飞快的写了起来直至交卷。考完后在校门外玲玲拉着我的胳膊一脸奇怪的看着我,说是考试时我一直坐在她的身边不停的小声告诉她解题的过程,这让我隐隐的有了些明白,看来我俩人的意识是完全可以相通的。 物理和化学的考试更是毫无悬念,均是信手而作挥臂而成,比如化学中第一题即是让写出小苏打的分子式,这么简单的问题根本不须费力,短短的时间内即完成了所有的的答案。不过每一门的卷子答案完后我并未太早离开考场而去,而是继续用意念与玲玲作起心灵的沟通,一道道的解题过程细细的向她传递,感觉到她轻松的完成的所有的题目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欢喜。 在政治考题中开篇即是选择答案,第一题是“人类历史上,国家是在这样的条件下产生的”,然后罗列了几个答案进行选择,依着政治老师的说法是“国家是随着阶级的产生而产生的”,我当然知道这是标准,便选了“阶级”作为此题的结果,正确勿庸再言,可心里却是极不赞成,“阶级”两个字本就是人们强行所制,致于有没有这个东西恐怕没人能道的明白。 政治是我最不喜欢的一门课程,那里有着太多人为的因素,我心里将它们归结为是为了达到一种目的而强行编出了一些所谓的人类展史,将人类的一些优缺点有些颠倒着写在了纸上,依我的想法历史本不该由政治来进行解读,可是现在事实上成了政治解释历史而历史也顺着政治只讲些与政治相配合的历史故事了,其中还有不少纯粹是写政治的人所强行扭曲的不是史实的史实。 在我以为阶级是人们强行划分敌我两大势力的法宝,对于农民而言,地主就应是他的对立面,可是在一定的条件下,如果没有地主那么也不存在农民。 对于现在的社会来说国家就是一个大地主,我们这些人不过是它的雇工而已,我们靠着为它劳动而从它那里换回些少许的报酬,当然它也本想着让我们过上些安稳的日子,不然没人会愿意再去为它种地,可安稳的日子得靠自己流尽了汗水才能取得,这个流汗的过程便是所谓的劳动的一部分,这个所谓的劳动过程即是付出和所得不成正比的过程,国家从中取走人们多余的劳动价值,按着阶级的定义这应是新的对立面的产生,便有了新的阶级的出现,可是这个新的阶级又是什么。 在远古时人们并不在意谁多得谁少得,而是按着每个人所需要的尽力去分配,这应是原始**了,可是那时是不是也有阶级的出现,多得的人算不算是一个新的阶级?依我的想法是国家的产生依据着财富的积累,当财富积累到一个庞大的数目足够武装起保护它们的人们去侵夺他人的财产时便有了组织,便有了分工协作,这就有了领导者和军队,然后依着强势强行划分出保护财富的人们的地域,以警告他人不得进入自己的势力范围,这样也就出现了国家了。 三天来每考完一课我都是走出了校门后在门外等着玲玲,心里知道她已是能够得了个高分,每次看着她慢慢腾腾的行了出来都慌忙的迎上去。开始时玲玲故意的先是装出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让我的心乱跳起来,然后看着她也不知在我离开后她生了什么事,万一卷子被收了或是生了其它的足以影响此次大考的事那可如何是好,怔怔的一时不知该问些什么的时候她又嘻嘻的笑了起来,一脸调皮的看着我显的十分的开心,后来才明白她是故意的折磨我,不过也总算是放下了心罢。 三天的考试的日子过的很快,每天走出考场站在校门外都能听着些父母亲们对孩子的询问和关怀,看着一个个考生被他们的父母亲围绕着嘘长道短,我只能是一个人站着孤零零的等着玲玲,这一时的她竟然成了我最大的安慰,说来我也是真够可怜的了。 其实后来我才知道国家这时已是有了个万全之备,在大力展高校的同时将会逐步的以高学历区分了人们的阶层,从这一时起便进入了一个飞展的新时代。 按老师们的说法是这一年参加高考的学生全国共有一百八十七万人,除了大学外算上中专和相应的中等学校一共只录取三十二万人,老师们所说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说法是万分正确的,细细的想想如果仅是大学录取还不知被录取的人要少到何种可怜的地步,学生们真是难到了极点,绝大多数只能默默的去重复自己紧张的学习生活,还不知有多少的学生落榜后会失去了生活的勇气。 人生在世不过短短的数十年的光景,过的一日便是少了一日,虽然奋力向前可并不表示从生活中所得也与年数相同,如果我老的行不动了路时不知社会会展到什么模样,那时学生们还会不会像今日这般为了考试几乎一个个的泼出了性命,这让我心里一直暗中叹息。 考试一结束,玲玲即快乐的如同只小鸟“吱吱喳喳”的围着我叫个不停,从十五中的校门口一直唱到了我家的大院内,双手拉着我在院中不停的转着圈,我也知道她心中的欢喜,不过也得益于我俩人近些日子来开始的同修,当然这些暂时还是不能够告诉她,不然会将她唬的晕了过去。 总算是能够过些平常的日子了,为了庆祝中学时代的结束,想了片刻后我决定去买些茶肴买些酒水以示庆贺,当我笑着说出了我的想法时,玲玲开心的几乎跳上了我的肩上坐了,遂让玲玲待在家中看着电视,然后快步出了院门向对面的饭馆而去。 “我们来了,慢点,你要去哪里?” 耳听的不远处有人对着我大叫着,遂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去,俺的娘,也不知黑压压的来了多少人,一个个脸色兴奋的向我奔来。跑在最前的正是陈一凡、王成、张玉梅、张正、李建军、关玲、刘军、王道川、邓筱燕,后面的一些正快步走出市场,如果细细的数了怕不会少于二、三十人。 “老天,总算是解放了,你这是要去哪?”陈一凡跳跃着到了我的身边大叫着,其他的人也迅的围了上来,一个个笑容满面的看着我。 “俺想去对面的饭馆定些菜,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我笑着看着同学们道。 “呜啦,”王成口中大叫起来:“正好正好,我们今日就是想来与你一起开个同学联谊会,你家的院子大正合适,这不刚一考完就都来了。不想了、不想了,想了再多也没用。对了,大家伙儿说说,我们今天做什么?”说完扭头对着围着的同学们大声喊了起来。 “什么也不做,先进了院子再说。”张玉梅看着王成冷冷的道,然后对着我一笑谁也不顾的自已迈起碎步向院中飞快而去。 同学们先是一楞,然后不少人大叫起来,乱哄哄的人流随即向院中涌去。我忽然想起玲玲还在安安静静的看着电视,万一让同学们看见岂不是多了些说话的借口,正有些担心,关玲在一旁已是与张正拧在了一起。 “你个小东西又不知动了什么歪脑筋,还不快些将东西交出来,不然要你好看。”关玲双手紧紧的拉着张正的胳膊一脸怒容的道。 张正的眼中满是委屈的看着关玲道:“我根本就未拿,是李建军偷偷的拿去了。” 李建军笑嘻嘻的连连摆手道:“不是我不是我,南有阿弥陀佛可作证,你的那个宝贝疙瘩就在这个小东西的怀里藏着,不信你伸手摸摸?” 张正大叫一声转身欲奔,可他本就个子矮小劲道也不足怎能是关玲的对手,关玲将身子一拧双手已是死死的拽住了张正的衣袖,猛的向回一拉即将张正摔在了地上,然后翻身骑在趴在地上的张正的背上,伸手向张正的怀里乱乱的摸去。 关玲的这些动作看的我是目瞪口呆,若说她没一些女生的模样可平日里让我看来真是贤淑之极,走起路来也是一摇三晃的不慌不忙,很有些大家闺秀的姿态,只是她每次作起来便如恶虎般让我畏惧不已,看着小小的张正在她的身下不停的乱扭着,心里顿时生了些同情,刚想上前拦阻,王道川慢悠悠伸手拉住了我。 “你说你想去订菜还不快些去了?”王道川笑眯眯的看着我道:“今天我们都不走了,如果你再能买些酒我们就能办个顶好的晚宴,考完了不是,也该放松一下了。” 看着在地上拧的一身土还在大叫的张正,再看看身边的数个同学没有一人出手相助,心里一动也许这正是他俩人的缘份,便也开心的笑了起来,对着几人挥了挥手,眼看着他们向院中而行转身向着饭馆大步走去,步入了小馆的门,胖胖的经理飞快的迎了上来。 “你可是许久未来了,想吃些么?”经理一脸笑容的看着我道。 听了这句问话我也是有了些拿不定了主意,如果同学们都想在这里办一个小聚会,那么多的人所需的菜肴一定是少不了的,可万一有些要回家吃不了可就遭贱了,不过人这一辈子有几次这样的际遇,就权且当成他们今天都要在此驻足罢了。 “三十个人的酒菜你能成么?”我看着饭馆的经理问道。 胖胖的经理先是一怔然后大喜道:“没问题没问题,三十个人三桌席,每席十二道菜可成?” 我楞了片刻心里有了些生虚,不是席上的菜多少的问题而是我口袋内的钱实在是不算多了,也不知够还是不够,于是看着经理故做镇静的问道:“你这一桌多少钱?” 胖胖的经理急忙转身从另一张桌子上拿起了一张纸,不用说定是菜单了,看着他飞快的算了起来,我干脆搬了凳坐着静静的等候,不多时饭馆经理长出一口气,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我。 “不多,一桌八十八,你看可成?”饭馆经理看着我小心的问道。 我心里盘算了一下,如果这样算来我身上的钱还有四百余足够了,可是酒水还不知要花费多少,想了想看着饭馆经理道:“酒水是不是在内?” 饭馆经理轻轻的摇了摇头道:“这是菜价,如果你还想要酒水,俺这里有新来的啤酒,不贵,一件才十二元,你看可成?” 听了这话我长长的出了口气,即使每人喝两瓶我身上所带的钱也是足以应付,于是轻松的笑了起来:“那就这样罢,三桌席,每席上带两件酒,送到对面的院子里,六点准时开始开席,你能不能做到?” 胖胖的饭馆经理看了看手上戴着的电子表,然后对着我重重的点了点头道:“能行,六点钟一定让你开始,决不会误事。” 看着饭馆经理一脸郑重的模样我笑了起来,随手从衣袋中取出了两百元钱递了过去,看着他乐呵呵的伸手接了,转身出门向着斜对面的家中大院而去,还未行到大院的门口,已是听到了院中传来的歌声。 “我衷心的谢谢你这份关怀和情谊,如果没有你给我爱的滋润,我的生命将会失去意义。我们在春风里陶醉相遇,仲夏夜里绵绵细语,聆听那秋风它轻轻吹,零乱的雪花飘满地。我的平凡岁月里有了一个你,显的充满活力。” 歌声一再的重复不停,似乎有不少的同学在大声的和着,听着曲调的缠绵和歌词的幽幽,我心里顿时升起了无限的柔情。 呆呆的立在院门外细细的听着,一时竟然有些痴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章 小聚 听着同学们唱完了让我有些心情难以自己的歌曲,我强堆出笑脸缓步进了院门,诺大的院中早已是乱乱的摆满了凳子,家中的一共有的四张圆桌也摆在了院子的正当中,同学们正三三两两的一个个陶醉在方才的歌声里。 “是邓丽君的,真好听。” “对了,你家有她的磁带么?” “没有,我家只有张帝的。” “这歌真是百听不厌,还有更好听的。” 同学们一个个的大声议论着,脸上的表情很是轻松,这也难怪,毕竟人生到这时将要生一个重大的转折,不少的人将奔向另一个世界,在那里他们将会继续他们的学业,可这些人中绝大部分将后留下来开始另一个不同的人生,也许这就是命罢。见我进了院门,玲玲皱着眉头迎了上来。 “这下来这么多,一点也不能清静,怎么办?”玲玲走到我的身边小声的道。 我笑了笑,心里明白她本想与我静静的分享她的喜悦,同学们这一来正是打乱了她的计划和设想,不过这也没什么有的是机会,现在同学们都考完了试,不妨好好的闹一场。 “没事,俺们的日子还长,”看着我小声的道:“今天就让同学们开心一些好了。” 玲玲听了我的话先是一怔,然后脸上迅的起了些红晕,想来无非是听出了我话中“日子还长”的意思,娇媚的瞪了我一眼,施施然的行在了我的身边走到了桌前。 “好了,同学们,我有个提议,”张正大声的道:“现在都围着桌子坐了,”听了他的话,所有的人都搬起身下椅子坐着的长条凳子飞快的涌在了四张桌旁瞪眼看着他,张正遂慢慢的接着道,“其实我们今天来的目的是不是为了开心?” 同学们一个个笑容满面的齐声道:“正是。” “我们今天来的想法是不是想大吃一顿?”张正平着脸道。 同学们顿时齐声应道:“正是。”有不少人已是嘻笑起来。 “我们今天来这儿是不是为了狂欢?”张正依然表情肃穆的问道。 同学们兴高采烈的齐声应道:“正是。” “我们今天来这里是不是想喝些酒?”张正仍是表情严肃的大声问道。 同学们依然热情的大声道:“正是。” “关玲同学的照像机是不是李建军藏起来的?” 同学们依然齐声道:“正是。” 听了这话我不由的楞了一下,看了看同学们一个个依然是笑容可鞠的看着张正。 “那胶卷是不是该李建军去买?”张正还是呆着脸大声的问道。 同学们中有些人似乎已是明白了过来,大笑着随着齐声应道:“正是。” 李建军忽的一下站了起来脸色有些难看的大声问道:“那胶卷的钱是不是该张正出?” “正是。”同学们的声音中夹杂着笑声齐齐而,玲玲已是“咯咯”的不停的笑着依在了我的身上。 “你们怎的没有一点些原则性?”张正瞪着眼有些不满的扫视着同学们大声问道。 同学们轰笑着齐声道:“正是。” 张正颓丧的重重的坐下大声的道:“你们怎的没有一点同情心?” 不少的同学已是大笑起来,不过众人的声音依然整齐而洪亮着应着:“正是。” 关玲乐不可支的看着张正大声的道:“张正现在是不是该去买胶卷了?” 同学们齐声的大声道:“正是。” 张正脸一拧瞪着关玲道:“你真是不分好歹。” 所有人的声音依然齐齐而出:“正是。” 关玲脸儿一沉顿时大怒道:“你个小东西什么时候长了熊心豹子胆敢说我?” 同学们齐齐应道:“正是。”已是将关玲的声音淹没其中。 “关玲和张正是不是一家子?”李建军大笑着问道。 同学们似乎早已不管谁在问什么话,只是笑着齐声的道:“正是。” 关玲将头一拧横横的瞪着李建军道:“我与你是一家子。” 同学们还是齐声应道:“正是。” 王道川“嘿嘿”一笑大声的道:“那你不是要寻两个男人了么?” 同学们顿时笑的前仰后合的齐声应着:“正是。” 刘军大叫一声,脸上的表情怪怪的大声道:“那我岂不是要被抛弃了?” 同学们还是笑着齐声应道:“正是。” 邓筱燕笑的弯下了腰,张玉梅乐的伏在了陈一凡的身上,王成“哈哈”的笑声很是有些刺耳,我不由的也笑了起来,怀里早躺着已是笑的喘不上气来的的玲玲,同学们还真是有趣的紧。 “那我只好另寻一个了。”刘军笑了起来大声的道。 同学们的声音依旧齐齐而:“正是。” 关玲笑的脸有了些红,看着刘军道:“还不是因你的个子太小了。” 同学们笑着齐齐的回答:“正是。” 刘军眼一瞪自己随即也是“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那我们就给刘军找一个。”关玲“咯咯”的笑着大声道,乐的身子晃动不已。 同学们齐声的回答:“正是。” “小邓同学好不好?”关玲笑的眉儿弯弯的大声的道。 我也大声的笑了起来,耳边早听的同学们在阵阵的笑声里齐声道:“正是。” 邓筱燕脸一红瞪着关玲道:“要找也该是你,你就。” 同学们不等邓筱燕说完依然齐声而呼:“正是。” 张正笑的脸上如开了一朵花似的的站起身来大声的道:“那我就找小邓同学了。” 同学们笑的已是有不少人伏下了身子,依然大声的合着:“正是。” 邓筱燕嘴一撇看着张正道:“你还不够格。” 同学们根本不管谁在说什么,似乎只要有人说话就两个字,所有人的声音依然轰然而起道:“正是。” 李建军开心的大叫道:“看来只有我合格了。” 同学们还是齐声道:“正是。” 邓筱燕也乐了起来,看着李建军大声道:“把你脸上的疙瘩除去再说。” “正是。” 李建军有些着急似的大声的道:“那不是疙瘩。” “正是。” 王道川“呵呵”笑着看着邓筱燕,脸上的神色有了些怪异:“那是被你亲出来的。” “正是。” 邓筱燕一下急的站了起来看着同学们道:“你们就会说‘正是’么?” 回答她的依然是在笑声里齐齐而出的声:“正是。” 邓筱燕气呼呼的沉沉的坐了下来脸色有些难看,同学们这本是为了开心而作,如果因此伤了感情可就不好了,我方想出言相劝,院门前已有人大声的问了起来。 “你们的菜好得了,现在就上么?” 同学们不管不顾的依然齐声应道:“正是。” 我笑了起来看着呆呆的站在院门前的饭馆的经理人,似乎不知该作些什么似的眼光直直的看着同学们,心里知道这是饭馆的经理前来问询,遇到同学们这般回答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而吃了一惊,忙站起身来笑着道:“好了就上罢。” 同学们依然笑着齐声道:“正是。” 饭馆的经理明显的有些呆楞,怔怔的扫了一眼同学们,口中大声的问着:“那就先上凉的后上热的。” “正是。” 我大笑了起来,心里也是对于同学们此时的玩童样的心情很是理解,毕竟经过了两年的拚搏此时方得放松下来,怎能不寻些让自己开心的事做,于是对着饭馆的经理点头道:“还是一起上罢。” 同学笑着看着我齐声道:“正是。” 饭馆经理呆楞了片刻嚅动着嘴唇却是未出声来,摇了摇头转身飞快而去,想是他自己担心每说出话来同学们都有回应,只好不再出声相询。 玲玲笑的头上有些丝散乱,身子软软的靠着我看着邓筱燕道:“你最好不要说话。” “正是。”同学们依然齐声道。 邓筱燕怔怔的坐着看着玲玲,嘴巴张了张复又闭上,看来她不想再惹起同学们齐声的响应。 “快些将相机拿出来拍下来作个留念。”关玲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张正道。 “正是。” 张正笑了起来,转身离开了坐位起到李建军身侧道:“你还是拿出来罢。” “正是。” 李建军笑了起来不再接声,小心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方方正正的黑色的小皮包递给了张正,张正劈手枪了过去走到关玲身边。 “我说是李建军你非不信,这下信了罢?”张正看着关玲似乎极是委屈的道。 同学哄笑着道:“正是。” 关玲似乎没听见同学们的声音似的看着张正一脸柔情的道:“委屈你了。”说着伸手接过了小包。 同学们依然是笑着道:“正是。” 张正将眼一瞪“嘿嘿”的笑了起来,不过未再说话,转身行到了坐位前坐在了凳上。 我也不敢出声说话,同学们这般乱乱应者万一有一句话说错了,那可是解释都无法挽回的,不过看着同学们的兴奋劲似乎有些过去了,便放下了心,不久菜便水般的端了上来,不过我只订了三桌,这时数了数人数已是三十七人,便只好挤着坐了,啤酒瓶依次摆放在了在每个同学们的面前的桌沿上,不少同学脸上又有了些兴奋,看来他们平时里很少接触这些东西,这一时便有些紧张了。 菜上的很快,只十几分钟便端了齐全,满满的摆了后,饭馆的经理又飞快的端来了筷子篓,从中取出筷子一双双的摆在了同学们的面前的桌子上,对着我笑了笑逃也似的奔出了院门。 “同学们,今天的日子对我们不同寻常,”玲玲笑着大声道,乱哄哄的声音顿时消逝,院中也安静了下来,看来同学们对班长还是十分敬重的,“从现在起我们可能要五湖四海的分离了,为了将来还有再见的一日,大家伙儿端起酒瓶,喝。” 同学们顿时乱了起来,纷纷的抄起面前的酒瓶站起身,乱乱的大叫着:“喝”,“干”,声音极不整齐,一个个脸色有些郑重的相互看着,然后纷纷将嘴对着酒瓶口仰面朝天,“咕咕噜噜”的喝酒声响成一片。 李建军放下酒瓶伸狠狠的擦去了嘴角边的酒渍大声的道:“为了五湖四海再喝一口。” 同学们乱乱的应了,随即不少人端着酒瓶犯灌了几口,有些却是将酒瓶放下不再喝了,一个个缓缓的坐了下来。 张正脸一拧站起身来怪声道:“我今日偶得一道诗,同学们想不想听?” 顿时哄笑声响成一团,陈一凡乐的看着张正道:“你还会作诗真了不起。” 张正不管同学们的嘲笑声,笑嘻嘻的道:“一瓶、两瓶、三四瓶,五瓶、六瓶、七八瓶,九瓶、十瓶、十一二瓶,十三、十四、十五六瓶,喝。”说完仰头狠狠的喝了一口坐在了凳子上。 “就这,”李建军诧异的看着张正道:“这我也会,听我的。一口、两口、三四口,五口、六口、七八口,九口、十口、十一二口,十三、十四、十五六口。” 张正看着李建军一笑道:“你要那么多口做什么,我这是喝酒一瓶一瓶的。” 李建军怔怔的道:“我这也是喝酒一口一口的。” 张正笑了起来:“如果我们不是在这里喝酒,听了你所说的还以为你在什么地方数你的同类呢。” 李建军呆了片刻忽然大怒,端起酒瓶就在张正头上比划着起来:“你说我是那个什么物,你不是与我一样么?” 王道川轻摇着头道:“你俩人个差不多。” 张正和李建军俩人人齐齐的扭了头盯着王道川大喝道:“闭嘴。” 王道川笑嘻嘻的将脖子一缩不再理睬两人,扭头与刘军说起话来。 我本来担心张正和李建军俩人会起冲突,见王道川这么一闹似乎一切又平静了下去,不由的对于这些同学思维的快捷大为钦佩,于是大笑着对所有的同学们道:“拿起筷子,俺们吃。” 同学们齐齐的应道:“正是。”然后是哄堂大笑,院中的气氛顿时又热烈起来,一张张桌上一双双的筷子在凌空舞动,乱纷纷的夹杂着声声的笑语。 “同学们,安静一下,”邓筱燕站起身娇声的道:“我们出节目好不好?” 同学们顿时“正是”的轰然的应了,然后声音乱乱而起。 “开火车。” “不好,还是五、十、十五、二十。” “没意思,划拳。” “俺又不会,还是石头、剪子、布。” 同学们的声音乱乱的几乎让人听不清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不少人已是争执起来,对于出什么样的节目看来意见很难统一,我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并未说话,这些孩提时的游戏对我几乎没了什么吸引力。 “别吵了,”邓筱燕大声的道:“一人一个轮着下去,唱歌跳舞说笑话都成,”不容反驳的拧头看着身边的王道川接着道,“从你开始,”然后坐在了凳子上。 王道川笑嘻嘻的站起身看了看几桌的同学们道:“那我就讲个笑话?”见同学们点了点头,遂笑着说了起来,“一天检查团来学校视查,检察团的头见讲台上摆着的地球仪就对着一个同学问道:‘你说说,这个地球仪为什么会倾斜二十三度五?’那位同学忙道:‘不俺弄歪的。’头听了后摇着头又问了一个同学,那个同学忙道:‘你看着俺方才进来的,不关俺的事。’头有了些疑惑,回过头来看着老师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老师急忙回答道:‘这事确实与同学们无关,买来时就斜成这样了’。” 同学们轰然笑了起来,一个个拚命的鼓着掌,掌声中王成笑眯眯的站了起来。 “我也说一个,”王成大声道:“一个人误吃了一只牛眼,刚好卡在了那里排不出去,只好去医院的肛肠科就医,一个老医生让他脱下裤子后检查,结果只看了一眼就唬的晕倒了,醒来后心有余悸的说:‘俺这双眼看了人那个地方一辈子,结果临老了却被那个地方看了俺一眼,可吓死俺了。” 同学们顿时一个个笑的几乎直不起腰,玲玲楞楞的看着我似乎还不明白,我笑着用筷子夹起了一个肉丸放在了口中,用牙齿咬着对着她一比划。 玲玲顿时脸红的如同一块红绸,看着我小声的道:“真是的,那有这种事,你这样比岂不是成了那个地方了。”说完“咯咯”的笑了起来。 我听了后顿时觉的这样比划也确实极是错误,忙将肉丸吃了生怕被同学瞧了去,四面一看还好,同学们正全神贯注的看着张玉梅站了起来。 “我不会说笑话,就唱一歌好了。”张玉梅说完细声的唱了起来:“不怕山高,不怕路遥,美丽印像,忘也忘不了。偷看一眼,一切都这么美好,再看一眼,我这一生不变了,我这一生不变了。不怕山高,不怕路遥,美丽印像,忘也忘不了。” 歌声极俱温柔之情,让我听的有了些陶醉,这歌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也不知是谁所唱竟然让我的心情很难自持的住,遂扭头看了一眼身边坐着的玲玲,她也正一脸柔情的看着我,眼中尽是甜甜的笑意。 在热烈的掌声中一名同学站起身来接着道:“老师想让体育委员确认一下全班女生来齐没有,就对他说:你去把全班女生清一下。体育委员许久才小心的问道:亲哪个?老师说:我晓得还要你去。” 轰堂大笑声中,一个瘦瘦的同学站了起来大声的道:数学课上,老师讲方程式变换,在讲台上袖子一挽大声喝道:同学们注意,我要变形了。完了。” 同学们顿时笑的一个个几乎要抱成了一团,玲玲笑的伸手直抹眼泪。 一位个子矮小的女同学站起了身娇声道:“有个很害羞的小男孩终于鼓足勇气问心爱的女孩: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女孩害羞的说:投缘的。男孩心里有了些难过再问答案还是一样,只好伤感地问道:难道头扁一点的就不行了么?” 同学们立时又是哄笑起来,不少人飞快的伸手去抱身边同学的头看看是扁还是圆,嘻笑声在院落内响成一片。 顺着座位同学们一个个的轮流出着节目,笑话、歌声让人听着很是有趣和舒畅,看来我平时与他们相处的时间还是太少,不知道他们平时的生活竟是如此的多姿多彩。 关玲似乎总是不放过张正,两人一同出了个节目,做了个男女二重唱,不过张正的歌声却是极有些力度,博的了同学们满院的喝采声。 终于轮到我身边坐着的玲玲了,看着她站起身来对着我一笑,然后对着同学们娇声的道:“我方才想了一诗,也不知好还是不好,说出来让同学们一起评评。”说完随口吟了起来。 “秋呜咽, 长袖零乱舞翩纤, 舞翩纤, 晓风翻雨, 落叶垂怜。 云雾深处身还懒, 天地无凋容颜迁, 容颜迁, 欲语还休, 相逢时短。” 听了玲玲所吟的这诗,我怔怔的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与玲玲相处了这些日子还不知她有此才华,看着玲玲眼前有了些虚幻,本来已是平静的心被诗意重重的搅起波澜,曾经历过的景一时在眼前纷纷划过,那其中的柔肠百转、情意绵绵正应了这诗的内意,‘晓风翻雨,落叶垂怜’,道尽了一个少女心中的痴情,可似乎也多了些不应有的悲凉。 好像又看见了公主正噘着嘴在我的身前轻晃着身子,艳艳和盼儿嘻笑着围着我转来转去,萍儿温柔的看着我依在了我的身上。 我几乎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零一章 命运 大考结束后的近大半个月的时间里,我一直在焦急中等待结果,虽然我已近乎知道了那个一直让我十分挂念的结果。 八月初学校高调公布了考生榜,玲玲是跑着来通知我的,我以五百二十七分的成绩夺得全校文理科考生中的第一名,当然也是全省的高考状元,用玲玲的话说是我的大考几乎满分通过。 得知消息后我也有了些兴奋,和玲玲一起奔向了学校。 进了校门已是近上午十一点钟,到处是学生们和他们的父亲、母亲、爷爷和奶奶,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吵吵嚷嚷的声声如同菜市场一样,有高兴的合不拢嘴的,有不住摇头叹息的,有开心的带着孩子在他人面前骄傲的大声说话的,有一语不拉着孩子向校门外缓缓而去的,很是热闹。 玲玲拉着我挤过人群到了操场一侧的宣传栏旁,红红油亮的大红纸一字排开了十几张,平时里老师们都愁不知精写些什么才能铺的满的宣传栏这时已是似乎不太够用。 红纸上面的字写的十分细小,不过我还是一眼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正正的立在榜,在我名字的下方正正的写着谢玲玲,可能老师有意的突出前十位的成绩,字写的比十名以后的要大的多。 我心里顿时觉的踏实了下来,大考试前填写志愿时,我的第一志愿填的是清华大学,玲玲不顾我的反对也与我一样填了相同的地方,而且从头至尾与我的填写的一字不变完全相同。 看了省报招生的简章知道这一年清华大学只在省内招五名学生,其竞争的激烈不是常人所能想到的,我也有些担心怕玲玲万一第一志愿不能被录取后只能去第三志愿的学校,那她这一生可就再难改变了,可玲玲仍是坚持已见,为此还被班主任狠狠的训斥了一番,虽然玲玲家人也是极力反对,可是最后也只能顺了她的心意。 看着红榜我心里当然觉的十分的舒畅,看来我将能够进入全国屈一指的清华大学实现心里的梦想。玲玲以总分五百二十一分全省第二的大考成绩排在了我名字的后面,如果清华大学真的能在省里录取五名学生,那么我俩人理所当然的携着手共同迈进那座心目中的象牙塔里奔向我们的理想。 不过今年的高考成绩看来似乎不太理想,省里定的高考录取的分数线只有四百二十一分,全校共有五十五名学生的成绩跨过了分数线,王成、张玉梅、邓筱燕、张正、陈一凡、王道川、李建军、关玲、刘军几人均是榜上有名,看来他们也能实现了自己的愿望。 玲玲很是兴奋,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拉着我的胳膊开心的大声说着话,整个人的精神也显的无比高昂,周围看榜的同学们看着我和玲玲的眼中满含着羡慕,这也难怪他们如此的表情,第三名的成绩只有四百七十三分,与我俩人相差的实在是太远。 “我俩人能上一所大学了,”玲玲几乎是抱着我的胳膊,踮着脚仰着头嘴硬是凑到了我的耳边大声的道:“这下好了,你开心么?” 我扭头看着玲玲一脸幸福的模样,遂笑着对着她大声的道:“当然,你不也是挺高兴的么?这下如了你的心愿了。” 玲玲“咯咯”的放肆的大声笑了起来,我也开心的笑着,毕竟对于我们来说这可算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了。 笑声未停,身后已是有人大声的喊了起来:“你俩人怎么才来?” 扭头看去,王成兴奋的拚命挤开人群满头大汗的挤在了我的身后,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 “你俩个考的真高,全省第一第二均出自我们学校,这下老师们可高兴了,”王成乐呵呵折大声道:“方才班主任来了,说是学校要为你俩人专门开个庆祝会,邀请所有上线的同学一起参加座谈,我们这些人也就顺便借了光了。” 听了王成的话我心里明白,这对于学校来说是不小的荣誉,从这时起无数学生的父母亲们一定会拚了命的会将自己的孩子送入这所学校,从此学校将会成为省内学校中重点的重点,其它的学校将会追随其后,老师们的名字将会畅响省内各所学校,身价也理所当然的随着水涨船高了。 “就是那俩个考了第一、第二。”旁边有学生的父母们小声议论着。 “俺咋没生出那样的娃呢。”另一旁正看着榜的老人摇着头叹息道。 “看看人家,你是怎么读的书。”身后有人在大声的喝斥,不用想,这当是在对着自己的孩子说话。 “明年重考,俺不信你还考这点分。” “算了,认命罢。” “你想吃啥,爹给你买去。”身侧的一个中年人看着自己的孩子大声道。 “别挤,别挤,该有的总会有,没有的挤也没用。” “要像那俩个人一样,大不了再奋斗一年。” 听着看榜的人们乱乱的吵嚷声,我反而有了些安静,伸手拉着玲玲和王成挤出了几乎将宣传拦挤了个水泄不通的人们,终于能长长的松一口气了。 想想这两年来过的是什么日子,牢中呆了将近一年,在屋中的桌上每晚趴着写那些永远也写不完的题到深夜一、点钟,早晨六、七点就要起床奔赴学校,上课时让老师们逼的又如同打仗一样紧张万分,如今这一切都过去了,眼前景色真的觉的十分的清爽,天空似乎也蓝了许多。 “嗨,等等我们,”身后又有人大叫起来,忙回头一看,是张玉梅和陈一凡两人从不远的树下飞跑而来,脸上均挂着开心的笑容。 “你俩人可真行,看榜也要一起来,真是成双成对了,”王成调侃着大声道。 张玉梅和陈一凡俩人跑的气喘吁吁的到了我们三人的身前。 陈一凡喘着粗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玲玲笑着道:“这俩人不也是成双成对了么?你俩人考的可真好,那可是全省第一和第二呢。” 看着陈一凡有些夸张的表情,我笑了起来,笑着对他道:“你考的也不错,全校第七,也了不得。” 张玉梅撇了撇嘴道:“哼,才考了个第七就美的不知自己姓什么了,”然后看着陈一凡娇声道,“对不起,请问你姓什么叫什么呀?” 陈一凡脸色一正,表情严肃的看着张玉梅稳稳的道:“不好意思,我姓陈,叫陈一凡。” 看着陈一凡故意装出的如同个成年人的的表情和听着他故意缓慢沉声而出的声音,几个人都轰然大笑起来,张玉梅横了陈一凡一眼,随即也是“吃吃”的开心笑了起来。 校园中的人是好像越来越多,似乎每一名同学身后都跟着七八个老人,在这么炎热的阳光下,人们仿佛忘记了太阳的存在,一个个的挺着身向着宣传拦前围着的人群中硬硬的挤着,这让我有了些感叹,即使今天看不见明天再看不也一样么?何必这一时都拥挤在那片小小的空间里,一个个挤的汗流浃背的脸色通红。 “我们先走了,明儿见。”张玉梅笑嘻嘻的拉着陈一凡对着我们道。 王成也大声道:“我也走了,回家报个喜,等录取通知单下来再聚一聚,走了。”话音未落即转身将手伸过了头顶乱乱的挥了挥,向着校门快步而去。 看着陈一凡、张玉梅和王成纷纷离去,玲玲对着我一笑轻晃着身子道:“去你家,你给我作饭吃。” 我点了点头,随即俩人不停的侧着身让着进进出出的人们出了校门,沿着街道向城南缓步而行。 “对了,你报的是什么系?”玲玲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看着我紧张的道。 “是经济系。”我笑了笑,低了头看着玲玲道:“你不也是一样的么?” 玲玲轻轻的长呼了一口气道:“我总是担心我俩人到不了一起进不了一个系,这下好了,那个系在省里只招俩个人,你和我自然是在一起了。”说完又对着我甜甜的一笑,眼中满是娇媚的神采。 默默的行了近半个时辰后进了院门,玲玲紧圈着我的双手将我的胳膊一把甩开,反身将院门用门栓一插人便奔了正屋,不用说这是去看电视了,现在已是中午时分,估摸着电视台也已开始播放节目了。 步入灶房,不知该做什么饭,这一时并不感到饥饿,可是我不饿并不代表玲玲不饿,只好取了面盆和些面,给她做些面条什么的将就了,本想着去对面的饭馆炒个菜什么的,可身上口袋内的钱几乎见了底,红红和翠翠也一直未回家来,老人们更是不见影踪,看来这几日还须艰苦些了。 灶里生起了火架锅添了水,锅内的水很快的开了,将擀好的面条下锅煮熟后,使罩漓盛出放在碗中,从酱缸内随便取了些肉酱盖在了面上,端着行出灶房后进了正屋,玲玲了个凳坐在了电视机前,人几乎要钻进了电视机里正看了津津有味,头也没抬的随手接过了我递去的碗筷,“呼呼噜噜”的大口吃了起来,见她吃的如此香甜我很是开心。 八月的天气十分炎热,虽然正屋顶高墙厚,可仍是挡不住热气铺天盖地的冲入屋内,脚下的地面都有了些温热的感觉,干脆光了膀子,赤着上半身坐在沙上不停的大口喝着水,几杯水下了肚才觉的暑意渐消,打了个水嗝,看着玲玲的背影有些呆。 玲玲的身子与同我亲热前已是不太相同,明显的有了些丰满,肩头也圆润了起来,饱满的胸更是几乎要破衣而出显的十分动人,脸色也不像从前那么苍白而有了些红润,看上去似乎营养很充足。自从与她身子相亲,每次我都是偷偷的将气息在俩人的身子中来回的运转,看来她是得益菲浅,当然也与她的心情有很大的关系。 “我吃完了,水。”玲玲头也没回,伸长着手将碗递了过来。 我摇了摇头,站起身来一手接过,然后将另一只手中的水杯递了过去,看着她双手捧了水杯大口大口的喝了,然后扭头冲我一笑,我心里不知怎么生出了些温温的柔情。 玲玲起身站了起来,随手将电视的开关捺了,关了电视的电源后,转身行到了我的面前,身子一拧坐在了我的腿上,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沙前的茶几上,双手轻轻的圈住了我的脖子,热热的身上几乎要将我熔化。 “我这些日子身子有些变化,好像胖了。”玲玲笑吟吟的看着我道:“这都怪你,你做饭太好吃了,我一次能吃一大碗,跟个小猪一样,如果再胖下去可怎得了,以后会走不动道的,说不定出门你得背我了,万一太胖了你还会不会这样与我要好?” 听了玲玲的话我不由的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她的腰腹并未像她说的那么胖的不可接受,虽然手上似乎有了些肉乎乎的感觉,可那也是正常的不是。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我笑了起来,手已是从她的腰间升到饱满的胸上,抚着让我心跳不已的凸起,心里生了些旖念。 “嗯,”玲玲身子轻轻一晃,自已伸手将身上薄薄的衣衫除去,然后将胸上戴着的布兜也摘了下来,将有些颤悠悠的胸对着我的嘴笑着道:“吃,乖,我喂你。” 我大笑了起来,身子一起将玲玲抱在了怀里,然后转身将她放在了沙上,伸手去解她的腰带。 玲玲轻笑着身子很好的配合着我的手,片刻间人已是**着躺在了沙上。 我心里一直想着什么时候能看着红红也如此模样的与我坦呈相见,可是每次她都在最后的关头将我的手推开不容我再进半步,也许这就是女人的不同之处,虽然我有过些不同的经历,可是总是摆脱不开对她们身体的痴迷。 猛然想起大考结束的那日里王成的笑话,遂伸手抱着玲玲的双腿看着玲玲笑着道:“让俺看看下面,可别被你那个地方看俺一眼吓坏了俺。” 玲玲先是惊异的看着我,然后“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将双腿分开拉着我的手放在了膝盖上,然后对着我笑着道:“看罢,那里没长眼,可吓不住你。” 我这时才算是第一次看清了她的身体,真是让我迷恋不已,伸着手缓缓抚摸着她身上的仿佛才生出的纤柔的绒毛,心里竟然有了些迷失的感觉,想要看的清楚些可不知为何始终记不住她身体的模样,手中有了些潮湿的感觉顿时兴奋起来,不由自己的伏在了她的身上,在她纤手的引导下进入了那个让我次次沉醉的地方,俩人遂一同奔向无数次欢乐的山巅。 漏*点过去,拥在一起躺在了沙上,玲玲看着我认真的道:“我不会怀孕罢。” 这话让我心里如同三伏天迎头被泼了一盆冰水般打了个激凌,怔怔的看着她没有说话,万一要是真的让她有了身孕,现在她还是个学生,可是不能给她带来烦恼。 “别紧张,我早吃药了。”玲玲“吃吃”的笑了起来,翻身伏在了的身上轻笑着道:“我几乎每天都吃那种酮,不会的,看把你吓的。你方才看了,我下面长眼了么?”说完“咯咯”的笑了起来。 我不由的松了口气,伸手轻轻的抚着几乎垂在了我的脸上的丰胸笑着道:“当然长了,不然怎的会让俺俩人成了一个。” 玲玲先是一呆,然后伸手在我的胸上狠狠的一揪,一脸凶狠的看着我道:“说,你看到了什么?那眼长什么样?” 看了看玲玲故做的凶神恶煞的模样,我不由的大笑了起来,搅动着体内的气息抱着她身子一挺再次进入沼泽深处,玲玲顿时时一脸抚媚脸色有了些晕红,身子软软的瘫在了我的身上,身子乱乱的扭动起来 转眼间又是二十几天过去,同学们纷纷的接到了录取通知书,玲玲也如愿以偿的得到了清华大学的录取通知单,她父母亲的众多的亲朋好友们开心的不停的前去庆贺,我和玲玲便再没有机会单独在了一起。可是不知为什么我的录取通知单一点消息也没有,老人们得到了消息也赶了回来,同我一样着焦急的不知该做些什么。 眼看着已是进了九月,从电视里看了些报道,第一志愿和第二志愿的录取工作已是结束,中等学校的录取工作也即将展开,按理我的录取通知书怎么都该到了我的手中,黄校长和乡长也回到了家中,听说了我的事后乡长也有了些着急,在翠翠回来的当日即同黄校长一起去了省招生办查询,我只能静静的坐在家中等候消息。 下午近六点时乡长、黄校长和翠翠缓缓的进了院门,一个个脸上均是布满的疲惫和无奈,我急忙迎了上去,看着三人的模样心里有了些不好的感觉。 “你的政审未过,”乡长看着我轻声的道:“因你上次打架有人伤亡的事在你的挡案中有了记录,省公安厅出了个处理决定,你蹲过监政治上不过关,所以各所大学均不得录取你。我找了省长,省长为此事还了脾气,可是公安厅管事的人说是为人民负责死活不愿出具可以录取你的证明,所以娃儿,还的看开些。” 人生真的十分奇妙,命运时时的与我在开着玩笑。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零二章 从头再来 玲玲终于坐着火车奔了北京,火车开动的时刻她流着泪从车窗里探出了半个身子,对着我大喊着说要我等着她,我只能装出无限欢喜的模样,当然我知道从此后我与她已是分属于两个不同社会的人,各自的人生轨迹是无法再次相交于一点的。看着火车远去的影,我终于落了泪,那列车上本也应该有我的位置,只是因为那些事而将我抛下成了个落落寡欢之人。 陈一凡和张玉梅双双考入了南开大学,张正去了西南的昆明,关玲考入了省医科大,李建军去了天津,刘军在父母亲的陪伴下坐飞机去了江西,王道川去了四川,邓筱燕考入了南京大学,几人临走时一个个的前来安慰我,道是东面有雨西面睛、北方有雪南方明,不必吊死在一颗树上,说不定今后还是我最有了出息,便只好苦笑着感激他们,然后一个个的送了。 张叔的身体好了起来,二柱一直陪伴着他忙前忙后,在他拚命的坚持下无奈的办了出院手续,不过医生说他已无了大碍现在只需静养即可,在家中住了几天张叔便匆忙的回了山村,二柱一直陪了去一起返回了村里。 我的新办公室位于百货大楼的三楼,建筑公司的张经理知道后派了十几个人整整的忙乎了近半个月装修的很有些气派,清一色的水曲柳将所有的墙面几乎全包在了其中,地面是用了木材细细的装成,上面还用颜色喷了些花纹,几个大大的书柜与墙接成了一体,一张大大的书桌立在了室内,然后张经理又让人送来了些办公的家俱,包括一张皮制的转椅和两套皮制的沙。 虽然处在这个斗室内很是安静,可心里的烦燥怎么都无法压抑的住,呆呆的一人在办公室内乱蹿不住,在室内一圈圈的来回转着心里有些悲哀,脑海里一直有着太多的疑惑,对于我来说这次遭受的打击实在是让我无法接受。 我大考时的身份本是一个学生,可是就算是一个社会青年犯了些错国家难道就不能给予改过的机会,更何况与我相争的那些人本就已是对社会造成了危害,那些主管的领导们怎么就看不见,乡长说那些人中说不定有些本就是他们的娃,想想也的确有些道理,可惜的是我本身的功力还不足以让我能明白天下的事理。 我已是高中毕业了,可转眼间变成了一名待业青年,只能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这一时更多的是想起李华,如果能学他一样避开人世的烦忧躲入某个山间林内逍遥世外,那可真算是人生的一大幸事了。虽然时时的想着寻些好的景让自己开心起来,可是总是有着太多的事无法停止对自己人所经历的事的思索,想好好的修行可又静不下心,也不知怎么偶尔使出的一些功法看起来总是有些颠三倒四不伦不类的模样。 与红红商议后我暂时在百货大楼内上了班,成为了大楼的总经理,到这时我才明白老人们和红红做了多少的事,想想真是不容易。经过了几日的了解才知道百货大楼名义上并不属于我,而是相当于乡办的一个大集体企业,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红红给我说了近小半个时辰我才醒悟过来,原来竟是政策所致。 细细的问了红红山村改造及工厂的工程进展的情况,红红便一五一十的与我道了个分明,各项工作现在正抓紧时间的赶着工期。 工厂建设因为处于人烟稀少之地进行的较为顺利,山村的改造因涉及太多的村民们进行的较为缓慢,不过一切均在意料之中,几座大桥已已是建成,路面也已平整完毕直通到了县里,明年即可铺柏油的新路面了,只不过工厂与山庄均成了村办的两个大集体单位,现在还受着村委会的辖制。 对于国家的这些政策我很不理解,我自己出钱自己办事,只要我不违法难道还要受他人的管制不成,可现实中本就是如此,红红自嘲的说是我们没事找事的给自己寻了几个爷爷,如果办的再晚些可能会好许多,看来当初想的过于简单,我还是有些脱离实际了。 在现在的社会里并不允许私人拥有些家业,即算是允许个人立业所雇人员也不能出七人,如果出将受到极为严厉的惩处,甚至可能被没收所得,老人们、乡长、吕村长、黄校长和红红正是出于这个原因,才将百货大楼挂靠在了乡政府,当然一次付清了乡里索取的所有的费用,虽然乡政府没有管理权,可是却有着任命领导人的权力,在我上班的第一天一个新来的书记即进驻了百货大楼,成为了一个监管我的人。 虽然不太理解这究竟是为什么,还是懂得了这个时代并非我所想的那么可以随心所欲,看着眯着眼带着似乎永远睡不醒的表情的书记心里说不出的一阵阵的难过,这就好比我自己的家里硬是让个外人挤了进来睡了最好的大床,然后吃我的喝我的还要在我的头上作威作福,我心里根本无法接受。 翠翠这些日子来很少来看我,陪着黄校长又去了村里,听乡长说似乎是因修小楼的事与年轻的村长生出了些烦恼,一怒之下在图上将年轻村长的未来的小二楼一笔抹去,年轻的村长不太乐了意遂不停的刁难翠翠,翠翠最后不知使了些什么手法,让那个村长一头栽进了村口的小河中,从此后即被村民们硬生生的从村中驱除出去,吕村长临时接管了政权继续当上了他的一方诸侯,真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了。 收音机里播放的“说岳全传”让我心里时不时的涌起阵阵的豪情,蒲松岭的“聊斋志异”里许多的鬼怪狐仙也让我有些迷醉,“西游记”里的齐天大圣也是威震一方的精灵,“红楼梦”里更是多了些虚幻的故事,我时时将自己想成了故事里的主人公,一会手持大枪战匈奴,一会是山野林中遇狐仙,一会是分身大战牛魔王,一会是悲悲切切叹别离,看来我已是不可救药的沉入了那一方我自己想像的世界中去了。 我现在最需要的是书,而且是大量的各种各样内容的书,我要将自己藏进书里,去寻那个书中迷幻的世界让我能暂时的脱离现实。 今天根本没有空余的时间在心里去继续创造自己的世界,应付完了税务的检查方坐下歇口气即又迎来了工商人员的查验,送走了工商局的人又迎来了街道委员会的几个老人,送走了几个几乎行不动道的老人又慌忙迎接市上派来的几名消防检查的人,送走了消防处的人又跑下楼去迎接卫生单位的月检,一个上午就这样几乎脚也未停的奔上奔下,只能强行的告知自己要学会忍耐,陪着笑脸一个个的迎来送往。 不过大楼内的拥挤着购物的人们似乎并未再乎我很是的难看的脸色,一个个兴高采烈的提着大袋小袋心满意足的离去,据红红说现在一个月的利润已近了百万,看来这里已是成了人们最好的休闲之地。 大楼前的空地修成了一个近五亩地大小的停车场,不远处正建成设的是建筑公司的张经理所承包下来的我的未来的共有十七层大酒店,说是如果修成将是省里最高的一座大楼,当然也是未来省里的一个标志性建筑,不过工期好像总是时不时的在顺延,说是还有个关于电力的手续未曾办完。 一个人呆呆的站在窗前看着楼处的风景,心里真是有着说不出的滋味,摇了摇头行到了皮椅前重重的坐了下去,感觉到身下极是柔软,身子有了些疲倦,时已正午也不想吃饭,将身子一团即想沉沉的睡去。 红红轻轻的推开门行了进来,到了桌前随手放下了一个网兜,里面是些有着盖的碗,我知道这是我的午饭,于是对着她一笑站起了身。 “你感觉好些了么?”红红小心的看着我道,脸上有些勉强的笑容:“今天下午有个会呢,你去不去?” 我根本没有心思去参加什么会,那些会让我有些心烦,言的人长篇大论尽是些空空的口号,上周我曾去过一次,还未听完即转身离去,为此一些主管单位的头头脑脑说我很是骄横,甚至威胁说要多寻些商场的错处,我心里并不在意,可是这事让红红有了些紧张,然后她不停的奔波了数日才算平息了我闯下的祸事。 “你吃些罢,是乡长让他的家里人送来的,”红红看着我道:“你要快些恢复过来,现在的事情太多俺一个人忙不过来,就算是你稳稳的坐着俺也有个主心骨,上不了大学也没什么,现在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不都是与俺们一样的么?” 我心里叹息一声,红红其实并不了解我,对于大学上还是不上我并不看重,可是在那里将会有一个新的天地,也许能让我领悟到更多的东西,这才是最主要的,看了看红红也知她正担心我,遂故意装出一付无所谓的模样。 “那事俺早已忘记了,不用再提它,”我嘴上这样说可心里还是隐隐的有些疼,将手一挥强自掩饰着自己有些失落的心情笑了起来道:“好了,那些事都过去了,俺还是俺。中午吃什么?” 红红一听我说的话脸上顿时有了些喜色,急忙慌手慌脚的将碗从网兜内一一的取出摆在了桌上,然后将手中的小勺递给了我道:“是乡长屋里的做的,是些红烧肉和炒鸡子,还热着呢,快趁热吃。” 正在这时“咣”的一声门被重重的推开,一个女孩一脸惊慌的闯了进来看着我和红红娇声的道:“经理,不好了,来了几个人说是要封存所有的电视机,正在柜台里到处贴封条呢。” 我楞了一下,这几人不知又是何方神圣前来寻事,他们只要手中没了钱喝酒即到处寻人的错,然后便是罚款和没收财物,真不知他们从何处得了这么大的权力,不过也没人敢对他们说个不字。 红红不慌不忙的看着女孩道:“别乱,你能不能告诉俺又出了么事?” 女孩一脸惊惧的道:“俺知不道,那几个人一上来就气势汹汹的说要没收所有的电视机,俺们组的几个人方才与他们争起来,他们说那些货的来路不明要全部没收,俺有些急了,听一旁的顾客说是大十字那里新开了一家专门卖电视的专营店,说是那里的货全是日本的,即便宜质量又好,为避免那里的损失不让俺们再卖了。” 我不由的大笑了起来,心里不知怎么竟然已是有了些奇怪的想法,日本人在战争中未能占领这个国家,现在又使出了这些手段来掠夺百姓们手中的财富,悄然将战争占领变成了经济占领,也不知那些个当政的为何就看不出来,还追随在几乎成了他们爹娘的小鬼子身后不让俺们挣钱,依着老人们的话说是如果是战争年月他们早就成了叛徒了,对付叛徒当然不能客气。 “红红,俺们的货有票没有?”我看着红红轻声的问道。 红红紧忙着点头道:“都有,还有海关的出入证明,都在会计那里,你要它们做什么?”看着我的脸上有了些疑惑。 “当然有用,”我笑着道:“你现在就快去取来,俺先去看看,可别让他们抱走几台。”说完将手中的勺扔在了桌上大踏步的向门外而去,红红忙小跑着随着我出了门向另一旁的财务室奔去。 随着女孩的身后绕过了两外柜台即到了已是挤满了顾客的柜台前,几个身着了蓝制服戴着大沿帽的人正弯着腰仰着头清点着柜台内电视机的数目,不时的将一张张的盖了红章写了字的长条纸在柜台上用浆糊乱乱的抹几下重重的拍在电视屏幕上。 我心中顿时怒火迸起,这些货品无一不是来路极正而且经过了国家的检验,当然海关收取的税费我们也交了不少,如果细算下来,那些税费几乎相当于我们进货成本的三倍还要多些,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还要受这些小小的办事人员的欺辱,真是让人无法忍受,看着电视机上到处是飘着的长纸条,我有了些心疼。这些东西我们平时根本舍不的碰一下,他们竟然如此随手而为。 “你们是干什么的?”推开人群我站在了柜台边对着同个将浆糊几乎涂满了柜台玻璃的年轻人大声喝道。 年轻人一呆,然后回头看了看一个中年人,随即几人乱乱的挺直了身行至了柜台后。 中年人将大沿帽随手摘下,然后横着眼盯着我大声道:“你没有资格问俺们,让你们的经理来。” 我盯着中年人冷冷的道:“俺正是这里的总经理。你最好回答俺,你们是干什么的?” 中年人冷笑着大声道:“告诉你也没什么,俺们是专抓二道贩子的。俺们接到报案,你们这些货来路不正,经领导批准全部没收,”然后头一扭对着身边的一个中年女人接着道,“给他开罚没单。” 我心里真是为这个国家有了这些人而悲伤之极,这一定是那些经销日本货的人所做,眼前的这些人又根本无视百姓的生计而凭着手中百姓给予的权力去祸害百姓,真是可悲到了极点。想了想心里已是有了个决定,如果这个大楼真的办不下去不妨停了,也省的每天看这些人丑恶的嘴脸,让他们去当那些日本人的贤子贤孙,俺不奉陪了。 中年女人飞快的在一摞单据上写完了字,然后中年男人随手从衣袋中取出了一方印章,嘴对着印章重重的哈了几口气狠狠的盖在了单据上,看着一个红印正正的显着,满意的点点头将章收入了怀里,中年女人“哧”的一声随手将单据撕了下来,伸手拿了递在了我的面前。 我随手接过单据看也没看的用双手几下撕了粉碎,然后紧握在了右手中重重的甩在了中年人的脸上,身子向前一伏伸展双臂双手紧紧的抓着着他的肩膀一使劲从柜台上直直的将他拽了出来后扔在了地上,周围看热闹的顾客轰然的向后退避,不少女顾客已是尖叫了起来。 看也没看几个正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的大沿帽们,扭头对着奔到身边呆呆立着的红红大声的道:“从今日起关门,俺们不干了。” 红红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脸上尽显着激动的神情,对着我重重的一点头娇声道:“好、听你的,关门,俺们不干了。”将手中的一摞票音塞入了我的手中,然后回转身快步而去。 中年的大沿帽狼狈的从地上了起来,双手在身前身后拍个不停,似乎想除去制服在地上沾着的少许的灰土,横着眼对着我大声喝道:“你竟然敢对国家的干部无礼致极点,俺封你的门、封你的门。” 我大笑起来,心里多日的怒火终于有了个渲泻的之地,对着中年人大声喝道:“不用你封,俺们从今日起不干了,你们给老子滚。” 中年人一楞,然后一脸不信的看着我,脸上有了些惊慌,这时,几个大沿帽均转出了柜台围在了他的身边怔怔的看着我一言不。 当了楼中执警的几个村民飞快的跑了过来,一个个大声的喝斥着还在不远处顾客离去。“关门了、关门了,你们快走”。“别看了,这有什么好看的,这些人渣。”“你在那做什么,还不走。”随着喝斥声,上百名顾客们吵吵嚷嚷的一轰而散,乱纷纷的向楼下而去。 “那些人是什么人,说封人家的店就封人家的店?” “还能有谁,不是工商就是税务。” “他们是不是犯法了?要不封店做什么?” “不像,你看那个经理气的大脾气。” “俺买的东西还没拿呢,你干么推俺?” “走罢,没啥看头,这年月就是这些二道贩子能挣上钱。” “那些东西能都是偷来的,要不国家干么封他的?” 听着顾客们口中的话语,我不知怎么心里又有了些痛苦,百姓们对国家那可是信任有加,对于国家的干部们更是万分信任,这些人利用了百姓给予的权力为所欲为,也真是可怜可悲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中年人的声音有了些松软,看着我的双目有了些惊慌失措。 “干什么,”我冷冷的近着手中的票证道:“这是国家给予俺们货品的通行证,你要不要看一眼?俺这个店被你们这些人折腾的太苦了,俺今日关了它,如果上面查下来所有的责任均是你们的,滚。” 执警的几个村民听了我的大喝声一涌而上,推搡着几人向楼下而去。 回过头来看看店中一个个呆立着的服务员,再看看琳琅满目的货品,我深深的叹了口气,我们已越了这个时代,现在办这个店显的极不合时宜,还是先悄然退去的好,以免再给自己寻些不应有的麻烦。 “你们明天一早再来罢,”我对着呆立着的服务员们大声道:“明早领完你们的工资即可散了,愿意再随着俺们干的可以先留下来你们的地址,俺们再另行退知,都回去罢。” 红红笑着从楼口奔了上来,娇喘着跑到了我的身边伸手抱着了我的胳膊,仰头看着我道:“你终于又有些男子汉的气慨了,许久没见你这样火了,真是太棒了。” 听了她的话我不由的呆楞了片刻,看来红红并不在意店门开还是关的事,她所在意的是我是不是还有一种她所喜欢的气慨,至于那种气慨能带来些什么她也并不在意,哪怕是去讨饭也是心甘情愿了。 伸手红红的脸上轻轻的抚了一下,没有再看店中柜台后还站着的十几个服务员,对着红红笑着道:“俺们这一时怕是要倾家荡产了,你一点也不在乎?” 红红一脸晕红的娇柔的笑着,身子依着我轻轻晃动着道:“如果倾家荡产了,俺就陪着你去讨饭,你在前面走,俺在后面给你提着打狗的棒。” 我开心的笑了起来,缓缓的转了身向着办公室而去,这一刻的感觉已是天地间到处清清爽爽风光明媚,这些日子来心中的委屈也如同炽热的阳光下的水汽般散了个干干净净、无影无踪。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零三章 回到山村 老人们对我的想法很是赞同,他们在乡下过的的太久并不能适应城里的生活,依着他们的话是叶老归根还是村里好,于是在吕村长和黄校长的陪同下,带着翠翠先行回了山村,我和红红暂时留了下来处理商场的后事。 红红火火的百货商场突然停业如同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池塘中在城里掀起了巨大的波澜,这两年来城里人早已习惯了没事即去逛逛百货大楼,眼看着商场内的货品种类越来越多已是成了这座城里商业行业的一个领航者,如今猛然间而消逝市场顿时陷入了混乱之中,几乎一夜间城内的商店近七成关闭了店门,随后这股风波飞快的波及了其它的行业,原来城中已是悄然兴起的太多的私人业主仿佛数日间即从城中消失了个罄尽。 省报接连表文章意图平息百姓们心中的恐慌,可越是说的明白百姓们似乎就越不明白、越想安定谁知百姓们却越是紧张,省里也数次开会专题讨论他们口中所谓的“大楼现象”,省长几次派人来了解我们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每次都未予理采避而不见,只是让些还在协助我和红红善后的女服务员一遍遍的告诉来人当日的实情,在查明了事实后公安厅的那个负责人仍是坚持已见,说我们是标准的二道贩子,是百姓的敌人,听说省长大怒可又无可奈何。 南方来的几个大供货商叹着气收回了当月的货单和货款,经过几日的协商后无奈接受了退货的现实,整车整车的装了货后运向了南方然后乘飞机离去,一些随他们而来寻找投资机会的南方客商便也悄然远遁,来自国外来的几个洋鬼子的考查团在得知了我们的遭遇后也纷纷返回了他们的国度,几个省里原定的由外商投资的大项目也被迫终止,看来我的决定对社会造成的影响当真不小。 多年后我才知道我这次的形为对社会造成了多大的影响,一股经济萎缩的风波正是因我而开始并迅猛的波及了全省、全国,物价数月内暴涨让百姓们叫苦不迭,几乎所有的私人企业几个月间在全国消失迨尽,当然我知道他们不过是悄然的戴上了“红帽”由明转了暗,也即是由个体转变成了集体,于是无数的大集体单位在全国纷纷林立,这件事由此在经济学上也催生了一个新的名词,叫做“百货效应”。 将商场里的剩余的货盘了点后便在商场门前乱乱的摆开,开展了一次大的处理活动,百姓们几乎是疯狂的拥挤着抢购着平日里对他们而言几乎是无用的商品,看着几乎大楼前如同匪患纵横的景观让我有了些吃惊。 本想着还需要些日子才能将剩下的货处理完毕,没想到出乎了我的意料,仅仅三日的时间即售空了店中所留下来的物事,这在城里也成了一个家喻户晓的事情,随后大楼的四道大门随着我挥动的双手“砰”然关闭,曾经风光一时的百货大楼从这日起便消声匿迹了。 处理完一些货品后仓库里还有九百余台电视机,红红的意思是卖了它们寻回本钱,我表示了反对并坚决制止了红红的作法,心里也极是不同意让红红取出它们参加此次的处理行动,那是我留给村里的村民们的一笔精神财富,虽然钱数不多可也是我们的心意了,红红知道了我的想法后大加赞美,说我有古人之风,可是细问起她来古人之风是什么样,红红看着我一脸茫然不知如何作答,那种人们口中时时传说的所谓的“风”毕竟谁也未曾见到过。 百货大楼的停业让红红轻松了许多,在家中同会计认真的清理完了所有的帐目后,红红笑吟吟的告诉我两年来百货大楼一共为我们带来了一千三百余万的利润,这些钱全部存在了商业银行,那可是几辈子也花不完的,我们将不用再为年老身弱时如何能吃上饱饭而担忧了。 乡长终于收拾完自己在城里盖的新屋,这些日子来其一家人一直住在了新盖的屋旁临时撘就的小窝棚内,现在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当然盖屋的钱是红红所出,然后其一家人暂时放置在左屋内的物事便被搬出了大院,不过乡长还是住在了我的家中,用他的话说是要为我和红红看家护院,让我俩有了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在大楼关门的第七天的清晨,我本想着与红红一起返回山村,谁知十多个公安闯入了家门要将我和红红带去审讯,罪名说是我们扰乱了社会经济是百姓们的敌人,乡长顿时勃然大怒与几个年轻人对恃起来,我只是笑了笑将乡长搂抱着强行拉到了正屋内,乡长暴跳如雷几次都要去灶房抄菜刀与来人拚命,恰在这时省长派了人来解了围。 我没想到省长派来的人与我相识,正是当日里在县里任防疫站负责人的刘东亮,他现在成了省长的助理,看来他的职位升的极是快了些,不过说话行事很有些派头,挺着个圆圆的肚将几名公安狠狠的训了个头破血流,说是扰乱社会的是他们而不是我们,口中大声喝斥着强行驱赶,十几名公安才无奈的悻悻离去。 刘东亮对于我们的处境深表同情,代表省长对我们所遇到的事表示了歉意,然后说是让我们最好留下来一起参加省里将可能进行的经济改革,我摇了头表示反对,乡长和红红立场坚定的维护着我,刘东亮眼看着事不成谐只好回去复命,说是省长准备因为此事大动干戈,狠狠的打击一下管理阶层的不正之风,并再三表示了省长的决心,相互话别后飘然而去。 让那些人一闹我反而冷静了下来,事实证明了我所做出的决定是万分正确的,如果我们继续将店再开下去,谁知会不会有人又生些事端将我和红红从店内捕了去,无论怎样讲我们都算是逃离了是非的漩涡,不过已是错过了今日的班车无法回村,说不得只好再住一晚。 中午时分同乡长和红红一起闲着无事便也学着百姓们轻轻松松的顺着大街闲逛起来,行了几条街都见着百姓们排了长队购卖东西,粗粗看去有些队竟然数百人排了拥挤着,一时有了些好奇,红红同一个队中一脸焦急神色的人谈了几句话后方才得知,仅仅一夜之间物价已是翻了数番。 听红红所言我有了些不信,社会经济这些年来无论何时总是十分的平稳,偶尔有些波动百姓们也并不慌张,可现在眼中所见明显的不是我所理解的一些事正在生,一斤醋的价格已从昨日的一角二分涨到了今日的六角三分,这让我有些不相信了自已的耳朵,再三询问的结果还是如此,如果按着高中所学的政治经济学的理论所论述的结果,一场经济危机的风暴已席卷而至。 物价的飞涨意味着钱币的贬值,从另一个侧面来说正是可比的货币价值大幅度提升的结果,钱币的价值本是由黄金的价值所定,看来金价也已飞涨,忙行到了饰店一问果然如此,昨日还是十七元一克的黄金今日已是六十九元一克了。 我有了些呆怔,不相信这种让我难以想像的结果,看来国家一些环节一定出了些百姓们未知的错处,如此飞涨的物价会给百姓们带来不少的损失,按着我所知道的一些同学们家里父母双亲均为单位职工的工资,他们所依赖的微薄的收入将再也不能维持他们过的正常的温饱的生活。 乡长和红红明显的有了些震惊,对眼前生的事也极不理解,可事实摆在眼前不容分辩,只能摇着头叹息不已。 来来往往的百姓们均是提着大包小袋,有些人更是提着水桶在购买酱油,一路了解有些店家还算是为人正道,并未随着物价提高自已店中货品的价格,不过未提价的物事也早让百姓们哄购一空。 看来城里的生活不再适合我们,我有些怀念山村的宁静和村民的朴实,笑着看了看乡长和红红,两人还未从所听所见中醒过神来。 在村后山中的山洞里,我还有着太多的黄金,那些硬通货不会因目前的危机而少了它应有的价值,对于目前的状况我也并不担心,水涨船高的道理我还是能够明白的,任物价再涨几十倍,我所拥有的财富根本不会受到目前局势的影响而减少了些。 晚上坐在电视前看着电视,同乡长和红红高谈阔论直到深夜方才安歇,第二日天一亮在正屋的桌上给乡长留下了三千元,让老人在我们离开的这段日子里也能有个安静的生活,随后即同红红轻手轻脚的悄然行出了院门向着汽车站奔去。 一路上红红对我是柔情备至,我无论说什么她都赞同不已,下午时分安然抵达了让我心里感觉着十分安祥的小小的山村。 一下长途班车即看到眼前到处是人欢车呜的沸腾的工地,实在是不知道张经理到底带了多少人在村里施工,光是解放牌的大车就有十好几辆,“呜呜”的轰鸣着鸣着长长的笛声来来回回的拉运进材料拉运出废弃物,看来红红所说的张经理正在拚命抢工期的话是事实,于是心里有了些开心,拉着红红飞快的绕过到处堆放着的建筑材料向村中而去。 行过了村口的小桥即看见右面高高的山坡上数百幢小二楼已是整齐的林立着,左手边村卫生所后是几十亩大小的平地,当初那里可还是一座座小小的山丘,看来动静自是非同小可。一条笔直的大道直直通去,虽然大道上还有不少破旧的屋院,想来定是村民们暂时还住在其内,如果让他们现在搬出去可没民住的地方。 顺着大道向前而去,电线杆一个个排成了队,一些村民早已看见了我和红红,不少人呵呵笑着围了上来对着我和红红问长问短很是亲热,也才知道村里已是通上了电,这事在乡里成了头号新闻,据他们说通电的那日不少村庄的百姓们如同过节一样赶到了村中同村民们一起狂欢直至深夜,遂在乱乱的问候声中在身前身后的村民们的簇拥下,向着家中缓缓而行。 一进大院的门,院子里有不少的人正三三两两的笑嘻嘻的围成了一堆堆的大声说着话,一张圆桌正正的摆在了院子的正当中,桌上摆满了厚厚的一摞摞的纸张,翠翠坐在了圆桌后的一张椅子上,正与几个村里的干部们说着什么,一看见我和红红进了门,一脸惊喜的飞快的站起了身,绕过桌子即跳跃着向我奔来,然后重重的撞入了我的怀里抱着我娇笑不已,这让我有了些紧张,扭了头看了看红红,正笑吟吟的伸手去拉翠翠,随后俩人又搂在了一起嘻闹起来。 堂屋门前站着的老人们也看到了我,一脸慈祥的对着我笑了笑转身进了屋,黄校长盯着我意味深长的看了几眼,然后随在老人身后步进了堂屋。 院中的村民们大声欢呼着将我围了起来,看着他们脸上洋溢着的明朗的笑容,我心里很是感动,遂也不住口的问候着他们,最让我关心的还是这些日子来的他们的生活情况和身体是否健康。 张经理得知我回到了村里迅的同工程师一起从工厂的施工现场赶了过来,一见我的面即高兴的合不拢嘴,对于他的表现我有些奇怪,问了红红后才知工程费用又追加了近二百万,我不由的笑了起来,这才是张经理开心的缘由了。 没多久王小晓、陈建军、汪洪光、孙建国、刘静、孙小茹、方玉萍、黄燕等人均快步进了大院,一个个看着我乐呵呵的似乎拣了个宝贝,王小晓笑吟吟的看着我眼中尽是欢喜和暧昧,“老大”这两个音在院中各个角落响个不停。程长征没能赶来,正在山里监看着进山的大路及山中景观的施工现场,让张红卫下了山前来问候我,看着面前的一张张开心的笑脸,我心里有了在这个世上从未有过的满足。 天晚下来后院内已是灯光通明,六十瓦的灯泡在院子上空悬吊了十几支,将个大院里映的硬是没有一点点的暗影,恍若白昼。 在吕村长的张罗下,与我家大院相邻十几户村民家中同时开了宴席,村民们自的搬来了数十张的桌和数百的椅凳,分散在我家和数十几户村民家的院落中,到处是村民们欢笑的声音,到处是铁锅铲与大铁锅“叮噹”相击而奏响的乐曲声。 我家的大院里紧紧的安下了六张圆桌,老人们、吕村长、黄校长、二叔、二婶、杨家二爷、张叔、二虎爹、二虎娘等村中的老人们围了两张圆桌坐了,二柱和其他的一些村干部围成了一桌,一些与老人们交好的村民们围了一桌,我和红红、翠翠、王小晓、陈建军、汪洪光等人围着一张圆桌也安稳的坐在了凳子上,随着酒菜迅的布满了桌面,一场大宴即轰轰烈烈的开始了,这时候程长征也快步进了院落中。 这场大宴虽然没有城里的丰富,可鸡鸭鱼肉均是大盘大碗的端了上来,一些让村里百姓们过年时才能吃在口中的美食此刻成了桌上盘中普通的一员,凡是现下能寻的到的新鲜蔬菜桌上均可看的见,平时里村民们相互请客时必须有的红烧豆腐和凉拌豆腐皮,今晚成了宴席中最不受欢迎的一道菜肴。 直至深夜丑时已过百姓们才一个个的散去,我心里仍是十分的亢奋,哄着红红和翠翠俩人进了大屋歇息后,一个人悄然的踱出了院门,方才还哄声不断的村中此时已是安静了下来,虽然不少院落中还向外透着灯光,想来不久后他们也将安歇了。 顺着细碎的石子铺成的大路慢慢的向着山中而行,灯光在路边上立着的灯杆顶上照的大路很是清晰,看来张经理这次得确是费了及大的气力,不过他也得到了我们给予的补偿。 大路顺着山脚向山里延伸,路两旁是深深的排水渠,这让我想起了山中曾有过的洪水,看来设计此路的人对于山里生过的事了解的极为清楚。 顺着大路缓缓的行了近两个时辰,转过了一处山崖看到了路旁高耸林立的石头群,大路到了这里便通向了一片足有五亩地大小的平地,这里定是成了终点,十几架灯杆将平地围成了一个操场,灯光温柔的将操场照的十分明亮,也许这里将会成为一个新的停车场。 目光转向我多少次踏足的石林中的小道,心里明白通过石林后即奔向了那座有着石洞的石山。酒至半酣时我也曾问过程长征,据他说这里的风景美到了极至,大路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向山里修了,不过一些水泥板铺就的小路顺着几处山梁蜿蜒而上,山上每隔百米便建有一个凉亭,供可能前来的人们休息之用。 石林的分布有些怪异,似乎是人为所至,我心里也想过是不是古时的什么能人所修,看起来更像是一座石阵,如果依着方位便也有“杜”、“景”、“生”、“休”的八座小门,石阵里是些弯曲的小道顺着巨石回声主来转去很容易让人迷惑,在古时如果有人对地形不识冒然而入,在每一个门前都将会轻易的受到来自其它三个方向的攻击。 顺着小道进入石林,沿着最窄的一条路即轻易的穿出石阵奔向了石山,顺着山坡上的小路缓步而去即登上了石山,没的丝毫的犹豫一头栽进了山崖内,顺着隐藏在山崖后的甬道向洞内行去。 洞内的墙壁依旧出着濛濛的光,心里有了些恍惚也多了些感概,当初年少时的欢乐似乎已离我远去,一直盼着长大的现在的我心里却又极想再回到少年时,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看来一去不复返了。 行到了洞内的石室中看着面前地上的三块石凳心里有了些伤感,缓缓行到大石前坐了下来,扭头即看见了那五口木箱,那里面的财宝价值之高已让我有了新的认识和想法。 村中的小学校舍已有些破败,如果能重建一所带着初中的学堂也许会减少村里孩童们上学的费用,其实一所学校只要它是真正为孩子们着想而不是被某些人利用成了一个挣钱的地方,只凭教师们的工资村里是完全可以轻松的养起来的。 山村里不能没有学校,学校也不能显的寒酸,即然已是投了这许多的钱,如果工厂明年能够顺利的开工,建设其它的项目所需的钱便会源源不断的产生,便也能够实现我的想法。 在石上盘腿而坐感觉着它的温热,心里对于挖出此洞的古人很是钦服,也不知他们是如何找到这座山的,也许他们手中会有个无心师傅所喜爱的罗盘,古人的智慧一点也不必现在的人少,这个洞如果凭着铁凿斧砍,没有个数年是根本无法完成的。 缓缓的将气息搅动分出一支到了右手臂,气息行的极快心动间已是贯满了右手,看了看身下的岩石随手抹去眼见着五指深深的插入了岩石中,这也就是说李华曾表演的可将岩石用手挖去的手法,我现在已是能够完全做的到了。 呆怔了片刻似乎想通了目前的困境,上不了大学是他人的错责任也并不在我,我又何必以他们本身的错误来让自己痛苦难忍,只要我能够为未来可能的子孙们创下不世的基业,此生便也无憾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零四章 山外有山 呆呆的坐着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后洞壁上的光亮越来越盛,楞楞的扭回头看了看洞壁,那里透过来的光似乎与它处有些不同,光不再是濛濛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墙壁里熊熊燃烧,光影明暗间摆动不已。记的我也曾细细的看过这里,现在闲的没事可做,不如看的仔细些,遂站起身到了洞壁前向着光亮处细细的的看去。 从洞壁内透出的光有些跳跃不定,似乎正被什么时时的遮挡着光源,时而是濛濛的光华,时而似乎又是几种光线的迭加,这里一定有着我和李华所未曾了解过的玄机。 经历的太多心里几乎没有一点激动,缓缓的伸了手向洞壁光之处摸去,这里与它处并无二致,一样的显的温温暖暖的并不烫手,想了想曾有过的数次奇缘,心里一动这里是不是又是个通道什么的,可不知为什么以前却从未现过。 也许我现在还不能明白这处气机所要给我展现些什么,不过依着我所学过的功法,笑指天下应能够应付一切,遂慢慢的搅动气息不错眼珠的盯着这一方洞壁,随着气息开始疯狂的在体内激荡了起来,眼看着面前的一方岩石如同水波一样抖动着有了些模糊不清,心里明白这里一定是个出路。 在碧海山庄也曾有过类似的经历,那时我所凭的正是笑指天下的步法,想着那日里所经历的事,便默默的在心底一遍遍的重复着步法的要诀,待确认自己再无错处后,对着岩石迈着默诵步法缓缓行去。 本想着这一步迈出定是进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然后在光的沐浴中一步步的行去便能到了另一处玄妙的所在,可是只一步跨去眼前一暗复明我已是站在了一方洞窟之中,一道阳光透过了洞口外一颗大树的枝叶斜斜的直照在我的脸上,树枝在风中轻轻晃动阳光便时隐时现的透了进来,这让我有了些错谔,再看看洞外的树枝心里恍然大悟。 忙回过头来看时身后隐隐的是一方双扇的紧闭的石门,石门上面生满了绿油油的青苔,看来我方才正是由这里而出,不过若从石门的形状和洞窟的景色来看,这里才是山村石山岩洞的真正入口。呆呆的站了不敢乱动,心里虽然明白我只需迈着步即能返回,可这一时心跳不已自己也并未有太大的把握,定了定神仔细的端祥着洞窟。 洞窟不太只有二十几个平方,除了有一张石床和一方石凳外便再无长物,地上厚厚的铺满了金黄的草枝,让双脚感觉着十分的柔软。四面环顾,在左面的洞壁上乱乱的密密麻麻的写着些字,字迹也是深深的刻在了岩石内,其它的地方便再也没有特殊之处了,不过从洞口向洞窟里吹入的风有了些寒气。 思索了片刻后小心的移动着双脚到了石床前向着洞壁上的文字看去,还好,字迹十分的工整我也能认的出来,便小心的一个个的辨识着心里默默的读了起来。 “余从师六十余载终老于太姥之山,天年将至顿悟仙神之说本为虚妄之言,遂心灰意懒。此洞内延三千余里直至石山蓬玄洞天,床侧有余从师六十余年之心得以赠有缘,上有太清之地复又有太玉之空,太玄之上更有太极,太宇之上复见太元,如此迭迭,复复重重无穷尽也,余师已逝余寿已尽,真人之言不过一笑。惶惶真子。” 我怔怔的一遍遍的读着石壁上的留字,那位惶惶真子也曾在李华的洞府中留下了自己修真的经历,记得还有些文字记述了他成为真人的过程,似乎前前后后他共花费了九年的时光去修行**,到最后十分得意的写下了“即三万六千神备于兆身成真人”的话语,可他自己也未能与天地共存,从留言中可以明显的看出他在大限将至时突然间明白了仙神之说不过是一场闹剧而已,所有曾梦寐追求的理想只是一个个五彩的肥皂泡,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个个的破灭了。 摇了摇头有了些神伤,李华所追求的与之相仿,都是为了得到一个长生不死的身获得与天地共存的名,不顾自己的亲人一往直前的冲入一个个的虚空,如果依着惶惶真子所言,李华这一生可真是要在不停的追寻中渡过了。 惶惶真子也真是了不得,从他的留字中可以看出他曾去过了不少的地方,如果顺序排来,第一个正是我所到达的太清,我也曾在太清征战四方后便想着去更高的天界太元之地,如果一个个的走下去,应该是名为太清、太玉、太玄、太极、太宇和太元的一个个空间,可是太元之上似乎还应该有些太什么的地方,一个个的继续着没完没了的依次分列,至于最后的那一个应是个太什么的世界恐怕这个世上还未曾有仙神们去过。 在我初见李华使出些**后便热心的随着他去修行,一同去追求千百年来人们口中所言的成仙的美梦,现在看着洞窟内的留言心里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只想见着李华告诉他,我们所经历的事不过如同一场梦幻,我们所要达到的目的地更是水中捞月永无结局。 缓缓的在石床上坐了下来,呆怔怔的想着洞壁上的文字,一时心潮起伏,这个洞窟实在是太小,也不知那位惶惶真子最后去了何处,此地即无骸骨又无坟丘,也许他知道命不长久后奔了一个隐密的所在了却了一生。 脚下的草枝下面似乎有些东西,双脚不经意的摆动着将草枝拔开,几本厚厚的线装书即零碎乱的从草枝中露了出来,探了身子伸手去取随手即化成了粉尘,看来时间太久,纸张已是风化了,也许书里面有些他自己的体会和修真的方法,那可是他的心血所就,不过千百年来似乎没人能够得到,我今日虽然进入了洞中可看来也是与他无缘,惶惶真子若真是泉下有知不知作何感想,也许他会懊恼不已。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还不如快快活活的过些百姓的日子,想到这里遂笑了起来,人生真不过是一场梦了。 洞中的草枝看来是风卷而入,如果能在洞中如此厚厚的铺来怕不有了个一、两千年的时光了,那个遥远的年代这些真人们即能够跨过时空去实现在一个个空间的飞跃,不知比现在的科技水平高了多少,现在人们也已知道了在光下便能实现时空的跨跃,方法不同目的一致,看来仙道与人道本就是为了同一个目的。 站起身来向着洞口而行,感觉着寒风潇潇空气凛冽,一颗大树歪歪斜斜的挡住了半个洞口,远处已能看清云海茫茫直扑洞窟下,也不知外面是种什么样风景,遂小心的行至洞口边向外看去,顿时心跳如鼓,山洞正正的位于了一处悬崖峭壁之间,如同洁白的绵花般的云在脚下不过数尺远处激荡起伏边绵至天边,太阳斜斜的挂在云海之上显的过于的小了些,阳光也不是很盛,一颗大树从洞口旁的岩石缝中斜斜生出。 这处洞窟定是位于人迹罕至的群山之中,山也定是非常之高以至于空破了云空傲立于云海之上,再小心的看了看并未有向下而去的台级什么的可踩之物,岩壁也光滑至极,不由的心里有了些奇怪,那个惶惶真子是如何上的来的,难道他长了翅膀不成。 不过这里的风景真是让人心旷神怡,天下仿佛一揽无遗,白云好象要凝固了一般聚合在一起如海潮涌来涌去的十分壮观,如果在此处修行正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的去处,如同与人世间相隔太远心便也能安宁下来,那颗大树的生命也真是足够顽强,盘盘柞柞的树根在岩壁上错拧深扎,正呆呆的想着,忽然头顶上远远的传来了人们的说话声。 “日出太美了,刚好又有云海衬托,我三圈胶片都照完了,太美了。”一个女人喋喋不休的叹息着。 “龙崖可是这里最好的看日出的所在,不过今日还缺了一层云雾,所以景色也不算最好。”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沉沉的传了下来。 “不错了,人们都说黄山的景观强过庐山,就今天的景来说我看两者几乎相当,庐山的这个看日出的景点比黄山看日出的景点还强了些。”一个年轻的男人大声的道。 “好了,回去罢,我们还顺着来路走么?那路太难行了,想想上山的路我的腿都不太听话了呢。”女人娇声道。 “我说刘云娇同志,我们最好还顺着来路回去,不然回家后你会后悔莫及。”年轻的男人笑了起来:“你的脚印留在了好汉十八坡上,那可是件了不得的事,也好向同事们夸夸你的能耐。” “哟,那是好汉十八坡可不是好女十八坡,你们这些男人想当好汉也太容易了,我可不想当个女汉,长了胡须可是没人敢要了。不过下山的路好走了些,我们还是再去看看三叠泉罢。”名叫刘云娇的女子“咯咯”的娇笑着道。 “正是”,“那就走罢”,“把包背上”,“像机、像机”。 一时不知有多少人说话,听声音似乎决不会少于十人,怔怔的听着乱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心里顿时明白了过来,进入这座山洞的路不是顺着山崖下行,而是在我的头顶之上,遂抬起头细细的看去。 果然,有一些小坑细细的布在洞口的侧方直上而去,位于大树上方密密排去,一个个间隔也不是很大,小心的扶了树轻轻的晃动几下,树显的极是牢固粗粗的树杆纹丝不动,遂放下心伸手紧紧的抓住树杆探了头向洞顶望去,山顶距洞口不过三、四米开外,岩壁上似乎也有些明显攀援的痕迹,不过风吹雨蚀的有了些圆润,想来这正是此洞的通途了。 回转身再次进入洞内,叹口气将草枝开始乱乱的清出洞外,不管怎样讲我已是来过此地,那个本领高强的惶惶真子如果论起年数来怕不知要长我多少,将他所住的洞内清理好,也算是一个晚辈对他应有的尊敬。 洞内零乱的草枝很快的被清理一空,看着它们飘飘荡荡的随风坠下悬崖,太阳已是高高的升了起来,阳光有了些刺目,不过洞中因阳光偏移而去已是有些灰暗。 洞内的地面十分平整,似乎铺了些方砖一样石面成了一块块的有着缝隙,一个小小的石匣正正的放在石凳下造型十分的雅致,方才清理草枝时自己也是小心倍至,生怕惶惶真子在洞内遗下什么物事让我随脚踢出洞外,看来我的做法是十分正确的。 行至石凳前弯了腰小心的拾起石匣,上面的石盖紧紧的合着,微微使了劲便打开来,里面除了一方丝帕便再无一物,怔怔的想了片刻,说不定这上面又有些什么文字,只是有些担心万一年代太久我随手将它化成了灰沫,伸了根手指小心的触碰了一下,还好,柔柔软软的丝绸的感觉让我长出了一口气。 将石匣放在石床上缓缓的坐了下来,伸了手小心的取出丝帕,丝帕的颜色已有些分不太清,不过看着上面还留有的绿色的印痕这应是一方绿色的方物,上面也确有些文字,不过似乎是用红线细细的缝就,红线也早已快没了色泽,小心的辩认后可以明确的告诉自己这上面是一词,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在心里读了起来。 “风雨侵,叹君逍遥跣,路遥远,心儿终相牵,时时寒暖独自煎。 贪寝欢,盼君早回还,三更漏,孤灯对愁言,夜夜思念泪雩涟。沁儿字” 读完了词我不由的有了些伤感,这定是一个叫沁儿的女子送与惶惶真子做了个纪念,也算是情思一番留了个心愿,一个“牵”字可算是道出了女子无奈的心绪。可是这个惶惶真子明知道那个沁儿对他深深的情谊依然是义无反顾的踏上了那条不归的路,也当真是心狠到了极点,不过看他郑重的将手帕收在了石匣中,想来他也不是没有感情之人,这都是神仙之名所累人的缘故了。 小心的将手帕放回石匣中合了石盖,站起身行至石凳旁将石匣放回原处。看着石匣心里道,让惶惶真子的这份情感依然保存在洞中,这里也算是他将自己的人生埋葬之处了,那份在他心里所保留下来的真情自也应当是留于此地,让可怜的情爱随他而去。 长长的叹了口气,向着洞口看去,外面已是风云变幻冷气袭袭,看来不久后天将大变,毕竟已是进了秋季。 坐在石床上静静的想着心事,这处山洞听洞顶的那些游人们所说应在庐山的龙崖上,我所知道这里与家乡已是相距了不下三千里路,我只是脚下这轻轻的一步即跨跃了时空,看来我还的努力,对于如何建立起一个的通向所要抵达目标的通途还是一无所知,这位惶惶真子能够用他自身的气机联接两个遥远的地方,瞬间即能随意来回,可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神仙之说本就是无中生有,人们不顾一切的忘我追寻那些传说中的足迹,当然也是一个个碰的粉身碎骨,惶惶真子看来已是深悟其道,不过也终于在临去前明白了自已耗尽了生命的所期望的理想不过是镜中的黄花,当黄梁梦醒大彻大悟时可生命已是走到了终点,即可悲又可叹,我当不能学他这番沉醉,所谓前人所言后人可鉴,只要好好的过好此生于愿足矣。 想明了此处,不由的心静神爽,起身行至石门旁将气息飞快的搅起,然后踏着笑指天下一步跨去,眼中一明一暗间我已是身在了石室中,还未定下神来,耳边听的一声娇呼,随即一个喷香软玉的身子已是撞入了我的怀中,听到声音我已是知道,定是翠翠无疑。 “你去哪里了,你怎的从石头中钻了出来?”翠翠紧紧的抱着我仰了头娇声问道。 看着眼前的少女,遂笑了笑没有作答,心里想的是今生不再去寻那些虚无缥缈之事,应好好的待我每一个关怀我的人,其它的事已是不重要了。伸展手臂轻轻的将翠翠横抱在了怀中,转身行到了大石前坐下,看着翠翠心里生起了太多的柔情。 “嗯,”翠翠坐在我的腿上双手圈着了我的脖子轻晃着身子娇声道:“哥,你这一走可是十几天了,所有的人都很焦急,下次你要去哪里可的带上我。” 听了翠翠的话我虽然有些吃惊可心里也并不是不能接受,时间也许是在我一去一回间迅的流失,也就是说在我跨步行入石壁中时人世间已是过了数日,也许下次我又寻到了个什么通道顺之而去时,在我不过一瞬在人世已是百年了,那可是大大的不妥,如果我再次返回,我虽然年岁依旧可红红和翠翠已是垂暮之人,想想都会让我心酸难忍,今后要是再现什么甬道可要当心些了,现在我即然已明白了这个道理,自当认真的过好现在的每一时、每一刻。 轻轻的在翠翠俏嫩的脸上亲了一下,对着她温柔的一笑,翠翠已是晕红了脸身子软软的瘫在了我的怀里。默默相拥着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翠翠渐渐的清醒了过来,看着我娇娇的笑了笑。 “哥,你是不是神仙?”翠翠一脸期待的看着我道。 我想起了无心师傅的话,神仙二字不过是人们对于得道之人的一种称谓,所谓的得道即是明白了天地间万物生衰的规律,认真的套用这个定义,我想我应该可以跨入那个行列了。其实神仙也是人,他们不过有着与常人不同的气息并能随意的加以应用,我虽然还有着太多的疑惑和不解,可是就这个定义来说已是完全合格了。 “傻妮子,”我疼怜的伸手用手指在翠翠的翘鼻上刮了一下道:“俺就算是神仙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与大家伙儿一样的生老病死,你随着俺从太清来到这里也算是个神仙,可你看看有没有像俺们俩人这样的神仙?” 翠翠顿时兴奋了起来,看着我认真的道:“哥,就按你说的我们已是成了神仙,是不是就可以随心所欲的想去哪就去哪、想做什么做什么了?” 我楞楞的看着翠翠心里有了些不好的感觉,李华当时离去时硬是将翠翠身具的功法消除,是不是已知翠翠的将会引些伤害他人的事端,如果真是如我所想,那么我最好乘着翠翠还未有恶行之时加以约束,虽然我知道她的能力已远在我之上。 “翠翠,哥有个事要给你说,”我随手将翠翠的身子扶正,沉着脸看着她道:“不管俺们是不是神仙,俺们无论如何不可伤人做恶事,俺说的话你明白么?” 翠翠怔怔的看着我小心的道:“哥,是不是生什么事了?你说的话我有些听不懂。” 看着翠翠诚惶诚恐的模样我有了些心疼,她随着我吃苦受累毫无怨言,在我最痛苦的时候又横下心与我长相厮守,这份情感之深并不是常人所能明白的,红红明显的看了出来,所以才能接受翠翠成为家中的一员,无论如何我不能伤她的心。 “翠翠,哥的意思是说俺们俩人已是神仙了,不过那些百姓们可是俺们保护之人,”我不停的想着该如何让她明白我的想法,然后一字一顿的寻找着可以代表我想法的词对着翠翠解释着:“俺们对于他们而言已是高高在上,他们相当柔弱没有一点保护自己的能力,所以成为神仙的俺们的责任之一就是要保护好他们,让他们能够个灾祸什么的,但是如果他们犯了错,俺们也要能原谅他们,给他们改错的时间,你明白么?” 翠翠呆呆的看着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然后“吃吃”的笑了起来:“哥,你说的我都知道,国师临去时所说的话与现在你说的几乎是一个模样。可是即然要给他们改错的机会,哥,可你为什么还要伤那些人呢?” 我看着翠翠顿时哑口无言,那些事不过是一时的冲动,如果放在现在的我的身上,一定会有另一种处理的方法,只不过我还未想出来而已。 “哥,看把你愁的,我知道你的意思了。”翠翠伸了手轻轻的将我不知不觉间已是团在了一起的眉头向两侧抚动了几下,然后轻轻的叹了口气一脸柔情的看了看了我,身子一缩即绻在了我的怀里,闭上了眼静静的不再说话。 抱着翠翠心里有了些混乱,看来她并非不明事理,不过只是对于人世所知甚少。她对我的关切远远的过对自己的关心,我自然不能有负于她,想到这里心里渐渐的升起了一种豪情,那怕翠翠闯下天大的祸事我也要伸展双臂护她个周全,无论什么人如果想要伤害她,那么得先从我的身体上踏过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零五章 玉鼠 顺着大道回到家中后,看着院中正焦燥不安的人们似乎猛然间即安稳了下来,一个个若无其事的去忙起了自己的事。老人们并未责备我,红红也只是对着我甜甜的一笑仿佛什么事也未曾生过一般即奔向了工地,我心里知道他们是生怕我有些心理的负担,我现在只是他们心中的一个主心骨而已,其实也也做不了什么,对他们而言只要我此时如一尊佛一般稳稳的坐在家中,所有的问题他们自会处理的干干净净。 翠翠陪着黄校长出了院门,说是今日新任的乡长要陪着县长来村里考查,了解山村最近的变化,如此大规模的投资在省里显得很是有些特殊,甚至在某些县里的人看来我们这样的做法有着不可告人的目地,如果不是包藏祸心也一定是别有企图,我听了后也只是笑了笑很快忘去,没有必要与那些以已之心量度他人的人较真,那些人自己心底龌龊想着别人与他们一样,正是以中的寒冷与屋外并无二致。 到了坡上看着整齐排列的小二楼,我心里也有着说不出的欢喜,楼房建筑面积并不太大,每一层不过一百余平方,二层合下来也不过三百多平方而已,对于一般的农户只能是勉强的够了数,山村哪一户人家都有着五、六个孩子十数口人,这点面积当是拥挤了些,不过住的环境与之前相较当然好了许多,村里的百姓们也没有什么怨言。 每一幢小二楼都有一个不大的院落,院落的面积也不过百十余个平方,主要是为了方便放置些农具什么的,均是用红砖铺了地面,院门也不小均是双扇的铁门,方便以后可能拥有的拖拉机的进出,一间间的看着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满足,如果工程结束百姓们入住后山村真的是旧貌换新颜了,重要的是百姓们也不再为夏季的雨冬季的雪而担了心,更为重的是不再为冬季上个厕所而愁了。 正站在路旁的一幢小楼内二层的落地窗前向外看着时,几辆小车缓缓的行过了村口的小桥,不用说是县长和他的一群手下终于抵达了村里,远远的看去迎上去的村干部们一个个噤若寒蝉的立在了村口如同电影里迎接中央长的模样整齐的列了队,随后一辆辆车缓缓的停了,不过就是他们想再向里而行也不可能,路还没修完,路面上一堆堆的沙土和钢材早已挡住了去路。 最前的一辆车前门一开一个年轻人飞快的下来打开了后门,一个胖胖的中年人慢慢的出了后车门站起了身,等了太久的人们一拥而上,纷纷的握手后即陪在了他的身旁簇拥着向村里而去,山村名义上的统治者红红的父亲吕村长并未到现场。 对于这些高高在上的领导者我并未有太多的好感,在城里与他们多次打过交道,他们给我心中留下的印像并不太好,似乎一个个过于的在意自己的身份而置他人于不顾,拿腔作势的似乎天下只有他们而无百姓,在我的想法里省长本是一方的霸主,不也是对于公安厅的那几位了不得的领导者无可奈何么?所谓县官不如现管了。 看着人们乱乱的奔向了村公所,我心里有些聊无生趣的想法,这个山村现在的气势是我们一手所打造出来的,与县长及其左右毫无关系,如果不是我们投入了太多的资金,山村破旧的面貌根本毫无改观依旧是乱旧不堪,年轻人寻个媳妇也不太容易了些。 张经理似乎看出了我的不满,一直笑嘻嘻的陪着我海天海地的说着些趣事,工程师也是极力的说些四海的见闻,看着他们一付讨好的模样我心里有了些不忍,便也只好笑着陪着他们继续着我们的路程。 看完了小楼看未来的花园,看完了花园看未来的停车场,看完了停车场看未来的招待所。看完了未来的招待所看未来的种植园,看完了种植园看未来的酒店,看完了酒店看未来的村卫生院,看完了卫生院看未来的小学教堂,看完了未来的小学教堂看未来的锅炉房,看完了锅炉房看未来的农机仓库,看完了未来的农机仓库看未来的一座二层的占地约五百平方的商店,一个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要过去了。 红红和翠翠跑来寻着我,说是县长的助理点名要我去陪陪那位了不得的县长,我毫不犹豫的摇头拒绝,不是我不想与他们见面,实在是我心里有些看不起他们,本来他们应是百姓的父母官自然应为百姓们做些他们应该做的事,可现在他们俨然成了百姓的父母,百姓们在他们面前只有点头哈腰的权力,我也实在是懒的与他们说些个无关痛痒的话,如果有那些时间还不如美美的睡上一觉好好的歇息了,如果他实在是要见我为何不迈着步来这里寻我,看来他也并不在意我的存在,在他的心目中他所需的政绩要远远的要大于现实。 张经理可能明白了我的想法,笑着说要带着我去省城,要同我好好的喝上一杯,想了想别无可去的地方,如果此时回到家中,说不定那位领导者正在堂屋里高谈阔论的述说着地球是如何变圆的的大道理,便点头同意了。 红红和翠翠不知所措的看着我,对于我表现出的的坚定不敢再行相劝,看着她们一付委屈的模样,我只好说是有些事非要去城里走一遭,也算是逃避现实罢。 翠翠撒着娇非要与我同行,可是张经理的大车里只能坐三个人,天已是有些晚了些,说不定车行至途中天已是黑了,如果坐在车的大厢内怕有些寒风,想了片刻只好作罢,便与张经理一起去工厂的工地,因路途较短,想来飘在车后厢中也无妨碍,便让张经理和工程师坐了驾驶室,让红红回家后,我和翠翠站在车厢里迎着微风驶向了工厂的所在地。 工厂的建设已是可以看出了模样,几幢高高的厂房顺着山坡巍峨挺立,一字红砖至顶很有气势,不少工厂内所需要安装的小设备在路两旁摆放着,大些早已是在厂房建设前大致的就了位,设备所需的电力也已进入到了厂区里。 在张经理的介绍下我也才明白了什么是球磨机、什么是螺旋分级机,对于它们的工作原理心中便也有了些感性的认识,浓缩机的构造极似一个大大的沉淀池,两片长长的刮板在池底转动可以将沉淀的泥浆刮入中心的沉降管,然后便得到了我们所需求的原料了。 废水的处理并不是我所想像的那么简单,如同一个新的工厂,从废水进入经过了几个大大的水泥池一路路的靠着些弯曲的管道进入下一级,分成了水草、石子、沙粒和木碳的几处吸咐池后进入了整齐排列的十几个浓缩斗中。 浓缩斗也是浓缩机的一种特殊形态,不过是少了中间缓缓转动的叶片,在这一路便要放些药剂,无非是漂白粉什么的以解废水中的一些药物的残余,从浓缩斗上沿排满了齿牙的溢流板上流出的清水便进入下一道池中继续处理,浓缩斗下排出的泥查即是废弃物需要小心的存放,从浓缩斗后大池里溢出来的清水进入了几个足有一亩地大的水泥晒池,然后便是继续沉淀,从池中再次溢出的清水便能够进入大自然中,成为了可再生的水源。 张经理果然是一个负责任的人,在清水池下依着山势又修成了一个大大的水库,占地足有三百余亩,我对于他的做法有些不甚明了,经过他认真的解释后方才知道,即使合格排出的清水里面依然有些致命的毒物,如果不通过自然的降解是无法彻底根除的,光是这个水库追加的费用已高达七十余万,虽然现在看起来高了些,可对于今后说不定是个为民造福的源泉,遂也有了些开心,对于张经理一丝不苟的性情又有了些新的认识。 陈建军等人得知我来后一个个的冲到了我的身边,开心的围着我几乎要唱起歌来,我听过红红说起他们的工资是按月放,每人至少月收入都已达到了千元以上,这在省里来说还是占了第一把交椅,他们的生活当然也就无忧了,十几个人拥着我奔了临时的住所,听他们说虽然有些艰苦可也还是能够接受的。 三排土块打就的平房整齐的列在了工地的一侧,随意的进了一间看看,里面收拾的十分洁净,靠着墙放了两张床,看来每间屋都是这样布置的,空间不太可也足够用了,屋内虽然尘土大了些,可是地上并未的任何的杂物,想来陈建军定是要求的十分严厉,不过也让我心里很是快慰。 因为我的到来,食堂的几位师傅便忙了起来,据说平时里每顿饭只有两道菜可选择,今天却是十几道一盆盆的端了上来,因距有人烟的地方较远新鲜的蔬菜平日里很少做了,今日却是让工地上的人们如同过年一样放开了吃,大锅的饭菜虽然口味不是很好可也让我吃的十分满意。 陈建军一直嘻笑着与我说着话,汪洪光、孙建国、刘静、孙小茹等人更是一个个的兴高采烈,对于他们来说,这已是自食其力不用再去寻些烦恼,细细的了解后他们家中的生活早已是越了城里的街坊邻居,论起收入当是没人可比。我听了后很是宽慰,这些人一个个的即有义气心地又十分的纯真,我当然不能够对不起他们。 饭后张经理笑呵呵的提出了几箱白酒,虽然只是些二锅头,可也足够让工地上的上百的人们欢呼雀跃了,除了两个极不情愿值班的人,其他的工人均在各自的屋中开怀畅饮。 在一间较大的算是会议室的屋中的方桌旁,我和翠翠坐在了正位,张经理和工程师坐在了一旁陪了,陈建军等七八人乱乱的围着坐了,桌上有盘中盛了些张经理不知何时偷偷存放的杂碎和烟熏的肉食,有几盘凉拌的菜无非是豆腐干之类,随后乱乱的喝着说起话来。 “老大,后山有些东西可真够奇怪的,”陈建军大口的喝了一口酒,通红着脸猛然对着我大声的道:“山里有一个东西体型很大,俺们几个几次都想去捉它,可它跑的太快,上次布了几个铁夹也被它咬碎了,这座山里是不是有些虎狼之类的动物?” 汪洪光抢着道:“陈哥说的正是,俺上次带了个猎枪去想去山里搓些野果什么的就曾看到过,灰白的影一闪即没了,根本来不急放枪。” 我有些讶异,如果是生灵早已应让百姓们所现,如果是神灵这个世上已不可能存在,心里飞快的思索着是什么东西能有这般大的体积,看着陈建军和汪洪光没有说话。 翠翠忽然出声对着汪洪光问道:“是不是有些圆滚滚的嘴角上还长着些胡须,四脚着地的跑的飞快?” 陈建军一怔,看着翠翠道:“正是,俺们开始时将它当成了个老鼠,可是谁又见过与人一般大的老鼠?”然后扭了嘴角赞叹着,“那么大的一个东西也不知在山里活了多少年,可真是了得。” 张经理笑着道:“才来时也曾看到过,那时那个东西一点也不怕人,开大车的司机与它对视了许久它才转身跑了,看来这里还真的有些邪门的东西。” 翠翠似乎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没再说话,十几个人遂大声吆喝着继续喝酒直至半夜,众目睽睽之下翠翠当然不能与我同屋住了,虽然她噘着嘴一脸不满的也只好随着刘静去歇息了,我当晚即睡在了会议室中。 天方一放亮,翠翠即蹦蹦跳跳的来寻我,硬是强睡眼朦胧的我从长椅上拉了起来,然后一脸神密的说要我陪着她去后山,那里有着她的一个喜欢的物事,我虽然有些奇怪可也只能随着她出了门。 工地上还是一片宁静,看来人们昨夜酒喝的太多以至于无法起的了身,今天也只能权当成放了假,随在了翠翠身后上了山坡后向厂区后面的大山而行。 山边已是有了些明亮,湛蓝的天空看起来似乎要将人溶化在其中,鸟儿早已起了身吱吱喳喳的叫个不停,行到了山腰向后看去,厂房已是小如碗豆一个个的整齐撒去,青山绿草让我的心里有了些留恋,在翠翠不住口的催促下只好加快了爬山的脚步,顺着山梁向山后而去。 山势连绵起伏,一眼看去重重叠没有个尽头,站在山顶四面环顾,当真有“会当凌绝顶一揽众山小”的想法,看来古人不欺我,每一道诗词均是深有体会后而,也是他们亲身的经历了。 翻过山梁,翠翠的脚步明显的放慢下来,小心的东看西望让我有些诧异,不知她为何会有如此的表情,也许那个什么东西对她而言显的很重要或者干脆就是她所期望得到,心里也顿时紧张了起来。 我曾亲身经历过的事中,也有几个体积庞大的动物,凤凰是第一个,三青玄鸟算是第二个,它们都有着自己的主人,也都具有强势的身法和能力,论起凶猛三青玄鸟当属第一,可它见着凤凰后竟然成了一只蓬间雀儿般毫无了反抗的能力,看来什么事物不能只从表面上得出结论。 翠翠行到一株大树前停止了脚步,扭了头对着我玫笑,然后公里跑手从怀里取出了一个陶像,这让我有了些疑惑,不知她什么时候将它带在了身边我竟然毫不知道,然后见着她面对着陶像依着大树的身子坐在了杂乱的草地上微闭了眼,遂小心的看着四周防止有些危险的东西侵犯。 陶像渐渐的生出了些红光并迅的向外扩展开来,红光越来越大越来越盛,翠翠身上也出了盛盛的光芒,最后竟然有如一个巨大的伞盖将翠翠和陶像均罩在了其中,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生的这一切,心里虽然有些不信可也只能做了个她的守护者,缓缓的将内息搅动意念外延,感受着周围的一切事物,以防有什么东西突然袭击。 不久树木断折的“噼啪”声飞快的从山谷中一路传来,声音越来越近,已可以看到碗口大小的树木纷纷被来物折断倒下,树木倒下的影呈了一条直线直直的对着了我们,看来来物并不打算绕过阻挡之物,竟然走了条直线直直飞奔,心里不由的有了些骇然。 这个直冲而来的东西身体之强壮、力道之凶猛已不是我所了解的了,就算是一头狗熊也无法像它一般做倒开山劈树的事,更何况并未听说过这座山里有狗熊存在,也许它是一个人们尚未现的物种或者是一个物种的变异,有着巨大的体积和力量。 我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护好了翠翠,盯住来物防个万一,心念方动伸手将身旁的一颗小树使劲折断,将树杆平置于胸腹,如果来物想要伤害翠翠,说不得只好与它大战一场。 巨大的白色身影在草丛中时隐时现,看上去如同座小山般在草窠里大树下滚来滚去。我有了些紧张,紧持着树杆的手微微浸出了汗水,如此庞大的体积早已出了我的想像,如果它将全身亮了出来,绝不比一头三、四岁的黄牛小了多少。 来物猛的一下停住了脚步,距离我们约十数米开外的地方徘徊不前,只能透过树影和草丛看见它庞大的身躯晃动不已,似乎有些犹豫不定,当然对于动物来说也许是它将要进行的一个攻击前的准备。 我顿时紧张的盯着来物大步向前站在了翠翠的身边,双手中紧持的树杆已横在了身后,做好了随时击出的准备,如果那个物事胆敢突然难,我这一树杆也定会将它凌空击飞,虽然不见的能伤了它,可也能化解了它的猛然攻击。 偷眼看了看翠翠,她似乎浑不在意来物的动作,仍是端坐如菩萨状,左手平放在盘坐的双腿的左膝上,一手捏了个兰花指置于胸前,面色极是端庄秀丽,不过她身上所出的红光与陶像所出的红光完全的融为了一体,光芒环绕着她的身子,光焰在她头顶的数尺高处伸缩不定,这让我有了些好奇,实在是不知她现在的功力究竟高到了何种程度。 “嗷”一声震天的吼叫声竟然让我有了些惊慌,庞大的白色的身躯从不远处的树丛中高高跃起向着翠翠直扑而来,不由的大喝一声也是高高跃起,双手持着树杆向着来物狠狠的扫去,随着树杆的扫出我已分明的看清这个物事的形状,是一只活脱脱的银白色的大老鼠,拳头大小的通红的双目让人看了不寒而栗,四只如同人手的脚长长的亮甲闪着道道的银光,看着在空中身子一拧,卷曲着的粗壮的长长的尾带着“呼呼”的风声猛的向我凌空横劈而来来,如同一把长枪打了横直奔了我的腰间。 长到这般巨大的老鼠不要说见过,我还真是听都未曾听过,如果这个东西不是老鼠也不知又是个什么东西,这个世上的人们本就怪异之及,如今多了这个怪异之极的动物丝毫不会让我觉的奇怪,如果在动物们看来,人岂不是更为怪异了些了。 根本无暇再顾及什么,脑中也未再想其它的事,只知要护住翠翠不让她受到些许的伤害,身子一闪已是躲过了已奔至腰旁的来物的尾尖,一股刺痛从腰间传至全身,定是它的尾尖带起的风刮伤了我的皮肉的缘故,心中顿时怒气横冲,不由自己的怒喝一声,将双手横扫的树杆斜斜的挥至身后拚命的抡起,使出了浑身的气力向着来物迎头重重的砸了下去。 来物真是灵巧之极,尾尖扫过即将身子一侧如同拉弯的弓猛的向一旁弹去,柔软的盘着一颗树杆旋了个圈又疾飞而至,前肢的亮甲长长的伸着向我扑了过来。 我一树杆抡了个空,身子不由自己的向前冲去,看着怪物呲着长长的牙怪吼着迎面而至,本来就有些慌张现在更是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好将树杆猛的在地上一顿借了力身子一闪已绕到了一颗大树后躲开了来物的一击,随即看见来物一只毛茸茸的人手一样的前肢上的亮甲已是在树杆上横扫而过,耳听的“哧啦”一声暴响,如小儿腰般粗细的树已是拦腰折成了两断。 我不由的心中大惊,这般气力自然不是常人可以抗衡的,其四肢上的指甲竟然如同利刃般将如此粗状的大树随意的一挥两断,急忙闪身再退。如果我手中有个趁手的兵器当不会让它这般威风,只是手中碗口粗的树杆如何能抵挡它凶猛的进攻,不管如何即使最不济也要将它引向它处,以免给翠翠带来伤害。 心念已定遂将手中的树杆当成了大刀抡了个大圆再次向来物迎空劈下,耳边听的“轰”的一声响,手中的树杆已是重重的击在了一枝与手臂粗细相当的树枝杆上断成了两截。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零六章 地下的宝藏 楞楞的看着击在树上的上半截树杆斜飞而去,手中所持的不足了半米长。 一声怪吼,来物从树后闪身而出,呲着的银白色的长牙距我的脸已不足了一尺远,听着一阵风声从它的身上重重的旋起,慌不迭的弹腿后退,身子又重重的撞在了身后的一颗大树上,身后一震顿时浑身痛的我几乎喘不上气,眼看着来物挥动着前肢狠狠的划向了我的前胸,心里不由的大急,将手中所剩的半截树杆当成了短哨棒向着来物的前肢拚命的投出,耳听的来物狂叫一声向后一退,慌忙拧转身飞快的躲在了树后。 听到来物的哀鸣我心里有了些踏实,这也就是说它并不是钢打铁造而成的物事,仍是个血肉之躯,不过凭着身强力壮和灵巧和身法与我相搏,我也并非不会武功,看来如果定下神来当也能不会怕了它。 眼见着来物嚎叫着再次扑至,我早已是乘着这片刻的喘息之机将内气运于双掌之中,看着那个说是老鼠不像老鼠、道是黄牛又不是黄牛的东西将右手狠狠的一甩,一道光亮已是从右手中疾奔它的头部而去,左手随即再次一甩,一道光亮紧随着第一道奔向了来物的身后,即算它能躲过第一道身子后退,想来也无法抵挡的住我这随后的一道掌心雷。 果然,来物怪嚎一声身子飞快的向后跃去,一声惊天的暴响,两颗大树已是在轰响中被拦轰断带着震耳的轰隆声倒向一侧,另一道光亮已是击中了它的身子,在“嗵”的一声闷响声中耳听着它出了长长的一声凄厉的残叫,即看着它的身上冒出了一团火花,然后带着黑烟翻翻滚滚的向山谷中跌去。 心里不由的大喜,知道左手的这一道劲气已是结结实实的击中了它,当初我随手一掌即能将水泥地击出个深深的洞,就算这个东西再怎能么了得如何能与硬若花岗岩的地面相比,眼看着危机似乎已经解除即从树后闪身而出,身子一跃已是看的清清楚楚,那个东西似乎受了伤身上燃起了些火苗,正在顺着山坡向下滚落,方想紧追而去让它彻底的从这个世上消失,翠翠早已如同旋风般从我的身旁急卷而过,身上着的红衣在树丛间闪动了几下紧追黑烟飘了下去。 我不由的顿时有了些慌张,方才那物事如此凶狠的向我扑来竟然毫不知回避,其四肢上的尖利的指甲如同利刃般所向披靡,我被迫几次狼狈的躲避还几乎被它伤了自己,翠翠这一飘而去,万一我未能重创了那个物事,它万一又一跃而起伤了翠翠可是会让我后悔今生的,急忙对着翠翠大喊“小心”,身子一纵腾空而起,眼看着翠翠身上散着红光手托着陶像到了那物的身边,心里更加着急,口喊着翠翠快些躲避,身子已是疾风般划过草尖向着翠翠疾奔。 翠翠并未理睬我的喊声,而是右手将陶像高高举起,随后一道红光紧紧的罩住了那个东西,眼看着陶像上一道亮光冲着那物一闪而过,我眼中竟失去那物的身形,慌忙间已是赶到了翠翠的身前,身子一晃伸手将翠翠护在了身后,紧张的四面环顾着,可就是再也看不见那个让我胆寒的庞大身躯。 “哥,看你紧张的,没事。”翠翠笑吟的看着我道:“它已被我收了。” 我不由的怔了一下,然后有些不信的看着翠翠,那么大的一个东西说没影就没影了,如果翠翠当真收了它,可总的有个能容下它的去处,呆呆的看着翠翠说不出话来。 翠翠看着我“吃吃”一笑,将左手伸开,一个小小的灰白色的小家鼠正正的卧在她的手掌上,不过似乎已是奄奄一息了。 “这是什么东西?难道真是一只老鼠?可它方才那么大这一会怎的这么小?”我有些不相信了自己的眼睛,怔怔的看着翠翠手中的小鼠张口问道。 “它可是一只了不得的鼠,如果我没猜错它的名字应该叫玉鼠,”翠翠看着我得意的道:“它可是那个与你相处的很好的雨天王手中的一个活兵器,如果它不是这些年来得不到先天之气的供养,受了你一击现在已是如同个平常之物,要不,哥,你还真不是它的对手呢。”说完嘻嘻的笑了起来。 听了翠翠的话我刹那间想起了一手执宝幡一手捧个银色的小鼠的雨天王,真是威风八面相貌堂堂,不过他手中所执的那个银色的东西我也并未太注意过,似乎正是一只与眼前之物相同的东西,不过雨天王手中的那个物似乎是个金属,而现在翠翠手中的物却是活生生的与我大了一场,想想真是心有余悸,幸好我已修行到了一种境界,不然可真要栽在它的手中。 回过头看看山坡可真是乱糟糟的让人惨不忍睹,从脚下之地顺着山坡而去,在这一条线上几乎所有的树均被这个玉鼠撞的东倒西歪没有一个再能挺拔着的,坡面也如同被一道大犁狠狠的拉出了一道深沟,黑黄色的泥土向上翻起,顺坡而下一丛丛绿油油的青草已是焦黄,看来正是我方才那一掌声中雷击中了它,然后它身受了伤带着火焰般的炽热一路摔跌而下所形成的。 再看看翠翠手中的物事,已是在翠翠的手掌中缓缓的睁开了通红的豆眼,紧紧的盯着我,只是身子不断的向着翠翠挪动着,我心里知道这定是我方才的一击让它有了些畏惧,只不过似乎并未重伤了它,可是心里实在是不明白,它现在变的如此之小真不知是何缘故了。 “哥,别猜了,”翠翠笑着将右手中的陶像向着怀中一塞即没了影,然后飞快挽着了我的胳膊仰了头看着我道:“其实我也没有把握到底能不能收的了它,所以方才先请出神旨想将它压住,现在它被你那一下重击暂时失去了功力,不过这也能让我这么快就收了它,说来还是你的功劳占的多些。”然后将身子在我的身边轻晃了几晃。 我呆呆的看着翠翠,这个东西如果失去了功力也真是可惜之极,如果我下手再轻一些可能不会有这种结局,看来我这一次出手可是让翠翠有些失望了,不由自己的有了些内疚。 “好了,哥,”翠翠看着我娇声的道,然后平置了左手看着银灰色的小鼠有了些得意:“它现在不过暂时的失去功力,只要我用心的再传于它,只需一天它就能恢复如初了。” 我有了些呆楞,如果这个东西恢复了能力我只也只能略胜它一筹,可万一是我听错了翠翠的话,它所恢复的是它多少年前所具有的能力,那这个世上还真没人能与之抗衡,万一它再行起恶来可怎生了得。 “翠翠,这个东西还真是与众不同,”我极力的想着词以免伤着翠翠道:“它现在就这样的厉害,万一以后俺们挡不住它怎么办?”我心里所想的是才与它想遇时那个庞大的身子和凶狠的长甲。 翠翠看着我嘻嘻的一笑道:“哥,我知道你想些什么,这个东西已是相当于我们家养的了,不会再出为恶,方才它身子庞大也只是在它功法的能力上显出的真身,现在它已是属于这个世界自然与这个世上的东西一般大了,不过如果它在我们的伺养下再次有了功法,那时也能恢复其法身的。” 我呆呆的想了想,也确是如此,这个世界本是乐静信所创造,按李华的说法是那个老人能一掌量完我们的宇宙,想来他的真身不知比我们大了多少,只看这只小小的老鼠怕比这个世界它的同类大了何至千万倍,想来也定是上界雨天王来时所带的宠物了,这个小小的畜物都能让我有些慌张,李华坐下的穷奇如果来到这里,天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子了。 叹了口气看了看小小的东西,现在的体形只有我的一根手指般大小,世上的万物可真是难以预料和猜测了,抬头看了看翠翠,正一脸欢喜的盯着手中之物,脸上的神情显得即有疼爱又有得意,只好摇了摇头拉着她向山坡上而去。 绕过山梁上了山顶后,即看见不少的人正乱纷纷的向山上行来,心里有了些好奇,这些人不知上山要做什么,还是迎上去问个清楚,忙拉着翠翠快步而行,翠翠脚下时时的被树根草绊的脚步有些踉跄,一双眼片刻未离开手中的小畜,不由的又有了些好笑,这么个东西有什么可看的,如果真想看,哪天我捕上几只让她看个够。 下山的我们行的快,上山的人们行的慢,不过在山腰间即遇在了一起。 陈建军领了头吃力的向山上爬着,看见我和翠翠脸上多了些开心,还未行近身边已是对着我俩人大声的喊了起来:“老大,你们可真是让人担心,方才好大的雷声山都有些晃动了,也不知是什么所,不知有没有伤到你们?” 听了陈建军的话我有了些吃惊,这就是说我方才所的掌中雷竟然有如此的威力,让山都能够震动起来,声响当然大了些,可不知怎么当时并未感觉到有那么大的声音,再看看翠翠手中的小东西,紧闭了双目似乎正在睡觉,不由的笑了起来。 “没事,方才山后塌方,一块大石落了下去,”我想了想还是暂时隐瞒他们,遂大声的应道:“山后有些危险,告诉大家伙儿这几日先不要去那里了。”一面说着已是在山腰间行到了一起,汪洪光、孙建国也气喘嘘嘘的爬了上来,在他俩人的身后随着的是十几个干活的工人。 “老大,你们没事罢?”汪洪光上气不接下气的道:“那声太大了些,如同打雷一样轰隆隆的就传了过来,俺们可是担心的要命,还好、还好。”说着夸张的伸手抚着胸,只不过动做的幅度有些过于的大了些,一只手好像生怕人们看不见似的在胸前大起大落。 翠翠“扑哧”的一声笑了起来,紧紧的依着我看着汪洪光道:“你这个动作有点像是戏台上的,你难道会唱戏么?” 汪洪光听了翠翠的问话先是一楞,然后忽然转了身双手在腰间虚虚的提着似乎像是提着个宽宽的腰带,然后面对着山下哑着嗓子大声唱了起来。 “包龙图,打坐在开封府啊。驸马爷近前看端祥,上写着秦香莲三十二岁那状告当朝驸马郎,”如此一句句的唱去竟是有板有眼,众人遂都大声的喝起采来,待听的他唱到“现就在某的大堂上,你咬紧牙关是为那桩”,看着汪洪光一边唱一边轻晃着头,如同正对着一个不存在的驸马大声的喝斥着,然后口中出了“听铃咣啷”的锣鼓声,众人遂哄笑声不断,乱乱的起身向着山下缓缓而去。 到了山下已是午时,食堂开了饭后随便的吃了些,翠翠根本不再理睬任何人,只是伸了根纤细的手指不停的逗着另一只手掌中的小银鼠,口中时时的出些奇怪的“瞅瞅”的声音,我也未再去理会,现在看来她正在欢喜的劲头上,也许再过些时日便忘怀了。 在会议室中与张经理和工程师乱乱的说话,其实心里本想着歇息一会,不过他俩人也没地可去,只好陪着海天极地的谈着无聊的话题,看来晚些时再返回村落也不迟,也能够躲开那个县长的纠缠。正说的高兴,程长征让张红卫带了几块矿石赶了来说是要让我过过目, 看着放在桌上的三块灰白相间的岩石块,我有些不明所以。 张经理慢慢的拿起一块来看了看惊喜的道:“好家伙,这上面有明金,了不得了,品位不会低了一、二十,是个大大的富矿。” 我怔怔的看着张经理,他已是手捧着石块凑到了我的身边,伸了手指在石上指点着对着我道:“快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双目顺着他手指的挪动仔细的看去,石上果然有些明亮的金黄色的小点,看起来届实在是太小了些,不过是芝麻的十分之一大小,一点点闪亮着的几乎看不太清,只是不知道品位是什么意思,不过看他激动的模样似乎是石块内含金的多少,当然字数越大金子出的就越多了。 工程师看着我笑了起来:“这可是抱了一个金娃娃,如果能早一日开工,说不定数个月内就能收回所有的投资,到那时可就是尽赚了。” 我笑了笑没有出声,如果矿石真是如他们所言,这可是一件足以让我开心的大事了,当然如果依托着工厂便能实现我的目标,更是一件能让我快意今生的大事,要想让村民们过上些好的生活钱是万万不可少的。 天稍稍晚了些的时候,我带着翠翠同张经理和工程师一起回到了村里,工地上的人们已是去吃晚饭了,村民们家中有了电自也不用再四处游逛,看着村里家家户户到处向外透着明晃晃的光亮,我的心里自然是高兴万分,电这个东西可真是让人说不清,虽然看不见可是能让人们如此得意的用了,爱迪生可真是一位了不得的伟人,当然他的另外一些本领可还真是用语言无法说明白。 进了家中红红正忙着做晚饭,几个老人们依旧在灯下下起了象棋,看着翠翠蹦蹦跳跳的随在了红红的身后,我急忙飞快的躲向了大屋,心里明白用不了多久老人们一定会为了哪能个棋子误放到位置而生争执,那时他们将会大吵大闹的似乎一个不饶了一个,有时真理还真是站在了声音大的那一方,不劝还好,如果相劝他们一定又会将矛头齐齐的指向了劝说的人,不住口的将劝说的人轰向别处,还是远远的避了去以免得惹祸上身。 待老人们吃完晚饭,程长征领着采矿石的负责人进了大院,红红急忙引着他们到了我的屋中,然后忙不迭的端茶送水后关了屋门而去。 经程长征的介绍我才知道,负责采矿的人名叫许志强,曾是省地质单位下属的一个地调大队的职工,很有些能力,只是不知他为何不在单位再上了班,想问一问他不在单位上班的理由,话到了嘴边又觉的张不开了口,想想也只能作罢。据他所说我们这是寻到了一个极好的矿脉,如果能顺利的开采下去,其储量足有十吨。 我听了后有些目瞪口呆,十吨的数目可真是让人听了有些心慌意乱,那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如果真要能顺利的进行下去,对我们而言将会有一个十分可观的收益。 许志强随后取出了几方石头与我细细的道着这次开采而得的矿石里的成份和品位,说是决不能向外透露具体的数字,万一让国家知道了后百分之百肯定的收回。 据许志强的估算和他所做的相关实验数据,这座金矿的品位平均为十六点七克,而有些地方已达到了三十余克,是全国乃至当世都少有的富矿藏,虽然储量少了些,可是其品位早已弥补了一切,如果真正的开采起来,更是只高不低,十吨的数目当然也只是保守的估计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零七章 蓝 时光荏苒,随风逝去,当春天的桃花盛开时,各方面的工作已准备就绪。 依着吕村长的指示,村委会次对全村进行了个较大的“摸底行动”,一家一户的仔细盘查,然后进行了完全彻底的人口普查,据红红说工作细致到了每一户村民家中养了几只羊几头猪都必须登记在册,至于猪、羊的肚子里是不是还有它们的接班人下一代小猪羊,也都统计了个周全,当然至于它们的下一代能有多少也只能估计着出了个大致的数。 依着新的花名册,全村有共村民九十七户合计人口约六百二十三人,这其中包含了三十一个出生倘不足一岁的幼童,七至十五岁的孩童便占了四成还要多些,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占了总人口的近百分之三十,年轻人才成家不到两年的也约有二十余户,经过了这些的初步的统计后,村长开始了他异常艰苦卓绝的工作,分房。 分房的工作从一开始就充满了火药味,村民根本也不想这些新的屋来自何处,好像天经地意的自己就本该得到一套新房一样从早到晚的围着村长吵闹不停,为此还生了些不应有的争端,几个村民当着村长的面动起手来,村长一怒之下暂停了所有的工作回省城去我家在城中的大院寻老乡长散心去了,将村委会的一班干部们扔在了马路旁。 村民们顿时傻了眼,一个个好像才明白过来自己并未出的一分钱即能住了新屋,而且似乎不是政府为帮扶山村所建,也不属于公家的行为,待明白过来后方才安静下来不再争闹,可村长已是远走高飞的没了影,于是便失去了主心骨一般,每天寻着村干部们开始了他们的攻关工作,村干部们这时才体会到村长的重要性,每天当真是不堪其扰,可是醒悟归醒悟,村长已是失了踪。 村干部们于是来寻我要从我的口中得到一个明确的分不分房的说法,对于这一百余套小二楼如何分了要我定个方案,要不然村委会有权收回所有的土地。冷眼看着他们心里有了些说不清的难过,这本是我为村民做的好事,根本不想从他们的口中听些个威胁的话,只是再三的告诉他们此事只能由我未来的岳父大人吕村长定夺,否则我将会努力的配合村委会将新屋全部拆除、将所有的设施全部推倒、将进入村中的电力全部掐断,看着村干部们脸色灰败的出了大院,那一刻自已只想放声大笑。 时隔不久,在村民的强烈要求下,几个村干部们和一些乡亲便开始相约北上进入省城去寻找我那位可敬的未来的岳父,听红红悄悄的告诉我说,她的父亲其实并不想不管此事,只不过想好好的折磨折磨村干部们的神经,以免他们觉的什么东西都不用化钱来的太容易些了,也顺便让他们记住这可是我们的施舍和关爱,我听了后不以为然。不过老人们自有老人们的道理,要不然三国演义从何而来? 吕村长再次回到村里时地已开始了播种,因为是山区所以播种的时间相对于平原地区在时间就晚了一些,当吕村长进入村里时,村民们一个个表现出来的热情足已让铁水融化、大海蒸,看着老人脸上得意的笑容让我觉的十分的可笑。 这本来是相安无事的事硬是如同天塌了后再修回去了一般,让所有的村民一个个出了不知多少身的冷汗,在吕村长离去的那段日子里除了去寻找他的几人,剩在村里的原来村里不少的干部们几乎个个都逃离了自己的家夜不敢归宿,村民们可不管你是做什么的该骂的骂该闹的闹,将不少的干部的家中几乎闹了个妻离子散只差上房拆顶了。 想来这件事应让那些干部们知道手中的权力不是属于他们自己,而是来自村民们对他的支持,如果村民们想翻个天也十分的容易,要不红红怎么三天两头没事时就带着翠翠去村民家中乱蹿,说的好听些是了解民情,说的不好听些那可是要专了那些人的政,要从那些人手中夺权,果然我的猜测一点都未错,村长回来的第五天,红红便任命为副村长兼了村委会的主任。 红红成功的夺权当然来自我当初给村委会那些人放的狠话,村民眼看着到手的东西似乎转眼成了一场空如何能愿意了,而且红红的民主工作做的极是踏实,让村民们充分的体会到了社会的优越性,当然如果有反对她的人便不能得到小二楼了,于是在一次全民大会上,在利与益的驱使下,红红以高票当选压倒性的将原来的主任轰下了台,当然此事在乡里也是引起了轰动,说是红红还是全省第一个完全民主选举选出的村干部,这也让一些省里的新闻记者们如同密蜂闻到了花密般整天围着红红“嗡嗡”的叫个不停。 省报的一名记者震惊于山村的变化,于是一系列的报道如同狂风般横扫了全省。据记者说在上面的上面的上面,一些领导也知道了村里正生的一些事,然后要求省里全方位的予以绝对的支持,这可是让村民们们感到大受鼓舞,看来并不是社会停滞不前,而确是因某些人手中权力的所为暂时性的挡住了历史前进的脚步,虽然最后并不见的能够挡多久,可暂时行性的行为对于人们会产生足够的伤害,当人们知道了事物展的必然时已是失去了奋进的心态了。 我对于那些无关痛痒的话也并不太上心,只是每天注意着事态的展,如果感觉我所推行的方针与当前的政策相抵触时便与老人们一起商议对策,事实上看来我的一些担心是完全的多余的。 当地里的庄稼生出了青苗时,红红代表村委会被省里评为优秀的村干部,也成了省里十大杰出青年,这让我有些大出意外,看来省里也将有些大的动做从抵触民宫的经济转而开始支持了,不过村委会现在牢牢的把持在吕村长和红红的手中,一些人本想反对也无可奈何,分房的大型行动终于在省里几名前来观看的省干部们的掌声中轰轰烈烈的吹响了开始的号角,一切按着老人们的商议好的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当最后一名村民拉着自己的妻儿在轰响着的鞭炮声中满含着热泪搬进了新居,我才狠狠的喘了一口气,其实也知道那位村民之所以落了泪是舍不得他百年的老屋,他本想着从村委会手中能得些补偿,红红的一番义正严词的劝说让他不得不放弃了自己的打算,只好无奈的告别了他心中的理想。 村民们全部搬入新居后,张经理所承接的在村中的各项工程顿时轰轰烈烈的展开,所有的设备几乎没有白天黑夜的轰鸣着,将个原本寂静的山村变成了热闹的市场,几十辆解放牌的汽车好象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休息,用张经理的话说是“人停车不停”,工程的进度依着山村的规划不需三个月即能全部交工,听了张理的话我心里很是宽慰。 笔直的大道开始铺上了乌黑青亮柏油,大道中有着宽宽的花园作了分道岭,在大道两旁一溜高高的灯杆排成了队,夜里灯光通明将山村映成了城市,在灯杆后沿着大路栽下了一株株的大枣树和槐树苗,想来不用五年即能长成了小小的树林。 一个不算小的公园在原村卫生所后傲然而起,里面是些青石盘的小道,小小的亭台顺着弯曲的路一个个巧妙的分布着,几座人造的小山高高的耸立,最上面是一座大型的亭阁,上面有张经理请人书写的匾,“人民公园”四个烫金的大字被悬在了公园的造型别致的大门上,大门的造型取了个“乘风破浪”含意,不过我并不喜欢大门的样式,它让我总是想起水中的小船,万一风浪太大小岂能抗的住,可是看见所有的人都表现出来的兴奋的神情,也只好不再多言。 五座石桥如同弯弯的彩虹横跨过村口小河,一个个相距不过百米,对于这么多桥同时出现在一个很短的距离内我有些不太明白,张经理解释说是取了个“五五呈祥”的意思,想了想在易经里也有“五五”之数可是呈了大衍之意,是万事万物生存的基础,便也勉强的劝说自己同意了,看着张经理一脸幸福的模样,我当然明白工程费用还在继续追加的缘故了。 自来水管从县里一直铺到了村里,当时为铺这条管道可还真是费了太大的气力,要不是县长力挺支持,恐怕还要需五、六年才能打开这条通途,当然,在水管经过之处,两旁的村落均是受了益,百姓们可不会理采是谁做了这些好事,政绩当然都算到县长的身上,于是一个名声大振的县长整日里笑呵呵模样的出现在了报纸的头版中,而且一登上去就是近半个月的时间未被挪动了位置,高升是指日可待了。 在电力高压线的两侧的村庄也纷纷的用上了电,乡里成了全省第一个全部通电通水的先进典型,为此乡长也很是风光了不短的时间,在省里的报告就做了几回,红红做为了乡里的最为出色的干部当然也是次次到场奉陪,据红红说她可能要去乡里去坐未来空余的乡长的大位,我很是为她感到欣喜,当然也为自己感觉到高兴,如果红红能执了政,对我推行的方案自是帮助不小, 新建小学不在是原来的模样,五幢青一色的建筑面积均为两千平米的二层楼房围成了一个大大的院落,占地也比原来的大了许多,中间操场上修了一个大的足球场和五个蓝球场。不过黄校长很有些不解的问我何处能寻来那么多的小学生进入空空落落的教室,我笑着回答是不是应该办成个中学了,黄校长瞪大着眼睛看了许久未再说话,不过第二天说是要做了学校的第一把交椅,而且是终身不变,我当然毫不犹豫的支持他的想法,于是他便去了省城说是要多寻些优秀的教师,然后让县里能批小学升成中学,随即带着翠翠奔了他的目的地。 锅炉房是我特意让张经理所盖,目的是不再让村民们烧柴取暖,原先人们对于树木根本不在意想砍多少砍多少,只要有那个气力带回村中,可现在明显的不能再那样做,后山已是被建成了一个让人们参观休息的好去处,岂能东一块西一片的光秃秃的失去了原有的风貌。锅炉也是张经理派人寻了来的,按其可以达到的吨位足有五十吨来说可是不小,本想着用些普通的足够,可不知张经理从何寻来说是德国出产的只烧油不烧煤,我虽然有些奇怪可也并非不可接受,这一台锅炉的价值相当于全百姓们不吃不喝五年的收入的总和,不过考虑到对环境的影响便也忍痛同意了。 一条条水渠在村中左右盘绕,成了村庄的一道风景,在水渠两侧便是些行人道,所有的水渠最后都通向了一个面积不小的湖。 占地约三十亩的大湖位于了原来村中地势较低的地方,水面低于地面近半米,我家原来的院落所在的位置也处于了湖水中,不过张经理派人将湖底全部用厚厚的水泥抹了,然后周围是厚厚的壮观弯曲着的堤岸,周围种满了各种各样的树木很是气派。听张经理的意思这里将成为了人们休闲的最好去处,湖水虽然只有一米多深,可却是能够在水上泛舟,想想炎热的夏季里同红红和翠翠划着小船在水面上吟唱到也是别有一番情趣,于是毫不犹豫的表示了支持。 村民们也似乎明白了我的想法,看着原来的耕田未动分毫均是大喜过望,从有些微词终于转向全面的支持,开始主动的协助红红的工作,此时已不用干部们拚命的做动员,一个个主动的在院中开始种些树木,在院外的空地上开始种些不会有任何收益的槐,如果真的全部长成,山村可真是个人间仙境了。到那时微风抚过树叶婆娑,行在水渠边的小道上在树景里时隐时现感受着清澈的水流带来的丝丝的凉意,那可是舒心到了极致了。 一个大大的停车场位于了村口原来唯一的小桥旁,不过小桥已是换成了一座钢筋水泥的四车道大桥,很有气势的静静的座落在不宽的河道上,桥头两侧各有两个张牙舞爪的石狮镇守,显的即气派又华丽、即庄重又天然,与村里的古色古香的景观完全相融。 虽然有了停车场,可是相应的交通工具却是一个也没有,几次都未能与县交通部门谈个稳妥,依着他们的话是必须要有省里的批复,老乡长为此去寻了省长要求做主,省长此时已是有了不小的政绩准备上吊而去,据说上面是要给他换一个不太好的所在继续着他的政治生涯,以便让更多的百姓受益,心里当然有些不太乐意,听了乡长的诉说,将个交通厅负责的人狠狠的数落了几日。 省交通厅的那位负责人原本并不知道是怎回事,手下的人又欺上瞒下的未向他说明,待知道了情况后据说是大雷霆,县里的交通责任人便被换了一个遍。当然,四辆崭新的公交车即驶在了宽宽的大道上,只不过车钱是由我们来出而已,司机便也是有驾驶执照的村民所担任了,这也在村中掀起了一股学习驾驶的热潮,年轻人更是以此为荣,当上了司机的八个村民骄傲的如同当了国家的最高领导人一般,鼻孔都朝了天。 眼看着村里一切事务渐渐的行上了轨道,我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向了采矿。 程长征可真是个尽职尽责的人,带着三十余名采矿的工人硬是半年未回家转,白天黑夜的奋战在工地的最前沿,许志强成了最好的助手,在短短的时间内已是顺着矿脉挖出了近七千吨的矿石,将个封闭的山凹几乎填了个满满实实,如果细细的算下来,三个多月即能处理完这些矿石,那时将会得到黄金一百余公斤,如果再进一步换成钱币,那将是近八百万的收益,不过再三嘱咐他不要打不远处的石山的主意,如果矿脉延伸到哪里也只能躲开而去,那座山我将有着其它的打算,当然也是因为那里藏着我的一个秘密,看来程长征完全的照办了,一切还算顺利。 工厂终于完了工,我带着红红参加了剪彩仪式,陈建军开心的嘴都合不拢,用他的话说是他从此将开始一个新的旅程,那条路通向他心目中的理想,当然也带着他身边所有的人一起奋进,为未来美好的日子打下一个紧实的基础,我当然同意了他的说法。 这些日子来王小晓并未再有时间与我亲近,有时看着她总是匆匆忙忙的来来去去,心中有些不忍,几次叫住她想与她说些话,她总是笑着道,现在她是我的一个大管家,当然不能出现任何的漏洞,如果想要享受也得等一切彻底的正常起来再说,听了她的话我十分的感动,当然这种关系虽然不能用金钱来衡量,可暂时也只能用提高她的工资水平来区别于他人,在所有的人中王小晓的工资是最高的,如果比较起来也是人均的近五倍,月达到了近五千元,我的作法明确无误的告诉了所有的人,她是我最看重也是最重要的人。 工厂开工后的第一个星期日,县人民银行的主任即亲自坐在了工厂办公,用他的话说这座工厂将是省里未来的纳税大户,如果缺资金他可以全部提供,当然还须省长的批准。对于他的好意我只是心领,可让我去贷款建设那可是万万也不会去做的,如果他成了我的债主,说不定那天一变脸工厂即属于他们了。 第一块黄金是在一个小小的放置在电炉内的钳锅里倒出来的,银行的主任眼珠都不转的看着,我也很是开心的看着它在模具中渐渐的冷凝成形,然后小心的取出后放在了一个银行专用的秤上过了秤,总重达三公斤半,换成钱数即有了二十余万的资金,银行主任带了个办事员现场办公,一张二十三万零四仟五百元的支票转眼间即到了我的手中,还未捂的热些便被赶到的王小晓收入了囊中,然后在陈建军和汪洪光的陪同下,同银行的司机一起奔了银行,我再三的叮嘱她提出些钱来,然后看他们坐了主任的车顺着柏油路在车后冒出的一股股的轻烟里迅的消失不见了。 当晚一共出了黄金近十五公斤,这可是件让银行的主任眼冒绿光的大事,他不停的告诉我这个东西目前当然只能由他们银行前来收购,不准买卖、不准私留、不准送人、不准隐瞒不报、不准自己再寻其它的银行来收去、不准自已带回家中打些饰之类的物事。等等。 我在他一连串的不准声中好不容易的盼回了王小晓,然后看着她带回了三万元现金不知我要做什么。我便明确的告知她,奖金,人均一个整数,多余的放在厂里做个备用,王小晓的奖金当然纰其他的人要多些,还是人均的五倍。 听了我说的话,陈建军瞪着大眼看着我,然后忽然如同只泄了气的球,不过一会又大声的乱乱的嚷了起来,当晚工厂如同过年一样热闹非凡,工人们当然一个个的兴高采烈,酒虽然少不了,可是也只能是下班的人喝,至于已是接班的人是严禁的。 据王小晓说,银行做了化验,在金块的两端各打了一个小孔取了些金沫,让她心疼不已,每一块取出化验用的金粉足够她打上一付小小的金耳钉了,可是银行并不给她算那些钱让她气恼不已。我也只能宽慰几句,现在对于我们来说他们目才是真正的老大,那可是说一不二的。 吃完了饭坐在工厂的会议室内的沙上,陈建军看了看我带着几人悄悄行了出去关上了门,我立时觉的有了些说不出疲惫。虽然从今日的收益来看,不久后所有的投入将全部收回,可是不知心里怎么总有些空落落的感觉,似乎有些什么事在心底深处徘徊,可又无法说的清自己到底想要做些什么,看来人世间的生活原本就应是如此了。 躺在了沙上正乱乱的想着心事,王小晓轻手轻脚的推开了门如同小猫一样走了进来,反手将门紧紧的拴了,然后一个热热的身子重重的扑到了我的怀中,看着她娇艳欲滴的盈盈俏脸,轻扶着让我心跳不已的柔软的娇躯,不知为什么我心里竟然有了种从未有过的责任感。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零八章 斗争 当红红终于成为了代乡长时已是过了一个冬季到了再一次的春暖花开的日子。 在这一年中各方面的的工作有条不紊的开展着,工厂的收入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年终结算时钱一点也不比百货大楼挣的少,而且就投入产出比来说收益更是早已远远的高过了商业,看来踏入工业采选行业这一条路当真是万分正确的。 陈建军做了工厂的厂长,他所期望的月工资翻五番与王小晓看齐的想法也终于得以实现了,他所带着的那些人全部成了生产中的骨干,在他刻意的安排下一个个完全的脱离了生产的第一线几乎全部成为了叱咤山村的风云人物。 程长征做了个采矿的领导者,不过在他的要求下安排了近七十名村民进入了大山,成为了他所以为的真正的生产劳动力,许志强成了他手下主管安全生产的最得力的人。张红卫主要负责矿石的运输,当然运输就离不开运输工具,张经理可真是出了大力。 在所有的工程结束后张经理似乎并不打算返回单位,而是在村中向我要了一幢小楼后带着那位工程师安稳的住了下来,每天笑眯眯的在村里转来转去,说是要成立一个负责旅游的公司,当然这个公司将不在属于村委会的领导,而是相当于一个中间人,我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想法,对于中间人来说即无实力又无实业怎么才能寻求展还是很难理解。 当麦苗从大地中生出嫩芽的时候,张经理的旅游公司在村里终于正式成立了,成立的那一天来了许多的小车,从车中下来的人们一个个均是红光满面,显的极是富态,张经理几乎是笑了一整天,酒足饭饱后送走了所有的人,他便拉着我两人奔了后山。 沿着山间青石板铺就的弯弯曲曲的小道,我和张经理两人缓缓而行,方转过一道山梁即看见了一座小亭,行入亭中在亭内专设的长椅上坐下后,看着四面的景观真是让人心旷神怡。蓝天白云空气清爽,四周丛林郁郁葱葱,鸟鸣虫唱不绝于耳,数条弯曲的小径在青山绿水间隐约可见,微风袭来阵阵的似乎带着些阵阵的花香。 “俺查了一个遍,这些山里大大小小的洞窟共有三十九个,其中可开利用的就有十几个,最深的一个洞不下于三百米,如果好好的加以改造,这里正是一处世外绝好的所在,”张经理从口袋中取出一根烟使了火柴点着后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眼看着别处继续道:“俺想明白了跟着你干,旅游公司总算立起来了也归你。得说好,内部结算你出会计和出纳,也就是财务归了你,可是怎么经营得俺说了算,不过对外不能说是你的企业,只能说是俺个人的所为,不然你那些纠纠缠缠的关系俺吃不住。” 我怔怔的看着张经理不明白他的用意。一个方才成立的公司竟然又成了我的一方天地,实在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 “你还不明白?”张经理忽然笑了起来,口中吐出了一个老大的烟圈看着我道:“这个公司从它成立的那时起就是你的,只不过俺这一阵一直未与你说明。好了,这个营业执照你看看。”说着从怀里取出了一圈厚纸,随手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打开看时方才知道,原来这个旅游公司的负责人是我,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我不由的有了些谔然,怔怔的看着张经理实在不明白他的用意。 张经理歪了头看着我道:“其实俺这样做是有着很强的目的性,如果外人再知道旅游公司也是你的那可不是太。好,所以俺偷偷的办了这个执照没敢告诉他人,村里人就无法染指这处干净之地,你也不能向外说,今天俺向你要三个人,一个是方玉萍、一个是刘静,还有一个是黄燕。这三个人对外搞接待均是一把好手,你将她们放在工厂可真是可惜了。”一边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付十分惋惜的模样。 我当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他现在等于一个人开始创世界,主要还是看见了我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即打造了一个新的天地,这对他的刺激当然不小,现在国营的企业职工工资确实十分的低,就算上这次可能的调级,人均也不过五、六十元,如何能过上华丽的生活,就算他再如何为公家出力,仍然比不上我工厂里的一名小小的职工的收入,而且相差实在是太大太远。 即然有此一说我也不妨就此一做,看着张经理饱经苍桑般的面孔,轻轻的点点头表示同意,不过他也就是我的一位职工了,那他的工资该如何确定,这事还得与红红商议才能确定下来。 张经理看着我笑了起来,似乎放下了一付重担般的狠狠的喘了一口气道:“好了,俺们俩这算是说好了,你还的投入些钱买两辆大轿车来,专线专用,三点一线,省城、县城到小村里就成,能行不?” 这根本不是问题,再次看着他点点头,想了想盯着他小心的问道:“关于车的事你得自己去办才成,买什么样的好用你定个方案就可以,俺们不再介入。依着你将那三人调到你这里来,工资也不变。你也得领些,每月五千可行?” 张经理先是有些吃惊,然后忽然笑了起来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怨不得那些人为你卖命,这么高的工资我都想不去单位了。好了,话先说到这里罢,但愿一切能尽快的开始,车俺明日就去办,再寻两个导游来,省城里的报纸也要登些文章,使劲的吹一吹才成。” 我笑了起来,即然需要这么做必然有这么做的道理:“好,你看着办,用多少钱给俺报个数就成。”其实这一时钱对我来说已不是太重要,重要的是得有人与我相伴同行,而且这些人得有些能力,陈建军虽然讲些义气,可也只能是安家守院人之人,如果让他去开拓些新地那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好,”张经理站起身眼光又放向了远方的丛林,眼中含着淡淡的笑意:“这个旅游公司会给你一个惊喜的。走,俺们下山。” 我点了点头,原来他拉着我到这里目的就是为了说这么几句话,当然也是想回避我身边的人,从而让他有个宽松的空间,不然民们说不定看到他那里好起来时会天天的缠着他要去他那里工作,如果是他私人所为,村民们自是无可奈何了。 缓缓的说着一些山洞的开的事,已是下了山,还未到山脚下的小湖旁的大道上,已是远远的看见十几辆小轿车从桥上慢慢的行了过来,直奔了新建的村公所,看来上面又来人考查了。 “这一年下来考查的怕不有个千把人了,”张经理摇了摇头道:“光是这笔开销就足够买上几台拖拉机,让村民们也能轻松些。” 想了想他的话确实有道理,这几个月来每月的招待费用就高达五、六万元,这还不算其它的开销,如果我没有工厂做了靠山,现在还真的不知是个什么样子了,说不定光电费就已是交不起了,更何况还有庞大的水费开销和公路交通的费用。 有时候自己也是不太明白,我即然修了路当然有权力享受,可是公路局还照样按原来的费用一分不差的收钱,什么养路费、什么工段费等等,要知这是我的路我派着人在维护,这份钱收的明显的不是太合理,可是合理的不一定合法不是。 电线是我出的钱购买回来不过是让电力局的人安装,当时收取的费用之高让我有些恐慌,可现在仍然要收什么维护费、电力巡查费等等,真让我有些觉的是难受到了极点,还不如让他们自己建设,而我只享受付电费即可。 “你们去哪里了?快些,省长来了。”红红飞快的跑了过来,一脸紧张的看着我道。 我当然看见了那些小车,不过红红能从乡里回来却是没有意料到,看着娇喘不已的她有些心疼,只是张经理在一旁有些不好意思与她亲热,遂笑着道:“省长来就来罢,俺与他又没有什么关系。” 红红双眼一瞪看着我道:“怎的没关系?凡是与俺有关系的事都与你有关系,俺现在不是乡长么?快些,好像省长要在这里办个什么会,你还不跑快些去迎接了?” 我心里顿时有些反感,在这一年中,村的变化带给了人们太多的惊喜,据说村里百姓们的平均收入已是达到了全省之冠,不少村民们已经不愿再去伺候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土地,一心一意的在我的企业中做了职工,村委会现在也已是名存实亡,老人们说我现在手中的权力大了去了,相当于这一方的霸主没人再愿意反对我,可是县里三天两头的来人组织百姓们开会,虽然我未曾参加过,可也听人们说那些主持会议的人是如何的千方百计的鼓动村民们向我讨工钱,还有的说我现在相当于一个大财主,虽然是为民作了好事,可骨子里还有着地主的本性。 看了看红红我没有说话,对她而言现在已是踏入了仕途,虽然年纪轻轻以一个护士的身份爬到了乡长的位置上真是不太容易,可心里感觉到她并不满足,似乎她的目标更加长远,我生性淡泊并不想搅入那些是是非非之中,如果能躲开从政之人的纠缠,这日子可真是如同个神仙在过了。 红红盯着我的双眼中有了些哀求,轻轻的咬了咬嘴唇道:“俺知道你讨厌他们,可是为了俺你最好去一次,行不?”拉着我的胳膊身子不停的晃动着。 看了红红的神情我顿时心里有了些疼,也许她遇上了自己无法办理的事前来寻我拿个主意,或者那些人本就想着从红红身上捞些好处然后对红红加以关照,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说来真的是异常繁杂,无论怎样不能让红红受了委屈就是了。 叹了口气看着红红点了点头,红红开心的一下跳了起来,紧紧的拉住了我的胳膊道:“俺就知道你舍不得让俺受罪,”然后扭了头看着张经理一笑道:“张经理,俺们现在有些事就不陪你了,俺看你先休息了,待会儿办了事俺再将他放回来成不?” 张经理看着我笑了笑,转身沿着林间的石板小路向着小二楼的方向而去,红红拉着我连蹦带跳的向前而行,绕过了两处小渠后即到达了村公所。 新建的村公所位于大路的一侧是一幢两层的楼房,共有有十六间办公室,吕村长一人就占用了两间,然后打通了墙成了里外两间,开始时说是给红红准备的,可现在红红已然高升他也没有让出来的意思,村委会的十几名干部两、三人一间的坐了,一间足以容纳一百五十人的会议室在一楼的最里面,张经理当初放工具时在一楼占了两间,现在他也没有退还的动做,看来他未来的办公室就在那里了, 村公所的楼前是一块空地可以做为停车的场所,空地中央是一个小花坛,依了老人们的想法,在花坛中央立了三米多高的一位伟人的石像,石像座落在大理石的台基上微笑着看着来来往往的百姓,围着石像是一些不到半米高的石雕,刻出了从旧时代到新时代的一些历史故事,围着石雕的是二十余个小花坛,花坛中种了些花花草草。 同红红快步的行入了楼道中,耳边已是听见了从会议室传出的吵嚷声。推门而入,香烟散出的烟雾迷漫了整间房屋,熏的我几乎睁不开眼,红红似乎早已习惯了,进入室内后即奔到了里面,然后顺着打开了窗户,过了片刻后我方才看清了屋面坐着的人们。 会议室内会议桌前正位上坐着的正是那位省长,铁青脸大口大口的抽着烟,在他的身旁坐着一老一中年两个人,中年人我认识正是刘东亮,老年人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只是记不太清了。其它的十几个人散散的乱坐着,还有几个坐在了围着墙边转了一圈的沙上。看见我进门,省长脸上有了些笑容,冲着我挥了挥手示意我坐到他的身边,于是无奈的缓缓行了过去,刘东亮笑着站起身来,拉着我的胳膊按在了省长身边,紧挨着我坐了下来。 “现在开个现场办公会,你们最好都坐到桌边来,不要没个组织纪律。”省长冷冷的看着坐在沙上高谈阔论的几个人道,看着几个不慌不忙的站起身行到桌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后接着道:“关于百货大楼的事就不要再争了,谁对谁错不用十年即可见分晓,现在就有些同志提出的关于村村是不是要象这个村一样建设的事先行讨论,可以畅所欲言,允许表不同的意见,一个个的讲。老刘,你做好记录。”然后扭了头看着我笑了笑,不过他的笑容似乎极为勉强。刘东亮飞快的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了钢笔,从身边的皮包中拿出了一本记事簿,静静的坐着没有说话。 “好,即然允许讲不同的话,俺就来说几句。”一个中年人平静的看着省长道:“这个村本来是一个山村,现在竟然成了一座小镇,不能不说是村干部们下了苦功,可是钱的来路却很不正,就是你罢,”说着看着我了点了点头接着道,“你百货大楼干不下去了,然后甩了个烂摊子给市上,自已圈了钱又跑到这里来骗人,村里的地是不是都没人种了,没有粮食我们吃什么?你很风光,你目的何在?”似乎冒着怒火的眼光狠狠的盯着我。 我顿时有些怔,这个人说话可真是颠倒黑白,如果他代表了一股势力,看来省长正是想来就此解决他们,这些人从来不知大是大非,只知将挡了自己路的不管是什么就要一脚踢开。当初大楼开张时那些省里市上的领导们没少光顾,我光是送给他们的电视机就达三十余台,如今看着没有了利益就反噬一口,可真是让人心里难以接受。 “百货大楼的事正是有些人从中不停的寻些事端,我所了解的那日你们要没收的货物是经过国家有关单位检验批准的,而且已完了税,所以你们的做法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已经犯了法。”刘东亮大声的说了起来:“至于百货大楼开还是关的事上面早有答复,允许一些人先富起来,难道你还想与上面作对不成?” “你少扣大帽子,俺们不是吓大的,”另一个中年人看着刘东亮轻蔑的道:“资本主义本来就与俺们水火不融,如果允许他们在俺们的地头上为所欲为,最后倒霉的还是百姓,所以俺是坚决反对的。” 顿时有几个人大声的乱乱的说了来。 “李副省长说的对,俺们赞成。” “不能让资本主义在俺们的国家抬起头来。” “俺看这不是谁对谁错的事,是两个阶级两条路线的斗争。” “可算是说出了俺们的心里话了。” “富了他一个,百姓们怎么办?” 我楞楞的听着这些人的话,心里可真是有些生气,我并没有自己独自享受自己的家财,现在村里的变化正是因我考虑了家乡的父老今后的生活才投入了大量资金造成的结果,如果我不去做这些事,现在早已是悠闲过上了富裕的生活,自由自在的游山逛水去了。刚想张口反驳,省长从桌下伸了手轻轻的拉了一下我的胳膊,然后嘴角边冒出了一丝冷笑。 “你们的意见到底是什么?”刘东亮不慌不忙的道:“我看见的是曾经最穷的山村里百姓们的生活比城里强的太多,家家户户住上了小楼,家家户户都有电视机,冬天屋内有暖气,顿顿还有肉吃,这样的好日子城里也不多见,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就算是掉下来的怎么偏偏砸在了这个穷山村里?” “你说的只是一个方面,”李副省长看着刘东亮淡淡的道:“百姓们的生活是百姓们自己创造的,这里面也有俺们这些人的心血,俺们社会的最大优点就是人人都有口饭吃,从前百姓们的生活是苦了些,可是全会以来不是已经大有改观了么?这还是政府的成绩与个人无关,你说对不对?” 我呆呆的听着李副省长的话,似乎也极有道理。如果没有一个好的政策,我就算拚了命也不可能去实现心中的愿望,可总有些言语说不出来的别扭,好像我为百姓们所做的一切并不占理,而是在李副省长的正确领导下才山村才有了今日,自己又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 “王厅长,你来说上几句。”省长看也没看副省长,对着身边正襟危坐着的老人道。 “好,即然让俺说,那俺就不客气了,”王厅长眯着眼看了一下众人缓缓的道:“在你们的带领下山村忽忽悠悠的过了几十年的穷日子,年年吃反销粮、年年吃国家的行政补贴,现在百姓们自个儿起来改变了生活与你们何干?你们为山村做了什么?电力上几次三番的刁难,最后让百姓们自己出钱自己拉了大电,你们脸红不红?自来水多少年都没进的了乡,多少百姓吃井水河水的得了病你们看过一个么?就那样还要层层的阻拦,你们的心亏不亏?修这条大道可真是造福了一方,人家未向你们要钱就算是好的,可你们还要收些费用,你们的良心哪里去了?” 李省长满脸怒气的大声道:“你不过一个小小的厅长,你懂什么?谁给你的权力同俺这样说话?” 王厅长似乎没有听见李省长的问话,依然不疾不徐的道:“俺粗粗的算了一下,光是修道就要化上个两百多万,这还不算是一路上的赔付和占地费,电力上这条大电实际投入不会少于八十万,山村改造不会抵于四百万,河道的修整、山林的恢复、村村通畅的交通、家家方便的用电,给省里带来的经济收入每年不会少于八千到九千万,这还只是一个村,如果全省的村都能这样,俺看**可真的就要实现了。” 有几个笑了起来,脸上是一付轻松的模样。 “俺看未见得,”一个满头白的老人摇了摇头道:“现在不是实现与不实现的问题,是两知路线谁存谁亡的问题,虽然百姓们的生活看起来是好了些,可是资本主义本身就是靠吸取了百姓们的血汗才长大的。你们不要忘了,多少年来俺们一直在反对什么支持什么,那表示俺们的行为是不是还能代表绝大多数的百姓的利益,这是个原则性的问题,根本用不着再在这里讨论。”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零九章 希望 天已是黑了下来,会议室内依旧是灯火通明。 我已能完全的明白了省长和副省长两人各自代表了两股不同的势力,在会议室内的争执是新老两道大潮的相互难融的碰撞和冲击,至于到最后谁能取得胜利,我这个砝码将将举足轻重。不过我并不想就此加入他们之间的战争,无论谁得势我也只是个平头的百姓,最后还是过着自己平淡的生活。 红红眨着大眼一言不,脸上也并未有太多的惊奇,很平稳的坐着看看这上看看那个,似乎早已知道这些事的生,对于每一个人的想法也很了解,看来她已能胜任了自己的角色,想来她也是不太容易,我就无法适应眼前的局势。 双方的火药味越来越浓,王厅长与李副省长两人几乎是脸红脖子粗的谁也说服不了谁,我怔怔的看着他俩人如同斗鸡似的又拍桌子又跺脚,大声喊叫着根本没有一点点的风度,甚至开始了人身的攻击,各自将对方上五代下三代的老底子全翻在了桌面上,一些人已是偷偷的笑着在看着笑话,刘东亮面含着笑容手拿着钢笔不停的在本子上奋力疾书着。 正当人们为村里是不是该办些企业争论不休时,吕村长终于笑眯眯的出现在了会议室的门前,然后看着众人道是为了让领导们更好的工作、更有精力为民操劳、更有心情为民办事、更的气力加些夜班,代表村中的百姓们前来表示问候并准备了加班的餐食请领导们一定要吃饱了饭,不然怎能对的起百姓们的一番情义,当然如果不去百姓们将会伤心到了极点,会晚上睡不着觉、白日里没有再去劳动的心情。 听着吕村长我未来的大人的话不由的觉的十分的有趣,在他的话语中当真是饱含了无比的真诚和浓浓的情感,如果我是个领导也不会忍心拒绝他这不算是过分的要求的。 省长笑了起来,扭了头看着我道:“你家的老人可真是了得,看来俺们非得要去享受了,好罢,俺们走。”说完站起身来带头向外行去,我急忙随在了他的身后,刘东亮也笑呵呵的拉着王厅长向门外行去,七八个人紧紧的跟了,争吵便暂时停止了下来。 李副省长和环绕着他坐着的几个人怔怔的看着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想来他们不允许我们办些个企业,现在村长来请客吃饭他们如何又能放的下面子了。 走到门前省长扭头看着副省长一笑道:“老李,争归争,饭还是要吃的,也不知村里新请的的大师傅做的饭合不合你的胃口,俺俩人今天就尝尝?他们这里可有好酒,来之前俺就听说了,据说是五粮液,还是最好的那种,别坐着了,走罢。” 李副省长怔怔的看着省长忽然笑了起来,长身而起对着其他几个仍坐着的人大声的道:“走,让俺们去体会一下村民的心意。老张,今天有酒,你可得多喝些。” 姓张的中年人笑嘻嘻的看着李副省长道:“你说话俺当然尊照执行了,走、走,下来一次不容易,与民同乐么。”说话间几个人纷纷的站起了身,随在了副省长的身后向外而行。 村里新盖的酒店并未对外正式的营业,现在还在匆匆忙忙的准备之中,据红红说还得等上个十天半个月的才能收拾的利落,不过现在厨房已是完全的可以使用了,酒店的一楼是大厅,二楼是二十几个十六人座的大包厢,每个包厢里均放置了一台电视机。 厨房内的设备安装完毕时我曾进过里面,一道长约十五米的的净水烟罩沿着墙面上齐齐的布了,烟罩下是五台二米四的七星大灶,可同时供十个炒锅同时炒菜,一台二十四屉的蒸饭车放在一旁,在它的旁边是一台三层的电烤炉和电饼挡,正对着的一面墙边放着的是一台醒箱,紧挨着的是二十四公斤的和面机、压面机、五头馒头机和两台冷藏箱,然后是些不锈钢的案桌之类的物事,还有些货架和面架,虽然东西不多,可费用却是不低。 吕村长笑呵呵的引着众人进了酒店后直奔了二楼,墙面有些地方还未粉刷,不过已是有了大致的模样,上次县长来时酒店还未正式开灶,现在让我看来顶多再有个十日即可让百姓们享受到不同的生活滋味了。 进了包厢坐定后,省长一直是夸不绝口,说是省城里的大饭店也没有这种规模了,这个酒店在村上真是大材小用了。众人纷纷表示赞同,李副省长也显的很惊讶,对于他们来说山村的变化实在是太大。 红红听了省长的话后显的很得意,笑吟吟的看着我似乎所有的成绩都是她一个人的一般,不过话又说回来,在山村的整体中我只是起到了一个引导者的作用,具体的每一件事都是在红红的带领下完成的,当然翠翠也是功不可没。 正乱乱的说着话时,菜便被依次端了上来。 菜的口味明显的偏重于四川,清香麻辣红油相伴,真个是美味可口,酒瓶尚未去掉盖桌上的菜已是一大半去了它该去的地方,虽然吃的很快可是气氛却有些紧张,几乎没人说一句话。不知从何处来的女服务员,穿了一身大红色的衣衫,背着一只手开始给一个个的人倒起酒来,转了一圈悄然的行到了一旁稳稳的站了,她的表现我觉的十分满意。 “来,都端了,”省长笑着举起了酒杯大声道:“在山村吃到这么好的饭菜,俺几乎以为是在省城里了,不喝干对不起乡亲,干。”仰头一口将酒杯中的酒喝了个干净,众人慌忙的随了。 “过去的事酒桌上都不许再提,谁要年罚酒三杯。”省长手中的筷子夹了一大块鱼肉送到口中边吃边说道:“现在的工作就是吃饭,大家伙儿也不必为下午的事耿耿于心而烦,每个人的看法不同自然做事的方法也就不同,没什么可责备的,只要能努力的工作就成,”然后又端起了满盛了酒的酒杯接着道,“干。” 刘东亮喝完了杯中的酒笑眯眯的看着我道:“这个酒店叫什么名字,俺今日去后也好帮着宣传宣传。” 酒店叫什么名字我还真的不知道,看了一眼红红,红红急忙抢着应了。 “这个店叫乡里乡亲,是俺爹给取的名,牌子过两天就挂了。”红红一脸歉然的看着我道,不过眼中透出的是欢喜的的笑意。 “好名字,”李副省长大声的赞道:“这个店就凭这个名一定会在全省都叫响的。不过俺说吕村长,这里可得给俺留个座,以后说不定俺随时就会来吃上一碗面的,俺退休后也会常来,到时候你可不能看不起俺将菜味变了些。” 吕村长笑着应道:“放心、放心,只要能来就是俺们的荣幸,菜当然是往最好里做了。” 省长笑着道:“好,有这话俺没事也来溜哒溜哒,山村里做出的菜比城里还也吃些,俺说黄局,你管理的那些个店是不是也该向这里看齐了?” 一旁坐着的一个中年人忙笑着大声道:“是,俺回去就办。一个店一个店的看、一个店一个店的品尝,做的不好的罚款,不够挡次的降级。” 在黄局长身边坐着的一个中年人大笑起来:“俺说黄局,如果你当真那样做了,俺想偿根本不需再天天的带饭,那些个店还不顿顿请你白吃了,请不上你的说不定会骂娘的。” 众人哄然大笑起来,我怔怔的听着他们的话,心里也渐渐的对他们不像原来以为的那么反感,这些人中看来有不少也是些性情中人,并不像我所知道的一些中层的领导者,俗话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看来古人说的还真是有他的道理。 “每人先讲个段子,讲不上来的喝一杯酒,对了,这酒是不是五粮液?一喝这曲子味就不同,可还真是正宗的。”王厅长笑着大声道:“说完了段子打通贯,能者少劳,然后是自由组合,诸位领导们可赞同?” “同意”,“好”,“就这么着”,众人纷纷应者。 “那就从老李这里开始,”省长笑着说道:“老李的段子多,好听,快、快,老李。” 李副省长将脖儿一伸,然后笑着立起了身:“好,那俺先抛砖引玉,说一个新听来的可别外传,有些个不像话不过也有些道理。端起了酒杯先说声醉,喝坏了肠子喝坏了胃,喝倒了革命的老前辈,喝躺下了接班的的红小鬼,喝垮了单位交不起了税,喝的同老伴背靠了背,老伴去寻纪检委,同志们说,有酒不喝也不对,你看看,俺们也是天天的醉。” 众人哄堂大笑着鼓着掌,我也不由的笑出了声,这个段子可真是含义颇深,不过让人听起来很受用,轻谑诙谐极有韵味,心里的感觉也是有些轻松了起来。 “还是老李能行,俺也说一个。”一个中年人笑着站起了身道:“喝酒脸儿生白的,是天天欢乐开怀不少的。喝酒脸色黑的,是好事日日成堆的。喝酒脸蛋变黄的,是时时喜气洋洋的。喝酒脸孔红的,那是返老还童的。喝酒脸上出汗的,那是最怕老婆的。喝酒鼻孔流水的,那是回家睡觉的。好了,就这样罢。”说完不等众人回应,自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旁边的一位年纪老些长相很是富态的人笑着道:“还是刘局自觉,这酒你就是不喝俺也会灌了你喝。俺正是你说的‘喝酒脸上出汗的’,你这不是在说俺么?还是听俺来一段罢,这还一天在路边的店中吃饭时听来的。喝酒像喝涝糟汤,这个人一定是在工商,喝酒根本不用劝,那个人肯定是在法院。端起酒杯一口干,不用说绝对是公安。半斤八两都喝不醉,此人九成是在国税。端起菜碗要喝一斤,百分之百是解放军。喝起酒来像喝药,这个人做事不可靠。喝到一半拔腿走,可别提他是俺‘二舅’。” 众人们听了都乐了起来,我有了些奇怪,不知为什么将酒至半酣时从酒桌上逃离的人称为二舅,这里面说不定有些其它的故事,还是先听下去再说。 正想听他们还说些什么,这时省长伸手拉了一下我的衣袖,笑眯眯的小声道:“眼看着又要高考了,你难道一点也不想么?” 我顿时呆呆的有些心乱了起来,说真的要说不想那可真不是心里的话,每天方一安定想起在学校的时光,那些快乐而无忧的日子真是让我想往,可有过一次碰南墙的经历,我还能够有这样的机会么?看着省长我怔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俺可知道你小子心里是如何想的,是不是担心还遇上上次一样的事?俺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那些事都过去了。省里最近有了些决定,其中是关于你的事几方的领导都表了态,如果你能再次高中,各方面都大力的放行,这下你放心了罢?”省长笑眯眯的看着我道。 我不由的有了些心酸,想起那些经历怎的能让我忘怀,那一条大棒直接将我从欢喜的云端击落到了痛苦的深渊,这其中的心路旅程可真是无法向他人道来,夜深人静时总想落泪,有时甚至觉的前路一片迷茫。 “你看你这么大了还要咧了嘴要哭,好了,这不都解决了么?”刘东亮看着我微笑着道。 红红怔怔的看着我,脸上说不清是惊喜还是担心,我和她俩人之间还隔着几人,也不方便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对视一眼。 “那个负责人不是不同意让俺上么,俺还想着这一辈子没戏了。”我看着刘东亮苦笑着道。 “上房的、揭瓦的,都是喝醉了闹事的。哭着的、笑着的,全是心里有事的。”一个年轻人还在说笑着酒段子。 “那个人上个月退休了,新上任的就是黄局长,他调了你的挡案看了后就将你的处分撤了,本来还想给你一个奖励,省长担心会激起一些不应有的麻烦,所以暂时的压了下来,不过,你已是个清白身了。”刘东亮不慌不忙的小声道。 我点了点头,看了对面正笑呵呵的拍着手的黄局长心里已然是十分的感激,这个朝代仍然靠的是清官,如果没有了他们,百姓们不知要受多少的苦。 “喝酒”,“喝酒”,“你说的那叫什么”,人们对着一个中年人哄笑着,然后看着中年人无奈的笑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服务员慌忙的上前拿着酒瓶再次将酒杯斟满。 “老王,该你了”,“还不站起来”,人们大声的乱乱的喊着。 王厅长笑眯眯的站了起来道:“太阳一出照四方,酒桌上朋友们全帮忙,个个捧起手中的酒,和我一起唱万寿无疆。大家伙一起唱,俺起个头。‘大海航行靠舵手’,预备唱。” “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人们齐声的唱了起来,一个个面色极是认真,我也不由的受了感染,随着大声和着,“鱼儿离不开水哟,花儿离不开阳。” 歌声在酒店内久久的回荡。 送走了省长和他所领导的领导们,夜已是很深了。 与红红道了别摇摇晃晃的向家中而行,其实本想着与红红说些话,可吕村长就站在一旁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想了想只好作罢。回到楼中老人们早已歇息,进了大屋只觉的酒意上涌,脱了鞋直接上了床,可躺下来后却又异常的清醒,省长的话给我带来了太大的期望。 上一次的高考我本想直接能了了心愿,可谁知半路上遇上了些不应有的事,有时也想凭着自己的能力与命运周旋一番,也许在夜半时化出只猛虎什么的闯入那个负责人的家中,让他也受些惊吓,或者干脆将那个人封在一个无人的悬崖之巅以泄去自己心中的怨气,可那样说不定只能适得其反,如果我真的那样做了,已是有违修行的真谛。 不能以自己的愿望去强迫他人强行接受自己的思想,不能以自己的能力去限制他人生存的自由,不能以所学的功法去做些让人屈服的恶事,不能以自己的行为去干涉社会的正常的进程。无心师傅的教诲一直在耳边回想,也许他说的不对,也许他说的对,可谁知道这个天地间的正理究竟是个么模样。 人生在世不过是一场恶梦,也许梦中得意富贵,梦醒时却是寥倒莫名,这可能就是命罢。不过今天我似乎有了另一种感觉,那个副省长其实是个好人,当时我隐隐的似乎能够知道他的想法,他当时对着所有的人大谈道理心里也是不以为然,甚至可以明白他正想说的话是支持省长的做法,可话到嘴边后又改了去,这让我有了些不太明白。 乱乱的想着越睡不着,干脆坐起来拉了灯绳合上了电灯开关,光亮顿时充满了屋中。长长的叹了口气,心事有了些杂乱,看来我已是有了机会去奔向那座一直向我招手的象牙塔。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一十章 新的旅程 终于坐上了南下的列车,奔向了自已心目中的那一方天堂。 回想起这两年来可真是用忙忙碌碌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几个大的项目均是运行的十分正常,百货大楼也终于重新开张,经过红红的提议王小晓做了大楼的总经理的位置,因为我与她的关系极是亲近自己也是对她很放心。 工厂彻底的交到陈建军的手中,矿石的采选厂完全的交给了程长征,这两个人对人十分的真挚,虽然能力不高,可忠诚足以让我放下心来。 山村的旅游交给了张经理,他也算是了了他自己的一番的苦心,城里渐渐的有人开始进入山村渡过他们的假期了,虽然短时期内几乎看不到什么收益,可是如果放长的眼光,是个一本万利的事。 村中的百姓们已习惯了新的生活,对他们而言,现在的日子如同天堂。地已是没人愿意去种了,我离开时与吕村长商议后决定成立个互助社,将村民们名下的土地全部以租的形式确定下来,虽然自已有些亏欠,可对于山村内的百姓们来说正是求之不得的一件大喜事,他们坐在家中便能从贫蒺的土地上获的好收益。 回到城中时我才知道玲玲给我写了太多的信,如果将信上的字集中起来怕不有了个上百万。乡长搬着两大纸箱的信件告诉我说,开始中时几乎是一天一封,两年过去后便很少了,遇而的有几封信到的家中,拆开了最后的一封信我才知道,玲玲已是提出了分手二字,分不分手对我们来说几乎没有什么可以说的,,我也知道她找到了让自己过上幸福的日子的那一个人,不过我心里还是感谢她曾给我的关怀和快乐的生活。 刚拿到大学录取的通知书后我并没有太多的激动,这次我根本没有报清华和北大,只是想着远远的逃避曾有过的日子和熟悉的人,因而在志愿中只填写了这一所压根也不起眼的普通大学,不过如果能完了我的心愿便足够了。 本来想着坐飞机去南方的这座天下闻名的古城,可老人们表示了他们的担忧,只好乘了火车,学生们似乎有些太多火车站几乎是人挨着人。 翠翠死活都要跟着我南行,无奈之下与老人们商议后带上了她,托了人买了两张卧铺票,相伴着踏上了横跨近半个国家的旅程。 我方才相信无心师傅所形容的那个杂乱的郑州火车站,带着翠翠签完了票后已是在那里等候了将近四个整整的日夜,翠翠坐在了行李上一直不停的打着旽,我虽然心疼她可也是无可奈何,本想着让她去休息等候结果,可她硬是要陪着我在购票大厅里硬坐了四天的时光。 从郑州直奔了西安,火车一路上行的很慢,走走停停的让我心里有了些不耐,翠翠却很是兴奋,看着车窗外的优美的景色完全表现出了一个少女应有的好奇和欢喜。 列车在宝鸡换了火车头,然后调头南下直奔了成都,一路上翠翠很少睡眠,趴在铺位上看着车窗外的景观不停的与我说着些碎碎的话,到了成都后便又再次的签证,时间已是临近了中秋。 在旅途中翠翠好奇的本想去看看其它车厢中的人们是如何渡过在火车上的日日夜夜的的,方过了餐车再无法行。据她说,那边的车厢里人们几乎要摞在了一起,座位高高的靠背上都坐了人根本无法走动,她只好悻悻而回。好在卧铺车厢管理的还算周道,也只好是坐着躺着看着车外的景如飞般的向后而去。 坐上了继续南下了列车,我才放下了心,不管怎样讲,这一路行来虽然不太顺利可也是不是太困难了,在成都的候车室中我干脆不再想着去售票窗口,而是给了几个专门寻我要代我买票的人一些钱后便很快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票据,然后拉着翠翠去逛成都的夜景。 对于一小碗一小碗的麻辣粉翠翠彻底展现了一个少女的本领,竟然不停的行一段路就要吃上一碗,虽然那一小碗不过她拳头大小的一团粉条,可是这般吃下去也很了得,让我几乎担心她能不能再行的动路,可看着她似乎没事人一般继续摇着身子与我说些开心的话。 天一亮即乘上了列车继续着我们的旅程,一天一夜后终于到达了我们的目的地昆明。 昆明本是一座未受到战争伤害的古城,虽然从无心师傅的口中听过了无数赞美它的话语,可一但自己亲眼看见了它的模样不由的直想摇头,它与我心目中所想象的实在是差了太远。 在火车站前的广场旁边在迎接新生的校友们的指引下,乘了二路车奔向了城市的郊区,莲花池畔有我所要上的大学,在招生的简章中看到莲花池旁正是导至明王朝灭亡的陈圆圆所住的地方,心里对于那个神密的所在也是有了些期待。 下了公车还走了一段路,辊面看着景也有了些兴奋。郊区的气候可真是好到了极点,湛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空气中迷漫着淡淡的清香,虽然风吹日晒的也免不了有些热气,可是只要能躲开了阳光行在荫影处便能感觉到丝丝的凉意。 背着平日里的所需的物事,翠翠几乎毫不知疲倦的与我说唱个不停,几乎是连在一起的房屋拥挤着用石板铺就街道都能让她开心不已,只好陪着她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很快的到了最后的应去的地方。 从校园中直穿而过时,对于校园方方正正的布局很是高兴,虽然一幢幢的教学楼有些古老,可教学楼前的空地上一个接着一个的小花园还是让我感觉到无比的满足。 翠翠的到来让新老校友们很是兴奋,一个个围着她说个不停,似乎也将她当成了一个新同学,看着她有些不耐的烦燥的模样,我只想笑了起来。对于学生们来说这一刻表现出了太多的热情,也说不定是他们校园内渡过的这几年中寻找自己校园伴侣的机会了。 行入到了生活区,进了大院后是四幢整齐一字排开的的五屋楼房,我在校友的指引下进了第一幢中的三楼右手最里面的一间,房门号是三零三,翠翠眨着大眼十分好奇的陪着我,进了宿舍后才现里面是四张上下铺,已是有了七个同窗正在忙乱的收拾着自己的物事,看着翠翠他们几乎不再会眨了双眼,一个个的目不转睛的盯着翠翠的一举一动,这让我有了些恼怒,不过我也早已是习惯了人们的目光,想了想也只能作罢。 拾好了靠窗的下铺,翠翠看着窗外的绿草地便缠着我非要去草地里坐上个一坐,只好陪着她下了楼,行到了楼房后躺在了草地上,翠翠根本不管来来去去的校友们的目光,头枕在了我身上双眼半闭着看着蓝天,显得十分满足,我虽然也并不太在意人们眼光中的热切,可是斜了眼即能看见我那几个同窗正趴在窗口内向我们遥望。 人这一生本没有太多的奢望,至少对我来说是如此了,现在我已是心满意足的实现了心里的理想,躺在了日日期待校园中,心中当然欢喜无比了。 还有一天就是中秋,然后即是开始了新的生活或许这里会给我带来太多的惊喜,也许如同一道平和的水流平淡的过完这几年的日子。 不知不觉的有了些睡意,方想将身子挪的舒服些,翠翠轻哼了一声不太乐意的将头在我的身上轻轻的撞了几下,只好不再乱动让她能躺的自在些。 中午的时光很快的过去,可是如果没有给翠翠安排好住的地方我可能就要与她在草日地中过上个一夜了,虽然阳光暖暖的让我不想起身,可是现实无奈的迫使我坐了起来,将翠翠硬生生的拖起了身,看着她不乐意的模样也只好笑笑,拉着她的手站起身来向着校外而行。 学校的附近并未有宾馆之类可供休息的地方,只好带着翠翠顺着街道缓缓而行,下了个大坡即进到了主要的街道,房屋之类的建筑已然显的十分的古老,虽然还可以看出一些雕梁画栋,可是到处都是破旧不堪的模样让我有些心烦。 转过了街角即看见了一处带着小院的大屋,铁门上面写有两个大字“出租”,这让我有了些心喜,如果将它租下来翠翠可就有了住所,我也算是有了个安乐的窝,可行到门前看着下面落的电话号码便又有了些愁,这附近根本未见着公用电话,也未见着私人开的电话小吧,这可如何是好。 翠翠明显的知道了我的想法,冲着我一笑拉着我的手奔向了大门正前方一间小店铺,推门而入即看见了一部电话机正正的放在了柜台的玻璃上,翠翠笑着看了看我,伸手拿起话筒开始拔着方才门上所写着的电话号码,很快有人接听了。 商议后付了钱即出了店门,在大院前足足的等了近一个时辰才见到一个中年女人快步而来。 “要租房子的可是你们咯?”中年妇人到了我和翠翠的身边看着我们一脸怀疑的问道. 翠翠笑嘻嘻的点了点头:“正是,你可是房东?” 中年妇人方才松了口气,伸手从衣衫下取出了钥匙打开了院门,然后中对着翠翠笑着道:“俺这个屋可好咯,里面有三间屋,上下水还带着小厕所,可方便咯,你们可是来上学的咯是?” 翠翠拉着我的胳膊随着妇人了屋门笑吟吟的应道:“正是呢,这一租要四年,可是少不了麻烦你。” 中年妇人笑着道:“好说,你们要是决定住了,我就让人来收拾打扫一下,看你们不像是普通的学生咯,里面的东西就免费让你们用了。”说着已是进到了屋内。 走过了一个过道后已进了客厅,左面一字三间屋门并列着,右面是个小小的灶房,然后是间更小的几乎让人无法转身的小厕,不过顺着窄窄的过道有一条阶梯,一路行上去竟然是个二楼,不过没有再隔成一间间的小屋,而是一整间大的空屋。 “这里本是放物的屋咯,你们要住得一次全部租了,与姑娘方才谈了一个月要四十元,一年年的付,如果一次付两年咯住的长咯,一个月收你们三十五元,咯是。” 听了中年妇人的话我一直能明白“咯是”是什么意思,也许是一方方言,可是方言中“咯是”是不是代表了“能行还是不能行”的意思只有慢慢的才能了解了。 翠翠笑着道:“好,就这样罢,先付你两年的,你看可行?” 中年妇人顿时笑的如同一朵花一样,看着翠翠道:“你这个姑娘可真是明事理咯,好,就按一个月三十五元收咯,”然后从衣袋中掏出了个极小的计算器,小心的算了几遍看着翠翠接着道:“共是八百四十元咯,我只收八百,便宜你们一个月。” 翠翠笑了起来,然后小心的从背着的皮包中取出了一个大布包,从布包中又取出了一个皮包,然后从皮包中取出了一张张的十元钱小心的数了起来,看着她数够了八十张递给了中年妇人,然后中年妇人接了过去飞快的一张张的点了,然后对着翠翠甜甜的一笑。 翠翠看着中年妇人轻笑着道:“就这样罢,你给我们写一个条,就写收到了这么多钱,然后立一个文书,这事就算是成了。” 中年妇人笑着从怀里取出了几张纸,上面早已密密的写满了文字来这是一纸合同,翠翠接过后小心的看了一个遍,然后对着中年妇人道:“好,我们双方签个字就成。” 两人靠着窗台分别的写下了名字后,中年妇人似乎极是开心,将一串钥匙递给了翠翠道:“小姑娘真是聪明咯,好了我也不再打扰你们了,从现在起你们就是主人了咯。” 对于她话中时不时的带着的这个“咯”字我很不理解,虽然话语能够相通可是有些浓浓的地方音调让我总觉的有些别扭,看着妇人欢天喜地的转身离去,翠翠开心的大叫一声,伸展着双臂在空落的屋中不停的转着娇躯。 “哥,这一下可好了,只有我们两个了,那些乱事再也不能烦我们来了。”然后“咯咯”的飘来飘去的笑个不停。 我有了些吃惊,看来我对她关心的还是不够让她在家乡里有着太多的不开心,想着她不顾一切的陪在我的身边,即不图名也不追求身份当是将我当成了最亲近的人,现在我俩人算是独处了一间屋内,她便欢喜的如此模样,心里已是不停的自责。 “哥,我们去买些东西。”翠翠旋转着到了我的身边笑着道:“要有床有沙,还要有桌子、椅子、被子、床垫子,还要有能看的电视,还要有书,还要有衣柜,还要有镜子,还要有拖鞋,还要有洗脸盆,还要有锅碗,还要有自行车,还要有录音机,还要有。”乱乱说着忽然看了看我怔怔的道,“哥,我想不起来还要有什么了。” 我顿时大笑了起来,伸了手在她的脸上轻轻的一抚道:“要有俺的翠翠才成。” 翠翠顿时乐不可支的看着我道:“哥,我不是在这里了么?”然后身子一晃即扑到了我的怀中。 我抱着翠翠,心里一时很是有些感概,翠翠一路陪着我走来根本未考虑过自己,在家乡中为了家中的企业奋力的前冲,这一刻只觉的天下乱乱的事都离我远去,静静的只留下了我们两个人在这里相依,心里一时有了些冲动,伸手捧起了她的脸轻轻亲了一下让我心动不已的红唇,翠翠满脸通红的紧闭了眼双手紧紧的抱着我,身子软软的靠在了我的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如梦醒来似的对着翠翠道:“好了,俺们可的快些去买东西,再晚些商店就下班了。” 翠翠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鸟猛的跳了起来,慌慌张张的拉着我向楼下而行,锁了屋门锁院门,然后看着她飞快的奔了方才打电话的那间小店也不知她要去做什么,片刻间又跳着跑了出来,然后一句话也不说即拉着我顺着街道向前奔去。 我几乎是被翠翠拉着强行小跑着,转过了三处街道即远远的看见了一幢七层大楼,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们匆忙的行着,有几次几乎要与行人相撞在一起,不过我也能明白那里是一处相当城省城的百货大楼的地方了。 躺闪着熙熙攘攘的进出的人们行进了大门,果然这里正是一处省城最大的市场,共分做了七层。里面的物品让我看的眼花缭乱,比我在省城的大楼内的物事多了太多,看来我们已是有些落后了。 翠翠拉着我直奔了五楼,宽阔的大厅里面摆满了家俱,翠翠欢喜的几乎唱起歌来,一处处看去,一副也不知该买些什么才好的模样。 眼看着天已是有了些晚,翠翠下定决心似的开始了她的采购计划,一家家的定了物事后,商场楼层的主任已是亲自陪在了翠翠的身边,不停的介绍着可能需要或不需要的东西,不过翠翠很有主见,一些暂时看来还不需要的物品任那个年轻的主任说破了也不动心,最后付款时我才知道已是化费了近一千元,不过翠翠看起来极为满意,当然只要她能开心我也满足了。 对商场来说可能从未有过这么大的一单,楼层的主任亲自开了辆大车带着四五个职工拉了满满的一车家俱送到了小院旁,翠翠便站上下下的指挥着摆放的位置,我几乎没有说话的机会,只能站在一旁看着人们一次次的搬着东西进进出出的忙个不停,待那个主任微笑着与翠翠道别后,天已是黑了下来。 翠翠跳着笑着蹦到了我的身边,拉着我的胳膊向屋内而行,进了门我才吃了一惊,屋内已是收拾的得得落落整整齐齐,该有的物事都有了,大到睡觉的床小到吃饭有碗均已是处在了它应在的位置。 翠翠一脸幸福的笑着看着我道:“哥。我肚子饿了。” 我顿时才醒悟过来我们几乎一天未吃东西,慌拉着翠翠出了院门,四处环顾一个小饭馆位天了不远处的街角,忙和翠翠俩人奔了去,进了小饭馆的门,饭馆的小二已是迎了上来。 “要吃些什么咯?”小二笑嘻嘻的问道。 翠翠楞了一下看着小二问道:“你们这里有什么?” 小二笑着应道:“小锅米线、酸菜米线。” 翠翠怔怔的看着小二道:“米线是什么东西,线能吃么?” 我也是有了些好奇,楞楞看着小二,这还是头一次听到饭有这种名字,也许是当地的特产也说不定。 小二笑了起来,满脸善意的看着我们道:“你俩个人是外地来的咯,米线就是用大米粉做的面条,好吃着呢。” 翠翠立时有了些欢喜,看了看我道:“哥,我要吃两大碗面。” 我不由的笑了起来,对着小二道:“一人两碗米线,锅可不能太小的。” 小二怔了片刻“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扭头对着里间大声的喊道:“四碗大锅米线。”然后笑着快步向里而去。 拉着翠翠坐在了小方桌前,看着她笑吟吟的一脸欢喜的模样,我也有了说不出的开心。 我在大学中就这样渡过了自己的第一天。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一十一章 学校的生活 “你好,我叫雷建设,来自个旧。”在我的上铺坐着的胖胖的同学看着我笑着道。 “你好,我叫马啸,来自青海。”隔着桌子对面下铺的个子瘦高的同学笑着对我道。 “我叫赵建,上面的是我的弟弟赵国,我俩个来自贵州。”右面下铺的同学看着我咧着嘴道,伸手指指上铺坐着的与他几乎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人。 “莪叫周建华,来自陕西。”斜对面的同学操着陕西腔笑眯眯的道。“那两个出去了,莪的个神哪,你昨天带的那个女娃娃是你的什么人?” 听了周建华的话我不由的笑了起来,看着他满脸期待的模样道:“她是俺的妹妹。” “她学的是什么系?是不是学校才新开的建工系?”雷建设紧张的问道。 “不是,她可没有考学,是陪着俺来的。”我笑了起来,这几位同学如此在意翠翠,看来翠翠对他们来说已是让他们心动,从另一方面来说翠翠已然俘获了他们的心。 “噢,”赵建长喘了一口气道:“我说学校哪里有的看着那么有素质的女校友,如果有还不早让人追走了,看来只是我们几个的一厢情愿了。” 我怔怔的看着赵建,这个人说话可是十分的大胆,也不知他们来学校的目的是什么,这一天课还未上怎的就想着寻女友来着,看来我的让翠翠小心些,这些人说不得会为了翠翠不顾一切的。 “你的妹子长的真好,”赵国趴在上铺手支下巴看着我道:“真的是用‘天仙’两个字来形容也不为过,你一路带着她来就不担心么?” 我好奇的看着赵国问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马啸长长的“唔”了一声,然后不停的摇着头看着我道:“现在的社会与从前不一样了,坏人太多,好人太少,在过兰州的时候我就已经上那些人的当,骗子、小偷到处都是,真让人心惊胆战。” 赵建急忙问道:“能不能说说是么回事?” 马啸摇头晃脑的道:“我在兰州一下火车,立时就有好些人围上来拉着我就要向外走,我当然不愿意,还有几个人抢着提我的包让我更是紧张了,于是就对着车站远远站着的警察大声呼救,那些人一下跑了个没影,可是那个警察也没回头看上一眼,仍然在远远的地方站着,我提着行李快快的行到了那人身边,他虽然穿着制服可是正在卖杂志,那些杂志的封面上真是够味,我还没与他说上一句话,谁知他跋腿就跑,我怔怔的看着车站另一面又来了个警察,你们说希不希罕?” 我呆呆的琢摸着他的话,心里却想着是不是那个人假冒了警察的名,不过是一个卖杂志的而已。 “这还算好的,”马啸接着道:“刚出站,一个长的红脸蛋的女孩就向我伸着手说:‘大哥给上两元钱罢,我身上的钱被偷了,我想给家打个电报让家人来接我。’你们说我能拒绝么?给了她两元你们猜怎么着,第二天我去火车站等车时又见到了她,她正对着一个出站的老人说着同样的话,我顿时觉的倒了胃口,上前去一把抓住她当然是要那两元钱了,谁知那个女孩看见我脸一变,大叫道:‘抓流氓。’你们能不能想到当时来的些什么人?告诉你们,那些买东西的小商小贩与她全是一伙的,我一看不行打又打不过跑罢,你们能不能想到后来的事?” 我听了也有了些紧张,如果火车站附近的那些小卖买的人们全与那个女子是一伙的,马啸一定会吃了大亏,其他的几个同学也一脸紧张的看着马啸。 “后来车站的警察拦住了我将我带到了候车室旁的屋里,我把经过告诉他们,你们再猜猜他们怎么说?他们说我是活该,让我不要惹他们,你们说这是什么话?”马啸一脸懊丧的接着道:“我只好快快的上了车,可是在火车上又见到了那个女孩,正与一个乘警说笑着,怀里面抱着的是一大堆杂志,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赵建和赵国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躲罢,我硬是窝在座位中不让她看见,”马啸一付心有余悸的模样看着室内的同学道:“后来车过天水的时候那个女的下去了,临下时我清楚的听见她与我那个车厢的列车员说:‘后天你回来后去我的屋,我再给你准备些,还有更好看的。’列车员乐的眼都成了条缝,他说:‘不用了,下次我带你去成都转转,不用看别的看你就行,我去之前你可的洗个澡’。那个女孩拧着身子说:‘当然洗干净了,你要不来我可就跟别人去了。’你们说这叫什么事?” 我顿时沉默了下来,心里已是隐隐的有一种想法,那就是他们上上下下的已是连在了一起,从要饭到卖杂志不过是他们的一种生活方式,身份及角色可以在他们那些人当中转换不定,这个今天去要饭那个卖物事,明天再次光临时,那个便成了一个要饭的而这一个却又抱着杂志上了火车,警与匪在马啸的口中成了一家,看来社会还真的是有些乱了。 “好了,不说了,管好自己就行。”雷建设长长的叹了口气道:“该开饭了,走,吃饭去。”说着从上铺一纵而下,伸手在桌上取了碗用小勺在碗底上“铛铛”的敲了几下。大步到了宿舍门前拉开门行了出去。 “走”,“走”,“快些”,几位同学顿时乱乱的起了身,一个个伸手取了碗乱乱的行了出去,我呆呆的坐着并未起身,一直想着马啸所说的经历,心里虽然也是极不相信,可看马啸这个人并非说谎之相,也许他说的都是真的。 马啸到了门前扭头看着我一笑道:“走了,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没有饭票?我这里有,先给你借些,你买了后还我就行。” 我对着马啸笑了笑,说真的我还真没买饭票,于是起身站了起来应道:“好,今天中午就借你的,下午俺买了后还你。” 马嘨咧嘴一笑正想说话,翠翠已是慌忙的推门而入,门正正的撞在了马啸的额头上,痛的马啸大叫了起来。 “你这人是怎么回事,难道。”马啸伸手捂着额头痛的嘴牙咧嘴的乱乱的嚷着,可当他看清了翠翠时,便猛的一下住了口,后面的骂声便没再的出来,当然不用想也是“难道你没长眼么”这几个字。 翠翠将双眼一瞪看着马啸娇声喝道:“我怎么没长眼?你藏在门后谁看的见?没把你撞到窗户外面去就算好的了。” 马啸呆怔怔的看着翠翠奇怪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说的话?”这一时看来他已是忘了头上的疼痛。 翠翠眼一横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你要说什么?” 我急忙对着翠翠笑着道:“翠翠,这位俺的同学马啸,你看你冒冒失失的把人撞的。好了,你还是让开门让人家出去打饭去。” 翠翠将身子一闪让开了门,马啸摇了摇头回头看了看我道:“好了,你俩人个就与我一起去罢,要不把饭票给你留下?”说着折返了身到了桌旁随手从口袋中摸出一摞用皮筋捆着的小小的纸片,随手抽出了些然后数了数对着我接着道,“十元钱的菜票、两元钱的饭票,放这了,我走了。”然后转身快步而行绕开门口站着的翠翠顺着楼道飞奔而去。 翠翠“咯咯”的笑着,扭头看了看楼道然后轻盈的走到了桌旁,伸手拿起了桌上的饭菜票看了看笑了起来:“这就是饭票?”说着将两只小手一握闭了俏目,嘴里不知唸叨些什么,然后笑吟吟睁开眼,双手对着桌面一挥,顿时从她的手心里向外“哗啦啦”的撒了大半桌与马啸留下的饭菜票一样的小纸片。 我不由的被翠翠的动作唬了一跳,如果以方才马啸留下那些来比较,翠翠使用功法所化出的这堆了半桌的纸票怕不值了个千百元。当然,如果是真的用了她双手化出的饭票虽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可它们毕竟是虚幻之物当不得真,万一正买着饭这些票忽然化成了气,那可如何是好,而且也有着欺人之嫌。 “翠翠,不能这样,把它们收回去。”我着翠翠认真的道:“这个世上的东西不能由着俺们随心所欲,还是下午去买些回来再说。” 翠翠看了看我噘了噘嘴,然后双手一挥,桌上乱乱堆着的小纸片刹那间没了影踪,只有马啸留下的十几张饭票整齐的码放在桌沿上。 “好了,”看着翠翠委屈的模样我又有了些心疼,急忙对着翠翠道:“要不你歇着,俺去给你把饭打回来?”缓步走到翠翠身边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 翠翠看着我轻柔的一笑,似乎转眼即忘记了不愉快,伸手取了桌上的票对着我坚决的道:“不,我要与你一起去打饭。” 看着翠翠眼光中透出的渴望,我只好点点头,转身取了碗勺后模块翠翠一起向门外而去。 从楼下来后即看到顺着大道来来往往的校友们,去的人行的急,回的人走的慢,自然形成了两股相错而行的人流,正端碗向宿舍回来的人中太多的人是一边走路一边大口的吃着根本没了个我所想像的大学们温温尔雅的模样,甚至有些校友吃饭的模样可以用狼吞虎咽来形容。 随着人流而行,绕过了一个大大的四面扎着铁网的足球场后即看见又是几幢五层楼房,在楼房前有一幢长长的老旧的电影院一样的建筑,校友们正在大开着的门里拥挤着进进出出,看来这里应是这所学校的大食堂了。 带着翠翠行了进去后,里面的吵嚷声几乎让人听不清说话声,四面看了看这座食堂确也是不小,从最里面行出怕不有了个四十余米,右面沿着墙边整齐的一字摆开二十几张长条桌,桌上放着些大大的白色的面盆,桌后站着一些着白色服装的食堂的工作人员来回走着忙个不停,手拎着长把的炒菜勺不的从盆中舀起些什么扣在了拥挤着的学生们手中所端着碗中,然后随手收着菜票,想来盆中所盛正是饭菜之类的物事。正面对着着的墙上开了几个小窗,校友们正排着队缓缓而行,不用说那时是打饭的窗口。左面摆了不少大大的圆桌,许多校友正乱乱的坐着大口大品的吃着饭,这应是校园中正常生活的一个侧面罢。 翠翠好像闻到了什么,拉着我飞快的向着人较少的那几张桌而去,行到了桌前向盆内看去,一字摆开的大盆内所盛的炒香肠、蒸肉、红烧肉、叉烧肉之类的菜肴。翠翠看着我一脸的期待,我只好点点头,将碗递给了翠翠,翠翠随手接过了碗看着桌后站着的一个中年妇人伸了另一只手指着炒香肠,中年女人看着翠翠一笑,然后伸勺从盆中舀了半勺再轻轻晃了几晃手腕,不少的香肠便又掉落在了盆中,然后大勺一翻菜已是扣在了碗中。 看着碗底尚未铺满,我不由的有了些不满,,这样的打菜方式可是让人有些恼火,盛就盛了抖手干什么。翠翠明显的也有了些生气,伸着的手指根本未收回,中年妇人怔怔的看着翠翠,停了片刻只好伸勺再舀了些,不过抖手腕的动作似乎已成了她的习惯同,看着又有一些掉在盆中,翠翠彻底的生了气。 第二勺的香肠进了碗,翠翠依然没有挪动脚步,右手中端着的碗很坚定的停在了盆的上空,中年妇人呆呆的看了看翠翠手中的大勺再次挥了起来,第三勺已是盛满了香肠从盆中而起方到了距盆不到一尺远的地方,中年妇人的手腕再次抖动起来,勺中的香肠便零乱向着盆中而落,翠翠右手的碗飞快的在盆的上空、勺的下面晃动着,每一片要落入盆中的香肠均准确的落入了她手中的碗中,这时中年妇人的勺早已机械的翻了过来,翠翠手中的碗正正的停在了它的下方,硬是一滴油水也未流入盆内。 “放下碗,”中年妇人猛然怒吼起来:“你这样做法那有个学生的样?把碗里的香肠全部倒到盆里重新打。小姑娘人长的倒挺好看,可是你的做法让人生气,都像你这样我们不是赔死了。” 几个旁边的站着的手执了饭勺的食堂内的年轻男人伸长的脖呆呆的看着翠翠,脸上的神色让我心里怒火腾腾而起。 翠翠笑着看着中年妇人道:“我已打了就不可能倒回去,算钱罢,多少。” 中年妇人看了一眼翠翠手中的碗,对着翠翠大声道:“十二元八角。” 翠翠笑吟吟的扭头看了看我,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是让我付菜票,可是我明明知道手中只有价值十元钱的纸片,这可如何是好,看了看手中的物事再怔怔的看着翠翠说不出话来。 翠翠脸色一变复又没事人一样嗔了我一眼,然后缓缓的伸了手向怀里摸去,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奇异,当手从怀里掏出来时已是握了一大把的纸票,看也没看的递给了中年妇人。 中年女人可能根本未曾料到翠翠会拥有这么多的菜票,楞楞的伸手从翠翠的手中接了过去,然后一张张的数了后扔在了桌上的一个小木盒中,将剩下的又递还翠翠,翠翠平板着脸接了过去,然后转身拉着我飞快的向食堂外而行。 我不知翠翠为什么要这样做,按理我们应该去打着主食才是,难道吃些香肠就能够吃的饱了么?可看着翠翠脸上有些苍白,只好伸了手扶住她的身子大步而行。 到了食堂外后翠翠长出了口气,然后扭了头看着我苦笑着道:“哥,我闯祸了,那些票不是化出来的,时间来不急只能临时做了些虚影,最多十分钟就会消失的。” 我笑了起来,即然已做了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十数元而已最多下次还上就是了,可话又说回来,那个中年妇人已是数了一个遍,即使饭菜票突然在她的面前消失也与我们无关不是。 “没什么可紧张的,”看着翠翠我有些心疼的道:“好了,要不俺们俩人去吃米线去?” 翠翠“咯咯”的笑了起来,想起昨晚上吃米线的事还真是有趣的紧,小二端了两碗米线上来放在小桌上转身刚离去,翠翠即拿起筷子片刻间将两碗米线吃了个干净,然后眼巴巴的看着从里间行出的小二手中端着的碗,当小二将碗放下后翠翠几乎是扑到了碗上呼呼噜噜的又吃了个尽空,只是看她的表情似乎并没有吃饱有些娇羞的看着我,只好又要了两碗,她再次吃完一碗后才长长的打了个嗝,然后紧着使小手捂着嘴小心的看着我,我几乎大笑起来。 “哥,那我们这就去吃米线,那个东西总觉的吃不饱,昨夜里我就感到饿了。”翠翠看着我轻笑着道。 “好,今天俺们就去寻一家放开了吃,吃完回屋时再带着些,防俺的翠翠饿了。”我笑着道,然后伸手取过了翠翠手中的碗,碗到了手中时才不由的吃了一惊,我用的碗较平常的大了些而且也有些深,碗里的香肠如果按重量计怕不有了半公斤还多。 翠翠开心的跳跃着转着我转了个圈,然后拉着我的胳膊道:“好,我们去吃米线去,吃完再带回屋一些,我要带两份,以防万一。” 看着翠翠兴奋的表情我忙应道:“谁敢让俺的翠翠吃不饱,俺是肯定不愿意他的。” 从侧门行出了生活区,这才现斜对面即是一家饭馆,门上的牌匾横披的六个大字是“正宗过桥米线”,拉着翠翠紧忙行去,进了店门一个少女笑着迎了上来, 小店不大约有个三十余平方,外间整齐的摆着五张圆桌,虽然破旧不过显的十分整洁,现在正是午时吃饭的时间,小店内却是空空落落,想来生意也好不到那里去。 在桌旁坐定后看着少女我大声道:“四碗过桥米线。”其实想的是昨日里的遭遇,即然那四碗翠翠吃不饱,这四碗与那四碗也当是差不了太多。 少女一怔看着我小心的道:“先上两份罢,不够再上你看如何?”少女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细细手听来似乎偏重于河北。 翠翠看了看我道:“哥,那就先来两套,这里的碗大。”然后抬起头看着站在桌旁的少女道:“来两套。”少女慌忙应了一声飞快的向里间而行。 我看着翠翠有了些不明所以,饭向来是一碗一碗的算着,怎的论起套是来了,不过翠翠这般说话也定是有她的道理。 不久,两大碗汤端了上来,丝毫感觉不到汤的热气,怔怔的再看着一个小碟一个小碟的转眼间布满了半张圆桌,小碟里均是些生菜生肉,随后上来的是两小碟油泼的辣椒面和两小碟的酱,接着便是两大盘已是煮好的米线。 这顿饭该如何的下口我有些不太明白了,怔怔的看着汤应该是喝的才是,只是少女在一旁忙碌着,于是只好不懂装懂的将嘴伸到了碗边,嘴唇刚碰到汤水顿时烫的我几乎要跳了起来,少女慌忙的跑到了桌边,看着我捂了嘴说不出话便有了些紧张,飞快的端了两杯凉水来,伸手接过吸入口中放才舒服了些,只是这一碗汤怎的如此的高温了。 翠看着我有了些楞,然后起身到了我的身边盯着我的嘴唇,嘴唇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痛让我明白我已是着了些伤了。 “哥,你应该这样吃,”翠翠心疼的看着我道,然后转身行到了自己的坐位前,将小碟一盘盘的端起后倒入碗中,然后将各种料加入了后又倾入了辣椒和酱,停了一会后才将盘中的米线挑入了碗中。 我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过桥米线是这么个吃法,于是照着做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一十二章 冲突 果然,过桥米线同小锅米线相比那可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区别,味道即足吃起来还是相当的可口,这种看起来做着简单实际却很是繁复的鸡汤米线还真是一个了不得的创举,而且还可以另外加米线,当真是一举两得,翠翠吃的几乎脸都都要埋进大碗里去了。 正吃的香甜,门“咯吱”一响,随即有人大声的喊到:“老板,四份。”抬起头看去,两男两女四年年轻人笑嘻的走到了一张桌边,吵吵嚷嚷的坐在了凳上。 少女慌乱的应道:“来了,你们要四份么?” 一个个子高些的年轻人大咧咧的道:“那是当然了,四碗过桥米线,记着了,你丫的要做的好一些,不然爷们可不付钱。”口中的东北味十足。 翠翠顿时抬起头来看了看我,紧皱着娇眉张嘴方要说话,在东北味的年轻人身边坐着的另一个年轻笑着道:“老板,没事的,还照昨天的那样做来就是了。” 少女轻轻的吐了口气笑了道:“好的,你们先请坐着,这就来。”说完转身向里间快步而去,伸手一挑门帘即消失于门后,然后听的里间立时叮铛做响着十分热闹。 我不由的想笑了起来,看来这几个年轻人不过是年轻气盛些也并非大恶之人,后来说话的那一个极是缓和了气氛,也许那个东北味的年轻人说话就是那个腔调了。 翠翠怔了一下后表情轻松下来,然后低下了头继续着对她来说是目前最重要的工作。 “韩阳,吃完去那里?”东北味身旁坐着的年轻人看着东北味问道。 韩阳笑嘻嘻的道:“去翠湖,那丫的风景就是好看,听校友们说现在还有了一些红嘴鸥,不去看看他丫的一辈子都会后悔的。” “刘俊杰,你想去哪?”一个年轻的女子人看着年轻人问道。 韩阳身边坐着的名叫刘俊杰的年轻人笑嘻嘻的道:“乘着现在还没开学,我想去滇池转转,然后再去看看大观楼,读读那副天下最长的对联,也当一回文人雅士,张巧巧你呢?” 张巧巧点了点头娇笑道:“我也想去那些地方看看,顺便照些照片给家里寄去,”然后对着另一个少女问着,“朱,你呢?” 我不由的有些呆怔,一个少女怎么会取了这个名字,叫什么不好,偏叫个“猪”。扭了头看了看那个被称为“猪”的少女,其实一点也不胖,反而有了些清瘦的模样,不过还是有几分姿色。 “我想去莲花池看看,那里是陈圆圆的埋骨之地,不去瞻仰瞻仰怎能对得起那个名震天下的‘红颜’”。 这时,少女从里间挑起了门帘,端了个大托盘快步行了出来,托盘里正是两大碗汤,眼看着方想将托盘放在桌上时,韩阳身子一晃正要说话刚好碰上少女的左手,托盘顿时一斜两只大碗便从托盘中滑落带着汤汁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只听的沉沉的“扑”的一声即四分五裂了。 韩阳顿时跳了起来,呲牙裂嘴的大声喊了起来:“你个丫的没长眼啊你?可烫死你爷了。”然后身子不停的蹦着,伸手乱乱的扑打着裤腿,看来家是被溅上了不少的汁液。 翠翠立时抬起了头眼中有了怒意,看着韩阳一声不出。 韩阳可能感觉到了翠翠的目光,转了头楞楞的看着翠翠大声道:“看你丫的看,小娘养的。”然后低了头继续扑打着双腿。 这句话让我彻底的生了气,此人口中不干不净说话极难听不说似乎并没有一些教养,也许他所处的环境让他养成了一个说话的习惯,可对于我来说根本无法接受,于是缓缓的站起了身。 “你再骂一句俺听听。”我叮着韩阳冷冷的道,对于学校怎么会有这种校友而极是生气,大学生可是个了不起的名字,怎能让这种口无遮拦的人做贱了。 韩阳一怔抬起头看着我,他的个头在这四个人中算是高的,可是与我相比不过只到了我的下巴间而且过于的干瘦,可能畏于我的气势便没再敢出声。 少女紧咬着牙眼泪在眼眶中转个不停,怔怔的站着双手虚虚的抱在胸前不住的倒吸着气,看来她的双手已然被烫,翠翠慌忙紧行到她的身边,拉着她的胳膊即向里间而行,然后听的水龙头打开后自来水飞扑而出的“哗哗”的声音,看来翠翠是想学方才少女端来凉水让我受热的嘴唇不再伤痛的法子,使用自来水冲着少女的双手以减轻她的痛苦。 刘俊杰看着我慌忙的道:“对不起大哥,他平时说话就是这样,你可别生气。” 听了这话我心的怒气才渐渐的消去,那两个少女一脸惊惧的看着我没再出声。 缓缓的坐下后,扭了头看着里间的门,翠翠的身影在里不时的闪动着,可能正乱乱的寻着什么,水声依旧。 “算了,我们走罢。”被称为“猪”的少女轻巧的站起了身,然后向着门外而行,其他几人楞了片刻后即也随着向门外走去。 这些人在我的印像里瞬间是差到了极点,即无礼貌又无责任心,眼看着几人向着门前而行,怎么能让他们这样离去?我站起身来两大步即行在了门前堵住了几人的去路,冷冷的看着几人大声道:“想走么?你们把人烫了就这样算了?一句道歉的话也没有?” 韩阳怔怔的看着我没的说话,刘俊杰笑了起来:“这位大哥,那是她自个儿烫的与我们有什么关系?而且她还将我们的人也烫伤了,我们不找她的麻烦已是不错了。” “就是、就是,”张巧巧看着我撇了撇嘴娇声道:“那是她自已不小心,我们不让她赔医药费就算好的了,你最好让开道。” 我顿时怒火腾腾而起,盯着张巧巧大声道:“你给俺闭嘴,看你们也像是来上学的怎么你们爹娘就这样教你们的么?” 张巧巧丝毫不惧的看着我道:“这与你何干?你最好让开,不然你吃不了兜着走。” 翠翠这时从里间行了出来闻听后大怒,几步行到了我的身边一脸怒容的大睁着双眸盯着张巧巧恶狠狠的娇喝道:“你是什么东西敢这样与我哥说话?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张巧巧双手紧团了粉拳怒目圆睁的对着翠翠大声道:“我看你敢,你试试看?” 我方想着要糟正想出手拦着翠翠,眼前一花翠翠好像站在原地未动了身子,只见着张巧巧身子已然倒飞而去,然后重重的撞在我和翠翠方才吃饭的桌上,随即耳边传来了“唏哩哗啦”的声音,圆桌已是伴着张巧巧倒在了地上,我们尚未吃完的汤水米粉洒了张巧巧一身,她身着的漂亮的裤角呈喇叭口似的大红裤子已是被污了个透,脸上也带了些痛苦的表情“哼哼哟哟”的伏在了地上,看来摔的着实不轻。 翠翠冷冷的道:“就这点本事还敢对我哥说些泼皮的话。” 刘俊杰一脸惊慌的看着我忙道:“大哥、大哥,别生气、别生气,都是我们的不是,我们这就陪了不是,”然后扭着头看着韩阳道:“还不快些道歉。” 韩阳怔怔的楞着神,似乎没听见刘俊杰的话,对着翠翠楞楞的问道:“你个丫的还真是了得,你是不是练过?” 翠翠顿时娇目欲呲,眼看着她身子一晃我已是飞快的伸了手将她拦腰抱了,不过似乎有了些晚,韩阳已是倒飞而去重重砸在了还倒在地上的张巧巧的身上,顿时痛叫声乱乱的从两人的口中而出。 刘俊杰紧忙着转身几大步即到了倒地的俩人身边,想将俩人从地上拉起可已是不能够,只好扶着韩阳弯腰坐在了地上,韩阳一脸痛苦的双手扶了腰,看来伤的不轻,张巧巧更是放声大哭。 被称为“猪”的少女脸上竟然有了一丝笑意,头也没回伸手即拨在了我的腰间,我急忙一让她已是快步出了门,然后不慌不忙的摇着身子迈着碎步离去。 这让我有些诧异,他们四人不是一起来的么?这个“猪”少女怎的如此的绝情,方才四人还在一起有说有笑可这一时已是冷淡而去,看来这个世上的人心还真是琢磨不透。 这时少女从里间快步的行了出来,不过双手仍然虚抱在身前,看着翠翠一笑道:“谢谢你。” 翠翠脸上有了些笑容,看着少女道:“不用谢,还疼么?” 少女笑着道:“不是那么疼了,方才我有些痛晕了,自己都不知该做什么了,多亏了你们,对了你们是这所学校的学生么?” 翠翠看了看我方想回答,我急忙点了点头道:“正是,这才入学。”心里道可是不能让她知道了翠翠的底细,我这般说了也是将翠翠当做了学院的学生,当然能让翠翠满足一下虚荣的心了,果然翠翠看着我甜甜的一笑依着我的身子不再说话。 少女落落大方的看着我道:“我叫欧阳慧也是才入学的,上的是是化工系。这是在这里做些工好挣些钱,”说着轻轻的叹了口气,“没办法,家里穷。” 翠翠看着欧阳慧笑着道:“我叫黄翠翠,这是我哥,他是来学机械的。”说完一脸幸福的看了看我。我知道,对于翠翠来说,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她可凭的骄傲,她这是以我为荣。 欧阳慧开心的笑了起来,扭了头看了看地上一个坐着一个躺着的两个人道:“算了,不要与他们计较,社会太大什么人都有,让他们走罢。” 翠翠看着我点了点头道:“行,哥,放他们走罢。” 看着翠翠我也轻轻的点了点头,凡事不可太过,对于他们来说已是受到了惩戒,这个事也只能是到此为止了。 翠翠遂扭了头对着三人道:“你们还不走?下次说话小心些,如果遇上了更厉害的人可就没这么容易的离开了。” 刘俊杰陪着笑脸看着翠翠慌忙的点着头,然后将两人一个个的扶起,缓缓的向门前步来,我将身子让开,看着几人带着“哼”声出门而去,不过那个叫张巧巧的扭了头恨恨的看了翠翠一眼,翠翠方想上前我急忙将她拦住,这个少女可真是不知好歹之极。 同欧阳慧一起急忙收拾着早已混乱不堪的小店,听她的话知道了她来自山西,家中的日子很是清苦,她来时所带的钱不过百元,如果按一个月四十元的生活费计算,也不过仅能坚持两个月,这还不算一个少女平日里的正常用度,她所带的钱已是倾其家有,看来她是为了自已的学业不得已的成了这个小店的一员。不过听她的语气让她骄傲的是她是她家所在的那个县唯一考上大学的学子,这让她家的老人们即十分的欢喜又万分的无奈,在人前人后的也算是有了个了不起的身份。 将小店收拾利落后,欧阳慧慢吞吞的从口袋中摸出了钥匙方在了圆桌上,然后留恋的看了一眼小店即拉着翠翠疾步而去,我也随着她俩人到了店外,看着欧阳慧反手将店门锁了,心里有了些奇怪。 翠翠看着我点了点头道:“哥,她这是没办法,如果店主家回来后还不得让她赔那些碎了的东西,她也干不成了。” 我这才明白,看着欧阳慧有些茫然的双目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只是我们也与她是萍水相逢,当真是爱莫能助了。 从侧门回到了正对着食堂的水泥路上,欧阳慧即笑着对着我和翠翠道:“我要回宿舍了,”然后抬手指着不远处的第二栋楼房接着道,“我的宿舍在那栋楼,是三零三房,希望有机会再与你们说话,我走了。”然后对我和翠翠摆了摆手,即向着楼房施施然而去。看着她绕过了墙角我也明白了些,那些楼中住的是女生,看来男女生的宿舍是被足球场分隔开来。 翠翠似乎转眼间就忘记了方才生的事,看着我娇声道:“哥,我要去翠湖。” 我笑了起来:“哥先去宿舍看看有没有什么事,如果下午没事俺俩人就去那个翠湖,行不?” 翠翠开心了起来,拉着我蹦蹦跳跳的向着宿舍而去。上了楼,刚行到宿舍门即听到里面的吵嚷声。 “他一定是惹了人了,不然谁能使出那样的狠手,啧啧,真了得。”这应是赵建的声音。 “他那张嘴我看活该,”马啸的声音冷冷而:“昨天听他说话就对他有气,这人太也无礼的很。” “算了、算了,管好自己就行。”雷建设叹口气道:“这个世上天外有天,不要觉的自己有多么了不起,我看这还是轻的,他早晚还要挨一下更重的。” 听了他们的话我心里隐隐的生出了些想法,莫非翠翠方才教训的人正是我的同班,如果是真的,看来这事还真是太也凑巧了些。不过依着我的性子,翠翠出手虽然不知轻重可也教训的极是正确,哪有个才入学的即开始四处惹祸,而且骂骂咧咧的极没有个礼节,看来学校对于学生们的人品并不太重视了。 推门而入,宿舍内的几个同学有坐着的,有躺在床上的,有正在专心致志的看小说的,也有正在收拾着蚊帐的,一看见我进了门慌忙的都坐直了身,雷建设更是将上衣顺的平整。 我有了些好奇,一时不太明白他们这是要做什么,等翠翠伸手拉着了我的衣袖方才恍然醒悟,原来他们看见了随着我身后进门的翠翠。 “你俩人去什么地方玩去了?”赵国在上铺看着我和翠翠笑着道:“斜对门里的那个东北来的让人给揍了,是隔壁的刘俊杰给扶回来的,听他说是个仙女对韩阳下的手,我当时一听着‘仙女’两个字就想起你们了。看他伤的可是不轻,痛的一个劲的直‘哼哼’。我说呀,活该。” 我不由的扭了头看看翠翠,翠翠笑吟吟的看着我一脸的得意之色。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一十三章 宵夜 下午和翠翠并没有来的急去翠湖公园,与同窗们乱乱的说着话已是近了下午五点,将来之前同录取通知书一起寄到家中的报到证交给了前来登记的一个临时的负责的同班同学,看着同学们乱乱的围着办完了最后的一道入学手续,时间已是临近了晚饭的时候。 翠翠依旧是一付开心的模样,坐在我床铺上与马啸两人不停的争执着斗着口角,虽然无伤大雅,可是两人似乎斗的十分开心,马啸的口才真个是好到了极点,长篇大论的让雷建设几乎不会了说话,大部分的时间里是看着马啸上下翻飞的两片薄薄的嘴唇,听着从那里如吵豆般迸出一个个时尚的词语。 看见同学们都拉起了蚊帐我有了些担心,是不是这个地方的蚊虫过于的集中和凶猛,如果这样我应当赶紧的想些办法,看来这一个夜晚真的是有些烦心的事了,即使我将头也蒙在了被中可也根本挡不那一声声的凄厉的嗡叫声,也许我是不是将那种小动物想的过于的聪明,不过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吃完晚饭,送翠翠回才租下的街上的屋去歇息,雷建设、马啸、赵建和赵国两人四人也要陪着散着步,说是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当然他们的目的是想去看看我们的新屋,当然更为重要的是他们能够陪着翠翠说上些个话,我也只能笑着同意了,周建华因为他的老乡说是他们早已成立了一个同乡会让他去参加,只好遗憾的与我们道了别匆匆离去。 一路行去翠翠的话便多了些,不管怎样来说,也算是让她有个欢喜的时光。 时间仿佛过的有些快,不过行到了出租屋时天已是完全的黑了下来,进了屋中几个同窗都大为吃惊,说是在城里有这么大的屋可真是不容易,房租总的看来并不是很高,与他们所知的所想的几乎相当,只是对于屋中那一台方才购入的二十一寸的电视机有着太多惊叹,遂一致决定今晚就在这间屋的客厅中歇了,原因十分的简单,看电视。 这时的电视台播出的节目已是分出了些地方的专题,打开电视一一的搜索后便拥有了七个可以筛选的频道,几个同学顿时欢呼起来,这让我和翠翠即有些疑惑更多了些开心,看来同学们平时也很少接触了,现在的普通百姓家并不是家家都有着电视机这个奢侈品的,我们卖的这一台就花费了将近四千元,还是在靠了百货大楼中那个家俱部的楼层负责人寻得了一张可以允许购卖的小票,而且还是通过了一个专门对外使用侨汇卷的门市才得到的。 电视里的节目最多的是新闻和歌曲,不过每次新闻后便要放上近半个小时的动画片,这可是翠翠最喜欢的,让我未曾想到的是,我的同窗门也与翠翠一样的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为里面的一个能够达到十万马力的机器人欢呼叹息。 看着电视时间过的很快,晚上并不敢打开窗户,不过屋中也没有乱乱飞着的“嗡嗡”叫着让人躲个不停的用雷建设的话说是轰炸机的蚊虫,翠翠卖了些檀香,点起来时屋里的味道便十分的清爽,也许正是这股香气驱走了那些让人操心不已的小东西罢。 客厅里的沙已是让四个人分别占了去,一个个歪歪斜斜的躺着,翠翠和我只能坐在了原来屋中就有的翠竹制成的小椅凳上。 对于电视中报道的一些地方性的建设我十分的感兴趣,可赵建一直不太乐意,说是要看歌曲和地方的文艺,说是我们什么时候都可以看何苦与他一个才来的人争个高低,想想他说的话也有道理,遂看着他的手指在电视机一侧所带的一些按键上不住的按进按出,一个个的频道便飞快的转换着,这让雷建设有些着急,干脆自己站在了电视机前阻止着赵氏兄弟的“胡作非为”,当“节目结束”四个大红的字在屏幕上出现时我才下意识的看了看表,已是凌晨两点了。 眼看着同窗们似乎并无睡意,雷建设说是干脆出去逛些夜市,至于夜市是什么我并不太了解,不过顾名思义可能是晚上所开的市场罢。 几人乱乱的说着话出了屋后直奔了大道,顺着道行了不过两站的公共车路即闻到了一股说不清楚的火烧火燎的臭豆腐的味道。雷建设顿时来了精神,不管不顾的寻着味道飘来的方向急促的奔去。 绕过了一个墙角即看到十几张矮矮的小桌依次摆开,不少的人们正坐在低矮的小板凳上,对着碗中的似乎是一块块的豆腐表示着浓浓的兴趣,还有不少人正在就着豆腐喝着劣酒,虽然那种酒我早已闻的出来似乎是用了些包谷制出的,可是一点也没有我曾喝过的酒应有的香气,随风飘过时即能感受到不过是村中百姓们自家为解搀时所酵而得的糙酒,看着乱乱坐着的人们津津有味的神态我也有了些跃跃欲试的想法。 寻着味道飘来的方向的看去,一眼见着在高高的路灯照耀下一人正坐在一个火盆旁的小板凳上,手中持着长长的筷子翻着火盆上方的铁网上摆放整齐的一块块正被烤的“吱吱”作响的臭豆腐,一阵阵的烟气冲过翠翠紧紧的皱了眉头伸手捂住了鼻子 “老板,先上三十块,要干的不要湿的咯,”雷建设一边大声的道一边带着我们行到了一方小桌前坐在了小板凳上。 几人乱乱的相互招呼着坐了下来,方一坐下我只觉的身子窝的十分的难受,这个小凳可真是矮的足够,我几乎是趴在了我的双腿上才能稳住身子,桌子也如此之矮只到了我的膝下,看来我今天只能受些罪了。 “好吃着呢,我要的是干的咯,”雷建设笑着道:“就着喝酒可真是天下一绝的美味。” 听着雷建设的话我不由的张口问道:“这个‘咯’字是什么意思?” 雷建设大笑了起来,看着我道:“并没有太多的意思咯,它的意思是没有意思的意思,相当于‘呢’‘啊’,是个语气的助词。” “那么‘咯是’是什么意思?”我继续问道。 雷建设笑着回答道:“好不好?” 我也笑了起来,对于这个解释我虽然能猜个大概可还有些错处,不过看来一方水地养一方人的话是正确的,一方水土一方人、一方人说一方话,神洲之大生活在它上面的百姓当是千差万别,所用的语言虽然都是以汉语为主,可仍是带着自己独特的情感不是。 “你们的三十块烤得了。”坐在火盆旁小凳上的小老板端着盘子大步行了过来,然后将木制的卫生筷子一双双的分到我们几人的手中,笑着道:“你们要不要些个狗肉呢?好吃着呢,可有今天才采的碗豆尖咯。” 雷建设沉默了片刻,似乎是想了想才下定决心似的缓缓的道:“好,一人一碗,碗豆尖要嫩些的咯,如果老了我们可就不吃了。” 小老板看起来年纪也不过二十,不过个子矮小了些与翠翠相差不多,看着雷建设笑着道:“放心咯,都是才摘的,保证你们吃着舒心。”然后转身快步而去。 看着盘中的豆腐我有些好奇,对于豆腐的这种作法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一个个的沾了油烤的焦黄,上面撒了些调料,肉眼可以看出来的有些是盐和干干的辣椒面。这样便能吃了么?抬头看了看围着桌坐着的几人,翠翠明显的有些不乐意,捂着鼻子的纤手一直没有放下,赵建和赵国两人似乎早已吃过并未有任何新奇的表现,不过马啸却是一脸犹豫的看着盘子,眼神时时的在其它的桌上飘动着。 看着坐着的雷建设还没来的急张口询问,雷建设已是扭了头对着火盆的方向大声的喊了起来:“老板,五碗酒。” 小老板大声的应了,很快端来了五个小小的瓷碗。里面盛中着的正是那种包谷味极重的农家酒。 “好了,大家伙尝尝,”雷建设一边说着一边挥动着筷子从盘中夹起了一块烤豆腐,随即张开了口狠狠的咬了下去,嘴里出了津津的声响,脸上带着的快意的神情不下于吃上了一口红烧肉。 几人乱纷纷的挥起了筷子,一个个香甜的吃了起来,马啸歪了歪头看了看几个正口中含着烤豆腐烫的“嘶哈”有声的同窗,飞快的使了筷也夹了一块送入口中,方嚼了几口即大呼“好吃”,随后便沉浸在了对豆腐的攻伐战中。 我小心的夹了一块放在了口中,轻轻的咬了四四方方的豆腐的一个角尝了尝,味道果然不错,虽然闻起来不是那么太让人满意,可是吃在口中却是另一番滋味,豆腐所特有的香气伴着盐和辣椒面可还真是鲜美十足,看来这也是一种地方的小吃了。 将豆腐胡乱的放入口中大口的吃着,虽然有些烫可真是诸般的滋味让我竟然有了些留恋,再用了筷子夹起一块来送到了一直呆坐着的翠翠的嘴边,翠翠一脸厌恶伸手飞快的的捂住了口躲闪着。 “你尝尝,好吃。”我看着翠翠笑着鼓励道:“哥不会骗你的,不好吃就吐了。” 翠翠犹犹豫豫的松了捂着小嘴的手,然后小心的用银牙咬了小小的一个角,随即闭了眼抿着嘴唇,在口中小心的咀嚼着,看了她的动作我不由的笑了起来,少女的娇柔在这一刻显露无疑。 “嗯,好吃,”翠翠笑着张开了眼,看着我伸在她嘴边的筷子上夹着的豆腐一口咬了去。 这让我有了些着忙,翠翠的牙不止是咬住了豆腐,而且是紧紧的咬着了伸在她嘴边的筷子,一脸调皮的看着我。我慌忙伸了另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她才终于饶过了极是无辜的小方木,心满意足的飞快的吃了起来。 “这种豆腐必须毛长的长才好吃,”雷建设一边大口的吃着一边“唔唔噜噜”的大声说道:“在我们那里我每天都吃,这个味道还不算是太好,哪天我给你做,你们再尝尝有何不同。” “狗肉来咯,”小老板笑眯眯的喊了直来,然后很快的端来了五个小碗,一一的放在了小桌上。 我看了看不由的有些呆怔,其实这个小碗与盛了酒的碗一样的大小,如果按酒的量来计不过二两多些罢了,看了看碗里所盛的物事,一些碗豆尖铺在了碗底,碗豆尖上是几片薄薄的肉片,然后碗中再无它物只是一些汤计而已,这便是狗肉了么?记的在家中时乡长吃狗肉的模样,那可是双手几乎是持了一条卤好了的狗腿大口的吃着大碗的喝着酒,如今这个碗如果放在了乡长面前,估摸着挨一顿骂还轻了些。 翠翠也是怔怔的看了看碗,然后歪了歪头看着我眼中有了些疑问,这种显的如此小气的吃法对她来讲也还是第一次。 雷建设根本没有看同窗门一眼,伸手端了碗然后张口吸了碗中的汤水大声道:“好吃,做的不错。” 赵建和赵国两人头也没抬,你一筷我一口的对着还剩在盘中的几块豆腐着狠,马啸便显的文明了些,不慌不忙的似乎在品尝这一方美食。 翠翠怔了好一阵才看着我道:“哥,这些不够吃,我再让老板端些。” 我当然知道翠翠的饭量,这些日子来似乎与我已不相上下,也不知她何这般能吃了些,也许正在长身体或者体力消耗的太大的缘故,看着她点了点头,只要她能吃的饱我当然同意了。 “老板,一百块豆腐。”翠翠一脸欢喜的扭了头冲着火盆的方向娇声的喊了起来。 翠翠的这一声娇喝让我分明的看见对面坐着的雷建设的脸色有了些苍白,心里有了些奇怪,一百块豆腐能价值几何,竟然让他如此紧张,想来还是身上所带的钱的多少的问题,不过这事当然不能让他承担了,这次南下翠翠身上所带的钱已是足以让我们两人过上两年的好日子,当然乘火车来时钱都是裹藏在了行李中的。 “你不用担心,我们请客。”我看着雷建设笑了起来:“今晚就放开吃,我们身上的钱足够用了。” 雷建设先是一怔顿时又是满脸的喜色,长长的喘了一口气没有说话,马啸在一旁也是狠狠的出了口气,赵建、赵国兄弟俩人似乎并未担过心,只是两双筷子同时指向了盘中的所留的最后的那一块然后又同时的缩了回去,这让我有了些感动,看来这兄弟俩人平日里即是如此相互的谦让和照顾了。 老板飞快的端上一个大些的盘子,盘中满满的堆了一块块豆腐,不过此时闻来它们已已是香味扑鼻的美食。 “喝酒,”马啸伸手端起了小小的酒碗,然后笑着道:“这不一口就干了。” 雷建设轻摇着头道:“你不能那样喝,这个酒你那样喝几口就醉了,要吃一块豆腐抿一口酒,才能体会到其中的乐趣咯。” 我笑了起来,也许他所说的正是另一种喝酒的境界了,喝酒狂饮本易伤身,如果慢慢的一口口的咽了也确是少了些饮酒的乐趣,这个度还真的难以把所握了,不过一切顺其自然就是。 翠翠似乎吃上了瘾,不再说话,低了头一块块的狠吃了起来,看着她有些狼吞虎咽的模样让我几乎担心她会来不急嚼碎即咽了下去,再看看赵家兄弟,几乎也是一块没吃完即又夹了一块送入了口中,看来豆腐的这种作法还真是能够满足各地的人的口味了。 吃完了赵建成兄弟口中所说的宵夜后即顺着大路奔向了租来的大屋子,几人也未回学校,按时间来说校园的大门早已关闭,只好回到租来的屋中歇息了。 同窗们占据了屋内的沙,一个个横躺侧卧的呼呼大睡了起来,翠翠便拉着我进了的屋中,然后开始给我脱衣,唬的我几乎跳了起来。同学们还在屋中歇息,如果我和翠翠这种亲昵的动作让他们看了去不定会传出什么话去,还是小心些好,看着翠翠似乎一脸疑惑的模样,只好伸手悄悄的指了指客厅已是坠入梦乡的同窗们,看着翠翠一脸不满的神情还是大步走了出来反手将门关了,这一夜看来我只能是值班了,不过时间已是近了凌晨六点。 天大亮时我还在屋中来回徘徊的踱着步,雷建设第一个醒转来,看了看表惊的一个蹦子跳了老高,随后飞快的摇醒了几人,说是今日开始点名了,我们必须早些返入校中。 匆匆忙忙的洗了把脸,牙也没刷即出了门,翠翠迷迷糊糊从小屋行了出来,看着她衣衫不整的模样我几乎是粗暴的将她推了回去,虽然此时不能向她解释什么。可是在我的心里已然将她与红红看的一样的重要,当然不能让她这付模样去见那些人。 出了房门看去,几位同窗已是站在了街道上,扭了头再三叮嘱翠翠后看着她似懂非懂的反插了院门继续去做她的梦,我便大步的追上了同窗们向学校飞快而行。 到了铁制的大门外大门还未开启,赵建、赵国俩人已是伏在了铁门上纵身向上而去,手脚步并用的飞快的翻上了大门跳进了校园里,雷建设和马啸随即也是照猫画虎紧随其后翻门而入。 对于他们的这种形为我很不已为然,不过校门无论如何还是要进去的,想了想这些日子来自已对于修行过程中的一些心得,对于穿墙术的了解在家中时便有了些体会,自从在监中无意而为后我时时的去苦求当时的气息的运行方式,虽然不太明了可也能够在清醒的状态下偶尔的使出,看来今日正好用上。 道家的法术多是以治鬼除魔为主,其中所使的手段更是饱含着迅猛的攻击,其法术想来是针对当初所来的仙神们随身所带的一些他们喜爱的小动物,法术的施展更是以一种无上的步法作了基础,现在想起还真是很是实用。 施法时所踏的步法及为巧妙,无心师傅称步法为方位,用术语来说即是步罡踏斗。步指的是禹步,斗指的是北斗,当然只是有着象征的意义并非专指了某一个星辰。禹步便是那位了不起的夏禹所创,主要目的是为了召役神灵,当然以此步做为了万术的根源,其中所含的玄机更是只能意会而无法言传。 传说大禹治水时到了南海之滨,看见了一些鸟儿能够口中唱出咒语,虽然不是有着太大的法力却也能让比它们身体大了许多的石头翻上几个身,于是大禹便模仿了鸟儿们的形态,将身法和咒术同时应用起来,从那时以后他便能够轻身而飞遍天下,他的法术也是无不灵验,因该术源于大禹故道家均将他们的脚下所踏的步法称为禹步。禹步主要的行法是先举左脚一跬一步,一前一后表示着一阴一阳,最初所行与最终相合后,便能够修炼阳神飞升天界而上天去见那些当时统管天下的仙神们,因而也称为飞升。 想了片刻后铁门里的几人已是有了些着急一个个乱乱的喊了起来,催促着我快些翻过铁门而入。 不知怎的此时心里忽然有了一种感觉,这种感觉让我刹那间明白了些什么,笑指天下的步法本身即是与禹步内意相通,如果我能将两者合二为一,那么将能够随时进出任何的地方,哪怕是厚达数十米的巨石门,只要我想进入即能一步而去。 想通了这点心中不由的大喜,将体内的气息搅动身子一晃向前行了一大步,踏着北斗迈着笑指天下,两步行来已横穿而入将铁门甩在了身后,面前楞楞的的站着几位同窗,不过一个个的正仰着头看着铁门上方那根不是太粗壮的钢管,于是心里暗暗的笑了起来,看来他们还不知道我已是步入了校园中。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一十四章 报应 其实在我步向铁门的一刹那我已是感觉到身体瞬间生了改变,虽然改变所用的时间极短可用微秒计算,不过在步过铁门后即恢复如初。 铁门在我的眼中片刻间不知被放大了多少倍,依着中学所学的物理中所讲到原子和分子的结构,我分明的看到了如网分布的一个个如同个直径不少于半米的黑黄色的铁球的东西,它们一个个相距不远似乎正在疯狂的旋转着,带起了一道道的光芒布成了一个平面,不过它们之间的距离足够我逍遥而过,这种现象意味着什么我还不知道,看来以后还得去仔细的领悟了。 不过我能隐隐的想到了些,那就是在我跨腿而过时,如果在他人的眼中铁门没有任何的变化的话,那么我定是将自已瞬间变的极小,小到了不可思议的一个点,对于这个点来说,组成空间的任何物事的物质所拥有的分子或相邻的原子核间都有着足够的间隙允许它游移而过,只不过这样的感觉让我有些不知所措罢了。 看着几个同窗根本无视我的存在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大铁门上钢管制成的横梁,我渐渐的有了些诧异,再听的耳边一声声焦急的呼喊,心中的喜悦慢慢的换成了恐惧,他们不可能看不见就站在他们身旁的我,也许对于他们而言此时的我还未出现,可这怎么可能。 “你们在那里喊什么?”从不远处的门房出来了一个老人看着几人喊道:“你们四个给我回去,这时候不允许出校门。” 雷建设怔怔的转过身来。眼光竟然似看透了我的身子一般盯着远处道:“他是不是去墙那边的那个缺口了,我们还是去看看。” 马啸忙接着道:“对、对,可能去那边了,他的个头那么大翻大门可能有些吃力,我们还是过那边看看。” 赵建、赵国兄弟两人也是随声附和着,几个人随即飞快的向着远处的围墙奔去。 我怔怔的站着没再挪动脚步,伸出双手看了看分明可以看见自己的十个手指正在眼前晃动,也并未透明可以一眼看穿了它再透过它看见地上的砂石和土粒,心里一时充满了疑惑和不解,根本不明白自己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个大个子,你从那里冒出来的站那里做什么,不能出门回宿舍去。”老人冲着我大叫起来。 我呆呆的看了看老人,听着他的喊声渐渐的从沉思中清醒了过来,心一阵突突的乱跳,这也就是说我已是被他所现,那么对其它的人而言也当是能够看的见了,顿时松了口气,不由的笑了起来,看来这种我方才悟出的穿墙术在实施后的一段时间内并不能很快的让自己恢复常态,也许这正是此种功法所特有的一种现象了。今天如果不是正式开课的话点名也不过是一种落实人数的方法,不过此时不能在此地久留,还是追上同窗门要紧,对着不远处的老人笑了笑,跋腿向着几个正快步而去的背上影大步而去。 “你们几个等等俺。”看着快近了行在最后的赵国的身影我大声的喊道。 几人顿时停住了脚步,一个个扭头看着楞楞的我。 “你怎么过来的,”雷建设好奇的看着我道:“看门的老头走了?” 我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而且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马啸笑了起来,看着我大声道:“好了,我们别傻站着了,还是快些回宿舍。” 几个人笑了起来,不再追究我是如何进的学院的大门的,遂匆匆的向着不远处的生活区几乎是小跑着奔去。 快到了宿舍楼即看见不少的校友们正站楼前的空地上三、五成群的说着什么,人数当不会少于百十个,不过议论的声音远远的即“嗡嗡”的即传了过来,看来一定是有什么事生,也许学院有什么活动。 刚行到了楼门前,即看见一个中年人大步的向我们行来:“你们几个站着,是不是三零三的?” 马啸满脸疑问的大声的回答道:“正是,你有什么事?” “你们到底出了什么事,昨夜去了何处?”中年人严厉的看着马啸问道。 马啸诧异的道:“我们几个到同学家里去玩了,哪里出什么事了。” “你们宿舍被人砸了。”一名校友冲着马啸恨恨的大声喊道:“闹哄了半个夜,到处都是些砖头和石头,还让不让人休息了。”随即更多的人们哄哄然的冲着我们几人乱乱的大声的数落了起来,当然骂声也不绝于耳,看来围绕着我们生的事可真的是让他们心中怒气难平。 我心里顿时觉的“咯噔”一下,立时觉的是不是那个什么东北来的韩阳带了人来报负,如果是真的那么那个人可真是可恶到了极点。看来我还得小心了,虽然论起来即使他们来再多的人也根本无法与我相抗衡,可是如果碎碎的砖头块满天的飞舞起来也不可小觑了。 “好了,你们几个随我来。”中年人看着我们道,然后转身向着我们来的方向缓步而行。雷建设和我对视了一眼,不过只是笑了笑并未再出声说话,五人也只好转身随着中年人奔向了学院的教学楼。 进了教学楼后直奔了三楼一间办公室,坐定后方才知道这个中年人正是我们的系主任方相臣,铁青着一张脸看着我们许久都未说话。 “主任,到底生了什么事,我们才来上学怎么可能去惹校外面的人?”马啸平静的看着方主任道。 “出了什么事?你们那间宿舍被人攻击了快半个晚上,宿舍内只有一名叫周建华的同学,”方主任咧了嘴角解嘲似的笑着道:“你们一个个的可真是了不起,那个周建华也真是勇猛无敌,将门紧紧的顶了硬是没放一个人进去,宿舍走道内满是砖头和石头,不过周建华还真能一点伤也没有,我早上去的时候他还是紧紧的顶着门,看来你们的床都成了顶门的杠了,原来床还有这种用途。” 我听了他说的话后不由的有些目瞪口呆,这就是说昨夜里我们几人在租来的屋中休息时宿舍受到了攻击,周建华一个人对着不知多少人奋勇抵抗,不过依着主任的话想来他是搬动了所有的高低床一个个的相互借着力挡住了那些人想要进入的门,不过也幸亏他紧紧的看住了那个唯一的路口,不由的心里对此人生出了些钦佩。 “你们来了几天,到底惹了些什么事?都给我说说。”系主任总算是平静了下来,眼光一一的扫着我们几人问道。 “我们几个都是才来了不到两天,外面的一个人也还不认得谁会惹事?”雷建设冷静的道:“一定是那些人搞错了咯。” 方想说话,坐在我身边的赵国轻轻的拉了拉我的衣袖,回头看了看他以为他有什么事,却听着他大声的说道:“正是,我们几个是前日才来的,这自己还未熟悉怎么会惹事?是不是上一级的学长们惹的祸算到了我们头上?” 方主任似乎想了想脸上有了些赞同的表情,片刻后笑了起来道:“好了,这个事院里还要彻底的调查。你们先回去,过一会你们的班主任可能要一个宿舍一个宿舍的去看你们,你们还是快些收拾收拾,静下心来学习,不要受到外面人的干扰。” 我本想着是将与韩阳冲突的前后经过告诉这位面色和悦的系主任,猜想可能是他做了这个让人生气的事,可是看着几人一个个的极力的想隐瞒下来,虽然有些不太明白他们这么做的目地不过也知道能够减少了许多的烦恼。 “那我们走了,”雷建设笑嘻嘻的站起了身看着系主任道,见着系主任轻轻的点了点了点头,即将我们几人又推又拉的赶出了办公室的门。 一路无话,几人迅向着宿舍楼大步而行,进了楼门上了三楼回到了宿舍门前,一地的碎砖头几乎在门外堆了起来,木制的宿舍门上尽是些深深浅浅的砸痕,看来这一晚的动静的确不小,也不知来了多少人,幸亏宿舍处于了楼道的最深处,这个地方一次只能容三四个人转身,如果是在空地上还不知要生什么事了。 周建华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和憔悴,正躺在乱乱的摆放着的一个高低床的下铺上大睁了双目似乎在休息,听见了我们进门的脚步声顿时有些惊恐的从床上一跃而起,待看见我们几人时脸上有了些笑容,看来这一晚对他心里造成的影响可是不小,到现在他还是显得过于的慌乱未能定下神来。 几个人一言不迅的将满地乱乱扔着的砖头拾拣起来,用宿舍内的拉极筐盛了一筐筐的抬下楼倒入楼侧水泥红砖修成的很大的拉极池内,然后将乱置的床归了位,将室内的物品重新整理后时间已过去了近两个小时。 “莪的个神哪,”周建华长长的喘了口气声音颤抖着看着我们几人道:“可是将莪吓个半死,半夜时外面吼叫的声让人听着似乎有几十个人,那些砖块砸门的声音几乎就像是几十把锤同时敲门,‘听听咣咣’的真是过年了。莪没敢乱动,也不知怎么有那么大的力气,拖着床就顶了上去,一个还扛不住只好一个后面再顶一个,一个旁边再加一个,自己躲在最里面听着外面乱乱的漫骂声,听声音好像有斜对门的韩阳。” 我顿时全都明白了过来,那个东北的韩阳同学还真是气量小到了极点,人品更是差的让我有些反感,此人这般作为想来是不服输,当然这也说明他已是知道了我的去处,这一时也不知今后如何再能与他相处了。 想了想此事还得有个了解,不然那个人不像是省油的灯,也许还会再来这么一次偷袭的事件,不如干脆将此事现在处理干净,要不开了学可就没多少时间去操心那些杂事了。缓缓的站起了身向着门外而行,身后几名同窗还在小声议论着夜里曾生的事,周建华看起来也已经恢复了常态,说出的话也自然的连贯了许多。 径自行到了斜对门前,抬头看了看门号是三零四,伸手推开了虚掩着的门里面烟雾缭绕。不过也能看的清的那位可爱的同班正躺在床上盖着大被,一口一口若悬河的抽着香烟,在室内还乱乱的坐着些看来是高年级的学长们。 韩阳看见我进了门顿时有了些惊慌,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在其它床铺上坐着的七、八个人有五、六个纷纷站起了身,一个个瞪着眼凶狠的看着我。 “你给俺出来,”我冷冷的看着韩阳大声的道。 在左手边的下铺一个一直坐着的年轻人飞快的跳了起来,手中持了一个茶杯猛的向着我的头上狠狠的砸下,我几乎身子未动伸手紧紧的捏住了他的手腕停在了空中,然后抬腿一脚即将他踹入了床里。 “就凭你们几个?”我嘲笑的看着韩阳道:“如果俺昨夜在宿舍内住了,俺可以明确告诉你们,你小韩阳就是再喊上一、两百个来也不是俺的对手,结果也是一个个的躺在地上喊娘。走,出去,这里的公家的东西可别败在了你的手里。” 一个个头几乎与我相近的校友大声的道:“你将医药费赔了我们也就不再为难你。”口音仍是东北的腔调。 我笑了起来:“就你?告诉你,什么医药费你也别想,”然后扭头看着韩阳道:“你昨夜的劲哪个地介去了?你不是凶的很么?” 韩阳先是有些惊恐,不过脸色渐渐的平静了下来看着我横横的道:“你个丫的能的很,我打不过你可还不信几个人打不过你,你个小娘养的。” 听着他口中仍然是不干不净的话,我这时几乎瞬间失去了理智,侧转身来已是行到了他的床边,耳听的身后风声呼啸知道有人想从我的身后偷袭心中大怒,这些人的品质当真是差到了极点,最起码的作人的道理也不懂得如何就能考入这座大学?学校内的学生们的生活风气看来也好不到那里去。 看也没看的顺着声音来的方向一脚反踢,只听的一声惨呼和身子生生的撞到墙面的声音,头也未回根本予理睬伸手一把抓住了韩阳的肩头,双臂一使劲已是将他从宿舍内的桌面上横着扔向了宿舍门,随后是“呯咣”的声音乱乱响起,想来那个韩阳已是重重的摔在了门前,耳听的另外几个人大声的呼喝了起来,遂扭转身一个个的盯着看去,几个年轻人手中已是乱乱的握了些茶杯、拖把之类的物事。 “这事你们最好不要管,如果你们也与他一样作些恶事,俺也不会饶了你们,滚。”我对着几人冷冷的大声喝道,然后大步绕过了桌子到了韩阳的身前。 韩阳狼狈的从地板上爬了起来,一脸痛苦的呆呆的看着我眼中尽是惧意。 此时门外已是有着不少的同窗门正拥挤着,想来是听见了声音跑过来看看到底生了何事,不过我隐隐的能看见几个同窗正在门前晃动的脸上都带着些开心的笑容,看来这个韩阳还真是让同窗所厌恶了。 “你个小娘养的竟敢对我的兄弟动手。”立在桌侧的一个看似学长的年轻人大声的喝道,然后扬起了手臂手中的玻璃茶杯已是向我疾飞而至。 看也没看,反手将侧面飞来的茶杯凌空一把紧持在了手中,然后转过身来看着那个年青人手一吃劲,玻璃茶杯已是在手中“哗啦”的碎裂成无数的玻璃渣,在门外同窗门的惊呼声中散乱的落在了地上。 向前行了一步即到了年轻人的身边,左手对着他的脸一挥即看着他惊慌的抬臂格挡右脚已重重的蹦在了他的小腹上,耳听的他口中出一声惨叫即软软的摊向了桌下倒地了地板上。再扭过头看时,韩阳脸色苍白的看着我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好了,小兄弟这事就算了,”在桌侧最里面靠窗站着的一个看起来是高年级的学长轻声的道:“从现在起就算了了行么?韩阳也吃了亏,今后你只要不寻他的麻烦我们也不会再来惹你的。” 看着学长我笑了起来:“一直是他在寻俺们的麻烦,这个事没那么容易就算罢了。” “那你想怎么样?”学长仍然是不慌不忙脸色平静的道:“让他道个歉陪桌酒怎么样?” 看了看畏畏缩缩一脸惊恐站在门侧的韩阳,我一时心中又有了些不忍,扭了头对着韩阳道:“俺也懒的喝你的酒,你去买个门来将你带人砸坏的那扇给换了,下午你就去办,记住颜色要一样的。如果你今后再想欺负人可别怪俺不客气,你就是将你所有的朋友带来俺也丝毫看不在眼里,俺的身手岂是你们所想象的?告诉你,社会上的几十人围着俺不也是让俺全部将他们送上路了么?以后做人还是中的人狠盯了韩阳一眼,挤开门前已是拥挤成堆的同窗们进了宿舍的门,其实说这些狠话也是想就此息事宁人了,毕竟还要在一起相处四年。行到了门里才看几人正笑嘻嘻的看着我,如同我的脸上生出了一朵花一般。 “好,”周建华大声的道:“他***,这个小子可真是欺人太甚,这下算是碰上了更恶的人了,”然后看着我又是一脸歉意的道,“你可别误解莪的意思,莪是在夸你呢。” 雷建设看着周建华笑了起来促狎的道:“是不是有别的意思我们不知道,不过听见了你说他是恶人的话,咯是。” 马啸立刻接着道:“正是、正是,周建华这下你可麻烦了。” 赵建、赵国两兄弟已是大声的笑了起来,这时听到外面人声鼎沸,似乎同窗门正一个个在过道内大声的议论着,“嗡嗡”的乱乱吵杂的声音根本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 “你们好,”门外大步进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个头不高可看起来十分精神的年轻人带着一脸的笑容看着屋里的几个大声的道:“你们在说什么呢?一个个兴高采烈的。”说话间已是将身后背着的一个马桶状的包扔向了门侧高低床的上铺,另一个也随着踱着步行了进来后坐在了下铺上。 “好了,这下人到齐了。”方坐在下铺的看起来有些精干的同窗笑着缓的道:“我叫李锋,来自四川绵阳。” 将马桶包扔向了上铺的同窗也笑着道:“俺叫刘一水,来自河南开封。今天看起来热闹的很。那个韩阳也不知吃了谁的亏,被几个人正抬着下楼去,班主任也跟去了,是个女的,看起来还没俺的年数大,方才看她也着急的很。俺看了看韩阳的那个怂样也很开心,那个小子真是活该,说话口中没个把门的,一天横横的想骂谁就骂谁,这下可真是解气。” 马啸笑了起来道:“你俩人如果昨夜里在宿舍里睡,现在可就知道解气还是不解气的真正的含义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一十五章 相伴翠湖行(一) 在大学的第一课终于正式开始了。 新的课本了下来,第一堂课正是大学语文,虽然听胖胖的女老师说起的内容好像有些很了不起,可是随手翻了翻课本现里面并未有太多的新意不过是中学课程的延续,看来我还是有些过于的将这门功课看的高了些。 下了语文课后紧接着上的是高等数学,数学老师年岁很大头也已是苍白了,看起来人仍然显的十分的精神,厚厚的眼镜片后面不停眨动着的双目似乎有些狡诈,不过他的口才让我心里一直赞叹不已,从上课一直说到下课根本没的住嘴也没有提到一点课本的内容,只是不停的讲述着学习的道理和高等数学对于其它功课的重要性。 两堂大课上完已是午时了。 下午第一堂大课是班主任前来说明新学年的教学工作、阐述新同学的入学须知和新课程的具体安排以及学院的章程制度。 依着班主任的说法我们已是在全国的高校里率先推行了学分制,每门主课占了三分、副课值一分、选修课的学分是副课的二分之一,大学四年共须修完学分达一百四十五分,如果认真的算起来,每学期的主课将多达十三、四门,加上几门副课和选修课,每学其所学的新课更是达到了十七、八门之多,这八个学期中如果有三门主课不及格需要补考,那么将要失去上大学所应得到的最重要的学位证书,如果没有学位证还不如去上个中专了。 班主任的说法让我也觉的有了些紧张,看来上大学还真是不太容易了,可是再看看学院里的校友们似乎并不太在意,这几日来看着他们一个个懒洋洋的并未有紧张的感觉,也许是习惯成自然了罢。 学院的一些规定十分的严厉,对于不遵守者也分了三个挡,即警告、严重警告和除名。这让我有了些奇怪,如果依着规定去做那么韩阳早已是在除名之列,他的形为属于严重的纠集闹事打架斗殴,也许他方才入学学院才网开一面,可是那些高年级的学长们看起来也并未在乎,如果他们在意也不会协助韩阳,看来主要的原因还是有法不依、违法不纠了,这也让我小心的告诫自己,当然不是说遵纪守法的事而是说要防着其他人有意的引我触及学院所能忍耐的底线。 班主任说完了她应该说的话时间还不到下午三点半钟,这一时也并未有太多的事可作,想了想本来答应翠翠去翠湖公园的事看来可以实现了,出了教室的门便想着快些去寻翠翠。 宿友们一个个紧追了上来,雷建设和周建华跑的最快,赵建、赵国兄弟俩人跑在了他俩人的身后,接着是不慌不忙的马啸和最后相识得的刘一水、李刚,不过又有几名同窗蒋来、王明明、刘光明和范军大喊大叫的也紧随而来,落在最后面的还有几名我还叫不上名字的女同窗。 这让我有了些不太情愿,自来到学院后根本没能好好的陪陪翠翠,本想着带着她一起去看看风景说说话,可如许多的人走在身前身后又怎能有我和她俩人的空间了,可是不情愿也无可奈何,只好勉强的笑着带着这十几人快步向着租来的屋院而去。 翠翠这几日迷上了电子游戏机,游戏机的外形如同一块方砖,可其价值却相当于电视机的四分之一,游戏卡不算在其内需要单购可是一个卡竟也值了游戏机的十分之一。听她说每天清晨几乎一睁眼即开始了与游戏中的人物或堡垒殊死拚杀,有时候斗不过或游戏猛然又出现了她未曾料到的物事往往气的她想要将电视机砸碎,当然最后也只能是一遍遍的从头开始那不算新的新的征程。 进到了大院内即听见了从电视机里传出的游戏中的人物连喊带叫的声及震天动地的打击乐的音,行在了院中时又听见屋子内时不时的响起的各种怪怪的呼喝声,我知道翠翠一定又是沉入了游戏之中。 笑着谦让着同窗们进了屋,果然看见翠翠坐在了沙上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机,一双纤手中所持的游戏机的游戏操纵盘几乎要被她给扭的变了形,费的气力当真是不小。 “哥,快来,这几块石头我怎么都躲不过去,”翠翠根本未看我即大声的喊了起来,她的喊声与电视机里传出的声也不相上下,此时的屋内各种的音可真是嘈杂到了极至,说不定她将电视机的声音调到了最大。 “翠翠,来人了,还不小声些。”我快步行到了翠翠的身边,对着她的耳朵大声道。 “等会,我把这一关闯过去,一个上午没过一关可气死我了。”翠翠依旧双目紧盯着电视机的屏幕,手没停头也没扭的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娇声喊道, 我只好笑了笑转身将同窗们一个个的让进了屋,不过待最后一个女同学进门后回过头来才现十几人已是围住了翠翠,一个个也均是一副咬牙切齿紧张莫名的神态,这让我有了些呆怔,看来同窗们也喜欢这种游戏了。 “完了,哥,你也不来帮我,”随着电视机里传出一阵阵“啊啊”的声音翠翠一脸沮丧的抬起头来大声埋怨我道,随后即看见了身边乱乱围着的我的同窗们顿时有些慌乱的站起身,伸手飞快的将电视机的声音控制开关一下拉了下来,扭了身看着同窗们接着道:“嘻,不好意思。你们来了,快些坐快些坐,我去倒茶。”然后拧着身子快步向一旁的小屋而去。 “她是你妹?太美了。”蒋来看着翠翠的背影一脸迷茫的轻声的赞道。 “别花花肠子坏心眼,这可是天下最纯真的女娃娃了。”周建华满脸严肃的道,随后同学们乱乱的笑了起来。 不久翠翠端着个茶盘快步从内看着翠翠道:“你想不想去公园看看,现在虽然晚了些可还能看见东西,哥下午没别的事了陪陪你。” 翠翠开心的跳了起来,笑吟吟的拉着我就要向门外而行,我急忙指了指身后的同窗们,翠翠好像才记起屋内还有其他的人,于是又笑着扭了扭身拉着我进了大屋,看着同窗们我还未来的急说话翠翠已是抢着说了起来。 “你们好,”翠翠紧紧的拉着我的胳膊对着十几个人娇声道:“我哥和我要去翠湖公园看看,你们去还是不去?要去的话现在就得走了,不然一会天晚些我们就看不上风景了,当然如果你们不去我们也要走了。”说完话根本未留给他人思考的时间,拉着我的胳膊就要转身而行。 雷建设正喝着茶水一听翠翠的话方要出声相答,谁知一口水呛在了嗓中顿时剧烈的咳了起来,一脸焦急的看着翠翠说不出话来。 “别急、别急,”马啸慢悠悠的道:“翠翠妹子,喝完这杯茶我们都要去,陪着你说话好不好?” 翠翠瞪了马啸一眼大声道:“不好,我要让我哥陪着我说话,”然后仰了头看着我接着道,“哥,我们得快些。” 看着翠翠一脸焦急的模样我笑了起来:“不用太着急,喝杯茶也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我们路上行的快些就是了。” 翠翠一脸不满的点了点头,然后俏目紧瞪着屋里的同窗们一言不。 赵建看着翠翠苦笑了起来:“我说妹子,你这样盯着人看还让不让人喝茶了?” 翠翠不待我说话即飞快的道:“你不看我怎知道我在看你?快些喝。” 刘光明笑了起来,随手将茶杯放在了桌几上站起了身,看着屋内的同窗们大声道:“好了,别喝了,看把人急的,我们出。” 十几人遂笑着纷纷将茶杯放在了桌上,一个个起身向着屋外而行。 翠湖公园位于昆明市区的螺峰山下,虽然面积不算太大但却很有特色,是一个以湖水为主的古典建筑园林。 据雷建设说,自明朝起的历任云南行政官员都曾在这里修亭建楼,只因为垂柳和碧水构成了这里的主要的景观,清朝末年朝廷才将这里定名为翠湖,翠湖以以“翠堤春晓”而闻名中华。 翠湖公园园内由纵贯南北的阮堤和直通东西的唐堤将翠湖分出了五片景区,湖心岛景区是以湖心亭和观鱼楼等清代建筑为主,东南面是水月轩和金鱼岛,东北面是竹林岛和九龙池,南边是葫芦岛和九曲桥,西边便是海心亭了。 行在园内,两道长堤相互绵亘,将翠湖一分为四,堤畔遍植着柳树,湖内满种了荷花,张目看去碧波涟漪,杨柳拖青、雕梁画栋,姹紫嫣红、清新秀丽,给人一种怡静幽雅之感。 翠翠紧紧的依着我缓步踱在翠湖堤岸,一脸自得的晃着身子扭着头不停的看着四周,这一时显的极是安静。看来我还得多多的陪陪她,免的她一人在屋中有些焦燥不安,将个电子游戏当成了主要的工作虚渡过时光。 雷建设紧紧的随在了翠翠的身旁,不停的讲述着园中的景观,看来他毕竟是当地之人,对于当地曾生出的一些典故很是了解,此时正是成了我们很好的导游,听着解说看着景还真是另一番感受。十几个同窗随在了我们的身后,不过一个个好像并不太在意园中的景色,不停的说着些学院里生的事。 我也才知道眼前的这片湖水因其八面水翠、四季竹翠、春夏柳翠才被称为翠湖,在湖畔可以南眺碧鸡、北瞰蛇山,身边水光潋滟、垂柳摇曳,正是“十亩荷花鱼世界,半城杨柳佛楼台”,不过在元朝以前滇池水位高,这里还属于城外的小湖湾,多稻田、菜园、莲池所以又叫菜海子,在东北面有九股泉汇流成池,又名九龙池,再后来改辟为园,园内遍植柳树,湖边多种茶花始有翠湖的美称。 看着翠翠似乎并未听雷建设的喋喋不休的话语一脸幸福依着我慢慢而行,可能在她的心中此时与我一起漫步正是一种欢喜的享受,顺着水月轩、西南岛、金鱼岛、海心亭、观鱼楼、九龙池一一而过,沿堤漫步、阵阵清风徐来,柳丝拂面、气爽心扉,不少人正荡舟湖面,一眼看去波摇影晃、心旷神怡,疑是蓬莱仙境、瑶池琼楼,是诗是画、情景交融,无限神韵中是道不尽的风流。 转过堤塘即看见了不少的人们正站在湖岸边向湖水中撒着些什么,翠翠忽然欢喜的叫了起来,松开了我的胳膊向着提岸而去,随即可以看见一些白色鸟儿从湖面上飞起。 “飞来了。” “快些看看去,这又是几天没见着了。” 一些游人乱乱的说着话,三三俩俩的从我们的身边急急的向前奔去。 雷建设大喜道:“好,我们今日有些福气,那些红嘴鸥是时来时不来的,我上次来就没见着今天能够看上了,我们还是快些去咯。”然后也随着人流向湖边奔去。 听了雷建设的话同窗们加快了脚步,我也快步的随着他们到了湖边。 不少的游人正手持着一袋袋的面包在手中掰碎后抛向空中丢向湖面,数百只白色的鸟儿即飞身而起,一面“咯、咯”的叫着一面抢夺着面前的美食,还有一些游人将面包捏碎后捧在手心里,红嘴鸥似乎一点也不怕了人竟然落在了游人的手上开怀畅吃。 湛蓝晶透的天空、温抚和熙的阳光、清凉轻爽的微风,低飞高吟的白鸟伴随着老人、孩子的欢声笑语,真是少有的景了。 看见我行了过来翠翠即欢喜的扑到了我的身边,拉着我的手娇声道:“哥,我们也买些那种食好不好?” 我笑着看着翠翠点了点头,见她开心的蹦蹦跳跳的跑到一棵柳树下的小摊前停住了脚步,伸手指着正放置在地上的塑料台布上的面包然后对摆摊的人说着些什么,即见着摆摊之人笑嘻嘻的将身后一个小纸箱端给了翠翠,然后再看着她付了钱端着纸箱飞跑而来。 “哥,两个才一元,我买了三十个,”翠翠得意的看着我笑道:“快拿着。”说着将纸箱递给了我。 我顿时有些呆楞的怔怔的接过了纸箱,即看着翠翠随手从里面掏了一个面包出来奔向了湖岸,在这里的游人们与红嘴鸥嘻戏本来是寻一种欢悦的心情,并非专来此地给它们脯食,可翠翠这一动做明显的太过,这些鸟儿们今天可是要吃得个饱了,不由的苦笑了摇了摇头,想来只要她能开心便也足够了。 同窗们看着我端着箱子顿时时乱乱的围了上来,然后一人手取了一个面包转身站在了湖边,随后是笑声四起的开始了他们与鸟儿的嘻闹。 翠翠的动作十分的轻盈,一面“咯咯”的笑着一面将面包撕开扔向湖中,鸟儿们便蜂拥而至,扑扇着翅膀抢夺着湖面和空中飘过的面包渣,看着它们在湖面上轻飘起斜荡过,灵巧的身子时不时的带着些风声在我面前飞旋,我心中也有了些欢喜。 不过似乎眼前的景渐渐的有些让我诧异,那些鸟们开始成群结队的围着翠翠的身子高飞低舞,还有不少正从前面的湖中低飞而来,这让我心里有了些紧张,虽然根本不会怕了这些扁毛的畜物,可是看着它们如许之多的奔向同一处目标遂小心的警惕起来,心里想着还是谨慎些的好。 翠翠似乎并不太在意,仍然是笑着将手中的面包渣撒向空中,我分明的看的出来,这些鸟们并不再像方才那样飞快的取食,而是围着翠翠不停的鸣放叫着似乎在向她说着什么,我能够感觉到可是却不明白到底生了什么事会出现这种奇特的现像,看来翠翠身上定是有一种让它们追随的物事或者是散出的气味。 雷建设缓缓的行到了我的身边看着翠翠呆呆的道:“你这个妹子有些不同于常人,似乎那些鸟很喜欢她。” “正是,我看着也有些奇怪,”身后传来了马啸的声音:“看来她可不是一般的人,能让这种动物们喜欢的只有传说中的凤凰了,所谓百鸟朝凤是也。” “胡说什么,”赵国在本来蹲在堤岸边听了马啸的话慢慢的站了起来,扭了头对着我道:“不过还是有些不同,你看看它们似乎很是有纪律的围着你妹妹一直是顺时针飞着,如果从天空中向下看说不定是以你的妹妹为中心正在划圆。” 我笑了笑并不太在意这些话,动物们如何能有人一样的聪明了,对于它们而言说不定是一种本能,也许是翠翠今日所着的白衣衫吸引了它们或者是翠翠的一头飘逸的长让它们起了些本能的反应,至于说它们能有些智力的形为我却是不太赞同了。 翠翠依然是在欢喜的“咯咯”的笑着,向着有序飞着的白色的鸟儿们伸着双手,仿佛天地间只有她和这些鸟儿的存在,一身白衫轻飘在白色的鸟群中更显的她的纯洁和童真。 看着面前让我有些神思恍惚的景心里顿时又有了些说不清的感悟,也许鸟儿们感受到了翠翠身内的内息,或许翠翠自李华离去后所重新得到的内息正是来自于满天飞翔的鸟儿。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一十六章 相伴翠湖行(二) 湖边的景像越来越有些怪异,白色的鸟儿们头尾相接的形成了一个个的大圆围着翠翠不疾不的扑闪着双翅徐徐飞翔,数百的游人们呆呆的立在湖堤边时不时的惊呼着,不少的人更是取出了照相机不停的拍着眼前的奇景。 我心里这一时已是十分的紧张,看着翠翠还是半旋着身子伸展着双臂与鸟儿们嘻戏也不知该做些什么,只是将双手端着的盛了面包的纸箱塞给了身边呆立着的雷建设,然后催动着体内的气息缓缓的向翠翠行去,如果她遇上什么危险我能够及时的出手相救。 “哥,快些来。”翠翠笑着扭了头对着我娇声的喊道。 我急忙快行几步已是到了她的身边,不过随即已能感受到阵阵的气旋,仿佛身处于一道湍急的旋流之中脚下有了些轻浮,一时不由的心里大惊。 我本身的功力虽然不如翠翠可也是鲜有对手,内息之强让我总是自信的以为当世无敌,可现在这股气旋几乎将我的身体晃动脚下也如同少了根一般站的不太稳便,这可是从来都未曾遇到过的事。 “哥,那只是个领头的,”翠翠笑着伸手指向了一只正缓缓拍动着翅膀的大鸟笑着道:“它们来自很远的地方不过看起很喜欢这里,明年它们可能就要来的多了。如果我们不走就可以看见它们的身影,怎么也不会少于几千只。” 我努力的使自己的身体平稳下来看了看翠翠,翠翠的脸上似乎闪动着晶莹的光泽,在夕阳下更是如同涂了一层光亮的油脂般翌翌生辉。 “翠翠,还是让它们离开罢,”我看着翠翠轻声的道:“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游人们会不太乐意的。”其实心里想着还是让她早些离开这个让人不可预测的环境,免的生些不可预测的事端。 翠翠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挥着手对着漫天的红嘴鸥大声的娇喊着:“好了、好了,都先回去,过几天我再来看你们。” 听着她如同对着一群友人一般说着的话让我又觉的有了些好笑,再看看漫天的鸟儿似乎听懂了她的话一样渐渐的散开了整齐的队形,一个个扑打着双翅向四面八方散去,不少的鸟儿随后投入了紧张的争食的战斗。 我心里不由的暗自赞叹,翠翠这一身通天彻地的本领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我有时也能勉强的招唤些个生灵,可要我像翠翠这般随意行事却是想也未曾想过,也许我俩人的修为差距是越来越大了,一想到这里不由的身心俱放松了下来,翠翠凭着一身的能力自然不会畏惧任何可能生的的事,看来为她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哥,我们走罢。”翠翠将望着散去的鸟儿们的目光收回后对着我笑着道:“今天真开心,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翠翠欢喜的双手紧抓着我的胳膊转了身,两人遂缓缓的向着正呆立着的同窗们行去。 其实这时心里一阵阵的自责,说来我也真是有时忽略了她的存在,只想着自已如何去闯出一条人生的通路然后才能对于边之人善加照顾,对于常人而言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是对于像翠翠这样已然身具了**力的少女而言便显的有了些孤独,她随着我这一路行来可真是过于的辛苦,说不得以后还得让她开开心心的过些快乐的日子才是。 翠翠笑着依着我的身子缓缓的行到了同窗们的身前,不知为何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然后眼一横即对着蒋来喝斥道:“你最好不要乱想,我也不会像你想的那样,你还是清醒些才是,不然我老大的耳刮子给你。” 蒋来身子微微的一颤,原本看着翠翠痴迷的目光顿时一片灰败,不过脸上的表情尽是惊讶和恐慌,对着我勉强的笑了笑扭了头与身边的几位女同窗们说起话来。 翠翠轻“哼”了一声,拉着我慢慢的顺着湖堤行去。 我当然知道蒋来为何吃惊,依着翠翠说的话他心里所想的一定不是好的事情,也许在他的幻想中翠翠正依着他的身子与他正说着些开心的话,如果我能够读的懂他的心思早也不容他胡思乱想,说不定会将他狠狠的斥责一番,可是现在也只能陪着翠翠向前而去,对于没有证据的事还是少说些话的好。 同窗一个个呆怔着许久才醒悟了过来,慌乱的行在了我和翠翠的身后顺着弯弯曲曲的堤岸向南而行。 绕过了几处景点即临近了街道,不远处正是一个小小的饭馆,翠翠一拉我的手即向着饭馆快步而去,我知道她这时也许有了些饥饿,这些年来随着我一直吃些面食如今天天的吃些大米生疾自然不太习惯,我有时也有着才吃完饭即感到又有些饥饿的感觉。 进了小饭馆才知道这个饭馆并不像从外面看到的那么不起眼,里面装饰的也可算是上了一定的接次当是一处小酒店了。 十几人乱乱的围着一张大桌坐了下来,跑堂的一位少女手执了菜谱飞快的迎了上来。 翠翠谁也没理伸手接过菜单细细看着,然后对着菜单伸手一点道:“我们就吃这个。” 少女斜着身子凑到了翠翠身边看了一眼笑着道:“你真会点,这可是我们的一道招牌咯,好。”然后执了笔在手中的小纸片上飞快的写了后,转身向着后堂快步而去。 我有些好奇看着翠翠问道:“你点了什么菜?” 翠翠笑着道:“大救驾。” 我一楞还未再次出声相询,赵国已是大声的喝起采来。 “好,果然有眼光,”赵国看着翠翠大声的道:“那可是这里有名的一道小吃,这里面还有个典故,你们要不要听。” 雷建设听了赵国的话笑了起来:“你一个贵州的还比我这个当地的知道的多咯,好你先说来让大家伙们听听咯。” 众人哄然的应了,我也有了些期待,想听听一道小吃里又有些什么故事。 “大救驾就是饵块,”赵国大声的道:“里面还有肉、云南火腿和鸡蛋,是炒来吃的,据说是过去的一位皇帝落难时肚子饿的要了疯时刚好有人送来了饭,于是他赞不绝口的几口即吃了干净,说起来还是人们的传说而已。” “去、去、去,不懂不要乱说,”雷建设大声的斥责道,然后扭了头看着桌边围坐着的同窗们得意的道:“明朝的最后一位皇帝永历帝朱由榔被吴三桂一路追赶后的到了腾冲,当时又饥又累的几乎行不动了道咯,村民们那时可怜他给奉上美食炒饵块,永历皇帝吃后赞不绝口说是:‘这可是朕这些日子来吃的最好最香的一顿饭咯,没想到这个饭这么好吃,来人哪,赏。’你们想想当时他自已都没的饭吃不知饿了多少天拿什么赏咯,百姓们也不太在意只是道:‘不用赏,只要皇上吃的满意就好。’咯是?皇帝有些难为情的道:‘那好,朕就为这道饭赐个名,看它今日救了朕的大驾,就叫大救驾’咯。” 马啸笑着道:“按你说的永历皇帝是不是云南人,莫非他说话也要带着个‘咯’字么?这个地方真怪,一碗饭也能与帝王将相扯上关系,要是我开个饭馆一定寻一个与玉皇大帝帝有关系的名,那样才响亮也一定会有许多人来。” “你打算开什么样的饭馆子?”一位女同窗看着马啸笑着问道。 马啸咧嘴一笑自我解嘲的道:“就卖孙悟空西游记里大闹天宫时吃的王母娘娘的蟠桃盛宴,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刘一水闷闷的道:“俺知道了,你那个饭馆的名字一定叫做御马监。” 众人听了先是一楞然后是哄堂大笑,翠翠早也已看过些此类的书听言后依着我“咯咯”的笑个不停,我也不由的笑了起来,如果一个饭馆叫了这类名字恐怕没人愿意进了,同窗们才思的敏捷可真是令人赞叹。不过多年后马啸还真的开了一个名叫御马监的饭馆,生意的火爆让人感概万千。 乱乱的说笑着,一盘盘的炒饵块很快端了上来,翠翠吃了一口后就皱起了眉头,看来这类饭并不合了她的胃口,同窗却是一个个的吃的开心之极。我尝了一口后对于这道饭食所负的盛名也有些不已为然,虽然里面有不少的鲜肉、火腿、鸡蛋、冬菇和泡辣椒,可是吃起来并不像传说的那么神奇,也许那位皇帝当年是饿的几乎见什么吃的都是天下的美味,他的祖先不是还封了个什么“珍珠翡翠白玉汤么”?如果那时给他个大烙饼,恐怕也会有个诸如此类的响亮的名字了。 看着翠翠一付厌厌的模样我也只好将盘子推在一旁,想着待同窗们走后再陪着翠翠去寻些能让她感觉到可口的菜肴,看来北方人的口味与南方还是相差的大了些,不过在来时翠翠及是喜爱四川的口味,说不得也只能陪着她去寻个四川人开的饭馆饱吃一顿了。 天已是渐渐的黑了下来,同窗们吃完饭后即纷纷的告辞去了学院,雷建设流露出一付依依不舍的模样还是硬生生的被马啸强拉着而走,我和翠翠俩人便踏上了四处寻找四川饭馆的旅程。 沿着大道缓缓行着,虽然到处都有可以看见小小的馆子林立,可看看店名除了米线便是饵块和粑粑,当然也有些买抄手的,行去问了问是小碗的馄炖,汤里面放了些乱乱的其它的菜,翠翠看了后扭头便出了门。 绕着翠湖公园行了近半个圈的路程后行到了青云街,顺着不太宽的街道向前而去便远远的看着了几只红灯笼高高的挑在屋檐下,翠翠立时欢喜的拉着我飞快而行,我虽然不知那里有什么,可时时的震惊于翠翠这些日子来渐渐显露出的能力,知道她去的地方一定错不了。到了灯笼下抬头向门上高挂着的店匾看去,果然,在灯笼内的灯光的照耀下匾上书有四个大字“有家饭馆”。 还未进门纱帘一挑,一个胖的几乎让人难以接受的少女笑着迎了出来,看着她每行一步浑身即颤抖片刻,我心里有了些奇异的感觉,这个女孩怕不有了百十公斤重了,不过虽然胖的出奇可就着灯光也能看的出不人长的并不是太丑陃,相反还处处透着些清秀,只不过一笑双眼即被迫微微的闭了。 进了店门四下里打量饭馆虽然不太收拾的却极是清爽,行到了一方桌前同翠翠坐在了椅子上,胖胖的少女即将菜单直接递到了翠翠的手中,。这让我有些讶异,看来这个少女还真是机灵的紧了。 随着翠翠在菜单上飞快移动的手指,少女持了笔飞快的在手中的小本子上记着菜名,看到翠翠冲着她重重的点了点头后,少女即转了身颤颤巍巍的向里间奔去。看着她宽大的背影我总是有些说不出的担忧,只盼着她每一步都能行的稳些,如果摔倒了可真是没几个人能将她扶的起来。 不久菜便很快的被少女端了来,翠翠看来还真的是有些饿了竟然一口气点了八道菜,无非是鱼香肉丝、红烧鱼块什么的,可是再看着她狼呑虎咽的大口吃了起来我心里不知怎么有了些酸楚,只能手提着饭馆内送来的茶壶不停的向着她面前的水杯中倒着茶水,很是担心的看着她似乎咬也没咬的即将一口口的菜强行咽下,然后是张大了小口拚命般的喝着水。 一小碗米饭还未吃的一口八盘菜即如风卷残云一般被翠翠扫入了肚中,随后看着的是她一脸满意的模样,我只好从身后的桌上取来了卷纸伸手撕了些,手持着纸将她嘴角、下颌留的的油渍擦去,翠翠满足的眼角弯弯的看着我,眼中透出的是柔柔的情。 胖胖的少女坐在另一张桌旁的椅子上一直目瞪口呆的看着翠翠,然后忽然站起身行到了翠翠身边。 “这位姐姐你这样吃都不胖,是不是有什么法子?”少女努力的大睁着双眼看着翠翠道,口音有些偏重于河北,看来她并非当地之人。 翠翠随手将我正擦着她下颌已是沾满了油渍的纸夺了过去,扭了头看着少女道:“我并没有什么吃了不胖的法了,你是想能够瘦了些。不过你这不是胖而是一种病,你想不想治?” 少女一怔然后忽的笑的眼成了条缝,从眼中透出的一丝丝的光彩射向翠翠:“如果你能有办法将我身上的肉去了,我可真的会感谢你一生的。” 翠翠笑了起来,她的身材之均称在校园中也是没有一个女校友可以相比的,无论她行到何处总是有不少的眼光在她的身后追随着她,这让我也很是骄傲,不过听她的话中透出的意思是眼前的这个少女身子骨有了些病才长成了这般模样,如果她的病好了后当也能恢复一个少女的风姿,看来这一方面我也不如了翠翠,遂小心的看着少女心里不由的一沉。 从少女的脸上可看出有一层淡淡的青气,细细的分辨还可以看的出少女的额头上已是隐隐的有了些皱纹,这让我觉的有些不可思议,即然人胖到了极至是不可能再生些皱纹出来,可是在眼前的这位少女身上一个自相矛盾的景同时出现,说不定这种病的后面有着其它的事生。 翠翠看着少女轻声的问道:“你前年是不是喝过一些去病的符水?” 少女呆呆的看着翠翠一脸吃惊的模样,然后沉重的身子竟然忽的一下飘了起来,扭了头跺着脚对着里间大声的娇喊:“老爸、老爸,你快些出来,快些。” 随着喊声一个围了围裙满头银的中年人飞快的跑了出来,看着少女大声道:“囡,出了什么事?” 少女对着中年人继续大声道:“这位姐姐看出了我的病的原因。” 中年人一楞然后一脸怀疑的可是眼中又生出无限期望的看着翠翠道:“小姑娘,你不要取笑我们,囡的病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在这里呆了近一年,那些专家们最后说是让我们放弃,你真的看出来了?” 翠翠笑了起来,看着中年人道:“这位大叔我的确看出来了,是一道符水生的怪,那道符本意是去风湿对不对?” 中年人脸上的肌肉顿时剧烈的抽*动了起来,瞪大着双目看着翠翠道:“果真是那次事惹的祸?小姑娘,你可别开玩笑,一碗水就能造成今天的结果?” 我心里顿时有了些不满,这些普通的百姓如何能了解修真之人的能力,不过看着他一张似乎是书写的中华五千年文明史的饱经苍桑的面孔,我又没能再狠下心来喝斥,只好对着他点了点头表示肯定翠翠的判定,当然我并不知道翠翠是如何知道病的根源的。 少女不等中年人说完即对着翠翠飞快的说道:“好,我相信,如果你能治好了我的病,这间小店我们就送给你。” 翠翠轻轻的笑了起来,先是得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扭了头看着少女道:“你也不用如此在意,你的病如果好了定是家转这个店自然就没了用,不过你得说话算数。” 少女不待中年人说话即肯定的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放心,我们说话算数。”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一十七章 行道 少女名叫沈冬梅,当真是为了求医而来自河北,只因误听人言此地有人身具神法能治万病,便与其父不远万里投医求药,正所谓是“病急乱投医”,只不过这一来便是近两年的时光,病未治好反而将好好的一个家几乎败尽,万般无奈下方才开了这个小小的饭馆以渡时日,至于他们为何至今未离去想来是还对那位神医抱着些幻想,此时看着她呆呆的的坐在我的对面的椅子上,也只能应了翠翠的请求估且一试。 端坐在椅子上缓缓的将右手捏了诀,左手拈了清水对着胖胖的少女的圆圆的脸庞虚写着字符“袪”,口中已是喃喃的道:“拜请三清三境三位天尊、太上老君、张赵二郎、岳王祖师李公真人、东山老人、南山小妹、南海观音、伏羲神农、轩辕皇帝、雷神大帝、盘古圣王、地母元君、玉皇大帝、横山七郎、罗山九郎、三天开皇、五岳大地、神霄王府、龙虎玄坛赵元帅、三茅真君、五星二十八宿,诸神仙手持符咒法术今与沈冬梅作法,愿救众生苦难治病回生,降魔除邪、避却奸恶,愿魁罡护体威灵显著,千叫千应、万叫万灵,不叫自灵。” 左手书完符录右手早将解厄咒、破狱咒双双的祭了起来,左手收到身侧几下翻转即又行起祛邪咒和破秽咒,随即口中继续飞快的诵道:“赫郝阴阳、日出东方,敕收此符、扫尽不祥,口吐三昧之水、眼放如日之光,捉怪使天蓬力士、破病用镇煞金刚,降伏妖怪、化为吉祥,急急如律令,敕。”解咒方才行完口中大喝一声,内息一起两道微弱的光华从双手中几乎肉眼难辨的同时奔向了少女。 沈冬梅身子一震即看着光华没入其身体之内,然后从其体内顺着外露的肌肤向外缓缓的散出一道道似有非有的淡淡的青光,一张八月十五满月般的胖脸早已痛苦的变了形,汗水顺着脸颊汩汩而下。 翠翠紧张的盯着沈冬梅,眼看着少女身上的青光渐渐的向着其头顶而行,口中娇叱一声然后伸展了左手向着少女虚虚一按,即看着一道青色若有若无的透明焰火自少女的头顶急迸出扑入了翠翠的手中随后消失了影踪,少女随后大瞪着双目身子缓缓的坠向地面几乎瘫成了一团,慌的其父急忙上前将她扶起。 “好了,”翠翠笑吟吟的看着少女道:“那个下符之人可真是鲁莽,虽然他并未有什么真力可符录岂是如他想像的那般轻易的使用了,”然后扭了头看着我接着道,“哥,有人向这里来了,我们三个回避片刻,下面的事交给你应付。”然后站起身拉着虚弱的几乎无法迈步的少女同少女的父亲一起向里间而去。 我怔怔的看着三人消失在门后心里的疑惑一时很是难解,也不知为什么翠翠定要让我来行些解咒,按理来说依着她本身的能力随手即可除去少女身上所受的罪。不过我能够隐隐的感觉到行术之人并非大奸大恶,其本意是将少女身上的病除尽,只不过所用不得其法,看来天下还是有不少正修行的人的。 这时挂在门上的纱帘被人一把拨开,一个看起来年约二十余岁的年轻女子一脸沉稳的行了进来,头上随便的扎了个抓髻,身上着了件藏青色的道袍,脚下登得是一双黑色的麻布鞋,一只拂尘被双手斜抱于怀中。看见我也未有任何的表情,迈着步即行到了方桌前将道袍后摆向后轻轻一撩即坐了下来,看她的装扮定是个道姑无疑。 “冬梅,你在不在?。”道姑稳稳的坐了后,张了口对着里间娇声道。 顺着年轻人的目光向里间的门看去,静静的没有人应答,想来定是翠翠有意的想瞒过此人,不过即然是行道之人品行不会差到那里去。 “他们出去了,你有什么事?”我装做浑不在意似的喝着茶水看也没看道姑问道。 道姑怔怔的扭了头看着我,然后一脸诧异的问道:“他们出去了,说好了在这时刻我来这里给她治病咯,你是她什么人?” 我笑了笑漫不经心的道:“不过一路过之人而已,暂时看看店,你恐怕白来一遭了。” 道姑一脸疑惑和紧张的看着我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们去了那里了咯,不然冬梅会有些难受的咯。我方才将药炼制好给她来送来,如果她今天不快些服了身体会承受不住的。” 听了道姑的话我有了些好奇,看着她一张俏脸问道:“是什么药能不能让俺看看?” 道姑嘴角一撇头一拧理也没在理我,自已站起身来去墙边的碗柜中取出茶碗,然后将放置在我面前桌上的茶壶提了过去,自顾自的倒了水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我怔怔的看着道姑的这一系列动作,看她如此的年轻竟然就开始了守身的修持,虽然修练的方式各有不同,可是像这般离开家门投入青灯下也十分的少见,再看看她佼好的容颜只能叹口摇了摇头,心里却想她如此年轻能不能守的住苦修的真意,其实修行无所不在,即使在市井之中也能相持,何必一定要遁入空门断送了自已大好的人生。 一碗茶水喝完道姑明显的坐不住了,身子一会儿站起一会儿坐下,头不停的拧来扭去的看看店门看看里间的屋门,脸上的神色也渐渐有有了些焦燥。 “你告诉我他们到底去了何处?”道姑眼中透着焦急的神色看着我道。 我心里想方才你不是不想理采我么,现在我也不想理采你,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伸手端着茶碗慢悠悠的喝了起来,对于道姑的问话只当做未曾听见。 “你这个人怎的这么个样咯,”道姑有些羞怒的对着我娇喝道:“你快些带我去寻他们,不然再过一会药就失去了效力了咯。” 我笑了起来,对于她口中所说的话我根本不信,无论什么的药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失去效用,除非是用些符力而练制成的药水,想到这里心忽然猛的跳了几下,不知怎的有了些警惕的感觉,抬起头向着道姑看去,随即看见一张已是焦急的有了些扭曲的脸。 “你的药怕不成呢,”凭着心里的感觉我缓缓的对着道姑道:“沈冬梅的病从现在起由俺来治你不用再管了,谢谢你的好意,你还是早些离去罢。” 道姑脸上的表情明显的一滞,然后不相信的看着我道:“你怎能治的了那种病?那可是需**力相持后才能维持住她的生命,你这样做一是害了她二是断了我们的财路咯,人说行在江湖不问人事咯,又说隔行不取利,你这样做有何目的?” 听了她的话我顿时有些生怔,看来这个道姑并非出于好意帮助少女,其目的说起来竟然十分的简单,那就是挣钱。道家中有话多的典籍对于修行的方法给予了太多的解释,这个道姑明显的有违一个修行者应具有的做人的准则,用这种可恶的手法来收取钱财,无论如何我不可能让她再得逞的。 “俺什么目的也没有,那是俺妹子一样的人,即然俺来到这了怎么再可能再让外人出手,这间小店挣的钱也只能维持住生活不可能再拿出来付些医药费,我也不要她一分钱,你还是走罢。”我有些厌恶的看着道姑说道。 “不行,”道姑呆怔的片刻后突然娇声大喝起来:“不管你从那里来的,我今天练成的药她非喝不可,不然我岂不是白费了一番心思咯。”然后转身向着里间迈步即行。 翠翠此时正在里间当是不能让这个道姑闯了进去,站起身脚下一点即飘到了里间的门前,在灯光下看着道姑有些谔然和憋的通红的脸笑了笑道:“你说再多也没用,你的药自己带回去喝,俺妹子是不会再让你医了的。好了,走,俺还有事。”我毫不客气的对着道姑下了逐客令。 “不,我不走,”道姑有些绝望的看着我道:“我不管你从何处而来,即然你破坏了我们的好事,我们决不会饶了你,你快些将她找来此事还有的商议咯,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一时有些不太明白道姑话中的意思,可是明显的她在威胁我心里一时有了些怒气,看着道姑伸手指着店门冷冷的道:“你们的好事俺不知道,现在你马上出去,俺不想再见着你在俺的面前耀武扬威的,出去。” 道姑一怔然后有些尴尬的看着我道:“好,好,你等着咯。”然后猛的咬了一下嘴唇转了身快步出门而去。 眼看道姑的身影消失于门外,翠翠阴沉着脸带着沈冬梅和她的父亲从里间行了出来。 “哥,这些人不是好人,”翠翠狠狠的对着我道:“他们有不少的人,她这是回去叫人了,我们还是暂时的避上一避。” 看着翠翠我点了点头,对于翠翠表现出来的慎重即心慰又震惊,翠翠行事留在在我心的感觉一直是天不怕地不怕,这一时不知是何事让她也有了些惧意,看来那些人还真是不可小觑了,想了想也只好依着她的想法带着沈冬梅和她的父亲暂时回租来的屋里暂时的住了。 沈冬梅和她的父亲俩人似乎明白过来是上了恶人的当,紧忙着收拾利索后飞快的锁了店门,几人一路快步而行回到屋中时已是近十点半钟。在屋中的灯光下看起来沈冬梅的脸色好了许多,额头上的淡淡的皱纹也消失不见了,只是她胖胖的身子依然如故,想要恢复原状说不得还得过些时日。 考虑到可能生的凶险当夜我睡在了屋中没有回学院,客厅里有的是沙,我和沈冬梅的父亲便一人躺了一个,沈冬梅却是进了翠翠的小屋与翠翠住了,一宿无话,天大亮时我方才睡着,不过翠翠知道我应回校上课将我从睡梦中摇晃醒,匆匆的洗了把脸后即奔了学校,恶人们行事向来是选在月黑风高的时候,这大天光的想来他们也不敢公然下手,再想想翠翠的身手便也放下了心来。 第一堂大课是高等数学,数学课本就是中学课程的延续,不过是从导数和微积分开始了新的里程,如果能将它学完便基本上能够将人世间的一些现像加以推导论证了,依着老师的说法是学完后足够用了。 第二堂课是物理,物理课似乎与中学所学的内容有些脱节,从一开始即是论述着一套全新的内容,不过到是与数学紧紧的结合在了一起,所有的计算均是以导数和微积分来求证,我试着用中学的物理知识来解释计算的过程,不过也能得到相同的结果,看来天下万物本身即是完全相通的,只是不知道最后是不是由一个完整的定律来叙述天地大道的至理。 中午时我并未与同窗们过多的言语,只想着翠翠他们在屋中可不能出些事,下午又是些自习课上还是不上全在于自己的自觉性,所以直接行出了校门,顺着街道向屋院快步而去。 方转过了街角即听着不少的人正在乱乱的吵嚷着什么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心里顿时有了些紧张,急行几步即看见不知有多少人正围着我和翠翠租来的大院,一个个似乎怒火冲天的正向着院门冲击,院门上包着的铁皮也被拳棒擂的“嗵、嗵”的响个不停。 “住手,”我大喝一声然后飞奔到了院门外的街道上,看着拥挤成一团的人们似乎并未听见我的喊声,于是将人群奋力的推向两旁,闪身站在了院门前。 “你是什么人,敢来管我们的事。”一个年岁约四十开外的中年人看着我怒气冲冲的道。 我并未出声应答,只是冷冷的看着中年人和在他身后不停的拥挤着穿着花花绿绿的十分怪异的人们心里飞快的盘算着,看来今日的冲突是不可避免了,也不知这些人是什么来路,如果是普通的百姓我出些重手那真是有违我的本意,如果是恶人我出手轻了也太对不起自己这一身的本领,还是听他们说些什么再做判定。 中年你见我未回答他的问话脸上怒气更盛,对着我大声的喝道:“问你的话为什么不回答?你当我们是好欺的?快闪开别妨碍我们捉人。”他身后的人们更是乱乱的吼叫着似乎想要冲上前来将我撕扯的粉碎。 我笑了起来,如果此人能从翠翠手中将人带走那可是个天大的笑话了,只是还不了解他们从何而来,还是问问清楚的好,于是看着中年人大声的问道:“你们要捉什么人?有事还是去公安局的好,让他们来解决问题不是更好么?” 中年人听了我说的话明显的一楞,脸上顿时有了些犹豫,看来他心里也是有了些回退之意。即然这样不妨再善加开导让这些人散去就是了。 看着中年人我依然笑着道:“俺已经报了警了,要不了几分钟公安们就会来了,你们还是离去的好,有会问题由公家来解戏决不好么?” 中年人怔怔的看着我,在他的身后那些乱乱叫着的人们也安静了许多,不少的人开始交头结耳的说起话来,看来他们并非大奸大恶之人,说不定是那个道姑鼓动而来,当然也免不了利益的驱使。 “这位小兄弟,你是外来的咯?”中年人看着我沉着脸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咯,我们这是应人之邀而来,这个院子藏了一个胖女子,那女人是别人好不容易才娶的妇人,她这一跑别人的钱可就算是白花了,你还是让开咯,我们觉不侵扰主人家带了人就走。” 我心里有些错谔,并未听沈冬梅说起与人婚约的事,可是昨晚只有那个道姑与我相交谈,看来这些人是上了他人的当了,纸约之说定是无稽之谈,想的明白些说不定正是那些暗地里对少女使些手段的人寻的个借口,即然这样说起那我也不妨扯个慌言即是了。 “你们一定弄错了,”我看着中年人平静的道:“你们一定说的是冬梅,俺是昨晚才寻到她的,她已经病的太重了,俺才将她接了回来。她可是俺的媳妇怎么这会又成了别人的了?如果真如你所说的委托你们的人与她有婚约最好先弄弄清楚,如果冬梅真的是那样做了她可是犯了重婚的罪,你们还是了解清楚再来的好”。 中年人顿时怔怔的看着我,然后扭回头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人群最后面一个年轻人正拉了衣领捂了半张脸向院门张望着,看来此人正是驱使这几十人的主谋了。 心里即然明白了掀起风波的人正正的站在那里指挥着,那我也不能客气显的我们也太是胆小了些,遂搅动气息伸展双臂将人群一分为二,眼角的余光早看见不少的人正乱乱的大叫着向两旁倒去,脚步毫不停留的奔向了年轻人, 年轻人明显的知道了我的想法,顿时慌忙着转身欲走,还未待他迈开脚步我已是站在了他的身前,伸手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心里不知怎的竟没有恨意。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瞪着躲闪着我不停的伸手捂着嘴脸的年轻人大喝道:“你今天想要做么?到俺家寻你的媳妇来了,你有没有弄错?俺俩人一起去公安局去了解此事,走。”我紧紧抓着年轻人,他的气力实在是太弱,虽然几次想晃动身体将我甩开,可是在我的手中岂能逃的脱了。 “放手,”年轻人忽然出声冲着我娇喝道:“不错,是我叫人来的咯,你快些将那个丫头放出来,不然我们将捣毁你的家。” 我顿时大笑了起来,这些人真是不可理喻,自以为凭着人多势众的就能为所欲为,岂不知这个天下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过听他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怔怔的盯着他仔细的想了想便恍然大悟,这个年轻人正是昨晚上的那个道姑所扮。 紧紧的抓住了道姑的胳膊扭了头看着身后几十人大声道:“你们上当了,她要将俺的妹子带走,你们想俺能同意么?这事与你们无关你们还是走罢。” 站在门前的中年人呆呆的看着我大叫一声转身即走,随即不少的人也乱乱的招呼着一个个的离去,转眼间院门前站着的人只余下五人,我心里暗暗的告诉自己,这几人正是道姑所带的人了。果然几个人缓缓的向着我行来,在五、六步开外停住了脚步怔怔的看着道姑。 “你们还不动手?”道姑奋力的挣扎着对着几人娇声喝道:“没的看老娘的笑话咯,小心我回去告诉痷主将你们一个个的重重处罚。” 几人相互看了看脸上均有了惧意然后轰然的应了,一个个的飞身向着我扑了过来。 听着道姑的话我早明白了过来,这些人说不定是属于一个团伙而且属于某一个道观,看来无心师傅说的道观之中龙蛇混杂的话是对的,握着道姑胳膊的左手一紧听着她杀猪也似的哭叫了起来,几个人已是扑到了我的身边。 方想着挥动手臂将几个人挡开,眼中只觉的有个身影一晃耳中听着一阵“呯啪”的声音闷闷的响起,几条扑向我的人影已是凌空飞起重重的摔向了街道的另一边,接着那几个人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着乱乱的哭喊了起来。 我有了些呆楞,这个人出手可真是足够的迅捷,竟然让我一点也未能看的清楚,定了定神后才觉翠翠正笑吟吟的站在我的面前,在她的脸上仍然是一付娇柔的神情,不过神情里似乎多了些从未有过的煞气。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一十八章 真身 “你放开她,”一个头有些花白的道姑顺着街道缓缓的走到了我的身边看着我道:“我知道你们本意是好的咯,可是你们知不知道那个女孩身上带了些什么?”看着我的目光很是犀利。 看着收拾的十分利落的道姑我有了些好奇,她的花白的头和走路方式怎么都表明她已是近六、七十岁的人了,可是一张脸却又如同婴儿般的弹指欲破显的很是细嫩,身着了一身藏青色的道袍脚登了双麻鞋,只不过手未再执着拂尘而是在胳膊中挎了个小小的竹蓝,双眸中透着亲切的光彩让人极想亲近,我心里一遍遍的提醒自己,如果她不是与手中的年轻道姑是一个团伙之人我定当与她好好的论一番天下的道理,以便自己能感悟更多。 “你不要不信咯,”老道姑看着我轻轻的叹了口气道:“那个女孩本是天煞星下界,如果不能磨去她的煞气就干脆将她奉给东翁才好咯。” 我怔怔的听着老道姑的话,至于她口中所言的东翁是什么人根本一无所知,只是正主已经出现手中的年轻道姑再抓着她又有何用,想了想随手将她向一旁甩开,年轻的道姑被我的大力一带即踉踉跄跄的向一旁撞去,然后脚下一错摔倒在石板铺就的地面上,至于她伤没伤着我心里一点也不太在意,看着老道姑只想了解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说的什么煞神不煞神的俺不懂,你说的什么东翁俺也不认识,”我冷冷的看着老道姑道:“俺只知道那是一条命,她几乎伤在你们的手里,你告诉俺这事该如何了结?不然俺绝不会饶了你们。” 翠翠伸手抱住了我的胳膊也是一脸冷寂的看着老道姑站在了我的身边,不过我能感觉到她身上透出了一种阴寒之气让我几乎不由自己的打了个寒战,虽然现在天已不是很热可是猛然遇到如许的寒气还是让我有些诧异,低了头看着翠翠,似乎她并未感觉到自己现在的神态。 “你们想做什么,”翠翠看着老道姑道:“去把东翁叫来让我哥看看他是哪路神仙,不要一天到晚的装神弄鬼来欺负百姓。不好好的修你的功法硬要搅入人世间的事,你还是一个修道的人么?” 老道姑脸未改色仍是一付漫不经心的模样看着我道:“那个女孩本身到没什么,可她犯了大冲,无论她行到何地都会给那个地方带去灾难,我想你是负不了这个责的咯,还是将她交给我们的好,不然过了今日谁也挡不住将要来的灾祸了,那可是要死成千上百的人的。” 听了老道姑的话我不由的笑了起来,即然她本是个祸害这些人又何必造出些药来救治于她然后再下些个毒让她慢慢离开人世,这其中一定还有些不可告人的目的,那些曾经的仙神们早已是离开了这个世界,现在这个世上的人们完全是土生土长而起,如果说过去可能犯了某位大仙的伤痛大仙一怒降下灾难,那么现在完全是人自己所为了,那里还有着传说中天降奇祸的事生,这些人可真是会妖言惑众。 我不动声色的看着老道姑问道:“东翁是谁,你能不能告诉俺?” 老道姑脸色一正看着我道:“那可是与王母娘娘同等身份的大仙,讳尊称为东华帝君,谅你也不知道。”说完微眯着的双眼中闪过一丝丝轻蔑的神色。 翠翠听了先是一怔然后仰起头楞楞的看了我片刻,猛然间“咯咯”在大声娇笑着指着道姑乐的喘不上气来,更别说要说些话了。 我听了后也是一呆不过随即想起了那位宽袍大袖束了金冠一脸正色的东方诸,他的名声在人世间本就是极是响亮,如果让他来听听这些人如此的说出来他的讳称,虽然不至于让他生气而大了脾气可是他一定会看着眼前人而大笑起来,这些个普通修道之人怎的将他当成了个恶神了。 “不许笑,”老道姑脸色一变看着翠翠大声的喝斥道:“那些神仙岂能许你这样目无纲纪咯,你最好还是闭了嘴咯,不然小心天打五雷劈,小心大帝一怒将你轰入阴间去。” 我终于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看着老道姑一脸正经的模样更是笑了有些想坐在地上。这个道姑可真会满口胡言,如果我不曾与那些仙神们相处过一些时日,说不定也会被她蒙在了鼓里,在她们的话语中东华帝君简直成了一方的霸主根本没有了那种谦廉君子的神气,也不知他知道后会不会感叹世俗的无奈。 “你最好与俺住嘴,”我拚了命般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大笑着看着道姑道:“东华帝君岂是你们这般想象的?告诉你也无妨,那可是与俺交情菲浅的大神,所以你最好还是老老实实的修你的道,不要再在此地造谣生事。” 翠翠乐的身子几乎整个挂在了我的胳膊上,看着道姑“咯咯”的笑个不停。 “住口。”老道姑终于有些恼羞成怒的看着我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你最好还是随了我去拜拜仙神向东翁告个罪咯,不然你如何失了命你都是莫名其妙的咯。” 好不容易让自己稳了下来,反手将笑的眼中已有些泪花的翠翠揽入怀里,可不能让她笑的浑身没了气力软在地上。 盯着老道姑不知怎么心里对她生了些可怜,对她而言可能她已是耗费了自己的一生踏上了那条看不见的修神旅程,也许她会一直在浑浑噩噩中了却生命,想来对于那些无中生有虚幻莫名的事拚了命去追寻,到头来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可怜复又可悲之极。 看着年轻的道姑已是晃晃悠悠的咬着牙从地上站了起来行到了老道姑的身后,另外几个人也是瘸着腿托着胳膊相互扶着随在了年轻道姑的身后,不知怎的我忽然有了一种想法,那就是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神迹,对于这个人世间来说我现在的修行早已达到了他们口中神仙的标准,只不过现在还不能驾了云翱翔在九天之上,那些也只是传说当不得真,可是要幻化出千军万马也不是难事了,看来不能再让他们如此毫无目标的修行下去,最后不用说他们会误了自己可最关键的还是误了百姓。 “你们真是执迷不悟,”我看着老道姑摇了摇头道:“修道之路从头到尾你们都错了,俺问问你你修行的目的是什么?” 老道姑神情一呆然后想了想道:“为了成仙,得到永久的生命咯。” 翠翠终于忍住了笑,不过仍是笑着看着老道姑道:“你想不想看看真正的神仙是什么样的?”翠翠说这句话明显的知道了我的想法,看来她也想露出些功法让这些所谓修行的人看看真正的修神之人是什么样的。 老道姑脸色顿时有了些紧张,看着翠翠小心的道:“你能将神仙们请来?别胡说八道,这个世上有谁见过神仙了,你说的那是不可能的,咯是?”老道姑身后几人立时乱乱的应了。 翠翠仰头看着我笑吟吟的道:“哥,我扮个什么让她们看看?” 看着翠翠一脸的自信我心里也想着不知她的功力达到了何种境界,不过想想曾见过的仙神中属玉女最为端庄,便对着翠翠小声道:“化出个玉女来让这些俗人们看看,也免的他们一天到晚的去欺骗百姓。” 翠翠“咯咯”一笑,松开了我的胳膊对着老道姑道:“你想不想看看我的法身?” 老道姑看了一眼翠翠竟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扭回头对着身后之人道:“这个小姑娘在此说些大话咯,你们听听她吹的天都要破了咯。”老道姑身后的几人顿时大笑了起来,那位年轻的道姑笑一下抽*动一下嘴角,看来我方才将她甩出后她摔在地上可能着了些伤。 这时街道上已有不少的百姓或近或远的围观着,不少人低头接耳的小声说些什么,四面环顾看来人不会少于二、三十人了,想来定是因我们与道姑对峙便寻着个热闹看看,不过并未见人上来劝阻,看来“人心不古的”话确有它的道理。 翠翠冷冷的“哼”了一声,看着老道姑冷笑道:“枉你修行了半世,竟然一点也没领悟仙凡大道的至理。好,就让你看看我的法身。” 老道姑顿时笑着道:“好,就让我看看你是怎么变的咯。” 话音未落翠翠已是摇身一晃整个人变了个样,一头秀已是在头顶高高的结了巍峨髻,髻上配了些玉钗银簪在阳光下闪着耀目的光辉,上身着了身翠绿色的细丝罗衫,鹅黄顺了边金丝套线,下身着的是翠绿色的绸绢金银碎花的双摆拖裙,裙下露出一只淡绿罗鞋,数条淡淡的翠绿的青纱披在了身后,双手袖于罗袖内平置腰腹前显的即高贵又典雅,让人不敢仰视。 我怔怔的看着身前的翠翠一时不由的目瞪口呆,恍恍忽忽间似乎看到了玉女正微笑着站在了我的面前,那种让人不敢正眼相看的气质此时尽数显露于体外,身上更是多了种滢蠓的光华,几乎忍不住差些迈步上前弯腰相见。 老道姑呆呆的看着翠翠,虽然脸上极是不信可眼神却十分的迷漓,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紧紧的闭了嘴,在其身后的年轻道姑已是身子一软坐在了地上,围观的人们更是惊的乱乱的骚动了起来。 翠翠这一化身而为让我当真是吃惊不小,其身上所带的那种逼人的傲气更是像极了玉女,看着老道姑双腿有些生颤似乎要坐向地面,想来她一定是强行控制着自己的行为,想起初见玉女时她身上所带的那种让我几乎无法喘息的漫空的煞气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如果以此时翠翠表现出来的能力来判定当不会弱于玉女。 “你难道还不相信么?”翠翠看着面前几人神色淡淡的道:“好了,看在你们努力修行的份上我今日放过你们,你们以后不要再来此恬噪,这就离去罢。” 翠翠对着几人说完话身子轻轻一晃,一阵光华从她的身内向外暴放让人几乎无法睁开双目,丝丝的光焰如同一层已碎裂的光的壳飞快的散入空中随即消失不见,定了定神再看她时已恢复如初,转了身笑嘻嘻的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我不由的长松了一口气,疼爱的看着她心里明白我身俱的能力与她相比已是天差地别了。 “弄些小儿的手法来此胡弄人,你可真行咯,”老道姑似乎从梦中醒来似的看着翠翠长长的呼了一口气道:“你不用在这里装出个神仙的模样,有本事再显出些法力让我们看看咯,变魔术不是真本事。”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老道姑,她方才几乎要给翠翠跪了下去这时嘴又强硬起来,看着她不由的摇了摇头,在已是神灵般的翠翠面前竟然还不知悔悟,这正是与一个古时的故事“叶公好龙”有些相似了,本想着追寻真正的大道整日里暝思苦想而一但见着身俱可带着她进入大道的人却又远远的躲开,人的心思可真是说不清楚。 翠翠听了老道姑的话一楞然后脸上渐渐的生了些怒气,我慌忙的将她拉在了身前,她一但想要做起来我也无法将她阻拦的住,还是小心些的好。翠翠被我双臂轻轻的圈入怀里,顿时眉开眼笑的不再理会老道姑和她的几个弟子们,看着我甜甜的一笑身子轻轻的晃动显的极是享受。 对于如何能让老道姑她们相信我们看来也还是个难题,眼看着街道上围观的人们越来越多,这一时粗粗的看去怕不有了个百十人,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低了头看着翠翠一笑,翠翠看着的笑着轻轻的点了点头,看来她已是知道了我想要做些什么。 看着道姑我几乎不再想与她们纠缠下去,左手捏了诀对着老道姑轻轻的一挥即带着翠翠转了身向院门而去,这时才现沈冬梅和她的父亲呆呆的站在院门前一脸崇拜的看着翠翠,俩人的眼神中带着了些说不清楚的狂热。 行到院门前看着俩人笑了笑,扭回头向着老道姑看去,老道姑怔怔的站着一动未动,看来我的手法已是生效了。 其实这些日子来对于修行我几乎天天都有着不同领悟,至于一些口诀的应用方法更是领悟至深,也许是当初书诀之人对于修行有了些误解,误以为口诀的应用是人与天地的大合,李华方开始时也是有此想法不过后来便明白了是自己与天地相融后行起诀来正是与天地共振以从根本上改变事物本来的结构,从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我所理解的口诀咒语却是将体内的气息运行的方式,清水咒语中所记的正是这一施展的过程。“此水非凡水,一点在砚中,**须臾至。病者吞之、百病消除、邪鬼粉碎,急急如律令”,这一咒术中所言的方法从头至尾指出了气息的运用,此水正是口内所生的津液本就非凡水,所谓的砚中正是体内气息旋流的正中那一颗硕大的星辰,**讲的是阴阳二种气息的相互转换,让气息顺着大道直上九重天与口内之津液共生后再返回下丹田,然后一些气息自然从口中而出控制住所要被施法之人,然后内息滚滚涌上后即改变了病者身体内的一些环境从而达到治病的目的,至于其它不过是些障眼法以让百姓信之而已。 进了院门后翠翠即欢喜的向屋内奔去,口中大声的娇呼着:“哥,我不管你们了,我今天一定要过一关。”然后脚步飞快的即消失于门内。 沈冬梅和她的父亲均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也只好苦笑了一声,看来翠翠又准备精神抖擞的投入了与电子游戏中的物事天昏地暗的捕击之中。 与沈冬梅的父亲说着话进了屋中,果然翠翠已是将电子游戏机的线与电视机接连在了一起,然后从十几个盒卡中认真的挑选了一个插入了游戏机中,电视机随即影像一闪一个昏暗的天空的画面即道出现在了屏幕上,然后一架飞机从画面下进入了视线,一串火舌从飞机前向外散出,顿时与从画面上言下来的各种物事狠狠的相击,屏幕上立时是火花闪动石子碎片满空飞舞,翠翠紧盯着电视机似乎她身边再也无人一样开始了她的天与地的大战。 晚饭是沈冬梅动手做的,不过却是和了些面擀了些面条,用她的话说是这里的面几乎无法揉的开少了些筋道,稍一煮后即成了一团糊糊,不过拌了菜后吃的浑身大汗淋漓很是对了味口,翠翠竟然吃了三大碗让几人呆呆的看着她不敢做声。 天完全黑了下来时,院门前的街道上仍是聚了不少的人,步上二楼向窗外看去虽然看不太清可心里很是明白,我所施出的手法正是自己气息机的展示,不过我是呼唤了两个金甲神人将那个老道姑带到虚幻的泰山之巅困在了虚幻的牢笼之中,也许从今后她会有所醒悟,当然对她而言现在正是身处了险境,怔了了片刻后想着她满头的苍心里又有了些不忍,遂缓缓的下了楼出了屋院。 昏暗的路灯下老道姑盘腿坐在地上,紧闭着双目紧咬着嘴唇身子不停的“簌簌”抖动着,小小的竹筐扔在了脚下,看起来很是凄凉。年轻的道姑坐在她的身边嘶哑着嗓音还在一声声的不停的呼唤上,不过脸上多了些泪水,另外几人默默的坐在了两人的周围一声不啃。 三三俩俩的路人站在距几人几十步开外处指指点点的小声议论着,隐隐的可以听见他们说的话,内容无非是猜测这几人在此坐在地上的目的。 摇了摇头行出了院门到了老道姑的身边,年轻的道姑看见了我顿时一脸哀求的哽咽着,看来她们还是师徒情深不忍让师傅坐在冰凉的地上,另外几人头也没抬青情木衲的一动不动,想来也是不太明白到底生了什么事。 蹲下身来看着老道姑,仿佛这短短的时间内她已是苍老了许多,眼角也有了些皱纹,满头的苍零乱的在夜风里轻轻的飘动,扭了头再看看年轻的道姑,心里想着此事还是至此为止,口中默念着解咒随手一挥解除了禁止,站起身头也没回的向院内而去。 “等等,”身后传来一声苍老的喊声。 缓缓的转过身看着老道姑已是站起身来,不过看不清她此时脸上的表情,随即见着她“扑嗵”一声双膝着地跪在了地上,年轻的道姑这时也站了起来看着老道姑顿时呆呆的立着,其他几人站在了她的身后。 “清风道人见过大仙,”老道姑挺直了上身看着我道:“我有眼无珠咯,还请大仙大人不记小人过咯。” 我摇了摇头笑了起来,这一时用“不到南墙不回头”来形容老道姑正是确切到了极点,看着她点了点头道:“好了,起来罢,回去后不要再装神弄鬼的,这次你也算是有了个教训,好好的修行才是。” 老道姑看着我用力的点了点头道:“大仙放心,从今后决不敢再胡作非为。不过大仙,我师姐说那个女子无论如何也不可留在世上,我们当初用了好些法子只差投毒了,不过也寻到了让她不知不觉离开人世的办法,昨晚如果她服了药后,此事也就了了咯,这事虽然不知对还是错咯,大仙这么做必然有这么做的道理,可是我师姐非要这么做也一定有她的想法,还请大仙指点迷津咯。” 听了老道姑的话我有了些疑虑,一个修行之人非要至他人与死地这其中必有缘故。心里默诵了沈冬梅的名字左手已是飞快的掐动起来,诀完姆指正正的停在了食指的上关节上,得一困字,小心的拆开后即生了一卦。 透过卦体可见方向为西南,其间离与合相生相伴,即与口舌相遇又与欢喜相连,平安比和内含讯息,相来近日内必有结果。将卦再正反各转生成两道相生相克的卦,相互比较后对比卦意已是明白万分不由的有些呆怔,想着翠翠明知道此事的结果仍然要坚持而为不知何意心里很是不解。 卦爻爻词分明的道是“事犯疑病可愈、不着实多谋计,幸遇人指明路,忧闷消利悠往”,副卦却是“婚姻成行人归,失可见事无差,自身硬须谨慎,苦一方陷十人。” 从后卦中可以得知此女似乎今后不长的时日内即要闯下一个大大的祸事来,依着卦意似乎我与此女也会有一些纠葛,至于她要伤害些什么人现在很难说的清,不过此女的命当真十分的硬朗没有她办不成的事,哪怕她遇上再难的事都可以得到自己想得到的利益。我一定要小心了,对于这个女子还是退避三舍才是,万一与她生些什么可能会让我后悔莫及。 看来翠翠并非不知,而是因她曾有过的身份对于所有的事都看的很淡,对她而言好像与我稍有利的事她都会极力的去成全,对于我的维护自非常人所能理解的,当然假如这个世上的法律能够允许,我就是找上成十上百的女子她也依然如故对我还是真心一片。 呆呆的看了看地上跪着的老道姑挥挥手让她站了起来,行到她的身前轻声的道:“此事并非如你们所想像,俺也知此女命即硬且狠。你们无须再担忧了,她命中那根骨俺会设法会将它化去,你回去告知你的师姐,这个世上每一个生命都来之不易,不可轻启害人之心,你们去罢。” 老道姑怔怔的看着我许久没有说话,不过能感受到她内心似乎有许多的话要说,只是现在天已是晚了些,看来以后她还会上门来寻,说不得抽出个时间去看看她的那位师姐,即然那人能看出沈冬梅将要惹起的一些事端自也非常人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一十九章 图书馆 电视节目最近增开了评书“白蛇传”,翠翠几乎茶饭不思的每天坐在沙上等那个说书之人拍响惊堂木,对于故事情节的展时不时的说着自己的看法,依了她的想法是那个法海可真是足够可怜的,虽然修行达到了一定的深度可还是浮在表面上未能百尺竿头再进一步,如果有人能够对他指点一、二,法海在修行过程中再能领悟些什么,那个白娘子将不得不悄然离去不敢再在人间胡作非为。 对于翠翠的看法我有些吃惊,白娘子的传说在中学时就曾学过,鲁讯先生也有一篇文章谈及此事说是雷锋塔倒的好,雷锋塔一倒白娘子即可重获自由。世人们也多对于白娘子和青蛇赞美有加,对于白娘子为情感而坚贞不屈的精神溢美之词更是用尽了所有的语言,可是翠翠说他们看不到当年大水淹没了千里良田,百姓们所受的苦不是常人可以想像的,为她一人死伤不下万千真正的罪不可恕,我也只好默默的听了。 翠翠这些日子将沈冬梅天天的带在身边,眼看着她的身子从粗粗的水桶变的娥娜,满月般的脸也消瘦了许多,也终于能够看出来她原来竟然长了一双水旺旺的凤眼好看之极,我虽然看的有些心跳可还是在她已是快复原后即冷冷的将她赶出了院门,翠翠对我的作法很不理解,我将担忧与她说了后翠翠便默然的同意了,沈冬梅得不到翠翠的支持,只好同她的父亲一起踏上了回家的里程,对于她的将来我认真的起了一课心里已然十分明白,只要她能返回家乡不再四处游走,就不能为害世人。 雷建设、马啸、赵家兄弟、周建华几个同窗几乎每天都要来院中报道,围着翠翠说笑个不停,对于他们的心思我也明了,所谓有佳人兮自是舍不得片刻的离开,只不过他们并不知道翠翠真实的身份,当然有些话还是不说明的好。 接下来的一些日子内我全身心的投入到学习新功课之中,对于现在的功课来说我根本不需再去看书,可是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是有些惶惶,生怕自己在学习中遗落了什么,对于课堂上老师们所说的每一句都用心揣磨,也许在他们的话语里会无意中透出些他们所领悟的一些天地之道,说不定对我会有莫大的帮助。 虽然对于成仙之道我并不再热衷去追寻,很是淡然的看待那无数人为之奋斗不息的对他们而言的通天大路,只因我毕竟有过那些经历,甚至可以说完成了第一个阶段的飞升,所以修行的方式已是从沉迷其中而转向了求生。求生的方法有千万种,归根揭底一句话即可以说的明白,那就是想尽千方百计能让自己的命活的更长些。 电工学里讲述的正是电的应用,对于课本的内容我很感新奇,两天之内看完了所有的内容后心里有了一种说不清的感受,那就是电非电它只是一种能量而已,人们强行的命名了它并加以应用,只不过在我看来那些应用的手法未免过于了简单,看了看下册也只是些或非门和电子技术的应用,其实这些能量在天地间是共生共存的。 天地交泰便生了能,能积累到一定的程度后转换成了电,电循着大道在地下循环后便产生了各种形势的能量,风起云涌也是这一种能量的展现,细细的想似乎所有的能最后都能以电的形势表达出来,从小到电子到大到太阳它们之间隐隐的有一种说不清的关系,我也曾苦想着去寻求那个必然的结果,可是还是限于自己的所知不能明了其中的真谛,还得多学些东西才是。 在笑指天下**中所催用内息的方式也是一种能量的应用过程,在我几次施展中我能够体会到每一步的行出即能让天地间一些能量与我同行,这里面有着太多的能量的来回交替,而且似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古人们所用的法子看来比现代的人要强了许多,虽然只是应用于个人而非大众。 班主任老师是才毕业的学生,现在已是留了校后准备全力的应考研究生,这让我心里很是敬佩不已,按她的岁数来说不过比我在这个世上的年龄长了一年,可是这一年对于我俩人的差距来说可真是天壤之别,看来我还是不能小觑了天下的普通世人,在这个世上有能力的人当真是多如牛毛般数不胜数。 眨眼间入学已近了一个月,那个东北来的韩阳同学不知怎么似乎痛改了前非,在班里说话时也有了些文诌诌的不再张口即是那些个字漫天飘舞,同学们似乎也忘记了他曾经做过的恶事,相互间处的倒还算是愉快。 再有几天班里即要准备举行个联谊会,是高年级的同学前来主办,目的是欢迎我们这些新校友们的到来。我对此事不置可否,那些人在我看来仍然是些小童,他们的所作所为仍脱不了些稚气。 中午下了课后即端着饭碗向食堂而行,穿过了地下的走道后即到达了食堂所在的生活区内,走道也是才建不久,主要目的是为了保护学生们的安全,当然走道的上方便是一条车来车往的大道了。 我喜欢上了吃米线,圆滚滚的如同小时候家里吃高梁面时用个小小的装置架在大锅上压出来的高梁面条,煮熟后加上些大酱拦些葱丝让人吃起来十分的舒畅,只不过米线一次必须多吃些,吃的少了顶不住饿。 熙熙嚷嚷的学生们汇聚的洪流缓缓的向前推进着,我一次打了三份酸菜米线大碗已是有些满了,眼看着无法再端着而行只好寻了个空桌在凳子上坐了下来,碗里的米线随着汤汤水水晃晃荡荡,看起来十分诱人。 方大口吃的正香,雷建设端了碗挤在了我的身边坐了下来,周建华,刘一水、李刚、蒋来、王明明端着碗也行到了桌旁,随即更多的同窗们吵吵闹闹的乱乱的围着桌坐了,有几个为了个凳还吵闹起来。我根本无暇顾及,只是埋了头大口大口的吃个不停。 “图书馆的借读卡你办了没有?”雷建设大口的吃着看着我唔唔咽咽的问道。 “还没有,”我费力的将一口尚未咬断的米线直接吸入了腹中,然后看着雷建设道:“吃饭的时候最好不要说话,你看为了回答你的话俺将那一根直接咽下了肚,可不好受。” 雷建设“扑”的一声笑了起来,从他的口中喷出了些米粒,这让同窗们纷纷端起碗躲避不迭,一个个乱乱的埋怨不停。 “下午一起去办咯,”雷建设笑着道:“图书馆里看书清静些,下午人也少,不如一起去咯。” 我点了点头,只是嘴里又有着太多的米线无法与之说话,看着他笑嘻嘻的用小勺舀了米饭送入口中,想了想也许说不定那里有我所需要的一些东西。 “对了,”周建华看着我认真的道:“联谊会是晚上开,你参不参加?” 我晚上的时间基本上陪着翠翠看电视,对于联谊会会有些什么内容想想即可明了,无非是歌舞弹唱,乱哄哄的闹上一番即四下里散了去,没什么可以让人留恋的。周建华现在成了班里的文艺委员,听他说他现在正想进学生会,对于那个让我看来很是无聊的组织我并未有丝毫的念想。 “不参加。”我看着周建华摇了摇头道:“俺还要陪着俺妹,她一个人在屋中太孤单。” 蒋来忽然兴奋的大声道:“你可以带着她一起来,不是让她能开心些了?” 我怔怔的看着蒋来也许这是一个好办法,让翠翠也能开开心心的过上一个晚上,对于她来说现在无疑于坐了牢笼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每天所需的饭菜还是我去时买了些,她的生活可真是单调泛味的紧了。蒋来很少去上课偶而的进进教室,老上课时点他的名每次都故意拖长了音,让人总是想起“将来”两个字。 “好,”刘一水边大口的吃着边口齿不清的道:“带来一起参加,让那些高年级的学长们也看看,不然他们老是说俺们班上的女同胞们一个个长的都像是大熊猫。” 我看着刘一水很是有些呆楞,翠翠并不是可以用来展览的物事,这些同窗们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如果他不是我的同窗我定会痛斥其几句。 “你们在说什么这么热闹?”一个有些胖的可爱的女同窗笑着行到了桌旁,同窗急忙纷纷的站起身来相让,女同窗娇气的坐下后继续道:“对了,联谊会就要开了,你们这些人想过出些什么节目没有?” 刘光明笑嘻嘻的应道:“想好了,我来个吉它弹唱。”然后虚虚的做了个怀抱吉它的动作看着女同窗“哼哼叽叽”的大声唱了起来,“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 女同窗脸色一正盯着刘光明娇声道:“别作梦,想要别人跟你走还是回家去照照镜子。” 同窗们顿时哄笑了起来,女同窗随着看着一脸沮丧的刘光明得意的笑着,脸上如同抹了一层红红的胭脂。 吃完饭后回到教室,看了看课程表下午还是自习课,干脆收拾利索后奔了院图书馆。 图书馆本就位于校园内,是一幢占地近一千五百平米的三屋楼房,据同窗们说里面空间很大,到处布了些桌椅板凳,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为了方便同学们看书之用。 进了门后直奔了三楼,取出自己一寸的照片后在登记台办了读书卡,随后便去二楼检索图书,查阅自己所需的内容。 对于课本中的现有的知识我并不感兴趣,检索的重点自然放在了修行和天文地理,很快查到了些古人的文献,在柜台上递上了自己所需图书的名录,柜台里的年轻女子看了我几眼默默的行到一排排的书架后很快的取出了书籍,抱着十数本书行到了柜台前的桌旁放下书后坐在了椅子上,对于一些曾有过的传说细细的查看起来。 洞天是指所谓神仙居住的名山胜境,《天地宫府图》云:“十大洞天者,处大地名山之间,是上天遣群仙统治之所。”在东晋道经《道迹经》早列出了十大山洞及与此相应的十大洞天,再后来此学说被唐司马承祯《上清天地宫府图经》和杜光庭《洞天福地岳渎名山记》等道书所记录。 对于洞天之说因我身处其内和曾有的经历便用心的看起来,至于那些相对我来说还是遥远的地方我只能将它们暂时放在了一旁,主要还是想了解我现在所拥有的那座“蓬玄洞天”和它的建设者山图公子。 按理来说“蓬玄洞天”应位于东岳泰山,古时称为兖州乾封县也就是现在的泰安,自汉朝以来是均被当成是考校死魂鬼神的一处所在,不知为书上所记载的那个洞其与我的家乡的相距了一些路程,也不知那一个才是真正的洞天,也许本就是两个相生的空间一前一后的被开掘而出,不过依着我能从石山的洞中直抵庐山龙崖,看来我家乡所拥有那一方天地应是第一处真正的所在了。 古人们对山的崇拜大概是取决人类生产、生活中对它的依赖,《尚书大传》中孔子曾说:“夫山者,嵬嵬然草木生焉,鸟兽蕃焉,财用殖焉,四方皆无私与焉。出**以通乎天地之间,阴阳和合,雨露之泽,万物以成,百姓以饕。此仁者之乐于山也。”当然主要是在两个方面的表现。一是有“山林之饶、水泉之利”、“山林川壑丘陵,民所取财用也”,二是“触石而出,虞寸而合,不崇朝而遍雨天下”,其间自然是“山林川穀丘陵能出云为风雨,见怪物,皆曰神”了。 古来自有太昊說、金虹氏說、少昊氏說,总是从某一个方面若明若暗地显示了山的自然和壮观,在盘古的传说里更将山与开天辟地的主乐静信联系在了一起,当然也有着自我提升地位之嫌,主管着“蓬玄洞天”这一方的神灵正是天帝之孙,而上清真人以及山图公子两人将这一传说推至了顶峰,再经过“神仙”们的努力从而将“蓬玄洞天”唱响天下,这其中也夹杂了那一方大神黄飞虎,虽然是小说家言,可是也当有着故事的真实背景。 远古时的人们认为人离去后魂神归了岱山,所谓归了岱山就是归了山神管辖,这是一种再明显不过的落叶归根的想法,岱山也就今日的泰山,它成为了一个神山傲然立于世间,也是一种文化和传说的使然,总的来说即是魂灵归后位俱进了“蓬玄洞天”,从那里再去投入自己的轮回。 山图公子可真是了得,自已一人行遍天下后便著书立说,不久又得了个洞天后便开始了自己求仙的历程,这一过程时日漫长直至他丢下了肉身跨入虚空,其间其所修行之地便是在洞天之内,在他的书中记载了些故事,那些即有真实生的也有其想像的,最为重要的一件事他慎而又慎的以一段文字作了记录,“余有幸焉迎天姥驾凤临,耿谈良久顿悟天地之大理,观其离时忽化成小星瞬息即渺,风雷相从。” 看至这里我不由的大谔,这个山图公子本是个真实之人,如果他记录的事是千真万确的,那么在那一个时间他曾亲眼看见一个女子骑着凤凰从天而降,然后传授了他天地的**后女子即化做流星而逝,随着那女子的离去天地间风雷交加,这让我想起在太清的那个传说故事里,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女神骑着凤凰从天而降。 怔怔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这十数本记录着不同内容但含意相同的书,心里一时有了些讶异和不解,如果那个女神也来过这个世上只是不知她要做些什么,为何在我们这个世界的传说中并未有过她的事迹遗存和关于她的惊天动地的传说,难道她仅仅是为了让山图公子知道天地**后即折身而去,这也太说不通了。 不过那位女神还真是了不起,她在各个空间内骑着一只凤凰随意往来,对时空的阻融更是视若无物,不知怎的我忽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想法,那就所有的仙神们所修练的功法均来自女神,无非是教些弟子再去创立开辟出更多的人世,她的目的是不是为了让她自已能够得到更多的先天之气以保障她的青春能够长久,只是她来自的那个世界却又是由谁所建,看来这里还是有些太多的不明之处了。 在山图公子所著的《云笈七签》里说到了一个小故事,有一个名叫羊愔的人丢了官后隐居在括苍山里,一天他与一个道士饮酒时忽然倒在地上睡了过去,醒来时说是“有一人自称灵英,邀入洞中,须臾,石间迸出一物,指曰:此青灵芝也,食之仙。愔所食甚美,自是惟饮水觉身轻骨鸣。”后来山图公子的兄弟忻时任乐安令也曾多次去看那个羊愔,早晨去晚上回来,到最后随着羊愔去了委羽山,再后来失去了影踪。 这一过程让我想起了李华在洞中的所作所为,他本身已是身俱了一种**之能力,故一直想脱身离开这个世间,这其间我曾再三的阻拦,后来还从洞中将他寻了回来,只不过最后身不由已的随着他跨入太清,如果我一直呆在那个世界不也是失去了影踪么? 不过草芝之说我并不赞同,用了些草药即能成仙成佛的根本是自家所言当不得真,至于修成**后化成星光投入上界却是真实可行的,虽然对于那个世上的人来说他们也不过普通之极,可对于这个世上的人来说他们自然已是成了仙了,不过这个仙也只能是黯然神伤,在他的面前还有着更遥远的路途。 叹了口气将看完的书整理后才觉已是下午六点了,慌忙将书还了后出了图书馆的大门向校外而去,翠翠还在屋中也不知晚饭做了没有,每次她做饭总是将个小小的灶间撒满了油渍,身上着的衣衫也是浸了不少的油,隔不了几天即要去更换一件新衣,我还是快些回去才是。 行在路上心里一直在想着一个实在是让我困惑不已的问题,那就是那个一直存在于传中的女神到底是何来历,为什么她不遗余力的要向人们传授她的功法,其最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方进到了院中即听见了菜入油锅内所出的“滋啦”的声响,忙不迭的奔入屋内小灶间,翠翠正专心致志的向着锅内倒入已是切好的青菜,几步行到了她的身边接过了她手中的炒勺,这时才看见她的脸上已是黑一道白一道的污了不少的油泥,不由的大笑了起来。 “你怎么才回来,我肚子饿了,”翠翠看着我噘着嘴道:“那菜太难洗了,我身上都被水湿透了,方才油锅还着了火,米饭已做好了。” 我心痛的看着翠翠,这时才现她身着的厚厚的绒衣已是被水浸湿了太半显的十分狼狈,忙一手将她揽在怀里表示安慰一手掂着炒勺翻动着锅里的菜,心里有了些说不出的疼怜,对于她来说何曾做过这些事,也真是我不好应早些回来做饭,这可真是将她委屈到了极点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二十章 联谊会 周六的晚上同窗们一个个兴高采烈的奔向教室,翠翠开心的紧紧的依着我走出宿舍在夜幕下向教室走去,几个宿友们乱乱与我们并肩而行。 原定的联谊会在晚上八点正式开始,据说上两级的一些学长们也要来参加当然会有不少的好的节目。当我告诉翠翠时翠翠开心的围着我跳了几个圈,对于她所表现出来的欢喜我当然明白,主要还是我一天不停的上课将她一个人留在了屋中的缘故。 进了教室后才觉同窗们已是顺着墙边摆好的长凳上紧紧的挤坐着,粗粗看去怕不有了七、八十人,乱哄哄的吵嚷声让人根本听不清他们正说些什么。说来也幸亏教室够大,如果还是中学时的那点面积同窗们怕早已没了落脚之地。 几位学长正忙碌着将话筒和音箱调整着方向,还有一些正搬动着桌子一个个的摆放到合适的位置,另外几个正抱着用报纸包着的糖果和瓜子顺着摆好的桌子的桌面一路撒着,班主任正站着与新任的班长雷建设说着话。 带着翠翠方进入教室内,同窗们即一个个大睁了双目盯着翠翠,不知为何一个个的表情显的极是呆滞,男同窗有此表情倒也罢了,女同窗几乎也是与男同窗们一样的表情,不过想了想便隐隐的有了些明白,同窗们现在一个个正值了年轻时代,正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光华四射,虽然他们中有不少的平时也见过翠翠一、两面,可毕竟那均是匆匆而过,那里有这样面对面的机会,想来也定是让翠翠的美艳惊的怔罢了。 雷建设一见到我们即飞快的迎了上来,围着翠翠不停的大声的说笑着,引着我们坐在了教室比较靠前的两个空位上,看来他是早有准备。 马啸随在了我的身后笑嘻嘻的与同窗们开着玩笑,不过他硬是与我挤坐在了一起,这样一来两人的座便显的极为拥挤,翠翠隔着我的身子狠狠的瞪了马啸几眼,马啸只作未曾看见依然故我的与同窗们大声的说着话。 话筒“嗡”的响了一声,随即看见班主任笑吟吟的行到了话筒前娇声的道:“新同学入学欢迎仪式现在开始。现在由你们的班长雷建设祝词。” 同窗们顿时热烈的鼓起掌来,一个个脸上带着兴奋的光彩。 雷建设得意的看了看翠翠和我,然后大步行到了讲台边放置的话筒前,伸手从怀里取出了一方白纸,小心的展开后对着话筒大声的念了起来。 “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来了,”雷建设脸色有些通红的大声道:“虽然我们的未来还无法确定,但是我们将在这里渡过四年的快乐学习的时光,在这里真心祝同学们学习愉快身体键康,下面请我们的班主任讲话。” 同窗们的掌声更加热烈,她与我们正是同龄人,无论说话还是做事的方式都极为相近,不少的同窗们并未将她当成一个教师,我心里也一直有一种她现在与我是同窗好友一般的的奇怪的感觉。 “同学们好,一转眼已是一个月了,”班主任微红着脸有些扭捏的娇声道:“在这一个月中我们相互了解相互帮助,虽然有一些同学还不能很快的适应新的环境,不过已是渐渐的融入了新的集体,看到这一切我也十分的开心,好了不多说了,祝同学们学习愉快能够以好的成绩跨出校门。” “好,”同窗们一个个大声的呼喊着、开心的大叫着,不管怎么来讲班主任的这几句话可是说到了心里,谁不想早些完成学业投入那一方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社会中去。 “先有请大三的学长们,”雷建设大声的道,随即看着五个学长们大步行到了讲台前列了一队,遂又接着大声喊道:“小合唱,卡秋莎。” 同窗们顿时欢呼起来,也就是说从这一时起联谊会才算是正式开始了。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漫的轻纱,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姑娘唱着美妙的歌曲,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鹰,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啊这歌声姑娘的歌声,跟着光明的太阳飞去吧,去向远方边疆的战士,把喀秋莎的问候传达,去向远方边疆的战士,把喀秋莎的问候传达,驻守边疆年轻的战士,心中怀念遥远的姑娘,勇敢战斗保卫祖国,喀秋莎爱情永远属于他,勇敢战斗保卫祖国,喀秋莎爱情永远属于他。” 随着五人两男三女分了声部,低昂有力高亢激扬的歌声显的极是富有魅力,我不由的也沉迷在了歌声所描述的情景之中,同窗们不少人也随着歌声轻晃着身子小声和着。这一歌我听的极少,虽然旋律有些熟悉可对于歌词根本是一无所知,听着如此合唱之声心里也是有了些气宇轩昂的情感,翠翠紧紧的依着我随着节奏微微的摆动着身体,也是有了些沉醉。 “第二支歌,纺织,姑娘。”雷建设几乎是大声的喊叫起来,随着他的喊声同窗们几乎是声力嘶竭的狂呼着乱乱的鼓着掌,班里的气氛一下掀起了一个小小的高氵朝。 “在那矮小的屋里,灯火在闪着光,年轻的纺织姑娘坐在窗口旁,年轻的纺织姑娘坐在窗口旁。她年轻又美丽,褐眼睛亮闪闪,金黄色的辫子垂在肩上,金黄色的辫子垂在肩上,她那伶俐的头脑思量得多深远,你在幻想什么美丽的姑娘,你在幻想什么美丽的姑娘,在那矮小的屋里,灯火在闪着光,年轻的纺织姑娘坐在窗口旁,年轻的纺织姑娘坐在窗口旁。” 歌声甫落,教室内彻底的陷入了沸腾的海洋,这歌当真是旋律优美感到了极至,五个大三的学长们更是将这歌的情调挥撒的淋漓尽至,有合声、有吟唱、有低音徘徊、有中音缓铺,当真是缠绵无间,将个纺织姑娘的身影仿佛摆在了同窗们和我的眼前,那位金黄色头的少女正扑闪着一双褐色的大眼睛沐浴着淡淡的月光,脸上带着些若有若无的幸福甜密的笑容。 “第三支歌,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雷建建似乎有了些歇嘶底里的模样大声的报着幕。 同窗们也几乎是疯狂的大声喊叫着掌声如雷,这五个学长们组成的合唱小组看来对于这几歌还真是下了狠功夫,将曲**感拿捏的恰到好处,足够让我们这些才入学的新生们为之倾倒了。 “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只有风儿在轻轻唱,夜色多么好心儿多爽朗,在这迷人的晚上,夜色多么好心儿多爽朗,在这迷人的晚上。小河静静流微微翻波浪,水面迎着银色月光,一阵阵清风一阵阵歌声,在这幽静的晚上,一阵阵清风一阵阵歌声,在这幽静的晚上。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默默看着我不作声,我想开口讲但又不敢讲,多少话儿留在心上,我想开口讲但又不敢讲,多少话儿留在心上。长夜快过去天色蒙蒙亮,衷心祝福你好姑娘,但愿从今后你我永不忘,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歌声渐渐的淡入云中,终于淡淡的渐不可闻,如同一支远去的夜莺鸣唱着动人的歌披着月光缓缓的向远处飞去,渐渐的消失在夜幕之中,隐隐的似乎还能听见它还在远方歌唱。同窗们一个个静静的陶醉的坐着,不少人的眼光已是有了些迷漓,我也好象融入了那一方画卷一般的景色之中,听着夜莺在遥远的天边轻声的婉转低吟。 “好。”班主任情不自禁的娇声喊着,然后不停的拍着手脸上有了些迷人的光采。 同窗们立时如同从梦中醒来般的一个个的呆怔着,片刻后教室内轰然的爆出震天的掌声,随后是口哨声、呼喊声、喝采声声声不绝于耳。 我狠狠的出了口气,这几歌当真是有的气势恢弘、有的情意缠绵、有的意境深远,只是如此这般唱法还是第一次听到,不由自主的和同窗们一样使劲的热情的鼓着掌,眼看着五位学长面带笑容的一个个离开了原来的位置,看来他们的合唱已然结束了。 “接下来有请李力同学,吉它弹唱。”雷建设大声的道。 一个个子矮小的同窗手提着个大大的吉它行到了台前,看着同窗们手放在了胸前微微弯了一下腰,看来这一定是种礼节,随后看着他将吉它的背带跨在了肩上,左手持住了琴把右手对着琴弦随手一挥一串音符如流水般荡然而出。 “这山望着那山高呀那山长满了红樱桃,这山望着那山高呀那山长满了红樱桃,哎,樱桃好吃么果儿难摘么姑娘好看么口难开。哎,谁给那事个谁给那事个谁给那事个山山皮牙子。” 我顿时有些疑惑,对于他口中所唱出的词根本无法听的明白,这时听得马啸轻声的与另一位同窗小声说着话,“是新疆民歌,听他唱过很好听”,“太长了,似乎怎么唱都唱不完。” “爱你爱你我真爱你呀拿个画夹画下你,爱你爱你我真爱你呀么拿个画夹画下你,哎,把你画在那吉它上呀么又抱吉它我又抱你,哎,谁给那事个谁给那事个谁给那事个么山山皮牙子。” 看着李力一边在坐着的同窗们面前来回走着,一边弹着吉它大声的唱着,他的表情显的他似乎已是沉醉在了自己的歌声中,只不过我始终不明白他歌曲的后面那一长串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力不停的唱着歌,虽然他的嗓音也极具诱惑力可是他的歌也明显的太长了些,反反复复的唱了十几段也没见他停下来,不过歌词的一些内容很是有些外域的特色,让我很轻易的能够产生足够的联想,在极西边的沙漠中一群身着了些奇异服饰的人们正载歌载舞,快乐的围着火堆扭动着身体、伸展着臂膀,表现出他们自已无限欢喜的情感。 大约十几分钟过去后李力才总算是停下了他的歌声,在重重的一连串音符后手又放在了胸前对着同窗们弯了一下腰,阵阵的掌声在教室中响起。 雷建设大步行到了台前,看着同窗们大声的道:“第三个节目,舞蹈,踏青。”他的声音还未落地,六个胖胖的女同窗们已轻摇着身子迈着碎步行到了台前,一个个双手中均持着一双小小的响板。 一个女同窗轻轻的将手中的响板一捏,随着一声脆脆的“嗒”音,女同窗们开始了她们的节目,几人排成了一条线轻扭着有些显的粗壮的腰身,在极有节奏感的“嗒、嗒”声里缓抬腿、慢行步、手臂舒展着,似乎行走在了漫山遍野的青草地里,看着四处的景致时时展现出一些惊喜的模样。 看着女同窗们尽力的想要表现出大自然的柔美,我能够想象出她们所要展示的是种什么样的景观,在山坡林前绿草地中,一些少女们正尽情的说笑着行走在弯弯曲曲的山林小道之中,蓝天白云衬托着她们娥娜的身姿,温和的阳光轻轻的披在了她们的身上,一时是人在景中还是景在人旁也真是无法说的清楚了。 随着一阵急促的“嗒、嗒”声,女同窗终于展现完了她们用身体表现出的春天的气息,然后向着同窗们乱乱的挥着手,在山呼海啸的掌声和乱叫声中行下了台去。 接下来的表演是魔术,不过看着年纪不大的同窗手持着熊熊燃烧着的纸板,从他的口中不时的喷出一股接一股的火焰,翠翠一直不住的惊呼着,让我也有了些紧张。 王明明不知从何处寻来了一个轮子的自行车,身子一纵即高高的骑在了车上然后在不大的空地上来回的转着圈,同窗们对于他的表现表示出了强大的兴趣,单轮车每一个转弯每一次的后退都带起了热烈的掌声。 赵建、赵国兄弟俩人宽着腿模仿着粗犷的蒙古人摔交时的一些动做,不停的跳跃着,然后拧在一起又跳着分开,只不过他们的形为有些夸张,惹的同窗们时不时的爆出阵阵的笑声。 周建华使了极好的一手扑克牌,在众人们的目光下时不时的如同拉起了手风琴一般的将一摞牌扯开压紧,然后随手散去,竟然左右手没个完没个了的出个不停,如果以扑克牌的数量来计怕不已有了好几付了,同窗们的掌声更是热烈。 我细心的看去,见周建华不时的飞快的以一只手夸张的动作作了掩护,另一只手不停的从身前身后取出早已备好的牌,然后装做还是原来的模样从手中分出后撒向同窗们,一时不由的笑了起来,看来真正的魔术也就是如此了。扭了头看着翠翠,似乎并不在意场中周建华的表演,头靠在了我的胳膊上有些昏昏欲睡的样。 随后歌曲舞蹈一个接着一个的演了下去,看看同窗们一个个脸上有了些疲惫已没有了开始时的热切,想来时间过的太久,看了看表已是近了十一点钟,平时已是到了睡觉的时候了。 当一位女同窗唱完了一歌后,雷建设依然一付精神抖擞的样在稀稀落落的掌声中快步行到了台前,大声的道:“联谊会到此结束,接下来将要举办舞会,大二、大三的学长、学姐们将来参加,请同学们一起狂欢。” 虽然雷建设的声音极具渲染力,可是同窗们并未表达出他们应有的情感,看着几位学长提了一台不大的双卡录音机进了教室后不少同窗们已是起身纷纷的离去。 翠翠依着我小声的道:“哥,我们回去罢,我有些想睡了。” 看着翠翠我点了点头,站起了身带着她向教室门行去。 “那位同学先别忙走,”一个学长匆匆的行到了我的身边看着我和翠翠道:“你们不参加舞会么?我可是真心相邀的。” 看了看翠翠已几乎伏在了我的身上,只好对着学长歉然的道:“俺们这就要回去了,舞会不参加了,更何况俺们也不会跳,实在是对不住。”对着学长笑了笑拉着翠翠已是到了教室的门前。 雷建设快步的到了我的面前笑嘻嘻的道:“先别急,学学跳舞也挺好的咯,你看你妹也想学学,咯是?” 翠翠怔怔的看了看雷建设忽然脸上有了些怒意,仰了头看着我道:“哥,我们走。” 这时一阵狂热的乐曲声从录音机中迸了出来,分明是京戏“智取威虎山”中的杨子荣打虎上山的一段,不知怎么竟被改成了节奏感极强的“的士高”,听在耳中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 “明天是星期天又不上课,我看你们留下来与我们一起狂欢那该多开心,”雷建设笑着道,这时已有几个同窗们围了上来,一个个笑着看着我和翠翠,“过来一起开心咯。” 翠翠看了看我,猛然一把推开乱乱的站着的同窗们拉起我的手即向门外而行,我只好对着几位同窗笑了笑,随着翠翠行出了教室的门,不少同窗已是三三俩俩的行在了楼道内,看来对于该不该学跳舞他们心里早有了自已的主见。 行下了楼,马啸、赵建,赵国,周建华,刘一水、李刚、蒋来、王明明、刘光明、范军和几位女同窗已是站在台阶下等着我们,看见我和翠翠出了楼门均欢喜的迎了上来。 “我们几人决定了,今天去你们的屋,”灯光下马啸看着我笑着道:“我们都准备了些好吃的放在了门卫室,这就走罢?”十几个同窗们乱乱的大声的和着,女同窗们的声音也丝毫不弱。 我本想着天已是入了更翠翠看起来也有了些睡意,还是送她回屋好好的歇息了,本想着拒绝,可不等我说话翠翠已是开心的笑了起来。 “哥,让他们一起去好不好?”翠翠依着我的胳膊轻摇着身子娇声的道。 我看了看翠翠见她脸上竟然不再有在教室中所表现出来的浓浓的倦意,想了想这样也好,也许让她不再会感受到寂聊,于是对着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好咧,”周建华笑着大声的道:“莪就说你不会拒绝的,”然后扭了头看着同窗们接着道,“怎么样,莪说对了罢?”不等同窗们回答复又看着我道,“好了,出,‘苟吐’你的家。” 听了这话我不由的一楞猛然间又醒悟过来,看着周建华不由的大声的笑了起来。周建华这是将英语与汉语混在了一起说出,此时听起来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翠翠怔怔的看着周建华,脸上的表情显的极是好奇,可能她真是没能明白周建华这般说话所表示出的意思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二十一章 夜思 几个沙凑在了一起围着茶几转了个圈,十几个人硬生生的挤入了其中,当然女同窗优先,至于马啸等辈也只能坐在了沙的扶手上了。翠翠搬了个小凳坐在了电视机前开始了她与电子游戏的激烈的对抗,周建华做了个大厨在小灶间内不停的忙碌,刘一水不时端着盘子匆匆的进出,在桌旁操劳着他认为甚为合理的关于桌几上菜盘子们如何摆放的大事。 女同窗们一个个乱乱的与男同窗们开着玩笑,当然并不是关于男女之间的那点事,主要还是谁在学校吃饭时的动作是什么样了、谁在走路时是个什么姿势了,时不时的有人站起身来模仿一二,然后引来众人的哄笑,被嘲笑的人并未生气“嘿嘿”一笑即算了了事,嘲笑人的人也只是双手抱着肚子仰天大笑几声便没了下文,彼此的关系相处的已是十分融洽。 不久酒肉齐全竟然有了十几道菜,红红绿绿的色泽很是诱人,看着同窗们一个个眼中生出的绿光我也有了些食指大动的感觉,翠翠将手中的游戏盘向地上一扔,搬着凳子加入了拥挤坐着的人群中。 周建华做饭的手艺果真了得,陕西的菜肴本就是酸辣味十足,即使是简单的青菜也是醋意满满。同窗们边说话边吃边品着米酒,倒也是其乐融融。翠翠吃的满头大汗,时不时的用了毛巾在脸上乱乱的抹上一把。 依着周建华的说法只要有了醋就能做出一盘好菜,我听着有些不太明白,可看着他吃米饭时也要向碗内滴上几滴醋心里便时时的泛着些酸气,看来他所在的那个地方的人们对于醋的爱好实在是过于的强烈了一些。 这时才得知五个女同窗名字分别是赵丽、黄雨燕、杨岚、邓晓霞和陈如君,在我看来她们一个个的虽然学识不浅可是说话作事也有些过于的幼稚,对于社会更是没有任何的印象,只是凭着自已的想法去认为应该是什么样,难免工作以后要吃些亏,于是与他们慢慢的说着些社会上曾生过的事,当然大部分是我所经历过的。 这一顿饭吃的可真是相当的愉快,听着眼前的十几个同窗们的说话,心里明白他们一个个的无不是单纯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至于以后他们会遇上什么也只有他们自己去亲身的体会了。 米酒喝起来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可是一但喝的有些多时也能将人投入醉梦之乡,几个女同窗率先仰倒在了沙上,马啸、赵建、赵国几个一个个脸儿通红的东倒西歪坐也坐不稳当,看到这个景我只好让翠翠扶着一个个的女同窗们陆续进了里屋休息去了,至于每个人能不能睡上一片巴掌大的地只能是让翠翠自行安排,其他人便在客厅中拥挤着睡了下来,现在天气已经转了凉,本想着撘个地铺什么的也不太现实了些。 同窗们很快的进入了那一方安静的天地一个个扯起了不同音调的酣声,虽然有些吵闹可也不是没些音律,如果细细的听去,此起彼伏高低错落的音律到也是别有一种情趣了。 我明显的已是没了可躺身之处,只好叹了口气行到了院中,抬头仰看着璀灿的星空,不知怎的心中升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宁。 一颗颗星辰在夜空中不停的闪动着它的光芒,一如一只只明亮而不住眨动的眼睛在府看着这苍茫的人世,虽然知道那每一颗星离我们最近的也足有几十光年,可是此时看起来似乎伸手即能将它们揽入怀中,也许在它们上面也有些人正在为生活忙碌,也许那里只是一片荒凉冷寂如空,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它们正是同属于这一个宇宙,对于真正的虚空而言这个世界当真是小到了极点。 “哥,外面凉还是进屋罢。”翠翠走到了我的身旁拉着我的胳膊道。 扭着看了看翠翠心里涌上了阵阵的柔情,伸手将她揽在了胸前看着继续仰看着天空道:“翠翠,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谁也说不清,你看这满天的星斗如同一颗颗夜明珠般高悬于天际很是美丽,也不知当初它们是如何被创造出来的。” 翠翠静静的伏在我的胸前仰了头看着我道:“其实很简单,它们都是气结所化而成的,不过一团与一团稍微有些不同,一团气也与一团稍微有些区别,与每个人都有有关系。哥,你问这些做什么?” 我怔怔的听着翠翠的话,心里不知怎么竟然想起了当时我的一些感受,这一个个的无边无际的宇宙正是一团团有形的气息,虽然相隔遥远可实际却是一个接着一个重复,李华也说过宇宙如同被时间串成一长串的珍珠,只不过是顺序而成一个接着一个的排列下去,虽然每一处的时间会有所不同,可归根揭底在一条时间链上的宇宙是具有相同属性的。 盘古开天造了这个世界仅仅是打开或者说是催生了时间链上的一个气结,然后形成了我们所居住的星球,可是这个星球在这个宇宙中也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另外的那些气结究竟在何处看来也只有天知道。 “翠翠,俺想起一件事来,”我看着翠翠想着李华曾说过的话道:“如果时间是一条河,那么河中的一块块岩石就是一个个的宇宙,有些相距有太远有些就紧挨着,你也修过笑指天下,你有何想法能告诉俺么?” 翠翠的头紧紧的贴在了我的胸前语词有些含糊的道:“哥,你说的太深我听不懂,其实这事很简单,都是气息所化成的,可能我还是不成我没有感觉到你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我现在已开始有了一个了。” 听了翠翠的话我顿时吃了一惊,伸手将翠翠的头扶了看着她道:“翠翠,你能不能告诉俺你的世界在何处?” 翠翠伸了手紧紧的抱住了我的腰懒懒的道:“就在我的体内已快结成了,我也能感觉到一颗颗的星,它们正在生长,不过只有一个上面有了生命,都是些到处乱爬的东西,如果不行就要将它们先除去,过些日子再换些人就是了。” 我呆呆的听着翠翠的话已是不知该问些什么,怔了良久才感觉到翠翠身上似乎有了些凉意,整个娇躯紧紧的贴着我想要些温暖,忙转身带着她向屋内而行。 同窗们横躺竖卧的一个个正忙着出些奇怪的声音,看来这一晚我和翠翠当是没有了可以休息之处,只好伸手取了小凳带着翠翠进了小灶间,在炉灶旁放下凳坐了下来,翠翠已是坐在了我的腿上紧紧的抱着我的脖子倦成了一团,似乎有了些睡意。 我心里有了些模模糊糊说不清楚的领悟,抱着翠翠只想问个明白以证实心中所想。 “翠翠,你能不能仔细的告诉俺,你的世界如果成了到底要放在何处了?”我看着怀里的翠翠轻声问道。其实这一刻我心里的感觉触可真是用语言难以表述,那一个个开天的大神们最后的所要去的地方到底在何处,他们所创立的世界不可能就这样随手扔在某一个时间段里,对于他们急不可耐的不停的修行奔向新的世界的目的我也并不了解,而且平时与翠翠很少涉及此类的话题。 “嗯,就在我的气海里,”翠翠口齿含糊狠狠的打了一个哈欠道:“哥,我想睡。”然后身子一拧即一动不动了。 本想着再好好的问个明白,可看着怀里翠翠的倦容只好住了口,这些事对于我来说一直是个谜,李华当初离去时也曾说过我逃过了那一关,至于他口中所说的关是什么他也一直躲着不肯与我明言,翠翠口内的气海在何处看来只有等她醒来后再相寻不迟,我们在一起已相处了不短的时日,以后有的是机会,看来与她就这个话题的交流还少不了。 轻轻的拥着翠翠一时思绪乱乱的飞舞,这些日子来我明显的感觉到身体内不少的地方开始悄然的生了改变,夜间视物如同白昼,这种能力不再象前些日子那样时有时无,气息也不再如同在体内满实而是渐渐的开始回缩至丹田,不过比从前却是密实的多,如同要形成一块结结实实的岩石。在眉宇间有另外一处小些气旋已是如同奔腾的江海飞快的将体内的气息催动,如同一只小小的水泵在不停的将体内的气息搅动着缓慢的开始了运行。 对于这时的感觉我总有些想不明白,那些已是开始流动的气息有些紊乱,只能是见缝插针的迅充满着退缩而去的气息让出的位置,这种现象以前从未有过,而且在李华告诉给我的一些功法里也未有说明,只是对于扇子上的记载来说,在第二捆中第四大篇章中开篇几句话与之相似,那就是第一阶段的修行已是近园满的结束。 第一大阶段的修行其实是正是气的修练,将气化成实体后即开始了身体的锻炼,这一过程历时的长短完全的在于个人修行时的气息的厚重程度,我并不知道自己的能力到底强到何种地步,只是时不时的有些奇怪的想浮现在脑海中,也许这是修练至此时所应有的感受了。 按着文中所记我将开始的是第二阶段的修行,在第四篇中主要与第一篇相辅相成,虽然重点还是讲述做人的道理,大部分内容是些与天地相生相合才能共生的论言,我并未有着自己的世界,对于这一篇的内容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感想和理解,翠翠明显的跨入了这一步,不知能不能从她的口得到些让我有所领悟的物事或是听她说些个她自已的感受。 呆呆的坐着根本不敢乱动,听的翠翠轻微的酣声心里不知怎么又有了些感动,她一直追随我至今,虽然我现在已是一个普通的人,可在她的眼里仍然是一个了不起的皇帝,也许她以为我现在正是在经受折难或是正在全身心的修练,有时也能听着她话语中透出些的意思,即修行园满后让我带着她重返太清再去寻那个洪荒之地,与国师李华一起冲入更高的天界,看来我是做不到了。 缓缓的活动活动身子以免将睡梦中的翠翠惊醒,心里还是不停的想着以后的事,翠翠已然有了自己的世界,当初李华就中为了那一方天地而努力的奔向了一个未知的天下,也不知翠翠最后的结局如何。 悄悄的将左手行起了一课,当姆指停在了小指的中节得一混沌之卦后顿时有些呆痴,此卦依着词爻里所述是一个未知的将来,翠翠的未来我竟然无法占卜的出来。 我清楚的记的混沌词爻是:“从来世上只知生,不知生外还有生,生生相随生又生,生中复见生与生。” 对于“生”这个词究竟有些什么含义一时很难想的明白,在这个世上“生”就是意味着“活”着,而“活”着的最主要的体现就是心脏能够跳动,能够做些吃、穿、住、行的动做,能够与人说些与他人不相干的话,能够想些让他人不明白的事。 在扇子上所留下的**正是对于如何求“生”所必然经过的道路的描述,那条看不见的大道与天地运行的大道必须相合,当两者完全相合后便能体会到“生”的含意,至于广义的“生”与狭义的“死”之间有什么区别我还是无法参的透了,看来我真的是成不了古人口中所说的“天仙”。 乱乱的想着不知不觉间天已是有了些亮,淡淡的天光从窗中透了进来,屋内也已是有些明亮,看来这一夜算是过去了,只不过我的手臂一直轻轻的圈着翠翠而有了些酸涨,低了头看着她正呼呼而眠,看来她定是在我的怀里感觉到一种安然。 “起来了,起来了。”赵建在客厅里大声的喊了起来,然后即听的同窗们一个个的口词含糊的乱乱的大声埋怨不停。 “你失心疯了你,”马啸怒气冲冲的大声道:“这才几点你穷叫什么,今天又不上课还不多睡会。” “你真是有病,你再喊信不信我骂你?”赵国大声的道。 我急忙轻轻的摇了摇翠翠将她晃醒,看着翠翠在我的怀里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睡眼朦胧的看着我呆呆的道:“哥,什么事这么吵?” “都起来,今天我们有活动。”赵建不管不顾的仍是大声的道,然后大声的唱起进行曲来,不过歌词早已被他改的面目全非:“起来,起来,起来,你们这些懒蛋快些都与我起来、起来、起来、来。”然后是口中出的重重的音符声。 马啸顿时怒吼道:“你要再有一个起来,我马上就起来,然后让你彻底的起来,让你知道起来真正的意思,你再唱一句起来我听听?” 我不由的笑了起来,一个人在睡的正香甜时如果被人强制而起,其心中的怒火自然是难以平息,赵建这么一唱虽然同窗们都没有了睡意,可是他们满腔的怒火说不定立时就要爆了。果然,我的猜测一点也没有错。 先是里屋几个女同窗娇声的怒喝了起来,“这个疯子”,“真是个神精病”,“一大早的想干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赵建,你再乱吼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赵建似乎根本未听见同窗们的话,依然大声的唱道:“起来,你们这些懒虫,要知道天已亮再不起床就没有形象,男同胞们要努力,起床,不要管女同胞们怎么去想,起来、起来、起来,只要下定决心就一定能够起床,快些起来、起来、起来、来。” 周建华带着哭腔大声的道:“赵姑奶奶莪求你了,闭上嘴罢,你还是让莪多活上个两天罢。” “赵建,你就饶饶人罢,”一位女同窗声音一变也是显的极为柔弱的道:“要不我去给你寻一个女赵建来,你是不是就不闹了?” “赵建,你要再喊叫俺可就真的起来了。”刘一水恨恨的道:“你可别后悔,在宿舍里每天起床俺可都比你早,你信不信明天早晨在你的脸上画个大大的乌龟?” 翠翠躺在我的怀里怔怔的看着我,看来她已是让赵建吵的完全清醒了过来,一脸奇怪的小声道:“哥,他想干什么?” 我看着翠翠不由的笑出了声,这个赵建此番作为还真是个够折磨人的,如果这些人不是他的同窗,说不定此时已是让众人乱棒轰出门去了,看着翠翠还未说话赵建已是笑了起来。 赵建“哈哈”的笑着道:“看看你们这些人那里有个‘闻鸡起舞’的革命精神?我想让你们早些起是为你们好,今天的天气不错,我们一起去大观楼多好。” “赵建,你说我们去大观楼?”内屋顿时有女同窗大声的问了起来,然后即听见忙乱声从里屋乱乱的传了出来。 “快些、快些,都起来,我们去大观楼。”一个女同窗大声的道,看来她听了赵建的话已是有了些兴奋,不停的催促着几位女同窗。 “你有多少钱?”马啸声音里多了些狐疑:“有照相机没有?” 赵建“呵呵”的道:“不告诉你,你起来我再说。” “好,都起来,”马啸大声的道:“我起来了,你说罢。”然后悉悉嗦嗦的声音在客厅里乱乱的响了起来,不用想这一定是同窗们一个个飞快的起了身。 “对,快说,”“门票钱有没有?”“你哑巴了你?”几个同窗的声音几乎同时而。 “对,赵建,你带了多少钱,我们可是十几个人呢。”女同窗的声音也在客厅中响起, 看来所有的同窗们俱已起了身,忙对着翠翠小声道:“俺们快些起来罢。”看着翠翠一脸不情愿的站起了身,忙起身拉着她向门外而行。 脚方一踏出灶屋的门进了客厅,即听着院中传来“嗵、嗵”两声重响,然后是些乱乱的脚步声直奔入了屋门。 我不由的有些呆怔,院门我已是用了木杆紧紧的顶住,这是些什么人竟然敢私闯民宅,看来我们得小心些了,心里正想着耳边已是听着翠翠娇声对着我道:“哥,小心些。” 翠翠的话音未落耳边传来“咣”的一声屋门已被人从外狠狠的撞开,人影一闪两个身材甚是高大的一脸凶狠模样的壮汉慌里慌张的行了进来,与我正好碰了个面对面。 翠翠娇叫一声身体迅的闪到了我的身前,我急忙飞快的伸手将翠翠一把拉在了身后。 定眼看去,两条大汉一脸疲惫的呆呆的停住了脚步看着屋里十几个的人,看他们的神情似乎这么多人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也让他们有了些吃惊,同窗们也一个个的呆呆的站立着看着两位不之客。 我分明的看见这两条汉子的手中都持着电影里的那些演员们手中才持有的武器,是手枪。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二十二章 浑沌 两条大汉均是着了一身白褂青裤身体显的很是结实,不过脸上的表情却时时的透着慌乱,其中一人将手中的枪对着同窗们和我乱乱的挥了一下大声道:“只要你们不乱动我们不会伤你们咯,”然后扭了头对另一个道,“你上楼上去看看。”另一条汉即大步如飞般的顺着木制台阶奔了二楼,这时外面的街道上已是传来了警车刺耳的“呜呜”声,不过声音很快从院门外一划而过向远方而去。 站在我面前的大汉似乎狠狠的松了口,对着我的枪口也垂放在了身体一侧。 “有没有什么吃的?”大汉看着我既是恶狠狠的又显的有气无力的样子道:“老子们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还不快些去弄些咯。” “啊”,正在此时赵丽已是尖声的惊叫了起来,顿时几个女同窗也是一个比着一个的扯开了嗓音直直的尖啸,几人的声音混在一起真是了不得,将我的我耳中震的已是蜂鸣阵阵、“嗡嗡”作响。 “住嘴,”大汉惊慌的大喝一声:“再叫我毙了你们。” 尖啸声顿时又嘎然而至,扭了头看了看同窗们,除了马啸显的有些镇定外其他的同窗一个个脸上的表情均是恐慌和畏惧,女同窗们一个个脸色苍白几乎没有一点血色,均是伸了手紧紧的捂住了嘴,眼光中透出的是有些绝望的神色。 “都坐下,”大汉似乎方才镇静了下来对着同窗们大声的道,然后将手枪对着我一挥道:“你们俩个也过去坐了,不要出声。” 对于这两条汉子我并不在意,可是他们手中所持的枪那可是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如果只我和翠翠俩人自也将他们不放在心上,本也想着出手将俩人制服,可是这十几个同窗们万一谁受了些伤或是因我的错而离开这个人世那我可真是后悔莫及了。 看着大汉似乎警觉性十分的高,想了想再寻机会就是了,只要夺下他手中的武器那时还不任我们摆置。拉着翠翠缓缓的行到了客厅正中身子一拧已是挡在了同窗们的身前,翠翠好象明白了我的想法迈着碎步立在了我的身侧,我俩人这一横着站开,一部分的同窗们已是被遮挡在了我们的身后。 “嗵、嗵、嗵”的声音中另一条汉子从楼上顺着台阶飞快的跑了下来,然后对着站在屋门前紧盯着我们的大汉一脸轻松的道:“大哥,条子们过去了,看来我们暂时的脱离危险了咯。” 被称为大哥的大汉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道:“娘的,这次出来十分的小心,谁想到遇上那个小子了,那小子敢出买我们,哼,寻个机会一定将他做掉,不然可真是没我们立足之地了咯。” 从楼上下来的大汉点了点头道:“大哥早就该下决心,我们在进入红河的时候你就该亲手毙了那个东西咯。”然后头摇了摇头又接着道,“现在到好,这一下我们连个去的地方也没有了。”语气显的十分沮丧。 “你说的也对,都怪我当时心有些软了,好了,不说了,你去厨房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咯。”被称为大哥的汉子叹了口气道。 “好咧,大哥稍等一会。”大汉匆匆的四面看了看奔向了灶房。 面对着我们的大汉看着我们十几人缓缓的道:“对不住了小兄弟们,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是如果放过了你们我们自然是无路可行了咯,所以你们只好乖乖的将你们的命交给我们,我不会让你们痛苦的,你们谁先来。” “大哥,这里有米饭和菜咯,我热一下再端给你。”灶屋内传来了大汉的声音,然后即听见了灶具乱乱的响声。 “好,”被称为大哥的大汉脸上竟然有了些迷人的微笑,微眯了双目看了看我们道:“你们的命好,这样罢,待我吃完了饭后再送你们上路咯,那个姑娘你过来陪我说说话,眼看着你们命都没了还不快些销**,保证你没享受过。”然后用手枪指着翠翠“哈哈”的笑了起来。 我一时不由的心中大怒反手将翠翠拉在了身后,挺起胸膛护住了翠翠紧紧的盯着大汉手中的枪,寻找着机会将枪夺入手中,那时再狠狠的教训了,让他们也知道天外有天的道理。 “大哥,算了,”灶屋内的大汉大声的道:“一会送他们走就是了,不必再惹些麻烦咯。” 被称为大哥的大汉狠狠的盯了我一眼,然后大声的道:“好,听兄弟的,吃完饭后送他们上路。” 听着这两人的对话根本未将生命放在心上,也许他们平日的生活即是在刀尖跳舞般的渡过,对于生生死死的看的比较淡了些,不过这也意味着我们面临的危险在增强,如果我没能寻到一个好的机会冒然出手说不定反而会害了同窗们。 扭了头看看了身边依着我站着的翠翠,正微眯了眼右手放在了胸口,一只小小的老鼠正从她的手心里向地上跳去,这让我不由的心中大喜。这个小东西不知翠翠平日里藏于何处这样随手即取了出来,看来我不知道的事还多。不过我也有了自已的法宝,那就是从王小晓体内取出的那几片兰色的小晶片,这一阵子一直将它们放在了钱包内带在身上也不知它们到底有何用,也许能扰的面前的这条大汉注意力不再放在我们的身上,那时趁乱即可出手将他手中的枪夺下来。 想到这里看着翠翠一笑,意念方动时几个晶片已出现在了我的手中,隔空取物的本领我自小即能将之使的周全,现在体内的气息不知比那时强大了多少倍,自然是心念动处事事如意了,这几片小东西应该是具有生命的特征的,不过这些日子来似乎一直在沉睡当中,也该让它们醒醒了。 果然,在意识的控制下几片东西在我的手心中活动了起来,翠翠仰着头怔怔的看着我眼中尽是惊恐和惧意,看来她也方才知道我有了这几个小东西,不过她的惊慌的眼神让我有了些疑惑,不就是几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晶片么?这有什么大不了的。缓缓的将手张开,偷眼看去原本是五片现在竟然成了六片,不过那其中一片比其它五片小了不止一倍,看着它们顺着我的手指缓缓的坠在了地上,然后倏忽间即射向了屋门前站着的大汉,大汉竟然毫无知觉依旧警惕的看着我们。 灶房里突然传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啸,然后眼看着那个进入灶房的大汉跌跌撞撞的从门里跑了出来,说是跌跌撞撞还好听了些,其实以连滚带爬来形容也一点不为过。 “大哥救命,里面有只大、老、虎。”大汉话音一落身子一晃即重重的栽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了,看来他定是被什么唬的晕了过去,不过随后可以看见从他的身体内缓缓的向外流出了鲜血,鲜血汩汩的顺着衣袖裤角向外不停的流淌。 我不由的呆怔了片刻顿时明白了过来,这一定是翠翠手中的那只老鼠所为,想想当初与它相斗时我也有些胆寒,这条大汉只是个普通之人如何能是那个怪物的对手了。从大汉身上流出的血来看说不定是遭了那个东西的毒手,想想它指尖上那长长的指甲所具有的威力我的心仍是有些颤傈不止,不过大汉将它称为老虎定是口齿有误了。 被称为大哥的汉子顿时一楞,然后呆呆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大汉急声喊叫着:“老五、老五,兄弟,你这是怎么了?”然后伸手去拉地止躺着的人。 我看着这条大汉如同没事的人一样不由的心里有了些诧异,那几片晶片方才已是进入了他的身体不知为何竟然一点也不起作用,原本想着它们是些了不得的神灵要不也不可能在王小晓的身体内一住就是二十余年,看来我还是将它们估的高了些。 “啊,”我的身后忽然传出了尖锐的惊叫声,随即是几个女同窗又同时同声的开始了啸傲客厅,我下意识的伸了手飞快的堵住了双耳,这让我想起了当年李华大闹乡里时那个魔术师所带的女人的狂呼。 翠翠一脸惊恐的将身子使劲向我的怀里拱来,这让我有些奇怪。想来翠翠平日里的功力当真了得,对于她而言这个世上她早已不惧了任何的物事,可现在看着她那一脸说不出的惧意不由的放下了手将她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哥,快让它们停下。快。”翠翠忽然惊叫了起来。 我疑惑的顺着翠翠的目光看去,只因方才大汉是正面对着我所以对于在他身上生的事我根本看不清,这一时他弯下了腰去拉地上的同伴身子已是斜斜的侧了过来,如果站在翠翠的位置上正好看个分明,不过这一眼也让我看出了些缘故顿时一颗心如同被重锤狠狠的敲击不停,“咚咚”的跳着几乎要从嗓中蹦出。 大汉伸出了手后便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呆呆的弯着腰一动不动,不过我隐隐约约的看到他的半个身子已是消失不见了,只有对着我的这一面还有所保留,如同被什么东西从身体里面向外挖了个干干净净,不过恐怕他的身体的其它部分也留不下来,怪不得翠翠是如此的慌恐莫名了。 呆呆的看着一时不知该做些什么,只是紧紧的揽着翠翠看着眼前的景,眨眼间大汉的身体忽然奇异的扭曲起来,一如一张纸一般随意的晃晃荡荡的向地面飘落,片刻间又迅的消失不见了,从灶房内跑出的大汉的身体随着也迅的扁了下去,不久也随如同蒸气在空气中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紧接着听到灶房内“吱吱”的乱乱的尖叫声和碗盆坠地的“哗啦”声。 怔怔的听着灶屋内的叫声我顿时清醒了过来,看来我方才放出的那些东西此时又开始对翠翠的爱宠进行攻击,急忙强行压制住自已几欲从里向外翻了过来的胃将意识迅的在屋内延伸,呼唤那几个小东西回到手中,方一动念即觉的手心一凉,将手举在眼前看时六个小晶片正正的停在了手心里,不过不在是原来的淡蓝色而是带了些深红,看着它们的颜色胃里不由的又是一阵翻腾,直到此时才听倒身后的同窗们呕吐的声伴着哭叫的音早已是乱响成了一团,定是自己过于关注眼前之事的缘故。 翠翠面色苍白的呆呆的看了看我,手腕轻轻的一抖即看见那只小小的白鼠停留在了她的手掌中,不过小鼠的精神似乎极是萎靡不振,前爪上还带着些微微的血迹,只不过那是从它自已的身体内向外流出所致。 看着翠翠一脸心疼的看着手中的物事我也有了些自责,不过这些东西自然分不清谁是敌人谁是朋友,想了想也只能作罢。 小心的行到了方才大汉站着的地方向地上看去不由的顿时惊的呆住了,地上什么也没有,方才还活蹦乱跳大声叫啸着要让我们离开人世的两个人一根毛也未留下,除了两把手枪外地上干干净净的如同才清扫完一般,想了想随手将枪拾起后放入了怀中。 扭了头看了看同窗们一个个高伏低就着身子均是脸色腊黄的扶着屋内的物事呆立着,不用说这事还真的让他们有些心惊了,我都有些承受不住更何况平常的人,那几个小晶片到底是何来历竟然具有如此了得的本领,看来我还是小看了它们,不过想想它们现在就在我的身上不由的也有了些慌恐。 翠翠缓缓的行到了我人身边扭了头看着同窗们轻声的道:“哥,这事可不能让他们记得,我看还是封了罢。”不待我明白过来即双手手心向下虚虚一捺,然后又飞快的将双手提至了胸前对着同窗们轻轻的一挥,身子便又轻轻的依着我双手拉着我的胳膊缓缓的向同窗们身前而行,一如才从灶屋内行出一般。 “你们在做什么?”马啸忽然对着周建华大声怒喊了起来:“看你吐了我一身,你是不是喝多了。” 周建华呆呆的看着马啸一脸奇怪的道:“莪可没有喝多脑子清醒的很,你看清了是不是莪吐的。” 赵建楞楞的看着赵国道:“方才我们要做什么?我怎么一点也不记的了。” 王明明虚弱的接声道:“你们喝多了方才商量着说是要去什么地方。” 翠翠看了我一眼然后看着一个个脸色难看之极的同窗们笑着道:“都折腾了一个晚上了,你们可是喝的不少,说是要回学校去睡觉。” 黄雨燕弱弱的娇声的道:“对,正是要回去好好的休息,我们走罢。” 同窗们似乎完全忘记了方才的事,一个个的直起了腰相互搀扶与我道着别向屋外而行,陪着他们慢慢的行出了院门向着学院的方向而去,直到街角才停住了脚步,马啸对着我挥了挥手即扶着周建华缓缓而去。我定了定神看着同窗们的背景摇摇头,也不知翠翠到底行了何法让他们竟然将方才生的事忘记了个一干二净,返回了屋中看见翠翠已是紧忙着收拾着,只好陪着她一起将屋内认真的清理起来。 整整化费了近一个时辰才将屋内清扫利落,翠翠坐在沙上看着我呆呆的出神,我不由的有了些心疼,行到了她的身边轻轻的将她拥入怀中。 “哥,太可怕了。”翠翠脸色依然很是难看的怔怔的看着我道:“我方才才知道它们究竟是什么,太可怕了,你是怎么将它们收在身边的?” 听了翠翠的话我心里明白她已是知道那几个小东西的来历,不过也正好能解去我心里的疑惑,它们到底来自何处叫什么名字也是我急于想知道的。 翠翠看了我一眼颤抖着嘴唇道:“哥,它们和小鼠一样不属于这里,不过也不是来自一个地方,小鼠我知道他们来自我们那里,那几个小东西它们是自已从另一个地方来的。” 见我没有说话翠翠接着道:“哥,你那几个东西名字叫骓兜,来自浑沌世界,那应该是另一方神所创的,不知它们为何来到了这里,这可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我方才明白它们的想法,这些东西已存活了好些年了,不过它们眼看着活不下去时遇上了你靠着你身上的气息才算是又活了过来,不过已是离不开你了。” 我疑惑的看着翠翠不知该说些什么,翠翠将身子向我的怀里依了依继续说着:“哥,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依着你睡么?” 这话问的我几乎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了想看着翠翠柔情的道:“还不是俺俩人相处的好,你又一直陪着我感情也是极深的了。” 翠翠看着我轻轻的摇了摇头,伸手紧紧的抱着了我的胳膊道:“不止是这些。哥,国师离开后我与常人没什么区别,只是后来现只要让你抱着时就能感觉到一股极细的暖流从你的身上流到我的身上,我这才慢慢的恢复了过来。只是后来又现只要过几天你不抱我,你给我的那些气息便渐渐的又消散了,这也是我一步也离不开你的原因,所以这次一定要陪着你来这个地方,你明白了么?” 我呆呆的听着翠翠的话心里只觉的十分的别扭,本以为翠翠与我情义相投怎的这么说来却成了一种她在追求即得利益的方法。 “哥,你也别那样想,”翠翠身子一动倦在了我的怀里仰面看着我道:“其实我本来就离不开你,就算没有气息这个事我也会一直伺候你。那几个小东西也是这样的,他们根本不敢违背你的意思,如果你将它们丢弃了不用几年它们也会陆续的死去,当然除非有另一个与你的功力相同强大的人接受了它们,在这个世上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我长长的松了口气,这就是说翠翠对我的情义依然是真的,并非仅仅为那点利益便委曲求全,她对我是一片真心我又何尝不是了?这几年来只要我有时间翠翠便腻在了我的身上,也顿时明白了为什么这几年在家中的修行进展甚慢而独自在牢狱中时进展神的原因了,看来我修成的内息不少已是转给了翠翠,不过这样也好,她便能自己保护住了自己让我也少操了许多的心。 那几个小东西看来也是如此了,这些日子来静静的躺在钱包中依在我的怀里一动不动,也正是借着我体内强大的气息开始了它们恢复自己的能力的修行,如此看来果然还是些灵气。 看着怀里的翠翠又微闭了眼静静的躺着似乎又将沉入了睡乡,心里一时也有了许多的感概。话又说回来,如果翠翠想做什么事我也一定是拚了命的去相助。 这一个星期天就这样悄然的逝去。 第二天下午上完课后我直接奔向了图书馆开始查寻我所带着的那些灵物们的相关资料,心里着盼望着能有个古人给我一个完整的答案,果然让我查着了。 骓兜是一个上古的恶神,它死后化成了浑沌。在《庄子.应帝王》、《庄子.天地》、《山海经.西次三经》以及《神异经》中均有它的记载。据这些文中所言我身上所带的应该是浑沌,在记述它的故事中所有的描述都是将它推成了罪恶之,如果我没有亲眼看见过它那吃肉不吐骨头的行恶的方式,我还真不信这种小东西竟然有如此的能力。 浑沌究竟长成什么模样古人们也莫衷一是,几十篇文章便有了几十种不同的答案,不过最后均是言道人们根本无法用肉眼看见它们的身体、也根本无法用耳朵听见它们出的声音。在它们显出了**身时便会常常做些自己喜爱的游戏,比如玩的尽兴时经常自己咬自己而狂笑不已。 现在这几个浑沌看来是由一个前世所生成的后代,而且它们还在我的怀中不停的培养着自己的后人,如果它们恢复原有的能力我一定会让它们显露出法身让我看上一看。 这些东西性情及是暴烈,在书中的描写中如出一辙的对它们下了相同的定义,那就是它们如果碰到了品质端庄之人想要收留它们它们就会狂暴的将那人除去,反之若是遇到了比它们还要凶恶的人于是就乖巧的听从那个恶人的的指挥。 看到这些内容我不由的对自己有了些怀疑,莫非我是个比浑沌还要凶恶的恶人么? 两天后我偶然在院落门前的电线杆上看到了上面粘贴了一则用白纸印成的通辑令,仔细看看通辑令上印着的相片分明就是进入院落中的那俩个人,原来俩人均是从国内逃亡缅甸又带着毒品而偷偷入境,不成想竟然被浑沌所幻灭。 看来天理果然昭昭报应时时可现,我不由的为俩人这般不可思议的结局暗自嗟讶不已。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二十三章 入道 这些日子来我几乎是在学院、宿舍、食堂和租来的小院这条直线上来回奔波,只要有一点时间便泡在了图书馆中去查阅我所需要的资料。 所有的功课中我最喜爱的还是物理,用了十几天时间即读完了所有的关于大学物理的基础课程,然后疯狂的迷恋上了功课中没有的量子力学,那里面给我的感觉是有着诸多的变化,虽然多数的时候还是用了微积分来解决一些问题,可是我渐渐的领悟了些我所不知道的东西,那就是宇宙。 古人说:“四方上下曰宇,古往今来曰宙,以喻天地。”从这个词的来历中可以明确的看的出来,宇宙并非是我以前所想的仅仅是一个庞大的世界,先它应是一段时间然后才是一片空间,如果时间不存在那么空间也就随之而消失,可以这样说我所理解的宇宙是时间、空间和在空间中分布着的营养物质所共同构成的一个整体,所谓的营养物质正是保持空间能够完整存在的能,能用另一种文字来解释就是气息。 在天文学的叙述中宇宙成了另一方物事,它是指所有实际观测到或假想的天体及现象所组成的整个客观世界,人类对宇宙的认识是从太阳系到银河系再扩展到河外星系、星系团乃至总星系,人们的视野也已达到了一百多亿光年远的宇宙深处,天文学家们喜欢把总星系称为“观测到的宇宙”或也把总星系直接称之为“宇宙”。这也就是说宇宙是广漠空间和其中存在的各种天体以及弥漫物质的总称,它一直处于不断的运动和展中,在空间上无边无界、在时间上无始无终。 在天文学家口中描述的宇宙中,宇宙天体便呈现出了多种多样的形式,有密集的星体,有松散的星云还有众多的辐射场的连续等等,各种星体当真是千差万别,它们的大小、质量、密度、光度、温度、颜色、年龄、寿命俱不相同,天体们形成的时间也是有先有后,并且也都遵循着诞生、成长和衰亡的规律,但作为总体的宇宙却是一直处于不生不死永无休止的状态中。 早在西汉时期,《淮南子。俶真训》就已指出:“有始者,有未始有有始者,有未始有夫未始有有始者”,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世界有它的开辟出来的那一时也有它的开辟以前的即已存在的时候,更有它的开辟以前的以前的那些时光。《淮南子。天文训》中还具体勾画了世界从无形的物质形势到浑沌形势再到天地万物生成的整个演变的过程。在古希腊也有着类似的文献,刘基波就说过由于原子在空虚的空间中不停的作些旋涡般的运动,结果是较轻的物质逃逸到外面的虚空之中而其余的重物质则构成了天体,这也就形成了我们的世界。 在这个以一百三十亿光年为半径的球形宇宙里,目前已被人们现和观测到的星系大约有一千二百亿个,而每个星系又拥有像太阳这样的恒星几百到几万亿颗,简单的计算后即可得知已经被观测到的宇宙中到底拥有多少颗星辰。 这与我理解的大部相合可也稍有了些不同,我想到的是宇宙本身即是生命的一部分,在一些关于道法自然的书籍中更是将人的本身当做了宇宙,对于这种观点我很是赞同,我以为人就是个宇宙,只不过相对于身外的宇宙而言这个宇宙小了许多,可相对身内的事物而论,这个宇宙将无边无沿永无尽头。 按爱因斯坦的理论宇宙生于一点而不停的膨涨后形成了今日的洋洋大观,这与一个人的生长过程是完全相同的。 人本身即是出生于那一个点,从一个细胞不停的分裂成了人的身体,细胞的生长有先后,直到最后所有的不同种类的细胞便构成了人的身体。我一直有一种错觉,那些细胞中的细胞核就是一个个的星系,细胞中有无数的原子和电子,那里又重新构成了一个新的世界,如果将细胞比成了一个宇宙,那么我们也正是处于一个细胞中的一些被称为原子或称为电子的星球上,或者是生长于细胞内更小的一些类似于夸克的物事上,从而在那里生生不息。 太阳系的结构总让我想起原子和电子运动的形态,原子核在正中电子们围绕着它疯狂转动,在这一时原子核便成了太阳,电子们也就成了一个个的星球了。 有时想想太阳系中所形成的这个能让人们生存的星球所含的氧气,将化学元素周期表与之相合后我时不时的有些让我吃惊的现。氧无素本身在周期表中排了第八位,那也就意味着太阳系应该只有八颗星球,不过人们总是将之称为拥有九大行星,也不知是不是我理解的错误,太阳系本该只有八颗才是,这样原子的结构才能平稳下来,只要多出一颗星球也就是多出一个电子即打破了这一平衡,当然那多出的一颗星球也无法在太阳系中完整的保留下来,要么粉身碎骨要么逃到外空间去,相对于电子来说就是湮灭或者是逃逸了。 有时看着看着书便有了些恍惚,李华曾说过老元用他的手即可量完我们这个宇宙,如果在我的体内也有另一方世界,当然能用我的手比划出它们的大小,虽然它们也实在太小了些。 这样看来可能我已是领悟了一个天地的法则,我们正生活在一个有宇宙的人体之中的某一个细胞内,这个人便是我们的宇宙了,人体的细胞何止千万,随着人不停的生长这个宇宙也就一天天的长大,当然反过来说也就在一天天的时光中奔向了那个他应去的终点,死亡。 这么看来我便能理解了李华他们那些仙神们不顾一切的要冲出这个人体的宇宙到达外面的世界的原因,可是看起来外面的世界说不定又是生存于另一个更加了不起的人体内,这样一层层的相互包容便构成了无穷无尽的宇宙了。 在我所处的这个人体旁还有另外的一些人生存着,他们便是另外一些与我们平行的世界,在那里也是一方方的宇宙不停的生老衰亡,时间也就与我们这里不太相同,正如李华所说所有的宇宙都是由一串串的时间上的气泡所构成,这一串串的时间是无法相融在一起的,如果真有了相融合的日子也正是两个人死亡后化成了灰烬混在一起的的那一刻。 每次想到这里我总是生出了些无奈的思绪,在破空**中所提到的那个漏斗形的门也正是一个人体的通道,细细的想来还真是万般的巧合,当然我所遇到的所有的问题便也迎刃而解了,心里的一些疑惑从中也真的能寻出了个很是适合的解释,看来也就是这样罢了。 有时候觉的很是心灰意懒,人不过是一个比细菌小了何止千万倍的细菌,生活在了这一方天地里还洋洋自得的争执不休,想想当真是即可悲又可怜,自以为放了颗卫星围着个小电子转上了片刻后就称王称霸,然后目无天地**的开始其雄心勃勃的宇宙探险,真是过于的自以为是。现在看来不能再沉迷于过去所理解的**修行之中,应该再从其它的方面寻出不同的修行之路,当然更重要的是应该认真的过好现在的每时每刻,时间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万分珍贵的。 每天看着来来往往的为将来的生活而不停忙碌的同窗及校友们,心里也生了些悲天闽人的想法,可是在这个世上科学的解释早已深入人心,即算是我将我领悟的东西告诉他们也不过让他们大笑一场而已,想想后也只能是仰天长叹一声,缓缓的行去学院的食堂吃上一碗小锅米线饱饱自已的肚子让自己暂时的满足。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再有一天就是元旦了,算来入学已是两个多月可我仍然叫不上任课老师们的名字,虽然他们好像也不打算与学生们有着过多的情感交流,每天上完课后即失去了影踪,同窗们也根本不知他们住于何处,有不少的同窗们似乎失去了上学的信念,每次课堂上可以看出有近一半人数的同窗们已很少再踏入教室的门,也许他们不太适应现在的上课方式,可毕竟已都是成年人一切当由自已作主。 我所在的宿舍中的同窗们每天都是被我强行的将他们从被窝中横拖而起,虽然有着太多的不乐意可也知道我是为他们好,多数时是在嘟嘟嚷嚷的声音中爬起床来然后睡眼矇矇的陪着我去教室,有些时候也是对着我大吵大喊的说是我扰了他们的清梦,可是梦毕竟是过于虚幻的东西根本无法在当今的现实中生存,最让我生气的一次是周建华与我吵闹不休后还要蒙头大睡,一怒之下将几乎是只着了裤衩裸着身子的他强行扛出了宿舍楼的大门,这才让宿友们有所收敛。 功课进行的很快,宿友们在我的强制压迫下也能跟上了课程的进度,几次考试都能得了个七、八十的分数,虽然让我不太满意可与班里的同窗们相比好了太多太多,每次测验班里总有一大半的同窗们分数上不了六十。 每个星期天我总是带着十几个同窗们在屋中相聚,很快的他们也开始了成双成对结伴同行,尽管院里再三的声明不准谈恋爱什么的,可是也并未有什么动作来限制同窗们的行为。 元旦将临时这座城市的天气仍然非常的好,据雷建设说这里一年只有两个季节,一个是雨季一个是旱季,年平均气温最低也低不过零下几度,可这让我仍然感到不太适应,在家乡时天只要一冷即呆在了暖暖的屋中,这里是屋里屋外一样的寒热身上总有些难受。周建华说他的家乡那里一年只刮两次风,这让我有些诧异,让他解释了一会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是他的家乡上半年刮一次风一次风就要刮半年,下半年也刮一次风当然也是要长达半年,究竟是不是如他所说我一直十分的怀疑,那股风也真是太过于了得了。 选修课基本上是在新盖的占地面积不小的阶梯教室内上了,我选修了七门课,主要的目的还是积累学分,宿友们被我逼迫的也只好每天愁眉苦脸的陪着我高高的坐在阶梯教室的最后面的坐位上,也不知他们听进去了多少,但愿他们一个个都能顺利的拿到那个几乎不太可能拿到的学位证书。 元旦放两天假,同窗们似乎都狠狠的喘了一口气,据说要举办一个什么联欢晚会,我没有任何的心思去参加,不过马啸说将要组建一个小乐队,他的一个表亲戚送给了他一套完整的打击乐器让宿友们抽个时间一同去取回来,我便也同意了,尽管我根本不懂什么乐器甚至看不懂五线谱。 晚上同宿友们在屋中狠狠的喝了些酒,马啸不知去了何处,雷建设、周建华、刘一水、刘光明、范军、黄雨燕、邓晓霞、陈如君几人均是十分放荡的在屋中大呼小叫挥撒着心中的一些空虚,一个个不停的说道着现实的大学与过去心中所想的根本是两样东西,如果早知道是现在这个模样还不如在家中扛包挣些生活用渡了,听他们说赵建和杨岚、赵丽和赵国四人花前月下去了,看来那四个人不过是在寻求用来填满心中空虚的情感罢,才上了大一如何知道今后的去向,谈些情感的问题也不过是虚渡些时光。 晚上近十点时院门猛然被人擂成了一面大鼓,听了门外的喊声正是马啸,这么晚也不知他来作什么,我们几人急忙迎出才知道原来是马啸雇了辆马车拉了一车的乐器到了门外,慌忙相帮着卸了车将东西搬进了屋内,马啸才笑着说是没有钱得从我这里取点,翠翠忙取了十五元打了赶车的人离去,我用木棒顶住了院门后进到屋内才现马啸的精神好到了极点。 几人坐在沙上呆呆的看着马啸忙碌了一阵,一套七面鼓已是被他组合了起来,看着眼前零零乱乱堆了一地的物事,我根本不知该如何去做。 “这是电吉它、这是电贝司,”马啸指着两把在我看来样式不相上下的吉它对着几人道:“它们可是一个乐队中的灵魂,这套架子鼓还是半成新的,这架琴是台小合成器,我表哥说是他要去香港回来的可能性不太大,这才将它们送与了我,吉它、贝司我会弹,电子琴谁会?谁打过鼓?” 同窗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齐齐的看着马啸摇了摇头,马啸歪了嘴角乐了起来:“不会就学罢,没什么难的,我原来学过些古典吉它所以有些基础,怎么样,我教你们?” 几人再看着马啸茫然的点点头,我根本不知这些东西是如何用的,也只好随着同窗们点头应了,翠翠依着我一脸好奇的看着屋内乱乱放着的东西,大眼睛不停的眨动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对了,李力不是在联欢会上弹吉它唱了歌么?如果人手不够是不是可以叫他来?”我看着马啸道。 马啸一脸不乐意的摇着头道:“他那两把刷子也只能那样乱吼几嗓子,根本不行。我看我还是教你们,我们这几个人相处甚好,乐器这东西很有些灵性,如果心不在一起水平再高也合不成曲,你们说呢?”然后一脸期待的看着众人。 雷建设一脸心虚的样摇了摇头道:“我就是再学也学不出来,以前在家里玩过一些寺里的小乐器,如果能有个锣或是笙还可以的咯。” 马啸笑了来道:“那你就玩沙锤,那玩意简单,只要在合适的小节中合着节拍即成。” 雷建设笑着道:“好,可别是你口里的简单让我觉的复杂的要命就行咯。” 马啸扭了头看着我道:“你弹吉它我弹贝司,”然后扭了头看着陈如君接着道,“我知道你会弹钢琴,合成器归你了,”不等陈君如应答又对着黄雨燕和邓晓霞两人道,“你俩人伴唱”,歪了头看着刘一水和刘光明道,“你们和她们俩人一样,”偏了头看着周建华,“你在学校时吹过小军号,你就吹小号,”周建华身子一挺还未来的急说话,马啸手一摆又看着范军道,“你作什么呢?听说你会些乐器,会不会拉二胡?” 范军笑了起来:“我的个哥,我会的那是小提琴。” 马啸笑了起来看着范军道:“我看都差错不多,这里有把京胡就归了你,如果你带了琴来会更好。好了,就这样,等赵家的那俩个东西回来再分配鼓,拿自已的东西罢。” 众人纷纷行到了扔了一地的乐器前,各自开始取自已方才让马啸强行的安排后要用的物事。我呆呆的看着不知该怎么办,那把吉它与在学院里见过的有些不同,我根本就未曾摸过它让我如何用了? 马啸笑嘻嘻了看着我,弯了腰拾起了吉它后将背带整理了伸手挂在了我的脖子上,后退了一大步道:“太合适了,你这个形象正是一位吉它高手的模样,如果不用真是可惜了了。” 我低了头怔怔的看着身上所挂的东西一时不知从何处下手,雷建设已是双手取了沙锤“嚓嚓”的上下有节奏的摆动着。范军拿了小京胡坐在了沙上“吚吚呀呀”的挥了弓拉了起来,不过声音当真是难听刺耳之极。陈如君面带着迷人的笑容行在了合成器前小心的看着上面的文字。周建华随手取了小号将嘴对着吹了,可是脸憋的通红楞是未出一个音只能听着“哧哧”的声。刘一水、刘光明、黄雨燕和邓晓霞四人笑嘻嘻的均是将手团在胸前,将嘴高高的噘起也不知“啊、啊”的在唱些什么。 马啸“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我说兄弟们这样可不行,我们得寻一大家都熟悉的歌开始练才成,我看就是那天听学长学姐们唱的‘纺织姑娘’,你们说行不行?” “行,”我和同窗一起笑道回答,然后即看着马啸将各种乐器的电源线和三只小巧的音箱电源线与长长的电源插座连在了一起,然后将电源插座的电源线与墙上的插座联在了一起,各种音频插头又与音箱接了后随手一拨琴弦音箱里出了“嘣”的一声沉闷的音,这时候陈如君打开了合成器的开关,随手而挥一串钢琴所拥有的音符已是在屋中弥散开来。 “用电钢,”马啸扭了头对着陈如君道:“纺织姑娘。” 陈如君眯了眼对着马啸一笑随手飞快的弹起碎碎的音符,钢琴的声音密密而出正是我所听到过的那一缠绵无尽的歌曲,随即马啸即拨了琴弦,这一时两样乐器所出的声音已是合在了一起。钢琴声碎而高烈、贝司声低而沉稳,两者相辅相成竟然也是如此动听。雷建设一脸开心的摇动着沙锤加入了音乐的合声中,刘一水、刘光明、黄雨燕和邓晓霞四人自行分成了两道音路一高一低均是哼和着,一时让我听的心里有了些说不出的舒适感。 女声用“啊”声拉出着了歌曲的主旋律,男声用低低的“嗯”声做了铺垫,钢琴声已是弹成了伴着主旋律的和弦音,电贝司的“嘣、嘣”的重低声将合唱的音律做了完整的补充,沙锤所出的沙哑的音恰如其份的将还不存在的节拍完美的再现,一时如歌如泣的柔情让我痴痴的站在沉入了如梦似幻的音律中。 似乎又听见了那如梦幻的歌声,“在那矮小的屋里,灯火在闪着光,年轻的纺织姑娘坐在窗口旁,年轻的纺织姑娘坐在窗口旁。”这一时如果再加入那清脆的鼓声和吉它的和弦音、合成器再铺垫出浓厚的弦乐,那可真是进入人间仙境了,翠翠怔怔的站在了我的身侧抱着我的胳膊也是呆呆的听着。 这几种简单的乐器竟然能奏出如此美妙的音乐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说来也许古人们从中领悟到了什么才将“礼”和“乐”相提并重,“礼”是将社会严格的划分出了不同的阶层,而“乐”却是将划分了阶层后留下的可能的分歧作了充分的弥补,看来音乐还真的具有是不可或缺的重要性。 我隐隐的感觉到似乎可以从中再领悟些什么,也许音乐是修行过程中极为重要的一环,从中能够提高自己的修为再上一层楼,那些曾经的仙神们在音乐方面也无不是有着极深的造诣,说来以前真是忽略了在这一方面的修持,如果真的能领悟“乐”的内含说不定会获益菲浅。 看来弹吉它这道功课是必须要学会的,而且还得要更加努力的去掌握它的一些弹奏技巧才是,也许不久的将来它会成为我的一个精神寄托。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二十四章 黑天鹅乐队 正呆呆的看着几个同窗们开心的合奏着如梦似幻的歌曲,院门又是“嗵嗵”的被擂的山响,随着山响声中传来了赵建的喊声。 翠翠急忙跑了出去去打开院落门,片刻后赵建、赵国、杨岚和赵丽笑嘻嘻的走了进来,翠翠行在了最后将屋门关了。 “哈,你们可真有闲心。”赵建笑呵呵的看着屋里的人,然后忽然扑到了七面架子鼓前惊喜的道:“马啸,这是不是你所说的那套鼓?哈哈,这下可是真有事可做了。” 赵国笑着看着马啸道:“真是了不得你还真的给弄来了,哈,这三面小铜鼓自然归我了。”一边说着一边行到了还乱乱放在地上的三个小鼓前,随手扶起了一个左手抱在了怀里右手手指已是在鼓面上碎碎的击出了一连串的声音。 “好,”马啸笑了起来道:“鼓手有了,你们两个兄弟分个工,七面鼓自然是老大的,铜鼓自然归了弟弟了,不过现在没有架子还支不起来,赶明出去找找,万一不行就定做一个。” 这也就是说所有的乐器都有了它应有的主人,看着赵建赵国兄弟俩人似乎对于如何击鼓十分的熟悉,这个屋中唯一不会使用怀里的物事的人看来也只是我了。 赵丽看着同窗们笑着道:“我们该做什么?” 陈如君笑吟吟的道:“你们会不会击板?上次跳舞的时候不是见你们打响板来者,我看你们俩人干脆击响板算了。” 杨岚笑了起来,走到赵建身边看着赵建在手中飞快的转着鼓槌一脸的柔情:“我就坐在他的身边好了。” 雷建设笑嘻嘻的接口道:“没问题,只要你能将赵建击响就行,”然后对着屋中的人道,“咯是?” 同窗顿时大笑了起来,齐声道:“是。” 我笑着看着同窗们,这时一个个的情绪很是平缓,心里原有的空虚和寂寞如同烟花一般散入了空中消失不见,看来音乐还真是能够让人陶冶了情感、平息心内的怨气了,这更是坚定了我学习如何弹吉它的信心。 “好了,别闹了。”马啸笑着道:“重新开始。杨岚、赵丽你们两个去灶房内取两双筷子暂时当成个响板。赵建,节拍是弱、弱、重,三拍子,快慢约七十,可以插花不过可别太多,击三下鼓边我们开始。” 赵建笑嘻嘻的挥起手中的两根细长的鼓槌在脚旁的大鼓边上轻轻的击了三下,然后双手翻飞着击出了一长串鼓花,马啸已是重重的拔动了手中的琴弦,随着清脆的三步鼓点和“嘣嘣”贝司的重低音,陈如君飞快的弹出了密密碎碎的钢琴声,刘一水、刘光明、黄雨燕和邓晓霞四人再次温柔的合唱了起来。 我没有想到加入了鼓声后“纺织姑娘”这道乐曲竟然变的比原来动听的太多,不过似乎比开始他们几人合练时也乱了许多,看着马啸轻轻的皱起了眉头,便知道现在这样的做法可能让他极不满意。果然,马啸弹着贝司行到了正摇头晃脑挥动着手中的物事万分投入的赵建的身边。 “你能不能轻些,”马啸大声的道:“这么温柔的曲子到了你的手中怎么同个进行曲差不多,要切音,又没进高氵朝你敲那么响干什么?开始时敲小鼓要扣边,打小镲时也不要那么大的气力,总之不要总是那么激昂。” 赵建看着马啸笑了笑,将在空中乱飘着的双手安静了下来,配合着脚步下的大鼓在军鼓上轻敲慢击着击出了鼓点,右脚使的劲也明显的小了许多,立着放置在他脚旁的那面最大的果然不再是“砰砰”的乱响,而是极有规律的与马啸手中的贝司弹出的音合在了一起,这么一来听起来还真是静爽了许多。 看着他们几人自我陶醉的模样我试着将手中的吉它轻轻的用手指拔动,音箱里已是传出了一声尖尖的音,如同裂帛般的音将屋内的同窗们均唬了一跳,一个个呆呆的看着我忘记了自已应做些什么。 这一时我的心已是沉入到了面前的吉它中,看着六根琴弦心里也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怔怔的伸出了左手握住了琴把小心的缩动着手指按在了琴弦上,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似乎我也曾在这个物事上面下过苦功,只不过好像丢了太久而忘却了如何去使用它,心里唱着那如痴如醉的歌曲四根手指已是不由自主的缓缓的在琴弦上移动着,右手也慢慢的放在了琴板上,大姆指轻轻的一拔琴弦一串音符已是跳跃而出。 “你原来会,”马啸一脸惊喜的看着我大叫起来:“正是这个和声,f调的,太棒了。” 我只是隐隐的听见有人正对着我大叫,同窗们的脸已是有些模糊而看不太真切,他们的声音让我听起来也实在是太过于的遥远了些,这时眼前所看到的却是一付美仑美焕的景色,一个披着金色头的的少女正微笑着看着我轻启着朱唇在低声吟唱,她的口中所唱的正是那一让我有些迷醉的歌曲。 左手在琴弦上不停的换着和声的把位,右手轻拔慢弹的将曲调缓缓的弹出,口中也不由自已的哼唱着,“年轻的纺织姑娘坐在窗口旁,年轻的纺织姑娘坐在窗口旁”,看着那位美丽的少女对着我唱完了歌笑吟吟的转了身顺着林间的小路迈着碎步而去,身影渐渐的消失在淡淡的朝雾中,不由的一阵心悸神摇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好,太美了。” “你真了不得还会这个。” “嗨,与你说话怎么不理人。” 听着耳边乱乱的吼声我猛然惊醒过来,怔怔的看着一个个正呆呆的看着我的同窗们不知生了什么事,马啸楞楞的站在了我的面前一脸惊喜。 “你真会瞒人原来会弹吉它啊,还是高水平的。会轮指、会泛音、会切音、会拉间奏自编‘波罗’,你可真行啊,以前咋没见你弹过,水平比可我高多了。”马啸开心的看着我道。 我怔怔的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方才如在梦里一般随手而弹根本不知自已做过什么,听了马啸的话用心的回想着自己方才的一些动作,心里有了些明白,这与我上学学功课几乎是一个道理,只要我用心去做自然能够到达我所想的目的地。 看了看自已的双手似乎已是知道自己的能力,再缓缓的伸出手去抚着吉它,似乎看见了双手的手指正在琴弦上飞舞,左手四指可以如飞般的在琴键处点来点去,右手的五根手指更是如飞般的在几根琴弦间轻拔重击,这一时我已知道自已完全可以做的到了。 抬起头来看着马啸笑了笑,左手的指在几根琴弦上很快的按着右手已是顺着拔着琴弦,一串音符依靠着音箱在屋中瞬间荡漾开来,正是那纺织姑娘。 “好,”赵建大声的喝了声采,手中的鼓槌随即上下翻飞的顺着面前高悬着的的几个鼓面击出了一串碎碎的音。 马啸忙不迭的将手中的琴弦拔动,随后音箱中传出了雄厚的低音,刹那间将吉它有些高亢的音律补了个圆满。 陈如君呆怔了片刻双手急忙在在合成器上乱乱的按动了几下,十根手指紧接着扑向了键盘,弦乐声顿时将空间充实。 刘一水、刘光明、黄雨燕和邓晓霞楞楞的看着正忙个不停的我们几个人,然后忽然间象是领悟了什么,两道分了高低音的男女人声的合唱顿时在屋中响起。 赵国随即用手轻轻的击打着小铜鼓,声声的脆响在乐曲声里飘荡。 歌曲一遍遍的在屋内反复吟唱,我已是轻拔慢弹着吉它将曲调的和声充分的展现,缓慢击出的的节拍、厚重的低音、如歌如梦的弦乐、沙哑而恰如其份的沙锤、时时响起的铜鼓声将整歌完美的演绎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几个人相互看着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才算作罢。 “太好听了,”翠翠看着我一脸迷醉的道:“哥,你真的弹的很好,我也想加入你们。” 马啸将贝司的背带从脖中取下后将贝司轻轻的放在了沙上,然后仰对着屋顶突然大喊了一声:“我们成了,老天,我们成了。” 同窗们先是怔怔的相互看着,猛然间欢呼声乱乱而起,轰轰的声音直似要将屋顶掀去。 这一时我也有了兴奋,看着眼前同窗们一个个大声怪叫着、一个个跺着脚乱蹦着心里又有了另一种感觉,看来这个小乐队从今日起已是完全可以踏上自己的未知的路途了。 “太好了,”赵国大声叫着道:“没想到一次就成,真是老天有眼。” 刘一水楞楞的看着我道:“好了,这下俺们可真的能寻些事做了。” 周建华“莪”了好几声结结巴巴的欢喜的大喊着:“莪们得有个名字、莪们得有个名字。” 马啸缓缓的扭了头看着呆呆的我默不作声,嘴角抽着似乎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 “别吵了,”雷建设大声的喊了起来,同窗均是一楞看着他不再出声,然后雷建设又接着道,“不过才合了一曲就把你们乐成这样,谱子在那里?如何才能让曲子更完满了?不是我给你们泼凉水咯,你们想想是不是?” 马啸笑了起来看着雷建设道:“你说的对极了,不过也真是让人有个开心的理由,这可是从来都没有合过,只一次即能凭着每个人的感觉合成这个模样,我敢说很少有人能与我们比上一比,我们还得要加把劲,最好能有几十个曲才行,乐谱也是得要的,不要每次合奏时出的音都不同,不过我看水平都不错,应该八、九不离十。” 赵建大声的道:“当然,也不看看我们是些什么人。” 范军楞楞的看着赵建道:“你说你是什么人?” 赵建顿时有些语塞,想了想看着范军道:“与你一样的人,不过却是杰出的人,是现代社会的年轻人,是对未来百姓们有用的人,是国家今后的新一代的接班人,是。” “好了,”马啸大喝一声打断了赵建正涛涛不绝而说出的话,然后笑眯眯的看着屋内的同窗们道:“我们接下来要不停的训练,我看每天至少练上个三小时才成,就在这个屋里罢,不过我们这个乐队还真的要取个名,都坐下别站着了,”听了马啸的话同窗似乎才觉一个个呆立在屋中,忙乱乱的寻位子坐了,“大家伙儿说说取个什么名子好,要响亮还要有劲,即要好记又要不同于大众,都说说罢。” “我们一共是十五个人,我看就叫十五的月亮算了。”黄雨燕笑着道。 “不好,”范军摇着头道:“我看叫十五只狼还好听些。” “你那是啥,”刘一水瞪着范军道:“还十五只鸭子呢。” 赵建抢着道:“南来的雁行不行?” 赵国摇着头道:“还不如叫北飞的雀呢。现在流行唱黄土地的歌,我看我们不如叫黄土地好了。” 周建华摇着头:“莪不同意,莪想就叫风华正茂,即能显出莪们的身份又能迎合了时代的潮流。” 我怔怔的听着同窗的话心里也飞快的想着些词,可自已在心里试来试去总觉的有些不太贴切,想出的词不是太软就是太空洞,要不不十分好记,与马啸的要求当是差了太远,遂没有出声。 “叫天鹅好了。”邓晓霞声道。 “不好,叫青山绿水也比那名强一些。”黄雨燕悄声的道。 马啸怔怔的看着我道:“我想了好几个都不合适,比如星光啦、夜晚啦、孔雀啦等等,你能不能说说。” 我想了想还真的没有个合适的名适合我们现在的情景,看了看翠翠似乎也正在努力的思索着,想着方才邓晓霞的话似乎也不是不能用,如果前面再加些什么说不定能满足条件了,想了想看着马啸道:“俺也没有太合适的词,不过方才听了你们所说的话,你看叫黑天鹅行不?” 马啸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忽的从沙上跳了起来乱乱的挥着手道:“太合适了、太合适了,我们就叫黑天鹅好了。”然后身子一拧看着同窗们大笑着接着道,“同学们,同志们,先生们,女士们,黑天鹅乐队从今日起正式成立了,我们将一如即往的持续着我们对音乐不懈的追求,我们将努力的打造出一个让人们开心的天堂,我们将认真的提高我们的技术水平,我们将奋不顾身的在艺术的大道上勇往直前。” 周建华也兴奋的站起身来道:“正是,莪们将努力的向人们展示我们新一代的奋向上的精神、莪们将拚命的在追求理想的大道上不死不休、莪们将玩命的在音乐领域开创出一个属于莪们的天地,莪们将意气风的将莪们的艺术奉献给每一个热爱莪们的人。” 雷建设笑了起来学着周建华的语调道:“莪们将让你们听的如痴如醉回不了家、莪们将让你们彻底的受到莪们的音乐的感染、莪们将创造莪们的乐曲、莪们的歌声、莪们的天下、莪们的世界、莪们的潮流、莪们的乐园、莪们的。” 还未等雷建设说完,周建华已是瞪着眼打断了他的话道:“你说的不错,莪们还要努力的学习提高莪们的演奏水平,将莪们的热情带给天下每一个人、带给第一个喜欢莪们的人,你如果不乐意就不算莪们的人。” 马啸抢过话头道:“大家安静,别吵了,下面我说几个事。” 同窗们一听纷纷的的坐直了身子,然后一个个目不转睛的看着马啸。 马啸一怔然后伸手摸了摸脸问道:“莪脸上长花了?”语调分明的是学了周建华。 同窗们顿时笑了起来,屋内的气氛也融洽了许多。 “好,大家伙儿各自努力的将手中的乐器尽快的熟悉了,我们这几天什么也不做了,专心致志的开始寻些乐谱来。”马啸看着同窗们道:“开始要尽量寻些人们熟悉的曲,然后选定出十几来作为我们的主打,当然我们也要创作一些,那是以后的事了,我看我们明天去报名,参加后天的全院联欢会,说不定我们能一炮打响从此红遍学院了。” 刘光明缓缓的道:“想要红遍校园还不容易?五歌就足够了。” 刘光明的话在我看来是对的,如果马啸真想只用一天的时间即开始了他雄心勃勃的计划,不妨先练习合奏出五歌,然后再慢慢的去学习更多的歌曲。 马啸看着我点了点头道:“就这么办,将目前在校园中流行的歌选出五来,你们看选什么歌?” 同窗们顿时乱乱的吵嚷了起来,一个个大声的说着自己以为最好的歌,不久即定下了五正在风行的歌曲,雷建设推荐的“外婆的澎湖湾”、周建华推荐的“黄土高坡”、黄雨燕推荐“橄榄树”、范军推荐的“志愿军之歌”、翠翠推荐的“小道”,经过还算是激烈的争辨定下了这五歌,同窗们一个个的显的开心之极。 马啸看着我信心百倍的道:“我们一定能行,我们百分之百的能行,我们必须打过长江去,我们一定能打过长江去,我们一定能解放全世界。” 我听着马啸如同宣誓一般的话语不由的笑了起来,再看看同窗们一个个脸上均是一付自信满满的神色心里也很是高兴,扭头看看翠翠,翠翠正眨着大眼看着我,脸上闪动着欢喜不尽的光彩。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二十五章 迎新年 经过了一个上午的紧张的排练,一共六曲目终于算是让马啸以为是勉强的过了关,如果不将纺织姑娘计入也只有五罢了,可这也让黑天鹅乐队的同窗们一个个开心之极。中午来屋院内考察的学院的那位学生会的组织部长听了乐队的演奏后大为兴奋,说是这可是他入校以来所看到过的水平最高的电声乐队,当场表示我们可以加入即将在晚上举办的文艺晚会,当然要求是作为一台压轴的节目放在了最后,以一种从未有过的姿态在新年钟声敲向时全院师生们高调亮相。 马啸终于如愿以偿的报上了名,虽然成为了最后一个入选的节目足也让他开心不已,十几个人匆匆忙忙的准备了服饰要在晚上演出时统一着装,说是准备其实是翠翠记下了每个人的身高、体重、腰围然后奔去了商场一次购买回来的成品,清一色的黑色的西服套装、白衬衣、黑领带和黑亮的皮鞋成了这个乐队最明显的标志,马啸有些遗憾的说是来不急定做些乐队的徽章,也只好将校牌挂在了西装上衣的口袋上面以充个数,算是一种慰籍罢。 周建华终于能将小号吹出些音来了,不过吹不了几声总是有些怪怪的声很是刺耳的从小喇叭口内冒了出来,同窗们于是总是在他脸红不已的时候向他递去些恨恨的目光,这让他时不时的讪讪的红着脸说不出话。赵建出了个主意,说是在每一曲调进入高氵朝的时候让他来那么两下也就算是应了景了,谁知这么一试乐曲还真是与没有小号的加入演奏出来大不相同,虽然是几个音可就是激扬飘荡的那几个声将每乐曲总能够轻易的带入另一个境界,于是同窗们又对他大加赞美,周建华乐的是大开了小怀,喋喋不休的自己也不停的夸起了自己。 范军带着自己的小提琴加入了乐队的合练,有时他轻轻的拉着琴奏起乐曲的间奏让我不由的心里暗自称赞不已,在每次合练后简短的休息的时间里静静的听着他奏出一段梁祝还真是一种说不清的享受,不过似乎大部分的时间内我们所演练的曲目与他的演奏方式总有些不合拍,看来还的有一些日子才能彼此融和在一起。 刘一水、刘光明、杨岚、赵丽、黄雨燕和邓晓霞六个人成了一个小小的合唱组合,六个人整齐的列了队站成一排还真有种说不出的气势,不过想将声部的仔细的分列唱出暂时还做不到,只能算是一个小合唱团罢。依着马啸的说法是我们还应该有一个主唱,同窗们一个个的试了音后均不停的摇着头叹息,马啸看着我说是让我试试来撑起台面,我根本就未唱过歌想了想便推辞了,即使要学着唱也不是现在不是。 下午晚些时空气明显的紧张了起来,学生会的几个干部带了些校友们至小院来搬走了乐器,手中没了物事同窗们便显的有了些不知所措,我并未对此有任何担忧,万一演的不好也不能说明同窗们的水平不够,那不过是在一起排练的时间也过于的少了些,只要耐心的继续下去总有成功的那么一天,同窗们听了我的劝慰也只好是对着我笑一笑,不过情绪看起来好了许多。 太阳还未西坠时雷建设已是大声的喊了起来,不停的催促着同窗们行动快些、动作利索些、说话简捷些,说是去学院的时间就要到了。 同窗一个个迅的收拾整齐后一起奔了校园,我同翠翠一起缓缓而行走在了同窗们的身后,她也和同窗们一样着了一身的黑西装,怎么看都有些别扭,至于这些服饰在她的身上穿着什么地方不合适也说不上个一、二来,只好闷在了心里。 进到校园里我们这些人的打扮顿时引起了不少校友们的驻足观看,学院内的校友们所穿的服饰可真是够的上是多姿多彩,只不过这般整齐而来当真的十分少见自然引起了些轰动,看着四处乱乱飘来的关注的目光同窗们顿时一个个的挺胸抬头骄傲不已,在“咯咯”作响的皮鞋声中极有风度的向礼堂行去。 学院的礼堂实际上是一个小电影院位于了校生活区的最北面,据说可以容纳五千多名学生。进了礼堂后方才觉已是灯光通明,礼堂内近大半的坐位已被乱乱大声的说着话的校友们占据,身后还有不少的校友们陆续的涌进两扇大大开着的门来。 顺着坡道而下时学生会的那位去考评过我们的组织委员早迎了上来,在他的引导下我们十几人进了礼堂的后室。后室内已有不少的校友们正对着一面立着的长条镜化着妆,十几个人只好在最里面靠墙边放着的一些小条凳上坐下来休息,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 按着休息室墙上贴着的节目预告单上所列的顺序先是院领导讲话,题目是“祝同学们在新的一年里奋图强勇于拚搏”,然后节目便开始了的正常的进行。 先是大合唱,是将要毕业的大四的学长和学姐们共同演绎的气势庞薄的“黄河颂”、“一条大河”和“欢乐颂”,接着便是大三、大二的学长和学姐们所出的节目,有相声、有独唱,有古典吉它独奏、有魔术表演,有舞蹈、有戏曲,还有一些请来的据说是很有些名气的演员们表演他们的拿手好戏。在新年钟声敲响前便是歌舞“丝绸之路”,然后就轮到我们这十几只黑天鹅登场亮相了。 时间过的真快,只觉的才说了不过几句话礼堂内已是响起了院领导的讲话声的不断响起的阵阵的热烈的掌声,想来院领导正通过礼堂内一些大功率的音箱将他的祝福撒向校友们。 周建华有了些紧张身子一直不停的打着抖,这让我有了些担心,万一他在吹小号时将音也吹的如此的抖法那可真是有些让人难以接受,那个小喇叭如果出了些像这样颤抖的音会让台下坐着的校友们的身子一个个的如同坐在了筛糠机上随着它抖个不住,可这一时也只能尽力的宽慰,对他来说这还是第一次经历如此之大的场面了。 马啸看着周建华有些不太乐了意,说是我们以后说不定还要面对着成千上万的人在台上表演,这点胆量还不如提早回家去算了。 邓晓霞看着周建华脸上使劲的做出了一些妩媚的表情,她的表情让我看着瞪目结舌,那些妩媚只会觉有些难过不比哭好了多少,这让周建华顿时忘了自己的恐慌有些好奇追着她问她的表情表达了何意,邓晓霞笑着说是她是要给周建华一个安慰,让周建华能够在她的安慰的情感里迅的成长。 听了邓晓霞的解释同窗们顿时一个个的乐不可支,不过经过她这样一闹一个个紧张的情绪也多少得到了些缓解。 对于我们所演练的六曲目翠翠早也已熟悉之极,马啸征得了我的同意后便临时决定让翠翠也加入到小合唱团里,翠翠顿时开心的围着我转了好几个圈,五个少女两个男同胞忙重新列了队后重排了位置,以避免上台后有些忙乱。 节目进行的很快,当具有西域特色的音乐声响起后我知道下面就该我们上场了。 随着学姐的报幕声响起我们十五个人鱼贯而出从侧门登上了前台,刺目的聚光灯将我们完全暴露在了校友们的面前,向台下看去黑压压的坐满了人,还有不少的校友们拥挤在了礼堂最后的座位后面的狭小的空地上,当真是人挤着人人挨着人。 几个大件的乐器也早已摆在舞台上它们本就该在的位置上,乐队的同窗们似乎不在紧张一个个有条不紊的就了位,看着马啸将所有的电源线接好后我将吉它的背带挂在身上时偷眼看了看周建华,这一时他已是显得信心十足的将个小号紧持于手中,不由的长松了一口气。马啸随后将贝司的背带跨在了身上,几步行到了我的身边拉着我走到了台前几个铁架高高支着的话筒旁,扭了头看着我笑了一笑。 赵建身子一拧手中虚虚的挥着鼓槌已是坐在了架子鼓前的高高的凳子上,周建华面无表情的双手将小号抱在了怀中,赵国展开双臂将两只手捺在了已是支起来的铜鼓鼓面上,范军抱着小提琴一脸肃穆的看着台下的校友们,合唱队的七个人整齐的一字排开站在了舞台的左侧高高支起的四只话筒的后方。 “接下来是我院的黑天鹅乐队为同学们表演,第一曲‘纺织姑娘’。”女学姐报完幕看着我们一笑即袅袅婷婷的行下台去。 马啸扭了头看着赵建高举着右臂张开了了右手猛的一挥,侧了身嘴对着话筒大声道:“我们的鼓手,高建”。这让我有些疑惑,不知他是不是记错了赵建的姓。 赵建先是一怔然后对着面前的鼓飞快的轮起了手中的鼓槌,一串热烈的鼓点声密密而起,台下的校友们顿时欢呼起来…… 随着小镲的一声脆响赵建结束了鼓声,马啸又大声喊道:“我们的键盘手,高君。” 随着马啸的喊声陈如君头一低看着合成器双手直扑向琴键,急促而的钢琴声碎碎而起一时如同千万只密蜂在礼堂内正展翅飞翔,欢呼声如潮水般的涌满了礼堂的整个空间。 钢琴声一止,马啸看着我笑着大声的道:“我们的吉它手,高人。” 我顿时楞楞的看着马啸不知何时自己有了这么个绰号,不过这一时来不急追问只好将怀中的吉它扭转开,左手在琴键处飞快的按动右手随着轮开了手指,一声声尖锐的音直冲礼堂的屋顶,随心所欲的临时编了个小段,直到最后一个音出时左手的手指几乎到了吉它的面板上没法再寻个再高些的音出来才算作罢,耳内已是让台下山呼海啸般的喊叫声震的有些“嗡嗡”乱响。 “我们的贝司手,高手。” 马啸大声的喊完即低了头看着怀里抱着的贝司随手而去,一串重音连成了一堵墙一般向台下的校友们压了过去,由低音到高音直至出了些金属刺耳的鸣叫声才停止下来,然后扭着看着我一笑。 我随即明白了马啸的意思,这就是说我们所有的人从今日起将以今日他临时编出的名字面对校友们了,看来我们从今日起都得改姓为“高”了。 “我们的小鼓,高国。” 一串鼓声由细小渐渐的壮大,赵国不慌不忙的双手如飞的在三面铜鼓上轮转,他这时击出的鼓声总让我有些想起电视节目中一些非洲部落,那里的人们正击打着手中的乐器围着火堆跳着欢快的舞蹈,看来音乐果真是无国界的。 台下的校友们几乎疯狂般的欢呼着,不少人伸展着手臂在大声的喊叫。 “我们的小号,高华。”听了马啸的这一震天般的嗓音的呼喝,我不由的有些担心的看着周建华。周建华不慌不忙的双手将小号举在了面前,嘴一嘟即吹出了红色娘子军中的娘子军军歌的主旋律。 听着曲调激烈昂然似乎丝毫没有片刻的歇息的时候我不由的有了些释怀,台下数千名校友们已是整齐的鼓着掌击出了轰轰烈烈的节拍声,不由自己的为周建华开心不已,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可能已是迫的他完全水平的挥,看来从今往后他完全能够做的到了。 台上的十几个同窗们双目俱是紧紧的盯着周建华拍着手鼓着掌随着台下的校友们击出了整齐划一的节拍声,对于周建华的表现此时只能用“完美”两个字来形容了。 “我们的小提琴手,高军。” 范军看着马啸一乐,大步行到了话筒前脖子一伸将小提琴夹在了脖下,弯弓一挥一串幽雅的琴音即迸而出,正是一曲梁祝中的间奏,一时让人能够感觉到那两只蝴蝶在阳光下正在花丛间翩翩起舞,欢快的音符真是让人觉的美仑美焕之极。 “好,”几千名校友们疯狂的大声乱叫着,人声鼎沸如同身处身轰天而起的海啸声中。 马啸看着范军退了后即对着我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话筒有节奏的一字一顿的大声的喊了起来:“我们雄纠纠、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保和平、为祖国、就是保家乡,”这时赵建轻轻的挥动起手中的着鼓槌在军鼓上的击出了极有节奏感的进行曲的“嗒、嗒嗒,嗒、嗒嗒”的鼓声,“祖、国、好儿女,齐、心、团结紧,抗、美、援、朝、打、败、美、帝、野、心、狼。” 听着马啸的阴阳顿挫的吼叫声,我先是楞了一下顿时明白了过来,用这激奋人心的歌开场已是将场内的气氛烘托而起,不过这曲目在合练时没有失败过演奏起来也十分的简单,同窗们如果能将这曲目如行云流水般的演奏完自信心自然是无比的高涨,马啸果然有些能力。 待马啸大声的随着节奏朗诵完第一遍歌词我心里是无比的振奋,如同看见了千军万马正随着一面面的大旗向战争的最前沿毫不畏惧的疾行而去,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正在疆场上与敌奋力的拚杀,听着一串激烈的鼓声不由自已的将吉它几乎横了起来,左手不停的变换着和声右手只是对着琴弦重重的扫出“铿、铿”的重音。 舞台上的同窗们一个个几乎狂一般对着手中和身边的乐器着狠,“轰轰”作响的重重的贝司音几乎将礼堂震塌,“铿铿”有力的吉它声让礼堂中的人们一起吼叫,合成器奏出了饱满的弦乐、激昂的乐章,“隆隆”的鼓声将所有的人带向了硝烟迷漫的战场,小号高亢有力的吼出了主旋律,“嗒嗒”作响的铜鼓碎碎的将正殊死拚杀的战争拖到了礼堂中,人声有力的合唱烘托出了小号声的明亮,这一时这一刻仿佛只有战争、只有那些奔向战场的勇士。 小号刚奏完了一遍主旋律,马啸手向后对着合唱的七个人猛的挥了挥,七个人看来早已明白,随即大声的将歌词唱了出来。 台下的校友们彻底的疯狂了,一个个声嘶力竭的随着大声的吼唱着,几千人一起在激昂的乐曲声中将这天下传唱的歌曲一遍遍的重复着。 “雄纠纠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保和平为祖国就是保家乡,祖国好儿女,齐心团结紧,抗美援朝打败美帝野心狼。雄纠纠、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保和平为祖国就是保家乡,祖国好儿女,齐心团结紧,抗美援朝打败美帝野心狼。” 我有了些恍惚,吉它此时在我的手中早已成了一个有力的武器,它出的每一个音符都是内心的真言,只知不停的泄着自已的情感,将这些年来的委屈和苦闷随着乐曲尽数的撒向天空、撒向外面的世界,同马啸一起对着话筒大声的嘶哑着嗓音吼叫着。 也不知同校友们将歌曲唱了多少遍,报幕的学姐缓缓的行到了我的身后,伸了手轻轻的拉了一下我的衣袖对着我焉然一笑,我顿时如同从梦中醒来般的看了马啸,马啸立时明白了过来,扭回身对着赵建用力的点了点头,这时歌曲恰好又唱完了一遍,随即台上所有的人猛然在最的一个音符出后齐齐的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歌声和乐曲声便嘎然而止,只有台下的友们还在大声的吼唱着。 报幕的学姐对着我笑了笑,缓步行到了话筒前刚说了声“下面”即被从台下出的震天的呼喊声淹没。 看着马啸我笑了起来,不知怎么竟然出了一身的大汗,心里也觉的十分的轻松愉悦,再扭了头向翠翠看去,她也正笑吟吟的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在灯光下显的十分的娇柔。 “元旦的钟声就要敲响了,”学姐不顾一切的大声的娇喊了起来,她几乎吼起来的的声音通过音箱顿时压过了台下乱喊的校友们的声音:“让我们一起数,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同学们,新年快乐。”学姐疯一般的对着话筒大叫着,她的声音此时听来有些让人生狂。台下的校友们一个个的随着也大声的喊着倒退的数字,等听见学姐喊出“新年快乐”这个词时,礼堂里校友们已是幻化成了沸腾的海洋。 马啸看着我一笑,在震天的喊叫声里对着我大声的道:“外婆。” 我一怔不过即刻明白,手指对着琴弦轻轻的一拨下已是踩下了吉它变音的踏板,一串音符拖着长长的尾音随即在礼堂中响起,正是那“外婆的澎湖湾”的前奏。 马啸将手中的贝司重重的拨出了几个低音鼓声便加入了进来,合成器随即将弦乐缓缓的在礼堂中铺开,清脆的铜鼓音淡淡的在弦乐中轻轻的击出,一切显的那么飘渺和舒缓,人声的合唱声在虚幻般的乐曲声缓缓而起。 我几乎已是难以自持一时心绪有些飘惚,不由自己的行上一步到了话筒前对着话筒缓缓的唱了起来。 “晚风清拂澎湖湾白浪逐沙滩,没有椰林追斜阳只是一片海蓝蓝,站在门前的沙滩上一遍遍怀想,也是黄昏的沙滩上有着脚印两对半。” 心在沙滩和大海间飘浮,好像看见自已正赤着脚一步步的行走在金色的海滩上,感觉着细细而温暖的沙从脚趾间涌上来柔柔的漫过了脚背,蓝蓝的海水裹着洁白的碎碎的海浪轻轻的涌到了脚下又轻轻的退去,蓝天白云下几只白色的海鸥正展开双翅在海面上缓缓的翱翔,遥远的海面上有几点白帆正渐渐的远去,淡淡的海风抚过脸颊让心陶醉。 这一时只知天地不知有我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二十六章 新的开始 同窗们一个个几乎是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歌曲的演绎中去,每个人手中或是身边的乐器此时一个个也仿佛有了灵性,在校友们一浪高过一浪的狂呼及不断响起的口哨声中很快的将六曲目奏了个遍,不管怎样这时我们应该行下台去了,文艺晚会毕竟有它的时间的限制,对我们而言我们也已经尽力了。 那位报幕的学姐仍然稳稳是站在台侧从滑梁上垂下的绸缎制成的幕布旁不肯到前台来,这让马啸有了些着急,不可能再将已演奏过的曲目再奏上一遍,眼看着最后一曲即将结束马啸更是急的满头大汗不住的向我使着眼色,我也只能是一遍遍的扭了头去看那位可爱的学姐,学姐昂着头笑吟吟的看着我就是不肯挪动娇步。 音乐声一停校友们的欢呼声更是几欲将礼堂的顶掀去,一个个几乎均是站着对着台上的我们伸着手臂狂叫不止,看来我们可真是要遇上些麻烦事了。 陈如君真是灵巧之极,双手在键盘上如飞的弹起了钢琴,所弹出的音符正是那闻名天下梁祝的前奏,范军高兴的咧开了嘴提着小提琴到了台前慢悠悠的将那段缠绵的故事用音符展现给了校友们。钢琴和小提琴这一番合奏可真是天地相融恰如其份的让我觉如的行云流水般的美到了极点,不过此时还有其它的事作,和马啸慌忙的提着手中的乐器向报幕的学姐的身前慢慢的行着,当然主要的目的是不想让台下坐着的校友们现我们只有这些能耐。 马啸先转到了学姐身边,当我随后到时已听着马啸对着学姐道:“大姐,你看我们是不是该停下来了?有些累了。” 学姐笑着看着马啸轻轻的摇了摇头娇声道:“方才学生会的主席来通知我,说是让你们尽兴的表演,如果你们愿意通宵而为我也陪着你们就是了,你们这个乐队可是我们院里的宝贝,继续罢。” 马啸看着我脸上的肌肉不停抽*动着。这一时他的表情几乎像是要哭了起来一般使劲的咬着嘴唇不再出声,陈如君和范军俩人的的演奏已是渐渐的行入了高氵朝,那段在介绍例范军时他曾用手中的小提琴奏过的欢快的间奏音正在跳跃着在礼堂中回响,时间明显的不多了。 “大姐,你看要不放上一些录音什么的让我们歇一歇行不行?”马啸可一脸可怜的看着学姐道。 学姐顿时“咯咯”的笑了起来:“录音机早让人取走了,到这一会你让我去什么地方给你找?还是再进行下去,你们演的不错,你看看台下现在的人比方才还要多,还不抓住机会使劲的表现自已,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看来学姐并不知道我们的窘境,不过经过方才一段的磨合同窗们早已是能够彼此支持着将乐曲声补个周全,感觉当然的十分的好了,想了一想大不了继续就是了。 看了看马啸一脸的愁苦我笑了起来,伸手一拉他的胳膊离开了学姐的身边向台上前行去,一边挪着脚步一边小声的对着马啸道:“没事,只要俺们会唱的曲直管奏就是了,无非是轰轰烈烈一些、吵吵闹闹一些,让台下的同学们开心些不也就成了么?” 马啸看着我拧着眉头道:“那演什么呢?” 这些日子来无论行到何处总是能听见些十分舒情的歌,似乎是一些电视剧的主题曲,虽然歌词记的不多也会哼哼几句,只要会哼当然就能用吉它弹的出主旋律来,如果有些地方走了音校友们也会当成我们是有意所为。 看着马啸我笑着道:“什么‘聚散两依依’了,什么‘雁儿在林梢了’,什么‘却上心头’了。这些曲现在正在流行,我们随便的奏出都会大受同学们的欢迎,大不了改的激烈些度快些不像原来的不就成了我们改编的了么?你说呢?” 马啸怔怔的看了我好一阵,忽然大叫一声竟然将正演奏的忘我的范军唬的手哆嗦了一下,小提琴出的音虽然立时有些晃动不过他随即飞快的补上了几个音符便也听不出来了。 “好,就这样办,”马啸兴奋的看着我道:“如果这样演别说是一个通宵,就算是十个通宵我们的曲子也够。”说完话即手提着贝司快步行到了正呆呆坐着的赵建的身边,然后嘴对着赵建的耳朵飞快的说了起来。 赵建渐渐的脸上有了些喜色,耳朵几乎要贴住了马啸的嘴不住的点着头,然后即看着马啸一脸得色的又行到了赵国的身边,这时周建华和刘一水均跑了过去,听着马啸说着什么一个个重重的点着头,然后几人又各自论着什么,不久即都一个个脸上俱是一付开心的模样,我知道这下能成了。 陈如君和范军两人的合奏已是近了尾声,小提琴的声音渐渐的小了下去渐不可闻,只有钢琴声还在持续着,不过一个个的音符间隔也慢慢的增大,最后是一串碎碎的筢音后结束了两大乐器之间的情感交流。 马啸大步的行到了话筒前大声的吼道:“同学们还要不要听?” 几千人顿时齐声呼应,声音之大将台上的话筒震的出了些共鸣的音,“要”、“好”,乱乱响起的口哨声更是此起彼伏。 “爱情长跑。”马啸大喊一声,用手将身前的贝司弹出了急促的“嗵、嗵”的音。 赵建手中的鼓槌随即击出了一串激烈的鼓声,听了节奏我便知道这应是“的士高”之类的歌曲了。不过这曲我还真的没有听过,一时也不知怎么去奏出和弦声来,更何况根本不知是什么调,只好怔怔的看着马啸。马啸看着我一乐即对着我的耳边大声的哼了几句,呆呆的听了他唱出的几个音后便在吉它弦上试着拨出了一串和弦的声。 马啸看着我满脸的欢喜对着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知道我弹的是对的,于是凭着感觉将脚下的吉它延音踏板用脚轻轻的踩到的底,随手将琴弦重重的拨动,一串长长的音便充满了礼堂的每一个角落。 一阵欢快的鼓声后,贝司的音、吉它的声已是融合在了一起,合成器随即铺出了厚重的弦乐,周建华竟然吹着小号将歌曲的前奏吹了出来,也不知他今晚怎么会如此的兴奋而且随着碎碎的铜鼓声越吹越起劲。 我刚想用吉它弹出这歌的和弦猛然听到有女声娇柔的唱了起来,急忙回头看去正是邓晓霞,双手紧紧的抓着身前的话筒,张嘴的动作有些夸张让我看着她像是几乎要将话筒吃了下去,不过她的声音还真是十分的甜美。 “你向前跑一步,我也追一步,在这爱情的道路上留下了脚印无数。爱情的道路上,有甜也有苦,只要有你在一起,我不会再孤独。爱情的道路上,有甜也有苦,只要有你在一起,我不会再孤独。让我俩停下脚步欣赏花和树,让我俩为爱欢呼,你我多幸福。” 邓晓霞开心的将歌曲一连唱了三遍,看来她对这曲目十分的熟悉当然也就是十分的喜爱了,虽然唱的不如那些歌唱家们不过在此时此地早已足够了,只要能唱出情感来便能打动校友们的心。 一曲终了台下的校友们狂喊不休,掌声更是如潮水涌来。 马啸对着我大声的道:“却上心头。” 对于这歌我可是很熟了,宿友李锋虽然很少与我们交往不过每次见他时都能听着他嘴里正哼着这曲,我也曾试着问过他,从他的口中便也知道了歌曲的名子,想着唱这歌的音高便试着弹了几个音后定下了调,随即将和弦分解开弹了起来。 马啸不再弹奏贝司,而是双手将话筒从话筒的支架上取下,大声的唱了起来:“天也悠悠地也悠悠,天地无边无尽头,魂也悠悠梦也悠悠,魂牵梦萦何时休。几度回几度凝眸,几度相思几度愁,说也含羞诉也含羞,望断天涯何时休,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我只是用吉它弹出了些分解的和弦音,台上也静静的再也没有别的声音,此时的礼堂中回响着的只有马啸的歌声和紧紧伴随着他的吉它分解和弦的声,显的那么安静和自然,歌曲也很婉转动听。这还是第一次将这歌的歌词听了个完全,心里也有了些缠绵的情感,天地果然是悠悠无尽,那些魂牵梦萦的情如何才能让它有个结果。 接下来连唱带奏的竟然行出了二十几曲目,当然我此时熟悉的也只是一颗红豆、雁儿在林梢、爱在夏威夷这些歌,每次弹奏前马啸都是几乎要咬着我的耳朵对着我大声的哼出音律,然后我便寻着那些音弹出自已以为的和声和击出自已以为的间奏。 时间过的很快也不知几点了,只觉得自己有了些疲惫,那位负责报幕的可爱的学姐也不知躲到何处去了根本寻不着她的身影,台下的校友们仍然是热情不减吼叫声还是那么轰轰烈烈,这样演下去恐怕累的昏晕校友们也不会满足的。 马啸也是一脸倦容的看着我,一曲“梦的衣裳”终了对着我狠狠的晃了晃头道:“最后一曲,解放军军歌,地。” 我怔了一下顿时明白他所说的“地”是这曲的调,于是对着他也狠狠的点了点头,心里想着就让我们今天在这激昂的乐曲声里结束我们的演唱会。 周建华听见了马啸的喊声,双手早将小号举了起来,此时的小号已是成了一只指挥千军万马的冲锋号,他可是许久未再吹过了,憋足了劲小喇叭出了激昂高亢的音,“嘀嘀哒嘀、嘀嘀哒嘀,嘀。” 随后听着马啸对着话筒大吼一声,赵建和赵国兄弟俩人也来了精神,重重的鼓点声已是震的大礼堂也要跳了起来,陈如君方才几乎如同睡着了一般弦乐声也很是有些苍白无力,听了小号的声和马啸的喊声几乎惊的要蹦了起来,双手飞快的在合成器上一阵乱捺随后是浑厚有力的顿着音与鼓声完全的合在了一起。 “我们,向前、向前、冲。我们、不怕、不怕、死。为了、为了、后来的人。消灭、消灭、我们的敌人。勇敢、坚决、坚决、冲。” 随后贝司、吉它、军鼓、弦乐、激昂的小号共同出的怒吼如同风一般在礼堂中狂卷而起,校友们又沸腾了,一个个站直了身乱乱的挥动着手如同大海般的波涛汹涌澎湃。 “向前、向前、向前,”合唱队的七人几乎是扯着嗓子吼了起来:“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背负着人民的希望,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台下的几千名校友们也是随着乐声放声怒吼。 我只是机械的将手在吉它琴弦上重重的一下一下的横扫着,琴弦出的“铿铿”的轰鸣声在礼堂内与鼓声重重相合,陈如君兴奋的甩着长长的头将合成器的出的弦乐声几乎弹成了进行曲的节拍,重重的鼓声激昂振奋,三只铜鼓也成了一面面的的军鼓与架子鼓合成了一体,周建华几乎疯狂的将小号当成了一只冲锋的号角,范军不再拉小提琴而是奔到了正在合唱的几人的身边加入了吼叫的行列。 “听,风在呼啸军号响,革命的歌声多么嘹亮,同志整齐步伐奔向解放的战场、同志们整齐步伐奔赴祖国的边疆,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向最后的胜利、向全国的解放,冲啊。” 一串重重的鼓声伴着我手中的吉它出的长鸣音随着一声“冲啊”在礼堂中再沉沉的响足了一个小节后便重重的止住了。 马啸看也没再看台下的校友们一眼,不等校友们的疯狂的随着我们唱起的歌声停止下来即对着话筒大声的道:“演出到此结束,同学们早安。”然后将贝司上插着的电源线一把扯下扔在了地上,背着贝司飞快的向后台奔去。 看着马啸的动作我有些不明所以,看了看手表已是凌晨六点了,这一时说不定礼堂外面的天空已是大亮了,只不过校友们还在疯狂着一个个似乎显的意犹未尽,今晚看来也只好就这样算了。 报幕的可爱的学姐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睡眼矇矇的蓬乱着头行到了台上,看着我笑了笑大声的道:“演完了?这下你们可是泄的够了。” 学姐娇喊的声音不算小可是台下几千的校友们中不少人还在大声的吼唱着,让我几乎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只能对着她笑一笑便忙着收拾起了台上乱乱扔着的电源线及信号线。 翠翠开心的蹦到了我的身边拉着我的胳膊娇呼着:“哥,太好玩了。可真有意思。” 学姐看了翠翠一眼便对着我大声的喊道:“快些收拾了,我好锁门。” 我急忙点了点头,同窗们一个个也飞快的动起手来,片刻后台上即清爽如初了。 看着台下的校友们一个个依依不舍的离去,我心里明白这个乐队从此后算是有了它应有的名气和地位,从这一时起它将是这所学院的一个标志了。 马啸匆匆的跑转了来,看着台上已是收拾的利索便对着同窗们咧了嘴不好意思的笑着道:“我实在是忍不住了,这一晚上多少个小时,实在是对不住,不好意思。” 周建华一楞然后忽的笑了起来道:“你可真行这时候还能放出水来,也不知你平时是怎么保养的。你看看莪,一身汗接着一身汗就是有水也蒸的没有了。” 刘光明“哈哈”的大笑道:“这一个晚上竟然忘记了去那个地方。好了,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大家伙儿,新年好。” 同窗顿时齐声的喊道:“新年好。” 我不由的笑了起来,这一声问候来的可真是有些太晚了。 收拾完东西后将所有的物事暂时放在了礼堂的后室中,现在同窗们均都是显的一付有气无力的模样,其中的辛苦自然不用多言,看来得回去大睡一觉才能缓的过来。 看着学姐锁上了礼堂最后的一道门后约好了取物的时间后相互道了别,同窗们即回宿舍休息去了,我和翠翠缓缓的向校门而行。 由于是元旦校门并未上锁,翠翠紧紧的依着我迈出了校门后行在了大街上。 天早已是大亮了,一个衣着整洁的中年人挑着担子边走边吆喝着“混沌、混沌”,不过担子的两头挑着的是像是两只大木箱。 翠翠看了我一眼,对着中年人娇喊着:“混沌。” 中年人看着翠翠挑着担即快步而来,将担子支在了地上后看着翠翠笑着问道:“两碗?” 翠翠点了点头,扭了身对着我道:“哥,我有些饿了,我们吃了再回去。” 看着翠翠也是一脸的倦容,我有了些心疼,对着她点了点头,随手接过了中年人伸手从挑子上取下的两个可折叠的小凳,展开来放在了地上后与翠翠并肩的坐了挑子前。 中年人随即飞快的将一个木箱拉了几下即有了一个小方桌的桌案,将另一个木箱上一个圆圆的盖子掀起后一股热热的水汽已是从内向外扑了出来,看来那是一个锅灶了,不过似乎里面的水一直是沸腾着的。中年人随手从我们面对着的小方桌下取出了一个塑料袋,里面是早已包好的混沌,随即看着他取了些放入了圆盖盖着的圆口中,想来那下面一定是一口小锅。 从筷笼中取了筷子递给了翠翠,中年人已是将些个佐料瓶乱乱的放在了小桌上,还未看看是些瓶里是什么,两碗热气腾腾的混沌已被中年人端了过来放在了我们的面前。 喝了一口热乎乎的汤只觉的浑身舒泰,身上的每一个汗毛孔似乎都已是完全的打开来接受早晨有些清冽的空气。 翠翠吃的很快,我还未吃的一半她已是将碗内的汤都喝了个干净,然后抬起头来对着中年人道:“再下两碗。” 中年人乐呵呵的重复着方才的动作,不久即一手端了一碗向我们行了过来。 看着翠翠方伸手接过一只碗放在了临时的小桌上,身后不远处已是有人大声的娇喊了起来:“你们两个可真悠闲,老板也给我来上一碗。”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二十七章 家书 听到身后的喊声我回头看去,一个身着了一身白衣的少女笑吟吟的行到了我们的身边,翠翠看了少女后顿时一脸的笑容。 “原来是你?这么早去什么地方了?”翠翠看着少女问道。 少女叹了口气道:“没办法这不是去打工么?要不生活费可就紧张了。” 我怔怔的看着少想了想才起原来正是我们才来时遇上的化工系的欧阳慧,只是这么早也不知她是打工回来还是才去。 “你做什么活要晚上干?”翠翠好奇的看着欧阳慧问道。 欧阳慧一脸倦容的随手接过了中年人递过来的折凳,将凳放在了翠翠的身边缓缓的坐下后笑着道:“这不是在酒店里洗些盘盘碗碗条扫卫生什么的,活很杂,要不是钱给的还算可以谁会起这么早出门。” 翠翠看了看欧阳慧道:“真是辛苦,一天给你多少钱?” 欧阳慧笑着道:“哪里是一天哟,是按月算的,一个月四十元,刚好够饭钱。” 翠翠楞楞的看着欧阳慧未再说话,低了头飞快的吃着混沌,狠狠的喝了一口汤后欧阳慧要的一碗混沌也被中年人端了上来。 欧阳慧吃饭的方式很是不雅,使了筷子挑着碗里的混沌一口接着一口的像是许久未曾吃饭一般,看着她的侧脸似乎很是满足的样子我不由的有了些心酸,看来这个少女的生活还真是有了太多的烦恼,不然她岂不是像其它的校友们一样在教室、食堂和图书馆成一条线般的来回,也能有个星期日什么的,只是不太好问也只能大口大口的吃着。 当翠翠吃完了一碗时欧阳慧使着筷子还在碗里捞着什么,不过看来她并未吃饱,脸上有些贪婪的神情不停的看着翠翠的面前的碗,我急忙伸手将才端上来而我还未吃上一口的混沌端了递给了欧阳慧,欧阳先是一楞然后忽然对着我一笑即伸手将碗接了过去,随后又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我不由的心里暗暗的叹息,一个少女被迫放下了她应有的吟持在外寻些杂活谋生,这是何等的凄苦和孤独,只是我们即算要帮她也只能是短时期内的行为,想要上她彻底的改变自己的生活还得需要她的家人能够寻得些更好的事做才行。 “对了,你家里现在一个月给你寄多少钱?”翠翠看着欧阳慧问道。 欧阳急忙将口里的一个混沌咽了后看着翠翠道:“二十五。” 听了这话我不由的大吃一惊,如果靠这些钱根本不够其维持生计,更别提一个少女正常的用度,隐隐的记的当初才与她相识时她曾言道从家中带了百元,可一些书籍所花费的就已是远远的出了那个数字,我用的一些选修的课教学书和所需的资料费用早已过了二百余,看来她现在的日子可以用“清贫如洗”来形容了。 翠翠一脸有所悟的模样看了看我似乎想说什么,不过随即紧闭了口默默的看着欧阳慧吃完了饭,急忙从衣袋内取出了钱包抢着付了钱,加然一碗才一元,可此时看着欧阳慧的羡慕的表情,这一元对她来说应该也很重要了。 吃完饭乱乱的说着话,看着中年人笑着收拾起了东西,便只好起身想带着翠翠向屋院而去,翠翠却紧紧的拉着欧阳慧的胳膊看了看我还是一付欲言又止的模样,我有了些好奇。 “你到底想说什么?说就是了。”我看着翠翠道。 “哥,我有个想法只是也不知你同不同意?”翠翠吞吞吐吐的道。 我笑了起来,对于翠翠我是从心底里想护着她,只要她的要求不违背道理我岂能不愿意了:“你说就是,只要你觉的合适俺是一定会同意的。”其实说这番话早已已将自己的退路留好,翠翠身上总是带着些让我无法说的出来的有些恐惧的气息,也许只是一种感觉。 “哥,你还记的那个店不?”翠翠顿时活跃了起来看着我道:“那个店的租费还有一年才到期,我想办个小商铺让我和慧慧姐两个轮流的在那看住了,你看行不?” 我楞了一下实在是不知道何处有这么个店,看着翠翠道:“什么店?俺怎的不知道?” 翠翠拉着欧阳慧看着我笑了起来:“就是那个胖胖的沈冬梅和她父亲两个开的店。” 我立时想了起来,那个店的位置不是太好有些离开了主街,不过毕竟还是临在了街道旁,如果真如翠翠所说的还有两年的租期,那么也不妨利用一下,不过翠翠的意思我此时已是完全的明白了,那就是让欧阳慧有个好的落脚之处从而能给予她一定的照顾,虽然翠翠的想法是好的,只是即然要开个店我又没有多少多余的时间来照看,也不知行还是不行。 “哥,你同意了?”翠翠看着我笑着道:“我想了,我们别的不做,也不弄那个米线,只卖些东西就行,这样我也不用天天在屋内转来转去的了。” 听了翠翠的话我有了些内疚,可是这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总不能让她陪着我去上课,想了想如果她能有些个事做也不会再感觉到孤单了,说不定还真是个好事,于是看着翠翠笑着点了点头。 翠翠顿时开心的歪了头伸着手拉着欧阳慧的胳膊道:“你不用再去洗盘子了,我要开个店你来帮我,一个月给你五十行不行?” 欧阳慧怔怔的看着翠翠眼圈忽的红了起来,声音也有了些哽咽道:“真的?太好了,我愿意、我愿意。” 看着欧阳慧此时的神情我才真正的明白了翠翠的用意,她这是在寻找着机会让欧阳慧能够少吃些苦,心里对于翠翠的看法又有了些不同,这一刻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不亚于救苦救难的那些仙佛们。 翠翠欢喜的拉着欧阳慧向着小院缓缓而行,边走边道:“店还未开,从今天即算日子,你随我去今天就先结这第一个月的,以后每月的这一天算帐行不行?” 欧阳慧只是点头而不再说话。 我行在了两人的身后,从她俩个的身影里可以明显的看出欧阳慧生的十分的消瘦,可是身上的骨结似乎又比翠翠大了许多,可能从小即吃过不少的苦受过不少的罪,也不知她是如何才能考上大学的,这其中的经历说不定会让人感慨不已。 转过了街道又过了一个路口已是到了院门外,翠翠飞快有取出钥匙开了门后拉着欧阳慧行了进去。反手将院门关了后也随后步入了屋门,进了屋门才现翠翠已是拉着欧阳慧进了小屋,便行到了沙旁躺了上去,虽然这近一个通宵的手脚不停的并未让我有太多的劳苦的感觉,可心里却觉的十分的疲倦,将身了晃了晃寻了个自己觉的适服的姿势躺的平了,不久即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应算是这些日子来我睡的最安稳的一觉了,似乎一个梦也未来的急做睁开眼时已是临近了午时,忙起了身后喊着翠翠未听到应答,行到了小屋门外时才现门是半开着里面早已没了人影,看来翠翠这是带着欧阳慧去看那个已是关了不少日子的门的小店铺了。 打开电视机的电源按下了频道键才觉已是有了八个台,一个个节目看去并未有让自己的能够心动的,百无聊赖的在屋中转了几个圈又想起翠翠的话,看来一个人守着个大屋日子也确是有些难熬了。 推开屋门步入了院中,阳光有些强烈剌的双眼几乎难以睁开,天空有没有一丝丝的云彩湛蓝清透的看的有些心悸,似乎无边无际深不可测。 “哥,我们回来了。”院门被重重的推开后翠翠笑吟吟的拉着脸上有些兴奋的欧阳慧走了进来:“哥,我们去问过了,说是勤工俭学可以免些税呢,我想办个小商铺,去批些货来就可以了。不过要办个执照,还得寻个当地的人才行。” 听了从翠翠的口中如同剥豆一般迸出的话我笑了起来,想要办个照自然是容易了许多,只要学校出个证明用学生证即可办了,不过学校对于勤工俭学原则上是支持行动上是反对,学生还是应以学为主才是,找找班主任想想办法不知成还是不成,也只有试上一试才知道了。 “你别急,这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到的,”我看着翠翠和欧阳慧道:“俺去寻个人问一问,不过怎么也得等明天了。” 翠翠对着我轻轻一笑不再说话,伸手拉着欧阳慧快步向屋门而去,看着消失在门后的两人的背影我只能是摇了摇头,真是说风即是雨,这事并不是想办即能办的到还需一步一步的行去才成。 这一时已是午时了,自己也根本不想动手做饭,想了想从最好去外面买些吃的回来,即省时又省力,便大步行出了院门向着街角外的一家小饭馆行去。 还未到饭馆门前已看见几个同窗们如飞而来,正是马啸、赵建、赵国、周建华和刘一水,对着我远远的挥着手边跑边喊着什么,只好停住了脚步看着他们气喘吁吁的到了身边。 “你这是要去什么地方?”马啸脚步还未停下即对着我大声的问道。 “俺想买些吃的中午不想做饭了。”看着马啸有些红涨的的脸我笑着道。 “多买些我们也在这里吃。”赵建笑嘻嘻的大声的道:“最好有酒,等会告诉你个事,如果你不买可别怪我们。” “对,今天这一顿你是非请不可,莪们都在这里了,这顿饭砸也要砸在你的身上。”周建华大笑着道。 看着几个同窗均是一脸得意的模样,似乎这顿饭非的请了不可,不过这也没什么只是不知道到底有了什么事让他们如此的要胁我,只不过这些日子来大家相处的甚欢也知他们并无恶意,便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了。 “好,”赵国开心的笑了起来道:“我们先去你的屋等你,你快些。”然后转身即走根本没的丝毫的犹豫,几个同窗也是笑呵呵转了身而去一同奔了小院。 摇了摇头奔向了小饭馆,进了门后小伙计笑着迎了上来,然后看着菜单一口气点了十个菜,无非是炒肉丝、红烧肉什么的,这几个同窗在我的印像里食量可不算小比我还能多吃了些,想来正是因为平日里学校的伙食中油水太少的缘故了,付了定金指了院门后便向小院行去,在院门斜对面的小商铺中买了两瓶肥酒,方才进的院门耳中已是听着屋内乱乱的吵嚷声。 进了屋门翠翠正忙着给几个人端茶倒水,几个同窗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沙上一个个东倒西歪的没个坐相。 “哥,你去饭馆点菜了?”翠翠笑着看着我问道:“这几人使坏呢,他们手中有。” 翠翠的话还没说完即让马啸飞快的打断:“不许说,现在酒有了,等菜上来时我们自然会告诉他的。” 看着马啸笑了笑,双手抱着的酒瓶已是让赵建劈手夺了去,只好缓缓的坐在了沙上看着同窗们,希望他们能告诉我答案。 欧阳慧怔怔的看着几人没有说话,我方想介绍几人相识周建华看着我已大声的喊了起来:“莪说,这位女同学是谁你也不介绍让莪们认识。” 翠翠“咯咯”的笑了起来道:“她是你们的校友,学化工的,叫欧阳慧。” 几个同窗顿时乱乱的出声抢着介绍开了自己,没话找话的哄哄的说了起来。 听着几人一番介绍后又听的院门被人敲的响了起来,翠翠忙迎了出去,随后饭馆的伙计已是端着菜进了屋门,几人乱乱的接了盘子后放在了桌几上,周建华已是随手旋开了酒瓶的盖将绿色的酒液倾入了一个个的茶杯中。 “给你,”马啸笑着对着我道,随手从怀里抽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了我。 我急忙伸手接了看了看地址原来是红红写来的,这让我有了些开心多了些激动,不知为何这封信竟然到了几个同窗的手中,于是不再理会同窗们站起身行到了小窗前,打开了信封抽出里面的厚厚的一摞信纸展开后默默的看了起来。 红红的信中尽叙了她的相思之意,在信中并未有丝毫的羞涩将她对我的思念毫无保留的直透笔端,虽然她的字体让我看来如同个小学生写的有些过于的歪歪扭扭,可是字体里向我透出的真情让我心里也有了些说不清的想念之意。 在信中红红将目前村里所遇到的所有的事都简略的叙述了一遍,她现在已是转为了正乡长开始主管全乡的日常工作,如果从大局角度出来考虑她的目光不再是仅限于某一个村某一个庄,现在全乡所有的村落都已通了电和自来水,为今后考虑她想再起几个企业分别放在几个村上,这样不会过于的集中以免有人从中生事。 红红在信中说食品加工的小工厂应放在王庄,那里有些果物可以加工成大众食用的罐头向市场销售;油品加工的工厂应放在李庄,那里的百姓们年年都种了许多的油菜,材料的来源便不用费了太多的心;药材的加工应放在李家铺子,村中的百姓们几乎家家户户都在院中种了些参、枣之类的物事,收购上来统一处理了对外卖了一方面能挣些钱一方面也放便了村民们;加工阿胶的企业放在乡里,在各村统一收购后再行生产。据她得到的一些消息称不久后将会迎来一个中药材收购的高峰,现在只要抓住机会便能打下一个紧实的基础,也免的百姓们老是上些不应有的当。 信里还隐隐的理怨我为何不写信回家,老人们都颇为挂念,对于翠翠也不停的问候着,不过从所写的词句中可以分明的看的出她似乎有些怨气没的出来,将她对翠翠在我身边心里的担忧暴露无疑,更是旁敲侧击的提醒我她才是我的原配了,其他的女人不过我的姐妹而已万不可动真情,这些话让我汗颜不已。 从字里行间感受到红红情感的流露我不由的有了太多的开心和欢喜,对于我来说红红一直在我的心里占了第一位,那可是任谁无法替代的了得,这一时也只能是沉浸在她对我的拳拳的情意里感受到她一颗挂念头的心,心里的感动早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你快过来喝酒,菜都凉了,你难道还要等酒也凉了?”马啸对着我大声的道。 我顿时醒过神来将信纸乱乱的整理好,楞楞的看着马啸,这时才现翠翠正呆呆的看着我,她的眼神里透出的关注的神情让我有些心乱,目光中含有太多的伤感。 慌忙行到了沙前几人挪了挪身便挤着坐了下来,装做不经意似的将手中的信封随手递给了翠翠,翠翠顿时欢喜起来,如获至宝的取出了信纸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了下去,不时的出些惊呼声,想来她对于红红的一些设想赞叹不已。 “这是你的,”马啸将一个盛满面了酒的茶杯推给了我道:“我们都喝了一口了,你得补上。” 笑着看着几个同窗们盯着我的双眸,随手端起了茶杯将杯中盛着的的满满酒一饮而尽,感觉心情好到了极至,绿色的肥酒带了些甜味喝起来口感还真的不错,也不知是不是制酒的商家故意这么做了还是我的心里本身就有了太多的甜密的原因。 生活本身就是这样,生活本身也应该这样,只要认真的对待了生活,生活当然的也会以相同的认真来回报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二十八章 期末考试 时间过的真是快眨眼间已是临近了春考,虽然学习较平时里紧张了许多可同窗们似乎一个个也不十分的在意,对大学的功课不在像中学一样的去严肃的对待,几个窗友们更是化费了太多的时间费在了乐器上,演奏出一完整的乐曲好像才是他们应完成的功课,这让我心里有了些不太明白,千里迢迢来到这里的目的不会只是为了那几个有些破旧的物事罢。 不管宿友们说什么我十分坚决的将乐器们锁入了二楼,禁止他们再围着它们没有个白天黑夜的研究不住,如果期未考试不能过的了关岂不是一切都化为乌有了?想去靠摆弄乐器成为一个了不起的音乐家的梦想也成了泡影不是。 在十数天的时间内的宿友们无可奈何的陪着我一起沉入了书海之中,虽然时间有些短促可是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的道理想来同窗们还是明白的,复习了几天后他们一个个的仿佛才清醒了过来,马啸更是很少睡眠的全身心的投入到学期的总复习之中,我和翠翠的小屋也就成了一个新的教室。 将所有的功课复习一遍后已是又过去了六天,随着考试时间的临近同窗们一个个的叫苦不迭,平时里的功课的基础还是差了许多,不过比起班里的大多数同窗们来说还是要好了太多,这也让班里的同窗们对我们这些人十分的羡慕。 我将我的学习体会完全的告诉了黑天鹅乐队的成员们,对于一些基本的解题方法和基本概念更是不厌其烦的一遍遍的强行灌入了他们的脑海之中,欧阳慧虽然学的是化工专业,可是第一、二学年的一些功课是完全相同的,由于她平时里化费了太多的时间去为自己的生活挣钱也很少去了教室,所以我也是着重的给她讲解功课中的难点和疑点。 翠翠完全担起了来屋内复习功课的所有人的生活,每天炒菜做饭的忙的不矣乐乎,不过看起来她也十分的开心脸上也不再有些寂寞的痕迹,完全像一个家庭的主妇去买菜购物的在小院奔进奔出,我总想着让她多休息不让她操劳,每次将她强行的按在了沙上后翠翠一付心甘情愿的模样只是对着我笑上一笑,随即又开始了每天那些琐碎但又是必须的工作。 记得翠翠刚开始做饭时闹出了不少的笑话,几次切大青菜时都不知如何下刀,一脸紧张的看着案上的青菜久久不语,不过后来就好了一些,时间过去了半个月后吃了她做的饭也有了些滋味。 有一次我本想着用个青罗卜炖些肉骨头弄个汤出来,方将一切准备齐当翠翠即闯入了小灶屋内将我连推带搡的轰入了客厅,刚好马啸追着我问一道高等数学中的微积分的题,于是专心志致的与他细细的讲了。 题还未讲完听得灶屋内一声响亮的轰鸣声不由的慌乱的冲入小屋内,灶上的高压锅的气阀并未压上,从气嘴中“哧哧”的向空中还在喷放着高温的汤汤水水,蒸气几乎将屋内严严的罩了,忙小心的躲着高温的水汽取了气阀压住了气嘴屋内才安静了下来,这时才觉翠翠正双手高举着个小案板挡在了头顶上一脸惊慌的看着高压锅,见我压住了气阀后将手中的物事向地上一扔即扑入我的怀里放声哭了起来,随后跑入的同窗们俱都是一怔反而“哈哈”的笑成了一团。 在考试的前一天我已准备去歇息不再复习,功课对我而言本身并无任何和难度,这些日子来主要的是陪着同窗们一起努力,在天快夜了的时候就算是他们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将自己的一个大的提升,所以我本想着的是干脆好好的在一起再次合奏些曲目,将紧张的心有所松驰,谁知同窗们一个个神神密密的均不再理睬我,而同窗们一个个的拚了命般的作着些不知从何处得来的题目。 我只好自己一人行到了合成器前看着上面的一些关于节拍和音色的英文解释,打开合成器后小心的自己摸索了起来。合成器实绩上本身即是一个带的伴奏的电子琴,不过有着十分丰富的伴奏形势和各种大自然中风雨雷电虫唱鸟鸣的声音,这让我有些迷恋不已。 “我终于作完了,”雷建设忽然大笑着从沙上一蹦而起,转了几个圈后伸着懒腰对马啸道:“你还没作完?要不要我给你说说咯。” 马啸横了雷建设一眼没有说话,然后张了嘴牙齿咬着手中的钢笔将头又低了下去,看着桌几上的几张纸仍然是苦苦的思索着。 “莪也做完了,”周建华如释重负似的看着雷建设道:“极限求和的那道题目你作错了,不信你再看看?” 雷建设一怔然后飞快的低下头去看着自己桌面上的纸张紧皱着眉头,片刻后道:“你是不是吓唬我?我没有作错咯。” 刘一水笑了起来:“你如果没有错那就是大家伙都错了,从来真理并不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别看你做的快你还是再检查检查的好。” 赵建、赵国两人同时大声的笑了起来,赵建看着雷建设笑着道:“跑的快不一定得第一,跑的慢的也不见的就成了扫尾的,这个第一、第二的还是明天考完了再说。” 杨岚看着赵建婉尔一笑道:“我也做完了,你帮我看看?” 赵建即随手取过了杨岚作题的本子,仔细的看了一遍后笑眯眯的道:“好,都对。” 看着围着桌几坐着的同窗们一个个如此的努力学习我心里只觉的十分的欣慰,不过也不知他们从何处得来的题目竟然让他们如此认真的对待,看来他们手中的这些题说不定极具些代表性了。 “哥,”翠翠从灶屋转了出来看着我道:“饭得了,让他们吃饭。”说完转身又进入了小灶间。 我急忙招呼同窗们收拾起了桌几,翠翠已是端着一大盆的米饭行到了桌几前将盆放在了桌几上,马啸和刘光明跑入了灶屋端出了炒好的大盆的菜,虽然只是些肉丝炒青菜,可是要炒的这么多也得分了两锅才行,十几个同窗们笑嘻嘻的转着桌几重新坐了,各自取了碗后盛了饭就着菜狠狠的吃了起来。 “对了,就要近临假期了,如果我们这次考的好可得给家人报个喜咯,”雷建设边吃边大声的道:“假期你们回不回家?你们有什么打算咯?” 范军呆呆的停下了筷,使劲的咽下了嘴里的米饭后看着我道:“你回不回?” 我怔怔的想了想,无论如何这个假期还是回家的好,不然在这里又能作什么,而且春节在外面过也不是很好,老人们的年事已高还是与他们相聚了,这日子对他们而言那可是过一天即少了一天。 “俺想回去,”看着范军我下了决心轻声的道:“家里的事太多,回去后也能帮些个忙。” 欧阳慧脸上的表情有了些复杂,看着我缓缓的道:“我不能回家,路费太高了,虽然学生票是半价可我也承受不起,我只能在这里过了。对了,假期里小店开还是不开?”在她的眼神里有失望也有期待。 示等我说话翠翠急忙笑着应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如果你不想回家就住在这里好了,店当然是要开的,一切照旧,不过你可要苦些了。” 欧阳慧长长的松了口气,满脸感激的看了看翠翠不再说话,低了头手持着筷子对着碗里的米饭默默的着狠。 我知道对于欧阳慧来说生活现在已是有了依靠,如果我们离去说不定即断了她的生活来源,不过翠翠开的小店我还真的未曾踏足过,只是听她俩人说的话知道生意很是清淡,看来翠翠也并将生意看的过重,其主要的目的还是想帮助欧阳慧了。 “好了,我吃饱了。”黄雨燕轻轻的晃了晃身子娇声道:“你们慢慢的吃,”说着随手将碗筷放在了桌几上站起身来看着我接着道,“我还有一道题未能做出来,你帮我看看?” 我急忙点了点头道:“行,现在就看。” 黄雨燕顿时一脸的喜色,快步到了电视机旁伸手从电视机上取下了方才随手放上去的一些纸张,然后扭着身子到了我的身边将几张纸递给了我,我接过来看了一看顿时有些惊怔,纸张上竟然是一道道的题目,一张纸的抬头正正的印着期未高数试卷,看来他们不知从何处得到了这次将要考试的题目,于是一脸疑惑的看着黄雨燕。 “这是这次要考的题么?”我看着黄雨燕满腹狐疑的问道:“你从何处得来的?” 黄雨燕扭了头看了翠翠忙又收回了眼神看着我娇笑着道:“你问那么多做什么?你先帮我看看再说了。” 虽然有些诧异可也并不能说明这些题即是将要考试的题,也许是上一届的学长们所留,想了想便也释然,看着卷子上的题给黄雨燕一道道的讲了起来,正在吃饭的同窗们一个个扔下了手中的碗筷围着我细细的听着。 一共十二套试卷,全部讲完一遍后时间已是过去了近两个小时,看着同窗们一个个满意的模样我心里也有了些开心,只要他们能够努力下去保持住这种奋向上的精神,得到学位证书也是可能的。 当夜近十一点时同窗们纷纷的离去了,我也随着宿友们回到了学校的宿舍内住了,这些日子来主要还是因学习过于的紧张,虽然没有难度可作业当真是不少,一点也不比少于高中时代觉得轻松了多少。 一觉醒来后天已是大亮,宿友们相互呐喊着起了床收拾利索后即奔了教食堂,早晨吃饭的人不是太多,乱乱的吃了些米线后缓缓的一起去了教室,行到时教室内时才现已有不少的同窗们一个个神情紧张的坐在了坐位上,不过也有些同窗们似乎并未在意满面脸的不在乎,看来这次考试对他们而言不是有着太多的艰难就是根本未放在心上。 先考的是大学语文,卷子上无非是些文言文的解释、词语的填空和读文断字,最后依然如同中学一样是写一遍议论文。 没有丝毫的犹豫即完成了全部的试题,抬起头来看着教室内的同窗们一个个仍然是奋笔疾书,缓缓的站起身来行到讲台前放下了考卷,黄雨燕、邓晓霞、陈如君、刘一水、周建华、刘光明、范军、雷建设等人也陆续的站起来看着我笑着一起行到讲台前将手中的试卷放在了讲台上,我不由的心里很是快慰,看来同窗们这一阵子在学习上所下的功夫不是我所能想像的了,但愿这一次他们都能顺利的过关。 接下来的考试是高等数学,拿到试卷后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也没多想随手而去将题目飞快的一道道的作了后再没看第二眼即交了卷。方出了教室的门马啸也已交了卷快步的追了上来,行出了教学楼的大门后马啸即仰天狂笑,随后一个个陆续而出的同窗们也是一个个的开心的大笑不已。 这让我有了些好奇,不知同窗们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问去为何笑同窗们均不正面作答顾左右而言它,看着他们不想回答便也只好作罢,本想着回小院给翠翠做些饭菜刘一水、刘光明、范军等人硬拉着我奔向食堂,马啸说是他们要请客要请我吃些象样些的菜,雷建设、赵建、赵国几人也笑嘻嘻的推着我连拉带扯的行过了地下通道后奔向了大食堂。 被同窗们强行的按着坐在了圆桌旁的凳子上后,我好奇的看着他们的身形在一个个菜的盆前来回的穿梭奔波,偶尔凑到一起商议些什么,也不知他们今天到为何事而如此开心,四面看看,来食堂的校友们还很少不过只有个几十人正在打饭,看来大多数还在考试之中。 十几个人端着碗不久即打了些对学生们而言有些价格过高的菜来,乱乱的放在了我的面前笑嘻的看着我乱乱的说让我吃,我呆呆的看着他们,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我能吃下饭去还真是见鬼了。 马啸根本不管我想些什么,将筷子强行的入了我的手中抓着我的手腕即将筷了伸到了他的碗中,里面是些炒河蚌肉,看着马啸我只好伸筷子夹了些送入口中,马啸顿时开心的转了几个圈,对着同窗们得意的笑个不停。 雷建设几人便有了些着急,一个个端着碗递到了我的面前,我虽然心里的疑惑越的重了可对于同窗们的盛情也无法拒觉,只好每一个碗里的菜都吃了些,此时欧阳慧也进了食堂,看着我们欢喜的笑着打了些饭菜后即端到了我的面前,说是给我打的饭菜。 同窗们行事的诡异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好端着欧阳慧递来的碗快快的吃完,欧阳慧方才笑吟吟的重新去买了些坐下来飞快的吃了起来,饭后同窗们相伴着再次步入了校园内。 中午的时间可以有一个半小时的休息,坐在了教学楼前的小花园内的青草地上,同窗们一个个漫无边际的说着话,当然最多的还是考试的题目,听他们的说话便可知道这一次考的都很好,只有周建华做错了一道数学题,不过也只是个两分的填空而已根本无伤大雅了,看来得些高分并不在话下。 下午的考试便是物理了,考试卷上的题目依然是很快的作完了,未站起身去交卷同窗们已是一个个的面带笑容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交了卷后在门外等着我,这让我有了些呆怔,看来他们所学并不弱于我,我平时里太过于的自信此时方才知天外有天,以后在他们面前还是得谦虚些才是了,交了卷后行出了教室的门十几个同窗一个个笑着看着我,乱乱的说是要去小院喝些酒以示庆贺,我不由的心中大奇,这考试还未考的完他们已是要提前庆祝了,看来心里已是十分的有了把握。 晚上在中他们所留下来的一摞摞纸张上的题目细细的讨论了一遍后方才散了。 每二天的考试还是些基础的课程,上午考的是理论力学和材料力学,下午考的是机械制图和金属工艺学,同窗们一个个轻松的完成了他们题目,用他们的话说是如果不是满分也得有个九十九。 接下来的几天里分别考的是政治、英语、物理试验、电工学、概率论、检索、计算机基础等,我所选修的几门课程因平时里的小测验分数的积累已是过了关,政治经济学也不过是原来课本的深入并未有太多的内容,五天过去所有的功课便全部考试结束了。 黑天鹅乐队的大部分成员们均围住了我站在了教室门外,当马啸最后一个慢悠悠的步出教室十几个同窗们顿时得意的大笑了起来,一个个相互吹捧着比着已是让他们心里明白的分数,看他们平日里也并未用了功虽然不知道他们这次如何能考的如此之好,也是不住口的向他们道贺,教室内监考的老师有些不太乐意,行出门来挥着手让我们快些离去,同窗们遂快步的行出了教学楼。 “解放喽,”周建华开心的大叫着,然后将双手撑住了地面弯下身去在水泥地面上凌空翻了一个筋斗,这让我有些惊异,平时里根本未曾看到他有如此的动作,也不知他竟然还有这么好的身手。 “再来一个,”马啸大声的喝着采道:“如果你能连翻十个我就去买一瓶酒。” 周建华大喜,乐呵呵的看着马啸道:“十个一瓶这可是你说的,如果我翻二十个你是不是买两瓶了?” 马啸一楞然后看着周建华有些心虚可口气依然强硬的道:“每十个一瓶酒,不过只能是肥酒。” 周建华看着马啸轻轻的笑了笑,身子一弯即原地翻起筋斗来。看着他很是柔顺的身体在地上空中一个筋斗一个筋斗的几乎毫不停顿,这让我更有了说不出的吃惊。 同窗们拍着手在不停的翻着筋斗的周建华的身边自动的围出了起来,乱乱的笑着大声的喊着,嘴里更是“十七、十八”的数着数字。 看来周建华在家乡一定练习过此类的一些软功,翻起筋斗来气也不喘转眼间已有了三十余个,我悄悄的向马啸看去,马啸的这时都已变了色,看来他今日至少得输上四五瓶肥酒了,虽然肥酒的价格每瓶还不到七元,可对于此时的学生来说这笔钱也是不小的数了。 “好了,你快停,不然我一瓶也不买,”马啸猛然间挥着手双脚不停的蹦着乱嚷着,对着还在一个接一个翻着筋斗的的周建华大声的道:“最多四瓶,多余的没有,你爱翻不翻,翻多了也是你的事。” 这时同窗们还在“四十一、四十二”的数着数,听着马啸的喊声顿时乱乱的责备了起来,“你说话不算数”,“哈,你可真会改口”,“不要理他,周建华、加油。” 周建华明显的听见了马啸的话猛然间停住了正在空中轮转不已的身子,立住了脚狠狠的吐了口气看着马啸笑着道:“莪在家里一次可以翻一百多个,莪还想着你能买个十瓶八瓶的让莪们开开心,原来你也有些‘日把歘’了。” 听了这句话我也笑了起来,只不过对于“日把歘”这个词不太明白,疑惑的问周建华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周建华大笑着道:“‘日把歘’了就是说一个人熊了、害怕了、没胆了,这个词的含义十分的广,内容更是多的很了。” 马啸头一昂似乎不太服气可随后身子又是一软垂下了双臂,显的一付无精打采的模样看着周建华恶狠狠的道:“你能,你英雄,有本事不要酒再翻它个千儿八百的。” 同窗们顿时一个个乐不可支的大笑了起来。 赵国脸上一付幸灾乐祸的模样看着马啸道:“你说你什么赌不能打偏与他打翻筋斗的赌?我们早就听周建华说过他在他们那个小县城学过唱戏,而且学的还是武戏,你怎么能赢得了?” 听了赵国所说的话,周建华笑嘻嘻的仰头朝天的唱出了一段秦腔:“莪,”长长的拖出了一个长长的“莪”后,即大声的吼了起来,“莪今日返家转,到了门前向里看,里面是个小女子,女子正在揉着面,面前一娃笑着耍,怀里抱着个小金砖。”唱到这里忽然又是石破天惊的一声长吼,“莪,啊啊啊啊啊。” 正在这时一位年长的老师快步出了教学楼的门对着我们怒吼道:“是谁在‘莪、莪’的没个完呢?你们是那个班的,这考试还没完在这里鬼哭狼嚎的要干什么?快赶紧走,不然取消你们的考试成绩。” 同窗们顿时一个个的悄然的没了声音,相互看了看转身即跋腿对着校门飞奔。 周建华楞了一下看着我轻轻的吐了吐舌头,红着脸拉着我的胳膊头也不回的追着同窗们的身影而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二十九章 清云道姑 在放寒假的前一个星期考分终于公布了,在小屋内复习的同窗们的各课成绩几乎全部是以满分而顺利通过,这也让学校的老师们大为吃惊。十几个人如此强横的、近乎完美的拿下了第一学年的基础课让班主任也很是开心,在班会上班主任说是这还是从未生过的事,也是这些年来从未有过的大喜事,据她说对于这十几位同学院方也是十分的重视,有可能从中选出些未来留校的人,当然前提条件是成绩必须坚强的保持下去。 据班主任说院里的一些宣传部门也开足了马力对我们这些人大力宣传,毕竟对于学生们来说我们还是属于一个十分正面的典型,当然借着院里的宣传“黑天鹅乐队“的名声也在院里大振,用马啸的话来说是我们的名声提高了不止一个挡次,在一定意义上“黑天鹅”这个词即等同于先进和优秀了。 对于这些虚名我并不十分在意,春考的结束即意味着年的来临,如何才能购买上我所希望的火车票成了当前最重要的一件事,当然如果万不得已便也只能是乘坐飞机了。 我的想法翠翠很是赞同,依着她的话是我们越早一天到家就越省些钱,我们带来的钱已不多了。我方才知道本来计划两年的用度实际上已是快见了底,翠翠本来想让红红通过邮局汇些过来,我没有同意,现在我俩人手中的钱买两张飞机票还是绰绰有余的,想想坐飞机也不过数小时的旅程,如果乘了火车将会更省一些,翠翠勉强的应承了,不过她要买些东西回家乡的愿往当然也不太容易实现了。 随着排队的潮水般的人流在火车站我硬生生的站了两天一个夜,待轮着我买票时车票早已是被售了一空,说是七天内均已无票,如果七天后再买不上说不定又是一个七天,可那时早已过年了还要票做什么。 闷闷的一个人站在售票大厅外看着拥挤着来来往往的人们一时不知该做些什么,按理来说学生票本该好买一些,政府在售票厅内也专设了购买学生票的窗口,可是我明明看见我身后的一个人手持了一张纸条从窗口处直接购到了当日直北京的八十二次客车的车票,而且一买就是二十几张,我当时即对着售票口内的女售票员表示了不满,可女售票员说那是人家早来预定好的只不过现在才来取票而已,然后对着我不耐烦的挥着手,想了想也只能作罢。 坐在了售票厅外的高高的台阶上心里的感觉有些不是太舒服,那个女售票员明显的是在撒慌可又无法将她的慌言当场拆穿,看来这些人是利用了自已工作的便利为已谋私,也不知为何那些领导们也不管上一管,呆呆的想着看着站前广场上到处是乱乱的堆放着的行礼和随地而坐的人们,不知怎么对于这些百姓们心里又生出些同情,大过年的百姓们如果回不了家这本身就应算是一些职能部门的无能。 记的老人们曾说过解放那阵子为了一个要返乡探视病危老人的一个支前的民工,各级政府纷纷的出力出车,让本该一个月后才能抵家的民工竟然在十天内即返回了故土,而且据说那位民工最后还是坐上了一位师长的吉普车直抵村落,当时的那种景象一定感人之极。可现在也不知是怎么了,现在的一些干部们竟然忘记了当初百姓们是如何的抛家舍业的追随着大军一路南下,心里也还记的一位将军曾说过三大战役的胜利可是数百万的百姓们用独轮车推出来的,这些话这么快就被这些坐上了位置的新一代的干部们给忘记了。 “兄弟,要买票?”一个年轻人笑嘻嘻的站在了我的身边看着我问道。 我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年轻人,听口音应是当地人,只不过他身上着的衣物皱皱褶褶的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有身份的人,也许他只是想随意的与我说些话,只好无奈的应道:“正是,这不排了快三天的队也没买上一张,已经没票了。” 年轻人仍旧笑着道:“有,怎么没有?你如果想要我就去给你办出来咯。” 我楞了楞神,满腹狐疑的看着年轻人道:“你能办出票来?” 年轻人大笑了起来,小心的向左右方向看了看接着道:“你想要卧铺还是硬座,是哪一趟你只要告诉我就行。”语气竟然十分的坚定,脸上的表情更是显的一付胸有成竹的模样。 我怔怔的看着年轻人对于他说的话根本不敢相信,女售票员说现在根本没了票如何能买的出来,难道他会变出来不成。 “是不是去北京?”年轻人有了些不耐烦看着我催促道:“你陪着我去,买的时候你付钱就行,每一张票你的多付给我三十元钱,因为我还要付给人家二十元我自己仅能落下十元,你看行不行?如果你同意我们这就去办。” 看着年轻人我很有些痴楞,不过想想也许就不定能有个好结果,年轻人明显的是在求财,不过对于我而言他的作法也是一种生财之道,对于一些急于返回家乡的百姓们来说不失是一个好的办法,当然我如果买了也就助长了那种邪恶之气,可话又说回来这事让一个百姓如何能够制止的了。 “好,就依着你说的办法,不过俺要买两张卧铺还得是学生票才成。”我不由的轻轻的叹了口气,对着年轻人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只是心里一直还在怀疑不定。 “学生票通票是减半的,可是卧铺号并不减,”年轻人看着我认真的道:“如果你同意我们就进去咯。” 我点了点头,年轻人顿时脸上笑的如同开了一朵花,拉着我的胳膊即大步的向售票厅内行去,不停的用力的挤过拥挤着的人们,随着年轻人一直顺着还在一个个紧紧的挤抱着的排队的人们拥成的队列行到了售票口前。 年轻人对着还是方才对我说没票的那位女售票员大声的道:“姐,后天的两张学生票,八十二次的带卧铺,现在来取。” 女售票顿时笑吟吟的将头凑到了窗口内一个小小的话筒前看着年轻人大声的道:“早就备好了,钱。” 年轻人慌忙的回过头来看着我道:“快,钱。” 我心里的怒火毫无来由的腾腾而起,只是票还未到手只能先行忍耐,随手从怀里的衣兜内取出了学生证和数百元钱递给了年轻人,年轻人便匆匆的接了过去从小窗下塞了进去,眼看着女售票员笑着接了过去后看了看学生证上所写的地址,即伸了手飞快的从面前立着的柜子上取下了几张票,然后算了钱后点了一些放入了身边的一个小铁盒中,随即票和剩余的钱一起被递了出来。 年轻人慌忙的随手接了票和钱后递给了我,我将钱数出了六十元后将钱再递给了年轻人,这也就是说从这一时起我已是买上了近三天未能买的上的票,那位窗口内端坐着的女售票员又正在用相同的甜的让人有些生腻的声音大声的对着排队的人们说着些“七天内的票没有了、不要再排队了”之类的话,不知怎么她有些姣好的面容此时让我看起来有些十分厌恶的扭曲着。 看着手中的车票一时真是有了说不出的感概,年轻人对着我一笑早已身形闪动着消失在了人群里,看来他这种求财的路也还真是窗口内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们的揽财的方法,如果没有他们在后面撑了腰凭着个年轻人是无沦如何也做不到的,如果真如那位年轻人所说,这片刻的功夫窗口内的那位扮相可爱的女售票员已是得了四十元,一个月下来这笔额外的收入将远远的过她应得的工资,利用职务之便赚取百姓们的血汗钱其形为真是恶劣到了极至。 想了想缓缓的挤过人群行出了售票大厅,看着蓝天白云只觉的胸闷异常,不过细细的想来此事应不是一个人所为,说不定在那个窗口内的大多数人都如此的做了,看来是他们的内部出了些问题,我一个平头百姓又能奈何的了多少,摇着头狠狠的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来说我已是购上了应得的票了,如果没有那个年轻人还是让我束手无策。 坐在了公共车上扭了头看着些街两侧的风景,一些宅院大门外早悬了些红红的灯笼,不少的大门上也粘贴了些新新的门神和对联,春节的气息已然十分的浓厚。 回到了小院中时间已近了午时,翠翠并不在屋内,想来她是与欧阳慧俩人去了小店。听翠翠说春节将临小店的生意也好了许多,收入虽然还不尽如人意不过也算是能够勉强的维持住了,这几日来平均每天也能挣上个二、三十元,主要是酒买的人多了些,不过售烟的许可证一直未能办的下来,翠翠和欧阳慧便偷偷的卖烟,我虽然不太同意俩人的做法,可翠翠说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据她说其实每一个没有售烟许可证的小店都是这般做法,是很合理的,合理的不一定合法不是。 感觉着有了些饿便想随便的做些吃的,行入了灶屋内才觉根本没有一丁点儿菜叶,虽然有米可没了菜这饭该如何的做了,只能摇着头到了客厅内的沙上坐了,打开电视看了起来。电视节目一个个的看过去甚觉无趣,一时有了些困意,方想寻个舒服的姿势躺着睡一会,院门已是被重重的擂响,随即是有人在院外大声的喊了起来。 “开门、开门。”马啸的声音重重的传了进来。 急忙快步行出了屋,打开了院门后才现十几位同窗们正站在院门外一个个笑嘻嘻的看着我,忙摆了个请进的手势,同窗们便一个个开心的鱼贯而入奔入了屋中。 方想关了院门转身回到屋中,耳边已是传来了一声重重的唱佛声。 “无量佛,道友可肯行个方便?”一个满头花的年老的女道姑执了手礼面带着微笑看着我道,另一手抱了个拂尘。 道士们与人结缘在日常生活中也能随处可见,只不过女道姑如此想与人结些善缘当真是少了些,看着女道姑苍老的脸我有了些于心不忍,急忙对着她用力的点了点头闪开身让她行入了小院中,快步进到了屋内灶房间,随手取了塑料大勺从米袋中舀了满满的一勺大米,在同窗们有些奇怪的目光的注视下出了屋门,将盛了大米的塑料大勺平端到了道姑的身前。 “小道友真是好心有好报,”老道姑看着我微笑着道:“不过贫道并不想化些米面,只是想与道友结个缘法,不知道友可肯了咯。” 我怔怔的看着道姑不知她是何意,这一时我与她如何能结个缘法,只好看着她道:“不知仙姑要与俺如何结缘,还请明示了。” 老道姑微笑着道:“贫道清云,我师妹曾与道友有过一面之缘,据她说道友已是修的如同仙佛一般与天人无二,所以今日特来寻求些大道,还请道友教诲了咯。” 听了这句话我顿时想起了曾经围攻我的小院的那个年轻的道姑和有些年长的道姑,隐隐的还记的那个年老的道姑的道名叫什么清风道人,看来这个老道姑正是她的师姐了,对于这个人的能力从那日里与清风道人的谈话中让我当时已是有些吃惊,本来也想着与她会上个一会,不过她已是寻上门来说不得只好请她进屋坐了再说。 “清云大师远来还请进屋内坐了,”我笑着道:“不好意思俺方才是将你当成了个结善缘的人,还请不要再意。”一手端着塑料大勺侧过身来让开了道,一手做了请的姿势。 清云道人冲着我一笑即抬脚向屋内行去,我随即将院门关了后也随着了屋。 同窗们对于猛然间进入屋中的老道姑有些诧异,一个个的站起了身看着随后进屋的我,眼神中透出的好奇的神情十分的浓厚,老道姑也没有客气,笑吟吟的看着同窗们毫不在意的拧身坐在了同窗们腾出来的正对着电视机的沙上,将手中持着的拂尘放在了桌几上。 “道友可真是有些机缘,”老道姑看着我道:“听师妹说后一直想来拜会,只不过这些日子来有不少的水陆之事耽搁了,今日前来有些搪突还请道友不要介意才是咯。” 看着道姑点了点头,随手将盛了米的塑料大勺放在了摆放电视机的柜面上,弯了腰搬了个小凳面对着道姑坐在了桌几前,同窗们也一个个乱乱的在沙上挤着坐了,安安静静的看着我和道姑。 “道友修行的**可是与我等有些出入,不过见你如此年轻即有了如此的修为只能说明我等的方法错了,还请道友赐教一、二,也能让我等早日踏入正途。”老道姑一脸真诚的看着我认真的道。 “大师说笑了,”我笑着应道:“大道朝天各有各的法子,殊路同归也正常的紧,不一定只是俺行的对,也许大师所持的道是另一条通途了。”听着此人说话极是谦虚我心里很是生了些好感,这才像是一个修道之人,不急、不燥、不愠、不怒的缓缓而谈正是道法高深的表现。 老道姑轻轻的笑了起来,扫视了一眼屋中的人对着我问道:“这些人定是道友的同志了,也不知他们修到了何种境界,看来道友身边高人当真不少,”然后随手一指周建华接着道,“这位小道友已是有了些根基,虽然还未入明台可也近了些,如果勤加修持想来十几年后也能得证大道了。” 听了这句话我有了些谔然,虽然我知道周建华本身学过些唱戏的基本功,可并不表示他已是身有了内息,看来对于同窗们的了解我还不如了面前这位与之才相识的老道姑了。 周建华“哧哧”的笑了起来,看着老道姑认真的道:“大师所言不差,莪在家中也曾学过些练气的法,不过并未坚持下去,如果十几年后才有个小成还不如现在开开心心的过了。” 老道姑笑着道:“正是,不过你所修的可是正途,如果细算起来你应是当年义和团的后人,你的祖上应该姓周,咯是?” 我顿时大吃一惊,看来这个老道姑可还真的有些能耐竟然能随口的道出一个人修为的深浅和功法的来历,而且对修练之人上至其祖先均能如数家珍般的道了出来,这个老道姑定非常人,心里不由的敬佩不已,看来我所修练的功法尚未能达到她的境界。 周建华一怔呆呆的看着老道姑问道:“大师说的正是,莪曾听莪爷爷谈起过,莪祖上曾是义和团的一位拳师,不过在洋人攻入天津大沽口时即战死了,你是如何知道的?” 老道姑看着周建华叹了口气轻声的道:“我太师傅与你的祖上相交颇好,不过她当时在上海的红灯照里是一个护坛的法师,两人还差些成了一家人,后来战事频繁就再也没机会相处,不过在她留下的一些峙文中一直很是称赞你家的功法,曾说是如果能相互对照着练了去定能冲破迷雾打开一条通天之路。只是可惜,那几场战事下来有些功法的人基本上都失了踪,我太师傅相识的几个好友也均是去见了她们支持的上帝,看来现在道法的凋零与那时伤了那么多的人很有些关系咯。” 我点了点头心里也有了些明白,并不是老道姑本领高过了我,只不过她也曾习的些周家的神功而已,故此能够感受到周家的功法中的一些气息,正如我与李华相习本是一家,如果他能够在此地出没我立时也能感知到他的存在,看来清云道长的那位太师傅与周家的关系当真是非同一般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三十章 清云观 正听的清云道姑与周建华说着些曾经的的往事,翠翠进了屋门。 “哥,票买好了?”翠翠连跳带蹦的到了我的身后,伏在了背上将头探过肩膀看着我笑吟吟的道:“我办的学生证有没有用上?还可以罢?” 上个月翠翠不知用了些什么手段竟然能让院里给她自己办了一个学生证,我曾再三的追问生怕她用了些不应有的手法,可翠翠也只是对我笑一笑说是院里照顾我,这让我始终是有些疑惑不解,如果院里真的能照顾我这样的人那象欧阳慧一样的贫困生们早应受到照顾了,不过听她说是在办学生证的过程中欧阳慧可是出了大力,我总是有些怀疑这其中多多少少的有了些不可告人的欺骗的性质,可看到翠翠一脸的欢娱也只好是闭了嘴在心里嘀咕几句,不过这次买火车票便用得上了。 看着翠翠欢喜的模样忙从怀里的衣兜内取出了车票,两张是通票两张是卧铺,虽然卧铺是一中一上,可也比没有好的太多。翠翠娇声的“咯咯”的笑了起来,几乎是抢夺一般的从我的手中拿走了车票奔向了自己的中的其他人在她的眼中几乎是不存在。 “无量佛,”清云道姑微笑着看着我道:“此女应是道友的妹妹了,长的可真是清秀的很咯。” 对于老道姑的赞美我当然是欣然的接受,只是时已正午当是吃饭的时候,只能对着老道姑点了点头再扭头对着小屋喊道:“翠翠,出去买些饭来罢,酸菜米线就成。”对于当地的习俗我仍是知之不多,也不知道姑们是否禁口,只能小心的应付了。 翠翠听了我的喊声大声的应了,飞快的走出小屋进了灶房,然后即听着盆碗乱乱的响了,片刻后见她手中持了四个摞在一起的瓷盆快步出了屋门。 马啸从沙上跳了起来,看着屋中的同窗们嚷嚷的道:“都去都去,这十几个人的饭不得端几大盆了,她一个人如何能端的回来,都去帮忙。”然后起身向屋门行去。 同窗们乱乱的应着,除了几个女同窗静静的坐在少上看着我和清云道姑外其余的人都行了出去陪着翠翠买饭去了。 “道友心胸宽阔正是已修成**的征兆咯,”清云道姑看着我脸色平静的叹着气道:“你那个妹妹也真是了得,我竟然看不出她修行的深浅,想来功力也一定如你一般的深不可测了。我枉自活了百十年自以为已修至灵台可证大道了,今日方知天外有天,还请道友指点,不然空渡了如许多的岁月咯。” 我不由的有些楞,面前的这个道姑虽然看起来年纪是大了些可怎么都不像是百岁开外的人,如果真如她所说的话可能我遇上了这个世上也能数得着的长岁之人,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事。 “大师这般夸奖俺可有些愧疚了,”我看着老道姑小心的道:“你如今这般高龄仍是行走如常人一般毫无二致可真是了不起,俺一个后生小辈怎敢说什么指点的话来。” 老道姑听了我说的话顿时一脸失望的看着我道:“道友莫非不想指点我踏上正途,是不是大道与我无缘咯,如此以来这些年的修行岂不是白费了气力,可怜随着我一同修道的十几个弟子,无论如何还请道友教我。”一时眼圈也有了些生红。 我慌忙的摆着手急切的解释道:“大师切莫这样说,我道行浅薄虽然从小算起也不过才练了个十几年,那里如大师已是百年的身,道法自然已是远胜于我,如果我学的让大师觉的有些用处当然会全部告诉大师的。” 老道姑怔怔的听我说完话脸上有了些笑容,轻轻的舒了口气道:“好,果然是君子风范。道友看看能不能寻一处静室我将我之所学与道友细论,看看到底何处出了问题,如果道友同意即拜道友为师,不知行不行。” 我有了些慌张,如此年岁竟然要拜我为师无论如何是不能应承的,了不起和她平辈相识也是占尽了便宜,不过得道有先后不以年岁论长短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只是这处屋院本就这么大如何能寻出一间静室来,如果想要强行在屋中与她说说我所领悟的道理看来还真是个难题了,修行传法可是要避开人气旺盛之地,万一有个不小心正在运气时受到外界的侵扰,虽然不会造成多大的危害可效果会差了很多。 “道友是不是有些为难?”老道姑一脸期冀的看着我道:“如果这里不行可去我观中,那里清静的很,不知道友愿不愿意挪步?” 看着如此年岁之人软语相求我也只能点头应承下来,老道姑顿时高兴起来双手紧抱了拂尘起身就要向屋外而去。我急忙站起身来拦住了,午饭不久即会被同窗们端了回来当然还是吃完饭再说,想想火车本是后日晚些时候才,有两天的时间足够了。 “大师别急,吃完饭后俺安排一下屋里的事后即可随大师去了。”我看着已是抬脚欲行的老道姑不由的深感敬意,对于一个修道之人而言如能听聆正法大道那可是一生所渴求的,正所谓是一句老话所论“朝闻道夕死可是矣”,这个道姑对于求道的执着的确是在现今社会上很少能见着的。 老道姑端端的站着看着我一脸慈祥,眨了眨眼后对着我轻轻的点了点头复又坐在了沙上,将手中的拂尘再次放在了桌几上后微闭了双眸不再出声说话。 “你们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陈如君怔怔的看着我小声的问道。 “就是,什么大道小道的,难道你是个道士?”黄雨燕楞楞的小声问着我。 “你不会真是个道士罢。”邓晓霞双目紧紧的盯着我忽然娇声的大声道。 我不由的笑了起来,这几个同窗可真有意思,修行之人不见的个个都是个道士,自古以来就有不少的俗人成仙得道的传说,当然对于一些才子佳人的传言更胜,记得在村里曾听村中的老人们在村口的大树下讲了许多鬼怪的故事,曾有一个书生受人之托不辞劳苦的送了一封信给一个仙女,在得到了仙女的垂爱后便能永驻长生天,这也是凡人得道即可平步青云的最好的佐证了。 “你们可别乱说,”我看着几个打扮得体的女同窗笑着道:“你们看俺现在的模样什么地方像是个道士?修行之说是讲人如何提高的自己的品行修养和对物、对事的理解能力,与道士不道士的可不相干。你看俺们将苏联称为苏修,这个修字就有修正、修行的意思,是说苏联现在要改掉过去的错误行上另一条道了。”我方说完话不由的心里暗道不好,这般口无遮拦的说将起来可是把个老道姑也说入了其中,急忙看了老道姑一眼,还好,她似乎已是入定去了。 “谢天谢地你可算是个正常的人了,”邓晓霞看着我一脸轻松的长出了一口气道:“不然你要真是个道士也不知多少人会为你伤心了,”然后扭了头看着一旁坐着的黄雨燕娇笑着道,“这下你可算是放心了罢。” 黄雨燕顿时脸色通红的伸手乱乱的挠向邓晓霞的腰肢,口中娇声的道:“也不知是谁担心偏要推到我的身上来,叫你再乱说话。” 邓晓霞急忙的躲着身子伸出手去与黄雨燕伸来的双手在空中相搏,一边娇笑着道:“好了、好了,是我担心不是你担心,你不用着急,过些日子我给你寻一个你中意的行了罢。” 笑闹声在屋中轻轻的荡漾开,我只好笑着看着几个少女,不过眼角的余光早看见陈如君的双眸透来的一丝温柔,心里立时一惊,无论如何我可不能再伤了这几个纯真的同窗,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几个少女已是对我生了些情愫,当真是如我所料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也只能是退避三舍了。 院中一阵乱乱的脚步声响起,随即听着了翠翠的娇喊声:“哥,饭好了。” 翠翠的喊声喊声未落,马啸、雷建设、马啸、赵建、赵国、周建华几人已是大呼小叫的进了门,刘光明、范军、周建华,刘一水随后步了进来,只不过四人手中均端了个盆,盆中向外散着热气,看来当是四大盆酸菜米线了,翠翠最后行了进来直奔了灶屋,赵丽、黄雨燕、杨岚、邓晓霞、陈如君五人急忙起身让过进屋的人后也快步去了灶间,想来定是想着要取些碗、筷之类的物事了。 老道姑睁开了双目看着我笑了起来:“米线这样端来吃我还是第一次遇见咯,真是有趣。” 翠翠手持着个大勺行入了客厅看着老道姑笑着道:“这还算是有些讲究了,你没见着前些日子他们吃饭时几次都是将大铁锅端了来围着铁锅吃饭了,现在已是很不容易、很不容易。如果只有他们自己,这一会怕是不知多少双筷子入了盆了。” 听着翠翠说的有趣我也笑了起来,这些同窗们作事根本就没有什么顾忌,只要能吃饱饭上的成学其它的事便不重要了。 几个女同窗端着碗筷进了客厅后将碗筷在了每个人的手中,翠翠不由分说的先满满的盛了一碗后将大勺扔在了盆中,随即双手端着碗递到了老道姑的面前,这让我心里很是为她高兴。不管怎样讲翠翠很少如此礼貌的待人,即使在家乡时对老人们也很少表达出她应有的后辈的之礼,为此黄校长没少与她说道,看来对于老道姑她还是很敬重的,当然也许她已是渐渐的长大懂事的缘故。 老道姑看着翠翠满脸慈爱的笑了笑伸手将碗接了过去,放在桌几上后即持了筷大口的吃了起来,同窗们早已是一个个自顾自的端着碗或蹲或坐的吃起饭来,屋中一时“呼噜噜”的吃米线的声音响成一片。 扭过身看着翠翠满满又盛了一碗米线递给了我,伸手接过了碗再看着她从盆中给自己手中的碗盛了后便方心的大口吃了起来,对于汤汤水水的米线即算是吃的再饱我也觉得坚持不了多久,一、两个小时后总是有些饥饿,如果能这样吃上一碗面一天也不会有饥慌的感觉。 老道姑吃的很少,只吃了一碗便放下了筷子,翠翠还想着再与她盛些,可老道姑坚持着说是吃饱了,翠翠看着我见我点了点头后方才作罢。吃完饭后洗涮碗筷的事当然归了女同窗们,男同窗们早上了二楼开始了他们创造乐曲、群情激昂的里程。 在乱吼乱叫鼓声隆隆中对着翠翠大声的嘱咐了几句,无非是小心门窗、小心火烛之类的话,翠翠懂事的点着头应了,然后随着老道姑出了院门顺着大街向城外奔出。 与老道姑一起快步而行,方转过两处街角即见几个道姑扮相的年轻女子迎了上来,老道姑不慌不忙的缓缓的迈着步行到了几人的身边小声的说了些什么,一个年轻的道姑已是飞奔而去。我只好远远的站了避开她们,如果在大街之上让百姓们见着我与年轻的道姑们一起行走,怕不是被人们四处散来的唾沫星子将我整个人淹没了。 不久一辆大车飞驰而来,在距老道姑身子几米开外处刹住了车,车门一开方才奔走的年轻道姑从架驶室内一跳而下,动作很是敏捷,老道姑扭了头对着我招了招手,看来去她的道观路途还是不短,快步行到了车前时老道姑已是坐在了驾驶室内。这一时我并不想与之坐在一起,外面的空气很是清爽,看着对着我不停挥手的老道姑笑着摆了摆手即飞快的爬入了车厢内抚着车厢板稳稳的站了,年轻的道姑们也一个个的爬了上来,大车在轰鸣声中顺着街道急行去。 很快的眼前的景色已是大变,大道一直在山林和庄稼地之间穿行,在这个季节山坡田野到处仍然是绿油油的很是让人觉的开怀,看来我们已是出了城,伴随着“呼呼”的风声大车很快的驶进了一个古镇。 古镇不大,不过看着一路上道路两旁的一些小庙和小楼阁可以知道这座镇古镇文化古迹当真是不少,看来来来往往的人们所着的衣衫也能猜出这里的人文景观更是十分的丰富。 大车在不宽的街道是缓缓的躲着行人向前行着,开车的司机不停的鸣着笛声,绕过了几处小树林后即透过树木远远的看见了些红砖绿瓦,看来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就要到了,粗粗的估摸着如果按路程计也不过距城数里而已,这也能让我放下心来,如果路程过远可别耽误了回家的大事。 这一路行来并与年轻的道姑们说话,只是心里想着的更多是如何才能将自已所学的一些内容在一天的时间内给老道姑讲个分明。 大车在一方小道观前停了下来后,老道姑在一个年轻道姑的搀抚下行出了驾驶室,我顺着后车厢板跳下了车,然后在老道姑的指引下行入了观门。 顺着青石板铺就的大道向内而行,小道观其实并不太大,此时应算是在一方小山麓之下坐东朝西,不过里面的建筑却很有特色。 主殿系青砖所就黄瓦铺了顶,金黄色的屋顶挑梁悬栋的在斜阳下显的熠熠生辉,殿内供的正是三清神像,我所熟知的那位了不起的大神东华帝君东方诸正正的坐在了正位上,看来这里的道姑们所敬的神灵们正是来自太清的那些仙神,如此说来我与她们的所学也正是同出一源了。 绕过主殿后即是十几座一字排开的面积均只有几十平方米的一个个小殿,殿虽小可是气势仍在,梁柱、斗拱、门窗、瓦顶俱是灵珑清透,殿内供桌、神像、帏幔、匾额、楹联一个也不少,小殿的台基更是青石所起内铺青石板,几间待亭也很有些特色,殿堂外的旗杆上七星旗也均是高高挂起。 所有的殿堂整体上均是雕刻细腻、比例匀称,造型不但美观且极其精细的完全的是重檐木构的古典建筑。有的殿堂外还有一些石雕凭栏,台阶、正路和地面也均铺了青石,一路进入随处可见种植的一些紫薇和茶花,再向里行即是道姑们日常起居的一些住所了。 随着老道姑进入了一间不大的瓦房,张眼看去是一张睡觉的床和整齐叠起的铺盖,蚊帐也是普通之极和我在学校宿舍内所用的完全相同,一面墙壁上粘贴了一张老君的画像,画像前供桌上放着的一方香炉内正向外冒着缕缕的青烟,香气极是浓烈正是檀香所生,供桌前的青石地面上乱乱的扔着几个铺团,屋内已是再无长物了,如此看来道姑们的生活当真是平寒了些。 老道姑看着我一笑随手指了指地上扔着的铺团我便明白了过来,她这是要我在那个物事上坐了歇息,屋中本也没有凳子什么的也只好行到了铺团前盘腿坐了上去,不过方一坐下即知这些铺团很是费了道姑们的心思,坐在上面即不软也不硬身子觉的很是舒坦,看着老道姑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一个年轻的道姑已快步而入行到了我的面前,手中端着一个不大的琉璃制成的茶盅弯了腰递给了我,急忙伸手接了过来,顿时扑鼻而入的一股清香直冲心底。 “这可是我们这里最好的普洱茶了,现在观里也只剩下了不足二两,这些还是我的先师留下的,只有最贵重的客人我们才取出冲上些,”老道姑看着我微笑着道:“前些日子一个俗客来观中说是要一万元买一克我还是坚决的拒绝了,这种茶可以品不可以污,听师傅说每天只有清晨那小半个时辰才能去摘些叶尖,而且一年中也只有那么几天摘下来的才有这种香气,光制这道茶就整整的耗去了她三个月的时间。” 听了老道姑的话我不由的有些呆怔看着手里茶盅里有些金黄色泽的茶水,这茶如果这般费了人力当真是人间的极品,眼前仿佛看到了一个年老的道姑茶园里正顶着凌晨清凉的露水弯着腰小心的采摘着嫩嫩的叶尖。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三十一章 初次传道 当初女神将她的**在一个个空间不停的传于她认为合适的人,让那些人为了她拚命的开始修行,虽然不停修行的惨痛让仙神们忘记了自已的亲人并视其周围的生命如同草芥,即有不得已而为之也有根本无暇顾及他人存在只能踏上那条不归路的原因,可是能够获得长久的性命自然成了一个天大的诱惑,这也才有无数人为之奋斗不已为之伤心不已。 乐静信大师所创的银河系应处于这个宇宙的正中的位置上,所有河外星系无不是以它为中心在旋转来停,在我的气海中那一个个气旋随着我的修为的提高最后也生成了这种宇宙的模式,不过我并未感觉到哪一颗星辰上出现了生命,想想当时李华说我的一些话我正是逃过了这一关从而能够不受那些生命体的制约而能笑对人生,也与李华假死时我被迫将身内才行成的气息打碎有着莫大的关系,不过总的来说我也不再具有与仙神们相同的与天地同寿的能力了。 女神的所做所为在我看来不过是为了一已之私而让千万人为之献身,她所传的功法确实也能让修行的人在空间来去自由,不过追随着她的人们越多她所期待的先天之气就越盛,如果她能将它们全部化为已有想来她的生命定会长久,如果她生存的间与我所在的人世上的人们相比可能不会少于万年了。 时间在每一个宇宙中均不相同,同一个师傅所传的功法中所定下的时间的概念几乎是完全相等的,虽然有时也会有些小小的出入那也不过是在复制的过程中出现了一些小小的差错而已。不同的师傅名下的师兄弟们的宇宙是无法镜像的,这即与他们修练的方式有关也与师傅们的能力大小有关,能力强者所生成的宇宙便多些,弟子们也就理所当然的多了。 就我所看过的一些资料可知一些事,宇宙究竟是球形的、马鞍形的、还是平坦的科学家们也一直争论不休,按着一种最为普遍的观点是在大爆炸之后宇宙诞生了,我们的宇宙是大约在一百三十七亿年前由一个非常小的点爆炸产生的,目前宇宙仍处于在膨胀之中。 这一学说得到大量天文观测的证实,宇宙诞生初期温度非常高,随着宇宙的膨胀温度开始降低,中子、质子、电子产生了,这些基本粒子就形成了各种元素,这些物质微粒相互吸引、融合形成越来越大的团块,这些团块又逐渐演化成星系,便有了恒星、行星,在个别的天体上还随机出现了生命的现象,能够认识宇宙的人类最终在地球上站了起来。 其实人所认为这个大爆炸理论虽然是现实的存在,可是与修道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所理解的宇宙的形态可是另一种模样。 在同一个时间的长河中大宇宙是无穷的,它本身是由无数个宇宙构成的,每一个宇宙都是有着有限的边界和可以度量的形状,它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拥挤在一起,相邻之间后者始终是前一个的一个镜像,也就是说后者完全复制了前者的所有的一切物质,然后在自已的世界里相存共生。 在修练过程中如果一个师傅带了数个弟子,那么每一个弟子所修与其师是完全相同的,在弟子们的体内所生成的宇宙也就成了师傅体内宇宙的再现,这一过程便如同无数人自己面对镜子所组成了世界去奋力的依照着前人的指点开辟出自己的世界,这便是我最初明白了宇宙不过是一个个镜像的缘故。 这种现象我考虑了许久才渐渐的明白,一个宇宙中可以有一个或多个生命星体的存在,这得要看第一个创之宇宙的内的众多的星体到底有几个获得了生命,然后便能够得知与之共存的每一个宇宙里有几个星体上有了生命的形式。 确切的说来正是创宇宙的人不过是将自已的内息修到了一种足以与身体抗衡的新生命体的形态,然后将体内的气息化为一方宇宙与自已共生,这也就是我所感知的我体内的气息化成了与我所看见的宇宙几乎如出一辙的原因了,如果在创者的气海内气旋而成的星体上有了与之相似的一种生命开始生活,那么创造者可以内视他们如何的与天地奋争并从其中选出几个来传授自己所领悟的功法,从而在选中者的身体内再次诞生新的生命。 新生命的诞生来自那一个小小的细胞,在古人的一些大家也对此种现象作了无数的剖析,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从而生生不息也是说的这个道理,在人体内的细胞便是一个仿着一个、一个又生成数个的让人渐渐长大,每一个细胞虽然不尽想同,可是它们本就是由一个幻化而成拥挤成*人体。 从宏观到微观、从宇宙到夸克、从巨大到细小无一不揭示的这一个道理,一个个星球即是一个个在修练者的体内的细胞中的原子和电子,电子从一个级层向上一个级层跃进时所消耗的能量是以一个级数在增加,人不过是位于它们其中某一个上面的一个小小的细菌。 如果以我的身高来做为一个标准的数值米,以它再去丈量天地所有的物事的大小、长短、远近的距离后,得出的数据正与目前量子力学的理论相合,对于这个悟解我也曾十分的苦恼,这一时显的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对于一个包含着一个的宇宙来说根本不再算是什么了。 分子的大小为十的负九次方米,这也被西方人称为一个纳米,太阳的直径是十的九次方米,这是生命诞生的标准,而我的身高正是位于两者正中那一个标准的对称点上,也就是十的零次方米,如果再以此数去量现在我所在的宇宙的大小,它的直径是十的二十六次方米,而作为太阳系与外界分水线的正是我们星系的最外的一个星,它到太阳的距离正是十的十三次方,这也就是说每一个级别的大小是以十的几次方来区分开的。 围绕着太阳旋转的行星们也一个个的分布在了十的次方所划出的位置上,在太阳系中离太阳最远的那个小行星带与太阳的距离正好是十的十四次方米,而地球恰巧处于了正中分界岭上与太阳的距离是十的七次方米,地球的卫星月球与地球的距离大约处于了十的十次方米的位置上,以此类推所有的星体组成的星系都是围绕着中间的那一颗星辰旋转,它们到中间那一个颗星之间的距离均是十的多少次方米来定位的。 如果再细细的分下去,在这个年代让洋人们十分兴奋的遗传基因的大小不过是十的负八次方米,相比较纳米的大小如果去搬运原子组成新的形态,那么所需的空间为十的负七次方米,而原子的大小又恰恰是十的负十四次方米,正是是这个空间的指数的半数。夸克的现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与之处于同样能量级别的微观粒子们据书上说也有了数百种之多,其中也有一种粒子是以我们最伟大的开国伟人的姓命名的,不过它们的大小均处于十的负十八次方至十的负二十次方米的范围内。 大的宇宙能够理解它们本就是一个个的镜像所生,用这个学期学到的计算机的语言“栲贝”二字来形容真是恰如其分,而微观的世界想想便也能明了,有时也想着将自己再缩小几个十的级别,便又是一方天下。 当小如细菌的仙神们学会了**后自己便明白了只是为他人作嫁衣裳的这一个道理,也就迫使自已想尽一切办法逃离开那个人的控制从这个世界进入那个人的那一方天地,这其中修行的过程十分辛苦,即要让自己能在那个世界生存还要与那个世界的人一样大小,如何将时间的转换就成了必修的课程。 时间不过是所有物质间那道看不见的引力的一个组成部分而已,想要改变时间自然要能够控制引力为我所用,控制的方法在破空**术中早有提及,后来所习练的笑指天下都是讲的如何去改变身外的引力空间,当那一方空间不再受到引力的制约后自己便能够跨跃天下,在跃进的过程中便渐渐的有了与上一级的空间内的人们相同高矮的体形了。 改变时间的过程即是改变引力的过程,这在我所学过的量子力学中也早有结论,时间会随着引力的改变而改变,如果强行将时间静止那么引力也就已然不复存在了。当然改变引力需要强大的能力,这个能力如果放在人体内便是内息,内息的强弱决定了一个人最终能不能成为“仙神”去跨跃时空,所付出的便是十的多少次方的焦耳的能量。 能量说来也不过是一种力的存在的形式,我曾想过当初进入太清的过程,那正是巧妙的利用了另一种力来消除身边所存在的力,从而能够顺利跨跃电子间的能级漂浮出细胞,再顺着我所在的那个人体内气的气路一冲而去实现自己心中的所愿,这便是所谓的飞升了。 练气的过程即是集聚体外能量的过程,将世界上自己能寻的到的先天气息强行纳入体内再慢慢的转化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让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饱聚能量后即可开始将它们在体内强行的运转,在运转的过程中分出一股能量直达头顶保护住自己的性命,将剩下的能量在体内如飞般的运行后再次创造出一种新的引力将来自体外的力量巧妙引开,这样便能轻易的达到自己的目的。如果以科学的论述来说明这一个过程即是以光运行时时间便停止了下来,从而让自己获得永久的生命。 面对着盘腿坐在铺团上的清云道姑我将自己对道的领悟全盘托出,其实说来简单可做起来十分的艰难,这一时明显的可以看到老道姑的脸色由有些黑亮渐渐的变的苍白,脸上也满布了些扭曲和痛苦,满头的银似乎比原来更白了些,心里也是一阵阵的为她难过,只好端起茶杯再轻轻的吸了一口茶不再出声说话。 “那就是说仙神之事本就是虚妄之言了咯。”老道姑双目失神般的看着我有气无力的道:“我们就是再练也不过是他人的掌中之物,看来我们都错了。”说着话时两行清泪已是从她的眼眶中汩汩而落。 我只好点了点头,现实就是如此的残酷根本由不得人,道姑修行至今已是近了百年,对她而言这个打击当是非同小可了。 “大师根本不用伤感,”我看着道姑极力的安慰道:“如果不能求的仙道大可去求养生之道,养生也是一种修行,其目的与仙神道所求的并无二至,如果能修的与天地共存不也是进入仙道了么?” 老道姑看着我漠然的点了点头,只是脸色依旧灰败之极,眼神中也不再有任何的光彩,空洞洞的似乎透过了我的身体不知看向了何处。 只好叹口气站起身来扭了头向屋门外看去,这一刻屋外早已是漆黑一片,抬了手腕借着屋内的灯光看了看手表不由的有些吃惊,时间已是凌晨四点了,我和老道姑这一论起道来竟然已是过了近十几个小时,肚中也感到了些饥饿。 “道友指点的正是,”老道姑似乎回过神来缓缓的站起了身看着我微微的颌了颌接着道:“不力求大道方能脱出迷途,不理会自身才可逃出苦海,我今日才明白其中的真意,谢谢道友咯。”说着对着我微微的弯了弯腰。 急忙还了礼后怔怔的看着脸色已慢慢平静下来的老道姑,不由的心中有了些感概,看来她已是从痴迷中有所领悟,今后不会再拚了命般的去寻求那个让人伤心的大道了。对于养身之论我也有着自已的见解,说不得再寻个时间慢慢的告知与她,只是这天眼看着就要亮了起来时间已是来不急,翠翠定是还在屋中等了,天一亮我必须返回城中。 想了想伸手从怀里取出了的钱包,小心的从里面取出了一方薄纸,那上面有我所记画下来的笑指天下的那套身法,本来想传与翠翠,只是后来看到翠翠的能力已高过了我方才作罢,想来我会的翠翠都已是会了,犹豫了片刻后定了定神看着老道姑道:“大师,俺这里有些图你不妨看看,这可是另一种修行,如果你能练则练,万一不能练可将之毁去不可是在世间相传。” 老道姑看着我楞了楞神后即一步跨到了我的身边,伸手接过了薄薄的折叠成方形的纸片轻声的问道:“道友,不知这上面记的是些什么?为何我是能练则练?” 正眼看着老道姑沉声道:“这可是当世修行的最高的**,如果你能练成当是不弱于仙神,虽然只是些动做可当初俺方习练时几乎伤了性命,不过也幸亏学了它才有了今日能够身具些**力,你可一个动作一个动的学,不可一次贪多、不可再传于外人,自己的弟子们也不能例外,否则我会收回你所有的功力,当然如果你能学的会也与仙神并无二致。”其实收回不收回她的功力的话本是吓唬之语,我此时还未有李华身具的那些法力。 听了我说的话老道姑先是一怔可是接着脸上又浮出了些欢喜的笑容,看着我的双目中自也是多了些神采:“多谢道友,道友的话自当是深铭于心,我就是拚着一死也不会再将她传于第二人。” 点了点头看着面前的老道姑心里一时有些七上八下,也不知这么做是对还是错,那日里我几乎伤在这个**的手中,如果老道姑强行习练万一伤了性命那可是事与愿违,但愿她能听的进去我的警言,至于拚着一死的话也不太吉利,方想说话门外已是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师傅,要不要吃点东西?值夜的师姐让我来问问,她做了些炒饵块。”一个面目姣好的年轻的道姑闪身而入,对着老道姑执了个手礼。 老道姑已是恢复了常态看着我微笑着道:“道友可进些饭食,小观虽然过于简陋可弟子们的饭菜做的还算有些滋味,不妨品尝了些。” 如果没有提及饭菜之事我也能很快的忘记了肚中的饥意,只是这一说将起来肚中顿时“咕噜噜”的响成一团,只好笑了笑道:“俺正好有些饿了。” 年轻的道姑看着我娇媚的一笑转身快步而去,她的眼神这让我的心有了些慌乱,不过也顿时生了些疑惑,这个小道姑年纪看来也不过才是二十一、二岁,也不知她如何能守的住这么清苦的时日,她眼中的媚态早已说明她已是有了中意之人,不知当地的风俗是不是能允许道姑去嫁了人,只好摇了摇头。 记的来学校的路上在西安转车,因无事可做清晨带着翠翠到了钟楼前那诺大的广场漫步,一个道士扮相的年轻人骑了辆红色的摩托车从我俩人的身边飞快驶过,看着摩托车行了距我们不到十几步远的步方便猛猛的停了下来,一个打扮极是入时的少女从广场旁的一处台阶下奔了过去,身子一拧即坐在了摩托车上伸手抱着了年轻道士的腰,随后摩托车即绝尘而去。当时看到的景让我和翠翠俩人是目瞪口呆,吃午饭时问了饭馆的服务员才知道道士是可以娶媳妇的,他们也是有着上下班的时间,翠翠为此很是对着我唠叨了几日。 “道友不必介意,”老道姑看着我笑了起来:“她的命可苦了,嫁了个丈夫天天的挨打,生了个女孩又出了车祸,这不是去年方才投入我的门下,属于我门下的第六代弟子,人到是还算机灵咯,她的师姐们也很是喜欢她。” 我心中不由一阵的释然,看来我对事物的判定还是有些过于的武断,听老道姑的话语这个年轻的道姑确是嫁了人,看来她日常里也是这般动作了,对着老道笑了笑,门外又响起了乱乱的脚步声,似乎来者不止一人。 方才出门而去的年轻道姑同一个有些年长的道姑各端了一个大碗手中持了筷快步而入,看着碗上飘着的热气已是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年轻的道姑端着碗直奔到了我的身边,一脸娇笑着将碗递到了我的身前,忙伸手将碗筷接了过来,随即看着她翩翩的行到了老道姑身边站了,有些年长的道姑却是恭恭敬敬的双手持了碗筷端给了清云道姑。 低了头看了看碗里的饭,碗里果然是满满的盛了些炒铒块,饭里并未有火腿之类的肉食,是用了些木耳、香菇和青菜炒就,闻起来却是有了一种特别的清香,不由的食指大动。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三十二章 **身 吃完饭再聊了一会,无非是些家常和经之人而言所要学习的经书实在是太多,我只读过十几本,当然对我影响最深的那几本书还是无心师傅所传,不过也能应付了个大概。 当星宿西行时东方的天空已是亮了起来,老道姑看着我笑了一笑挺身从蒲团上站起身,伸手拉了一下依着墙面垂下的拴在开关上的细绳,看着屋顶上低低吊着的白炾灯泡熄了去后向屋外举步而行,我缓缓而起,这一晚上坐下来双腿已是有些酸痛,看着她对着我点头招呼着便随在她身后迈步出了屋门。 观里在正殿前的晨钟缓缓的被沉沉的敲响,“铛、铛”的声音一共响了九次,声音在清晨淡淡的云雾里被远远的送出,对于这个古镇来说这九声应是家家户户都可以听的见了。 站在屋门外即看见观里的道姑们已是衣着齐整的纷纷的出了自己休息的屋,一个个默默的向正殿疾步奔去。随着老道姑顺着石板路慢步而行,一路无话,绕过了几处小殿堂后即看见了正殿前高高的旗杆上正迎着晨风猎猎飘扬的七星旗,想来这应是到了道姑们开始日常的早课时间,修行对于她们来说可真是太过于辛苦,就算是早起的农户人家此时仍是处于睡梦之中。 方转到正殿门前早已看见足有三十个道姑齐齐的列了队,一个个精神抖擞的看着气态万千的老道姑,行到了道姑们的身前时一位年长的道姑走出了队列,对着老道姑执了个手礼问道:“师祖,今日并非释道之日,不知师祖如唤弟子们有何事?” 老道姑缓缓的应道:“今日正宜开课,我有师从远方来可对你们传道,去开法坛。” 年长的道姑先是一怔然后飞快的转了身,对着列队站着的道姑们大声道:“师祖有言,有师自远方来,今日正宜开坛释道,众姐妹去准备。”说完话没有丝毫的犹豫即转了身,跋腿向着另一个小殿奔去。 几十个道姑们顿时乱了起来,一个个飞快的相互叫嚷着向四面散去,有不少道姑边跑边对着其他的道姑娇喊着,莺语雀鸣的声在观里四处响起,刹那间小道观内已是热闹异常。 老道姑看着我一脸歉意的笑了笑道:“你看我这些弟子们一个个真是少了规矩咯,不过每次传道释法她们都是开心的很。”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心里想着正好听听老道姑的那位远方来的师长是如何传道的,对于道法的释意也极是想听听其他人是如何理解的。 随着三三俩俩的道姑们抬着、抱着些物事而来,不久桌椅木凳已是在正殿前整齐的摆开,一个方桌置在了正殿门口,在桌面上放了一只小鼎,小鼎旁整齐的放着儿臂粗细的捆成一捆的小手指粗细的长长的黄香檀香,方桌后面放置了一把木椅,正对着方桌的是几十个小方凳齐齐了列成了五排。 这让我有些惊奇,在心里一直以为道家在释道时道士们应是一个个的坐在了蒲团上,全神贯注的听师长们解释着所学的经书中的经意,可这会儿眼见的竟是大为不同,坐在凳上听课似乎应是在校的学生们的形为,看来时代在进步道士们的生活也在生着变化了。 老道姑看着有些讶异的我解释道:“现在的天气较为湿寒,如果直接坐在地上会生些病症,当然屋内因有火盆此问题便不存在,所以从我执掌了小观后便改了些规矩,让弟子们坐了小凳了。” 听了这句话我方才明白过来,事情并非如我所想,老道姑的做法当是应时顺势,当然最重要的是充分照顾了这几十个随着她修行的道姑,虽然这只是一件小事,可是从这件小事中也能看出清云道长对弟子们的疼爱,于是看着老道姑笑了笑点头表示理解。 方才向老道姑问讯的年长的道姑行到了方桌前伸手取了五枝香,划着了火柴后小心的点燃了执在了双手中,然后对着香鼎弯腰拜了三拜,在小凳前齐齐站立的众道姑们也一个个的随着拜了,年长的道姑拜毕即恭恭敬敬的将香一枝枝的插入了鼎中,五缕青烟随着微风轻轻的荡向天空。 “曰: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又道:为学日益、为道日损。还道:三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鑿戶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老道姑扫视着端坐于小凳上的道姑们慢慢的道:“今我师已来至观中,其道法早已是冲破仙凡界直至太清天,众弟子们当虚心受教,不可遗落一言一字。”然后过身来对着我弯了腰接着道,“无量佛,请我师坐坛。” 我这时才明白过来,原来清云道姑的口中的“我师”指的是我,这可是让我有些担当不起,看着她一时有了些慌乱,在她异常坚定和肯求的目光中暗自己苦笑不已,这明显的是推也推不掉了,也只好对着她弯了腰道:“俺就勉强的试上一试,如有错处还请大师原谅。” 清云道姑将手中的拂尘轻轻的一晃伸手对着我摆了请的姿势,只好缓缓的行到桌后木椅上坐了下来,看着正紧紧的盯着我的几十双眼睛心里有些慌张,说来也是根本没有准备的缘故,又不能将我与老道姑所说的告诉她们,这一时真不知从何说起。想了想自己曾学过的无心师傅所讲的一些修道的经文,道姑们中定是有不少的人已是读过,还是从最基本的讲,只要将自己的理解说了出来便能应付过眼前的景了。 老道姑缓缓的行到了最前排的一个小凳前也低身坐了,眼中透出的光彩让我有些心乱,如果讲的不好可别伤了她的心。想起自己所熟知的山图公子的事和他所著的书《云笈七签》,不妨就从这里讲开来。轻轻的清了清嗓音,边乱乱的想着边缓缓的一句一句的说了起来。 “书中说:正一真人坐在鹤鸣山洞里给赵升说法,说是人的身体内有三种不同的魂,一种名叫胎光,是太清阳和之气;一种名叫爽灵,是体内的阴气所变的;还有一种名字叫幽精,是体内的阴气混成的。如果阴气制住了阳气,那么人心就不能清净;阴杂之气过盛,人就会昏暗迷茫、神气阙少、肾气不续,脾胃等五脉也不通畅,到了这种境界人的大限也就到了。所以人必须常经的接受些太清之气,就能不为三魂所制,那么当然的会长生了。” 看着道姑们一个个眼也不眨的看着我,知道自己这样叙述的开篇是成功了,顿时有了些自信,继续慢慢的说着。 “《抱朴子.內篇.地真》里也有解释:欲得通神,当金水分形,形分則自见其身中之三魂七魄。其实此三魂非彼三魂,这里的三魂应是灵魂、觉魂和生魂。灵魂应是人的良知,在人世上称谓较多,人故去后往生时便是这一道魂灵离去后投入再生天,而再生天也即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空间之路,那条路百姓们往往称为极乐世界。觉魂即是因果了,所以肉身灭去后就要轮入因果之地,也就是百姓们所说的阴间。生魂是人们传宗接带所带来的,人故去后它便奔了肉身掩理之处,由生存的人们来寄托思念。” 看了一眼老道姑似乎呆怔的看着我不停的眨着眼,这让我心里有了些疑惑,对于自己的这番解释也不知是对还是错,不过不能停下来就让自己凭着感觉说将去。 “对三魂的这两种解其实都是对的,只不过一种是从修行的角度来分、一种是从人生的角度来谈,归根揭底都是讲到如何去修三魂。修行中的三魂如果能修的好那么就能达到养生的目的,修人中的三魂如果能修的好便能让世人永远牵挂。可是到底有没有三魂,如果有它们现在位于身体的什么地方,俺们该如何去感知到它们的存在。” 说到这里我想起了与王小晓在一起时我曾亲眼看着自己的**,从那时起我便是达到了修行中的分神阶段,看着**呆呆的坐立着似乎失去了管理它的我,可即算是我怎么看着它也没有现其它的魂灵的存在,一时心里又有了些不解。 “人活在世上应是以乐观的态度支对待一切,当然更要以帮助百姓们为自己的欢乐,而如果能让自己活的长久一些便能帮助更多的人,这便是俺们这些人追求长生的原因了。所以修行修的是性命、修的是人格,如果缺了其中的任何一项一便不能算是完整。” 我不管不顾的顺着自己的想法说着。 “俺们修行时的信仰最早应来自黄帝,观星移辰,以北斗转一天定下十二个方向定下了十二个时辰,以北斗一年所指所定下了二十四方位确立了二十四节气,所以俺们的魂灵自是来全部来自北斗,当然魂归时也俱漂向北斗,如果能将日月星辰与身体相合便知道了魂灵在俺们体内的的大致方位,俺身后这个斗”,我扭了身随手指了指殿门外高高立着的斗接着道,“它代表的是宇宙,它表示着只要俺们性空则能容下天地间的万物,当然包括的整个宇宙,这么看来俺们的身体就应是个大宇宙。” 看了看坐在小凳上的道姑们,一个个的茫然的看着我不知在想些什么,再看看老道姑,她明显的明白了我的想法,这一夜的说道现在看来总算没有白费了我的气力。 “老子说:‘吾有三宝,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这话的意思讲的十分清楚,一是爱护百姓和自己、二是控制住自己的贪欲、三是能够谦虚避让与人无争,这就是修行,如果俺们能达到这一步那么俺们就能感知俺们魂灵的所在,从而能够达到长生的目的,当然也就能领悟天地的**。” 老道姑看着我满脸欢喜的不停的点着头,但我这一番说教能够让她带着道姑们踏上另一条养生的道路。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徽。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这正是说明了俺们应修的方向,道本无常,立于天地之间飘忽无踪,从无常至有常、从无名到有名正是说着的从点无的那一点铺开后形成天下,由此可知天地**所包含的内容。” 说到这里我忽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古人所说的与现在在学校所学的正是一个东西,都是从虚无到实有、从质变到量变、从一点窥天下、从性质定乾坤,难道古人们也有着这样的科学观点不成?也或许他们早已是知晓了我所学过的所有课本中包含的内容。 “修行过程中俺们会有不同的感受,静坐也不是唯一的方法,所要完成的事只有一个,那就是明心见性,性与命是两个概念,斗代表的是性,命就是指的生魂。这一过程有人可以片刻间醒悟有人却要穷其一生,如果能正确的走上正途,俺将俺自己的体会通晓与你们,但愿能与你们共同分享,不过还得需要你们去理解,这里面有太多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 道姑们顿时兴奋了起来,有不少的年轻道姑在交头接耳的小声的说着话,我也能听的分明,无非是些原来如此、我们也能学的会等等的内容。 “魂灵归于北斗,北斗在人身体内位于何处?对于此事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各有各的论断、各有各的解释,”说到这里我不知怎么猛然间想起在牢狱之中时眉间内出现的那股旋流,于是毫不迟疑的伸手指着自己的双眉间的位置大声的道:“北斗在人身上就位于此处,这里是我们人身的动力所在,如果封闭了它俺们最先感受到的正是浑身无力接着便是沉入昏迷之中,如果再严重一些也就是魂归此处了。” 我能够感觉到身体内滚滚的气息正是被眉间内的那股旋流化成了星辰驱使着在全身流动,如果它们静止下来那么气息将也完全的静止,根本再也无法向下继续着我的修行,看来我还的小心的领会,将这一方天地好好的看个明白才是,至于魂归此处的结果却是心里也难以明了,还是暂时的不再说这个话题才好。 “修行时俺的本意并不赞同静修,那样只能修性而不能修命,先有强壮的体魄才能保证修行的进行,所以动静相合时以动为主、以静为辅,先强身体再强性命最后才能谈到修仙成神,如果早早的生魂归了北斗,修行也应不存在了。” 这时一个年轻的道姑忽然大声问道:“依大师的意思我们该如何才能动、静相合?” 我笑了起来,这个最简单的问题也许让她们无法想的明白,学校里所设的的体育课即是讲究一个动字,动的目的便是锻炼,当然凡事也不能太过,过于的劳累反而会带来反面的作用。 “天下没有不动的事物,”我看着年轻的道姑道:“即使俺们坐着的这方大地也无时无刻的不在运动之中,有位伟人说过‘坐地日行八万里’的话正是对这一种在运动中的形态的具体描述,宇宙都在为了自己的生存而不停的运动,对于人而言当然运动是重要的一件事了,对于修行之人更是如此。运动的形势多种多样,举举哑铃、跳跳跳绳、干些农活都是一种运动。” 年轻的道姑笑着小声的对身边的道姑们道:“原来是这样,看来我们以后要多做些才行。” 在年轻的道姑身边坐着的另一个道姑也小声的对着她道:“正是,实际上就是锻炼身体。” 我笑着点了点头不再理会正在小声说话的道姑们,对于我来说今天说道实际上也让我自己领悟了些东西,对于无心师傅所的修行有了些自己的不同的看法。 “现在的修行无非是讲些如何才能炼谷化精、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为虚,这本是脱出了修行的大道万不可放在位,人这一辈子前六十年为一大关,从六十岁以后每十二年便即是一关,如果踏错了一步六十岁以后只能拚了命的保住真身,要修成正果比六十岁以前要难了许多。” 我猛然间看见了老道姑一付若有所思的模样,急忙改了口接着说了下去。 “性到底是什么,归根到底一句话那就是心,这其中如果再分便是心包含着性,性包含着神、神又包含着心,所以心即是这三样东西的总和也是俺们血脉能够正常运行的根。命就是俺们的肾,也就是元气,元气可补也可泄,不过如果光补不泄或光泄不补都不能完成正常的修命。” 对于这些我可是身有体会,不过对于道姑们而言我最好还是少谈些这方面的内容才是。 “如果以方位定向后俺们可以看到,心为火为南、肾为水在北、以火煮水水为水气,水气动则转为神,神而化虚,此时最重要的应是不能再进火,即当气息运行十二周天后便需培固自身的肾水方可,要不水气无根命也不久了。所以先保住性命,然后是寻求长生,最后才是修仙了。” 给我和老道姑送饭的年长的道姑呆呆的看着我大声道:“那么怎么才能修得成仙而让性和命永驻了?” 看着道姑点了点头,这才是我要说的最重要的事了,对于仙神之说我早已开始淡漠,对于那条大道也并不再用心的去追寻不已,现在在这个世上应做的事还很多,当然让自己能够活的比常人长久些自然也是目前主要的修行方向。 对于仙神之说本就是人们自我的一种解释,任何一个仙神先他还是个人,当然他先更是个能够长命百岁的人,然后掌握了一些让天地间的物事能够随着他的身法、手法和内息一起与他生共振,从而能够改事物的表面或内在的形态,对此我可是深有体会。 “经文说:‘胎从伏气中结,气自有胎中息,气入身来谓之生,神去离形谓之死,知神气可以长生,固守虚无,以养神气,神行则气行,神住则气住,若欲长生,神气相注,心不动念,无去无来,不出不入,自然常住,勤而行之,是真道路。’这一段文字讲的十分清楚,即算是不是最好的也与大道十分的近了。”我看着年长的道姑道:“修仙有六关,即脑、黄庭、丹田、脑后枕骨、脊梁骨、尾椎骨,如果都能炼的完便得了仙道。” “那么如何才能知道自已修到了那一步咯?”年长的道姑怔怔的问道。 看着年长的道姑我心里不知怎么又有了些伤感,今天给她们解释了这么多她们还要在所谓的仙道上纠缠不清,看来她们已是痴迷了太久,也许是该点醒她们的时候了,可是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她们彻底的明白过来。 “万般光明、万般宇宙,如果你内视时能看的见光明的宇宙与你共生,你就能得知自己已是踏入仙道了,”我看着道姑冷然道:“法身即是光明是万物之源、同时也是万物的归宿,宇宙即是大海的波涛,浪自海上生必然也自海上熄,如果强行而为最终将无法回到本源中去,所以万事应顺从自然、万法则不离其宗。” 对于我身内丹田中的气旋而成的万千光明的星辰我自有自己的看法,虽然未能生成另一方生灵所在的世界,可这并不表示我的修行没有达到仙神的境界,如果论开与天地相容许多曾有的仙神们未必能强过了我,还得再对她们加以苦劝才是。 “你想不想知道俺现在修到了何种境界?”我看着年长的道姑耐心的问道。 几十个道姑们听了我的问话顿时乱了起来,一个个看着我小声的乱乱的嚷着些“要看”、让我们看看”、“想知道”、“能不能现身说说法”之类的话,清云道姑白眉一拧即要做起来,想是她对弟子们的表现及不满意可在她双眼中也有了些渴望。 我点了点头心里暗自叹息不已,这里的大多数道姑们体内的气息还不如我才修习**时那一点点可怜的内息的百分之一,就算是清云道姑体内的气机也只及得上我现在能力的千分之几,看来她们是太过于追求仙神道而舍本逐沫了。 “好,俺就让你们看看俺真正的法身。”我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要让这些人回头,如果她们硬生生的踏上了那条不归的路,说不定最后也会不顾一切的逃离这个世界。 左手轻轻的一摆随手祭起了双毫光诀让万丈宝光护住自己的身体,随后在心底默默的诵着咒再轻轻的挥动左手,催动体内的气息让气机幻化出身穿金甲的神将显于身后让道姑们不敢乱动,想像着自己已是天地万物的主宰幻化了法身君临天下。 在几十个道姑们几乎尖着嗓音的惊呼声中,我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内向外散出了蒙蒙的金光,光焰从我的体内伸吐着虚虚的环绕着我,看看坐在凳上的道姑们,除清云道姑外所有的人已是一个个的跪伏在地,清云道姑端坐在小凳上急促的呼吸着胸膛在剧烈的起伏,脸色通红的紧紧的盯着我眼神中有着太多的希望。 我有些奇怪,可能是道姑们看见了我身后立着的身高丈余的威武的神将才做此神态,可是再看看老道姑盯着我的双目便知道让她们惊慌不已的原因在自已身上,于是故做稳便的斜了目垂下眼帘看了看自己到底成了什么,眼角的余光一扫即看见自己身上所穿的衣裳已是金光灿烂,这让我有些吃惊,我到底这时变成了什么又没有镜子可以照上个一照让我能看的分明。 微微的低下了头看着自已脚上着的鞋,本来是一双漆黑锃亮的皮鞋这时已是一双厚底的高腰云履,再看看衣服的下摆心里顿时明白了过来。 此时我已是幻化成了身背后正殿里的那位坐在正位上的大神东华帝君,伸了手在胸前轻轻的一抚,宽大的袍袖中手指分明的感受到了长长的胡须,不由的低了头细细一看,果然,五缕长髯正正的从颌下直垂在了腰际,胸前的金色衣袍上锈着一条张牙舞爪的红色的飞龙。 我知道我此时又如同个唱戏的人一样的打扮端坐于椅子上,忙不迭的将咒术收了回来,可不能再将自己如此装扮了,如果让翠翠看见还不得伸手指着我笑个没完没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三十三章 事出有因 火车缓缓的驶进了省城火车站,当我们在昆明上火车前即给家里了一个电报,目的是让家里人放心,想来他们知道我们要回家也一定是开心的紧了。 同翠翠上车时并未带任何的行李,翠翠只是买了十几条牌子为大重九的香烟,据她说每条她都是多加了十元才买的上,这种烟在全国来说已是位于香烟垒成的金字塔的顶尖了,品质当然差不了,也算是对老人们的一个孝敬。 方一下火车即看着红红、王小晓、陈建军、程长征、张红卫、汪洪光、孙建国几人正正的站在了月台上向我们坐的这节卧铺车厢了望,一看见我们即蜂拥而至。 红红横了我一眼后和王小晓两人一左一右的搂着翠翠开心的说着分别后应说的话,开心的笑声在站台上让拥挤着的人们很是侧目,看来几人只差说些想的要疯的词语了。 陈建军从我的手中抢过捆成一捆的香烟,在吵吵嚷嚷开开心心的问候语中几个人围着我一同出了站。 到了站前广场时我本想着坐公车直奔长途汽车站,可几人硬生生的拉着我连喊带叫的行到了街道旁,五辆崭新的解放牌的大车一个挨着一个的停成了一条线,我还未明白过来已被几人架上了大车的驾驶室内坐了,红红不由分说的挤在了我的身边,其他的几人也只好作罢,王小晓拉着翠翠坐在了紧随着我坐的车的后面的一辆。在一阵车马达声的轰鸣声中,大车一辆接着一辆的顺着大道而去。 车窗外冰天雪地、银装素裹,想着从学校里出回到家中当是经历了春、夏、秋、冬的几个季节,在学校穿着单衣也能过的去,可回到家里来却是将绵袄厚厚的缠在身上还嫌这天气有些寒意。 我坐的车是陈建军开了,看着他熟练的转动着方向盘不由的有些诧异,问了后才知道在我走以后的几天时间里,旅行社的张经理一口气从外地唤进了九辆大车分别放在了工厂和采厂,说是旅行社利润的分成,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可又不能对着陈建军说明。 红红一个劲的给我使着眼色,整个人几乎都要伏在了我的身上,我当然知道车一定是工厂挣的钱买的,不过是借了张经理的名罢了,这样以来村民们也无话可说。 据陈建军说,现在已有的这九辆车已是相当于一个不小的车队了,就是在省城也能数的着,如果工厂没了材料的来源他将带着这九辆车去跑跑货运,做一个真正的二道贩子。我听了后也只是笑笑而已,想要等工厂的没有了矿石至少还得等上个十年,十年后这些车也不知变成了什么样了。 一路说说笑笑的不知不觉已是到了乡里,陈建军将手中的方向盘一把搂了个大圈,大车头一转即驶向了乡里。我本来想着早些到家好休息休息,虽然坐的是卧铺可毕竟是几天几夜的没能下的了车,走路时脚下都有了些虚浮,不过陈建军开心的说是有人要见我,而且这个人我还非得见不可,我不由的有些好奇,想了想已经近了家门多耽误一会儿时间也没什么,问了一问要见我的人到底是谁,陈建军则闭口不答。 车一直前行从乡正府的门前经过时也未做丝毫的停留,直接的行向了街头边的一个小小的饭馆门前,到了门口时陈建军一脚踩住了刹车,随着刺耳的鸣叫声大车抖了抖身子即停了下来,随后陈建军打开车门跳了下去,红红也随着打开车门拉着我下了车。 看着如此熟悉的景我顿时想了起来,记的这个饭馆还是郭凤和章文斌两人所开,我也曾在这里几乎与人争斗,也不知他们过的怎么样了,只是不知今天来此地的用意,不过“即来之、则安之”。 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车,一个接着一个的停在了路旁,如此兴师动众虽然气势不小不过也大可不必这样招摇过市,我所知道的就乡里而言只有老乡长的那辆破旧的吉普车算是有了几个大些的轮子,乡里最多的还是些政府支援的拖拉机不过个头都小了些,只有一个大一点的名字叫东方红的大拖拉机,其后轮的直经与我的个头不相上下同,这一时五辆车齐齐排开乡民们怕不是认为来了几个什么地方的领导了。 程长征几大步行到了我的身边对着我微微一笑即扭头撞入了小饭馆内,里面立时响起一阵阵的掌声和呼喊声,这让我有些讶异,心里面也极想知道饭馆内到底坐了些何方神圣,只不过看起来是要给我接风洗尘了。 翠翠和王小晓奔到了我的身边,翠翠还是一付活蹦乱跳的模样,在火车上她几乎很少进食,大部分的时间是窝在了中铺上“呼呼”大睡,休息的当然好了。相比之下王小晓脸上显的有了些疲惫,眼角也有了些皱纹,定是百货大楼的事让她操碎了心,看着她心疼的笑了笑,王小晓一付满不在乎的模样对着我也一笑,其实我早已看出她眼中的无限柔情,只不过碍着红红在我的身边不敢表示出自己的感情罢了。 随着众人乱乱的拥护着进了饭馆的门,一阵热浪扑面而至,屋中的热蒸汽让我有种进入了澡堂的感觉,张眼看去,屋内的四张桌有三张已是围着坐满了人,看见我们进门一个个站了起来拍着手似乎是在欢迎国家领导人一般,可在这个地方便显的有些不仑不类了。 对于人们的热情当然还是不能拒绝,只好笑着应付着行到了空桌旁,坐在了陈建军塞到我身下的椅子上,红红和翠翠一边一个紧紧的挨着我坐了,王小晓却是坐在了翠翠的身旁,我本想着让她和翠翠换个位置可根本没有空闲的时间,来来往往的人们不停的伸过手表示礼节,只好将屋内从们的手一只只的的握了一个遍才算能稳住了自己,扭头看了一眼翠翠,已是同王内的人们大声的道:“这半年来时间过的是快了些,可是俺们这些人在一起相处的也极是欢喜,不怕告诉朋友们俺们的工厂展的势头十分的迅猛,老程那边也是一路凯歌,不过说句不好意思的话,今天请俺们来的朋友们中有些还不认的,不过相逢何必曾相识,我只认得你们中的一个,就是一个个的报了名也记不住,接下来喝酒时自然的都识得了,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顿时轰然的笑了起来,乱乱的应了。 陈建军对着一个中年招了招手,中年人站了快步行到了我的身边站了,看着我双手握了拳对着我拱了拱手道:“俺叫李永俊,江湖人称‘过江龙。’” 我立时想起了当初同王小晓一起在乡招待所时所遇到的一些事,怔怔的看着这个自称为“过江龙”的中年人,身上着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看来出他的体态,可是身材当真结实个头也不低,如果与我相比不过矮了一、两个手指,想起着他当时送钱来息事宁人,说不定正是一个什么恶势的跟班或者是某个团伙中的小头目,对于这些人我心目中根本未有好感,只是学了他将手团了算是谢礼。 “大哥,你可不能小瞧他,”陈建军看着拉着李永俊对着我认真的道:“这可是俺们省里数一数二的内家拳的高手,现在俺将他请来是要保护你做一个你的私人的保镖,工资不用你操心,厂内的兄弟们自愿出钱付给他。俺与他俩人商议过,如果有人胆敢伤你他自然是不要命的护的你周全,你看可好?” 我不由的笑了起来,以现在的一身的能力别说是十个八个人,就算是十个八个神我也未必看在眼里,可他们这样做必然有些道理,心里忽的一动左手已是悄然的起了一课,顿时明白了些。 “出了什么事你不可瞒俺,说给俺听听?”我盯着陈建军笑着问道。 “也没什么事,”陈建军吱吱唔唔的道:“俺们这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你还是应了罢。” 我冷冷的看了陈建军一眼扭头看着红红淡淡的道:“你可是能与俺说些实话么?” 红红脸色顿时有了些苍白,怔怔的看着程长征嘴角哆嗦说不出话来。 程长征看了我一眼沉声道:“这事与他们无关,从头至尾都是俺的主意也是俺闯的祸,好,即然你现在要问俺现在就告诉你。” 我虽然算出有些祸事这些人想要隐瞒我,也能隐隐的透过卦格猜出是与山石有关,可毕竟还得再百尺竿头更上一步后才能一语断事,这一时也只能看着程长征望他能将事情的原委向我和盘托出。 程长征看着我微微和叹了口气,缓缓的道了起来,我听着心里是越来越惊,加上红红和陈建军不停的从旁补充,事情的经过已是在我脑海中渐渐的成形,让我心里即有愤怒也有些哀伤。 工厂一直在正常的运行着,不过平均每三天即可出金五公斤,这事让村民们大为眼红,直到程长征采矿时采出了几十公斤很是富的几乎都可以直接买了去的矿石后,也不知消息是如何走露的在村里传出我们挖出了一个大金娃娃,数十个村民在一些人的煽动下冲入了采矿场,不过让程长征带着人给轰了回去。 如果当时有人能够压的住阵脚也不会出些什么事,可是村里的一些村干部根本是“两眼朝天、各走一边“似的对事态的展不理不问,而那几天老村长又是去了省城办些新企业的手续,也就是红红给我写的信上说明的那些要建的企业,村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先是有村民直接闯入了我家的小二楼大吵大嚷着说是采出的矿石应该有他们的一半,接着十几个村民也闯进了家门,老人们据理力争于是生了冲突。 当时红红还在乡里,得知情况后飞快的赶到村里时事情已经生过了,家里的大半的东西被来回争闹的村民们几乎砸了个粉碎,老人们虽未受些伤可也是被村民们推搡着受了些惊吓,身上的衣物几乎被扯成了一根根的布条。 红红一怒之下招回了程长征和陈建军,这时我也才知道程长征招了一批待业的青年进入了采场,虽然不多可工厂和采场的人数加在一起也有了百十余人,红红带着这百十个员工直接扑向了闹事的村民们住的小楼,不由分说的一家家的将村民们家中的物事挨着砸了一个遍,然后将闹事的村民们全部轰出了他们正住着的楼房。 其实这事村民们如果能够想的明白也就罢了,他们住的一幢幢小楼在城里也显的十分的珍贵,如果让他们自己去盖恐怕穷其一生不吃不喝的也只能立起半堵墙壁来。 一幢楼按后来实际付的款已是达到了近五万元,如果再算上我给每家每户配的电视机和相应的一些家俱、床褥等生活用品,每家受到我们的好处怕不是早已过了七、八万元人民币,这在村民们来说无疑是个天文数子,此时已是听闻了一些万元户的事迹,细细的说来村里的村民们早已一个个远远的跨过了那道门槛,他们这是为了什么可真是让我有些不住的摇头、更有些黯然神伤。 红红带着人这一闹让更多的村民们义愤而起,按着几人说的话语我能听的出来村民们的意思是我们将他们应得的财产归为已有,然后假心假义的施舍些让他们失去了太多太多,二柱为此也是有些不知所措,本来依着红红的意思是让二柱出来维持村里的秩序,可是二柱不知听了谁的话后退出了村委会然后进到城里打工去了。 县里出面对此事进行了干涉,依着县长的话说是采厂那一片地本就不归村民们所有,也不在村里的集体用地的土地册上,所以村民们完全是无理取闹,不过在将此事压下后便劝说红红让那些闹事的村民们住回了小楼。 如果此事到此结束彼此也就能相安无事,可是在一个夜晚几十个村民聚在了一起提着农具直冲入了采场,趁着夜黑风高将住在采场里的员工一个个的打的体无完肤,然后悄然而退,不过那几十公斤金矿石却是没了影踪,想来定是被夜袭的村民们夺了去也不知下落了。 红红彻底的怒了,根本不再去乡里上她的班而是每天带着些人一家一户的搜寻,几天过去终于让她寻了些线索,不由分说的一边报了案一边将几个村民强行扣在了村公所,这事也就越闹大了。 办出所的公安们到是来了几个人,听着双方的话做了笔录后让红红放人,红红理也没理的直接让程长征带着人将那几户村民的家人从小楼中二次强行请出,然后算了一笔帐后让她扣住的村民们每家给她交纳几万元的损失费,当然里面也包含了小楼的租费,公安们眼看控制不住局势只好回去说是要向上级去请示。待公安们离去后,红红开始动起手来,此时已是进入了冬季,让采场的员工们将几人带了回去。 被红红扣住的几个村民实在是挨不过采场员工天天的打骂,那些员工黑灯瞎火的吃了太多的亏、一个个身上也着了不少的伤,看着这几个村民岂能不泄心中的怒气,时不时的你来一掌我踢一脚的让几个村民终于开了口。 所有的事端事实上是被一个人挑起的人,那就是当初被红红强硬的从其手中夺去了权力的村委会主任,在村民们的供词下红红带着人在一个夜晚不由分说的直闯了小楼,将那个已是失了势的老主任从被窝中揪了起来,然后强行带向了采场。 谁家都有个亲朋好友,尤其是村民们几乎村村都有亲戚、庄庄都有兄弟,当得知了消息后,数百的村民一个个执着各种器械从四面八方拥入了山村,虽然人多势众可怎能是在城里习惯了与人争斗的待业青年的对手,百十人对着数百的人好大的一场决斗真够轰轰烈烈,曾经的待业青年们身手真是不凡,一个个的奋勇拚杀后,最后只一人头上被一个锄头几乎开了个小洞,不过最后村民们还是败下阵来共伤了几十个人,此事已轰动了一方。 对于红红一时的冲动我完全可以理解,依着我的想法红红做的完全正确,村民们根本不想他们是如何的过上好的生活的,当初村里年轻一些的村民想寻个相好的几乎不太可能,用当时的一句话是“嫁女不嫁庙、寻汉不寻虎”,这里的庙和虎都是指了我所在的这个山村,现在村民们生活明显的与城里不相上下,那一幢幢的小楼引的成群的妮们从四面来村里寻找自己的意中人,我还听说过一个年轻的村民寻上了一个城里的媳妇,这在几年前是根本不敢去想像的。 县里对红红的做法表示了批评对于村民的做法也表示了不支持,双方各打二十大板后即要息事宁人,对于县里的指示红红反对的态度异常激烈,按着她的想法是还有几十公斤价值不下百万的金矿石未能追回,此事决不干休,县里只好派了一位专员下来做村民们的工作,不停的告诉村民们如果藏匿不报那相当于侵吞国家的财产是要被判刑的,可是村民们一个个的将头摇成了拨啷鼓就是不说金矿石的去向,那位专员也无可奈何。 受伤的村民联名上告到省里,说是红红的做法侵害了村民们的利益,应付医药费用和相应的误工费用,否则此事将决不干休, 对于村民们的要求我也是有些奇怪,此时早已是农闲之时何来误工之说?即算是平时里村民们也是一个个的懒洋洋的依着日头取着暖,有了国家年年的救助谁还会努力的务农了?如果让他们在这种天气里去做些农活,恐怕比让他们离开这个人世还要难了些。 不管怎么说我即然已是回到了山村这个事从现在起将由我来处理,对于谁是谁非的事想都不用想的即可知道,那些村民们的**真是难以填的满了,我岂能让他们得逞。 看着红红我笑了笑不再说话,不久酒菜即上了个齐全,于是屋内的人们一个个大吃大喝起来,看着上菜的年轻人问了才知现在小店的主人却不是郭凤、章文斌俩人,他们早已在两个月前将小店转让给了现在了这个店主,至于他们去了何地屋内的人均摇着头说是不太清楚,看来当真是无人知晓了他俩人的去处,不过这样也好,省的见了面又尴尬不已。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三十四章 冲动 吃完了饭后即催促着红红、陈建军、程长征赶往村里,只因几人要开车所以酒也未能喝的成,李永俊不由分说的随在了我的身后,对于他的工资应如何放红红早已有了自己的主见,也就是每月同王小晓的工资水平看齐,我也没有任何的疑议,不过在饭馆中不相识的那些人还在饮酒作乐,也只能不再理会相互的道了别后上了车,即奔向了小小的山村。 一过村口的水泥大桥即看见到处是村民们,这大冷的天不在家里休息在停车场上三三俩俩的聚在了一起有什么话好说?陈建军毫不在意的开着车驶了过去,五辆大车在停车场一字排开后停了下来,红红拉着我从驾驶室内跳了下去,这时不少村民们已是看见了我,然后更多的人飞快的逃一样的奔向了自已家的小二楼,转眼间停车场中已是没了几人,一个个远远的站着看着我也不来叙些家常。 我本想着村民们能来问候,可这一时他们明显的带着对我的恐惧而回避不迭,翠翠和王小晓下了车后拉着手头也没回的直奔了家中,看着她俩人的身影绕过了一幢幢的小楼后我没有再挪动脚步,而是缓缓的看着村中的美景,陈建军、程长征几个人环在了我的身侧,一个个均是默不作声。 原本一到冬季几场雪下了后村里到处都是堆成了一堆堆的雪堆和拉圾,而现在地上已是被清扫的几乎看不雪花的影子显的十分清洁,不过在大路中间的花道上可以看出雪在那里高高的堆了起来,想是将清扫的雪堆放在了各处的花园中,红红可真是费了心了。 红红依着我甜甜的一笑,陈建军和程长征两却如临大敌般的四处小心的看着,那位“过江龙”更是站在距我仅两三米处双手握着拳小心的四处看着,这让我有些不以为然,从小在这里生长这里即是我的家,村民们虽然有再多的不是毕竟还是在一起相处了不少的年景,要不是有人从中挑拨想来也不会对我的家人施些莫须有的手段,在这时根本无须再小心了。 远远的看见一位老人拄着拐杖匆匆而来,红红一见慌忙的迎了上去,我也看的清楚,来人正是张叔。 “回来了,这一路累不累?”张叔人未到我的身边声音已是传了过来,红红奔到了他的身旁后扶着他向我而行,我也急忙迎了过去。 “叔,这天你还出来作什么?身体双不好还是歇息了去才成。”我拉着张叔的胳膊关心的道,张叔明显的老了许多,我离开了半年看着他已是满头白,手也有了些哆嗦,想来他的病时好时坏的可是将折磨的够苦。 “瞎,瞧你说的,俺这把老骨头还能撑的住,俺老远就看着应该是你,才到么?”张叔看着我笑着道。 我笑着点了点头道:“一早下的火车,叔,家里还都好罢?” 张叔呆怔了一下缓缓的道:“家里现在得确不是太好,你这一走半年你看看现在都成了什么样?为了几个钱好像一夜间人们一个个的都不认识了一般,那些人想也没想过他们的好日子是谁带来的。现在村里分了好几帮,你婶也与他们干了一架,虽然没吃亏可是气不顺,现在也病倒在床上了,唉。”说完摇着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默然的看着老人说不出话来,他们对我情意可真是让我心里感动之极,村里的村民们在我还是个孩提时就知道他们过于的关心自己,对于即得的利益更是能得就得、得不上也硬要去占些便宜,心胸很不开阔。抬起头看了看在寒风中矗立着的一幢幢的小楼心里也是有些不太舒坦,想想也真是可怜他们。 “回来了,啥时候到的?”远远的有人大声的喊了起来,扭回头看去正是张经理向我快步而来。 “张叔,你身子才好起来还是回家去歇着,”张经理奔到了我的身边对着张叔说道,然后扭了头皱着眉对着我接着说了起来:“好家伙,这一阵子可是够乱的,可能你也知到了,那些村民们为了钱几乎一个个的要疯,也不知他们一天在琢磨些什么,不是他们的东西也硬要揽在自己的怀里,真是可笑之极。” 看着张经理我笑了起来,这人还是一付老样子性情也根本没的变化。 “对了,方才省里来了几个人,说是法院的,我将他们接到了俺那个办公室,你看你去还是不去?干脆也别去了有俺应付着。”张经理看着我道:“村民们告到省里了,听说这个事可是将全省都轰动了,老乡长早晨让人带了个信来,说是他去找过省长,省长的意思是尽量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好,你们还有事俺也不烦你们了,俺回屋去了,抽个空去家里坐坐,这大冬天屋时可暖和着,让俺说那些人没良心,走了。”张叔说完话伸拉住了我的手轻轻的晃了几下便松开,转身拄着拐杖向家中而去,红红急忙上前去扶,张叔伸手指了指我将红红的手轻轻推开后一个人缓缓而去。 看着张叔小心的的迈着步踏上了台阶后我扭过头看着张经理道笑着道:“一起去,俺到要看看他们还想做些什么,如果这个地方实在不行俺们就换个地,将这里的东西全部卖了就是了。” 陈建军看着我大声的道:“凭什么是俺们走?如果要走一根铁钉也不能留下,将屋全拆了让他们大冻天的住在雪地里去,俺还不信了,这天下还有没有个讲理的地介。” 张红卫顿时也嚷嚷道:“他们伤了俺们十几个人又抢了俺们的金矿石,这事不能说了就了,他们还好意思去打官司,如果俺是法官说不定早他们一个个的关了去背石头,这些人即懒且猾,简直是些刁民,也不知国家养他们做什么。” 红红听了后“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这一路上的满脸的愁容也随即消失迨尽:“也不全是你说的那样,的确有一些人比较懒,不过大多数还是很勤快的,农活也做的很好,只是地贫了些所以年年的收入并不太好只是勉强的混了个肚圆而已。” 我也笑了起来,看着张经理道:“你带着俺去,”然后回头看着红红接着道,“好了,你先带着人回家去,这事由俺来处理就成,静待着消息罢,事一完俺也快些回家就是了。” 红红看着我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招呼着陈建军等人一起向家而去,李永俊本来也想随着我去,我坚决的拒绝了。 随在了张经理的身后奔向了村公所,看来张经理的确是将他的办公室放在了他原来工具所占的那两套屋内,大步而行很快的到了地方,进了楼中后才听见楼里已是吵嚷声响成了一片,不知有多少的村民正围在了办公室的外面大声的说些什么,一看见我一个个的均住了嘴,还有一些低下了头不敢看我望着他们的双眼,想来他们的心里定是有些愧疚。 推开办公室的门,三个身着便服的中年正在喝着茶小声的说着话,看见我行了进来一个个站起身,张经理忙又招呼着坐在了沙上,然后提着暖瓶在办公桌上取过一只白色的瓷茶杯倒了水,放下暖瓶后伸手了一把椅子放在了我的身后 坐在了椅子上,随手接过了张经理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热水后浑身都觉的热了起来,看着三个中年默不出声。 “俺来介绍一下,”张经理笑呵呵的对着三个中年人道:“这就是俺们的最高统帅,在外地上学今早刚下火车,听你们来了后家也没进直接就赶了过来,有什么事你们快些问也好能让他回家中休息休息。”然后扭了头看着的接着道,“这三位均是省里法院的调解员。” 一个中年人看着我一笑道:“辛苦辛苦,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俺们接了个状子是告你们的,你看看,这是诉状,这里是省里的一些批示,要求俺们对这个事调查清楚再审,所以现在来的目的是想了解一些情况,当然最好是能够将此事调解在村里了结掉。”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从怀里抱着的一个黑色的大皮包中取出了几张纸递给了我。 我伸手接了过来纸张细细的看了起来。 这应是一方状纸,用蓝黑钢笔细细写满的小字,缓缓的读了下去后才知道上面罗列了我们不少的罪名,头一条霍然就是占用村里那少的可怜的耕地,第二条是占用国家的资源将金矿为已有,第三条是无视国家的法度聚众闹事将村民们欧打致伤。 一条条的看了下去,我只觉的心里是越来越冰凉,如果真是如状纸上如此的说法,村民们现在应该在冰天雪地里一个个的住在了窝棚内等着国家送粮上门,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可真是让我有些愤怒,可是这一时还须冷静下来不可心燥,如果不能将事情解释清楚一味的大吵大闹反而让那些生怕天下不乱的人钻了空子。 “这些事一个都不存在,”看完了状纸后我抬起头看着方才递给我东西的中年人道:“村里原本有耕地近一千亩,实际上真正的能用的不到三百亩,俺们搞了建设后引水引渠的将可耕地扩大到了近一千五百亩,所以这是有人故意的扯谎。” “那就是说占用耕地一事不存在了么?”中年人看着我缓缓的问道:“可是现在村里的建设所占的地似乎都是平地,那些平地是不是都曾经是些可耕的地?你最好实事求是的告诉俺们,不然你的证词可能会将你送上法庭。” 我还未来的急说话张经理已是在一旁抢声道:“村里原先并无平地,这周围全是小石坡那里来的可耕地?俺们光是平村里的地就化了近半年的时间,炸药费了近三吨,这事在安全检查的一些部门早有备案,你们可去了解。” 我点了点头接着道:“村周围原来并无一分地,就算是最好的土地也是在后山的山坡上你们可以去看看,这一条让那些人就是说破了大天也是个谎言,你们如果还不信,村里的一些老人还活着,你们只管去问就是了。” 中年人看着我微微的点了点头,另两人均是手握着钢笔,飞快的在各自手中所持的小本子上记了。 “占用国家资源一事也不存在,俺们所有的东西均是自已出钱买来的,而且你们只管看看现在的村政府所在的这栋楼还是俺们投钱盖起来的,开矿国家有批文,选矿厂国家也给了执照,更何况为了两个厂俺们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建设了自来水线和动力电网,这条路也是俺们投资兴建的,让沿途的百姓们都受了益,现在这个乡里家家都有自来水户户都能用上电,你们说是俺们占用了国家的资源还是国家占用了俺们的资源?这些事原本都应该是政府做的,俺们替国家做了难道还有罪了?”我看着中年人淡淡的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中年人点了点头道:“可是你们打伤了几十个村民,这事可是真的罢?” 我笑了起来,如果村民们不聚众先闹事何来后面生的事,只不过他们这一仗输了后就恶人先告状,看来此事我还的从头说起来。 “不错,可是你们了解没有是谁先动的手,是谁闯入了俺的家对着老两口大下狠手,”我看着中年人平静的道:“村民们住的房是俺们出钱盖的,他们月月一百多元的补贴是俺们出钱给的,他们并不满足,在他们受伤前几十个人闯入俺的厂里大打出手,伤了不少人还抢走了价值百万元的矿石,这些你们了解么?” 中年人明显的一楞,歪了头看着我道:“你说他们抢走了你们的矿石可有证据?” 我不由的一怔,这一时只是听红红说而手中还真的没有任何的证据,如果村民们一个个的硬说是没有这个事难道矿石还飞上了天不成,扭了头看了看张经理,张经理眯着眼窝在了沙内似乎睡了过去。 “这事毫无疑问,如果你们真的想要证据俺这几天内就给你们寻出来,”我只好扭回头来看着中年人挥着手中的状纸道:“可是,这上面列的事你也能寻出证据来么?无中生有的话谁都会说,真实的事只能有一个,这上面告俺们的事全是假的,不过这个人的文化水平可是不低,能把死的说成活的、能把棺材说成仙堂可真是了得。” 中年人看着我笑了起来,方想对着我说什么门外传来了阵阵的吵嚷声,随即门被重重的撞开,红红撞门进来后倚在了门旁,陈建军和李永俊两人一手揪了一个人闯了进来,在他们的身后是翠翠笑吟吟的轻摇着身子行了进来。 “放手,”被李永俊手中拧着胳膊的一个村民怒吼着道:“俺要告你们,你们这是侵犯了俺的权力,俺要告你们。” 李永俊冷冷的看着村民道:“要告你明天再去,今天也的把事情给俺说清楚。” 村民仍是大叫大嚷的道:“俺又没犯法凭什么要给你说,你算老几?” 李永俊顿时脸色大变,抓着村民胳膊的手明显的一吃劲,村民已是大声呼起痛来。 中年看着我认真的道:“你们最好放开他,事情还未调查清楚之前谁说了也没用,而且你们的做法明显的已是在向着违法的道路上迈进,还是放手罢。” 中年人话刚一说完翠翠已是接了腔娇声的道:“可不能放开他,就是他带着人闯到工地上的,而且他将矿石已经卖了,一共得了四十多万,跟随着他去的那些个村里的人一家给了伍仟后剩下的他都放在了家里,如果不信你们现在就随着我们一起去拿钱。” 听了翠翠的话我心里很是开心,不知怎么就会忘了她有读人心的能力,看来这个村民一定是方才心里想着些钱的事让她给看了出来,这个村民这一会就是想赖也无法赖的掉了。 再看看李永俊手中的村民,这片刻间他的的脸色已是灰败,也不再大叫大嚷,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中年人惊讶的看着村民道:“是不是真的?俺还认得你,这个状子还是你递来的,你难道这是在扯谎不成?” 红红恨恨的对着那个村民道:“你一直想着如何能将俺们赶出去好为你叔报个怨,可是你想过没有,俺们这样做多少村民们受了益?你如果真的缺钱就言一声,为什么带着人去采厂?” 看着红红一脸的愤怒我不由的想笑起来,对着红红道:“这样也好,不这样俺还下不了决心,你和翠翠别出去了,让陈建军带着人快些去将钱弄过来让调解员看看是不是真的,方才还说证据的事这不就有了?” 陈建军听了我说的话后不等红红出声,即推着身边呆呆站着的村民出门而去,李永俊对着我一笑拉着手中已是要瘫在地上的村民拖拖拽拽的大步而去,想来不用多久即可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多亏了翠翠妹子,”红红看着我勉强的笑了笑道:“方才那人还想对着俺动手,李永俊将那人一把就治住了,他可是老主任的亲戚,这些人做事真是太伤人了。” 翠翠笑着依到了我的身边,此时门外的村民们已是将门堵了起来,一个个默不作声看着我,我也懒的再说话。 中年人和另外两人低了头交头接耳的小声说着话,转眼已是过去了近半个时辰,门外默立着的村民们一阵骚乱让开了条路,陈建军、程长征、张红卫、汪洪光和李永俊推着两个村民进了门,程长征将手中提着的一个大包裹随手递给了我。 “俺也没数,不过据这家伙说一共是二十万整,你点点,”程长征叹了口气随后又恨恨的道:“一百多万就让他们这样贱卖了,杀了他都不解恨。” 中年人慌忙的道:“不可那样做,如果你们那样做可就犯了法了,好了,这个事俺们也了解过了,不过善后的事俺们几个还得在这儿待上个几天,顺便宣传宣传法律知识,也让村民们能够依法办事。” 对于中年人说的话我根本无心去听,看着眼前两个村民我几乎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这两村民在我的印象里并不是很深,也许平日里与我家根本没有什么来往,只是觉的面熟而已,可是他们竟然胆大到这个地步说来也是我们过于手软了些的缘故,从这一时刻起心里有许多感概,即然村民们不满意现在的生活那么还是让他们回到曾有过的日子中去。 慢慢的吸了口茶看着红红心里恨意满满的缓缓的道:“你记住了。第一件事,从今天起反是参预了这个事的村民无论是谁一律赶出小楼并起诉他们,让他们赔偿俺们的损失,其他未参预的人一家家重新算帐,将电视机一律收回,不愿交的交钱,那怕是砸了也不给这些狼心狗肺的人;第二件事给予村民们原来每个月的补贴一律取消;第三件事,所有的电费、水费从今天开始收,如果不给的就断了他家的水和电;第四件事,原来免费的公园和游湖项目对村民们也全额收费;第五件事,村里的几辆长途公车从现在起一律停,要也可以不过得收钱了,让村民们继续过他们过去的生活;第六件事,依着公路局的标准,只要是上路的车一律收费,不交的让他们去走原来的山道。” 想了想实在是想不起来还有什么事,不过这些日子来村里的百姓们可是受了我们不少的好处,现在我也不想再去帮助他们了,这个事情的生让我觉的有些伤了心,看着红红飞快的点着头认真的记了,翠翠在一旁已是“咯咯”的笑了起来。 “哥是伤心了呢,”翠翠笑着道:“不过还有一件事哥忘了。” 我不由的一怔忙问道:“还有什么事?” “那就是烧暖的费,”翠翠看着我笑着道:“记的当初说是每天烧多少的油,那些钱谁来出?如果有村民不原意交也行,将暖气停了,他们直管还是去架火烧坑好了。” 我不由的怔怔的看着翠翠,烧暖的确是个极费钱的事,我所说的事对村民们而言在此之前全是免费供给他们的,如果全部停掉村民们的生活定会被打回当初的原始社会中去,当然如果没有生争斗之事我们也只能是咬着牙,继续着我们对于村民们的无上热情。 中年人看着我楞楞的问道:“你方才说的那些事你们原来都是免费供给村民们的么?” 红红看着中年人点着头道:“正是,俺们为了这个村的人能过上好日子可是费了不少的心,每个月多余的开销都高达十几万,这还不算俺们要交给国家的一些费用,所以这事太伤了俺们的心,从现在起不能再对他们那么好心了。” 中年人看着红红叹息着点了头道:“人心不足蛇呑象,看来俺们几个当初想的与实际是完全的两个样,就算是你们占了他们的地这样的付出也足以数十倍的弥补了。好了,俺们回去了,再了解也是这些事,回去后将事情给上面反映一下看看怎么处理,过几天再来。” 我点了点头,沙上眯眼坐着的张经理似乎才睡醒了过来腾的一下站起了身,看着中年人笑着道:“这就要回么?不看看山里的景?俺可是新建了一条冰道,从外面进来了些划冰的家伙什,还是别忙着走,晚上俺陪你们坐坐聊聊村里的事。今天一早俺一个朋友可是带了些野味来,尝尝鲜再走也不迟。” 中年人笑着看了看另外两个中年人眼中透出一丝希冀,那两个中年人也是一脸期望的看着中年人,中年人一笑随后看着张经理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几个人乱乱的说起些无关的话。 与三个中年人握手告别后行出了办公室的门,门外拥挤着的几十个村民呆呆的看着我让开了道,一个个脸色极是难看的紧,想来他们听见了我说的话,对于这些平日里很少往来的人也没有太多的感情可言,一时心里只觉的痛快之极。同红红和翠翠一起行出了楼后向家中奔去,半路上红红即离了去说是要将收费的事通知下去,从今日起开始要与村民们算些帐了,看着她欢天喜地而去,我和翠翠便快步而行。 方踏入院门内屋内阵阵的欢笑声已是传到了小院中,听声音怕不有了十几个人,忙快步推门而入,屋内的笑声已是在耳边轰然作响,几十个人正乱乱的挤坐着,顺着屋墙崭新的沙几乎布了一个圈,二叔和二婶正坐在沙上笑的前仰后合,老人们也正乐的呼的直喘,老村长和黄校长也在屋中,张叔、杨家老爷、杨家的两个儿子各带着自己的媳妇、二虎一家三口、还有几个我叫不上名字来的村民,看着他们如此的开怀我也很是开心。 “回来了,”老人看着我仍是笑着点了头道:“饿了没有,娃他娘快去做些饭。” 另一老人笑着站起身来,边向灶间行着边笑着道:“你说的那些话可真是让人失笑,天下那有那种事情?” 李家二媳笑着应道:“可不是么,这话本来不可在人前讲的,这么说出来也是让你们开开心。” 看着张叔已是对着我招着手,忙行过去坐在了沙的扶手边,翠翠早被二婶伸手拉了过去依在了她的怀里,屋内的人便开始纷纷的问候不住,累不累、学习忙不忙之类的问话让我慌不迭的不停的应答着。 一阵忙乱后杨家三儿媳妇笑着道:“这个月起村里的计划生育可就归了俺管了,你们说说看,这村里哪一家不是好几个娃,也不知当初要那么些做什么,现在不还是要让政府支援了?” 二婶笑了起来道:“这过去没有电灯不是,你们说这天一黑下来不做那事还能做些什么,所以这娃儿当然的就一个个的就层出不穷了。” 屋内的人顿时又是轰然的大声的笑了起来,我也不由的笑了,二婶话可真是有些个道理,过去村里的人们天一黑便窝在了家门里,不过穷是穷了些比现在富起来后至少精神上是饱满的。 “对了,俺方才听翠丫头和红红说省里来人了?”二婶看着我在人们的笑声里大声的问道:“是不是又来寻事的?” 我笑着应道:“事已是了了,丢掉的东西也寻到了下落,下面看来俺们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做了,这事还多亏了翠翠,将个无头的案子转眼就给破了去。” 二虎娘一听忙看着翠翠问道:“妮,是不是将抢石头的人抓住了?” 翠翠笑着点了点头道:“抓住了,还从他家里取出了二十万元的钱。” 二婶疼怜的伸手抚着依在怀里的翠翠长道:“还是俺的妮能,这么些天村里可是有些鸡飞狗跳的闹个不住,那些人也不知良心长到哪里去了,这么样对他们好也一点不知足,罢了,看来娃回来了这事也就算是结束了。” “还有呢,”翠翠仰着头看着二婶道:“哥说了,所有的东西从今日起给他们全算钱,要不那些人一点也不知珍惜。” 二叔点头道:“对的,这些人生活在蜜缸里还想着能有更多的蜜从天上掉到他嘴里,哼,要俺说,一个个送他们去牢里才成。” 杨家老爷摇了摇头道:“不管怎么说毕竟是一个村里的,所谓远亲还不如近邻了,俺看能了就了了罢,不然对谁来说都是个心病不是?人多嘴也杂,不是这事就是那事,依着俺只须将那个为的人不放过,其他的人毕竟还是被那个人骗了才上的当,伟人也说过‘惩前毙后治病救人’的话,谁还能不出个错,娃,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看着杨家老爷我顿时有些哑口无言,杨家老爷说的话是对的,如果依着我的想法让村民们继续回归他们过去的生活,虽然不至于反目成仇,可是以后当是水火一般再也难以相融在了一起,这也与我当初的本意大相径庭,当初不是想着让村里的百姓们都能过上好日子么?方才也不知怎的一时的冲动根本未想到这些个事,说不得这件事也只能到此为止,看着杨家老爷重重的点了点头。 杨家老爷长长的出了口气看着我认真的道:“俺今日来的目的正在于此。娃,俗话说的好‘得饶人处且饶人’,俺也知道你为了这个村可是付出了太多,现在的生活与几年前相比那可是一个天一个地,俺看你也就这么着罢。” 村长看着我笑着道:“红红呢?那个死丫头没同你们一起回来?” 翠翠猛的从二婶的怀里跳了起来,看着村长笑吟吟的道:“我哥让她去通知人去了,本来哥想着从今日起所有的东西都要收钱,这一回哥又要变卦了,我去喊姐回来。”说完转了身快步行到屋门前推开门而去。 我知道我任何的想法对于翠翠而言都相当于写在了纸上让她看的分明,不过但愿她能追上红红后劝的红红回心转意,当然我说的话红红百分之百的也能应了。 村长看着我怔怔的道:“你想做什么?你如果这样一收钱村里能有几个人交的起?”说着伸了手指着五斗柜上放着的二十一寸的彩色电视机接着道,“不说别的单只这个电视机就没人能买的起。过去村里人均年收入还不到三百,现在好是好了点能达到个两千,可是你记不记得这里面还包含着每个月一家一户的一百多元的补贴,你要真那么做了让他们喝西北风去?” 老人看着我沉声道:“你是不是想乱来?村里的这些事你还做不了主,等俺老几个去了才能轮得上你说话。” 我看着老人和村长忙笑着道:“方才那么想这不翠翠已是去寻红红了么?这事就算了。”然后看着老人接着道,“那些人来俺家里几乎要伤了你,你就一点也不生气?” 老人看着我笑了起来道:“哪有那么些气可生的,如果俺们真的气量不够,这些年来早不知被气的去西天几个来回了。” 二虎娘插话道:“老哥说的正是这个理,想当初收留李家人时乡里、县里的一些人几乎要将老两口吃下肚去,那时幸亏老人肚量大,不然那会有今天。” 我看着老人点了点头还未来的急说话,另一个老人已是在灶间里大声的喊了起来:“饭得了,快些过来吃,一会俺们还要去看节目呢。” 我不由的一怔,感觉着村里这时乱成这个样什么怎么还有心情去看些节目,遂满心疑惑的看着老人们,他们的胸怀可真是了得。 可能看出了我心中的疑问,张叔拉着我的胳膊缓缓的道:“省里来的戏班要在俺们村上连唱上三天大戏,今儿晚上是第一场,听说水平不低,光俺知道的有铡美案、花打朝、借亲、姊妹易嫁、三拉房、拉郎配、小姑贤,等等,这些年来村里可是很少这么热闹了,还是黄校长给张罗的。” 这时一直未说话的黄校长看着张叔笑眯眯的道:“谁说是我张罗的?这不是红红让我去联系的么?说是要过年了让村里有些个过年的气氛,本来我去的是省文工团,后来那个胖胖的女团长拉着我到了省曲艺团,没说几句就定下来了,说来也真的我可没什么功劳可说了。” 听了这句话我不由的想起一直默默的跑前跑后的红红,也不知她能不能应付的了此事,还有几个村民被扣在采厂,该如何处理以后的事看来还得再费一番心思,不过心里对红红一时有些说不清的牵挂,但愿此事能被她顺利的得处理的圆满了才好。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三十五章 演讲 新盖的大礼堂位于了乡里乡亲酒店的旁边,分作了两层共有座位两千五百个,舞台十分的状观,用红红的话说是礼堂的规模盖了这个省那是没有能与之相比的,晚上陪着老人们步入了礼堂,按着惯例应有领导对着全村的百姓们表一番讲话,村长的意思是让我来说,说我即是这个企业的头又是全村唯一的大学生,演讲之类的事自然非我莫属,想了想便也同意了。 进入礼堂后才觉果然气势不凡,座位一个个紧紧的排列着一如学校的阶梯教室,一层约有座两千个,二楼约有五百个,礼堂的顶部向下垂吊着花瓣一样的花灯数了数共有三十个之多,诺大的舞台上深红色的幕帘直直垂下足有十米多高,正对着舞台的顶上是一排排的聚光灯,四周的墙壁上也有不少的壁灯将礼堂映的通明。张经理介绍说那些对着舞台的灯可是目前国内最好的,这个礼堂这还是第一次迎客,平时也可做为电影院使用,回头看了看在座位的最后墙壁上有几个小窗想来那里正是可以放影片的内室了。 此时礼堂内已是坐满了人,台头看了看二层上似乎也是坐的满了,人们乱乱招呼说话吵嚷的哄哄的声音早已是充满的整个空间,按理村里没有这么些人,红红大声的告诉我说可能周围的村里的不少的百姓们也赶了来,毕竟对他们来说很少有这样的机会。 节目开始的时间是定在了晚上七点整,看了看表才六点半,老人们在四周的村民们的招呼声中缓缓的步到了前排,陈建军和程长征两人胳膊上带着个红袖标,看来是在维持着秩序,不过也能将前排的十几个座位空了下来,老们互相谦让着坐了,不时有村民前来问候,我也是忙不住的应答着。 挨着老人们坐了下来红红便坐在了我的身边高昂着头对村民们一付爱理不理的模样,显的十分高傲,有些村民与她说话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似乎根本不想理睬他们,想想也是,这些日子生的事也真是委屈了她,二婶拉着翠翠坐在了一起,王小晓与翠翠紧紧的挨着坐了,与我相隔了五六个座,笑声时不时的传了过来。 这时礼堂荡漾起了轻音乐的声音,细细的听去正是现今方才流行的一些欢快的歌曲,不过没有人唱而是用乐器直接奏出了歌曲的主旋律,仔细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才觉从墙壁内隐隐的看到些高大的音箱,不过俱是隐藏在了墙里面,张经理一直蹲在我的身前不停的解释着礼堂的一些设备的情况,看来这些东西也全部是他所操办来的,音箱当然也是最好的,听他说每一个大箱的花费近一万元,我很是有些吃惊,看来这些东西当真是了不起。 正与张经理说着些无关的话,村长行到了我的身前伸手拉着我的胳膊,我只好站了起来随着而行,红红快步追到了我的身边后随手递给了我一张写满面了字的白纸,就着灯光看了看是这些年来在村里投入的一些资金的数据,村长没有说话而是横了红红一眼,拉着我顺着舞台前的空地而去,随着他从舞台一侧的台阶缓缓拾级而上。 站在了幕布前面对着数以千计的村民们我有些漠然,这些人此时在我的心里不再有原来的那些情感,也许是我上学以后心境生了些变化或者是这次村里生的事对我有了些影响,看着坐在前排的老人们一双双慈爱的目光,只要他们平平安安的渡过他们的晚年,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村长站在舞台上面对着高高立在铁架上的一排三个话筒轻轻的咳了咳,他的声音顿时在礼堂内轰然而响,台下原本吵闹的声音随着消失的无影无踪。 “为迎新年,村里年前的一些活动从今天就算是正式开始了。”村长双手扶着支话筒的铁架大声的道。 一阵热烈的掌声在大礼堂内响起,百姓们似乎一个个的早已忘却这些日子的不愉快,更有些年轻人吹起了尖啸的口哨声。 “俺村的变化是有目共睹的,这些年来大家伙都能看的见,现在俺村人均收入是全县第一、生活质量是全县第一、生活水平是全县第一、人均可耕地在全县更是第一,在全省来说俺们村也是数一数二的,这一切从何处而来,俺想你们不会忘了罢,人不能忘本。”村长的声音铿锵有力,似乎有了些怒气似的对着话筒着些无名的火:“马上就要过年了,这些事都随着年过去而过去,新的一年里俺希望大家伙有劲向一处使,不要没事找事的将村里闹的要翻了个天,如果你真有本事也来试试。” 礼堂里极是安静根本没有人说话,只是偶尔的可以听见些孩子们出的一些声音,不过随即就被其家人制止住了。 看着村长通红着脸大声的几乎是吼叫着的说话声我心里有些默然,这些可敬的老人们为了这个村真是忍受了太多的苦,他们的目的自是要带着村民们奔向好日子,可是真的能如了他们的愿么?那些本来就无法满足**的人能安分下听从他们的安排么? “俺只想说一点,现在城里一个工人的月工资不过是四、五十元,而村里每月给大家伙的按一家一户的来说已是达到了一百六十多,这还不含过年过节的正常的一些费用。你们到哪里再能寻到这么好的地介,希望大家伙都能明白过来。”村长语气一转接着道:“新年处处新气象,希望每个村民都能够过上好的日子。俺也不多说了,在这里给大家伙们拜个早年,祝家家户户开开心心的过上美满的生活,下面就让娃说几句。” 礼堂仍旧是安安静静,似乎村民们也想不起来鼓个掌什么的,看着村长身子向后一退我知道该我说话了,第一次面对着这么多人说些话心里还是有些慌乱,不过也似乎没什么好怕的,慢慢行到了话筒前看着吕村长点了点头即面对着话筒站了,面前的话筒看起来很是有些气派,做工也十分的精细,怎么看都不像是国产的。 这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想了想将红红递给我的纸举到了眼前,粗粗扫视了一遍上面的一些数字让我有些吃惊,今晚的话就从这里说起好了。 “父老乡亲们过年好。”我对着话筒看着台下的村民们大声的道。 “好”,“过年好”,上千余的村民们掌声和喊叫声呼啸着几乎要将礼堂的顶冲掉,声音之大出乎了我的预料,看来那些闹事的人不过是少数几人,心里也一时有了些温暖,只好停了一下待呼喊声慢慢的静止下来后才慢慢的看着纸上的数字说了起来。 “这一年多来俺们在村里一共投入资金达人民币一千七百万元,”我看着纸上所列的细目心里感觉到异常的沉重,也不知红红是怎么应付过来的:“学校的投入达到五百多万元,这对于俺们村来说是个绝好的好事、大事,娃们能够上一所好的学校是所有为人父母的愿望,而且没有任何的费用也减少了乡亲们的一些不必要的开支,学校新来了老师共有三十多人,其中优秀教师就有六名,俺很是开心。初中也建了起来,等娃们毕业后对村里以后的建设那帮助可就大了去了。” 我缓缓的说着,这一时纸上的这些数字罗列起来加在一起如果算成村里的收入,那么这个省所有的县加在一起的平均收入也无法与之相比。 “电力上的投入达到了二百三十余万,月均为乡亲们垫付电费近一万元,给乡亲们家中的电器的投入总和也达到了七十余万。从省城到村里这一路上一共建起了三座电视中转塔,总投入达到了近三十万元。俺村里家家户户的都能看上在省城里才能看上的电视节目,这也能让乡亲们对外面的世界有个全面的了解,对于国家大事也能有个全面的了解。” 说到这里抬起头看了看台下的老人们,红红一脸柔情、翠翠几乎歪倒在了二婶的怀里、王小晓目不转睛的看着我,陈建军和程长征俩人站在了两个走道的最后靠近礼堂的入口处,不停的四面看着什么,想来毕竟生过那些事让他们有些紧张,在老人们身后的那一排座位上坐着省里法院的那三个调节员,一个个也目光炯炯的盯着我。 “水力上俺们新开了引水渠长达十五公里,新建抽水站四座,新开辟可耕田近五百亩,将村里原来的田地重新修整,这就是说现在良田已是有了一千五百余亩,村里人均田地达两亩还多些,修整河道劈山造桥有三座,修建引水涵洞四个总长一公里还多些,俺们完成了一个前人从来未能完成的事,总投入达到了二百六十余万元。” 看着纸上的细目缓缓的说着,这一时心里有了太多的感触,这些投入对于一个村来说当是这个世上也极为少见的。 “自来水从省城一直引到了家家户户,让乡亲们能够保证饮水的安全,也让乡里的乡亲们都能喝上了洁净的水,现在俺们全乡所有的人都摆脱过去的靠河水渡日的苦日子,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大的工程,现在给村里的家家户户月垫均付水费更是高达七万余元,这些事不能不说村长和一些老人们起的作用是功不可没的。” 如果按我的想法已是从今日开始户户收费,我们不再为他们付出些让我们伤心的情感,用一句词来说“出力不讨好”可真是恰如其份,只不过有老人们在我也只能听着他们的话而不敢自作主张。 “现在村里每个月给每一户放生活费人均近三十元,相当于一个在城里正常上班的普通百姓的月收入,当然这个平均数里还包含了年还不满七岁的娃,这在这个国家的任何地方都是无法想象的,甚至可以说俺们开创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局面,乡亲们的生活自然是大有改善,地里的经济总收入也达到了创纪录的八十余万元,这些钱已是在元旦前按户平均了下去,俺们也未做任何的截留,可以这样说地里的收入全部返还给了乡亲们,俺们还要再补上一些才够分。” 说到这里我心里不知怎么有种泛起了苦水般的难受感,如果让村民们自已继续侍弄庄稼地,恐怕他们的生活还不如从前,可是这些人不知为什么就是看不见我们为他们付出了这么多,还要一个个的精心的打着自已的算盘珠。 “这一年来共进了农机设备大大小小的近三十台,将人力已是完全的从过去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日子里解脱了出来,乡亲们能够有更多的时间参预到村里的建设中去,现在可以这样说,在全县俺们村是完全的实现了农业机械化,一些农产品加工的工厂也已列入了计划之中,这也就是说俺们的生活会越来越好。” 话音方落台下掌声轰然而起,村民们热烈的鼓着掌不过没了那些乱乱的口哨声。我暗暗的点了点头,看来也不是人人都是那么毫无良心可言,台下坐着的村民们至少有一大半是支持我们的。 “俺们村是全县乃至全省第一个完全实现了家家户户免费供暖的村,总投入达到了二百一十多万元,进入冬季后月平均为乡亲们垫付资金高达两万多元,彻底改变了过去需要烧柴取热的生活,乡亲们的生活质量是大为提高,年节约木柴近七百余吨,对于村周围的山林实现了全面保护,过去一些很少再见着的小动物又活跃在大山深处,这是对国家和自已的负责,给俺们的后人留下了更好的生存空间,在全省也是典范。” 热列的掌声再次将我的话语声淹没,抬起头看看台下坐着的村民们我心里又渐渐的生出了些为他们心甘情愿的付出的想法来,坐在台下的老人们也热烈的鼓着掌看着我一脸开心的模样,看来我所说的话让他们觉的他们已是实现了他们心中的愿望。 掌声慢慢的弱了下来后我接着道:“现在村里的新建的三百余亩蔬菜大棚共计投入六十余万元,在冬季也能产些新鲜的菜,每两天即免费给乡亲们供给,当然这也给乡亲们的饭桌上添了些绿色,这不能不说是新科技让俺们过上了好日子。据统计蔬菜大棚的产出的产值今年已是高达四十多万元,当然乡亲们自已内部消化了近九成,城里的一些人也到俺们村里采购,订单更是排成了队,一些城里人为了能多买些菜还偷偷的给管理大棚的人手中塞钱,这充分的说明了俺们行的路是正确的。” 这些事还是孙建国告诉我的,他现在已是蔬菜大棚的总管理者,请了县里的一位农业专家作了总指导,带着三十几个员工侍弄着菜棚,元旦刚过时一个从城里来的菜贩想买些菜去城里贩卖,只不过那天菜棚里产出的韭菜刚够给村民们分孙建国便没有同意,那个菜贩最后急的硬是要给孙建国一百元钱央求他能从中分出来一些,让孙建国严词拒绝,不过两天后菜贩终于如愿以偿的拉了近三吨的菜返回了城内,据菜贩自已说那一次卖菜挣的钱是他购买时付出的钱的七倍还多了些。 “俺们自已的长途公车方便了乡亲们的进出,每月都给乡亲们当月的免费乘车证,这一项举措据估计给乡亲们省去的钱一年高达两万多,当然为了维持车况和车的正常运行,俺们对每辆车每月的投入也达到四千多元,这还不包括开车的八位乡亲的工资,当然也方便了附近村庄的乡亲们,对于县里来说也减轻了一些交通的压力,于国于已都带来了莫大的好处,省里一些部门对此事也是有了很好的评价。” 不等村民们鼓掌我接着说了下去。 “现在村里家家户户都住上了小二楼,在城里人还在争当万元户时俺们早已跨过了那道门槛,要俺来说俺村里家家都相当于七、八个万户,这在城里乃至全国来说也是个了不得的大事。干净舒适的住房对于人的身体健康十分的重要,关键是俺们像城里人一样建设了下水管道并建立了自己的污水处理厂,保障了俺们生活中的一些污水能够干干净净的排入到大自然中进行再循环使用,对于眼前似乎还看不到它的作用,可随着时间过去生活越来越好后俺们应能够真切的体会到它带来的好处。这一项的投入高达六百余万元,至少俺们村里得病的人数远远低于全县得病人数的平均数,甚至连那个平均数的百分之三十都达不到,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掌声声再次的响了起来,还有一些年轻人挥动着手臂在大声的乱乱的喊着什么。 “俺们有了自已的医院,也从城里请来了几个好医生,乡亲们看些重病不用再去城里,这也方便了附近村落的乡亲们,一些好的设备是从西德进口的,在省里的一些大医院也没有俺们这里齐全了,这项投入包括医院的重建共达到了三百多万元人民币。” 看着台下的亲人们我继续慢慢的说着。 “村里的环境早已是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闲了有公园可以散步,天热时有游泳池可供解暑,还有一个不小的湖,这些建成设已是改变了村里的气候,现在山里也建成起了可供外面的人休闲的旅游区,这些都有是俺们村里的成绩,在全国也不多见。” 缓缓的让自已喘口气,对于说还是不说近来村里生的事心里有了些犹豫,可是如果不说那些事,那些事就如同个鱼骨一样紧紧的卡在了喉中万分难受,看了看老人们和红红,不管怎样还是需要敲打敲打的好。 “综上所述,俺可以自豪的说俺们村中乡亲们的生活是早已经进入了全国的先进行列,不敢说排在位,可是排在前十是可能的。”说到这里将语气一冷接着道:“就是这样仍然有些人对俺们不满意,说是俺们侵犯了他们的权力要夺回他们的财产。俺只想在此说些不中听的话,在俺们没回村里投资时你们过的那叫什么日子,那些山是你们的财产么?俺们在取得国家一些许可证的时候即表示俺们已经拥有了对那些山石的处理权,也不知你们看没看见俺们给国家交纳的税已是高达数百万元,你们能做的到么?” 村长站在了我的身后伸手拉了拉我的衣摆小声的道:“这事先不说了,在开村民大会时再说。” “俺们投入的钱是在城里办百货大楼时挣来的,在村里作的这些好事一直是赔本赚幺喝,眼看着挖出来了些好石头就有人带着一些乡亲不管不顾的抢了去,将原本价值百万的东西硬是四十万卖了,给俺们带来了多大的损失?这种人还想住在俺们免费提供的小楼里么?你们还想从俺们手中支去你们每月的生活费么?俺看你们就是这一辈子也无法还的清欠俺们的债,算上你们的子孙也无法还的清。所以俺的想法是凡是这次参预了这个事的人不管你是谁,将你们所分的钱最好退回来,将那被你们作贱损失的六十万分摊还给俺们,此事才能罢休,不然你们最好从这个村里消失。”我只当没听见村长的话愤怒的情绪已是有些不可遏止。 “你有完没完,你再说一句看俺不将你扔下去。”村长在我的身后大声的怒吼了起来,他的声音通过话筒传遍了整个礼堂。 听了村长的话我只好点了点头压下了心中的怒火,他可是红红的父亲,依着他的性情如果不听他的话说不定他能一脚将我从台上揣了下去,远远的看着台下、楼上坐着的村民们心里又生了些厌恶的感觉。 “好了,这个案已经破了,不会牵扯上太多的乡亲。”我努力的控制着自己让语气平稳了下来,看着台前静静坐着的村民们道:“总的来说乡亲们的生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改善,村里人均收入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层面,俺们的生活让城里人也羡慕不已,听说村里还有人娶了城里的姑娘,只可惜俺不在未能到场庆贺,这可是一桩大大的喜事,所以俺也想着办些什么礼物才好,村长的意思的送上一千块钱表示村里的意思,俺当然没的意见,那位娶了城里人的乡亲在不在场?” 这事我根本未与村长说过,只不过将喜事推在了他的身上,也好让他今后在村里说话作事能有更大的权威,耳听的村长在我的身后重重的骂了一句,“哼,就会说好听的,真是哄死人不偿命”,心里暗暗的得意的一笑,看来他的怒火当是消了去。 “在,在这里。”灯光下在座位上站起来了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对着我挥手不已,村民们一个个扭着头看着他们俩人热烈的鼓起掌来,掌声顿时如雷般的在礼堂内轰响不休。 “好,祝贺你们俩人,白头谐老、事事如意。”我看着远远的站在了靠后一排的两个年轻人大声道:“明天你们将收到村长送给你俩人的一千元的红包,希望来年你们能抱上一个大胖小子。” 掌声更是热烈,不少人已是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对着俩人拚命的鼓着掌,呼喊声、口哨声、啸叫声起伏不停。 我笑了笑退后一步扭头看了看村长,他正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然后小声道:“这下俺可是有了个好名,以后在说话之前最好先与俺商量商量再说,不要口中没个把门的。” 我笑着点了点头看着村长一大步到了话筒前,便退到了一旁背了手站了,这时合在一起的幕布被轻轻的挑开了一条缝,一个脸上涂抹着重重油彩身着了长衫的人探了头看着我问道:“可以开始了么?”。 村长扭头看了看那人笑着点了头,然后扭回头对着话筒大声的道:“好,下面节目就要正式开始了,祝乡亲们看的开心。” 村长的话方一说完,台下已是山海啸般的掌声和喊叫声在礼堂内轰鸣,村长拧了身拉着我的胳膊就向台侧快步而去,这时耳边先是已听见了锣鼓“铿、铿”的声音密密而起,然后胡琴的声便加了进来,在我俩人方走下舞台时,礼堂顶上吊着的庞大的吊灯已是一个接着一个的熄了去,舞台前屋顶上那几排的聚光灯一下全部亮了起来,将舞台照的如同放在了烈日下一般,大幕徐徐的被人从中间拉向舞台的两旁,急忙快步行到了座位前坐了下去,红红已是紧紧的依住了我。 “太棒了,早就该这样说,要不那些人还真是以为俺们好欺负。”红红看着我娇声的道。 “你以后不要那样说话,”老人扭过头来目光严厉的盯着我道:“你们俩个以后说话做事要稳当些,这么大的家业往往就会毁在一时的冲动里,听见没有?” 红红看了看我轻轻的吐了吐舌头,我也只好慌不迭的点头应了。 随着锣鼓声越来越密集,一个身着了黄色短衣黄色短裤的人翻着密密的斤斗从舞台后直轮了出来,随即更多的着了黄色短靠的人翻着成串的斤斗在台上来回穿梭不休,喝采声立时在礼堂内响成一片,老人们也大声喊起好来。 红红眼珠都不会转动似的盯着我让我有了些紧张,伸手在脸上抹了抹不知是不是着了些灰什么的,看着我的的眼神让我有些怪异的想法。 “你真行,”红红“吃吃”的笑了起来看着我道:“方才太解恨了,这些个事就按你在台上说的办。如果他们还不上钱就让他们打上借条,万一他们不同意就将他们轰出村去,你看行不行?” 我看着红红心里一时有些后悔,方才在台上说的那些话是一时的冲动所为,里面也包含了我太多的怨气,可是要让那些闹事的村民拿出那么钱来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在我们投资前他们的年收入不过数百元,即算是其中较为富有的年收入最高也仅达到千余元而已,我的家收入也在那个行列属于村中少见的富户,在我上中学时几乎无法支付相应的生活费用,想想我们的日子都过的吃紧更何况他们了。 “你还是再想想有没有别的法了?”我看着红红笑着转移了话题问道:“对了,那几个被扣住的村民放回去没有?” 红红明显的转移了注意力顺着我的话怒气冲冲的说了起来:“他们的家里人都出具了连保书,保证他们不会逃,俺也就只好放了,如果逃一个剩下的俺是一个也不饶。” 点了点头看来此事也只是暂时这样处理了,不过心里有了些奇怪的感觉,我们身边有这么些威风八面的人在耀武扬威,陈建军和程长征俩人更像是两个恶人般在村里横行无忌,在他们的身后是一群狐假虎威的待业青年,现在又来了个了不起的“过江龙”成了我的保镖,这与旧社会中的那些恶霸地主们似乎没有什么区别了,这以后行事可的小心些,只要不危害百姓国家也不会对我们不满的。 台上的人们斤斗翻的更是热闹无比,更多的人拥挤在舞台上一个个错开身相互穿插,还有几个挥动着手中的黄色大旗在锣鼓声中“呼呼”的舞动着,着了黄衣的人便一个个的从平挥着的大旗上翻着斤斗腾空而过,带动着台下坐着的村民们的叫好声如雷般滚滚不息。 伸了手轻轻的揽住了红红的身子,感觉到她有些颤抖,想来分别的太长的时间有了些生分,不过感情是不怕隔了千山万水,随着时空的阻隔时间过的越久思念就越是强烈,相互间的感情怕是如同一壶密藏的老酒一般,随着时间的延长感情也就越浓烈些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三十六章 湖 畔 红红紧紧的依着我不再说一句话,头靠在我的肩上似乎很是惬意,乱乱的锣鼓声终于结束了,那些翻了不知多少斤斗的艺人们也终于下了台歇息去了,那些人将斤斗翻的如同一个个的飞转了的车轮让人看了眼化缭乱。 接着舞台上出现了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着了一身笔挺的西装女人着了一身的洁白的罗裙显的极是风雅,一先一后的快步行到了话筒前站定,看来两人应是报幕的人了。 “乡亲们晚上好。”两人对着话筒大声的道,一个声音激昂一个声音柔美显的很是合拍,语调也是普通话很像收音机里传出的那些广播员的音色,话音一落村民们的掌声已是轰天而起,待掌声稍微的弱了些时两人又齐声道:“新年将临万象更新,祖国大地一派生机。我们省曲艺团来到山村举行文艺汇演,将欢乐带给乡亲。” 女报幕员看着男报幕员一笑接着娇声道:“接下来请看戏曲,铡美案片段。”话音一落,两人同时转了身快步向台后行去。 在两个报幕员说话时,七、八个人慌忙的抬了些椅桌之类的道具摆在了台上,随后也飞快而去。 这时后台传来了长长的一声吼叫,“张龙、赵虎”,然后有两人长长的拖了声齐声应着“有”,随着又是前面吼叫的人继续喊着,“前面引路啊”,锣鼓声起后便密密的“听铃咣啷”敲了起来,先是两个着了一身短衣打扮头戴无翅帽腰间跨着刀剑的人随着锣鼓声快步而来,顺着舞台转了一圈后站在了道具桌旁。 随后锣鼓声一变缓缓的慢了下来,一人身着了大红色的官袍脚蹬着官鞋踩着锣鼓点一步一顿的行上台来,看着他戴着燕翅帽儿手端着宽宽的腰带一摇三晃行一步退两步的行态很是气派,随在他的身后是几个同样身着的官袍的人举着写着回避一类的大字的木牌也行上了台站在了舞台的一侧,红红已“吃吃”的笑了起来, 我对戏曲根本不懂,当时在城里的屋院里老人们看着电视机里放着的一些戏很是开心,也曾逼着自己去努力的看些也好能与老人们说上几句,不过看着电里播放着的多数是两个人站在台上捧着肚一唱就达半个时辰,只听的老人们连声高呼说是过瘾,只好飞也似的逃了去。这一会看来还是这些大段的唱腔心里有了些不耐,将红红身子扶了正后对着她的耳朵小声的道:“俺出去一下,不用多久就回来了。” 红红飞快的坐直了身子看着我点了点头,想来她误以为我是要去方便了,不过随便如何去想了也能让我暂时的脱了身,站起身来弯了腰顺着走道快步而去,免得自己妨碍了他人的视线,老人们已是完全的沉浸在了戏曲里根本看也未看我一眼,耳边已是听着了舞台上的人正放着声唱了起来。 “陈州府放粮归万民欢笑,为国家每日里受尽辛劳。秦香莲拦轿喊冤把驸马告,他杀妻灭嗣罪恶滔滔。似这等为臣子不忠不孝,纵然是皇家亲国法难逃。命王朝请驸马过府开导,但愿他明大义,认香莲,满天云雾顿时消。” 台上之人一段曲尚未唱的完整我已是从入口处快步出了礼堂的门,礼堂内的人们已是掌声呼啸。 凛冽的寒风吹在身上只觉的无比的清爽,满天的星辰似乎比平日里看起来近了许多,远远的看去村中的街道早被沿街的一路撒去的高架着的路灯灯光映的如同白昼,看来这个村当是名符其实的不夜村了,陈建军和程长征两人紧紧的随在了我的身后也行出了礼堂。 “老大,你要去哪个地介?”陈建军站在我身后问道。 我笑了笑扭头看着陈建军,耳中隐隐的听着礼堂内传出的曲,“食王禄秉忠心安良除暴,陈世美不悔悟决不轻饶”,不由的心里一笑,包公可真是个了不起的人,只不过他的事迹让百姓们过于的理想化了,在那些个朝代天下那里可寻的出那么清正之人而且还是位于高位之上,想想都不太可能,曾记的有人说过忠臣应比奸臣还要狡猾的话,即以现在来说那些性情耿直眼中只有百姓而无官吏之人,即使再有才华也不太可进的了那座辉煌之殿。 看着眼前端立着的陈建军虽然个头还是那么矮小可是人却是显得十分的精神,心里一暖对着他笑着道:“想四处走走透透气,也能看看村里的夜景。你们不用跟着俺,还是看着里面为好,万一有人想闹事也能及时的处理了,老人们还都在里面可得看好了。” 程长征点了点头不慌不忙的道:“你的身手俺们都知道,想来也不用怕了任何的人,你说的是,俺俩个就不随着你了,你当心些,俺们进去了。”说着拉着陈建军即返身行入了礼堂的入口。 默默的转了身顺着道向大路而行,绕过了一个堆满了雪的花坛后已是踏上了大路。村里这一时显的十分安静,想是天寒地冻的村民们不是去看演出即是窝在自家的小楼内看着电视,到处空落落的没有人影。 顺着大路缓缓而行,灯光下的影子显的很是孤独,影子时而出现在我的身后时而出现在我的身前,伴着我默默的向前缓缓而去。 其实想想村民的作法完全是可以理解的,在过去他们还未能看见外面的世界时生活上也根本没有可比的对象,再穷的日子都能熬的过去一个个的到也是过的十分的快活,老人们常说“穷开心”想来也正是那个意思,至少精神上不是那么空虚。 现在电视台时常播放了一些很好看的电视剧,那里面的故事情节多数是围绕富家公子和富家小姐们争夺钱财或谈情论爱而展开,也曾偶尔看过些电视里播放的新加坡的一些连续剧,那些人家的主人不是一个财团的领导就是一个公司的统帅,想来这里也一样,村民们看了后自然是想往更好的生活,可他们忘却了我们现在的实际处境。 想起在学院上课时租的那间院屋里过的的那些日子,翠翠对于那些节目很是感兴趣,看的是人几乎都要钻入电视机里去,只要一演那些片子她似乎就没有了白天黑夜的概念,随着电视剧剧情的延伸跟着主人公时悲时喜的没全完没个了的。我总有些不以为然,如果都像节目内所演的那样恐怕这个世上已是没有了穷人,即算是最穷的人也该像电视剧里所演的那样,即使他穷的只剩下一条大裤衩也能开着一辆小汽车围着这个世界转上个几圈。 路边上垂柳的树叶早已脱了个干净,灯光下可以辨出细细的枝一条条的向下垂着显的无精打采,高高立着的路灯将头向下垂向路面似乎在凝视着我,叹了口气踏上路沿石身处了阴影中只觉的百无聊赖的一步步的挪着脚步。 天空的星已是看的不太真切,只有一些较亮些的还能隐隐的看的见,古话说“月高星稀”可能就是这个道理,在明亮的路灯光下灯的光辉便将星辰的万丈光芒掩去了,人生在世也是这个道理,无论作什么事万不可过于的嚣张跋扈,如果能随着大潮而去即使我们再出类拔翠也显不到那里去,现在我们的行为已是树大要招些风,看来还的要小心的行事。 这次的损失虽然大了些其实也不是不可接受,借这个事给村民们敲敲警钟是对的,不过不能再对他们有所奢求,这事并不能依着红红的意思去做也只能是到此为至了,但愿村民们能够理解我的想法,从现在起好好的过上他们的好日子,对我来说那可就是万幸了。 不知不觉间已是行到了村公所旁,几盏聚光灯将村公所前立着的伟人像映的分外高大。 看着石像面带着慈祥的微笑我几乎有些不能自持,他当初带着百姓们拚死拚活的打下了这个江山,然后在几乎是到处是残垣断壁的土地上硬生生的闯出了一条生路,这份功劳岂是一般人所能想的到的,他内心所承受的苦痛也岂是一般人所能了解的。 站在石像前仰了头看着他心里一时有许多的话想与他说说,他当初带着那么些人不知是怎么过来的,成千上万的领导者归了他的指挥其中的难处应是了得,按理也要比现在我所带着的这几百个村民的情况要复杂的多的多,可那时的人们几乎一听到他说的话无不欢欣雀跃的紧紧相随,顺着他的手所指的方向义无反顾的前赴后继,那怕付出了自已的生命也在所不惜,这应是他掌握了天地大道的缘故了。 天地大道到底是不是人道和天道的总和看来我还是不太明了,可是依着老人们所讲述的故事中所说的那些让人奋向上的精神分明是一个看不见的至理,它到底是什么还真是让人无法分的清,如果天道与人道无法合为一体那么自古以来那些经文中所记述的内容便有了不少的错处,在我所知的一些经文里对于人道叙述的过多,而对于天道的描述几乎都是寥寥无已一言而带过,在熟记的道德经里那些论述也只是借着天道的名论人道的实,是不是说天道本与人道就不是同一条通途。 乱乱的想起道德经中的一段话,“治大国,若烹小鲜。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伤人;非其神不伤人,圣人亦不伤人。夫两不相伤,故德交归焉”,看来经理一方确不是件易事,需得遵循一定的“德”,可这个“德”当真是了得,谁都会说以“德”服人的话,看来我们所做的仅仅的表面的一些事,对于如何能够了解人心让民心随我行,这些工作还不如村里的一个老人作的好,实在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一阵寒风冲过身上有了些寒意,将身着羽绒服的衣领伸手竖了起来,以挡住迎面而来的寒风卷起的雪花,心绪也一时有些杂乱,再抬起头来看看石像叹了口气,转了身顺着大道向湖畔而去,这一时想来那个人工湖已是成了一个不小的溜冰场,本来水就不深现在这种天气也应是冻的透了,想着自己小时的一些景那里正应是孩童们游戏时最好的去处了。 顺着小渠的边沿慢慢而行,沿着小渠而立的树木枝杆在寒风中时时的晃动不已,这一时也不知该做些什么,漫无目的迈动着已是感觉着有了些冰寒的双脚,礼堂里很是温暖,想来那里也应是供了热气了。 正行之间好像听见不远处的的湖畔树木下有人在说话的声,心里顿时有些疑惑,这么个大冷的天也不知是谁竟然还在外面说些个闲话,可真是有些闲情雅致,也可是是两个相好之人在那里诉说些心里的情感,忽然心里生了些玩劣的想法,即然他们能说我也不妨听听,这两人之间是不是如我和红红之间一样的说话,于是小心的停住了脚步躲在了树影里侧耳细听,这一凝神而为湖畔树下人的说话声便听的极是分明…… “这可如何是好?”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叹了口气道。 “那你让俺怎么办?要不你干脆去别处躲躲,不然这事闹起来可真是不好,”女人的声音有些颤抖,也不知是冻的还是情绪波动,不过听起她说话的音调岁数应与我相仿。 “那些人心狠手辣的什么事作不出来,根本没处可躲,在这里还算是安稳了一些,可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寻到这里来,让他们知道了他们能饶的了俺?”男人狠狠的道:“大不了与他们拚个你死俺活罢了。” 女人缓缓的道:“俗话说的好‘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与他们拚了俺娘俩个怎么办,俺还有老爹罩着他们也不敢将俺怎么样,可是你想了没有,你的老人们怎么办,总不能让白人送黑人罢?” “唉。你说的也是了,这事可当真难办的紧。”男人继续叹着气道:“要不俺明日去寻那个家伙,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也许他能放过俺们也说不定。” “不行,这事不能说。”女人的声音有些惊恐:“你想想,你现在说了这个万一真的不行到那时还不如宁可得罪那个人也不能去惹那些个人。” 听到这里我不由的心里有了些好奇,这两人明显的是一家人而且还有了后代,他们说不定是被什么人所迫去害另一个人,而且还有图什么的,也许是为些财宝在拚夺,现在两面的人都在寻他们的不是让他们有些左右为难,也不知什么事还需的那个男人要去拚命,看来这个事还不小了,得仔细的听下去了解了后看看能不能帮的上他们,我现在有了些能力应为村民们作些个事,这个村的的每一个老少都应在我的庇护下才是了。 “可哪个人俺也不想得惹,”男人接着小声的道:“现在他们是越来越狠了,如果不让俺平静的生活可是不能够,那个小子也真还是可以,还算是讲些义气,不过他手下的人实在是太恶,俺们根本斗不过天天的被他们欺来欺去。”稍停了一下,男人接着道,“俺看不如这样,就算是在这里再躲上个十天半月的也不是个法,俺俩人离开这里去别处生活,也省的一天东躲西藏心惊胆颤的过些苦日子。” 女的声音有些温柔的劝道:“你原来是这样想的,如果随着你走那怕再苦俺也不怕。可是你想过没有俺们又能跑到哪个地介去?不如俺明儿去探个底,将所有的事从侧面的问上个一问,如果他不肯罢手那时俺们再走也不迟。你看呢?” 听了这几句话我心里有些恻然,村里的百姓们遇到了这么大的事我们这些竟然还不知道,说来也真是我们的失误,不管怎样讲都是一个村里成长起来的人毕竟多多少少的有些感情,那怕是平时根本没有来往或者根本就不怎么相识也还是在一个村中,远亲尚不如近邻,更何况是最远相距也不过半里路而已,不管怎么说如果他们真是遇上了麻烦说不得我得要出面去为他们争些个理来,最不济化些钱就是了。 方想抬脚行入树影,猛然在身左二十余米开外的小树林中听到些轻微的呼息声,不由的一怔,这俩人冒着寒风在湖畔说话,那片林中听着喘息的声音怕至少不会少于五、六个人,村里的这些人到底在做什么,他们一点也不怕冷么? “好,暂时就这样定了,”男人似乎根本未查觉到距他们身边不足十米的地方还有那么些人的存在,说话的声音猛然间大了起来:“俺们明天回城,你先去悄悄的问问星海,他的消息准确些,如果那人肯放俺们一条生路这事也就罢了,俺会好好的将所有的事全部告诉给他,大不了将图也给了他就是了,也算是为了俺俩个人能寻些平静的日子,如果他还是那个样要置俺俩人于死地,临走时俺会在他的家里投入一个炸药包,大不了与他同归于尽。” 听了这话我不由的有些心惊,这个男人可真是够狠的,就算是那个人不肯罢手只管躲了去就是了,何必断了自己和他人的的生路,不过看来他们不像是村里的人还是出去问上一问的好。想到这里也不再理睬小树林的那几个人抬脚即行,这的耳边已是听着了小树林里有人冷冷的大声说起话来。 “你小子够狠,可是你没有那个机会了,”那人说话的声音有些阴寒,随后双听的他大声的道:“兄弟们,上,一个也别让跑了。” 方才说话的男人顿时大声叫了起来:“不好,快跑。”随后两条人影从湖畔一跃而起,这一时已是能看的清是那一男一女两人顺着湖堤飞快跑去,女的明显的跑的慢些,男人伸着手紧紧的抓着女人的胳膊几乎是强拖而奔。 从树林里蹿出五条人影大声怪叫着,“站住”、“给老子站住”、“你们跑不了”,追着两人的身后如飞而去,看他们的脚法身形竟然多多少少的都似乎练过些武功,一时乱乱奔走的脚步声顺着湖岸迅离去。 我不由的愕然的停下了脚,这些人明显的是在寻仇,可是这事就这样的生在了我的身前让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不知这些人是不是无心师傅所言的江湖中人,可就算他们是江湖中人也没必要跑到这么一个偏远的山村来寻些事端,而且在这么个冰天雪地里几个坐在湖边几个躲在小树林里一付电影里描写的那样,如同游击队除汉奸埋伏在林里等待汉奸放松了警惕后一涌而上的煞有介事的样,也真是让我觉的可笑到是了极点。 只觉的我只是楞了一下神,即听着远远的几乎是在湖对面的地方传过女人隐隐约约的几乎是撕破了嗓音的叫骂声,随后又是女人放声大哭的声音和一些怒吼撕打的声,看来女人已是落在了追赶着的几个人的手中,那个男人当然也跑不了。 师傅们曾经说过,在江湖中不要轻易的插手各派的争斗,如果一定要介入进去得先了解好所要帮助之人是不是遵循了江湖的道义,对于道义我始终有些不太明白,或许是一种规矩或许就是作人的准则。 不管怎样这事生在我所在的村里当然要出手制止,如果任由这些江湖中人肆意行事、村长和老人们岂能将村里管理的好,如果村民们都是这般在心慌意乱中生活,我的一些让百姓们过上好生活的想法岂也不是化成了泡影了么?想到这里,将体内的气息一动双脚一错轻点地面,耳边已是听着风声疾起“呼呼”的吹的脸颊有些生痛,不过如果晚到些那一男一女说不定即要遭了毒手,还是再快些。 左右两只脚相错只在地面上点了三下即看到了方才的那几个人,正围着先前逃跑的俩人拳脚相加,不由的心中大怒,即算是有仇也不该如待了不是,而且那个男的也只是那么一说并未将话语化成了行动,双臂一展已是到了几人的身前猛的站住了脚。 “你们都与俺住手,”我看着几个正对着地上倒着的一男一女挥拳踢脚的五个人大声喝道:“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介,岂能容你们在这里撒野。” 五人明显的一怔,然后缓缓的停住了手脚,地上的倒着的女人哭喊着飞快的爬到了男人的身边伸手将男人抱在了怀里,那个男人看来已是着了过多的拳脚此时已是处于昏迷之中,我不由的有些后悔,自已的反应还是有些迟钝了,如果早来一步提前制止了说不定就不会生这些事。 “朋友,不知你是那条道上的,俺们在些行事还请你避了开的好,俺们的事你最好少管。”五人齐齐的站成了一排,站在中间的一人对着我一拱手道。 夜幕下我仍能将几人看的分明,也许这一阵子的内息有所加强,竟然连对着我说话的人左脸上的那颗痣都看的分明,从几人的扮相来看显的很是文雅一点不像是无心师傅口中所说的江湖中人,在他给我的叙述中那些人应该是一个个的五大三粗说话行事极为粗鲁才是,而这几个人看起来似乎是学校的书生一般均是着了一身中山装,衣领上的风扣也紧紧扣了,看来他们不太像是不懂礼数之人,我不由的有些犹豫。 “这位兄弟,你的身法了得,以你方才的轻功来看俺们几个可能不是你的对手,只不过这事太过重大你最好不要插手。”左面的一人对着我轻声的道:“事关数百人的生死,所以俺劝你一句,能回避就回避了。” 我不由的楞了一下,如果真按此人所说事关数百人的性命,那这事可真是太大了些,也不知这一男一女两人到底闯下了什么样的祸事让这些人紧追不舍。不过不能让他们在这里动手,如果他们非要有个什么结果也最好是去别处,村里现在也非常的混乱可别再添上些八竿子打不着的祸事。 看着对着我说话的年纪似乎已是近了三十岁的人我缓缓的道:“这个村不允许外人生事,俺负责这里而且俺才将这里建设的有些模样,任谁也不能在这里行些事端,俺也不问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现在一起与俺去村公所先待着,天亮后俺亲自己送你们出村去。” 五人均是一楞,中间站着的人明显的是他们此行的一个头,对着我继续拱了拱手道:“兄弟的话也说的在理,只不过俺们今夜必须回去,老爷子还在家等着俺们的消息,俺看这样,俺们带着这俩个人这就离开,决不给你找任何的麻烦,你说行不?” 坐在地上抱着男人的女人猛然间止住了哭声,对着我娇声道:“这位大兄弟求求你救救俺的男人,俺觉着他不行了,求你了,如果现在俺们随他们去,他真的会死在道上的。” 凝了神看了看抱在女人怀中的了男人,果然已是昏迷而不醒人事,看来头上定是着了一记重拳才有这种现像,如果医治晚了些虽然不致于离开人世可说不定会留下些后遗症,再看看女人正一脸泪水的看着我不由自己的轻轻的叹了气。 “要不你们都随着俺去村里的医院,不管咋样讲救人要紧,你们看呢?”我看着端立着的五人缓缓的道。 中间站着的人迟凝了一下对着我点了点头随即又大声的说起了起来:“好,俺们都去。”想来夜色深沉他经为我看不见他的动作了,岂不知我现在已是视夜如昼他们任何一个表情都能看的分明,夜色对我来讲根本不存在。 正对着我左面站着的年岁较大些的人狠狠的吐了口气,长长的雾汽从他的口中几乎喷到了我的脸上,对着我边摇着头边道:“兄弟,这事也就是你,俺们打不过你只好听你的,如果你不是俺们这几人的对手俺们早走了。” 我不由的乐了起来,这个的性格可真是豪爽痛快的够,这样的人当不会是恶人罢。 地上坐着的女人还在不停的抽泣,不过她的模样长的倒还是清秀,身上着的衣也很整齐,看来也是有些来历之人,听了我说的话后即吃力想将怀里的男人抱将起来,不过几次使劲似乎都未能如愿,对着我站着的五人最右边一个一大步行到了女人的身侧,劈手将女人怀里的男人提了起来,男人软软的垂着身子随后即那人被扛在了肩上,我不由的暗暗的赞了一声,这个人的臂力当真了得,这时女人也飞快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好,俺们这就快些去,天太冷。”一阵寒风吹来我不由的缩了缩脖,对着几人大声的道,然后抬脚即顺着湖堤向村里的医院大步而行,几人便默默的随在了我的身后,女人也未再哭泣。 一路行的很快,绕过了堤岸后顺着大道向村口的方向快步而行,不久即到了村里才建起的医院, 村医院其实并不太大,在当初村卫生所的原址上重建而成,是一幢三屋的楼房,只不过楼房占地的面积和原来的村卫生所的院落一般大小,每一层即有了近八百余平方,这还是第一次进了村医院的楼门。 刚一进去即看着一楼实际上是一处大厅,厅顶上是成排的日光灯将厅内映的丝皆清,一个个耸立着的方柱显的十分气派,感觉着厅内也十分暖和。这时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小护士快步迎了上来,随即娇声招呼着几人坐在了大厅内整齐摆着的一排排的椅子上,不过背着人的那个人还是只能暂时的站了,然后看着小护士快步奔了二楼。不到五分钟一个身着了白色大褂的年轻人即从楼梯处快步的转了出来,看来他应是这里的一个医生,小护士则紧随在了他的身后。 “怎么又是打架,你们能不能每天少打些架,天天的这样有没有个完?如果这是我开的医院,根本不会收你们。”年轻的医生皱着眉头毫不客气的训斥道。 我笑了起来,这才应是个医生应有态度,不过听他的口气乎村里相互争斗的事经常生,看来还的多多的了解才成,最好在这次回家时将村里所有的不好的风气一次强行的扭转过来,必要时也可使出些强硬的手段,有句俗话说的好,“棒打出孝子、拳重风气正。” “好了,你背着他随我来,别的人就在这儿待着。”年轻的医生指了指背着男人的那个人道,话声一落即转身而去,很是高傲丝毫未将这几人看在眼中,那人摇了摇头只好背着那个男人随后而去,女人方想随了去让小护士伸手拦住了去路,只好转过身来快步行到了我的身边。 “谢谢你,俺叫郭芳。”女人脸上的泪痕犹在,背对着众人看着我娇笑着向我伸出手来。 我也笑着伸出手轻轻的握了握她的纤手以示礼节,在这个世上这种礼节普通之极,可根本没想到她的手随即大大的张开来将我的手紧紧的一把拉住,随即感觉到在她的手里似乎有一块柔柔的绸布,方一楞神即看着她冲着我淡淡的一笑手腕轻转已是将我的手指用力的团了起来。 一方绸布在女人的手的翻转中被我正正的握于了手心之内。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三十七章 酒宴 我不由愕然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这一时在温暖的大厅里她原本冻的铁青的面容已是恢复了常态,只是此时她的眼中又含了些欢喜的泪水,不过看着我的眼神显的异常坚定,只好犹犹豫豫的在她的娇小的身体遮挡下将绸布迅的收入了怀里,随见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眼睛里透出了些说不清楚的光彩。 其实我早应该想到这个事当是十分重大,这个方才还要与人搏命的女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将她认为极为重要的物事悄然的塞入一个与她只有一面之缘的佰生人的手中,也根本没有想到我的怀里揣着的不是一块绸布,而是一颗能将让这方天地刹那陷入间风雨飘摇之中的轰天巨雷。 当后来知道了那些事后想想这时的景,女人眼中的透出的神彩即有完全的绝望又包含着无上的期冀、即有对人世的恐惧又有对生命的渴求、即有万分的紧张又有无比的信任,真是复杂之极,如果我当时能再细心一些了解事情的原委,她的命运将完全会是另一种结果。 女人将她的纤手在我的手上又轻轻的握了一握,这个动作里面包含了太多的一些让我根本无法明白过来的情感,只好怔怔的看着她因为厅内的人太多而不敢出声相询,此时她的表情如同卸下了正让她不堪重负的一个大大的包袱般轻松无比,松开了我的手后转了身轻快的迈着步扭着身盈盈的行到了近前的座位前沉沉的坐了,从这时起她再也没看我一眼,在她的眼中我好像化成了空气一般不复存在。 能够感觉到方才在她转身离去前她似乎在心里向我说了些什么,只是隐隐的有些模糊似乎是种说不出来的将要离别似的伤感,好像能够捕捉的到又似乎过于的虚幻缥缈,只好使劲的摇了摇头狠狠的喘了口气。 方想行前几步在椅子上坐下来休息片刻,身后已是有人娇呼起来:“哥,你没事罢?” 扭头看去,翠翠拉着红红快步进了行到了我的身前,随在两人身后约有十几个人正陆陆续续的推开厅门进了大厅。细细的一个个的看过去,正是李永俊、汪洪光、孙建国等带着些年轻人进了门,不过一个个脸色显的十分紧张。 “出了么事?”看着他们的神情我心里一紧慌忙的问道。 “别人没出事是你硬要闹出些事,说好是一会就回来可转眼就找不到了人,失踪的也太快了些,大家伙寻了你好一阵子了。你在这里做什么?他们是谁?”红红看了看我遂又瞪着厅内椅子上正坐着的人问道。 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些人是做什么的根本不知道,只不过看他们端坐的姿态均是一付挺胸抬头昂然不可侵的模样很是好笑,这般坐着可真是够累的,心里虽然有些奇怪也并未多想,江湖中不乏能人异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看着两个少女眼中尽是关切的神色心里也是有些感动,不过这是在村里自然不会生什么人身意外之事,村民们中也应当没有什么人想同我寻些个事端,而且依我现在的身手几乎没人能敌的住,她们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老大,你以后去什么地介先说一声,不要一个人乱走,现在村里乱的紧。”汪洪光看着我一脸不满的道。 这些人对我的关心当是自内心的,看着汪洪光笑了笑轻轻的点了点头,看来以后在这些人的护持下当是少了些自由了。 “哥,走,离开这里。”翠翠忽然对着我娇声道:“快些,我们走。”然后早伸手拉着我的胳膊强拽着便欲向厅外而行。红红一楞不过随即也是伸手抓住了我的另一只胳膊,吃劲的拉着我向厅外便走。 扭回头对着坐大椅子上的人们大声的道:“天一亮你们即离去,不要在村中停留,不然俺会不客气的,俺有事先走了。”话未说完在红红和翠翠的强行拉扯下只好出了医院的正厅门,随着她们顺着大道而行,那个端坐着的女人似乎如同个石人般身动也未动头也没回。 “太危险了,哥,你怎么会与他们认识的?”翠翠拉着我如飞而走,边快步行着边扭了头看着我大声的问道。 我身不由已的向前迈着大步,听了翠翠的话笑了笑道:“俺与他们并不认识,不过他们生了争执有人着了些伤,便将他们带到这里来了。” 说完话扭头向身后看去,李永俊紧随在了我的身后不到五米处随着我们大步而行,汪洪光、孙建国和他们所带的十几人并未出了医院的楼们,想是听着了我说的话开始将厅中的的那些人监看了起来,一到天亮他们十几人定会将那几个外来的人轰出村去,不过这样也好,我也少操些心。 红红有些气喘吁吁的道:“在礼堂内翠翠妹子告诉俺说你有危险,俺有些着急了便喊上了他们到处寻你,后来还是村里几个值夜的说好像看见你进了医院,你说俺们不是更慌了么?以后去什么地介先道了一声,现在村里的形势不太好,小心些没错。”话语中透出了浓浓的关切之情。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了,不过又想着怀里的那方绸布不知是个什么物事,说不定便是那个昏迷的男人口中所说的图,只是现在根本腾不出手来取出看上一眼,两只胳膊被两人紧紧的抱着,只能大步向前走去。 顺着大路在灯光下快步行着,绕过了小小的花园后即到了酒店的背后,再顺着石板路快步而去沿着酒店的外墙转了一个弯即看到了礼堂,陈建军正在礼堂外高高的石级上着急的向四下里观看,看见我们的身影从酒店后路灯的光线无法映出的阴影里行出后,顿时身子一蹿顺着台级快步而下迎了上来。 “老大,俺方才可真是后悔的要命,如果再这样你走到那里我都会一步不离的随着,那有你这样做事的。”陈建军看着我大声埋怨道。 我只能是赔个笑脸,虽然受些埋怨可心里却觉的很是受用,有些温暖有些开心,看着陈建军笑着道:“没事,这不好好的么。” 陈建军重重的“哼”了一声,随在了我们三个人的身后与李永俊并排行入了礼堂的侧门,方一推门而入,耳内顿时让喧热的锣鼓声充了满满实实,叫好声、鼓掌声、呼哨声更是不绝于耳,看来这个曲艺团的水平当是不低,俗话说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些演出的人当真是深深的了解村民们的喜好,将戏演的是热闹非凡。 在红红和翠翠的拉扯下行到了座位前坐了,不过我却上坐在了红红原来坐的的位置上,翠翠依着老人们占了我原来的位置,红红伸手将原来坐在她身边的张经理拉了起来自已坐了上去,张经理“哈哈”一笑向一旁行了几步在边上的一个空位上坐了。 小心的看了一眼老人们,他们依旧开心的双目紧盯着舞台根本看也未看我一眼,几个着了古装的人正挥舞着刀、枪、剑、戟在台上斗成了一团,遂放下了心,看来他们还不知道翠翠和红红外出寻我的事。 定了定神张眼向舞台上看去,一个背后插满了小旗的、头上高飘着羽翎的女将领正挥着手中的银枪与另外三个将军扮相的人战在了一起,几人的动作显的十分轻灵,伴着密密响着的锣鼓声,不住的翻身拧腰的挥动着手中的武器,女将领又不住的伸腿挥抢的将乱乱扔向她的兵器撞了回去,看来这些人平日里可真是下了苦功。 “哥,你知不知道那些人怀里都带着手枪?”翠翠将嘴凑到了我的耳边小声的道:“他们曾想对你动手后来可不知怎么又放弃了,太危险了。” 我不由的一楞,如果果真如翠翠所说,那我方才可真是从鬼门关奔了一个来回,想想在这个世上怀里带着枪的人只有两种,一是国家所特许的持械之人,二是个人非法行恶的犯罪之人,看来他们可还真不是些好人了,不过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在这一方天下如果他们敢胆大妄为那可是自寻了死路,想要逃出这方生天却也是不能够了。 不由的又想起那个女人和她的男人,看来他们是为了些内部的事而生了纠纷,想来只要在一起相互的解释的清楚了便也应当会相安无事,心里一放松便将此事忘了去,扭了头看着翠翠一笑不再将那些人放在心上,翠翠和红红一边一个的紧紧的依住了我,专心致志的看起戏来。 借着舞台的灯光看了看手表已是近了十一点,时间当是在不知不觉间过的飞快,看来我方才在村中随步而行可是用了近两时辰,不过也能得到了一些自己奢望的安宁。 这一会儿舞台上显得极为热闹,十几个着了不同古装的人手持着刀、盾开始了了混战,你一个斤斗、我一个打滚显的很忙乱,眼里只感觉到台上的艺人们是错步盘旋人影晃动、刀抢乱舞斤斗满天,礼堂内的气氛也更加热烈,看来今晚的演出已是要临近结束了。 果然,我的猜测一点没错。随着舞台上热热闹闹的武打戏的结束,一男一女两个报幕的人已是站在了话筒前大声的道:“演出到此结束,乡亲们晚安。” 随着两个报幕人的喊声礼堂内高吊着的灯一盏盏的亮了快来,礼堂墙上悬挂着的壁灯也全部向礼堂内散出了它们应有的光辉,舞台上几十个艺人站成了一排随着音箱传出的运动员进行曲的声不停的整齐的鼓着掌,想来他们的目的是欢送乡亲们离去,当然这也是一个很好的礼节。 礼堂即乱乱响起了座椅的座与靠背撞的“呯咣”的声音,村民们纷纷站起身拥挤着缓缓的顺着两道侧门离去,老人们坐着根本未动身。 扭了头来回的看了看,我们这一排坐着的村里的核心人物们还是稳稳的瞪眼看着舞台,老人们似乎没有任何要站起身来的想法,第二排座位上坐着的那三个调节员也是稳稳的坐着纹丝未动,也只好是随着端端的坐了。 待礼堂内的村民们完全离去后两位老人才晃了晃身子站了起来,老人们的这一动作似乎成了个可以起身的信号,人们猛的一下乱了起来。 二婶已是一跃而起狠狠的伸了一个懒腰,随即是村长缓缓的站起了身,红红早跑到张叔的身边将他从座位上掺扶了起来,二叔大声的“啊、啊”了几声似乎想学学戏台上艺人们的唱腔,黄校长站起身来是长长的顺了口气,不过顺气的声音可是不小带了些“唔唔”的声,张经理笑眯眯的行到了我的身前看着老人们止了步,杨家老爷伸了手轻轻的捶打着后背,杨家三儿媳慌忙上前伸了手也随着在杨家老爷的背上轻敲了起来,翠翠跳了几下一手环了一位老人的胳膊拉着老人们即要向外而行,杨家的几个儿子儿媳也忙不迭的起身而立围着杨家老爷子几乎站成了一个圈。 村长几步行到了我的身边拉着我的胳膊向台侧快步而行,我不知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待从台侧拾级而上时我才似乎有些明白过来,看来他是想学着电影里那些演出结束后领导们的动作与演员们握手告别,只好随着他行了上去,一个胖胖的领导模样的、着了身红色尼子大衣的、打扮很是清爽的中年妇人快步迎了上来。 “怎么样,今天的演出还满意么?”中年妇人伸了手热切的握着村长的手,来回晃动着胳膊问道。 村长笑眯眯的不住的点头道:“满意、满意,演的不错,很满意,”然后伸了左手将我拉在了身边对着中年妇人笑着道,“这就是俺常给你提的村里企业的总头俺未来的女婿,你们可要多多的亲近、亲近。” 中年妇人眼光一亮早已将握着村长的手甩开,随后伸出双手紧紧的拉住了我的还未来的急完全伸出的手道:“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在省里那也是排了第一号的,看看你们这里哪里像个村,分明是个世外桃园,太美了。听他说起的时候俺还不信,这亲眼看了看果然是大不一样,这个村恐怕在省里也是第一号的,这里的乡亲们打扮的比城里人还要时髦,也不知你们是怎么做到的。要不俺们两家定下个协议,过上个十天半个月的即来汇演一次,即让乡亲们能够在百忙中放松放松也能让演员们提高水平,你说是不?” 听着中年妇人如同机关抢一样不停的连式的说话声,根本没有我说话的空隙,只好不停的笑着不停的点着头,待听着她说是要定个协议的事刚想说话却忘记了自己的头还是在不停的点着,也不知是我这一动做让她误解还是我不停的点头形成了惯性一时停不下来的缘故,中年妇人已是高兴的满脸笑成了一朵花一般的身子一耸一耸的要跳了起来,拉着我的手不停的乱乱的晃动着。 “好、好,这就是说你也是同意的了,俺带的这些人正愁着要寻一个好的地方好好的排上个几出大戏,俺看就选在村里好了,这里山美水也美,夏天有湖水作伴能够避暑冬天屋内还有暖气感觉不到寒气,可真是个好的去处,就这么说定了罢啊。也算是俺们终于有个可以安身的窝了。你看看能不能再想想办法给俺带的这些人腾些空房,俺带着他们每个月在这里练上个二十天就成,当然每排好一出戏先让乡亲们看,有俺在戏的质量保证不会差,你看看俺们这些演员们多辛苦,以后演出的费用就按这次定的作了实了,虽然高点也算是你尽了个义务,俺们能为村里的建设出把子气力,就这样说定了。” 我呆呆的看着中年妇人上下翻飞的两片嘴唇,听着从她的口中如同剥豆般迸出的话语,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人的口才当真是了得,让人不由自主的依着她的话去做她想要做的事,方听的她把话说完村长在一旁“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好,俺做个主,就这样定了。晚饭已是安排好了,大家伙真辛苦,你看这就让他们收拾收拾去吃饭罢。”村长看着中年妇人笑着道。 中年妇人拉着我的手轻轻的晃了晃显的十分亲热,看着村长笑着点了点头,随后松开了手转身对还站成一排的演员们开心的大声的笑着道:“都听见了,这里以后应算是成了俺们的一个家,在这里排戏可没人再闹事了,要不每次都要借文化宫的地方,还要给他们交钱,这下好了大家伙放心了罢,快些收拾了,俺们一起去加个夜餐。” 演员们轰然一声的应了,随后即乱乱的跑向了后台,想来他们是要去将演具收拾齐当。我怔怔的看着中年妇人的身形消失在后台的入口处,心里有些纳闷,这人怎的一也不客气的就能做的了我的主,而且说话作事根本不容我有反抗的余地,我与她非亲非故她怎能如此的未将我放在眼中,似乎我本就是她的一个亲人就应该听她的话一般。 这时村长笑眯眯的拉着我道:“你看这位曲艺团的女团长怎么样,你以后可能要喊娘的。” 我顿时呆呆的怔住了,这一时根本不信自己的耳朵看着村长说不出话来,这就是说村长自从相伴的那一位西行后一直单身的生活将要告一段落,想想他一个人含辛茹苦的将红红从三岁起拉扯到这么大也真是不易,虽然老人们也曾想着帮他张罗一个生活中的老来伴可均被他一口回绝,现在他总算是寻到了能同自已相互搀扶着行完人生的同路人,这可是一个值的庆贺的大事,好不容易的回神来不由的心中大喜,刚想大声的道贺,村长已是慌忙的伸手紧紧的捂住了我的嘴。 “俺就知道你小子会沉不住气,现在不许你说话,这八字还没一撇的更不许你对外人说,她说的事你得照办,听见了没有?”村长瞪眼看着我道。 我慌忙的点着头,这已是一家人当然不能再说两家的话,也不知他俩人是何时相识的,当然对于未来的老岳母说的话我岂能相驳,她说我该怎样做便怎样做就是了,对着村长只是不停的点头,嘴却紧紧的闭了不敢出声。 演员们的身形在台上台下不停的穿梭,不久即全都聚在了台上,女团长笑嘻嘻的行到了村长的身边伸手挽住了村长的胳膊,村长便将老腰挺直了整个人都显的十分的精神,随即领着已是卸了妆的演员们行下了舞台。 随着老人们相互说着话行出了礼堂的侧门,二十余步远处即是酒店的侧门,一个个鱼贯而入后上了二楼,几个年轻的女服务员即将众人们分别引向了几个大包间,想来因演员们的人数太多的缘故故此分成了几桌,在二楼走道内演员们嘻笑着推搡着大声的说着话,我分明听见了有人在大声的喊着,“刘云娇,到这边来,我们几个聚到一起”,心里顿时有些恍惚,这个名字似乎在何处听到过,不过一时来不急多想随在老人们的身后步进了包间。 村里的老人们和那位女团长我未来的亲人行在了一起,进了包间后相互又乱乱的谦让着围着个大圆桌坐了,几个老人拥挤在了一起,女团长紧挨着村长坐了,我坐在女团长的下,红红紧依着我坐在了椅子上,翠翠依着了红红坐了。 陈建军、程长征两人同我打了声招呼,带着十几人行入了相邻的包厢内,李永俊也与他们同去了,张经理招呼着三个法院的人单独进了我们对面的一间包厢。 乱乱的说着话喝着热茶,一盘盘凉拌和炒好的的菜已是被服务员们飞快的端了上来,少女们每次在圆桌上放下一盘菜即对着众人娇声报的报一声菜名,转眼间桌上已是布满了可口的菜肴。 凉菜无非是些肉类和时令的小菜以及四川泡菜什么的,盛了热菜的盘子却是早已将圆桌堆的满了,东坡春鸠脍、小笼粉蒸牛肉、锅巴肉片、清蒸甲鱼、东坡肘子、火爆腰花、粉蒸排骨、干蒸黄鱼、干煸鳝鱼丝、板栗红烧肉、合川肉片、鱼香肉丝、汽锅鸡、鱼香茄子、白汁菜心、麻婆豆腐等等不一而足。 我平时里几乎很少下饭馆吃饭,想来这些菜也不过是家常的菜一般的平常的紧,不过香味很足,看了看可真是足够丰盛的。 随着一大盆的担担面被放在了门旁的一个小桌几上后,女服务员已是端了酒瓶挨着个儿将酒倾入了每人面前放着的酒杯中。 “好,”村长欢喜的喊了一声,伸手从正倒酒的少女手中一把将酒瓶抢了过来,细细的看了看酒的品名脸上顿时乐开了花,然后将酒瓶复又塞回到少女的手中头一晃即念念有词的大声的道:“春未老,风细柳斜斜,试上然台上看,半壕春水一城花,烟雨暗千家。寒食后,酒醒却咨嗟,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 这词我是知道的本是由千年前的那位大文豪东坡先生所做,名叫“望江南”,此时听来当是别有一番情感。 想来村长本就是从南方而来在村里先任校长再任村长,其才华当是在省里也极是少见,过去常听他说些江南的故事时便知他对于江南那里的风景仍然是十分怀念,在他的心目中可能对于南方小城外那一汪汪的碧水、路边缤纷竞放的花朵、千家万户鳞次栉枇的檐瓦、烟雾迷茫的飘洒的细雨极为留恋,也可能成了他心中的一个说不清的情结,对于故乡的怀念让他此时大感概,不过他现在说话行事与我们当地也并无二致,只不过现在是“人老思故土、心老念家园”的情感的泄,也难怪村中的一些大点的建筑在定稿时他极力推崇的均是仿些南方的林园风格。 酒桌旁坐着的老人们顿时一个个的看着村长“啪啪”的鼓起掌来,脸上也都带着些笑意, 黄校长笑着道:“你个老东西还真是了不起,看来你肚里的墨水一点也没有扔了,好,我和一段。林断山明竹隐墙,乱蝉衰草小池塘。翻空白鸟时时见,照水红蕖细细香。村舍外,古城旁,杖藜徐步转斜阳。殷勤昨夜三更雨,又得浮生一日凉。” 这词我也记得也是那位大文豪的得意之作,黄校长的词道的应是他现在的心境,在阳光明媚的日子缓缓的在林间漫步,极目眺望远处清山起伏跌宕、绿色的山林披着七彩的阳光,近处是些乱乱立着的秀竹和小灌木丛,村舍院墙被林木遮掩着红砖绿瓦的隐约可见,池塘边林木间到处是虫鸣鸟啼,白色的鸟在空中展翅、绿波上的荷花散着幽香,真是有了一种休闲自得的然物外的境界。 不过两人用了不一样的语气将词道出心情便也有了些区别,村长是人在尘世间情念故土,将一缕思乡之情化在了词中,黄校长是性情旷达不再在意人生的得失,将自已放置在了山水间悠然赋闲,两种心情唱出的词的不同的语调可真是分的清晰之极。 张叔一乐伸手端了酒杯举了起来道:“好了,你们别在俺们这些人面前咬文嚼字了,词太雅听不懂,还是俺说一句痛快,人生得意须尽欢,能多喝一杯也划算,喝。” 杨家老爷“哈哈”大笑着举起了酒杯道:“喝。” 几个老人们顿时喊叫了起来,乱乱举起酒杯大声的吵嚷着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几个年纪较轻的待老人们放下了酒杯后方才将杯中的酒一口喝了,我也随着喝了一大口,看来老人们心情当是不错,只要他们一天到晚的开开心心的过了我也就应知足了。 红红一直皱着眉头看着那位将与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女团长一句话也不说,眼中透着太多的疑虑,看来她应是知道了自已的父亲与女团长的关系,好像有些不太满意。我却是不以为然,老人们自有有老人的想法,儿孙们自有儿孙们的福气,人能活上世上已是一件极不容易的事,只要能过好今天明天自己在什么地方只有天知道,不必去想那么多,那句古话说的好,“人生得意须尽欢”,只要开心一天便是一天的福了。 伸了手拉了拉红红的衣袖,红红惊醒过来横了我一眼即不再看女团长一眼,女团长看来根本未注意红红的眼光,而是伸了筷不停的为村长布菜,村长乐的嘴都有些合不拢,想来两人当在不久后即能生活在了一起,说来也是村长的命好,不过他的眼光说来也的确很高,对于村民们所介绍的人一概是拒之门外,想来也与他的学识有着莫大的关系。 翠翠基本上是完全的自给自足毫无顾忌的张了小口不停的吃着,我只能尽力的照顾好红红,眼看着红红面前小盘内盛的菜已是高高的堆了起来,还是一口未动的呆呆的坐着,似乎在想着心事,说不得抽个时间与她好好的谈上一谈,如果是为老人担扰那大可不必。 老人们一个个喝三呼四的开始拚起酒来,不过一次均只是浅酌慢饮的喝点表示表示而已,并不像年轻人将酒直管一碗碗的直直的灌入肚中,行起酒令来也是很有些慢悠悠的让人听着为他们着急。 伸了筷从小竹笼内夹了一片粉蒸牛肉送到了红红的嘴边,红红顿时眼中有了些笑意,不过偷眼看了看村长后即飞快的张了嘴一口咬了去,让我有些措手不急生怕她咬着了筷子,翠翠明显的看见了我的形为,立刻大睁眼看着我张开了小嘴,我不由的有些头痛起来,当着这么多老人的面一时不知如何做才好,不过看看老人们似乎根本未看我们几人一眼,慌忙伸了筷夹起一片肉来隔着红红递到了翠翠的嘴边,翠翠顿时眉儿弯弯的看着我一笑即张口吃了下去,红红“咯咯”的笑了起来,看翠翠的模样似乎也想笑可嘴里有些菜当然张不开嘴,口内却是唔唔咽咽的出些奇怪的声。 正在这时关着的包间的门被人从外轻轻的推开,一个年约十八、九岁长相很是清秀的长少女手扶着门框从门外探进了半个身子,大大的眼睛扑闪着看了看包间内坐着的人便对着女团长道:“团长,我们吃完了,在哪里休息?” 女团长看了我一眼即对着少女道:“刘云娇,告诉大家先别急,先坐着聊着天等上一会。” 刘云娇即飞快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包间的门,随即听见她的声在走道内响起:“团长说等一会,先坐着休息。”然后即听的乱乱的脚步声和小声的说话声迅散入各处包间内。 对于这个名字我始终想不起来在何处听过,当真是熟悉的紧了,可的确脑海隐隐的留有了些十分清晰的记忆,似乎与什么事有关,可能是无意中听来的记在了心底,不过也应是与我当时所处的环境有些关系,扭了头才现翠翠正眼也不眨的看着我,对着她咧了嘴一笑心里有了些柔情,早忘了方才苦苦思索的关于那个名字从何处听来的事。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三十八章 考查团 依着村长的安排,红红慌忙喊来了张红卫让他去医院寻到汪洪光,然后从汪洪光那里将顺着河道的四幢小楼的门钥匙取来交给村长,张红卫便飞快的去了,问了问红红才知道汪洪光现在做了村里建筑设施的总管,手中的权力大了去了,可以说人们的衣食住行基本上控制在了他的手中,带了了近二十个城里来的会些拳脚的小青年维持着村里的正常秩序,不过杨家老三说村民们见他如畏虎般的只会赔着笑脸而不敢多言,这让我有些担心。 我们可别本是为了村民反而让他们觉得受些压迫了,只是我还在上学不能对他们严加管理,再三的叮嘱红红小心行事,可别到最后是行好事反成就了恶名,红红毫不在乎的点头应了,我也只能叹口气,看来这些人行事的方式在一定程度上让村民们无法接受,所以才有了冲突这一类的事情的生。 老人们一个个仍是兴高采烈开心的喝着酒,我只能是耐着性子赔坐着,杨家兄弟们喝的多了些便也有了些放的开,一个个也喝五喝六的划起拳来,不久张红卫返了回来后手中持着一串钥匙,女团长欢喜的脸上满是笑容,看她的表情似乎是终于放下了心,让服务员喊来了的刘云娇后让通知下去,张红卫随着刘云娇出了包间的门,带着演员们去歇息了。 赔着老人们一直到夜深三点酒席才散,老人们仍是一个个的吵嚷着争论着天下的大事,对于如何能让村民们过的更好似乎是他们的主要话题,当然更多的是要强行推政的一些内容。对于他们一些见解我很心里并不赞成,大多数村民虽然没有什么文化可并不是说他们就没有自己的思想,如果事事强行而为效果可能适得其反。 出了包间的门看了看张经理,四个人还在开怀畅饮,到了声别后随在了老人们身后行下了楼。 行出了酒店的门脚下有了些虚浮,虽然没有喝多少可也是不停嘴的喝着,也微微的有了些酒意,红红和翠翠紧紧的依着两个老人缓步而行,顺着小坡踏着石级已是迈上了一幢幢的楼宇旁宽阔的大道,看着有些楼内顺着明亮的窗还向外透灯光心里便有些慰籍,不管从何种角度来说,这第一步改变山村面貌的工程是结束了,接下来应从何处入手让村民们知道这个世上不止是只有他们,也应该学会些如何去关心他人、关心这个企业,看来这事还的再细细的考量了。 进了小院后老人们的身向躯明显的有些晃动,慌忙相扶着了门后即进了屋要息去了,我没有一点睡意,红红拉着翠翠也去了屋内,只余我一人坐在一楼客厅的沙上呆呆的想着心事,这一天来所生的事让我有许多的感触,总的来说即有好事也有恶言,不少的村民们似乎心里有了太多的委屈,脸上时不时的有些想抵触的神情,不知是不是相互间交流的过少,对于我们的想法一些村民们现在明显的是并不理解。 打开电视机的电源一个个频的转了一个遍才觉根本没有一个节目正在播出,也许是时间太晚的缘故,伸了手从怀里取出了那个女人强塞入我手中的绸布,才觉应是一方手绢。 就着六十瓦的白炽灯光细细的看去,正面用蓝黑钢笔密密的写满了字,不过均是些数字,有些似乎是些编号位于的前面,每一个编号后均跟着一长串的阿拉伯字符,也不知表示了什么意思,不过看那个女人重而又重的模样这上面应有些不可小觑的内容。摇摇头将手绢翻了过来,是用蓝黑的钢笔在上面画了一付图,再细细的辨认应是一付地图,上面有些山川地理的模样,并未有太多的文字注解,看来也不是我所熟悉的这附近的村落。 想了一会将手绢小心的收拾起来放在了放置电视机的五斗柜内,再转身坐在沙上只觉的百无聊赖,也不知那些外来的人怎么样了,不过依着汪洪光的性情也不可能吃些亏,那几个人虽然有些个功夫,不过也未见的是那十几人的对手。 改变村民们观点的最好方法就是让他们知道些现在的文化知识,村里现在已是有了初中,老师的力量是足够了,可如果让村民们全部入学也不太可能,只能一批批的组织好他们,然后慢慢的引导他们与我们同行,最不济的也能让他们能够不在我们背后使出些阴损的手法和强行的抗争,当所有的人学会安稳渡日便能够让我去实现心中所愿。 我的想法其实在村里很容易实现,现在老人们手掌了大权红红在乡里脚跟早已立的稳了,那就是继续扩大这个企业的规模,最后的目的是让村民们转为企业的员工与企业同生共荣,如何能做到这一步这得要看管理者的能力,红红虽然是自己最近的人,可这半年来她几乎难以压的住阵脚显的有些慌乱,还得再寻个人出来在她的背后给她出谋划策,这个人不但学识要高而且也要懂的管理经济才行,可这样一个小山村如何能寻的出那样的人材。 种植大棚蔬菜是一个很好的可以长期展的项目,今年村里百姓们的饭桌上想来不会再是让大白菜、大葱和土豆当了主人。 山区里种些粮食总是不够百姓们的日常用渡,即使付出再多每亩地收获的小麦也不过三、四百斤,如果赶上天旱收入则更差了些,山里有的是地方可是缺少种植它们的土壤,如果在空地里多种些果树当然能够生长起来,也会有不少的收益,看来那一千余亩良田展的方向应是改种些经济作物才是,不过种些什么才能让那些宝贵的土地的价值更加明显还的认真考虑。 旅游的事有张经理在我很放心,那个人的主意很多应变能力也很快,只要他能把持住那一方天下将来也会是有一个不小的收获,只不过现在百姓们所能支配的闲钱还是过少,百分之八十都用在了日常生活中,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来山中渡假的人会越来越多的。 城里的大楼也不知盖的如何了,按着规划明天夏季来临时应该交工,如果那里再起成一座大酒店想来红红的压力会更大些了,人才真是不可多得,现在看来应如何才能寻些个能人来帮助我们成了当前最重要的一件大事,如果当真能寻的出几个有些本领之人统一指挥,说不定是这个企业能够继续向前展的最关键所在。 王小晓今天似乎在逃避我,不过想想她年龄并不大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也许已是找到了自己的意中人也说不定,只要她能过的好心里也很满足。 一边乱乱的想着身子觉的有了些困乏,歪在了沙上头也有了些昏沉,不管如何明天好好的了解这些日子来村民们到底是如何想的,从中定能找出原因以消除他们与我们已是有些了尖锐的矛盾。 迷迷糊糊的醒一阵睡一阵,不知不觉间天渐渐的亮了,光线早已透过透明的玻璃窗映入了屋中,起了身将自己收拾整齐后行出了屋门。 山中冬季早晨的空气本就异常清冽,顺着坡道缓缓的走下台阶到了大道,已有不少的乡亲开始在停车场上缓缓的打起了打极拳,看来他们对于这种古老的拳术已是有了些迷恋,尽管村里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建设而很少空地,不过他们到现在也没有放弃对强身健体的渴求,有了些开心缓缓的向停车场走去。 正在缓缓的打着太极拳的村民们基本年纪都在了四十岁以上,一个个的微迷了眼轻伸腿慢伸臂的似乎都未看见我,这样也好,说明我与他们还未生分,那有年长的先同年轻打招呼的,四面看了看场地中年轻的人很少见到,这么早想来他们正在被窝中享受着睡梦的香甜,慢慢的向着正打着拳的二虎的爹行去。 “叔,这么早打拳哪。”我笑着看着二虎的爹道。 “是娃,这么早不睡觉跑出来作什么?”二虎爹根本未看我一眼将一团体条腿轻轻的提起后向前微微一跨双手手臂已然随着舒展开来,姿势十分优雅,看来是深的太极拳的精髓。 “这不才回来,在学校养成习惯了早晨睡不了懒觉,闲着没事正好到处看看。”我笑着道。 “唔,”二虎爹轻轻的“哼”了一声缓缓的抬右腿,双手平平的从胸前推出:“娃儿,听说你咋晚个在台上表讲话了?你脾气的不对,好些事你并不知道,你这一走村里可乱了劲,生了太多的事,虽然表面上一切正常,可实际上不太好啊。” 我不由一楞,二虎爹这是话中有话,忙上前一步伸手将他的正缓缓的收回到胸前的手臂拉住,看着他怔怔的问道:“村里到底到底生了什么事你能不能告诉俺?俺才回来什么都还不知道。”心里有了些疑惑,到底村里生过些什么让原本很是亲近的乡亲如今视若水火,看来这里面果然是有些原因的,这时附近有些正打着拳的老人们可能听见了我说的话,有五、六个人已缓缓的收了势,抬脚向着二虎爹和我的所站的地方行了过来。 二虎爹慢慢的直起了身看着我长长的叹了口气,四面张望了一下然后看着我的目光多了些柔和:“娃,俺看着你长大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有些事他们也瞒过了你,你走后的那几天本来一切都还正常,可谁知来了些小青年将村里闹的是翻天覆地,有几个乡亲与那些人理论还受了些伤,这些事你知道么?” 我看着二虎爹轻轻的摇了摇头,这就是说不知从何处来了些人进入了村庄,然扣在村里胡作非为,还将一些村民打伤,那么陈建军等人为何也不制止,红红不知为什么也没告诉我这些事,忽然心里又隐隐的有种感觉,那些小年青不会是现在由陈建军和程长征两人所带的那些罢?汪洪光身后也有十几人随着,难道村里生的这些事与他们有关系?可他们应该知道我对村民们是何等的相护,一定不是他们所为,虽然这样想可心里还有些不敢确定。 二虎爹看着我点了点头道:“前前后后的生的事可是不少,也有个十几次罢,就是你手下的那些人,二柱就是因为实在是看不下去才走的。那些人无法无天的在村里横行,一些身手好的乡亲本来也想出手狠狠的教训教训他们,可是又担心你回来性情有所改变而护着,大家伙都很所感激你,所以也只能是默默的承受了。这个日子表面上好实际上还不如从前开心些。” 我惊疑的听着二虎爹的话心里一时如同掀起了翻天的巨浪,本来我的目的是让乡亲们过上好的生活,可谁知反而让他们觉的不由从前过的那些穷日子,看来我昨晚的说话欠了太多的考虑,可是红红为什么不将所有的事告诉我,而且与陈建军、程长征等人说话如出一辙,到底是谁说的对心里也有了些拿不定主意,二虎爹人很本份,他说的应该不会错,如果真如他所言,我带着的这些人可真是成了村里的一个大大祸害,不过凡事了解清楚后再作决断,这件事的处理可要谨慎些的好。 “三,学习紧张不?回心待几天?什么时候回校?过完年再走是不是?”几个花白着头的老人已缓缓的行到了我的身边,其中一个看着我亲切的说道。我认的出来,他正是当初住在村口上的、那位最爱讲故事的老人,我从小即喜欢听他讲的那些神话故事,可以说正是那些故事伴着我长大。 我忙回答道:“学习不算太紧张,放了一个月的假,二月底再走。” “那可好,”一个老人看着我笑着道:“这下村里也能安生些了。” “可不,想他们也该收敛些,要不他们做的那些个破事岂不是让娃知道了?” “过去的事最好不要再提,娃才回来什么都还不知道,也该让他歇上个几天再慢慢的瞅机会告诉他。” “你说的对,娃是个聪明的孩子,时间一长他自已能够看的出来,现在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富足,俺看娃又有些大的计划了,是不是?” “你看你,娃现在上的那可是大学,那忙着呢,村里的事等娃毕业后再考虑也不算迟,不用急在这一时,俺说的对不?” “你咋晚个说还要建些粮食加工的工厂?是不是真的?如果那样,俺替俺的那两个孙子提前报个名,今年他们可要从初中毕业了,现在城里处都是待业的,找个工作可真难,俺就让他们随着你干,也有个出息劲,成不?” 看着面前站着的老人们一张张诚恳扑实的脸我心里很是感动,这些老人们无不视我为自已的孩子,想想在过去的那些苦日子里他们对我的关心和照料,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外务受些委屈就是了。 “是,红红想分在几个村里建,也能让附近的村里也像俺们一样的富起来过些好日子,可能天一热就要动手了,招人时当然先考虑俺们村上的乡亲和亲戚们。”我笑着看着几个老人道。 “那感情好。”二虎爹看着我点了点头道:“但愿你的想法都能实现,乡亲们可是忘不了你。”说到这里猛的语气一转,头仰了起来“哈哈”的笑着接着道,“那好,你好好的上学,将个好成绩回来给村里报个喜讯,也不枉了这些叔叔伯伯们对你的期望,好了,俺们得走了,明天到家里来俺摆上一桌好好的与你说些话。”话音一落转身即走。 二虎爹的这几话前后完全是两种语气,而且他后面所说的与我们正论着的内容更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让我着实有些不太明白,楞楞的看着几个老人纷纷的转身而去,更是如同蒙在了鼓里一般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 “老大,你在这里做什么?”身后传来了汪洪卫有些嘶哑的喊声。 扭了头看去,汪洪卫正匆匆的绕过几个堆满的雪的花坛顺着大道快步行上了停车场,在他的身后随了六个人。 看见他们我心里顿时时明白了过来,村里的村民们其实对我的态度依然如故,对我的关心也并未随着我地位的不同而有所变化,在他们以为我仍是那个他们身边活跃的小童,只不过我们中间多多少少的有了些隔阂,所有的起因恐怕正是这些随着我拚力前冲的人,他们虽然对我尽心尽力,可对村民们当然是看不在眼里,城里的人从其骨子里就瞧不上来自农村的人,我要不是有些能力和钱财他们根本都不想白费看我一眼的气力,想来平日里他们在村里行事也是傲气十足,村民们看不惯他们也在情理之中。 “好了,送那些人走了,”汪洪光跑到我的身边笑着道:“那些人是什么来历都会几手,不过也不是俺们的对手,走时一个人与俺较劲,俺差些将他的手腕拧断了。哼,也不看看俺们这些人是做什么的。”说话的语气很是轻佻。 我不由的轻轻的皱了皱眉,心里想着那些老人们的话看来有一定的道理,这许多的事还得慢慢的来,想办法让身边的这些人早些转变观念,也好与村民们相互包容,只有那样才能实现我心里的愿望,不过汪洪光这些人原本在城里即横行霸道,现在要让他们很快的去掉那些匪气也不是一两天的事,还得想个办法。 “那就好,”我故做开心的看着汪洪光笑着道:“这一晚上真是累了你,他们也随着俺们辛苦,俺看你带着他们早些去休息了,要不然以后谁还愿意与俺们在一起共事?” 汪洪光笑了起来,扭了头看了看身后的人道:“问老大好。” 六个年轻人的双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看着我大声的道:“老大好。” 我忙笑着应道:“好、好,大家伙好,你们还是早些休息去,也别太累着了自已,”然后看着汪洪光接着道:“好了,快些去歇着罢。” 汪洪光点了点头道:“那好,俺们就回去睡觉了。白天也没人敢闹些事,不过你还是小心些,俺们走了。”说完看着我一笑即带着人匆匆而去。 默默的看着几个人的身影消失在大道对面的小山坡后,心里一时有些难以明了,这些人一个个的无不是性格率直的汉子,就程长征而言,他给我的印像之好身边的人很难再有人可与之相比,无论是对我的忠心还是对企业的责任心都是无可挑剔的,只是村里到底生了些什么我必须要做全面的了解,不能只听一方片面之词,虽然在这里村民们几乎是被我们养了起来,可那也不能成为我们可以欺凌他们的借口,问问红红去,想到这里转身即大步行出了停车场,沿着去小楼的台阶快步而上。 行到了家门前时红红正匆匆而出,看见我后狠狠的喘了口气即将脚步慢了下来:“又差些寻不着你了,这一大早的你这是去哪个地介去了,老人们让俺出来寻你,吃饭了。” 我看着红红装出的一脸的嗔怒不由的笑了起来,随即拉着她的胳膊行进了院门,果然客厅的圆桌上早已是摆满了碗筷,几盘咸菜和一笼热气腾腾的馍放也在了桌上,翠翠正挥了勺取了碗盛些包谷糊糊,心时顿时有些轻松的感觉,家毕竟是家,一个人在外面吃了再好的饭菜也不如在家里喝上一碗糊糊来的舒坦。 老人们缓缓的下了楼看着我满目的慈爱,随即几人围着圆桌坐在了椅子上,我开心的双手端了碗大口的喝着碗里热的还有些烫口的糊糊,不住的吸着些气让嘴里感到有些凉意,红红已是笑了起来。 “慢些,没人与你抢,”红红笑着道:“吃些馍。”说着随手从笼中拿出一个馍递到了我的手中。 急忙接了馍送到嘴边狠狠的咬了一口,清香松软的感觉直扑心底,不由的觉的牙齿都有了些酥软,这才是真正的面了,在学校里虽然也有面食可总是有些粘牙,感觉与现在的完全是两种食物,看来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古话真是再正确不过。 这顿饭吃的我是心满意足,三个雪白的大馍加上两大碗糊糊几乎让我行不动的道,吃完了饭看着红红和翠翠两人紧忙着将屋内收拾起来,打开电视坐在了沙上。 电视里正播放着新闻,一些领导人正在出访一些国家,各地的百姓正在欢喜的准备着迎新年,初夕夜中央台要举办联欢晚会,有一个地方现了一种新的恐龙化石,国外的一些国家正相互指责着准备拚杀,从一个国家正飞往另一个国家的飞机从天上掉了下来。 换了个频道后正在播出着关于包公的戏,面如锅底的包龙图不停的皱着额头上那半轮白色的弯月,手捋着长长的黑胡须大声的唱着大段的词,老人们听着后急忙行下了楼坐在了沙上,我知道从这时起电视机将完全的属于他们了,只好泱泱的站起身来,红红和翠翠已是收拾完的屋慢慢的行到了沙前坐了,瞪眼看着我不说话。 想起早晨几个老人在停车场给我说的话,看着红红便想问上个一问,对我来说她毕竟与别人不同,一些话最好与她说开,也好商量个办法去共同面对,行到了两人身边方坐在沙的扶手上,屋门已是被人从外重重的敲响,红红急忙了去打开了门。 一个年轻人满脸笑容的慌忙而入,看着了我即大声的道:“省里来人了,还不少呢,村长让俺来找你去迎一下,说是一个国外的什么团前来参观,你得快些。” 我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翠翠急忙奔向了里屋取出了我的羽绒服,同红红一起飞快的将我装扮起来,片刻后即将我裹在了厚厚的衣物中。 红红站在我的身前向后退了一大步,大睁着眼上下看了看我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好了,这样出去不会丢人,俺早接了通知说是他们要来,不过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县长也带了话来,说是让俺们好好的接待,似乎是些东面那个小岛的友人,走罢。” 听了红红的话楞了片刻,我可是知道在老人们的心里对那里恨至了极点,如果时间倒回到那个战争年代有人这样说话,恐怕老人们早就提着铁棒狠狠的砸了过去,扭了头小心的看了看老人们,正瞪着双目看着我。 “说什么?你们现在想去接待那些杂碎,”老人怒气冲冲的看着我喝道:“俺告诉你,如果你胆敢让他们在村里喝上一口水你都不是这个家的人,让他们滚。现在不兴打仗,要不然俺会提着菜刀劈了他们。” 我慌忙重重的点了点头,在一些关于那个年代的电影里经常看到那些倭人对手无寸铁的百姓们使出些让人指的残暴的手段,可怜太多的乡亲无辜离开了人世间,对于他们我当然不会有任何的好感,而且这个村落能有现在是我们一手建立起来的,那些小倭人现在妄想踏入这方净土我岂能愿意。 看了看红红正一脸疑惑的闪着大眼看着我,心里其实已是十分的明白,国家碍于自己的情面和一些政治需要的原因不会对那些个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的倭人说出些狠话来,现在的年轻人又有几人在意当年的战争对百姓造成的伤害,从我记事时即天天的听着老人们说些杀鬼子的故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些人进入山村。否则这方土地将被那些不该存在的畜物污染。 看着呆立在门前的年轻人笑着问道:“他们现在到什么地方了,进村了没有?” 年轻人看着我道:“没有。村长根本不让他们进来,说是你说的,不让任何未经你同意的人或车进入村里,张红卫大哥方才知道了消息早带着几十个人将他们全部拦在村口的桥上,村长本来也动了心劝张红卫大哥,可张红卫大哥就是不愿意一个也不让进,陪着那个什么团来的那几个省里的干部急了,说是让村长来喊你,村长才让俺跑着来通知你来着。” 我不由的笑了起来,这个世上多了个万分可爱的张红卫,他也真是太了我的想法。平时里与他们聊天说话时,只要一谈及那个让上帝犯了错的国家我总是有着太多的过激的言语,看来他们能够明白我对于那个让曾经背叛了始皇大帝的徐福建起的国度的有着太多的恨意,当然不肯放他们进入了,那位陪着给百姓带来太多伤害的所谓的友人来的省里的干部也真是可怜而又可悲,要我说来宁可去陪一头畜物睡觉也不该陪那些倭人行走。 看了看红红道:“你不要出去,你现在身份不同,不能留下些话柄在别人的手里,这事交给俺来处理就成。” 红红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不过从她的眼中我看的出来她有些不情愿,可这事对我来说决非小事,不管任何人胆敢放那些人进入山村,那么他将永远不会在我心里有个好印像。不管红红如何去想,我当会按着自己的想法处理此事。 同老人打了个招呼即大步出了屋门,年轻人早已飞快的向前奔去,翠翠娇喊着追了出来边跑边慌乱穿着外衣,只好停住脚待她到了身边后大步向村口的大桥而行。 行下了山坡即看到了桥上早已是拥挤了太多的人,粗粗的看去当不会少于两百,张红卫的大嗓门出的响亮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村长的声音也夹杂其中。 方行到了距桥不足十米的位置时已是听到有人正愤怒的大声道:“我不管你是谁,这一次他们来看看给我们贷款后在当所生成的成果,省长再三交待让我告诉你们好好接待,如果你们不同意让我带着他们进村,我会毫不客气的通知相关单位采取强硬的措施。” 这时我已是行到了拥挤着的人群后伸手去推前面站着的村民,那位被我推着的村民扭了头即要火,待一看到是我即大声的喊了起来,“前面的快些让开,三来了”。 村民们听了喊声纷纷回头,看到我即一个个满脸笑容的让开了一条通道,翠翠紧随着我大步行到了桥中时张红卫正伸展着双臂挺身站在不停“轰轰”作响的正猛轰着油门的一辆小车前,看来他是以他的身体坚决的拦住了正想闯入山村的车的去路,在他的身前身后也傲然挺立着那些城里来的当初的待业青年现在的企业员工,我不由的欢喜之极,这才是我所需要的人 伸手推开几个年轻人行到了张红卫的身后,耳边听着年轻人纷纷的喊着“老大”的声,再次伸手将张红卫拉在了身后,透过前挡风玻璃冷冷的看着坐在小车内的司机,心里渐渐的生起了怒意,如果这辆小车再向前驶上一寸,我都会不顾一切的将它当场砸碎。 “娃来了,”站在车身一侧的村长平板着脸扭头看着我道:“他们想硬闯那当然不成,你来了就好,看这事该咋个处理了。” 我还未还的急说话一个有些胖的中年人分开他身前站着的几人向我大步行来,到了我身边挺着有些凸起的肚瞪着一双大眼上下打量着我道:“他们说的就是你?你好大的胆子,谁给你这样的权力?” 我看着中年人白净的面孔笑着道:“凡正不是你给的,你也没那个本事。” 中年人顿时怒气冲冲的道:“你可知道这事会在国际上产生多大的影响,他们通过世行给省里贷了不少的款,这是来视查那些贷款应用的结果,可以说是带着些验收的性质,你们怎么能这样做?”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笑着道:“这里没用你们一点款,也不是用你说的钱建起来的,你们还是去别处罢。”心里对这个中年人可真是有些反感,我们又没有向国家贷款,县人行的主任天天的往工厂跑期望着我们能从他那里取出些钱来,国家的钱我们都没用过更何况是这种人的钱了。 “你说的不对,”中年人看着我大声的道:“省长说这个山村完全是用世行的贷款建起来的一个现代化的村庄,如果你们没用贷款从何处来的钱?你最好是让开路,不然出现些国际纠纷你要负全部的责任。” 这时一个花白了头身着了西装的中年人从后面一辆车里推开车门行了出来,周围的人均是侧了身给他让着道,看来他定是他们此行的负责人。看着他快步行到了我的身前,双手垂下对着我一笑微微的弯了腰,口中却是“呜哩哇啦”的不知说些什么。 听着那听不懂但绝对不会猜错来历的话,顿时明白过来面前之人是一个倭人,虽然现在他们看起来很是讲些礼节,可他们在残害百姓时相互之间表现出来的仍然是彬彬有礼,这个年长之人在我的心中无异于一只笑面大虫,不过他现在即然对我行礼我也不能没有回礼,那样未免显的我们太也小气些了。 看着躬身而立的白人笑了笑,也学着他的样微微的弯了腰对着他大声道:“就是不让你进村。”然后直起了腰笑着看着他不再说话。 省里来的中年人怔怔的看着我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我不由的大笑了起来,挺起胸看着中年人大声的道:“就是不让你进村。” 可能方才村民们听了我说的话有些呆怔,不过现在已是明白了过来,百十个人轰然的同时爆出震天的哄笑声,张红卫笑的伸出一只手紧紧的抓着我的胳膊直要弯下腰去另一只手不停的揉着双眼,看来他是笑的眼泪都要流了出来,村长伸手指着我笑的几乎顺不上气,翠翠紧紧的依着我,眼儿弯弯的“咯咯”的笑个不停。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三十九章 两全其美 白的中年人笑容满面的直起了腰伸手在肩头晃了晃,即看见一位胖胖的戴了眼镜的年轻人快步行到了他的身边,然后见他扭了头对着年轻人“哇哇”的不知说了些什么,那个年轻人一脸为难的看着我也是“哇哇”的说了几句。 省里来的中年人看着胖胖的年轻人忙道:“你告诉他,再耐心的等一会。” 胖胖的年轻人看着中年人点了点头,伸手推了推仿佛要下坠的镜架对着白的中年人“哇哇”的说了几句,白的中年人微笑着点了头。 我心里已是明白了这个年轻人应是一名翻译,不过心里对他也真是厌恶之极,学什么不好偏学那些倭人的怪叫,那个小小的岛能有什么文化值的去学习,如果这人是我们国度的人在那个年代不是汉奸就是叛徒,这种人活在世上可真是上苍的悲哀。 “你这样告诉他,”我看着胖胖的翻译道:“这是俺们的村,除非天塌地陷否则他永远的过不了这座大桥。” 村民们顿时乱乱的嚷了起来,那位翻译看着我眼中竟然有了些笑意,不过那神情一闪即逝,遂见他扭了头对着白的中年人飞快的“哇哇”起来,白人明显的知道了我的意思,脸上的笑容渐渐的凝固了,听完了胖翻译的话后紧紧的盯了我一眼转身大步的行到了方才坐着的小车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门“咣”的一声被他紧紧的关了。 不少的村民们已是开心的笑了起来,看着我的双眸中多了些欢喜的亲近。 在村民们的笑声里省里来的中年人看着我怔怔的道:“我真的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就算是你本领再大也只不过是在这一个村里,看你也不像是一般的农民,你以为凭着你就能拦住我们的去路?你到底是谁。” 不待我回答张红卫闪身站在了我的身前看着中年人大声的道:“不错俺们只是个农民,不过你也该是个农民出身的,俺不信你父辈没种过地。” 村长急忙出声打断了张红卫的话道:“这不是谁是农民谁不是农民的事,村里现在的确不方便接待,何况俺们乡长也不在,也没的通知下来,你说你是省里来的你就是了?俺看你们还是让上面给俺们一个通知,俺们再商量商量你看能行不?” 听了村长的这些话说我不由的暗暗的挑起了大姆指,这几句话说的的可真是滴水不漏,对于一个山村来说当然安全工作就显的十分重要,中年人带着这许多的人来到山村说是省长派来的,可这一时谁又能够证明了,何况山村的行政主管身在大位的乡长红红一时不在现场,我们拦住进村的车辆和不相识的人可真是天经地义,任谁也不能埋怨我们了,不过万一红红忍不住跑了来这个谎话可就无法再说的圆满。 低了头看了看翠翠,翠翠看着我一笑即转身向村里快步而去,心里已是知道她这是要去告诉红红不要露面,看来翠翠还真是明了我的心意。 中年人身边站着的的一个年轻人看着村长大声的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省里来的人?万一你耽误了事你能负的起这个责任么?” 村长“嘿嘿”一笑道:“你问俺没一点用,只要你能拿的出省里让你带给俺们的文俺就信,不然你就是说破大天也休想再向村里行一步。” 中年人看着我长叹一声:“好了、好了,都别争了,你们村扯了电话线没有,如果有就让我去给省长打个电话不就一清二楚了么?” 村长笑眯眯的应道:“有、有。不过是才拉的线也不知通还是不通,你随俺去试试?” 中年人看着村长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黑皮包反手递给了身边的年轻人看着村长道:“好,你带我去,”然后扭了头看着我接着道,“你也的去,听听省长是怎么说的。” 我点了点头应了,村民们随即让开了条通路,村长缓缓的在前而行,中年人和我走了个并肩随在了村长的身后,不慌不忙的下了桥直奔了村公所。 听村长说村里拉上了电话线,这让我觉的很是开心,这也就是说村民们以后可以方便的与外界联系,而外界的乡亲也可随时与村民们经常的保持联络,当然方便的太多了。 到了村公所直奔了村长的办公室,村长打开了门后摆着请的动做将中年人让入了办公室内,然后不慌不忙的取出了白色瓷茶杯倒了两杯水,笑呵呵的随手递给了坐在他办公桌前沙上的中年人和我,伸手将茶杯接了过来,仔细看着办公桌上空空如也根本看不出电话机放在何处。 村长慢悠悠的坐在了办公桌后的椅子上看着中年人道:“不是俺不让你们进来,你想过没有。如果你们进来了村民们还能听俺的话么?这个村曾经历过战火,那时小鬼子到处扫荡村里的百姓可是十死九伤的最后几乎没有剩下几个,后来人丁虽然又兴旺了起来也当是外面逃荒的人来的太多的原因,这里从老至小对小鬼子无不恨的咬牙切齿,你今天想带着他们闯进村俺看可能性不是太大。” 中年人端着茶杯的手微微的一晃明显的有了些情绪波动,看着村长点点头道:“我也知道过去他们给百姓们带来的伤害,可现在已是和平年代了,两国也已经建交成了友好邻邦,你们不能再用老眼光看待新事物,要看到当年对我们犯下滔天大罪的是军国主义,他们大部分的老百姓还是好的,还想与我们好好相处,所以大可不必过于精神紧张。” 我不由的笑了起来,随手将散着热气的茶杯放在了面前的桌几上,看着中年人缓缓的道:“这才不过几十年,你说他们悔过了这时间太也短了些,就算是他们成了天下最好的人,可是在俺们这些人的心里那些人仍然是俺们最大的仇人,你信不信,如果俺们放你们进村恐怕那几个人要吃不少的亏,就算是吃饭饭里面也会让人提前给他拌上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俺们是为你们好。” 中年人摇了摇头道:“他们是来援助我们的,你们一点也不领情,要知道我们的民族自古以来就宽容待人、以礼敬人、乐于助人,你们这样做的后果我可真是不敢想像,万一他们撤回了资金,省里的一些县乡这个冬天可就过的难了。” 看着中年人我缓缓的道:“俺已是明确的告诉过你,这个村不会用小鬼子一分钱,那钱俺们嫌脏。重建这个村的钱俺们全是自己出的,与乡里都没有一点关系何况的县里,更何况是省里了,所以你说他们想要还验收什么的让村民们如何接受?万一他们又在村里指手划脚的村民们能饶得了他们?这是为你们好。” 村长看着我一乐,不停的点着头道:“对、对,正是这个理,不是俺们不让你们进村,说起来也是为了能更好的保护你们,赵主任,俺看你就算了罢。” 中年人一脸疑惑的呆呆的不停的扭着头看着我和村长,过了片刻后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对着村长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我实在是不太清楚,可是那笔资金明明的是以你们村的名义拨了下来怎么会没有了?你们县里也有个回执,每一笔的开销都有帐可查,难道是省里错了?好,今天我们就不进村了,不过你们的电话在哪里?我要给省长汇报一下现在的情况,也免的我回去后落一个办事不力的名。” 村长笑了笑随手拉开了身前的办公桌的抽屉,双手从抽屉里捧出了电话机,看来他是将电话当成了宝贝一般藏了起来,这部电话并不像我所想的村里的村民都可用了,中年人缓缓的站起身来行到了办公桌前,将电话话筒慢慢的拿了起来后即伸了另一只手“哧哧”的拔起号来。 “喂,是总机么?我是办公室的赵主任,给我接省长办公室。”中年人猛然对着话筒大声的道随即又沉默了下来,停了片刻后脸上突然间又堆起了笑容:“省长么?我老赵,对、对,我们已经到了村口可是进不了村,村民们将路堵了,不、不,没人受伤,不过看起来是进不了村了。对、是、嗯、啊、好。” 看着中年人不停的点着头大声的说些语气助词,想来省长正对着这位可怜的赵主任传授着军机,村长满面笑容的看着我一语不,我只好端起茶杯不停的喝起水来。 “嗯、啊、是,可是,不是,是,那么,行,好,不过,好罢。”又是一长串断断续续的语气助词说完后,中年人对着话筒大声的道:“他们说他们并未接到省里拨下来的任何资金,你看这个事,是,好,嗯,啊,行,成,好罢,”然后将话筒从耳边移开后看着村长道,“省长让你听电话。” 村长慌忙的将电话听筒接了后即满脸笑容的对着话筒道:“省长么?你好、你好、你好,对,是俺,可不是的么,恐怕难,那小子也生了气,没办法,你的意思,好,俺让他听。”说到这手持了话筒对着我晃了晃道,“快过来,省长要与你说话。” 我只好站起身来行到了办公桌前接过了听筒,对着话筒道:“省长好,是俺。” “呵呵,你小子回村了?”我所熟悉的省长的声音此时在听筒内显的很是有些亲切:“大学怎么样,能跟的上功课么?学习紧不紧张?” 我笑着对着话筒道:“还好,功课不紧张,这学期俺几乎拿了满分回村,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谢谢你了。” “那就好,你的本事当然的不差了。不过今天的事你还的出把子气力,怎么,是不是村民们不太乐意了。”省长的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了我的耳中:“能不能让他们进村转上一圈?想想办法。” 我故装为难的叹了口气道:“不只是乡亲们不乐意,俺也有些不乐意,他们可是小鬼子,放他们进村对俺们还说还真是太难了些,俺怕会有些麻烦。” “就知道是你小子搞的鬼,”听筒内传来了省长的的声音:“不就是看看么,他们能看走什么?又不是让你们上刑场弄那么紧张作什么?告诉你,你好好的将村民的工作做通了,不然俺可要生你的气了。” “不行,俺不能答应你,”我心里也知道通话的对方根本看不见,只不过仍是下意识的轻轻的摇了摇头对着话筒道:“省长,你就不能让一些不是那个国家的人来么?如果你派些非洲的黑人来俺们也当成好朋友好好的待了,可是偏偏是那些人,谁都无法接受他们,这个事你再考虑考虑?” 听筒里传来的省长轻轻的叹气声:“你说的是啊,他们现在已快成了省里最大的投资商,今年省里大旱,省里需要大量的资金用于各方面的建设,这个事是难了些。现在各方面都需要钱,只有你们那里还是平稳的展着,他们给省里的贷款也被省里挪去救济各县、乡、村的乡亲们了,万不得已只好将你们那个村完工的项目报了上去填那个窟窿,也没想到他们说来就来,本以为你们能够帮助省里解决些难题,这下可好,你说这事该如何办?” 我怔怔的听着省长慢条丝理的声音心里一时为难到了极点,这就是说省里将那个可恶的国度提供的资金全部用在了遭旱的百姓们的身上,对于资金资助的项目根本没有去进行施工,如果我们不放那些人进村挪用资金的事势必会暴露出来,心里有些后悔,如果早已知道这些事当然不会再这样做了,只是话已出口如果再改村民们不知会做何感想。 “能不能先让他们回去,就说是这俩天村里正流行些病啊或者还没准备好啊之类的事,随便寻个借口,然后另派些别的国家的人来看看行么?”我小心的对着话筒道。 省长“呼呼哧哧”的喘息的声音在电话听筒里听的分明,想来他也是有了些为难,不过一方的大员当是主意多多不会被些小事难住了,他的应变能力如果不强如何能辖制一方天下,果然,片刻后即听着他笑了起来:“你小子真是个鬼机灵,好,有办法了,你让赵主任接电话。” 我慌忙将听筒递给了赵主任,赵主任接了后先是“哼哼哈哈”的应着,然后脸上浮起了些奇怪的笑容,随即大声的应了“是”后,即将听筒轻轻的放在了电话机上。 “你可真是有能耐,省长听你的,”赵主任看着我爽朗的笑了起来:“好,我们就会去了,”然后忽的脸色一变看着我恶狠狠的道,“我今天回去明天还会来,如果你明天不准备好一桌酒席我就带着人住到你家里去,烦也能烦死你。”话一说完得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村长笑着道:“好了,事情解决了,两全其美、两全其美,走罢。” 赵主任笑着拉着我的胳膊即向门外而行,说话间即到了桥边,那位胖胖的戴了眼镜的翻译急忙迎了上来,赵主任对着他的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即看着翻译将个头点的如同小鸡叨米般的上下不住,赵主任方一说完话将身子挺直,翻译已是小跑着到了那个白人坐的车前,看着车窗玻璃缓缓的降了后露出了白人的脸,翻译即对着他又是一通“哇哇”,白人脸色瞬间数变,对着胖翻译只吐了几个词后即不停的向后面的车挥着手,随即车窗的玻璃又缓缓的升起。 小轿车一辆接着一辆的动了起来,不过均是向村口大桥边的大路上退去,中年人看着我一笑矮身钻进了一辆车对着我挥了挥手紧闭了车门,片刻间十几辆小车已然飞快的向后吐着白色的雾气顺着大道疾驰而去。 村民们顿时欢呼起来一个个的缓缓的行下了大桥,张红卫歪着头看着我满脸笑容,脸上也多了些说不清的神情,我笑了笑即转了身行下了桥,二十几个年轻人簇拥着不停的开心的说着话,村长将众人推开伸手拉着我的胳膊快步而行,我只好回头看了看众人挥了挥手,同村长一起向家中而去。 方行到院门前正看着红红一脸焦灼的来回踱着步,看见了我后即快步行到了我的身前上下打量着我,一脸紧张的神情。 “怎么样,他们走了么?”红红闪着大眼看着我问道。 村长将眼一瞪道:“有事进屋去说,这冰天雪地的不是说话的地方。” 红红轻轻的吐了吐舌头,拉着我即向院中行去,村长早已是推开了屋门闪身而入。 进了屋老人们与村长坐在沙上已是说起方才的事来,不过时时瞟向我的眼中露出的均是夸赞的神色,翠翠开心的将我身上的羽绒服脱了后拉着红红奔向了里屋。 “过来坐,”老人随手拍了拍沙对着我道:“你小子总算是没丢俺的人,记住了,以后对那些恶人不要客气,是朋友上门来俺们当然欢迎,可对恶人还的用些个恶恶的法子,好了,今天表现不错。” 村长看着我笑了起来道:“方才你没听见他说的话可是要将人笑的背过气去。” 老人们急忙相询,村长缓缓的将我在桥上与那个白倭人彼此弯腰致礼时大声说的话说出,老人们听了后先是一怔然后是“哈哈”大笑,伸手指着我手指不停的晃动着。 我只好赔了个笑脸,并不敢与老人们在一张沙上坐了,只是提了暖水瓶给老们面前桌几上的茶杯中添了些热水,翠翠拉着红红已是跑了出来。 “哥,我想去划冰。”翠翠看着我晃着身子道。红红在一旁拚命的点着头,眼中透出一些期待的神采。 红红的年龄虽然已是二十有余,可是在我面前行些事一如十五、六岁的少女,看着两人期待的目光根本不由我有任何的异议,只好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了。 红红轻轻的笑了起来,两人复又快步奔入了屋内,“叽叽喳喳”的说话的声和“乒咣”的衣柜门的开合音已是乱乱的传入了客厅。 我虽然不知这一时她们现在正在做些什么可也明白接下来说不定是要在脸上涂些粉什么的物事,将自己打扮好出去后以显的人有些与众不同。 对于少女们将自已扮的好看些我并不反对,可是也曾在李家铺子看到一个脸上重重的抹了些白粉的女人,虽然脸已是让粉衬的白的有些糁人可脖儿却是依然蠼黑,记的当时我几乎是呆怔着看着那个妇人从我的身边昂而过,她走过后空气中弥漫着着强烈香气,那张白色的脸和粗粗的黑黑的脖色彩的分明我依然是记忆犹新,打扮还的有些讲究,不能什么都乱乱的涂上了脸。 不久红红拉着翠翠出了小屋,看着两人的装扮我不由的觉的眼前一亮。 红红着了一身大红的羽绒大衣,长长的头在脑后扎了一个马尾直垂到腰际,一张俏脸上只轻轻的涂了些几乎无法看的出粉,脸颊上也抹了些微红的胭脂,扑闪着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随着轻轻抖动不已,只是笑的时候口中微微的露出些有些黄的门牙。翠翠长长的头如红红般扎了一个马尾垂在了身后,着了一件长长的绿色的羽绒服几乎到了脚面,大眼极是水灵的映着着光泽,不过脸上并未着些胭脂之类的物事,显的朴素无华可却又富贵无比。 对着老人们笑了笑即同经红和翠翠一起行出了屋门,沿着大道下了坡后即奔向了后山,张经理曾说他在那里建了一个长长的冰道,看来这两个少女是想去好好的活动活动身子骨,我也只能陪着她们开开心心的戏个尽兴。 顺着大路快步而行,一路上遇上了不少的村民,一个个笑容满面的乱乱的与我们打着招呼,脚下丝毫未停口中却是慌忙的应个不住,进了山口后即看见了一道缓缓的山坡光影明亮,坡上已是人影晃动,孩童们的欢笑声早已传入了耳中。 红红拉着翠翠已是欢喜的大声娇叫了起来,两人快步如飞的向着山坡一路狂奔而去。 我急忙大步随在了俩人的身后,还未行到山脚下即听着坡上远远的响起了一声惊叫声,随即听着太多的人“扑扑嗵嗵”的倒地的声音,山坡上顿时乱了起来。 孩童们的尖叫呼嚎声和哭喊声顺着山坡一路响了过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四十章 恶灵虚耗 我不由的大惊失色,如果孩子们在山坡上出了什么事那所有的责任可是全归了我们,可是这一时又站在山脚下对于山坡上生的事要做本无法看的分明,心里一急脚下已是不知不觉间狂奔了起来,这一奔跑早已是带起了全身的气息,风驶电射般的从有些呆楞的红红和翠翠头上一跃而过,双脚方一落在实地已是看见了一个让我有些慌乱的景。 从半山腰一道明亮的冰道弯弯曲曲的直铺到了我的脚下,冰道很宽约有个二十余米,落差也当不会低于十数米,如果从坡顶乘了冰车直冲而下度将会不弱于一辆狂驶的车,当然在冰道两旁堆满了高高的草堆和废旧的汽车轮胎,如果有孩童从坡顶而下达到一个让其无法控制的度时那些保护他们的物事也能让他们安全的停住下滑的身体。 山坡上怕不是有了数百人,既有年轻人也有孩童,更脸有一些年老之人也在冰道上放松着自己。 这一时人们已是如同被一道看不见犁犁地般从冰道正中直直的犁了开,人们如同被犁开的土壤东倒西歪的摔向冰道的两侧,无数的身体打着旋与轮胎和稻草堆碰撞着,更有些人几乎在草堆边一个压着一个的摞了起来,哭叫声正是从那里不停的传出来,想来被众人无奈的压在身下的小童们承受不起太多的重量而疼的失声痛哭。 我分明的看清是一道气旋从冰道上急驶而来,隐隐的带起些雪花急盘旋着,心里不由自己的有了些恐惧的感觉,那道气旋让我觉的从心底冒出了阵阵的寒气,身上也醵然间觉的有些冰冷,一种莫名的恐慌几乎让我想转身逃避而去,头也似惊惧的要根根的倒竖了起来。 坡上的村民们早已是乱成了一团,我都恐慌的要逃离这里更何况他们了,他们根本不知如何的保护好自已,如果我转身而去不知后果是什么。 气旋向着我急促而来,雪粒伴着它已是能看的出来它的模样,细细看去如同一道小小的旋风在急飞转,可是从那里出的那种冷寒的气息让我只觉的腿有些软,那股气息应当不是出自这个世界。 猛然间想起当初张叔在省城住院时我也遇到过类似的情景,在医院的大门前我几乎想要掉头离去,在进了楼道后一阵阴风扑面而至,我拚命的躲闪开后它即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果它是一种生物那么不可能看不见它的身体,如果它是一种自然现象可是那股气息里包含着太多的信息。 虽然想着迎向前去可身体还是不由自己的后退了一大步,左手一甩慌忙的接连祭起了五道护身大咒,随后即伸了左手指对着天空虚虚一划应起集神咒术,招集天下信息俱归我用,右手手指已是不停的飞轮,玄冰咒、火云咒、青冥咒、灭神咒、巨木咒、三昧真火及流星火雨瞬间集于右手手中,也不管将如此多的咒语同时应用于自身会出现什么问题,口中已是大喝一声,将驱瘟咒、祛邪咒和破秽咒飞快的念了几遍。 天知道这个向我奔来的物事到底是什么,如果它是一方生灵当会畏惧在我的右手所持的几大攻击法术中,如果它是一方神灵当会惊惧与我口中所吟唱的三大去邪的风雷咒文,如果它是一种自然现像当会在我的集神咒下乖乖的现出原形,就我所知从古到今能够同时应用三道灵符以上的道人只有那位名满天下古人张天师,而我此时右手已是同时铺展开七大神功,左手紧持了天罗地网,口中所唱在身前立起了攻不破的来神的城墙,这时来说我应算是一位仙神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当几大的法术同时应用而起,我的身上已是泛起了濛濛的红光,从前将气息飞转时最多从体内向外散出淡淡的青光,这对我来说还是第一次,也不知在他人看来自己成了什么,感觉到双手中如同虚虚的紧握了那把让我熟悉的有些恍惚的大刀一般,心里虽然仍是慌乱无比只是来不急多想,双脚稳稳的立在冰面之上,紧紧的盯着向我飞快旋来的风。 旋风明显的一滞在离我约十数米开外处原地旋了起来,不过风明显的在增强,从冰道两旁更多的积雪如同被抽向旋风般漫天的扑入那道急旋的风中,随后即看着它渐渐的如同个实物一样凝成了一道旋转的雪柱,从中出的阴寒之气让我的身体不由自己的打着抖,寒气让我的身体也觉的慢慢的有了些僵硬,手脚也慢慢的麻木起来。 “哥,小心。”翠翠奋不顾身的扑到了我的身后:“这是恶灵。”说完紧紧的依着我站了,然后高举起右手,手中正是那个闪动着淡淡红光的陶像,看来对她来说这应算是如临大敌了,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么些人面前将那个神物请入手中。 我不由的一楞,这么东西还从听说过,不知它从何而来为何睛天白日的即显出它的灵气,也许它是不得已而为,可话又说回来眼看着它是想伤害冰道上的人们,我岂能让它如愿了,即算是拚出这条命去也要护的那数百人的周全。 这时红红的尖叫声从坡底传了上来,我心里明白她此时已是无法迈的动脚步,不过也让我有些安心,在坡后当是身子处于了最安全之地,我只要稳稳的站住了,那道阴灵根本从我这里闯不过去,从来只听着神鬼之说,可是神灵即能成神也能为鬼,白日里所为定有些不为人知的缘故。 心念一动间盼着战决,早一分钟将阴灵驱走冰道上的人们便早一分钟得已安全,口中随即再次念起铜篱,将自己幻化成勇猛的神将压住邪气,随后不停的诵起铜帐将自己和翠翠牢牢的罩于帐内,使出刀山在身前幻出利刀满坡对这个阴灵进行拦截,道出俞树挥动万把神剑,右手一挥请来泰山坐镇于身后搬来盘陀石挡于身前,左手对着阴风重重挥去漫天撒出天罗地网开始收邪。 旋风的雪柱在原地“呜呜”的不停的飞旋转,随后渐渐的越来越高壮顶已是扑入了云中,上下连成了一道粗粗的雪线如同一道龙卷风,不过这一时虽然它看起来比方才要可怕的多可也表示它对我的所为其内心的恐惧也在增多。 想以气势唬我真是可笑之极,如果我是一个普通之人此时早已是转身飞逃,龙卷风的名字并不是没听说过,对于自然之力我根本是无心抗拒,天灾之事时时生,那只是意外并非是人力所能及,现在我对面的这道雪柱明显的不是自然现象,可如何能战胜一个看不见的东西我心里根本没有任何的底气。 雪柱中间部分如同一把弯弓渐渐的向回拉了去,扭曲着它已是显的巨大的身体向我示威,如果它的中间部分算是它的腰,此时便如同一只耸起了背的大虫作势欲起,看来它并不惧怕我手中已是抛起的那道道的灵符。 翠翠娇叱一声,身子几乎也扭曲了起来,眼角的余光早已是看见那个陶像浑身散着红光缓缓的飞离了她的右手飘向她的头顶,不由的很是吃了一惊,也不知翠翠此时想要做些什么。 心念忽的一动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低头一看怀里揣着的钱包内的那六个晶体一般的小东西已是静静的伏在了我的手心里,不由的一怔,它们此时出来不知意欲何为,可能感受到了我所面临的危险要与我并肩退敌,不由的心里大喜,这几个东西的能力我可是亲眼目睹,如果让它们冲上前与阴灵拚杀,虽不致于不敌可也能让对手乱了阵脚,想要伤着它们可也是千难万难。 方一抬头身前已是付着了一只巨大的老鼠,眨着拳头大小的通红的眼紧盯着飞舞的雪柱,不时的呲着长长的门牙嘴中出“嘶嘶”的声,看来翠翠也想着如何才能将对手击退。 天罗地网的法术早已对着雪柱而去,似乎并未有任何的作用,那一道道的神符也似乎没起些功效,也许对言的能力很是强大而对些等法术不懈一顾,看来我的修行还是差了些。 气柱仍是不停的旋着,不过中间的腰部早已缓缓移动,如同两个小儿分别手持了一根长绳的两端将之轮起般一头在天上一头在冰道上定了,鼓起的腰慢慢的扫向了我和翠翠立脚之处。 玉鼠忽然“吱吱”的叫了起来,巨大的身形不停的向后退缩,看来它也是畏于对手而有些心惧,我心里已是紧张万分,在冰天雪地中手心里早也微微的出了汗,几个深蓝色的晶片也不停的晃动起来,在我的手心中游走不定。 “去。”我大喝一声将手中的六支混沌抛向雪柱,在翠翠的娇喝声中身子随即向前一撞已是没入了雪柱之中,浑身散出的红光将身边飞旋着的有些如同被狠狠的砸的硬实的雪花映的如同处于鲜血之中,手中虚握的大刀恍惚间已是的被双手从身后轮起向着雪柱的中心重重的劈了过去,还真的不信了我这许多的法术不能将对手制服。 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将我的双耳震的“嗡嗡”做响,大刀再次轮起对着雪柱的腰杆子间横扫而去,猛然间听着了些奇怪的金铁撞击时交鸣的“铛啷”声,心里不由的一喜,便也知道了这个东西也应是一方神灵,不过其身体怪异于常人罢了,那个声音无非是我体内气机展现的大刀与它手中所持的兵器重重的撞在了一起的缘故。 大刀再次横起被我飞快的左右轮开,苦于眼前看不见它真实的身影,只能估着方才声音出的部位穷追猛打,“铛啷”的声几乎连成了一条线般在耳边密密的响个不停,与它交手可真是太过于累人些了,忽然心生警觉方想将身体旋开已是觉的背后被一把看不见的重棒狠狠的击中,身体已是凌空向前扑去狠狠的摔在了冰道上滑去,后背的剧痛让我几乎无法稳住自己体内翻涌的血气,努力的将涌到嗓间的一股热血咽了回去,体内的气息已是涌在了伤处不停的滚动,疼痛便渐渐弱了下去片刻间已是感觉不到了。 回了头看去,雪柱细了许多可也旋的更急,隐隐可见其中闪动着片片的蓝光,想来是那几支混沌正与之搏击,翠翠已是围着雪柱拚命的挥动着手臂,白色的玉鼠如同疯了一般将巨大的身体不停的猛猛的撞着雪柱,只不过俱是被狠狠的弹向一侧然后看着它再次跃起向雪柱扑去,那方陶像已是歪歪斜斜的摔在冰道上还散着红光。 不由的心里大急,即使拚了这条命也不能让那个怪物伤了翠翠,脚下一顿飞快的从冰面上一跃而起再次向雪柱撞去,双手紧紧的一握顿觉的大刀仍在手中,将气息狠狠的觉动手中原本虚握的刀不知为何竟然泛起了淡淡的白光,如同我握了一把真正的大刀般从身后直轮而起对着已是转了有些急了的雪柱重重劈去。 “铛”的一声巨响我跌跌撞撞的后退了好几步,双臂被震的一时酸痛的似乎无法抬起,想来正与那个看不着的物事手持的兵器撞了个正着,定神看去,原本一直飞旋着的雪柱此时也有了些歪扭,旋的更是慢了些,雪花纷纷的从雪柱上向外旋落,看来我与它是斗了个势均力敌。 不管怎样趁势再将大刀高高的举起,脚下一错右脚重重的踏向冰面,身子旋空而起,口中暴喝一声将散着刺目光华的大刀对着雪柱从中间一劈而下,耳中又听的一声惊天的轰鸣,身子已是如同被铁板正正的一击被震的不由自己的倒飞而去,然后沉沉的摔在了冰面上滑出了十几步远,嗓中只觉的一热一口鲜血从口中直喷而出。 “我与你拚了。” 翠翠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入了我的耳中,娇喝声里带着无比的悲愤,让已是有些迷迷糊糊的我顿时清醒了过来,拚命的忍着浑身的剧痛从冰面上爬起,不过冰面很是光滑,身子一晃又沉沉的不由自已的仰面朝天的倒了下去。 天很蓝,那种蓝让人有些一眼看不见底的感觉而有了些迷醉,云也很洁白,那种白让人有些不忍再看不由自主的从心底生出些颤栗,耳里尽是些“嗡嗡”的音,似乎是风不停的吹过又似乎是雨不停的播撒,心里有了些安宁身子有了些疲惫,只想好好的休息休息这样躺着好好的睡上一觉。 正犯着睏猛然心里一惊,老天我正与那个东西以命相搏怎的就这般要睡了过去,身子一晃已是从冰面上凌空而起,双脚虚虚的踏在了空气中,有些恍然有些顿悟,这一时使出的正是李华所说的那种凌空飞踱,在他还很小的时候他即能使出此法让我看上一看,如今我也能使了出来,心里一时有些欢喜有些怅然,再看看那道雪柱已是一眼能看的透穿了,不再有那种厚实的感觉,翠翠正大声的娇呼着挥着手臂对着雪柱左一拳右一掌的忙的不矣乐乎,如果让不知情的人看去,这一时她正在对着一个小小的细细的旋风在大雌威。 心念转动间身子已是凌空缓缓的向着雪柱飘去,一如老人们口中传说中的神仙般正在乱云飞渡,身上的光芒也不如方才那么红的耀眼而渐渐的着了些紫气,有些氤氤氲氲的围着我虚虚的飘浮伸吐。 张眼看着气旋不由的笑了起来,那是一只如同只猿猴般的物事,似乎也是着了些伤,不是手的手正握着一条铁棒有些精神萎蘼的矮着身子,左右不停晃动着躲着翠翠的拳脚,不过它的身子还真是有些透明,要不正眼细看还真是难以现的了它。 缓缓的飘到了猿的右上方离它约有个数米远处停住了身,身子一矮双腿盘坐在了空中,对着白猿大喝一声右手缓缓一动,一道白光从手心中慢慢的飞向了透明的猿,掌心雷如此慢慢飘向目标让我心里也有些惊奇,也许修行到了这一步就是如此了,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还是将眼前的东西收了再说。 听了我的喝声翠翠明晃的惊怔的停下了忙乱的手脚,瞪着大眼看着虚空中盘腿而坐的我张着小嘴呆呆的站着,看着翠翠的模样我当然知道她是有些被我这般所为惊的有些不太相信了自己的眼睛,对着她一笑即看着那道从我的手心中出的光亮已是将透明的猴罩入了其中。 光亮片刻间如同化成了数百道的光索将透明的猴紧紧的围住,不停的将之缠绕在了其中,转眼已是将它细细的密实的捆的看不见影也隐隐的有了些风雷声,一如被一条长长的绳索从头至脚的一道挨着一道的紧紧的缠了起来,那条看起来有些恍然荡动的透明的铁棒也落在了一旁,不由的心里一喜即想将雷催动,眼前猛的闪过几道蓝光,即看着那六支混沌已是在我的身前荡来飘去显的十分慌乱,这让我有些好奇,不知它们在向我表示着什么。 “哥,别动手。”翠翠仰着头看着我猛然大声喊了起来:“那是它们的朋友。” 听了翠翠的话我不由的一怔,这也就是说那只透明的猴与这六支混沌是至友,要不它们也不会在我身前如此慌张莫名,心里顿时明白了过来,看着翠翠点了点头,翠翠已是小心的紧跑了几步,将冰面上扔着的陶像弯腰伸手拾了起来后举在了右手中,看着已被光绳捆翻在地的透明的猴娇喝一声,一道光华透过光索即奔向了陶像转眼即逝,光索软软的垂在了地上后没入了冰中消失不见了。 六只混沌整齐的排成了一排围着我不停的旋转,似乎在表达它们心中的欢喜,缓缓的伸了手看着深蓝的混沌一只只的停在了手心中安安静静的一动不动,心里想着着地身体已缓缓的落在了冰面上,心念一动间蓝色的晶片即肖失不见,想来它们已是回到了怀里揣着的钱包内歇息去了。 迈了步慢慢的行到了翠翠的身边,看着她手忙脚乱的伸手在陶像上不停的扶着知道她这是在安抚那只猿,回过头去隐隐的还能看的见冰上的扔着的透明的铁棒,挥手一招铁棒已是倒了手中即感觉着胳膊一沉几乎将铁棒扔在地上,心里不由的一惊,难怪方才与它相斗时感觉到有些吃力,这条铁棒怕不有了七、八十斤重,翠翠看着我一笑陶像对着我的手一挥,铁棒化成了一条细细的白光即冲入了陶像内。 这一战我几乎是拚尽了全力,如果方才不是有所领悟恐怕仍不是这个东西的对手,也不知它从何处来竟然有这等能力,四面看了看,村民们有坐在冰面上的、有躺在草堆中的、有倒在废旧的轮胎上的,上百个年龄各异的小童也怔怔的摆着各种奇怪的造型向我们这边看着,可以说是此时山坡冰面上所有的人一个个的呆呆的看着我和翠翠而忘记了自己正在做着什么。 红红气喘吁吁的方才爬上山坡一步一滑的的奔到了我的身边,其实心里也明白我和翠翠与那个猿相搏时间当不会过几分钟,看着红红的脸色有些通红紧张的看着我,只好对着她一笑即拉着俩人向山坡上而行,在所有人的目光的注视下顺着山坡冰道旁的土路爬上了坡顶。 从坡顶向下看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冰面在阳光下闪着刺目的光辉,虽然在坡底感觉不出冰面的宏伟可这一时当是心里有些惊叹,也不知张经理用了些什么方法硬生生的在山坡上用水建起了这个可以溜冰的场所,看来他应是费了不少的气力方才有了现在的气势,也许对他而言是轻而易举的,可让我去想想如何才能做出这等规模也还真是不太容易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四十一章 随风而逝 整个坡面上人们均都静静看着我们,红红开心的起来,从坡顶上堆放着的冰车搬下来一架身子向上一躺即大呼小叫的顺着冰面急而下,如同个小童一样大呼小叫的一路顺坡而去,翠翠看着一乐也随手搬下来一架立车坐在了上面双手在冰上一阵乱挥,冰车缓缓的行过平台顺着冰面也急驶而去,随后一串“咯咯”的笑声在空中荡开。 站在坡顶向下看去,人们渐渐的恢复了过来,开始有人也不随着红红和翠翠在冰面上缓缓的划起冰来,不久更多的人加入了这一行列,孩童们的欢笑也渐渐多了起来,一切似乎又恢得了平静。 “你来了”张经理快步的从后坡行了上来,到我身边笑着道:“怎么样,这个冰面建的如何?” 我点点头赞叹道为:“好、好,你可真行,建的这么大不知费了你多少的功夫。” 张经理笑了起来道:“根本没费什么功夫,依着坡势挖了些土去,然后拉了几车的水向下一倒就成了,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快的很。” 这与我所想当真是差了太多,我想的过于的复杂而实际竟然这么简单,不由的摇了摇头笑了起来,天下的事原本很简单只因人想的多便也烦碎的多了,不过道理说起来似乎一点就通可在实际操作中也应是比说起来难了些。 “走,喝两杯去?”张经理看着我笑了笑道。 我点了点头,这些日子来对酒似乎是越来越喜爱,或许是年龄渐渐增大的缘故,心里的烦燥也日盛一日,烈酒确也能够让人暂时的脱离红尘,远远的逃避开现实的生活,看来这也是一种说不清的情感了。 看了看在远处冰面上与一些孩童嘻闹的红红和翠翠,这一时想来也不会再有其它的事,随着张经理转身向后坡而行,绕过了一处石梁后即看见了几间红砖造就的平房,这里应当是冰场的管理中心了。 缓缓的行入到一间屋内,张经理笑着从桌下取出了几瓶白酒,说是洋鬼子喝的白兰地,对于这种酒我并不了解,不过看着他一付开心的样,说是这还是靠朋友才得了些平时根本舍不得喝,偷偷的藏了起来以备不需,今日我正好行来此处当是与我浮一大白,遂坐在了桌后的一块光秃秃的床板上。 屋里并不冷生了个铁炉,煤在炉内燃烧时出现些“轰轰”的声,铁皮似乎都已是被烧的红了些,将外衣脱了顿时觉的轻松了许多,张经理已是取来了两个瓷碗将酒倾入其中,从桌的抽屉里取出了几根香肠放在了床板上。 “现在旅游的事已是可以说步入了轨道,”张经理端起酒碗与床板上放着的另一只碗沿轻轻的碰了碰后将酒一口喝了下去:“今年城里来的人数也不少,共计有九百余人次,收入达到了四万多元,算是有了个好的开端罢,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端起酒碗将酒一口喝了下去,酒味实在是不怎么样尚不如家中自酿的老白干,也不知那些洋人们将他们的酒吹嘘的几乎是“只应天有地下不曾闻”的目的何在,这酒喝起来一股白菜的味道,在口中更是难受的紧,真想将说这酒好喝的人扔下山坡去,不由的直皱眉头。 “是不是喝不惯?”张经理看着我大笑了起来:“这可是正宗的酒,一瓶要几十块,几乎相当于一个普通人一月的工资了,这酒要是再不好俺可真的没有办法了。” 我不由的笑了起来,看来还是生活习惯的不同造成的结果,想想也是,洋人们在吃饭时手中持着刀叉在盘碗中的食物上挥来喝去,似乎与碗盘里的物事在做着不懈的斗争,精神虽然可嘉行为并不可取,也是他们过于野蛮和不开化的缘故,虽然他们现在的科技水平过了我们,可实际上他们的历史不过数百年而已,远没有我们的文化含的底蕴多了,现在他们的习俗也正是数百年前他们的祖先在与天地争斗时遗传下来的,其中的不少部分也根本来不急修正。 至于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也一时的不太清楚,只是想着照着眼前这样行下去的大路还可以再宽些,事情似乎还可以做的更多,想了想对着张经理道:“你有什么好想法告诉俺?” 张经理点了点头道:“俺想了许多,这些日了子来人们似乎已是满足于现状而不思进取了,俺也曾与红红说过这些话,只不过她现在是一个人根本顾不过来,村里现在已是好了起来,也不用再投些什么了,可你想没想过如果在村外刀路对面的空地里俺们建起来一些可以招来人的项目转让给外人,这里的人气不就起来了?当然工厂不能再建那会伤害现在的旅游业的。” 张经理的话我有些不是太理解,自己建起些项目让他人经营岂不是等同于自己盖了屋后让他人居住了,这真是自已没事找着事做将自己的家产与他们共享了不是,于是心里有些疑惑的看着张经理。 张经理笑着道:“俺就知道你会这样看俺,其实事情简单的很,俺一说你就能够明白了。平场地建设基础设施,让各项资源得以充分的利用,然后盖一些厂房出租,不过要求均是以农为主就可以了。顺便将现在村里的一些人组织起来做些他们力所能及的事,不然光给他钱时间长了人会变懒的,让他们也体会些自食其力的感觉,变相的等于说是让他们开始自给自足,这个大大的包衭慢慢的甩掉,你的意思呢?” 我怔怔的看着张红理,这个人可真是了得,眼光长远不说而且能力也太过于的强了些,在现在各村各乡仍是合作化时他就能看的见今后的路,看来在这里还真是委屈了他,如果他能够愿意说不得些事得让他负责了。 “俺没有什么意见,”我看着张经理楞楞的道:“只是这个事俺还不是太明白,说不得你得领个头了。” “我?不行、不行。”张经理慌忙连连摆手道:“你如果缺人我可给你推荐一个,这个人的能力的确在我之上,如果能让她挥出她的水平将对你来说相当于得到了一员了不得的大将,而且此人善于应对一些突变的危机,脑筋之灵活是同年龄段中的姣姣者,这个人你要不要?” 听了张经理的话我有些吃惊,依他所说这个人可真是了得,我心里一直愁如何能寻出些人才来,可现在人才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竟然没有现,这可是我的一大失误了,想想这些年来我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考虑企业如何展并未专心的考查每一个人,这也许与太多的人才失之交臂,张经理与人交往十分广泛,人际关系十分了得,他看中的人当然错不了。 “你的意思是那个人就在俺们这些人中间?”我看着张经理小心的问道:“那个人是谁?” 张经理笑了笑道:“是方玉萍。” 我有些谔然的看着张经理,在我看来如果从那几人中选人,孙小茹行事及是泼辣,行事异常果断不像个女子倒像是一个雄纠纠的男儿身的模样,黄燕行事谨慎有余,行事方方正正中规中矩如同一个循规倒矩的古时的小女子,王小晓胆大心细,做事心有成府而十分沉稳是一个极好的诸葛,方玉萍我与之接而触很少,没想到她今天获得了张经理的如此高的评价,看来我还是未能现她的才华,不过她即然已是被张经理推荐与我当然的要试上一试。 “好,”我想了想看着张经理道:“就依了你,不过你先盯着慢慢的带她一带,先让她熟悉了后再说行不?” 张经理斜眼看了看我道:“你还是不放心,好,俺就先当成她的一个副手给她出出主意,不过大方向可还得她来拿了,你说呢?” 我点了点头,此事也只能如此办了,伸手端起酒碗一口将碗中的酒喝了个干净后站起身来,红红和翠翠还在溜着冰,万一有个什么事我不再可就不太好了,万一俩人同时责难于我让我可真是难以应付,还是去看着她俩人为妙。 张经理明显的知道了我的想法看着我一乐,将碗中的酒一口喝了后拉着我行出了屋门爬上了山坡。 站在坡顶看着四处一时有些心旷神怡的感觉,悠悠的寒风迎面扑来也不再觉的刺骨,反而让身心觉的清爽无比,现在企业展又有了一个新的方向,我也能精神百倍的重使用投入规划之中,如果真是如张经理说的一般在这附近形成了一个庞大的企业集散地,对于村民们来说可还真的是个极好的事了,无论他们做些什么随手都能挣上一笔额外的钱贴补家用,生活当然比现在还要好过些了。 “现在这方圆数十里已是属于你的天下,”张经理高昂着头迎着风看也未看我大声的道,身着的黑色风衣的衣摆在风中轻轻的抖动:“要努力的将你的势力范围扩大到附近的几个村,将那里的村民也纳入到你企业展的规划中来,让他们成为你的一员,那时自然可以形成一股不小的势力,从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个天下还不是你说了算?” 我顿时有些吃惊,原来他是这么想的,可我的本意并非如此,按最初的想法是想着让村民们的日子过的好些,而这一前提必须是有一个强大的财政作为强势的后盾,从而能够带着百姓们一起奔向快活的日子,可没想到这个经文已是唱的有些歪了去,不过来也是天下那有那么傻的人,努力的奋斗是为他人挣些钱财,摇了摇头看着冰面上一个个飞驶而去的人们,说不得还得要提醒提醒身边的人,我们的目的还真的不是为了自已。 正想着对张经理解释几句,一个年轻人匆匆而来奔到了我的身边大声道:“汪总让俺来给老大说一声,他现在要去李家铺子进些菜籽油,可能要拉个几吨,老大有没有其它的事需要安排安排?” 我看着年轻人笑了笑道:“没有,你回去告诉汪总,该办什么去办就得了,不必要让俺知道他的行踪,好了,别楞着了,去罢。” 年轻人看着我嘻嘻一笑,转身飞快的向坡下连溜带滑的奔去,身形几闪即消失在坡后。 张经理回头看了我一眼笑着道:“你现在可是将权力下放的太狠,放出去要能收的回来才成,你觉的你能收回来么?你就不怕他们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么?” 我大笑起来,看着张经理道:“如果俺不想信他们自然不会给他们那么大的权力,可即然相信他们自然也就放心的让他们去做他们应做的事,也就应了古人的话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张经理叹了口气道:“你果然能成大事,就算是你事必躬亲也不见的能比的上放开他们的手脚行事所带来的收益,俺有时也奇怪的想这个天下怎的会有你这种人,可不是夸你。俺今年已经四十有余了,也算的上是阅人无数,只有你一直让俺猜不太透,可有时看着你如同个小童般的率性而为根本不计后果,如果说你笨可你带着这些人不停的出现些奇迹,这个村让你彻底的变了个样,你说,你到底是聪时还是傻?” 看着张经理一笑,这话让我根本无法回答,看了看远处白雪苍茫的连绵不绝的群山心里也觉自己行事有些莫名其妙,也许本该就是如此,修行本就为的是天下,我这些年来不停的修正自己的行为,正是遵循了那条看不见的大道所划定的法度,依着它坚定的走到了今天,不过事实也证明了我的想法是对的,现在企业的员工已是达到了三百余人,当然其中一百多人来自省城,可也为政府解决了些当前就业难的问题,也算是为社会尽了些力。 “哥,俺们回去罢。”翠翠在肩头上扛着冰车顺着土道行到了坡上,远远的对着我大声喊着。红红紧紧的随在了她的身后,不过她所用的冰车却是用了根绳一路拖将上来。 张经理笑着道:“快些回去罢,你回来后还未来的急好好的休息休息,回去也能陪陪老人们。” 我笑了笑忽然想起一件事,扭了头看着张经理道为:“你看村里是不是再办上些可以老人们活动的节目,比如打个麻将什么的,在村公所里专门寻出一间屋来让他们有个去的地方,这法子行不行?” 张经理一楞然后看着我摇着头道:“太行了,你这个主意很好啊。村里现在没有什么活动,看个电影唱个戏的十天半月来不了一回,这事就这么办,回头俺与村长说一说,干脆就将会议室改成活动场所就成,这事你不用再操心了,交给俺就成。” 我笑着点了点头,回过身来向着翠翠和红红大步而去,下了缓坡已是迎着了两人,将冰车一手一个的提在了手中,大步行到了坡上后将冰车放在了冰车堆上,然后对着张经理道:“那俺们就回去了,你如果有事直接家去。” 张经理笑着对着我摆了摆手道:“你怎的也啰嗦起来了,年龄不大事还不少,快走罢。” 我“哈哈”一笑转身行下了缓坡到了红红和翠翠的身边,随后三人一起向坡下而行,不久即返回了村里。 在路上将张经理的想法告诉了红红,红红很是欢喜的不停的夸赞说是张经理出的主意好,这可是打破了现在的僵局重新开了一处进钱的口,当然百分百的同意,翠翠根本未理会我和红红说的话,蹦蹦跳跳的一路而去。 进了家门,老人们已是在桌几上摆了几盘凉菜喝起了酒来,二虎的爹也在沙上坐着,见我们三个人进了门均动身子,只是看了我们一眼即继续着他们的游戏。 红红慌忙的行到了矮矮的桌几前伺候着去了,翠翠拉着我直奔了里屋,坐在了床上后看着翠翠慢慢的从怀里取出了陶像不由的又想起方才的争斗,对于那一方物事究竟是何来历根本不清楚,翠翠已是看着我说起话来。 “哥,这个东西已是二次重生了,不过它原来不再这里,不知从何处寻着了那个通道后直撞而来,也幸亏遇上了我们,不然村民们可要吃些罪呢。”翠翠坐在床边紧紧的依着我扑闪着大眼认真的道。 我点了点头,这个东西方才在冰坡上横冲直闯的让太多的孩童哭叫不已,说来也真是有些个能力,只不过最重要的是看不见它的真身,也不知它原来是不是这样。 “它原来不是透明的,”翠翠看着我道:“这只是它的一个影,原来的它被这个世上古时的一个会射箭的人射没了,那个人是奉了另一位神的命,其实它那会并不会太多的灵力,只是不过好偷些他人的东西才惹起那位大神的愤恨,也真是有些可怜。” 我怔了片刻后才明白了过来,传说中在古时只有那一位神灵具有射箭的本领,那就是后翌,后翌如果奉了一位大神之令那位大神也只能是黄帝了,这些传说中的人物可真是不容小觑,不过从今日的事来看应是些真实的故事。 后翌存在那么那位唱响天下的嫦娥不知是不是个真实的人物,也不知她是不是真的奔月了,这可真是让人想的觉的头痛不已,现在的科学早已是证明了月球不过是个静寂之地,如何能有银装的月宫、捣药的白兔和伐桂的吴刚了,就算有他们到那里去做什么,那里比地球还要好些么?古人的想法真是不可思议。 “好了,别想了,”翠翠看着我“吃吃”的笑了起来:“那些事应该是真的,他们之间一定产生了些误会才生了不该有的事,玉女当时也还在,正是她给了些提升内息的丹药,不过嫦娥太自私吃的太多才会有那些事的出现,也是她的报应,后来的人们误传才会有那个好听的故事了。” 听了翠翠的话我不由自已的点了头,在我心里原来也隐隐的有些想法,那就是嫦娥奔月实际上是受些应有的惩罚,至于随后的一些故事不过是人们的臆想罢了。 “你们快来帮个忙,张叔不行了。”红红在客厅中忽然大声的喊了起来,随后听着老人颤抖着音乱乱的喊叫声,“老张、老张,你醒醒,别唬俺。” “快些送医院。”村长大声的怪叫着。 “先别动他,他身上有药快些拿出来给他吃些。”黄校长的声音很有些镇静。 慌忙站起身来奔向了门外,几位老人正围着沙慌乱着手脚大声的呼喊着,红红站在了他们的身后一脸焦急的看着我,几步行到桌几前张眼看去,张叔已是紧闭了双目歪倒在沙上。 “出了什么事?”我有些慌了神的看着老人问道。 “方才还好好的,刚喝了一口酒就这样了,你快看看。”老人扭了头看着我着急的道,然后身子一拧闪了开来。 行前一步蹲到了张叔的身前,伸手拉过了他的手腕将手指撘在了他的脉搏上,一点也感觉不到那里的跳动,心里不由的一沉,摒息凝神间意识迅的随着气息缓缓的探了进去。 到处是连天而立的方石根本看不到一丝丝的生气,也没有一丝丝的水流可供我参看其流去的方向,恍惚间感觉到一股阴寒从其身上慢慢的透出散入空中,心里更是着急知道待阴气散尽阳气便也没了底托而流入大气之中,不顾一切的想翻过方石构成的大山,似乎永远没个尽头,正慌乱了不知向何处而行时耳边传来了翠翠的说话声。 “哥,他已走了,我们救不回他了。”翠翠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心里顿时觉的绝望到了极点,这片刻间身边一位极是爱护我的老人就这样撒手而去离开了人世,心里本能的不相信意识已是在腾空而起翻山而去。 山连山石挨石根本一眼看不到边,没有涓涓的细流没有清澈的湖水,到处是荒凉干涸的景像,那怕能寻出一粒水来我也能有办法将他救回,迅在天空飘来奔去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再奔片刻四处看时已是伸手不见了五指,我夜视的能力在这里似乎也消失不见了,这时心底深处有个声音在明明的告诉人已是离去了。 重重的坐在了地上脑中才有了些清醒,看着张叔平静的脸悲从心里生,不由自己的放声痛哭, 心里想着张叔对我的好,那些景更是如同放电影一般从脑里一一的划过,这位可敬的老人终于走完了他的一生,虽然我有着无上的能力可也只能看着他而去,这种痛真是让我几乎疯狂。 “红红,将他拉起来罢。”村长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人走不能复生,快些去通知他的家人,俺们也得准备准备好为他送行。” 眼泪一串串的掉落着迷住了我的双眼,精神有些迷茫的让我根本不知自己此时身在何处。 迷迷糊糊间好像看着了张叔正在我的前面快步而行,可是任我怎么追也追不上,心里有些奇怪他何时能这般行走了,忙大声喊叫着紧追不舍,张叔头也未回的弯着腰向前迈着大步,好像行过了几处弯道即没入了一堵黑色的深墙之中,忙急奔而去想着也如他一般一入而去,可身子却是重重的如同撞在了一块诺大的石板上狠狠的向后飞出,不由自主的摔倒在地。 急忙从地上爬起小心的看着这方巨石,心里想着从它的一侧绕将过去,于是迈动着脚步快行,不停的向前走着巨石似乎也随着我的脚步而在延伸,任我如何加快了脚步身侧总是有那方巨石的影,心里一横将身子一纵而起,不信你能向两侧伸展还能向空中而起,这一跃头已是探出了巨石的顶,隐隐的可以看到张叔远远的正行走在巨石后的一处宽阔的荒野中,荒野上的天空到处是一道道刺目的闪电,闪电将天幕不停的撕扯开来将天地间映的如同白昼。 心里不由的大急,身子再次凭空而起方想越过巨石而去,不料巨石瞬间越过了我正向上而去的身子直刺天穹,长的如同与天连在了一起一般,绝望再次笼罩了我,身在半空已是伸了双手对着巨石狠狠轰出惊天的雷,不过耳边未听着一丝丝的响动,双手击出的庞大的气息撞在方石上后如同泥牛入海般没了影踪,不由的颓然落下了身子手抚着巨石不知该做些什么,也不知张叔这是要去何处,怎的听着了我的喊声头也不回。 “哥,醒醒,哥。”翠的哭喊声在我的耳边响起。 “你快醒来,别唬俺。”红红的哭叫声刹那间传入耳中。 努力的睁开了眼才觉自已躺在了红红的怀里,老人们正红着眼围着我不停的落泪。 “张叔走了,”我心里已是明白了一切,仰着脸看着周围正盯着我的老人们悲切的双目,叹了口气摇着头道:“俺努力的去追也没追上,他根本不理俺只管自已走自已的,那块大石挡住了俺的去路,俺过不去。” 老人们看着我没有说话,他们的眼泪已是不停的滴落在了我的脸上,缓缓的直起身来坐在地上,面前张叔的脸色已是灰暗之极,看来他是真的去了,那方大石到底是什么物事构成的竟然不怕了我的掌中雷,看着张叔仍是一付安然慈祥的脸不由的又是悲从心起失声痛哭。 红红和翠翠一边一个将我从地上搀扶起来,老人们围着张叔静静的坐了下来,虽然一个个的还是流着泪水不过眼中已是没有了悲切之跟,似乎还多了些欢悦的意,这让我有些不太明白,方想出声相询,红红和翠翠强拉着我坐在了另一侧的沙上。 猛然心里有些感觉,似乎张叔是去了另一处所在继续着他的生命,从古至今人们都是说人没了后是离开了人世,即然离开了这个人世当是去了另一个空间,也许他在那一方世界中继续着他的人生旅程,想着在他离开这个人世时脸上的表情很是舒展似乎也未受了罪,心里不由的有了些欢喜,于是轻轻的一笑已是完全的悟到了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的区别。 那一方大石并不是什么大石而是一面镜子的本体,它横在了我和张叔之间将我和他完全的隔开,我所看到的张叔的身形只是在他通过那方光线的通道时留下的影,如果确切的说来离我怕不是有了这个宇宙的距离,我方才也是展开了神思才能感受的到他的存在,他离开这里并不是身体的离开而是意识去了另一处所在,在那里甚到下一处那里,下一处、下一处的那里还有无数个他活在那一个个的空间中,我所看到的是他的胎光也就是灵魂前去与那里的他相重合,直到所有的他合成了一体时世界方才走到了尽头,不过他也将自已的一些讯息带了去。 “你别这样,俺害怕。”红红紧紧的拉着我的胳膊放声哭了起来,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滚滚而落,眼中也尽是些恐惧的神色。 翠翠应该知道了我的想法依着我安安静静的坐了,眨着大眼看着我不再出声相劝。 我只是呆呆的想着那一个个的空间里张叔还要经历些什么事,在那一方方天下中不同的他也应是有着相同的魂灵,看来魂灵正是意识,在修练时分神的过程就是将意识与**分开的过程,不过每一个空间内的**都有着自己的意识,这一方意识投入到那一方**内会出现什么事,我还得要努力的体会领悟方才可明白。 红红伸着手拉着我只是不停的“呜呜”的抽泣着,慢慢的回过神来看着她一笑出声相劝道:“别哭了,俺看见张叔去了另一个好的所在,应该为他开心些才是。” 听了我说的话红红的哭声越的大了些,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村长瞪着环眼看着我似乎想说些什么不过随即紧闭了嘴,这时张叔的家人已是推门而入,随后村民人们一个接着一个的进入了客厅,片刻间哭喊声已是震天的乱乱而起。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四十二章 家事 张叔的离去给老人们精神上产生的震动的确不小,一个个近乎的沉默下来沉稳的准备着张叔的后事,我听着他们的安排跑前跑后的拚命的做着些事,以便能够最大限度上让他们能够早一日从悲伤中摆脱出来。 夜深人静时自已也想着这些让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事,对于人的生命的脆弱心里很难承受,方才还在好好的说着话转眼间人已是奔向了西天的路,这不能不让我心中也承受了太多的悲苦,虽然对于人生早已是有所领悟,可领悟归领悟,事情一旦出现在自己的身边还是不太相信了自己的眼睛,可以这样说张叔的走对我的影响也是不小,至于性命之论也不再如以前的想法那么简单。 常常在没人的时候自己默黙的呆坐着怔,将过去的所有的亲身经历一件件的细细的想起,然后在心底一遍遍的重温当时的欢笑悲伤,想起快乐的时光不由的笑出了声,想起悲伤的往事不由的弘然泪下。 本以为自己能够为老人们作些事让他们日日都过的开心一些,可实际上并未做到,有时甚至会让他们觉的烦燥无比,只不过因疼爱过深嘴上不说罢了,有时看着他们看着我的眼神心里很是有些恐慌,他们将他们所有的希望全部放在了我的身上,这让我几乎无法承接的起,也许这就是古人所说的“关之切爱之深”了。 红红和翠翠一直围着老人们转个不停,想着一切办法让他们能够高兴起来,可是明显的做不到,老人们的年事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的增高,虽然在我的面前一天天的强颜欢笑,可是现在的他们早已不停的向着那一个早已定好的终点奔跑,直到投入那一方真正属于他们自已的天下,从而在我的心底默默的看着我为我今后的人生指点着迷津。 到了张叔出殡的那一天清晨,村里几乎所有的村民均自的戴上了黑袖标随着棺椁列成了队,不少人还不停的燃着大香端着酒碗为张叔送行,一些已是懂事的孩童们也一个个的随在了自己家人的身边,更有不少曾受过张叔恩惠的村民时不时的失声痛哭,对于他这一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离去用各种方式寄托着自己的哀思。 天刚大亮时老人们均已是围着棺椁站成了一队,胸前都用别针着一朵白纸做的小白花,我、红红和翠翠站在了他们身后手扶着棺,二柱得到消息从城里赶了回来,看见我后拉着我的手直流眼泪说不出话,我知道他的心中里一定有着话多的情感想要对着我泄,只是这一时不是说话的时候只能是默默的陪着一起落着泪水。 八个年轻体壮的村民将张叔的棺抬起后放在了肩上,几个村民吹起了锁呐在前方开道,老人们不停的向空中扔撒着些纸钱,以求的在那个去阴间的路上小鬼们不要去啰噪张叔的魂灵,我只能一步步的随在了他们的身后无法做任何的事,数百人一起缓缓的向后山而行。 虽然慢慢而行可心里却是上下不停的翻腾,那日里我的意识能够感受到张叔的信息直奔了他应去的空间,可是隐隐的又有些疑惑不解,说来也是,生老病死从人一出生时即早已是确定下来,生有着太多的方式,老根本无从避免,病是人生长过程中吃五谷杂粮的必然结果,可是死的方法均不相同,每个人所必然踏上那条大路的方式可以说是千奇百怪。 意识从一个空间穿到下一个空间究竟意味着什么根本难以想的清楚,如果一个个空间的意识最终集中到了最后一个还生存着的人的身上不知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想来这里面有着太多的玄机,我还得好好的去领悟了。 顺着大路到了后山的石阵前,从这里将顺着小路转而向南奔向那道黄土岭,黄土岭是这个山村附近唯一由厚厚的土壤构成的小土丘,在那里已是不知埋葬了多少的前人,以至于孩童们在嘻闹时也根本不敢踏上去那里的小路,就算是一些成年人也将那里视为禁地,只有在每年清明、中秋或是一些节日来临时人们才结伴同行,去前人的坟地烧些纸钱香罗,表示自己应有一怀念之情。 墓坑提前早已是挖了出来,经过的一些必要的程序,在坑底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纸钱和香料棺椁便下入了坑内,张叔自己本无后,相伴的人也是在了垂暮之年,他这一走让本是病在床上而已孤单的人如何能够自己生活下去,张婶哭的几次昏厥过去,红红和翠翠两人泪如雨般的护在了她的身前身后,我也是心中有着不出的酸苦,双眼中的泪水也根本没有停止流动过。 在凄凉的锁呐声中,老人们盘腿坐在了张叔的坟前不停的与已是不存在的他说着心里的话,老泪纵横时放声哭嚎,他们在一起共同生活了几十年,如今一个个的将要投入那一方净土心里的苦闷是可想而知的,虽然古人说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可是生在这个世怎能没有些挂怀的事让心里抛舍不下。 从清晨直至午时才将张叔安置停当,不过仍有不少的村民不愿离去,端着火盆在为张叔烧些个纸屋、纸人、纸船什么的,甚至还有的村民自己用纸糊了电视机、桌、床、椅等物事,这种表达心里情感的方式从古至今根本没有多少变化,只能对于为何非要这样做心里也有些好奇,说不定习俗中还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回到家中时天已是有些晚了,红红慌乱的去安排明日里一个考查团来村里参观需要做些接待的事,翠翠干脆住在了张叔家陪着老人说些个话以宽慰她的心,我则步入了厨房忙着做起饭来,下了一锅面,老人们只喝了些汤即早早的歇息去了,这一天的劳累可真是让他们的身子骨吃不消,方将碗筷收拾起来,屋门已被人轻轻的敲响,忙打开门后才觉是二柱带着两个年轻的村民,让进屋坐在了沙上一时有些沉默无语。 “你这一走俺们几乎在村里站不住了脚,”二柱打破沉寂看着我闷闷的道:“他们太过于霸道甚至无法无天,开始时俺说的话红红也听上个一听,可最后几乎没人理俺们,每次开会俺想说些意见他们就让俺住嘴或是不让俺说话,后来几个小年轻打伤了邻村的一个村民,说是那个村民晚上在村里偷了些菜,其实俺知道,那个村民家中有个老人不行了,想吃点新鲜的东西,可在这一片只有俺们这里才有,如果让那个人出些钱也不是买不到,你也知道山里人穷啊,如果是俺定会去地里随手给他取上些,那能值几个钱?俺就是因为这些事才离开的。” 我默默的听着二柱的话没有出声,心里不知怎么有了些悲哀,我的本意是让村民们能过些好的生活,可是为了一把蔬菜就对人拳脚相加,虽然出点是为了保护村里企业的利益不受侵犯,根本不是我的意愿,现在看来岂不是养了一群恶人在村里横行,当然此事还得一分为二的看待,村民悄悄的取些菜固然是他的行事方式有些问题,大可明目张胆的索求,不过也能看出村里人对于我身边这些人的畏惧。 “是啊,”坐在沙上的一个年轻人看着我小心的道:“为那个事二柱哥几乎与汪总打了起来,后来黄校长知道后赶了来将汪总好一顿训斥才算将些事压了下来,村长知道后还带着人去了里山的那个村里向那个村民倒歉陪了些不是,那个村长只是拉着村长的手苦笑不已,俺们也只能瞪眼干看。” “你知不知道他们做了些什么?”二柱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我道。 我摇了摇头,离开了村里半年的时光出现了这么多的事,村里的村民们也与我有了些不应有的隔阂,看来这里面还有些不为人知的事生,二柱当时已是相当于我身边最亲近的人,一些内幕他当针知道的比我还要多了些。 “他们强迫村民们劳动,说是不要不劳而食的人,”二柱楞楞的看着我道:“陈建军和程长征两个到是为了你尽心尽力的没的说,可汪洪光竟然带着人悄悄的将矿石偷了去转手卖给别的省来收矿石的人,据说一吨石头可以卖到一万多,俺当初也不信,后来听红红说是确有此事,不少的村民当然不愿意,问了程长征,他竟然说他不知这些事,这不是撒谎是什么?” 我不由的有些吃惊,如果确如二柱所说那些人可是从中得了不少的好处,对于个人和集体的利益如何确定,在我上学离去时已是用了文字的形势固定了下来,可以说是有了一套完整的规章制度,我不信红红不顾家财眼看着那些人败去家业。老人们也当是能够出面相抗,为何未听他们说起过此事,看来红红一定有事瞒住了我,说不得待她回来后一定要问个分明,不过眼前也只能暂时的不去理会,一个企业的展过程中难免有这样或那样的事生,人活着就是要不断的与一切事物做斗争。 “对了,二柱哥,你现在在城里过的怎么样?”我看着二柱缓缓的问道。 “不怎么样,”二柱叹了口气道:“俺现在给人看大门,一个月四十块钱,收入比这里少了太多,他俩个一个在给人帮厨一个在洗盘子,月收入不过是三四十元,对了,俺们想回来,你看行不?回来做什么都成。”二柱满脸期待的看着我,那两个年轻人也是同样热切的目光。 想想也是,现在一个城里人的正常的月收人也不过三、四十元,而在一年前我给他们按月的工资已达千元,这里的差距当然不用再提,可是对于一个农民来说每一角钱的收入都能让他过上几日的生活,三、四十元虽然不多,可是对于一年前村里的村民们来说也还是高收入了,虽然比起我给的少了太多太多。 “二柱哥愿意回来俺当然很开心了,”我想了想看着二柱笑着道:“你不用再去乱跑,俺想在村里起个老年人的活动中心,与张经理也商量过似乎能行,现在他正着手办理这个事,你要不准备一下去接那个摊子,不知行不?当然工资同样还是照旧了。” 二柱一下从沙上蹦了起来,双手握着拳看着我嘴角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不过眼神早已是明确无误的告诉我,现在的他当然是欢喜的紧了,忙伸手拉着他复又坐了下来,二柱眼中有了些湿润,对于他来说也许这应是个最好的结局了。 “俺停下来就告诉张经理,你们三个暂时算是他的手下罢,待俺毕了业后再说,”我看着二柱道:“现在主要还是顾不上,学习也很紧张,每一年只能有个把月的回来家中,时间太少太少,所以俺的想法是你最好先稳定下来,慢慢的对红红说些事,你想俺们从小就在一个村里长大,俺当然信你了。” 二柱看着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其实我也知道这时说话也无非是感激的言语,对于我们还说根本没有那个必要,二柱为人极是朴实甚得老人们的喜爱,我当然不能看着他家中的生活与村民们相去甚远同,如果他能够帮上我自然是我的福分了。 “那俺们就回去了,”停了片刻二柱看着我点点头道:“你看俺们什么时候上班?” 我想了想,一个老年活动室并没有多少的东西,无非多摆上些桌椅,准备好麻将、扑克、象棋等物事,当然还得立一个乒乓球的桌让老人们活动活动筋骨,其它的是一个报刊杂志,虽然村中的年老的村民们识字的人并不太多,可再放些连环画之类的物事也能满足了他们的需求,如果想建也不过是数日之内即可完成。 “你明日就去寻张经理说是俺说的,”我看着二柱笑了起来,他也有些心急不是,当然回来也能让他彻底的松口气:“明天俺让红红备些钱,然后进城里买些东西来就成了。” 二柱满脸欢喜的站了起来,我也慌忙的站起身来,二柱随即看着我点点头道:“能行,俺明日去寻张经理,放心,只要是你交给俺办的事就不让你再累着,天晚了,你休息,俺们走了。”说完伸手拉着了我的手狠狠的握了握即转身大步行到了门前,拉开门后头也没回的带着两个年轻人快步而去。 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天已是黑了下来,村长来看老人听说睡了后即转身离去,陆陆续续的又来了好几个村民是来与老人说话,与我乱乱的说了几句后均未再屋中稍做停留,安静下来后我怔怔的坐在沙上,一时不知要做些什么也不想看电视,关了灯静静的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将意识缓缓的脱离**,在客内慢慢的巡游,对于这种分神的方式我不知怎的已是十分的喜爱,让我始终有一种脱离尘世的感觉,脱离了**即感觉不到身体的痛苦和内心里为一些事所受的煎熬,想想那些仙神们也不过如此,所谓三花聚顶脱离凡尘也就是这种结果了。 将神识渐渐的向外舒展,能够感觉到屋外雪还在不停的下着,路灯映衬下天地间均是茫茫的一片银白,有几个村民正冒着大雪飞快的行走在大道上,似乎有两个人正向我家中而来,遂将意识集中起来,便能分的清楚些了。 来的人正是红红和一个年轻的人,不过他俩人的态度似乎极是亲昵,红红挽着年轻人的手臂不时的仰起头来与他说着什么,这让我有了些诧异,按理说红红与我已是有了口头的婚约,而且我与她平日里也十分的亲近,虽然没有夫妻之实可也算是有了肌肤之近,这一时她竟然瞒着我与那个看起来似乎很是英俊的年轻人如此行走而来,不由的心中有了些恼怒,强压着性子慢慢的看去。 红红依着年轻人的身边快步行到了院门前,嘻嘻的笑着拉起年轻人的手晃了几晃,然后展开手臂将年轻人的身子又抱了一抱,便挥着手让年轻人离去,年轻人反而将手臂一伸将红红圈入了怀里,然后两人便在纷纷飘落的雪花中紧紧的拥在了一起,在年轻人转身的时候我已将他认了出来,他的家应是位于了李家铺子,也曾与他有过几回照面,不知他与红红何时好了起来。 这一时只觉的有些天旋地转,血直冲到了头顶太阳穴也突突的跳个不停头痛欲裂,这明显的是瞒着我重新寻了个相好,虽然村里不少人在与他人结婚后仍然与前任的相好私下偷偷往来,我有时也觉的很是有趣,可当这事临在了自己的头上时那种感觉真是复杂的让我想落下泪去,即使有话也说不出口,打掉门牙也只能是吞入肚中,别的人可以这样做而红红不行,她这样做是带给我了无尽的屈辱,心中的愤怒已是燃起了冲天的火,我当是不能够原谅她的形为。 “俺回来了,”随着门初轻轻的推开红红的声音在门内响起,我坐着动也未动,怒火不知怎的又迅的平息了下去心里反而生起了一些悲凉,听着灯的开关出“啪”的一声头顶上的灯已是亮了起来,屋内随后是一片光明,“咦,你怎么不开灯。”红红的声音有些吃惊。 我默默的看着眼前似乎很是熟悉而又觉的万分陌生的人,心里的悲凉不知怎的也缓缓的消失殆尽,看着正轻盈的迈着步向我而来的红红冷冷的道:“你可以走了,这个家你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红红一怔几步行到了我的身边脸色有些难看的看着我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些不太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不由的直想大笑一声,方才她还在与他人亲近转眼间又对我关心起来,这人如何变的如此之快,看着红红冷笑道:“俺很好,你走罢,快走,别再让俺看见你。” 红红怔怔的看着我,忽然娇声的道:“你怎的了?俺做错了什么要你这样的对待俺,你到是说呀?” 我摇着头看着这个几乎成了我家人的女人,心里的反感可真是让我说不出话,不过即然她想去寻她的幸福我也没有任何反对的权力,缓缓的站起身来行到了窗前头也未回的道:“你不用再多说什么,好合好散,你走罢。” 听着身后脚步声一急红红已是行在了我的背后伸手将我的腰紧紧的抱了,我身上不由的一阵难受,伸了手几乎是粗暴的将她的手强行掰开,挥动臂膀将她重重的推了开,听的身后的桌几“砰咣”的声,知道她已是站不稳脚而倒在了桌几上,心里也根本没有丝毫的心疼,只是觉的自己十分的可怜而又可悲。 “你这是为什么?”红红坐在地上披散着头放声大哭了起来。 看着她这样哭将而起只觉此时的她丑陋无比,说起来也真是我平时过于的忽略了她让她再去寻些个让自己的情感满足的男人,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不可能再能接受了她。 “你俩人在做什么,还不够乱么?”老人站在去二楼的台阶上看着我怒吼道:“没回来时让人挂着回来后又让人心烦,你们两个多大了,俺们能陪你们多久,如果明天早起俺们穿不上鞋你们该怎么办,天天的吵闹不休么?” 我看着老人心里有些心疼,急忙紧行几步上了台阶扶着老人而下,老人缓缓的坐在了沙上怔怔的看着桌几出神去了。 红红小心的行到了老人的身边,方想伸手取个茶杯为老人倒上些水喝,我大喝一声制止住了她的形为,眼看着她的手一颤,握在手中的茶杯已是坠到了水泥地上,瓷制的茶杯“砰”的一声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你到底还想不想让俺活了,”老人红着眼对着我怒吼道,然后伸了手指着屋门道:“滚出去。” 我看着老人一时心潮起伏,这个事当是不能告诉他,这些年来在他的心中红红已是成了他的儿媳的不二人选,我第一次在村里展开神识即碰上了这种事,看来也是天意了,只能紧紧的闭了嘴不再说话。 “你看你这是怎么了?”红红看着我温柔的道:“还不快些过来帮忙?”说着弯了腰开始在地上拾起碎碎的瓷片。 这句话让我觉的一时浑身起了些小小的疙瘩,心内的反感更是无以复加,她这一时与我这般说话谁知她回过头去与那个年轻人会不会也如此说了,想想都让我难以承受。 “你还不走?”看着正蹲着的红红我淡淡的道:“你也不用委屈了自己,从现在起你自由了,俺俩人谁也不欠谁的,走罢。” 红红听了我的话浑身一震缓缓的抬起头来一眼不信的看着我道:“到底生了些什么事要你如此待俺,你到是说出来呀?” 我看着红红心里不知怎么又生出了此可怜她的想法,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可说的,你走就是了,免得说出来让谁下接受不了,那样有么意义?” 红红慢慢的直起了身,行到了我的身边仰头看着我道:“一定有些事生,你告诉俺,是不是有人说俺的坏话了?这些年来俺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我终于仰天大笑了起来,在我的面前她仍是一付无辜的模样,岂不知方才她的形为让我看了个正着,也是天可怜我让我不再受这方情感的限制能够自在的来去。 “没有必要说,你心里明白的紧。”我盯着红红道:“感谢你这些年来对俺家的照看,不过从现在起你必须离开。”我的语气十分强硬,对于不守妇道之人我当然不通够原谅,村里人自有他们的生活习惯,对于一些偷偷摸摸的形止也并不是太上心,可是这事不能生在我的身上,即算是老人们强制我也根本不会再理睬。 “俺做了什么?”红红一脸绝望的看着我娇声道:“这些年来俺是怎样对你的?俺对你的心老天可见。” 老人看着我怔怔的大声喝道:“你失心疯了你,你这是想干什么,俺告诉你这个媳妇俺要定了,你如果不愿意俺就没有你这个娃。” 另一个老人也缓缓的下了楼梯行到了我的身边,皱着眉头看着我道:“出了什么事?” 我看着两位老人心里已是极为平静,这种平静让我的身子有些不由自主的轻轻的打起抖来,如果我将方才院门外生的事告诉他们,他们不一定能承受的起,还是先隐瞒下来再慢慢的说与他们听就是了。 红红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我反手即将她重重的推开,看着她踉踉跄跄的后退几步又反身几步行来伸手再抓着我的胳膊,一脸不屈的看着我,我只能再次将她重重推开,如此反复几次,最后她终于摔倒在地,脸色平静的楞楞的看着我不再说话。 “你过来,”老人的情绪也平静的了下来看着我道:“能不能将生的事告诉俺们?娃,实话对你讲,这个媳妇你如果不要可真会后悔一辈子了。” 我缓缓的行到了沙前坐了下来,红红已是坐在地上耸动着肩膀轻轻的抽泣着。让我心里的厌恶更是不知多了多少,扭回头看着老人,头上的白似乎又多了些,脸上带着无尽的疲惫,只不过眼中含着太多的得杂的情感,从中也透出了无数的疑问。 想了想看着老人笑了笑道:“这事还是让俺们自己来解决的好,有些事不能明说,你们放心俺不会胡来的。” 老人缓缓的点了点道:“那就好,俺们先休息了,你俩个别吵闹,好好的说一说,误会总会消除的。”然后扭了头看着红红接着道:“娃,别怕,他如果想欺负你有叔作主。”说完话后两位老人相互搀扶着行上楼去。 看着老人的身影在楼梯口消失不见了后,我扭回头来对着红红轻声的叹了口气道:“俺也知道这些年来委屈了你,不过俺俩人之间幸亏没有生些事,为了你的今后你还是走罢,别来了。” 红红睁大眼流着泪水对着我道:“俺不知这到底是为什么?你能不能说与俺听听,也让俺对你死了这条心?” 事情都展到这个地步还仍装出一付委屈的模样,我看着红红不由的有些好笑:“那个方才陪你来的男人是不是李家铺子的?” 红红一怔,然后呆呆的看着我脸上的神色变化不定,伸了手撑着地慢慢的站起身来,随手抹去了眼中的泪水看着我道:“你怎知道的?” 我笑了笑道:“俺方才都看见了,你俩个还在俺家的门外拥抱来着,俺没说谎罢?” 红红缓缓的点了点头然后又飞快的摇了摇头,眼神复杂的看着我道:“一个女人需要男人的呵护,你一走就是半年俺觉的很孤单,临时寻上个安慰自己,不过俺告诉你,这事也没什么,村里的许多人都这样,不管俺与谁来往可心里只有你一个,你信不信?” 我当然不信,一个女子能有多少感情付与他人,在与我谈着情感时我还真的想象不出她又如何能与另一个人说些相同的话,这么些年我总是觉的两人已情趣相融亲密无间,可是就是这样她仍是情感飘忽不定,也许对她来说是寻些个刺激,可对我来说此事便严重了许多。 “村里人是村里人,俺不能接受,你最好还是走罢。”看着曾几乎要朝夕相处的女人我轻轻的道。 “你真的不能接受俺了?”红红的声音又大了起来,脸上反而更加平静看了看我道:“好,俺走。”说着站起身来快步行到门前推开屋门而去,方一行出屋门哭声便传入了我的耳中,顺着院落直奔而去。 我心里有些恻然,不过这事也只能这样办了,呆呆的坐在沙上一时心绪极乱,这些年与红红相处甚得,可以说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从这一时起已是从端立于天际之上直跌到了无尽的深谷之中,虽然不能与她长相厮守,可那些曾生过的事足以让我怀念不已。 我如果是一个普通之人也不会生这个事,也能如一个普通的人一般还生活在欢喜的情感世界之中,让她将她的柔情紧紧的环着我,虽然那种柔情也同样紧紧的环着另一个人,只不过我无法知道便也能浑浑噩噩的渡过开心的日子罢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四十三章 散财 与红红相处了那么些年的感情猛然终止我心里异常难受,可是又不能不去面对现实。在这个时代男男女女的可以不顾家庭的偷偷往来本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得,对于村民们来说更是司空见惯的算不得什么事,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心里总是难以接受,静静的坐着时也想着自已曾有过的一些事,虽然自己在一定程度上是背叛了红红,可是就是无法接受红红对我的背叛的形为,听着红红一路哭着而去,我知道这段感情自此将是告一个段落了。 老人们根本不知我与红红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不过还是不能告能诉他们,只要我能够好好的孝敬他们,让他们过好最后的年景便足够了,他们早晚也会离开这个人世,那时便只剩下了我自已,对于今后的路该如何去走想了整整一夜才拿定了主意。 天一亮直奔了后几排员工们住的当成了宿舍楼的小二楼,方到小楼前即遇上了程长征,于是静静的告诉他通知现在在村里的所有的管理者们去村公所的会议室开会,当然包含了所有的村干部们,我将有些计划于今日公布执行。 不等的程长征明白过来即直奔了黄校长住的小楼,方想敲门才看见院门上已是落了锁,这么早也不知他去了什么地方,转身向村公所而行,路上遇上了打完了太极拳正缓缓而回的黄校长,与他说了几句话便拉着一起去了村公所。 安安静静的坐在了对着会议室内长桌前的正位的椅子上,没过多久张经理、陈建军、程长征、张红卫、汪洪光、孙建国、刘静、孙小茹、方玉萍、黄燕、李永俊等人即匆匆而来,王小晓因在城内照看百货大楼无法到场,随后村长带着村里的所有的干部们也行了进来,一个个悄然的坐了,对于我以个人名义招集的会议任谁也不敢不认真对待,而且这对于他们来说也还是第一次,我平板着脸没有与任何人说话,会议室内便静悄悄的也没人敢出些声来。 企业走到今天固然有着机缘巧合和运气使然,可更多的是村民们的支持和我身边的这些人的努力,心里再默默的想了一遍自已的想法是否还有些不妥之处,抬起头来看了看正坐着的人们,扭了头告诉汪洪光将企业的几大会计和村里的小会计全部喊到,汪洪光即慌张而去,不久会计们气喘吁吁的进了门,一共是七人均是些中年妇人,看来她们是一路狂奔而来,对于这样的管理层扩大会议她们平时根本没有任何的机会参加,当然再看看她们怀中抱着的帐本心里很是开心,这些人对工作也真是极为负责。 看了看手表刚好是早晨九点正,扫视了一下屋内坐着的人们后慢慢的从怀里取出了昨晚拟好的说词,开始以不容反驳的语气缓缓的道来,将我的想法从今日起全部实施下去,虽然我心里也有些黯然,可是对于现在的处境这应算是一个最好的处理方式了。 我所计划的内容一共分了七个大项,这七大项便是涉及了现在我所创立的企业的七大组成部分,为了今后计我不得不如此去做。 现在的学校原本就是为了让村中和附近村落的孩子们能有个读书之处,虽然化费了较大的精力去重建了它,可是想要管理好它也真是不太容易,黄校长在学校倾注了自己太多的心血,虽然县里还在不停的向学校拔着些教育的费用,可那也只是杯水车薪根本起不了作用,民办教师们在学校的工资早已与正式的教员们等同,如果让县里来人接管了学校,估计不到半年即要让孩子们休学回家了,现在学校已有学生计六百作余人,还有些是来自外地,无论如何也要维持下去。 学校的会计随后即将学校的一些相关帐目彻底的公开,我方才知道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除了建设费用共投入了近一百余万元,其中半数是来自教学的仪器和相应的设备,教职工们的工资也点了近半数,也就是说共有教师达四十余人,按着县里的编制已是出了近七倍,不过教学质量明显的与以前有所不同,第一批初中毕业的学生近九成考入了省一中,这可是件了不起的事,据黄校长说为此省一中还特地将村里考去的学生们组成了一个班,说那是一个特别的尖子班,许多学生们打破了头也无法进的去,即使进去了也只能拚命的追赶村里的学生们的成绩,我听了后很是高兴。 对于学校今后向何处去我有我的想法,即将学校彻底的从企业中剥离出来,成为一所真正的村办的学校,然后不再归我们管理,关于学校费用的问题我也有个企划,在村中的任何企业都必须交纳其产值的百分之一点五支持学校正常的展,如果有企业不愿交纳则视为其自动离开,村政府有权全面接受其为村里的相关单位。 对于我的说法众人很是不理解,现在村中只有我们这个企业,依着陈建军的说法是硬生生的给自已戴了个枷锁,其实他们现在还不明白我的用意。 村长很是开心,村委会的委员们也是一个个高兴的咧开了嘴,对于我这个企业在一定程度上让他们在村里根本不敢有所作为,这一下等于赋与了他们无上的权力,当然我所说的对众人来说即是决议了。 采矿场原本并不在村里也不属于村里的管辖,不过我大声的告诉所有的人,从今日起采矿场将完全归于村政府,属于村政府领导下的一个真正的相对独立的大集体单位,不再是我个人的企业,不过立刻成立管理委员会,管理委员会有权行使管理的责任,在采矿场正常运行时村委会不得干涉,当然有监督的权力,一但现有违犯制度的行为村委会有权进行人员的调整和追究相关人员的责任,采矿场委员会的主任由程长征任了职,然后其下属的人员名单由其自定,待明日开会时交于我。 听了我说的话众人顿时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不知我要做什么,村长瞪着大眼看着我嘴一张一合的也不知要说些什么话来,黄校长也怔怔的看着我,从他的眼光中可以看出他正在怀疑我是不是有些了臆怔,不明白我现在这种做法的目的何在。 我根本未理会众人的眼光,缓缓的继续安排着工厂的后事。 工厂从今日起也完全归了村里所有不再属于我个人,所采用的方式与采矿厂基本相同,不过有一点还是要小心应对,陈建军虽然成了工厂管理委员会的最高统帅,不过在他的任期内生了任何事责任均归他个人所有,村里虽然也有监督之权只是路有些远不太方便,在管理委员会的正常管理时成立一个村民监督委员会进驻工厂,同时对工厂和采矿场进行全面的考核,如果一但生了有违制度的行为,村委会在不了解情况时村民监督委员有权对所生的事情进行处理,不过没有权对工厂管理委员会的主任任免,要条件是必须取得我的同意村委会才能进行人员的调整,说的明白些我仍是一言堂。 陈建军呆呆的看了我一会忽然站起身来大声的反对,对于这么好的一个企业从现在起归了他人他当然有些想不太明白,我只是笑了笑告诉所有的人必须不容置疑的坚定的执行,即然我没有时间去打理自己的企业,红红也已是背叛了我,也只能将它散了去交与他人,散财就要散的干净彻底,免的以后再有人寻些个事出来。 村里的旅游业完全归了张经理管理,酒店归在了他的名下,不过也均成了村里的一大支柱性产业,收入完全归全体村民们所有。在这个企业里不再设其它的监督部门,旅游管理委员会的主任是终身制任谁都不能将领导者驱下台去,当然我例外,也算是回报张经理对于这个村里的村民们所尽的一份力,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没人能代替的了他。 听了我说的话张经理脸上一付若有所思的模样看着我默默无语,眼光中透出的是些对我的担心和关怀,我知道他此时一定是认为我家中生了些什么事让我不得不散财求平安,只是看着他淡淡一笑即继续安排下去。 四辆长途班车成为村里村民们的的另一个小小的企业,车组共四辆车八个人完全交于村政府去管理,从这一时起将成为村里百姓们所共有的财产,我只是希望村委会能够好好的履行他们的职责,尽量的节省开支,村长点头应了。看着村长一付认真的模样我有些心酸,如果红红还是如以前一样我也不会这么做,看来他老人家一定还不知道我和红红之间所生的事。 电力上也归村里管理,不过电费不得收取,原归陈建军管理的电工班从这一时起将归村委会管辖,责任当然很是重大,即要维护全村百姓们的日生活用电也要保障两大企业的正常需求,如果有人从中暗里寻些事端一但让我知道后有权收回所有企业,村委会的成员们慌不迭的点头应承了。 蔬菜大棚的管理者仍是孙建国,任何人无权去免去他的职务,不过从现在起也是村里的一个大集体性质的企业,村委会有权监督但无权干涉其正常的操作,对于什么季节种什么菜完全由张红卫一个人说了算,对于怎么处理种出的菜则全体村民可以共言商榷,最后由村长和张红卫商议后共同拍板方可执行。 孙建国看着我眼都有些生红,表情也显的十分可怜似乎我已是将他抛弃了一般,忙出言安慰几句方才好了些。 村里的后勤工作也全部交给村委会处理,人员名单可由村民们提出由村委会决定,经全体村民大会表决后方才能任职,人员的名单我不再过问完全由村委会说了算,汪洪光不再担任后勤的总管,从今日起调回陈建军手下继续他原来的工作。其实这么做完全是因为昨晚二柱给我说的一些话,如果不能将他手中的权力消除,村民们反抗的力量只会越来越强大。 汪洪光仍是笑嘻嘻的应承了,对于他来说这些工作都无所谓好坏,只要能挣上他应得的那份收入在何处都一样,我只能歉然的看了看他,他也冲着我一乐即了了事。 锅炉房的管理一切照旧,人员也不会再更换,负责人还是张红卫,不过从今日起也归了村委会管理,虽然没有什么效益可言可对于村民们来说方便了许多,对于环境渐渐的生的一些改变更是让乡亲们体会的到了集中取热的好处,村委会当然有权处理相关的事宜,我不再干涉。 要成立的老年活动室归村里管辖,我所定的负责人正是二柱,现在他还未上了班,不过有张经理从旁协助应该很快的就能将一些活动开展起来,这还需要村里的支持,将现在这个会议室改换名称即可,礼堂也归了二柱打理。村长高兴的连连点头,我也知道对他而言这算是有了个可以虚渡时日的好去处,也能将村民们组织起来进行一些活动,改变目前村里如一泓死水的面貌,想来村民们会踊跃参加的。 自来水的管理还是一如既往,安排孙小茹当了负责人,不过对于沿途的百姓们的需求不再免费供给,按水力相关部们的规定在大年过完后开始按价收费,收回来的费用一部分用于正常的支出一部分归村里调配使用,也算是为村民做些贡献。 村里的干部们脸上都如同盛开了一朵鲜花,要知道每月这方面的开销已是达到了近十万元,如果能将之收回对于村委会来说可是个顶天的好收入,也能让他们在人前挺起腰杆来。 用了近两个小时完成了所有的安排,看着众人轻轻的一笑,村长和村委会的干部们一个个的兴高采烈,随着我的那些人一个个的垂头丧气,只张经理对着我一笑,看来他已是明白我这样做的原因了。 管理制度不允许任何人为的修改,仍然是各部门遵守的标准,用三天时间进行调整,财务也必须在三日内将所有的帐目交于我处理,在银行的帐户从这时起全部冰结不得外流一分钱,如果在我没有通知财务人员的情况下有人私自从银行中取出钱来,那么相应的财务人员将会受到最严厉的处罚。 听了我说的话七位女会计一个个的慌忙点头应了,我这样做当然有我的理由,对于现在银行里有多少钱我根本不知道,如果有人想趁乱寻些财那我可就得不偿失了,还是小心些的好。 安排完了所有的事长长的松了口气,对着众人笑着说是明天继续开会即站起身来头也回的行出门去。 出了村公所的楼门外面阳光很盛,照在脸上有些暖乎乎的感觉,天空也十分的晴朗,几片淡淡的白云挂在天际。 对我来说精神现在可算是放下了一个大大的包衭,将所有的自已名下的企业完全的交给村民们,也算是为这个村尽了些力,当然最重要的是我不再相信红红,一个女人能够分心与两个男人交往总让我有些恐惧,她应该没有那么些精力去顾的住企业的展,我心里一时也有了些说不出的快意,也许心底里是想报负她的行为罢。 回头一看众人没有一人行出楼来,只好一个人孤单的沿着大路向家走去,路边有些孩童在嘻闹着已开始零星放些鞭炮,时不时有些爆竹声响起,想想自己小时候的景不由的有了些温暖,也不知李华现在如何了,他去的那个地方到底是什么模样,是不是也如这个世界一样,不过太清早了这里近千年的时光,他去的那里只会比太清还要早些,这也许是他的命罢,不过从中也可寻出许多的乐趣。 缓缓而行已是上了坡,迎面看见红红和翠翠匆匆而来,想了想还是避开的好,转身行下了台阶站在一棵大树后看着两人直奔了村公所,不由自己的摇了摇头,红红这一定是去做了翠翠的思想工作想着能挽回我和她已是走到尽头的情感,何苦来者,即然她已是自已去寻另一个人给她些欢笑我和她当然无法行到一起,再想想自已是不是有些自私,又不由的重重的叹了口气。 到了家里时老人们已是在看着电视,电视台播放的节目是个电视剧,剧中的女主人公正在对着一个年轻的男人大着雷霆,慢慢的行到了他们坐着的长沙的斜对面的一个小沙前坐了下来,老人看也没看我一眼,脸色很不好看似乎有些了青。 “你能的紧,说,与红红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不闹了?”老人盯着电视大声的道。 我知道这是与我说话,忙笑着应道:“没什么事,你们就不要再操心了,还算好着了罢。” “你少胡说,”老人扭回头来盯着我道:“你是不是又去寻了一个中意的?俺告诉你,娃,你可不能对不起人家,如果你真是去寻了一个小心俺打断你的腿。” 我慌忙道:“没有的事,俺怎么可能去寻一个了,这里面有些事不太方便说,你们以后会慢慢的知道的。”对于老人的性格我当然了解,那可是说一不二想做就做,如果我真的去找了一个还真说不定会被他狠狠的教训了。 “没有最好,”老人扭了头看着电视道:“你怎么昨夜个将她赶出门去了?你能不能与俺说个实话,到底生了什么事?” 看着老人脸上有着太多的疲惫,我的心不由的有些酸楚,这个事说还是不说对我来说没什么,现在的我也不知怎么了对于男女之情看的越来越淡,甚至在一定程度上那些感情可有可无,可一但老人知道了红红的做法说不定会气的昏了过去,他们现在身子骨已是太弱,这些天很少能感受到他们体内生存的微弱的先天之气,虽然偶尔也能迸出些气息来,可那也只是心情激动时才能体会的到,他们距离生命的终点也当是不太远了。 “也没什么事,”看着老人我笑着道:“红红对俺不太满意,所以也只好这样了。” “你什么时候能长大?”老人语气严厉的道:“再这样下去你的事俺们不管了。” “娃还小,你别责备他了。”另一个老人小声的道。 “你懂什么?他们可是定的娃娃亲,那是不容改变的,”老人横了我一眼道:“不管谁对谁错你们都要学会宽容对方,不然这个日子是过不好的。” 我点了点头,老人的话说的真是至理,可是宽容也得有个限度,自古以来诗人们对于女人红杏出墙均是大加赞美,我还真的不敢苟同,什么“平桥小陌雨初收、淡日穿云翠霭浮”,什么“谁家池馆静悄悄、斜倚朱门未敢敲”,让那些做诗的诗人们也体会体会他的妇人红杏出墙的感觉,我相信他不会再说那些莫名的话写下那些所谓的千古绝唱了。 “红红方才来了,”另一个老人看着我慈爱的道:“她哭的很厉害,说是你误解她了,你看看你们能不能再谈谈,有些话不要闷在心里还是说出来的好。” 我看着老人满头的白心里真是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红红这般所为想来是让老人们劝说我,可是这种事只可一不可二,即算今后能生活在一起我心里也有着一个说不出的伤,在那个阴影里岂是说走就能走的出来的,为了她今后好分开是对的。 “没有什么误不误解的事,”我看着老人心里有些痛苦的道:“其实这些事不是俺引起的,如果她再来你们可问问她就行,俺实在是不想再说了。” “好罢,”老人长叹一声道:“孩大不由娘,算了,你们的事自已去处理了,不要再在屋中大吵大闹,俺们老了,你看你张叔这说走就走了,俺们真的经不起太多的事,让俺们也能安生几天罢。” 我慢慢的的点了点头心里感觉很是沉重,看来红红的事还是暂时不说的好,遂站起来身来看着老人们笑道:“俺去做午饭。”不待老人们回答即快步进了厨房,拿出面盆取了些面放在盆里加了些水后使劲的和了起来。 小楼的面积其实不小,二楼共有屋三间,老人们住了一间,红红当初占去了一间,翠翠一回来便又少了一间,我只能待在客厅里睡在了沙上,不过一楼也有两间屋,一个是小小的厨房另一间是放些杂物的了。 和着面想着红红,心里总有说不出的感觉,似乎对曾有的情感总是有些难以割舍,甚至它们还在心底深处缠绵无算,这真是让我有些难受的直想喊几声,想到曾经的那些日子又禁不住的想落些泪水,人的变化真是难以用语言说的清,红红自已去寻个男人来宽慰竟然还说心里只有我一个,真是让人想也无法想的通。 正乱乱的相着和着面,屋门被人“嗵”的一声狠狠的撞开,我心里一紧几步跨出厨房,红红正正的站在门前不停的喘着粗气,盯了我一眼后即身子一拧迈步进了门,翠翠慌张的随在了她的身后,看着我一笑即快步到了沙前拧身坐了上去。 “你到底想做什么?”红红站在电视机旁冲着我大声道:“为什么不与俺商量一下就将家财全部送了人?你知道那里面有俺多少的汗水?你怎么能那样做?去,你去与俺收回来。”说着伸手指向了屋门。 我心里一股怒火腾然而起,看着红红道:“俺这个家没你说话的份,你还是去寻你那个相好的去罢,别在俺家里大呼小叫的,出去。” 红红一怔然后眼泪缓缓的涌出了双眸,指着屋门的手也慢慢的放了下来:“俺知道你是为了与俺赌气才这样做的,可是你知不知道俺为你付出了多少,没有白天没有黑夜的拚死拚活的干,小心的应付外来的各种人生怕有一点闪失,有时为了几块钱的投入俺都要反复的思量,你现在已是个了不起的大学生了,你就算是看不上俺也没必要拿自己的企业开这么大的玩笑。”一边说着话一边哭泣起来。 我不由的有些默然,想想也是,为了这个企业平稳的展红红付出了太多的精力,企业的每向前迈出一步都有着她太多的心血,我现在将企业全部传为村民们所有她当然有些难以接受,认真的说来这个企业当是有她的一半。 “你好好的告诉俺,你做了什么?”老人看着我缓缓的道。 我点了点头,这个事本也无法隐瞒,于是将我说的话和计划全部一一的对着老人道了出来,另一个老人站起身来将红红拉在了身边坐在了沙上。 几大企业全部归了村民所有,虽然想起来有些心疼可也不见的不是好事,我没有那些精力去顾及企业展的道路,而且还将有三年多的时间在学校渡过,万一生些在省城里我们所遇到的事如果未能把握好企业展的命脉,那么对于任何人而言都将会产生莫大的损失,与其坐等这种局面的出现还不如将企业置于村民的保护之中,有了一块响当当的牌子做了靠山,想来上面的一些主管单位的领导们也会好好的将它护持住了,毕竟对他们来说这可是实实在在的政绩了。 听完了我说的话,老人看着我微微的笑了起来,看来他已是能够明了我的想法,对于将来可能生的事心里也很担忧,这一时便没了那些心思。 “你做的对,俺支持,”老人对着我轻松的道:“其实你早就该这么做了,现在社会上并不太允许私人做事,你能有此想法说明你长大了,俺们也放心了一些,企业让村里代管无非是给他们多分些钱,可是有了一个保护伞就与从前大不一样,这一下乡亲们还不好好的将那些给他们带来利益的单位保护了?再说俺们现在的生活已是无忧,你看看俺们吃的穿的和从前相比那可是一步登了天了。对的,娃,俺赞成。” 另一个老人埋怨道:“你爷俩个办事都是这样不靠谱,给了就给了俺看并未有多少损失。”然后疼爱的伸手扶着红红的长接着道,“妮,别理他们,俺可是想让你好好的伺候俺们,给俺们送终呢。” 也不知老人们这是怎么了,可能在一些方面受到了张叔的事的影响,这两天说话时时不时的将个西行的话挂在了嘴边,听在耳中总是有些不是太舒心。 “俺也没说不同意,”红红抽泣着道:“只是能不能先与俺说上一声再去办,那样俺心里也能好受些。” 我心里冷笑一声,有老人护着当然俺不敢说话,可是能将昨夜生的事道与老人们听么?那个事可是会在老人们的心里狠狠的扎上一根刺,带给老人们的伤害是无法用言语来说的清楚的。看了看翠翠,人已是全身心的投入到电视里正演着的电视剧中,时不时的皱着眉咬牙切齿的不知要与谁不肯干休,不由的叹了口气,如果都能像她一样的活着那该多好。 “快去做饭去,午了。”老人对着我挥了挥手然后不再理会,扭了身也专心致志的看起电视来。 红红在另一个老人的安抚下抽泣声渐渐的已不可闻,我只能慢慢的转过身步入厨房,开始忙着为老人们做起午饭。 将面擀了后做成了面条,灶上锅里的水也早开了,下了面捞入了大盆中,炒了两个菜分别是葱爆肉和韭菜炒鸡子,这也是老人们最喜欢吃的,将菜端入客厅中放在了桌几上,从盆中捞了面后一一的盛入了碗中端入客厅,老人们端着碗看着电视大口大口的吃的十分香甜,心里一时又多了些安慰,翠翠根本不在意吃饭时的样,将腿盘起坐在了沙上,吸溜着面条出了“呼噜噜”的响声,不过老人们似乎也很是习惯了,在他们的眼中翠翠如他们的女儿般自然是百加呵护。 我端在碗拨了些菜坐于了厨房内吃了起来,一边吃着一边乱乱的想个不停。这两天最重要的事应是将存于银行的钱与企业剥离,如果那些钱足够多不妨分出些放在村上做个流水的资金,这个企业还是要维持下去的,再有几天即到了年三十,一些事还的在年前做完,如果村里还想让企业展下去,现在来说最好的项目就是养殖了。 “老东西,你们在不在?”村长的声音在院中响起,然后屋门即被推了开,村长带着几个村干部行入了屋内:“好,捞面条,俺喜欢,妮,去给你爹盛上一碗,俺有些饿了。”村长大咧咧的对着红红说着,然后毫不客气的坐在了老人的身边接着道,“你个老东西可真有福气,俺白将妮养这么大她根本不顾俺,跑到这里来尽孝来了,俺现在可真是可怜的紧,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万一哪天一觉睡过去起不来也没人知道。” 老人将碗筷放在桌几上笑着道:“你那个伴呢?依着俺看你快去同她商量商量,俺看大年时办了算了,拖的时间越长越不好,累的慌。” 村长苦笑着道:“那有你说的那么快,就是俺同意人家能同意么?” 老人“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刚好他们还没走,俺明天一早即去给你提亲去,不过这个礼钱可是不能少了。”几名村干部站在一旁也“呵呵”的笑着陪着笑脸。 红红快步进了厨房看也没看站在厨房门前的我,伸手取了碗筷飞快的盛了些面后端入了客厅递给了村长,村长随手接了后将碗放在了桌几上,一手端起了菜盘一手使了筷,眨眼间盘里的菜已是大半入了他的碗中。 “嗯,好吃”村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呜呜噜噜的说着些让人听不太清楚的话:“这一定是俺妮做的,就是好吃,俺多少天没吃过俺妮做的饭了。” 听着村长的话我心里一时有些难受,这位可敬的老人现在等于过起了单身的生活,虽然与他成不了一家人可是还得要将他当成自已的老人一样好好的待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四十四章 变化 村长带了几名村干部来家中问些事,在与老人们认真的商议后确定在他的手中已是有了一个庞大的企业,如果细细的盘算起来,企业的固定资产早已是过了两千万,当然那也只是个数并不代表什么,说完了正事儿老人们很是愉快的开始了谈天说地,不久黄校长和杨家二爷也进了屋,随后二虎爹、二虎娘、杨家的几个儿子还有几个年老些的乡亲也笑着进了屋。 对于这个民族的历史村中的老人们知道的似乎比历史学家们还要多了一些,一如从前一样开始了他们激烈的争论,对于生在古时的那些大些的战争更是能从头至尾描述出来,谁骑了马持着手中的兵器与谁大战时使的什么招式,谁悄然的带着人翻山越岭的攻下了另一个国家的最重要的城镇,谁如何排兵布阵的巧妙的引诱对手钻进了自己提前布好的埋伏机关里,谁使用各种计谋让对方的国君一怒之下自毁了长城。 我只能在一旁呆呆的听着他们说着故事,心里却是一直将他们所言与曾学过的历史课本中的内容相比较,出入确也大了些,所谓的一些传说均是些野史当然不足为凭,不过也能让翠翠听的津津有味,红红似乎忘却了与我生的不快,又开始笑吟吟的围着老人们转个不停,不时的端茶送水让老人们更加疼爱,直到夜半三更天时人们才陆续的散了去。 这一晚红红还是如往常一样住在了家中,只不过我与她再也未说一句话,老人们也应该是从我的话中听出了些什么,未再追问我俩人之间的已是视如佰路的原因,我还是只能睡在了沙上。 天大亮时才爬了起来,慌忙的将自已收拾的利索后行出了屋门,早晨的空气很是清冽,寒风抚过也有些刺骨的感觉,边想着心事边缓缓的踱着步,下了坡后才觉红红不即不离的行在了我的身后距离我不过十数米远,只是心里对她已是没有了那些情感,摇了摇头便不再理睬迈着大步向村公所而行。 方一步迈进了会议室的门屋内已是坐满了人,看了看表不过才八点多一些,也不知他们为何来的这么早,陈建军满脸愁容的看着我没有说话,二柱笑容可鞠的不停的对我点着头,程长征紧皱着眉头看着窗外的景,张经理笑嘻嘻的不停向我挥着手。 缓缓的行到会议室的长桌后坐了,红红已然紧紧的与我一步不离的坐在了我的身边,想想也只好随她,这么些人面前无论如何还是不能有损她的颜面,让外人们看来我们还是一既往的共同进退,当然她现在的身份也很高贵可是位正乡长,屋内的人当然也不住口的与她说些个闲话表达着自己的问候之情。 会计已是将帐目在纸上列出了名细,匆匆的看了一遍后心里也有些欢喜,在银行的存款突破了一千万,而且倘不算在年前为百货大楼投入的近二百万元的货款,总的来说我已是暴富,如果与省城的那些商家们相比恐怕没几人能高过了我的身价,这还不算在省城里已是快要完工的那幢了不得的十七层的大楼。 对于陈家军和程长征推荐的人选我没有丝毫犹豫即完全同意了,在我说话时红红一直不停的抢着出声,将企业一个个的安排的妥妥贴贴,这让我对她的是能力很是赞叹不已,看来这几年她已是经过了太多的事而集累了丰富的经验,虽然对她有些反感可她对每件事的处理让我不由的不心服口服。 当一件件的事确定下来后,村长慢悠悠的进了门,随后即表了长篇演说,靠着他自己认为的村里今后的展之路向所有的人描绘出了一个让人们白日里也能做些美梦的绚丽的景观,屋内坐着的人一个个的几乎直了眼看着村长,脸上均洋溢着甜美而又幸福的笑容。 虽然村长的话说的天花乱坠五彩斑斓,我心里却十分的清楚,他不过是宽慰在场人的心,以便让他们能够从此与他成为同一个战壕里的最亲密的战友,当然目的是为了他能更好的管理他们,万不得已时他也能够让他们去为他挡些乱飞而至的枪弹,甚至最后的生死关头会不惜一切将他们推到战壕外让他们勇敢的面对一切,自已则躲在他们的身后喘息。 红红随后也代表乡政府表了一番讲话,鼓励所有的人为乡里的经济出一把子力气,管好所有的企业共谋百姓的生计,把新山村打造成一艘无敌的航空母舰从此后立于人世间,并将乡里的一些计划和工作安排提前告知了已是兴奋不已的人们,当然按着她所说乡里百姓们的人均收入已是达到全省平均数的十几倍,人均创产值更是名列全省的前矛。 我知道红红的这种计算方法能将人们引入歧途,表面上让人们会以为整个乡里百姓们的生活已极是富足,当然看不见其实绝大多数甚至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村民们仍然是苦苦的挣扎在温饱线上,岂不知有些山村中的百姓们是吃完了上顿饭不知下顿菜在何处,这种模楞两可的说法很是能够蛊惑人心,也确实能够让人们误以为现在绝大多数乡亲的生活水平已是一步跨入了一个相对富裕的阶层,不由的暗自摇头不已。 村里的乡亲们的收入大半来自每月的补贴,按年计将达到二千多元,如果加上其它的、电一类的补助和孩童们上学的一些费用,年收入更是高达近四千元,这在全省乃至全国都十分罕见,乡里的其它村里乡亲们的人均年收入尚不足三百元,可是它们相互间再次平均后便将这一人均收入的指标提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一点也不低于人们口中所论的、那个从古至今只存在于虚幻中的、美好的生活标准。 按我的想法是在银行中的存款当然归属于我个人所有,不过还是同意了村长的建议给予企业一定的扶持,保证它在安稳的向前展一些时日后再松手而去,赞助了村里百万元的企业流动资金,不管从什么方面来说,属于我的每一分钱里都有着太多人的血汗。 将帐本全部收入怀中,几个会计交回了我的所有的印章和支票,对于村民们来说从现在起便又是与他们一样的普通百姓,只不过比起他们有了些家财而已,虽然那些家财足够将生活维持下去。 开完了会后直接回到了家中,红红仍然是随在我的身后不足十米处晃荡而行,进了屋将所有的物事全部交给了老人,很是长长的喘了口气,从此不再被琐碎之事烦扰了心神,红红进了门后即与老人们说笑在了一起,看着她口中的泛着微黄的门牙我心里有些烦闷,也不知这个人怎的就这般性情,明知道我与她已是不再有从前那样亲密的关系还在我的家中无所顾忌,想了想还是不再去理会。 接下来的三天里,来村里的那个省曲艺团上演了三天的大戏,礼堂里的乡亲们人挤着人人挨着的人几乎没有了下脚之地,我本来也想去听个戏散些个心什么的,可到了礼堂外根本进不了礼堂的大门,二柱派在礼堂外维护秩序的村民看见了我飞快的跑去通知了二柱,二柱得知后几乎是脚不沾地的跑到了我的身边拉着我要从礼堂的后门顺着后台进入,说是要给我在前排清出一些座位来,我急忙摆手拒绝了。 在学校外的大路旁竟然自的形成了个交易市场,从各村涌来的成千上万的村民在村中熙熙嚷嚷的来来去去,热闹劲早已过了省城的集市,不过杨家老三带着人紧紧的守住了大桥不允许外来的驴马车辆进入村中,说是那样会污染了村里现有的清洁的环境。 对于杨家老三的做法我很诧异,顺着大道上了桥后张眼看去不由的心里很是吃惊,驴马车一辆挨着一辆在村外的大道上一字排去竟然看不见了头,如果细细的数下去怕不有了数千之多,这些个车对百姓而言即是平日里行走时的所需又是农忙时运送稼禾的必要的工具,只不过从未看见过如许多的集中在了一起,心里对杨家老三的做法很是赞同,如果让它们进入山村,那些个物事的排泄物能让山村里的气味好些天沉浸在无际的难耐之中,更何况想要将之清扫干净怕不是得要花上半个月的时间了。 对于市场的形成并未有太多的讶异,村里人的生活本来就较其它村好了许多,现在村里又在上演着大戏更是将外村的乡亲们吸引而至,如果这里再没有一个可供购物的闹市那可真是有些不太正常,只不过来的人有些太多了而已,站在坡上向下看去,宽宽的大道上人头簇拥着缓缓相错而行,几乎只能看着人们头上的那一团梢,至于那团梢属于什么人无法看的见人的脸,那些梢究竟是归男还是归女所有也根本无法分的清。 村长有些着了急说是生怕出现一些个无法控制的事,万一人们拥挤起来难免踩伤些人,所以紧急调动了原来的民兵们出来维持村里的平安,免得有人生事,至于因拌了嘴而要动些拳脚之人当然是不问清红皂白的先押出村去再说。 我懒得理会这些让人看起来有些生乱的事,不再出门转悠着看些风景在家中安安生生的陪着老人们说话看电视,翠翠更是几乎长在了沙中,一个人时不时的歪着头团着身的在沙上滚来滚去的寻着舒服的姿势看着电视节目,对于她老人们真是过于的宠爱,如果是我这样躺了恐怕早已是被老人们呵斥的出门而去。 黄校长天天的几乎也是如同翠翠一样的躺在了我家中的另一只长沙上,对于老人说出的下几盘象棋解解闷的提议根本不予理会,后来当老人搬出了木制的象棋盘强行的要拉着他去分出楚汉的强盛时黄校长干脆闭目养起神来,老人也只好是悻悻作罢,当然对于他来说我是不配与他围着那条界河炮打隔山走马拚杀的。 年三十晚上包完了饺子便又忙着下了厨房,村里倒处响起的爆竹声一直未能停止下来,还有一些村民们在自家小楼的院门外放起了烟花,那在天空高高闪动着的光采不时的将窗户上的玻璃映的五颜六色很是好看。 村长、黄校长和老人们已然围着沙前的桌几喝起酒来,另一位老人将张婶强行接入了家中,红红和翠翠便围着她有说有笑,说来也是,张叔这一撒手而去她可是孤苦零丁的一个人了,有两个少女的陪伴脸上也时时的显出些笑容。 对于电视里将要播出的春节联欢晚会我几乎没有时间去看上一眼,一直在厨房中忙个不停,似乎菜总也炒个不完,说起来心里也有些纳闷,过去过节时很快的一家人就能坐在了一起,那些菜盘也不比今日的少了些,虽然日子比不上现在的富足有些寒酸,可是那些欢声笑语总是让人留恋不止,现在怎的也寻不回与当年一样的好心情。 听着电视机里传出的晚会的歌声一个人搬了个小凳怔怔的坐在了厨房内,看着灶内腾起的熊熊火光出神。 这几天心里的事少了太多,感觉着自已与前些日子又有了些不同,白日里时时的有些头晕目眩,心里也时不时的多了些慌恐,这意味着什么实在是想不明白。 早晨在院中准备些包饺子的肉菜时感觉着天地之间流动着一股奇异的气息,那股气息一直在天空中不停的上下翻腾,虽然肉眼很难看的清,可它带起的如水汽一般的旋流让我能感知它的存在,追着它去寻它来的方向,似乎是在后山里,只因今日是大年的最后一天,想了想也只能当它是些自然的现象。 对于身体内的一些变化我也很是不太明了,原来那充满全身的内息似乎渐渐的要全部缩入下丹田中的一个如同点状的小星辰里去,当然下丹田里曾经的璀灿星空也不复存在,随着内息一起奔向了那个星点的所在,如同被吸食了一般的消失而去,眉宇间的那股旋流已化成了万千的星辰在那里翌翌生辉,对照着我所记忆的修练的功法根本寻不出相同之处,也许古人未能将这一过程记述下来传与后世,也许我踏上了另一条与前人完全不同的修练之路。 听着灶上大锅里的水已是沸腾起来的声,便站起身取下了锅盖,腾腾而起的白色水气立时将厨房内变成了大雾弥漫的世界,端起放着包好的饺子的竹篾摸索着将饺子一个个的下入锅中,取了盐罐向锅内撒了些盐,拿起大勺缓缓的顺着锅边搅动免得饺子沾了锅底,心里还是想着些自已根本想不明白的事。 对于人的心思我还是看不透,人们心里所想的事我只是模模糊糊的能够判断出一些来,至于是不是如我所想心里也没有一点底气,如果将之与所知对比我应是完整的修完了李华给我留下的第一捆**中的第八篇分神,当然咒术的应用也更是熟练些了。 在分神篇里讲述的是体内气息的再应用,也就是我应能在瞬间幻化出多少个我来让人们无法分辨出真我的肉身所在,这本是虚生和幻觉的综合展示,只是似乎始终无法分出一个人来,虽然在偶尔不经意的情况下能够自己看见自己,可那也只是一个影并非如文中所说的排成了一排,这让我很不理解。 如果真的已经修完了这一篇所记述的内容,我应该可以从这个门里向外一个个的走出去,甚至那些幻像的我可以排成了同军队中的一个班的人数相同的影从容不迫一个个的迈着步,也许我的修行方式让我行上了另一条歧路。 虽然修行修的是人生、修的是性命,可是根本无法感知自己能不能够长命百岁,记的当时也曾问过无心师傅,他说修行的方式有千种万种,不过最后均是诸路同归,也就是常言说的“条条大路通罗马、乡间大道连北京”了,至于怎么通怎么连实在是想不清楚。 锅内的水沸腾而起,随手取过水舀打开了自来水的龙头接了一些生水浇入锅中,呆呆的看着锅里的静止下来的水面继续想的出神。 古人们所言的分神以小说西游记里所论最多,那只石猴儿有七十二般变化便也就有了七十二个分神,如何能分的那么多看来也只是小说家言,不过西游记这本书现在看来让我隐隐的有种感觉,那就是那本书里所叙述的故事压根儿就是讲了一个修练的过程。 石猴儿从石头而生也即是从无到有的开始,然后猴儿能够眼放千万朵光华直逼玉皇宝殿正是修行开始第一篇中所记的内息养成时产生的现像,随后猴儿便一如常人般在山中自生自灭,这也正是开始了第二篇中的躲祸避难修身养性,到了石猴拜师学艺便开始了第三篇章的纳气,随后被其师在头上敲了三下,这正是暗里明示着气息至此已是连通了三关达到了炼精化气的阶段。 从石猴被压于五指山下即开始了练气化神的阶段,在石山下蛰伏五百年正是每日里在体内运转气息五百周天,到了遇见了三藏也就是内息在体内伸伸吐吐了三个来回便脱出了苦海,从而行入了另一方大道去西天取经,这也正是第四篇中讲的练神,锻炼自已的心志将自己改变成新的自我,从而幻化出一个新的事物。 说来也真是凑巧的紧,师徒四人一个个的相遇正是修练时内息所承接的一次次外助,在我的经历中也正是经过了三次来自体外气息的补充我才能够将修行继续下去。 西游记中师徒四人一路西行便是九九八十一难,而气息的运行过程中正要经过九九八一个经关,所谓的经关便是人身上的血脉和气脉所必经的穴位,如果一一的将之完全打通气穴也将与血脉相融,从而达到了炼气化神的生天,师徒四人便也成了仙佛,只是这时还仍然是个普通之人,只不过气机十分强大而已,所以才有三藏回大唐传经之说。 石猴虽然化成了斗战胜佛而仍是不得不回到大唐的政治文化中心,这也就意味着它还需要对大道进行再次的理解,将包容的心去含尽天下的万事万物,然后依靠着它向天下传诵自已的心愿进行自己人格的锻炼,直到那位西天的如来呼唤他们踏入虚空任职天界,到这里便完成了破空**,也就是彻底的看清了事物的本源一步跨去直达太清,可是不管怎样说来这还只是第六篇章所为。 按理来说我此时也能够一步行千里万物皆为我所用,可是恍恍惚忽的就是无法让实际中的事物成为我的左右臂膀为我分担忧愁,也许古人们每每修到了这里已是时日无多只好寻个什么山什么水的好去处了了这一生的愿望,也才有后人们无数的传唱。 三滚水后饺子已是在水面上随着沸水漂浮翻滚不停,慌忙的取了盘后使了罩漓将饺儿从锅中捞出盛入了盘中,随后使劲的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双手端了盘快步行入了客厅中,客厅中的人们已是喝的脸红脖儿粗,方将盛了饺子的盘儿放在桌几上十几双筷子即同时伸了那一个个圆滚滚的水饺,随后众人们即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去,放上挂鞭炮也让俺们着些喜庆的气。”老人口中“嘶嘶哈哈”的咬着才出锅的水饺看着我口齿不清的道。 慌忙的应了,转身行入了杂物间从靠墙的小台上取下了一挂千响的长鞭,转了身奔向了厨房,从灶台边的摆放着陶制的灶王爷的架子上取了火柴向屋外而去,翠翠娇喊着追在了我的身后,红红也绕过张婶向我奔来。 到了院中将鞭炮挂在了院中两头拴在墙两端撘晒衣物的铁丝上,翠翠劈手从我的手中夺去了火柴后递给了红红,红红看也没看我一眼从火柴盒里取出了一根火些杆对着火柴盒一比划,“哧啦”一声一朵小小的火苗出现在她的手中,看着她长长的伸着手臂将火苗晃晃悠悠的送到了鞭炮的火捻上,火捻随即飞快的燃烧起来,两个少女便惊叫着跑到了我的身后躲了起来。 “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在院中轰然响起,爆竹爆炸时产生的火花四处乱乱的飞溅着,我不知怎么又有了些头晕,抬起头看了看夜空里的星辰已是刹那间急旋起来,身子一晃不由自己的摔倒在地。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四十五章 恍然大悟 听的耳边上传来的一声声的惊叫怎么都站不起身来,坐在冰凉的地上眼睛也根本睁不开,虽然心里很清楚自己是因头有些晕眩而摔倒,也能听着屋内的人匆匆出了屋门奔向我的脚步声和更多的人围着我的呼唤的音,几双手使劲的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若不是有人在身前身后的硬扛着,身子仍是如面条一般无法直立。 恍恍惚惚的似乎看见了天空中闪过几道亮影,如同流星般的划过夜幕直坠向后山,心里虽然有些奇怪可也不是不能接受,按理我此时已是看不见眼前的所有的人,可怎么能看见天空和那几颗坠向大地的星辰,也许我看见的不过是种幻景,可这种幻景太也真实了些,呆呆只觉的身子被人背着进了暖和的屋内放在了沙上,老人们乱乱的有些惊慌的在我的耳边呼唤着我,我也想回答他们的话嘴却是怎么也张不开,心里有些着急也只能默默的听着那一句句的自内心的关怀。 软软的躺在沙上听着屋内已是乱成一团,不久有几人在众人们的招呼下快步进了屋行到了我身边,浓烈的药水味顿时将我紧紧的环绕起来,想也不用想,当是那些村里的医生们赶到了家中正在想法救治于我,随后便感觉到手上被插了针,冰凉的药水顺着胳膊直扑胸腹,身子立时如同被冰冻了一般想着将那个针头拔去,不由的奋力一挣已是从沙上直直的跳了起来后站在了电视机前。 回头看去不由的顿时怔怔的站着一时有些慌乱,一个我还躺在沙上一动不动,围着我的是老人们、红红和翠翠,两个年轻的小护士正在我的身上不停的上下其手,想来正抢救我,在一旁站着的是村长和黄校长,二虎爹和二虎娘正在与一个医生装扮的年轻人悄然的说着话,其余的几个村里的老人和年轻人也围成了一个大圈环在了最外一层。 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景,慌乱的心情慢慢的平静了下来,知道自己这是又一次的在分神,其实也就是意识外延,从现在的角度打量自己,脸色苍白的似乎身体内已是没有一丝丝的血流,很是有些魁梧的身子这一横躺下来便显的有些软弱。 对于分神我理解的内容其实并不是太多,只知道意识与**完全的分离后意识便能够无拘无束的在天地间游逛,高山峻岭也不在对我有任何的影响,意念动时眨眼间便能行出千里之外,真是想去何处就去何处,只不过分离的时间的长短是不是对身体有些影响,如果有不知会是个什么样的结局。 看了看屋内的人们心里又有了些恍惚,慢慢的转了身后想着伸手去拉开屋门,不料狠的一下拉了个空只觉的自己眼前一暗已是站在了院中,楞楞的呆了片刻后明白了过来,我这应算是穿墙而过,看来世间的一切阻隔对我已是不复存在,即然已是这样的结果不妨四处走走,也能暂时的摆脱屋内人们的吵嚷图片时的安宁。 顺着坡好像是飘飘而行脚也并未着了地,一阵清风吹过身子便借着风力缓缓而去,想来如果**还在这一阵风当是会让我感觉到奇寒无比,看来意识对于外物的感觉仅限于其性质而非形式,对于寒暑更是少有了些知觉,这样也好免得我受不住了冻而不得不家转。 在风的推送下我时快时慢的向前荡去,这种奇妙的行法根本不需费的体力而让我有了些开心,看着路灯下也见不着本应让光线映出的应有的影,心里明白世人的眼中已是无法看的见我此时的存在,正悠闲而飘已是看见了酒店和礼堂,再向前行些路便是了那一方人造的大湖,只不过现在已是成了一个冰原。 不知不觉间顺着大路行到了石阵前,白天看它时并未有特殊之处,此时看来让我很是有些吃惊。 石阵那共计三十六块方石此时带着了些微微的红光,如果仔细的辨认还能看的见每两块方石间有些闪动的火花,缓缓的行到了石阵前再细看时,一条条隐隐约约的光带将三十六块方石已然连成了一个整体,如同一张庞大的网虚幻的立于地面之上。 呆呆的想了片刻后缓缓的坐在了地上,看着石阵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眼光顺着光带一点点的寻去想着能寻出个头绪来,可是任我怎么去看最后也是看花了双眼要本将那一条条的时有时地的光线分的清晰,盘腿坐了后稳住了心神,自己此时已是成了一个飘荡着的魂灵,对于石阵内会生些什么根本不了解,现在又没有强大的气息做了后盾,也只能是小心应对了,看来眼前的这个石阵中有着太多的玄机,自己也曾想过这里是不是一处古人所留的阵法,可是并有现在这样直观的认识。 古人对于八阵的言道是“奇亦为正之正、正亦为奇之奇,彼此相穷、循环无穷”,如果硬要追寻它的来历当是可以追溯到上古华夏的黄帝,当真是渊源极深,经过姜太公、司马穰苴、管仲、孙武等人的不断改进和完善八阵即成了行军布法的选,说是八阵其实应算是九阵,到三国时期的诸葛亮使之美名轰传天下,唐时的那个天王李靖由于九个阵指挥过于复杂而将之简练成了六花大阵。 就我所理解的八阵的组成是以乾坤巽艮四地为天地风云正阵,作为行阵的正阵,西北者为乾地为天阵,西南者为坤地为地阵,东南之地为巽为风阵,东北之地为艮者为山阵,山川出云为云阵,以水火金木为龙虎鸟蛇四奇阵作为奇兵,左为青龙、右为白虎,前为朱雀后为玄武,虚其中由行兵的大将在内居之,八阵又布于总阵之中,共计约为八八六十四阵,如果加上游兵的二十四阵,合计实应为七十八阵,并非如一些传说的六十四阵。 奇书易经里也对八个方位进行了详细的说论,它所言道的卦是宇宙间的一些自然现象,我曾细读过易经,对于那位天大地大的孔圣人所留的对易经的批注也很是上心的去理解,按理天地间共分成了八大自然现象,万有、万事和万物,皆依这八个现象而变化莫名。 在极为一点而生两仪,两仪成了白天黑夜便有了四象,四象化成了东南西北和春夏秋冬后便产生了八卦,加上人为的因素形成了三才,从而进一步的产生了**。其实四象之说也因是自然之论,四个方位或四大季节紧紧的围绕着中间的那一个点转动便也应有了五行,也就是常说的南火、北水、东方木,西金、中央戊已土,**加上它们围绕着的圆心便成了七星,四象再一分为二产生了八卦,将时间以大周朝时确切的分成两方天下也就有了先天与后天的说法。 后天的八卦本出自那位饱经困苦的周文王,其后天八卦和伏羲的先天八卦方位完全错了开,也许是他在牢中时忘记了原来的算法后只能自己在无意间用来打时光,不成想就从此创出了一个新天地来,虽然位不同时不明,可其中的经意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孔圣人在经过如同丧家之犬的那些逃亡的时日后毅然决然的创立了儒家,将后天的易经收录到儒家的经文之中,到了汉朝时一个更了不得的人物从易经中的阴阳、八卦、五行等创出了无数的术数,这也成就了今天人们口中所言的阴阳八卦。 对于三国演义里所描写的那位天人诸葛孔明御敌时以乱石堆成石阵,按遁甲分成生、伤、休、杜、景、死、惊、开这八个门,不明之人当是不知其变化万端,作用可挡的十万精兵,对于这种说法我本来心里其实很不赞同,如果真的将十万精兵开来几堆小小的石头焉能够挡的住了,兵士们只须一个个的排成了队去搬那些石头,即能将个小小的石头阵彻底的摧毁,小说家言根本作不了真。 眼前的这方石阵看来不是那么简单了,它应是受到了某些气息的强化,如果就在现在其所含的一些雷电可以想像的到当初它可真是风云遮天了,等闲之人若想近了它的身只怕是讨不了好去。 想了想起身寻了方位后顺着生门而入,方一入阵即感觉着隐隐的有风雷声,飘飘荡荡小心而去,顺着弯道判定了方位后绕过了几处方石便行入了大阵之中的那一方平板也似的石头前,呆呆的站了片刻飘然而上,眼前一亮竟然有了一个不同的景。 身边处处是青木绿草鸟语花香,阳光明媚天空也十分清朗,四下里细细的看去竟然几个草屋就立于身前不远处,一条石级小道蜿蜒而来直到脚下,心里顿时有了些疑惑,对于这样的变化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那几间茅草房本来也当是占在不少,可是平日里来来往往的怎得就无法现得了它们。 行下方石顺着小道飘向草屋,转眼间已是站在了小屋门前细细的打量一番,草屋已是极为破败,看来其主人早已在一个古时候的什么朝代悄然离去,草屋门都已是歪歪斜斜的挂在门框上,伸了手想着小心的将门推开,身形晃动间已是站在了小屋之内,回头看去屋门一点也未曾被我移动,心里又是恍然,想来我并不具备实际的一些气力,现在的我也是一个虚幻的意识而已。 屋内并无多余的长物,只有一张桌、一把椅和一张小床而已,阳光斜斜的透着屋中飘荡着的灰尘将屋内照的通明,小心的看了看灰尘几乎在所有的平面上堆积了有两指的高,看来主人当真是离开有太久,踩着灰土行到了桌前隐隐的可以看见灰尘下方着一卷物事,如同卷起了纸筒,也许这灰土掩埋了一些这屋的主人留下的记忆,想起在庐山龙崖时所遇到的那些事,强行制止了自己想要拾起灰土下的物事的想法,张了嘴对着桌面重重的吹了口气。 本想着一口气而去便能让灰土渐渐的散了,可真没想到一口气一出顿时气如同狂风般横扫了屋内的一切事物,先是桌儿轰然碎裂散坠在了地上,椅子和那张小床也随后四分五裂的成了一堆朽木,屋内的滚滚而起的灰尘几乎将眼前的一切均罩入其内,慌乱立定了脚根不再乱动,心里更是多了些惊异。 本以为自己早已只是虚灵而无气力,这一口气本想吹的狠些以便让灰儿们能够稍稍的后退些,现在那个在桌面上的物事也散落在了地上,不过张眼看去并非纸筒而是一些乱散着的木简,穿木简的绳已是朽的早化成了灰了。 待屋内的尘埃落定方才飘到了地上散成一片的木简前蹲下了身细细的看去,木简上隐约可以看见一些用默写了的字迹,干脆坐在了地上一片片的看了起来。 身前最近的一片木简上写着“相本无相相由心生”,另一片上写着“天人化一兮风雨不侵”,心里一时有些不太明白,看来当是一些经文了,于是小心的伸着手去抚木简,还好并未随着我手碎成粉沫,一片片的拾了后在地上摆了开来,猜测着原文可能的顺序排成了一篇文章。 “相伴相生虚本无生,生中复复何兮其生,生见复又相生相离,相本无相相由心生,离生去生兮方可生,天人化一兮风雨不侵,跳出生天得又重生,跨天地兮生生不息,苦于心智虑其再三,敬告后生生本无生,不知相生方可知生,生生不灭方知为生。余知生矣。” 我呆呆的坐在了地上看着木简上的文字一时不知它要向我说些什么,似乎满篇均是在论述生的含义,对于生字的内蕰看来这个人当是了解的再清楚不过了,只是让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即然他已是知生为何不见他的人影,想来解开了了心里的疑问大笑而去,从此逍遥天下也说不定。 怔了许久方才隐隐的想起来了些什么,对于“生”这个字世人们的解法真是千奇百怪,可是对于修行之人生当是有了另一重内容,我所理解的生应是性命的长驻,可是在文里对于生字所论却是脱生逃生的不要生,然后如同世人们口中所传的凤凰在烈火中再去重生,不由的摇了摇头,如果不去考虑生何来的生,不会是人们口中所说的“至之死地而后生”罢。 缓缓的起了身看看四周,阳光依然如旧,只是屋内的物事碎碎的堆了一地,点了点头身子向后一退已然站在了屋外,侧了身看了看另一间草屋,心念动时已是站在了小屋之内。 这间小屋内的摆设与方才那间几乎如出一辙,桌上似乎也有些物事,想想方才的景缓缓的飘到了桌前轻轻的吹了口气,灰尘已是娑娑而落露出了一捆与方才相似的木简。 伸了手将木简慢慢铺开,上面的墨字似乎已有些看不太清不过也能隐隐的看些出来,便站立了身子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读去。 “至今日方悟生之本即先无生,由无生方重生,可获大道。余观众仙无不以此这乐,时时死而复生竟无穷尽也,一生人二生魂三生神也,余历尽三生悟前人谬误甚多,余留札于后入者可观之。” 心里的疑惑更盛,这也就是说这个留言之人死了三次后领悟了天地间关于“生”的大道,最后成了个神不知所终,可是对于生生死死的人怎能勘的透了,想起古人也曾说过“生不如死”的话,是不是从中得到了些什么逃出了生死的轮回进入了那方虚空,这可是几乎不可能的事,如果有人让我去这么做我百分之二百的不赞同。 看文中所写的似乎这个神还留下了些手札,不知他所说的后是个什么地方,扭头看了看屋门方向似乎并未有任何物事的存在,如果门的方向做为了前那床的方位正应是后了,呆立了片刻后向着床的位置飘去。 到了床前细细的辨识,果然在床侧放置着一捆捆的木简,小心的取下了最上面的一捆在地上展开来,上面所写的正是一篇札文,不过标题却是一个字,“生”。 “生本为重生,重生方可再生,三生后通晓天下逃出苦海,悟欲生即先无生也,无生即可再生是也。” 怔怔的想了想有些糊涂,伸手取下了第二捆木简。 “此生非彼生,悟其道而为之方可再生。苦强行而为则无生矣,慎之慎之,余观天下无人能跳出此界,欲渡有缘竟十年未果方知众生芸芸俱谈生却不知生为何物也。入室者当知。” 取下了第三捆木简后矮下身来盘坐于地上的灰土之中,伸手将地上的灰尘扫向两侧,将木简平铺于地细细的读去。 “歌曰:气从虚生本应生,生生无尽缓中行,闾合凤尾扫群山,直冲泰斗见神明,一点太上重清灵,方落九霄见仙君,顺势后萦下九天,反转回荡睡梦眠。” 这些内容我能看的清楚心里也能明白,留札之人所述的正应是气息自已能够周转生天将体内的气机强盛,然后从中体会安然的将自己放入那似梦非梦似醒非醒的境界之中,也正是我最初在修行时常常所用的方法。 由此看来此人当真是与我走了一条相同的大道,只不过他将死当成了生不知何意,也许对修练他有着自已独到的见解,可者这些文本就是记录了他修行时所遇过的一些事,不由的点了点头再取下一捆缓缓的看去。 其实我的猜测一点也没有错,这屋的主人将他修练的方法全盘写在了木简上,对于修行时遇到的一些幻像更是祥加叙述唯恐人不能理解,用了他那时代最百姓化的言谈将所有的经过均落于笔端,当然他的说法我也很是赞同,一篇篇的看下去似乎对我并不起作用,我早已是跨过了他所写下心得的那段修行的过程。 眼看着木简剩下了最后一捆,我已是有了些不耐烦,所有的记录下来的事端我也曾全部都经历过,甚至比他的经历还要多了些,如果他修完了生那我也应当是修成了,只是不知为何并未有那种感觉而已。 取出了最后一捆缓缓的平置于眼前,一缕阳光透过屋顶的草隙正正的照在了展开的木简之上。 “自此悟天地并无生,常见余坐于前与余笑谈,细论天下生之本初,吾可日行千里不受滞袢随风去兮,观众生红尘千年如故,叹世人罔替只知生之为生生不知生之为不生矣。歌曰:脱去皮囊方可生,不在五行轮回中,世人只知春来早,不识秋风意千重。余去矣。” 这让我有些糊涂了,只是好像也能明白些,不知这个人是不是也如我今日一般将意识行出了**四处游逛,不过看他的文中似乎他的意识能与他的本身谈论天下,这可是了不得的事,如果他真的能够做的到我早应该强过了他,可是虽然现在已是完成了文中所述的这一个阶段,可让我自己与自己谈天说地恐怕我就做不到了。 站起身来再看看草屋,不由的轻轻的一笑,想来这里也当是个神修练的场所,不过他似乎在修到了与我相同的境界后便洋洋自得的自已夸起了自已,也许我还真的要好好的领悟,如果他能够成为了所谓的神那我也早该是了,他的文所记不过是相当于我所学过的功法的第七篇,而我所为已是过高过了他。 扭了身在屋中看上一遍确信已是再也没有了可以引起我注意的物事,想起家中那些人还正围着另一个我想着办法抢救,还是快些回去免得他们着急。 心念方转眼前一暗复明,睁大了眼看去老人的面庞映入了眼帘,眼神里含着太多的关爱正焦急的看着我,见我睁眼看着他顿时一脸的惊喜和快慰。 那位与二虎娘说悄悄话的医生对着我一笑站起了身,看来他方才一直蹲在沙前照看着我,不由感激的对着他也笑了一笑,心里却又多了些疑问。 我这说回来便回来竟然是眨眼即成,去时行了那么些的路回来时并未再次行上个一遍,皱了皱眉头怎么也想不通这是为了什么。 翠翠一脸欢喜的拉着我的胳膊轻晃着身子,红红仿佛狠狠的喘了口气般一脸的轻松,老人们早已行到了一旁说笑了起来。 忽然感觉着一股极细的内息从我的体内上顺着翠翠握着我胳膊的手直泄而去没了影踪,遂凝神细细的体会方才彻底明白了,现在的能力之所以未能达到本应达到的境界正是因为翠翠的缘故。 翠翠这些年一直从我的身上不间断的取走我辛苦修成的内息,她现在的能力早已是强过了我,其实她那些能力也不过是相当于另一个我的内息在她身上的的表现,如果将她从我身上取走的气息全部反回到我的体内,那么体内的气息应相当于现在的两个我,那时我当是一个如同传说中的仙神一般而能踏云高歌瞬息千里的仙神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四十六章 返校 即然我只能以修行所应达到的气息的一小半来强行的进行着人生的修练,想来距离那个仙神的标准会越来越远,本来性情就及是淡泊,对于修仙之事更是看的极为平常,想了想也只能这样继续的过着自己的平静的生活,这也许让我少了太多的好胜之心,对于仙神的大道更是少了些热衷,想来平常人的生活可真是有滋有味,也早没了那些自强不息的念头。 年初一方一过完,亲戚邻里的便开始了相互串门互拜新年的这一个从古至今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的大运动,随着老人们看望了一些乡亲后我便有了充裕的时间开始自我调整、自由的四处乱走。 看来乡亲们的生活确实好了太多,家家户户时不时的摆出酒席,在村里的大道上行走时,醉酒的人也确实太多了些,许多的年轻人更是喝的几乎是一摇三晃的走不动了道,被一些人架着抬着向家中而行。 村民们的酒桌上菜肴更是丰富,我所去的几户老人的家中桌上的鱼肉已成很平常的一道菜,过去想也不敢想的一些海产在桌上几乎是盘子摞着盘子,将桌面拥挤的没了地,看着可怜的桌儿一个个的努力的承担着太多的重任,有时也想它们是不是几乎想着再长大了一些方肯罢休。 眼看着已是没了什么事,想起前夜的一些遭遇便瞒着家人直奔了后山,那几道流星也似的光华总让心里抛舍不下,那个石阵里也有着太多的玄机有些不明所以,只是从草屋中出来回家实在是太快了些,无论如何也要去看个究竟。 顺着大道缓缓而行待看着四处再也无人时即施展起了轻功,转眼间便到了石阵前,顺着生门一步跨入沿着石间的小道直扑石阵中央的那道石板,片刻后晃动着身子站在了石板上。 这一时看来四处静悄悄的均是方石,曾看见过的草屋根本没了影踪,呆怔了一会才想起当时自已是分神后所见的那些风光,现在凭着个肉眼如何能看的见,那些草屋想来并不在此地,那条石级路或许是一条通道,也许草屋位于了千里之外的某个地方,我不过是机缘巧合的刚好在那个时辰到了这里所以便能看见了那一个空间,一步跨去怕不有了千里,只不过现在体内的气息不足以让我能凌空虚渡,想想也只能这样了。 从生门入由景门出,离开了石阵后奔向了山里,记的当初红红说过我正是在后山的一个陡峭的石山上摔落而下,只是她似乎对我隐瞒了些什么,对于李华她好像知道另外的一些故事,只是不对我提起罢了,还是去了解清楚才好。 绕过那座有洞府的石山后沿着小道几乎是脚不沾地的飞去,一路上山涧峰顶均是白雪皑皑阳光下呈现的色彩很是炫丽,正奔跑间猛然看见正面出现了一座几乎是高耸入云的石头山,悬壁峭巅很是有些壮观,不过粗眼看去崴岩壁很是有些光滑,几乎没有些枯藤老权的影,想来现在正是冬季,草木本已是枯败,若再遇上些强风侵袭几乎无法保留的下来。 顺着山道将石山几乎转了一圈后并未寻出一点能上山的痕迹,楞楞的的停住了身子仰头看去,天[代上有几朵白云正缓缓的飘过峰顶,一时产生了些错觉,好象不是云儿在飞而是石山在缓缓的后退。 站在了几乎齐膝深的雪里呆呆的想了片刻,让我红红说过我是从山下爬到了山半腰,要不是有一个什么孩童从山上落下我也不会着了些伤,不知我当初是从何处攀援而上,一定有一处我不知的所在能够让我从容的登上山顶。 缓缓的迈着步向山体四处打量不停,几乎又行了一圈后仍是看不出何处有一条上山的通道,从山脚顺着向上高达十几丈的这片山岩几乎光滑如明镜根本没有可着力之处,想起在说我的故事时面热加工述了一大片树藤之事,于是耐心的开始搜寻起来,转了一个圈只能再次摇摇头。 天已是有了些晚日头也将西坠,对于这座石山到底有何秘密我仍是想不出来,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还是快些回家去免得老人们又说什么,遂转了身提气狂奔出了山,天将黑时已是到了村外,放眼看去路灯已然亮起,急忙的停下了飞驶的脚步缓缓的向村里而行。 到了家中时天色已是黑的透了,进了院门后看见红红和翠翠两人正尖叫着放着烟花,一道道的光华从院中奔冲夜幕之中,随后一朵朵的五彩火树银花在黢黑的夜空深处绽放开来,看起来极为壮观,不由的仰了头看着那瞬息的光彩转眼间消失无踪,虽然其生命极为短猝,可是它们是在奋力的将所有的生息全部在刹那间留在了人间,或许这也是一种生活的方式。 定下心来绕过两个又蹦又跳的娇躯进了屋,老人端坐在沙上并没有看电视,这让我有些奇怪,慢慢的行去老人已是对我招了招手,示意让我坐下来,看来他是有些什么话要对我说,忙拧身而去坐在了沙上,看着老人一付严肃的模样不知出了什么事,只好陪着小心不敢出声相询。 “你这是不是又去那个地介了?”老人看着我神色平静的道。 我只好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也不知会老人接下来要说些什么只能侧耳细听。 “唉,”老人轻轻的了口气道:“俺知道你现在也不是平常的人了,要不你怎的有那些能耐,华子这一去只留下了你,你当然不会安生了,不管怎么说俺还是你的爹,你能不能实实在在的告诉俺你是怎么想的?” 看着老人一头的花我不由的心里有些默然,虽然现在并未修成什么仙神,可是同普照通的百姓相比我只怕是与仙神也差不到那里去了,对着老人只好老老实实的道:“俺并未有太多的想法,只是有些事不太明白,所以去看看寻出个原因来。” 老人看着我点了点头道:“这是人之常情。想你与华了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怎么能忘得了他,俺们当初不敢告诉你是怕伤你的心,华子已经去了。” 看来老人已是知道了李华成了仙的事,对于那个小东西来遇上的一些个传奇一盘的故事当然不再了解,只是话语中说是不让我伤感,这话不知一时从何说起,李华成仙去了当针是件好事,我又何必伤心,看着老人心里有了些疑惑不解。 “好了,你也别再那样看俺了,”老人不慌不忙的有些伤感的道:“华子和你一同上的山,你俩人一起从山上摔下来,你重伤华子没了,也多亏了几支小点的权将你的身子在峭壁间拦了那么几下,你真是命大,不然与华子一样也没了。” 听了这句话我不由的有些痴楞,这就是说李华与我一同上了山,不过均是从山上摔将下来后我活着而李华西行了,可这怎么可能,翠翠即是李华带来的,她现在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李华又何曾没了性命,看来老人这是有些糊涂了。 “再明确的对你说,你不要再去那座山了,”老人眼中有了些泪水看着我道:“华了可惨,身子几乎成了一个饼早没了形,幸好他穿的衣服还能辨认的出来,不过也碎成布条了,你们,唉,能不能让俺们少操些心,这么大了还让俺挂着,万一明日俺不在了那可怎么是好。” 我呆呆的坐着一时心绪飞转,老人这话的当真蹊跷无比,如果我当初和李华同和太清时这个世上的时间相对于我们而已是静止下来,当我重新返回来时,李华根本不可能与我同行,也许是在我和李华一起空而去时留下了些什么,只是这一会不能再让老人伤感,只是不停的点了头,对于老人所说的不要再去后山的话应承了下来。 老人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然后对着我摆了摆手,我明白这时才有了些自由,忙站起来不敢再清扰老人,快步行向了厨房想着寻着些吃的,老人已是打开了电视机看起节目来,乱乱的嘈杂的声从电视机中传出猛然间即有效期满了屋内的空间。 进了厨房的门后看着已是冰冷的灶只能摇头叹了气,翠翠根本不是持家过日子之人,身上也多多少少的显了些她在那个节上的本色,认真的说来她只是一个侍女,可是这个侍女原本在公主身边后来又成了我的侍从,傲气怕是早已直冲了牛斗,当然用不着做些生火做饭的家务事了。 取了些柴重新将灶内燃起了火,待木柴全部烧了起来后向灶堂内加了些煤,火是熊熊而起,忙简单的收拾了厨房洗了些青菜和了些面,想着做个汤面条什么的也能让老人喝些个汤水。 正忙和时红红和翠翠进了屋门,听着两人“咯咯”不停的说笑声,这也就是说俩从已是放完了礼花,有了些开心的样。 支起了大锅加了生水,在灶堂内再添了些煤灶内的火已是“轰轰”作响的旺烧起来,缓缓的坐在了灶前的小凳上呆呆的想着老人方才的话。 留下衣服而去正应是我和李华俩人去太清的时候所生的事,当我坠回人间已是到了我们一起要去那个洪荒之地所生的那些事的的时间,李华并未与我同行,而是带着所有的人一起奔向了那个陌生的所在。 我摔到山下是想不自己是可以接受的,随着我而下的可不是李华,老人的意思是李华直直的摔下后便再也没了性命,整个人摔的几乎没了形状只留下一堆服饰,不知这意味着什么。 一个要想成成仙而去本就有着太多的路可供选择,从古至今便有了许多成仙的传说,对于那些跨入仙神界的人来说他们去的方式可谓千奇百怪,甚至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是连根儿拔去所有的人或畜物俱都奔向了太清或另一个神密的所在,肉身成圣是一种方式,一如托塔李天王一般直扑了那种境界,凭空而去是说一个人孤独了离开了人间奔去了一个好的所在,而尸解正是抛去了**直接将意识或是叫做灵魂去了上一重天。 对于尸解的方法每个成仙之人都不相同,有从树上摔下的、有不小心掉入了河水中再从河水中缓缓而去的,有投井的、有跳崖的、有摔倒在地而离开的,李华要是真的摔成了一团根本看不出的什么,那么他所用的方法也正是尸解,想到李华不愿意再与世人见面心里有些恍然,看来这正是原因所在,只是当时这个世上仍然有一个我知道我要回来后直奔了后山,这是不是说我本就成不了仙神。 灶上锅内的水已是大开,忙将面条下入锅后取了筷在锅内搅动片刻后将面捞了出来,然后清去了锅内的水后放了油炒起菜来,待看着菜快熟时忙加入了些水,再次缓缓的在小櫈上坐了下来,乱乱的想着事。 李华将肉身留下后毁去也不知是真还是假,或者干脆来说他是使了个瞒天过海的手段骗过了世人的眼睛,我明知道我是带着身上所有的零件一起离开了这里,后来则顺着去的路返了回来,经过了这一系列的事很有些心得,看来古人所说的成仙后即要脱去皮囊的话根本是自话自说当不得真。 锅内的水又大开了,忙将捞出的面倒入锅中,加了盐后放了些调味料,汤面条的香气已是扑满了厨房。 “哥,真香,我要吃。”翠翠几乎是跳着进了厨房后对着我嚷道:“快给我盛上一碗。” 我看着翠翠不由的一乐,这那儿像是个少女说的话,将大锅端离了灶台后取了只碗盛大半后递给了翠翠,翠翠忙端着碗转身奔向了客厅,竟然忘记了取上双筷子,摇了摇头后取了两只碗盛了汤面,取了三双筷一手端了一只碗小心的进了客厅将碗放在了桌几上,红红伸手从我的手中取去了筷,分给了老人和翠翠后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叹了口气转身再入厨房,给自已盛了一碗坐在小櫈上吃了起来,面揉的有些软,成条吃起来并不爽口,想来也正是时间太短而有些着急的原因。 吃罢了饭后行入客厅,电视机里正放着戏剧女附马,更鼓响了三遍后看着那位易钗而骈的假附马爷焦急的在屋中转来转去生怕入了洞房让公主查觉,一时觉的有些不可思议,这样都无人认的她出来,可想而知她当时应不是如戏中那位长的如花似玉的女附马的样,面貌应如同一个彪形大汉方才骗过了所有的人,甚至骗的人中包括那位历尽了红尘夜夜睡在温柔乡里的皇帝,戏曲内的表演不过是让人们对于这个故事感些兴趣而已,现在一个女人如果扮成男人的模样任谁都能认的出来,更何况是那个时代了。 怔怔的看着电视里的节目,听着女附马大段大段的唱着词一时有些烦燥,老人们不知为何就是喜欢这类节目,可能我老了时也是如此了,想想曾听过的戏最熟悉的莫过于京戏白毛女,那个披了一头白的女子在山中跳来蹿去的也真是唬人,不过她能一个人在深山老林里生存了那么久想想不太可能,就算是她能健步如飞逃的过野兽的追捕,可是在寒冷的冬季里岂能活的下来,一个持了兵器身强体壮的男人也不容易生存,更何况是个一直靠着从山神庙里偷偷的取些人们的供物而渡过如许长的时间的弱女子了。 故事就是故事难免有些夸张和不实之处,现在的戏更是将政治融入了其中,根本没些新鲜的内容,一些老戏也再三的更新,八仙过海也没了原来应有的韵味,不知为何现在的导演们水平怎的还不如从前的人,将个戏改的面目全非甚至演员们之间的对白也是带着了些现代人的习惯。 将屋中再次收拾了一个遍后夜已是很深了,翠翠坐在沙上哈欠连天的让人不忍再看她一眼,红红拉着她奔了二楼歇息去了,老人们也关了电视步上了台阶,看来我今日又是只能睡在沙上。 …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间已是近了开学的时间。 这几日来共去了两次后山,也在深夜去了那个洞中将洞里所留下来的财宝全部取出后放在了家中的地下室内,免得有人误撞而入后将财宝取走,毕竟现在来村里的外乡人越来越多,还是小心些的好。 村长对我的作法十分满意,红红因此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政绩,省报上更是将她说成了一朵花,继续蝉联了省十大杰出青年,名声大振,据村长说红红可能会成为下一届的县政府委员。而且也很有可能成为什么代表,具备了为百姓们说话的权力,我只是笑了笑没放在心上,我与她的关系这些日子来表面上依旧让外人看来也没什么改变,只不过只有我俩个人知道已是不可能再有从前那些美好的时光了。 村长去了一次省城给我买回来了回学校的火车票,这次不再绕行而是从郑州直接南下,过广西桂阳直接去昆明。 紧忙着将所有的物事收拾利索后在村中待了三日,将与家中老人关系甚得的村民家一一拜会后带着翠翠去了省城,村长特意安排了一辆轿车送我们北上,陈建军、程长征等均陪着我而去,到了省城后直奔了在城南的小院,不管怎么说一定要看看老乡长,回至家中的这些日子根本顾不上去看看他,也不知他现在身体是否还如从前一样,张叔的离去让我对这些老人看的更重,也许不定什么时间他们均会一个个的悄然的离我而去。 轿车直接开到了院外,院门上了锁,看来老乡长并不再屋中,取出了老人交给的钥匙后对老人的判断当然是心服口服,上车前老人将钥匙给了我后说是万一乡长不在,大可自己开门而入,果然让他说着了。 进了院门看起来一切照旧里没有雪定是老乡长不停的清扫的缘故,心里顿时有了些温暖,这些老人一个个的对我关怀备至,我岂能辜负了他们的期望。 招呼着七八个人进了屋门,屋内铁炉中的火已是熄了感觉很是冰寒,忙从院中取了柴和煤将火生了起来,没多久铁制的火墙已是生烫,屋里温暖如春。 老张长爱喝酒,空的酒瓶在屋中的墙角堆了不少,还有一箱未开了封的酒箱正正的放在了屋中的桌几后,忙招呼着众人坐在了沙上,转身奔出了屋门想着从斜对面的饭馆中取些菜肴来,到了饭馆的门前才觉饭馆已然紧闭了门,不由的有些怅然。 向前行了几十步寻了个小饭馆,叫了些菜饭后反回了院中,不久饭馆的几位服务员端着菜盘陆续进了院,将菜摆在了桌几上,陈建军早已伸了手打开了酒箱,从中取出了一瓶酒看了看商标后惊呼起来,说是这是南方的那个名闻天下的茅台,很少人能喝的起,虽然此时一瓶还不到十元钱,可是也得有地言去习它们,看来乡长的面子可是够大了。 一顿酒席直将六瓶茅台酒蜆了个干干净净,我也有了些醉意,张红卫拉着两人摇摇晃晃的去了另一间屋生火取暖去了,程长征带了几人去右屋歇息去了,陈建军一直与我唠唠叨叨的说个没完没了,似乎心里有些依依不舍,我也只能是尽力的安抚,这些人对我可真是率真之极。 晚上乱乱的睡了,陈建军喝的有些多躺在了床上即扯起了呼噜,两个小年轻紧紧的与他挤在了一起,我只能躺在沙上,翠翠还是依着我和衣而眠。 天一亮陈建军几人即随着车返回了山村,吃完了早饭我带着翠翠直奔了火车站,去乘午时两点整出的那趟南下的列车。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四十七章 归来 新学期的功课依然是些基础的课程,对于它们我已是不愿再耗费时间,全身心的投入到对高能物理和量子力学的深入学习之中,看着同窗们一个个的似乎浑不在意功课的紧张,每天在我租来的小院中开心的练习着一的曲目,似乎他们来到这里的最重要的事便是对着乐器使出浑身的解数,一个个认真的模样总让我误以为他们似乎是生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摸着它们一样。 转眼间开学已是两周,星期天与同窗们相约一起去滇池,对于那里的美景他们一个个的赞不绝口,这也让我有些心动不已,翠翠显的很兴奋说是天塌了都要去,当然假如天真的能塌下来我想那时他们早已是慌乱的不知躲到何处去了。 天一放亮收拾了利索后同窗们已是在院中汇集齐了,并未有太多的话即一起奔了昆明火车站,在车站旁的公车站有二十四路和四十四路公车直达滇池,眼见的公车停靠在了站内,十几个人慌里慌张的几乎是跳了上去,清晨虽然有几名乘客不过均是没行过几站即下了车。 靠窗坐了下来后即推开了车窗,晨风清凉的吹拂在脸上令人有些陶醉,翠翠坐在了我的身边看着窗外在微风中兴奋不已,马啸、赵建、赵国、周建华几人坐在了车的最后排,乱乱的大声唱起歌来,开始因车的动机声音过大而听不太清,不过只一会儿更多的同窗们加入了合唱中,雷建设的声音更是大了些,歌声随着奔驶的车儿一路响起。 “一条路落叶无迹,走过我走过你,我想问你的足迹,山无言水无语。悄悄的我从过去走到了这里,我双肩驼着风雨,想知道我的目的。走过春天,走过四季,走过春天,走过我自已。” 这歌是方才流行起来的,据说那位创作这歌的歌手在一个市里的演唱会上凭着这歌得了金奖,不过歌词里似乎有着太多的无法道出的苍桑,听了这歌总是让人心里有些与之共鸣,也多了些孤独的快意。 看着窗外到处的绿色不由的有了些欣慰,心里的感觉也很是舒畅,听着同窗们大声的唱着歌不由自已的也随着“哼哼”起来。 翠翠紧紧的依着我脸上荡漾起甜的几乎让我觉的有些腻的笑容,心里一时又有了些感概,翠翠随着我一路而行丝毫没有其它的念想,完全的将我当成了她的依靠,如果她年龄再大些真不知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还是不想了,今天能活着就是幸福,过一日即要快活一天才是,低了头看看翠翠,她的双眼几乎是直直的盯着窗外的景色眼皮好象根本没有眨过一般。 车一路行的很快,不久后车上只剩下了我们这十几个人,同窗们顿时兴奋起来,可能在他们的眼中这辆车无疑于等同于他们包的车。 年轻的司机将车在一个小小的村落边停了下来,并没有一个人行上车来,看着他扭头看着我们大声的问道:“你们去什么地方咯?” 同窗们异口同声的回答:“去滇池。” 司机轻轻的一笑扭过身去再次将车开动了起来,不过这次明显的与方才行车的度有些不太相同,好像司机踏着油门的脚都伸到了油缸里一样,车轰鸣着几乎是向前直撞而去,用风驶电掣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吹入窗中的风不再是那么轻柔,那风儿直直的扑上脸颊让我几乎喘不上气,翠翠好像憋住了气息一般脸儿通红双眼仍是紧紧的盯着窗外,长在我的脸上和她的身前身后乱乱飘撒,只好伸了手将窗紧紧的拉合在了一起,风立时没了踪影,不由长长的出了口气,总算是呼吸的顺畅了些。 同窗几乎是惊慌了起来,一个个奋不顾身的将车两侧的窗户紧紧的拉合住了,随后汽车动机的噪声在车内震天响起,如果此时两个人对面说,只能吼叫着才能勉强的听个明白。 路两旁不时的闪过些绿草地和菜洼地,树木好像倒向了车后一般从车前向车后急促而去,时不时的几间小屋从窗外一闪而过,看来司机根本没有打算将车停住再带上几个人的想法,双手紧持了方向盘驱动着车儿一路呼啸狂驶,同窗们一个个伸手抓住了身前坐椅靠背上的扶手很是紧张,女同窗们也时不时的出些惊叫声,当然她们动听的歌声便也彻底的没了影,直到一个似乎是个小镇的地方车方才行的慢了些,在一个门楼前停了下来后双扇的车门“咣”的一声便向两侧大开。 “好了,这里就是终点了咯,往前一走即是滇池公园咯,你们的目的地到了咯。”司机扭回来看着我们笑着道:“这里的景可真是美不胜收,愿你们耍的开心咯。” 刘一水慢慢的从坐位上站起身来,看着司机怔怔的道:“这一路上都没有看的清路两边有些什么东西,俺说师傅你这个车开的可真是高水平,那么大的一辆车硬是让你开成了一辆自行车,那么窄的道你也能过的去,还要左拧右弯的让着迎面而来的车和到处行走的人,你可真是了不起的很。” 年轻的司机丝毫未再意刘一水话中带着的讽刺的意思,看着我们“哈哈”一笑,轻轻的摆了摆手道:“好了,我知道你们着急所以开的快了些,平时现在我们恐怕一半路也没走的完咯,这可是省了不少的时间,下车喽。” 我听着司机的话只是不住的摇着头,拉着翠翠缓缓的站了起来,同窗一个个的脸色苍白的顺序行下了车,我只觉的还未站稳了身,年轻的司机看着我们一乐双手轮着方向盘将车头转了方向,然后车即一溜烟的没了影,十几人个目送车消失在车卷起的漫天的灰尘之中后扭过头来,呆呆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一脸的惊惧。 我不由的笑了起来,这样也好,从清晨出到现在只不过一个小时而已,太阳方才行出了东方的地平线,我们来的当然早了些。 顺着大道进了彩门后买了门票,一阵清凉的风带着浓浓的水气扑面而来,行过了一个坡后即看见一方如同大海般的大湖出现在了眼前,我们这是到了滇池了。 滇池看起来似乎是一个如同大海一般的大湖,湖水带着些幽蓝一眼看不见边际,微风带起的白色的水波如同海浪一般,浪头轻轻的拍打着堤岸出了“哗哗”的响声,极目远眺隐隐的可以看的见一些山峦起伏,蓝的让人心里有些生悸的天空中飘荡着些洁白的让人舍不得再看上一眼的云朵儿,天光云影相生相合真是到了极至,大自然在这里竟是用了这么些浓彩绘成了一幅美丽的天然画卷,心里不由自己的暗暗赞叹。 同窗们似乎一个个的方才从惊慌中醒过神来,相互间呐喊着纷纷的向湖边跑了去,不过今日的风看起来大了些,湖面上波光鳞鲟让人有些生惧,想来大海在它平静时也就是如此的面目了,面前的这个湖可真是有些了不得的气势。 不过湖水似乎并不适合游泳,迎面吹来的风带着些鱼腥的味道,这让我总是有些从心里对它抗拒不已,如果在这里洗个澡恐怕回到学校时同学们一个个的均会绕过我而去,愿意靠近我身前距我带着这种腥味的身子两米以内的人恐怕只能是翠翠了。 顺着堤岸缓步而行感受到大海般的气魄也有了些心胸开阔的感觉,听着浪花轻轻的在耳边低吟、看着湖面上几道白帆渐渐远去,真是让人心旷神怡,让我有种身处于烟波浩渺无穷无尽的幻镜之中,在微风里顺着湖漫步可真是一种说不出的享受,只能是意会了。 这一时雷建设将自己变成了导游,将滇池的来历说成了一个神话故事。 马啸对此很是有些哧之以鼻,说是如果这样说去这里的每一个小山包都会是一个古时的公主或是太子所幻化,我们现在岂不是行在了他们的身上,不知脚下所站的地方是那些古人身上的那一部位,是他们的头或是手和脚,真是可笑的紧,雷建设只是笑了笑自顾自的说着未再理睬。 对于湖边的景色同窗们不久就少了兴致,依着雷建设的话一旁就是西山,如果我们现在赶过去还能好好的逛上个一逛也算是不虚此行。同窗顿时一个个的活跃了起来,纷纷嚷嚷的吵闹不休,只好随着他们一起奔了西山。 其实此时与西山相去的路程并不太远,出了彩门坐上了车后即直奔了那个西山公园,雷建设大声的说着那里有一处好的所在,不到半个时辰车即在西山脚下停了下来,下车后顺着大道上行,这里果然是一处天下至灵的所在,无处不透着盈璺的灵气,一路而去竟是上了一条顺着山势而起的坡道,随后便看见了一方不大的石制门楼,上书了两个大字“龙门”。 龙门实际应算是一个小石坊,上面刻有些元宝乌黑亮,看来是些游人们不停的随手摸了的缘故。石坊后有一处石栏安护的月芽形的望台,站在望台极目眺望,爽风抚面绝壁从脚下直落滇池之中,五百里滇池此时看起来处处烟波浩渺云蒸霞蔚,湖面白帆点点极是清灵,张目看去远处隐隐的青山如黛、天空中白云悠悠,恍惚间大地翠绿无限房舍点点,侧了身看去大地上沃野村落似诗画一般,让人几想飘飘欲去融入其间。 回头望去是一方石室向内凹入山体,石室门顶深刻达天阁三个俊飞的大字,两旁的侧门上也刻有文字,细加辨认是“名山”、“石室”、“天临海镜”,在石室内的中柱上题有一付对联,上联是“举步维艰,要把脚跟站稳”,下联是“置身霄汉,更宜心境放平”。 怔怔的看了片刻不由的心有感触,这些文字虽然只是廖廖数语可其中透出的霍达的心境已不是常人所能做的到的了。 翠翠紧紧的随着我并未再理睬同窗们,眯着眼看着这风景如画的所在不知想些什么,我只好拉着她的胳膊将她从出神中唤醒,前面的路还长着不是。 同窗们乱乱的叫嚷着四处看着景致,不停的评论着景观的美和不足之处,似乎他们的评价才算是这个世上最正确、最伟大、最了不起的,这也让来回穿织如梭的游人们不停的侧目看着他们。 在石室的门口雕出了一个香炉正向外散着烟雾缭绕的浓浓的香气,看来这里正供奉着一尊神灵,细眼看去石上雕出的不是魁星又是谁。 对于魁星我十分熟悉,老人们在家中过年过节时也时常用些红纸剪出些他的模样,然后将他粘在墙上或窗棂间。魁星本是北斗七星正中的天权宫的文曲星,其实认真的说来只是一个星宿的名而已。在一些古老的传说中文曲星是负责一个人的文运,古时八股文章写得好而被朝廷重用的人是文曲星下凡后化成的,大周朝的比干、宋时的范仲淹、包拯,还有保家护国跃马天下的文天祥、白蛇传里的许仙的儿子许仕林等等。 依着我所熟记的山图公子所著的“云笈七签”里第二十四卷“北斗九星职位总主”所记,北斗第一天枢星是阳明星之魂神,第二天璇星为阴精星之魂神,第三天机星本是真人星之魄精,第四天权星却是玄冥星之魄精,第五玉衡星当应是丹元星之魄灵,第六闿阳星才是北极星之魄灵,第七摇光星正是天关星之魂大明。 在“水浒传”里开篇即论道,“端的是玉帝差遣紫微宫中两座星辰下来,辅佐这朝天子。文曲星乃是南衙开封府主龙图阁大学士包拯,武曲星乃是征西夏国大元帅狄青。这两个贤臣,出来辅佐这朝皇帝”,其实这些均是小说家为生活计而乱乱道将来的。 我所知的真正文曲星指的是文昌帝晋朝人张育张亚子,他本来自七曲山,后自封为一代霸主蜀王兴兵抗击大秦南下的大军,当时先秦大将苻坚引兵直击,张亚子不屈战死,后来唐玄宗逃亡入蜀时途经那座七曲山,感于其英威封为左丞相,至蒙古建朝大元时追其为帝也才有了文曲星君的名,想想唐宋时何来的文曲星下凡之说,也是说书人胡乱的哄着不懂史的人而赚取两个小钱的缘故。 离开了石室后随着同窗们一路拾极而上,石道上均有些锤打斧凿的痕迹,看来这处山道当是被人在悬崖峭壁上拚了性命击打而出,一路行去石道时时有些隧洞,绕着悬崖宛转而上,隧洞内石口如屋内的窗一般,向外看去身下是万丈深渊直要让人魂飞魄散。 途中小的石室不断,内雕了些神灵也俱是活灵活现受着人们的敬拜,香烟似轻雾袅袅随风飘忽不定,也不知古人们是如何完成这一了不起的工程的。 经过了凤凰衔书等景点后到达了山顶的魁星阁,游人如织来来往往的极是热闹,雷建设、马啸、赵建、赵国、周建华、刘一水、李刚、蒋来、王明明、刘光明、范军、赵丽、黄雨燕、杨岚、邓晓霞几人已是纷纷的让景点处照像的年轻女子瘵着相机拍起照来,以留下他们到此一游的记忆。 陈如君紧紧的拉着翠翠行在了我的身后,对于这些让常人们敬仰的尘世间的神我并没有太多的留意,只是拜了几拜上了些香后即行在了一旁看着同窗们热热闹闹的挤来拥去,如果细细的算来他们这个月的生活费根本无法支付他们今日的照像的费用。 几个身着了青衫的道士随意的坐在了地上不停的说着什么,红男绿女们不时的涌来不时的离去,青条板石级下还有些卖水卖汤的百姓挥着手中布条驱赶蚊蝇不停的吆喝着,翠翠同陈如君已是到了卖水的小摊前坐在了小竹凳上,一人取了一碗茶大口的喝了起来,片刻间同窗们纷纷涌在了小摊的四周,眨眼间每人手中均是多了个茶碗。 站在台阶处向下看着乱乱的人们,一个身着了青袍的人影从距我约十几米处一晃而过行向了另一边,我不由的有些呆楞,这个身影看起来是个道士装扮竟是如此的熟悉,拚命的从记忆里搜寻他的来历,不知怎么就是想不起在何处见过他,眼看着青影左一闪右一晃的即要消失在人群里心里不由的好无来由的着急起来,急忙大步紧追而去,但愿能将心里的疑惑解开。 躲闪着来来去去的人们与青袍人行了个身前身后,看着他披散着的长直落在了腰间心里又有了些担忧,万一这是个女子我这样伸手去抓住她岂不是给自己带来了太多的烦恼,可是如果此人不是女人是我不知从何处相识的挚友这一下可就要错过了。 青袍人行的很快转眼间已是与我拉开了距离,脚下不由的错开了步已是着了些轻功,几步而过忆在了静袍人的身侧,先不去考虑太多的事将胳膊一伸拦住了青袍人的去路,青袍人的长几乎将他的脸俱盖了起来同,虽然是阳光炽烈可看起来心里还是有些阴森森的感觉。 “哥,你去哪?” 听了翠翠的喊声不由的扭了头看去,翠翠匆忙的追了来,陈如君几乎是小跑着气喘吁吁的紧随而至,再拧过头来看着青袍人不由的心头狂震,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孔可不知怎么就是有种与他本就是至亲的感受。 “哥,你跑的太快,为什么不喊我?”翠翠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看着我噘着嘴道,待她的话问完陈如君方才奔到了翠翠的身边。 “你这是走还是跑?”陈如君看着翠翠一脸惊奇的道:“看着你步子迈的并不大双脚也没我行的快,怎么我就是追不上?” 翠翠看着陈如君吟笑着道:“可能是人太多你看花眼了,我一直是飞快的跑着来的。” 陈如君呆怔了片刻点了点头道:“可能是,我比你个高了些腿当然比你的长,我这一步可能相当于你的一步半,在中学时我还是学校的长跑冠军,一定是方才的人太多挡住了我的去路让我跑不开双脚。” 我并未再看俩个少女人,紧紧的盯着青衣人生怕他在我一个不小心时转身而去,正想出声问些个话,是不是与他在何处曾相逢过,翠翠在一旁已是长声惊呼了起来。 “是你,你怎么来了,你这是从何处而来,是来看我们的么?”翠翠的语气中充满了惊喜。 我不由的看了看翠翠,她此时已是一蹦三跳的伸手抓住了青衣人的胳膊,看来我们果然与此人相识,只是不知他究竟是何人让我感觉到如此的亲切,看着翠翠围着他又蹦又跳的样心里的疑惑更甚。 青衣人默不做声的缓缓的低了低头,面上覆盖的长更是浓密些,他身上散出了一股我极为熟悉到了极至的气息,呆呆的看着这个深深印在心底的身影隐隐约约的想起来了些什么。 “哥,你怎么还想不起来?”翠翠看着我娇笑着跳着脚道:“我知道你根本未向那处想,是不是不相信自己判定的事?” 听了翠翠话我不由的恍然大悟,只是眼中的泪水瞬息夺眶而去,那个影儿与现在面前站着的人渐渐的重合在了一起,不由自已的大叫一声伸手将面前的人紧紧的抱住了。 “哈哈”,青衣人仰天大笑了几声,看着我道:“俺这样装扮了你都能认的出来,可见俺在你的心里还是挺重要的。哥,俺这正是来看看你,你还好罢?” 我哽咽着根本说不出话来,眼中的泪不争气更是不停的汩汩而落遮挡住了我的视线,隐急了的只能分的清眼前怀抱里的人的影子,想伸手去抹去却又担心这一抹将我从睡梦里惊醒过来,还是让这个景多留片刻的好,也能了却些我思念之情。 “哥,这么些面前还是快些松了手罢,”青衣人对着我“呵呵”的笑着道:“看你现在的模样俺可真是开心的紧了,哥,你看你真是没一点当哥的样。” 我只是不的点头任泪水横流,这些年来没有他的一点音信,也不知他在那一方天地中过的如何,想起过去在一起生活的的那些日子总是担心他受些委屈,他现在一个人也不知吃了多少的罪,这一会双手中感觉到了他的存在,心里的欢喜根本让我无法说的出话来。 “国师,你什么时候来的?怎的也不事前通知一声?”翠翠自顾自的娇声问道。 “哈,”青衣人苦笑了一下道:“你看俺哥这是想生生的将俺勒成两下,你让俺如何回答你的话?还是劝劝哥放手罢。” 听了青衣人的话我急忙松开了双手,手臂甫一落下只觉的酸疼无比,看来方才的劲使的大了些,左手几下将眼中的泪抹了去,右手已是将青衣人的长顺向了他的脑后,一张胖胖的圆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笑脸上带着两个深深的酒窝,正是那个让我朝思暮想的小东西。 “你总算是来看俺了,”眼中的泪水又流了下来,也不知自己这一会性情为何会这样软弱了,只是觉的心中的喜悦铺满了天地间,看着青衣人缓缓的开心的道:“华子,你这一走可是太久,你在那里过的如何,有没有受罪?” 李华看着我眯了眼笑着道:“哥,那个地方可真不是人待的地方,不过还好,幸亏当初听你的话带了些自己的人去,要不然俺恐怕都吃不上一顿饱饭.啧啧,你看看你哪里像个做哥的模样,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怎么看都是个使了水做成的小女人。”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四十八章 相聚 与李华这一别算来已是近五年,在这五年中我几乎无时无刻的不想着他,从小在一起生活感情自然是足够深厚,生活中所生的点点滴滴的事成了我维持自己的精神支柱。 看着面前这个人不像人鬼不似鬼的小东西一时百感交集根本无法让自已的情绪平静下来,同窗们也一个个的围了过来后不明所以的看着我们,我只是觉的自已的声音哽咽着让我有些着急,不管怎样说,如果他在那里生活的很是艰苦还不如回来与我一起渡过今生了。 李华看来早已是知道了我心中所想拉着我的手笑着不再说话,两个人傻傻呆呆的站在魁星阁外只是不停的笑着,虽然我的笑始终是伴着滚滚而落的泪水,也不站了多久只觉的心里才有些平静,这一时只想大声的吼叫以泄心中的无限欢喜的情感。 “俺本来只想远远的看看你就走,没想到还是让你给认了出来,”李华看着我轻声的道:“其实俺这次来的目的是想着让哥帮帮俺,那个地方并不是个好去处,俺有些慌乱好些问题一时真不知该如何处理。现在身边又有好几万人,要吃要穿还要与各种事作斗争可真是难了些,再往下也不知会遇上些什么东西。”说完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心里明白别看他说的轻松其实是遇上了前所未有的困难,这才返回来寻我出个主意,只是不了解他在那里到底生了些什么事。不过只要人是平安的比什么都强,古人说“千金难换一日安”,说不得如果能保的他平安来去即使为他扑出这条性命也值得了。 扭了身四处看了看,游人比方才越的多了些,在这片狭小之地不时的有些游客的身子紧挨着我们挤来挤去,想了想拉着李华的手向着路旁大步而去,当是与他好好的喝上几杯叙叙旧,也能让我知道他努力向前所经受的苦难,与他一起分享他闯关过隘所获得成功的快乐。 翠翠一声不响的紧紧的随在了我们的身后,同窗们根本是用莫名其妙的眼光看着我,不过现在已是近了午时也该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拉着李华的手顺着坡道一路直下行出了龙门栈道,在大路旁寻到了一家名为龙门酒家的店仅直走了进去。 酒家其实并不大里面只摆了门七张圆桌,倘不如城里的一个小小的饭馆,不过这也足够了,拉着李华行到了一张桌旁坐在了椅子上,看着他一笑不再说话,对着服务员用力的挥了挥手,心里明白只要是我所想的他倒便能一清二楚,李华看着我一乐轻轻的点了点头,看来他知道我是想与他大醉一场方肯罢休。 酒店虽然没什么规模可是酒菜却很有特色,片刻后即点了十几个好菜,当然是双份的分了两桌。十几个同窗乱乱的吵嚷着围着另一张桌坐了,我挨着李华坐着,翠翠紧紧的依着了我,陈如君却坐在了翠翠的身边,也不知她为何不去与同窗们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说些话,只是这一会也根本没有时间去想,眼也不眨的看着李华生怕他转眼间从我的面前消失不见。 菜上的很快,似乎我方才点完就被服务员端了上来,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在此时真是得到了最好的检验。 服务员说这是他们这家名店的镇店的菜肴,虽然他的话说的有夸张,可听了后心里也觉的很是舒坦,酒却是叫了酒家自酿的名为“五里坡”的包谷酒,装在了小塑料桶中提了来,待酒菜上齐看着李华一乐,伸手端起盛了酒的小桶拧开了盖后满满倒了两大碗,另一张桌旁坐的同窗们已是相互笑闹着不停的喝起酒来。 李华笑嘻嘻的看着我双手将酒碗一举对着我一晃仰头喝了个干净,我心里的欢喜早已是让我如同身处九霄云里,双手也将酒碗端起送到嘴边一口气喝了个謦尽,火烧火燎的感觉顺着嗓中向下一路而去,不过心里也似乎多了些从未有过的欢愉。 “真好,”李华摇着头叹了口气道:“这才分开几日就让俺想的不行,其实昨日个就想来,只是才到那里一直忙的紧,根本顾不上吃上些热饭,这个酒真的好喝,看来俺得在这里多待些个日子了。” 听了李华的话我有些呆怔,对着他楞楞的道:“俺兄弟俩人分开已是五年了,这可是不少的时日,你怎的说才几天?” 李华看着我先是一楞然后咧了嘴笑了起来:“哥,这事还真是难说的紧,对你来说俺们这是分离了五年,可是对俺来不过才五天而已,这是时间上出的错。对了哥,这些日子来你过的怎么样,能不能与俺说说?” 不等我说话翠翠已然娇声的道:“国师,你这一走是时间不短了,哥现在已是一个好大的地主,家中盖了百十间楼房,现在自已生产金子,名声更是了得,现在省里也是排的上的号了。”脸上有着太多的骄傲。 我看着翠翠不由的一乐,对于她而言我所做的每件事都能让她记在心里,然后成了她对他人夸赞的本钱。 “好,俺与你细细的说上一说,”我看着李华有些疲惫的眼神不由的有了些心疼:“家乡变化实在是太大,这也多亏你当初让帝江他们留下的那些财物,俺将它们取了些后先是建起了个百货大楼,后来又建了个厂,当然也就将挣来的钱投回家乡彻底的改善了村民们的生活,现在村里如同个小城市,村民们一个个的也很开心。” 李华看着我点了点头,自已提起了小酒桶将酒碗倾的满了,然后端起酒碗对着我一晃将碗里的酒一口喝了去,我急忙也将酒碗端了起来,只是不能像他一般那样随意的将酒做了水倒入肚中,缓缓的抿了一口酒后将所有的事从翠翠落户口开始一一的说了起来。 对于那些财宝我并未想将它们据为已有,可是如果将它们一次捐了出去后不见的有多少人能收益,所以将当时自己的想法对着李华和盘倒出。 按理那些财产本身就是用了些不太光明的手法取来的,对于帝江当时为什么那样做心里也一直疑惑不解,一个大神无论从何角度来说虽然并不将百姓看在眼中,可是应是将生命看的等同,那场灾难几乎让百姓遭了秧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取出了些金让黄校长换成了钱后便有了可以展的资本,盘下了百货大楼后建起了自已的一方天地,然后投资村里兴建工厂,将村民们全部纳入到了我所能保护的住的小巢之内,让他们过起安然自乐的好日子,这也应是我所该做的事,不过虽然后来因人员的问题与村民们生了不少的纠葛,可那也是双方均有责任,事情最后也得到了圆满的解决。 对于村里的建设我的想法那里就是我的乐土,是我在这个人世间精心打造的一方天堂,所有生活在那里的乡亲均是不用再为五斗米犯些个愁思,每天可以说是无所事事的开心而过,至于有些人不安于现状而力求些变化,想来也能容忍的了,他们的境界岂能与我拥有得相比了,百姓们本身即喜欢斤斤计较,对于鸡毛蒜皮的事很是看的重些,这也与他们生活的环境和所受到的教育有着莫大的关系,只要我能够理解了他们便可以与他们相互关怀一起大步行向我所想像的那个理想社会。 我一步步的带着村民们走到今天,其实说的明白些真正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建立起我所认为的自己的一方天下,在我的管理下,让所辖制的乡亲们均能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不愁吃不愁穿,相互关心相互爱护,没有人再受穷困的侵扰、没有人再被他人所欺凌。现在我已是将维持着他们生活的基础交于他们去打理,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乡亲们一定能够明了我的苦心而与我同行,只要坚定不移走那条早已是在心里不停计划的大道,那么离那个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社会当是不会太远了些。 看着李华我喋喋不休的说着,似乎将这一生要说的的话在这一时全部说了出来,翠翠一脸柔情的看着我,陈如君呆呆的张着嘴盯着我,她的眼神有些狂热让我的心不由猛猛的跳几下。 现在看来村中乡亲们的生活已是无忧,只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全身心的投入到对于他们现在所共同拥有的企业的关怀之中,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还能顶的上一个诸葛亮,只要人人都能参预到企业的展之中去,定然是人多主意好,企业平稳的运行应是可以预料的到的事。 李华看着我默默的不住的点着头,眼中不知怎么竟然有了些悲伤的神色。 “哥,没想到你竟然闯出了这个摊,可真是不容易,”李华看着我道:“俺离开才几天你就将俺们家中的那个世界变了个样,俺现在还是一事无成,真想回来不再去那里了。”说完长长的叹了口气。 “如是不行就回来,哥还真想着你能来同哥一起开出一条通天的大道来,让更多的乡亲随着俺们过上好日子。”我盯着李华心里千愿万愿想着他能回到这个世上不再离去,不过他已是踏上了那条路想回头也不太容易,当然如果他真的愿意放弃去寻找天地的至理的想法而过起平常的生活,我就是扑了这条命出也能护的他周祥。 李华“呵呵”一笑道:“哥,俺真的想回来,你看这个世上多好,有蓝天有白云的让人看着心里就觉的舒服的紧,有时俺也在想如果当初没有你在可能俺还真的成不了一点事,现在在那里遇的事几乎让俺觉也睡不成饭也吃不下,几万个人就那样心甘情愿的追随着俺也真是太可怜了些,对于那条大道现在想想真是烦透了,还不如不知道的好。”说完脸上的笑容转而成了苦笑。 我怔怔的看着他心里有些太多的想法,只盼他能够如愿以偿的实现心中的宿愿,不过看起来他似乎遇上了太多的事而让他有些心灰意懒,也不知该不该将我对天地大道的领悟告诉给他,转而又一想,其实只要我心里所想的事片刻间他即能了如指掌,我就是不说他也当能明了我心里的话。 “喝酒、喝酒,”周建华大声叫嚷道:“莪说李刚。你可真能,这一碗酒你可是将它当成了药一般,莪还不信了,你就从来不喝这个东西。” 蒋来大笑了起来道:“他现在正想要吃斋念佛,对于酒当然是不能沾的,可肉也要适当的来一些的,人这一辈子不就是想让自己过上神仙一般的日子了?” 杨岚娇笑着道:“可不是,人家想成神当然不喝酒了,你也别再相劝,酒这东西可真不是好东西。” 赵建“呵呵”的笑了起来:“谁说的?我就以为酒是好东西,你看看哪本书中所写的神仙不会喝酒?想要成神仙当然先是要让自己晕,然后看着所有的东西都围着你转圈,行起道来也如同踩在绵花上东倒西歪,不过这还不够,男的要让自己能够看着天下的美女都投入自己的怀里、女的要让自己能够看见天下所有的俊男全拥来将她抱在怀中,接下来美梦就成真了,也就是成仙了。” 翠翠“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扭了头看着赵建一时有些乐不可支,同窗们也一个个的放肆的大笑了起来,邓晓霞面若桃花般的盯着蒋来娇笑不已。 李华看着我摇了摇头然后也是一脸的笑意,看来他的心情当是好了一些,不过端着酒碗的手再也没松开,翠翠干脆站起身来行在了李华的身后,提着小酒桶不停的向他手端着碗里倒着浓冽的酒。 再喝了几碗我已然有了些醉意,看着李华的脸在我的眼中幻化出了几个好像身体子也有了些摇晃,想看看手腕上戴着的表现在几点钟了,可是怎么看都看不清楚。 陈如君伸了手扶住了我左荡右摆了身子,对着我小声的道:“快五点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去罢,不然过一会就没车了。” 我点了点头,方想站起身来可是身体根本不由自己,翠翠急忙放下了小酒桶对着我点了点头后向酒家外奔去,想来她定是知道了我的想法,这会儿出去应当是去喊车了。 “哥,俺今天不想走了,与你好好的说些个话,”李华的声音似乎是从太空中飘了过来:“翠翠这是去租车了,再等一会。” 我点了点头将半立着的身子强行的控制住后坐了下来,不成想脚下一错身子已是撞在了陈如君的身上,陈如君慌忙的伸手将我拦腰抱了后安稳的将我按在了座椅中。 看着眼前已是有些晃动的酒碗我再次伸手,不过几次均未能碰的上它,只好将慢慢的摸索着终于握住了它,然后吃力的将它端起对着李华一晃仰头将碗里还余的小半碗酒一口喝了去。 “华子,你知不知道张叔走了。”看着已是身形有了一些模糊的李华我流下了眼泪:“那么好的一个老人说没就没了,俺心里真的不太好受。” 李华的声音有些恍惚:“哥,你怎么还是跳不出那个圈,张叔去了的事俺也是方才才知道的,你也不要太伤心了,人其实是不会死的,死的是**而精神一直存在,你那天看到景是真的,有些事俺也想不太明白,还是不想的好。” 我心里有了些伤感,张叔的离去其实对我的影响可真是不小,虽然也眼看着他健步如飞的消失在那个空间的彼端,也曾一遍遍的告诉自己那是真实生的事,可是心底始终有另一个声音,张叔的确离我而去,至少我在这世上再也无法看的见他。 门外一阵车声轰鸣,随后是翠翠的脚步声响起。 “哥,我喊了一辆公车。国师,我们走罢。”翠翠的声音什么时候听起来都觉的悦耳动人。 同窗们的声音顿时乱乱的而起,随后我即被几人扶着行出了门后好像又被强行架着上了车,迷迷糊糊间只知这应是一辆公共汽车,翠翠也真有能耐,当然不用想也知她定是使了些钱后将车租了来,这样也好,便能直直的回去了。华子这一回来也不知能住几天,也许转眼间就会离去,对于他和我一起离开时在人世间留下的那些影像一直不太明白,我既然是摔成了重伤可他怎的会成了老人们口中所形容的那种形状,这事一定要问个清楚才是,乱乱的想着已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只觉的浑身酸疼不已,想来是酒喝的太多的缘故,不过这一觉也能让我终于睡的踏实了些,身子骨从未有这么好的感觉,睁眼细看似乎应是在租来的屋院内翠翠的屋中,方动了动身伸了手臂想伸个懒腰即觉着身边有人躺着睡的正香,轻微的酣声从我的腋下出。 不用想一定是翠翠,再看了看窗外黑沉沉的景应当是夜深人静之时,微抬了身看了看身边之人,我的猜测一点没错,看着她紧闭着双眸小小的翘鼻微微的颤动心里顿时有了些安然,虽然我与她并未生些男女间本该生的事,自从红红的事让我现后在心里翠翠自然的成了心中的第一人。 舒展手臂轻轻的将翠翠揽入怀中紧紧的拥了,翠翠好像知道了我的心声,将柔软的身子更是紧紧的贴在了我的怀里,一条腿也随即撘在了我的身上,缓缓的抚着翠翠的娇躯心里也真是有了些感概,她无怨无悔的陪着我直到今日,我当是更要小心的呵护这来之不易的情感。 客厅里传来的几声巨大的酣声,不由的呆怔片刻顿时想起了李华,弟兄俩人再次相聚可真是不太容易,也不知别后他何时能再次回来,还是多看他几眼免的自己后悔,遂缓缓的直起了身,双手轻轻的搬开翠翠的腿转身下了大床,拖着鞋慢慢的向客厅行去。 李华张着嘴四仰八叉的大咧咧的躺在长沙中,长长的头散落在了地上,呼噜声时不时的响起,一条腿高高的撘在了沙的后靠背上显的极为自在,看来他真是受了不少的苦头也长的有些太长,如果从我离开他时算起五年的时光他似乎就没有剪过头,这次一定要将他收拾的利索了,这付模样可真是不太好看。 随手搬了个小凳坐在了沙前的桌几后呆呆的看着这个小东西,他的脸上有了太多的风霜,身子骨显的极为骠悍个头也与我不相上下,也不知他在那里到是怎么过的,听他的语气似乎那个地方的环境极为恶劣。 按我原来的想法仙神们所在的地方一定是山清水秀天高气爽,不是人间的仙境就是些高山峻岭树木繁盛,他带着数万人在那里打拚天下也不知是否建起了自己的王国,想起王国心内一暖记起了太清,在那里留有我太多的情感,也许这一生都无法将之忘去。 猛然间只觉的头脑中轰然一下似乎隐隐的明白了些什么,一条隐隐的线将所有的事串在了一起,如果我没有理解的错那么将会现一个让我惊喜万分的秘密。 张叔的离去此时给了我一个顶天的大启示,如果那日昏迷中我的确看着了他行过了那方镜面进入了下一个人世间,这是不是说公主几人在太清损命后会来到这个人世,这里对她们来说也当是下一处镜中的世界,张叔能去她们自然能来,不知她们在这个世上所投影而出的人是谁,如果能寻的到一些蛛丝马迹我当然能够从芸芸众生中找出她们,然后好好的护住她们直到我生命的终结。 想到这里一颗心不由的剧烈的跳动起来,呼吸也有了些急促,这个世界本身就应是太清世界的考贝或镜像,我能生生的闯入太清那么我一直在心里思念的她们当然会将她们的意识顺着那条折射的通道来到这个人间,虽然现在还不知她们投身何处,只要我努力一定能找出她们来,一起共享美好的生活。 想到这里不由的开心的笑了起来,可能笑声大了些将李华惊醒过来,看着他猛然间身子一挺迷茫的起身坐在了沙上,双手不停的揉动着双眼,这个动作一如他小时候在大炕上睡醒时翻身而起的模样,更是笑出声来。 “哥,你这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坐在那里做什么?”李华张了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双臂在空中吃力的晃动几下伸了伸腰颓然的又倒在了沙上:“再去睡一会,俺还没睡醒。”说完身子一倒脸朝着沙的靠背又扯起了呼噜。 我笑着摇了摇头,在我的眼中他始终还是个小童让我很是为他担心,想想他指挥着众人为了他的理想而去拚搏也真是太不容易,李铁拳等人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这次他们为什么没能随着李华而来,也许是有些事绊住了身,我相信他们如果知道李华想来看我一个个的不知会着急成什么模样,在那个世界里我们之间所建立起的友情岂是说忘就能忘得了的。 呆呆的看着李华的背影楞着神,天亮后一定要问清几件事,至少是他为什么会让人们误解他是离开了人世奔向了西行的大道,他在人世间所留下那团让老人们认不出来的物事到底是什么。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四十九章 原来如此 坐在小凳上一直浮想联翩,想着我所看到的一些景给我带来了无穷无尽希望,公主、艳艳、盼儿和萍儿一个个娇媚的面容不时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如果在这个世上能遇上她们那可真是天大的喜事,一时想着与她们相逢时的欢乐不禁心中有着无尽的欢悦,可是万一她们并没来到这里而是去了另一方空间岂不是让我空欢喜一场,想到这里心里不由的又多了些失落,一时喜一时悲的让我有些难已自己,已是完全的沉浸到了自己幻想的那些相遇的情景中去。 不知不觉间天亮了起来,院落外不时的响起汽车在院前街道上通过时产生的“呜呜”声,早晨买些小食的小贩的吆喝声也时不时的在院外吼唱着,屋内有李华重重的酣声。 呆呆的看着李华的背影心里也有了些说不出的难过,看他此时在这个沙上歇息的样儿当是从精神上完全放松了自己,这也才能够在我的面前沉入梦乡,也不知他受了多少的苦难经历了多少的艰险,现在如同一个小童般毫无顾忌的失去了应有的警惕,看来他当真是没怎么好好的休息过了。 缓缓的站起身来行到窗前向外看去,东方的天空已是有了些鱼肚白,太白金星依然高挂于天际,本想着将窗儿推开后狠狠的吸上几大口清晨爽冽的新鲜空气,可转念又一想万一屋外的吵杂声将李华从梦中惊醒就非我愿了,现在不妨让他多睡会好好的缓缓疲惫不堪的身体,有什么话还是等他醒来后再说。 慢慢的行入翠翠的小屋在床上侧躺了下来,翠翠紧闭着双眸微微的噘了嘴在轻吐幽兰,轻轻的酣声从她没有闭紧的小嘴中了出来,清秀的面庞让长遮去了一大半,身子玲珑曲线凸凹看着不由的心动不已,翻了身仰面朝天盯着屋顶也不知想些什么只是楞楞的出神。 “嗯”,随着一声长音,李华的酣声终于停了下来,不由的侧耳细听他在客厅里所出的声音,似乎只是感觉着放松的身体有了些舒服而已,片刻间呼噜声再起。 我根本没有了丝毫的睡意,心里想着还不如出去走走顺便买些早餐回来,也免得再费的神去想做些,不知李华现在的口味如何,依着他说的我们分离不过数日而已,想来吃饭的习惯并不会改变,我和翠翠即然能习惯一的了他也不会差到那里去,于是再次缓缓的起了身,行到灶屋内乱乱的洗了把脸后出了屋门。 顺着街道一步一摇的向前而行,清晨的空气很是宜人,猛猛的狠吸了几口只觉的身心俱爽,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在街道上已有了些行人,路两旁时不时的可以看见些头缠着厚厚的蓝布带的老妇人搬了小竹凳坐在屋门前边说着话边摘着菜叶,她们的打扮很是相近,俱是身着了蓝衣、蓝裤、脚蹬着锈花鞋,这个地方的风俗习惯我还是不太明了。 记的方来时看着一些老人坐在小凳上手持着长长的竹筒做成的水烟袋,拧了脸歪了嘴角使出了吃奶的气力一般从竹筒口使劲的吸着放置于一个细长的竹口上的香烟,他们的动作让我很是好奇,如果吸烟这般费了气力还不如将烟直接的用手持了轻轻吸了即可,也能够让全身的肌肉不再紧张模明。 行过了街角即看着那个小小的饭馆已是开了门,小伙计已然早认出了我笑嘻嘻的打了个招呼,想了想干脆早餐就吃米线算了,不过也不知李华现在的饭量如何还是多取些才好,遂让小伙计做了十碗小锅米线,想想我都能吃去三、四碗更何况劳累不休的李华了,当然翠翠的饭量也不弱于我。小伙计开心的应了,指了门后让他做好了送上过去,便缓缓折身而回,心里当然是期盼着能与李华多说会话,昨天酒喝的多了些,今日无论如何不能再那样饮了。 今天原本要上课,可是那些课程对我而言根本谈不上难度,就算是不去学校想来也没什么事,平日里同窗们都说我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三好”学生,不过他们口中的“三好”是人缘好、性格好和上课乖乖的听讲好,当然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即然有了这个美名想来老师们也不会为难于我的。 行入了屋中后已是看见了翠翠的身影,正在灶屋内对着挂在墙上的镜子忙着收拾打扮着自己,听见我的脚步回头冲着我甜甜的一笑即又扭回头去忙在在脸上布起粉来,对于翠翠的打扮方式我很是欣赏,行到了她的身后看着她手持了黑色的眉笔在细长的柳叶一般的眉上描不住,于是笑了笑众她的手中取过了眉笔,将她拉在怀里轻轻的与她描起眉来。翠翠笑吟吟的闭上了眼双手抱着我将头微微的后仰着让我的手能行的方便些,脸上净是享受的表情。 看着翠翠一付开心的模样我不如的手持了画笔在她的眉上轻轻的涂抹着,猛然想起了一诗口中已是轻轻的诵了起来:“紫陌沉沉青琐脆。雪泻京华,千里飞花坠。春到长城寒未退,东风窣地芳菲睡。落日飞霞融镜水,晚起梳头,慵手描眉翠。妆罢游鱼飞雁醉,江山谁与争明媚。” 翠翠仍是紧闭了眼,不过身子却是随着我的诵颂轻轻的摇晃着,完全是一种为人妇的得意而又娇媚的姿势,脸上更是多了些满足和妗持的神态,让我不由的想笑将起来。 “好一个‘江山谁与争明媚’,”李华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一点红妆,三生与君尽欢愉,五更尽方起理乌梢。为伊人描黛眉尽是人生幸事,虽有烟尘争娇艳,去也罢留也罢,不如相伴共去看晚霞。” 我忙将眉笔塞入翠翠手中回头一看,李华双手笼于宽袍大袖内笑嘻嘻的看着我和翠翠,不由的对着他也笑了起来,与翠翠的情感想来李华也极是明白,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翠翠也是成了公主几人离去后唯一留给我的安慰。 翠翠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将头从身旁探出看着李华道:“国师早,你不再睡了?” 李华笑着点了点头道:“睡不着了,这可是俺这几天来睡的最好最安稳的一觉,明后两天都可以不用歇息了。” 我不由的有些心疼看着李华道:“华子,这么说来你可是吃苦了,那个地介到底怎么样,俺又无法与你一起去,俺看你还是留下来得了,你若是担心那些人,大可将他们全部带来就是。” 李华看着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里面的事太多,哥,俺就是全部告诉你,你可能也帮不上忙,这些破事将俺搅的是没白没黑的。对了,哥,俺下午就得走,你能不能与俺说会话让俺心里踏实些?” 我慌忙的伸手拉开翠翠,转了身拉着李华的胳膊行入客厅,刚坐在沙上院外已是有人重重的敲起院门来,想来定是那个做小锅米线的饭馆着了人将米线送了来,翠翠慌乱的快步迎了去片刻后即带着饭馆的小伙计进了屋门,果然是送做好的米线来了,不过米线并不是一碗碗的羰了,而是用了一个大瓷盆一次盛了来,翠翠紧忙着付了钱后即奔入了灶屋内取来了碗和筷和大勺,然后用大勺盛了一大碗料线后双手端着递到了李华的手中。 李华笑着伸手接过了碗和筷,然后即将碗放在桌几上后手持了筷“呼呼噜噜”的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看他那般狼吞虎咽的模样似乎是许久没有吃过饭一样,心里更是有些难受。我伸了手接过了翠翠递来的碗筷放在了桌几上,不知怎么根本没有一点食欲,只是看着李华的吃相心疼不已。 李华果然能吃些,一大盆的米线转眼间让他一人吃去了太半,然后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后将筷子轻轻的放在了桌几上后一脸满足的看着我一乐。 “太好吃了,”李华伸着舌头将嘴边的油渍慢慢的扫入了口中后对着我道:“哥,实话对你说,俺们去的那个地方现在还是只吃野果,而且有些还是半生不熟地,一想起那些果俺真的是浑身太难受,一点也不想吃饭。” 我不由的有了些愕然,这也就是说李华带着那些人进入了更上一层世界后与我们才去太清时处于了相类似的环境中,想想那时我和他俩人的狼狈心里都生些惧意,现在他又遇上了同样的事也不知他能不能渡的过去,不过万一不成回来总是方便的紧,如果不想吃那里的饭大可施展破空**回来与我们相聚。 翠翠吃的很快,盆里剩下的米线让她一人吃了净空,将自己没有吃上一口的饭连碗一起推给了翠翠,翠翠看了看我后即端起碗来几口吃的干净了,随后看着她飞快的收拾完了桌几上碗筷进了灶房。 “华子,你去的那个地介是不是有一个名叫太玉的国家?”我看着李华道,当然最重要的目的是让他来证实我在石同后峭壁上的那个洞中所知道的那些国度。 李华看着我点了点头道:“哥说的一点也没错,俺们去后正是进入了一个名叫太玉的国家内,不过那个国家看来也不小,有这个城市的七八倍大,不过四周均是群山,俺们去后正正的掉在了山顶,那些山均是高入云端,到处是悬崖兵士们根本无法下的去,所有的人中只有俺能跨过那些阻隔,不过山顶好像被人用刀消去了尖一样很是平整。有几个胆大的兵士想借着山崖上的一些树慢慢的行下去,只是可惜一个个的都是转眼即损了命。” 我不由的呆呆的看着李华,这也就是说他带着人去时正正的落在了一座高山上,虽然能向远处看见些有人活动的景观可是就是无法行下山去,几万人靠着些野果渡日不知有多少人将要因饥饿而失去了性命,看来那些向上而去的通途并非是直达些美好的所在,一如我与李华俩人才去太清时的情景。 “华子,你可知道有多少人一直想往那个地方地,可是这一层层的何时能有个头,”我看着李华缓缓的道:“如果你明白俺的意思也应该知道,那些个世界一个个的相互包容着没个完没个了的,俺看你还是放弃了算了,不然恐怕这一辈子都无法安生下来。” 李华对着我沉沉的点了点头苦笑着道:“哥说的一点都没错,那些空间硬是没个头,俺也知道这样寻下去不是办法,可是不寻下去更不是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向前去了。” 看着李华一脸的无奈我不由的摇了摇头:“华子,你这样下去我可是很心疼的,这没个安生的日子活着还有什么乐趣?俺看万一不成你干脆带着那些人来这个世上,俺还不信活不下去了。” 李华的眼光有了些飘移,扭了头看着窗外的蓝天道:“哥,不是俺不想过些好日子,只是现在停下停不下来。”说完将头低了下去,整个人深深的埋在了沙中。 听了李华的话我有些不太明白,大不了不再修行过些普通人的生活就是了,这个选择权可是在自已任谁都无法去强行胁迫,人这一辈子所行的事大部分是万不得已,可是也有几件事是完全出于自己的主见,只要拿定了主意不去理睬那个什么女神,还真不信她会不肯罢休的打上门来。 “国师,哥说的对,如果不行你就来这里,我们还是天一起,多好。”翠翠站在灶屋门前看着李华目光热切的道。 李华看着翠翠笑了起来,从沙中站起身来行到了窗前向外看去,我看着他的背影一时敢有了些沉默,这其中一定是有着些无法说的出口的隐情,看来他真的是遇上难事了。 “华子,你能不能告诉俺到底为何缘故停不下来?”我看着李华的背影轻声的道。 李华身子有了些抖动,肩膀也不停的一耸一耸的似乎有了些悲伤,忙站起身来行到了他的身后将头探在了他的面前向他看去,不由的恼中一惊,李华的脸上竟然挂满了泪水,目光呆滞的不知看向何处。 伸了手中行板过了李化的身体,心疼的看着他语气坚定的道:“华子,能不能告诉俺生了什么事,有哥在你不用怕,大不了哥去与那些寻你事的人拚命就是了。” 李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伸手紧紧的抱住了我哭泣着道:“哥,俺错了,那些仙神的事根本就是骗人的,那个女神真是太过份了些,她将功法传于后人又故意的断了那些追随她的人的后路,只要一学就无法再摆脱她的控制,俺该怎么办?还有那么些人跟着俺,你说那个女神可不可恨?” 我伸了手轻轻的抚着李华硬实的后背,此时他人显的那样无助和柔弱让我心酸的也几乎要掉下泪来,不过事一定要问个清楚,看看有没有可以解决的方法,如果真如李华所说,我一定会去寻那个女神与她拚了性命,无论如何也要将李华从她的手中解放出来。 缓缓的伸手拉着了李华的胳膊带着已是满脸泪水的他行到了沙前坐了下来,盯着他轻轻的道:“华子,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俺,俺来想办法。”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看来这些事还真是深深的伤了他的心。 李华看着我重重的点了点头泪眼婆娑的看着我狠狠的点了点头,伸手一把抹去了眼中的泪水道:“哥,你知不知道那个女神其实不是神,她留给世人的模样看起来可真是无上的纯真,你还记的那个用光线做成的女人么?” 听了李华的话我的脑海中顿时闪动起了那个用耀目的丝丝光线织成的裸女,那一时她是那么端庄纯洁,我几乎要痴迷的随着她去翻江倒海,那怕是丢失了性命也毫不畏惧,可李华这样说她一定有着些让我还无法知道的内情,遂对着他点了点头。 “哥,那个光做成的人就是女神,其实严格的说来她不是一个人,是一方物事模仿了俺们的模样幻化而成的。”李华看着我悲伤的道:“她让一个个的人追随着她其实是想获的人们辛苦修成的内息,那可比先天的气强的太多,俺与你分开的这几天也曾好好的想过这些个事,她现在不停的呼唤俺去她那个地介,俺心里明白如果去了俺可真是没有命了,不定会与她拚死拚活一场,如果打不过她俺当然只能是成了她的口中的食,你说俺能不后悔么?” 呆呆的听着这些话心里一时有些翻腾不休,如果真如李华所说那个女神如此行事可以说是有些卑鄙,只是为什么一定要听从她的指令,这让我有些不太明了。 李华看着我继续道:“哥,俺知道你想些什么,你当初与俺一起离开这里时生了一些事你知道不?” 当初离去时只是感觉到身外尽是光怪陆离的五彩之光,当时生些什么事可真的是不知道,看着李华不由的有了些呆怔。 “你回来时身体受了伤那是因了身上带了些这个世上的物事,”李华看着我一直不停的流着泪水道:“在离开这里时俺俩人的命就早已注定了,一个蚂蚁谁会去管它,可是一但蚂蚁成了个顶天立地的巨人当然就显的太突出了,俺俩人也一样,只是因为这个世上近些年来只出了俺俩个有些能力的人,所以那个女神早就注意上了俺们,在老乐取走了扇子后里又有人留下了那个能让俺俩人踏入太清的功法,俺几次推算都是一个结果,那个功法根本就是女神所留,她的本意就是让俺们去寻她,然后将俺们修成的内息全部交给她。” 翠翠缓缓的行到了我的身边依着我坐了下来,小心的看着李华一脸的惊慌,我只好伸了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纤手以示安慰。 “俺上次回来就现有事情有些个不太对,”李华看起来有些精神恍惚的继续说着:“哥,俺当初说你逃避了些事是难以修成仙神的,现在看来还真是你的福气,俺在修练时修出了一个世界,那个世界上现在也是纷纷扰扰的很是热闹,可是就是因为你没有这个类似的世界所以女神奈何不了你,她正是用俺们修出的世界来强迫俺们听从她的意愿,帝江早就有所查觉,只好东躲西藏的生怕被她觉,也真是不容易。” 我呆呆的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个事实在是太离奇了,看来那位可敬的女神其实是一个完全自私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也不知她为何那么做,是不是如我猜想的她本是为了她自已能活的久些而不惜去伤害他人的性命。 李华对着我重重的点了点头道:“你想的是对的,俺因有了那个世界所以必须保障它的安全,如果那个世界不存在了俺也就从这个世上消失了。在离开时,俺带着你同行,因那个功法的作用俺们让这个世上的人误以为俺俩人从山上摔了下来,其实不是的,每个世界都如你所想的那样的确是一个依着一个的样建起来的,俺带着俺创的世界而去就将从俺们这里以后的那些世界中的俺全部引来消亡在了这个世上,才有俺摔成了肉饼,你因没有世界可带所以了不起也只是受了伤,只要俺不向前行转眼就会失了性命,精神也完全的从所有的空间中消亡,你说俺该咋个办?” 我看着李华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心里的震惊更是让我有些头晕目眩的感觉,那个女神可真是可恨的紧,为了她自已性命周全将她的功法留下了这么大的一个破绽,然后强逼着学习了她功法的人不得不随她摆布。 老人们曾说我和李华同时顺着山崖栽了下来,看来我从这里一离去立时会有另一个我从下面的世界补充上来,以保障这个时空所有的一切仍然是按步就班的完整的运行并保持着某种时空上的平衡,这也才恍然明白了为什么村民们会看着另一个我向着我将要降临之地狂奔而去,想来自然是与我在那个地点和那个时间里进行一种我还暂时无法理解的交换,当我到了这个空间时他自然也就返回了他应去的世间。 李华与我的遭遇有所不同,他带着他的世界离开这个人世时在他身后的那个世界中的他已然全部集中在了一起在这个世上损了命,也就是说万一他有了不幸后其意识也无法向下一个世界而行,自然将会真正的从所有的空间里被轻轻的抹去,可是话又说回来,即算是他身后的世界中已再也没了他的影,难道就没有办法解决此事了?世上本无难事,只要用心去做就没有解不开的迷办不成的事,李华的事我还的想想办法,万不得已就随着他一同去与那个所谓的女神打她个天翻地覆、杀她个天昏地暗。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五十章 决心 看着李华仍是一付愁苦的模样,我只觉心都要碎了去,有一种说不清的冲动从深深的心底深处爆而出,这一时这一刻如果那位我还只是猜想中的女神站在了我的面前,我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出手与她博命甚至与她周归于尽方才作罢,对于李华的未来肩头上无形中已是担起了沉沉的责任,只要能救的李华周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与那位女神一起坠入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万劫不复也心甘情愿。 李华明显的知道了我的想法,虽然看着我泪水依然是滚滚而落,可是脸上却有了些说不清的笑意,对于他现在的处境我当然是完全的可以想像的到的,这么些年来我一直被他当成了他的主心骨一般随着他拚命的向前而冲,只要有我在他便能很是轻轻松松处理些他遇着的难解的事,看来我应该是要陪他同去了。 看着李华的神情我有了些领悟,女神用了些险恶的手段将李华人生的后路全部阻断,现在也只是在将他从这个世界向下而去的镜像中的关于他的一切性命信息凭空抹去,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世上的他也会如气泡般消失在空气之中,然后便轮到太清中的他了,如果他不再努力向前生命也就会随之而终结,对于他而言只有努力而去,而且每前行一步必须赶在后面世界中的他随之而亡之前才能苟延残喘,生与死一直紧紧的追随着他,这其中的苦与泪恐怕只有他心里最清楚了。 无论如何我的想想办法,虽然对于那些个仙神传说中的能力也很是有些惊惧,可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李华就这样从我的身边化做阵风消失于天地间,可恨的女神用这种方式逼迫追随在她的身后的这些人,如果李华去了女神的身边依他所说当是会将已残留下来的身躯如同个祭物一样全部奉献而出,不能让她的阴谋得逞。 扭了头看了看翠翠,翠翠的脸上显的十分惊慌,我猛然间醒悟到翠翠也将与李华一样踏上那条不归的路,一颗心仿佛被千万把刀狠狠的剁戳顿时万般的铰痛,那种痛让我几乎要起疯来,如果我能看见那位女神即使将她千刀万剐也不能消去我心头的恨意,她带给我的伤害根本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伸手将翠翠揽在了怀里,看着翠翠已是双眼通红的几乎哭了起来,只能紧紧的拥住她心里默默的想着未来的日子。 “哥,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没了这条命就是了。”李华看着我轻轻一笑道,脸上的泪水在屋内的光线中显得很是晶滢剔透。 翠翠已是双手紧紧的抱着我低声抽泣了起来,看着俩个最亲近的人心里的痛苦真是将我压的无法喘息,即然我还有些能力说不得去同着俩人一起寻那位女神去,我还真不信了,凭着李华身边所带的几万人我们打不过那位女神,只要众志诚城一定会有个好的结局的。 “华子,这事不能干休,”将翠翠抱起放在了怀里我看着李华大声的说道:“俺与你一起去那那个人,只要有哥在,你们谁都不用怕。”心里不知怎么涌起了万千的豪情,李华与我从小一起成长亲如骨肉,翠翠毅然将生命放在我的手中与我一起共渡时光,这其中酸甜苦辣的滋味可真是让我宁愿舍去了这条命也不愿看着他们无奈而离去。 “哥,你真的要与俺一起去么?那可不行,太危险了。”李华看着我认真的道,只是他脸上的表情早已说出他心里的期盼,盼着我与他一起共渡危难。 “这事不再商量了,”我毫不犹豫的道:“什么时候去?怎么去?”说完了这句话我心中一如放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轻松起来。 李华呆呆的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猛然间从沙上一蹦而起,带着满脸的泪水仰天大笑着对着我大声的道:“好,俺就知道哥不会不管俺的,只要有哥在什么事都能办成,女神也是个生命,没什么了不起的,哥只要去当然是所向无敌,俺还真不信俺们斗不过她,俺们下午晚些时候就动身。” 翠翠双手紧紧的抱着我的脖儿将头深深的埋在了我的怀中,圆滚的双肩不停的抖动,看来她即是惊喜不已又是慌恐莫名。 一只手轻轻的抚着翠翠的后背已然下定决心,为了这俩人的性命我当然要挺身而起,如果能救的了他们大学上不上的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不过如果时间允许当然最好是均能左右兼营顾,学院内对于学生们的要求十分严厉,不过也听过同窗们说起过只要能请上病假便能够得到些属于自己支配的时间,最主要的还是医院开出的病假条,如果我能模仿出一种让医生们暂时无法治愈而对他人有些危害的病症,想来应可以达到我的目的,不过病症还要能在短时期内可以恢复如初。 李华这一离开按他的话说是才五天的时光,可是这个世上的时间已是过了五年,现在还一时无法说的清,这一离去后需要多少的时日才能够重返这个人世间,万一回不来也只好快些将自己的后事安排妥贴,对于我来说现在唯一让我牵挂的就是老人们,只要安排好他们的生活便能了无牵挂的去寻那个让我从心底里厌恶的女神。 李华看着我轻轻的点了点头,翠翠仰起脸看着我来嘴角颤动着也是一脸的泪水,疼爱的伸手将翠翠脸上的泪珠儿抹去,为了俩人当是不顾一切了。 方想着给家中写上封信安排好一切,翠翠已然从我的怀里翻身而起奔向了她的小屋,片刻后返身而来手持了笔和纸,只是眼中又多了些泪水和万分的柔情,在她的心里我是无所不能,当然也就自然的能护的她安然无恙,可是对于未来我并未有任何的把握,能不能一次将所有的危可以见到化解也只能是凭天意而为了,俗话说“人算不如天算”,只能相机而行临时决断了。 看着翠翠的眼中透出的万般信任当然更是坚定了自已的信念,伸手接过纸笔迅的写完了家书,然后分别给红红、黄校长、吕村长和二叔写了信,看着翠翠取来了信封封了信稿,在信封外贴了邮票后即对着翠翠点了点头,翠翠即对着我也点了点头,这一时并不需太多的言语,彼此生活在一起这么久,一个眼神即能明了对方的心意,看着翠翠转了身如飞般的出了门去邮局寄信去了,我将身子放松下来身子后仰将头靠在了沙后背上端,看着李华笑了笑。 李华一直默默的看着我行事,只到翠翠离去方才缓缓的坐了下来,看着我的眼神的中似乎有些后悔和歉然,脸上堆起的笑容也有些勉强。 “华子,你说说看俺们这一去对于这个世上大概需要多少天?”我看着李华心里已然安静下来:“华子,你当初说俺们去时这个世界的时间对于们来说已是静止了,可为什么时间还是有些流动了?” 李华看着我一付思索的模样道:“这个事也真是有些怪异,俺有时也在想时间到底是不是由那个力控制的,可是如果是真的那么时间真的对俺来说不会再悄然逝去,可是俺现在也能感觉到时间这么一点点的流失,也不知是个什么缘故了。” 我点了点头,看来对于时间是依附在一种力上我与李华的观点是相同的,只不过这种力是什么我还分不太清,如果能将带动着时间的力从众多的分力中区分出来,那么我也就不用再上什么学了,现在来说这一生追求的结果也正是想了解时间的具体运行的方式。 “你现在在太元那里能不能感知到再上一个世界是什么样的?”我看着李华问道。 “俺一个人去过太玄,那个地介可真是够呛的紧,”李华淡淡的一笑道:“俺当初落脚的地介也是个洞,从洞中向外看到是些向外喷着岩浆的火山,当时就该是白日可天空都是被烟和灰土遮的如同黑夜,火红火红的岩浆到处流动着烤的人很难受,如果俺不是在一个洞内指不定会被烤的掉了一层皮,可真是不太舒服。” 怔怔的看着李华一时说不出话来,这也就是说那个太元的世界现在大地上到处是火山爆,如果我们行到了那里再也无法向前那可是真是不太好办了,吃没吃喝没喝的,这么些人可怎么能够生存下来。 “华子,俺们这一去能带多少人?”我看着李华缓缓的问道,这一时根本不能表现出自己有些焦燥的心绪,只能强行控制着让自己的心清静下来。 “至少有一小半不能再与俺们同行了,”李华苦笑着道:“哥,那些人一直随着俺可真是不惜的抛出命去,你说俺该怎么办?” 我看着李华不由的笑了起来:“这事太好办了,你记不记的俺们在太清时是怎么处理那些事的,只要将那些人安排好未来的生活并将所有的事告诉他们,他们当然也就能开心的接受命运的安排,万一不行大可带着他们将太玄那个国家夺入手中,然后让他们坐了那个天下就是了。” 李华怔怔看了看我然后脸上有了些开心的笑容:“哥真是有办法,俺一直愁着如何安排好那些人,你这个法还真的管用,让他们一起坐拥了那个天下他们当然的高兴了,想来一些人也会安于现状不再去随着俺追求什么仙道神道的,也就能够平安的渡过这一生了,对俺们也不会不满意的。” “这些个事就这么办了,”我缓缓的点了点头道:“华子,俺们的度要快,一路不停的向前猛冲,直到寻着那个女神为止,这么些人猛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一涌而上,就算她的本领比天还大也不见的能够与俺们较量一番,如果能打个平手她也是没了那些傲然的性情,说不定被俺们一时唬住后乖乖的将如何弥补功法的缺陷的方法告诉俺们,万一不成大不了与她拚个你死我活也就是了,即然她不让俺们活俺们当然的也就不让她活,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哥说的对,”李华看着我拚命的点着头道:“万一她不答应俺们的要求,几万人只管对着她冲锋,几万把刀也够她喝一壶的,了不得几万人均战死了,不过她就算能将几万人杀完也得需些时间,俺哥俩再冲上去,她战的那么久也一定没了多少的力气,俺们一定能战胜她。” 看着李华我笑了笑不再说话,对于李华的想法我心里很是明白,这个小东西平时里即算是遇上些难事也会绕着行开,如今事出无奈只能是硬着头皮冲锋陷阵,想想也只能如此了。 这时翠翠推门而入,随在她身后的正是欧阳慧。 “哥,信已经放入邮箱中了,”翠翠快步行到了我的身边坐在了沙上道:“邮局的那个女的说下午才能寄出去,最快三天最慢十天即能到家了。” 我点了点头,翠翠行事一起是风风火火的,对于我交待的事真是根本不打折扣的严格执行,当然让我很是放心,看来信不久后即到了家中,在给老人们的信里我只是说身体有些不好可能要在学院中休养几日,在给红红的信中我却是将所有的后事逐一作了安排,不管她如何的对不起我可现在年轻一辈人中我也只能相信她,但愿她能顾及我们曾有过的情感将老人照顾周全,万一我回不来她也能将老人照顾的安然西行,当然对于屋中地下室内所留的财宝事也无所顾忌的全部告诉了她。 “今天收入不错,挣了三十多元。”欧阳慧看着我笑着道:“这样下去只怕生意会越来越好,如果一天能挣上个百十元的我也就彻底的放心了。” 我看着欧阳慧笑了笑,对于十几二十元的钱根本看不在眼中,看着她一脸满足的样也假装开心起来:“好、好,那个店从现在起归你了,好好的打理它,当然,挣的每一分钱都归了你,你算是一个小经理了,高兴不?” 欧阳慧一怔满眼不信的光彩看着我疑惑的道:“那是你们的店,你说不要就不要了?那个店里可还有上万元的货呢。” 翠翠看着欧阳慧一乐道:“哥说送你就送你了,这有什么好怀疑的。” 李华看着欧阳慧的眼光中多了些狐疑,扭了头看看我又扭了头看欧阳慧赡后张了张嘴复又紧紧的闭了嘴,他的表情让我很是有些奇怪,不过想来定是欧阳慧与我们有这样的说不清的顾主关系也让他有些惊疑,便也不再相询。 “哥,中午我们不做饭了,买些回来吃你看行不行?”翠翠歪着头对着我轻笑着道。 冲着翠翠一乐,这说不定是我在这个人世上吃的最后一顿饭,当然不能再累了自己,好好的享受一番也让自己能够感受到闲逸的生活情趣,看着翠翠拉着一脸不解的欧阳慧快步而去,李华早是回过头来目光深邃的看着我。 “哥,这个妮你知不道她是谁?”李华看着我问道。 我笑了起来:“她是俺的校友,因生活困难暂时的在翠翠开的小店内作工,人相当的好,现在俺们要走了那个店当然非她莫属。” 李华看着我轻轻的摇了摇头不再说话,双眼紧紧的盯着电视机一脸的好奇,我不由的心中一乐,这个物事他还真的没有看见过,遂站起身来行到了电视机前打开了电源,随着电视机的屏幕亮了起来已然播放起了节目,从电视机一侧的喇叭里传出了震天的呼啸声。 “各位观众,中国青年足球队在第二十四届青年足球亚洲赛区一举夺得了冠军,从尔成功的获取了青年足球锦标赛的入场卷,这是国人的骄傲,让我们衷心的祝福他们在世界青年足球锦标赛上能再接再厉获的更优异的成绩。谢谢观赏。”画面一转,一名胖胖的中年人正手持着激动的大声几乎吼叫着道。在他的身后是半圆形的绿茵场,可以看见画面中远远的有些观众正在狂欢一般的大声喊叫着、蹦跳着。 我站起身来行向入灶间,蹲下身来取过铁制的火钩桶开了灶内的被碎煤球封住的火,然后站起身来提起铝制的烧水壶放入到小小的瓷制的水池内,打开水龙头接满了水后提着放到了业上,现在天气虽然已是温热,可在屋中仍然能感觉到一丝的潮寒,喝些开水也能驱逐体内的寒气。 “不管是凄风苦雨,我的心依然牵着你。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就在我的梦乡里。”电视节目里演绎着歌曲,看来已是到了每周一歌的重播的时间,探了头去看看坐在沙上的李华,正全神贯注的看着电视,不由的叹口气,这个小东西可真是累人,不过也真是太过于可怜竟然让他遇上了那么多的事,搬了小凳大灶从坐了下来,呆呆的想着心事。 红红如果收到了我的信不知她会不会告诉老人们,老人们一个个的年事已高身子骨再也受不起任何的冲击,万一她恨我将信交给老人,那可真是有些麻烦了。想来她也不会对老人们透露出我的意愿的,不管怎样讲看在过去曾有过的情义上她也应该好好的照顾好老人们,万一我回不来,给老人产养老送终的事可就全靠她了,当然我也将所有的财产许给她了,也算是对她将要做的事的一些补偿罢。 正乱乱的想着翠翠推门而入,脚步声在客厅内转了一圈后即奔向了灶间,然后在门外探了半个身子看着我一笑道:“哥,菜订好了,欧阳姐姐正在那里看着过一会便带着饭馆里的人送过来。哥,你和国师要不要喝些酒?” 我看着翠翠一乐,这个小丫头可真是越来越懂事了,想来在这个世上真是没了多少时间,还得好好的放松放自己,酒这东西正是最好的物事,在太清时万花楼自制的酒好是好可是香气太盛几乎压过了酒应有的味道,比起这个世上普通的酒水来太清的所谓最好的酒也与之相差不大。 “好,买最好的。”我看着翠翠满脸调皮的神色道,她可真是忘性太大,方才还悲悲切切凄凄惨惨,这一会儿便又是雨过天睛万事无忧了。 翠翠看着我轻轻的点了点头后即转身奔出了屋门。 回来头来灶上的水壶里的水已是被烧开咕噜噜的响个不停,蒸气在屋内迅的漫开,一只手忙将水壶提起另一只手拿着铁钩将炉圈盖了,然后提着水壶步入了客厅。 小屋内其实并无好的茶叶,只有最简单的窝窝茶,也就是最普通的普洱茶,将水壶放在地上伸手取了水杯将团成窝窝头一样的茶叶使劲掰了些后放入茶杯中,提起壶来向水杯内冲入了开水后将水杯推给了李华,泡上一杯茶看着电视,悠闲自得的可真是一种享受了。 李华根本未在意我在做些什么,只是双目紧紧的盯着电视屏未再看他处一眼。 “来了,”翠翠的声音在院中响起,随后门被推开欧阳慧先迈步而入,在她的身后紧随着进来了两个身着白上衣的饭馆内伙计打扮的年青人,每人手中托着一个大大的平底塑料托盘,盘里摞着些装满了炒好菜的瓷盘,最后进来的是双手各握着一个酒瓶的翠翠。 小伙计们端着盘到了桌几旁,然后伸手从盘中将菜一盘盘的取了下来放在了桌上快步而去,翠翠笑吟吟的凑到桌几前将手中的酒瓶放在了桌上。 欧阳慧转身进了灶屋取出了几双竹筷一一的在桌几上摆放好,翠翠已是随手拿起一个酒瓶旋开了上面瓶盖,一股说不出的酒的清香散满了屋子内的空间,香气扑鼻而入让人陶醉,李华顿时扭过头来紧紧的盯着酒瓶,嘴大张着双眼中放射出贪婪的目光。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五十一章 踏入虚空 站在了悬崖之巅上的一块巨石上向远处极目看去,一道道阳光从西方的天空透过彩云漫天而起的铺满天际,远处是山峦起伏云蒸霞蔚,可以看的出万丈峭壁下有一座宏伟的城市向远方伸展而去渐不可见,城市的规模看起来当真不小,如果放在我们那个世界也当是一座少见的城池了,不过在它的上空有一层淡淡的朝雾让我无法看清城市的模样,只是隐隐约约的可以估模出它现在的大小,其占地面积上百平方公里是有的。 这个世界还真是有些怪异,天空并不是我所熟悉的湛蓝而是带了些淡淡的粉红,空气中的氧分似乎多了些,让人总是觉的神清气爽,这里的太阳从西方升起,看来这个星球的转动与我那里的地球转的方向正好相反,忽然想起一句老话是“东方不亮西方亮”,又道是“太阳从西面升起”,不知是不是曾有人来过这里。 山崖的顶果然如同被一把大刀齐齐的消平,虽然地方并不太大,可是也能容的下几万人的身躯,崖上长满了矮矮的小灌木,上面挂了些红红绿绿的果儿,这应该就是李华所说的现在此处所有人的食物了,可是这样下去也当是不久后一个个的均会魂归西天,看着兵士们顽强的气概心里一时又多了些豪迈和心酸,这事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定要寻个好的方法将兵士们全部安全的带下山去。 回过头来悬崖上旗帜招展风声猎猎,数万的兵士们身着黑色的甲胄盔顶红缨仰着头看着我齐齐的跪在地上,胸前的护心镜在晨起的阳光中闪耀着点点的光辉,分明的看的出在他们的眼中透出对我无比的信任和绝对的狂热,想来我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如同一尊真正的大神般神圣不可动摇,这也与我同他们一起争战四方有着莫大的关系。 两个身着银盔银甲全付武装的兵士站的我的身后共同举起了一面黑色的大纛旗,虽然他们的脸上显露出因饥饿而有着太多的虚弱和疲惫,可是他们双目中透出的那种不屈的精气神让我心里十分感动。李华和翠翠在我的身旁一边一个的站了,傲然的看着巨石下方的人们,穷奇高昂着头立于李华的身边,不知它为何有那么好的精神,兵士们饿的一个个脸色有了些腊黄而它却仍是一付丝毫未受影响的模样,它不会是只喝风罢。 混鲲、女娲、颠道人、乐静信、通天、老聃、接引、准提、李华、玉女、东方诸、宁封子、广成子、郁离子、泰一、法王子、输跋陀、姓音、黄龙真人、玄女真人、四大天王、韦天、钟离权、吕纯阳、何仙姑、刘海蟾、陶元信、敬雷洁、毕宗远、吴明远、李青天、梅天顺、熊光显、石远信、孔雷拮、陈元远、林大华、王菩、温琼等人各着了不同颜色的衣衫站在巨石前满眼期待的看着我。 庞煜、邓伯温、辛汉臣、张元伯、蒋光、钟英、金游、刘吉、马胜、王善、康应、朱彦、吕魁、方角、耿通、周青远、纪雷刚、崔志旭、江飞捷、贺天祥、高克等人身着了些奇异服饰站在了大石的左侧。 在大石的右侧是彭铿、任清河、茅氏三兄弟、金咤、哪咤、木咤、张仁、白应杰、李铁拳、赵一剑、黄灿、陈中机、常风、张世泰、赵勇年、高世光、张进、方明、郑梅、黄家兄弟和点点等一干人,一个个身着盔甲清神抖擞挺胸凸肚的目不斜视,他们身上所出的威武的气势当是仙神们也无法与之相比。 默默的抬起头来看着有些粉红色的天空心里一时有着太多的说不出的感概,除去那些仙神们外面前的这些人无一不是赤胆忠心之士,现在我即然已是来到这里自然要将他们带了出去,不管怎么说我在他们的眼中毕竟还是一方霸主曾经的太清皇帝,只要我还存在于他们面前,我所拥有过的身份自然会让他们屈服,眼中的余光早看出郑梅看着我的俏眼中透出的亮异的炫彩,此时也只能当成看不见而张目扫视着石崖上的人们。 对于这些仙神们心里一直有着说不清的恐惧,也许是来自我所在的那个世界的关于他们的传说和故事,按理来讲他们的能力之强盛远远在我之上,如果他们办不到的事我根本不会再去想,对于仙道和王道的区分此时众人所站的队列早已明确的告知了我其内在的意义。 “皇上,国师,”李铁拳上前一步大声的道:“臣等已做好了出的准备,现在可否下山?” 李华扭头看了我一眼眉儿弯弯的笑着道:“出。” 李铁拳扭身对着身后跪伏在地的将士们大声喝道:“皇上有旨,将士们出。” 随着李铁拳的喊声甫落数万兵士们齐齐站起身来,整齐的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喊道:“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之洪亮直冲霄汉. 五十名士兵已是列了队后行到了我的身前一个个的对着我鞠了一躬后顺序而去,他们的脸上带着一种“将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毅然绝然的表情,眼看着他们行到了我所选定的一处我认为可以行下山去的崖口处,一条由数万人的外衣一个接一个的捆成的长长的绳索从悬壁处缓缓的放了下去,第一个兵士脸色凝重的双手紧握着绳索缓缓而下。 对于这种方法在我来此地时早已想过无数遍,古人的一些关于战事的书中也有类似的从被围困的城廓中越过城墙上向外逃亡的记载,那些记载中不少是用了些衣物汗巾之类的物事结了绳后坠下城墙顺之而去,想来悬崖再深也深不过万米,数万人的衣衫合在一起后怎么也能探的了谷底,不过再三的叮嘱李铁拳在绳上一次只能下十个人,再多唯恐绳索断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估摸着人与人之间的下行距离,推测从崖顶到谷底只不过两千余米,只要下行的人彼此间距过百米即能达到目的,虽然慢了些可也总比呆在这里等死要强了太多。 半个时辰过去后五十人的身影已是消失在山崖,他们之间的喊声一直没有断过。 第五十个兵士本已是行到了悬崖下约五十米左右的位置上,听着下面一个人的喊声传上来时即对着悬崖边站着的李铁拳大声喊了起来:“大将军,他们已到谷底了。” 李铁拳顿时跳了起来,直冲到巨石前兴奋的对着我踢腿伸拳手舞足蹈的大声喊道:“皇上、皇上,他们已下到谷底了。” 李铁拳的呐喊声在山崖上显的异常浑厚,数万的兵士们先是静静的沉默着忽然间如同已是蓄积了足够的岩浆后刹那间喷而出的火山般轰然的乱了起来,一个个抱着、搂着、跳着、笑着,也有些呆呆的站着眼中流出了开心的泪水,更多的人如同狂欢一般的大声吼唱着,即连那些仙神们也不例外。 乐静信大师看着我一笑轻轻的点了点头,我也微微一笑对着他点了点头,此时不需要太多的言语,我们可以说是从现在起已然脱困了。 其实自来到这里后心里一直有些疑问,这两次分别跨入了一方天地,可是一个在海上无人的小岛中一个在数千米高的悬崖上,不知这些通天的道为何这般结成了,看来下一个可能正如李华所说的一样处于的正喷着的火山的包围之中,不由的又摇了摇头心里暗自叹息不已。 缓缓的在石上坐了下来,扭了头对着身后站着的两名持着大纛旗的兵士摆摆手示意他们也坐下来歇息,两名兵士对着我狠狠的摇了摇头身子立的越挺拔,想了想也只能是随了他们的意了,李华和翠翠也紧紧的依着我坐在了石上。 有几个仙神慌慌张张的冲到了石崖口伏在地上向下看着,此时他们的表现实在是让我不敢恭维,看着兵士们一个个脸色安然的站立着,那种稳若泰山的气势早将仙神们比了下去。 兵士们各自有序的一个接着一个的下行,不久后即有数百人的身影在石崖口消失,如果照着这种度用不了五日我们就能全部行下山去,但愿绳索安然无恙能承受的起这般牵扯拽拉,不过按着任清河的安排,下了悬崖的兵士们会去城中寻些绳来顺着另一条较细的衣服结成的绳被拉上悬崖,然后即能有更多的人顺之而去。 默黙的看着兵士们的身影一个个的行下山去,我有了些困乏本想着躺下休息片刻,可是这一会我的一举一动无不对面前的兵士们产生影响,想了想也只好作罢,强自挺着已是有些酸麻的腰在石上盘腿端坐。 在临出来此地之前,李华终于将从翠翠身上取走后放入陶像的的光团还给了翠翠,当时翠翠拉着我的手让我感觉到内息如同奔腾的海啸般顺着翠翠的手冲入我的身内,当时可真是有些着了急,本想着甩开翠翠的手后让她体内的气息能够完整的留存在她的体内,可是耳中听着了李华的话语,方才知道那些涌过来的气息本就是来自我的身内,这只不过是因为翠翠取回了自己的气息后我传给她的气息便无法在她身内存留返了回来。 对于这个结果我并不是太明了,不过隐隐的可以想到些,当是因为我所修的内息为阳刚而翠翠所修的为阴柔,当李华将她的内息还给她时她体内留存下来的我所传给她的内息自然无法再保留下去,只能返回到我的体内。如果她强行将那些气息留下来,只能是阴阳互撞而给她的身体带来些伤害。 刚到这个时空踏上悬崖上在巨石上现身时,不少的兵士们认出了我顿时乱了起来,更多的将士们看着我失声痛哭,这让李华有些尴尬不已,不过随后众将军们纷纷的围住了我,黄灿和陈中机二人眼中还流下了欢喜的泪水,这种情感真是让我也有些开心不已。 猛然间感觉到怀里有些东西在衣服内四处乱乱冲撞,急忙解开了衬衣位于胸前的两个钮扣,数道蓝光闪过直落在了石前,随后一阵风沙起处六只浑身长满了洁白的长毛的庞大的狮子耀武扬威的出现在了石下,只不过其中一只的身形比其它五只要小了太多。 兵士们顿时慌乱了起来,不少人大声吆喝着抽出了腰间悬着的弯刀缓缓的围了上来,将军们纷纷的怪叫着举着手中的武器挡在了石前,左侧原本站着的仙神们有不少已然远远的逃入了兵士们所列成了的队列之中,将身子躲在兵士们的身后远远的向这边观望着。 我有了些生楞,怔怔的看着石前的狮子们心里忽然记起了那六只浑沌,如果这是它们的模样看来它们也只是一些生命罢了,能在此地显形说明它们原来的身体在下一个世界的镜像中已然消亡。 对于这个问题我也曾与李华好好的计议过,对于镜像中的物事真实与虚幻的存在究竟该如何去看待,李华只是摇着头说不出话来,看来他也未能彻底的明白直实与虚幻的区别和联系。 六只白狮子对着我摇头摆尾的极尽示好,我不由的笑了起来,翠翠看着我想了片刻后即恐惧的将身子依入了我的怀中,偷眼看着白狮子在巨石前伏下身后才高兴了起来。 李华身边的穷奇本来随着李华坐下后也趴在了石上,可是这一时明显的有些畏惧,将个诺大的身躯不停的移动着藏在了李华的身后,看来穷奇果然只能在凶神中排名在第三位。 黄灿紧张的不时回头看着我,然后挥动手中的兵器不停的对着六只白狮子比划着,我急忙对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如此尽可放心,黄灿呆呆的看了看我想了想后便悄然笑了起来,随后强行的拉着正与他并排而立想保护我的将军们行回到了大石的右侧站了,兵士们看着将军们的动作后也慢慢的安静下来退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不过一个个脸上紧张的神色依然未变。 这几只白狮子状的浑沌出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如果让它们顺着绳索下行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们在这里饿的活活的失去了性命,只不过曾听翠翠说过它们原本是靠着我的气息而生存,这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处理此事了,还是再好好的想想。 坐在石上不再说话,一整天就这样过去,看着日头在东方沉下了山后一些兵士们开始拔些灌木在崖顶上生起火来,不久后火堆东一处西一处的迅的燃烧起来将山顶映的通明。 众将军一个个的也坐在了地上,随着玉女和那些大神们而来的曾经的散仙游神们开始有了些忙乱,李铁拳带着数百的将士冷眼看着一个个吵嚷着争着冲将过来又无奈的退回去的人,对于这些人在他的心中原本就没有好感,如果他们硬要冲击已是安然下山的队伍,说不定立时会被心里暗藏着愤怒的兵将们扔下山去。 体内的气息鼓荡着让我的身体有了些难受,过分强大的力量在我身内冲撞着渐渐的合在了一起,一时身体又成了大海一般将体内的一切全部淹没,不过下丹田中的那个星点依然缓缓的转动着,疯狂的吸入着靠近它身边的一切,这让我有了些担心,本来想问问李华,可是看着他微闭了双眸行起功来,只好抱紧了怀里的翠翠,夜晚还是有些寒冷的,更何况在了这么高的四周无遮无拦的悬崖顶上。 风渐的大了起来,悬崖边上守护着的兵将们又是一阵的欢呼,一条大绳被细些的布条慢慢的提了上来,看来下山而去的兵士们不知费了多少的气力才将绳索一点点的挪了上来,这可是冒着生命的危险,看着兵士们迅的将大绳捆在一块块的大石上固定下来后,李铁拳和黄灿指挥着更多的兵士们顺绳而下,下行的度自然是加快了许多。 在石上一直坐到了天亮,已有近两成的兵士行下了山去,当一缕阳光照上了悬崖后我扭了头看了看李华,这才觉他也正正的看着我,想来他也有与我一样的想法就是到了我们下山的时候了。 拉着翠翠缓缓的站起身来,看着她睡眼朦胧的晃着身子便也只好再次将她揽于怀中向四看去,兵士们行进的极为有序,一个个的排着队向着悬崖边的绳索而行,一个个下行的间隔的时间也真是不少,看来兵将们已是完全明白了我的想法自觉而为,对于他们所拥有的强烈的团队观念心里当然是暗自赞叹不已。 此时方才现山崖上的灌木生长的极有规律,站在石上看去一排排一列列的如同将士们行进的队列一般很是醒目,心里不由的有了些奇怪,这一定不是自然形成的,说不定在从前的某个时候有个什么人在山顶种植了它们,可是这崖顶距谷底极深可以说是飞鸟也绝了迹,如何能有人上来专心的种些生了果儿的树丛,说不定这里面还真的别有玄机。 猛然间看着阳光照射下在崖顶中间的四颗灌木中似乎出了一道不太引人注目的光,心里顿时有了些紧张,不知那里有些什么可是不能让兵士们再受些伤害,遂松开了抱着翠翠身子的手一步行到了大石边纵身跳下,向着山崖正中的灌木快步而行,兵士们顿时顺着我行进的方向纷纷的让开身后形成了一条笔直的小道,直直的奔到了悬崖正中由四颗灌木形成的方形的空地前,树丛上有着太多的小刺,而且中间所围起的空地仅容两人站了,遂小心的停住了脚步仔细的观察起来。 “哥,这是大路。”李华在我的身后大声的惊喜的喊叫了起来:“李大哥,快些通知人不要再从那边下去了,俺们顺着大路走。” 我呆呆的听着李华的话不知何意,透过树丛看去空地中间明明的只是些石块,石块的两侧微微的聚了些土后才给灌木生长创造了必要的条件,如果这里是条大路我怎么看不出来,何况这条大路也太高了些。 “众将士听令全部回到各自的队中,国师有令我们从大路下去。”李铁拳的声音的确是很是了得,在呼呼作响的风中听起来依然十分的清晰。 “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李华行到了我的身边扭头看着我一脸激动的样儿慌乱的道:“俺寻了那么久也没看出来,你这一来就解决了,你果真儿是颗俺的福星。” 看着李华我不由的乐了起来,这个地太也明显不过,如果这里是条大路那么我们遇上的所有的问题也都迎风而解,想了想只要随着李华而去就行,看出来看不出来的已是不太重要了。 颠道人、乐静信和玉女三人已是快步的行到了我们的身边,一脸疑惑的看着李华,只不过并未出言相询。 李华只是笑着看了看几人后对着身后已是奔了来的李铁拳和任清河大声道:“通知下去,所有的将士手拉着手与俺们同行,半个时辰后俺们下山。” 李铁拳和任清河慌忙的应了后复又奔去,随后兵士们一阵阵的欢呼声即一路而去,看来兵士们得知消息后一个个欢欣鼓舞,虽然从绳索而下也不失是一个好方法,只不过山有些过于的高从上而下所需的时间便也长了些,下行过程中人的精神一直处于万分坚张的状况中,稍不留意即会损了命,能寻出条大路来当然便是最为理想的下山的方式了。 仙神们按着李铁拳的要求迅捷的排成了一路纵队,兵士们也一个个的排起了长龙,一个手抓着一个静静的等候着出的指令。李华指挥着站在身后的将士们开始将灌木用弯刀砍了起来,不久后即打开了通向树丛正中的路。 翠翠奔到了我的身边紧紧的抓着我的胳膊不再松开,李铁拳指挥着众人开始缓缓迈着步进入了灌木组成的方形空地,眼看他们一个个的去后即消失不见了,我几乎不相信了自己的眼睛。 两路队列行进的很快,一个个紧跟着均是凭空消失也不知他们去了何处,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山顶上只剩下了我们十几人,李铁拳不理睬我让他随着而去的话语同彭铿一起站在了我的身后一步不离,李华对着我一笑我知道这也该我们顺着他口中的大道逍遥而去了,紧紧的拉着翠翠的手同李华一起迈步进了空地。 这一步踏出可真是两样天地,眼前已然没了山顶的景,一条宽宽的大道正正的从我的脚下平伸而去,不远处将士们的身影隐约可见,看来这还真是如李华所说是一条坦途了。 阳光很盛照在身上有些暖暖的感觉,大路两旁的景根本看不清似乎是融化在了阳光中,拉着翠翠的手同李华一起并肩而去,李华的身边紧随着穷奇,在我的身后是六只浑沌,最后走的是那些忠心耿耿的将军们。 如此一步步的行来约有一个时辰,看着阳光渐渐弱了下去后一步跨出眼前景色又是一变,我们正正的位于了一方高耸入云的岩壁下,两道绳索直直坠落到地面,顺着绳索向上看去,有几个小的几乎难以辨认的身影附在岩壁上缓缓而下,想来那些影正是还未下得了山的兵士。 扭了头向身后看去,彭铿、李铁拳、赵一剑、黄灿、陈中机、张世泰、赵勇年、高世光、张进、方明一个个凭空而现,仙家的法术果真是了得。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五十二章 一战定天下(一) 山谷中本就树林茂盛到处都可看着些野果,一条小溪蜿蜒而去,将士们一个个兴奋的早已是忘记的数日来的饥饿和疲惫,沿着弯弯曲曲的小溪笑声不断,抬起头看了看日光正正的照在脸上时间已是近了午时,李铁拳不等我说话即飞快的传令下去,让兵士们在山谷中四处寻些可以吃的东西以保持好体力。 几名亲兵四处寻找来了些可以吃的东西,生起了火堆后竟然还烤了几只山雀,用头盔盛了水后架在火堆上烧起水来,看来将士们有着自己生存的方式,不久后随意坐在草地上的我的面前也摆放了一头盔的野菜汤,喝了一口后觉很是爽口,野菜的香味不是家中种的蔬菜可以相比的,李华和翠翠两人干脆一人抱着一顶头盔喝的满头大汗。 仙神们自已一个个的围着生起的篝火分几处坐了,想来他们也有着自己的食物,即然进到了山谷中每一片树叶也足可食用,更何况还有着被惊的满地乱跑的小动物们,弓箭到处小动物岂不是一个个的头仰身翻。 喝完了菜汤感觉着浑身舒坦和只想躺下来好好的歇息,方将身子平躺在了草地上脸上就感受到温和的阳光,翠翠已是头枕在我的胸上倒了下来,片刻间已是闭上了双眼就要睡去,这时李华伸手摇了摇我的身子对着我小声说起话来。 “哥,乐大师和玉女过来了。”李华小声的道:“你千万别惹他们生气好不好?”脸上带着的是软软的恳求的表情。 我看着李华叹了口气默默的点了点头,李华这句话可真是让人觉的即可怜又心疼,那些仙神们岂是好惹的,他一定也受了他们不少的气而强行忍受着,那些人一个个均是自以为是,给我的感觉是他们总是以自己为中心,对于身外的事习惯于意指气使的说了就算,这也与他们修行时再也没有一个个在旁相助有着莫大的关系,他们修成了现在的移海倒海的功力当然也就养成了独自问事、独自判断和独自行动的性格。 乐静信大师依然是风度翩翩的缓步而来,长长的胡须在清风中飘舞不定,一付仙神所应有飘逸的气势,玉女是一步三摇很是吟持的随在了乐大师的身旁慢慢而行,长长的裙裾在风中不停的抖动着显的很是端庄。不管怎么说他们的年数可是大了我太多太多,无论如何也不能失了礼数,忙拉着翠翠站起身来看着他们行上了小坡,李华一脸恭敬的站在了我的身侧看着两人到了身边。 “你果然不错,”乐静信看着我微笑着道:“我们都坐下罢,也不用太拘束了,同是修道之人当以友人相对,没有那些琐碎的礼节。”一边说着一边矮身坐在了草地上,向我挥着手表示让我们坐下来。 玉女脸色平静的几乎看不出她究竟在想什么没有一点表情,看着她伸手抚住了长裙后斜着身子坐在了乐静信的身边,我拉着翠翠也坐了下来,李华紧挨着我盘起了腿。我心里依然对玉女有着浓浓的恨意,虽然有人说过“逝者如斯夫”,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好了,可心底深处怎么都无法摆脱对她的那种说不清的怨气,也使我看着她的目光始终有那么些冷淡。 “我们来到这里已几天了,现在总算脱出了困境,”乐静信大师脸上有些笑容的看着我缓缓的道:“也并不是我们现不了那条大道的所在,实在是因为我们来到这里已然没有了当初的能力几乎都有些慌乱起来,现在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一般只不过身居了些武功罢了,这个事你要清楚,也就是说现在我们将要面临的一些未知的困难我们已没有多少的能力来解决,所以对于今后根本不容我们乐观,对于以后我们如何行事小友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 李华怔怔的看着我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出话来,脸上的表情也显的有些怪异,他的心情我当然能够理解,这些仙神跨入了这方天地一如我当初跨入了太清一般身居的功法已荡然无存,所具有的能力仅仅是有着修成的强大的内息和所持有的武功了。 “俺也没有太好的想法,”我看着乐静信大师认真的道:“现在俺们不知在何处,想来距那个国度也不过几十里的路程,也不知那里由那方神灵所统治,如果能容俺们安身那当然是好,如果与俺们做了敌,这事可还真的不太好办。” 玉女轻启朱唇看着我慢慢的道:“我们现在都已是普通人,与这里的人们并无二致,如果与人争斗看起来还不如你们带来的那些士兵,所以你还的要做个先锋去城里看看能不能寻些住的地方顺便再找些吃的回来。”说完轻轻的舔了舔有些干裂的红唇。 我心里渐渐的有了些怒气,这个人真是好无道理,自已不去想着如何让这些随着来的人好生休养几日如何去解决些生活上的问题,却将所有的事推与他人去做,真是自私到了极至,我也并没有任何的义务为他们做事,想到这里方想说话李华已是“呵呵”的笑了起来。 “当然、当然,”李华脸上堆满了笑容看着玉女道:“大姐姐这么说就显的俺们有些生分了,都是一起来的俺们当然应该走在前面为大家伙探探路,大姐姐只管放心,俺们那些将军们一定派了人出去打听了,可能不久就有回话。” 我看着李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怎么这会儿一点骨气也没有,在我面前的玉女可是使了些不应有的手段让我失去了几个亲人,这事如何能不与她计较,李华也应了解我的感情,我们也并不欠他们什么,严格的说来李华还相当于上了他们的当,逼不得已的毫无办法只能靠着不停的努力的才能苦苦求生,这样随口应了可真是让我有了些忿忿不平。 “那就好,”乐大师看了看我轻轻的点了点头道:“这个事你们还的多费心了,看来我们带来的那些人与你们带来的这些人比较起来还真是有些不如了。”说着扭头向着不远处小溪边上正乱乱争吵的几位散仙们看了看,“他们只会自已顾自己,如果事临到头上只怕是跑的比千里马还要快了些。”说完轻轻的摇了摇头。 顺着乐大师的目光向溪畔看去,听着那里传来的隐隐的争吵声心里已是有了些明白,原来那几位散仙正在为从小溪中捉到了一些鱼一类的生物该归谁的问题而几乎动起手来,听着那南腔北调相互已是漫骂而起的声心里一时觉的有些好笑,这些人根本目无他人,无论从严明的纪律还是相互的关爱上来说与我们带来的将士相比那可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启秉皇上、国师,派出的讯兵已归,为吾皇和国师带来天大的喜讯。”黄灿笑吟吟的站在缓坡下对着我和李华大声的道。 “快告诉俺们那边是个什么情况?”李华看着黄灿急忙的问道。 黄灿看着李华满面笑容的道:“诺。那座城池本就是个国家名叫密都,国王叫武罗,性情委实残暴,国中约有人口二十余万,将士不足一万。城池共有六座城门很是古老,讯兵说城墙虽厚可是根本经不起炮击,城里的百姓们生活很是穷苦,不过听百姓说出了城南门一直向南还有一些小的国家均是不足几万人,我们在的这座山被他们称为青要山”。 我怔怔的听着黄灿说的话不由的又是一阵心悸,看来我们那个世界上还真的有人来过这里。别的不说光是我所知的那位惶惶真子定是来过这里的人的其中一员,他们最后还是返回了故土终老于家乡,这个世界曾有过的一些奧秘也定然是他们带了回去。 青要山的名声很是了得,家乡的老人们也时时的提起它的所在,据他们说青要山本是一代天帝的都邑,那位大神禹的生父即没于此城的南方不远处,青要山按老人们的说法是应是个天下少有的奇女子所居之处,如此看来这座山从崖顶至山谷的通途也定是那位女神所为。 细细的想了想已是听不清黄灿在说些什么,只是在心底暗暗的盘算着,按理这处城池应是个名叫太元的国家,不知为何又有了别的名,是不是我们行错了路踏上了另一条趾途。 李华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黄将军辛苦,先去歇歇,等俺哥想一想后再告诉你行不?” 黄灿忙大声应了,然后转身行下坡去。 我并未在意李华说些什么,只是脑海中一直不停的思索着,如果真想要夺下这座城池也并不太难。对手了不起不过万余将士如何能与我们所带的虎狼之兵相抗衡,现在最重要是先稳定下来再去寻那个继续向前的大道,即然李华已去过太玄之地,在这里也停不了多久,如果将这个国家的统治者推翻是不是合适心里也犯了些嘀咕。 “你想好了没有?”玉女对着我瞪着眼道:“这天说黑就黑,你还不快些派人出去找些吃的回来?要不晚上我们可就要饿肚子了。” 我根本未再理睬玉女,这人可真是蛮横霸道的紧,想要吃的尽管自己去找又没有人拦着,何必冲着我些莫名其妙的火气,拉着翠翠站起身来转身行下了坡,彭铿等将领快步迎了过来,我不由的暗暗得意的笑了,这一时已是将玉女几人甩在了身后,他们大可自己解决不必对着我吆三喝四的。 彭铿、李铁拳和赵一剑几人已是围住了我开心的笑着,引着我和翠翠行到了一堆火堆旁,然后坐在了围着火堆乱乱摆放着的树杆和树墩上。 火堆上用树杆架起了两个树杈,几根已是被去了皮的细树杆上串着些不知是什么物事的肉正被燃起的火苗烤的“嗞嗞”作响,闻起来可真是香气扑鼻,翠翠已然睁大了双眼咽着口水紧盯着那些烤肉,黄灿一乐伸将一根树杆从木架上取了下来后递给了翠翠。 翠翠随手接过一手持了木杆一手小心的从烤肉上撕扯了一片肉鼓着小嘴使劲的吹着气然后放入口中细细的品了品,忽然欢喜的娇声大呼了起来,双手齐上将肉从树杆上取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烤肉有些地方已是被烤的焦糊,脸上便被抹了些黑色的痕迹,众人顿时大笑了起来,翠翠似乎根本未听见一般只是自顾自的对着烤肉着狠。 “皇上,我们是不是准备攻打那座城?”陈中机看着我小心的问道。 我点了点头,依着李华所说这数万人中有些根本再也无法前行,必须将他们按置好后我才能放心的离去,这一仗看来已然无法避免,只能尽量的的小心些保护好百姓们,让他们少伤一些也就是了。 “任将军可有什么办法教俺?”我看着默默坐着的任清河道,这个人在我的心里可真是一身的好本领,众将军中几乎无人能与之为敌,想着与他争斗时他几乎算无遗策的计谋让我从心里钦服,他出的主意一定是最好的,遂满心期待的看着他。 任清看着我轻轻一笑微微点了点头道:“皇上大可放心,方才问了问讯兵后已有了些主意。” 赵一剑不耐烦的大声道:“有什么话老将军你就快些说出来,不然真是要将人急的去跳崖。” 高士光笑着道:“你也不用太心急。” 任清河笑着随手取了根树枝剥去了枝叶后在地上画了起来,众将领一个个的屏住了呼息认真的看着树枝的移动,只看了片刻张世泰已然大声喝起采来。 依着任清河的想法是先派数十人于天黑前混入城中,然后散于城中各主要的街口里弄,对于一些大型的建筑却是不去理睬,主要是考虑今后还要重建的问题,对于一些败旧的民房则可大下其手,在夜半时举火焚之导致城中混乱,想来城内的人对于是否有人偷袭之事根本不会去考虑,乘着天黑数十人分作六个小队分奔六座城门后强行将守城的兵将们驱下城墙然后打开城门。 数万的兵将们分成七路分别由七个将领各自带了队后于夜幕降临时潜在城下,待城门大开后突入城内,六路人马从六个方向直杀奔皇宫,主要目的是辖制国王后逼其退位,不过不要将皇宫烧毁应该尽力的予以保全,一座古城毕竟有着它应有的文明,第七路人马却不进城在城外游击,目的是活捉一切可能外逃的皇亲贵族,此战全在夜里进行,如果没有什么大的意外天亮时城内已是安定了。 怔怔的听着任清河的计谋我不由的一阵阵的心寒,如果我是对方的国王明知道敌将来袭也无法将一座城守的周全,城里起了火后百姓们自然乱成一团,兵将们不明所以自是只能坚守在自已的岗位上,这样以来受到攻击的苦苦盼着援兵,而援兵的将领又不知到底出了何事夜间在城内根本不敢用兵,更何况六路人马的人数总和也过了对手,一路呼啸而去撞入皇宫不用想结局也早已是定了。 鼓铿开心的看着任清河抖动着白色的胡须赞叹不已,右手的大姆指对着任清河不住的晃动,想来也是心服口服了。 即然已是有了计划当然最主要的便是实施,看着鼓铿和李铁拳点了点头后,两人相视一笑起身离去,赵一剑、黄灿、陈中机、张世泰、赵勇年、高世光、张进、方明等人也慌忙的站起了身紧追不舍,另一堆火堆旁坐着的茅氏三兄弟、金咤、哪咤、木咤、张仁、白应杰、郑梅、黄家兄弟和点点等人起身行了过来围着我说笑起来,翠翠依然是谁也不理的一口口的吃着香气宜人的烤肉,时不时的将串着肉的树杆伸向火堆继续着让肉串应该烤的更香一些的工作。 乱乱的与众将军说着些离别后相逢时应说的话,时间不知不觉的已是过去了近一个时辰,李铁拳自个儿奔了回来,接着安排三位太子带着几十人先行入城的事,然后是张仁、白应杰和常风也分别带着几十人入城,听了安排后众将纷纷领命。我当然想随着先入城的人去看看那座古城,对于传说的这方天地心里早是景仰不已,古人说“天地玄黄、青要大运”,我当然不能错过这个最好的观战的时机了。 对于我的请求众将军们根本不同意,用他们的话说是我这是去涉险,如今我好不容易的来到了他们的身边自然决无再让我去拚命的打算,只要我能稳稳的坐于后方他们心中便有了底气,这么个小小的城池拿下来也是易如反掌,我也只好勉强的同意了。 在任清河的调配下众将军各自人生领了任务然后一个个的离去,对于几十里山路他们根本不看在眼里,不过一个个似乎有些心急的带着兵士们早早的踏上了征程。 当翠翠终于吃完了烤肉时众仙神一个个的似乎才明白了过来,李华有些开心的快步行到了我的身边坐了下来,他的眼中闪着些让我实在是猜不透的狡颉的光芒。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五十三章 一战定天下(二) 天黑下来时我已是开始的担心,不管怎样说来身边的这些人一个个的无所畏惧的顺从着我的想法勇往直前,对于自己的生命能否延续下去根本上就是毫不介意。在他们的心中只要认定了一个人做为他的朋友,他便可将满腔热血端到朋友的面前而依然开心无限,其实对我来说他们在我的心中何尝不是如此了,前面他们在征战而我却躲在山谷里远离战场,这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想了想后便让亲兵传令,所有的人务必即刻起程赶赴密都城。 不到半个时辰山谷中剩下的不足两千余将士在茅氏三兄弟的带领下列了队,我、李华和翠翠行在了队伍的最前方,看着将士们神气勃的随在了我们的身后快步而行,心里有了些说不出的傲然之气,冷眼看着那些所谓的仙神们乱哄哄拥挤在队伍的侧方,从心里有些瞧不起他们,如果此时让他们去迎敌能有一半人留下来与敌搏杀已是万幸了。 山间的小道其实并不好走,时不时的需要翻过一些巨大的石块和高高矮矮的窄坡,也多亏了有讯兵已是在白日里摸清了前行的道路,这一时听着他们不停的喊着些只有他们才能明白的话语,有时在经过一些弯道时可以看到他们手拉着手的站在靠近危险的坡道边指挥着将士们踏上应行走的小道,虽然现在不能燃起火把,可是我依然能看清他们一个个年轻的面容,他们的脸上均带着些开心和认真的表情。 顺着山谷一路行来约一个时辰后即转出了小道,面前顿时感觉到夜间的凉风习习,努力的想看清面前的景色,只是可惜毕竟是在黑漆漆的夜晚目光所至也只能分的清前面已是一片开阔地,随着讯兵的指引再行了约三十余里路已然行上了一条大道,将士们和行军度顿时加快不少,想来再行个七八里路便可到达密都城下了。 正行之时,乐静信和颠道人大步的到了我的身侧,颠道人一把拉开了李华与我并肩快步而行,我也懒的理睬,这个人虽然本领高强可是行事完全凭着自己的喜好根本不问清红皂白,随心所欲的按自己的想法办事,看也没再看他一眼,反手将翠翠抱在了怀里继续大步向前,翠翠这一路随着我几乎是小跑一般的根本没有歇脚,时不时的能听着她喘着粗气紧紧的随在了我的身前身后,也不能再将她累着了。 “报,”一个讯兵猛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对着我大声的道:“再有半个时辰各位将军便准备攻击了,李将军得知皇上赶来便传了信来,请皇上暂时歇于此处,待城中安定后再入城不迟。” 我点了点头,这个李铁拳还真是统兵之材,也知道我若冒失而去说不定会让城里的军兵们有所查觉,那样反而会对整个计划的实施带来不应有的变数。 于是对着讯兵缓缓的道:“好,俺们就在这里歇了,你传令下去,所有的人就地安坐不得妄动,不听军令者,斩。” 讯兵大声的应道:“诺”,转身向着我身后的队伍飞奔而去,这必是去寻找那些领兵的将领。 没多久队伍中便响起了将领们的此起彼伏的喊声,“皇上有旨就地安坐,有违者立斩不赦”、“就地安坐”、“不得妄动”、“坐下”,然后便是与仙神们的争执的声音,“你给老子坐下”、“信不信我宰了你”、“我们又不是你们的人你管不着我们”、“你算什么东西对我们如此说话”、“与我拿下”、“给老子冲上去,斩了那厮”。 乱乱的声音在队伍前后顿时响了起来,不时有些刀剑的撞击声和人的惨呼声,我丝毫不为所动,这么多的将士对付一、两个不听话的散仙相当于杀鸡使了宰牛的刀,看着身侧的大路旁有些高高低低的石头便抱着翠翠行了过去后在石上坐了下来,六只浑沌跟着我伏在了我的身后,李华与我一步不离的也行了过来后坐在了我的身边,颠道人快步追着李华也奔了过来,将道袍后摆一撩后端端的坐在了我的对面的一方大石上。 “都与我住手。”乐静信大师的怒吼声从队伍中远远的传了过来:“你看看你们那里像个修行之人,简直连草寇也不如,真不知你们平时里都学了些什么,你还想对着我挥刀么?还长能耐了你。你们一点也没有学到一个修行之人该学的东西,与将士们比起来你们可真是差的太远,真后悔带你们来这里,一点忙帮不上还净拖后腿,你还不住手?”随后听的一声怪叫伴着一声惨呼长长的队列终于安静了下来。 “谢大师,”茅盈的声音异常洪亮:“队伍行进时需要安守军纪,各位如果不愿与我们同行大可自行离去,不必再受我们的节制,有没有人要离开的?” 颠道人缓缓的伸了手指抠着鼻孔对着我道:“你可真行,这么多人都愿意听你的,也不知你到底那里比我们强。现在你决定要攻那座城池,是不是又打算将城里的百姓全部屠杀干净了?告诉你小子,只要有我在你那是白日做梦。” 我一时有些恼怒的不由的大笑了起来,这个颠道人可真是自以为是的紧,无论做什么事总是从自已的角度去看待一切,随了自己的心情根本不顾他人的感受,如果有人违背了其意愿就拳脚相加的不容人辨驳,在太清时他以南郡为借口对着我大摆了摆他的那双真是了不得的大脚,竟然要置我于死地,现在这般说话分明是又要来干涉我行事的方式,岂能容你这般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了。 看着颠道人我一字一顿的冷冷的道:“大师说的没错,明天天一亮这座城池将不复存在,城里的人一个也不会活下来,你认为咋样?” 颠道人立时停止了他继续吃力的挖鼻孔的动做,呆呆的看着我道:“你真的是这么想的,你还真了不起了,如果你敢动一动城里的百姓信不信我让你血溅当场?” 我放声大笑起来,心里的怒火腾腾而起,这个人可真是不知好歹,也不动动脑筋想一想,要不是我来到这里他怎能还有命在?我现在的所做所为正是为他们考虑,这让我从心里觉的其万分厌恶,如果他不是一位让天下人人敬仰的仙神我一定会拚了命与他搏上一搏,谁输谁赢还真的说不定了,他们来到这里一如我当初奔入太清一般没了丝毫的功法,虽然武功依然没变可毕竟那是些硬功而少了变幻。 “你不让俺那样做俺还偏要那样做,”看着颠道人强压着心里的怒火大声的喝道:“来人。”随着我的喊声一位亲兵匆匆的跑到我身边单腿着了地,看着亲兵遂接着道,“传俺的令,在阵前各位将军从现在起可以无所顾忌的对城起攻击,伤不伤这里的人对俺来说不太要紧,就算是将城里的人全部砍了俺也不会责备任何人,去罢。” 讯兵大声的应了站起了身方想离去,颠道人已是一蹦而起对着我破口大骂:“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你想伤害百姓也得问问我同不同意。来,放马过来,与我一战不死不休。” 李华慌忙的站了起来对着讯兵道:“这话先不要传了,你去罢。”然后扭了头对着伸了手正不停的向上捋着宽袖的颠道人笑着道:“大师这是何苦呢?俺知道俺哥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俺哥可爱护百姓了,你还是先消消气坐下来再说。” 颠道人看了李华一眼气哼哼的道:“好,这事先到这里,”然后对着我沉声的道,“如果城里的百姓被你随意的处置,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说完使劲的跺了跺脚转身扬长而去。 看着颠道人的身影融入了夜色中我心里对李华有了些不满,如果李华被人这样呵斥我一定会挥拳相向对着那个人不会轻易罢手,可这会李华一个劲儿的息事宁人,也不知他以后在我不在时能不能对付的了这些人。 低了头看了看翠翠,见她双手握成了两个粉拳,看来只要颠道人对着我一出手她即会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与之相抗,心里一时又有些温暖。正在这时队列中有人大声的喊了起来,“城里起火了,快看,城里起火了”,更多的兵士们也立时大声的喊了起来,“好大的火”、“一定是将军们得手了”,声音吵杂乱乱的在队伍中而起。 扭了头向着密都城的方向看去,城所在的那个方向火光已然是冲天而起,片刻后即将城上方的天空映的通红,看来先入城的将军们已是在城内四处放起火来,于是将翠翠缓缓的抱起放在地上后站起身来,对着身后站立着的护卫亲兵们大声的道:“传令下去,分作十队,向密都城进。” 三、四个亲兵们大声的应了,迅的向队列中跑去,随后即看着将士们一阵混乱后列了队,接着一队队将士们从我身边经过向着密都城快步而去。 “皇上,”茅固大步到了我的身前团了手微弯了腰后道:“我们这一去是否加入攻城的队伍?” 攻城的队伍早已在任清河的安排下有着各自的目标,那些提前作好的计划根本不容被搅乱,想了想后对着茅固道为:“真人可带着兵士们分散在几个城门外,协助捉拿一切想突出城外的皇亲们,如果是百姓直管放行,不过要严防官家之人化装成百姓的模样混出城出就是了。” 这时茅盈和茅衷也来到了茅固的身边,听了我说的话即齐声的应了,三人转身追着队伍而去,我拉着李华缓步走在了队列的最后,翠翠紧紧的抓着我的胳膊挪动着脚步,乐静信和玉女带着那些三三两两不住口的说话的乱哄哄向前拥去的仙神们行在了我们的后面。 一路无话,不到小半个时辰我们已然安抵城下,有讯后早来通报得知将军们带着将士们已是攻入城去,各方依计而行进展均顺利的让人有些不敢相信,留守城外的彭铿和茅家兄弟已是合兵一处后又分成了六队分别把守了六座城门,将慌乱间想逃出城去的百姓们已然驱赶到在城东门外的一处旷野中,城里的兵将的喊杀声伴着百姓们的哭喊声已是震天的响起。 火光将城里城外映的通亮,将军们行事向来只计结果不理过程,只要达到目的便可不择手段,这其实是正确的,战场之上不是你去就是我亡,为了保住自已最大限度的消灭对手伤上些百姓也是再所难免的,只是不要刻意而为就是了,对此我也没有任何的异议,致于结果当然是我所企求的。 一夜喊杀声伴着西方天空的渐渐明亮而弱了下来,站在东门外看着面前在晨风中嗦嗦抖的数万百姓们心里一时也有了些不忍,许多的百姓们看着我的目光中透出隐隐的恨意,也只是笑了笑不再理会。战争向来是属于个别人的所为与百姓们有何关系,他们不过是被统治他们的人利用罢了,我何尝不也是这么做的。 “哥,放了他们罢。”李华站在了我的身边看着我犹犹豫豫的道:“让他们家去,你看他们扶老携幼的可真是可怜,好些的人都没有穿外衣只着的内裤,这样可是要得病的。” 我看着李华笑了笑,其实这时反而不能让百姓们离去,让他们在我们的身边是最好的保护他们的方式,如果放他们离去城里依然是兵将纵横,那才是将他们置于最危险的环境里了。 “华子,”我轻轻的对着李华道:“你说他们在这里安全还是在城里安全?” 李华眨着大眼看着我想了片刻后即笑了起来:“哥说的是呢,当然是在俺们的身边最安全了,不过不能看他们现在一个个的惊慌失措,还是让兵将们好好的安抚一些才是。” 我看着李华点了点头,李华冲着我一笑扭回头对着身后站着的亲兵们道:“快些通知将军们去安抚好百姓,不要让他们慌乱,告诉他们俺们是来自太清的天兵来救他们来了,想想办法让他们不再与俺们为敌就成。” 缓缓的转了身拉着李华和翠翠向着城门而去,黄灿正带着数百亲兵飞快的向着城门跑来,远远的看见我即笑着迎了过来。 “皇上、国师大喜,我们捉住了武罗,不过也经过一场拚杀,”黄灿跑到我的身边笑嘻嘻的道:“那家伙还真的不好对付,金咤、哪咤和木咤三个人加上李将军和常将军才将那个人制服,这些好了,各位将军正对城里展开清捕,争取将那些皇亲官吏们一个也不放过。” 我笑着点了点头,这也就是说这座城池从现在起已然是换了主人,三人抬脚向着皇宫的方向而行,黄灿紧紧的随在了身后,一路上并未见着预想中的城里的民房倒塌火焚的景,到是在不少的空地上堆着些还冒着青烟的灰烬,心里顿时明白了,那些大火不过是扰人耳目,至于百姓们并未有多少的损失。 沿途遇上了些将士们一个个看着我们拜伏在地,口中不停的喊着“万岁”,我和李华也只好笑着对着他们挥着手,不久将军们得知我已进城的消息后即一个个的跑来相见,对于他们来说攻城掠地会带给他们快意,如果让他们闲在家中过不了多久即没了精神,这一战虽然并未遇过些像样的反抗,可毕竟拿下了一方城池将一个国度就此握于自己的手心之内,这给将军们带来的欣喜自然是少不了的。 天大亮时,除了彭铿、张世泰和赵勇年三将在城外收容百姓们外,其他的将领均是开心的大笑着拥在了我们身边一起向着皇宫而去,得知我们几人去了皇宫时,在城外的几位将领便也飞快的向皇宫赶来。 密都城其实并没有老人们口中所描绘那种金砖作了城墙银砖铺了大路的景,到处是些破旧不堪的土砖盖的屋宇,虽然皇宫有些气势,可看起来也是破旧的让人有些不忍再看,城里的大道虽然是些石子铺就可也太过于狭窄,如果让两挂大车相并而行人们便无法行走只能闪躲在屋宇下。 不过皇宫的风火大墙还是高有三四丈开外,进了皇宫的那两扇已是布满了有些风雨侵蚀的印迹的大门后便是一处足有个足球场大的空地,此时空地里已是黑压压的跪满了人,细细的看去当是宫内的一些妇人和官员,耳边也听着他们不时的责骂声,随后即换来将士们的拳打脚踢,哭喊声也时不时的响起。 跪在最前的是一位彪形大汉,颌下的胡须扎扎蓬蓬如针一般向外伸展,只不过身上被绳缠索绕,几名兵士满脸怒意的站在他的身边时不时的踢上几脚,看着我们进了宫门大汉拚命的挣扎着满脸不屈的看着我们,随后即听着他对着我们破口大骂起来,我身后的亲兵们顿时一拥而上将他横拉斜扯的捺在地上对着他狠亮着自己的威武。 对于这种败寇我一点也提不起兴致,现在他的国家都到了我们的手中不想着怎样才能保全自己的性命还在这作些无畏的拚争,真是可笑之极遂不在理会,笑着看着众兵士将大汉当成了个沙袋般踏来踹去,便同李华和翠翠在众将军的笑语声中向着空地正对面的那座算是大殿的土坯盖就的宫宇而去。 宫殿不大只约有个三百余平方,如果将军们全部到来怕已是没了落脚之地,也不知这个传说中了得的地方怎么如此的穷困,不过即然已来之也只好先安之了。 在殿内两侧摆满了条凳,看来是文臣武将们上朝时所坐的地方,正面是一个一人多高的土台,上台放置了一把木椅,看来那个座就应是皇帝或国王上朝时所坐的位置,只不过这般的高坐在那个位上有些像是庙里或道观内供着的供人们焚香膜拜的泥塑的神像,想想也真是好笑到了极点。 令亲兵们将土台上的座椅取了下来后放在土台前,拉着李华将他强行按在了椅中,然后挺了身看着众人一乐,这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开始要重新建立起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国度,虽然有些百姓们心恋旧制而会起身抗争,不过在强势的国家机器面前他们也只能是默默的忍受,随着时间的推移便也忘了曾经的誓言,万不得已当然会将兵绒加在他们身上,强政下岂能容许他人鼓惑之言乱我江山。 进了宫门的将领们一个个好奇的打量着宫殿内的物事,对于面前似乎极是落后的国家一个个的也很感兴趣,不过见李华坐在了椅中便安静了下来,按着过去的习惯文左武右的分列在了两旁坐在了条凳上,殿内一时悄然有了些严肃的气氛。 李华大马金刀的坐着,可是嘴张了数次也未能说出一星半点的话语来,这让我有了些着急,正想对着众将军们说些安慰的话,李铁拳已然大笑着同殿外执守的兵将们开着玩笑进了殿门,脚方一踏入殿中已是被殿内的气氛唬了一跳,那笑声便如同被剪刀凭空剪成了两半,后一半当然被他咽了回去,殿内的众将军们看着他顿时哄然大笑了起来,李铁拳不好意思的伸手摸了摸头悄然的行到了一旁同将军们挤坐在了条凳上,乱了片刻后即一个个目不转睛的看着李华。 “现在俺有些事要与大家伙说说,”李华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复又看着坐在两侧的将领们道:“俺们现在已是夺了这个国家的权,可是前面的路还远的紧,俺们还得要继续前行。”说到这里语气一顿又吞吞吐吐的接着道,“大家伙中有些人是不能再随俺们去了,这事可真是让俺开不了口,可也没有其它的办法,这个国家还需要有人来掌管了不是。” 众将军们顿时乱了起来,一个个交头接耳的猜测着李华要将谁留下来。 “赵勇年将军、高世光将军、张进将军和方明将军只能在这里待了,”李华语气艰难的说着话:“将士们中也有一些人不能随着俺们去了,这与他们自身的修为有着莫大的关系,俺一会通知下去,不知将军们可否同意?” 赵勇年挺身而起对着李华一拱手看着我道:“皇上、国师,我不想留下。”高世光、张进和方明也挺身站了起来后乱纷纷的说着不愿留下的话语,他们的脸上均带着有些悲哀的表情。 对于这几位将军我根本无法说出什么劝慰的词句,这些人一个个的赤胆忠心如果将他们留下来我也有些心中不忍,可是现实就是如此,不能强逆了天意,如果在继续向前的路上损了命可真不是我心中所愿了,李华看人的眼光很准,他说他们不能再随着我们去当然有着他的道理,辛辛苦苦的带着他们来到这里谁不想再带着他们向前而行,心里不由的暗自叹息。 “不是不愿意同将军们一起去,只是前面的路的确不合适几位将军的身体了,”李华说话的声终于连续了起来:“如果你们再随着俺们踏上大道,说不定在路上即会没了命,所以这事也只能这样处理了。” 方明一脸失望的看了看我后对着李华道:“国师的意思我们心里明白,我们心中本来就没打算成什么仙,只是在一起心里能图个安稳,国师能不能再想想办法。” 李华看着方明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如果有办法我也不会这么说了,当然你们暂时的留下来并不是没有再次进入太玄的机会,只要勤加修练,到了合适的时候俺会来接你们的。” 张进呆怔的看着李华道:“可是我们该如何修练?修练到什么地步才算合适?” 李华看着张进笑了笑道:“其实很简单,俺会留下一些文稿供你们参看,如果你们能够领悟了信息当然会到太玄,那时俺自然就会知道,一定快快的前来接将军们,你们看行不?” 张进看了看我迟疑了片刻后勉强的点了点头,随后又对着李华飞快的道:“好,就依了国师,不过国师可得好好的点拨我们几个,让我们也能修的快些,你可不能忘了前来接我们的事。” 李华顿时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看着张进道:“当然、当然。放心,俺决不会忘记的。” 我狠狠的吐了口气,这事接下来想来也好安排了许多,对于这个国家该如何管理那自然是有另一番道理了。殿中的将军们脸上的神情明显的不同,能去的一个个显的兴高采烈不能去的一个个垂头丧气,即然不能享受仙神的境界反过来说享受人间的繁华也是人生的一大美事,大可不必让自已精神颓废了,如果让我来选择我自然会选择在人世间流连忘返,能逛尽天下的美景当然是人生最好的愿望了。 众将军们纷纷的出言相劝,看着赵勇年脸上的无奈的表情渐渐的平静下来心里一时有些开心,对于他而言在人世间比去天界虚空要好的多,这也与他的性格有着莫大的关系。 按李华的安排赵勇年便坐了个新国王主持一切,高世光与他做了个一字平肩王共担朝政,张进和方明分别作了宰相和大将军,兵士们让李华硬生生的留下了一万人作为四员大将的护**,这也算是让几人安下了心,随后安民告示即如飞的粘贴在了城内的各主要交通要道的墙壁上,宣传可是个了不得的好手段,城内的百姓对于天兵天将的似乎过于的崇信,不久即各自归了家后一切照了旧,想来对于他们而言换不换个皇帝对他们并未有太多的影响,只不过生活临时有些变化而已。 一场战事以将士们大获全胜作了了解,城里原来的兵将们成为了这些新来的将军们一个个狂热的追随者,对于他们而言这些将军一个个勇猛无敌,将在这个世上横行的武罗也打翻在地本领自然是高了去了,加上人为的宣传对于百姓们而言我们已是成了仙兵天将,从天界下凡到了人世间要将他们从武罗的统治中解放出来,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听了这些传闻我也只能是苦笑几声即忘了去。 接下来李华又全身心的投入到对下一个世界的探索之中去了,将领们按着他的安排一个个的又开始了新的修行,不过修行的**依然是着重于笑指天下,对于那个一步能跨入虚空的步法我也有了些新的感受。 在来的路途中我能够感受到有许多的分道通向它处,虽然能够恍惚间感觉到好些路分别通向了不同的世界,似乎便是一棵大树的许多分枝,顺着它们便能到达另一些不同的人间,那些世界中有些什么我还暂时无法得知,不过想来正如李华所说的在一根时间的长轴上产生的太多的气泡,那一方方天地便是不同时间下的不同宇宙了,虽然在我看来它们不过一个是另一个的复制品而已。 密都朝南而去三百余里处果然有一个名叫太玉的国度,国家当真不小东西有个数千里南北更是达到了上万里,有人口约三百余万,看来我们落脚之处的这个山边的小城让那个国度的人们很是有些惊惧,时不时的会有些百姓不辞辛苦的来到这里寻些个庙什么的拜上一拜。 应赵勇年的请求李华终于答应兴兵南征,李铁拳、赵一剑、黄灿和张世泰各引了五千兵于一个夜晚悄然南去,任清河做了个总调度指挥着全盘的战事,不久后喜讯已是不停的传入密都。 李铁拳一路破关斩将的直逼太玉的国都太玉城,赵一剑引兵直奔向南方大肆杀伐,将南兵们一路驱赶的逃之不迭,黄灿引兵紧随着李铁拳从两侧不停的出击,张世泰故态复盟,带着兵士一路杀将而去根本不顾身后,说来也是太玉歇兵太久,虽有些兵将想引兵抗击可又怎能是这些大将们的对手,不到二十日即将个太玉的国都攻陷,李华、我和翠翠在众将军们的拥护中带着不足三千人马直奔了太玉的府。 太玉城果真是墙高城宽,城内的百姓们对于我们的到来也并未表现出过多的热情,不过城中的景观很是让人称赞,街道是用了青石板铺了路,民房也一个个的是青砖彻就顶上是飞檐走壁,皇宫也是不小有个数十间的大殿,赵勇年得意洋洋的坐在殿内的正座上,从现在起他将是这一方的主宰。 接着下来的几日里赵勇年、高世光、张进和方明几人在朝中开始强推新政,将原本太玉的官员们杀了一批重用了一批后江山终于稳定了下来,原来太玉的文臣武将们开始努力的为其分忧,这让赵勇年乐的几乎合不拢了嘴,每天都不停脚奔入后宫与李华和我商议朝中的大事,然后即回入殿内意气扬的布下新的政令,不过太玉国似乎还真的让人有些蒸蒸日上的感觉,看来这几员留下来的将领们有些乐不思蜀了。 在太玉国的周围还有一些小的国家,新的政领让太玉缓缓的行向了快展的大道,不过随后赵勇年央求李华再次出兵将周围的小国一一收入版图之内,在攻打一个名为枭阳国的国度时终于遇上了些强势抵抗,大军到处阳融白雪,那些看起来气势汹汹的抗争转眼是烟消云散,在太玉休息了约四十日后天下已然一统。 李华带着将要继续上行的人们每天在太玉的演兵场中修习新的功法,虽然比起笑指天下有了些新的内容,不过对我来说依然是换汤不换药没有任何的新意,他所说的那些功法的内容对我而言早已是修习过了,中间的一些变化想想即能明了于心。 翠翠学习的十分刻苦,为了能与我同行她几乎是没有白天没有黑夜的练着功,这让我有了些心疼,虽然与她再三的说明好些功的变化之处,可是她似乎总有些无法领悟,也许这就是一个人的天份罢,不过不管怎么说我也要带着她同行。 李华明白了我的想法后即给翠翠单独的说了一日的法,翠翠终于明白了笑指天下的内容的核心所在,开心的让笑容在脸上硬生生的留了半日还多些,让我有些担心她会不会高兴的起颠来,那些笑容如刻在了她的脸上一般很是让我有些心慌意乱,如果她一直保持这样的表情我说不定会在她的脸上狠狠的抽上几巴掌让她能清醒过来。 在赵勇年登上皇帝宝座的那个夜晚,李华拉着我和翠翠带着三万兵将们与乐静信和玉女所带的两万余仙神们分别坐在了演兵场的诺大的操场中,所有的人一个个手拉着手的在大声吟唱着笑指天下的功法,开始了踏上太玄之地的未知的新的旅程。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五十四章 苦海无边(一) 在太玄果然我们遇上了前所未有的困难,到处是正在喷的活火山,浓浓厚实的火山灰将天地遮盖的几乎没有了一丝丝的空间,想要大口的喘些气嘴里已然布满了还热乎乎的灰烬,看着几乎与我紧紧挤拥在了一起的面对面站着的李华不由的想笑了起来,此时的他如同从浅灰色的烧过的煤灰里才捞出一般根本没了那种气定神闲的模样,整个人从头到脚的披了一层白灰显的狼狈不堪,低了头看了看怀里的翠翠,此时的她也如李华一般脸上仿佛涂了层黑白相间的粉如同唱戏的人装扮的模样,终于再也忍受不住而放声大笑,想来自己的外表也一定与他们相差无几。 从洞外吹入洞内的风如同挟带着滚滚热浪扑面而来,时不时的可以看着些熔化的岩浆在洞口外带着暗红的色泽翻腾而去,这个世界看起来已是处在了剧烈的苍海桑田的变化之中,大自然的威力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虽然修习了太多的功法可那毕竟也只是一种辅助的手法,想来法力对于天地间万物也只能是偶尔的改之并为我所用,至于对事物的本质却是难以修正的。 数万人紧紧的挤在了一个山洞中几乎没了落脚了地,人挤着人人挨着人根本无法转开身来,扭了头看着不远处的将领们一个个大笑着指着对方乐的合不拢了嘴,这些人看起来可真是胆大之极,反观那些小仙小神们无不是一脸惊慌的看着四周,那里有将士们那种泰然处置的胸怀了。 乐静信不愧是一代豪士,此时仍是满面笑容的看着周围的人们,偶尔间从他的口中说出现很是让人乐的情不自禁的话语,紧随着他的大神们便哄堂大笑,笑声渐渐的让那些散仙游神慢慢的镇定了下来。 “这里好,冬天不用生火炉,”李华看着我呲着全身上下相对而言唯一的还算是白色的牙齿对着我笑呵呵的道:“俺们在这里不能停留,继续前行。” 挤在我身后的彭铿随即大声的喊了起来:“所有人听令,我们继续前行。” 洞中之人一阵忙乱,只是手却只能举在空中相握在一起,然后齐声高诵着笑指天下的**口诀将体内的气息再次运转。 我明显的感觉到翠翠身上的气流有了些紊乱,似乎不受控制的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闯起来,这让我有了些担心,急忙将身内的身气息缓缓的送入她的体内强行的将那些散乱的气流控制下来,翠翠双手紧紧的拉着我的手脸上有了些惊慌,灰白色的灰土不停的从她的脸上飘落下来,不过众人们将气息运转开时已然在洞内形成了一个气场,身处其中便能感觉到强大的气流缓缓流转,看了看翠翠便紧闭了双眸,感觉着眼皮外又是经过了一阵光华陆离的世界似乎处于了海浪之中,身子随着时起时伏的海流上下起伏不定。 这让我有了些诧异,虽然不知身在何处可对于是否到了新的天地也没有把握,只能拚了命的竖起耳朵来听着有没有李华的声音,每次到了一方天地李华总是先开口大声喊着让众人们睁开双眼,这一时只隐隐的听着些海水摩擦时出的“隆隆”的轰响,张了嘴方想说话一股咸咸的水流直扑入口中,呛的我忍不住要咳了起来。 不管不顾的急忙睁开了双眼,眼前是淡蓝色的水波流转,这让我不由的一阵心慌,看来我们是处于了大海之中。按理来讲通天的道不是在山中即是在林间,这一时怎的会在海水里了,我又不会游泳这可怎生是好,想着曾听到过的一些关于游泳的传言,便想挥动双手扑打水流好让自己浮出水面,顿时感觉到双手正被翠翠柔柔的小手紧紧的抓着,不容再细想双脚忙交替着使劲的向下踹去,顿时感觉着身体已是缓缓上行,片刻间即感觉着头上一凉,随后是额头眉毛相继出了水,然后双脚拚了命的再使劲的乱乱的舞动,随后眼睛和嘴已是处在了水面之上,双手一吃劲即将翠翠整个人举过了头顶,身子一重急忙狠狠的吸了口气后头已是又没在了水下。 方才这一出水让我分明的看见我们正是处于了汪洋大海之中,深蓝色的海水一眼望不着边际,不过眼角的余光也隐隐的看着不远处似乎有些物事高高的露出水面,想来那里应是一处小小的海岛了。 翠翠的手脚活动了起来,身子不再需要我双手相托已然在海面上游起泳来,透过在水面随着海水闪动着的光凌已是能看见她的双脚正在水中交错轻击,搅动着海水有了些小小的旋,再细眼看去翠翠柔软的身子大部分已安然的飘了起来,她的游泳的本领看起来比我实在是强了太多,遂放心的松开了手一阵乱乱的拍击后身子向上一窜即浮了起来。 双眼方出了水面还未来的急喘息即张眼四面看去,耳边已是听着不少的兵士们在大声的呼救,他们身上所穿的盔甲此时成了极大的累赘,想来那些将军们也差不太多,即算是能够撑的一时可又能坚持多久,不由的心中一急忙挥动手臂乱乱在水里的扑腾着近了一位兵士的身边,一只手伸了去将他头上戴着的铁盔打落于水中,再腾出只手来将他身上的铠甲的铜扣扯开,铠甲失去了依托后即落入水中飞快的沉了下去,随即看着兵士安然的浮了起来后对着他笑了笑,即又伸开双臂向另一个兵士的身边扑腾而去。 平静的海面上兵将们不停的扑腾着双臂击起了漫漫的水花,不由心中有些焦燥的方声大吼道:“脱去铠甲。”这一声大喊让我自己也有些吃惊,直如睛空响了声巨雷一般轰轰隆隆的在海面四方传去,滚滚的声音还未消失,接着听的到处响起了兵士们的喊声,“皇上有旨,脱铠甲”、“快些”、“解开铜扣”、“别要头盔了”、“动作快些”、“扔了”、“先保命要紧”。 侧过身随手又将身侧的一个兵士身着的铠甲的铜扣一把扯去,看见那位兵士如释重的满脸幸福的看着我的,遂又向着另一个兵士身边扑腾而去。我的这一系列动作明显的让许多的兵士们看在眼中,耳边听着他们乱乱的喊声眼中已是看见他们相互的为对方解去身上沉重的负担,扭了头看了看翠翠,人已是到了一位小将的身边伸手除去了那些沉重的物事,心里不由的一阵宽慰,当然也将心放了下来。 扭过头来已是看见了一些将军们正在拚命的相互帮助着解除那些贵重的物事,只片刻间一个个的身子便稳稳的随着海浪起伏不定,只是看不见李华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他的水性一直很好,从小即能在河边的大石上高高跃起一头钻入河水中扎个猛子什么的,只是看不见他便有了些担心,遂大声的喊了起来:“华子、华子。” 李华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哥,俺在这里,没事。” 听了李华的应答声我顿时有了些开心,知道这一时李华和翠翠两人均无事,我的心已然安稳下来,猛然间想起自己并不会游泳怎的这一会会浮在海面上,方这样一想身子一顿海水已是没过了头顶,在海水中睁着眼看着头顶的水波映出的鳞光心里一时又有了些慌乱,这样送了命可真是让我有些不甘心,可任我怎么努力的挥动双臂狠踹双脚,身体还是不由自己的渐渐的向海水深处沉去。 心里有了些绝望,在这无边无沿的大海中就要这样葬了自己真是可怜到了极至,再努力的挥动了几下手臂,依然阻止不住身体的下沉,心里虽然难过之极可头脑却是异常的清醒,想起上次返回时村里人曾见到过另一个我,也许我这样而亡那个我还能让现实中的一切继续下去,一念至此遂放弃了反抗,伸展双臂感受到大海的温情,深蓝色的海水竟然让我有了些迷恋,虽然睁着眼也看不多远,可是在水中的那些光影紧紧的环着我心里便有了些安宁。 也不知大海深处有些什么,我们来到这个地方怎的会在海中现了身,是不是这个世界出了什么事让海水淹没了一切,那条通向这里的通天大道此时已是处在了海底,感受到海水缓缓的激荡将身体轻轻的推摆,猛然又想起小时候与李华在一起嘻戏心里不由的一乐,李华那时可真是调皮之极,竟然将身子大半飘在了河面上顺着河水逐波而去。 正乱乱的想着意识已是有了些模糊,似乎看到一条身影一闪直冲到了我的身边,随后是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胳膊双脚拚命的踩着水拉着我向海面而去,我这时丝毫不敢乱动,从小就听过些水中救人时应注意的一些事,隐隐的还记的如果被救的人双手缠住了救人的人,在那种情况下最好的方式就是将被救的人乱拳击昏,我可不想让的脑袋凭白无故的白白的饱受一顿拳击,如果被击昏过去不醒人事倒也罢了,可是万一没有晕在水中那种疼痛可真是让我有些难耐了。 一浮出水面不由精神一爽时清醒了过来,翠翠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臂一脸紧张的看着我,我这才知道方才救了我的正是翠翠,不由的心里一阵欢喜,看着翠翠咧了嘴一笑,翠翠看着我却是嘴角一咧哭了起来,方想出声安慰几句,一口咸咸的海水已然冲入口中,将我想说的话硬生生的堵在了嗓中,不由自己的剧烈的咳了起来,几名亲兵已是破浪而来到了我的身边将我从海水中架了起来,他们的水性可真是了得,我这么大的块头硬让他们几人架的几乎半个身子离开了水面。 四面看了看,兵士们一个个的均是方一脱去了身上的盔甲即飞快的游在了另一人的身边相协相助,不久后大部分人已然脱离了危险,这让我狠狠的喘了口气而放下心来,看着他们一个个的相互关怀相依为命很是感动,这当然是他们在战场中得出的一些经验,没有战友的冲锋陷阵为自己挡住漫天的箭雨自己又如何能够保全了。 眼睁睁的看着几个距我实在是太远了些的孤零零的兵士们来不急除去身上的甲胄扑腾着双臂缓缓的沉入了水中,看来他们是将要他们的生命完全的融入了这一方天地,心里一急对着沉入水中的几名兵士的方向拚命的喊到:“快去救人、快。” 不少的将士们也已看到了那些沉入海水中的兵士,奋力的划着水向着几人沉没的方位扑去,不过看着他们在那里划着水转了几个圈后即无奈的折身而回,心里又有了些说不出的难过,不由自己的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条仙神之路真是多灾多难,方经历过喷的火山又掉入了大海之中,谁又能知道接下来还会生些什么事。 几名亲兵不停的单手击打着水高高的架着我,记的方才看到的一些影像遂回过头来,距离我们约几里外正是一个小岛,隐隐的可以看见一些树木挺拔,于是大声的喊了起来:“那面有个小岛,都快些过去。” 身边的兵将们听着了我的喊声顿时一个个大声的喊了起来,数万的人们相助着一齐努力的向着小岛奋力而去,翠翠伸展着手臂破开水面紧紧的随在了我的身侧,一起向着希望划去。 半个时辰后到了海岛的边,根本来不急看看海岛的模样即觉的浑身酸痛的倒在了说是海滩可却没有柔软的沙地只有一些突兀的怪石上,这一时只想好好的歇息,如果让我迈开双腿奔行数十里路也不会有这种劳累的感觉,看来游泳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了。看了身边的几名亲兵笑了笑表示感谢,亲兵们顿时一个个的脸上显露出无比幸福的表情。 仰了身在一块大石上躺了下来,感觉着阳光照在脸上有些被烤的火热,也不想再动一动身子,翠翠紧挨着我也湿漉漉的躺了下来。 “哥,你没事罢。”李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好象费了极大的气力才将声音了出来似的闭着眼睛应道:“没事,就是太累。” 李华“吃吃”的笑了起来,对着我道:“先前在村里时俺就让你学游泳你就是不学,现在可觉的俺说的没错罢?” 我也不由的笑了起来,只是懒的睁眼道:“当时怎么会想到现在能掉在海里来,现在学也不晚,你看俺方才出水时一阵的狗刨是不是像那么回事?” 李华顿时“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边笑边对着我道:“哥,你真是好玩的紧,方才你那不叫狗刨,依俺看叫狗熊乱刨才对。” 将眼睁开了一条缝看去,李华的身影熔在了强盛的阳光中,身上还带着的海水将阳光折射的有些耀目,一张胖胖的圆脸早让笑容堆的满了,不由的“嘿嘿”一笑起身坐了起来,翠翠在我的身边早已是笑的花容乱颤。 “皇上、国师,”李铁拳快步行了过来,脸色有些沉重的对着我和李华道:“到这里我们一共失去了一千二百余人,看来他们生还的机会不是太大了。” 我怔怔的看着李铁拳心里隐隐的有了些疼,那些勇敢的兵士们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莫名其妙的失去了他们的生命,岂不让人为之惋惜。作为一名战士战死沙场也能笑傲宇内,可是将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丢失在海水中真是太不值了,可现在也只能听天由命,正是所谓的“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了。 李华看了看我对着李铁拳缓缓的道:“俺们会让人们永远的记住他们的,他们这是为了救更多的人而献了身,这种精神会让俺们永远的记在心里。李大哥,传令下去,说俺们会在将来的某个时候为他们修一座永恒的碑的。让活在世上的人永远的记住那些为了人们而失去生命的勇士。” 李铁拳双眼立时生了些红,看着我和李华重重的点了点后道:“好,我这就将皇上和国师的话遍晓众将士们得知,如果他们知道皇上和国师如此的关心他们一定会欢喜不尽,即使为皇上和国师献出生命也会在所不惜的。”说完车转了身快步而去。 不久即听着兵士们大声的呼喊:“万岁、万岁、万岁。”想来他们已是知道了李华方才所说的话,心情激动的这般喊将出来。 我有了些默然,同样是生命为何一定要他人为已献身,而且只用了些好听的话语即能让人们为之前赴后继的不计生死,李华所说的话让我想起了更多的事,也许在某一天我也会成为那些为了这条通天大道而献身的人,想来让人们记住那些逝去的人多半是个哄人的谎言,只需这事过去十几二十年人们便会将之忘了个干干净净,当然难免有人还能记的起当时生过的事,那也只能是在他们的心底一闪而过后即又笑脸陪着亲朋好友们去喝酒淡天说些个曾让自已荣耀无限的故事去了,想到这里不由的心里一阵空虚冷悸。 缓缓的站起身来看着四周,这里应是一处不小的海岛,海面是起伏的波涛,层层海浪不停的轻轻拍打着长长的没有金黄色的沙滩的石岩,出着阵阵的轰响,湛蓝的天空中一轮日头正正的照在脸上,感觉着不是温暖而是一团火正在距我不远处对着我的脸烤个不停。 不远处将士们一个个疲惫不堪却整齐的坐着自然形成了一个个的队阵,正听着一些在队阵前不停的走动着的将军们在不停的大声的训着话,仙神们一堆堆的乱乱的坐着说着什么,数万人一路撒去将长长的一眼看不到边的乱石海滩拥挤的几乎没了空地,在靠近海滩的一些长相奇特的大树下,几十位大神们正躲着刺目的阳光安身而歇,混鲲大师、女娲大师和颠道人三人团坐在了一棵斜斜生长的树后的凉荫里默然无语,想来目前所遇到的这些事也让这三位最了不起的仙神有些失望。 呆呆的站着想起了天王们说过的故事,那四位一起修行的大神中只鸿钧大师悄然而行追寻那位一点神灵而去,也不知他现在到了何地,是不是也如我们一样遇到了这些理不清楚的烦琐之事,不过他是一人而行想来并不会有太多的让他心里担忧不已的尘间之情,不过也许他会遇上些说不清的困难而现在困在某一处地方欲罢不能。 现在最主要的事是将众人的肚子填的饱些,人有了精神才能寻些其它的事做,正是先有物质生活才有精神生活,一个人肚子尚不能喂的饱怎么会有心情去研究诗词歌赋了。 方想对李华说些派些水性好的兵将们去看看海中有没有鱼可供食用之事时,树荫下坐着的女娲大师对着我们挥了挥手,看来她的意思是让我们几人过去有事相商,只好看了看李华,李华看着我笑了笑即拉着我的胳膊将我从大石上拽了起来,然后和翠翠一起向着三位天大地大的神灵快步而去。 到了几人身边,颠道人对着轻“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看我,混鲲大师微笑着对着我们几人摆了摆手示意让我们坐下,遂分别坐在了几大块方石上。 这几位大神均是我们那个世界的创造者,在一些传说故事中没有女娲大神就没有我们这些被她用泥土捏成的人,只是后来的百家姓中根本没有“女”这个姓氏,看着她容貌庄重几乎想跪在了她的面前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于她。 女娲大师明显的看出了我心中的慌恐,对着我淡淡的一笑道:“我们知道你们来自何处,我也并不姓女,我姓风单名一个莹字。对了,对于现在的处境你们有何看法?” 我怔怔的看着面前的这位创世之神,方才知道她的姓名叫风莹,不由的一阵汗颜,在那个世上的人们一个个的对她均是顶礼膜拜,心里对她的崇敬可是以说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也因此而不敢知道她的名字,有机会与她说话心里虽然也激动万分可是毕竟一次次的经历过太多的事让我心里慢慢的有了些水波不惊,只是小心的应道:“风大师,俺方才想是不是这个地介出了什么问题,可能俺们的落脚之地被海水淹没了,不知俺想的对还是不对。” 风莹大师看着我微微一笑道:“你想的是对的,这一路而来的两个世界都出了些问题。一个是火山爆、一个是水淹大地,也不知上面一个世界会出些什么样的事,看来乐静信的说法是对的,世界的消亡是从上而下来的,现在太玄和太极都出了事,接下来一定会轮到太清的,如果太清再出事你们那个世界也不能保全,不过生命都是周而复始的,这也是一种规律。”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五十五章 苦海无边(二) 风莹大师的话说的真个是正确无比,生命本就是从无到有在从有复归于零,然后重新始新一轮的漫漫旅途,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循着一条看不见的轨迹缓缓运行,对于这些道理我还是能够想的明白的,只是那条大道不应该是在围着某一个圆心划出一个头尾相接的大圆,而是应呈开口的螺旋状慢慢的上升,这一个过程中虽然时时的与从前的印迹相似可是又不完全的相同,从本质上在生着一些变化,至于如何变了我根本无法得知。 看着面前让我有些心悸神摇的传说中的大神,一时心里有许多的话想对她说出,她创造的人类可是真是多灾多难,从她开始捏出一个个的土人那一时起直至补天后完成了使命回归大地,她用她慈爱的手臂将人们护在了她的身后,一个人玩强的扛起了无数的艰难苦辛,那些让世人传说了无数遍的神话一直在我的脑海中回荡。 “风大师说的是,”李华拚命的点着头道:“现在太极和太玄都有了问题,说不定接下来的太宇和太元的世界也同样有了些问题。对了,大师,俺一直想问一问,这样下去不知到底有多少个世界?”李华满脸待的看着风莹大师。 混鲲大师轻轻的叹了口气道:“小友这话问的可真是让人不太好受。我现在终于有所领悟,就我所知的世界应该不少于百个,在一些过去的人所留下的文字来看,从太元向上便是分成了无数条路,每一条均是通向了一个不同的世界,当年的女神留下的经文中也明确说明了不要误入歧途,一步踏错将是再也无法回了头。” 怔怔的听着大师们的话心里有些难以接受,如果这样算来将那数以百计的世界一个个的行个周全怕不是生命早已逝去了,这一时也恍然明白了惶惶真子所留下的那些言语,他也只是将自己的行程描述到太元后即停止了下来,然后竟然不顾一切的重返人间安享余年,最后黯然叹息道是“天年将至顿悟仙神之说本为虚妄之言遂心灰意懒”,也许他也如我们现在一般经过了番努力后才知太多的事本非人力所能及,只好在洞中看着云海怀念着自己的亲人悄然逝去。 “大师的意思俺有些不太明了,”看着混鲲大师我小心的道:“如果俺们去了太元后接下来向何处而行才是正路了?” “不要问那么多的事,”颠道人皱着眉头看着我道:“修行的人直管向前从来不考虑未知的事,只要你不停的努力,自然就能寻到那条正途。” 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可细细的一想等于什么也没有说,依着他的话我们不应考虑前行的方向只需埋头顺着一条道向前狂奔,至于那条道通向何处根本无需去理会,这让我心里有了些不满。 风莹大师看着颠道人一乐:“师弟说的有些道理,只是你想没想过万一我们正行着的那条路突然没了那可怎么办?” 颠道人“哈哈”大笑起来:“师兄的话可真是强词夺理,即然是大道怎会说没有没了?” 看着笑着的颠道人我有些生气,这事并非不可能生:“万一那条路前面是处悬崖,你说俺们该怎么办?” 颠道人一怔然后笑容慢慢的在脸上凝固:“那我们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寻一条继续向前的小路来,大不了最后将命送在那里就是了。” 我顿时大怒,这人说话可真是不负责任的紧了,就算是我们几人愿意将性命抛去,可随着我们而来的这数万人岂不是可悲的紧了,他们有什么过错非得要同我们一起纵身跳下悬崖。 “大师的这些话俺听了心里有些个不太乐意,”我看着颠道人缓缓的道:“路本应是让人来走的,如果路真的断了说明这路出了事,不是塌了就是陷了,那是不是说俺们与那个世界就被隔开了?可是如果真是必须顺着断路而去才能继续里程,那么俺们该如何的提前去准备了?你说俺说的是不是在理?” 风莹大师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我正是这样想的,这些事还真是让人有些困惑,现在说的再多也没有用。对了,我看我们现在不是在一个岛上而是身处于一个山巅,本来应该落脚的地方一定是处于一个山谷之中,大水能将这座山淹没的只剩下了一个顶,这个世界定是已然没了人烟,说不定这时这个世上里只有我们存在了。” 我有些愕然的看着风莹大师说不出话来,如果真如其所说,这个曾经可能的繁花之地现在只有这座山峰没有被完全淹没,看来原本活着的生灵们此时已是一个个的沉入海水中,这个世界成了一个巨大的水球,不由的有了些担心的看了李华一眼,李华似乎已是沉入了思索之中。 几人默默的坐着未再说话,我想每个人心里想的大概基本上相同,那就是接下来我们还去不去再上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已是没了那么上一层空间也好不到那里去,只不知那些创造了它们的人现在如何了。 “皇上,海里不知有没有鱼,将士们正在用树皮结网,也不知能不能成,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李铁拳匆匆的跑到了我们几人的身边看着我一脸愁苦的道:“现在吃的到还是不太要紧,关键是我们没有找到可以喝的水,如果这样下去不消三日将士们一定会受不了的。” 李铁拳的话让我有了些紧张,这也就是说他们已是寻遍了这个不是海岛的海岛的每一个角落,水对人的重要性是无庸置疑的,可是即然数万人都找不到我又能如何寻的出一滴河饮用的来,这事可真是难办的紧了。 李华呆呆的看着李铁拳问道:“所有的地方都找过了?” 李华拳沉沉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有些绝望。 取水的方法在中学和大学的物理课程中早有过详细的解释,不管什么样的污水在蒸馏后总能得到些纯净的水,只是现在我们缺少应有的设备,如果将士们身着的那些铠甲能保留下来一些我也有取水的手段,想了想长长的叹了口气站起了身,看着几位大师点了点头后即伸手拉着李华和翠翠向着海边而去。 阳光依旧炽烈,海面上冲来的海风也有了些温热。如果李铁拳不提水的事也感觉不到口渴,几步行出口中只觉的很是难受,嗓内也似乎生起了一堆小火,看来无论如何先解决喝水的问题才行。 小岛上有的是薪柴,只是少了些应有的锅和让被蒸馏而去的水迅的冷凝了下来的工具,隐隐的记的老人们说起的一些蒸酒的方法,也许在这里能起些作用。 到了海边的一块大石上坐了下来,安排李铁拳让人去寻些泥土用海水些在石上和些泥来,并让他再派些兵士们取些能烧的树杆、树枝以备用,李铁拳听了后即转身飞快的向兵将们跑了去,想来他要将我所交待的事一一安排下去。 看着李铁拳这般年数如此迈开双腿也有些慌张,李华的脸色即有了些凝重也有了些紧张。 “哥,你是不是想烧些锅盆出来?”李华看着我怔怔的道。 我笑了笑,口干的已是说话都费了些气力:“对,华子,如果俺们从海水中取出淡水来是不是需要些能盛水的器具?你记不记的乡里那位造酒的人,他可是用了些锅和管子就能蒸出了酒水,俺们只管照葫芦画瓢依法泡制,只要取的海水中没了盐那水就能喝。” 李华脸色凝重的看着我点了点头道:“哥说的对,这个法子一定管用。哥,俺们现在必须要学些新东西才能再前行,在这里恐怕要呆上个十几天才成,水的事不解决可真是让人为难的紧了。” 看着李华的脸上有些沉重的表情我心里有了些难过,不过即然他想要继续这段旅程,说不得也只好为他再努力的解决那些让他担心的事了,对着他缓缓的点了点头低下头闭了双眼,在心里将我所知道所有能够取水的方法一一的想了个遍,看来在此地只能通过煮海取水的法子能够管用些。 眼看着不远处的数千兵士们迅的行动了起来,在伍长的带领下分成了数百个小组,一个个赤着臂膀开始沿着海岛的岸去搜寻些能用来烧制锅盆的土壤,但愿我的方法能够行的通。 不久后漫山而去的兵士们一个个笑嘻嘻的用衣装包着用扎着裤脚的裤腿盛着的各种颜色的泥士回到了岸边,然后将泥士按色泽堆成了一座座的小山,还有些兵士便想方设法的取来海水开始和泥。 看着兵十们取水的方法让我即觉的可笑又心酸不已,成千上百的人是直接用嘴在海边将海水吸满了口后一路小跑着到了泥土堆旁然后张开嘴将水吐出。我方才在海中不小心被海水呛入嗓中,那又苦又涩腥气难忍的感觉到现在都让我有些难受,嘴唇也让海水蛰的生痛,想来是盐分太重的缘故,可他们就能忍受的住。 当一堆堆的和好的泥被兵士们在岩石上摔打时岸边也堆起了高高的柴薪,想起老人们曾说过的方法便让兵士们寻个柔软些的地面寻出一些坑来,看着兵将们将柴满铺了几个大坑的坑底后方想让和泥的兵士取些泥来做些盆盆罐罐,谁知张眼看去不少的兵士已然自行的用泥制成了些锅和许多的器物,这让我有些心喜,也就是说他们中有人深谙此道。 大步行了过去问了问一名兵士,果然在兵将们中有些人本身即出身于泥瓦窑工,对于如何烧成些物事他们心里很是明白,忙将我的想法细细的对着几个负责此事的伍长说了个清楚,伍长们便急忙带着人和一些应该在此时算是技术工的兵士忙和了起来,不到一个时辰我所要求的十几个大锅、大锅盖、细管和一些盛水的器皿即告完工。 看着身边这些忙个不住的兵士们一个个嘴角都有了些血裂,可是脸上仍然是带着欢喜的笑容,将泥制的物事们小心的放在了坑里的柴薪上,然后又小心的在泥胎上盖满了柴草,随着伍长们一声令下,冲天的大火从坑内燃烧了起来。 如此大的火势当然会将泥胎烧的爆裂,如果十中能留其一便达到了目的,看着火势越烧越旺,距坑二十余步远处人们已然无法再立足,可仍有兵士们抱着树枝树杆不停的冲到火坑边扔了下去,然后飞跑而回时脸色都已然被大火烤的通红,可是似乎这更能让他们开心一些,从干裂的口中传出的笑声始终不断。 大火从正午直烧到了傍晚,想想时间当是差不太多,我并不要求那些东西有多么结实,只要它们能让我达到我所想要达到的目的就足够了,于是让兵士们停下了他们继续添柴的行动,随后便静等着火坑凉下来。 在做这些事的过程中李华和翠翠始终紧紧的随着我,虽然几乎没有说过些话语,可是每一个眼神都能让对方心领神会,两人脸上淡淡的笑容让我很是有些心满意足。 许多水性好的兵士在将领们的安排下带着用了树皮结成的鱼网一次次的跳入海中,去探明海水中到底有没有鱼之类的物事存在,可是随着一次次行动的结束让我也有了些心寒,虽在海水中那种腥气一直随着海浪不停的翻涌,可数百人下海后得出的结论是海水中根本无鱼,那怕是小的不能再小的是虾米也一只不见。 数万人的吃喝成了当前要的大问题,如果那些仙神们法力尚存也能让我们摆脱目前所陷入的困境,可这一时他们一个个的似乎虚脱了一般在乱乱堆起的大石上酣然入睡,这让李华和翠翠有了些愤怒,想想这些人随着而来直到现在几乎全靠兵士们取食取水的将他们供养起来,也不知这些人为何就能厚着脸放怀的享受,真是与人们身上的寄生虫并无二致。 顺着小岛上的石块艰难的攀援而上,想着能否再寻出一个新的大道来带着人们脱出苦海,只是这里原本即是一座大山形成,路途的艰难可想而知,那些寻土和泥的兵士们也不知如何能克服了这些险阻,心里一时又多了些感叹。 身子时时的在大石上伏贴着向上爬行,不时的会有高达数丈的石岩悬壁挡住去路,可根本未想过退缩而去,心里只有一个念想,那就尽快的将这里了解清楚,当然如果能寻些吃的那怕是些野果填填已是饥肠漉漉的肚儿就真是太美了。 天全黑下来的时候李华、我和翠翠已是想互协助着勉强的站在了海岛正中的一块全岛最高的岩石上,随同而来的数百的将士们在黄灿的带领下,也只能在距我们十几丈下的一处岩凹里静静的等待。 站在岩石上向四处张望,夜色已然笼罩了一切让人根本无法看的清,从海面上冲来的夜风有些湿寒,不过随风而来的腥气明显的不如白日里那么让人无法忍受,满天的星辰静静的看着我们,它们眨眼的度比起我们那个世界要慢的多。 “哥,这里的景色真美,”李华的声音传入耳中:“四面都是水,看来我们是在一个孤山上了。”李华的声音里有了些苦涩。 “那边远处有些亮光,”翠翠轻声的道:“像是个要升起来的月亮。” 对于两人所看见的景我根本看不见,也许个人的修为此时已分出了高低,李华的能力明显的高过了我和翠翠,而翠翠自身的修为也不知比我高了多少。 缓缓的矮了身坐在了石上,李华和翠翠在我的身侧一边一个的也坐了下来,两人紧紧的依着着我,让我心里不由自己的生出了一种保护好他们的想法。极目看去四周依然的黑暗无垠,只好呆呆的坐着也不知瞪眼看着何处,现在最好的方法是保存好体力,静待天地的变化。 快半个时辰过去一轮淡黄色的庞大的星辰从海面上一跃而起,天地间顿时熔入了淡淡的光辉之中,这轮星辰比我那个世上的月亮大了不知几倍,如果将两者相比,那一个是小小的乒乓球而这一个便是圆圆的蓝球了。 借助光华努力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海面映着鳞光泛起了层层的淡淡的黄波,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一诗,诗中有两句让我一直不忘,“月移人影影移墙,竹摇水**摇光”,不由的有了些痴有了些心旷神怡,扭了头看了看身边睡着的两个人,李华已是将头靠在了我的肩上打起了“呼噜噜”的酣声,翠翠干脆将身子斜了去后将头躺在了我的腿上双手紧抱着我的胳膊沉入了梦乡。 轻轻的叹口气看着他们心里涌起了阵阵的柔情,这一个日夜苦思的一心想要成仙,那一个不顾生死的只知紧紧相随,他二人带给我的无限的情感成了我现在能够坚强的站起身来的精神支柱,也成了我一心将他们护在身后勇敢的坚持下去的动力之源。 看着面前怪异的月光心里将这些年来生的事想了一遍又一遍,不知怎的突然又想起了红红,她的行为可真是让我即恨又无奈,如果我能够再次的返回那个世间,那些人世界的纷扰对我来说真是不足以让心为之乱了,也许会就此谅解了她也说不定,当然前提条件是她必须改了去,而且须是痛改前非才可让我接受,那个年轻人也真是可恶,明知道我与红红的感情极深竟也搅入了我的生活,寻个机会让他吃些苦才能化去心中的恶气。 月亮已然缓缓的升在了半空,这个世界的时间似乎比太清的时间还要短些,至少看起来这轮黄色的明月行的也着实快了些,不知这个世上的人们当初是不是也有那些迷人的神话故事,现在他们俱都安宁的躺在了海底深处,那些传说便也就此消失在海面下,也许他们的传说中也有一个嫦娥奔向了这轮光华,只是不知有没的吴刚在那里砍伐桂花树。 这几个世界现在看来还真的是一个个复制而成,几个世界的人们的长相都很相似,如果均是从一处传下来这些相似的景像,那么风莹大师捏泥为人的神话也就不存在了,寻个机会好好的问她些事,也能解去我心底的疑惑。 淡淡的黄月已然升到了头顶,不过接下来的景色让我大吃一惊,在方才黄月升起的位置又是一轮黄月缓缓的跳出了海面,顿时天地间光华大盛,这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出了些问题,怔怔的看着两轮星辰开始在空中追逐,心里隐隐的有了些不好的感觉。 在我们那个世界海潮的生成靠的便是那轮明亮,而且一些知名的潮观均是由月亮在围着星球转动时造成的,那些大的潮汐动辄引起数米数十米高的海浪,也不知现在这两轮黄月同起造成什么样的景象,这事可不能儿戏了,万一海潮起时那数万的兵将们在海滩上如何能够避的开,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事小心无大错。 急忙伸手将身侧的两人从睡梦中摇醒,看着李华伸了使劲的揉搓着双眼,翠翠紧紧抱着我的胳膊将身子挪了坐了起来。 李华一脸不满的看了看我道:“哥,出了什么事半俺叫醒,俺方才正吃着捞面条昵。” 翠翠怔了一下忽然“咯咯”的笑道:“国师真有意思,那个面条能吃的饱么?如果能吃的饱我也去你去的那个地方。” 李华“呵呵”的笑着应道:“方才吃的半饱现在又饿了。” 听了李华和翠翠的话我不由的失声笑了起来,这两人这一时竟然如同个小童般嘻笑开来可真是有趣的紧,不过心中方才担忧的大事万不可因笑声而轻看了。 “华子,你看看这个景是不是有些奇怪?”我看着李华道。 李华抬起头看看了看天上的两轮黄月道:“这可没什么好奇怪的。” 当然天地的事谁也说不清,可两轮星月这般轮替,定会带动海水生成潮汐,还是认真些的好,于是对着李华继续道:“华子,俺们那里的海潮是怎么形成的?你可还记的常识课堂上老师们说的话么?” 李华呆呆的看了看我忽然面色大变,在两轮光华的照耀下脸上的五官几乎拧挤在了一起,对着我已然是失声喊了起来:“哥,不好了,是不是要生大潮?” 我点了点头,这一时我们应是尽快的让所有的人远离海岸躲到海岛的中间来,有两轮明月照耀着天地已然能分的清脚下的石岩和能够行走的不存在的路,不过动作要快,遂站起身来拉着李华和翠翠爬下了大石后顺着岩石间的缝隙手脚并用的撑着两侧的岩壁向下溜去。 李华最先到了岩凹之处大声的对着黄灿说了起来:“着令所有的人向俺们这里集中,可能有些事要生。” 李华的声音还未落翠翠也落在了石上,仰着头看着我滑入了岩凹。 “黄将军,快去。”我身子未停即对着黄灿大声的道,未待黄灿答话已是心如焦焚的大步跨过几方大石后向着海边即奔,一路上不少的山岩陡壁还是减缓了我前行的度,不管怎么说一定要赶在海潮到来之前救出所有的人,无论如何也要带着他们安然的渡过今夜,不然可真的是对不住他们。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五十六章 苦海无边(三) 估摸着只用了一柱香的时候我已然赶到海边,将士们正一个个的睡的正香,急忙将距离自已最近的一个伸手拽了起来,对着尚在迷糊之中的兵士大声吼叫起来:“快些去喊起所有的人跟俺快走。”接着对着石块上下乱乱躺着的兵将们不停的大声的吼叫着同样的话。 兵士听了我的喊声后一怔顿时清醒过来,随后即伸了脚飞快的踢醒身边的人,将我的话大声的喊了出来,片刻间已是有十几人被踢醒,然后分别去或摇或踢的唤醒更多的人。也有一些将士在睡梦中被喊叫声惊醒,待听的我的大吼声后即飞快的从石上石下一个个的爬了起来。 “皇上有旨,快些起来”,“快起”,“别睡了”,“将军、将军”,“兄弟”,“出了什么事”,“都醒来了”,无数兵士的喊叫声已是在海边轰然响起,人们均是乱成了一团,不少人方才醒来呆呆的站着不知生了什么事,离海岸稍远些的仙神也一个个的从梦中惊醒了过来,不少人跑到兵将们的身边大声的询问着。 我有了些着急,海浪说不定转眼即到,也不知李铁拳等人现在何处,这数万人的身影在夜间即算是被两个月亮当头照的明亮的的海滩上也很难分的出他们的长相,顿时心中的些不满,湧身跳上一块大石对着所有的人大声喊道:“所有的将士们听了,现在随俺出。”说完转身跳下大石向着来时的路快步而去。 “是皇上”,“快走”,“将军,快”,“兄弟们快追上皇上”,“你能不能再快些”,“跑”,“皇上在前面”。 听着身后无数人的喊声我心里有了些宽慰,不管怎样讲,只要他们紧紧的跟随在我的身后,那怕是只有一小半人及时逃出了大海潮我也心有所安,数万人的队伍行进起来可真是不容小觑,也不知李华是如何带着他们同行的。扭头看去,身后人影憧憧根本分不清谁是谁,看着他们一个个飞快的随着我向前狂奔,已是长出了一口气。 “皇上”,“等等我们”,听着身后熟悉的声音,我知道是将军们追了上来,即然他们现在跑到了兵士们的前面更让我有所放心,俗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哪怕兵士们全部逝去只要他们能活下来便最大限度的为李华保留下来了可以燃烧的火种。不由自己的放慢了前行的脚步,李铁拳、陈中机和常风脚下带风的已是行到了我的身后。 “皇上,出了什么事这么急?”李铁拳气喘吁吁的边快步如飞的边对着我道。 “可能有海潮,”我扭了头看着身材魁武的李铁拳道:“只是还不能确定,要防着些。” 李铁拳顿时止住了脚步,扭了头对着身后的兵将们没有丝毫犹豫的大声的喊了起来:“快些,可能有海啸,传下去,加快脚步。” 听的身后兵士们不住口的乱乱的大声的喊着,“快些”,“是海潮”,“再跑快些”,“不要怕累”,“站起来继续跑”。 我头也未回的向前冲去,越过了十几道沟坎路已然是向着坡面上而行,随着坡面越来越陡已是不久行入了一处山拗,这里的地势明显的比海边高出了不少,如果遇到海浪不过十数米高想来在这里安身已是能安全的渡过了危险,不由的松了口气后侧身站在了一块岩石上,看着将士们鱼贯而入,混鲲大师已是冲到了我的身前。 “小子,真的有海潮?”混鲲大师脸上有些焦急的停住了脚步看着我道。 “是,混鲲大师。”我对着眼前的这位大神恭恭敬敬的道:“这只是小子的推测,还不一定。” 混鲲大师一乐对着我笑着道:“混鲲只是老朽的名号,我的名字叫姬生,不要弄混了,以后别再叫我混鲲大师,如果想称我为大师就叫我姬大师。”说完话对着我莞尔一笑即转身奔入了山拗。 我呆呆的看着混鲲大师的身影消失在岩壁后,这一时才知道他的名字原来叫姬生,看来传说的人物对世人一直用的是自已起的名号并非真实的姓名,只不过他们一个个的均是这样的叫将来也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喜好了,现在对于那些大神们不再有从前的畏惧之情,相反对他们反而有了些亲近的感觉,这也可能是相处在一起有了时日生了些感情的缘故。 兵将们的身影从我的眼前飞快的划过,看着他们一个个极为有序的进入了这个诺大的坡地心里也安稳了下来,就算浪头急扑而至,到了这里也只是变成了旋回无力的水流而已,对于人的生命早已是没有了任何的威胁。 黄灿带着兵士们也从山岩上缓缓的行了下来,李华和翠翠紧紧的随在了兵士们的身后,待看见我站在大石上顿时欢呼起来,快步到了我身前后两人身形一晃即站在了石上,一左一右的紧紧的挤着我,翠翠一脸开心的仰了头看了看我,然后又对着最后进入山拗的散仙游神们傲然的抬起了头脸上是一付的蔑视的表情。 看着翠翠骄傲的模样我不由的笑了起来,这一时的她有着如同个孩童般的争强斗胜的心理,虽然我并有她想象的那么有能力,可我做的每一件事都能让她开心不已,这也是我在她心里的地位过高的原由。 两轮黄月缓缓的沉没于天边,天也渐渐的亮了起来,我所猜想的大潮也一直未曾露了面,这让我有些不太明白,看来我还是过于的自以为是了。 天大亮后兵士们一个个脸色轻松的行出了山拗向着海边进,许多的仙神们不住口的大声议论着。 “就会装神弄鬼的吓唬人,那里来的海啸?” “可不,我到现在都还觉的双腿又痛又酸,一定是那时跑的太快拉伤一肌肉。” “你真没用,看来地上的石头都让海啸冲走了,这么平的地你还能拉伤了腿?” “哈哈,你方才跑的比我还快,也不知是谁还摔了个斤斗。” “哼,都是那小子害的,我到现在都还瞌睡的要命。”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对了,我方才在你的身上看着了一块粉色的丝帕的角,是不是一个相好的给你的?” “哪有那事,那是我在太玉城里买的,那个买绢的妞长的真好看。” “快说说,你是不是与她好上了?” “本来就口渴的厉害,这一路跑的我骨头都要散了架,现在渴的更是要命了。” “早知还不如躺着不动,好好的做完我的春秋大梦。” 听着这些人毫无顾忌的从我面前行过时说的那些话,我心里已是没有了一点点的怨恨,这些人也不知怎么修成的仙道,也许对他们而言他们可是万万不能受一丁点儿伤害,那怕是将他们累着也不行,只是因为他们曾有过的身份和对人们曾做过的一些在他们而言的善事。 翠翠大怒,几次都要冲下大石去与那些人理论,李华慌张的几次伸手拦住翠翠,我当然明白他的心思,在他的心中对那些人还抱着些许的幻想,不过这样也好,省的我动手了,伸出手臂将翠翠揽在怀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兵将们列了队缓缓的出了山拗后向海边而行。 忽然看见穷奇顺着山坡一路奔来后站在了我们所站的大石下,猛然间想起那六只浑沌,抬起了头四处寻去根本未见它们的身形,这一时也不知它们去了何去,那些灵物本就不归我所有,即然来到了这个世界想去那里自是有着它们的自由,也许这里曾是它们的家园,想了想后便也释然。 回到了海边兵士们早已将十数口大锅一个个的从大坑里小心的取了出来,一个个细细的查看后才知只有两个还算是完好,其余的均已破裂,不过这样也够了。 李铁拳和黄灿喝令着将士们取用了一只大锅小心的盛满了海水,用几块将锅碎岩支了来后放上树枝树杆生了火,我拿起了已是有着数道裂纹的已是成半陶的锅盖将锅盖了,命亲兵取了些泥糊在了裂纹上,然后顺着锅盖上的有些椭圆的洞用树杆将陶管一支支的支了起来,陶管间的缝隙也用泥糊了个遍,坐在锅旁的大石上静等着实验的结果。 陶锅下的火势很大,不过小半个时辰锅里的水已是大开,忙让亲兵们小心的抬着另一只锅放在了长长伸出的管子口下,不久后一滴接着一滴的清水顺着管口若的外沿滴落到了大锅中,忙行到了管下的大锅前蹲下了身子,伸出手指小心的粘了一滴清水放入了口中,果然是可以喝的水,虽然还有些淡淡的咸不过那种咸对人来说是完全可以接受的,我顿时满心的欢喜,看着水滴从一滴一滴渐渐的连续直到形成了一条细线落入锅中,不久锅底即汇聚成了相当于能盛一个不大的瓷碗那么多的清水。 挺身站了起来后轻轻的舒展了一下腰,看来这种方法完全可行,看着正呆呆的看着我的李华轻轻的一笑,扭了头对着李铁拳大笑着道:“让将士们继续造锅,按这种方法取水,这种水完全能喝。” 李铁拳怔怔的听完我说的话后即猛的从大石上平空跳起了近一米,然后不知怎么竟然没有稳住身子,已是撞在了一个兵士的身上脚下一拌同兵士一起跌在了地上的碎石块上,离他近些的几名兵士慌乱的将他搀扶了起来,看着他嘴唇上已是起了些白色的皱皮眼中含了些泪水,心里也是一阵阵的有些酸苦,想他们在太清时何等的威风,现在为了一粒能喝的水也要费尽了周折,对于仙神之说更是摇头不已。 李铁拳站稳了身后哆嗦着嘴唇对着兵士们不知在大声的语无论次的说些什么,我是一句也没能听的明白,这位在太清以稳健著称的大将军些时已然是没有了一点稳健的形为,只能听的他口中说出的话语里有“大锅”、“柴”等词语,至于他想用语言表达的意思不用说我心里也很清楚,兵士们一个个的满脸笑容的大声的应了。 也不知兵士们将李大将军的话听懂了没有,李铁拳方一说完即如风般的向四面跑了开,随着他们一路而去喊声不断,坐在海边岩石上的将士们已是骚动起来,不少人向四处乱乱的跑着,许多的兵士一拥而上的已是在清理几个大坑,成千的人顺着海岸而去,想来他们是要造更多的大锅取来更多的柴薪,当然也就能有更多的水可以饮用了。 面前管下锅里的水已近了小半锅,不过也有不少蒸汽顺着管口而消失于空气中,如果我们能将水彻底的冷却下来一定能取的更多的清水,不过在这里也只能是如此了。 将大锅内的水用了个有些凹的碎裂的陶片取了些后递给了李华,李华接了过去后伸了舌头轻轻的舔了舔陶片里的水,眼睛随后即弯成了一条缝看着我开心的一笑,夸张的仰了头将陶片上残留的水滴全部倾入了口中。 扭了头看着翠翠正俏目紧盯着李华轻轻的舔着嘴唇,心里一时有了些疼怜,急忙弯了腰从脚下的碎石边取了个碎裂的大锅留下的残片,将陶片从大锅中勉强的舀起了够一口的水递给了翠翠,翠翠脸上顿时绽放出迷人的光采,飞快的伸水小心的接过了陶片伸了舌一点一点的舔着陶片里的水。 翠翠的动作即小心又谨慎,脸上的表情也显的很是庄重,看着她这样喝水的方式我不由的心中一痛直欲落泪,这个景让我可真是难忘了,那一口水翠翠也不知用舌舔了多少遍,看着呈圆弧状的陶片里再也没有一滴水时,翠翠才轻轻的吐了口气仰了头对着我甜甜的一笑。 这一口大锅里的水看来已是煮的干了,几个亲兵将陶管轻轻的移开后端着锅去海边盛水去了。这时一位散仙从远处的树边向这里飞快的奔了过来,见他身着的淡青色的长袍头戴了一个淡青色的秀士帽,五缕长髯垂落胸前很显文雅,只是人看起来的有些疲惫嘴角也生了些水泡。 来人到了我的身前不远处站定了脚,对着我极有风度的拱了拱的手半哑着嗓音道:“我师傅玉女大师让我来看看是不是取出了清水,我能看看么?” 来的这个人很有礼节让我有些不太敢相信,也许以前对于散仙们的看法有些偏饽,心里不由的对这个人生了些好感,遂笑着道:“在锅里,你先看看,等会儿会多取些给你们送过去。” 那人满脸喜色的对着我道:“那好,我先看看。”说着弯了腰端起了锅,将锅微微的倾斜了双眼放射出一种说不清的光采,然后即见他双手将锅对着脸一歪随即“咕咚咚”的大口喝了起来。 李华怒喝一声抬脚向着正喝水的散仙踹去,翠翠娇叱一声身子一飘双掌已然击在了散仙的胸口,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生的事,心里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就算是散仙游神们再无礼可也不至于如此明目张胆的从我们的手中抢走那一点点宝贵的清水,此人看起来并不像恶人,可他这时行事比个恶人不知恶了多少倍,我本来想着这点水也许能救了一个万一已是脱水而近昏迷的将士,此人行事如此恶毒真真的罪该万死。 眼看着面前的散仙身子在李华和翠翠的攻击下向后凌空而去,划了一个优美的弧线后重重的摔在了一块大石上打了几个滚后即一动不动了,那口大锅也随即“唏哩哗啦”的摔了个粉碎,只是见着他虽然受到两人的攻击身子飘在在空中时仍是不管不顾的大口喝着那些许不多的水,我心里真是难受的无以复加,以后一定不要再相信这些可恶的仙神们。 一阵乱乱的喝叫声从远离海岸的零星生长的大树的方向传了过来,随即见着十几个人向这面冲来,跑在最前面的一个中年人飞快的跑到了倒在地上的那位散仙的身边看了一眼,顿时满脸悲愤的挥动着手臂向李华和翠翠冲了过去。 我不由的心生怒意,身子一纵已是大步的跨过了两块大石,脚下再一吃劲身子斜斜的向着中年人直撞而去,看着那人已到了身前后双手挥动,左掌护住了前胸右手握成了拳对着正冲到了我的身前挥动着双手的人疾冲而去,一式简单的招式正正的击在来人的胸口,耳边听的一声闷哼,来人已是身子后仰着倒飞而去,从他口中喷出的鲜血在天空中漫漫的散开。 我冷然的站在了李华和翠翠的身前看着后面的十几个人,这些人可真是没几个好人,修行也只是为了他自己能够长生,现在将数万的生命置之脑后当然不能谅解,挥拳就要冲上去迎仙,耳边听的了兵将们的山呼般的呐喊声,随即从我的身边冲过去了几十名兵士,一个个的扑向对手,不由自己的停住了脚步后才觉我已然站在了数百名兵士们形成的包围圈外,不用想包围圈里当然是那些冲过来的仙神们。 怒喝声、谩骂声不绝于耳,更多的将士们一涌而上将包围圈不知又加厚了多少,心里有些担心与散仙们相搏的将士们不是那些人的对手,方想冲上去身子已是被李华紧紧的抱住,翠翠也伸了手死死的拉住了我的一只胳膊,这时李铁拳和黄灿暴喝着冲入了包围圈,有他俩人加入那些人岂是对手,遂放下心来同着李华和翠翠缓缓的后退。 片刻间将士们已是欢呼声起,想来那十几个人已然倒在了他们的攻击下,这时更多的仙神们从四面八方的向我们冲了过来。 李铁拳、赵一剑、黄灿、陈中机、常风、张世泰、郑梅、黄家兄弟和点点大声的怒喊着同着数千的兵将们迎了上去,彭铿、任清河和茅氏三兄弟指挥着数万的兵将们迅的列成了十数个方队,海边虽然空地较多,可是空地中一块块的方石也更多,如此列了队兵将们的动做便慢了一些,慢也是相对而言,当将士们摆出了方阵迎着从海岛几个方向方涌来的仙神们步步而去时,数千的仙神们已是涌到了方阵前,人与仙的抗争没想到在这种环境下顿时暴。 怒喝声、惨叫声顿时充斥了海边的空间,人们拥挤成一团死死的纠缠着,兵士们一个个悍不畏死的大声的呐喊着勇猛无前,处于他们身后的我根本看不清局势的变化,急忙转身跳上了一方巨石上再张眼看去,处于方阵前的兵士们与散乱而来的仙神们已然交上了手,双方的争战看来就此拉开了帏幕。 在我看来兵士们本不会什么武功,只会些战场拚杀后得出的一些经验总结出的在战斗中简捷的拳法,如果一对一的与仙神们作战如何能是他们的对手,本想着恐怕将士们要吃些亏了,可是细细的看去才觉与我心中所想是完全的两个样。 兵士们只要近了一位散仙的身便伸手毫无章法的将他紧紧的抱住,任他拳脚相加的就是不松手,往往一个仙神被一个兵士抱住后几十名兵士便拥在了那人的身前身后,拳脚只管向那人头上脸上招呼,也有的兵士不顾一切的张了口即咬住了散仙肩膀上的一块肉,看来不将那人击倒是决不会松口的。 没想到双方一交战局势完全的呈一面倒之势,仙神们的惨呼声几乎是不绝于耳,看着几千位仙神的身影被将士们的身形迅的淹没我不由的摇了摇头,看来这场战事快结束了。 李华有了些着急紧紧的拉着我的胳膊对着我大声的道:“哥,快些让他们住手,不然那些人不会再随着俺们而行了。” 翠翠大我的身侧娇声道:“国师,这种人要他也没用,还扯我们的后腿,将那些乱事的人扔下海去也能清净些。”说完目光恨恨看着从树丛中继续涌出的仙神们。 李华顿时怒气冲冲的对着翠翠喝斥道:“你懂什么,没有他们俺们根本无法去的成太元,”然后对着正英勇无敌的数万兵将们大声的喊了起来,“皇上有旨,全体后退。” 听着李华这样喊叫我心里有了些不太明白,瞪眼看着他也不知他想些什么非要带着这些人前去,如此对着翠翠呼喝不休的是不是有些不太正常,转念一想也许对他而言他现在也是一方仙神,也是不愿看到人与仙的争斗,可现在兵将们的喊杀声轰轰的直冲云斗,一个人再了不起他的声音如何能在千军万马中让他人听的见。 十几个方阵继续有力的向前推进着,虽然那些仙神们再有能力又怎能是身经百战不惧生死的将士们的对手,偶尔可以看到有些有本领的散仙冲入阵中引起方阵内的兵士们一阵阵的混乱,可那种混乱也只是眨眼即逝根本阻挡不住将士们前行的步伐。 现在的战斗已是完全可是以用“白热化”三个字来形容,近万人的仙神与数万的兵将们在树丛前激烈的搏击着,可以看的见不少的兵士们的身影被仙神们挥掌击的倒飞而出,可是接着更的兵士们涌向前去将正挥掌的人围在正中,任他们多的能耐双拳如何能抵的过群狼。 时时的可以看见那些将军们的身影出现在方阵的最前列,李铁拳高大的身影犹其突出,威风凛凛的挥展着手臂,彭铿满头的花在阵前也很是显眼,身形飘忽着左击一掌右击一拳。 不过并未见着四个天王的身影出现,那些赫赫有名的大神们也并未加入肉搏,不由的暗暗的松了口气,如果那些神灵们加入战团,恐怕将士们真要吃些苦头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五十七章 回头是岸 那些在人世间留有美名的大神大仙们一个也没有加入战团,那些散仙游神们怎能是将士们的对手,只一顿饭的功夫后即全军覆没了,虽然他们败的太快可是从他们身上我看到了一种从前从未见到过的精神,那就是不屈和团结。 每当一个仙神被兵士们连踢带打的摔倒在岩石上,立时会有几位仙神们冲过来将他扶起,这让我心里也有了些感动和感概,虽然这些日子来给我的感觉是他们几乎是一团散沙难以成墙,可现在我才知道我的想法是错的,看着剩下的最后的一个散仙依托着一棵不大的树仍是在奋力抵抗不由的摇了摇头,这些人在我心里的印象当真是好了不少。 喝令亲兵们前去传令,让将士们停兵罢战退回到原来休息的地方,亲兵们飞快的去了。 这一日来实际上所有的人均是水米未进,再经过这么一场大战体力的消耗是可想而知的,兵士们本就是常人,他们只是凭着勇敢和忠心与敌相搏,可是无论从各个方面均不如那些修行的仙神,看着一个个方阵缓缓的后退,倒在石上石下树旁土中的仙神们乱乱的身影便显露了出来,惨呼及哀叫声不绝于耳,不由的有了些轻松,想来受伤的多而仙去的却是寥寥无几。 扭回头看着李华笑了笑道:“华子,他们只是受了些伤,不会有大碍的。” 李华脸上紧张的神情缓缓的消去,看了看我怔怔的道:“哥,为什么会这样?人们好像都憋着一口气想找个渲泻的口,这一场乱仗下来气好像也消了,兵将们一个个的脸色也好看了些,至少那些人脸上有了些笑容。”边说边伸手指着十几个正扶着受伤的兵士返回来的兵将们。 我点了点头缓缓的坐在了身下的大石上,看着兵将们渐渐的散开了队形,一个个的又忙活起来,不少人继续着他们和泥造锅修坑填柴的工作。 “华子,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我心里有些沉重的道:“在这里吃没吃喝没喝的,用不了多久将士们都会倒下去的。别说在这里待个十几天,俺看就是待个几天人也会受不了,这事可难办了。” 翠翠依着我坐了下来娇声的道:“国师,要不我们先回去,待准备好了再来。” 李华一怔然后慢慢的坐在了我的身侧,歪了头看着翠翠道:“你怎么能这样想呢?你可知道来这多么不容易,俺们怎么能回去呢?” 翠翠的话其实给了我莫大的启示,也许退一步才能进两步,古话有云“退一步海阔天空”,要是我们先回归太玉再返回来也不会误了事,那只是片刻间的即能做的到的,心里已然飞快的盘算开了。 翠翠噘了嘴道:“国师,你也不想想,这样下去我们恐怕没几人能活下来。我现在口渴的身子几乎都不想动,看着大海的水都想冲上去喝几口,更不要说那些人了。” 回过头来看着李华点了点头:“华子,听哥的话俺们先回去,备好了干粮和水后再一路冲上来,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别说到上一层天了,就是在半路恐怕都有不少人倒下去离开俺们,翠翠说的是对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李华看着我半张着嘴呆呆的说不出话来,也许在他的心中根本舍不得再后退一步,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是。 彭铿、李铁拳、任清河、赵一剑、黄灿、陈中机和张世泰快步到了大石前一个个脸色也有了些憔悴,嘴角上不上布满了水泡就是大张着嘴喘着粗气,这一仗可真是将人累着了。 不再理会已然是陷入沉思中的李华,对着几员大将疼怜的道:“将军们辛苦,上来先坐下休息一会。”说完身子向一侧挪了挪,翠翠紧忙着站起身来行到了我的身后。 几人缓缓的爬上了大石盘腿坐了下来,看着我默然无语,我知道这一时他们都有着太多的话想说可又无法说的出口,想来让他们过于为难的事也只能是如何解决吃喝的问题。 “皇上,我们这几人有个想法,”任清河看着我艰难的道:“这往下不知又有些什么,现在我们已经有种精疲力尽的感觉了,要不然先回去吃点饭喝些水再来?”说着眼光小心的看着我。 我不由的笑了起来,这条大路对他们而言似乎想来就来想去就去,想想当初我所遇上的那些事可真是来也不易去也不易,回去的路不是想像的那么方便了。 李华看着我轻轻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哥,这事你拿主意,回去容易来时难,这几次上行俺几乎是费了九牛二虎的气力,关于现在回去不回去的事你定,你说的话俺听。” 我点了点头看着面前坐着的将军们心里也有些拿不定了主意,按李华所说每一次的跃进他都化费了太多的精气,现在如果回去一定还会再次返了回来,李华可真是吃苦了,可是不回去这一时也无法再向前而去。 犹豫了一会看着李华道:“华子,你即然让俺来做个主心的骨,俺想现在先退回去,在太玉停留几日,将上行的功法向众人们传了,下次俺们再来时也不用在这里停下来,直接向下一个地方奔去就是了,你看可行?” 李华看着我重重的点了点头道:“行,哥说的话向来是没错的,俺听,那就让将士们准备了。不过回去时俺们还得要游到来的那片海水中,从那里才能走。” 我对着李华点了点头,看着几位将军下定决心的道:“安排将士们砍伐些树木做个可以凫水的工具,让他们尽量的节省体力,水暂时也别取了,一个时辰后俺们出。” 将军们一个个脸上浮出了笑容,几人团了手对着我拱了拱后即挺身而起一个个的顺序着跳下了大石后疾步而去,他们的表情清楚的告诉了我,他们想回家。 李华的脸上有了些迷茫,眼光看着大海不知飘向了何处,暗暗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翠翠急忙伸手扶着我。 “华子,你在想什么?”我看着远方大海与天空交会之处那一线光的间隔缓缓的道:“这条路可真是不太好行,你还得做好思想准备了,万一俺们到不了太元还得再想其它的办法。” “哥,俺有些糊涂,”李华的声音有了些飘忽:“按理不该是这样的,莫非俺们行错了路,可那也是不应该生的事,是不是时空错乱了?俺们离开太玉后起先去的那个地方是不是不是太玄?这里是不是也不是太极?俺说不清。” 听了李华的话后我心里有了些震惊,在来的路上我也能感觉到有些大路通向了它处,莫非我们行入了岐途。 一条条的大路始终应该是通天大道的分支,在我理解通天的道就如同一棵大树的主杆,大树虽然枝叶茂盛分枝粗壮,可是如果我们行入了枝杆也应该能够感觉的出来,也许这条大道并不是直来直去,这条如同主树杆的通天的道是一条沿着时空扭曲了的歪脖子大树了。 “华子,俺们来时俺能查觉的到还有些路向别处而行,你可的好好的盘算盘算,是不是另有一条路。”我看着仍坐在石上的李华沉声道。 “嗯。”李华有气无力的哼了声后即闭目养神的仙游去了。 数万的兵士们已是忙乱开来,不少人相互帮助着到处取些粗一些的树枝准备着渡海,从地上爬起的那些仙神们也一个个的忙乱着准备着该准备的物事,即连姬大师和风大师也不例外,所有的大神们爬山的爬山下谷的下谷,到处搜寻着可以不让自已沉入海中的临时的救命稻草,想来他们也是接到了要下海的通知。 时间过的很快,当所有的兵将们整齐的列了队后我拉着李华和翠翠行下了大石,向着数万兵士们而去。到了一个方阵前看着兵士们望着我的眼光中透出的狂热,我心里的负担更重了些,这么多人的生命可是掌在我们几个人的手中,说来也真是不可思议。 彭铿、任清河、茅氏三兄弟、金咤、哪咤、木咤、张仁、白应杰、李铁拳、赵一剑、黄灿、陈中机、常风、张世泰、赵勇年、高世光、张进、方明、郑梅、黄家兄弟和点点等人站在队列前精神饱满的看着我,一个个的眼中也透出了无比的信任,看来回去的决定是对的,至少是先让将士们的心安稳了下来。 郑梅的眼中光波流转让我一时有些心烦气燥,只好扭过头去看着它处,其实与她在太清相处的时间并不少,这一段时间来有些将她冷落些了,说不得待环境好些时再好好的补偿于她。 李华看了看天空然后扭头看了看远方的海面,伸了手指向大海对着将军们大声的道:“沿着这个方向前去,大约六里路,出。” 李铁拳大声的应了,然后扭回身对着兵士们有力的挥了挥胳膊大声的道:“英勇的将士们。出。”声音中透出无比的坚定和果敢。 数万将士齐声大喊着:“出。”然后一队队有序的扑入了大海,不少的兵士方一接触海面即将夹在腋下的树木抛入了海水中,随即紧紧的抓着树木挥动着手臂在海面上向远方而去,万余的仙神们此时已然是乱乱的将身子投入海水中,不少人手中并无树杆树枝之类的物事,想来岛中已无法再寻的出那么多的可供漂浮的东西来。 李华、翠翠和我行在了所有人的最后,身子方一接触海水不由的打了个冷战不知这海水为何如此的冰寒了,来时并未有这种感觉不知现在又是为何温度变的如此之低,随手接过身边的亲兵们递过来的树杆后即专心致志的一手握着树杆一手奋力的划起水来,向着李华指定的方位而去。 在小岛上看着海水如同一匹锦缎般平滑安宁,可这时却是波涛暗涌,时不时的将身子翻入海面之下,翠翠总是紧紧的护在了我的身边,每次头方一沉入海面即能看着翠翠的身影出现在身边伸手带着我将身子浮起。 不到一个时辰数万人已是在距离海岛几里外的一片海域中停了下来,当李华、翠翠和我到了后将士们便紧紧的围成了个巨大的圆阵,不等李华吩咐一个个的已是伸了手紧紧的相互握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庞大的螺旋。 “不好了,快看那边,是海潮。”忽然有人惊恐的大声的喊叫了起来,身边的兵士们纷纷的抬起头向远处观望着,我也抬头伸脖的顺着众人眼望的方向看去,老天,一道灰色的水墙从天际间沿着海面滚滚而来,这时看也只是能够分的清海面和波涛,可心里明白的紧,如果那堵水墙到了身前绝不会低于数十米高,在它的面前所有的力量均微不足道,如果浪头击在人的身上怕不是将人击成了肉饼。 李华顿时着急起来,对着兵将们大声的道:“一起诵唱。”话音一落即接着大声的唱了起来:“踏罡行气三十六,提引三千六百回,天园地方已成龙,律令九霄为吾开,一点真心上玉章,翻秭归位至消矜,再行一百八十气,联诀成意至外槛。一生无生二生玄,海流过颐只盘旋,再行玉窦至纯阳,天门开去尽风庹。” 李华率先的大声吟唱起来,先是有亲兵们随着大声的喊出了笑指天下**的开篇,更多的兵将和仙神也纷纷的齐声相和,海面上数万众人齐声高唱这能让他们脱身而去的**篇章。 这一时我能够感觉到大海的水更是冰寒的有了些刺骨,也能隐隐的觉查到海面下的水波传来一些让人心悸的震动,众人们这时已然顾不得一切几乎是吼叫着喊出**的内容,一个个脸上均是带着明显的慌乱和一丝丝的绝望,就算是现在向海岛逃去不等行的一半的路程即已被大潮追上后扯个粉碎,只能祈求老天相佑,在大潮到来之前脱身而去。 翠翠紧紧的抓着我的手眼中并未有那些惊惧的神采,脸上带着柔柔的微笑轻启着朱唇随着众人合唱着,我心里有了些感动,对她而言只要能与我在一起生与死并无任何的区别。 海潮终于逼近了这一方海域,浪头卷起的狂风已是将海面吹起了巨大的波澜,将所有的人时而掀入谷底时而推向浪尖。 翠翠和李华两人一边一个紧紧的拉着我生怕我被浪头吞没,我只觉的天眩海转,身子根本不听了自己的使唤,猛的一下沉了下去如坠入下高高的山崖可是一转眼又仿佛腾云驾雾一般直冲天而去,胃里禁不住的随着波浪翻江倒海,只能不住的克制着自己在心底默默的吟唱着**。 一堵水线渐渐的出现在了眼前,随后水线越长越高成了一堵水墙向着我们急的压了过来,水墙行进时与海水摩擦出的令人畏惧的“轰轰”的声响已是将所有的声音吞没,狂风夹带着海浪披头盖脸的不住的向着人们砸了下来,也幸亏人们已是准备了可以浮身的树杆,不过原本一个个紧紧拉在一起的手却是无法再握在了一起,只能是几个人抱成一团的继续着诵唱。 我心里已是生了些万般无奈的想法,如果在还没有将**唱完时大潮冲到人们的身边,那可是真的只能无可因奈何的眼睁睁的看着人们消失在海浪中,在大自然的面前生命真是太过于脆弱。 紧紧的拉着李华和翠翠的手不知怎的竟然想起了一个词语,“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入地”这两个字这一时也只能被“入海”这两个字替代,可大海何时能有个门让我们逃生,一股海浪迎头向我砸了下来,我只被动的看着它扑上了我的身体,然后身子被重重的击入海面,眼前光波流转,身子一轻耳边传来了气流飞流转时剧烈的尖啸声,不由的长长的呻吟了一声,心里知道我们终于踏上回去的大道了。 紧紧的闭了双眸感觉着五彩的光线透过眼皮眏入眼帘,耳内已是听着气流的声“嗡嗡”的鸣响着,身子如同还在大海中漂浮一般随着气流忽升忽降的起伏不定,只不知这一次要行多久,上次来时用了近半个时辰,于是默默的计起了数艰难的打着时间。 时间按理应是力的一种表现形式,至于它后面还有什么我只能隐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也许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因身在此山中”的缘故,如果从旁看去说不定能看出些道理来。 量子力学中有些内容正是对着光与力的解释,对于光的波粒二象性更是不厌其烦的再三的引用和说明,那位洋人玻尔所建立的原子理论以它简单明晰的图像解释了原子分立的光谱线,并用理论上的电子轨道的描述直观地将个中学所学的化学元素周期表明白的摆在了人们的面前。 从普朗克的旧说到爱因斯坦的新论,波尔和德布罗意将理论再次的延续,当薛定谔确定了微观体系的运动方程后从而建立起波动力学,狄拉克和约尔丹再次各自独立地展了一种普遍的变换理论,给出了量子力学简单完善的数学表达式。 其实关于量子力学的解释涉及许多哲学上内容,它的中心线始终贯穿着因果性和现实存在性,如果万事均有因果,那么按着动力学意义上的因果律说,量子力学的运动方程事实上就是一个关于因果律的方程式,当这个莫名的体系的某一时刻的状态被人们得知后,可以根据一个运动方程预言它的未来和过去任意时刻的状态,这也应算是一种预知的能力。 按我所学过的的量子力学的内容时时的会让我有些新的领悟,它的内容隐隐的与我所学过的一些**内容表面相似内意暗合,也许那些古人的**和现今的科学本是殊路同归。 量子力学描写的微观物理实在真是个说不楚的东西,它既不是个波也不是个粒子,其真正的面目是一种态,这种态分解后便俱有隐和显的性质了,在中学和大学中所学过的基础物理不过是一种显态而已,我被它深深吸引的缘由正在于此。 依着科学家们的定义,量子力学把研究的对象及其所处的环境看成是了一个整体,不允许把所有一切单独的分离,在一个远隔粒子关联实验后得出的结果可知,量子态是无法分离的。霍金膜上的四维量子论早已将类似十维或十一维的弦论等同于振动的弦、震荡中的象弦一样的微小物体,这也就是说,在一个个空间过渡时有的一切均是按着微观的世界所居有的性质而加以论述。 乱乱的想着感觉着眼内仍然是被透过眼皮的光线激荡,也不知这一行要何时才能停的下来,只好继续自己给自己解些疑惑。 在笑指天下的**中正是应用了些微观的粒子做了个能量后穿行于多少维的空间内,对于粒子所居有的能量我是深有体会,那些粒子确切的说来其大小为十的负几次方米,如果将它们在体内驱动正是所有的修行人所渴求的先天之气,对于粒子们聚合在一起为何有如此大的能量我也是想不太明白,只知它们在体内随着修行时不住的吸取着外界的更多的粒子进入它们的旋流中,从而将内气聚成个实在,然后这个实在也就俱有了不确定性和庞大的能力。 古人们不知为何会现了将这种能量在体内聚集的方式,依托了些仙神之说将它在人间代代相传,最后以飞升和拥有无限的生命做了个极强的诱惑,让人们不辞辛劳的抛家舍业去追随而去,不由的暗暗的叹了口气。 尖啸的气流声让我有些头晕脑涨,身子似乎还在不停的随着气流左右摇摆不定,也许身外的气流与体内的气流此时已是在悄然的生着某种能量的交换,用心体会后也没有现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体内的气息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而疯狂的运转,只好再次乱乱的想着自己如同坐在了飞行驶的列车上只管闭目养神罢。 在人们所见的空间内辐射的产生与吸收过程中能量是一次又一次的不停的交换的,这个能量量子化的假设从根本上彻底的颠覆了现代物理学中的一些基本常识,主要强调能量的不连续性,这种不连续性与现代物理学中能量和频率无关只由振幅确定的基本概念矛盾到了极点,如果量子力学成立那么经典的物理学将被彻底推翻,那位创立了基本力学牛顿几大定理的牛顿先生恐怕是将人们引入了一个岐路。 宏观世界与微观世界在力学上似乎根本无法相融,尽管所有的人心里都知道这两个词本就是人们自己给自己下了个无法挣脱的怪套将自己套牢,大自然中何曾将世界区分成了一个大和一个小的两种态了,想来也定是人们过于的自以为是而忽略了现实中的实在,要知道实在的内含便是所有的事物根本没有任何的规律可言。 这一次沿着大道而行可真是费了时间,心里也有了些纳闷,如果细细的想想怕不是有了两个时辰,也不知李华是怎么引的路,但愿他不会再将我们引向个冰窖或火海罢,万一像是在太玉那样的悬岩上这次可将无法再将兵士们身上可怜的衣衫结成绳爬下峭壁了,要知将士们身上所着的衣也只是剩下些内衣内裤了。 感觉着体内的气流缓缓的减下了运行的度,耳边尖啸着的气流声也渐渐的消失,心里一喜知道已是到了目的地,遂将双手紧紧的一握,便知与李华和翠翠的手还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俺们到了,”李华惊慌大声的喊了起来:“所有的人小心些站在原地不要乱动,我们现在在了一处悬崖上,大家伙快些顺着告知下去。” 耳中听着兵将们乱乱的喊了起来,“国师有令所有人站着别动”,“不要乱动原地立身”,“听见没不要动”。 缓缓的睁开眼顿时头皮觉的一麻,在我的身前是一棵不高的小树,小树长的极是怪异,一根独杆光秃秃的直上直下,只在树顶部位结成了一大团的枝叶,在光秃秃的树杆上爬着一只足有我的拳头大小的绿色的毛毛虫,身上的乱茸茸的长毛足有半指长,瞪着一双大姆指大小的金色的眼睛呆呆的看着我,距我的鼻尖还不到一个指头的远。 不管从何角度来说自己也算是经历过战火的考验,可这一时就是不知为何对着小毛毛虫紧张如此,不由自已的大叫一声身子向后一个纵跃,听着翠翠和李华的惊呼声身子一落只觉的双脚已然是踩了个空,身子向下急坠而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五十八章 柳暗花明 眨眼间已听不见李华、翠翠、众将领和兵士们的惊呼声,只听得“呼呼”的风声从身旁急划过,知道自己已然是跌下了不知有多深的悬崖。 人这一生可真是对离去畏惧到了极点,尽管所有的人都明知道自己最后根本无法摆脱那一个早成定局的结果,平日里对那些个不祥的词更是讳莫如深,可一但身临其境踏上那条必由之路时心里反而没有那么多的痛苦。 我知道自己这一摔落而去当是无人能再相救的了了,心情反而十分的平静,仰面朝天的向下坠落,方才踏入的世界与我寻个世界一样有着蓝蓝的天空洁白的云,心里一时多了些坦然,即然事已至此想的再多也没用,看着双脚的方向悬崖峭壁迅捷的向天空伸展,明白自己下坠的度是越来越快。 此时只能听天由命,想了想便努力的在向背后冲来的剧风中伸开了双臂,心里将自己想成了一只正展翅飞翔的雄鹰,与烈风正做着殊死的搏击,心里飞快的划过一些影像,似乎在数秒钟之内就将这一生行过的路做过的事想了一个遍。 人这一辈子可真是可怜之极,从出生那一时就痛苦的开始哭泣,稍稍长大后有了个安逸的生活便忘却了在来这个世界时所受的罪,当明白了一些事后已然又是开始了痛苦的经历,直到最后化成一钵尘土,纵观一生倘不如只鸟儿活的自在,鸟儿活的目的十分的简单,而人活着的目的从根本上来说与鸟儿并无二致,一是为了传宗接代另一个便是能填饱了肚了。 从小拚命的上学为了长大后能有个好的出路,长大后拚命的做事为了子女能有个好的结果,到了中年便开始为了一口能好吃些的食而与天、与地、与人们争斗个不停,得了几张人们自己为自己制出的钱后便沾沾自喜似乎天下都在自已的手掌之中,然后便又在眨眼间将它付与流水,在晚年本想着能享受些儿孙的福谁知天年已至便撒手西行,想想也不知到底图了个什么,真是有些可笑了。 猛然间后背不知重重的撞上了什么只听的一阵“嘁哩咔嚓”的声音,身子几乎被从背后折成两处,想来是被一些物事直直的拦了,接连撞击了数下后身后一空复又向下坠去,这番冲击如果在平时定会让我痛的止不住大声喊叫起来,也不知为何现在竟然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瞪眼看时,继续向上飞升的悬崖峭壁上生长着几棵歪脖子的小树,不过已是被我的身体冲撞的断成了数截,心里便恍然大悟,原来是它们想尽力的阻住我进入魂灵的世界。 看着一些碎裂四散的树枝树杆随着我一起向崖下飘落,心里一时也有了些诧异,真不知我几时如此的强壮了,这样撞击都没有昏去,似乎身上也未有一丝丝的伤。 一枝在我身侧飘着的小树枝上刚生了几枝绿色的嫩芽,正含苞欲放的就这样随着我而去,不由的心里有了些歉然,它们生长于此已是极不容易,谁知天降奇祸将我从崖顶摔了下来就此结束了它们的成长历程,大自然中果然时时存在着一些遇然性,看着小树枝渐渐的离开了我向上而去,不由的对着小嫩芽们笑了笑,知道自已下行的度比树枝要快了些,主要还是树枝较轻的缘故。 翠翠对我可是真心实意,如果我就此没了她一定会哭了个天昏地暗,想像着翠翠对着我的坟痛苦不已心里不知怎么反而有了些开心,也许人生本就是如此罢,只不过我去的有些过于的突兀,就连自己也没有想到会这样的行上了那条路,那个绿色的毛虫也真是可恶,没事瞪眼看着我做什么,我如果摔的没了形完全是它的现任,不过说起来这事完全是出乎了我的预料。 其实这般想来也不过片刻,方想到李华胖胖的圆脸时身子又是撞在了几棵小树上,身体根本不由自己的被树枝左拦右挡的翻来覆去,左右一撞身体翻了个右面一挡身体又反向转了回去,接着肩膀被狠狠的挂了一下后已是面下背上的冲出了树枝们的包围圈,这几个转身让我一时有些头晕眼花,瞪着眼看着身下顿时有了一种凌空翱翔的感觉。 这个悬崖天知道有多高,身下仍然是一层层的云雾缭绕着看不见底,只是耳边“呼呼”的风声告诉我还在下沉,眼看着又是数十棵小树迎面扑来,急忙拚命的伸了手臂紧紧的护住了头,方将手肘向下时身子已是沉沉的扑在了一棵在岩壁上斜斜生长着的奇怪的小树上,随后只觉的身子一滞心里感觉到难受到了极点让人根本无法忍受,胸口接着也被狠狠的撞击,不由自已的一个空翻又成了仰面朝天接着后背又撞上了几棵小树,胸腹一紧胃里一酸口中顿时向外喷出了漫天的鲜血。 意识已是有了些模糊,似乎看见一条淡青色的带围着悬壁左穿右绕,不过一闪即逝,眼睁睁的看着十几粒血珠儿随着我向下而去,不知为何它们在空中下落里竟然是如此般模样,被风儿吹的头大身子小的如同课本中描述的雨粒,只不过尾巴在不停的抖动而已。 随着风声再起头脑渐渐的有了些清醒,这样看来不等我重重的拍在崖下可能有的巨石上即被小树们挥成了数断,想想自己的身子化成了几处同时相伴着跌落山谷一时有了些悲哀,猛然间想到即然悬崖上有树只要能抓的住它们岂不是得救了,不由的立时大悔方才自己眼睁睁的看着机会从手心逝去,遂提神凝气小心的感觉着身下可能有的物事,努力的借着风将身体艰难的翻转过来,面朝着下方认真的看去。 风迎面扑过让我有些喘不上气来,只觉的脸上的肉也似乎被风要一片片的扯去,眼睛只能半眯着搜寻着峭壁上可能有的可以让我借力逃生的东西,只是一眼看去山崖上似乎已没了树,只能在心里叹息一声,不得不放弃自己心里方才生出的一些莫须有的希望。 一些湿湿的云雾已然扑面而至,看来距离山下也不太远了,我这样的度撞下去只怕不用十分之一秒即会化成一张煎饼而不复存在,老天真是的,为何也不来帮帮忙,哪怕有个凸起的大石能让我的手抚一下也心甘情愿的离去了。 乱乱的想着眼前的雾气也越来越厚数尺外已是看不见方物,只能凭着感觉知道自己将要突出而去,说不定一出云雾迎面就一块躲也无法躲的开的巨石将我融在它的体外。 猛然间身子撞在了一条柔软的物事上不由自己的一个侧翻后又撞上了一个柔软的物事,那物事几乎将我凭空拦成了两截,不过似乎是它先抗不住我的重量断了,凭着感觉应是绳索一类的东西,还未定下神来,顿时跌入了不知有多少东拉西扯的的绳组成的网一样的空间,让我正急下沉的身体上一拦下一拦左一撞右一弹的几乎无法是不停的翻起了一连串的跟斗。 不由自己的心中暗叫一声“苦也”,从崖上向下摔也就摔了何必这样要将我要分成几处不能相聚,真是命苦不能怨政府、命薄不能怪劳模,自已行事向来不计后果,看从现在起还长不长记性了,就是想伸出手去抓上一条绳也根本做不到,这一时手脚根本不听了使唤,似乎不再长在我的身上。 一路斤斗摔的我是云山雾罩几乎分不清天上地下位于了何处,不过这一路让绳索牵拉扯拦的将下坠的度减缓了许多,心里不由的大喜,急忙伸开双臂不停的向身子的两侧挥去,感觉觉着几条绳从手边划过,身子又被一条绳从腰间狠狠的拦了一下,急忙对着看不见的绳伸手就抓,右手正正的握住了一条绳身子顿时猛的一滞,接着手心里一阵剧痛让我不由自己的松了手,左手臂已是又搭上了一条绳,翻手将绳索再次抓住,任天王老子来我也不会再松手的。 身子一沉手心里又是传来疼痛的感觉,想来是我下坠的太快,手抓着的那条绳在手心划过时磨破了些皮肉,不过身体似乎停了下来,那条绳随着我向下一弹复又回归了原状,左膀被扯的有些难受,右手不顾疼痛的也一把抓了去将绳牢牢的握于手心之中,好象身子已是停在了半空,双脚四处乱乱的探着根本没有可着力之处,天知道下面有什么,还是停在这里的好。 就这样身体空的吊在了一条绳上,想翻身而上绳也太柔软了些根本做不到,只好呆呆的如同吊在了学校操场里的单杠上,等着雾气能够消散些好看清身边还有什么可借力的物事。 一阵风儿迎面轻轻的吹过,似乎带了些香气让我有些陶醉,雾竟然随着风有些散了,透过雾气的光线也越来越明亮,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现在的时间应是在一个清晨,崖顶由于距地面太过自然先能接受到光明,想来不久后雾气即会散去,心里一时又充满的期待,想想这一次跌撞下来可真是有了太多的经验供以后借鉴,如果能活的下来这一生都不会愿意再行到高高的悬崖边上去。 不知过了多久双臂已是有了些酸累,不过好在雾气也缓缓的稀薄了起来,双眼已是能看个数丈远,小心的仰了头看了看双手紧握的绳,那里是条绳了,手中所持的是一条细长的树藤,四处环顾,树藤们缠缠绕绕的真个是盖满了身前身后的空间,低了头向身下看去任然是一眼看不着底,不过不远处应是几十棵大树,粗粗的估了估最近的一棵距离我不过十数米远,似乎是深深的扎根于峭壁的岩石之中,树藤们正是从那个方向盘了来,心里一时直喊侥幸也生出了太多的希望,如果能爬到那里也能喘上几口气好好的歇上个一歇。 集中的所有的精力小心的看着一根根树藤,双手交错着缓缓的将身子挪动起来,慢慢的向着大树靠近,脑中似乎已是空白根本没再想其它的事,紧紧的盯着树藤们不停的探出手去小心的试一试看能不能承的住我身体的重量后再紧紧的握了,这样以来前进的度当然慢了,可是对我来说已然是风驰电掣般的向着目的地而去。 当一根粗壮的树杆探在了我的身前时我几乎要哭将起来,缓缓的松开了紧握着树藤的右手猛然抓住了树杆,将树杆拉向了自己的身侧后左的一挥将手中的树藤扔掉反手将树杆夹在了腋下,身子随即一耸已是爬了上去,手脚并用的向着树杈处慢慢挪行,到了主树杆前伸手将有我腰般粗细的大树牢牢的抱在怀里,这一次的经历可真是让我有些精疲力竭,眼泪已是夺眶而出。 老天可怜,我这可算是终于逃出了生天留下了一条命,这也他自己遇事不能冷静,那一只小小的毛虫竟然就将我逼下了悬崖,也不知那是个什么东西竟然长了对金黄色的大眼,想想都让我有些不寒而栗,身上也有着说不出的难受。 坐在了树杈上透过细长密实的树叶张眼看去,现在仍然是身处于悬崖上并未脱离危险,不知距崖底还是多高,这时的树藤很多,如果将它结成了绳不知能不能下到崖底,虽然树藤太过于结实,不过如果能下的去即使用牙也要将它们咬断接了起来好向下行。 树枝上生了几棵比大姆指大不了多少的粉黄色的小果,这一时口还真是干渴的要了命,遂伸手摘了一棵放入口中,甜津津的入口即化连渣儿也未剩的下,口中更是觉的果儿的津液有点儿奶糖的味了,身上也随即热了起来,那种热似乎是随着下肚的果儿一路而去,呆怔了片刻后心里有了些恐惧,方才不顾一切的摘了后吃了下去,也不知它们有没有毒,这时就算它们有毒后悔已然来不急,看着不多的几个果儿狠了狠心,即然已是吃了一个不如将其余的全吃了,要中毒一次让它中个够省的麻烦。 “喂,你是谁,你在那里做什么?”一个娇媚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 我几乎不相信了息的耳朵,这处地方怎么会有人存在,一定是我方才被连惊带吓的现在放松自己的神经后出现了幻听,只好苦笑一声未再理会,感觉着口中的香甜也香并未有中毒的症状,不由的长长的松了口气,对于如何向崖下而行又生了愁绪,只好瞪着眼看着树藤想着下崖的办法。 “你这人怎么这样,没听见我与你说话,真是的。”娇媚的声音带了些嗔怒再次从身后传来。 我只觉的脑中“轰”的响了一下后已是有了些晕眩,眼前的所有的物事似乎在旋转,身后果然有人与我相询,不知那人身后面是个什么样的所在,听声音那人定是个少女,说起话来几乎如同只二虎爹养的百灵一般动听悦耳,只是不敢回头生怕是一场梦。 “俺是从上面掉下来的,”我神思恍惚的小心的道:“能不能帮帮俺。” “啊?”娇媚的声音里有了太多的惊讶:“你真是命大,这里可是万丈石岩,下面是百米深的黑水羽毛都浮不起来,你如果掉下去一定会没命的,黑水里可有个厉害的畜物,人根本不敢靠近。” 听了声音拚命的让自己一颗剧烈跳动的心安稳下来,慢慢的扭回头向身后看去,只觉的眼前一亮来不由的顿时呆怔住了,一身着了鹅黄色衣衫年方十六、七岁的少女正正的站在了大树旁的岩壁上,头梳了个高高的髻,一双凤眼紧盯着我眨也未眨的一下,见我看着她,鹅蛋形的脸上生了些红晕,也不知她是如何能站在那里的,看来此人定非常人一定有着过人的本领,也说不定是这里的一方神灵。 “不理你了,”少女嘟着红唇嗔怒的看了我一眼顿了顿足转身即要离去. 见少女转了身我顿时清醒了过来,希望就在眼前怎能让它从手中流逝,这棵小树虽然不错可似乎并不太适合居住,如果少*妇离去我该如何才能行下了树后脚踏实地,在空中行过了那么久的时间对于飞行早已民是领教了个够,无论如何先让少女帮着我从树上下来与她一样站在悬崖峭壁上,那也比身处在半空中的一棵小树上好了太多。 对着少女的背影慌忙出声大声喊道:“姑娘先别走,你能不能告诉俺下树的办法?” 少女转过身来歪了头满脸讶异的看了看我,忽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你从树上爬下来就是了,树下即是大路,你可真是够笨的,说罢让我怎么帮你?是不是还要取来个梯儿让人上去扶你下来?” 听了少女的话不由自己的低了头向树下看去,呆然,树虽然是长的歪了些可是其根却是正正的从身下的岩石中向上长出,目光顺着岩石一路看去才现一条青石条铺就的石阶小路从石侧绕过盘着峭壁而去,少女的双脚正踏在小路上一块不大的青石板上,心里顿时充满了欢喜,不由自己的大叫一声转身跳下了小树,双脚落处正是峭壁外突的一块巨岩,仰了天“哈哈”大笑起来。 想来自已也真是可笑的紧,让他人见了定是觉的自己怪异无比,爬上了一棵树后即不知怎样才能下的树来,兀自愁的双手紧抱着树杆费尽精神的想着下崖的法子,也怪我一直以为身下还是万丈深渊,在树上提心吊胆的不敢乱动,其实只需好好的向四下里打量一番岂能寻的出脱罪困的法子,真是“众人寻她千百度,摹回,却在灯火澜珊处”。 对着身前亭亭玉立的少女深深的弯了腰表示自己的谢意,直起身来看着少女此时已是双颊飞红,轻晃着身子扭捏的看着我一付手儿也不知要放在何处的娇娇的模样,心里不知怎么又生出了些恍惚的感觉,如同身在云中腿儿也有了些酸软。 “好了,你下来了,我该走了。”少女看着我娇羞的道,然后转身即快步而走没有丝毫的停留。 我急忙紧紧的追了上去,这大山中根本不知该向何处而去,只能让她再指指路告诉我如何才能行上山去将李华、翠翠和那些紧随着李华的人们救了下来。 “姑娘慢走,”我紧忙着大步追在了少女的身后大声问道:“请问你俺该怎样才能上的山顶?” 少女身形一滞后缓缓的停住了脚步,头也未回的娇声道:“你想上山?这条路就直通到山顶,直管走了去就是了。你这人真是太也奇怪了,明明知道此路即可以下山当然就能上的了山,你偷偷上山我也不再寻你的不是,可你方才明明坐在树上将我叔精心保护的素果儿吃了个干净,自己又推托是从山上坠下,如果你果真是从山上坠下此时焉有命在?现在又故意的与我搭话,不知你这样想做什么?” 我怔怔的听完少女的话,不由的一时有些哑口无言,自己明明的从山上坠下为何她一口咬定是来偷吃她口中的的那个叔看管的小树上的那几个果儿,正不知该如何说话时少女已然“吃吃”的笑了起来。 “好了,别再怔了,”少女转过身歪了头调皮的看着我伸了玉手半掩着朱唇笑着道:“你看看你那一身的衣着被撕扯的破破烂烂的,嗯,身上也有许多被树枝划破的口,也不想法止止血光顾着与我说话。好了,我暂时相信你是从山上掉下来的可以了么?随我下山换上身干净的衣物,幸亏我叔方才外出去看园子去了,不然,他决不会饶了你的。走罢。” 少女脸上的神情让我根本无法拒绝她的邀请,低了头看了看自己顿时有些慌乱,身上的衣物果然如少女所说的一般地均成了一条条的碎布条,看起来比个人前讨生活的也好不到哪里去,还好内裤尚存未能让我出了丑,心里一时多了些慌恐,在这么一个犹如天仙般的少女面前我竟然是这付模样,只恨岩石未能裂开了口让我一头钻了进去,不过事情已是到了这种地步还是先随了她去换身衣物也能让我有些面目见人。 随着少女的身后缓缓的下了山,一路上石级很是齐整和洁净,看来定是有人在认真的维护清扫了,也不知少女说我是偷偷的上山是个什么意思,这座山难道归了她家不成?看着少女轻拧腰肢慢抬纤足踏着石级向下而行的的背影,不由的一颗心“突突”的飞跳个不停,只盼着这一时永远停留,这个少女的长相和身材在人世间当是屈一指,容貌完全可用天生丽质国色天香等词来形容。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五十九章 太元 随在少女的身后我几乎不再注意石板路是个什么模样了,紧盯着少女的背影曳步而行,没用一个时辰即行下了山,方一踏上大地即是一个不大的门楼,门楼上书“元贺利往”四个大字,想来这个门楼上的字也是为了图个彩头而已,并未再向它处考虑。转过门楼后即是一个不大的庭院,庭院两侧各有数间草屋,在屋前种了些花花草草姹柴嫣红的很是赏心悦目。 “你在这等一会,我去给你取些衣物来。”少女扭了头看着我一笑即快步到了一间屋前推门而入。 我只好站在院中打量着四周,看来这里的主人还真是有着高雅的性情,花草种的极有讲究,红繍相间搭配的有些特色,还有一些蔓藤在院子的上空用些枝杆搭成的架子上生成了一个不大的凉棚,园落也是用了些石块垒就,正院门正正的对着一条宽阔的大道,也不知那条路通向何处。 “好了,这身衣你先换上,”少女双手托着一些布料快步行到了我的面前道:“换好后没事你就可离去了,万一我叔回来我可真的不好解释,偷吃果儿的事万不可让其他人知道,要是被我叔知道了一定会寻你拚命的。”在她手中的布料上还摆着一双草鞋。 低了头看了看自己的脚才知一直赤着,原来的脚上所着的鞋定是在坠落时不知丢到哪个爪哇国去了。听着少女的悦耳的燕鸣声我只知道一个劲儿的点头不已,慌忙将衣料接过后转过身来背对着少女,迅的将身上的碎布条去了个干净,将衣衫穿好后才静下心来,这时才觉这个世上的衣物一如在太清所遇到的一样几乎如出一辙,上衣有了些短勉强的盖过了膝,下身所着的依然是个开裆的裤,只不过有些肥大,双脚着上了草鞋后才将情绪稳了下来。 对着少女深施一礼道:“谢谢姑娘。”其实只盼自己能在她的身边多待些时间,可是李华和翠翠还在山顶,无论如何不能停留,先将他们带下山后再与这位少女闲话就是了。 “你这个人真有意思,”少女看着我抿了嘴轻轻的一笑道:“哪里学来了那么些的礼,好了,你有没有去的地方,现在有没有可以落脚之处?” 我怔怔的看着少女,这一时还真的没有可以落脚的地了,也不知这一冲而来现在位于何处,是不是又行上了另一条大路,可是这里即然有人想当然路也是条正途了,不像我们才去过的那两个地方水、火肆孽的根本没有可容身之处。 “这里是什么地介?是不是个国家?对了俺该怎么才能去山顶?”我对着少女缓缓的道。 少女轻笑着道:“你好像不是这个世上的人一样,我们这个国家叫元贺国,你现在位于了元贺国的正中心,向南去不到三百里就是国都,你想去山顶直管走了上去就是了,真是不知你怎么想的。” 看着少女姣好的面容我一时有了些自惭形秽,忙陪着笑脸道:“谢谢姑娘,俺这就上山去接人,还有好些人在山顶等着俺,这时一定会着急的,俺走了。”说完忙不迭的就要转了身离去,如果在她面前再多待一会我恐怕自己不能自持了,虽然嘴中与她说着话,可心里却始终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伸手将她揽于怀中。 “等等,你说什么?”少女有了些吃惊,看着我的眼光中多了些疑惑:“你们来了多少人我怎么不知道?这座山可是座神山不让等闲人进出的,我叔负责看管它,如果你们人多从院中过去时我应该知道的。” 对着少女只好笑了笑道:“俺们一起来的人怕不是有了几万人,现在俺就去接他们。”话一说完不等少女再询已是车转了身拔脚就是一路小跑的绕过门楼行上了山道,在踏上青石板的小路的一刹那扭头看了看少女,她呆呆的站着看着我,身上所着的裾裙在风中轻轻的摆动,不过这一离她而去也能让我头脑清醒了起来,目前最重的事当是去接李华和翠翠。 顺着山路一路向上,一块块青石板叠成了台阶紧贴着山岩峭壁蜿蜒而上渐入云雾之中,一路快步而行转眼间已是到了方才与少女相遇憩息的小树旁,这一时才看的明白小树所在的位置正是小路折返的一个平台,不由的一笑想起摔下来时看到的围着峭壁的那条青腰带,想来正是这条小路在空中所见的景。 一路脚不停人未歇直上而去,再一个折返向上时即看见崖壁一侧有几棵被折断的小树,想来正是自己直撞而下时造成的结果不由的有些歉然,这些小树生命力之顽强当真是了不起,在这般看起来极是光滑的岩壁上也能生根芽茁壮成长,也不知它们是如何才做的到的。 渐渐的身入了云中,青石板铺成的路面有了些湿滑,想必在外人看来自已是开始腾云驾雾了,只不过云在远处看起来洁白的中同一团绵在天空中轻飘慢荡,可一但身入其中才觉它们不过是一团几乎要凝结的水汽,身在其内便感觉到身上已然是漉漉的并不好受,随手一挥便能查觉到手掌中留下了些细细的水珠,看来这是形成云雾的水滴了,在地面上用个物事取些水后形成的水滴比此时手掌中的水滴要大的多,看来这些事我还是未能完全明白,课本说过云是蒸了的水汽是水的汽态,可这一时怎的也有些液态的模样了。 不久后一阵轻风吹过云雾如同一股轻烟般四散了开,石板路面也有了些干燥,不知当初修此路的人出于什么样的考虑,非要将本是在岩体上凿出石级即能形成的台阶上再铺上一层青石板,这样的路面常人根本不敢在上面行走,当然路是有了些气派可稍不留意即能将人横摔出去,就算是我也不敢将头探出小道向岩下看上个一看。那个少女可真是了得,也不知她为何就能在这条路上随意往来,想了想定是经常行走的缘故,她的胆量可真是大的紧了。 顺着石板路扶摇直上不再被周围的景观所吸引,这一时当是越早到达山顶越好,低了头快步而行,只觉的一共过了十五个转折的道口后,一阵微风迎面吹来,说是微风其实比地面上的风要大的些,挺身抬头看去不由的一阵狂喜,原来自己已是到了山巅,半个身子已然探出了悬崖。 张眼看去有了些恍惚,眼前似乎并不是一个悬崖的顶到像是一个大平原,山顶如同在去玉玉时所落肚子的那处山巅一样仿佛被刀削斧破的甚是平整,一眼看不到边际,在三四里外有许多人影憧憧,想来应该是李华和翠翠他们,也不知他们这一时在做些什么。 呆呆的站着未敢乱动,感受着顺着崖顶吹来的轻风想了片刻后缓缓的扭身坐在了悬崖边上,对于这条不知由谁如此大的手笔建成的路心里有些不是太放心,那些仙神们创造的物事可是说消失就消失,一点也不敢让人在意,万一我这一脚离去再寻不见了路可真是后悔莫及了。 小心的低了头看了看脚下不由的大惊失色,路果真不见了,一颗心不由的“砰砰”乱跳,可也明知道那条现在已是看不见的路就在脚下,双脚并未离石板片刻仍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双手扶着悬崖边的一块岩石感觉着脚踩着石板遂慢慢的站起了身,低下了头紧张的看去,顿时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一条蜿蜒曲折的青石板路沿着悬崖的峭壁边一路而去,不由的心里稍觉的踏实了些,当初那个修此路的人可真是了不起,如果站在崖上向下看这条路可真是难以现了,想来与光线也有着极强的关系,从上面向下看,青石板如同崖下的风景般根本无法分的清路在何处,这种计算之巧妙用心之良苦让我暗自的赞叹不已。 即然知道路不会再消失当是好好的做个标志,可是这周围并无一颗石子之类的物事供我参照,想了想说不得只好做个破坏的事,将面前的岩石毁去些后再说。遂缓缓的将内气致手掌之中,对着岩石狠狠的劈了下去,如果这一掌能起些作用面前的石岩至少该有少许的损毁,眼看着手掌将砍在了岩石上,耳边猛的听到“轰隆隆”的一声巨响,不由的被唬了一跳几乎一头栽下石板路去,这声无论如何不是我之所为,就算是我做的也不出如许大的声音,不会是哪路仙神在向我警告罢,慌忙定了定神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心里才踏实了些。 远处的天空中涌起了好大的一片乌云,云团罩着的天空天色已然昏暗,云中电光猎猎时不时的将云团撕开一道道的狭长的裂口,看来方才那声定是从那里出的,这时耳中又得一长串的“轰隆隆”的响声,不用再多想定是天气要改变了,说不定要下一场雨,我还得再加快度也好赶在雨来之前将印迹留下。 再次缓缓的运了气后将手掌重重的劈在了岩石上,到未听着多么响亮的声出,只觉的掌缘一痛半个手掌已是陷入到岩石中,碎碎的岩石沫四处迸散着击在脸上生疼,忙将手掌小心的从已被劈出了一道斜口的岩石中挪了出来,小心的看了看并未有任何的血口,不由的狠狠的喘了口后对着岩石左一掌右一掌的削了起来,只不过片刻间即将岩石削出了一条宽宽的印痕,这道痕迹看起来十分显眼,再几掌在岩石上做了个箭头指向石板路。 看着岩石上自己的杰作来由的得意起来,五道长长的裂口横着将脚下石板有宽度比划了个清楚,一道箭头深深的刻在岩石上正正的指着石板路的正中,想来这样足够了,于是抬脚跨上了悬岩,风面而来有了些烈,吹的身上的衣物不住的“啪啪”的抖动,乌云渐渐的点据了半个天空,看着云下似乎下着暴雨有长长短短黑黑的痕迹,心里知道雨确实要来了,扭了头再看看身后岩石上的歪歪扭扭的刻线不由的一笑,再次认清了方位后即对着远处的人群拔腿狂奔。 几里路不过眨眼即到,当距离我最近的那团团坐在地上的百十人还有数百米远时,人群已然骚动起来。 “快看,那边有人”、“是皇上”、“别看花眼了”、“怎么可能”、“是皇上”、“皇上还活着”、“天哪”、“老天开眼”,“万岁、万岁”,更多的人们大声的欢呼起来,想来坐着的应是些随着而来的兵将们,我坠下崖去对他们的打击当是不小,我如今活着回来给他们带来的更大的希望,眼看着奔到了人群前时现果然是些兵将们,一个个激动的翻身跪在了地上仰了头看着我从他们的面前疾步而过。 此时根本没有时间去与将士们说些个闲话只能对着他们挥着手脚步不停,现在重要的是先将人们带到那条小路边好好的守住了,待雨后好行下山去,万一几道巨雷击中的我方才在岩石上留下的痕迹,再去寻路时可真是要费了气力,扭了头再看看自己奔来的方向后再次确定了方位,兵将们在我跑过后纷纷的站起身来随着我的身不过脚也开始奔走,眼看拥挤在身前身后的人越来越多并未有丝毫的停留直接横撞而去,有不少正坐在地上的仙神们纷纷起身为我让路向我行着注目礼,更有一些散仙们呆呆的站着不知所措的被随在我身后的人们拥来挤去,在我跑的方向上人们已然自动的围成了一条通道,我已是能看的到李华、翠翠和众将领们正飞快的向我迎了过来。 方到了李华和翠翠的面前,翠翠已是不顾一切的扑入了我的怀中放声大哭,李华也掉着欢喜的眼泪围着我不停的转着圈,想来自我离去后可是让他们担心的紧了。伸手将翠翠紧紧的揽在了怀里,一时也有些伤感,万一我回不来可就将她一人留在了这个世上,低了头看了看她的俏脸已是如梨花带雨,看着她不住的抽*动着肩膀抽泣不停,不由的有了些心疼,心里隐隐的已是有了些开心。 不过大事可不能耽搁了,揽着翠翠扭了头看着李华飞快的道:“华子,立刻传下令去让将士们列了队随着俺走,俺来的那个边上那边有条小路可以下山。不能乱,现在就传令。”说完不再看李华一眼,伸了手将翠翠脸上的泪珠儿抹去,翠翠看着我一笑又呜咽个不住,想来也是让她受了些惊吓,只好宽慰的对着她笑了一笑,翠翠仰了头看着我顿时破啼一笑,紧紧的抱着我将头埋在了我的胸前。 “李将军,”李华一脸惊喜的冲着我一笑转身对着李铁拳大声的道:“传令下去让将士们分队列了阵,向着俺哥来的那个方向的那片崖前集中。” 李铁拳对着李华一抱拳大声的应道:“是,尊国师令。”说完转了身对着任清河和黄灿接着道,“任将军、黄将军,你二人传令下去,众将士按部所立分成二十五个防护大阵,以临、梯、堙、突、蛾、傅、轩字军各千人队作为阵,半个时辰后出。” 任清河和黄灿大声的应了,转身飞奔而去,将军一个个也忙不迭的紧追而去,随着大声的喝呼声四处乱乱的响起兵士们迅的开始列队,不到半个时辰一个个方阵已然成形,飞成了左右两翼前队后军共二十四个千人大阵,中军由彭铿坐了大阵后即缓缓的向着数里外进,李华和翠翠一边一个站在了我的身侧一个笑容满面一个娇颜如花的陪着我向前漫步而行,彭铿紧随在了我的身后不停的传令下去,众将领们各自带着方阵指挥着将士们依次而行。 仙神们终于有了组织,在乐静信大师的呼喊声中开始列了队,不过虽然看起来有些队列的样可怎么看来都不像是有过训练,四个天王和韦将军顿时有些不满,开始将散仙游神们不住口的吆喝,不时的将些出了队列的人推搡回队列中,缓缓的随着我们向着悬崖而去。 三、四里路不过片刻间即到,赵一剑飞快的跑到了彭铿面前大声的道:“报将军,在下身领临字军已至崖边。” 彭铿大步从我的身后转了过来看着我一笑道:“皇上,现在该怎么做?” 我看着面前满头苍的老将军一时心里感觉热乎乎的有些感动:“老将军可让将士们仔细的搜寻崖边的印迹。俺方才在岩石上面刻了些线条,如果能寻的到便找到了下山的路了。” 彭铿大声的应了冲着赵一剑转过身去,还未来的急张口令赵一剑冲着我一笑已然转了身一溜烟的跑没了人影,彭铿呆呆的看着赵一剑远去的背影张口骂了起来:“臭小子一点也不把我放在眼里,说走就走,哼,下次不让你再打头阵了。”话音未落前面的将士们已是欢呼起来,扭了头看着李华一笑,李华一脸的兴奋对着我咧开了嘴,圆圆的脸上两个小小的酒窝异常的显眼。 “哥,俺看这天要变了,路好走不?”李华笑嘻嘻的对着我道。 “路还好走,可是这天万一下了雨就不能再行了,”我不由的抬起头来看着天空已然是密布的乌云有些担心的道:“那都是青石板铺的路,没有水气还好走,万一下起雨来可就有些湿滑了,俺看还是等一等再说。对了华子,那条路从上面根本看不见,俺看俺们还是到前面去的好。” 李华慌忙的点了点头,拉着我的胳膊即大步向前而去,翠翠紧紧的随着我一步不离,众将军见我们向前而行一个个也紧忙着随在了身后,乐静信大师、玉女、东方诸、四大天王、韦天等大神也已快步的行了过来,不久后即一起行到了悬崖边。 上崖时用手掌硬生生的击出的痕迹此时看起来十分醒目,对着众人笑了笑,遂慢慢的行到了崖边缓缓的矮了身坐在了刻痕上,方探出双脚想探寻崖侧的青石板时翠翠已然在我的身后大声的娇喊了起来:“哥,等等我。” 扭了头看着翠翠慌张的迈着碎步到了我的身侧蹲下了身,随手从怀里取出了一条丝绦,不由的有些疑惑不知她要做什么,看着翠翠认真的将丝绦系在了左手臂上再小心的拉扯了一下,一脸紧张的将丝绦的另一头小心的系在了我的右胳膊上,这让我更是有了些诧异。 “好了,”翠翠伸出手轻轻的抚了抚胸口一脸满足的对着我娇笑着道:“这下不管你要去哪里都得带上我了。” 我顿时明白了翠翠的想法,不由自己的心里生了些莫名的感动,只觉的眼角也有了些湿润,只能看着她柔柔的笑了笑后再次向下伸出了脚,身子再向前挪了挪后双脚已然触到了青石板,扭了头再看着众人一笑,在众人的惊呼中声挺身站在了石板上。 见我站稳了身,呆立着的众人们顿时一个个的脸上带着些惊喜的表情,一个个冲到了崖边向我站着的位置看去。 “皇上,我怎么看不见路,只能看着你是站在空中。”李铁拳看着我呆呆的道。 金咤笑着道:“皇上可真是了不起,这样的路都能让你寻了出来。” 乐静信看着我默默的点了点头道:“你小子果然不同于常人,这下我们可放心了。” “哥,你可将俺吓唬的够,”李华看着我神情有些紧张的道:“俺方才还以为你又要掉下崖去了。” 翠翠得意的看着李华道:“才不会呢,你看哥的手臂上缠着绳,他要能掉下去我也会下去的。”说着对着李华轻轻的挥了挥缠着丝绦的左手臂。 我还来的急说话一阵狂风顺着崖顶刮过带起灰土迷漫,见众人忙不迭的伸手遮挡着眼和口急忙手一撑崖边翻身跳上崖来,俗话说“山雨欲来风满楼”,看来一场大雨是无法避免了,只是这崖顶四处光秃秃的根本没有可避雨之处,忙对着李铁拳道:“快,传令下去让将士们后退离开崖边,以防不小心失脚。” 李铁拳大声的应承了后即转身对着身后的将领们大声道:“皇上有旨,全军退十丈。” 众将军轰然的应了,随后指挥着将士们缓缓离开了崖边向空地内退去。 风越的大了些,天空中的乌云也似乎低低的压了下来,不时的有些闪电在云中划过,“轰轰”的雷鸣声竟然有些不间断的在距崖顶不高处的云中炸响,拉着翠翠的李华大步行向了中军所在的位置,现在应该可以放心了,即算是来了一个雷极偶然的将我所划的印击去,这条下山的路所在的位置也能让众人们寻的出来。 风渐渐的弱了下去了,不过空气中的湿寒也越来越重,想来雨水不会距我们太远了,看着翠翠方想说话已然听着远处的将士们有人大声喊了起来,“下大雨了”,喊声未停,雨水已然是顺着崖顶倾盆而来,将所有的人均罩入其中,一步外根本看不清方物。 伸手将翠翠揽在怀里,用自己的背为翠翠遮挡着有寒气的雨水,翠翠倦在我的怀里身上有了些颤栗,想来是雨水过凉的缘故,伸了手将身上所着的衣衫脱了下来,双手高高的将衣衫高高的在翠翠的头上支起了一个小小的雨棚,看着翠翠躲在雨棚里不再受雨水的侵袭遂放下心来,扭头想寻李华,只是雨水正正的扑上脸来根本睁不开眼,只好叹口气只能做罢,这雨水来的可真是个时候。 山顶的雨来的快也去的快,不到半个时辰即停了下来,雨一停随即狂风再起,本来身上就被雨水淋的有些难耐再一经风吹更是难受的紧,翠翠的脸色已是有些难看,口中上面的牙齿们碎碎的击打着下面的牙齿们,“得得”的声不时的响起,忙将手中的衣物扔在地上后将翠翠拥入怀中想着能用自己的体温为她取些暖,翠翠似乎有些耐不住寒气不住的在我的怀里拱来拱去想寻个温度高些的地方。 风慢慢的也静止了下来,不久一道阳光划破天际直直的照在了山崖上,将士们顿时欢呼起来,随着云团的渐渐远去,强盛的阳光将崖顶所有的人带向了炎热。 再等了近一个时辰看着阳光渐渐西斜,崖顶上的雨水如同从未生出过一般没了影踪,李华便指挥着将士们开始一队队的顺着下山的石板路向下而去。 将士们的情绪十分高昂,不少人大声的唱着我根本不熟悉的歌消失在崖前,众散仙们虽然也急于向山下冲去,可乐静信和玉女两位大师站在崖边冷冷的看着他们,一个个也只好怔怔的看着数万的将士从他们面前大步而过。 两个时辰后李华、翠翠和我在众将领的陪同下一个个的踏上了石板路,我走在了翠翠的前面,李华行在了翠翠的后方,主要还是考虑她的身子骨并不如将士们来的坚强。行到第四个折返道口时翠翠已是气喘不已,想了想便伸手将她抱入怀里横在了胸前,小心的伸着脚一步步的向下挨去,这样以来虽然行的慢了些可也能让她好好的休息了。 又费了的一个时辰已是站在了山脚下的门楼前,看着门楼上的四个大字李华伸手抚着门楼的木立柱,长长的叹了口气。 “哥,这条路俺们行对了,”李华扭了头对着我重重的点了头道:“俺们绕过了一处,这个世界就是太元。”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六十章 迷茫 我怔怔的看着李华,这也就是说我们从太极之地直接绕过了太宇之境安然抵达了我们此行的一个目的地,在惶惶真子所写的一些文中可以想像的到他当时也来过这里,不过随后即决然而回不再将成仙的大道看在眼中,这一时站在了这片土地上也不知接下来会生些什么,那位了不起的女神不知现在何处,也许她还在上一层天也说不定,下面的路该如何去行心里一时有了些茫然。看着门楼上的四个烫金的大字心里已然是没了底气,如此行来突然之间失去了前行的方向,只能呆呆的看着李华,他的脸上也满是迷茫的神情…… “你下山了,你带了那么些人想做什么?”身后传来了一声娇咤。 忙回过头看去正是方才送我衣物的少女,此时她阴沉着脸正恶狠狠的看着我,不由的心又是“突突”的跳个不住,这般俏模样就算是生起怒来也煞是娇媚,对着她一笑算是应承了,不过这事还的对她多解释以免让她误解我是别的企图。 “姑娘好,”对着少女微弯了腰笑着道:“这还的感谢你的指点,现在俺们的人都行下山了,只是还得请姑娘再指点指点,你看这天也快黑了,这么些人没吃没喝的也没个住手地介,附近有没有可以让俺们休息的地方,俺们决不会扰乱这里的。” 少女脸色稍霁,横了我一眼道:“我看着这么些人一个劲的从山上下来两个多时辰者未能行的完,你们是不是想对这个国家有所不利,告诉你,这个国家不是你们想像的那样好取,几位国师的能力不是常人可比的,别说你们有几万人,就是有几十万人也不会看在他们的眼中,劝你们不要鲁莽行事还是安宁些的好。” 李华怔怔的看着少女道:“这位姐姐,不知国师们都叫什么名字?能不能让俺们这些外来的人也知道,好去敬仰敬仰他们。” 少女瞪了李华一眼道:“他们的大名天下皆知,不过百姓们都称呼他们是神,说是从天外天来的在这里已是留了百年,我小时候就知道他们,听说他们是在这里专门接送什么神灵的,怎么你们也想去会会他们?”说完一脸不屑的看了我一眼。 我心里顿时有了些紧张,听少女这般说来那几个神灵们应是女神派在这个世上的守卫,他们也算是那些飞升而来的仙们的引路的神,只是不知这个世上是不是只有他们,我们这一路而来的那些世界不知有没有人也进入到这里让他们指点出一条新的大路,只是隐隐的有些说不出的感觉,那就是接下来的路并不再像现在的路途般行起来顺利些了,非要在此地留人作个向导也说明路途开始艰辛起来,不过现在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是让这几万随同而来的人有个落脚之地。 “姑娘说的是,俺们并不是来闹事的,现在也只是路过。”我看着少女认真的道:“还请姑娘指条路,俺们这就离去好了。” 少女看着我点了点头娇声的道:“这话听着还算是顺耳些,出了门即是大道,向南直行五十里路即有个村落,有不少外来的人均住在那里,你们可去那里寻些吃的,看你们一个个狼狈的样也只是经历过一些苦难,好了,我叔快回来了,你们快些走罢。”说完看着我一笑即转了身向着草屋快步而去。 本想着与少女多说会话,可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草屋门内也只好作罢,拉着李华和翠翠大步行到了院落的门外目光顺着大路向远方看去,远处山影连成了一条线已是有些模糊不清,看来顺着路便能到了少女所指的那个小村庄,只是听着少女的话似乎有不少从下面的世界来的人无可奈何的住在那里,也不知为了什么他们不再向前而去,那位惶惶真子当年是不是也住在那里,看来只有去了后才知道结果。 扭身对着不远处的李铁拳大声道:“大将军可传令将士们不要歇息俺们继续赶路,到五十里外的小村上再寻些吃喝好生将息了就是。” 李铁拳大声的应了后即飞快的安排将士们起行,原本行下山来坐在大路两侧的人们一时又乱了起来,纷纷嚷嚷的排起了队列,不久后即顺着大道向南迤逦而行。 讯兵们的动作明显的快了些,只觉的行走了还不到几里路消息已是飞快的传了回来,前方果然有一个小小的村落,不过空闲的屋似乎极多,村口立了个大大的牌坊上书了村庄的名,村名叫奈何桥。 听了讯兵的话我怔怔的停住了脚步一时心里有了些震惊,这个老人们口中阴阳相隔的一线通道不知为何竟然位于了这里,想了片刻后自己安慰自己,也许只是名同而已,并非是引着我们行入了那个传说中的阴间,阴间的景观自古以来是多种多样从没有个确切的描述,不过想了想也觉的自己有些好笑,这明明是个清天白日朗朗乾坤如何能与那个阴风惨惨鬼哭神嚎的地方相比,遂不再考虑此事让李华传下话去,将士们须加快脚步争取在天完全黑下来时到达村里也好安排休息。 李华慌忙的传下了令,将士们虽然又累又饿的饥渴难耐,可听了前去村庄歇息的令后一个个精神振奋大步而行,不少人已然是小跑了起来,散仙游神们在大神们的喝斥声中也一个个的随着将士们的身侧快步而行,当阳光彻底的消失后数万人已安然抵达了目的地。 这应是一个不小的村落,如果按占地的面积计算怕不是有了数千亩地,不知多少的房屋悄然的一排排的立于大道的两侧,不过此时看起来有些阴森森的感觉,村中安宁的让人有些喘不上气来,众将领们不停的喝令着兵士们四处寻找着可以燃烧取亮的物事,不久后一个个不是火把的火把便将村落四处映照的通明,一堆堆的篝火也在村中的空地上燃烧了起来,一些兵将带着兵士们开始在村中四处搜寻,屋门“听咣”的声在夜晚不断的响起,只是不知怎的村落中似乎并未有人居住,也许这里的夜晚让百姓们心生惧意,即然来到这里也只能暂时的先安歇下来,等天亮后再四处查看就是了。 同李华和翠翠站在了村口的门楼下,在亲兵们手持的各种正在燃烧的物事的火光映照下,三人呆呆的看着门楼上的三个让人有些胆寒的大字,奈何桥。 在老人们的故事中奈何桥也叫奈河桥,实际是一个佛教中的传闻而已,只不过在那些故事中那座名闻天下的看不见的桥分路极多,由于在传说中其本身即分作了三层,所以不同命运的人会行上不通的大道,穿过桥后既可以踏上通向神府的大道也可去仙道、西天佛国,当然如果命不好只能作了个鬼从这里去冥府直达地狱,可如今摆在面前的不是一座宏伟的桥梁而是一座不小的村寨,也不知古人们为何那般描述。 呆呆的站立着感受到夜风习习心里一时有了些恍然,按那些传言说阴间有奈河河上有桥为奈河桥,也有些古书中说是在去阴间的途中有血水池、血污池或是血河池,池上有桥名为奈何桥。在顾炎武先生所著的《山东考古录》里也有个记载,其实奈何及奈何桥均指的是在故乡泰安附近的一条实在的河流和河上的一座小桥,人们西行后从那里直接投身于蓬玄洞天从而再次转世为人,可现在这么个名字在门楼上深深镌刻着结结实实的呈现在了面前,也不知该如何去理解,低了头看了看翠翠,翠翠将身子紧紧的依着我一言不。 “哥,你怎么看这个事?”李华的声音有了些颤抖。 轻轻的叹了口气,看着李华脸上有了些惶恐心里一时便也多了些不安,只能勉强的对着他笑了笑道:“看来这里是个驿站什么的,可能是从这里再转而去到不同的地介,并不是像传说中的那样非的损命后才能从这里脱身而去,华子,传说当不得真。” 李华看着我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道:“哥,如果这里真是那个传说中的地介,俺们该怎么办?” 看着李华仍有些惊慌的模样我不由的大笑了起来:“华子,这么多的人都一起来了,就算是真有阎王也会远远的避了去,根本不用怕。如果那个阎王想着来取俺们的命能不能打过俺们还难说的紧,万一不成俺们带着将士们将他的那座阎王殿翻它个底儿朝天,让俺的华子直接的坐在那个大位上,你看成不成?”其实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心里也一直感觉着不是很踏实,甚至有些慌乱。 李华听了我的话后顿时胸脯一挺直起了有些拘娄的腰板,四面看了看信心百倍的大声的道:“哥说的对,俺们这些人谁也不怕,了不得与那些东西大战一场,俺还就不信了,俺们能败在他们的手里。”说完高昂着头对着我底气十足的接着道,“哥,俺们进村。” 我笑了笑不再说话,伸手揽着翠翠在亲兵们的簇拥下同李华一起向着村里缓步而行。 村落中屋屋相连似乎不下于数千间,不少的将士们已经开始收拾起能让自己安身的场所,欢笑声时不时的在村中响起,散仙们一个个的争先恐后的寻找着自己觉的能安身的屋宇。也不知何人建了这个地方,即然建了不知为何又让它空闲下来,这岂不是白费了一番建设的气力了。 将领们安排着兵士们早已是收拾出了一个较大些的屋供我和李华居住,在黄灿的引领下绕过了数十处屋院后即到了我们将要落脚之处,行入了屋中一堆用了些树枝树杆燃烧的篝火在屋正中正熊熊的燃烧,看来这附近定有不少的树木,光亮中看的分明屋中空空落落的并未有床几之类的物事,屋顶也有些破落不少地方漏着天光,不知多久没有人来住了,想了想说不得今晚只能是随地而眠了。 方与李华和翠翠盘腿围着篝火坐在了地上,亲兵们匆匆来报说是几位大神前来相会,李华忙站起身来迎了出去,脚步声已是乱乱而至,借着火光映出的影可以看着姬生大师、风莹大师、颠道人、乐静信、通天、老聃、接引、准提、玉女、东方诸几位大神及彭铿、任清河、茅氏三兄弟、金咤、哪咤、木咤、张仁、白应杰、李铁拳、赵一剑、黄灿、陈中机、常风、张世泰等众将领一个个的行了进来,不过众人并未有多余的话语,一个个默然的行到了自己认为该坐的地方坐在了地上,大神们却是紧围着火堆坐成了一个大圈,李华紧挨着我盘了腿坐下来看了我一眼后便垂了头默默无语。 “这事还真的有些不是很妥,”姬生大师看了一眼屋中的人缓缓的说起话来,熊熊燃烧的火光将他的脸映的时明时暗:“这个地方过去曾有人在这里做些接待的事,想来从各处来到这里的人还真的不少,如果我没想错那些人从这里开始分道而行,虽然不知他们现在去了何处,可是这个地方明显的是被废弃了,也不知有没有人来,你们有什么好主意?” 颠道人一付浑不在意的模样道:“没人来我们就去找他们,如果他们不将以后的路相告,大不了打上一架就是了。” 风莹大师双眼一瞪喝斥道:“都这时候了你怎么还是老样子?就是打架也得有个人与你打来,现在起你不要再说话。” 颠道人将身子一缩便低了头,显的一付极是委屈的样,这让我有些觉的想笑出了声,这么一个天大地大的神此时的表现竟然如同个孩童一般,让人只觉的他可爱到了极点,遂看着他一笑,颠道人明显的感受到了我的目光,猛的抬头对着我一瞪双眼接着咧了嘴无声的一笑,翠翠将身子依着我已然是“咯咯”的笑出了声。 “看来太元是个分界的岭,”乐静信大师缓缓的说了起来:“从这里起大路将会四通八达,我们的目的是寻找那位创世的神灵,也好尽快的解除我们那些个世上所遇到的危险,只是该如何寻他我也不知如何去办了,要不我们做些大的动静出来,从这里一路杀过去让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们来了,说不定我们寻找的人会找上门来。” 东方诸慌忙的摆着手道:“不可不可,这样会有违我们的本意,我看从明日起多将些人出去四处打听,说不定能寻些个蛛丝马迹来。” 玉女不慌不忙的接着道:“乐大师说的对,我看我们现在在这里再商议也没什么用,明日开始各自带着些人四处看看,即然已经有了这个村庄,百姓们当然会有些人知道那些建此村庄的人的下落。” 李华点了点头道:“大师说的对极了,这事俺看只能这样,只是不知为何这个村起了这么个名,怪糁人的。” 听了李华的话后众人们一个个的又沉默下来,叹息声不住的响起,想来众人们也是有些不知所措,对于那条通天的路从现在起该如何行了也没了主见,依我看来即然大路已是通到此处当然就能顺着走下去,虽然不知前面有些什么那些曾经在这里的仙神们现在何处,可并非寻不出他们的踪影来,至少在百姓们口口相传的一些故事中也能寻出他们的去向。 “俺看不如就暂时住在这里,”我看着李华慢慢的道:“华子,你想想俺们那里对于那些个传说故事只有百姓们知道的最多,如果俺们一直不停的问下去说不定能找出些线索来,听说这个国家由几个大神统治了,大不了去问问他们,如果他们不肯说就与他们大战一场,俺还不信俺们斗不过他们。” 彭铿看着我一乐道:“就是,万一不能再向前去了我们就在这里就地再建个国家,我们都去做个大将军。” 李铁拳“哈哈”一笑道:“彭将军说的是,看来我们又要开始征战了。好,这些日子来可是将人憋屈的够,早该伸伸胳膊伸伸腿了。” “对了,大将军,可寻到些吃的没有?”李华看着李铁拳道:“这么些人如果没有吃的可是会出事的。” 李铁拳缓缓的摇了摇头道:“没有吃的,不过附近有条小河水还算清洁,将士们正在取水,只要有水就不会饿死人,讯兵已是外出,想来明早即可得到确信,这里即然是一个国家寻些吃的当然不会太难。” 赵一剑大声的道:“明天我带着些将士直直的冲杀而去抢些吃的回来,我还不信我们这些人连些吃的都夺不到手中。” 姬生大师沉声道:“不行,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救世,如果将这里的百姓祸害了还不如不来,你的主意我不同意。” 接引道人伸手抚了抚有些秃了顶的头慢慢的道:“这事难办的紧,不过即然来了我们都去,几万人排成队也会让这里的皇帝紧张些,给他说明我们只不过要些吃的并不是乱他的国家,想来他不会拒绝的。” 众人一听纷纷叫好,看来这事也只能暂时这样了,可是万一那位皇帝是个死心眼千军万马也拉不回头来的犟人,那这事也真的又要陷入困境了,转而一想那种人在这个人世间少而又少,估且一试才知,兵不动刀能解决此事正是最好的方法,对这里的百姓们而言也是一份福气。 屋中人乱乱的说着自已的意见,不过大方向渐渐的统一起来,对于如何能取些食物的话不再争执,可对于今后该向何处去又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婆有理的谁也服不了谁,我只是漠然的听着不再说出自己的想法,这一时人困马乏只想歇息,可是看着他们一个个的越说越起劲也只好盘着腿闭目养神,翠翠早已是身子歪在了我的怀里“呼呼”的沉入了梦乡,这一路行来可真是将人折磨的够,也不知那位女神为何要这样的做,即然大路已是畅通将个中转的地方又何必修在高入云中的山顶、少有人烟的洞中了,也许她是过于的谨慎不得不如此而为。 “那依了你的想法我们就该将这个国夺下来,然后逼着百姓们告诉我们他们的去向?” “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扮成当地的人去百姓们中间搜集那些关于他们的传说,这样不是更好么?” “对了,你方才过来时看没看见他们几个?” “没有,好像他们去找吃的去了,这时如果能有壶酒可就太美了。” “不是这样,依我看直接去皇宫请见,说不定立时就有个好结果。” “可能性不太,那些说法只是虚幻中的故事,你想我们这一路行来说是路可什么时候真正的有条路了?” “可真是的,这条路本就不是常人所知的那种道,本身就是虚幻的让人看不见摸不着。” “依我看明早每千人一队奔向各处,各寻各的吃的,尽量多带些回来就是了。” “不如我们再试一试一起运了功,看看能有个什么样的结局。” 闭着眼听着众人们的议论心里觉的安静了下来,也许他们的每个想法都能解决些问题,可是最重要的是我们应去寻找那位女神,我虽然不知到她此时在何处,可心里隐隐的有种感觉,那就是她应离我们不远了,也许就在这个世上也说不定,那几位国师不知是不是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她真的在此地留下了她的足迹,那么那些国师们定然与她极为亲近,说不定她现在就是那些国师中的一员。 正乱乱的想着猛然觉的身后有个物事不停的蠕动着渐渐的靠在了我的身上,忙回头看去顿时觉的身上每一个汗毛孔都在向外直冒着寒气,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已然是倒竖了起来,心也早已是“砰砰”乱跳不住,不由自己的大叫一声抱着翠翠从地上直直的跃起了身子,接着即凌空一个大步已是跨过了火堆和端坐着的人们,定了定神感觉到了夜风的轻柔,这才觉自己已然是双脚站在了屋门外。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六十一章 别有生天 耳边只听的一阵衣袂破空的风声响起李华已是紧紧站在了我的身侧,屋内的火堆生出的的火光将他的脸映照的清晰,慌乱的看了李华一眼,他的脸上带着太多的恐惧和慌张。 “哥,你可别唬俺,你怎么了?”李华双眼紧盯着我双手一伸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胳膊,语气急促的问道:“是不是现了什么?” 我只觉的心仍“砰砰”的乱跳个不休,方才在身后忽然就冒出了那么多双绿幽幽的眼睛看着我怎么可能不慌张,而且这个村落的名在心里落下了一个恐怖的影,猛然看到那么些来道路不明的东西怎么可能不逃之夭夭,方才心里还只恨爹娘少给了我两条腿,看着李华哆嗦着嘴唇根本说不出话来。 “什么东西”、“快劈了它”、“快跑”、“别楞着”、“快”,随着屋内乱乱的惊恐的喊声响起我不由的更觉的恐慌,随即看着将军们和仙神人们一个个慌不择路的夺门而出,屋里屋外顿时乱成了一锅粥,不过耳中也听着些“劈了你”、“跺死你”、“哼”、“哈”的声,屋内的墙壁地面也被掌击脚踹的“砰啪”乱响,想来屋中一些来不急逃出的大神和将领们正在屋内与那些个莫名的物事斗在了一起。 李铁拳、黄灿、彭铿三位将军已然冲出了屋门拥着我和李华向后就走,我怀里抱着翠翠根本是头也不回随着人流向村中较为空旷的地方奔去,片刻间任清河、茅氏三兄弟、金咤、哪咤、木咤、张仁、白应杰等将领们也一个个的跳着冲到了我们的身边大声呼喝着。此时村中已然大乱,不少屋中的正歇息着的兵士们也如同我们一样冲出了暂时栖身的屋的屋门,在夜幕下大声怪叫着迅汇成了一道壮观的人流,村中一时人声鼎沸,到处都可以看了见四处乱跑着的人们的身影。 李铁拳和黄灿紧紧的护住了我们,亲兵们也紧紧的随在了身后,不知这一时从哪里取了火种,一名亲兵的手中紧握着的一根树枝已是“霹霹啪啪”的燃烧了起来,有了火光心里便有了些安定,在几十个将士们的保护下向前飞奔。 “皇上在那里”,“快”,“大家别乱跟着皇上走”,“快跑”,“别挤”,“跑快些”,“别挡路”,不知有多少将士们乱乱的呼喊着追在了我们的身前身后,当是受了火光的吸引后看见了我们,成百上千的人们随着我们几十人冲入了一处看起来似乎是个庞大的打谷场中方才纷纷的开始定下神来,不过一个个仍然是一付惊魂未定的模样大声议论着,吵杂的声音让人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看来将士们也同样受到了那些个东西的侵扰。 更多的人陆续的飞一般的跑入了场地中,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已有近万人已是在打谷场集中了,黑压压的人群将场地点了近一半,在将军们的呼喝声里兵士们开始列起了一个个的方阵,几十堆的篝火也在在场地四处很快的熊熊燃烧了起来,将慌乱的心慢慢的安稳住了,翠翠一脸惊异的躺在了我的怀里瞪大了眼怔怔的看着我,想来她没有看见方才在屋中出现在我身后的那些物事。 “哥,是什么东西,好像人们都被轰出了屋,”火光映照在李华的脸上看起来十分的狰狞:“哥,你能不告诉俺,俺有些心慌。”李华的声音有了些颤抖。 村中四处呼喊声不断,努力的将情绪平静了下来一时又觉的自己十分可笑,想了想在我身后出现的物事我还真的见过,它们不过是我们初来这里时在我面前的那棵小树树杆上爬伏着的那个怪模怪样的毛毛虫,只不过我扭头看时似乎有几十只正缓缓的向我蠕动而来,那一双双眼睛在火光的的映衬中显的极是阴寒,第一次见到它们中的一只即让它逼的我跳下了悬崖,猛然间见到这么多心里的感受可真是无法用语言说的出来。 “华子,是好些虫,”我不由自己的倒吸着夜晚有些寒冽的的空气,能听的见自己喉咙中出的声也如李华说话时出的音一般在晃抖不住:“华子,这个地方好生奇怪,这又是晚上,俺们得小心些。” “皇上,我们来了”,“谢天谢地”,“到处都是那东西”,赵一剑、黄灿、陈中机、常风、张世泰、郑梅、黄家兄弟和点点等人一边飞跑而来一边大声的对着我们叫喊着。 随着他们的到来更多的将士们冲入了打谷场,不久后将军们一个个的开始指挥,十几个方阵渐渐成形。 “他们在这里,”乐静信大师的声音在场边远远的响了起来:“向那边集中,不要乱。” 不知有多少的仙神们一团团的慌里慌张的冲进了打谷场,兵将们愤怒的喝斥声顿时响个不停,“往哪里去,没长眼啊你”,“不要冲乱了阵脚”,“你再向前一步试试”,“不要乱”,“你们不要再向这边挤”。 不知怎么忽然有了一种感觉,这个村落之所以没有人住可能正是受了那些毛毛虫在夜晚的袭击,如今它们大规模而来可能是有组织的,也许这种生物本身并非在大自然中自生自灭,说不定是什么人豢养的现在正集体而来,如果果如我所料,那么那些物事的主人也该露面了。 “你小子腿真快,你刚才从老子的头上飞过去这笔帐怎么算?”颠道人怒气冲冲的冲到了我的面前伸手指着我怒喝道. “你能不能安静些?”风莹大师几步到了我的身前对着颠道人几乎娇吼了起来:“你还嫌不够乱么?你看看你那有个修道人的样。” 雨天王几大步行到了我的身边对着我大声的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东西从何而来?” 翠翠身子一挺从我的怀里溜了下来后站在了我的身侧,双手紧紧的抱着我的胳膊呆呆的看着雨天王娇声问道:“什么东西?” 赵一剑越过人群快步的行到了雨天王的身前随手向地上仍下了一个物事,然后伸手指着地下有些慌乱的大声道:“我方才在屋内拍碎了几只,根本打不尽,那些东西好像被人指挥着一样根本不怕我们,从屋顶墙角直管挪出来,如果他们是人我根本不怕,可这东西用手拍在它们身上那种说不出的滋味让人心里真受不了,这不还我带了一个来,你看看。” 有亲兵慌忙的持了火把行到了赵一剑的身边向地上照去,一个身子已然被拍的扁圆了的长着长长的毛的已是从里向外熊熊燃起了冲天的大火,虽然看起来有些惊慌,可在这个夜晚风并不太大,即算烧着了些屋也不太可能引一连串的灾难的。 悄悄的对着李华的耳边嘱咐了几句,让他传令下去让众人们就地安坐先过了今晚再说,李华慌忙的给众将领安排了,将军们一个个忙不迭的接连令,将士们得了令后陆陆续续的坐了下来,一个个原来惊慌的面孔也平静了许多,这些人可是从一次次的争战中拚杀过来的,没想到他们对于那些毛毛虫也是恐慌惧之极,说来可真是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抱着翠翠坐在了地上,十几位大神们也坐了下来,一个个闭目养神开始了仙游,李华却不停脚的东转转西转转的显的情绪有些不稳,也只好看着他围着个火堆走了一圈又一圈。 这个村落如果真是如那位少女所说正是上下两界的一个交汇处,上一个世界来的人在些处歇脚而下一个世界上来的人需要此处留守的人的帮助,可现在村中除了我们外并无他人存在,不知这说明了什么,那位天仙般的少女不知为何给我们指了这么一条路这么一个村落,不知她究竟是怎么想的,也不知她到底出于何目的指引我们来到这个地方受到虫们的夜袭,如果她本是无知事情到也情有可原,可是如果她明知道这里会是现在这般模样,那她的作法可就有太多的疑问了。 少女应当是此地之人,同她说的她的叔叔一起替元贺国看管着这方通道,如果她不知道这里的现状那可真是说不过去,如果她知道我们将会面临的事其心当真可诛,她明知道我对虫的恐惧才会从悬崖顶上跌落了下来,再细细的思量一番心里不知怎么隐隐的有了些感觉,那个少女可真是有些问题,想翠翠何等的能力在那条山道上行走起来也气喘吁吁,我跑上山去时也觉的脚有些生软,可少女却随意往来,如果她不是身居大神通是不可能做的到的,说不定她正是那些虫们的主人,只因我对于那些物事生惧故以为我们这些人人人都畏惧此物,如果真像我所想,这事可真是让人想不明白了。 关于奈何桥的一些说法本身即是一个传说当不得真,可是即然在此遇上说不定另有玄机。那个少女将我们引了来看来当是抱着一些恶毒的想法,如果从这里一步踏错可别真像那几位通天彻地的大神们所说的没有回头的路了,天亮后一定返回去寻找那位少女,无论如何也要问个明白,心中怎么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想法,但愿我的猜测是错的。 乱乱的想着天已是渐渐的亮了起来,东方天空中映入天际的阳光透过朵朵的云生出了道道金光,大地上也生了些氤氤氲氲的雾气,这一晚还是有些凉意,早晨的露水也将身上浸的有些湿寒之意,翠翠睡了个天昏地暗,出的呼噜声有些震耳只怕比我睡觉时出的还要大了些,有几次看着一些睡不着的兵士寻着呼噜声向我这上方向看来心里也有些不太好了意思,也想将翠翠唤醒止住了本该不是一个女子所出的酣声,可低了头看着翠翠一脸的倦容心里极是不忍,想了想也没什么了不得,我还不信人累了睡着后还不出些奇怪的声了。 当一轮红日渐渐升起时众将领们已是一个接一个的醒转了过来,谢天谢地我们再未受到虫们的攻击,这一晚渡过来还算平静,忙对着远处正着伸懒腰的李铁拳招了招手,李铁拳即如风一般的连跑带跳的绕过一些互相依靠着还正扯着酣的兵士们到了我的身边。 “皇上,你可是一晚没睡,要不先睡一会?”李铁拳看着我关切的道。 我笑了笑,要说不累可真是慌话,只不过心里的事太多而无法入眠,遂看着李铁拳道:“大将军可传俺的令,将体力好的将士抽出个千儿八百的,俺待会要回去一趟,到山脚下的那个小院里寻那位给俺们指路的姑娘,想问问她些事。” “哥说的对,这事越想越让人生些疑惑,”李华坐在我身侧看着李铁拳点点头道:“不过别伤人。” 李华拳慌忙的大声的应了后还未转身而去,彭铿和任清河已然跳跃着到了我的身前。 “皇上、国师想的对极了,那个人有问题。”任清河看着我认真的道:“我看我先带着百名讯兵先行而去,如果能将那人扣住也能让她说出些实话来,至少我们会知道她这想要做什么。” 看着任清河在阳光沐浴中威武的形象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任清河行事极为狠辣,对于他所要达成的目的根本不择手段,我与他在太清大战时已是深有感触,其为人机智多谋是人世罕见的奇才,其行事果断勇猛根本不计后果,如果让他带了人去将少女捕获,说不定定会采取激烈的手法逼着少女吐出真言,这并非是个好的结果,不过由他打了头阵当不怕了任何的对手。 “好,任将军可带人先行,”想了想后对着任清河道:“最好不要生争斗,如果那位姑娘不是俺们所想的们一动手可就有些太过了,万不可动怒,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许开争执,大不了让人将她围住等着俺来就是了。” 任清河大声的道:“是。”然后伸手拉着了李铁拳胳膊,两人并肩的匆匆而去,片刻后即看着不少的将士们已是大声的喊了起来,约千名兵士已是随着李铁拳和任清河的身影向来的路急奔而去。 奔走的将士们的吵杂的声音惊醒了打谷场中乱乱的坐着、躺着的还在歇息着的人们,随即呼喝声四处响起,大神们也一个个的被吵的先后睁开了眼。 “你是不是怀疑那个女子有些问题?”乐静信大师看着我道:“我也想着有些不太对,我与你一起去看看。” 颠道人顿时吵嚷起来:“都去都去,在这里可真是烦的让人有些难受。” 玉女缓缓的点了点头道:“我也觉的不太对,我与你们一起去。” 看着早围上来的众将领和坐在身边的大神们关切的目光,心里一时有了些说不出的感动,挺身抱着翠翠站了起来,李华急忙也起身站在了我的身边,低头一看翠翠已是双手揉着双眸醒了过来翻身站在了地上,对着她笑了笑。 “翠翠,你在这里等着,俺过一会办完事就回来。”我对着翠翠道。 “不,不行,”翠翠毫不犹豫的娇声道:“你趟哪我就到哪,绳子打的是个死结,你丢不下我。”说着将胳膊对着我扬了扬,一根绳晃晃荡荡的在她的手臂和我的胳膊间摆动不已,看了看她坚定的目光只好拉着她的手绕过地上还坐着的人们向着路口缓步而行,李华紧紧的跟在了我和身后,回头看了一眼,众将军因没有得令不敢随行呆呆的站立着目送着我们,数百的亲兵们抖擞着清神紧紧的相随了,大神们也是一个个接一个的行成了一条弯曲的队列随着我们扬长而去。 行过了村口的牌坊即踏上了大路,与李华和翠翠肩并肩的大步流星的向前而行,转眼间已是行过了几里路,翠翠的脚步有了些散乱,想了想停住了脚将她反身背在了背上,这样以来行的到是快了些,翠翠似乎很是享受的将身子紧紧的贴在了我身上,柔软的感觉让我有些情不自禁,不过寻人的事太过于重大,这一时应是先到了地方后再想它的事。 一路行来与李华几乎没说上几句话,五十里路行了近一个半时辰,当日头渐渐的在了头顶时我已能看的见远处山脚下正是那个小小的院落,不知李铁拳和任清河两人将那位少女寻着了没有,扭头看了看李华,李华对着我点了点,随后两人同时加快了脚步。 到了院落前才现兵士们早是将院落围了个水汇不通,见我们到来李铁新和任清河两人伸手分开正拥挤着的兵士们快步迎了上来。 “皇上、国师,可能我们来晚了,院中没人。”李铁拳看着我和李华一脸沮丧的道。 任清河轻摇了摇头满脸疑惑的道:“我们才来时现有人上了山,忙追上去时已是看见一个身影到快了半山了,可能她跑了,可是如果心中无愧她跑什么。” 我没有说话,顺着山道向上看去果然隐隐的还能看着一个身影,不过已然模糊不清,看来正是那位少女了,她跑的度也太快了些,我们与李铁拳等将士也只是行了个前脚跟后脚,如果那位少女方才在山腰那么她现在已然是快近了山顶了。 将翠翠从背上放下后不知怎么心里有了些不妥的感觉,那位少女即然生怕我们寻事为何不向它处而行偏要上山而去,说她是慌不择路也太不可能,只是这里面有些什么事让我一时有些不太明白,看了看手臂上缠绕着的绳,遂呆呆的不知不觉的将它解开,在解开的一杀那我的心里已然有了些慌乱,那位少女给我指迷途在山边救了我后即让我带着兵士们下了山,是不是山上还有另一条路,她那样的目的不知是不是生怕我们现了她的秘密,不能让她走。 想到这里我已是有了些恍然,虽然觉的又累又渴根本不想再行路,可这关系到数万人的生存不可放任,扭了头看了看翠翠和李华,对着两人大叫一声:“你们在此等候,”回过身来对着李铁拳和任清河接着大声的喊着,“别放任何人上山。”喊完即不再理会众人惊谔的目光,此时也根本无法再顾的上翠翠,身子一晃已是横穿过了小院,耳听了身后众人大声的喊叫着“皇上”、“等等”,根本来不急答话,三步并作两步的已是踏上了上山的青石板路。 一路上直冲而上,只觉的风声时时在耳边响起,也不知自已这一时怎么路的如此之快,有些腾云驾雾的感觉,又如同在我那个世上施展了轻功的样,按理那些能力早已消失,遂也没作他想只知快些、再快些,以便能追上那位正逃向山顶的少女。 十六个折弯转眼即逝,眼看着一个身影已是行完了小道翻身上了山岩心里一时更是着急,双脚盘错着如同蜻蜓点水般的踩着石板不住的将身子高高的跃起,也不知这一时如何不再害怕了小路的湿滑,眼看着一块块的青石板在脚下迅后退,没多久已站在了最后一块青石板上身子一纵跳上了崖顶。张眼看去,果然,不远处是救了我的少女,正轮开了双腿狂奔。 不由自已的冷冷一笑,行出此等不光明的手段害人岂是修行之人所为,那位少女想来也身居不弱的功法,即然她心里已是存了害人的念想岂能让她这般即逃脱了,对着少女已远去的背影大喝一声,展开腿紧追而去,这一跑起来身子带起的风声早让我有些吃惊,不知何时自己似乎渐渐的恢复了些能力,内息在体内滚滚流动,只不知现在是不是能够将些咒语行出,不过那也是以后的事,看着少女的身影渐渐的近了后又有了些信心,看来追上她不是难事,她的能力与我相比还是差了许多。 这个崖顶看来可真是够大够平的,这一阵狂奔已不知行出了多少里,看着与少女相距不过十米远,少女脚步不停的回头看了我一眼后脸上尽显着惊恐的表情,看来我的想法根本没错,也不知老天为何给了她这么一付好身材俏面容,只是其一颗心可真是如同蛇蝎一般,顿时心中大怒遂大喝一声,双脚一吃力身子已然向前平蹿而去,眼看着这一纵已是到了少女的身后,与她相差了不过一个手臂远,遂伸了身向着她的浑圆的肩膀狠狠抓去,不料手方一伸出便见的少女将身子向前猛猛的一纵竟然就在我的眼前消失不见了。 这一下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急忙将身子一顿双脚重重的踏在了岩石上已是稳住了前冲的身体,向前一望顿时是一身的冷汗,在我的面前已然是一处绝壁,如果再向前行的一步我已是跌下了万丈深渊,这怎么可能。听着风顺着崖边的岩石向上吹过时带着的“呜呜”的声,呆呆的看着面前的景一时不知该做些什么,难道那位少女不愿被我追上而纵身跳了下去,宁可粉身碎骨也不愿乞的性命,这也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小心的探了头向悬崖下看去,已是云雾飘飘一时不知有多深,阳光正正的从我的头顶照了下来不知何时身上已是大汗淋漓,不由的心里有了些感概和哀伤。这位曾经送我衣物的少女就这样损了命说来也真是可惜时之极,就算是被我捕获我也不可能将些刑加诸于其身,了不得朝她吼上几句即算了了事,她如果不承认有害我们的想法也只能是放了她去,真是何苦来着。 慢慢的坐在了悬崖边感受着风带来的水汽扑在脸上,已是有了些凉意,心里一时叹息一时难过,少女的纤纤的笑容在心里一直荡漾不止,禁不住有了些后悔,她行上此路可全是我逼迫所为,为何这般想不通非要踏上绝路了。 怔怔的向远处看去,山连着山似乎没有个止境,远处山腰间云海磅礴飘来荡去,寻人的路可真难行,一方才罢一处又起的看不见个头,如果就此没了路李华该怎么办,如何才能解除女神教授于他的那些**的禁制,如何才能补足那些**的漏洞好让他活下去,一时心里又觉的悲伤和愁烦,那些大神们怎么也不想相办法依靠着李华和我向前而去,难道他们也不想寻些其它的出路来救的自已的性命么? 一阵风起带着些云雾荡上了山巅,不过云雾上行的有些怪异,似乎被迫在悬崖与什么物事的夹缝中扶摇而上几乎成了一条粗粗的线,楞了楞神仔细的看了起来,只看了片刻后已是恍然大悟,不由的站起身来“哈哈”大笑,这一时心里已是异常明白,转了身后退了几十步定了定神后再转过身来,将体内已是澎湃不已的气息运了个足,对着悬崖边拔腿急奔,到了崖边后双腿一吃劲身子已是纵跃而去扑入了正飞快的涌上崖顶的云雾中。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六十二章 金光大道 说来自己也可真算是够冒失的,对于云雾后的事情根本不清楚就这样一撞而去,万一云雾后隐藏着些什么趁着我起身而去时对我狠狠的攻击,也只能是束手无策的身坠悬崖了,想来那时不会再有第二个少女出来救自己的。 幸好我一这一去并未有那些不可预料料的情况生,不由自己的紧闭了双眼身子一晃已是穿过了如同浓烟滚滚的云团,身子向下方一落时双脚已然结结实实的站住了,不由的心中大喜,果然如我的判定一样,与方才我上来的那座崖顶相对的这里应是另一重天地,也许又是一处悬崖,如果我的猜想完全正确,那么从这里才可踏上那条奔向目的地的金光大道。 缓缓的睁开了眼向四周看去,不由的呆呆的看着眼前如同重墨浓彩的风景,真是感叹大自然的大手笔,当然心里也很清楚,这种景观并非人力所能及。 正眼看去面前群山巍峨连到天际,奇峰深谷清秀隽丽山山相叠云海铺底,蓝蓝的天空映着阳光的晖耀,一方方巨石光滑可鉴,犹如一锋锋长剑峻骨奇绝直刺天穹。满眼翠色的树木顺着峰岭绵延不绝棵棵挺拔不曲漫天盖地,随着清风倦着云雾真是有着千种风情,更显的它们万般的柔意。 一条宽阔的石子铺就的大道从脚下沿着山峦缓缓铺去,直上了一处高耸入天庭的峻山似乎消失在了天空中一般而看不见边际,想来定是一方通途了,心里的欢喜更甚,早忘了追那位少女的事了。 扭回身来向来路看去,一个不大的木制彩门端端的立在了空地上,门上镌刻着四个烫金的大字“太微境界”,在两侧的门柱上各有一付对联,左面是“才生秋水始盼秋燕,蜂儿尽去忙酿蜜鱼儿方才拥钩食”,右面是“明知春来又知春去,落花虽可追芳踪光阴不可求其回”,呆立的半晌不由的有了些感触。 人这一生正如同个蜂儿、鱼儿般,每天为了些个口食忙忙碌碌,运气好时便能多得些于是便有了得意,人前人后的趾高气昂恍恍不可一世,运气差时怨天恨地巴不得天上掉下个金砖来砸在自己的头上,立时损命也心甘情愿,这付对子可真是将那些景形容的分毫不差了,对于悄然而逝的时光又有几人真正的在意了。 门楼下是一方空地,空地向前延展而去与对面的山岩相距不过两米远,在对面向这里看来云雾茫茫,可从这里望过去对面是一个平展的山顶,隐隐约约的还可是以看见些人影正向着这边飞奔而来,想来这定是李华、翠翠和将士们,当然也少不了那些曾经的大神。 即然已能看的见他们心里也觉的踏实了下来,一个人处于了这个世界里还真的是有些惴惴不安,眼看着对面人的身影已然是四散开来,想必他们正努力的搜寻着我的下落,可从那面看来这里不过是一处虚空如何能看的见了,即使偶尔能见的着也早被那不停上涌的云海遮挡的密实。 想来这方天地应是大自然的杰作,对于这些现象在普通物理学中也早已有过些论述和解释,空气的折射本就十分的神奇,光线从较疏稀的物质中向在较为密实的物质传播时便会有了些变化,我身在的这处幻境空气似乎不是流动的那么快也即显的有些厚重,对面的山崖顶上很是平顺,风猎猎雾啸啸的空气流的极快,从那里看来的光线早被折射到不知何处去了,在那边向这个方向看到的那些景,也不过是远处的景在这个世上已形成的镜面也似的空气面上的映射而已。 想通了这一节心里有了些安然,眼看着对面山崖上的人们渐行渐近,一个个将手圈在嘴边不知拚命的在喊些什么根本听不清,不过想也能想的到他们这是在寻我,遂小心的看了看脚下的方位和两崖相距最近的位置后慢慢的站起了身,小心的挪动着脚步到了崖边后对着对面的人们大声的喊了起来。 “华子,快些停住了,通知所有的将士和那些人登崖,俺在这里等着,一会再去与你相见。”我看着对面已能看的清脸的李华大声的呼喊着,也不知他能不能听的清,顺着两崖相间的地方风声正呼啸着,只是不敢随意的离去,如果随意离开万一再寻不着这条路可如何是好。 李华和翠翠两人正顶着风向着这边而来,在他们的身后是李铁拳和任清河带着的百十个兵勇,不过仙神们上来的不少,乐静信大师和玉女大师带着些人乱乱的散着随在了他们的身侧,当我喊完话时明显的看着李华和翠翠身形一滞,然后翠翠即对着我这个方向拔腿狂奔,边跑边大声的喊着什么,顿时心里有些着急,万一她这一不小心跌下崖去可就会让我懊悔不及了。 人们明显的听着了我说的话,李铁拳已然掉头而去,十几个兵勇们随着他也是转身奔跑,乐静信大师和玉女大师紧忙着奔跳到了李华的身侧站住了脚,两人带着的仙神们一个个呆呆的停住了身子向四下里乱乱的看着。 翠翠越跑越快眼的看着她再有十几步即到了崖边,云雾从她脚边萦绕而过,奔跑时搅起的云将她半个身子罩了一团雾气,朦朦胧胧的仿佛进入了虚幻之地,何况山风吹得她直晃,我只好慌忙的后退了几步,然后展开身形紧跑几步后对着相隔不远的山崖顶凌空而去,如同腾云驾雾一般立时觉的冲过了云团后双脚已然踏在了崖边,翠翠这时正正的撞进入了我的怀中,随后听着她尖声长叫起来,“呼呼”的风声伴着翠翠的啸声让我一时有些不太适应,在对面时世界显的极为安静,而在这里是风荡云起。 紧忙着伸了双手将翠翠揽住了后对着她大声的道:“别喊了,是俺。” 听了我的喊声翠翠一直挣扎着的身子顿时安静了下来,然后娇呼一声双手将我团团抱定接着又是放声大哭,这让我有些心慌意乱,明明的见了面应欢喜了才是了根本用不着这样表述感情,只是也知道她这一路上来可真是受了不少的委屈,没人疼没人抱的只好自己努力的爬上山来,为何就不能在山下好好的待住了,尽可放心的等待着我去接她就是。 “你方才在哪里喊?我看不着你。”翠翠呜咽着道:“你的声音像是从天上出来的一样,我只能大致的觉的在这边,你果然在这里,你以后一定带着我,这条路不好走,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说完又抽抽泣泣的不停的耸动着圆圆的肩膀,双手将我的腰抱的更紧了些。 “哥,你从哪里出来的?”李华跑到了我的身边一脸惊奇大声的道:“你方才声音真大,如同打雷一般轰隆隆的满天乱响,俺还以为你成仙了呢。” 听着李华的话不由的失声笑了起来,这里何曾有什么仙神了,即便有也不过像无心师傅所说的仙神其实也是人,不过是些具有了些与常人不同的能力的人,直到现在我所见的每一个仙神俱都是些普通的人而已,并未出现过传说中的那些事。 “华子,俺现了一条路通向了一个世界,那里的世界叫太微,不知你知不知道有那个地介?”看着李华笑着问道。 李华一怔还未来的急话,乐静信大师已是到了我的身边大声的应道:“你找到太微了?那可是太好了,行去太微的路是真正的大路,如果从那里行去我们将不再受这些罪,太微天是最高的天,如果能进入那里我们可以说已是近乎完成了这次上行。” 我怔怔的听着乐大师的话,这就是说我们此次行来的路已然快行到了终点,如果能寻的着那位女神,所有的问题将迎刃而解。 “大师的意思俺们快到目的地了?”我小心的看着乐静信大师问道。 “你说的一点没错,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就是寻找太微界,如果一切顺利我们将会在这里好生渡过此生了。”玉女快步行到了我的身边看着我道。 “皇上,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任清河到了我的身边看着我道。 想了想对着任清道:“将军可让人备些长点的树杆,如果能搭上一座不长的桥所有的人便能过的去了,那边有山有水的景色很是壮观,到处是山林寻些吃喝定不会太难,可让兵将们上来时多带着可以搭桥的东西,等大家伙到齐后俺们一起出。” 任清河忽的跳了起来,脸上带了些说不清的表情,身子还未落地即凌空转过了身,脚一触到地面后已然直冲而去奔向了那条石板路,看来他是激动的不知该对我说些什么,只好是离去将我安排的所有的事处里妥贴。 我根本未再挪动双脚,在背后即是那条大道,如果一时离开再寻不着这条路可就非我愿了,想了片刻后干脆矮了身就地坐了,李华小心的将头向悬崖边探了出去,不过想看清下面的物事可也太难了些,急冲而上连绵不绝的云雾早将所有的一切都掩盖住了,看着他左歪歪头右偏脑袋的动作不由的又笑了起来,这一时看他似乎又是一付小童的模样,翠翠紧紧的抓住我坐在了我的身边,一脸不屈的又顽强的将那条小绳紧紧的缠在了我的胳膊上,然后狠狠的打了数个牢固的结,仰了挂着泪水的脸冲着我一笑,我也只好是心疼的听之任之了。 风声依然呼啸云雾也依然冲上崖顶,看着几位大神们总算是松了口气,如果真如乐静信大师和玉女大师所言,我们将要结束这次艰难的旅途了,也不知太微是个什么样的境界,只从表面上看来似乎及是安宁,那条大路的终点不知位于了何处,也许在那里我们可以解决我们遇到的所有的问题,李华的性命也当能保的周全。 李华一脸轻松的坐在了我身子的另一侧,不过眼中所透出的光彩更多了些兴奋和迷茫,这是一种正常的现像,当一个人拚死拚活的经过不懈的努力到达了自己所要去的终点,心里当是会有了些空落落的感觉。 看着日头渐渐西去,心里也明白对于那些普通的将士们而言今天已是难以登上悬崖了,只是这又一日过去人们顶多喝了些水,体力定是下降的很快,这个悬崖又如此之高可真是难为了他们了。 翠翠根本眼中再无他人,只是俏目紧紧的盯着我似乎都不会了眨动,也不知她为何如此,也许是想好好的看住我生怕我再次从她的身边夺路而去,只好对着她傻笑几声不再说话,就算是想说些话风声太也大了些风也刮的人脸有了些生痛而张不开嘴,只能伸手将她紧紧的圈住了,她的身体可真是娇柔的紧,万一刮来一阵强风说不定会将她吹的走了。 时间过的很快,天已是渐渐的黑了下来山顶也有了些寒气,看来今日也只能是在此地渡过了,李华和大神们均是一样的表情紧闭了眼又仙游去了,兵勇们在不远处一个个紧紧的挤着歇息,只好伸手将翠翠抱入怀里,看着她神色坦然的微阖了目,过了会似乎猛的惊醒一般微睁了眼看了看看我闭目睡去,过不了多久又猛的晃动了身子微睁了眼看看我再安心的沉入梦乡,这让我心里有了些难过,只能紧紧的搂住她让她能睡的安稳些,自己也因劳累而渐渐的睡了过去。 方一睁开眼天已然亮了起来,有些凛冽的空气让山顶显的极为空旷无垠,这让我有了一种不同的感受,在深邃无限微微生白的天空中依旧散布着不多的几颗星辰,风儿依然在不停的吟唱着轻轻的吹拂着不远处的几棵矮矮的怪异的树木,云雾如同实物一般已是让所有的人的身体飘渺的有些模糊不清,不过还能够看的见他们小半个身子显在云雾之上,低了头看了看翠翠,几缕云雾如淡淡的纱在她的脸上荡漾,时不时的被一阵清风吹的干净露出她娇美的面容。 随着光线越来越强烈天也大亮了起来,一些耐不住凌晨寒冷的气温的兵勇们起了身在不停的活动着,扭了头来看着李华还是一付如老僧完全入定的的样,幸好未再有虫儿前来,也不知道这一时它们都去了何处。翠翠的呼噜声对李华似乎不起丝毫的作用,两人在比着看谁的呼噜的声高些,看来他二人都着实的累了些,那条山道并不好走,翠翠这样行上来怕是一时难以恢复体力了,说不得接下来的路我不会再让她行走的,背也要将她背到那条大路的终点。 随着阳光渐渐的布满了山顶,山顶的温度明显的在迅的升高,乱乱活动着的兵勇们也安静了下来,不久后一个个的又躺在地上复又沉沉睡去,感受到阳光的炽烈和温情,我也有了些困意,不知不觉的与众人一样再次梦游去了。 又一觉醒来只觉的浑身的舒坦,这个世界的太阳已高高的挂在了天空中,睁开眼时并未看见李华,只是翠翠还躺在我的怀里不停的扯着呼睡的正香,四处看时李华和大神们一个个的在崖顶远远的开始寻找着什么,兵勇们也一个个的四散开来,不少的人正对着远处的几棵小小的树木着恨,想了想便明白了过来,他们这是听了我说过的话现在开始寻些能搭桥的物事了,只是那些原本就光秃秃的显的可怜而无助的小树可遭了秧。 呆呆的坐着不敢乱动,生怕惊醒了熟睡中的翠翠,双腿虽然有了些麻木也只能忍受住了,只盼着李铁拳快些带着人上来崖顶,我们好去那个生机盎然的世界。 看着日头行到了头顶应时至午时,这时听着远处的兵勇们大声欢呼了起来,不由的抬头看去,无数的人影从远处憧憧而来,顿时心里觉的有了些宽慰,李铁拳的动作也真是不慢,想想将士们要行个五十里路再行上山来当然会耗费不少的时间,这还不算李铁拳要赶着去通知他们的时辰,将士们中不少人的体力已然不支,说不定只能是咬着牙而随着来了。 不一会已能看着众将领们向着我这个方向快步而来,在他们的身后是一队队的兵士,不少人肩扛手提的不知带了些什么,似乎能看着些布袋之类的物事,也不知他们从何处寻得,看着李华和他们有说有笑的直直奔了过来,心里一时又有了些好奇。 “皇上,我们来了,”彭铿看着我远远的大声的喊了起来,随后听着些乱乱的喊叫声,“终于上来了”,“太高了”,“谁想的在路上铺的石板?”“你们几个快些,快将些食物给皇上。” 听着他们的喊声我更是有了些疑惑,他们分明是有了吃喝却不知从何处得来,不过听了他们的话顿时只觉着前心似乎贴了后心,饥饿的感觉可真是不太好受,忙伸手将翠翠摇了醒来,翠翠睡眼矇矇的看了看我后即挺身坐了起来,李华和众将领已然行到了我的身边。 “皇上,喝水。”黄灿开心的看着我双手递过来了一个水袋。 “皇上,饼。”赵一剑看着我咧了嘴欢喜的道,双手递过来了一张大饼。 “皇上,酒。”陈中机看着我小心的道,双手递过来了一个小小的酒葫芦。 茅氏三兄弟、金咤、哪咤、木咤、张仁、白应杰几人也不停的大声的对着说着话,随后看着他们的双手递来了各种食物。 我高兴的不知该说些什么,看着身前转眼间已然到处都是些伸着的双手托着的物事,只好先忙着取了饼接过了水袋递增给翠翠,翠翠如同见了亲人般的看着食物,随即纤手一伸从我的手中几乎是将饼抢过去一般的不顾一切的塞入了口中大口的吃了起来,根本没有一点少女的妗持。只好笑了笑再伸接过陈中机递来的酒葫芦,拔掉了葫芦口的木塞仰头将酒咕咚咚倒入口中,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直涌心底,如同多日未再喝的上的甘泉瞬间涌来将自己淹没,真是一种难以言表的舒畅情怀,陈中机已是“嘿嘿”的得意的笑了起来。 翠翠在一旁吃的有些急而“吭吭”的咳了起来,忙伸出一只手去将水袋提在了她的面前,看着她脸色有些通红的慌不迭的劈手夺了去后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心里有了些疼怜,想她一直娇贵着身子何曾受过这样的苦了,不过几大口水下肚,咳声便也停了下来,看着我弯了眉娇媚的一笑后即又对着饼合着全身的气力,保好摇着头不再理会。 几口酒让我顿时打起了精神,说来也真是一直是强自的让自已在众人的面前显的一切依然如旧,现在总算能喘口气了,刚想问问李铁拳从何处得来的物事,李铁拳看着我咧了嘴一笑。 “皇上,我这次可没奉你的旨,私下里假传了你的旨意让所有将领们纵兵抢粮,幸好在距奈何桥村不远处有不少的村落,这里的百姓也很富足,兵士们一个个早吃的饱了,”李铁拳笑着对我道:“不过你放心,没伤一人,刚开始与百姓们好好说可他们就是不理睬,也只好出此下策了,你看看将士们现在一个个的勇气十足,听了皇上的话他们当然的勇往直前了。” 李铁拳的话让我听在耳中即有些难受也有些无可奈何,事急从权,总不能看着将士们饿着肚子再去征战不是,这一时不能责备他什么也只好对着他点了点头,事即然已经生过了当不必再去追究,在太清时我对所有的将士们要求极言,对于扰乱百姓生活的将士向来是从重处罚,不过在这里时不同境也不同,李铁拳的作法是对的,虽然百姓们苦了些可并有人受到身体上的伤害,想来过不久即会将这事忘了去,不过也当是他们的万幸了。 李华已是笑着大口的吃着饼,不时的伸手从我的手中抢过酒葫芦后嘴对着酒葫芦口猛猛的喝上几口酒,看来他也是饿的要了疯,大神们早已是个个的盘腿坐着一个不顾一个的吃了起来。 看着任清河缓缓的问道:“俺说的事办了没?现在可有搭桥的物事?” 黄灿忙接了话道:“一共扛上来几十个大树杆,均收拾的利落了,如果搭桥现在就可以,不过皇上,我们在哪里搭?” 我笑了笑伸手指了指身后,只不过一直未敢动了身,从身后算来不足数米即能行上对面的路,看来该动手了,至于吃的已是摆在了面前不争在这一时一刻,遂缓缓的站起身来对着黄灿道:“将所有的树木搬到俺这来,俺们铺桥。” 黄灿忙大声的应了随后快步而去,只片刻后即又奔了回来,远处数千的兵士们不知人拉肩扛了多少的树杆快步行了来,转眼间面前已见着树杆堆起了一座小山,也不知将士们是如何做到的,想来定是困难之极。 仔细的取了一根长些的树杆,在众人们惊诧的目光里双臂较了劲后慢慢的将树杆一头伸向对面,估摸着距离差不多了时即将树杆一头慢慢的放了下去,感觉着树杆尖已然搭在了对面的崖上不由心中大喜,遂将手中所持的树杆一端放在了脚边,在一阵阵的惊呼声里再次取了一根后与前一根并排的摆放了,不久后一条由树杆排成了宽宽的大路出现在了面前,只是树杆是圆的如果不加固定只相当于一根树木而已,想了想后即取了些细些的树枝将树杆一个个的捆了起来。 众将领们从呆怔中清醒了过来,欢呼声顿时响成了一片,一个个的不由纷说的动起手来,在我方才摆放的树杆上又并了一层,然后一个个紧紧忙忙的将细树枝和撕成了条的衣布当成了针线开始绕着树杆细细的缝补起来,捆完了树杆近身处,任清河、茅氏三兄弟、金咤、哪咤、木咤、张仁、白应杰、李铁拳、赵一剑、黄灿、陈中机、常风、张世泰等将领在彭铿的指挥下顺着树杆向对面慢慢的爬着,一边爬一边不停的将树杆们捆在一起,看着他们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云雾里时我有了些担心,生怕他们中有一位不小心掉下崖去,本想着上将一步即觉的胳膊一紧被绳扯住,翠翠已是站在了我的身侧。 “你又想不管我自己走。”翠翠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轻晃着身子噘了嘴看着我口齿不清的道。 看着她瞪眼看着我嘴里还在不停的咀嚼着食物,我不由的乐了起来伸手将她抱在了怀里,后退了十几步即对着悬崖直冲而去,在众将士的“啊、啊”的惊呼声里同翠翠一起直撞入云气之中,刹那间眼前景色一变已是安然的落在了对面的山崖上,回过身看去,将领们正一个个小心的顺着树杆爬伏而来,手上均是不停的忙着将咬在口中的树枝条和长布条取下认真的穿插在树杆的间隙中,随后即飞快的捆绑起来,其实他们不久后即能到的了这里,不过不能大意还的小心的看住了。 翠翠早已从我的怀里溜了下来,转过身去看着四周的山林不时的出些惊喜的娇叫声,想来这里的景色之美让她有些情不自禁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六十三章 失落的世界 将军们终于缓缓的要爬过了树杆支成的桥,不过一个个仍是全神贯注的紧忙着将树杆捆在一起,这让我看着只觉的十分有趣,于是干脆蹲在了树杆搭成的桥前看着他们慢慢的挪动着身子。 任清河的手脚是麻利,左手将口中所衔的一根长布条取下然后右手飞快的将捉住布条的一头穿过了一根较粗些的树杆,随即左手已然将手指探在了树杆下将布条绕了上来又引着布条将另一根树杆绕了进去,然后右手再次探下将布条的头从树杆下方取了上来后紧紧的与布条的另一端打了个结,然后即看着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朝着我抬起了头。 “皇上,是你么?”任清河趴在树杆上呆呆的看着我道,然后扭了头看了看身后又扭了头看了看我,一脸的茫然让我不禁笑了起来。 “是俺,快起来罢,”我笑着对着任清河道:“将军都过来了,俺们到了。” 张眼看去,彭铿仍在对面的崖边上站立着不停的大声的指挥着,李华站在了他的身旁不知对着他在说些什么,哪咤已然从树桥上一跃而起踏上了崖边,呆呆的看着我一声不,将军们也一个个的站起身来行到了我的身边,脸上均带着相同的惊异和迷茫。 “将军们可回去一人向俺弟说一声,让所有的人列好队后慢慢的行过来,不知哪位将军愿去?”我看着面前的将领们笑着问道,话音方落茅氏三兄弟、金咤、哪咤、木咤、张仁和白应杰已然转身踏上了树桥后向对面奔去,眼看着他们一个个的跑到了李华的身边乱乱的说着些什么,李铁拳已是行到了我的身边。 “皇上,这是什么地方?”李铁拳看着我楞楞的问道。 “这里就是太微世界了,”看着李大将军紧皱着眉头眼中透出的疑惑的光泽笑着道:“按大师们所说,俺们快到地头了。” 李铁拳仍是一付楞楞的样一脸不相信的神情打量着四周:“皇上,这里是神仙们住的地方?” 我不由的大笑了起来,李铁拳可真是楞的足够,这一时也不好多加解释:“说是是也可以说不是,有些事俺也没弄的懂,慢慢的就会知道了。对了李将军,你可得要安排好后面的事,让将士们最好是两人并行着踏上树桥,不要太多的人同时上来,万一有个什么事可就不太好办了。”心里其实一直担心着树桥的安稳,万一捆树杆的枝条断了或布条被扯的碎了,这座桥定然会四分五裂,那时行在桥上的人可就性命有些堪忧。 李铁拳顿时如同从梦中醒来一般对着我点了头大声的应了,然后即转了身顺着树桥奔向了对面的山崖。 同众将领们看着李铁拳到了彭铿的身边后大张了嘴不住的说些话,彭铿即甩开了步的向着不远处的兵将们行去,随着他身影的行过兵将们纷纷的列起队来,远处的仙神们明显的看到了兵将们的动作,一个个也照猫画虎的在大神们的指挥下列了两队。 随着了李铁拳手臂重重的一挥,兵士们每两个人手拉着手的并行着踏上了树桥,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脚步,只片刻后即行完的树桥到了这一边,黄灿急忙迎了去大声的指挥下了桥的兵士们顺着大路向前而去。 只用了近两个时辰数万的将士们已是陆陆续续的行过了桥,然后在大路旁列起了阵,将军一个个的大声的指挥着,不久后仙神们也终于踏上了桥的那一端后如同将士们一样也是两人并行着手拉着手的行了过来,万余人行了近一个半时辰,大神们也均是两人同行,一过了桥后看着我们都是一楞,不过均未在桥前停留向我行着注目礼快步前去,当李华最后一个行过来时树桥已是有了些晃动,看来不久后即散落成一个个的树杆了,如果风再大的一些这座桥在这个世上将不会存留多久的。 李华兴奋的跳到了我的身边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头扭个不停,也当是如翠翠才到这里一样对眼前的景很是好奇,翠翠看了看李华“咯咯”的笑了起来,姬大师等几位大神看着木制的门楼两侧立柱上刻着的对联不住的小声议论着。 这里并非久留之地,遂看着李华道:“华子,不能在这里待了,俺们快些走,不然一会天就黑了。” 李华看着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即转了身对着身边站着的彭铿大声的道:“彭将军,传令下去即刻起程,俺们得赶路了。” 彭铿大声的应了一声后即拔腿而去,快步的行到了正坐在路旁的几位将军身边大声的喝呼起来,将军们顿时跳将起来一个个快步离去,随着他们的大声呼喊,正休息着的将士们一阵忙乱后列了阵顺着大路缓缓而行。 同李华和翠翠慢慢的随着人流而去,大路两旁的景色时时的变幻着,翠翠根本忘了疲劳,在我的身边不时的蹦跳几下以显的她十分的精神,本来想着抱着她而行,这一时看来也只能作罢,只好等着她的兴奋劲消失后再说。 随着地势的渐渐升高大路也有了些向上的倾斜,路两旁的大树巍峨挺拔一棵挨着一棵的没有个尽头,时时的有些雾气从森林中轻轻的飘来,正行着的兵士们便大声的欢呼几声,看来他们对于这种虚幻莫名的景也是留恋不已,随着时间渐渐而去,我们已然行在了一座山峰的半腰间,大路便有了些弯曲顺着山梁向着天空继续延展。 看着数万的将士们形成的的洪流顺着大路滚滚而去,不由有了些感叹,天苍苍之下去足以见证了我们的渺小,野茫茫之中我们又如同一群正去流浪的人一般并未有任何的依靠,这一时所有的人明显的是将我作了个不灭的灯塔,随着我和李华不管不顾的只知向前而行,也真是委屈了他们。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已是近了黄昏,这个世上的太阳慢慢的向远处的山峦坠落,看上去如同一个巨大的火球般出着耀眼的红光,在其周围红色更是浓了些,那种色彩让我有些迷醉,红色的光芒向空间漫漫的挥散,随着向外的扩展便有了些淡有了些粉,将天地间均披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红色的纱。 李铁拳慌忙的跑了过来,对着我和李华大声的道:“皇上、国师,我看我们得歇息了,天要黑了,还得准备些柴草渡过今夜。” 李华看了看我点了点头后对着李铁拳道为:“成,李将军可去安排。” 李铁拳忙点了点头后飞跑而去,随后大路上到处响起了将士们的呼喊声,“皇上有旨就地安歇”、“你们去准备柴薪”、“快些将吃的取出来”、“快去寻些水”、“别楞了,可算是休息了”、“真累死我了”,仙神们也一个个默默的停住了脚步,不少的人猛的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翠翠依然开心的四处看着,对于她来说也许这里是一处新的环境让她着迷,李华也是东张西望的不停的扭动着头,口中时不时的赞美着大自然的鬼斧神功。 晚上大神们均未前来打扰,将领们围着篝火坐了一圈,在众将军们的陪言下李华是高谈阔论,将个个人的情感挥的淋漓尽至,众将军们时不时的大声的笑着喝着从百姓们手中抢夺来的酒水,一个个的有着些醉似乎很是惬意,在他们的心中可能觉的苦难的日子要到了头,心中的理想快得以实现了,可我总是有些不是太好的感觉,这一路而来一点人烟也未见的到根本不太正常,如果这里果真是一方世界岂能没个人住了,恍恍惚惚的有了些警惕,看了看身边坐着的翠翠,正对着手中的一个饼使着浑身的解数,不时的将饼在手中转个圈后狠狠的咬上一口,让我看了总有些想失声笑将起来。 在太微的一夜悄然的逝去,天放亮时云雾也悄然而起,将个大路渐渐的遮盖了,不过时时的微风吹过云雾便有些飘散,路也隐约可见,将军们早早的醒了过来,随后指挥着兵士们再次踏上了深入云端的大道。翠翠依然在我的怀里沉睡着,只好拦腰抱起她同李华一起随着大军继续踏上这段不短的里程。 一位大诗人曾写过一名叫“古风”的诗,“西上莲花山,迢迢见明星,素手把芙蓉,虚步蹑太清”,在他的诗句里也只是到了太清这一步即停住了前行的脚步,依我看来我们这次行来可将那诗改了去,“西上太微境,迢迢见女神,不知今何在,阳关无故人。” 正乱乱的想着迈着步,猛听的前方的将士们欢呼起来,不知他们现了什么,正想着急忙行去看看陈中机已然一路跑了来。 “皇上、国师,我们到了,”陈中机兴奋的看着我和李华道:“前面有一些好大的宫殿,没有城墙,你们快去看看。” 听了陈中机的话李华展腿飞奔转眼没了影,陈中机紧紧的随着而去,我不由的摇了摇头长长的了口气,看来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李华也算是一路平安的到了他梦寐以求的仙堂。看来我的任务是圆满的完成了,不过随即一种空空落落的寂寞的感觉涌上心头,也许离我与他分别的日子也不太远了,但愿他以后平安些就好,也省的再让**了些心。 仙神们早已乱了起来,一位位大神头也未回的从我的身边急促奔过,更多的散仙们也是蜂涌而去将将士们行进的队列挤了个歪歪扭扭不成了阵形,现在也只好让他们开心些了,毕竟一路而来受了太多的苦,也许从现在起他们将会转了性不再如此乱了罢。 终于看见了密密整齐排列的宫殿,殿顶在阳光下闪跃着金色的光辉,粗粗看去至少有个三、四十个大殿在山顶顺着坡势巍然耸立,云雾迷漫朦朦胧胧的更显的气派非凡,想来这里正应是一处仙神们聚会之地了。 行到了宫殿前才觉这里仍然是只有我们存在,那些守住这个宫殿的人或神们现在不知去了何处,看着将士们整齐的在一处大殿前的空地上开始列起了方阵,将领们随着李华进进出出的不知在忙些什么,低了头看了看怀里躺着的翠翠,已是睁大了眼看着我,遂将她轻轻的立起身来让她站在了地上,拉着她的手大步向着宫殿而去。 大殿有九层石级,每层石级都是白玉铺就,四周围以白玉栏杆,每个栏杆的柱头上都有石雕的装饰,其殿面阔约四十余步开外是一座石质结构的殿宇,大殿的屋顶重檐累累似乎鎏了金,屋顶上的角兽和斗栱一路排去不知多少,在阳光下闪着耀目的金色的光辉。一条宽大的白玉石铺成的大道直通殿前,大道两侧排布着白玉栏杆,殿前方是一处呈方形的庞大的操场,操场周围是一些加廊的建筑,廊顶均是单檐攒尖铜胎画顶。好一座气势冲天的大殿,不知当初拥有它的人是个什么样的英雄豪杰。 仔细的再打量一番心里有了些吃惊,在双层屋檐间分明的看到一个不大的似乎是个玉质的牌,上面的字迹还可隐隐的认的出来,小心的看了后上面所书的正是“凌霄宝殿”四个大字,再看了看四周才现到处是些破败的物事乱乱的扔在地上,这里看来已是被废去了,当初统治着这方宝地的人们不知何时早已离去,从地上散落着的一些已然锈迹斑斑的兵器可以得知,这里当初定是经过了一场苦战,猜想着主人当是因不敌对手的进攻而不得不悄然远遁,只是这样以来我们该怎么办,心里不由的有了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哥,这里没人,不知他们去什么地介了。”李华从殿门奔出到了我的身边一脸懊丧的道,随后众将军们也一个个的追了出来。 默默的点了点头仰怔怔的看着那方铭牌,不用他说也能看的出来,只是真的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做了,这路该如何再去行了,没了目标没了理想,一切就这样来的实在是过于的突然,我心里还真的没有做好接受的准备。 “这里至少百年没有人住了,”姬生大师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阴沉着脸看着我道:“怎么才能寻到他们的踪影,你有没有好办法?” 楞楞的看着大师,他的脸上明显的带着有些颓丧的神情,即然这里至少百年没有人来,可是那位少女为何躲入了这个地方,她还有个叔不知在何处,这里定有人的存在,只不过我们还未寻找的到罢了,现在最主要的是先安定下来,让将士们好好的恢复体力,然后尽可能的武装自己,即然曾经有过大战,还是早做准备的好,以免的事急时临时去抱佛的脚。 “大师别急,这里一定有人,”我看着姬生大师安慰着道:“如果没人俺如何能现了这个地介,只不过俺们还得再努力的将那些人寻出来。” 姬生大师听了我的话后眼光一亮,随即脸上浮起了笑容:“我怎忘了,你是追着那个小女娃来的,她一定在这里,寻到她就能寻到所有的人,你果然不负我的期望,好了,你接着寻人去罢。”话方说完即施施然的转了身,迈着轻松的步伐挤过呆立着的将军们的身子进了大殿。 听了姬生大师的话我楞楞的站着未动,这寻人的事怎的又落在了我们的头上,那些仙神们为何就不能去了,他们难到比我们尊贵了,不由的摇了摇头,如果不是为了李华我早已是转身离去。 “哥,你有办法了?”李华看着我满脸的希冀。 我摇了摇头道:“华子,你得有个思想准备,万一寻不到人可得另外再寻出路了。” 李华看着我的眼光渐渐的灰暗了下来,一脸落寞的缓缓的转了身行到了殿前大路旁的石栏杆上坐了,这一时显的他极是无助和孤独,心里不由的阵阵的酸疼起来,忙想着大步而行,胳膊上的绳索将我几乎扯的斜转了身,扭回头呆呆了看了看系在胳膊上的绳,翠翠慌张的将身子依了过来,只能深深的叹口气后拥着翠翠行到了李华的身边。 “华子,事在人为,愚公移山的故事俺们都知道,当年俺们都喜欢那几句话,你在上学的时候还将那些文字在作业本的封面上满满的写了,你忘了?‘事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当时老师还说你一天到处攀,也不知你要攀到那个地介那棵树上去,你不是经过努力也到了这里么?打起精神来,只要俺们不放弃,俺还就不信找不出那些人来。” 李华缓缓的抬起头来看了看我,眼光空洞的让我有些心悸,即然已来到此地当然是成功了一半,从这里出再寻那些人也不是难事,大不了在这里住它个十天半月的,让将士们好好的四处搜寻,说不定能现些我们所需要的那些人走时留下的一些痕迹。 “华子,有哥在你放心好了,哥就是拚了这条命也要将那些人找出来。”我看着李华语气坚定的道,这时不需要安慰的话,必须让他已失望的心再次充满希望,只要自己不放弃天下便没人能拦的住我们前行的脚步。 “就是,国师,哥说的对呢,”翠翠在我的身旁看着李华插言道:“有哥在天大的事也没了,哥是追那个人来的,那个人一定还在这边,我们现在就去寻她。” 李华只是对着翠翠淡淡的笑了笑后并未再说话,看也未看我一眼站起身来顺着大路缓缓的行上了台阶后进入了大殿,看来这事对他的打击可是不小,不管怎样讲我都不会让他这样意志消沉下去。 “李将军、彭将军。”我看着不远处站立着的将军们大声喊道。 李铁拳和彭铿二人慌乱的跑到了我的身边,对着我一弯腰。 我点了点头看着两人认真的道:“现在将将士们分成了小队,将这个世界仔细的搜上一遍,一定要找出些能够寻出这里人去了何处的线索,现在就去办。” 李铁拳和彭铿两人大声的应了后转身向着操场中奔去,那里有两万余兵士正静静的列着方队,不远处站着的将军们也紧忙着随着两人的身后大步而去。 扭回头来心里有了些迷茫,不知李华方才是怎么了,为何对我的态度也显的冷淡了许多。听着操场中将士们大声的喊答着,知道不用太久他们将分成不知多少的小队,那些伍长们会带着那些分好的小队奔向四面八方。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六十四章 突变 同翠翠一起在众亲兵们的蔟拥下缓缓的步入了大殿,大殿内早已是空空落落的破败让人有些惨不忍暏,尘土不知有了多厚将殿内的地面都完全的遮盖了,大神们一个个的正乱乱的看着殿内墙壁上的还能隐约认的出来的字和画,指指点点的评头论足,李华呆呆的倚着曾经可能是放置物事的玉栏杆一脸的平静。 没再理会眼前的事,顺着墙壁看去正是一付付曾经是色彩斑烂的彩绘图案,一付付的粗粗看去竟然十分的连贯似乎在讲述了一个什么故事,这一时本来就又没有其它的事可做,也只能是细细的看将起来。 殿壁上的所有的图案是从一个黑暗的星开始进行描绘,那一颗星看起来十分巨大烟雾缭绕着展开了第一个画面,一个形像应该是很奇特已然看不出是个什么的东西已是隐隐的只剩下些画痕,从那里以后已然开始了漫天的星空,每一颗星都是一方世界,人们迎来送往笑盈脸颊的欢喜之极,随后便是兵将起征伐四方,刀枪剑戟斧钺钩钗的从近至远的隐入云雾中,锦旗飘飘似乎千军万马正向着远方另一个世界大步跃进,然后便是一个头着了已没了颜色的冠带身穿了紫衣长的男子笑容可鞠的立于云端之上伸手指向远方,那里正有两队人马撑搅在一起捉对儿撕杀,看着他们一个个极富表情的脸让耳边似乎听见了冲天而起的阵阵的喊杀声。 从这里起景色一变便是男耕女织的富足的生活描绘,人们来来往往的行进在田间街头,各种畜物随在了人们的身后,完全是一付天下太平的景观,也不知这描写的是个什么地方,只是在墙靠上显的与人们相距极远处有无数的宫殿傲立于山巅,怔怔的看了看也许这个景正是现在的太微了,看起来不知多少年前这里的人们一直生活的很是开心,宫殿前隐隐的人影也早已说明这里曾经是一个王国,前面的那个立于云中的男子想来正是这个国家的最高统帅了。 接着图案再一变已在划分出了无数个世界,蓝天白云星光萃灿,一方方星辰上水雾迷漫,每一个星辰下似乎都有几个小小的字,遂小心的细细的看去字迹已然模糊不清,而且猜测字体并不像我所熟知的那种文字,不过在最下方的一个星辰旁有一行更小些的字,蹲下身来仔细的辨认后不由的心里有了些吃惊,这一行字我可真的认得。 “万物始由无至有,生之无灭之无空空俱无,无为无有即无哉,天。”从天字再向后的一些字根本无法认出。 呆呆的站起身来扭头看了看李华,已然是快步如飞的跑到了我的身边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一脸紧张的哆嗦着嘴角不知要对我说些什么,心里有了些安慰,看来我方才是错怪了他,他只不过是心事较重而想的太多一时忘记了我的存在罢了,对着他一笑继续顺着长长的图画看将过去。 一道隐隐曾存在过的线条将十几个星辰串成了一条线,每颗星辰旁也俱有小字,这些字看起来似乎是些古体而让人无法相识,不过从其笔划来看有几个字应该识的,一颗较大些的星旁几个字能认的一个正是“初”,另一颗旁边也有个能勉强的认得出来是个“微”字,在其后面紧随着的星辰旁的字迹便好认了许多,如果一一的将它们联系起来,正是我们这一路而来的路过的那些地方,慢慢的寻到了我所在的那个世界,在其后还有十几个星辰用画笔勾出了些闪光的模样,随后即是云气再生画面一转又是在描述些新的物事。 山峦起伏跌荡气势宏伟,一些驾雾腾云的身着了些古装的人们正在云上左顾右昐的似乎在说些开心的话,看来这里所要绘出的景正是些身有**力的仙神们,将图案瑞细加辨识后心里已然明了,他们这是在改天换地的施展着自己的功法,在他们所站立的云层下便是些百姓们在安居乐业了。 缓缓的将殿内的图画看了一遍不由的有些百感交集,这些画应该是将这一系列的世界完整的展现在了我的面前,细细的算来从我们那里到这个世上应有着十几处人世间,不知有多少的人们在那里安居生存,也许他们也如我们一样在不停的寻找着通向天际的大道,而这里也正应该是将所有的世界联在一起的中心,如果我的猜测真的没有错,那么在我们的所行的大路前还有至少两个世界等待着我们继续前行,至少一个应该算是太初的地方,在太初前还有一处所在,只不过实在是识不出那些字来,从殿门而入一转转过便又站在了殿门的另一侧,李华一直默默的随着我挪动着脚步,看了看望着我的他眼中有着太多的期待。 想了想后即对着李华慢慢的说道:“华子,俺们并未行完了路,如果这里是太微那么前面还有个太初,只不知现在路该怎么走,”说着伸手指了指墙壁上画着的男子接着道,“那个人应该是这些世界的缔造者,如果俺想的没错,他曾带着人从这里离开然后奔了太初也如俺们一样去寻女神去了,你看看那些画俱是由一个黑暗的星里出来的,那里说不定是女神的住所,俺们还的再加把劲才成。” 李华听了我说的话眼睛一亮,脸上也渐渐的有了些笑容,对着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并未再出声相询。 “皇上、国师,将士们准备出了,还有什么旨意么?”李铁拳匆匆的踏入殿门看着我和李华道。 李华终于笑了起来,看着李铁拳大声的道:“没事,让大家伙寻的细些,可别漏掉了什么,也许会与寻着的那些人争斗,让将士们取些树杆做些趁手的兵器,这里的树多的紧,俺们对这里不太了解,尽量的小心些才是。” 李铁拳大声的笑了起来:“国师说的是,将士们现在已是人手一条木棒,有了兵器了,我们现在就出了。” 李化看了我一眼后对着李铁拳点了头,李铁拳即转了身奔出了大殿,我也不由的松了口气,李华这可算是从迷茫中清醒了过来,听着他极有条理的话心里很是为他开心,只要不失去前进的意志,我们就一定能够到达目的地。 “对了,那第一个星旁的几个小字是不是有个字是个‘上’字?”翠翠站在我的身边怔怔的看着我问道。 听了翠翠了话我顿时大吃一惊,脑海里迅的将所有的图画串在了一起,如果那个字真如翠翠所言那么这里定是太微境,算起来从我们那处世界到这里一共经过了太清、太玉、太玄、太极、太宇、太元后到了这处名为太微之地,从这里起还有两处,一处是太初一处是太上,在玉女曾传于众人的**开篇中即有那么几句话,“夫此道也,可通衢天下,万物无不由之生无不由之灭,无不由之长无不由之短。众生芸芸可堪阎浮,大道之行不同混与,方可明彻吾心矣。不知日月、不识患臆,故能长久持也。故世间有此**,其微妙岂能言哉,万物也并由之,可直贯太上之心也。” 想来定有一处可以直通太上之心的大道,转了身怔怔的看了看李华,李华又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不知所措,也许我心中所想的事他已然明了,对于太上之地那处神密的所在恐怕已不再是一处像这样的世界了,如果真要如我的预想,那么太上之心正是所有的事物起源之处,不知那是个什么物事,我们要达到的目的地便是要到那个物事的心脏所在的位置,从那里将会得到彻底的摆脱所有的困惑的答案,太上之心不知是不是一个人的心脏或是一处修行的关键的所在。 使劲的晃了晃头让自己神志恢复过来,心里一直想着这一路而来所遇上的事,不知为何我们竟然遗漏了一处世界,那就是太宇,不知那个世界为何不再处于了这条大路上,心里已是有了种莫名的警觉,好好的体会片刻警觉似乎一晃而去没了影踪,遂长长的叹了口气后看着李华缓缓的道:“华子,那个太上之心的地方恐怕不是女神所在的地介,在俺们来时俺们没有路过太宇,你能不能想想这是为什么?” 李华呆呆的看着我道:“俺也不知为什么,只是在来的路上好像是一错而过,太宇与太元可能是并列的,哥,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我点了点头心里已然是对于所有的事了然于胸,这一处处的世界从太上之心开始本就不是为仙神们和百姓们所留,那个太上之心本应是这些我们所知的宇宙的创世神灵,它的目的也不是故意的要生成些能让人生存的星辰,对它而言我们可有可无,甚至从某一个角度来讲我们的存在对它而言是它身体的某一部分生了病变,如果它想要保住可能是存在了的它自己的生命,自然会不遗余力的将这些有人生存的世界从它的身体内清除,即如同清除掉人身体内的一些炎症罢了。 那位女神说来可算是另类,为了保住她的生命搅尽脑汁的自己开创了一套功法传于世人,现在她一定躲藏在一处让太上之心无法感知的地方拚命的修练,以期能够与太上之心相抗衡。 “华子,俺们相当于太上之心身上的一些有害的细菌或是它身上的某个地方生了病后产生的一些说不清的东西,”我看着李华轻摇着头道:“你能不能想的清楚,俺们那个世界每过一些年都会有些大的灾难生,然后是些动物们彻底的消失,说不定正是太上之心为了治疗自己而使出的一些手段。人才存在了几万年,对于太上之心来说可能是一忽儿的事,那位女神可能是另有目的。” “依你说的我们不该去太上而该去寻女神才是?你这样想目的何在?”姬生大师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侧双目炯炯的看着我道。 “好像不是这样罢,只是不知师兄去了何处,如果能找到他所有的事也应清楚了。”风莹大师微皱着眉头看着姬生大师道。 “你最好不要妖言惑众,这一路来你小子没少动过歪脑筋,现在想做什么,是不是想将所有的人带上跂途?”颠道人从风莹大师的身后转身而出,站在了我的身前伸手指着我厉声的道。 翠翠顿时大怒,伸了手将颠道人几乎指在了我的脸上的手指一把拨开娇声喝道:“你现在精神了?要没我哥你早就饿死了。你这一路上而来可曾自己动手去采过野果?可曾自己动手做过一口吃的?可曾自己去河中取过一滴水?可曾自己去亲自寻过向这来的路?我哥一路护着你们累死累活根本没考虑过自己,你还有没有良心?早知这样在那个山崖上就不该管你们。” 颠道人方想说话乐静信大师已是将身子一挺挡在了我的身前,将颠道人与我隔了开,脸色平静的对着颠道人道:“你也不想想就这样说,如果他有什么企图还用等到现在?这每一条路都是他寻出来的,现在不管怎么说我们不是已到了太微了么?” 几十位大神们听了我们的对话一个个慢慢的围了上来,他们的脸上都带种让我觉的十分奇怪的表情,看着他们好像在梦中一般的摇晃着身子,不过看着我的眼光俱是有了些凶狠,也不知他们到底这是为了什么,怎么突然间一个个的如同变了个人似的。 心里不知怎么忽然一时有了些警觉,小心的将精神方一集中即猛然觉的身后一阵轻风吹过,不由的急忙一手拉着翠翠一手拉着李华慌不迭的向前蹿去,微风如影随行的紧追着我让我更是有了些紧张,莫非是哪位大神在我的背后对我动起手来。 双脚一错已是踏在了殿门处再一吃劲已然带着李华和翠翠凌空而起,几个起落已是到殿前的操场中,当身子一稳后即伸手将李华一把推开,随后带着翠翠再凌空一个折返,右手已然将翠翠捆在我手臂上的绳索扯断随手将翠翠甩了出去,一个急转身面对着身后的微风,不由的一呆,身后什么都没有,几十步外殿内的大神们已然乱乱的喊叫着从殿门蜂拥而出,对着我挥动着手臂直冲而来。 李华怔怔站在距离我十几步远的地方看着我不知生了什么事,其实我也不太明了,那股风来的可真是蹊跷的紧,大殿内那么些人微风怎能刮的起来,即算能刮的起也早让那些大神们的身体挡住了去路我根本无法感觉的到,翠翠此时早已身子一跃到了我的身边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仰了头呆呆的看着我一脸的不解,此时又怎能向她说明我方才的感觉,只好扭了头对着她一笑即又全身紧张的双目扫视着四方,寻找着风来去后留下的迹象。 正在操场中列了队后大步离去的将士们明显的看到了我的所为,众将领已然是大声呼喝着带着兵士们向我身边冲来,这一时心里的感觉更加奇怪,似乎有人在指挥着那些仙神们要与我搏了命,也不知他们怎的如此糊涂,可是即然已到了这种地步想避也避不开只能迎战,也许过一会他们就明白过来,我根本没有害他们的心,只是想着帮着李华以了其夙愿。 将体内的气息飞快的运行着,这一时只觉的自己如同一个涨满了气的大气球,气息在体内鼓荡不止,看着大神们的身影越来越近将军们已是到了我的身边。 “皇上,出了什么事?”黄灿对着我大声的道。 我根本未来的急回答,李铁拳已然向前一大步站在了我的身前将双臂伸开挡住了急奔而来的行在最前面的宁封子和广成子的去路。 宁封子根本不予理会,目光呆滞的双臂一伸已是将双手张开虚虚的化成了双刀向着李铁拳的肩膀直劈而下,随在他身旁的广成子双脚在地上一顿身子高高的跃起后双腿如同车轮般的轮开对着李铁拳胸口踹去,黄灿急忙将身子一矮了迎着了广成子,接着法王子、输跋陀、姓音、黄龙真人和玄女真人已是向着我和身扑来,彭铿、任清河和茅氏三兄弟急忙乱乱的挥动着双拳正面迎去,十几人捉对儿在操场中撕杀起来。 四大天王、韦天、钟离权、吕纯阳、何仙姑、刘海蟾、陶元信、敬雷洁、毕宗远、吴明远、李青天、梅天顺、熊光显、石远信、孔雷拮、陈元远、林大华、王菩、温琼等人已是冲入了操场,不过金咤、哪咤、木咤、张仁、白应杰、赵一剑、陈中机、常风、张世泰、郑梅、黄家兄弟和点点等人已然面无惧色的迎了上去与他们斗在了一起。 正眼看去,往往是三、四个仙神围着一个将军在不停的舞动着拳脚身子高纵低落,这让我有了些目瞪口呆,可是无论如何将军们不能受到伤害,眼看着陈中机在几人疯狂的攻击下已然不停的将身子后退,方想冲上前去解救,几条身影如同大鸟般从空中直落到我的身前拦住了我去路。 “你最好乖乖的束手就擒,免的让老子动手。”颠道人一脸傲然的看着我大声道。 通天大师不耐烦的看了颠道人一眼道:“说那么些做什么?只管拿了他就是。” 姬生大师面色呆滞的看着我大声的喊道:“动手,与我拿下他。”话音未落,颠道人、乐静信、通天、接引、准提、玉女以及东方诸等大神已是展开身形将我和翠翠围在了正中。 玉女一声娇咤后身形一晃已是扑到了我的身前,左手握了拳对着我眼前虚虚一击右手已是化成了掌带着“呼呼”的风声向着我的脖间狠劈而至,翠翠娇喊一声已是双手拳直出冲着玉女狠狠撞去,乐静信大师身子一旋已到了我的身后双脚凌空而起踢向了我的后背。 这一下变故让我有些措手不急,这些大神们到底为何如此的要与我拚命,可现在也不是追问的时候,我又怎能是这些人的对手,慌乱间身子向前一扑接着一个急旋已是让开了正面而来的接引、准提,就地再打了一个滚后将东方诸高高跃起的身子躲开已是到了翠翠的身后,伸手将她狠狠的揽在怀里,这时根本来不急多想,急忙右脚一点地身子已是向左面直冲而去,眼看着李华仍是呆呆的站在不远处,急忙双手将翠翠的身子横拖而起向着李华所在的方向扔了过去。 翠翠在空中乱乱的挥动四肢焦急的喊着什么,不过看着李华向着从空中急急向他坠去的翠翠伸开了手臂方才心里觉的踏实了些,正想转过身时后背已然被人狠狠的踹了数脚,不由自己的向前一个趔趄扑在地上,击起的尘土和沙粒直直的扑入了口中。 身子方一倒地急忙右手一撑已是向一旁急滚而去,眼角的余光早已看的清是郁离子和泰一两位大神向我疾扑而来,用心胆碎寒来形容我现在的的感觉直是恰如其份,这些人无论功法还是武功均是我们那个世上的姣姣者,我这身能耐如何能与他们拚个高低,身子急忙就地一旋后左脚已是点了地面凌空而起向着操场中正高声呐喊着急冲来的兵士们而去,身子方一落地几十个兵士们挥动着手中的木棒已然将我围了起来向后就走,更多的人已是整齐的列着队向着正激战着的仙神和将军奔去。 翠翠飞快追了过来,也不知她是摔在了地上还是让李华接住了,见她奔走的姿势似乎没有受伤不由的长松了一口气,不少的兵士们急忙迎去将她接到了正不停后退着的我的身边,除了前冲而去的兵士,剩在操场中的数万名将士在一声声的呼号声中列起了方阵,只眼间方阵一个个的已然向着正在搏击着的将军和仙神们滚滚撞去,亲兵们拥着我和翠翠已是退到了操场正中,足有四千的兵士列起了大阵将我和翠翠安然的护在了大阵的正中央。 此时心里已是有了些着急,也不知那些将军现在情况如何,可是想要看个清楚也不能够,数千人的身体紧紧的挡住了我的视线,这一时操场四处喊杀声已然不断,忙回头看了翠翠一眼本想着与她说上一声我好冲出去接应众将军们,猛然看着李华不知何时面无表情的站在了翠翠身侧,目光呆滞的狞笑着根本不再是我所认识的小华子。 本想着对着李华笑上一笑让他也能放下心来,忽然看着李华目露凶光双手已是狠狠的击在了翠翠的后背,心里不由的大骇,听了翠翠一声惨呼身子一跃而起拚了命的将翠翠凌空飞去的身子一把揽入怀中,看着李华已是展开双手对着四周的兵士们左一拳右一掌的挥动起来,兵士们并未还手,倒下或飞出一个更多的兵士又坚强的补入了队列,伴着一个个横飞侧倒的身影的惨叫声在操场正中乱乱的响起,随即看着李华张牙舞爪的艰难的分开已是拥挡在我身前的几十名亲兵们向我冲来。 我根本未想到李华会在我的身边对着翠翠和我动手,这一时只觉的心碎悲苦,看着翠翠面若金纸小嘴中向外缓缓的流出了鲜血软软的摊在了我的怀中,心中的悲愤更是难以自己,李华这样做定有他的原因,或许是我妨碍了他继续踏上修行的大道,可就是有着千般理由也不该对着我动起手来,看着亲兵们奋不顾身的暂时拦住了李华的去路,再低了头看了看翠翠感觉着她已然没了气息,不由自己的大声狂呼,眼泪已是如河水般从眼眶内夺目而出。 矮身坐在了地上,一只手不管不顾的紧紧的揽着翠翠的娇弱的身子,另一只手已是贴在了她的胸前将体内的气息直逼而去强行灌入了她的体内,眼看着翠翠的脸色越来越昏暗似乎是要离我而去,不由悲怆的大声的呼唤着她的名字,所有的气息全部向她的体内倾倒而出。 喊杀声似乎离我越来越远,翠翠依然毫无动静的倒在我的怀中,李华仍势若如疯狗一般的狂吠乱叫着将拥在他身前的兵士们一个个击飞而去,兵士们口中喷出的鲜血不时的从空中飘散而来,看着翠翠安然的面容仿佛天地对我来说都已不存在了,只知疯狂的不停的向翠翠的体内输着内气、不停的悲凄的呼喊着翠翠的名字、不停的使劲的摇着翠翠的身子,盼望着她能够醒转过来对着我再娇媚的笑上一笑,可是任我如何的努力翠翠依然是静静的躺着一动不动。 恍然间我心里不知怎么忽然有了种奇怪的念头,那就是所有的渴往成仙的那些人均是受了某种精神的制约有些失去了意识,如果确实如此李华方才的形为便有了个解释,可是再怎么糊涂如何能对着翠翠下此狠手,看着眼泪如雨似的滴落在翠翠的脸上,心里明明的知道她已是离我而去可就是不相信眼前的事实,哽咽着不停的做着自己最后的努力。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的头晕目眩的几乎一头栽倒在地,体仙的气息全部输给了翠翠也未见她再睁开眼来,似乎四周的喊杀声已然荡然无存,静静的看着翠翠一颗心已然碎裂,对于那些大神们的愤怒不知怎么从心底直迸而出,如果让我这一时遇上李华,我也会直直的取了他的性命。 呆呆的将翠翠的身体缓缓的放在了地上,心里的怒火腾腾而起已让我失去了理智,扭头看去激战并未结束,四成再寻李华已是不知所踪,不过那些大神们已是全部陷在了兵士们的大阵之中,不由自己的悲怆的狂叫一声大踏步的向着兵士们组成的一个个方阵奔去。 方一入最近的一个大阵即看着兵士们正如穿花引蝶的不停的在本来中奔跑着转换着方位,宁封子、广成子和郁离子正不知所措的随着滚滚转动着的兵士们的人流在奋力抵抗,李铁拳满脸血迹的在两名兵士的搀扶下喊声虚弱的还在不停的指挥着,遂大步而去直直的撞在了宁封子的身边,眼看着他看着我一呆随后身子一跃向我扑来双脚已是重重的踹在了我的胸口。 也不知这一时身体为何竟然没有丝毫的痛感,不再理会他的双拳伸手将他正踹在胸口的双脚一把抓住狠狠的将他摔向地面,听着他一声惨呼后即身子一纵而去骑在了他的背上,将自己钵大拳头狠狠的对着他的身体头脖一拳接着一接的砸去,开始还能听的着他的惨叫声片刻后即觉的他将双腿一蹬身体便一动不动。 站起身来看着呆呆的站在一旁的广成子,身子向前一撞已是到了广成了的面前,恍恍惚惚的看着他伸手向我胸口狠狠的砸了一拳也不理会,伸手将他正半伸的胳膊一把抓牢后一个侧背将他扔在了地上,反转身重重的坐在了他的肚子上将拳直管对着他的头颅上下砸去,看着从他的口中不时的向我的脸上喷出鲜血来,呆呆的站起身伸手将脸上的血渍一把抹了,然后伸手将身边站着的郁离子揽入怀中,只觉的他的拳头似乎将我的身体内的骨头一节节的击的粉碎,也根本不予理采,将双手直管死死的卡住了他的脖子任他对着我拳打脚踢。 看着郁离子脸色由红转白再转的暗黑直至了紫,在我的怀里不停挣扎着的身体已然没了动静,将双臂伸开后即见着他从我的怀中滑落后软软的堆在地上,不由的嗓中一甜一口鲜血直喷而出,不过头脑似乎有了些清醒,只是觉的好象还有几个恶人没有除去,遂缓缓的转过身来向着另一方大阵而去,组阵的兵将们看着我顿时一个个的停住了奔跑的脚步默默的闪出一条直达阵中的路来,我只是模模糊糊的能看的清地面,摇摇晃晃的向着阵中而行。 此时并不知道身前身后已然有了些畜物在随着我咆哮而去,只能隐隐的感觉着阵风不停的从身边而起,耳中已是根本听不见任何的声响,神志恍惚的仿佛看见对面站着的几个人遂努力的向着他们而去。 数道白影从我的身侧一晃而过似乎是几只白色的大虫,看着它们一跃而上将对面的那几个人顿时扑在身下,好像又看见了一只白猿和一只硕大的白鼠从我的头顶一扑而过扑入了对面呆立着的人群中,眼看着大鼠将一人扑倒后狠狠的一爪,那人的身子已是被挥成了两处,其他的那些人顿时开始四散奔逃,无数的兵士们挥动着木棒从我的身侧直冲而过将那些人一个个的紧追不舍。 缓缓的停下了脚步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有了些模糊而看不太真切,看着血肉好象漫天四散飘舞而来,抬头看了看天只觉的天空也有了些血红,只是那朵云儿好像翠翠笑脸,心里一时有了些奇怪,也不知她去那么高的地方做什么?便仰头向着那朵红云大喊一声:“翠翠”。 翠翠笑厣如花的对着我一笑即乘着红云而去,心里不由的大急,这个世界我们还不了解可千万别四处乱走,我又不在她的身边万一遇上些突的事一个少女如何能自己解决了,方想跋腿急追而去身子一软眼前一黑已是一头栽在地上,只觉的身体不停的向下沉入到了深深的黑暗之中,片刻间已是失去了意识什么也不知道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六十五章 心恸 好黑的夜不见天空中有一颗星辰,脚下的路也很不好走,时时的有些石块将我拌的踉踉跄跄的不知有多少次要摔倒在地,深一脚浅一脚的也不知自己要向何处去,努力的想要想起些什么,可是脑中一片空白根本不记的自己为何到这里来,在心底深处一直有个声音在不停的对我说“向前、再向前”,只能随了心默默的继续着自己这漫无目的的行程。 不知行了多久夜似乎总也没有个尽头,如果依着时间看来怎么也过去了三个多时辰,按理不管在什么星辰上天边早应该有些濛濛的光亮才是,这虽然让我有些不太明白也只好埋着头小心的挪动着脚步。 心里隐隐的有一种说不清的悲凄,至于这种莫名的伤感从何处而来总是让我很是糊涂,也许曾经生了些什么事,可每次停下脚步去细细的思量并没有个结果,说不定是些过去的旧事让我有些戚恍,可过去的事任我怎么想也无法想的起来,遂仰天长叹一声。 “吱呀”,不知何处传来了木门开启的声音,四面看了看并没有一丝丝的光亮,只能不予理会的边走边乱乱的想着,记的在一篇了不起的文里曾有人这么写着,“流水不腐、户枢不牍”,看来老古人还真的有着十分宝贵的经验,对于那么微小的事也能观察的到,说不定写那篇文章的人家中就是用了木门了。 “慢些,你这大晚上的要去那个地介?叹的什么气。” 猛听的身后有人不慌不忙的说起话来,不由的一怔满腹疑惑,这么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怎的还有人与我同行不成,可自己也并未听到一点点的脚步声,声音也极是耳熟,对我毫不客气的喝斥着似乎是自己的亲人,只好站住了脚缓缓的扭了头寻着声音飘来的方向看去,这一看不由的更是呆呆的立定了身,一时不知怎样才好。 十几步外一盏气死风灯在黑夜里晃来晃去显的很是突兀,灯光映照出其周围数米的物事,看来那里正应是一个大开的木门,方才的门开启时的响声也定是从那里传来,不过我这已是数十步迈了出去怎的才相距这么点距离,顺着灯光慢慢的看去,一位老人正手握着明晃晃的灯的提手,映出其一脸的慈祥。 “你这孩子又要去后山了?怎么这么不听话,才放学不知回家乱跑些么?快些回来。”说完话老人已然慢慢的转过了身向门里行去。 看见了老人我不由的顿时满心的欢喜,隐隐的觉的我这是到家了,那位老人可正是我家的老人,自己方才才放学回家了么?小心的抖了抖肩上,果然肩上斜背着一个书包,顿时感觉到书包有了些沉重,看来书包里装的书本可真是不算少,估摸着份量怕少不了十几斤重,不知方才为何没有感觉的到。算了,这一时也顾不得再想其它的事,忙紧行了几步随着老人的慢慢的进了门。 果然是到家了,十分熟悉的大大的院落、十分熟悉的大屋小屋,看着老人回过头来冲着我微微一笑,于是心里便很是安稳的大踏步的行到了老人的身后,一步不离的与老人一起进了大屋的门。 一进屋门老人将灯随手放在了桌几上,另一位老人已然笑着迎了上来。 “快先坐下来,每天从县城来来回回的直是不容易。学习真是苦,不过不吃的人间的苦成不了人上的人,不是常听人说‘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么。饿了不?俺这就盛饭去。”一边微笑着对我说着话一边快步的出了屋门,想来是向我记忆中的灶房而去。 听着老人的脚步声正是奔了灶房那里,刹那间感觉着自己真是疲乏的几乎连脚指头也不想动上一动,颓然的将书包从肩上取下后扔在了地上,然后很是自然的转了身即坐在了一方小板凳上,恍恍惚惚的好像自己是从县城里走回来一般,似乎每天都是这样,没办法为了上学可真是苦的要命,山村里本就没有初中只有小学,离村最近的中学便是在了县城。 “你看看你家门都不认了,”老人坐在了堂屋内的方桌旁的椅子上缓缓的责备着我道:“这么晚了俺一直很是担心,山路并不好走,不过听说明年就要修路了,到那时可能好些罢。”说完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心里一时有了太多的温情,老人们关心的话语让我总是能觉的出他们的心意,虽然这一时也只能接受这种现实,不过总的来说自己的学习似乎还很理想。于是笑着应道:“没什么,还算好。” “对了,下午时校长送来了你喜欢的那副画,说是你一直想要弄明白一些传说,他很高兴,说是‘现在的年轻人根本不将过去的历史放在心上’,很夸了你几句,说了好一阵话才离开。画在在桌上,你看看是不是?” 隐隐的想起自已似乎真的向校长要过那副画,只不过画上画了些什么好像忘记了,于是只好汕汕的站起身来行到了八仙桌旁,果然,桌上正正的摆放着一付卷轴,小心的伸手拿了起来缓缓的展开平铺在了桌面上。 在有些灰暗的气死风灯的光照下,殿开的卷轴画面上一个小小的黑色的星辰先映入了眼帘,不由的有些痴楞,好像确实在校长家里看见过,接着是从黑暗星辰生出了五颜六色的光芒,一个硕大的星球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随后可以看见一个身着紫色长袍头戴了顶金色的王冠的中年人气度非凡的站立在了用画毛细心描绘的彩云上,正微笑着伸手指向了远方。画面中中年人的紫色长袍很是显的高贵,在他的胸前似乎是画出了一条金龙正张牙舞爪的踩踏着五彩的云,如同一个活物一般。 “这是你还不知道的神,他的名字叫‘太上’,可是了不起的紧。”老人看着我笑了笑,然后伸手指点着画面对着我道:“太上可是俺们这些世界的创造者,那些传说中的神们都是他的贤子贤孙,就算是故事中的八仙也不例外了,还有其他的小仙、小神无不是学了他创造的法术,你看这些大殿前站的那些人都是来自不同世界的,依着画中的说法,这一个挨着一个的世界你也是知道的,是不是?”说完对着我又是微微一笑。 恍惚自己真的知道老人说的这些事,那些世界依次排了队一个比一个更上了一层天,从我们这个世界算起,有太清、太玉、太玄、太极、太宇、太元和太初,最后的那一个便是太上了,将它们加在一起正是应了九这个大数,那位创世者名叫太上,想来再也没人能过了他,也不知他长的是不是像画中人所画的那个样子,如同一位古老的饱读诗书的谦谦君子,是不是如古人所说的那样“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不由的楞楞的出起神来。 其实心里也明白,在一些古人所说的话中进行那样的描述主要还是受了当时条件的限制,那时的书是用了些竹片或木片串成的书卷,一卷也写不下个千余字,如果装上五车也不过是用五挂大车载了几万个字而已,那时人们的收入也太少一家中能存下个八斗的米粮很是不容易,斗也比现在的小了太多,比起现在来,我书包里的那些书早已是能够达到数百万的字了,岂不是学富五十车?家中耳房中所存的粮和粮种已是几十麻袋装了,如果比起那时来,岂不是才高百十余斗了?乱乱的想着不由的笑将起来。 “从这里数起共是九层天,最后成仙得道的那些天仙们都位于最高的那个九层天上,”老人横了我一眼缓缓的道:“从天仙向下共又分成了几种不同的仙,有上仙、次仙、太上真人、飞天真人、直到灵仙,这些都是些鬼仙不能活的与天地同寿,再高些的是真人、灵人、飞仙和天仙,每种仙只能在了一个世界。比如俺们这个世上的仙只能是上仙,再上一层的就是次仙,依此类推,在太上之心的那个地介住的当然是天仙了,不过天仙虽然命长可是又受了限制,除非天道开将再也无法离开那里,所谓天仙在天就是这个道理了。” 听着老人涛涛不绝的说着我不由的有了些谔然,不知何时老人竟然知道的这么多,而且将每一层天都区分的这么仔细,对于每一层天所能居住的人更是了如指掌,抬起头来看了看在灯光下还指指点点的老人,恍惚间感觉着似乎老人早就知道,只不过很少与我提及罢了,心里于是又有了些释然。 “天仙最了不起,假如天地顿开他们就能够从九层天上下来到这里,然后身居的**更是能改天换地,如果你也能到那里修行后再回来,你也是一位了不起的天仙,”老人抬头看着我一乐道:“要使胎仙自化可是很难的事,如果完成了后便能够修成阳神直去九天,也就是你所知的完全的应用大周天之候,以炁合神为一,心息无灭无出入,体变纯阳后化出阳神从而便具有了神通万化的能力,到那时候你就可以腾云驾雾瞬息千里了。” 我呆呆的看着老人听着他说的话,心里不知怎么忽然有了种奇怪的感觉,家中的老人就我所知并不会像今晚这么说话,不知他是不是酒喝的多了些,可是悄悄的仔细的嗅了嗅他的上并无酒气,只好满腹狐疑的看着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老人不再理会我,看也没再看我一眼就着灯光指点画面道:“这处太宇的世界被一个不好的东西占了去,从它占的那天后从那一层天向下的地介都陆续的陷入了苦难之中,你看这里成了个水的世界、这里成了个火的星球,这里已是将要被冰冻住了,如果你到不了太上之心,就没有能力与那个东西相对抗,你是怎么想的?俺说的你可明白些了?好了,你该上学去了,走罢。” 听了老人的话心里有了些茫然,这才入家门怎么又要出门去了,看来老人是下定决心要赶着我出去,只好悻悻的转了身行到凳前将地上扔着的书包拾了起来,反手将书包背在了肩上,大踏步的出了屋门。 不知何时天已是有些矇矇的亮了,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些,看来我这一夜行的时间太长,进家门时正是处在了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时刻,当然是伸手不见五指了,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从学校走回来的。快步行出了院门,猛然想到还未吃了饭,不知另一位老人取饭怎么取了那么长的时间,又觉的好像临出门时老人向我的手中塞了些钱,看来只好去县城再吃些了。 正恍恍惚惚的顺着弯弯曲曲的大道前行,猛然看到翠翠提了个小小的水桶向我飞奔而来,顿时满心的欢喜,好像与她离别的太久也不知她当初为何离我而去,一声招呼也未听的见即不见了人,看来她还是未能忘得了我,遂大叫一声急忙迎了上去。 翠翠跳着到了我的身边,笑吟吟的将水桶举到了我的面前,看着清水在水桶内荡漾立时觉的口渴难耐,伸出双手将水桶接了过来后嘴对着水桶的外沿将水桶一倾斜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心里暗暗的道还是翠翠知道我,无比开心的狠狠的将水桶里的水喝了个干净,将水桶放在下后本想着与翠翠说些告别的话,可是面前并无翠翠的身影,大雾迷漫着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几步之外根本看不清物事,也不知这片刻间怎么起了这么大的雾,翠翠怎的不与我说话就向别处去了,心里有了些闷。 慢慢的向前行了几步看着一个红色的身影透过雾气向我行来,也不知来的是什么人只好停住脚步,呆呆的看着红影很快的飘到了身边,细细一看正是红红,看着她一脸怅然的看着我眼光似乎有了些恨意,心里不知怎么有了些愤怒。 红红缓缓的将身子靠在了我的身上脸色一变似乎又高兴起来,本想着伸手将她的身子推开,一低头忽然看见红红怀里抱着个小童正娇媚的一脸笑容的看着我,这让我有了些毛骨悚然,这么小按理不该有这样的欢喜无限的表情,不过心里又隐隐的觉的似乎与小童有着极亲近的关系,顿时忘记了对红红的怨怒对着小童笑了笑,小童再冲着我一笑一张小脸儿瞬间化成了翠翠的娇颜,微一楞神心里不由的又是开心起来,看来翠翠并未离我而去,不过是变成了个小童与我戏闹而已,这么大了还动不动使些小性子。 抬起头来本想着能看见红红向她说些歉意的话,不管怎么说她将翠翠带了回来,可是眼前并未有红红的人影,再低下头去看翠翠华成的小童也消失的无影无踪,顿时呆呆的四面寻去,雾越的大了些、浓了些,一步外已是难以辨认的出来任何的物事,恍惚觉的红红带着翠翠已是家转,也不知自己在这里做什么要去何处,只好回过身来摸索着向家而去。 一步步的顺着自己想象的村中的路向前走去,好像家离我并不太远可不知怎么就是行不完这条路,也许是我的脚步太慢,方想大步而奔脚下不知踩着了什么物事冷然栽倒向地面,这一栽怎的似乎不见了地面身子一直向下坠落,不由的惊慌起来。 猛的一挣好像正正的跌倒在了什么人的怀里感觉那人的身子柔软之极,心里更是多了些慌恐,我这个块头可别压伤了人,说不定会惹的那人对着我不停的泄其心中的不满,方觉的出了一身冷汗耳边已是传来了些人的说话声。 “谢天谢地,总算渡过了危险,可算是让人放心了。”一个娇柔的声音在我的耳边急促的道。 心里一怔有了些奇怪,这个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不知她是什么人,想挣开眼来看看只觉的眼皮极沉根本无法完成我交给它的任务,想动动手指胳膊好像不是我的一般,不过能隐隐的感觉到有些酸涨,再努力一番看来身子根本不听了使唤,只好作罢,静静的听着身边传来的对话声。 “只能暂时这样了,恐怕没个半个月他无法恢复的过来。”娇柔的声音叹着气继续着道。 “你又来作什么?”一个声音怒吼着道,听起更是耳熟。 “俺想看看俺哥怎么样了。”回答的声音饱含着怯意。 “皇上是你的哥?我怎么不知道皇上与你还有这层关系,”一个尖细的声音淡淡的道:“你走罢,不要再让我们再看见你。” “你们难道不愿谅解我们了么?可是我已经再三的与你们解释过,当时我们根本是身不由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们还想怎么样?”说上话的声音苍老而有些怒意。 “身不由已?”方才怒吼的声音更是大了些:“近万人死伤在你们的手下你们身不由已?翠翠妹子含恨而去你们身不由已?皇上对你们那么好几次救了你们,你们还要伤他,你们身不由已?滚出去。” “出去”、“滚”、“什么东西”、“还有脸来”、“走、走,少在这儿碍眼”、“还不走”、“哼”、“要不是皇上有法宝我们都不知现在是死是活了”、“快滚”,随后是乱乱的喝斥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不由的一怔有了些好奇,不知在我的身边有多少人,听声音怕是绝少不了几十个人同时而,再侧耳听着一阵推推搡搡的的拉扯声中已然有人大声的哭了起来,“哥,俺真的不知当时的事,那不是俺做的,你一定要相信俺”,声音时断时续的很快远去,似乎那个称我为哥的人是被人拖着远去。 心里不知怎么有了些疼,隐隐的想起来了些事可又想不真切,似乎那个声音与我极熟而让我有些难以割舍,本想出声相询可这一时张嘴说话也不能够,想了想只好干脆不再理会,静静的感受着周围的环境,天知道自己这时身在了何处,只是头颅后传来的温柔让心里肯定的告诉自己,我现在正躺在一个女子的怀里,遂不敢再动了身体随着女人的摆布,看来也只能装聋作哑了,万一现在自己起了身岂不让那女子羞惭。 听着周围又安静了下来,不过呼吸声起起落落的显着在我的身前身后依然有不少的人,只觉的身上没渐渐的有了些疼痛难忍,那种痛让我身体疲倦的根本不想再想任何的事,片刻后即沉沉的疲倦的睡了过去。 难以压制的疼痛将我从睡梦中直接催醒,全身好像寸骨俱裂从身体向外透着痛意,呼息极不顺畅的憋的直想坐起身来狠狠的喘上几口粗气,可方一动身子身上便让痛激出了阵阵的冷汗,汗水一出身体更是痛的难耐之极,不由自己的大声呻吟起来。 “皇上醒了,”猛然间有人在耳边激动的大声的呼喊了起来:“皇上醒了,皇上醒了,将军、将军。”喊声伴着匆匆的脚步声迅的离去,“皇上醒了。皇上醒了,将军、将军。”声音继续响着,听起来似乎已是极为遥远,那人离去的度可真是不慢。 一阵吵杂的声音伴着乱乱的脚步声随即映入了耳中,“皇上、皇上”、“感谢老天”、“终于醒了”、“可算放心了”,各种声音乱乱的响着直直的奔到了我的身边,远处已然传来了阵阵的欢呼声,“万岁,万岁,万岁。” 怔怔的听了片刻心里渐渐的记起了过去的事,猛然心中一阵酸楚后接着一阵巨痛,想起来翠翠离开我的事不由的悲恸不已,与翠翠生活在一起的种种的情感让我根本无法自持,翠翠的笑脸直直的映在了我的脑海里,不由的失声痛哭,那种自心底的痛根本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清楚。 “皇上,皇上,”粗壮的声音有些不知所措的在耳边响起:“皇上,事已经生过了,你要保重自己。”说完也是随着我的哭声放声大哭了起来。 能感觉到自已的眼泪顺着脸颊无所顾忌的汩汩而落,心里清楚的知道对着我说话之人正是李铁拳,就算是我停止了哭声可心中的悲凄怎么能够让我止住了心底的哀伤,翠翠与我相处这么些日子,在我的心里已是将她当做了家人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子,眼睁睁的看着她抛下了我随风而逝我却无力保护的住她,想想她当时离去时的那种无助的感觉心里的痛更是让我痛苦的要起疯来,直想随她而去。 “大将军。不可让皇上过渡的伤心,”黄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皇上,现在我们的情况非常的不好,你还是保重好自己,不然将士们真不知该怎么办了。”声音渐渐的有了些呜咽。 “对,皇上,你可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快些好起来罢。”郑梅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那些伤你的人已经让将士们和那几只白虎看了起来,你只要说一句话,我们现在就去杀尽了他们,那些该千刀的,要不我们现在就去,给翠翠妹子和众将士们报仇。” 随着郑梅咬牙切齿的话声,更多的人激奋的喊了起来,“对,杀光他们为皇上、翠翠和死难的将士们的报仇”,“光说有什么用,皇上,我们现在就去一个也不放过”,“对,走,杀了他们”,“任将军,你还犹豫什么,走”,“陈将军,你去传令”,“快些”,无数的脚步声随着一声声的呐喊向远处奔去。 我心里虽然悲痛难忍,可是头脑也异常的清醒,心里虽然也很想放任将军们随意所为,可是冷静的想一想这样的做法只能是让亲者痛仇者快,这时更是想起在梦中所听所看到的老人们和他们所说的话,也知道与红红早已是姻缘前定,只不过好像自己与红红成的家正是翠翠的意识在未来的投身之地,如果事情真的如我梦中所见,我一定会好好的待了她决不让她再吃一点点的苦、受一点点的罪,今生即然无法让她好好的享受,只有待她的意识回到我的身边,那时即使拚了命的也要让她享尽人世间的繁华。 乱乱的想着,心里一时悲一时喜的猛然挺身坐起来,身上的伤痛让我实在是忍不住大声的哼出了声。 强忍着心里的悲苦和身上的痛楚止住了自己的哭声,努力的睁开了眼四面看去,原来我还在那个墙面上有着图案的大殿之中,除了一脸泪水惊喜的扑在了我的身边伸手扶着我的郑梅外,殿内再也没有其他的人,想来他们这是去报仇去了,可是李华与我从小一起生长感情当真是十分的深厚,即算是他再做些对不起我的事我也会原谅他,听着殿外猛然人声沸腾,哀求声、哭喊声、漫骂声不绝于耳,不由的心里大感痛快,可是无论如何决不能让华子受到一丝丝的伤害。 急忙暂时止住了心中的痛苦,对着身边极尽温柔的郑梅虚弱的喊叫道:“快去,让他们停手,快。” 郑梅眼泪汪汪的看着我一怔,一脸不情愿的松开了扶住我身体的手起身向着殿外飞奔而去,我方才凭着一股怨气坐起来了身子已然又重重的倒了下来,身下看来是些树木临时搭起的床,平躺下来又觉的痛从身体和内心荡出越的让人难忍,泪水不知不觉的又缓缓的流了下来。 扭了头看去,几步远处的一些整齐排放的被摘的没有了一根枝条的树杆上正正的躺着已然离去后的翠翠的身体,不由的心中大恸,一翻身滚落下了树木制成的床,不停的哀嚎着手脚并用的向着翠翠爬了过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六十六章 离别 翠翠莫名的离去给我造成的打击真如亲历灭顶之灾一般,这一生一世可能也无法从心底里淡忘,抱着她已是有些僵硬了的身子在大殿内呆呆的坐了三天才算是让自己醒过神来,这三天让我领悟了太多的人世的悲苦和辛酸,也终于明白了人之于世不过昙花一现眨眼即逝,对于那些无所谓的纷争又何必看在眼中,只要是能够让自己在有限的时间里过的开心一些已是足矣,也不枉在这个世上走上一遭赤条条的来去给其他活着的人们留下点念想了。 在我的心里翠翠并未就此而驿,当静下心来时总是能够恍恍惚惚的听到她的“咯咯”的笑声和闪现在眼中的她的娇媚的笑容,她曾经在我面前的每一个动作都深深的烙在了我的心底、深深熔入了我的记忆之中,如果说公主、艳艳、盼儿和萍儿几人离去后让我几乎失去了自己,那么翠翠的离去反而让我清醒了许多,对于人生的看法也有了些不同,对于人的看法更是与从前大相径庭。若这一时有人让我相信他曾经的所为,尽管他可能去罗列能铺满整个宇宙的话语和原因,那除非是宇宙不再星辰无光,用些不太中听的话来说除非让我离开人世,可能我的魂灵还可能将他的话听的进去三分,李华也不例外。 怔怔的看着墙面上画着的那位顶天的立地的太上大神,不知怎么心里升起了些企盼,如果他能救的回翠翠的生命就是用我的生命去交换也心甘情愿,即然他被梦中的那位化成了我家中的老人的老人称为天下至尊,想来他的法术也不同寻常,当初李华曾当着我的面将已离去的人救活,那么想想太上的能力自然是在李华之上,救人的事对他来说说不定是易如反掌了。 看着太上大神面容慈祥的对着我微笑,不知怎么心里竟然十分的渴求见到他,再寻着他手指指的方向看去,顿时心如被重锤一下下的猛击,不由的出声大骂自己那天怎么如此的不细心,将他明明白白指出的方向当成了一幅画中的景,想想当日如果看的出来翠翠自是能在身边继续着她灿烂的笑脸,禁不住的伸了手不停的狠狠的抽打着自己的脸,自怨自艾的流着泪水对着翠翠倾述着思念之情,时不时的伤心的责备自已为何如此的粗心大意,将个大神早已指出的大道视若无暏。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的将自己的情绪平稳了下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快些去寻找到那位太上大神,将自已的愁苦说与他听,让他想尽一切办法救回翠翠,那怕让我亲自动手去取大殿外的所有的人性命也在所不惜。 抱着翠翠缓缓的站起了身,毅然决然的大踏步的行出了大殿的门,刺目的阳光让我几乎睁不开了眼,李铁拳、彭铿、黄灿、赵一剑几人默默的围住了上来,看着他们一个个的一脸的太多的憔悴心里有了些不忍,扭了头向殿前的操场中看去,到处是些横躺侧卧的尸体,不过看去并不是兵士们所留,想来是那些可恶的散仙游神。几十位大神远远的端坐在操场中呆呆的仰了头看着我,活下来的万余将士一个个的面对着我跪在了地上,在他们的脸上饱含着期望。不由的冷笑一声,也许这个时候我应顾了自已,至于其它的事暂时放在一旁。 六只浑沌所化成的白狮子耀武扬威的在操场边转来转去,硕大的白鼠呲着银白色的长牙与拄着黑色铁棒的白色的巨猿在仙神们的背后慢悠悠的迈动着脚步,看到它们心里又是一阵的痛,不知它们的主人翠翠离去会不会也让它们感到伤心。 李华盘腿坐在了乐静信的身边,可能所有的人中只有他低下了头不敢与我对视,心里不知为何又多了些悲凉,从小时候在一起直至到这个世界两人的感情怎能不深厚,一直护着生怕他冷、生怕他饿、生怕他得病、生怕他孤独,可是他心中不知想过我没有,有没有将我也放在他的心上关心片刻,公主几人的离去与他有着间接的关系,翠翠的逝去更是他亲手所为,如果他曾经不是我的兄弟说不定这会我已是冲到他的身边亲手将他撕个粉碎。罢了,看在曾经的情份上这事也只好到此为止,但愿他今后能活的快活些不用在一日日的小心算计着过些时光。 理也没理所有的人,大步顺着殿前的玉阶上了大路,在路两旁的玉栏的夹行中奔走如飞的向着太上所指的方位而去。 画中的太上手指正正的指向了山顶上的一处平整之地,在画中那处平地上有着些飘舞的五色彩旗,当时是在墙前斜眼看画误以为他的手指指的是山上的大殿,离他远些当是能见着从他的臂膀直至手指尖有一条笔直的细细的几乎难以辨出的折线,那条折线正是对准了五彩大旗正中拥着的那杆大纛,大纛上清晰的显着个小小的字,“路”。虽然这个“路”字过于的圆润飘忽让我几乎无法识别,可心里隐隐的感觉着正是它。 沿着将所有的大殿连在了一起的台阶大步而上,低了头看看怀里的翠翠似乎在对着我微笑,心里有了些恍然,也许我的决定是对的,也许翠翠会再次的站起身来对我欢天喜地的说笑个不停。 一路而去直到了最后的一个小一些的殿堂前即没了路,认了认方位后再次上行,不过几十米高处即隐隐的能看的见个石台,心里不由的忽喜忽悲,好像身后不少的人正尾随而来,这些人此时在我的心里不过只是些生命而已,想想他们依靠着我也想成为仙神,其目的自然与那些兵士相差太大,兵士们的想法很是简单,只要他们认定了主人便会去赴汤蹈火即使殒了命也再所不惜,可将军是不是也如他们一样,不由的摇了摇头强行压制住了乱乱的念头,眼看着到了一处平整的石基前纵身一跃而上,不由的呆呆的楞住了。 这应是一个只有数十平方的大石铺就的四四方方的平台,一个头着了黄色纶巾身穿了黑色羽服的中年人正正的坐在平台的正中,双手各摆了一个奇怪的造型脸色肃穆的盯着我一动不动。 只怔了片刻后即抱着翠翠大步行到了中年人的身前也学着他的样坐在了地上,细细的端祥后心里有了些疑惑,这个中年人太像那日在梦中所见的人,虽然容貌相差太多,可他的神情让我一眼即能分辨的出来,越看越像化成了我家的老人的那位老人。 “唉,你终于悟到了,我在这里等了你太久、太久,”中年人看着我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我本想能点醒你,可是你痴迷太深耽误了太多的时日,昨日里我就几乎要一怒而去,后来也能体会到你的心境,你怎的如此的看不开,生本就是死、死后才得生,你怎么就是参不透?”中年人说话的语气又渐渐的多了些责备。 楞楞的看着中年人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听了他说的话后只好问道为:“你是谁?为何要在此等俺?” 中年人歪了歪头一脸奇怪的看了我片刻后复又点了点头道:“你受的刺激可真是不小,即然你能在殿内认出了方向,可知不知道如何才能从这里踏入天门?若没有我的指点你能做的到么?你不是想着去寻太上尊者好救回你心爱的人么?你可真够怪的。好,告诉你也无妨,我叫鸿钧,自号清散闲人。” 听了鸿钧大师的话我不由的喜出望外,这位可是在我所知道的世界里享名最高、法力最高的人,他当是当初悟通了天地至理后追随一点神灵而去,不成想在这里遇上了他,急忙抱着翠翠挺身而起复又矮了子“扑嗵”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 “大师救我,救救翠翠。”眼泪不由的自己的流了下来,看着鸿钧大师只觉的委屈的想要哭出声来,为了个成仙的大道死伤了太多的人,到最后身边最亲近的人也无奈的离去,这个仙神道怎的如此难行。 鸿钧大师看了看了我摇了摇头道:“实话告诉你,你提出的要求我做不到,我也没有那种成力,我只是个指路的人如何能将已亡的人从冥道里挽救的回来,说不定太上尊者有这等法术。你一路行来也应知道些事了,修仙修神是两条不同的大道,修仙的是保住了肉身可是却未见的持久,修神的是灭了**保住了生灵当是与天地同存,这条路即能成仙也能成神,你所钟爱的人这是成神去了,你难道不开心么?” 低了头看了看翠翠似乎紧皱起了眉头,也许她不喜欢就此成神而去,也许在我的怀里渡过一生才是她最终所乐意的事,遂抬起了头看了看鸿钧大师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大师如果能有办法将她救回,那怕是俺与她一起成个凡人活个几十年也心满意足了。” 鸿钧大师一怔看着我嗟哦不已:“小子,我知道你这是过于心疼的缘故,你也不用再多说,你可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的话?你这一番话语说不定会让太上知道后大怒的,那时你什么事都办不成可怎生是个好哟。” 听了鸿钧大师的话不由的心中好生后悔,急忙将翠翠的身体放在身侧对着鸿钧大师狠狠的叩了三个响头,也不知这地怎的如此之硬,头撞在地上后直是将脑中震的“嗡嗡”作响:“大师教俺,俺一定听大师的安排。”心里已是隐隐的有了些期待,听他说的话那位太上尊者应该有能力将翠翠的生命救的回来,即然他能创造了这一方方天下,想来也定能救回些应救之人的生命。 “你呀,”鸿钧大师看着我再次重重的叹了口气:“你们兄弟两人从修练开始就让太上一直十分关心,虽然太上并不是有着与我们相同的生命形式,可是他也极是慈爱并非你所想的那么无情,当然这其中有着太多的误会让你一时难明。算了,都过去了。我那几个不成气候的师弟们呢?你是不是恨的想杀了他们,告诉你,你又错了,那事真是不是他们所为,这其中的缘由可真是说来话长,你先让他们来见我,慢慢的我会说给你的。” 这时听的身后石基下有人大声的应道:“皇上放心,我这就将他们放上山来。” 听声音正是李铁拳所,扭了头寻着应声的方向看去,不由的有些吃惊,也不知石基下有多少的人,一个个的将头探出石沿后向我张望着,不过细细的看去,正是那些将军们,一个个脸上均带着深深的关切之情。这个石基的高度怕不会矮了,方才来时并未感觉的到只是一跃即登了上来,现在看他们的模样当在了他们的胸口之上,只不过并未看见李铁拳,想了想后便明白他当是匆匆下山而去放那几位大神去了。 “叔,你回来了?怎么有这么些人?”一位少女身姿蔓妙从台基的另一侧一旋而上,快步行到了鸿钧大师的身前坐了下来,大张了着一双凤眼瞪了我一眼看鸿钧大师道:“叔,这些人可真聪明,本来想着他们人多我们可能应付不了干脆将他们引上神道,谁知让他们识破了,现在你看怎么办?” 鸿钧大师面色平静的道:“他们本来就是修的神道,现在在这半路中转向了仙道真是不易。”然后看着我继续道,“你一直无法勘破生死之界如何又能修的成仙了,身体不过是个暂住之地,你大可不必伤心难过,就算是你们想要踏上上行的大道这付皮囊早晚也要抛了去。唉,你那个兄弟已几乎修成了正果,你怎的不向他多学些,即然你已来到了这里又如何不彻底的抛去红尘专心向上呢?对了,你可知道,在大殿中你们所生的那些破事其实是你们内心真实的反映,在大殿之上无心能保住自已恶的一面不露在世人的面前,你们的争斗正是心底恶根的展现,你还不错,能够关心他人,你那位弟弟差一些踏错了路,不过死伤之多出乎了我的意料。” “大师,俺可不想成什么仙,俺只想着请你们救活翠翠,俺宁可立时没了也愿意。”我流着泪看着面前的顶天的神灵道,心里对于那些所谓的仙神之说已是不在放在心上,人生本来就太多的坎坷,那些个神话传说中将天上人间描述的美好让人们始终是想往不已,可是看着这么个所谓的仙神与我一样坐在地上,一张脸上深深的刻画着岁月的流痕,心里已是终于失去了对仙神之说的心仪,即算是在传说中天地才开由只蝙蝠化成了面前的大仙的人现在的模样还不如一个普通的人的脸色神色光洁了,其所受的罪吃的苦岂是常人所能想的到的。 “你这人怎么回事,我叔早就告诉过你了,你那样想是错误的。”少女看着我喝斥道。 “你真的一定要将她救活么?你不后悔么?”鸿钧大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你可知有知从来就有个说法是‘一命当的一命’,又道是‘将命来换’、‘生死相抵’,如果你硬要救她,你可是会殒了命的,说不定她活过来时你却是再也见不她了,你可得想好了。” 听了鸿钧大师的话我不由的心中狂喜,这就是说他本身就有能力将翠翠救的转来,于是毫不犹豫的伸手将还在不停流着的泪水一把抹去,看着大师大声的道:“如果大师能将她救的转来我立时去了也愿意,”说着对扭了头看了翠翠一眼心中升起了无限的柔情,将我的命去换翠翠的命也没什么可后悔的,活到现在每日都是听着生生死死的事也早看的淡了许多,翠翠不一样,她正是在青春年华岂能不留恋生命的存在,想像着她欢喜的笑着奔走在草蓝天下绿草间心里早已是为之开心不已,收回了目光无声的对着鸿钧大师又重重的叩了三个响头,只觉的额头已是因用力而与地面相触时破了皮,一道热热的血流顺着眉间缓缓而下。 “唉,真是个痴儿。”鸿钧大师语调平稳的看着我道:“如果将命来换我也能做的到,你想明白了?” 抬起了头看着大师心里即有了些悲也有了些喜,悲的是从此后将不能再侍奉家中的老人、喜的是翠翠又能将她的无忧无虑的笑声洒满天地,不过大师的脸色虽然如同个平板一般毫无变化,可是他的眼中分明的却是透出了一丝丝的欣喜。 “好,我再给你一个时辰让你与你所带着的那些人告别,去罢,一个时辰后来这里寻我。”鸿钧大师看了我一眼后便紧闭了双眸不再出声,似乎是仙游去了,少女也如他一般的垂下了眼帘盘腿坐在了地上摆了个造型后也似乎入定了。 伸了手轻轻的从地上抱起翠翠心里不知怎的却是欢喜异常,即然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益,缓缓的站起了身向着台基旁行去,那里有着众将军们一个个的正怔怔的看着我,脸上均是一付悲伤的神情,想来他们也听到了我与大师的对话,知道我将与他们分离了,行到了台基前纵身而下,众将军们默默的围着我向山下行去。 方行到山顶一侧的小殿堂门前即看着李铁拳带着百十名兵士押着五、六个人急奔而来,细细的看去正是姬生大师、风莹大师、颠道人、乐静信大师、玉女和李华,看着李华心里又有了些怅然,兄弟一场就这样几乎反目成仇,也许我的看法有些过于的偏激,不过即将离开人世那些事便也不算了什么,于是对着李铁拳点了点头,李铁拳已然奔到了我的身边。 “皇上,我将为的他们几个带来了,”李铁拳对着我大声的道:“是不是将他们带向山顶?”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先等等,让俺与俺的弟弟说些话。” 黄灿眼中含着泪对着我道:“皇上,你还是那么宽容的对人,想想那些人当时是怎么对你的,你身上的骨头都不知碎了多少,你难道不恨他们么?” 我笑了起来:“其实都是些小事根本不用放在心上,与弟弟将有一别怎么也得安排好后来的事,万一俺离去了你们怎么办?所以与他化解掉那些心结才是最重要的,也好让他带着你们继续前行。俺真的有些累了,想好好的歇歇,还是让他过来罢。” 陈中机默默的点了点头,扭身对着兵士们大声的道:“皇上有旨,请国师过来答话。” 兵士们一阵忙乱将李华从几人的身边横拖侧拉的带了过来,李华低着头一声不出,看着他身上几乎不多的衣衫已是破破烂烂,身上也脏的黑一片白一片的没有了往日的光彩,心里顿时有了些酸疼,从小护着他直到这里,何时让他受过这么大的委屈,遂对着众人点了点头道:“你们不要随来,俺与弟弟有些话要说。”说完紧紧的抱着翠翠转身向着殿堂内而去,李华默默的随在了身后。 进入空落落的大殿行到了殿堂的正中坐在了地上,身子只觉的疲倦的几乎立时想躺将下来,四处看了看还能见着着殿堂顶部雕梁画栋的模样,只是多处已然剥落的看不出顺着主梁画了些什么图案,李华缓缓的行到了我的身边矮了身手撑着地面坐在了我的对面,不过一直未与我正眼相看。 其实这时想一想心里已是明了,现在逝去的是翠翠我将会以性命换得她的生存,如果是李华离开了我我也一定会如此去做,也一样会不顾一切的将生命抛掉以便让他能够再次站立于天地之间。这其中的情感岂是那些仙神们所能理解的了的。 “华子,哥可能不会再随着你们向前去了,”我看着李华语气柔和的道:“可能众将士们也得你再带了,翠翠也交给你了,你可不能辜负于他们,你明不明白哥说话的意思?” 李华慢慢的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惊慌的低下头去,不过却未出声说话,双手在胸前不停的翻来覆去的绞动着,显的其内心很是不安。 “俺们兄弟俩个一直是亲密无间,对于大殿外生的事俺也看的淡了,你也不用往心里去,”看着李华叹了口气道:“从今往后你可能是一个人孤独的带着所有的人踏上那条未知的路,哥也知道你高傲的紧,对于常人根本看不在眼里,所以平时里看着你与他们相处的甚欢,其实哥知道你压根儿看不起那些人,哥说的对不对?” 李华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张了张嘴却是未出的声来,脸上憔悴的让我有些不忍再看上一眼,胖胖的圆脸已是有了些灰败而尖长,下巴也已显的有了些尖瘦,看来他的内心正受着无尽的情感的煎熬,不由的有了些心疼。 “华子,哥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回去了,下面的路你得完全的靠自己,那些大神们并不是太可信,你要时时的提高自己的警惕保护好自己才成,翠翠将可能与你一起去,在俺的心里她可是相当于俺的亲妹子,如果条件合适你就娶了她,在那条路上也就不寂寞了,你看成不?如果你们成不了一家你也得用心的照看好她,不能让她受一点点的委屈,记住了么?”我看着李华轻声的道。 “哥,”李华大叫一声随即放声痛哭,眼泪滚滚而落显的心里很是难过。 “好了,这么大了还像个孩童一样,以后在人前可不能这样,要让他们觉的你坚强无比才行,那样你才能领导得了他们,无论什么事要坚定信念不可半途而废,知道了么?”缓缓的抽出只坚抱着翠翠僵硬的身子的手轻轻的为李华抚去脸上的泪珠:“这条路其实是条逃避现实的路,哥心里明白的紧,行上这条路就不再将他人放在心里,只知想尽一切点子保住自己的命,哥做不到,还是回去守着老人的好。”慢慢的对着李华说着话,想着能让他宽下心来不再以我为念。 “你就别再骗俺了,”李华呜咽着道:“哥,俺知道你要离去了,为了翠翠妹子你想放弃生命,你的心俺明白,可是有没有别的方法来解决这个事。”说着抬头紧紧的盯着我一脸的茫然的,“哥,那个下手之人真是不是俺,俺也看见了一个与俺一样的人在你的身边动手,哥,真是不是俺做的。” 看着李华不由的笑了笑,其实这一时是谁做的那事已然不太重要,每一个世界的镜像俱是上一层天在下一层天的直接对照,就算伤害翠翠的不是眼前的这个李华,可也是另一个李华的映像在现实中的存在,这并没有多大的差别。 “华子,哥还不知道你么,你从小胆小怕事的根本不会去伤人,好了,这事别提了。”我苦笑一声看了看怀里翠翠已然金黄的脸心酸的直想掉泪:“华子,你去罢,记住哥今天与你说的这些话,要好好的待了那些人,将军们对你可真是好,你不可小气了,知道么?虽然有些将军生了你的气那也是为哥的缘故,虽让你让哥当初坐上皇位来着。这可是你的错了。” 李华谔然的看着我楞楞的道:“哥,你坐上皇位怎的是俺的错?你可知道在太清百姓们可是将你看成了与女神一样的天人,那个大位除了你可还真是没人敢坐,如果俺坐了不定那天就被人推翻了,那可狼狈的紧了。” 我不由的笑出了声,李华还是如小时我所知的那样,虽然狡猾的够可也纯真的够,对于我来说他不可将事存在心里的。 “好了,哥也快去了,华子,俺们这就走罢。”说罢站起了身缓缓的向门外而行,李华紧紧的依在了我的身侧,伸手抓住了我紧抱着翠翠的胳膊,一脸的凄然。 行出门来看着姬生大师几人目光和蔼的看着我,只玉女大师有些许不同,看着我的目光中有了些悲伤,也许他们知道了我将要行的事,对于一个日日梦求成仙得道的人来说,我这是放弃了一个人生最佳的机会,这个机会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可是一生中唯一的一次,用句老话来说正是“千年修得一日机、百年成的一时果”,过了这道门今生就就再也无法遇到这道门槛了。 看了看时辰也过的差不多了,怀抱着翠翠和李华一起并肩的向山顶而去,跃上了石基后看着鸿钧大师还在闭目养神,遂大步的行到了他的身前坐了下来,一声不响的静待他的苏醒,李华也缓缓的坐在了我的身侧,几位大神也一言不的围着鸿钧大师坐了下来,看来他们对于他们日日口中所称的师兄也是心有敬意。 不知过了多久鸿钧大师终于梗醒了过来,在姬生大师、风莹大师等人一阵阵的“师兄”、“师叔”的乱呼声里懒懒的伸了个腰后颓然的将伸向天空的手臂猛的垂在了身侧。 “你偿几个来了?”鸿钧大师微迷着眼看着几人道:“怎么样不容易罢,早告诉过你们要学会忍耐学会向上,”说着伸手定定的指了指我接着道,“现在你们还不如他了,真是让人生气。修行并不是忘本,你们都忘了修行的初衷,过于热心的追求长生不老,可是你们想了没有,这天地下何处有个长生不老的人,就算你们所听过的那些传说,再好好的动动脑筋想想,不过是时间的不同让人们误以为那个人的生命与天地一般,其实都是错的,你们让我说什么好呢?”说着又歪了头看着眼前一个个的大神。 “师叔,”乐静信大师脸色通红的鼓足了勇力似的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是不是再向前去?” 鸿钧大师看来对乐静信大师极是喜爱,看着他的目光有了些慈祥脸上也堆起了一些笑容:“你还真是与他们不同,有些关爱他人的心,修行本就是为人人而不是人人为我,不能舍本求末。好了,你们几个也知道了前面还有两处所在,过了太上后即是另一个时空我们无法突破那道关口,太上尊者还在不停的思索着想着再寻去另一处的方法,不过你们要是看着他不要被他的模样吓唬住了,太上本就是由一个原始的气团所化成的,其所身居的**真个是通天彻地,这些个世界也是他一手创立的,真是了不起。” “对了大师,有个事俺一直不太明白,那位女神是不是在太上?”李华突然出声相询,这让我也看着鸿钧大师的眼光也有了些期待。 “女神不是人修成的,同太上一样也是一个气团所化,我们也一直再寻她,她可真是能逃的紧,几次眼看着捉住了她都让她溜走了,”鸿钧大师叹了口气看着李华道:“她所学与我不相上下,她也创立了自己的世界,不过你所知的正是她的功法其中有好大的漏洞,学会了她的**的人最后都是大改了性情,一个个冷冷的对了世人只知自己不知有天下,那种功法不学也罢,现在太上所创的世界已是被她折磨了个够,不知她这会又到那里创世去了。” 看着鸿钧大师怅然的面孔我不由的笑了笑道:“女神可真是了不起,她的功法在一定程度上也相当的起些作用,看来她为了能应付大师们又在苦修了。” 鸿钧大师看着我一乐道:“你现在还有时间去管别人的事,也不知你是傻还是聪明,自己的命都要没还想着为女神的未来操心,真有你的。” 我只好苦笑道:“毕竟俺和俺弟都是从她留下的功法中学了些东西,现在俺不再考虑那些事了,可是俺弟弟学的可是她的真功夫,如果真是没的性命还学它作什么,听俺弟说那位女神一直再叫他去她那个地介,俺弟不敢去说是去了就没了命,你看你老有没有办法将俺弟弟救上个一救?” 鸿钧大师楞楞的听完我说的话后忽然仰天“哈哈”大笑了起来,笑了一阵后即歪着头看着我:“你小子真个是咸吃罗卜淡操心,竟然连这事也要管上一管,你可真是个多情的种,也不知怎的会有你这种人修上了大道,也真是够奇怪的了。” 我不由的也大笑了起来,心里早忘了那些悲凄的事:“大师说的是,所以俺只好将命交给大师了。” 少女忽然在一旁插言道:“你不错,我当初还的小看了你,”然后扭头伸手拉着了鸿钧大师胳膊娇笑着道:“叔,我看就放过他罢,只要假装的让他没了命然后将他赶回去就是了,对了,就是他吃了你那几个素果儿,有了那东西为他改造了身体,叔,难道你还没有办法了么?” 鸿钧大师看着我的眼光一亮,然后刹那间已是满脸的笑意,对着我道:“你小子自己都能救的了那丫头何必求我,俯耳过来,我告诉你救她的办法。” 怔怔的听了大师护话我几乎不敢相信,这也就是说我自身的能力已是能挽救的回翠翠的生命,即然这样岂不是天无绝人之路,我这一条小命也算是保了全了。 听着鸿钧大师在我耳边小声的念出了一段咒语后又缓缓的将施术的法子解释了片刻,我已然心中全明白了过来。这种手法正是一种改变时间让时空倒转的天地共振,其根本上是改变了天地间那个无所不在的力的施展方式,时间果然是附着在了那个大力之上,从这一时也明白了过来,天地间本就没有什么宏观微观之说,是一种完全的统一,时间与空间本就不是连续着的,它们也如一个个的附着在力上的大大小小的气泡,这一个个的气泡因本身的原因导致了时间的不同,有些气泡内的数千年的时间对人来说不过是眨眼即逝、有些气泡内时间几乎完全的静止,用一个政治上的名词不形容它们正是辩正的统一和辩正的对立,有一种互生互灭而又相互关联促进的关系了。 看着鸿钧大师不由的心里一时感概万千,这就是那条真正的大路了,空间的力一条条的是顺着一个方向延展而去,那些力本身即不相斥也不相交,如同在风中的一条条的细绳被风吹的横飘而起并不纠缠,在一条条的力上便是一条条的时间如同力的体毛般顺着一个方向飘荡着,在每一条的时间绒毛上便生出了一个个的气泡般的宇宙,说来真是让人感觉着惭愧无比,我们所在的星球不过是那无数的宇宙中其中一个宇宙的其中一个小小的气团形成的小星体。 不过这一时不能分心,如大师所言我可以清楚的告诉自己,李华的生命已然无忧了,这一时还需将翠翠的生命拯救回来,虽然那是另一方时空,我两人也根本不能再次相聚,对于她和我而言时间永远是相错而去,如果我们遇到了一起势必会导致时空的错乱,那时将会产生一连串的后果,说不定会给在无数个世上活着的人们带来灭顶之灾,看来鸿钧大师对我极是信任,将天地至理这么明确无误的告诉了我,虽然与翠翠就此分离,可想着她能够随着李华他们继续前行心里也有着说不出的开心。 鸿钧大师看着我淡然的一笑道:“你小子偷吃了我所种植在那个世上已是相当于万年之久的素果,真是你的缘,你现在的能力其实已是过了我,如果你回去后没有你做不到的事,这下我可苦了,还得守在此地再过个万年才能吃上一口,那果儿好不好吃?” 呆呆的听着大师的话想了想也未觉的有什么感觉,只是当时实在是口渴的紧一口吃后悔药下后只觉的身上热了起来,竟此而已,遂笑着道:“其实什么感觉也都没有,只是有些热而已。” 鸿钧大师怔怔的看着我忽然大怒道:“你小子不要拿走了别人的万贯家财还说只值个一吊铜钱,真让人伤心。” 少女一旁“咯咯”的笑了起来:“吃那一个果儿相当于在你们那个世上修行达五万年。你想想,你吃了多少的果?相当于修行了多少年?你别不知足。” 这话让我吃惊不小,只是吃已然吃了,难道还能给大师吐了出来不成,看着大师不由的有了些为难。 “好了、好了,我没让你还。”鸿钧大师不由的又乐了起来:“在那个世上想当地五万年,在这里不过才数月而已,我年年都有机会吃了,你不用那样子看着我,好像我欠了你的什么似的,快些想着自己的事,要有准备,你这一回去将无法再次行来,如果你来那个小丫头就得再次亡了去,那时就算将天下翻个个儿也没人能救得了她了,想好了没有?” 我顿时醒悟了过来,对于翠翠而言我不过是与她暂时的分离,可对于我来说从此与她将是永别,扭了头看了看一旁端坐着的李华正呆呆的看着我,于是对着他笑道:“华子,哥真的要走了,翠翠还得劳你照看了,”向后看去,将军们正一个个的站在石台下,遂对着他们招了招手,眼看几人翻身爬上了石台后奔到了我的身边,便对着先到的李铁拳道,“大将军,从此后俺们将要分开了,华子的话你们要听,前面生的事有着太多的误会,那不是他们几个做的,是另有他人所为,你们不必记在心底,翠翠妹子等回会活转来,你们也要好好的保护好她就如你们保护好俺一样,知道了么?” 李铁拳、彭铿、任清河、茅氏三兄弟、金咤、哪咤、木咤、张仁、白应杰、赵一剑、黄灿、陈中机、常风、张世泰、郑梅、黄家兄弟和点点等人一个个缓缓的面对着我跪了下来,一个个一脸的怅然,明知道分别在即也只好是一个个的看着我,眼光中尽是无尽的留恋。 看着他们心里也涌起了无限的柔情,他们不知生死的紧紧相随让我心里已是感激不尽,但愿他们能将翠翠好好的照顾了,让她误以为我是向别处而去,随着时间的流逝也许会淡淡的忘记了我的存在。人生中有着太多的一次次的偶遇,虽然只有少数的机缘能让人刻骨铭心,可是时间是最好的一剂良药,它能够弥补一切心灵的创伤。 感知到两个世界时间相错而过的那一刻将至,遂缓缓的看了在场的所有人一眼便闭上了眼睛,在心里默默的念起那一段感天悟地的咒语,催动着身内的气息随着它流转不已,慢慢的伸手将翠翠的手紧紧的握在了手中,与她生死相别真是人生的苦痛,明知对方活着却不能够相见只能在思念中煎熬着自己的心,这种痛苦虽然太盛,可是只要知道她活着也心无遗憾了。 气息在体内运转的越来越快,猛然感觉到另一种气息在向我迫近,耳中虽然被“嗡嗡”响着的滚滚的气息扰的晕天昏地,可也能隐隐的听得见众将军们大声的喝斥声和大神们乱乱的吼叫声,惨呼声也顿时响起。不知这一时石台上生了什么事,自己根本将气息停不下来只好继续着不再理会,专心致志的将内息传入翠翠的体内,感觉着翠翠的身体似乎有了些晃动心里不由的大喜过忘,更是飞快的将气息的流转运到了极致,翠翠的小手已是渐渐的温热了起来。 刚能感觉着翠翠在我的怀里扭动了身子大声的呻吟出了声,眼前一暗已是失去了知觉,在失去知觉的一刹那间已是不由的笑了起来。 翠翠已是复活了,当然也就意味着我也该离去了,不知我这是要去了何处,但愿他们一路走好……第二部《完》…… 《神扇-梦若黄梁》第二部今日全部传完,接下来是第三部《神扇-扇舞天下之我是真神》。 想了想也的确不易,不过能让读友们看的入眼也心满意足些了。 第三篇中基本上是“我”的故事,不过大多数在现实生活中均有生,请读友们全力支持,不然我还真的有写不下去的感觉的,实在是太累太累,工作一天忙的喘不上气来,写文的过程也是让我紧张几乎无法有个好的睡眠,不过总算是让自己稍稍的满意些,这还是离不开您的支持了,真心的谢谢你们。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卷结束语 《神扇-梦若黄梁》第二部今日全部传完,接下来是第三部《神扇-扇舞天下之我是真神》。第三篇中基本上是“我”的故事,不过大多数在现实生活中均有生,请读友们全力支持,不然我还真的有写不下去的感觉的,实在是太累太累,工作一天忙的喘不上气来,写文的过程也是让我紧张几乎无法有个好的睡眠,不过总算是让自己稍稍的满意些,这还是离不开你的支持了,真心的谢谢你们。 现在来说我也不知这本书好不好看,只是依着自己设想的提纲一路写了下来,也许对于读友们来说是过于的清淡了些,可是我写的时候真的是满怀着漏*点的,而且总是设身处地的将自己想成当事的人来写他的感受,这样也好,虽然我的文笔不是那么强,不过也能弥补些不足了。 总算是可以交了差事了,第三篇的文可能过上些时日才能继续上传,当然如果读友们觉的我写的不好,大可提出你的想法来教教我,要不然写出来没人看那才真让人伤心极了。 想了想也的确不易,不过能让读友们看的入眼也心满意足些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三部.仙游天下之-我是真神 叙言 谢谢读友们,神扇第三部今日开始上传了。 本来想着将此文完结也算是了了个心思,可读友们的留言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休息了几日将第三部开始上传,只不过可能一章章的传的慢些。 第三大部按着原来的提纲共计文字约在六十万左右,又要开始踏上长征的路了。 无论这本书最后的结局如何,虽然平淡的只是现实中的生活,可也能在一些方面表达出一些新的想法,或许与现实过于的脱离了,不过也只好如此。 即然结不了文就继续下去,真心的期望读友们能够投上一票表示对我这样拚命努力的一点点支持罢,谢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六十七章 真神 诗曰: 昔踏天路去,归来绿草盈,仙成本无踪,挥手叹霄凌。 未洗风尘埃,雨寒心难静,时分人不在,恍若隔水横。 笑谈览镜霜,万点雪峰睛,九天高遐旷,斯人迹复存。 吾欲乘云别,高歌入梦惊,回望凤鸣啼,相思泪沾襟。 花飘水自流,知酒会难饮,才识嵩阳夜,羲皇卧双影。 心飞在楚南,又牵淮山情,魂飘万里外,身滞两乡眠。 人生若机缘,世事岂由心,方罢恣闲逸,迷津成只怜。 松清瑶瑟鼓,月明凄惶寻,登岳长呼醉,相期邈汉云。 厮守石门外,杳然作故人,怅然忧如焚,此意何时尽。 朝露复晚霞,愁作雾纱吟,楼台一衔觞,淡言莫与今。 “只有一班闲人们却还要寻根究底的去探阿q的底细。阿q也并不讳饰,傲然的说出他的经验来。从此他们才知道,他不过是一个小脚色,不但不能上墙,并且不能进洞,只站在洞外接东西。有一夜,他刚才接到一个包,正想再进去,不一会,只听得里面大嚷起来,他便赶紧跑,连夜爬出城,逃回未庄来了,从此不敢再去做。然而这故事却于阿q更不利,村人对于阿q的‘敬而远之者’,本因为怕结怨,谁料他不过是一个不敢再偷的偷儿呢?这实在是‘斯亦不足畏也矣’。” 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后才现自己正端坐于教室之内呆呆的坐在自已早已曾坐的不想再坐的座位上,讲台上语文老师正双手捧着课本低着头解析着《阿q正传》,不由的有些痴楞有些谔然,这就是说自己正在重温了自己的过去竟然回到了高中时代,恍恍惚惚的有些不甚明了,看来这定是时间生了一些让我难以明了的改变,也就是重新回归到了从前的日子里。 这一回归倒退而去的时间可真是不算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看着右手搬动着左手的手指细数着人生中又多了些过去的分分秒秒,心里有了些恍然。近五年的日子从手指头缝里被硬生生的捞了回来,现在自己又成了个学生。缓缓的扭了头的四面环顾,同学们正一个个的聚精会神的听着老师的讲解,正在为高考拚杀,也明知道自己已然经历过两次那样的大考,对于大学的生活更是熟络,一时有些不太适应了眼前的景。 “根据鲁迅先生自己所述的写这篇小说的目的、以及他想要治疗国民孱弱的论述和写‘阿q正传’的缘由等话语,我们可以概括‘阿q正传’的创作意图,也就着眼于启蒙写出过去国人的境遇,当然主要还是想写出广大人民的苦难、悲惨而又愚昧落后的人生,从他的内心深处希望能从根本上改变这种悲惨的处境,从而唤醒沉睡中的民众。在这篇小说中,鲁迅先生正是为了如何才能够医治那种病态的社会、病态的国民而出了痛苦的呐喊。” 静静的听着老师的的讲解,有些茫然的心也渐渐的安定了下来,一时喜一时悲的有些难以自已,缓缓的伏下了身趴在了桌面上,耳边上传来语文老师喋喋不休的话语。 “鲁迅先生在他的文章中给我们展示的是一些触目惊心的国民的劣根性,比如吃人了、妄自尊大了、自轻自贱了、守旧排外了、漫夸历史了、愚昧麻木了、卑怯巧滑了、投机钻营了,等等等等。” “叮铃铃”,下课的铃响了起来。 “同学们,我们这堂课就上到这里。同学们,你们现在已是高一,还有一年就要高考了,要努力学、拚命学,不要轻易的放弃自己。我就看着有人在课堂上睡觉,不要认为自已学的好就可以无所谓,学习是来不得半点虚假的。好,下课。” 抬起头来看着语文老师正长长的松了口气,似乎完成了一个艰巨的任务一般,眉开眼笑的迅的收拾好了讲桌上的散落着的一些书本抱在怀里,然后头也没回的快步出了教室的门,心里隐隐的知道她放才说的正是我,可能我真的让她以为在课堂上睡了过去。 随着语文老师“下课”的喊声教室内顿时热闹了起来,看着同窗们的坐在座位上拧身的拧身、探的探,三、五成群的自然形成了一个个的小圈开始了高谈阔论。 “你知不知道,曾侯乙墓出土的编钟的复制品大获成功。据说,用那个复制品演奏的一些古代乐曲可真是好听的紧,还有三个半音阶,如果是真的那可比钢琴一点儿也不差。几千年前老古人们就能做到现在才做到的事,古人们真了不起。”坐在前几排的刘军晃着头对着王道川大声的道。 “你那事不算什么,”王道川细声细语的慢慢的道:“老古人的智慧岂是你所认为的?告诉你,光是秦兵马甬就足以让世界为之侧目。啧啧,假期里我去看过了,你知不知道,那些泥人一个个长的的都不相同,好像就是当时的那些兵把泥糊在脸上后成了个模子,然后再用泥倒出来的,真传神。” “报纸上登了个故事,是讲海灯法师表演的‘一指禅’,说是正在拍成电影,一个手指头就能将人倒立起来,不可思议。”李建军对着围在身边的几个同学大声的说着。 “女子足球队要正式成立了,知不知道那里可真是有几个了不得的人,我特别想参加,只是没有那个门路,如果能同她们在一起踢踢球也不算白活了。”关玲对着几个女同学轻轻的叹了口气。 “美国佬射的先驱者十号飞过了海王星,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个飞出太阳系的人造物体。据说那上面还带着了向外星人问候镀金铝板,还有我们的几曲,想想都让人骄傲,距地球已有了七百多亿公里远。”张正挥动着手臂嚷嚷着道。 “那有什么用?又不是我们自己的。”一个女同学接着冷冷的道。 “可不是,听说那上面刻着的一男一女都是光着身子的,如果真的让外星人看着了,也不嫌丢地球的人。” “老美与苏维埃又开始对着干了,这些人没事找事,从地上一直打到天上,现在又要打出地球去,报纸上说大鼻子里根搞了个要展在空中拦截火箭的技术,那可是高射炮打蚊子闲的没事做,那些人也不怕报应,星球大战要开始了。” “那个阿q可真行,我喜欢他,偷书不叫偷叫窃,也不知他昨想的,多么有诗意。” “听说商朝的遗址在洛阳被现了,这也就是说神话里的事是真的。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八十岁还活的那么滋润,也不知他吃了什么,真是个老不死的。” “老外那战争叫什么战争?那些故事里几百个人就能横扫半个欧洲,让他们来这里试试?光涶沫星就能淹死他们,你还吹嘘些什么。让我看,当时我们一个城市已经是数十万人,而他们不过几千人就把自已夸的上了天,你这是标准的崇洋迷外。” “数学作业怎么那么多,老师真是想要人命了,如果想要取走俺的命就说一声,没必要这样的折磨人。” 听着教室内乱乱的议论声才觉的自己清醒了过来,不少的同学将天下的时局如同握于手掌心里评品不息,一颗心已如同止水般再也难已掀起一丝丝的波澜。 “别楞着了,我与你说话呢。下一堂课是自习课,我想去买些东西,你陪着我去好不好?”身边有人温言软语的问道。 扭回头看了看坐在身边的人正是谢玲玲,看着那双无比熟络的俏眼有些心情恍惚,不知她是不是还与从前一样与我有着亲近无比的关系,只是从她的眼神里根本看不出来对我的亲昵,只有着一种说不清的热切,隐隐的又听着了另一种声音不知从何处传入了我的耳中。 “他同不同意?天哪,这可是我第一次求他,老天保佑让他同意了罢。” 怔怔的寻着声音的来源,似乎正是谢玲玲所,可她的红唇正紧紧的合在一起根本没有说话的可能,微微的楞了楞神已是彻底的明白过来,不由的暗暗的叹了口气。我已能读的出她心里未说出的话,看来我是具有了读心的神通,不过听着她心里的话当是能分的清楚,也就是说在此之前我与她还未有那种亲密的肌肤之情,即然这样也不能再次的让她伤了心,还是拒绝了的好。 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拒绝后不再说话,看着谢玲玲一脸的失落心里也有不忍,可也只能这样了。缓缓的收拾好了书包,对于这些课上还是不上一时看的极为淡然,即然是自习课我还是家去看看,不知现在的家是不是还在城南口,遂未理会任何的同学站起了身,大踏步的行出了教室的门向着校门而去。 一到校门口看着四处的景致不由的心中有了些欢喜,看着熟悉的街道知道自己现在的位置正是在省城一中,也许生活并未改变多少。扭了身向校园内看去,不远处正是自行车的停放大棚,怔怔的伸手摸了摸上衣口袋果然有一串钥匙放在其内,有了些茫然的将钥匙取了出来后握于手中向着车棚大步而行,从数百辆整齐摆放的车堆里一眼就认出了自已喜爱的自行车,没有丝毫犹豫的行了去后手持着钥匙打开了钢丝锁,推着车行出了校门。 骑在车上感受到迎面吹来的微风心情好了许多,也不知为什么从那个地方返回来后直直的落在了教室内,看来当两个世界相错而过时时间在瞬间生了改变,这一变可真是变的够大的,只是也能理的清晰,想想本来的目的就是让时间后退,现在对于我来说时间是后退了,那么对于那个世界上的人们而言时间也在后退,看来我已能将时间握于了手中,时间果然是有形有质的。 不知不觉间已然过了市场远远的看见了大院,小心的下了车握着车把漫然而去,心不知怎么乱乱的跳个不停,但愿那里是我的家。眼看了近了院门,一个红色的身影从院门里行了出来。 “下课了,怎么今天这么早?饭都做好了。”红红笑吟吟的跑到了我的身边看着我道。 点了点头心里有些释然,看来一切还是老样子,只不过少了另一个俏生生的影而已。遂低了头看着红红有些心情复杂的笑着道:“下课了,因后面只是些自习课,不想上了,想早些回家来歇歇。” 红红看着我小心的点了点头,慌忙伸手从我的手中接过了自行车把,推着车行在了我的身后随着我进了大院的门。 大院里一切如故,乡长正躺在躺椅中晒着太阳,村长正和老人在端坐在小凳上面对着地上放着的木制棋盘下着象棋。 “下课了?”老人头也没抬的道:“慢着,你的马什么时候卧槽的?你是不是又想偷偷的将俺?你啥时候上马的俺怎么没瞅着?是不是想耍赖。” “谁说的,你的车不是将俺的象吃了么?你看你这样走一步俺这样走一步,你的炮到这俺的马当然跳到这儿了。”村长慌忙的伸手对着棋盘比划着。 “不行不行,退回去退回去,这一步不算。”老人毫不客气的挥动着大手嚷嚷着道。 “哪有你这样下棋的,如果这样下恐怕天黑也下不完一盘,不下了。”村长楞楞的看着老人大声的辨着,然后扭头对着正眯着眼的老乡长接着道:“你个老东西一天到晚的睡不醒,起来了、起来了,喝酒去。” “不下不行,你要不下你俩个谁也别想吃喝上酒,你下不下?说。快些快些,从这疙瘩重走。”老人一脸倔强的看着村长不屈的道。 村长怔了片刻忽然“哈哈”的笑了起来:“你个老东西,这样下棋谁能赢你?你赢别人可以就不许别人赢你了么?” 老人“嘿嘿”的笑了起来:“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好好,这一盘算你赢,再下一盘。”随后伸了手在棋盘上重新布开了棋子。 “什么叫算俺赢,明明就是俺赢了。”村长得意的一笑一边伸手将棋子重摆一边扭了头看着我道:“回来了,你黄伯伯回村上去了,快些去洗把脸收拾收拾自己去。” 乡长理也未理睬两人,依然稳稳的躺着一动不动。 呆呆的听着老人们的对话一时不想移动了脚步,心里不知怎么有了一种说不清的温馨的感觉,待听着村长的话忙点了头后向着灶屋而去,红红已是放好了自行车随在了我的身后步入了灶屋的门,飞快的取了脸盆用水勺从门旁的水缸内舀了清水后倒入盆内递到了我的面前,看着她脸上带着欢喜的神情伸手将洗脸盆接了过来放在了地上,蹲下身来伸手将清水扑上了脸颊,清凉的感觉刹那间涌入心底,不由自己的长舒了一口气。 “对了,黄叔走的时候说是让俺告诉你,村里的学校重新开课了,他请了好些个有些名气的老师去,俺明天也要回去。方才王小晓来了,说是百货大楼又该要进货了,程长征也让人带了信说是寻出了个品位很高的矿脉,近日就要去开采了。”红红蹲在我的身边不停的说着话。 我不由的有些生怔,看着红红一进有些说不出话来。 如果时间真的前移那么这些事可能还未曾生,是不是什么地方出了错后将时空重迭到了一起,还有一年才能高考,从时间来说不用再过多久我将会有些牢狱之灾,这时陈建军、程长征他们应与我未曾相识,心里有了些糊涂。 “你看你怎么又楞住了,黄叔的意思是村里现在已是有了太多的变化,有俺们在你也不用过于的操心了,从现在起你也不用再理睬任何的事,专心致志的上课考大学去。”红红看着我的眼光中透着疼怜。 听了红红的话微微的闭了闭眼,这事即然想不明白又何必去想它,时间本就是一个让人难以了解的物质,以后再去慢慢的想清楚就是了,不过想来红红这时也未背着我去另寻一个相好,看来生活对我还是十分的照顾了,心里的阴影也总算是除了去。遂对着红红一笑,伸手从脸盆中撩了水搓起脸来。 “你看看你这么慌,也不用胰子怎么能洗干净?”红红盯着我轻声的责备道,站起身来行到靠墙的小桌上伸手取了香皂快步到了我的身旁递给了我。 轻轻的一笑后心里一时有了太多的柔情,接过香皂在脸上乱乱的抹了几下慢慢的搓了,使了清水洗去后红红早将毛巾递了过来,不由的心里又多了些感动,这个少女对我可真是用情至深,想想过去相识的那些日子不由的有了些开心,接过毛巾擦净了脸后,红红即接去了毛巾弯了腰将水盆端了起来摇着身子向院中而去,然后即听着水不停的泼散在地上的声音。 行出了灶屋向着院门一侧的自己的小屋而去,院中的老人们已是安静的在下起棋来。进了曾属于自己的小屋门看着屋内摆放着的熟悉的物事有了些默然,那上面曾留有另一位少女的气息,也不知她现在过的好不好,只是人隔天涯路只能心相随了,过去的毕竟都已过去,生活还得要重新继续。 坐在了床上想着心事,看来无法回避一些事端,在学校门口曾生的让我进入牢中的那些事想来也无法避免,也许还可用其它的办法予以解决才是,不一定非要伤人。初中的班主任在县中学也不知现在过的好还是不好,那位县太爷的公子是不是还在伤害她,看来我得将这些事提前一一的处理干净才好,也算是对于已知的事有个重新的解决方法,当然也要去看看几位师傅了,只是无心师傅不知现在在何处,还的要认真的寻寻他的去处才是。 想到这里忽然心中一动,也不知这一时怎么就有些心血来潮,忙伸出左手起了一课。随着左手的姆指落在了无名指的中节上,心里已是恍然大悟。 无心师傅现在正在位于甘肃的南方的一处小城里生活,与个女人带着个少女其乐融融,看来他的未来将是在那里过完今生,不由的为他开心的咧了嘴一笑。人生本应如此,过的一日便少了一日,还是开心些的好,将一颗挂念的心牢牢的放回了肚中,不再去想那些事。 “明天是星期天,你想不想去百货大楼看看?”红红慢慢的行进了小屋的门,将身子倚在门框上看着我道。 点了点头笑着道:“去,俺俩个一起去。” 红红脸上一时让笑容堆的满了,眼中也闪动着翼翼的光彩,看来我还是平日里陪她过少,说不得明日里就算是陪着她将整个城都转上几圈也心甘情愿,也好努力的还上一还对她付出的的感情的所欠下的债。 “出来、都出来。”老人的声音在院中响了起来:“去买几瓶酒去,家里没酒了,再买些卤制的东西,俺们几个老东西想喝几盎。” 红红慌忙的大声的应了,看着我眼光中显的有些渴求,我当然能听的见她心里的话,“你要没事与俺一起去多好”,于是对着她一笑站起身来,行到她的身边对着她小声道:“俺同你一起去,买些好酒来也让老人们开开心。” 红红顿时有了些欢天喜地的样,伸手紧紧的抱住了我的胳膊,身上的柔软让我有些心动,对着她微微一笑遂一起行出了小屋走出了院落。 顺着不宽的街道行到了市场里,这一时的市场并不像后来那样热闹的紧,来往的人们还很少,粗粗的看去买物事的人比卖物事的人要少的多。 红红彻底的向我展示了一个女人的细心,对于应买之物无不与小贩们讨价还价,甚至为了个一分钱也会与那些有些脸上尽显着不太乐意的小贩争来争去,虽然最后心知明的看着小贩使出些小小的手段将我们所需的东西增加个一两二两的,只是懒的理会,看着红红本来是吃了亏却显的有些得意的对着我一笑,只好摇了摇头后随在了她的身后,继续听着她再次的为一分钱的来去开始努力的与小商贩们不住口的争斗。 人们的生活现在依然是过于的贫苦,想想大学的生活也不过那样,应该从根本上改变目前的处境,也许考上大学的时间依然是在三年之后。对于我来说历史虽然也会重演,可时间的本质就是在某一个点上对应着某一件事物,这是不容改变的,想要改变它除非将另一个世界的时间与之相错。 想到这里不由的有了些兴奋,我现在有着充裕的时间来完成过去未完成的事,能够从容的布置自己的家业,将心中的理想努力的去实现,在那一个个时间点上顺势将自己所需的信息植入,也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了。 “俺们再去买些罐头可好?”红红歪了头看着我笑吟吟的道。 这时才现她手中已是提着了两个大网兜显的有些吃力,慌上前随手接了过来不由的有些吃惊,这两大兜的物事加在一起怕不是有了三、四十斤重,也不知她怎么就能提的动了,可是买这么些能吃的了么?不过看着她正兴致盎然,不忍拂了她的意只好点了点头,红红遂开心的伸手拉着我的胳膊向着不远处的几个小店而去。 在小店内买了五瓶茅台酒,一瓶酒才十元钱让我有些呆怔,可是想想城中的普通百姓月收入才几十元,那点钱还要管一家人的吃穿用度,心里便也有些明白,这酒的价格对人们来说已然是高的有些难以接受了。五听铁盒的午餐肉的价格每听不过一元三角,琉璃瓶装的水果罐头每瓶不过七角三分,没化多少钱便又提了两个小网兜的物事,与红红两人均是双手提着兜向家中而去。 进了院门后红红便飞快的奔向了灶屋,将手中的物事放入灶屋内的木案板上,本想着帮些忙什么的,可是还未动手已然被红红强行的轰了出来,按红红的说法是“让一个大老爷们上案台还要女人作什么,去、去,回屋歇着去”,只好在老人们有些嘲弄的目光中有些尴尬的行入了小屋,长长的呼了口气后颓然的倒在了床上。 时间相错本是来自两个不同的宇宙,在同一方天下里是根本做不到的。每一条时间的长轴上只有一个向前伸展的方向,现在的我如果还想回到小时候,那么我必须寻找到一个可供时间交换的新天地,想想过去遇到了那些事已是恍然大悟,如果未能寻找到一处可以利用的天下时间将不可能再次的被改变。 叹了口气将头在散着浓浓皂香气味的被褥上缓缓的寻着了个软软的地方,以便让自己躺的舒适些。 这次时空的改变不知自己的能力还在不在,只是已然能够读懂了人心想来修行已是有了质的飞跃,左手随意的起了殷帅罡,咒语才罢一阵轻风在屋内旋动,眼看着一员大将随着风出现在了床头前,见他虎背熊腰头顶着金光灿烂的铜盔缩着脖立于屋顶下,定是屋较矮的缘故,细细的看去,满脸红色的胡须蓬蓬扎扎,身着金黄色的铠甲脚登着云履两手分别持着个大铜锤,不由的心里已是笑了起来。 这就是说我现在已经能够随意的摧动天地,如果按仙神的标准来说我应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大神,虽然这个大神有些不太让自己满意,可也算是满心欢喜了。 忙收了诀看着天将的身子在我的面前晃动了一下即消失不见,遂挺身坐了起来缓缓的伸了个懒腰,转念一想大步行出了小屋向着灶屋而去。 进了灶屋内,红红正“叮叮铛铛”的在菜板上切着肉食,对着她一笑行到了橱柜前伸手拉开了柜门,摸了摸柜里摆放着的几个面袋后寻到了自己所需的黄豆,随手探入袋中取出了四粒转身行出了灶房返回了小屋。 将四粒黄豆扔在地上摧动体内的气息运转,心里默默的念起了分神咒。咒语方毕一阵淡淡的雾气从地面飘起,四个我已然站立在我的身前笑嘻嘻的看着我,这一时可以肯定的告诉自己,我已是肉身成神了,只不过这个神太也年轻了些。 对于世上的人们而言我现在的确过于的年轻,只不过这个年轻的神从现在起要踏上另一条大路,那条大路对我而言还有着太多的密秘。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六十八章 毕业 向学校提交了一份申请报告,报告的主要内容是关于自己要求提前进行高二毕业考试,期待学校给予批准。其实根本未曾料到这件事在学校引起了前所未有的轰动,班主任虽然对我很是关照可对于校方是否允许学生提前毕业一事表示了自己的担忧。 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内我几乎是在同学们哄笑声里渡过的,对于一个山区的孩子能够不用考试进入省里数一数二的中学参加学习,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一个不算小的新闻,谁知这个山区的小童在他们看来极不量力的在方才踏入高中时即要求毕业,有些象神话故事里的传说一样,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天方夜谈纯属作梦。 我这次并未顺天而行,而是开始动用了自己的能力以便实现自己的计划。 星期一早晨去了校长的办公室,虽然校长对我极是和蔼可亲,可对于我所提出的要求当即表示了反对,用他的话说是“年轻人,不要好高骛远,要努力学习”,然后对着我挥了挥手,“回教室去罢”。 对于校长的答复我心里极为不满,在未了解一件事的情况下凭借着自己的主观意愿草率的作出决定,这本不应当是为人师范的行为,于是狠了狠心用自己的意念控制住了校长的精神,在他恍恍惚惚的情况下迫使他同意了我的想法,然后眼看着他在我所写的申请报告上写下了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同意,请办公室着手办理”,后面便是他故意让人无法识出的草的不能再草的草书签的大名。 校长的这个签名虽然让他办公室的那位主任一眼就认了出来,可是任我如何去看都看不出到底是那几个字,当然最后是从办公室主任的心里读了出来,看着那位主任一脸讨好的对着我说笑个不停,心里也知道他是顾忌校长是否与我的家人有关系,对于校长特批的事当然毫无怨言的照章办理。站在他的办公桌前不一会就看到他写出了一系列通知,很是摇了摇头。在主任的热情的关怀下回到了教室,在班里几十位同学热情和嘲笑的目光里行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了,也懒的理会任何的人,趴在桌上呼呼的大睡了一个上午。 下午上课时班主任前来寻我,手中握着校办公室下的那个考试通知,冷冷的看着我好一阵,丝毫不顾正在上课的物理老师,大声的喝斥着我让我随着她去了语文教研室。 在语文教研室内班主任的办公桌前我一个人站立了至少有半个时辰,班主任迈着碎步不知又去了何处,不愿去想,也许是去另一个班上她的课去了。这期间进进出出教研室的老师们无不是对着我指指点点小声的议论着,遂一直强耐着性子一遍遍的告戒自己一定要学会宽容、一定要学会原谅,最后终于等来了班主任,看她冷若冰霜的脸不由的苦笑不已,这一时与老师们相处的时间也太短了些,对于我的成绩到底如何他们又能知道多少。 班主任横着眼看了我许久才伸手缓缓的拉开了办公桌的抽屉,慢呑呑的从抽屉里取出了一份考试卷郑重其事的放在了我的桌前,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了一支钢笔递给了我,我不由的从心里高兴起来,她只是觉的我的想法有些太过于与众不同而已,其实内心里对我能不能通过考试的事很是期待着一个好的结果。 看着班主任用钢笔写出的试卷一时感动不已,她虽然表面上对我很冷寒可心里却是一团热火,遂接过了笔弯着腰伏在桌面上认真的写了起来。 试卷上的题目对我来说毫无难度可言,从填词造句开始后接下来是文言文的识文断字,也许班主任认为古文对学生们而言最为不易,所以试卷中题目近七成是些“之乎者也”,丝毫没有犹豫一直伏案疾书直至最后一个作文。 班主任老师出的作文的题目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自编题材,只画了一幅画,画面上是一间小屋内燃着一盏豆油灯,油灯下是一个少年正在就着看灯光看书,屋外是满天的星辰正灿烂成星河。 思索了不到一分钟即开始了作文的内容,这一写便洋洋撒撒的几乎收不住了思绪。 “夜已经深沉,风轻轻的抚过树梢生怕惊动正在安歇的人们,从一间小屋内漫漫的透出昏暗的灯光,好象万道光霞冲向了九天欲唤醒东方的黎明。满天的星辰好奇的眨动着它们明亮的眼睛,似乎想将它们的目光探入小屋一寻究竟。小屋内一少年正在努力的学习,对他而言时间仿佛已是停滞,只知将手中的书卷当成了人生的指路明灯,心神已然沉浸到了无边的书海之中。” 我并未将这篇文章写成一篇议论文,而是恍惚的随着自己的思绪而去将这篇文章书就成了一篇散文诗,在文中对于从古至今努力学习的那些文人墨客大加赞美,从头悬梁锥刺骨开始直至人性由于读书而高雅进行褒扬,至于“窦燕山、有异方,教五子、名俱扬”更是不尽羡溢之词,当然其中也有对“学之道、贵于专”的感概,最后仍然是写灯光透出小窗对前文呼应,不过满天的星光俱是由灯光谱就,人生的辉煌也尽在星光之中,究竟是星光还是灯光映亮了天空,东方早已是片片彩霞。 写完了语文试卷所用时不过半个时辰,在班主任戴着眼镜后精光灼灼的眼神里离开了语文教研室,这一时并不知道这篇作文从此后成了学校的一篇学生必读的范文,多年后应邀回到母校后才知当时的景。 班主任拿着我的这篇文章直奔了校长办公室,在校长惊叹的赞美声中各科教师齐聚在校里最高统师的办公室里开始着手出题,我高二的毕业考试就此拉开了帷幕。 从星期三直至星期六,三天的时间我一共参加了九门课的考试。 数学和物理放在了星期三上午,坐在数学教研室内看着卷子上的题目我几乎不信了自己的眼睛,也许我学的知识过深或者老师们有意的将题意出的过浅,努力的控制着自已尽量用中学的知识来解所有的题,虽然最后为了图方便而加入了微积分的计算方式,前前后后不过盏茶时分即完成了所有的题目。当数学老师怔怔的从我的手里接过试卷后我很是长出了一口气,看着他惊谔的目光心里有了些得意的想法。 物理的试卷出的便有些怪异,许多的题目依我想法可能物理老师也不见的会解了多少,也许他是有意的抄了些难题想为难于我,对于最后的一道题更是心知肚明,那道题目正是来自量子力学,虽然题本身似乎是中学物理中的能量守恒定律的应用,要求求解运行的相对度。 对于一个系统的动力学而言,当它的一个状态由一个可以成为导数的、以时间作为参量的、以希尔伯特状态空间上的函数来定义,假如对某一个时间点来描述薛定谔公式应能成立。当然其中的哈密顿算符相当于整个系统总能量的可观察量,另一个重要的算符便是虚数单位普朗克常数。 对于一个小小的粒子来说它的运动可以暂时看成始终是稳持的,也就是视其为较为保守,由此可以写出关于它的哈密顿-雅克比方程,由于位势的显性不相依于时间,因而由此一变哈密顿主函数一分为二,不依托于时间的是其特征也就是能量,将相关的主函数公式代入可以知道其随时间的全导数,进一步可得知其等值曲面在空间的位移方程,在设定了等值曲面的正负面后,朝着其法向方向的移动度就是其相对度。 答完了物理试卷抬起头看着物理老师的脸早已是变的有些苍白,遂站起身来对着他一笑转身行出了教研室的门,方出门即听着物理教研室内乱成一团,几位老师大呼小叫的不知声嘶力竭的惊喊些什么,慌忙加快了离去的脚步。 待行到教室门外时才现班主任正对着同学们说些什么,看着我站在了门前对着我一笑招了手后示意我回到座位上,便缓缓而去静静的坐了下来,这时下课的铃声也恰好响了起来。 下午我并未去学校,而是陪着红红去了商场,一进商场的大门顿时陷入了人潮之中,商场内人挤人人挨人的几乎行不动了道,这让我有些满足感,对于大楼现在的运行状态很是欢喜。 村里的几个维持秩序的村民看见我和红红开心的大喊着围了上来,对着我不停的表达着他们真诚的问候,我笑着不停的应对着,随着他们挤开人群上了楼。 王小晓的经理室设在了三楼,进了门后看着她正伏在桌上不停的写算着什么,面前摆着的算盘的珠时不时的被她纤细的手指拨的“踢踢踏踏”响个不住,只是脸色有些灰暗,想来定是操劳过甚体力难以恢复的缘故,不知怎的有了些心疼,只是当着红红的面不敢将情感溢于言表,只能默默的看着她从心对她表示关怀罢了。 红红很是亲热的几乎是跳着到了王小晓的身边对着她大叫一声,王小晓唬的几乎一跃而起,待看清了红红后喜笑颜开的与她搂抱在了一起。其实她早应看着了我,只是不知为何将我当成了空气般根本看也不看一眼,遂闷闷的坐在了室内的沙上。一个服务员打扮的小女孩慌乱的手持了个茶杯提着暖瓶倒了杯水递给了我,她的手抖的像是在打摆子一样差些将白搪瓷的茶杯扔在了地上,忙伸手接过看着女孩笑了笑,女孩已是红着脸如飞的逃出门去。 王小晓与红红两人吱吱喳喳的说个没完没了,谈的最多的便是现在商场的工作安排和所获得的收益,听在耳中心里很是受用,也明白这一时王小晓是将座大楼当成了自家的产业用心呵护,看着她娇好的面容心里不由的一热,也能看的出她的眼光似乎无意的扫看着我,心里对我的情感依然依旧。 从进到商场后直至出了商场的门,我根本没有机会与王小晓说上一句话,看着她送我们下楼与红红作了别只当我不存在的又转身奔入了商场的门,也只好悻悻的随着红红缓缓而行,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在红红的依偎下返回了家中。 星期四的考试是化学和政治,对于化学自然没有可以难住我的题,可政治试题着实的让我出了身汗。 政治老师所出的题目可以用大胆来形容,其实我也知道现在的社会环境根本不允许谈及资本,可政治老师毫不客气的将资本积累当成了社会展的必然直斥于题内,我如果回答的有些锋芒势必与现在的局面有些冲突,可是如果不能将题解答的完美,这门课我了不起只能得个六十分。 盯着政治老师呆呆的出了会神,当意识渐渐的集中到了老师的身上后不由的心中大喜,原来我所会的能透视人的心理的能力需要将意识完全的集中在某一个人的身上,随后才能表现出来。 看着站在身边的政治老师咧了嘴一笑,将个手中的笔飞快的在纸上写了起来,随着老师心目中的答案越来越清淅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答题的度便越来越快,当书完最后一个字后慢慢的站了起来,政治老师双目紧盯着我如同盯着个宝贝般让我有些恐慌。 接下来的两天考试几乎便在我如平时写作业一般的情况下渡过,只不过来看我考试的老师是渐聚渐多,最后当我写完地理试卷后想站起身来转身而去也不能够,所有的空间让老们的身体挤了个满满实实。 考完试后的几天时间便过的有些平淡,直到再次上课时班主任老师通知我去校长的办公室,随着班主任进了门后才看见办公室内顺墙摆放着的沙上已是坐满了人,待校长大声的介绍后才知是省教育局的一些领导们,得知了我的情况后让他们有些不太相信,这是让我再次的解答他们临时组成的考评团出的考题。 其实那些题目多是与课本大同小异,从头至尾并有什么难以解答的情况出现,顺利的一次而过让办公室内的领导们一个个的看着我如同看见个怪物一般,不过心里明白我高中的的毕业考试至此算是划上了一个园满的句号,接下来将有几年的时光完全归自己支配,算是老天给我的恩情罢。 果然这件事过去后不到三天我就顺利的拿上了高中毕业证,班主任在班里大声宣布了这件事并对我不悋赞美之词,这让同学们一个个的羡慕不已。我听着班主任口中吐出的那些词对我的形容如同是形容另一个人,怎么也无法联系到自己的身上。 陈一凡、王成、张玉梅几人早已是听说了我的事,在我拿上毕业证的那个上午放学时即冲入了我所在的教室,说是我的事在全校引起了轰动,不亚于在学校放了一颗不太响的原子弹将所有的学生震的几乎要晕了过去,要让我请客以示让他们也与我一样的欢喜,说是“独乐乐不如同乐乐”,对于他们的想法即使猜也能猜的出来,无非是想借着这个事能尽情的开些心,不过也不能拂了他们的意,遂与红红商议后瞒着老人去了一家小酒馆。 在酒店内我喝了不少的酒,这让红红有些诧异,说是我怎么突然之间即会喝酒了,而且一喝就如同喝凉水一般一个人喝了不下一斤。对于红红的探寻的眼神只好回避,故意的与陈一凡呼呼喝喝的斗起了酒,后来王成也加入了战团,不过两人的酒量实在是小的可怜,一人一茶怀酒即软软的倒了下去,最后无奈的将两人安排在了家中休息。两人这一睡便是一个整天,张玉梅只能先行回去通知他们的家人,让他们直管放心就是了,说是两人正在补习功课所以只能暂时的回不了家了。 陈一凡与王成先后的清醒了过来已是第二日下午,看着他们摇摇晃晃的从我的床上爬起身来行出院门,老人们看着我的眼光全是责备,心里也有了些悔意,以后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他们这般喝酒了,伤了身子骨不说不定要难受几天。送了两人直到公车站,看着他们躺在了座位上有气无力的歇息心里更是自责,目送公车的离去后才放下心来。 我现在已是自由的身,想去何处自然也没有人能够阻挡得了我,与老们商议着想回村里看看,老人们顿时一个个精神大振,口中不停的念叨着家乡的好处,遂与红红一起去了客运站购了第二天的车票。 第二天天一亮和红红一起陪着老人乘坐了班车直奔县里,在县里转乘了去乡里的班车后于午时到了乡里,下车后本想着继续购买车票直抵山村,没想到正碰上了村里自己的从乡上回村中的班车。 开车的司机本就是村民们所担纲,一看见我们几人顿时亲热的如同家人,得知我们要回村里立时停了班次,诺大的车儿仅载着我们几人风驶电掣的上了大路。 看着路两旁的景心里有些恍惚,时空看起来真的重迭到了一起,四年后的时光与现在完全融为了一体,只是不知红红是不是任了乡长,转弯抹角的问了问后才知红红现在果然是代乡长,看来只是时空自行的折叠而所有曾生过的事并未有丝毫的改变。 通向山村的宽阔的大路正是我们所投入的钱修成的,高高的电线杆沿着大路整齐的排列而去,听老人们骄傲的议论着路两旁的村落的村民们也正享受着水电齐全的生活,只是不敢过于的问个究竟,只能时不时装作不在意的样从旁侧询,听着老人们乐呵呵的解释心里更是清楚,我的猜测一点没错,村中的村民们现在已然过上了富足的生活。 时空无论如何的变幻曾经生过的事一点也未曾改变,只不过当我强行将时空扭曲后前后的空间便重叠在了一起,虽然中间缺失了那些不在这个世上的环节,可是当时间重合在了一起便出现了现在的这种情况。 心里已是恍然若悟,对于空间的力和时间的关系好象渐渐的有所感知,也许当我彻底的了解它们后就能够纵横四海了。 现在只不过能力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与仙神等齐的境界,还需再次的领悟仙神大道的不同,对于仙道我知应是修行后肉身飞升而去,可神道从古至今听说的都是殒了命后精神不灭方可成就大业,可我与之有着明显的不同,如果我已是成了神可肉身仍在,这里面定然还有我所不理解的事生,说不定正如那些曾经的仙神们所言,也许最后我的结局是肉身成圣,可是这个圣到底是什么,与仙神之路是否有着这样或那样的关系。 眼看着大车通过了村口的大桥直接到了停车场稳稳的停了下来,老人们一个个喜笑颜开的大声喝呼着行下车去,一些正散着步的村民已是围了上来,一个个面带微笑的同老人们说着些相互问候的话,当我和红红缓缓的下了车后,几位老人已是在人们的簇拥中向着坡上的小楼而去。 四面看去,眼前熟悉的景让我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即然所有的一切已是成为过眼的云烟又何必在心中耿耿不休,扭头看了看红红轻轻的一笑,看着红红一脸娇柔的依在了我的身边,此生已是如此当是应该知足了,只不过我还有些远大的理想需要一一的去实现。 顺着坡道缓步而行,一幢幢的小楼整齐而立显的极为气派,看着与我不停的问候着的村民们一个个的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只觉的自己也应开心些了,将过的去的那些事无论伤心欢笑均深深的埋藏在心里,让明日灿烂的阳光重新照入自己的心海。 进了小院推开了屋门,屋内已有不少的村民,一个个与老人们开心的说笑着,不时的爆出阵阵的轰笑,看见我们进了门后不少村民已是站起身来笑着招呼着,对于他们的热情心里很受感动,只要为他们付出想来他们也会报答于我们的。只是这一时屋内再也无法寻出个凳来坐了,慌忙的看了看,屋内几乎已是没了落脚的地,不少人依着窗靠着墙站着与老人们说话,这么说罢,凡是有个高起的平面的位置定有一个人稳稳的坐在了上面。 这时张红卫带着几个年轻人大声的喊叫着“老大”进了屋门,一看着我即几大步到了我的身边伸手紧紧的将我抱住,这让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过去与他们在一起时他们也并未表达出这种情感,对我是敬畏的多热情便少了些,也许时空的改变让人的精神也生了些变化,想了想便也能够明白。 张红卫抱着我欢喜的道:“你这离去到省城上学已是近两个多月了,可想死俺们这些兄弟了。老大,这两个多月来村里又有了些新的变化,军军和长征去城里招了不少的人来,现在人手到是够了,听村长说你还要扩大规模再建几个厂,那可真是太美了。” 听了张红卫的话我有些呆怔,不知自己何时说过要扩大企业规模的话,不过这一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含糊其词的笑着乱乱的应了几句。 松开紧抱着我的手,张红卫看着我一脸亲热的接着道:“来的人住的地介不够使了,说不得还的想想法子再建些小楼,张经理说顺着后面那些空地继续盖下去就成,如果计划好了,可以再建个百十栋地方也够。对了,你知不知道蔬菜大棚种出的菜现在可是好卖的紧,一斤韭菜就能卖个八毛钱,好家伙真是厉害,这一个月来光收入就达到了七、八万元,大家伙儿可是开心的紧了。” 红红站在了我的身边笑着插言道:“那还是你们的功劳,要不是你和长征说起盖大棚的事谁又能想的到呢?好了,这屋没俺们坐的地介,俺们还是出去罢。”说着对老人们和村民们打了声招呼,在乱乱的应承声中拉着我的胳膊向门外就走,张红卫带着人笑嘻嘻的看着我紧随而出。 看着身边的这些人心里真是觉的痛快的紧,方出院门即对着张红卫道:“你看俺们今晚好好的聚上个一聚,让酒楼多备几桌,所有的人都来可好?” 张红卫大喜道:“老大说的正是,这些日子将人忙的脚后跟直踢了后腚几乎着不了地,兄弟们就是想聚上个一聚也没有那些个时间,就这样办,俺走咧。”话声未落人已是直奔而去,几个年轻人慌忙的对着乱乱的我点了点头,在一声声“老大俺们走了”的大呼声中紧追张红卫而去。 我怔怔的看着几人的背影消失在坡下,红红已是“吃吃”的笑了起来,对着我一脸妩媚的道:“你看看你带的这些人,一个个毛手毛脚的,以后可得好好的管了才成。” 听了红红的话不由的笑了起来,这些人无不是真心待我心里很是感动,只是当初将企业全托付给了村里,现在我说的话还有没有人听了。 “红红,你说俺们办的这些企业不知村里管的好还是不好?”我笑着对红红轻描淡写的道。 红红看着我呆怔了一下道:“村里能管得了么?这可是俺们自个的,他们就是想管也得有那些个能耐才成。对了,村里的村民们都入了股了,全部都成了俺们的员工,他们可上心了。你这阵子学习太忙,不过现在有时间了,你也得为俺分分忧,那些人可真的是不好管,动不动的就是持勇斗狠,前些日子几十个人提着棒打到了李家铺子,差点就出人命,你可的说些个话。” 听到这里我顿时全都明白过来,时间在我曾经经历过的第二次考大学前即已完全的停滞下来,现在我将向着那个停滞的点继续着新的生活,即然这样不妨甩开膀臂大干一场,即使是最后失败也算曾有过轰轰烈烈的人生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六十九章 灯火阑珊处 “乡里乡亲”酒店里来了三百多位员工,他们大部分来自省城,原是待业青年的他们现在已是成了我的企业的生力军,听着他们的欢声笑语也很是欣慰,当然这样以来酒店便显的小了些,大部分的人只能在大厅的散台坐了,虽然有些担忧看了看也能容的下来方才放了心。 陈建军、程长征、张经理、李永俊、张红卫、二柱、汪洪光、孙建国、刘静、孙小茹、方玉萍、黄燕等人一个个的围着红红不停的说东道西、唠些个家长里短的事,只王小晓还在城里照看着大楼心里有了些怅然,看着身边坐着的人们脸上洋溢着欢乐的笑容也着实有些开心,不过这一时反而显的我却成了个外人一般很少人与我说话,端坐在正位上喝着毛尖冲的茶水等着酒菜端上桌来。 老人们本就喜爱热闹,对于这么好的可以开心的机会当然不肯放过,于是村里的年岁大一些的村民也齐聚到了酒店,吕村长、黄校长、二叔、二婶、杨家二爷带着他喜爱的几个儿子、二虎爹、二虎娘带着二虎等等,几十人均围着老人们占据了最大的一个包厢,挤在包厢里的两张大桌坐了。让我吃惊的是张叔竟然还活着便有了些百感交集,看着他红光满面的同老人们说笑着,如果按时间来说他应在我上大学后才离去,想想便有了些恍惚和欢喜,说不得一定抽出时间来好好的将张叔身上的病除去,现在已是完全有能力对付那些个奇怪的病症了。 曲艺团的女团长带着她的三十余个弟子们占去了两个大些的包厢,对于她们的到来让我有了些疑惑,即然时间在那个点上已经倒流而回可为什么她们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对于这个事真是让我有些不太明白,只不过看着村长在女团长的身边转来转去的陪着笑脸,两人的关系便显的有了些神密,我心里当然知道他们将成为一家人,想想后也只好将这事暂时放在一旁,从心里也为村长高兴。 晚上八点刚过酒菜已是流水般的端了来,十几位女服务员满带着青春的气息排着队一样端着盘子在各包厢进进出出,满桌的菜绿肉鲜很是诱人。 听张红卫说蔬菜大部分是自己的大棚内产出的,肉食也基本上是自给自足,粮食早已是够吃了不用再靠国家的补贴,也就是说现在的山村已相当于一个完全独立自主的小天地。红红笑着说是这里是我的王国,听着王国这两个字不知为何心里有了些痛楚,只好强笑着应付着。 听着酒楼上下传来的欢笑声似乎渐渐有些离我远了些,虽然处在人们的包围中这一时只感觉到无尽的寂寞和孤独,有了些茫然和心酸,不由自主的怀念着逝去的那些日子和那些离去的人们,思绪也不知飞向了何处。 女服务员早端着酒瓶挨着个儿倒起酒来,眼看着一圈下来,陈建军端着小小的酒杯站了起来。 “老大,这些年来俺们可真是过上了好日子,”陈建军看着我笑嘻嘻的道:“大家伙儿在城里的家中的生活早是比周围的邻居们强了太多,俺还买了一辆摩托车可真逮劲,这是你带给俺们的,喝了。”说完一仰头将酒杯中的酒喝了个干净。 我默默的端起酒杯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将杯中的酒也一口喝了,对着陈建军笑了笑没有说话。 “来,满上。”陈建军对着服务员招了招手,看着服务员慌忙的行来端着酒瓶将酒倒满了杯后接着对着我道:“你在俺们这些人的心中同个神差错不太多,看看周围那些村有时真的让人心酸的想掉些泪下来,那叫过的什么日子。老大,俺想着你看你能不能将企业向外扩大,能照顾多少人就照顾多少人,俺们是过的好些了,可来村里要求上班的人海了去,俺一天都要应付十几个,还有些邻村的干部们带着村民们集体来的,这事你可的考虑考虑,你有那个本事的,喝了。”说完将酒又是一口喝了。 听了陈建军的话我心里并未有太多的感触,各村的百姓们的日子并非我个人所能改变的了的,早听红红说过现在企业的员工已是到了一种接近饱和的状态,如果还要吸收邻村的百姓加入进来势必要扩大企业的规模,可流动的资金已是有了些短缺,主要还是投入太多的缘故。不过在家中仍藏有不知凡已的财产,看来得想想法子将它们化成可以流动的纸币,不知能不能办的到,还得要黄校长出面或者直接融化成金块流入银行,可话又说回来,对于邻村的村民们我是否有义务改变他们的生存状况。 端起酒杯将杯中的酒一口喝了,对着陈建军摆了摆手看着他坐了下来,扭头看了看围着桌坐着的人们缓缓的道:“建军说的不错,可是俺们现在的处境也并不太好,国家现在对于俺们控制的太严不让俺们随意的建设,这事得慢慢的来,还需要时间。” 红红怔怔的看着我道:“其实现在县里对于俺们是有意的放纵根本不管,只让工商税务监看的紧了再无别的什么事,这事你可得再好好想想,按理俺们已是到了冲出山村的时候了,不然让外人占了地后俺们再冲过去可真就难了些。” 程长征不慌不忙的看了我一眼道:“红红说的是对的,不过俺们的脚步不能放在太大,要慢慢而行才成。” 张经理一旁呵呵的笑了起来:“你们的想法太过幼稚,统帅自有统帅的全盘考量,岂是你们所能明白的?比如这个旅游的事你们谁能想的到?看看,现在旅游的收入已是月快近了个十万,这一本万利的买卖有谁敢这般大手笔,俺看你们别再操那些个心,来、来、来,都端起杯,喝酒,干。” 众人们齐声的应了乱乱的站起身来,我也不得不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为了俺们今后的好日子,为了统帅的身体健康,干。”张经理端着酒杯大声道。 众人们也随着轰然大叫道:“干”。然后即是一个个的将杯中的酒喝了个謦尽。 我只能随着喝了,只是心里对于张经理说的话有些反感,这就如同在那个时代搞的些莫名的动作般只会让他人心里警觉,也无形中拉开了我与这些人的距离,虽然他的话将我高高的抬了起来,谁知会不会有一天将我狠狠的扔在地上,看着周围的人的脸上并未显出太多的在意只能自嘲的笑着摇了摇头坐了下来。 汪洪光看着我笑了起来道:“说起这事还与那些干部们有关,上个月李家铺子的那位村长带了好些人来学习,说是要学习俺们的先进模式,可谁知那些来的人在村里四处说些个话可真是难听。什么‘你们要小心,国家不会放过你们的’,什么‘你们这是资本主义,能让你们存在是国家的宽容’,什么‘吃吃喝喝不是正道,灯红酒绿只能腐朽’。这事俺后来知道后把俺给气的带着人就冲了去找那位村长理论,那位村长却是倔的够说是他说的没错,当时就动起手来了。还好,俺们没有吃亏。” 红红将眼一瞪看着汪洪光道:“你知那事闹的有多大?好果俺不是坐在这个位上县里早派人来捉了你去,你能落的了好?以后别再那么冒失。” 众人听了红红的话都大笑起来,本来有些拘谨的气氛便热闹起来。 “光光,你终于长的大些了,只是火气大了些,”孙小茹看着汪洪光“吃吃”的的笑着道:“要不要俺再给你寻些个败火的药来败败火,不然以后你可是满脸尽长些小痘痘了。” 众人听了孙小茹的话不由的均是一怔然后哄堂大笑,我也不由的笑出了声。 “光光,你这总算是长了些毛了,”黄燕娇笑道:“要不要让俺看看,俺可会拾掇了,给你修理修理?要不要弄个造型什么的?” 众人听了后更是一个个的笑的喘不上气来,红红笑的几乎躺在了我的怀里 笑声中汪洪光伸手使劲的抚了抚头上的短,一脸疑惑的看着黄燕道:“俺昨个才理的,不用拾掇了罢。” 张经理伸手指着汪洪光“哈哈”的大笑道:“不是上面是下面,还不快些让燕燕看看免得长的乱了些。” 陈建军乐的弯下了腰,刘静伏在了陈建军的背上肩膀抖个不住,性情稳重的程长征笑的前仰后合,孙建国乐的坐不稳了椅子几乎跌在地上,方玉萍将个身子倚住了李永俊,李永俊伸手直抹眼泪,张红卫乐不可支的抱住了汪洪光,汪洪光“嘿嘿”的笑着脸红的如同一块红绸布。 这时我清楚的听见了隔壁的包厢内传出了歌声。 “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啊好新鲜哪。我也曾赴过琼林宴,我也曾打马御街前,人人夸我潘安貌,原来纱帽罩啊罩婵娟哪。我考状元不为把名显,我考状元不为作高官,为了多情李公子,夫妻恩爱花好月儿圆哪。” 随着一个娇娇的声音结束了唱腔,隔壁的包厢内传来的轰天的叫好声。“好”,“再来一个要不要?”“要”。 我知道这定是那些艺人们在以曲助兴,扭了头看着桌旁坐着的人们心里竟然有了种说不出的怜悯,也许他们的生活原本就该如此,与那些艺人们相比当是少了些文化的气息,这些人说的对,看来我还真的需要将企业扩大以便更多的人与他们一样过上好的生活,当然我的好日子也会水涨船高而没有个止境。 随着笑声渐渐的停了下来,众人们还在不停的笑闹着相互打着趣,于是对着众人笑着道:“好,听你们的,俺们再兴建更多的企业就是了,不过先一个点一个点的建,别太张扬了。” 张经理大声的喝采道:“对,正是这个理,俺说统帅早有打算不是?你们看看这不就来了?依着俺看行,从王庄开始,在那里建两个厂子,然后将后山里的几十户村民迁出来,将那里也归入旅游的范围,一步步的扎扎实实的干,不用多久俺们可就能成个集团了,那时你们还不一个个的牛哄哄的了没人能比了。” 众人顿时开心的大笑起来,纷纷议论着未来的景。 扭头看了看红红,见她紧皱着眉头显的心事重重,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她心里所想的事正是为资金的短缺而生些愁绪,不由的心中暗暗的笑了起来。现在来说我们什么都缺,缺人才、缺规划、缺资源、缺政府的支持,唯一不缺就是钱,只不过这一时不能告诉她罢了。 “放开了喝,”我看着身边的这些汉子们笑着大声的道:“今天俺们不醉不归。”主要还是我心情忽然觉的好了些,以自己的能力帮助更多的人本身就能从中享受到些乐趣,心里也早已有了个大致的想法。 “喝,”众人一个个面含笑意的齐声的应了,然后场面便乱了起来,陈建军与孙建国开始捉对儿拚杀,“哥俩好啊、十满堂啊”,“你输了,喝了”。 随着两人的幺喝声众人终于丢下了有些拘谨的性情,开始大呼小叫的斗起酒来,吵闹声也顿时充斥了包厢内所有的空间。筷子们早已是纷纷的争着在几十个摆放在桌面上的盘子里翻搅着,不时的将可口的菜肴送入了一个个大张的口中,尽着它们应尽的职责。 红红与刘静、孙小茹、方玉萍、黄燕几人端着酒杯斗在了一起,她的酒量原本就好,这一时看着她没了一点点的妗持,捋着袖伸长着手臂娇声乱喝着,“姐俩好,八马跑啊”,声音与陈建军他们的呼喊声可以相媲美,甚至其尖细的高音比汪洪光出的叫声还大了些,人也几乎要站了起来上了凳。 看着红红的现在喝酒的姿势我不由的心里苦笑一声,这时的红红哪儿有些女儿家的模样,无论划拳的动作还是喝酒的样儿丝毫不弱于身边这些标魁大汉,也不知当时怎的就定下了这门亲事,不过她若没有这样的泼辣的性情也无法领导了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想明白了这点心里也便有了些释然,山村里长大的人本就无所顾忌,谁还会去考虑他人的想法了。 程长征高举着酒杯对着我一晃一口喝了下去,对于他我心里一直很有好感,忙伸手将酒杯端了起来对着他高高的一举也一口将杯中的酒喝了下去,心里突然有种感觉,说不定程长征是我这个企业今后展的一个主要力量,悄然的将左手探在桌下细细的推算,果然,他的展今后是不可限量,是我不可多得的左右臂膀。 对着程长征一笑将酒杯放在桌上,招呼服务员将杯中的酒满了再次端起对着程长征高高举了,然后将杯中的酒当成了清水般直灌下了肚中。程长征眼圈生了些红,将头一甩后端起酒杯对着我一饮而飞,万语千言尽在了酒水中。 张经理脸红的已是如同只煮熟了的螃蟹,横着身子与汪洪光不住的碰着酒杯。陈建军同张红卫已是身子有了些摇晃,将手不停的在空中挥舞着“三”、“四”的乱喊乱叫。孙建国与李永俊干脆将酒杯换成了茶杯,将个酒水当成了凉茶一般。 这些人性情很是直爽不过性格也极为粗鲁,企业要想展壮大不能只靠他们那样横冲直撞,看来再寻些能人来是当务之极,虽然现在有了些时间可是日子会过的很快眨眼即逝,也许我得要趁早动手了。村里的企业有他们照看着不会有大的差错,而要新展起来的那些未来的工厂让他们去管,便显的他们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这主要还是学识的差距。 “长安城内把兵点,薛平贵才得报仇冤。马达江海把旨传,你就说孤王我驾坐在长安。龙行虎步上金殿,忽然一计在心间。马达江海把旨传,朝房内宣苏龙快把驾参。” “好”,“唱的好”,隔间的包厢内继续着小曲和人们的欢呼声,清晰的可以听见有人大叫着,“刘云娇,该你了”,然后掌声呼哨声不断响起。 “讲什么节孝两双全,女儿言来听根源:大姐许配苏元帅,二姐许配魏左参。唯有女儿我的命运苦,彩球单打平贵男。先前道他是个花郎汉,到如今端端正正、正正端端驾坐在金銮。来、来、来,随女儿上金殿,不斩我父还要封官。”唱曲的声音甚是娇嫩,随后便是震天的喝采声。 猛然间想起当初在那方洞中所听着的声正是这种音,想来这个叫刘云娇的女子那里日正在洞的上方的龙崖上与同去的人们欣赏日出,想来她的生活也极是丰富了些,不知平时里她如何过了,心里生了些童心随意的将左手藏于桌下看着正喝酒的人们并未注意,于是心里默默的念诵着起了一课。 人这一生所遇的事可真是奇妙之极,这一课让我不由的心神大震彻底的相信了天道的存在,本来课起到一半时即能看的出卦相来,可心里有了些犹豫也不知是不是这一课有了些错处,慢慢的伸了手重新再起新课直到最后将课爻确定,悲喜也早已充斥了胸中,有了些恍惚几乎心酸的要开心的落下泪来。 在所学的推课中对于一个四处飘泊的人的人生的确定一共有三道爻签可以定其数,在其从小至老动中之动时吉凶均伏藏于其内,如果时辰与方位确定此人人生后冲吉则吉、冲凶则凶,当然有些结局不是太好的人主要是身临了败运所致,所谓的败运其实便是人生的一道道转折之处了,那一处处的转折与其行事处人的方式有着很大的关联。 爻词中道,“一点虚灵开凡尘,生死两处各有成,虚幻幻世须小心,前因后事重为人。”至于向那处来的通道细细的寻去,一点灵光正正的照在刘云娇的身上,用神伏藏后行人归来,那个人不是盼儿又是谁? 为刘云娇起的这一课让我几乎难以自持,依着推论完全的可以告诉自己她正是在昐儿在这个世上的投影,是盼儿在这个世上镜像来的生命,呆呆的坐着脑中一片空白,盼儿的音容笑貌竟然就这样与几乎毫无印象的刘云娇合在了一起,只隐隐的记的好像刘云娇生了一头长长的乌,在我的心里她的长相此时便是盼儿了。 “你怎么了?”红红在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这么高兴的时候你为么落泪呢?”语气中带有些责难和关切。 恍恍惚惚的听着红红说的话,只在心里不停的响着一个声音,一定要见见刘云娇,如果她的意识里有盼儿的影子,那么我一定会打开那道通天的光道让她能够清醒过来,让她得知我现在正在这个世界苦苦的牵挂着她,让她明白我和她曾有过的生死情意。 记的第一次见到盼儿时她生的很是消瘦,皮肤白晰的有些让人不敢抚摸和乱想,一头亮泽的直垂在肩前给我一种弱柳扶风、风吹叶散的感觉,现在这位刘云娇不知是不是也生成了那般模样,我一定要让她知道我的存在,一定要让她过上不再四处飘流的生活,哪怕是倾我所有也要让她生活的开开心心。 “老大,你没事罢?”陈建军的声音隐隐的传入了耳中,声音显的有些过于的遥远。 盼儿真的就这样出现在了我的身边,正是“踏破铁鞋无处觅,得来全不费功夫”。也不知她经历过多少的苦难,现在成了一个曲艺团的艺人正四处讨着生活,我怎么能忍心让她再次经历风风雨雨,即然已知道了她的下落说不得会不顾一切的将她将养起来,如果在这个世上她有了自己的意中之人,我也会义无反顾的将她照顾到离开这个世界。 “与你说话呢,”红红伸了手使劲的摇着我的胳膊:“你怎的不理人?” 猛然间如同从云端直落到了世界,扭了头看着红红怔怔的说不出话来,眼睛有些朦胧看来太清,想来定是不知不觉间落了泪水的缘故。 “好好的你怎的落开泪来?”红红伸了手轻轻的将我脸上的还在滚滚而落的泪水轻拂去,看着我闷闷的道:“是不是想起些伤心的事了?可又能有何事能让你伤心,真是搞不懂。” 看了看众人一个个静静的、呆呆的看着我,眼中透出了无限的关切,只好哽咽着流着泪对着他们勉强的笑了笑,心里的事他们怎能知道?那些过去的经历在我的心中造成的创伤让我几乎夜夜的难以成眠,苦与悲早已是将我淹没,现在好不容易的寻到了她们中的一个的去处,又怎能不欢喜无限。 “没事,”强行将泪水止住看着红红道:“继续喝酒,开心些,俺这是不小心让酒辣了眼了,何曾有伤心的事,只是眼中有些难受的紧罢了。”说着心中又是酸楚涌至,泪水不由自己的又落了下来。 “你看你也不小心些,”红红看着我埋怨道:“这么高的度数的酒落在眼中可是够劲,服务员,快去取个干净的手巾来,这眼中进了酒水可真是蛰的苦了。” 耳听的服务员慌忙的应承了脚步声已是迅的离去,慢慢的将心神平稳了下来,不管怎样讲,这些人正在开心之时我可不能扫了他们的兴头。 “喝酒、喝酒,”我大笑起来,伸手将红红的手轻轻的推开使劲的抹了抹双眸,故意的装做是有外物进入眼中所致,众人看我的眼神立时都轻松下来。 “老大,你可是真的将俺唬了一跳,”陈建军欢喜的笑了起来道:“感觉、感觉,眼睛没事罢?” 对着陈建军点了点头笑着道:“没事、没事。只方才实在是忍不住了。”说着伸手将面前的酒杯端了起来大声的笑着,“没想到这酒还有这种能耐,以后一定要将它严加管理,可不能让它到处乱走,不然又是有的好受了。喝,干杯。”将杯高高的端起,然后仰了头将酒水直接的倾入口中,热热的感觉直下胸腹,而心里却是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红红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看着我道:“你可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如同个小童不知护好了自己,喝酒也不分分清往嘴里去倒入眼中做什么。”然后扭头看着方玉萍接着娇笑着道,“方才不算,你那根手指是伸着的还是绻着的,俺看不明白,所以呀不能算俺输,重新来过。” 方玉萍嘻嘻的笑着道:“好,俺这次一定将手指伸的整齐了,重来。”说着口中已是喝三呼六的与红红划起拳来。 随着两人的再次呼喝,众人们便又投入到乱乱的斗酒可当诗百篇的行列中去了。缓缓的扭了头看了看他们一个个很是认真的样,只张经理看着我的目光有些暧昧,不由的对着他一笑,伸手接过了奔回包厢的服务员递过来的新手巾,装做的确是被酒水激了眼的模样认真的擦拭起来,偷眼看了看张经理一脸的意味深长,不过接着看着我猛猛的喝了口酒后即转身与张红卫比划起手来。 侧了耳听着相邻的包厢内人们的欢歌笑语,心里有些为自己难过为刘云娇开心,不过这事还的谨慎的待了,不然会产生不是太好的后果。现在自己的身份与从前大不一样,万一有些话柄落在了他人的手中不定会传出些什么来,即算是我不在意可刘云娇能否承受的住,最好能寻个机会将她的天门大开,那时想来她也会知道我曾经是她的何许人了。时间是足够了,曲艺团也跑不到哪里去,只要这个曲艺团在刘云娇岂会不在了?现在的工作可真是不太好找。 一时心中有了些安稳,伸手端起酒杯本想着寻个人狠狠的将自己灌醉以将心内的情感泄出来,可是寻了一圈人看着他们都全神贯注的在行着各自的酒令根本没人理睬我,只好悻悻的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这一喝将起来也不知究竟喝了多少,不久即觉的整个包厢都有了些晃动,人们的影子在眼前晃来晃去的灯光也显的刺眼了些,本想着挪挪已是坐的有些酸麻的身子谁知根本控制不住自已,身子一歪已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耳听着包厢内一片惊呼声和椅凳与地面的剧烈的摩擦声,知道自己已然喝的有些多了。 本想着努力的站起身来,可身体软软的如同根面条般根本立不起来,几只手同时伸到了我的腋下将我从地上强拖而起捺在了椅子上。 “快,老大喝多了”,“服务员,快去让大师傅做碗醒酒的汤来”,“快些扶住他可别让他再倒下去了”,“动做麻利些”,“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不会喝酒还喝这么些”,“你看看你,快些将那茶杯端过来”,“这光喝酒不吃菜的能不醉么”。 听着乱乱的喊叫声心里有了些欢喜,只是心儿早已飞到了刘云娇的身边,但愿盼儿的影子能与她重合在一起,让我也能了却一桩困扰我太久的心事。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七十章 大发展 公主“咯咯”的笑着冲着我一摆手转身离去向着不远处的一棵孤零零立于天地间的大树奔去,脚步飞快让我根本追不上,大树下隐隐的正正的立着满面笑容的艳艳,身着的长裙被微风轻轻的吹拂飘动,盼儿坐在大树的一枝粗大的树叉上轻轻的晃动着身子,纤柔的双腿在树杆下摇来荡去很是惬意,萍儿正仰着头与盼儿不知说些什么。 大树生长的很是茂盛,粗壮的树杆郁郁葱葱的枝叶似乎要直冲云霄,让我不由自己的心生了些畏惧感受,只是不知为何就迈不动了脚步,顿时吃力的挣扎很是着急,冲着公主、艳艳、盼儿和萍儿不停的大喊大叫,想动动身子好象被绳索紧紧的捆了根本动不了分毫。 眼看着四人晃晃荡荡的聚在了一起后齐齐的对着我挥了挥手,一个个脚下生了些云雾踏空而去,不过却是分成了三个方向而去,公主与艳艳手拉着手奔向了天边,盼儿没入了我身子的左方的天空,萍儿消失在了我身子右方的天穹,就是想追也不知该去追那一个,只能呆呆的看着她们的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心里有了些悲凉,为何竟然这般不顾了我就甩手而走,难道她们不知道我对她们是如何的牵挂。 低下了头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捆住了双脚不让我与她们一样凌空而去,可细细的看了看有了些谔然,双脚何曾被绳索捆住了,分明是一双小手紧紧的握住了我的脚踝,扭回头再一辨认,正是红红低伏在了我的身后,伸展着手臂紧紧的拖住了我。 不知怎么就忘记了方才几位少女离我而去的事,似乎来这里正是想寻红红来着,心里顿时又有了些欢喜。方想对红红说话,红红一脸怒气的冲着我横着眼挺身站直了身子,双手已是握成了粉拳向我迎头砸来,急忙将身子躲闪一旁,一团云雾劈头盖脸的将我罩入其中。 天地间均是茫茫一片无法分的清东西南北,瞪眼看时雾气越的浓重了些,一步外已是看不清任何的物事,怔怔的站着忘记了自己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何事,遂冥思苦想着坐在了地上,恍恍惚惚的听着有脚步声向我坐的方向而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好象要从我的身边奔过,忙站起身迎着声音的方向而去,不曾想正正的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脚步趔趄的几乎栽向地面,慌忙间随手一撑应是捺在了在面上的一个石块上飞身跃起,不知何时雾气早已凭空消失,天地间一时光华大盛几乎无法睁开眼来,眯着眼看着一个窈窕的身影踏碎了万丈光芒行到了身边,一股奇异的浓香扑鼻而入。 来人是个很是俊俏的少女,脸上带着的微笑让我难以稳持住心神,模模糊糊的透过光华能看出她身着了件白色的长裙,只是那长裙也散着矇矇的白色的光华而看不太清。 少女站在了我的身边看着我一笑,我顿时明白了她正在问我:“你是谁?” 呆呆的看着少女只觉的脑海中几乎是一片空白,她的笑直要将我融化了去,心里只是不停的想着她生的真是好看之极,也不知这个世上如何能有这般柔美的少女,若用倾国倾城来形容她的容貌,只怕是那些个词也显的过于的粗俗了些。 看着少女再次对着我淡淡的一笑,心里早听着了她所要说的话,“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在与你说话呢。” 慌忙定了定神看着少女不由的有了些羞愧,我这般粗陋的模样怎配与她站在一起,如果让人们看着定会将我狠狠的羞辱一番,不由自己的低下了头呐呐的道:“俺也不知俺是谁,这会在这儿也不知为了何事。” 少女看着我微微一笑,对着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我立时知道了她的意思,这是让我随她而去,眼看着她踏着碎步向前而行,忙不迭的迈动了脚步随在了她的身后。 光芒好象就是从少女的身上生出一般紧紧的围绕着她不停的伸吐着,那一丝丝的光线如同一道道的明晃晃的蚕丝随着她的身影飘忽不休,也不知自己为何就这样心甘情愿的随着她而去,她的背影在光芒中看的不是很清楚可也能分辨的明白,浑圆的肩膀不停的随着手臂而抖动,纤细的腰让心里有种想将她拥入怀中的想法。 一步步的挨着而去不知行了多久,冷然看见前面好象是一方石窟心里有了些奇怪,这凭空而现的石窟也着实的小了些,我如果想行入去只怕只能爬着而入,那个地方怎能容的人住了。眼看着少女的身形向着洞窟渐渐而去,遂紧追几步与她一步不离。 这一行去让我心里更是生了些怪异的感觉,这个洞窟的口看起来尚不足了半米高。可这一步步而去竟然就直直的行入其内,看着洞内四处均是光亮亮的如同被千万盏灯映的通明,心里的狐疑便越的重了些,只是到底疑惑些什么也无法说的清楚…… 洞窟好象很深一眼看不着个底,只不知少女带了来此地为了何事,从方才少女的笑容中来看她对我并无恶意,这一时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嗅着少女身上飘来的浓浓的香味,心里已是不由的有了些陶醉,只盼着就这样一直走了下去。 在洞内不知又行了多久,一道石门出现在了眼前,光芒中少女扭了头看着我一笑推门而入,我已经是恍恍然的不由自主的抬腿大步行了进去。 才过的石门,在前面引路的少女带着万道的光芒扭回身来,看着我再次的笑了笑,可是她的笑让我看起来真个是心生惧意,那笑根本不像是人所能生的出来的,更像是一个大猩猩咧开了嘴一脸狰狞的对着我,不由的心中一惊停住了脚步,看着少女脸色迅的变化,更是有了转身逃离的想法。 少女对着我狞笑着手早对着我狠狠的一挥,一团绿色的物事从她的手心中向我疾飞而来,匆忙间身子后仰双脚在地上向前重重的一顿已然向后直蹿而去,张眼细看急急追在我的面前的物事顿时心中大惊,那团物事不是别的正是一个有我拳头大小的绿色的毛毛虫,那双金黄色的让我从心里恐惧的大眼直直的盯着我,若不是我退的快毛毛虫早扑在我的脸上了。 如些一位看起来可爱之极的少女手中竟然藏着这么个东西,慌乱间只知不停的双脚轮错着向前猛踢,身子后退的度直若狂风横卷般顺着洞窟长长的甬道如离弦的箭,也不知能不能就此壁的开那可憎的毛毛虫。 猛然脚下被个石块一拦正疾退着的身子立时凭空旋了个圈向后重重的跌落,毛毛虫如影随形的直扑上了我的脸,那阴湿寒腻的感觉让我不由的难受的怪叫起来,想伸手将脸上的虫击落,可手臂根本不听了使唤心里也已是有了些绝望。 身子突然被什么物事剧烈的晃动起来,一个声音大叫的直直的冲入到了耳中,猛一狰扎顿时清醒过来,拚命的睁开眼看时才觉自己躺在自已的床上,浑身的冷汗将内衣早浸的透了。 “你快些醒来,你那样叫法可真是唬人。”红红脸色焦急的瞪眼看着我,张开了朱唇娇吼着。 心兀自在“扑嗵嗵”的急促的乱跳着,心里明白自己定是做了一个梦,可这个梦也太让我有些惊恐莫名。怎么会做这样的一个梦,不知这个梦喻示着什么。 挺身而起坐在了床上,看着红红呆呆的想着梦中的景,数次的梦没有一次不应验了,这个梦到底要告诉我什么,公主几人为何要分开奔向不同的方向而去,那位少女引我去的那方山洞不知位于了何处,那个绿色的毛毛虫怎的会从她的手中生出来。 “喝了点酒一点也摆不住自个儿,以后别再喝了。”红红一脸不满的看着我道:“这一个晚上把人折腾的可是够劲,好些了没?俺去给你做些个吃的,真是的。”说着长长的松了口气转身出了屋门,脚步声直向楼下而去。 楞了片刻才算将心安稳了下来,一个小小的梦就让我出了一身的冷汗可真是可笑到了极点,不由的自嘲的笑了起来,摇了摇头扭身向窗外看去。 窗外艳阳高照,蓝蓝的天空中的看不见丝丝的白云,只是那种蓝让人看起来一眼看不着边际,显的天空极深而让我有了些心悸,现在虽然已是深秋可一点也感觉不到秋的寒意,偶尔能看见些生了黄的树叶从枝头飘落,或许今年会有个晚冬罢。俗话说“天凉好个秋”,已进了十一月了,即没有天凉的感觉也没有秋后的炽热,实在是不知道这样的好天气还能维持多久。 拧身坐在了床沿上,这才觉身上只着了些内衣相当于是已经赤祼了,红红看来根本不避讳,也许在她的心里我早是相当于她的那口子了,只不过我这个“那口子”按这个世上的年岁方才十六而已,就是她想成家也得等到六年以后了。 伸了脚拖着鞋缓缓的行出了门,顺着梯下到了一楼的客厅里,厅中空落落没有一人,只听着厨房内红红正“叮叮铛铛”在做着饭,想着昨日里盼儿在这个世上的镜象,心一阵剧烈的颤动,遂拧身上了楼着了衣也未洗梳即奔出了屋门,向着曲艺团在河边住的那四栋小楼的方向快步而行。 沿着大道很快的到了最后三排小楼前,压不住有些浮燥的情绪急忙几大步到了一栋楼的小院门前,方想伸手敲门了现院门上竟然挂着一把铁将军,不由的怔怔的看着这把大锁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昨晚就回城了,说是一个礼拜后再来。”身后传来了张经理的声音:“你要想寻他们只好去省城了,俺看你就暂时别费那个心思,俺有些事想法与你聊聊。”回头看去,张经理衣冠楚楚的站在了我的身后,满面笑容的看着我,只是他的笑容显的有些神秘而不可琢磨。 “成,俺们回俺家好好的说道、说道。”只觉的有了些尴尬,对着张经理一笑点了点头道。这个人的能力让我心里很是钦服,也许他的社会阅历太过丰厚,或许其为人深藏不露心机极重,不过他现在对我到是没有什么二心,他的话总是显的过于前瞻,认真的说来可真算是一位好军师。 陪着张经理漫步而行,进了家门后红红瞪着眼怒气冲冲的就要冲着我大威风,待看着张经理行在了我的身后,一张布满乌云的脸转瞬间即睛空万里,笑着将张经理让到了沙前扭转身又忙着去端茶递水,这让我心里有些不太适应,或许从前的日子里她就是这般行为了,坐在了沙上,红红目露凶光的狠狠挖了我一眼后即抿嘴一笑,伸手接过了她递过来的茶杯放在了沙前的木桌几上。 “你说你想新办些个企业,不知能不能告诉俺,你是怎么想的?”张经理懒懒的歪坐在了沙上看着我道。 其实这些事早已遇到过,在曾经的大学生活里也有个定案,经红为此还专门写了封信不远千里的寄到了学校,让我能了解各村的一些资源和现实条件,当初我就对红红的说法很是赞同,现在即然有了时间、有了资金,当然要铺开摊子多做些事,对我而言更重要的是红红现位居乡里的高位,上面查下来有她在可以四处推挡,下面的百姓闹上去有她在可以强势弹压,行事要方便的多。 “俺想成立一个水果的罐头加工厂,具体的位置放在王庄可成?因那里到处都是果树,如果统一管理了想来应是可以成事的。同时在李庄建一个炼制食用油的有些规模的厂,李庄的百姓们最喜欢种油菜,如果俺们与村民们说好统一收购,资源就不愁了。李家铺子的百姓们爱种些人参养些蜂什么的,如果盖一座药厂专门生产补药,效益不会差了。”看着张经理我慢慢的搬着手指一件件的说了起来。 对于红红当初的想法在乡里建一个民胶生产厂我心里也很是赞同,只不过药厂和胶厂需要的手续十分繁复不知能不能批的下来。对于要将生产出的粮食深加工一事心里一直犹豫不定,如果生产些挂面不知百姓们能不能接受,这需要大量的销售员到各地推销,现在社会上对于我们这种销售的方式能不能认可也成了此事成败的关键。 在县城建一个服装类的加工厂,生产能让百姓们认可的衣物,当然这只是一个方面,村民们根本不在乎自个儿穿的好与不好,目标当是对着城里的人。幼童向来是父母的心头肉,生产些童装销量当然会好些,主要还是要有自己的特点即实用又好看,让产品的名称家喻户晓才能成事,如果人们认可了我们自然能够取得好的收益。 大棚蔬菜不但要搞而且要大搞特搞,要形成一种庞大的规模让城里乡村的百姓们能够一年四季吃上新鲜的菜肴,利润自然高了去了,主要还是能反季节产出当然能获取正常情况下的数倍的收入,所以按当初的那位农业专家所说的办温室大棚成了这件大事成败的主要条件。 养殖业这些年来国家一直不提倡由个人去展,县供销社统管全县的肉品的饲养和销售,县兽医站控制整个县里的肉类资源负责检验检疫,如果能让他们松了口允许我们展,说不定一个大的肉类生产基地可一蹴而就,当然这事也是有一定的难度的。 山村周围有的是空地,虽然到处均是坡坡沟沟可一点也不影响我们展自己的养鱼池,只要水源充沛方法得当鱼苗很快就能长到一斤多重,将它们投入未知的市场就算收支持平也算做成功。利用空地再养些鸡鸭也会开辟出一条新的路途来,农户家中自已养的鸡产出的的鸡蛋在城里可是卖的风光无限。 农业机械的展可以想象到在未来会十分的迅猛而前途光明,如果建一座农机生产的工厂当然利润会十分的可观。村里的地每次春秋两季都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和物力,两桦犁成了生产务农的必须。那种机具很是简单,我虽然懂的不多可也知道平日里一般的村民即能自己修理的了,只不过缺少必要的工具罢了,如果我们大笔资金投入后当然会引来人材,自已生产出适合自己的一些种地的工具当是不会太难,更何况现在已有的工厂很快将要面临着设备的维护和修理。 继续大力开放山村的旅游业,将后山完全的收入到可观赏的范围之内,距离山村约三、十里外的群山里还有一条高达数十米的瀑布,那可是得天独厚的好去处,如果多开辟出一些洞窟让外来的城里人体会到大自然的神奇和不朽,从而建立起旅游一条龙的服务环境,从吃喝到记念品要应有尽有,在条件合适的时候将那座神密的山洞也对外开放,只不过关于那座山洞的事我并未向张经理透露分毫。 成立山村自己的运输公司是件必然的事,这需要乡里大力的支持当然主要是红红的支持,如果能一次购入三十辆大车,想来我们的动输实力在省里而言也是一家独大了,如果一切顺利说不定会闯出一个新天地来。 在省城里盖的大楼听红红说再有一年就要完工了,或许将它办成一个大的宾馆接待四方的来客更好些,想来即有气势条件又不错,更何况面对着百货大楼购物也极是便利,这样好的环境怎能没有人愿意去住了。 在金选厂外的大路一侧建成一个工业基地,可以利用山里的资源建成几个中型的工厂。利用粮食可以生产白酒和酒粕,也可以生产村里人喜欢吃的醪糟,当然用些甜菜也能生产出来糖果和相关的食品,借助旅游业可以生产一些工艺美术制品,更可以利用山村的矿业资源开出玉石类的手饰用品,利用养殖业的废弃物可生产出农机肥一举数得,可以与南方的商家们合作成立个电器的生产厂。 那些南方来的人可真是了得,雷海的本领就不算小了,曾听他说过在此时的南方人们已是开始建些私人的厂生产些鞋和电子产品,如果借用他们成功的技术当少走了许多的弯路,毕竟对他们来说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太多太多。 面对着张经理我如数家珍似的将自己的想法一一的道出,看着张经理大张着嘴瞪着我一言不,红红在一旁呆呆的站立着看着我更是一脸的茫然,不由的轻轻的叹了口气,我可是比他们见识的要多了些了。说完话屋内便完全安静下来,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时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好样的,俺可真是小瞧了你,”过了许久张经理有些神色黯然的看着我道:“俺本想着建个修理厂什么的摸索出条路来,没想到你竟然有了这许大的一个主意显的俺眼光太低了些,看来你还真的是个了不得的统帅,也难怪村里的村民都将你当成了一个神一样的人,”说着重重的长呼了口气挺了挺身接着道,“即然有了想法就这样干,俺还不信办不成了。” 红红一脸担忧的看着我道:“你的主意是好的,可是这要多少的钱才成?你可得想好了,若是一步行错哭都来不急。” 我不由的笑了起来,对于钱财之事根本无需担心,家里的地下室内有着可以化成上千万资金的财宝,当然这需要将它们转化成可以通用的纸币,只要有黄校长在这事当是可以办的到的,不过我现在有了些特殊的能力,如果自己去办也一定能够成功。 “你放心好了,这事俺早已有了个准备,钱不是难事,”看着红红温柔的道:“关键是俺们得有那些能够支撑起局面的人,光靠俺们几个累昏也办不到。” 红红点点头看着我道:“那你打算怎么办?是不是打算再招些人来?你可的仔细些,别再给俺寻些麻烦,这个位俺还没有坐的稳当呢。” 张经理大笑了起来道:“如果真的按着这个计划实施了,红红,你不但位坐的稳的不能再稳,说不定你可一步登了天直上到县里任职了,那个县长的大位迟早也是你的。” 红红顿时满面红光的看着张经理道:“你说的是真的?老天爷,俺可没敢那样去想。”眼神饱含着期待和对未来的憧憬。 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红红这是坐上了乡长的大位后开始有了些非分之想。或许这是她人生追求的一个目标罢,只不过这个目标恐怕又是没有个终点,可能终其一生也无法达到最后的辉煌,那种虚幻的人生还不如潇洒的活着来的痛快些,永无止境的道路并不是我想踏上的。 “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办这些事?”张经理扭了头看着我问道。 “当然是越快越好了。”我笑了笑看着张经理和红红道:“只不过现在不能说成是一家所办,要将它们分开,要不同的名称,算是村里的企业才成。” 红红欣然的应道:“成,这事就这样办,手续的事俺明日一去乡里就着手办理,现在能抽出来的资金也有个数百万,前期是足够用了,让刘静和黄燕陪着俺去,二柱也算是一个。如果人手不够可以将张红卫抽出来,汪洪光也可独挡一面。” 张经理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依着俺看,他们的水平低了些,不如将程长征调出来专门管这个事,采厂那里可让那位负责技术的人接了摊子,也能稳当些。前期不能出一点漏子,要不后悔可就来不急了。” 想起昨日里为程长征起的一课,当然同意张经理的想法,于是点头道:“俺看能行,就让长征全权的办理这个事,红红带着他就成,缺钱给钱缺人寻人,你看可行?”说着将目光看向了红红。 红红对着我轻柔的一笑道:“听你的,你说的话什么时候都是真理,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 张经理“哈哈”的大笑起来:“红红真是有趣的紧,你们两口子可真是绝配。” 红红故意嗔怒的看了我一眼道:“哼,谁知他心里还有没有别人,万一看不上俺了再寻一个,那俺可真的是亏死了。” 张经理忽然一脸正色的对着红红道:“俺看不会的,你现在是乡长,那可是一方的小父母官,他不过是一个平头百姓能强的过你?” 红红冲着我撇了撇嘴道:“难说的紧,他现在有钱又有势,你们都护着他不肯让他吃些罪,说不定那天他一翻脸不认了人,你们一个个的都会装做不认识俺了。” 张经理有些错谔的看了我一眼扭头对着红红继续道:“你这想法太可笑,如果不成你俩个明日就结婚,也省的那么麻烦。” 听了张经理的话我不由的一怔看着红红,红红早已是一脸的晕红对着我娇笑不已。 看着红红笑了笑不再说话,对于未来心里已然充满了期望。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七十一章 修持 《雪咏》词曰: 悠悠朔风劲,漫漫雪舞影,不识天上深闺处,纤手巧裁云。方念晴日琼枝,只道溪深难受,草枯江泫寻。欲盼枝头青,空叹雁无行。 寒天催岁短,乱山不现景,才讶衾枕若是冰,何处觅愁怜。忽闻踏歌声起,复见窗外月明,楚山自有情。笑语杯中酒,梅绽会当饮。 临近十二月时老天终于下了今冬的第一场大雪。 纷纷扬扬的雪花飘飘然的将一切掩没在了白茫茫的世界之中,这一飘便是整整的三天。三天来天地间只能看的清它们很是自由自在的从天空晃晃荡荡的撒落下来,仿佛这个世上只有它们存在根本是无所顾忌一般,用它们的洁白的身子将一切淹没。 雪停后兴趣大增,心里有了些童趣在山村里大道上踏雪而行,听着脚下的积雪随着脚步出“吱吱呀呀”的声感到很是舒怀,不由自主的顺着没人踩过的厚厚的雪一步步的歪歪斜斜的挪着双脚,在雪地里压出了两行清晰的如拖拉机行过后的车辙的印痕,童心顿起竟然就此一路踩了去,张眼看时到处是银装素裹、万树银花,扭回头看着身后留下的深深浅浅的足迹不由的咧开了嘴开心的一笑。 村民们早在村委会的组织下开始了清雪运动,将直没小腿处的雪用铁锹铲成了一个个的小堆的在路上堆积起来,张红卫领着上百的人乱纷纷的将雪一铲铲的端了倾入河道中,只一个上午村里除了树林中和道路中的隔离带间存些无法清除的雪花,整个山村竟然清洁的让我有些不敢相信,问了问村民才知这已是形成了个习惯。每年冬时雪一停下来,就如同一个不存在的上级领导出了个听不见的清雪的指令,村民们便自的集体而作。 红红这些日子来很少回村,据吕村长说虽然现在是农闲时节可乡里的工作却是忙的人脚都沾不了地,各村各庄的领头人正率领着乡亲们紧锣密鼓的实施着我所作出的的计划,县里对于红红在各村兴建企业的决定给予了肯定和支持,并要求县里各主管部门大开绿灯,目的是想着让这个乡彻底的摆脱贫穷落后的面貌。 据村长说红红也曾大雌威,对于李家铺子的村长阳奉阴违的做法怒火中烧,主要还是因为那位村长不同意让外村的人投入建设不属于村中的企业。在一次乡政府工作会议上,红红当着各村村长的面将李家铺子的那位有些不太听她的话的村长数落了个近一个半时辰,幸亏那位村长忍气吞声的未敢抗辨,要是换了性格暴烈的人说不定两人会当场挥拳打了起来,不过性情过刚之人也不可能当上村长的。 在后来我所看到的一些电影电视节目中描写过的一些村长,一个个性情刚直似乎只有那样才能显示出他们为了乡亲们能过上好日子的决心,其实现实生活根本没有那样的事,如果一个村长不能毫无怨言的执行上面下达的指令,估模着离他让开大位的时辰已是不远了。 对于村长说的话我有些不太理解,作出这个计划的根本目的并不是自己要赚取多少的资产,主要还是想着带着各村的村民们一齐奔向那个现在他们还看不见的好生活。如果细细的算一笔帐,实际要生的投入与可能理想中的产出放在一起简直让人惨不忍暏,用红红的话说是吃饱了撑的去寻些让自已劳苦的事好消化消化。 几日前我曾要求各部的负责人尽快安排好自己的工作,然后齐聚山村开一个喜庆的大会,不料想竟是一呼百应,各部负责之人个个均闹着要进入山村。 陈建军来的最快,他是将所有的事直接安排给了李永俊后便住在了酒店中,整日里高歌呼醉开心之极,每天陪着无事可做的我东游西逛,笑话趣闻听的我直是摇头不已。 程长征来的晚了些,据他说山里的事一刻也离不开人,虽然有那位技术员在负责可是他总有些不放心,眼看着快到了开会的日子才无可奈何的出了山。 当王小晓乘着村里的班车安然抵达了山村时,我所创立的所有企业的第一次全体管理者大会便在山村的村公所隆重招开了,当然老年活动室也就只好暂时让与了我们而对村里的老人们关闭了。 按村里老人们的话说,这将是一次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是一个将要开创历史新篇章的大会,是我们所有的人将要踏上幸福大道的大会,是一次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的大会,是一次全体员工为奔向新生活而誓师的大会,遇着我的不少的村民们喜笑颜开的向我预祝大会圆满成功,我只是苦笑了笑只知点头而不再应声回答。 大会定于十二月一日上午十点整正式在村公所的会议室开始,将所有的规划和会议日程列出了个题纲直接交给了程长征,并告知程长征诈他担任这次大会的主持人。明眼人一眼就看的出来我这是将权力开始向程长征的手中转移,于是村中不少的人开始围着程长征问寒问暖,让我不由的直想笑将起来,人心真是难测的紧,他们为了保护住他们的好生活不惜讨好一个年轻人,想想也真是有些可悲可叹。 王小晓、程长征、张经理、陈建军、张红卫、汪洪光、孙建国、刘静、孙小茹、方玉萍、黄燕等在我看来的高层领导和几十位我根本叫不上名字来的中层干部们早早的齐聚在了会议室内,我到的相对而言便有了些晚,不过进入会议室的门时也才九点半钟。 一进门热烈的掌声让我有些吃惊,迅的扫视了一眼所有的人现人们一个个站立起来目光热切的看着我使劲的鼓着掌,急忙对着众人示意表示感激,陈建军咧着嘴笑着迎了上来,将我领到了临时用了几张课桌搭成的主席台后正中坐了,看着我坐了下来后人们才一个个开心的陆陆续续的坐在了整齐摆放成一排排的椅子上。 王小晓紧依着我坐在了我的左侧,张经理不客气的坐在了我的右面,紧挨着张经理的是陈建军和张红卫,在王小晓一侧坐着的便是程长征和汪洪光了。 面对着近百人的目光我一直在想这个企业到底展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为何管理层的人员竟然如此之多,或许并不像红红描述的那样只是个小企业,也许还有些事让我暂时未能知晓,只不过那也是早早晚晚的知道的事根本不必着急。 “各位领导、各位同事,本企业次全体管理人员大会正式招开了。”程长征站起身来手执着不知让谁写成的文稿,紧张的盯着稿纸在阵阵的掌声中阴阳顿挫扭扭捏捏的念了起来:“这次大会的主题主要是围绕着企业将要扩大规模而征求各位的意见,当然先是对前些日子里企业的展作一个不算是太完整的总结,从中现问题解决问题,为能让今后的展少走些弯路。大会第一项,请俺们的老大讲话。” 听了程长征的话我几乎笑出了声,他的讲话如同电影里那些领导者所说的话一样,或许开会本该就是这样了。虽然在他们看来我不过是个年方十五、六岁的小童,可我知道自已真实的年龄怕早到了二十五、六了,只因个头高了些身体强壮了些平日里话也很少,所以让家中的老人们们总觉的有个依靠,当然也是对我期望过深的缘故,不过当时也并未想到自己在这些人的心中其实也是个依靠罢了。 掌声再次热烈的响了起来,缓缓的站起身来看着这些随着我努力向前的人们,只觉的心里有了些暖意,饱含着对他们的感激之情笑着慢慢的道:“在座的各位辛苦了,俺在这里对你们辛勤的工作表示感谢。” 一阵热烈的掌声将我的话音淹没,只好待掌声渐渐的停止下来后接着道:“这次大会的目的主要是面向未来,俺们如何去做才能实现让企业大踏步的展,这个事俺也想了许多,现在将要一个个的去实现它们。你们可能今后会分别去不同的地介成了那一方天下的领导者,这其中的苦俺能想的到,不过为了今后现在吃些苦没什么,待俺们老后想想现在或许是一种幸福了。俺就说这么多,谢谢各位。” 掌声轰天而起,人们的目光中透出的不止是热切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盼,在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希望和欢悦。 随着众人的鼓掌声自己也轻拍着双掌慢慢的坐了下来,扭头看了看王小晓,正瞪着一双大眼满面笑意的看着我,心里一暖对着她一笑,她脸上已是浮起了层淡淡的晕红扭了头不再看我。 “各位,俺现在将过去两年来俺们企业的了展的过程给大家伙儿说道说道,”盯着文稿中呆呆的楞了片该后程长征干脆将稿子放在了桌上清了清嗓音大声的说了起来:“从前年到今年,俺们的企业从一个百货大楼起展到今天的三大项目二十几个部门,这其中所经历过的事可真是一言难尽,不过一年一大步,俺们的企业现在年总产值近九千七百万,如果将俺们的企业放在省城,恐怕俺们是属一属二的没有对手。” 听了程长征的话我有些楞神,不知何时企业展到了这种地步,遂扭头看着程长征听着他继续说了下去。 “百货大楼的年销售额近六千一百万,实现税后的利润高达一千五百余万,这可是个了不得的事,现在百货大楼已经成为了省城最大的经济体,下面有请百货大楼的王总经理讲话。”程长征说着扭头笑着看了看王小晓带头鼓起掌来。 王小晓很是有些风度的站起了身,看着我娇笑了一下后即面对着众人点了点头,掌声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各位同事,俺本来没有准备,俺就说上几句罢。” 室内这一时便显的极为安静,想来在坐的人们对于这位叱咤省城这一行业的领头人是听到的多眼见的少,一个个一脸羡慕的眼不眨大气也不喘的紧盯着王小晓。 “这两年来百货大楼的展度确实够快,也与员工们的努力分不开,主要还是老大打下了一个好的基础。”王小晓镇定自若的娓娓的娇声道着:“俺们与南方的客商建立了良好的关系,与海外的几个公司有了供销的协议。老大的班主任在国外直接给俺们供货,今年的合同额更是高达两千七百余万,渐渐的成了俺们主要的进货渠道。这并不是俺的成绩,昨个儿俺与班主任通了个电话,按着班主任的话说是那个公司也是属于俺们的,与俺们百货大楼同名,这就是说俺们在国外也有了自已的一个供货基地。” 听了王小晓的话我顿时有些百感交集,几乎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想来班主任带着钱离开后经过不知怎样的拚杀才闯出了一条路来,现在终于有了她的消息心里更是快慰无限,几乎是立着耳朵看着王小晓,这一时只盼能从王小晓的口中多听些关于她的事。 王小晓继续不慌不忙的道:“今年的财务因大会的原因而提早决算,俺现在可以向大家伙公布一些数字。百货大楼的年销售额不是像长征说的那样,具体的数字是年销售额已近七千二百余万,如果在今天将帐扎了,今年的利润更是创记录的两千七百万,可以说俺们在省城已是当之无愧的真正的老大,当样是这些都是属于俺们老大的。” 众人顿时笑了起来,这话听起来有些拗口,不过我心里也明白小晓的意思。 “俺们明年准备在继续稳固的基础上开始进军批行业,顺便带动省城的手工业和纺织业的展,俺听说老大准备建立几个厂,这正是满足了现在百姓的需求,俺们会成功的,俺们一定能成功的。好,就说这么多,谢谢。”王小晓说完话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人们已是拚命的鼓起掌来,掌声震耳欲聩。 “下面请选厂的陈总经理说话。”程长程看了看陈建军对着众人大声的道,掌声再次响起。 “别鼓了,你们的手痛不痛?”陈建军眉开眼笑的站起了身大声的道,随着台下有人大喊着“不痛”大声的说了起来:“其实选厂真正开工倘不到一年,确切的说还不到七个月。这一年来俺们实现了产值两千余万,实现利润近两千万,利润与产值几乎是相等,这可真是了得,大家伙开不开心?” 坐着的人们顿时乱乱的大声的喊着,“开心”、“好”,不少人乱哄哄的鼓起了掌。对于陈建军说的话我当然十分的相信,金矿的投入虽然大些可是一但正常运作其收益远非百货大楼可比,相当一本万利了。 “有些话俺在这里不能多说,这里面有些秘密,”陈建军笑嘻嘻的看着人们道:“不过俺向你们透露个事,那就是原本准备开十年的矿现在完全可以开它个三十年,开不开心?” 人们刹那间乱成了一团,这事我也未曾想到,当初那位技术员说这个金矿产金的吨位数在十位数内,如果这样相比这座宝藏的储金量岂不是整整扩大了三倍有余,不由的有了些兴奋。 趁着人们的乱劲王小晓扭头看着我甜甜的一笑,伸了纤细的手指在我的腿上狠狠的拧了一下,虽然不是那么痛可心里原本就欢喜的紧,便看着她故意夸张的做出痛的要命的表情来,一边笑着一边嘴里“嘶嘶哈哈”喘着气。王小晓看着我先是怔了一下,然后俏目一转狠狠的挖了我一眼扭过头去不再理睬我。 “好了,俺就说这些,希望你们努力工作,好好的将这个企业看好了,谁要生出些二心来可别怪俺到时不客气。完了,俺可要坐下了。”陈建军语气一转忽然恶狠狠的说完话,身子向着身后的椅子摆了几摆,好像征求到了人们的同意一般,终于重重的长吐了一口气坐在了椅子上。 看着陈建军的动作笑声在室内四处起,程长征看着陈建军“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张经理扭了头笑着对着陈建军大声的道:“真是个活宝。” 陈建军对着张经理“嘿嘿”一笑道:“活宝好、活宝好。” 听了陈建军说的我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张经理的本意是夸奖陈建军性属活泼,可陈建军的回答十分的巧妙,粗粗听去似乎很是赞同张经理的话,说自己是个活宝便欣然接受,可转念一想他这是对着张经理说话,如果两人方才见面这般说起,却是陈建军将张经理称为活宝了,想想可真是有趣的紧。 程长程接下来的话无非是重复了我的计划,将我准备在各村投入建设的规划细细的道了出来,室内时不时的回响着人们热烈的掌声和开心的欢呼声,或许对他们而言,终于有了个可以出人头地的机会,说不定他们会就此产生一个自的竞争,这即是好事也中坏事,如果控制不好说不定会让一些人产生离去的想法。 张经理话语中将企业展的方向几乎是道了个分明,洋洋洒洒的说了近一个时辰,对于成立集团公司的前景很是看好,这也促使我有了些新的想法,如果成立一个分司必定有一个能压的住阵脚的名字,看来得好好的推上一课了。 企业的展果然与我所知道的有所不同,现在村中所有百姓均是成了企业的员工,村中的土地也已全部成了企业的一部分,这也就是说企业包含了山村而山村现在就是企业的一部分。 待张经理说完话时间已近了午时,下午不再开会而是将所有的人放了假自行游山弄景。 酒店早接到了通知好好的准备了可口的酒食,在酒店的大门上还高高的悬挂着一条红绸制成的定着黄色大字的长幅的标语,“热烈欢迎参加企业展大会的领导们前来视查”,这让这些来自不同地方的人们喜笑颜开。 一顿酒席直吃到红日西沉玉兔东升。 村中的老人们也欢聚一堂共襄这一开会的盛举,用杨家二爷的说法是会开的很好,有一股子当年八路灭小鬼子前开动员大会的气势。这让我有些不太明白,这事与打鬼子好象没什么关系根本不可能放在一起相比较,更何况我们现在是建设又不是去动战争,不过看着老人开心的表情便只好头同意了他的说法。 当礼花在空中朵朵绽放时红红闯入了酒楼,一脸兴奋的加入了喝酒如饮茶的行列中去,对于购入礼花的事我根本不知道,为了这么个什么也不是的大会放些那么贵重的礼花显的有些不论不类,不过汪洪光笑着对我说是我将这事看的过于简单了,这个会对今后和影响非同小可,礼花还是托人从湖南悄悄的偷运来的总价值约五千元钱,虽然钱数不多可也不能这样浪费,即然已经成了这种结局想了一想只能同意了。 听了我的话中透出不算同意的同意之意,陈建军便有了些开心。按陈建军的说法是那些爆竹是他托一个朋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的,在过一个县时几乎让那个县的一些有关部门几乎收了去,多亏了红红哄着老乡长去省长那里求情,省长出面说了几句话才取了回来,这事他可是出了不少的力应给予他表彰。 汪洪光大大咧咧的道是这其中也有他的功劳,当时他去了郑州接的货,那里的一些执法人员根本没有一些起码的素养,轻易的便罚了他几百元钱,现在想想都心疼的了不得,说完话还装模作样的长长的叹了口气,这让围着酒桌坐着的人们嘲笑不已。 洒宴散去已是夜深,王内的温度怕不会低于二十度,感觉温暖如春。 漱洗了后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只好坐起身来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怔。 一颗流星划破夜空冲向了天边即飞快有消失了光影,那颗生命虽然过于的短暂了些可也在人间留下了自己曾经辉煌过的生命的印痕。 百无聊赖的本想着缓缓的将体内的气息运转而起不由的大感意外,体内根本没有可运转的内息,只是在上下丹田中各有一颗明亮的星在飞旋,强大的气机从星辰中透出。这种境况可真是从未曾知晓过,我所知道的那些修行的文稿中也根本未有解释,甚至未提到过一个关于描写这种境况的词或字,不知这是何故。 用心体会星辰的变化,无非是小了些颜色也似乎生了些青,看来内息已是让这俩个不知到底是何物的物事吸了个干干净净,只是身体的感觉却与从前不太一样,好象有些不太属于了原本的我。 想象着有气息通过手臂,果然一股细细的旋流即从下丹田的小星中瞬息奔出到指尖,从想象至完成依时间看来根本不足百分之一秒,到是迅捷的够了,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做到的。 缓缓的微阖了双目沉入暝想之中,从星辰中化出一股气息小心的体会,将气息一分再分直至原来如针般粗细的气旋化成了千百道更细小的气旋,心里想着将之再分成几个小段,竟然做到了,停在左臂中的气息均成了一段段的只有手指般长短,看来我已是能够完全控制住了它们,不由的心中甚是喜悦。 细小的气流在我看来其直径不过是十的负几次方,小心的感觉着它们的存在,将精神完全集中在了它们的身上,意识已是刹那间站在了一道气浪之上。 本想着这处世界定是气息奔腾光彩耀目五光十色的煞是壮观,可不知怎么只能向前向后可向左向右观看,气息如同一道平平的溪流透着青色的光毫无起伏,就是想将意识向上方或下方透去也不能够,不由的疑惑不解。将意识收回后呆怔了片刻,再次选中一道已是分过的气息再次强分,好好的看看它们到底是什么。 将意识再次沉入二次分过的气息中时不由的又是一怔,这次意识只能向前后延伸,可也只能到此为至,上下左右的方向意识根本透不进去,感觉着气息仍然只是一道青色的水流,只是不再是平面的样而成了一条线,只好再次退将出来细加思索。 以我所知的概念只有在一维世界和二维世界中才能有我方才的感受,那就是在一维世界中只有前后而无上下左右之别,在二维的世界里只有前后左右而无上下之分,这对我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呆呆的想着苦苦的寻找着答案,端坐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一道气流如风般从体内直穿而过将我惊醒过来,还未睁开了眼即听着有人在我的屋外用手重重的碎碎的击门声,睁眼看时窗外早已透着阳光,看来天已是大亮了,这一觉睡的可真是舒坦到了极点。 慌忙起身下了床拖着鞋行去开了屋门,红红拉着王小晓笑吟吟的站在屋门外,随后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拉着我强行下了楼,客厅里老人们已在吃着早饭,红红一手拉着我一手推着王小晓直奔了桌几前。 桌几上摆放着四个菜盘、一个小瓷盆、几个小碗和一把竹筷,小盆中装着的是清香的小米粥,一个盘中摆放着些热气腾腾的煎饼,一个盘中放着的是些大酱和葱丝,还有一个盘中摆放着的是几快红红的腐乳,桌几最边上摆放着的一个盘中盛着的是凉拌的粉丝,粉丝上撒了些油黑的芝麻粒,这便是所谓的蚂蚁上树那道菜罢。 呆呆的看着芝麻粒儿猛然间想起科学家们对于蚂蚁的描述,那些蚂蚁们便是眼中只有二维的世界,忽然一颗心猛猛的“突突”的乱乱跳动不休,只在这片刻间已是完全明白了夜来的感受,不再理会屋中的人重重的坐在了沙上,当初让我不太明白的事直到今日才算是向我开启了一道门缝。 当我的意识附着在了那道道的气息上时当时并未做他想,只以为一切按着自己的想法可实际错到了极点。 天地间果然有一个定数的存在,这一个个镜象的世界便是一方方天地,当镜象的世界里又有了世界,便又开始从镜象中再次的向下镜象,那一个个镜象就是一处处不同维的时空。 当无论何人身处在十的负九次方米的世界里时他所能看到的只有前后两个方向,而那两个方向恰恰是对一维世界的描述。将十的负九次方的世界分别按十的倍数增大后便出现了一种奇特的现象,若将十的负九次方看成一个定值,那么随着这个定值的系数依十的倍数增大到百位时便开始出现了另一方世界,当这个倍数达到了二百时我已是在那段气息上能够感觉的到意识的外延除了前后又增加了左右两个方向,而这正是二维世界的一种特征。 这也就是说从一维世界到二维世界不过是在十的负几次方的范围内变化,当这个次方数增加到十的负六次方时已然正正的踏入了二维的世界,如果世界真如我所想象的,那么从十的负九至十的负六次方的大小的世界正是从一维到二维的世界的变化,我们所在的世界是三维世界,是十的零次方的世界,这其中能级的差跃便是依了个梯数也就是二的倍数,按着三、六、十二在向上递增,当一个宇宙的标准处于十的十二次方大小时,那里便是四维的世界。 不由的在心底呻吟了一声,老天可怜,我这个顿悟或许不是真的,可这分明让我感觉到是真的,不知那些研究世界的科学家们现了这种规律没有,也许我是这个世上第一个领悟这其中奥秘的人。 那些让我铭记在心底的人们他们所去的正是四维的世界,那里可不再像这个世界这般静爽,从那方世界向任意的方向而去时正是循着倒流的时间向那条看不见的力而去,如果他们到了那条力中自然是只能顺着力的洪流一泄千里再也没有回头之时,那一处处未知的所在说不定会让他们从此失去了一切。 仙神道正是跨跃一个个多维的时空,从这个世界而去的人的身体随着空间的逐渐增大他们的体形也在飞快的成长,这正是脱离开了一个个相互包含着的镜像的世界去追寻宇宙的源头,时间对他们虽然会最终完全静止,可是他们再也无法回到这个世上。 怔怔的不知自己究竟在看着什么,直到肩头被狠狠的捶了一拳耳中便听着了红红娇嗔的声音,这时才现面前的桌几上摆放着一小碗表面已然是有些结了壳的小米粥。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七十二章 重演 慌乱的吃完的早饭才现自已并未洗漱,在红红和王小晓不住的嘲笑声里忙将自己收拾的利落后已是近了九点钟,方才静下心来坐在客厅内的沙上与红红和王小晓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些闲话,王小晓的眼光时不时的凝视着我让我有些紧张,不管怎样说来我与红红至少已是有了个口头的婚约,如果没的意外根本不想去打碎老人们的梦想和期待,如果老人们不在了这个人世可能我方才会有所改变,说不得那时才能对自己的人生自己拿个主意。 眼看着近了十点便又去奔向了村公所参加全体管理者的大会,对于接下来的事几乎不需再费了心思,有了个完整的规划剩下的只需要那些管理者们遵照执行就是了。对于程长征的未来我十分看好,如果红红再不出什么意外与我分离,那么这条人生的大道从此说不定会一帆风顺了。 缓缓的进入了过去的会议室现在的老年人活动中心的屋门,参加会议的人们看着我们三人并肩而行掌声的热烈更甚昨日。 在大会上红红着重阐述了乡里针对这次企业的外扩进行了一些相关政策的调整的情况,主要是各村各庄不再设限控制和拒绝我们的资金的涉入,对于各村各庄现在的局面可以说是完全掌握在了红红的手中。坐在椅子上听着红红的言我时时的想着这个事,也许红红本就应是仕途中人,与我本不是同路之人,是老人们强行将我们捏合在了一起,可不管怎么说红红对我是痴心一片,无论如何不能让她伤了心。 张红卫将山村现在的各种工作的进行向所有的人做了个通告,听了他的话方才知道企业的展已是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村里的土地按着村民的人数进行了划分,有点象那位曾经的年轻有村长所说的包产到户,只不过又让企业给包了回来,村民们实际上只需收些他们的土地的租金,按着每亩地出租年三百元获得他们的收益。如果这些土地还在村民们的手中,其从地里得到的收获根本达不到这个数。 汪洪光将村里未来的可能生的改变向所有的人做了个全面的解释,对于后山里住着的不是我们这个山村的几十户人家也做了妥善的安置。依着他的说法是从现在起我们的势力范围将以山村为中心以六十里地为半径划一个大圆,总面积不下两千平方公里。在这个完全由我们控制的范围之内,政府的一些相关的部门已然失去了他们的职能只能随着我们向前而行。看着他得意的说着话,我心里隐隐的有了些担忧,在这个朝代根本不可能允许一个企业如此展下去。 孙建国的言让我有些振奋,听着他说的话心里很是清楚,乡里各村各庄的实体的建设现在已经是进入了冲刺的阶段。 由于红红的干涉王庄的村委会无奈之下与我们签定了一个长期的合作协议,主要是将庄里所有的果树结出的果儿全部回收,并大力扶持投入大量的资金协助庄里的百姓们建设新的果园,只不过这些果园的兴建完全是在我们的控制和规划之下,并开始将庄里的村民们渐渐的向李家铺子集中。 红红毅然的从企业的收入中划拨出巨资,在李家铺子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圈地运动。 按着孙建国的说法是我们在李家铺子附近已是拥有了一处不少于一百平方公里的土地,并委托省建筑设计单位在那里开始了前期的规划,目的是最后将我们实际控制住的区域内的所有的村民们集中在一起,从而建成省城附近最大的一处集镇好方便管理,当然更重要的是那处集镇一但建成,将容纳不少于七万村民的入住,这也意味着乡里现在各村各庄将名存实亡。 孙建国的的话语中明显的带有红红的口气,依着他的解释集中管理有着无比的优越性,主要是可以让村民们成为我们企业中的一员,员工的来源便有了充分的保障,而且无论从卫生、生活质量各个方面来说均会让村民们过上与从前不一样的富足的开心的日子。 对于这些话我心里一直不以为然,红红这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心里早已是一清二楚,只不过如果强行将村民们迁住在了一起,光是住房的建设就是一个了不得的投入,按每村实有村户的平均数计算,将要在那处土地上盖起不少于一万套小楼,一套小楼按着四万元计算,这笔庞大的资金开销不会低于一个整数,我们根本承受不起,如果强迫村民们去购卖恐怕会生意料之外的事。 听着孙建国激动的说个不停,扭了头看着坐在身侧的红红心里有了太多的疑问,或许她的本意不在于此,将意识集中双眸盯着红红刹那间知道了她心中的想法。 红红故意通过孙建国的口将这股迁址的风放了出去,并不真想将各村的村民们迁出现在他们祖祖辈辈住的村庄,主要是给相关的一些政府部门施加些压力,对于未来的社会走向谁也无法说的清楚。 现在县里各主要机关的干部们对于红红这位实在是太过于年轻的乡长很不放在心上,所以她平时说的话在县里的那些官员们看来便显的无足轻重,这些话一但传出产生的轰动效应当不弱于一场强烈的地震。乡里其它的村落的村民们早就对我所在的这个山村里村民们的生活羡慕到了极至,如果红红挟裹百姓们的拥护的气势乘机而起,指不定她会夺了不知哪位高官的权然后顺风而上踏入政界,不由的摇了摇头心里有了些慌恐不安。 在我看来大规模的农业合作早晚要开始进行,现在各村庄的百姓们已是自顾自的种些自己认为好的农作物,其收入明显的处于了风雨飘摇之中,如果将所有的土地连在一起进行大面积的土地耕种说不定是历史的必然,这也方便农业机械的现代化操作,更主要的是可以有效的防止天灾和可能出现的**,能够保障村民们的基本生活所求,或许未来的某一天我还可以看的到。 一个上午的会议在孙建国的絮道声里很快的过去,中午时分酒店已然备好了酒食供所有参加会议的人们享用,我并未前去而是回到了家中想着给老人们作一些他们喜爱吃的饭菜,天天的酒肉任谁的身体也无法承受的住。老人们的胃口本就不是太好,还是作些软和的食物让他们能够吃的开心一些才是了。 进了家门老人们并不在屋中,想了想便进入灶房内取了锅淘了小米熬起了金黄的小米粥,老人们最喜欢这一口,看着灶火腾腾而起忙又端了盆去洗些新鲜的蔬菜,主要是些小白菜和茄子之类,在院中取了些冻肉用菜刀切了小块想着做上一碗他们喜欢的红烧肉。 正忙的不可开交红红和王小晓推门进了屋,两不不由分说的将我轰出了厨房,看着她们俩人的身影心中有着太多的柔情,缓缓的行到沙前坐了下去,听着厨房内锅碗瓢盆的声响和两人时不时的笑声静静的想着心事。 不知那些镜象中的世界一个个是不是都是从一维到多少维均有存在,如果真是如我所想那么这事便有了太多的疑问。 在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从一个宇宙到另一个宇宙的飞升过程中,得确有过些不同的体验,初次上行时感觉到自己几乎是被一种大力拉成了一条线,不知那时那条通途是不是个一维的世界,从那里向前便渐渐的进入了二维和三维的空间,这一次随着他们而去明显的只是在各处三维的空间里进行跳跃,说不定这些世界均是一个个平行的时空。 天地间的通道以力作了主线,时间紧紧的依附后便将一个个镜像的宇宙串在了一起,如果进行时空的转换正是沿着时间奔向那处时间与力的交合点,从那个交合点起便是进入了四维的时空。 自己原来也曾亲眼目睹过空间在不同的维度之间的展现,只是那时本就是不太明了又能如何去理解眼见的事实,或许现在让我再看上一遍便能彻底的明了其中的关联。 想了想后思量着当初所见的那些事,将气息从星辰中缓缓的引入到手指间,努力的控制着气息的大小透指而出,随手在面前的空气中一划而过,一道不算是耀眼的光亮正正的停留在了面前,如同空气被我的气息强行撕裂开了一条缝隙,从缝隙中隐隐的可以看到其内五彩斑斓的光波流转,内心欢呼一声便开始细细的体会。 这道光的缝隙被我体内的气机严格的控制了大小,细细的感觉后便知道其不过是被一道肉眼根本看不见的直径不大于十的负九次方的气流划出,看着只有一条极细的光线横在裂口中,将意识控入后便明白了这正是一个一维的世界。 想了想便将透出指端的气息直径达到了十的负六次方,然后重新对着面前空气中的裂缝划去,一声闷闷的响声过后一片薄的几乎没的厚度的光波如水般在面前荡漾,这应是一个光的平面,这便是所谓的二维世界了。 不由的一时兴趣大增,控制着气息再次对着空间划过,“砰”的一声响亮过后便看着面前空气的裂缝中一个由耀目的光彩组成的正方体在飞的旋转,心里明白这便是三维的世界了。可接下来如何才能创造出四维的空间,呆呆的想了片刻心中竟然是一无所得,耳中听着厨房门的响动声只好慌乱的将气息收回,这事可是不能让她们知道,不然定会将我当成一个怪物来看待。 眼看看着一道五色的光彩凭空在面前消失,红红和王小晓已是端着菜盘和熬粥的铝锅出了厨房的门嘻笑着进入了客厅,恰在此时院中也传来了老人们的脚步声,红红冲着我得意的一笑,看来老人们回来的正是时候。 吃完的午饭时间再与老人们、红红和王小晓闲话了近一个时辰,感觉到身子有了些疲惫便想着上楼歇息,可红红和王小晓根本不同意,她们的目光时不时的紧张的盯着五斗柜上摆放着的座钟,两人的形为虽让我有些疑惑,不过这也没什么,只好陪着她们坐在沙中继续说些个无关痛痒的话。 眼看着已是近了下午五点,红红和王小晓相互看了一眼忽的站起了身,一边一个伸手拉着我行出了屋门后直奔了村口大桥一侧的停车场,这让我有了些不太明白,不过想来她们一定是有事瞒着我想着这会让我去解决,便匆忙的随着两人上了小坡。方行到坡上早已看着停车场中不知有多少辆大车整齐的停在了原本空落的场地中,这一时便显的场地有些过小而车们有些拥挤,看着这个景心里着实的吃了一惊,不知带着这么些车来的会是些什么人。 红红扭着头看着我一笑伸了手紧紧的拉着我的胳膊的脚步不停的直奔而去,身子另一侧王小晓几乎与红红是一样的动作,只好同着两人冲向了场地中,方绕过了一道矮矮的已没了叶只剩下干枝的小树篱,即听着了乱乱的吵嚷声眼前已是不知有多少的人影在一辆辆的大车间隔的缝隙间晃动不休。 “老大来了。”张红卫的身影远远的从一辆大车后绕了出来,跑到了我的身边兴奋的大叫着道:“三十辆跑动输的大车一次性到位,老大你可真行。这事可真是有些大了,村里的好些人还不知生了么事,你快看看去可热闹。” 这时随着更多的人向我们拥了过来,陈建军、程长征、汪洪光、孙建国和刘静几人早飞跑到了我们几人的身边将我们围在了其中,村民们也不停的欢呼着奔走而来,张经理挤开了拥挤的人群到了我的身侧。 “这下好了,这个事总算是办成了,”张经看着我笑着道:“你的想法这算是实现了第一桩,接下来会让人越来越开心的。” “是不是俺们的车?”“对了,要不要司机?”“俺想快些考个驾照什么的”。“要办就快些,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周围的几十村民们一个个满面红光的看着我们大声的议论着。 “你们谁是头?”一个身材高壮的中年人硬生生的挤开了挡在身前的人们撞入了人们形成的包围圈看着我们几人道:“快些办个交接的手续,不然过一阵子天可就黑了。” 红红看了我一眼笑吟吟的对着中年人道:“俺与你办就成。” 中年人看着红红先是一楞然后脸上堆起了些笑容道:“好、好,快些随我来,只要签上个字就好,我们得快些走了。” 红红脆生生的应了一声后即顺着人群分向两旁让开的通道随着中年人而去,王小晓的身子紧紧的依着我让我有些紧张,表面上看来似乎是被人群挤着不得不如此,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我与她的关系当是非同一般。 陈建军高兴的不停的蹦跳着大声道:“这下好了,俺本来想着能有个运输队这不就有了?老大,你让俺去做那个头成不?” 张红卫慌忙的大声驳斥道:“不成、不成,何况现在是工厂的头根本离不开,俺看这个车队的头得俺来当了。” 在人们的吵嚷声里刘静娇声的缓缓的道:“不成,这个头非俺来当不可,要知道俺对于货物的运输可是内行。” 张经理的声音也有些着急:“你们也别乱,这事俺还没说话轮不到你们在这里瞎哄哄。” 王小晓看着我一笑即将身子偎的更紧了些,她身上的火热和柔软让我一时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手续是前几天拿下来的,昨个就接到了消息说是今天下午到。村长本想着当这个头,只是红红坚决反对,说是这个头非光光莫属,那个小子头脑活泛的紧正是干这一行的材料,而且车开也很好,你可不能自个儿就应承了。好了,去看看车。”然后伸手即将身前的人们狠狠的推开,不管不顾的拉着我向着车边而行。 崭新的大车一字排去真有种说不出的气势来,用何其壮观来说明这一时的感觉真是丝毫不差,看着一辆辆车头上凸起的解放两个大字再看看一身均是军绿色的解放大车,我的心中也有了些豪情壮志,对我来说这可是这个企业就此闯入一个新的领域,只不过这个行业我还很佰生,还需要时日去适应它。 围着一辆辆的大车转来转去心中充满了喜悦之情,王小晓不管其他的人们是如何看待她此时的表现,只是伸了胳膊挎在了我的胳膊上意气风的与我有说有笑,在我们的身后随着的人们是越来越多,扭头看去怕不会少了上百的人,乱乱的吵杂声中人们拥挤着几乎成了一道人的河流。 红红终于与那位中年人办完了交接的手续迅了跑了来,手中晃动着一迭红红绿绿的纸张对着我娇笑着道:“好了,办完了,车队可以成立了。不过还得寻些能吃苦而车又开的好的人才成,万一伤了一辆那可是让人心疼的紧了。” 对着红红笑了笑并未说话,也许这件事能够让所有随着我奔忙的人们有了充足的信心,企业总是要展的,不过仅靠我一个人是难以成事,还需要与我同心之人的真心相扶才能成事,即然红红说是让汪洪光负责,那这个事就暂时这么定下来再说。 张经理笑嘻嘻的行在了红红的身边道:“看看商量商量,给俺三辆成不?” 红红呆怔了一下迅的回答道:“最多一辆,再多一辆也不成。” 张经理“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俺本来只想要一辆,当然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如果俺张口要一辆你定不会给俺。好,就这样,明个一早俺来提车。” 程长征看着张经理笑着摇了摇头道:“你就是提了恐怕也上不了道,还要好些的手续,什么行车证啦、什么营运证了,俺看你还是等等再说。” 张经理将手一摆笑着道:“那事好办的紧,只要俺说一句话还不人到事成?” 红红一脸笑容的看着张经理缓缓的道:“即然能办一辆俺看不如你都办了罢,也不在乎多一个少一个的,你说是不是?” 张经理慌忙的挤过身后的人群向外就走,边走边向后挥着手大声的道:“俺不知有没有那个本事,这事再商量着看,或许能成,俺走了。” 红红放肆大声娇笑了起来,冲着张经理远去的身影娇喝着:“俺看这事就是你去办了,另人去怕不成呢。” 张经理身影已是上了大路早去的远了,不过隐隐的听着他喊着:“回头再说。”人已是快步的离了去。 汪洪光挤到了程长征的身边看着红红一脸涎笑的问道:“大姐姐,你看俺有没有资格领这个车队?” 红红看了看我“咯咯”的一笑后即对着汪洪光道:“你最好是去作个准备,要不然外出时你可能来不急再考虑些事,要是出了个漏子可就难办些了。” 汪洪光一怔忽的身子一跳老高的对着红红嚷嚷道:“俺知道了、俺知道了。”话音未落已是转身挤过人群急急的离去。 汪洪光的这个动作让我有些的欣慰,这个人虽然毛病不少可对工作那真是一等一的负责任,而且心眼极多行事也很乖捩,有他去带着这个车队正好应付外面的世界,也许这正是适合了他的性格。 在企业管理者们的说笑声中、在村民们不停的乱乱的相询着问候声中,在陈建军的引导下我爬入了一辆车的驾驶室内,看着陈建军熟练的动了汽车,在车的轰鸣声中从车窗里看着人们的身影缓缓的退向了车后,当车行上了大道陈建军即变了车挡狠轰了一脚油门,大车已然飞快行过了村口的大桥沿着大道疾驶而去。 摇下了身侧的车窗玻璃看着窗外的景,寒风猎猎直扑在脸上有了种说不出的刺骨的冰冷,忙摇动着把手将车窗紧闭了后才觉的有些暖意。 除了大道能看的出来四处均是白雪皑皑,阳光斜斜的照在雪地上似乎感觉不到一丝丝的热气。陈建军沉稳的开着车,虽然他的个头过于的小了些,可并不表示他没有驾驭这辆大车的能力。 “老大,你这些日子来太忙了些,俺一直有些话想对你说说,趁着这个机会身边没人也能说个痛快,”陈建军目光盯着车窗外将车前行的度减了下来:“这些事有些难说,只是不与你说说俺心里憋的慌。” 看着陈建军我有了些感动,这个小个子一直将这个山村当成了自己的家,更是将我当成了他的亲人,这一年四季的也根本没休息过一天,或许在他的心里已然是将命投给了我。只是不知道这一时他想要对着我说些什么,于是看着他轻声的道:“你只管说就是了,俺们在一起那么长的时间怎么能不信你?” “你可知道他们当初为什么谁都抢着去订车?俺让人偷偷的去打听了一下,订一辆车那个经销商会送一千块钱给订车的人。现在车是全部开回来了,可是你得好好的选个人才成,不然会错养个了大虫乱咬人将个好好的事搅了,你可得当心。”陈建军双手紧扶着方向盘目光谢向远方缓缓的道。 我点了点头心里还是有了些不太好受,只是不知这车是谁去的订的,如果将这事也当成了自个儿财的一条坦途那么那个人的品性可就差了去了:“你知不知道是谁去订的货?” 陈建军右脚猛的踩下了刹车,汽车在一声刺耳的尖鸣声里停在了大路的一侧,然后扭了头看着我一付欲言又止的吞吞吐吐的道:“是红红去的,她委托了李家铺子的一个年轻人去办的这个事,他俩人的关系似乎不一般你可得提防些。”说完看着我长叹了一口气将车又缓缓的驶到了大路的中央,顺着大路继续向前而去。 我心里顿时感觉到悲凉到了极点,总以为时空的倒转能让我回避了那个曾伤心不已的事,可是这一件事的生正正将那件事又牵扯了出来,如果红红与那个年轻人有染说不得会重复当初的故事,她怎么一点儿也不长的记性,难到跟着我日子就过不下去了么?不过也只因为经历过一次现在心情竟然是异常的平静。话说回来那个年轻人可真有能耐,能将正平步青云的红红掌于其手中本领自是不小,或许我真的要提防些红红了,听陈建军的话这两人定是关系非凡。 看着远方的景缓缓的向我行近,大路上的积雪仍是很厚实,呆呆的想了片刻不由的笑了起来。这事根本怨不了红红,无论时空如何的变化这事迟早是要生的,只是因为当初的那个镜像的母体便生了这个事,这个世上的人如何能够回避的开了?即然他俩情投意合我也不会再生了气,人这一生生的事太多太多根本不容你去反抗,我倒要见见那个年轻人,看看他到底何处强过了现在正信心百倍踏上人生之路的我。 陈建军再次缓缓的将车停住怔怔的看着我小心的问道:“老大,你没事罢?” 看着陈建军不由的淡然一笑道:“没事,俺们回去罢。” 陈建军认真的看了我一眼后双手吃劲的旋转着方向盘,大车在阵阵的轰鸣声里缓缓的转了向朝村里慢慢行去,只是行的度过于的慢了些还未有我走路快了。 “老大,这事你可的看开些不要往心里去,”陈建军的话语中透出了些担忧和关切:“好男儿志在天下,到处都有女人不必吊死在一颗歪脖子树上。你如果想寻一个那还不容易了?只要你说一声,不知多少的妮哭着闹着要与你好了。” 听着陈建军的话说的极是有趣我不由的笑出了声:“这事根本值不当让俺生气,你不用担心,抽个时间俺去会会那个年轻人,如果他果然是个才说不定俺还会将他招入俺们这个企业了。” 这么说着只觉的心里越来越透亮,似乎将这些事真的看的开了,老话说的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即然没了那份情感又何必去强求了?如果红红果真愿意与那个年人相好,说不定我还会帮帮他们也让他们过上好日子。这些随着我的人在我的眼中此时已是有些象是我的子民一般,他们的生生死死尽管与我没有什么样的关系,可是当是尽了能力让他们顺利行完一生的路。 车缓缓的进了村后停在了停车场,天色已是有了些晚,跳下驾驶室与陈建军挥了挥手后即大步向家中而行,到了院门前看着门大敞着并未关上,想来家中的老人们正在看着电视,于是慢慢的行入院中,缓缓的推开了屋门方想进去已然听到了一阵欢笑声。 “他可真有意思了,那天一定要抱俺俺也没拒绝,只是他的动作太僵硬可将俺笑坏了。”红红说话的声音里透出浓浓的笑意。 “可不是,那天俺也去看他了,真是个呆子可好玩了。”王小晓轻笑着道。 “抽个空再去看看他,你去不去?”红红的声音里依然是流露出思念之情。 “俺不去了,这些日子忙的紧哪里有时间了,眼看着快过年了,还是早些准备好免的到时有些手忙脚乱的。”王小晓声音里显的有些疲惫。 “这事可不能让他知道,若让他知道了还不活吃了俺。好了,俺的准备晚饭了。”屋内传出红红的声音,然后是碎碎的脚步声。 摇了摇头心情平静的行了进去,红红正好行向厨房一眼看见了我,脸上顿时显出的紧张的神情。真是何苦来着,即然不想在一起又何必强行的拧做一家。没有理睬红红大步的行入了客厅,王小晓身子斜倚在沙上正看着电视,一见我行进来不由的一楞,然后飞快的站起了身。 “你回来了,怎么走路一点声也没有,这是去那个地介转了一个圈?陈建军的车开的好不?”红红紧行几步到了我的身侧一脸讨好的神色看着我温柔的道。 看着她现在的模样我真是从心底里可怜她,于是对着她微微的笑了笑道:“你也不用做饭了,你俩个都坐下来俺有话说。” 红红和王小晓脸色顿时大变,红红的脸色瞬间苍白的看不出一丝丝的血痕,王小晓的脸色有了些通红,不过俩人在相互看了一眼后均是慢慢的坐在了沙上。 伸手将电视机的电源关了后头也未回的道:“红红,俺明日想去趟李家铺子,你可有时间?带上些礼物看看那个年轻人去。”说完话转身向着屋门而去,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行出了家门。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七十三章 心伤 这一晚上我并未回到家中而是如陈建军他们几十个人一样住在了酒店中,对于我的到来虽然让他们疑惑不解,可是欢喜早冲走了一切让人不愉快的事,一个个的随手抄起酒瓶高呼痛饮,几瓶酒灌入了肚中已是凌晨五点了。 一边喝着酒一边将要去李家铺子看看那位年轻人的事告诉了陈建军他们,看着他们一个个神情有了些紧张不由的直想笑将起来,这个世上能伤我的人可真是少而又少,看着孙建国与陈建军不停的咬着耳朵说着什么,然后即看着孙建国鬼鬼祟祟的出门而去,心里虽然有些奇怪不过对于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的戒心,只知让自己痛快后高歌求醉。 也不知到底喝了多少酒,觉的自己有了些头晕眼花疲倦的几乎要一头栽在地上,程长征于是强行将席散了将我扶到了床铺上,躺下来没多久即沉沉的坠入了梦乡。 这一觉可真是睡了个天昏地暗,睁开眼从床上爬起来后才得知时间已近上午十二点了,屋内屋外静悄悄的根本没有其他的人,在卫生间慌忙的洗了脸后即奔下了楼。 行到了大路上想起昨日与红红说的话便快步到了村中的小商场,让服务员取了些罐头装满了一个纸箱,即然要去看望人礼物当然不能太轻了,那句有名的“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的话只是自欺欺人罢了,故事里的那只鹅若不是飞逃而去岂不是早成了那些人的玩物了,想来那个鹅之人畏惧一死便搅飞脑汁想出了这个让后世传诵的词,当然至于有没有那只谁也没能见的到的天鹅存在恐怕只有天知道了。 说来也确实可笑的紧,如果我手拿着一张纸告诉另一个人说原本千里迢迢而来给他送本天下无双的书,不料书在半路上不小心被大水冲去现在只剩下一张纸片,故此请那个人对我向他表达的情意表示感激,想来定会被那人媸之以鼻的。 备好了礼物满村寻找红红和王小晓,谁知一个人也未寻的到,似乎俩人凭空蒸了一般竟然毫无踪影,只好提着物事向着停车场大步而行,放一入停车场远远的即看到陈建军、程长征、张红卫、汪洪光、孙建国、李永俊六人正正的站在了场边正四处乱望着,一见到我即飞快的奔了过来,几人在此等我我当然能够想的明白,可是李永俊也来到村里不知是不是工厂生了什么事。 方想开口询问程长征已是伸手将我手中提着的箱子一把夺了去,李永俊一声未出几大步行到了我的身后,转念一想便明了过来,孙建国昨夜离去正是叫来了李永俊。不用说他们这是为我担心,生怕我去李家铺子闯下些祸事来一个人应付不了,不由的心里很是宽慰。 随在了程长征的身后直接上了一辆大车驾驶内坐了,陈建军爬了进来后随手重重的关上了车门,看着他一阵手忙脚乱后大车在轰鸣声里行上了大桥,车一出村如飞的顺着大道而去,不经意的扭了头看了看倒车镜,这才现随后又有两辆车行出了村口的大桥紧随而来,想想也只能由的他们这样了。 车行的很快,一路上陈建军脸儿紧绷着不与我说一句话,双眼也未向我看上一眼。外面的世界依然是冰天雪地,说不定他这是专心致志的小心些开车,想想便也能释然。 一个多时辰后大车缓缓的绕过了一道白雪覆盖的土坡进入了李家铺子,方一进村让我顿时大吃一惊,不少于三十余位老人一个个在刺骨的寒风中立于大路的一侧,哆哆嗦嗦的目光呆滞的注视着在他们身边缓缓行过的车辆,透过车窗看着他们身着的厚厚的衣物心里不禁有了些难过,那些棉袄和大衣有不少已是不知被补了多少次,还有些老人身着的绵衣干脆向外透着里面不算白净的绵花。 这个村的村民们的生活此时仍是只能用“贫寒”二字来形容,由他们的穿着就能想的到他们平日里的生活,不知以前为何没有注意过。那位村长可真是可恶之极,明知道百姓们的生活如此难过还要阻挡我们进入这个村庄的脚步,也不知他上面的那些领导们如何看上了这么样的一个人,让这样的人带着百姓们怎么能过上好日子。 老人们的身影很快的消失在车后,大车顺着零零落落的农家户院围拥成的、不算宽的、扭扭曲曲的大道一直向村里行去,这个村与我那个曾经是整个乡里最穷的山村相比可真是差了太远、太远,如果说我所在的山村的百姓已是过上了温饱的生活,这里的百姓们的生活只能用穷困撩倒几个字来表示了。 大车行到一棵已是落尽的叶的大树旁,陈建军右脚狠狠的踩下了刹车,大车随即安稳的停了下来。 “老大,俺们到了,前面的那户人家就是你要寻的那个小子的家,你可得想好了,俺们去还是不去。”陈建军双手扶着方向盘扭了头一脸担忧的看着我道。 我顿时笑了起来,来都来了为何不去?此行的主要目的是有些话要与那位年人说,如果能见到那个年轻人当是好好的问问他,他与红红的情感是真的还是戏闹,如果他能对红红好也能让我彻底手丢下了心中的一个不算小的包衭,虽然这样形容红红好象有些过了份,不过总不至于让她以后再朝三暮四的脚踩了两只船,那样对她来说可真是太过于危险。 “去,俺们下车。”我一边对着陈建笑着说着话,一边随手推开了车门拧身跳下了大车。这时,另两辆车也行了来后三辆车停成了一排,在这四处破旧的村落里显的很是有些突兀和怪异,眼看着几人纷纷的下了车后奔到了我的身边。 “俺去叫门。”汪洪光对着我点了点头道:“如果老大你想出口恶气,俺们今天将那个小子带回村去,不剥他一层皮俺就不再姓了汪。”说完话转身就要离去。 孙建国手一伸飞快的拉住了汪洪光道:“光光,你别太心急,如果老大想要来寻事也不用自个儿这样光明正大的行了来,现在老大带了些礼物分明不想与那人做个冤家对头,或许有其它的事,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汪洪光诧异的看了看我后对着孙建国道:“你说的太深俺不懂,俺只知道在这个世上不能做好人,好人不长寿恶人活千年。” 程长征看着我小心的问道:“老大,要不俺去敲门?” 看着这几人的表情各异我不由的笑出了声,对于那些曾经生过的事不知怎么自已并未太在意,也许是心境有了些变化,或者是自己曾有过的经历让我对于一些问题的看法与众不同,遂对着程长征笑了笑道:“你去最好,俺真的不是来闹事的。” 程长征看着我长长的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后快步行向了约十数步开外的一个小院落的门前,伸了手在破旧的木门上轻轻的拍了拍然后侧耳听了,院里根本没有丝毫的响动,看着他再伸手拍了拍门后扭头看了看几人,李永俊已是有了些不耐,身子一挺即大步行到了程长征的身边,将手握成了拳狠狠的砸向了大门。 “嗵、嗵”的砸门声在静静的村落里显的很是空旷,眼看着李永俊烦燥的就要抬脚踹向那扇几乎风吹即倒的木门,身后已是有人大声的呼喝了起来。 “你们终于来了,不用砸门,俺来与你们说说理。”一个身着了一身灰绵大衣的中年妇人匆匆的行来,看着她碎步小跑的身影似乎在何处见过,可不知怎的就是想不起来,待她行到了我的身边时,她看着我的目光顿时一谔然后又是满脸的欢喜。 只这片刻我便忽然记起了曾经生过的事,那还是数年前在黄老算命的地摊前识得的那位寡妇,当时她正向黄老求签以救她的骨肉,这一时方才明白,原来她正是本村之人,不知上次治病时为何没能见着了她。 “大兄弟是你么?”中年妇人看着我一脸的欣喜,看着我笑着点了点头即轻轻的吐了口气道:“这俺就放心了,凭大兄弟的人品定是能大事化。”说着快步行到了门前喊了起来:“他婶,是俺,快些开门。” 随着木门“吱吱呀呀”的大开,一个脸色灰败身着了破旧的已是看不出颜色的绵衣的老妇颤颤巍巍的立在了门内。 “你们终于来了。俺孩不在家,他出门去了,你们要是不打算放过他干脆就对着俺出出气,也好让你们开心些。”老妇人眼神悲愤的看着立在门前的我们几人道。 “他婶,看你说些什么?”中年妇人不满的瞪了老妇人一眼,然后扭了头对着我一笑道:“大兄弟,外面冷,快些进屋暖和暖和。”说着伸手扶着老妇人抬脚进了院门。 陈建军楞楞的看了我一眼眼中有着太多的疑惑,程长征默默的站在了我的身边一语不,汪洪光怔怔的盯着院门,张红卫和孙建国已是闪身进了院内,李永俊紧握着双拳护在了我的身前。 看着几人一笑大步进了院,随后看着中年妇人匆匆的行出了正屋的门对着我摆了摆手,便信步而去,一进了屋门不由的一呆,眼前的景可真是让我心里难受之极。 屋是用土砖垒就的地面也是原本的土地,屋分成了里外两间。一个火炉立在了门侧,炉旁便是做饭的一些物事,紧挨着物事旁摆了一张床,床铺很是凌乱被子也未叠堆在床侧。虽然炉内的火正熊熊燃烧着,可是并未感觉到屋内的温暖。 在中年妇人一迭声的热情招呼下只好行到了床边坐了,老妇人嘴角哆嗦着站在床侧看着我说不出话来。 可以说这户人家除了睡觉的床和做饭的锅外再无一件长物了,坐在床沿上四处再打量一番心里对这户人家生了些可怜。顺着墙面再看的一看眼前不由的一亮,在侧面的墙面上密密的贴满了奖状,遂直起身行到了墙前细细的看去。 顺着墙面上足足的贴有不下五排的奖状,一个个看去上面抬头写着的大字是些“三好学生”、“数学竞赛优胜奖”、“优秀班长”、“长跑冠军”、“歌咏比赛一等奖”,等等不一而足。心里生了些感概,看来这上面记录的是一位成绩优异出类拔翠的学生从小到大成长的经历。 “那些就是那个死孩得的奖励,”中年女人站在我的身边微笑着道:“不过话说回来孩子可算是乖巧的很了,只是人的性格有些孤僻,不知他为何惹上了你,如果早知道他对不住的人就是大兄弟,不用别人说话,俺骂也骂死了他。” 看着中年妇人一脸愧疚的看着我,咧了嘴一笑道:“这事与你无关,只是他现在人在何处能不能告诉俺?” “对,你最好告诉俺们老大,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今天寻不着他,俺们隔三岔五的就来一趟,如果逮住他俺一定将他生吃了。”汪洪光的声音有些恶狠狠的极是刺耳。 “你住嘴,”程长征几乎是低声怒吼着道:“门外站着凉快去,这里轮不着你说话。” 中年妇人扭头看了看身后站着的程长征感激的道:“这位兄弟真是明事理,那孩天知道这是跑去了何处,就是想寻他也不知到哪里寻去,如果让俺找着了他,一定带着他上门陪罪去。” 摇了摇头转身行到了床前缓缓的重新坐在了床沿上,看着老妇人心里不由的有些酸楚,如果我是那个年轻人,决不会让个老人待在家中等着外人的欺辱,只这一事可以看出那人并不是个肯负责任的人,就算他的成绩再优秀岂能比得上我了?想想红红还与这种人往来心里有了些伥然若失,或许这应算是一个人的命罢。 “大兄弟你就大人大量些,”中年妇人站在床前看着我一脸陪笑着道:“俺原先只是听乡长说是这事闹的大了,乡长还当着俺的面流了些泪,说是大兄弟是人中的俊杰不是常人可以比得上的,当然得罪了大兄弟那可是得罪了了不得的一群人,现在俺终于信了。大兄弟,你看这个家也不象个家的样,你是生在天上很难到这来一遭,要不然俺请客陪个礼,你看成不?” 听着中年妇人一再提起红红心里不知不觉的生了些怒气,就算是我与她再也没有一丝丝的情感,也不至于深夜来到这个破落的农户人家报信,可见其对于那位年轻人的关切之深,不由自己的长叹了一声。 “并不是来寻事的,只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比俺还强些,现在看来让俺着实的失望,”心不在焉的对着中年妇人说着话,不知怎么心里有了些黯然。看着门前穿着绿色的羽绒大衣的汪洪光,恍恍惚惚的接着大声的道,“将礼物留下,俺们要回去了。” 汪洪光一脸不情愿的提着箱子到了床边后将箱子放在了地上,然后瞪了程长征一眼方要转身,院内已是传来了吵吵嚷嚷的声。 “俺看谁敢在俺村上闹事。”一个中年汉子怒吼着随手推开屋门大步进来,待看见汪洪光后一怔接着怒气冲天的的瞪着汪洪光道:“又是你,俺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想做么?”在其身后呼呼啦啦的随着的是十几位年老之人,一个个硬是将个病弱般的身子不停的塞入小小的屋中,屋内立时拥挤的几乎没了可以落脚的地。 看着中年汉子也是一身的破落,身着的宽大的黑布绵袄在腰间用了个麻绳捆着,不由的心里顿时生了些厌恶,这个人完全可以用破落户来形容,只是说话也凭的大气。 “你是何人?不要在俺的面前咋咋呼呼的。”我有些不满的看着中年汉子道。 中年妇人方想说话已是让中年汉子伸了手一把推开,瞪着大眼看着我道:“俺是这个村新任的村主任。俺也识得你,只是你们太过份了些竟然寻到了人家家里来。俺已经报了案,你们一个都不要走。”说完一付傲然的神情环视着我们几人。 陈建国“哈哈”的笑了起来,看着中年汉子道:“别说是你,就算是省长来也得给俺们说些个客气的话,你算老几?” 心里想着这人怎的如此没了礼貌,说话根本没有一点点干部应有的样,比起吕村长来可真是一个天一个地了,也不知他是如何当上这个村委会主任的,猛的站起身来方想说话,李永俊上前一步行到了我的身前。 “大兄弟、大兄弟,可别、可别。”中年妇人慌忙的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道:“你是何样的人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然后扭了头看着这个象是讨饭人一样装扮的村委会的主任娇喝道,“出去,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人家是来看人的,这不还带了礼?你见过闹事的人带礼物的么?快出去。” 村委会的主任猛的一怔,呆呆的看了看中年妇人的手指着的地上的箱子,然后一脸狐疑的道:“不可能,乡长说他们寻来后定不会饶了娃。要不打开来看看?说不定里面装着的是些炸弹一类的东西。” 李永俊顿时大怒,伸出手五指即牢牢的卡住了村委会主任的脖子怒吼道:“你再敢乱说一句信不信俺掐死你。”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着李永俊出手,其手形迅捷刚猛颇有武术大家的风度,想起师傅曾言过的一些江湖中的事,如果没有猜错他应是一位内家拳的高手,只不过他的手法虽快可看在我的眼中也不过是些小儿的把戏。 中年妇人慌了神,忙松开了拉着我胳膊的双手又紧紧的攀上了李永俊的胳膊:“这位兄弟、这位兄弟,你可不能动气,为这种人值不得的不是?” 李永俊沉声的“哼”了一声后松开了手,身子向一退到了我的身侧稳稳的站了,村委会的主任急忙将身子后退一步已是撞在了一个老年人的身上,人群立时一阵骚乱,只不过因李永俊的手掐住了脖子而憋的通红的脸好一会儿才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孙建国盯着村委会的主任冷冷的问道:“谁让你来的?” 村委会的主任伸手抚着脖儿一脸惊悸的道:“是乡长让俺来看看,说是不能让你们胡来。” 听了这句话我只觉的身子如同坠到了冰窖之中,扭了头看着陈建军淡淡的道:“俺们走罢。”说完话即向着屋门行去,李永俊大步行在了我的身前不停的伸了双手推开拥挤成一团的人们,听着身后人群中中年妇人喊着“大兄弟、别慌走、吃了饭再说”已是出了院门,有些心灰意懒的不一语,向着停在路边的大车快步而行。 坐在了大车的驾驶室内看着人们几乎的蜂拥着冲出了院门,中年妇人冲到了大车的驾驶室旁仰着头对着我大声叫着,“大兄弟,俺可是记的你的好,先别走成不?” 陈建军已是爬进了驾驶室,只看了我一眼就将车动起来,随着车身的抖动和轰鸣缓缓的向前而行。 对于红红我真的是再也无话可说了,如果她能将对那个人的关心的一半放在我的身上,说不定这一生我不会再有所改变。想来她正在这个村中,要寻出她来根本不是难事,可就算是寻到了又能如何?紧抿了嘴唇看着大路两旁的一座座破旧不堪的院落,脑海中是一片空白。 大车一路上行的很快,当意识有些清醒的时候车已是过了王庄向着村里而去。 “老大,你好些没?”陈建军小声的问道。 “没事,”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看着大路上的雪景道:“记住了,原来俺们投向李家铺子的所有的资金全部抽回来,俺可不想做些即丢了夫人又赔了兵的事。万一俺们看不住那些项目,说不定成了为别人添嫁衣裳。”脑海中这一时全想着红红的事,思绪一转即明白了她的想法,她这是明着帮助李家铺子的乡亲,实际上是为了照顾好那个年轻人的生活。 一路无话乱乱的想个不停,不多久即回到了村里。 全体管理人员的大会看来只能停上一日了,只是我仍然是个人而不是那些脱出世外的神灵,他们可以毫不再乎人世间的世态炎凉,可我怎能回避的开了,一时有些愤怒一时有些悲伤,回到家中时老人们也不在家里,不知他们向何处去了,如果他们在一定会将心里的想法告诉他们,与红红从小的婚约从即日起将是过眼的云烟了。 百无聊赖的看了会儿电视,也有什么好节目,呆怔的好一会倒在沙上沉入了梦中。 至晚时老人们才回到家中,随着他们一起来的便是吕村长、黄校长和杨家二爷,听着他们的欢笑声也没有去做晚饭,只是到了二楼自己的屋内继续倒头大睡,一觉醒来后已是天色大亮,新的一天在我心情灰暗的时候降临了。 呆呆的拥着大被坐在床上,看着一轮日头渐渐升起,光亮直直的射入屋中让我几乎睁不开双眼。在老人的催促下方才起了身后,漱洗完毕也未吃早饭,听着老人不住口的喊声匆匆的出了家门,今天的会议不可能将昨日延续,我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赶到会议室时时间已近了上午十点半钟,进了会议室的门,所有的人均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来他们这是在等我的到来,即然这样也正好实施自己考虑的计划。 只用了一个时辰即将所有的事安排完毕,让陈建军做了个企业的总负责人,程长征做了个他的付手,财权交给了陈建军、程长征和张红卫,由三人共同签字后资金方可流动。 除了李家铺子外其余各村的项目正常实施,当然这也意味着与李家铺子村委会签属的所有的意向合同也单方面作了废。或许这是我的报负心理在作怪,可唯有这样心里才好受些,让那个所谓的品学兼优的年轻人一直生活在他贫困的日子里好了。 对于各村的已在兴建的项目安排了张经理作了个总负责,这一时前来旅游的人少而又少,就算是每一天能有个几十人来山村渡过他们心目中的好时光,有黄燕在便也足以应付了。 在安排所有的事情时心里渐渐的有了个新的想法,外面的世界不知是个什么样,现在我已是孤独一人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若没有老人们的牵挂说不得我会直上太清去寻回过去的那些生活,或许对我来说人生并不苦短,相反人生到是过于的太苦长了些。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七十四章 过去的故事 华灯初上,山村里一幢幢的小楼内的灯光纷纷的亮了起来,透过明亮的琉璃窗向外映出的灯火与夜幕深处的星光相耀争辉,景色显的煞是壮观。 吃罢了晚饭陪着老人们坐在沙上,看着电视机里播放的、自己实在是不想再看的戏曲《铡美案》神思早不知飞向何处去了,耳听着老人随着电视里传出的包公嘶哑着嗓音正对着皇太后大唱特唱的曲儿不住口的哼哼的和唱着,吕村长一脸阴沉的手拉着红红大呼怪叫着进了屋门。 老人们一见村长自然是开心的说上几句话,不成想村长竟是一言不理也未理两位站在沙前的老人,气哼哼自顾自的重重的坐在了沙上,红红怯怯的立在了他的身边,老人们有些诧异的看着村长不知所措。我知道他这是带着红红兴师问罪来了,遂悄悄的迈着脚步向楼上而行,本以为能躲的过去,谁知右脚方踏上台阶身后已传来了村长震天动地的一声大吼。 “给老子站住,”村长怒不可遏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你小子以为你干的那些事俺就不知道了?咋了?这一会想溜了?你做那事的时候怎么不跑的快些了?回来。” 听了村长的喊声只好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村长似乎头也未回心中有了些纳闷,我这么轻的脚步声他都能听的见,慢慢的向着坐在另一张沙上的老人们身边行去。 村长“呼“的站起了身,一个大步到了电视机前伸长了胳膊将电视机的电源线一把扯了去,黑沉着脸返身行到沙上又坐了下来。 “你是不是有病了?好好的的什么火?这曲还没唱完。”老人有些不满的看着村长道。 “俺有病,病的还不轻,”村长大声的道着,随即嘶哑了歌喉高唱起来:“‘俺家的表叔数不清,没有大事不登门’,哼、哼。”曲一唱完即又冷“哼”了几声。 另一位老人有了些生气的道:“这下午介还好好的,你说说你这是怎么的了?俺们可没有得罪你,话说回来就是得罪了你,看在这张老脸上还能不原谅了?” 村长长叹了一口气道:“你们可知道这小子上午去了哪个地介了?” 听了村长的话我心里“咯噔”了一声顿时有了些紧张,这也就是说红红已将我去李家铺子的事告诉了村长,这当是来寻我的不是来了,只是他也不想想事是由谁而起,就算是我去了那个地方也并未寻那家人的错处,更何况正主儿早跑的没了影,我就是想找人出口恶气那也得有人愿意了不是。 老人明显的一怔看看我大声的问道:“说,你去哪里了?” 我只好应道:“俺去了李家铺子寻个人问些事,别的什么也没做,还带了些礼物给那家人,这又碍着谁的事了?”然后将在李家铺子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老人。 老人怔怔的听完了我说的话后轻轻了摇了摇头笑了起来,对着村长道:“这又有么事,你看你气的这个样可真是可笑的紧了。” 村长冷冷的看着我脸色稍霁的对着老人道:“你可想到他去的是哪一家?” 两位老人相互看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盯着村长齐声问道:“哪一家?” 村长缓缓的出了声道:“就是那一位顶天的人家。” 老人扭了头看着我目光渐渐的收缩成了一道缝,脸上也渐渐的涌起了怒意,对着我慢慢的的道:“你去的是不是门前有棵大枣树的那户人家?” 我心里不知怎么有了些恐慌,心里清楚的记得那户人家院外果然是有棵不小的枣树,不知老人们是如何得知的,猛然又记起了当时太多的老人不顾一切的涌进屋内的景,心里的慌乱更甚了些,只是老人这般问将起来也只好是对着老人轻轻的点了点头。 “你个要死的孩,谁让你去的?”老人勃然大怒的对着我大吼了一声,然后伸手抓起了桌几上的琉璃茶杯带着满满的一杯热茶向我狠狠的砸了过来。 我一时有了些呆怔,眼看着茶杯飞到了面前才慌乱的将身子一闪,茶杯带着茶水即重重的砸在了身后的墙面上,只听的“砰”的一声响亮,茶杯已是碎裂成了一地的琉璃碎渣,从墙面上溅飞的热热的茶水将我的后背都淋的湿了些。 另一位老人呆呆的看了我几眼,猛的扭了头看着老人有了些愤怒,伸手指着老人的脸对着老人喝呼道:“娃不就是去了一趟么?去就去了又没生什么,你还想怎么样?那茶杯如果砸在娃身上要是娃出些什么事,俺就不与你过了,这日子也没法过了。”说完即哭出了声,边哭边继续的数落起来,“这些年你动不动的就对着娃使些个怪脾气,临老将去了还更能了些,俺忍受了你多少年,你还越的了不得了。” 怔怔的看着两位老人一时不知该做些什么,只能静静的听着老人的数落不敢出声相劝。 村长使劲的摇了摇头又挥了挥手,似乎想将不快的事从身边驱除而去,对着正抽泣的老人道:“好了,你也别这样,幸亏没出事,要不然俺们可真的要被全县的乡亲们从背后戳脊梁骨了。” 老人缓缓的长出了一口气脸上愤怒的神情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楞了片刻后看着我道:“你知不道你去的那个地方对俺们这些老骨头来说可相当于圣地延安?你坐下来,这些事为么学校也不教了你们让你们知道?其实俺心里明白这也不能怪你。还好,你小子算是长大了些没有闹事,不然看俺不活刮了你。” 听着老人的话我有了些糊涂,那户人家看来背景当真是非凡了得,不知这其中有些什么样的故事,想想后心里也有了些安然,毕竟自已去时带了些礼物,也算是将功补过了罢。 村长看了看我摇着头道:“那户人家可真是俺们全县顶了头的第一家,有些故事你根本不知道,你想不想听听?” 我默然的点了点头,即然这其中有些缘故当然知道比不知道的好,红红宁可坐镇李家铺子不顾我俩人过去的情感指挥着村民们与我抗争,这里面的缘由当然想弄个一清二楚。看着红红轻快的迈着脚步到了我的身后蹲下了身子,伸手将地上的碎琉璃片小心的拾拣起来。 老人看了看村长道:“你来的晚些没俺知道的多,还是俺来说说罢,也好让这不识抬举的小子长些见识。” 村长看着老人沉沉的应了一声,老人已是将身靠在了沙的后靠背上显得有些疲惫缓缓的说了起来。老人说的是生在战争年代的故事。 当年倭寇仗着炮狠枪利进入了我们这个国度,在四十年代初时一个师团的倭人在豆战车的冲击下撞入了现今的泰安故城,不久后开始对山区进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大扫荡,李家铺子当其冲。 当时李家铺子的村妇救会主任正是我去寻的那位年轻人的奶奶,她为了掩护村民们逃入大山,硬生生的带着十几个民兵与敌周旋,不久后弹尽被困,同时被困住的还有上百的乡亲。眼看着小倭人要将乡亲们全部杀害,妇救主任为了能让保住乡亲们的性命,便不顾自己的生死挺身而出,承认是自己开枪取起了几个倭人的性命。 当时一个鬼子的中队长硬是将还显的年轻的妇救会主任当着众乡亲的面极尽侮辱,然后将身子赤祼的女人捆在了那棵我曾看见过的大树树杆上,十几个鬼子将她当成了练习枪刺的活靶,在她的身上不知捅了多少刺刀,鲜血将树下的大地都浸的红透了。 妇救会主任硬是坚强的没有哭喊,而是高呼着那个时代的人们心中的神的名字合上了双眼,鬼子离去后村民们一个个围着树痛哭不已,将她就理在了那棵大树下,从此她的故事被深深的记在了人们的心里。 妇救会主任的亲弟弟当时正是游击队县大队的一名干事,为了给姐姐报仇一个人趁夜深离开了队伍,带着一杆长枪随在鬼子的身后进了大山,也就是到了现今的三家口村,离我所在的这个村庄已是不远了。 不算年轻的性情冲动的干事可真是有着极好的耐心,硬是让他寻到了那位鬼子中队长的下落,不过因倭人众多几次偷袭均未能如愿,只好尾随着直至了现在的李村。 李村的村民们得知消息后早已顺着山间的小道逃入了山村,不过有几个血性的汉子与干事相遇遂结成了同志,只因有着较好的身手与小鬼子一对一时恰似恶虎扑食,一来二去的便有了枪支弹药。眼看着入了冬大雪将至,不知伤了多少百姓的倭人们终于开始向省城退去。 说来也巧,那日里小鬼子一个小队的人马列了队行在了大队人马的最后气昂昂的行在大路上,本来晴朗的日头忽然一个化成了三个直直的映在了当空,小鬼子们立时乱成一团跪伏在地,或许是他们觉的他们那位大神来到了这方世界在保佑他们,要不他们的神为何不取个别的名字了?只是那位实在是命中当绝的鬼子的中队长鬼使神差的骑在高头大马上也行在了队列中,挥动着手中的指挥刀不住口的对着日头大声么喝,他们的大神当然生气了,于是他成了一个最不受倭家之神欢迎的人。 也是那个倭人中队长该当奔向另一个世界,他的这一番表现让埋伏在小山坡上的干事和他的同志们看了个分明,几枝大枪同时对准了小倭人中队长的头颅,一声断喝七、八枝枪的枪声几乎是响成了一个音,子弹们早心领神会了主人的心意奔向了小鬼子的那顶黄色的船帽,眼看着小鬼子身子猛的一仰一声未吭从马上“扑嗵”的倒栽在了地上。 这让其他的倭人们惊惧好一阵子,不过小倭人很快的组织起了反击,只因几人埋伏的很是精巧,小鬼子们一时也无可奈何。年轻的干事他们几个人正一枪一个的瞄着那一颗颗本来不该长人的头颅的地方开心的放着枪,等开心的劲头过了去后才觉已是陷入了重重的包圈中。 几条汉子将所带着的子弹全部射向了小鬼子后,提着枪亮起了枪刺从山坡上一跃而起大吼着冲入倭人冲锋的队列之中,虽然拚尽了全力可也未能全身而退,只是他们几人这样行事正好为紧追在倭人身后的一个八路的独立营赢取了足够的时间,经过一场大战将这支小鬼子的后队全部歼灭,也算是让好汉们的人生有了个好的结局。 此事经过队伍的宣传迅的在山区唱响,妇救会主任的儿子便强烈要求加入了八路,不过在一位当时已名震天下的将军的授意下成了八路地方武装县大队的副大队长,不久后便转了正。他带着那只有些传奇色彩的县大队活跃在了田间地头、山村沃野和城镇闹市,将个省城变成了自已的天下。在我后来看过的一些电影中似乎都有他的影,电影《平原游击队》的故事里有些就是取材于他的传奇经历,当然他也就是后来的我们这个县的老县长。 老县长在各乡的威信之高恐怕只有伟人们可以相比,在老人们看来他说的话便是伟人们说的话,他行的事便是伟人们同意行的事。当初几十个小倭人来县里考查时便被他给强行轰了出去,这在当时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而他做到了,他也被乡亲们当成了神立了神位供在了家中。 当文化变革的大潮扑入县里时,一些早就被老乡长定成了可能在战争年代会是叛徒的人趁势而起,将一些高高的帽儿硬生生的戴在了他的头上。老县长那时候已是被撤了职务将家安在了李家铺子,面对着带着红箍的少年们不堪屈辱,在指着一位口中很是有理的小干部的鼻子大骂一通后一头撞在了自家门前的那棵大枣树上,一线生灵忽忽悠悠的奔向了人们心中的神位,从此在人们的心中留存下了他的身影。 老县长这一离去只留下孤儿寡母的艰难渡日,李家铺子的村民们自的将这一家人保护了起来,倒是没人再敢前来寻事,天下大变后这户人家成了村里唯一的五保户,敢明目张胆的闯入他的家门的人除我之外尚无他人。 听了老人用平淡的语气将故事说完我已是后悔不迭,对于这么一个深受百姓敬仰的人家我真是胆大妄为的很了,不过幸亏带了些礼物,不然让他人如何看我了。心念忽的一转,红红不知是不是也知道这些事,说不定她与那个年轻人的关系也是由此渐渐的一不可收拾,如果能借助上这家人在百姓们心中留存的的力量,对于她将要踏上的今后的仕途之路可是有着天大的助益。 扭了头看着依然在身后站立着的红红,双手捧着无数的碎琉璃正呆呆的看着我,她的表情这时显的十分的无助,不由的心里有了些醒楚。想想真是何苦来着,如果那位年轻人对她今后的人生有些助益,大可明确的告知我不必躲躲藏藏,只是听她与王小晓说过让那个年轻人抱过的事,便狠了心不再理会。 “你俩个小的闹意见倒没有什么,只是不该将这事闹到了那里,你们让俺们如何的面对乡亲们?”村长瞪着眼看着我和红红道:“这事怎么了结你俩个还得自己去想法子,俺们老了,不想再多些事来,说说罢。” 红红身子一晃轻摇慢步的行到了沙前,随手将手中的物事扔入了盛废弃物的小塑料筐中,看了我一眼低下了头没有出声。我也只能默默的站立着身子,看着老人们说不出话来。 “哈哈,原来你们都在,这可好了,俺方才想寻个喝酒的地看来这里最合适了。”黄校长猛然推门而入,看了所有的人一眼即开心的大笑起来:“俺在屋外听了好一阵子。没有什么事,不就是去了李家铺子么?依着俺看去的好、去的妙、去了让鬼子呱呱的叫,如果娃不去倒显的有些怕了人。这事村里都传开了,你们去听听村民们说的话,没有一个不对娃的行为赞成的。”说着大步行到了村长的身侧身子一拧坐在了村长的身边。 “你知道什么,这事可真的不小,如果处理不好俺可没脸见人了。”村长有些懊丧的看着黄校长道。 “小什么大什么俺不懂,俺只知道人活着要有气节,那个年轻人可真的是活在了他父辈的影子里,让人们误以为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娃儿会打洞’,其实都错了,那个小子才上了大学不一年就被家转了,说是在学校里到处寻女人、花钱如流水似的,你去看看他的家就知道了,这样的人谁也瞧他不起。”黄校长说着轻轻的撇了撇嘴。 “唉,别再提了,”老人长叹一声道:“你想喝酒天刚晚下来时怎的不来?这会儿让俺去哪里给你寻酒去?就是有了酒没了下酒的菜也没什么味儿,你说是不是?” 村长斜斜的看了我一眼道:“这一阵寒风冲入怀内让我不由自己的打了个寒战,紧了紧身着的衣物后定了定神大步出了大院,顺着坡道向酒楼的方向而去。 每次看着黄校长总让我有些怪异的想法,对于过去的事似乎他根本没有了记忆,不知是不是时间出了错的缘故,或者是当时间倒置后当初曾生过的事如同沙地上写下的字,被倒流而去的时间轻轻的抹了去,说不定这正是无法再回到这个世上的人将无法再在这个世上出现的原因罢。 顶着寒风方进了酒楼即听着到处是乱乱的喝酒斗拳的声,服务看着了我慌乱的迎了上来,随后一个值夜的年轻人边蹦带跳的绕过了大厅内的几张圆桌到了我的身边。 “老大,这么晚了你还没歇着?是不是要摆上一桌?”年轻人看着我一脸兴奋的道:“陈大哥他们十几个人正在二楼上喝着呢,要不俺去知会一声?” 看着年轻人笑了笑道:“不用,你让去准备些好些的酒水,再办上一桌好菜送到俺的屋去,老人们想要喝上几杯。” 年轻人顿时乱乱的点着头大声的道:“老大放心,你要不先回去?这立马就得,俺这就去安排好,作得了后送上门去。”话音未落人已是大叫着“老大让备桌席”直奔向了内堂。 看着大堂内不多的十几个人正喝的兴高采烈,听声音可以知道他们并不是本村的人,也许是外来到山村渡假的人。缓缓的转身迈着步,在女服务员陪着笑脸一迭声的相送下行出了酒店的大门。 冬季夜晚的天空显的极是宁静星光也并不是太耀眼,似乎星儿们出的光线也被生生的冰冻住了一般而有了些软弱无精打彩,顺着大道慢慢的行去,想着过去的事一时有些心潮起伏。 对于停止住迈进李家铺子脚步的事我的决定看来是错的,即算是那个年轻的人有着千般万般的错,可他的父辈们真是为百姓们立下了汗马的功劳,只他们功绩便能弥补住了年轻人对他人的伤害。想想也真是为那个年轻人有些难过,一个堂堂的汉子就这样毫无血气的逃了去,其胆量当真是过于的小了些,可是他与红红交往时胆气为何又那样的大了去了,直是未将我放入眼中瞧上个一瞧。 与红红能否再续前缘看来还得需要时间,现在在我的心里根本无法接受的了她,方才看起来她与平日里几乎一般的模样,可怎能就觉的有生厌,她背着我去另寻个人来让我很是心里不太对了味,也不知她的心里怎么能同时容的下那么些人。 想想自己的过去身边也曾有过许多的关爱,对于她们不知自己为何能将情感均是相同的投入了,也真是不可思议,一个人的感情到底有多大的空间能同时容的下那么多的人和事。 路过村公所门前停住了脚步,仰了头看了看正俯看着世界的伟人,默默的在心里念起他为普天下的百姓所立下的不朽的功绩。如果从历史的角度来看,他可真算的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他所一手创立的天下真个是自有人类历史以来最安稳的朝代,就算是武功达于四海的大汉朝、强盛传于夷帮的大唐朝也比不上现在这方天下能让百姓们安居乐业。 叹了口气向前而行,十几个人在大路两侧高杆上的灯光的映衬下嘻笑着迎面而来,这么冷的天不知他们要去何处,如果顺着大路而去岂不是进了后山?不由的停下了脚步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们渐行渐近。 “对了,那出新戏不知这次让不让演。”一个娇娇的声音道。 “担那个心,让演俺们就演,不让演也少不了你一分钱。”说话的声音有些粗壮。 “可不是,听团长说村里在开什么会,会一完要演上三天表示庆贺,又回不了家了”,“回不了就回不了,在这里有吃有喝的多好,演一场有一场的钱”,“你单身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俺可是有个两岁的崽。啧啧,俺那个小崽子可真是逗,想死俺了”,“哈哈,不是想崽是想崽他娘了罢?”“一样、一样”,“好了,前面就到了,今天你们可不能喝多”,“最多一人一瓶”,“哈、哈”。 十几个人乱乱的说着话很快的从我的身边行了过去,心里已是恍然,这些人正是那个曲艺团的演员们,看来他们不是要去后山而是奔向了酒店,遂看着他们的背影摇着头轻轻的笑了笑,加快了脚步。 进了屋门才现老人们一个个的横倒斜歪的在沙上默默的看着电视,电视里正播放着的是些新闻。红红端坐在村长的身侧,低着头看着十根乱动着的手指不知想些什么,缓缓的进了厨房内随手搬了个上凳回到客厅,将凳放在了老人坐着的沙旁坐了上去。 “办好了没?”老人盯着电视机里一个正红袍宽袖挺着肚儿包公扮相的人,头也没回的问道。 我当然明白这是与我说话,慌忙应道:“办好了,待会做得了就送了来。” “嗯,”老人还是未看我一眼的道:“去喊二虎他爹和杨老二去。” “好,这就去。”听了老人的话忙应了声后起身向着屋门而去。 “俺也要去。”红红在我的身后娇声道。 “你去做什么?坐下。”村长说话的声音很是严厉。 拉开屋门出了屋,关上门后即大步而行生怕红红追了出来,这一时还是让我独自一人去的好。 相隔了三幢楼便是杨家二爷的住处,再向前隔了两幢便是二虎的家。 将老人们的话带给了二虎的爹和杨家二爷,看着他们笑呵呵的开始穿上外衣便匆匆而出,根本不想再回到家里去,毫无目的的行下了坡后即看着几名酒店的女服务员肩扛手提了些盆盆筐筐快步而来,知道这应是向家中送酒菜去了,打了声招呼后顺着大路漫步行去。 也不知自已到底在想些什么事,顶着寒风不知不觉间已是进了后山,大路仍然显的十分的宽阔,一直到了石阵前才清醒了过来。心中一动,这一时也没可去之处,山洞内温暖如春正适合休息,还是去那里疾步如飞的直奔向了石山,顺着有些难行的小道直到山顶,看了看石崖的位置便直直而入,顿时一股温温的热气扑面而来身上也觉的暖和了许多,在洞壁出的柔和的光线中向内直行。很快到了洞的最深处,三块大石出现在了眼前,几只木箱紧挨着大石摆放在地上,看着面前的这些景一时有了些痴怔。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七十五章 和解 怔怔的坐在大石上想起当初的那些欢喜的时光,不由自己的有些心潮澎湃,一时喜一时悲一时开怀一时忧烦,过去的那些日子将不会再次回到我的身边,看着洞窟口的上方那四个深入岩石大字,竟然有了些柔肠寸断的感觉。 那些与我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们不知现在位于了何处,他们是不是沿着那条看不见的大道越过了太微直上九天?太上大神为何不是一个人,一个气团怎的会有生命而且会有智慧了,而且那个气团还创造了这一处处的天下,世界真是有着太多的玄奥。 从太清至太微明显的是一个个平行的世界,这也说明那是一个个更了不起的人所创立的镜像,心里也明知道那一处处的镜像不过是一段段时间的延续的结果,可是心里总是有些不太能接受的了。这方世界有了我的存在,那么是不是说在太清也该有个我生存在某处不为我所知的角落,公主几人生生的抛去了性命离开了太清,现在算是寻着了一个,可不知其他的那几个的意识现在位于了什么地方。 老人们常说一个人有着前生和后世,这我到是能够完全的理解了,人所谓的前生不过是上一个世界的自我,而上一个世界的自我消失后其意识便投向了下一处所在,这便该是那个人的后世了罢。只是每个人所拥有的后世的生活均与前生相差甚远,是不是镜像时出了些错而改变了人们的人生,现在看来出错只能是时间,时间的不同便造成了镜像后的世界的不同。 呆呆的想着头有了些生疼,叹口气扭头看了看身后那道通向远方看不见的石门,不知自己到底要做什么,楞了会神歪着身子躺在了大石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真个是睡的神清气爽,醒来时只觉的浑身充满了一股实在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想起当时所遇到的那些事,盘了腿稳坐在大石上细细的体会身内的气息。 下腹和眉间的两个小星辰依旧不慌不忙的旋转着,一个个气流从星辰中向外伸吐着。缓缓的摧动气息,两道气流已顺着身体内的一些看不见的通途迅的运转起来,只是从下腹中上升的一道只行到了胸口处即不再上行,而从眉间下行的气旋到了胸中处便急促缩而去,双方并不接触,似乎各有各的地盘一般彼此不相往来。 凝神片刻,小心的想将两股气自己缠绕在一起,谁知一股极寒的气从身上的大石上扑入了身体内,这让我有些谔然,寒气所到之处似乎身体如冻成了寒冰一样很是有些气为之不顺,不由自己的接连打了好几个寒战,过去经历的太多便也不以为意,也不想与寒气抗争让意念随着寒气在体内游走不定。 寒气如同一道细细的丝线顺着后背直向上冲来,过了脑后便爬上了头顶,在头顶正中处稍一盘旋即如水银一般向额头一散而下直至眉间,在眉间的那颗小小的星辰便疯狂的旋转起来,将寒气一丝丝的吸入其内并迅壮大,随着拥入的寒气越来越多星辰的颜色好象有了些蓝有了些精光四射,带起了漫漫的光的尘埃。 这一时根本不敢运了气,只是耐下了心小心的体会着气息在体内自行的飞旋,从下腹上行的温热的气息不知为何间然突破了那道它们自定的界线漫过了下腭通过天桥也扑入了眉间,一冷一热两股气自息自行在眉间搅在了一起,顿时身上难受的不知该怎么是好。 只觉的身体这一刻猛然如同坠入了火海只转眼间又直直的扑入了冰窟,忽然间是夏日炎炎大汗淋漓忽然间是冰天雪地奇寒难忍,片刻的时间即如在地球的赤道和南北两极来来回回的行了个几十遭,意识也开始有了些模糊。 胸内突的一跳又闪出了一股实在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旋,这股气旋渐渐的壮大如同海潮向身体扑展开来,向下漫去的气息将下腹内星辰逸出的内气迅的淹没,随后即扑向了那颗正缓缓的散出无尽光彩的星,只刹那间下腹中便又是一片混沌。 从胸内上行的气直直的漫过了头顶如同将我牵入了温暖的河水中,只来过与寒气很快的融合在了一起,热气不再温热寒气不再冰冷,如同一条看不见的大河开始在眉间缓缓流敞,将那只小小的星辰也淹入了其中。 我不知这意味着什么,只是想起当时看到过的景知道在大地下有着这么一条气机的通络,不知我这是不是与那个通络有了些接触,那可是千百万年来宇宙间自然形成的结果,其实心里也明白,如果能将大地下的气息收为已用,说不定我的修行能百尺竿头更尽一步,现在眉间和下腹的气息让我感觉着如同进入了才修习功法时的模样,是不是意味着一切需从头来过。 当体内的气息开始平稳运行遂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慢慢的睁开了双目,才现身着的衣物已是让汗水浸的透了,身上的感觉如同自己才从河水里被人捞出来一般汗水还在顺着身体向下滴落,不由的长身而起将衣装整理整理,内衣紧贴在了身体上很是难受的紧了。 张眼四处看了看洞内的石壁,顿时心神大震,这个洞内果然有着无穷的玄机。 除了我所已知那道通向龙崖的石门外,在四处的崖壁上竟然有着不下于四、五处的通路,虽然隐隐的只能看出些门的模样来,可这已足够了。这个洞应该是一处通向四面八方的中转处,从这里可去太多的地方,不知当时怎么就现不了,心里慢慢的有了些讶异,这是不是说自己的修为已达到了过去从未达到过的一种新的境界,只不过现在没有时间去一一的查看。 张开手小心的看着五指划过身旁的石岩,手指已是毫无声息的没入了岩石内,方想象着自己在洞内游走,眼前景色一变身子已是立在了洞窟上那四个大字的正下方,呆呆的站了回头看了看三块大石,心里渐渐的升起了些说不清的喜悦之情。 轻迈脚步回到了大石前拧身坐了上去,这一时也并未再行闭了目,而是大睁双眼将气息运起,想象着自己能凭空悬停在洞内,果然身子只忽的一下向上而去,几乎与头顶处的岩石撞个正着。慌忙的将气息平稳下来,歪了头看着身下的那些物事,催动气息后身子便缓缓的在洞内时上时下的漂浮着,这当是自己还未能把握的住气息的运行方式,只是这般行来便感觉不到大地生出的引力,随着身体在洞中荡来荡去不由的直呼痛快。 随着自己的心情开心的将身子漂向了长长的甬道,看着一眼看不着边际的洞将气息猛猛的一催,眼前一亮身子已是漂在了洞外。这让我当真是吃惊不小,本来需行近两个时辰的路只转眼即过,怔怔的低下头来看着身前身后的景,身子依然是晃晃荡荡的漂浮在空中,只不过身下有了一道几乎肉眼难辨的云雾。 一眼看去山中的景致颇为壮观,洁白的雪将山林大地均染的不沾一丝丝的烟尘,一时有了些晕眩一时有了些童心,方想直直的漂去对面的山崖可是转念一想万一从空中掉了下来可真是不是太美妙了,还是小心些的好。遂将气息渐渐的停了下来,身子也慢慢的坠在了洞口前的小道上,脚踏上了大地心里方才觉的安稳下来。 看了看手腕上戴着的电子表已是近了八点钟,心里知道这已是离开家后过了一个整夜,现在应是第二日的晨时,想起今天要开的是全体管理人员大会的闭幕式,便提气而起顺着小道直奔下了山。 不料想这一提气可真是让我几乎犯下了大错,方一错动脚步眼前景色已是一变,只觉的身子似乎撞上了不少的物事直透而过,然后听着耳边“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急忙停住了脚扭头看去不由的目瞪口呆,我并未顺着山道弯弯曲曲的而下,只而是行了一条直线将山上山下的树木硬生生的撞开了一条通途,不少树木东西歪散落成了一条直线,心里知道我就这样笔直的下了山,而且这一路上有着太多的沟沟坎坎也未感觉的到。 呆呆的停住了脚有些不太明白,或许这是体内的气息过于强盛的结果,遂小心的迈动着脚步沿着大路快步而行,如果让我再来那么一次恐怕我自已都难以接受的了,万一直直的撞上了一处山崖,不知是我的身体硬还是石头硬了,可别将自己撞的筋骨尽碎才好。 顺着大道而行心里忽然又有了一种感受,想起昨夜在大路上遇上的那些艺人们便想起了刘云娇的事,不知为何这一时心情有了些不同,一个人在不同的世上便有着不同的生活,我根本没有必要去搅乱他们生存的环境,虽然在上一世里与他们有着这样或者那些的情感纠葛。可是在这里便只须好好了待了他们就是了,至于将他们天门大开领悟前生之事根本没有必要。 看着东方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只觉的神清气爽,心里终于解开了一个曾多次努力也解不开的结,迎着阳光张开双臂拥抱着自己感觉真好的新的一天,长长顺了一口气。天下万事对我来说中真是过于的小了些,芸芸众生不过是过眼的云烟,想着要让他们在有限的生命中过好每时每刻,这才人生在世是最最重要的事了。 大步行出了后山进了村落,远远的看见村中不少的老人们沐浴着阳光在冰冻的湖旁开始了他们的晨练,太极拳在他的手中行来已是如同行云流水看起来很是舒展,遂笑了笑加快了前行的脚步,向着村公所而去。 “老大,你去何处了?”陈建军在大路的对面对着我挥动手臂大叫着奔了来,到了我的身边上下打量着我一怔:“你这是去何处了?是不是与什么人干起来了?怎么衣服破的这样厉害,到处破破烂烂的。” 低下了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装不由的笑了起来,想来这定是下山时与树木相撞挂扯造成的结果,身着的“丫丫”羽绒大衣已是如同个破破的绵袄一般东一道口儿西一条缝,还在向外零乱的飘散着细细的羽毛,自己这时的样看在他人的眼中怕是与个讨饭的差不太远了。 “没有的事,”看着陈建军笑着道:“这是树枝挂的,俺这个样让人看了可真是好笑的紧,俺先家去换上个一件才来,万一开会你先主持着。” 陈建军看着我一脸纳闷的神情点了点头道:“那好,俺先去了,你得快些来。”说完转身奔了村公所。 看着陈建军的身影向村公所而去,自己便飞快的向家中奔去,这一时路上遇着的人越少越好,可不能让村里人看到我现在狼狈的模样。 到了院门前现已是上了锁,想来老人们也是相伴着去晨练了,取出了钥匙开了院门行到屋门前打开了屋门,身后已有人大声的对着我喊了起来。 “你去哪里了?”红红的声音在我的身后闷闷的大声的响起:“俺有话要与你说。” 扭回头看着红红身着了大红的羽绒大衣立在了院门外,双颊冻的通红正一脸倔强的看着我,心里有些了说不出的难过,也许在她的眼中我还如以前一样的是个小童不解人世的风情,遂点了点头推门而入,红红紧忙着随在了我的身后行了进来。 进了门直奔向了里间的橱柜,取了衣物飞快的换了,将自已收拾的得利落才长出了一口气。不由的一笑,还好,这下不算是太让自己难堪了罢。 红红呆呆的坐在了沙上看着我行出了里间的门,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可又未出声,我已能明确的感知到她心里的话,“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俺可是与你有着婚约的。”遂咧了嘴笑了笑行到了另一个沙前坐了下去。 “你不用这样看俺。”我笑着对着红红道:“虽然俺俩个有婚约可那是老人们定下的事,只是个约定并不表示俺俩个已成了一家人,如果老人们不在了这个婚约还做数么?” 红红惊恐的看着我蠕动着嘴唇颤声道:“你怎么会那样想,俺可是将心全放在了你的身上,你才十六岁对好些事并不知道,俺已不小了,如果你现在就不要俺俺可真是不知该怎么办了,俺真的与那个人没有事,当时只是觉的好玩。” 看着红红忙不迭的解释淡淡的一笑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没必要再提,俺现在还小对那些事也不懂,如果你真的寻着个好的,大可去成了家,俺真的会为你开心的。”心里虽然还有些酸痛可是好象对于这些事看的淡了许多,或许是心境生了些变化,也可能是修行有了个新的结果而心内正处于欢喜之中。 “你不能那样想,”红红娇叫着扑到了我的身边直直的看着我道:“俺心里只有你一个,要不俺辞了乡长的位与你成家,前些日子山里有户人家十五岁就结婚了,俺们可以的。”说完对着我拚命的点头,眼神中透出的是希冀的光彩。 看着红红现在的模样心里有了些不忍,只好躲开了身子站了起来道:“你没必要这样想,俺还是从前的俺,你好好的当你的乡长,等俺上完大学后再成家也不迟。” 红红的双眸中顿时放出朵朵的光霞,脸上也涌起了万分的柔情:“俺以后再不会与那些乱起八糟的人来往了,好好的等你一个,你放心了罢。” 不由的心中有了些感动,只是话根本说不出口,能感受到红红正在受着内心的煎熬,听了我的话后她的心里已然是有了千万个决心在默默的向我表白,如若我不是能听的见她心底的言语,说不定会将她的话当成是一种谎言了。 “好了,俺还要去开会,你去不去?”看着红红有些痴怔的目光笑了笑道。 “去、去,俺与你一起去。”红红跳了起来伸手抱住了我的胳膊,仰了头看着我“呜呜咽咽”的抽泣了起来:“这下好了,这下好了。” 伸手轻拉的拍了拍她紧抱着我胳膊的纤手,转身向屋外而行。 锁上了院门同红红一起行上了坡道,阳光有些刺目斜斜的照在了脸上,心情也分外舒畅。想着人从小至老一生中谁都有个几次的选择,能从小生活在一起直到成了家的人真个是少而又少,想来大凡成家的人没有一个不是处过些其他的相好,只不过最后选定的那个人才会与他终身厮守罢了,难道他们都如我前些日子一样而无法接受了?想来那些日子里我还不如一个寻常的百姓能够宽容待了,还是自己心胸过于窄小的缘故。 一路行来红红高挺着胸与我并肩迈着碎步,偷偷的看了她一眼竟然现她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光彩,光彩中透出的是无限的骄傲和无比的满足,不由的摇了摇头,与路上遇着的村民们乱乱的招呼着进了村公所的大门。 进了会议室后众人们正一个个兴高采烈的说着话,哄哄的声充斥的整个空间,看见我们行了进去便一个个立起身来乱乱的大声的问着好,急忙一边向前几张桌儿拚成的主席台而去一边笑着一个个的回着话,红红也忙不迭的与众人说笑着,挽着我的胳膊身子几乎坠在了我的身上显的很是柔情,这让陈建军和程长征几人看着我的目光中多了些惊疑和迷惑,只不过未见到王小晓,听红红小声的解释才知因市里要对百货大楼各项工作进行大检查,她遂连夜赶回了省城应付去了。 大会仍是由程长征主持,在他的口中大会已然胜利的闭幕了,只不过这一次大会明确了我们未来的方向和要努力完成的工作,大声的鼓励所有的人紧紧的团结在以我为的领导阶层的周围,有劲一起使,将企业展壮大。 陈建军的话便有些严厉,将这一年来企业内部所生过的一些事作了个通报,有奖有罚让我听了很是开心。张经理将未来可能生的事做了个预测,并将各村中正在进行的项目的情况对众人作了个通报。 红红将乡里具体的工作安排重新向众人再三的申明,并表示对于企业的展之路乡里将不惜一切的予以坚决的配合,用她的话来说是搬开一切拌脚的大石带着全乡的百姓向着美好的生活飞奔,这让我对她的以后的仕途之路不禁有了些担心,如果真的如她所想恐怕还未行的几步即被人暗箭射下了马来。 轮到作最后的总结,遂缓缓的将自己先前的决定事的错处向众人一一的说明,然后再次论及在李家铺子的投入便将老人们告诉给我的故事简略的告知了所有的人,在众人的一片唏嘘声里大声的宣布,不但要在李家铺子投资而且要加大投资的力度,将那个在老人们心目中的圣地所在的村落建设成一个人间的仙境。 我的话刚说完如雷的掌声已是铺天盖地而来,人们的脸上带着些狂热和喜悦,我知道我所给众人描绘的这个目标正是他们心中所期盼的。 接下来程长征便开始进行了人手的安排,在大会上将人员调动的情况予以的公布,听看到被点了名调向他处的人有不少是欣喜若狂的跳了起来,更有些是张牙舞爪的几乎要与身边坐着的人摔起交来,这让我很是欣慰。 大会在阵阵的歌声中结束,预示着我们将要行上另一条快展的大路,对于今后的展我根本没有任何的担忧,在我所知的一些今后的生过的事里,现在我们已是行在了所有曾经历过大展时期的人们的最前列,只要把握好了自己便能够带着村民们过上好的日子。 中午在酒楼中排开了酒宴,邀请了村子里五十岁以上的所有的老人共同举杯,将个风风火火的大会圆满结束。 宴会之后鞭炮在村中更是响成了一片,几乎如同过年一样热闹非凡,村中的小童们戏闹着争着由张经理派给他们的礼物,虽然只是些手工制成的毛绒绒的玩具,可这也足以在村中掀起了一个个小小的热闹的高氵朝。村民们更是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缘自张红卫通知,从即日起向每位村民增的补贴由过去的一百六十元增加到二百元整,这可是一个不小的数目,增加的钱数相当于城里的一个工厂职工正常的月收入。 看着管理层的大大小小的领导们几乎是唱着歌一般的与我和一步不离我左右的红红告别,坐上了由村里向各地的大车意气风的奔向了自己新的领导岗位,我知道从这一时起,红红所管理的这个乡正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开始踏上了半是资本主义的路途,当然对外应该称为是有着自己特色的展路途,这条路当真是有着很大的风险,不过依仗自己对今后历史的了解,至少五年内我们行路的方向是正确的。 大会开始并未让村里的人们有着太多的惊奇,随着大会轰轰烈烈的结束让城里的一些记者闻到了不同的气息,酒店旁的村招所几日之内即住了不少的人,看着他们一个个在脖儿上悬吊着镜头长长的照像机,在村里乱乱的穿行着,不时的拍些照片不时与村民们说着些话语进行情感的交流,这让张红卫有了些紧张让我心里多了少些讶异。 等红红从乡里回来对着我眼中含着柔情的笑意解释了好久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又是她的一个行事的手段,借用各方面的力量开始实施其熊心勃勃的早已有过的计划,当然这个计划让我有些不以为然,计划的目的主要还是让她能顺利的闯入县领导阶层,为今后企业的展提前暗暗的铺下一条可以通行无阻的大道。 红红的做法深得老人们的许可,黄校长更是赞不绝口。在他的领导下今年来村里上学的学生人数已是增加到了四百余人,加上村里原有的学生数,总人数已达到了近七百人,这让他这个头儿脸上很是有些得意的笑容。县教育局终于吐口允许山村学校成立初中班,那些来视查的领导们看着学校的规模很中是赞叹不已,当然离去时都得了黄校长的不少好处,好处来源自然是企业大力的支持。 张经理很是辛苦,将村里旅游的事全盘托付给了黄静后便碾转各村,用他的话说是开始如当年齐楚燕朝魏赵秦时代的苏秦一样去周游天下。当然这次周游不会如同那些年所生的被批来批去的圣人如同丧家犬一样,圣人当时为了口吃的几乎将个颜回当成了偷儿。他现在很是风光的紧,如果一个村上的干部对他招待不周,接下来那位村长的大位恐怕就要被他人夺了去了,这让我觉的有些可笑之极。 当一年一度的元旦即将来临时,各村所实施项目的室内的基本建设便几乎结束,在村长和黄校长的强迫下,在老人们不住口的喝呼声里,我只好陪着张经理去各村转了一个大圈,不过要在李家铺依然没有见着那位年轻人,听当时遇上的那位中年妇人说是终于重新去了学校,不过也多亏省里的一些领导们出了面才算是让他复了课,不由的有了些感叹。 为了表示企业对各村百姓的关心,在村长的倡导下山村在元旦前举行了第一次对外的集会,这也与才在村边重新落成的老爷庙有着极大的关系,这事让红红很是紧张了一番,生怕在上级领导的口中落下个支持封建迷信的评价,不过村长早有防范,请了石匠将当年的历史刻在了石碑上立于了庙前。 石碑被立起来时我也去参加了那个盛会,村长高声赞颂了当年自已出钱拯救百姓与水火之中的那位南方来的客商,这一时村里的人们也才知道,原来黄校长与那位客商有着极深的渊源,对他的敬重更胜从前,这个老爷庙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已不再是迷信而是座不大的记念堂了。 庙会一连进行了七日真个是开了个轰轰烈烈,这让城里的人们也心仪不已,不少省城的百姓乘着村里定时在县城和村中往来的班车进了山村,走时带着大包小袋几乎无法行的动了道,留下的是他们对于山村的变化而出的一串串的惊呼声。 据开公车的村民们说,每辆班车都几乎硬是塞满了人。这种情况对于交通的一些部门来说是想也不敢想的事,县交通局的局长为此还专门坐了那辆县城里唯一的红旗轿车进了村里视查,说是准备投入些资金与村里合作购回公车投入运营,好能多挣些钱。村长只是咧了嘴一笑并未同意,依着村长的说法是要挣钱也轮不到那些坐着说话不腰疼的人。 看着所有的一切正向着我所期待方向展,想起以后的路也许我该出去增长些阅历了,游历这一课我一直未能补的上。只要春天来临,我会踏上去外面世界的路让自己开些眼界,好好体会一下自已的人生之路。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七十六章 初游天下 《游天下》词曰: 二月云轻雨霏霏,杨柳细语催人归,时有新蕾立枝头,石山不绝青草蓓。 路尽城郭旗风劲,风荡池塘皱波蕊,远观桃盛三两枝,绿水悠处舟当备。 且与斜阳一杯酒,夜静月出惊鸟飞。莫道残红逐流茑,却是寻芳至泗水。 漫天春光挡不住,晓来古道足踏灰。浮生只作逍遥客,暮色千里野径黑。 前出黄河至洛阳,梦醒时分烟岛追,方看芦洲山峦秀,西湖瘦景入罗帏。 直下泰岳现玉门,遍识黄山戏峨嵋,才叹诸葛草庐寒,五指山下尽苍翠。 石林深处洗长剑,漓江岸边九马没,瞿塘峡畔胆欲裂,宁海潮起一帆回。 好汉坡前道好汉,雾锁迷途长江坠,乘鹤急卷蓬台落,天涯海角狂笑随。 农历二十四节气的谷雨时节方过,大地万物已然是生机勃勃。正是午时阳光也很是炽烈,大路上的行人几乎很少见着,不慌不忙的迈着步向前而行,当真是悠闲的紧了。 “前面的大哥慢些行,等一下。”一个穿着很是破落的少年在我的身后顺着大路向我奔来,边跑边用四川口音大声的喊着,到了我的身前才长吁了一口气接着急促的道:“你行的太快,老子根本追不上。给你,拿上这个以防万一哟。”说着将手中持着的一根长竹竿递到了我的面前。 看着他脸上黑一处白一处的好像才从灶台边离开似的,头上的也蓬乱之极,身着的衣物更像是从百家所得,不由的笑了起来,随手接过了他手中递来的青绿色的竹竿在地上顿了一顿。 长长的竹竿看起来很是柔弱,握在手中也有些清凉的感觉,不知这是什么竹子的枝,虽然不明白有何用处可还是不忍拂了他的好意。 年轻人看起来生的十分的清秀,只因方才在闹市与人生争执被我强行的带了出来,本想着一笑即分别而去,他却是紧紧的随在了我的身后一路上大呼小叫的出了城,眼看着前路漫漫也不知他到底随着我要做些什么。 “大哥,你是个好人,”年轻人终于长喘了一口气,原本因跑路过急而有些通红的脸也慢慢的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将身上背着的布袋的背带随手向肩头上理了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向泰安去路还远的很,不如老子带着你坐火车走,你看可好?” 我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这人看起来年纪也就是十、七八岁却一口一个“老子”的自称着,虽然对他而言可能只是个习惯,听在我的耳中却十分的别扭,拧了身不再理会继续沿着大道向前而去。 这一次悄然离家出行未带了多少的钱,怕惊动了那些人只留了个字条,给老人说是自己出外散散心去了。为了方便将自已装扮成了个讨饭之人,其实穿的便是那些在后山石山上下来时划破的衣物,从山村出来时披着夜色头顶着满天的星光,到了省城已然是天色大亮一轮日头升起在了东方。 本想着暂且去泰安看看景,谁知客车站里的那些人看着我进了门即连吼带叫的将我拦在了门外,听的有人轻篾的说“这么大的个子也不去寻个工作却要讨饭,丢不丢人”,只好临时改了主意从坐车变成了用双脚长途跋涉,即然想要历经天下当然不能使了那些功法,最好还是先去远些的地方,家门口的那些名胜有的是时间寻了去,更何况有着几年的轻松时光足够走遍半个世界了。一路行来独自一人很是自在,谁知又惹了这么一个小麻烦。 “大哥慢些,”年轻人小跑着紧紧相随在了我的身侧,边小跑着边扭了头对着我讨好的道:“你这样走法谁跟的上?不如慢些,前面有个小镇,老子去给你讨些水喝。” 不由的在心里苦笑了一声,这个人还真的将我当成了个讨饭的人,也不知他这是要做什么,摇了摇头脚步却是放的缓了些。 “这就对头喽,”年轻人看着我一笑脚步有了些安稳,轻轻的晃了晃身子看着我嘻笑着道:“老子姓李叫李化,是文化的化,大哥你呢?” 顿时停住了脚步怔怔的看着年轻人,他的这个名字让我想起了从前的痛苦和喜悦,看着年轻人冷不防的已是向前急冲了几步扭了头诧异的看着我,遂摇了摇头。看来两个名字只是个音相同而字意相去甚多,不由的有了些思念的感觉。仰起头看了看天空,日头已是斜斜的临近了头顶,看来已是近了午时,也不知那些让我挂念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大哥,你叹个么子气哟,”年轻人快步回到了我的身前看着我小心的道:“老子想与你结个伴同行,你可不能不顾了老子哟,与你在一起安全的很。” 听着他说的话心里不由的有了些怒意,可是看了看他一脸无辜的模样强行将胸中的怒气散了去,他的名子让我总是难以忘怀。罢了,即然想要结伴,结个伴也没什么不好,只不过他的口头禅是一定要改了去,不然那天万一控制不住自己的性子可真要出了事。 “好,”看着李化淡淡的道:“你以后不能在俺的面前称老子,明白了没?” 李化看着我一怔又轻笑了起来:“好,老子以后绝不在你面前称老子,如果老子在你面前称了老子,你直管将老子狠狠的揍上一顿,让老子记住自称为老子的教训,也好让老子以后改了自称老子的习惯。大哥,你看老子说的话对不对?” 看着他说话如同剥豆一般从双唇中吐出不由的有些谔然,听着他说的话更象是些家乡小童们喜欢的绕口令,只不过他并未就些改了对自己的称呼,看来这还真不是一时半时的事了。 摇了摇头不由的一笑,看着他点了点头迈动脚步向前而去。 李化真是个能说会道之人,一路上说些四海的见闻让我听的也很是畅快,听他说来他要饭的日子可是不短了些足有了七个年头,那还是在他家中老人离开各自去过各自的生活后他便一个人出门闯荡,至于对家乡的印象已是十分的模糊。心里禁不住对他生出了些怜悯,也不知他一个人是如何过了这么些年的,其中的苦与泪当然是少不了。 一路缓行很快的到了一方小镇。 小镇人口并不太多,镇中的道路也很狭窄,只不过民风看起来很是朴实,李化端着个从背袋中取出的小铝锅向着镇民们一路讨要着口实,未行的多远米面很快的将小锅装的满了。 我并未向李化一样行事,在李化呆怔的目光直直的进了镇上的一个小饭馆,此时应近了午饭时间饭馆内并没有客人,想来饭馆的生意当是差了些。饭馆的伙计一脸厌恶的表情看着我不敢出声相阻,大大咧咧的行到了一张方桌旁随手取过椅子坐了下来,李化畏畏缩缩的进了门飞快的到了我的身边坐在了我身侧的椅子上。 “伙计,两大碗炸酱面,”看着李化笑了笑即扭头对着年轻的伙计道:“先算帐。”心里当然明白,如果先不给钱这顿饭怕是吃不到口中,将上衣的拉链拉下来,伸手从大衣里面的袋中取出了十元钱。 小伙计的脸色顿时好看了许多,慌忙的从我的手中接了钱后对着墙壁上的一个小窗口大声的道:“两碗炸酱面。” 小窗内随即传出了人的应答声:“好咧。”看来小窗后的屋便是这间饭馆的后堂了。 李化低着头眼珠儿滴溜溜的转个不停,小心的将背袋从身上取下后放在了桌上,随手把铝锅内的米面倒入了小袋中,然后快捷的将小锅也放了进去后把个小袋又背在了身上。看着他这一系列的动作只觉的有些好笑,也许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对于吃的看的是极重了。 炸酱面很快端了上来,酱的色泽并不是太好看起来有了些日子,只是觉的有了些饥肠漉漉,便从筷盒中取了两双筷递了一双给李化,大口的吃了起来。 李化接过了筷看着桌面上的醋瓶对着我小声的问道:“大哥,这个醋老子能不能放些?” 看着李化我有些呆怔忘记了将口中的面咽下去,心里也有了些酸楚,也不知这些年来他的生活是个什么样,只是这样做人没有一点点的勇气真是让人心中难受的紧,忙伸手取过桌上的醋瓶递了过去。李化开心的对着我一笑即飞快的伸了手接过醋瓶后将醋对着碗里的面狠狠的浇了一圈,随即一脸惬意的挥动着竹筷将面飞快的挑起送入了口中。 李化吃饭的模样象是抢食一般让我几乎吃不下了饭,怔怔的看着他几大口即将碗里的面吃了个干净,忙对着伙计大声道:“再加一碗。” 伙计有脸上有了些喜色,对着窗口大声的喝呼了后即将钱找了来。这家饭馆的饭价着实的比别处贵了些,在省城一碗面现在不过一元钱可他这里却实收了一元五角,本想问上一问想想也随了他去,不过饭做的的确很快,当面被伙计端上来时也不过才过了几分钟而已。 李化真是能吃了些,两碗面下了肚还眼巴巴的看着我,只好吩咐伙计再做上一碗,心里想着就算是李化还能再吃一碗也不能买了,一会还得行路,万一走不动了道可真是适得其反。当我将碗里的面吃完时,李化将第三碗面也吃了个謦净,然后重重的打了个饱嗝对着我一笑,一脸的满足让我有些楞了神,这样的表情我曾多次见过。 吃完饭缓缓的顺着路而去。本想着行出了镇即能够踏上大道,言转过一处街角听着前面是乱哄哄的叫卖声,远远的看去当是一处不大的市场了。 李化有了些兴奋,拉着我的胳膊向着市场快步而行,看着他满目的期待的神色心中一软,便也只好随他而去。 这个市场看起来是位于小镇的正中心了,沿着不宽的街道正中摆满了各种物事,从针头线脑到青菜罗卜是应有尽有,一个个用些竹枝木条搭就的小小的摊铺一字排去怕不少于了三十余米远,在这般烈日下天气还是有些寒意,来来往往的人们也并不是太多,只叫卖的人便远比买物事的人要多的多。 李化兴奋的要在一个个小摊前转来转去,时不时的被一个个小摊的主人大声的斥责着远远的轰了去,可依然不改本色继续的向前凑着,讨好的神色也时不时的在他的脸上出现,这让我有了些反感。本想着大步上前拉着他离去,不成想接下来生的事让我紧张了起来。 一个小童骑了个小小的三个轮儿的车儿“依依呀呀”顺着市场的路边向前行来,李化根本未曾看见,只是对着菜摊上的罗卜很是有些贪婪的模样。摊主不知为何怒吼着将李化重重的一推,李化一个趔趄向后栽去眼看着要与小童撞在了一起。方想抬脚急奔而去,路旁的一个人已是手疾眼快的将李化重重的推了回去,这一回来便闯了祸了。 眼看着李化撞地了一个小摊上,只是小摊本就是用些木条捆起建的虚了些,李化这一撞而上小摊便在一阵脆响中分崩离析青菜叶儿散了一地,摊主怪叫着和身扑向李化,李化一个蹦子从地上跃起向前一蹿而去。 若是在平地上李化这一蹿到是能躲避的开摊主儿的强势,只是在他的面前正是一个个的小摊铺儿,这一蹿而出便收不住了脚,跌跌撞撞连跨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身子,可是已实在无法避免的接连撞上了好几个铺儿。 只见着一个个小小的摊铺儿顿时顺着李化撞击来的方向一路跨了下去,不少斜搭正拉的立于空中的树枝儿捆成的支架带着挂在上面的五颜六色的衣物也“轰”然的斜斜的坠向地面,几十个摊铺在人们的惊叫声中便如同搭起的积木被轻轻的一撞后一个个顺着歪了去,转眼间三十余米长的还算是热闹的街市便化成了堆了一地杂物的货场,真是满目的狼藉。 人们一个个呆呆的看着李化,李化呆呆的看着我,我呆呆的看着这一地的物事,还未明白过来生了什么事,已是有人大声的喊了起来:“抓住那个小子,别让他跑了。” 随着这声大喊几乎所有的人们是轰然而起,几十个人一个个破口大骂向着李化奔去,有提着秤杆的、有拿着扫帚的、有挥动着锅铲的、有舞动着衣物的,街道顿时乱到了极点。李化只是呆呆的站着一动不动,他的脚下是一地的罗卜和青菜的叶儿,馒头也滚落了一地。 眼看着离李化最近的一个中年人满面怒气的大吼着已是冲到了他的身边,右手握成了拳飞快的向着他的头上砸了过去,我才算是清醒了过来。慌忙的一个大步身子晃动着向前急蹿,在那个中年人的手未砸在李化头上的时候将他一把拉在了身侧。 人们怒吼从四面八方团团拥挤而来,不由的心中直叫苦也,这个李化不让他来这里他非去凑这个热闹,这下可好,人们岂能轻饶的了我们两人。 古人说话从来不欺我,所谓的急中生智这件事便在这个万分紧急的时候出现了,心中飞快的盘算了一下随手拈过了李化头上沾的两根用来扎捆菜叶的草绳,来不急念动咒语只心中念头转动便将草绳对着围上来的人们扔了出去,身子一个急转脚下重重的向着地面一顿,单手提将李化夹在了腋下,带着李化的身子直直的跃向了空中,在半空中一个折身将气息运起凌空而去早踏上了街道一侧林立着的屋宇的其中一间的屋顶,再一个大步冲到了屋脊后小心的探了头向街道上看去。 人们乱乱的喊叫着将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砸倒在地,怒吼声、漫骂声将个街道充斥的满满当当,围着倒在地上的两个身影的人们正挥动着手中能暂时充装武器的物事向下砸去,在外围无法凑向前去的人们一个个是乱乱的挥着手中的东西乱蹦着乱跳着向内圈挤去,似乎不给上那两个身影一顿老拳便不肯干休。 扭了头看着李化,正呆怔怔的看着我一脸的迷惑和不解,遂不再理会扭回头来继续看着街道上生的事,也不知会有个什么样的结果。 “俺的娘啊,有鬼。”一个声忽然尖叫起来,在人们乱乱的怒吼声中显的异常突兀,随即看着一个人冲出了包转圈向着远方急奔而去。 街道上刹那间安静到了极点,正挥动着手臂大喊大叫的人们突然间停止住了一切动作,一个个的如同西游记的故事中被孙猴儿施了个定身法一般,高伸着胳膊低抬着腿儿手中握着的各种器具仍是摆着各种造型,呆呆的一动不动,想来方才那两条草绳儿化成的人儿已在众目睽睽之下恢复了原状的缘故。 “娘啊”、“不好了”、“鬼”、“可要了命”、“快跑啊”,几十个人轰然惊叫起来,一个个的惊慌失措丢下了手中的物事转身跋腿就奔,围在外圈的不少人来不的急奔去便被一拥而过的人们撞倒在地,乱乱的哭叫声也随即四处响起,不过哭叫在片刻后也消失在了街道的远方,眨眼间除了那个还在骑着车儿的顶上的身子也在不停的“嗦嗦”颤动,看来他也是受惊不小,要不方才如何只是呆怔的看着人们涌向了他的身边,竟然也不知躲上个一躲。 长长的松了口气翻身躺在了屋顶上,看着天空中飘荡的一朵白云,心里明白从现在起只要心中所想到的物事便能够随手化的出来,不用再向从前一样不停的诵动着那一方方的咒语。现在想来那些咒语还真是有些个道理,细细的体会便能够现它们不过是利用了气机与天地间那个力生共振,在共振后便能够产生一些人肉眼看不见的振荡波,从而暂时性的改变所处的环境和事物的表面现象,至于想让它们改变事物的本质却是勉为其难了些。 “大哥,生了什么事,他们怎么都跑了?”李化看着我脸色苍白的喃喃的道。 “没有什么,”看着李化轻轻的笑了笑乱乱的应道:“他们这定是害怕出了人命才跑了去,不必理会就是了。” 李化看着我好一阵才长长的出了口气,脸色也渐渐的恢复了正常,轻轻的摇了摇头对着我道:“不对,大哥,你是怎么将老子弄上来的?他们那些人怎么就看不见了?” 我当然明白他所说的弄上来是指将他带上了这间屋的屋顶,于是笑了笑道:“俺会些轻身的功夫,跑的当然快了些,如果让他们见着那还叫能耐了?上这个屋不过抬腿就来了。” 李化看着我点了点头:“对头,大哥说的有些个道理。” 看着李化认真的样儿不由的心中一乐,对着他缓缓的道:“俺想俺们该走了,万一他们醒过劲来那时可就躲也躲不开了,你说是不?” 李化忽的一下从屋顶上跳了起来,身子一斜几乎要顺着屋顶的坡直直的滚了下去,慌忙伸手将他拉住,却见他脸上有了些着急的模样,不顾一切的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 “大哥,俺们还是快些走,早走早好,若是让他们追上了,老子还不得被剥去一层皮喽。快些走、快些走。”话一说完松开了拉着我胳膊的手直直的奔向屋顶的边缘,涌身向着街道上跳了下去。 不由的大笑了起来,这个李化还真是与那个有些相象,于是也迈着步到了屋顶边跳了下去,身子一晃已站在了李化的身边。 看着街道上依然是安安静静,李化眼中闪过了一些光彩,几个大步到了倒在地上的菜摊前,飞快的伸了手将地上散乱着的罗卜拣了几根后对着我大喊一声:“大哥,快走。”话音未落人已是顺着街道向前狂奔而去。 我不由的摇了摇头紧紧的随在了他的身后,片刻后即跑出了小镇。 出了小镇便是一条大路直通远方,同李化顺着大路飞快的向前迈动着双脚,不知行了多久眼前景色一变出现了些小小的山坡,李化慌忙的上了坡好象方才安下心来扭头看了看身后,一脸惊悸的对我道:“要不是大哥在,老子一定会断了条胳膊少了条腿,不就是撞了摊又没的深仇大恨,那些人那来的那些个气哟。” 看着李化仍是恐慌的模样,惹的我顿时笑个不住,重重的坐在路旁山坡上的草地上看着远方,一个村落已是出现在了眼前,日头也有了些西沉,想来这一行将而来怕不是有了个数十里路,今夜可得早些寻个睡觉的地儿,好好的歇息歇息了,才出来第一天就遇上了这么些事,真是有意思的紧。 看着李化缓缓的坐在了草地上,却是将怀里揣着的几根罗卜放在了身前,然后伸手拾起了一根双手将罗卜使劲的搓了几下递给了我道:“大哥,吃些解解渴,这罗卜不好吃是放了一个冬的,不过有总比没有强些。”说完话又随手拾起了一个却是搓也没搓的张口即咬了上去。 罗卜这么个吃法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小心的伸了手将罗卜的皮缓缓用指甲剥了去,还未剥的一小半抬头看着李化已是将一个凭大的罗卜吃了只下了一地的皮儿。 “嗯,好吃,”李化带着满嘴的罗卜味儿看着我笑着道:“大哥,你那个吃法怕是明个早起也吃不完。” 看着李化这一时的开心的模样心里有了些感触,人生各有不同或许对他来说这也是一种生活了。遂对着他点了点头,张了口狠狠的将罗卜咬了一口,果然这一口下去口内生津还真是能解了渴了,对着李化笑了笑,一大口一大口的吃了起来,对面坐着的李化早已是将第二根罗卜下了肚。 吃了一根罗卜感觉身体得确轻松了许多,向后一躺即倒在了草坡上舒服的几乎想闭了眼睡了过去。 李化躺在了我的身侧对着天空大声道:“老天,老子今儿个是吃的饱些喽,你可得记着些,明起还的帮着老子再寻些吃的。好喽,老子眯一会,睡喽。”说完即不再出声。 听了他说的这些话让我有些心酸,为了一口饭要求那位根本不存在的老天,虽然只是一种精神的寄托,可也算是让他的心里充满了对明日生活的期待和梦想。人的梦想真个是不同,如果让现在的他穿上翎罗绸缎、吃上山珍海味,说不定他的梦想又会更上一层楼了。 将双手枕于脑后呆呆的看着天空,虽然有些蓝可却也有了些灰,不如在山村里看着的天空,那种深蓝让人不由自主的心悸不已。 正乱乱的想着,猛听着远处马蹄声声车轮滚滚的顺着大道向我们所在的这个方向行来,有人在大声的么喝着:“驾、驾。”随后是鞭儿在空中一声声的脆响。 起了身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挂大车正带着滚滚而起的尘土直冲而来,马车上坐着一个中年的汉子,想来他这正是要去不远处的那个村落,或许可以向他问问去泰安的大路是不是从这里行去,忙起身下了坡后站在了路旁等着马车行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七十七章 交手 马车来的很快,顺着一条黄土大道向我所站着的这条柏油大道直冲而至,只眨眼间即到了眼前,忙对着车上坐着的中年人挥了挥手,大车从身边直冲而去向前飞奔,听着一阵阵的的“吁、吁”的声在乱乱的马蹄声中响起,车儿终于在离我约有个十数米远处缓缓的停了下来。 心中不由的大喜,这也就是说车上坐着的中年人看见了我正朝着他挥手,忙大步向前到了车边,拉着车的枣红色的马儿正不停的“吐、吐”的打着响鼻,看来中年人驱着它这一阵飞跑可真是将它有些累着了。 “你有么事,”中年人看着我紧皱着眉头不耐烦的道:“俺可没时间陪着你们胡闹,要是没事俺的走了。”说完即将手中的鞭儿一扬,枣红马便作势欲奔。 “俺想问问你老这条路可是通向泰安?”我看着中年人急忙问道。 中年人瞪着眼上下打量着我呆怔了片刻道:“你小子打算是走着去泰安?那可是好几百里的地,对,这条路正是通向那个地介,你还有么事?俺确有急事也不能带了你们去。” 看着中年人一笑摇了摇头,中年人看着我也摇了摇头口中大喝一声“驾”,马蹄声脆大车已是向前急行而去。 “大哥,你怎么不求求他让他带老子们一段路,”李化连蹦带跳的到了我的身边看着我,一脸惋惜的神情道:“前面那个村看起来虽近,可要是一步步的走去怕是少不了一个钟头,你真是长了个死脑壳。” 看着李化狠狠的瞪了一眼,一个人本来自己能做到的事最好不要去求助于他人,那样显的自己过于的软弱。这次出门本就是为了让自己增加些磨练,一如无心师傅当年游遍千山万水一般,目的是让自己多知道些人世的苍桑和生命的内含,今天方才是第一日的修行即要我去央求他人,真还不如家转了,在家中也能好好的享受些开心的日子。那个中年人看起来还真的是个老实人,对于我这样的扮相也丝毫没有恶言,心里对他有了些好感。 对着李化一声未出抬起头看了看天空,明晃晃的日头已然是向西倾坠,知道顶多再过一、两个时辰天便要黑了下来,不管怎么说夜间行起路来可真是不太方便还是早已些赶路的好,遂迈开了大步向前行去。 “大哥,慢些走,等等老子。”李化在我的身后慌忙的大喊着,一路小跑的追了上来与我并肩而行,边行边气喘吁吁的道:“大哥,你真是个急性子,像老子们这个样的想吃吃想睡睡,天当了被子地当做了床,不必像个当兵的一个劲的向前冲锋,慢些走、慢些走,长征的路还长的很。” 听了李化的话不禁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还是快些的好,一定要在天黑之前到达那个村落并寻找到可以安住的地方,也好寻些个吃的喝的好好的将歇了,最好能安安稳稳的睡个好觉,明日一早还得踏上通向遥远的地方的大道。 李化在我的身边不停的唠唠叨叨让我有了些心烦,要不是他的一些表情和动作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说不定早将他远远的轰的走了。不再理会几乎是跑着行路一般的李化,大踏步的向着不远处的村落而去。 这般行走起来便行的快了些,当日头还高挂在西方的天空中时我和李化两人已进入了村庄。 村庄看起来不是太大只有三十余处屋院,零零散散的布在了大路的两侧,在一些屋后便是连成了片的田地,麦苗儿已是拱出了松松的土壤,远远的看去便似黑黄的土地上生出了层层的绿,不过苗儿布的有些稀落。 对于一个以土地为生的庄户人家而言几乎不可能这样种了地,要不就是种了却没有人去伺候了。有时心里也有些个奇怪的念头,时不时的将个庄稼也当成了个小人儿一般,要想让它们茁壮成长需要化费太多的精力和付出足够的耐心,如果不能将它们小心的呵护住了秋后不可能有个好的收成。 眼看着行到了路旁的一处破旧的院落前,便想着去敲敲院门好问问这里何处能寻个歇息的屋,李化已然是快跑了几步到了院门前,身上背着的背袋在他的背上沉沉的颠簸摇晃着。 “家里有没有人在?叔叔、大爷、婶婶、大娘、大哥、大姐,行个方便哟。”李化伸了手轻轻的敲着院门大声的喊道。 “是谁在外面穷叫唤?”院里忽然有人怒声大喝道:“滚。” 李化扭头看了看我吐了吐舌头,然后伸手拉着我的胳膊便要离去,我也只好随着他方要转身离去,已听着院中有人放声大哭。 “孩他爹,快进屋,娘不成了。”院内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哭喊声,脚步声也顿时在院中乱乱的响了起来。 听了哭喊声即知这户人家的老人行将就木,我们来的可当真不是时候了。叹了口气正想转身而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顺着大道急奔而来,抬头看去正是方才在路上遇见过的那挂大车,赶车的还是那个中年人,不过车上还另外坐着了个年老之人,他的装扮看起来似乎更像是个赤脚医生。 眼看着马车奔到了院门前一个急停,年老的人身子向前一栽几乎倒在了中年人的身上,中年人慌忙的伸手将老人扶住一同下了车,看到我和李化怔了怔便头也未回的伸手将院门推开,扶着老人进了大院。 “娘、娘,你醒醒、你醒醒,是俺。”大院的屋中隐隐的传出一个男人声声哭嚎的音,随后是女人的哭喊声也不断的响了起来,一声声的呼唤传入耳中不由的有了些揪心的感觉。 “唉,真是老天不开眼,”院中传出了一声叹息。 “可不是,咋儿个还好好的,这说没就要没了。” “也真是的,这日子眼看着才好起来。” “对了,你想好了没,这人一走这套屋怎么办?” “分了罢,几个兄弟一人一间就是了,要不还能咋样了?” 院落中猛然间响起了轻轻的“嗡嗡”的议论声,这让我有些诧异,也就是说这一时不知有多少人站在了院中,有些人在这户人家的老人还未离去时即开始谋划着如何分夺了他们的家产,心里不禁也有了些难过,只是这事与已无关也无须再费了心思,摇了摇头即转身而行。 “先别走,”随着开门的声院中有人软软的喊着我一怔顿时停下了脚步,扭了头看去一个年轻人已是站在了门前,不过正对着门内的什么人哀求着:“再给看看,说不定能治的好,求求你了。”随着哀求声方才乘车而来的老人已是一摇三摆了出了院门。 “不是俺不想办法,这人已是没救了,”老人紧锁着眉头看着院门前站着的年轻人道:“俺已是尽了力了,劝你一句还是早些准备后事罢。”话说完即迈开了脚步顺着大路慢慢而去。 年轻人迎着微风站在院门前怔怔的看着老人行去的背影,眼中流下了两行清泪,嘴也不停的喃喃的说着什么。 不由的暗暗的叹息一声,伸了左手按时间方位起了一课,看着大姆指停在了中指的第二节立时心中大谔。如果依着卦象来看那位老人根本不可能在这个时辰离去,她的意识奔向下一世的那处通途也丝毫没有打开的迹像,这般看来这事一定还有着不可向人明言的内情了。 呆呆的想了想便以此事重新行了课,眼看着大姆指停在了小指的末端,细细的揣测了卦象后顿时心中大怒,从小即受着村中老人们的谆谆教诲,知道“家有一老犹得一宝”的道理,更何况对老人敬便是对天下敬,即然遇上了这个事不能不管上个一管。 心念一转遂上前一大步看着年轻人笑着道:“这位兄弟,家中可是有事?” 年轻人泪眼迷漓的看了看我轻轻的摇了摇头,一声未出的转了身脚步踉跄着向着院门内行去,扭了头看了看李化,想也没想的随在了年轻人的身后进了院门。 院落并不大,只是院中站着十几个人正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看着年轻人直直的奔向了堂屋,便也一步不落的随了去,李化紧紧的跟在了我的身后,抓着我胳膊的手有了些颤抖,倒也没人拦阻,想来那些人定是将我们当成了年轻人的好友。 一进屋门便闻到屋内的空气中弥散着一种奇异的味道,张眼看去三、四个人面对着一张大坑跪在了地上,方才赶车的中年人也跪在了炕前,一个年纪比他大些的中年人正扑在大炕前对着炕上躺着的一位老人放声大哭,在他的身边是个年轻妇人也不住的哭叫着,妇人的身边站着个约七、八岁的小童,老人盖着绵被直直的躺着脸色已是有了些灰败,年轻人奔到了坑沿边哀哀的爬上了炕将老人抱在了怀中,眼泪已是成串的滴落下来。 静静的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屋内跪着的的几个人,他们脸上的表情无论怎么看来都不像是装扮了出来的,有几个表面上显的自己很是悲伤,可我完全能够感受的到,在我身侧跪着正流着泪水的一个人心里正在暗暗的偷笑着,将神思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已是听着他了心里所想的话。 “谢天谢地总算是了结了,这下可算是能够独自将屋占了。要不将二弟赶出去?不成,还是先忍忍再说,得想个法即要让村里的人同情俺还要不动声色的达到目的,如果能得到院里的那些人支持,他们就是不愿离开也能强行将他们撵了出去,还能落个好名声。” 狠狠的盯了一眼身侧跪着的人,如果这位老人真的离去,在她的身子骨热乎的气儿还未散了时,这位做兄长的即开始动了将兄弟赶出家门的心思,其心当真可诛。只是如果我现在将他的心里话说将出来这些人岂能相信了?还是再等等,就算那位老人果真咽了气,只要那个通道未曾打开我便能将她救的回来。 年轻人跪在炕上放声哭嚎,其声之惨让我不忍心再听,只能强忍着性子看着接下来生的事,只要有一些对老人不敬的事生便出手相助。 “听俺说,这样下去不是个法,”中年人缓缓的站起身来流着泪对着年轻人哽咽着道:“俺看还是先收拾收拾做个准备,这天快夜了。” 跪在我身侧的那位年轻人的兄长也故做悲伤的道:“二弟,娘已走了,还是准备后事的好,也好让娘离的安稳些。” 过了好一会儿年轻人才止住了哭声,看着他抬起头来流着泪对着两人道:“一切全凭舅和哥作主,俺这会可真的没什么主意。”说完即又不停的抽泣起来。 中年人看了看年轻人叹了口气:“好罢,这事也只能这样了。”然后扭了头对着跪着的几个人接着道,“都先起来罢,俺就作个主分个工,”对着跪着的年轻人的兄长道,“你去备些烛灯棺木,”看着那人站起身来便转了身偍手从怀里取出了个小布包对着跪着的妇人道,“俺这里有些钱,你去人办些酒水来,不能让村里的人笑话俺们。”妇人抽咽着应答了一声伸手接过了小包拉着小童起身行向屋门。 妇人从我和李化的身边经过时看着我们两人泪眼有些疑惑,不过并未出声相询,而是快步出了屋。中年人转过身来刚好看着我和李化不由的一楞,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未理会我们俩人。 “你去将屋外的人都请到你表叔家中去,就说是俺说的,让他好好的招待那些人。”中年人对着跪在地上的另外几人缓缓的道,几人便纷纷的应了后一个个的从地上爬起身来乱乱的行出了屋门。 看着中年人安排的极是妥当心里有些赞叹,在他人的眼中离去的这一位老人不用说定是中年人的姐妹,其心中的苦悲也当是了得,只是人能在这个关头仍是好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看来也是个了不起的人了。 转眼间屋内只剩下了中年人、年轻人、我和李化四人,当然还应算上炕上躺着的那位老人。 中年人扭回头来看着我道:“这位兄弟俺们又在这疙瘩遇上了,不知你们有何事,你看现在俺们不方便招呼你俩个,你们还是走罢。” 李化紧忙着伸手拉了拉我的胳膊小声的道:“大哥,老子们还是走的好。” 我并未理睬李化也未理睬中年人,而是看着年轻人淡淡的道:“你能不能告诉俺你家的老人是怎么回事。” 半坐半跪在炕上的年轻人听了我有问话扭头看着我一脸的茫然,对着我怔怔的道:“俺娘走了,她离开俺了。”话音未落又是放声大哭起来,“娘唉,你这一走俺该怎么办。”声音很是凄厉。 中年人红着眼圈对着我语气坚定的缓缓的道:“这你也看见是怎么回事了,你们还是走罢,不要再在这里待了。” 我笑了笑甩开拉着我胳膊的李化的手转身行到了炕前,拧身坐了上去盘腿坐在了年轻人的对面,这个动作让年轻人怔怔手看着我忘了哭泣。 伸了手拉过了老人的胳膊,将三个手指搭在了老人的坚实的手腕上,片刻间即感觉到气息的脉动,不由的长出一口气。看来我的判定是对的,这位老人并未离开人世,只是那个物事正一步步的逼迫着她将她的性命逐渐的收去,说不得须立时出手来救她个一救。 中年人一个大步到了炕前对着我大声的歇斥道:“小毛孩子在这里逞什么能?快些下炕,要不然俺可动手了。” 扭头看着中年人头上的青筋暴起知道他心中有了些怒意,便也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转身下了炕行到了屋门前,伸手拉着呆呆站在门前的李化的胳膊停住了脚步,扭回头来对着呆立着的中年人笑了笑道:“可惜真是可惜,这人还能活的回来怎的就要入了土去了?也不怕老人在土下面咒你们,这个世上的人可真是可笑的紧。”说完即拉着李化头也未回的出了屋门直出了院落。 其实这一时我还真是担心屋里的人没能听明白我说的话,同李化俩人顺着路行一步退两步的慢慢的行去,身后已是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等等,大兄弟,你等等俺,”年轻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听了年轻人的喊声让我心中不由的大喜,看来我方才的话还真的起了些作用。 老人们所说的过去的一些故事里常常的有些欲擒故纵的手段,主要还是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份而故意的将来央求自己的人再三的拒之门外,耳熟能详的便是诸葛亮被三顾茅庐后才装模作样的出了山的传说,当然他便也能够掌住了刘家的半座江山。我如果不这么做以抬高自己的地位,本来让他人看起来便如同个讨生活之人,那些人岂能将我正眼看了去?就是想出手相救说不定也早让人乱棒轰出屋去了。 “大兄弟,且别慌走,等等俺。”年轻人气喘不已的跑到了我的身边,脸色有些泛着红光的看着我激动的道:“都怪俺笨的跟头驴儿似的,方才想明白了你说的话,还请你们回去,进屋去救救俺娘罢。” 李化站在我的身边呆呆的看着我道:“大哥,这人都走了还能救的回来?你可千万别去,万一让他们捉住想跑都跑不掉喽,老子们还是快些的走的好。” 看着李化笑了笑对着年轻人轻轻的摇了摇头,故意的寻些理由对着他道:“俺们还有事要走,你看这天也晚了些日头也沉下了山,说黑就黑了,俺们还得前去寻个能歇息的屋,你回去罢。”其实这个理由说的极是勉强,如果年轻人就此离去我还得再寻个理由去救了人。 年轻人面对着我“扑嗵”一声跪在了粕油铺成的大道上,他的身影在缓缓坠落的日头阳光的余辉映衬下显的有些悲壮,看着他对着我重重的叩了几个头,心里不由的暗暗的赞了一声。果真如我所想,这个年轻人还真的是一个值的敬重的人,无论如何也要将那位老人救了回来。 “大哥,你如果能救的了俺娘,别说是一宿,就是你在俺屋里长住俺也一定将你养得起来,还请大哥帮帮俺罢。”年轻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看着我说完话便又是重重的将头叩在了路面上。 伸了手慢慢的将年轻人从地上拉了起来,看着他有些惊讶的目光心里当然明白,他的身子也算是魁武了些,可是在我伸手一拖之下便只能站起身来而无丝毫反抗的机会,身具的能力想来足以让他震惊了。 “好,你先去办些酒水,然后去烧上一大锅的开水,俺们好救你的娘。”看着年轻人我认真的道:“不过,你即然相信俺们便不可听他人啰唣,否则俺们是说走就会走的。” 年轻人轻轻的点了头,脸上的表情即有喜色又有不信,看着他不由自己的轻轻的叹了口气,他这一时的心中却是想着将“死马当成了活马医”,虽然心中有了点希望,可实际上心头更多的却是片片的茫然,我这也算是被他临时当成了个依靠罢了。 我和李化与年轻人一起重新回到了屋内,中年人怔怔的站在炕前看着我们进了门,然后忽然一脸怒气的冲着年轻人喊道:“你脑袋吃的肿了去了,这些人的话你也信了?还不快去准备好送你娘走。” 看着中年人不由的一笑转身即走,李化狠狠的瞪了中年人一眼随在了我的身旁就要出门而去,年轻人慌忙扑到我的身边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 “大哥,那是俺的娘,”年轻人看着我倔强的道:“俺娘的事俺说了算,不容别人在那里瞎咧咧。你不要走,俺相信你。” 中年人对着年轻人怒吼起来:“俺说的话你都不听了?这只是两个要饭的,他们能救的了人么?快将他们赶了走。”说着上前一大步即伸长了手狠狠的推在了李化的肩上,李化几乎是向前直扑而去。 这让我虽然有些吃惊可也在意料之中,在这方天下何处都能寻的到有些好的身手之人,家乡的民风本就十分剽悍,要不然也不会有水浒传里的一百单八将啸聚梁山的故事在天下传唱,忙一步向前伸手将李化栽向屋门外的身子拉了回来…… “果然好身手,不过你这样使出怕是不太妥些了,俺们俩人本想着救人对你们没有一点点的害处,你为何要这样做?”扭了头看着中年人点了点头冷冷的道。 中年人傲然的将胸膛高高的挺起,斜眼看着我道:“你们再不走就别怪俺不客气了。” 李化惊慌的伸了手拉着我的胳膊使劲的向着门外边拽边小声的道:“大哥、大哥,走、走。” 我丝毫不为所动,李化虽然吃力的拉着我我却是双脚稳稳的的如同扎入了地里般一步也未挪动,只是看着中年人笑了起来:“好,这事也就这样了,你们可别后悔。” 年轻人身子一挺挡在了我的身前看着中年人道:“老舅,这里是俺的家,这事得俺作主才成。” 中年人眯着眼看着年轻人轻蔑的道:“胡子还没长全了学会做主了,哼。” 年轻人楞楞的看着中年人语气坚定的道:“老舅说的在理呢,这事就是俺说了算。” 中年人看着年轻人不由的呆怔了片刻,然后缓缓的道:“你是俺看着长大的,你有多少的能耐俺也清楚,你从小到大可是没拿过一点主意,怎的现在这么有决心了?” 年轻人看着中年人语气强硬的道:“就是因俺从小到大没拿过主意,今日里就要作一回主让你们看看。这多少年来俺每次一说话你们都是这样或那样的理由冲着俺,将俺说的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今天这事就是俺当了家。” 中年人语气一软对着年轻人道:“唉,你总算是长大了些,要知道离去的是俺姐姐俺能不上了心么?好了,你还是让他们走罢,村口的老医生都没了办法他们能成么?或许他们是想混上口吃的来骗骗你这个缺心眼的。俺看不如这样好了,你去给他们拿些馒头打了他们走就是了。现在最主要的是将你娘安然入了土,你说是不?” 年轻人回头看了看我,见我正一脸微笑的看着他遂下定了决心似的对着中年人道:“不,俺不让他们走,他们能救的了俺娘。” 中年人看着年轻人使劲的跌了跌脚道:“你个死孩这会怎么这么倔,跟头驴似的拉都拉不回头来,好,你就闹去罢,”说着大步行到了我的身边接着对着我大声的道,“你好好的,要不俺饶不了你。”李化这时已是将个身子闪在了我的身后。 看着中年人不由的摇了摇头轻轻一笑也不再理会,谁知中年人行过了身边时突然身子一旋即一只手划过了胸前另一只手已是握成了拳对着我当胸砸来。 这一下变故让我不由的愤怒起来,对于学武之人来说品德最是紧要,对着他认定的一个乞儿他倘能下了如此的重手,对于一个已是有了较深功力的人而言真是怎么说也无法说的通,更何况对着正正的站着我突施拳脚,其人品可真是有了些问题。 眼看着拳头到了胸前身子一侧已是让开了一拳重击,胳膊一抬右手摒了两个手指随手划向了中年人的握成了拳的手腕,中年人一怔手腕迅捷的一翻将右手缩回至胸前护住了上身,左手早已是化成了掌击向了我的左胸,动作很是流畅一如多年修习过了一般,身子再向侧一晃右手手指仍旧摒着轻轻的扫向他的双眼,中年人已然是大叫一声向后退了一大步。 这几下交手只是眨眼即过,对于中年人的功夫心里不由的很是赞叹,如果让他与李永俊交手两人怕是旗鼓相当,可一但以命相搏李永俊便不是这人的对手,虽然俩人功力相近可论起心机来李永俊便显的过于的稚嫩了些,交手时难免要吃上些亏了。 “你们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要管俺家的事?你们难道不是要饭的么?”中年人脸上带着吃惊的表情看着我大声的问道。 看着中年人微微一笑道:“你想错了,俺们虽然是个要饭的可还真的不是一般的要饭的。你的身手不错,不过与俺比起来可真是差了太多,你如果能静下心来好好的学了,说不定能与俺的一些个兄弟打个平手。”其实说这话心里想着的却是陈建军、程长征和李永俊他们几人,汪洪光的本领也不小,等闲的七、八个汉子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与人相搏时直是不要了命。 中年人怔怔的看着我点了点头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俺知道了,你们是刘三的人马,这么些年了你们还是寻到了这里。”然后扭了头看着年轻人接着道,“不是老舅不护着你,实在是老舅年轻时做过了些错事。那时候兴个文功武卫的,你老舅也算是一个红透了天的小头目,带着些人整天的批这个斗那个的抢地盘,确也是伤了些不该伤害的人,这些年来俺一直东躲西藏的,看来今天要将这条命送出去了,以后你可是要自个儿小心的过了。” 听着中年人对着年轻人说的话让我有些谔然,不知他口中的那个刘三是什么人,待听着他话音一落眼前已是闪动起了一片掌影,这定是中年人想趁着我不备偷袭得手,只是岂能容你这般轻松的算计了。身子根本动也未动,只是双手从身侧飞快的提了起来在胸前划出了一个大圆,将所有的掌影均挡在了身前,只是先前对他的好感全部化成了乌有。 中年人身子向后一退便又疾冲而来,李化已是在我的身后惊恐的尖叫起来,忙伸了手将身边站着的李化和年轻人一把推开,眼角的余光看着两人跌跌撞撞的摔向了大炕,口中唿哨一声将身子一旋,左手在身前划过护住了身子,右手化成了大刀从身后向着中年人直直的轮了个大圆迎头劈了下去,中年人已是忙不迭的将右脚在地上一点身体向侧方一个空翻站在了屋门前怔怔的看着我,双目中透出了恐惧的神色。 “好本事,俺与你拚了。”呆怔了片刻中年人怪叫一声身子一纵高高的跃起在了空中,在我轻笑声中双腿在空中不停的舞动着和身扑了过来,不大的屋中一时腿影憧憧。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七十八章 突生变故 无心师傅本身并不会太多的拳脚,他所参悟的修行只是提高自己的人生修养而不是在内功上追求,另外两位师傅也更多的是讲品德的持恒和提高,对于一些与人拚狠争勇的事也并不是太热心,可以说他们让世人钦服的更多的是他们做人的品性而不是武功了。 中年人的功力在我所知道的人中看来可以说是极高的了,不过他如此这般行事来比起师傅们可真是差了许多,或许人的性情与修持本身便是相辅相成的,没有好的心态即使能力再高功法也早已是打了太多的折扣,根本无法将自己的内功提升到更高的境界。 中年人合身一扑身在空中双腿便轮了开来对着我一阵狂攻猛踹,我也并未移动了身子,而是挥动着双手轻轻的将每一次几乎要踢到我身上的脚随手拍开,好整以睱的等着中年人的另一只脚的到来。可能在他人眼中看来他的每一脚都如疾风般迅猛无畴,可在我的眼中其动做缓慢的几乎如同一只正爬行着的蜗牛一般,如果想要伸手将他擒下可真是容易的紧了。 不过中年人好像并不打算就此住了脚,身子悬了空对着我接连踢了十几脚后向后一个空翻单脚着了地,便如旋风般原地转了个圈,双脚轮换着又是疾风暴雨般的对着我一阵狂踢,只好不停的伸手将他的飞踢来的脚轻轻的拍向一旁,虽然他攻的猛是猛了些脚却根本沾不上我身着的衣物,这人明知道无法胜的了我却还是一味的死缠烂打,直到心中渐渐的有了些不耐。看着他右脚再次飞踢近了我的脸,右手伸出食指迅捷的重重的点在了他的小腿骨上,听着他痛苦的大叫了一声,一个正飞旋的身子已是跌跌撞撞的向后退去栽倒在了屋门前。 看也没看中年人一眼回过头来向炕上看去,天色已然有些暗了下来屋中的光线便也有了些灰,只是炕上躺着的老人还是一动不动,也能感觉的到她现在已是有了些危险,若不及时加以医治怕是真的要离开这个人世了。遂转了身大步行到了炕前,李化和年轻人呆呆的看着我。 “还不快些去烧水,”看着年轻人还在呆怔着不由的心中生了些气来,对着年轻人缓缓的道:“动做快些可别误了事,若是人救不回来可别埋怨俺。” 年轻人听了我说的话顿时如同从梦中惊醒一般,头也未回的身子一跃而起急晃着已是向屋门外冲去,根本没有停脚直接飞跳而起跨过了在门前坐在地上还不停呻吟着的中年人身子消失在了屋门外,李化楞楞的将身子挪向一旁让开了炕沿。 身子一拧坐上了大土炕,看着老人心里有了些伤感,若是她知道自己的后代如此的对待自己也不知心里有个什么样的感受,慢慢的伸了左手将她的左胳膊拉向了怀里,右手已是捺在了她的手腕处,感觉那一线物事已是从她身体内的各处近了她的心室,如果再晚些说不定通向另一处所在了那条镜像的大道将要开启了。 将气息缓缓运起后进入其体内,这一时也并不再用意识随行,而了催动着气息护住了她的心脉后开始将她的血脉逐一梳理,对于其精血中所含着的那些物事更是小心的缓缓的滤过后逼入了她的左胳膊中,通过手腕处的毛孔提出到了左手手心之中,一些白色的药粉便在手心里堆积了起来。 对于一个常人而言血脉便是其性命的支撑,如果有一处淤塞人将生各种的病症,严重的便会失去了性命,那一点灵光将无可奈何的奔向苍穹。对于我来说好像这一阵子血脉已不再是性命的大动脉,有时也能体会到来自体内本身的气息对生命的支持,说不得以后再细细的体会了。 在老人心室血脉的主入口处终于将最后漏下的那些药液完全的阻拦了下来,这是一种我还不太明了的药,其主要的功用想来便是让人完全的陷入昏迷之中,让人不知不觉间身体的各种器管很快的衰竭从而失去功用直到其生命的终结,不知为何她的后人竟然能下的了如此的狠手,心里有些不太明了可也并不是不能接受了,这个世界如此之大,什么样的事都可能生。 将气息缓缓的化成一道滤网挡在了血脉中,顺着血流而来的药便很快的将网沾的满了,一面小心的使出气机将药液不断的逼出后化成粉取于手心之内,一面将网再编织的细些,防止有些漏网的鱼儿趁机逃了去,如果让它们进入心脏那可又的再费一番气力了。不过还好,看着老人的脸色渐渐的有了些红润,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老人的口鼻中也生出了些微弱的气息,也就是说她这应是活转过来,不由的再次长出了一口气,将她的胳膊轻轻的放在她的身侧用绵被盖了。 屋里已是没有了光线完全的黑暗了下来,扭了头看去李化还是呆呆的盯着我,虽然他根本看不见我的表情,黑夜看在我的眼中已是如同白昼一般。年轻人恰在此时直直的进了屋,然后将个油灯点燃了起来,屋内顿时充满了柔和的灯光。中年人还坐在地上只是不再出声呻吟,看来我那一指可真是够他受的,如果使的再重了些他那一条腿怕是再也行不成了路。 “大哥,水开了,俺该做些什么?”年轻人冲到了炕前看着我小心的问道。 “取个盆给兑成温水给老人的身上擦上一把,也让她舒服舒服。”看着年轻人笑了笑道,才进门来时即闻着了这屋中有一股说不出的味儿,这一时方能想的明白,原来那正是老人身上所出的汗腥的气息,看来她卧在炕上的日子已是不短。低了头小心的看了看手心里的物事,除了白色的沫还有些黑色的痂,不知那些是何物事,摇了摇头转身下了炕。 年轻人已是飞快的跑了去后端着水盆又飞快的跑了来,端着水盆爬上了炕后从盆中取出了条毛巾,将水拧的半干了后笨手笨脚的为老人擦拭起身体来。 李化怔怔的看着我道:“大哥,人救的回来了?” 看着李化笑着点了点头,如果这样都无法救的她的性命恐怕这个世人已是没人能治得了她的病了。扭头看着地上坐着的中年人,双手紧抱着右腿呆怔怔的看着我一言不。 叹了口气行到炕边的一个木凳前坐了下来,扭头打量着这个屋,看起来这户人家生活也当是贫寒的紧了,也不知他们平时是怎么过日子的,这个村上的百姓那样种地的法可真是将好好的土地糟贱了。 “娘、娘,你醒了。”年轻人突然声音颤抖着大声叫了起来,随即是伸手抱着老人放声大哭,当然哭声中透出的是太多的欢喜。 李化的身子猛的一跃已然跳到了我的身侧,伸手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肩膀,灯光下可以看着他的眼中透出的是有些恐惧的神色,让我不由的心里暗暗的笑了起来,对他而言这事便有了太多的传奇,想了想便也明白,他曾听过的一些鬼怪的故事一直让他对于不可能生的事有些恐慌,现在心里当是生了些畏惧罢了。 中年人手扶着门框缓缓的站起身来,呆呆的看着年轻人道:“俺姐活了?这怎么可能?那可是老医生都救不回来的。” 年轻人渐渐的停住了哭声,扭了头看着中年人脸上带着欢喜的神采冷冷的道:“俺娘是活了,你一定不满意罢。” 中年人未再理睬年轻人,扭了头怔怔的看着我道:“对不住的紧,这事俺错了。好,俺随你们去,将这条烂命还给刘三就是了。” 李化顿时活跃了起来,手松开了我的肩膀站在我的身侧看着中年人冷哼一声道:“你那条烂命老子们看不在眼里,先人板板,你的命自已留下好喽,老子差些将命送在了你的手里,哼。” 看着李化此时的表情我不由的有些莞儿,对他而言可真是解了方才的气,那一个斤斗要是真的摔了去怕是早已是头破血流了。 中年人先是一楞脸上多了些欢悦的神色,然后对着李化一脸的歉疚道:“对不住了小兄弟,俺先给你告个罪,待会再好好的向你赔个不是。” 李化高昂着头理也未理中年人,将个瘦弱的身子挺的即正且直,四处张望了一眼扭了头看着我一笑,眼神中饱含着得意和荣光。 “娃,你哭个什么劲?”炕上传来了老人虚弱的声音:“你看看你脸上黑乎乎的也不知洗上一把,你不嫌丢人娘还嫌臊的慌。” 中年人眼中的神色顿时大谔,身子一动向着大炕便要急冲而去,可一个趔趄几乎摔倒在地随即又左脚一弹而起,人已是连跳带弹的到了大前。 “姐、姐,你好了?你能看的见了?”中年人声音颤抖着大声的问道。 老人的声音依然虚弱可是也满是惊喜的应道:“俺能看着了,俺能看着了。兄弟,是你么?” 中年人声音哽咽着拚命的点着头道:“是俺,姐,是俺。真是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十几年了,你的病竟然全好了。” 老人的声音缓缓的道:“俺有些饿了,二,给娘去寻些吃的来。” 年轻人慌忙的应了一声转身下了炕,带着一脸欢喜的泪水行到了我的身前,双膝一并即重重的跪了地上:“俺也不想说什么了,大哥,受俺一拜。”话音一落即将个头在地上叩的“嗵、嗵”的山响。 忙伸了手将年轻人从地上横拖而起,然后站起身来对着年轻人一笑即拉着李化向屋门外行去,年轻人慌忙的追在了身后。这时一阵阵乱乱的脚步声直直的奔入了院门,在透过屋门映向院中的灯光下看去,正是那个妇人和她一直带在身边的小童。 年轻人大叫一声上前一大步即将妇人抱了起来,大叫着道:“娘好了、娘好了。”然后在院中接连转起了一个个的圈儿,小童站在一旁呆呆的看着年轻人,手指伸在了嘴中表情显的很是奇怪的样。 妇人在年轻人的怀里娇声的问道:“真的,娘好了?你是不是骗俺?” 年轻人大笑着道:“俺从来没说过谎话,娘真的好了,”说着将妇人放了下来接着道,“你如果不信可进屋看看去,娘的眼也能看的见了。谢天谢地,这还是这两位大哥出手救的。”说着伸手指向了我和李化。 妇人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的对着我和李化弯了弯腰,一语未出的即快步奔向了屋中,小童也随后跑了进去。 “俺这个媳妇可真是没有一点规矩,让大哥见笑了,”年轻人看着我脸色有些尴尬的道:“大哥,俺先去给娘做些吃的,然后备些酒水好好的招呼招呼你们。” 看着年轻人点了点头也不再出声,披着夜色站在了院中。这一时也不知向何处去了,现在还未有落脚的地只能是静静的等候着,我们这是已将他的老人救了回来,想来让他帮着寻个歇息之处也不是太难了些。 手心里握着的那些白色的粉沫不知是何物所化,这事看起来还真的不简单了,方才那位妇人的眼光很是游移不定,脸若桃花的也根本不像是一个操持家务的妇道人家,说不定这其中另有缘故,只是左手无法腾的出来起上个一课。缓缓的行到了院墙边放着的一张长条櫈上坐了,李化也紧随着我的身边在櫈上坐了下来。 看着年轻人在另一个小屋中生灶置锅的忙个不停,很快的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水快步奔向了屋中。心里稍觉的有了些安稳,仰了头看了看夜空,不知何时起了些云儿将夜空浓浓的布了根本见不着一丝丝的星光,说不定天这是要变了去,还是快些寻个住处的好。 年轻人送去汤水后即快步的行出屋门,四面一看奔到了我和李化的身边,伸手拉着我们两人飞快的向院外就走。 出了院门随着年轻人脚步不停的顺着黑漆漆的大路向前直奔而去,路过了十几间屋院后即到了一个看起来是方小店的屋门外。年轻人伸手将门推开后屋中顿时传来了闹哄哄的声音,借着屋里溢出的油灯的光年轻人对着我笑了一笑,拉着我的胳膊即进了屋门,李化紧随在了我的身后。 这是一个面积很小的店,看起来不过二十余个平方,几盏油灯布在了墙面上的木龛中将屋内映的通明。屋内摆放着四张小小的方桌,七、八个人围着两张小桌看着坐在两张桌前的几个人正“哗啦啦”的推洗着牌九乱乱的小声说着话。在右侧的墙边立着个大柜,柜上面几个格木板上摆满了些红红绿绿的袋、一瓶瓶的酒和散乱堆着的香烟,左面的墙上有一扇小门紧闭着,屋内烟雾腾腾的空气极是浊劣。 一个中年妇人看着我们进了门慌忙的迎了上来,对着年轻人喝斥着道:“你这是做么来了?老人才不在了还有心情来这里,还不快些回去?别让别人说三道四的。” 年轻人看着中年妇人轻轻的一笑道:“婶,谁说俺娘不在了?俺娘正好好的活着,而且眼也能看得见了左腿也好了去,方才还在吃俺做的汤面呢。” 中年妇人顿时一脸惊慌的看着年轻人道:“你是不是想你娘想的有些乱的神了?好、好,俺不说了。你想要点什么?婶这里的物件今天全都免费供给你。”这时屋中的人们已是纷纷的扭过头来看着年轻人,不少的人脸上带着些诧异和怜悯的神情。 年轻人丝毫未理屋中的那十几个正望着他的人,拉着我的胳膊一个大步行到了靠墙边放着的一方小桌前忙不迭的推着我让我坐在了小凳上,然后自己也坐了下来,李化慌忙的行了过来伸手拖了小凳坐在了我的身边。 年轻人看着我一笑即抬了头对着呆呆站着的中年妇人大声的道:“婶,你去给俺们弄几个小菜来,要好的,再下上些面,取上两瓶烧酒,俺这两个哥还未吃饭。” 中年妇人脸上闪过奇特的神色未再出声相询,摇了摇头伸手从身边的木柜横隔板上取下了两瓶酒,然后又随手取了几个红红绿绿的袋,看着她碎步行到了方桌前将手中的物事放在了桌上后摇了摇头转身奔向了小门,然后伸手推开了门即消失在了夜色里,看来那扇门通向的是一处院落,她这一去当是依着年轻人的要求回了屋置些个饭菜去了。 年轻人随手将一个红色的袋子扯了开后向桌上一倾,却原来袋里面装着的是些炒熟了的小青豆,已是“咕噜噜”的满桌滚动起来,再看着他伸手取了酒瓶后将瓶口送到了嘴边吃力的一咬,铁制的瓶盖已是被硬生生的咬的与瓶口脱了开来,一股浓浓的包谷酒的味道顿时向屋内溢散开来。 在另一方桌旁正看着推牌九的年轻人一声未出转身到了木柜前打开了最下面的柜门,然后取出了三个茶杯拿到了桌前递给了年轻人,年轻人笑吟吟的一一接了过去后并排摆在了桌上,然后提起酒瓶将酒“咕咚咚”的将三个茶杯倾的满了,不过酒瓶内的酒也刚好倾的一空。 “大哥,若不是你来俺娘可能真的要去了,”年轻人看着我眼圈一红即将盛了满满的一茶杯酒的茶杯对着我举了起来:“这个情俺这一辈子也还不完,喝。”然后眼中闪动着泪光看着我轻笑着。 随手取过一只装满了酒水的茶杯同年轻人的手中高举着的茶杯轻轻的一碰,心里有了些感概。这个年轻人真的是个孝子,对于老人依恋的情怀丝毫不亚于我,这也当真是猩猩相惜了。看着年轻人一笑即狠狠的喝了一大口酒,**辣的酒水从喉中一直烧到了肚里,感觉极是畅快。李化也学了我的样儿端起茶杯与年轻人手中的茶杯轻轻一碰送到嘴边狠狠的喝了一大口,然红通红着脸“吭、吭”的拚命的咳了起来,忙伸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背直到他顺上了一口气来。 “大哥,你这是从那个地介来?要到那个地介去?”年轻人看着我轻声的问道。 李化枪着应道:“老子们是从省城来哟,要去泰安看看那里的景。” 年轻人看着李化点了点头道:“这位大哥,你是从四川来的,在省城呆的多久了?” 李化一时楞了楞神,然后一脸恍惚的看着年轻人道:“老子在省城呆了近五年喽,日子可真是不短了些,也想着抽个机会家去看看,只是这个穷样回去了也很是让老子下不了台面。” 年轻人轻轻的抿了抿嘴对着我道:“俺家中还有些个闲钱,大哥若不嫌可带了去。” 看着年轻人不由的笑了笑,钱对我来说根本不是问题,这个村落的百姓看起来生活的也很是艰苦,就算是我身无分文也不可能取了他那些少的可怜的钱用在自己身上的。 “俺们根本不缺钱用,”伸了手狠狠的捏了一下正欲说话的眼中放着绿光的李化的胳膊,在李化夸张的尖叫声中对着年轻人笑着道:“其实俺们本来是想着寻个人问问去那座城的大路,明日就走。”一边说着话一边心里暗暗的想着如何才能将左手中的物事让他看看,也让他知道这次他家中生的这件事其实并不是那么简单。 年青人看着我一笑,端起酒杯仰了头将满满的一茶杯酒水竟然直直的灌入了口中喝了下去,随后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对着我道:“大哥,俺姓符,单名一个字叫辉。” 李化已是抢声答道:“老子叫李化,他是老子的大哥,你也叫他大哥好喽。”说完对着我眯了眼开心的一笑。 看着符辉默默的点了点头,伸出右手将滚落在桌角的小豆扫向另一旁,提起左手将手心里一直所握着的粉沫轻轻的撒在了桌面上。 符辉和李化怔怔的看着我不明所以,我也未再出声说话,小心的轮动了左手的手指为那个方才院中的妇人起了一课,心里不由的顿时恍然大悟,对一这次生的事看的倒是一清二楚了。端起了茶杯默默的狠狠的喝了一口酒,在心里着实的为符辉有些难过。 “大哥,这些是什么东西?”符辉呆呆的看着我问道:“是不是你给俺娘留的药?那俺可真得收好了。”说着即小心的将桌上扔着的盛小豆的空袋取了后放在了桌侧,用手指轻轻的拨动着那堆粉沫认真的将粉沫收入了袋中。 看着符辉一脸真诚的模样一时气为之结,不由的对围着他身边的那些居心叵测的人生出了些恨意,这么一个胸无城府的人岂能是那些人的对手,无论如何这个忙是要帮下去的。 “你还是先别收了,”看着符辉摇了摇头道:“这不是俺留给你娘治病的药,这是从你娘身体内取出的一些物事,就是它们将你的娘害成了现在的模样,如果俺没猜错恐怕是些有毒的物事,这只是让你看看罢了。” 符辉的眼珠不会错动似的楞楞的看着我人也有了些呆怔,也许我说的话让他有些吃惊,可现实本就是这样。 “大哥,你这不是玩笑的话罢?”符辉看着我嘴角哆嗦着道:“这事是不是真的?” 看着符辉点了点头淡淡的道:“你要小心些,俺看的出来你是个实心眼的人,对于你的那位兄弟你得多防着些。另外有个事俺想问问你,你是什么时候成的家的?” 符辉想了片刻道:“到今年整整六年,还有一个月就是当年成家的日子了。” 我点了点头未再说话,对于那位小童的来历已是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他成家方才六年如何能有个六岁大的后代了,如果他不是提前与那位妇人有了后那么这事便可疑之极,话又说回来六年前的他不过十七、八岁如何能做的出那种事来。只不过这一时并不想过多的参入其家中的事,而是从侧面提醒他让他能明白他现在所处的环境已是极为恶劣。 符辉看着我怔了片刻眼仁儿忽然急促的收缩起来,呼吸也有了些沉重,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我紧握着茶杯的手大声的问道:“大哥,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俺不会想错了罢?” 看着符辉清瘦的脸庞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这一时解释的话语已显的多余了。 符辉怪叫一声直直的跳了起来,然后面无表情的呆呆的看着我又缓缓的坐了下来,伸手取过了另一瓶酒后将牙在瓶盖上吃了一劲的一咬,瓶盖已是“波”的一声从瓶口飞了出去,然后看着他将酒瓶的口含在了嘴中“咕咚咚”的喝将起来,我急忙伸了手将酒瓶从其手中硬夺了下来,瓶中的酒已是让他喝去了一小半。 “大哥,俺该怎么办?”符辉眼中忽然落下了泪水看着我痴痴的道:“当年他们非要我成家说是老天要给俺送个后,果然没两个月即有了现在的孩。俺当时也有些糊涂,没吃过肉还没见过那东西跑么?可俺娘说那是老天的眷顾是她去庙里求来的,俺信俺娘的话。这事本就有些神奇,村里的老人都说俺有那个福气,说那个孩将来定是了不起的人,这一时才明白那都是哄俺的话,平时里也看着俺哥在家中出出进进的,对那个孩也很是疼爱,这是明摆着的事了,俺娘为什么也要哄俺?” 看着符辉这时的模样我心里也很是难过,他的娘亲可能为了那句不孝的三无后为大的话而不顾一切的让他成了家,只是她明知道不是自己这个骨肉的骨肉如何能还能稳的下心来?不过也许当时她已是双眼不见方物无法看得见这个世界,对于身边生的事当然更无法判定。只能深深的叹口气,将瓶中的酒分倾在了三个杯中。 墙上的小门被人从外拉开,中年妇人已是端着两个盘儿快步行了来后将盘放在了桌上,是一盘凉拌的肉和一盘红烧的肉,然后从怀里取出了几双竹筷分摆在了盘沿,看了年轻人一眼即转身匆匆的离去。 年轻人伸手取了筷后脸上有了些奇异的表情对着我大声的道:“大哥,吃。”随着他的话声未落,李化已是将筷取在了手中挟了肉送入了口中大口的咀嚼了起来。 农家的饭本就不像城里的那些馆中做的有滋有味,能做的熟吃在了口中便是好饭了,看着盘中的菜不知怎么没有一点胃口,取了茶杯方想喝上一口酒屋门已被人“嗵”的一声撞了开。 “你个要死的在这喝上了酒,你知不知道娘亲这次可是真的离去了。”在院中见过的那个妇人也就是符辉的屋里人闯入了屋门,身子带着旋风冲到了符辉的面前伸手指着符辉的脸破口大骂道:“你还有没有些良心?在这里与这些不相干的人喝酒还不是缺心眼?俺嫁了你这种货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听了妇人的话心中不由的有了些诧异,方才明明的将人救了回来如何现在又故去了?将左手藏在了桌下细推一课不由的心中大惊,符辉的娘所在的位置通向下一个世界的那条镜像的通道已是悄然开启,这也就说她将会于不久后踏上那条不归的路。 慌忙的站起身来伸手将妇人一把推开直冲出了小店的屋门,顺着大路向符辉的家院狂奔而去。心中只有一个愿望,但愿能赶在她离去前到的屋中,将老人的性命从那条大道上硬生生的挽救回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七十九章 抗争 迈步狂奔只眨眼间已是到了符辉家的院落旁,院门内外黑压压的聚起了几十个人,十几支手电筒出的光不停的晃动着,光的柱便不时的划破了夜空。 心中有了些讶异,我们三人离开这个院落不过片时的功夫这么些人就能在此有了个聚会,这些人的动做可真是快的紧了,只是老人现在已然十分的危险,遂不管不顾的大步行到院门前伸手推开拥挤着的人们向里挤去,耳中已是听着有人大声的喝斥起来。 “就是他,就是他将老人害死的。”一个声音对着我怒吼起来,随着吼声院里院外的人们顿时乱乱的冲了过来将我围了院门前,一个个大声的向我怒骂着,十几支手电筒出的光在我的脸上和身上不住的晃来晃去,将我紧紧的罩在光线内。 “这坏了良心的,一个老人都不放过”,“你是那个地介的到这来骗人来了”,“一命顶一命,让他拿命来换罢”,“看着就不像个好人”,“缺了德的东西”,“坏了心眼没好报”,“送他去派出所去”,一时不知有多少的人在我的身前身后晃动着,两支胳膊也早不知被多少粗糙的大手紧紧的抓牢。 这让我心中有了些恼怒,这些人可真是不知好歹,如果没有我的努力那位老人早已是离开了人世,在我来之前他们已是要将老人安葬了,可现在听他们怒吼声中透出的意思好像老人的离去与我有着莫大的关系似的。神思一转便彻底的冷静了下来,这个事可还真的是有着太多的内情,不过内情归内情现在没有时间与他们纠缠不清,身子一晃已是将身子脱出了牢笼,在人们呆怔目光中从人缝中左弯右穿的进到了院中,在身后紧随而来的人们一长串的惊呼声里已是踏入了屋门。 在昏浊的油灯出的微弱的光线的照耀下,七、八个人正围着大炕乱乱的给炕上躺着的老人穿着寿衣,那位曾与我交过手的中年阴沉着脸站在一旁呆呆的看着乱乱的人们,神色很是有些阴晴不定。一个大步行到了炕前将伸手将近身的一个人一把拉下了大炕,其余的几人顿时呆呆的看着我,一个个脸上的表情怪异之极。 这一时也想不了那么多,抬腿上了炕将老人劈手从他们的身边夺了过来后抱在了怀里,右手早已搭在了老人的手腕上,顿时感觉到了微弱的气脉还在波动,不由长长的喘了口气,缓缓的将气息运转起来。 对于那方通向另一个世界的通途我已是有了些感受和领悟,在一个人的意识尚未离开他的**前其脑部的活动也不会终止,这也就是说他尚能活的转来。古人们所说的“哀莫大于心死,心死万事皆休”,其实这里的心指的正是人的大脑,就算心脏停止了跳动可只要大脑仍是处于活动之中人便不会轻宜的离去,那方天地间的通途虽然打了开,可也能让它闭了去。 缓缓的将气运转后已是两耳不闻身边的事,将意识深深的沉处老人的意识里,去感受在我们三人离开的这短短的时间里她到底遇上了什么事,可能有人故意的从中作了些手脚让老人不得不离开这方天下,也许是有人出于其他的目的生怕老人活着妨碍了他们行事而不想让老人活下去,果然让我猜着了。 在老人的意识里保存了一段映像,就是那位妇人恶狠狠的目光和另一位比中年人年老些的人的轻轻的笑容,那个年老的人在符辉端去给老人解饥的汤水里放入了些白色的药片,然后使了小匙将药片化在汤水里后给老人硬喝了下去,老人本乱乱的挥着手想反抗,可是身子虚弱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小匙将药水倾入口中,不久后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抬起头来看着跪坐在大炕上的人们心里升起了一丝丝的悲哀,为了个小小的物事不惜将一条已是垂暮之年的生命断送,也不知人们到底是怎么了,为了几个钱竟然下的了如此的狠手,而且还是数十个人商议后同时难,将个符辉生生的蒙在了鼓里,只不过这一时来不及将老人身体内的药逼出体外,那方通道已然缓缓的开启。 七、八个人呆呆的看着我,在微弱的光线下一个个脸色显的极是狰狞。想了想如果冒然行事神思外行,这些人动起手来说不定身体会吃些个亏。暗暗的在心里诵起了咒行起了天罡**,使了个大金身将个身子牢牢的护住后气息已送入了老人的身体。 时间已明显的来不及了,这一时如果稍有耽搁老人即会消失于镜隔之墙的后面,一点灵光奔向虚空,我曾有过那样的经历,即使再拚了命所为也无法追及。遂不再理会所有的人,毅然决然的飞快的祭起了铜帐将老人的意识封入帐内与外界隔断置于自已化做的泰山之内,只要能护的住老人的意识便能够将她的性命救的回来,当然这也就意味着我将要迎来一个自己从未体会到的全新的考验。 能感觉到通道产生的引力开始增强,渐渐的巡游到老人的心海深处,在我所祭起的铜帐外不停的巡梭,似乎不将老人的意识收入其内决不罢休。 将身内的两颗星辰拚了命的运转带动了气息疯狂的旋飞注入到铜帐内,只盼着那方通道能够自行关闭引力自然消失,汗水渐渐的将身体浸湿,**因飞激的气旋产生的痛苦让我渐渐要失去了意识。 初次与这道大力相抗衡几乎无法稳住心神,大力如同一道长长的鞭握在了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内挥来挥去,时时的在铜帐上狠狠的抽*动,将我祭在铜帐上的内息一次次击的几欲散去,体内的气息翻腾着不住的撞击着我的**,疼痛让我几次都忍不住想要放弃,虽然不知自己到底能够坚持多久,可是如果不能坚持的住怀中的老人可真的是要撒手西行了。 眼中渐渐看到了一些五彩的光环,这些光环时大时小的将我罩入其内,每次光环围着我旋转一圈便犹如一把把弯刀在我的身上狠狠的划出一条条深深的伤口,疼的我不知多少次都几乎昏了过去。大力也渐渐的显出了它的形态,犹如一条细长的光索在我的身前身后不住的飘动,力的光索时明时暗时隐时现,逼的我不得不一次次的将体内的气息倾出护住老人。 身上的痛楚、意识的痛苦让我眼前一次次的黑暗下去,好像要魂飞天外逍遥而去,可潜意识里仍是顽强的与大力相持不休。感觉着通道的口竟然是越扩越大,心里渐渐的有了些绝望,如此下去不用一个时辰我将精疲力尽,那时不用大力再围绕着我翻腾不止,只需一个小童伸出一根手指即能置我于万刼不复之境。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的身体在痛苦的火海中渡过了几年的时光,身子有了些飘忽意识也有了些散乱,似乎看着了一只翠绿色的鸟儿“吱吱喳喳”的鸣唱着在我的头上不停的盘旋。 猛然天地一片透亮眼前出现了一片荒原,一个人呆呆的站在了一处土坡上向四处看去,东南西北的四处均是濛濛的光华,光华渐渐的强盛直欲铺天盖地而将我融入其内,刺激的双眸根本不能再睁了开,慌忙的紧闭了眼可好像那光竟然穿过了眼皮进入眼中,眼仁儿立时如同被刀斩火燎一般痛的我几乎跳将起来,可这一时根本无法动的了身,就算是想向远处避去可那光直直的钻入眼中。 这种痛可真是让我根本无处可躲,不由自已的痛苦的大声喊叫起来,想伸了手将光芒遮挡,可是好像双手双脚也不知去了何处根本不听了自己的使唤,将个头颅吃力的压向胸前身体在漫漫的荒原上不停的打起滚来,只求的那些光线别在钻入眼中,甚至有了种还不如死了去才好的想法,那样方能够不再受了这样的罪。 痛苦的翻滚着身体在一个个土坡上颠来倒去,有时神志清醒些知道这是与大力还在相较着气力,有时意识恍惚着似乎回到了家中正在与老人们说着话,就这样清醒一阵糊涂一阵,随着时间的推移心神也慢慢的涣散起来。 光线不知何时渐渐的离开了我的身体向远处缓缓的退了去,心智慢慢的得以恢,直到看见油灯生出的微弱的暗黄色的光,身体如同从水中捞出一般**的尽是汗水,痛苦也在瞬间消失在天涯,心中不由的狂喜人便几乎要喜极而泣,神思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已,与那条通道对老人意识的争夺战以我的胜利而告终。 缓缓的吐了一口气看了看怀里的老人,老人也是一身的大汗将个新着的衣物湿的尽透,看来在方才的较量中老人也承受了与我相同的痛苦。用心的体会才知体内的气息还在微弱的翻滚着,将意识延伸到老人的血脉中才现那些药物早已是化成了汗水顺着老人的毛浸出了体外,心里一松已是一头栽倒在炕上,隐隐的听着了李化的喊叫声已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听到远远的传来鸡啼声声,迭过窗酃射入屋内的光线告诉我天已是大亮了,动了动酸痛不已的身子缓缓的扭了头看看周围,我正躺在一个大炕上,李化躺在了我的身侧睡的正香,酣声如同打雷一般震耳不休。 勉强的起了身坐了起来细细的看去,不用说心里也明白我们还是在符辉的家中,只是不知那位老人如何了,在昨晚的对抗中她的身子骨能不能吃的住那样的苦痛,或许这对我也是一种历练。只不过以后可的门“吱扭”的响了一声符辉推门而入,看着正正坐在炕上的我先是呆了片刻后几大步到了炕前仔细的看着我,喜色满面的道:“大哥,你可终于醒了。你知不道,昨夜个你好像在从地狱里经过一般,身上一会儿闪光一会儿冒火的可将俺们唬坏了。” 李化一个轱轳从炕上爬了起来,双手揉着眼迷迷糊糊的紧张的问道:“哪着火了?什么土方冒火了?” 符辉“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看着李化道:“李大哥可是真是有意思的紧,哪里也没冒火,俺说的是昨夜里在大哥身上生的事。” 李化似乎醒过神来呆呆的看着我问道:“老子有一个问题想了半夜都想不通,本想着早起再接着想可一觉睡到了大天光。看你昨夜好像昏了好几遍,你现在能活过来可真是不容易,你到底遇见了么子事情?能不能给老子讲讲?” 不由的笑了笑看着俩人摇了摇头,这事就算是我说出来又有何人信了,还是不说的好,只不过身体依然酸痛无比,肚中没有一点食儿饿的有些前心贴了后背,还是先寻些吃的以解现在的燃眉之急。 看着符辉笑着问道:“你家中有没有吃的?俺肚子饿的可是不太乐了意。” 符辉慌忙的道:“俺早就备的好了,在院中摆了个桌,俺现在就去给你盛些热热的粥来。” 李化一听有热粥喝已是翻身下了炕,将双原本就已是破的几乎露出了脚姆指的鞋趿拉着向屋门外奔去,我只能强忍着身上的酸痛缓缓的拧了身将腿搭在了炕沿上,伸了脚方想着了鞋下炕,李化已然又趿着破了边的鞋儿奔入了屋门到了我的身边,弯下腰去将鞋套在了我的脚上,扶着我站起身来向屋外而去,这让我心中感动不已, 出的屋门张眼看去院落正中已是摆放了一张方桌,在桌旁置放了几把木椅,几个小小的粉嫩的鸡崽正“吱吱”叫着在地上寻着些可以吃入口中的食物,清凉的空气让精神顿时大振,伸了个懒腰深深吸了一口带着些水气的晨风,心情便有了些愉悦,看着地上有些潮湿心里已是明白,昨夜应是下了一场春雨。 “大哥,快坐。”符辉从一旁的屋内行了出来,手中端着两个盘儿放在了桌上看着我开心的笑着道,然后转身又行进了小屋。 同李化一起围着桌儿坐在了椅子上,桌上的两个盘中盛着的是些自个儿家中所制的咸菜,看着咸菜颜色鲜亮想必味儿也差不到那里去,一时食指大动,听的脚步声响符辉一手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大碗行到了桌前,我和李化慌忙的一人接过了一个,碗里盛着的正是金黄色的小米粥,这让我不由的觉的胃口大开顿时饥肠漉漉,端起碗来也不顾粥烫了嘴就直管喝了起来,李化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眼光中露出了担心的神采。 一碗粥喝入肚中身上便热乎了起来,精神当然也好了许多,身上的酸痛似乎也没了踪影,伸了双臂轻轻的活动了片刻,符辉双手端着一个竹笼快步到了桌前,将笼儿放下后随手抄起我面前的空碗转身离去。 李化看着笼儿的双眼都直了去,在笼中是七、八个蒸的白净的萱透的馒头,麦子的清香在空中随即漫延开来。 “大哥,你快些吃上一个,”李化看着我使劲的咽了口唾液道:“这镆看起来硬是软和的很。” 对着李化微微的笑了一笑道:“你先吃罢,俺只想喝些粥。”其实这一时心里所想的只是那金黄色的粥。 李化慌忙的伸了手取了个馍狠狠的咬了一口,看着我口中出了轻轻的呻吟声:“格老子几年未吃上一口这样的面喽,硬是好吃。”口中呜呜咽咽的已是几口将个馒头下了肚,手却不停的又取了一个递到了嘴边。 “大哥,粥。”符辉双手端着碗出了小屋的门,将碗递到了我的面前笑着道。 忙伸手接过了碗狠狠的喝了一口,一种十分享受的感觉涌上了心头。家中每天早晨的主食基本上都是熬的金黄的小米粥和摊的金黄色的煎饼,再配上些小菜和酱葱,真是人间的美味了。看着小米粥凡情很是爽快,几大口将粥吸入了肚中心里已是有了些满足。 “大哥,慢些喝,小心烫着了。”符辉看着我紧张的道。 抬起头看了看站在身边的符辉笑了笑,埋了头继续对着熬的松软的小米米着狠,符辉做饭的本领可真是值的称道,粥喝起来很是爽口。 正一口口的喝着粥时中年人从另一间屋中大步行了出来,对着符辉一脸不满的大声的道:“你还真有心情坐在那看人吃饭,你娘到现在还在昏迷着你也不来看看。” 这话让我有了些呆怔,按理老人在这个时辰怎么都该清醒了过来,想了片刻已然心中恍然,不由的摇了摇头站起身,这还是我的不是了,昨晚行的那些**现在仍是在运转之中并未自行的解除,老人的意识还让我收在了铜帐内她怎么可能醒的过来。 “快带俺去看看,时间长了恐对老人身体不好。”忙站起身来对着符辉点了头道。 符辉急忙转了身向着中年人行出的屋门奔去,遂紧紧的随在了他的身后进了门。 这是一间与正屋不相上下的大屋,那个妇人正躺在土炕上盖了被呼呼的大睡,老人也盖了床绵被躺在了她的身侧,看来这个屋当是符辉所住了。 一进屋门感觉到了老人所出的微弱的气息,也不知为何感觉如此敏锐,或许是与她接触过多的缘故,这一时也未再多想直直的奔到了炕前,随手将铜帐的禁止除去收回了天罡**,将泰山轻轻的移向虚空收入手中,还未将金身收回老人已是在炕上呻吟着出了声。 中年人呆呆的看着我蠕动着嘴唇却是示出一个音,符辉开心的抬脚绕过了我的身子扑到了炕上,看着老人咧了嘴角笑出了声,这也正当是他心里快活的表现罢。 扭了头看着中年人一笑即转身出了屋门,李化仍是稳稳的坐在桌前的椅子上对着手中的馒头着狠,缓缓的走到椅子前坐了下去,端起碗将碗中剩下的粥几口喝了个干净,随手将空碗放在了桌上抬头一看,中年人正正的站在屋门处看着的楞楞的出着神,于是对着他一笑站起身来,即然那位老人已是活转来,其余的事便由他们自已解决,我一个外人也不便掺入其内,想来那位老人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了所有的事。 看着李化笑了笑道:“俺们得走了。” 李化慌忙的站起身来,却是伸了手取下了背袋,将竹笼中的馒头一个个的拣拾了起来扔入袋中,然后将袋小心的背了后对着我一笑:“走。” 迎着晨风走出了院门,踏着被雨水清洗的干干净净的粕油大道向前而去,方行了几步即听着身后符辉大声的喊了起来。 “大哥,慢些。”符辉快步追到了我的身前,将手中提着的一个蓝布小包递到了我的面道:“大哥,这是十几年前一个过路的道士带着俺爹走时俺爹留下给俺娘的,说是在俺娘身体不好的时候自然有人来救了,并让将这个包送给救了俺娘的人,说是有些事记在了信里,你看看。” 随手将蓝布包接了过来心中有了些疑惑不解,是什么人竟然有此能耐而能知道多少年后生的事,如果这样算来他的修为岂不是远远的高过了我?小包也有些沉重不知包了何物,缓缓的将包解开便看着有一个已是生了些霉点了信封,打开信封从里面取出了一张已是黄旧不堪的信纸,上面是用了毛笔写了些蝇头小字,字数也并不太多只有数十个。 “当这封信被打开时想来生命已是得以延续,我虽然能够推算出这事将会生可对于解厄之人的身份却是怎么也推算不出,如果你看到这封信一定要来,我有大事与你相商,你可告诉我的孩儿让他也陪着你。沿着大路而行过五峰山和莲花山,绕过黄泉路取道东南,只有一条大道直通桃尖,我在黄崖静候你的到来。” 抬了头手掂有些沉重的包疑惑的看着符辉,这信即无抬头又无落款,就算是符辉的父亲亲手所写,可时间也早已是过去了十几年,也不知那人是不是还活在人间。 迟疑了片刻后将布包彻底打开,一个金光闪闪的十分精制的小铜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心里一时疑惑更盛,如果那封信真是符辉的父亲所留,他口中的要让我带着随着我上路的孩儿不知是不是就是指的符辉了,要知道符辉还有一个兄长。 正想对着符辉问明此事,远远的已是有人大声的喊了起来:“你俩人别走,派出所的人来了,你们跑不了的。” 抬起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十几个身影从村口处已是急促向我们奔来,行在最前面的霍然正是那位给老人硬生生的灌下药去的年长之人。再细细的分辨,可以看着些身着了白衣大沿帽儿的民警紧随在了他的身后,看来这一时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迅的展开布将铜人包了起来递回到了符辉的手中,看着他呆怔了片刻猛然醒悟过来将布包塞入了怀中,遂对着他一笑将身子一挺静待飞快的跑了来的人们。 十几个人行的很快转眼间已是到了我们三人的身前,年长的人看着符辉喘着粗气冷冷的道:“你娘都去了你还在这里笑眯眯的,真是个不孝之子。” 符辉先是一怔然后大笑起来道:“俺娘活的好好的,正在俺的屋中歇息着呢。” 看着中年人一付道貌安然的样儿不由的心里升起了些恨意,为了对付那位老人他可是与那位妇人串通了一气,想得到的无非便是藏在符辉怀中的那个小铜人,人心的险恶真个了得,如果我是一个普通的人说不定也会被他的那种身具的气质所迷惑。 “你们俩人跟俺们走一趟。”一个年纪看起来已是四十开外的民警对着我表情严肃的道:“有人举报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谋财害命,听说已有个人死在了你们的手里,走。”说着对着我大喝了一声,伸手推着了我的身子便使了些劲。 看着这位民警不由的长叹一声,在事情尚未调查清楚前即轻率的将他人的尊严与不顾,而要强行带人去审讯,这本身已是有违了法律的一些规定,不过他的手上的力道还真不算弱,看起来也是身具了一些武功,这时李化已是脸色苍白的躲在了我的身后。 “你们没有权力带俺们走,如果有人说俺们害了什么人大可让他拿出证据来,你们有证据么?”看着推我的老民警不由的轻声的笑了笑问道。 老民警声音粗壮的道:“俺们当然有证据了,就是昨夜个你们去的那一家中的人让你们害了。对了,那户人家的主叫什么来者?”说着扭了头看着中年人, 中年人呆呆的看着我眼中透出了些惊惧的神色,不过恐惧的神情从他眼中一闪而过后人已是又是一付安然的样儿,对着问话的老民警道:“姓符。” “对、对、对,就是那户人家,还不走?再不听俺可要铐了你们。”老民警瞪着眼看着我道。 符辉长笑了一声对着老民警冷声的道:“他们去的就是俺家,俺娘一场大病昨儿个几乎奔了西,后来他们来了后将俺娘救活了。谁说俺家昨夜个没了人了?也不怕遭雷劈。” 老民警一怔看着年老的人道:“俺说老村长,这事可就是你的不是了,这人明明的还活着你怎的能虚报了呢?” 年老的人看来应是这个村的村长,只是其本性真是恶劣之极,为了个物事不择手段,与符辉的妇人合做了一个人共同对付符辉,妇人早在她与符辉成亲之前便与他睡在了一起作了个地下的夫妻,那种女人不要也罢。 想着从昨夜到现在所生一事悄悄的起了一课,不由的有了些叹息,这事还真是不简单了,竟然重重叠叠的有不少人搅入其中,还是早些远离这个是非之地的好。 摇了摇头看着老民警笑了笑道:“如果没事俺们几个是不是可以走了?” 老民警看着我迟疑了片刻后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我已是伸手拉着符辉和李化转身顺着大道向前而去,行过了村口扭头看了一眼,十几个人仍是站在原处根本未挪了脚步,看来这事到此应算是结束了。 符辉和李化随着我顺着大路慢慢的向前而行,转过了一个弯已然看不见了那些人的身影。符辉便伸了手将怀里的物事取了出来递到了我的面前,随手接了过来后心里便有了个决定。带着符辉离开这里,他的亲娘由他的老舅照看着也不会吃了亏,虽然老人会伤了心可身边还有个人在照顾着也不会少了吃穿,只要这个铜人不在了村里那些所有曾生过的事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村里的人们才能相处的融洽而水波不兴,至于符辉屋中的那个妇人不提也罢,那个孩童正是符辉兄长的后代。 随手将铜像接过塞入了衣物内的口袋中,伸了双臂一手拉着符辉一手拉着李化,对着两人笑了笑后即悄然的将气息运转起来,将面前的时空在刹那间进行了折叠,带着两人向前漫行了十几步后才缓缓的松开了手将气机收了去。 时空的折叠其实没有丝毫的神密,只不过将前后两处空间的时间在瞬间合在一起,然后用气机将时空进行压缩,这个所谓的压缩实际上在物理学中是流体力学的一种表现形式。飞机之所以能升了天便是在机翼上下风的不同产生了不同的风压的缘故,时空的折叠也有着这种含意。 将身前的大气迅抽空大气便在身后产生了巨大的压强,强大的风会从身后涌入这方几乎是成了真空的空间,这一时间很是短促,风带着人向前而去行过这片空间的时间便相对来说被缩短,如果连续的将身前的空气强行抽了去,人在这一方方的空间向前行时,在他人的眼中看来便如同是在跨跃了一个个时空般一闪即逝,只不过压强太大了些需要强大的气息保护好自己。 缓缓的迈着脚步看着两人一笑,李化并未在意生了什么事,而是大呼小叫的顺着大道继续前行,符辉却是脸色大变的止住了脚步,看着四处的景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我心里明白,这十几步行来我们怕是早离开符辉所在的那个村落十数里地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八十章 亲情 为什么当时一定要带符辉离去心里也一直不是很清楚,只隐隐的觉的这样做是对的,对于符辉来说他现在的生活对他已是失去了意义,所谓的意义便是再在那个村里生存下去已然了无生趣的紧,只能改变现状才能将生活改上个模样,从而能够开始他这一生新的生存方式。 符辉呆呆的立定了脚看着我眼光中有着太多的迷茫,他的表情让我心里也有些慌乱,这一离去可能让他有些一时难以适应现在的处境,只好微笑着看了看他行到了大路旁,寻了个不大的石块坐了下来。 “你是神仙?”符辉呆呆的看着我突然大声的问道。 我摇了摇头没有应答,已是走出了十数米远的李化转身奔了回来,快步到了我的身边“唿唿哧哧”的坐在了大路旁的生了些青草的地上,仰了头看着我一笑眼光早已又看向了远方。 “你一定是神仙。”符辉通红着脸看着我忽然大叫起来,眼中饱含了太多的期待:“要不俺们不会离村这么远。” “按你说的神仙该是个什么样的?你看看俺这一身破衣烂衫的像个神仙么?”我看着符辉笑了笑道。 “像,”符辉大步的行到了我的身边看着我拚命的点着头道:“神仙都是这样装扮的,你一定是神仙。”语气十分的肯定,似乎他曾亲眼见过了神仙如我现在着了衣衫的模样一般。 我不由的苦笑了一声,这个神仙可真是差的也太多了些,古时传说的那些神啊仙的一个个神采熠熠衣着鲜亮,只有个济颠将自已扮成了个讨要生活之人,话说回来其实济颠实在是个败家的主,将一个好好的家所有的财产败了去后才无奈的沿街流浪,也是他生性活泼行事乖捩言语戏谑与众不同,这也才有后来的一些民间的传说。 “大哥,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李化目光灼灼的盯着我认真的道。 想了想符辉的话确也是有些道理,仙神本就是古人对有能力的人们的另一种称谓。就现在而言,由于伟人们表现出来了那些惊天动地的气魄和高瞻远嘱的能力,老人们便也将他们当成为上天派来的神灵而顶礼膜拜。在我看来仙与神本就是人,我现在身具了些与众不同的能力,想来被人称为仙也不为过。 “你们看俺像不?”挺身站了起来“哈哈”的大笑着对着符辉道:“好,俺就算是个你认为的神仙罢。” 符辉眼顿时中闪过一丝丝的兴奋,看着我口中喃喃的不知说些什么,想来他的心中已是有着太多的震惊。 初升的阳光斜斜的照耀着天下,大路直直的通向远方,到处是青草茸茸田野翠绿,微风袭来神清气爽,不远处群山隐隐树木蓬勃,在一座小山脚下应是个小小的村落,可以看着些炊烟袅袅荡起云雾,如果这样漫步而去不到午时便能到了村里,于是一笑便抬脚前行,李化从地上一跃而起跑到了我的身边与我并肩而行,符辉却是在身后大叫了起来。 “不,俺不想就这样离去。”符辉紧跑了几步到了我的身边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大声的道:“俺知道你是为俺好,可俺的心里有股气顺不了,也未与俺的娘亲道个别,如果这样去随着你上了天心里也不安稳,俺想再回去看上一眼心里也能踏实些。” 符辉的话让我有些意外,对于一个常人来说遇上了一个神仙那可是一生难求的机会,我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想法。想来神仙多么了得,一个个能够通天彻地腾云驾雾,想去何处便去何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酒好肉随手拈来,自由自在的行走在蓝天白云之中,那是让人多么想往的生活,可现在符辉却不愿随我前行,扭了头看着他心里便也多了些犹豫不定。 “你可的想好了,你爹在信中留了话是让俺带你去,难道你不想去看看你的爹么?”我看着符辉轻声的问道。 “想,俺当然想与你们一起去。”符辉的回答十分干脆:“可是俺想与先与俺娘说上一声,她年经大了,俺这一走谁管她吃喝?俺那个媳妇能顾上自己的嘴已是不错,更何况生了那么些的事让俺心里咯咯噔噔的不太自在,那些事还没闹个明白俺更不能离开,老人在不远游啊。” 这些话让我对符辉有了个新的认识,看着他一笑道:“那你的意思想怎么做呢?” 符辉呆怔了片刻动了动嘴却说不出话来,随即歪着头想了想又一脸的颓然,李化站在一旁已是“呵呵”的笑了起来。 “老子可是知道你想做什么,”李化笑嘻嘻的看着符辉道:“你是想着回去安排好家中的事后再心无牵挂的随着老子们走,是不是这个意思?” 符辉顿时一脸的喜色看着李化拚命的点着头道:“对,对,正是这个理。” 看着符辉不由的叹了口气,本想着远离那个是非的旋涡心无滞碍的游走四方,可这时已是不能够了,符辉虽然与我没有什么样的关系,认真的说来我与他们俩人只是陌路相遇之人而已,大可各行各的道挥手离去,可心底里就是放不下这些乱乱的事,李化真是机灵的够,他竟也能想像的出符辉心里所想的事,看来我对于人的了解还不如他了。 “你想怎么做才能放下心来?”想了想对着符辉缓缓的道。 “将俺娘今后的生活安排好,与俺的媳妇离了,将大哥拿走的那些属于俺的家产收回卖了去,如果没人伺候娘便请个人好好的照看了,大不了老人走后将家产送给照顾俺娘的人就是了。”符辉看着我语气坚定的飞快的说道。 听了符辉的话不由的心里暗暗的赞同,可是我现在本身就是个要去流浪之人,如同浮萍一般倘无落脚之地,他这是不知道我的底细从而义无反顾,万一他以后后悔了可怎么是个好?想到这里已然为自己的决定有了些后悔,想了想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看着符辉一脸央求的神色也只好不再考虑今后可能生的事,先将眼下的事处理的干净再说。 “好,俺们先去前面的那个村歇歇,待天晚一些再回去。”对着符辉说完话眼光已是望向了远处的村落,其实是不想再见着那个村里的好些人,对于他们的行为心中已然生了些厌烦。 符辉顿时开心的道:“成、成,听大哥的,晚上回去、晚上回去。” 李化看着我嘻嘻的一笑,伸了手拉着符辉施施然的向前而去。这一路缓行,两个人便说说笑笑的很快的亲密无间,如同两个亲兄弟般无话不谈。 听了他们说的话我也才知道符辉的父亲并不是当地的人,当年到处轰轰烈烈的大炼钢铁时他的父亲正在上中学,后来生了那场几乎袭卷天下的饥荒时便被四处流浪的村民们请入了村落做了个领头之人,也的确带着村民们渐渐的脱出了困境,当生活方好转时便与随着流浪的人们进入村里的现在的母亲成了家,不过其母比其父岁大了近十岁,再后来其父亲也逃不开文化大潮而备受折磨,后遇到一个游方四海的道士便决然而去,那时符辉已然记的一些事了。 小铜人正是那个游方的道士所留,据符辉说那上面记录了一些古时的法术,只是实在是解不出其中的密秘。当天下大变后人们渐渐的开始四处寻些宝物变卖以求过上好的生活,不少人便盯上了那个小小的物事,他是小心了再小心,即使是自已的屋内人也不曾向她透露那个物事的下落,后来老村长数次带着人上门寻事要他交出铜人,说是那上国家的宝物村民们不得私留,他已然是失明的母亲硬是将所有的事揽入怀中,这才坚持到了今天。 对于这个村落的人们为何如此热衷的要寻出铜人来心里有了些纳闷,伸手从怀里取出后解开了布包细细的看去,小铜人并未有什么特珠之处,只是通体金光灿烂的很是气派而已,呆怔了片刻后也只好再次揣入了怀中。 一个多时辰后三人便安然抵达了小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村庄旁一条小溪缓缓流淌清沏透底,一些灰黑的只有手指长短的小鱼儿在溪底的砂石间嘻戏,看起来很是悠自在。手掬一捧溪水扑上脸颊清凉的感觉直入心底,不由的大呼畅快,就着溪水饱饱的饮了,便也有了些说不出的适意的情怀。 沿着溪水的两岸生了些高高矮矮的树木,枣树还是多了些,就着树荫坐在地上感受着溪水带来的丝丝的凉意。这一时显的身着的衣物多了去了,身上也有了些汗津津的感觉,毕竟已是近了夏季,我还身着着羽绒服身上当然热了些,将衣物重新整理了一番,只着了件衬衣便觉的身上舒坦了太多,符辉和李化两个已然赤了膊蹲在溪水畔痛快的洗了起来。 随手将所脱下的衣物卷成了一个小小的包裹,李化笑眯眯的从他的背袋中取出了一条细绳递给了我,便粗粗的将脱下的衣物捆成了个棕子般后躺在了树下的草地上,微眯了眼歇息起来。 李化和符辉两人顺着溪水来来回回的跑着,听着他俩人的欢笑声心里也有些欢喜,斜眼看着两人不时的伸手撩起水来将水泼向对方,然后就是一阵的追逐和一串的笑声,虽然这样的嘻闹与他们的年龄似乎有些不合,可就算是老人也有童心不是? 迷迷糊糊的似乎要睡了过去,李化已是在不远处冲着我大叫起来:“大哥,快过来吃饭。” 挺身坐了起来楞楞的寻着声音传来的的方向看去,不知何时两人在溪畔生起了一小堆火,用了几块碎石将个铝锅架在了火堆上,一股淡淡的香气已是扑鼻而来,不由的心中有了些欢喜,这个村里也不知是不是能寻的些吃的来,还是李化有些个主意随身带着些能做饭的家伙什,想来也是他多年流浪总结出的经验,讨生活的人生命力自是顽强的紧。 起身行到火堆旁,李化已是伸了手递给了我一把大大的汤匙,然后拧了身从背袋中取出了三个从符辉家中带出的雪白的馍,笑嘻嘻的一人一个的分了即张了嘴将手中的馍狠狠的咬了一大口,接过馍来一口口的吃着,用了汤匙从铝锅中舀出些滚开的汤来送入口中,真有种说不出的逍遥的感觉。 按符辉的想法是吃完的饭后歇息片刻返回他家所在的那个村,趁着天亮将所有的事按排妥当即随着的浪迹天涯,可我心中却不知怎么生出了一个念头,那就是让他好好的体会人世的炎凉,让他好好的看看他身边的那些人一个个道貌安然下隐藏着的嘴脸,也好让他彻底的死了那颗还算是对那些人抱着的希望之心。 对于符辉今后的生活我并地更多的去想,大不了随着我四处流浪后回到我那个小山村,然后开始其新的人生,就算养也能将他养的起来,根本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李化在铝锅内熬制的汤水还真的很是好喝,虽然汤里野菜多了些放入的面粉也多了些,可是汤中加入了从溪水中捕捞出的小鱼儿,淡淡的盐味混入其中,汤水已是成了一锅好吃的菜肴,符辉吃的是满头大汗直叫好字。 吃罢了饭三人即在树下躺了下来美美的睡了一觉,这般自由自在的生活可真是让我有些留恋了,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只要肚子能吃的饱何处都是一样的生存,而且想去何处即去何处能看的完天下的美景,虽然这种生存方式在他人的眼中有些过于的凄惨,可是其中的快活却是那些人所无法享受的到的。 夕阳西照时三人从大梦中陆续醒来,相视一笑后踏上了返回的大道,顺着道不慌不忙的向前而行,在夕阳的余辉中大声的放荡着自己的情感,真是其乐融融其情钟钟,偶尔遇上几个行来过去的村民,看着他们一个个小心的站在路边避让躺闪慌恐的神色暴露无疑,李化与符辉便对着他们出些奇怪的嘲弄声,或许这也算是两个人终于有了种脱离人世纷扰的情感,现在是用了的另一种表达方式渲泻罢,可是人世之情又怎么能抛的开了。 进入村庄时天已是黑了下来,夜空中繁星点点,不时有些狗吠的声从隐隐约约的院墙后传入耳中,顺着路便悄然的直至了符辉家的小院外,符辉伸手便要推门而入,我紧忙的伸了手将他制止,心里已是莫名的生出了些警惕,符辉从早到现在未进了家门,不知他的家里会有什么样的变故。 “你动作快些,声音小些,呆会还有别的事。”院中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是不是在这里?你可别记错了。” “怎么会记错,昨天俺还看着他从这里悄悄的取出来看了的。”妇人的声音很是急促显的有些苍惶:“怎么可能没有了呢?” “你俩个先进屋去稳住俺姐,别让他知道了,”男人的声音虽然想极力的压低可还是有些大了些,几乎是小声怒吼着道:“还不快去。” 轻轻的脚步声便在院落中碎碎的奔向去,随着屋门“吱呀”声的响起消失在了屋中。 我有些诧异,不知院中到底有多少的人,伸手拦着已然有些急燥的想进院门的符辉,小心的听着院里出的轻微的“叮叮铛铛”的奇奇怪怪的声,扭头看了看符辉双眼已然饱含了愤怒和悲哀。 “你俩个从那里挖了,动作轻些,俺还不信了能长的翅膀飞上天去。”男人的声音继续着道。 “兄弟,你们在做什么这么吵?”紧接着屋内传来了吵嚷声,一个老妇人的极是高亢的声音:“他们为么不让俺出门?” “姐,你身子还没好先在屋里待着,俺这就来了。”男人的声音有了些惊慌,随后是重重的脚步声,接着便是碎碎的说话应答声和屋门沉沉的开启声。 这事可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虽然也知道有着太多的人横卷而入,可压根儿也没将这些事向符辉的那位老舅的身上考虑,在我以为他们本是姐弟情义自然深厚了去,而且做弟弟的又有着极好的身手怎么也能护的姐姐周祥,没想到竟然祸自身边生,也不知这些年来符辉是怎么过的。 听了说话声符辉急的几乎要跳了起来,伸了手大力的拉着我的胳膊想将我甩了开,可现在此事还未全部的暴露出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轻率的行事,手一圈将他紧紧的拉在向了身后,脚步一错身子一纵已是跃过了围墙轻轻的飘落在院落中,眼看着几条黑乎乎的身影正对着院墙边摆放着的水缸一侧挥动着铁锨,一锨锨的土已然从那里不停的甩落而出散飘撒在地上。 脚下轻轻的一顿将身子横飘而去闪在了屋门前向里看去,屋内的油灯出的光线很是暗淡,那位我救活过来的老人正与曾与我相搏的中年人说着话,语气极是不满。 “俺下午时就告诉过你那东西已让二带走了,你怎么就不信呢?”老妇人凝神看着中年人道。 中年人面色有些尴尬有些阴沉:“不是俺不信,姐,那个小子本就是不俺家的人,如果那东西让他带走了还能回的来么?现在有人出价已是到了五十万了,俺们眼看着就要能过上好的日子,也不知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说话的语气很是有些冰寒。 老人微微一笑道:“俺只觉的东西在二的手里比在你的手里强,二他爹原本就是将那个东西留给二的,就算是卖了钱也归二所有轮不着你。这些年了你一点也未能转了性,当年你闯下了那么大的祸事要不是二他爹你能活的自在了?依俺说人不可没了良心。”然后便静静的坐在炕沿上看着中年人不再说话。 中年人低了头将手背在了身后在屋内来来回回的了转了几个圈,对着在屋中站立着的一个年轻人和妇人道:“你们先出去罢,俺跟俺姐有些话说。” 年轻人和妇人两人慌忙的应了后转身向屋门行来,我急忙将身子隐在了暗处,这一时还想多知道些自已想要知道的事以印证自已的判定,眼看着两个身影直直的奔向了墙侧加入了挖土的行列,便小心的倾听起来。 “姐,你看这事闹的俺两个都有些不和,不就是个铜人么,你给了俺算了,做弟弟的怎么能不照顾了你?”中年人抬了头看着老人慢慢的道:“如果有了那些个钱你还不是想吃吃想穿穿的,弟弟还真的能亏得了你了?你放心,只要将东西给了俺俺会一直将你养老送终的,你再想想。” 老妇人微微一笑道:“不用想,那东西就是在俺身边也不会给了你,那时刘三天天的要寻你拚命你只会东躲西藏的不见个日头,二的爹当时可是将他随身带着的玉佛都送了那些人为你避祸,这些事你全都忘了?话又说回来那个东西是救了二的爹的道士让他护身的,怎么可能给了你了?” 中年人声音顿时大了起来,对着老人怒气冲冲的道:“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俺要定了,”然后口气一软接着对着老人央求着道,“姐,你知不知道俺已化了人家好些钱了,如果不将那个物事取来他们能饶得了俺么?如果俺跑了他们寻不着不是来寻你么?你那时该怎么办?刘三本来对俺就不打算放过,万一与那些个人一起冲着俺来,不是要了俺的命么?” “原来你也怕那些人,白白的练就了一身好的身手却也是胆小的紧。”老人顿时笑出了声道:“要不要你的命是你的事,俺可是知道要不是二带来的人你们早都要了俺的命了,二虽然不是俺亲生的可比俺亲生的还要亲。也不怕对你说二已是走了,他那个朋友早将他带到不知何处去了,你就死了那条心罢。” “你不让俺活俺也不让你活,”中年人大叫一声冲到了老人的身边低了头紧紧的盯着老人怒吼道:“这事不是一个人的事,村长说只要有了那个东西俺就能正大光明的重新作人,还可以当个副村长,那是俺家就可以光宗耀祖了,你难道不想么?说,东西在那里?” 老人“咯咯”的笑了起来,将身子向后一缩已是盘腿上了坑,歪了身子和衣躺了下来不再理会中年人。 中年人顿时大怒,伸了手将老人一把从炕上拉了起来:“你不要再装死了,其实俺早就知道你将那个东西埋在了水缸边上,这些年来俺一直顾着姐弟的情没有去取,只盼你能同意了,谁知你死性不改。好,别怪作弟弟的对你不客气。”说着伸了手将老一把拖下了炕甩在了地上,抬脚就要踢了过去。 我不由的心中怒火直冲了天,这人可真是没有一点儿做人的品行倘不如了一只畜物。身子从暗处闪出一步跨进了屋门已是到了中年人的身后,方想出手迫得其不再对着老人使了狠,这时院门已是被人“咣”一声撞了开,符辉和李化两人直闯而入奔进了屋门。 “娘,”符辉大叫着从我的身侧一闪而过急扑在了老人的身边,将老人从地上扶起后轻拍着老人衣着上沾着的灰土,眼泪已是不停的流了下来。 中年人呆呆的收回了正作势欲踢的脚,身子向后退了几步到了墙边,小心的看了看我又看着符辉软软的笑着道:“二回来了?你这是去那个地介了,俺们着急的不成,你看你的娘都急的倒在地上央求俺去寻你呢。” 符辉理也未理的将老人扶在炕边坐了下来,看着老人道流着泪道:“娘,俺不该走,让你一个人对付他们这么些个,是俺不好。” 老人看着符辉急喘着气笑了笑道:“没事,娘这些年都是这么过的还怕了事了?你不是走了怎么又回转来了?” 李化一个大步行到了符辉身边斜了眼上下打量着中年人道:“你真的可以,这样的事儿你都能做的出来,先人板板,不错、不错。” 中年人冷冷的看了一眼李化紧闭了嘴不再说话,院落中四、五个不停挖土的人一个个的挤进了屋门,然后将我们几人围在了正中。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院中传了来,那位曾告我们的老村长已然带着些人冲入了屋中立在了中年人的身边。 “好了,你们都在。即然事已挑明俺们也不用再躲躲藏藏的。”老村长带着一脸的笑容看着符辉道:“你将东西交回来,那可是大墓里的物事不能让它在外面流传,万一让些二道贩子取了去对国家可是有些损失,你交回来罢。” 看着这些人我心里一阵阵的为符辉难过,听老人言他并不是她的骨肉,想来那个物事本应落在了符辉大哥的手中,有句老话说的是父亲不在长子做了主,想来符辉的哥哥也不太乐了意。扫视了屋中站着的十几个人,只觉的天下人心的冷暖世态的残酷在此时均展露无遗,不过这一时最好是冷眼旁观,看看符辉是如何处理了此事。遂迈动双脚行到了大炕一侧,斜着身子坐在了炕沿上,静静的看着事态的展。 “这里是俺的家,你们都与俺滚出去。”符辉伸了手扶着老人在炕上缓缓的躺了下来,然后拉开了大被给老人盖了后扭了头看着站着的人们轻声的道:“俺娘要休息了。” 这时妇人快步到了符辉的身边伸手便要去帮着为老人掖紧被角,符辉怪吼一声伸了手将妇人狠狠的推开,妇人脚步踉跄的向后跌跌撞撞的倒退而去,符辉的兄长已是上前一步将妇人拦腰抱在了怀里,两人对视一眼脸上中均是荡出了些笑意。 老村长将身子一挺大声的喝道:“来呀,与俺将他扭送到派出所去,俺还不信了,国家的东西岂能落在你的手中不还了。” 立时七、八个人乱乱的涌向炕前,有两人已是将符辉的胳膊紧紧的抓住。 这一时如果我不出手相助符辉明显的已是不那些人的对手,更何况一边还站着那个中年人,虽然他的本领在我看来真是不值的一提,可炕上躺着的老人无论如何不能再受些伤害。 心里默诵了几声随手将诀祭起,使了个左右八金刚招来四大天将将符辉的身子护住,一阵雾气迅捷从炕边荡起,四个虎背熊腰手执刀剑斧钺身着金色铠甲头顶在屋顶的天将已是站在了炕前,一个个青紫了面孔瞪着小儿拳头大的环眼看着屋里的人们。 所有的人们顿时呆呆的站着一动不动一个个惊呼着出了声,惊恐的看着天将们身子哆嗦着个不住。不由的心里暗暗的一笑,看来这样的法子便足以将符辉护的住了,于是懒懒的将身子半倚在了墙上看着地上站着的这些人。李化和符辉明显的也是一怔,不过李化随后即一脸恍然的欢喜的跑到了我的身边,符辉将胳膊猛猛的一扬将所握着他胳膊的几只大手甩了开。 中年人颤抖着嘴唇脸色灰败的身子如同筛糠一般抖个不停,老村长几乎唬的要瘫坐了地上,妇人尖叫着转了身便想向屋门外奔去,一步踏出却是重重的摔倒在地,站着的人们中有两人已是身子软软的慢慢的瘫向了地面。 炕上躺着的老人突然翻身爬了起来,看了看符辉即对着屋门外一脸惊喜的大声的喊道:“二他爹,二他爹,你回来了?回来了怎么不进屋?快些进来,累不累,俺去给你烧水去,进来呀。”说着便起身飞快的下了炕,一点也没有老人应有的样儿倒像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子,赤了脚扭着身子伸手拨开呆立拥挤着的人们向着屋门直直奔去。 老人的说的这句话可真是让我吃惊不小,这也就是说符辉的父亲当年曾在她的面前展露过我方才展现的这些手法,而且其能力丝毫不弱于我,如果他的修行达到了我所具有的水准,那他可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 怔怔的看着老人,老人已然手扶着门框的呆呆的站着紧紧的盯着夜空,虽然我看不见她此时的表情,可隐隐的想到她一定是一脸的希冀,在她的心里可能这一时已然盼着绝然求道去的符辉的父亲就此大步行入院门对着她笑上个一笑,不由的好无来由的一阵莫名的心酸。 符辉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感激的目光中早流露出欢喜和伤感并有的复杂的神采,遂强行忍住心底的酸楚对着他轻轻一笑,看着他扭了头起身奔到了老人的身边将呆呆站着的老人轻轻的扶住,带着着老人转过身来向大炕缓缓而来。 “二,你爹他回来了,那些年他动不动的就来这么一下吓唬俺,后来俺也不怕了,俺知道他一定在屋外哪个地介站着看着俺偷偷的笑话着俺,”老人边行边对着符辉唠叨着,身子轻摇着坐在了炕上还在不停的道:“那年他一定是嫌俺没有好好的照顾好他生了俺的气才走的,那时俺还年轻可犯了不少的错,只知道每天开心到处快活不曾管好了这个家。你爹可真好,每天不顾村里人的白眼给俺做了饭吃,他做的饭可真是香,这些年头来没吃过了真是想的慌。去,你快去,将你爹接进来,就说俺想他,过去是俺不好让他别再生了俺的气。”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八十一章 再踏旅程 符辉眼含着泪水扭了头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我也只能听着老人继续着唠叨着那些过去的事,心里的酸楚真个是让我有些难受的无法再去想什么,看着屋中的这些人怒火更是腾腾而起,这么好的一个好人竟然要受此折磨,正合了汪洪光所说的“好人不长寿”的话意了。 “你还不去?去外面看看,快让你爹回来别再在外面站着了,晚上还是有些凉,别让你爹受了寒了,那时候他身体不好常常的些个烧让人担心,”老人依然缓缓的对着符辉道:“为了这个家他可真是操了太多的心,你快去。” 符辉慢慢的转了身向屋门外趟去,每行一步便要回了头看我一眼,一步步的挪着行到了门前干脆拧了身子面对着我口中喃喃的不知在说些什么,屋里站着的人们一个个呆若鸡的一动也不敢动,四个天将在大炕前一字排开了身子恶狠狠的看着身前站着的人们,妇人与符辉的兄长两人跌坐在地上哆嗦着身子拥成了一团,油灯光线竟是越来越暗,随着灯捻上的火苗突突的跳动数下屋内已是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二,看见你爹没?”黑暗中传来了老人的声音,只不过有了些颤抖带了些着急的音:“快喊他,千万别让他走了去,这么些年了他难道看也不想看俺一眼就这样走了?” 我已然能看的清老人这时已是手扶着炕面缓缓的直起身来,屋正中站着的十几人有几个已是悄悄的动着移动着脚步,中年人顺着墙边缓缓的移动着身子,手已是够着了屋门的框,那位年老的村长也在向屋门慢慢的退缩着身子。 符辉手紧扶着门身子在瑟瑟的抖动着,几次张大了嘴却是一个音也未出,然后扭了头向我所在的方向紧紧的盯着,这让我有了些难过,心里一时没了主意根本不知该做些什么,心里明白符辉明知道那几个幻影本就是出自我的手,与他的父亲在不在此地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可老人焦急的不停的催促着又让他有些左右彷徨。 想了片刻还是没有一个好的解决此事的办法,只好紧紧的盯着符辉,一个身影渐渐的出现在了脑海中,那是一个戴着眼镜长像清瘦的年轻人,年轻人脸色苍白嘴上也没有生了胡须,只是好像有个习惯,右手不停的伸了一根手指时不时的顶一些眼镜的镜框,呆呆的想了想便心中恍然,那是在符辉记忆深处的父亲的形像,当时只因当年岁过小才显的他的父亲是一个年轻人的人了,不过也足够了。 这一时心里已是有了个决定,那就是用自身的气机幻化出一个符辉的父亲来,这应该不是个难事,对于气机的幻景只要人们心中认定它是个事实咒便不会被破了去,现在屋中的人一个个的已然是心寒胆裂,老人心中一直是相信之极,就算是符辉明白了过来想来他也不会忍心破了我设的这个局。 心里诵动起**催动着气自息缓缓运转,伸了手在炕面上几经摸索终于寻到了一根深入炕泥中的细碎的麦草桔,顿时心里不由的大喜过望,只因身着的衣物打了个捆现放在了院门外不在了身边,身上所着的到是干净的几乎寻不出一丝丝的物事,这可真算是老天开眼了。左手捏了诀右手顺势而起将,那一根不到半个手指长的麦杆轻轻的一拽即紧握于了手心之中。 精神一振心里暗暗的诵了起来:“拜请三清三神、九天玄母、四大天王、南山寿祖、北极星君、七翟神将,东有三圣老君西有星宿二八、中央端坐神霄娘娘,诸天下大神持符护咒与符辉,显其父真身以解困厄魁罡相佐以布迷局,千呼千应万呼万应不呼也应,以天地物为物以物化真,急急如律令。”默默的诵完了咒在心底大喝一声“疾”,将右手中的麦草轻轻的旋了个方向后将气息催动,心里想着方才脑海中所现的那个身影将之印入草杆,然后将草杆对着屋门的方向狠狠的扔了出去。 侧了耳听着屋外的动静,缓缓而行的脚步声“嗒、嗒”从院中传了来,想来法术已然成功不由的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次行法可真是将自己为难的够,本来如果强行幻化出人来便需些纸张香火先书咒后行息,可这一时根本来不急寻那些物事只好试着用了它物替去,没想到竟然一举成功,看来此后再行此法可真是方便的太多。 “二,你站在门口做什么?”一个声音轻轻的从屋外传来,声音显的来人极为年轻,说话的音调中也没有一点点的乡音,直是用了普通话将言语道了出来很是好听。 符辉身子向后一退脚下拦在了一个已瘫在地上的人的身上一个后仰几乎栽倒在地,手一撑地面已是一个翻身狼狈的爬了起来,然后又是猛的一个直跳而起乱乱的喊了起来:“娘、娘,是爹、是爹,娘,爹回来了,娘。”然后一个拧身直直的奔向了大炕,颤抖着手向炕边摸出了火柴,取出火柴杆“哧”的一声划了,一朵小小的火苗儿立时出现在了他不停颤抖着的手中的火柴杆上,然后鞋也未脱的一步上了大炕就着小小的火苗儿映出的光伸手将油灯取在了手里,转了身身子一跃已是跳下炕来头也未回的奔向了屋外。 我心里很清楚,方才幻化而出的人所出的声其实是深留在符辉记忆里的片段,有了这个片段便也就将这个**的缺处轻轻的掩了过去,心里一时是多了些欢喜也有了些痛苦,欢喜的是能够让老人一圆其心中的梦,痛的是圆了老人这个梦的不过是个虚影儿,这个虚影儿还得我用气息不停的操动才成。 “真的是你么?你终于肯回来看俺了?”老人呆呆的看着屋门的方向颤声的道:“俺看不着你身子也起不来了,你过来罢。” 我知道在这样的黑暗中老人根本看不见任何的物事,只能是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而去,将手轻轻的再捏了诀催动气息缓缓流转,虚影已然慢慢的迈动了脚步行入了屋门。 “姐夫,你、你回来了。”中年人的声音显的极是恐慌:“姐一直担心着你心里挂着你呢。” 想着方才虚影儿说话的声调,便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应答的词句,然后在心里说起话来。 “回来了,你滚罢。”虚影站在了屋门内头也未回的淡淡的道。 中年人忙不迭的道:“好、好,姐夫才回来,俺明个来看你,俺先走了。”话音未落人已是冲出了屋门,急促的脚步声直奔向了院门然后消失在了夜色中。 “你们都走罢,我不想伤你们。”虚影儿仍是淡淡的道。 屋内的人们顿时乱了起来,一个个尖叫着几乎是相互冲撞着逃命也似的奔出了门去,老村长的脚步飞快的一点也不比年轻一些的人差了,几乎是第一个夺门而走,眨眼间屋内已是只有李化、我、老人和那个虚影,当然还有着四个呆立着的天将。 “爹、爹,”符辉双手捧着已然是点亮的小油灯快步的进了屋门,屋内顿时明亮了起来,进了门后端着灯呆呆的站在了屋门前看着虚影已是流下了眼泪,口中埋怨着道:“你怎么才回来,爹,娘差些都没了。” 虚影儿缓缓的点了点头慢慢的行到了大炕前看着老人轻轻的笑了笑:“我这一走时间可不短了,看看孩都这么大了你真是不容易。”然后伸了手指将戴着的眼镜框轻轻的向上推了一推。 老人先是呆呆的看了看虚影儿然后忽然放声大哭,哭声直直的似一个音儿在屋中震天的响起,然后泪水也如同决了堤口的黄河从苍老的双眸中直泻而出。 虚影儿轻轻的叹了口气道:“委屈你了,你真是够难的。”然后缓缓的坐在了炕沿上看着老人不再说话。 符辉紧着行了几步将油灯放在了墙上的一个小木架上,然后转过身来仔细的看着虚影儿呆呆的站着,流着泪水身子也不停的哆嗦着。 老人的哭声直直的扑入了我的心中,让我也差些控制不住自己而落下泪来。她的声音里包含了太多的无奈和痛苦,更有着千言万语也道不出的委屈和思念之情。李化在我的身边已是眼中滚动起泪花,这一时也只能是看着他们而根本说不出话。 不知过了多久老人的哭声里渐渐的透出了些欢喜和安然,然后声音便渐渐的弱了下去人也由恸哭成了抽咽,符辉已是从墙角的小矮桌上取了个搪瓷制的小茶缸,提起暖瓶倒了一杯开水后双手捧到了虚影儿的面前。 符辉的这个动作让我有了些紧张,想那个虚影儿只是个麦草所化如何能端的动这么个装满了开水的茶缸了,于是急忙起了身一个大步到了符辉身边伸手将茶缸夺了过来,拉着符辉行回到了大炕靠墙的一边在炕沿上坐了下来,符辉看着我的双眼中虽然含着热泪却也是透着满满的疑惑,只是这一时如何向他解释才能让他明白过来,心中可也是真的没有了主意,轻轻的了叹口气继续看着老人与那个麦草杆儿所化成的虚影儿。 “你这一走可知道多少的人在欺负俺们?他们一个个的几乎每天都在屋里逼着俺将那个东西交给他们。可是有十年了,到今天是整整的十年另一个月过三天,你知道这十年来俺们娘俩个是怎么过来的么?”老人抽泣着随手将脸上的泪珠抹了去看着虚影儿道:“他们根本没安好心,这些年来俺这过的叫什么日子哟。白天里提心吊胆吃不上一口安稳的饭,夜晚个听着个猫叫都睡不成觉,你就是不想俺也得想想二么。” 听了这些话我的心里一阵颤栗,老人这可真是每天在搬着手指数着日子过生活,只是这时万不可走了神需全心致志的将虚影儿操持好,遂强忍着伤感看着老人。 虚影儿缓缓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身子向炕里挪了挪盘腿坐在了炕上。 “他们天天的逼俺,俺几次都要垮了去了,”老人继续哭泣着道:“俺记着你走时说过的话,那个手绢决不能让别人得了去,可是你留下的那个小人俺也不愿白白的交给他们,二一直护着它,你可总算是回来了。”说着又呜呜咽咽的放声哭了起来。 这话听在耳中让我有了些诧异,从玉佛到铜人现在又出了一方手拍,心里一时有了些糊涂,难不成起的课只是让我知道了这个事的表面的一些现象,而对于根子里那个主要的物事并未推算的出来,这怎么可能。心里乱乱的想着,注意力稍稍的有些游散可差些出了事,几乎将努力化成了泡影。 虚影儿身子一晃已然扑倒在了炕上,对于一个正常的人来说本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姿势来,如果能那样弯曲了身体那么那个人只能是条绳了,这时身边坐着的符辉已是惊叫出了声,慌忙的将左手中有些散乱的气息平稳下来虚影儿便飞快的直起了腰,看着老人正不停的使了手在抹着眼泪,想来她并未看的见身边生的事,不由的长呼一口气心里暗道声“侥幸”。 “你这次回来可真是个时候,只是手绢俺让小侄儿带着去省城了,这还是去年个的事,到现在还没有他们的音讯,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老人边哭边继续着道:“他们走的那一天晚上来了好些的人,俺也看不见,屋里到处乱的没个样。听二说那些人穿的都是中山装还拿着枪,将俺逼的几乎要上吊去,大孩儿被逼不过告诉了他们说是侄带走了,那些人才放过俺,要不二拚了命的护着那天俺就去见阎王了。” 听了这话让我顿时大吃了一惊,心里隐隐的有了种感觉,只是这一时不敢大意,一面小心的将气息平稳着一面心里飞快的盘算开来。着了中山装的人我可是真的见过,那还是在村里生的事,虽然那一男一女最后还是被那些人带了走,可是那个妇人在村里的医院里悄悄的向我的手中塞入了一方手绢,难道这事的源头竟是从这里开始的不成。 老人丝毫未给虚影儿说话的机会继续着呜咽着道:“后来村长没完没了了上门寻事,俺那个不争气的弟弟也与他们在了一起,你走前与刘三签的那个东西可真是要了俺的命,俺后来知道如果俺一死那小铜人儿便归了俺弟,俺也知道你是想着让俺弟给俺送终。刘三后来也来了一次,多亏了他要不然俺早没了。你知不知道,你本来是想着护着俺却是真的差些害了俺。” 李化伸了手紧紧的抓着我的胳膊,瞪着眼看着虚影儿一脸的疑惑,看着他的表情我心里知道,只因方才虚影儿不该出现的动作这事已让李化看的破了,符辉也停止了哀哀的呜咽一脸若有所悟的样儿看着我。 叹了口气将左右八金钢咒收了后不在理会李化和符辉两人,紧的盯着虚影免得自己再出些不应有的纰露。 “这些我都知道,苦了你了。”虚影儿缓缓的道。 “俺不怕吃罪受苦,”老人的声音渐渐的平稳了下来,身子也不再晃动不休:“只是你这一走一点音信也没有,那怕你寄上封信来俺心里也踏实些,不知侄儿他们怎么样了也是一点信也没有。你看你比离去时还显的年轻了,俺也知道你可能已是修成了什么。你即然那么有本事这次可得使出来些,俺可真担心侄儿他们的安全了,刘三说如果那个事捅了出去让人知道,那可是了不得,万一不成你将那个手绢收到自己的手里,别在让别人为了你担惊受怕的。” 虚影儿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手扶着炕面缓缓的下了大炕,接着慢慢的转了身向屋门而行。 老人顿时从炕上直直的爬了起来,对着虚影儿高声喊道:“你这是要去那个地介?是不是不管俺了,你要这样走还不如不回来,是不是嫌俺老了?” 听了老人的这句话我心里的酸楚可真是难以承受的住了,本想着让虚影儿寻个借口缓缓的离去,可老人这句话说将出来让我一时有种进退两难的感觉。 虚影儿扭了头对着已到了炕沿边的老人笑了笑道:“我这是找他们,不用几天就回来了。” 老人眼泪汪汪的看着虚影儿缓缓的点了点头道:“俺知道你已不是凡人了,这个家有没有的对你一点儿也不重要了,如果你还能记着俺可记得要回来看看,俺老了,这一阵子让他们折腾的身子骨也不成了,怕是撑不了多久。” 虚影儿对着老人缓缓的但是坚定的点了点头,转了身慢慢的行出了屋,老人的脸上显出了一丝丝的安慰的笑容。 我不由的长松了口气将咒收了回来默默的散了**,看了看李化和符辉两人,两人目光炯炯的正盯着我几乎将我唬了一跳,不过想来他们的心里已是非常的明白了。这次使出了自已从未使用过的功法,虽然已是成功的将老人的心安了下来,可是心里又记起了在山村湖畔遇上的那两个逃亡的人,不知那个手绢上到底记了些什么,这事一定要将弄个明白才是。 老人慢慢的躺在了炕上伸手拉了被盖了,符辉急忙的行了过去将被角轻轻的掖紧了,然后脸上带着满满的感激看着我笑了一笑伸了手指了指屋门,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诈我们去另一个屋休息了,于是对着他轻轻的点了点头,看来这个晚上我们也只好在这里安歇了,带着李化轻轻的迈着步出了屋门。 在符辉的安排下当晚即住在了旁边符辉所住的大屋内,妇人不知去了何处内,不由的心里感叹不已。 随意的洗了脸和脚后即倒在了炕上,李化和符辉各自裹了一个大被坐的笔直,两双眼大睁着看着我似乎没有一点的睡意,只是方才那样的运了功可也真是感觉着有了些累,不再理会两人盖了被翻身躺了下来,心却很是有了些乱。 记的当时是将那方手绢放在了家中的五斗柜里,对于上面的所记录的一些内容其实当时还真的不明所以,隐隐的想起一面是图一面是些数字,不知那代表了什么,还是寻个机会向符辉问上个一问,如果符辉不甚明了大可让他去问问他家的老人,想来老人是会告诉他的。 将从前所遇到的事细细的想了一遍,对于那些人的来历可是让人有些费了心思去猜,那些人可真是有些个能耐,竟然能持了枪四处捕人,说不定是个政府什么机关办事的人员,否则谁敢明目张胆的带着枪在这方天下行走了?那方手绢所记的事说不定有着个天大的密秘,那些人将两人带了去不知会有个什么样结果,那个刘三到底是何来路,竟然也能护了老人周祥。 乱乱的想着不知不觉的沉入了梦乡,待得一觉醒来时天已是大亮。 早晨并未有太多的事,简单的梳洗后便开始吃早饭,看着老人精神极好的吃完了两碗粥符辉开心的几乎脸上盛开了一朵大大的红花。李化吃的是眉开眼笑,想来他这些年何曾过了正常人的生活,这一时也便有了些人的模样。 在老人的坚持下符辉硬是让我和李化换洗了身着的衣物,然后去了那个小店唤来了那个中年妇人,按着我们的身材量了尺寸后说是要给我们两人一个人做上一套整齐的的服装,也显的有些个正常人的气少派,想了想也便同意了。 在中年妇人开心的离去后便趁了两人不注意悄悄的去了小店,在付了八十元的费用后妇人欢喜的几乎要跳起来亲我一口,这让我虽然不是太紧张可也唬了一跳,也知道了妇人其实对于符家所遇上的事一直十分同情,本想问个明白想了想后便又临时改了主意,急忙道了别回到了小院,谁又能保证的了昨夜离去的那些人不会再次回来寻些个事了。 在符辉家一住就是三天,这三天让我真个是领略了人世的冷暖,一些个村民悄悄的跑了来看望老人,不少人来时带着些了个鸡蛋肉菜什么的对老人极尽安慰,还有些个路过院门的人将院门看也不看一眼即匆匆而去,似乎生怕与这个家沾上些关系而给自己带来些祸端一般,那些曾来寻事的人到是一个也不现,老人的弟弟天知道躲到何处去了。 第四天一早天刚亮了起来,小店里的那位中年妇人即兴高采列的带着四套服装进了院门,这让符辉有些生楞,给他解释了后他才明白,我是将老人的衣物也一并让中年妇人做了,随后符辉伺候着老人穿了新衣,李化开心的将个穿在身上的衣服不停的用了手小心的抚摸着,用他的话说是“同个新姑爷一个样”。 中午吃饭时便喝了些酒,老人也欢喜的喝了几口,在饭桌上不停的同我们说着过去的故事,主要还是与符辉的父亲成家时的那些景,每当说起符辉的父亲当时的一些话语她的脸上便洋溢着一种灿烂的光彩,整个人精神焕的如同年轻了十数岁。 喝酒时李化与符辉两人便不住手的挥开了拳比着高低,不过李化只会使了筷去敲“老虎、扛子、鸡和虫”,头一次听着他用了方言行开了酒令,符辉笑的几乎直不起腰来,我也是难以控制自已指着李化大笑不止。 李化行酒拳用的是家乡的语言,正常行酒令时总会在前面加上一句“敲一下”,然后再说出鸡啊、虫啊的词来进行一物降一物的比拚,李化却是张口便是“棒棒棒棒”,然后才是老虎、鸡、虫的乱叫,而扛子这一时早已没了影用了个“棒棒”作了个替代,如果是将他叫出的音连在一起听了真是有趣的紧,喊将出来后到也韵味十足,“棒棒棒棒、鸡娃”,“棒棒棒棒、虫子”,“棒棒棒棒、老虎”,“棒棒棒棒、棒棒”。 喝完了酒陪着老人在村里转了一个大圈,村里的不少人已是知道符辉的父亲进了家门,许多的人便不住的与老人打着招呼说着话,对于老人的双眼能够见了物不停的表示出他们的惊喜的心情,我方才知道老人当年失明时那可是被医院判了刑,老人的回忆说当时那位为她医治双眼的医生说“若要眼睛看的见日头、除非日头从西面升起”,现在日头并未从西面升了起来而老人已是能见了方物,这事当然让她欣慰不已。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过的十分平稳,符辉的家中也没人再敢前来寻些个事,只是那个妇人悄悄的回了家门即让符辉给强硬的轰了出去,然后便与她一纸协议办了个离婚的手续,当然家产中便也分了些给那个妇人。 对于这个事我有着另一种看法,那个小妇人本身根本对符辉的家没有一点责任不说而且竟然同时拥有了几个年龄从老至判给了妇人,妇人当时就欢天喜地的住了进去,这让符辉脸沉的如同天要下大雨时空中布满的乌云。 接下来的两天中符辉的动作明显的加快,将院落悄悄卖给了一个邻村的人后得了三百元钱,在得了钱的那个晚上背着老人出了村奔向了我们曾路过的小镇,虽然有些不明所以可也赞同他就此离开这里,同李化一起在夜色中护着他和他的母亲离开了这一方伤心之地。 老人本来不同意离去说是要等符辉的父亲,符辉笑着对老人说是“根本用不着,俺爹那可是成了仙的人只要想寻俺们抬脚就来”,这些话让老人又是欢喜又是担忧。 这次我并未使用了功法,而是背着所有能带的走的物事同他们一样迈着大步向前疾行,到达小镇时天已是濛濛的亮了,在市场随近租了辆马车然后便直接奔向了省城。 一路上符辉将母亲照顾的极是周道,不由的心里感叹不已,当天色稍晚了些时我们已是进了省城的街道,然后带着他们奔向了我在省城的那个家院,当李化知道了我家境的富有后竟然少见的一个晚上没说一句话。 三人用了一整天的时间将自已收拾的干净利落,让王小晓安排了人手将老人按排的妥贴,第三天天一亮便与老人道了别,用符辉的话说来便是欲南下寻父,老人慌不迭的同意了。 对于那些人一直争执着的铜人和手绢之事暂时的不去考虑,心里只是有着一种隐隐的感觉,不久后那件事儿将会大白于天下,相信会有不少的人们知道了事情的真像后会大吃一惊。 眼看着一切还算如了意,我带着符辉和李化重新踏上了南行之路。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八十二章 南下之路 出了省城后沿着大路直接向前而去,不过大路似乎是先向了西然后再弯弯曲曲的向着西南方而行,过了小镇已是午时,当到得符辉家所在的村落时直接穿村而过未做丝毫的停留,在村里穿过时有不少的村民早已看着了我们,一个个的脸上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有些神密的笑容,想来人们已是知道了符辉所做的事,那个院落可是整体被符辉卖了出去,不过那个妇人当是有能力自己解决自己的吃住的琐事,大不了直管到她相好的家中住了便是。 顺着大路直接向西南而去,到了小山下的村庄时天已然完全的黑了下来,在小溪畔生起了篝火胡乱做了些饭吃了,当晚即安歇于草地上那日里我们歇脚之处,等到了天亮稍事休整便绕过了村庄急匆匆的上了大道,在大路上一连行了一日后即到了五峰山脚下。 五峰山说的清楚些实际上算是处山林,虽然没有着大山应有的气势可也是山清坡急的让人留恋。在山的一侧数里外便是一个极大的水库。听符辉介绍说那个水库可是不知是被多少人的共同修了出来,虽然也有天然形成的原因,最重要的还是人们有着一种改善家乡贫穷面貌的信念,在信念的支配下人们靠着“人定胜天”的精神修库不止,硬生生的让水库成了当地生产生活的主要的水源地,那当是集体共同劳动的结果。 顺着水库的一侧大路微微偏向了南方,顺之而去便又是过了一日。大道在山林和田野间蜿蜒而过,行在大道上迎着扑面而来的南风感觉着无比的惬意,当然如果没有水和食物,这种惬意便不复存在了。 李化很不习惯我的这种大步向前的行走方式,在他看来我们应是一路游山观水逍遥自在的晃了过去,看看草望望花的也能陶冶性情,应该时不时的对林间草丛中的鸟儿们说上些俏皮的话与小溪河沟里的鱼儿们道上些久违的语。对于他说的那些话我并未表示可否,符辉却是很不赞成,用了他的话说是“快些、再快些、到了地头再说”,李化便无奈的被他伸了手拉着胳膊时不时的小跑上几步。 过了五峰山便是莲花山,过了山后大路彻底的偏向了东南方,在大路上行着时符辉说不远处便是有名的黄泉路,听了他的话当时想了许多,不知那里是不是人的生灵离去时的必由之道。在传说中的黄泉路可是活着的人们心里最畏惧的大道了,如果踏上了黄泉路即是离开了人世奔向了一处不知的所在,黄泉路过去后是不是会遇上些牛、鬼、蛇、神,这般想了想便也觉的自己有些好笑。 到了黄泉才知道到,其实这一处的黄泉只是人们对一方地域的称呼并不是指了那条看不见的路,在我们行进的大路的左方绵延了不下数十里,当我们向着东方而去的时候天气生了突然的变化。狂风和着暴雨迎面直直的扑了来,我们正行在了旷野中躲也无处可躲,万不得已使了个避雨的诀,和李化、符辉说说笑笑的在如倾盆而下的雨水中继续着我们的有了些艰难的旅程。 雨下的很大一直未停的下来,直到我们再次行入了一个小镇后天才放了睛,道道的阳光透过飘散开来的云斜斜的扑在了大地上,看来又是整整的一天过去了。 进了小镇顺着街道寻找着可以住的旅社,在路上遇上了些十分有趣的事,让李化和符辉两人很是开心。 我们行入镇上时正遇上两个妇人在当街对骂,声音之大可真是惊天动地的紧,妇人们的不少的街坊邻居们远远的看着也不上前劝阻,一个个将手揣在怀里悠闲自在的似乎正再看一出大戏,我本想快些寻个休息之处好好的歇息了可李化非要看个究竟,便只好陪着他站在了路旁听惊天的尖吼声在街道上空回响。 两个妇人不停的吵骂着,从对方各自的还是石器时代的先祖们直数落到了千年后在后世中其后代的后代们,指着天道着地的通红着脸儿不肯干休,到最后让我瞪目结舌的是两人均是当街解开了捆扎衣裤的布带退下了身着的长裤,相互比着谁更能承受着让人们最承受不起的事,她们身子的粗壮让我不由的有了些心惊肉跳,如果我寻了这样的妇人持了家怕是没了脸目去见老人们了。 伸了手拉着李化和符辉匆匆前行,到了一个街角处时便看着两个人正在街侧屋檐下的石板路上默默的对峙着一个不肯让了一个。李化饶有兴趣的拉着我的胳膊站在街道对面看着他们何时能够行了去,不成想这一等便近了小半个时辰。这让符辉有些实在是想不明白,偷偷的问我他们为何要这样做了,只需相互错了身便可各行各的道。未等我应答李化便抢着说是,“那是两个比驴还要倔的人,是他们自己将自己困住了”。 李化的话让我有些想法,想想他说的话确也是饱含着至理,人看待事物时如果跳不出那些个自己划出的小小的圈儿,当是不太可能欣赏的到天际处无限风光的彩云。 沿着街道一路而去终于寻着了一个小小的旅社,当进了旅社的门时迎面上来的妇人可真是让我有了种直想笑将起来的感觉。 妇人看起来当是有了五十余岁,可穿着打扮便如同个十、七八的少女般披红挂绿,头上也扎了朵粉色的绢花,脸上扑着的厚厚的白白的粉儿看起真是心里有些难受,那种白与她的黑的足够的脖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似乎她每行的一步粉儿们便会忍受不住了震动,直是要“扑哧哧”的从她的脸上滑落到地面上去。 旅社很小只有不足十张铺,讲好了住一个晚上交一元的费用后便终于放下心来,想着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的可真是不太好受了些,还是有张床睡了方能解了身上了疲劳。在旅社中三个人随便的将自己收拾了一番,然后便想着去寻个饭馆好好的饱饱肚儿,也免的它们随着我们一路而来有些个说不出的委屈。 在妇人的指引下行了两个街口果然看着了街道旁的一间屋高高的挑了个细长的幡,隐隐的可以辨认的出在风中飘荡着的幡上写着五个个大字,“再回头酒家”。行到了酒家的门前看着门上贴了红纸上写着一付对子,左面是“宁愿一人吃千回”,右面是“不想千人来一次”。看着对子心里有些开心,这也就是说这家饭馆的做的菜当是不会差了些。 李化开心的大叫了起来:“这里有炒菜米饭,牌子上写的菜名还是四川的。” 在一个年轻伙计的热情的招呼声中我们三人大大方方的行了进去,在一张桌面上布满了油渍的桌旁围着桌儿坐在了有些破旧的椅子上,李化便急不可耐的点起了菜。 李化不愧来自四川那处天府之地,对于美食可真是有着得天独厚的感觉,随着他大声的喊出了七、八个菜名后,从后堂内行出了一个身着了白衣的中年人。 “这位兄弟,你说的太快,能不能慢些个说?”中年人脸带着微笑行到了桌前看着李化道。 “红焖肘子、麻婆豆腐、鱼香肉丝、粉蒸肉、水煮肉片,再来一份锅粑肉片,对喽,三大碗米饭。”李化笑嘻嘻的看着中年人道。 中年人听着李化的话是不停的点了头又是不停的摇了头,当李化将菜的名一一说出时,中年人趁着李化说话时所报菜名时的话语间隙对着着李化不停的笑着道,“这个没有”、“这个没有”、“这个没有”,当李化说话菜名后那一连串“这个没有”也告了结束 这回答让我也有些奇怪,即然开了个饭馆岂能没有炒菜了,那么开这个饭馆做什么来了。 李化顿时瞪着眼看着中年人一脸的诧异和怒气,嘴也鼓了起来道:“老子点的菜你一个都没的,你这是开了个么子饭馆。” “你想吃那样?”中年人不慌不忙的看着李化笑着问道。 “叉烧鸡、楂茶鸭、豆瓣鲜鱼、麻辣大虾、红绕海参,你有没的?”李化楞楞看着中年人道。 在李化说话的同时我紧紧的盯着中年,耳中听着李化每报出一个菜名中年人便是“这个没有”、“这个没有”,李化点完了五道菜中年人便回答了六句“这个没有”,不由的心里有了些错谔,不知这个中年是不是开了这家饭馆的主家了,如果是主家当不会如此的说话。 “辣椒炒鸡蛋,韭菜炒鸡蛋,素炒鸡蛋,一大碗滚蛋汤,你有没的?”李化看着中年人顽强的问着。在李化说出菜名的同时,中年人听着一个菜名便还是一声“这个没有”来应对,当李化完了话最后一个“这个没有”也轻轻的从中年人的口中吐出,李化大睁了眼看着中年的顿时说不出话来。 听着俩人一句一答的音我不由的轻笑出了声,如果将两人的问答放在了一起,最后一句正是“你有没的”、“这个没有”,可真有是有意思的紧,想来饭馆怎么可能卖个“你有没的”这道菜了? 符辉眼光中透出讶异的神采看着中年人问道:“你到底卖什么干脆些说了,可别再让人着急,成不?” 中年人依然是一脸的笑容看着符辉笑着道:“俺这里只卖炸酱面。” 符辉一怔然后看着呆呆坐着的李化“吃吃”的笑了起来,他的笑声也越来越大最后竟然成了“哈哈”大笑,人几乎伏在了桌上笑个不住,过了好一阵子才缓缓的止住了笑声,抬起头来对着还是一脸笑容站在身边的中年人笑个不停的道:“三碗炸酱面、三碗炸酱面。” 中年人面含着笑容点了点头道:“这个是有”。然后不慌不忙的转身离去,进了里间的屋门。 李化怔怔的看着中年人的背影消失在里间的屋门内,对着屋门一脸茫然的大声的道:“炸酱面,这个没有。” 我终于忍不住“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这家饭馆的主可真是好笑的紧,直管将饭馆中的主食报了出来就是何必让个李化白费了那么些个气力,一个名称为酒家的饭馆竟然没了菜而只卖些炸酱面,名字与内容可真是风马牛互不相及了。 三碗炸酱面做的很快,只片刻的功费即由年轻的伙计和中年人分别端了来放在了桌上。 符辉随手从桌上放着的筷盒中取了筷后一人一双的递了,随即伏下身挥动着手中的筷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李化闷闷的将双竹筷在手中摆动了好一会儿才将筷伸入了碗中,将碗内盛着的面条不停的翻动着,翻动一下嘴里嘀嘀咕咕的道“这个没有”,再翻动一下继续道是“这个没有”,筷子在碗中搅动了十几圈口中便说出了十几个“这个没有”的词来。 符辉口中衔着面条怔怔的看着李化,直到李化狠狠的吃了一大口面方要对着李化说些什么,已是让口中的面呛的“吭吭”大咳了起来。李化便慌忙的伸了手在他的背上飞快的拍个不停,直到符辉不再咳了安静下来后看了符辉一眼道:“这个没有。”符辉便眼儿弯弯的再次大笑出了声。 我不由的摇了摇头,低下了头挥起筷儿将面挑起后一筷筷的送入了口中,斜了眼看去中年人正正的站在内屋的门前看着我们,任李化如何嘀咕了“这个没有”还是一脸笑眯眯的模样。 吃罢了饭行上了街道时天已是黑了下来,回到旅社本想着早些歇息了第二天好赶路,旅社的那个老妇人却一摇三晃的行入了屋门。 “你们那个去补做个登记?”妇人看着我们三人道:“要身份证,要不单位的证明也成。” 我不由的有些生楞,这一时在山村并未听说过出门须要有身份证的说法,而且也根本没有办理过那个物事不知身份证长的什么模样,至于让我们拿出什么单位的什么证明更不可能。 符辉看着我笑了笑然后起身同老妇人而去,不久后返回来说是事情已然处理干净,至于他用了什么方法来让老妇人不再寻着我们索要那些物事也懒的再去相询,在这个小镇住了个店还要索要我们根本不知道的身份证明,想来定是生了些什么事让这里的人们紧张了起来。 一觉醒来天已是大亮,起了身漱洗后即又去了那个小饭馆,李化不再报些什么菜名,一进门即对着迎上来的中年人大叫着:“三碗炸酱面。”然后便静静的坐在了椅子上等着炸酱面的到来。这让符辉很是大笑了一阵。 吃完了饭收拾利落后从镇里出向东迤逦而去,路过了一个大水库后道路的路面便由粕油而转成了黄土,随后又路过了五座小小的村庄,前面已是渐渐的有了些不太高的山岭。小山先是一个个的孤立着后来便在道路的两旁连成了片,大路便从此开始转而通向了正南,阳光也渐渐的的有了些西斜,看来从这里起我们将进入山区了。 路过一个不高的石崖后山势已然有了些险峻,将阳光遮挡住便也感觉到了些山风的阴寒,这次外出虽然没着了多少的衣物,可是也足能挡的住这个季节的寒暑。 正行间看着在路旁有了一条小溪潺潺顺着坡势而去,便招呼着两人在路旁坐下歇息,毕竟一路行来水也未喝的一口,再这么奔下去这两人怕是体力有所不支了。寻了些树枝生起了火后,李化从背袋中取出了做饭的家伙什,随意的煮了些面汤喝的饱了,再向前而行时便在路旁的指示牌上见着了桃尖两个大字,一时有了些欢喜,看来我们的路并未行的错,沿着这条大道当是能够到得了黄崖。 大路依旧的没个头没个尾的弯弯曲曲的在山林间穿行着通向远方,符辉明显的有些行不动了道,李化到还是一付兴高采烈的样儿,看着路旁的景不停的与符辉说着话,天光渐渐的暗下来时我们便行入了一处小镇。 这个小镇并不太大,在街道两旁的房屋看起来也不是很多,粗粗的一眼看去即能将小镇看的穿了,想来了不起能有个千儿八百的人住在这里,也不知他们是如何的生存,这一路行了进来到处是山岭并未看着些可种了稼禾的田地。 当晚投宿与内整个的用了木板搭面的一个大大的通铺,上面一次能睡个二、三十人,不过能有个住的可遮风避雨的屋对我们来说心里已是相当的满足了。 在铺上休息时李化的话也多了许多,符辉则毫不理睬的拉开了大被倒头开始大睡,我也觉的有了些劳累,与李化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说着不知不觉间进入了梦乡。 一阵驴叫马嘶的声将我从梦中唤醒,翻身坐在了床铺上才觉天光早已透进了屋来,看来天气不错当是一个天睛风爽的好日子,我们行起路来当然也就轻松了许多。转了头看着还睡着的两人,李化和符辉正在比着各自的酣声看谁的音更长一些更狠一些,起身行下了床铺后推门而出,山里的空气可真是让身心俱得舒展。张眼看去街道上已然是人来人往的极是热闹,马车、驴车络绎不绝,不由的心中有了些好奇,今天不知是个什么日子人们如同赶集一般涌入了这个小镇。 缓缓的移动着脚步随着人流向而去,转到了小镇后便看着了一处足有十几亩的空地,驴车、马车的一个个的排成了队顺着空地围了个大大的圈,空地当中又有着不少的摊铺一个个的林立着,不知多少的人们行来转去笑容满面的在摊铺间穿行,到处响着叫买的声和讨介的音,看来这里果然是有了一个好大的集市,也不知这么些从何处而来。 看着这个景好像回到了山村中一般心情很是愉悦,信步而去将一个个的摊铺乱乱的看了起来,有卖锅碗瓢勺的、有卖蔬菜蛋禽的,有卖衣物布匹的、有卖灯烛香烟的,有卖纸钱线团的、有卖米面油醋的,有卖酒水糖果的、有卖生产用具的,人们乱乱的行着大声的吵嚷着,不时有些人手提着不少的物事开心而去,不时的有些人急匆匆而来一脸欢喜的张眼乱寻。 这一时也没太多的事便慢慢的一个铺子一个铺子的看了过去,到了场地的最北面那里已是驴车的天下了,不少的车上放着些待售的物事,不过卖菜的倒是占了多数。停住脚步扭了头团团的看了一圈便觉的有些无聊的紧,想着李化和符辉两人还在店中,万一寻不着我两人说不定会着了急,便迈了脚正想大步而行,身未行的几步身后有人已是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 “这位兄弟慢些走,俺这有个宝物你给看看。”一个中年人小心的四面环顾着对着我道为。 中年人的穿着很是整齐,上身是蓝色的褂下身是蓝色的长裤戴了一顶圆圆的掉了色的草帽,虽然衣物有些旧可漂洗的很洁净,不过脸色有些憔悴,与赶集的人们有了个鲜明的对比,心里对他生了些好感。 “这可算是个宝,有人看了后说是大周朝的,你如果看的入眼随便给上两个小钱就是了。”中年人看着我的目光有了些紧张,伸了手缓缓的从怀里取出了个小铜镜,然后双手紧紧的捧了递到了我的面前。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着这么精制的物事,铜镜光滑可鉴在阳光的辉映中散着金光,仔细的看去镜的正面隐隐的可以看的见我的影,看来铜镜也只是能照的出人的大致模样比起现在的镜子可差了太多,不过如果真是大周朝的那可是件了不起的物件了,毕竟年代太也久远了些。 “多少钱,”看着中年人我不经意的道:“如果太贵了俺可买不起。”其实这时对小镜心中并未太在意,只是出于礼节而不忍就这么拂袖而去。 中年人怔怔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使了劲的摇了摇头道:“伍百。” 听了中年人的话我便要转身而去,这一时身上所随身带着的钱不过只有个一百余元,从家中虽然带了不少有个数千的,可是俱放在了李化的背袋中让他守护着,就算是中年人手中的铜镜的确是个宝物,可对我来说也没多大的用处不是。 中年顿时忙乱起来,慌忙将铜藏入了怀中紧随在了我的身侧,边走边扭了头对着我小声的道:“四百?三百?兄弟那可是个宝,少了两百俺可不卖。” 我看着中年人不由的轻轻的一笑道:“也不怕瞒了你,俺身上只有个百元,你还是再寻个主买了去罢,俺还有事先走了。”一边说着一边向前大步而行,转眼间已是到了市场的入口眼看着要入踏上了小镇的街道。 “等等,百元也成。”中年先是怔了片刻然后快跑着追到了我的身侧,伸手拉着我的胳膊道:“俺确是急需用钱,要不然怎会将家传的物事贱卖了去。好,百元就百元,成交。”说着从怀里取出了小铜镜飞快的塞入了我的手中。 我不由的有了些犹豫,一百元钱当是山村的农户家中近三、四个月的收入,钱数虽然不多可也不是个小数目,只是看着中年人双目中饱含着的期待有些不忍心,想了片刻后从贴身的衣袋中取出了十张十元的纸币,递给了中年人。 中年人欢呼一声对着我拚了命的点了点头道:“兄弟可真是个爽快的人,俺在这里一连停了两日也没一个人愿买了去,说句心里的话,那一个物事还是俺爷爷他们在兵慌马乱的时候从一个墓里挖出来的,你也不用难受,那可真是是个货真价实的东西了。好了,俺走了。”说完话即慌慌张张的顺着街道快步而去。 呆呆的目送走了中年人转身向着旅社缓缓行去,边行边低了头看着手中的小铜镜不由的有了些懊悔,对这些个物事本就不甚识得真假,万一上了中年人的当可就损失了百元的钱,钱虽不多可也足以让我后悔不迭。 小铜镜看起来只有个吃饺子时用来酟些蒜沫醋汁的小碟儿般大小,前前后后的里里外外透出着一种说不来出的光彩,在小镜的外圆周有着很好看的鱼尾的纹,正面是个平面背后则是些高高低低的凸起,那些好像是用来方便取用的支撑,只是这么小要些支撑似乎有些多余。摇了摇头将小镜放入了怀中大步行去,只一会便到了旅社。 李化和符辉两人已是起了身,然后紧忙着便是一阵收拾后出了门,在街道有话多前来赶集的小商小贩们下的早饭的摊儿,随便寻了一个要了些包和汤水吃了,包不是很好吃皮过于的厚实了些,吃完后李化硬是多要了几笼说是在路上做个干粮,万一这再一去没了店还得自己做了吃,便也由他去。 出了镇后缓缓而去,阳光正正的照在脸上身上很有些热乎的感觉,大路已是在一些山脚盘旋,想来定是从这里开始我们踏入山林,到处是一眼看不着边际的高山峻岭,风清云淡空气也很是清凉,敞开了衣露了怀很有些大袖飘飘自由自在的神仙的感觉,轻哼着曲儿甩动着胳膊缓缓的向前走着。 李化和符辉显的过于的疲惫,对他们而言这般行路可能一时难以接受,身体不太容易缓了过来,虽然好好的睡了一觉可也挡不得过于的辛苦,只好随着他们而行。 这一行将起来硬是从早行到了晚,在路上吃了些李化带着的包儿算是充了些饥,当天快黑了下来时顺着大路下了一个极大的坡,远远的看去便能看着灯火通明,那里定是一处热闹的所在了。 李化和符辉两人时来了精神,如同个孩童般嘻闹着直冲下了山去,近了灯火处才看的清是一座不小的道观立于山腰间,观外到处种满了青松、柏木。 隔着道观高高的围墙隐隐的可以听得到些从院墙里面传出的音,那应当是十数个道士正在齐声的诵读经文的声,让我有些诧异的是诵经的声音里竟然还有女人出的高亢的音,怔怔的站在观门处有些出神,真是有些太不可思议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八十三章 道观奇遇(一) 怔怔的站在了道观大门外听着观里传出的诵经声,心里不由的狐疑万千。从古至今道观就分成了男道士修行大道的正观和女道士虚渡人生的的庵堂,对于这样男女道士混杂在一起共同在一个大院里读,也不知这是一处什么样的所在。 李化和符辉已然闯到门前急不可耐的双双推门而入,明亮的光线从院中直直的扑了出来散向夜空,张眼看去却原来是观内正在做在不知是谁的因果事。 院内十几个身着长袍的道士正一个个的面向着一张大桌盘了腿坐在了地上整齐摆放着的铺团上,闭着眼诵着往生消恶的经咒。两个年轻的少女坐在桌侧面的铺团上,一脸肃然的就着灯光正看着手中的经书大声的随着众人朗诵。桌上摆着些香炉供火,不用说当是一方香案了。十数盏白炽灯被细细的铁丝儿高高的悬吊在院子的正上方,白炽灯向外散着柔和却又强烈的光芒,将大院落映的通明。 想了想也许是一户人家在此地还个愿做些法事,不过那些事是虚的多实的少当不得真,眼看着夜已深沉还是去道个询以便得个可歇脚之处,遂缓缓的步入了大院。李化和符辉两人便一左一右的随在了我的身侧,一脸好奇的看着眼前的景。一个小道士已是看着了我们三人,匆匆的从铺团上起了身迎着我们跑了过来。 “几位施主,观中正在做一场**事恕不能接待游观,还是请暂时离开罢。”小道士跑到了我的身边看着我们三人道:“实在是不太方便,对不住。”小道士说话的口音中带有太多的江浙的语调,明显的不是当地人离家后来这里的修行的。 看着小道士笑了笑道:“俺们也是游方之人,夜晚了正巧路过,还是行个方便的是。” 小道士一脸讶异的看了看我便转达了身奔去,跑到了一个坐在铺团上的中年人身边伏耳悄悄的说了几句,中年人便站起了身向着我们大步行来。 “见过道友。不知道友你们是那个观的?这是要去何处?怎么这么晚了不寻个地方投宿还在行路?”中年道士到了我的身边起了右手打了个问询看着我微笑着道。 中年人的这几个问题还真是让我有些难以应对,只好老老实实的道:“俺们不属于那个观,是自已出来修行的,俺们这是要去黄崖寻个人,这不错过了投宿的地介只好奔了这里来了。” “你们要去黄崖,只这里便是了,不知你们要去黄崖的什么地方,如果是去看景,再行个十数里地便是黄崖大寨了。”中年人一脸惊奇的看着我道:“今夜观里要做个功课不急接待,我看你们还是去别处罢。” 李化顿时急道:“老子们要寻的人可是十几年前就出了家修行去的,他可是成了仙的人与你们正是一家,怎么能不留老子们在这里休息了?” 我方想说话中年人脸一沉看着李化道:“这位施主说话可是有些不太中听,我看你们还是离去的好,这样对双方都方便。” 符辉行前上一步对着中年人微微的躬了腰道:“俺要寻的人是俺的父亲,他可是十年前离开家门的,那时他的本事便不小了,能够唤出天兵天将的,只是这是个夜晚俺们对这里又不熟悉你让俺们去何处歇息了?还是通融通融,俺们明早就走。” 中年人听了符辉的话有些呆怔,可能是符辉的话中能招唤天兵天将的语让他有些不太相信,一脸疑惑的看着符辉小心的问道:“你父亲长的什么样,如果是与我们一样修行的人说不得我还可能认的。” 符辉恭恭敬敬的道:“俺父亲离家时的模样俺还记的,削瘦的脸庞、短短的头,戴了个黑边的眼镜,个头与俺差不了多少。” 中年人顿时慌乱起来,扭了身子即跋腿而去根本没有人过中年那种稳若泰山的模样,跑到了桌前正面坐着的几个道士身前,对着一个正闭目诵经的年长的道士慌里慌张的大声的道:“师叔、师叔,是元虚师叔的家人寻上门来了。” 年长的老道士抬起头看了一眼中年人然后缓缓的站起了身,根本未再理睬中年人也未答话,转过身来向我们三人慢慢的行了来,看着他一步步的挪动着脚步不由的有些敬佩,所谓“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可能就是对这一类人的夸赞,至于中年人为何慌张心里隐隐的有了些狐疑。 “贫道元空,几位施主深夜前来定有大事,且请随我去后面休息,待贫道做完法事后再与你们细谈如何?”老道士行到了我们三人的身前看着我们脸含微笑着道。 看着元空大师笑着点了点头,不管怎能么说今夜不用再露宿山林当是一个最好的结果,于是对着大师范微微的弯了弯腰以示礼敬,元空将长长的白眉轻轻的抖了抖转了身向着后院落而行,急忙随着他的脚步而去。符辉是一脸的喜色,对于他来说能知道亲人的下落正是一个天大的喜事,慌乱的随着我一同绕过了地上坐着的人们,李化有些畏畏缩缩的在我的身侧向前碎步而行。 一路而过,在院落墙壁上斜斜的悬支起的一只只白炽灯泡很是有些耀眼,几经盘旋过了一个小小的圆状的门洞后进入了道观的后院。道观其实并不太大,一眼望去十数幢平房就着坡势一路向上排去,不过到是光火通明的显的极为壮观,想来来这里的道士大多数并非当地的人,一场法事也根本用不着在夜里去做。 随着元空道士顺着青砖铺就的路面直直的奔向了一个小坡上孤零零独处的一幢砖房,砖房有十几间屋可能是专门用来招呼外来游方的人们所建,随着道士的引路进入了正中的一间,进了门后便看着是八个高低的铁架制成的床铺儿顺着墙壁一个个的紧紧的挨着,不过被面床罩什么的看起很是清爽。 “几位道友今夜可暂时的住在这里,只因观内俗事繁杂没有时间来招待你们,明日事更是多了去了,你们明早便走罢。”元空伸手抚了抚垂落胸前的几缕长长的已是花白的胡须,双目炯炯的看着我们道:“我们要做些功课不能被外人所扰动,所以你们最好不要再去前院,过一会执事的会来与你们端些饭菜茶水,贫道告辞了。”说完话对着我们几人执了个手手礼后即飘然而去,很是有一种仙家的风范。 看着元空出门而去李化大叫一声即扑在了一张高低床的下铺上,将个身子再一拧后便直直的躺了下去,看来这路行来可是将他累的紧了,符辉缓缓的行到到了另一张床铺前慢慢的坐了下去,伸手抚了抚床单一脸的迷茫。 “大哥,你说俺还能寻的到俺的父亲么?”符辉神色很是有些失落。 对于符辉的父亲现在何处自然是能够算的出来,可是那样便少了修行的乐趣,对着他一笑道:“怎么不能?你父亲可是一位了不得的人,你没看见俺们进来时那些人的表情么?大可放下心来好好的歇息了。” 符辉默默的点了点头将坐着的身子躺了下去,目光恍惚着早不知飘向了何处。 叹了口气行到紧靠着门侧的一张床前和衣躺了下去,也许从这里开始又将是一条新的旅途,只是少了目标不知要行去何处,不过泰安城当是要去的,泰山也是要去,对于那处虚无飘渺茫的十大洞天之一怎能能不去看了,还是好好的将歇了,也能有个好的精神继续前行。 迷迷糊糊的听着前院人声吵杂心里有了奇怪,不过也未见着执事送来茶水,遂起了身信步行出屋门,站在坡向上向下院中望去,不由的有了些吃惊,不知有多少的人手执着火把站在了前院的大院落内,不少人推推搡搡的似乎起了争执,缓缓的行下坡来向前院落而去,方过了圆门即听的清吵嚷声。 “把人交出来万事干休,不然俺们一把火烧了你们这个观。”在吵嚷声里一个尖细的声音很是刺耳。 “对、对,将人交出来,自已做了事不敢负责任还修个什么道”,“快些、快些,交人、交人”,“假道士,装个什么葱头大蒜的,让那个小子出来,为了那个东西可真是丢尽了俺们的脸。”更多的人大声附和着乱乱的叫着。 这让我有些讶异,对于一个道观来说其在一方所起的作用有时往往会过政府的行为和能力,从古至今人们对于道士们所付出的努力无不加以褒扬,这里的人们如何这样的处事,想来其中定有个缘故。站在圆门内呆呆的看着手举着火把的几十个人已是围着坐在地上的道士人群起沸腾不住口的漫骂,道士们却是一个个的似乎根本未看见他们依旧低声齐齐的诵唱着往生的经咒。 “你个杂碎在这里还装出一副人的模样来,”一个大汉伸了手将地上坐着的一个道士劈手提了起来悬在半空大声的嘲弄道:“昨日个你去俺家中结缘时咋不这副表情呢?”大汉手中的瘦小的道士紧紧的闭了双眼,嘴里依然是“故我非非我、故我有有我、非去非来有无无有往生欢喜天”的诵个没完没了。 这让我心里渐渐的有了些怒气,这些道士们明显的未将来人作了对头,一个个的在尽自已最大的能力克制自已的性情,对于修行人来说这虽然应是个刼,可这种刼难本身是不该就这样承受的,“逆来顺受”这词说的是让人们能够以最快的度去适应环境,可修行本身即带有着改天换地的原意。 不由自已对着大汉大喝一声“放手”,然后几个大步行到了他的身边挥手劈向了他的胳膊,大汉根本不知躲避,在他的杀猪也似的哭喊中在人们呆怔的目光中将道士随手接了过来拉在了身后。道士对着我行了个手礼口中轻轻的吐出了“天量佛”三个字后即扭转了身,行到地上放着的铺团旁矮了身盘腿坐了上去。 “你是什么人,敢来管这些个事?”一个手执了火把的大汉看着我楞楞的问道。 对于他们的行为根本不在意,听着问话理也理这人而是在众人的目光中行到了桌案前,扭了头冷冷的看着手举着正“毕毕剥剥”燃烧着的火把的呆立着的人们:“你们这是想做什么?不要忘了这里可是个观,现在正在做法事岂能容得了你们乱来?”这时李化和符辉飞快的从内院中跑了出来到了我的身边齐齐的站定了,看来他们定是知道我行来此处这才一路追了过来,只不过两人的目光中有了些畏惧的神态。 一个年长的老者伸手推开了身边拥挤着的人们,缓缓的行到了我的身边看着我道:“要不是这场法事,哼,俺们还不会来这个地介。你是哪里来的?知不知道些规矩?他们这是犯了错违背了俺们这里习俗,这场法事俺们这一片地没有一家会接了去,现在他们偷偷摸摸的在夜里办了,如果这事传了出去让俺们以后怎的还能有饭吃?那些需要办水陆大会的人以后怎么还可能寻了俺们了?这个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听了老者的话我有些恍然,他显然也是哪一个道观的主现在来寻这一家的不是,看来这场法事是所有事情的起缘,不过做法事本身是个好事,如果是为人做了当真便是将那个人的精神不朽于天地,让生存在这一方天下的人们表示他们的追忆和怀念之情,只不过为何一方水陆的大会在这里却没一家观愿意接了手,这个观里的道士们这是明显的在偷偷而为。 还未来的及应笿,李化站在了我的身边瞪大了眼看着老者飞快的道:“咦,你这个人真是古怪,大路通天各走一边,你行了你的法他做了他的道,与你有么子关系哟。” 老者顿时一脸的怒意看着李化道:“如果是正常的法事俺们根本不会管了,你去这周围打听打听谁家愿接了这个手,当时好几家还有了个约定,”然后伸了手指着坐在桌案旁的两个女子接着大声的道,“那个小子和她们先先后后的寻了七八个地央求作法,虽然价格不低可没有人愿意,就算是有人愿意也不会明目张胆的所为,这可真是丢尽了俺们的脸了。” 这句话让我心中大奇,默默的悄然的展开左手得一来去事卦,仔细的将卦象理的分明,正是渡一亡灵的往来行去,不由的摇了摇头扭了身看了一眼两个女子。 卦象正是应了一道魂灵奔向来世,不过这道魂灵并非曾是一个人所有而是属于一只畜物,那别传畜物在卦中应了是“守主看院天际黑,不计家贫常相随”,这个卦象分明道出了那道魂灵来自一只有着黑色皮毛的狗儿,想来那只狗儿与主人相处甚欢,谁知天降奇祸便一灵奔向了不知名的所在。 对于人的魂灵我知其是顺着光的通途奔向下一个世界,可是对于一只畜物它的魂灵应奔向何处却是从未曾去深究过,想来人活着已是极不容易,关心人还来不及如何腾的出时间来关心一只不知名的性命了,只不过这事也真是蹊跷的紧,本来不应该是道士们来做这渡的事,为何这种水陆之事也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了,将卦再一分便恍然大悟,却愿来如此而已。 “这位小兄弟你知不知道为么没有人来接这事?”老者阴沉着脸看着我道:“这里本来是俺们的一个别院,只因十几年前来了个得了道的元虚只好将这里让与了他,去年个元虚出游一走未归,这里便乌烟瘴气的没个人样的,说不得只好收了回去也免的让外人看着笑话。” “不是那样的,”两个女子面色凄凉的看着老者道,其中一人厉声的道:“那可不是一般的动物,它曾救过俺村里的几十个人,为了救人才没了命,村长让俺们前来寻个地介作场大大的法事好让它能安然而去,那样俺们的心才能安的下来。你这个人好不通情理,俺们去了那么些个地方你一直随着没个完没个了的,现在俺们偷偷的作了这事你又不依不饶的寻上门来,你还是不是个人。” 老者“哼”了一声冷然的道:“俺们只与人作不与畜生做,你们这样将人放在何种的位置上看了,难不成*人与那动物没有区别了不是。” 坐在桌前一直未出声说话的元空忽然抬起头来看着老者道:“那只虽然只是只畜,可却比人更懂的些事,它能泼出命去护得几十个村民无恙,这真是一个大大的功德比我们这些一天无所事事的人强了太多。我们并不想惊动上院,可这场功德也非得做完了不可,你们先回,等功课一完我们即去领罪。” 听了这几句话心里不由的长长的叹息不止,元空说的确是个正理,有时候畜物比人还真的强了些,在古人的话中也有“狗不嫌家贫、子不嫌母丑”的话,想来这事可还真的有些不好处理,主要还是这里也是老者所领的道观的一个下院而已,这本是他们内部的事我真个是不便涉足其内,但是这场功德可真的要行了完,也算是对活着的人们的一个交待。 老者顿时怒气冲天的伸手指着元空道:“你还能耐了,当初你来时是何等的样几乎成了个废人,若不是老观主力排众议的留下了你,真个不知你现在还活没活在这个世上。你与俺现在去上院,好好的领了你的罪,说不定你会被轰出门去了。” 元空笑了笑轻摇着头道:“那里都是一样的世界,在观里观外并无任何的区别,观里好、观外好、天上好、人间也好,俱是个万空而无心滞无有而非有有而非无有,有即是无有无有也即有,如果让我走也得等到这场法事结束。”说完即扭了头不再看老者一眼又随着一直未停止唱经的道士们的声大声的诵了起来。 “现**身道:‘可留诸身加持不得妄为,随往三十三层天三十三层兜率宫,奔太初往见天帝道明并尊祷与上,与尔重持有’。”众道士齐声诵唱着似乎并未受到丝毫的影响。 这一段经文听入了我的耳中让我心中猛然剧震不已,一颗心“嗵、嗵”的狂跳不止。不知道士们所唱的这些经文来自何处,那里分分明明的道出了有个太初的世界和那座唱响天下的宫殿,更是分分明明的道出了那个天帝之上还有个“上”,呆呆的拧了身竖起了耳小心的听着道士们背诵着一个故事一般的经文,也不知这个经文是如何到的道士们的手中,为何当初无心师傅未告诉过我天底下还有这样的经书。 “黄足生云端往见,果知上与帝均得此事之果,遂与之周祥安放空灵与三十三重天外,以褒其德。欲得生者必积善功,慈心待物救人之穷,见人得失如已得失、见人悲乐如已悲乐,不自贵、不自誉,不嫉妒胜己,不佞谄阴贼,如此实乃为有德,受福於天可得往生矣。”众道士依然齐声的诵颂着生灵往生的经文。 一时心绪飞转有了些呆怔,对于他们口中道出的“三十三重天”心里知道那不过是一个词而已并未有太多的内意,可是对于生灵往生于“三十三重天外”却是有些不明所以,不知做何解。 “住嘴,你们与俺住嘴,”老者有些恼羞成怒的对着元空大声的喝斥道:“你们真是不知廉耻,忹做了个修行之人,都与俺住了嘴。” 听了老者的责备声几条大汉已是大步行到了元空的身边,乱纷纷的伸了手就要将元空制于手中,我当然不能让他们得逞,对于一个有功于人的物事不论它是畜还是物,人们对它进行一些纪念的行为根本无须指责,于是大喝一声一步向前将几人拦在了身前,伸手将一个大汉的胳膊紧紧的握于手中向后一甩,大汉已是踉踉跄跄的向后栽去,有几人已是惊呼着急急忙忙某的将栽向地面的大汉的身子扶住,一脸惊惧的看着我。 “你们还不走,”我双手紧握成了拳淡淡的对着已有些骚乱的人群大声的道:“难道还要让俺送你们一程不成?” 老者瞪着眼看了看我猛然间一个大步到了我的身前双手一错,左手如刀挥向了我的右肩,右手却是握成了拳带着隐隐的风声冲向我的胸腹之间,掌法平稳拳意深深很见功底,看来他修习这种武功不是一日两日了,当是在其中浸淫太久显的有些大家的风范。 对于这种时不时的要显出自己的一些本瓴让他人屈服的行为我很是有些反感,伸出了右手将两根手指拼了,不慌不忙的点向看似飞袭而来的老者的双臂,在我看来他的手法虽快却仍是有着自身的限制而动做缓慢了些,眼看着手指在他的左手手腕处重重的一点,随即身子一拧手指早飘向了他的右臂肘间,在他的手肘的筋骨上狠狠的点了一下后,听着他惨呼一声后整个人便倒撞而去。 手执了火把的十几个人顿时一涌而至将老者围在了憧憧的身影里,不过也并未再向我出手拚个高低,护住了老者向后飞快的退了去,李化已是有些得意的对着众人喝呼了起来。 “你们还不走?是不是想让老子们送你们出去?”李化一脸傲气的看着正乱乱而退的人们大声的道。 其实我方才对老者并未下了狠手,而是轻轻的一点即收了手势,不过想来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会了些拳脚的人如何能挡的住我那看似随意的一指了,眼看着他在众人的扶持下退到了观门前,扭了头看着我目光极是凶狠。 “俺们会再来的,”老者声音激愤的大声的道:“你们不要得意,元空你最好从今日起离开这个观,这是俺们的别院不是你家的财产,你被上院除名了。”然后又对着随他而去的众人声音有些沮丧的继续道,“俺们走。” 老者喊声未落,几十个人手执着火把乱乱的如潮水般退出了山门,眨眼间走了个謦尽,留下满地坐着的还在诵经的道士们,白炽灯的光华随后辉映了院落,光华也随着夜风不住和晃动着,将着辉映在地上的人影儿也不停的摇摆着。 “无量佛,施主请随我来。”元空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了起来。 扭了头看着满头苍的元空道士正一脸微笑的看着我,对着他笑了笑缓缓的点了点头,看着他转了身后慢慢而去,便随在他的身后抬脚向着后院而行,不过这次并未去了坡上的那幢平房,而是顺着道左弯右拐的行入了一个小院,进了院门才现院中只有一间小屋,进了屋门才现小屋里竟然只有几个扔在地上的铺团和一个靠墙摆放着的香案。 “施主请坐,”元空对着我行了个执手礼后矮身坐在了铺团上。 缓缓的在元空身侧的一个扔在地上的铺团上坐了下来,这时李化和符辉两人紧随而入,不过却是悄然的寻了个铺团坐了下来。 “施主们莫非真的是来寻我元虚师兄的么?只是师兄去年已然离开了这里说是要去求证大道,实是不知他现在身在了何处。方才实是有些事迨慢了你们,还请不要怪罪。”元空看着我目光中透着欣然的神色。 “俺们三个是四处游离想增些见闻,寻符辉的父亲不过是顺带着的事,即然他不在这里俺们再向别处去寻他就是了。”看着元空笑了笑将话题插了开道:“不知这个观叫什么名字,听那个与俺动手的老些的人说似乎还是一个什么院的别院了,那个院岂不是太大了些?” 元空顿时一脸的漠然着我点了头道:“这事看来无法避的开了,他们要寻那个人出来定是知道了些事,我们也是真的惹了些祸事了。这个观名叫清风观,那个与你动手的人是黄崖上院的一个住持,看来我明早不得不离开这里了。”言语中出莫名的凄凉之意。 “对了,大师,不知元虚大师离开前有没有留下了物事或言语什么的?”看了看身边坐着的符辉一脸恳求的望着我,不由的心里一软对着元空轻声的问道。 “师兄走时没有留下一句话很是突然,平时里他所着的衣物也没有留下,只是在他住的那间屋里的墙面上写下了一道词,我这就带你们去看看。”说着起身站了起来向外就走。 符辉顿时一脸的惊喜从铺团上跳了起来伸手拉着了李化的胳膊,将李化连拉带扯的几乎是将他脚不沾地的拖出门去,李化已是一迭声的嚷了起来。 “你慢一些、你慢一些。”李化不满大声的道着跌跌撞撞的被符辉拖出门去。看着符辉着急向外奔去的身影心里很是有些感动,父子情深实是天下的至情,只不过那只是词并非是人就让符辉似乎失去的理智,不由的摇了摇头缓步行出了屋门。 随在三人的身后再次踏上弯弯曲曲的小道,绕过了两堵影墙后便行入了一个大些的院落,不过院落中仍是只有一间小屋,待元空进了屋将灯开了亮方才缓缓而入。 屋中空空落落的没有一件物事,即算是一个可以打坐的铺团也未见着,涂了白灰的墙面有些生了黄,不过一眼即能看着门侧的墙面上用饱饱的墨写着一词,符辉大叫一声扑到了墙前伸手颤颤的轻抚着墨字眼中已然有了些泪光,李化忙闪身站在了一旁不停的伸手扑打着身着的衣物,一脸不满的看着符辉一声不。 元空与我并肩站了,脸色平静的看着墙上写就的词喃喃的不知说些什么,大概是在将熟知的词句在心里读将出来罢。 这应是一词,不过每五个字成了一句,每个字都龙飞凤舞的在墙面展开它们的逍遥的身影显的很是华丽,看来写词之人当真是有着一手的好毛笔字,与吕村长可是不相上下。细细的辨识后已然在心里将词读了出来,只是随心读去后心中渐渐的生了些疑惑和不解。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八十四章 道观奇遇(二) 墙面上写着的词道: 云散心头月,思深驾轻风,此意谁能解,举身向虚空。 人间了无物,天外有仙途,已悟乘云去,白鹤伴相眠。 心田少草秽,性地绝尘飞,夜静月明处,娇然一声啼。 白金烹六道,黑锡越三山,星辰不知数,金乌识冰寒。 一念无龙虎,脱去却汞铅,无胎也无物,更有天上天。 阻断幽明路,踏入紫府关,方现海塘子,化鹤冲泥丸。 黄海归万钟,万钟属阳拦,丹成苦中乐,屋内静待唤。 吕上钟言诀,葛授郑心传。尽些闲言语,只道采汞铅。 汞铅归一鼎,日月同炉缘,终领大道心,却是一梦还。 采药本虚妄,三千雨淋遍,还去肉身没,九九过仙关。 心里默默的将墙面所留的词句反复的读了数遍,对于这位似乎已怔大道的元虚大师所留的文字有着太多的疑问。 词中将采药一事真个是全盘推翻,对于修成正果也道是一梦而还尽是虚无无尽,然而词句中更有“夜深月明处、娇然一声啼”,似乎在他修成金身后耳中听到的声应是个女子所,然后便静坐于屋中静待有人前来呼唤于他然后便飞升而去,这事看来不是那些简单,我便没有过这种感觉。 想着自己曾有过的那些经历心里疑惑更甚,不知是何人前来将元虚大师带了去,更不知是何人竟然对他说是“还去肉身没”,这不是一命奔向了西天么?那个前来招唤他的人难道不知道对人而言失去了性命便再也没了可修行的本生么?即算是一条性命化成了尘土,也还要再过九九八十一个仙关,这与我所修有着天大的差别,九九八十一个仙关对我而言早已跨了过去,可现在他竟然要丢却性命后再去跨仙关,这怎么可能。 符辉眼中泪如雨下的手抚着一个个的墨字哽咽不住,想想也是,他从小即没了父亲在人们的叶嘲弄的眼光中长大,其家亲母戚一个个的无不是想占尽其家产,平日里的生活便难了太多,这些年总算是过了来,若无我偶尔路过他的家门其母便埋身归了黄土,他的心中对其父的思念当是炽烈之极,不由的长叹一声。 “大哥,老子们回去休息了再说,明早起来后再来细看。”李化呆呆的看着我道。 元空对着我弯了腰,然后直起身来眼光热切的看着我道:“看来你已深悟师兄所留的这词的内意,不知能否解释与我,”然后苦笑一声接着道,“不是我不能领悟,而是其言过深我根本想也想不到那些个词的含意。比如‘采药本虚妄’这一句与我们所持有些不同,在经文中无不是将采药当成了修成正果的一条捷径,可师兄这句话不知怎么去理解了。” 对着元空轻轻的笑了笑,虽在心中有所疑问,可对于这般好解的文字元空竟然也无从理解,看来这正是一个“缘”字的缘故,他真个是与大道无缘。扭了头对着李化和符辉轻声道:“你俩个先去歇息了,俺要与大师说些话就回去。” 李化忙应了一声,伸了手拉着正哀哀不已的符辉出门而去,符辉一边走却是不住的回过头来看着我,心里明白他是想寻出他的父亲来,可这事也非易事,如果他的父亲已然破空而去这个世上当是少了那一个人,如何还能寻的出来。 面对着墙壁上的文字缓缓的在地上坐了下来,盘起了腿细细的思量着文中之意,元空怔怔的看了看我也缓缓的盘腿坐在了我的身边。 “确切的说来这应是一修行的词,”我对着元空慢慢的道:“这词里将踏上大路修成正身的前前后后道了个分明。你看这一句‘举身向虚空’便是说他已是双脚踏入了另一个世界飞升而去,然后便又现了‘天外天’,也就是说天有九重各不相同,天仙在天当是再也无法回的来了,可这一句‘却是一梦还’说是是他曾回来过心灰意懒不在追求大道,然后‘还去肉身没’,接下来便是要‘九九过仙关’了。” 元空苍老的目光迟疑的看了看我问道:“师兄确实出过一次门又返来过,现在飞机满天飞宇宙飞船也上了月亮,你说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仙,我们修行到底是为了什么?” 看着元空不由的有些伤感,他这是心里有了太多的疑问,对于从古至今流传数千万年的修仙之路有了些怀疑,不过这也不能怨的他来,仙本不在这个世界这方宇宙之内,他如何能想的明白了。 “你的想法是错的,”看着元空笑着摇了摇头道:“仙不在此在太清,从那里直上便是九个仙境,过了九大仙境后便到了太初,方才俺听着你们诵的经里有句上太初见太上和大帝的内容,不知你们是从何处得来的?” 元空呆怔了片刻道:“那是吕祖留传下来的渡世经,现在很少人知道了,那还是元虚师兄临走前悄悄的赠给我的,说是要能明白了其中的意便能白日飞升,可我一直未能理解。” 听了他说的话心里暗暗的叹一声,看来这还是个人的能力决定了其能不能去另一方世界,可就算是到了那里又能如何了,这些话虽然不能向他道明可从旁提醒或许能让他知道些事。 看着元空点了点头道:“俺有些话对你说,你听好了。息转九九重,便能过仙关,太清复重重,九天梦难圆,仙人本一途,无仙也无缘,若不见太上,不明世界玄。” 无空楞楞的看着我,满头的花和雪白的胡须不住的抖动着一付欲言又止的模样,静静的感受到他的心声不由的笑了起来。 “这事有些难,你想的是如何成仙而去离开现在的苦难世间,让心内的一口怨气好好的散了去,当然这也确能让那些人不敢再胡作非为,可是你怎的逃不出你那个小小的心结所化的圈,你这样会离大道越来越远的。”我看着元空笑着道。 元空眼光瞬间疑成了一条线,呆呆的看着我问道:“我心里的事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与我的那位师兄一样能看的见人心里所想的事,你是不是已证大道了?” 对于这句话我可真的不知该如何去应对,不过也算是对大道证了些罢,对着他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元空顿时满脸的敬意,哆嗦着嘴角楞楞的看着我。 摇了摇头不再说话,看了看墙面上的字猛然有些恍然,这是不是说元虚所去的那个地方并不是从太微转向太初,而是从太微过去后奔向了一个不知名的所在,然后便黯然而归写下了词句后飘然远遁,说不定他现在在一处不知名的所在静待天年。 伸了左手将词句化入心中,默默的推算着其人的形踪,看着姆指停在了食指的中节上不由的有了些伤感,对照着爻词早已知其下落,他现在身所处的是一个极阴暗的洞穴内,正在努力的拚着性命欲过九九八十一关,可是任他如何的努力也只能修到目前的境界,这个境界虽然如同数年前的我,可比起现在的我来说当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他所身有的功法也只是一些咒术的应用,至于修成大道之说也只能是他心中所愿并不是他真的曾踏入过天界。 长吁了一声收了手势便也心中无了大碍,即然已知其下落想来定会寻的着他,那时可劝他回心转意返入家中,与那位老人共渡人生的后半个岁月,也当是他有了个极好的结果了,求仙问道本非易事,看来当初他所预知我能救的他家人的性命一事也只是个推算而已,关不表示他有了非凡的能力。 “你们这是什么派,竟然有着上院下院的那么些人?”看着元空一笑将话题转了开后轻声的问道。 元空怔了怔即一脸苦笑着应道:“我们这派可是大大的有名,在这方世界也占有了一席之地,你听说过太谷派么?” 我顿时想起当初无心师傅对天下各大派别的一些零言碎语,对于太谷派也隐隐的还记着些。 其实太谷派便是崆峒派,始创于清时的嘉庆道光年间,距现在也不过百余年的光景。当年那位号称崆峒子的周太谷在这里创立了那一个大派,到后来便有了些很好的展,只是再后来让一些地方的官员视为洪水猛兽欲将其灭了去,那位崆峒子便无奈的带着数千的弟子们举了一把火俱命归了西天。不久后大清的那一位名震天下的洋务运动的引头人得知其情,上书朝廷后将之平反昭雪。 后来我也看过许多的书,在一些小说中将崆峒派的描写直至了唐宋时代,甚至在一些另类的小说里将崆峒派提到了大周朝,想想真是可笑的紧,想那时如何能有个崆峒派出现于世间了?也不知那些书是如何写成的,写书之人一点常识俱无还在不休的说着些故事,还有着那么些人不停的吹捧赞叹,也只是哄着些不懂历史的人罢了。 太谷学派初时本无名,周太谷一日领悟圣功**开创山门广收弟子,以至于后来轰轰烈烈的几乎成了一方的霸主。其实圣功**也只是出于易经中的“蒙”卦,卦辞道是“蒙以养正圣功也”,悟成之人可以与“天地合德”、与“日月共明”,也就是圣人《大学》中所述的“明德”,在《论语》中也有一篇文解释其意,所谓“视思明、听思听”便是了。至于有了个“太谷”之名却是到了近朝民国时代,那时大清已不复存在了。 默默的点了点头心中生了些感概,一个大派几乎凋零故然有着历史的原因也有着人为的因素,若无当时清政府的清剿崆峒派当是不弱于世上的任何一个派别,现在也算是有了个好的归宿,也与开创新世纪的伟人们心胸宏大宽阔无垠有着莫大的关系。 在室内坐着一直到了天亮也未再与元空说话,只是不停的思索着曾遇到过的所有的事,总能够感觉着似乎遗漏了什么可又无法分的清,当阳光透入室内时便起身站了起来看着元空笑了笑,元空一脸茫然的也站起了身,随在了我的身后出了屋门。 早晨山里的空气很是清冽爽心,缓缓的迈着步向着山坡而去,这时应将李化和符辉从梦中唤醒好继续我们的旅程,元空一步不离我的左右与我并了个肩行了,看来他是将我当成了他当年的那位师兄一般有了些依恋,或许我该对他明言,不过那也只能是让他延长些个性命而要做到长生不老却是不能,长生不老也只是个传说而已。 对于一个神来说他的生命并未有丝毫的延续,所不同的便是他所处的生命形势将他所在的人世界的时间几乎停滞,对于个常人而言他便是活了个千八百年,可对于他自己来说生命依旧时间依旧一切并未改变。 还未到了坡顶看着李化和符辉已是出了屋门向我们迎了来,俱是睡眼朦胧脚步虚浮的挪动着身子,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有了个好的睡眠,相视一笑便转身下了坡,本想着就此而去元空已然在身后大叫起来。 “你们三个且慢些走,”元空几大步追了上来对着我一脸真诚的道:“贫道知道你们可能都已是领悟了真经,我想现在开个坛让你们说说法,也好让贫道的那些弟子们能够行上正途,也不忹他们随了贫道修行了这么久,算是老道央求罢。” 符辉摇了摇头道:“俺们确是有事不能相陪,以后再来让大哥与你说了,俺得去寻俺的爹,俺娘身子骨不大好,如果俺寻不着俺爹家去,万一俺娘走了那可是让她不能暝目了。” 元空明显的有了些激动脸色也有了些泛红,语气急促的对着我道:“只一天、只一天,你们留下一天就行,一天后贫道与你们一起去寻这位施主的爹也就是我的师兄可好?” 看着老人热切的目光我不由的有好些犹豫,扭了头看看符辉和李化,两人对视一眼再看着我的目光中尽是信赖,也只好对着元空点了点头,元空便欢天喜地的奔下了坡一点也未有个老人的样儿,在我们还未行入那间为我们准备的休息的屋中时钟声声声的在道观的上空回荡而起,“铛、铛”的音儿直冲上了九天云霄。 站在坡上回了身看去,道观前后院内的人们已然乱成了一团,不少的道士正来来回回的奔跑着,更有一些游客在前观驻足观看不知生了什么事,眼看着到处乱奔的道士们的身影渐渐的稳了下来在正殿前站成了数排,钟声依然无止无休,随后也能看的见观外隐隐的来了不少的人,一个个的正顺着大路小道的向着道观飞奔,看来那些人俱是这处道观所拥有的在附近居住的善男信女了。 钟声不停的响了近小半个时辰,前院已是人声鼎沸人们几乎拥成了一团,看来来的人当真不少,诺大的前院竟然容不下那么些人立了足,还有一些人身依着院门里外整齐的站了,院外的山道上也是人影晃动不休,如果这样算来此时前院中的人数当不会少于四、五百。 李化有了些担心扭了头看着我小声的道:“大哥,是不是要出事,这么些人老子们想跑都跑不脱,还是小心些的好哟。” 符辉一脸的不以为然的道:“他们那原是求俺们给他们办事,你不用那么紧张,大哥自然有主意,是不是大哥。”话说的很是有力可看着我的目光显的十分紧张。 不由的一笑并未出声相答,对于元空的想法早已心知肚明,这是希望我能向他们传些真正的功法,从而树立起世人们对于修行的人信任,让他们能够对那条莫虚有的大道充满好奇和想往,遂转了身行入屋中在床铺上躺了下来,闭了双目将身子舒展开以便好好的歇息片刻,不久即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一个年轻人轻笑着行到了我的身边,对着我微微的弯了腰行了个手礼后即转身而去,这让我有些诧异,这个人根本不相识不知他这是要做什么,忙随在了他的身后急急的奔出了屋门,方一出门不由的大谔,面前的景并不是在道观中所见。 眼前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直直的通向了远方,小路似乎没有依托任何的物事横过虚空飘荡向天际,到处是云雾腾腾将小路迷漫的时隐时现,年轻人的身影在小路上也时有时没,不由的有了些着急,起身顺着小道急奔而上渐渐的身入了云中。 年轻人的身影向上行去的越来越快,虽然紧紧的追着却是距离越来越远,耳听的一声娇呼一个少女骑了一只大鸟冲出云端直直的向我“扑啦啦”的冲了下来,大鸟狰狞着将个长长的喙向着我不停的张动着,这一时即无可依靠之处也无可护身之物身在半空也无法躲避,只能乱乱的挥了手向着大鸟舞动着期望能将它唬的远离,眼看着大鸟近了身骑在大鸟身上的少女忽然随手向我甩来一物,急疑神看时不是一只绿色的毛毛虫又是何物了,不知怎的心生了惧意大叫一声身体向后一退,一脚踏了个空从空中的小道上直跌而下。 猛的一挣扎听的耳边传来李化的喊声:“大哥,大哥,快些起来,那个老道在屋外等了一会了,你快醒过来,别睡了。” 恍恍惚忽的坐起身来,知道自已方才是做了一个梦,可那个梦是如此的真实,那个年轻人不知为何要上那条小路,那位骑了大鸟的少女为什么手中也能扔出一只毛毛虫来,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清醒,缓缓的起了身后向着屋外而去。 元空呆呆的站在门外眼看着远方,见我行出屋来忙迎了过来道:“你醒了?现在我们都已是集的齐了,只等你去说说法,还请不要推辞。” 即然已是即成事实说再多的也无益,对着元空点了点头后看着他欢喜的转了身后行下坡去,便也只好随着而下,只是整个人似乎还沉浸在睡梦之中一般有些迷漓,直到行出了圆门进了外院,神志才稍稍的清醒过来。 院中正观里外静悄悄的站满了人,有道士、有游客也有本地装扮的百姓,一个个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和缓缓而行的元空直到登入大殿,这么些人集聚一方让我心里有了些不安,李化和符辉紧随身后不停的东张西望。 行入殿内即闻着檀香浓漫了整个大殿,张眼看去看几十个道士正一个个的叉手肃立着,在元空的引导下行到正面的桌案前立住了脚,看着元空随手从桌案上取了三支土香在香炉内的暗火中燃着了后插入炉内,三缕清烟便袅袅而起。 元空转过身来对着我行了个手礼即摆了个手势,我知道他这是让我与他一样对着正案后端坐着的泥塑成的高大的老君像敬上香火,便点了点头照着做了,三柱香入了炉口,听着元空已然对着众道士大声的说了起来。 “今日有大师自远方前来与我等传道,众人当可细听天音不得懈迨,如有疑处可直接相询,大师明日即要离去,机会不可错过,”然后拧了身对着我微微的弯了腰道,“大师且坐,请传教。” 听得元空说完话对着他点了点头,如果按个人的修为来说我当是达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想来让他们能明白些天下的至理也不过份,缓缓的矮了身坐在了桌案前的铺团上,元空便也在身前的铺团上坐了,李化和符辉却是紧紧的站在了我的身后,像两尊神灵似的一左一右的护住了我,众道士便也乱纷纷的盘了腿坐了下来,大殿内一时鸦雀无声。 元空开了口缓缓的大声道:“关尹子曰:‘非有道不可言,不可言即道;非有道不可思,不可思即道。天物怒流,人事错错然,若若乎回也,戛戛然斗也,勿勿乎似而非也’。又道是:‘道茫茫而无知乎?心傥傥而无羁乎?物迭迭而无非乎?电之逸乎?沙之飞乎?圣人以知心一物一道一,三者又合为一。不以一格不一,不以不一害一’。听大道只好意会不可言传,咄,你们小心的听了。”然后对着我行了个手礼。 我知道接下来该我说了,可是心里知道的事太多一时不知从何处说起,四面看了看殿内塑像顺着墙边一路坐了去,个个庄严肃穆很是气派,不由的感叹一声,这样的殿堂在现今来说还真是不多见,可见这里的香火极是盛了。 “各位道友,元空大师说要俺说些道,俺就说些个罢。”想着还是从道说起,道本是虚无之物只能用心来体验,可如何能将它理个分明却是难的紧了:“方才大师以关伊子的话作了个开端,俺便也从那里说起罢。关伊子说:‘无爱道,爱者水也;无观道,观者火也;无逐道,逐者木也;无言道,言者金也;无思道,思者土也。唯吾人不离本情而登大道,心既未萌,道亦假之’。” 缓缓的喘了口气在心里斟酌着用词,开始从大道的原意说了起来。 “凡人有过,大则夺纪,小则夺算,其过大小,有数百事。欲求长生者,先须避之。是道则进,非道则退。这也就是说俺们行任何事须先小心考虑周祥不能妄为,对于寻求大道的人来说更是如此。什么是道?在俺看来道先应是个理然后才是个规律,当循着它行上了正途后它也就成了一条引导俺们前行的方向标,所谓‘神仙本是得道人’便是这个理了,这里说的得道即有着本身的缘故也有着天下的至理,更有着从此踏上另一条人生之途的内意了。” 慢慢的说着,将心里的一些感触对着坐着的人们说了出来,虽然隐瞒了太多的内情只能用些隐晦的字词向他们进行暗示,可是一些话却也毫不避讳直直的道了出来。 “咋夜听你们诵法生,那里便有着明确的大道的方向,如果俺们的修行能够突破天地的界限便能肉身直上九重天到达那处太初之地。”一边想着一边将词不停的在脑海中组合着:“太初是个分界的岭,从那里便是直上了天界参见太上,只不过在那以下还有个太微,从那里如果一步行错便只能是抛去了肉身成了神了,那个神究竟是什么俺还真的不知道,只不过在太微确也见过太上的影。” 人们顿时乱了起来,不少人对着我“啊、阿”的晃动着身子瞪大着眼,在我身边坐着的元空几乎将面对着众人端坐着的身子从腰间向上直直的扭向了我,眼中透出一种让我有些恐惧的神色,那种神色就像是一头饥饿了多年的雄狮猛然见着了肉食一般,几乎要将我吃了去。 “从太上向下天共分了九层,这便是俺们这个世界上的九重天的说法,天仙在天正是修行所能达最高境界,就俺所知去了那处的人们不下万千。”明知道自己说漏了嘴遂将心一横便不顾一切的说了起来,即然已是说破这事便“语不惊人言不休”了:“从太微分成的世界便是神道与仙道,俺就与你们论论在这个世上如何才能做到去那个地介的一些修行的方式方法,一起有个商榷。” 元空伸了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红着眼圈嘴角拧动着不知在说些什么,殿中的人们早已是个个的挺直了身乱哄哄的吵嚷着,不少人想站起身来似乎想着看的清我的长相,我知道这对于他们来说可真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们当然不愿错过。 对着元空微微一笑便扭了头双目扫视着众人接着道:“修行分成了人道与天道,人道是做人规矩天道是成仙的**,俺们平日里的修行修的便是人道而不是天道,这里面有着天大的差别。古人言:‘一日有三善,三年天必降之福;一日有三恶,三年天必降之祸’。这就是人道了。” 我的话语还未落了地即听着殿外有人大声的叫了起来:“你不要危言耸听,什么天道人道的在这里骗人。”随着话声一个中年人缓缓的步入了大殿,在其身后紧随着三个中年道士。 元空急忙站起身来对着中年人和三个道士起了个手礼道:“不知院主驾到还请宽恕,见过各位师兄。” 中年院主大步行到了桌案前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即扭了头,对着众道士大声的道:“你们在这里修行的日子可是不短了些,对于如何寻求大道也当真是付出了太多的努力,不要听外人啰唣,我还不信了这么一个小毛孩子的修行能强的过我?你们还是散了。”说着对着众人狠狠的挥了挥手。 坐着的众道士有几个已缓缓的站了起来,不过大多数依然端坐着身子晃也不曾晃动一下,只是看着我的目光有着些亲切和期待,那几个站起来的道士四处看了看便又飞快的坐了下去。 中年院主眼见的众人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眼中有些错谔,扭了头对着元空大声道:“我知道你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很高,你让他们散了咋夜的事我们就一笔划过,从今日起你便坐了这个分院的院主罢。” 元空有些诧异的看了看中年院主脸上的神情便犹豫起来,看了看我后呆怔了一会即又目光坚定的对着中年院主道:“院主的好意我心领了,别看他是个少年,可他的修为远远的出了元虚师兄,所以我才让准备这场演道大会让他给我们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在这里停留,大会一结即起身回归故土。” 中年院主不由的一怔看着元空道:“你一点都不留恋这里么,难道师傅当年的话你忘了么?” 元空轻轻的点了头道:“师傅的每一句话中的每一个字词我都不敢忘了,只不过今日不同往日,过去修的道法现在已是难以再容于这一方天下,我几次都想离去,那时元虚师兄也是犹豫再三才飘然远遁,院主该好好的想一想是不是我们一些地方行错了事需要修正。” 中年院主呆呆的看了看元空目光便渐渐的有了些凶狠:“你这是欲责备于我了?修行每个人都有其方法,只不过太多的人误上了邪道,所以我才不得已是将修行的方式咬了牙做了个统一,这没有什么不好,你看看现在我们各个分院的香火都很盛,这早已说明了我行的的方法是对的。” 听着两人的对话我心里便如有了一块明镜似的对这处道观前后生的事了解了个清楚,不过如果不能将我心里的一些想法说出来也没什么,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头,不受欢迎当然也只好就此离去罢了。慢慢的站起了身对着元空行了个礼后便抬脚向殿门而去,李化和符辉两人急忙随着我走了个身前身后。 “你慢些走,怎么了?怕了?是不是我戳穿你的谎言了?”中年人嘲讽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了起来。 淡淡的一笑丝毫不加理会,脚步未停的向着大殿的门而去。这些个人所谓的修行其实主要还是为了个钱财的目的,香火一盛即表示着财源滚滚,看来他们并不是真的想去修行大道了,说不定这也是大多数修行的观院后来香火极淡的缘故,舍本求末暂时的看来可能有些收获,可是长远了去看可真是要将个大好的基业毁了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八十五章 道观奇遇(三) 在众人呆怔的目光中、在身后中年院主“哈、哈”的嘲笑声中摇了摇头行向了大殿的门,右脚才踏出门槛即看着观院内拥挤着站着的人群一阵乱涌,一个年轻人急匆匆大喘着气挤了进来。 “老天真是开眼,师傅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小子见过大师。”年轻人从人群中挤出到了我的身前,双手抱于胸前对着我深深的躬了躬腰,然后直起腰来一脸欢悦的大声对着我叫道:“师傅说出的话从来不会出错,他让我在这一时这一刻来到山门,说是我能够参见大仙,果然没错。师傅让我将这个交给你,说是完璧归赵。”一边说着一边急匆匆的伸手从怀里取出来了一个小小的木架,然后双手捧了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不由的有些呆怔,这个年轻人的师傅可真是了得,竟然能推算出我在这一时这一刻将要离开此地,也不知他是用了什么法子将个卦像看的如此之准,甚至可以其在这方面的能力说比我还强了些,看着年轻人将神思疑结,顿时心里恍然大悟,这个年轻人的师傅便是元虚也就是符辉的父亲。 对着年拉人点了点头伸手接过了小小的黑油油的木架,虽然这一时不知道这个物事有何作用,可即然他能让年轻人等了我如此之久而专门给我送这方物事,想来也必有其深意。这一会不便细加推演,随手将木架塞入怀中的衣袋里,然后对着年轻人笑了笑。 “你师傅留言是不是让你随着俺去修行?你准备好了没有?”看着年轻人微笑着道,其实他心里的话在方才早已让我读了出来:“俺与你师傅算是个神交罢,他即然有话俺也不会推辞,那些红尘中的事可当真也不可当真,这就随俺走罢。”说着向前缓缓而去,人群自然的分出了一条小道直通向了山门。 “且慢,”身后有人大叫着道:“好啊,你终于出现了,这一年多来你可真能躲,院主说你会藏在这里果然没错,看你今日往哪里走?来啊,将清风带入大殿。”随后是乱乱的脚步声从殿内轰然而起直奔了我的身后。 扭过头来看去,三个中年道士的身影已是出现在大殿门前,奔在最前面的一个脸色凶狠的伸出了手向着年轻人肩头如狂风般拍了下去。 我顿时心里一紧很是有些恼怒,这些人可真是不象个修行之人,虽然懒的与他们争个高低可也不容身边之人受些伤害。脚下一顿身子一晃已瞬间绕过了身后的李化和符辉,站在了年轻人的身前不经意的将手臂抬起挡住了中年人狠狠的一击,不过随即听“咔”的一声后中年人惨叫着伸了另一只手扶住了方才还带着风声急袭而来的手臂,猛的蹲下了身去。 中年院主怔怔的站在殿门内看着我有些吃惊,另两个中年道士慌忙的弯了腰将蹲在地上的中年道士扶了起来,然后听着中年道士几乎是哭着大叫道:“我的手臂断、我的手臂断了。” 看着四人心中的怒火渐渐的平复了下去,平静的转过身来顺着人群形成的通道向外而去,心里不知怎的有了些伤感,这么好好的一个大观竟然让这些人持了大局,说来那位老院主可真是选错了接班的人了。 还未行出几步中年院主已是冷冷的大声道:“你给我站住,这里岂能容得了你来撒野?”然后即感觉着身两侧的人们顿时大乱了起来,站在通道前的不少的人惊叫着向后急退,后面的人便被冷然撞向了更后面的人,一重重的撞了过去人们已是乱成了一团。 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中年院主已然大踏步的行到了距我一步开外站定了脚,然后对着我慢慢的道:“你走不了,你即然能出手伤了我的护院便闯下了大祸,看来你也得断上一条胳膊这事才能算完,你自已将自己的手臂了结罢,随便那一只都行,快些。”说着看着我一脸不耐烦的将双手盘在了胸前。 我不由的直想大笑起来,在他的身上我并未感觉到有多少的气息流动,想来他最了不起也不过是个外家的高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可这一时本不欲多事还是早走早了,于是看着他笑了笑道:“你非得要断俺的手臂么,你可知道方才是他动的手俺并未出手只是挡了一下,这个景你没看见么?” 本来渐渐的恢复了平静的人群顿时又有了些晃动,不少的人们已然乱乱的嚷了起来。 “就是,是你们先动的手人家又没还手”,“你好好看看谁打的谁”,“真是不讲理,打了人还寻人家的不是”,“真霸道”,“天下那有这个理”,“有种,够狠的”,“那有个修行人的样”,“真有意思,你俩个打上一架分个高低”,“对、对,谁厉害听谁的”。 听着人们七嘴八舌的道着心里有了些暖也有了些寒,看来这些普通的人们有真正关心的也有冷眼旁观的,更有一些人本就想着巴不得生出些事有个热闹看看,真是人心冷暖在这一时尽显无疑,不过看着中年院主的模样不动了手是决不肯罢休的,想让我自断一臂却是不能够。 看着中年淡淡的道:“你出手罢。” 中年人怔了片刻然后大喝一声,一步即到了我的身前身子一弓双手成掌击向了我的胸口,我只是身子轻轻一侧即感觉着他的双掌带着风声从胸前一闪而过,随即见他身子一旋已是飞身而起,双腿带着风踢向了我的胸前,再一晃身将身子轻轻一退,便看着他右脚从我的面前一挥而去,然后再听着他一声大喝左脚飞快的踢向了我的身下。 中年人的这一招彻底的激怒了我,无心师傅曾道过一个学武之人品行极为重要,一个好人习了些武功能给当地带来些太平的日子,如果是一个恶人习练了武功只能让百姓们受些不应有的苦。这个中年院主这一招本就阴险之极,如果在平地上我只须身子向后一退即可闪了开,可现在身后俱是拥挤不堪的人们,躲也无处可躲,不由的怒从心生一声断喝将身子从地上高高的拔起,然后将右脚狠狠的踹向了那只已是踢到了我脚下的脚,只听的一声脆响,中年院主怪叫一声滚翻在地。 身子飘落下来冷冷的看着中年院主,怒气横生的对着在双手紧抱着左腿地上翻来滚去大叫不止的中年院主,这一时心里只想着上前再去狠狠的踹上他几脚,也让他以后不能行恶,对于一个佰生的人他都能下了此狠手更何况那些与他为敌的人了,想来平日里他可真是横行一方了。 这几下动作说来慢可实际眨眼即过,李化已然大叫着奔到了我的身边,看着正放下了手臂受伤的中年道士奔到了中年院主身边、慌乱的伸手着想扶他起来的另两个中年道士大声道:“你们可真的不知好歹,老子们不想多事罢了,你们不要觉的老子们好欺负,”然后扭了头对着我道,“大哥,老子们走。这里的人太也不讲理,对他们根本不用客气。” 符辉在我的身侧大声的应道:“对、对,对他们不能仁慈。” 那个名叫清风的年轻人开心的大声笑了起来拍着手道:“师傅说的果然没错,他当时说是今天有人会断一只手臂断一条腿,只是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太解恨了。哈哈、哈哈、哈哈。”说完话便仰头朝天的不停的拍着手“哈哈”的大笑不已。 这时元空方才急步的从大殿内行了出来,看着眼前的景有了些呆怔,不过很快平复了表情快步到了我的身边行了个礼平静的道:“我紧着出来没想到会是这样,还请你先暂时进去将**传授完,弟子们听完后我便会将他们遣散,那时他们愿去何处便去何处了,贫道也算彻底的了了个心愿,其它的事没必要与他们较个真。” 元空的话让我有些楞神,不过随后心里便生出了一些惭愧,对于修行元空可以说在一些方面已是过了我,他这也算是心如止水了,我方才的行为便不如了他,想了想也许是自己过于年轻的缘故,于是对着他笑了笑便抬脚向着殿门而行,周围站着的人们竟然是悄无一声,一个个呆楞着目送着我进了殿门。 一进殿才现那几十个道士根本身也未动,仍是一个个的静静的盘腿坐在铺团上脸色平静的扭了头看着我行了进来,不由的更是心中有了些欢喜,看来这次传道可真是要将了自己平生的所学毫无保留的传与他们,但愿他们之中有人能够感悟从而行上一条不同的人生之路。 行到桌案前缓缓的转身在铺团上坐了下来,元空随在了我的身后快步到了桌案前也矮身坐在了铺团上,李化和符辉及清风便行在了我的身后站了。 殿门内外几乎听不见人们的说话声,只是有些粗粗的呼吸伴着正不停哀叫着的中年院主的惨叫声音和那个中年道士的哭喊声,长叹了一声静下心来看着道士们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心里知道能得知**的内意对他们来说远比那位院主重要的多。 惨呼的音和哭叫的声渐渐的向着山门外而去,想来定是有些人出手抬了那两个人离去,于是对着元空一笑,便缓缓的道了起来。 “各位道友,俺得确曾去过那些个仙境,不过未能到的了太初,只是与清散闲人鸿钧大师、姬生大师、风莹大师、颠道人、乐静信大师那些仙神们在太微分了手,然后便回转了家门。只因历练不够方才决定游方各地,你们若想着要修习大道自然需要从头做起,人道不可丢那是修行的根,天道不可违那是修行的命。天下本无仙,仙还是人做了,这一点你们要切记在心,不可强逆天意。” 我根本未想到说出这些话来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只是眼角的余光隐隐的看到元空身子一晃一道鲜血从其口中直喷而出,然后身子一仰向后栽去,忙扭身伸手将他扶住,见他脸如金纸却是一脸的笑容,看着我的目光中透出了太多的喜悦之情,知道他这也算是了了心事终于得知了如何修上大道的途径,对着他一笑便将气息缓缓的催起送入了他的体内。 众道士们早一个个的惊叫出了声,不少人已是挺身站了起来向着桌案前急奔,见我面带笑容的将元空身子扶住才缓缓的退了回去安稳的坐了下来。清风大叫着扑到了元空的身边,等看着元空一脸的笑意顿时呆呆的停住了身子,李化和符辉身子根本动也未动,依然是稳稳的站了。 将气息缓缓的在元空体内运转了一个周天,对于常人根本不敢将气息运足,只是这样以来也足够他能够起死回生了,可接下来的事更是让我吃了一惊,眼看着挺身坐起的元空满头的白缓缓的转了灰似乎要黑了起来,对着我咧开了嘴角不停的“呵呵”的笑着,根本没有一些老人的模样,虽然这事的生让我担心和不解,看着他似乎没了事一般也放下心来,扭了头看着呆坐着的道士们,还未说话即听着几个道士已然大喊着出了声。 “师叔,你的头,你的头”,“师叔你返老还童了”,“真是仙家的法术”,“这下好了”,“果然是真的你们看师叔的脸”,“天哪,真有这样的事”,随着他们的喊声更多的道士轰然的乱乱的吵嚷了起来,一个个激动的大声对着元空挥动着手臂。 这个景让我有了些诧异,扭了头看看元空,不由的从心底里呻吟了一声。元空满头的灰也渐渐的转了黑,脸上那些带着历史记忆的皱纹也渐渐的消失不见了,整个人一如一个童颜的老叟般笑嘻嘻的坐在铺团上,如果这是第一次与他相识说不定会将他真个当成了一个无所不能的仙人。 想了想这定是与我行入他体内的气息有着莫大的关系,或者是那些行入的气息在某一方面改变了他的身体,这也就是说我练就的内功已不再是练武之人所知道的那些内容,看来有些事我还不太明了还需再细细的揣摸了。 符辉在我的身后不满的大声的道:“你看看你们这些人,安静、安静。” 李化干脆放声大吼道:“你们都闭了嘴,那有个道士的样子哟。” 李化的声音未落入元空急忙面对着正一个个激动不已的道士哈哈的大笑了几声,然后大声的道了起来:“好了,你们听见了没?什么是大道,快些好好的听了。” 听了元空的话不由的笑了笑,看来他还不知道自己身体的变化,误以为道士们是听了我说的事而狂喜不休,看着他一乐见道士们纷纷的坐了下来便张口继续着说了起来。 “欲修大道先修人道,大道之初便是从人道所化,你们需要细细的体会,每一次行道必然有着不同的结局,也能提高你们自身的修为,所谓‘大道无形视听不可以见闻,大道无名度数不可以筹算。资道生形因形立名,名之大者天地也。’如果你们能够明白‘天地’到底指的是什么,那么修行便能事半功倍了。” 我还未说完话已是个年轻的道士飞快的站起了身,对着我喊了起来:“大仙,你当我们的师傅好不好?” 众道士忽的一下又乱了起来,一个个大声的不停的叫嚷着,“对,我们认你作师傅”、“你带着我们修行罢”、“我们随着你走了”、“你去哪我就去哪”、“这才是正道”、“不在这了,随了你去”,更有些人已是面对着我跪在了地上口中乱乱的叫着“师傅、师傅”。 呆呆的扭了头看了看元空,对于这样的事该如何处理我可是真的一时没了主意,看着元空正张了口要对着我说什么,门外已是有人大叫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没出息。”随着喊声一个身着华丽服饰的中年人大步行入了大殿,冷然的对着众道士们挥了挥手便直奔向桌案,随着他的到来道士们似乎一个个的有了些畏惧缓缓的安静下来,不少的人已是悄然的坐回了铺团,还有一些交头接耳的说着话。看来这个中年人在他们的心中可真是有些个地位,与那个所谓的院主有些不同了。 元空微笑着站起身来对着已到了身前的中年人深施一礼道:“少观主怎的才到,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中年人看着元空顿时一怔,呆呆的上下打量着元空一脸狐疑的问道:“师弟,出了什么事,你怎的变成了这般模样?” 元空有些诧异的看着中年人道:“没出什么事,只是方才院主前来寻些个事端,结果果然像元虚师兄说的那样,伤了胳膊和腿后退了走了,乱哄哄的一阵这才开始说道,你这不就来了。” 中年人看了看仍坐在铺团上的我再看着元空缓缓的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可是只有个四、五十岁的年纪,你吃了什么变年轻了?” 元空明显的一怔,缓缓的伸了手将颌下的长长的胡须撩了起来低头看了看,一脸震惊的看着我说不出话来,身子也有了些抖动,这定是不相信在自己上生的事,眼看着他又飞快的将在头顶上结的髻解了开,一头乌已然飘在了胸前,顿时大叫一声对着我“扑嗵”一声跪了下来。 急忙伸了手将他的身子扶住,抬起头看着中年人一笑,对于他的身份已是了然于胸,他当是那位前老院主的后人,现在虽然被人称了少观主可实际却成了一个平常之人,挺身站起随势将元空也扶起了身,看着呆立在我面前的两人一笑。 “你真的已证大道了?”中年人楞楞的看着我问道。 “没错,他可是去过那些地方,他是个扮装了常人的神仙,”元空猛然对着中年人大喊了起来:“你记不记的元虚师兄去前留下的那些话,他正是他口中所说的那个人,可惜他没能等到他的到来便被逼的走了,”然后扭了看着我眼中有了些泪水,“你这次来可真是救了我们,那些人在老院主去后便将老院主的话忘在了脑后,将个好好的教派变成了他们私家的财产,只是我们斗不过他们也只能忍气吞声,你一定要帮少观主夺回大权,好让弟子们也能安心修道。” 我只好笑了笑没有说话,对于一个教派来说不亚于一个大家庭,其中鱼龙混杂可真是了得,这位少观主当是深得人心,那位已逝的前观主想来定是一个人中的俊杰,其本领也当是天下少有了,只是让我如何才能帮的了他们,这时心中也并无好的想法。 中年少观主看着我怔了好一会才缓缓的道:“元虚师弟可真是个能人,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应验了,你正是他本来想等的那个人,只是你来的太晚了些,不过也算是让我们心中安稳了。至于夺回大权的事你不用操了心,我已是动手了,想来这一时上院已是翻了个天,哼,那些人想将这里变成他们的天下却是不能够,他们也只能是暂时的得了天下罢。” 元空对着我不停的点了头道:“我师兄可是一身好本领,等闲之人只能远远的避了去。他说能夺回大位便能夺回大位,我相信他。” 对着俩人一笑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呆呆的站着不再出声、 元空看了看我即扭了身对着坐在殿中的道士们大声的道:“今天先到这里你们暂时回去,改日好好的布了坛再让大仙传授**,我们还有事相商。” 听着众道士们齐声的应了,然后一个个的站起身来鱼贯而出了大殿,元空已然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道:“我真的年轻了?是不是真的?好像在作梦一样。” 中年少观主看着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这事可真是有些让人不敢相信,见过大仙。”说着面对着我弯下了腰。 急忙将中年人扶住后笑着道:“是不是仙的还得再商量,你可是做大事的人不可在此地久留,你那个上院现在可是出了不少的事,你得去主持了才成。” 中年人呆呆的看了看我忽然怪叫一声转身就奔着殿门而去,这时从殿外慢慢的行入了一个年老人,与正急奔而去的中年少观主几乎撞了个满怀,耳听得少观主一声怒吼身子已是高的跃起,对着年老之人便是拳脚相加。 老年人不慌不忙的随手将中年少观主的攻势一一破去,然后身子一晃向前一个大步再飞快的一个折身人已是到了少主的身后,随即双掌轻飘飘的拍向了少观主的后背。少观主大叫一声身子向前一闪然后身体不可思议的向后弯成了一张大弓般,仰了面将对手对着老年人飞快的击出了数拳。 俩人在殿门前的这几下交手让我看的有些眼花撩乱,看来他们的功夫任一人都比李永俊要高出太多,真是身手不俗。这也就是说这个院内高手济济,难怪他们能傲然的立于天下而占有着一方水土,如果没有些能耐岂能这般随手而为。 中年少观主明显的不是老年人的对手,虽然吃力的抗拒着老年人从身前身后击出的双掌,却也是只能应付而少了变化。老年人的身形很是飘忽不定,看着他向东却是身子闪向了西,看着他似乎要行了后却是一个斤斗一翻而过行到了前面,双脚如行云流水般的相错踏出,双掌更是有如了出水的蛟龙神出鬼没。 元空紧张的伸了手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胳膊,大张着嘴不停的惊呼出了声,然后身子硬硬的左拧右弯的似乎在为中年少观主使着劲。 中年少观主向着殿内凌空翻了个筋斗躲过了老年人凌厉的一掌,不待将身子旋的正些老年人右手已然化成了刀从侧方一劈而落,脚下如同在冰面上滑行一般动作很是优雅,整个人便如同是一道旋风旋向了中年少观主。中年少观大叫一声便又是向后凌空一个筋斗,老年身子一滑而至右手随着再出一掌,中年少观主便只能是继续着他方才的动作闪避不迭,眼看着少观主几个筋斗已是到了我的身前,身后站着的清风大叫一声挥拳迎了上去。 眼看着清风将身子一旋而起将双脚在空中乱乱的踢向了老年人,老年人便将身子向侧方一滑避开了清风的攻击,不过这也让一直不停翻着筋斗的少观主将身子旋向一旁,狠狠的喘了几口气后对着老年人又急攻而去,这一时变成了两人对着一人猛攻不休。 武功修到了一个境界后其实相差都已不是太远,两人这一联手而去老年人便有了些左支右拙的缓缓的后退,清风的脚法当真了得,整个人时不时的如同一道平卷而去的风对着老年人不停的乱乱的踢着,中年少观主身子即刚且猛,时不进大呼一声将个身体急进急退,双手或拳或掌的对着老年人胸前身后的飞快的击出。 随着两人的一阵狂攻后老年人渐渐的稳了下了,将个身子飘忽的更是如同脚下穿了双冰鞋一般,一旋而去一旋而回,双手很是有章法的一招招的稳稳的使了,将攻到身前的脚或掌一一的化去。看来三人当是斗了个旗鼓相当,不过如果将我们这些人算入其内,这个老人已然在气势上早是大败了。 元空终于长出了一口对着我一笑,一脸不好意思的将紧握着我胳膊的手放了开,看来他根本不会武功,他所修的只是一些**和人道,看着他眼神还是紧张的盯着在大殿中拚斗着的三个人,知道他与那位少观主可真是情深意厚了。 也不知几人要斗到何时,心里有了些不耐肚儿也早开始咕咕的叫了,毕竟从昨夜到现在只是喝了些水而未进食,遂缓缓向着场中斗的正欢的三人行去,眼看着老年人向身后的一掌将中年少观主逼退清风的身子还未旋起,便随手将个诀行了起来,对着中年人大喝一声将咒激荡而去,中年少观主已是身子急退了数步呆呆的看着我不明所以,清风也忙一个后跃人已是站在了殿门外。 老年人先是一呆然后站在原地将双拳乱挥不休,口中大声的呼喊着身子便如飞般的旋了起来,知道这一时气机已动不必再去理他,缓缓的迈动着脚步行回到桌案前转了身向着场中看了去。 老年人的声音渐渐的急促了起来,对着身前身后不停的挥手踢脚,似乎有个看不见的人正对着他猛攻不止让他防不胜防。中年少观主呆呆的站着看着老年人一动不动,清风年轻的脸上渐渐的生出了一丝笑意,想来他定然明白了我的手法,不由的对那位元虚深感钦服。 不用说清风定是见过元虚使出过这样的手法,元虚的修为明显的不足可却也能够如我一般将幻术使来,也真是了得。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八十六章 道观奇遇(四) 大殿中显的极是安静,只有那个老人还在不停的飞旋着身子。看着他时而高高的跃起时而在地上打上一个滚,然后再一个鲤鱼打挺将身子一个翻跃而起,左脚方一立稳右脚便是一个飞旋向四周乱乱的踢去,接着再一个前滚翻向前疾扑后扭了身,对着身后口中大喝着飞快对着什么也没有的空间乱乱的击出数掌,然后双脚在地上一弹凭空一个后翻后双手着了地双脚如车轮也似的扫向四周。 李化看着我吐了吐舌头摇了摇头道:“大哥,他还能坚持多久的时间?这个老东西也不怕累,照他这样一直打下去岂不是要活活的累死了哟。” 符辉不耐烦的瞪了李化一眼道:“你看他现在还这么有劲,不累趴下他放他起来不是俺们还得与他斗上个一番?这样好。” 中年少观主骇然的看着场中正在独舞的老人道:“真没想到师叔的功力这么高,方才真是侥幸,”然后对着站在殿门外的清风大喊道,“你还不回来,在那里作什么。” 清风嘻嘻一笑缓缓的迈了步进入了殿中,不过随着他缓缓行来在他的身后竟然一个个列了队似的进来了十几个道士,一个个笑容满面的看也未看正在不停呼喝乱击的老年人一眼,将个身子左摇右晃的很是自在。 元空一脸不满的看了看中年少观主道:“你哪里还有这个闲心,还不快去上院看看去,万一那些人寻不着你又没个主心骨,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 中年少观主猛的一怔,然后对着我点了点头后即转了身飞奔而去,还未行到桌案前的清风大叫一声折返了身紧追在了他的身后,十几个道士也慌忙的一个个转了身乱乱的一轰而去奔出了大殿的门,不用想他们这是给那位中年的少观主助拳去了,就算是他们这些人去了一万个不济,至少也会仗着人多势众在场面上不输于我还不知道的那些暂时掌了这里天下的人。 李化立时兴奋起来看着我的眼光有了些热切,符辉也是满脸期待的望着我,对着两人一笑扭了头看着元空道:“大师,俺们也去看看?”其实我从底心里对元空很有好感,也真心的盼着他身边的人能将个天下好好的执掌了,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元空现在的外貌可真是慈眉善目很有些个修养,他待人也极真诚他身边的人也差不到那里去,当然要帮着他些了,更何况这一路行来很少看些热闹,不妨去看看那处上院的景。 元空一时满面红光喜笑颜开的对着我接连行了好几个手礼,然后面对着我侧了身伸展了手臂摆着了请的姿势。我不由的笑了起来,缓缓的迈了步向着殿门而去,至了殿门前听着还在不停手舞足蹈的老人的呼喝声渐渐的有些底气不足,扭了头对着他的身影停住了脚步,李化早冲到了老人身前,在一步之遥外冲着正已是满头大汗的老人狠狠的做了个鬼脸,惹的符辉大笑起来,对着有些呆怔的元空笑了笑抬脚出了大殿。 一出殿门有了些生怔,大殿门外的那些站着的人们根本未曾离开,仍是默默的拥挤着将前院塞了个紧紧实实,见我们出了殿门一个个恭恭敬敬的挪动着脚步闪开了一条仅容一人行过的通道,元空便大步行在了前面引着我缓缓的出了山门,顺着一条向左方的小路向着不远处的一座小山而去,李化和符辉便也一步不离的随在了我的身后,偶尔回头看了他俩个一眼,不由的有些吃惊,院中的那些人已然默默的列成了一条长队紧紧的随在了我们几人的后面。 小路一直在山腰间穿梭,不过在绕过了一个悬崖后即能看着前方的山道旁有一处好大的空地,在四处散落着的青松柏树的陪衬下一个庄园也似的道观出现在了面前。从高处向下看道观内屋院林立观门正对着东方,这一时也看不见有人在走动,到处显的很是破旧并未像方才那处看起来人气兴旺,行到了近前看去,观墙虽然很高大了可墙面上涂着的石灰粉斑剥陆离的,这里好像没有人居住一般。 绕着观墙行走了数百步后已近了观门,观门前站着的一个中年的道士一见着我们即快步的迎了上来。 “师叔,你们来了,”中年道士看着元空大叫着跑了过来,到了元空身前顿时一楞然后小心的看着元空道:“师叔,是不是你?” 元空笑呵呵的道:“不是我是谁?清云,少观主呢?” 清云脸上的讶异一闪即逝,然后执了个手礼后大声的道:“少观主已是到了,方才来了好些人吵吵嚷嚷的奔了大殿,可能现在正在殿中商议着让院主退位的大事。”然后叉手立在了路边。 元空对着我点了点头道:“好,我们这就进去。”然后飞快的迈着步踏上了进观门的台阶。 一进观门一个不小的大殿矗立在面前,大殿显的很有气势一字青砖到顶,十几根粗壮的漆了红漆的圆木作了大殿的支柱,殿顶金碧辉煌处处飞檐走兽,虽然现在看起来好像多年未曾修缮油漆也处处剥落,仍可以想象出这座宏大的正殿当年的非凡。 一进大殿门即听着争吵之声几乎要将殿顶掀了去,不知有多少的人一团团的分坐于殿内的各个角落,一眼看去在殿中的人怕是少不了百人,不用说他们这是以各自的近支划成了一个个的小派而独自坐在了一起,一个个的正在大声的争论着“嗡嗡”的不知说些什么根本听不清,粗粗的看去一个个小小的势力显露无疑。 中年少观主双手环于胸前冷然的站在大殿正中,在他的身后靠着墙边是一座老君像,像前摆放着一个极大的香案,香案一侧在地上躺着的便是那位已然断了腿脚的院主和折了手臂的中年道士,在两个躺在地上的人的一旁默默的坐着十几个人,在另一侧有五、六的道士满脸的痛苦坐在地上还在不停的出些痛苦的呻吟,殿门一侧也有不少的人盘了腿坐在地上紧闭了双目似乎正在神游。大殿内到处是散乱着的香烛和蜡纸,供香的香炉也歪倒在了桌案上,香灰在桌案上和地面上泼散开来,这也就是说方才这里经过了一番争斗。 元空大步行到了中年少观主的身前弯了弯腰行了个手礼道:“贫道见过少观主。”然后便挺身立在了他的身侧微笑着扫视着殿内的人们。随后进来的几十个道士飞快的向桌案前行去,然后一个个的悄然的坐在了地上。 中年少观主见我行来对着我点了点头笑着道:“你来了,幸亏方才赶了过来,不然还真的控制不了局面了。眼下大局已定,这时他们就是想翻了天也不可能了。” 我对着少观主笑了笑,即然他已是掌住了这方天下我在此地就失去了再停留的意义,不如就此离去也能早些到前面的一些村村镇镇寻个住宿,毕竟这是才出了家门路还遥远不是。对着中年少观主和元空方想说些告辞的话,殿门外吵吵嚷嚷的乱乱的涌入了七、八个向长袍的道士,不过年纪均已在六十开外。 “谁说你就能做的了院主,如果你真的想做也得问问我。”行在最前面的一个面相端严的满头苍身长了一袭长袍的老者几步到了我们几人面前,不慌不忙的看着中年少观主道:“老观主临行时有言,道是你这一生永不能为院主,我可以做了证。这你不要怨恨他人,要不是你这些年来不停的出些难题,各分观中还能不统一行事了?你应该好好的修正你的错处,还是回到你那个下院去好好的参道罢。” 中年少观主明显的一怔看着老道士道:“我不信我爹会那样做,师伯的话我不是不信,可你得拿出些个证据来。现在好不容易的将他们制住眼看着大道即可行了开,你这样说不知是何意。” 老道士轻轻的摇了摇头道:“贫道一生未说过一句谎言,难道这还不够么?贫道本人就是个证明。” “我们相信静虚师伯的话,”在墙边坐着的几十个人中有人大声的应道。 殿内坐着的道士们顿时七嘴八舌的大声应和着议论起来,“对、对,我也信”,“师伯从未有过片句虚言”,“师叔的话我一定是信的过的”,“不知老院主为何那样做”,“我相信大师伯”,“师叔祖的话没人不信”,“师叔祖给他证据”,“不用再证明了,师叔的话就是证据”、“你们知道什么”,“难道还要像以前一样”,“那怎么办”,“少观主,你还是别再争了”,“你怎么知道是真的”,“好不容易看到些光明又要那样”。 这一个变故出乎了我的意料,那位老院主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而不愿让他的后代接管了这一处灵刹,这里一定有着太我的事,只是我这般帮了他不知是对还是错,心里有了些疑云可又无法去寻出些理由来,如果能得到那个老院主的任一个贴身的物事,那么他是怎么想的我当然能推算的出来,可眼下也只能在一旁冷眼旁观了。 “见过大师伯。不知大师伯你这是从何处得来的信?”元空一脸怀疑的看着静虚行了个礼后慢慢的道:“我所知当时院主天天的道着是他本想着将大位传给少观主,只不过他去的太仓促未来的急安排,这才让明月师兄得了去,可师兄这些年来行事过于的跋扈观中的弟子们早已不满,依弟子看来还是请少观主早早的主持了大局才好。” 静虚看了看元空再扭了头看了看已然痛的脸都变了形的中年院主,对着中年少观主缓缓的道:“这个中的缘由不能说、不能说,总之,你相信我就是了。”然后环顾了一眼殿中的人接着道,“对了,静性师弟呢?你们有没有见过?他现在在那里?” 中年少观主长叹一口气道:“他正在元空师弟的那座下院,恐怕这一阵已是起不了身了。”然后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容,想来定是想起了那个还在不停的与空气作着斗争的老者的缘故。 静虚一怔然后看了看中年少观主,左手手指飞快的轮转了起来。他这一轮指让我大吃了一惊,没想到竟然有人站在我的面前这般行事,想来与我一样具有这样算天算地的能力,不知他们是从何处修的来的,如果这本身即是他们的一必修的课,那真不知道他们还在修习什么样的功法当真不可小觑了,遂双目紧盯着静虚正轮了开的手指仔细的看了起来。 看了一会见他凝神贯注的看着姆指停落在了中指上紧皱着眉头想着什么,心里也明白了过来,静虚所学的与我所知还是有着一定的区别,他这不过是将些简单的课爻随手而化,虽然也能够将生的事判定个大概,可那毕竟与**相去甚远,了不得也只是些八卦定爻罢了。 长长的吁了口气,看来这里并非久留之处还是早些离去的好,对着中年少观主和元空笑了笑看着他俩人呆怔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缓缓的转身向着殿门而去,李化和符辉慌忙的跟了上来,清风也脚步飞快的追在了我的身后。 “你不能走,”元空在我的身后猛然大叫了起来:“你走了我们怎么办?” 我不由的轻轻的叹了口气,这事我本不该介入还是早走早了,脚步未停的已到了殿门前,一阵风声从身后急促的传来,心里顿时一沉将身子一拧闪在了一旁扭头看去,果然正是那个静虚道士呆呆的站在了我的身侧,只不过他伸出的手如同鹰爪一般停在了半空,一脸不知所措的谔然的看着我。 冷冷的对着静虚瞪了一眼,凭借着自身强修的几十年的武功在人身后偷袭可真是太也有些过份了。想想便也能释然,这些人根本未能行出自己那个小小的圈落,总以为天老大他便是老二了,可忘记了天外有天的这个大道理,未予理睬扭转了身一步跨出了大殿的门槛。 “你将我的师弟放了,”静虚似乎醒过神来在我的身后大喝一声:“这里岂容你说来就来说去就去。” 李化顿时大声道:“你这人作事好没个道理哟,那个老头好好的在那个院中的大殿内,与老子们有何关系哟。” 符辉和清风在我的身侧停住了脚步猛然向后转了身,他们定是不愿看着这位老者如此行事,只是他们一停脚我也只能停下了身,摇了摇头转身面对着殿门内站着的静虚,这可真算得上是是无事也生非了。 静虚缓缓的收了手看着我摇了摇头冷冷的道:“你一个外人挑唆我家少观主与院主不和,还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我的师弟困在了井里,使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让他饱受折磨,你究竟想做什么?就这样一走了之?还是别作梦了。” 元空和中年少观匆匆的追了过来,方到得门前元空已然横过身来将静虚挡在了身前。 “大师伯不可无礼,只他便是元虚师兄天天挂在嘴边上的那个人。”元空对着静虚大声道:“你看看我现在的模样便知我所言不虚了。”中年少观主也横过身来站在了我的身前,这一时便是他俩人面对着静虚而将我与静虚隔了开,李化、符辉和清风三人紧紧的依在了我的身侧,我便被几个人围在了圈中保护了起来。 静虚呆呆的看了看元空道:“我不是不信你,你一定是吃了什么或者像那些妇人一样化了个妆。你快有七十了罢,还做那样的事简直不可理喻。” 元空大叫道:“大师伯,你再好好看看,这可是真正的返老还童,这事在我的身上出现了,那还是他做的,你怎么就不信了呢。” 中年少观主也急忙着道:“大师伯,这事是真的。静性师伯没有被困在井中更没有你所想的那些事,人现在好好的在观内,要不我们陪着你去看看?” 静虚迟疑了片刻缓缓的点了点头道:“好,你们陪我去,如果静性无事万事干休,”然后抬起头目光透过两人的肩头的缝隙盯着我接着道,你不能走,如果确如他俩个说的那样,我与你赔个罪送你离去,走。”说完话伸了手将元空和中年少观主轻轻的推开,然后大踏步的行向了山门。” 我不由的笑了起来,这人可真是够倔强的,不过也能看的出其人倒是心眼极实在了,一个修行之人最重要的便是不出妄言、不行虚事,他这样的性情也真是极为可爱。 随着众人返回了山腰间的道观,有不少的道士已是静静的快步紧随而来。 一进的殿门便看着那位老者正躺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不过手臂依然时不时在身前乱乱的挥舞数下便又颓然的放在了地上。 静虚慌忙的跑到了老者的身边蹲下身来就要伸手,手便猛的如同撞在了一堵墙上身子已然不由自己的重重的坐在了地上,顿时一脸惊惧的回了头看了看我。元空和中年少观主也走了过去,俩人同时伸了手将静虚从地上扶了起来。 “你这是用了什么法子?还不放人?”静虚看着我哆嗦着嘴唇道。 看着三人淡淡的一笑,心念飞转间伸了手将诀收入手中,挥动手臂将咒散了,名叫静性的老者一脸凄然的仰面看着静虚语气极是虚弱的道:“师兄,我这是在哪里?方才那些东西哪里去了?” 中年少观主冷声的道:“强拧天意不自量力,这可是老天对你的惩处,你该悔悟了,这些年来你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早已没有了当年寻求大道时的那些精神,从今日起你回左院养老罢。” 静虚看了我一眼忽然目露凶光,对着我大喝一声后即将身子一旋到了我的身边,身子一挫双手虚张伸展了五指如同两只鹰爪一般挥向了我的肩头。 我不由的长笑一声,这人可真是顽固的紧,身了向后一飘已然避开了他的双手,随手甩出刀山和天将幻术.殿中一声响亮一堵由刀刃组成的墙闪着耀眼的光芒向着静虚缓缓的推去,刀阵的光芒极是冷寒将殿内映的通亮,四员神将耀武扬武的站在了压向静虚的刀阵后,恶狠狠的大睁着圆眼慢慢的挪动着脚步。 静虚怪叫一声身子向后直撞而去,如同一只向后而飞的大鸟“嗵”的一声狠狠的撞在了墙边林立着的神像上又“嗵”的一声摔在地上,稍一停留即又从地上一跃而起一脸绝望的看着缓缓而去的万把钢刀和神兵天将。 元空猛然回过身来面对着我“扑嗵”的一声跪在了地上,挺直了腰身仰了头看着我有些着急的道:“大仙恕罪,大师伯性情耿直言语无状无意间冒犯了你,还请你不要往心里去,如要惩罚可对着我来便是。”说着便要叩下头去。 我急忙伸手将元空从地上一把拖了起来,抬头看着静虚已然完全放弃了反抗呆立着不停颤抖着,不由的轻轻摇了摇头,将手一挥默诵了收神咒将幻术化去,随着咒语的结束刀阵和神便在一阵轻微的波动中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如同一股凝结的水汽般眨眼间散入了空气之中没了丝毫的影。 静虚的身子随即软软的瘫坐在了地上,脸色灰败的看着我一声不出,中年少观主和元空快步而去将他扶了起来,缓缓的行到了我的身前。 “你是神仙?”静虚看着我痴怔的喃喃的道:“方才是刀山罢,还有黄巾力士,修行这么些年可真是白渡了时光,谢谢大仙不怪之恩。”然后伸手轻轻的将两人推开迈着有些苍老的步伐行到了静性的身旁。 静性看了看静虚后紧紧闭了闭双目又缓缓的睁了开后对着中年少观主道:“好,我明日即去了左院。”然后拧动了身子从地上慢慢的爬了起来,只是脚步虚浮一个趔趄几乎一头栽倒在地,静虚忙伸手扶住,两人如同两个行不动了道的老人一般相互依儇着缓缓的向着殿门而去。 “大师伯,这下你信了罢?所谓天意不可违,你也不必再三的阴拦了,还是早些正了少观主的位罢。”元空对着静虚的背影怔怔的道。 “随你们的便,”静虚扶着静性到了殿门前扭了头看了看几人缓的道:“我明日也去左院,那些俗事不再理会了。少观主,你要带着众人好好的修行,如果你犯了错即使天再惩罚我,我也会不饶了你。”说着转了身,两个老人在殿外站着的道士们的目光中吃力的行出了山门。 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样也好也能化些他们心中的唳气,对于他们今后的修行可是有着莫大的好处,只不过我们得确该走了,对着元空和中年少观主一笑转身即要向着殿门而去。 元空伸了手将我的胳膊紧紧的握住一脸央求的道:“你先别走,还是留几天传些道与我们,同在院中已很少人参悟大道了,哪怕少传些我们也能受用无穷了,好不好。” 看着元空如此般岁数这样谦谦说词心里极是不忍,犹豫了片刻对着他缓缓的点了点,心里般算着下一段路程和所需的时间,如果留上一、两天的当也不会耽误了。 元空顿时大喜道:“好、好,我这就带着你先去歇息,等会儿等事一了即来看你。”拉着我的胳膊也末与中年少观主道一声便奔出了殿门,顺着道行入了后院,不过未再去那处招待游方之人住的平房而是顺着围墙转过了两个弯后到了一个极清静的所在。 这是一个很小的院落,进了院门正对着的是一间青砖到顶的小屋,屋顶飞了檐布了些琉璃瓦。院门旁一棵大树森森将小院笼入其中,院落左侧种了些花草,右侧便是一口架着木制辘轳的水井了,在正屋旁还有一间小小的房独自矗立着。进了屋才现这里不应是一个修行人所应住的地方,桌案床几一应俱全,看上去这些物事极是贵重很有些铺张,屋内也极是洁净,一顶大大的透明的淡绿色的纱帐将床整个罩入其内,屋内迷漫着淡淡的清香。 这让我有些谔然,这样的屋内布局如果不是出现在道观内定会将它当成了某一个女子的住所,心中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元空,元空对着我一笑拉着我的胳膊到了立于桌几边的椅子旁将我捺在了椅子上坐了。 “这里可是我那个师兄后来回来时的歇脚之处,我也不知他为何如此的布了,不过好像他并未住过一天,只是对我说不能让闲杂人进入,从那以后这里便是观中的禁地了。”元空微笑着道:“那次师兄回来只与我见了个面,说是有人要在这里住个几天,只是未见到有人行进观来,晚上却常听着师兄在屋内与人言笑。师兄的本领可真是了不得,或许他也是得证大道了,真让人羡叹。”脸上呈现出无尽的想往之情。 李化和符辉在屋内不停的转着转东看看西摸摸的不时的内的物事,一脸的惊异。 “好了,我们都出去了,”元空转了身毫不客气的伸了手将三人圈向了屋外,边赶着他们离去边大声的道:“这里不是你们休息的屋,你们随我来。”话音未落已将三人轰出了屋门,然后扭了身看了看我笑了一笑将门轻轻的一带便紧紧的关了,听着脚步声乱乱的奔出了小院,小院的门也轻轻的“咣”的一声紧闭了。 这一时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坐在椅子看着屋内的物事可以说是极为奢侈,对于一个普通的农户家来说那一张铜制的床便该是一家人一年的收入了,面前的桌案似乎是玉石所成摸起来很是光洁玉润,也不知那个元虚如何得来,不知他这样布了是何用意,如果是招待一位远方来的女眷想来也不必如此铺张。 猛然想起怀里揣着的那个黑木架,随手将它从内衣袋中取出摆放在桌几上,看上去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一时心中疑惑更甚。伸了右手轻轻的捏了捏木架感受到它的润滑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了, 依着清风的说法是这个小木架本就是我所有,在他双手递到我的面前时说的是“完壁归赵”,可我的记忆里还真是从未有过这方物事,两支手便不停的将它摆弄起来。 不知手指碰上了什么小木架猛然挤合在了一起成了一小块方方正正的极薄的木块,木块中显出一个浅浅刻出的圆圆的印痕,顿时呆呆的不知这是何意,看来这个小木块合起是块方木,如果打开来便是一个小小的架子了,也不知是什么人这般手巧。 将小木块在手中翻来复去的看个不休,任我怎么去想都想不出它有何用,伸了手指在圆圆的刻痕上缓缓的划了个圈,隐隐的感觉到有些花纹在了上面,遂凝神看去,果然一些淡淡的鱼尾纹几乎肉眼难辨显于圆周内外,这让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知怎么渐渐的一股冷寒从心底升起。 飞快的伸了手从怀里取出了那个百元得来的铜镜,怔怔的看着铜镜的大小和小木块上的圆痕,不由自己的大叫一声将两样物事远远的扔出,只听的轻微的“叮铛”和闷闷的“砰”声响起,铜镜和木架撞在了墙上跌落在地,小铜镜兀自“咕噜噜”的在地上转个不停。 心里有了些木然,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着看着在墙角下的两样物事一时有些说不出的难受,从无意间得了铜镜到清风送来小木架,似乎这一切冥冥中有人在暗暗操持一般,如果用一句老话说来便是其中“自有天意”,可我明明知道天意并不存在。 不知怔怔的坐了多久缓缓的站起了身行到墙边弯下腰将两样物事拾在了手中,行到了桌几边再缓缓的坐在了椅子上,或许将小铜正应放在那个圆圆刻痕上罢,一边想着一边将铜镜轻轻的取了摆放在了小木块上,一道淡淡的光华从铜镜上透了出来,铜镜有了些轻轻的抖动好像透过热热的水汽看着它一般,随后铜镜便呈现出了五彩流转的光泽。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八十七章 道观奇遇(五) 用心的体会后才现原来在小木架上有些气息流转,想来定是当初拥有它的人将自己的气机留在了它上面缘故。怔怔的看着小铜镜透出的五彩光华心里有些疑惑,实在是不知这个镜子到底有何用了。铜镜的得来纯则偶然,可小木架的得来当是元虚执意而为,如果说这个木架本就归我所有,这也太有了些荒唐,我何时有过这件物事了。 就自己所看过的书、所听到过的故事中,大周朝时只有阐教的弟子云中子手中有个铜镜,不过那是一面照妖的镜,用来区分世上的人与畜物所化幻成的人的不同,其能力也仅限于此,当年那位纣王与九尾狐儿同塌共眠时云中子便使出了照妖镜,后来还送给了纣王一把长木剑用于镇妖,谁知纣王听信了身边人的话而将木剑毁了去,不知这个铜镜与那个照妖镜有没有关系,即算是这两方物事本是一个,现在的世上根本没有了妖要它有何用处来者。 怔怔的将铜镜从木块上取下光华顿时敛了去,五彩的流光便消失不现了,将铜镜置于手中小心的翻看着,除了镜边鱼尾的纹再没有其它的画痕,不由的摇了摇头。 猛然想起曾经遇到过的一些事,当初我怎么都无法将宝剑从剑鞘中取出,后来是催动了内息才得以达到了目的,不知这个铜镜是不是也用了相似的方法,遂缓缓的将气息催动注入铜镜。果然,我的猜测一点没错。 随着内息的涌入铜镜渐渐的明亮了起来,通体向外缓缓的散出濛濛的白光,光滑的镜面从里向也渐渐的透出了些更强列的青色的光芒,光芒越来越盛终于透出了镜面,在距镜面一尺远处伸吐着。 不由的心里有了些开心,看来这样做是对的,只需将内息多多的注入铜镜自然能了解这个物事所拥有的能力,于是将内息加快催动着向铜镜涌入,只眨眼间铜镜忽的一亮,一道紫青色的光的柱从镜面直喷而出映在了墙面上,随即听着墙面出了“嗵”的一声巨大的声响,墙面上出现了一个圆圆的小洞,光线早透过小洞而去,屋内已是让青白的耀眼的光线映的通亮几乎睁不开了眼。 这时屋门被人从外“咣”的一声重重的撞了开,李化和符辉慌慌张张的冲入了屋中,看着眼前的景顿时止住了脚步呆呆的站在了门前,在他俩人的身后奔入屋门的是一脸惊慌的元空和清风,进了门后也是呆呆的看着我停住了脚步。 “大哥,这是个什么东西这么亮。”符辉看着我一脸惊异的怔怔的问道。 我心里已然明白这个铜镜正是那个从古至传说中的照妖镜,可我的确不是云中子,也不是云中子在这个世上的镜像,这即是说这其中的事我还未能完全明了,不过这样看来铜镜确是一方宝物,它所生出的光即然能将墙面击出个洞来想必在当初几乎没有人能与它相抗衡。缓缓的收回了气息看着光柱一寸寸的向回退着缓缓的收入了铜镜镜面中,不由的长出了口气,扭了头对着符辉笑了笑道:“是照妖镜。” 元空大叫一声绕过李化和符辉几个大步冲到了我的身边,伸了手一把将铜镜从我的手中夺了去后小心的翻来覆去的看着,口中喃喃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静静的坐着看着三人,对于四人的表情即在预料之中心里又觉的有了些好笑,这个物事其实并无大用又何必将它看的如此之重,不过对于一个常人来说当然只是听过它的一些传说,现在的道观中正对着阴门总是喜欢摆放个明镜用于镇守一方,当是从这一方镜子的能力所演化流传而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们不去休息怎的站在门外做什么?”我看着四人缓缓的问道。 李化呆呆的道:“正在屋外说着话,还未来的急离去即听着屋内那一声响像是屋要塌了哟,大哥,墙上的那个洞是不是它造出来的?” 元空忽然又是大叫一声,我被他惊的几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看着他面朝着墙上的洞有些恐慌的道:“是不是有妖怪?是不是有妖怪?” 楞楞的看着元空见他紧张的将个身子不停的向后缩去直到了我的身后,对他的形为不由的有了些诧异,想了想便恍然大悟不由的大笑了起来:“哪里有妖怪了?这是俺不小心将铜镜生出的光没控制好造成的结果,你不必担心。” 元空惊异的看了看我,脸上紧张的神情才慢慢的安稳了下来,然后又低着头专心致志的看着手中的铜镜去了。 李化轻轻的喘了口气拉着符辉到了元空的身边,清风也挪着脚步凑了上去,四人便开始对着铜镜研究起来,听着他们几人嘀嘀咕咕的小声说着话,我实在懒的将这个物事对他们做些解释,将身子向椅背上靠了靠闭了双目,在心里细细的思索起所遇到的这件事。 就我所知元虚并未离开这个人世现在当是在一个洞窟之中正在修行,如果他真的能够将未来的事看的见,那么其能力怎么都应该在我之上其所拥有的内息当也是不弱于我,可实际我所推课的结果他并不是一个身居**的人,或许他行上了另一条不同的修行之路,虽然修行路最后都能汇入那条大道,可在向前行时却是小道、弯道的穿行而去,稍不留意即会误入趾途,那时即使想要修正所化费的精力怕是大的让人几乎无法承受的住了。 当年云中子炼化出照妖镜来其实也并不是能够照了妖,看来主要还是作了个防身的法宝,只是这么做似乎有些白费了气力。这件照妖镜如果确是他所为,那么铜镜不过是个将内息转化成光的能量向外扩散的器具,在曾经所学的光电实验中也有过类似的现像,将光能转化为电能的过程其实是改变电子能级的跳跃过程,如果将这一过程反推,那么也就是将身具的能直接转成光能,这一转化的过程想来不过是个能量聚集的过程。 小铜镜即然能将内息直接转化,那么其必然有些可以像个透镜一样的结构,想想铜镜后面的那些个凸起的缘心里已然明白了过来,那想当于太多的凹下去的镜面,内息进入镜中几经折返后能已是达到一个较高的能级便化成了光线透过镜面急冲而出,其光线正是内息的展现没有什么神秘之处,只是普通人根本没有那些个能力,即便拥有了铜镜也不过是一个摆设罢了。 即然能将内息通过小镜散而出,那么如果将内息在体内形成一个镜面,然后从手中透去不知会有个什么样的结果,当时内息从手心中而出时其不过是一道看不的雷,这道雷如伴着光而去,其对人的镇攝力想来定是会增强了许多,想通了这一点在心里不由的暗暗一笑,缓缓的睁开了眼,四个人正呆呆的站着看着我让我有了些不明所以。 “大哥,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怎的你的头上也散出些白光来?”李化看着我小心的道。 这句话让我有了些讶异,莫非在我方才想事时一些息已然在体内聚集成了一个镜面,其它的内息通过镜面自然形成了光线向外散,这也就是说我现在完全可以将内息在瞬间凝聚起来,然后将之化成光柱对自己进行保护,看来只需再用心的体会当是与我所想不会差了太多。 “那是俺想到些事,没什么。”看着李化笑了笑将话题一转接着对元空道:“俺们的走了,你看这里也没什么事了,这就上路了罢。”心里想着还是快些离去,不管怎么说这一日来所遇到的事让我有了些想飞逃而去的想法,对于人性的复杂还是有些让我心生畏惧。 “对头,大哥,老了们这就走,出了山后寻个屋好好的将息了。”李化顿时欢喜起来,看着我大呼小叫的道。符辉和清风也是一脸的跃跃欲言,看来这一时当是我们离去的时候了。 元空呆怔怔的看着我道:“你就这样走了?这里的事还未定的下来,少观主也还没坐上大位,你得帮帮我们,等大事定了我与你们一起走。” 想了想也的确是如此,我不过凭着自已的力量将那两个老者暂时的压制住,如果我一离开说不定他们即会反扑而至,想那个中年少观主根本没有那个能力控制住局面,不过这事易早不易迟,遂缓缓的站起身来伸了手将木架放入怀中,随手从元空中的手中取了铜镜放入了怀里,不再理会几人向着屋门外而行,这间屋中透着太多的古怪,还是别在这里停留了。 李化、符辉、清风和元空一言未,默默的随着我行出了屋门。 出了内院直至前院,不少的道士在观院中坐在地上,看见我行了出来后俱是脸上透出莫名的欢喜,想来他们定是知道了我方才与那个了不得的静虚争斗的事,虽然那只是个幻境可将个静虚唬的没了斗志放弃了抗争,在他们的心中当然是有着太多的震惊。 顺着道出了山门,向着上院缓缓而去,元空在我的身前大袖飘飘晃动着身走的很快显的年轻之极,若不是看他的脸只看背影怎么都像个二十余岁的人。 一路行去很快的到了上院的观门外,约四、五十个道士正站于观门外三五成群的说着话,一见着我们几人均向两侧行开默默的让开了大路,脸色极是难看的看着我们几人行近,这让我有些诧异,如果他们是那位少观主所派来迎接我的人,其表情当不会如此做作。 眼看着到了观门前正上了台阶,猛然听到有道士在我的身后对着我大喊起来:“你将我们这里整个搅乱了,就算是你得了道成了仙,可你这样做事我们心中不服。” “对,我们不服”,“得道有什么了不起,黑白不分”,“你凭什么管我们的事”,“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你这样做害了多少人”,“你白得道了”,“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得道”,“你根本不了解这里生的事”,“你把我们毁了”。人们在身后吵嚷起来,一个个对着我愤怒的大声喝斥着,更多的人更是破口大骂。 这让我有了些莫名的诧异,如果是我得知一个人的能力高过了我,说不得定会拚了命凑到他的身前向他虚心求教,可这些道士明知道我有着非凡的力量却还是如此说话,不知是不是那条大道对他们根本没有了影响力。 虽然他们的骂声并不能对我产生些影响,可听了他们的愤怒的话让我心里隐隐的有些不是太好的感觉,缓缓的停住了脚步站在台阶上扭回身来向下看去,本想着定是更猛烈的漫骂扑天盖地而来,谁知道士们顿时一个个的紧闭了口悄然无声的看着我站立着,方才还群情激荡转眼间便是风静浪平,似乎什么事也未生过一般,放才那些吵嚷的话也好像凭空而来压根儿不是他们说出的一样。 不由的摇了摇头,对于背后论人的事我一直十分反感,在村里时便再三的告戒陈建军他们有话说在当面不可背后论人,这些人可真是让我心中生起了些怒意,冷冷的看着他们许久未再说话,即算是我行错了事此时也要继续行下去,不为别的只为他们行事的方式,在我看来这一时他们并不是些正人君子了,这样的人修道只会将道意扭曲。 元空站在我的背后小声的道:“他们是上院的人,都是院主的弟子,你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还是进去罢,先解决大事要紧。” 缓缓的点了点头方想转身进门,人群中一个年轻些的道士已然冲着我大声的喊道:“滚回去,这不是你的地方。” 我不由的勃然大怒,这些人一个最起码的礼节也不懂如何能修的成道来,将脚一盘错已是飞身而起从人群头顶一划而落,站在了年轻道士的身前伸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胳膊,再脚重重的一顿地,已是越过了人群站到了台阶上,将个正呆呆的看着我根本不会动上个一动的年轻的道士随手扔在了台阶上。 年轻的道士倒在台阶上脸色灰败的看着我,浑身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再说说一句让俺听听?”我看着年轻的道士冷然的道:“懂不懂天下大道本是一家的道理?在此妄言。” “放开他,”一个中年的道士伸手推开身前的人从人群中大步行到了台阶前站住了脚,对着我脸色平静的道:“亏你还是个得道之人,怎么容不得一点逆耳的话么?你这样得了道又有何用?” 元空顿时怒喝道:“清平,这里轮不着你来说话,还是回你那个下院去好生修持。” 清平看着元空淡淡的笑了笑道:“师叔,你也凭大的年龄了怎么如此的看不开,我们来这里就是想好好的修行寻那个大道并无其他的想法,你和少观主一天无事生非的将个好好的天下闹了个乌七八糟,老院主早有言不让少观主掌了教中大局,老院主本是少观主的父亲,他不同意定是有些个原因,难道你一点都未想过这究竟是为什么么?” 无空顿时言语一滞,呆楞了会才厉声喝道:“这里生的事与你无关,你不好好修行硬要参合进来,老院主那么做是为了保护好少观主不受那些人的折磨,如今少观主已是成*人能够带着我们好好修道,这个院主的大位当然非他坐了不可,你还是退了下去罢。” 清平仰朝天的“哈哈”一笑,然后弯了腰对着元空行了个礼,将腰直了起来对着元空微微一笑:“罢了、罢了,这里不再是修行之地,师叔,弟子这就去了,从此海阔天空不再受院规束缚,后会有期了。”说完话对着元空又是一礼,向前行了一个大步伸了手将台阶上倒着的年轻道士拉了起来,然后拉着年轻道士的胳膊顺着山路大踏步而去,只转眼间两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山石之后。 我不禁的有了些谔然,对于这人心里其实很有好感,不知为什么这个人就这样放弃了多年的苦修离开了这一处他熟悉的小天地,虽然如他所说的海阔天空去了,可是一个修行的人本就抛家舍业的如同个水中的浮萍般没个根基,他这样行去不知会有个什么样的结果儿。 元空冷笑一声对着众人大声的道:“你们只想着你争我夺的没个完,将个好好的大道看不在眼中,如果有谁还想离去只管走就是了,这个院从现在起将带着所有的师兄弟全力的修行**,不愿参悟大道的人就是留来下也徒增些烦恼。依贫道看来,像清平那个样的修为还妄想修成正果儿,不留下也罢,一去万事休。” 人们默默的看着元空,这一时他说的话在我想来即对也错,对在从今后将全身心的投入到对大道的参悟之中去,从而了解从古至今的那些个天地至理,错在了对人不是太尊重,对于清平道士直是一种斥责,这些话本不应由一个修道人的口中说了出来。 “好了,请进观罢,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他们一个个的妄谈大道每天争来争去的,当大道在眼前时却又远远的跑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好了,我们进去罢。”元空见人们没有说话停了一下对着我微笑着道。 点了点头随着元空进了山门,身后倒也是清净下来不再有人大声的喝呼,方进的山门即看着中年少观主带着几个弟子已是大笑着迎了上来,到了我的身边一脸欣然的道:“快进、快进,大事几乎了了,弟子们正在殿中等着大师前来好一暏大师的风采,快快有请。”说着将身子闪向一旁伸了手摆出了个请进的姿态。 对着中年少观主笑了笑,这个人可真是八面灵珑说出话很是中听,不过见他这般客气心里也很受用,便在一迭声的热情招呼声中带着李化、符辉和清风向前行去,元空却是行在了少观主的身后一同进了大殿的门。 殿中几十个道士盘腿整齐的坐在了地上一个个眼观口口观心的微闭了目,看来这个少观主真是个统军之材,只这会儿便不再像初入殿门时那样乱乱的局面了,看着坐在地上的人如同列了队一般纵横有致心里也觉的舒坦了些,不禁轻轻一笑顺着道士们身前身后自然形成的空地到了殿中正案前。 中年少观主一脸得意的拍了拍手对着坐着的道士们大声的道:“各位师兄弟,从现在起我们将要开始新的生活了,对于大道的修持这一阵子也着实乱了些,各院均是自行其事一点也未将个修行当成了主业,只知挣钱过上些闲散的日子,岂不知我们这个观当年可是名震天下的,不少人修成了正果,元虚师弟便是其中之一。现在大师也来到了观中寻元虚师弟,这就是说他的修行方式是正确的,反过来说我曾主张的修行方式便也是正确的了。” 元空看了看我方想说话,中年少观主伸了手将元空的胳膊轻轻的握住继续道:“这些年来元空师弟为了我观的展可真是尽心尽力,我现在在这里宣布,从今日起元空师弟便是副院主了,主要是主持各院的正常运行,你们有没有不同的意见?” “没有”,“支持院主的决定”,“好”,“赞同”,“论功也轮的上了”,坐着的道士们不少人已然是大声叫喊起来,还有一些人默不出声的看着我们。 “那好,这事就这样定了,等会有几个师叔们要来,我们再好好的商议一下,等行过大礼后便让元空师弟主持了观院。”中年少观主一脸笑容的说着,扭了头身对着元空点了点头接着道:“元空师弟对大道另有领悟,他当时与元虚师弟天天的在一起参悟**,想来道行早已是行在了我们的前面,各位师兄弟还得多多的努力了,也好让元空师弟放下心来,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众道士齐声的喊道:“是。”几十个人齐声呼喊声音当真不小,李化有了些兴奋,在了我的身边不停的晃动着身子。 正在这时,门外陆续的行进来了几个老者,看他们的装扮并不像是道士,一个个衣着鲜亮容光焕的极似了在城里生活着的老人们。 几个老者行到了桌案前对着中年少观主俱是一礼,然后默默的站在了他的身侧,看来这几人当是观中的元老了,只不过这样的扮相不知何故,或许他们从前无奈的在被他人掌控的大权前只好远避他处做了这般模样罢。 中年少观主转过身来对着我弯了弯腰道:“大师,再过得三日便是要行我的登坛大礼了,你看你能不能停个数日待大礼过后再走?” 符辉有些着了急,慌忙的对着我小声道:“大哥,俺们还是快些走,这里已没事了,用不着俺们了,俺们还得去寻人。” 符辉的话提醒了我,就算是在这里再停上个几日又能如何,还是早走早了,于是对着中年少观主微微一笑道:“俺们这就要走了,时间来不急,还有好些事没做,提前恭祝你登了大位,这就告辞了。”说着对着他微微的弯了弯腰后即挺身大步向着殿门而行,对于他呆谔的表情看也未再看上一眼,乱纷纷的尘世事并不太适合我,还是自由自在的好。 李化和符辉大呼小叫的追在了我的身后,清风快步的行在了我的身侧,绕过地上坐着的道士们已是踏出了大殿的门,脚步未停直奔向了山门,出的门来方才站着的道士们早已散了去没了影踪,停了停脚辨认了方向,顺着一条山间的路直直的奔向了正南。 方过了一方大石即听着身后有人大喊:“等等我,等等我。”扭了头看去,元空大喊着着跑了过来,到了我的身边气喘吁吁的道:“等等我。” 停下了脚步看着元空笑了笑,他现在可是个副院主了,那些个观中的俗事将会让他脚不沾地的忙个不休,对于修行看来他已是不能够了,而且年岁也着实的大了些,就算是他想一心扑向大道恐付出的气力比年轻人不知要多多少倍,只是不知他追上来要做什么,如果要随着我走可真是的好好的劝劝他了。 元空对着我缓缓的行了个大礼,然后怔怔的对着我道:“我走不了了,并不是贪那个位,主要还是不太放心少观主行事的方式,万一激起众怒来可就不太好了,所以来同你说上一声。” 我点了点头,此事也真在意料之中,遂对着他笑了笑便要转身而行。 “等等,”元空忽然对着我大声道:“你这么一走我可是有些麻烦,你能不能传我一个保命的法子,万一有些个什么事我好脱身去寻你。” 这话让我着实吃了一惊,这也就是说元空现在已经感觉到一些危险,只不过这种危险来自何处想来他是不肯明说的,以他现在身处的大位没有人会对他做些什么,而危险只能是来自他的身边,想到这里只觉的一股寒气直直的扑入了心底,莫非他担心的不是别人而是那个少观主了。 元空看着我迟疑的点了点头,看来我的表情让他明白了我心中所想,随后一脸黯然的对着我道:“我也算是对的起他了,当初元虚师弟受了他一个好大的人情,只是那个人情对我们来说大了些可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人不能忘本,所以这些年拚了一条命的辅佐于他,只是他的个性太强根本容不下人,我不敢离去是怕观内的弟子们一个个的散了,将个轰轰烈烈的大院变成了没人之地,万一有事也能从中劝说,所以还的大仙教我。” 我一时心里完全的明白了过来,不由的后悔不迭,呆呆的看了看天空阳光依旧明媚,只是心里感觉有些生凉身上也极是寒冷,那些个老道士说的话顿时完全的记了起来,对于他们言语中所透露出来的内情也彻底的清楚了,至于那位老院主为何不肯将大位传于自己的后人也总算是了解了,只不过我这算是助纣为孽还是助人为乐也一时说不清,只是身子有了些抖动让自已根本无法控制的住。 “大哥,大哥,没事罢。”符辉伸了手紧紧的扶着我着了忙的大声问道。 摇了摇头看了看几人心里不由的有些伤感,对着几人勉强的笑了笑,但愿这一个好好的观不会因我的缘故而彻底的败了去,如果现在再回去将那个少观主赶下台来也并不是难事,只是难保要起纷争,这更不是心中所愿了。 叹了口气看着元空道:“你可真是不明是非了,为何不早些向俺说个清楚将俺也拉上了你的那条船,这事已经这样你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元空思索了片刻道:“有,我曾向元虚师兄学过一些符咒,如果万一有些事说不定可起些作用。” 这也不失是一个办法,在事急时使出些符来好将事暂时缓解以求一个两全之道,想来对于那位少观主也是个警示,但愿他能就此转了性罢。遂轻轻的点了点头对着元空道:“你先使出来些让俺看看。” 元空点了点头,伸手将长至胸前的胡须轻轻一捋口中已然喃喃的念起咒来,然后对着空中大喝一声“疾”,一个仙鹤也似的大鸟便凌空而现在他的头顶不住的鸣叫着盘旋起来,这让我有了些呆怔,凭着这个物事就能让正在争执不休的人们停下纷扰么? 满心狐疑的看了看元空,元空对着我有些羞惭的道:“我只会这么些,这已是极不容易了,元虚师兄说那只鹤是我心的展现,看来我的心便是一只鹤了。” 我顿时仰天大笑了起来,看着蓝天白云心里却有着说不出的难过,这种修行不过是一些简单的咒术而已并未有太多的新意,一个普通的人只要能将咒语念的正确也能将些事物幻化而出,并不是说他有了多么强大的内息,想来那个元虚也不过如此了。 笑了好一阵才停将了下来,看着几人呆呆的看着我不由的摇了摇头对着元空道:“好,俺就传你一些咒术,你听好了。”说着将咒语的内意缓缓的道了出来,但愿元空能从中悟出咒语的真意。 咒术本身并不复杂关键是要将之念的周全方才正确,所念出的每一个音符必须能够与天地共振,这个共振已不是简单的说词了。实际上来讲它更应是语言中的一个组成部分,语言作为一种物质的形势同大自然中的所有声音一样也有物理性,一切声音都是由物体的振动而产生的一种能量的转换,咒语当然也不例外。 施咒者本身的气息加上处于空间中看不见的能,便能够产生出巨大的威力,不但可以远远的传出振动相应的目标而且可以制人,甚至可能在瞬间将那些被施咒的性命终结,如果用些科学的词语来解释,咒语实际上就是带有高能量的次声波,具有着长的传播距离和极强的穿透能力,其作用当然不可小觑。 这些日子来对于咒语的应用心里越来越有了些感悟,如果一个修练的人能够将所出的咒音的振动频率处于四赫兹到二十赫兹之间,从而便能让身体产生共振。当振动频率在一赫兹到两赫兹之间时,会使被施咒着产生疲倦,到了五赫兹后人体便有了些不适,当在了七赫兹时会使被施咒人的性命受到危胁。 老古人曾道是“祝者咒也”,任何一种语言都有着阴阳顿挫的音调,咒语的秘处便在于此了,只要寻找到那个声的准音,在语咒时能听着一种很是悠然闲致的声从体内所出,这便是寻到了自已念咒的标准,从而将之与天地谐振去改变事物的表面现象或制造出一个人们可以看得见幻像,这便是是咒语的真正内含。咒语本身便是将能量的聚集、转化和应用合成了一体,在天地间把个能量互相传递,只是其中有着太多复杂的显性和隐性,常人很难掌握到罢了。 看着元空呆怔着不由轻轻的叹了口气,缓缓的盘起了腿坐在了一方大石上,对着元空便细细的道将起来,只是也只能传于他些入门的简单之咒,元空便坐下身来欣喜的听了。 所传于元空的咒术不过是大水咒和玄冰咒,主要目的是在人们争斗时将他们的身子隔将开来,虽然那些争执的人会隔着如一堵墙般的水墙和一座桌面大的玄冰山能够彼此看的见,也可会继续相互漫骂,身体却是无法突的破这个大咒,如果有人强行而为也只能是身陷大水之中或困在玄冰之中,虽然不会伤了人的性命,可是也能让他眼中看着的却是身处在漫天的洪水或冰天雪地之中,而根本看不见身边的人。 元空喜不自胜的一遍遍的随着我将个咒语重复着,这让我几乎是强忍着性子不停的纠正他语音的错处,直到在他的身前缓缓的现出一块只有他身子般大小的散着悠蓝光芒的冰的幻景,我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李化、符辉和清风也随着我出的声大声的反复吟唱着,在元空终于掌握住了水墙的起落时清风已然开心的大笑了起来,在他的身后隐隐的显现了一座悬停在空中的巨大的冰山,唬的元空、李化和符辉几乎从地上跳了起来。 这也就是说从此后清风的修行的进展极是快了去,他在那条大道上向前行去会将身边的这几个人远远的甩在了身后,看来他还真的是个值得培育的可以与我一起修行的小禾苗了,不由的心里有些欢喜起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八十八章 继续南行 顺着不是很宽的山路一路前行,李化、符辉和清风三人因年纪相近很快的打闹在了一起,时不时的你扔一块幻冰挡住另一个前进的路、时不时的他甩出一片水墙将正急行的另一个人陷入其中,三人的欢笑声竟是不断,在路上追闹着、跑跳着也没个累的模样。 对于这条路通向何处根本懒的去想,看看日头已是过了正午只知方向直奔向了正南,甩开胳膊大步而行很是悠闲自在。不知怎么从心底里喜欢上了这种生活,无拘无束的游走天下,想吃吃想睡睡的也没个人来约束,心里真是有着说不出的畅快。看来游方四海正是将个紧张的心散漫开来了,然后对什么事都看不在眼里,即使天塌将下来也只是将它当成了铺盖盖在了身上而已。 顺着一会盘在山腰间一会翻上一座山头一会下到了山脚的山道向前而行,山路两侧人们活动的痕迹渐渐的越来越多,时不时可以看见远方的山脚下半山腰间一个个的小小的村落,炊烟袅袅攀上天际狗吠不绝直入耳中,这一时根本不想停住脚步,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凉风抚过面颊将个身子晃动着随意而去,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只这样不停的走着,其中的自得真是让心里满足的够了。 山连着山岭接着岭,到处是郁郁葱葱的森林、到处是浓密茂盛的青草,山风吹过耳边满是树叶儿的沙沙声,山风吹过满眼是草枝儿的晃动的影,清爽的空气中含着些微微的水汽,散在林间山涧的水雾如轻纱般荡荡的飘来浮去,鸟啼虫鸣的漫天回响,不知不觉间早忘记了恼人的那些个事,将自己完全的融入了大自然之中,心情当真是好的太多了。 眼看着要穿过了一个不大的山垭,跑在最前面的清风大呼小叫的不停的喊了起来:“前面有个瀑布,我们快些走,到瀑布下洗把澡去,快些走、快些走。”声音尚未落了地人已是一溜烟的跑的没了个影,声音也随着人影消失在远方。李化和符辉跑步的度明显的不如了清风,只是也是一个个如同个孩童般大呼小叫的紧追着清风而去。 这一时不由的笑了起来,这几人真是将个人的本性完全的暴露在天地之间,其实何必将自己管的太过的严了些,一切只须顺其自然当是能享受到最自在的生活了,虽然这种生活少了那些你争我夺的人世间的丰富的情感和不断进取的心,可是谁又能说这不是人本来的面目了。 绕过山垭早看着不远处一道瀑布从一座不高的山上顺着山崖直泄而下,“轰隆隆”的水声便传入了耳中,水汽化成了淡淡的雾围绕着瀑布荡来荡去,感觉到空气也随之一清凉爽的直想呻吟了起来,狠狠的吸了一口气似乎身子也要漂浮在了空中,空气中那直透心底的清凉让自已几乎不知身在何处了。 瀑布直冲而下在悬崖下自然形成了一个不大的小水潭,透过阳光可以隐约看着些七彩的虹在瀑布上方横跨而过。李化、符辉和清风已然脱光了身着的衣物扑入了潭水中,当我到了水潭边的时候几人已是嘻嘻哈哈的打起了水仗,一时水花飞溅笑声将个不大的小山谷充的满了。 看着他们开心的模样我也很是开心,缓缓的爬上了水潭边的一方大石上感觉受着直扑而来的湿湿的水汽,不知怎么心里有了些伤感。心里默默的想起了家乡中的那些人,他们也是一天到晚的开开心心,似乎根本未受到过人世间的情感的拖累,可不知我怎么就是放不下那些个事,不由的叹了口气,或许是我所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事在心底留下了太多的记忆,也不知心挂着的那些人怎么样了,他们过的好不好,是不是寻到了自已心中的那方土地。 慢慢的躺在了大石上怔怔的看着天空,一朵朵轻荡慢摇的白云正飘向天边,想来是不停吹拂的风将那些云带了去,云儿们现在所行的事正像那些心中所记着的人儿一样,虽然朝着自己的想像中的地方奔去不肯停下了脚步,可是又有几人是自个儿愿意寻了去了?其中的无奈和和苦痛只有他们自己最是清楚了。 一朵朵白去幻化成各种的影像,时而是一座山、时而是一条河,时而是一匹奔跑的骏马、时而是一只洁白的羔羊,也不知白云这般穷于变化是为了什么,如此不知疲倦的忙来忙去的不会是仅仅是为了在人间留下个身影,一朵朵的随着天空中的风儿而去几乎失去了自已,这其中的情感看来只有云儿自己才能道的分明了。 “大哥,下来洗会么,”李化的声音传入了耳中:“这水清净的很,还有些鱼儿在水里面,你来看么?懊,老子捉住了一条哟。”然后是嘻嘻哈哈的笑闹声。 不知怎么有了些有了些累,微合了眼大声的应道:“你们洗罢,俺先睡一会,待会走的时候喊俺一声。” “好么、好么,”李化的声音再次扑入耳中:“你好好的休息会,老子们要做些饭吃了,这肚儿早已是闹意见喽。”伴着“轰轰“的水声李化似乎从水中爬了出来。 游历看来不是那么简单了,现在说起来似乎不仅仅是游山玩水,更多的是要历遍人世上的情感,有真情有虚情的真是让人无法分辨的清,更有些人是嘴上说一些事心里想着另一些事,那些人的心事可真是不太好认的出来,即算是有着读心的能力可一个疏忽就会导致行向了错误的方向。 阳光晒的大石有些温热,睡在上面感觉像是睡在了过去家中的大炕上,想起大炕便想起了那一张眯笑着的眼和那一张圆圆的脸,真想他们,只是自已再也不能去了那些地方,时空转来转去的怎么就没个可以回旋的空间了。乱乱的想着心里又不知不觉的涌起了一股股的柔情,那娇媚的笑在心里不停的晃动着,那些感情如何才能放的下。 不知不觉的有了些迷迷糊糊的想睡了过去,猛然听着一声凄厉的大叫不由的心中大惊,从躺着的大石上直接凌空跃了起来,身在半空即张眼看去,不由的心里立时有了些慌乱,真不知他们遇上了什么事。 符辉和清风恐惧的怪叫着从水中扑扑腾腾的直冲向了岸边,带着向四面冲起的水花几乎是逃也似的从潭水中跳了出来,李化不知何时在水潭边上生起了一堆火架了小铝锅正将手中的一条不大的鱼儿放入锅中。 符辉和清风似乎根本未看在眼中一般直接踏着火堆直冲而去,将个李化生起的火堆踏了个星火燎原火花四散,小铝锅被奔逃的符辉一脚踢的打着旋儿远远的飞了出去,锅内扑出的热水顿时扬了起来,火星伴着热水将蹲在火堆旁的李化扑了个满怀,李化凄厉的吼叫了一声将个身子直直的蹿向了空中。 身子一晃而去将个直上半空中的李化接在了怀里,李化脸上带着太多的火灰和水渍根本睁不开了眼只是痛的大声呼叫,在空中带着李化一个旋身直扑到了水潭边,随手撩起清凉的潭水泼在了李化的脸上,李化的喊声已是带了些哭音,不停的撩起水不停的泼去,水将李化脸上沾着的灰烬冲的散了开人方才缓缓的安静了下来,只是眼皮下有一片皮肉儿已是生起了一串大大小小的水泡。 扭回头来看了看已是身在距水潭五十步开外的符辉和清风,两人兀自蹦跳着怪叫不断,也不知他们这是遇上了什么事将个人惊吓成了这般模样。按理说符辉的胆量可真是不小,能将他唬的这样逃了去了物事可真是了得,遂小心的看着潭水,潭水清彻见底,水中只有些黑黑白白的鱼儿在里面悠闲自得的嘻戏,根本看不出有什么怪异的物事儿,心里一时有了些疑惑。 “大哥,快些离开,那里有条长长的老大的花蟒蛇。”符辉远远的挥着手臂对着我惊恐的大喊着:“快些离开,快些离开,小心些。” 听了符辉的喊声李化好像才清醒过来,猛然一个蹦子从我的手中直直的跳了出去,歪了个头伸手指着符辉和清风边跳着脚边破口大骂起来:“你俩个龟儿子为了条虫竟然想将老子用火烤了用水煮了,你俩人还是不是人?还有没得兄弟的情份。”然后停下了不停跳着的脚伸了双手轻轻的按了按脸,顿时痛的呲牙裂嘴的又大骂起来,“你俩人不是个人,是个真正的龟儿子。”方一吼叫完即转身扑到了潭水前将个脸儿直直的塞入了清凉的潭水中,头也几乎全没入水中去了。 我怔怔的看着李化这一系列很是连续的动作,待看着他的头没入水中后实在是忍不住顿时“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这一时他的表现可真是有趣的紧了,只不过一条花蛇即能将符辉和清风唬的跑了那么远,当也是件有意思的事了。 “没事了,回来罢。”一边笑着一边朝着符辉和清风喊了一声,然后扭了头再次在水潭周围细细的搜寻起来,万一那条他们口中说的蛇儿再次出现,说不得也只好将它灭了去,为个李化报些个根本不存在的仇怨。 符辉和清风俩人磨磨蹭蹭的走了回来,用走来形容他们回来的步伐已是极快些了,真可用蜗牛爬来表现他们现在的行走的度。李化将头从水中忽的探了出来,使劲的甩了甩头将带出的清水甩的四面飞散,方想躲了开看着他狠狠的吸了口气后又“扑嗵”的一声将头钻入了水里,顿时笑的更是难以自己。 “大哥,就在那个岩石后,那条蛇就是从那里钻出来的。”符辉行到了我的身边红着脸对着我道,伸手指向了一块被水冲洗的干干净净的大石。 我笑着扭了头向那方大石看去,大石极是普通根本看不出与其它的石头有何不同之处,只不过若真是有蛇在这样的山林里也平常的紧,根本没有什么大不了一事,可是万一他们再入水中那条蛇儿钻了出来,不定又会生些什么事了,还是小心些的好。 清风看着我期期矣矣的道:“你方才跳起来时身上出了些白光,那些光太亮濛濛的让人都睁不开了眼,是不是有什么事?” 听了清风说的话我不由的一怔,方才根本没有使了内息,不过是展开了轻功的身法将李化从空中接了过来,旋到水潭边上的身法也是普通之极的轻功,如果是我身上生出了些白光看来定是有我不知道的事生,心里一时生了些疑问。 呆呆的看着那方大石不知怎么有了些心惊肉跳的感觉,遂小心的将气息运起,伸了手拉着李化将他带出了水面,李化怔怔的看着我方想说话,忽然又紧紧闭了嘴后伸手拉着符辉和清风缓缓的向后退去。 当内息在体内飞转时我能够感觉大石后生出了些微弱的气息,不知那个物事是人还是个畜物,畜物要没有人的帮助修出内息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小心的伸出了手指使出了从铜镜上领悟出的运气的方法,将手心当成了凹凹凸凸的透镜,将气息从透镜中直透而过纳入手指,然后迅的将凝聚在指尖的气息对着大石直逼而去,一道极细的光芒瞬间击在了大石上,“轰”的一声巨响,一时碎石满天飞溅开来,石粉渣击在脸上有些生痛。 这一时根本顾不上太多的事,只是双目紧紧的盯着已是碎成了粉的大石所在的位置,可是任我怎么看都看不见方才出微弱气息的物事,心里更是生出了些说不清的惧意,不过心生警惕的事却是第一次这般明显的体会到了。 缓缓的迈动脚步绕过了水潭向着大石所在的方位行去,将内息早已是护住了全身,双手内气息滚滚欲,如果有物事直扑而来相信自己双手这一击定会让它粉身碎骨。 行到了碎了一地的大石旁不由的有些呆怔,根本未见着有任何的奇异的物事,用心体会后也再没现方才那微弱的气息,一时有些疑惑的停住了脚步看着四周,不知是不是自己的感觉出了些问题,也许是方才过于紧张的缘故。 “大哥,是什么东西?”符辉远远的大叫着,只是他的声音有些听不太清,还是水声太大的原因。 虽然疑虑重重可心里再也感觉不到方才那种紧张,只好小心的四处看了看后将内息缓缓的泄了去,看来还是我过于小心了。遂放下心来大步的绕过水潭,符辉和清风早已是迎了过来。 “大哥,见没见着那条长虫?”李化小心的看着我问道。 对着李化笑了笑道:“什么也没见着,可能长虫跑了。” 符辉和清风顿时一脸的怀疑,符辉看着我道:“不可能,那东西跑不了那么快,对了,大哥,你还是去再看看、再看看。” 李化扭了头看着符辉的眼仁儿迅的缩小,身子一晃已是跳了起来冲着符辉和身急扑而去,符辉顿时慌忙的一个转身向着山路跋脚狂奔。 “你个龟儿子害的老子一脸的泡泡,你站住,别走,让老子也在你个龟儿子的脸上生出些泡泡来。”李化一边大叫着一边追符辉而去,两人的身影转眼间即消失在山垭口的岩石后。 呆呆的看着俩人的身影消失后清风扭了头对着我道:“是真的,那是条了不得的大蛇,怕是有了我的腰粗。” 这话让我的大吃一惊,这个世上能生长到那般大的蛇几乎不可能有,如果他们俩人没有看错,那条蛇当在同类中是这个世界之最了,或许是他俩人眼花看的错了,可是要看错不可能俩个人都同时看错,心里一时有了些乱呆呆的看了清风一眼,这才现他是赤条条的站在阳光下,根本忘记了自己并未着了衣衫。 “你还跑,站住,你给老子站住。”李化大呼小叫的追着符辉又转了回来。 符辉这次到是跑的极快了,只转眼间已是站在了我的身后不住的喘着粗气:“大哥,快些挡住他,他要吃人了。”说放间李化已是跑到了我的身前,待看见符辉藏在了我的身后顿时止住了脚步急促的呼吸着,双手紧握了拳一脸的怒气,双目狠狠的盯着我身后的符辉一语不。 “好了,这事过去了,”我看着李化笑了笑安慰着道:“你看你也没什么事,就这样了罢,你俩个都是好兄弟不是。” “对的、对的,”清风急忙对着李化道:“幸亏没出大事。” 李化本来气鼓鼓的方要对着符辉说话,听了清风的话顿时脖儿一拧冲着清风大叫道:“你给老子闭嘴,这没你什么事,闪一边个去。” 符辉将头从我的身后探了出来,冲着李化赔了个笑脸道:“好兄弟,这事都怪俺不好,是俺一时乱了方寸让油蒙了心了,待会俺给你治治伤,”看着李化方要怒吼急忙又接着道,“好兄弟,这事你就原谅俺罢,俺在村里个可是个有名的使了草药治病的人,你那些伤经了俺的手保证一次就能好个全乎。” 李化看了看符辉身子一歪顿时坐在了地上,哭丧着脸大声的道:“老子还没说上一房媳妇就让你给老子破了相,这带了疤那个姑娘还肯要了老子哟。” 符辉汕汕的笑了笑道:“放心,只要是俺治的一准看不出来。” 李化顿时来了精神从地上一跃而起对着符辉大声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可别哄老子开心哟。” 符辉急忙从我的身后跳了出来,伸了手指天指地的大声道:“放心罢兄弟,只要是俺治的保证你满意,不敢保证同原来的一个样,至少天黑下来根本看不出来。” 听了这话我不由的一怔,想了想顿时笑了起来,这天黑了下来任是一个满脸伤疤的人在外乱走想来也没人能看的出来,真不知符辉是如何想出这番话的。 李化看着符辉怔了片刻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道:“好,老子相信你一次,你说话可得算数哟。” 符辉急忙紧行了几步到了李化的身前,伸手揽住了李化的肩头“嘿嘿”的笑着道:“俺这就带着你去寻药,你放心了罢。” 李化看着符辉疑惑的问道:“你带着老子到哪里去寻些个药,这深山老林的哪里又有些药让你寻了?” 符辉“哈哈”一笑道:“山林里处处都有药,不信俺俩人这就走?” 李化看了看我然后看着符辉点了点头,俩人顿时搂着肩勾着背的转了身说笑起来,向着不远处的树林缓缓而去。 清风怔怔的看着俩人的背影喃喃的道:“这天阴的快也晴的快,狂风暴雨的是说走就走了,可真是让人一时想不明白。” 看着清风笑了笑未再说话,想那李化与符辉随着我一路南下俩人的情感早已是如亲兄弟一般,其实这事可大也可小,如果将他俩人的感情放在俩人的面前与这个事相比,恐怕这事早就在俩人的心中没了影了。慢慢的行到了方才躺着的大石前挺身坐了上去,然后将四肢摊了开舒舒服服的躺在了上面。 阳光已然西行了,看来过不了多久天就将黑了下来,还是早些动身去前面的村镇寻个休息之处,况且这一天来也没吃上些饭早已是有了些饿了,等李化和符辉寻着了药回来后即可起身,路上当是不能再耽搁了,毕竟黑着天行路不太方便,而且这时候山里的夜晚也太凉了些,虽然在平原上气候极是宜人可在山里当是白天热夜晚凉,无论怎么说现在也还是春天。 听着清风似乎又投入了水中开始洗起澡来,一时有了些迷惑不解,那条大蛇究竟哪里去了,如果它有着那般粗大的身体,行起道来岂不是将个山林树木撞的东倒西歪,看来这事的确有些可疑,可也保不住是俩人同时花了眼。算了,还是不想了,好好的休息休息以备赶路,乱乱的想着渐渐的沉入了梦乡。 不知睡了多少时间,耳听着李化、符辉和清风的说笑声从梦中醒了过来,太阳已然西行,映的山林的影儿早将个水潭铺的满了。 李化脸上多了些红红绿绿的草汁,坐在水潭边同符辉嘻笑着。也不知符辉从那里寻了来那么些各种各样的青草,他身前的乱石上竟然堆起了一个不小的草堆,清风慌里忙张的不停的在清草堆与水潭边奔跑着,手里时不时的握着些清洗好的草枝,看来符辉果然有些能耐,至少李化不再大声的呼痛。 缓缓的坐起了身呆呆的看着三个人,也不知他们就这样随着我而行会不会后悔,看来我的向他们讲些功法了,那样也能让他们在危机关头护的住自己,在这方天下没有些个本领当是很难游走四方,至少不能远离家门而去。只是那些个功法如果所传非人可真是会给社会造成不小的危害,还是再好好的看上个一看,将他三人的性情再好好的磨练一番,选个时候好让他们随着我修习我所学过的那些功法。 “大哥,你醒了?”李化抬了头看着我笑着道:“老子们得快些走,不然天要黑了哟。” 一翻身从大石上跳下,看着三人笑着道:“好,俺们这就走。” 三人听了我说的话时忙乱了起来,不一会已是收拾的利落一起向着山路而行,踏上了小路说说笑笑的快步而去。 天边出现了彩霞时匀们行到了一条大路的上,顺着大路转向了西行,在西天还有些光亮时安然抵达了一个不小的镇,急忙进入镇中寻了个旅店算是安下心来,在街上寻了个饭馆狠的饱餐了一顿后即回到了店中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天还未大亮时即醒了过来,起了床后看着三人仍是在呼呼的大睡,也未洗个脸即步出了旅店的门,有些起了雾雾中也看不太远,遂顺着街道而去在街上乱乱的看起景来。 这个镇子当真不小,如果是位在了我的家乡怕是相当于一个县城了,到处是些早起的人们在街道上散着步,小摊小贩们的么喝声顺着街道不时的响起,一些路人也匆匆的迈着脚步,还有些人带着天南地北的腔说着些开心的话,似乎是来这里旅游的人。这让我有些好奇,不知这里是不是一处让人们旅游的所在,可即是想渡个闲也不用跑到这个镇里来,一个镇有什么可看的美景了。 转了一个大圈有些百无聊赖,缓缓的渡着步回到了小店中,将自己收拾的利落后几人还未醒转来,便向店家讨了个小凳坐在了店门前向四处乱乱的看着。 天渐渐的大亮雾气也缓缓的消去,街上的行人多了起来,来来往往的车儿也多了起来,空气便有了些混浊不堪,看来一处好的所在去看的人多了环境自然也就差了些,主要还是人们无所顾忌的随意乱扔些物事不愿去护好了的缘故。 “大哥,你怎么起的这么早?”符辉双手揉着双眼从店里缓缓的踱了出来,狠狠的伸了个懒腰后重重的吐了口气对着我接着道:“这里是什么地介,怎的这么些人,好像个城市一般。” “这可是一处大镇了,从这里再向西去我们就到泰山了。”清风笑嘻嘻的从屋内行了出来站在了我的身边:“你看来这里游山玩水的人多了去,要不我们也去看看?” 听了清风的话我不由的心里顿时有了些惊喜,泰山的名还是从课本上看到的,对于这处的美景从古至今人们就不停的传诵着,更重要的是那里有一处洞天让我一直在心里挂怀,对于那个传说远盛其名的所在是一定要去看看的。 “好,就这样办,俺们吃过早饭准备齐当了就出。”我看着俩人点了点头道。 “太棒了,”清风开心的大叫了一声接着道:“我一直没有机会去看看景,如果能去转上个一圈这一辈子也心满意足些了。” “你永远没个满足的时候,”李化的声音从店里传了出来:“今天看完了这里明天又不知想个什么地方了哟,就算是你将这个天下看了一个遍,说不定你还想着上天再去看看,好寻见嫦娥说些个悄悄的话哟。” 清风顿时大笑了起来道:“还是李化兄弟了解我,如果能上天看看当然更好了。” “哼,天上可没的空气,你也不怕憋着你。”李化的声音冷冷的传了出来。 “不可能,”清风笑嘻嘻的应道:“你想天上有那么些神仙怎么没有一个憋的喘不上气来?定是有一个好的去处,要不东岳大帝怎么能每年都上天开会去了?” 符辉好奇的看着清风道:“你怎么知道东岳大帝每年都上天开会的事?是不是他去的时候要给你吱唔一声?” 清风一时有些语塞,结结巴巴的乱乱的应道:“那都是些书上记的,你问我我问谁去?” 听了他们的对话很是有趣,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八十九章 洞天游记 在不停的拌着嘴的吵吵嚷嚷的声音中几个人很快的收拾好了自已,出了店门便顺着大路快步而行,将要出镇时看着了一个不算大和市场,来来往往热热闹闹的人们在市场中熙熙攘攘的穿行着,随意的寻个小摊要了些油条和粥饱了肚,李化狠狠的买了些馍和咸菜收了一外大包让符辉背了,然后给每个人置了一顶草戴在了头顶,至于水是不可少的,一人一个铁制的装满了清水的水壶便背在了身上,然后踌蹰满志的出了镇后大踏步而行。 一路上行人不断,不少的人与我们所行的方向是一致的,一些年轻的女子将个衣物的下摆打着结收在腰间,看来她们不像是当地的人,这也就是说我们距此行的第一站已是不远了。 随着三三两两向前而去的人们向前而去,中途绕过了一个水库行过了一些高低错落的小山后山势便开始有了些大起大落,当顺着山道翻过了一座峰岭时已然近了午时。 随间坐在路旁歇息了一会儿,吃了些馍喝了水,再向前行已到了岱庙坊,交了些钱后直穿而过,迎面看到的便是高大宽阔的正阳门了。朱红色的双扇大门上镶着八十一个铁打而成的形如馒头的铁钉,进去后便是些殿堂了。 正殿内的御座是当时的皇帝拜山时休息之处,殿内的物事是依了大清时的样儿陈列,有龙墩、龙椅、立柜、方桌等紫檀古木家具及各种大理石制成的花饰挂屏。一侧的配殿内是些当初皇帝们使过的祭泰山器物。殿西便是有驰的泰山秦刻石字碑,听一旁的游人道是管当是泰山石刻中年代最久远的。上面刻了始皇大帝的功德铭和二世的诏书,由两朝老臣李斯篆书而成,其实听了来来往往的人们的议论,这石儿原在岱顶玉女池旁,现在被移到了这里。 汉柏院内有五棵汉柏,是被石栏儿围了去,前立了一座碑上书了两个大字“汉柏”,李化硬是让我解释那俩价目字是何意,看来对于些繁体的字李化并不认的,这也与他所学有着极大的关系,听游人们说是这些树汉武帝登封泰山时亲手所种,当是有了数千年之久,李化便不停的吐了舌头表示自已的感叹,不过随即在符辉和清风的白眼仁中紧闭了嘴。 与汉柏院相对的正是唐槐,看着唐槐心里觉的其当是有了些孤单,当得知了原来的那一株唐槐已在民国时失去了命儿现在看到的是新时代后方植的新槐,从心底有了些叹息。树下有一块书“唐槐”大字碑,并立有《唐槐诗》碑,另一旁立有清乾隆帝亲笔题刻的词,词道是“兔目当年李氏槐,枒槎老干倚春阶,何当绿叶生齐日,高枕羲皇梦亦佳。” 四处乱转着看着景几人便呼啸着钻来蹿去,到了名为金阙的铜亭前,不由的心生莫名的感叹,这座亭儿竟是使了铜铁铸成,外再施以了鎏金,如果未能注意了看真将它当成了一座木制结构的小亭了,登亭的台阶儿也是行了个奇数,从上向下便是五、七的成行,这座亭儿可真是建的奇巧了些。 几人在铜亭一侧的铁塔前停了良久,看着铁塔只有三层没了顶儿很是有些奇怪,只是后来在有着人解释的一群人涌了来事细细的听了他们说的话,方才知这座塔儿搬来不久,没了顶是因当年那些可恶的倭人用飞机扔了弹后生生的炸了去的,不由的心里有了些难过,这样的物事当年都无法保的周全,也不知那时的人们为何如此的软弱了,依了我的想法便是与那个小国度无须再有丝毫的谦让,大可学学美国佬的作法,不由的他们不拜倒在脚下。 天贶大殿当是这座大庙的正宫,为东岳大帝的驻足之地,为重檐庑殿上盖金黄琉璃瓦,檐间有竖匾上书“宋天贶殿”,供奉的便是泰山大神东岳大帝。在子牙领军伐纣前,黄飞虎还是纣王座前的一员大将,端的是威风凛凛不可一世,只是后来奔向了封神榜后才得了东岳泰山天齐仁圣大帝的名,那时封了他这个名的仙神正是乐静信大师,让这道魂灵镇住了天地人间的吉凶祸福。 顺岔一路而上沿途奇峰俊秀松石多姿,行不太远便听着前面行着的游人大声的道:“快些走,到天烛了。”听了那人的喊声李化顿时兴奋了起来,拉着符辉没命般的奔了去,清风只好陪着我慢悠悠的而行。 到处是些姿态万千的巨石和苍苍郁郁的松柏,风景是静中见拙、愚中现精,所谓大巧不工正是这般了。顺着道直上了而去,便至了天烛胜景坊。对于这一路而来的奇景看的过多,行到了这里心里已是少了些新奇的感觉,听着李化、符辉和清风三人不时的惊呼着在身前身后跑来跑去,不知怎么却是一点儿也打不起精神来,只知默默的迈动着脚步。 一路向上经过了游人较多的景点便直至了天烛峰,大小天烛峰在我看来当真是一个人们的想像而喊出的名,一座孤峰凌空而起虽有些像是支蜡烛儿,只这般大的蜡烛又有谁能使的了了,可我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老大的竽头孤零零的栽在了悬崖前,从这里看下去可以看着山下的景,纤路纵佰村落星布,有了一种脱离世俗的感觉。 虽然这一路上奇峰俊秀松石百态,松树柏树们有些斜挂在石崖壁上、有些立在绝峰巅端有些生在巨石缝中,一棵棵比着争奇斗勇,只是这般行去没有太好的景不想有片刻的停留,顺着条更陡的山道向上攀登便到了尧顶,听着几个游人道是从这里而去便可直至北天门。 登上尧顶顿时听着了阵阵的松涛声,那“哗哗”的声让我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好像到了大海边听着海潮风起云涌的音。从这里看去果然能见着北门,只是不忍错过可能的好景默默的顺着原道返了回去。李化不时的埋怨我几句说是该歇息片刻也能好好的看看景,只好是不予理会。符辉学了我的样儿行在了我的身侧,虽然有时可以看的见他脸上偶尔闪现出的欢喜之色,心里也只能是表示个歉然而已。 从桃花峪直穿而过,行在了坦途感觉真是奇妙的紧,不慌不忙的向前迈着步直是舒心到了极点,到处是怪石鲜花山光水色***极美,彩石溪溪底石上一条条的纹五彩斑斓,弯弯曲曲的清澈的溪水从上面轻轻的流淌而去,一方白色的大石上便有着范曾所题的“彩石溪”三个大字,天上的云与地上的影很好的融为了一体,恰似迈步在江南水乡。 行来路当是不算了短,走了许久后还未能行的完,天色已是渐渐的暗了下来,最后出至路口时方才明白了过来,原来我们竟然就这样走出了泰山,这当然不成,李化、符辉和清风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心不由的一软只好在景区外开始乱乱的寻起住处来。 一路无话,胡乱的吃了些饺子遂早早的寻着一处小店后歇息了,只是为了个店钱李化与店主有了些口角,依着他的说法是这么样的一个寒酸的店要什么没什么还要收老子们四人十元钱,简直是在吃他的肉了,店主横横的看着李化只是在我故作而出的恶狠狠的目光中才算了罢了休。第二日一早即一同起了身出了店门,然后寻着道向回而行返回了行上泰山的路,当然门票得继续的买了。 到了中天门已是阳光大盛,看来正是一个极好的天气,心情也好了许多,几人遂一同笑着向上行去,踏在石条板路迈动着有了些疲倦的双脚,脚下的路看起来当是前人用了工具在一块块的石岩上硬生生的将之凿将出来,不由的有了些感叹,对于行人来说行起道来当真是方便了太多。这时候路上的游人也多了也起来,不得不常常的侧了身时时的避着乱纷纷往来的人们向前再行。 其实这里的景与我所看见过的一些景没有什么大的不同,只是形成了今日这般游人如织的景当非一日所成,历史在这里得到了很好的解释。 那些古时的帝王们天天的在口中叫嚷着文治武功,不是后来也由他们的后人也将个好好的天下拱手送了人么?对于那些个欲要子孙万年世世天子的人来说,如果他们现在还活着不知会不会好有着我这般感概,只是何曾见着过一位真正的万岁了,还不是均是一坯黄土掩盖了。 拾级而上心里只是乱乱的想着,帝王与百姓一样均是个普通的人儿,他们不过是将个自己看的过重才会无视百姓的存在,其实无论上天如何变化,百姓们想求的不过是能有着一口饱饭、一身暖衣,冬日里不受了寒、夏日里能躲个暑,一家人好好的生活在了一起享受天伦,便满足的几乎记忘却了自己,在我看来这样的生活才是真正的生活了。 顺着向着高处延伸着的石板路步履很是有些轻快,时时的可以看着深深的沟壑、成片的树木。沟壑之中飞流跌宕涛声不断,圆溜溜的石块横躺侧卧,想来不知遭受了多少年的水的冲击而无了棱角,成为今天的这副模样正是石块们自己万年修行的结果儿。 一路而去景色渐渐有了些改变,山道两侧的柏树也多了起来,树枝儿渐渐的遮住了光线将条路儿掩入了其中,再向前去便可看着山道忽然的有了些狭窄而且有了些陡峭,知道这才算是踏上了正道才慢慢的有了些欢喜,遂大踏步的顺着台阶直直而去,猛然间石阶化成了一段云梯散乱地铺在山脊像是要入了云端,更是心中大喜,这样的景才是我所求的。 行过了这里我们几人已是半仙了,狠狠的喘了几口气后转回身来看去,李化是一步一挪脚,符辉是紧紧的扶住李化,清风虽然行的快些可离两人也不过数米开外,看着那些山道顿时有了些说不出的畅怀。 从这里向北面山顶望去便可看着南天门了,南天门真是气势非凡巍峨地矗立大山之间,好像座指路的明灯般以便引导着登上大道的人同去天界。山高云淡云梯直上,这当是最能考验人的心力与耐力了,看来修行可真是是能够让人坚强意志不屈不挠。不管是到了这里完全成了个普通的人,一步步的坚实而去,行万里路从脚下始,唱天下经从心中读,这便该是修行的本意了。 不由的大觉豪情满怀,待三人到了身侧后即挺了身向着南天门玉皇顶出。迈着已是越来越轻快的步伐悠闲的过了快活三里,踏着漫漫的山道而去,在斩云剑细读摩崖石刻,心生了太多的情感,“暮色苍茫看劲松,乱云飞渡仍从容”,这正是诗人的意志的最好的体现。 过对松亭踏上了十八盘,这里已是山径蜿蜒、石阶剧陡,仰头看去灰白色的石级如同瀑布般直铺下来,挂在了壁立万仞如同斧成的翔凤岭和飞龙岩之间。太多的游客们只能呆立在对松亭的石坊下不住的摇起头来,不少的人已是一脸的惧意,想来他们是上不能退不欲的左右为难,其实只须再努力上前便可一看天下的至景遂撇下漫漫的红尘,直登而去。穿越升仙坊,过了一群又一群的游人,终于征服了愈攀愈陡、越登越险的十八盘,安然抵达去仙界的大门南天门。 南天门巍峨地矗立大群山峻岭之间,金碧辉煌仪态万千,如果从这里看下来当是如一尊神般俯视芸芸众生,在一些传说中从这里而去便能直达天庭,从而去参见天下的人们共崇的玉皇大帝,从而抵达神仙们所住的地方。也不知古人们是如何的有这般奇怪的念头,如何真的能从那里到了另一处所在,或许这其中是有些个缘故的。看着门两侧石柱刻着的对子“辟九霄仰步三天胜迹,阶崇万级俯临千嶂奇观”,对于仙神之说更是不再在意。 对于古人的说法心里也是有着许多的不解,只是从前隐隐的将个洞天当成了一座山间的洞窟,有时也想着洞天是不是应指的是建在山顶的房屋,或许与远古时的涛天巨浪有着关系罢,那时的人们在大洪水袭来时为了逃命而不得不奔上高山峻岭,从而将个活命之地称做了洞天,只是这个洞字从何而来心里真是有了些糊涂。 在那个尧舜禹的时代定是生了些大洪水袭卷了天下,老古人们便万般无奈的将个家儿搬向了高山,肚子饥了时采集些野果儿裹腹、夜临时寻个洞儿暂时的住了,想来这其中的苦乐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只是对于修行的人来说常用的辟谷当是来源于在山中生存的一些前人的经历,只是那些经历在现在看来当不得真,是那时的人们为了生存而苦苦的挣扎的结果,如果真的像一些的成了一个必须成仙的过程可真是好笑之极了。 想来那个仙字本就是人靠着山而写成,或者是人在了山上成了个仙儿,有了仙当然也就有了洞天,只是本已有了个极好的住处又何必将个洞作了个居住的屋了,依着山图公子所记的那些个故事,这一时也才明白了过来,蓬玄洞天当就是指了泰山,这一整座的山便是一个老大的洞天,虽然这个洞天方圆不下百里,可在他留下的记述中那个洞天却是周回一千里,这两者相差的何其大了。 李化和符辉明显的行不动了道,气喘吁吁的走走停停,清风却是脚步如飞行在了我左右一步不离,不过脸色也变了太多,不再有那种神定气闲的模样了。只好走上些路等等身后的向个人,不少的游人们依然是喘着粗气向上而去,其中并不少了一些年老之人,一个个的拄了拐比年轻人脚步快了许多,这个洞天对人们的吸引力当是非同小可, 其实洞天一词本来是东晋时才出现的,距今的时代也并非过于了遥远,在那个时代出了不少的仙神一同迈向了天界,只是那一处处的天界不知是不是我曾去过的那些地方,或许是不是还有另外的一处所在供行去的人们安住了,可若真是依着了东晋时的那些所遗留下来的书中的解释,洞天一词并不是专指了直入云天的高山,相反到是道是在山洞之中别有一番天地之意,我本来也有这种想法,可是站在了这里便又有了些疑惑,山图公子将这里所有的山山水水统称为洞天,那么是不是那些古人们有些意见并不是太统一了的缘故,如果能有机会让他们行到了一起,想来他们一个个的定会各执一词而争执不休。 在六朝所出之《茅君传》中更有记述,泰山本为神仙们所居的洞府和道士们理想的修行地,另有一种称号便是“三官空洞之天”,在《遗迹纪》列出了后人极少知道的一些仙神的名,泰山老父、稷丘君、安期生、崔文子、何其生等俱是榜上有名,其实这些仙神们的事迹本就在了人间有了道士之前即存在于天地间的。 《隐逸传》说道了晋代的道士张忠的事,说是张忠因永嘉之乱而被迫隐于泰山,恬静寡欲清虚服气,餐芝饵石修导引之法,在我看来说不定他是万般无奈而不得不成了个野人,东躲西藏的不修经典,劝教但以至道虚无为宗。后来还道他是“其居依崇岩幽谷,凿地为窟室。弟子亦以窟居,去忠六十余步,五日一朝”,又言是“立道坛于窟上,每旦朝拜之”,后来那位大名鼎鼎的苻坚“遣使征至长安欲留为官,辞还归山,行至华山而逝,谥安道先生”,想来他当是在泰山最早定居的一位道士了。 在顾炎武先生所著的《岱岳观造像记》中道,“泰山之东南麓王母池有唐岱岳观,今存小殿三楹,土人称为老君堂。其前有碑二,高八尺许,上施石盖,合而束之。其字每面作四五层,每层文一或二,皆唐时建醮造像之记。”说得便是道士在泰山建醮造像的事了,最早的一个故事为唐高宗时,“显庆六年二月二十二日,敕使东岳先生郭行真弟子陈兰茂、杜知古、马知止,奉为皇帝皇后七日行道,并造素像一躯,二真人夹侍。”那位郭行真应是唐显庆年时主持东岳观的道士,在其身后弟子不知有多少,那位古人在现在很少有人道及了。 午时即到了极顶,四面看去一路而来的那些景点似乎早已是少了些颜色没有些许的高昂,至于曾叹息不已的青帝观、群玉庵、升元观、乾元观、龙泉观、酆都庙、万仙楼、灵应宫早已是忘在了脑后。 站在极顶感到风声飒飒,有了一种飘然欲去踏入虚空的念想。从这里看下去更有种“会当凌绝顶、一揽众山小”的情感,豪情壮志不由的从心底深处直荡胸间,看漫漫世界普天下之众当是没人能在我之上,我便是神,从胸间博出万种气概直冲霄汉,红尘万卷之中惟独领风骚,所谓“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一句便能最好的对现在的情感进行拴释。 行到一巨石前停下了不停奔涉的脚步,看着云海如潮滚滚起落,不由的仰看天穹长声直歌:“展开双臂在蓝上上飞翔,飞过那丛林飞向那海洋,自同自在尽情的呼吸,勇敢向前就会有方向。展开双臂在蓝天上翱翔,伴着那白云同风儿欢唱,忘却烦恼忘却所有的事,让心在这里随我去流浪。” “大哥,你唱的那是什么歌?怎么这么的难听哟?”李化的声音从身后虚虚的飘了过来。 微微的一怔扭头看去,符辉扶着李华、李华拉着清风,一个个苍白着脸弱弱的站在了我的身前,不知方才怎么就将他们几人忘了去,心里有些愧疚。 “俺自编的,你们怎么才上来?”看着李华笑了笑道。 “俺们得歇歇了,这腿都不太听了使唤,”符辉看着我不好意思的道:“对了大哥,这一路光是不停的走,要不俺们去四处看看转一转?也显的俺们没白来一圈。” 看着符辉点了头笑了笑,于是四人便先后行进了玉皇庙大院,最先看到的是极顶石了,它卧在一圈石栏之中,石栏上捆满了各种各样的铜锁,正是有碑石写着“泰山极顶”,不少的游人们不停的拍着照以给自己留个影好做个纪念什么的,也有些伸长了手臂努力往里面的孔洞投些硬币以祈求老天保佑能让自己些个财,可也不想上一想,这究竟是破财还是财了。 乱乱的四处走了走,因时光尚早一起去看看在壁如刀削的刻有唐玄宗御制《纪泰山铭》的唐摩崖碑,去欣赏北斜横出其形犹如起身探海的拱北石,悠闲的去瞻鲁台转上个一圈,李化便一步也不肯再行了。符辉也是一脸央求的模样,只清风似乎极是勉强的控制着自已的脚步,只好去了小摊前寻了几个小竹凳暂时的坐下来喝上杯茶。 李化喝茶的模样似乎像是要半这一生的水都灌入肚中般的没个休止,符辉是又手握住了茶杯一口气的将杯里的水倾入喉中,清风的动作便优雅了许多,只是只手端杯的动作极似的个女子,让方放下茶杯的李化笑个不休,依了他的话清风这一时的动作便是个有些处于男女之间的那种人的姿势,无论如何要改了去,清风只是将个头摇了如同个拨郞鼓儿,仍是一口一口的将杯中的茶水慢慢的抿着。 依了符辉的话这便要行下山去,可我的心中不知怎么始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那就是这里似乎是我此次南行最重要的一处所在,在这里我当是能够理解些什么,只不过也只能够在心底隐隐的感觉着好像有什么物事在向我不停的招手,那究竟是什么还暂时的不很清楚。 本想着让他们三人就此下山而在店中等着我的到来,这时冷然感觉到一股极是强大的气息直直的逼近了我的身侧,不由的谔然的张眼四处寻去,一个胖胖的少年行上了台阶微笑着向我行了过来,顿时大叫一声从小凳上直直的跃起两、三米高,也不管这一时有多少的游人,在半空中一个急促的折身向着来人直扑而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九十章 联手对敌 李华回来看我了,心里觉的似乎天下所有的欢喜事齐聚在了身边,直直的扑了过去后看也未看的将李华直接的拥在了怀中,只是不停的大叫着似乎流下了泪水来。 想想这些日子来那些让我时时牵肠挂肚的人儿真是让人片刻也放不下,一个个的音容笑貌只能够埋在心底的深处,那张让我几欲疯狂的俏颜更是让我几乎睡不了几个好觉,常常的夜半醒来默默的拥着大被在床上坐到天明。 李华的个头已是不弱于了我身子也魁武之极,只是脸上带了些少年不应有的风霜,一道深深的疤痕从其额头直划而过几乎到了右眼,如果那伤再向下探的一探其眼目当真是难保的住了,不知他遇上了什么样的可怕的事,想他的能力又能有何人能将他伤的如此之重。 李华看着我眼中也有了些泪水,过于疲惫的脸容让人直是不忍再看上一眼,分别了这些日子来不知他是如何过的,在他的身边除了翠翠外当是再也没有一个贴心的人了,将军们虽然一个个的也能够听了他的使唤,可那些仙神们岂是省油的灯,怕早已将他支的东跑西颠的没个片刻安稳的时候、 “华子,你这是打哪里来?那些人可还好不?”我看着李华流着泪问道。 李化笑着点了点头终于下了泪颤着声音道:“俺是从太微直接下来的,还有好些人均是四处分开了各自去了不同的地介。哥,俺可是真的想你,原本想着你一去定是奔向了那一处天下,后来还是大师算出你回来了,虽然时间退了不少,可你还是你一点也没变了去,在太清没有停下身直下而到了这里,一到这个世上就感觉到你的气息,这不就来了么?” 缓缓的松开了抱着李化身子的手,让欢喜的泪直落大地,心里更是将翠翠念个不住,只是也明知道我与她两人并不能相遇在一起,那些思念只能是让天空中朵朵的云儿带了去,这一生只能是在思念中渡过了。 “俺哥俩喝些酒去开心、开心,”看着李华不由的大叫一声,在这洞天之上能够再次相遇可真是让我有些难以自己:“那里有个天街,天街有好些的小饭馆,走。”说着伸了手将泪水一把抹了去后再伸手拉着了李华的手,顺着台阶向着天街大步而去。李化、符辉和清风慌忙的追在了身后。 到了天街寻了个饭馆进内在椅子上坐了,李化明显的知道了我的想法不住口的催促着饭馆的主家快些取些吃的物事来,不过饭菜当真是贵了太多,洒到有好酒是芦洲大曲用了白琉璃瓶装了。 将酒碗布开倒了酒还未喝的一口,李华突然怪叫了一声伸了手将清风隔着桌儿凌空提起,从桌上空将个人直取到了身前,将个桌上的酒瓶碗筷“咣铛哗啦”的摔了一地,然后伸了手指在清风的身上一阵乱点,怒气冲天的对着清风咬牙切齿的大喝起来。 “你老实说,你的师傅到底是谁?你怎的会哪些运功的法子?你怎么与俺哥到了一起的?你到底想做什么?”李华圆睁着环眼死死的盯着已是瘫坐在地上的清风,原来白净的脸儿有了些青紫,额头上那道斜斜的长长的疤痕便让他显的极是狰狞。 我唬的几乎不知要做些什么,对于清风在我的心中一直有些好感,本想着让他也能学些我所知的功法,可是李华这样行事不知是何意,店家已是忙不迭的将地上的撒落着的物事收拾了起来,不过不敢出声相劝,只是小心的看着李华紧忙手脚。 清风一脸痛苦的模样满头大汗对着李华声音急促的道:“我听不懂你说的什么意思,我的师傅叫元虚,现在在南方的一座大山里修行,只知那座山上有个老大的熔洞,师傅每次带我去时都是风风雨雨的根本看不见怎么去的路,这次是师傅让我给大哥送来个小木架,这才到了一起,我根本没有任何的恶意,你还是放开我,这身上的痛让我忍不住。”说着身子已是抖个不停,汗水如雨般满头倾落便是如同从水中才捞出一般,上衣也让汗水浸的透了。 李华冷笑了一声道:“你们用这种法子接近俺哥,其心当真可诛。说,那团东西是不是与你的师傅在一起了?俺一路追来不小心让它逃的寻不着了个影,你要想少吃些罪俺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说了罢。” 符辉和李化呆呆的看着李华一声不出,两人的脸色也早已是有些苍白,身子也不停的抖动着,似乎对李华的畏惧到了极点。 我有些呆怔,根本听不懂李华话中透出的意思,不过也能明白他这次并不是专程前来看我,这一路是追着个什么物事直直的到了这里,清风定是与那个东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或者说是清风的师傅也就是符辉的父亲与那个李华所要捕了去的那团不知何物的物事有着莫大的关联。 “华子,慢些,你说的俺有些不太明白,还是解开了你给清风下的咒,让他起来说话。”我急忙对着李华道,这两才一见面本想开开心心的喝些个酒好说些离别后的想念的话语,不能就此让了一个外来的物事而将很好的气氛破坏了。 “哥,你知不道,你走后生了多少的事,”李华扭回头来看着我脸色稍霁的道:“大家伙分成了几路转追堵截的还是让它跑了去,可真是让人紧张,”然后伸了手轻轻的抚着额头上的伤痕摇着头接着道,“俺这个伤也是那时落下的,幸亏黄将军不顾一切的救了俺,可黄将军却也是将个性命丢了,这才不顾一切的带着人不停的追着它,前前后后的打了好几天,那团东西最后伤在了玉女的手中,铁拳将军将个已是残了的手臂硬硬的抓住了它,几十个大师围着它猛攻,那东西还是跑了,大将军的手臂也被它砍了下来生生的没了。”李华的眼中多的些泪水,目光中透出了种恶狠狠的神色。 我顿时记起了当初在翠翠活来时的那一刻耳中所听着的声音,在我行开了时间交换的空间功法时定是有个什么物事上了石台,那些将军们和大神们当然不顾一切的与它拚了性命,只是听着李华的话心里不知怎么也有了些悲愤更多了些担忧,不知翠翠是不是也受了些伤害。 “哥,你放心罢,翠翠妹子没事,只是她醒过来后只是不停的哭说要寻你,姬生大师只好将她圈住了,俺离开时给她说俺可能见着你她便要不顾一切的陪了来,还是鸿钧大师再三的相劝,说是让她学会了他的法术便能与你见了,这才罢了手,不过现在她根本不与人说话,只是每天拚却了命一般的用功,俺说话她也不听人也瘦的没个样了。”李华眼中含着泪水重重的长叹了口气道。 听着李华说的轻松,可那些惨叫之声此时就如同在耳边响起,想来那座石台上定是生了些惨烈的争斗,依着李华的说法是黄灿为了保护他而一命奔了西,李铁拳为了能将那个东西捉住彻底的失去了一条手臂,李华又是成了这般模样,仙神不过如此,只是那些将军们真是太也屈了些。 眼中好象看见了将军们怒吼着向着一团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在拳打脚踢,那团物事身法轻盈的东躲西闪然在众人的围攻下巧招百出,将军们时不时的有人被气团震的倒飞而去随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然后不屈的咬着牙冲了回来继续挥手动脚的加入了战团,不知怎么反而少了太多的悲伤竟然看着门外心情有了些淡漠,长长的吐了口气扭头看着李华。 “放了他,”对着李华淡淡的道:“这事与他没关,大不了再去寻那个物件就是了。”说着伸手将符辉忙忙收拾利落后重新布的酒碗端了起来,看着碗中清冽的酒水仰了头一饮而尽,不知怎么了,眼泪竟然是失控的自已从眼眶中“扑倏倏”的落了出来,心里更是有了些即酸楚又茫然的感觉。 李华怔怔的看了看我停了片刻后点了点头,然后俯下身伸长了手臂手在清风身上是一阵乱点,清风痛苦的乱叫着,在李华将手停住后清风的喊叫声便弱了下来,然后如一堆烂泥也似的脸色苍白的瘫在地上,李化和符辉慌忙的起了身一左一右的伸手将他架了起来捺在了椅子中,几人均是一脸恐惧的看着李华不敢出声说话。 “哥,你知不知道那天有多少人送了命?几个将军均是有些残了,茅氏家的那三个兄弟有两人伤了腿,一个为了护住翠翠而没了一只眼,乐大师伤了左手,那个给俺们引路的少女一只手臂也废了去,石台上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人是全乎的,你说俺们能饶了那个东西么?”李华咬牙切齿的看着我道。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随手将泪珠抹了去,看着李华的已是有些模糊的脸轻轻的道:“华子,你说俺们这是为了什么非要拚死拚活的去那个地介,说是长生不老,可这个长生的话从何而来的,那个东西你看清没到底是什么?” 李华呼的一下挺直了腰身,双手紧握成拳大声道:“看清了,它便是那个骑着大鸟的女神,虽然它不停的变换着身形将身影藏在雾里,可在它身边的那只凤凰早将她的身份说了个明白,这一时各处都有人去查了,鸿钧大师说不捉住她谁也别再想去太初,要想见太上根本是作梦,大家伙这才几人一组的奔向了各地。不过将士们似乎并不太热衷这个事,俺本想着也带着他们去寻那团东西,可是任将军说他们的职责是保护好翠翠,任天王老子说话也没用,俺只好一个人到处乱走了。” 听了李华的话不由的心里升起了一股暖意,那些随着我而行的将军们可真是一个个的赤胆忠心,只因我离了去他们便将翠翠当成了自己的主,不过心里也总算是踏实了下来,只要还有一个将士活着翠翠当是能够保全了性命。 此时那个女神在我的心中便如同个恶魔一般,也知道她本是一团气所幻化而成,她能伤了那么些将军自然成了我最大的仇敌,符辉的父亲看来与她有着莫大的关系,甚至心里隐隐的有了一种感觉,那就是元虚本就是那个女神的再传弟子,只要能寻得到元虚便能寻到那个不可一世的东西,拚了命也要为黄灿报了此仇,想起黄灿那张时不时开心的笑脸,心里不觉的一痛眼泪又涌了出来。 “哥,喝酒,”李华对着我大叫一声道:“这一路下来俺与女神前后的打了几架,她可是真能变了,最后几次都是化成了东西瞒过了俺的眼,在石台上她也当是受了不轻的伤,内息很是微弱,如果不小心些还真的感觉不到她了,不过她想要恢复了原来的样怕是没个七年八年的不成事,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么?” 李华的话让我猛然间记起了在山中的瀑布前所遇上的那个怪事,明明的能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气息可就是寻不见是什么物事所生,难不成我这一路而来那个女神根本未离了我左右,再想想在道观中时那个照妖的镜所出的光不由的一身冷汗,看来那道光并不是凭白无故所生,当是感知道了有气息流传后自行击出,在山中大石上歇息时一跳而起后身上也生出了些白光,那也当是铜镜所为,看来那个女神就在我们几人的左右不曾离开过半步。 想到这里顿时恍然大悟,心底隐隐的有了些警觉,将身前的几个人一一的看了过来最后目光停在了清风的身上,心已是剧烈的跳动了起来,这就是说我的这种感觉来自清风,警觉便是对着他而去,遂将体内的气息流转看着清风缓缓的道:“俺不知你从何而来,只是知道你当时得了俺的咒语后从身后显出的那座冰山可真是了得,俺就做不到,说罢,你到底是谁?” 清风呆怔的看着我虚弱的道:“我的确是清风,是我的师傅让我跟着你修行的,你可一定要相信了。” 李华看着清风眉儿一弯轻笑出了声:“你哄俺哥可以,可怎么能哄得了俺了,看你现在体内已然是两股气在运转,一条是你的那没错,可另一条呢?”李华轻声的说着话向前猛然探了身后大喝一声双手便飞快的又点在了清风的身上,清风又是一脸痛苦的身子软软的从椅中滑向了地面,随即一团雾气从清风的身后缓缓的飘起。 看着这团雾不知怎么心中大骇,早已清楚这团雾气可能便是那个可恨的女神,随手将符辉和李化推向了墙边一个纵身跳了起来高高的跃过了桌面,和身直扑向已横躺在地上的清风身前的那团云雾,李华更是怒喝连连,将双手一圈已是劈手朝着雾气的顶直盖而下,小店的主唬的一个转身奔向了后堂。 李华一掌盖在了雾气的顶,雾气象是一团有质的物事般向下扁了扁便又忽的肿涨了起来,如同个气球般一个跳跃飘向了店门,这时我已扑到了雾气的正前方,心里想着黄灿的身影怒火禁不住的从心底直喷而,带动着体内的气息狠狠挥掌拍在了雾气上。 我没想到的是雾气并未一拍而散竟然出了一声凄厉的叫声,然后团成了团向堵住了屋门的我直扑而来,虽然它扑的极猛可决不能就此让开了大路让它逍遥而去,只是躲闪已然来不急,在李华惊叫声中硬生生的挺起了胸将雾团的去路挡了个结实,双脚站稳双手更狠的拍向已是呈了些淡黄色泽的气团。 李华急扑而至围着气团飞快的游走起来,一条人影只眨眼间便生出了十几条,前前后后的共同挥着手掌对着气团左一掌右掌的不停的猛攻,这让我看的有了些呆怔,这也就是说此时的李华已是摇了身化出了十几个李华来,每一个都可能是真身每一个都可能是假影,虚虚实实的让人根本分不出到底那一个才是他了。 气团尖啸着在地上和李华的手掌间滚来滚去,时不时的化出一团外喷的雾气直扑向李华的身子,几个李华的虚影被雾气击中后“波、波”的化成了空气,转眼间更多的李华又围了上去,看来女神当真是了得,只不过定是受了极重的伤才无还手之力,如果让她恢复了原状想来我们俱不是她的对手。 大喊一声加入了战团,一道极是耀眼的光柱从我的怀中直透而出罩向了气团,雾气瞬间变的不太透了明,似乎可以看着一条身影在雾气中翻来覆去的不停的哀嚎着,不由的心中大定,知道怀中的那个铜镜可真是个宝物,遂一个后退伸手将铜镜从怀中取出直直的对着了气团,催动着内息滚滚而,铜镜生出的光柱忽然光芒大盛,在光影中可以看着一条极淡的影尖叫顺着光柱而来直扑入镜内,然后雾气便扁了下去散在了地上,如同一堆沙般在地面上平铺而去滚滚的消失不见了。 李华惊喜的冲到了我的身边,看着光芒已是弱了下去的铜镜大叫一声道:“哥,你怎的有这个物件,它可是太上的宝贝,在太微时听着大师们说起过,怎的到了你的手中?” 我不由的有些楞神,看着李华疑惑的问道:“这不是云中子的照妖镜么?” 李华看着铜镜拚命的摇着头道:“不是的,它们虽然有些象可根本是两个东西,云中子的那个镜不过是气机的幻化没有丝毫的用处,你手中的这个东西可是一个空间的通路,你方才将它收入镜里其实是将它封在了另一个空间中,这下它没了可借力之处想跑也跑不出来了。”然后抬起头来冲着我一笑接着道,“这下俺们这里也安稳了,太宇那个地介也能恢复的像从前一样,对人们来说只要它不再乱行收了天地之气,那些个世界便能一个个的回到了当初的样儿,这可是件可喜可贺的大事。” 看了看李华顿时明白了过来,只是这个物事在我的手中是不是有些不太妥当,于是伸了手将铜镜递到了李化的面前笑着道:“即然是太上的物件你还是带了回去,俺这也算是给黄将军和李将军报了仇了,这个东西万一从镜里逃了出来可就不太好,你还是让太上好好的处理了这个事罢。” 李华看着我怔怔的道:“这个东西现在在你的手中,你可知它即然随了你你便是它的主了?就算是交还给太上太上有着**力自然能够将事处理的好,可是你也该想到万一在镜上你的气息幻化了的空间消了去,那个东西可真的又得逃的没个影了,你还是暂时留着罢,待与大师们商量商量后再说,更何况俺根本操持不了这个物件。” 听着李华的话让我有了太多的不明之处,第一次使了它当是用了本身气息所致,难道李华再接了过去便不成了么?转而又一想,元虚即然让清风送来这个物事不知那团气知不知道,如果它知道了又何必将这个铜镜送入我的手中。铜镜里是不是另一处天地?不知是不是又是一处世界的镜像了,即然有空间想来我的猜测当是错不到何处去。 拉着李华的手慢慢的行到了桌前分别坐在了椅子上,这一时有着太多的话想好好的问问李华,翠翠与人们说话时的每一个字我都想知道,她的一个笑颜一个嗔怒都让此时的我难以自己,将军们现在的情况如何,从太上再行去不知去了什么地方,还能不能回来这个世界了。 李华微笑着看着我,伸了手端起了酒碗,对着我一晃即仰了头将碗中的酒一口喝了。 “哥,这酒可真好喝,这又是许多日没喝的畅快了,唉,”李华半是呻吟半是叹气的缓缓的道:“这路越行越难行,真的不知自己还有没有那个心劲继续向前走,如果过了太上还是这样的没个完没个了的,哥,俺想回来好好的过了这辈子就成,至于下辈子有没有俺这个人只有天才知道了,喝。”说着将被符辉慌忙递过来的方倒满酒水的酒碗接了过来,仰了头一口将酒又喝了去,符辉便慌乱的将酒碗端了过去提着酒瓶将酒重新的满了。 看着李华现在落魄的似乎少了太多的精气神,目光也不再如从前一样清澈而是有了太多的浑浊,心里也不禁为他难过起来,只是心里的那些宽慰的话实在是说不出口,只好默默的端起酒碗陪着他喝了。 李华伸了手接过符辉手中递过来的酒碗猛然抬起头来似乎在细听着什么,呆怔了片刻后不停的点了头,扭回身冲着我微微一笑站了起来,将酒碗随手放在了桌面上对着我躬了躬身即大步行出了店门,我忙大叫着追了出去,出了店门方才知道店门外不知站了多少的游客,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几人。 “这些人是道士”,“他们在捉妖”,“有没有妖是不是又是骗钱的”,“你方才没见么”,“霍,又是光又是喊的怪热闹”,“那个走的可真是快”,“让他出去,看看他们又想做什么”。随着几十个人的小声议论声,顺着李华离去时人们让开的通路看着他不急不徐的顺着台阶直上了极顶,便一而过使开了功法疾冲而去,隐隐的听着李化在店中已是大叫着的声音,奔行间扭向回看了看,李化拉着符辉挤出了人群追着我拚命的跑了起来。 李华的脚步看起来行的慢可实际却是快的几乎让我追不上,只能看着他的身影几个晃动后便到了我曾经站过的大石前,扭了头对着我挥了挥手身子一纵没入了茫茫的云海,这让我顿时大惊失色,将时空折叠后身子几个纵跃便到了大石前,隐隐的看着李华的身影似乎并未直坠而下,而是在云层内踏着云而去消失在了云海之中,不由的长长的吐了口气,这方才见面竟然只喝了几口酒便转身而去,这样的离去让我心里有了些伥然若失,或许是什么人在招唤他罢。 缓缓的转过身来才现有几个游人站在大石一侧呆呆的看着我,遂摇了摇头向着急奔而来的李化和符辉迎了上去。 “那个人是不是跳崖了,”身后有人对着我大声的问道,随即便是一声女人的惊慌的尖叫声:“有人跳崖了,有人跳崖了,快来人啊。”随后乱乱的脚步声飞快的向四处散去。 这一时根本无须理会身后之人的惊叫声,看着李化和符辉奔上了台阶即大步而去,到了疾奔而来的两人的身前看着两人笑了笑,脚步未停的从两人身侧大步而过向着小店奔去。 推开在店门前拥挤成了一团的人们,进了店门看见清风仍是瘫坐在地上,遂快步行到了他的身边伸手将他从地上拖了起来,清风看着我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将气息运起逼入他的体内,气息在清风的体内运行了一周后清风的的脸色才有了些红润,看着他点了点头拉着他的胳膊几步行出了店门,李化和符辉已是呼呼的喘着粗气跑了回来。 拖着清风顺着台阶直下而去一路上毫不停留,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急促知是李化和符辉也紧紧的跟随了,遂放下心来只知如风般的行下了山去,丝毫不理会是不是路上撞上了游人,一直奔行出了石门到了山下的大路上,心里才稍觉的安稳了下来。我可不想去惹那些此山的管理者们,如果让那些戴了红袖标的人围的住了,就是浑身长满利了嘴也无法向他们道的清李华跳崖的事。还是早些逃了的好。 站在大路上向四周看了看,不少的游人们已是三三两两的说说笑笑的行出了石坊,一些妇人姑娘们更是脸儿通红的大声说笑着将个衣袖几乎挽到了肩头,扭了头看了看李化和符辉,看着两人笑着问道:“过几天俺便教了你们从头学了俺的功法,你们俩人学不学?” 李化怔了片刻猛然直跳而起伸手拉着了我的胳膊大叫起来,符辉也是欢喜的手乱乱的挥着大喊个不停,“要学、要学”,“学、学”。 清风从我的身侧转了过来,看着我眼圈一红“扑嗵”一声跪在了地上,然后重重的叩着头道:“俺也想学。你也教了我罢,师傅。” 慌忙的伸了手将清风硬从地上拖起,清风的额头上已是有了些红肿,看着他不由的有了些心软的道:“好,算上你一个。”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九十一章 授徒 李华这次与我见面真可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来形容,虽然他最后还是急促的离去可毕竟与我一起捉住了那位所谓的女神,我的心中感觉着痛快之极,也算是为那些将军们报了一箭之仇。后来才知当时真是太也大意的紧了,根本没能再向深处好好的想上个一想,那位笑傲苍穹的女神岂是那么容易的就被我们俩人随手捉的住了?如果能这样轻易的捉住了让太上都无可奈何的大神,那我们俩人的能力岂不是与太上相近了?这也为后来生的一些事埋下了不应有的隐患,甚至可以说几乎让我抱恨此生。 从泰山上行下来后顺着大路直直的行去便进了泰安城,当晚即安歇在了泰安城内的一家小旅馆中,狠狠的洗了个澡后早早的钻入了暖和的被窝里,一觉醒来已是第二日的黎明,街上来来往往和车儿的轰鸣声和来来往往的人们吵杂的声将我从睡梦中唤醒,行到窗边将窗随手推开,清凉的晨风伴着车水马龙的哄闹声如大海的潮水般瞬间涌入窗内,将我直接淹没在了乱纷纷的声潮之中。 符辉一个翻身从床上直直跳了起来,不停的大声的呼喊着李化和清风起了床,三人慌忙的洗漱后静静的坐在床上看着站在窗前的我,虽然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可猜也猜的出来,只因昨日与李华相见的事给他们留下了太深的记忆,我在他们三人心目中的地位已不可同日而语。或许对他们来说我现在是一位真正的大神,他们正想要努力的向我学习成为神仙的功法,只能苦笑一声,这天地下何曾有那些传说中所生的故事了,那些传说不过是人们的一种美好的想象罢了。 缓缓的出了门去了水房,洗了脸漱了口后慢慢的回到了屋中,对于传说的那个洞天心里的疑惑越的重了些,现在看来如果与家乡的那座山洞相比,宁可相信家乡的那处山洞是蓬玄洞天,而这整座的山岭只能做为了一个较好的修行之地而已,两者相差实在是太远。 洞天这个词里即然有个洞字自是有着一些道理,那说明曾经确有过逃难避水的古人在山中的一座山洞中渡过了不短的时日,吃树叶挖野菜成了他每日的功课,当天寒地冻受饥挨饿后不得不勒紧了裤腰带,可能是有些自嘲或者为了让后人记的他曾经历过的困苦,从而给修习他的功法的后人们留下了辟谷的传言,也让那些人能体会修行的艰难。 其实在我看来辟谷一词等同于绝食,当是在实在是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才不得不那样去做了,或许为了能更长久的生存,那位被大水困在山岭之上而不得不节省食物的人只好几天才吃一些东西喝一点点水去维持自己的生命,其中的苦自然不足为外人道,也好想出来个词宽宽自己实在是苦不堪言的的心,只不过辟谷这一个词可真是让后人们领会错了那位古人的心意。 坐在床上呆呆的想着心事,对于这次泰山之行可以用失望的多感知的少来解释了,虽然泰山的风景美仑美焕,可并不表示这里真有一处山洞可通向五洲四海,是不是古人们的描述出了些错处,或者所谓的洞天之说本就是一件人们自己想象出来的事,如果真的是这样的结果,传说中天福地之说便是妄言,可修行之人本不许有虚语,不知是不是在山上时遗漏了什么。 怔怔的想了片刻忽然有了所悟,其实对一切事物不必过于的执着,古人常说“顺天应人”的话,说不定这样的结果对我来说倒是一件好事了,也让我能够从心里明白洞天之地本应是修行的好去处,至于洞天是不是那些仙神居留之地不过是人们的一些美好的心愿罢。 想到这里盘腿坐在了床上抬起头来看了看挤坐在对面床上的三个人,微微一笑道:“即然想学俺的法术,那就得拜俺为师,你们可的想好,修习的过程很是苦,如果吃不了那些罪还是趁早的收回了那个心思,这天地下本来就没有天上落馅饼的事,就算是天上果真向下落了馅饼可也不一定就砸在你们的头顶上,你们三个明白俺说的话么?” 符辉腾的一下站起身来,一个大步到了我坐着的床前身子一矮已是双膝着了地,直直的挺着腰对着我大叫道:“师傅。”然后双手着地头在地上已是“嗵、嗵、嗵”的重重的叩了三下,让我的心也随着那声“砰、砰、砰”急跳了三下。 李化和清风开始还呆怔的看着符辉,见符辉向着我叩头忽然齐齐的跳了起来,均是一个大步行到了符辉身侧也“嗵”的一声跪了下去,然后不停的“嗵、嗵”的叩起头来。 我实在是心跳的受不住,看着他们这样叩头的方式只觉的自已的额头上也有了些疼痛难忍,急忙大声的道:“你三个与俺站起来。” 符辉、李化和清风三人呆呆的直起了腰相互看了看后即缓缓的站起了身,我不由的长松了一口气,以后可不能让他们再这样叩头了,也不知老古人为何定下了这样拜师的礼节,只是那头在地上如果叩的重了岂不是让做师傅的有些难受,如果哪个弟子因叩头而得了些晕眩的症或者干脆傻了去其不是事与愿违了。 “你们三个记住,以后任是天王老子在也不能再跪下叩头,包括对俺也不能例外,记住了么?”看着激动的一脸通红的三个人接着道:“如果让俺知道了你们又给谁或是给俺叩了头,你们只管自己走可别再怪俺狠了心,就算俺以后生了气让你们跪你们也不能没了骨气,即使俺没了你们也不能再这样行事,听明白了么?” 说来真是有些不可思意,我这一个临时的决定到最后可真是救了太多的人,只从这一个动作即区分清了谁是敌人谁是友人,瞑瞑之中果然有着说不清的天意存在,也许这便是天道循还或者说是上苍的暗暗种下的意愿。 三人一脸欢喜的慌不迭的点了头,李化开心的嘴角要裂向了天边,清风倒是有些稳重,符辉喘着粗气笑意在双眼中荡来荡去。 “好,三张床一人一张的坐了,还不快去。”看着有些呆楞的三个人我没好气的道。修习李华所说的功法其实并非我所愿,那些年主要还是为了让李华能少受些苦,这才拚了命的去修习以指望着自己能好好的护住了他。 三个人飞快的上了各自的床,然后学了我的样子盘腿坐了,李化的坐姿真是难以形容,如同只大鸟斜歪了身,符辉的坐法倒是好看的紧,只不过用了双手撑在了床上,清风便规矩了许多,当也是他曾有过些类似的经历。 “你们三个听好了,俺的所说是真正的天道,天道之中隐隐的包含了人道,人道之中便也包含了这个世上所有的经文,”看着三人一脸肃穆的样儿不由的心里直想笑将起来:“俺不想说其它的那些话,说的再多也用,即然学了当是不可害人、不可伤人、不可欺人,若让俺知道了你们有违其中的一项,俺可直直的取了你们的性命,知道了么?只今日俺便先传了你们几句口诀,你们当用心的记了。” 李化、符辉和清风三人齐声的应了:“是,师傅。” “俺一次说完,今日也只能传你们八句,这八句便是第一阶段的总纲,你们要能领悟的透,入道便容易了些。听好了,这八句俺慢慢的说给你们,”看着三人我一字一字的缓缓的说了出来:“观天之道在天行,合性人心万物生,天转星移地转陆,人知大道始定根。性巧又拙了伏藏,灵起六窍听风声,身里身外俱是盗,万物应人人应圣。” 三人看着我嘴唇不停的乱动着,想来他们是默默的记在了心里,只不过这几句词看起来似乎很少,可内里所含的深意真是博大了去,我明白了这些词的真正的内含也不过才一年之久而已,其实这里面更多的是与自然相生相合的道理。遂反复的诵了几遍,看着三人似乎记在了心里才放下心来。 “这几句看起来简单其实并不简单,里面包含了天下的至理,”看着行辉紧皱着的眉头笑着道:“第一句讲的是一个机缘,古时的黄帝因得了它而白日乘了龙上了天,乱朝的范蠡因得了它而能直下了南越称了个王,神机张良因得了它而战败了强大的对手,唐时的太宗因得了它南征北讨的拥有了天下。所谓观天之道即是顺天而行,何为顺?说来便是一个字,‘悟’。悟出了天下生生不息的至理便够好好的参看它,从而选出一个最好的时机加入其中,正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必须跳出来看那些人和事,旁观者清便是这个理了。” 李化看着我呆呆的道:“师傅,怎么才能跳的出来?” 我不由的笑着道:“这得你自己去看才成,比如有两个人打架,你如果去拉开他们必须有足够的理由劝说他们随了你的想法,可是这时你的想法不一定是最好的解决问题的法子,你已是将个圈套住了自已,如果你先站在一旁听他们说出自己的理来好好的想上一想,便至少能有个折中的办法将事处理的干净了,这便是个真正的旁观者了。” 李化点了点头道:“原来旁观者是站在一旁先将事看的明白再说,师傅,这理老子晓的了。” 听了李化的话我不由的觉的即想笑又想骂将起来,哪里有一面喊着师傅一面对着师傅自称为“老子”的人,真是有些荒唐些了。 “师傅,那下一句呢?”符辉看着我楞着神问道。 “天地间均有其运行的道理,性便是人,人心便是机缘,得了天道即是有了获得天地人心的机会。这个机会对普通的人来说就是命运,可对于俺们来说却是改便事物的能力。”我看着符辉缓缓道。 “那接下来的那句是不是说,不管做什么事都不要去试图改变天地间运行的法则了?”清风看着我怔怔的问道。 不由的在心底为清风喝了一声采,看来他的领悟当真是比李化和符辉强了太多,对着他一笑道:“正是这般,天有天的方式地有地的道理,这些事你万不可以去改变它们,要不会给太多的人带来伤害。” 接下来几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问个不停,对于“盗”字解释了良久才让三人明白了过来,其实人对于万物而言正是万物的盗,而万物对于人而言便是人的盗了,这个盗字包含了一个相生相融相克相制的道理,人依存着万物而生长也破坏着万物的生长,万物的生长对于人有着极大的限制也制约着人的生存方式,这便是“盗”了。 宇宙中的日月是有着一定的定数,其大小也早已是有了个确切的定数,当时代每生一次变革便会出现些与时代相合的机缘,从而会出现些神明,机缘便也是“盗”了,如果明确无误的说,“盗”便是一切与天地相生相合的缘法,这个缘法只能意知而无法说的出来,掌握了“盗”就是掌握了人间的“理”,从而便能够知命、知生。 百姓们中时时都有圣人出没,虽然百姓的命并不重贵可是当他化成了圣人便是成了个愚人,这个愚人在他人的眼中很是有些痴有些呆,可对于他人当真是有着满腔的热情,为百姓生而生为百姓死而死,所以圣人并不是聪明的人,过于聪明万事难成,私意太重行事必与天皆悖。 猛然心里也有了些疑问,“万物应人人应圣”这一句其实我自已也并未真正的理解了多少,天下万物看在人的眼中便也就成了万物,万物是应人而生,可是对于人为了圣而应不知是何道理,表面看来圣是人对于有学问的人的尊称,可我心里却知道那个“圣”在传说中是另一条修行的大道,与神道和仙道并驾齐驱,如此看来我所修练的方式果真与前人有所不同。 看着几人闭了目似乎沉入了对于词句的理解中去,心里有了些不同的感受,只是一时也无法说的清到底为什么会将圣与人区分开来而放入至仙神的行列中去,想了片刻还是没有一丝丝的头绪起身下了床行到了窗前向外看去,因所住的屋位于了三楼,街道上景看顾的很是清楚。 街道上的行人们不慌不忙的来来往往,各种车儿带着淡淡的清色的雾气飞快的驶来开去,日光正正的在了脸上,看来时间过的可真是快,几人似乎并未说了多久这天已是近了午时,感觉着有了些饥饿。 扭了头看着床上盘腿坐着的三人,知道没有些时间他们不可能从悟解中醒了过来,只好一个个慢慢的行出了屋门下了楼后踏上了不宽的街道。行了不远即看着一个小小的饭馆,渡了进去后早有小伙计迎了上来,要了些饺子用个袋盛了后取了木筷再讨了些酱醋后快回到了所住的店内,进了屋门几人还是呆坐着一动也未动得了身,遂大声的喊了几句,几人才一个个先后的睁开了眼,围着盛了铰子的或站或坐,只是均是用了手胡乱的抓了饺送入口中,吃的完后即一个个复又坐回了床上。 看着几人如此用功心里也觉很是开心,想了想这一时无事可做,便行下了楼顺着街道缓缓而去,对于城市的景观到处都十分的相似,除了街铺便是行人,当然还有不少正大声么喝着的小商贩们。 缓缓的行在了路上看了看街牌正是青年路,过了街口继续向前顺着路一直前行近了汽车站,行人便多了起来,不少的人提着大包小袋好象正要去车站乘了车赶路,怔一会便向着车站而行。 突然街道上的路人们一阵骚乱,不少的人大喊大叫的慌不迭的跳上了路沿石,如同潮水般的散向大路的两侧。忙张眼看去一辆白色的小车儿竟然毫不避了行人狂驶而来,眼睁睁的看着有一人被车儿急急的一撞从车前凌空翻了个滚,然后顺着车来的方向滚过了车顶在车后卷起的尘土中重重的跌在街道上,心中不由的有了些紧张,这车儿怎能如此的驶了。 一个年轻女子带了个五、六岁的小童慌忙的奔向了路边,可路人早已是你挤着我我挨着你的怎么能空些地方来,眼看着小车儿急急的奔向了两人而去不由的心中大急,脚下一吃劲身子急蹿而出凌空扑向年轻女子,只眨眼间已到了年轻女子的身后伸了双手将女子与小童俱揽入怀中,车儿已是呼啸着到了我的身前,脚下一点地便凌空而起,脚步般错着踏着车顶看着车儿从脚下风呼而去,身子凌空一旋轻轻的落了下来,双脚方一着地忙将已是呆楞的年轻女子和小童放在地上,转了身追着白色的车儿而去。 车行的真是快了些,只转眼已然拐向了另一条街道丝毫没有停留的样儿,心中一时有些不忿,展开身形折叠时空,两个起落后已到了小车的一侧,透过车的琉璃窗向内看去,一个中年人紧闭着嘴唇正疯狂的将车儿驶向另一条大道,遂身子一起跃上了车顶将气息运起,将车身前的空气重重压缩渐渐的形成了一堵厚实的气墙。 还未将墙儿生的实了耳边听着了一声轰响,车儿重重的撞进了气墙内在街道上打了几个旋冲向了街道一侧的一棵大树,忙一跃跳下了车顶,我可不想陪着这辆车一起去与大树表示些自己想与它亲近的意。还未站稳了脚只听又是一声轰响,白色的小车迎着大树直冲而去“咣”的一声狠狠的撞在了大树身上跳了数跳停了下来,车头向内深深的凹了进去前盖反过来倒扣在了前窗琉璃上,琉璃“哗”的一声碎了一地,车头内向外急喷而出的白色的水汽带着丝丝的鸣叫声冲向空中。 路人们纷纷的涌了过去,一个个围着白色的小车大声的乱乱的指责着,脸上愤怒的表情早已是毫无遮挡,不少的人还试图将车门打开,这车儿明显的已是没了形状,那车门早已是紧紧的陷入了车身中如何能拉的开了。不由的摇了摇头,知道那个中年人在这么些人的围堵下想跑也无法跑的了,更何况那个开车的中年人就是想跑怕也是身不由已了,在这么猛烈的撞击下他怕是早已晕了去了,不过这事还是让政府去解决的好,慢慢的转了身向着来路而去。 一路上听着的均是仍处于惊恐之中的行人们在大声的议论着方才生的事,更有一些人大声漫骂着,知道白车儿的这般行去怕是让不少的行人躲避不迭,想想也真是有些后怕,万一行人们躲闪不急不知会有多少的人遭了这莫名的灾,也不知被车儿撞的在空中不停翻滚飞腾的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不再理会人们的义论声大踏步的顺着大路急急而去奔向了长途车站,方转到行向车站的正道已看着所救的那个年轻的女子在三个少女的陪同下迎面奔来,刚想避开年轻女子一眼看着了我,将背上背着的小童扭身抱在了怀中塞入了身旁一个少女的怀里,冲着我不停的挥着手急奔而来,只好停住了脚步看着来人。 年轻的女子大声喊着“等等,你别走”急急的冲到了我的身边,然后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一脸喜色的对着我娇呼道:“你方才追着车去的太快转眼没了人,我还以为再看不着你了,要不是你救我我这条命可就是没了,谢天谢地可让我等着你了。” 听着年轻的女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话,即看着三个少女快步行到了我的身前,一个个一脸欢喜不尽的模样,其中一个眼中生出了些让我有些胆怯的笑意,只好对着几人笑了笑,方想将胳膊从年轻女子的手中脱将出来,一条大汉直直的奔了过来。 “琳琳,你没事罢,我听叔说了,这位是不是救你的人?”大汉对着年轻的女子大声的问道。 “可不是,你方才去什么地方去了?你知不知道没有他我已是与你再也见不着了,每次一到关键的时候你就没了人影,要你又有什么用?”年轻的女子狠狠的喘了口气冲着大汉勃然大怒的道:“一天到晚就知灌些马尿,一点也不知关心关心自已的老婆和孩子,如果我娘俩个被那车真的撞上了,你是不是又可以再寻一个年轻的去,那样是不是遂了你的心了?” 我不由的有些呆怔,方才听着年轻女子的话极是温柔可亲,可这一会她说起话却极是狠辣将个大汉横来责去的似乎不肯罢了休,不过想想也是,当一个人遇上了危险第一个想起的便是最亲近的人,如果那人不再了身边护住了自己,心里的怨怒当真是少不了。 大汉咧了嘴“嘿嘿”的一笑道:“你这不是吉人自有天佑,这位兄弟不是救了你么?好了,老天保了你、菩萨护了你、阎王怕了你,没事了、没事了,”然后不再理会年轻的女子扭了头对着我一笑接着道,“兄弟,说的再多也没用,走,俺与你喝上一盅去,好好的陪着你说会话。”然后再扭回头来对着年轻的女子道,“琳琳,好了,别生气了,方才我是去那边给你们买些水去了,这不都放在了叔那,叔还等着你们呢,走罢。” 年轻的女子紧绷了脸恨恨的盯了大汉一眼然后看着我脸色一变笑盈盈的道:“大兄弟你别理这个疯子,快些去我家中坐坐,我这辈子可认了你呢。”说着拉着我的胳膊即迈开了步。 我急忙的道:“不用了,这事谁看着都会那样做的,俺还有事要回去了,只是认不得道只好顺着路再奔了来,从那里俺就转了去了,屋中还有几个人等着俺,你们还是请回罢。”共实心里想着还是快些离去的好,这女人的性情真是够泼辣的紧了,她虽然不会对我说出些狠话来,可万一激的大汉生了气可真非我所愿了。 大汉将眼一瞪看着我道:“那怎么行?你不去与我喝上一杯就是看不起我。” “你给老娘闭嘴,”年轻的女子对着大汉区狠的娇声喝斥道:“这里没你说话的份,”然后对着我又是温柔的一笑,“去家中喝杯清茶也是好的,让我心里也能安稳了些,”扭了头对着身边站着的三个少女飞快的道,“三妹、四妹,还不快请恩人去家坐坐?二妹你带着泰山先回家去准备准备,我们很快的回去了。” 抱了小童的少女一脸妩媚的看了我一眼飞慢慢腾腾的应了,然后将小童在怀里使劲的向上抱了抱转身飞快走去。 大汉“呵呵”的笑着对于年轻女子的话毫不在意,对着我道:“对,家中坐坐去,你要真是这样走了,我们一辈子心都不会安稳了,走、走。” 想了想如果转身离去好象脱不了身,说不得也只好去坐坐便是了,喝上杯茶也算是让他们能还个心愿,虽然这事对我来说是举手之劳,可对于他们来说当是不小的恩情了,如果被救的人换成是我,我决不会让救我的人轻易离去的。 在几人的拥蹩下、在年轻女子的紧紧的拉扯下只好随着几人顺着道向前行去,还未到的了车站一个中年男子提了个布袋已然匆匆的迎了上来,满脸笑容的说了些客气的话后即与众人一起行向了一条小巷道,在巷道内左转右弯的行了大约百余米,然后过了一个小门又进了一条苍道继续向里而行。 这让我有些诧异,这些住的地方可真是难寻些了,也不知他们究竟住在何处,这条巷子也太深了些,不过也没什么,看着他们一个个笑容满面的样知道他们对我并无恶意,即来之则安之,随了他们去罢。 行到了小巷的尽头是一个小院落,在几人的谦让声中进了院门,这才现小院外面看起来小可在里面当真不小,如同个四合大院般在正面一字排开了十余间屋,两侧也有个十几间屋的样,七、八个人正围着在院落中一张石桌吵吵嚷嚷的下着象棋,三、四个人坐在小凳上避着阳光闲说着话,很是悠闲自在。 “琳琳回来了,你们这是去什么地方转了转?”一个中年妇人笑嘻嘻的迎了上来。 年轻的女子松开了紧握着我胳膊的手奔向了中年妇人,伸手拉着的中年妇人的手道:“大嫂,我今天差些就见不着你了,要不是那人救了我这会你可能要去给我收尸了。” 中年妇人大吃一惊道:“怎么会有这种事?”院中的人们一个个顿时扭回了头看着我,均是有了些呆怔。 “不说了、不说了,二妹回来了没?死丫头也不知又去了哪里。”年轻女子乱乱的嚷嚷道:“大嫂,快些备茶,今天我要好好的谢谢人家。” “大姐就会冤忹人我可哪里也没敢去,这不早备好了清茶,还是老爸留下来的没舍的喝一口,方才泡上了一壶你们就到了,”院落侧方的一间屋门帘一挑那个方才抱着小童急急奔去的少女已是从屋内行了出来,手扶着门框看着我娇笑着道:“累了罢,快些进屋歇歇。”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九十二章 相识 在被人们称为“琳琳”的年轻女子一迭声的谦让声中,我只好行入了大院一侧一字排开的房屋正中的一间,屋并不大隔成了里外两间,外间布了些桌椅凳几,里间的门着了个长长的薄蓝布制成的门帘掩住了。 手扶着门框的少女一脸兴奋的闪开身站在了门的一侧看着我进了门后,即飞快的引着我行到了桌案前坐在了椅子上,转了身扭回头来看着我嫣然一笑匆匆向里间而去,片刻间端了个绿色的茶壶快步而出,随后一个白色透明的琉璃制成了高高的茶杯即摆在了我面前的桌案上,然后一手提着茶壶一手扶着茶杯将壶中的茶水倒出了一条线直落杯中,一股淡淡的清香瞬间充满了小屋。 大汉笑呵呵的行了进来,伸了手抚着头上的短看着我笑眯眯的道:“这事多亏了你,今天我们得多喝几杯要不显的我们有些忘恩负义,已经让人准备去了一会就的。我叫刘长庚,你叫我长庚就成。” 我慌忙的点了点头应了一声,这个汉子的性情当真是直爽的紧了。 年轻的女子也笑着道:“他可是个粗人一点也不懂些礼数,大兄弟可莫与他一般见识,我叫王琳,看起来比兄弟大了几岁,不知大兄弟是哪一年的?属什么?可能我还是个当姐的了。”然后指着端着茶壶的少女接着道,“这是我二妹王娟,十九岁了,一天没个正形嘻嘻哈哈的光知道戏闹。” 还未来的急说些个客气的话王娟通红了脸看着王琳扭捏的道:“姐说话一点也不给人留个情面。” 大汉“哈哈”的大笑起来,随手拖过了个小凳坐了道:“莫非妹子有了心事?说,看上了谁,若那个人不愿意带着你姐夫去看看,我还不信了,这么个标志的人儿看上了他还想怎么样,若他还不同意我让人将他扔到河里去喂了王八,行不行?” 心里打了个激凌,这人很是随意的说出话语中透出了浓浓的霸气,看来“人不可貌相”这句古话还真是有些个道理,也不知他到底是个何样的人。 乱乱的说着些家常的话,王娟搬了把椅子坐在了我的身边,虽然有过太多的阅历可不知怎么还是有些紧张,她一脸的媚笑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不过这一时也懒的去推算一番,就算推出她前世曾经与我有过什么样的亲近关系又能如何?心早将那些事看的淡了些,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不久后即听着院里的哪些人纷纷的忙乱了起来,随后有人大声喊着:“刘头、快让客人出来,桌摆好了。” 刘长庚看着我一笑站起身来道:“大兄弟,走,一桌席不成敬意,今日我要与你喝它个天翻地覆,那些人酒量太门。 看着他如此豪气我不禁也有了些意气风的感觉,对自已的酒量多少有些自信,在山村里喝起酒来很少人能够相及,顿时一乐随着行了出门。 在大院当中摆放了一张不小的圆桌,十几把椅子已是围着圆桌乱乱的摆放着,桌上十几个盘中盛着大块小片的肉,十几个茶杯早将酒水盛的满了,一双双的竹筷沿着桌边摆了个圈,看来他们的生活可真是够潇洒自在了。十几个人脸带着微笑的乱乱的迎着刘长庚和我行到了桌前,虽然中年人有几人倒是年轻人占了多数,五、六个少女嘻笑着也围在了桌前桌儿便显的小了些,不过众人们你挤我挨的也算是勉强的坐了。 “都坐好了,这桌席有个讲究,”刘长庚看着众人笑着道:“今天我与这位兄弟要美美的喝个够,你们谁也别拦着,大嫂将酒直管提来,我媳妇负责炒菜,我几个小姨子专门倒茶递水,老二,你再看看去能不能寻一条鱼来,这桌上有肉有菜岂能没了鱼?这不显的我们太小气了些,对我的客人显的有些不诚心了?快去。” 一个个头不高的年轻人大声的应了后站起身来,然后飞快的冲出了院门,看来他这是去买鱼去了,只是这个季节鱼少了些,只有在城里的一些较大的农贸市场里可能有些卖了。 “我这兄弟一身好身手你们在座的谁也不是对手,虽然我没看着他如何使的功,可听我媳妇说的话我想我顶多在他的手中走两个回合,你们不要不信,想想谁能一手带着一个人然后从一辆急驶而来的小车顶上横踏而过?只这一手,我看我这位兄弟的轻功在这个世上怕也是数的着的了,所以啊你们还的谦虚些,不要过于的自以为是了,天底下能人多的紧。” 在路上遇到的中年人看着王琳缓缓的道:“长庚说的是真的,这事我也没能看的清,琳琳今天要不是他可就真的挂了。” 王琳笑着道:“可不咋的,要不是他我娘俩个今天就没了命了,你们说说我学了这一身的能耐还有何用?在大兄弟面前根本施展不开。那时的感觉就如同腾云驾雾一般,我娘俩个稀里糊涂的已是从车顶上飘过去了。” “大姐说的一点也没错,当时那车将一个人撞的翻了好几个筋头,我们几个在前面走着,就是想出手相救也根本没那个机会,更何况也来不急了,这位大哥从天而降将大姐和泰山一手一个的提了后凌空一跃而起从车头踏车而过,多少人都看着了,这种本领真是让人叹服。”王娟歪着头看着中年人道。 中年人点了点头道:“这是已至化境的轻功身法,只是提着两个人还能使的出来恐怕只有师傅才有那个能力,说不定师傅也做不到他那样的尽善尽美的境界,”然后对着我一抱双拳,叉了手大声的道,“我叫刘得胜,江湖人称铁燕子。” 桌旁坐着的人们顿时挨着个的一个个的自我介绍了起来,“我是张彪,绰号摘星手”,“我叫黄建成,人称铁脚王”,“我叫赵星河,江湖人抬爱称我为赵一指”,“我的名叫国铁军,江湖人称蹿天猴”,“我叫孙应得,得了个名叫柳絮飘”,“在下李大,人称阎王敌”,“奴家小名刘仙仙,他们叫我媚影”,“咱家名叫李大魁,与李大是兄弟,人叫鬼难缠”,“缠什么缠哟,我叫周刚,人称无影掌”。 听着人们纷纷的自我介绍心中的疑惑却是来越盛,这些人均有着人们口中所说的绰号,如果他们确是在所谓的并湖中拥有一席之地,不知他们为何集中在了这里,现在看来这一方小院中的人物看起来简单,可实际上不用说只听他们的那些称谓便也知是一个个有着好的身手,只看了看张彪就能够确定自已的判定没有错,他的手指极是纤细似乎轻轻的一使劲就会断成截一般。 众人方一说完刘长庚即轻轻的叹了口气看着我道:“不瞒兄弟,我们本不是当地的人,你听说过军区特种大队没有?” 我当然是摇了摇头,当听着特种大队的名已然知道这些人并非混迹于江湖之中而是来自一个组织,平日里听过太多的故事对于保家护国的壮士心里也有着无上的敬意,只是对于秘密成立的一些武装根本不曾了解过,也不知他们口中的这个特种大队平时是做什么的。 赵星河伸了大姆指和食指来回的抹了抹嘴唇上的八字胡,瞪着双比绿豆大不了多少的豆眼看着我道:“本来这事不能告诉你,只是因为你救了我们头的那口子,所以告诉你我们的真实身份,不过现在说起来也没什么了不起了,我们本来在一个队现在都被赶出来了,只是还在做着自已以为正确的事,想想真的没啥意思。” 刘长庚顿时瞪了眼道:“什么叫没什么意思?虽然我们犯了错被除名了,可并不表示我们没了那满腔的热血和真挚的心,无论何时何地心里总有那个名存在,这个身上也早是有了那个烙印,你就是想改变也无法改变的了的。” 十几人顿时乱乱的点了头纷纷的应了,“头说的对”,“可不是,这快一年了我都无法适应现在的生活”,“真是闲的要生了病”,“没办法了”,“当初就不该拚了命的训练,这一闲真难受”。“都怪那小子,要不我们早就将他们收于手中了”,“怕没那么简单,你知道他的下落?” “对了老大,今天是不是再去看看?”国铁军轻晃着一颗光秃秃的大头看着刘长庚问道。 刘长庚打了个“哈哈”笑着道:“今天什么事也别说什么事也不用做,我们只陪好了兄弟狠狠的喝上几杯酒,过去的事今天的现在全都忘了,只当成一家人开始大团圆就成,你们说是不是?” “是”,十几人齐声的应了,然后顿时一个个的大声说笑着闹哄了起来。 “昨天看着了两个小娘们长的可真是中看”,“你那算什么,我还碰上了个讨饭的,若洗的干净装扮起来说不定也是个西施”,“哈哈,原来你心中的西施是个讨饭的,要不要我去做个媒”,“我们还去那家跳舞厅罢,找个舞伴可容易了”,“不去,我光踩人家的脚”,“听说南边闹起来了,龙组的人这下牛了”,“说什么,要是我们在他们根本沾不上边”,“对了,那个卖汽水的小姑娘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哪有那事,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 听着人们说话的声越来越大,我不由的心里越来越诧异,这些人看起来一个个似乎又粗陋之极,言谈举止根本不像是个经过严密组织训练出来的人应有的模样,好像他们是一个个故意这般装出来让我看了,其实又是何必如此了。 “好了,你们说够了没有。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哪里像个军人。”王琳几乎的扯开了喉咙对着众人大声的喝斥起来。 随着王琳一声长长的尖啸众人立时静静的正襟危坐着一动不动,方才的吵闹声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看着他们挺胸端坐的姿势让我想起了在村中所遇上的那些身着了中山装的那些人,不由的心里暗暗的赞叹,这才是他们平日里的样子了。 刘长庚摇了摇头对着王琳道:“你看你怎么又火了?你以为我们还能像从前一样过上那种生活?就是我们想重返回去也没人敢要我们了。”说完重重的长叹了口气扭了头看着院门,院里一时安静之极似乎一个人也不存在一般。 “琳琳说的对,可是我们该怎么办,这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没个着力之地,空有一身本领无处报效,随波逐流又不心甘,唉,琳琳,你有没有什么好点子将我们的处境变一变,也能让我们像个正常人那样活着了。”刘得胜看了看王琳轻声的道。 还没等王琳说话坐在一旁的王娟已然娇声的道:“就算你们离开了,可你们将自已当成没有离开不就成了?该做什么继续去做,只要图个心安不就万事大吉了?” 李大顿时鼓着掌大声的喝了声采道:“妹子说的有理,只要我们自己将自己还看成其中的一员不就好了么?这话说的对极了。” “对什么对,生活怎么办?如果带出来的那些钱花光了吃什么喝什么?那些日子可真的是一去不复返了。”李大魁摇了摇头反驳道。 将意识集中成线盯着刘长庚,耳边早听着他说起话来。 “你们谁也吵了,这一天两天的吵不完,这半年来你们还吵不完么?都放下心来好好的活了。来呀,都端起酒杯,我们干了。”刘长庚大声的笑着道,可我分明听着了他心里的话,“如果能回到队中去多好,这样何时是个头啊,那个拿走了图的人可真是可恨,这几年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时运不佳时运不佳啊。” “干了。”众人又是齐声的应了,然后一个个的伸了手端起了面前盛着酒的茶杯乱乱的起了身,将酒杯拥挤着在桌儿的上空“叮、咣”的碰了起来,酒花一时四溅纷飞。 我也只能是站起身来,对于这些人心里真是有着说不清的好感,一如当时身处在乱军之中与众将军把酒言欢一般,伸了手端起酒杯也稳中有降趣的凑了上去,茶杯在空中一阵乱碰后众人纷纷的仰了头将酒倾入了口中,我也学着他们的样,将满满一茶杯的酒一口灌入了腹中,酒水的味道并不太好有些过于的辛辣,像极了山村里老人们喜爱的那一种酒的味儿。 “你喝完了?你怎么能喝完了?这不是逼着我们也得喝完么?”刘长庚怔怔的看着我道,我这才现他们只是将酒随意的喝了些,不少人手端着的茶杯中的酒也只是少了一个指头肚宽的一层而已。 刘得胜“哈哈”一笑道:“好,爽快,大家伙都干了,别一个个一天牛的没个人样,现在看到了罢,只是这样喝酒你们就输了,还不喝完。”说完话仰了头将茶杯中的酒“咕咚咚”的倒入了口中很是艰难的咽了下去。 黄建成冲着我一挑大姆指道:“好样的,我喜欢。”说完将杯中还剩了一半的酒水也一口喝了下去。众人们纷纷的再次举了杯,不少人是一口喝了,也有几个慢慢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困难之极的将杯中的酒送入了肚中。 “哈哈,这次可是碰上对手了,”刘得胜开心的大笑了起来:“想当年我可真是威风八面,那时只因年纪小人们都称我为刘三,意思是见着我先别说话,喝不完三杯酒就没资格站在我的面前,现在不行了,老了。” 听了刘得胜的话我不由的一时有些呆怔,这人的名字在我的耳中当真是如雷贯耳听了不知多少遍,只是在这一时看着他并不太像了个恶人,似乎到像是个传言中江湖内的一位豪杰异士,他的脸上也并未有着一条条的横横的肉,倒是一脸和善的怎么看都与我心中原来所想的那个影合不到一起。 想起放在家中的那方手帕不由的心中有些糊涂,这个刘三如果真的与那事有些关系可一定得问个清楚了,现在看他似乎手中并不是有着太多的权力,可他的名气真是不小,不知他们为何要对那两个进入山村的人追杀不已,这其中说不定是别有内情,也让我看着他一时有了些呆怔。 刘得胜看着我一笑道:“小兄弟,你是不是在外面听说过我的事,不妨告诉你一些,我年轻那回与些老外们比拚,十个人徒手与我相搏没一分钟即让我将他们全都放在地上了,三十子弹枪枪十加越障攀岩更没对手,得了个邀请赛的第一,可是大长了我们的威风,军区的头亲自给我频的奖,嘿嘿,那年头风光着呢。” 看着他一脸的得色不由的点了点头,这人若没有一身过硬的本领岂能让人们对他畏惧如虎,符辉家中的老人都曾受过他的恩惠,只是不知他为何要对于那些人穷追猛打,想来当是位于他上面的人的指使而已。 刘长庚笑着对刘得胜道:“你一共立了三次二等功、四次三等功、二次嘉奖,你的名字在国外可真是叫的响,不过这事你真的失手了,怎么能放他们跑了,要不然,你这次可不是立个一等功了,说不定大队长的位子也让你抢了去了。” 刘得胜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你们根本不知道当时生了什么,我曾偷偷的同大队长说过可他就是不信,好,我今天就说出来让你们听听那日里生的怪事。” 众人顿时哄叫着乱纷纷的在椅子上坐了一个个目不转睛的看着刘得胜,刘得胜缓缓坐在了椅子上不停的摇着头说了起来。 “那次任务说来简单可因真是难到了极点,本来大队上还派了一个与我做个伴,可那个人可真是太差劲了,”刘得胜沉入了回忆之中眼光有了些迷漓的道:“那晚我俩人直扑到了王家巷子上了屋顶,看着那人轻手轻脚的进了屋,本来是十拿九稳的事可谁知这时生了一件怪事。”说到着将话语停了下来目光呆呆的不知看向了何处。 “你这人真让人着急,有什么了不起的事让你都有些失了态了?”国铁军一脸急色的看着刘得胜大声的道。 刘得胜好像没有听见国铁军的话呆呆的楞着神,众人也只好呆呆的看着他一声不出,过了好一会刘得胜才长出了一口气。 “那该是一团比洗脸盆大些的火球,不对,不是火球,里面还有些人影在晃动,雾濛濛的又好像是一团能光的雾,说不清楚说不清楚。”说着不停的将头摇动着,双手握到了一起支在了下巴上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说不说,你要不说就算了。这么些年了我就纳闷,那么好办的事硬让你给搞砸了,可好,现在将我们都牵入其中,哼,真是的。”周刚一脸不满的大声的道。 刘长庚对着周刚狠狠的瞪了一眼,周刚方想说话随即又将嘴紧紧闭了。 “让你们受了牵连本是我的错,可那时根本不由了人。”刘得胜缓缓的收回了不知看向何处的目光怔怔的看着周刚道:“那一团光的雾气在夜空中飘啊飘的就飘入了院中,然后一道光从光团的雾中飘了出来飘进了屋门,你们能不能想到这样的一件事,光什么时候能那样的荡来荡去?当听着屋中有人大喊起来时我才不顾那团光慌忙的跳了下去冲入了屋门,方才进屋的那个人已没了影,那道进屋的光在屋内一个急旋从我的身边冲了过去,与外面的光团合成了一个直冲夜空而去,眨眼即消失了。” 刘长庚怔怔的看着刘得胜一脸怀疑的神色道:“你方才说那团光雾才一个面盆大只有一间,我翻了一个遍也找不出人来,你说他能去哪里?只在门旁的桌上看着他留下的一个包袱,里面是些衣物和一个金手镯。”说着伸手从怀里取出了个蓝布包放在了桌上,然后小心的打开来,众人急忙的一个个拥了过去,我早已看见那布包包着的真是一个金黄色的手镯。 “可为什么那个与你一起去的人说什么也没看到?”孙应得紧皱着眉头问道。 “那个东西不是个人,他***满口扯谎,”刘得胜忽然破口大骂道:“我取了东西出了屋门本想让他也从屋顶上下来看看,可谁知他早没了人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等我回到队里才知他告了我一状,说是我会编些话向大队汇报,这可好,我还未来的急说大队便知道我要说些什么了,从那以后就开始行了个背字了,那个小子现在不是当上了中队长了么?哼,不是个好枣。” 国铁军轻“哼”了一声道:“我也早看不贯他,可那有什么用,那家伙能说会道的紧,上面对他当然重视了。离队前他来看我说是让我做他的助手,我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了一通,谁成想又为此险些背了个处分,你们说,那家伙还是不是个东西。” 刘长庚轻轻的晃了头道:“我离开也是万不得已,他天天的追在了琳琳的身边,琳琳气的是天天的骂我说没个男人的样。” 王琳顿时横起了杏眼看着刘长庚道:“骂错你了?你看着他是你的头就再三的忍气吞声,可老娘我不愿意,还记不记的那天你们队上摆了个席说是迎接新同志,那个家伙就趁着酒劲将手摸老娘,老娘我狠狠的抽了他个大嘴巴,要不你能被赶出来么?” 刘长庚顿时怒目圆睁的看着王琳,十几人大气也不敢出的呆呆的看着俩人,这让我觉的有些好笑,不过心里对这个女人可真是敬佩万分。 “好,你有种,你有能耐,”刘长庚看着王琳迎向他的不屈的目光,好一阵才从嘴中吐了几个字出来,随后便是“哈哈”的仰天笑个不停:“没想到我的媳妇比我还有见识,这要不离开怎么能遇上兄弟们了。好、好。打的好。”嘴里喊着好可眼中却透出了一丝丝的伤感。 我知道他这是想念那些过去的日子,对于他曾经所在的那个地方有着无尽的留恋,只是即然事已至此大可不必在意,对于那个他们口中所说的队长也很有些摇了头,那种人什么地方都有林子大了鸟也就杂了去了,偶尔的有几个得了些伤风感冒的也极是正常。 “兄弟,你不知道,我们当时能为进入那里是多么的荣光,那可是一个军人一辈子都梦想的地方,我当兵时所在的那一个师中只有两人入选,为了欢送我师长都跑来与我握手。这一巴掌虽然打的痛快可也将我从里面煽了出来,算了,不想了。”刘长庚看着我有些难过的道,然后使劲的挥了挥手似乎想将过去的事从身边赶走似的。 “你不用伤心,我知道你舍不得离开那里,现在事已这样我也很后悔,要不我再回去一次让他摸摸?”王琳看着刘长庚一脸温柔的娇声的道。 刘长庚看着王琳一怔道:“我看你敢,你如果要去看我不打断了你的腿。” 王琳“咯咯”一笑看着刘长庚满脸妩媚的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打断了我的腿你还得养我。”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九十三章 深夜访客 一顿不算酒席的酒席直到了日头西沉才停了下来,当缤纷的彩霞随着夕阳布满了天空时,刘长庚总算是放过了我不再与我比拚酒量,对他来说我喝的酒与他喝的真是不惶多让,其实主要是照顾了他的情面而未放开了与他较个高低而已,王琳似乎早已看了出来,不住的劝说着话已是说不清的男人。 本想着就此散去好早已些回休息,可王娟却是又与我拚上了劲儿不肯罢手,端着酒杯不住的娇喝着要与我争个高下,幸亏那个小名叫泰山的小童在王琳口中所称的大嫂的牵引下进了院门,王娟才将个注意力转移了去,片刻后好像忘记了我的存在一般与小童不停的戏闹起来,遂长长的出了口气。 刘得胜果真了得,一个人喝了近两瓶半酒,他的酒量怕是鲜有对手了,也不知那么些的酒在他的身体里存在了何处,普通的人就算是一口气能喝个一碗水,可将个两斤多的水倒入肚中也难受的紧了。 听这些人乱乱的说着主知才知道国铁军幼年即没了父母,是在一所国办的学校长大的,只是因记不住自己倒底该姓什么,才由学校起了这么个名儿,据他说他所在的那一个班的人都姓国,另外的一个班都姓党,还有一个班似乎都姓了卫什么的,心里一时有些为他伤感不过也为他有些开心,毕竟对他来说这当是一个极好的人生了,这也说明了政府一直在拚命的努力着为百姓们寻求一个过上好的生活的道路。 刘仙仙并不姓刘外表看起来书生气十足,只不知一个汉子为何将自己称为了奴,这事总是透着太多的怪异,扮什么不好偏扮成了个女人,总让人感觉着有些不伦不类,不过他如果装扮起来还真的有些女人的模样了。 看着人们喝的七仰八歪,知道心里的那个结暂时的无法解了开,只有等到他们清醒时再去问了,那方手帕上记着的地图不知是不是他们正苦苦寻求的物事,如果是当是交还给他们,也好让他们早日返回他们心里挂念不住的那个神密的地方。当然这事可不能过于的随意处置,那手帕上所记的东西怕不是我所想的那么简单了。 直到看着几个醉的将天当成了地的人被清醒着的女人们扶着散向了院落中的小屋,这一时桌旁坐着的人也只剩下了几个女人和李大、李大魁兄弟二人,我便起了身想告辞而去,一直不停说笑着吵嚷着的王娟顿时安静了下来,俏目紧紧的盯着我让我有些想立时远远的逃了去,只是那样做有些少了礼节,只好斜眼看着王娟笑脸对王琳道是明日再来,王琳便笑着应了,然后飞快的与身子也已是不停晃动着的兄弟二人打了个招呼,大步向着院门外而去。 出了院门大步流星的顺着巷道外行,几个转弯即站在了大街上,天已然黑了下来街两侧到处灯火辉煌,高杆灯顺着街道一路顺了去极是气派,小心的辨认了方向后缓缓的踱起步来,街上的行人也已是少见了,感觉着轻凉的夜风将路两种着的小树的叶儿吹的簌簌抖动不休,心里一时有了些畅快。 沿着路向前而去转出了青年街便看见了旅社的大门,李化、符辉和清风三人站旅店的门外正四处张望着,一见着我一个个大喊大叫的冲到了我的身边。 “师傅,老子还以为你走了不管老子们了,”李化看着我“嘿嘿”的笑着道:“大师兄说不会,说师傅最重情义了,即然收了老子们做了个徒,除非老子们犯了大错才会不理老子们的,大师兄可真是说的对了。” 我不由的心中有了些好奇:“大师兄?你们几个分了大小了么?” 符辉咧了嘴一笑道:“是,师傅,俺的岁数大些池了个大师兄,李化是老二,清风只能委屈的做了个老三。” 清风急忙道:“不委屈、一点也不委屈,当了老三好,有个什么事也能有两个师兄帮着解决了,我还占了些便宜呢。” 看着三人暗暗的点了点头,其实心里也很是欢喜,这一路而来三个人始终是难以水火,不停的拚嘴斗舌的谁也不服了谁,这样也好,符辉性情稳持正当是一个大哥的模样,清风性急也得时不时的有人说着他,李化如同只猴儿般上下蹿跳个不住,对于符辉倒是有些敬重,也只有符辉能看的住他,看来一切事物老天自有安排。 在几人的亲热的言词中回到了店内的屋中,方才在床上坐下李化即可怜巴巴的看着我道:“师傅,老子们饿惨喽,你不再屋中又没留下话,老子可不敢动包包里的钱哟,师傅,是不是出去吃上些东西?” 看着李化这样的表情不由的心中一软慌忙的道:“俺吃过了,方才见了些人所以回来了晚了些,你们三个一起去好好的吃上些。” 李化顿时跳了起来,一脸兴奋的看着符辉道:“老子一定说师傅不会不管老子们的哟,大师兄、三师弟,老子们出去寻个小店好好的饱了肚儿,回来再美美的睏个好觉,这样的日子给个仙儿都不换。” 符辉看着我一笑即站起了身来,见我点了点头即带着李化向屋外而去,清风慌忙的随在了两人的身后也出门而去。 静静的一个人坐在床上根本不愿去想任何的事,缓缓的将心息空明,想象着天地之地如一股清清的溪流般从头顶直贯而下,渐渐的沉入到了心静气闲的冥想中去了。 恍恍惚忽的也没过了多久,猛然感觉着窗外有气息波动不由的心中一惊醒转过来,用心体会现在窗外的气息不止一道,只是我住的这间屋本就位于了三楼,不知是什么人能有这样的能力安然的将身子贴在了窗外的墙面上,虽然有些疑惑可也有了些警惕,悄然的起了身缓缓的下了床,赤着脚顺着墙边身子紧贴着墙面慢慢的向着正侧面的大窗挪动着脚步。 窗外清晰响起了三声小虫的振翅声,随后耳中又隐隐的听着了两声从远处传来的鸟叫声,顿时有些谔然,如果是只虫儿出了那样的气息,可那只虫儿个头长的怕是与人不相上下了,这个世上何曾见过如许强壮的虫儿了?话又说的回来这个季节就算是有些鸟儿还未能回得了窝而四处乱飞,可哪里又有个如此气壮的鸟儿了?想了想不由的一笑,心里已然明白了过来,这定是有人故意这般扮了,只不知他们的目的何在。 悄然的将身隐在了窗侧,小心的感知着外面的那些虫虫鸟鸟们,这些人可是了得,将身贴在了窗外楞是许久也未挪了去,看来他们的能力当真不容小觑了,还是小心些的好。 过了一会远远的传来了几声蛙鸣的声,心里只想笑将起来,这些人的本领大是大了些可为何间然不知这样的夜晚蛙儿们是不会乱叫的,古人常说的蝉嘶蛙鸣也是指了炎热的夏天,这才入了夏大自然怎的就乱成了这般模样了。 想着李化三人不久后当会回来还是将此事早已些了却的好,即然他们偷偷的来寻些事端,说不得只好将他们驱走才成,想到这里身子一拧已站在窗前猛然伸了手将窗户打开,屋内的灯光透窗而去早将一个人的头颅映入了眼中。 一个脸上蒙了一块黑布头上也缠着黑布的人正在窗外探了头呆呆的看着我,双手紧紧的扒在了窗沿上,眼光中透出极不相信的神色,想来他当真是未曾料到我会这样行事,在他未曾感应到我出现在他面前时我已是识破了他们的形踪,不由的微微一笑,这些夜半三更的也不嫌累,不过心里也不太明了,我一个路人有什么秘密能让他们这般紧张了。 就这样我站在窗前低了头看着伏在窗外的人的脸,将头探出了窗沿的人仰了头怔怔的看着我,也不知过了几分钟,蒙面人怪叫一身身子已然向下急坠而去,慌忙间只好身子一个纵跃跳出了窗口,眼光一扫看着还有两人正向我住的屋的窗口缓缓的向上攀爬,将气息流转看着与我对目相视良久的人已是身子向后凌空一个急翻,不由的松了口气,看来他不至于将头栽向地面了,不管怎么说这个楼还是比较高的。 身子一旋已然单脚着了地仰了头看去,看着那个蒙面人有些狼狈的挥着手臂已是握住了一楼的上窗沿微一借力,再伸了脚在墙面上轻轻的一踹涌身一个横跨,身子急坠而下人正正的站在了我的面前,只是可能他还不知道我比他下来的快了太多,听着他长长的吐了口气然后即仰了头向三楼看去。 “别看了,俺在这里,你们可真是有意思,这半夜里不去歇了来这要作些什么?”我站在黑衣蒙面人的身侧笑着问道。 “没什么,那个人不知是从来的,我们这是探探他的底。”黑衣人头也未回的仰头继续看着另两条已近了窗口的身影。 “别看了,这样仰着脖太累人。俺说,你先看看俺成不成,你也不怕脖儿折了去。”我仍然笑着对着蒙面人道。 蒙面人依然仰了头紧紧的盯着三楼透着灯光的窗口,口中有些不耐烦的道:“去、去、去,到后面去,你说的话万一让刘老大知道了不狠狠的骂你几句才怪了,听刘中队说那个人的本事可真是不小,从现在起不要说话别惊动了那个人。” 看着这人一点也不在意我站在他身边的样让我有了些讶异,若说这些人的能力在人世上自然是少有对手,可我这样站在了他的身边也引不起他的警惕,莫非他们来的不至这三个人?果然,我还未想的完全远处的屋顶上到处响起了长长的虫鸣音,似乎这一时街两侧的每个屋顶上都有着一只小虫在不停的歌唱,只是这些声在这样的夜空下显的很是诡异。 终于爬到了三楼我所住的那间屋窗口的一个人扭了头向下看着,然后伸出一只手来借着灯光向下不停的比划着什么,看来那当是他们之间的一些联系的手势,说不定每一个的手势都表示了一些他们之间所想要沟通的话语,不由的摇了摇头,这样岂不是太累了些。 蒙面人一伸手在肩头上竟然打开了一个极小的灯,借着若有若无的灯光也伸了手不停的对着墙面上伏着的人比划着。 灯光若不细看几乎只能将它当成只荧火虫所生,我一时兴趣大增,这些人身上不知还有些什么样的可爱的物事,只这只小灯我就从来都没有见到过,遂伸手将小灯从蒙面人的肩头上取下,不过似乎断开了一只小搭扣“嗒”的轻响了一声灯即到了我的手心中,细细的看去灯极小只相当于一颗米粒般,一条极细的线紧紧的将小灯与蒙面人的身子连在了一起,这一时也不管那么些事了,只是看着手中的小小的物事映出的辉光不由的赞叹不已,这灯做的如此精巧当可以称之为一个杰作了,也不知它出自什么人的手。 蒙面人看也没看我一眼劈手从我的手中将小灯夺了去,轻轻的捺在了肩头上,随着一声“嗒”的音后不满的小声道:“别闹了,做正事要紧,你上屋顶去守着。” 我不由的一乐这人可真是有意思的紧,说不定他这时是将我当成了他的同伙,不过也难的有些散心的机会,想了想不妨顺着他的话去做,于是快步行到了墙边将身子紧贴在了墙面上,催动内息脚轻轻的点了点地面向上一涌身便如只壁虎一样一直游到了三楼的窗口处,借着灯光向着正探头向屋内看着的两个人轻轻的挥了挥手,眼见的两人呆呆的看了看我,也不再理睬直上了屋顶。 站在屋顶上向四面看去不少的地方灯火通明,夜幕中很少的星辰正眨着眼睛,也不知这些人是些什么样的人一个个身手如此之好,看来江湖之中的确是能人隐伏,以后万不可大意了。缓缓的坐在了屋顶沿上将腿悬在了空中,低了头向下看着那俩个仍仰了头向我所在的位置观看着的人。 “不好,快走。”伏身在窗口的一个蒙面人突然大叫起来,然后身子便急坠而下没入了墙侧的黑暗之中。只不过他虽然自以为躲的开普通人的双眼,可在我看来他的动作真是好笑之极,将个身子弯弯的依在了墙面上如同个大大的虾米一样,在我视夜如昼的目光下岂能躲的开了。 另一个人怔怔的向下看了看随即一个折身跳了下去,这让我有些吃惊,从这么高的地方直跳而下怕是常人所做不到的,那人眼看着跌到了地面上竟然在距地面不到一人高处一个悬停然后缓缓的落了下去,一时心里又有了些好奇,细细的辨识后才现却原来那人身上着了根极细的钢丝,心里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个小东西保护住了他们。四下里看去,影影幢幢的竟然从街道的各个方向向这里乱乱的跑来了十几个人。 看着有几人已然聚在了一起小声说起话来,一时有了些童心不由的一乐,一个涌身跳了下去直直的飘落在了几人的面前,几人顿时一怔然后忽的一下四散而去,不过我一眼认出了其中一人正是那个刘三刘得胜,想来这些人正是下午在那个大院中喝酒时所识得的那些人,心里有了些不解,即然明知道我救了王琳为何还要夜探我的处所,岂不知这样有违些道义。 一声唿哨十几人顿时如流水般的散向了四面八方,眨眼间俱各自寻到了个院墙隐身在了角落处,对于他们本来还有些敬意,只是不知他们这样做的目的何在,也不再理睬是不是让他们在夜幕下看得见我,大踏步的向着刘三刘得胜隐身的粗壮的电线杆而去,只想问上一问他们这是想要做什么。 一直行到了灯杆后竟没有看着刘得胜的身影,让我有些吃惊,四处寻了寻也没个影踪心里不由的大奇,方才明明的看着他跑到了这里如何却不见了,猛听了头顶上有轻轻的呼吸声,急忙抬头向上一看不由的几乎笑出了声,原来刘得胜竟然将身子倒挂在了线杆的顶端,正紧张的向旅店的方向张望着。 “你也不嫌累的慌,还是先下来罢。”我笑着对吊在杆顶的刘得胜大声的道:“是不酒喝的太多在这里没事寻开心来着。” 刘得胜明显的一怔瞪大了眼向下看着,只是在这样的夜色里他又如何能看的清我,随后见他手脚并用的一个旋身顺着灯杆直落而下站在了我的面前,随后从怀里取出了个小小的细长的手电筒捺下了开关,一团光亮直直射在了我的脸上。 “真的是你?”刘得胜语气极是不信的道:“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来这里?” 我笑了笑道:“你那电筒的光太亮,你们行动虽然严密可在俺看来与常人没什么区别,还是别闹了,让大家伙都去旅店俺屋中坐坐。”说完即转了身不慌不忙的迈开了脚步向着旅社而去,方到了店门前即见着李化、符辉和清风三人吵吵嚷嚷的顺着街道行了过来,看来他们这是吃罢了饭。 进了屋中在床上坐了,舒舒服服的将身子靠在了卷起的铺盖上,只想躺下来好好的想些事,这一日遇着的事太多了些,不知刘长庚他们来这座城市的目的是什么,也懒的推上一课,听着李化三人进了屋门便微微的合了眼装做睡了过去。 一阵乱乱的脚步声直奔屋门而来,随后有人大声喊着进了屋:“好,我们应你的邀请来了,”然后脚步声停在了我的床前,来人接着怒喝着,“哪怕是龙潭虎穴我们也敢闯上一闯,没舍好怕的,大队长来没有?张四来没有?你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张四派来监看我们的?哼,就算你的能耐顶了天,大不了与你拚个鱼死网破。” 我微微的睁了眼看去,不是刘长庚又是谁来?这个刘长庚此时满面煞气威风凛凛的双手握了拳站在床头前,只不过一身的黑色紧身衣却是沾了不少的土。 “你们来了,坐、坐,”我笑着起了身然后扭了头对着符辉道:“俺们来客人了,你们三个去办些茶果来,”看着符辉、李化和清风慌忙的起了身向外就走忙接着对三人道,“对了,取些好酒来,有客自远方来岂能没酒招待了?”李化大声的道“是”,三人绕过纷纷进屋的着了黑衣的人们鱼贯而出。 刘长庚长叹了一口气招呼着自已带来的那些人纷纷的挤坐在了床上,方才与我在窗口瞪眼相看的人随手除去了蒙着脸和罩在头顶的黑布,我也才知道这人便是那个国铁军,看着他一笑,国铁军却伸了手在光秃秃的头上乱乱的抹了一把,扭了头不看我一眼一脸疑惑的盯着窗外,可能到现在他还想的明白我如何现了他。 “你是不是大队派来的?我们已经脱队了,你追着我们到这里想做什么?”刘长庚双眼目光灼灼的紧盯着我问道。 看了看其他的人俱是一个个静静的坐着看着我,不由的笑了起来:“你们想到哪个地介去了,俺这是要走遍天下去看看天下的美景,何曾是你们那个什么队上派来的,你们也不想想如果真是像你们说的那个样,俺即然已知道了你们的下落还不早早的回去了?” 刘得胜稳稳的坐着缓缓的点着头道:“我知道你是冲着我来的,好,那事到现在还没完。我一直很是纳闷,为什么那件事你们拚了命的捂捂盖盖的不让它大白于天下?是不是怕上面知道了后饶不了你们?你是不是来自红卫队?我知道那个队里的人个个都是顶天的汉子,你排在了第几?相信论你的本事我们都不是你的对手,可是我们一但与你拚起命来相信你也讨不了多少的好,说罢,你想怎么着?”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刘得胜,这才知道了有个军区的特种队知道了南方有个龙队,可如今又来了个红卫队,不知刘得胜口中的那些人到底是做什么的,遂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张彪忽的站起身来,瞪大了双眼看着我问道:“你难到是近卫队的?是不是我们的事上面已经知道了?” 看着张彪有些激动的模样我更是有些不知其所云,只好仍是摇了摇头。对于他们口中那些个组织听都未曾听过何况是那里的人了,不知他们从何处得来的消息,不过想他们本都是曾当过相同性质的兵,那么也就是说在那些平常的组织外还游离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极密秘的组织,那里的人们定是个个俱为英雄豪士,这才让面前的人说话时的语气极为崇敬。 刘得胜猛的站起了身,一脸肃穆的看着我道:“我知道了,你定是铁卫的人,不知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们自然没有问的资格,想我们这些小事自然看不在你的眼中,不过你如果能将这事反映上去我们这些人当真是感激不已。” 看着刘得胜认真的样我不由的笑了起来:“你们别紧张俺什么都不是,即不是红卫团也不是近卫团的人,更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铁卫的人,俺只是在家乡待的有些腻歪了这才想着到处走走,根本不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刘长庚和刘得胜相互迅的对视了一眼,然后便相互的点了点头。刘长庚扭回头来看着我慢慢的道:“其时白天你救琳琳时我就大吃了一惊,论你的身手想来铁卫也无法留得了你,如果你真的是来自国八我们自然无话可说。江湖中像你这样的身手恐怕没有几个,你看起来又如此的年轻,我的猜测不会错罢?” 我顿时大笑了起来,看着坐着的人们真不知这话从何说起,不过想来他们口中的那些个队真是天下无双,队里的队员们一个个的自然是万人敌,遂看着刘长庚认真的道:“你们真的猜错了,俺可真是的个普通的人,你们如果不信大可去俺的家乡问问有没有俺这号人,也不知你们想些什么将俺当成了个对手,好了,事情过去了,说罢,你们来这里想做什么?” 李大脱口道:“喝酒时刘大哥故意的露了些事让你听,可你一付毫不在意的样让我们起了疑心,这也就是说你已经知道了那些个事,我们这才夜探你的屋,怎么样我们没唬着你罢?也不想想我们是做什么的,你。”刘长庚扭头狠狠的瞪了李大一眼,李大立时伸手捂住了口,将后面还未说出的话咽回了肚中。 “好,你来自哪里我们不再问了,你放心罢。不过那事牵扯了太多的人,后勤几个头也牵了进去,这事本来早应该有个结果,可关键的人没了影,现在我们一个个的被解了职回家抱老婆去了,心里很不甘,如果你能有办法帮帮我们将这个事了结,那怕我们再也回不去也心甘情愿了。”刘长庚看着我语气温和的道。 我顿时记起了那方手帕,不知是不是他们所需求的,这些人看起来很有种气势而且光明磊落的紧,并不像江湖中的那些人,如果确是如他们所说我定然会帮了他们的。 “你们能不能形容形容你们所需的那些东西?”我看着刘长庚笑着道。 刘得胜脸上一时堆满了欢喜,看了看刘长庚后即对着我小声的道:“当时上面交待说是那是一块手绢,正面是些地图反面是些编号,你是不是见过了?”然后紧闭了嘴不再说话。 这一时我心里明明白白的知道了他们所需的物事正放在我的家中,那方手帕我也细看过,正面正是一付图的模样,反面是些数字一行行的排列着,当时心里就很是不解,现在看来定然是与他们有着极密切的关系了。 努力的回忆着那些曾看过的数字,只记的几个似乎很长,于是对着刘得胜点了点头道:“那数字是不是七位数的,每组数字前面还有几个拼音字母?” 刘长庚和刘得胜两人俱是惊呼一声从床沿上直接站起了身,向我大迈了一步已然到了我的身前,刘长庚激动的看着我道:“正是,那是一个个长的编号,你真的看到过?你一定是国八的人。好、好、好,我们现在可以相信你了。快告诉我们那东西在何处,这可是事关数百人性命的大事了,谢天谢地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九十四章 寻根 其实后来想想还是自己人生的阅历过少的缘故,对于人心看的并不是那么透澈,总觉的自己已是身居了了不得的能力便可小视一切,对于自己所断定的人和事也毫不怀疑,还是太过于自信些了,如果再心细一些当是完全能控制住事态的展,也不至于事端有过几次的反复。 听了刘长庚的话看着他笑了笑,一点也没有查觉到危险已是临近了身,只因为倚持着自已曾救过其家人的性命自然高枕无忧,岂知这些人本就是从枪林弹雨中摸爬滚打而出,一生中始终将自已处于风口浪尖之上任凭雷电相交,将个性命一点也看不在自已的眼中,对于感情之说早已淡漠之极,如果是其家人违背了他们的意愿他们也会毫不留情,真正是有着铁打的心肠冰冷的性情。 想着那方手帕好像渐渐的记起了它真实的样儿,这一时也清楚的记起了自已当时是如何小心的将手帕收于放置电视机的五斗柜最下层的那个抽屉内,好像还用了个纸儿在上面盖了,然后放了几个小小的圆圆的樟脑球用来防些虫什么的,然后取了些杂物将纸镇住,在杂物上又放了些自已喜欢的书,那个抽屉只因是我一直在放些物事家中的老人们便也从未翻动过,倒是完全能够放下心来。 只是这时要取那件物必须得返回家中,可让我就这样再一步步的挪回去心里当真是有一百个不太乐了意,不知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直接将那个物事取到手中,或许通过泰山上的某一条我还未现的通路直奔而回,可是如果使出了**说不定故然能日行个千里、万里的,只不过那样还真的有违我此次出行的本意了。 不由的皱了皱眉心中默默的想着那方物事,说来也有些后悔,那么重要的东西随手即将它放下而不知珍重,那可是当时那个妇人小心的塞入了我的手中,现在看来那上面记录着的事定然与某一个区域内的军力的布署有着密切的关联。 记的自曾有过隔空取物的能力,只是那种能力有个空间的限制,长的路途不知能不能办的成,如果能就此一伸手将那方手帕从家中取到身边来该是多好的事,只是明知那不可能办的得的,不由的又摇了摇头自嘲的暗暗的笑了笑,即算是神仙这般做了也要使出些强大的法力才成,虽然传说中仙神能够移山倒海,可从数百里之外取出来个物件的事迹还真的没有听说过。 呆呆的想着一些可行的办法,眼前似乎起了层雾气所有的人和物都有些朦朦胧胧的看不太清,恍恍惚惚的好像在片刻间即进了家门,然后恍恍惚惚的伸了手打开了五斗柜的最下层的抽屉,可怎么看都看不太清楚手帕的模样,有些像是做梦一般,想起隔空取物时的动作手不知不觉的轻轻的动了一动,那方手帕已然到了手中。 迷迷糊糊的似乎身子在瞬间轻轻的摇了一摇,这一摇如同从梦中惊醒过来一般身子几欲倒向床里,慌忙伸了手在铺盖上斜斜的撑住了身子,只这一撑的动让我顿时大吃了一惊,一颗心“砰砰”的乱乱的跳个不住,分明的感觉到手中已是多了个软软的织物,如果我方才使出了**那么自已怎么能没有一点儿感觉,不知手中的手中的物事是不是放于家中的那方手帕,这太也有些让自己糊涂了,这已不再是隔空取物的手法了,说不定自已都不清楚自已现在所俱有的能力到底有多么的了得。 强行让自己稳稳的坐了努力的克制着自己有些慌乱的情绪,这一时千万可别让他们知道,稍停了片刻后看着刘长庚轻轻的一笑,装做不经意的样儿缓缓将手帕藏于了身后卷着的铺盖之中,并不是不相信眼前的这些人,他们是不是如他们所说的那样的赤胆忠心之士现在还未能断的清,即然这样这方手帕还是先放在自己的身边为好,不过心里还是有些纳闷,实在是想不明白这方手帕是如何就这样轻易的被我取于了手中的。 刘得胜看着我微微一笑道:“如果你能帮我们可真是功德无量造福百姓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们那个东西现在何处?我们自己去取了就是了。” 从刘得胜眼中放出的精光来看此人身手极是了得,不过从他眼中还透出了另外一种神色,那就是恐慌、心虚和急不可耐,甚至眼神里还有些恶狠狠的神彩。 不由的将意识集中看了看刘得胜,这一看心里一时有了些茫然,他心里分明是在想着“如果能寻到手绢,这个年轻人是不是要除去?他可是知道了太多,无论如何不能让此事在社会上流传开来,否则会惹起太多的争端,对,待事办完后干脆做了他,想来不会有太多的人关注此事,那样当然可以让几方面俱都满意,万不得已大不了远走高飞就是了”。 使劲的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冷静下来,这方手帕无论如何不能交给他们,可是如果真的是那么重要我该怎么办?交给谁才合适?一时心中有了太多的迷茫。 “对,刘大哥说的对,那东西你直管告诉我们它的下落就成,剩下的事由我们出面解决,决不让他们知道是你告诉了我们的,你尽管放心。”赵星河看着我信誓旦旦的道。 这话却让我更不放心,还未出声应答即听着门外有人冷冷的大笑着道:“哈哈,没想到你们全到了这里,还是张队说的正确,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的是鳖王八,看你们那点出息劲,你们就算是全聚在了一起也不过是小水沟里的泥蚯,永远办不成大事。”随着嘲笑的话语声从屋外踱进来一位看起来有个五十余岁很有些养尊处优的年长的老者,不高的身材白净净的微胖的脸,只头有了些花白,戴了付银丝边的眼镜显的极有风度。 屋内坐在床上的人们除了我之外全都猛然站了起来,刘得胜嘴唇颤抖着紧紧的盯着来人,刘长庚面色苍白的看着老者,国铁军伸手紧紧的抓住了李大魁的胳膊。 “我们已经被清除出队了,你还来做什么?”刘长庚咬紧了嘴唇一字一字的吐着词一脸痛苦的道:“你还是回去罢,你来了只能让我们心里更加难过。” “那是队里对你们爱之过深恨之过深造成的结果,大队已重新开了会研究你们的事,这事也不能全怪你们,不过你们也应该心里明白,论起责任来你们谁也跑不了。”老者缓缓的行到了靠窗的床前,张彪和周刚慌忙的让开了身,老者缓缓的坐在了床沿上接着道,“事过境迁,我这是来通知你们,毕竟在一起摸爬滚打的多少年没有感情也有了些感情。你们可以暂时去省人武报道,然后另有任务交给你们去办。” 孙应得欢喜的大叫了一声,看着老者一脸涎笑着道:“谢谢王指,谢谢王指,你在我们的心里如同东方升起的一轮红日、满山遍野开放的杜绢花、炎火夏日里的及时雨、漫漫长夜里的北斗七星。” 张彪笑嘻嘻的抢着道:“你是我们身旁的一棵不老的青松、你是我们这辈子的再生父母、你是我们生活中的最亲密的战友、你是我们心中的最可爱的人、你是我们人生的指路明灯。” 呆呆的听着两人嘴里吐出的成串的词语,看着俩人的脸上万分夸张的故意做出的幸福的表情,根本不相信这些彪魁大汉还能说出这般让人心里有些腻的几乎喘不上气来的话语,只觉的头皮也有了些酸麻,身子也禁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如果中不是有这么些人在了,我一定会直接站起身来大步的逃也心的冲出门去,这些词用于这个老者身上似乎有些太过太过。 老者笑眯的看着两人,在张彪话还未说完时即出声道:“够了没有?住嘴,哪里来的那么些让人肉麻的话,接下来是不是要说我是头顶的雨伞在大雨来时为你们遮风避雨?我是你们手中的拐仗不用的时候可以直接扔了去?我是你们吃饭的碗中盛着的牛肉面想吃吃不想吃可直接倒到门外去?呵呵,都坐下,哪里来的这么些怪毛病,这才离开几天一个个的就学的油嘴滑舌了。” 赵星河一脸委屈的道:“王指,你知不道,虽然我离开才一年,可你也听过渡日如年的说法,这一离开已是过了整整三百六十天,这可相当于三百六十年,你怎么说才几天了。” 老者“哈哈”的大笑了起来道:“你可真是个老不死的了,还三百六十年了,你能活个三百六十年的三分之一就成精了,我看你现在就快了。” 赵星河一脸奇怪的问道:“快什么了?” 刘长庚缓缓的道:“快成精了。” 众人顿时“哈哈”的哄笑了起来,屋内的气氛让人感觉着也自然的轻松了许多,赵星河“嘿嘿”的笑着,将周刚伸到面前乱乱比划着的手伸手推开,笑声中众人一个个的挤着在床铺上坐了下来,刘得胜脸上的表情也显的松快了些。 “我方才去了你们住的那个小院,听琳琳说你们在追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这一路上你们可是设了不少的暗点,我这才一路寻到了这里。是什么人能让你们这么紧张,这可是不多见的,说说看。”老者看着刘长庚笑着道。 刘长庚脸色凝重的伸手指了指我道:“是他,可真是一身的能耐,我们这么些人都无法盯的住他,刘大哥藏身的本领在中队那可是少见了,竟然让他一眼就看了出来。从下午时我们几人就一真猜他的来历,那样的身手除了国八外再无他人可以与他一较高低,方才也问了问他,我想他可能是国八的人。” 老者看着我一楞,然后双目如刀般将我上上下下的看了几遍,点了点头对着我道:“你果然是国八的人?如果是我自然没什么话说,当然这里所有的人也听从你的安排,只不过你能从中南海来到这里定是有着极重的任务,需要我们做什么直管说就是了。” 我笑了笑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俺真的不明白你们在说些什么,国八是做什么的?” 刘仙仙“哈”的笑了一声,随即飞快的道:“你这是考我们?好,我来回答。各军区从辖下的各师中选出最优秀的战士参加集训,每八人组成个小队,四个小队组成一个中队,四个中队组成一个大队,大队由军区直接管理。各军区每年再从辖下的大队中抽出表现最优秀的三个人推荐给红卫队,红卫队每年选出十二人推荐给近卫队,近卫队每年再向铁卫推荐四人,铁卫每年向国八推荐一人。国八其实是只有八个人的小队责任当然大的没了边,他们住在中南海中,我回答的对还是不对?” 我怔怔的听着这如同是历经一次次大考般的推选考生的话语,如此说来属于国八的那八人岂不是位于了在这个国度是他们这类兵种的巅峰之巅,也只有那八个人能享受着那样至高无上的崇敬了,也许能进入国八是面前这些人心中的理想了,不过话又说的回来,即然称是国八想来一直保持着八个人的数目,这其中的竞争也当真是太惨烈了些,不由的轻轻的摇了摇头,这事也太不可思意了。 老者叹了口气道:“我从十八岁入伍直到今天,一直待在大队里,转眼已是四十个春秋了,这些年来无时无刻的不想着能进入国八,也被红卫推举了数次,只是每次都无奈而归,只红卫的那些人我就比不上,拳击格斗我还是稍逊了些,不过我也赢过一次,五四手枪限时五秒三百米十连,我打了个九十七环还真是长了脸,在红卫排了个第二十三名,为此军区的长授于了我一个三等功。”老者说着又得意的“呵呵”的笑了起来,脸上悠然神往的表情显出了当时那种紧张的拚争的气息。 刘得胜点了点头道:“我也曾努力过可每次都比不上那些人,也不知他们是用什么做的一个个的如同个机器好像不是人一样,五十公里夜间拉练最快的竟然比奥运会的那些人跑的还快了三分钟,真了不起,那是我唯一的一次机会,可惜的是我排了倒数每五,要是那次的成绩好我现在一定在铁卫了。” “你还不够资格,”正听的有些心驰神往屋外有人轻声的说起话来,众人唬的个个忽的一下站起身来,随即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的身着了一身中山装的人缓缓的走进了屋门。 刘长庚身子一侧看着来人道:“你是什么人?” 来人微微的一笑道:“国八张七。” 听了来人的话我有些呆怔,这话让人有些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即然是国八怎的又是张七,看着来人楞了会神才有些恍然,这人定是在国八内排在了第七位,要不怎的会叫个张七的名了不是?众人一个个惊呼出了声,有呆站着的有一个蹦子直跳起来的,吵吵嚷嚷的相互拥挤着屋内顿时乱成了一团。 刘得胜“啊”的大叫了一声一脸激动的看着张七道:“是真的?你真的是国八张七?几年前听着你的那些传奇故事就像听些神话故事一样,终于让我见着了。” 张七微微一笑:“如假包换,只我便是张七。” 老者紧盯着张七狠狠的喘了口气道:“我知道是你,你还记不记得那年在红卫与你比拳我败在了你的手中,现在你终于进了国八算是意气风了,而我只能在大队里默默的了此一生,真是两样天地两种人生。” 张七笑着道:“你就是能赢得了我也进不了国八,你的岁数限制了你,进国八的人年龄不会过三十五,我再有几年也该退了。” 国铁军看着张七楞楞的道:“你真的能够日行千里?” 张七“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你真逗,日行千里做不到,可要一日行它个七、八百里路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我不由的有些瞪目结舌,这人的能力可真是了得,如果他说的是真的,一个普通的人拥有这样的能力与仙神也差不太远了,我如果不用了功法相信一日之内也不过能行个二百余里路,这人可真是了得,在他之上的那些人更是这个国度的姣姣者了。 用了心细细的看着张七,体会他的心境如水一般很是平静,其心里更是空落落的让我无法捕捉到一丝丝念想和话语,或许此人所修与我有些不同,可让我做到他那样的心如止境怕也难了些,看来老夫子说“三人行必有俺师”的话可当真是一点也没说错。只不知这个人莫名其妙的来到此地不知有何事,难不成他也是为了那方手帕而来的。 老者对着张七点了点头道:“还是先请坐了罢,不知有何事我们可以效劳的,”说着伸了手指了指我接着道,“他是不是与你一起的?国八的人真是与众不同,一个个的身手不凡而又如此年轻,我服了。” 张七歪了歪头看了看我一笑道:“普天之下皆是兄弟,他现在还不是国八的人,”然后即对着刘得胜道。“你是不是刘三?”见刘得胜有些慌恐的点了头后继续道,“这事与你有关,到你们的门前忽然又“啊”的大叫了一声,扭回头看着我道:“那个事你可得帮帮我们,如果你能寻到直接去小院找我们就成。”说完话身子一晃消失在门外,随即听着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直奔向了楼梯口去。 刘得胜的脚步声显的极是沉重,那个张七的脚步声却是若有若无,若不细心的听了还真的听不出来其人在楼道内行走,张七一身的轻身功力看来很有些出类拔翠了,我所知道的人中除了仙神们外当是再无人能够与他相比。 众人怔怔的目送着张七和刘得胜离去,好一阵才醒过神来。刘长庚大叫一声夺门而去,老者也有了些慌乱的随着十几个人大叫着相继冲出了屋门,乱乱的脚步声在楼道内“轰、轰”作响渐渐直至一楼,随后几人的吵杂的声即在街道上响起迅的远离,转眼间屋内便只剩下了我一人孤零零的坐在了床上。 这一个变故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将身子向床里挪了挪背靠在了墙上有些楞神,这些人当知道我不是国八的人后就不再理会我追着张七而去,也不知那个张七有些什么样的能力,不过依着刘长庚他们的说法一个国度只有这八个人,那个张七虽然只位于了第七,可那是在整个国家十几亿人来说的第七,自然是属于人中的俊杰了。 缓缓的伸了手将手帕从铺盖下取了出来,看着蓝黑墨水的痕迹心里有了些疑惑不解,翻转了手帕再看着另一面上画着的地图心里更是有些不解,这么个小小的物事就让这么些人如此的紧张,看来我的好好的将此事悟的透了才成,遂看着手帕轮开了左手的五指,小心翼翼的起了一课。 我所学的起课法其实十分的简单,只不过利用了天地间的那条大道而借用词语即能将事物的表像及本性猜的透了,在过去的一些日子里对于易经也曾十分的用心,看着左手的大姆指正正的停在了中指的下节上,遂停下了左手右手将手帕放在了腿上后再伸展了右手依着易经起课的方法再起一课,主要还是想着如何打些时间,对比着看看两种起课的方式有何不同。 我所理解的八卦每一个单卦均是经卦,比如震卦就是个单卦,两个单卦相重变成了别卦,如乾为为、天风妒,对于如何判定一件事物大可从卦像中来分的清楚,当坎卦叠合两水相成时,即表示着物藏于水中也表示两个男人相逢,其意十分的广泛所指更是含尽了相关的像形、方位等等的群象,若想从中取出所需的气息来可真是颇费些气力了。 看着右手大姆指在几个指间行来蹿去也一时有些开了心,对于这些卦意我还是有些不太能完全的明了,如果能将这个天下的奇书理解的透了,想来也会异于常人,想起当时黄校长一付知天知地算人算物时的故意扮做出的神气,不由自己的微微一笑,黄校长何曾明白了其中的真意。 依着我看来先天八卦与后天八卦的最大区别便是对于主爻的取舍,这其中包含着天干、地支、方位和时辰,后天八卦借了文王的名而行遍天下,先天的八卦才是真真的解开了天地间万事万物间的那扯不断理还乱的关联,从其中寻出些蛛丝马迹来将物事的本质彻底的揭开。 周公本就是一个奇人,在主持大周朝的国政时将个天下几乎全握在了自已的手心之中,如果他当时有一点点的称王之意大周朝怕是早已改朝换代而不姓姬了,他能够将八卦再三的推演成就了文王的美名想来本领也非同小可,要不后世之人如何能将他与孔圣人相提并论了,在千年以前两人的功名还不相上下,只是从元以后的帝王们才渐渐的将周公的名放在了孔圣人的身后而已。 文王当年被困在羑里城推天下,推的不过的帝王的家事,周公后天演八卦,演的却是百姓的生活与礼节,这其中的差别何其大了,两人行事的目的不同结果当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要没有周公的努力周朝早已属于他人,也成就他的一番英名深得百姓的拥戴,当周公被流放时百姓们根本不理朝廷再三的强制而仍旧是好饭好茶的将个周公养了起来。古时的后羿夺了天下后将个天下当成了自家的后院,百姓们岂能容得了他了,那天下不久后便落他人之手。 随手一卦得了个“山天大畜”,这本卦其意倒是甚佳,说得是广成子在灯光阵中遭了困后有些慌了神,匆忙间将个翻天的大印祭在了空中,把个群仙大阵砸的是里里外外的面目全非,被困阵中的众仙神遂一鼓作气冲开大阵后逃的了性命,也当是万事相顺的道理了,可道理归道理该如何去行事却是分不清楚,阵式得开万事成,到底是何事能成了心里有些疑惑,遂再看了左手细细的比一番。 左手的课本是应天应人应万物,论细小应到了一只小小的蚂蚁会在前行时遇上的物事,论大行当是宇宙万物俱纳其内,无论表像内在的俱的道了个分明,以阴阳五行直排在了位,讲的是物物相生相克的至理,水本克火,火多火旺本应需水相制,一方败落另一方必趁势而起,雨天的雷火却不怕了水,天空的水当不惧了大地的盛炎。 从道理上两者本就相近,不过一个当是天道一个是人道的分成了两处去论,对于笼统的大理上到有着相似之处,如论起人事来更有异曲同工之妙,均道是五行各有其主,水命主智运曲折、土命主信好称王、木命主慈乐善施、金命主刚极易折、火命主礼燥乱为,对于细处两者之判当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左手一课是冲开迷雾见真情,百事和顺万物有解,心里顿有所悟,看来这个事不是一般的事,我当是需小心谨慎,这方手帕此时在手中恰如一枚随时可暴裂开来的炸弹了,如果将它交错了人不知有多少的人会受到牵连,说不定会多了不少的怨魂在天地间飘荡。 再细细的推去卦中早透出一个信息来,却是一个来自远方的人正匆匆向着这座古城奔了来,卦中说其是“风尘一路奔波忙”,似乎其身背了有着个长长的背带的黑皮包,包里透出着浓浓的酒意,不由的有些诧异,再一细算不由的笑出了声,那人却是将个扁扁的酒壶藏在了背包的里层,按时间来说他会于明日清晨到了城里,那时再寻他也不迟了,遂将心放下来将手帕收入怀中。 方在床上躺下身来,李化、符辉和清风三人大呼小叫的声在楼下响起,随后脚步声在楼道中响起,“乒乒乓乓”的声很是热闹的直直的进了屋门。 “咦,师傅,他们人呢?”李化大声的喊了起来,声音中透着太多的疑问。 将头靠在了铺盖上斜眼看着三人,李化手提着两个大网兜,网兜里装的是五、六瓶的白酒和一些罐头,符辉端了个大大的托盘,托盘中乱乱的重重叠叠的摆放着些盘和碗,清风怀里抱着五颜六色的各种各样的小袋,想来那些袋中盛着的无非是些炒豆或炒花生。 “他们走了,你们三个喝罢,俺想休息一会。”看着三人笑了笑便闭上了眼,这一时心里的事也太多的些还的需静下来好好的想了。 李化顿时欢呼一声:“师傅,这么些好吃的你能歇息的住么?还是一起来喝上几口再去睡。好么?” 符辉也大声的道:“师傅,俺给你倒酒,喝上几口真个是能暖了身子,外面还是有些个凉。” 缓缓的坐起了身看着三人慌乱的将物事摆在了窗侧的一个桌几上,然后相互么喝着将桌抬了出来放在了我所坐着的床前,随后搬凳的搬凳拖床的拖床稳稳的与我对面坐了,符辉将个酒瓶直接用了牙去了铁盖,然后伸手递到了我的面前,我不由的有些谔然不过随即明白了他的想法,这屋中并未有可盛了酒的器具,只好人人手执了一瓶将就着了。 桌上的菜很是丰盛,看来几人寻了不少的地方才办妥了我所交待的事,接过清风递来的竹筷,随手使了筷夹了些卤肉送入了口中,还真是有些饿了。看着我吃了起来,三人的脸上便多了些开心的神情,一个个的也甩开了腮帮大口的吃了起来,不过三人手中所执着的酒瓶也开始在三人的面前乱乱的碰个不停。 吃罢了饭只喝了几口酒后即安歇了,盖了被躺在床上一直有些迷茫,对于将手帕直直的取在了手中的事还是想不太明白,就算是我那时的恍惚可能让意识行去了远方的家中,可取来手帕却是实实在在的事,如何能有这般长了的手臂从这里直达了家里,是不是借了个什么力从这里一使劲就将放于家中的物事从抽屉内取了出来直送到了这里。 力对我而言还是有着过多的神密,其作用的的范围到底有多大怕是没人能说的清楚。 当两个物体相互吸引时,力会顺着它们之间的那条最短的看不见的线段生作用,那个了不得的牛顿现了苹果终于会从苹果树上掉下来这一个人人都现不了的事实,于是名震了天下成为了一代祖师,说的明白些他不过是将力的相互间的作用的一种方式展现在了人们的面前,不过论起时间来这不能算是他的功绩。 数千年前的老古人的所留下的片言支语里早已是有了个结论,“凡物必坠而后止、载承必等方相稳”就是这个道理了,这话的意思心里很是明了,当是在空中的物事坠到地面后才能停止下来,当承载物与坠物的作用力相同时那个从树上掉下的苹果才能安稳的停在了地面上,可见并不是牛顿一个人看见了苹果会从果树上掉下来的事了,古人早知了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相等的时候物体才能静止或平稳的运行,这份功劳怎的算在了那个大鼻子的身上了。 如果持了大棒随手将之旋转,棒的另一端当是能够随着我的手的作用一起旋了开,这很容易想的到,可是这条大棒如果长的直达了这方宇宙的边界,我手持了一端将之旋转另一端是不是也随之而转?如果另一端果真也随之瞬间转动,这个宇宙如此之大怕不是有了百多个亿的光年的范围,那力的作用所需的时间岂不是远远的出了光了么? 想到这里不由的挺身在床上坐了起来,听着李化、符辉和清风三人的酣声在屋中此起彼伏,心里一时有些似乎是想到什么而又无法想的清楚的模模糊糊感觉,不由自已的有了些呆怔。 如果我化成了一颗小沙粒在宇宙中飞行,那么最快也只是以光的度向前直撞而去,从小至大通过一维、二维的时空后进入三维的世界,从那里起如果沙粒继续生长将会闯入四维的空间,四维的空间如果以线性方程来解,除了三个方向外当是有着实在是无法想像出的第四条的座标的轴,这个座标轴必须对那三个方向的座标轴都保持着垂直,这如何才能做的到了。 第四条座标轴应该是无所不在,当三个方向轴平稳的将个世界表述出来时第四条轴便将世界带向了虚空,古人们说在这个宇宙大爆炸生成之前还有个宇宙,在那个宇宙之前还有个之前的宇宙,在之前的之前的之前还有一个,正是“子子孙孙无穷尽也”。可依着镜像来看,我曾所经历的所有的世界均是一个个平行的世界,也只是一个源头的镜像所生无分彼此无分上下,可以说是一奶同胞根本不在这个“无穷尽也”的范围之中。 当想着去取那方手帕时,我已是跨过了空间和时间的界限随意而为,依靠着自己强大的气息改变了时空的一些规律,意识这时成了我的手臂而随意的延展,如果手臂直伸了宇宙的尽头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 苦苦的思索着这些个让我很是迷惑的问题,心里总觉的似乎有一条路可以直达自已所求的目的地,只是那条路好像就在眼前可怎么也捕捉不到它的身影,怔怔的看着窗外透进屋来的朦朦的月光,月光淡如清水般直泄在屋内的地面上,虽然人们早已定义过光是这个宇宙任何物体所能达到的极限,可力是不是也如此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九十五章 解惑 苦苦的思索了一夜,对于心中的疑惑始终未寻出个答案来,直到天亮后才恍恍惚惚的清醒了过来,这一夜可真是觉的十分的劳累,只想躺着好好的歇息了。李化醒的有些过于的早,睁开眼后看着坐在床上的我有些吃惊的模样,一个翻身即从床上坐了起来。 “师傅,你怎的起的这样的早哟,”李化双手不停的揉着双眼看着我期期艾艾的道:“是不是有事?若有事师傅要说出来哟,老子这会就去办哟。” 我笑了笑并未作答身子向后一仰即躺了下来,这时一点磕睡也无,双眼紧盯着屋顶的那根粗壮的直贯而过的水泥房梁,心里想着的却是关于力的问题,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物事直让人心力交疲的想个不停,虽然课本上说力是物体与物体之间的相互作用,可那个物事本就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如何能够更准确的给它个定义了。 斜了头看了看李化,李化已然飞快的起了身着了衣服穿上了鞋,然后轻手轻脚的行出了门去。对于李化我当是有着一种看法,只要假以时日说不定他将会成为另一个李华,两人的性情如此相似,而且均是胆小怕事遇到苦处躲着行,只不过一量真的遇着了苦对于苦却又是乐呵呵的对待了根本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和想法,这样的人要么平平淡淡的过了一生,要么轰轰烈烈的留下一路的笑语。 扭回头来继续的想着心事,这一阵子身内的气息并无多少的改变,在前些日子里总觉的每次气息催动时气息似乎都是在疯狂的运转,现在感觉着当时那种风行也已经有些缓慢,说不定是我的修为在继续提高的缘故了。 一阵轻风从敞开的窗户吹入感觉很是凉爽,不过风本就是运动着的空气,只是身处其中的人们并不能查觉到空气给人造成的压力,这主要还是人适应了大气压强的原因,一如深海里的鱼儿一般能够承受的起深海的水压而自由自在的生活,若是换了个人去深海之中怕是早被挤压的扁的不知成为了个什么样的物事了。 三维的空间是用了三个坐标轴来表述,坐标轴也只是人们想像出来的物事,大自然中何曾有过那样标写着数字的指明前后左右方向的轴线了,人的思维真个是了得,能将个看不着摸不着的物事在心里形成个影像从而想像出它的模样来,可是力的模样谁又能想像的出来了?力究竟长的何种神态让世人们围着它议论个不住,我现在也只是知道力就是那么个东西,如果有人问了我力的长相,怕是早是已哑口无言了。 四维空间单位的大小我早已是心知肚明,可对于四维空间该如何的描述心里根本没有任何的概念,似乎能感知它的存在可又无法用语言来论的清楚,也不知该从何处下手去揭开那层神密的面纱。 在四维空间里那第四条与其它三条都垂直的坐标轴到底是什么,它怎么能同时垂直于三个方向,是不是我这般想法本身就踏入了一条歧路,是不是对四维空间的思索该从另一种角度来切入进去,上学时老师们都说四维空间的第四根轴是时间轴,自已也曾看过太多的这类的书,我可以肯定的告诉自己,那第四根轴线根本不应是时间,如果是也应是力或与力相关的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物事。 离开太微前鸿钧大师告诉了我一些关于时间和空间的交换的方法,那也只是将两个相邻的空间内的时间进行的重叠,从而向另一个世界借出相应的时间来弥补我所在的空间时间的不足,当两处时间相错而行时,迅的将自已所在空间内的时间进行改变,实际上便是一次时空的旅行,用句最普通的话来说即是回到从前,不过那种方法有着莫大的缺憾,时间虽然被提前而去,可自己只能站在一边作个旁观者而无法进入那方时空之内。 时间本就是附着在力上并随着力的改变而改变,在这个宇宙内也有着相似的现象,光从强大的力附近经过时便会生弯曲或扭转,甚至会出现螺旋状的形态,当螺旋的光线重合在了一起,时间便彻彻底底的向后倒流而去,可见时间并不能作为一种可以固定不变的坐标轴。 所谓历史的长河是在时空中的体现,那不过是哲人们的一种自我的欣赏,从前自己也曾以为历史中所有的事均是围绕着时间而生,人们在记述过去的事时先想到的便是那件事生的那一个时刻,也让我几乎误入了另一条路,想想心里也明白,那种对历史的描写不过是人们自己给自己的一种解释罢了,那种解释只是为了能更好的说明些个事并不表示时间不会倒流,也并不表示时间一成不变的只能向前。 想想心里又有些疑惑,对于时间来说什么是前什么又是后了,至于多少年多少年什么的,那也只是人们自己给自己所定下的一个方便记事的借口,时间本身并不存在什么多少多少年的记述方式,甚至时间这个词依其定义也是人们自己想像出来的一种便于记忆的方法。 翻了个身听着窗外传入的声渐渐的嘈杂了起来,符辉和清风也陆续的起了床后悄然的行出了屋门,瞪着眼呆呆的看着墙壁,墙面上涂着的白灰有些已是生了些黄,想来这间屋被粉刷的日子当是不短了些。 时间即然是力的附属,那么力又属于什么物事所有了,曾经体会到力是一条条的在大宇宙内顺行而不相交,一条条的时间细细的布在了力上,不知当时怎的会有那种感悟,说不定我也只是体会到了其表像,至于内在的到底是什么隐隐有了一种全新的感觉,力也并不是一个主要的因素,说不定它也不是力的附属而是另一种物事的另一种表现形势。 从中学至大学包括我熟知的量子力学,能量在天地间无所不在,依着中学课本上的能量守恒定律来看,力本身就是从能量中分离出来的一种计算方式,确切的说它不过是人们用来计算能量的一种手段,太阳系内的几大星辰均是围着太阳不停的转动,只因有了个力的作用而有了能量、有了角动量、有了惯性,便产了所谓的离心力,从而稳住了自已的身子而不会跌入太阳的身体中去成为一个寂灭的世界。 那么是不是说能量即是一种定量了,它是不是可以成为一个坐标的轴?想到这里不由的精神一振翻身坐了起来,感觉着微风在屋内荡动,心里隐隐的有了一种感觉,说不定我已然寻到了一种可以解除我心内疑惑的大路。 风也是具有着无尽的能量,听说洋人们已经用风来电,那么风毫无疑问的成为了一种能,风如果有了能雨便也是有了能,如此来看这方天下花花草草的也都具有能,人本身就是个能量的集散体,每一个动作无不是包含着能的一种外散,用手拎了水桶提了水便有了势能,爬上一座山后便具有了可外散的动能,如果将这种能返推而去不知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修练本身就是搜集能量的过程,让天地万物的能量均能为自己所用,当这种集聚的能达到极限时便会跨入一处新的天地,在新的天地再次集聚能量为了再一次的进入更新的天地,这一次次的行去便是将个能量越集越多的过程,直到能量达到人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人即可飘然而去,跨出三界不在五行,便也能长生不老了。 呆呆的想着种种的可能,渐渐的思路清晰了起来,从一维至四维时空的变幻正是能量极别的改变,一维时空的能量我能够体会到它不过是十的负多少次方的焦耳,我所在的世界能量成为了一种与力时时处于临界转换状态的关系之中,只要人们愿意去做些简单的功能量便可迸而出,如此看来四维世界当是个能量迸的世界了。 想到这里忽然有了另一种感悟,鸿钧大师说太上本身是一个气团女神也与他相似,这是不是说太上本身就是个能量体,那也就是说女神也然。怔怔的将自己从修练开始的那一天所经历的事一一的想起,将所修习的**一篇篇的回忆,渐渐的有些明了、渐渐的有些激动,心中所悟当是能够让自己知道修练的本意了。 能量无所在不在,对于四维时空来说能量充斥着所有的空间,无上无下无左无右无前无后,对于那三个人们相像出来的坐标轴而言,能量永远与它们相垂直,那第四根坐标轴就是能量的一部分而不是人们常说的时间,时间不过人们的想像也当是力的附属,而力本就是能量的外溢的一种表达方式,确切的说力并不存在,力也是人们对能量的一个层面上的理解,世上只有能而无力和时间,力即是能的一部分时间也同样如此,这也就是说世界上的所有的一切事物均是由能量松筑而成,我们所见着的只也是能量的表面现像是能量的组成部分。 楞楞的坐着有些不相信了自已,这样的理解是不是有些太快了些,或者是自己又行上了一条岔路,如果空间如此简单为何世人们并不能很好的描述它们了。能量是以何种方式传递还不太明了,可知道阳光从太阳出到这个星辰时已过了八分多钟,这是不是能量也是以光传递了,如果能量不是以光传递那力的传递方式该如何解释。 两个物体相互吸引或排斥时力成为了主导,也就是能量成为了两者之间的那条纽带,可是这个宇宙既然能够平稳运行正是因为能量分布的恰到好处,从宇宙的一个边界出到另一个边界这其间要经过数百亿光年,可能量却非如此。 一处空间能量产生了波动便会在另一处空间表现出能量的波动来,这两处不同的所在可以是数十光年数百亿光年的距离,光的度相对来说便慢了太多,不然人们为何看不着一颗正在爆裂开来的星辰了,对于那一个毁灭的过程不是看的提前就是看的落后,对于那个位于其中间正在生剧变的经历始终是只能进行猜测,是不是能量的爆不是以光的形势展现。 “师傅,起来收拾收拾,吃早点喽。”李化手中提着大大小小的油纸包进了屋门,歪了歪头看着我道:“你一定又是一夜没合眼,师傅,有什么事你说就是了,大不了老子们去拚个命。” 我不由的笑了起来,身子一侧坐在了床沿上,伸了脚穿上了鞋站起身来看着李化道:“别乱琢磨,你买了些什么好吃的东西?” 李化嘻嘻一笑,几步行到了桌几前将怀里的纸包小心的放在了桌上:“师傅,有油条有肉包包,有煎饼有肉酱,老子还买了些熟鸡蛋,还有一包咸菜,汤汤水水的带不回来,油条最便宜一根才五分钱,这些东西一共化了六元五角钱。” 点了点头心里觉的很是满意,李化可真是勤快的紧,有这么个人在了身边自己可真是少操了太多的心,遂对着着李化一笑缓缓着了上衣,这时符辉和清风也洗漱完快步的进了屋门,对着两人笑了笑即取了洗濑用具缓缓的步出了屋门行入了洗脸间,打开水龙头好好的将自己的收拾了起来。 能量即然是无所不在,那么应在我的身前身后头顶脚下也暗暗的湧动不休,看来我们真个是位于了一个充满了营养液的宇宙之内,尽管在其中太多的星辰上几乎难以寻出生命来,可并不表示那里没有能的存在,几维几维的时空看来并不存在,那只是人们所想像出来的罢了,时空完全是以能量的多少和能级大小来区分了。 在三维时空上如果横加了一个新的能量的空间,如果那个空间不与之重叠相互间有着时空的距离,是不是说这又是七八个维度了?光能成为一个维度色彩当也能成为一个维度,是不是说任何物事都能建立一个自已的空间,这个空间便是处于了能的保护之中,一但能涸竭后那些所谓的空间便也不复存在。 取了牙刷粘了些牙盐不住的洗浴着嘴中的牙齿们,牙齿们也真是了得,一个个小小的身子并列着合成了上下两排,不须太大的气力即能将个送到它们之间的肉骨咬的粉碎,那个力量怕是小不了,若没有它们的存在怕是吃不上一口好的饭菜了。 收拾利落后回到屋中,几人正围着桌儿坐在床上等着我,于是相视一笑,早饭算是吃了个开开心心,李化买回来的那一个个的包中的物事便很快的消失迨尽。 李化一手握着最后的一个煎饼将一手将酱全部倾在煎饼上后看着我道:“师傅,老子们是不是该出去另一个地方了喽?” 看着三人笑了笑道:“还要等一个人,你们三个休息一会可去长途车站,十点的班车进站会带一个人来,那个人身背了个黑包个头与俺不相上下,也不知他的黑边的眼镜戴着没,身着了一身中山装。见着他后将他带到这里来,有些事俺想与他说说。” 李化飞将个煎饼三下五除二的塞入了口中,随后即不停的搓了手后站起身来,口中“呜呜噜噜”的道:“好,老子们这就去接那个人来,这就走。” 符辉站起身来看着我一脸疑惑的道:“师傅,你与那个人相识?怎的也没听你说过要在这里等人的事?你怎么知道那个人要来?” 看着符辉道:“是算出来的。你们以后也能和俺这般行事,不过那可是要经过好些的日子后才成,好了,你们去罢。” 符辉狠狠的点了头,一脸欢喜的伸手拉着李化和清风出门而去。这一时也没什么事可做。便和衣歪躺在了床上看着窗口出着神。 现在来说世人们所谓的几维时空不过是几个三维时空的叠加而已,以人们的想像如何能突的破自身的限制了,四维的物事本身即是没个边没个沿的,如果我能深入其中便当可另具了一种能力,依着盈盈充溢的能量好像可以做到些什么。怔怔的想着如何将个能量握于手中,只是能量如何布了心里很难想的明了,如果不将能量看成个物事而将它只当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不知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缓缓将气息运起。细心的体查着身子内外的一些微小的变化,当一股气运到了头顶时猛然感觉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强大的压力,那种压力无所不在与我体内的气息相互对抗着,看来我还未能打开那道关口,再想想古人们所的“醍醐灌顶”之说,是不是讲的那道与外面世界相成一体的大路生自头顶那一处小小的空间。 小心的运了气后缓缓的开启了天门,将个意识充分的外延以防万一有些事生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大门关闭,能够感觉着头顶关穴内外体内的气息与身外的气流渐渐的搅在了一起,缓缓的相互纠缠着有了些澎湃荡漾,并未有着气流急入有了些事生,于是小心的将关门渐渐的再打开一些,一方新天地刹那间映入心底。 五颜六色的气流在头顶不住的盘旋翻滚着,好像大海的深处的水流暗波激荡不休,体内的气息在头顶处自然的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气息的池塘,气息在池塘内缓缓的流转着平静的应对着大海深处的波涛,这一时便如身处在气流形成的大海之下,气流的海水在头顶上飞旋翻涌。 我知道这定是我与这个世上的能量有了一个全新的交换的机缘,这个机缘还须认真的体会了,如果将天下的能量收入怀里,那我可真是拥有了催动这方宇宙内能量的能力,将能量为自所用想来再也没人能够与我相抗衡。 小心的想着用气息将头顶的宽广的气流缓缓的收拢成一条细线,果然气流即渐渐收缩而细如丝,只不过这根丝在头顶所显现的只有手指的长短,如同个水的旋涡一般小心的向头顶延伸了下来,丝的一端便隐隐的探入了气息的池塘,另一端却是隐入了大气之中根本看不清其消失于何处。 气流渐渐的注入了池塘之内,池塘内的气息便与之很平静的相合在了一处然后缓缓的流入我的体内,这让我有些惊异,是不是说从前所修的那些内息仍是有着不足,现在气流涌入后便可加强本身的修为了,只不过气流看起来并未有气息那样的强大,两者很自然的融合在了一起在我的体内滚滚运行。 气流渐渐的越聚越多不停的冲入池塘进入身体内开始东突西撞,体内的气息也渐渐的越来越强横将个气流不停的裹夹而去迅为将气流化成自已的一部分,一时又有了些了然生趣的想法,遂静静的体查着气流与气息相生相融的过程。 气流的流计入并不是连绵不绝而是断续而为,每一注气流一倾入气息之中便被气息所包围,这一时气息似乎有了生命一般将个气流团团的围定后成了一个气团,一个个如同个水泡般的气团便进入了气息流动的大道之中然后渐渐的不可见,便似两股水流相互渗入后散向了四肢百骸之中。 这一种新的体验可真是从未有人提及过,即算是李华曾教过我的那些**也没有道出个子丑寅卯来,也不知我这般修行是不是踏上了另一条大路,如果这条大路可行说不定是开创了一条崭新的修行大道。 头顶处体外的气流的旋涡慢慢的有了些平稳,只是气流仍是一断断的继续着向体内直泄而来,体内的气息便勇敢的迎了上去将之围裹分解,一个注入的快一个分解的忙很快的达成了一种平衡,查觉着这种平衡似乎不再被打破后不由的长松了口气,看来即算是自己不再行了功,气息们依然是我行我素的自的运行着,根本无须再费了气力和心神去操控它们。 微微的张开了眼看着自已行诀的左手,手指间隐隐的向外透着滢濛的光华,不由的一声叹息,想起李华当年也曾修到过这种境界,那时我们正在狼狈的逃命而去被个范银枪追打的几乎陷入绝境,不过李华还是借助了太多人的先天的能力而将自己带入了一个新的天地,那时他身上所出的光芒便是神光了。 想了想将体内的气息飞快的催动,气息便不再如先前一般不慌不忙的一摇三摆的在体内行走,如同波涛汹湧的大海一海水铺天盖地般的迅荡起将我淹没,只片刻间体外的气流也急飞旋而入将身体内的每个稍有空隙的空间充盈的满了,大海的水流不停的拍打着身体光华从体内隐隐的透了出来,我知道我做到了。 伸了手想像着自己曾万分喜爱的大刀在手中晃动,一声急促的气息鸣叫后一把有形有质的大刀即现于手中,论其重量丝毫不弱于我当时握着它本体时的感受,缓缓的松了手轻轻的将大刀横摆在了面前的空气中,大刀静静的悬停在了面前,将个手指对着它轻轻的晃动大刀便在屋中急的旋飞起来,带起了刺耳的破空气流的“丝丝”的尖啸之声。 这一时自已的修为不知强大到了何种地步,只不知能我现在能不能算是一方神灵了,怔怔的看着大刀荡着青色耀目的光华在屋中左冲右突旋飞不休,光芒将屋内映射的如同身处在万丈青光之中而看不见了窗外透入的暗淡的阳光。一时有了些喜有了些悲,这方修仙的大道不知何时能有个尽头,或许大道本身即没有个定数当是事在人为了。 慢慢的将气息稳了下来将个幻化而出的大刀收入手心,看着大刀的光华一闪而没知道它已然化成了气息在我的体内流转而去,呆呆的想着那一方方的世界,身子已然似要随了吹入屋中的微风荡然欲飘而起,知道自己的修为这是又上了一重天。 仙神之说本就有九重之多,从领悟大道的凡仙直至闯出生天做了个天仙,这一过程是不是如我所经历的,如果是那么我所见着的那些仙神们似乎根本不曾经历过我所经历的这一个莫名其妙的过程,或许我所踏上的本就不是条成仙的大路,顺它而去会成为什么这一时也只有天知道了,想了想也只好随了它罢。 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想着符辉、李化和清风三人说不定已是将那个匆匆而来的人接了来正在路上行走,便随手再起一课,不过这一课是用了易经的直课方式直推而去。 随手而为得了一个“雷水解”,这一卦的内容极是丰厚,于是细心的加以推演处到数个变爻,看着三个爻变心里很是有了些犯愁,这还是第一次得了这么些个变数,也不知为何会如此了,看来这个事还会有着诸多结果儿。 解这个词本身即有困苦远离、境遇得变、万难散去的之意,所谓雷水解便是遇难则解万事应顺。正是应了“万千苦难过五关,时来任行走天边”,这一卦得来可真是让我有些心喜无限。 大商的元帅黄飞虎因为自个的妹妹遇难一怒之下离了朝歌,一路奔向了西歧欲投靠姜子牙,在过五关时所遇上的困境可真是足够惊心动魄,最后还是被俘获而去解向朝歌,哪咤挺了火尖枪硬是将个黄飞虎刼了下来,两位大神齐心而为终打破了樊笼高歌入周,也是有祸不成的好兆头。 大唐时的好汉秦琼当年在杨林帐前听用,只因不愿与天下的豪杰们作了个对头几次让个杨林暗处寻难,万般无奈之下得了张子颜赠了箭后夜出潼关脱身而去,从些逍遥世间做了个大唐的功之臣,这也便是解困而去万事顺时的道理了。 即得此卦遂将心安稳了下来,将手帕从怀里取出再看个上几眼,如果那个人进了屋当是将此物交还与他,说不定也能将些个恶事直拍而灭散入云中,那些表面上是正人君子骨子里却是为已之私的恶人也能被之于,让这方天下清清静静安安稳稳,百姓们也能够开心的渡日了。 “师傅、师傅。人接到了。”李化大声喊叫着跑跳着进了屋门,随后是稳稳而行的符辉和一脸肃然的清风,接着一个身才标魁的汉子大步行了进来。 大汉看起来也不过三十余岁,一脸的胳腮胡须在颌下蓬冲怒乱,只不过其眼神看起来很是正而无邪,想来他当是一个身居了不得的功力的谦谦君子,在他的肩头上果然斜跨着一个黑色的有着长长背袋的包。 李化看着我一笑扭了头对着大汉道:“这是老子们的师傅,”然后再回过头来看着我张开嘴还未说话,大汉已是一步行到了我的身前伸出手来紧握了握我只能递过去的右手,这也算是个礼节罢。 “我姓李名三,这三个兄弟直接在车站迎着了我向这里来,本来我还有些犹豫不停的想着你是何方的高人,一路上听了他们说的话才知道你一定是有要事寻我前来,所以不曾回了家直接奔了来,不知你有何事了要对我说了?”大汉对着我微笑着说道,可他握着我的手的手却渐渐的加大了气力,看来他这是想与我较个高低了。 看着李三不由的一乐,如果仅仅是较些气力这个功不比也罢,不论何人气力再大又如何能大的过一头黄牛了,真想显显自已的力量大可去与黄牛较个真,只是现在也不能让他随心所欲,想了想心里暗暗一笑,将个气息在一条胳膊上极密集,我的一条胳膊便如同个铁棒一般,心里对着李三暗道:“你大可再使些气力了,俺还不信你能将个铁棒捏了扁了。” 李三看着我的眼光渐渐的有了些惊惧,猛然松开了我的手脚下轻点着木制的楼板身子如风般的疾的向后退去,眨眼间人已是站在了屋门前双手一高一低的斜斜的张开在胸前腹下,双腿一错身子斜斜的站了,摆出了个防守的姿态看着我紧张的大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笑了笑并未出声相应,只是将左手中所握着的手帕提在了面前向着李三轻轻的扬了扬,李三先是呆呆的看着我一付若有所思的模样,只片刻间脸上即荡漾起了万分惊喜的神采,几个大步后人又站回到了我的身前。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九十六章 卦像 李三一脸欣喜的看着我方想说话,却听着屋门外楼道内有人“呵呵”的笑着道:“哥,看来你终于悟通了大路,现在看来你是终于与俺一样也能够算天算地了。” 听了这太过熟悉的声音我不由的惊喜的大叫起来:“华子,是不是你?。”话未说完即闪身让过了李三一个错步到了屋门前,李华笑嘻嘻的站在了屋门外看着我的眼光多了些满足,想来他知道了我能够算出来人的事了,这也即是说他身居的功法当然是又精进了不少,说不定我面前站着的这个人此时已是个天仙了,不然怎能够在泰山顶上踏云而去。 李华笑着看着我道:“俺走的太急主要还是有些个事,这不才办完即赶了回来与哥相见了。哥,那个东西你还不能交出去,要不可真是要添些个乱了。” 我根本没有听李华说的话,只是伸手拉着了他的胳膊将他拽进了屋门,然后行到床边坐在了床沿上,心里其实有着太多的话可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不管怎样讲李华毕竟还离去,说不定我心中所余的那些困惑让他几语就可解了去。 “华子,你那天走的可真是太突然了些,俺差些以为你可真的跳下山崖去了,后来隐隐的看见了你的身放下心来,这两日来俺心里有些事想不太明白,你来了刚好问问你。”我拉着李华的手看着李华心里极是欢快的道。 李华笑了笑对着李三努了努嘴道:“他可是有些个来历,不过你只是断出了他的身份可却漏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并不是真正的主家派了来的,不过他并不清楚所以这事也怨不得他,只为了那个人的一句话这些个人为了能保的住自己开始搅尽了脑汁,不停的以各种借口派了些人四处乱走,你不能乱了方寸,可千万别好心办了个孬事。” 我不由的心中有了些讶异,在卦相里分明的看的出来,这个事的结果儿当是应在李三的身上,实在是不明白李华这么说是何意,于是有些疑惑的看着李华。 李华微微的一乐将握在我手中的手儿抽了出来,然后左手即飞快的起了一课,看着他手指的错动我心里的疑问更多了些,他这一课正是我所起的那一课的再现。 “哥,你算错了一处。”李华的左手指的运动停了下来后并未将卦散了,而是将左手伸在了我的面前右手伸了食指指着左手缓缓的接着道:“你是以易数起的课,这一课当是‘雷水解’,只不过那些词爻有些个变数而且变数太多几乎不能成行,大相很是顺畅,可是小相你却丢失了一处,当四爻与五爻均生变化时这一课已不现是‘雷水解’了,而是相当于‘山地剥’。” 我不由的怔怔的看着李华,心里将个卦翻来覆去的想个不住。如果一爻生变延成了新的延卦其数即“地水明夷”,这一卦与主卦可真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就“地水明夷”之卦来看当是透出了太多的过河拆桥之意,不由的心中有了说不清的恼怒。 “即算是卦还未延而转成了互卦,那里也是有着些‘恩义尽付反成怨’的意思了,也就是说的是此事还是暂缓为上的好了,”李华依然是一脸笑容的看着我道:“这么着罢,将个卦再还原后将其反变卦也还是原来的那个,你可想到了断词中道是‘是非善恶皆由此,情义无算心堪伤’,所以,这个人根本不可信。”说话时不停的眨着眼,根本未将个李三看上个一看,似乎屋中的其他人在李华的眼中根本不存在一般。 听了李华的话我在心里小心的将个卦变了数变,以一爻至六爻的小心的推算开来,当卦相方成不由的心里极是懊丧,李华说的是对的,如果以易数推演的方式来看,在时辰上是水格中透着金,方位上是木格多于土格,中央据守处是金格与木格相互叠加反透出水气来,应在来人的身上便是偏财而非正主,这个李三依着卦相来看果然不可相信,只不知当时推算时为何少用了以五定数的方法来。 再小心的伸出了两只手来看着十个手指将它们分成了五十一个爻签,抽一断十叠五生二,只这一变即又有了个“巽”从手中生了出来,“巽为风”这一个变卦应着对人之语便成了“出行行人早回还”,这也就是说我所以为的可以将手帕交付之人已然返回了他的那方天下,心里一时有了更多的气沮,看来我还的多学些才成。 不过心中虽有些感悟可再方才推卦时心里好像有些个影像在隐隐的闪过,也不知那表示什么,或许推课的过程会让我看着些未来可能生的事,如果真是那样这些个推算的过程中可真是与天地间的**又暗暗的相合了,还的得再细细的体会才是。 李三呆呆的看着李华眼珠儿渐渐的生出了些怒意,只是我正与李华两人一起坐在床上说着话显的关系极是亲近,在他的脸上便也多了些犹豫的神色。 不再理睬面前站着的几个人看着李华笑道:“果然是俺算错了,大不了将这事放上个一放就是了。” 李华笑嘻嘻的点了点头道:“钢水本身是好的很是让人喜欢,在炼钢时人们洒了太多的汗在那上面,那景俺们在电影里经常的看的见。哥,不能因为喜欢钢就不再在意其它的事,要知道人在行事时常常的会爱屋及乌,炼钢时的钢水是俺们需要的,钢水出炉时钢花四处飞溅着伴随着极是好看的紧了,可是不能因为喜欢钢便也就喜欢了钢花,不能因为赞了钢水而也去赞钢花,钢花本身可是些废铁渣呢。”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李华这几句话可真是个至理,在一定的程度上向我道出了人性修行的一些个经历。李三这个人在我的推算中当是与那个张七来自一个天地,依着他的姓名来看他正是排名在了第三比张七高了许多,可是不能因为他们来自我心里认为极为神圣的空间便将他们也看的神圣了起来,这事当真的还需要从长计议了。 李三看着李华怒喝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管这个事,如果你硬要拦阻说不得我会让你知道阻挡些事的后果。” 我立时站了起来看着李三淡淡的道:“你先走罢,这事只当没生过,”然后扭了头看着呆立在一旁的李化三人道:“替俺和俺弟送客。” 李化一步到了李三的身前对着李三点了点头道:“老子们的师傅说的话你没听见了?你现在可以走了,师兄师弟,老子们送客。”符辉和清风慌忙的应了后站在了李化的身边,三人的目光齐齐的看着李三。 李三不动声色的看了看三人,扭了头对着我一笑即将个右手伸向了李华,李华狡黠的笑了笑站起身伸出手来,两人的手便紧握在了一起像是要相互道个别也似的。 李华脸上的表情是飞快的转换着,看了看李三看了看我,然后微眯了眼脸上有了太多的欢快和笑意,与李三紧握着的手儿微微的动了动,李三的一张脸儿已随着李华那几乎看不出来的手的动作刹那间变的通红然后泛了紫,我虽然不知他们俩人在暗中如何的较了劲儿,可那个李三也不想想我都对李华无可奈何何况他了。 李三眼中的神色瞬间万变面带痛苦的忽然“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好,这事先放一放,待我与张七商议后再来看你们,告辞了。”说着收回了与李华紧握在一起的手,对着我将又手在胸前团团的抱了晃了几晃算是道了别,转身急步的绕过李化的身子向着门外大步而去,可以看的出来这一时的他有些个慌乱,脚步也极是不稳了些有些虚浮。 李华“嘿嘿”的偷笑着看着李三的身影消失在门前,轻轻的摇了摇头对着我道:“哥,俺们去喝上个几杯,可好?” 我顿时笑了起来,也不知那个李三在李华的手中吃了多少说也说不出来的痛楚,只这一时看他毫不留恋的转身而去也知道他明白自不是我俩个人的对手,这当是去搬救兵去了,只是那些常人如何能与身居**的我们相抗,真个是不撞个南墙决不回头了,也由的他去。 听了李华的话心里很是欣然,对着符辉、李化和清风点了点头,三人遂从呆怔中清醒了过来,急忙快步的下楼而去。 同李华在一起只感到心中很是安稳,拉着他的手缓缓的行下楼来,看着三个弟子的背影在前方闪动,知道他们这定是去定些个酒席了,于是满心欢喜的同李华一起顺着街道向前迈着脚步,转过一个街角即看着李化站在了一个小酒店的门前,知道我们要去的正是这里,于是与李华相视一笑进入了店门。 点了几个小菜围着张小桌坐定,店主取来了五瓶酒放在了桌上转身进了后堂,想来是收拾菜去了。 李华好像许久未喝酒的样儿伸将店主取来的酒瓶取了一个直接的抱在了怀里,伸出另一只手随手将个瓶盖狠狠的掰了去后酒瓶口已是到了嘴边,随后仰了头“咕嗵嗵”的喝了几口,这才眉儿弯弯笑嘻嘻的一付心满意足的模样身子向后轻轻的靠在了椅背上,伸长了手臂将个瓶儿“咣”的一声重重的放在了桌上。 “哥,你喝,”李华伸了手取来了另一瓶酒重复方才的动作,将个瓶盖去了后将酒瓶递到了我的面前扭了头看着符辉李华和清风三人笑嘻嘻的道:“你们仨即然是俺哥的弟子,说不得俺也得喊你们一声徒弟了,以后你们也得喊俺为师伯了,”说着话脸色突然一变恶狠狠的接着道,“你们还不快些与你们的两个师傅要上些茶水来,脑筋真是一点也不灵光。” 我谔然的伸了手接过李华递来的酒瓶,真不知他这张小脸为何竟然变的如此之快,眼看着符辉三人慌不迭的站起身来大喊大叫着乱乱的冲向了小店的后堂,不由的摇了摇头,为了能喝上一碗茶水也不至于如此了。 李华脸色一转遂又笑呵呵的看着我道:“哥,你收的这三个你可还真的不错,俺看着也很是顺心,要不让一个与俺?” 我笑了起来,学着李华的样狠狠的喝了几口酒,酒入肚中感觉真个是个好字,看着李华道:“你看中的谁只管带他走就成,三个人都看上了就将带三个人都带了去,哥再找几个,那方便的紧了。” 李华看着我“嘿嘿”的笑了笑道:“哥,你不后悔?” 我笑着摇摇了摇头道:“这有什么好后悔的?他们跟了你比跟了俺可强了太多,说不定这个世上又会多了几个神仙了。” 李华脸色忽然沉了下来,看着我不停的点了头道:“怪不得、怪不得,俺真是服了你了。”说着伸手将酒瓶取在了手中与我手中的酒瓶“铛”的一声轻轻碰了碰,然后缓缓的喝了一大口酒道:“哥,你所修的已经与俺所学有些不同了,你知不道,也许你所学的才是正路,俺有时也在想除了这个仙道、神道外是不是还有其它的道可走。” 我有些讶异的看着李华心里得确不知他说此话意欲何为,只是这一阵子来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与从前有所不同,时不时的像要随风飘然荡荡而去,只是我的所学本就是源自李华,现在的修行方式如果与他所知的不尽相同是不是意味着我踏上了另外一条未知的路,也不知那条路上有些个什么样的物事,想了想后也不以为意。 “华子,你说的那些个事俺不太懂了,你想想看人活在世上了不得有个百年的身,百年后不也是如那书里说的是‘古今将相今何在、黄土一柸草没了’?今后的事谁也没个准头,今天俺俩人能坐在这里喝上些酒,明早起能不能着上鞋也是个未知的数了,想那么些个事又能做什么?依了哥看过好一天算一天才是了。” 李华点了点头道:“这才是俺俩人修行的最大的差别了。哥,你对什么都毫不在意,总是付出的多收获的少,俺方才试你来着,结果你就很随意的应承了,也不知什么事对你来说才重要了些。” 心里暗自苦苦的笑了笑,看着李华有些蠼黑的圆脸道:“你在哥的心里可真是排了第一号的,只要你对哥说你想办什么事哥岂能不应承了?当然还有翠翠,她也是哥心里的一个惦记着的人,只不过还没你重要些罢了。”刹那间想起了翠翠的笑脸,心里有了些悲有了些欢喜,不论怎样来说她现在都好好的生活在了另一处天地间,不知这一时她是不是也如我正在想念着她一样在想着我。 李华有了些默然,看着我的眼仁儿慢慢的转动着,眼眶也有些生了些红:“俺岂能不知哥的心意?从小至大的只要俺张了口的事哥没有不应的,就是算是为了俺将个命在旦夕扑出去哥也会不在意的。只是哥,这三个人在你的身边可真是会给你惹上一些烦心的事,不如俺先将他们带了走,以后你们会遇到一起的。” 我点了点头对李华笑了笑,从小至现在对李华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是深信不疑的,即然他有着带他们三人离去的道理,当然是毫不犹豫的应承了下来:“好,这事你看着办就成,等他们来俺告诉他们就成。” 话音未落符辉、李化和清三人吵吵嚷嚷的出了后堂的门,店主慌乱的一手提着一个茶壶另一手托着一个长条的托盘,盘中摆放了几个白色搪瓷的茶缸,微笑着快步的行在了三人的身前。 “师傅,水得了,”李化站在了我的身边看着店主将茶缸依次放在了桌上,将茶水挨着个儿倒在了茶缸里:“师傅还有么子事哟?” 我笑着看了看李华见他一声不出,便扭了头对着李化道:“没什么了,你们都坐下来喝酒罢。” 李化慌忙的应了,三人才重新缓缓的坐了下来。 方想着对三人说说李华要带他们离去的事,只听着店门外有人“咯咯”的娇笑着道:“果然是了不起的豪杰异士,我也口渴了,不知你们能不能请我也喝上一口?” 忙扭了头看去,正是我曾救过的那个年轻有女子王琳,脚步很是优雅的半个身子晃动着行入了店门,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这眼看着我与李华两人聚在了一起,这些人怎的一点也不通情达理硬要来搅的我们不得清静,只是她若是个汉子便毫不留些情面的轰将了去,可这是个女子一时也不知该如何的应对了。 李华“呵呵”的笑着道:“请、请,这茶可是不错,你直管也来喝上些就是了。” 王琳笑吟吟的行到了我的身边随手取了个椅儿坐了下来,看着我一脸媚笑着道:“你们走的太快,我得知消息赶到了旅店中时你们已没了影,这心里总觉的欠着你的,这才一路寻了来,总算是菩萨保佑让我寻着了。”然后斜扭了身对着店门大声的喊着道,“还不快些进来,你个要死的,快些进来陪个不是。” 随着王琳的喊声,刘长庚黑着脸从店门外踱了进来,看见我们几人顿时一脸的羞惭的模样,低了头缓缓的行到了王琳的身旁站定了脚。 “你看看你们那做的叫什么事?”王琳看着自己的男人毫不顾忌的娇声喝斥道:“对于个恩人就能那样的做了,只怕是我在你心里也落不下什么好来,还不快说些话陪个礼?” 刘长庚沉着脸看了看王琳,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我轻摇了头汕笑着道:“兄弟,真个是对不住,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我笑着应道:“看你说的,那事已是过去了,你们那些人的身手也真是好的紧了,还快些坐下一起喝上个一杯?” 符辉慌忙的站起身来让开了位,从另一张桌旁拖了个凳来坐在了李华的身侧,刘长庚“嘿嘿”的干笑着坐在了王琳的身旁。 “兄弟,这些个人真是不开眼,我得知他们做的寻些事后狠狠的将这个东西骂了一番,想你的身手能救的了我岂能怕了他们几个,他们可真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王琳看着我面带着歉然的神色道:“你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你可是救过我的命呢。”说着一个柔柔的身子依靠在了我的胳膊上。 我急忙挺直了腰将身子正了正,看着王琳的脸上有着一丝不满的神采一闪即逝心里已然生了些警觉,这李三方才离去刘长庚就出现在了店门外,王琳行事一点儿也不顾了他的男人与我温软入怀的没有一点儿差涩之意,还是小心为上可别再中了他们设下的什么圈套了。看了看李华,李华似乎没看见两人一般,伸手拉着符辉与他即要开始相互斗起酒来。 “这个酒瓶归你,来,喝。”李华伸手又取了个酒瓶开了盖后强行塞入了符辉的手中,然后将个手中持的酒瓶与之“咣”的碰出了声,然后手举着酒瓶仰了头便是一大口酒水入了口。 符辉扭了身看着我一脸的哀求,我也只能装做看不见,李华行事向来的随心所欲,从来不会顾及了他人的感受,符辉与他根本不是一路的人,不过只是喝上几口酒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只是这般看来李华是要将手中酒瓶中盛着的酒几口即喝了去。 “好,这个歉是一定要道的,你是何来历我们几个一直猜不透,那样对你也算是事出有因,虽然你救了琳琳,可是你露出的那一手绝活让我们很是吃惊,从疾驶的车上蹬踏而过这样的身法只在传说中听到过,说你是个平常人骗鬼去罢,你这样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到底是何用意?你到底什么人?是不是已退当了顾问的那个人派了来的?”刘长庚看着我很是顽强的问道:“你不说我们也没办法,可我们中一定会有人不停的探你的底细,直到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我不由的苦笑了一声看着刘长庚道:“你们这些个人烦不烦、累不累?俺早告诉过你们俺是出来游历的,是想多增加些见识,天知道怎么会惹上你们这种人了。” 李华忽然“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扭了头对着店门的方向大声喝道:“即然来了不要东躲西藏的,都进来罢,这里可有好酒,是大曲。” 刘长庚和王琳的脸色猛然间变的极是难看了些,王琳脸上渐渐的多了些怒气,刘长庚的眼中也多了些恼怒的神采。 “哪个没长眼的跟着我在外面藏了身?”刘长庚对着店门大声的呼喊道:“不要躲了,就凭你们那些见不得人的本事别再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进来罢。” 随着刘长庚的喊声方落,铁燕子刘得胜、摘星手张彪铁、脚王黄建成、赵一指赵星河、蹿天猴国铁军、柳絮飘孙应得、阎王敌李大、媚儿影刘仙仙、鬼难缠李大魁、无影掌周刚几人推推搡搡的进了店门。 看着这些人我不知怎的心里生起了些说不出的厌恶感,看着他们一个个悄然的行了进来后围着另一张桌儿坐了下来,店主慌不迭的端来了茶碗送来了茶壶,可能他将这些人也当成了与我们同道之人,让他们喝些茶是可以的,可是想让我出钱请他们喝些个酒怕是要难了些,我对他们这一时一点好感也无,想喝我的酒他们还差的太远。 不再理会这些人看着李华道:“华子,这酒喝的太也没了味,俺看俺们还是先别喝了,”然后扭了头看着李化接着道,“去,将帐算了,俺们走。”说着站起身来即要向店门而去。 “想走怕是走不了,”张七缓缓的挪着脚步踱进了店门,看着我微微一笑道:“你还是先别忙着走,这些事你即然已搅了进去怎的不解决就想着离开?这可不是一个汉子的作为,我看还是先坐下罢。” 我不由的心中怒气渐生,这些人行事好无来由的全不顾我的感受,想要将我留下怕是不那么容易,看着张七冷冷的道:“就凭你?怕是挡不住俺的一根手指头,”说到这里想起自己曾经历过的那些个生生死死的事顿时豪情万丈,“你最好让开道,俺这是看着你还是个人物让你几分,可别将俺惹的恼了。” 张七看着我怔了怔道:“你一点也不怕我?” “他怎么会怕你?我也不是他的对手,这事怕是难办了些了。”李三缓缓的步入了店门,站在了张七身边对着张七道:“这人的来历很是不同寻常,我与他持了手后试探过,没想到他的内功之高竟然深不可测,就算是师傅在世怕也难在他的手中讨的了好,你还是算了罢。” 张七一脸震惊的看了看我后身子侧向了一旁,这一时李化也早会过了帐,李华嘻笑着行到了我的身旁。 “算你们还有些个见识,若是动起来别说是你们这几个人了,就算你们所有的人来怕也难支持小半个时辰,若是惹的俺哥生了气,你们这些人合起来一招都承受不住的,”李华看着张七笑了笑,然后歪了头看着李三接着道:“你还算是有些个能耐,不过你们所学的可真是浮浅的紧,也不知你们怎的能入选去了那个地方,你们真道是天下无人了么?” 张七身子向后一缩已是站在了店门前,看着李华森然的道:“就算你们的能力顶了天,可这一时想走也得从我的身上踩了过去。” 李华怔怔的看了看张七忽的大笑了起来:“好、好,你有种,其实想走你根本的拦不住,你就将个门全堵上了俺们也照样的出的去,你信不信?” 张七是一脸的不信,缓缓的将双手提在了胸前化成了掌,一前一后的摆出个很是中规中矩的防守的样儿,他的这种进能攻退能守的资态到是威武的紧了,可是不知怎么看在我的眼中处处都是破绽,只要伸手即可将他的守势攻的破了。 李华嘻嘻的一笑身子一个急转在众目睽睽之下人已然消失不见了,这让我也有了些惊奇,他和身法明显的快的太多,对于自己的眼光平时很是自信,可这一时也看不见他到底去了何处,只觉的眼前的人影一闪人即无了影踪。 众人呆怔着有些不知所措,张七更是大惊失色的身子接连的闪了几闪,我看的十分清楚他的动作可以称的上是快捷之极。张七人如风一般的从店门前蹿到了后堂的门前,然后再一跃而回到店门前脚下轻点后人又到了后堂的门前,随即再一个折身便再次返回到了店门前,喘着粗气张了眼不住的搜寻着李华身影的下落,眨眼间竟然从店门到店后堂门来来回回的行了数次,一身的轻功能耐当真是鲜有对手,只不过他遇上的对手却是李华。 “哈哈,俺出来了。”店门外传来了李华大笑着的声音。 张七呆呆的一脚踏在门槛内一脚站在门槛外,一脸呆怔的垂下了双手扭了头向着店门外看去。 我着实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想那时我也能从墙中直透而过,现在更是将那种穿墙的法术习的熟练了,就算张七挡在门前的身子化成了一张厚实的铁板,我们要想进出也是容易的紧了。 人影一闪李华已然站在了我的身前,然后缓缓的转了身看着张七“呵呵”的笑着道:“俺进来了,”方说完话身子一晃人又消失不见,接着从门外传来了他的声音,“哈,俺出来了,”声音还未落人影一晃人又站在了店内,笑嘻嘻的看着张七接着道,“俺又进来了。” 众人呆呆的看着李华,听着他的声音店内店外的响个不住,有几人已然将眼光从李华的身上转向了店门,不用说他们当是以为接下来李华又定会出现在店门外了。 李华转了身冲着我一乐,却是不再理会众人伸了手将个酒瓶又抱在了怀中,然后手儿飞快的将个瓶儿口送到了口中,仰了头就是“咕咕咚咚”的几大口酒,喝完了酒伸了另一只胳膊将个衣袖在嘴角下巴上轻轻的抹了数下,一脸欢喜的长长的吐了口气,随手将个空瓶儿放在了桌上。我很是有些赞叹,这个小东西只几口就将个大半瓶酒儿倾入了肚中,酒量当真是比我好了太多。 “你还不嫌丢我们的人么?”李三斜眼看了看张七一脸不屑道:“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你偏要逞个强是不是想立个大功?还不将门让开了,站在那里同个电线杆似的戳着,听着了没有?说你呢,别再呆了。” 张七脸色灰败的看了看李华接着又看了看我,理也未理李三一语未的转了身快步奔出了门去。 “你去哪里?回来,事情还未办完了怎么就这样走了?”李三怪叫着急追而去,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的消失在了店门外。店内坐着的几个人慌乱的站起身来,一个个急急的紧随而去,只片刻间店内便只剩下了我、李华及符辉、李华、清风和呆坐着的刘长庚和王琳。 李华毫不在意的伸了手再取了一瓶酒,这次却是使了牙将个瓶盖“嘣”的一声咬了去,然后手将个瓶儿一举便又要喝了起来,我慌忙的伸手将酒瓶紧紧的握住了,要喝酒也不是这么个喝法,这样不停的喝岂不是及容易伤了身子。 “哥,俺们先别慌只管坐着,喝完了这一瓶酒估摸着那个大人物就该到了,”李华笑嘻嘻的看着我道:“那才是你要寻的人了。” 呼了李华的这句话我不由的一怔,然后缓缓的松开了紧握着酒瓶的手坐在了椅子上,李华嘻笑着也坐了下来,符辉几人却是呆呆的站着一动不动。 “看看你们几个人那点出息劲,俺哥的能耐比俺大了去了,跟了俺哥你们还愁学不到俺这些登不了大堂的功夫么?都与俺坐了,快些倒些热茶来,这些人真是烦人的紧,喝上口茶也要来扰个不住。”李华面朝着符辉李化和清风三人大声嚷嚷道,眼珠儿却上斜斜的看着了刘长庚和王琳:“也不知这个世上怎的还有这种人,真是厚颜的紧了。” 李华的话音落门外已然是传来了汽车的轰鸣声,接着即是“吱”的一声刺耳的汽车的轮儿与地面的磨擦声,随后是车门重重的关闭声。 一个很是有些威严的声音低低怒吼着道:“他俩个还在里面么?你们跟着我做什么,都与我进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九十七章 画境 一位满头苍气势威猛身材高大的老者在方才离去的那一些人众星捧月般围拥下大步进了店门,看他挺着笔直的腰板行路带着呼呼的风声,心里知道此人当是来历非凡。 老者进了店门一双鹰目在李华和我的身上来来回回的扫了几遍即大踏步到了桌前,在他身后随着的几个年轻人中一人慌忙的取了凳放在了老者的身后,老者头也未回的重重的坐在了凳上,身上散出一种让人不敢与之相抗的气息来。 刘长庚和王琳忽的站起身来,看着老者均是嘴角哆唆着眼中有了些泪光。 “你们都出去在门外站着,我有话与他俩人说。”老者挥了挥手道:“将这店附近戒严,不许任何人靠近。”几个年轻人齐声的应了后只一人出了门,另外几人站在了店门一侧紧紧的盯着坐着的我们几个人。 刘得胜、张彪和赵星河随即乱乱的冲出屋去,刘长庚和王琳对着老者深深的鞠了个躬后也快步而去。随后街道上不住的响起了人们乱乱的呼喝声,接着是整齐的脚步声和车的轰鸣声从四面八方传了来,不久后店外街道上曾有的各种各样的热闹的声便不复存在了,看来这条街道已不再允许有行人和车辆来往穿行。周刚和李大魁两人却是直奔了小店的后堂,将个店主和两个伙计直接的轰到了店门外去,然后将店门从外紧闭了。 也不这个老者是何来历,听他随口一句话即能将个街面封住了不许他人往来,身份当是不低。 李华依然是笑嘻嘻的似乎什么事都没的似的只知不停的大口喝着酒,我也只好陪着李华有一口没一口的将酒倾入肚中。符辉、李化和清风呆坐着动也未动了身,三人的脸上均有了些明显的惧意。 “昨天接了他们的电话说你是个神密的人,不过据我今早晨所知道一些情报你应是来自青虎庙的,在当地闯下了不小的摊可是有名的很,百姓们也很拥戴你。好,即然有那个好名声人当是差不太远了,也听你们的省长说过你们的一些事,你们能有那样的能力凭那些楞头青根本不是你的对手。”老者看着我一笑缓缓的道:“听我那里六处的人说起你手中有那方东西,你们现在最好交给我,要不然让他人得了去可真是又是一场血雨腥风了。” 李华手紧握着酒瓶仰了头狠狠的喝了一口酒,然后斜眼看着我微微的点了点头。 我心里明白李华这个小东西对于那些事早看的清楚,以他现在的能力那些事根本不存在任何的密秘,他让我将手帕交给此人当是不会有了任何的错处。遂小心的从怀里取出了手帕,看着老者盯着手帕的眼中如同放出了万道光华一般,心里不由的一乐,这么个东西值得让他激动不已的如此失常么? 老者颤抖着双手从我的手中接过了手帕,然后迅的收入了怀里长长的叹了口气如同放下了背负着的重物一般神色有些轻松起来戏谑的道:“你们问也不问的就交给了我,万一我用这个东西去害人怎么办?即然事已至此然你俩人有什么要求直管提,如果想入行政单位我可以安排你们去这个省里坐个高位一人谋一个副省长当当,如果想在你们家乡好好的展我也可以让他们划出几个县来让你们去好好的实现你们心里的理想,如果想入伍只要我一句话就能办的到地方也随你们挑,如果要钱直管开口十万百万的不会少了你们。好了,你俩人说说罢。当然如果你们据了高位万不可胡来,要真心为百姓才成。” 李华看着老者一乐道:“俺们知道你是谁所以一点儿也不担心,如果你要硬夺只怕你就算是带来了千军万马的俺们也一点不惧了。”随即歪了头看着我接着道,“哥,你当个副省长可好?那可是威风的紧了。” 看着李华眼中闪动的狡黠的光我心里很是数落了他几句,那个位是那么好坐?我这个人性情本就不适合入了仕途还是自由自在的好,自家的钱算来也是不少了足够用了就成,何必非要再锦上添些个什么样的红花绿花的自寻个没趣,可划出几个县来让我们能够不受外界的干扰好好的展自己的企业,听起来到是极是诱人,转念再一想不由的心里暗暗一笑,这不过是面前端坐着的这个老人一个说词,在这一方天下何处能寻出一个完全自治的所在,即使有岂不是冒了天下之大不韪与分裂的性质太也近了些,还是老老实实的做自已的事罢。 “俺俩个真的什么都不需要,只是你能不能告诉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看着老人笑了笑道。 老者对着我点了点头却是眼盯着符辉几人一语未,符辉、李化和清风三人知趣的站起身来快步行出了店门。 “好,这事说来真是话长了,还要从‘四人帮’在的时候说起来,我只能简略的说说与你们听,你们不可对外再说了,”老者看了看我缓缓的迟疑的道:“这个事情如果落的实了可能是共和国成立以来最大的一起贪污案,”说着伸了手轻轻的拍了拍怀里藏着的手帕接着道,“这上面有着一个已不在了的人记下的一些事,那些参与这个案子的人一个也逃不了。” 李华只是笑着不停的喝着酒,我心里却有了些讶异,这么大的事怎的如此的就让我介入了进去,而且恰好让我得了这方手帕,心里一时有些胡涂也有些震惊。 “我也曾试着早些揭开这个迷团,去年与军区长一起去了上海同老长碰了个面,这事与他的后代有关,”老者脸色有些黯然的道:“老长说这事最好给他留些脸面等到他百年后再说,现如今他已不在了这个人世撒手去了。军区长前些日子来这里下了令说是从快处理。我本来赋闲在家与那个小子关系还不错一直有些犹豫,可军区的人一直不停的来找我说是长不相信别人,这话说来与你们听也是冒了些个生命的危险。好了,言止于此,以后有事可打这个电话就能寻得到我,”说着随手从怀里摸索出了一张小纸片递给了我,“凭着这个在这方天下还没有能难倒你们的事,”说话时脸上显出无比的傲然之色,然后对我和李华点了点头,“我不能在此久留,得走了。” 接过小纸片看了看我不由的心中乱乱的跳个不停,上面记着一个电话号码和一个人名,在人名的下方一行小字清晰的写出了那个让百姓们心生敬意的四合大院的名称,我也曾多次听到老人们提起过那一处威风凛凛名震四海的所在。老者的身份当真是了得,在这一方天下里他曾凭着自己霍霍的威武征战四方,也曾经引领着近百万的兵将们镇守着西北的一禺,只是人看起来怎么也不像是个八十开外的样身子骨依然是硬良之极。同李华相互看了一眼一起站起身来对着老人鞠了个躬,也算是尽一个后辈应尽的礼节。 老者站起身来对着我和李华点了点头缓缓的道:“你俩人果然与常人不同,在我还未说明我的身份前你们就能将这个东西给了我,这让我很是高兴,好了,有事就去寻我。只要有了证据这个事不久后即大白于天下,你们也就可以知道到底生过什么事了。”说完转了身头大踏步的向店外而去。 随即听的街道到处响起“立正”、“向右转”、“跑步走”的声音,我看看李华李华看看我俩两人面面相觑均未出声,只从那整齐的“轰轰”作响的脚步声听来这一时店外的人怕绝少不了千余人了,方才只顾与老者说话也不知那些人从何处而来,接着又听的一阵阵车的轰鸣声渐渐的消失在了远处。 呆呆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只觉心中有些空落落的似没了根,这个事到现在还不了解就已然结束,也不知是个什么样的事让这么些人紧张莫名。正乱乱的想着,符辉、李华和清风已然推开了店门行进了店内,一个个脸色苍白的看着我和李华说不出话来。 “喝酒、喝酒,看你们那付德性,不就是外面多了些人么有什么大不了得?”李华看着三人“呵呵”的笑着道。 李化缓缓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身子还不停的有些颤栗的看着我道:“那可不是多了些人,是部队,怕不会少了两、三千人,一个个荷枪实弹的好凶哟。方才有一个行人走了来,那人还想着争吵几句,可转眼就被十几个身手太好的人捺在了地上动也动不得。” 符辉声音抖动着道:“正是,也不知那些人从何处来的,还有两辆装甲车。” 我心里顿时“咯咯噔噔”的有了些难受,其实自己也明白如果手帕不交于来人只怕我们这几个人的性命将送在了这里,遂看着李华默不出声。 李华“嘻嘻”的笑了起来:“自古以来成大事者无不凭着铁腕的手段才能坐了了天下,那人还不错性情即正且刚,还很得上面的那些人的器重,只不过年岁大了些现在已是解甲归田了,他不会对俺们用强的。”然后语气一转对着符辉、李华和清风冷然的道,“这事就到此为止,你们三个只当没生过就成,不要在外面胡言乱语的当心丢了小命。”听了李华的话几人慌不迭的点头应了。 我却有些不以为然,对于一个国度如果处处者靠着铁腕行事怕是稳持不了多久,高压之下岂不知百姓们早晚会反抗而起,只是这个国度本就是伟人们带领着百姓们一起拚死拚活的打将下来,那些将军们想来也不会对百姓们的一些过错而耿耿无算的,即算是有人犯了罪大恶极的事不可饶恕,将军们自也当是会依着伟人们所说的“惩前毖后、治病救人”而将个事认真的处理了不是? “哥,多喝些,等会俺们还去泰山,那里有一个好的所在你一定要去看看去才成,对你可真是有些个好处呢。”李华看着我笑着道。 我有些惊异,这才在泰山观完了景本想着继续南行,怎的那里又凭空的有一个好的所在了?看来我还真的没有现这座洞天的隐密之处,说不得还得再去看看心里才能安稳了些,于是对着李华重重的点了点头。 几人乱乱的几乎没有好心情的将几瓶酒闷闷的喝在了肚中,胡乱的吃了些饭店主钱也没收点头哈腰的将我们送出了店门,李化本想着一定要让店主将饭钱收了去,可店主惊恐的几乎对着李化作起揖来,李华微微一笑拉着我的胳膊快步离去,符辉几人才只好作罢随在了身后。 方到了旅店门前刘长庚、张七和李三三个人怔怔的站在了门外看着我们行了过来,街道的对面站着的几人正是刘得胜、国铁军几人,心中一时有了些讶异,也不知这些人在这里做什么,我手中的那个物事已然交了出去当是与此事再也无了关联,他们等在此地却是不知为了何故,只是对于这些人心中的印象可真是差了许多,一时懒的理会,同李华一起并肩进了旅店的门,符辉、李化和清风三人随在了后面,刘长庚、张七和李三几人紧随在了最后一个踏入店门的清风的身后进了门。 进了屋门直到了床前将自己狠狠的扔在了床上直觉的酒意上涌,头也晕眩着身子根本不愿再动上一动只想躺下来好好的歇息一会儿,歪了头看着李华挪着脚到了床前笑着坐在了我的身边,符辉三人紧忙着收拾了起来,再一抬头便看见李三缓缓的踱着步进了屋门,随后是张七、刘长庚两人,本想着让李华将他们请了出去,谁知还未开口即见着国铁军和刘得胜一前一后的也步了进来,随即又是几人默默的涌进了屋门。 李华看着几人笑嘻嘻的问道:“事情已了了,你们几个还来做什么?是不是想与俺们狠斗个一场,说罢,怎么个比法?” 李三并未正面回应李华的问话,而是看着躺在床上的我点了点头神色黯然的道:“我们本来想着自己的能力已是天下少有了,今日才知我们几个不过是井底之蛙。来这里有两件事,一是向你表示个歉意,二是我们都有了些心灰,想拜个师。当然这个要求我们也知道太过份了些,心里还是盼着你能应承了,如果你想让我们出去,我们这就走。” 听了这几句话我有了些心软,面前的这些人无不是心高气傲的何曾服过人了,只因李华露出了一手让他们看来不可理解的“绝技”,这才将他们身上的傲慢击了个粉碎,不由的看了看李华,李华看着我一乐轻轻的点了点头。 只好挺身坐了起来看着李三缓缓的道:“好,你们的心意俺们领了,只是你们与俺们不同身上有着太多的责任,俺们却是游走四方没个稳当的地介,你们能舍得抛去那些让你们骄傲的位子了?俺看还是算了,你们还是回去罢。” 刘长庚看了看李三又扭了头对着我狠狠的摇了摇头道:“我不管他们是如何想的,反正现在已是如同个没了家流浪的人,我随着你去。”话间方落,刘得胜、张彪、国铁军、黄建成、赵星河、孙应得、周刚、李大魁、李大、刘仙仙几人均挺身向前站在了刘长庚的身后,一个个脸上的表情显的很是坚定。 我心里明白,他们这几人自从离开了他们熟悉的世界此时便如个没了娘的孩童般居无定所四处流浪,只因还有那个当初他们未能完成的事支撑着他们的精神直到了今天,眼见的那位老者从我的手中取走了那个有些神密的手帕便再也没了个人生的目标,这一时当是心里难以再将自己支撑的下去了,想来也是我曾救过王琳的缘故又与他们有过一次酒肉的交情,也是他们一直待在了那方天地之中性情便单纯了太多对我已然极是相信了,如果让他们在这个社会上生存可真是太难了些。 李华看着刘长庚笑了笑道:“那太苦了,如果你们能随在俺哥的身后在这个世上行走它个一年,俺就替俺哥做了个主收你们做个弟子,你们看如何?” 刘长庚几人相互的看了一眼,即一个个的面对着我默默的重重的点了点头,李三和张七对望了一眼,张七将头一扭转身大步离去,李三有些迟疑看了看刘长庚,将个身子顿了一顿后紧随着张七而去。 符辉几人紧忙着将所有的物事收拾起来,刘长庚几人也紧忙着帮着手,其实我们身边并未带了多少的物事,只不过是一些可以换洗的衣物。收拾齐整后时已过了午,一行十五人登上了泰山,这一次登山并未观景而是从中天门直下了桃花峪,在近桃花峪时从一条小路旁的几乎难以辨认出来的小道向北直穿而去,不久即爬上了一座山看着了一条极深的山谷。 顺着山脊而去早已是没了可供行人闲游的路,只能翻爬着大大小小的石梁继续着前行的路程,向东可以看的着隐隐约约的正是中天门,在过了一个山梁后即看着脚下的山谷的前方有了一处不小的平地,远远的看去空地上有几间破败的草屋拔地而起,心里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自己曾来过这里一般。 翻下了一块巨石后艰难的向谷底而去,用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方才站在了谷底,一条青石铺就的小道在谷中蜿蜒而去,恍恍惚惚的顺着小道行到了草屋前,熟悉的感觉更浓烈了些,心里也很是有些谔然,只是记不起来何时来过这里。 李华笑着领了头率先进了一间草屋,在踏入草屋的门前我已是恍然醒悟,自己当真是来过这里,不过那一时是神游而来并非真身至此,在屋中散乱在地上的那些木简早明明白白的告诉我,那是我自己将它们一个个的摆放的结果。 这里曾经是一些人修行之地,与我家乡后山里的那个石阵不知怎么就这样连在了一起,那条通道虽然我还不是太清楚是个什么样,何况自已是借了分神之力飘荡着穿过了时空的阻隔。那些曾在这里修真的人离去时将自已的切身体会记在了木简上,我也曾细加推演,好像那些人的能力倘不及了我,看来这座山果然是有着人们所不知的隐密的去处了。 扭了头看去屋外依然是处处的青树绿草鸟语花香,抬头看去依然是睛朗的天空空气也十分清爽,低了头看看近处石级小道蜿蜒而来直铺到屋前脚下。 李华站在屋内扭回来看着我一笑,阳光余晖斜斜的映在了他的一张笑脸上:“哥,你记不记得你曾来过这里?这可是那几位了不得的真子们修练的秘境,千百年来根本没人进来过,这座山也是因为他们几个才称了个洞天福地。俺也是在偶然的情况下才现这里的。” 默默的点了点头行到了几乎散在了架的桌几旁矮身坐在了地上,看着面前摆放在地面上的木简心里一时有了太多的感概,修练可真是个难上加难的事,那些曾经的人们为了能够让自己长生不老而隐匿于深山老林刻苦修行,当现一切不过是一场梦时年事已高只能静待天年,也不知他们那一时心里的感觉,如果换成了我定会后悔莫及,想想真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了,不由自己的长长的叹了口伸手取了一片木简翻来覆去的看着。 符辉、李化和清风三人紧挨着我脸色平静的缓缓的在地上坐了下来,刘长庚几人一个个脸上惊疑不定,呆呆的站着有些不知所措,这也难怪他们会这样震惊了,我神游来此地的时候心里也是有着太多的疑惑和不解。 “哥,俺如果猜的没些个错处你的本意当是要将天下传说中的洞天寻上一个遍,”李华坐在了我的对面看着我慢条丝语的道:“这个世上其实并没有那么些个所在,这一处修真之地早已荒了去,由此也可以断定那些地介也差不了太远,从这里就有了太多的路可以直到那些你要去的地介,俺们歇息一夜明日一早动身可好?” 我只能默默的点了头应了,这些地方说来其实让我心里有着太多的失望,即然称为洞天福地怎的只有几间破旧的草屋。 一路而来何曾见着了那些个传说中的黄精灵芝之类的物事了,也没有那些传说中的高大的殿堂和气派的住所,生活在这里能填饱了肚儿已是极不容易,就算是成了仙能够日行千里万里的驾了云,可学会了日行千里万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能够从这里出去外面的世界好寻个饭馆吃上一顿饱饭,然后再施施然的驾了云返回草屋内住了,与其这样还不如干脆的搬在了外面的世界去生活了。 李华随手将地上的木简乱乱的摆弄着有些魂不守舍的样,目光也有了些散乱不知看向了何处,这让我心里有了些痛,对于他来说这一生的日子或许注定是在漂泊中渡过了。 对于屋中的情况我当是极是熟悉,便坐在地上懒的起身,符辉、李化和清风三人在几个草屋内转了一个大圈将几个屋中的物事集中到了我在的一间草房内后天光已然暗了下来,这一时也没有饥饿的感觉,只想好好的坐着理一理这些日子来所遇上的那些事给自己的思绪造成了的混乱。 看了看李华已是微闭了目神灵归位仙游去了,符辉、李华和清风三人大睁着眼眨也不眨的看着我,看着三人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地上零乱摆放着的物事,三人便一个个很是兴奋的乱乱的伸了手将木简拾起借着屋外微弱的光线细细的看着。 刘长庚几人也坐了下来一个个的取了木简怔怔的看着,脸上的表情时而激动时而颓废的很是丰富些了。 李化看了片刻后即不太安分起来,不住的斜眼看着符辉和清风,有些茫然的眼神中透出了太多的不满和焦燥,一双手只是将个木简在手中晃来晃去的摇个不住。我不由的在心里暗暗的笑了起来,这也与他未能上了几日的学识不了多少的文字有关,不过这一时也懒的与他说些个话,微闭了眼将心静了下来缓缓的沉入到意识之中。 恍恍惚惚的只觉的身随着一阵风飘然行到了一处极高的山崖顶端,在明媚的阳光下俯看着远方堙云飘渺的景观心里有些讶异,这里不知是个什么样的所在风景竟然美的出奇。 一眼看去无数的山峦陡峭挺拔直接霄汉,群峰起伏奇峦秀色绵延相连。近处山峰石立悬异峥嵘潇洒,远处群山刺云孤突雄俊诡绝,一个不小的湖显于群山环抱之中,群峰阻水成湖、湖水仪态万千,一时是明波如镜碧海浩渺山光水色岚影云茫,心里自然的有了一种远离红尘、凡脱俗的感觉。 山间沟壑遍布层岩叠石,峡谷间一弯静水一路逶迤环绕着山脚缓缓的注入湖水之中,到处是密林蔽日树荫秀谷、幽深静谧古木掩映,弯水过浅涧穿石垒绕密林,在脚下的悬崖不远处形成了一道银色的瀑布冲击成暗绿色的深潭,缥缈的云烟衬托着水流极尽虚幻极尽震憾。 不知怎的心里有了太多的安然,缓缓的坐在了崖边的一方巨石上享受着自然的拥抱,风习阵阵抚过脸庞、宿鸟鸣涧水声不绝,如果能在此了却一生也当是人生的一大幸事了,只不知这一处空间位于了何处,得小心体会记下来路。 出神的坐着看着这风景如画的世界,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或许我没有这种福气来享受安静的生活,如果能寻一个没有人的所在静静的开出一片荒地种些稼禾,这可真是心中所愿,闲云野鹤的生活对我来说可真是一种奢侈。 扭了头看了看身后不由的有些呆怔,一座金碧辉煌气势非凡的小道观静静的伫立在不远处的有几亩地大小的悬崖顶上的平地上,殿堂前高高的立着一根旗杆,旗杆上飘扬着一面墨黑色的大纛旗,顿时一颗心突然乱乱的跳动数下,从地上一跃而起看着道观有些迷茫,这个景似乎曾看到过,遂低下头拚了命般的努力的想着曾在何时来过这里。 大纛旗迎着山风忽卷忽飘,一些云气隐隐的萦绕着它随风荡漾,心底的感觉越来越盛,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景曾在梦里出现过,那还是在李华让赤脚医生误以为离去结果我被醒了过来的李华唬的大病一场晕眩后所见着的,看来这又是一处修真的真实的所在。 呆立了一会缓缓的定下心神,挪动着脚步小心的向着道观而去,到了道观的小院门前现观门大开着,只是里面静的有些让我心里生了些惧意。 “有人在么?”我对着观院内大声的喊着,侧耳细听停了片刻,道观内依旧是安静的让心里有了些说不出的慌乱,遂再次不停的大喊起来:“有人在么?俺可要进来了。”道观内一时只有风的音伴着我的喊声在空落落的回荡着。 探了头再细听了一会道观内静悄悄的没有人应答,只风声缓缓冲过观的上空将个大纛旗吹的“扑啦啦”的响个不住,遂稳下心神迈动着脚步行了进去,观院内的地面被诺大的青石直铺的满了显的很是洁净,大殿的门也大开着。 步上了大殿的台阶行到了殿门外小心的向里面看去,殿内空落落的没有任何的物事,灰尘将个青砖的地面遮盖的看不出了本色,怔怔的看着这个从外面看来气势非凡、从里面看来雕梁画栋的殿堂有了些疑惑,这个观不知是何人所建,也不知那个建殿之人出于何目的建了这个所在,而且一建就建在了这个高入云端的山崖之颠,所费功力自是不小,只是从殿中布满的灰尘看来那个建了这座大殿的人已然离去了。 扭回头看了看头上飘扬着的大纛旗,隐隐的可以见着些金黄色的影在旗面上滚动不休,遂认真的辨识,许久才看的出来旗面上那不是个影而是锈着几个金黄色的大字,只是那是个什么字这一时还看不出来,主要还是旗被山风卷动的太猛烈了些。 这应是一处古人们修真的所在,从殿梁上画着的图案可以看出来自一些古老的传说,有鲤鱼跃龙门、有踏云高歌行,有彭祖一睡八百年、有龙王数难吕洞宾,还有不少的图案已然退了色而识不出来画的是些什么了。 转身出了殿堂到了观院之中,站在了旗的正对面细细的看着旗面上的字,这一看让我的心几乎要直直的蹦出了喉咙,那上面是两个金线织就的大字,大字正正的显出李华的名字,心里一时大惊。不知是何人将李华的名讳直接锈在了这方大旗上,似乎要向我说明着什么,可我明知道李华这会与我在了一起如何能在这个地方继续修行了?这里面一定有着其它我所不知道的事。 呆呆的看着大纛旗乱乱的想个不休,如果这里是李华修真的场所那太也可笑了些,我所知的李华早已是离开了我所在的这个空间去了太上的世界,而我是随着他一起去了太微后才分手告了别,虽然他时不时的回来看我那也只是路过而已,何时有时间在这里修这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宫殿了。 猛然觉的脚下一阵晃动似乎有物要从脚踩的青石下直钻了出来,慌乱的将个身子急退而去,看着青石一块块的向上拱起然后一毛绒绒的硕大的头颅从青石下钻了出来,随后是一个巨大白色的身形显在了我的面前,正是李华所喜爱的那个坐骑穷奇,不过它这一时身上着了太多的土,不由的大叫了一声身子向后急弹而去倒退着逃出了观门,这个畜物的本领可是不小,要是它无法识出与它曾相识的我对着我使出些狠劲来,万一不是它的对手可就些个不妥了。 穷奇明显的看着了我,仰了头对着天空就是一阵震天的咆哮,然后身子化成了一阵风般向我直卷而来,看着它口中狰狰的獠牙我是彻底的乱了方寸,双脚飞快的点着地面身子急闪向后直退而去,这一时也根本记不起自已是身在了悬崖上,这一急退脚已是踏到了悬崖的边沿再一使劲只是觉的脚下一虚怎的也站不稳了身,只是身子依然带着风向后直蹿而去,双脚已然悬在了空中。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九十八章 长歌行 眼看着自己急退而去身悬在了空中不由的心中大急,心里也知道这一跌而去怕是再也没有从前的那些幸运的事生了,看着已奔到了崖边停住了脚步不停的向我咆哮怒吼着的穷奇,只能无奈的向着它挥了挥手算是告别罢,眼见着穷奇的身影越来越小,当是整个人已是向后飞快而去似乎撞入了云团中。 眼前所见是成团成团的水雾,心里只觉的自己可真是可怜的足够,这一时也只能是等着后撞而去的度减下来,不过可得要好好的看看自己这是要摔向何处,即使要摔的没了个形像那怕是个煎饼好歹的也得选一个差不多的去处,也算是对的起自己了。 想想这些年来可真是风风雨雨的经历了太多,身边的那些人在人生的路上来去匆匆,对于生生死死的心里倒也看的淡了许多,只是这而已然许久过去听的耳边风声呼啸心里渐渐的又多了些个诧异,怎的这一退而去却停不下来了? 明明的知道自己是身在了空中四处均无可借力之地,就是想转过身来好好的看上个一看身后的景也不能够,不由的摇了摇头心里黯然的自嘲不已,天知道我这个命怎的如些多骞了,这一刻根本是身不由已,任凭着再怎么挣扎也好象是白费了气力,算了,不如且随它去罢。 看着眼前风云变幻莫名,云雾恰如水汽般从后直扑而过在眼前飞快旋出一个个的气雾团然后瞬间消失不见,更多的雾气从身后继续的涌到了身前,竟有越聚越浓的模样,想了想也真是有意思的紧,即然一时半时的还能活了命,大不了将个眼前的景看的清楚也免得万一真的去了后悔不已。 缓缓的静下心来细细的看去,白云果然是由蒸的水汽形成的,不过它们即聚的快也散失的快,团团的雾气即是冷凝下来的水汽,随手抚了抚手中满是细细的小水滴,只不过水滴实在是太也细小了些,握在手心中好像握着了满手的湿湿的热蒸气一般。 正呆呆的看着双手中的水滴与曾学过的一些个知识相比,学校里那些对于水的三种形态的变化讲的果然是正确无比,现在蒸腾而上的水汽在身边不停的幻化出水雾,水雾然后即在风的旋流下很快的消失不现,生出的雾气与消失的雾气不停相互转换着,看来这一时如果有人在地面上仰了头向这里看来,说不定可以看着丝丝的白云正在翻滚着散失在天空深处。 小心的伸了伸脚脚下依然是空落落的感觉,或许这一去能碰到一座高山也说不定,只是我方才所在的那座悬崖是这周围的群山中最高的一处所在了,也不知这样飘荡下去何时是个头了,万一一直如此而根本再也落不在了大地上,那可是让人难受之极,虽然不会渴了去可饿将起来也让人无法忍受的住,看来我还真的去学学那些个什么“避谷”的**了,当然如果一直这样没个完没个了的,就算我不想学也只能去学了。 乱乱的扭了头向四面看去,只是身在云中所见的俱都是白茫茫的雾水,也不知脚下有些什么样的物事,只是心里直呼可惜根本看不着任何的影,古人们常说一个了不得的人能仰观天象俯查地理,即能够鸟瞰天下芸芸从众生又能够体会万里河山的大道,那是何等的气魄何等的英雄,也不知我这样算不算是体查山川地理了解天地万物,想想真差些笑将出了声。 猛然间心里似乎想起了什么,好象自己并不是真身来此而只是神游天下罢了,如果是我的神游至此一阵风即能带着我行遍了五湖四海,现在身在空中随云飘荡想将我摔将下去是根本不可能生的事,不由的呆呆的楞了一会心里渐渐的欢喜起来,正是如此,我现在正在分神而靠着意识在游历天下。 想通的这一节不由的心情很是爽快,即然老天想让我乘云驾雾去看看脚下的世界,那又何乐而不为了?只须好好的体会这次不以往的感觉说不定会有个老大的收获了。想至此处开心的大笑了起来,身子随即真的是一个后旋即面向了所行的之道,迎着了方才还的从身后吹来的“呼呼”作响的风和随着风而狂卷不休的云“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这一扭转了身看的分明,我正正的站在了一片如同洁白的绵团一样的白云之上,云团看起来不过五、六十个方米大小,极目看去到处是一团团的云在前后的追逐着飞快的卷起一丝丝的云汽,迎面而来的风很是了得直吹的脸有点儿生痛,这当是行的太快的些的缘故,不过也还能承受的住。 也不知为自己的心情变的如此之好,随着云向前呼啸而去感觉可真是好到了极点,扭回头去看着云雾在身后漫卷着渐渐的消失不见,心里又生出了万般的豪情,仙神不过如此,现在看来我也是个了不起的仙神了。 记的曾在家乡那座洞府之内,也能身离了大地在空中飘浮,那时虽然只飘起了一、两米高可喜悦的感觉就充满了心底深处,现在这一时同那时相比可真算的上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了,修行到了这种地步方才让人心情愉悦了起来,这才是我心中所求的,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生活在天地之间,想来来想去去不受世俗的制约,太也逍遥了些。 伸了手乱乱乱的拨了拨身边的浓云探了头向身下看去,只这一看顿时心悸神摇几乎不能自持。 苍茫大地正在脚下展出无经伦比的气势来,曾是到遍布的山岭沟壑从上看下去恰似一个个小小的翠绿色的土堆绵延不尽,又像是一块画布上画着的景观杂乱无章的布着些细小的浅沟,云雾时淡时浓的遮挡着视线,遂缓缓的将双腿收起算是盘坐在了万丈虚空之中,也不知是不是该用这个“盘”字来说明这时的行为,想想也有些可笑,说是“盘”字还不如算是个“收”字道的清楚些。 风将头上本来已有了些长的乱乱的扑卷着,耳中听着风直吹而过带着的尖啸声心中又多了些疑惑,或许真身在此也应能是这个结局,只是对于那些个引力而言人又如何能摆脱得了了? 在一些神话的故事中那些仙神们一个个的均能够驾了云在天上游走,所谓“按下云头去、万丈红尘中”是不是讲的就是那些曾经有过这种本领的人的体会了的事了?可如何才能做的到了?现在自己已是有了这样的感觉,从心底里真个是期望着能够就此而拥有这样的能力,从而笑看天下万物。 物体之间的作用力本身即分出了引力和斥力,对于引力按世上的那些个人们所想象出来的定律而言是任何物事都无法摆脱的开的,小到电子与夸克大到宇宙万般星辰,一个个的均是在了力的相互作用中生生灭灭轮回不休,可是对于人的精神而言精神也应算是一种莫名的物质了,如果精神是一种物质也应受到引力的影响才是,不知自己这是不是在梦中了。 将前前后后生过的事认真的想了想,可以断定自己并非是在梦里现在只不过处于神游之中,所谓神游当是意识的外延,可意识算不算是一种物质?如果意识算是一种物质也应受到应有的力的作用,梦与之有着较大的区别,说来梦不过人的思绪的纠结在心底的臆想罢了。 呆呆的出着神看着身边云卷漫漫、耳中听得风声怒吼,不禁摇了摇头,这个事看来还是有些个难了,只不过曾有过腾空而起的经历,现在又是这种景象还得好生的体会了才好,免的错过了好的修行的机会。 呆呆的看了看盘坐着的身下的云儿,不由的又是一楞似乎看着了有着层说不出的淡淡的金光在暗暗的涌动,再细细的看去果然可以看的出金光实际是五彩的色,只不过在白云中只金黄色显的浓重了些,其它的只是若隐若现罢了。 这意味着什么根本无从知晓,何况心中也根本没有一点点的准备来接受这样的一个很是奇异的结果,那团一直在我身下的光芒不知是由什么构成的,如果是它托着了我的身子不向下坠落,说不定从此就能揭开一个让我一直不解的迷题。 静下心来用心的体会着光芒的出处,这才现原来光芒即出自我的身体,将意识小心的探向光芒的下端猛然感觉到一种大力将我向下方的大地上撕扯而去,慌忙稳住了心神收回意识攀异了些,在光团之上就再也感觉不到力的作用了,这也就是说我现在能浮在云中并非云的能力,而是身下的光团阻断了力的吸引。 怔怔的看着光团不敢再稍有懈迨,即然知道是它的作用当然是得要好好的维持住它的存在,稍想了片刻认真的体会后便明白了过来,光团正是由着眉宇间的那个星辰所,意识体内的一丝丝的内息被它催动着向下而去,直到气息浮出体外形成了一个莫须有的物事,这个物事将我的身子直直的托在了空中。 光团如何能将力这般轻易的阻了开,这还真是让我有些个犯了愁绪,任这一会儿想的头痛不已也无法理出个头绪来,只能怔怔的体会着这一怪异的现象生的结果。 来自大地的引力不断的冲击着几乎肉眼难辨的光团,时不时的在光团下端激出条条的光的印痕,光似乎也并未与力直接相抗而是将力引入其内与来自天空的力相互激后竟然凭空消失了,如果认真说来来自身体上下的两道力其实并不算是消失而是相互的抵消一空,也就是说本来的斥力成了引力而引力却又转成了斥力,这怎么可能。 这个体会让我心里有了太多的诧异,遂努力的想着过去所学过的那些个知识,或许能从中悟出些什么来。 记的在大学时为了给宿友们证明自已对力的作用所想的一些问题的正确性,在上一节关于磁力线的课时我曾当着全班同窗的虎视耽耽的眼珠儿做了一个实验,上课的教授当时曾给予我很高的评价,说是我开创了一个前人未曾开创过的新局面,当然他口中的“前人”指的是我的那些正在上课的校友们而言,对于我思考问题的方式也给予了充分的肯定。 其实实验很是简单了些,我只是双手持了两块磁铁将它们的相同的磁极相对时磁铁即相互排斥个不休,这是孩童也懂得的结果,可是当我将两块正相互排斥着无法合在一起的磁铁中间放入了一个铁球时,一个让全班的同窗们张目结舌的现象出现了,两块磁铁不再相斥而是紧紧的吸附在了铁球上,这一个结果让教授也楞了好一阵儿说是一种特殊的互异现象,也即是物体的相斥与相吸本身即是相对而言了,只要有着一个很好介质位于它们之间一切尽可互换。 身下的那团光华分明是一种介与了我的身体与大地引力之间的一种介质,当是它将引力阻隔,只不过这团介质本身就来自我的气息,这一时还无法得知的它们到底是如何形成的,只须再认真体会当是能够掌握住这让我兴奋的几欲生狂的**。 小心的感觉着气息运转主动的引导着更多的气息自而去,循着先前气自己自己运转之路将个气息极快的送了去,果然当气息流转在身下不停的转成光芒时身体开始渐渐的上浮出现在了去端之上,我心里已是明白了过来,这不过是一个最普通的道理却让我头痛了这么久的时间。 古人们定是有人曾有过我现在的这样的经历,要不怎的会说是“气旋复下至空明、结气成而浮于大山百川,一日倏忽万里”,这就是说我现在也算是有了这样的体会,只不过古人们未曾明白到底是个什么道理也能修到那种境界,不由人不感概万千了。 其实身下的光芒这一时正如我曾做过的那个实验中所用过的小铁球,当它位于了我和大地的引力之间时便将个引力化成了斥力,然后我才能够这样飘浮而起随风而去,虽然在实验中的将个斥力转换成了吸引力,可现在只不过将那个实验翻转了过来,光芒说来也不过恰如是磁极生改变时的一个铁球而已,只不过这个“铁球”与当时的那个铁球内的电子磁极的排列方式正好相反罢了,不由的感叹古人的才智,不知他们当时是如何做的到的。 天地间万物均是相生相离,正是个引力将它们分离合和,那位了不起的牛顿现的不过是它的一种表像,其实只需将个物事内的电子、原子们重新的排了去,这也很容易做的到了,只不过那样做来需要太大的能量,而我的身内的能量原本即是来自天地万物,当然便也能轻易而为了,想了想或许与此时是意识轻了太多有着莫大的关联,如果回去后将个真身试着踏入虚空,那时方才可以说是将这个**算是理解了个透沏。 长长的吸了口气看着身前身后的景,心中的欢喜早已是让自己不知该做什么了,只知道从现在起自已的修为又踏入了一层天,从能够在意识作用下将气息在意识体内运转开来即可得知,这种能力已是从前所不曾体会的到的运用的到的。 湛蓝的天空看起来一眼没个尽头,让心生出了些无尽深邃的感觉,忽然想起“踏云高歌”这个词来,心里又顿时生出了老大的快意,在这云淡天高处如果能高歌一曲也算是了了个心愿,遂张嘴大声吼唱了起来,当然歌调是自定了歌词是自编了,也根本不知自已为何要那样的唱了,完全是身不由已。 “随着白云四处去流浪,走遍天涯寻找着着理想,不管那风大山高路险,只要有梦想心就生出了翅膀。自由自在乘风去远方,遨游世界尽情逐险浪,不惧狂风暴雨围绕在身旁,天地间自有我立足的地方。迎来朝露迎来万丈霞光,踏上云空俯看浩瀚海洋,只要心中拥有了梦想,再多的困苦也不能阻挡。展开双臂是雄鹰在蓝天激荡,让骄傲随着我放声高唱,宁可倒在追寻太阳的路上,也要勇敢的向前闯一闯。自由自在乘风去远方,努力奔波在人生路上,只要不放弃心中的理想,就能够到达彼岸的故乡。” 高歌一曲心里感觉真是前所未有的畅快,借着风身形一个急转早冲出了云雾,一时眼前是霍然开朗天地景观俱入眼中,不由大声的惊呼赞叹不已。 一朵朵洁绵一般的云团似撒在了一层一眼看不着边的透明的琉璃上一般漫空布去,云底均显得很是齐整,在随着风簇拥而去的云层上是一碧如洗的蓝天,那种蓝是那么的清那么的深,蓝的没有一丝的尘埃蓝的直让一颗心想陶醉而去,说不出的宁静和广阔又是那么的简单那么的安然,在这样的天地间根本没有了自我只有一颗被净化了的心。 透过云间向下看去,到处是五彩斑阑的色彩涂抹着无垠的大地,田野和村镇便如一堆堆乱乱放着的积木一般四处散落在色彩之间,时而可看见一块块的绿色、黄色的田地相互挤在了一起尽情铺展,时而可看见一座座山岭绵延而去蜿蜒曲折纵横交错,显示出大地的所具有博大的胸怀。 一条大河在脚下飘然而来又飘然而过,一座城市在脚下瞬息而至又瞬息而去,看不尽的是阳光将白云投到地上疾飘而过的影、看不尽的是大地无尽的执着和广阔,这样的奇景自己何曾见过了?想来也只有那些能在天空自由飞翔的人们才能感觉到它的真实和虚幻。 心里的感觉是自由自在,身子的感觉是轻盈清爽,虽然脚下的感觉过于的虚浮了些,可是有那个自身气息所幻化出来的看不清的光团托住了,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不实的畏惧感。 转眼间行至了一座不高的山峰前,缓缓将气自己运的慢了些身子已然向着地面斜斜的飘去,不久双脚即踏在了一条大路上。这一落在了实处心里顿时安稳了许多,在空中虽然飘的悠闲了些可心里还是生了些虚悸,小心的站在了大地上蹦了数蹦不由的开心一笑。 阳光很是炽烈几乎睁不开眼,抬起头伸手在眉头处搭了个凉棚四处看了看,才现原来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小镇,身侧大路旁的几棵大柳树下有几个农人正围坐在地上乘着荫凉,大声说着他们认为可笑的事,笑声便不时的传入耳中,我知道我这是神游而来,对于他们而言无疑于我是个透明的人了。 “算了,不再使那个劲了,心里再不甘也只能看着。那姑娘长的就是好看,不知道谁有那个运气能娶了她,我是不想了。”一个身着了白衫的年轻人叹了一口气,接着是长笑一声摇了摇头道。 “我看那事容易的很,你只要多带些钱去交给她的娘,这事一定能成。”一个年老些的人笑着应道:“她那个娘很爱财,只要有钱她将自己卖了都成。” 另一个身着了白衬衣的年轻人笑了起来:“那可不成,我只想娶那个姑娘可不想娶她的娘。” 年老些的人大笑起来道:“那可没什么区别,晚上关了灯感觉可是一样的。” 身着白衫的年轻人“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对着身着了白衬衣的年轻人道:“多带些钱去,要不俩个都娶了?” 身着白衬衣的年轻人“呵呵”的笑着道:“那敢情好,只是将她们该怎么称呼了?” 老些的人边笑边道:“对姑娘的娘白天叫娘晚上叫娘子,对姑娘白天叫娘子晚上叫娘。”几人顿时一起放声大笑了起来。 看着几人不由的一笑即大步向前而去,听着身后的欢言笑语心里也觉的好笑的紧,这农家人何时有过拘束之语,当是图个口中的快意罢了,心里一点儿也存不住个事只管随口乱说了去,如果让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俩母女得知了怕是决轻饶不了他们,一边想着一边只想笑将起来,行不多时即到了小镇中。 小镇只有一条街道在镇中直穿而过,路两旁到是屋宇重重一幢幢雕梁画栋的很有些江南之风,看来我这一行当是行到了千里之外的江南了,空气也很是清爽湿润。街上行人极少,想来因是午时将至人们俱都待在了家中避着热暑之气,几个货郎挑着担在沿街走动,几个小童在屋檐下的凉荫地里尽情的嘻闹着,几个行人避着阳光顺着街道快步而去。 缓缓而行至了一个货郎的身前,只见他一脸疲惫的的神色长长的叹了口气,随手将个担子从肩头上取了下来放在了一间屋宇的门侧,躲在了荫凉处随后大声的叫卖起来:“针头线脑桃木梳、小镜卡樟脑球、火柴香烟扑克牌、香炉檀香观音像、口琴铁哨翠竹笛哟。” 听了喊声我不由的一怔,这人担中所挑之物可是极尽繁杂的够了,只那两个小小的柳条框即能盛了这许多的物事真是了不起的紧,也不知他从何处挑了来这个小镇,看着他随手从身上斜跨着的一个搭裢中取出了个金黄色的饼,然后“呼”的重重的坐在了台阶上张口大吃起来,心里一时有些酸楚,人的这一生可真是千差万别了。 低了头向放在地上的两个筐中看去,果然筐里平铺着货郎方才叫卖的那些物事,只不地数量极少每样只有四、五个罢了,看着三支长竹笛斜斜的插在了筐内显的很是特殊了些,不由自主的弯了腰伸手取了一只,再直起身来将手中的长笛小心的看着。 这应是一只竹制而成的长笛,从笛身上的那些有意的刻痕即可知制笛之人心思之巧,在几个小孔的一侧刻出了数朵梅花端的精细无比,不由的心里有了些欢喜。 想起自己所知的那位顶了天的大诗人诗中对于笛声多是嫌其“难为听”,也正是说其声如同乡间的气息城里的人何时以够接受的了,只不过自己在山村中也曾听过村民将之吹的很是有些个哀怨,那声很是清烈似乎能直透云端一般。 在老古人的诗篇里有过一些对于笛声的描述,“天山雪后海风寒,横笛遍吹‘行路难’,碛里征人三十万,一时回月中看”,这一算是将个思乡情融入其中。“天阙沉沉夜未央,碧云仙曲舞霓裳,一声玉笛向空尽,月满骊山宫漏长”,尽是道不尽的柔肠百转气断天涯。“入夜思归切,笛声清更哀。愁人不愿听,自到枕前来。风起塞云断,夜深关月开。平明独惆怅,飞尽一庭梅”,让人心里凭添了万般的愁绪。 恍恍惚惚的看着手的笛不知怎的有了一种极想拥有它的感觉,想了片刻后定下神来,方欲开口问个价才记起自己这是神游而来并未带了钱,慌忙的想将个笛儿放回筐中,却见着几个百姓正站在屋门前货郎的身旁一个个的相互看着目瞪口呆,货郎一脸惊恐的双目空洞的不知看向了何处。 我知道在他们看来是这只笛儿当是自个儿在空中随意飘浮着,对于常人来说看着了这个景当然是惊惧之极,还未弯了腰将笛儿塞回筐中只听着货郎怪叫一声劈手抢了挑儿如飞而走,边走边大声的呼叫着:“救命啊、不好了、有鬼啊。”然后身形几闪即逃到了街头绕过了一间屋后没了影踪。 几个百姓呆呆的看着货郎没了影后才仿佛清醒了过来,随即一个个大叫着也逃了去,只不过一人逃入了路旁的一间屋,随后便听着屋门“叮咣”的重重的关闭声。 方想急步而去追上货郎,可转念一想又犹豫了起来,若让他看着身后一只笛儿飘飘忽忽的紧追不舍怕是会将他唬的七魂走了六魄,万一再出些个什么事可就非我所愿了,只好手持了竹笛呆呆的站着。 过了许久才摇了摇头,这只笛儿再难以还给了那人,看他吃着饼时的神态生活可是艰难的紧了,我这样就夺了他说不定是一顿饱饭的收入,真是太也不该了些,可不该归不该,这只笛儿却是现在只能暂时随了我了。 想了想还是先回去再说罢,这样游浪而去不定会将多少的世人惊的难以入睡,方一念至此只心思飞转间眼前景物已是瞬间变幻,接着眼前一暗不由的闭了些眼,再忙着睁开双眼时即看着李华正大睁了圆眼紧盯着我,不由的心中大定,知道自己已是回转山中的草屋内,屋外天光大亮,看来这一入静而去已是渡过了一个整夜。 “哥,你这是到哪里去转了一个圈,怎的还带回来个竹笛?”李华盘腿坐在了我的对面双目炯炯的看着我道。 看了看手中的笛心里只觉的很有些个内疚,对着李华苦笑了一声道:“这是过一个小镇时所得的,俺只是想看看并不想将它取了来,可那个卖货的转眼就跑的没了个影,也想追上去可又怕唬坏了他,只好带转来了,你要是喜欢直管取去就是了。”遂将手中的长笛递到了李华的面前。 李华怔怔的看了看我然后忽忽“吃吃”的笑了起来:“天意啊天意,哥,这个东西本就属于你的,你且看地上画的是什么?”说着伸出手来指向我身侧。 扭了头看去在尘土满布的地面上乱乱的画着些画,一共三幅前后排了开,当是使了手指和草枝所成,在尘土中很是随意的构出了个大致的模样。 第一幅是乱乱的线条几乎看不出是何意,第二幅却是一面旗,第三幅画画的是一个人脚踩着乱云双手将一只细杆摆在脸前,这让我的心猛的乱乱的跳了下满心疑惑的看了看李华,见他还是笑嘻嘻的模样遂低了头细看着三幅,细细的辨识后顿时心神大乱,这个画中的人正是我了,虽然只能看出个人的形状来,可他脸旁的那根细枝怎么看都应是只长笛,不是我手中所握的物事又是什么了? “哥,这是今早晨你那个大弟子在地上乱画的,说是在他的梦里见着的影,所以画了出来怕忘了想让你解上个一解,这可好,不用解了,你只须拿着这支笛让他看看就成。”李华乐呵呵的看着我道,脸上的神色有了诡异莫名,额头上的伤痕也闪着些怪异的光泽。 怔怔的看了看李华,这个小东西心里可有着太多的主意,可得当心些别上了他的当,不过符辉怎的能看着了我的意识的所为,想想也真是奇怪的紧了。扭了头再看看屋中,除了李华和我之外再无他人,也不知那些人去何处了。 “别寻了,哥,他们是出去寻吃的去了,这个谷中哪里能有吃的东西了?俺也不忍拂了他们的好意,十几个人天还没怎么亮就早早的出了门去,这一时他们也该回来了。”李华一脸狡黠的看着我道。 点了点头算是应了,可这个长笛该如何处理了,我又不会吹了它让它出些让古人们只以为是牧童才配吹出的音儿来,心里不由的生了些愁。 李华“呵呵”的笑了起来,一脸的幸灾乐祸的样:“哥,愁了罢?从前多少的事你都不惧了,怎的这时对一支小笛脸色也变的这样难看?俺看你还是学会吹了它,天下无难事、只要肯登攀。” 我看着李华不由的苦笑了一声,或许李华说的是对的,即然得了这个物事也不能将它就此甩在了一旁,要不也对不住那个逃的如旋风而去的货郎,心里零零星星的还记着些村民们吹笛的模样,想了想后双手将个笛儿送到了嘴边,对着几个孔依次吹去竟然大出我的意料,本想着这一努力至少笛儿会生出些尖啸声来,谁知耳中只听着了“哧哧”的声一个悦耳的音律也未听着,不由诧异的将个笛儿缓缓的放在了膝上。 “唉,哥,你让俺说什么好呢?”李华看着我顿时一脸愁容,歪了歪嘴角吸了口气道:“下面的这几个孔是用手指捺住的,上面的这个孔才是吹气的,这一个要贴了膜后你才能吹出声音来,你真是够劲的紧了。”一边说着一边伸了手指将长笛上的一个个小孔不停的指点着。 我这一时才明白过来,原来笛儿需要一种膜才能吹的出声来,看着怀中的物事不由的“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脑中已然飞快的将个吹笛儿时所遇上的种种可能俱飞快的想了个遍,也不知是何处得来的那些个感觉,好象听着了自己吹出的笛声正悠扬的在谷中飘荡,心里渐渐的欢喜了起来,从地上一跃而起看着李华笑了笑,即大步行出了草屋的门。 符辉几人吵吵嚷嚷的顺着小道而来,刘长庚等人也从谷内四面八方向小屋行来,不知他们寻到了些吃的物事没有,肚中可真的有些饿了的感觉,万一他们什么也没有得到说不得只好用了个登云**去外面的世界带着个吃的回来,想想才入谷中自已的那些想法,不由的大笑起来。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二百九十九章 天仙 李华看着我开心的咧了咧嘴道:“哥,俺们走。” 看着李华笑了笑小心的将气息催动而起,知道这一时自己已是完全能够作的到了,数道气息瞬间冲过玄关,一道在头顶大关处盘旋不休、一道在胸腹间形成了一个真气盈盈的空间,一道在身体内飞的流转,一道直扑了下身从膝至脚处向身外四周漫散开来,在身下形成了光的气团紧紧的护住了自己双腿。 与李华说出了自己这次神游而去的一些体会,李华很是惊谔和疑惑,用他的话说是我的体会与他的所学完全不同,于是相互交流了近两个时辰还是谁也无法将对方说服。 我的体会是力的相斥和相吸造成了在物体在空中悬浮的事实,其真意是用身内的气息将身体与力阻隔后自然能在天空中游荡不止,而李华却是说他是利用了空间中所自然生成的浮力,将身内的气息化成了一个类似于气球也似的物事将身体围裹而去,从而浮向天际。 我知道从这时起我与李华对大道的认识方式有了完全不同境界,对于大道的领悟也是多有不同之处,僩着李华所学我的修行方式很让他惊异,说是我身体内的气息之深厚已是远远的过了他。李华对着我说这些话时虽然脸上有着不是很不在意而又为我欢喜无限的表情,可是从他的目光中我分明的看的出来,他的心里有着太多的愁伥和失落,或许对他来说我这一身的能力本来均是得自与他,现在我的所修与他所学有了太多的区别怎的不让他心中有些难过了。 遂好言相说着陪着笑脸,装做不经意的说出了在那个镇外听着的话,李华呆怔了好一会才“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于是我又故意的让李华告诉我依着我的能力如何才能与他一样一步登了天了,说是自已虽然在天上飘荡了不短的时辰可仍是一无所知。 听了我说的话李华顿时开心了起来,细细的将些个气息的运转方式告诉了我,将他所用的功法用心体会后才明白,看来我与他早已分别踏上了不同的修行之路,只是这些话又怎能向他说的明白些了,想了想还是闷在心里的好,即算是让他读了出来说不定他也只能将那些话当成是我的臆想而不会在意了。 低了头看着身下的光团缓凝聚着近乎了一个实物,将周围空气中的水气激荡着形成了一团洁白云朵,心里明白原本是靠着光团将力阻隔,可看在他人的眼中看来我当是乘着一朵白云与李华一起缓缓的向着空中而起。 符辉、李化和清风三人呆呆的站在草屋门外看着我和李华俩人,脸上的表情及俱震惊,刘长庚等人散散的站在了草屋外的小道上,一脸茫然的仰了头看着我俩人随着风向上疾升起,转眼间十几个位于谷中的人的身影已是化成了一只只小小的蚂蚁般难以辨识。 转过身来看着渐近了右侧的山顶,风便大了许多,李华冲着我一笑即将身一纵腾云而去越过了山的顶巅后向山后飘行,慌忙的催动着气息随在了他的身后,心里却是乱乱的想个不休,这一时我与他当是两位真正的仙神在人世间逍遥自在了。 在天空中向下看去,曾经威猛无畴的泰山些时也显的渺小了许多,玉皇顶正立于脚下中天门也在不远处,那些让世人们惊叹不已的山崖绝壁些时看起来不过是一道道沟堑罢了,眨眼间俱都即消失于身后,体会到这种风行的度心里不知怎的一时喜一时悲的有些难以自己。 与李华从小一起生活直至现在,我才算是能够与他并肩向前,从前的日子晨最多的是他带着我一同去叱咤天下,可是当我能够与他共同向前而且依着他的说法是我的能力已然越了他,他的心里当然有着太多的失落了,可是我的心中也有了太多的难过和迷茫,实在是不知以后是个什么样。即使想用了**推算自己的人生,每次都果然如李华曾经告诉过我的那样根本无法推的出来,始终是不得而知。 片刻间即行到了泰安城外,李华扭了头对着我一笑张了张嘴还未说话,一只五彩斑斓的大鸟儿从其身边入场拚了命的折打着翅膀直飞而过,李华顿时开心的惊呼起来身子向前一冲紧追着鸟儿而去。我急忙催动内息,将个身子紧随而去,待行在了李华身后时不由的一怔,转而大笑了起来,虽然因风太大了些几乎张不开嘴。 李华身子半侧着身扭了头看着已然惊慌的只知不停向前逃命的鸟儿,一大一小的两个身体相距了不到三尺远的距离,李华不时的向着鸟儿做着鬼脸怪怪的呼喝几声,鸟儿便惊叫着直管向前扑腾而去,这个景可真是够怪异的,若是只普通的鸟儿当是后折身而去,细细的看了才明白了过来,原来鸟儿是顺着一个由气息形成的如同一个长长的琉璃瓶的空间内行着,上下左右俱不能突了去只好向前了,不用说这一定是李华的气息所为。 不由自已的笑出了声,这么大的一个人了还如同个小童般性情及是嘻闹了些,将一只鸟儿也能这般戏弄了,遂向前疾飞到了李华的身侧伸了手拉住了他的胳膊,李华一怔然后将侧歪着的身子直了后扭了头看了看我,只这片刻间鸟儿顿时如同飞出了牢笼一般身子一个急旋再一个折身尖叫着向着天空如风冲去。 李华听着了鸟鸣声慌忙扭了头去看小鸟,小鸟早已是没了影,“哼”了一声回过头来一脸埋怨的看了看我,然后忽的咧开了嘴又是一笑,伸手拉着我的手向着下方急落而去,这一落度着实的快了些让我不由的惊呼出了声,听着耳旁风声呼啸、看着大地迎面撞了来,我心里有了些着忙乱乱的想挣扎而起,李华看着我再一乐身形一缓两人即慢慢的落在了地面上,不由的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将气息慢慢的平静下来,对着李华道:“华子,你可是会唬了人,哪有这样下落的,万一控制不住可怎生是个好?” 李华对着我一笑并未说话,而是伸了手指了指前方,忙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泰安城外的小镇已然出现在了面前,低了头看看脚下一条大路直直地的通入了镇中,一时有些恍惚不已。 同着李华两人一声不响的向前快步而行步入了镇里,过了个路口即看着了一个小小的饭馆,随后在饭馆内订了些酒食后分别用油纸包了用了数个网兜盛了,然后即一起缓缓的行出了镇,看了看四周没了人影便腾云而起返回了山谷中。 符辉、李华和清风一直站在草屋门外仰头看着天空,见着我的李华后即飞快的迎了上来,将我二人手中的几个大网兜接了过去后,即看着刘长庚等人从草屋内跑了出来,随后拥着我和李华进了草屋内乱乱的坐在了地上,符辉、李化和清风三人便将网兜内用了油纸包成了一包包的食物取了出来,然后小心的将几十个油纸包放在地上铺展了开。 众人们顿时欢呼一声纷纷的围着纸包坐了,然后一个个不错眼珠的看着我和李华,不由的对着符辉笑了笑微点了头,李化已是伸手将个摆在了油纸上的卤鸡的一只腿儿揪了下来送入了口中,符辉瞪着眼看着李化方想训斥几句,不知有几只手儿立时将个卤鸡东扯西拽的分的一根骨头也剩下,符辉顿时有了些着急的样,遂也不管不顾的将另一张油纸上铺着的牛肉抓起老大一块来送入嘴中大嚼起来,众人一时的手脚并用的对着肉菜呼喝个不住。 扭了头看了看李华李华正笑眯眯的看着我,这些弟子们怎的一点也不知客气了,让也未让的我俩人一下即自顾自的吃个不休,真是少了太多的礼节,不过这也说明他们心中根本没有那么些乱乱的心事,还是这样性情率真些的好。 同着李华相视一笑即一同站起身来向屋外而行,到的屋外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欣喜,这主要还是能够驾了云在天上来去自在的关系了,这一时肚中也没有一点儿饿的感觉,与李华并了肩顺着小道向前而去。 清风慌忙追了出来行在了我俩人的背后,李华转了头对着清风挥了挥手意思是让他回去也将个肚填的饱了,清风便对着我点了点后慢慢的转身进了草屋的门,屋内乱乱的声响个不止,定是他们开始争着喝起来我带回来的那两瓶老酒了。 谷内甚是宽阔,顺着石板路向前而去绕过了几棵大树,眼前出现了一块高约五丈余的石崖,石崖表面很是平整如同被刀削的一般,看起来又如同一个不小的石镜。行到了石崖前李华扭了头对着我一笑,伸手拉着我的胳膊迎着石崖而去,眼前一暗即行入了其内,我心里早已是明白这里一定是一条通路,不然如何能与家乡的那个石阵相连通了? 几步行去眼前一亮两人即站在阳光下,细细的看不不是家乡的那个石阵正中的平台又是何处了?看着四周熟悉的景色心里渐渐的有了些欢喜,这一条条路修来的如此之妙真是巧夺天工,只是我怎的就无法感知它们的存在,只是每次当位于它们之中时才能体会到,在通路中时时的散传出强大的气息残留下来的一些痕迹。 李华将个身子在阵中轻轻的一转即如同一只大鸟一般的急旋而起,身子漂在了空中双脚在一块块巨石上轻点着一闪而过,片刻间已是将个石阵内的方石踏了一个遍,然后身子在一个急旋轻轻的落在了我的身旁稳稳的站了,仰了头呆呆的看着碧清如洗的天空眼,我分明看见了他眼中流下了两行清泪。 “华子,你没事罢?”我看着李华有些担心的问道。 李华呆呆的扭了头看着我很是勉强的笑了笑,随即一只手飞快的将脸上的泪珠轻轻的抹了去,声音有些哽咽的对着我道:“哥,俺没事,就是心里觉的堵的慌。你看这里多好,如果能回到从前的那些日子俺可真的是什么也不想了,就算没有现在的这身能力也心甘情愿,哪怕是天天吃糠咽菜的俺也愿意了。” 听了李华的说的话我不由的有了些心疼,只是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宽慰了,只能静静的看着他说不出话来,儿时的那些景一一的从脑海中浮过,不由自已的轻轻的叹了口气。从心里而言如果能回到小时候,一定不会再让李华去修练那些所谓的功法,哪怕天天的被老人们喝斥也要阻止他梦想登入仙界的行为,只是时间一去不再回,那些让我十分留恋的景怕是再难以出现在眼前了。 “哥,你坐,俺想与你说会话。”李华缓缓的矮了身盘腿坐在了石板上。 我点了点头默默的坐了下来,看着李华一张几乎难以寻出一丝童真的脸心里觉的极是难过了些,可是也不知怎么能帮的了他。 “哥,你吃了鸿钧大师的那些果儿现在的能力真是强过了俺,如果细细的算起来俺身居的内息还不如你所拥有的一半了,这也是你的机缘。可是哥,你怎的就不愿陪着俺去了呢?”李华静静的看着我脸色呆怔的道。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华子,不是哥不愿陪了你去,你也知道哥这也是没有了办法,为了翠翠当然是无法再与你一起向前闯了。”想起翠翠心中顿时涌起了无限的柔情,眼中也好象看见了她正对着我一脸灿烂的娇笑不已。 “哥,俺知道你是为了翠翠妹子,可是你难道一点也不想着能与天地同寿的事么?”李华仍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我问道。 我不由的笑了起来:“华子,你也不想想,这天底下何曾能有个与天地同寿的人了?即算有哥也不稀罕,只要你们都好哥也心满意足了。更何况老人在不远游,哥的性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华叹息着嗟哦着道:“俺怎的不知道哥了,别说是翠翠妹子,哪怕是为了你身边的每一个人你都会那样做的。俺也明白若是俺遇上的那样的事,哥哪怕是要将天撞了个大窟窿也会拚了命的救了俺的,只是太可惜了些。俺这次回来还有一件事,乐大师让俺来劝劝你,说是只要你乐意与俺一同去,他们会一起努力的将那个时空再错个几个圈,好将翠翠妹子的命留存下来,只是这个事若行起来俺也知道过于凶险了些,能不能成还是个未知的数。” 我点了点头,对我来说翠翠好不容易的再次生存下来,任何对她生命有危险的事自然不会、也不能、心里也万分不肯的去做了,我可不愿冒一丝丝的风险而将翠翠再次置身于万般苦难之中,宁可放弃一切也不会为了那些所谓的能让自已长生不老的虚言而再次踏入虚空,万一事不成那些人大可伸手一抹嘴道:“对不住,这事没成”,那我可真是要后悔今生了。 李华看着我点了点头道:“俺也知道哥不会去冒险的,那事还不知有个什么样的结果。对了哥,你怀中的那个小铜像可是个了不得的宝贝,那上面有些俺也不太明了的气息,你还是先取出来让俺看看罢。” 对着李华点了点头慌忙伸手从怀里的衣兜内取出了小铜像,伸手递给了李华,李华脸色很是庄重的对着我点了点头,伸手将铜像取在了手中细细的看了起来。铜像的份量可是不轻,将我身着的衣物的口袋都扯的有些破裂了开。 将个翻来覆去的铜像看了许久李华才长长的吐了口气,对着我一笑即将握于手中的铜像递给了我:“哥,你可的好好的珍藏了,这里面所记的是另一些事,俺也有些不太懂了,好像与俺们先前所修的很是有些个不同,不过似乎也能在人世上修成个什么就不得而知了,怪不得老祖说你不是仙神道上的人你的修为可能会越了他,那些大师们听了老祖的话很是吃惊,俺现在也信了。” 伸了手接过铜像心里很是有些个不解,这个世上对于修道的传说不是神就是仙的何曾有第三条路可走了?如果成不了神成不了仙的到也没什么,可万一成了个自己都不知道的物事怎生是个好,不会如同个与白蛇白娘子不停斗法的法海一般,成了一只横着爬行着的螃蟹的大脑了罢。 李华看着我“哈哈”的笑了起来:“哥,你可真有意思,天下修行的人怎么会有那样的结果了?那些话当不得真是世人们乱乱的想出来的,如果真的能寻个螃蟹的壳钻了进去,那敢情好,天天的指挥着那个东西在海底乱走看些个谁也未曾看到过的景,可真也太自在了些了。” 我也不由的“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还是俺的华子说的对,哥只是这样乱想来着,”一面笑着一面继续着道,“对了,华子,你能不能将这个铜象的秘密告诉俺了?如果对你有些个用你直管取了去。” 李华脸上堆起的笑容顿时一滞缓缓的散了开,然后微眯了眼看着我认真的道:“哥,那可真是一条那些大神们也看不着的大道了。俺方才只是小心的体会了片刻,里面的内容可是真是博大了些,气息的用法俺也不知是对是错,方才差些出些了幻觉,那个东西对俺一点也没有用,这事你还得小心些才是,你真的想知道么?” 我看着李华一脸的庄重想了想道:“对,你告诉哥就成,至于哥学不学的会是另一回事了,何况哥也懒散的紧,对于那些大道什么的也不愿去想,修不成大可到处逛了去看看美景了了这一生,心里也没什么憾事了。” 李华迟疑的点了点头,然后抬起头来看了看天又缓缓的歪了头看了看我:“哥,铜象里记着的是一套功法,俺试着运了气后好像看见了一个小岛,小岛上好象有些个很高的树,不过在小岛周围全是熊熊的大火,哥,你真的要知道么?” 听了李华的话我不由的好奇心大盛,遂对着他坚决的点了点头道:“你再别折磨人了,快些说罢。” 李华微微的闭了闭眼道:“哥,你只需将气息从铜人的头顶上灌了进去就成,不过只能缓缓的做这个事,不可急,万一不成也能退的出来。好了,这以后的事只能你自个儿去体会了,俺也只能将自己知道的方法说这么多了。” 对着李华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了,看了看手中的铜人摇了摇头,这么个小小的物事里如何再能有另一片天地,怀中还有一面铜镜,那里面封着了个了不起的大神,看来我以后行事可得要谨慎些,这样的物事任一件都不可乱放,万一有人不小心将那些个禁咒解了开,天知道会有个什么样的结果,遂将铜像捧在手中。 “哥,你在这个世上现在已是没人可比得了了,俺也算是放了心,俺不能在这里停太久呆会儿就得走了,要不俺哥俩个回去喝上一杯?”李华眼中透出万分留恋的神情看着我道。 我不由的一怔,这也就是说他将要离去了,想他本不是这个世上的人即然要走也没人能拦得了他,不过想起他说的那些话,不知是不是要将符辉吶人带了同去:“华子,哥也知道你是早已晚要走的,不过那几个人你带不带去?” 李华点了头语气坚决的道:“带,不止那三个,在草屋中的那些人俺全都要带了去,也省的他们给哥带来些麻烦。” 我虽然不知那些人如何能给我带来些不应有的烦恼,可李华这么说的定是有着他的道理,只是刘长庚有妻有子的如何能强行的将他们拆了去,如果王琳向我要起人来我该如何去做了,这事一定要问个清楚,俗话说“宁成千户不拆一家”,这事还的仔细了才成。 还未等我说话李华即表情严肃的道:“哥,你的心事俺懂,那些人的家人一个不少的俺都会带了去。” 我不由的长松了一口气,想着刘长庚一家人随着李华欢欢喜喜的成仙而去,当然这是莫大的开心的事了,于是对着李华一笑,这事也总算是有个美好的结果了。遂小心的将个铜像紧握于左手中,右手轻拉的抚上了铜像的头顶,将气息缓缓的从铜像的顶端注入而去,瞬间一个奇异的景出现在了面前。 铜像的头顶处隔着我的手在我的手背外形成了一道肉眼可辨的红色的光的旋流,旋流看起来似乎像是水的旋涡在急的流转着,更像是一道旋风在左右摇摆着,细端正正的对着铜像的顶,在铜像的脚下形成了一片静静的蓝光的湖,虽然湖不是很大可也将我的身子陷入了其中。 一道道光波在气旋与湖水间飞快的来回穿梭着,铜像的身子这时渐渐的显出了白色的光芒,光芒中隐隐约约的可以看的见一个个墨黑的点,光波正是在黑色的点连成了线上游走不定,看来黑点一定是古人们所说穴位了。 仔细的体会着光波的流传,也能感觉的到体内的气息也是以着相同的方式在运转不休,从下腹直至头顶,气息顺着后背直跃布至顶端后再顺着脸颊如水银般直泻而下,过胸腹直至下腹,在眉间的那颗星辰似乎并不在旋转而是出了一丝丝的光线将直演而去的气息阻挡于外。 不由的满心疑惑的看了看李华,李华看着我的眼神中透出的神情很是紧张莫名,只是我并未觉的身子有什么不适,李华说方才他遇上的凶险,他口中的凶险对我来说好像并不存在,等气息运行的十分平稳后能体会到另一股细小的气息众眉间荡起然后形成了一个内旋涡,将直泻而下的气息不住的吸入其内,想想本来身内的气息如同大海般充盈着没了一点点的空间,这一时能感觉的到身内其实处处是空地。 “华子,这是怎的回事?”缓缓的收回了手中的气息讶异的看着李华道。 “哥,你觉的身上有没有不舒服的地介?”李华并未回答我的问话而是神色紧张的看着我道。 对着李华笑了笑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现在身上感觉很好受,也很清爽。” 李华默默的点了点头眼望着远处的山峦道:“俺知道哥与俺已不是同路人了,你能修成这种功法不知是福还是祸,这功法的来处俺也知不道,只是能猜个大概,这不是成仙的路,只是世人们自个儿所做习创的,里面虽然有着太多的内容可完全行上了另一条路,俺真的知不道了。” 我笑了起来,对于李华都无法知道的事我还是少问为好,于是一挺身从石板上站了起来仰头看着天空“嗬”的大叫的一声,声音一出便觉的胸腹间的气息一阵乱行,随后一股说不出的气息直直的涌到了嗓中,不由的张开了嘴,一道极是难闻的气流从喉中直迸而出。 李华怪叫一声直直的跳了起来,一脸惊异不定的看着我道:“哥,你方才用的是什么功,那道气流你是怎么从口中吐出去的?” 我呆呆的看了看李华,这事可真是说不清了,只不过顺着气流而出的方位可以知道那道气流正是来自下腹,不过好像下腹中那些濛濛的光华忽然间清晰异常,可以看着一个星光璀灿的宇宙在体内缓缓运转,那些曾经的有些模糊难分的气息也显的极是清爽起来。 “华子,哥觉的好像身内的那些气能分的很清了,至于那些原来有些混乱的气流不知去了何处,现在身体好像很纯的样子。”我也是有些不解的看着李华慢慢的道着。 李华着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哥,你已经修成了天仙了,只不过好像还在向上而去,你方才吐出的那道气是人出生即带来的先天之气,你还记不记的从前你得了好些人的先天之机然后修到今天,现在你将他们全都吐了出去,这可是修成天仙的必然结果,俺到现在还未做的到呢。” 我有些惊谔的看着李华,只这么一口气吐了出来自己就成了个天仙了?这个天仙太也平常的紧了,想了想身上可也没有什么不同的感觉,只好使劲的摇了摇头道:“华子,哪有那事,若哥成了天仙你岂不成了天仙的天仙了?” 李华一楞随即“呵呵”的笑了起来:“哥可真是有意思的紧了,那口气是那么好吐出来的?平常人吐出来怕是早已没了性命,你这才是真正的脱胎换骨了。哥,你的前程不可限量,要不你收拾收拾先与俺一同去太微?” 我笑着摇了摇头,对于那个人人梦中所求的境界我根本不能再去,李华明明知道其中的缘故为何还要这般力邀我而去,想着在心中所牵挂的可人儿,也只能狠下心来将李华的好意拒绝了。 李华怔了片刻后一脸失落的看着我道:“好,哥的心思俺懂,其实哥你现在的能力恐怕比鸿钧大师也强了些,只是少了好些运气的方法,看来俺的回去一次了,向那些人再好好的讨教一番再来,哥,你再试一试腾云的**。” 看着李华很是有些严肃的模样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方想着将气息动运转开来只觉的耳边“呼”的一声风响身子直直的蹿入了云端,眼前已然是景色大变,慌忙间将气息平稳了下来扭了头向下看去,老天,天知道我这一时是身在了何处。 朵朵的白云远远的飘在脚下,如果细细的估了怕距我决少不了十数里路,这应是从地面上看白去的距离,如今我已然处在了这般高的天际,虽然呼吸好像并未受到一丝丝的影响,可身上觉的寒冷异常。四处乱乱的看去,远远的有一个小亮点拖着长长的白色的尾飞了过来,再小心的辨识后不由的心中呻吟了一声,那个亮点是个体形巨大的飞机,它身后的两道粗壮的白尾是当是它从尾端向外喷出的气流将水气凝结的缘故。 在上小学时即知道在大气中有什么平流层、对流层的,这一时我已然高高的立身于那些个层之上,比那个飞机还飞的高了些,再看看脚下想着定然是光彩流转,谁知这一眼看去根本没有任何的物事,我的双脚就那样站立在了虚空中,即算是一丝丝的云水之气也未见着。 慌忙小心的将气息运转的缓些身子便缓缓的向下落去,看着身下的如同一碗粥汤一样的大地只盼着能让自已双脚着了上去,压根儿也未再想那架直飞而来的飞机,直到耳中听着如雷一般轰响着的巨声时才抬起头寻声看了。 飞机呼啸着已近了我的身旁,一支翅膀距我的身子不过数米开外,透过机头处巨大的舷窗可以看的着两个人正端坐于琉璃窗后呆呆的看着我,忙一个旋身急闪一旁,庞大的飞机卷着庞大的气流一闪而过,气流将我的身子几乎要带起翻着斤斗与飞机同行。 忙稳住了心神向后疾退了数百米远,然后呆呆的看着飞机的身影消失在蓝天深处,长长的松了口气后继续缓缓的向大地飘落而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三百章 圣地 这一落而下才知自己已然偏离了泰安城有几十里的路,趁着没人看的见慌忙的将时空折叠后几个起落已近了城,路上的行人渐渐的多了起来,也只好缓缓的迈动着双脚重新登了泰山,随即翻山越岭的而去,在天色较晚些的时候终于下到的了山谷之中。 本来还想着在进入山谷之内时即能看的着李华带着那些人笑嘻嘻的迎了上来,可山谷内其实静悄悄的没有丝毫的人声,心里有了些奇怪快步的行入了草屋内,看着草屋内空落落的一个人也没有不由的有些呆怔,也不知他们去了何处,即然李华说要带着他们而去,说不定是这一时李华回来后带着他们到谷中的什么地方传功去了。 转身奔出了草屋展开身形飞快的将个山谷寻了个遍,一路奔着不停的大声的呼喊着,心里很是期待着他们能听的着我的喊声,然后与李华再好好的说说直冲霄汉的感觉,可任我怎么喊都未有人回应了,只能再返入草屋内呆呆的坐在了地上。 四处看去心不由的乱乱的跳了数跳,草屋里里外外的收拾的极是利落,只李化身背着的那个背包端端正正的摆放在屋门一侧,忙起身行了过去后才现背包前的地面上深深的刻着“我们走了”数个大字,顿时心里明白了过来,李华这是带着他们一起离去奔了太微了。 缓缓的盘腿坐在了地上,看着身侧的包不知怎么心里有了些凄凉的感觉,离开家后这一路而来有了个李化可真是热热闹闹的,现在突然间冷清了下来心里一时也难以接受了,想想也是与那些人有了些感情的缘故。 李华这样悄无声的离别而去,想来也是生怕在与我离别时心时徒生了些伤感,可那三个才收的弟子怎的也不留下些话来,一种莫名的孤独感直落心底深处,不由自已的长长的叹了口气,从现在起我又得一个人继续着那无法得知的旅程了。 不知不觉间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屋内的光线早已是灰暗许多,只是这般呆坐着不知该做些什么,这一个晚上该如何才能打了时间。想了想伸手从怀里取出了小铜像,依着先前的做法将气息运转,渐渐的沉入到了瞑想之中。 睁开双眼即听着草屋外处处是鸟鸣虫啼的声很是热闹,缓缓的收了气息站起身来,随手将铜像塞入怀中大步行出了草屋的门。 清晨山谷内清咧的空气带着浓浓的青草的香气,让我的心情顿时放松了太多,李华即然要走定有他的道理,那些随着我而行的人如果真的随着我一路行下去,怕也未见得有个什么样的好的结局,还是随着李华去的好。 想通了这个事的关节所在心里只觉的一时又轻快了许多,抬起头看了看天阳光早已斜斜的照入了谷中,谷内处处是野花盛开鸟儿振翅,晨风漫卷着树林出了阵阵“哗哗”的响声,不由的会心的一笑。 想自己本来性情就不是那么好热闹了,这一时正是难得享受些这些日子来的未曾有过的孤独和寂寥,怎么打时间完全由自己说了算,这应是一个自己所期昐的很好的结果了。 转身进了草屋将个地上放着的背包背了起来,想着今后的旅程遂大踏步的行到了山谷一侧的山崖前,将气息动转身子已然腾空而起直上了山崖之顶,寻了个小路下了山,天近午时已出了桃花峪。 对于自己从前要游历天下的决定心里再三的给自己重新鼓了气,无论如何要将游历的事进行下去,只要过了这几年我将会重新踏上原来本就存在的人生旅途,从而能实现自己给自己所定下的那些梦想。 顺着大道不停的向前而去,不久即到了一个小乡村,在村中的一个极小的只有两张桌儿的饭馆内胡乱的吃了些面,填饱了肚后心里觉的踏实了许多,然后心情很是愉快的顺着大路将个泰安城直穿而过,并未稍有停留继续着南行的脚步,当天再次暗了下来时已是行到了大汶口镇,看着大汶河直奔向东而去,在河边怔怔的坐了许久,当夜寻即在镇内寻了个小店住了。 第二日一早在小旅店旁的一个食品店中卖了几个大饼,将背包内的水壶装满了清水,在店主人热情的告别的话语中直奔向了南方的大道,一路上直过了一个大些的镇子和几个小些的村寨,天近午时已是行到了一个很大的水库旁,看着水库内的水顺风荡漾心里有了些说不清的感悟。 水本无形却极具了威力,看它这一时似乎柔情无限,可一但将它们直放而去却能够催山破岳势不可挡,无形中有着形有形之时却能够随遇而安,这才应是一个人在修行过程中所应该做到的事。古人也早有言道:“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也。” 这一路行来饿了吃几口大饼渴了喝几口清水,虽然心里觉的有些苦并不象才出家门时所想像的那么好,可人世间本就是个了不得的苦海,在人世做了个人当是体会的苦处多而乐处少,即算是有了些微微的乐其中也含了些丝丝的苦,所谓“苦海无涯”即是这个道理了。 迎着南风晃荡而去,心里的感触可真是不少,当也是能清清净净的一个人前行的结果。知苦才能知乐、苦中方能行乐,天道本就是循环不已,从苦中求生可真是太也难了些,只不过人生在世本就是如此,也即是得大光明着方得逃出苦海,可是这个大光明真不知位于何处了。 乱乱的想着迈动着脚步,路上时不时的遇着些行人,村落也几乎是行不多远就有了一个,只隐隐的记着似乎过了几个大些的村镇即看着了一条河流蜿蜒横过动向东奔去,即然有河必有城镇,古来人口繁盛之处均是着落于大河的两岸,遂欢喜的向前大步而行。 阳光西斜时果然到了一处人丁兴旺的所在,看了看大路一旁立着的指示牌后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南下行来是到了那位了不得的圣人所曾住过的地方,前面不远处正是曲阜县城了。 进入了县城给我的感觉可真是与想像中的圣地差了太多,街道上到处灰尘迷漫污物遍地,一阵风冲过后即能看的着碎纸片儿打着旋与风相互追逐着,沿街的屋宇也不是那么鲜亮,想想可能是未到的了那个圣人所住的地方。 沿着大道向前而去,街道渐渐的清净了起来,一些树林出现在了大路两侧,不由的有了些开心,知道这当是踏上了正路,果然,行不多远即见着了一条岔路拐向了右方,站在路口看过去,早有指示牌说的分明这条路直通了颜庙,一时更是满心欢喜,知道到了颜庙也就是到了孔庙,只是天色已晚只好先去寻了个大些的旅店住了,免得天黑下来时还未有个落脚之地。 看着街道两侧的屋宇大都是仿古建筑。一时如同行在了古时的一条极尽繁荣的大路上,问了个行人得了个确信,顺着大道而去向左拐了个弯儿即寻着了一个不小的旅店,旅店看起来有些个气势,说不定是这个县城中一处极好的住宿之地了,遂奔入了店中交了五元的住宿费后算是将自已安定了下来。 这个店与那位天下无人不知的圣人所曾住过的地方极是近了,听服务员说只需顺着道向西而去便能寻的到汽车站,过了汽车站再向前即有条路向北而去,直通了那个天下人人景仰的所在,心里一时充满了憧景。 在洗脸间随意的洗去了满身的尘土,将一身的疲惫甩向了脑后,舒舒坦坦的躺在了松软的床上没有丝毫的饥饿感,乱乱想着心事。 我这一身的修为怕是难遇对手了,可这并不表示其他的那些人不会过我,也并不表示我比其他的那些人强了多少,这主要还是个机缘了,按着李华的说法是机缘即是命,人这一生的命运就是以机缘的方式表现了出来,可机缘归根结底不过是一种谁也无法理解的了的生命的运行规律。 老古人曾言道是“青牛过函谷而关尹适病,虽走之机缘未偶,然为尊丈省五千言著述之苦矣”。这就是说机缘即是一种机会也是人生的大道的一个岔路口,如不仔细的用些心一步踏错将后悔一生,不知我这一生中能遇到多少次的机缘了。 眼看着天花板正乱乱的想着心事,服务员提了个暖水瓶儿行了进来,一脸笑容的道:“这么早就要睡了么?” 我笑了笑坐起身来,伸手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暖水瓶放在了床头侧方道:“有些累了,只想躺一会。” 服务员笑了起来:“这么年轻就喊累到老了可该怎么办?今晚县城里有个露天舞会你不想去看看?” 我摇了摇头笑着道:“俺又不会跳舞,去了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在这躺着好好的歇息了。” 服务员点了点头道:“有什么事就言传一声,俺就在前台值夜班。”见我点头应了即转身而去。 和衣重又躺了下来,双手枕在脑后将这些日子来所遇到的事细细的想了一个遍,对于一些心中曾有过的疑惑也渐渐的似乎明白了一些。 依着科学家们的论断,这个宇宙是由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奇点爆炸后生成了,可是这个理论任谁也无法能想的明白,那么些的能量和物质是如何藏入那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奇点内了?就算是果真是一声巨响后宇宙诞生了,已渐渐冷却的质子捕住了电子后从而形成了氢原子,从那时起辐射与粒子完全脱离各行了各自的道,可是在这之前它们都藏身于何处。 无论任何的物质相互间即有斥力也有引力的作用,如何能破除斥力而只剩下引力将个天地间所的物事紧紧的拥在一起,这一拥便缩成了一个小的已无法度量的点,这个点的可真是个了不起的物事了,如果这方宇宙藏于其中,那么那个点又藏于何处了? 按我当初的想法宇宙的诞生就是细胞的分裂过程,是一个个细胞在不停的复制生长而紧紧相依,这也就形成了今日的洋洋大观,这与科学家们的论断其实并不矛盾,均是由一个点而形成大的世界,只不过我所想的这个点可是个有质有物并有着一定体形的物事。 时间的本质一直以来谁也无法想的清楚,在学量子力学时也知道时间是与量子引力理论有关的,量子理论又将天下万物纳入其体系后想一次道个分明,说的明白些也即是将广义相对论与量子论合成了一体,试着去解释这个世界中一切自然的现象,可这好象也有些勉为其难。 物质和能量本身即是不连续的一段段的能和量子,而引力我也能感觉的到它本身也具有量子的一些特点,也就是说时间与空间也是各自独立而未能形成一条绵绵不绝的线,恰如一条奔流的大河,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水流连续不断,可那是由一滴滴的水而形成,水滴即是不连续的个体。 在一定的尺度上时空将不能再被分割,无限小的空间或时间根本没有丝毫意义,这是不是说时空的演变本身即是由一种态而瞬间跳跃入另一种态了,对比自身内息的变化,正是内息一次次的由低级向高处的飞跃后带动着修为的增长,每一次转变的过程瞬间完成。 在下腹的内息正中有一个光彩耀亮的巨大星辰带动着内息缓缓运转,对比这方宇宙那里说不定相当于一个星系的中心,如果依着科学家的论述那里当是有了一个黑洞也似的星体,可黑洞那个物事怎么可能存在于这个世界。 任一个物事其洛仑磁力总是在各个方向上均等量传递,如果真有个黑洞在了银河系正中如何能将个星系形成了个扁圆? 按理来说一个星系内所有的星辰紧紧的围绕着正中的那一颗应形成了个圆球一般,即算是要形成个如银河系一样扁圆的星系,那么正中的那个星辰岂不是只向左右前后而不向上下方向使了力?如果真的如此那么科学家们对于力的描述岂不是错到了极点。现今的世界上所有的知识均是来源于那些理论的基础,如果那个基础错了这些年来所学岂不是也随着错了?这又怎么可能。 一时心里又有了些恍惚,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还是现代的基础物理错了,难道我这随意的一想即能将数千年来人们不懈的努力化成了流水一般,不由的呆怔着出神。 身内的气息在下腹内形成了如同宇宙一般的影象,不知到底为何会有那种结果,或许是有另一种力的存在而将星系正中的那颗星辰所生出的上下的力压了回去,迫使着本来应是个圆球一般的星系硬生生的成了一个扁圆,可那种力是从何处而来,也许本身即来自我身体外的世界。 想了片刻不由的一笑,这么个深玄的道理可不是一时半时能想的通的,从古至今多少的能人都对之无可奈何,我怎的又能比那些了不得的人们合在一起的能力强了。 时间和空间在基本的物理知识论述下是密不可分的,用测量的方法也无法描绘出时间的本性来,心中所理解的时间本身不取决于任何的物事,每一种不同的物质都有着自己独立的时间体系,而这些体系当是与它们运行时的度相关联,时间本身无极限,虽然它只是力的随侍物可并不表示它没有自己的独立的运行方式。 古贤人道是“谓时曰支干五行相孤虚之属也”,可见时间是用来描述一个物事所特用的一种记述方式,这是不是说时间其实并不存在,所存在的只是人们刻意用来区分一个物事运行过程中前前后后所生的事的那一刻,也即是说根本没有那一刻存在于世,时间根本不存在只是人们所想像出来一个物事。 想到这里不由的猛然挺身坐了起来,怔怔的想着这几乎是不可能生的事,即然时间不存在了,那么我所遇到过的事到底是什么? 记的当初鸿钧大师对我说过的话,他的话语中分明的表达了一个时间的内含,只须错开时辰,将另一个世界的时辰与之交换,进入到正前行着的那个世界然后选中其中的某一个时间段将自己放入其内,从而达到时空转换的目的,然后用一长串的口诀用来改天换地。所谓的这个改天换地实际上是将在那一时刻生的事进行再次的回顾,只不过那一个回顾的过程是用了自己身体的内息进行了一些时空的转换,这种转换在同一个世界里是根本无法进行的。 时空在基础物理上的描述是只有一个,在相对论中当是有了不同的另一个,可在量子力学中又多出一个来,接下来是科学家们再次的定义,从而又出现了一个不同的时空,随后人们便是不知所措的看着几个时空在面前流转,其实这些根本是人们自身的妄想,时空岂是说变就能变得了的,时空也不是随着人们的想象而转变的。 我知道自己开始领悟时空的奇妙之处了,不由欢喜的兴奋了起来。 自己所理解的时空其实本身很是连续不断,一如一个庞大的充满了气的气球被从中间直接的掐成了两个部分,这两个部分便又各自独立着通过一个被掐成的极小的孔相通,当一方的压强过于的大了些后便行入了另一方的空间内,随着气流的不断涌入,本身是一个空间这一时成了两个的空间内的气息便开始了转换不休。 一个空间内的气息渐渐的全部转入了另一个空间后自身便小到了一个极限,随着另一个空间内的压强大到了一个不可遏制的地步后,空间内的气息便猛然间冲入了已然存在了的另一个时空内,那个时空便在瞬间疯狂的涨起,这当是也算是一个大爆炸了。 想到这里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忍不住的得意的笑了起来,其实一个个时空正是这般无穷无尽的转换着,那个所谓的宇宙大爆炸的奇点正是通向另一个时空的通道口,一个接一个的时空通过一个接着一个的通路完全的连在了一起,如同一长串的毫无休止的长长的气球,这个扁了下去那个当然的涨了起来,一次次的宇宙大爆炸就这样一次次的不停的诞生着新的宇宙,一个个的宇宙也就如此的想互依存着生生灭灭。 按理来说乐静信大师所创造的这个宇宙当是位于了他的气海之内,那么这个宇宙又如何的能与其它的那些个宇宙相通了?是不是说这一处处的所在本身并不在身内的某一个地方,自它被开创之日起即与从前的那些并在了一起,可李华分明的告诉我他也有了个自己的宇宙,一时心里又有了些糊涂。 怔怔的想着这实在是难想的通的道理,如果宇宙果然是一个个的气球,那么这些气球又位于何处了。我所知道力本身是存在于大宇宙之内,一个个的宇宙便被附着于力上的时间相串通,可是如果我认定了时间本身并不存在,那么到底是会将它对们连系在了一起,看来我还得再领悟了。 站起身来在屋内乱乱的转了几个圈,一时心里如同一面明镜一时心里如同装了一碗白面的糨糊,醒悟一阵糊涂一阵,呆呆的行到了窗前向外看去。 夜已是深了,沿着街道两侧布了些高低错落的灯杆,虽然有些灯被高高的挂在了灯杆上,可亮的少熄去的多,将个街道映的东显一片西明一处,对于街道上正行的几个路人而言当真是不太方便了些,也不知那些当了政的人能不能从心里体会到百姓们的难处。 只这般胡思乱想着只觉的有些头晕脑涨的极不好受了些,对于从古至今就没人能分的清的事物何必要费这许多的脑筋了,还是早些歇了去,明日好去那处圣地好好的看上一看,也算是不忹此行。 想到这里遂不再将任何事放在心上,漫步行到了床前直直的躺了上去,也懒的再起身去关了灯,只随手使了一个诀用气息将个灯绳轻轻的拽了,然后即在黑暗中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早已听着街道上车水马龙之声嘈杂不休,遂缓缓的起了身盘腿坐在了床上,这一晚就这样睡了来也未盖了被,不过似乎也没有冷寒的感觉,一时又想起昨晚那些将心绪搅的纷乱的想法,怔怔的透过窗上的透明的琉璃看着外面的天空。 对大道的领悟让我觉的越来越难以理解,对于一个接着一个纷至沓来的念头心里也是有些难以承受,只不过隐隐的有一种感觉,大道本来十分的简单,只因想的太多而变的繁复起来,如果再这样理解下去怕是思绪再也没有个边没有个际了。 记的翠翠当时也说过她也有了个宇宙生在气海之中,那么她的宇宙最后会放在何处了,如果我能去看上一看也心满意足的紧。 想起过去的事不由的长长的叹了口气,那些曾让我心悸神摇的经历好像离我越来越远,心里也对那些经让我心情激荡的事想的越来越淡,对于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可能的结果早已是心知肚明,只不过不知自己今后会有个什么样人生。 缓缓的行出了屋门进了洗脸间,打开了水龙头随意的洗了起来,心里想着忘记了买上一块胰子好好的将脸洗个干净,看了看双手也沾有了太多的污渍只用清水根本洗不去,看来真得要去洗个澡了。不知这个县城里有没有大澡堂,如果有当是能痛痛快快的将这些日子来浑身沾着的污垢去了,也能清清爽爽的行在了大街上,那可是种说不出的极美的享受。 回到屋中收拾了利落后即背着包出了旅店的门,在服务员的热情的欢送声里挥着手大踏步的行到了大街上,顺着大道向西而去。 街道上已然是人来人往极是热闹,人声嘈杂车声隆隆,过了路口再向前行即远远的看着了汽车站,来来往往的公车缓缓的在街道上行驶着。过了车站再向前而去有一条路在大道右侧直通向了北,心里知道从这里行去便可到了那个唱响天下的所在。 道路两侧的树木极是繁盛,密密的连成了一个长长而去的树林,能听着些游人欢快的笑语,知道离那里更近了些。 清晨的阳光洒在了大地上,游人如织俱是顺着大道向北而去,年轻的年老的带着家人幼童一脸欢笑着缓缓而行,更有一些人手持着是如数像机行几步即与家人合个影什么的,他们明显的不是本地的人,看来也如我一样心慕这片土地,要与圣人说上几句心里的话,行了不久即顺着林荫道到了当今世上一个最了不起的所在孔府。 大门正中高悬着“圣府”两个烫金的大字,门两侧大柱上有着对联,上联道是“与国咸休安富尊荣公府第”,下联是“同天并老文章道德圣人家”,听了围看着对联不住评赏的游人们的义论声,这副对子还是大清时的那个号称戏尽天下文人墨客的纪昀所书。不过“富”字少了一点称为“宝贵无顶”,那个文章的“章”字多了一划号为“文章通天”,想想不由的摇了摇头,对于仙神们指点着纪昀如此写字可真是难上人理解了,不过从那以后孔家之人写那个“富”字便再也没了顶上的那一点。 进得孔庙四处张望,正面是孔府的正室屋宇,听游人们相互说道声知前孔府的前院为官衙后院为内宅,顺着重光门进入第二道门,正对着的是一座周围孤单而立没有垣墙的大门楼,门楼上匾额刻有“恩赐重光”四个大字,进的大堂看到的便是北面靠墙的那些红底金字“十八块云牌銮架”。据游人们道来是历代衍圣公持着这些牌子进京城面君可以在这方天下畅行无阻。 二堂内有七块御制的石碑,大清的道光皇帝手书的“福寿”碑、慈祥太后手书的“寿”字及松鹤图看来气势非同小可,看着不少的游人乱纷纷的伸着手将个“寿”字顺着笔画抚个不住,心里有些奇怪,待听得有人兴奋的大叫是“俺摸完了,可以长寿了”心里才有些恍然。 原来在传说中摸那个字是可以续命的,心里不由的觉的很是好笑的紧,如果摸着笔划能长寿那写字的人岂不成了个万年的龟了,可写出那个字的人早已是化成了尘游人仍是争先恐后的伸着手指顺着笔势描个不停,互相间还不时的争吵着生怕将个字写不完整,真是可笑的紧了。 在三堂屋内正中高悬大清乾隆皇帝手书的“六代含贻”的匾额,心里有些不太明白了,为何在这个地方大清朝所留下的痕迹太也重了些,那本是个将天下奴役的时代却又教化世人去尊了圣人,不知前朝列祖们颜面何存,当然这个匾也有着家人和睦共生之意。 内宅门内壁上画了一幅极画,画中之物极似人们想象中的麒麟一般的“贪”的形象,这个贪在传说是本就是天帝御前界的神兽,性怪诞凶恶又极饕餮能吞金银财宝。尽管在它的脚下和周围全是宝物,连那人们共不绝的八仙手持的宝贝们都被它获了去,可它也并没有停下继续贪婪的脚步,最后奔向了太阳想一口吃了去,结果当然是化成了一缕清烟奔向了如来,真可谓贪得无厌。这幅画在了此地也是孔家之人借以提醒自己告戒子孙不要贪脂民蒿。 后花园中假山、喷泉、曲桥、花坞、榭亭、石坛个个不俗,凉台、坛屋很是雅致,景色当是绝美了。“五柏抱槐”一树分了五枝枝枝叶茂正中是一株老槐,这应算是这个后花园内的一大奇景。 圆中照壁上画有一条金光大道,画中一边是翻滚不已的大海一边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大道位天正中通向了远处的连绵不绝的群山。据游人们的话说是大明朝时的一个公主令手下的一个仆从在此所画,无论从哪个方向看来大路都是朝着正观看着它的人们,似乎一个不在意就能踏了上去而成就金身万世不灭,不过在我看来画在这里应是天无绝人之路的意思,对做画之人的意境赞叹不已。 从进得孔庙到出的后院,青砖的大道、幻灵的石桥、斑驳陆离的院墙、字迹迷茫的石碑、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褪尽色泽的雕栏画柱,一个个似乎历尽苍桑显的有些老态龙钟,在它们的身上无一不印证着流淌的岁月、逝去的时光。 孔林其实是孔家所拥有的墓地,占地面积极是大了去,进的大门有两行如龙似虬的苍松翠柏夹道而立,散落在整个墓地上的是稀稀疏疏的坟茔和墓碑,当然人们争先恐后的先去拜祭的的当是圣人,在圣人的墓碑前人们相互挤拥着上香顶礼膜拜,墓碑和后面的坟茔相比高大了许多,不由自己的也随着游人们卖了些香在碑前燃了,对着这个让整个天下都为之倾绝的圣地很是行了几个大礼。 圣人在周游列国时很是凄凉,一顿饱饭也吃不到口中,在四处宣讲他的大道时无不碰的难以转身,为了生计收了太多的弟子,也曾听老人们说起过,当时只要有人提了肉带了米面前来拜师圣人是一概接纳,想来他并不是为了那些口食之物,也当多一个人多一条路是为了传他的**罢了。 一次圣人手下的一个极有名的弟子颜回在旅途中歇息时做了一锅米饭,本想着米饭熟了后好先端给圣人享用,谁料想方揭去了锅盖一阵风来将个柴灰儿冲荡而起有一料便落入了锅中,颜回慌忙的将沾有柴灰的米粒用手取了出来后送入了口中,想来他的本意是生怕浪费了去,只这一动作被他的师兄弟们所见一时纷嚷而起不肯罢休,圣人大怒之下几乎将个天下一等一的杰才从身边赶了去,后来听了颜回的解释后才概然着道是“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言权”,这句话一直流传到了今日,真是放之四海而皆准。 圣人在传授自己的理想时生活潦倒莫名也是贫寒之人,看着“子贡手植楷”的石碑一时心里有了太多的感概,大圣人临去时其所有的弟子均来守候独子贡因做了个小本的生意而未归还,那个也是天下闻名的大才子心里当应是万分愧惭,到后来子贡为圣人守墓时光长达六年之久,也是他一心至孝的缘故。 圣人在活着时其生活大都由子贡供奉,依着现在的说法是子贡的贡献当是无人给敌,这也让圣人能在饱食后静下心来细心去研读天下的至理,不然他的经文如何能唱绝古今?可在圣人的文中将个在下之人分出三六九等的等级来,做了商的子贡便处在了社会的最底层,心里也隐隐的为个子贡抱屈不已。 游完了圣地站在大街上,看着匆匆奔行着的人们心里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想法,人这一生可真是难到了极处,从小至老奔波不住均是为了那可怜的一口饭食,有了生活的好了些便管不住了自己恨不得天下均为已有,有的生活的贫寒了些只图日日温饱着与家人能有个快乐的时光,归根揭底人活着为了什么,不会只是为了能填的饱一不吃就饿个不休的肚儿罢。 呆呆的站在树荫下想着这让我一时有些想不明白的事,猛然心忽的乱乱的跳了数下,是不是有个做什么的大神故意的这般做了,他的目的是从芸芸众生中选出他所需的那些个人来,在这个世上存活着的人越多那位大神选择的机会便也越多,活着的人不过是他有意所豢养着的,一时心里有了些紧张。 转而一想人生在世不过数十年的时光,没有必要为自己的将来担些个乱乱的心,过的一日便是一日,只要对的住自个儿便对的住所有的人了,还是继续自己的旅程为好。人在天地间自然有他的妙处所在,只要能将人生的历程圆满了,这一世也就能够开心的渡过了。 想到这里不由的自己对着自己莞儿一笑,大踏步的向着通向南方的大路而去,天地间自然有着无穷的奥妙无尽的虚幻,岂只是一个人所能完全理解的了的。 心里顿时想起古人的一诗中的其中的几句来,描述现在的心境真个是恰如其份。 诗中道:“不宗为本无住为宗,不空不住无异虚空,快须荐取脱却樊笼,古佛今佛因此大通,释迦亲印犹如虚空,如水中月应物标宗,如水是体水月空同,有无相貌二相皆同,同则无碍有碍不中,不中非佛佛亦无穷,腾今耀古不受瞒笼。”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三百零一章 传说(一) “当时老子那个当了刑警支队队长的最小的娃儿正趴在围墙外,刚向院子里面探头看去,忽听着院中‘砰’的一声枪响,那颗万恶的枪子就直直的奔向了他的鼻尖,你们想那枪子的度多快就是想躲也躲不开,一条命眼看着就要送了出去,可真是后怕的紧哟。”老者面色有些苍白的道着,满头的花也随着说话的声抖动不已,然后随手端起面前桌几上的茶杯狠狠的喝了一口茶。 茶博士慌忙的提着有着长长壶嘴的茶壶快步到了老者的身侧,身子一旋单手一晃茶壶的嘴便高高的向着老者放在桌几上的茶杯扬了起来,随后一道水线从壶嘴中急冲而出,水线在半空中划出了一个很是漂亮的弧线直直的落在了茶杯中出了“哗哗”的声响,转眼间茶杯内的水就满了外溢而出,茶博士再一个旋身手腕一抖只看着壶嘴一扬,水线如同被人使了剪刀在半空中一剪刀剪断了一般,还剩在半空中的那道弯弯的水线继续着它们的旅程冲入了茶杯中,硬是一滴茶水也未外溅,茶馆中的二十几个正喝着茶的客人们的叫好声顿时轰然而起。 “对了,老爷子,你还是接着向下去讲,后来那颗枪子儿射没射中你的那个娃哟?”同老者一起坐在桌几边旁的一把竹椅上的一个中年人一脸着急的模样,根本未看一眼茶博士那动作很是优美的表演,只管语气急促的对着老者大声的道:“格老子,你还是早点说出来,别再吊人的胃口喽。” 老者不慌不忙的伸手端了茶杯长长的吸了一品茶水,微眯了眼看着中年人道:“老子都不急你娃儿急个啥子哟?若是老子的那个根儿被枪子灭喽,老子还能有闲心坐在这里与你们一起喝茶水?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好么,听老子接着道来。” 身着了白衬衣的茶馆的店主匆匆的从茶馆一侧摆放着的柜台后绕转了出来,手中端着一个盛满了水煮的红红的花生粒儿的小瓷盘快步到了老者的身边,冲着老者微微一笑将个小盘放在了老者的而前,老者一脸欢喜的对着店主点了点头小心的伸长了手指从盘中拈起一颗花生粒送入了口中,微闭了眼轻轻的咀嚼了数下睁开眼来便是开心的一笑,神色很是有些惬意。 围着老者身边的另一张桌旁坐着的几个中年茶客眼也不眨的看着老者,等老者将那粒很是有些个特别的味道的花生粒在口中咬碎咽了下去后,其中一个头戴了宽沿布帽的中年人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快些讲、快些讲,真个是要急死个人喽。” 老者微微一笑“吭吭”的清了清嗓音双手乱乱的比划着大声的道:“恰在这时奇迹生喽。老子的娃当时已是只能绝望的紧闭了双眼等死。嗷,刚觉得热热的枪子顶在了鼻尖上耳中只听着‘铛’的响了一声以为那颗枪子钻进了脑壳,人已是软软的瘫坐在了地上,周围埋伏着的那些个他的同志当时都认为他硬是没得救喽,一个个呆呆的望着地上坐着的老子的娃儿,这时才现在他的身边站着个年轻的娃儿,右手拿着老子那娃上衣袋中别着的钢笔,那颗枪子正正的掉在了老子那娃的身前还在‘滴溜溜’的在地上转的如同个小旋风一样。” 坐在老者身边的中年人瞪大了眼一脸不信的神色,歪斜着嘴角看着老者道:“你是说那个年轻的娃用钢笔将枪子击落在了地面上?吹牛也不打个草稿。” 茶馆内喝茶的人听了老者的话一个个怔怔的看着老者,这一时茶馆内倒极是安静,众人均是瞪大了眼等着老者说出下文,忽听的有人大声的“哎哟”一声怪叫了起来,随后是“乒乓”的声乱乱的响起,更多的茶客的怪叫声也乱乱的响了起来,“你小子长没长个眼?”“可烫死老子喽”、“老板,快些取抹布来”。 茶馆中的人包括老者都急忙扭头看去,却是一个茶客听的入神将个送到嘴边的茶碗歪在了脸上,滚烫的茶水扑上面颊自是让热茶烫的怪叫一声跳了起来向后急退,只不过茶馆并不太大,他这一湧身后跃自然撞上了身后的桌几,桌几上放置着的四、五个茶碗顿时东倾西斜茶水早乱乱的四处飞溅开来,两只茶碗也应声滚落在水泥地面上“咣啷”、“铛啷”的碎裂开来。 围着桌坐着的茶客们慌不迭的纷纷起身躲避不已,茶馆的店主慌忙取了块桌布绕出了柜台匆匆的到了已是满桌滚水的桌几前,使了桌布飞快的将桌几擦拭着收拾的利落,丝毫不在意的转了身去了柜台重新取了茶碗后再快步而回将茶碗放在了桌上,茶博士急忙一碗碗的重新布了茶,众人这才不停的埋怨着慢慢的安稳的坐了下来。 老者对着店主“哈哈”一笑道:“这个损失算是老子的就是了。” 店主“嘿嘿”一笑应道:“算老子请客,你老人家就别再操了那个闲心,还是接着摆你的那个的龙门阵,老子也听的入了迷哟。” 茶馆内的人顿时乱乱的对着老者吵嚷起来,“快些讲罢”,“就是,你要不是摆的好怎的会有这些个事啥”,“对头,快讲,要不然老子们喝不下茶水这损失你得赔”,“咦,你喝不下去茶与人家有么子关系?”“怎的没有,到这里喝茶就是要听摆龙门,这龙门不摆怎么能喝的下去茶水”,“还是快讲后面的事,要不今晚可真得是睡不着喽”,“那简单的很,同他一起去他的家继续的听他摆就是喽。” 老者晃着头很是得意的道:“老子的娃好不容易的清醒过来,看着年轻人问道:‘是不是你救了老子?’年轻人微笑着道:‘不是,是你的这支钢笔救了你。’老子的娃儿心里很是奇怪的接着问道:‘这支笔怎能救了老子的命?’年轻人笑着道:‘你的这支钢笔从衣袋里跳了出来,正好击在子弹上,这不是它救了你么?’” 坐在墙角的桌几旁的一个年轻的茶客大声的叫道:“不可能,就算是钢笔自个从衣袋内钻了出来那么巧就刚刚的挡在了枪子前?就算是它挡在了枪子前根本不可能挡的住那颗枪子,那枪子的力道一块厚一些的钢板都不可能挡的住的。” 老者微微一笑端起茶杯缓缓的喝了一口茶水,随手拈起了个花生粒很是潇洒的向空中一抛,然后仰面朝天的张大了嘴等着花生粒的到来,花生粒在空中翻着斤斗而下正正的落入了老者的口中,老者便用牙咬着花生粒对着众人使了劲的眯了眯眼,随后开心的将颗花生粒大嚼了数下,有些微黄的牙齿便显在了众人的面前。 “后来呢?”待老者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店主看着老者满脸堆着笑大声的问道。 老者对着店主点了头道:“这时,老子的那个娃从地上一蹦而起伸手拉着了年轻人的手,扭了头对着已将个小院围的水泄不通的同志们大声道:‘负隅顽抗者格杀无论,老子们要做好准备,准备冲进去。’说完话即扭了头想对着年轻人说上几句句感谢的话,这时年轻人对着老子的娃笑了笑竟然如同雾气一样转眼散了去没了影,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惊的呆怔住了,老子那娃更是呆呆的不相信眼前生的这些个事,楞了一会却听的院中鬼哭狼嚎了好一阵,随后院门大开十几个人举着双手排着队从院里走了出来,他们硬是投降喽。” “是不是那个年轻人做的?”一个茶客慌忙的问道。话音未落有几个茶客已是对着问话的人瞪着眼喝斥了起来,“给老子闭嘴”,“就你事多”,“别出声、听下去哟”。 老者对着问话的茶客笑了笑道:“听老子的娃后来道是真的是那个年轻人不知怎么进了院,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将那些人手中的枪全都夺了走,然后硬是将那些个人手中的枪在双手中硬是捏成了一个铁球。那些人的头在审讯室中捶胸顿足的道是:‘非战之罪,老子们技不如人,那个人不是人是个鬼,那个龟儿子不知怎么进了门,好像一团雾气在屋内飘来荡去,老子们宁可让你们捉了也不愿再看那人一眼。’”一边说着一边模仿着他口中的那个说话人的动作,双手不停的拍打着胸显的很是懊恼的样。 有几个茶客顿时“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其中一人笑着道:“真个是有意思很,宁可投降也不愿见那个人,天下还有这样的事情。” 一个茶客笑着接着道:“从来听摆龙门没有听着这么有趣的故事,老爷子,你是不是编的?” 老者顿时一脸的怒气对着问话的人大声的道:“这可是个实实在在的事,你们要是不信现在就可以去刑警队问一问,看看老子扯没扯谎。” 店主慌忙的对着问话的茶客道:“老爷子在这一片那可是出了名的不会扯谎的人,他说的话是真的老子也听说了。只是这事太过于蹊跷,那个年轻人进了院将那些人轰了出来后就凭空的没了人影,任那么些人站在院外没一人看的见他是如何出去的,后来从那个院里查出了好几十斤的大烟,这事早已是在这里传遍了,不信你们直管去问了就是喽。” “看来那个年轻人真是个武林高手,能够飞来飞去的让人猜不到他要去么子地方,老子也听过一些他的传说,也不知是真是假,那些事听着就像是过去的那些神话故事一样。”一个中年茶客长长的轻轻的吐了口气缓缓的道:“不过老子也曾亲眼看见过那个年轻人做的一些事,只是当时不知是那个人,要是放在现在非冲上去与他握个手,失之交臂、失之交臂哟。” 茶馆里的客人们顿时目光齐齐的集中在了中年茶客身上,有几人已然是乱乱的询问了起来,“快些说说让老子们听听”,“快摆上一摆”。 中年茶客“嘿嘿”一笑还未开口说话,店主已然将一盘花生粒儿端到了中年茶客的面前放在了桌几上,中年茶客急忙伸了手取了几粒缓缓的送入了口中,方想学着老者的模样将个头轻轻的晃了数晃,坐在他身边的人顿时不满的对着他瞪起了眼,中年茶客只好停止了他自己本想着做出的得意的动作,挺了身端端正正的坐了。 “那还是去年九月的事,当时老子那时正在贵阳火车站要乘车,记的当时车站的大喇叭正放着一曲,那曲硬是好听的紧。”中年茶客说着微闭了眼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打着节拍口中早唱了起来:“公社是颗长青藤,社员都是藤上的瓜,瓜儿连着藤藤儿牵着瓜,藤儿越肥瓜越甜,社员心中乐开了花。” 中年茶客摇头晃脑的还未唱完,在他身边坐着的一个茶客已是对着怒吼了起来:“闭嘴,摆就摆了唱什么唱,快些讲。” 茶馆中的茶客们也随声乱乱的附和着,“多少年前的歌你还唱的这么有神”,“快些摆,哪有那么些个事情哟”。更有茶客扭了头对着店主道:“老板,去将他面前摆着的花生收了。” 眼看着已然是激起了众怒,中年茶客尴尬的笑了笑道:“好、好,这就讲、这就讲。”说完使轻的摇了摇头接着道:“当时一个老太婆坐在候车室外的台阶上‘呜呜’的哭,好些人围了上去,老子也行了去后听着人说才知道,原来那个老太婆身带着的几百元钱被人偷了走,那些钱可是她要去带给的媳妇的,说是她的孙子得了重病要靠那些钱救命,这一下连她自己也走不成喽。” “那些可恶的小偷,抓着他非剁了他的手。”一个茶客恨恨的道。 “可不是,只是老子当时身边也只有几十元钱,就算是给那个老太婆买个车票可救人的钱却没的办法出哟。”中年茶客摇着头叹了口气,然后猛然挥了挥手精神一振大声的道:“人们正乱哄哄的不知该怎么处理这个事时,一个年轻人一手拖着一个少年人大步的行了过来,将两个人狠狠的甩在了老太婆的身前,随手将一个白布包放在了老太婆的手中道:‘大娘,你看看这个物件是不是你老的?’老太婆忙将白布包打开,老子亲眼看见白布包里包着的是整整齐齐的摆放着的一摞十元的人民币。” 茶馆中的茶客立时“咻、咻”的吐气声不断,不少人缓缓的端起了茶杯悠闲的喝了几口茶水,紧张的表情也极是轻松了下来。 “后来呢?那个年轻人说了什么话?”老者看着中年茶客大声问道。 中年茶客笑着点了点头道:“年轻人说:‘大娘,你的快些去赶车,不然只有等明天的那一趟了。’老太婆慌慌张张的站起身来就要给年轻人跪了下去,这时车站的公安们也到了,听了周围人乱纷纷的说的话将那两个小偷当时就拷了起来,等人们回过头来再找那个年轻人,年轻人不知什么时候走的问谁谁也说是没看见,你们说这个事情怪不怪哟。” 店主微微的点了头道:“那个年轻人可真是个高人,说不定是南少林的。” 老者瞪着眼道:“那个是自然的,南少林的名声可是不赖。老子听了好些关于他的传说,只要他到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的治安就好了许多,真盼着他在老子们这里多待些日子好好的将这里的风气改一改,老子们活的也能舒心些、滋润些。” 中年茶客忙道:“你老说的太对喽,依着老子看,那个年轻人现在就在老子们的地头上,说不定正与老子们一起在喝着这香喷喷的茶水。” 茶馆中的茶客们顿时一个个的扭了头相互的看个不住,一个身材高大的身着了青色长袍的中年人大踏步行进了茶馆的门,众人的眼光顿时又被他吸引而去。 “老板,清茶。”身材高大的中年人一脚踏入茶馆的门声音便如钟声似的响了起来,然后行到了老者身边的空着的竹椅前很是自在的坐了上去。 店主慌忙的应了飞快的取了茶碗摆放在了身材高大的中年人身前的桌面上,茶博士几似小跑着一般冲了过去将茶水在碗中布了,身材高大的中年人不等茶水将碗布满已是伸手端起了茶碗几口将碗中的茶水喝了个净空,然后一脸适意的长长的呼了口气伸了大手将嘴边的茶渍抹了去。 老者看着身材高大的中年人笑着道:“张老板,你怎么这时才到,这不这么些人都等了你一个,茶水也凉了不知多少遍,快些开始说哟。” 张老板笑了笑然后端起茶碗站起身来行到了柜台前,店主早将一个窄小的齐腰高的桌儿从柜台后搬了出来摆放在了柜台前的空地上,对着张老板一笑转身行到了柜台后坐在了竹椅上,双肘支着柜台的琉璃面双手撑着下巴一脸笑意的看着张老板。 张老板稳稳的行到了小桌后站了,将个手中的茶碗缓缓的放在了小桌上,然后伸手从后脖领处抽出了一把小折扇在手中轻轻的击了数下,看着茶馆内坐着的人们微微一笑道:“诸位,你们来的可真是个早,好,今日这段书不说别的,将这几日听来的一些个故事改了改,现在说出来与你们听听?” 茶客们顿时乱乱的鼓起掌来,哄然的对着张老板大声的喝了采。 手中折扇与桌面轻轻的一击“啪”的响了一声,张老板缓缓的道:“诸位,今天要说的这个故事不是‘唐太宗击胡定天下’,也不说‘孔明救主布八阵’,即不是‘八仙过海斗龙王’,更不是‘封神榜立天下惊’,从古至今那人世间的情感自有‘三言二拍’道的分明,要说男男女女的事最好听的不过是‘儿女英雄传’。” 说了几句开头的话张老板端起茶碗来轻轻的喝了一口清茶,然后将茶碗慢慢的放在了桌上道:“为了个英雄的名可真是累死了不少的人,从古至今英雄从来是身过不留名、燕过不留声。今日不谈古只论今,有一个大大的英雄前些日子来了重庆,他这一来让那些牛鬼蛇神们可着了忙,一个个急着远远的逃避了,故事正是从这里开始。”手中折扇忽的打了开在身前轻摇漫舞的接着道,“这正是,‘欲知天下事纷纷、自有老张道分明’。” 几个茶客已然忍俊不住的“哈哈”的笑了起来,随即众人们乱纷纷的对着张老板鼓起掌来,茶馆内一时热闹非凡。 “且说唐武则天时出了个能人叫蓝采和,本是八仙之一,在化成了仙去了天界后在人世间的一座深山里留下了他的那个长笛,说是要留于以后来的有缘人做个护身的法宝。那个长笛儿大山中天长日久的吸了天地之灵气渐渐的开启了鸿蒙,这一日长笛知道自已盼着的人要从这里经过,机缘巧合灵机一动忙飞入了云端,正好遇上了一个在山中修成正果的少年驾着云而来。” 张老板缓缓的喘了口气接着道:“少年一见长笛便是一辑道:‘长笛道友这是去什么地方?’长笛一见少年心里很是欢喜,顿时知道这个少年就是自已未来的主人,于是应道:‘正是来找你,你可带了老子同去,前主让老子在这里等着你,这一等可是千余年喽。’少年本也是仙神之体,只掐指一算即知前因后果,遂满心欢喜的将长笛收入手中出了山。” “你这又是个神话的,天天的听相同的故事能不能换一换?”一个茶客忍不住大声的道。在他身边的几个人顿时齐齐的扭了头横横的看了他一眼,茶客慌忙的将头低了下去不再出声。 张老板依然语气平稳的说了下去。 “少年本是得了师命游历天下,待出山后天色已晚,遂驾了云直到了绍兴才落下云头来,方一进城正好看着一条大汉背着他的娘亲向医院奔去,心里知道这人定是个孝子,起了一课知道大汉的娘亲得了个绝症不日西行,便临时决定救他的娘亲也算是让大汉能够体会到上天的善意,于是紧随在大汉的身后进了医院的大门。 当时天色已晚,值班的小护士本来新处了小对象正在与那个心中之人搂在一起热火朝天亲热个没个完,谁知这时还要起来为个垂临之人看护了心里早生了些厌倦,于是对着大汉道:‘对不起,侬家医院要先交钱才能看病,你带了多少钱来?’ 大汉顿时脸色通红的道:‘老子没带多少的钱,身上只有几百元。’ 小护士看了看病历便撇了嘴对着大汉道:‘这样的病没个两千住不了院,你还是先回去,将钱带够了再来。’ 大汉顿时呆呆的不知该怎么办,只好再三的央求小护士道:‘护士姐姐,你看能不能先让人先住了院,这夜半三更的到期哪能里去取钱?要不待老子明天去借足了钱带了来专门交给你?’ 小护士‘哼’了一声不再理睬大汉款款而去,继续在值班室内与小对象亲热了起来,将个大汉和他的娘亲甩在了楼道内。 大汉一时有了些着情急将个背着的娘亲放在了楼道内的长椅上,然后去推小护士进了的那间值班室的紧闭了的屋门,还未推得数下小护士已是在屋内喊叫了起来。 ‘你这个人要做什么?侬家早告诉过你不要再来,你还是快些回去将钱备得了,什么时候齐了什么时候侬去通知医生来。’小护士在屋内娇声的喊道,然后屋内传出的是小护士与个小对象嘻笑斗闹之声。 大汉在门外怔怔的站了一会心里的怒火渐渐的升起,想着从前时只要有病人不管有没有钱的医生们都是先救人要紧,现在娘亲已是病的数度昏迷,这定是那个小护士自已的决定,无论如何要将医生请了出来才是,遂不顾一切的抬脚向屋门踹去,只一脚屋门便应声而开斜向了墙边,却是使劲过儿猛,将屋门踹去了半扇。 门被大汉踢飞声音很是响了些,值班的医生被巨响声从睡梦中惊醒了后匆匆的从休息室冲了出来,大汉一见慌忙的迎了上去后将个事对着医生说了一遍,值班的医生一声未出,让大汉背着他的娘亲进了急诊室的门。 值班的医生将大汉的娘的身体细细的检查了一个遍,然后很是难过的对着大汉道:‘你还是将你娘背回去准备后事为好,她的病老子已是无力回天喽。’ 大汉顿时悲从心底生,伸了手乱乱的将身上所带着的所有的钱搜了出来后递给了值班的医生道:‘你救救老子的娘,这一辈子老子给你做牛做马都行。’ 医生看着大汉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不是老子不救,实在是已救不了了。你的娘现在实际上是脑死亡,就算救的过来也是个植物人,更可况根本救不过来。别说老子没那个本事,这普天下的医生也没有能救的了她。’ 正在这时紧随着大汉身后而来的年轻人缓缓的踱进了急诊室的门,对着医生点了点头道:‘能救,他娘还有二十余年的寿命怎么能不救了?’ 医生一怔然后看着看轻人怒喝道:‘你是哪里来的?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这是急诊室,你给老子出去。’ 年轻人毫不在意的笑着道:‘你治不了不代表老子治不了,要不你治一半老子治一半?’然后看着医生摇了摇头自嘲的道,‘你也没那个能耐,还是老子来罢。’说着大步行到了大汉娘亲躺着的病床边怔怔的站了,对着大汉已是即将离开人世的娘亲微微的叹了口气,‘你这一生可真是苦难太多,一个人带着孩子到了今天,吃的苦受的累岂是这些人所能想的到的?好,老子今天就救你一救,也算是让世人能明白上天的好生之德。’ 大汉呆呆的看着年轻人伸出了右手,那只手在大汉的娘亲的身子上空缓缓抚过,随着他的手轻抚而去被抚过的肢体已是缓缓的活动起来,等年轻人的手抚过了大汉娘亲的头脸时后伸手将个身背着的长笛取在了手中,一还魂曲将个大汉的娘的魂灵从阴间直接的招了出来,阴间的阎王爷听着了笛声顿时惊的是心胆碎裂,慌不迭的让小鬼将大汉的娘的魂送了回来。 年轻人一曲才罢大汉的娘亲已然睁开了眼,扭了头看着了大汉对着大汉急忙出声呵斥道:‘你怎么老是不听娘的话?快去将灯关了,没事别再开,费电,现在电费老贵了。’ 大汉顿时泪眼蓬蓬的‘扑嗵’给年轻人跪了下来,开心的落下了欢喜的泪水道:‘谢谢小哥,娘这病已是有了些日子了,为了娘的病可是将家里能卖的东西全卖了走,现在也没钱再治了病。老子今天背着娘来就没抱希望,本想着娘要走了老子自然也当是会随了走。好,从今日起老子就将这个身子卖了给你,做牛做马的报达你。’ 年轻人只是一笑一声未出的转身而去,大汉慌忙的紧追而出本想着能追的上年轻人,谁成想方追到了楼门外即看着年人脚踩莲花腾云而上,只不过仍旧吹着那只长笛,呜呜咽咽的笛声渐渐直入夜空而不可闻。 待的大汉回过神来回到急诊室门外,大汉的娘亲已然起身下了床,在医生目瞪口呆的表情里施施然的行出了屋门,看着了大汉即埋怨道:‘你怎么将娘带来这里喽?不是说好了娘一但不行也别再化钱,就算是走了只需一领草席卷了就行,你怎么老是不听娘的话?’ 大汉并未在意娘的责备声,只是流着泪对着娘亲欢喜的问道:‘娘,你的病好喽?’ 大汉的娘怔了怔然后小心的看了看四周迈了脚行了几步,猛然开心的大叫起来:‘娃,娘身上一点病的感觉也没有,好像全好了。’ 大汉看着娘大叫了一声,喜不自禁的将娘亲抱在了怀里仰了头大叫道:‘天下果然有神仙,谢谢你们,老子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好老子的娘的。’ 这一时医院里几个值班的医生早被惊的动了,乱纷纷的冲到了急诊室外,看着大汉背起娘亲大步离去,忙向那个给大汉的娘看病的医生问个不停。那医生根本说不出来话来,只是手拿着大汉娘亲的病历浑身颤抖着指着大汉离去的背影。 这事第二天就传遍了全城,许多生了与大汉娘一样的病症的人在儿孙亲人的护持中齐聚在了大汉的家门外,要求大汉将那个年轻人寻出来,要不然大汉一家人从现在起将不得安生,将个大汉急的几乎要去跳了楼。 医院的十几专家医生们也来到了大汉的家中,一起给大汉的娘会了个诊,结果是身体康健百病俱无,可看着病历上曾经的诊断结果这人已是行将就木,医生们是彻底的乱了套,围着大汉不住的打听年轻人的下落,可怜的大汉从哪里能找出那个踏云而去的年轻人?给医生们说了太多个遍还是没有人相信,后来医院还派了个医生住在了大汉的家中,说是要等到那个年轻人回来才罢手。 诸位,这个年轻人早已是踏云高歌的离开了绍兴,这一回作了引子放在了前头。由此引出来那些后面的故事,从明个起一日一章的说了下去。这引子的名是方才才想的出来的,正是‘才出深山得大道,治病救人传美名,’欲知后事明个儿再说,谢谢。” 说完了故事张老板对着众人微微的躬了躬身,随手将个折扇在桌几上轻轻的“啪”的击了一声,然后伸长了右臂将个折扇反手插在了身后的衣领中,端起茶碗缓缓的行到了老者的桌前坐在了空竹椅上。 茶馆内顿时掌声雷动,随后茶客们大声的议论起方才张老板所讲的故事,不少人已是对着张老板询问了起来。 “张老板,你说的这个故事可是真的?那个年轻人是不是救了刑警支队支队长的那个年青人?”乱乱问询声中一个茶客几乎是吼叫着对着张老板问道。 张老板微微笑着大声的道:“老子也是道听途说的,不过这个故事中救人的那段可是真的,这个事是老子的一个亲戚亲口对老子说的,他可是正住在那个大汉家的隔壁,那里早就轰传开喽。” 一个茶客摇了摇头大声道:“不可能,要是那个年轻人真有那种本领怕早已是名扬四海,即使坐在家中也是财源滚滚,还用的着到处流浪去讨生活?” 另一个茶客大声的反驳道:“你说的虽然有理可也行不通,要知那些奇人从来不在一个地方待的久,他们可是神龙见不见尾。” 老者对着张老板点了点头道:“老张,你看看会不会有这种可能,老子的娃儿遇上的那个年轻人与你故事中的讲的那个年轻人应是一个人,你说可不可能?” 张老板脸色凝重的道:“说不定是一个人,老子是听了好多关于那个年轻人的传闻才决定编出个故事来,但愿这天下真有那么个人存在才好。” “怎么没有?”茶馆门外传来了一声怪叫,随后一个身体魁梧的中年人大步行了进来对着张老板大声的道:“老子就遇见过,那个人不是普通的人,他能够像武侯一样行了缩地的**儿。依着老子看,那个年轻人一定会用奇门遁甲之术,一日能行了千里。”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三百零二章 传说(二) 老者一脸欢喜的站起身来对着进门的中年人大声的道:“哈,老子道是谁有这么好听的嗓音,原来是志诚兄弟,你这可算的上是赶上个好机会喽,老子们正在说起那个年轻人的事,方才老张还讲了一小段,你即然遇上老子了今天可走不得哟。快些坐下,将你遇上的事给老子们摆上一摆。”随即又扭过头来看着店主接着道,“老板,上好的香酩一壶,算在老子的帐上。” 店主笑容满面的大声的应了,随后茶博士已然将手中提着的大铁壶飞快的放在了柜台的琉璃面上,在店主一迭声的催促声中转了身快步向着柜台后的一间小门而去,随即身影即消失在小门里。 “刘大哥,你这是从哪里来,今儿怎的有空来喝杯茶了?”店主笑眯眯的迎了上来,对着中年人问道。 中年人坐在了老者的身旁对着店主一笑道:“好久没喝你泡的茶了,可真是想的吃不下睡不香,这不好不容易偷了个空想着来这里喝上一杯解解渴,只因去前面办事方才到路过门外就听着里面好热闹,一时忍不住心有些痒痒,这脚自已就管不住自已不由自已的就走进来喽。” 张老板笑着应道:“刘兄弟的话说的硬是有道理,老子的脚一天不来这里两趟让心里就不得安生,这还是这个屋的茶水好喝,你说老子说的对不对?” 刘志诚“哈哈”的笑着道:“正是,张老板,今儿个又讲了个什么故事,你摆的龙门硬是在这方园百里的没人能的过去,好听的很。” 中年茶客张了口笑嘻嘻的抢着对刘志诚道:“是关于那个小子的事,那个人真是了不得,年纪轻轻的闯下了好大的腕儿,名声响的可是要振了天。” 老者长长的叹了口气悠然的道:“人活到了这个份上就是立时没了心里也欢喜的很,对了,志诚兄弟,说说你知道的故事罢,也好让老子们在这间茶馆内为那个小子做的些个好事鼓个掌。” 刘志诚很是有些庄重的点了点头,然后不慌不忙的道:“你也知道,老子前些日子乘船去了九江,办完事后即到了武汉,本想着去长江大桥上来回走上几遍,对着江水好好的将老人家的诗词背上几,‘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可就在去大桥的路上遇上了个奇事。” 茶馆里顿时静静的似乎连人们的呼吸声也停住了,坐着的茶客们一个个聚精会神的眼也不眨的盯着刘志诚。 “那一日天气硬是热的要了命,走在路上像是走在了火堆中脚都没地儿放哟,不过这并不能影响老子的想法,顶着日头开心的向着大桥出。”刘志诚缓缓的道着:“老人家说是‘才饮长江水,又食武昌鱼’,路过一个小店看着了门外立着的食谱上面霍然就有‘清蒸武昌鱼’的名,遂忍不住进了店门,也想着能吃上顿美味去好好的体会体会老人家的心意。” “那你与那个年轻人是怎么遇到一起的的?不会就是在那间馆子内罢?”中年茶客嚅动着嘴角看着刘志诚问道。 “正是在那里遇上的,”刘志诚将双手使劲的一拍出了“啪”的一声响后一脸得色的道:“老子兴冲冲的才冲进店即看着十几个人正提着些棒棒围着一个在低着头大吃的年轻人,那些人虽然凶狠可硬是不敢太靠近年轻人的身旁,年轻人好像也没看见那些人,只是吃饭的样可真是不敢恭维,不使了筷直接用了双手将条鱼抓起送在嘴边大啃,汁水淋沥的洒了他一胸,还自顾自的吃了个开心。” “哈,原来那人吃饭是这个样儿哟。”有茶客已然忍不住“哈哈”的笑着道。 刘志诚也笑了起来看着笑着的茶客道:“老子起初也没想到他会是那样,只是觉的店中的气氛不太对,本想着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就慢慢的想着退出屋去好躲着走。正在这时听着了年轻人的笑声:‘好了,俺吃饱了,你们是一起来还是一个个的来,先商量好,等俺洗个手后再说。’说着话年轻人竟然站起身来,那十几个人紧张的忽的向后退了一步将手中持着的木棒齐齐的对着了年轻人,老子当时看着年轻人一脸满足的样慢慢的踱着步用了个牙棒剔着牙向一旁行去,心里对他也很是佩服。” “也不看看那是何人?”一个茶客轻晃着头得意的道。 立时与说话的茶客同桌的几人对着茶客齐声怒喝道:“住口。” 茶客慌忙的紧闭了嘴不再说话,只是一双眼看也未看对着自己怒喝的人而是笑嘻嘻的扭了头看了看刘志诚,刘志诚已沉稳的接着说了下去: “当时老子也有些紧张,想着万不能被这些人无意中伤着了些,遂几步已退到了门前,那个年轻人蹲下身去在地上放着的一个面盆中‘哗啦啦”的洗起脸和手来。这让老子有些好奇,遂定住了脚好好的看去。 年轻人洗完了手站起身来,对着四面散站着的手持了木棒的人们道:‘好了。俺收拾好了,你们商量好了没有?谁先来?’ 十几个人相互看着谁也不肯上前一步,只其中一年轻的年岁约有二十五、六的人对着年轻人吼叫道:‘老子们知道你有本事,只是你不该惹了老子们的大哥。’ 年轻人‘嘿嘿’的笑着道:‘怎么这里也有个大哥?俺在家中时也被人称为老大,好,去叫你们的大哥来,俺与他老大对大哥的较量一番,你们这些小罗卜还是离俺远一些的好,不然少了条胳膊少了条腿的可真是不太好受了,你们的爹娘能不心疼么?。” “咦,刘兄弟,你这样语气说话,那个名振天下的年轻人可是来自齐鲁那个地方的?”老者一脸诧异的看着刘志诚问道。 刘志诚重重的点了点头道:“一点也没错,那个年轻人长的可真是够英武的,个头怕少不了一米九很有些魁壮,一脸的络腮胡子蓬蓬扎扎的好像一直也未刮过,身上着的衣服可真是太破烂了些,大热的天穿着个脏的看不出颜色的很有些厚实的灰色的长袍,走一步破衣袍上的碎布条乱飘,可真是从心底里服了他。” 张老板笑着道:“老子也听过一些描述他的长相的话,与刘兄弟说的倒是不差了,奇人行事常常的出乎人的意料。” “那你方才说的那么好听,让老子听了差些以为那个年轻人几乎是长了个小白脸。”一位茶客看着张老板一脸不满的道。 “老天,那可是说书,书中怎么也不能将个大英雄描写成穿成个讨饭人的样,你们说对不对?”张老板笑对着对着茶客们道。 茶客们便乱乱的点了头,有几人已是出声应道,“对头”,“是这个理。” 茶博士飞快的行了来,将一个茶壶和带了盖的茶碗放在了刘志诚面前的桌面上,对着刘志诚一笑即转身离去,老者笑眯眯的伸手端起了茶壶揭去了茶碗的盖后将茶水倾入碗中,一道淡黄色的茶线便带着“哗哗”的声响落入碗里,随后一股淡淡的清香迅的充溢了茶馆。 “是正宗的铁观音”,一位茶客惊呼出了声,不停的使劲的“吃吃”嗅着飘散着的茶香的味道:“这香味可真是好闻的很,壶中的茶水一定好喝的很。” 店主对着惊呼着的茶客微微的一笑道:“你真是识货,这可是老子这个店的镇店之宝,平时根本舍不得喝上一口,今天是想让大家多听些故事所以才请了出来,”然后扭了头对着刘志诚笑着道,“你可得多说一会,这茶能冲个三遍,头遍香二遍清爽三遍才能真正的出了味儿,能提神益气对人的身子骨可是好的很,算是老子请客罢。” 刘志诚一脸感激的对着店主笑了笑,然后面向着茶客们缓缓的接着说了起来。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乱乱的脚步声,老子急忙回头看去,又是十几个提着棒棒的年轻人冲了来,这一时只管躲闪在一旁,好些人却不进店,将个店紧紧的围了,店里的十几个人也退了出来,两下里合在了一起,街上的好些行人慌张的到处躲了,也有些远远的站着看了热闹,老子本想着也快些走,只是心里有些奇怪,这么些人围住了那个人,那人一点也不慌,这才决定看下去,万一不成好一溜烟的跑了就是了。年轻人手中提着个布袋笑嘻嘻的行出了店门,顿时被几十个人围在了正中。 ‘你们老大来了没有?’年轻人站在人圈了中笑着问道,只是个头太高了些,几十个人没有一个人能与他并了肩,最高的一个也不过才到他的鼻尖。 ‘哼,老子们的老大早让你给送到医院去了,’一个年轻人气‘哼哼’的道:‘今天你不留下些东西就别想离开。’ 年轻人轻轻的叹了口气道:‘你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知不知道你们那个老大作了什么?要不是让俺碰上了,那几个女学生岂不是遭了他的毒手?你们也不想想自家有没有妹子。万一那几个学生是你们的亲人呢?’ 提着木棒的年轻人瞪着眼道:‘老子不管那么多,你伤了人也别想太自在了,这里可是老子们的天下,老子们的名声也不是那么没用的。’ 年轻人咧了咧嘴角道:‘说罢,你们想怎么了结这个事?’ 提着木棒的年轻人大声的凶狠的道:‘你自断一条胳膊这事就算结了。’ 年轻人顿时仰天‘哈哈’的大笑着道:‘真有你们的,俺要是不乐意呢?’ 十几个一时乱哄的吵嚷道,‘打断你的腿’,‘让你知道老子们的厉害’,‘就是,不然老子们可在这里就混不下去了’,‘宰了他’。 提着棒棒的年轻人狠狠的道:‘听见了没有,老子的兄弟们可是向你说的明白了?’ 年轻人大笑起来道:‘听明白了。你们的要求一点也不过份,即然你们每个人都想着让俺去断一条胳膊断一条腿俺只好照办了。’说着将肩头搭着的背袋随手扔在了地上,反了手从肩后不知何处抽出了一支长竹笛,然后一手握着竹笛在另一只手的手心里轻轻的敲击着,对着几十个人笑嘻嘻的道,‘你们谁先来?’ 持了棒的年轻人大吼一声,上前一步双手将个棒棒抡的圆了向着年轻人的头顶狠狠的砸了下去。年轻人身子根本未动,依然笑着看着木棒直扑了头顶。” “啊,那个年轻人躲没躲?”一位茶客紧张的看着刘志诚问道。 “眼看着木棒离了年轻人的头顶不到几寸远,老子只觉的眼中一花年轻人竟然就那样凭空不见了,随后即看到正抡了棒的年轻人的身子高高的倒飞了起来,跃过人圈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不再动弹,棒棒早轮着大圈远远的飞到了街上还险些伤着了远处站着的看热闹的那些人,还没醒过神来即听着那几十个人一个个的哭嚎不绝,木棒在空中乱飞,不少人的身子在空中飘飘的向四处翻着跟斗荡去,眨眼间几十人全躺在了地上,木棒也扔了一地。 老子硬是没看清那个年轻人是如何出的手,那可是三十多个人哟。当时只觉的眼中再一花只看着年轻人好好的站在原先站的那个地方,好像脚根本就没挪动过,依然笑嘻嘻的反了手将长竹笛插在了身后,这次老子倒是看的清楚,那个年轻人将竹笛是插在了长袍后的一个小袋中,那个小袋一定是为长笛专门制的。 恰在此时不少的公安顺着街道大喝着跑了来,有些公安手中还端着枪,想是定是有人报了警,这么些人围在一起狠斗可是件不小的事情哟。 公安们到了躺了一地的人的圈外,一个个呆呆的看着哭叫不断的在地上打着滚的人,有几人已是大叫出了声,‘好啊,你逃了两年终于在这里出现了’,‘真是天网恢恢’,更有个年长些的公安大声喝道:‘都起来,你们这些人被捕了’。 老子定了定神看去,原来那些地上躺着的人一个个的抱着胳膊捲着腿的哭叫不已,血从那些人身上‘呼呼’的向外流了一地,看来一个个真是凶多吉少喽。 几个公安到了年轻人的身边,一个人已是对着年轻人喝斥道:‘这么些人都是你伤的?好,你有种,同老子们走。’还有一个已是伸手从腰间取下来了个亮锃锃的手拷,就要将年轻人拷了走。 年轻人也不争辩,只是对着几人一笑即如个蚱蜢‘扑’的就到了老子的身前,然后又是‘扑’的到了街的对面,再然后是‘扑’的到了街口只剩下了个人影,再再然后‘扑’的没了人影。这几‘扑’只是转眼的功夫,其实一秒钟都未到人已然是消失不见了哟。 老子当时呆呆的站着,年轻人几下即没了影,眼睛也根本来不急去看,那度可真是要比的上升天的火箭,用说时迟那时快来形容也差了许多,可以这样讲,那几个动作可是‘扑扑扑扑’的很是连续人也就消失了,只眼珠转动看见个影头根本来不急拧了去看,那几个要带了年轻人走的公安更是有些个傻怔,一个个的看着年轻人消失的方向说不出话来。” “后来呢?”老者看着刘志诚紧张的问道。 “后来老子只好躲在一旁,有公安也来问老子当时生的事,老子只当什么也未看见转身即走,直到了大桥根儿前还硬是没的醒过神。”刘志诚轻轻的晃了晃头接着说道。 “看来那个年轻人是飘然而走喽,听你说的话定是那些人要伤些女娃儿,真是可恶的很,依着老子的想法直接将那些人断了根根,也省得他们再去害人。”老者恨恨的道。 刘志诚笑着道:“正是,老子也有这个想法,不过后来遇上的事更是新奇。” “快些讲”,“讲出来,没的光吊人的胃口”,“好么,接着说”,“老板,快些送盘煮花生”,“对头,老板,请客要大方些”,茶客一时哄哄的大声的说起话来,不少人焦急的对着刘志诚大声道着。 店主不慌不忙的取了个小瓷盘从柜台内的一个大白盆中盛了些煮花生,一步三摇的行到了刘志诚的面前放在了桌上,对着刘志诚一笑后即转身又行到了柜台后坐了。茶博士满面笑容的提着长嘴的茶壶,不停的给茶客们的碗中添着茶水。 “要说那座大桥可真是威风,你们还记不记的当年要修完那座大桥老人家写下了一诗,道是‘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站在桥上那气势可真是了得,火车一会一趟的从下面经过,桥上人来车往的热闹的很,缓缓而去感受到江风吹来心里可真是够滋润的哟。”刘志诚笑“呵呵”的接着说道。 “快些说事,别再提些不着边际的话。”中年茶客紧皱着眉头看着刘志诚道。 “就是、就是”,“听摆龙门不是听风景”。“老子也去过,你不用多说”,“快入主题”,茶客们一个个的对着刘志诚叫嚷了起来。 刘志诚“哈哈”一笑,伸了手拈起个花生粒放入口中缓缓的嚼了数下,然后不慌不忙的继续说着自已的经历。 “正看着舒心时,一辆大公交车从对面驶了来,一辆小车不知怎的一个急转侧着身子迎着大车就撞了过去,只听的‘砰咣’一声巨响,那个小车被大车拦腰一撞狠狠的翻了个跟斗打着旋儿滑向了另一侧的车道,只听的到处是‘砰咣’的响声一路响了过去桥上顿时大乱,不知有多少的车儿正正的撞在了一起。 老子当时正在桥边,眼看着一辆车歪着脑壳冲着老子冲了过来,一时慌的不知作什么好,只听着耳边一阵风起,身子被人就拦腰一捞向后疾退,然后看着车带着刺耳的刹车声斜斜停在了老子方才站着的那个地方,车头与桥边的拦相距了不到一个指头的远,要是老子还在那个地方看风景,现在怕是成了一个肉饼你们再也见不到了。 这时桥上的车一个个急忙的躲闪着根本不知从何处来向何处去的车儿,一辆辆大大小小的车扭着的、横着的、侧身躺着的、原地刹车后乱转的,真是让人看着心也乱乱的哟。你们想那车上的人能不乱了劲?哭着的、喊着的、叫爹叫娘的真是惨不忍听。 觉的被人揽着腰疾飞而退的身子被放下来后老子才清醒了些,看看救了老子的命的人正是那个老子曾见过的年轻人,只见他一脸着急的样儿展开双臂冲着桥面上乱成一团的人们一飞而去,你们记着了,老子说的是个‘飞’字,他可真的是飞着去的,离了桥面怕是有个半米来高,飘飘荡荡的如同旋风刮了过去,身子不停的到处闪动着,这扶起一个老人那救起一个娃儿,有时将辆翻倒的车直接的使了手翻了一个个,从车里拉出些满脸是血的人,只转眼间被他救起的人怕少不了百十个。 人们渐渐的醒过神来喽,一个个大叫着冲上去同着那个年轻人一起救人,乱乱的大桥上也很快的有了个秩序,年轻人不时的大喊上几声,更多的人便随在他的身后乱跑,将一个个受了些伤的人扶到桥边上坐了,将些重伤的抬了出来摆在了桥的两侧,好在没有人丢了命,那个年轻人不停的检查着受了伤的人。 老子也加入到了抬伤员的行列中去,不少的人满脸是血的坐着躺着直哼哼,人们多少的还是有些混乱,不少人乱跑着救人帮助,可那桥上缺医少药的哭喊声一点也没减弱,反而不少的伤员痛的大声的哭了起来。 年轻人蹲在一个腿被撞断的人身边皱着眉头,对着一个看起来象是医生的人说:‘受伤的人太多,俺看得寻些药来才成,这么个救治法也太累人,你是当地的人,你说说看哪里能寻来药?’ 像是个医生的人也皱着眉头道:‘直过了要桥后即到了汉阳公园,在公园后即是医院。不过路太远了,就算是跑着去至少也得一个多小时,乘车来回也得半个小时。’ 年轻人点了点头道:‘好,就这样办,俺去寻药,你带着其他的人好好的将这些人的伤先稳住了,要不了一会俺就回来了。’他的话刚一说完人竟然如同一只大鸟一样一跃而起,踩着桥边停着的那些伤痕累累的车顶儿疾飞而去,眨眼间就没了人影,当时好些人都看见了,不少人呆呆的看着年轻人消失的那个车顶,老子可是见过一次,年轻人的那个动作象是跳,一跳到了这一跳到了那,中间的过程根本看不见,只一显眼人已是出现在了远方,再一晃眼人便没了。 那个医生慌忙的指挥了人将受伤的人一个个小心的看住了,前前后后的还不到十分钟,年轻人带着十几个医生,身后还有好几个大铁箱突然的闪现在了桥面上,将许多的人都吓了一跳,你们记着在这里老子又用了一个词‘闪现’,那即是说人影一闪年轻人带着那些人如同神兵天降般即站在了众人面前,要说他们出现有些奇怪接下来的事更是奇怪了。 十几个医生硬是不明白他们是如何出现在桥上的哟,一个老些的医生看着像个医生的人问道:‘这是什么地方?老子怎么出现在了这里,方才明明的正在病房里巡视着,这头一晕就到了这里,是不是做了一个白日梦?’ 像个医生的人苦笑道:‘你看看这里的景象是做梦么?都说老子们是九头鸟一个顶一个的聪明,怎么这一时都变的傻了些了?’ 年轻人笑了笑道:“别说那么些话,快救人要紧。’ 众人一听忙分头行动起来,那些医生们终于不再理会是不是做梦的事而专心的救治起受伤的人来,来的医生确实大作用很快将局面稳定了下来,桥上的人也不再乱跑着寻些个人来支持了。 直到警车呜呜的到来时间也不过才过去了半个小时,桥上的人们已是井然有序,在年轻人的指挥下不慌不忙的将大路顺了通,损坏的车被人们连推带拉的停在了桥的一侧,大桥已是畅通无阻了。 交警们很是有些奇怪,不过看着眼前的生的事一个个也很快的投入了秩序的行列中去,直到听着了一个中年的交警到处乱问着‘这里谁在负责,快些让他来见老子们’,人们似乎才想起来一个个的去寻找那个年轻人,你们猜一猜结果如何?哈,那个年轻人不见了,想是他看着来了那些人完全可以不用亲自动了手,所以就又飘走喽。” 刘志诚说完在故事后伸手端起了面前的茶碗,然后轻轻的啜了一口茶,口中出了“咝咝”的声显的很是受用的样,脸上的表情也显的太过于的舒坦。 “那就是说那个年轻人就那样悄然的走喽?”一位茶客看着刘志诚怔怔的问道。 刘志诚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正是,那个年轻人真的不见喽,好些人开始乱乱的喊起声来让人寻他,可那座桥上硬是让那些人来回的寻着也未再看见那个年人,真是神龙见不见尾。” “看来那个人可真是个奇人了,”张老板微晃着头叹着气道:“那样性情的人现在太少了些,如果放在十几年前可能人们会有那种乐于助人的精神,现在的人一个个只会自己顾了自已。” 店主笑着道:“从来都说是‘人心不古’,其实再过些年还有人会说老子们现在说的这句话。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人的性格,这可强求不来的哟。好么,老子也来说上个见闻。” 听了店主的话店中喝茶的的茶客们顿时来了精神,中年茶客已是吃完了面前盘中盛着了花生粒,笑着对着店主道:“你一天到黑的坐在那里,听过的故事可真是多的不可胜数,一定比老子们知道的多的多,快些诘来,要不要老子去给你也端一盘花生来?” 茶客们顿时哄笑着吵嚷了起来,茶博士乐呵呵的起身端起的茶壶开始向一个个茶碗中添起茶水来。 店主笑着道:“老子可不想吃花生,每天闻着那个味也闻的饱喽。不过这可不是一个故事,据说有人亲眼看见那个年轻人果然是到了重庆,只不过他出现时是驾了云从天上下来,吹着长笛声音可真是听的很。” 老者看着店主怔怔的问道:“你是说他是驾着云腾空而来的?那他不是成了个神仙喽。” 店主笑了笑随即脸色一正道:“正是,那个年轻人说不定就是自古相传的一个神仙,他不知怎么来到了这个世间,看来这个世上可真的要太平喽。战争岁月出豪杰、太平盛世多奇才,神仙往往出现在乱世或是清平盛世,这个年代生战争的可能性不是太大,那么他的出现也就意味着太平盛世喽。” “对头”,“老板说的对”,“现在可真是个太平时代”,“打下这个江山不易哟,可真的要好好的过上些好日子”,茶客们乱乱的大声的议论起来。 “依着你看他该是个什么神仙?”张老板微眯了眼紧盯着店主问道。 店主歪了头想了片刻即笑了起来道:“这事可真的好办的很,你们只需想想从古以来有哪位神仙手中持了个长笛?” “八仙之一的蓝采和”,早有茶客大声的喊出了声:“有降魔的护道天尊张天师,悟真紫阳真人张伯端,还有杏林翠玄真人石秦,辅极地君王重阳。” 老者轻轻的摇了摇头对着说话的茶客道:“依着老子看你说的那些神仙都不太像这个年轻人,依着老子看有一个大神最是像他,年纪也差不太多。”说完话即闭了嘴不再出声,伸了手端起茶碗缓缓的喝起茶来。 店中一时有了些安静,茶客们均是凝了目盯着老者,见老者好像有些不愿再说出他口中的那个大神,有个茶客已是很是不满的出声道:“你老的话要说就一次说个完全,不要是老鼠拖木掀大头在后面,听着真是让人着急难耐的很。” 店主扭了头看着说主知的茶客乐呵呵的道:“你可千万别急坏了身了哟,只耐心等上片刻后即能知道答案。” 老者听了店主的话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碗,看着一双双炯炯有神的茶客的眼笑着道:“看来老子不说你们怕是要吃了老子喽,好么,老了说了就是喽。那个大神不是别个,正是昊天金阙至尊玉皇上帝。” “简直是一派胡言,”一位茶客撇了撇嘴角道:“大帝持了天后可已经是个千岁之人,那天也就一千年一轮换,现在正是大神持天,再过的十几年便跨入了新的世纪,按着时间来说那时当是弥乐佛掌了天界,这些个故事老子还是知道的。” 张老板看着老者一乐,然后扭了头对着茶客道:“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知不知道大帝在得道时年不过十六岁,他可是个与天地同寿之人,即算是时间过去了几千载对他来不过是长了几岁罢了,这与那个年轻人外表看起来的年纪到是差不多喽。” 刘志诚摇了摇头道:“那些故事只是传说罢了,依老了看你们说的都不对,说不定那个年轻人是最近才修成道法的正四处游历的,不信,你们看看他的一些传说故事中出现的地方,嗷,从时间上看他是从齐鲁一路南下过中原到了南方,凡是有些名胜古迹的地方都有他的故事在流传,现在那些传说又一路奔向了重庆,分明是一个得道之人顺着大路南下现在转向了西南行走。依着老子看,那人现在正在来重庆的途中,说不定一出了这个店门即能看着了他。” 茶客顿时又小声的议论起来,“现在那里有神仙喽”,“神仙之说不过是个虚幻的故事”,“这飞机满天飞怎么也没听那些人说过有神仙?” 听了茶客们的议论声张老板将眼一瞪,对着议论着的茶客们大声道:“怎么没的遇到过,你们没听说过那个早报上登了一段一个民航客机机长的一些故事,说是在一次执行任务时见到过一个人正正的站在云中,你们说那不是神仙又是何人喽。” 店主呆呆的看了看张老板疑惑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张老板语气坚定的道:“是真是,那段对话当时不止是老子看了,还是好些人也看着了,当时有人说是那个机长航眼花喽,可是能当上个机长应是从千百万人中挑出来的,他又怎么可能会眼花,想想都觉的有些不可思议。” 老者重重的点了点头道:“这事果然是真的,老子也听人说起过,当时只当是一个笑话听了,现在想来还真有可能,说不定是那个年轻人所为。” 刘志诚淡淡的道:“这个世界什么事都可能生,你们也不好好的想想,难道古人说的那些话都错了?神仙之说可是流传了好几千年,最近的故事出在了几百年前,有一篇文章的题目道是‘灌园叟晚逢仙女’,可知那时还是有神仙存在于这个世上的。” 店主先是一怔然后“哈哈”的笑了起来,手指着张老板对着刘志诚道:“你可听他方才说的那个故事?长笛可是蓝采和留下来给那个年轻人的,那些不过是些说书人的话,当不得真哟,如果是真有神仙那也只是人的一个美梦罢喽。”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三百零三章 走四方 背对着茶客们坐在了茶馆的最里面的角落,面对着墙缓缓的喝着其实也极是平常的茶,听着茶客们乱纷纷的议论着关于自已的事心晨只觉的有些可笑之极,想着这一路而来所遇上的事真个是让自己以往对世人的看法改变了不少,三字经有言道是“人之初、性本善”,可是在这一路上看到的纷扰的世人们所做的事,只能是忍不住的摇了头心里道是古人说错了,在这方天下中怕是“性善”之人远远的少于“性恶”之人。 一路脚步不停的南下过了曲阜县城后转道西行,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便行到了衮州城,对于城市在我看来均是大同小异毫无特别之处,此时的衮州城到处破旧不堪,街道也显的极是窄小在来来往往的人们和车辆中有些拥塞,想了想后即决定不在此地停留,在衮州休整了一个晚上即踏上了继续南行的大道。 从衮州过黄屯直下济宁,然后过许庄、唐口、大义、金乡、金马、十里铺便到了单县,在单县只住了一晚后大道转向了西南,路过了郭村、青個集、南岭集在刘口集吃了饭,然后披着月光继续着旅程,在后半夜时便到了商丘,这时才明白过来自已已然是在不知不觉间进入了河南省的地界。 天亮时分已然站在了商丘市市内民主路的大道上,向西不远处即是长途汽车站,迎着晨风想了想后便转身向着车站方向而去,那里一定有些可口的饭食让我能好好的慰劳慰劳自己,不管怎么说来,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的可也真够辛苦了。 通向车站的大路上渐渐的行人多了起来,不少的老人缓步小跑着似乎正在锻炼着身体,不过也有些人正倒退着行走,这些人的举动让我有了些好奇,不知那些人为何不好好的走了路这样面朝了后倒退着行去不知是何意,难道是一种新的修行方式了? 怔怔的站了片刻后看着几个年老的妇人一边大声的说笑着一边顺着街道向后退去,两只手臂不住的甩动着正是在锻炼着自己,不由的直想笑将起来,万一身后有个什么物事突然出现,只怕是躲也难以躲的过去,摇了摇头不再理会继续大步而去。 到了车站一眼看去果然是热闹之极,街道上到处是肩扛着大包手提着小袋的涌动着的人群和不停的进出车站的交通大车,交通车的高亢的喇叭声几乎就没有停止过,人们依然故我不慌不忙的该行的行该停的停似乎看不见已行在了身前的车儿,看起来交通车到是无可奈何只好左拧右弯的躲闪着毫不躲闪着的人们,在高音喇叭奏出的刺耳的、高低错落的音律声中缓缓离去。 在正对着车站的大道一侧的人行道上,不少的小吃摊一个接着一个的一字排了开,叫卖的么喝声不绝于耳,不少的人坐在了一个个小摊前放置着的小桌前折椅凳上,端着碗持着筷正吃的香甜,一时心里有了些欢喜,看来这个早晨可真是能好好的享受些这一处地方的小吃了。 “好吃的鸡蛋灌饼、糊辣汤”,一声清脆的么喝声传入耳中,在乱乱响起的声音中这一嗓音便显的有些过于的尖细了些,听着那个年轻的小摊主的喝呼声心中一动,遂快步行到了小摊前立定了脚。 摊主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一见着我行了来忙笑脸迎了端了个凳放在了我的身前,见我坐在了凳上后转身复又站回在了不大的案几边,双手一边忙活个不停一边笑着对着我道:“大哥要几张饼?” 张眼看去见小摊主随手取过一小团面在案几上轻轻揉搓了数下,飞快的使了个小小的擀面杖将面团擀成薄饼,接着用了个油刷在案几上的一个油碗中沾了些油刷在了薄饼上,随手从另一个大碗中取出了些葱花撒在了上面,双手一圈即飞快的将薄饼由外向里的卷成了条状,接着右手将面再一捺将面又团成了个团,然后使了擀面杖将之擀成了个圆饼甩入了身边的一个架在了火炉上的平底锅中,一声“哧啦”的响声后一道清烟即从锅内飘了出来,。 年轻的小摊主的动作看起来很是熟练了,一边与我说着话一边即擀出了三、四个面饼放入了锅中,看着不大的饼对着摊主笑了笑道:“四个饼,一大碗糊辣汤。” 摊主顿时一脸开心的样对着我一笑,即抬起了头对着街道粘来来往往的吵嚷的人们大声的喊了起来:“四张鸡蛋灌饼、一大碗糊辣汤咧。”然后身子一拧即从案几上一手取了个大勺一手取了个大碗,动作极是夸张的挥了勺从身边的一个保温桶中舀出了汤水盛入了碗中,然后身子一拧将碗递给了我。 见我接过了碗后小摊主放下了大勺一个大步到了平锅前,伸手取了油刷从油碗中沾了些油将锅内平铺着的数张圆饼一字刷了过去,接着放下了油刷伸手从锅中取出了一张烙好的饼,使了小擀面杖将油饼从中分了开,放下了擀面杖一手持了着面饼一手从桌几上的小竹筐中取出了个鸡蛋轻轻的在案几边上敲开了个口将蛋液倾入了中空的饼中,撒入了盐倾入了几滴清油,将饼张开的口轻轻的捏在了一起再次放入锅中,看来这个饼制做起来也不是那么简单了。 只片刻的功夫饼就熟的透了,看着盛入了盘中摆在了面前的几张两面烙的金黄灿灿的酥饼,不由的食指大动,随手取了一张放入口中,一种说不清的外表酥脆内里绵柔的感觉涌入心底,这饼还真的是好吃的紧了,遂不管不顾的张了口大吃了起来,感觉真是好到了极点。饼的香味直入心底,喝着糊辣汤品着鸡蛋灌饼可真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好的感觉,当然也当是有着一夜行走有些饥饿的缘故。 转眼间三张饼下了肚,顿时觉的身子轻快了起来,不由的暗自一笑,看来这样的游历对自已的帮助可真是不小,即增长了些人间的阅历也增长了些自己不曾知道的小知识,只看着那个年轻的摊主这样做了饼的过程就是一种享受了。 还未将糊辣汤喝上几口,只听的身后街对面长途车站的方向传来了一个女子焦急的长呼声:“快些拦住那个人,抢钱了,有人抢钱了,求你们了,快些在帮我抓住那个人。” 急忙扭头看去,一个年轻人从长途车站的大门内急冲而出,绕过或站或行的拥挤的人们顺着街道狂奔而去,随后一个蓬乱着长身着了一身委实有些破旧衣衫的女人跌跌撞撞的也从大门内慌慌张张的冲了出来,一面乱乱的挥动着的手臂一面焦急的向行人们大喊求助,不过人们似乎并未听着她的喊声一般,一个个该行的行该站的站各自做着各自的事很是冷淡。 看到这个景心里不知怎的有了些悲凉,这一时在长途车站外的人们怕少不了有个数百人,女子不停的求着人们而人们却这样默然的冷对,再看一眼那个抢了钱的年轻人身影已然去了远了些,凭那个女子的脚步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了,不由的心中怒气渐生,这朗朗世界中竟然有人这般大胆行事,这爽爽乾坤里人们一个个的似乎没有了老人们口中所说的热心助人的好品性。 随手从衣袋中取出一张五元的纸币放在了桌几上,长身而起不疾不人徐的紧紧的追着那个抢人财物的年轻人而去,将时空缓缓的折叠了一次即到了那个正狂跑着的年轻人的身后,与他相距了不到两米的距离。 年轻人边跑边扭了头向后看了一眼,顿时一张有些苍白的脸变的腊黄,原来有些缓下来了脚步便又是飞驶起来,在他的手中果然有一个黑色的小布包,看来那正是那个女子身边的物事。一个堂堂的男人不去想办法养活了自己,却使出这等见不得人的手段夺人财物真是可悲复又可恶,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就此逃了去。 脚下轻轻的一点地面身子已是腾空而起,飘过了正疾奔着了年轻人的头顶一个旋身正正的落在了年轻人的身前,年轻人好像未曾料到传经有这样的事生,依然是向前直奔一头的撞入了我的怀里,只轻轻了伸了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微一使轻即将他的胳膊反拧了过来,随后听着他痛的怪叫着半跪在了地上。 “大哥、大哥,你放过俺,这包里的钱俺分你一半可好?”年轻人呲牙咧嘴的扭了头一脸痛苦的仰脸看着我道。 看着年轻人轻轻的笑了笑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不好。”将拧着年轻人胳膊的手的力量又加大了些。 年轻人歪了嘴角大声喊道:“大哥、大哥,轻些、轻些,钱包你拿去都归了你,你看行不行?” 我不由的大笑了起来,这个年轻人可真是好笑的紧,到了这种地步他仍然是百般的狡赖,只是将我想的错了,于是对着他笑着道:“不行,你还是别做梦了,即然自己个儿做了这事就应该去面对才成,起来罢。”说完话右手一吃劲即将年轻人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拽着他的胳膊向来的路大步而去。 年轻人紧闭了嘴不再说话,只是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的看起来有些奇怪。顺着街道不久即回到了车站前,丢了钱的那个女子正坐在了路沿石上“呜呜”的大哭着,一见到我将年轻人带转了来即猛的跳了起来,一边哭喊着一边快步的冲了过来,跑到了年轻人的身边双臂已是轮了开,软软的粉拳如同雨点般的砸在了年轻人的身上,年轻人丝毫未躲只是使了一只手紧紧的护住了头脸。 “你个小偷、你个强盗,快将钱还我,呜呜。”女子一边哭着一边使了劲的将个年轻人拳打脚踢。这时车站内外的不少的行人乘客已是围了过来,将我们三人围在了正中,一个个面色很是平静的看着我们三人似乎在看一出大戏一般。 年轻人默默的将手中的布包递给了女子,女子慌忙的伸了手狠狠的抹去了眼中不停涌出的泪水然后将布包接了过去,紧忙着打了开后看了看即又飞快的将布包卷了起来塞入了怀里,然后扭身伸了手拨开正拥挤着的看热闹的人们,头也未回的迈着碎步向车站里主施施然的而去。 女子的这个举动让我有些诧异,按理来讲这是将她丢失的物事寻了回来至少也应对我说些感激的话,怎的一声不响就这样离了去,似乎我这样行事对她来说本就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心里不由的有些生了气,只是生气归生气,手中的年轻人该怎么处理才好,就算是将他送到车站的派出所也得有个证据不是,呆怔了片刻不由的苦笑了几声,看着女子的身影消失在了车站的大门内只好随手将年轻人推在了一旁,转了身推开人群向街对面而去,那碗糊辣汤还未喝完。 叹了口气到了小摊边坐在了凳子上,桌几早被摊主收拾的干干净净,那一碗汤水看来也被收了去,想了想也只好作罢,不过方才放下的钱应足够了,于是对着年轻的推主笑了笑道:“找钱罢。” 年轻的摊主看着我一脸茫然的道:“找什么钱,你吃饭还未付钱呢。” 这句话让我顿时心中寒凉到了极至,人们这都是怎么了,方才还笑脸相迎只一转身便一个不识的一个,从女子得回钱包一声不响的离去到这个摊主明明的收了五元钱却又不肯承认,天下还有这个道理,古人说“人心炎凉”的话语这一时才体会的到了,一时心里的怒火便有了些压抑不住。 “俺方才放在桌上五元钱你没看见?”我冷冷的看着摊主缓缓的道,此时那张看起来年轻而有些俊俏的脸在我的心里已然显的十分的丑陋无比。 “你什么时候放钱了?俺可没见着,少说些没用的废话,快付饭钱。”年轻的摊主对着我怪吼起来。 我不由的心中大怒,眼角的余光看着周围小摊的主一个个的手持着菜刀擀面杖的围了上来,不由的仰天大笑:“好、好,你不承认俺就让俺的钱自个儿出来。”说着话将内息搅动,手指微动寻着方才放在桌上的钱上微留下的我的气息而去,使出了隔空取物的**早将钱的所在寻了出来。 年轻的摊主胸前的衣袋一时乱乱的涌动了起来,似乎有个物事想从内直钻而出,见他慌忙的伸了手想将衣袋捺住不由的冷笑一声,气息鼓荡着而去,一张五元的钱币晃晃悠悠的从他的衣袋中直钻而出飘在了空中,然后疾飞到了我的右手中。 十几个人已是面目凶恶的围住了我,一个个大瞪着眼手所着菜刀、面杖,看着他们手中所持的物事心里的怒火更盛了些,如果此时站在这里的不是我而换了一个路人,怕是这一关再难以过的去了,说不定将被这些人狠狠的欺凌一番。 年轻的摊主怪叫着绕过了案几和身向我扑了过来,嘴中乱乱的嚷着道:“你个娘,还俺的钱来。” 听了这句话不由的怒气直冲头顶,伸了手将个直奔到身前的年轻的摊主狠狠的推了开,只看着他身子向后直飘而去倒撞在了案几上,随后案几和桌几“唏哩哗啦”的碎裂了一地,放轩着平锅的火炉也被撞倒在地,碳火随即四处滚落,周围围着的那些小摊斑们一个个顿时惊叫了起来,不少人挥动着手中的器具年到了我的身前。 心里一时悲怒之极,虽然只是为了五元钱生了这次争执,可也凸显出这些人的品性当真是差到了极点,只将手臂顺势挥出看着扑到了身边的人们已有几人倒飞而出,重重的远远的摔在了地上,其他的一些人呆呆的停住了前行的脚步,有两人手中高举着菜刀站在了距我一米开外的地方,目光中尽是惊恐。 冷冷的上前几步伸左手抓住了年轻的小摊主胸襟将人拎在起来,伸了右手从他胸前的衣袋中数出了两元五角钱来,然后将手中的五元钱塞入了他胸前的衣袋内,看着他一张因恐惧已是有些近乎扭曲的脸淡淡的道:“看好了,钱已付过你了。你以后不要再欺负人,要是再让俺遇上你可是小心些。”说完话即将他重重的扔在了地上,扭了身头也未转的大步而行。 一路闷闷而去心里却是上下翻腾不住,人性的丑恶怎的如此的显明,方才来到这个地方时心情还很是愉悦,只这两件事的生让我对这方土地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厌恶感,还是早些离开免的让自己再次伤感,谁知接下来生的事让我觉彻底的伤了心。 一路大步而去转过了一条街道,想着顺着大路继续南行,方转过一个街角即看着在距我几步开外一个老人正晃晃悠悠的在人行道上漫行而去,不料想她脚下踩着的一个路砖有些晃动人也随即一晃一个踉跄即摔倒在地,想来其年岁过于的大了些这一摔将下去人已然有些软瘫。 急忙几大步到了老人的身边将她扶了起来,随后看着几个年轻人急冲冲的闯过街道直奔在了我的身边乱乱的伸手将老人扶了。 “你好大的胆子,俺家的老人受了伤了,你先别走,还不送老人去医院,医药费你得出。”一个正扶着老人的年轻人冲着我怪叫着道。 不由了笑了笑,这个老人说不定有其它的病症,不然不会只这一跤即看起来似乎有些昏迷的样,说不定可以出手相帮了,对于年轻人的突兀的言语并不十分在意,于是点了点头应道:“好,去医院。” 还未等的几个年轻人的按排,一辆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的小汽车儿即带着刺耳的刹车声停在了街旁,几个年轻人慌忙的扶着老人招呼我上了车,车沿着大路左拧右弯的很快的行到了一所医院大门外,随着几人行了进去后才进得门诊楼的大门老人已是清醒了过来。 “娘,你伤的重不?”一个年轻人扶着老人坐在了楼内大厅的椅子上一迭声的问道:“是不是这个人将你推倒的?” 老人听了声扭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对着年轻人颤悠悠的道:“就是他,他方才将俺推在了地上,可不能让他走。” 我有些呆怔听着老人的话几乎不相信了自己的耳朵,看着老人摇了摇头道:“你老好好想想,你是怎么摔在地上的?明明是你的脚踩在了一块砖上自个儿不小心造成了这个结果,怎的与俺还有关系了?” 老人横横的看了我一眼扭头对着年轻人道:“是他推的,娘觉的身子不舒服,可不能让他走。”几个年轻顿时纷纷的将我围了起来,一个个挥拳抬腿的大声的对着我喝斥个不休。 方才心中的怒火还未平静下来这一时又遇上了这个事,心里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只一个旋身挥了臂膀即将围着我乱叫不已的几个年轻人狠狠的甩了出去,眼看着他们一个个的惨呼着倒飞而去乱乱的摔在了大厅的水泥地面上,那个老人却猛的站起身来一步即到了我的身边,伸了双手紧紧的抓住了我的左胳膊然后软软的瘫倒在地。 这让我心中不由的大惊,忙蹲下身来看着老人,见她紧闭了双眼嘴角颤抖着向外吐着白色的沫,几个医生已然大声的吵嚷着冲到了我的身边。 “你这人太差劲了,怎么能对一个老人动手,你没有娘么?”一个医生怪瞪着大眼看着我怒气冲冲的道。 缓缓的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看着身着了白色大褂的医生道:“你说俺对她动手你见着了,方才她坐在椅子上俺站在这里一直没动,现在她瘫在了俺的脚下你说是怎么回事?” 医生张了张口却没说出话来,在他身边的一个年岁约二十一、二的头戴了护士帽的小护士对着我娇喝道:“俺看见了,你是站着没错,可万一是你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的呢?” 我不由的“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这真是怒极反笑。看着小护士摇着头道:“年纪轻轻的就知道说谎了,你可真是了不起,你说说看俺是怎么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的?你试试伸手看看能不能够的着?” 年轻的护士嘴角一撇道:“怎么够不着,你只要向前走两步就成。怎么了,没词了?” 看着护士那娇嫩的面容我心里对她的厌恶真是让我几乎有些难以自持,不过这些人看来好像不是些好人,不然岂能够这般说出话来,将这件事的前前后后所的过程细细的想了一遍,心里早已明白过来,那个老人可真是个糊涂之人,就算是想凭空多得几个钱岂能这般行事,那些个年轻人本身也没有什么大错,只不过听了老人的话无非也有了想从我的身上多得些钱财的想法罢了,只是这事可不能如了他们的愿。 遂将个这事生的前后经过在脑海中的映象理了一遍映入气机,然后扭了身面对着空落落的没几个人的大厅中的一个立柱将气息缓缓的布了上去,随即将脑海中的映像化成了电影般在立柱上缓缓的将所有的经过映了出来。 从老人自个儿跌倒我几步上前将她扶起,然后是几个年轻人冲过了马路,进了医院的大门在大厅内生的事,直到年轻的小护士对着我娇喝的全过程清晰的在立柱上放演了一个遍,将所有的过程让众人从头看到了尾,再缓缓的扭了身冷冷的看着众人。 医生怔怔的看着立柱道:“你这是怎么放出来的,你是不是带了可以摄像的机子?这怎么可能。” 扶了老人来的一个年轻人忽然大叫道:“那是假的,是他提前编好的,是他提前。”说到这里突然住了口。 我只是静静的站着看着面前的这些人们,对于那个年轻人的话根本不想理会,如果是提前编了的影像岂不是他们都是我所用的演员了么?这时候还想展示自己陪明绝顶的那个年轻人,在人们的心里一定是愚蠢到了极至. 慢慢的转了身后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即迈动脚步行出了医院的大门,虽然心里知道那个老人已然没有几天的日子就要西行,可对于她身上的病症也根本不想再去理睬,还是让她自自然然的就此悄然而没的好,让那人活在这个世上只能去害更多的人。 仰了头看了看有些灰暗的天空心里真有一种说不清的烦燥,那些人如果真想得些钱财大可不必行这种阴暗的手法,何不身体力行的去做些自己能做的事,光明正大的得到自己应得的报酬。 顺着大路继续南去,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微风心绪纷乱不已,经历的这两件事让我对这个世上的人们的看法便有了太多的转变,一时对家乡又十分的怀念,家中的那些乡亲们无不是真诚对了人,没有人会说了慌言去骗取他人的财物,这可真是让心里无法接受的了。 从这一日起行事便小心了许多,一路南去对于世人更多的是冷眼相待漠然处之,这与当时才出家门时的心态完全不同,虽然在我看来仍有不少的人们能够关心他人,可更多的人只知关心自己而将他人置于不顾,人情百态世间炎凉均是深有体会。 过亳州直至阜阳到六安后转向东行至合肥,一路上的见闻让我更是心灰意懒,对于所遇上的世人更多的是用了一颗冰冷的心对待他们,路上也遇上过几位才出家门四处求医问药的病人,也有几个算是至诚至孝之人,只是自己早已少了些治病救人的念想。 过了铜凌到了池州转向西南直至安庆,路中遇上了十几个四处讨生活的人,这一时才现他们反而比那些衣着鲜亮之人更能关心身边的那些落魄的心,想了一整日后干脆随着他们一路而去,向他们讨了一件已然看不出颜色到处透着天窗的衣袍混入了他们中间,在人们的斜视的眼光里听着他们一路的欢歌笑语,心里又多了些别样的感受,在如此苦痛的环境里生存本身就需要极大的勇气,虽然对他们而言少了太多的自尊和颜面,但是其中自也有着说不完的开心事。 从安庆继续南行后即到了天下闻名的九江城,与讨生活的人们道了别,在他们依依不舍的眼光中大踏步的行向了景德镇,想去看看那个天下闻名的瓷都到底长了个什么样。 这一路而来可真是品尝到了太多的辛酸和苦痛,只不过心情却是好了太多太多,行入景德镇失望远远的过了期待,随意的四处乱走着看完了镇中的景,行的有些了时即晒着着实是毒辣的阳光,随意寻个街头可供坐了的地方坐在地上,冷眼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似乎也不再在意他们的生命是否能够继续,如同在看一群乱纷纷蚊虫般不再关心他们的生存。 想那些传说中的仙神们说不定也有过我这般相似的经历,从古至今的那些传言再三的道是修行着重的那些必然的过程,看来他们的那些的做法当真是想让修行者知道天下间的那些人心本就不尽相同,虽然圣人们常将“忧天下”一词挂在口中,说不定他们也是因为看破了人间的冷寒而奋起疾呼,从而让人们能够相互关怀。 也不知过去的那些伟人们是如何才将当时散成散砂的人心归拢在了一起,然后带着他们奋勇向前,听老人们常常的说起那时的人们无不是真是待人,对于身边的人能帮即帮能助即助,虽然日子过的很苦可开心和欢喜一直伴随在他们的左右,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想想都让人悠然神往,只恨自已没能生在了那个朝代,同着那些天下皆为兄弟之人一起建设这方天下。 在武汉时遇上了车祸只好不情愿的救了些本来应该损命之人,过鹰潭至南平直到了福建才算是心里为自己的行为寻出了个正当的理由,一路行去只知看景观天,将所听到的所知道的景观一一的看了个遍,然后折而向西直到泉州,去了无心师傅所说的那几个天下知名的道观看了看,然后即继续着旅程。从潮州至揭阳到惠州去广州,虽然一路行来言语多有不便,可只要用心凝思即能知道人们心里想些什么,不知道人们心中所想还好了些,一但知道人心内的那些事让我更是多了些难过,直到了中山后才让我对这一路而来的体会有所感悟。 百姓本身即是着重于蝇头的小利如何能与圣人们宽广的胸怀相比,这还主要是我看问题的方式有些过于的偏饽,遂静静的将眼中所见的事细细的想了一个遍,不由的顿时有了些胸怀敞亮的感觉。 从中山转道向北,过韶关至郴州行衡阳到湘潭,在岳阳停留了数日后继续着行程,转道向西去了张家界,然后在大山里转悠了近一个整月才出了山,自以为天下的风景让自已已是看了个遍,然后转道长沙一路奔向了贵阳,在贵阳休整的数日后转道向北直上了重庆。 方到贵阳还未吃了饭好遇上偷人财物之事,如果这事在几个月前让自己遇上说不定会装做什么也未看着手转身而去,心里也明白那个妇人对于她的后代的关怀可真是能够感天动地,实在是忍不住出手相助,谁知这一出手便一的收不住了手,在贵阳城内与一些个恶势之人有过数次的争斗,最后一怒之下将那些人全部送入了江水之中,算是他们还能为这个世界尽最后一点努力好填饱鱼儿们的肚。 算算时日已是草木枯荣了两次有余,两年多的时光就这样在我不停跋涉的脚步中悄然逝去。 对于修行自己到是有了太多的体会。 古人们所言的修行的目的并不是如那些传言中所说的是寻找修仙、修神的机缘,其中更多的是让修行的人知道这个世界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可留恋之处,也从一个侧面隐隐的告诉修行者即然世界本来的面目就是这样,还不如就此成了仙神毅然离去的好。 虽然有了体会可心里也知道世上并非没有真情在,至少家乡的人们便能够做的到去彼此的关怀,老人们也是使出了热心肠来劝着村民们想着让他们随着我们过上些好的日子,一厢情愿当然多了些可也人们并不是像我曾经看到过的那些地方上的人们所拥有的那些劣根,即然自己有这个能力当然还需对世人多尽一些本份了。 进了重庆心里有些感伤,这个历经天下最惨无人道的城市到了处处兴旺,来来去去的人们的脸上多了些笑容,心情也渐渐的好了起来,方寻了个茶馆坐了下来想着喝些茶水解解干渴,即听着了茶馆内喝茶的人们乱乱的议论的话语,一时也有了些兴致开心的听了起来。 对于这一路上自已到底做过些什么事记忆中也并未保留太多,只还隐隐的记的在岳阳与几个街头的青年大战一场将十几个人扔在了一个派出所的大院内,然后在公安们还来不急明白过来时一笑而去。在湘潭听着了几个人对伟人不敬的话语,于是将那些人全都捆了起来吊在了城外的一处树林中悄然离去。在长沙与几个正在贩卖毒的人相遇,随后将他们全部送入了几天监牢。 不过在进重庆时也遇上了个有趣的事,一个年老之人紧紧的追在一个少女的身后,少女一路哭叫着寻着来往的人们的帮助,看到这个奇异的景便将少女挡在了身后,听着他们激烈的争吵后方才知道,却原来是那个年老之人娶了身后的少女,再说的明白些是少女家中的老人从对面的这个老人手中借去大笔的钱而将女儿卖了出去,看着少女望着我哀求的目光心里不由的有些软了下来。 这让我心里对于人们的看法更多了些无奈,于是应承老人将钱还了给他后让他放过少女,少女遂欢天喜地的说要随我而去,这让我着实紧张了好一阵子,这才在少女的陪同下理了理两年来未理过的,洗了个澡后换去了一身的破旧烂衣,在少女惊喜的目光中踱进了茶馆之内,少女这一时想来正在茶馆外静等着自己的家人和那个要娶了她的老年人, 听着店主的话语顿时一乐,方想学着那些茶客的语气说了话,这时少女大快步的行了进来,在众人惊谔的目光中一直行到了我的身边,目光极具温柔的对着我一笑道:“来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三百零四章 重逢在过去的岁月 (经过了太久的时间,网线终于通了,这也算是一种人生罢,从2oo9年7月5日那次惨痛的经历直至今日晚近12点,网线是对外封存闭的,书也无法上传,从今日起每日上传五章计近五万字,本书已终结,只须修改,亲身经历过那次让人心酸的日子,也不知为什么有了一种忽然长大的感受,谢谢读友们。) 随着少女的轻言细语从店门外行入了七、八个人,当先的两人看起来与少女像是一家人,后面进来的几个大汉一个个脸上生满了凶狠,拥着个老者进了茶馆。 少女飞快的迎着先进来的两人,将他们引到了我的身边坐在了凳上,随后进来的老者也老大不客气的行了来后大马金刀的坐在了我的侧方,那几条汉子一声不响的站在了他的身后。 茶博士慌忙的端来了茶碗布了茶,店内的茶客们的脸上尽是小心和畏惧,对于眼前生的事一个个的侧目而视,不过先前的热闹已不复存在,店主早已是笑容满面的端来了几小碟水煮花生,放在桌案上后快步转了去绕进了柜台后看着我们悄然而坐。 “你好,我应你的邀来了,"老者看着我淡然的道:“看你也像条汉子,说话可得算数哟?” 看着老者眼中坚定和毫不在意的目光不由的摇了摇头,对着少女的父母双亲道:“说说看,你们到底借了他多少钱?” 少女的父亲迅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去小声的道:“不多,总共借了五万,已是还清了。”然后猛的抬起头来看着我痛苦的接着道,“可是利息又有了五万,如果再算上利滚利的加在一起到这个月底就成了十万了。” 听了这些话虽然早已料想的到可还是出乎了意料,这利息之高怕是这个世上再也难以寻的见,在老人们口中所说的那个万恶的旧社会任何一个放贷之人怕也没这个胆量收取这般高的利息,这事就在于生在今天这个社会里真有些不可思意。 老者冷冷的应道:“我说当时不让你借你非要借,即然借的起就应能还得起,快些,少说没用的话,还钱。如果今天还不起可别怪了老子。” 少女的眼中如同生了火般怒目圆睁的盯着老者,老者看着少女“嘿嘿”一笑,目光中全是嘲弄之意。 理也未理睬老者,看着少女的父母双亲心里生起了一丝丝的怜疼和愤恨,为人父母当是应给后代一个好的生存环境,在目前这样的境况下少女如何能够有一个睛朗的天空伴随了,看她的模样还在上了学,这学如何又能上了下去。 “你的钱太了得了,恐怕比金子还贵重了的多,”扭转头来看着老者漠然的道:“这个世上的钱数你的最伟大、最了不起。” “就是,”少女张口悲怒的道:“就算是你们靠‘放水’过日子,可总得让人活罢。” 听了这句话我很是楞了片刻,想了想便恍然明白了“放水”两字的意思,也就是相当于那个万恶的时代人们口中的印子钱、高利贷,可这个时代出现的印子钱和高利贷比那个时代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老者对着少女低低的吼了一声:“你住嘴,”然后扭头对着少女的父亲接着道,“快些还,你不是能的狠么?还找了个靠山,还钱啊?” 少女的母亲一脸羞愤的道:“你的本钱我们早还完了,要不是你的利钱还在一直滚个没完怎么都能还的起,就算是去站在街头卖身也会还上你的,可是你当时说的是还完本后利钱不再增加,怎么能又变卦了?” 老者冷笑了一声道:“看看借条上是怎能么写的?”说着伸手从怀里取出了张纸条,然后看着纸条大声的念了起来,“今借人民币五万元整,若在六个月内还清本利,不再增加,以此为证,立据为凭。”然后缓缓的将纸条收入了怀中又冷笑了数声。 少女的父亲顿时急的结结巴巴的道:“当时立字据的时候,那句话应刻是这样的,‘若在六个月内还清本、利不再增加’,你怎能自己就变了去哟?” 老者看了看少女的父母“哈哈”大笑起来:“你又没在两个字中间点个标点,我这样断句也没错,怎么,这一时后悔了?” 少女的父母一时有些情急,几乎是同时站起身来与老者激烈的争执起来,老者身后的几条大汉身子一横斜着眼冷冷的站在了老者一侧。 静静的看着几人听着他们喋喋不休的吵闹声,心里有些莫名的悲若更有些想放声笑将起来,如此看来少女的父母并不是想卖了自已的骨肉,还是实在是被逼上梁山,这应是我先前理解的有些个错处了,再听了数句后心中对此事已然万分明了。 数个月前少女的父母亲为了改变自己生活的环境,便想方设法的从老者的手中借出了钱起了个小小的店铺,可是生意上的收入还低不过房租的费用,未过的了半年因被查出了假货小店硬生生的被迫闭紧了门,一家人整天在老者上门催债的喝斥声中艰难的渡日,后来过了数月本钱到是还的清了可钱的利息竟然过了本钱的数额,这让一家人的生活顿时陷入了绝境。 只是因为实在是还不起那个老者的钱,少女一家人几乎变买了家中所有的物事,少女万般无奈的暂时停止了自己的高中学业开始在一家酒馆作了个小招待,每月所得的薪金不过仅能还的清每月应还的利,生活自然是有着说不出的苦。 放债的老者最后终于按捺不住,带了不少的闲散之人数次登入少女的家门,甚至有几日白天黑夜的限制了一家人的出入,逼迫少女的父母在一个月内还清所有的利,这让少女的父母亲几乎要去跳了山崖,眼看着最后的期限渐渐的临近,放债的老者忽然让人上门提亲,言道是如果能娶了少女自然不再收那些个钱,而且还要为少女的父母盖一幢小楼将他们将养起来。 少女的家人实在是不堪逼扰,其父母听了老者的话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当然是一口应承,谁知这正好落入了老者早已布好的圈套。少女当然不乐了意,这才有着偷偷的想逃出这座城市而被老者派去看管这家人的随扈看了个正着的事的生,然后几人即在街道上生了争执,正好遇上了路过的我。 对于老者的心中所想的事当然知道的一清二楚,冷眼看着面前这个看起来很是道貌安然的、放出了相当于旧时代才有的、甚至比那个时代还要狠上不知多少倍的高利贷的人,对他的愤怒心里着实的有些个遏制不住。 这些个在伟人的眼中吃人不吐骨头的放利人又能在这一方天下横行而且行的很有些个光明正大,真是让人想不明白心里不知怎的有了些莫名的悲哀,也不知那些让百姓当成了父母的为政之人在了何处,老者带了人去少女家中之事不会没有人知道,闹的如此轰轰烈烈的也没人去做个了解。 看看少女的父母心里更有了些恨意,借什么钱不好偏要去借那永远也还不完的莫名的债,将自已的亲骨肉如此草率的应与了他人,这样的父母双亲心也狠的够。 缓缓的喝了一口茶想了想后强迫着自已让情绪平静了下来,这一时暂时还是先将这个事解了去,即然当时有了这事现在自然是少女一家人的不是,如果去进行一场官司让法院去判,不用想也知道那个结果,法院是只认条子不认人,从来是让所谓的证据说话,当然也不会如伟大人们在世的时候去调查个清楚。这事不能用强,只要让那位老者不再寻这个少女的不是,然后再慢慢的与之计较。 想了片刻缓缓的伸出手指对着了面前的茶碗,默默的念起了改物换质的咒语。 点物化物的咒术其实只是个极为普通的障眼的法,其本质不过是在在所化的物事的表面形成了一道新的物层,这道物层包围着的物事只要与空气接触便显出与包裹层的相同的性质,说的明白些其主要目的是为了一时之缘,所化之物按时辰来说最多也坚持不过数日而已,这对于临时抱了佛脚之人所争取到的时间到是足够用了,气机万一被人识破诵咒之人也早已离去了不知凡已的路程。 “上有三清三圣尊者,慈天怜地无有不应,福、禄、寿祖坐于正堂,赵公元帅挥旗布阵,四大天官顺风助水,左有太白金星右有托塔天王,雷公电母空中护持,哼哈二将感天催地,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各路仙神均手执灵符为当前之人解祸应财,千叫千应、万叫万应、不叫自应,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默默的诵完了点石化金的大咒,在心中大喝一声“疾”,即将运满了双手的气息从手中急喷而出,眼看着两道隐隐约约几不可识辨的白光从手心急迸而去,瞬间将气息注入了面前的茶碗里。 白瓷的茶碗和着茶碗的盖被内息一激顿时一阵激烈的晃动,随后带着半碗清茶刹那间化成了闪着金黄色光泽的纯金的制成的碗具,半碗茶水带着荡起着的茶波也眨眼间凝固成了半碗的黄金,看起来如同是被一个能工巧匠费尽了无数的心血有意所制成,然后再悄然的诵起**咒语迷住了老者的心智。 茶馆内的人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看着面前的黄金茶碗淡淡的笑了笑,对着老者轻声的说道:“这个物件值不值你那些钱?” 老者怔怔的看着桌上的金光灿灿的茶碗眼神中渐渐的透出了无比贪婪的神光,听了我的话后先是一楞然后便拚了命般的点起头来:“够了、够了,用不了那么些、用不了那么些。” 心中有了些说不出的的冷寒,如果他不是那么的贪婪可能自己会改变主意的。看着老者摇了摇头道:“这都是你的了,不过你得先办个手续,将借条还了来。然后你们双方各立个字据,说明这事从这时起就了了,今后谁也不能再寻另一个的不是,你看成么?” “就这样办。”老者急不可耐的大声的道。 接下来的事行起来就简单了许多,在茶馆内茶客们惊怔的目光中,喊来店主取来的纸笔,然后由少女飞快的书就了一纸合约,合纸分做了两份双方各执了后,老者满期脸笑容的从怀里取出了个小小的纸条递给了少女的父母,少女眼疾手快的劈手夺了去,然后咬牙切齿的看了看纸条儿然落下泪来,一边抽咽着一边飞快的错动着双手将纸条粉身碎骨。 眼看着纸条化成了极小的雪片散落了一地,少女的母亲也落下泪来伸手将还在呆立着的少女揽入怀中,少女反转身伏在母亲的怀里放声痛哭,不过在我听这个哭声中包含着太多的喜悦之情。 老者大大咧咧的挥了挥手然后将金碗慢慢的捧在了手心中,张开了嘴狠狠的咬了咬碗边,接着渐渐的眉开眼笑,那笑容在他的脸上让人看起来当真是灿烂浪漫,透出一种说不清的兴彩,然后迅的将金碗揣入了怀里伸了个懒腰。 “就这样罢,老子们还有事,你们先坐着慢慢悠悠的喝些茶,好好享受享受,老子们走喽,后会有期。”老者欢笑着站起身来对着我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身边的几人将头一偏率先大步而去,随他而来的几条汉子慌忙的随了后,片刻间即一个个的消失于门外。 少女仍在不停的哭泣着,消瘦的双肩在她母亲的怀中不停的抖动,她的母亲一脸疼怜的默默的伸展着手臂紧紧的搂着她,泪水顺着面颊向下不停的滚落一刻也未停过。 “好了,这事已了了,俺还有些事也得走了,”看着坐在身边的这些人有了种想逃离的想法,遂对着少女的父母笑了笑道:“你们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要知道那种钱是借不得的,”然后从怀里取出了两张十元的钱放在了桌上,主要还是赔店主的那个化成了金碗的瓷碗,扭了头对着店主大声道,“钱放在桌上了。” 店主呆呆的行了过来后对着我点了点头,然后伸手取过了钱怔怔的站着看着我,从他的目光中知道所给出的钱在他认为已是多了许多,便笑了笑后起身向门外而行。 刚行到门外少女在身后娇喊了起来:“等等我。” 眼看着这里也没了什么事,还是不再停留的好,遂未理会少女的话缓步顺着街道向前而去,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急,扭头看去,少女慌慌张张的一边随手擦着泪水一边快步的行到了我的身后。 “你要去哪里?我随你去。”少女顽强的看着我银牙紧咬嘴唇道,俏目中的神色甚是坚决。 “才到这里想四处看看,你还是陪陪家人罢。”我笑着对着少女道。 “不,你到哪我就去哪。”少女一付决不放弃的模样目光坚定的看着我道。 这让我心里有了些着忙,想这些日子来一直是一个人四处流浪也习惯成自然了,如果身边真的多出了这个女子,那可真是麻烦的够,还是早些避开的好。 “不用,”冷冷的看了看少女淡淡的道:“俺只想四处转转,你还是请回罢。” 少女一脸失望的怔怔的看着我,呆了片刻眼珠一转忽然轻笑着小心的看着我道:“我带着在城里转转,这里有好些风景你一个人寻去可不太容不得易,要不我暂时的当一个你的向导?” 看着少女一脸讨好的样心里有了些不忍,想了想也好,对这座城市很是陌生,如果乱乱的行行何时能将景色看的完了,遂迟疑的点了点头。 少女欢呼一声,几个碎步到了我的身前伸手拉着了我的胳膊对着我嫣然一笑,这笑让我顿时陷入了迷惑之中,记得在什么时候看到过这样的笑脸,而且这样的笑容不得对我来说似乎很是亲近。看着少女紧紧的依在了身边,恍恍惚惚的向前而行。 “是他,就是他,他就是那个能人。”身后又有人大叫了起来。微微的回了回头,即看着从茶馆内涌出了太多的茶客,那个老者正挥动着手臂大声的喊声着。 “这么年轻”,“是不是真的?”“老天,老子终于见着喽”,“你能确定么,不会是花了眼罢”,更多的人站在了茶馆的门外看着我乱乱的叫着。 “怎么可能有错,就是他。”那个在茶馆内不停的讲了我的故事的人在身后激动的大喊着。 不由的一笑,看来我的事让他们传说的太也了得,只是自己的都未能感觉的到自己有那么的了不起,遂不再理会,带着少女快步的离去。想这少女家居此城,对于城内的各处也知之甚详,看完了些景还的踏上前路,那时她自是会返转家中的。想到这里,放下心来转过了街角,身后十数个人的乱乱的声已不可闻。 漫漫而行街道高起低落,路上骑自行车的人少之又少,街道两侧到也繁华的紧,人来人往的显的很有些热闹。 不知不觉间在少女的引领下来到了江边,一条浑浊的大江在脚下滚滚东去,江水看起来与黄河水几乎一样的颜色,心里便多了些失望。 在长江的下游九江也曾看到过长江,只是见着那里的江水浑浊不堪总以为在了上游定会好了许多,现在看来未亲眼见着的事只凭着猜想可是会相错太多,这方天下一南一北的两条大河均是此等模样,对于那句“春来江水绿如兰”的诗句更是不置可否,伟人们说的好,“没的尝过梨子就不知梨子的滋味”,看来我还是过于的自信了些。 顺着江边缓步而行,人来人往的到也热闹,少女的话多了起来,将这座城市里古往今来的事不停灌入耳中,看来她真是将自己当成了一个向导了,不过对于她身生的事也不停的向我说道者,家长里短的言语让心里有了些不耐,本想着不让她再说那些个关于他人的言语,看了看她正兴奋的挽着我的胳膊喋喋不休,转而一想也有些个释然,她这正是向我完全展示了一个少女的情怀,遂也由的她去。 行了不久顺着大江纵向有了个不小的市场,粗粗看去一排排的屋宇整齐的排开,屋宇前一个个的凉棚顺着屋宇的走向搭成了一条长龙,凉棚下是不少的人们正围着一张张摆放着的圆桌方凳,知道这里当是一个不小的集市了。 觉着肚中有了些饥饿,遂对着少女一笑信步向集市而去,进了近前才现集市的规模可真不小,每一排分出的店铺怕少不了二、三十家,不过好像多数是些小吃的店,看着太多的桌几上放置着的多为火锅,于是临时改变了主意,即然来到这里不妨吃些火锅也算是以后有个想念之事。 同少女一起行到了一间店门前,店主早是陪着笑脸迎了来,少女看了看我然后即伸手接过了店主伸手递来的菜单,手指在不大的纸片是一路的顺划了过去,再随着店主一起进了店门。 坐在了凉棚下园桌旁的椅子上感受到从江面吹来的湿润的风,心里有了些惬意,扭回头望向江面,不少的船只正顺流而去,白帆片片汽笛声声倒也繁华的紧,这么看来这条大江不亏是这方大地上的一条重要的水路。 少女一手端了两个茶碗一手提了个茶壶快步从店内行了出来,对着我一笑道:“吃火锅,点了个鸳鸯的,也不知你是不是喜欢吃些辣的,所以只好两个兼备。”然后坐在了我的对面冲起茶来。 对着少女一笑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与她不过萍水相逢做了些自己该做的事后她几乎要将我当成了她的亲人,不由的心里暗暗叹息,古人从不欺我,说出的话真个是正确无比,“与人为善与已为善”,又道是“以心换心”。 方将茶碗接过喝了一口清凉的茶水只觉的从心里透出一丝丝的凉意觉的精神一振,店主已是笑着端着个碳火锅快步行了出来,然后返身而去。没多久一盘盘的菜菜即端了来然后迅的铺满了桌面。 少女看着我娇笑着道:“也不知你喜欢吃什么,反正是该点的都点了,一定会有你喜欢吃的菜。”说完将竹筷递了过来娇媚的一笑。 这个笑让我几乎又有些恍惚起来,实在是太过于熟悉,一时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低了头苦苦的想了片刻仍是无果,只好抬起头看着少女笑了笑,这时火锅里的汤水已是大开,少女开心的开始向锅内放入了各类肉、菜。 重庆的火锅真是名不虚传,三鲜的味足、麻辣的味浓,吃的我硬是出了一身的大汗,一盘盘的菜按菜单上的价不过数元一两,价格到极是公道,少女几乎的低着头再也未看四周一眼,张开了小嘴大吃不已,心里很为之叹息,这也算是她彻底的放下了心事罢。 集市中到处都有笑语不断的人们,看着他们吃着火锅听着他们的笑谑之声心里也有些欢喜,平头百姓的生活本就是这般平凡之极,其中的酸甜苦痛当然是少不了的,可是只要能满足自已现有的生活的处境,便能从中寻出太多的欢乐和期望。 吃完了火锅在城中转了个不小的圈,便也知道了少女的名字叫朱红娟。 四处看了看城中的景观,在朱红绢的引领下登上了市内一处地势较高的公园,扭回头看去,远处两条滚滚的大河汇成一条长江奔腾向东而去,心里忽然有了些恍然大悟,这个朱红娟正是那日里在初入大学时与翠翠一起吃米线所遇到的那个姓朱的少女,她快步而去时回头那一笑正是面前这个少女的笑厣,心里有了说不出的感概。 人这一生所经历的事和为了那些事所耗费的时间与奔腾而去的江水一般根本不再回头,即使逆天而为也不过是暂缓了一些时日而已,最后也还要踏上同样的人生大道经历同样必须经历的结果,那个结果虽然来的早与迟可根本无从改变,历史坚定的而去丝毫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那怕是个天大地大的神也只能将时间改变,可改变不了人或事物的最后的命运,这应是李华所说的定数了。 定数到底是什么让心里始终有一种绝望的感觉,想那些人或事在五百年前就早已定了下来又怎么可能,这个世上的人事纷乱纭耕,就算是有人去定了那些事他又怎么能忙的过来了,而且每一个人或事的结局都不相同,是不是有一种我还不知道的规律暗穿其中,即然是镜像所定可为何还是有了区别,是不是能用个公式也似的定律来解出人生来,想了想摇了摇头,自己这般想法也真是可笑之极。 站在小山上看着远处的景心中总有着太多的悸动,天下万物无不是合而分之分而合之的时聚时散,一如远处的那两条大江在眼前汇成一条大川奔向大海,谁又能说的清机缘一到它们会不会再次一分为二,人生也是如此了。 本想着与朱红娟就此告别,好继续着自己那看不见的需要再次行走的人生大路,朱红娟站在身边手扶着一棵小树看着我一脸的失落,眼中泪光流转对着我道:“你就这样走了?那我怎么办?” 对着朱红娟微微一笑道:“还是走的好,你现在只需好好的学了,俺两个自有见面的那一天。”说到这里想起在大学中与她初次相见时候的景,不由的又想起翠翠心里顿时涌起了万分的柔情,也不知何时再能与她相见,那种情感让我又如何抛舍的下。 “你的意思是我俩人还有见面的一天?”朱红娟一脸不相信似的看着我疑疑惑惑的道:“可我现在还能如个常人一样去上学么?这已是近半年未进的校门了,就算是跟上了班可功课也落下了太多,如何能考的上大学哟?” 看看朱红娟那有些痛苦的神情心里也有些不忍,于是对着她笑着道:“完全可以的,俺所知道的是你完全能够考上大学,而且与俺在一所学校内,你信不信?” 朱红娟怔了片刻忽然一脸欢喜的拚命的点了头道:“信、信,我当然相信你,好,我会好好努力的,一定能与你再相见的。” “好,就这样罢,”想了想随手从肩包内取出了一个布包,布包内是备好以防不需的一千元钱,将包塞入了朱红娟的手中笑着道:“你可要好好的学了,要不然你考不上学俺两个可真的再也见不了面,这些钱够你这些日子的费用,不要再去当那个唠什子招待,可要专心一致不闻身外之事才成。” 看着朱红娟怔怔的接过了布包后微微的点了头算是与她道了个别,然后转身下了坡,头也未回的向着在坡上看着的扬子江大桥的方向大步流星而去,只不过有种感觉让我很是安慰,仿佛脑后长了双眼一般能够看的见朱红娟依然呆呆的站在树下,然后对着我的背影缓缓的挥动着握着布包的手,在下了坡后依然能够感觉着她对着对她来说已是看不见的我挥手的模样。 接下来的日子里便将这事又忘了去,从重庆直向西行,去了峨媚山看了看山景,始终也没见着传说中的佛光,大概是自己的机遇未到罢。不过山上到处是林立的观堂,不少观中是些女人在主持了,对于她们的生活方式有些不太理解,也曾与一个中年道姑说了会话,然后即见着另一处道观里的一个道士推了个摩托车儿出了来,然后带着女道姑在“轰轰”作响的摩托车声里风驰着下山而去,怔了许久听着游人们闲言,才知这里有些道姑和道士们不过是常人所扮,竟然如同在城里工作的人们一样也有了个上下班的时间。 转道北上过了绵阳用了近两个月的时间行到了古都西安,在西安再次看了鼓楼心里有了些伤痛,景色依旧而人却不故,呆呆的看着眼前诺大的广场和在广场上嘻戏的游人,不知怎么有了一种说不清的孤独感,缓缓的顺着街道随着自己的脚步行到了文化街。 文化街道两旁小店到是不少,可店内摆出的物事几乎全是些赝品,就算是一付小小的仿制的手箍也被那些商贩说的天花乱坠,摇了摇头后毅然转身向南翻越秦岭直抵汉中,在这一方古往今来传说之地去感受三国演义的故事中那些英雄们的情感,在汉中公园中也看到了那一位了不得的先师的塑象,只是笑容仿佛而时光不在了。 从汉中先向东行,过汉阴直至了另一个省,遂调转头继续向西而去,当过了礼县知道又跨过了一个省,这时才想起无心师傅,暗暗的骂了自己近半个时辰,伸了手指小心的起了一课后遂满心欢喜的奔向了成县。 礼县、成县、和县三县紧挨在了一起,行过了礼县后即到了成县,心里也知道成县本是一个不小的县城,听路人而言城镇的建设看起来颇有些古风,在路途中问路时也听到些游人们谈起曾经的一位开国元帅的亲人为了百姓战死于此地,有了些感叹,便向路人寻了道后直上了那座不大的山坡,果然寻到了那一方已然生满了杂草的陵墓。 想那位元帅当年挥动着两把菜刀号招民众,为了心中的人类最美好的理想随着伟人硬生生的杀出了一个新世界,其中的艰险苦痛自是不用说,他的亲妹子也为了人类理想中的大同世界长眠于此地,这一时看起来也少有人来与她扫个墓,若是她泉下有知不知会不会为今天的人们而伤心流泪,那位让天下的百姓景仰的元帅会不会一怒之下而再引了万千的兵众,与这个世上的冷漠的人心奋力拚杀。 默默的挥动着双手将大墓前后左右的杂草除了个謦尽,然后盘了腿坐在了墓前的草地上随手化出了香炉和草香,点燃了香插入香炉内,然后再化出些黄纸来静静的烧了,也算是寄托自己对于那些为百姓而英勇不屈的英雄的念想。 心里真有了些说不清的迷茫,人这一生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活下来仅仅是为了能吃上一顿饱饭?拚了命的去挣些那些原本在这个世上并不存在的、人们自己为了欺骗自己而造出的钱来,当吃完了最后一顿自认为开心的饭后即撒手人寰,真是让人心酸的紧了。 拜祭完英雄在几个游人的呆怔的目光中缓缓的下了坡后顺着大路进了县城,然后寻了家旅店倒头大睡,直到第二日日上三竿才起了身,背了肩包沿着街道而去,寻了个混沌馆饱吃了一顿,混沌的作法与以往所知大有不同,碗中除了一个个的混沌外上面还浇盖了一层厚厚的肉沫,吃完饭后继续前行,过一座大桥即奔向了无心师傅所在的那一处百姓们混住的片区。 沿路均是低矮的百姓们的住房,在河道旁终于看着了那几间小小的屋宇,遂满心欢喜的直奔了去,在院门外立定了脚后伸了手轻轻的拍了拍两扇紧闭着的朱红色的大铁门,然后侧了耳听着院内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大门“吱扭”的响了一声开了一条缝,一个年约十二、三岁的少女探了个头出来,圆圆的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 “你找谁?”少女看着我客气的道。 “就找你的父亲。”我笑嘻嘻的看着少女道,其实这一时心里很是明白,这个少女便是吃了太多苦难的、消失了影踪的那个成了无心师傅屋里人的妇人的女儿,也知道无心师傅与女人成了个家后即安稳的在这里过起了生活,真是让人叹羡不已。 “喔,你找我爸,”少女眨了眨大眼一边对着我说着话一边将门大开身子闪在了一旁,然后扭了头大声喊了起来:“爸、妈,来客人了。”再扭回头对着我接着道,“快请进。” “谁来了?”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间在屋内响起:“真是好命,我才做了些饺团就有人上门,不知是谁有这样的运气。” 听着了这熟悉的声音顿时觉的心里有些悲喜莫名,呆呆的站在院中看着那间不大的土屋的屋门一时不知该做些什么了。 少女蹦蹦跳跳的到了屋门前随手拉开了门,无心师傅一身蓝布衣装的高大的身影便行了出来,看着我先是一怔,然后猛的欢呼了一声后即身子数跳到了我的身前,歪了头左看看我右看看我一脸的欣慰。 “你个小东西这是打哪儿来?总算还记的我这把老骨头,”无心师傅伸展了手臂双手紧紧的抓住了我的双肩大叫道,然后扭了头向院门外望去:“那一个呢?怎么还不进来,难不成让我出门去接他?”说完话即松了手“哈哈”大笑着闪身而过奔向了院门。 扭了头看着无心师傅在院外奔了一圈后又奔进院门,楞楞的对着我道:“只你一个来了?华子没来?” 看着无心师傅默默的点了点头,心里有了些说不出的伤感,对于李华的思念顿时涌上心头,那些曾经的日子又仿佛浮现在了眼前,李华的一愁一笑均是如同出现在眼前一般让心里揪成了一团,那种情感如何能够忘怀。 “算了,你来了我可是开心的紧,快些进屋,咱爷俩好好的喝上一杯。”无心师傅笑呵呵的行到了我的身边,伸手拉着我的胳膊进了屋门。 屋有两间,里面是睡觉之地外间便是做饭的灶间,怎么看来无心师傅过的日子都显的很贫寒。行入里间一张大床正正的摆在墙角占去了屋的一半的空间,想来这应是无心师傅所住之地,那么院中的另一间小屋应是少女所住的地方了。 “快坐、快坐,”无心热情的招呼着我在床沿坐了,然后笑容满面的看着我道:“这一别可有些日子了,现在我已成了家了,你看多好,临老临老了还能有个窝,这可是享受齐人之福,”然后对着跟进了门的少女道,“还不快些去给你哥端碗水来喝,对了,再盛一碗饺团来,我这可是专从武都的朋友那学来的。” 少女先是一怔然后一脸欢喜的应了一声,抬脚奔向了外间屋。 “你们俩个现在怎么样,修行的事进行的如何?那个小东西为什么也不随着你来看看我?”无心笑着看着我道。 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想了想后缓缓的道:“华子已离开这个人世了,他现在应该在太微之境,说不定会奔向了太上之地再也不回头了。” 无心一呆然后忽然惊呼起来:“这就是说那个小东西果然成仙了?是什么时候的事?可惜可惜,要是我在多好,也能看看神仙是怎么飞升的。”然后是一脸的懊悔。 我不由的笑了起来:“飞升的事不提也罢,俺也曾随着他去了太微,后来因为别的事只好回来了。师傅,这些日子来你过了的还好罢?” 无心大睁了圆眼看了我好一阵才吐了一口气叹息道:“这就是说你也成了仙了?好么,我带了两个弟子都成了神仙,可真让人羡慕的不成。好、好,你看我现在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的,虽然过的穷了些可并不表示日子过的不痛快,眼看着一天天的老了,只想安安稳稳的过了晚年,这一辈子现在想来也没什么可后悔的。”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看了看屋内的景强笑着道:“师傅,师娘呢?” 无心顿时白眉儿一挑对着我笑着道:“在市场卖饺团呢。这里的人都说她卖的饺团好吃,其实他们哪里知道那其实都是我做的,这不方才还做了一些,你等会尝尝好不好吃。”得意的情感溢于言表。 饺团到底是什么我还真不知道,只这一时能感受到制成那个物事的原料来自大地,遂也笑着点点头道:“师傅做的当然好吃了,俺即然来了是一定要吃的,不然回去也没法给家里老人们交待。” 这时少女一手端了一大瓷饭白开水一水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小碗兴冲冲的进了屋门,然后将大瓷碗端在了我的面前道:“哥,你先喝些水,然后再吃些饺团。” 看着少女心里有了种进了家门的感觉,种种的情感在心底交错而行,开心的接过了大碗一股作气的将水喝了个干净,方将碗端离嘴边即看着了少女大张着小嘴呆呆的看着我,然后是无心一脸的谔然。 “你个小东西可真能喝,喝碗水也不知喘口气不怕憋着。”无心瞪着眼看着我缓缓的长出了一口气道:“我都差一些喘不上气来了,家里还好罢?” 点了点头看着面前的老人,接过了盛了饺团的碗使了勺大口的吃了起来,一碗饺团吃完也不知吃了个什么滋味,不过土豆的味儿还是知道的。 从无心师傅的话中可以听的出来师傅一家人在此地的生活并不怎么宽裕,让心里很是自责,在家乡中即使一个普通的村民也过了相对较为富黍的日子,与自已这么亲近的一个老人却依然要每日里节衣缩食的苦苦渡日,说的明白些这可是自已有所不孝了,一时心思飞转便有了些不同的想法,对于老人当然是要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千里攝物大咒不过是隔空取物**的延伸与拓展,默默催动内息只片刻间即感觉到肩包内渐渐的涨鼓了起来,一时有些精神恍惚头也有些晕眩,明白这是路途过远而较费神气的缘故。 对着无心师傅一笑缓缓的伸了手探入了肩包内,随手一抚即知道了里面是些整齐摆放着的钱币,咧了嘴有欢喜的随手一镙镙的取了出来,一共二十叠在无心师傅大张着的嘴的呆滞的表情里摆在了床上,也知道这一时家中红红他们定会乱了起来,冷然间少了这许多的钱那些人一定着急的要上了天,也只好等我回去后说明了就是。 无心师傅看着我一脸诧异的结结巴巴的问道:“你小子这是在做什么?你从哪里弄来了这么多钱?” 对着师傅“呵呵”一笑道:“师傅知不到家里的生活现在可好了,这些是老人们让俺给你带来的,只是路太远带的不多,村里现在人人可都是过上了好日子,你不在又享受不上,俺们心里能不有愧么?”一边说着一边内疚的看着老人。 无心瞪着眼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好,你小子可成了精了,有了这么些钱家里的日子一定好过的紧,我也没几天的活头,你即然带来了当然留下,”然后眼中如同放出了绿光一般扭了头对着少女接着道,“还不快去收起来,待你妈回来后交给她,今后也不用再去起早贪黑的干了,”接着用力的挥了挥大手对着屋顶道,“起个小店过些舒心的日子,也算是对的起她了。” 少女怔怔的行上了几步,慢慢的伸出手来将钱一叠叠的收在了怀里,看着她如此小心的动做好无来由的心中一酸几乎落下泪来,少女抱着钱行到了墙边立着的一个老旧的衣柜旁站住了脚,空出一只手将柜门打开想着将钱放入去,谁知身子一斜在怀中高摞着的钱便四下散了开“扑扑”的落了一地,少女一急便蹲下身去伸手拣拾,谁知越是着急便越是忙乱,到最后是掉落的比拾拣起的要多,最后只好扭了头慌乱的看了看无心,无心已然开心的“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正在这时院门一响随后院中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我回来了,今天带了去的都卖完了,真让人开心,都在不在?这一会就挣了十三元两角五分,比哪一天都多,可累坏我了。”随着说话声一个妇人肩扛着副挑子进了屋门,正是无心师傅曾带去家中的那个女人,与那时相比人精神了许多也富态了许多。 遂站起身来,对着外屋门内怔怔的看着我的妇人微微的躬了躬身,恭恭敬敬的道:“见过师娘。”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三百零五章 回到从前 在无心师傅家中一共住了近三个半个月,在这三个半月中可真是做了不少的事,也觉的自己从未有这般忙乱过。 在河道的另一侧临街处买下了一套大院,院**有四间大瓦房,虽然有了些破旧可一字青砖至顶也有些气派,在这个县城中也算是看的过去,然后着了人狠狠的收拾了一个遍,在院门两侧顺着街道面向着大路一字起了九间大屋,在邻里街坊们热闹的赞美声中、在阵阵脆响着的鞭炮声中,经过一天一夜的努力,无心师傅一家总算是完成了搬入新居的了不得的这一过程。 待稍稍的安静下来后,又再次请了人依托着院落两边的墙外再一字起了迎着大道的二十余间面积不足二十平方的小屋,第一次将设想告知无心师傅时,他瞪大了眼看了我好一阵,当屋还未盖的完即已被人全部租了去,无心师傅看着又我一脸的似笑非笑,眼中透出的的神色让我看的分明他当真是心中极是宽慰,总的来说租屋的钱完全能让他这一家人过上无忧的生活,我也觉的很是开怀。 随后的十几天里和无心师傅每天都一起去县城的市场,来来去去的看着那些个新近才有的各种各样的家俱,最后实在是无法再忍受无心师傅那不停寻价的快乐,自作主张的购回了那里价格最高的各种各样崭新的家俱,小商贩惊喜着了人送入了大院落后摆满了院内的各个房间,随后即安装了自己家烧火用的暖气炉,崭新的管道将几间屋串成了一体,这让师娘很是欢喜,说是冬季不用再为寒冷而难过了,听了师娘的话那一时只觉的有些心酸难耐。 当院内院外收拾的齐整时已然是我在无心师傅的家中住的第三个月了,院中的地面铺满了青砖让周围的邻里们惊叹不已,闲来无事同师傅一起在院中寻了个空地种了些吊葫芦,忙着用了铁丝撘起了个棚,方便那些带来绿色的植物们爬行,院中很快的就有了些凉荫。 院落外租出去的小屋很快的成了一个个小小的店铺,渐渐的来购物的人多了起来,不久后竟然人来人往的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集市,这让无心师傅欢喜不已,夜晚清风徐过,小院落四周灯火通明,拥挤着的人们吵嚷声和小贩的叫喊声此起彼落热闹非凡。 总的来怎能么看无心师傅的家都应算是当地的一个较为富裕的家庭了,里里外外的装饰将大院映的很有些个气派,屋内高挡的家什看起来显的极是清爽,人不知不觉的也觉的精神了许多,屋里屋外处处让人心情舒畅,到此时在我看来无心师傅的家方才算是有了个家的模样。 师傅的女儿很是开心,每天带着她的同学们来家中游戏,对于那台大大的电视机表达出了她们应有的惊异,不过只要一得空她就围着我转个不停,话多的真可用院内屋门旁大树上驻足的鸟雀们相互间不停的问候来表述,用她的话说是家中终于有了个兄弟能够听了她说的话,能够依着她说的话去做她原本想做却无法做到事,当然我也在这些日子里感受到了家的关怀和少女盈盈的情感,这种情感很是纯真,体现出了兄弟姊妹们之间的相互关爱之心。 临离开时的前些日得了消息知道在县城内有个市场要重新的盖了,遂与师傅商议后在那个市场中集资购卖了五间还不知何时能盖起来的小屋,对我来说这时才算是能放下心来了,无心师傅今后可以在那个市场里自己开了店也可将店租了出去收些个高昂的费用。 最后的几天里又在县城边一个养鱼人的手中卖下了六个面积不算太大的鱼塘,准备在来年春暖花开后即购回鱼苗投了进去,当然购鱼苗的钱当是得提前的备下了,当鱼苗长大后师傅家里的收入想来不会太差了些,了不起自己将养的鱼儿们都吃了就是,虽然我对于鱼的滋味很是不满,不过对于无心师傅一家来说也能省些个菜钱,另一方面来说也算是无心师傅家中以后的生活来源的一部分。 无心师傅好象对我做的这些事浑不在意一般,只是每天一得空即与我不停的喝着酒问着些关于李华的一些事,我也认认真真的每天将那些日子中经历过的事细细的说与他听,看着他听的有时满目泪光有时喜笑颜开,有时紧皱着眉头有时怒目圆睁,心情也是一阵阵的起伏跌荡,不过听我终于说完了所有的事无心师傅算是放下了心来,然后每天都是对着我挥动着酒瓶高声呼醉,师娘也每天是笑吟吟的取了毛巾与他洗脸擦手,少女更是便屋里屋外的忙个不住,这也让我总算是放下了一颗牵挂着他的心。 当无心师傅的新家终于安稳了下来后,他便吵吵嚷嚷的说要带着我去麦积山看看,说是那里有着太多的道观和美不胜收的景观,对于那个传说中的石窟的我也心仪不已,不过看着无心师傅身子骨似乎有些不是太好便断然拒绝了,只知从早到晚的陪着他四处转悠听着他唠叨着一些人世的琐事。 一个曾经历志修行的人就这样沉入了红尘中,而且一沉就是如此彻底的融入了人世间,想想也真的有些不可思议,不过只要他能日日开心当真是比什么都强,就算是真的成了个神仙又能如何,还不是要每日里想着如何去再努力的向上爬了去,怎能体会到凡人心中所感受到的欢乐。 终于到了离去的那一天,无心师傅一家人随在了我的身后行出了太远的路,一送二送的送出了城后还继续着送我的旅程,在我看来这慢慢的行来怕少不了十几里路,路旁已然尽是青山峻岭少了人烟。 直到我笑着说再行下去还不如我掉回头来送他们回家了,无心师傅、师娘和他们的女儿方才作罢,立定了脚看着我远去。我也知道这一次见面说不定是永诀,或许对他来说这将是他人生最后一次与我在一起开心的说些个心里的话,不过想来这也应算是我的人生中的一个历程罢,生死离别总是人之常情。 挥手告别了无心师傅一家老小,大踏步的顺着大路向天水而去,扭回头看着他们的身影渐渐的不可见终于忍不住流下了泪来,想起过去的种种现在的时时,说不出的心酸说不清的柔情。无心师傅可真是有些老了,行起路来身子也有了些颤,第一次识得他时他生龙活虎的出现在我的面前,那种仙神般的神态深深的印在了我的心底,这才不过数年的时光。 一路行去总算是让心情平静了下来,路两侧的青山翠林到处生了些氤氲的水气,时不时大雾迷漫看不清日头,不过心情到的很好,这样的天气极利于行道了。 直到近了天水天才放了晴,日头火辣辣的直射在脸上有些烤人的感觉,路旁便多了些卖桃卖梨的小贩,卖了些梨想着路上也能解了渴,那梨看起来水灵灵的吃到了口中虽然有些甜味,可吃了几口顿感时如同在嚼了木渣一般难吃的紧,只苹果还有些味,便将梨全部扔在了路旁再卖了些苹果慰劳自已。 在小贩笑眯眯的目光注视下方付完了苹果的钱,眼角的余光却见一个脏乱不堪的小童蹲在了路边,遂细细的看去,小童一双大眼极是可爱的“咕噜噜”的乱转着,伸了只已看不出颜色的小手将我随手抛去的果儿一一的拾拣了起来,然后小心的用衣摆在怀里兜了后即起身飞快的向路旁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跑去,一时有了些好奇大步随在了小童的身后,想着这方天下如何还有这么小的童儿去讨了生活,如果能帮了他也算是为政府尽了些人力。 一进入小树林不由的呆呆的怔住停下了脚步,眼前的景观绝对是我所未曾想像的到的。 几个不知用什么搭建起的算是茅屋也算是雨棚的低矮的小屋立在了林间,七、八个穿的不知是什么的小童正围着那个带了果儿的小童欢天喜地的分着果儿,一个年岁大了些的少女正站在一个像是大灶的一旁用些柴草树枝在灶中生起了火,将个有些破了边口的大锅架在了大灶上,然后对着几个围在了身边的几个小童大声喝斥着,话中透出的意思似乎让小童们去取些水来好做些吃的。 呆呆的站着看着这个景心里可真有着说不出的难受,在伟人们开辟出来的这方净土上怎的会容许这种情况的生,估摸着林中的小童们怕是少不了有个十数个,有几个未分到果儿的还在围着那个大些的小童乱乱的嚷嚷着什么,取了果儿的那个小童小心的将手中唯一的一个果用了个铁片儿分成了许多的小块,然后一一将果儿每人均分了后奔到了少女的身边,然后将手中所留的最后一小块递到了少女的嘴边。 “你从哪里得来的?告诉过你不要去偷别人的东西,你怎么就是不听我的话呢?”少女生气的看着小童娇怒的喝道。 小童笑嘻嘻的看着少女道:“我可没去偷,是一个人不要了扔在了路边,我才拣了来好让弟弟们都能吃些解解渴,还剩了这一块你快吃了去,不然一会就没了水分了。” 听了小童的话,少女的怒气才迅的平息了下来,脸上浮出了一丝痛苦的笑容,一脸柔情的对着小童轻声的道:“方才对你火是我错了,你自己吃了罢。” 小童使劲的咽了一口唾沫对着少女道:“我方才已是吃过了一块,姐姐快些吃了。” 少女“咯咯”一笑,伸了五颜六色的手在小童的头顶上轻轻的抚了抚道:“听姐姐的话你快些吃了去罢。”忽的像是现了呆立着的我猛然扭过身来看着惊惧的道:“你是什么人,来这里想干什么?”声音很是悦耳。 看着少女脸上不知涂了些什么黑一道白一道的根本没有了应有的肤色,满头的乱蓬蓬的不知成了什么颜色的头在空中随风飘荡,心里有了些不忍,看她的外表年龄不过十七、八岁,带了这么些小童也不知怎么活下来的,吃的怎么解决?天寒地冻时取暖的衣物从哪里得来? 正呆呆的想着耳中听的少女的怒喝声:“你到底想做什么,如果你胆敢胡来我们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然后是十几个小童乱乱的呼喝着拥挤而来。 猛然间清醒了过来,看着面前已是站满了黑手灰脚面目狰拧的小童们,少女却被他们拦在了身后,不由的一乐,看起来他们还真是成了一家人知道相互保护。遂对着少女笑了笑道:“你不用紧张,俺是偶然路过进来看看。” 少女冷哼了一声警惕的盯着我道:“看完了罢,你可以走了。” 看了看少女再看看十几张紧张的盯着我的住了,再寻着些能养活你们的事作,那样生活安稳了也能吃上饱饭喝上些热水,不受风雨侵蚀岂不是能过的好些了?” 少女呆楞着看着我,不知是什么颜色的脸上涌起了红潮,然后迅的扫视了一眼身前的对他们来说更是一种期望。 这一番话语多多少少的让少女和一群小童们不在以那种仇视的目光看着我,小童们一个个的围绕着少女张着小嘴想说什么可又没有声音,静静的站着形成了里外几道小小的人墙将少女围在了中间。 少女歪着头凝了目看了我许久才缓缓的迟疑的点了点头道:“好,如果你真的帮了我们我们自然会好好的感谢你,不过我们人太多,照顾好这些孩子的生活可真是太也累人了些,如果你能有办法可真是做了一件大好事,我们会报答你的。”眼光中依然是万分不信的光泽。 我开心的笑了起来,这也就是说他们在一定程度上接受了我,现在自己拥有的能力完全可以为他们做些事,看着那一双双清澈的眼睛心里涌起了一种说不清的责任感,不管天下有什么样的事生,孩童们始终没有错何必受那些莫须有的罪,就算是孩童们犯了错也是成*人们的错与孩童们何干,这对于所有的人来说都是不容辩解的。 孩童们顿时欢呼起来,一个个兴奋的围着少女奔跳而起,少女也是一脸笑意的故做生气的喝斥着小童们,时不时的偷眼看看我,脸上自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欢喜和欣然。 对着少女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长出了一口气依着大树坐在了地上,乘着荫凉看着不停的欢呼不停的四处蹦跳的小童们心里也多了些宽慰。 在少女的指挥下小童们开始紧忙着收拾起来,将一个个乱乱盖起的棚拆了去,然后将四处乱乱扔着的物事打起了一个个已说不出是什么颜色的大大小小的包裹,将灶内的火灭了后小心的在林中四处检查了一个遍,随后小童们便在少女的指挥下站成了前后三排,一个个脸上带着似乎很是守纪律的认真的模样,看起来真让人心疼不已。 不过接下来随着少女的呼喝声不住的响起,竟然从小树林外又陆陆续续的奔进来一些小童,看来进林的小童们越来越多,不由的心里暗暗吃惊。这一个少女如何带得了这么些小童,他们是如何生存的真是有些不可思意,待见到他们一个个飞快的扑进队列后安静的站了,心里暗暗的数了数人数竟然多达四十八人,扭回头四处再看看见再无小童进了林,暗暗的摇了摇头长叹了口气。 少女伸长着手臂将黑白相间的纤手在小童们的头上来来回回的点过了数遍,然后长出了一口气,扭回头来看着我娇笑着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道:“你不会后悔罢?好了,所有的人都在这儿了,都交给你了,你看着安排罢。” 不由的在心里暗暗的苦笑了数声,本来想着能救助十数个人已是不易,可这一会的人数比我预想的还要多出了数倍,不过还的要尽自己的力才成,自己的家业算是够大的了,养活他们想来也并非是个过于困难的事,让他们能上得了学今后有一个开心的人生才是最重要的,遂对着少女点了点头转身向林外而行,少女慌忙的行在了我的身后,一群小童们一个个静悄悄的随在了后面出了树林。 这一出了树林可好,路上来往的车辆均是纷纷停靠在了路边,开车的和坐了车的人都是大张着嘴瞪着眼看着我们行过,过往的行人们也无不驻足侧目,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目送着排成了一字长蛇队伍的数十人。如果小童们衣着鲜亮定会被人们当成了哪个学校的小学生,在老师的带领下说不定是去校外体会生活,可这一会明显不是,看着路人的远处近前飘来的火辣辣的目光不由的有了些尴尬。 身着了一身破破烂烂衣物的几十个小童带着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一个个肩扛手提着认不出颜色的大包小袋,在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的带领下列了队雄纠纠、气昂昂的向前而去,这个景与其说是怪异不如说是让人看着了心酸,不少的正观看着的路人眼中有了些泪水、脸上多了些迷茫,说来也是,人心毕竟是肉生成的。 顺着大道一路高歌的进了天水城,刚跨过了一条马路十数个公安即迎了上来,一个将脸上胡须刮去后显得脸色铁青的中年公安冷冷的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你们是做什么的?”中年公安怒目而视的看着我道:“哪有这样将娃打扮的,你们还有没有良心?他们的父母亲知道了还不吃了你们?好,你们跟我去一趟所里好好的解释解释,这样明目张胆的就敢上街也太有些个碍了市容了。” 少女顿时有些慌乱,站在了我的身后悄悄的伸手拉着了我的衣袖小声道:“我们还是回去罢,这里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这样再行下去会给你惹些麻烦的。” 我笑了笑未应答少女的话,而是对着中年公安笑着道:“这就是要去寻个旅馆住了,然后好换些个衣物,等俺们都拾掇好了俺想你可能就不会这样说俺们了。” 中年公安微微的怔了怔,然后对着我点了点头道:“好,我们送你们去,说罢,去哪里?” 还未来的及细想少女从我的身后探出头来飞快的抢着道:“去天水宾馆,那里环境好,也能洗个热水澡。” 少女的这句话让我不由的一谔,对于这方天地我还真不知有那么个所在,或许是她这些日子来一直在这附近游逛从而知道有那么个地方可以落了脚,只是对于少女的话还未明白些,中年公安脸色一正看着少女笑了起来。 “好,那可真是个好去处,也是我们这座县城最好的休息之处,我带着你们去。”中年公安一边说着话一边转了身,挥了挥手让其他的大沿帽们离去,然后在我们的前面做了个引路之人大踏步的顺着街道而去。 此时街道两旁早已是挤满了路人,粗粗的估了估怕不会少于三、四百个了,一个个昂头跷脚的挤成一团,一双双带着火焰的目光紧紧的随着我们这一行人的身影,越向前去路人便也越多,路上来往的车辆们在公安的挥手示意下均是停在了路中给我们让出了前行的道,小童们便嘻嘻哈哈的相互打闹着向前而去,对于所看到的这个景自然显的很是兴奋,少女脸上有了些怯意,紧紧的随在了我的身后一步一挪脚的步步紧跟不舍。 绕过了三处街口已是上了正街,这一会便显的路上更热闹了些,时值正午虽然行人不是太多可也足够将条宽阔的大街拥挤的水泄不通,人们站在路旁一个个咬头接耳的窃窃私语,更多的人是呆楞楞的看着我们行过了他们的身边,直至进了天水宾馆,一直曝露在阳光下无处躲藏的感觉才消失迨尽。 在中年公安努力的协调下,宾馆的经理很是不情愿的开了十几间客房,用他的话说是“这是宾馆不是收容所”,中年公安便陪了个笑脸挥挥手止住了经理喋喋不休的话语,当几个年经的女服务员到来时数十人才算是能够安稳下来。 每四个小童住了一间屋,每间屋的费用是每天四十元,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总算是降到了三十元,比原来低了些可是仍是一个了不得的数字,这一时心里有了些懊悔自已有些多管了闲事,可现在也只能咬着牙坚持下去,“自做自受”这个词也不知是谁想出来的,在这一时描述我的心情是如此的恰如其分,不过转念想一想或许是个人生的必然经历,才劝的自己不情愿的放开了怀。 取了些钱喊了少女,在少女欢喜的笑容里相伴着一起去了天水百货大楼,随后购了四十八套小童服装,少女给自己挑选了一套白色的连衣裙和一双塑料凉鞋后对着我歪了头轻轻一笑,那笑容是那么光华灿烂,心里顿时感觉着天地都为之一广,有种付出了再多也心甘情原的想法。 在服装部楼层主任热情的关怀声中,小童们的衣物被楼层的主任派了人送到了天水宾馆,回到宾馆时才现小童们早已是一个个很是自觉的洗了澡,一个个光着身子满楼道乱跑,从这屋蹿那屋的开心的大叫不已,嘻笑声不断的在楼中响起,将几个不停的忙前忙后的年轻的女服务员乐的合不拢了口。 在少女的指挥下小童们一个个飞快的着上了新衣,待再看见他们出现在我的面前时,不由的觉的眼前刹那间一亮,这些小童们根本不像是经历过人世的辛酸而是本就出生自大户人家一般,一个个肤色晶莹纯真天然,心里止不住的暗暗赞叹,能将他们照顾的如此之好,少女所付出的努力是功不可没的。 与少女闲话时才知其名叫那丽,对于这个姓虽然有些好奇可也不是太过于的诧异,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花花草草俱可作了人的名,姓个“那”字倒也没什么大不了得。 看着小童们俱是换了新装精神百倍,便又同着那丽一起带着他们去了饭馆,一个个饱饱的吃了顿浆水面后天已是有了些晚,小童们似乎许久未吃得了饱饭,吃的最多的一个一口气吃了三碗,比我还能吃了些,将饭馆的伙计看的直是咂舌不已。 也许是这些日子来习惯于孤独一个人住了一间,当晚安稳的睡在了宾馆中,睡下后一觉醒来便是天明,可能是这些日子来睡的最好的一觉,一个梦也未做的就见到了初升的日头,伸了个懒腰后只觉的浑身舒坦的紧了,缓缓的着了衣将自已洗梳的干净后下了楼,心里想着今日将那丽和小童们今后的生活安排好,然后继续着下面已是可以看得见时日的旅程。 待到了一楼大厅才现小童们早已是一个个静静的站成了数排,那丽端坐在墙边的一张沙上,看来他们这是在等我,还未等我出声相询,那丽已然飞快的迎了上来。 “你醒来了,”那丽施施然的行到了我的身前目光中含着微笑着道:“这样下去不是个法子,我们不可能天天的住旅馆的,钱花的太狠了些,你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你说的是这个理,不可能这样在旅馆住下去的。”看着那丽一笑道:“现在俺们最好去寻个大些的屋院买下来,让你们有个落脚的地介,你说成不?” 那丽眼中一亮然后对着我羞涩的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极了,我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不好意思开口,即然你已有了个决定,那就按你的想法办好了。” 默默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看着那丽扭了身乱乱的对着小童们喝斥起来,听了一会不由的大奇,她这是安排着他们去城里四处转了好寻个可以住的大屋,不知她为何这样放心,这些小童们的年龄在我看来最大的也不过才十二、三岁,自己倘不能顾得了自己如何能办好这事了,可看着那丽一脸信心满满的样也只好将疑问藏在心底。 小童们得了安排后即出了宾馆的门一哄而去,四散着奔跑着很快没了人影,只好矮身坐在了沙上同那丽有一名没一句的闲话。 不到一个时辰有几个小童已是奔了来,然后一脸欢喜的将自己所探知的事详尽的告诉了那丽,听了后才知他们果然寻到了一处好的所在,忙同那丽一起起身随着小童们而去,转过了几处街角已是近了城边,随即顺着小童的小手指的方向看着了一个大大的院落,那丽欢喜异常的围着我转了好几个圈。 接下来的事办的极是顺利,与房主很快的达成了协议,然后一手交钱一手得屋,在片区的公安分局得了个介绍信,接着便去办了个房屋过户的手续,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大屋的主人已是姓了那了。 天黑下来的时候所有的小童们均是站在了大院里,听着那丽与他们细细的分了屋,一间屋中最多的住了十二人,分出了灶房和正厅,接着便去了家小小的饭馆饱吃了一顿,当晚也只能是继续的住在了宾馆之中,使了隔空取物**再取了些钱交给那丽,那丽看着我的目光中尽是温柔和感激。 第二天天一亮便被小童们的吵嚷声惊醒,迷迷糊糊的起身出了门看去,却原来是那丽带着小童们忙活了起来,随后飞快的将自己的收拾得利落,陪着那丽去了城西的旧货市场买了些旧的家居和二十余张高低床,等锅碗等物备的整齐时天已然正午,退了宾馆的床位后随着到了大院中。 方进大院不由的大吃一惊,一个小童笑嘻嘻的正将一个高低床使了双手端了起来,其气力比个成*人远远的大了去,呆呆的看着小童双手似乎并未使了大多气力端着床进了一间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即算是我凭着自身的气力双手去将那床端起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那丽一直陪着我说着话,待顺着我的惊怔的目光看去后顿时“咯咯”的笑了起来:“那可是我们所有人中力气最大的一个,也算是天生神力,曾与一头水牛角过力,水牛也没他的气力大了,不过饭也能多吃了些,一个人是其他人的三四个还多了些,你可千万别让他唬着了。” 想起前一日正是这个小童一人吃了三碗面的景,慢慢的静下心来不由的叹了口道:“他的气力何止是大了,怕是他个年龄中没人再能与他相比,你有没有想过让他去参加个举重的比赛什么的?” 那丽顿时一脸的愁容道:“怎的没有,去年曾让他去一所体校参加那里的比赛,不过最后没有报名费只好作罢,可也让那里的老师们大开了眼界,只是像我们这样的穷孩子根本没有那个机会而已。” 心里顿时涌起了一阵辛酸的感觉,那丽说的是对的,在这个社会没有将他们收入收容所已是他们的万幸了,现在有了那丽的照顾一个个生龙活虎的生活在了天地间,只要能填的饱了肚就是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村里人正在享受着改变命运后过上的那些好日子对他们来说只能是一个遥远的梦。 吃完了那丽做的午饭后四处乱乱的走动着看了看房屋的布局,心里默默的盘算了良久,遂让那丽去请了些当地的匠人,将院墙去除后顺着院墙的的走向盖起了十数间面积不到十平方的小店铺,目的是让那丽将店铺出租后即有了个极好的收益,也算是在我离开后他们能够过上安稳的日子。 那丽知道了我的想法后眼泪在眼眶中转了好些个圈,然后一甩满头的青丝对着我喃喃的道:“你是个好人,我会记住你的,你放心,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这句话虽然让我不能理解,也只好是将之当成了一种感激之语。 晚上同小童们一起开心的说着话直到天明,与他们相处只觉的少了太多的烦忧,童年时的一些欢乐再次涌上心头,看着他们东倒西歪的睡了去后遂起身而出,没有再在此地停留的必要,还是收拾一下自己然后上路,方行在了院中即看着一个很有些个瘦小的小童从一间屋内悄然的行了出来,轻手轻脚的走到了我的身边。 看着小童一脸的纯真我小声的问道:“你不去睡觉跑出来作什么?” 小童张了张口眼光迅的向四周扫视了一遍后,伸了小手拉着我的胳膊快步出了院门。他的动作让我有些奇怪,可这一时也只能是随着他而去,直到远离了大院到了街道的对面,小童才长舒了一口气。 “你真不容易,不过我们总算是见面了,”小童脸色一正表情顿时如同个成*人般看着我认真的道:“我曾等了你近十年,可是你一直未到,我也只好继续着这样的生活,你打什么时候走,能不能带着我同行?” 看着小童这一时的表情我不知怎么有了些毛骨耸然的感觉,如果不是看着他对我说将开来,侧过身去听他说的话定会将他当成一个中年之人,心里早已是生出了太多的警惕,盯着小童谨慎的道:“你这样说话的目的何在?你是不是想离开他们而去?那样做你觉的对么?” 小童明显的呆怔了片刻,低了头将自己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忽然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没什么,我知道现在我就是告诉你你也不会信了。算了,就当我方才说的话白说,被一阵清风刮的没了影,回去了。”说完话即低着头脚步蹒跚的向大院的方向奔去,眼看着他近了大院猛然间又转了身向我飞跑而来。 我依然呆呆的站着,努力的将意识集中起来盯着小童,本想着能知道他心里的一些想法,可谁知这一盯而去竟然空落落的没有丝毫的收获,正着呆小童已是跑到了我的面前。 “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是你非得相信,”小童看着我急促的道:“符辉让你带走了罢,你曾陪着他要走遍天下去寻找着他的父亲,难道你现在还想不出来我是谁么?” 我不由的大吃了一惊,这个小童看起来不是那么简单,竟然对我的行动了如指掌,这一时也不及细想,看着着小童诧异的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何要跟踪俺?怎的你一点也不像你的那些小伙伴?” 小童有些难过了摇了摇头道:“你最好带我走,不然好些事我也不敢同你说,只是现在告诉你一句,从前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模样,你要想知道答案就去向奥那求个情,也算是救了我一命,好不好?”看着他说话时语气柔软,可一双小眼却是咕噜噜的乱转。 对于这个小童我有了太多的好奇,在我有了读心术这一能力后还是第一次无法探知他内心的活动,在他的面前完全失去了了不得的法力,或许是许久未再使用的缘故,再努力的将意识更加集中,紧紧的盯着小童,看了片刻还是一无所获不由的颓然放弃,这个小童可真是不简单。 “算了,本想着你有着至上的能力,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小童看了我一眼悻悻的道:“前路漫漫你还得当心些,不要受了表面现象的诱惑。”说完即转身飞跑而去扑进了院门。 听了小童的话心里的疑惑更盛了些,其实在当时那一刻我应该完全的能够想到这个小童到底是谁,可就不知为何当时想不明白,也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小童与符辉的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可能是他那一付小童的面目欺骗了我让我一直未能向深处去想。 缓缓的迈着步向大院而去,清晨的风吹来虽然有些凉爽,可心里的烦燥早将那些凉风化成了火焰。还未行到大院门前,那丽从院门内快步的行了出来。 “这么早你去什么地方了?”那丽看着我微笑着道。我分明从她的眼兴中读出了一丝丝的担忧。 “俺闲的没事去前面转转,早晨凉快些可以好好的看看这里的景,”看着那丽笑了笑道,对于她的担忧心里有些莫明的感动。 那丽盯着我双眼看了片刻后开心的笑了起来:“以后你要去哪里能不能带着我?”说完话忽的又是一脸娇羞的飞快的接着道,“我也想看看四处的景,这些年来光是照顾他们了,根本闲不下来,有一点时间也是想着如何能去寻些个吃的来。” 听了她的话心里一时有了些难过,一个花季少女带着这么些个幼童日子过的是可想而知的,而且又没有收入靠着讨要生活将他们抚养起来,这其中的苦痛岂是常人所能想的到的。 “俺想着呆会儿就上路,在屋中的桌上给你留下了些钱够你们这些日子的开销了。俺身上所带的也不多所以也只好先这样,待房子盖完后租出去,你们的日子也就好过些了。”看着那丽心里有些歉然的道:“前期省着些能坚持一些时间。” 面前的这个少女让我心里对她的敬意可真是一时盛过一时,对于这方天下而言,那丽的所做所为如果让伟人们得知,说不定会成为这个人世的楷模,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她为这个社会做出的贡献一点也不比世人少,反过来说她为社会解去了老大的一处困难,这些孩童无论放在哪里对整个社会来说都是个了不起的负担。 那丽看着我轻轻的点了点头道:“你今天就走么?” “是,待会就走,还有些地方没去看,如果时间来的及俺想着再去更西北一些的地方。”看着那丽脸上依依不舍的表情心中有些不忍的道:“如果有空闲的时间,俺一定会来看你们的。”当然这话也只是说说而已,不用多久我和她就会如同陌路之人,能有时闲想起也算是个安慰。 “我会记着你的。”那丽神情有些黯淡的道:“只是你也不要忘了我们。” 点了点头笑着应承了,这样的情感似乎多年都未曾有过,冷然间体会到它的存在还真的一时有些难以承受的起,遂迈动着脚步在那丽的陪伴下进入了院中。 小童们已然有几个在院里嘻闹了起来,还有几个的正在做着“老鹰捉小鸡”的游戏,看着天真烂漫的他们将方才那个小童的话语早忘在了脑后,进了屋随意的收拾起了东西,背上肩包大步行出了门,与那丽道了别。 那丽并未停下脚夫步,默默的一直追在我的身后送我出了县城,看着她悄然的挪动着身子步不由的直想摇了头,或许对她来说我本来可以做了个依靠,从现在起又要她自己去面对自己的人生。 “好了,就到这里罢,你别送了,”转过了城外的一片油菜田,扭了头对着身侧的那丽笑了笑道:“你再送下去可能就将俺送回家了。” 那丽看着我满脸愁容的淡淡一笑道:“行,就到这,我看着你走。” 对着那丽再次一笑,转了身大踏步的顺着大路向北而去,扭回头来看着那丽的身影熔化在了初升的阳光中,一时有些恍惚,阳光正正的从她的身后散向天穹,这一时那丽如同曾看到过的那个光芒万丈的女神一般,在初升的阳光的映衬下光洁晶莹无可名状,如同熔化在了万丈光芒之中,心不由的一动,虽然那景让我留恋可也只是半转着身子倒行着伸长了右手臂,对着光中的那丽用力的挥了挥手。 转了身一步踏出,眼前景色猛然一变,四处看了看顿时谔然的站着一动不动,说不清的忽悲忽喜的情感在瞬间充斥了心底,老天,我竟然就这样回来了,一时真是百感交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三百零六章 重写的人生 时光一去不复回,往事历历不可追,人生在世只知乐,岂知乐后又生悲。 踏雪寻迹燕无存,风过空留人语声,才得雄心高万丈,转眼只余枯草盛。 不识大道寻自在,怎料自在化成烟,得意之时正少年,至老才醒怨满天。 大道之前莫闲心,拨开迷雾见光明,莫待光阴似流水,只余花对愁眠。 这一步的踏出惊的怔怔的站着不敢乱动,只觉的双腿软的几乎稳不住了身子,瞪着眼看着眼前的景泪水渐渐的涌满了双目,心里怎么也不肯相信时空的转换来的如此之快,而且在心里毫无准备之时过去和未来的时光即漫不经心的相错而过,根本不由人的意志,就算是这一时想着再回了去,可那也是不能够的,所熟知的世界只有这一个,而且为了翠翠已将时空转换过了一次,又能从何处再寻出一个时空去与之交换。 缓缓的盘腿坐在了下来,看着面前的物事泪水早已是不由自己的簌簌而落,真是“人去楼空风对月、月怜风急各成单”,心里只觉的有着太多的说不出的委屈、说不尽的伤痛,直想放声大哭。即算是成了个大罗金仙又能如何了?不还是对着天地大道长声悲叹,用“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来形容此时此刻对于人生的看法可真是妙到毫巅。 坐在地上细细的看着熟悉的物事,心里却想着那已是与我咫尺天涯的人,内心的苦疼更是不由自己的迸而出,苦也罢累也罢俱是身体所能承受的起的,可那种种的情感让心所经受的煎熬却不是使了双肩能担的起,这些年来更是跋山涉水的不停的折磨着自已,白日里行走着倒还好了些,可每当夜深人静时思念的情感强烈的让我几乎要疯了去。 眼前的变故让心里有了无所适从的感觉,虽然也多次的猜想过时空再次错行时会出现的景,那时想的也真是太多太多,有时甚至以为会云起风狂雷电相从,可这样悄然而来悄然而去的真是大出了自己的意料,天地运行丝毫不理睬人们的想法,只是按着自己即定的轨道坚定不移的向前奔去。 不知坐了多久才慢慢的止住了泪水让自己安静了下来,缓缓的站起身来伸了手小心的轻抚着那一个个的物事,心里极是透亮的知道时光已逝,现在正正的站在了上大学时与翠翠一起在校外租用的那幢二层楼的二楼内,正正的看着面前摆放着的乐器和一些杂物。 合成器放在了屋的正中用了块红绸布紧紧的盖了,一套架子鼓依着墙边而立,一把吉它和一把贝司斜斜的支在了墙边,一套铜鼓在另一侧的墙边静静的散落着。 行到了楼梯口伸手抹去了眼中的泪水向下看去,木制的楼梯依然如故,红色的漆还是那样剥落的几乎看的见木质的本色。 “你在那里做什么?”楼下传来了一声少女的银铃声:“还不快些下来,真是的,放一把琴用的着这么长的时间?” 我一时有些呆楞,转而一想顿时狂喜瞬间就淹没了我,不由自己的大叫一声:“翠翠”。声音未落已然飘身而下站在了楼梯口佇立着的一个身着了白衣的少女身边,只不过眼中的泪水太多根本看不清眼前之人,伸了手臂即向着少女揽了过去,心里期盼着那让我熟悉的气息直直的扑入怀中。 白衣少女顿时惊叫起来,然后身子向后几闪躲开了我,对着我不停的嚷嚷道:“你失心疯了你,谁是翠翠?这才上去就中邪了你。” “你没事罢,”身边传来了一声男中音的关怀声:“饭快好了,你是不是生病了?” 怔怔的伸了手使劲的将眼中的泪水擦了去,再看看身前站着的一男一女,男的正是那个马啸,女的不是赵丽又是谁?只不过这一别已然数载,心里还隐隐的记的他们的声音和长相,看来我真是将时空的运转又理解的错了。 “喂,你不会真的是中邪了罢?你怎么哭了?”马啸看着我怔怔的道。 慌忙的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对着两人笑了笑,虽然他们让我有了一种陌生的感觉,可今后会与他们相处不知多少时日,且将他们再当成当年的同窗好了。 “没什么,只是方才有些头晕让灰迷了眼。”看着两人有了些恍惚,拚了命般了强行定了定神,心底深处暗自长叹了一声,再次强行的笑了笑道:“对了,谁在做饭?”其实这一时想的是翠翠可能在了灶屋内,内心的希冀真个是无法言述。 “咦,你这笑比哭还难看,还是别笑了。你看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方才还是你让赵建去做的。对了,你是怎么从楼上下来的?脚都不沾地,如果是晚上还真是被你吓死了。”赵丽看着我埋怨着道,然后转了身扭着腰行到了客厅的沙前坐了。 目光随着赵丽而去,这才现客厅中竟然有十几个人正乱乱的坐在沙上、长凳上在看着电视,雷建设,刘一水、刘光亮、欧阳慧等人均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方屏幕,对于方才赵丽的惊叫声好象根本没有听见一般,电视机里正播放着一个我所不知的节目。 怔怔的听着从电视机里传出了气势不凡的歌声,“万里长城永不倒,千里黄河水涛涛,江山秀丽叠翠峰岭,问我国家那像染病”。歌乐声轰轰烈烈,听起来很是震人心弦让人难以忘怀。看着屏幕上闪动的拳脚霍霍、刀光凌凌,狠狠的摇了摇头才算是心里有了些安稳。 “快去将衣物换了,这样子好像个讨饭的一样,你在楼上什么事弄的身上乱乱的?快去洗洗。别再楞神了。” 正楞着神眼光不停的在同窗们和电视屏幕间扫来扫去,耳边传来了一声娇柔的说话声,扭了头一看顿时心神大震,朱红娟手托着毛巾站在了我的身侧,一脸温柔的对着我说着话。 看着朱红娟又怔了许久才算是彻底的醒过了神来,见着朱红娟一脸娇羞的看着我不由的暗暗叹息了一声,这一时已是理解了老人们常说的那句话,正是所谓的“有因必有果”。 在时空轮错前只因在重庆救助过朱红娟,本来在这个世上曾经与她并不相识,在过去经历过的大学生活里与她最多也只是擦肩而过随即形如陌路,可这次再回到世上与她算是结了个缘法,她就这样出现在了面前,天地流转真是只能意会,这也算是一个结果了罢。 “娟娟,看电视去,不要理他,没听他方才在喊别人的名字么?你这样没完没了的伺候他当心惯坏了他,让人实在是看不过去,要学会让他伺候你才成。”赵丽扭了头瞪着眼嚷嚷着起身又行了来,然后伸手拉着朱红娟向着沙快步而去,朱红娟急忙将毛巾塞入了我的手中后扭着头看着我一脸的不情愿,可也只能无奈的随着赵丽而去。 手持着毛巾急忙大步行向了灶屋,方到了门前扑鼻的香气迎面而来,赵建和赵国两人正在灶屋内忙的不可开交。 赵建手挥着炒菜的大勺对着灶上的大锅正不停的奋力拚搏,阵阵的香气正是来自那里,不用想正在炒一道很是可口的菜肴。赵国手忙脚乱的在碗柜与灶台前来回奔波着,将几个盘依次在灶台上摆了开,然后在赵建挥勺将锅中的菜盛入盘中后即又顺手从筷篓中取了一把竹筷,返转身来端起盘子口中大声的呼喝着快步行出了灶屋的门进了客厅。 忙闪身让过赵国后行入灶屋,快步到了水池边打开了水龙,将身着的上衣除了去后狠狠的洗了起来。 “你去哪儿了,弄的同着泥猴似的?”身后传来了赵建的声音。 忙应了一声:“在楼上,二楼得打扫了。”说完话即将头扑在了水龙下方,任由流水冲刷着有了些长的,泥水顺着梢直泻而下任泪水不停的流淌,滚滚的流水将个水池污的看不出了本色,心里虽有着无尽的伤感可更多了些疑惑,如果仅仅从时间看来不过一瞬间而已,与我同那丽分别也不过片刻,本来在天水宾馆中即好好的冲了个澡,现在看来似乎又是多日在外行走,真是有些想不明白。 洗完了头洗了洗身子,这一时只身着了个内裤站在水池边上,虽然有些难堪不过也很正常,不少的校友们去学校的澡堂洗完澡后都是手端着盆赤着上身回的宿舍,女校友们也习以为常的很少回避,我这是在了自己的屋中,只要那些在客厅里坐着的女同胞们不进了来便也无事。 “给,香皂。”身后传来了朱红娟的声音:“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弄了自己一身的灰土?要不闲下来时我们一起将二楼扫扫好不好?”一只纤手托着一块绿色的香皂递到了我的面前。 心里顿时有了种说不出的暖意,只是更有了些疑问,现在看来大学生活已是进入了第二个年头,说不定在这个时空与朱红娟在进入学院时就相逢在了一起,可对我而言明明缺少了那些时日,朱红娟对自己如此的亲近也不知自己与朱红娟到底有什么样的关系了。 扭了头盯着朱红娟,看着她红着脸目光却是丝毫不避的紧定的也看着我,只瞬间听着了她心中的话语:“总算是安下心了,这个男人可真是个依靠,也不知他喜不喜欢我,看他的眼光这么强烈真想躺在他的怀里好好的歇歇,也不忹这几年来对他的依靠。” 对着朱戏娟一笑迅将目光收回装做还是在撩起了水擦洗着自己脸庞,心里如同明镜一样的知道了自己与朱红娟现在的根本未曾有过什么样的亲热的事生,这样也好,想来自己本就是一个浪迹之人怎能给她个安稳的生活了,更何况家中还有个红红在等着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生过去曾生过的事。 胡乱的洗了洗使了毛巾擦干了身上的水渍,在朱红娟灼灼的目光中慌乱的着上了衣物,见朱红娟从地上拾起了那些有些破旧的衣裳放在了水池边,这才觉的安了些心,然后即听着客厅中已有人大声喊了起来。 “你俩个躲躲藏藏的在里面干什么?想要亲热等我们走了行不行?”马啸高声的喊了起来。 朱红娟脸一红抬起头来轻柔的道:“出去罢,那些人可真是讨厌。”说罢即转了身抬脚向屋门外行去,我也只好随在了她的身后,看着她娇小的身躯在身前扭动着,有些“砰”然心动,忙又告诫自己不可胡思乱想。 进了客厅同窗们早已是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大口的吃着菜小口的喝着酒,赵建同着马啸两人更是用了茶杯将酒盛了,在同窗们乱乱的煽动声中斗起酒来。一看着我和朱红娟到了桌几前,刘光明将凳一搬挪出了个空位,欧阳慧早已起了身双手各提了个凳放在了桌几前,招呼着我们坐了下来。 看着同窗们即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好,那些与他们在一起的过去的日子可真是让人留恋,只是大学四年转眼即逝,毕业后天涯海北的各奔了前程,随着时光的不在他们还能不能想起今天相聚的日子。 电视剧讲的是旧时代时的一位了不起的拳师的故事,正要去那个擂台去与个凶狠的拳手比对,听着同窗们边吃饭边乱乱的议论着,也明白这个剧不过是人们的一种梦想的再现,只是有些个内容对拳法的理解倒是很有自己的色彩,不过电视剧就是电视剧,与现实差的远了去。 吃罢了饭电视剧也刚好结束,同窗们即一个个的纷纷的离去,只是听了他们的话语也才知道现在已是到了大二的下半个学期,很快就要到了考试的日子,他们似乎根本没有见到过翠翠,这里面总有些我所不知的缘故,在村里黄校长也曾表现出来过这种怪异的状况,那时曾想过是时空的变幻导致的这种境况的生,可骨子里是不是还有其它的原因也未可知。 本想着同窗们全部走了后便能得了些空闲,需要好好的理一理自己这些年来所遇上的事,朱红娟却留了下来在灶屋内洗碗洗盘的忙个不休,静静的坐在了沙上听着锅碗瓢盆出的悦耳的声心绪早飞向了九天云外,过了一会再听着灶屋内传来洗衣的声,知道她这是将我的衣物洗了起来,不久后即见着她缓缓的步入了客厅, “你脸色不大好看,是不是累了,要不先躺一会儿?”朱红娟款款的从灶屋行了出来,行到了沙前依着我坐了下来,看着我小心的道:“学院的活动就是太累人,这些日子来学院也太乱了,到处贴的是海报,说是要搞串联斗什么贪官污吏,同学们在宿舍里也说的那些事,总是让人放心不下。对了,你办的那个吉它协会最近也冷清了许多,还打算将它继续办下去么?” 怔怔的看了看朱红娟,心里对她渐渐的生了些疼怜,总算是上了大学也能够让她远离了她那个家庭,如果毕业后再分到一个好些的岗位,对她可真是一个美满的结局了。在她脑海中的记忆里早已读出了这一年多来自己在大学里所生过的事,看着自己如同个俗人般忙忙碌碌的过着开心的生活,不由的只想摇了头,只是真的没有从她的记忆中见到翠翠的身影,似乎翠翠从未存在过一般。 “继续办下去,”看着朱红娟笑了笑道,她身上散出的少女的气息让心里生了些乱:“你办的舞蹈班不也是人太少了么?你不也坚持下来了?坚持就是胜利,才别管其他人想些什么呢,只要自己能开心些也就是了。” 朱红娟身子轻轻的挪了挪后已是紧挨着了我,身上传过来的体温让我有了些口干舌燥。 “我不想办了,只想好好的照顾你,你看看你一天到晚大大咧咧的,衣服都那么脏了也不知洗一洗,还是多空下些时间陪陪你好了,”朱红娟红着脸人看着我道:“与同学们在一起总听着些闲话,最好还是安安心心的过完这几年。” 默默的点了点头明白了朱红娟话中的深意,也知道在时空相错之前的日子里与她时时的在了一起,虽然那些事过于的虚幻,那一个“我”不过是下界的镜像在这一世上的反映,也算是我的本体,对一个常人来说本就是真实的生活,对我而言我已不在是那个与她相处了一年多的同窗,游历的日子带给了我太多的苍桑,只觉的心老的丝毫不弱于家中的老人。 正乱乱的想着朱红娟已是将一个滚烫的身子倚在了我的身上,头也靠在了我的胳膊上呼吸有了些急促,心里一动即想着将她揽入怀里,这几年来很少与人这般亲近,方伸展了手臂抚住了她的娇小的肩,猛然间有了一种感觉遂悄然的将手臂又放了下来。 在朱红娟的心里是将我当成了一个恩人般,她与我亲近的目的故然有着少女的依恋之情,可更多的却有着报恩的想法,与其这样与她在了一起还不如让这种情感来的更纯真些,看了看已是微微的闭了眼的娇艳,不由的暗暗的骂了自己数声,这事到此即可不能再随着自己的性情而为了。 就这样依靠着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朱红娟轻轻的叹了口气缓缓的坐直了身,眨着一双大眼对着我张了张小口似乎想说什么可终未出一声,我也知道她是有了些心累,本想着能与我一起坠入情海好放松放松自己,也算是给她漂泊的人生寻找到一个暂时休息的港湾,自己本就有了个红红又怎么能那样的做了? 对着朱红娟笑了笑道:“晚上你有什么安排,要不然俺俩个出去转转?” 朱红娟看着我轻轻的咬了咬嘴唇,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道:“好,你说出哪就去哪。不过后天就要考试了,你都复习完了?听说这一次考试的题目有些难,我不知能不能考过去,最好你能帮帮我,功课太紧我几乎都跟不上了。” 听了这句话我有了些吃惊,这也就是说已是到了期末考试的时间,当然不能再出去游山逛水了,虽然心里一时难以转的过来似乎还在游历着人生,可现实毕竟是现实,还是考完了再说,即然已是回来了这个时空,当然还得咬着牙坚持着走下去,渐渐的去适应过去曾适应过的环境,人生在世当是脱不开纷扰的红尘。 看着眼前那双期待的双眸想着可能在考试时遇上的问题,心中渐渐的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一道道题目清晰的在脑海中浮现,而且似乎一直没有个终止,直到一个实验过程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这才算是让挤满了题的紧张的心缓缓的松懈了下来。 慢慢的站起身来恍恍惚惚的行到了电视柜前随手拉开了抽屉,从中取出了纸和笔伏在了桌几上一张张的写了起来,一鼓作气的将心中闪过的题一一的写在了纸上,转眼间十数张纸已被我写的满了,直到最后脑海中空空如也才狠狠的出了口气,精神也回复了过来,有些谔然的看着扔了一地的纸张,渐渐的有了些领悟。 翠翠当日里正是依着她强大的能力将考题复录给了同窗们,现在我也能做的到了,只不过这种取题的方式似乎有些个不太光明,可这一学期的课本就未上根本不知道学了些什么,还是小心些的好,且不管太多的事只将眼前的考试应付过去再说。 慢慢的抬起头看了看朱红娟,见她呆呆的看着我端坐在沙上,直到我着她一笑才飞快的站起身来,将地上散乱着的纸迅的拾拣而起放在了桌几上,一手拿起了一张纸只看了几眼即呆立了一动不动,再缓缓的伸了手轻轻的捂住了嘴,不过还是“啊”的一声惊呼起来。 “这是不是这次的考试题,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考题是你出的?”朱红娟对着我娇喊道,然后忽的使劲的甩了甩头接着道:“不可能,你也是学生呀,怎么可能让你出题呢?可这是第四次了呀。” 此时已是心如明镜,对于自己的这种能力当真是满怀了信心,只要是有人做了一件事那么那一件事的信息早已是化成了能量飘撒向了天际,用了心去寻如何能寻不见了?顿时又想起一句老话心中暗叫一声渐愧,古人言“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又道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早已将每件事所包含的微弱的信息散在天地间的事道了清清楚楚,只要有人做当然会被身居大能力的人知道,方才苦苦去寻求关于考试的一些个事端时,考试卷的气息便被意识捕捉的到了。 “正是这次的考试题。”看着朱红娟笑了笑道:“俺看这两天俺们还是别出去了,好好的将考试应付过去了才是。”心里想着古贤人的论句,对于朱红娟与我的关系心下也清楚的紧了,正应了那句千古的名言,一饮一啄俱是前定,只因有了前事便在后世中多了出来这些过去所未曾经历过的事。 朱红娟俏目一红,紧抿着嘴唇对着我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便将个桌几飞快的收拾了个干净,扭了身去了翠翠曾住过的屋,“蟋蟋唆唆”的翻腾了好一阵子,然后抱着一大摞的书本行了出来,将书本放在了桌几上坐在了小凳上扭头对着我一笑,即将被我写满了字的纸细细的看了起来,然后即是边翻着课本边伏案疾书,竟是将我当成了个摆设,只好无奈的打开了电视机的开关将声音关了去后歪倒在沙上,看起了无声的电影。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将屋内的灯打了开,光明瞬间充满了屋宇,看着朱红娟似乎根本没有疲倦的样仍在努力的拚写着一道道的题,心里有了太多的感触,对她而言这可能是一次极好的机会,不过这也说明在她的心中与我的关系果真是非同一般,现在我还不能了解的清楚些,有些事缓做比急行要好的多。 行去了灶屋随意的做了些米饭,炒了两个菜后即端到了桌几上,强行将朱红娟手中的笔夺了去,将盛满了米饭的碗放在了她的面前。 朱红娟对着我甜甜的一笑,从我手中接过了竹筷飞快的吃了起来,当我将一碗米饭只吃了一半时她已是将一整碗的米饭大半的菜吃的完了,然后静静的坐着看着我吃饭,这让我心里有些个别扭,对着她一笑端起了她放下的空碗行入了灶屋,再次盛了一碗米饭端到了她的面前。 正在这时院中传来了吵吵嚷嚷的声音,听起来怕少不了十数人,然后是马啸率先推开屋门行了进来,随后便是黑天鹅乐队的所有成员雷建设、周建华、赵建、赵国、刘一水、刘光明、范军、杨岚、赵丽、黄雨燕、邓晓霞、陈如君等人,最后一个进入屋门将屋门轻轻掩住的正是欧阳慧,也不知这么晚来这里有什么事,天已是完全的黑了下来。 几大步行到了桌几旁的雷建设突然大声的喊了起来:“我就知道咯,你一定会将题猜出来的咯,前几次你是光明正大的告诉我们,现在学会了偷偷摸摸的咯,要不是我们来了个突然袭击,怕是再也得不到这些题了,咯是?” 扭回头来看了看雷建设,这才现他兴奋的脸色通红,手中挥动着让朱红娟努力攻读的写满题目的纸张,还未等我解释同窗们早一涌而上的将雷建设围了起来,你取一张我得一片的将一摞纸分了个七零八落。 赵国斜着眼故做一脸悲伤的看了看我道:“好啊,你就算是偏心也不能偏成这样,要知道我们毕竟是你的兄弟,你可不能有了情人忘了朋友、有了妻儿忘了爹娘,不过还是得赞美你一句。”一边说着一边挥动着纸片儿在屋中的人群缝中转悠起来,挥动着双臂开始载歌载舞,“我喜欢散步在方砖的路上享受阳光,我喜欢欣赏来往的故娘美丽的笑脸,就像那春天的花开放在,嘿,金黄色的阳光下,让时光来匆匆去匆匆,嘿,你一定是我的侣伴。” 歌未唱的完赵丽在一旁瞪起了眼,对着赵国娇吼一声道:“要找出去找去,你还要上天了,说,你又找了谁?” 赵国慌忙的停住了不停旋转的脚步,一脸讨好的小心的看着赵丽陪着笑脸,使劲的挥了挥手中的纸张道:“那里有了,这不是有了这个随口这么一唱么,这辈子有了你可真是我的幸福,有了你让我远离了痛苦,有了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缘份,有了你让我明白了什么是孤独,有了你当然是忠心不二,有了你今生就有了精神支柱,有了你。” 赵建的话还未说的完赵丽已是笑眯眯的柔声的道:“嗯,这还差不多,行了行了,明天给你买些烤豆腐吃。”边说边眉开眼弯的双手抱着了赵国的胳膊依在了他的身旁。 同窗们一个个的如我一样呆呆的看着俩人这一番如同唱戏般的表演,还未明白过来即听着了周建华大叫了起来:“哎哟,莪的个神,莪怎么起了一身的小疙瘩。” 赵丽得意的看着周建华道:“怎么,你不愿意?” 未等周建华应答,刘一水已是闷闷的道:“愿意、愿意,谁让他没寻着个周建丽呢。” 同窗们顿时一个个的乐不可支,欢笑声充满了整个小屋。 我也着实的有些个忍俊不住“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眼角的余光分明的看见了朱红娟看着我的目光,如同赵丽看着赵国一样温柔。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三百零七章 大罗金仙录 考试很轻松的一次而过,对于那些题目心里有了另一种感悟,天地**真是无处不在,计算方式从小到算畴到大到极限,不过是同一种算法的不同侧面,虽然都是曲折而去但都能达到那个所求的目的。 朱红娟与我的关系果然不同,在同窗们的口中我与她早已是天造成地设媒的一双,由于在学院中有着较大的名气,基本上我所知道的校友们都将我与她当成了天上飞着的比翼鸟、地下缠绕的连理枝,其实我与她心里最清楚,那些只是些名罢了而实际并未有些他们想像的事生,以至于当朱红娟生了病时同窗们竟然猜想着是不是她怀了我的后人而去了医院,身子骨当然难以承受的起,卧倒在病塌上也纯属必然,这让我听了后也只能暗自苦笑数声而已。 朱红娟从进入大学的那一天起即每天住在了翠翠原来住过了屋内而不再去宿舍休息,这让同窗们出现些误会当然是难免得了,学校也曾点过我那个镜像的名,这般看来那个镜像还真是与我有着相同的性情,能够把持住了自己没有做出些出轨的行为,心里暗暗的叫声侥幸。 接连五天的考试让同窗们一个个的紧张莫名,不过考完后一个个的又兴奋莫名,在屋内大闹了两天才算是安稳了下来,酒当然是少不了的,稍清醒了后便开始去渡过他们的游山玩水的好时光,我总有些不以为然,不过也才知道黑天鹅乐队的十五名成员的成绩总是在系里占了前十五位,朱红娟同欧阳慧在一个班里读了书,这次的考试成绩在班里分列了个第一、第二。 当寒假终于来临时日子有了些清闲,欧阳慧同着朱红娟俩人却忙的脚不沾了地,问了问后知道了两人现在正在了翠翠当初所开了那个小店作了个售货员,据她们说现在的生意可是红火的紧,不过店主的名却是我,初知此事时心里真有着说不出的感悟和思念,翠翠所有的信息对这个世上的人而言当真的是不存在了。 我是想着早些家去,也好知道家中现在的境况,即然时间已是相错现实不知变成了什么样,于是将想法告诉了两人,欧阳慧很是沉稳的到没表现出什么,朱红娟眼圈一红然后扭转头去不再看我。 时间过的很快,只眨眼间就到了放假的时候,除马啸外同窗们也纷纷的告别后离校返乡而去,原本热热闹闹的校园也冷清了下来,虽然还有不少的校友们还在校园里穿行,不过比起开学的那些日子真可用“门可罗雀”来形容现在的静寂了。 我所创办的吉它协会有会员三百余人,基本上是大一、大二的校友,协会的办公中心就是宿舍,有一台手工印刷机用来出些协会主办的音乐杂志,委员们是乐队的全体成员,当然杂志因印刷的问题只有黑白两色,每周也只出一期,仔细的看了看从前杂志上的一些内容,不过是些乐谱和乐曲界的新闻,每份的价格虽然只有五角钱可对学生们来说是个不小的数目,这么说来在我离开时留下的那个镜象本体还是有些个经济头脑的。 对于镜象的世界心中早已不再有任何疑惑,可对于镜象本体了解的还是不多,只隐隐的觉的那不过是一种意识的镜象,对于下界的那个镜象者来说他在我这个本体世界里所做的任何事,也只是那个镜象在下界日思夜想的做了一个长梦而已,当然那样对他可真是不太好,说不定在我回来之前下界的那个我正患着严重的精神上的病症,只因为他的意识在了我这里他岂不如同个行尸走肉也似的。 有时自己好像也有过那些梦的意识,想来在我梦中实现的理想对于下一个境界的本体来说正是现实的存在,说不定当我的意识去了下一个境界,那么给我送行的那些人所烧的钱纸和纸做的屋宇什么的,正是幻化成了我在下界能够用的上的真实的物事,也才明白为何在人离去时人们总要以种种方式来纪念,那些信息能够化成实物与下界的那个意识并存。 对于自己的想法有时也觉的很是可笑,可转念想想,老人们对于阴间的一些个描述如同身临其境,如果去掉那些虚浮的表象,正是对于下界的一个最好的解释,在去下界的路上虽然没有什么孟婆和断魂桥,可却有着从三维到二维再到一维然后再次化成一维二维直至三维的世界的空间通道,那个通道足以让人的意识记住行道的艰难和痛苦。 在老人们的所传诵的故事里人的灵魂所去的应是阴间,而我所知的当应是意识飘去了下界,许多的古书内对于这些个内容有着不少的描写,在西游记中里就有石猴去阴间取回了那个国王的魂灵的故事,如果将他所去的那一路上的所见细细的盘根问底,会现那是一处时光通途,也就是镜象的通路,看来在那条路上来回的行了对于一个人来说是完全能够做的到的。 这也就是说我之所想可以直接影响下界的我,我之所去是因为某种缘由而直接与下界的本体相重合,也不知下界的那个我活的怎么样,按理来说在下界应该是五百年以后才有我的出现,那么是不是说下界的那个我的意识现在正在某个世界中飘荡,或许那个意识本就是我的意识的一部分。 对于空间的那条通道也有了较清楚的理解,为了救人曾努力的与之相抗,那不过通向的是包容了那个世界的大路,如果寻着上界而来的通路从那里而去上一个世界,正是飞升所经过的的一个重要的里程,当然这与现今的科学知识并不矛盾,甚至可以说两者是诸路同归本就说的是一个内容。 宇宙是一个含着一个依次从大到小的排列下来,各宇宙间的通道不过是大宇宙在向小宇宙镜像时气机传递的通途,当一个世界重新形成之日正是另一个世界的气机在缓缓的减弱之时,虽然那种减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顺着通道所传过来的气机便又重化成了新的世界,这也就是现今流传的宇宙大爆炸学说,当然那个科学世界的奇点不过是那条通道的一个断面而已,那个宇宙大爆炸之前的奇点至今让科学家们争论不休,其实世界又怎么能压缩成了一个点。 休息了几日后想着回家可又担心去后的家乡不是我所认识的那方天堂,一想到亲人们就有些心虚、有些恐慌,更多了些焦虑和不安,马啸不知去了何处宿舍内也无他的人影,遂将自己关在了宿舍内在床上躺了一整天,最后是被朱红娟和欧阳慧急促的敲门声所惊醒。 家中来信了,信被两位少女送了来,红红所书的内容可真是泛络的紧,从村里的现状到乡里的情况均有涉及,从老人们身体状况到村里的村民们生活的细节,从新建的工厂运行的实情到各实体初步的成立也是一一的有了个说明,最后竟然连二柱托人引进的几只黑白奶牛也细加讲述,让我对村里现在的模样有了个较全面的了解。 村里还是那般模样,与我离去时相差的不是太多,人均收入也并未有太多的变化,只是张经理将各村的企业做了统一的管理,目前均是运作的良好。 百货大楼下半年创了纪录的实现了税后利润近三千万元,金选厂实现了税后收益近两千五百万元,来山村渡假的人数猛增,第一次突破了乡里各村现有的村民数,实现了收入近九十万元。水果罐头厂率先投入生产,不少的商家已成了地区性的代理,第一个月就创了产值近三十万元。食品厂于上个月也投入了试运行,当月完成了产值近五十万,生产的各种食品正想方设法的打开市场,制药厂的收益更是了得,如果以月来计算怕不会少了一百余万,等等。 信的最后明确的说明了让我必须家去,说是有太多的要事等我去解决,红红掌着的这个企业现在很是吃力,甚至有些管不住了那些个领导们,若我这学期不回家那么她就要带着所有的管理者来学院开一个大会,这让我有了些着忙。 不过这也就是说一切的一切还未变了去,当然得感谢在上界的那个我朝思暮想出的这么好的一个结果,不过如果能寻的到去那里的通路,说不定会去看看他,想来在那方世界时我也当是神功盖世无人可挡,如果能改变的了他的处境岂不是好?要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对他来说为我想出如许大的一场富贵说不定正是因为目前生活潦倒所致,要不好好的一个人谁会这么想来着,正是闲的紧不停的晒着太阳做着梦的缘故。 看着坐在了床边的两位少女,心里有了些开心,如果换个世界说不定会将她二人同时拥入怀中,古人言“举案齐眉”又道是“贤淑德慧”,正是对这俩人德行最好的解释,这样的少女任谁都会情不自己禁的会将之当成*人生的伴侣。 对着俩人一笑,看着她二人紧张的神色瞬间松懈了下来,问了问为何不去小店了?俩人齐齐的应道是,“盘点”。 心里不知怎么的有了些欢喜,有人陪着确是能够少了些空寂的感觉,遂带着她们缓缓的行出了宿舍的门,穿过了空落落的校园踏上了去大院的大道。 一路上车来车往倒是热闹的紧了,不少的行人正匆匆的向家中而去,看了看天色已晚三人干脆一起在街上的一个小店内饱吃了些过桥米线,然后不疾不徐的踏着暮色行入了大院的门。 即然老人们身体安好、故乡的建设还在继续,也就放下了心来,看着电视听着俩个少女喋喋的说着些屋里门外的话语,心里的感觉到是极为平静,这也算是人生的一些经历罢。当晚睡在了沙上,欧阳慧和朱红娟俩人住在了小屋内,一夜无话,睁开眼时天已是大亮了。 家是一定要回的,不管怎么样也得去看看老人们让他们开心开心,听了俩个少女的言谈似乎并无回家的打算,不过想想也是,那样的家回去了也没什么可留恋之处,欧阳慧的家境比起朱红娟来说要好了太多。 本想着与二女告别踏上归途,可又不忍心让她们本以为我会留下来陪她们而表现出的欢天喜地的样消失干净,到是有了些踌躇,不过好像从现在起不必要再乘了火车坐了飞机,腾云而去也不过片时即到了家中,这么一想有了些兴奋,那些路程根本不再成了可担心之事,朝去晚归很是方便。 做好了早饭喊起了俩人,见俩人均是一付惫懒的模样打着呵欠依次行出了小屋的门,身着的衣物有些不敢睁眼去看,上身几乎是只着了件半透明的睡衣,娇嫩的肌肤早露了出来,若是睡衣的前领再低了些怕是饱满的胸也露在了外面让我看的见了,睡衣下摆露着腿几乎盖不住腿根,直让我眼热心跳,见她二人不慌不忙的行到了桌几旁坐了大口的吃了起来,不由的摇了摇头,这蓬头垢面的也不知梳洗了,若让外人看着了指不定传出什么样的闲话来。 俩人吃罢了饭对着我一笑,也不知避讳的从我的身前大摇大摆了行了去,好象我就是她俩的亲人一般,然后便是长达了近一个小时的梳妆打扮,这让我几乎不能容忍,数次想着出门去转转散散心,可又怕俩人见不着我后着急的不顾一切,只穿那身睡衣出门寻我,若让外人见了那可是大大的不妥。 电视机里又再播放着电视连续剧,少女们听着了声音后即快步而来,嘻笑着盘了腿坐在了沙上,双手中均是持着了些各种颜色的小琉璃瓶,然后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在脸上不停的涂抹着,不一会两人的脸上均是着了些白色的物事看起来有些糁人,小嘴也张不开的吐出些听也听不清的词。说来也真是奇怪的紧,俩人几乎不动嘴唇吐出的话语尽管让我听不真切,可她俩竟然能完全明白对方的词句中所表达出来的意思,只能是暗自的赞叹。 看着电视里的节目五花八门的说不尽天下纷争,不知不觉的一个上午已然过去,这里的天气还真是如同春天一般温温柔柔,气温也在了零上十一、二度,如果现在是在了家乡怕是大雪纷飞的早冷的人恨不得钻入火堆里去取了暖。 吃罢了午饭真有些闲的心里生些慌乱的感觉,二女在屋内飞来奔去的“咯咯”的笑个不停,又有了些开心,这也说明她们与我在一起心里欢喜不已,我当然也就有了些欣然。 抱起了吉它坐在沙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拨着琴弦,心里想着的是那让我迷醉不已的罗袖轻云的曲调,那个曲如果让这个世上的人听了后不知会不会唱遍天下,时尔温软柔糯时尔金戈铁马让人根本不能自己的随着它喜而喜随着它悲而悲,这才是正真的歌了,一边乱乱的想着手中不知不觉的将个音调轻轻的拨了出来。 “你老是弹这歌,听起来让人有些犯愁呢。”欧阳慧悄然的坐在了我的身边看着我道:“不过很好听,每次听都直想落泪。” 看着欧阳慧默默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心里想着曾有过的经历,然后努力的记起当时的景沉入了曲调的高亢低吟声中。 朱红娟搬了个小凳缓缓的行到了我的对面坐了下来,双肘支在膝上双手托着下巴静静的听着曲,眨动着一双大眼直直的看着我,一付月夜静思的模样。 将曲反复的行了两遍才让情绪安定了下来,将吉它放在了身边看着俩人一笑,这曲在心里不知哼唱了几千万遍可每次总有着不同的感受,也许是一次次的领悟有所增多罢。 欧阳慧长叹了一口气道:“方才我好象回家了,看着了亲人们心酸的想落了泪。” 朱红娟眼中有了些若有所思的光芒,缓缓的站起身来进了小屋,然后手持着我曾所带着的那一根竹笛行了过来,将笛横在了嘴边,轻轻的笛音瞬间在屋内轻荡,正是那罗袖轻云的曲。 顿时有了些惊谔,真不知她什么时候学会了吹奏竹笛,看着她一付专注的模样很快的将曲轻奏了一遍,有了些顿悟的想法,这也就是说自她与我相别后知道我喜欢吹了那个物事,从心里挂念着我才用了心去考学,然后努力的学会了吹奏,真是煞费苦心。 欧阳慧听完了朱红娟吹奏的曲后没有说话,而是起身快步进了小屋,从小屋内取出了一把月琴,真不知她还有这样的能力,见着她坐在沙上后将月琴抱在了怀中,缓缓的轮开了手指,清音漫飘的如同我所听过的琵琶声散满了屋内的各个角落,所奏的也是罗袖轻云。 朱红娟看着欧阳慧轻轻的点了点头,两人相视一笑后朱红娟将笛再次横在了嘴边。 月琴琤琤的如同小溪散落的水珠晶莹透沏,似一个女子在对着夜空倾诉着自己的思念,竹笛声烈恍若长戈挥舞,如同个将士正横枪纵马驰骋在漫漫沙场。忽儿月琴的声高了些在劝说着将士早日回还好与亲人相聚,忽儿竹笛声起像是将士正对着亲人挥手而别,继续着自己那未完成的征程。时而月琴柔婉动听、时而竹笛悲怆奋起,月琴与竹笛这般恰到好处的合在了一起演绎出了这名动太清的神曲,一时有了些痴怔有了些怅然。 一曲终了两少女均是看着我一付欲言又止的模样,我也不敢相询,两人的神情中透出的情愫早已让自己心如明镜,生怕让我乘云飞去的心再回到尘世、生怕让俩人伤心黯然而去。 站起身来行到了屋门前推门而出,阳光斜洒在了院中,轻风旋飞在院墙边上带起了些灰土,心里生了些愁丝。 两位少女可谓是用情至深,对于她们自己的未来丝毫不加考虑,如果稍不慎接受了她们的情感那无疑于害了她们,这样的事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做了,有时想想曾经的日子身上不停的出了些冷汗,情感纠缠的那些时光不能带到这个世上来,当然如果时间倒流上千年,说不定会将她二人同时揽入怀里。 猛听的身后有人轻轻的呼吸,扭了头看去,正是二女呆立在屋门前一脸失落的看着我,眼神中有了太多的苦痛,院中的气氛显的很是别扭。 想了片刻后遂对着两人一笑,在两人的陪同下出了院落门,从院落对面的小店中购了些香肠和袋装的小菜,然后买了几瓶清酒回到了屋中,默默的与她们一起喝起酒来,不过没多久两人俱是醉了去,倒在沙上沉入了梦乡,只好分别将两人抱了送入了小屋中放在了床上。 见朱红娟与欧阳慧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遂小心的将被子给出她俩人仔细的盖了,看着两张此时已十分安祥的俏容、听着她们轻轻的呼吸声,好无来由的有了太多的愧疚。按理来她们与我在了一起是算是暂时有了个人生的保障,可就是不知为何心里有着些难以说出的难受,她们就像我的亲人一般如何能不好好的照顾了。 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转身行出了小屋的门,然后坐在了客厅的沙上想了许久,如果现在好好的推上一课便能知道她们人生的结局,可不知怎么心里有了些慌乱,根本不敢伸出手指来起上一课,拚了命的克制着自己心里暗暗想知道结果的冲动,对于未来还是不知道的好,那样也算是能够保持住对于人生大道的一丝丝好奇和兴奋,强迫着自己和衣缓缓的躺在了沙上,不久后即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一阵云雾不知从何处飘散来将我纳入了其中,远处也隐隐的传来了些乐曲声,侧了耳细细的听了似乎又什么声音也没有,遂自嘲的笑了笑小心的向前而去,好象我要去个什么地方,那里有让我开心的物事,隐隐约约约间看着了脚下有一条黄土小道伸向远处,便大踏步的顺着小道向前行去,不久即到了一座山脚下。 山很高很陡,因云雾较浓怎么也看不清山的模样,一条盘山的小路沿着山涧缓缓而去,心里有了些欢喜,顺着小道盘山而上,似乎转眼间即登上了一座小山峰的顶,云雾更盛了些,几步开外已是难见方物。 一个身影从云雾里透了来,随着“噼噼啪啪”的脚步声那个即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出现在了我的视界中,正是李华,身着了一身黑色的长衫、乌在头顶上盘了个不高的鬟,圆圆的一张笑脸上两个小酒窝显的分外清晰,双手拢在了大袖中很是有些个神仙的味道。 顿时不由自己的大叫了一声,一个大步跨去伸手将李华抱在了怀里,李华个头明显的长高了,与我已不相了上下,身子也极是魁梧好象比我还强壮了些,不过脸上带着太多的世事苍桑,那道看起来让人有些心悸的疤痕让他的面孔多了些沉重。 “华子,你这是打哪儿来?”我开心不已的大叫着,将李华几乎拦腰抱离了地面。 “哥,俺知道你想俺们,所以专门来迎你的,”李华笑着使劲的从我双手的环抱中抽出了右手,手中握着了一叠纸对着我使劲的一扬道:“哥,这是给你的,里面有着些你不知道的功法。俺就要去了太初了,可能这些日子不会再来看你,那个世界真是好看的紧,到处是花花草草云山雾罩的。对了,哥,俺见着了太上了,可真是了得,你猜猜他像个什么?” 我满心欢喜的看着李华道:“好,这就是说你还未忘记了你这个哥,见过太上了么?如果见到太上大神也代俺向他问个好,不管他长成什么样,只要对华子好哥就满足的紧。” 这一时对于什么功法不功法的根本不再介意,想来这些日子里自己的苦恼多是担心李华人生的今后之途,听了他说的话一颗为他耗费了十数年精力的心总算是第一次安安稳稳的放入了肚中,似乎身子骨也从未有过像今日这般的轻松,心里更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快活,毕竟了了这一生的一个老大的愿望,李华的性命算是有了个实实在在的保障。 “哥,看你开心的好像你也要去太上似的,”李华笑嘻嘻的轻轻的挣脱了我的怀抱,然后伸手拉着我的手满脸欣然的道:“哥,俺总算是拣了一条命,那个女神的事也不用再放在心上了。好了,哥,你先别笑了,看你笑的模样让俺可真是有些个担心,你可别乐的晕过去了。” 我当然开心,无名的欢喜将内心充了个满满实实,李华这才应算是脱离了苦海踏上了成仙的大道,不用每日里时时的担心他自己在下界的镜像消失后祸及性命的本体,也不用再担忧那个什么女神时时的要招唤他去另一处世界,有了个太上尊者做了靠山,这一处处的镜像世界里又有谁能奈何的了他。 “华子,你总算是让哥安心了,哥真的为你高兴,”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了翠翠,遂对着李华笑着道:“华子,翠翠还好么?她是不是跟着你也要去了太上?” 李华怔怔的看了看我没有说话,忽然扭过头去口中呼哨了一声,随即一团黑影带着狂风疾扑而下将李华卷起冲向了空中。我分明的看见那是一只五彩斑烂的大鸟,如果我没有看错正是那只曾在海岛上的惊出了我一身冷汗的凤凰,李华正被两只金光灿灿的爪紧紧的抓着旋开了浓雾冲天而去。 心中顿时大急,手足无措的呆立着对着转眼即逝的影大叫了起来:“华子,华子,小心。” 不曾想这一声大喊将自己从梦中喊醒了过来,翻身坐在了沙上怔了好一阵才醒过神来,身上的衣着早让汗水浸的透了,一颗心“砰砰”的乱乱的跳着。 这个梦来的很是怪异,如果是李华托梦给我如何能有只凤凰在梦中出现,莫非李华又遇上了女神而无法脱了身?不由的心中有了些惶恐,转念再一想那只凤凰是李华的呼哨声唤了来,想来不是被女神所迫,说不定是有其它的什么事而不得不离去,这么一想心便稳当了下来,扭身方想再次躺下休息,眼中早看着一摞纸张正正的摆在了面前的桌几上。 记的睡前桌几让我收拾的很是洁净,这一时如何能多出了这些物事来?再次挺了身坐的直了,小心的伸出手将桌几上摞着的纸取了最上面的一张凝神看去。纸张不大约有个的样,上面端端正正的用了毛笔写下了五个繁体的大字,“大罗金仙录”。 一缕月华透过琉璃窗斜斜的映照在了纸张上,怔了片刻渐渐的觉的有了些毛骨悚然,似乎头也根根的倒竖了起来,心里的恐惧更甚,不由自己的怪叫一声直直的跳了起来将手中的纸张狠狠的甩了出去,身子向前一飘即到了屋门前,扭转身看着桌几上的那一摞纸,有着千万个不信,梦中所见转眼成了现实,这怎么可能? 小屋的门忽的被拉了开“咣”的一声撞在了墙壁上,随即是朱红娟和欧阳慧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惊呼声,“出了什么事?”“出了啥子事了?” 慢慢的转过身来看了看两个少女,这一时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感受,这感受迫得几乎难以喘上气来,只知呆呆的看着她们说不出一句话。这种体会当是人生的第一次,而且如此真实的生在了身边,就算是李华成了个大罗金仙,他又如何能够做到从太上直直的将个纸张递到我的面前,这中间相差了可是有九个世界,那可是整整的九重天。 朱红娟不知怎么惊叫了一声猛的跳到了我的身前,伸手抓着我的胳膊声音抖的听不清说些什么:“你怎能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然后身子几乎钻入了我的怀中不停的扭了头在屋中乱乱的看着。 屋里并未开了灯,只有月光带入了些光亮映照着,显的朦朦胧胧。 欧阳慧身子晃了数晃,也是一步到了我的身前身子早偎入了我的怀中,一双纤手将我的另一支胳膊紧紧的抱了。 三人就在于这样呆楞着站在了屋门前,不知过了多久我才觉的乱乱的心安静了下来,低了头看了看怀中的两个少女,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是不是有鬼?”欧阳慧仰头看了看我道,身子抖动的愈厉害,依着我更紧了些。 朱红娟一声不出将个软软的身子紧紧的靠在了我的身上,只不过呼吸有些急促。 “没什么,”这一时乱乱的心已是安定了下来,看着依在身前的两人用故做不在意的语气对着两人笑了笑道:“是俺做了个恶梦。”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的从朱红娟的双手中抽出了胳膊,伸手将顺着墙面坠着的灯绳轻轻的拉了一下。 吊在客厅屋顶正中的六十瓦白炽灯刹那间散出强烈的的光华,光明瞬间充满了屋中。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三百零八章 大梦初醒 任自己如何去想也想不明白那个莫名的梦如何变成了现实,对于李华的能力根本不会去怀疑,可现在已不再是怀不怀疑的问题,而是为什么会有那种结果?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虽然自身的强大气机也能够改天换地,可是那些都是能够用些我所知道的知识解释的通的,这一件事的生明显的有了太多的不可思意。 努力的让自己尽量如平日一般心静如水,缓缓的从朱红娟和欧阳慧的手中脱出身来,行到了沙前轻轻的坐了下去,看着面前的那摞写满了文字的纸张,总是有了些莫名的紧张和惧意。如果一个人的能力真的达到了那种境界,可以说他是无所不在,只怕是神仙也难以做的到了。 伸了手取了张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开始细细的读了去。 纸上的文字写的很是整齐,甚至可以说是完全像个少女亲手所书,字体清秀端庄大方得体,粗粗的看去即有了一种然于世的感觉,顺着读下去更像是在读一长诗。 “一分水岭二分神,从来三魂随道正,四路天机苦作乐,五做大宇六伴生,七去踏云欲高歌,八路神游仙自成,九成大道天外天,十方圆满复又空。” 一时有了些呆楞,这诗根本就是对李华所有的扇子扇面上记载的那些**的另一种详解,如果细细的推去怕是比那个境界还要高了些。对于神游现在也不再陌生,也曾笑游碧空与风作伴,应是这道**所记的第八层,至于“九成大道天外天”的说法也是心有所得,李华拚死拚活的要去的那个地方离我所在的世界正是九重天,天外天想来应是那个太上尊者日日苦思欲行之地。 想了片刻再一张张的细细的看了下去,开篇的诗句后便是详细的解释,将每一个字词均是细细的解读,只须用心体会就能够知之原委。 对于这些内容还是知之太多,从破空**到修行之路体会也一日盛过一日,所谓的一分水岭指的是内气的聚集和应用,从这一步开始气机就有了可以展现之地,对于修功着来说,正是从此后与常人有了一个很大的区别,以气机做了个新的自我后开始踏上那看不见的旅程。 不过这一开篇显然与我从李华那里得到的所学有些相似也有些不同,可也并非太过于的难了,一边看着一边想着,将文中之意与已所知渐渐的融和,觉的不过十几分钟就完全的知之于心底,遂长出一口气再取了些纸张看了下去。 全文一共分成了九个大部,每部九个大章,每个大章下又分成了九个小节,很是有些个循序渐进的味道。 从第一章至第六章只费了一顿饭的功夫就一扫而过,那些修练的方法早已是掌于手心之中,相当于李华亲传的第一捆**中的所有内容,不过从第七章却是文风大变,内容更是大开大阔撼天动地,与李华所传完全不同。 第七大部开始即是气机在实际中的运用,有些内容将我看了个目瞪口呆,理解没有丝毫的问题,可是随着看下去,对于天地间那些**的巧妙的应用真个是叹服不已,看来道家所有的咒术均是源于此法,而且对于咒语枝枝叶叶来龙去脉的叙述的很是详尽。 咒术并不是来自我所在的这个世界,究其根本应是在多维世界内的普通之极的功法,所谓不需打破鸡蛋而取出蛋黄即是这种法术的最基本的展现,咒语也不过是对于气机的辅助,目的是让使用它的人能够凝神定气将气机和意识完全的集中整合。 隔空取物即是在多维时空下的一种气机的用法,三维的空间本应有着人为的三个方向,加上能量的无所不含成了第四根通向无所不在之地的数轴,这便是四维的世界,其实也是普通之极,数千万里不过近在咫尺,伸手可得本不费力,看来从前还是自己对**理解的有误。 不过在那里身居大功法的人依靠着自己强大的气息将大力扭曲,在一定的意义上来说就是可以让属于自己的时间完全的滞停,时间本也不会停了下来,只不过在了一处不停的旋转前后相叠便不再改变,这也就是长生的秘密了。 想想从古至今那些帝王将相们为了个长生闹的几乎要上天入地,大秦始皇帝更是让个小人物天南地北的寻找着仙神们以期有个好的结果,岂不知就算是他真的寻着了个仙神“长生”二字也根本作不到,若没有气机和没有气机的应用,天王老子又能若何? 第八大部文风一转讲述了开天辟地的法则,无非是在四维时空中用气机创出一个三维的时空来,对于身居**的人轻而易举的即能做到,而更多维的时空其实也并不存在,不过是一个个的四维时空在能量的不同作用下的相互叠加,至于十维、十一维的时空也不过如此而已。 这一时心思完全的沉浸到了对**的领悟中去,对于随身带来的那方小琉璃镜中的空间也刹那间明白了过来,创造时空本就简单的紧。 不停伸手的将桌几上放置着的纸张取下看完后,再伸手不停的随手放在身边继续着下一个相同的动作。 第九大部正是跨天跃地的气机应用,对于能够随身变幻成不同的方物很是感触,那也不过是些气机的变幻,那个西行的石猴就能有七十二般变化,时不时的化成了草儿变成了雀儿,在他与二郎神大战时更有着诸多的变化,七十二变只是个数字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内意。 隐身法在传说中似乎是借用了隐身衣才能做的到,其实那也只是人们的一厢情愿,谁又能从天地间寻出一个隐身衣来?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隐身法是施法者将自己的的身体化入四维时空,那时即可冷眼看着人们如何去做了事,一如人们在冷眼看着一只蚂蚁在翻山越岭的去搬那些个食物,虽然那些山不过是一块块极小的土堆或石块,可蚂蚁又怎么能够感知到人的存在,正恰似古话说的“举头三尺有神明”,不过那个“神明”对蚂蚁来说是人而已,话又说转来一个人又如何能够从众多的蚂蚁中区分出那一个让自己感兴趣的蚂蚁来。 微微的叹了口气闭了眼后想了许多,然后伸手取下了最后的十数张纸。 第十大部不知怎么忽然有了些伤感的味道,通篇读来是在劝说习此功法之人不过是才学会了天地**的初机,对于今后的路如何去行得看每个人对于大道不同的领悟,所谓“大路通天、各走一边”,可这个“一边”是无数的分支,虽然能够“条条大路通北京”,可是万一行错了路也还是会“苦海无涯泪做舟”,到了这一步一切从头开始。 呆呆的读完了桌几上的文稿,有些茫然的抬起头来,根本不知身在何处。呆怔了好一会才现朱红娟和欧阳慧两人正坐在我的身边一脸紧张的看着我,纸张散乱着扔了一地。 对于我来说纸上所记的这个**已然没有了丝毫的用处,所谓的天地**大罗金仙不过是人们的误传,何时有那个法了,不过是借用本身的能力而与天地运行的轨迹相重,人又如何能改天换地,一些传说故事里的移山倒海也不过是些自说自话。 京卫填海填的是气海的空落处,那是运功时行错了气路后不得不穷一生之力保的一条性命,哪咤闹海也是气息误起了旁门,对于气海的运行不得已去不停的修正,所有的传说中的那些故事是紧紧的围绕着人的气海的运行方式,在劝诫人们小心的去修正自己的人生,而气机正是保障人的性命旦夕的根本。 忽然有了种奇怪的感觉,看着面前的两个少女关切的目光,似乎与她们曾相聚相识,而且亲如家人,更有一种隐隐的感受好象与她们均有道不明的肌肤之亲,缓缓看着两人伸出了左手,其实在心里方想着这些事时一幕幕画面在心底即飞的闪过,清晰的看着了过去的生的事,那是另一个世界另一种生活,呆呆的看着她们欢喜和伤痛同时涌入心中,伸了手将两人慢慢的拥入了怀中,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在这个世上我已寻着了那一个,盼儿早已出现在了我的身边,可另外的三人原来根本不知在何处,其实也怪自己过于的不在意,“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那句名言怎能的就这么容易的忘怀了?痛怜和悔恨的情感早充满了心中,只片刻间便有了个决定,彻底推翻了自己原来所有的想法。 朱红娟和欧阳慧红着脸相互看了看,然后即娇嗔的同时将我的胳膊推开坐直了身,不过两人的眼中均是带着浓烈的欢喜和对对方的强烈的敌意。 心念一动对着两人一笑,伸了手一手紧握了一只纤手缓缓的催动气息,内气顺着胳膊直扑而去入了两人的身子然后直上头顶,将在这方时空中那个在北斗内封存了不知多少年的意识体慢慢的唤醒,这一时也顾不了许多,只要记起了过去的事她们就会想好好的处在了一起。 终于明白了一点,上一个世界镜像来到这个世界,对这一个世界的人来说是五百年后,可对于上个世界的人来说也只是一瞬间,从前的一些领悟还是有些个错处,这主要是因时空中时间的不同造成的。 上一个世界的人的意识来到这方天下往往会在不知不不觉中渐渐的逝去,那种逝去是随着这个世界的镜像本体渐渐的成长而紧随着生的,当这一个世界的本体意识占据了本体的主导地位后,那个旧意识就被隐藏在头脑中的那个深沟之底,从而浑浑不知天日。 只不过在本能中当本体出现了些危险时,那个被封存的意识常常会迸而出带着本体逃出生天,这也就在本体这方世界中人们常说的能力,也就是被人们称为的潜意识或被科学家们称为水平挥,这个能力其实正是上一层意识体的无意识再现。 意识顺着气息而去一分为二各自进入了一个五彩斑烂的世界,时而闪电时而彩虹交替不断的出现,绿色的青草地和碧蓝的天空勃出无穷的生机。晃荡分行而去的意识很快各自行到了一个山脚下,均是相同的山窟相同的洞中之路,直到了山洞深处才看着了一个小小的陋室,里面各自飘忽着一个看着极是模糊的淡淡的绿色的雾象,心里明白,那正是她们来自上世的镜象意识。 分散而去的意识很快的将两个来自上一个镜像世界的已然几乎消失而去的意识体带出了山窟,方一出了洞即看着了两道意识各自如同一道闪电一般一闪而去,呆呆的还未清醒过来即听着了两人大哭的声,紧闭了眼细细听去,出哭声的正是朱红娟和欧阳慧,接着便感受到身子被两人同时紧紧的抱住,两个柔软的身子随后紧依在了我的怀中。 轻轻的睁开眼,两少女正闭了眼大哭不休,泪水从俏目中直涌而出挂在脸上若梨花带雨,也明白她二人这当是清醒了过来,就是说上一世与这一世的所有生的事在她们的记忆中均化成了现实,不由的伸展了手臂紧搂着了两人,更是心头一酸泪水也不由自已的落了下来。 “你们俩个终于想起来了?”眼中有了些模糊,泪水根本控制不住的汩汩而下,遂看着紧依着我失声痛哭的两人微笑着道。 朱红娟和欧阳慧根本不听我在说些什么,只是不停的痛哭着,看来两人这一时也算是彻底的明白了过来,想起过去的情感感受到现在的心情,心里更多了些柔情多了些欢喜。 人生真是说不清楚,这一饮一啄均是前定、一因一果俱是报应,若无游历如何能从苦海中救出朱红娟,当然也就是我一直挂心的艳儿,若无在饭馆中的奇遇,又如何能将欧阳慧也就是萍儿带在了身旁,心里多了些说不出的怪异的想法,这一切莫非是幂幂中自有天意,或是人世的一切事物的行进均有着某些看不见的规律。 三人相拥着落着泪也不知过了多久,只知伸着手轻轻的拍着两人娇小的背安慰着她们,许久后朱红娟和欧阳慧才缓缓的止住了哭声,然后带着一脸的泪水开心的看着我。 “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朱红娟看着我仰着头开心的笑了起来,脸上的泪珠闪动着晶莹的光彩:“终于找到你了。” “姐说的正是,那天只觉的眼前一亮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欧阳慧有些羞涩的低了头伸手轻轻的抚去眼中的泪水道:“这些年也不知怎么过的,好像做了个大梦似的。” “对了,盼儿呢?”朱红娟忽的坐了起来,松开了紧抱着我胳膊的手紧张的四处看着:“爷,她不在么?” 欧阳慧坐了起来站起身,对着我一笑即屋里屋外的跑了个来去,然后站在了我的身前一脸茫然的看着我道:“她们不在?公主呢?” 看着两人有了些恍惚,仿佛重新在了太清的那些日子,也不知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不过能看着两人活生生的又出现在了面前,尽管长相有些相似可毕竟还是她们,心里早让无尽的喜悦占的满了。 “她们不再么?去哪里了?”朱红娟的表情有了些紧张:“你看你落泪了,是不是她们有了什么事?”一双小手缓缓的伸到了我的脸上抚动着。 “你们还记不记的当时的事?”看着两人强笑着道,心中也有了些隐隐约约的痛,都怪我当时太大意了些。 “记的,从空中的云里扑下来了一条金龙,那龙好大好长浑身带着电光好象突然的炸开,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不过当时我记的正紧紧的拉着萍儿。”朱红娟一脸思索的道。 欧阳慧缓缓的坐了下来,眼中有了些惊恐:“那条龙太长了,从天上直下到面前的玉匣里,只听的‘轰隆’一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那龙的胡须上带着的全是闪电,想想都后怕,你是不是将那条龙捉住了?有些事真是奇怪,好象又上了个学堂的,如梦一样。” 我知道她所说的“有些事”当是指的是在这个世上重新生长成*人的过程,看着两人期待的目光不由的苦笑一声,未再说话而是伸手将二人紧紧的抱在怀里。老天可怜,这也算是得偿心愿得偿所望了,四个少女三个均在这个世界出现,那么另一个也不会离我太远,依着自己的现在的能力找到她不会是个难事,当初放弃了让盼儿醒来的想法也不知对错,现在事已至此,当是家去后第一件事先让她明白我与她异乎寻常的亲情。 正在这时听着院落门外有人大喊声大叫,院门也被来人擂的“嗵嗵”作响。 朱红娟慌忙的站起身来对着我一笑,旋了身如风般的跑了去开了院落门,方想站起身来欧阳阳慧便一脸可怜的样儿伸手圈住了我的腰,遂扭了头对她一笑,然后朱红娟便在马啸不住口的“你还没走?什么时候走?我的票买上了,我饿了,有没有吃的”的声音中快步走了进来,到了我的身边又紧紧的抱着我的胳膊坐在了沙上,不过看着屋门外窗口处透进的光线,才知道天已然大亮了。 随后进门的马啸顿时呆怔着站在屋子门前看着我们三人,眼中透着太多的不信:“你们、你们这是、你们这是?” 朱红娟对着我娇媚的一笑,将我的胳膊抱的更紧了些,扭了头对着马啸道:“你要进就进别站在门前,外面太冷。” 欧阳慧起身来绕过呆站着的马啸快步进了灶屋,不久后即用了个大盘端着几杯热茶水进了客厅放在了桌几上,对着我甜甜的一笑后又依着我坐了下来,伸手抱着了我的腰。 马啸迟迟疑疑的行了过来后坐了桌几一侧的沙上,一脸惊震的看着我嘴一张一合的未说出一句话。 对于马啸这样的表情一点也不奇怪,在这一方天下从未有过两个这样身份的少女同时依着在了一个男人的身边,而且还能相处的如此欢娱,就算是天方夜谈怕也做不到,只不过不能向他解释。只好对着马啸笑了笑道:“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是不是打算要回家去了?” 马啸看着我怔怔的道:“正是,可是票不好买,我好不容易才买上了。买的是今天下午的,正想着来与你说说话,对了,你什么时候走?” “俺可能过些日子再走,看来可以先送你了,走前要不要喝上一杯?”看着马啸呆滞的目光来来去去的看着两个少女,不由的大笑起来,心情当然是好的太多太多。 马啸一脸狐疑的看了看朱红娟再看了看欧阳慧,楞了片刻后使劲的摇了摇头道:“你可真是了不起,这样的事你都能做的到,服了。好,喝上一杯,也算是可怜可怜自已,怎么就没一个人看上我的。” 朱红娟看着马啸一乐道:“会有的。” 马啸将头一拧对着屋门轻轻的叹了口气:“我要喝肥酒,我要喝个大醉,你们谁都不许拦着我。” 欧阳慧抿了嘴轻轻一笑道:“没人拦着,你喝罢。”说着伸手取了茶杯递到了马啸的面前。 马啸一楞看了看欧阳慧又扭了头去,双手接过了茶杯长长的叹了口气,拖长了声音道:“唉,真是苦啊,”在二女的轻笑声中又接着嚷嚷道,“酒在哪里?酒在哪里?” 朱红娟忙对着我媚笑着道:“我去买酒好不好?” 欧阳慧也慌忙的对着我点了点头道:“我陪着姐去,你坐一会就得。”见我点头应了,遂伸手拉着朱红娟快步出了屋门,看着两人婀娜的身子不由的摇摇神动,不过心里出了奇的安然。 “你可千万别出了错。”马啸看着两人出了门后对着我使劲的摆了摆手,一脸正色的对着我严肃的道:“不管你用了什么方法同时得到了她两个,你可知道这个社会根本不会允许你那样去做的,可别犯了大错后悔莫及,那时没人能救得了你。” 对着马啸笑了笑并未答话,伸手取过桌几上的一只茶杯喝了口热茶,茶的热气顺淌而下身子感觉太过于的舒坦了些,看来一直横亘在心里的那个结已然解了去。 对于我的过去马啸又如何能够知道,不管怎样艳艳和萍儿已到了身边,无论如何也不能再伤了她们的心,自然好好的待了她们,至于以后要娶妻生子的话还是以后再说,现在大学也未能读的完天知道未来会是个什么样的,不过心里也明白,就是娶了她们中的任意一个,另几人也会好好的开心待在了身旁与我一起白头,那些个情感受岂是马啸所能理解的了的。 “你想到哪里去了?”对着马啸轻笑一声道:“这大早的喝个什么酒,你不去好好的睡个懒觉这是打哪来?” 马啸长出了一口气,一脸茫然的伸手指着我道:“排队买票,总算是轮到了我,这可是一宿没合眼,这不来向你知会一声?谁知一进门就让我看到了你们三个,这、这、这,这可真是不可理喻。”说罢颓然的放下了指着我的手,端起菜杯狠狠的喝了一口茶水,脸上的表情也随后轻松了下来。 对着马啸笑了笑道:“你看着的不见的是真实的,你看不着的不见的不是现存的。好了,别想那么多,躺着看电视罢,待会吃饭。” 站起身来行了几步打开了电视机的电源开关,然后也躺在了沙上同马啸一起看了起来,见马啸安静的半躺着一口接一口的不停的喝着茶水不再与我说话,心里也知道他一定是累的紧了,便歪了头看起电视节目来。虽然眼睛盯着电视机的屏幕可根本不知道那里正演些什么,心里乱乱的想着些心事。 对于艳艳和萍儿在上界的意识归了这一世的本体后会生些什么自己并不知道,现在看来她们的身体中既有着上一世的意识也有着这一世的历程,两者好像融合在了一起,对于她们来说我是不是还是上一世的那个我已不重要了,可对我来说她们现在完全是一个新的自我,不知自己能不能适应得了,猛然间又想起红红,那娇横的模样从未有过的清晰的映在了心中,暗暗的叹了口气,这事看起来说不定有些个麻烦,还是暂时别去想了。 当阳光大盛时朱红娟和欧阳阳慧两人提着大包小袋的进了屋门,随后即一同扑入灶屋内紧忙着做起饭来,马啸躺在沙上早已瞌睡的睡了过去,呼噜声时长时短的也有了些个震耳,在我想来这个时候学生们大多已是返乡,买个火车票应刻没有这么难罢。 早饭马啸并未喝了酒,吃罢了饭即要离去说是要好好的歇息了,临走时目光时不时的扫向正对着我显出一脸温情的欧阳慧,让我心里顿时恍然,看来他原本心里所想着的自己的那个一半正是欧阳慧了,只不过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如了他的愿,即算是我肯了欧阳慧怕也十万个不乐了意。 送走了马啸后迎着不太耀眼的阳光陪着两少女缓步行在了街道上,这一时心中安宁的让我有些不知做些什么才好,体会在这个世上从未有过的闲情,看着身边依着的两个可人儿,心里不住的感概,眼前的这一切真是恍若隔世。 步入翠湖公园四处看了看景,两少女很是乖巧的陪伴着我,见那些个大鸟们展开着翅膀在湖水中尽情游戏,不由的又想起了翠翠,也不知她怎能么样了,想起梦中的情景李华似乎在有意的躲避着我所问的那个话题,一时牵肠挂肚情思百转,但愿意她能好好的顾了自己,可别让自己受到些委屈。 逛完了公园天已近了午时,随意的吃了些米线后便相伴着一起去了百货大楼。 欧阳慧此时不再像从前一般与我有些个隔阂,同朱红娟一起开心的不停的围着五颜六色的服饰欢喜不已,遂将钱给了她们任意而为,接下来生的事可真是让我有些吃惊,不大一会儿两人已然肩扛手提的有了不少的大大小小的纸袋,也只好做了个随从当了个衣架。 到的屋中时天光有了些暗,看着二女在屋中来来去去的不停的穿着新衣不停的装扮着自己,然后在我的面前展示着她们的娇柔的身躯,更是感叹不已,看来不论是哪个世界的少女均有着相同的心思,对于看起来好看些的物事均是爱不释手,一件小小的衣物都能让她们开心的娇叫几声。 马啸应该离去了,也未能去送了他,不过想想也没什么,过不了多少天又能见了面,只是对于该不该回家去心里一直有些个犹豫不决。 在二女嘻闹声中去了灶屋,方想做些饭两人已快步行了进来,然后将我推出了灶屋的门,这就是说今后我不必再下厨房了,也就是说今后我可以悠闲的渡日了。 晚饭很是丰盛,七、八个菜红红绿绿的很是好看,欧阳慧看来在这个世上吃过了不少的苦,做出的菜很合了口味,朱红娟更是做饭的好手,做出的菜酸辣如火的有些心惧,喝着酒看着身边的人喜悦一直徘徊在心头,在二女的盈盈笑语声中很快的醉了过去,心醉如梦。 夜半醒来才觉自己正躺在小屋内的床上,朱红娟和欧阳慧在身侧一边一个紧依着睡的正香,不由的一时喜悲不已,听着两个少女轻轻呼吸声心中感概万千,睁着眼好好的端祥着两人的俏容直到天明。 老天待我何其厚,这样就让我寻着了她们,想想当时李华来时看着了欧阳慧后惊讶的神情,心里一时透亮,知道那时李华已然看出了欧阳慧的真身是萍儿在这一世的镜像,不知他为何不肯告诉于我,也许他有着他的难处,或者他根本就没有让我知道的打算。 现在已是大二了,再次开学便要上了专业课,或许我应该换一个专业,现在的这个专业与所想的有些区别,基础课这次考完后当是全部结束,如果相再深一步的去了解那些我所不知的新知识,是不是上的再高些才能行的通,大学毕业对我来说已不成什么问题,可大学生之上还有个研究生、研究生之更有个博士,不知那样进行下去能不能多学些自己所不知道的知识。 微扭了头看着香甜的睡在身边的两人,伸了双手拉了被角小心的盖好,然后将两人向怀里轻轻的揽了过来,可不能让她们受了凉,这里的夜晚还是有些个凉的。这一世的她们与个常人没有什么分别,而意识的主体对这个世界来说更处在了千余年前,不知以后的学业对她们而言能不能让她们接受的了。 不知不觉间天渐渐的亮了,微微的叹了口气看着了朱红娟的柳叶眉微微的皱了皱,然后伸了手臂将我紧紧的抱住,纤手越过了我直碰着了欧阳慧,欧阳慧轻哼了一声,然后身子向前一靠即紧紧的贴着我,也是伸了臂紧紧的揽着我又呼呼大睡而去。 她们对我的情义一直未变,现在起还应全力寻找公主,然后将盼儿也带在身旁,总有一天要将翠翠拥在眼前,她为了我吃了那么些的苦受了那么些的罪,心里怎能不记挂着她,那时起才算是完成了这一世所苛求的心愿。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三百零九章 相融 刘云娇的双手紧抱着我将头埋在了怀中哭的是昏天昏地,泪水如同决了口的黄河水一般奔泄而下,朱红娟和欧阳慧站在了她的身侧伸手环着她也陪着她落着泪,当然明白这还是当时的那个景唬住了她,虽然以后的镜像里她再也没有了那些个生活的记忆,可是现在前世今生的完全的串在了一起,心中怎能没有委屈了。 伸了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不停的宽慰着她,欧阳慧强忍着泪水伸了手将她拥入了怀中,接着三个少女坐在沙上抱在一起又哭成了一团,哭声直冲出了屋门,慌忙奔入的老人们呆呆的停住了脚步,斜着眼看了我片刻后默默的转身离去,随后奔入门来的红红怔怔的挪着双脚到了我的身前,脸上透出强烈的极是复杂的神情,一双俏目更是带着了些忧虑的光彩。 红红的心情我完全能够理解,她的性情也像极了公主,只不过任我如何去推算总是得出一个让我极其失望的结果,红红究竟是不是公主的镜像根本无法得个结果,她的身体内也没有寻到公主残存的意识体,对曾经经历过那些个动荡的生活的我来说,或许红红不过是我在这个世界上识得的一个平常人,这个平常人对我有着极强的情感而已。 看着红红强笑了笑道:“你来了,什么时候到的?” 红红张了张嘴后长叹了一口气,闷闷的坐在了我身旁的床上,声音比平日里大了许多:“方才到的,听说你回来了从乡里直接赶了来,她们是谁?” 我忙笑着伸手指着道:“这俩个是俺的同学,那一个你怎能么不认得?她可是曲艺团的刘云娇,她们原来就识得了,现在终于聚在了一起。” 听了我说的话朱红娟止住了哭声,抬起头来微皱着眉头看了看我,俏目盯了我片刻后复又含泪一笑,然后即扭了身抱着刘云娇又哭了起来,欧阳慧与刘云娇搂在一起早已是哭的认不出人来。 红红长长的吐了口气,然后一脸轻松的对着我笑道:“真没想到她们会在这里碰在了一起,好了,俺们也到了,估模着他们也该到了。” 我不由的一楞,然后心里有了种奇异的感觉,脑海中似乎闪动了太多的画面,不知多少的人从四面八方向村里汇集,不少人的脸孔在心里一晃即过,对于他们也熟悉的紧了,最后一个定格在心里的画面是王小晓匆匆忙忙的跳上了一辆大车的驾驶室里,狠狠的关了车门后绝尘而去,透出的信息正是要来山村,看来自己的能力又精进了不少,这么远也能感知到他们的存在,只是不知为什么会这样了。 “都在么,那个小子回到家了?怎么这么没规矩也不出来迎接俺们?”楼下的院落中传来了吕村长有些嘶哑的嗓音。 看了看三个拥在一起的少女根本未看我一眼只知失声痛哭,只好同红红慌忙的站起身来然后一起快步下了楼。 到的客厅时客厅里早已坐满了人,老人们、二叔、二婶、杨家二爷、张叔、二虎爹、二虎娘、二柱、杨家三个顶梁柱、杨家三个儿媳、二虎、铁蛋、石头等均是目光紧随着我们从二楼直到客厅里。 吕村长推开屋门大步行了进来,看着我后微偏了头狠狠的瞪了几眼,对着红红歪了歪嘴角再次一笑,随着黄校长也笑嘻嘻的行了进来,老人们早是迎着他们让坐在了沙上,红红忙跑了过去后将屋门掩住了,外面的天气可是冷的紧,听老人们说怕是有了零下二十来度。 “好了,娃才回到家,你看看你们哪里有个做了老的样?”杨家二爷不满的道:“也不让娃好好的歇歇,那个大学是那么好上的?怕是累的不成,要不怎能么会放了家来休息?你们也安静些。” 吕村长“嘿嘿”一笑,伸手接过了红红递去的茶杯然后对着我问道:“在学校还好罢?” 慌忙对着这个心目中地位极是尊隆的老人笑着道:“还好,这学期功课紧了些,不过考的还可以。” 二叔“哈哈”一笑对着吕村长道:“娃的能耐谁个不服?这上学的事根本难不住他,你这是去哪个地价了,怎能的弄的一身泥水?” 吕村长慌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故做轻松的道:“同几个外村的村民吵了几声,听说娃到家了这不走的快些险些滑倒,路上的冰清的不太干净,赶明好好的组织了人手再清理一遍。” 张叔看了看吕村长紧皱着眉头道:“怕是有什么事罢,你可不能瞒了娃,俺早就听说李村的那些人要来村里闹事,说是俺们骗了他们,你说这些个话从何而来?” 二虎爹黑着脸道:“那些人真是不知好歹,为他们付出了那么多也不领情,这个人哪。”说到这里轻轻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看着屋子里坐着的老人们没有说话,不知村里倒底生了何事,本想着推一课也好让自己明白些,可这么些人坐着也只好作罢。 二虎娘看着我微笑着道:“其实那事俺也听说了,最早是建在李庄的那个工厂惹的事,当初张经理说是要从李庄招些工人,让那些个村干部们报上些个村民的名来,谁知村干部们将他的话听错了,以为这就算是招了工,结果是左等右等的领不了工资,这才闹上门来说是要领过年的钱。” 我有些呆怔,心里想着这事可真是怪异的够,如果二虎娘说的事是真的,那么那些个村民们并未在企业中上了班,即然一天的活也未干过这钱的事从何处说起,不过转念一想也能够明白些了。 村民们行事向来是以他们自己的利益为中心,如果有人招了他们作了工,即使一天的活也未干过他们也会从招工的那一日起计算起自己本不应得的工钱,什么误工费了、什么生活费了、什么交通费了,等等,也不管那个招工的人是如何说的,只要报了名就在开始算计,哪怕是少领了一分钱也不会干休,前几年邻村生的一些事将他们的想法清清楚楚的道了个分明。 看着老人一脸担忧的神色遂对着老人笑了笑,村民们本就计较个人的得失,向来不会考虑他人的感受,即然他们没有为这个企业出一丝丝气力,当然不可能得到他们应得的报酬的,那些个“人人为我”的想法说不定在这次一次给他们改了去,也省的今后会有更多的烦心事。 正想对着老人说几句宽心的话,张经理风风火火的带着急旋着的雪花撞入门来。 “老天,你可算是到了,”张经理大步到了我的身边,伸了手抓着了的我肩大声的道:“好了,这下事就好办的多。对了,呆会儿你可得硬气些不要再婆婆妈妈的,要对那些人狠一些,不然俺们可真是养了一群白眼狼。”然后拉着我坐了下来后接着道,“一路上累不累?学习还成罢?” 想着自己带着两个少女一路上腾云而来不过片时而已,“累”这个字根本无从谈起,两少女即兴奋又惊恐,几乎是紧抱着我在云海之上时不时的长声尖叫,到也是有趣的紧,只是不能告诉他罢了。遂笑着道:“还好,不算太累,学习成绩还能过的去。” 张经理伸手一拍腿大声的道:“俺早知你能成的,那些个知识对你来说一点也不难,你可是上天派下来救这里的百姓的,还能没那些个能耐了?哼,俺告诉你这个救人也得看人,有些人干脆让他掉到河里淹去算了,救了他反而害了自己。” 二柱笑着道:“就凭他们也闹不出什么事来,在俺们的地头上撒泼他们的份量还轻了些。” 杨家老大也笑着应道:“前两天俺离开了王家庄时,那个村长对着了俺不停的陪着不是,说是不让俺们与那些人计较,临走时他还请俺们喝了顿酒。” 听了这句话我感觉问题有了些严重,这就是说闹事的村落不止一个李村,而是几个村有不少的村民同时与我们作了个仇家,这样下去又如何能将企业展壮大?从古至今人是第一位的,那个西楚霸王笑霸天下,最后不还是倒在了当初在他的面前一个很是弱小的人的手中,可不能小看了任何人,一念至此遂凝神静听了起来。 红红看着我的眼神中有了些紧张,伸了手紧紧的握着我的胳膊咬着嘴唇一语不。 恰在此时,猛听的院落门外有人大呼:“出来,你们出来,欠钱还钱天经地意,不要以为你们的势力大俺们就不敢来了,出来、出来。”随后是一阵阵乱乱的呼喝声,听声音这一时院落门外怕是少不了有个数十人了。 “你们给老子滚,谁再敢在俺老大的门前呼喝一句,老子打断他的腿、撕了他的嘴。”汪洪光的声音暴喝了起来。 听着了这一句话我有了些着忙,这个汪洪光对我那是没的说,人很重意气也很是护着这个企业,可是本就年轻气盛借着我的名而不可一世,在这一方天下除了与他亲近的人外他怕是一个也看不在眼里,真是说动手就动手根本不给人留有转念的余地,动作之快也是少有的了,即然他到了院落外,那个功夫极好的李永俊也定是站在了他的身旁。 急忙起身向外就走,红红紧紧的拉着我的胳膊也随着出了屋门,方踏出院落的大门眼前是黑压压的一片人头蹿动,汪洪光带着十几个人正正的立在了院门前横眉冷对着三、四十个村民,那个我当初的保镖“过江龙”李永俊正双手拢在胸前看着蓝天一副逍遥自得的样儿。见着我出了门,人们迅的安静了下来,静静的看着我,不少方才乱喊着的村民们脸上有了些惧意,不过看他们的穿着一个个的生活并不快活,到是显的极是破败。 “你们是那个村的?你们的村长呢?”红红紧依着我的身子稳稳的站了,瞪眼看着村民们娇声喝道。 这时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的村民一个大步行出了正拥挤成一团的人们,对着红红冷冷的道:“俺们来讨工资,这事与乡长似乎没什么关系,俺们也知道乡长与这家人的关系极好,可那也不能成了不给俺们钱的条件,依着俺看,乡长还是先别管了。” 心里有了些诧异,按理来说我们不可能欠下村民们的费用的,这事怕不是那么简单了,即然事已闹到了家院门外,无论如何也得解决了它,不过听这些人说的话也未将红红放入眼中正眼瞧上个一瞧。 张经理快步行了出来站在了我的身旁,对着年轻的村民冷冷的道:“你到是说说看,俺们怎么的欠你们的钱了?” 村民伸手抚去了头顶上飘落的雪花郑重的道:“年中时你们说要从俺们村里招些人,俺们可真是开心的紧了,村长让俺们在你们那里报了名。俺们寻思着这下可算是有个好去处了,这不转眼已是过了快六个月了,听说好几个村上的工资都了,可俺们的为何不,这让俺们吃什么?眼看着要过年了,这才万不得已的寻了来,期望你们能给个说法。” 更多的村民顿时乱乱的吵嚷起来,“就是,还让不让人活了”,“一家老小的全指望着那些钱好去买上些过年的吃喝”,“今天一定得给俺们”。 怔怔的看着对面挺身而出的村民,也能感觉着他心中所想的事与他口中所说的话极是相合,也就是说从他的角度来看前来要钱的事一点错处也没有,即然他没有错那也就是说我们这一方定是在某个环节出了问题,欠钱当然得还而且临近了年关,这事还得尽快的处理了好,也能让他们过上一个好的节日。 汪洪光对着村民们冷哼一声,前手伸在了村民的面前道:“你说你们是俺这个企业的人,怎的俺不知道有你这一号?你的胸牌呢?让俺看看。” 村民一怔然后扭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人,在他的身后一个年长的人几步行在了他的身侧:“胸牌是什么?俺们没有那个东西。” 汪洪光楞了片刻,将手缓缓的收了回来后仰面朝天的“哈哈”大笑了数声:“俺们企业的人哪一个没有胸牌?你怕是想来这里闹事的,俺们也不是好惹的,即然没有牌俺凭什么相信你们是俺们企业的人?不是俺们的人凭什么给你工资?” 红红猛然甩开了我的胳膊一步冲到了我的身前对着村民道:“你是不是想带头寻事来着?让你们的村长来说清楚,哼,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价,你们是哪个村的?” 村民怔怔的看了看红红满脸委屈的大声道:“俺们不是来闹事的,当初招俺们的事还是这位张经理定下来的。那日里村长将俺们村上富余的劳力全唤到了村委会,村长说:‘这下好了,村民们也能过上好日子了,明日里你们都去填个表,好去乡长办的一些工厂里去做工,乡长的心真是好的紧,你们可不能差了她,收入当然要比种地强的太多。’俺们听了村长的话这才报了名,可是到现在也未见着一分钱。” 心中顿时明白了这个村民所说的事,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如果仅仅靠着报了个名就能领上自己不应得的那份报酬,那么我也可去几十个企业报名领取工资,可事实上那是不可能的,且不说是否被录用,只说未干了一点活便要领取钱财来,这样的好事谁不想去揽在怀里。 红红瞪了眼方想说话,我急忙伸了手将她拦在了身后,对着年轻的村民道:“你在哪个厂上班?干的是什么活? 村民呆呆的看着我道:“俺也知不去哪里上班,这六个月的时间只能等在家中也未能出去干活,可是这一阵子和时间在那里放着呢,俺们总要吃喝不是?” 张经理猛然间似乎醒悟了过来,大叫一声将身前站着的几人唬的几乎跳将起来,看着对面站着的村民愤怒的道:“天下有没有不干活就想得钱的事?你不是俺们企业的人凭什么给你钱?你想的倒挺美,还有脸来这里要钱来了,滚。” 红红也是一脸的恍然,脸色在瞬间变的铁青,颤抖着手指着村民道:“你们到底是哪个村的?” 村民楞楞的方想说话,在他身边站着的那个年长的村民慌忙的拉了他的胳膊道:“你是不是想打击报负,俺们凭什么告诉你?虽然你是乡长可也不能做事不公。” 听了这句话我不由的笑出了声,仰面看了看从天空中淅淅沥沥飘落下来的雪花,心里不知为何有了些说不出的难受。这些人看起似乎是些老实人,可是乡里各个山村的人大多好吃懒做的只知呆在家中,即算是个普通的城里人也比他们勤快了许多,不劳而获的想法还是政府给他们养成的,年年吃返销粮年年靠着政府的救济过了生活,听说有些村里的村民将政府为助他们生活好起来而免费放的种粮也吃了去,这样的人放在城里任何企业都不可能录用的。 “你们一直在说是俺们欠了你们的钱,可有证据?”看了看面前的村民心里有了些怜悯,遂轻声的对着他道:“你说你是俺们企业的人,怎的俺们的领导都不知道?你说你们要领工资,可是你们一天的活也没干。好了,这事先不提,在你们那个村中的企业是做什么的?” 村民怔怔的看着我道:“是做药的。” 听了这句话我心中的怒火不知怎的突然冒了出来,狠狠的盯着面前的这一群人,心里早已确定他们来自李家铺子,虽然我的心够大了些可那里毕竟让身心曾受到过伤害,虽然自己的一些所做所为对红红也的确不公平,可是不知怎么心里就是放不下那些曾说不出的痛苦。 “你们都与俺滚,”实在是耐不住了性子对着面前的村民爆喝了一声,然后扭转身对着身后的红红怒吼道:“李家铺子的厂先停了,将所有的事解决后再开工。” 李永俊上前一步伸手将那个年轻村民的胳膊紧紧的握住,然后在年轻的村民痛的怪叫不断的声中直直的拖向了村口。年长的村民几乎是跳将起来,紧紧的追着两人而去,剩下的村民们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处。 汪洪光恶狠狠的大声道:“你们还不走?难不成让老子将你们一个个的送到家里去?无理取闹不送你们去局子里就算好的了,快走。” 几十个村民慌乱的拥挤着纷纷向村口而去,不少人边行边破口大骂,“真不要脸,欠钱不给”,“告他们去”,“乡里告不成,大不了去县里”,“真是没教养的,还上大学呢”,“占了俺们的地不给钱,找村长去评理”。 汪洪光身子一晃即要上前,脸上所带着的愤怒的神情极是耀眼,忙伸了手将他拉在了身边,努力让心情平静下来,不管怎么说他们再有不是也是乡亲,村民们向来就是这样只顾了自己何曾理睬过他人的生存,不过看起来今天他们的确是无理之极,说不得明日里去李家铺子一遭,顺便看看那些当初让陈建军他们管理的企业。 红红的脸色有些灰败,飞快的看了我一眼后一脸小心的道:“那个村的村长上个月让俺免了职,临时才定了一个人选,这些人也太哪个一点了。” 听着红红的话转身缓缓的进了院门,红红慌张的紧紧的随在了身后伸手抱着了我的胳膊,我当然知道那些过去的事让她心中一直对我有些个畏惧和不安,生怕我生了她的气,扭转头对着她微微一笑,红红顿时眉开眼弯的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仰了头对着我一笑双手推着我的身子进了屋门。 屋中坐着的人们看着我进了门后均是一脸的笑容,然后即相互乱乱的说起话来。 “没事了?”黄校长眯着眼看着我道:“他们来了好几次了。” 吕村长看了看红红冷嘲热讽的道:“你这个乡长当的的确不怎么样,几个村民都摆不住还不如让俺当了,你看看老乡长处事那真叫一个本事,你还的多学着些。” 红红松开了握着我胳膊的手快步到了吕村长身边坐了下来娇声道:“那是当然,你们那叫一个圆滑,俺现在还不成,要不你教教俺?” 吕村长顿时双眼一瞪就要张了口,黄校长已然接过话头笑着道:“对,就让这老东西教你,他可是圆滑的紧,不,不叫圆滑应该叫做狡滑。” 老人笑呵呵的道:“老了不滑没本事,年轻不硬没能耐。红红,你可真的不能学他。” 村长瞪眼狠狠的看了看老人,随后“嘿嘿”的笑了起来。 二叔点了点头一脸凝重的道:“这事处理的要小心些,不然可能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二虎爹一脸不在意的样儿道:“有什么可小心的?这事明显的是那些人的不是,哪里有不干活即要要钱的?俺也想着天上落个大饼下来。”说完轻轻的“哼”了一声。 “算了、算了,娃回来应该高兴些才是,”二婶不满的对着二叔道:“就你们?看看活了一大把的年纪了还不如娃。” 张叔淡淡的笑了笑道:“这事也就到这了,那些人就算是去告御状也没人会受理的,晚上喝两盅去?” 老人忙点头道:“都去、都去,俺家请客。” 杨家老爷“哈哈”的笑将起来:“你就算是不想请也得你请,是你的娃回来了,这可是个喜事。俺家中还有瓶好酒,那可是藏了些个年头了,晚上带上。” 老人对着我一摆手,我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紧忙着转身出了屋门,这时听的身后脚步声急,回头看去正是红红,遂一起向着酒店而去。 方下了坡即看着了一幕极不愿看着的景,汪洪光带着十几个人将数个村民围了起来左推右搡不住口的大声叫骂着,那几个村民根本不敢还了手,张经理一付逍遥的模样站在了汪洪光的身侧看着村口的大桥,桥上数十个村民正围着李永俊边走边争吵着什么,李永俊理也不理,只是将个方才与我争执的年轻的村民几乎倒提着跨桥而去。 忙紧喊了数声让李永俊将人放将下来,看着他过了桥后极不情愿的将个村民随手扔在了桥侧的雪地中然后扭身而回,这一边汪洪光也与那些村民们停止了争斗,十几个人口中乱乱的叫着“老大”迅迎了过来,将我和红红围了起来,村民们慌忙的逃也似的奔了桥去。 “哼,那些人太也不讲理了些,”汪洪光气哼哼的道,然后一脸真挚的看着我:“对他们那么好还不知足,李家铺子那里可真的要了命,老大,要不俺们不去那个地介了,那个穷根怎的就挖不断,人也太自私了些。” 这句话让我有些不同的想法,想过去的那个时代百姓们过的日子比现在差了太多,可是为了心中的理想为了他人过上好日子完全的不顾了自己,现在不过才过了几十年,人心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变化的,我们处理事的方法一定有了些错处,或者干脆的说是我们的所作所为不得人心,出点是好的,说不定是让执行者唱歪了经文。 眼见的一切安静了下来,几十个村民飞快的行过了村口的大桥逃也似的离了去,这大冷天的这样步行回村路也着实的远了些,心里有了些难过和不忍,本想着让张经理派了车送送他们,可看着张经理一脸铁青遂强迫自已定下了心神,然后在十几人的拥蹩中向着酒店缓缓而行。 一路上张经理很少说话,人消瘦了太多,原本一个圆圆的下巴现在有了些尖削,背也有了些驼,看来他所负责的那些事将他累的紧了。 “这些日子来还好罢?”扭了头看着张经理道。 “不好,真是些刁民。对了,你得去各村上转转看看。”张经理闷声闷气的道:“说不乱又有些乱家家都是各自为战,资金流动的也困难,材料很多的不到位,人员来去的太频繁,这些事怎么能好好的办?只能是瞪眼看。” 听了张经理打油诗不像打油诗的话语,几人顿时都“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一边乱乱的说着话一边进了酒店的门。 进了酒店才听说原来的那些服务员们早已不在,听红红说她们上个月集体离去不知去那里上班去了,现在酒店新招了一些个人,大多是本村的村民的后代,服务的态度可是与原来相错了十万八千里,原先的那几位做饭的师傅也是人去楼空,现在炒菜的大厨师是由村里的村民们推荐的人选担了纲,菜品的味道真是大不如了从前。 默默的看着身边的这些人,对于人心的冷暖如何不知,他们现在是因为生活有了保障才与我一起向前,可一但企业垮了去他们还会不会如此的与我共进退,还是不要再想的好。只不知为什么会有那么些的人要离我而去,还有那么些的乡亲前来索帐,是不是企业的什么环节出了问题,还是冷静下来慢慢的了解了再说。 午时的这一顿酒水吃喝的极是没了味,老人们也沉默了许多,过去的那种兴高采烈的劲头也不复存在,席便很快的散了。 朱红娟、刘云娇和欧阳慧三人未喝一口酒只吃了饭后即围坐在了我的身后,当席散人去时也一步不离我的左右,这让红红明显的有了些愤怒,凤眼圆睁着在几人的身上扫来扫去,不过总算是没有做起来。 老人们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看着突然出现的这几个少女也是满脸的疑惑,时不时的咬着耳小声说些什么,我当然能听的见,无非是“你看她们是不是娃的女朋友”、“看起来都像只是太多了些”,对于他们心中的疑问也很能理解,毕竟这事对他们来说太大了些,从某种角度来说已然打破了旧有的一种莫名的平衡,红红身居的气质与她们几人相比一眼即可分辨了出来,那可真是差了太多。 未再顾及其他人惊异的目光,伸了手拉着红红的手随在了老人的身后慢慢的向家中而行,踏上了上坡的台阶,阳光映衬下分明的看见了红红眼中闪动着一些泪光,嘴唇也抖个不住,似乎有太多的话要与我说又是一付欲言又止的样,身子紧紧的依着我有些晃动,脚下也有了些不稳,时不时的扭了头看着看身后紧随着的几个少女默默无语。 三个少女脸上带着一种说不清的光彩小声的说笑着分别前后的一些让她们开心的事,娇笑声时不时的在我和红红的身后响起,碎碎的脚步声也一直紧紧相随,看来她们已然脱出了那个事对她们造成伤害的阴影,现在是完全的安下心来。 进了家的院落门红红便低了头一声不吭的站在门后再也不愿前行,几个少女已是围了上来看着红红一脸的关切,我知道在她们的心中此刻根本没有这个世上人们心中的那些观念,其实那些观念也只是几十年前猛然间的才让人们努力的去接受,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就成了一种习惯,所谓“习惯成自然”。 老人们未再转了头,而是同着吕村长、黄校长、二虎爹等人默默的直接的进了屋去,门也随后轻轻的关了,这也就是说老人们这是给出我们空出了时间和空间,以便自己去解决自己的问题,说来也是他们的年岁毕竟一日长过一日,不可能一直陪伴着我们。 红红手扶着门框猛然间抬起头来,神色恍惚的流着泪道:“俺知道俺配不上你,可你也不能老是这样的寻了些人来刺激俺,你让俺怎么办?” 看着红红心里有了些酸楚,对她来说我做的着实是过份了些,不过这也应算是人生的一次经历,围着她的三个少女虽然在上一个世界与我有着亲近的关系,可不代表在这个世界里与她们也有着纠缠不清的感情,心里到是很平静,主要还是想着她们现在与我的关系当然重要的紧了,与红红的关系可也是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 拉着红红的手轻轻的一笑道含含糊糊的道:“你看你想到哪里去了,她们是你的姐妹当然要好好的的待了,你与俺可是从小就定了亲的,要自信些才成。” 红红犹犹豫豫的看着我伸手抹去了脸上的泪水道:“你说的是真的,你可别哄俺,要是万一俺做错了事你不理俺了,这都这么些年了,你让俺怎么办才好?” 我不由的轻笑了起来,看了看同样也是笑吟吟的围着红红的三个少女道:“你看看她们哪一个不是围着你在转?还是别再这样了,天太冷俺们进屋去罢。” 红红看了看我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随着我进了屋门,三个少女倒是毫不在意,当着老人们的面就敢对着我媚笑个不停,然后不等红红坐下一个个的“叽叽喳喳”的强拥着红红一起上了二楼,红红不停的扭了头看着我,我也只好装做看不见,心里明白现在这三个少女根本不在意这个世上的女人们在意的那些事,遂放下心来缓缓的坐在了沙上看着老人。 老人紧紧皱了眉头对着我长叹了一口气道:“你是不是有些个过份?你可要将这些关系处理好喽,不然可真是要出些事的。” 村长点了点头目光炯炯的道:“你小子可要把持住,不要闯出祸来,那时俺们老几位可救不了你,如果让红红伤了心俺可绝对的饶不了你,你小子记住了么?” 黄校长不等我说话即接过话头表情很有些怪异的道:“这么些个妮可不太好对付,你可的立场坚定旗帜鲜明,不要一步踏错再难转身,知道不?” 我笑着点了点头,对着对我关怀陪至的老人们道:“你们放心,俺不是那种不知对错的人,现在还在上学功课还忙不过来呢,何况压根儿就没想过那些事情,再过的几年等俺毕业了,说不定这些人早随了人了。”话虽这样说,可心里早是千万个声音在反对不休,脸上也觉的有些热。 老人对着我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一脸轻松的道:“好,你说的俺们信,就这么着罢,这事俺们这些个老家伙也不再问。对了,各村里生的事你打算怎能么处理?” 这些事还真的难住了我,如果仅仅的是钱的事情到是好办了太多,大不了付出一些即将此事了了去,可是万一这次付出了些那些村民便认为他们是对的,往后是没个完没个了的不停的索求,要将此事处理的干净得多方了解个清楚,虽然心里也明白张经理和红红当时做此事与村民们所想的是风、马、牛各不相及。 “俺现在还没有太好的主意,想着明天去王庄看看再说,李村那里也想了解了解实情,至于李家铺子那些人可真是有些无理取闹,不知这事县政府的那些人是怎能么说的?”想了想老老实实的对着老人道。 老人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了解事情的真像就没有言权,你这样想是对的,县上倒没人说话。各村现在的情况都很复杂,为了些个钱眼红的可是不少,二柱上个月去杨营受了些苦,被一些个村民扣了几天,到后来还是红红带了人去将他救了来,也不知那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非要说在杨营的那厂有他们的一半,这可是个麻烦事,张经理也气的几乎背过气去。” 我有了些呆怔,看了看老人还未来的急说话,吕村长已是大声的骂了起来。 “那些个人好没良心,那些小兔崽子们行事可真是没个人样,若是换做的几年前俺非伸手揍他们不可。”吕村长满脸恨意的道。 黄校长“哈哈”一笑道:“好汉不提当年勇,你现在狠有什么用,还是想想办法将这事办好了才成。” 这时楼上传来了阵阵的少女们的嘻笑声,红红的笑声犹其大了些,几个老人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脸的诧异,我心里明白,几个少女这是因为我的缘故而将红红错当成了那个世上的公主一般,当然凡事都会顺着她而为,好听的话自然少不了,红红怎能不得意了。 “老大,俺们到了。”随着院落里传来的喊声,陈建军和程长征二人已是推门而入,随后是张红卫、孙建国、刘静、孙小茹、方玉萍、黄燕等人均是快步进了屋门,最后进门的黄燕转身还未将屋门关闭,张经理、王小晓、汪洪光、李永俊、二柱几人也飞快的进了屋。 张经理伸手推门快了些几乎将黄燕夹在了门后,黄燕便不停的理怨起来,几个老人相互看了看一个个笑呵呵的起了身,在阵阵热情的问候声中不停的点着头应承着乐呵呵的出门而去。 待老人们一离去屋内顿时乱了起来,陈建军跳着到了我的面前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怪声的道:“你看看你成了什么样?黑乎乎的像是才从煤井下爬出来,不过到显的健康的紧,是不是参加军训了?” 程长征对着我点了点头咧了嘴一笑还未出声,王小晓早飘到了我的身侧,看着我一脸似笑非笑的道:“你回家来的路上也不去看看俺,你说还让不让人想你了?” 看着王小晓眼中光波流转,心早已是飞快的跳了起来,对着王小晓慌忙的笑了笑不由的有了些内疚。 倘未来的急说了话张经理在一旁淡淡的道:“总算是一切安好,今天别的什么也不说,且好好的休息,明日里可得要静下心来,这么大个企业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汪洪光乐呵呵的对着张经理道:“没什么大不了得,那些鸡毛蒜皮的事不提也罢,依着俺看只要老大坐在这里,这个世界就会清爽之极,”然后扭了头看了看程长征接着道,“你说俺说的对还是不对?” 程长征微微一笑,对着我点了点头道:“光光说的有理,只要你在俺们心里也就踏实些了。” 王小晓娇声的道:“岂止是踏实些了,看见了人可真是觉的安稳了不少,只觉的没有解决不了的事处理不完的问题。” 众人看着我遂一个个的笑了起来,“还是小晓说的对”,“主要还是这下算是有了个主心骨”。陈建军的声音犹其大了些:“这下所有了事都过去了,只要老大去转上个一圈,俺们还不信那些个见不得人的事不消散的干净了?” 众人正乱乱的说着话,只听的楼梯口传来了红红冷冷的声音:“你们就好好的夸他罢,那些好听的话让他会不知不觉的腾云驾雾了去,可别让他摔的太狠认不出人来了。” 屋内的人门听了红红的话均是一怔,一个个呆呆的站着向二楼看去,我也禁不住不住了扭了头看去。 红红上身着了一身大红色的上衣下身着了一件黑色的长裤,乌黑的亮在头顶盘了一双高高的鬟,晶亮的饰映出的光华在鬟上闪烁不定,脸上不知为何涂了些红色的胭脂显的有些不伦不类,一张俏秀的脸庞透着晕红,很有些个像过年时墙上贴的年画上画着的古时候美女的模样。 只看了一眼顿时觉的心如同被重锤一锤锤的狠狠的重击着,一时脑海里是一片空白,呆呆的不知自己在做些什么。红红此时的装扮与公主几乎是完全的相同,猛然间好像看着公主娇媚的吟笑着行到了身边,然后有了些天旋地转的感觉。 眼看着红红缓缓的一步步的行了下来,在她的身后随行的正是朱红娟、欧阳慧和刘云娇,三人的打扮与红红如出一辙,在这一时眼中所见的只是公主、艳艳、盼儿和萍儿四人顺序向我行来,心里立时尽是愁苦尽是哀痛,那几张显在眼中的如花似玉的娇颜让我忍不住的要起颠来。 客厅中的人们一个个的大瞪着双眼表情错谔的看着四人行入了客厅,然后又看着四人缓缓的挤坐在了长沙上。陈建军对着我狠狠的摇了摇头,程长征重重的喘了口气然后楞楞的看着我一声不出,其他的人只是呆站着看着我一言不。 虽然我曾经历过那个世界的那个时代,在那里身前身后的女子们倒也都是这般装束,可在这一方天下这一个时代就有些与时不合,四人同行起来在我看来倒真是怪异的够,对于三个少女那般做法倒也可理解,可对于红红竟然能接受的了她们的打扮方式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憋闷,只觉的气也难以喘得上来。 王小晓怔怔的看着红红小心的道:“你没事罢?怎么这样的扮了?可真是奇怪的紧了。” 红红“吃吃”的笑了起来,斜着眼看了看我然后对着王小晓道:“这还是她们给俺这样扮的,怎么样?新潮罢?这可是大学里的文化,代表着时代的潮流,你看她们几个不都是扮成了这样的?” 王小晓轻轻的摇了摇头紧皱着黛眉道:“你这样打扮俺可接受不了,若是搁在一千年前倒是时髦的紧。” 见我呆怔的看着红红,欧阳慧一旁“咯咯”的笑了起来,娇嗔的看了看我道:“这有什么呀,这可是最好看的装束了,你可是天天都看过的。” 好不容易才觉的心情平静了下来,听了欧阳慧的话默默的点了点头,过去的那些好时光在心底深处如同被刀深深的刻了一般,那些伤痛和快乐怎能忘记的了? (网还是极不正常,现在只能登陆上来却是看不见页,不知读友们看见了没有,只能叹口气,这一章传的异常吃力,来来回回的传了十几遍才算是传上去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三百一十章 和解 “你说这事该怎能么办?”王庄的村长王守业看着我小心的道:“这里固然有着乡亲们的误解,可是乡长也曾默认了这个事,现在村里的数百口子人闹将起来俺可真是压也压不住,你能不能想个办法一并解了去?” 微微的叹了口气只能不停的摇了头,在心里感觉着如此精明的红红这次行起事来怎的这么糊涂,不过也不能责怪于她,说来她也是一番好意的想将各村的事大包大揽的一并处之,只是人心不古怎能奢望每一个人都按着她的想法去做事了,不过也算是彻底的明白了百姓们为何与我不肯干休而闹上门去的原因。 王庄的食品加工厂从投产之日起就受到了乡亲们的强烈抵制,主要还是红红曾说过的那些话,在村民大会上红红道是,“只要进入了这个企业,过上好日子是指日可待的,当然必须要报名,报名后才算是企业的一份子”。这句话本身即有着太多的错处,如果我是一个普通的村民,当然会将申请报名成功后即当成了自己已然加入了企业,怎么能不去计算自己应得的收入? 村民们原本胆小怕事,遇上些难处或凶狠之人都是绕而行之,这一次群起共迫使工厂几乎停工,也只好怪自己没有处理好这件事,毕竟我所经历过的事远远的多过红红和张经理他们,怨不得红红曾说万一她行错了事也得宽容于她,其实就算是她将天捅了个窟窿,说不得也要使出女娲补天的能力来将天补了去,谁让她与我有着那样的关系。 看着年岁不弱于老人们的村长一脸愁容的样不由的笑了起来,缓缓的从坐着的办公桌前的方木凳上站起身扭头向屋门外看去,阳光很是有些炽烈,冬季里能有这样的好日头可真是不多见,不过这个村委会所在的办公室着实的差了一些,比起二婶的娘家所住的大屋当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行,只要是红红说的俺们都办到,乡亲们的钱俺们补上就是了,”扭转头对着王村长笑着缓缓的道:“不过仅此一次,记着可要给村民们说明白了,报名不等于上班,上班第一个月后才能领工资,仅仅是报名可还不能算是企业的一员。” 王守业村长顿时直直的跳了起来,蹦了数下即绕过了办公桌到了我的身旁,一脸欣喜的“呵呵”的笑着满脸堆起了皱纹道:“俺就知道你不是常人,那些钱你也看不在眼里,俺代全村的百姓向你致意。你放心,这后面的事绝对不会再让你操了心,你就瞧好罢,俺们要是再给出你惹些麻烦,俺就不是娘养的。” 陈建军歪了歪头看着王村长,飞快的眨着眼睛一脸奇怪的问道:“那会是什么养的了?” 王村长看着陈建军先是一楞,然后不停的搓着双手一脸尴尬的“嘿嘿”的笑了起来。 张经理伸了手轻轻的拍了拍王村长的肩头长长的呼了口气,然后将眼一斜微微的张了口即要说话,在墙角站着的一个年轻人慌忙的快行了几步到了桌几前,伸了双手端起了茶杯递给了张经理,张经理看了看年轻人歪了嘴角自嘲似的苦笑了笑,伸了手接过了缓缓向空中飘荡着白雾般的热气的茶杯不再说话 心里暗暗的苦笑了一声,对于乡亲们来说当然是可以心满意足了,可是对我、对我一手操持起的企业来说,仅在王庄就等于损失了近十万元,这还不算是工厂几乎停工所造成直接经济损失和其它看不见的损失,一时心里又有了些后悔,方才在说出那些话前完全可以去寻村民们的不是,他们围住了工厂堵塞了道路,给我们造成的经济损失怕不是一个小数目。 红红紧紧的依着我的咬着嘴唇恨恨的看着屋门外,几个村民正探头探脑的向屋里偷眼看着,当听着了我所说的话后一个个欣喜若狂的转身直冲而去,想来他们是去给出村里的人们报喜去了,这当然让红红心里烦闷不已。 张经理看着我长长的叹了口气,几次张了口欲说什么可又将嘴闭了去,陈建军看着我一脸的信服,程长征对着我不停的点头,李永俊双手握成了拳站在门旁,张红卫和汪洪光看着王守业村长的眼中均透出强烈的愤怒。 微微的叹了口气对着王村长道:“这事就算是过去了,如果以后再出事可就是你村长的不是,你得让村民们重新报名,由张经理审核了再说,不过没通过审核的人可不算是企业的人,也不能再领了工资。你可要切记了,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事,这次事是俺们工作的疏忽造成的,不过乡亲们是不是也该想一想,一天工也未做过就能得了钱?若是天下真有这样的好事俺可是第一个冲上去,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王守业粗糙的大手在胸前相互使劲的搓着有些尴尬的笑着道:“俺也这样告诉他们,可他们就是不听,说是乡长说的当然比俺说的有个准头。你放心罢,这样的事以后不再有了,村委会全力支持企业的展,各方面大开绿灯,只要是企业需求的事俺们一定全力应对。” 听了这句话心里才算是有了些释然,对着王村长一笑即同红红缓缓的行出了屋门,但愿这些事就此平息了去,围住了工厂的数百的乡亲们也能好好的不再闹事,听红红说起来县里的有些人偷偷的看着她的笑话,也真是可恶的紧了,俗话说“舍财免灾”,退一步当然是海阔天空,就这样办了罢。 在王村长的陪同下一起去了食品加工厂,一路上看着了不少的村民对着我们露出灿烂的笑容,不过也未再遇上围堵之人,想来我说的那些话此时早已传遍了村落,寻事的乡亲们这一时也早已飞快的去了家中安等我们将钱送到他们的手中。 工厂新任的厂长叫刘敞,是张经理强烈推荐来的,看起来约有个三十余岁,瘦削的脸庞透出一种坚毅的神采。听张经理介绍说他本是市食品加工厂的一名技术骨干,只因与当头之人有了些冲突遂吃了不少的哑巴苦,狠了狠心辞去了那个人人眼红的好职位闲在了家中,这一闲就是近两年的时间,张经理还是托了人将他寻来,不过工厂在他的管理下倒也有声有色,各种管理制度很是齐全。 安抚了厂里的众人后坐上了大车后直奔了李庄,那里所设的粮油加工厂也遇上了与王庄同样的事,不过村民们闹的更狠了些,工厂的外围墙几乎已是被村民们强行拆除,若我到的再晚几日,工厂内崭新的设备也会被村民们搬去卖了。 与李庄的村长恳谈良久,村长不住的点了头拍胸膊保证道是全力保住企业,不会再让村民们乱中取事,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心里有些个安慰,可是要让我相信他说的话怕是不大容易了些,他越是保证的好就说明他心越是有了些其他的想法。 将李庄的事与王庄的事用了相同的法子处理了后,一行数人分坐了几辆大车一起奔了李家铺子,在药材加工厂门外与正在吵吵嚷嚷的村民们碰了个正着,不由的心里生起了怒火,未待车在厂门前停的稳便推开车门直跳了下来,大步的行向了推推搡搡的人群。 几十个村民手持着各种农具愤怒的看着十几个面色平静冷冷的站在大门内的工人们挤来挤去,不用说也知道他们的目的是想闯入大门,虽然他们可能暂时的无法得到他们想要得到的结果,可如此这般下去影响生产是必然的。 有几个村民听到了大车刺耳的刹车声扭过头来,看着是我大步行向了他们顿时有些慌张,这也就是说他们是识得我的,方才还恶狠狠的样转眼间一个个脸色斗变悄然向大门两侧挪动着脚步让开了路,更多的人也迅的转过了头向我看来,只片刻间方才还在大喊声大叫的人们已中安静了下来,不知所措的看着我们一行数人。 理也未理所有的人,平板着脸大踏步的向大门行去,李永俊几大步即行在了我的前面将人群狠狠的分了开,默然的行到了大门前,看着由一根根钢管焊接而成的大门有着不少的撞痕,心中不由的好无来由的很是有些悸动,这说明双方的冲突远不止一次。 门内的年轻的工人们看着了我不少人顿时欢呼起来,接着有人手忙脚乱的打开了大门上套着的小门,更有几人边大声喊着“老大来了、老大来了”边飞快的向不远处的车间冲去,一只脚方踏入门内即看着从车间内冲出了七、八个人,跑在最前面的正是赵国民,这让我有了些呆楞,怎能么也没想到他也会加入到我们的行列之中,或许这对他来说是个很好的结果。 赵国民冲到了我的身旁伸手拉着了我的胳膊,咧开了嘴“呵呵”的笑了起来:“你来了,累不累?上学不苦不苦?放心,他们冲不进来,若是想要硬闯,进来一个打断一个的腿。” 看着赵国民一脸的傲然我不由的苦笑了起来,身边的这些人还是未改他们的本色,依然是浑身带着些说不清的街头霸气,这可与我的想法相左的太多,不过也幸亏有了他们,若换一个性情弱了些的人看了这座不大的工厂,怕是工厂早被村民们的锄头砸了个面目全非。 对着赵国民方想说话,陈建军、程长征几人已是笑呵呵的围住了赵国民,张红卫更是跳着围着赵国民转了几个圈,然后几人便亲热的拥在了一起,一点也未将门外的村民们看在眼里。乱乱的说了些话后,赵国民伸手拉着了我的胳膊向着车间内大步而行。 一进入车间的大门机器轰鸣的声便将我淹没,看着车间井然有续的来来往往忙忙碌碌的工人心里很是宽慰,他们身着的深灰色的工作服均是崭新挺直,一个个戴着洁白的大口罩围着几台机器跑来跑去,一条条的输送带上布满了草药枝干,将一个个不锈钢制成的大大小小的圆罐连成了一体,脚下的流水几乎要汇成了河。 在几人的陪伴下行到了最后的灌装机前,看着一小袋一小袋的药剂串成了一条线源源不断的从机器下口吐了出来,再顺着输送带向墙上的一个小窗口而去,问了问后才知那堵墙后即是不大的包装车间,那里面有工人近十五人,每天要运出数百斤的药,顿时有了些心情畅快的说不出的感觉。 在赵国民的介绍下知道了厂里现在正在依着黄校长所出的药方生产了很好的汤药,通过粉碎、配制、搅拌、蒸煮、高温处理、消毒、杀菌等过程最后进行灌装、打包。听他说生产出来的药品供不应求,大江南北前来通过省卫生部门购药的商家海了去,目前工厂正在进行三班轮替作业,每天的收入都达到了数万元,效益好得着实没的说,应当扩大生产规模式,原材料并未从李家铺子的村民手中收取,而是由了南方和东北的几个大的供货商直接供货。 张经理看着我笑着大声的道:“这个村里的百姓太也会算计了些,原本只需要百十元一斤的药材硬是要二百多元,俺当然不同意了,于是与东北沈阳的几个供销社和广东的几个商户联系了一下,他们那里有大批的人参,比这里的品种好的多的多,而且货送到这里一斤还不到九十,你不在红红又没意见,俺们几个商量了后即做了个主,村里的药材让那些村民们自己吃去罢,当初决定招的人一个也没要,俺们的钱也是来之不易的。” 红红重重的点了头娇声的道:“正是,没想到这里的乡亲可会算了帐,也不知谁教给他们的,开始时还好一些,可后来变本加利的没个完没个了,这才将收购和招人的事停了下来,谁知村里的乡亲不乐了意,说是俺们与他们有合同在先,合同上又没规定多少钱收了药用多少人来干活,所以才不停的来厂里寻事,多亏了国民看住了厂。前些日子冲突不断,俺也将原来的那个村主任的职解了,事态平息了不少,可还是有几个种植的大户不肯干休,这不门外就是他们雇用的村民,俺们不收药材他们何来的钱?最好别理他们。” 听了张经理和红红的话心里有了些错谔,其实将这个厂建在了这个村自然有着强烈的目的性,那就是让村里的村民们随着我们一起向前奔向好日子,如今村民们似乎改变了过去的想法,一门心思的想着从我们的身上捞取更多的钱财,身旁的这些人当然不情愿,也算是让他们自食其果,可是其果到是其果了,任何事情总得有个结果的时候。 厂区停放着的几辆大车车厢内早已是让进进出出搬着药葙的员工将药箱装的满了,然后一辆辆轰鸣着行了出去,看了看车牌号天南地北的都有,这也就是说厂里生产的药水已行销四方,虽然过程有些个曲折可结果当真很好。 行出了热气腾腾的车间看了看天空,冷虽冷了些不过艳阳高照地上的积雪好像都要融了去,遂对着几人一笑,转了身向着大门而去,大门外的村民们不知散去了何处,只有门内站着的几个工人正兴高采烈的说着话,看起来他们应是守厂的门卫了。 同红红一起几人说说笑笑的向村委会行去,即然到了这里当然是将所有的事一并了了去,从此给药厂一个清静的生产环境,心里还真的不信了那些个邪气,如果村民们坚持他们的那种莫须有的价格,苦果只能是让他们自己吞下,当然他们心目中的理想生活也会远离了他们。 沿着大路踩着冰雪一步一滑的行向了村公所,远远的即看着不少的人正站在了那一排土屋之前。村中的道路真是不好走,路两旁到处是破旧的屋宇,听着身前身后几人时不时迸而出的欢快的笑声不由的只想摇了头,他们的生活早已无忧,认真的说来工厂也算是生产了一些时间,村中的百姓根本没能享受到工厂应带给他们的生活的改变,也没能过上一天好的日子。 一个衣着很是齐整的中年人从屋前人群中单身而出快步的迎了上来,行到了我的身前对着红红点了头陪着笑脸道:“乡长来了,这下俺们可就放心了。”然后扭过头来看着我小心的接着道,“早上个就听说你要来,俺们就在这里一直等着,可算是盼星星盼月亮的把你盼来了,俺们没什么可说的,有些事的确是乡亲们的不是,这不村委的几个人共同出钱备了些饭菜,你们还是先歇脚脚,酒水不好可也是俺们的心意,快请、情请。” 看着中年人虽然衣着整齐,可身着的深蓝色的中山装在两个肩膀处各有一个不小的补丁,看起来着实有些贫寒,耳听着红红在身边笑着应道:“天可冷,站在门外也不嫌冻着,快些屋去,对了,村委们都到齐了么?” 中年人慌忙的点了头应道:“到齐了、到齐了,这不都站在那里了,”说着扭身伸手指了指屋门外站着的一群人道,“一个也没拉下,李老四还想着去迎你们,俺说:‘不用,乡长他们那可是说来就来,你两条腿的能跑的过大车的四个轮子’?李老四这才作罢,不过将他家中藏了多年的酒取了出来,说是要尽自己的能力好好的招待了你们。” 心里不由的一阵感动,村民们生活本就穷苦之极,虽然政府不停的照顾了他们,可是这一时天底下还有比他们更穷困的乡亲,诺大的一个国家如何能一一的顾的过来?现在国家看起来也并不是那么富裕,这些日子来报纸上天天的讲是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可那也得有时机和运气,没有一定的资本如何能拔去现在穷苦的根子。 红红轻声的笑了笑仰了头看着我道:“今天俺们就在这里吃顿饭了,这样也好,也能感觉感觉从前的那些苦时日,你好好的思量思量,看看能不能有办法将所有的事一并解了去,要不然俺这个乡长当的可真是少了些滋味。” 看着红红笑了笑没有说话,她这时所想的正是盼着我能狠下心来将这里的穷困一次根除,然后她就能有了一个老大的政绩,说不定能平步青云直达她心底的那个目的地,其实她心里所想的只是她今后的仕途,当然期盼着登上这个县的那个了不得的大位。 看了看红红只是点了点头,对于她的想法怎能不去支持?无论从何角度来说她都是我的亲人,只要她有所求那怕是拚去了所有的家业也要助她直奔那方殿堂。 中年人见我没有说话顿时紧张起来,一脸恳求的看着红红道:“菜不是太好俺们已经尽了力了,乡长,你快说句话,无论如何得留下来吃一口,要不俺们心里可真是难受极了。” 红红“咯咯”的笑了起来,对着中年人道:“李村长,俺们几个今天就在你这里待了,不过饭钱俺们会出的用不着大家伙费心。对了,李良玉家转了没有?他的学校可放假了?” 听了红红的话立时记起了那些过去生过的事,扭了头看了看红红,见她一脸欢笑的样心中顿时明白过来,她这样明明的说与我听自是让我放心她已不再将那人放在了心上,也拐变抹角的变相告诉我,她与那个年轻人没有丝毫的关系。 李村长呆怔了片刻小心的张眼看了看我,见我没有说话才一脸轻松的对着红红道:“家转了,昨个儿才回到的家,说是这个学期的功课考的很好,村里的乡亲们都为他高兴,也算是让大家伙终于放了心罢。” 这几句话让我真是别有一番感受,老一辈人的声望在百姓们中仍是如日中天,其家人自然也深的百姓们的敬爱,虽然那个年轻人在我看来成了不了什么大器,即然话说到了这里便也不用再去理采,来这里的目的本是为了乡亲而不是为了那个只能碌碌一生的人。 几人随着李村长进了屋,屋外站着的人们遂也一轰而入一个个跑前跑后的招呼着几人,红红开心的围着我不停的娇笑着,心里知道在她心中的这个结今日才算是彻底的解了开,也让她放下了心中的负担,看着她娇柔的神色不由的有了些心疼有了些自责。 村委会所在的屋并不大,几张办公桌紧靠着墙摆了,为正中摆放的一张不小的圆木桌挪出了空间,十几把木凳围着木桌转了个圈,不过看上去无论桌还是凳都有些残破,墙角支着一个铁炉,长长的铁烟筒从窗口残破的琉璃口伸向了窗外,炉内的火“轰轰”的燃的正旺,李村长一脸歉意的看着我不停的招呼着让我面南背北的坐在了位,红红紧依着我坐了,然后几人便乱乱的坐了下来,村里的村委们才一个个一脸小心的“呵呵”的陪着笑脸坐在了木凳上。 还未坐稳的下来,七、八个年长的妇人布茶的布茶端菜的端菜,转眼间桌上布满了盘盘碟碟,从菜肴上即可看出他们生活的贫苦,多是些常见的清菜和豆制品,虽然有几盘是些肉类,可大多是大块的红绕肉了,肥脂远多过精肉,这应是他们这里所能办到的最好的一桌席。 在李村长的介绍下与村委们一一的相识,才知道在屋门外就听过的那个“李老四”是村委会的付主任并兼了村里的会计,黑而瘦的面庞如同刀削了一般楞角分明,年岁看起来约有个五十余,手中提着他家中珍藏的老酒对着红红不停的说些个恭维的话,细细的看去不过是一小坛常见的高梁酒而已,心里又多了些酸楚。 在村委们热情的不停的招呼下,张经理、陈建军、赵国民、程长征、张红卫、汪洪光和李永俊你看我我看看你的迟迟疑疑的动了竹筷,一个个将面前摆着的菜当成了个宝贝似的很是小心翼翼的拔弄着,不用说这是他们日常生活的水准比这里不知高了多少,对于这些让他们心里生怵的菜肴当然显的谨慎了许多,只那些菜让我看着也有些不敢动了筷。 村委们倒是放的开,一边热情的劝着几人吃喝一边不停的对着木圆桌上正中摆放着的大盘里盛着的红绕肉大块朵唧,红红瞪着大眼看着木桌上的盘碟硬是一口也未吃,筷子也根本未动的一动。不过盘中的菜倒是去的很快,转眼间九成进入了村委们的肚中,这让陪坐在我身旁的还未挥动了竹筷的李村长眼中多了些羞惭。 高梁酒喝起来倒还能入了口,纯粮食的酒曲子味很是浓厚,村委们一个个你一碗我一碗的喝的是满头大汗脸色通红,对酒有着太多的偏好的陈建军看着我不停的摇了头,程长征倒是喝了一内了望,汪洪光、张红卫和李永俊根本不理会村民们只管自个儿说的开心,时不时的笑上几声。 吃这顿饭将几人如同在刑场上走了个来去一般,在李村长的陪同下也我只是吃了几粒油炸的花生米喝了一小碗酒便住了口,内心深处一直感概不已。一个人的生活环境从恶劣走向富足并不难,可真要从铺张走向贫穷让人当真是难以忍受的住,所谓“好了伤疤忘了痛、得了酒肉弃糟糠”,看着村委们一个个一脸心满意足的样,忽然怪怪的想起了一诗中的词,“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好不容易的吃完了席,村委们一个个打着饱嗝安静的坐着看着李村长,李村长汕汕的看着红红和我笑了笑对着门外挥了挥手,年长的妇人们便相互招呼着从门外一涌而入,然后飞快的将桌面收拾的清爽后重新布了茶,随后几个妇人将墙角炉内的火烧的更旺了些。 “俺这里就是这个条件了,乡长是知道的,所以乡长还是多包涵了才好,”李村长看着红红满脸愧色的道:“俺们也想过些好日子,可是现在只能指望着乡长指一条路,老村长在的时候也没现在这么穷,俺们可真是穷怕了。” 红红看了看我微微的皱了皱眉,然后对着李村长道:“穷不怕、怕的是人穷志也穷,现在明明的可以过的好一些为什么又想出那么些乱乱的主意?”一边说着一边偷眼看了看我接着对李村长道,“为么要私自提价?没有作工凭什么要钱?要知道从东北运到这里来的参比村里的好的太多而且价格也着实的低的太多,对于一个企业来说节约成本才能有所展,不可能只照顾了你们而将企业关了门,这与杀鸡取鸡子没什么分别,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李村长不停的点着头满面真诚的道:“乡长批评的对,俺们也对一些村民的做法很生气,这不前几日全村大会上俺还对大家伙了火,谁不想挣钱?可如果再这样下去不用说脱贫了,只怕是生活越来越差,到最后饭也吃不到嘴里。昨个有几个村民自已个去城里将参卖了,结果一斤还卖不到二十元,想想真是有些个惨。” 赵国民看着李村长冷冷的道:“这事不怨别人完全怨你们自个儿,俺们将收购的价格一直提到了一百元一斤可你们就是不卖,俺们这才另想的辙。现在那些东北和南方来的可挣的大了,好些人在当地什么也不干专门收购参,俺可听说有些人一个月就成了万元户。” 李村长瞪着眼看着赵国民,大张着嘴好一阵也未出声。 村委会付主任李老四已然慢悠悠的说起话来:“这里面有人使了坏,俺偷偷的调查了一遍还真的不是俺村上的人有意去做的。前些日子来了几个商贩,说是要按每斤二百元的价格将村里所有的参都收了去,村民们这才将货都屯了起来,只是那些人好像又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未出现过,再想卖给你们你们又不收了。” 红红看了我一眼遂对着李村长恨恨的道:“你们也不动动脑子,天下那里有那么好的事?现在市面上卖的最好的高丽参一斤也不过九十元,你们种的那参杂了去,能比的上那些进口的东西么?真不知说你们什么才好。” 张经理看着我点了点头问询似的道:“这样罢,村里的参俺们可以再统一的收了,不过价格不像从前俺们开出的一斤八十和一百,现在俺们不缺货,现在就是收一斤也不能过六十,如果村民同意就这个价,如果不同意俺们也不再收了,你看可成?” 在心里飞快的盘算了一番,张经理的话看似有些道理可实际上让村民们吃了个哑巴亏,如果真按他说的价收了村民们家中屯积的参,工厂的利润怕是高了去,方才在厂里听赵国民说的话,一斤参出药近二十斤,每百斤的药利高达近万元,即算是村民们以他们心中的价格将参卖给我们,工厂的利润仍然不会低了多少,无论如何不能那样做。 看着张经理笑了笑道:“这事还有的商量,这不这样罢,俺们也算是为村民们谋个利,统一的按东北和南方来的人给俺们的价收了你看可好?” 赵国民楞了楞神然后大睁了眼看着我道:“这怎能么可能?他们的参怎么也比不上东北的,南方来的参也很整齐,外来的比他们的强的太多,一个个都长的像手指头似的差不多是一样的长短,那个价格不成,俺不同意。” 红红微微的叹了口气对着赵国民娇声的道:“这不是外来的和内来的问题,俺们办这个厂的目的主要还是为了乡亲,”然后扭了头看着我一脸期待的接着道,“俺就做个主成不?这事就依着你说的这么定了,统一按从东北的进价收了,也能让乡亲们过个好节,你说成不?” 陈建军和程长征齐齐的对着我点了点头,眼中饱含着太多的期许。 张经理看了看我再看了看红红,然后摇了摇头对着我笑了起来:“这事恐怕也只能依着红红的话去做了,即然在王庄和李村都那样舍得了财,你说的价格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好,大家伙都得听了统帅的话,统帅的话那是很少出了错的。” 赵国民迟疑的道:“如果是为了让村民们过的好些俺到是没有话说,可是万一村民们再次自做了主张,俺们将那些东北和南方来的货少进了些,药跟不上怎能么办?” 李村长急忙夸张的摇着头大声道:“不会、不会,俺保证村民们就依着你们定的价卖了,不会再生同样的事,如果有人再敢胡乱提价,俺这个村长宁可不当也要将他们压下去。” 村委会的成员们顿时乱乱的喊声了起来,“村长说的正是”,“你们就放心罢”,“只要有俺们在价格的事就这样定了”,“只要你们肯收俺们真的是开心的紧,怎么能还敢再惹事”,“要不俺们双方立个字据,将价格一次敲定”。 听着了屋子里的吵嚷声,汪洪光、张红卫和李永俊慌忙的行进门来,看了看我后即相视一笑,然后三人小声说着话又行了出去。 红红对着李村长点了点头一脸的笑意道:“这事就这样了,”然后扭了头对着李村长道,“你去通知罢,从明个起药厂开始收村民们手里的参,不过别掺了别的物事,若是有人敢乱来俺也帮了不你们。” 李村长伸手重重的拍了拍圆桌,看着红红大喜过忘的道:“乡长你就放宽了心罢,俺们这就着手去办,一定让乡亲们将参好好的分拣了,如果药厂还招人一定让他们明白干一份活有一份钱的道理,如果有人敢胡乱行事,别说你训俺,俺们也饶不了他。” 红红对着李村长得意的笑了笑,然后扭转头来看着我温柔的道:“好了,俺们得走了,还要返去乡里再看看,这事你处理的真好。”眼中透出了太多的开心,一边说着话一边伸了手从背着的黑色皮包中取出了几张十元的纸币放在了桌上。李村长急忙拒绝,红红却是将眼一瞪然后断然的挥了挥手,李村长只好将钱收了起来,村委会的几个人眼中均是流露出太多的感激之情。 站起身来与李村长和村委会的所有人道了别,在不绝于耳的感谢声中红红紧依着我行出了屋门,随后快步向工厂而去,在工厂门前几人分坐了几辆大车,红红却是与我挤在了一个驾驶室内,陈建军将车动了后狠轰了几脚油门,在几十个村民们和村委会所有干部的一脸笑容的夹道欢送下,大车一辆紧随着一辆的缓缓的向村外行去。 不管怎么说来总算是解决了几个村中生的事,随后一路不停的去了乡里,这主要还是心里对李家铺子这个地方有一种下意识的抗拒,离开的越早越好。 到了乡里时天已然黑了下来,遂在乡书记的陪同下一起吃了晚饭,虽然不是太丰盛可据乡书记说这是乡里最好的菜肴,汪洪光脸上的神情就显的对那个书记有些看不在眼里,对于桌几上布满的饭菜满脸厌恶的一口也未吃,当晚住在了乡招待所。 方进了招待所的门还未安稳下来,汪洪光伙同着张红卫和李永俊一起出了门,半个时辰后三人大呼小叫的进了屋,均是怀抱手提着些纸包和酒水。 红红开心的接过了汪洪光递来的纸包,打开来看纸里面包着的竟然是一只烤的极是香嫩的烤鸡,随后几人在桌几上将手中的物事一一的铺开,转眼间成了一桌极好的席,李永俊“嘿嘿”的笑着从怀里取出了几瓶酒,看了看牌子都是“西凤”,心里也不由的有了些欢喜,几个人大呼小叫的一直吃喝到了深夜方才各自歇息了去,红红住在了隔壁,我与张经理住在了一间屋。 一觉醒来天已是大亮,起了床后方想收拾着自己红红已是笑吟吟的行进了屋,张经理喝的多了些还未起了床,见红红行了进来慌不迭的将自己裹在了被中,瞪着眼看着红红有些不知所措。红红倒是显的镇静的紧,伸手拉着我的胳膊行出了屋门。 早晨的空气有些凛冽,除了有几声狗叫到处安静之极,微风迎面吹来顿时打了个寒蝉,慌忙将身子挺了直为红红挡些寒风,红红已是轻晃着娇躯依在了我的怀中。 “俺知道你是为了俺才那样做的,”红红开心的看着我道:“这下让俺可放心了,各个村从现在起将飞快的进入一个新的展时期,你还的为俺再使把力。俺想过了,除了工厂能招些村民,再让各村种些俺们能收的庄稼岂不是更好?”柔软的身子带着温情几乎团入了我的怀中。 红红的这些话让我有了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身为农家之后对土地当然有着太多的情感,如果将各村的农作物统一按种类分种,村民即能得了利而我们也能有所收获,这当然是个两全其美的事了,现在已是临近了春季,开春后就得要犁地播种,如果我们真的这样去做时间已是很紧迫了。 “你怎能么不说话?”红红娇嗔的道:“眼瞅着快开春了,这事可得早下决心。俺考虑着各村不要种一样的东西,分开来种也好都有个好收益,你说对不?”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三百一十一章 欢悦 依着红红的想法其实对个农户人家来说这才是踏上了正途,祖祖辈辈的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到了我们这一代,心里怎能将土地抛舍的下,即然想着在地里种些什么而又能有个好的收成,让一家老小的均能过上宽心的日子,这可是一个较困难些的问题了。 陪着红红迎着朝起的阳光顺着乡中的大道缓缓而行,细细的商议着乡里今后展的路,看着早起的人们开始在街道两侧活动起来,遂相视一笑转身快步的向招待所而去。 张经理早起了身,正在屋中坐着与陈建军、程长征、李永俊、张红卫、汪洪光几人乱乱的说着什么,见我们进了门遂笑着谦让着在床上再次的坐了。 “你起的太早,俺都差些出不了被窝,”张经理看着红红笑着道:“今天有什么安排?是不是去乡里的那个阿胶厂看看?” 红红轻轻的点了点头心不在焉的乱乱的应道:“是的要去看看,不过俺想着是不是该开个会,让乡里统一了思想好行个文,从今年起指导着各村里种些能收入好些的庄稼,你们看呢?” 张经理先是一楞然后猛然间从床上直直的跳了起来,看着红红大声的赞道:“这才是一个乡长该做的事,开工厂只能让极少数的百姓脱贫,可大多数的乡民们生活依然是得不到保障,这样做是无比正确的,你是不是早有了个打算?” 陈建军怔怔的看着我道:“这样能行的通么?你看看那些人一个个的根本不听了劝,如果让他们改了想法去种些他们不愿意种的东西,他们还不反对了?” 红红眨了眨眼娇声的道:“这由不得他们,如果他们不听了劝那可好办的紧,先将化肥提高了价,不按要求种了田的只能享受高价的肥料,按要求播种的由乡政府统一补贴将化肥的价格压下来,同样使水浇地时也可采用相同的法子。俺还不信治不了他们。” 程长征瞪着眼看了看我道:“这样行么?这样会不会强行的将那些不听话的人逼上梁山了?” 我不由的笑了起来,红红的做法真是聪明到了极点,这般行事虽然有些阴冷可表面上看起来到是光明正大的紧,强迫着村民们依着她的想法而行,只需到了秋后百姓们将各自的收益作一个比对,到来年再次播种时自然以红红的意志为转移了。 “俺看成,”看着几人笑着道:“这不失是一个好办法,这样俺们也可算是有了个目标,让村民们种些俺们能参和进去得到可以进行加工生产的原材料,凡是村民依着红红的想法种出的庄稼俺们全部收了去,再办些个工厂进行深加工,让他们不再依靠单纯的粮食收益,到了冬天还能来俺们办的厂里做工,俺们也能多挣些钱,你们说这不是皆大欢喜的事?” 陈建军缓缓的摇了摇头道:“恐怕没你想的那么么简单,村民们那么听话的就去种了?俺看俺们那个修理厂到还行,不如大批的生产了畜物拉着的犁铧,说不定能开出一条新路来。” 张红卫顿时来了精神,看着我目光炯炯的道:“军军说的对,前些日子俺们那个厂生产出了二铧犁,与拖拉机配合的很好,现在村里耕地都不再用了人,虽然犁是机械翻转的还有不少的毛病,那也比人工强了太多,如果顺着那条路展下去,说不定能开辟出一个新天地。” 汪洪光笑了起来:“新天地是那么好开的?俺去过省农机公司,那大院里面摆放的各式各样的犁多了去,还有三铧的,说是目前来说最先进的,俺们要想在这个方面展是不是太晚了些?” 红红有了些呆怔,看着我的目光中多了些茫然。 心里想了片刻后好像模模糊糊的看着了未来的景观,修理厂成了一个专业的生产制造厂,铧犁一架架的从厂里被运向全国各地,也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看来这应是一条正路。 遂笑着对几人道:“俺们可以行的通,你们想想,这天底下农民还是占了多数,随着拖拉机的普极哪个村在种地时不用了犁?那犁可是种地前的要工具,谁家都少不了,这事就这样了,不过要找些能人先研究着,将图画出来依图生产,凭俺们这些人一定能成的。” 张经理“哈哈”一笑道:“你说的对,一定能成的,别的不说只两铧犁已是生产了三十多架,外村的人买走的就有二十余,那一台抛去成本可是能挣近一半的钱,这样的好事怎么不干?如果俺们能够生产出领先的铧犁,那可是了不得的收入。” 红红迟迟疑疑的点了点头道:“你们说的都有理,可那里能寻来那样的人才?如果有早不让别人请了去?” 看着红红笑了笑道:“你别忘了俺可是学机械的,那些事难不住俺。”口中说着可脑海中不知怎能么闪动着一个个的画面,那是一架架不同样式的犁铧,心里早已是明白了过来,这也就是说我已经具有了可以透视未来的能力,只不过看到的景暂时有些不是太清楚罢了。 红红瞪了我一眼道:“让你去设计那东西?俺看还是算了罢,你这一天到晚的学习都忙不过来还有那种闲心,要是待你设计出好犁子怕是黄花菜都凉了,你还是好好的用功待毕业了后再说。” 张经理看了看我认真的道:“红红说的也是对的,你不可分了太多的心,还是毕业后再谈这事罢。” 我不由的笑了起来,其实如果现在就拿出设计图来也不是个难事,不过却是在一定程度上盗取了后人的成果,只要能让企业向前展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还是回村里后好好的想一想,依着自身的能力看来只需一个昼夜即能绘出一份完整的设计图来,遂不再多话,静静的听着红红大谈起她的设想。 红红的设想并不复杂,美其名曰是帮穷扶困,其实是带着村民们依着其想法一步步的向前而行,从生产资料的补给到生产的鼓励政策也有了个初步的见解,只是对于今年应种什么作物好像还拿不定主意,也只是决定先配合着几个工厂的需求种些适合的农作物。 乱乱的说了一会话,几人便起了身收拾了利落,驱车前往阿胶厂。 新建的阿胶厂位于了乡里较偏的角落,离乡政府还有五里多的路,近了厂门才现到处静悄悄的似乎并未开了工,心里有了些奇怪,张经理更是绷紧了脸有了些愁意。 下了车行到了厂门前,一个年轻人快步的迎了上来打开了大门,细细的问了后才知厂内所有人都去了各村开始收购原材料,这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问了问张经理才知原来是原料来源太少,从开工的那一天起几乎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生产从没有正常过,也有一些中原的商家说是提供一些驴皮,可要满足生产那是远远不够的。 心念一动想着还不如自己去养了些驴,自给自足不用再这样吃了力。陈建军听了后很是开心,说是早有这样的想法,不过要待我点了头才能实行,看来这几人早已是商量过了,开一个养殖基地的任务已迫在眉睫。 红红点了头道:“钱不是问题,从明天起就开始规划这件事,养殖基地要位于交通便利之所,来回运输要方便,而且伺料也能好运进去。” 对于红红的说法很是赞同,几乎没有任何的反对声这事便定了下来。 张经理的意思是要养干脆鸡鸭鱼鹅一起上马,多建几个厂投入也不是太大,目前来说完全承受的起,然后几人便看着红红不再出声。红红想了一会小心的点了点头,然后几人相互看着俱是一脸轻松的开心的笑了起来。 这几人的这些个动作让我有些诧异,看来即算是我将权力交于了陈建军几人,实际上一言定天下的还是红红,不由的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事。 即然一切已是安定下来几人遂一起返回了山村,进得村中时正是午时,老人们正在家中看着电视,见我们行进了屋门道是酒店早备好了酒水,他们老几位要与村中的老人和关系走的近的村民们开开心,忙不停的点了头,吕村长和黄校长很有些个得意的拉着老人们一起出了门。 朱红娟、欧阳慧和刘云娇三人围着红红娇笑着不停的说着话,让红红欢喜不已,几人遂也相拥着出门而去,从她们悄悄的说的话语中才知道,刘云娇已是辞去了曲艺团的工作,怎得也不与我商量商量,心里有了些闷。 王小晓并未随着红红而去,眨着大眼紧随着我在屋中转来转去,不停的说着些开心的话。 张经理、陈建军、程长征、张红卫、汪洪光、孙建国、刘静、孙中没了他人,王小晓**一声一个滚烫的身子已是投入了我的怀中,一脸娇媚的看着我。这让我着实的有些情不自禁不住的紧紧的搂着这已是许久未亲近的人,一时有些个按奈不住,双臂一吃劲将她横抱在了怀中,在她“吃吃”的笑声里飞快的上了二楼,然后进了屋门即双双滚落在了床上。 这一时根本已是忘却了一切,眼中只有王小晓的娇颜,不住的喘息着飞快的将身着的衣物除了个干净,然后一起进入了忘我的天地。 一番亲热后觉的浑身的气力都用的尽了,相拥着躺在了床上伸了手轻抚着让自己心动不已的娇躯,身上心底都有着说不出的轻松和欢悦。王小晓媚眼如丝四肢紧紧的缠着我,一脸满足的神态。 “你说这又是多久了?”王小晓半睁着眼身子半伏在了我的身上笑吟吟的柔声道:“俺夜夜的都睡不着,你说怪不怪,以前自个一个人过时也没那样的难受了,有时实在忍不住就不停的喝酒,俺现在的酒量可是不低。” 轻轻的抚着王小晓光滑的肌肤没有说话,心里有些歉疚暗暗的叹了口气,她这一生说不定不会再去寻了人,可一个人这般过下去如何能成?若是与她这样暗里继续着不清不楚的关系总有一天会让红红知晓,可如果让红红接受她可能性也着实的小了些,这事真不知该如何去处理了。 “嗯,你怎的不说话?”王小晓身子一挺双手紧抱着了我的身子翻身趴在了我的胸前,一头青丝紧紧的顶着了我的下巴语气懒懒的道:“以后你得每月都要俺几次,要不然俺真是会疯了去,你听见没有?” 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道:“成,可是俺这几年还得上学,你说的那些话可能暂时作不到。” 王小晓懒懒的娇声的道:“那以后可要做到才行,快些,再要俺一次,要不等会他们等不到俺们可就要寻了来了。”说完话身子一晃翻身滚落在了我的身侧。 看着王小晓娇媚的神情顿时漏*点再起,再次与王小晓一起投入到了天地之中,将无限的情感撒入云端,王小晓娇声的紧紧的缠着我,猛然间感受到她身体的涌动,然后即与她一起跨入了神仙们的世界。 一番胡天黑地后慌忙的起身收拾了个干净,在王小晓欢喜甜美的目光中相依着一起下了楼到了客厅,坐在沙里还未说些亲热的话已听着院中传来了陈建军的呼喊声,相视一笑万语千言俱在不言中,无论怎能样来说与王小晓已是有个剪不断的情感,急忙分开了紧拥着的身子起身站了起来,陈建军早推门行了进来。 “老大,酒席都快开了你们怎的还在这坐着?”陈建军一脸不满的看着我和王小晓道:“小晓你也真是太不懂事,这都什么时候了?快走,那些个厨子们和服务员们听说老大回来了又都回来上了班,这一顿酒可是要好好的吃了,这可是许久都没有过的事,依俺看还是那些厨师做的饭菜有味。” 王小晓看了我一眼一脸晕红的道:“好了,俺们们这就去,方才是同老大一起说些商场里的事,这不才耽搁了一会么?” 陈建军大声道:“俺们们快些去,有什么话酒桌上不能说?去的晚了菜都被那些小子们吃光了,俺先走了。”话音未落人已然转身飞奔而去。 王小晓看着我“吃吃”一笑,将个身子软软的再次依在了我的怀中道:“真好,你回来一切都正常了。俺身上可是舒服的紧,一次次的登上天堂可真是享受,你身子也舒坦些了么?你可不能忘了俺,以后也不能不理俺。” 伸了手紧紧的揽住娇柔紧韧的身躯,对着王小晓一笑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缓缓的相依着出了屋门,待出了院落门后王小晓即身子一正离开了我的怀抱,斜眼看了看我后带着一脸的媚笑快步而去,等我锁好的院门后早没了人影。 缓缓的顺着坡道而去,待行下了台阶才现村中不少的老人们也相互搀夫踏着积雪缓缓的迈着脚步,向着酒店的方向蹒跚而行。 “你怎么才去?”一个老人扭转头来看着我笑着道:“这一会怕是已行开酒令了。” “瞎,你看你这都不知道,娃这是才去外面了一个大圈,将所有的事都平息了。这不才回家。”另一个老人笑着道:“要俺说等到娃这个大学上完,那时候再看俺们村怕是神仙住的地方了,好了,俺们得先走了。”话音一落几个老人均是笑嘻嘻的继续前行。 看着几个面容慈祥的老人心里一阵感动,还未来的急说句感谢的话身后已是有人大声喊了起来。 “老大,快些走,早些吃完了酒说是今晚有些个好节目呢。”刘静和孙小茹双双快步而来,刘静边朝着我大喊边不停的朝我挥着手臂,到了身前喘着粗气道:“俺们许久没过过这样开心的日子了,天天的被那些个要钱的人逼的东躲西藏,今天是这一年中最轻松的一天,你得快些去,要不然少了你那些酒菜可就没了些盐味了。” 听了这句话不由的一楞,怎的将我与菜比在了一起,而且还比做了盐?还未出声孙小茹“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你听刘姐这话说的,那有这么比的,应该这样说:‘老大,你得快些去,你要去的晚些那些酒菜都没了味了。” 听了孙小茹的话我不由的“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这两人说话完全是一个腔调,虽然孙小茹将刘静的比喻纠正了不少,可在我听来这般纠正反而还不如不纠正的好。 有不少的村民们三三两两的越过我们向着酒店行去,不时的回了头笑着与我们打着招呼,只好不停的也笑着说着些客气的话,然后与刘静和孙小茹一起向前而行。 进了酒店的门顿时陷入了人海之中,一楼大厅里是人头涌动,估摸着不会少了三、四百人, 粗粗看去均是村里的村民们,拖儿带口的挤坐在一张张圆桌前笑语声“轰轰”不断,不少的村民在一张张桌前来回蹿动,相互间说着些开心的话,小童们更是如水中的鱼儿在人缝桌间跑来跑去,这般看来老人们是将村民们大半请了来共渡欢喜的时刻。 离门近些的几张圆桌周围坐着的乡亲们看着了我,一个个热情的伸长了手臂大声的打着招呼,忙陪着笑脸不停的说些开心的话,汪洪光早已笑呵呵的迎了上来,遂一起踏上了去二楼的台阶。 二楼一间间的包厢里不知又有多少的人,到处是欢声笑语,衣着整洁的女服务员们如穿花引蝶般的在一个个包厢间来回快步的走动着,见着我均是笑容满面的立在了一侧,只好不停的笑着向她们点着头表示着问候,然后在汪洪光的引领下即进入了最里面的一间包厢的门。 正在包厢内说着话的红红、朱红娟、欧阳慧、刘云娇、王小晓、张经理、陈建军、程长征、赵国民、孙建国、李永俊、方玉萍、黄燕、刘敞等人一见到我们几人行了进来,乱纷纷的站起身来相互笑语打趣,遂一起挤着坐了,看来这个包厢也显的小了些,汪洪光是侧着身坐在了凳上与黄燕两人要抱在了一起,刘云娇几乎是坐在了欧阳慧的腿上。 酒菜上的很快,还未喝了几口茶转眼间盘盘碟碟的已摆满了不小的桌面,看着桌上的菜肴不由食指大动,闻着飘散在空气中的香味心里真是有着说不出的欢喜,这才叫做是欢聚一堂共庆同喜。 红红显得从未有过的兴奋,通红着脸不停的与身边的人大声的说着话,我知道她这是彻底的解开了心中的那个结,从此后当然看问题的方式与从前会大不相同,整个人如同沐浴在无尽的阳光里。 开开心心的一顿酒席从中午直至傍晚才散了,众人们一起说着开心的酒话行出了酒店的门,然后相拥着直奔了礼堂。 听红红说是今天是要放两场电影,电影的名字分别是“南征北战”和“甜密的事业”,进了礼堂的侧门听着了欢快的乐曲声,在喜滋滋的二柱的引导下行到了第二排。 老人们、二叔、二婶、吕村长、黄校长、张叔、杨家老爷、二虎爹、二虎娘等还有几十个村中的老人们在前排一字排坐了去,早就将第一排的坐位占了个满满当当,看着第二排坐和第三排的坐还空着,知道是给我们所留,对着二柱一笑即快步行了进去,红红和朱红娟一边一个紧依着我坐了,刘云娇紧依着红红、欧阳慧紧挨着朱红娟,王小晓与刘静和孙小茹嘻闹在了一起,随着“咣当”的坐椅声众人顺序纷纷落坐。 礼堂内的吵嚷声着实的大了些,一个诺大的空间挤满了村民们,不少外村的村民们也带着家人顶着寒风来凑这个热闹,过道内还有不少的村民没有了坐而乱乱拥挤着站立着。 与老人们打了声招呼后即看着二柱登上了舞台,站在了台上对着我挥了挥手大声的喊声了句什么没有听清,见他又是开始乱乱的挥着手臂,随着他手臂的挥动礼堂内辉煌的顶灯便一个个的灭了去,随后光线便暗了下来,紧接着一道光柱从头顶划过,舞台上从顶直落至台面的巨大的白色的影幕上便显出了闪闪光的三个正摆着奋勇向前的姿势的人的画面,听着悦耳的音乐声知道播放的是一个新闻记录片。 红红几乎是倒在了我的怀里,不时的仰回头来看看我,借着影幕上的光线可以看出她很是欣喜,便也不在意伸了手将她揽在了胸前。 记录片里讲的是一个科学家明创造的故事,从他走南闯北的开始进行水稻等农作物的选种直至杂交出了一种种新的品种,这才明白主人公可真是个了不起的人,他凭借着一已之力竟然改变了这个世界上人们生存的方式,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他的作为丝毫不弱于伟人们的功绩,古人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的作法远远过了那些赞言。如果这项技术真的被推广开,所救之人远不至千万,一时心里感叹不已。 这方天下里有着太多的有识之人,如那位科学家用一个人的能力即改变了世界,这正是对“改天换地”这个词最好的解释了,也能想到从此后这方大地上人们不再为一亩地所产二、三百斤的粮食而伤心,不再为秋后的收益而担忧,如果都种上了他所改良的作物,一亩地所产相当于没种那些作物以前数十亩地的收获,对农民来说这可是一个跨时代的飞跃。 呆呆的想了许久,无论如何也要将那些作物引入这方土地,如果真能有那么高的收获,凭着村里的那上千亩的梯田养起这方土地上生存着的人们根本不是难事,待秋风袭来,黄澄澄沉甸甸的庄稼满山掀起希望的波涛,那真是祖祖辈辈们所一生期盼的美景。 由此想去犁具一定要自己生产,种田人没有趁手的工具还真是难到了极点,每年开春不少的土地还是依靠着人和畜物们一起拉着犁翻土点种,如果仅靠拖拉机牵的两铧犁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将地犁上一遍,这种局面不能再继续下去,种些经济作物好是好能有个高收入,可一但有个天灾,粮食那可是花再多的钱也得不到的。 这般胡思乱想着脑海中渐渐的有了个稳定的画面,那是一具四铧铁犁,在铁牛的牵引下犁头正深深的翻开黑油油的土壤,铁犁的形状正正的映入了心底,不由的集中精神将它的结构从头到尾的细细揣摸,一张张的图纸早在心里被画了出来。 这一时也顾不上再看什么电影,低了头看了看红红正一脸迷醉的躺在了怀中似乎睡了过去,伸了手轻轻了摇了摇她的身子,见她一脸不满的坐直了身后遂起身向外而行,众人到也未出声相询,纷纷的起身给出我让出了通路,一路脚步不停的回到了家中。 大开了灯取了些纸张坐在客厅的沙上,将纸张铺开在了面前的桌几上,然后使了笔开始将心里的图纸一张张的划在了起来。 这应是一种比较先进的犁具,有着一套完整的液压翻转系统与拖拉机紧紧的联系在了一起,主梁使用了宽为一百二十毫米厚度达八毫米的正方钢管制成,侧梁及加强梁采用的是一百乘八十毫米厚度为八毫米的矩形钢管,悬挂臂系统是由厚度达十六毫米的钢板和方钢管构成,主要还是在那套直径为八十毫米行程达二百七十毫米的液压缸和液压换向阀组成的系统。 犁具与拖拉机行走的角度从二十三度直至二十六度四十三分,想了片刻后定下二十三度,这是为了在犁地时能够减轻拖拉机的负荷,犁具在地头旋转时用轴承将悬挂臂与犁具连成整体,长长的犁柱一次性翻砂制成,长度应不小于一千五百毫米,目的是在耕地时有着较好的通过性能。 将犁柱的尺寸标定后遂将大犁臂及犁铲等一一的定下了规格,限深轮的合理使用也能减少拖拉机的负担,其直径暂定为五百毫米,使用全胶轮能耐些冲击及保持较长的寿命,想想修理厂到是完全有能力生产的出来,将尾轮尺寸定完后不由的长出一口气。 看着面前的一摞图纸开心一笑,将手中的笔向桌几上一扔方想伸个懒腰,却看着几个身影默默的在了桌几前,不由的一谔,再细眼看去正是张经理、陈建军、程长征三人,一个个面色平静的看着我,也不知他们是什么时候行了进来的。 “你设计完了?”张经理看着我轻声的道:“俺说你去做什么去了,军军来来回回的找遍了村里,就在没想到你会回了家,这是什么?” 忙招呼着几人坐了后对着张经理笑了笑道:“是一种铁铧犁,对俺们可是有些用,赶明就让修理厂生产了。不过看来俺们还得再卖些大些的拖拉机,新近出的东方红一二零四的马力就足够使了,省里应该有得卖。” 陈建军大瞪着眼睛看着图纸道:“你这就设计出来了?” 程长征微微的叹了口气,一边摇着头一边赞叹道:“这可是个了不得的事,村里现在只用两铧的就麻烦的天天修,你设计的一定是最好的,看来今后开荒耕地可要变一变方式了。” 张经理两手使劲的拍了拍一脸兴奋的大声的道:“明天就投产,第一批先将零件散出去加工,俺们只负责组装,然后买设备买材料做模具大规模投入,修理厂改名叫铧犁厂,将配件再带起来又可以办好几个厂,明年生产个千儿八百台的对外销售,配件跟上收入不会差了,这可是种地的人谁都要用着的工具,可真是个好买卖。” 陈建军楞楞的看着张经理道:“万一没人要呢?要是利太少了就值不当做了。” 程长征微微一笑道:“你看那两铧犁才用了多点的料?一个要卖个好几千。依着俺看,这犁卖它个七、八千的都算低,要过万才成,只要好用买的人能少了去么?” 张经理重重的点了头道:“长征说的对,成立售后部对可能损坏的进行维修,成立销售部对犁统一管理,成立推广部对外大力宣传,再与拖拉机的生产厂家携起手来,那时修理厂还不笑着过日子?” 听几人说的有趣不由的笑了起来,设计这套图的本意本是为了能给村里的乡亲减轻些劳苦,即然能成为了一个产品对了外,说不定又是开辟出了一个新天地来。 门声一响红红和朱红娟、欧阳慧、刘云娇莺语声声的进了屋门,红红人还未站的稳些看着我即噘起了嘴道:“你说走就走将俺们扔在了礼堂里,原来跑到这说话来了,电影都演完了。” 张经理站起身来对着红红“哈哈”一笑,手指着桌几上的图纸道:“你可真不知道,这可是一个了不起的东西,明天就要投产,你不开心么?” 红红横了我一眼道:“开心、开心,让人两场电影都没看出些名堂来。” 这时朱红娟、欧阳慧、刘云娇几人已是一涌而来将红红围了起来,不等红红再出了声即嘻笑声不绝的拥着红红直上了二楼,红红身不由已的扫了我一眼后一脸欢笑的随着她们而去,这让我狠狠的喘了口气。 还未定下神来,王门,随后看也没看我们几人一眼即蜂拥着吵吵嚷嚷的直上了二楼。 张经理看着我一乐道:“好么,你的家可成了一个风水宝地了,你看看这些个丫头一个个的眼中就好像没了人似的,这里成了她们的家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三百一十二章 无奈 时间真是过的太快,当第一台四铧液压翻转犁在修理厂组装出来后已近了年关,这一批一共生产出了十台,只等着春耕来临时进行实际检验。 红红所说的那些个话一直在脑海中不停的思索着,对于农民来说有一个好的收成仅仅是看到了希望,更重要的是能够将希望落到实处成为实在,每天能吃上一口饱饭远胜于几日内享受不断的酒肉,用一句话来说明即是人生在世过于的现实,也迫使他们不得不将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与现实中的实在完全重合。 土地是村民们生存的根本,即使我们再建起更多的工厂来让他们获得更多的收益,也比不上他们手中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来的真实,这个真实的实在对他们而言就是人生生存的空间,若有人想夺去这个空间那么对他们而言将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历史上的一次次的农民起义早将他们的这些根深蒂固的思想道了个分明,伟人们带着百姓夺取了天下也是考虑了他们的这些心底深处的念想,也才有百万支前的农工顶着枪林弹雨同将士们一起向前奋勇拚杀。 村里这几日安静了下来,除了王小晓外陈建军他们均是返回了城中与家人们团聚去了,张经理离去的最晚已是年二十八才让二柱送转家去。 年三十晚天刚黑了下来,老人们、吕村长、黄校长、二叔、二婶、张叔、张婶、二虎爹、二虎娘等村中的老人们即聚在了一起,然后几十人兴高采烈的直奔了礼堂,说是他们这一群老东西今晚也要唱一出大戏,这让我有了些着忙,忙喊了二柱带了些年轻的村民前去帮忙,杨家的三个顶梁柱早如风般的随了杨老爷子而去,不管怎么说屋外面冰天雪地的,万一老人们滑一跤跌一下的真会让人后悔不迭。 朱红娟、欧阳慧和刘云娇三个少女一整天亦步亦趋的随在了身后一步不离,将红红乐的是几乎要背过气去,说是这是自找的,当然要自己去解决,这让话我心里多了些诧异。按理来说红红不可能如此大量,不知为何今日忽然做出这种姿态来,只好看着电视听着三个少女在厨房内边做着晚饭边说着的话,然后再看着红红陪着王内转了几个圈后干脆推门而出,看着满天的星斗在寒冷的夜空中显的嗦嗦抖动,心里更是多了些个凄凉。 对自己这一整日的情绪波动始终是自己也觉的有些不明所以,这一大家人团聚在一起怎么都该欢欢喜喜的才是,红红现在与以前大不相同,以我的原配自居对什么事都是大包大揽,王小晓在家中如在自己家中一般无所顾忌,将老人们完完全全的当成了她自己的老人,与红红一起围着他们长长短短的说笑个不住,让老人们很是开怀。 这应算是一个很好的结果怎么都该开心才是,可是夜晚来临时心底有些说不出的恐惧,呆呆的站在院中仰朝天的也不知在看些什么,方想转身回屋只听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顺着坡道一路踏雪而来直奔了我家的小院,心里顿时一惊,慌忙打开了院门向外看去,在一排排高高的路灯灯光光下早看的分明,二柱慌慌张张的直扑而来,看着了站在院门前的我远远的即大喊起来。 “不好了,张叔突然昏过去了,现在正在礼堂里你快去看看,红红在不在?”二柱边喊边飞快着跑到了我的身边。 紧张了一天的心在这一时忽然间奇怪的安稳了下来,仿佛所有担心的事瞬间消失而去。这也才明白过来原来那些被我强行推迟生的事还是生了,不过心里所挂记着的那个莫名的恐惧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头也未回的对着二柱指了指院门大声的道:“在,你去喊她,俺先去了。” 说着话已是展开身形几个起落即到了大路上,再腾空而起顺着大道直撞而去,眨眼间已立脚在了礼堂门外,双手将礼堂的门方一推开,张婶的哭喊声便直扑耳中,心里不由的一寒,将手指轮动的刹那间知道来的太晚,那方意识的通道已然悄然的开始关闭,不由的仰天长叹,奇怪的是自己心里并没有多少的伤感,默默的整整衣装飞快的行入了礼堂的大门。 礼堂内十几位老人在台上一个个身着了些戏服怔怔的围着平躺在地上的张叔的身边,张婶脸上涂满了胭脂像个旦角,跪坐在张叔的身边泣不成声,铁蛋静静的立在了张婶的身旁。 几步冲上了舞台到了张叔的身边,他的脸上画着日月图谱显的很是安祥,这一次离去任我再有能力也只能是默默无语,蹲在了张叔的身侧伸了手将还大睁着的双眼合在了一起,想起过去的那些好时光,他的音容从此将从这个世上彻底的消失了。 铁蛋毕竟不是张叔亲生,说来也应不算是张婶的后人,也曾听过老人们说起他的来历,那还是张婶一次去县城时在路旁将他拾拣而回,一只手臂从小就有些残了去。扭回头看了看铁蛋一脸出奇的平静心里也有些恍然,他们之间没有丝毫的血缘,能站在这里为这个老人送行已是尽了他的孝道,可张婶以后将是孤独今生直到踏上去寻找张叔的那条大路。 对着老人们点了点头,伸展了手臂慢慢的将张叔抱在了怀里缓缓的行下台来向张叔家而去,路上遇上了红红、王小晓等十数人,一个个是默不作声的静静的随在了老人们的身后,直到进了张叔家的屋门红红才落下泪来。 这一晚村民们来来去去的没有个休止,年三十本是一个家人团聚的日子,遇上了这样的事又怎能不让人心碎,布好了灵堂之后天已然大亮了起来,大年初一悄悄的来临了。 从初一到十五几乎是在张叔家中渡过的,这个老人凭着自己的厚德在村民们享有着极高的声望,只是天年不假厮人已逝,就算是哭个天昏地暗也无济于事,只能强迫着自己忍住了情感,暂时做了个张叔的义子而迎来送往。 铁蛋的性情很有些个孤独,虽然张叔将他一手抚养成*人可他还是有些不太在意老人对他的情怀,年初五方过不待出服即一个人远飘天涯外出打工去了,本想着让他帮着红红留在村里也做个看顾一方的人物,可铁蛋只是摇了头坚决的拒绝,丢下了张婶守着张叔的身体日日以泪洗面。 过了十五后陈建军等人返回了村中,他们当是知道我家中之人与张叔这一家人的情义,张经理遂自作主张的在老爷庙前寻了空地,然后村里的百姓们费了不少的气力破开了冻土,一起努力起了一座不大的墓。 正月二十将张叔安稳的入了葬,汪洪光调来了修理厂的工人将整个墓用了个铁拦杆围了起来,在墓的正南侧立了块高大的青石板,张红卫请来了石匠在上面刻写上了老人平凡一生的经历,红红让人在青石板的正前方摆了一方石香炉,也算是让逝去的老人能与老爷庙一起时时共享香火受到人们的纪念。 红红带着几个少女一直陪着张婶,从里到外的照顾起了她的生活,如果让个不识她们的人看着了,定会伸出姆指夸赞张婶有这么些个好后人。时过不久王小晓即返回城中照看百货大楼去了,临行时与我缠绵了一个整夜,第二日带着青黑的眼圈开心而去,她为了我付出了太多的情感,说来着实不易也真是难为了她。 因临近了开学的日子,不得不准备离家远赴学院,吃惊的是朱红娟和欧阳慧两人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不再去上什么学,刘云娇干脆在家中二楼我那间屋内又支起了一张床,与红红一起四个少女便住在了一间屋子内日日形影不离。 无论如何也不能看着身边的这几人这般无所事事,正月二十八几乎是强行的将朱红娟和欧阳慧带在了身边到了省城,刘云娇一路直追而来不愿与几人分开,也只好托人带了个口信告知了红红,打算带着她们几人同返校园,当天午后回到了在省城的大屋中。 进了院落门看着屋中的景似乎老乡长许久未曾来过了,院落中的积雪已没过了小腿,几间屋中桌案上积的灰尘厚厚的堆了起来。将正屋的炉灶狠狠的烧了火几人先在沙上歇息着,过了近一个时辰屋内才算是有了些热气,随后将大屋收拾了一整天才算安下了神,随意的做了些吃喝便安歇了。 几个少女几乎嘻笑着一起去了正屋的里音上了大床,然后便你挠我痒吵吵嚷嚷的闹的屋顶几乎也要掀了,只好躺在了外屋的沙上昏然睡去。 到了半夜身上觉的有了些寒冷醒转了过来,起身后才现炉内的火已是灭了去,忙重新燃起了火从院落中取了些煤放入了炉中,听着炉内的煤在燃烧时出的“轰轰”声根本是无法入睡,呆呆的坐在沙上着想着心事。 张叔的这次离去确实有着太多的不解之处,依着现在能力怎能么也应能提前感知到这一件事的生,就算是推课也能得到那一个确实的答案,可在那一时怎能的这些个能力全部消失不见,只在张叔离去后才得到了来自那方通道的信息,这些事意味着什么?或许天地间万物的运行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那怕是个仙神对此也无可奈何。 李华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见到太上尊者了没有,听那些大神们言道是太上本是一个气息所化成,可气息又如何能幻出人形来,是不是太上本身也是另一种物事的镜像,或者说太上即是另一方神灵所创造出来的。 三个少女这般随着我东奔西行,她们心中还依然将我当成了那一方世界中的皇帝,万一那个皇帝梦破了去她们是不是还一如既往的用情至深,对这些事有个什么样的结果实在是不愿意再想下去。 张叔还是走了,数次的努力最后仍然化成了过眼的云烟,人的生命怎的才能留的下来。在一些古老的传说中有着不少的类似的故事,那本传唱天下的西游记中所写的是要去阴间将人的魂灵带回这方世界后人才能得以延寿,可如何才能去得了那里带回人的意识。不停的叹着气想一阵迷糊一阵,喜一会儿悲一会儿,倚在沙上不知不觉间天已然大亮了。 起了身将炉火再燃的旺些免的朱红娟她们醒来时受些个寒,行到了灶屋内想着做些个早饭,可灶屋里什么也没有,即无米也无面,只好取了小铝锅行出了行出了大院落反手将院落的门紧闭了,信步顺着大路向市场行去。 清晨的空气异常凛冽,偶尔间寒风荡来将雪花旋飘而起,狠狠的打了个寒颤,不自觉的将羽绒大衣紧紧的裹了裹,踩着地上厚厚的积雪艰难的迈动着脚步。 进了市场内看着不少的小商贩已围着铺好的小摊忙活着不停,买了些油条用铝锅盛了一锅豆浆后快步而回,还未进得了院门就听的院落内少女们嘻笑声荡漾不休,推开院门方行了进去,即看到朱红娟、欧阳慧和刘云娇三人几乎是将能穿上的外衣全贴在了身上,正欢天喜地的将院落内的积雪滚起了一个个的雪球,见着我进了门后均是蹦跳着对着着挥了挥手,然后即又投入到同雪球的对搏中去了。 不由的摇了摇头绕过几人快步的行入了正屋内,将早饭在桌面上收拾停当后即对着院中大声的喊了起来:“你们几个别玩了,快来吃早饭。” 几个少女便欢喜的应了,然后一个个的几乎是冲入了门,不过并未跑到桌前,而是一涌而上围住了火炉哆嗦着嘴唇嘻闹着烤起火来。 行入灶屋内洗了几个碗数双筷后再行入正屋内时,三人已是使了纤手抓着油条狼吞虎咽般的大吃了起来,几人这般手也未洗也不顾自已的娇姿,看了后不仅失声笑了起来,忙将豆浆一碗碗的盛了。 欧阳慧鼓着嘴边嚼着油条喝着豆浆边含含糊糊的对着我道:“好吃,我们都饿了,如果再有些果儿就更好。” 朱红娟头也未抬的吐词不清的乱乱的道:“这天气哪里去寻那些东西,将就着吃罢。” 刘云娇在这个世上的年龄毕竟大过两人,对着我一笑道:“这就挺好了,你可别累着了。” 对着三人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再让她们吃了苦,即然想吃些果儿当然要寻些来,可这一时天寒地冻的从何处去寻,呆怔了片刻后看着几人会心的一笑,转了身向灶房大步行去,进了灶房的门后随手将屋门虚掩,默默的将气机催动。 对于四维的时空这些日子来越有了些清晰的体会,所谓的四维时空其实是人们自己强行所刻划出来的,天下并未有那样的世界存在,如果强要将天下分出几个维来,那么在我们这方天下里可以说从一维到数十维的世界并立,这得看从什么样的角度去看空间。 四维空间是能量的延续所造成的,将意识完全的融入其中后即可将意识化成一种实在的波而将能量转成另一种实在,这个实在就成了意识的一部分从而千里不过咫尺,借着与能量深厚的关系将能量化成了延伸的手臂。 能量的催动及转换并不依存着这个世上科学家们的那些个推论,至于能量的运行度也不遵循那个所谓宇宙度的极限每秒三十万公里,当一方能量产能波动只在瞬间即传遍了这方宇宙,如果硬要确定能量传递的度怕是一秒种即能横过整个时空。 意识本身产生于人体中的大脑,科学家们说是那是大脑中分子们的运动所造成的一种必然的结果,可分子运动造成的这个结果如何反而能指挥着人们的身体去完成一系列甚至不可能完成的事,心里早有个认定,如果非要用科学的语言去解释这原本无法解释的结果,那么意识本身就是一种物质,只有物质间才能相互影响、相互作用。 当意识融入天地间的能量中去,刹那间似乎看见了树影婆娑、瓜果满园,知道所感觉到的这个景定是意识已然跨跃了时空,不由的有了说不出的开心,看着恍若存在的那些果儿默默的祭起千里取物大咒,只觉的片刻后眼前数道影儿一闪而过,忙低头看去,身前的地面上已摆满了瓜、果、梨、桃,数量可真是不少,如果使了柳条筐来装怕是少不了十数筐。 灶屋内并未生了火很是寒冷,若是停的片刻怕果儿们冻后吃不得,忙取下了外衣慌张的将近前的果儿揽入衣中打成了包将手提了,快步向正屋子而行。一进屋门即看着三个少女已是吃完了饭看起电视来,见我进了屋子一个个扭转来对着我甜甜的一笑,心里顿时涌起了一种为她们粉身碎骨也心甘的想法,遂对着几人一笑快步到了桌几前,将包儿解开后果儿们即摊在了桌几上。 朱红娟顿时将个手指含在在了小嘴中,怔怔的看着我一声不出。刘云娇伸了双手抚着脸将双眼完全的遮蔽住。欧阳慧呆呆的看着果儿一脸不信的模样,小心的伸了手轻轻的碰了碰一只苹果,看着苹果轻轻一晃忽然娇声的惊叫起来。 “是真的,这个天气还有果儿。”欧阳慧娇叫起来。 朱红娟迟迟疑疑的伸出手来猛然将一只梨取在了手中,看也未看一眼即一口咬住,然后任由梨汁顺着嘴角向下滴落。刘云娇身子向后一仰倒在了沙中,轻轻的哼吟了数声忽的跳了起来,然后飞快的伸了手抓了个桃儿一脸的痴笑。 忙伸出手来将朱红娟口中的梨硬夺了下来,这果儿还未洗的一洗如何能这样吃了去,看着朱红娟呆呆的看着我遂轻声的道:“先洗一洗再吃。” 朱红娟一脸茫然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欧阳慧已是清醒了过来,伸了手飞快的将铺在果儿下的外衣重新提起将果儿打成了包,然后拉着还在一脸惊喜不已的刘云娇冲出门去,想来是想寻些水将果儿洗的净些,便也由的她们,方想坐了下来,朱红娟怪叫一声也冲出了屋门。 不由的苦笑了起来,这只是些果儿就让她们如此的忘形,不过话又说回来在这一时谁又在冬日里见过这般新鲜的果儿了,当然会让她们震惊不已。 懒懒的寻了个姿势将自已倦在了沙中,看着电视想着心事,侧了耳听着屋门外院落中的动静,到是安安静静的不知这几人在做些什么,过了一会也未见她们行了来心里有了些奇怪,方想站起身来即见着欧阳慧双手端着和面的瓷盆行了来,盆内满满的盛着洁白的雪,在她的身后是提着衣包的刘云娇和左顾右盼的朱红娟,只不过朱红娟的怀中又抱着了一个个头不小西瓜,显的有些个吃力。 欧阳慧随手将盆放在了火炉上,随即是“滋啦”声响起,朱红娟已是欢喜的叫了起来:“这个瓜不用洗,切开就能吃了。”说着话将瓜小心的放在了桌几上。 刘云娇“格格”一笑,随手将衣包放在了沙上,然后将藏于身后的另一只纤手缓缓的取了出来,手中正握着切菜的刀,三个少女遂不再理会我自顾自的嘻笑着围着了桌几,刘云娇是手起刀落将瓜劈成了两半,再切的数下一个诺大的瓜被分成了许多块,大大小小的呈着各种怪异的形状,遂后一个个均是忙不迭的伸了手取了后大吃起来。 看着几个少女心里有些个疼怜,以后一定将她们顾好了,这一时井水早冻了起来,屋里如何能得了水?她们的本意是想化些雪水将果儿洗了,不过取水也不是难事,遂悄然将气机再次催动,随手而为转眼间屋里的瓶瓶罐罐都盛满了清水,看了看依然大吃不已的少女们咧了嘴宽慰的一笑。 一顿果儿吃的让几个少女几乎行不动了道,一个个东倒西歪的躺在在了沙上一付意犹未尽的模样。 朱红娟的双眼仍是盯着桌几上所余不多的几个桃儿,一个劲的打着饱嗝。刘云骄干脆双手捧了肚斜躺在了沙上一个劲儿的喘息,欧阳慧也好不到哪能里去,不时的伸手抚着胸忽坐忽起的显的有些个难受的样。 这让心里有了些自责,这几人吃果儿也没个限制,放开了怀吃成了这样任谁也难以承受,遂一个个的安抚着,快一个时辰后才算是安稳了些。 时间过的很快已是临近了午时,午饭当是不用再做了,起了身在各屋中看了看后想着老乡长的近况,悄然的起了一课放下了心来,他现在正在家中过的悠闲,看着电视喝着茶水,有红红在他身后的资金资助自然过上了自在的生活,那可是做了神仙也换不来的好日子,虽然有些想念他可也只能暂时这样了。 按时间算来再有两天便要开学了,无论如何得赶回学校去,回去的路如果坐了飞机到是来的极,只因多出一个人来对于从空中直飞而过也没有个把握,遂决定先去飞机场看看有没有这两日的机票。 同三人商议后便单身外出,在街上坐了公车到了城东,然后换坐了去机场的大公交车,一个多小时后已然站在了机场的售票大厅外。 进了大厅的门里面的人并不太多,显的空落落的,只服务员也要比要坐飞机的人多了些,在大厅一侧摆了个长条桌,见桌面上摆了个小牌上写着“问讯处”,忙对着坐在桌后椅子上的一个年轻的女服务员问了起来。 坐飞机可没当初所想的那么简单,远不同于坐火车买了票后即可行的去,听服务员介绍说要当地派出所的证明、要户口本,当然价格比起火车票来高了不知多少倍,不由的有了些呆怔,这一时如何还能再返回乡中去开那些个证明来,取出了学生证再一问还是需要证明,顿感有了些泻气。 一个很有些气派的中年人见我有些着急便从大厅中一排整齐的桌几后转了来,详细的问了问我的情况后即又回转去打了个电话,然后笑着对我道是可以买票,不过每个人都得要单位的证明,当然欧阳慧和朱红娟有着学生证完全可以办到,可刘云娇现在相当于一个闲散之人如何能得个证明来,又怔了片刻想了想,在心里早划出了那道手续,然后催动气息幻化出了个关于刘云娇的身份的证明,再使了隔空取物的手法取来了欧阳慧和朱红娟的学生证, 有了这些手续办的极是顺利,不到一个小时即办完了由省城直飞云南的飞机票,每张票的价格上千元,想想的那么远的路途也可以接受得了,拿着了机票后在中年人叮嘱声中欢喜的出了大厅的门,等了近半个小时后坐了由机场开往省城的班车,很快的进了城。 回到了屋里时三个少女已是躺在沙上睡了过去,炉内的火也快要熄灭了,忙不停的重新添了煤静静的坐了下来也有些犯困,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恍恍惚惚的被电视机出的声响吵醒,睁眼看了看窗外天已是黑了下来,起身四面环顾,三个少女早是挤坐在了一起看着电视,电视里正播放着一个还未看过的电视剧“渴望”。 见我翻身坐了起来朱红娟笑着道:“你醒了,晚饭不用做了,那屋里的水果可多我们都吃了些,要不我去取些你也吃点?”说完站起身来缓步而去。 欧阳慧看着朱红娟的背影不满的道:“你当是你,你吃水果吃的饱他那可是不行,我去做饭。”说着起身就向屋门而去,刘云娇也慌忙的站了起来随在了她的身后。 对着欧阳慧忙笑了笑道:“都快回来,你们不用去做了,俺一点也不饿,只要你们吃饱了俺也就能放心些,还是看电视罢。” 欧阳慧扭了身看着我一笑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扭转去对着已行出了屋门的朱红娟娇声喊道:“快回来,不用去了,外面冷。” 朱红娟快步的行转来慌忙的关了屋门,身子哆嗦了一下摇着头道:“外面真冷。”然后即扑在了沙上,三个少女遂又挤成了一团。 电视剧的内容很是丰厚,写得是过去的那些个年代在人世间生过的故事,不由的让人心随着剧情跌荡起伏。 朱红娟时不时伸了手恨恨的指着电视剧里的一个主人公,道是没有个男子汉的骨气一点也不知女人的心,怎的那样大好的姻缘放在面前不知珍惜。欧阳慧道是那是电视剧作不得真,如果不那样写了剧情谁还去看。刘云娇倒是一声不出,不过时不时的扭转头来看着我一脸的温柔多情。 这部剧当时在我看来倒没什么,只因经历的太多也并未太在意,可是后来才知这部电视剧在这方土地上掀起了前所未有的情感浪潮,在播放期间当真是万人空巷,即算是人们在路上偶尔相遇时也多是论及它的一些故事情节,看来这方天下让人们的情感回归真实是所有人所渴望着的了。 依着刘云骄的话说是:“电视剧好看是好看,可惜只放两集,若是再多演几集就好了。”言下之意很是有些个留恋。 朱红娟却不同意刘云娇的看法,对着我道:“这可是一部少见的好剧了,但愿回去后还能看上后面的。” 欧阳慧很有些个沉默,看着我好一会才道是:“你还是睡在沙上么,要不我们一起睡了?” 这句话让心顿时乱跳个不止,其实认真的说来她们与我那可是曾有过无尽的欢爱,也不知怎能么在了这个世上就有了些生分。 看着几人还未来的急说话朱红娟已是娇声的道:“就是,好些日子都未亲近了。” 刘云娇默默的移了身坐在了我的身旁,然后伸了手揽住了我的腰一脸的晕红,不由的对着几人点了点头。 当晚四人即挤在了一张大床上,三个少女很是温情的依着了我的身子,也未生情感之事。 欧阳慧与刘云娇睡在了身侧,朱红娟伏在了我的身上只一会就闭上了俏眼,遂一起盖着了大被沉入梦乡。 一宿无话第二日起了床后几人即飞快的收拾了起来,然后锁紧了屋院的门一同赶赴公车站,去坐正午时飞向南方的那架航班。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三百一十三章 心声 新的学期开始了,功课根本没有了难度,专业课大多是对一些现实生活中存在的机械的介绍,这样的功课学起来甚是少了些滋味,一条钢丝绳也有那么些的讲究,在我看来根本没那个必要,若想要学生们多学些知识学校应改变目前的教学方式,关于钢丝绳的故事自有他人去谱写,做为我们只需知道如何去应用它们就是了。 朱红娟和欧阳慧经过百般劝说后才同意继续了学业,只因她们是专科三年制再有一年便要毕了业,对于现在的功课两人几乎是正眼也难的瞧上一瞧,用了朱红娟的话说是,“这都是些什么什么呀,别人设计过了的东西再让我们重新设计,岂不是照猫画虎什么也学不到,以后也只能是照本搬科根本没有自己的创意。” 刘云娇完全的成了当初翠翠的样迷上了游戏机,整日里昏天黑地的与游戏里的人或物战斗在了一起,人消瘦了许多话也少了许多,当然心里明白她这是一个人在屋内太过于了孤独,只好每天住在了屋中得空便与她说些个话,每天放学后将她揽在怀里时她的眼中才算是多了些欢喜,对着我说些个东西南北的话语。 同窗们来的次数渐渐的少了,只有每个周末的晚上还相约在一起合奏些曲目,也多是自娱自乐而已,方进校门时的那种少俊的漏*点少了许多。 马啸整个人似乎长大了不少,性情有了些持重,说出的话很有些个份量,依着他的设想毕业后不想去任何单位上班,要凭着自己的努力开创属于自己的天地,那怕一天只挣一分钱也不用去看他人的脸、去听那些个无聊的话语、去说太多的假话哄了人。 周建华倒是一如既往的活跃的紧,其实在当初被招入这所学校时他已是知道毕业后所去的地方,据他说他未来生活的所在地是在陕北的一个机修厂,那里的厂房虽然破旧倒是一个事业单位,工资是有保障的。 对于未来是个什么样很是懒的去看,手指也懒的轮开推算上一课,就算是急于想知道自已的人生也根本不能够做到,想起李华当时遇上一那些事,知道自已无论如何也推算不出自己未来的命运,只是每当知道在自己身上要生的事的时候那事已然开始生了。 雷建设、刘一水、刘光明、范军、黄雨燕、邓晓霞、陈如君几人平时里几乎很少登门,只在周末聚在一起喝些酒,陈如君和邓晓霞往往沉默的如同一方朽木。据周建华说她二人与同窗们平时几乎很少说话均得了个冷美人的称号,又说是原因在了我的身上,这让我有了些诧异也有了些恍然,看来我成不了她们心中所想的那个如意郎君,对她们而言那些可能的情感只是她们的单相思而已,自已一直对她们也少有话语,只能叹口气将这些事放在了脑后。 时间碌碌的向前奔行,迎接完了新生后入学已是一个多月,紧接着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学院的学生们突然集体罢课,事的太急着实有些不太明白。 下午正行在由学校返回院落的途中,见着不少的外校的学子们扛着些红红绿绿的大旗排成了队开始进入学校进演讲,心里尽是莫名的诧异,只是少女们一直在了屋中急着赶回去做了晚饭,根本来不急去打听到底生了何事让学生们如此激动。 当晚同窗们让我讶异的齐聚在了租来的屋中,七嘴八舌下才知道了学生们到底想做什么。 一场学生风暴从京城直扑全国各地,学子们打出的旗帜是反贪官反污吏,要求政府对于那些不为百姓们办实事只知让自己过上好日子的人离开他们的职位,想了想后不由的摇了摇头。 老一辈人带着百姓们一起打下这个天下,将个国家治理到今日真是耗尽了他们的心血,眼看着他们一个个的含笑离开了这个世界,这其中经历的困苦根本不是用言语所能道的尽的。伟人们当初也是抛家舍业的为了这个民族能直立于世界,经过了太多的苦难后才算是将天下夺到了百姓们的手中,从而安稳的走上展之路。 伟人们一手创立的这个世界中依然有着极少数人过于的自私了些,那些极少数人也并不能成为代表了伟人们意志的人,他们的所做所为只是他们个人私欲的膨涨与伟人们何干,而且人生在世谁又能没有个错处了,这么大个国家难免的有些人忘记了没有百姓们岂能有他们立足之地的这一个自古至今的真理,一如古时的那些帝王,创业时一个个的都能心中装着百姓,可一但时过境迁,那些个开国的帝王将相们的后人早是只知享乐而置天下于不顾了。 历史总是循环往复着向前而去,现在生的事与古时生过的事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区别,只不过那时的百姓们只图天下安稳过个平常的生活,仕子们只能通过做些诗词表自己心里的不满,现在国家对百姓们根本没有言论的限制,学子们便妄想通过这种极端的方式去改变社会的现状,依着我看只能是自个儿的梦想,根本达不到他们心里所期望的目的。 一个夜晚没有入睡呆呆的坐在沙上,对于正在生的事心里有些难以平静,平时里也看到不少的位居了高位的人根本没有在意百姓们的意愿,只知顾了自己的的颜面而高高在上的与百姓们生了些隔阂,他们并不代表这方天下的潮流,甚至可以说他们中的有些人甚至比不上一个平头的百姓有觉悟,这也与一些为政者选才用人的方式有着莫大的关联,可如果真是按同窗们所想的去学所谓的美式的民主,恐怕天下会大乱。 百姓们根本无法适应西方的那些文化和治国之道,要知当我们已是高度文明时那些所谓的西式文化还处于刀耕火种的时代,就算是近百年来他们经过了飞的展越了我们,可也只是些科技水平并非文化,这个世上文化一直延续到今日的只有这方土地,百余年前我们的科技水平还领先于整个人类的社会文化更是无须再言,仅仅百年他们的文化就有了这般的优越比我们强了去?想想都是不可能的事,这事的生与有些在了其位极端行事的人的不停的鼓吹有着一定的关联。 学子们要的事是应学会了知识好去有所作为,不能因为这方世界有些人没有了道德常伦而放弃了人生的奋斗目标,半途而废不是成*人之道,天下乱起伤的最多的是百姓,对于国家来说也不会让那些乱了国家法度和置百姓与不顾的人逍遥而去,一切具有个定数使然。 对于时事还是不问的好,即然学院无奈之下放了学生们的大假当然就有了些空闲,不妨趁这个时候与身边的几个少女们多多的团聚,一起去外面的世界逛上一个大圈。主意已定即将想法告知了三个少女,见她们一个个欢呼雀跃有了些内疚。 又停了几日去了学院看了看,到处是些学子们在校园中演讲,摇了头然后寻着了正焦灼不安的在办公室内不停的转了圈的班主任告了声假,班主任知道了我的企图很是欣慰,道是我这样做才是一个学子应尽的本份,遂给了一个月的时间,估摸着一个月后学子们的那些个热情会冷了下来,然后学院才会重新开了课。 与班主任道别后回到了屋中,几个少女便欢天喜地的忙着准备起了远行的行装,第二日一早一起踏上了去大理的路途,谁知还未出了城即在公车上听着了些人们相互的议论,不过多是传闻,道是政府不同意学生们的作法,要求学生们不再集会。 想想那些正在兴头上的同窗们心里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如果他们有了些过激的行动怕是百姓们不会原谅他们,再想想同窗们今后的人生之路,遂临时决定取消了行程,朱红绢、欧阳慧对我的决定很是支持,虽然刘云娇噘了嘴道是根本不用去管他人的闲事,也只能是随着一起回到了小院中。 街道上到处是些乱走着的学生们的队列,街道两侧有不少的百姓驻足观看,还有些学生们的队列中喊出的口号与他们原本的诉求有了些根本的区别,心里不由的更有了些着急,让三个少女紧守了院落门不可放一人进入,然后急急忙忙的行入了校园进了宿舍楼。 宿舍内同窗们均是横躺在了床上情绪显的十分的低落,赵建说话时都有了些哭的腔调,说是他本是这所学院中学生们活动的一个组织者,可谁知最后根本无法约束的了校友们的行为,现在的一切与原本的设想完全是背道而驰,那些校友们忘记了当时的所念的理想,不知听了谁的鼓动竟然行为太也过激了些,据他说还有的校友们准备拦路设障然后搞一次大的串联,完全忽视了学生会的存在,细细的问了后才知赵建竟是系学生会的组织委员,也怪自已平日里在这些方面与他们交流过少。 看来问题有了些严重,这样的结果可真是让人费尽了心思,听说学院的领导们再三的重申了学院了立场,也就是所有的学生必须无条件的回来上课,否则学院有权力将还在街头游行和四处进行串连的学生们除名,这样的结局任谁也不愿看到。 不由的有了些默然,看着马啸、雷建设、周建华、赵建、赵国、刘一水几人不知说些什么才好。黑天鹅乐队的这些个成员无一不是人中的俊才,只赵建的聪明有时让我感叹不如,不管怎么说一定要将这事完全与他们脱离开,想了片刻后有了个想法。 “俺们在校园内办一个演唱会如何?”看着赵建轻声的道。 赵建一楞,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看了看宿友们然后怔怔的道:“那又有何用?”同窗们顿时也一个个的坐在了起来疑惑不解的看着我。 不由的笑了起来道:“要不就在学校的大礼堂内一连办它个一周,如果院里许了干脆就在灯光球场举行更能招回些人来,大家伙们是因为平时里生活太空虚了才无事生了些非,只要有学院的支持将他们变相的招回院里不出去游行,你想是不是达到了你的目的?” 赵建楞了许久突然从高低床上直跳了下来,根本没有再说一句话而是脚一落地即拖着未来的急穿好的鞋转身奔出了宿舍的门,脚步声顺着楼道一路飞快而逝。 这让我有了些开心,知道赵建这是去寻求院方的帮助去了。如果学院同意我的想法,整个学院的形势必将会直转而下,学生们即不用上了课又能听着了音乐会怎的还会乱跑了去,就算是还有学子不死了那颗他所认为的为国为民的心,也只是极少数再也难以成了气候,当然那种为国为民的心在我看来根本是自以为是,凭着一腔热血往往的会适得其返,甚至会伤害了这方天下生活着的人们。 其实在说那些话的时候在心里早看见了万人人头涌动着在与一些歌星们共同歌唱,其场面很有些个火爆,甚至看到了一些女校友激动不已的跳上舞台与心目的星们不停的拥抱,那一定是未来的一些个景,如此看来,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已经可以预知到未来可能生的一些事。 与宿友们乱乱的评论着当前的局势,一个时辰不到赵建兴致勃勃的同年轻的班主任一起行了进来,班主任笑意荡漾的脸上如同盛开了一朵鲜花很是让人动心,说是我们的决定太过于了正确,又道是从古至今也没有听说过仕子们能打出一方清明世界来,“秀才造反十年不成”。 遂一起商议了近一个时辰,决定了请系学生会出面主办十场联谊会,由院方出面请来本市内出了些名的歌星们现场演出,当然化费不会少了去由院方支付,然后再由院办主任去请北方的那位已是名动天下的摇滚歌星,我们做为学院在校内选定的唯一乐队参加演出。 听了班主任的话让我有些吃惊,那位歌星被校友们称赞为在这方大地上的摇滚之父,其名气之盛更是直震海内外,如果真能将他请来听了他唱出那一流行天下的曲可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带着疑问看着班主任没有说话,班主任笑着道是院办主任与那个乐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然后解释道是已将想法粗粗的告知了院长,院长几乎开心的要跳了起来,连声催着班主任前来了解实情。 听班主任说院长要跳起来心里真有些个怀疑,那个头花白的老头在德国获得了博士学位后回国任教,生活之路一直是顺风顺水,偶尔在校园中遇着了他见他也是四平八稳的踱着方步好像在用脚数着地上铺就的方砖的个数,头昂的那是比天都要高了去,似乎天上下了刀子雨他也能不慌不忙的安步当车。 即然院方同意了我们的提议,黑天鹅乐队所有的成员们自然再次重新的欢聚在了一起,重操旧业是因这一次有了一个确切的目标,听赵建说用不了一周即能够将音乐会开了心里也有了些欢喜,小小的院落中便多了些欢声笑语,这主要还是这些天来同窗们一直有些茫然的只知道满街的行走去喊些无谓的口号,现在生活重新安稳了下来如同换了个人也似的精神了许多。 朱红娟、欧阳慧和刘云娇满怀着欢喜投入到了乐队的排练中去,欧阳慧持了月琴、朱红娟握了竹笛,最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刘云娇竟然是个乐器通,不过她最喜欢还是京胡,这让马啸兴奋的几乎要上了房,一直闲着的那把二胡便有了用武之地,生活在这一时很是充实了起来。看着她们几人活泼的样儿心里算是放心了不少,不过在我看来合唱队应改了名叫合唱团更为恰如其氛,随着不断的有班里的同窗加入乐队,乐队的人数竟然也越来越多了起来。 新排下来的的曲目共有三十余,每天清晨即鼓乐声起歌咏不断的扰的左右邻居们不得安宁,不少的街坊前来敲了门表达他们抗议的意愿,在阵阵的“咯是”中听了我们的解释后一个个的表示理解,然后就有了街道办的一些个领导们前来对我们表示慰问,说是要让我们代表街道办去市里参加一个月后举行的联欢会,因为在广场近前新盖的大厦文化宫已是完了工,那可算得上是这座城市里最高的大楼了,听说还有国家的领导人亲手挥毫题了词,只是也没有时间去看上一看。 时间有些紧也只好从早至晚的埋头训练,大家伙相互之间配合的当真是越来越好,不少的曲目更是翻唱的有了些自己的本色,依着周建华的说法是我们应该开始有了自已的词曲,当然这需要集体的智慧非一人之力所能完成。 马啸听着了周建华的话后很是以为然,摇头晃脑的道是这事现在就得要着手办理,一个人围着桌几狠转了几个圈后道是“有了”,便伏案疾书提笔在纸上划出了一串串的音符,随后得意的“哼哼唷唷”了近半个时辰,一转头又一脸茫然的站了一会看着我们道是“不成”,这些个动作惹的同窗们一连笑了他数日。 对于乐曲最熟悉的莫过于“罗袖轻云”,如果在这方天下将之唱出说不定会有个出人意料的结果,遂让所有的人停下了乐曲的排演,喊了欧阳慧、朱红娟和刘云娇到了身边,弹起了吉它与三女一起合奏出了那名动太清的歌谣。 刘云娇将个二胡直接奏出了主旋律,如泣如诉的音符柔情如水的缓缓铺展开来,这让我几乎不能自持,朱红娟手持着竹笛吹出的音紧紧的旋绕在了二胡所奏出的音符周围作了个辅音,时不时的将少女的情怀揉入云端,欧阳慧催动着月琴轮开了手指将音符碎碎的散入清风,时缓时急的作着乐曲的铺垫,我也只能是将吉它的音分解成和弦细细的弹出,随着刘云娇心中的情感的展现补入现在的节拍。 几个少女如行流水般的将个曲奏的当真是只应天上有地下难的闻,一边奏着曲一边时不时的柔情万千的望着我,意识有了些恍惚有了些离散,看着几张熟悉的面容几双娇媚的眼神,心里更多了些伤感多了些快慰。 一曲终了所有的同窗们均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四人,一个个脸上带着太多的陶醉的神采,陈如君俏眼中含了些泪水,好一阵才笑着道是自已完全的融入了乐曲声中。 马啸静静的看着我一付若有所悟的模样,在周建功华轮开双手猛然间鼓起的掌声中惊醒似的直跳了起来,随即大声的道是就以此曲作为我们的主打歌曲,然后便让刘云娇重新的奏起音符取了笔飞快的记在了纸上。 随后的两天里所有的人便是以这曲作为了主攻的方向,几大乐器间细细的分了工,有主有次有辅有从,乐此不彼。 心里一直想着“罗袖轻云”的歌词,那些词与现在这个时代时显的不合,如果将词直唱而出怕是没几个人能够明白的了接受的了,遂静下心来开始想着一些新的词,努力的将之填入其内。 将这些年来的经历化成词句当是有着一种与“罗袖轻云”的歌词相似的内意,其中缠绵的情感更是让人心碎直欲落泪,忽又念起当时那位名唱天下的仙姑在太清的凄婉的歌声,心中多了些个悲凉之情。 用了一个整日再三的斟酌重新谱出了新句,天方黑了下来即将三个少女喊了来共同修改,将曲名起了名叫做“为了你”,三人几次争执后将我所写的全部推翻,由朱红娟重新写了词句才算是让几人同意,我只能是站在一旁听着她们细细的争论,随后刘云娇看着纸上工整写着的词轻声的缓缓的吟唱起来,欧阳慧和朱红娟相互看了看了也出声相和,怔怔的听着莺歌燕语不由的一时是感概万千。 “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够忘了你, 从黎明到黄昏默默的想着你 说什么道什么生命里只有你, 在天涯在海角一直牵挂着你。 有千言有万语句句都有着你, 每一时每一刻也都思念着你, 任天地再轮回等着的还是你, 这一颗心永远都是属于了你。 如果时光倒流你我重新相聚, 任岁月蹉跎我会永远的珍惜。 如果你还能够留在我的身旁, 风雨再大也要与你形影不离。 如果能重温曾经逝去的甜密, 我会用所有的柔情来包围你, 如果你能够再与我共渡今生 我会将我的生命完全交给你。 如果我们再重新相聚在一起, 从那时起所有爱共存于心底 全心全意的用一生去爱着你, 应相信我永远与你不分不弃。 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够忘了你, 从黎明到黄昏默默的想着你 说什么道什么生命里只有你, 在天涯在海角一直牵挂着你。 有千言有万语句句都说着你, 每一时每一刻也都是念着你, 任天地再轮回等着的还是你, 这一颗心永远都是属于了你。 歌声渐渐的终不可闻,一曲才罢刘云娇已是泪流满面,忽然将写着歌词的纸随手一扔,娇呼一声转身投入了我的怀中抽泣不已,朱红娟和欧阳慧流着泪紧紧的拥着我,心里一酸也流下了泪来,知道她们是想起了过去的那些时光,那个曾分离的时刻让她们心悸,不管怎么说我们这一时已是团聚,就如这才谱就的歌词里唱的那样,这一颗心与她们怕是再难以分的开了。 夜深人静与几个少女坐在床上拥在了一起,一个个没有睡意直说了一夜时而开心时而悲惜的话,看着她们一个个娇媚的神情心里觉的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欢悦,虽然与她们还没有生在那个世上生过的欢爱的情,只要能与她们相聚在一起,即使没有大被相拥同塌而眠,那也当是人生的一件天大的乐事,不弃不离该是这一生最满足的结果。 第二日上午几人将歌唱给了同窗们听,十几个同窗呆呆的听着脸上的表情时悲时喜,随着曲调的铺展一个个的眼中均是柔情无限。 赵丽紧紧的依着赵国眼中尽是疼爱,杨岚几乎钻入了赵建的怀中不再理会他人的目光,黄雨燕、邓晓霞和陈如君呆呆的坐在沙上眼光不知飘散向了何处,马啸怔怔的看着屋顶一付铁石心肠的模样,周建华低下头来双手托着下颌,雷建设眼中有了些湿润,心里明白他们当是被这曲词深深的打动了,当然主要还是凄惋而柔美的曲调让人心荡神摇。 一曲唱完屋内十分的安静,刘云娇紧依着我坐了下来,欧阳慧也坐在了我的身侧,朱红娟痴痴的行到了我的背后双手圈住了我的脖子,显的万般温柔。 过了许久马啸一声长叹打破了屋内的静寂,看着我轻轻的点了点头道:“如果这曲能唱将出去,怕是很快的唱响校园,邓丽君的歌多是这样的柔情似水凄凉伤感,这曲也当是有着异曲同工之意,好了,就让它成为我们的主打歌曲,在联欢会上向校友们唱出来,说不定我们会通过这曲一跃成龙。” 雷建设怔怔的看着马啸道:“这可不成,我不同意你说的话咯,这曲作为主打原创的曲到是没的错处,不过我们还少一个主唱,得寻出那个人来咯,不然还是先不唱出去的好,你们说咯是?” 周建华看了看雷建设缓缓的道:“主唱早就有了,莪的个神哪,你难道没听出来么?”说着伸手一指刘云娇接着道,“她的嗓音那可真是少有了,如果让她去唱这曲,让她做了莪们的主唱,莪相信莪们定会轰动一方。” 刘一水点了点头道:“俺看建华说的对,说不得的要将这曲好好的排了,要分出声部来,即要有漏*点也要有柔意,即要有平和也要有高亢,将曲重新排起,合唱的人要会铺声,几个声部共同去唱出和声来,就当是一个人正在与人静静的说话一般,正在说着自己心里的感情。” 杨岚忽的从赵建怀里探起身来,然后看着刘一水拚命般的点着头道:“同意,刘一水说的对极了,这样的歌只能唱给懂它的人听,要好好的一句句的重新排练。” 十几个同窗顿时齐声的应了,然后乱乱的开始拾起属于自己的的乐器,你挤我拥的屋内刹那间乱了起来,过了好一阵才安稳了下来。 依着马啸的建意歌曲在开始时只是由弦乐轻轻的铺展开,然后是吉它的声偶尔出几个音来弥补弦乐的不足,笛声一起将前奏演出,随后由刘云娇轻声的慢慢将歌曲唱将起来,在进入第二个段落前鼓声和贝司声缓缓而起,不过只是像征性的将曲充实,随后范军用小提琴奏出声部,然后与曲调共生,各种乐器至此才算是全部铺开进入全曲。 人声和唱分出了两个声部,一高一低紧紧的旋飞在主旋律的左右,刘一水、刘光明、杨岚、赵丽、黄雨燕、邓晓霞、陈如君等十几人分两成两队,男声低缓女音凄美,共同将歌曲推向顶峰,当然随后再次静寂下来弦乐再次铺开,刘云娇遂从头再重复着将歌曲吟唱了一遍。 朱红娟和欧阳慧一脸平静的手持着乐器加入到了演奏的行列中,在她们来说对于这曲的理解远甚于同窗们,时不时的加些乐花将曲调充的很是盈实。只不过这样一来显的这个乐队便有些不再有重金属的感觉,好像是一个古老年代的宫庭乐队一般。 整整的一日总算是完成了曲式的排演,同窗们一个个显的疲惫之极,吃完了晚饭后互道了声晚安告别而去,明天就要踏上舞台将这名为“为了你”实为“罗袖轻云”唱响天下了。 几个少女一直轻依着我喃喃的说着些心里的话语直到沉入梦乡,怔怔的看着屋顶说不清的柔肠百转。 猛然间想起了公主那娇横的模样心里如同用铁锤被狠狠的重击,那时刻自己不在她的身边她定是受了些惊吓,不知她的意识现在在了何处让自己无从感知。翠翠在九重天上过的好不好,她是否也如我这般想着她而牵挂着我,她是否见到了太上成为了真神,如果能再次相聚在一起,任天荒地老与她也不会分离。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三百一十四章 晚宴 一连十日的演唱会轰动了这座城市,市公安局派来了不少的公安现场维护秩序,不过第三天他们就干脆的将校门封闭了起来,学生们只能依着学生证进入,只是外校的学生来的着实太多了些,演出便从礼堂移到了操场中。 到后来的几天里院方说是人来的太多万一出些什么事可就事与愿意违了,于是紧急的联系了各个高校出了不少的门票,凭着门票方能够进入已经封闭的校园,听说其他学院的学生们为了能拿到票可是一个个的几乎要与他们学校的学生会的成员们拚了命,也听着些为了票不乏争执之事的生,社会中的那些年轻人想进入校门可真是千难万难比登天差不了多少。 听班主任开心的道是所有让她担心的事都得已圆满的解决,院领导们也对我们的表现十分满意,已内定了我们这十几个人作为未来留校的苗子,这可是一件让同窗开心的事了,马啸当是我们这些人中第一个不二的人选,这些话让同班的那些同窗们听了后无不羡慕。 闲下来时听马啸说起他的一些打算,说是对于学校的生活早已厌倦,只求能平稳的拿上学位证书给家中的父母有个交待,然后便去开创自己的世界。周建华只说了一句想家的话便不再提些事,看来他也不可能加入那个行列。 我不可能留在校园中,只因自己早有着自己画出的生活,有着太多的事需要自己与那些同行之人共同担起些甩也甩不掉的责任,所以也只是淡淡的笑笑不再理会。乐队的其他成员们均是欢喜的几乎合不拢了嘴,每天晚上聚在一起喝着酒开心的大呼小叫,对他们而言这可能是他们人生最好的结局。 能与心目中所认为的那些个顶天的人同台向校友们展示自己的心声,心里有了些说不出的骄傲和开心,每天傍晚时回到校外的屋中总觉的生活即踏实又充实,看着在屋中举杯呼醉的同窗们也多了份快乐,几个少女更是一个个的围在身边说笑着日日的见闻。 十天下来唯一的遗憾是没能让那位带着台下所有的人疯狂嚎叫的摇滚第一人签个名什么的,他们的打扮说来真有些复古的感觉,一个个的一身的黄军装,军装上还有红领章,那个吹小号的每次将小号吹奏起来时总让我觉的热血沸腾。 “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我要人们都看到我,却不知道我是谁。假如你看到我有些累,就请你给我倒碗水,假如你已经爱上我,就请你吻我的嘴。” 成千上万的学子们随着歌声一起高唱,当真是摧天动地的忘了一切。不过每次将歌一唱完他们几人就匆匆的离去,几辆小车一直停在了临时搭就的歌台一侧等着接送他们,众多的公安们紧紧的护着他们建成起了两道人墙,让学生们根本没有靠近的机会,想想如果我们也能那样可真是有些不太自在了。 日子一晃而过,我们的名字可真是深深的印在了所有的校友们的心中。 每次一登台足有数万的学子们都会对着我们齐声高呼“黑天鹅、黑天鹅”的没完没了,每次演奏完了十曲后也必然会演唱那“为了你”,其它所有的曲目在这十天中根本没有重复过,只有这一曲一直陪伴着所有的人,甚至当刘云娇唱起它来时台下的人们都会随着一起大声歌唱,若不是一好曲怎么会有这样的结果了? 果然,听黄雨燕说,她所知道的校友们早将这曲熟到了一种可以忘了一切也忘不了歌词的境界,走到哪里都可以听着些校友们在哼着那歌,可以说是从早唱到晚,甚至在宿舍内夜半都能听着有人在去侧所的路上娇声的在楼道内边走边哼哼着,“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够忘了你”。 校园的生活在短短的日子里好像迅的恢复了正常,校友们一个个的若无其事的又投入了紧张的学习中去,这让院里的一些一直深深担忧着的教授们大感受意外,班主任在课堂上堂而皇之的告诉同窗们,这次我们的提议可是为学院解了个大大的困惑,当然班主任也得到了院领导的赞扬,听说她的研究生论文也一次性的通过了,说不定从此后就能够成了一名真正的讲师而站在了这方殿堂之上。 听了班主任的话我们这十几个人可真是为她开心,放学后齐聚在了一起说说笑笑间提及了这件事,马啸说是最好为班主任举办个欢庆的“怕踢”,为此周建华操着乡音还反复的纠正了几遍马啸的音,说是不是“怕踢”是“怕提”,这让马啸有些个恼恨不已,红着脸与周建华争执了好一阵,最后双方各退一步商议后定下了那个词的音是,“趴地”。 按马啸的说法是必须让同窗们学会走上层路线,要不以后他们留校后也只能是碌碌而已,提前打下一个好的基础那可是会造成以后人生的一个大转折,一步登了天或失脚下地狱可全在人为。 我当然明白马啸话中透出的那些个内含,看着同窗们均是一脸茫然的样不由的笑了起来,遂告知他们可选取出一个能说会道的人去见班主任,就说是我们要为她举行一个以示共贺的酒宴仪式,地点当然是在城里的那个名震边陲的红河大酒店。 同窗们听了我说的话后一个个顿时的呆若目鸡,就算是最逍遥自在的马啸也未能例了外,要知那里的消费听他们说过是高的惊人,极普通的普洱茶也要一百余元一杯,就算是什么物事也不要只在楼上的空座坐上片刻,也是按了小时计费,雷建设说是那里的座位是论个儿算的,一个小时一个座要五十元,比起坐飞机也差不了多少。 只是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那点消费的钱在同窗们来说可能有些被唬的住了,其实有时去酒店时不一定是吃了茶或喝了酒,更多的是进入那种气氛和寻找自己的洒脱,如果现在他们无法去适应那样的环境,将来他们也不会有大的出息的。 在家中的那些日子里可听着了不少类似的事,听红红一直不停的夸了汪洪光,说是汪洪光当初带着车队艰难起行,为了能打通从省城过杭州直达广州的大路,他带着五十五万元在一个夜晚挥霍一空,从而让被来来往往跑运输的司机们尊称为“汪洪光运输车队”的车队在那条路上去去回回的畅通无阻,甚至有一些不属于这个车队的车的被阻拦后,只要司机说是属于“汪洪光运输车队”,被扣留的车也会被一路顺利放行而走,这可是个了不起的事,也是如陈建军所说的使了种攻关的手法。 经过再三的商议,赵建与赵国兄弟俩人作了代表前去告知班主任,当然在他们临行时我再三的交待,如果还有其他的老师们想要前来大可一起相邀,只要班主任愿意尽可放开了做事,事做的越夸张越好,诚心的待人必会获得相等的对待,俩人不住唯唯的点了头,然后风驰般而去。 到了太阳将要下山的时候两个去报信的人终天回了来,然后兴奋的道是班主任同意了,当然她还说是要请些其他的教授们和领导们同去,那个好去处让谁都想着在那里当一回主人,时间也定在了星期日的上午,同窗们顿时欢呼起来。 经过了一日便到了星期天,一大早同窗们齐聚在了我租来的屋内再次收拾了一遍自己,是免得到那里让人看不起,服装还是穿了乐队的那套黑西装显的精气十足,然后一起向红河大酒店出。 这一时的街道上已有了红色微型车的“面的”在运营,乱乱的几十条手臂遂一连挡了六辆才勉强的挤着坐下了,六辆车列了队一起“轰”然向前缓缓而行,一路上看着街道两侧的行人越来越多,门市也一个挨着一个的顺着排了去,心里的感觉真好。 转过了几处街道后到达了红河大酒店的大门前,几辆车在酒店的入口处一字排开,慌的酒店门前站着的年轻的、身着的女服务员们一个个的迎了来笑吟吟的将车门打开,同窗们早就飞一样的跑了下来,让朱红娟付了车费后扭头看去,可以看着隔着街道不远处的文化宫大楼在连着成排的楼房后高高挺立,知道这里已是城市的文化及贸易中心。 在一串串的“您好”、“欢迎光临”的甜密的问候中,同窗们俱是高挺了胸昂阔步的行了进去,然后是一些年轻的衣着鲜亮的女服务员们紧忙着招呼着上了二楼,到处是对着我们微笑着的店内的人们、到处响起着不停问候的话语,觉的舒畅之极,这才是一个酒店所应承建的环境,这个环境可真是让人有些回家的感受,而且从心底深处渐渐的升起一种自己是主人的想法来。 红河大酒店果真是名不虚传,其各包厢内的装饰让我大开了眼界,才知道在家乡的那个酒店与之相比真是一个是灰秃秃的麻雀、一个是天上的凤凰,这也才知道从前的眼光可真是差了太多,再次回家时一定要将一切重新改过,虽然有些铺张,可创造一个新环境对任何人来说都很重要,关键是有了一种领先于同行的优势。 坐在包厢内先点起菜来,十几个同窗一人点了一个自己认为最好的,当然这也只是凉菜,点热菜的权力当然得交给班主任,对她而言那可是个我们这些同窗们所尊敬她让她获得的荣耀,也能让她在以后生活的环境使身边的人能够高看几眼,甚至可以说是为她打下了一个很好的基础。后来想起当时所做的这件事只觉的自己可真是好笑的紧,生活不会因一顿了不起的酒席而改变多少。 十二点方过讲师、教授们纷纷而来,见着了我们脸上多了些亲热的表情,同窗们一个个慌不迭的让着坐了,转眼间一个诺大的包厢里已是挤满了人。忙让赵建去请了大堂中端坐着的经理,然后调换了一个有着三张大桌的大包厢,同窗们这才开心的有了落脚的位。 几个女同窗跑前跑后,不停的为那些让人心里敬畏不已的教授讲师们端茶布水,然后通知服务员将方才点过的凉菜的目录改成了三份,当服务员慌忙的去通知时,班主任进了酒店的门。 同窗们和我一样根本未曾想到班主任是同院长相携而来,紧随着他们身后的是我们平日里很难见着的那些在国际上都霍霍有名的人物,副院长和几个系主任也随在了他们身后,早听不少的校友们说过是他们名字让这所学校震憾天下。 院长看着了我们是满面的笑容,说是这次组织的音乐会可是让院里对我们的看法不同于以往,要不是出了个那么好的主意,说不定校友们中将有些人会被送入监牢,对我们是大加赞成扬,不过对于让天下的学子几乎很少不知道的他们来说,好像在这座酒店内吃个饭很是平常,班主任遂笑着让落长坐了位,然后紧依院长坐了下来。 还未说得几句话凉菜便被女服务员们微笑着布在了桌上,且不说这个酒店里厨师们做的菜合不合了胃口,只看着盘盘碟碟中花红柳绿赏心悦目的菜肴便是一种享受,方才也看了看价目单,一道极普通的凉拌苦瓜就值个三十余元,这一时看着那道菜何曾有了苦瓜的影?听服务员介绍说是那苦瓜经过了不少于二十道的工序才能够端上桌来,想想苦瓜本身就苦的够,再被人们一番揉罹成了盘中的餐,命直是比它自身所带着的苦还要苦的多。 班主任开心的笑着让院长点了菜,院长笑着将手中的菜单给了身侧坐着的院长助理,助理眼珠儿一转将菜接过后举在了院长的面前,然后伸长了手指在菜单上移动,一脸讨好的神色眯着眼看着院长,当几页菜单翻过后助理早将服务员叫到了身边,随后将手在菜单上指指点点,一串串菜名从他的口中飞快的迸出。 听着那些让我很不明白的菜名心里有些诧异,“一帆风顺”、“前程万里”、“吉祥如意”、“团团圆圆,合家欢乐”等等,名字到是好听的紧也不知是些什么。 院长开心的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对着众人道:“今天是这丫头通过了考试,多谢在座的各位大力的扶持,今后还得靠各位多多的指点,要不她可是不知天高地厚。来、来、来,一起干了这杯。”众人轰然的应了,然后乱乱的祝福着班主任喝干了杯中的酒。 酒宴终于在院落长对班主任大声的祝福声后开始了,茅台酒的香气迅淹没了包厢的角角落落,教授、讲师们厚厚的眼镜片后的灼灼目光闪动不休,一双双似乎是象牙制成的筷不停的伸向了盘碟,打扮的很有风度的女服务员们不停的围着三张桌转来转去,笑吟吟的为人们布酒倒茶。 当“一帆风顺”那道菜终于被端上了桌面时才不由的赞叹不已,原来果然是一张小小的竹制的三叶帆,船身里盛着的是被分解了的龙虾,虾肉被切成了片叠在一起放在了碎冰上,其它的部位又成了别一道菜放置在了船头,这是一虾两吃罢,帆船做工精细之极,只悬在船头的那支锚就与个真正的船锚并无二致,不过是缩小了多少倍而已。 班主任开心的笑了起来,那笑显的极是纯真而烂漫,一如一个七、八岁的小童般张开双手鼓起掌来。 院长看着班主任一乐大声的道:“好,为了这道菜也得行个酒令什么的,”众人顿时时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目不转睛的盯着院长,院长笑了笑继续道,“每人说一句,第一个人说的头前必须带个‘一’,第二个说的得头前有个‘二’,依此类推,就从黄副院长这开始,”随后笑着对身边坐着的面庞消瘦的黄院长道,“好,你这次表的论文在世界上都引起了轰动,众望所归,你就开始罢。” 黄院长苦笑了一声道:“这不是太难为我了么?一个攻理的怎能么能做了诗。也罢,抄古人的一句算是应个差了,”说着一只手使劲的挠了挠头上寸长的飞快的眨着眼睛道,“一点梅花催时到,迎霜傲雪展笑颜。” 众人“轰”然一声乱乱的喊起好来,“黄院长不亏是耶鲁大学的高材生,只这一句便能显出心胸了”,“真有才,黄院长真是文武全才”,“一点梅花,好句”,“平时怎能么没看出来你还有这能耐”,“景与时双佳,很是气魄”,“好,这一句开了个好头”,“老王,快些,该你了”,有人已是催促起黄副院长身边坐着的教导处王主任。 “好罢、好罢,”王主任伸手将戴着的眼镜顺着鼻梁向上推了推,扭转头对着院长和黄副院长大笑道:“这个开头可是够难的,即要能接得上来还得要暗合了前句,不说这压不压韵,光是这种大气就得让人好好的想想了,”一边说着一边故做沉吟的接着道,“好,有了。我这一句是,‘两行紫气东海至,千树万树梨花开’。” “好,果然有些道道,不亏是院里的大才子,”坐在王主任身边的头花白的老教授笑着道:“听我的,‘三山五岳齐欢呼,扫尽烟尘享清福’,不好意思。”说完伸手端起酒杯仰了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众人听了一谔,这一句听来可真是有些个不伦不类,即与前文不合也甚有些个红尘之意,不过可能是老教授心境的描述,说不定他快要退居二线家去享受齐人之福了,果然我的猜测一点未错,正乱乱的想着在老教授旁坐着的系主任不停的摇了头说将起来。 “你看你只想着要早点退休好去游山逛水,这担子说甩就能甩了?”系主任看着老教授笑着道:“你的那些个本事还未使的完,最好还是先坐在那位上,不然我们学院的名声就会大不如前的。听我的,‘四时赏月人不醒,只把秋风作春归’。” 众人又是“轰”然叫好,乱乱的赞叹声里你一句我一句的吟唱了下去。 “五更时尽已起舞,清风相伴逍遥路。” “六朝已逝换天地,政清人和唱紫府。” “七星高照指斗柄,不思人间香火盛。” “八仙过海观繁华,人间天堂殊相同。” “九九艳阳照人圜,喜看世上俱欢颜。” 院长助理笑着道:“好,刚好一圈,听我的,‘十全十美家家有,所有才子到我院。” 众人听了都笑将起来,院长笑着对助理道:“你那是什么、什么呀,那里有点诗歌的味了,简直太百姓了,罚酒、罚酒。” 众人顿时时也七嘴八舌的将院长助理说个不停,院长助理“嘿嘿”一笑,伸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接下来便是另一桌席上的教授、讲师们开始从“一”说了起来。 文人们喝酒不会大声呼喝起“哥俩好”的百姓们常见的酒令来,只是一句接着一句的唱着词语,说的不好的只是显的极是稳重的一小杯一小杯酒的抿了去,更多的人轻声的说着院里近来生的事,有些人说的是些对院长恭维的话,那些话听起来可真是舒心到了极点,即不是有意的奉言也不是明目的醉语,而是不着痕迹的让院长即登上了这个世界的最高峰,然后让他孤独的去面对着脚下的片片白云。 酒席缓缓的进行着,宾主们均是欢喜不已,眼看着几张桌面上的盘碟迅的空了下去,班主任便眼儿弯弯的看着我,我知道她的意思的菜不够了该怎能么好,当着这些个在社会上及有身份的人当然不能让班主任少了情面,于是扭了头唤来了已站在门外的服务员们,菜单便又到了班主任的手中,班主任遂开心的笑了起来,当然接下来便是一盘盘的菜肴被布上酒桌。 三桌大席直至天色已晚时才停了下来,算算时间可是不短,只这般坐着即过了六、七个小时,同窗们有几人已是不停的晃起身来,身边的三个少女到是稳稳的坐着。 院长酒喝的是词也有些吐不大清,堆在墙角处的酒瓶怕是有了二十瓶酒,如果按人数来计一人其实还不到一斤,不过已到了这个时辰就算是再将酒席进行下去,想来所有的人也没有那个肚量能继续着盛入更多的酒菜。 班主任笑着看着我点了点头,然后服务员们便依着班主任的要求送来了茶点和瓜果,喝了一口新茶不由的大觉惊异,这茶制的的确与众不同,只那种香气直入肺腑让我顿时有种天地顿开的感觉,身上也清松了不少。 喝着茶吃着茶点院长有了些兴奋的样,对着所有的人很是高谈阔论了一番,对于教授、讲师们是大加鼓励,让他们能够再为学院出把子气力,然后对着我们十几个学生说了些赞美的话,让我们继续着将学业进行到底,说是学院的未来即着落在了我们这十几个人的身上,我们都能成为未来的教授、未来的讲师,学院也早将我们列入了培养的目标序列。院长助理坐在了院长身旁不停的点了头,一脸真诚的扫视着我们, 院长说完了对我们的评价后胖胖的副院长也讲了话,内容与院长说的大同小异,不过最后语气肯定的道是,“你们这十几个可是院里早定下来留校的不二人选,说不定你中有几个会成了我以后的学生,读完研究生后当然会成为一个优秀的教师”。 不少的同窗们欣喜若狂的听着院领导们的话,然后拚了命的点着头,我注意到只马啸偏了头脸上若隐若现的带着些嘲弄的神情,心里明白或许他与身边的这些人不是同类,对于同学们梦想的世界根本看不在眼中,这也许是另一类的悟道罢,现在自己就无法摆脱自已设定的那个局,正是沉迷于其中而不如马啸了。 班主任娇柔的对我们笑着,笑的是那么的灿烂,想想她经过多少年的拚搏总算是有了个结果,现在她能够放缓前行的脚步,可以告诉自己笑对人生,可以静下心来每天面对着学生们讲述她曾经努力的那些故事,尽管那些个故事里含水着太多的心酸和劳苦。 几个教授也扭了头微笑着看着我们,眼光中多了些欢喜,或许在他们的的眼中我们是些十分正统的后进,是他们看在眼中喜在心里的接班人,如果我们能报了他们所带着的研究生班,说不定就有了一个早让他们安排好了的生活,可是那并非是我所愿意。 “要不要去唱个歌?”一个女服务员满脸陪笑的看着院长问道。 院长看了看班主任、班主任便看了看我,我心里明白他们是极想去的,可是对于这座城里什么地方好根本不知晓,也只能由得了他们,遂对着班主任用力的点点头。班主任便欢喜起来,对着所有的人娇声的道:“一会去唱歌,都去。” 院长开心起来,看着班主任的眼中饱含着慈爱,这个眼神让我心中一动,只停的片刻即明白了过来,班主任正是院长的女儿,这也难怪她以与我们相当的岁数即达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目标,当然若没有她拚命的读书也不会有这样好的结局。 “好,我们去唱会歌,这里的环境还真的不错。”院长笑着对班主任道。 听了这句话所有的人都开心的笑了起来,院长率先起身班主任紧紧的随了,然后是院领导、教授们和讲师们,十几个同窗也紧随而去,我和朱经娟、欧阳慧及刘云娇几人落在了最后,不过随即让服务员来结了酒菜的帐,这一结帐很是吃了一惊,付出了九千余元,看来这里的消费价格还真是不低了,不过幸亏朱红娟将钱带的足够,不然又得要想些法子。 在服务员的引领下坐电梯直上了七梯,一出的电梯的门顿时被热烈的掌声和音乐声包围,十几个身着了大红色西装的服务员排在了楼梯口两侧,然后便是乱乱的亲切的问候声,有了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同窗们早就紧紧的围绕在了班主任的周围在不大的厅堂里站成一圈说说笑笑,见着我们进了门后便向后而去,随着他们的身后经过了一个窄长的通道进入了一个诺大的包厢,说是包厢还不如说是有着一个小歌台的舞厅,一圈沙紧靠了墙壁,正中是小舞池,在另一侧的墙面上挂着一个不大的银灰色的幕布,头顶上一个不大的雪球灯正缓缓的转动着,将顶部四只小射灯投向它的五彩的光柱碎碎的散了一地,只不过屋顶的灯太亮了些地上转着的碎光有些模模糊糊。 几个服务员正忙着招呼着院长和院教们坐了,然后便是一个个的顺着在矮矮的桌几上排放了茶杯布了茶,然后又有几人端来了些小碟也放在了桌上,细细看去里面盛着的无非是些瓜籽和花生粒。 班主任一脸欢喜的迎着我到了我的身边,看着我似笑非笑的道:“怎么样?这一顿可破费了罢?” 看着班主任笑了笑道:“也不多,到也是在意料之中,只要你开心就成。”这时同窗们便乱乱的围了上来,一个个显的一脸关切的模样,当然心里明白了,他们是生怕钱付不起后惹些个事端。 班主任点了点头道:“这里的消费是全省最高的,不过来这里的人非富则贵,要不就是有头有脸的人,没难住你就好,早就听赵建他们说你是个大财主。”说完抿了嘴一笑,尽显了少女的娇媚。 周建华站在了班主任身侧看着我长吁了一口气道:“还好、还好,只要没事就成。莪方才偷眼看了看菜单,那可是有个好几千。 马啸看着周建成华歪了歪嘴角,然后伸手拉着雷建设、赵建、赵国、刘一水、刘光明、范军几人便去了小歌台,喝呼着服务员将屋顶的灯关去了些,看着屋内的光线暗了下去一道光影从顶部直扑向了银幕,音乐声也同时响了起来,正是一“回娘家”的前奏,影幕上映出个少女正手执着雨伞缓缓的行在了乡间小道上,也知道这当是才流行起来一种伴歌的方式。 方想对班主任说些话,班主任听着了音乐声后娇呼一声转身直扑了台上,然后乱乱的从范军的手中夺了只话筒,专注的看着身前用铁架支起的斜立在台上的一台小电视机,看来这歌非她莫属了,只是方才她的动作一如个十八岁的娇媚的少女般浑没了班主任了威严,只好带着三个少女寻了空位坐了下来,杨岚、赵丽、黄雨燕、邓晓霞、陈如君几人也紧随着我们一排的坐了。 “风吹着扬柳唰啦啦啦啦啦啦,小河的水流哗啦啦啦啦啦啦,谁家的媳妇她走呀走的忙呀,原来她要回娘家。”班主任一边娇声的唱着一边轻摇着身子:“身穿大红袄,头戴一支花,胭脂和香粉她的脸上擦,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上还背了一个胖娃娃呀咦儿咦得喟。” 歌声中院长笑呵呵的站起身来,随手一招门前站着的女服务员,年轻的女服务员慌忙的跑了过来,然后俩人即在歌声中踩着节拍旋入了小小的舞池,其他的教授及讲师们也纷纷离座,院长助理对着十几个在门前正拥挤着向里探头偷看的女服务员招了招手,然后便见着她们一涌而入,很快的各寻了个伴,人们在个不大的舞池里挤成一团。 我并不会跳了舞,只好是继续的坐在沙上,同窗们一个个的也纷纷离座,然后便有了一对对的在缓缓挪动着脚步,只马啸和周建华静静的看着我,马啸的脸上带着太多的漠然。 朱红娟紧紧的依着我将嘴几乎塞入了我的耳中小声的道:“这儿太吵,我们出去罢。”欧阳慧和刘云娇看着我一脸的期待。 看着三张凑在面前的娇容不由的宽慰的一笑,遂站起身来转身出了门,三个少女飞快的随在了身后也行了出来,接着马啸和周建华也快步的行在了我们的身后。 几人顺着过道行到了前厅内,几乎静不可闻的轻音乐声让心里一时觉的轻松了许多,缓缓的坐在了一圈圈围着一个个小方桌的沙上坐了下来,前厅的服务员慌忙的布了茶。 “你有什么打算?是不是真的想留校?”马啸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看着我轻声的道。 我不由的笑了起来:“这事还远的紧,现在想那么些也没用,你说是不是这个理?更何况以后的事任谁也无法知道。你不想留下来么?还是再考虑、考虑,留校可是让一生都能安稳下来,可真是个难寻的好工作。” 未待马啸说话周建华轻轻的摇了头道:“学院就像一潭死水一般没有一点漏*点,如果待在这里能活活的将人憋了去,莪还是想回家,那里的风声也比这里的音乐声好听。” 几人听后都顿时笑了起来,马啸笑着看着周建华道:“你们那里的风感情会唱歌,是怎么唱的?唱些什么?” 周建华嘻嘻一笑,大张了口轻声出了“呜、呜”的音,想来是模仿了狂风扑过树梢后留下的长长的哨呜声,不过还真的有些乐曲的味道,忽而声高忽儿声低的极具了韵味,众人一个个的是乐不可支。 “你们在说什么呢怎么这么高兴?”赵建和杨岚牵着手快步行入了厅堂,杨岚看着坐着的几人诧异的问道。 马啸仰起头看着杨岚笑着道:“是周建华方才在说他家乡的风会唱歌的事,你还别说,他家的风还真有些音乐的细胞。” 周建华乐了起来,看着马啸道:“岂只是音乐细胞,莪说可是它们创造了大自然的乐曲,一点也不比这里的歌曲差。” 赵建紧挨着周建华缓缓的坐了下来,然后看着周建华一脸肃穆的点了点头道:“可不是么?那毕竟是你家的风,在你看来那风正恰似‘情人眼中出西施’,也是你爱屋及乌的缘故。”听了这句话众人均是一楞不明白赵建的话要表示什么意思,只见赵建将手在身前来来回回的轻缓的摆动着摸仿着风飘来荡去,语气依旧是缓缓的对周建华道,“你娘家的风上半年唱的是‘回娘家’,下半年唱的是‘天仙配’。” 众人顿时“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杨岚伸手在赵建的肩头上轻轻的拍了一粉掌“扑哧”的笑出了声,马啸乐的伸手直擦眼泪,朱红娟、欧阳慧和刘云娇早已乐的顺不上气来。想起当初周建华说他的故乡一年只刮两次风、每次风要刮半年的话,我不由的也是大笑起来,不过这也就是说此时班主任他们正在唱那名响天下的黄梅戏“天仙配”中的曲。 周建华有些恼怒的看着赵建乱乱的嚷嚷道:“你家的风才会唱‘回娘家’呢,你家的风才会唱‘天仙配’呢。” “你们在笑什么?”赵国和赵丽相携的行入了厅堂,赵国看着乐不可支的同窗们大声的道。 “在说周建华的风。”赵建笑呵呵的对着赵国道。 赵国看着赵建一怔道:“风?是什么?是人名么?” 周建华忽的跳了起来,伸手指着赵建道:“不许说,你要再说莪明日就不理你了。” 马啸止不住“哈哈”的笑着,笑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看着周建华大声的道:“这又怕什么?我们夸的可是你的风哟。” 赵丽一脸惊奇的看着周建华双手在胸前一拍,张开了小嘴如剥豆般的娇声的说将起来道:“我怎么不知你有了女朋友了?叫风可真有诗意,她可真会起了名,快些介绍、介绍,她是哪里的?是我们班的?是不是我们学院的?是那个系的?学的什么专业?那一级的?哈,你竟然自已悄悄的地道战的‘干活’,明天你无论如何可得请客了。” 周建华大睁了圆眼看着赵丽,一只手撑着沙的扶手身子歪斜着,一付怒气冲冲的模样一语不,除赵国和赵丽外众人一个个的均是乐的前仰后合的合不拢了嘴。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三百一十五章 镜中的世界 了酒店与众人分别回到了屋中,没有多久朱红娟、欧阳慧和刘云娇在屋内已是沉入了梦乡,自己到是一点睡意也无,只好歪躺在沙上出神。 随手取出了小铜小镜呆呆的看了看,这里面据李华说是一方空间,如果真是一方空间会不会有山、有水、有树、有草,如果也像这一方世界一样到处生机勃勃的气象万千,宁可去到镜里的世界去躲开人世间的纷扰,也算是有个让自己的心能够安宁之处,对于古时那些寻道之人往往会逃避红尘真是有了太多的感悟,“心宁万事无”,这应算是一个佛僭罢。 缓缓的坐在了沙上静静的躺下身来,细细的想着这些日子来所生过的事,对于过去未来之说有了些模模糊糊的认知,也许是气机不断增强后的一种现象,这种现象随着时间的流淌而渐渐的能让心里感受到一些还未曾看着过的景像,确切的说来应是如古人们所言的“后知”罢。 看着流光莹莹的镜面想起当时被它收去的那道雾影,不知那是个什么物事,如果它是另一个世界的某个人的意识,那么那道意识现在当处于另一个空间内,那个人可真是有了些麻烦了,那日里李华拚了命的将那物要收了去,合两人之力倘不能胜了它,机缘巧合的被铜镜出的光柱罩入其内,说来也真是惭愧的紧。 想了片刻将意识慢慢的透入小镜,只觉的眼前光影闪动,已是位于了一座小山梁上,四面环顾不由感叹景色之美,到处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到处是五颜六色盛开的花朵,一条小河从山梁下横穿而去,水声潺潺鸟鸣不绝,信步而往竟忘了身处何处。 沿着河边的坡缓缓而行,蓝天下碧空里朵朵的白云悠悠飘荡,远处是茂盛的丛木将山峰隐没,近处是怪石叠起顺着河道直铺而去,水流在石上浅摇飞跌,清悦的水声直扑耳中,顿时觉的心胸为之一阔,背负了手踏着石块向下游而去。 转过了一个浅弯眼前霍然开朗,一个诺大的平原直现在了眼中,看来这条小河当是从山中直泻而去,方才来时所处的地方应是一座山峰的后梁,这一转而去当是行出困境了。脚下的青草直到了腰际间,浓浓密密的铺向天边,微风拂过草枝轻摇,如同一望无边的庄稼地卷起层层的草浪。 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将心里的郁闷向外尽情的散出,然后又有了些愁,这样的路如何行了,青草中定有着太多的蝇虫,万一不小心被它咬上一口,不定会有个什么样的结果,还是小心些的好,转达而再一想又哑然失笑,自己这般一个汉子如何怕了那些小虫来?不过顺着河道行当然是要好的太多。 河道弯弯曲曲的向前展去,小河水也蹦蹦跳跳的绕过一块块的巨石,心里有了些童趣,也跳着脚在一方方巨石上跳跃着向前方而行,大呼小叫的正行之间猛然听着前方隐隐的传来了歌声,顿时时一怔,歪了头用心的听了片刻后歌声已不再闻,这也就是说这个里有人居住了,展开身形飞奔。 绕过了几个弯一片河滩平展而现,河水到这里突然变缓然后聚集成了一处小湖,碎碎的卵石在湖水边闪着五彩的光,顿时心中大悦,想着小河水流的样便也放缓了脚步,围着小湖方行了不远即看着一处不高的崖,一股水流从上直落而下击在了湖边的几块大石上水花四散,正想着行了去站在石上也能洗了洗身上了汗,谁知眼光一瞥即看着了一个白衣少女坐在了大石的一侧,伸手接了流水歪着头梳洗着长。 “岁悠悠兮催年华,夜风寒兮思官家,云天高兮无宫嫱,落花嫔兮多愁崖。” 少女轻摇着几乎是半裸着的纤细的臂膀,一边伸长了纤手不停的接了水梳洗着胸前的乌一边哼唱着我从未听过了歌谣,动作显得很是轻柔漫散,只不知这声音为何这般熟悉,错动着双脚向着少女行去。 “心乱乱兮常思量,泪何尽兮如雨长,日日魂牵兮随君往,何时相逢兮情堪伤。” 听着歌声只觉的神思有了些恍惚,好像看着了太多熟悉的景出现在了脑海中,遂不顾一切的几个纵跃即到了大石前,方想出声相询,只见少女正好伸手将盘在胸前的长撩起甩向身后,一张俏脸与我正正的对了个正着,顿时心如同被重锤狠狠重击,心里一阵苦痛双腿一软几乎瘫坐在了水中,不由的喊了一声:“公主。” 坐在大石上的少女应是三公主,那一张粉脸任天地如何变了去也不抹去留在心底深处的记忆,三公主呆呆的对着我,也没有丝丝的惊讶,眼中闪动着大多的疑惑看着我很是沉稳的道:“你是谁?” 不管不顾的双脚重重的一点水面直扑上了大石,伸手就想将公主揽在怀里,此时眼中只有她的身影再什么也看不见,耳中只听的公主一声尖叫,一股劲风直扫肩头身子已被重重的一击倒飞而出。 如同腾云驾雾一般直扑入了水中,不由心中大急,慌忙的双手一扑水面身子已然带着水花从湖水中直撞而出,在跃出水面一刹那早已看清楚,在公主身边站了不少于十几个人,只是那些身影看起都很眼熟,如果他们果真与我相识,不知为何要下了这般狠手,方才那几掌击在肩头几乎让气也难以喘的上来,想来是欲置人于死地。 心里有了些怒气,想我与公主何等样的情感岂能被这些人破了去,遂在空中一个折身直扑大石,眼角早看着一青一黄两道身影向身侧疾扑而来,顿时怒喝一声,双手从胸前划过直击而去正正的迎着了两人挥来的掌,只听着两声闷喝声,两道偷袭而来的身影便倒撞而去,这一时身形闪动了数下双脚已是立在了石上,看着身前站着的那些不由的一怔。 “你果然好本领,这样都无法将你击退,好,让俺来领教领教你的本事。”一个少年对着我冷笑着道。 看着这个少年心里更是觉的难受之极,无论是看他的长相还是看他的动做,分明正是李华,不知为何竟然不识得了我,难道在这方空间里人们都忘记了过去的事么?在他身后站着的那些人正是符辉、李化等十数人,那一个都让我觉的熟悉之极,可现在他们一个个的无不是对着我怒目而视。 怔怔的看着对面站着的人,有些迟疑的道:“是华子么,你不识得俺了?俺可是你哥。” 李华冷笑着道:“俺当然不识得你,你来这里想做什么?就算是你的本领再大俺也不会惧了你,你最好快些离去,不然俺对你就不客气了。” 怔怔的再看看李华心里有着千万个不明白,我所知道的李华已是去了太上,他在每一个世间的影都被他带着而去,那些个镜像也随着他的离去而集体消亡,这里出现的一个李华不是真的又怎么可能?看来他可能受了些不应有的伤或是受了些什么刺激而忘记了过去的事,一时也顾不得了公主的事。 “华子,俺真的是你的哥,你要是不信摸摸你脸上的伤,那可是在哥离去后你在太微得下的,你要不是俺的兄弟你想俺能知道么?”看着李华想了想认真的道:“你身上还有一处伤,那可是在你小时候你同哥一起去偷李村人种的苞谷,夜深不小心摔在了地上所留的,不信你看看你的手肘,那伤可是够深的,伤口很长你当时哭的是惊天动地的,你都忘了?” 李华迟迟疑疑的伸了手轻轻的抚了抚额头上的疤痕,怔了片刻后盯着我道:“这道伤是去年俺这山里不小心跌下山坡后留下的,胳膊上也的确有伤,可那是在捉一只大虫时被划伤的,你说的那些话俺怎的听不懂。” 这些话让我有些呆怔:“华子,你真的不识俺了么?这么些年来你可是一直与俺在一起的,过来让哥看看你,你还好么?”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的向李华身前行去。 “站着,你要是再上前一步俺可就要出手了。”李华对着我大吼了一句,然后身形一闪竟然如同只大鸟般向后直飘而去离了我有个十数步,然后大瞪着圆眼看着我:“你到底是谁,在这里又想做什么?老实的道来,不然今天你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不由的有些谔然,看来他真是记不得我了,只是明明与他亲近之极怎的这么的无情,方想再上前一步与他说个分明,只听的身侧有人大喝一声,然后一条人影卷着狂风直扑而来,心里顿时一惊,此人的功力可真是不可小瞧了,只从他身子带起的风就可以知道其内息并不是太弱于了我,可站在大石上避无可避,只好旋过身来挥起双掌硬封来人的掌风。 “砰”的一声轰响,双掌与飞扑而来的人漫天的掌影碰个正着,不由的倒退了一步几乎跌下大石,眼角的余光早已看着那条身影倒卷而去直直的落入了湖水之中,一扭头看着了公主的身影正飘然而去要没入了树林中,心念急转便欲飞奔着寻了去,即然已看着了她岂能再错身而过?还未等展开身形几声怒喝同时响起,三条人影从李华的身侧直卷而来,一时眼中所见的是无数的手掌和腿脚,心中一时有些恼怒好胜心顿起。 多少年来与李华并未真正的交过手,只是在兵器上与他有过些没有胜负感受的交流,那时的我为了学会使用大刀而不得不竭尽全力的与之周旋,说来还是游戏的意义多了些。眼见的他身边的这些人欲对着我狂攻不已,大笑了一声右脚一拧将身子带向了另一侧,然后迎着了迎面而来的三人爆喝一声“来得好”,随即将左脚点了大石早腾空而起,在空中伸展了双腿如狂风般的向几人硬攻而去。 几个人一见心闪开了身,付辉双手握了拳大开大阔的直击而来,李华身子极是轻巧,旋着一个个的筋斗横扫而至,刘三却是脚步跳跃着时而腿时而掌的飘忽不定。 对于这三个人当真是熟悉的紧了,可也知道李化本不会武功、付辉所知也很是有限,只那位刘三的本领远远的过了两人,遂将精力转到了刘三的身上,这几乎让我吃了个大亏。 付辉直扑到了我的身前双拳分成了上下两路直击向我的头部和下身,心里想着他的这样行来不过是虚有其表而无强力,将身轻轻一闪侧了过来左手轻轻的搭在了他的右手上向后一带,原以为这一带他必定会踉跄的直冲而过,谁知竟然未能带的动了他的身子,付辉强横的一个旋身,左拳化成掌对着我的左肩狠狠的直劈而下,掌缘带起了“呜呜”的风声。 不由的大吃一惊,忙一拧身向右侧纵跳,李化一个筋斗已跃到了头顶上头下脚上的直扑而下,双手化成了纷乱的掌影紧紧的罩住了我,慌乱间就地打了一个滚一挺身还未站的起来,刘三的右脚已是直踢在了胸口,顿时心里一阵翻腾,胃也几乎要倒了过来,胸口的剧痛让我根本直不起腰来,只是这时身处于危险之中,只好向后一个翻滚,身子紧贴着地面直划了出去,这一划根本忘了自己身处在大石之上,脚下一空已栽向了湖水之中。 头方一着水气息在体内如飞的旋动,狠狠的吐出了一口闷气才觉的好过了些,伸展双手轻轻的击在了水面上,借着湖水的力一个折身已是跃向空中,早已看的清三人恶狠狠的紧随而至,身在空中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向我挥掌击拳的堵住了前后左右的空间。 一阵怒气从心底而,自己再三的忍让却得到这样的结果,如果方才寻一击换做了常人只怕是命也难的留了下来,他们下手如此狠毒当真是将我当成了个仇人般,即然这样也就不能再客气了。 将身子一团双手狠拍了数下空气,借着若有若无的力道再次斜飘而起,眼看着付辉的双拳已近了身,不由的大吼一声,然后身子直展而去,将双掌化成双拳迎着付辉的双拳直直的击出,气息早已是汹涌而,还未来的急将双臂伸的直,双拳已与付辉的拳硬生生的碰在了一起,只觉的一股大力顺着胳膊倒传而来,急忙向后凌空一个筋斗,只听着付辉出了一声惨叫,根本来不急去看上一看,李化已是到了头顶的斜上方。 眼看着李化双手挥出了漫天的掌影,怪声吼叫着直扑而至,心里不由的一寒,这些人什么时候有这身能耐了,只是来不急多想,借着方才与付辉对拳的力向后急退,双手顺势向侧上方李化的身影处击出了一串拳影,见李化忙不迭的飘身而退,不由的暗松一口气,然后大喝一声身子打了横双腿直踢向扑在了身侧了刘三。 刘三的拳法很是沉稳,只是身在空中而无法全部施展罢了,不再理会曾与他们在一起的情感,身子直旋着将双脚在刹那间接连踢出了数十下,眼看着刘三只好伸出双手不停的拍打着我的脚身子凌空向后急飘,遂将气息鼓荡,双腿借力在空中踢着刘三一路飞向大石,眼看着身子已到了大石的上空不由心中大喜,遂将脚在交错踢出然后凌空一翻已稳稳的站在了曾经站过的地方。 听的身后风声再起,知道是李化和符辉两人双双从后攻了过来,也不再转身而是将气息直透出右手随手向后一甩,一声惊天的爆响声直震的脚下的大石几乎晃荡起来,知道那是掌心雷击在了大石上的缘故,想也不用想了,只这一掌将身后之人轰出数十步开外是必然的。 刘三脸色苍白的看着我哆嗦着嘴唇一语不,身子也抖的如同正在筛糠一般。 看着刘三不由的摇了摇头,脚下一顿身子凌空而起直扑向那片将公主身子隐藏没了的小树林,但愿还能来的急追上她,若的这样与她失之交臂说不定会后悔今生的,凌空几大步踏着虚空身子一飘已到了树林外,还未进的了树林中只听着耳旁一声爆喝,“哪里走”,然后李华的身影即挡在了身前。 看着李华一笑,这小家伙现在可是成了个大人了,脸上的表情也显的庄重的紧,不过眼中透出的神色倒是有些个慌张,一如小时候一样见着了铤而走险的人和遇着了有生命危险的事总是这付模样。 “华子,俺真的是你的哥,你怎的就是不信呢?”看着李华心里渐渐的有了些烦燥。 “你说你是俺的哥你就是了?俺怎的一点也记不得呢?”李华看着我眨动着大眼冷冷的道:“你想要追俺们的头人那俺是万不可能应允的,要是你伤害了她怎么办?要是你果然是传说中的那个煞星俺们躲还躲不及呢,更何况是让你去伤害俺们的头人了,所以,你不能进去。” 微微的喘了口气,对于李华可真是不知该怎么才好,与他乱打一场不是所愿,可好好的与他说话又达不到目的,一时有了些犯愁,看了一眼李华坚定的站在了面前只想叹息不已,扭了头看了看身后远远的立着的符辉、李化和刘三更是有些疑惑不解,这里的人们究竟是怎么了,一点也不记得了过去的事。 “华子,你还记不记得俺俩个小时候的事?还记不记得冬冬和秋秋?”看着李华满心希望的他能记起些事来。 “你说的什么俺根本听不懂,”李华看也未再看我,而是背负了手仰头看着天空淡淡的道:“这里岂能容得你乱来,就算你是那个传说中的煞星也得能过得了俺这一关,还不快走,不然俺可对你不客气了。” 听了这句话心里有了些绝望的感觉,或许面前的这个李华不是那个李华的镜象,呆怔了片刻后使劲的摇了摇头,如果这个世界与其他世界并不相通,这个事便也能解释的过去,可我即然能来说明这里并非是所想象的那么隔绝于其它世界。 “华子,不管你记不记得,俺的的确确的是你的哥,”狠了狠心看着李华道:“你先在这里等俺一会,俺将公主追回来后再与你说话,还不让开?” 李华脸上的表情刹那间拧了起来,侧了身看着我冷冷的道:“想追人且赢了俺再说。”说完身子微微的后退了一步静静的站着不再说话。 这一时心里到是明白的紧了,看来今天的争斗或许少不了,想想这些年与李华其实并未真正的比试过这到是有了个好机会,遂笑了笑道:“好,这可是你说的,俺要出手了。”说完不等李华答话身子一晃即到了李华的身前,左手护住了胸口右手化成了刀斜斜的向李华的左肩劈了过去。 李华大叫一声身子再向后一错,双脚盘旋着一只手斜撩上了我的胳膊另一只手紧握了拳冲着我的脸上直直的砸了过来。 忙一个闪身让过了来拳,左脚向侧方一跨右脚轻点地面身子一团就地打了个滚,转眼间已到了李华的身后对着他的身后双拳齐出,心里一时有了些得意,这些进攻的法子说来还是李华教会了我的,现在这般使将出来竟然将他也闹了个手忙脚乱。 李华怪吼一声脚重重的点在了地面上向前直蹿而去,脸上惊慌的神情让我虽然有些错谔可更多了些开心,这些年来他的能力一直强过了我,现在却不是我的对手了,真是有意思的紧。揉身而起疾扑李华的身后,身子一矮左脚轻点着地面右脚已是直飞起来轻轻的踹了过去,按理来说以他的能力就算是躲避不开也能够轻易的化解了我的脚法,这可是在家乡中一起学来着,他又怎能不熟悉了。 李华顿时慌忙的再向前蹿去转眼间一个飘忽的快一个紧随的急,我和他俩人已是闪身立在了大石上,看着李华不由的一乐挥手成掌画出一串串的掌声影罩向李华。 “且慢,”李华大叫一声身子向旁一闪,然后喘着粗气对着我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如果你再苦苦相逼俺可要出绝招了。” “俺是你哥这可是铁定的事改都不了的,”听了李华说的话不由自己的乐的“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原来你以前都是唬俺的,看哥的拳。”说完话身子一拧右脚单立左脚收起,左手化掌护住身子右拳已然轻飘飘的击向了出去。 李华脸色斗变,嘴里暴喝一声身子如同大鸟般向后一飘,右手握成的拳忽的对着我张开来狠狠的一挥,一团五彩的影从他的手中疾扑我的脸。 这让我一时有了些慌乱,忙一个侧跃脚下在大石边再一点向前飞快而去已是踏上了湖畔的草地,本想着能避开那团来物,只听着脑后风声竟然转了个弯仍是冲着我而来,匆忙间扭头看了一眼,只这一眼看去不由的心头大震。 一只如同个凤凰一般的五彩斑阑的大鸟扑打着两个巨大的翅膀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庞大的身子带着“呼呼”的风声已近了我的身后,长长的喙在阳光下显的极是可怕,两只拳头大的眼仁看起来当真是有些心寒。 慌忙间身子一团向前一个纵跃就地打了个滚,听着风声急促的从头顶一荡而过知道那只大鸟已是飞了过去,根本来不急抬头看上一眼,双手在草地上用力一撑已是腾空而起,向着不远处的小树林飞奔,双脚在地面不停的点着,只觉的眼前光阴一乱已然身在了树林中,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有这些个小树护着了那只大鸟也不可能扑了下来。 扭头看去,果然大鸟“咭、咭”的大叫着在小树林的上空盘旋起来,咧了嘴自嘲的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衣上带着的泥土也不再理会大鸟,张目四处乱乱的寻着期望能看着公主的身影。 一阵云雾从脚下升起很快淹没了树林,数步开外是难见方物,这完全是出乎了意料,雾起的如此之快显的很是怪异,随着雾生大鸟带起的风声也不可闻,心中生了些个警惕,小心的错动着脚步向前漫行,但原能寻出一条路来。 也不知行了多久,眼前一亮已是步出了林来,一条笔直的大道出现在了脚下直延向了天边,大道两侧是绿油油的一眼看不着边际的草原,呆楞了片刻后顺着大道向前而行,也不再理会李华和那些人,只是他从手心里放出只鸟来这样的本领怕是我难以做得到的,还是先寻人要紧。 甩开大步一直向前,直到天色已晚才慢慢停止了有些疲惫的双脚,四面环顾景色依旧,一路而来也看不着些人烟,脚下的路谁知通向了何处,这样行下去也不知何时是个头,还是快些行去的好,这么一想忽然记起了自己的一些能力,不由的大悔,意念微转之下身子腾空而起,虚虚的踩了云顺着大道画成的线迎风疾驰。 当阳光渐渐的消失在天边时已是能隐隐的看到远方有一座高山,那里应该有人住了,只不过公主跑的快的有些不可思议,这样紧随都寻不着她的身影,还是先到了那里再说。一头乱乱的想着一头将气息催动的更快,只片该间即到了山腰。 山很是有些个俊俏,高高的耸立在诺大的平原上,有些孤独有些突兀,大道大山脚盘旋而上,知道自己没有寻错路遂放下心来,方驾着云绕过山腰,一座道观正正的现在了山上,心中大喜,催动云团直奔向道观,眨眼间已在了道观的院门外,降下云头双脚踏在了观外的青条石上,心里觉的踏实了许多。 几个大步到了门前,伸手重重的拍了拍紧闭着的双扇大门,侧了耳听着院内的动静,除了风声外四周均是静的让人有些个心悸。 将双手握成了拳再砸数下,院门里依旧的悄然无声,抬头看看天空繁星渐起心里有了些着急,干脆后退几步再向前一冲用身子直撞了观门,本想着这下声音大的必定会让观内的人听着了,未曾料到门竟的一撞即开,身子向前一冲几乎一头栽在了地上,踉跄了几步忙稳住心神才算是立定了脚,到了道观门前伸手一推观门应声而开,里面虽然黑的足够,只是对我而言也如同白昼。 道观内空落落的没有一件物事,面积也只有数十个平方,再团团的看了看有了些气沮,这样的环境下想藏起个人来真是有些难了,不知公主现在去了何处,这个道观看起来早被遗弃,地上积的灰绝少不了一指厚。 侧面的墙壁上画了些图案,凝神细看不由的有了些讶异有了些惊恐,不知这个世界到底属于了哪里,墙壁上的画与在太微的那座宫殿内墙壁上所画着的那图画完全相同,同样的是一串串的世界连成的一方天下,太上大神依然是笑看着脚下的世间,平伸了一只手指向远方,远方还是那座石台,石台正中画了个迎风招展的大旗,大旗上隐隐的现出了一个字,“路”。 看着这副画不知怎的心头渐渐的生起了些恐慌,慌忙的回了头再向身后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唬的我是几乎要直直的跳将起来,一缕阳光正正的直射进了观门将我的身影投在了墙壁上。 心里一乱顿时大叫一声扑出了观门,观外是阳光大盛明媚异常,片刻前还是繁星满天这一会已然是光明无限万里睛空,几朵白云在蓝空中荡漾。再行的几步出了院门向前方看去心里一时又有了些说不出的悲喜交合。 心里一乱顿时大叫一声扑出了观门,观外是阳光大盛明媚异常,片刻前还是繁星满天这一会已然是万里睛空,几朵白云在空中荡漾。再行的几步出了院门向前方看去心里一时又有了些说不出的悲喜交合。 数里开外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从山顶处沿着山势宫殿林立旗帜招展,再细细的认了正是在太微的那处山上的群宫,与李华也是在那里分的手,与翠翠更是在那里生死离别,不由的缓缓的盘腿坐在了地上,心里有着太多的情感一时可真是难以道将出来,可另一个声音一直在脑海中徘徊不休,“这里是太微”。看来这里正应是太微境界,就这样的莫名其妙的到了这个地方。 在宫殿外的那场争战让数千的将士们抛撒了满腔热血含恨而去,那些所谓的大神们一个个的如失了神志般的陷入疯狂之中,后来在对面山上的那座隐约可见的石台上遇上了那位一等一的大神鸿钧,所有的事才算是有了个转机,翠翠才得以保住了性命,只是再也不能与她相见,这一会坐在了山对面的道观前忽忧忽喜的难以自己,不争气的泪水早将衣襟沾的尽湿。 恍恍惚惚的呆呆的坐在忘记了时间,只是默默的看着眼前熟悉的景如同痴疯一样的想笑想哭,也知道自己并不能去寻找翠翠,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的清醒了过来,怔怔的伸了手狠狠的擦去了脸上的泪水,耳旁忽听着有人在远处轻轻的呼唤声。 “你去那里了?你去那里了?怎么也不想着回来看看我们,你这一离去多少日了,难道不想我们么?你就这样抛下了我们让我们怎能么办?姐,你怎么了?”随风传来了嘤嘤的细语声。 “爷可是个仙人,当初带着我们腾云驾雾的回家去,你们还记不记得?他不定这是成仙去了,好象一点也不将我们放在心上说走就走,妹妹,我们好可怜,与他相聚才不过数日他就狠心的丢下我们而去,真是的。” 侧耳小心的听了后不由的有了些诧异,听声音分明正是朱红娟、欧阳慧和刘云娇三人,不知她们这一时在了何处说话声也能让我听的见,隐隐的记的自己是将意识透入小镜并非真身来此,可听着她们说的话好象自己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盼儿,你还是先别着急了,”朱红娟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可是天仙一般的人,说不定他一会就回来了。”声音很有些哽咽。 “嗯,我们可得要照顾好自己,好好的打扮好等他回来,要不然这副蓬头散的样让他看见了可不大好。”欧阳慧的声音显的很是稳重。 “对,快些打扮了”,“我的胭脂是不是你得去了?”“姐,快来帮我梳头”,“你个小烦烦,什么时候才能自己收拾的整齐些?”声音随后又乱乱而至。 不由的开心一笑,这也算是心里多多少少的有了些安慰有她们在了身边也算是心满意足,扭了头再细细的看了看对面的群山,留恋的了片刻后想着回去屋中,只这一想眼前的光线一暗复明,已是站在了屋内的沙前,这种情景早已经历过到也没什么可惊奇的。几个少女惊呼着呆呆的站着看着我,于是对着她们一笑,随即几人的身子带着欢喜的叫嚷声直扑入了怀中。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三百一十六章 突生变故 一个学期的功课到是一点也不紧张,所有的课程在我看来学起来十分的轻松,这种感觉不只是我有,身边的同窗们也有同样的感受,时间基本上是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可以说是想学就学,不想学大可以去游山逛水。 时间到是过的很快,眼看着几个月的时光如风般逝去,转眼间即到了期末考试。对于这次考试到也没什么可说的,十几个人还是一如即往的在班级里排了前十几名,当然这个排名不能再与系里的其它专业相比,从这学期各专业的专业课均有着不相同之处,所以尽管系主任对我们大加赞美,可是听在耳中已没有了前两年的那种开心和激动。 暑假很快来临,同窗们纷纷离去的时候已是到了七月中旬,我并没有直接回了家,而是与三个少女一起去了重庆,从那时坐了船顺着长江直下,听说国家有了个决定要将三峡建议设成一个庞大的水库,那些个美景不久后将会沉没于水中,所以还是提前去看,也免的到后来后悔不已。 一路风行着到了重庆,当晚四人住在了朱红娟的家中。 朱红娟的家也算是宽绰,是自盖的大院有着四间瓦房,有些儿气派,两位老人看着了我顿时喜出望外,待见着朱红娟对我时不时亲昵的动作更是欢喜异常。朱红娟有个弟弟还在上高中,只是这时已有了高三,再有一年他可就要参加高考,看着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很是为他担心,不过朱红娟到是一副无所谓的神态,对于她的弟弟能不能考上大学毫不在意。 第二日晨即一起去了码头购买了当日晚些时候的船票,然后紧张的收拾了一番与老人们告了别,登船东行。 下午三点上的船后不久船即缓缓而去,挥着手与送我们直到码头的朱红娟的弟弟告别,然后寻到了自己的舱位,恰好四个人一间到也让心里有些开心。船到不是很大,从下至上的共有五层可住了人,最下层在甲板下是所谓的经济舱,也曾下去看了看,一个诺大的空间挤满了人,一张张双层的床位一个挨着一个空间也很小,舱内的空气很是浑浊,不过百姓们到是开心的说笑着,背篓包裹占去了剩余空间的大部分。 我们所住的舱位天甲板上的第二层,是所谓的头等舱,有着一个个独立的空间,每一个舱均有着向外的舷窗可以看着大江两岸的风景。几个少女为此开心不已,吱吱喳喳的进进出出,当安定下来时天色已有了些晚,大船及是平稳的顺流而下。 第二日清早还未清醒即被三个少女从床上拖了起来,看着她们一个个兴奋的粉红着脸对着我乱乱的说着话,许久才明白过来,原来到了神女峰了,本想着洗洗再说,可根本容不得有片刻的耽搁,被三人推推搡搡的出了门。 对于眼前的景到也不是太在意,只因去过的地方太多看过的美景也数不胜数,虽然水秀山清的从身边一掠而过,可为了不让几人少了兴致也只好是装做个开心的样儿出来。 这一时甲板上已是站了不少的人,一个个也是极兴奋的样看着远方,一座并不是太显眼的孤峰迎面而来,人们顿时乱了起来,不少的手持着各种各样的照像机在不停的与亲人们合影留念,三个少女也忙的不可开交,你拍一张我拍一张的没有个完。其实在我看来神女峰丝毫没有个神女的模样,甚至可以说是与个倒栽着的芋头差不太远,也不知人们为何这样的称呼它了。 当神女峰近了身前从船侧一划而去时,甲板上的人们更是乱成了一团,照像机的快门声几乎没有个休止,想来是人们纷纷的要将那个石峰留在照片中的自己的身边。朱红娟干脆拉着刘云娇爬上了我的背,然后比划着手势乱叫着让欧阳慧快些拍个影,欧阳慧急的满头是汗,按着照像机快门的手就没有松开过,当神女峰已在了身后时,欧阳慧才娇呼一声冲到了我的身前伸手将照像机塞给了朱红娟,双手抱着我的脖子摧着朱红娟终于与快要消失的神女合了个影。 一番忙乱送走了神女,我才算是能喘了口气紧忙着回了舱,将自已收拾的利落后三个少女才进了门,然后一个个横躺竖倒的就要睡了过去,方想喊她们起来去吃些饭,三个人已是一脸的疲倦对我勉强的笑着,看来只好这样随了她们了。 坐着船一路顺风顺水,两个夜晚过后船已是到了九江,从九江下船转道奔向了庐山,记的当初那里有一个了不得的所在,还是再去看看的好。 从好汉十八坡顺着台阶辗转上行,初时顶着霏霏的小雨,行过了一个小亭后天光大亮,层层的云已是在了脚下,阳光盛盛的照在脸上感觉极是舒坦,到得峰顶时已近了黄昏,山里到处是云雾缭绕,有些濛濛的看不清了路,只好带着三人忙寻了个店住了下来,好在是每人只背了一个小包,而我几乎是相当于空了双手。 第二日凌晨于还未亮时退了房出奔向了龙崖,龙崖其实不过是一块斜斜而去的岩石,当站在了其上时才知道眼前的景真个与从前所见着的大不相同。 面前是真正的云的海洋,云涛起起伏伏汹涌澎湃着一望无际,时尔漫起到了脚下,时尔退去露出了一些个小小的峰顶,心有些恍惚,那一个个的小峰此时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个的小岛在了海中,白色的海时尔淹没了它们时尔又匍伏在了它们的脚下。过了没多久一轮红日透过了云海直跳而起,顿时万道霞光将云海尽染,天地均是一片霞红。 有不少的游人三五成群的站在了石峰上与我们一样在迎着日出,一个个的脸上带着如痴如醉的表情。 探了头看了看脚下对于那个所在不知怎么有着一股极是想去的冲动,遂伸手左手拉过了身侧站立着的朱红娟,再伸右手抱定了欧阳慧,刘云娇根本不待我说什么身子一晃已是牢牢的伏在了我的背上。扭转头看了看三人笑了笑,在崖上崖侧数十人的惊叫声中纵身跳下了龙崖。 身子方一下落即伸了脚稳稳的踩住了那棵斜生而出的树的枝杆,然后脚下一错带着三人身子一旋扑入了洞中,树枝已是承不住四人的重量而碎断向下坠入了云中。 耳中也能听着些崖顶人们乱乱的呼喊声,只是方才也得确有些个冒了险,好在凌空而下时判断的准劲力也使的极巧,那棵树虽然折断成了无数却也能承的起我们几人。 进了洞中三个少女均是大睁了眼四处乱看,不过并未有着太多的惊异。刘云娇直扑在了石床侧面乱乱的看着,朱红娟站在了洞口小心的探了头向外观景,欧阳慧怔怔的站在了我的身边,伸着手紧拉着我的衣袖,脸上有了些迷茫。 看了看洞中的景依然如故,不由的长叹了口气,将三人喊在了一起细细的说起了那时才入洞时所知道的事,又从石匣中轻轻的取出了那条让人魂牵梦萦的手帕,对着三人讲了自已的猜测,三个少女脸上尽露着凄凉和伤感之情。 只是这里并非停留之地,遂又带着三人一起踏入了石门,光线折转只瞬间已站在了李华的石洞中,然后一起迈着步在温和的光线中一起行出了甬道下了山,转过山脚已远远的看见了石阵,石阵的另一侧即是程长征所管理的采矿场,想了想并未去打扰他们,而是顺着大路向家中而去,心里也知道这一路行来怕是要有个二十余日,只从庐山石洞回到家乡的石洞时间就应长达十余日,毕竟已是经历过了一次。 方踏上了坡道即看着十几村民迎面而来,看着了我们一个个大叫着围了上来,对我们不住的问候着,有几个村民看着我的眼中流露出了些悲伤,倒也没太在意,挥手告别后行到了家门外,方一进院门顿时如同被惊雷击碎了天灵,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景而说不出话来。 院子里到处布着些草幡纸灵,进屋的门上挂着一道白绫,屋门上也贴着一道草纸符禄,不知是谁离开了人世,待慌忙进了门早看着红红着了一身的白麻呆坐在沙上,见我进门大叫一声直扑入了我的怀中,泪水如泉。 听了红红的诉说过了许久才明白过来,让我决没有想到的是两位老人竟然同时离开了人世,他们离去的日子正是我在期未考试之时,事前一点征兆也无,头一天晚老人们还在一起与村长几人商议着村中的事,可是一觉睡去就再也没有醒来,要说这事本就有些个怪异,老俩口说走同时携手而去,将我一人丢在了人世间。 接下来的几日根本不知东西南北,每日里如同梦游一般的呆坐着,恍恍惚惚心里空落落的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觉的老人们并未离开还时时的在了身边数落着我的不是,直到黄校长前来通知说是准备安葬老人们时才如梦初醒,只觉的伤痛刹那间笼罩了整个世界,泪水才不由自己的落个不停。 老人们安葬的极是风光,村民们在小庙前早已是安排的停当,陈建军、程长征和张经理三人带着数百人将一切安装的井井有条,将老人们的后事安稳的结束后如得了一场大病一般在床上整整的躺了一周的时间。 其实老人们离去应算是个喜事,对他们而言这一生操劳不知凡几,所受的苦和罪也非年轻的人们所能理解,离去也是一种说不清的解脱。只是为何一点儿预兆也没有,如果我不是去上了学呆在了家中,说不定还能有些个机会,心里自责的难以承受,这个大学上的真是委屈。 朱红娟几人默默的陪在了我的身前身后,即使是晚上休息时也要看着我入眠后才离去,红红操持起了家中的一切事务,累的眼圈周围青黑不已,腰也有了些直不起来。 据红红说老人们离去的前一晚还万分骄傲的说起了我,道是大学终于快要毕了业,也算是对祖上有一个完美的交待,家中数代出了一个举人怎么都让他们脸上有光,在人前人后的能够直起腰板来。 听了这些话心里的悲苦更是难自己,可是转眼又是近了开学的日子,只好强忍着自己的情感,在老人的坟前坐了三天后带着三个少女踏了去学校的路途,无论如何也要将学业进行下去,直到拿到了那个毕业证书后再好好的陪陪老人,与他们说些个心里的话语。 与红红、王小晓、陈建军、张经理等人告别,将村中的所有事务全部托付给了他们,然后在红红盈盈的话语中离开了山村直奔了省城,坐了南下了飞机回到了学院。 对于新的功课根本没有一点兴趣,浑浑噩噩的过了三、四个月才算是找回了自己,待魂归自身后才觉已是又近了期未,只好狠下心认真的将功课理了一个遍,不过在马啸等人的强烈要求中还是将考卷整理了一番,然后参加了期未考试,当然身边的这些人顺利而过。 朱红娟和欧阳慧已是进行了毕业考试,所谓的考试并未象从前一样一门课一门课的考了过去,而是以一篇论文和一套图纸通过了院里的考核,在我参加完考试后她们已是拿到了学院所的派遣证,朱红娟被分到了重庆的一家建筑企业,欧阳慧则是分到了天津一所研究院。 刘云娇对朱红娟和欧阳慧两人极是不满,说是即算是天塌将下来也不应离开而去,没想到听了这话两人竟然抱着刘云娇娇笑不已,说是早有这个打算,即算是天果真的塌了下来也不会相离片刻的,这才让刘云娇开心了起来。从这一时起,三人便天天的在了一起说笑不已,对于以后根本再之字未提,我也没有劝阻她们,一切随缘罢。 假期里没有回家,而是在了小院中将这小半生来生过的事一一的回忆,然后继续的以日记的形式记录在了一个个的日记簿上,也算是给自己寻了个安稳的避风塘,每天最重要的事便是与三个少女挤坐在一起看电视,生活过的是水波不兴,直到新学期的到来。 新学期的功课还是一如即往,一门门的专业课很是简单,无非讲述原理什么的,所以大部的时光是泡在了图书馆,开始了自己的新的课程。 对于量子力学现在已是完全的掌于手中,只是对其中有些个理论不甚明了,许多的内容是以假设的前堤而引出的结论,对于小于十的三十五次方的世界量子力学和其它所有的理论均不再去予以计算,依着那些个理论说是在那样的世界里已经没有了意义,其实心里明白那才是开始了一个新的世界。 对于当时所去的路途一直苦苦的予以探求,随李华而去的过程时时浮现在脑海中,只是对于那条气路怎么也难寻的出来,心里也将那个通途暂时定了个名叫星际之门。 星际之门是上一个世界与这一个世界相互联系在一起的一道气海,对于那道气海根本没有过任何书籍去加以论述,只好尽力的以自己所知去探求不已。 新学期很快的到来,实习的日子也过的飞快,在院办工厂进行了两个多月的实际操练后功课又继续进行,当春节来临时一切好像才稳定了下来,时不时的想起老人,心里的痛很难为外人道的出来,只能默默的将自己的情感隐藏,强打着笑脸与身边的人说些个无关痛痒的话语。 春节也未回家,与红红通了电话,寻了些不是理由的理由说明了自已不回的理由,红红到是很理解我,我也明白自己这是在逃避,山村的景只能让心更痛,嘱咐了红红在老人的坟前替我上几柱香,然后埋头在了图书馆继续新的功课。 一个多月的假期这一方宇宙在我看来已是有所明白,那个通路似乎总是隐隐的浮在了脑中,可要将它落到实处又觉的无处可着了力,待新的一个学期再次来临时,我已经学完了博士生所要学的一切内容,那些个内容事后想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新意,更多的是解决生活中的一些个不存在或不是太重要的问题,太多了些哲学上的理论。 量子力学中有些观点并不是让我能够去赞同,对于某一个点或某一个事物的过去和未来并不能去预测,事物的展更多的是依靠着偶然性和累积性,一个实在的存在多数来源于实在的本身而不是假设的前提,看来这个世界所谓的科学不过是创立了它们的人们强行的将自己的意愿让他人接受罢了。 对于力的研究让我获益菲浅,心里渐渐的领悟了当初李华所说的一些个话语,力并不存在,存在的是能量的一些个分散的作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显现的是力的影而真正的是能量的波动。在一个极小的世界里,组成能量的离子们的离子们将会化成一条条的弦震如同一根根的绳索在不停的起舞,那才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力产生的源泉。 慧星们围着太阳在一个椭圆的轨道上进行长途跋涉,有名的应算是那个哈雷了,总是在一定的时间内出现,可是如果真的有力的存在那个力早应将那个慧星撕的粉碎,更何况在太阳系的边缘有着成千上万的那样的星体,即然太阳所出的力能将轨道延伸到太阳系外的慧星收入怀中,那些在边缘上的星怕早被太阳化成了灰烬。这般看来,所谓的万有引力并不存在,如果真的存在世界并不是这般模样。 在极摇远的星际边缘有一片极是年轻的星系在诞生,如果用这个世上天文学上的光年来计算距离,怕是离了地球有了个近三、四千光年,意识能感知到它们的存在,不知从那里再向前行是不是应是那个星际之门,过了那个通道或许就是上一个世界了,至于什么黑洞不黑洞的根本是自欺欺人,这方宇宙怎的会有那种星体出现,那个以自已的想象得了了不得的世界大奖的人怕是又将人们引入了一个误区,世界岂是那样好明了的。 开学后同窗们一如即往的开始了新的生活,对于他们也少了太多的热情,每日里只想着日子快些过去,让学校的生活早一日画上一外句号,谁知新学期一开始在学校的生活就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先是周围的大学校园中来了不少的学子们进了了前所未有的大串联,然后带动着校园里的学子们开始了罢课。 对于政治上的事根本没有那么些个热情和冲动,即然学校无奈的停下了课程也只好陪着三个少女在了屋中,每天所作的事便是开始自己的毕业论文和图纸的设计,当然还有就是不停的想着点子做些好吃的饭菜,这也引的同窗们将小院当成了安乐窝。 所接受的毕业设计任务是进行一个动机系统的机械设计,内容需紧紧的围绕着学院所的设计大纲进行,将计算一步步的完成后也就完成了毕业论文,再依着论文的内容去绘制出相应的图纸,近两个多月的时间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在图板上。当在最后几张图纸上开始标注相关的内容时的那一个星期日,我才不得不将目光从图纸上收了回来,开始小心的观查身边所生的事。 五月初的一个星期日清晨,好不容易才从几个少女的搂抱中脱出了身,看着依然熟睡的她们小心的出了小屋,随便的收拾了自己后开始做些早饭,想着她们起床后即能吃上些热乎的饭菜。 正在灶屋内忙个不停时院门被人用了拳砸的“嗵、嗵”乱响,急忙行了去后打开门,雷建设、周建华、刘一水、刘光明、范军、黄雨燕、邓晓霞、陈如君几人便一涌而入,理也没理我直奔了进屋,众人方才坐定便乱乱的说了起来。 “出了事了,”马啸看着我有些不知所措的道:“赵建、赵国带着杨岚和赵丽去京城了,说是要参加在那里的声援大会,不少的校友们也一路随行,我粗粗的估了估,去的人怕少不了有个上千,这事学院不会看着不管的,万一他们要出点事该怎么好?” 邓晓霞双眼紧紧的盯着我接着道:“他们与我们在一起那么久,这事怎么都要管一管,如果任由他们去怕是国家也不会乐意。现在苏联闹的不可开交,那个葛尔巴乔夫听说也下了台被关了起来,看样子苏联完了,这是前车之鉴,国家一定会阻止的,你得想办法救他们。” “就是、就是,”雷建设慌慌张张的抢着道:“你不能再这样待在屋中什么也不问了,要是他们出了事你能安心么?” “快想办法”,“你的主意多,这事得尽快解决”,“要不我们都去京城将他们抓回来”,”“城里乱的没了个样”,“李俊正在广场闹绝食”,“班主任气的要了疯”,“怎么办?”同窗们顿时你一句我一语的乱乱的吵嚷了起来。 一时有些不太明了,这一个多月来电视也看的少了些,一些电视新闻总是正面的报道多,对于学子们的行为也并未有着太多的责备,只是有些报道中报道的似乎百姓们也很是支持学子们的做法,这一个变故又从何而来?只好待众人七嘴八舌的说完了话后安静的看着我,才慢慢的开始询问。 这一时才知道一股以不可阻挡之势的学子们的运动大潮从京城迅捷的冲击了整个国家,全国各地的学子们太多的人不约而同的起身投入到这一个庞大的学潮中去,其目的到是为了国家的今后能够长远展,打出的口号依旧是反贪官、反污吏,起初国家也表示了支持,可是到了后来有些人心还叵测的将矛盾引向了不该引向的地方,学子们明显的这是上了当,可是凭着一股热情的他们又怎能停下脚步? 各大城市开始有了学子们的集会,要求与政府对话以解决些学子们关心的国家大事,如果此时政府能善加引导到也不会有太多的事生,可是不时的有人从京城里传来一些个乱乱的消息,激起了学子们强烈的不满,这也才有万子汇京城、静坐共示威的事生。 听陈如君说一些个国外的电台有意的错引着学子们与国家对抗,并有意的大肆报道些无中生有的内容,学子们单纯的根本不知社会为何物,怎么能区分开这里面的阴谋与伎俩,上当是在所难免的了,有些学子甚至带上了收音机听境外的广播,然后将所得到的一些虚幻的信息再次对着人们传播,使的学子们的情绪波动极大。 听了几人的话语心里有了些担心,不管怎么说国家根本不容乱了去,这么大的一片土地只要有一方混乱势必对百姓们的生活造成冲击,可以想到的是将来的某一日国家定不会容许了这样的形为,更主要的是有些人在混乱中浑水摸鱼,将学子们正常的请求化成了天边的云儿。 呆立了好一阵才清醒过来,看着同窗一双双呆滞的目光还未来的急说话,朱红娟、欧阳慧和刘云娇三人头蓬乱乱着了些衣行了出来,原本脸上涂的一些胭脂什么的像鬼画符一般不知成了个什么样,黄雨燕已是“吃吃”的笑了起来,见三人好像目中无人一般行到了身边,也只好努力的想着如何去解决面前遇上的事。 这事太大依着自己的能力根本无法做的到,可要救回赵建和赵国到是完全可以的,微闭了目将意识外延,只片刻间即感受到了两人的气息,赵建和赵国正和杨岚和赵丽面对面的坐在了火车上靠近厕所的坐位上,好象才过了柳州,不过如果将他们带回到是也不难。缓缓的收回了意识对着几人一笑,然后指挥众人开始将沙依着火车座位的样重新布了,同窗们虽然不明所以可仍是照我说的话去做,转眼间两节沙隔着桌几成了火车车厢的一个角落。 悄然摧动天地**,将千里取物的大咒直接祭起,以意识的延伸做了个通路,将气息化成十几双大手紧追着火车而行。意识的飘移远快于火车的度,恍惚间看着了四人正兴高采烈的说着什么,在他们的周围还有着更多的学子,只是顾不了那么许多,意念转动间已是用气息将四人紧紧的包住,不由自主的大喝一声,使尽了全力将气息收回,万一要是气力不够三人指不定掉到了何处,耳边听得气息“咻、咻”的乱叫着,光影一闪已是听着了人声。 “你怎么不相信?你看看有谁买车票了?”赵建喋喋不休的对着对面坐着的杨岚和赵丽正说着话:“自从开始串联,百姓们也很支持,毕竟我们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国家,所以即使是出去吃饭也用不着化钱。我方才头晕了一下,你们晕不晕?” 赵丽语气担忧的道:“不晕。话是那样说,可万一身上所带了钱不够我们岂不是要要饭去?” 赵国伸长了手臂乱指着周围抢着道:“不可能,你放心罢,你不信看看周围的学生谁买票了,要不我帮你问一问?”接着扭着头看着雷建设,“实话实说你买票了么?我不相信你买了,”忽然猛的站了起来,一脸惊恐的看着我们几人颤动着嘴角,“你、你、你,你是老雷?这不可能,”然后缓缓的转着头看着同窗们,“你们、你们、你们,你们怎么?这怎么可能。”然后忽的又坐了下去,大睁着眼瞪着四周的同窗们不再说话。 赵丽圆睁了凤眼盯着周建华一脸的惊喜:“你什么时候上的车,我们怎么不知道,还没座位罢,快过来坐,我们几人挤一挤就成了。”一边说着一边向着周建华不停的挥了手。 杨岚却是一付若有所悟的样,缓缓的扭了头看了看周围的景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将头几乎是旋了个一百八十度双目紧紧的盯着我,红唇不停的颤动着。 周建华看着赵丽大笑起来:“你还是醒醒罢,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 同窗们一个个的笑容满面的看着四人呆怔的模样一语不,这四个人还以为自己在了火车上也真是有意的紧,不过还是赵国率先清醒了过来,“啊”的大叫了一声直直的跳将起来,然后如同个袋鼠般围着沙跳了一圈,忽的冲到屋门前伸手将门拉开向外看了看,接着再直直的跳了回来,楞楞的坐在了沙上。 同窗们顿时大笑起来,刘一水伸手指着赵国笑的几乎从沙上跌坐到了地上,邓晓霞和陈如君花容乱颤着搂在了一起,雷建设仰面天大笑不止。马啸和范军到是稳稳的坐着,两人的脸上露出了太多的震惊,目光早已扫向了我。在我身边站着的三个少女到是一付见怪不怪的样,一个个的拧了身向灶屋而去,想来她们是要去做饭。 乱哄哄的好一阵子同窗们才安静下来,对于这种不可思意的事的生一个个的评说不已,黄雨燕从头至尾脸色平静,只是看着我的目光一刻也未离开,她的目光中有着太多的忧愁和伤感,我知道是为了什么,可是也只能装做看不见。 按着赵建和赵国的说法是他们本来并不想去京城,只是因为答应了他人为保存自己的尊严才踏上了那条路,这一时天下似乎已是乱将起来,不知有多少学子们正向京城蜂涌而去,听他们说是有人专门组织了这次大的学生运动,只不过他们也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只听说是一位有着相当地位的大人物,在学术界也有着一定的影响力。 天下大乱到头来扰乱的只能是百姓的生活,对于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来说正好从中取事,这样的例子从古至今可真是多了去,无论谁成功谁失败,百姓仍旧还是百姓、生活仍旧还是生活,何况现在的社会可以说是正处于一个向前展的关键时刻,如果稍有不慎说不定能让整个国家陷入一场灾难之中,尽管自己做不了什么,可是一定要阻止身边的这些人走上歧途。 心情平稳的同同窗们吃完了午饭,看着他们一边看着电视一边闲话不住,想了想还是将图纸画完的好,可是这一时屋中根本没了可容我画图的空间,欧阳慧和朱红娟早明白了我的想法,将个方桌搬到了屋门一侧,加上零号图板本就大了些几乎挡住了半扇门,到也算是有了个可容身之处,遂用心将计算的结果开始细细的标注在铺在图板上的图纸上。 静下心来已是听不见同窗们的纷扰声,对于动机的设计这一次也只是能够完成一些基本的要求,至于能不能够使用心里根本没有个底,在最初依着设计大纲计算时到是有个心得,那就是能量的应用方式对世人来说还是很落后,如果用效率来说只有千分之几已。 自己在绘的图中到是加入了不少自己的想法,从进气道到燃烧室与设计大纲有着较大的出入,也加了一个增压的小装置以提高动机的效率,至少在进入高原地带照样能够正常运转,可是如何能在图纸上完整将它们表示出来,几次布图总是不尽人意,总是不能完全将自己的思路表达清楚。 渐渐的沉入到图纸中,身边的吵嚷也听不见,握着铅笔小心的方将一个公差标注完毕还未来的急收回手,只听着耳边“咣”的一声响亮,图板斜斜的飞向了墙角,铅笔的笔尖将个图纸顿时“哧”的划出了长长的一条裂缝,不由惊愕的抬起头来,心中万分恼怒方想破口大骂,还未骂出声来才现屋门已是大开,定是被撞开的门将图板撞飞。 班主任怔怔的站在门外,在她的身后还有五、六个学院的教授,一个个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我。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三百一十七章 人生的转折 我不知道你正在画图,图纸划破了也没办法,只能是不好意思咯,”班主任一脸开心的坐在沙上看着我道:“你们能这样我很高兴,看来是有些人乱猜了事,幸好是那些人说错了,你们系主任本来也想来,后来生怕不是他想的那样临时退了阵。我不怕,我的学生我还是了解的咯,咯是?”然后“咯咯”的笑了起来。 只好对着班主任苦笑着点了点头,刘云娇已是将图纸从图板上取了下来递给了我,图纸几乎被铅笔尖从中一分为二,一个多月的心血眼看成了一堆废纸,心里还真的有些不舍。 坐在班主任身旁教机械原理的老教授看着我一乐:“好了,你也不用用那样难看的表情来搏取我们的同情,这次事我们都知道了,你用胶带粘好就成不必重画,心里好受些了?有人说你们中有人去了北京,这让院长大为震怒,说是不管是谁只要去的一率除名,你们可知道你们这几个在院长心里的位置?还好,我们看着的是你们正在努力的完成毕业论文,哈哈,这可是戳穿了那些个说闲话的人的谎言。”说完又是“哈哈”一笑。 一个年轻一些的讲师微咧了嘴角接着道:“这一下你们几个可能真的要留校了,以后我们可能是同事了,真有意思。” 班主任再次“咯咯”一笑道:“行了,我们还是先走了,”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看了一圈怔怔的坐在沙上的教授和讲师们道,“放心了咯,现在我还不信有人再编出些谎话来,让他们来看看我的学生在做什么?” 刘云娇端着托盘慌慌张张的从灶屋行了出来,托盘上放着几个正冒着热气的茶杯,班主任方将将话说完急忙行了一步伸双手将托盘接了过去,然后一一的将茶杯分给了众人,随手将托盘再递给了刘云娇。 “这茶好,”教机电节电的老教授伸手托了托深度的眼镜架,然后有滋有味的喝了口茶道:“那个马啸,你过来。”马啸急忙行了去到了老教授的身边。 “你写的论文还没完,我已是看了一部分,不错,是根好苗子。怎么样?今年学院开始扩招研究生了,我也可以带上几个,有没有兴趣考我带的班?” 马啸呆怔的看了看老教授,张了张嘴却是一声也未出的。 班主任抿了嘴笑将起来:“你可别吓唬他,你看他都不知该怎么说话了,这可是开心的有些要昏过去了。” 老教授顿时“哈哈”大笑道:“行了,只要你肯考你这个学生我是要定了,再有两年你也会成了个高级知识分子,哈、哈。”一边大笑着一边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几上,“行了,你们还不走?我可要走了,京城里的那个专家今天到,我可要去接他了,走了、走了。”然后扭了身大步向屋外而去,众人一个个笑呵呵了随了去。 班主任行到了门前扭了头对着我一笑道:“别再愁眉苦脸的咯,不就是张图纸么?没什么大不了的咯,很高兴能见着你们这几个,走了。”说完话即翩然而去。 从班主任带着这么些人进屋直至他们离去,所有的同窗们均是呆呆的站着,只有个刘云娇忙里忙外的跑个不住,见他们离开后同窗们才仿佛大梦初醒一般,一个个长吁了一口气。 “这是来考查我们来了,”赵国大声叫道:“那有这样的,一点自由也没的了,以后还了得?” 马啸默默的看了我一眼缓缓的坐在了沙上陷入了沉思中。 众人一时有了些乱,一个个吵吵嚷嚷起来,不过只一会即又论起了天下大事,班主任她们留下的话语早让他们忘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去了。 缓缓的行到了摔在墙角的图板前,有些心疼的将图板拾了起来,欧阳慧急忙从我的手中将图板接了过去,与朱红娟一起抬入了小屋放在了床前的桌案上,然后即瞪眼看着我。 知道她们心里想些什么,对于那张图纸当然只能重新画过,想大学四年的日子即将结束,怎能以一套破烂不堪的图做个了结,那样也太对不住了自己,遂摇了摇头重新取了纸张布在了图板上。三个少女只瞬间即明白了我的想法,急忙扶图纸的扶图纸,撕透明胶布的撕透明胶布,忙乱了一番后即安静下来,然后取了所有的文具放在了图板上再静静的看着我。 这样也好,将图重新画过,将自己的想法再理上个一理,然后想像着可能要展示的结构细细的重新来过。将几个视图的模样想明白开始在纸上画正视图时,天已是有了些晚。 三个少女不再依在我的身边,一个个的去忙晚饭了,同窗们并未有离开的意思,马啸让赵建和赵国两人请客买了些酒水,说是要大喝一番以对的起这些年来自己的努力。赵建和赵国兄弟俩可真是个聪慧之人,当即痛快的应了,然后随着刘云娇将一盘盘的菜端出灶屋,酒席随即大开,直至深夜方才罢了,同窗们均是住在了屋里没有回校。 后来的一些日子里能感觉到社会中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校友们开始结成了一个个庞大的组织在市中心广场开始了实现他们坚定意愿的行动,目的是要与政府对话为了百姓去除污吏。在我看来愿往是好的,可是这么大个国家要去除那些个不为百姓说话的人,没有个数年、数十年的时间是根本做不到的。 古时始皇大帝也做过类似的事,为了将个贪图享受不顾百姓的人从身边除去可是费了太多的精力,可以说是几乎惊起了廷变,不过靠着李斯几人在了身边强势压住了各方乱乱的势力,这才有了天下大一统的局面。现在社会正平稳向前展,有几个污吏并不奇怪,如果没有那才是让人担了心。 伟人们在建国初期早想到了这些事,不停的告诫身边的人们考虑百姓的利益才是立国之本,对于那些个贪污行贿之人无不痛下杀手。曾有随伟人们一起行过万里长征的红小鬼因贪图享乐而收取了些本不该是他们的钱财,依着任何人的想法是那些个红小鬼本就为百姓付出了太多,贪上几个小钱到是可谅解的,可伟人们根本不听那些个话,以明正典刑的做法告诉了世人,任何人敢置百姓于不顾将会自取灭亡。 从五月初直到五月中旬,社会越混乱不堪,行走在街道上随处可见着些正游行示威的学子,还有些个市民也加入到了游行的行列中,满街是他们喊出的乱乱的口号声。同窗们本也想加入到示威的行列中去,不过均被我制止,然后一个个的开始静下心进行着大学生活的最后的冲刺,拚了命般的开始补写着毕业论文,绘制着毕业所要用的图纸,这让我很是有些个为他们开心。 不管怎么说那些个事离我们还太遥远,在未踏入无心师傅所说的江湖前还是最好先修好自己的内功,以免到时有些手忙脚乱的应付不了社会中生的大大小小的事端。 早期一午时眼看自己的图纸重新画完,在明细栏中将最后一个数据填入后直起腰来看着几个正坐在身前的少女一笑,方想说话,屋门被人从外重重的推开,马啸匆匆而入。 “不好了,你看看报纸,”马啸随手将手执着的一卷报纸仍在了图板上,狠狠的喘了口气:“事实说明了你是对的,国家根本不允许这么个做法,京城开始要戒严了。” 听了马啸的话到是没有太多的惊异,这本是早就可以断定的结果,伸手取了报纸看去,头版头条即是用了一行粗大的黑体字将此事的处理结果告知无误,并对所有在京城的学子们给出了最后离开的时间,再看看报纸上所载的一些个见闻心里多多少少的有了些难过,学子们这是被人利用了,那些在京城里所生的触目惊心的极端之事早就在明确告知所有的人,有些人正是利用学子们在行些卑劣之事,然后将责任推给学子们。 想了片刻看着马啸一脸紧张的模样不由的一笑:“你的论文写完了?” 马啸轻轻的点了点头道:“写完了,图也画完了,听班主任说,再过二十几天就要进行毕业论文的答辩,你别出门了,我会来通知你的。”说完即匆匆的扭头而去。 时间一晃几天过去了,已是到了五月末,这一天一大早马啸前来通知我在班主任通知所有的同窗们到校点名,说是学院有重要的消息要传达,便与少女们道了声别,与马啸一起奔向了学院。 校园里到处是些乱乱行走着的校友,同窗们也一个个的急忙奔向教室,见了面相互问了声平安即相携而行,进了教室了门才现大部分的同窗已是坐在了座位上,班主任站在讲台上正开始点名,遂与马啸一起行向了最后排的空座坐了下来。 班主任不慌不忙的一个个的念着同窗们的名字,有几个晚来的同窗才进了门即大声的应到着,随后飞快的冲向自己的座位。 “李俊,”班主任娇声的喊着:“李俊来没有?谁见到他了?” 刘一水急忙站起身来:“报告,李俊没有来,他还在广场静坐绝食呢,俺们怎么劝他都没用。” 班主任微微的叹了口气:“待会你们组织起来去将他带回来,如果他不肯回来想办法捆他回来,雷建设你听着了没有?” 雷建设忙大声的道:“听着了,下课后就去。” 班主任继续的低下头看着花名册点着下一个同窗的名。 我有了些恍惚起来,无论如何李俊与我们本就在了一个寑室,如果他出现什么事心里如何能安了,想了想还是将他先取了来,至于后果什么的自有他自己承担。 小心祭起**,将意识外延后能清楚的看着广场的情景,成千上万的学子们黑压压的列着一个个方阵静静的坐在广场上,无数的旗帜懒懒的垂着头,阳光炽烈的照洒着他们。坐在离主席台较近的不少的学子们头上缠着一条白布,有一位老者一脸焦急的模样站在主席台上正手执着一个大话筒对着学子们大叫着什么。 只一眼就看着了坐在前排的李俊,脸色极是灰暗,忽然看着人群一阵骚动,有几个学子冲到了前排将一名原本端坐着几乎要一头栽在了地上的学生飞快的扶起,然后几人抬着那名似乎已是昏了过去的人匆匆的奔向了广场边的救护车,救护车随后即闪着刺眼的红光顺着街道直冲而去。 无论如何不能再让他这么下去,转念间将个**摧动不止,方将咒语在心底诵完口中已是不自觉的大喊了一声“疾”,随着教室内的光线一暗复明,“嗵”的一声,一个身影凭空出现在教室内已是栽倒在了讲台上,将个正念着同窗们名字的班主任惊的尖叫着直跳了起来。 坐在前排的同学们顿时有几人冲上了讲台,将倒下的人扶起,有人已是惊呼着“是李俊”。同窗们顿时乱了起来,雷建设和赵建、赵国三人急忙冲了过去将李俊扶着飞快的出了教室,心里明白他们这是去了学院的医疗室,李俊绝食了好几日,身子骨当是极为虚弱了。 马啸看着我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一脸坦然的对着我点了点头,也只好对着他会心一笑。 点完了所有同窗们的名,班主任才好像是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眼光有意无意的在我的身上扫来扫去,开始将学院的决定细细的说将起来。 院长及其所领导的领导们决定,凡是参加了静坐示威或到京城参预了示威事件的学子均记大过一次,要毕业的暂时不毕业证,大三以下均要接受学院的相关调查,直到认识到自己的错处为止。 这个决定是相当开明的,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甚至相当于即没有惩了前也没有灭了后,可以说是给了学子们极大的机会好重新自己的人生。随着班主任继续细加的解释,也明白了院里的苦心,只要学子们能安安稳稳的上完了该上的课,学院当然会让他们好好的毕了业踏入社会。 随后的日子里到也无事,十几天过去了,到了六月中旬开始了紧张的毕业论的答辩,眼看着同窗们一个个的行入了教室随着几个老、中、青教授、讲师们的不停的提问回答着早已定好的答案,然后再看着他们一个个开心的行了出来大声着要去喝酒的话语,本想着自己也当是如此安稳的通过,谁知到了我该答辩的时候却事与愿违。 只因设计时融入了太多的自已的设想,从上午八点直到午时十二点,答辩还没有结束,答辩的内容相当部分已是出了课本的范畴,当了答辩组组长的原来教我们材料力学的教授几乎没有个休止的不停的问着我一些设计的理念和思路,将我所回答的答案小心的一一的记在了自己所带的小本上。 午时在院食堂吃过午饭稍事休息,在马啸等人担忧的目光中再次行入教室继续着自已在学院内的最后一搏。 进了教室的门才现院长不知何时也成了一个座上客,随后也提出了不少的问题,不过他所提的问题大多是些涉及到了新材料的应用知识,对于那些知识并不陌生,这还得益于自己平时多看了些书的缘故,答辩一直持续到下午六点半才结束,这让班主任很是不满,说是如果都像我这样的答了,只怕到了春节也没几个人能毕得了业。 好不容易的结束了那些个让同窗们很是惧怕的过程,对于我的答辩雷建设说那是对博士毕业论文的研究与探讨,马啸也道是确是如此,我回答的的许多问题他们听都未听到过,更别说是回答了,至于那些个问题在我看来也并不太难,不过在涉及到空间材料的应用时也只能是依着现在的所知而尽力的去解释。 社会渐渐的安定了下来,听同窗们说京城现在仍在戒严之中,不少的学子们在五月底已是陆续的返回了各自的校园,学院中有去过京城的学子还想组织起来去堵个路设个路障什么的继续他们的、他们以为的、他们自己应承担的社会责任,这岂能由得了他们了,所谓身在此山中难识山雄伟,也是眼光太过于的浅显的缘故。 同窗们听从了我的建议,赵建和赵国俩人开始重新组织了学生会,然后一个个的挨着宿舍的去解决学子们思想上所遇到的一些个问题,也有人本想着对他们用个强来驱逐他们,有我站在了他们身后当然是大力的支持,当然有几次也曾生过冲突,不过均能够一一的化解。 后来才知道自己在学院中的恶名之著,在同窗们看来我当是个不论做任何事从来不计什么后果、下手狠毒之极的人,也就是说是个毫不讲情面之人,而且一人能斗的个十七、八人,根本没有一个人敢出面与我对抗、敢与我说些个怪话。 知道了这些个在同窗们中的传言,才知道黑天鹅乐队的成员们平日里一个个高傲的缘由,与我们来往不是太密切的同窗远远的见了我们均是绕道而行,生怕有个错处得罪了这些个了不起的能人,只能苦笑一声摇摇头而已。 按着学院的安排,在六月初将进行完所有的毕业论文的答辩,然后在六月中旬至下旬将给予毕业的学子们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然后放报到证和派遣证,在七月初即能够进入社会奔向自己的未来,可是这一次明显的有些变化了。 方至六月下旬学院重新下了通知说是要所有的毕业班的学子们参加学习班,以提高自己的思想觉悟和改变自己的意识形态,目标是针对这一次大的学潮,防止学子们进入社会后有些思想波动,避免给社会带来些不必要的烦忧,我们也没能例外,其实当离开学院时才知道原本院方内定的留校生此次全部推向社会,而且在三年内也不再从在校的学生中选取。 学习班第一堂课就充满了火药味,也改变了我在他人看来的应算是一生的路。 当步入教室的时候同窗们已是全部到了齐,一个个头不高身材壮硕的中年人恶狠狠的盯了我一眼,然后吩咐在讲台上站着的几个年轻一些的人将堆放在讲桌上的黄皮的书本分到了每一个同窗的手中,我当然也得了一本,随手打开看时,里面的内容让我有些明了培训班的目的,几乎全是政治理论、道德理论和世界历史,方想与身边坐着的马啸说说话,马啸只是对着我轻轻的摇了头,然后目不斜视的看着黑板,一付专心志致的样。 “你们这些年轻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样的形为对社会有害,”中年人狠狠的挥了挥手中所执着的黄皮书,环视了一眼同窗们大声的道:“这里面有你们寻找的答案,你们要好好的学,不要以为当了个大学生就了不起,告诉你们,你们在我们这些人眼中看来,连一个三岁的小童尚且不如。我就没上过大学,还是初中毕业,今天照样当你们的老师,都给老子好好的听了,在我的课上如果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做其它事,老子有权将你轰出去,毕业证嘛,嘿、嘿,老子说你能得你就能得,说你不能得你就是能耐大的能上了天也只能怪爹妈。” 这几话在我听来可真是让人心里极不舒坦了,学院本是个向学子们传授千万年来人们所积累下来的知识的高雅之堂,怎的能允许了这样满嘴胡说之人登上殿来?心里虽然有着太多的不明白,可也知道这是学潮带来的后果,其实学子们前些日子所做的事的目的也是有着极好的出点,不能一概而论之,不知那些教了政治理论课的教授们去了何处? “从今个起,老子要负责你们的课三周,这三周内会有三次考试,如果你们中有人通不过那也只能怪你自个儿,只好参加下一个班的学习,直到通过为止,有没有人有不同意见?”中年人歪着头大声的道,然后咧了嘴角“哈、哈”一笑:“有不同的想法你们也只能闷在心里,你们这块地是老子说了算,地里种土豆还是种罗卜你们也只能听我的。”然后又是“哈、哈”的大笑起来。 不由的低了头暗自里摇了摇,这样素质的人如何能做了人师,只这笑傲课堂的模样已是让我厌恶到了极至,无论他对国家有多大的贡献,那也只是他在了他所在的岗位上应出的力,国家当也是会待他不薄,课堂本就该有个课堂的气氛,那些主管的领导们怎的选了这么一个人出来?真是可笑复又可悲,一口气还未叹完,只听着耳边有人大叫起来。 “你给老子站起来,”中年人站在了我的身边大声的吼叫着:“你摇个什么头?老子说的不对?就算是老子说的不对你也只能干听着。怎么,还瞪起眼来了,还不服气?看你的样就是个逃脱了的动乱分子,”然后伸长了手臂指着我的鼻子大声的怒喝着,“你给老子说,五月二十六日前你在何处?是不是在了我们心爱的北京?你是不是个学生运动的头?给老子老实交待清楚。” 听着中年人的话语心里的怒火压仰不住的腾腾而起,从小到了大从未有人这般与我说了话,而且百般污辱,不由的双手握成了拳只想对着他的脸狠狠的砸了过去。身边坐着的马啸慌忙的伸了手紧紧拉着我的衣襟吃力的狠狠拽了拽,心里才有了些明白,万不能被这人一激即由着自己的性子来,遂将满腔的怒火缓缓的压了下去,只能是愤愤的紧盯着中年人。 “哼,还长能耐了你,”中年人一脸蔑视的斜眼看了看我,慢慢的收回了手臂:“胎毛还未退尽就想学着耍横了。”说着话转了身扫视了一个个正襟危坐着的同窗们接着道,“你们都听好了,从现在起你们要好好的改造你们的思想,要注意自己的言论,那些个反动的行为最好能自觉的去掉,不要以为你们是国家未来的栋梁,告诉你们,你们现在还是一只只未长了毛的鸡崽,想要一付好翅膀就得要懂得如何去做些有益于百姓的事。” 这几话事后想想还有些个道理,可那一时不知怎的只觉的血直冲头顶,着实的有些压不住了自己的性子,看着中年人的背影恨的直咬牙。 “好,闲话少说,翻开第一页,”中年人一只手翻开了自己手中握着的:“这一堂课由我来上,第一章,为什么说动乱是有着极其复杂的国际环境的背景的。”说着话伸长了手指在嘴里舔了一下又翻开了一页,“第一小节,为什么说动乱是必然的,”遂又扫视了一眼同窗们,“你们看看苏联那样的结果你们还要继续,再闹下去我们伟大的祖国也会成了那样四分五裂的,那样的结果好么?到头来倒霉的还是老百姓。” 马啸一付若有所悟的样盯着面前端端正正摆放着的书本,微微的点了点头,让我只想笑将起来,一肚子的怒火渐渐消失迨尽。 “为什么说是必然的?这里有个缘故。”中年人一脸肃穆的看着同窗们道:“你们也不想想,那些国外的反动势力怎么会能舒舒心心的看着我们过上安逸的生活?国家展到现在,到处都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建设,那些仇恨我们的人又怎能轻易放过我们?你们这是上了当了,上了反动势力的当,所以说,你们在老子看来根本没有长脑子,国家白培养了你们,浪费粮食。” 起初听着中年人的话的确有些个道理,可听着听着不知怎么他说的话又变了味,心里方生出的一丝好感转眼化成了空气消了个一干而尽,无论怎么说我们今后对国家的贡献会远远的过面前的这个人,可是他怎的这般语气丝毫没有个为人师的样。 “不是老子们恨铁不成钢,你们本就是些钢渣成不了材,是些烂泥扶不上墙,别指望着老子对你们有好听的话,如果想不通大可去用了你们的头撞撞墙,一群榆木疙瘩,也不知你们的爹娘是如何教导你们的。”中年人语气轻蔑的道。 这几话让我觉的极不受用,盯着中年人腾的的站起身来,张口问道:“你怎么能在课堂上骂人?俺们的爹娘与这事有关系么?” 中年人看着我嘲笑了起来:“骂你?骂你是为你好,怎么嫌老子的话难听了,有人养没人教的东西,看看你那样,还大学生,还不如一个拣拉圾的。” 马啸紧张的伸了手拉着我的胳膊拚命压向座位,回头看了看他心里生起了一丝丝的怜悯,明白他这是为了那个毕业证才忍受着这人的羞辱,可对我来说根本没那个必要,上大学故然是圆了自己的一个梦,但是更重要的是为了老人们,如今他们已不在了人世,还要受着这人的责难,可真是自己的不是,无论如何不能让这人再这样乱说下去。 “俺拣不拣拉圾的与你有什么关系,俺是不是大学生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双目紧紧的盯着中年人,方才压仰在心里的怒火不知为何又腾腾而起,遂大声的怒喝道:“你这人说话太没分寸白活了几十岁,还不如个三岁的小童懂的些礼貌,俺即不是你说的动乱分子也不是动乱分子的什么头,告诉你,以后在俺面前说话嘴里干净些。”说完话理也没理同窗们一双双满带着惊恐的目光,使劲甩开了马啸紧拉着胳膊的手,向着教室的门大步而去。 这样的课不上也罢,与其受辱不如离去,如果拿不上那个毕业证也并不是我的错,这四年来对于学习可真是努力有加,如果我都得不上毕业证怕是同窗们中有一大半之人无法实现心中的理想,这样离去真是对得起自己,为了毕业证没必要与这些人纠缠,一边行向门前一边心里又暗自得意了起来,我的所做所为可是让同窗们今后有了议论的话题。 “你给老子站住,”方行到了门口中年人的怒吼声从身后传来:“你们两个去将他抓回来,不要怕下重手,万一他想逃了,后果你们负责。” 心里虽然有些诧异可脚步不停的出了教室的门,听着了身后传来的同窗们的惊呼声和衣袂带起的风声,知道有人从身后向我下了重手,双脚一错轻轻一点地面身子直飘而去了数丈远,再回头一看,在教室门外呆呆的站着方才给我们书的两个年轻一些的人。 不由的转了头根本不再想理睬这些人,快步行过了楼道下了楼,方出的教学楼的大门听着身后有人乱乱的喊了起来。 “你们几个快些,那个小子有点能耐,这是想逃跑了,无论如何再不能放走了这一个,快些围上去抓住他,快些”,“站住”,“再不站着就开枪了”。 这些话语让心中生了些莫明的恼怒,我什么时候想逃跑了?干脆停下了脚步回过身来向后看去,十几个人已是冲出了教学楼的大门,一个个乱乱的挥动着手臂向我直扑而来,急忙一个侧身躲过了恶虎扑食般冲过来的一个年轻人后,稳稳的站在了教学楼前的空地上,十几个人一个个怒不可遏的对着我乱喊着同路人转眼间即将将我紧紧的包围了起来。 中年人气喘吁吁的挤进了包围圈,看着我平静的道:“怎么,想跑了?老子告诉你,你就是想跑又能跑到哪里去?那个张正跑的快没让老子们逮着,你也想学他?门也没有,”说完仰头朝天“哈、哈”的大笑了几声接着道,“拿下他回局里去。” 几个身强体壮的年轻人已是虎步上前伸手抓向了我的胳膊,这一时心里的气恼已不可用言语来表示,耳闻的中年人说出张正的名字起初也楞了一下神,不过眼看着几只手已乱乱的近了身,丝毫不在意的一个错步,身子向前一跬步再向左假意一冲,左面站着的三个人急忙轮开了手臂,正要如此,眼角的余光早看着了右面几人向前一冲闪出了一条缝隙,右脚一点地左手一挥挡开了几人乱伸而来的手臂,身子一个急旋闪开了右面冲来的人,从人缝中错身而过,再一个错步已站在了人圈外。 冷冷的看着十几个呆怔着的人冷笑一声,缓缓的转了身向着校门的方向而去,没有必要与他们斗个上下,想来自己在学校的目的自是为了那个毕业证,如果真与他们冲突起来,毕业证能不能拿到手中可就难说的紧了。 正迈着步前行,听的身后中年人大叫的声,“给老子站住,再走一步老子就开枪了”,理也未予理睬,眼看着校门在了不远处遂加快了脚步,猛听的“砰”的一声枪响,只觉的腿上一痛不由的大愕,停住了前行的脚步低头一看,鲜血早已是从左大腿外侧向外汩汩的流出,知道自己这是中了枪子,所幸是枪子横擦而过未伤着筋骨,也幸亏自已内息的强大将枪子震偏。 心里不由的大怒,这些人根本不在意他人的生命,如果违了法自有法律来惩处,自己方才不过是从他们的包围中脱了身,这样的罪怎么也不应受到枪支的威胁,可是事实与自己所想出入太多太多,即然这些人先动了手也别再怪我不客气。 不由自己的怒吼一声才觉的疼痛瞬那间直扑心底,勉强的用左脚稳住了身子,将身内的气息搅动右脚重重的点向地面,身子已如一道旋风般向后直飞而去,几十米的路途不过瞬间而已,可能没料到我回来的如此之快,中年人身边站着的一个年轻人呆呆的看着我,他手中紧握着的手枪已是被急冲而至的我劈手夺了过来。 恨恨的飞起已有些麻木的左腿,只一脚将个年轻人踢的横飞了数丈远,看着他重重的摔在了水泥地面上心里才好受了些,然后怒火冲天的慢慢的向着中年人挪动了一下脚步,中年人已是一脸的惊恐,歪咬了嘴角大叫一声身子凌空而起,双脚直踹向了我的胸前。 岂能容的这般小伎俩出现在面前,看着他双脚一前一后的踢了过来,身子一侧随手抓住了踢在前面的脚一个回转胳膊向前一轮松开了手,中年人惊慌的大叫着如同个平去的风车般急旋而去撞在了教学楼前花草园中的一棵小树上,“砰”的一声小树被中年人的身子狠狠的一撞顿时折成了两处,中年人的身子没了去势直直的坠下,随着他一路翻翻滚滚而去的乱叫声也随即戛然而止。 扭回头看着十几人,不过也从心里对他们有了些钦佩,这些人没有丝毫的乱象,有几人相互协助着已是冲了过来,还有几人已是一手执了手枪稳稳的架在了另一条胳膊上,几条枪口静静的对着了我,另外几人从四面缓缓的围了上来。 其实心里没有丝毫的畏惧,对付他们不过是转眼间的事,冷眼看了看他们,只觉的腿上传来的痛感真是了得,那痛一抽一抽的扯的全身随着痛个不休,随手将手枪远远的扔了出去,低下头来看着枪伤,这才觉原来子弹是从腿侧横穿而过,紧忙着矮了身蹲下伸手扯开了裤脚撕下一条布来紧紧的缠住了伤口,谁知这一时脑海中竟然浮现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记起了过去的事有些疑惑,中年人口中所说的张正不知是不是我的那位高中同窗,这几年来也未与他联系过。 似乎心中的怒气已是泄了出去,心情慢慢的平复下来,不过那个中年人想要重新站起来如个常人般行走,怕没有个数月是做不到的,只是面前的这些人已近了身,该如何打了他们还真的没有想清楚。 “举起手来,”一个年轻人双手平端着手枪缓缓的站在了数步开外,对着我冷然的道:“如果你敢反抗,老子就毙了你,”然后忽的大叫一声,“你们几个过来,给他上铐子。” 两个比年轻人看起稍稍年长些的壮汉身子如风般到了我的身前,这时我还在将勒住伤口的布条用力的系紧打了个死扣,手还未腾的出来有两人的双手已是抓住了我的胳膊。心里对着这些人的恨可真是不真该怎么说,即然连让我堵伤口的机会也不给了,那也就只能是强横起来,遂用力的一抖肩将双臂一挥,看着两人怪叫一声向后直跌而去,忙飞快的将布条系紧挺起身来,张眼看了看四周。 不知有多少的校友们远远的站着看着我,怕不会少了千余,还有不少的校友们正拥挤着出了教学楼的门,马啸、周建华、赵建、赵国已是冲出了人群直奔而来,心里顿时有了一丝丝的暖意,近四年的时光在了一起,岂能没有了些感情。 正乱想着七、八个人已是到了身前,看来他们也不是一点不会武功了,一个个手拿脚蹬的姿势早说明他们多多少少的会些个擒拿格斗的本领,只是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的机会罢了。 长啸一声将身子一旋已是近了冲在前面的几人的身,看着他们有些楞神的目光毫不客气的将双掌如飞的击出,这一招可是有名紧,无心师傅当时传招数时说过这可是他护身的招,一共有九招招招相连,每一招的变化多达数十余种,如果细细的探究怕是每一招想当于十数个实招了。 双掌错动轮开,对着个已风行到身前之人的双眼一挥,趁他挥臂格挡右脚横扫而去,看着他大叫着向后跌跌撞撞的倒了下去,身子一拧已是闪开了迎面而来的另一个的重拳,左手一带那人的手臂跟着左脚向下一绊,那人已是向前直飞而出,再一旋身站在了另一人的身边,那人的双手已近了面部,身子一矮双脚飞旋,将那人横踢而去,惨叫声不绝于耳。 大喝一声一转身向左一个侧翻,双脚方一着地右拳带着风已是将侧方的一人击飞,就地再一个滚到了执枪的年轻人身前,左手向上一撩将他架着枪的胳膊击起,枪支带着“砰”的一声响亮斜斜的飞向空中,不由的出了一身冷汗,右脚轻点地面,伸长了右手臂直跃而起将飞向空中的手枪收入手中,缓缓的飘向地面稳稳的站了。 看了看手中手枪心里不由长叹一声随手将它扔在了地上,如此小的一件事谁成想竟然闹的如此之大,看来今日之事怕是很难有个好的结果,自己想象的能够平稳毕业的想法要身不由已的有所改变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三百一十八章 心结 日月轮转时光如梭,在小镇上已是不知不觉的渡过了近五个年头。 只因当初一时的冲动在学院造成了极坏的影响,学院迫于无奈将原本留我在昆明的决定强行改变,在翠湖公安分局被关了近七天才由班主任保释了出来,重新上了学习班,学习班结业后就被送到了西北边陲的这一个小小的镇落。 小镇不大,一条十字道路位于镇的正中,想要横穿小镇只需漫步十几分钟即可,春季来临后小镇的人口会剧增,也即是从常住的几十余人猛然增加到上万人,而近了冬季时,人口又会锐减下来,当然我就是那常住人口中的一分子。 上班的单位是一家国有企业,主要经营着当地一方的矿业资源,我的工作便是每日里下了矿井去看看何处有不安定的因素存在,以免伤了人、伤了国家的财物,工作起来到是十分的清闲,只不过心里始终有些个幽幽的伤感。 每天清晨即早早的起了床,然后围着个小镇跑一圈步,算是锻炼了身体,迎着晨风狠狠的呼吸些新鲜的空气,再缓缓的去单位。办公室位于了镇中心十字路口的西侧的一幢不大的小二楼内,也是小镇上唯一的一座二层楼房,从正门进入上的二楼转向左侧直直的走到最里面、屋门正对着侧所、门上贴着技术室的铜牌的便是了,办公室不大只有二十余平方,与我在一间办公室的还有两个新近分来的大学生。 在临离开大学校园的前几日,马啸依依不舍的围着我转了好几天,知道他想要自己创业可又没有资金,想向我借可又张不开口,于是与朱红娟几人商议后将身边空闲的钱取了出来交给了他,虽然不多却也有着十几万,马啸手捧着钱当时就落了泪,后来带着一脸的泪水将手乱挥着对着我笑着道是梦想的饭馆很快就会开张了,并让我放心一定会经营好的,其实我并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他的未来早已看的清清楚楚,十年后他可是一个叱咤商场了不起的大富豪。 雷建设、黄雨燕和邓晓霞三人均是分到了云南的个旧,据他们说那里有一个好大的矿山,他们的今后算是有了保障。周建华并没有回陕西,而是与马啸一起留了下来,算是成了马啸的一个帮手。 赵建、赵国兄弟俩双双分到了江西,那里有一个当世顶尖的大铜矿,名声极是响亮,而与他们一起渡过四年大学生活的杨岚和赵丽一个去了河北、一个去了深圳,几人四年的情感也就化成了流水,当然对去深圳的赵丽来说也算是从那时起丢掉了铁饭碗。 范军回了老家,刘光明和刘一水两人均是去了四川,临别时几人在了小屋中一连喝了两天的酒,最后是大哭着分的手。 转眼间四年的好友们就各自奔向了四面八方去顾自己的前程,这几年来有了充裕的时间将过去的事细细的思量,大学中的同窗们在我的心里一直挂念着,可是不知为什么总是有些想逃避所有的一切,与所有的人几乎没有联系过,也曾收到过太多的来信可一封也未回,心中避世的想法即使对着红红也没有例外。 从大学返回家中后将朱红娟、欧阳慧和刘云娇托付给了红红,让她用心的照顾好了她们,几人很是不情愿,可是是前路漫漫谁又能道的清,只好强狠了心没有带她们同行,王小晓极是机灵,便让几个少女做了自己的左右手,然后一起住在了城里。 离开故土时在老人的坟前默默的坐了几日,心里一直有个愿望,那就是拿上那个毕业证在老人的坟前烧了去,将毕业证寄给老人们看看,让他们在那一个世界里心里也能多些欢喜,只是因为出了那件一直让我有些懊丧和事,毕业证与档案一起被直接寄到了单位,而且五年后毕业证才能分到手中,最后也只能是黯然离开家乡来到了这里。 小镇在这个省算得上是一个极偏远之地,离最近的县城也有个百十里路,听同事们说这里是个鸟都不想拉屎的地方,要不是有着极好的矿谁也不会生活在这里的,当然若没有这个矿业公司,这个小镇压根儿就不会存在,更别说有人没人的事了。 我真个是很喜欢这座小镇,犹其喜欢冬季的小镇,到处安安静静的少了些人语,一个人闲的无事到处转转让心情很愉悦。 这里的气候很有些个怪异,夏季时天热的出了奇,四年来从未见到过下过一场雨,喝的水是用了卡车将了个大水罐直接的一车车的拉了来倒入储水的大池内,当然大池是有着顶盖的,到了冬季雪却又多的出了奇,有一个冬天大雪直接将路封了去,平地里雪深竟然没过了膝盖,剩下的两个季节是属于狂风的,它们呼啸着在小镇里外旋来旋去大有将小镇吹走之意。 上班的同事们很少与我说话,我也懒的与他们相融在一起,虽然有不少的女人时不时故意的与我汕汕的没话找话的说些个话语,多数时只是听着而不一语,不是有意将自己的身份抬的高些,而是自己的心根本不在这一处天地里,有时也想着使出些手法将毕业证直接取了来,可那样做真是有违了自己的心愿,无论行何事还是光明正大的好,毕业证到手的那一天就是自己离去的那一时。 眼看春节又过去了,说不牵挂在远方的那些个亲人可真是委屈的紧了,只是目的还未达到怎么能回的当然,这几年来每个月即与红红通一次电话,没想到时间一长通话日就此固定了下来,成了每月十五日下午六时为通话的时间,从电话那一端传来的吵嚷声知道不少的人聚在了电话机旁,等着红红说完话后俱是抢着话筒与我说着关心的话语,心里感动不已,觉的生活也是极有意思的了。 趁着冬季放了假,也曾四处游走,知道在距矿十数公里外还有一个庞大的矿藏,不知为何单位就没有人能现的了,这一时应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先顾好自己再说。 去年七月新分来的女大学生每天纠缠着我吱吱喳喳的说个不停,这让我觉的烦心之极,到得后来才知她并不算是单位的一份子,而是到上层建筑所统管的下层领域来渡金来着。据她说,要不了一年她就会去省城,她的工作岗位也早已安排的妥当,去后就会在省石油公司的某一外勤基地当个不小的头儿,后来的日子里每天都眼巴巴的看着我,说是她已与他的父亲说好了,走时要带着我一起走,当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再后来听单位的同事们悄声议论,那位女大学生的父亲原来正是这个系统的最高层领导,看来古人说的一点没错,“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在现今这方天下也不会例了外。 除了偶尔的受到些人们的议论,生活平静的几乎没有一丝丝的波澜,这样也好,正合了自己的性情,只要工作上没有大的漏洞,领导们才懒的多出些事来,直到去年年底时生了一些事。 上级单位派了几名工程师前来考查,每天神神秘秘的与领导们开着会,多多少少的有些风便透过会议室的门和窗飘到了一些人的耳中,听好事者说起才知道这个矿原来已是要采的空了,对于这么些职的今后的工作该如何安排,成了了领导们最头痛的大事。 同办公室的毕业于国家地质大学的张海啸自从得知了这个消息,天天紧皱着眉头唉声叹气,道是“自己的命怎的这样苦,才得了个好单位又不知以后干什么”。对于他说的话我一直很难理解,社会如此之大众生芸芸纷纷,怎的还能没个落脚之地了? 不过当得知他的境遇心里也生了些同情,毕竟是一个农家的苦孩儿,走出秦岭踏入坦途所吃的罪也非普通之人所能想象的。于是将矿不远处的那个大矿的消息悄然的告知了他,本意是安慰他这个单位撤去的可能性为零,从而让他能安下心来。 谁知这位张海啸同志真是名如其人,只一天的功夫在我看来可能全国的百姓们都知道了张海啸同志现了一个国内罕见的大金属矿,这也导致了这个年过的紧张无比,光是上级主管单位派来的考查小组就多达了几十个,最后上级勘探部门专为此吊来了数台钻机、又请了人打了几十个探坑,最后张海啸出具了相关报告后欣喜的告知我,上级单位开始着手准备开此大矿,而他将成为那个矿的主要负责人。 转眼要放了大假,张海啸做为未来大矿的负责人并未能回了家,而是直接去了省城,听其他的同事说,他上吊了,一吊就吊成了局长的助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说不定将来会成为局长的接班人。听了这些风言风语真心的为张海啸感到高兴,不过也隐隐的觉的他这么做似乎有些过于的自私,转念再想一想一个人苦思孤诣的天天想着拚了命的向上爬,好不容易的有了出人头地的机会岂能放松了手?倒也能够理解。再后来听说张海啸与那个要带我走的女同事要成了一家人,真心的为他们感到开心。 转眼间又过去了数月,离我拿到毕业证的日子越来越近,心里不知怎的也越来的越有些紧张,在这个关键时候可不能出了事,眼看着时间到了七月中旬临近了八月,明知道再有一个月毕业证即到了手中,可心中却很不安,直到一天下午接了红红的电话才明白过来,家里出事了。 汪洪光带着车队唿哨南下,到了福州后接了一笔他以为的前所未有的大单,要将一批货物运送到郑州,光是运费足够再建起一个新的车队,这让汪洪光欣喜若狂,一口应承了下来,谁知二十余辆大车满载着货物还未到了杭州即被武警拦了下来,却原来是批走私的货物,而且货物里面夹带了毒品,随后汪洪光和司机们一起被压送到了省城,这也成了一件轰动全国的大案。 红红得知消息后忙通知了王小晓,小晓一时也有了些着忙,带着陈建军和“过江龙”到了刑警处,到是见着了汪洪光,可惜的是怎的也拿不出自己不是毒贩的证据来。 陈建军胆子大了些,从汪洪光口中得知了接货人的确切信息,也没有告知其他人,而是与程长征和“过江龙”三人直下了郑州,然后装成是送货之人去寻找那个接货的主,几天过去后并未寻着人,按着汪洪光的说法,三人想了一个十分愚蠢的主意来,由陈建军装盼成了购毒品之人开始走街串巷,这么一来还真的让陈建给寻着了正主,相互说了几句话陈建军真是大喜之极,那人正是接汪洪光货物的人。 于是陈建军一边虚与委蛇一边悄然的让程建军回来向红红报信,这边程长征还未到得了目的地,那一边陈建军和“过江龙”连同那个接货的主一起被刑警们捕个正着,待红红带人赶到时,怎么解释也没了用。 这件事一生给企业带了灭顶之灾,所有帐户均被封查,所有的企业均被封了大门,企业中所有的管理者均被隔离,任村里老少去求情也没有丝毫的作用。公安局和刑警队的负责人回答的很简单,这个企业在短短的时间里即铺成了如此大的局面,若不是走私或贩了毒何来的那么些个钱了? 企业关了门村里的老老少少们的生活来源突然间即没了着落,其它各村的在企业中劳作的村民们也惶惶的不安,乡里一时乱成了一团。 拿着电话筒呆怔着听完了那一头红红的哭诉,心里有了些难过和愤怒,为何那些人也不查清楚再下了结论,这事的过程任谁都是百口莫辩,看来得回家一次了,那几位少女的日子想来也好过不到那里去,古人言的所谓诛连九族,现在看来这事的处理也差不到那里去。 当天即向领导们请了假,本以为会有些难处,没成想领导到是痛快的应了,并通知劳资送来了我的毕业证,看也没看的随手将个毕业证递给了我。颤抖着手接过了,看着手中的物事眼泪几乎立时要涌了出来,一颗心感觉着空空荡荡,魂不附体似的离开了办公室后到了租来的屋中,然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只将几件随身的衣物打了个小包,当晚趁着夜深人静,背着包驾起云头直扑了家乡,只一个多时辰即到了村子的上空。 从空中向下看去,村里的灯光依旧明媚,只是到处多了些个人影在来回晃动着,悄然按下云头踏上了村口的小桥,还未来得急感叹一声,即听着有人大喝了起来。 “干什么的?站住。”几条人影从桥后闪了出来。 理也未予理睬,这里是我的家乡我想做什么没有必要去通知他人,遂一声未出大踏步过了桥,还未下得桥,四个身背着枪的人站在了桥口拦住了去路。 不慌不忙的看着几人,心里有些个乱,这一个小小的山村何曾用的着武警值了夜,看来这事可真的闹的有些大了。 “俺家就住这,怎么了?你们有事么?”冷冷的看着几人道。 “原来是村里的人,俺们怎么没见过你?好了,你过去罢。”站在左边的一位对着我挥了挥手。 淡淡的一笑,头也未回的大步的向着家中行去,方进了院门才觉院里、屋里已满是村民们,待见着了我,一个个顿时欢呼起来,拥着我进了门,红红早扑了了过来,抱着我大声的哭个不停。 这一个夜可真是个不眠之夜,村里的人得知了我了回到家中,几乎所有的村民们均来了一次,人来人往的热闹非凡,从他们的脸上可以看出欢喜多过愁苦。 红红不停的给我说着生的事,也才知道若不是红红有着身份的掩护怕也进了牢房,原来企业的管理者无一例外全被看押,不过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事实总归是事实。 第二天天一亮即悄然的从地窖中取出了几玫小红珠,然后带着红红坐了班车直奔了省城,到了城里大十字一侧的珠宝店,将红珠当了去,这才知道小红珠在这个世上被称为“凤凰胆”,传说中凤凰投入火海化成灰烬,只有胆成了宝珠流传于世,其价值当不可小嘘。只是考虑到救人要紧,也算是低价卖了,宝石店的老板开心不已,没有半个时辰,一张五百万元的延期支票即到了手中。 将支票交到了公安厅先办理了个保外的手续,然后同红红一起直奔了刑警队,带着手续去保人,当将手续办得完时,天已是黑了下来,当晚寻了个宾馆住了,听红红说在百货大楼旁的商务大楼也被封了门,不少的商家将王小晓起诉到了法院,看来还得有一阵子忙的。 三天后得了个确信,同着刑警队的队长一起到了监管室,眼看着陈建军、程长征、张经理等人从里面鱼贯而出,心里还是十分的开心,王小晓最后一个出了来,看着我时直扑入了我的怀中放声痛哭,也知道她不知受了多少的委屈,只好不停的劝慰。 一个星期后大酒店重新开了,租住的商家们在红红的劝说下撤了诉,一切又渐渐的恢复了平静,一个月后再卖了几颗小红珠用于打点,企业也在省长的关怀下一个个的重新的开了门,听王小晓说那些个犯法的人终于被抓了几个,这些压在我们头上的三座大山总算被除了去。 半个月后,企业所有的管理者共约三十余人一起去了我曾待过的那所监牢,将汪洪光接了出来,汪洪光整个人似乎变了形一般,消瘦的有些让人不忍心再看上一看,不过说起话来到是沉稳了太多,当然,这一次的生的事也让名扬四海的“汪洪光车队”从这个世界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每个人一生中所经历的事总有不同之处,一如汪洪本来的出点是为了企业多挣些个钱,可是其行为却是没有依着一定的法度,无法可依无度可规,这就难免的要吃了些亏,这也算是个教训。 时间转眼近了十一月,我也没有再回单位,给单位打了个电话又寄去了辞职信,至于领导们批还是不批一点也没有什么意义,也不再想着过去的事,专心一致的在了省城开始了另一种不同的生活,对我来说这一时最重要的事是寻找公主的意识究竟在了何方天地。 找寻公主意识的过程让我有些精疲力尽的感觉,可是这个事还得不停的继续下去,直到有那个心中所想的结果才能罢了手。 静下心来时才恍然若悟,在小铜镜中的那些映像不过只是我心中所想,对于我而言当时地镜中所遇本就是真的实在,这也才有真身消失在铜镜中的事生。 后来的日子里为了达到目的可以说真是辛苦之极,对于如何才能有更好的方法寻人心里多了些茫然,当然这主要还是因为自已对于空间的结构并不是太了解的缘故。 李华所传的“大罗金仙录”已是完全的融会贯通,那些仙神的秘密已不复存在,在生活中也偶尔的会来上几个小小的把戏以博的众人一乐,时时的让身边的人对我的行为惊诧不已,当然也就被他们传说的比仙神们都神气太的多,仙神毕竟是只是存在于书本和风言之中,他们眼中能看着身边生的事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心里总算是明白了仙神道本就是人之道,人虽然成为了仙神可永远还是个人,只是称谓的不同并无本质的区别,仙神与人唯一的异处是仙神所居有的内息强大些而已,比常人知道的气息的用法多了些而已,至于仙神们能飞天入地,那只是气机的应用,如果常人掌握的住一样能冲出宇宙。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间又是一年,在这一年中遇着了太多的事,红红和身边的那些人带着村民们经历了大悲大喜,最后总算是渡过了一道道不应有的难关,后来才知自己被那位当时的同事张海啸下了个文给除了名,也只是一笑了之,用单位领导们的话说是我真是个天大的痴儿,一点也不懂得如何去珍惜本已得到的飞升的机会,如果能继续工作下去,我将是那个单位多少年来第一个让上面的、上面的、上面的领导所器重的心目中的接班人。 春暖花开的三月的一个星期日,应王小晓的话就可能出现的与一国有单位的合作事宜进行恰谈,遂带着红红、朱红娟、欧阳慧、刘云娇、张经理、程长征、汪洪光几人直奔了省城,当晚一起住入商务酒楼,忙活了几天后在楼内重新设置了办公室,对于所拥有的企业进行统一的管理,让红红坐了头把交椅,张经理和程长征两人辅佐,招了十几个新近毕业的大学生做了办公室的办公人员,待一切安定下来已近了四月。 每天所做的事是在办公室内听张经理和程长征两人将前一日生的事说上一个遍,然后看着红红得意的带着几个女将分坐了政府派出的几辆车,与匆匆而来的开着辆红色的夏利车的王小晓一起呼啸而去,知道谈判到了很关键的时候,红红的意思是如果谈判真的成功,我们将在省内开创了私企兼并国企的先例,对我来说这些事似乎并不算什么,也未太往心中去。 每天看着她们离去即一个人悄然的在市区内乱乱的转着,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行人如梭、街道两侧商铺林立,心里很是安然,不过随着时日一天天的过去不知为何又多了些孤单和寂寞,有时呆呆的站在了一处街角处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 每天临近黄昏时总是慢慢的行入离商务大楼不远处的一条小胡同里到一家极小的酒馆内坐下,然后要上几盘菜喝上几杯酒,用古人的话说是“借酒浇愁”,可这个“愁”字当真了得,不少次都是喝的大醉踉跄而归,日子一长只要我未能按时回去,红红她们会自然的寻了来。 恍惚间已是五月来临,五月的几个节日刚过去即如同常日一般,在夕阳将要西下时渡入了小酒店内,掌柜的看着了我满面笑容的迎了上来,年轻的服务员未等吩咐一声不响的端来了一盘凉拌牛肉和一盘水煮花生,再飞快的端来了一盘切好的大饼、一小盘大酱和一壶老酒。 看来他们对我的来临早已有所准备,说来也是,天天的来此报道已是有了近两个月的时间,不过偶尔间能喝上几杯或一坛掌柜自酿的美酒也能大畅了心怀。 方喝了一杯酒眼看着天要黑了下来,心中“突突”的一阵乱跳不知要生何事,紧忙着伸了手悄推一课,课还未毕心中大喜不已,急忙起身向着门外迎去,还未到得了门前,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然快步而入,想也不用想的伸手将来人紧紧的拥在怀里。 “华子,你终于来看哥了。”不知怎么眼中并未有以前常流出的眼泪,心里也是安宁的紧。 “哥,你可想死俺了。”李华双手紧紧的抱着我,看着我的双眼中却是流下了两行泪水。 疼怜的看着李华,脸上有着太多的苍桑,原本清彻的双眸有了太多的浑浊,脸上的那道伤痕看起来有了些狰狞和恐怖。 开心的拉着李华直奔了小桌旁坐在了凳上,倒了满满的一碗酒端给李华,看着他笑着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随手将嘴边的酒渍抹去,再细细的看着他,身着的衣袍有了些破残、长长的在头顶盘起竟然带了些白丝,心里不由的一痛,如果在外人看来他要比我年长的多。 “哥,近来好罢?”李华一脸笑容的看着我一边道着一边伸长了手,也不使筷直接用手抓起了盘中的牛肉胡乱送入口中大嚼起来。 对着李华点了点头急忙的问个不停:“哥好着呢,对了,华子,你是不是从太微来?与翠翠是不是生气了?大家伙还都好么?” 李华顿时有些谔然的看了我好一阵才轻轻的叹了口气,将手中抓着原本想送入口中的牛肉慢慢的放在了面前的盘中:“哥,你怎么知道的?” 我笑了起来,看着李华道:“那日里你在梦里与哥说话来着,可是当哥问你翠翠的事时你就拂袖而去,想来定是有些个不愉快了,是也不是?哥猜的对么?哥说你呀,对翠翠无论如何也不要生气,那可是相当于你和俺俩个的妹子。来,陪哥喝一杯。”说着对着李华端起了酒碗。 李华端着酒碗怔怔的看着我:“哥,你是不是去太微了?俺怎的知不道?” 看着李华那让人心疼的模样轻轻的摇了摇头:“华子,你当真是错了,太微离太初还有不知多少的路,那条路你也曾试着努力的去闯不是?哥没那福份,可心里明白知道的比你要多了些。先喝了。”说完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李华楞楞的满眼疑惑的将碗中的酒慢慢的饮了一口。 对着面前坐着的李华心里一时有着太多的话要说,想了片刻还是从太上和女神说起的好,那样思路也能理的分明。 “华子,哥真的是见过女神了。”喝完了碗中的酒笑着对李华道。 李华猛的大张了嘴身子晃了数晃,原本手中端着的酒碗带着半我碗酒“嗵”的一声堕在了桌上,“铛、铛”的跳了数跳从桌沿直摔在了地上,“砰”的一声四分五裂,怔怔的看着忽然又直蹦而起,“啊”的叫了一声人已是站在了我的面前。 掌柜的慌忙重新取了碗布在了桌上,将带着的抹布飞快的除去了桌上的酒渍。 “哥,是真的?”李华一脸不信的歪了头颤声道:“你可别哄俺,女神给你说了些什么?唉,哥,你知不道翠翠主意大的紧又不听俺的,将军和兵士们谁都不听俺的话,唉,太累了,哥,女神对你说什么了?” 看着李华现在的模样心里有了些酸痛,不由的摇摇头伸手拉着他坐在了身边,然后将自己梦里所经历过的事一一的道将出来,李华的眼中渐渐的有了太多的迷茫,等我说完李华缓缓的站起身来绕过桌角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猛的乱乱的摇起头来。 “俺不信,哥,俺不是不信,”李华一脸失望的目光茫然的看着我:“如果女神是真的,她的目的何在?那些个事和传说不会都是假的不是?鸿钧大师说太上是一团气化成的,俺也一直未能想的通。” 我顿时长叹一声,看着李华疼怜的道:“华子,天下并没有什么神仙,哥的话你还得信了。想想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了?你也不想想这个时代何曾有那些个传说中的故事生,还不都是人们为了方便记忆才一代代的传走了样,如果再过上百年,说不定伟人们也都被百姓们说成了神,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李华默默的看了我许久也未说话,眼中的泪水缓缓的流了下来,感觉着停了约半个时辰人才像是从梦中醒了过来,然后如同没有了生命一般动作迟缓的伸手端起了酒碗,猛的一仰头将碗中的酒一口倾下。 “哥,依着你说的那就是说神仙们的事都是假的了?可俺觉的俺真的有了个世界,这事可是不可能假罢?”李华缓缓的道着。 心里当然明白他此时的感受,只是也不知该怎么样去劝解,那一个个世界确也是能让创造它们的人感受到它们的存在,气海到底在何处自己也真是有着太多的疑惑,想了片刻只好沉默下来,陪着李华一碗酒一碗酒的喝个不停。 一坛老酒很快的下了肚,李华忽的欢快的笑了起来:“哥,你忘了一件事,你认为三十三重天外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说着扭转了身对着呆立在内堂门前的店主大声的接着道,“掌拒的,再来一坛好些的酒。” 掌柜的听了后忙应了一声,转身入了门,只转眼间双手捧着一个黑色的小坛又行了出来,到了桌前笑着对我道:“这可是你天天念叨的,只是不多了,俺也没剩几坛。” 李华看着我“嘿嘿”一笑:“哥,你可不地道,敢情好酒都让你喝了去,这可不成。”说着伸了一只手飞快的提起了酒坛将面前的酒碗满满了倾了酒,另一只手已是将酒碗端起一口将酒喝了个干浄,“哈,果然是好酒,俺可是许久没吃过这么够味的酒水了,哥,你偏心。” 我还未从李华所说那个什么“三十三重天外”转过神来,对于那一处神密的所在还真是一点也不知情,不知是不是太上的师傅所在的世界,听着了李华的话不由的一怔:“这只是平常的棒子酒,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喝了?”伸出手接过了李华递将过来的酒坛,给自己满满的斟了一碗,学着李华的样猛猛的一口喝了。酒水劲道够的紧,只觉的一道火焰从喉中直扑而下,店主看着我一笑缓步离去后依然站在了内堂门前。 李华笑了起来伸手抓起几片牛肉送入口中:“哥,三十三重天不在这方天下之内,去那里真有所不同,你现在身居的能力太强,要想去那里太也容易的紧了,要不俺将俺领悟的**传些给你?俺哥俩一起去称霸那个世界?” 我笑了起来:“你说的是不是那个什么‘大罗金仙录’?你不是已经传给俺了么?” 李华一脸诧异的轻轻的摇了摇头再猛猛的喝了一口酒,然后神色悠然的道:“哥,俺现在才知道‘大罗金仙录’只是另一套功法的一部分,如果学会了那套功法就不会再出现俺们去一个新地功力会全失的现象,现在大家伙都在努力的去学了,它的内容正是那把扇子上所记的,那把扇子真可以称得上是把‘神扇’。” 听了李华的话我有些错谔,这些个功法一个个的层出不穷,一个包容着一个似乎没有个尽头,就太上世界以及关于太上的论言,其功法也只是到了“大罗金仙”这一步,其实世上根本没有什么“大罗金仙”。 “华子,你说的那些俺有些不太明白,”楞了片刻轻轻的叹了口气,对于什么扇子不扇子的事也看的轻了,缓缓的对李华道:“你这一走下去何时才能有个头,依俺看现在还不如别再乱跑了,俺哥俩个一起在这个世界上好好的活上个几十年多好,管它下辈子在哪里,那不比当个神仙要快活的多?” 李华看着我一怔,然后闷闷的喝了口酒:“哥,你知不道,近些日子俺领悟了不少,太上那个地介不去也罢,三十三重天外是一个奇妙的所在,那些古往今来的传说可以说均是由那儿开始,传说中的仙神们所有的能力也均是从那里来的,如果能去了那里也算是了了心愿,要不哥,你与俺一起去?那时俺哥俩个天天的能在一起又能长生不老,想去哪里去哪里那该多好。”说着话双眼中渐渐透出了心驶神往的光采。 看着李华心里有了些生疼,这个小东西还在不停的向前奔波,可前方到底有些什么根本不知道,就算是果真有那个三十三重天外的世界,与这里又能有多少的不同?活在那个世上的人们不还是要努力的去生存、努力的去适应环境,人们之间不还是有那些个尔虞我榨、相互欺凌,理想与现实完全是两样世界。 “华子,不是哥不愿去,实在是哥有些个累了不想再随着你向前走,万一三十三重天外还有个三十四重天什么的,哥受不了。”看着李华静静的苦笑了一声道:“你与哥不同无牵无挂的,可哥的身后有太多的亲人,离开他们哥心里有些不太落了忍。” 李华呆了片刻忽的一笑:“哥,这没什么,到那里后再回来可真是容易的紧,你想什么时候回来看看就什么时候回来看看,如果不行带上亲人们一起去,当然他们得付出太多的努力才成,”说到这里忽的语气一转脸色有些凝重的看着我,“哥,你不是因为在太微生的事才不愿陪俺了罢?” 我不由的笑了起来:“华子,看你说什么呢,哥是那样小心眼的人么?再说了,老人们都埋在这个世上俺岂能说走就走的不顾了他们的香火?更何况哥对于什么仙不仙神不神的事从来都没放在心上,长生不老依着哥看根本不可能,就算是哥要离开这里也只能去太上先见见太上大神,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李华大瞪了双眼看了我好一阵才泄气似的长叹一声,慢慢地啜了一口酒眼神显得有点散漫,再慢慢的喝了一口酒后眼中多了些雾,目光看着并穿透了我不知道飘到了何处去了,说不尽的是一种冷漠、孤独和寂寞的神情充溢在整个空中,酒店中的气氛一时十分压抑。 “哥,你怎么能这样呢?算了,哥,俺劝不动你,俺知道你是因为公主的事一直埋怨俺,其实上次你将公主的魂收入镜中确实是件好事。一个人的魂有几道?你收入的才一道,当时若不是俺将制住公主魂的那个东西驱走公主岂能安稳的下来?”李华的目光无神的看着墙壁呐呐的道:“哥,俺是为你好,如果那天不那样做公主可真是再回不来了,现在她的其它魂灵可能就在三十三重天外。” 我有些呆怔的看着李华一时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心情可真是有了太多的起伏,在刹那间终于明白了过来,公主的一道意识一直不屈的随着我,可是在那道意识旁一直有个什么紧紧的圈着她要将她带了走,公主不知经过了多少的挣扎才让我知道了她的存在,李华出手将那个物事赶走后她也算是能够随在了我的身边,想着她受的苦不由的直想落下泪来,这也就是说公主的意识在了天十天重天外的那个世界,心内酸楚的顿时难以自己。 两人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喝着酒,过了一会李华手持着竹筷敲着酒碗极有节奏的慢慢的吟唱起一词,词里满满的是不尽的无奈和无限的失落,待听着了“明朝广陵道、独忆此倾樽”的词句心中不由的再次一酸,看着李华只能是端起酒杯对着他的酒碗轻轻的一碰,然后将碗中的酒一口饮下,虽有千言万语真不知从何处说起。 李华忽的“哈哈”大笑起来,端起酒碗猛的一口喝了去:“散了吧,俺先去了。哥,你是富贵中人和俺不同。俺把扇上的东西给哥抄了一遍,下次带来,后会有期了。”说完,拉过我的手重重地握了握,转身“哈哈”的长笑而去,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看着李华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外只能是呆呆的出神,也未起身相送,对于像李华这种仙神一般的人物送与不送没有任何的区别,就算是送了又能如何?对于生离死别的事经历的也不算少,可不知为什么独有这一次只觉的心痛的难以忍受更多了些后悔,如果这一时李华折返身回来让我随他而去,说不定会毫不犹豫的应承下来。 默默的端起酒坛将酒倾入碗中只求一醉,一碗碗的喝下去头有了些晕眩,天色已是彻底的暗了下来,酒店门外的路灯灯光光明四射。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脑海中有些空白,喊过店主结了帐信步而出。 摇摇晃晃的行走在几乎没有人的人行道上,偶尔有几辆车沿着街道“轰轰”的飞驶而过,不由的只想就此歇了去,躺在无人的街面上好好的将这些年来的疲惫全都扔给大地,看着脚下路灯映出的我的影子忽长忽短的很有些怪异,抬头看天并无月光,忽又觉的自己有些好笑。 李华这一离去怕是彻底的放下了心中的负担,这个负担其实自己也明白,那就是听了他爷爷的话要带着我一同离去踏入仙神的大道,现在总算是不必再为此耗费心血,对他而言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可对我而言也总算是不用再去考虑什么仙与神的道理,对谁都应是种解脱。 在这个世上所留恋的人太多太多,所记挂的事也太多太多。那些个仙神们真了不起,对于任何事说放下就能放得下,无须去想什么顾什么只管自个儿向前而去,如果有人挡了他们的道说不定会受到他们狂怒的惩罚,只是又何必呢? 红红对我可是真心真意,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一人独自孤苦的去生活,朱红娟、欧阳慧和刘云娇应算是这个世上的人,她们只是保留了些另一个世上的记忆,可对她们来说这一世才是最重要的,我这样将她们留在身边究竟是对还是错,如果她们能各自寻找到心上的人,对我来说是喜还应是悲? 王小晓的岁数已不小了,现在还独身一人,只是隔些日子即瞒着所有的人与我悄然相会,也着实太对不起她了些,如果有一天年老的行不动了道,她的生活该如何继续下去?自己是不是有些个过于的自私了? 晃晃荡荡的脚步踉跄着向前行着,不知何时天空中慢慢的飘起了小雨,雨点轻柔的落在脸上如同公主的手轻抚一般,想起公主的笑容心痛更胜从前,挪着脚步想像着自己这一时正与公主携着手一起漫步在小雨中,又多了些开心,也算是知道与她将是天各一方,想要重逢对我们来说不过是一场梦而已,好歹她的一道意识还随在了左右,与她人在并无不同。 越向前去眼中所见的物事越是模糊,不知这样行下去何时才能到得了商务大楼,脚下一滑几乎摔在了地上,恍恍惚惚的忙伸了手抱着一根灯杆仰头看天,黑濛濛的什么也看不见,雨点无情的砸落在脸上有了些木然的痛,张开嘴接了几口雨水,雨水有些苦涩不过也算是能解了点渴,隐隐约约的看着几条人影冲破雨幕到了身边。 “俺的个老天,你怎的又喝了这么多”,“你看你像个什么样”,两只纤手同时伸到了我的腋下将几乎要滑向地面的我吃力的向上扶起,随后又隐隐的听着了些杂吵的声,“快些扶住他”、“老程,架起他来”、“背着他快些回去,不然要感冒的”、“动作都麻利些”,知道是红红他们寻来了,不由的内心一宽脑中顿时一片空白,昏昏沉沉的失去了知觉。 “你想好了没有?” 迷迷糊糊的听着有人在耳边说话,扭了头看去是那丽。 那丽歪着头对我轻声的道着:“这里虽然不是太好可不久后什么都会有的,我知道你不喜欢被约束,那就这样罢,你想在那里就在那里好了,你住的屋想盖在何处我就让他们重新起了就是,你看呢?”说着话伸手向远处指去。 恍惚间好像在了一间小屋内,正与那丽面对面的坐在木椅上说着话,随着那丽的手指的方向看去,通透的小窗外绿幽幽的草地上有几十个小童正在阳光下嘻戏,笑闹声时不时的响起,显的他们极是快乐,不由的呆了片刻,这个景仿佛在何处见过。 “好了,要不我给你去做些吃的?”那丽收回手臂对着我抿嘴一笑:“你来了我就放心了,也算是终于履行完了我的责任,太累了,”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的站起身来,轻轻的抖了抖身着的长裙,“‘大地祖母’的名可真是累死人,那个老东西跑的太快,要不然一定会让他认输的。”说到着脸上的表情扭曲的极是怪异,原本娇媚的面孔看起来狰狞的够。 心“突、突“的乱跳了数跳,看来自己对那丽还是知道的不多,慌忙的站起身来随着那丽行出了小草屋,边走边问着那丽:“‘大地祖母’是什么意思?” 那丽停住了脚步,侧了身眼角对着我一挑轻轻的媚笑道:“那可是养育人们的过程,世上本来没有人存在,后来硬是让我想出了个办法,在那个老东西的世界里一共抚育了七十余人,现在看着那些世界生气勃勃这里却又冷清之极,本想与老东西和解也好相互照应,谁知他根本不听我的这才了狠,只要是他管理的地方,那些个性命谁也别想活的长久些。”语气虽然轻柔却很是冷寒,目光中透出的全是凶狠。 怔怔的看着那丽好一会心里有了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那丽似乎与太上有着极亲近的关系,如果没有猜错说不定那丽与太上本就是一家人,想那太上尊者为了寻找自己的夫人可真是费了不少的气力,按着他的能力来说天地间根本没有任何事情能瞒的住他,寻人应不会那样的难。 那丽侧了头看了我片刻忽的笑了起来:“你终于想到了,可真是不容易,我就是那个死鬼的夫人,自己给自己起了个名,太空,你觉的如何?” 听了这句话尽管自己早有准备可还是吃了一惊,呆怔的看着那丽说不出话来。 那丽轻轻的叹了口气眼看着远处语气虚飘的道:“从那里来以后我悟出了太多,这一个个的世界本就不应属于我们,在所有的世界外还有一个世界,那就是洪荒,也能感觉到洪荒那里控制着我们,我才不得已的想尽了办法,这不才又创立了这么些个天地,只是还是未能躲的开,那个洪荒、哼、那个洪荒,真是能要了人的命。” 谔然的听完了那丽说的话,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见那丽目光散向深空也只能是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小童们无忧无虑的在草地上嘻戏。其实依着那丽说的话在心里明确的画出了一个相关的线条,以洪荒做为了一个开始,从而与太上师傅所在的空间并了肩,从那个空间向下便是太上的一系列世界和太空的一系列世界,这些世界又相互关联可以相通,只不过洪荒是不是如我所想的包含了太上师傅的空间还是与之并立,就不得而知了。 “好了,你也别乱想了,不如我来告诉你,”那丽收回了目光一脸嘲弄的看着我道:“洪荒不是你所能想像的地方,那里是山高人恶,一年中有半年是冰雪的季节、有半年是炽热的季节,常人在那里一个时辰也活不下去,我只知道那是被一个了不起的人所开辟的,用来安置让他觉的值的他记挂的人,说的明白些,他也住在那里的一个雪峰上,那个死鬼也曾想去那里可一直未寻到通路。” 顿时想起了鸿钧所说的那些个话,太上尊者努力修行正是为了能去那个洪荒的世界,心里又多了些疑惑,看了看那丽刚想说话,那丽缓缓的摇了摇头张嘴娇声说了起来。 “那里还有不少的人住了,他们的能力远过我们,有时他们也会来到这一个个的世上害人,幻化出些奇形怪状的东西,本来好好的,可有一次外出时有人化成了我的模样将我那死鬼的世界乱了够,我就是因此才被那个死鬼误解了,”那丽幽幽的道:“误解就误解好了,可是心中总有些不甘,这才想着多聚些人手好一起去那里,将那些害人的东西全都杀了,免得留下无穷的后患。” 刹那间对所有的事均是明白了过来,从头至尾李华和我都错了,那些个大神们也错了,害我们的不是那丽而是另有其人,那丽的本意是想着多招些人在身边好与洪荒的那些个莫名的东西拚个你死我亡,然后自然能还给这些个世界一个清爽的天空,李华所想的是洪荒世界是产生各种凡能力的源泉,其实那里应算是一个墓场,被一个不知名的大神用来安放他所看的起的死者的意识,那里岂不是鬼影憧憧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在那里生存的人们也真是了不起,恶劣的环境当然能造就非凡的人,所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只有能力高强的人才能存活下来,这也应算是一种天道罢。那丽看起来年不过十七、八,如果她与太上是夫妻其年龄绝低不,可看她的长相还长的如此娇艳可真是让人想往不已,若不是她说将出来怎的也不会相信,那丽应该就是四方传诵的女神了。 “要不你先回去罢?将自己的事处理好再来,我现在已是有了四十多个愿一齐向前的人,”那丽看着我微微的笑了笑道:“他们来自不同的世界,一个个的名气可是不小,有些只怕还过了你,行了,我知道我那死鬼想让你去看管他的‘太上之心’,其实那东西没一点用,只能自欺欺人。暂时就这样,你回罢。”说着对我轻轻的一摆柔夷,一阵狂风从那丽身前向我直卷而出,无数的青草被连根拔起夹带着泥土漫天盖了下来,天空顿时为之一暗。 虽然知道那丽并不会害了我可看着这如许了得的风心中还是惊恐不已,本能的将气息急运而起想奋力反抗与狂风搏击,还未来的急祭起千斤坠稳住心神,瞬间身子已是被风迅的卷起,眼看着身边碎土泥沙旋起了一个个的漩涡,然后晕天昏地的与它们一起被风卷着狠狠的抛向了深邃的苍穹。 (这一章总算是贴了上去,也不知是不是真传到了网站上。一切都看不见,在控制面板中只能见着一部分功能,这也就是说网其实还没有通,一整天只传上去了这一章,还不知是不是真的,太难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三百一十九章 又生事端 大叫一声猛的睁开了眼,呆楞了片刻后意识缓缓的清醒了过来,看着熟悉的环境知道自已正躺在商务大楼内的床上,一缕阳光斜斜的透过落地窗映照的屋内分外明亮,红红与王小晓两人正站在了门前说着什么,顿时长松了一口气,心里还记的那阵了不得的狂风。 “你终于醒了,”红红疼怜的从门前冲到了床前歪了头看着我道:“你可睡了整整的两天,担心死了。”说着话伸手拉住了我的手轻轻的摇了摇。 “喝那么多做什么,又没人与你拚酒,”王小晓轻晃着身子到了床边坐在了床沿上,笑盈盈俯下身来看着我道:“俺可是听着了,你原来会说梦话呢,老实交待,那个叫什么‘那’的人是谁?” 看着王小晓一脸的娇媚心里很是乱跳了数跳,急忙挺身坐了起来笑着对红红道:“看俺真是的,喝起酒来也不能控制好自己,着实的有些个对不住,”然后扭过头来对着王小晓继续笑着道,“你什么时候来的?事情都办好了?” 王小晓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伸手将垂下的长向身后一甩:“那有那么快,那些人要喝人血呢,他们的老总说是要俺们安排七十余人上班,他们那个破厂原本也只有三十多个人,从哪里冒出来那么些人来?工资还一个个的老高,真是的,真不想与他们谈了。” 红红笑着道:“其实也没什么。那些人的工资人均不过数百元,如果那个厂真能办的好说不定会给俺们带来些转机,或许会让俺们踏上条正路,你说是不是?” 看着红红点了点头,她的想法在我看来很少出错,即然事已至此当然要寻求个好的结果:“那个厂是做作什么的?” 王小晓抢着应道:“是做电子管的,说是现在已经完全被晶体管替代了,那个厂几乎是要垮了去,那些个上班的人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工资了。不过雷海对俺们的做法十分赞同,说是如果真的拿下来他会去南方一趟带着几个老板来,双方共同投资建一个大型的电子厂。” 红红轻轻的摇了摇头对着王小晓道:“不是说俺们不愿意建那个电子厂,只是俺们没有必要与其他的那些人共享成果,俺们只需请些能人来这事就能成,你想呢?” 王小晓点了点头笑着道:“正是这个理,俺看让张经理领个头做了厂长,再让他自己个儿去寻些人手来,这事一定能成,所缺的不过是钱而已,商场那边今年可以抽出三百余万,前期足够用了。” 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很是有些快慰,有她们在当是能寻出一条好的出路来,现在各村的企业虽然也能获得不少的利润,可那些企业的起步着实太低了些,如何能引导市场,想到这猛然想起一件事,遂对着王小晓道:“小晓,你前面说的那个制衣厂怎么样了?” 王小晓顿时脸上涌出了得意的喜色:“那个厂投资不大可效益着实了得,每个月能生产两万多件成衣,主要是西装,现在根本完不成定单,依着俺看可能得扩大生产才能成。” 心中暗暗的赞了一声,王小晓可真是个绝好的帮手,遂笑着转过身来脚向床下乱探寻着鞋,红红忙弯下腰将鞋用手取了,然后就要给我穿上,这让我有些着忙,急忙伸手将鞋夺了过来慌忙的穿了,红红顿时显的一脸的不满,偷眼看了看王小晓,王小晓正偷偷的抿着嘴笑着。 “你这人真是的,不就是穿鞋么?怎么还不乐意了?晚上个脱鞋的时候你怎的不这样?”红红瞪眼看着已站起身来的我道。 王小晓嘻嘻一笑:“敢情你还是疼老婆的人,俺怎的没有那个福气?”说着话脸上隐隐的透出了些幽怨的神色。 心里不由的有些内疚,对于王小晓有今后如何安排可真是没有个好的主意,只能是一步一挨的向前而去,虽然期望她的个好的归宿,可心里面却着实的期盼她就能这样与自己相守着一生,自己到上自私的够,她如果真的寻了个人嫁了,还真有些难舍。 “行了,俺还不知道他,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的人,哼,如果你真的嫁了他可够你受的,”红红笑吟吟的看着王小晓道:“老婆总是别人的好,你可别被他的外表给迷住了。” 王小晓伸手捂了嘴轻轻一笑:“若你愿意俺当然想嫁给他了,只怕是嘴上说的一套心里想的是另一套,这一会还不知心里得意成什么样了。” 红红嘻嘻的笑了起来:“好,俺同意,你也嫁给他,反正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 王小晓先是一怔然后猛的娇笑了起来,伸手指着红红道:“哼,只怕是俺若真的同他睡在了一张床上你还不翻了天?” 红红笑着道:“俺心可大的很,你若真想嫁给他可没了机会,要不做他的小?给他生个一男半女的也就算有个结果,你看呢?”说话的语气极为轻佻,伸手环住了我的腰,一点也不避讳王小晓在了眼前。 王小晓看着我轻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缓缓的行到了我的身边:“如果那样就好了,俺当然愿意给他生个一男半女的,也算是后辈子有了个依靠,”然后扭了头斜眼看着红红接着道,“你说话算不算数?” 红红一时有些呆怔,小心的看了我一眼后忽的又笑了起来:“行,俺愿意,不过你也得让他同意才成,”仰头看了我一眼声音极是诱腻的嘻笑着道,“夫君,俺可是给你寻了个小,你得要接受她,你看她长的多好看?就是一起行出去也不丢你的人,你说呢?” 怔怔的听着两人的对答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对于红红的想法心里当然明白的紧,在她的心里可是有着千万个的不乐意,只好苦笑了一声想着将些事含糊的应付过去,可是如果真能与小晓在了一起当然是天赐的开心。 王小晓飞快的瞟了我一眼淡淡的一笑对着红红道:“好了,别闹了,办正事要紧。”说着扭身向门外行去。 红红慌忙的看了看手腕上带着的表:“哎呀,十一点多了,得快些。”转身拔腿就要夺门而去,到了门前扭回身看了看我,“你再休息会,本来约好是十一点半见面,这下来不及了,俺得先去,可能正午介才能回得来,如果你饿了就自己去吃些,俺先走了。”话音未落人已是消失在门外,王小晓急忙随了去,一串脚步声在楼道内碎碎而去。 转回身来轻叹口气,行到了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对面就是百货大楼,大楼门前人们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很是热闹,看来生意当是错不了。缓缓的行到了床前仰身躺了下来,将双手支在了脑后看着屋顶出神。 虽然是成了个家可心里的孤独更胜从前,朱红娟她们几个不知去何处了也不来看看我,这样的日子过的可真是百无聊赖,还不如去太上的世界看看太上之心,也能多知道些人们还未知道的知识,话又说回来,李华所说的那个三十三重天外与那丽所说的洪荒不知是不是一个地方,如果是那里可算是个幽暗之处。 正乱乱的想着屋门被人悄悄的推开又被紧紧的闭了,听到门锁的关合声还未回头看看到底是谁,一个娇柔的身子已扑在了我的身上,从来人的气息即知道了是朱红娟,开心的伸展了手臂将她紧紧的圈在了怀中。 “我想你,”朱红娟声音懒懒的道:“你也不去看我。”一面说着话一面已是将手飞快的解开了我身着的衬衣的衣气扣,手探入了我的怀里。 顿时有些个按捺不住,翻身将朱红娟压在了身下,看着她一付醉眼朦胧的样心乱乱的跳个不住,虽然与她时时的肌肤相近可并未有过太多的亲热,现在人在了身下根本是身不由已的将她身着的衣物一件的除去同,然后抱着个滑腻的如同无骨般的身体,颤抖着手轻轻的抚摸个不休。 “要我,我想要。”朱红娟紧闭着眼柔软的的双臂紧紧的搂着我,哆哆嗦嗦的说着,人几乎是瘫了一样的一动不动。 这还是头一次见着她的身子,真是好看到了极至,身上的肉多一分嫌多少一寸嫌少,丰满的胸颤颤的在眼中晃动不休,不由的伸手缓缓的向下探去,潮热瞬间即将我淹没。看着朱红娟紧咬着朱唇眼皮急的抖动着,于是飞快的除去了身着的衣物,慢慢的进入了那个朝思暮想的世界,随着朱红娟身子一阵阵的紧终于进入了世界的深处,感觉整个人飞向了宇宙。 “啊。”朱红娟轻呼了一声双手紧紧的抱着我的头按在了胸前,然后柔柔的嘴唇摸索着紧紧的贴在了我的嘴上。 一次次的漏*点涌动,一次次的踏上山巅,当觉的精疲力尽时斜躺了下来,伸手轻轻的抚着朱红娟的嫩滑的脸不知怎么心里并无丝毫内疚的感觉,而是觉的原本早就该与她这样,俩人融为一体是迟早要生的事。 “嗯,”朱红娟轻哼了一声好像才活过来一般,微微睁开了眼,脸上荡漾着太多的满足的幸福:“这下好了,好些年了你才这样。” 手不停的抚着呈在面前的饱满的胸,心里多了些说不出的感动,即然与她们本就难以分割还不如就随着心而为,现在得到了朱红娟也算是了个心愿,不管去何处当然要带着她们同行,遂默默的紧紧的拥着嫩滑的娇躯。 朱红娟微微的侧了身看着我微闭了眼一脸心醉的道:“多少年来你才想起要我,我都以为你不想我了,那时每天都能与你在一起,以后我也要那样。我想给你生一个男孩,像你一样天不怕地不怕的。” “好,那就给俺生一打后代,让俺家后继有人好不好?”笑着看着朱红娟道,手在她的光洁的身上来回的抚动着。 朱红娟的双眼猛然间大睁了开来:“一打?太多了,要累死了。” 看着朱红娟一笑方想说话,屋门已被人重重的擂响,随即传来了刘云娇的娇喊声:“快开门,是我,大白天的锁门做什么?你在不在?” 朱红娟幽幽的看了看我忽的伸手将我推开,然后赤着身子跳了起来,慌乱的将衣服穿了,我也忙着方将衣裤穿好坐在了床边朱红娟已是急奔而去打开了屋门。 “早知道你们背着我在了一起,我也要。”刘云娇说着话人已是扑到了我的身边,娇柔的伸了手搂着我的脖子扭身坐在了我的腿上, 朱红娟一脸的不开心,站在门旁瞪着刘云娇道:“快起来,待会有人来了。”说完忽又一脸晕红的飞快的看了我一眼。 刘云娇悻悻的起了身,噘了嘴眼中全是埋怨:“好些日子没在一起了,你怎的一点也不想我。” 朱红娟缓缓的走了过来伸手理了理乱乱的长,皱了皱娇眉一脸温柔的坐在了我的身边看着刘云娇道:“好了,这么大了,对了,慧姐昵?” “红红姐把她叫走了,说是去谈判,”刘云娇慢慢吞吞的道着,坐在了我的身边看了看我再看了看朱红娟忽然又大叫一声:“我知道了,你们瞒着我在了一起,不行,”说着身子一歪倒在了我的怀里,“我也要像姐一样。” 伸手将刘云娇抱在了怀里,朱红娟已是一脸媚笑的伸手抱着我,看看两人心里当真是开心不已,遂伸了一只手慢慢的探入了刘云娇的怀里,刘云娇已是娇喘着紧闭了眼,一只手抓着我的手按在了饱满的胸上,恰在此时程长征的声音从从楼道中传了过来。 “老大,你在不在?”程建军边大声喊着边大步行入了门:“红红说让你快些过去,可能要出事。”且上的神情很是有些个着急。 刘云娇慌慌张张的从我的怀中一跃而起,朱红娟忙直身伸手拉着她的手站在了一旁,然后忽闪着大眼静静的看着程长征。 看着在心里印象里一直是稳稳行事的程长征也会如此着了急,不由的笑了笑起身站起来,不管出了什么事都没什么大不了得,了不得从头再始即是了,而且红红她们是去谈判又不是与人争斗,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遂对着程长征点了头后随着他一起出了门,朱红娟与刘云娇紧随在了身后。 从楼上乘了电梯到了一楼,方进了大厅即看着了赵国民焦急的站在大厅正中,陈建军脸色铁青的正与他说着话,忙迎了去。 “你们还有这闲心在这里住了?”赵国民看着了我顿时几乎是吼着道,然后一脸惶急的喘着粗气:“快些回村去,后山塌方了,几十个人给闷在了里面死活都不知道,乡亲们都闹起来了,现在村里乱成了一锅粥,村里的那些个人没了主心骨谁也不知该怎么做,村长通知俺让俺先跑出来,俺出来时遇上了公安上的人,现在村里的情况有些不明。” 听了这话心里不由的吃了一惊,这样大的事凭自己的能力还是一点也未查觉的道,俗话说“人命关天”,天大的事也没有此事来的急、来的狠,一时有些个慌乱,忙稳了稳心神伸手悄然的起了一课,顿时如遭雷击一般呆呆的站着,只觉的眼珠也不会了转动。 此课当真是大凶,课里土中有金、金星掩月、月华尽无,一个个的变数中早透出了命格,实为天崩地陷一魂荡然,对照词爻再寻的爻变,从内透出的数字早明确无误的告诉了自己,共有四十一人全被崩塌的山岩掩没,那些人再无丝毫的生命迹象,不由的心里一阵酸痛和茫然,最近以来生的事怎的一点儿预兆也感觉不到。 呆了片刻对着几人点了点头有些黯然的道:“俺们先回村再说罢,这事看来有些麻烦,毕竟伤了太多的人,俺们走罢。”说着起身头也未回的向门外行去,几人慌忙的随在了身后一起乘了电梯下了楼,然后出了酒店了大门。 方出了门即看着了红红和王小晓两人慌慌张张的冲出了酒店的门,然后跑到了我的身边。 “俺听说了,出事了。”红红一脸煞白的眼神惊恐的看着我道:“你是不是想回村去?” 对着红红点了点头故做轻松的道:“是,现在回村,你不用担心了,还是留在这里继续谈判,村里有俺在就成。” 王小晓黙黙的看了看我没有说话,眼中早透出无比的烦燥和担忧,只好对着她勉强的笑了笑,转过身随着赵国民一起登上了停在酒店门外的大客车,上了车后只觉的自已心累的几乎要立时的瘫在了座椅上,偏了头看着窗外的景飞快的向后退去。 这事的生真是出乎了意料,对于村里来说一切才渐渐的处于恢复之中,这事一定会将村民们的生活彻底的打乱,心里对他们更生了太多的愧疚,即算是补给离去的村民们亲人此生可能也难以得到的金钱,可是再多的金钱也无法换回那此逝去的生命,代价当真是太大了些。 车行的很快,方出了省城即被十几个公安挡在了通向县城的大路上,几辆警车带着刺耳的鸣叫声将大客车前堵后围的将大车夹在了路的中间,随后从警车上下来了七八个人,其中一人一眼即认了出来,当是省公安厅的那个主事之人,见他表情严肃的挥了挥手,十几个公安即蜂拥上了大车,一个个面无表情的坐在了椅子上,然后几辆警车在前“呜呜”的鸣笛开道,几辆警车在后拉响着“呜呜”的笛声,裹胁着大客车呼啸着奔向了山村。 一路无话黙黙的坐着直到阳光西斜方才进了村中,刚到的停车场下了车即看着了太多的乡亲,不少人流着泪水向我涌来,只好迎了上去。 乡亲们一个个的面色凄然,对着我七嘴八舌的说个不住,有几位失去了亲人的乡亲更是在我的面前跪了下来放声大哭,其情其景真让心里酸楚的够,正在不停的安慰着他们时陈建军带着孙建国和十几个人飞快的跑了来,遂招呼着悲凄不已的乡亲们与陈建军等人一起快步行向了村公所。 在村公所的老年活动室内岳父大人吕村长正与几位公安在说着些什么,一位年轻的女公安正飞的记录着他们说话的内容,见我们行了进去后岳父怔怔的看了我片刻后终于脸上浮现了些隐隐的笑容,遂乱乱的相互打了声招呼后围着长桌乱乱的坐了。 随着岳父大人重新将所有的经过讲述了一遍,心里有了些坦然,看来事故的责任并不全在于我们,至少那些个出了事的村民们也要承担责任的半数。 在我们离开村里去省城后不知从何处来了些淘金者,鼓动着一些个闲在家中无事可做的村民们在矿脉的周围开始零散的挖起矿来,村长大人几次带着些村民将他们强行驱走,可后来那些个村民对村长的行为表达了强烈的不满,眼看着加入那个行列的村民越来越多村长无力再予以制止,不多久那些个外来的人带着村民们采矿直到了我曾摔下来的那座山前,随着是十几炮将岩石炸崩这才出了事,而村民们强行采矿的这一过程也一直持续到出了事故的那一时才算终结。 出了事故的村民们并未意识到他们的做法在一定程度上实际已是违了法,可是偏远之地若不是出了人命政府根本不会派了人来,有些个逝去的村民们的亲人也违心对公安们说了些谎话,道是在我们的矿上出的事,这也才有我们一出省城即被看押着进了村里,也是那些主事之人生怕我们逃了去的缘故。 不由的长松了一口气,心里不知怎么对于这次事故有了些冷漠,看了看已是安静下来的岳父大人缓缓的起了身,理也未再理睬屋内所有的人,迈动着双脚向着曾经温暖的家那一幢小楼行去。 常言道是“人心难测”,村民们的行事方式在一定程度上已充分的说明了这个词语的含意,在他们陷污不成后不知他们还要再使出些什么样的手段,对他们的感觉可真是越来越冰寒。老人们常常的教诲道中“与人为善”,可这个“善”字真是了得,社会在向前迅猛的展,人心在向“恶”字不停的迈进,我与人为善可谁又与我为善?记得多少年前黄校长的亲口所言,从心里对那位老人赞叹不已,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说过的话都应验了。 回到了小楼前停下了脚步,开了锁后缓缓的伸了手推开了院门,看着眼前熟悉的景物心里不由的一酸,眼泪止不住的落了下来,想起老人们的音容笑貌更是想要放声大哭,在这个世道上为人可真是太难的紧,为什么人就不能与人和气的相处,为什么过去老人们口中所言的那些个人助人的事在这个时代再也难寻得着了? 进了门后缓缓的行上了楼,进了老人们曾住过的屋后脑中空白有躺在了床上,怔怔的看着天花板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不久后即沉沉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听着了有人在喊我,遂坐起身来,还未下得了床看着李华笑嘻嘻的站在了床前。 “哥,你要的东西俺给你带来了,”李华伸手将一圈纸塞入了我的怀中笑着道:“这下俺可就算是放心了。对了,哥,俺想着再过些日子就去另一处地方,说不定俺哥俩个再也见不着了呢。” 呆呆的看了看放在怀里的物事,听着了李华的话明白他可能要去那个所谓的三十三重天外的世界了,不过这样也好,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相当于完成了他的心愿。记得曾听到过的经文中言道是为记念逝去的人们,那些逝去的魂灵俱都被仙神们安排在了那个神密的世界中,从而让百姓们时时牵念。 “华子,你一个人去么?”不知怎么有了些不舍,几乎转念有了要随着他而去也能让心安稳些的想法:“其他的那些人是不是也一同而去?”心里记起了翠翠和那些让我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的将士们。 李华轻轻的摇了摇头长叹一声,缓缓的坐在了床沿边上看着我有些落寞的道:“他们不愿离开太微,只能是俺一个人先去了。哥,你要是与俺一起去多好,你要是能去他们一定也会去的,”忽的又是一笑,“算了,俺也习惯了,哥,你就好好的过日子罢,俺先走了。” 急忙从床上直直的跳了起来,有些着急的看着正欲转身出门的李华,方想说话,耳边传来了红红的声音。 “还不起来?快些。”红红的娇喝声很有些个突兀。 心里一惊睁开眼在床上坐了起来,红红焦急的面庞已是映入眼帘,恍恍惚惚的有了些清醒才知方才是做了一个梦,不过也知道那个梦说不定是一个真实的实在,心里有了些说不出的酸楚,低下头看了看一卷纸已是从怀里露了出来。 弯了腰伸手将纸卷收入怀里,红红忙不迭的伸了脚将鞋踢到了我的脚下,再将衣物乱乱的扔到了过来:“快些,有些事你得去看看。” 看了看红红一脸的焦灼,慌忙的穿戴整齐了,还未将鞋完全穿好,红红已是急不可耐的伸了手拉着我的胳膊直直的冲出了屋门。 随着红红顺着大道脚步不停的直奔向了后山,一路上遇着了太多了村民,也是三五成群的向后山奔去,形成了一股很有些壮观的人流,也未与他们多说什么,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或许将有什么事生。 这一路几乎是小跑着而去,直到了那座已是被死伤惨重的村民们用炸药轰去了一大块岩石的石峰前才停下了脚,数百的村民乱乱的吵吵嚷嚷的围在了一个石壁前,程长征早看着了我,急忙大声的呼喊着,带着手下的十数个人硬是给红红和我挤出了一条小道。 到了石壁前不由的心里大感意外,一个只能容了个小童进出的洞口露在了石壁的一侧,崩塌的山岩已被清理到了一旁,再行的几步到了洞口前,这才现洞口的侧上方深深的刻着几个小字,“蓬玄洞中天、日月无时长”,字体是繁体的小篆,显的甚是苍凉悲壮。 呆怔了片刻心思飞转,怎的这里又出现了一个蓬玄洞天了?恍惚间记起当时从太清回来的一些传言,李华和我正是摔在了这片石壁之下,那次我住了数月的医院才活了过来,而李华在村民们的眼中早不知变成了什么东西的东西了。 这里明显的是一个小洞天,只不过这个洞天看来并不存在于无心师傅的用来记事的小本上,世界如此之大,任何一处山峦树间都可能被人们利用来作为他们修行之地,那里时红红亲口告诉我说,是有人看着了山上有些个小人,还从山顶的某一个地方现了不少的古文物,这也就是说曾经有人在此修行。 红红轻轻的拉了拉我的胳膊,这才现程长征怔怔的站在我的面前,似乎在等着我的答复,方才想事太过于专注而没有注意他说了什么,即然如此也没必要再商议什么,对着程长征笑了笑还未说话,张经理飞快的奔了过,人还未到了身边声音早是传遍了整个世界。 “嘿,俺就知道你们会来的,”张经理气喘吁吁的道:“听说现了古老的洞,怎么样,有什么现没有?” 红红瞪了张经理一眼:“这么小的洞钻都钻不进去,你还想望着有什么现?” 程长征看了我一眼慢慢的道:“如果不行,俺们可将洞口炸开,你看能行不?”、 这么些人围在这里总不是个办法,如果告知村民们将要对这个小洞进行爆破他们自然会避了开,那时自己当然可以寻个机会进去看看,这也算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总不能寻个小童来钻了进去,里面的世界还不知是个什么样,想了片刻看着程长征重重的点了点头。 程长征顿时兴奋了起来,扭转了身挥动着手臂对着周围的人们大喊了起来:“大家伙都先回避,俺们要炸洞了,建国、建国,这小子又跑到哪里去了,”这时站在人圈外的孙建国远远的大声的应了并跑了过来,到了程长征身前还未说话,程长征已是接着大声的道,“你快去通知俺们的人,先拉起警戒线来,放它个几炮轰开它。”孙建国咧了咧嘴笑了笑,转身飞快而去。 不过盏茶时分采矿的工人们已是来了数十个,将村民们乱乱的推了开,随后划出了一个距崖足有七十余米的不安全范围,村民们到也听从了指挥,一番忙乱后便有十几人手持着钢纤、大锤先是在小洞周边的岩石上凿起一个个的小洞来,不用想那是为放置炸药用的。 眼见的小洞也是不那么太好的开了,今日已是无事,便和红红一起回到了村中,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的万不可出了事,回到屋中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待一觉醒来后再好好的看看李华留给下的那一卷文中到底写了些什么。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三百二十章 天焰 站在了峰顶痴痴的看着眼前的景色,内心的悸动根本无法用些言语来描述,想自己也算是走过了千山万水,何曾见到过如此美伦美焕的大自然的图画。 夜半醒来从家中悄然起身直奔了被现的后山小洞天,到了时四周根本没有一个人。遂小心的踱到了小洞前细细的看去,其实只片该间即看出了端睨,这个洞的洞口看起来十分的细小,可是那不过是一种假象,多是用了气机将真实的景掩了去,不过对于那个在此布下气墙的人所付出的努力惊叹不已,让虚无的气息化成坚实的岩石,这份功力远非是自己所能及的。 依靠着笑指天下的**进入小洞,顺着一条几乎是直上直下的台阶费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直达了山巅,出了洞心里有些疑问,真不知如此一个深埋于岩石中的小洞为何要如此的费了气力,现在站在了山顶小洞外的一块巨石旁,总算是明白了那个挖了此洞的人的想法。 一位了不得的大诗人曾举向天,道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其实这个“求索”两字正是一语道尽了寻路之人的艰辛,路何其“漫漫”,寻路之人怕是大多是穷其一生而不能有所得,更谈不上到达“彼岸”了。 张眼看去,一条肉眼难辨的微微泛着黄光的虚幻的大路从脚下直铺向了天际,天际处万星闪烁银河灿烂,路时幻时真的消失在了银河边缘的一处所在,大路上时时的激起一串串的光的焰火,一丝丝的光焰不时的风旋着在光的大路上飘荡,远处的已是消失在万籁虚空之中。虽然对于曾经历过的一切均是有着自己的想法,可看到现在的景观知道自己又错了,这就是一条通向星际之门的大道。 随着李华曾到过一个个的世界,那些世界对于这方天下来说还真不知它们位于了何处,从这时起也算是彻底的明白了过来,那些所谓的世界所谓的飞升大道正是起自于脚下的这条虚无的气路,这条气路将所有的仙神们所要去的世界联成了一个整体。 呆怔了许久才缓过神来,缓缓的盘腿坐在了地上,然后静下心来仔细的去体会,微微的闭了眼将意识外延,顿时感受到天地更宽,身前的大路似乎直冲向了宇宙的尽头,在那里有无数的大路汇集,这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楞了好一会再次缓缓的催动内息,瞬间已是顿时明了这条冲天大道所去的方位,这条路正是通向宇宙之门。 宇宙之门所处的方位这些年来还真的没少去找寻,只是没有个可借力之处根本无从寻起,现在知道了它就在身边,不由的感慨万千。 总算是明了了为什么李华要带着我进了他的洞府内才能去到另一处世界,说的明白些那个洞府与身边的小洞及这条大路无不紧紧相连,也就此明白为什么无心师傅说这方世界是由一条条的气机能量网成的网络串成的,气机所展现之地就如同是渔网中间那一个个的结所处的方位,在这里显现的当是后山那座石山顶上让我们得益菲浅的聚气的所在。 张开眼来再看看大道,古人有云“大路通天”,这条大路还真是通了天了,古人所言真是不虚,心里一时有了些说不出的开心和伤感,也知道只要顺着大路而去怎么都能到了那处彼岸,可是不知为何常人却现不了?转念再一想几乎失声笑将起来,自己这般想来可真是有些个愚蠢之极,想那常人身无内息如何能感知到大路的存在,而且如果想将大路看的清些并非是用了双目,更多的是用了意识。 慢慢的站起身来看着满天的星斗仰天长叹了一口气,李华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如果机缘已失怕是此生再难以相聚在了一起,兄弟一场就这样各奔了东西,也都是仙神之名所累的缘故。转了身慢慢进入小洞,顺着急旋而下的台阶小心的向下行去。 在洞壁上满满的刻了各种各样的图案,一边行着一边细细的看着,有不少图案是描写的古人狩猎的场景,奔马豺狼、鹿羊狮虎、山野林木、星辰宇空无不俱全,更有些所谓的飞升的图案,不过均是在飞升的人们的脚下刻有着一条条的通向远方的闪烁着光芒的路,现在自己也知了那条路的方位,只是少了飞升的心情罢了。 这些景色如果几年前让自己看着了说不定立时就会顺着大路而去,可现在并没有那些个漏*点,对于一个个在人世间轰传的仙神的传说更是不置可否,天下如何能有那些传说中的事生,那些故事里更多的是包含了百姓们的期许而已。 好不容易的行到洞底,扭了头看了看直上直下的这方小天下,咧了嘴微微一笑,一切不过如此,再催动**大步流星的行出了小洞,天已是有些濛濛亮了。 回到村里时已有了村民在四处走动,见着了俱是热情的打着招呼,到了家中时现红红已是在忙着早饭,见着了我脸上带着柔媚的笑迎了上来。 “你去哪个地介了?”红红柔声的道:“看你这一身土、一身泥的,快些脱下来俺洗了,换上套干净的。” 忙点点头应了,上得楼来方将衣物换了去,红红已是在楼下喊了起来:“吃早饭了,快些下来,一会可有得忙的。” 下的楼早看着客厅的桌几上已是摆了一摞煎饼和几碗粥汤,几小碟咸菜红黄里透着光彩,不由食指大动,对着红红一笑行到了桌几前稳稳的坐了,开心的吃了起来。 “对了,俺爹说再过几天都会准备好的,你也别再将那些事放在心上,本来就与俺们没什么关系,何必为那些人担心?那都是他们自找的。对了,再过个把月就是好日子了,爹让俺对你说,俺俩个就把事办了去罢。”红红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的依着我坐了下来,然后目光炽烈的看着我。 心里明白红红的想法,村民们自个儿伤了当是与我们没什么关系,可话说转来,毕竟都是一个村里的人,怎么样也得表示一下自己对他们的情感,只是办什么事还一时未能明白,转了头看了看红红心里蟠然明了,这是要与红红谈婚论嫁了。 这些年来红红可是一直在痴心的等着我,如果这么个小小的愿望还不能满足于她可真是说不过去,家的概念对我来说已然淡了许多,自老人们离去后心里已将自己当成了个流浪之人,现在忽然就要有个家了,也当是个好事,遂对着红红笑了笑狠狠的点了点头,心里忽然十分的想念老人们,他们的笑容仿佛出现在了眼前。 红红一脸灿烂的看着我,眼圈微微的生了些红。 接下来的几日里,不停的在村里、乡里和县里奔走,对于那些个失去了亲人的乡亲心里也真是有些难过,只是不知为什么也没有了从前的那些热心,甚至有时候看着在我面前失声痛哭的乡亲而有些冷漠,也多少次的狠狠的暗自责备自已。 以企业和乡政府的名义捐资了五百万元用于对死伤者家属的补偿,再通过县和乡对于死伤着家中之人进了统一安置,将他们集体安排在了一个新的厂区工作,当然也不能累着了他们,不管怎么说人离去对他们来说可是个不小的打击不是。 新的厂区让回村的铁蛋做了个厂长,虽然耳中听着的俱是身边之人的反对的声,可想着离去的张叔当然不容置疑的决定了此事,听人说铁蛋在外的生活过的极是艰难,曾去过不少的工地当过小工,我这样做也算是对张叔的一个交待。新建的厂位于了选矿厂的对面,主要是做些旅游记念品,村里的乡亲们对于我的决定当然是赞不绝口。 张经理冷眼看着村里生的事,最后对着我不满的道是我是闲的没事乱哄哄,企业多少的大事等着我去决断,那些村民们死就死了是他们活该,也只好是笑笑当成了耳边风。 只有红红对我的作法十分满意,说是人总要讲些良心,当初要不是村里人在那个风云变幻的时代百般对我家的护持,这个家也撑不今天,想想也有些个道理。 程长征终于前来寻着了我,满脸颓丧的道是那个小洞怎的也挖不开,用了不少的炸药一层层的炸了去,可小洞始终是那么大一直向着山体里延伸,心里当然知道那个洞向着山里一直延伸而去,如果以常人的眼光看去,到了那处可直上直下的台阶前怕绝少不了有个虚无的一、二百里路,想凭着炸药将洞破坏,真有些痴人说梦的感觉,遂笑笑让他住了手,这个事也算是了了去。 村长和黄校长这几天忙的用他们的话说是脚都落不了地,一直在为我和红红的婚事尽心尽力,陈建军几人成了他们的帮手,带着几十个人一直在了礼堂忙进忙出,十几辆大车成了专车而将一车车的物事拉进了村,心里虽然奇怪可并不是太在意,人在世一生能有几次婚嫁,就随他们的意去好了。 时光飞旋,当所有的事有个了解时已是入了深冬近了元旦,与红红的好日子也临在了眼前,陈建军和程长征两人带着几乎是所有的管理者们每日里笑语声声的忙活着,张经理也乐呵呵的带着手下的几员女将成了个主持之人。 村长和黄校长两人干脆待在了我的家中支起了办公桌,将村里的乡亲们支的是乱成一团,每天进出屋门的人怕是少不了有个百十号,用他们的话说是,这可是一个了不得的大事,全世界的人都应该来向我恭贺,也只能是苦笑一声转身逃了去。 其实这些日子来渐渐的明了了当时李华所经历的那些事,每天在午时都能听着有了人在耳边碎碎有说些个话语,声音很有些个苍老。也明知道那些话在他人来说根本听不见,如同从自己的脑海中所传出来的一般,想起当初的李华所告知的那些事,很是用心的去听那些话到底说了些什么。 起初耳中的话语只是简单的在呼唤着自己的名字,到的后来便是不停的介绍些要自己动身前去的那处幻境的环境,到的后来语气便凌厉了许多,话语中更多了些责备,让快些动身离开这方天下好去寻那个所在,也只是笑笑不予理睬,待一个月过去后声音即再也没有响起过。 在幻听产生的这段时间时,将李华交给我的那一卷从扇子上得来的文从头至尾的看了一个遍,对于李华的所做所为已是完全能够理解,只不文中的最后两章每章只有三十余个字,让我看了个糊里糊涂不知要说些什么,即然看不明白也没有再放在心上。 元旦到来时王小晓带着三个少女回到了村里,三人看着了我顿时开心不已,用她们的话说是我这一下子可算是要安稳下来了,然后几人便成了红红的随行,对于稍看不过眼的安排即横加指责着要改了去,陈建军不知多少次瞪着看着她们一付无所畏惧的模样而想火,可每次俱是又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摇着头叹着气顺着她们的安排去做了事。 当在他人的眼中看来好日子来临时的那一刻,我其实并未准备好去接受这个现实,只能是顺从着众人的安排,身不由已的做些在自己看来过于繁杂的事,直到元旦的清晨在众人的拥持下进了大礼堂的大门,对于眼前的景有些呆楞。 礼堂里的座位被除了个干干净净,几十张大圆桌顺着一处处的方台而一直铺了开,到处是些红纸灯笼将酒店装饰的喜气洋洋,两个不知从何处请来的主持人满面笑容的开始了他们漫长的人生游戏。 几个小时的时间过了个晕天晕地,被众人们来回的摆布着,有几次也想些个火让众人们少折腾些,不过再想想这可是个喜事不能那样做,也只好是听之任之,总算是将婚礼结束然后听着了众人们的不停的欢呼声,酒宴大开直到深夜,也不知喝了多少杯酒,迷迷糊糊的回到了屋中,已是夜半时分。 这一日过得可真算是劳累之极,不过看着灯光下红红的娇艳心里多多少少的有了些安慰,可能每个人都会经历这样的过程罢。 想来自己的人生从现在起又是另一番模样,总算是安稳下来有个自己还一时难以接受的家了,搂着红红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直到天已大亮才醒转过来,遂与同时醒来的红红一起共同渡过了人生的一个重要的时刻,也算是完成了一次人生的转变,了却了过去的日子里那些个念想。 红红的娇柔在这一时里对我展现了个够,待一次次的漏*点过后才算是一脸满足的对着我碟碟不休的说些个话语,性情也与从前有了些不同,至少说话的声音细柔了许多。 不知过了多久相互搂抱着再次沉入梦乡,直至有人不停的敲门声传入耳中才慌里慌张的起了床,红红的身子骨在面前一展无遗,一边慌乱的与我穿着衣一边不停的大声应答着院外人的喊话声。 等一切安置好红红冲下了楼去,待我下的楼来才知是王小晓带着少女们进了屋,随她们身后的进来的是大队的人马,屋中一时人头攒动根本没了下脚的地,恭贺之语铺天盖地,遂也只好是笑脸相谢,与来来往往的人们不停的说些个不着边际的话。 待屋内的人们渐渐散去天已然有了些晚,吃罢了饭后王小晓与三个少女拥着红红直上了二楼,等我送走了一楼最后一个离开的程长征,看着满屋堆放着的红红绿绿的礼品有些个怔,对这些物事该如何处理真是有了些犯愁。 缓缓的上得楼来即听着了女人们在一起欢喜的笑闹声,得了红红的解释才知道,从现在起屋里便要多了些人住了,要住在这里的正是王小晓、朱红娟、欧阳慧和刘云娇,用她们的话说即是从此后要成了一家人。对于她们的话也并未上了心,即然与她们早有了肌肤之亲当然应是一家人了。 从这日起每天都听着她们的欢声笑语心里也真是开心之极,不过与几个少女也算是有了个长期相处的时光,王小晓更是欢喜不尽,只要有时间即与我悄然相会,有几次被朱红娟几人撞着也只是相视一笑,众女们便相互笑闹个不休。不过这些事均是瞒了个红红,心里也明白,如果就算是红红真的知道了,她也并不会像从前一般的闹个天地顿灭万物消融。 随后的日子里只要是一个人单独的在了屋中,就静下心来对李华所留下的那卷文中最后的那两章文字细细的研读,直到一年后才算真正的悟出了其中的含义,对于李华的所做所为开始有了些不满及愤怒。 文中最后有言道是,“与上会于初、旋于微、战于上,悟其道气贯太上之心也,遂灭之。论众生相偌无分等闲,岂不知乎?故将此言传与世道于天,万生与吾生、万物与吾等,得**者当知,强逆太外悔之晚矣。” 这段话的含义再明显不过,这篇**的拥有着明显的是个有着慈悲心肠的人,从文中可以推断出,当初他与太上在太初相遇后一言不合而生争斗,从太初扭打到太微,再从太微一直扭打到太上之地,可是从文中看来他知道太上尊者的能力能够真正达到太上之心之处,对下气贯太上之心的说法虽然不知何义,可也能隐隐的觉查到是太上将对太上之心将有所不利,只不过对于最后的那句话中所言的“太外”,不知是不是又是一处所在,是不是指的是三十三重天外那个神密之地。 总算是将全文贯通,也知道李华急着想去三十三重天外说不定正是想避开他口中一直所赞颂的太上尊者,可是他一个人一走了之,那些在了太微的人们岂不是处在了极度危险之地,想起翠翠心里不由的一痛,只想将李华大骂数声,无论生何事也不能将翠翠丢下不管不顾的自己个儿逃生而去,这不应是一个仙神所为。 心里当真是有了太多的烦燥,可是烦燥归烦燥却也是不能去太微之地,现在自己还未能寻的出来可与交换时空的时空,如果不顾一切的冒然而去,翠翠的性命当真是有了太多的危险。 就这样每日里均是在一阵阵为翠翠担忧一阵阵为身边的少女们欢喜中渡过,也实在是不知道自已要做些什么。 浑浑噩噩的过了近一年的时间,红红、朱红娟与王小晓三人几乎是同怀上了我的后人,得知了这一消息不由的欣喜若狂,这么些年来虽然与她们时时相处,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古语还是深深的影响着内心,只是欣喜归欣喜了,三人同时有了身孕难免村里有人会乱传了言,将几人身上污了些不应有的影。 红红起初很是诧异,后来就明显的知道了我与几人的关系不同,不过大度的笑着接纳了她们,有一日夜深人静时躺在我的怀里,说是古时帝王们三宫六院的也不觉的心烦,女人太多的环境里是是非非的事也多了个够,让我以后万不可寻其他的女人进了屋。忙点头应了,对于红红的感激可真是无法用言语道的出来。 即然成了一家人有些话便也能够明明白白的说将出来,朱红娟几人更是将在太清的遭遇告知了红红和王小晓,两人对于我所经历的事便也彻底的明了,只是再三的对我说是不可丢下她们一人独自踏入虚空,遂认真的应诺了。 日子过的飞快,自己也很少出门,只小晓时不时的去一次省城,其他的人总是围在了身前身后,直到春暖花开的三月间,一日里猛然间心生警惕,遂瞒着众女认真的起了一课,这一课顿时将自己如同打入了万丈深渊。 按着课的内意当是翠翠有了难,在太微的众将军们也是凶多吉少,再推算卦意却是现在所在的这一方天下里人们也将有着在人世间难以躲开的灾祸。呆呆坐在沙上的想了一夜,想来不安的情绪可能影响了红红几人,第二日夜几人也未去歇息,围着我问个不停,想了许久才将自己的猜测告知了她们。 红红明显的不同于众人,有着自己的想法和独到的见解,挺着个大肚儿在屋中转了数圈后歪了头看了看我一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太微之境远在不可触及之地,就算是我想去救了翠翠,可到了那里时空会再次乱了去,翠翠的性命更难以保全,与其空自担忧还不如将眼前将要生的灾难用心除去,也算是为后人们积下了阴德, 红红的说法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赞同,想想也是,就算自己急不可耐的想去救了翠翠,可远水也解不了近渴,遂静下心来开始对未来的事着手计划,有红红和小晓两人在了身边,当真是有了太多的对策。第二日,红红便让前来看望我们的岳父大人和黄校长喊来了张经理和程长征,并通知了乡及各村的所有领导们前来村中,在小晓的协助下开始着手按排。 在大礼堂中红红挺着肚很是英武的将近两周的工作安排告知了所有的人,然后让我那可敬的岳父接过了她的大印,黄校长从旁协助,一场轰轰烈烈的乡村移民大运动至此拉开了帷幕。 按着红红的安排,各村各庄的村民们必须在两周的时日内向李村集中,然后让李村的村长在一周的时间里无论如何也要支起千余顶帐蓬,由岳父大人全面监督所有的工作进程。当然帐蓬并不算稀缺,省城里的那个机械配件厂里有着数万顶的存货,尽管那种帐蓬已是没有人再愿意使了,样式可真是够古老的。 黄校长一声令下,村中所有的大车载着不少的企业员工浩浩荡荡的行出了村,班车也停止了正常的运营,开始将村里的人们提前向李村集中,村民们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生了何事,可当听着了是我的决定后,即一个个的义无反顾的、在没有车辆运送的情况下,仍是开始了艰苦的跋山涉水的大转移,携儿带女的丢下了家产慌慌张的逃出村去。 身边的少女们依依不舍的与我道了别,也知道这个危险的时候不能让我心有旁务,随后即与红工和小晓一起也赶向了李村。这一时省里和县里不停的派了人来了解为什么要这样做,红红却是一言不根本不理睬。 恐慌的情绪开始在各村蔓延,各村中有几位老人也在转移中受了些个伤。李村里一时人满为患,数万的村民集中在了一个村里气势可也真是够壮观的,不过村里也乱的相当壮观,当然至于将要生什么事还真得不能说将出去,万一让村民们得知了后也不敢确定是不是会生出一些个不可预知的乱事来。 从所得的卦像中可以知道,未来的三周内将有一场不小的灾难从天而降,其涉及范围之广将整个乡小半个县全纳入了其中,细细的研推判定只能是一块陨石来自苍穹,按着卦意所论当是水火之祸雷电之争,血肉之躯岂能与之相抗衡?可偏偏李村却是成了个遗漏的极是安全之地,在卦相里那里不止平安有福且百姓们还能够安居乐业,也是当真是少见了。 陈建军和程长征等人带着所有的员工一起成了维护安的人员,那数百位大汉站成了一排威猛到是威猛的够,只不过看起来总是有些个唬了人,百姓们对他们均是面有畏色避而远之。 一周后村里已是悄然没了人影,只余下了黄校长还在收拾着在他看来纸纸片片都是宝贝的、孩童们用来学习的书籍,当然还有我留在了他的身边陪着他,直到最后数辆大车进了村,将学校内的用来打扫卫生的扫帚都拉了去后,黄校长才长出了一口气坐了程长征开来的车一溜烟的逃出村去。 看着昔日里热闹非凡的村落现今空落落的没有了丝毫的人声,心里也有些个别扭,不过也知时间无多,还是早做准备的好,再次在村里转了一个遍,确定连个鸡鸭也没有留下一只时即直奔向了后山,向着那个有着小洞的石峰奔去。 在我看来,即然那里有条大路可真通天外,其所包容的能量当真是大了去,借用它的能量说不定能保全住一部份这些年来的心血。说起来自己现在的能力在这方天下虽然不敢说是第一,可确也没再见着个凭着自身的能力能与我一较个高低的人,一切还是小心些的好, 一个人孤独的进了后山,到了石峰前头也没抬的顺着小洞一头撞了进去,顺利的冲到了直上直下的石阶前,将气息流转身子便拔地而起直向上冲去,转眼即出了洞口站到了峰顶。 在峰顶的突兀而起的大石旁仰头看天,不禁大叫了一声侥幸,从天象来看是个天外的来客此时还未到来,看来时间是来的急了。 小心的依托着石峰布下了天罡大阵,借用四方之力从虚空平铺了五道天网,将小村紧紧的包裹,再摧动**将意识延伸去感知那个物事的来路,以气机引动大路的能量归我所用。前后又忙乱了近一个时辰,才用天罗地网将附近的村村落落罩住,再调来气路中网结的气机,将一些个来不急补去的漏洞勉强的填了,也不知有没有用,可现在这也算是自己尽了最大的能力,但愿这方天下的能量能网的住那个从天而降的奇观,让村民们少些个担忧。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心里不知怎么一直有着太多的不安,这次可是一人在独力与大自然相抵抗,大自然的力量真是难以估算。眼看着天空渐渐的的暗了下去,一个个星辰开始在黑暗的深邃处眨起了眼,心里明白那个时辰快到了。 口中不由自己的吟起感天动地的大咒,给所有来不及离去的大自然的生命以光明之路的指引,为它们将要生的生生死死的经历化出最美好的祝愿。 当一条银河渐渐成形在了头顶的夜空,已能感觉着一团烈炎从天空直撞而来,遂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开始将在石峰上聚集的能量集中,以便给予来犯者迎头痛击。方将石峰所拥有的能量迎着来物的方向直冲而去时,夜空中突然显出一大团的光亮,光亮带着熊熊的火焰迅猛的向着石峰直扑而下,虚空为之光华大盛。 心里一时有了些着忙,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壮丽的景,感觉着所布下的第一道天网转眼即被来物撞的碎裂,心里更多了些慌张,如此这般看来,这个来物的体积当真不小,要不然怎的会要将个乡这么大片的土地毁了去?不由自已的大喝一声,摧动气机引起大路上的能量化成万丈光矛风驶而去直冲烈空,但愿这一次能将来物击的粉碎。 事后想起来可真是心有余悸,当时也太托大了些,总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没有战胜不了的困难,可眼看着巨大的光的利矛狠狠的撞入了火焰化成满天的光华而荡然无存,顿时紧张的腾的从坐着的方石上站起身来。 这一时只能将所有能感觉的到的、能被自身气机所引导的、能让自己调动而来的能量气息不停化成一个个能量之柱将天网支撑的住,然后再将一团团能量化成一个个的能量的实在迎着来物而去。 来物循着其固有的轨道,带着巨大的压力呼啸风驶着压了下来,意识扑捉着它,在它带来的那股压力下只觉的气也难以喘的上来,有了些头晕目眩的感觉,心里更是有了太多的慌乱,这一刻真的是不知该如何去做才能化解了眼前的这个危机,也根本不知该怎么样去做,才能将来物挡在自己的气机所布下的第二层天网之外。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三百二十一章 人间天道 对于能量的应用这些日子来得确深有体会,所谓的能量即是离子们跳跃时所产生的旋流,无数道旋流在某种程度上会造成在离子们周围的空间有了一个个了不起的波动,波动再带着离子们产生更疯狂的跳跃,这就产生了能量,其本质上即是能量是一种波动。 能量使的不少的离子们脱离了它们原本正常运行的轨道,便由此将能量节节的推向相邻的空间,一如一块巨石投入池塘形成了密实的波澜环环外延,只不过能量波动的传递远远的出了光,如果非要以光来作个对比,怕是能量波的传递度将会千百倍的越光。 借用空间的能量其十分的简单,在日常的生活里也并不少见,水库即是借着个将水能积聚之利而能让流水将涡轮转动去了电,当然也是涡轮机的另一处少了能量的缘故。一个小小的漏斗即能将个液体能收集到一个小瓶之内,这也是漏斗的另一端也少了液体的原因。这一类的例子多不胜数,最重要的是要顺其自然而不能强行扭曲。 文子有言,“有精而不使,有神而不用,守太浑之朴,立至精之中,其寝不梦,其智不萌,其动无形,其静无体,存而若亡,生而若死,出入无间,役使鬼神,精神之所能登假于道者也。”其实本意来说是让修行的人们与身边的环境合为一体,到了至高的境界就是自身与能量相融,我就是能能就是我,当我少了能身边的能自然会狂补而至,以填这个少去的空白,当然也就能出入无间了。 这一时只能是拚尽了全力,尽量让自已沉入到大道所拥有的能量之中,然后将能量抽取到身内,用内息在头顶处化出一个巨大的透镜来,将体内的气息紧裹着能量化成一个个的光弹迎着来物直冲而上,大道的能量虽然会源源不断的蜂拥而来,可本身的内息当是也要损去不少。 一团团能量之光带着耀目的光华直冲九霄,如同一团团焰火迎着了急堕而下的光华,相互冲撞产生的爆炸声如一串串的惊雷般在夜空深处炸响,夜空中到处是激散而去的光的炎焰如流星向四面迅疾飞逝,将个夜空映成了白昼。 满天尽是迸的火焰,碎碎的将个天空遮成了个实在,火球一如既往的带着破空的压力和强烈的炽热渐逼近,那种感觉着似乎无所不在,身子也如同处在了无尽的烈焰之中躲也无处可躲,强大的压力几乎让身子无法动上一动。 这一时也根本想不了那么多,只知不停的将能量击向带着滚滚火焰呼啸而下的物事,头顶上四散的火焰几乎化成了满天的焰火十分壮观,不过似乎感觉着其度稍微有了些减缓,不由的心中大喜,更是飞快的将大道所拥有的能量汲取过来再化成个实在透过头顶的透镜再次凝聚后狠狠的直撞而去,只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涌到身内的来自大道的能量似乎渐渐的减少了些,只好是更多的将本身的内息补充进去,没过多久就有了些精疲力尽的感觉。 意识紧紧的随着来物,体会着来物在不断的冲撞下在连绵不绝的爆炸声中渐渐的有了些裂痕,似乎要散成多少个块,这让心里又有了些着忙,可是也只能是守住其中将会是最大的一块,狠狠的不断的将能量暴涌而上,随着“轰”的一声震天动地的轰鸣声,来物果然在瞬间四分五裂,炸成了无数道流星在夜空里向四面八方急散而去。 身子觉的有了些虚脱,汗水不停的顺着额头滴落下来,眼也有了些看不太清,只想就此罢手躺在大石上好好的休息休息,实在是太累了些,身内的气息早已不够将如细流般流入体内的大道的能量团的结实一些,只好感觉着它们在头顶渐渐的没了个形状,散散的向着天空扑去,只是度也渐渐的慢了下来,那已是减的最大的一块残余的火球的度又加快了不少,如果再不想想办法,不过数十秒钟它就会直直的砸到身上。 心里着急可又无奈,只是拚尽的全力,将全身的气息急涌而去,原本时隐时现的光的大道已难以感觉的到了,只是自己的内息又能有多少,只将数个能量团激向空中后已是有了些绝望,看来今日难逃此劫,心里一时有了太多的后悔,还不如与亲人们一起去李村躲个片时,现在可好怕是命也会丢在了此处,那个东西砸将下来肉身岂能与之相抗,人又怎得可能战胜得了天,思绪飞转间也不过一秒钟而已,不知怎的会猛然间记起了卷文中的言论。 卷文有言道,“天神也,乃神之元神也。天有谷纳容虚空弥芥子,地有谷造化容万物载山川补地理,人天殊同所禀也,身有谷藏神宅为元神,九宫上应九天中宫锁之泥丸,有元神居之即而神居之。” 这紧要关头不知怎么刹那间只觉的天地一片空明,似乎突然间明白了什么感知到了什么,对于那头顶的来物也浑不再在意了。 卷文又道是,“神存生神离亡,昼与万物融夜则幻生梦,此神则不能稳也,必生祸端”,又道是“人本无生而神生之,人本无死而神死之。元神居其居而不离,人则安得而生,天可奈之?神所不死当由玄宫也”。 想到这里顿时精神大振,想那经文所论从来都有据有根,也记得不少的书籍中言是“玄者阳也天也,牝者阴也地也”。《黄帝内经》里更有云:“天谷元神,守之自真。言人身中,上有天谷泥丸,藏神之府也,中有应谷绛官,藏气之府也,下有灵谷关元,藏精之府也。天谷,玄宫也,乃元神之室,灵性之所存,是神之要也”。 记起自己在修行过程中的种种领悟,试着将意识全部集中在了北斗,瞬间即无我无外,这一下可好,只觉的好像突然堕入万丈能量的深海之中,呼吸也为之一顿,转念间不由的睁开双眼仰面朝天“哈、哈”的放声大笑。 过去怎么也分不清的所谓的神灵所谓的玄宫,在这一时已是顿然明了,其实世上每一个人所所尊崇的仙神就是他自己,不过那是另一个自我的镜像的存在,那个镜像只是平日里难得被人感知的到深守于玄宫中罢了,这也就是说我的命也即是我的神灵,只要我的神不死老天又能奈我何? 看着火球带着炽烈的火焰和滚滚的浓烟直扑而来,心里到是万分的安宁,天地这一时也亮如白日,光影将个山崖之巅映的光芒无垠。 圣人知天地之要知变化之源,将个神紧守于玄宫,内息腾化牝府让神气交感,自然万物成真与道为一,这便是从古至今修行之人所谓的“天人合一”,到了这种境界当然能入于不死不生之地,古人们所言的“谷神不死是谓玄牝”也就是这个道理,只觉的天地为我大开。 恍惚间随手起势将深藏于玄宫之内的万千宇宙提至双手,看着已是近了身带着万丈光焰的火球随手挥去,一声轰鸣地动天摇,巨大的足有身下的这座山一般的火球在距头顶不足三十米处被炸了个粉身碎骨,化成了万道细碎的火焰疾的散向四方原野,火的流萤散出了满天的光华,随即眼光所及之地俱燃起了熊熊的大火,只是大火归大大炎,心中对于这种境遇早已没了丝丝的惧意。 看着满山遍野的冲天而起的火光,缓缓的将内息平稳了下来,知道这一场灾难来的快也去的快,这些山火根本不足为患,了不得将个张经理所喜爱的旅游之境全毁了去,大不了再从头建设就是了,有了地网将村落紧紧的护了,想来再也不会生其它的事端。 双手背附于身后四面环顾,对于“圣人能运用于玄牝之内造化于恍惚之中”的话语早已明了,这一时可以明确的告知自己,玄宫就是自己多少年来苦苦所寻的气海,气海与宇宙通与万物通,将气海运起即是将天下运转,试想这天下肉身之人又有何人能挡得住了?即算是大自然也要退避三舍为我让路。 “若得之顺之尔,神必宁息必定,万性存于心自然无为无穷妙用也,玄宫之源天地之分,进退正道即明矣。”对于李华所留下的卷文中的最后那一段话算是彻底的领悟了,忽又想起不少的是玄宫指的是玄牝之地,在人身上的位置是指了人的口和鼻,不由的又是“哈、哈”大笑不止,那些个书可真是误人不少,修行之隐语岂能与百姓之俗语相通。 想我的性命在我自己的手中,就如同日月在了天轨,有何人何物能犯得了伤得了?太阳和月亮本是一阴一阳之属,合在一起就是万千光明照亮宇宙,性与命也与此及是类似,命有形而性无形,一阴一阳合于五脏生出七情,受天地之怜交感生丹,丹化为神居于玄宫,晦朔相合就月魄承日魂,阴阳交育而生神明,这才是天地的大道。 痴痴的站在巨石之上,不由自己的又是一声长叹,知道自己从这一刻起已是完全摆脱了过去的影子,那些个长生不老的话语到是能够实现个七七八八了,只不知李华怎么样了,如果他在了身边一定会将这些个感悟告知于他,没有必要非去那个什么洪荒之地寻求长生的诀,在这个世上一样能够做得到。 想来现在人已是近了中年,对于人生也看的淡了许多,对于那些人与人的争执也根本看不眼中,只要好好的待好了身边的人就算是心安了,回忆起过去的种种现在的时时,只盼着能够安安稳稳的将现在的日子过了下去。 想起村里百姓从前的做法到是完全能够理解了,百姓们自有百姓们的苦衷,有时他们会为了蝇头小利而舍生忘死,这也怪不得他们,被生活所迫做人就难免有种种的错处,更何况为了生存他们那样的想法也根本不算个错,计较着钱财渡过每一天也是迫于生活的无奈,自己还当要将心胸放的大些,带着乡亲们行上更好的路途才是。 思绪起伏着直到看着天边出现了一抹鱼肚白,新的一天重新开始,自己当也是要开始新的人生了。 慢慢的行到了崖边,忽然心里生出了些个玩心开心的一笑向下纵身一跃,听着耳边的风声地面呼急地面疾扑而来,这身能力该是让过去人们口中传说的仙神逊色了罢,眼看着到了崖底,身子一旋气息流转缓缓的落在了崖壁下的小洞前,长长的喘了口气,挥起左手收回天罗错动右手散了地网,将天罡大阵转眼收于手中化成了万千气息融于天地之间。 自古传说的仙神均是来自另一处所在,而自己这一时所居的能力根本不弱于了他们,这也就是说自己也成了个真正的仙神,只是这个仙神似乎又与他们有所不同,那些个大神大仙们至今还在苦苦的去求去太上大路的敲门砖,自已根本已不在费那些个气力,只这般看来,所在的意境竟是比他们要高了些。咧了嘴角微微一笑,顺着山间的小路向村里而去。 山中的森林梯田看来已是基本上被毁了去,行上了大路看着四周到处是被烧枯的树枝树杆,石山没有受到丝毫的损伤是因自己内息的保护,这里就有些个远依靠着的是化出的天罡大阵,也就难免的被碎裂成无数的乱石击中,看着柏油路面上散满了大大小小的坑洞,还有不少的各种色泽的碎石七零八落的散在上面,童心一起跳着脚轻轻的蹦过一些个大一些的碎裂的石子,心里的欢喜不知怎的渐渐的又多了起来。 这次危机的化解可以说是让自己九死一生,不过最后硬是将扇子上的功法悟于那一刻,也真是有些个得意,再转念一想不由的更是欢喜异常,现在的能力完全可以去自创个天地来,然后将它与太微交换,想来不久后即可与翠翠见面了,当然,还有华子,那个小东西真是让人提心吊胆的紧,现在自己也算是能与他行个并肩,可以一起对付那些看不见的困难了。 方行入山谷还未到得了湖畔,即看着了十数个人向着我便喊便跑了来,听声间即知道是红红和陈建军他们,不由的满心欢喜迎了上去,想来这一夜过了个惊天动地,不用说在李村可是能将夜空中生的事看了个清清楚楚。 在十几个满满的关怀声里,在红红一脸宽慰的神色中,在王小晓、朱红娟、欧阳慧、刘云娇不断的燕语声中,在程长征“呵呵”的笑声中一起进了家门,然后张红卫紧张的安排起来,当天一场酒直至深夜才算是能够安歇。 一觉醒来时已是近了天明,红红并不在了屋中,倒了刘云娇躺在了身侧,于是悄然的下了楼来,随手打开了灯躺在了沙上。 心里到是异常的平静,也不知要想什么或是该想些什么,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那丽带了个小童笑嘻嘻的行到了沙前,然后随手将一摞纸张甩在了我的脸上,心里一惊从沙上跳了起来,屋中空荡荡的并没有那丽的人影,看来又是一场梦。 扭回头看去心里不由的又是长叹一声,这一阵子也不知怎么了,梦中的景总是成为了现实,沙上正正的摆着一摞纸,缓缓的再次坐了下来将纸张取在了手中,很是摇了摇头。 所谓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可现在眼前的怪事就是现实的存在,还是别想那么多了,即然给了这么些个物事,闲来也无事,还不如看看上面写了些什么,于是一页页的看了起来,只看了几行字有了些明了,这分明又是一篇修行的功法。 这本书无名无姓,从第一页开篇即论述起修行的一些个过程和内意,与从前所学到是大同小异,开始的前三卷即是自己所知、所学过的那些个知识,相当于李华教过我的那两卷共二十大篇的内容,从第四卷开始是另外的自己还从不知晓的一些个东西。 第四卷只有一千余个文字,可是如果细细的思索起来,其内容之多怕是要写出个数十万字来也不能解释的尽,语句晦涩难以理解不说,语气完全是三、四千年前古人们所用的那些个记述的断词,遂小心细读。 “夫入道玄微者,思之内望之外,用需神也、忘需器也。道知者道风雷顺之,民知者富得一复十,言高不登、言深不测,可依光流驭飞天贯六虚至大荒者,无上、无下、无左、无右、无前、无后,得太虚道知茫踪,神游乎天窈野径、思逍遥恍惚之生,意得意无有无生之表。京华於云端、九气生丹霞,俳徊茫昧、翱翔希微,履略蜿、践跚旋玑,此得之者也。 曰丹华有玄黄,雄黄水一两、矾石水二钱、戎盐一钱、卤盐一钱、礜石、牡蛎、赤石脂各二两、滑石、胡粉半两,以内之火混六一泥,三十六日成,服七之曰仙。以玄膏丸此丹,三味真火须臾成金。以二百四十铢合水银十火,亦成金。金成者药成也。金不成,更封药而火之,日数如前,无不成。 曰神符服之百日仙也。行度水火,以此丹涂足下,步行水上。服之三刀圭,三尸九虫皆即消坏,百病皆愈也。 曰神丹服一刀圭若百日仙也。以与六畜吞之,亦终不死,能辟五兵。服百日,仙人玉女、山川鬼神,皆来侍之,渐如人形。 曰还丹服一刀圭,百日仙也。朱鸟凤凰,翔覆其上,玉女至傍。以一刀圭合水银两火之,成金。此丹涂钱物用之,即日皆还。以此丹书凡人目上,百鬼走避。 曰饵丹内为置之,十五草合之,何、人参做引,服之三十日,仙也。鬼神来侍,玉女至前。十五草即韮、兰、梅若、甘菊、凤引、乃至、千寻、牡朋、三朵、十里香、贡凡、普芨、生九、四芝、津雷。 曰炼丹以饵为本服之十日,仙也。又以汞合火之,亦金。 曰柔丹以炼丹内火服一刀圭,百日仙也。以缺盆汁和服之,九十老翁,亦能有子,与金公合火之,即金。 曰伏丹以柔丹为本九火这,服之即日仙也。以此丹如枣核许持之,百鬼避之。以丹书门户上,万邪众精不敢前,又辟盗贼虎狼也。 曰寒丹以伏丹为生。九火炼之,可服一刀圭,百日仙也。仙童、仙女俱来侍应,至飞行轻举,不用羽翼,渐大道耳。 此九丹,但得一丹为之仙,不再苦思之,作之在人所好者耳。凡服九丹,欲升天则风行去,欲且止人间亦任意,皆能出入无间,不可得之害矣,慎之。 夫有因无而生焉,形须神而立焉。有者,无之宫也。形者,神之宅也。 吸宝华,浴神太清成形太虚,外除五曜内守九精,坚玉钥於命门、结北极於黄庭、引三景於明堂,飞元始以炼形,采灵液於金梁,长驱白而留青,凝澄泉於丹田,引沈珠於五城,瑶鼎俯爨,藻禽仰鸣,瑰华擢颖,天鹿吐琼。 怀重规於绛宫,潜九光於洞冥,云苍郁而连天,长谷湛而交经,履蹑乾兑,召呼六丁,坐卧紫房,咀吸金英,晔晔秋芝,朱华翠茎,皛皛珍膏,溶溢霄零,治饥止渴,百痾不萌,逍遥戊巳,燕和饮平,拘魂制魄,骨填体轻。能策风云以腾虚,并混舆而永生也。 九轮皆在昆吾五城之内,藏玉函、刻金札、封紫泥、印中章,梁尘之盈尺,非可求之漏刻,山雷洞彻,非可致之於造次也。患於闻之者不信,信之者不为,为之者不终耳。夫得之者甚希而隐,不成者至多而显。世人不能知其隐者,而但见其显者,故谓天下果无仙道也。” 看完后呆楞了好一阵,这一篇章的说法与从前所知可以说是大相径庭,对于使用丹药的说法从来不相信,可这一篇文言之凿凿信誓旦旦的论及了丹药是人成仙的一个辅因,即如常人如果得了仙丹也能一步登了天,这可是百思不得其解。 九丹的名也曾听李华说起过,那可是古老的黄帝所创的,按李华的说法所谓的九丹其实本是来自人身体内气息的组合,并非如人世间所传说的那些用了些人间的火来炼制的,内息的运转依靠的是自身的修为,只不知那些个草药的名在体内位于何处、是不是与内息也有关联。 对于文中所说的许多个草药的名也是第一次知道,但就自己所知有些名是有的,可有些名并不存在,如果古时候人世间真有那类草怕是到了今日早已是消亡的尽了,自然环境改变的太多,那些草现今如果还有些生长于世怕也不知躲在了何处,更何况一枝草叶怎么能够让人的内息疯涨。 摇了摇头不再理会这一卷的说法,再向下看去。这一看直看得是昏头晕脑,根本不知其所云,直至最后关于经脉之论才觉的清醒了一些。 “一阴一阳谓之道,修道者修此阴阳之道也。一阴一阳,即一性一命而已矣。修道之谓道,道即出教有圣人,圣人可立其教也。此道原于性、本于命,命犹令也、时也,天有命而授人以令;性即道也,人以性而由天之道。欲究其道,则外尽伦常者其理,内尽慎独者其理。忠孝友恭衷乎内心也,然外著其光,外也,喜怒哀乐,即外也,守其未,内也,明天性,知地理,内丹成矣。 存心养性顾命之勤劳,集义生气用令之法度。炼气化神,炼神还天。复其性兼复其命,外丹是矣。修道以修性,修身先正心,意诚心正,物欲皆除,气为使焉,神为主焉。 一阳初动之候,真铅始生之机,气迅如电逃离先天,而生水,而经流,生形化质,不可用矣。昆仑之上有玄门,窍甚小,阴阳会合不动,情性相感彼吾相通。有形质者难入窍内,夫惟真气日盈盈于窍内也,先天一杰冲开此窍,曰修行之径路,修真而全真,无来无去,无生无灭。 飞升太茫度三界,可位仙公,敕制地祇侍卫送迎,脱地户、五苦八难,至七祖升迁,永离鬼官,魂度朱陵,受炼更生,是谓无量,普渡无穷。 观上帝谣唱,万神朝礼,三界侍轩,群祅束手,鬼精自亡,琳琅振响,十方肃清,河海静默,山岳吞烟,万灵振伏,招集群仙,天无氛秽,地无妖尘,冥慧洞真,大量玄玄也。 有经脉、络脉,直行曰经旁支曰络。经凡十二,手之三阴三阳、足之三阴三阳。络凡十五数,十二经有别络,而腑又一络,並任督二络,总为十五数。 阳维主一身之表,阴维主一身之里,以乾坤言也。阳蹻主一身左右之阳,阴蹻主一身左右之阴,以东西言也。督主身后之阳,任、冲主身前之阴,以南北言也。带脉橫束诸脉,以**言也。是故知八脉,则十二经、十五络之大旨得矣;仙而知乎八脉,则虎龙升降,玄牝幽微之窍妙得之。” 这基本全是对于经脉的论述,看来它的出处应在商周之后,只是不知是何人所著。对于奇经八脉自古有论,当是自那位行满天下的李时珍著书后才将之传唱天下,这也就是说如果这篇修行的文章是修行的最高功法,看起来也并不比其它的那些功法要强大的多,再细一想如此说来,这个世上的人们的能力可能比那些来自上层天的仙神们要强了太多、太多。 即然如此当是用心领会,从这一日起将这篇的文章细细的开始用心了下去,谁成想这一个理解修行的过程竟然用了整整的一年。 正用心的看着文,“你在看什么?”王小晓的声间柔媚的响了起来。扭回头看去,王小晓身着了一件白色的睡衣蓬着头打着哈欠出现在了楼梯口。 “在看一篇文,这么早就起来了,还不去多睡会?”看着王小晓笑了笑道。 “睡不着,这村里村外的到处乱糟糟的让人没了个心情,俺琢磨着今天是不是该开个会,好好的将下步计划周全喽,不然,又得多花些冤枉的钱。”王小晓边说边行到了身边,紧依着我缓缓的坐了下来,手不停的在高高挺起的肚子上来回抚着,一脸幸福的模样。 “好,听你的,这事还真得好好计划了,村里村外这一次可真是遭了些个难,不过也没什么,只是粮食今年怕要欠收了。”看着小晓有些心疼的道,轻轻的将她搂在怀里,这个女人娇娇柔柔的为了我可是吃了不少的罪。 小晓开心的躺在我的怀里看半仰头笑着道:“有个事你知不道,这个户口的问题你得早些想辄了,不然孩子出生就成了黑户,看你那时该怎么办,到时可是着急也没有用了。” 这到也算是个事,只是对于自己来说也并不太在意,只要有吃有穿日子过得安稳,其它的事就很好解决。当然话又说的回来,自己已然与国家的政策相违,罚款怕是少不了了,然多交些也没什么关系,只要事能顺利的解决即可。 方想说话红红几人已是行下楼来,随后即忙起了早饭,听着众人的嘻笑玩闹之事倒也是自得其乐,早饭还未吃到嘴里,张经理、陈建军、程长征几人已是进了门,听他们说有几个村的损失较重,怕是要重新建设,然后将接下来要做的事开始细细的盘算起来。 众女也紧接着加入到了讨论中,依着实际的可能,红红提出了一个很是了得的计划以实现她心里早有的理想,这个理想可真是非同一般,那就是改村建镇。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三百二十二章 重生 其实后来才渐渐的明白,那天在梦中那丽所给我的那一卷文里面的内容,在这方天下里极是普通,不少的书中论及的那些个话语甚至比那丽所给我的还要论的透沏,心里虽然有些疑惑可并不是不能接受,这方天下里的明间明显的快过了太清,这里的数百数千年对太清来说不过转眼之间而已,这里的社会展的比太清快的多也是想当然的事情了。 当然,在这方天下里对于经脉之论怕是个小童也能知道些穴道的名,更何况那些个武侠的小说满天乱飞,将个人间的功夫写成了成神的大路,似乎是只要学会了经脉的那些个道理,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个武林的高手,可以吸天地之灵气成万世不朽身,可以脚踩着飞剑满天里摘星斗月翻转宇宙。 村里有不少的年轻人每天都是手捧着些武侠的小说看的是津津有味,这让我有了太多的好奇,问了问他们手中的书的内容,无非是少小流浪的孤儿或是家仇没了亲人的小童以及大富人家的公子,偶尔间运气使然得了个什么蛟龙的胆或是什么凤凰的口涎,更多的是摔到了某一处神密的所在得了个什么样的功法或者是喝了口天水吃了口天果,便有了内功有了了不起的能力,运气来时再吃上些什么草什么花的就成了天下第一,建立了自己的门派当上了武林盟主,斗少林战武当的可真是好笑的紧。 为了个心中的理想,红红有些不顾了自己,带着沉重的身子开始在各村辗转,这让我有了些不满,没少说过她,可看着她对着我一笑又投入到对村民们无尚的热情中去,也只好是笑上个一笑紧护着她生怕有个什么闪失,后来干脆让刘云娇和欧阳慧紧随在了她的左右算是照看她罢,要不万一有个什么不好那可真是让人后悔莫及了不是。 红红的想法很简单却也很实用,那一夜的天祸化成的流星雨将乡里三、四村落直接毁去了一半,大半个乡的土地被山火焚成了焦土,住的屋都没了庄稼更是不用去想了,这也让不少的村民眼巴巴的看着红红不停的落泪,可不管怎么说保住了性命比什么都重要。 依着小晓的说法,开始在了损失较小的李村进行全面的建设,准备将李村改造成一个有着人口近七万人的小城镇。 要打造一个这样规模的城镇也不是个易事,何况是处在了群山之间甚少平地,建设的难度当然大了太多,可实际情况又不能将红红的热情减了去,只好在了一夜晚使出气机来平地移山,将挡在李村前后的两座不小的山峰直接移到了我所在的村的后山之中,远远的看上去也只算是多了两个小山包而已。 移去了大山的李村与我所在的这个村即连成了一个整体,两村之间多出了数万亩的平地,原本山谷的地势化成了数千米宽的平原,这让红红欢喜不已,当知道了是我所为时扭着个粗壮的腰身“咯咯”的笑着围着我很是转了几个圈,看她的动作似乎想要翩翩起舞,让我担了好几天的心,虽然她也知道我的能力远不止这些,可仍是表现出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来,心里为此很是满足。 新城镇的建设从三月底就轰轰烈烈的开始了,这也让省里和县里的领导们着了忙,不时的有些个小车飞驶而来飞驶而去要将未来的路摸个清楚,不用省里财政上的拨款全靠村民们自已来建设,这可是一个了不起的壮举。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一时的红红已是成了省里、省外的名人,虽然年纪比起那些个领导们年轻了太多太多,可是她说出来的话当真是没人再敢去与之相违,红红后来也感觉到了这种让她喜出往外的景,很有些欢天喜地的样,说是终于可以在那些个人面前扬眉吐气了。 为此我总有些不以为然,也懒的再去问一问工程进展的情况,将所有的事托付给了张经理、陈建军和程长征后便闲在了屋中,这又得了红红的不少埋怨的话语,说是对她关心不够,让她一个人勇往直前,只好在万不得已时也只能是小心的陪着她到各处转一圈,看看那些正劳苦作业的乡民们说上几句关心的话,再在他们感激的目光中逃回山村。 乡里的村民们积极性过于的高涨,重建家园的兴奋一直在燃烧着,每次陪着红红去李村时总看着太多的村民们从四面八方的蜂涌而至将红红围住问长问短,更多无法近了身前的人们跳着脚对着红红举着双手欢呼不已,当然每次一进村也总有不少的老人从临时简陋的家里取了些热汤热水的飞快的端到了红红的面前,非要看着她喝上一口才一脸满足的开心不已,这些景也真是让我感慨不尽。 伟人们就是靠着得了百姓们的民心而得了天下,那时的人们看着了伟人时几乎可以说是处于了一种、在某种程度上完全可以说是欢喜的几乎要疯颠的情感里,他们将伟人们当成了他们的救世主,甚至当成了自已最亲的亲人关怀陪至,现在红红也似乎要踏上了那条路,至少乡里的这些百姓们对她说的话当成了老天的旨意,当然也没有人再敢或是愿意违背了红红的意愿,对她是无不真心呵护。 想来人这一生无非名无非利,红红这算是图了个好名声,可是如果设身处地的为那些个领导们想想,红红的做法就让人心里有些个担忧了。听人说新就职的年轻的省长对红红极为不满,说是她根本是脱离了组织而以个人的名义无法无天,要不是看着她是真心为民,直接的就要将她免了职,听了这些个话也只是一笑了之,“已所不能勿怨于人,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已所不为勿难于人”,这些古话早就说明了那些简单的道理。 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近了五月,天气已是十分的炎热,红红、小晓和朱红娟三人便一起住进了医院里等着那个重要时刻的到来,这可将欧阳慧和刘云娇忙的有些脚沾不了地,我只能是每天呆呆的不知要做什么,听欧阳慧说那一时刻对女人来说可是在鬼门关里外逛了一个大圈,不由的有些个担忧,悄然的将些个护持的大咒不知对着三人在心里吟了多少遍。 在几人住院的期间,岳父大人到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每天同个黄校长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将前一日生的事告知后即将对明天的想法再寻得我的支持,其实根本没那个必要,那些事好像难以往心里去,对于一些个烦碎之事也没有丝毫的兴趣。 不过张经理和陈建军也来了数次,说是资金有了些周转困难,已经开始欠些材料的款了,而工程进行到现在尚不足计划的百分之几,要是中途进行不下去可就要出了大事。对于他们的话也是一笑了之,当然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让他们为难就是了。 从三人住院那时起时间已是又过了十余日,一大早张红卫慌慌张张的到医院来,对着还未能起了床的我说是张经理被几个材料商扣了起来,说是不付钱不放人,听了这话只觉可笑之极,遂让张红卫喊来了陈建军,带着他一起进了家门,将在家中所藏的金块全部取出,让他以工厂的名义交付银行。 当陈建军看着那么些金条白眼仁儿都呈了赤红色的,飞快的跑出了去后叫来了程长征,只他俩人开了车将金条全部送到了银行去兑现,直到下午黄燕随着他们一起又回来通知我,说是只转眼间企业的帐户存款已是达到了数亿,不过税款也达到了亿这个数,一个个兴奋不已。 这一边几人开心的兴奋劲儿还未过去,那一边那些材料商不知从何得来了消息,慌慌张张的将个张经理送回了山村,光是送他回来的小车儿就有好些辆,气派那是大了去了。 张经理看着我也是高兴之极,不过对我说他不愿意与那些个材料商们再打交道,说是他们简直是只得钱不认得人,那些人从我们手中得到的好处何至千万,听说我们帐户上没有了钱即翻脸不认人成了大爷,现在知道我们有了钱又变成了孙子,是属于脸上长了狗毛的那种。 陈建军听了张经理的话后顿时“哈哈”的大笑不至,对着一个在屋中对着张经理不停的点头哈腰不停的陪礼的材料商破口大骂,说是从现在起一分钱也不会给了他们,工程完工后再行结算。我本以为材料商会不情愿与我们解除供货的合同,谁知出乎了我的意料,那人竟然一口应承,说是要将所有的材料一人独揽,而且诚恳的告诉陈建军,材料款想什么时候付就什么时候付,他是决不再张口要一分钱,看来人心当真是难测的紧,然后一脸热情的要请张经理晚上吃饭,说是就在屋外的小车上等他,然后不停的陪着笑行出门去。 这次的经历让张经理很是有些愤怒,说是那人原来与他同在了一个单位,要不是当初他将山村才开始建设时的一些活分包与了他,他怎么会有现在的风光?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同单位上的那些人打了交道,就算是饿死也不会去那些人的门前要一口饭。 到这时我也才知道原来张经理只是他所在单位的一个项目经理,那个单位的领导现在每天都随在了张经理的身后,说是要为单位寻个出路,可知道企业帐上没了钱时脸儿一变飞快的回了省城,方才不知为何在张经理回来的路上又给张经理打了个电话,说是要继续他的诺言。 对于社会上人情的变化我几乎没有去留意过,听了张经理话当然知道他已是用上了手机,而这时一部手机的价格过万元,贵是贵了些,可千里传音的传说已然是在人间实现了。 劝了劝张经理让他不必将那些人的行为记在心里,不过随后看着那些个经销商是蜂涌而来进了屋门,拉着张经理一定要去喝了酒吃了饭,一个个的脸上带着极是认真的样,不由的直想摇了头。看来这方天下的人们思想可真是变化太多,黄校长的那些预言真的成了现实,说不定不久后就会有亲情比不上财情、人心换不来人心的事情生了。 正想着再宽慰张经理几句,医院里的中的人们,可是大白日里又不能让人看着太离奇,只好跋腿飞奔将所有的人扔在了身后。 待进了医院的门时已有不少的村里人在了医院的大厅里,老岳父迎了上来张口就埋怨个不停,只好一边听了一边陪着笑脸应付了几句,心急如火的三步并做两步的直奔了二楼进了护理室,一眼即看着了红红正紧皱了个眉头脸色苍白的在病床上靠着被子半坐着,怀里抱着个小包一付心不在焉的样,众女正围在了床头前吱吱喳喳的说着话。 对于红红的心思我很明了,务农的人对生个男生个女的很是在意,红红这是知道了自己生了个女儿而有些心里惶惶不安,其实对我来说完全没有那样的想法,开心的几乎是跳到了床前,欧阳慧朝着我瞪了瞪眼,忽的又开心的笑了起来。 “你去哪里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在场,快看看你的宝贝女儿。”欧阳慧边说边侧转了身将我直推到了红红面前:“这小家伙把个医生吓的几乎要从窗子跳出去,可有意思呢。” 看着红红怀里抱着的被红色的绵布包着的小东西,禁不住伸出了双手从红红怀里抱了过来,粉粉嫩嫩的紧闭了双眼正呼呼的大睡着,心里早让喜悦充的满了,再抬起头来看看红红,一脸紧张的看着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样,不由的一笑。 “你可知不道,这小东西只在出生时哭了一嗓子就再没了动静,那个接生的医生说他本来还想着是不是出了事要抢救了,谁知再看看小家伙竟然朝着他笑了一笑,唬的那个医生几乎将她直接的扔了出去,可有意思了。”刘云娇“咯咯”的笑着说道。 王小晓也笑了起来,艰难的扭了扭身子看着我道:“这可是个大美人,只看她的脸就知道,长大后定是个瓜子样的,不定迷倒多少人,这下你开心了罢?” 听着她们说着话低着头看着怀里的小东西,精神有了些恍惚,似乎很多年前就知道了这个结局,猛然间想起那个梦来,当时红红正是抱着个女童递到我的怀里让我看来着,不由的心里一惊再看看小童顿时如同被五雷灌顶,无论我怎么看她都长的极像了翠翠,双双的眼皮、微翘的鼻梁,有些细小的下巴再加上红红的唇,完全可以想像的出来,她当真是幼童时代的翠翠。 呆痴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红红伸长了手臂紧握着我的胳膊不停的一脸怯怯的神色娇喊着:“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是不是生俺的气了?你是不是不喜欢?” 心里明白翠翠的镜像在今日才来到了这个世界,从现在起她的信息才算是在这方天下里有所展现,以前太多的情感实在是不由自己的涌上心头,只觉的心中一酸几乎落下泪来,不过又觉的开心之极,不管怎么说翠翠还是回来了,回到了我的身边,尽管她已是成了我的女儿,可是毕竟在了一个家里成了真正的一家人,心里当然有着无穷的欢乐。 听了红红的话抬起头对着她开心的一笑道:“俺这辈子都得感谢你,你可是让俺欢喜的紧了,俺高兴还来不急呢,怎得会生你的气了?” 红红迟疑了片该轻轻的喘了口气,脸上的神情显的有了些放松:“你说的可是真得,可别哄俺,你真得喜欢她么?” 对着红红坚决的、用力的点了点头:“放心罢,这辈子疼她还来不急,俺真的是开心的紧,对了,你身子觉的怎么样了?要不俺现在去熬些个鸡汤来?”看着红红小心的将怀里的小东西递到了红红怀里,侧转身向外边走边接着道,“俺这就去做些好吃的,你可的将孩子看好了,别让她饿着,俺快去快回。”说着话已是飞快的行到了门外,与岳父大人几乎撞个满怀。 “你看你小子走路眼都不抬,慌慌张张的这是做什么去?”岳父冲着我大声的道,瞪着眼伸开双臂拦住了去路。 急忙陪了个笑脸:“俺这是想着给红红做些个好吃的,这不光高兴来着也没注意。” 岳父大人“哈哈”一笑道:“等你去做?黄花菜都凉了。给俺老实的待着,好吃的马上就到了,”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我推进了门,然后直奔了床前,众人慌忙的让了开,“让俺看看,这小家伙唬的得老赤脚满屋子暴走,说是从来也没见过这样的,见了人只会笑不会哭,看来俺的这个孙女可真不是一般人,长大一定会极有出息了。”然后偷眼看了看我。 当然知道岳父大人的心意,记得在县城外有太多的标语论极计划生育的事,其中有一条标语让我当时难以理解,那条标语写得是“计划生育是国策、一家只生一个半”,对于这一个半是怎么回事还多亏了陈建军的解释,一个指的是儿子,那半个当是指了女儿了,这一件小事足以反映了百姓们心中所想。 “当然、当然,你说的对极了,”陪着笑脸对着岳父大人道:“俺可真的喜欢女儿,你看看她长的多好,只是皮肤太皱了些,有些个像个老太太。” 众人先是一楞然后是哄堂大笑,王小晓在一旁“咯咯”的笑着道:“你出生时也这样,不要以为一出生皮肤就能掐出水来,你以为都像俺们一样灵光灵光的?” 欧阳慧也笑着道:“正是这个话,至少也要过个十天半月的才行。” 站在床另一侧的朱红娟挺着肚看着我吃吃的笑个不停,刘云娇一脸疼爱的伸长了手将孩子从红红的怀里抱了过去,轻晃着身子嘴里不住的出“唔、唔”的声,孩子倒是静悄悄的连个声息也无。 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看了看红红,红红正抿了嘴角斜眼看着我偷笑不已。 接下来就是不停的忙活起来,三天后红红便回转家中,屋里一时热闹非凡。朱红娟和王小晓只能继续呆在医院里,让刘云娇在那里照看,欧阳慧随着回来后便开始用心的照顾红红。 “快来,不行了”,“快拿尿布来”,“不行,这个不行,得要热毛巾”,“你看你毛手毛脚的,给我来抱”,红红的声音满屋响个不住,一如回到了小时候被红红支使的满院子乱走,惹的欧阳慧不住的笑。虽然乱是乱了些,可这几天天过的真是十分愉快,心事也算是去除了一大半,现在只余最后一件事,如果能很好的解决,心事才算能彻底的了了去。 一个星期过后,朱红娟和王小晓先后生下了一男一女,一颗心真个是让喜悦占的满满实实,等她们一起回到了家中时,屋里乱乱的景又让我有了种几乎想立刻逃了去的感觉。 眼见的身边的这几人已是暂时没有能力再去管理工程的事,只好自己开始去工地,以便应对在工程进展中所遇到的困难。 时间真是如风而逝,数个月不过眨眼而已,当秋霜染上枝头时,已有百分之七八十的乡民们迁入了新居,只是暖气管道暂时还没有接入李村,这一个冬季看来乡民们也只能是在屋中生起炉灶了。 按着张经理所作出的规划,此次共建设砖房达七万间,面积约四十余万平米,不过均是平房没有盖楼,主要还是图了个快捷,新的镇落**有四条大道交叉穿过。学校并未新建还是在了我所在的这个村里,新进了数辆班车专为孩童们上学所用,原在各村里的企业开始向新建的城镇附近集中,企业里损失最大的是位于李庄的油品加工厂,被一块碎裂的陨石击中,所有的设备损失迨尽。 这一轮的建设让企业在银行所存的数亿元化成了流水,不过也总算是完成了红红多年前的心愿,她那时的想法可是要在李家铺子建一座小城的,只是当初我们的能力还达不到,现在看来时机基本上是成熟了。 为了筹备资金,将家里的所余下的小红珠全部取出,以采矿厂的名义开始向国家陆续交纳,资金也回笼的快,到了元月初时,帐面上已又有了数亿的闲钱。 赵国民和汪洪光俩人南下了一个月,回来后带回了三十余辆小轿车,让我有些吃惊,待细了解后才知道是红红所为,花的钱可是不少,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办事到是方便了太多,先便是节省了太多的时间。 王小晓谁也没有理睬,自顾自的先挑了一辆红色的,用她的话说是将来她要靠着它接孩子上下课,可明知道学校就离家不远,也只能是摇摇头随了她去,只是每当看着那个红色的车心里都有些恍惚。 眼看着企业的管理者几乎是一人有了一辆小车,对于车不车的事根本没有什么兴趣,见着张红卫同孙小茹俩人兴高采烈的围着辆小车转了好几个圈,心里到也是挺宽慰的。 眼见的一切正常起来,人们的生活也渐渐的恢复了平静,便每日里在了屋中与众女们一起开心的说些个,过着无所事事的日子,等几个小东西均开始呀呀学语的时候,又到了春暖花开了三月。 岳父大人一病不起,红红急的每天里几乎都是在医院里陪着渡过的,对于生死之论到也看的轻些,人孰无死,就算是这一时救的回来可下次能不还有那个机会了,想起张叔的事,心里很有些个安然,一切随了天罢,医生们能救得了就救得了,如果实在救不了自己也得出手相助,可是前提当如无心师傅所说的那样,不能干涉社会正常的展和人们正常的生活,更不能强逆事物运行的规律。 想起当初救张步的那些经历,心里不知得多了些惊恐,张叔前后两次离开,在一定程度上我已经干扰了这一方天下里大自然运行的方式,幸好后来一切又回到了从前,不然后果还真的难以预料。 待几个小东西纷纷的满了一周岁时,岳父大人也终于含笑而去离开了人世,与老人们葬在了一起,让后人们来纪念他们为乡民们所做出的贡献。 过了数月红红才算是从痛苦中清醒过来,然后即得到了省里行下来的文,直接成了这个县的县长,而且还是个正职,红红好像并没有了当初的那些个热情,冷冷的看完了调令白后继续与孩子逗笑在了一起,对于何时去任职也没了下文。 当秋季再次来临时,几次起课均是有着不好的结果,对于大一些的疫病到不担心,随手均可除了去,可总有些从卦象里看不明的事,于是对于身边所生的一切都分外警惕。 第一场大雪降临后所担心的事终于生了,平静的生活秩序也就此被打乱。 王小晓开着车带着朱红娟和欧阳慧一起在省城外遇上了车祸,按着医生的说法是三人当时就同时陨命,和红红、刘云娇一起拚了命的赶到了现场,惨景让一颗心直抖个不停。红色的轿车已是没了形状,一辆失控的拉煤的大货车从车顶上直碾了过去,那个开车的司机说是刹车失了灵,冰天雪地的根本无法再操控的了车了。 交通管理处的人说是那辆大车本该只能拉个二十余吨的煤,实际是过了载重量的三、四倍,属于严重的违规,可是他违规是违规了,三条人命却断送在了他的手中。刘云娇哭了个天昏地暗几次昏了过去,红红只是静静的、紧紧的搂着三个小童,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这件事的生让我心碎欲裂,可以说是又经历了一次的生离死别,空有一身改天换地的能力却无法救的三人的性命,就算是掐死了那个司机又有何用,如果现在能创出一个世界来将时间与之交换,定能将三人再次活转来。 从这一日起便不再关心身边的事,静下心来专心致志的开始了创世纪的历程。 老子所谓的“出生入死”其实有着另一重含义,对于“朝闻道夕死可矣”的话也总算领悟了,这些话语中的“生”和“死”并非是百姓们常说的“生”与“死”,而是一种精神的升华。是对一个新自我的重新认知。 “在天为明明者日月之横合,在世为易易者日月之纵合,在人为丹丹者日月之重合。人之日月系乎心肾,心肾气交水火升降运转无穷”。这句话的含义明确无误的告诉了人们,修道修的到底是什么,只不过与现在我所想要的有着天大的区别,行人道和行天道的选择在心里也是斗争了许久,逆天而行也是万不得已。 浑浑沌沌的过了半年的时间,苦苦寻求着天道的至境,也曾想着顺着石峰顶上的那个大道去寻找另一条途径,可惜的是那条路已是不存在了,如果能到得了三十三重天外,说不定也能将几人的意识体带回人间,现在看来再寻着常路而去根本无法解决内心的苦痛,那条路看来也只能去闯一闯。 在一个清晨沐浴着初升的阳光,终于看到眼前出现了另一种光明,这片光明明确的重现了一个新的征途,从心底深处也感悟到了一个新的世界正在诞生,那是属于自已的崭新的世界,在心底深处也隐隐的有了种异样的感觉,那感觉就是,我,重生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三百二十三章 幻空行 诗曰: 夙世前缘苦,谁解旧人情,逍遥艳绝欲,落魄叹空明。 梦云卿欢喜,西风夜冷心,欲送斜阳岸,潇肃乱梧影。 昔念犹忆新,奈何愁对酩,雁行秋水尽,骨肉难做真。 人世何为艰,清风喜月明,肠断舍浮云,翛然一身轻。 一阳转三关,来去乘华舆,渺然迎太上,香车万里行。 烟波荡星斗,青衣挽寒汀,虚空不识处,归真有浩冥。 且去天外天,寻梅更寻黥,待与玉京言,腾转歌随吟。 蓠酒伴箬笠,唯余一闲心,孤帆还当远,亘古俱化罄。 “你终于悟到了,真不容易,”迎着万丈的崭新的光芒,一个凭空浮现的年轻的汉子嘻嘻的笑着看着我道,“啪、啪”拍着双手鼓着掌在我的对面缓缓的盘腿坐在了大石上:“这次时间可真是够长的,俺从前些年就一直在等着,没成想这一等时间可真是够劲,都让俺有了些个不耐烦了。好了,现在俺俩个总算是可以坐在一起说会儿话。” 呆呆的看了看年轻人,心里忽然明白了过来,于是对着年轻人一笑道:“可不是咋的,本来早就可以一起说话来着,只是烦心的事太多,那一阵子每天在俺的耳边说话的是不是你?”说完话看着年轻人一笑,其实也知道,他本来就是我,现在自己总算是达到了那个境界,从另一角度来说这正在修补过去遗漏的经历。 “我”笑了笑双手轻轻的放在了腿上膝处各捏了个诀:“是啊,不过这样也好,要是前一阵子你明白过来说不定可要将俺累个够呛,现在已经不用俺再指点你了,也算是放下了一颗天天为你担忧的心,你也当是脱离了过去的你,一个新自我感觉如何?” 我看着“我”不由的一愕,顿时“哈哈”的大笑起来:“没有太多的感觉。你可真有意思,俺俩个的心本就是一个,你要是为俺担心俺岂不是也要为你担心了?” “我”“嘿嘿”一笑道:“正是这个理,到了现在的这种境界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你看看在你的面前多宽的一条路,是不是该好好的想想了?依俺看即然早晚都该离去还不如早一点走的好,要不然,像陨石那样的灾会不停的围着你,今天大水了明儿个大火了,要不然就是疫病陨石了,要不然就是天崩地裂的,你到是能躲的开,可你的亲人还有那些百姓们怕是要因你而遭了秧,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微微的一楞顿时才领悟到,小晓几人的离去与我有关,原来那次天灾也是因自身而起,要不那颗陨石不去别处偏偏的向着我迎头砸了下来,不由的苦笑了一声:“俺又没惹了谁,那么些个事为么与俺过不去呢?”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不是你惹不惹谁的问题,而是因你自身能力太强身边的能量太大,也就是引力过于的盛了些,那些到处乱走本来没有根的东西能不被你引到身边来了?” 顿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不由的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看来还是俺自己出了问题,你看能不能不用到处乱走了也能有法子将这些事了结了去?” “我”再次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好办法,这方天下对你来说已是太小了些,太上那个地界也无法容的了你,你那个兄弟已到太初了,每天里与你一样的灾祸不断,只是你暂时还不能去那里,要想将事情一次了结,俺看直接去太外算了。” 心里忍不住的有了些疑惑,想这一阵对“三十三重天外”和“太外”之境一直想了解清楚,可总是似乎处于一种要明了可又无法明了的地步,看了看“我”长叹了一口气:“俺一直不太明白,三十三重天外是不是与太外是一个地界?” “我”“哈哈”的大笑起来,,语气嘲弄的看着我道:“你看看你,俺本来还想着你已是明白了,可谁知你怎的又糊涂起来了?三十三重天外那是个什么地方,穷山恶水的根本不能待,从那里再向上才是太外之境。好了,俺今个与你指条明路,从身前的这条大路而去,可以直达那个梦幻之境,然后当然就可以俯看所有的人间,你明白了么?” 不由自已的点了点头,可是心里有些个酸痛之事还是问明白的好:“你看俺身边的亲人不少的都离开了人世,俺想着还能与他们相聚,假如到了太外是不是就能找到了他们?” “我”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你真是的,眼光怎么凭的浅了?太外是何种地界,如果你到了那里相信你不会再问这个问题,”然后长身而起双臂向天伸了个懒腰,对着我微微一笑接着道,“俺俩个总算是能合在一起了,俺就住在玄宫里,有事来寻俺,要是没什么事俺可就回去了。”歪了头看了看我再次仰面朝天的“哈哈”一笑,身上顿时爆裂出无垠的光芒,只觉的眼前一亮,“我”已经消失不见了。 咧开了嘴角苦笑了数声,也知道那个“我”是回去了,与我已是合成了一体,再细细的看着似隐似现的从崖前迎着万丈的阳光直铺向天际的金黄色的光芒大道,缓缓的站起身来。这一时还不能说走就走,至少应将身边所有的人先安排好,那时即使离去再也回不到这个人世间,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驾起云头从崖上直落而下,顺着路慢慢的回到村里,村里已是极热闹了些,到处都是些正欢笑着的人们,见着了我俱是不停的热情的打着招呼,遂也只好一一的应了,飞快的进了家门。 刘云娇正半蹲着带着三个小童在院中嘻闹,也知她已是从痛苦中脱出身来,只是那个惨痛的影怎的也会深留于心底。 “你回来了,饭在桌上早备好了,是不是又去练功了?”刘云娇缓缓的站起身来双目紧紧的盯着我道:“红红姐方才去县里了,说是省长要找她谈让她当县长的事,她的意思是没了那个心想辞了职专心带孩子,这不让我留在家中看着他们,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心里对于她可真是有着太多的歉意,冷然间又想起欧阳慧款款的身影,心头一酸勉强的笑了笑道:“没什么事,他们听不听话?” “听着呢,只这个调皮些老是扔东西。”刘云娇脸上荡开了笑意,伸手指着一个正满院歪歪余斜斜跑着的道:“姐姐们如果还活着,真不知开心成什么样了。” 这一句话将我顿时打入了冰寒之境,看来无论如何也得去那个太外之境,如果能从那里寻得更好的解决办法真是老天有眼了,这一刻才算是下定了决心,即算是能化出个新的境界将时间交换,可早晚那个时刻又会来临,还是一了百了的好。 对着刘云娇点了点头,慢慢的行入了屋内,刘云娇随后紧随而入,见我坐在了沙上即紧依着我坐了下来。 “我也想要个孩子,要不总觉的太孤单了些,”刘云娇眼中闪动着无尽的柔媚看着我道:“要我,也让我有个后。” 侧耳听了听院中孩童们的欢笑声,遂伸展双臂将刘云娇抱在了怀中行向了二楼,将多日来的情感全部向她倾述而去,再看着她娇媚无限的躺在怀里,心里更多了种说不清的伤感。 去太外的时间当是越早越好,自己在了这方天下里会给人们带来太多的灾难,即算是能护得了一时岂能护得住一世?可怎么能对身边的亲人解释的清,真是柔肠百转说不清的凄然。 “你真的有心事,”刘云娇翻身伏在了我的身上,纤手轻轻的在我的脸上抚摸着:“是不是有为难的地方了?有什么话与我说罢,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妻子,有难当然是夫妻同担。” 伸了手臂紧紧的搂着滑嫩的身子,心里有着太多的矛盾,如果说将出来不知她们会不会对我失望,可如果不说出来,这一走可就难说何时才能回转了。记得李华当时所说的即使离去这里的时间也不会改变,可那是指了太清那些个世界,现在要去的是太外之地,那个地方与这里是不是同一系列的世界还难说的紧,暂时还是不说的好,不由的微微叹了口气。 “没什么,这几天也未能顾得上你,你还好罢?”轻轻的亲了亲刘云娇心疼的问道。 “还好,只是一天见不着你的人就如同丢了魂也似的,我也知道你是想她们才这样了,”刘云娇双眼微微的带了媚丝,手在我的身上轻抚着道:“再要一次好不好,不管今后是个什么样你又在了何处,一定要给我留个后,你说呢?” 心里顿时突突的一阵乱跳,不知她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小心的看了看她,人已是柔若无骨的慢慢的歪躺在了身侧,或许她的话是无意所为,于是与她再次享受人间的至爱。 一番柔情一番欢喜,刘云娇才缓缓的起了身,看着她的神态让我心里一阵阵的激荡不已,遂相互帮着一起穿好了衣,方下得楼来,三个小童已是又紧紧的缠住了她,一个个口中俱是喊着娘亲,然后看着她又与他们开心的嘻闹在了一起,只双眼不停的在我的身上扫来扫去。于是干脆搬了个小凳坐在了门前,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你回来了,”张经理匆匆的进了门,看着我即大声的叫了起来:“不好了,李村出事了,本来想打几口井,谁知一个井架突然塌了,死了一个伤了三个,红红又不在你得去看看。” 听了这话心里一点也没有了紧张,如果我继续在了这方天下里这样的事会层出不穷,比这事大的事也会不断的生,的确到了离去的时候了,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在刘云娇关切的目光中随着张经理一起出了门,然后坐了他开的车直奔了李村。 到了打井的现场心里已是恍如明镜,这样的惨祸是任何人也难以预料的到的,井架没有丝毫的损毁,而是井架所在的那片土地整体向下塌陷而去,向塌陷的洞里看去,高达十数米的井架的顶还能隐隐的看的见,听慌乱的村民们说,那个已离去的人当时并不在了井架上,而是站在一旁被横甩而出的钻杆正正的砸上了头顶。 心里有些默然,也明白对今后来说这只是一次小事故罢了,修行到了现在的境界按理应该能够化解任何的问题,可现在明显的不是了,这是对我的警示,即使心里不在意这些人的性命,可万一再伤了家中的亲人就非自己所愿。 紧忙着处理死伤者的后事,还未处理完已是到了正午,县公安局来了人接着处理后事,红红也开了辆车紧随着而来,见着了我双眼都有些红肿,在她的安抚下村民们才渐渐的安定了下来不再慌乱,一个个的安静的做着该做的事,当然打井的事暂时也只能是停顿了下来。 在未来的城镇中唯一的一栋三层楼房的办公室内,红红紧紧的依着我说了副省长的打算,即省里决定让她着手接管这个县然后带着所有的人共同奔向美好的日子,然后又说是想与我们联起手来,让企业出资建一条铁路将村村寨寨的联系在一起,后来又说是要将红红调到他的身边做了他的秘书、照顾他的生活,红红当时就冷冷的、毫不犹豫的、坚决的说出了拒绝的话。 我知道红红的想法,现在的人们不同于几年前的人,现在的人们的思想也比不上老人们所在的那个我为人人的时代,那个要让红红做他秘书的人的想法中有着太多的可疑之处,而也能感觉的到那个人的行为极不检点,红红拒绝是有道理的,遂也表示了自己对她的支持,即然当不成县长又何必去当了,一切随缘罢,红红点头称是。 当将所有的事处理完毕天已是黑了下来,一起回到了家中,刘云娇已是陪着三个小的睡了过去,有些心疼的为她掖了掖被角再下得楼来忙着做些饭吃,红红脸色平静的坐在沙上看着我,一付若有所思的模样。 随意的做了些面条算是吃了晚饭,还未来的急收拾利落,红红已然静静的看着我说起话来。 “你是不是有事没跟俺说?”红红闪动着显的有些疲惫的大眼盯着我道:“俺还不知你?心里有事根本藏不住,都在脸上写着呢,”然后手一指沙接着道,“你先别忙活了,坐下,跟俺唠唠?俺心里有些个堵的慌。” 微微叹了口气,在这个女人面前自己根本是无所遁行,即然已是有了个决定,还不如提前告知她,也免的以后让她去担些莫须有的心,缓缓的坐在了沙上,看了看红红,人到是稳稳的坐着,只是眼神里似乎透出了些悲伤的神色。 “俺知道,你是不是烦俺了?”红红依旧是语气平稳的道:“这些日子来也不与俺亲近每天里光知道去练那个什么功,是不是想着自已个儿去做什么神仙要丢下俺们了?你到是说话呀?” 看着红红心里不知怎的涌上了些说不清的情感,只好再看看她迟迟疑疑的点了点头道:“神仙不神仙的事与俺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可能近期要离开一些日子,也不知会遇上什么样的事,本来早想着告诉你,可你一直也没个时间不停的忙着乡里的事,所以也只能将话放在肚里没与你说,至于这次去能不能再回来看来只有天知道了。” 红红眼圈一红声音有了些颤抖:“你说的是真的么?你写的日记俺可都看了,看来是真的了,如果真是真的,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可能明后天罢,也可能是今晚个,俺也暂时说不清。”看了看红红不由的低下头来不敢再看她的双眼。 耳听着红红轻叹了一口气,声音却是恢复了平静:“打小就知道你不同于常人,你的那些个本事就算是神仙怕也做不到,俺起初很是欢喜你那样,只是近些日子来也听着了不少的闲话,说是神仙们根本不会顾了家,说走就走的头也不回。现在老人们都走了,你也没什么好牵挂的了,即然想走那就走罢,拦也拦不住的,家里有俺尽管放心就是了。只是什么时候想家了就回来看看。” 抬起头来看看红红,虽然说话的声音未变,可是泪水却早已是顺着脸颊向下不停的滴落着,双眼已是紧紧的闭了。不由的伸出手来将红红拥入怀里,多少年来的情感让心里怎么也抛舍不下,几乎有了种天塌地陷也不想离去的想法,可想想小晓、朱红娟和欧阳慧,心肠随即又硬了起来,为了以后怎么也得去,那是一条看不清未来的路。 红红蜷在怀里再也没有说话,只是小声的哭泣了起来,有些个瘦弱的肩不停的抖动着,遂心疼的抱着她站起身来行上了二楼,紧紧的拥着她直到看着她眼角旁挂着泪水沉入了梦乡。 夜已是很深了,想起这些年来的经历怎么可能不让人留恋这个人世间,轻轻的起了床行到了床头柜边,就着灯光将过去所写的日记从柜中全部取了出来,然后从头至尾的细细的看了个遍。从与李华小时直至现在的人生历程可真是难说的清楚,幸好自己还将之完全的记录了下来,不然如果让现在去想那些个事还真的有些个记不太清。 抱着厚厚的一摞写满了日记的本子行下楼来,将它们放在了桌几上,随手将自己对未来的想法和期盼写在了最后一本的页面上。 “红红、娇娇,俺走了,虽然不知今后是个什么样,可也只能是咬着牙向前行,你们也知道的,俺如果留下来可能真的是会害了你们,小晓、娟娟和慧慧在很大程度上就是毁在了俺的手里,俺心里很是难过,不过你们尽管放心,俺凭着这一身的本事是不会有事的。” 写到这里可真的不知该怎么再向下写,如果自己一去不回,自己所钟爱的人岂不是要独自空守上一辈子,这不是又等于害了她们?一时心里左右为难。 “红红、娇娇,不管怎么说俺会一直记着你们,如果一年后俺还回不来,你们就嫁了去罢,能寻个好人家俺也开心的紧,好了,就写到这罢,俺走了。” 写完了这几句只觉的好像搬了几千万座大山也似的,只累的几乎不想再动了身子,将钢笔随手扔在了桌几上站起身,回过头来万分留恋的看了看这个让自己过了人生中最是美好的时光的小屋,在记忆深处留下了每一个角落的影,再行上楼去看了看正睡的香甜的刘云娇,然后头也未回的行出了家门,向着后山大步而行。 一路上只是不停的将家乡的景融入心底,直到了石峰前才缓缓的醒过神来,即然这条路不能回头,那么就走下去好了。 将气息流转腾云而起直到了峰顶,面向着东方慢慢的坐在了大石上,要说不想家那真是不可能的事,可是只有去那方天地看看能不能将所有的事了结清楚,万一有机会还能回的来,这一生也不会再离开这里片时。 东方渐渐的亮了起来,启明星斜挂在空中熠熠生辉,也知道再过的一刻将要起程前往自己所不知道的世界,但愿家里人亲人们一切安好。 天渐渐的越来越亮,看着阳光透过漫散的云向天际铺展,知道时辰到了,遂将气息鼓荡而起,一条虚无飘渺的金光大道瞬间虚幻的出现在了眼前。 缓缓的站起身来再回头看看远处的景色,然后错动双脚毅然踏上了通向虚空的大路。虽然这条大路本就是自己的气机所创,可是大路的另一头到底有什么任谁也说不清,右脚方一离开悬崖一侧的大石,只觉的身子一晃向下微微的沉了沉,然后再将左脚轻轻的踏了上去。 这一踏而上天地顿时一变到处灰濛濛的看不清景色,只是脚下的路还隐约可见,扭回头再看看身后,云雾迷漫着早已是没了退路。 即来之则安之,想到这里不由的将心思放开,过去的事再想也没了用,还不如向前行去,走一步算一步,遂凝神提气顺着大路向前飞奔。 这一次行来明显的不同于以往,恍惚间记起与李华同行时所遇到的那些景,不过是气息流动时在耳边的咻吼,也曾看着那个教李华破空术的星化成的小人化成星光而去,现在的自己是行在了一条踏踏实实的大路上,尽管看不清周围有什么,看不见路通向何处,可坚信只要前行就能寻到路到的尽头。 不停的行着不停的行着,不知天空中何时飘起了雪花来,纷纷扬扬的将一要都要盖了去,只好将飞奔的身形慢了下来,一步步的向前艰难的挪行,这一行来便又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只隐隐的觉的似乎已是过了十几天,只是也没有饥饿的感觉。 如此行去雪越的大了些,古人有言“雪花大如席”,现在看着那些飘落的雪花虽没有那么大可是个头也当真的不小,有时不小心滑倒在路上积雪都能将身子淹没,行路更是困难了,几次试着将身子脱离大路行入虚空,可是根本做不倒,似乎气息也不再受自己的约束。 顶着大雪向前行,即然不知道时间嘴里干脆数起了脚步的数,一步一数的直到了十亿的数才颓然放弃,如果正常的行来这般步距怕是能有个万里之距。 路面不知从何时起开始有了些向下倾斜,再行了不知多久,倾斜的角度已是让我有些难以稳住身子,不小心脚下一滑直摔在了雪地中,身子已是不由自已的打着横向前直蹿而去,原本心里有些着急想站起来,可几经努力都告了失败,这可好,整个人如同雪车般向前疯蹿,再想一想不由的心里一乐,即然老天想让省去了跋涉之苦,大可随了他,心里一定便也不再慌张,借着坡道的力将身体扭正脚前头后的顺着契面直滑而去。 这一滑可有了时日,闲着无事心里又估摸着正常的时间秒数开始“一、二、三”的数了起来,从一一直数到了十亿再次放弃,滑行的度当真是快的有些个不可思议,即算是从空中直直的坠落也达不到那个境界,看来万一突然出现块石头什么的,不是我将它撞个纷碎就是它将我化成肉酱。 担了一阵心到是没遇着任何坚硬的物事,想起“生死有命、福贵在天”的话来,遂将一颗心完全的放入肚中,何况也觉的有了些劳累,干脆闭上了眼大睡起来。 一觉醒来张眼看看天空,还是那一种颜色,雪依然故我的不停的下着,这可真的算是闲的无事,再次闭上眼又睡了过去,只是感觉着身子向前滑行的度是越来越快,有了种风驶电掣般的感受。 静静的想着进入玄宫与那个“我”说会话,也算是能解一解这一路来的寂寞,用心沉入北斗将意念探入玄宫,一个金黄色的宫殿直直的映入脑海中。 宫殿不大约有个数十平方的样子,飞了檐走了壁的到是有些个气派,可气派归气派了只是太也小了些,想着那个“我”可能这会正在了里面,满心欢喜的将意念直入而去。 进了小殿不由的一怔,殿堂内空落落的没有一物,再细细的探究根本没有“我”的丝毫气息,这可是有些个怪异了,这一阵子时不时能感受到来处玄宫中的呼唤,现在自已行上门不知那个“我”去了何处,这宫的物事怎的一个也没有,不由的叹口气将意念收回。这一路上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能听着些身子飘过雪面的“咻、咻”声,真是够孤单的,只好再睡上一觉。 醒来睡过去、睡过去再次醒来,百无聊赖之下将这些年来的情感全部抛于脑后,让脑海中空空落落的向前而去,也算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享受,只是有些时候能看着向后一闪而过的红色的光芒,也不知那是些什么物事。身子即然停不下也就不能一纠根底,还是别再顾那些莫须的东西,好的歇息歇息,感觉从未有过的安宁。 一觉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眼还未能张的开觉的有一缕阳光照在了脸上,不由的有些奇怪,遂迷迷糊糊的张开眼向天空看去,这一看不大紧,只觉的心里一紧有了些说不出的紧张,慌忙的想挺起身来,这才觉自己几似是顺着个直上直下的坡向着一个深不见底的隧洞而去,眼中所看到的景色可真是怪异的够。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三百二十四章 踏入新界 自己当是身处于一个巨大无比的雪做成的大漏斗中,仰头看去,漏斗的上边缘隐约可见,如果以里程来计算怕是其直径绝少不了有个数百里,现在所在的位置与其上沿怕是也距了有个上百里路,沿漏斗边缘透出的浑圆的天空到是湛蓝无比,有四个太阳沿着漏斗边沿一字排开,散着强烈的光芒,不过向下看去,阳光将漏斗投下的阴影距离我也不太远了。 脚下是巨大的黑暗的雪窟,极目所至根本看不见里面有什么,黑觑觑的形成了一个看不见深浅的不小的圆,看来自己正是向那处暗黑之地飞坠落着,不由的大喊了一声,双膝微微一曲身子已是打了个横,面朝着了下方,心里多多少少的生出了些恐惧。 这是要向着个什么世界而去,也不知来时的那条大路在了何处,努力的试着想将气息鼓荡,不由的心里一沉,浑身是一点气息也无,急忙将意识潜入玄宫,本想着可借了玄宫之机让飞而去的身体停将下来,意识才探入玄宫顿时又被玄宫里传出的极强的气息狠推而出,忙想着再次探入而去,只是看来是已然来不急了,只觉的眼前一暗,已是身处了光线的阴影之中。 睁大双眼小心看着暗黑的洞窟迎面而来,身子再一团急缩起来,双手紧抱着双膝向着洞中翻翻滚滚而去。 这一翻滚而入只觉的被转的有些头晕眼花,即算是想停下来也不能够,心里不由的长叹一声,看来也只能是这样了,还不如伸展开身子向着里而一扑而去,想到这里展开双臂伸直了腿,没成想这样以来身子倒是缓缓的停止了旋转,难受的感觉也立时消失不见。 四周越来越黑,到后来已是肉眼难以看到几寸远的地方,稳了稳心神静下心来,用意识向四方小心的探视,这一探可好,心里不由的大惊,一条不知是什么的物事摇摆着身子紧随在了身子的右侧也向下急而去,估摸着其身长足有个十数米,到是与我行了个并肩。 慌忙间手臂一伸身子用力向左侧一旋,背已然“轰”然的狠狠的撞上了什么物事,似乎是雪涌成的墙壁,然后即被狠狠的弹了回来身不由已的撞向了右侧,又觉的身子再狠狠的撞在了一个软软的物事上,知道定是那条长长的东西,心里更是大骇,奋力一挣双脚侧旋猛然向着那个软物所在的方位直踹了几脚,生怕那个东西在暗中袭上几口。 这一用力身子即又打着旋向下而去,不过到也没有生被看不清的物事咬上几口的事,过得片时情绪渐渐的安定了下来,再小心的探视四周,才现随着而来的不只是一条,而是在身后不远处有十数条尾随而来,也不知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可这一会就是想与它们狠斗上一番也根本无处可借了力。 就这样不停的向下而行渐渐的心里有了种奇怪的感觉,本来觉的是向下而去慢慢的有了种向前而行的样儿,遂强自打起了精神,似乎感觉是真的,能觉的有些细风迎面疾而来吹在脸上有了些痛,身子好像也成了直立着也似的的,呆怔了片刻有所领悟,这方空间让自己已是失去了方向感,不过那些东西还在紧紧的跟了。 就这样向着前方悬空飞行着,也不知时间过了有多久,如果真的以时间来计怕是有了个数日,身边的那些物事忽前忽后的紧紧的伴着我,倒是没有向我难,心也渐渐的安稳了下来,即然它们不向我攻击说不定性情到是极温和了,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或者说是根本没有时间这个东西,还是在黑暗中前行。 也不知过了多久前方渐渐的有了些亮光,心里顿时大喜,或许前方就是我所要去的那个世界恍恍惚惚的又不知过了多久,亮光渐渐的大盛,只觉还未来的急准备眼前猛的一亮,身子疾驶而去重重的撞上了什么,然后被柔柔的弹起再重重的摔去再被柔柔的弹起,也不知翻了多少个筋斗,知道定是撞在了什么物事上,这一时真是有些晕头晕脑的,不过身子倒未觉的有什么不妙之处。 只觉天旋地转着猛的狠狠的撞上了什么,吃了满嘴的青草翻转不已的身体才算是安定了下来,小心的伸了双手轻轻的探了探身下,不由的大喜过望,借着力一旋身而起,尽管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只是才到了这个地方还是小心的向四面看去。 好一个壮观的平原,深急双膝的青草密密实实的从眼前直铺向天际,蓝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丝的云儿,那蓝透出的深邃让心里有了一种说不清的快意和舒坦,再扭回头向身后看去,不由的一呆,身后也是广褒无垠的大草原,有一棵高达数十米的大树在了不远处,树冠所罩着的大地如果按积算来当不会少了数百平方米,郁郁葱葱的很是雄伟,心里明白方才正是与它撞在了一起,可那些随身而来的物事不知去了何处。 一颗心顿时大定,这一刻只想大笑个数声,想来这已是过去了多少日也没了饥饿感觉,只是脚踏上了实地当真是心如止水,不由的背对着大树信步向着前方慢慢的走去,想自己方才定是从树的那一个方向直摔而下,树所处的方向当是来路的方向,即然来到这方时空,大可四处转转看看风景,至于那些在洞中所遇着的一条条的物事早忘在了脑后。 信步而行似乎漫步在画境中,不过前方看来始终是一个景色也没有光线的变幻,不由的奇怪这方天下怎的一个太阳也无就能这般光亮亮的,说不定又是个什么仙家所为。 正向前行着忽听得空中风声大急,不由的慌乱右脚重重的点向地面,然后身子向前一蹿已是滚向了草丛中,眼角的余光早看着了一条长长的赤红色的影从头顶的天空一掠而过,急忙一个纵跃弹身而起,目光所极不由的心头大震,心如同一面鼓一般被千万把看不见的鼓锤狠狠的擂了个“咚咚”乱跳。 可以肯定的告诉自己那是一条龙,是一条真正的龙,而且浑身赤红如火焰般的在空中盘旋,眼见的它身子一曲在湛蓝的天空里优美的一个旋绕,再向我疾扑而下。 呆呆的站着也不知该做什么才好,龙在心中的印象是从古至今只在人们的口中听说些关于它的故事、在一些传记神话小说里读到些它的传说,从来没有一个人说自己见过龙,即算是那个远祖的黄帝乘龙而去的故事,那也只是个传言而已当不得真,可现在看着它如一道赤色的闪电般迎面冲来,当真是脑中一片空白,根本不知如何才能应对。 这一时真是忘记了自己身居的能力,眼看它冲到了身前两条长长的须在颊两侧飘荡,张开了血盆大口像是要将我一口吞了去,只是本能的急忙向侧方一扑在地上打了个滚,算是暂时的躲了开,然后继续呆呆的看着它从身边一冲而过,扭曲着身子向空中疾冲,然后再一个折身又急冲而来。 不由的大叫了一声猛然间清醒了过来,这个东西不知是是不是一路随着我而来的那些个洞中的物事,如果是那可是有十数条之多,这方天下若是被它们占据那可真是恐怖之极,慌乱间急忙运起内息不由的再大叫一声,老天有眼,内息满满滚滚而起似乎比原先还强盛了些,遂脚一点地面向后疾退,双手将气息透过十指向着来龙疾而去。 十道粗细不匀的光柱从十个手指尖疾而出,如同十把长在了手指上的粗细不匀的光的剑一般横扫向空中,眼看着有两道光柱扫在了来龙身上,再听一阵“呜呜”的咆哮声,带着赤色的光焰的龙已是在空中一个翻滚再次冲上深空。 心中顿时大喜,这也就是说这个物事不过还是一个畜物,并没有像传说中那般会口喷了火脚生了电,即然能伤得了它说明自己还是能够应付的了的,心中一时大定,稳稳的站在了草地上,看着赤龙在空中盘旋个不住,不知怎的到是急盼着它能再次冲下来,好与它争个高低。 记的民间传说中哪咤当时是在东海里与龙争雄,现在看来龙并不只会在海里生存,至少眼中所见的它们是在了草原上空,不过也未见到它生了个翅膀什么的,就这样光着身子让自己成了一条鱼,将个天空变成了大海也似的随意来去,真是了不起的紧。 正欣赏着赤龙在空的身影思绪起伏,猛听的身后狂风趄起,心里一惊忙向侧一跃,眼中早看着了又是一条赤色的龙从身侧一晃而去。知道在了洞中的那些龙们开始陆续的出的洞来,说不定是要将我当成了美食而想狠吃上几口,只是哪有那么容易了。 果然,随着那条龙的身体闪过,一条接一条的龙俱是从大树的上方突然显出影来,然后即一条条的朝着我狠扑而来,只好不停的躲避着,心里并不是怕了它们,当真是百姓们的传说在心里早印下了影,龙有着极高贵的身份,不然人们也不会将皇帝比成了龙子,在那个世上的百姓包括自己也都被称为龙的传人,当然也就有些个不忍了心去伤了它们。龙似乎并不想就此放弃,有数条在空一个盘旋排成了排向下疾扑,只好再次运了气息将光剑迎着龙来的方向横扫而去,有几条龙立时一个旋身向天空深处疾飞,只有一条可能不肯甘了心继续扑来正正我迎着了光剑,眼看着数道光剑扫在了它的身上,那条赤龙一声哀嚎翻滚着重重的摔在了草地中,其它的龙在空中“呜呜”的叫着只是不敢向下,不由的哼了一声,这东西也如人一般峙强凌弱。 停了好一会见十数条赤红色只在空中盘旋着的龙未再攻击,想来它们也是怕了我,于其守在这里还不如继续前行,只是这些东西在了头顶不定什么时候即会冲将下来,抬起头看了看它们,一个个几乎是头尾相接在空旋成了一个大圆,只那条最先向我攻击的最长的赤龙居了中在空中翻腾着。 方才算是给了它们一个教训,不是每一个人都好辱,即然不肯再下来还是先走了得好,遂漫步向前,心中有了太多的自信,十根手指即是十把无艰不催的长剑,剑锋可以直达数十米开外,这样的能力还能怕得谁来?即算是那些龙群起而攻,只须动动手指即可将它们驱逐而去,不必与它们较了真。 就这样向前行着,头顶上是旋着的龙,脚下是绿幽幽的青草,闻着草地里处处的花香,心情真是愉快之极,主要还是身居的能力又回到了身上,当然值得开心了。 正知之间猛然看着脚下似乎隐隐约约的有了条路,不由欢喜不已,顺着几不可见的小路快步而行,果然草地中的青草渐渐的矮了许多,眼界也觉的更是宽阔,又行了不知多久,眼前了现了一条真正的小路,青石板铺了路面弯弯曲曲的向前消失在原野中,顿时欢呼一声,斜了眼看了看头,那些龙们依然固执的在头顶徘徊不已,心里一乐,这到是寻了些个很好的保护者,相信有它们出现的地方那些个生存在草原中的畜物们跑都来不急,更谈不上有什么物事向我攻击,更暗自得意的行着。 突然听的一声大吼,随即看着一条人影直扑而来,一条铁棒带着“呜呜”的风声迎头砸了下来,身子慌忙一闪疾的向左方横飘的数丈远,见一个身材极是魁武的大汉双手横执着一条有腕臂粗细的铁棒,看着我呆呆的站着,只是嘴中不知在说些什么同张一合是很是有趣,不由的一乐。 大汉又是大吼一声,双手执着铁棒急冲而至,看他的身形展现处不过是会些拳脚而已,铁棒虽然“呼呼”有风,那也只是身居的气力大了些罢了,心里升起了小视之念,只是才来此地不易与人为敌,遂左脚一点地面向后缓缓飘去。 大汉不管不顾的将个铁棒在我的身前乱乱的挥舞着,只是始终与我相距了些距离,铁棒自然无法沾的我的身,这一退一进间的也行出了数十米远,看着大汉还是一如既往,心里渐渐有了些不奈,遂将气息运起伸了手指,看着铁棒的一端再次挥到了面前疾点而去,“咚”的一声,手指正点在了铁棒的头上,大汉大叫一声身子向后已是退了数步,有些觑黑的脸上生了些红,不由的笑了笑将双手背付在了身后,有些得意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汝何人也,至此意欲何为?”大汉狠狠的喘了几口气对着我突然大吼了起来。 这句话让我顿时明白了过来,看来他说话时的词句是在我所在的那方天下里的文言古语,这当是一个很是古老的时代。 “什么也不干,只是路过而已,”见大汉满脸蓬蓬扎扎的胡须很有些个特色,不由的笑着学着他的语气反问道:“汝何人也,为何拦俺的去路?此何地也?” 大汉一呆看了看我伸了只手摸了摸头很是有些个不明白的样,再歪了歪头道:“此乃昆仑界耳,吾乃界灵守此界,凡俗俱不得入,汝本领强于吾,今不与汝争,汝且离去,可不受吾之责难也。” 听了这句话心中的狂喜是可想的而知的,这里是昆仑界,也就是传说中的神灵们所居之地,在我那方世界也有个昆仑山,不过那个名从唐宋后被后人们所误传,古人所言的昆仑山其实并不是后人们所指的昆仑山。 在大秦朝一统天下前,秦人所居之地的大后方便是秦岭,只因当时路途极是难行了些,秦人们便将个秦岭称做了昆仑,当做了难以逾越之地,也即是当时神灵们所住的昆仑山并不是后人们所指的昆仑山,人世间真正的仙境昆仑之地就是现在的秦岭罢了,只是听着这方天下也有个昆仑,再四面看去,并没有个山的存在,心里不禁有了些疑惑。 “你再别乱说,如果真的是昆仑山,俺怎的一座山也看不见?”看着大汉不由的脱口问道。 大汉怔了片刻忽然“哈哈”的大笑起来,眼光极是轻蔑的看了看我道:“汝俗人耳,此仙界焉能见之?且离去,可免受责也。”说完恶狠狠的挥了挥右手中的铁棒,然后将左手指曲入口中对着天空出了长长的“嘘”的响亮的唿哨声。 不禁抬起头来向天上看去,那十数龙忽然一乱,然后纷纷的向着前方疾而去,只是身影在不远处的天空中忽然消失不见。这也就是说这些龙本是受这里的人们所控辖,前方定是有个气墙什么的幻出了些不同的景挡住了视线。 于是笑着向前迈了一步,眼看着大汉将眉头一皱身子一斜几大步即挡在了我的前方:“汝真不闻吾言乎?然前为灵界不可再前,不然难免受苦耳。” 看来大汉真是有些个顽强,皱着眉头横持着铁棒站在面前,心里更是乐不可支:“好了、好了,俺好不容易的到了这里,你就让俺过去罢。对了,这个世界叫什么名字,能不能告诉俺?谢谢你了。”说着话对着大汉弯了弯腰做了个辑,以示好意和礼敬。 大汉果然脸稍霁,右手将铁棒杵在了地上,目光依然警觉的看着我道:“地名太外,乃太外之灵所居,吾为其守界耳,汝不可再前一跬步。” 听了这句话只觉的双腿软,这里就是太外的世界了,蓝蓝的天空青青的草原,美不用说,可是与想像中相差了太多太多,这样的世界比我那里可真是不如了,也不知为何那些要成仙的人们还要努力的向这里而来,即算是到了这里又能如何,不过还是一处不同的人间罢了。 “俺从另一处而来寻太外有事,而且与太外算是至友,你不得拦俺的去路,要不你去与俺通报一声?就说是有一个来自遥远之地的人寻太外有些个事。”看着大汉点了点头随口扯了个谎言道,这大汉极是有趣,性格刚烈不说脑筋转的也实在是有些个慢了些,还是敢好别伤了他。 大汉又是紧皱了眉头:“汝言难明,汝意何为?此太外境耳,不得前去。” 听了大汉的话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很明显的他没有理解我说话的内意,只好看着他再次缓缓的道:“汝去见太外,言有友人欲见之,可回报。” 大汉呆了一呆“嗷”了一声转身即走,单手提了铁棒只行了数十步即忽然不现了人影,看来从那里起将是另一处所在,遂小心的记下了他身影消失的位置,静待着他的回转。呆了片刻不由自己的大笑了起来,这大汉可真是直率的够,我那样说话他竟然是当成了真,看来此地的人心真是太多了些童真,不过话说回来,还真的不能再向前行去,也算是守了个等大汉回来的诺言。 正来回踱着方步,猛听的远处传来了打杀声,“哼哼哈哈”的极是热闹了,不由的有些奇怪,这样的世界还的杀伐之事不成?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张眼看去,一白一黑两条人影高蹿低就翻翻滚的向着这个方向而来,时不时的可以看着刀剑之光划出的虚影,只转眼间已是到了不远处。 穿了身黑衣的人看起来年不过十四五当是个少年,手中执了个宽背的大刀边跑边拚命的抵挡着,显的狼狈不已,穿了白袍的是个中年人,披散着长五缕长髯飘在胸前,很有些个散脱之意,只是手中执了把宝剑向着黑衣少年狠下杀手,剑光招招的挥向黑衣少年的要害处。这般看来,那少年想是要逃了去白袍人却不肯饶了他,意似要取了他的性命。 再看的两人对了几招心里有了些恍惚,那白袍人的剑招似乎与李华所学极是相似,先是左手起诀单腿独立,右手中的长剑一剑虚晃着要向少年的胸前递出,剑式才出已然中途变了路数,宝剑忽的向斜上方撩去,少年慌忙的将大刀横挡而出,还未行的一半宝剑一横剑尖已是直指了少年的咽喉,少年急忙身子一矮只好就地一滚算是化解了招式。 这几招自己的确曾经遇着过,李华当时也是这样将个招数变来变去的,不时的将手中宝剑的剑尖指着我的脖子,逼的我只好将手中的大刀扔在地上。 只见少年向侧方接连打了几个滚身子一旋翻腾而起,还未将大刀提起宝剑已然如影随风而至,听得白袍人大喝一声一剑刺向少年的胸口,剑至途中手腕轻抖剑势直荡而去已是将把剑变成了大刀般拦腰扫向了少年,少年慌不迭的双手紧握着刀把迎着宝剑横挡而出,宝剑已是由横扫之势旋成了直击,剑尖指向了少年的手腕。 这几招简直熟悉到了极至,当初李华也是这般逼的我不得不转身逃了去,可明知道白袍人并不是李华,不知为何能使出这般相似的招数来。 黑衣少年人明显的不是白袍人的对手,只是紧咬着嘴唇将手中的大刀无奈的乱挥着,似乎已是没了章法,想来不用多久即会没了性命。 白袍人将手中的长剑使的极快,看着剑似乎对着少年的肩处劈了过去可剑才出一半剑尖斜指变成了宝剑刺向少年的腹部,待少年挥刀想要格挡,剑尖一斜又是刺向了少年的右腿,少年大叫一声向后一个侧翻,大刀顺势扫向身后,白袍人身子一倾歪歪斜斜的顺着刀影滑了过去,手中的宝剑已是又刺向少年的后颈,再听着少年大叫一声向前一个翻滚再凌空跃起,白袍人手中的宝剑如长蛇般了轻颤着斜斜的划向了少年的右臂。 白袍人的这几招让个黑衣少年根本是毫无还手之力,即使动做慢了些怕也是立时没了命,不由替少年捏了把汗,即算他现在能逃的过去,可时间并不会太久,亡在剑下是迟早的事。 黑衣少年明显的未能躲过这一招,只听着又是大喊一声身子向右侧急旋而去,右臂近肩处已是向带了些血痕,可是显的极是顽强,身子一旋手中的大刀狠狠的劈向了白袍人的头顶,白袍人身子只轻轻一侧,黑衣人手中的大刀已然走了个空,只是胸腹处大开,眼看着白袍人手中的宝剑已是刺上了少年的胸口,实在是忍不住大呼了一声:“住手。” 白袍人身子一晃已然斜斜飘了丈余远,姿势极是优美,然后扭回头看着我一脸的惊异。黑衣少年乘机向后疾退了数步,将手中的大刀狠狠的斜拄在了地上,不住的喘着粗气。 “你是何人,为何要助他?”白袍人稳稳的站着,手中的宝剑斜指向地面,看着我怒声喝道。 不由的一乐笑着道:“俺不是他什么人,只是你这样的要取了他的命俺有些看不过眼,老话有云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俺看也没什么了不得的事,你俩个俺看能罢手就暂时罢手罢,这样打来打去的有什么好?” 白袍人冷冷的看着我道:“这里面的缘由不说也罢,你即然想横插一手,那你就替他挨了这剑罢。”说着话将手中的宝剑在手中一旋,话音未落即向着我恶狠狠的扑了过来。 这样一句话未说完就要要了人的命,看来白袍人并不是什么好人了,本来想着为他二人做个和事佬,可现在明显的中年人将我当成了个仇人也似的。 心里微微生了些怒意,看着宝剑带着光芒直指向胸口而来,不由的怒气更盛,一语不合就要伤人天下怎的有这样的人存在,何况手中并无寸铁他也能下得了手,遂冷哼一声随手将气息透过手指而去,一道光芒击在了宝剑上,只听着“铛”的一声响亮,中年人手中的宝剑已然断成了两截,一个正前扑的身子顿时呆呆的站在了距我数米远处一动不动。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三百二十五章 恶斗 对白衣人可真是没有一点的好感,可看着他一付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心中又有了些不忍,方才还是雄心万丈的要将少年除了去,又对着我意气横指,转眼间手中的剑被击作两处,想来其原有的自信心所受的打击可真是不小,只是这个打击不小归不小,对我再想挥了剑却也不可能,这一时也根本再懒的看他一眼。 黑衣少年呆呆的看了我一会,忽然仰天长笑然后放声大哭,将手中的大刀随手“咣啷啷”的向地上一扔,飞快的前行了数大步对着我迎头拜了下来:“第五代徒月堂门下见过师祖。” 这几话让我有了些“丈二和尚摸不着了头脑”的感觉,自己根本未来过此地,这应算才踏入这方天下如何能成了他的师叔祖了?更何况自己根本不知道有个什么堂什么门的,听着他的话似乎回到了那些武侠小说里,这一个会那一个派的,不由的笑了起来。 “你看你弄错了,俺不是你的那个什么师叔祖,还不快些起来了?”看了看年轻人伸手将他扶了起来。 年轻人呜咽着,看着我的目光中满是热切,不过转眼间眼中又是多了些泪水:“你就是师祖,在总堂我见过你的画像就是这般模样,一点也没变,”说到这里又是放声大哭,“祖师快救救我们,月堂的人快被他们赶尽杀绝了,我也多亏了师姐才逃了出来,可怜师姐被困在大火中竟是没有能出的来,怕是凶多吉少了。”然后对着我再次跪了下去,放声长嚎,泪水如雨一般顺着半仰着的脸直落下来。 白袍中年人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道:“哼,这般看来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千年前的煞星?依你的道行你怎么会帮了这些人?你想杀我我也不惧,大不了与你拚得一死罢了。告诉你天不绝人人自绝,像这样的为祸天下的门派还是早些灭了去得好,就算是你的能力能顶了天,就算是上灵也帮他们,他们还是要偿还他们手中的血债。” 怔怔的看着少年听着中年人的话,也不知谁对谁错,少年这是才逢祸事可能将我当成了那个画像中与我长的极是相似的人,中年人也误以为我也是那个人,不过这个“煞星”两字似乎从何处听到过,而且还是那么的熟悉,可与我又有何关系了。 侧过头来再看看中年人,缓缓的摇了摇头道:“你们的是是非非俺也一时弄不清楚,也懒的过问,你走罢,不过记着了,如果你还这样与人一句话未说完即要伤人,怕是早晚有一天也会被人那样的,如果再次遇见俺还是这样俺可不太乐意了。” 这时只听的有人大声的道:“好,这话对极了。幻龙指,依你的本领不必对着后辈下了如此狠手,今天看在煞星前辈的面子上且放你回去,我们也算是遵从了前辈说出的话,下次让我们再遇见,一定取你的性命。” 回过头看时,一个年轻人已是飞快的行了来稳稳的站在了数米外,在远处尚有四、五人个人一个个的向这里飞奔,领先的是一个年纪看起来不小的老年人,头须皆白,空着两手大袖飘飘的行来,在他的身后是几个年轻人,均是身穿黑衣手执利刃,脸上带着极是愤怒的神情,盯着白衣人眼中透出的火直是要将他融了去。 白衣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明堂的堂主,有意思,你们就是一起来怕也不是我的对手,今天且到这里暂时不与你们计较,来日再见。”说完话身子向后一闪转身几个纵跃已远远的飞一般的消失在草原上。 “见过祖师,”白老者缓缓的对着我拜了下去:“祖师于千年前成道升天而去,当时有不少弟想追随于你的身后,现在又得见祖师的风采,后辈们真是开心之极了。”老者一边对着我说话一边跪在了地上,随他而来的年轻人也纷的跪了下来。 见他一个个这般心里有了些烦燥,当然知道自已并不是那个什么“祖师”,只是这样一个个的解释何时能有个完,还不如离去的好,那个大汉并未回来,依着原先的想法说不得只好先进去再说,可又担心让那方天下的主人有些不悦,硬闯而入并非所愿。 方才白以老者所称的“幻龙指”的名似乎也在何处听说过,还是别去想了。“你们先起来,方才有个守界汉子,满嘴里‘之、乎、者、也’的说是替俺去通报太外,还能驱得了天上飞的龙,你们可知道太外在何处?” 白老者一脸诧异的慢慢的站了起来:“那里有什么守界的界灵,怕是在此埋伏想偷袭我们的其他派的人,祖师说的那种满口那样说话的人到是认得有好几个,百姓们中也有不少的人还像古人那样说话,也不指祖师指的是谁,这里的人现在几乎根本都未见过龙长什么样。祖师可能离去太久方才回来,眼中见着了些幻影,不如且与我们一起到堂里先休息、休息?” 听了这句话心里恍然大悟,此时才明白过来那个大汉与他们并不相识,说不定他们听都未听过那个大汉的名,依着老者所说这方天下里百姓们都没有见过龙,那么那些龙定是那个汉子极好的帮手,心里对这里虽然有了太多的失望,不过也算是知道了定有那个所在,也定会有那位太外之灵的存在,只是不知大汉何时回来罢了。 默默的坐在了地上不再与几人说话,看着他们一个个脸上带着期望的样,只想摇了头,等了许久也不见大汉回转,耐心的微合了眼放松身体好好的休息,众人也不再与我说话,均是盘脚坐在了一旁。如此这般再过得近一个时辰还是未见大汉的影,想想也是,先还是安定下来再说,于是再看看老者,见他正眼巴巴的看着我,遂只好对着老者迟疑的点了点头,老者顿时一脸的喜悦。 慢慢的站起身来本想着且随着老者而去,正在这时听得远处到处是人声沸腾,极目看去见着不少的人们身着了些奇异服饰,在诺大的平原上从四面八方三、五成群的向着这里飞奔,不少人的手中肩头提着、扛着各种兵器,边飞快的行着边相互间打着呼哨,大声呼喊着乱乱的招呼着,只片刻间已是有不少人到了身前,粗眼看去来的人数怕是少不了有个数千,旗帜招展处显出了一个个不同的名。 老者慌忙大呼一声,随着他来的五、六个人眼中均带了些恐惧的神情,不过倒是显的极是镇定,纷纷的从身边取出刀剑握于手中,着了黑衣的年轻人挺身站在了我的身前,想来他的想法是想保护我,不由的心里多了些感动。 数十个身着了黄色长衫的和尚扮样的人已是率先到了纷纷停住了脚步,说他们像是和尚可又全部都留着披肩的长,在十数步开外处一字排开算是列了小阵,然后俱是对着老者一礼,老者冷冷的抬头观天去了。着了黄衣的人们似乎并不在意,当先的一个身材极是高大的汉子将手中的长柄大刀平端至胸前,看着老者“哈哈”的大笑起来。 “走遍天下找你都找不着,这一时看你还能往那里逃?”大汉大笑着道,将手中的大刀刀柄重重的顿在了地上。 老者“嘿嘿”的一笑,然后举向天将双手背在身后,一付满不在乎的模样:“就凭你们几个?想取了老夫的命你们还差的太远,识相的还不快些逃命而去,不然惹的老夫生起气来,老天岂不是又得怨老夫多造了杀劫。” 更多的人们几乎是蜂涌而至,将我们几人在了正中,看他们的服饰颜色各异,胸前袖口上针线所绣的图案花鸟鱼虫俱各有之,乱哄哄的各自成队,也知道他们当是分做了不同的派系,看起年龄从十几岁到七八十岁的都有,只是上都带着极愤怒的样,手中的武器更是五花八门,一把把刀剑明晃晃的映着光线极是刺目。 这样的景从来都是在小说中出现,现在亲眼看着了还真是觉的可笑的紧,不过他们的事似乎自己没必要去管,老者能有今日之灾也是因果使然,了结前缘也没什么不好的,缓缓的矮身盘腿坐在了地上,冷眼旁观。 乱纷纷了一阵,人们才一个个的稳了下来,几个年长者相互作了辑,然后即一起出了队列,站在了最前面。 “你个恶魔,看你还往哪里逃?”一个身着了白色长衫手执了长刀的老者满头银丝在空头乱乱的飘动着,激愤的大声道。 老者一副懒的理睬的样,兀自背着手道:“你儿子那是罪有应得,长刀门下出了那样的人还要报个仇真是可笑,让老夫看来他是死当其所。” 执了刀的老者大吼一声:“你个魔头,我儿子就算是真个是罪有应得,可也不应受五体不全之罪,他犯了恶当有天惩罚,何时轮得上你了?” 老者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就是天让老夫来惩处那个恶贼,伤了个幼女不说还要将其家人全部杀死,这样的人死一百回都不算多。” 听到这里心里似乎有些明白,这个老者当是个嫉恶如仇之人,性情不用说也知是暴烈之极,不过听得他说出来所杀之人的罪孽,心里对老者的做法竟然十分赞同。 “还有你,”老者缓缓的转过身,双目冷冷的盯着另一位满头白之人道:“你的孙儿不顾他人的死活,光天化日之下禽兽不如,将个身怀有孕的向他讨要口吃的妇人也要狠狠的推开,至使那妇人当时就没有了后人,这样的人该不该杀?”头一偏又盯向别一边的几位老人,不停的数落着。 “你的家人低买高卖,又放出极高的利钱将不少人逼的走投无路,这样的人该不该杀?还有你,你的小妾与人私通,多亏撞上老夫出手杀了那一对狗男女,你不想着怎么感谢老夫,还要与老夫作对,真是天理何在?还有你,真不能算是个人,为了向那位幻龙指学那个九剑一指的功法,竟然将自已的老母弃之不顾,断了你一臂是为了教训你。还有你。” 老者喋喋不休的将一个个所生的的事不停的说将出来,听在耳中可真是有些难过,不过似乎有些人也罪不致死,老者行事是不是过于的偏激了些。 “你住口,”一个少年人眼中含着愤怒的泪水大步行出了人群:“我父母到底何罪之有?你也要杀了他们?” 老者看了看少年人脸色顿时有了些苍白,对着少年拱了拱手道:“是花家的后人么?那得确是老夫的一次误判,只是听信了人言而做了个蠢事,后来数次偷入你家庄园中,共送去了万金以示老夫的后悔之意,不过那个传言之人的人头老夫也送到了你双亲的坟前,还请小哥能谅解则个。” 一个中年妇人手执着长剑跃人群:“你杀错了人就让他人谅解你、他人杀错了人你为何不能谅解?满口中尽是胡话,劝你还是乖乖的自尽了罢。” 老者看了看妇人微微一笑:“是柳娘子,你为了你那个夫君可真是含辛褥苦,不惜将个如花似玉的身子付给个乞丐,与那人睡在一张床上要学恶毒的咒术,可真是用心良苦,只是那个咒术好像不是太灵罢?老夫现在活的好好的,还要再活他个数百年才算是勉强的满足了心愿,你那个男人并非不知道,只为了个钱财而去害了条命,这应算是图财害命而不是杀错了人,老天可是瞪眼看着了。” 柳娘子呆了一呆,脸色凄然的道:“你满嘴胡说,今天即然已是遇上了,废话少说,拿命来罢。”话音未落人已然急冲而至,手中的长剑挽了剑花,直刺向老者的胸前。 老者冷冷的一笑,身子一个急转早避开了长剑,左手随手向着柳桑娘子一探五指成掌扫向了剑把,柳娘子急忙将长剑一晃,身子一倾将剑光闪向了老者的肩头,老者倒是不慌不忙,身子微微一侧,长剑剑锋贴着他的脸直劈而去,见他迅捷的伸出一只手,二只手指已然紧紧的夹住了剑身,柳娘子一时大急,拚了命般的要将长剑收回,只是看着老者微笑着伸长了手臂,任柳娘子如何努力长剑稳然不动。 “住手,你这个魔头,与个女人较真也算什么好汉?”随着喊声一个道士扮样的中年人越出了人群,缓缓的走到了两人面前,将手中的长剑斜斜一挥,剑光一时大盛,带着一溜光采直奔向老者的头顶。 老者脸上有了些凝重,手腕轻抖大喝了一声,只听的“铛”的一声夹在两根手指间的长剑已是断做了两处,随后身子向后疾退了数米,双手一圈如抱了个巨大的铁球般缓缓的向着疾扑而来的中年人推去,柳娘子已是脸色苍白的被几人拉回了乱哄哄的吵嚷着的人群中。 中年人脸上的肉急的抖动着,慌忙间向着一旁一个闪身,身子一旋长剑斜斜的直刺向老者的右手,老者的脸上带了些嘲弄的神色,将右手一圈左手顺势挥向指向右手的长剑,中年人急忙身子一正再向前一倾,长剑剑尖直指天空,左手瞬间张开对着老者使劲一抖。 这一抖看的极是清楚了,数条细长的红影从中年手中直扑而出奔向了老者的面门,老者怒喝一声,双腿乱错着飞快的点着地面身子向后疾飘而去,双手不停的在脸前划出一道道的掌影,而中年人到是长啸一声疾随而去,长剑幻出濛濛的光采从侧方紧紧的罩住了老者的身影。 着了黑衣的年轻人顿时狠狠的跺了跺脚,将大刀提起看着场里的中年人破口大骂道:“天下间竟然有你这样无耻之人,明战不成只会暗里使些鬼计,”一边骂着一边挥动着大刀直冲着中年人而去,“使金线龙伤人,也不怕有伤天和,你与我站住。”话未喊完,已到了两人身前,挥起大刀直劈向中年人。 耳中清晰的听着了围着的人群中传来的窃窃低语,不少的人正小声的议论着,“他真的用金线龙了?我怎么看不见?”“这可是有些不对了”,“不是不让再用那个东西么?”“你怎么看这个事?”“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抓住那魔头就行”,“数百年前就上禁止了,现在又让用了么?”“打的赢就打打不赢也不丢人,用那个东西,哼”。更多的人是默不作声。 心里有了些紧张,这也就是说那数条红线在这方天下是个极厉害的物事,这里的人们早是定下了约而不再使那个东西个帮手,可这个中年人这般明目张胆的就敢使了,也说明老者在这人心里的位置之重,使用阴险的手法说不定正是想立个功什么的,只是那也太不容易了些。 老者的身形一直不停的后退着,转眼间已然绕着场中转了数个圈,手不停的挥动着带起阵阵的破空的啸声,只是似乎对那个东西还没寻到破解之法,这一边黑衣少年与中年人已是恶斗不至,你一刀我一剑的有来有往,方才黑衣人在白衣人的手中一招也应付不了,可看着他现在与中年人的功力到是在了一条水平线上。 老者急退的身子奋力的一个向后翻腾,身子在空中半旋着回过头来,右手成掌向下狠狠的挥动而去,只听得“吱”的一声惨叫,一条红线已是被凌空劈落,另几条红线中的一条已然缠上了老者的左手,老者大喝一声双脚已是着了地,就地打了个滚后双手在胸前一阵错动,眼见得却是双手各抓了红线的两端使劲一拽,红线出一声尖细的“吱”声,红色的液体溅了老者一身,其它几条红线已到了老者身前,见他不再慌乱,随手向腿上一拍再随手向胸前划出,一道极刺眼的光影闪过,几条红线被一分两处坠落在老者的脚下。 这几个动做一气呵成,说起慢可着实转眼即完了去,看着老者随手将脸上所溅的红渍抹去,一脸悲怒的向着正与黑衣少年斗个不休的中年人大步而行。 中年人身子一侧,手中的长剑几个斜刺将少年逼开,身子向后一纵与老者站了个面对面。 “前年李老三家一十九口均死的不明不怕,当时老夫细看之下见李老三右臂上有几个几乎难辩的牙痕,取了他一家的性命是不是你所为?”老者将手中的光华一旋,悲苍的对着中年人大喝道。 这时也才能看的清老者手中所执的兵器极像是一把细小的扁扁的小剑,长约两个手掌样,这么精小的兵器还真是头一次见着了,只是像老者这般高大的身形使这样小巧的物事,还真是可笑了。 中年人缓缓将长剑斜置身后,看着老者冷冷的道:“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用剑杀他和用毒杀他没什么区别。” 老者慢慢的点了点头问道:“那个三岁的小童是不是也是个邪魔?是不是也要用你所养的红线龙去杀了?那个小妇人是不是也是个邪魔?是不是也要用红线龙才能将她除去?” 中年人“哈哈”的大笑起来:“那没什么分别,目的都是杀人,无非是方式方法不同而已,没什么可惊奇的,那东西放出手不见血是不肯罢休的,我也没有办法,谁让他一家人聚在一起了?” 本来一脸悲伤的老者忽然笑了起来,一脸的灿烂:“看来你果然与我才是一家人,这些年来可是让他们,”说着话伸手了左臂团团的指了一圈围着的数千的人们,“都相信你了,今天能来说明你的目得已是达到,怎么样,今儿个算是完成了任务了罢,快些将天书交于我,我好回去向上复命。” 这句话一出周围的人们顿时大哗,不少人面面相觑,更有些个年轻一些的人已是怒吼起来。 中年人“嘿嘿”一笑,缓缓的将长剑置于胸前:“黄大护法,你不用挑拨,谁都知道我与你那一派是势不两立,你们这些年来所做的恶事真是如同天上的星辰,数也数不清,本真人劲小力单,能多杀一个像你这样的人可是为天下苍福。” “放你的屁,”老者顿时怒声喝道:“你为苍生苍生怕是要死的绝了,为了李老三你拿命来罢。” 话音未落已是向着中年人揉身而去。 中年人将长剑一抖身子向后一飘,剑尖带着一溜寒光直点向老者的脖颈,老者怒声不断,右手中的小剑划出了无数个小圈涌向中年人。这时人群中有人大喝一声“死魔头,拿命来”,接着一道青影冲出人群,正是方才与老者对话的那少年,提着把刀扑向了老者,老者头也未回,一边向着中年人划出细小的光圈,只反手一掌将个近前的少年人的身子击的倒飞而去。 被击飞的少年身在空中即喷出漫天的血雾,身子重重的摔在了人群前草地中,随着人群一乱,有几人分开众人惊呼着冲到了少年的身前,一个中年的妇人紧抱着还在不停的口喷着鲜血的少年人放声大哭,看来他是凶多吉少。 不由的微微摇了摇头,今天你要杀我明天我要杀你的的也不知何时能有个头,依着我看老者的作法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错处,甚至心里还挺支持他的所为,不下重刑天下何能有个清明的世界,他也算是替天在行道,为何这些人都不能理解呢? 中年妇人哭喊了数声,猛然将少年扔在了地上,反手从背后拔出了条长鞭,一边将长鞭舞起一边娇喝着冲向了老者,更多的人们顿时也乱乱的拿起兵器,随着妇人身后乱喝着冲了上去,场面一时大乱。 我坐在一旁本想着不参预他们之间的事,可是猛然见这么些人挥着刀枪剑戟的冲了上来,心里还是多多少少的有些个紧张,黑衣少年却是向着我急退而至,挥动着手中的大刀挡在了我的身前,“铛”的一声将把乱舞而至的长剑磕向一旁,那人手中没了剑却也顽强,对着少年就是一拳,少年忙将大刀再挥,几把剑同时击向黑衣少年,本想着起身击向将少年的长剑夺将下来,谁知身后一只铁棒带着“呜呜”的风声迎头砸了下来。 随手一挥右手搭着铁棒将它引开,铁棒已然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耳旁又是几声大吼,一把长刀伴着几支长剑迎面扑到,黑衣少年已是左支右挡明显的有些力弱,心里对他还真是有些说不出的感激,只一面之识就能拚出命去,这样的人已是少见,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吃些个亏。 身子一挺站了起来,身前身后均是刀光剑影,人们挥动兵器拥挤着冲过来,少年人脸色通红的将大刀舞的如风轮般,只是在这么些人的攻击下又能坚持的了多久。 黑衣少年闷“哼”了一声,一只长剑穿破刀幕刺在他的肩上,剑影一晃肩头向外渗出血来,一把长剑斜斜已然的挥了过去,不由的心里有些个烦燥,随手一挥将那把剑击飞,向前一步站在了少年身侧,右手点向一个年长者的手腕,看着他惊呼一声将手缩回,左手趁势圈上了其手腕,劈手夺下了长刀,再向身后一划,听的有人惨叫也未回头,将刀向左一递将个身着黑衫的中年人逼退,接着刀势顺势对着急冲至身前的人们拦腰一晃而过,有几人大叫着忙不迭的闪向一旁。 只是人太多了些,几乎是人挤人的围了上来,就算是能够东劈一个西砍一个,可人们前赴后继的没有个完,只好将短刀挥动,围着个黑衣少年转了数圈,这才将近身的人们逼向后去,身侧剑光刀影不停闪动。 一个年轻的妇人手执了一把长枪冲着我直刺而来,身子一侧让过枪头,刀顺着枪杆直滑而去,妇人慌忙躲闪可没了可退的空间,双手奋力将大枪向上一挑,只是刀去的太快,从其手腕处直划而过,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一只手从近手腕处被分离,少*妇哭喊着一只手中紧握着没了手的手腕坐在了地上,转眼间又被冲上来的人们踏在了脚下。 真是太也乱了些心里有些个不耐,与这些人根本不相识,为何也要向我下了手来,也不想想如果真得与那个老者是同一路人,方才为何不出手相助了?只是现在没有那个时间去考虑太多,尽管心中有些个不忍,可是如果不能让他们知难而退,说不定身上就会多了把刀多了把剑什么的,更别说再来把飞刀或飞剪,那可是大大的不妥。 大喝一声将刀随手划了个大圈,想起几位师傅所传的那些人世间的功法,身子一晃已然冲入人群之中,迎面的一个年轻人看着我一呆手中的剑对着我直劈而下,右手将刀一挥听得一声响亮剑直飞向空中,随即伸出左手抓住少年的衣襟向外一仍,眼角余光看着他张牙舞爪的越过人们的头顶而去,再向身侧的几人狠狠的劈出几刀,刀剑相击之声极是清脆,有几人已是脚步踉跄着向后栽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三百二十六章 原野之战 人们拥挤着冲了过来,将四周的空间堵了个水泄不通,呐喊声直震天穹,刀光霍霍、剑光凌凌,短枪啸啸、长矛排空,旗帜招展、遮天蔽日。 这一时不知为何只觉的热血沸腾,刀砍手劈身子左躲右闪的向着一个方向而去,单刀轮起处刀剑枪矛相击的“叮咣”声不绝于耳,人们好像根本不知避让,只管直冲而来试图用肉身挡住我的去路,紧随在身后的是那个黑衣少年,一把大刀轮的如同个风车般,身上早已是让鲜血浸的湿了。 单刀一个侧砍将身侧面一个直扑而来的持刀的人砍翻在地,脚下一滑几乎摔倒,急忙一跃而起几把长枪的枪尖已到了胸前,单刀直轮开来将几把枪的枪头直削了去,仍是有一把没有了枪头的枪柄撞在了身上,双脚一错身子急忙一旋,双腿轮开将近身的十数个人直踢的倒飞了出去,惨呼声四面响着几乎没有个休止。 几支长箭带呼啸直了喉间,根本来不急去挥刀抵挡。只好向向后一挣随手抓过个人来挡在身前,一阵“扑扑”的响声岙飞而至的长箭几乎是将手中之人横穿,鲜血直扑了一脸,手中之人惨叫几声便没了声,随手将他的身子挥起,看着几把刀劈入了他了身子,便将单刀一转将挥刀的数人砍翻在地。 这时几把刀同时劈来夹带着几只长枪的枪尖,身子一闪让开了来势力单刀狠狠的劈了过去,再向左一撞,一个旋身右腿直接将近前的数人扫倒在地,长啸一声单脚轻点地面腾空而起,双脚错动重重的踹在了几个人的胸口,眼看着他们惨叫着倒飞而去撞入人墙,身子一落左手一掌将一人击的飞向空中,顺势刀锋回转劈划过了两人的身子。 轮起刀根本不讲了什么招法不招法,这么些人涌上来如果还讲那些个招数,人们不会也无法躲闪刀锋,招数在两人斗狠时到是能起些作用,可那也只是两人都顾了性命,现在他们一个个几若疯狂的直冲从四面八方乱乱扑到,招数明显的也就没有了用,重要的是比谁的动作更快些,只好也只能是左劈右砍腿掌并用的向前艰难而行。 忽然有十几个人拥成了一个小阵突出人群疾冲而至,当先的一人将手中的长剑一晃即又向着右侧闪身而过,随后的两人左右一分一前一后两把长剑分指上下的刺了过来,还未来的急将单刀挥去,那两人一闪身向两旁一让,从他们的身后露出三把长剑的尖分作上、中、下直对着我而来,这让我一时有了种手忙脚乱的感觉。 急忙向后一退却与一直紧随着我的黑衣少年撞在了一起,想向一旁让去却也不能够,左右的刀剑纵横而来,只好将单刀斜斜的一挥划了个大圈将近身的人们逼退,再将单刀慌乱迎面劈去想着能将几把剑撞开,谁知眼看着剑尖们猛然的向回一收,瞬间只觉的无数的尖剑成了个扇状分做了一个立面,上中下各有十数支剑尖蜂涌而至,一时眼前剑光撩乱,十数个剑尖划着大大小小不同的圆从各个角度直刺将过来,挡了上挡不了下顾了左顾不了右,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心里不由的大急,想自己这一身能力如果这样受些个伤可真是情非所愿了,情急之下将单刀对着迎面而来的一个执剑者狠狠的抛去,见他惊慌的偏了头身子一躲闪,单刀没入了后面的人群中,迎面而来的剑峰因这人的停滞均是一顿,只这一顿间可为我赢得了片时的机会,急忙双手一错气息流转,十指错分化出十把长剑狠狠的对着三面迎来的剑阵乱乱的扫了过去,剑气至处只听的“铛啷”声不绝于耳,十数把长剑纷纷的碎裂,人们的惨叫声随后也不断的响起。 这一时根本不再去考虑什么性命不性命的事,如果稍有犹豫说不定会将自己的这一条命送在了这里,这些人中有不少人分明是早晚的在了一起练出了许多个奇奇怪怪的阵法,我若是个常人说不定早就是没了性命,还是咬紧牙关先顾了自己再说,如疯了般拚命的将十指轮转,想着或许能让这些不想要了命的人后退几步。 这一轮开十指眼中所见全是些耀眼的乱舞的光芒,光芒到处拥挤着的人们的血肉四溅,长剑和大刀的碎片满天飘散,身前身后身左身右的人们的惨呼声时时响起,眼中所见着的是挡住去路的人们刹那间被剑光四分五裂,不少人血肉模糊的倒向大地,什么大刀、什么长剑的与剑气一碰即碎成无数的碎片乱纷纷坠地,那些执刀执剑的人躲闪的稍慢即身异处。 身子不时的躲闪着飞来的刀和飞来的剑的碎片什么的,不知怎的心里生出了种说不清的快感,原来心里隐隐的怒气也是渐盛,挡我去路者当然只能是自取灭亡,不过也盼对手们更多的人拥上来感觉感觉被他人欺凌的心情。狠下心来只知不停的乱挥着手臂大步向前,将十把剑毫无章法的来回对着人密集处漫空扫动。 不知有多少人还未冲上前来即一头栽倒在地,鲜血早已是将脚下的大地浸的深红,耳中满是了人们的哭喊声、嚎叫声,还有几个近前的人怒瞪着双眼大声呼喊着毫不畏惧的舞着大刀挥着长矛的冲了上来,只是未等冲到距我还有个十数米开外处已然被剑气扫中一头栽倒在地。稍远些的人们似乎这才开始惊慌的如洪水般向两旁退却,身子周围十数米的范围内倒是没有了一个能站起身来的人,脚下也不知踩过了多少倒地的身体。 再向前冲了片刻后眼前已是有些透亮,隐隐的能看着了草原的远景,心里不由的大喜,缓缓的停住了前冲的脚步,听着身后重重的喘息声,知道是黑衣少年紧随着而至,稍觉宽慰。古人有言“非生不知人而实是人不知生也”,这些人平日里不知怎样的骄横拔扈,即然不将自已的性命当回事,我也不用为他们操那份闲心,现在也算是让他们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再行的几步脚下已然是青青的草地,站在了干净的青草中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缓缓的扭过了头向后看去,惨像顿时映入眼中。 仍有数千的人漫散着呆呆的站着形成了一个好大的半圆,无数的旗帜东倒西歪,近前的人们大张着嘴提着刀枪剑矛的看着我一动不动,似乎争杀已然结束。一条足有二十余米宽的血路透过拥挤的人们从我方才立足之处直直的铺到了脚下,路的长度也绝少不了有个数十丈,横躺侧卧的人们将条路铺的满实,斧刀剑棒的扔了一地,有不少的还活着的人从血路中抬起鲜血淋沥的身子哭喊着求助,那个方才与人争斗的黄大护法呆呆的站在路的另一端,痴痴呆呆的看着我。 心里突然之间有了些说不出的难受,这算是什么,方来此地即造了这么大的恶,今后该如何才能立的住脚。这一战本非所愿,可是似乎也用不着下了这么大的狠手,看着那些到处散落着的肢体,只觉的心头一疼几乎有些不能自持,真是后悔不已,只想狠狠的骂自己几句,方才完全可以凌空而去,不必与这些人争杀不休,这个景怕是一生也难忘记了去。 “识相的快些滚,不然,在我师祖的剑气下你们一个也活不了,快滚。”黑衣少年脸色苍白的对着呆立着的人们怒吼起来,方一吼完手拄着大刀突然急的半蹲下身子大口的呕吐了起来,神色极是痛苦。 不由的仰天长叹一声,如果自己没有经历过说不定与黑衣少年一样,这一时身子也是难受之极,只是忽然间好像又不认识了自己,低下头来厌恶的看了看双手,这双手这一时已是沾满了那些人的鲜血,自己与个人世间传说的恶魔并无丝毫的区别,只怕是这个恶名在这方天下里会轰然传开。 黄护法缓缓的行了过来,在他的身后是那几个年轻人,两个年轻人半抬半抱着的一人已然是少了条臂膀,一个年轻人紧忙着用自己浸满血渍的破碎的长衫使劲的缠着那人伤口,不过行来的脚步均是迅捷。 “多谢师祖救命之恩,”黄护法脸色腊黄的对着我弯下腰去:“还请师祖同回玉山,好主持本教大局。” 看着几个少年一个个脸色苍黄的缓缓的跪在身前,脑中只觉的阵阵的空白,隐隐的听着了“玉山”两字后才似乎清醒了过来,这方天下里也有个玉山,真是不可思意的紧了,现在在这里就是想等那个进入灵境的汉子也不能够,还是先离开了再说罢,遂长叹一声缓缓的点了点头。 黄护法慢慢的直起身来,脸上的神色到是平静,可看着我的眼神里全是恐惧,对着我轻轻的点了点头:“师祖,那我们就走罢。”说着话抬脚即行。 方想随着而去,已然听着远处有人大声的疾呼:“哪里走?恶魔,你拿命来。” 忙扭头看去,见着一身着黄衣之人从远处纵跃而来,只一转眼间身形即由小变大,行进度当是惊人,想想如果自己当做个普通人那般行来,怕是还无法与之相比,不由的精神一振,即然来了强敌,现在又与这些人肯定已是成了敌人,大不了再拚他一番,还真不信了邪,凭自己的能力不信战胜不了这些身无多少内息却又好强斗狠的普通人了。 黄衣人转眼到了身前,约有个六十开外当是年岁也不低了去,见他看着黄护法“哈哈”大笑起来:“老东西,看你这会能跑到哪里去?老子可是追了数年,每次都让你能逃了,现在各派已是联手前来讨伐,怕是你再也无处遁形了罢?”说着话看了看四周顿时一呆,“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人们默默的看着黄衣老人均是一言不,黄衣老人有了些着急的样,对着站成一团离的最近说是最近其实也有个数十步开处的十几个人大声喊道:“王掌门的,这是怎么回事?” 扭头看了看那个王掌柜门,年约五十有余,身着了一身的紧身黑短靠,手执着一杆长枪呆呆的看着黄衣老人,哆哆嗦嗦的道:“我、我、我,我们、我们、我们。”说完了这几个词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黄护法看着黄衣人学着他的语气“哈哈”大笑了起来:“龙三蛟大人,你们这次可是失算了,没想到你们竟然鼓动了这么些个门派这么多人前来送死,也真是了不起,只是你千算万算的少算了一件事,那就是我们千年前得道的师祖奉天命回来了,”然后轻蔑的撇了撇嘴角,“所谓天不绝人,老天都看不过去你们的所作所为,哈哈。”一边说着话一边“哈哈”的笑着,只是脸上没有丝丝的笑意。 被称为龙三蛟的黄衣人一脸疑惑的看了看我们几人,目光从我的身上扫过去又扫回来直直的盯在我的身上:“你就是那个千年前得道的人?哼,那你岂不是一千多岁了?吓唬谁?” 黄护法看着黄衣人摇了摇头道:“你师傅来了没有?你的师弟师兄们来了没有?还有你的那几个成了仙成了神的旁门左道的师叔来了没有?是不是吓唬你伸伸手不就知道了?” 听了他们的对话心里真是有些反感,黄护法分明是还想着让我出了手去帮助他们,这一时心里的懊悔更盛了些,就是有人想逼着与我争斗也懒的理睬,冷“哼”了一声背对着那数千的人们迈步向着前方而去,只想早一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虽然自己已是搅入他们的恩怨之中,可是只要不再理会当也能脱得出身来。 黄护法慌忙的行在了我的身后:“祖师且慢行,老夫在前引路。”说着话已是快步行到了我的身前,几个年轻人相互搀扶着也随了,黑衣少年与我行了个并肩。 “站住,”黄衣老人身形一飘到了我的前面:“哪里里来了个野小子在这里充了个大,竟然目中无人,也不看看老夫是谁。” 我停住了脚步歪了头看了看黄衣老者,笑了笑道:“你又是什么人?拦着俺的路想干什么?” 黄衣老者将手一背高仰了头看着天空傲然的道:“老夫人称混世蛟龙三,在这个世上虽然排不上第一可也落不到第二,你即然自称来自千年前,哼,依老夫看当是个绝世的大骗子。老夫喜欢,呵、呵,骗人骗到了一种极高的境界,甚至骗到了千年以前,真了不起,老夫很是佩服。”说完又是“哈、哈”的大笑。 心里对这个人不知怎的着实有了些厌恶的感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继续迈步而行。 黄衣老人忽的一个纵跃又拦住了去路,脸上带着笑容道:“怎么?怕了?慌言被揭穿了?想这么开溜没那么容易。” 心里一时大怒,这人好无来由的再三拦路,而且说话极是难听了些,若不是后悔自己方才的行为,对自己很是自责,这一时只怕是早挥拳与他不肯干休,也不知怎的,只一到了这里自己的的性情也变了许多,有些个残狠暴烈,或许是这一路而来的孤独造成的结果,现在只想好好的躺下休息休息,这样的人与他无法较真。身子一晃脚一错动瞬间行出一条弧线,已然绕过黄衣老人将他甩在了身后。 “好本事,”身后传来一声喝采:“你是不是使的千年前失传的万里行云步法?如果是现在又能得见,可真是老夫的运气。好,你那里也别去,随老夫到老夫的庄院,什么时候教会了老夫,什么时候老夫高兴了你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声音未落,一阵风声响起黄衣老者已是站在了身前,心里不由的有些吃惊,这个老人的身**力的确不弱,只好停住脚步看着他冷冷的道:“让开。”心里想着是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缠人的人。 黄衣老者呵呵的笑着道:“让开?你可是个宝贝,我怎么舍得让你走。”忽然伸双手五指曲如鹰爪般疾抓向了我的肩头,一脸狰狞的大喝一声道,“你还是与我一起走罢。” 这一下突起难其时早已预料的到,在黄衣老者再次闪身挡在面前时已然是忍不住要出手与他一搏,待他一出手心里更是早有了警觉。只身子一闪右手顺势搭上其左手腕,反手一带一个旋身将他向远处的还站在那里的人们甩了过去。 黄衣老者可能根本没有料到我会这么做,“哇哇”怪叫着乱挥着四肢声音从空中一路飘了过去,不过眼看着他快着了地在半空里一个翻身已然稳稳的站在了人群前方,然后怪叫一声与那些人一样的表情呆呆的看着我,即然没有伤着说明此人的能力当是不可小觑,此地不易久留,早走早好,遂不再理睬任何人抬脚即走。 还未行的几步只听的前方有人大声呼喊:“谁也不许走,待老夫们到了再说。”抬头看去,草原上远远的飞奔来了几人,服饰分做了红、蓝、白、黑,看上去就是四朵不同色彩的云贴着草地疾飘了过来。待他们到了近前才看的清容貌,均是长衫罩身,脸色与其所着的长衫的颜色到是一致,也分做了红、蓝、白、黑,即连胡须丝也是一般的颜色。 不由的觉的极是有趣,记得初见四大天王时也是这般模样,只后来待在一起久了便感觉不到他们与其他的人有何不同,在这方天下里猛然又见到了类似的人,当然觉的有些可笑了,也不知他们是谁学了谁的习惯,非要这般装束。 黄衣老者飞快的跑了过来,然后对着四人不住的埋怨道:“你们几个怎么才来,教主来了没有,老夫刚才几乎栽了个大跟头,这小子将老夫当了个绸包直接的扔出了那么远,几乎摔了个跟斗,”说着话一指远处站着的人们喘了口气,“待会老夫也一定要把他扔那么远。”说完话手扔是一指远处站着的人们。 穿着了一身大红长衫的老者伸手捋了捋颌下红色的长须看着黄衣老者冷森森的道:“活该,我说老三你什么时候能够不再那么恣意妄为,得便宜的机会你从不会放过,早都是警告过你,这下可算是吃了亏,好、好。” 黄衣老者顿时怒气冲冲的对着红衫老者道:“别以为你临时当了个老大,总有一天老夫会过你也让你当当老三。” 红衫老者忽然满脸笑容:“不服气?现在就打一场。”然后将长袖一捋上前一大步就是要挥了拳,白衣老者和绿衣老者两人慌忙的伸手拦了开。 黑衣老者半眯着眼看也未看几人,而是看着站在我身前紧护着我的黄护法道:“黄大护法,你怎的有空来这里了?怎么样。一场大战也没见你少了什么,是不是又是飞一样的跑了。” 黄护法“嘿嘿”一笑道:“谁飞一样的跑还说不定呢,只怕是过一会你们想跑也跑不了。” 黑衣老者淡然一乐:“你的嘴比你的功夫历害的多,依老夫看你还是将那老古董交出来,说不定老夫心一软会让你留个全身去见上苍的。” 黄护法扭头看了看我忽然“哈哈”的大笑起来:“你们这五个蛟虫可别得意的太早,待会就知道谁给谁留个全身了。” 白衣老者顿时一脸的怒容,长长的白胡须在胸前飘荡着,身子一挺松开了紧拉着黄衣老者的手,一个大步到了黄护法的面前,身子一扭,左手化掌右手执了个怪异的诀直功而去,这一个诀的起手势让我心头大震,急向前一冲顺手将黄护法带向了身后,身子一拧让开了来掌,左手一晃直接祭起“泰山”硬封“万里洪水”。 这几个人可真不是一般人,依着这个白衣老者所行的大咒正是“洪水咒”,“所谓咒成有先后、洪水却无情”,这一个大咒非身居强大的内息之人才能将驱转,否则能力稍弱遭咒言反嗜,强行起咒者不死也差不到那里去,现在他能轻易间随手起势,即算是我要那样做怕也要提前个片刻,心里当然吃惊不小。 凭空里“嗵”一声轰响,却是手掌与白衣老者的手掌相碰,两道大咒直接相抗瞬间狂风大做,直吹的身子也有了些摇摆。 白衣老者“腾腾腾”的倒退了数十步才稳住了身子,双手无力的垂在了身侧,身着的白色长衫已然碎成了一片片的条挂在身上,将个白白净净的身子露在了外面,一张白脸早不知成了什么颜色,青中直透着红,双眼无神的张大了嘴呆呆的看着我一声不出。 一个深约两米开外的大坑在了身前,想方才那一下的撞击可是了不得,那可是两道大咒在硬生生的相碰,要不是见机的快,黄大护法怕是直接的就会丢了性命,不由的摇了摇头看了看白衣老者,心里更多了些疑惑,这些大咒他们是如何知晓的,说不定在他们的身后有着数个修行的人在为他们执掌着大局。 红衣老者和黄衣老者两人呆若木鸡的看着我,黑衣老者缓缓的长吸了口气对着我道:“你是何人?” 未等我答话,黄护法从我的身后闪身而出,一脸傲然的看着黑衣老者道:“这是我家祖师,千年前就已去了上苍,现在受命回来欲传道于我们,玉山门派从现在起将不可同日而语,好不再受你们的欺凌,从现在起还是老实些罢,不然小心天罚。” 黑衣老者看了看我默默的点了点头道:“我想起来了,传说千余年前玉山一派有两个成道之人去了上苍,共同留下了一篇武功秘笈,被世人称为天书,千余年来人们为了那本看不着的书争杀不休,你如果真是那其中的一个,我们当然不是你的对手,不过,即然已是知道了,说不得师傅师叔们会一起去玉山寻你,暂且告辞。”说完话扭头即走,脚下如行云流水一般贴着草皮向远处滑去,身影迅缩小,其他几个老者相互看了看一声未出的也随着飞快的离去。 黄护法长出了一口气,看着我恭敬地道:“师祖这一回来可算是救了玉山一派,那几个人均是当世的顶尖人物,上一次他们来玉山,我们这一派死伤了尽半数,多亏老夫见机的快,带着少主逃下山去,这几年过的日子那叫个苦啊。”眼中竟是有了些泪光。 脑中这时有些空白,也不知应该做什么时候不应该做什么,怔了片刻,默默的向前而行,至于要去何处当是个未知数,黄护法急忙行在了前面,几个年轻人抬着伤者紧随在后,至于那些还呆站着的人们也不再去想。 大约一个时辰后即到了一处小镇外,黄护法扭头看了看我道:“师祖,这里有我们的一处庄院,不如去那里休息片时?”遂点头应了。 黄护法顿时满脸欢喜的模样,对着我弯了弯腰然后扭头大步而行而去,起身迈动脚步随在了他的身后,其他人慌乱的随了,那个黑衣的年轻人带着一脸伤心和兴奋的复杂表情紧紧的跟着我。 小城不大不过人来人往的显的十分热闹,到处都可看着些小小的商铺,百姓们身着的衣在自己看来当是相当于我们那里进入了明朝时的样子,不过对于大明朝到是没有太多的好感,只那个朱棣随意所为足够世人所弃,即连个宫女们也不放过大肆杀代,死于其手的宫中之人没有个万人也有个三四千的数,也不知那样的人怎的就成了皇帝,那些随着他南征北战的将军们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随着黄护法一进了小城,到处都可听着些对他的问好声,还有不少的百姓远远的对他挥着手,“黄老爷子,回来了”、“黄老爷,身体可好”、“黄老爷、你出去可太久了”,从乱乱的关怀的话语中知道黄护法在百姓们中还有些个威望。 随着黄护法顺着街道缓缓而去,过了两处街口便站在了一幢很是普通的大院前,院落墙壁上盖着琉璃,两侧墙壁画着九条龙身琉了金黄色正吞云吐雾,不过看起那些画的龙与我所见还是有所不同,至少那个龙尾上就没有那么些个羽,有些个光秃秃的样。 一进了朱红色的双扇大门,早有其家人迎了出来,见着黄护法均是跪在了地上一脸的欣然,如此看来这个老人可真是受到人们的尊敬了,人品当也不会差了去。于是放下心来的随着而行,绕过影壁是一进大院,约有个四五百个平方,两侧面有十数间厢房整齐的排了去,大院中有不少的身强力壮的年轻人正在使动着手中各种兵器,或对战或独练,当是些家丁或是护院。 在一声声的问好声中,穿过大院直向后而去,再绕过了一处假山又是一个大院,穿过大院再行入一个门前,间上有字“来若飞去”,两侧也贴有绸作的对联,看来民俗民风到是与我们那里极相似。 在黄护法热情的谦让声中行入屋内,屋内到也是极普通,无非是些桌椅什么的,只不过正面墙壁上所贴着绸画让心里有了些恍惚,那个景分明正是太上的景,只那座山那些宫殿心里怎么也不可能忘了去,在那方大殿前的空地上生的事,在心底深处早就狠狠的烙了个印记。 几个年轻人忙着行向别处,黑衣少年提着大刀与我一步不离,随后有几个大汉进了门,然后老者将他们一一的介绍,这也才知道他们门派的名,全名叫做玉山云仙派,黄护法是这个门派的左护法,身居的武功在同行中也算的上位于前列了,不过听他说来只是这个世上极普通的一个武术世家出身,只因数十年前太多的门派前去玉山索要什么“天书”,从那时起不停的生争执,遂一直缠斗到了现在。 对于江湖中人打打杀杀的事没有一点点的兴趣,听他们乱乱的讲述着也有些个心惊,均是今儿个杀了谁明儿个准备去杀谁,谁对他们有威胁谁对他们有恩,应该先除去什么门派应该去保护什么人,心中很不以为然。 正说着话听得门外人声呼急,一个家人扮样的年轻人急匆匆而入,见了黄护法跪下道:“不好了,门外来了好些人,领头的自称‘太上尊者’。” 黄护法的脸色顿时大变,半转了身看着我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而我心里的震惊也无法用言语来表示。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三百二十七章 人仙之战 从未想到过这样即与那个天大地大的太上遇在了一起,站在了庄院大门外的街道上看着对面坐在了一张躺椅上的太上心里有了些过于奇妙的感觉,那就是此太上非彼太上,那个太上拥有无垠的能力,而面前的这个太上就像是一个很是养尊处优的老者,圆圆的脸将眼挤成了一条缝,几乎秃了半个头的光亮的头顶上白勉强的只盖了半个去,在太上尊者的身后站着数十人,只是最前的十二人均是身着的同一样的衣装,很是精神。 “汏,对面的那个小子,你可是那个传说中的煞星?是不是千年前证道而去的那个人?见了尊者为何还不下跪?”太上身边站着的一个小童对着我喝问道。 心里的反感顿时无以复加,从相貌上看这个小童年纪不过十五六岁,说起话来却没有一些礼节,直呼大叫着似乎天下他最大,即然这样似乎没有必要与他们相处。于是回过头来看着黄护法一笑道:“去与俺也搬个椅来,让俺也享受享受,当然能有杯茶喝就太美了。” 黄护法顿时呆呆的看了我好一阵,忽然脸上荡漾开灿烂的笑容,转了身即大呼着身后的人们忙活起来,在我看来不到十数秒钟,一张八仙桌一把太师椅即搬了来放在了街道正中,然后理也未理所有的人,在太上怔怔的目光中款款的坐了下来,随手将个茶碗端于手中将茶碗的盖轻轻的揭了去,浓浓的茶香直扑心底,不由的感到身上异常的轻松。 想来到了此地后心境变了太多,对于在那个世上所拥有的同情心也少了许多,本来还是很有些个自责,可隐隐的有了另一种感觉,似乎回到了太清一样,若不行出些恶恶的手段岂不是要受人欺侮,自己已是人进中年,经历也不会少于这些对面站着的人,有了太清的那些传奇,曾有过的万丈雄心似乎又回到了身边,这一时的自己这样的作为,在他人眼中怕是个恶的不能再恶的人了。 果然太上尊者眯着眼慢慢的从躺椅上直起了身,扭了头对着身边站着的小童轻言了几句,然后即看着小童匆匆离去,那十几个站在太上身后的人却是紧忙着开始布起幔帐为太上遮去从头顶漫散而下的阳光,随后在太上的身前脚下铺开了些算是地毯一样的物事,真是好大的架子,不过接下来也未再听太上有所话语。在我身后是黄护法家中的几十条汉子,那个黑衣少年手执大刀威风八面的站在了我的身侧,双方就这样在街道上相距个十数米远对峙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时的有些人匆匆而来加入到了太上身后的人们的行列中,也不时的有人匆匆而来加入到我身后的那些人的行列中,只一顿饭的功夫双方均是有了数百人,不过街道上到也极是安静没有人出一语,百姓们早不知躲到何处去了。 过得不久,那五个五颜六色的蛟龙们也赶了来站在了太上身侧,随即是三十余个身着了黄色长披风的老者默默的站在了蛟龙们的身后,没有多久几顶小轿出现在了街道上,随即看着几个年事已高的老者从轿中缓行了出来,我身后的人们一阵掻动,隐隐的听着有几人几乎是小声惊呼着,“是四天王”、“今天怕是要有一场恶战”、“大不了将命送在这里”,等等不一而足。 黄护法一脸的笑意眼中也没有丝毫的惧意,院里院外的不停的奔走着,招呼来了几个丫鬟一样的女子端来了酒水放在了桌上,几个铜盘里分别盛了些着肉食、油炸过的青豆和水果,不由的食指大动,从离家直到现在还未吃上一口饭,现在有了些这些物事在了眼前有了些饥肠辘辘的感觉,还是先吃饱了再说。于是扭了头看着黄护法一乐,也不顾忌他人的眼光,伸了只手从盘中取了块肉送入口中大嚼起来,然后伸了另一只手从身边的一个女子手中接过了酒壶直接将酒倾入口中,不由的心里大呼过瘾。 一边大口吃着肉大口喝着酒,一边心里却想着这处世界的怪异,按理来说时间已逝去太多天应黑将下来,可是仍然到处光亮亮的,那个看不着的太阳不知在了何处,光线似乎是直直的从头顶直泻而来。 这时那十二个装扮极是齐整的汉子齐齐的行了出来,前六后六的站成了两排,前排的六人一阵呼喝转眼又列成了梅花状,将手中的红樱枪齐齐挥动煞是好看,后六个人一个旋身紧紧围了个半圆刀光烈烈很是勇猛。 不用想这也是个阵法,只是正喝着酒吃着肉的懒得动动身子,扭了头看着身旁桌上盘中盛着的青豆不由的一乐,不知过去的那些能力在这里能不能使的动了,随手拈起了一十二颗小豆心里默诵了咒后随意的撒向场中。 眼前只觉的一阵阵的人影闪动,却是一十二个“我”从半空中现了身直扑而下到了那十二个人的身前,一言未出即乱乱的挥动着手臂攻了上去,那十二个汉子均是一呆然后急呼着乱纷纷各自迎战,顿时心里只觉的畅快之极,这不用自己动了手即能迎了敌的法子以后说不得还要多来几次,也好让自己多熟悉熟悉。 一个“我”狠狠的挥掌劈向一个汉子,见他有些慌张的将手中长枪一舞化出几个枪头来罩住了“我”,“我”身子一转已是到了汉子的身侧,抬右脚即踢向了汉子的胸口,汉子急忙将长枪斜挑,还未还的急将长枪刺出“我”已是一个旋身到了汉子的身后,左手一拦将汉子的手抱在了怀里,右手化了拳砸向了汉子的后背,汉子急忙拚了命般的向前一纵身脱身而出,“我”已是如影随行的紧贴着汉子一通乱脚直踢了过去。 心里不由的大乐,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这些个“我”飞来跃去的跳高蹿低,拳脚的影如风一般罩着那些汉子,看起来本领比我还高了好些,更何况身形飘忽不定的在场地中时隐时现,将那些汉子顿时闹了个手忙脚乱,即算是有些枪头刺中了“我”,“我”也好像没事一般继续围绕着汉子们攻来攻去,这般看来到是不用自己再动手了,即算是那些个“我”被枪刺刀劈,身形也丝毫没有停滞,仙家的法术可真是了不起的紧。 身边站着的年轻的黑衣少年先是大张了嘴呆呆的看着,然后是手中的大刀“咣啷啷”的滑到了地上,接着忽的“哈哈”的大笑起来,笑中有着太多的快意和伤感,心里也知道他这是想起了过去的事,遂也不再在意的伸手再取了个水果送入口中,水果可真是甜的够,如同吃了一口蜜一般很是爽心。 “住手”,半坐在躺椅上的太上尊者猛然间大喝一声:“你们不是对手且退下。” 太上尊者的声音到是威猛之极,只是那些个“我”正攻到兴头上,在太上尊者的喊声还未停下,场中已是分出高下,几个“我”同时使了拳脚将几条汉子连砸带劈的踹翻在地,动作够猛只是似乎有些个像是无赖在打群架一般的动作,将已倒在地上的汉子们身上还要狠踹几脚,根本没有些个威风的样,与陈建军打架的动作有些个相似,看来我平时也是那样了。 有一个“我”干脆学了我前次攻敌的样将条大汉抓在手中从众人的头顶上直甩了出去,剩下了几条汉子慌乱的挥着已是毫无章法的刀枪迅捷后退,可是已明显的来不急,那些个腾出手来的“我”已然群攻而去,转眼间十二条汉已有十一条躺在了地上,当然那一条已飞了去不知在了何处,刀枪扔了一地。 听了喊声“我”们齐齐的回头看了看我,其中一个一边看着我一边还将只脚狠狠的踹着脚下躺着的人,心里一时觉得可笑之极随手收了诀,看着“我”们身子一抖即凭空而逝,化成了十二颗青豆纷纷坠地,当然相信在场的人中没几人会看的清的。这一个过程说来慢可不过转瞬即过,从“我”们出现到那些汉子们完败也不过十数秒钟而已。 太上尊者大瞪了双眼看着我狠狠的喘了几口气,然后铁青着脸将手一挥,那曾经与我交过手的五个老者即大步行了出来站成了一排,只不过一个个的眼神中有些慌张,数十人冲入场中,将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汉子们抬了回去。 随手再取了五颗小豆紧握于手中,见红衣老者上前一大步方想说话,理也未理的即将豆儿狠狠的撒了过去,这五颗豆在离手时已然将气息注入其内,那五个老者的能力可是不能小瞧,只那个白衣老者会使了“洪水大咒”就是可想而知其本领的群,当然要将青豆们的能力也提高些了。 五个“我”忽的现出身来,一个个面目虽然像我可却极是狰狞,身着的长衫也分别着了几种色,然后即飘着身子迎着了五个老者,十支手掌早已轻飘飘的舞了去。 可以看出五个老者已然面色斗变,一个个大声喝呼着迎了上来,十条身影五种色彩随即在场地中战成一团,只是还未交战的数下,五个“我”已被乱乱的掌击的纷纷倒飞而出,只是倒飞归倒飞身子还在空中即又一旋而下继续狂打乱缠,看着这种打法不由的直想摇了头。 一个“我”跐着牙怪瞪着双眼双臂舞的如同旋风般,双脚也不停的轮踢着攻向红衣老者,红衣老者眼中透着恐惧不停的将双掌在胸前化出一片片的掌影,冷然间怪喝一声将那个“我”踢的几个斤头翻倒在地,可“我”似乎根本没有受些个伤,一个翻身高高跃起,怪叫着继续胡乱的将拳掌攻向红衣老者,然后再看着“我”继续倒飞而出再一旋而回。 想自己也算是懂些拳脚,何况还经历过一些大战,论起身手来当不若于这些个老者,可这些个“我”怎的如同个泼妇般的只管死缠烂打,一如没有练过丝毫的拳脚之人,只会顽强的与敌周旋,还不如方才那十二个影了。张眼看着场中只想苦笑几声,那些个“我”的身影不时的被掌风腿脚击的高高的倒飞狠狠的栽地,再一跃而起一旋飞回的勇往直前,随着“我”不停的飞向空中场中的风景真是好看的紧。 几个老者明显的有些惊慌失措,一个个奋力的挥掌踢脚缓缓的后退着,可能这样的打法在他们也是第一次见了,虽然“我”们有些狼狈可生命不息战斗不止的精神着实的了得,转念一想只要能取得胜利也不必太较真,下次再使得此法时一定要将些拳脚的功夫印入青豆,免的让自己过于的丢了面子。 一个“我”一脚踢向了黑衣老者忽然又丢下了他,转身向退到身侧的白衣老者就是一拳,白衣老者急忙一扭身挥臂格挡,不成想另一个“我”已急攻而至,听着白衣老者怒喝一声看着他向后一个侧翻让开了那个“我”,只是未料到攻着红衣老者又被踢飞的一个“我”半空中一个旋回,双脚正正的踢在了他的胸口,顿时大叫一声仰面朝天的狠狠的摔在地上,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另一个“我”毫不迟疑的歪斜着身随后又重重的补了几脚,白衣老者已是一动不动。 这一个变故也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白衣老者一倒地场中形势顿时大变,看来几个“我”倒是十分聪明的学会了新的打法,忽前忽后忽左忽右的也不知到底要攻谁,总有三个“我”在围攻一个老者,另两个“我”的身影便不时的出现在空中,当然不是自行跃起,而是着了拳脚的缘故。 只片刻间黑衣老者被三个“我”连拉带扯的摁在了地上,然后一个“我”骑在了其身上不停的挥动着手臂,当然知道黑衣老者身上一时不知着了多少的拳脚,随即见着他头一低不再乱动,那个骑在黑衣老者身上的“我”无赖一样的咧着嘴笑着跳跃着到了红衣老者的身前,伸开双臂即抱了过去,红衣老者惊叫着后退不迭,另两个被击的倒飞而去的“我”也回了来,攻向了另两个老者。 顿时猛猛的喝一口酒,大声道了一声“好”,对“我”们的机智和聪慧当然是大加赞美,想那青豆何其小,要想砸了中其一个真身也当真是不太容易了些,这些个“我”可能明白了这个道理,只管向前而不再顾了后。身后众人的喝采声早已是不绝于耳,可能他们也从未见过这样难看却实用的武功。 红衣老者拚命的挥着掌后退着,一个“我”一个纵跃到了其身侧被红衣老者一掌击飞,只这片刻间另一个“我”已然伸手拉着了红衣老者的长袍一只脚踢向了红衣老者的身后,红衣老者怪叫着奋力的将手肘击着了“我”胸口,那个“我”当然又是一飞冲天。 在红衣老者身前的一个“我”已是笑嘻嘻的展开双臂将老者抱住,张嘴对着其脖颈即咬了过去,红衣老者身子一团已是缩了下去,一只手紧紧的托住了“我”的下颌,说时迟那时快倒飞而去的“我”已然飞了回来,老大不客气的伸手团住了红衣老者一只胳膊,然后一翻身将其压在了身下,拳头雨点般的敲了过去,看来红衣老者已是凶多吉少了。 黄衣老者尖叫一声不管不顾的转身狂奔,只几步即到了太上尊者的躺椅前,两个“我”不舍的紧追不休,在太上尊者身后的那些人顿时大乱,不少人的纷纷的亮出兵器迎了上来,太上尊者已是一个翻身接着一个后跃,在身后的四个天王的保护下退入人群之中。 黄衣老者看起来好像也想退入人群,只是人站的有些个密实根本没有退路可言,只好一个飞身跃上了近前的几人的头顶,不成想被如风而至的一个半空中的“我”正好拦入怀中,然后两人即一起滚落在地,黄衣老者将个拳奋力的砸向那个紧抱着自己的“我”,“我”却好像根本不在意只管抱着却不松了手,随着另一个“我”的拳早已是狠狠的砸了下来,任黄衣老者如何挣扎却也难逃几个“我”的重拳相击。 蓝衣老者终于停止了拳脚呆呆的站着一动不动,看着几个“我”行了过去却也不挥拳相向,那几个“我”却是相视一笑,回过头来看了看我随即消失在了空气中,我身后的人们早已是欢呼起来,黄护法激动的几乎是跳着“好你几个老儿、好你几个老儿”的大叫不休。黑衣少年弯腰将大刀拾起抱入了怀里“嘿嘿”的笑个不停。眼看着太上尊者缓缓的行到了躺椅前坐了上去,在他身后的人们均是呆立着,四个天王悄然无声的立在了其左右。 狠狠的喝上几口酒心里有了些领悟,那些青豆化出的“我”其实能力并不是有多么的高,只因是个虚影做了实事,这才将那些个人唬的住了,一如蓝衣老者停下了攻击,没有了气息的扰动那些“我”也就无法再去攻击对手,说来也是气机的一种展示,只不过其缺陷也是明显的紧,对手的功力越高那些个“我”也就能力越高了。 欢呼声渐渐的小了下去,那三十余个黄衣人似乎没有上前的打算,即然这样干脆放开了肚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小心的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时间飞快而过。 对面的人群忽的一阵搔动让开了条路,一顶大轿顺着街道在八条壮汉的抬拥下缓缓的行了来,太上尊者慌忙的站起身迎了上去,看来来人可是有着不小的身份,只那顶大轿上下到处都是金黄耀眼,来人的能力当是比太上还高了些。 站在了身边的黄护法低下头来,声音颤抖的对着我小声的道:“师祖,来的这个人是这个世上最厉害的太上真子,听说他拥有无上的法力,能够改天换地,听人们传言说是他可能有个数千岁了,只是我们也从没见过,这还是第一次。” 冷然间听着了这个名字心里可真是又是震惊不已,记起了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事,不知太上尊者与他又是什么关系,怎的这一处有两个太上存在了?那么该如何处理眼前的事,不知是不是如我所猜测想,说不定接下来就是会成了仇人。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得,想来修行之人不好与人争斗,如果他当真是那个拥有无上能力之人,相信俩人见了面说上几句话即能将眼前的危机化解了去,遂停止了吃喝张眼看去。 一个中年人缓缓的从轿中行了出来,披散着长长的黑脸上带着太多的苍桑,见了太上也未理睬而是直直的向我行了来,大袖飘荡处可以明显的看的出来,他少了一只臂膀,走路时身子不停的晃动,想来也极是虚弱了些,在其身后紧随着的是那个曾交过手的幻龙指。 太上真子行到了距我七、八米远处慢慢的停下了脚步,用双无神的眼扫视了周围的人们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即看着我轻声的道:“你果真是那个千年前证道而去的人?” 对此人心里有着太多的好感,见他相询便慌忙站起身来,看着他稳稳的道:“不是,那些人传错话了,不过俺有些话想要问问你,你是不是来自另一处所在?俺俩个能不能好好谈谈,俺有好些的事要问。” 太上真子着了白袍的身子剧烈的一晃带着满脸的失望,然后又是一脸惊异的看着我道:“你怎么知道本真人来自它处?你是从太初过来的?”然后是一脸若有所悟的神情忽然微微一笑,“即然你来自太初就不能不听从本真人的话,想你也不太容易,竟然能闯过刀山崖、火海阵、十八盘风霜雷界,遍历了种种的苦难,能到这里也算是个有些能力的人,好了,有什么疑疑问你问罢。” 听了他的话心里很是有些惊疑不定,如果从太初而来要经过那些个困苦之境,李华现在的处境可就是危险了,心里一时揪成了一团,然后便多了些讶异,不知为何自己就没经过那些地方:“俺来时并没有经过你说的那些地方,这里有一处太外之境不知你知不知道,俺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寻太外有些事,你能不能与俺引见引见?” 太上真子诧异的看了看我,忽然呆呆的仰头看了看天空紧皱着双眉似乎在极力的思索着什么,就那一个姿势停了好一会猛然眼中精光大盛,目光狠狠的盯着我道:“我知道你是谁了,好,即然你一直从那里追到了这里,好,那我就与你拚个死活,”身子向后疾退了数步,接着大声喝道,“来罢,动手罢。” 我一时有些呆楞,不知为何三句话没有说完就成了对手,想自己并未像他所说的什么时候追他而来,只好再次缓缓的解释几句:“太上真子,俺并没有像你说的那些事,俺追你做什么?来这里俺另有目的,是为了救俺失去的几个亲人,与你这还是头一次见了,更何况俺与你们也没有什么仇,俺不与你打。”说完话即扭身坐了下来。 太上真子冷冷的一笑道:“哼,说的好听,都是骗人的话,我听你们说的那些光明的话太多了,你不出手我可要出手了。”话音一落一道细细的旋风从他的脚下慢慢的生成,摇摆不定的缓缓的飘到了我与他两人之间,然后听着太上真子继续道,“还不出手?若是再不出手怕是你再也没有了机会。” 这一时心里也是万分紧张,只他的名在心里烙下的影就足以让自己对他尊崇到了极至,表面上装做满不在乎可张眼小心的看着太上真子的一举一动,这道旋风一出心中大定,这不过是才入门的简单咒术,虽然接下来会裹着万丈玄冰什么的,可那只是个幻术,能够对人产生伤害的却是真正的万支小若丝线的利箭。 不由的精神大定,慢慢的喝了口酒后暗自里催动咒术,将含在口中的酒水化成万朵香莲悄然从喘息中喷布于身前,即算是小箭们如蝗而至,万朵莲花完全可以将它们挡住,果然我的猜测一点也没错,旋风猛然间涨裂开来,随后是无数道银光直奔胸前,不由的长笑一声,催动气息瞬间千万朵莲花开在了身前化成了一堵密实的墙,接着满耳中全是“扑扑”的声音,然后花墙带着漫天的银光一阵抖动消失于无形。 “好,不错,”太上真子张口赞道,随手抖了抖长袍:“还真是有些能力,再来接几招。”说着话只手一挥动间一堵刀墙已然缓缓的从他身前现出了形慢慢的飘了过来。 这种法术自己也曾使过,其真正的历害之处不是万把刀尖而是不停晃动的刀身,在攻敌之时刀尖变幻不定而刀身随后化成真正的气的剑会突然疾刺而至,这个转化的过程中间虽然还要有些时间,不过是转眼间罢了,于是错动左手呼来雷电之咒,万雷齐奔带着刺目的闪电形成一座山缓缓的推向刀阵,两相方一接触即出“轰”的一声震天的爆响,天地间顿时风云大变,狂风狙起卷起漫天的尘土将所有人掩入其内,数丈外难见方物。 呆坐着一动不动,小心的催动气息护住了自已,过了好一阵尘土才慢慢的落了尽,张眼细看,面前的地面被击出了一个不小的深窟,太上真子正呆呆的站在洞窟的另一边,身着的长袍有几处已然碎裂,身子摇摇欲坠。 那一声惊天动地的震鸣声可是不小,只觉的有了些天摇地动的感觉,身侧的八仙桌已是碎裂于地,水果满地乱滚着,手中的酒壶因震动太大几乎差些扔在了地上,身后有不少人已是出了些痛苦的声,身边站着的黑衣少年口鼻中均浸出了些鲜血。 太上真子这一而为可真是了得,就算是李华在了这里与他相斗怕也是只能是斗个旗鼓相当,方才自己并未全力而为,气息受震回蹿差些让自己吃些苦头,遂打起精神缓缓的站起身来,将手中的酒壶向旁一递,一旁站着的黄护法满脸痛苦的伸手接了过去,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太上真人随意而为,伤了这些普通的人。 扫视了一眼周围的景,几处沿街的房屋已被震的有些个歪斜,身侧大院的围墙已然摊塌碎砖碎石的乱了一地,听得不远处有些百姓的哭喊声知道有人受伤,对于太上真子的好感瞬间化为乌有。 “你本事不小,这样又算什么能耐?”看着太上真人冷冷的道:“要想真打俺们俩个可寻个没人的所在,在这里这样岂不是让百姓们吃了苦?你看看周围,那么些房屋倒了,有多少人因你而受些伤,你岂不是造孽?” 太上真子缓缓的长喘了几口气,双眼空洞无神的看着我道:“你到底是谁?你不是从太初来的,要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功力?好,先到这,回头我去寻你。”说完话慢慢的转了身一步一步的向着大轿而去,直到身影消失在了大轿里,幻龙指忙指挥着八条大汉抬起轿,然后一起飞快而去。 扭过头看着太上尊者不知何时已是不见了影踪,只余个空椅突在了呆若木鸡的众人的前方,当然那三十余个黄衣人和五位老者及四个天王也失去了所在。不由长叹一口气回过头来看看身后,黄护法同黑衣少年等百十余人已是跌坐在了地上,那几个送来吃喝的女子一个个面色苍白,嘴角均有着丝丝的血痕。 忽然心生警觉,抬头看天,几条赤色的长龙从天际处慢慢的游荡而来,耳中隐隐的听着了一种声音,如同闷雷从天边滚过,知道从那方天下里终于来了人,说不定是那条与我传话的汉子前来寻我,也说不定是太外那位了不起的大仙亲自而来,不管怎么说自己此行的目的算是完成了一半,再回头看看众人,已是一个个的跪在了地上不敢抬头向天,就算是无法无天的黄护法也未能例了外。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三百二十八章 仙神之战(一) 距今四千七八百年前的一日黄帝悄然独身至崆峒山与广成子论道。广成子告之曰:“至道之精,窈窈冥冥,至道之极,昏昏默默。无视无听,抱神以静,形将自正。必静必清,无劳汝形,无摇汝精,乃可长生。”从那以后,黄帝完全领悟了天地的正理,遂以此理治天下立万世之英名,并将自已对于修道养生的理解在荆山脚下铸了大鼎以记之,鼎成之时乘龙升天。 对于黄帝所骑之龙从古至今没有人去说明它长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至于当时有不少人妄想与黄帝同去九天灵都,扯住龙须而飞升的人也不在少数,可现在看这些个缓游而来的龙不过是些畜物罢了,何来的那些个威名了。想那些仙神们能生于无形之先,漫步于太浩之前,缓行在太素之元,以一道灵感浮游六虚之界,以凡体肉身出入幽冥之境,能够观天地苍桑混沌未分之机,得窥混沌清浊正分之时,那是何等的了得。在我当时以为天地所以能长且久,完全是大自然自身的杰作与他人无涉,可后来知道了仙神们的故事才明白所有的生命均是诞生于茫茫无垠的气海之内,可气海自己也当是知道了些,即在天地中与人身的北斗连成了一个整体,现在的自已可以说是达到了那种仙神之境界,也能够化虚成实以实为虚,能够出入于三界之间,不过这个三界与古人所说的三界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古时的仙神们能够“离合于混浊之气,与三光为终始,观天作设降升斗星,随日九变与时消息,规矩三光四灵在傍,存想丹田太一紫房,道成身化蝉蜕度世”,那是何等的气势,心里也明白与他们的境界相比自己已是行上了另一条路,不过至少从现在看来还算是行的顺了。 抬着头看着天空,五条赤龙渐渐的游走而来,随后是些风雷之声隐隐相随,忽然心里又有了一种奇特的想法,想当初公主她们离去时正是风雷不断,一条龙从云中探而下,然后即彻底的将自己打入了情感的深渊,不知这些龙是不是与那件事的生有关联,一时忍不住浮想联篇。 人们乱哄哄的吵吵嚷嚷着纷纷跪下,不少人口中兀自大叫着,“是真龙”、“天下果然有那个东西”、“是神仙”、“天那,天下果然有神仙”。 没过多久几条赤龙已是游到了头顶,高高的翔集在了天空中翻转腾绕,因与它们争斗过知道它们也未有什么特别之处,其实也明白龙能飞于天这个道理十分的简单。 在我所在的那个世上紧围着地球的是三种物事,一是宇空,二是空气,三是大海和岩石。对于普通人来说生命只能生存于空气之中,空气即相当于人的大海,想那鱼儿们游于大海之内实是因它们已适应了那种环境,大海对它们而言却是相当于人所必须的空气,对于鱼儿们来说它们也只能是在大海里的相当于人的空气中生活。 对于现在看着的龙们来说,空气对它们而言不过是另一种大海罢了,它们一如生存在大海里的鱼和生存于空气中的人一般,一些奇异之物自然可以在空气中任意浮游,当然如果空气对人来说真是大海,人也不过就是成了条鱼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 对于宇空到底有什么心里隐隐的有种感觉,宇空并不空,宇空中有巨大的能量的存在,一如大海一般将其它的物事纳入其间沉浮不已,当然也就有些奇异的的物事生存其内了,对于修行的人来说,宇空与气海相生气海本就是宇空的一部分,修行之人能够借宇空的能量施展自身的能力,这才是仙神们的本来面目。 张眼看去街道上跪满了人,不知道那位驱龙而来的人是何许人,为何这么久也不露面,正乱乱的想着,对面跪着的人们忽然一阵大乱,不少人乱纷纷的飞快的起身拥挤着跑向街道的两侧,让出了大路,顺着大路看去,五只奇异的的畜物缓缓的行了来,看它们的模样心里也有了些紧张,在每只畜物的背上都端坐着一人。 这几只畜物自己到是从未见到过,一只只的似虎又似了豹,身披着长长的毛又如雄狮一般几乎垂到了地上,迈着不慌不忙的庞大的肉脚款款行来,似乎只是在听老人们说起过的神话故事里有过这般的长相的神物,个头极高面目也及是狰狞。 在封神演义中有几个仙神骑着了几只怪异之物将个姜子牙打了个措手不及,将那些故事里所描述的情节努力的与现在所看着的联系在一起,心里渐渐的有了另一种感觉,原本以为我所在的那个世界里所有的仙神均来自太清,现在看来,那些曾与太清仙神们抗争的仙神说不定大多是出自这一方天下。 一个中年人盘了腿端坐在了一只畜物身上慢慢的行到了距我约十米处停了下,张开了眼定定的看着我没有说话,看他的长相极为慈善,人也生的很是白净,细眉长眼身着了一领白衫,长长的黑披散在肩头垂在了畜物的背上,细长的左手手指在胸前捏了个诀,右手平放在了盘坐着的腿上。另外几只畜物上坐着的也均是些中年人,见行在最前的人停止了前行,遂一个个的在其左右分列了开来,他们的装扮长相均是一模一样,一如五个孪生亲兄弟。 “你是不是千年前离去的那个玉山煞神?”最左面的中年人看着我语气淡淡的问道。 “不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对着中年人道:“为何你们都这样想?俺是来寻太外的,有些事想求他帮帮忙,你们可是从他身边来的?如果是能不能与俺们去说一说,让俺好早些见着了他。” 最右面的中年人斜眼看了看我:“是就是是,不要不敢承认,你这一回来伤了多少的人?不是那个煞神又是何人了?” 未等右面的中年人说完话中间的中年人终于开了口:“就算你不是那个人,你来这里怕是尚无一日即让数千的人倒在了你的脚下,现在又要想着去见太外,你的目的何在?” 不由的苦笑了一声:“哈,这事不能怨俺,俺本来也不想那么做,可那些人不停的想要要了俺的命,俺当然不愿意了,这才迫不得已的出了手,不过,那起人怕也没几个好人,一个个恶恶的挥刀动枪的,如果是换了你们,你们也一定同俺一样的做那样事,结果也不会差到那里去。” 中间的中年人冷冷一笑道:“明明是个恶人却偏要装出一付委屈的样子,像你这样的我见的多了,”然后眼睛一扫跪在我身后的黄护法大声的接着道,“你就是那个人人憎恶的黄左护法了?听说你有个名号叫天魔手,竟然自己将自己当成了魔头,哼,也真有你的。这天下每个人都是恨不得要杀了你,没成想你还在这里逍遥自在的很,了不起、了不起。” 回过头看了看黄护法,人已然十分倔强的抬起头来看着中年人大声的道:“天魔手这个名号不是我自称的,是在杀了云荣一派的那些欺善凌弱之人后才被人们喊出来的,这方天下怕是没几人想杀我,只这个市中怕是人们见了我比见了你们还要亲近些。” 中年人冷“哼”一声缓缓的道:“真是会强词夺理,就我所知要不是那个什么煞什么神的出现你怕是一命难逃,不过现在你想逃也逃不了了,我们兄弟五人即然来到这里,说不得要替天下人先取了你的命。” 黄护法抬头看了看我缓缓的站了起来,一脸平静的看着中年人道:“想要取我的命也不是那么容易,这些年来走东闯西的也算是除去了些罪满之人,即算是现在将命丢了也不会后悔。” 中年人看着黄护法一乐,然后对着黄护法再一扬下颌:“好,这就如了你的心愿,你为恶天下也算是恶贯满盈。”说话间平放在腿上的手微微的一动。 中年人的手一动其实我早已看的明白,从他的手中疾飞而出了一道极细的亮线,不由的急忙伸手将黄护法的身子一把扯开,看着那道线疾扑而去撞入了黄护法身后跪着的一人的头部,那人先是一怔大瞪了眼然后跪着的身体慢慢的向侧方倒了下去。 黄护法楞了片时顿时扭头对着中年人怒喝一声:“你真无耻到了极点,他有什么时候错你非要伤他不可?你这样做算不算是个魔头?比老夫还要狠。” 中年人呆呆的看了看我,在其身旁左侧的中年人轻轻的摇了摇头:“他没错错在了你,你顾了自己的命而将他置于了危险之下,你岂不是又要多了一个罪名。” 听了这句话可真是让我顿时有些个想对着说话的中年人破口大骂,天下那里有这样的人,明明是自己伤了人却将恶名推与他人,随意的置人于不顾,而且理由之多真是可笑,若不是自己方才护住了黄护法,怕是黄护法此时已然倒在了地上,不过依着中年人的说法怕是自己也要担那些个莫须有的罪名了。如此看来如果这些人当真是来自太外,太外的那个世界可真是个恶人横行之地。 “你这人说话好无道理,你伤了人怎的又怨起他人来了?”看着中年人实在是有了些怒不可遏:“你也算是个有来历的人,你看他们对你们多么尊敬,见着你们都是一个个的跪着不敢抬头,你们还要咋样?” 中间的中年人微微的叹了口气:“所有的一切事端皆是因你而起,你最好自已现在就了结了自己,也算是对天下人的一个交待,说不定你死后天下的人们会欢呼喜庆、大笑数日。想通了么?还不自已动手,也免的让我们沾着了凡俗的晦气。” 听了这句话我不由的仰天大笑起来,这些人如果真是这方天下的仙神他们可真不是什么好人,想让我自行了结了自己的生命怕是老天来了都是不能够,即然这样,说不得要将这方天下大乱一场,将这些看起来一个个俱是道貌安然实际上却是伤天害理之人除去。 “让俺自己对自己动手的人怕是还没生出来,”上前一大步盯着中间的中年人恶狠狠的道:“想要俺的命你们直管来试试,俺还真不信你们有那个能力了,真是毛病了你们。”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可心里着实打着小鼓,只他们能带了龙来能力当不会小了去,方才中年人出手时疑气成针的夺走了一条性命,要真打起来可真要小心些了,或许他们本就是太上身边的一些个保护者。 中年人歪了歪头看着我一乐缓缓的连说了三个好:“好,好,好,即然这样我们也不必客气,”然后头一扭看着左边的中年人道,“老三,你来试试?” 被称为“老三”的中年人微微一笑,身子一晃催动着身下坐着的那只不知是什么的畜物向着我行了过来,然后见他一边笑着一边一只手在了腿旁不停的伸屈着,直到行到了距了我数步开外才停下来,那畜物的鼻间呼出的气息似乎都能喷到了我的脸上,虽然自已并不怕了什么,可看着那一双长长的青牙直撩在了嘴外的样,心里还是不禁找了个寒颤。 “你准备好了没有?我下面要用冰山来压你了。”中年人微笑着却又是正色的道:“冰山本身并不可怕,主要是容易让你产生幻觉迷失了自已,然后你就会不知所措的被冰雪追着乱跑,直到倒下死去,不过这中间你还会遇上些可恶的东西,如果你不小心它们还真的会吃了你,那可是实实在在的。所以你得要提前留下些话来,也免的等会来不急,我真的是关怀你才提醒你的,要不你干脆跪下求求我们算了,说不定我大哥会些慈悲的心饶了你。” 听了中年人的话不由的的有些愕然,对于冰雪大咒自己当然十分的清楚。可看着他似乎一脸关切的模样娓娓的将可能的结果告诉他人,也不这个人是真是关心他人还是他本来就是这般模样,本来还想对他下手时狠一下,可这样的笑脸下让人如何能狠下心肠来,话又说回来,如果自己还这样犹豫不决的,说不定可真要着了他的毒手。 对着中年人也笑了笑道:“跪下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要不俺看你干脆从那个东西身上下来得了,俺俩人好好的喝一杯酒不好么?何苦在这里争来争去的,不管谁打赢谁又能怎么样了,又不会多长几斤肉,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中年人还是微微一笑道:“你说的有理,只是你必须不能存在于这个世上,没办法,谁让你是从千年前回来的,所以呀你必须得吃这个亏,准备好了没有?” 看着中年人不由的一乐,方想点头说是自己准备好了,谁知话还没来的急出口,中年人脸色一变大喝一声,瞬间只觉的自己陷入了无垠的冰雪之境,看着脚下的冰凌头顶漫天的雪花,四周昏昏暗暗的俱是摇摆不定的旋风卷起的冲天的雪柱,一个人影也无,虽然明知这是一个幻境,可一颗心一时仍旧突突的乱跳个不住。 对于冰雪大咒了早于深熟于心,这个咒本身会有两个极端,当越是挣扎欲破之则受困越狠,如果能够不以为然当它不存在片时只后即云开雾散,大咒也就消失于无形之中,只是常人猛然进入那种境况鲜有不惊慌失措的,越是着急则大咒越是威,最后当咒术完全行开时即算是大罗神仙也无能无力了。 干脆静静的站着一动不动,小心催动气息护住了全身,觉的不过十数秒钟的时间,眼前渐渐明朗起来,先是那畜物的怪牙映入眼中然后是中年人的身子也看的清,片时之后一切如旧。 黄护法稳稳的站在了我的身侧,黑衣少年更是将大刀紧握于双手之中,刀身在光线下出着道道的寒光,心里不由的一暖,再看看中年心里冷笑了几声,这样的本领也能横行天下真是好笑了,中年人正一脸的错愕呆呆的看着我大张了嘴,想了想后索性扭了头对着黄护法说起话来。 “你看能来能再与俺搬个椅什么的来,俺得确想坐一会,要不只这样站着听别人说的那么热闹可真是没什么意思,要不再与俺端上一碗茶水来?”看着黄护法不由的笑了笑道。 黄护法猛的一楞,然后忽然大声的欢呼起来:“你没迷进去,你没有迷进去,好了,我这就去办、这就去办。”话音未落人已是一个折身直冲进了已没有了院墙的院落,大呼小叫的已然喊了几个人,声音滚滚的随着他们的身影一路而去。 扭转头再看看中年人,中年人眼中全是震惊和慌张,身子微晃着催着那只畜物在无声的缓缓的后退。 天下那有这样便宜的事,只许你来对人用了强,一击不中又想要全身而退,怕是来不急了罢。即然想比比谁的咒术更厉害些自己也不妨给他上一道咒来。心念微转左手自然而然的起了诀,心里早将熟的不能再熟的烈火大咒对着中年人在瞬间诵了数遍。 “熊熊之火天地顿失,无边烈炎催日掩星。三清三境三位天尊、太上老君、张赵二郎、岳王祖师李公真人、东山老人、南山小妹、南海观音、伏羲神农、轩辕皇帝、雷神大帝、盘古圣王、地母元君、玉皇大帝、横山七郎、罗山九郎、三天开皇、五岳大地、神霄王府、龙虎玄坛赵公元帅、四天执守四大金刚、三茅真君、五星二十八宿,诸仙神手持符咒法术共催生三味之火,左有烈火星君挥旗于前布阵,右有霹雳金刚执婺在后镇妖,烧魔荡邪、化一切奸恶于灰烬,魁罡护体威灵显著,千叫千应、万叫万应,不叫自应。” 看着中年人已然圈过了那畜物的身子即想回去,口中大喝一声“疾”,内息鼓荡而起将个大咒化作天网直扑而去,一道火焰从脚下狙起化成火的柱狂卷起漫天的尘土迅捷将中年人罩入其中。 “不,”那个坐在正中畜物上的中年人惊叫一声:“快收回去,千万别动手。” 只是已经来不急了,火的光焰将正从返身而回的畜物身上滚落下来飞快的想逃了去的中年人已经完全的笼入其内,听的他一声声惨叫着不停的东躲西奔,只是又如何能逃得了,接着火势冲天而起掩没了他的身子,人已是看不见了。几个中年人纷纷的跃下畜物的背急冲到火焰旁,一个个手势起处身前均是化出了水龙一般将个碗口粗细的水柱喷向火堆。 这样做根本没有什么用,这火非人间之火岂能用一般的水气所能灭了去?这还要看那个火中的中年心到能不能安稳下来。如果他能够以平常心对待,一如他对我施展的冰雪大咒一般也能在瞬间消于无形,可是看来那个中年人似乎已陷入了彻底的慌乱之中,火势越的大了起来,不由的长叹一声。 依着这个中年人方才的能力,即然能对我使出了冰雪大咒能力当不会差了去,可是定力怎的如此之低,本来还想收回咒术只是稍微犹豫了片刻,看着火焰从赤红转了微蓝,知道这一时即算是我想收大咒也不能够了,烈火大咒本就是因人而异,如果在短时间内不能破之,其性质将会转化成另一种物质,也就是我那个世上的人们传言中的三味真火。 三味真火本质上并不能算是火,所谓三味其实应该说是五灵之气,五灵指的当然是人的五藏六俯,这主要是一种幻觉,当然这个幻觉当经过一段时间后能够与人本身的内息相重,造成*人身内火气过旺,幻中的火最终会成了人身内真正的火,一但火压制住了金、土、水、木,任是大罗仙神之体怕也无法能够保全的一条性命下来。 心里有了些不忍,呆呆的看着中年人全身俱冒出了炎焰,一个火般的身子在火中翻翻滚滚,另几个中年人有些个歇斯底里的狂喊着围着个火焰不停的东蹿西跳,将化出的水柱狠狠的四面八方的冲上火焰,场中一时水气迷漫几乎要遮去了所有人的身影。心里明白过不了多久那个中年人将会化成一团火的气息,从这个世上彻底的消失。 “住,”从天空中传下来一声大喝:“汝等且退,某家来也。” 随着大喝声火焰倏忽间即消失不现,那个在火中不停挣扎的中年人身着的衣物已是被火焚了个清净,裸露了已是被火熏的有些个黑红的身子缓缓的瘫在了地上。几个中年人慌忙的抬起他飞快的跑近了那些畜物们的身前,然后一人翻身上了一只畜物的背,扭身伸手接过了几个中年人递来的那个受了伤的中年人的身子抱在怀中,催动着畜物绝尘而去,街道上的人们慌不迭的躲避不已,转眼间人畜已然消失了影踪。 抬头看了看天空,一条赤龙如赤色的火焰般急卷而下,眼看着近了地面一条大汉从龙背上一跃而下,那条龙身子一旋已是近了我的身前,不过似乎有些惧怕于我,又一个旋身向后向上的急飞而去扑入了天空中。 大汉身着了一身黑色的长衫,身高与我不相上下,依然是披着直垂到了腰际的长,脸色苍白微眯了眼伸手拍了拍长衫,再看了看几个中年人摇了摇头:“早告知汝等前来当自受其辱,汝等不听吾言,可退去,免受责罚。” 几个中年人均是唯唯诺诺的对着大汉躬了躬身,然后默默的骑上了各自的畜物悄然离去。 “汝当是成道千年之仙乎?”大汉看着我沉稳的道:“即已仙去来此何为?吾主甚为关切,汝可明言乎?” 听了大汉的话点了点头道:“来此寻太外有些个事,想让他帮帮俺,俺有几位亲人遇上了些难处想着让他能够救救她们,不知你能不能带着俺一起去见他?” 大汉微微一怔然后摇了摇头:“太外何许人尔?其不在此界内也,汝言甚是难明。尊者令吾来会汝,如无事应离去不可做一日之停留,太外界非汝能入,期汝能体主上之意,不可扰其清净尔。” 听了这话不由的一楞,心里顿时一沉。即然那处境地为太外,那么那个太外之神当然存在,转而再一想似乎自己的推论有些过于的勉强,也只是思维的习惯性造成的,不过想自己即然来此当是有了一定的定数,也是天意使然,不然怎的会经过长途跋涉的到了这方天下,还是问明白了的好。 “你说没有太外这个人,那么你能不能告诉俺太外境里是谁主了事?”看着大汉有些狐疑的问道。 “太外之境乃尊者之境,尊者太空尔。尊者与吾言之汝事,道:‘可着其离去不可伤之,其寻之地非此之地,此界非彼界尔,可向三十三重界寻太外,当可知之。’汝明吾意乎?”大汉背着双手仰头看天,语气傲然的仍是不疾不徐的道。 听了这句话心乱乱的跳了数下,对于太空之名当然清楚之极,想在梦中所遇的那些景,那全长的极像是那丽的女人即自称为太空,她也是太上的结之人,在此地遇上当然是要去拜见拜见了。 “好,即然这样,你可去对你的尊上说俺想见见她,有好些事俺也想与她商量商量。”看着大流点点头道。 这时黄护法已然招呼着数人搬出了桌椅放在了我的身侧,然后几个女子颤动着身子将茶酒果品的布了一桌。 “唉,汝真不听吾言乎?”大汉扭转头语气凌然的看着我道:“尊者之言天下皆从,汝欲强行而为当祸不远矣。” 这见个人又能有何祸事?不由的有些生气,想那丽也算是与已关系非同一般,去见见她也当是一种礼节:“你尽可再去通传,告诉你的主上,俺要见她。” 大汉双眼怪睁,看着我怒声喝道:“汝不识天地狂妄而为,岂怨天下之人皆与汝为敌尔?尊上深俱慈心之念,言汝方至不识大体力阻吾等与汝为敌,吾言至此,汝在柱香时刻仍留于此,当是莫怪吾等。” 这半生来最听不得的话即是威胁之语,听大汉的话顿时笑了起来:“不用你去传言,你且回去告诉你家主上,俺会去寻她就是了。” 大汉身子一晃向后退了一大步,眼光凶狠的看着我大叫一声:“汝才伤吾之同门吾并无多言,然即汝仍强欲扰吾主上,小子今当为天下先,为吾主上亦为伤汝手之人除恶,汝可出手,若吾不敌汝大可去寻吾主,吾不再阻汝之行。” 听了这句话不由的笑了起来,大汉可算是个真是护主之人,不过他能一声断喝即将我所出的烈火大咒消于天地间,本领当是不容小觑。眼看着大汉身子向后退去早已将气息催动紧护了自己,不知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当然自己也不会惧怕他会做了什么。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三百二十九章 仙神之战(二) 街道上的敌对双方的人们均是安静的向后缓缓的后退,黄护法手拉着黑衣少年也悄然的向后退了十数步,对于可能生的事自己到是一点也不担心,只是对于大汉的能力有些个不知底,因而还是万分谨慎。 大汉的脸色异常疑重,嘴唇默然的一张一合的飞快的念叨着什么,双手垂在了身侧也飞快的捏着让我着实看不明的诀,知道他这一次的攻击将会十分的迅猛,不然不会有那样的表情。抬头看了看天空,五条龙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向着天际疾逃了去,不由自己的紧张了起来。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暗了下来,随即是狂风大作,暴烈而至的风迅捷横扫了小镇,将街道上站立着的人们吹了个东倒西歪,不少人大声的呼唤着相互搀扶着乱纷纷的寻着避风之地,急冲至身旁的黄护法和黑衣少年两人根本立不住了脚,俱各伸了手紧抓着了我身了歪斜着试图与狂风对抗。 眯着眼稳稳的站着看着对面仍旧在张嘴念着咒语的大汉,对于所临的景不知怎么忽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景似乎曾让自己心痛不已,恍恍惚忽的仰头再看看天空,翻翻滚滚的浓云已然将整个天空罩了去,云浪滚滚的显得异常凝重,云的波浪一重重从头顶向外扩延,心里更有了些说不出的伤感。 云掀起的暗黑的浪在天空中不断的涌撞在了一起,云层中一道道的闪电将云撕开一条条的长长的伤痕,像是要将一切扯碎似的让人神失魄亡,接着闪电的光更是四方皆有时隐时现的将云如火焰一般燃烧起来,雷声隆隆惊天动地振耳欲馈,不知怎的在瞬那间忽然想起了公主娇媚的笑容。 顿时对一切恍然明了,看来自己来这里真是正确的紧,这种景色自己不但见过而且还曾亲历过,那就是在太清的最后那些日子里几个少女离我而去的那一时所见,在一道长长的龙般的闪电过后公主没了、盼儿没了、艳艳没了、萍儿没了,她们都消失在了那道刺目的光华中,然后是一切风平浪静。 心中的悲愤一时真个是道也道不清说也说不明,不由的怒火燃胸怪叫一声,脑中空落落的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愿再去想,挥臂将黄护法和黑衣少年甩向了身后,听着两人隐隐的喊叫声消失在呼啸的狂风中倏忽不现,充耳不闻理也未理的大踏步的向前到了大汉面前,伸展手臂张开五指卡向了大汉的脖颈。 其实这一时脑海中当真是一片空白,根本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又准备做什么,只是觉的心里那些压抑了太久的伤痛和愤怒在刹那间完全爆了出来,不理会已是不停的后退正挥掌击向胸前的大汉的手,心里只是大叫着告诉自己,一定不能让他跑了,今儿个要为公主报个仇怨。 大汉先是呆呆的一怔然后飞快的后退,一张一合的口似乎在念着什么只是度加快了太多,然后看着他一手催诀一手化掌直击中了我的胸口,再看着他张嘴更是快的念叨着,身子一晃侧了过去,眼神中全是狂喜和欢笑。感觉他的手击到了我的身上时自己也有些奇怪身体根本没有一丁点儿痛感,不待他再次退后身子一晃一旋间冲到了他了身后,右手一挥五指已然笨拙的紧紧的抓住了他的一只胳膊,随后身子一拧使出了这一生集聚在身体的气力,将他的左胳膊狠狠的反拧了过来。 大汉可能没料到我会这么做,大叫着一个凌空翻才算是未将胳膊背向身后,右手一翻一掌又击在了我的胸口,恰在此时一个光柱闪着耀眼的光芒从天疾扑而下紧贴着身子击在了身侧的地面上,轰然一声巨响直震的我抓着个大汉直跳了数跳,耳中立时“嗡嗡”的什么也听不见了,目光直盯着大汉生怕他从手中没了影,不过好像自己成了个铁人一样,丝毫觉不出大汉胳膊上的力道,见他是一脸痛苦的收回了右手,右手臂软软的垂了下去,更是不顾一切的抓着他的胳膊再次拧了过来将他向地上捺去。 眼见的大汉一脸痛苦的渐渐矮下了身去,扭了头张开大口对着我不停的大叫着什么,自已根本听不见声音也不想听见那些声音,心中的苦痛更胜从前,这一时任天王老子来也不能让我松开了手去,将气息催动着如一棵千年的老树般稳稳的扎在地上,见他拚命般的一挣似乎想要脱身而去心里更是大急,恍恍惚惚的只知道干脆伸开左臂轮开了大圆,左手五指紧握成拳狠狠的疾的一拳拳的砸到了大汉的背上。 左拳如擂鼓一般、如雨点一般不管不顾的将大汉从头到脚的擂了一个遍,隐隐的见着大汉不再挣扎口鼻中向外均浸出了血丝,只是任他这一会成了什么也不愿放松了自己的手,看着他目光渐渐的失了神后光芒也渐渐的淡了下去,一个身子软软的滑在了地面上,方才不由的松了口气,只是手依然紧紧的纂着他的左臂生怕他从眼中消失,这些人即然有着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乱七八遭的本领,说不定一松手他们即会化成个什么而躲藏起来。 盯着大汉过了许久才缓缓的抬起头来,向四周一望,立时觉得如同从梦中清醒过来一般,这方天下风停云消天空又是光亮如初,心里也知道方才可真是冒了极大的险,没想到一击成功,当然主要还是大汉的咒还未能行的完的缘故。 想那两军对敌时如何能有太多的时间将咒语诵的完全,如果都如大汉一般将个咒洋洋洒洒的念它个小半个时辰,估摸着战争已然结束了,看来大汉的能力也仅于此而已,对自己的信心凭空高涨,双耳慢慢的恢复了听觉也渐渐的能听着了人声。扭头看看身侧地面上有一个好大的洞窟,碎石灰土散向四方铺满了街道,不由的心里有些个惊惧,想是那道闪电所击,常人在那样霸道的闪电中怕是要化成了灰烬。 黄护法和黑衣少年两人狼狈的飞快的行了过来,身上均是土泥纷杂着脸上也满是灰土,黑衣少年手中的大刀也不知去了何处,眼光均极是火热的看着我一付笑呵呵的模样,四周看看街道上到处是横卧竖倒的人们,一个个怨声不断喊天骂地的爬起身来,然后不少人相互着不停的拍打对方着身上的泥土。 “师祖,依着方才的那样的变化这人说不定正是传说中的九天神君,在这个世上名声真是响亮,几乎是妇嬬皆知,传说中他可是这个世上数一数二的,没想到他在师祖的手中一招也未能过的去,师祖这样就轻易的将他制服了,玉山一派从此不再受人欺辱,当属天下第一,就是真有神仙也比不过我们。”黄护法的声音有了些走了音看着我激动的大声的骄傲的身子有些颤抖的道。 黑衣少年咧着嘴不停的笑着走到了我的身边,伸了脚将个倒在地上的九天神君狠踹了几下:“你不是能打的狠么?还是个神呢,还能呼风唤雨的,你吓唬谁呢,就这点本事还想与我的师祖为敌,也不看看我师祖是谁。” 听了少年的话不由的苦笑了一声,这个“师祖”的名怕是真的要戴在了头顶上,如果让人们真的哄传开去,千余年前的人又活了回来,在人们的口中怕是早传成了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了,但愿别传的太难听就是了。 耳听得大汉在脚下微微的出了些声,干脆蹲下身子看着那张已有些变形的脸冷声喝道:“你就是那个什么九什么君的么?” 大汉缓缓的点了点头有些散乱的目光盯向了天空,随着他的目光向天空看去,那几条龙不知何时又游了回来,在头顶不远处盘旋着。 “放开他,你有什么话直接问本尊者。”一个俏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扭回头看去一个少女正正的站在了几步开外,身着的白纱般的长裙裙摆斜拖在地,显的人十分的纤巧削细,面若凝脂唇如点樱、眉似墨画眼含秋水,真是有着说不出的柔腻端庄道不完了娇媚柔雅。看她一个人就这样俏俏的站立着更显的嫩润娇媚,在周围的这般乱乱的环境里直如一道说不清的彩艳突兀绝代,神情中更有着太多的空灵和飘逸,一双俏眼直直的盯着我。 在少女的背后远远的是身着着白衫的数百人齐齐的列了队,悄无声息的顺着街道排了去,前面是辆轻撵装饰的华丽之极,一座华盖立于一侧彩缎飘然,随后是队列森森整齐画一,齐齐的人头顶上旗帜招展、行队四周排枪刺空,刀剑之光霍霍惊天,这样的排场到极是威风了。 缓缓的直起身来只觉的在这个少女面前有些自惭形秽,不知她是何许人,听她的言语中有“尊者”两字,或许就应是那位在大汉口中所说的太空尊者,只是长相可真个不像是那丽,心里虽然很有些个狐疑可也不是不能接受,话又说回来自已只是在梦中见着了那个与我说话的太空尊者,也不一定是面前的人,看来梦有时还真的不能当了真。 遂对着少女点了点头笑了笑问道:“你就是太空尊者?俺本想着还认得你呢。你看俺才来这你们怎的就一个个的来寻俺的不是?俺到底何处做错了,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要不肯罢了手?对着俺前追后围的没个完?” 少女微微的点了头神色凝重的道:“本尊者就是太空,你即然能到了三十三重天外来怎么会不知道来这里的规矩?你是不是没有经过太上之地?”然后俏脸扫视了一下周围脸孔色有些难看的接着道:“你脚边之人就是太上,最好放开他,不然天下会大乱的。” 我着实的竟不住大愕,看了看目光散落的大汉,怎的也无法将他与那位在世人口中轰传的大神联系在一起,这里已是有了一个胖胖的富家老翁似的太上尊者,后来又多出来一个书生一样的太上真子,现在又听到了这个类似的名字,这个世上到底有几个太上,转念再一想说不定怕是这个太空尊者救人心切故意这般说来,这个太上究竟是不是那个让我心怡不已的大神太上还难说的紧。 看着少女淡淡的一笑道:“俺不管他是谁,当初俺在太清时几个亲人就是伤在了方才他使出的那些个法术中,如果想让俺放开他也不是不可以的,只要他能将俺的亲人们活转回来,让她们活生生的回到俺的身边,俺会破个例给他狠狠的叩些个头陪个不是,那怕是要了俺的命俺也乐意。” 少女呆了片刻神色有些黯然的很有些个艰难的点了点头道:“好罢,就算他不是太上尊者,可他实是掌管着灵界的九天神君,至于你的那些亲人是不是他伤的你见着了?这事还真的难以说的清,你说是不是听说你想寻太外,只是你所说的那个太外什么的人本尊者也并不相识,只你方才见着的普通的人中到有一个人那样称呼自已了。在太外的境界里由九天神君统管一切,只要有他在,那些恶神灵们根本不敢扰了世上的普通的人们的生活。本尊者知道你很有些善念,依了本尊者的意,为了这天下的苍生你还是将他放了罢,要不再等一会他可能就有了些性命之忧了。” 听了这几句温软的话着实有了些心动,几乎有些忍不住想张口即同意了,可转念一想别又是想救人而使出的计谋,万一才放了人她再一变脸,那时手里没了个凭持只能与她恶斗了。 看着太空尊者轻轻的摇摇头:“不成,俺不能放他,只要他能让俺的那些亲人们回来,俺一定会好好的待了他,当然如果他能将人救回来而他却死了不在了,俺一定会陪着他一起去了就是了。” 听了我的话太空尊者脸色斗变,原本糯软的娇颜化成了恶魔一般,恶狠狠的娇喝道:“你真的不放人?你可知本尊者何许人?虽然你是从千年前回来的,可是你一定会为从千年前再回到这里而后悔。本尊者再问你一声,你放不放?” 听了这话不由的放声大笑,这可总算是露出了其本来的面目,对着脸都有些扭曲的少女大笑道:“任你说破大天,想让俺放了这个杂碎根本不可能。你听好了,如果他死了都没救回俺寻的人,俺会将他砸成十几段以泄俺心中的恶气。”挺直了腰身傲然的看着所谓的太空尊者,一只手将九天神君软软的身子几乎从地上拖了起来。 “好,本尊者还真不信你能挡得几下本尊者的攻击,”少女狠狠的跺了跺脚,恶声恶气的道:“不让你见识见识你还真当你是个千年前的神了。”说着话将双纤手在身前身后的一阵乱舞,身子微微一晃,顿时数十个少女从她的身前忽的现了身,再接着现身的娇娇少女们乱乱的散了开从四方急拥而来,一个个脚步轻灵如穿花引蝶相互错动似乎形成了一个小阵,身形晃动着将我围了起来。 对于分身之术自己也算是小有领悟,只是那些都是虚影不能做了真,遂大瞪了双眼紧紧的看着已快要到了身的那些香气怡人的娇躯们,只看了片时即看出了这个小阵的真实意图。 少女们虽然身子飞快的围着我转来转去看的眼花撩乱,可只有一个身影随着阵的转动左拧右旋的到了身前,看着她伸手抓向了地上的九天神君,不由的放声大笑,这样的本领也能称为尊者可真是有意思的紧,如果以自己的能力来看,自已怕是当可称为这天下第一大天神了。随手紧握着九天神君的胳膊将他的身子向身后一甩,左手起势对着到了身前的娇躯的胸口直拍而去,耳中听得一声娇呼少女的身躯急退数步,四周乱乱的身影也倏忽间全消失不见,只有那个数步开外站着的少女目光有些呆怔的看着我。 “你怎么知道本尊者独创的万花阵法?”太空尊者怔怔的看着我问道:“你到底是谁?” “俺是谁到不大要紧,俺问你,俺的亲人到底是不是这个人伤的?”看着太空尊者有些扭曲的脸心里对她生出了些厌恶的感觉:“太外境怎么走?你老老实实地告诉俺。” 太空尊者一脸的凄然:“你真的想去太外?好,本尊者带你去,只是有个条件你得将他放了先救了他的性命再说,如果他能活转来本尊者自愿被你所控。不过路途遥远,你能不能去得成得看你的造化。” 顿时觉的有些开心的笑将起来:“你不用想尽点子来救这个东西,告诉你你就是不想告诉俺俺也照样能去的成,别说太外就是再有个太什么的俺也一样的来去无阻,劝你别再有什么怪念头了,你趁早还是死了那条心罢。” 太空尊者先是一呆然后眼珠微微一转“扑哧”一声的笑了起来,脸上如开了一朵花般很是动人:“行了,本尊者知道你是谁,你再看看他现在的样不就明白了。”说着话玉手一伸纤细的手指手向了我身后的九天神君。 微微扭了头向身后看去,不由的心头一震。九天神君的模样渐渐的生了变化,先是一头的乌色的长从梢向根慢慢的白了去,接着从头向脸上也生了变化,如被双看不着的手从头顶处向脸部缓缓的抚过皮肤慢慢的皱了起来,只一转眼间一个看起来年不过三四十岁的大汉成了个七八十岁的老翁,整个人虚弱的像是围眼间就要没了一般,心里一时有了些不忍缓缓的放开了手。 这时太空尊者娇喝一声,我只觉的眼前人影一花九天神君已到了太空尊者的手中,不由的一愕再看着她怀抱着人身形疾退,顿时明白过来这是上了当,稍一转仿不由的心中大怒,这个太空尊者方才定是使出了虚幻的法来骗过了我的双眼。看着她似乎想要回到那辆车儿上去,大喝一声右脚重重的一点地面身子如飞而起,向着已快退到了车旁的太空亲尊者疾扑而去。 太空尊者并未上了车轿而是继续顺着街道飞奔,那些列队站着了人闪开了条缝将她的身形掩入其中,然后齐声高呼着将刀枪舞起挡住了我的去路。 这时我已是到了队列的前方,看着一排排锃亮的枪尖心里的愤怒根本压仰不住,理也未理的将身子片刻未停的直撞而去,到了迎面摆好的枪尖堆前右手荡满了气息随手一拍,枪尖们即被气息撞散荡向了两侧,执枪执刀的人也立时东倒西歪,提气冲入人群之中,早看着了太空尊者向后而去,那几条赤色的龙忽然从天空直冲而下到了太空尊者的头顶,太空尊者一个跃身抱着九天神君跃上了一条龙的背,赤龙身了微微一沉斜斜的冲向天际。 四周是震天的呐喊声,无数刀枪的光影紧围着我,即然如此当是放开了手脚,将气息鼓荡而起。本想着顺势起身向空中紧追着地些条龙们,想它们来自太外这一时也一定是向着那里而去,谁成想太空尊者所带着的那些人根本是不惧生死的紧紧的围着我,不让我有一点儿空闲的时间来调整气息,只好彻彻底底的狠下心来。 双掌不顾一切的将气息鼓荡而出,顺着街道一路直冲而过,肉身凡躯如何能挡得了我的冲天的气势。枪如林刀如墙紧逼在身前身后,看着那些人们一个个的眼神中透出的勇最无畏混杂着万分恐惧,心里也着实为之震憾,双手扫过之处刀枪乱飞向天空,鲜血伴着惨呼当真是惊天动地,只觉的不过眨眼间已然冲出了人群,回头看去,那些一个个曾经威风而立着的人已是没有几个再能挺起了身,黄护法和黑衣少年带着上百的人们呐喊着也冲了过来。 硬下心肠扭头向天边看去,那几条赤龙已是成了几个看不太清的小点,心里有了些着急,默诵心法再次将气息错分,身子已是疾快的离开了地面欲冲向空中。 “师祖,你去何处?”黑衣少年停住了脚步仰头对着已正飞行向空中的我大声的喊了起来。 “你们保护好自己个儿,俺去去就来。”对着黑衣少年摆了摆手,头一扭催动气息滚滚而起,话未说完已是离开地面约有个数十丈高,再一旋身向着天际方才赤龙们所去的方位飞驰而去。迎面冲来的风冲在脸上有些喘不上气来,只是万不能让太空尊者和九天神君就这样的离去,在他们的身上有着我所想要知道的答案。 不久即看着了几个赤色的红点,不由的心中大喜,更加快的向前的度,片刻后看着红点渐渐的长大成了赤色的长条,蜿蜒曲折的向着前方疾驶。 再行的不久已能看得清一条赤龙背上端坐着的太空尊者,见她有些惊慌的不停的扭着头看看我,一只手紧紧的护着怀里躺着的九天神君,另一只手不停的拍打着龙背,不用想她的本意当是催促着龙们再行的快些,可是又能如何与我此时所行的度相比。 眼看着已是行到了一条龙的龙尾处,那条龙明显的惊惧着身子一斜宽背一拱向斜下方极快的游走而去,看着其它几条赤龙四散着分向了不同的方向逃蹿,心里更是觉的畅快之极。 一阵云雾飘过,猛然间看着了前方不远处竟然出现了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心里顿时有所领,看来在自己方踏入这方天下时所未见着的这个景当是被气机虚幻的隐了身,不由的心服不已,那个使出了这等浩如大海般能力的人不知自己能不能与他相识,若要我隐个屋藏棵树什么的自以为勉强的可以做的到,要如这般的大能力怕是有些个吃力了。 看着已是近在咫尺的太空尊者和躺在她怀中的面若金纸的九天神君,不由的大笑了起来,这样的本领如何配得上那样的称号,自以为骑了条龙就可以称雄天下岂不可笑,双脚斜踏虚空方想伸手抓向惊恐的脸色煞白的太空尊者,却见她身子一斜将条龙驱的如同个跳水的人一般,身子一拱头下尾上的呼啸着直坠而下。 呆呆的站在云端看着赤龙向着山脚直直撞去,不知怎的心里倒是有了些个为他们担心,万一那条龙未能控制好了身子重重的撞在那座山上,这两个在这个世上顶了天的神灵怕是要凶多吉少了,转念再一想不由的咧了嘴角一乐,这般替他人担心真是多余的紧。 呼哨一声将云头顺着赤龙的划过的天径急坠而下,眼看着又是与它追了个后尾碰额头,那条赤龙身子冷不丁一个旋竟又斜向左上方而去,急忙再催动云头紧追不舍,正追之间看着那条龙再一个回旋撞向了山腰,不由的心里一惊将云头稳稳了停在了半空中,早见着赤龙根本是头也不回一头撞上了一块巨大的岩石。 顿时不由自己的惊呼一声,这个东西怕是光想着逃生有些个慌不择了路,它这一撞而去肉身与岩当岂能相抗衡,这样一撞而去岂能还有了命在?虽然在它的背上还有那个太空尊者和她所关心的九天神君,可自己心里挂着的却是那条龙的安危。不由的一颗心直提在了嗓中,双手也各自捏出了一把冷汗。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三百三十章 偶遇太上 云水深处青透翠,小溪漫石光影恍,方识幻处多玄境,只叹半生做尘扬。 仙山雾起浓复重,花如潮雨叶已黄,莫道前途尽迷醉,回头难止心堪伤。 侧耳默听风诉情,欲言无语梦黄梁,旧人相识却相远,强起欢颜路漫长。 空明尽头又空明,三山退现五峰岗,待得明日论今时,高歌声咽泪两行。 正自担心不已,见那条龙只一撞而去迅捷的没入了巨大的岩石中去,不由的一愕,还未来的急醒过神来,高耸入云的山峰在刹那间如同幅水墨画卷般的轻轻一抖即凭空而逝,如同水汽一般散入空气中,就这样在面前倏忽间无影无踪。 呆呆的站在云头上过了好一阵才算是清醒了些,这个景可真是让自己觉的有着太多的不可思议,再慌忙想着去寻那座消失了的大山的痕迹,可又如何能够了?大山一点儿影迹也未留的下来,即算是它本就是气机生成,可是气机消失后多多少少的会遗留下些气息的印痕,这可好,任自己如何努力也一点感觉不到。 满腹狐疑的在了空中在诺大的空间里来来回回的将大山寻了数个十遭,看着脚下的大地尽是广褒的草原到处是绿幽幽的青草,只不远处的那棵大树还能看的清些,孤独的挺立在大地上,显的十分的突兀,看来想要寻出山的去处还真的有些为难了。 正在这时猛听的大树那方有人“哇哇”的大叫声,急忙寻着声音的方向张眼看去,却见一条人影凭空出现狠狠的撞上了大树的上部,随着树枝一阵乱抖然后那人在大树的树杈间来回撞了数下,接着一个身子翻腾着从树间飞了出来,已然狠狠的脸儿朝下的平平的趴在了地面上,头已是深深的埋入了青草中。 楞楞的看着那条人影还未来的急想什么,见那人影忽的一跃而起,然后身子蹦跳着双手不停的乱挥着从头顶嘴中去掉沾着的草草叶叶,不由的着实忍不住的“哈哈”的大笑起来,想自已才来时也定是那样的狼狈,那一时嘴里还吃了不少的青草的枝,猛然间转念一想顿时大喜不已,说不定这也是一个来自其它世界的人,或许如我一般也是经过了种种磨难才到了这里,忙将气息缓缓收起已是从空中飞快的降向了地面迎向了上去。 那人手脚并用的方将身上的枝叶摘除干净,我已是到了他的身前,见他年岁与我相仿,身着了一身长及脚面的皂衫,长夹着些白丝斜披在了肩上,脸色有些个苍白显的一副饱经苦难的模样,看着我有些痴楞的样。 “你是?太外?”白衫人看着我歪了歪头犹犹豫豫的问道。 我着实禁不住笑了起来,一边摇了摇头一边道:“不是,你是谁?” 白衫人长出了一口气四面看了看有些激动的心不在焉的道:“我叫太上。” 听了这回答的话语只觉的脚也有了些软,看来这次是真的,自己就这样与心中所想着的太上大神相会在了一起。记得李华和那些大神们说的太上本是一团气息,看来那些话都是错的,想一团气息如何能化成*人的样,也是那些大神们没能想的明白乱乱的猜测的结果,或许太上大神与他们相遇时过于的隐藏了自己罢了。 “你是何人?”太上看着我警觉的问道:“这是何地?” 微微的叹了口气缓缓的坐在了草地上,手从后撑着斜着的身子看着太上大神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俺真不知这是何地,一直也没能弄个明白,有人说是三十三重天,有人又说是这里是太外,还有说是三十三重天外的。俺与你一样也是才来的,也才到这里不久,方才见你从树上冲过来才紧忙着过来看看。你真得是太上?” 太上迟疑的点了点头,然后挥手轻轻的扫了扫衣衫,将衣衫整理的齐整后长袖一抖神色已是镇定下来,背了手仰头看了看天空一付思索的神态,又似自言自语的道:“好不容易的闯了过来,看来这里不是太外就应是三十三重天外。”然后头一扭看着我点了点头接着道,“你从何地来?” 这句话问的我有些哑口无言,我那方世界在这一系列的世界中还真的不知该怎么称呼,看了看太上只好老老实实的道:“俺也不知那里该叫什么,只是知道在它上面有个太清。” 太上一怔身子猛然向后疾退了数步,紧皱了眉头看着我厉声的道:“你是不是当初乱我太微的那个什么神君?” 我大张了嘴看着太上,不知这话从何说起,遂摇着头坚决的道:“不是。” 看着脸色稍霁的太上知道他心中仍有疑问,只好对着太上开始小心的将自己的经历一一的道将出来。这一说起来可真的一时也说不清,从小时随着李华学功法开始直至去了太清那一时讲起,然后再从太清直到太微回到人间,再后来亲人们离我而去,直至自悟了天地间的道理踏了一条自己也不识的路来到了这里,尽可能的将每件事都对太上说的简单明了些。 听了我说的话太上的神色慢慢的平静了下来,然后与我一样也缓缓的坐在了草地中,待我觉的尽可了浑身的气力才将一切解释的清楚后,时间估摸着已过去了近半个时辰。 “你说完了?我知道你是谁了,你不是带了许多人的人在了太微么?我也知道你那个弟弟现在正在太初,看来我到是完全可以相信你了。”太上脸色平静的道:“你来对了,我与你一样也遇上太多的事,只是我本就是这方天下的人,我那来自混沌的师傅让我来暂时管理这些个所在,各世上的人们的生活到也能过的其乐融融。只是后来不知道从何处来了个什么神君将天下大乱,趁着我不在太微时将我的宫殿全毁了,等我得知消息赶到时什么都没了,那些守殿的护卫全部战死。” 我只能是怔怔的听着,心里所受的震惊可真是前所未有,情感掀起的波澜也可以用壮阔来形容,太微之境的那些景象似乎双出现在了眼前,到处都可见着乱扔着的锈迹斑斑的刀枪斧矛,想那一场大战真个是惊天动地,不过只一个什么神君就能将太微灭了去,其本领可当真不小。 太上看了看我冷然的继续的道:“再后来与那个不知来自何处的怪物在太初相遇,遂一直打到了太上,只是力不能敌身受了重伤才躲了起来。这一躲,嘿嘿,又是两重天了。后来才明白那个怪物来自三十三重天外的一处洪荒之境,这才不得已的想尽一切办法到了这里。当然,对于你兄弟他们也就根本顾不上了。”说着话脸上多了些悲愤和伤痛的神情。 这也就是说太上本是这个时空之人,他的授业师傅当是来自混沌万物初开之地,待太上建立了一个个人世后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神君迫的太上无奈的四处藏身。如果就自已所看到的那些经文中所言,那个神君说不定就是在我那个世间留下了顶天功法的人,那个功法的内容说不定就是在李华所拥有的的那把扇字上的所写着的经文的内容。想起自已自后来学了李华所留的扇上功法后性情变的有些自己也难以相识,不由的直出了一身冷汗,对于太上已然是万分相信。 在扇上所留的功法中有言,那个神君一怒之下将太上灭了去,再听的太上自述是受了重伤而藏了起来,两者的说法到是完全可以联系在了一起,甚至可以说两者说的完全一致,可是究竟是太上对还是那个神君对这一时也说不清,那个神君所留的经文中多是慈悲之念,不过自己自从开始修那个功法后性情变的太多,来到这里后就有些不顾生灵的性命,那个功法看来的确有问题了。 听了这句话心里一时大悟,才到太微境时那些冲天气势的宫殿让我赞叹不已,现在才算是知了它们的主人正在了面前,那个什么神君凭着自已的能力将整个太微境界的在各处人间的权势一气毁了去,这让太上没有了可去之处,他来这里当是为了报仇而来,与我的现在的处境很有些个相似,只是两者的境界相去的太远,我当是为了一已之私才有如此作为。 相互间又乱乱的说了些话,将自己在这个世界所遇上的一些事细细的说与太上听,太上听的直摇了头,到听得追着那条龙到了这里那座山突然间即消失了后楞了许久,然后张眼看着四周一付有所悟的样,然后嘴角慢慢的露出了一丝丝的笑意。 “好,不管怎么说你也属于我世界中的人,我们俩个算是亲人罢,你看要不我俩个现在联手如何?”太上看着我微笑着道:“你就是不同意也不行了,好了,我们动身罢,这点小把戏根本难不住我。”话一说完即站起身来。 慌忙的随在了太上身后也站起了身,看着他有些个瘦小的身躯摇晃着前行,遂张口道:“俺看俺们不如先休息休息,你才过来还没吃饭,不如且去俺曾去过的那个小镇吃些东西再说?” 太上斜眼看了看我嘴角有了一丝不易觉的嘲笑:“你怎么还是如你所讲的那般模样?听你方才言当初在太微时你就有个啰哩啰嗦的性情,你知不知道那时我也恰在大殿之中,只不过藏着没有露面而已,你带的那些人相互间好一场恶战,看的我真想摇头,哼,你们可真是了不起。修到了现在完全可以不食人间的烟火,可惜了你这一身的本领。”说着话扭回头去脚步未停继续向前。 只好不再说话,随在了太上身后大步行了去,心里却一直在嘀咕着,不知当初在太微那座大殿里感觉的身后的那道极细小的旋风是不是太上所为。 默默的行了约有个数里路,太上忽然停止了前行的脚步,拧回头看着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准备好了没有,这一步迈过去可就是冰火两重天,前面正是三十三重天外。” 呆呆的看了看太上有了些犹豫,我的本意是去太外而非传言中的那个让常人无法生存的空间,可是如果不随着太上去似乎与情与理均说不过去,而且太上大神本就是管理人世空间的真神,按理随着他去赴汤蹈火也义不容辞。 “要不你留下来?”太上看着我嘴角带了些许的笑意:“我一个人独自前去就是了。”说着话抬脚要行。 忙大喊了一声:“要去一起去。”不由自己的伸手抓住了太上的胳膊。 太上扭头看了看我显的微微的一楞,然后笑容在脸上渐渐的绽开,对着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再一昂向前大跨了一个大步,我只能随着跨出这一个不小的步伐,只是这一步的跨出眼中所见的天地顿时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阴沉的天空浓云密布,狂风呼啸着卷起雪花时不时的冲在了脸上,虽然还未感觉的到气候的异常和寒冷,仍是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张眼看去,到处是灰茫茫的雪将这个世界掩了个密密实实,我们俩人当是在了一处较为空旷的雪原上,积雪极厚直埋过了双膝,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一座奇高的山峰在了远方,离我们大约有个数十里路。 太上看着我微微一笑,在狂风啸啸中大声的道:“你还能不能起身,我俩个从空中过去可好?” 怔怔的听着太上的喊声,只是风声太大几乎有些个听不清:“问题不大,俺全听你的,这就动身罢。” 太上“哈哈”的长笑一声,对着远处的高山大声的喝道:“老鬼,你就是躲到混沌的尽头,我现在一样的能将你杀了,为那些忠勇之士报个仇来。”喊声方毕又是大喝一声“起”,随即一个身子在狂风中疾的冲向了天空。 没有想到太上这说飞就飞这么快的行入了空中,本来手抓着他的胳膊让他身子一带几乎是翻了个斤斗,急忙将气息鼓荡而起,随着太上冲向了灰濛濛的深空。 在空中狂风越的了得,只觉几乎难以向前飞行,太上到是稳稳的向前而去,白色的衣衫看几乎要被风吹的破了去,心里不由的对他敬佩之极,毕竟是管理所有空间的大神,与我这样什么也不是的人相比可真是一个天一个地了。想归想,将气息理顺后到也未再觉的狂风对此时的我有何影响了。 这一晃而去可是有了些时间,眼看着大山的影渐渐了近了前,天空也渐渐的明亮了起来,不由的长喘了几口气,看着太上身子一晃缓缓的落向地面,忙也随了去,知道快到了目的地了。 方一稳住身子双脚即踏上了地面,脚下的积雪明显的少了些,倘不能盖的住脚背,只那座高山似乎高耸着入了云去,山顶根本看不清在了何处,到处是云茫茫雾茫茫的。太上没有再回头看我,身子一晃飞快的顺着雪面向前飘也似的疾飞而去,想起李华教的轻功身法,太上此时正是显出了那个身法的精要,于是不由的一乐,随后左脚点向雪面早如燕儿般向前滑行而去,与个太上大神行了个并肩。 顺着雪面向前疾行,只片刻间即到了山脚下,一条小路出现在了眼前,看着太上直直的登了上去,然后顺着台阶飞快而行,虽然有些不太明了,可是也毫不民族精神迟疑的紧随其后。 从踏上小径始直到太上小心的在山腰间停下了脚步,时间过去至少有一个时辰了。 这里没有一丝丝的风,扭头看去,远处光亮亮的,数十里的雪原一览无余,只要有一个人行在了雪中怕是真的无法再能藏得了身。 “你要小心,我们到了。”太上头也未回的大声道:“随我来。”说着话一头撞入了一块岩石中,身影一闪而没。 心里也知道这又是一处气机之障,紧随着一步也撞了进去,只这一入又是一番天地。 这是一个漆黑的世界,凭着自己的能力也只能看着十数丈远的距离,也能见着些虚幻的影在飘来荡去,一声声淒厉的叫声不知从何处传来,让我有些个毛骨竦然,极力想看清些远处的物事根本做不到。看了看太上,太上一付万分警惕的样,小心的迈动着脚步一步一挪的慢慢的向前行着。 正行这间猛听的太上一声大喝,双手直接起势化成双掌横击向了空中,不由的吃了一惊,忙将气息罩住全身,再细看太上已是身子负施着与个看不着的物事斗在了一起。这让我有些个手足无措,对于看不见的东西又如何能与它搏斗? 太上正不停的大声呼喝着,手法让我看了个眼花瞭乱,心里一急还未想出主意来,只觉的背上被个软软的什么物事狠狠的一击,身子打了个旋已然重重的栽在了地上。见我倒地太上一声重喝已是冲了回来,对着个虚空凭空一掌,听得一声怪叫一阵风从身边直掠而过。 “站起来,不要用眼要用心去看,”太上紧紧的护着我奋力的挥手乱乱的向空中击去,头也未转的大声的喝道:“开启你的心门,北斗之中另有玄机。”话音未落身子一倾又向前冲去,手一翻一转向空中一个跃起双脚似乎踩着了什么,然后双脚密如雨点的狠狠的向身下踢去。 我是万分狼狈的直起了身,看着太上这一时在空中如同踩着个巨大的看不着的物事,将双脚向下乱踹不休的渐渐的着了地,想着他方才的话语,似着将意识向北斗集中。果然,当沉静下来用意识看周围的一切时,却现完全不同于之前的所见。 我们当是行在了一个巨大的洞窟之中,洞窟之高怕有了个数十丈、宽怕是有了个数百丈,洞窟内到处是茂盛的树丛,那一个个看不着的正与太上不停的战斗着的虚幻的影却是一只只色彩斑斓的大鸟,在头顶处丛林里不停的展开双翅扑来扑去,长相与凤凰极是相像。 心里不由的大喜,看着一只大鸟疾扑向了太上的身后,不由自己的大喝一声一个旋身直冲而去迎着了来鸟,凌空一个侧翻已是到了大鸟的身旁,双脚对着大鸟的翅膀便是一阵乱踹,大鸟怪叫着歪歪斜斜的一头栽向了树丛。 太上左手一圈击中了一只鸟的头,大鸟凄厉的怪叫一声扑在了地上,太上再扭转身来对着我大声赞了声“好”,再身子一侧右手紧抓着了另一只卷着风冲到的鸟的一只腿,身子一个半转将大鸟扔了出去,看着大鸟怪叫着翻翻滚滚的直撞上了洞顶,自己也是情不自禁的大叫了一声“好”。 与太上相视一笑即纵身向前,数十鸟不停的扑来扑去,只是这一时能够看的清了那一个个呼啸来呼啸去的身影,便也根本不惧了它们,随手而为即能将它们中的一只打翻在地,脚步不停披荆斩棘的向前而去,不到小半个时辰已是走出了小丛林到了一个洞口。 太上将身子一顿,然后回过头来看了看我:“这里不同于它处,小心些。” 忙点了点头应了,对太上而言这里有了危险那可真是得小心之极才是,再次鼓荡起气息来随着太上大步流星的行出了洞,眼界为之一阔,真是一处好大的世界。 一眼看不着边际的郁郁葱葱的森林从山脚下随着高低错落的山势起伏跌荡直铺向天边,湛蓝的天空有几朵白云在缓缓的飘悠着,极其清爽的空气让心胸为之一广,不由的大喊了一声:“好一处所在。” 太上瞪了我一眼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你看到的只是表面,这里到处是危机重重,不小心可真要吃些亏。” 听了这话对自己一时得意忘形有些个不好意思,只好是对着太上笑了笑,然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行出山洞顺着一条隐约难辩的小道继续向山顶而行。 山路很是难走,有时只能是身贴着悬崖一侧踏着只有一只脚宽的路小心的挪过去,有时是很吃力的爬上一个个乱乱突起的岩石,心里也有些个纳闷,这样好的天气为何不起身向空中,那时大可想怎么走就怎么走,本想张嘴问问太上,见他很有些个紧张的样紧闭了嘴小心而上,也只好将要问的话咽了回去,即然太上这样行定是有他的道理。其实后来才知我这时的想法一点也没错,太上只所以那样向上行走也是他自身的能力所限。 两个时辰过去后终于艰难的踏上了一条不算是大路的大路,顺着一道不是太陡的山梁直向了山顶,我不由的长出一口气,心里想着这下可算是能轻松些了,方想扭身坐在路边的一块大石上歇息片刻,头还未来的急扭过去,只听的太上一声大喝,然后即与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又斗在了一起。 那是一只看起来与浑沌长有极像的畜物,个头奇高,咆哮着不住的围着在上扑来扑去,不知它是从何处来的,怎的方才一点也未见着它的影,这说有就有的可真是让人有些紧张了,万一再从何处冒出来一只或几只的,怕到不是怕了它们。可与它们斗也有些费了力气。 眼看着那畜物抖着浑身的长长的白毛一个跃身直扑向太上,太上身子一闪已是到了畜物的身后,然后怪叫着侧了身将右脚向畜物的身后踢去,畜物却是原地一个半旋大张着嘴咬向了太上的脚,太上身子一正早已一个斤斗翻到了畜物的背后再伸了脚继续着方才的动做,而那畜物依旧是一个半旋扭了头再次咬向太上的脚,太上又大叫一声一个空翻到了畜物的身后,畜物再一个旋身,一人一畜的动做显的一直在不停的重复着,转眼间太上翻了十几个斤斗,那畜物旋了十几次身体。 站在一旁看着不由的想笑将起来,这到是极有意思的了,一如动画片的那些个镜头,反反复复的在重复着同一样的动做,听着太上的喝呼声不绝、畜物的咆哮声不断,知道这是僵持在了一起,凭太上的能力想来一定不会有事,遂想着前行而去帮个忙。 还未能抬脚而行忽然感觉着一阵怪风从身后涌起,慌忙的直跃而起身子飘向了空中,一只与太上正相斗不已的一个模样的白色畜物从脚下一跃而去,然后转回身来张开了大口,铜铃般的双眼瞪着已是立在了空中的我摇头摆尾的咆哮不休,将一双厚实的前爪不停的刨着地面。 心里不知怎么忽然有了另一种奇怪之极的感觉,这些畜物似乎与自己极是相熟,好像曾与它们在一起有过不短的日子,精神一时有了些恍惚,正在这时隐约的看着几只白色浑沌从身后一闪而去跃到了地面上,再细眼看恰好六只将那只畜物围在了正中,不由的大奇,这六只浑沌分明是曾随着自己一起到了太微,离开那里后不知它们在了何处,现在竟然在这里一起现身而出,很有些个不明白,只能呆呆的看着。 六只浑沌围住了那只白色的畜物然后齐齐的张开了大嘴露出长长的撩牙来,随后是一声声的震耳的咆哮,那只畜物在包围圈中转了一个圈后缓缓的伏在了倾斜的地面上,随后是一动不动。 不由的有些个开心,从空中慢慢飘向下脚方踏上了实地,六只浑沌已是将与太上不停的周旋着的畜物又围了起来,那只畜物便也如方才扑向我的那一只一样伏在了地上。太上身子迅捷的后退到了距我数步开外后才长出一口气,然后双眼眨也不眨的紧盯着六只浑沌。 “它们是不是你所养的?”太上的声音没有回头声音有些个急促:“你到底是谁?最好对我说实话。” 听着太上的语气中多了太多的疑惑,只好看着他的背影道:“来这里前俺都与你说清楚了,你也是知道的,俺那个在太初的兄弟你更是了解,怎么这一会又怀疑起俺了呢?” 太上突然扭回头来双目炯炯的紧盯着我怒声喝道:“你就是想装也装不成了,我险些被你骗了。太外真君,你拿命来罢。”声音未落身子已疾扑到了我的身前,脸色极是狰狞,双手伸开虚张着将我的身子全罩入其掌影之中。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第三百三十一章 回归 眼看着太上带着冲天的怒气冲扑而来,心里多多少少的还是有些惊惧的,对于这个在所有的人世间传唱的顶天的神灵任谁见了他都是会敬他几分的,只不过我所受到的教育本就是成了个无神论者,对于那些个鬼怪的传言并未往心里去过,其实心里也知道,再了不起的仙神也只是一个生灵,虽然他拥有着无上的能力,可归根揭底与所有的生命一样会生老病亡。 太上怒吼着将双手虚虚的张开从头顶身前的将我的身子完全罩住,这一时虽然想着动手反抗,可他的名在心里所留下的影又迫使自已想要躲开他,身体早已自已飞一般的向后退去,双手也根本不听了使唤,只一转眼间已是退了悬崖边,还未来的急想什么双脚已然踏在了虚空之中,只是退的度过快在空中还不停的退着。 太上几乎随着我疾退的身子扑到了空中,猛然间惊呼一声双臂向后连着急摆了数摆才将自已稳了下来,再迅捷的后退了数步,长长的喘了口气后呆怔的站着,双手垂在了身侧,炯炯的双眼中闪过一丝丝极是复杂惊异的神色。 自己到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这天上地下的对现在的我来说并无丝毫的区别,这些年来对于李华的扇子上所记那个功法可用烂熟于心来形容,本以为太上也会如我一般的踏云而来,根本不想与他动手慌里慌张的将身子再退的十几丈才虚虚的立在了空中,见太上只是停在了悬崖边好象放弃了与我争斗,这才算是放下了心。 六只混沌拚了命般的直扑在了我的身后也立在了云中,见它们也如我一样有些个慌乱,不由的着实的有些个禁不住而失声笑了起来,那两只庞大的畜物竟然也能够飞快的踏入虚空,只是远没有混沌从悬崖边一跃而来的潇洒,四爪轮的快而身子行的慢,好像在冰面上一行一滑的样,飘飘荡荡随在了六只混沌的身后。 其实这一时还真不知要做什么才好,看着太上慢慢的转过身去继续着奋力向着山顶而去,心里暗道,即然太上的本意是上到山顶,那不妨先去那里等了他,或许等他到了那里后会听我的解释,或许会消了些气,那时不会再与我动了手罢。一念至此遂腾身而起向着山顶飞去,八只畜物紧随在了身后。 从空中向下看去,早看着太上远远的在了脚下的大山一侧顺着大道向山顶飞奔,奔行的度也着实太快了些,只一晃眼间已是到了大路的尽头翻过了一块巨石,然后身子再一晃扑向了距山顶已不远的一片小小的树林。 目光顺着树林向前看去,山顶到处是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不知太上非要上这座大山做什么,问题可能在了那片树林中,还未来的急转念,太上的身影已然行出了不算是太浓密的树林出现在了树林靠山顶的的另一侧,然后继续的横翻侧爬的上了山梁站在了山顶上最高的那块岩石上。 不由的有些呆楞,实在是不明白太上这是要干什么,他脚下的那处所在除了巨石便无一物,山顶处风大的吹着他身着的衣物几乎要将他带向空中,可是又不能下去劝说于他,只好呆在空中看着他下一步的举动。 太上似乎忽然间仰天大笑,然后身子向前一跃似乎要从山顶跃将下去,心里不由的一惊很是为他担心,就方才追着我要与我搏了命来看,他似乎失去了一些身居的能力,想自已曾随着李华去了那一个个的世界,每去一处都会变回成个常人而没了些内息,看来太上也是如此了。 催动气息急向着山顶直扑而下,心里想着万一太上一个站不稳可就要摔将下去,那时自己也一定能将他的身体捞的住,谁知眼看着太上的身影向前一扑双手似乎抓住了什么,就那样开始凭空向上攀登起来,整个人似乎悬在了空中一般。 这个景可真是让我有些个目瞪口呆,只是去了太快几乎已到了太上身边,慌乱间将身子一顿再旋向空中,一旋一转间似乎与什么撞在了一起,忙扭头细寻凝神细看,这一看登时全明白了过来,一条内眼难辨的光的绳索挽成了个软梯一般从空中直垂而下,在山顶呼啸的狂风中丝毫不动的定在了那里,再抬头向上看去,绳索的那一端不知在了何处,远远的消失在了深邃的空中。 不由的摇头暗自赞叹,这条路如是常人如何能寻的出来,也只有太上能看的清自己方才就无法看到,太上的能力果真不虚,只是那个建了这条天梯的人的能力更是了不起,这已不是我所熟悉的气机的运用,从根本上来说应算是另外的一套功法。低头再看看正努力上行的太上尊神,想了片刻后将气息鼓荡着顺着光的绳索向上疾而去。 这一行起功来度比平时不知快了多少,似乎顺着光绳越向上身居的能力就越强,虽然不明白是为什么,可是行进的度却是更快了些,甚至让自己都有些吃惊。 转眼间已是穿过了数道云雾,忽然随在身后的六只混沌呼吼着冲在了我的前面,对于这些个畜物也知道它们的能力十分强大,只是没有料到的是,从它们一个个争先恐后拚命向上而去的动做来看,这一时似乎它们的能力比从前强大了太多太多。 正冲之间忽然间只觉的身子似乎被什么吸引着疾的向上冲去,心里顿时有些骇然,慌忙间想稳住了脚又觉的眼前一暗复明,随后是强烈的光芒直直的眏在了脸上,双眼在这样强烈的光线下根本难以睁的开,猛听的随着而来的畜物们齐齐的咆哮声震天响起,随后又听得似乎数十人的惊呼声和数声凄厉的惨叫声,然后是尖叫声伴着怒喝声乱乱的在四周响起,知道已是又到了一处所在,看来这一个个的世界还真的没有个头了,只是突然进入一个新的境界还是小心为上。 过了片刻双目才渐渐的适应了过来,半眯着眼小心的打量着身边的一切,只目光一扫之间不由的心头大震。 此时此刻正站在一座气势恢宏的大殿之中,大殿的面积看起来当不少于数千个平方米,到处是金光灿烂,数根数人合抱的大柱位于了殿中冲天而起撑起了大殿的顶,地面是青一色的石砖整齐而壮观,强烈的光芒透过大殿各处的玄窗直射而入,将大殿内眏的光明无限,有一道光芒正正的照在了我的脸上。 两只混沌分别正追着数个围着大柱不住呼救急奔不休的人,另几只混沌与数十人战在了一起,那些人的能力也真是了得,记得在太微时混沌一现身众位大神们便纷纷的逃散,显然这里的人根本不怕了它们,那两只还叫不出名的畜物也协助着混沌们与人们战在了一起。 方一定下神来,即对着混沌们大喝了一声,随即看着混沌们和那两只兽一个个的摇头摆尾的跑转来聚在了身边伏在了身前身后,心里还真有些说不出的开心,这些畜物们还真是有情有意的紧。 冷眼看着大殿内数十个惊魂未定的人,对于他们的装束心里没有丝毫奇怪的感觉,在这样的大殿中他们身着的衣物可以说是真个是有些个不伦不类。人们如同个我那个世上远古的人们一般披散着长,身上披着兽皮腰间捆着兽筋,只是手中所执之兵器却又像是到了近代,俱是精钢所就在光芒下闪着刺目的光华。十数个整齐列了队站在大殿一侧的人们打扮的又像是到了大明朝一样,一个个均是金盔金甲手执着长戟,只是好像他们并未加入与混沌战斗的人们的行列。 一个须皆白的老者颤颤巍巍的行了过来,距我数步开外“扑嗵”的跪了下去:“见过太外,您这一走可是又过了数万载了,我们一直守在这里,一直都在盼望着您回来,过去的事都让它过去罢。”然后不停的叩下头去。 听了这句话不由的一乐,自己什么时候成了那个让天下众神都仰恭之人了,忙伸手将老者从地上拉了起来:“你看错人了,俺可不是太外,俺来这里是要寻他的,俺有些个事需要他帮帮俺,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地介?” 老者一脸诧异的看了看我,忽然一付若有所悟的样,猛的转过头去看向已是紧缩在了一起拥挤成团的众人:“你们快些将尊者的太华扇、翠玉笛和镇雷杖取来,对了,还有尊者的长风刀,那上面均有着尊者当年留下的缄言和气息。” 数个年轻些的人大声的应了,然后有四个人飞跑着出了大殿的门。 这几句话让心里顿时有了太多的狐疑,听着老者言之凿凿的似乎自己真个是那个什么太外大神,可自己明知道自己不是,在山上太上也曾误以为自己是而要与已不肯干休,不知是不是自己与那位太外大神的模样长的有些个极象了,只是听着“太华扇”的名心里也是微微的一动,似乎从何处听说过那个名,对那个名似乎是熟到了极点,还是等等看了再说。 站在大殿正中缓缓的扭了头细细的看去,在不远处靠着大殿的正位处是一个金银制成的庞大的座,居高临下的正对着大殿的门,金银大座雕兽走龙的极尽奢侈,只看那座位上铺就的那张黑白相间的兽皮即可知道,这方大殿的主在当时的生活是何等的糜华,不由的摇了摇头,那个座如果能熔了去分与百姓们,怕是不知能救了多少的人。 不久那几个方才出去的年轻人飞一般的一个接着一个的又跑了回来,前三个人双手各捧着一个金色的缎绸包着的长长短短的包裹,最后行入的那个年人肩头上扛着一把长长的长柄大刀,吃力的喘息着粗气缓缓的行了来,捧着包的三人如老者一样重重的跪在了老者身后的地上,战战兢兢的双手捧着物举过了头顶,扛了大刀的却是用身子斜斜的倚住了刀柄,脸上带着想跪下却又不知该怎么办的神色。 这一时心里的疑问更重,看着大刀更有一种熟到了极点的感觉,有些迟疑的将其中一个年轻人递来的包裹取了过来缓缓的打开,一个绿油油的翠玉杖显现在了手中,玉杖看起来极是温润,杖头上有一个金玉做成的圆球,圆球的顶端镶嵌着一个颗光芒四射的透明的玉石,只这颗玉石怕是不知价值几何了,心里更是有些个不以为然。 拿着绿玉杖上下的看着,对于制作了它的人不禁暗自心仪,只看着杖身上隐隐的雕出的翔龙飞凤,对于这方物事可真是有着说不出的喜爱。 突然间一股自己熟的不能再熟的气息从绿玉杖上顺着手臂猛然即滚滚的涌入身内,不由的一惊几乎失手将杖扔出,心里早已是一阵慌乱,正在这时,随着气息涌入无数的景像恰如放电影一般纷纷扰扰的涌入脑海之中,这让我更是一呆,待那些个景从心底深处一一的划过,心里已然是渐渐的有了些说不清的悲哀。 这一刻心如明镜一般的完全明了了,那些景正是自己所经历过的,现在的我也就是那个顶天的神,是那个在人们口中传说的无所不能的太外,没想到自己寻了半生的路竟然是走了个回头,自己到处在寻了自己,那些景不过是在上一世中所生的故事的记忆,真是可笑的紧、可悲的紧。 只不过也明白自己已是成了所有自已曾经尊崇的仙神们的对手,那些仙神们包括李华,他们所努力的成仙的目的就是想群起而攻与我战个死活,然后将我赶出太外境界,而自己现在正是立在了太外的大殿之中,一时有了说不清的柔肠硬骨。 不知是在多少个数万万亿的年前,我做为一个生灵从浑沌的世界中诞生,然后即开始了长达数万万亿年的自我修行,从一个莽莽懂懂的生灵形式开始了万分艰难的创世的历程,这一个过程用辛酸苦痛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孤独的一个人不知为什么会这样生存,在密如汤粥的浑沌的世界里苦苦的寻找着能够让自己不再孤独的世界,没有时间没有时辰更没有日月之分,只知道不停的汲取着浑沌中的营养、不停的四处浮游飘荡。 直到有一次正游走间,猛然被吸入了一个外表密如坚岩的巨大的有一个漏斗一样门的洞中,这才算是有了个安身之处,才算是能够让自己可以停下脚来张开双眼看着周围的一切,只是到处都看不清如同身在了大海的深处,偶尔的可以看到些光亮从洞的壁上显现出来。 糊里糊涂的不知怎么就有了内息,其实那时也想着内息从何而来,能够让我可以在洞壁上迈开双脚,不知过了多少年后也能有所领悟,知道内息得益于浑沌,浑沌中有着自己所需的所有的营养,只需呼吸间即能够如同吃饭喝水了般,现在想来那时自己当是又同一条鱼一样,在浑沌的世界里四处游移。 从那一时起以后,遂开始小心的看待身边的这些紧围着自己“汤粥”,努力的去分析身边的一切物事,当然也包括了浓稠的物事中的物事。 这一个领悟的过程真是太长了些,从自己看着自己能够渐渐的长大,直到能够随意的畅行在无边无际的世界中,也才慢慢的有所知有所明,渐渐的将自己所遇到的所有的事总结起来,这便是也算是有了个世人们所轰传的功法。 不知那是个什么时候,正游荡时遇上了几个浮荡在浑沌中的如同核桃一样东西,不由的开心不已遂拢在怀里将它们带入了洞中,其实那个洞也不过是浮荡在浑沌中的一块巨大的坚岩中的一个小窟罢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几个核桃状的东西竟然先后的开裂开来,从五个核桃中游出了五个极小的东西,心中更是欢喜不尽,几乎当时就是要落下泪来,有它们的存在当是少了太多的寂寞和无聊,五个小东西对我到是亲昵不尽,看着它们长相怪异,于是给它们起了名,名字就叫了浑沌,从那以后五只浑沌成了我最亲近的生命。 除了用心领悟自己所知的事物,闲下来时即带着浑沌们周游浑沌的世界,看着它们翻腾跳跃开心不尽,后来便遇上了那两只畜物。好一场大战,两只畜物如何能是五只浑沌的对手,七只畜物将浑沌搅了个天翻地覆后,后来那两只畜物终于低下了头来,便戏称了它们起了名叫做累累。 有一次带着七只畜物正闲游之时,那两只畜物忽然急急前冲,遂随着一起冲入了一个巨大的旋流中,在旋流中被转了个昏头昏脑,一直转着没有个停下来的时候,也不知过了多久,待意识清醒过来后才现一个清明的世界出现在了眼中,这便是太上这处所在,当时正躺在了一个无边的平原之上。 眼看着睛朗朗的天空绿丛丛的大地,自己喜的当真是有些个不知该如何才好,一蹦而起在大地上接连的跑了许久才算是让兴奋的劲头过了去,后来随意的寻了一座山随意的找了个洞便住在了其内,那一时紧搂着累累们给它们改了名,叫做了开明兽,即大开了光明的意思。从那日以后的以后,开明兽们即如浑沌们一般与我一步不离。 对我来说新的世界的诞生并不是那么容易,而在新世界里生存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起初为了能寻些个吃的东西出来可真是费了不少的心思,最后硬是一根草一片叶的尝了过去,总算是没有遇到那些所谓的毒物,到后来食物的问题总算是全部解决了,这也才让我下定决心,带着混沌和开明兽游走四方以了解这方天下。 将这个世界起名为太外有着自己的道理,即然我原来所处的那个环境是个浑粥境界当然就要称为浑沌,而这里已然是跳出了那方天地,真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之外,自然就被自已戏称为太外了,说的明白些,太外就是太出乎意外之意,没想到这个名到后来竟然成了最高仙神世界的统称。 如此这般一直过着浑浑噩噩不知生愁的日子,到得后来才开始每日里修行自已悟出的无上心法,只是那些个心法多是与浑沌们和开明兽们在一起嘻戏而领悟出来的,有时藏起身来看着它们寻不着了我开心的大笑不已,有时化成一棵树或是化成了一块岩石,再看着它们东奔西跑的到处寻我,那些日子真个是上一世最美好的时刻。 其实上一世这个词对我来说可真是千真万确,后来情形的变化让我对有人类的世界很是厌恶不已,当然这也只能怪自已没能好好的处理好一些事端。 眼看着太外境界里万物茁壮,不知过了多少年后才开始有了些小生物,再眼看着小生物们从一种化出了数十万种,然后即开始了创造人的时代。 看着一个个的生灵从小长大散遍了太外的世界,心里也很是欢喜。只后来心血来潮的将数种动物用气机合成,刚开始时很不成功,出现了太过了奇奇怪怪的小生命,本想着将不成功的它们除去,可是见它们欢蹦乱跳的样又有了些不忍心,遂也由的它们自生自灭,不成想那些个生灵生命却极是顽强,不但一个个的生存了下来,更有甚着有了太多的后代将个太外世界充满了生机。 直到有一日看着一个生灵渐渐的在面前成了形有了些“我”的样,不由的大喜若狂,一连翻了数个斤斗,谁知一个不防让在一旁蹲坐着的一只开明兽一口吃了去,不由的大怒,将那只开明兽硬是用树藤吊在了一棵树上,然后继续着自已的努力。 直到见着那只开明兽有些个似要没了气才将它放了下来,在放了开明兽的那一日数个“人”已是站直了身,说他们是“人”只是因为他们行路一前一后的迈开了腿而取了个形像的比喻罢了,然后将人们散入在了外的世界中去。从那时起不知过去了多少年,“人”的身影开始多了起来,只是他们见着了我均是跪伏在地而不敢乱动,太外的世界中开始有了真正的生灵。 刚开始时自己还是紧护着那些人,生怕他们被其它的生灵们祸害了,只是后来情况的展让我有些心惊不已,那些人为了生存而不惜残害其它的生灵,手段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只能叹口气,至于他们的生与死便也不再放在心上,专心致志的对自己的过去进行总结,这一个过程历时之久让我自己也未想到,直到一日感觉到有一个人身上也具有了我所具有气息,虽然极弱可也足以让我欣慰,于是便寻着了那人开始将**向他传授。 接下来的日子里由于玩心极重,在了一处山巅之上重新建设了一处远离人间的所在,即现在的这座大殿所处的世界,并将五只浑沌和两只开明兽一起带入了这方天地,每日里只想着将这个新天下建设的更好,便驱赶了数以万计的人们建起了大殿、花园、草地和数十座连绵不绝的宫堂。 不知过去了多久那个带着人们为我忙碌的人渐渐领悟了另一种怪异的功法,自创了个派别一样的组织,带着些人一起修行,不少的人也能有了些能力可以腾了云驾了雾的高来高去,心里也知道他们根本成不了什么气候,可是不久后那些人即开始了相互攻击,每日里能见着些人在山巅深谷的拳来脚去,相互搏命。 对于人的形为心里有了些生气,于是将有能力的人全部招在了一起,将他们分成了数个阶层,让他们知道他们的所学不过只是我所知的亿万万分之一罢了,当然也对他们许下了郑重的诺言,如果谁能修的能从我用气机化出的光索绳上爬将上来到了我的宫殿之中,就可享受生命的永恒。 这个许诺真让我后悔不已,每日里都有着数以百计的人努力的顺着绳索向上攀登,可是到达宫殿的人只有数十人而已,其他的那些人已是将自己摔了个粉身碎骨,本想着打消那些身无多少能力却一心想长生不老的人继续着他们不畏艰险的勇气,几经努力终告失败,万不得已只好将那座有着光索的山峰隐藏了起来,想要寻找到这个隐密之地,常人根本不可能非得身居**力才能做的到,当然也有一个例外。 数亿年前一个年少的女人不知怎的竟寻到了光索的所在,开始向上攀爬,这一爬便是按了日头的起升有了个数十次的时光,那个女人不过才爬到了光索的一半的位置,不由的为她有了些担心,万一一个握不紧了绳即会将性命丢在了山巅,遂下了狠心使出气息缓缓的托着她上行,直到看着她进入大殿才松了口气,其实当时根本不知自己给自己埋下了多大的后患。 年轻的女人进了大殿后看着了我即惊喜不已,只是身体太虚弱当时就晕了过去,于是紧忙着将她送到了后殿中,一直用心的照看着直到她的身体复原,再后来她便成了我的另外的一个分身,算是成了我的夫人罢。 与我算是成了家的少女在了那一时向我展现了足够的娇媚,可以说让我神魂颠倒根本不知了天和地,于是从那以后处处的让着她时时的陪着她,也养成了她娇横的性情,时不时的向我些个娇恼的性情,然后赌了气的要学我所知的那些个功法,自己到是没什么保留全部告知了她,没成想当她知道后即将后殿门关了起来,将自己关在了殿中专心一致的学习那些能力,我几乎是呆在了殿外劝说着她,而她却告诉我说要与我一样的能使了法术然后才能与我一起继续生活,只好随了她。 这一过便又是不知了时光,直到有一日心里有些不耐砸开了殿门,才现夫人已是无了影踪,当时心里很是紧张,生怕她再寻着光索下去性命有些危险,于是便直接的去了太外之境四处寻找,这一找便是化费了相当于太外的数万个年的时光。 太外的世界有了太多的变化,人们的生活方式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人们的言谈举止中已不再将我视为天下第一开创了太外世界的人,而是言语中十分不敬,这让我里有些个愤怒,这些人本就是我所创造出来再生生不息,如今对我竟然十分的亵渎,于是最后终于狠下心来,催动大咒将个太外的世界重归于无形之中,只是未曾想到有不少的人硬是躲过了那一个劫难而活了下来,当然也还有许多的生灵也一起生存了下来,本想着再下了狠手可不知怎么再也硬不下了心肠,由他们生生灭灭的去罢。 在太外数千万年的时光过去后我的年岁也渐渐的长大,按着后来人世间的说法当是人进了中年,这时夫人带着数十个人回来了,她一回来即与我进行了一次争执,当然她及她所带的人岂能是我的对手,于是只她一人侥幸的活了下来,那些人一个也没能逃了去。 看着她一付失魂落魄的样心里一软,数次相劝才算是让生活重归于平静,不过不久即现浑沌们没了影踪,也不知它们去了处,等我明白过来时已是有了些晚。 夫人又不知从何处带来了数十人对我进行了围攻,没料到的是不知为何身内的内息竟然一点儿也使不出来,看着夫人的狞笑知道上了当,只能奋力的与他们周旋,可是那一时又如何是他们的对手了,不久即将个身躯抛在了大殿之中。 在将离开这方世界时才知道,正是面前的这个老者将我平时执的大刀偷偷的藏了起来使我在无内息的情况下而又没有武器可用,正是这几个年轻人将我平时所用的那些个器械藏了起来而让我无所依凭,可能他们也未能想到我竟然又能返回这方天下,心里对他们的厌恶真个是用语言无法形容,内心更是恨得直想伸手将他们粉身碎骨。 想我那一道意识不知怎的即到了那处我后来所在的世界里,也多亏了李华才能够学上了功法,到了今日里才能够将过去的种种看的分明,对于这些人便也不再在意,只不过心里一直不是太明白,他们为何一定要置我于死地才肯干了休。 呆楞着体会着过去的日子里的那些景,对于与太上所结下的仇怨当然明了,太上的师傅正是当初的那个在夫人身边最勇猛的人,只不过第一次与我争斗时即在我的大刀下化做了血肉而不复存在,后来自己还去了太微将那个他们自己所立的殿堂中的所有人均是除了个干净,也是那一次与太上生了争战,当时心里的恶气一直缠绕着我,追着太上直到将他打入虚空才出了口恶气,本想着他早会一命唔呼了,没想到太上真是命大的紧,竟然又活了下来而寻到了这里。 岂能由的这些自己所创造的人在了我的世界里为所欲为,冷眼看了看白老者,着实有些个忍不住的一脚直踢了过去,看着他身子一歪一头栽在了青石砖上才狠狠的喘了几口气,转过身来大踏步的行到了自己让那些人所制的金座前坐了上去。浑沌们和开明兽们紧随着而来伏在了座前座后。 大殿中的人们一个个面色苍白的惊慌的跪了一地,两个年轻人忙乱间将那个老者扶起后一起又跪了下去,本想着怎么来处罚他们,正在这时,一个身着了白纱的身影袅袅婷婷的从殿外行了进来,一眼即认出了她正是我当初的那位夫人,虽然相貌依旧如同个少女般,只是花容失色几乎是有些趔趄着脚步挪了过来。 “你回来了,”少女挪着身子到了座前跪了下去:“我错了,你处罚我罢。” 冷冷的看了着少女,想起李华当年执于手中的那个景象,那个立体的影一直在了脑海之中,说来也是,那个晶莹剔透的少女的景像可真是让当初的自己万分留恋,知道她正是那些个**的展示者,虽然化成了个影可那面容怎么也改不去,将个赤祼的身现给所有修行她所留下的那些个功法的人的眼中,不由的暗暗的摇着头在心里痛骂着自己,当时怎的会让她迷住了心窃。 其实心里也明白,她正是那个让所有世上的人们传说中的女神,只不过她的所学完全来自于我,这样就能称了神真是可笑的紧。自已现在的能力已是完全的恢复了,就算是世界再如何变了去也无法阻止了报复的意愿,那怕是让所有的世上的人们全部消亡,我也一定要将当年的仇恨了结个清清楚楚。 低下头斜眼横扫着跪了一地的人们,再看看那位被人称为“女神”的当年将我置于深渊的夫人,不知怎么会心里突然又有了些当初才识得她时的万分柔情,只是转念再想想后来的那些个让我几乎再也无法回的来的灾难,恨从心生:“俺回来了,你还想怎么着?还有什么点子再来害俺?哼,你不是能的紧么,俺现在给你机会,你只管使出来好了。” 正在这时,只听的殿外一人大声的疾呼:“太外真君,我来了,你在哪里?” 听了声音,不用说正是那个了不得的太上尊者,不由的冷笑一声,即算这一时来了十个太上,无论生了什么相信自己也能够让他们再也没有机会活在人世间。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 第三百三十二章 决战太外 当初在强攻之下肉身毁去,一道意识逃离了**直去了另外的一重天,那一重天正是太宇,在太宇一道意识恍恍荡荡的不知该做什么,悲苦伤痛一直缠着,只觉的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了仇恨,不过,在了太宇到是自由自在的紧,这也得感谢自已当时设立了九重天,后来觉的有些个累而唯独将太宇之地没再多用心照看。 太上急匆匆的直冲而入,然后一直奔到了正跪在我面前的“女神”身边才立定了脚,然后惊疑不定的看看“女神”再看看我、看看我再看看“女神”,有些迟疑的想伸了手将“女神”从地上扶起来又犹犹豫豫的将手收了回去,他的动作让我只觉十分的可笑。 几个年轻人默默的躬着腰将怀里抱着的包轻手轻脚的放在了大座旁的小扶几上,然后飞快的退了下去后跪在了老者的身后。 叹了口气看了看这些人暂时不再理睬,再看了看小扶几上放着的数个包,不由自己的伸手将其中的一个扁扁的包打了开,里面是一把十分小巧的玉骨绸面的小扇,冷然间看着了它真个是有些心潮起伏,也不知自已是个什么心情了。 记得当时与“女神”成了一家人后当真是十分的恩爱,每天都腻在了一起,那些时日只恨不得将两人融化成了一个人,也正如在第二世的人世间所听着的的那些古人的一些言语,用一坯泥土做一个你做一个我,再将它们打碎重新塑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中有你你中有我,那情感可用炽烈来形容真是恰如其氛,这把扇也是那一时自己费了太多的心血将它制成并送给了她,扇面上隐藏有着数道天地大咒,主要的目的却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 可现在看着数次加害我的“女神”心里更觉的凄苦,人为何如此的不能相容,对于他们来说为何要不停的寻找着各自的错处而没有个完没有个了,若说他们是普通人也就罢了,那当是境界之差,可现在的他们已不再是常人而是被人们称为的仙神,就是这样的仙神竟然对我也施出了些恶恶的手法来,这其中必有缘故,只能是再次长叹一声。 伸手再打开一个包,里面是一根细长的翠玉制成的玉笛,看着它忽然间想起了家中的那把竹制的笛,这也才明白过来自己为何对笛子如此的喜爱的原因,这把玉笛陪伴着自己过了太多的寂寞的时光,虽然它仅仅的让自己能够虚渡时日,可到是也解去了不少的寂寥。 再看看放在座前的大刀,一时又有了些雄心,当时凭着它与那些个所谓的仙神们周旋,那些人悍不畏死的前赴后继的与我搏命,真是何苦来者。 “太外尊者,今日就是你的祭日,你最好从那个座下滚下来,”太上看着我伸长了手臂手指着我大声的怒吼道:“不要以为天下无物,天下豪宅杰皆欲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为祸天下早已失去了坐在那个座位上的资格。” 看着太上微微的咧开了嘴角一笑道:“俺怎的没有资格了?依着你说的是不是你打算坐上来了?” 太上一怔看了看依然跪着的“女神”道:“我还不够格,不过也比你强太多了,你残害生灵,将天下乱了外够,多少的性命无缘无故的断送在了你的手中,这天下到处是不死的怨魂,你还能坐的住么?” 这句话让我心里有了些讶异:“你说的俺怎么不明白呢?就算是有那些怨魂可与俺又有何关系呢?” 正在这时“女神”猛然间抬起头来,一双凤目紧紧的盯着我道:“你为了一已私而置天下于不顾,用残忍的手段将无数的生命从人世间除去,那一次风雨雷电雪火震裂的让这世上的人几乎全部消亡,我的家祖们也没能逃去,他们留下了话让我们代代的记住,那就是不论使用何样的方法只要能杀了你,他们才能瞑目,这仇恨代代相传直到我记事才知道,仇恨怎能遗忘,不顾一切的到这里来找你拚命,后来与你好也是为了敷衍你。没想到你真是一虫三命,还能够再次复活,我也没话可说了。” 记得当时自己也的确有些个控制不住了自己,恨不能将这个世界几乎是所有的生灵全部抹去,想那些生物自私自利从未考虑他人的利益,那样的生命真还不如块顽石,顽石还能够为小树挡住河水,不过再想想自己当初是不是真的错了,默默的想了片刻地些过去的景又现于心底,这些人口与心不合,这是将所有的责任推到了我的身上,现在去想也没用,于是干脆静静的听着“女神”继续的说着话。 “后来才知你并非是个心狠没有肺的神,你也有关爱生灵的一面,”“女神”一脸痛苦的道:“可是有几次你对待那些生命的手法又让我鼓起勇气来,不管怎么说,你不配坐在那里,天下的苍生无人不盼着将你化成灰烬,你还是那来那去,这里不属于你,如果你还待在这里不走,说不定我控制不了自己会再对你下狠手的。” 听了这句话才恍然明了为什么这些人会不停的与我生死相争,却原来起因正是自己当初因愤怒而将个太上世界的生灵几乎全部抹去,太上世界中的的生灵消亡其它那些相通世界的生灵便也无法存活,正是动一而牵全局,这些人看来应当是那些生存下来的人的后人,一个个努力的向上拚争着而要进入宫殿之中,正是想报那些个仇罢了。 现在还无法感知到李华他们那些仙神们是不是这里世界的人的镜象,说不定他们是那次因灾难而离开人世的人的意识的镜象体的后续,更说不定是那些个意识后来如我一般分别去了那一个个的人世,在我当初生存生活着的那些个世界中,那些人的意识里保留着太外所生的灾难的信息。 微微的闭了眼用心去感受那些当初散向玄空的气息,只要他们曾经存在过就一定能被捕捉的到。果然,这一静下心来立时觉出了怕不有个成千上万的虚幻的气路,那些离去的人正是散入了不同的世界中去,他们中去了三十三重天的那个世界的人占去了近九成,其他的人则分入了不同的镜界。 狠狠的摇了摇头强迫着自己能够压下心中的怒火,在自己自来那引起个人死去比活着要好的多,一个人不懂得如何去尊重他人、如何去理解他人、只知自已过的好那管他人死活的人是不应存在于人世间的,依着我当初的想法,只要是作过恶的必然要受到我的惩罚,在我的世界中不允许有那些见不得光明的事情生。 可现在坐在了这里再回头想来,那种想法那不过是一种极端理想的境界,那种理想如同空中的楼阁海里的幻世根本不存在,又如同我生存过的那个世上的人们,他们在内心深处渴望着生活在**的社会制度中,盼望着人人都能过上幸福的生活一般,只是现实与之相去的太远太远。 看着那威名远播却也不过如此的“女神”,心里有了些怜惜之情:“俺看不是俺该不该离去,在俺看来到是你们都该离开俺这里,你们都走罢,从前的事俺也不在计较,这就算了了,俺死过一次,现在将那些乱七八遭的事也看的淡了,”说到这对着从前心目中的“女神”挥了挥手,“你先带着他们去后殿,凡是这里的人你都带走一个别留在这,待俺处理完这里的事后再去寻你,警告你们别再想着逃了,如果你们还像从前一样,说不得俺会再来一次像那样的对你们祖先的惩罚的手法,还不走?” “女神”缓缓的站起身来,一脸凄凉的慢慢的转过了身,然后即头也不回的挪着脚快步走向殿门,人们一个个的站起身头也不抬的默默的随在了她的身后,几十个人包括那些站在大殿一侧的武士打扮的人,一齐散散落落的行向大殿的正门。 “等等,你们都先别走,”太上爆喝一声:“难到你们都忘了自己祖辈所受的那些欺辱了么?”然后半转着身看着那些人的背影伸着手指着我大声的道,“死了那么多的亲人你们难道一点也不心痛?忹你们白做了个天神,不知为亲人报仇一点勇气都没有,忹让世间的人们对你们百般尊崇,都与我站住。” 不少的人听了太上的喊声似乎要停下脚步,也有不少人反而加快的步伐随着“女神”快步行出了大殿,不过最终离去的人还是过了九成,只几个人零散着返过身来行到了太上的身边,一个个的看着太脸上均带有愧色。 “你们这些天仙怎么没一点血气?”太上对着已是消逝在大殿门外的人们怒吼着:“想成仙想长生就是不想怎么才能保住天下苍生,这样成了仙还有何用?你们走罢,走的越远越好,最好永远都从世间消逝。” 听了太上有些气急败话的话语,着实不由的笑了起来,不过对此人也算是有了些敬意,遇难不后退、遇苦不停足,这样的人才算是有资格成了个真正的人。想那些仙神们有几个会顾了他人,如果让他们为了身边的亲人们付出性命,怕是没几个会真正的愿意了。 “俺看你还是算了罢,最好再别在俺的大殿上乱喊乱叫的,”随意的歪了歪身子寻了个觉很是舒适的姿势,在座位上半躺了下来,一支手臂支撑着头颅,看着仍是对着殿门怒的太上笑着道:“省省劲罢,要不再过一会与俺打架时可就少了些气力,那也太不划算了,你说呢?过一会俺可就要将大道封闭了,看还有谁来帮你。” 太上缓缓的扭回头来,盯着我的双目中直似要冒出火来,双手紧握成了拳看着我大喝道:“你不要得意,今儿不与你拚个你死我活我就不配叫太上。” 我笑着道:“不叫太上那叫什么,像你那个师傅一样自已叫自已个儿是太外?那俺又该叫什么呢?你们可真是可笑,说的光明正大的可却是只会行些无耻的手法来,上一次让你们得了便宜,这一次你怕是在刼难逃了。”然后“哈哈”的大笑起来。一边笑着心里却是觉的有些苦楚不已,过去的经历在心里早烙下了太深的痕迹,想要将那时的想法扭过来还真是有些困难,不过对于人世间这些乱乱的事不知为何竟又看的淡了许多。 太上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看着我冷然的道:“好,今儿就算将命送在这里也要将你打入三十三重天外,你下来罢,还是别伤了那些人们用生命和心血制成的东西。” 对太上这话到是很赞成,无论是现在坐着躺着的大座还是这座大殿墙壁上挂着、青石砖上到处摆放着的物事,每一件物事里都留下了我太多的灵感和苦思,每一件物事从设计到成形直到修改完成成为了一件赏心悦目的艺术品,这其间所经历的那个过程均是一言难尽。 只在身旁小几上摆放着的那个极小的玉石制成的小树,每一片叶儿都与真的极是相似,都是依着玉石自身的纹路顺势而成,虽然它不过是被缩小了太多的倍。 记的有一次那个制作玉树叶的人凭着他自己的想法将片叶儿作成了个极是难以明白的物事,这让我十分生气,看着不知成了什么的那片玉片狠狠的踹了他一脚,那人也真是经不住我那一脚的力量几乎当时就要闭了气去,心里一直有些恨意,他也不想想那一片叶儿所费去的心血岂能由得他来随意的抹去,而且制作的过程过于烦复,所费用的人力、物力岂是他所能赔付的起的。 玉石的采场位于太上是离这里极其遥远的一处所在,那里山势起伏跌荡,每一块到了这里的玉石那怕是只有手指甲大小的碎上片都会沾上些人的鲜血,不少人为了采上一块好玉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当然心里也明白他们是想讨好我好让我放过他们回去与家人团聚,只是若当时心一软放他们离开,这宫殿可就没人再建了,他们到是回家了可我该怎么办,总不能躺在虚空里睡了不是,所以硬是让他们将工程完工后才将他们送了回去,虽然死伤残缺了不少近了半数,可最后无论是生是死的都给了他们的家人极丰厚的报酬,足够让他们家中的每一个人一生生活无忧,也算是对得起他们心中便也没有愧意。 对于自己的创意很有些个得意,当初起这座庞大的宫殿时人们都说不可能建成,我到是不顾他们的说法,给于不听话的几人狠狠的处罚,人们才心生了惧意开始施工,也有不少人偷懒自以为我看不见,可他们怎么能想到身居这般大能力岂能不知他们的小伎魉,直到最后将两个只知窜娺人们拒绝施工而没将我放在眼中的人,将他们吊在了高高的旗杆上直至他们性命的终结。 这样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严刑酷政下当然出明治、守规循矩中才能有清平,只要人们能听了我的话便也不会为难他们就是了,而且还尽已所能的帮助他们建设他们的家园,现在往事已矣,对于目前的局面来说到是完全的可掌于手中。 从进入大殿知道了自己是谁,身居的能力比从前强了亿万倍,也能够隐隐的看着了那一个个的世界在了各自的宇宙中,一个个世界中的人们的气息更能感受的到,其实到了此时才清楚,过去的想法均有错处,所有的世界是包在了混沌中,一如太上的世界不过是混沌中的一个小空间,从这里起世界便是一个个的相互包容了去,每个世界由气海连成一体,然后气海即又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只要我愿意,手指错动间就能将那些个世界从混沌中抹去。 起身站了起来,缓缓的顺着座前的石阶行到了太上的身前几步开外处,歪了头看了看他,心里对他生出了太多的同情和怜惜,这个人的能力在人世间怕是没人再比的上,以一条性修到了现在的境界真是了不起的紧,可惜其对手是我这个真正的太外之神,所有世界的缔造者,八只畜物紧随在了身后,一只只的呲着长牙。 “你想怎么打?上次你跑的快俺还以为你死了,现在有气了又活过来了?”看着太上不无冷嘲的道:“你再也走不出这座大殿,你信不?你只有一次机会,待俺动手时你会后悔来这里的,可惜的是你怕是连个后悔的的机会也没有了,动手啊?” 太上呆呆的看了看我,忽然脸色一正毫不畏惧的大声喊道:“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你个残忍的暴君,不要以为天下苍生不会反抗你,今儿即使死在你手中还会有更多的人会如我一样,你瞪眼看着罢,各个世界前来的人怕不会少于数万,他们一定能将你碎成万段。” 听了这句话到是心里有些紧张,猛然间想起当初带着数以万计的将士从太清直至太微,那些人如果真的以我为敌,与他们争战决非我愿,一时有了些担心。 “哼,怕了罢,如果怕了就滚回你来的世界中去,这里是我们的家园,岂能由得你欺辱芸芸众生,真将自己当成了创世的神灵,”太上对着我怒目而视的大声的说着,忽然又一脸笑容的看着我:“等着罢,他们就快到了。” 听了这句话让我有了些好奇,不知太上所说的那些人是谁,再一用心体会,果然有数百人已是一个接一个的从光的绳索上爬了上来,有几人的能力似乎十分了得,竟然也能飞身而上,也算是有了几个强敌,不过他们又怎能是现在的我的对手。 “好,俺就等他们到了再说,”看了看太上着实禁不住一乐慢悠悠的说着,然后转过身来迈着脚又回到了大座前坐了上去:“你打算让他们群起而攻?好,俺就好好看看他们有什么本事。”然后侧靠着座背伸手将太华扇拿在了手中,其实对付这些生灵有这把扇足够了,只要以现有的内息催动扇面之咒,扇起之时风雷相随万物俱可化为墼粉,普通的血肉之躯又如何能承受的起。 太上及站在他身前身后的数人均默默的立着,太上也不在对我恶言相向,心里倒是盼着与他的仇恨从此有个结果,当然他的师傅不代表他,他师傅当年所为也不表示一定要他来承担那些恶果,即然能将个“女神”放了,那些人只要今后不再乱了我的天下也不必与他们纠缠不休,只要将恶除去抵了我前一世的命即可,可那些个恶当是“女神”及她亲近的那些个大神,再想想说不得只好先将她身边的那些天仙们去除,“女神”没了羽翼自然会老老实实的渡过她的一生,也算是过去情感一场的结果罢。 不久即听得殿外人声鼎沸,随后数千人拥挤着进入了大殿,看他们的长相相差太多,自是知道来自不同的世界,只那站在最前的数人当是修行达到了天仙的境界,“女神”还真是了不起,她后来自创的功法也得确能让这些人在短短的数十年的修行中成就非凡。 人们开始飞快的在太上的身后一排排的齐齐的站了如同演练过的一般,将个大殿占去了近七成,又如同六七百人列了个四四方方的大阵,其气势可真是了得,那一张张年轻的、苍老的面孔上有着太多的刚毅和无畏,无数双眼带着怒火几欲要将我熔了去,只不过他们的衣装各异,更有的干脆要赤了身。 看着这些人心里对他们更多了些怜悯,自以为成了个天仙就能够与我抗衡真是可笑复又可怜。 记得当初在浑沌时,为了能够将浑浊在身前身后游移不定的乱乱飘荡物事驱赶开,遇到过了太多的困苦,迫使自己也付出了太多的努力。在那里行来简直就是将自己埋入四处均是粥汤的所在而无可借力之处,后来多亏自己掌握了在那样的汤水中如鱼儿一样浮游的方法。 有一次偶然间直接陷入了稠如胶泥的一大团物事中,结果被困了太久太久,后来苦思瞑想了不知多少的年华,觉的自己都长大了许多,好不容易的创造了一种可以逃生的功法,也就是在人世间所学会的大罗金仙录中的那些内容,从那后便可以逍遥无算。 后来的时光里对于功法的探究便没也个休止,在浑沌世界里出入无间根本再没了难事,再后来闲着无事便索性静下心来开始对浑沌世界认真的研读,还真的现了太多的可行的方法。利用修来的气息与浑沌世界中的所有能量连成一个整体,让气息时时与能量相交换,这样一来到是有了无穷的能力,更多的时候想象着自己拥有了太多的清明的空间,向往着清清爽爽的世间。 现在终于知道了,李华他们所说的那些仙神们的创世说根本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当他们身居的能量达到了某一个极限即可与我所想象出来的世界相通,这也就是他们所说的他们的世界位于了他们的气海之内的含意,其实,也只是他们位于北斗中的气海与我想象出来的世界相融罢了。 气海之内可通浑沌,对我来说本就生自浑沌自然与之息息相通,可对这些后来修行的人们来说他们根本没有那样的机会,就算是能力达到了人世间的极限仍无法与我相比,李华的能力当可算做后来居上者,不过就算有成千上百个李华来与我相争怕也难逃一个“败”字,这些人以为他们能赢得了真是无异于痴人说梦,感觉到他们此时身居的能量比李华那是差了远了去,只好笑吟吟的看着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心里却是很不以为然,他们又能做什么。 “太外,你已在刼难逃,还不快些滚回你的世界中去?难到还要我们动手么?”太上用气壮山河般的声音对着我大声吼着道。 看也未看太上一眼,即然彼此间早已水火不融,何况他们又不是李华带着的那些人,不必对他们宽容,至于与李华是不是也成了仇敌那是以后的事,不必挂在心上。 “俺看你们人怪多了,是不是想着要一涌而上?”扫视着站着的人们不由的大笑了起来:“想要赶俺走的人怕是还没生出来,俺劝你们还是死了那条心罢,说罢,你打算怎么打?” 太上没有回答我的问话。而是扭转头看了看身后的人将右臂一挥高声道:“誓与苍生共存亡。” 数百人齐刷刷的伸展了右臂,异口同声的怒吼声直似要将大殿的顶掀了去:“誓与苍生共存亡。” 太上再一挥手臂大声喊道:“伤害苍生者没有好下场。” 震天的呼喊随着再次响起:“伤害苍生者没有好下场。” 太上大喊的声音有些个冷然:“为了苍生坚决将太外赶出去。” 数百人大声应道:“为了苍生坚决将太外赶出去。”只是这一句有些个长,这许多人喊起来听起来此起彼伏的有了些凌乱。 太上的脸上有了些不满,不过仍是将手臂再挥喊起了短些的口号,接下来当然应声着的声音整齐了许多。 歪了歪头扫视着一个个脸色极是认真而冷峻的人们,听着那震耳的口号声着实的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他们这一时的表现早在小时候在村里时听还活着老人们说起过,那个年代口号满天里飞,就算是村里人结婚时也要喊上几句,不过自己记事时那些个景已成为了过去见不着,现在看他们的样当然可以认为那时也当是如此了,这些人现在还在学着那个时代的行为方式,对他们所展现的勇气还是有些敬佩的。 听着口号声声声不绝于耳,不知怎的只想放声大笑不止,难道他们想凭着个口号就能让我服了软不成?再一转念间忽然童心一起,半倚着座位坐着的身子坐了正,心里很是盘算了一阵,待他们的呼喊声上一句方一停止下一句还未能开始间,笑呵呵的学着他们的样,将个右手臂向空中高伸一举,大声的喊道:“打倒太上。” 队列中有数十个人立时将手臂齐齐的伸向空中大声应和着:“打倒太上。” 数十人的喊声喊将出来直是如同一人所,整齐的让我真想大声的赞美一句。 太上一怔然后扭回头去看着那些大声的应和的人,其他数百人的目光也齐刷刷的盯了过去,那十几人有几人飞快的将仍举在空中的手臂缩了回去低下了头,剩余的那些仍举着手臂的人有些呆怔着,脸上带着慌乱的神色有些不知该怎么办的样。 顿时着实的忍不住不由自己的放声“哈哈”大笑了起来,再将手臂一举:“打倒反对派。” 这一句喊完停了片刻见站着的人们均是大睁了眼看着我,倒是没有人再接了我的话,一时又觉的少了些趣,这些人真是学的乖了,刚才那一句如果再好好的想想,想出一个更好的句子来岂不比现在有意思的紧了。 太上通红着脸看着我怒声喝道:“好,你准备好了没有?” 知道接下来就要有一场大战,这么些人想要攻来真是白白的送了性命,忽然记起那个三十三重天外的世界,那里本是我将在所有的世界里能够服从而又能引导百姓过上好日子的人的意识临时安方的所在,现在看来送这些人去那里也好,那个世界会让他们的意识永久的记住与我作对的下场,人世间传说中的地狱与那里相比较还是差了许多。 缓缓让自已从兴奋中安静了下来,然后再缓缓的将太华扇紧握在了手中,这一扇而去,大风咒、雷电咒、大火咒、大冰咒、洪水咒和万刃咒同时行开,随后便是刀阵、雷阵、风阵和火阵的反复催动,再合上气海中所携的浑沌世界的力摧万物的能量,想那巨岩遇着了也会在瞬间化成墼粉,肉身仙体的他们没有几人能逃的了性命,虽然有些不忍了心,可是再想想他们当时对我的所为,这样做也算是个小小的报复,结果想也不用想,当然是让自己的世界能够清静下来。 “俺准备好了,你们开始罢。”看着太上有些嘲讽的大声道。 太上铁青了脸将手臂一挥,刹那间在他身后立着的人们的怒吼声齐齐而直震苍穹,人们一如洪水一样拥挤着绕过太上挺立的身子直冲而至,乱乱的喊杀声又如同巨浪滚滚不休直迫的大殿也要颤动起来,看着他们脸上展露出的大无畏神色让我真有了些个心悸,用悍不畏死来形容他们此刻的举动一点也不为过。 转眼间十数人已是冲到了身前,肉眼几乎都能数的清他们眉毛的根数,有几人已然飞身跃起将个腿在空中乱踢而至,只好身子一晃跃到了座位后,想也没有再想,只管内息催动将手中的太华扇对着疾扑而至的人们狠狠的直挥而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 第三百三十三章 情感(大结局) 三辆红旗轿疾行在宽阔的四车道大路上,大路蜿蜒的绕着一座座山侧通向远方。小^说^无广告的~顶点*小说~网www.26dd.cn 在最前面飞快行着的一辆车里,黄燕手握着方向盘小心的驾驶着,车行的即稳且快,路两旁成排的树木迅捷的消失在了车后。 在她身边的驾驶副座上正坐着已福的汪洪光.,在专心致志的看着手中的报纸。 “这可真是个大案,你瞧瞧你瞧瞧,光是涉案的金额已过了三千万元,好几个上层的都被双规了。”汪洪光忽然大声的的道:“有两个军区被涉及,有一个家伙逃了,还了通辑令,啧啧,那家伙真厉害。” 黄燕斜眼看了眼汪洪光道:“那也没你汪大老总厉害,汪大老总现在可是全国的名人,集团公司里光你管理的企业就多达了十二家,资产过了十个亿,把那点钱还看在眼中?真是与你的名声不符,也不知老大怎么就看上你了。” 汪洪光得意的扭了头看着黄燕道:“老大何许人也?他的眼光那可是一等一的,他能看错了俺?当初张大老总寻着俺时说:‘老大留下话了,说是让你当后勤的总负责,如果今后公司展的大了,就让你做外贸去。’你看俺现在将这个外贸公司作的在全省里来讲那可是数了老一,要不有这占成就你能嫁给俺了?” 黄燕撇了撇嘴道:“嫁给你老娘可吃了老亏了,当年老娘可是一朵鲜花,那追的人海了去了,也不知怎的就瞎了眼看上了你。” 汪洪光笑嘻嘻的道:“看上俺是你的福气,走到那里人们都是前呼后拥的赞美着你,四十多岁了还如同个小姑娘一样,天天的有人伺候你,俺可是将你每天都捧在手心里,怎么还觉的委屈?还不满意?” 黄燕一笑扭了头嗔了汪洪光一眼道:“满意,满意,只不过汪大老总可能不满意,你看方才俺们离开省城时那几个妞看你的眼光都满是热切,”忽然语气一转接着有些伤感的道,“对了,你说说老大到底去哪了?怎的这么些年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可让人老想了。” 汪洪光轻轻的叹了口气身子向下倦了倦懒懒的道:“老大那是何许人也,神龙见不见尾,行事神鬼莫测的,就说他与俺们在一起的最后的那些日子里,那次天灾天知道是怎么就化解了,有些报道上说是天文学的那些个专家们说是那东西自个儿炸的,可是俺看不是,那东西端端的在快到了山顶上时才炸,那也太巧了些,说不定就是老大干的。” “依你说老大可就成了神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黄燕轻轻的摇了摇头道:“算了,还是将他的产业守好了,要不然那天他回来了看着这么大的公司没了,说不定会伤心的。” 汪洪光正容的看着黄燕道:“你说的太对了,老大的企业即使天塌下来也不能让败了去。老大说过,‘即算是不是为了俺们自已个儿,是为了那些个让俺们生气的村民们,也要好好的展带着他们过上好日子’,所以,如果有人胆敢胡来,第一个饶不了他的就是俺。” 黄燕“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听听、听听,知道的到没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与谁个有仇呢。”话声未落忽然一声惊叫,“光光,快看,那是什么?”然后伸脚狠狠的踩下了刹车,车在一阵急促的扭动后几乎是跳了数跳停在了路沿石边,人已是推开车门冲了出去。 汪洪光脸色苍白的对着已冲出车门的黄燕大声的喊道:“你个不要命的婆娘,你这是想要你老子命。”然后缓缓的推开车门行下了车。 随在后面的两辆车带着刺耳的刹车声停在路边,四、五个年轻人冲下了车直到了汪洪光身边将他围了起来。 一个年轻人紧张的看着汪洪光道:“汪总,生了什么事?” 汪洪光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向着手搭凉棚正向对着远方眺望的黄燕扬了扬下巴:“没什么事,是她看着了什么。”说着话将目光顺着黄燕看的方向看了过去。 连绵不绝的山峰高高低低重重叠叠的铺向天际,这一时三辆车当是停在了一座不大的山的山腰间的大路上,远处天空清爽湛蓝,几丝白云正挂在远处的山项,几个赤红的模糊的小点正迅捷的荡向空中,不久即渐渐的消失不见。 黄燕长出一口气扭回头来看着汪洪光,脸色惊异不定颤动着嘴角:“你看到了么?是几条真龙,天下真有那样的东西,从村的方向直直的飞起来的,俺看的可清楚了,是龙,就像是画上的一样。” 汪洪光微微的一怔,看了看黄燕一脸心疼的模样:“好了、好了,可能是车开的太久了有些个眼花,俺看要不俺们在这里休息休息再走?” 黄燕瞪了汪洪光一眼,快步的行到了车前扭身坐了进去,扭回头看了看汪洪光娇声喝道:“还不上车?” 汪洪光慌忙的应了声:“好、好。”然后即将个身子挤入了车内。 几个年轻人相互看了看,然后即扭转身飞快的向后面的车奔去。 三辆车行的极快,顺着时尔在山腰时尔在山脚的大路不久后即到了一座城镇,顺着与大城市一样的街道而去,三辆车停在了一幢位于街道前的大楼前,陈建军、程长征带着十几个年轻人飞快的行出了楼的正门迎了上来。 “哈哈,汪总总算是到了,今天终于有个可以喝酒的理由了,要不张老头子天天的念叨,这一阵子肚里的酒虫可是不大乐意了。”陈建军笑呵呵的迎着了行下车的汪洪光大声道。 在陈建军身后的十几个年轻人乱纷纷的喊了起来,“汪总好”,“汪总辛苦了”,“汪总,一路上还好走罢?” 汪洪光快行了一步伸手握住了陈建军伸过来的手,两双手遂紧紧的握了握,扭着头对着已围了过来的年轻人大声的道:“辛苦、辛苦,大家伙儿辛苦。”再回过头来看着陈建军接着笑着道,“想喝酒那还不是陈老总的一句话,看你说的,陈老总要不话那个敢喝酒哟。对了,长征,这么些日子未见了你可福了。” 程长征嘿嘿的笑了笑道:“你也一样。” 这时黄燕下了车行到了陈建军身边娇声问道:“军军,方才有些东西从村里飞出去你看到没有?” 陈建军脸色有些凝重,看着黄燕道:“你们到之前有不少人说看着了龙,还说是红色的,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俺琢磨着怎么可能有那样的东西?俺没看着,反正也不信那些个话。” 黄燕瞪了陈建军一眼然后口气一软,微微的叹了口气:“算了。对了军军,这么着急的喊俺们来到底有什么事?” 站在车前的程长征淡淡的应道:“是关于老大的事,昨天吕董事长着人送来了些老大留下的东西给张经理,说是给了俺们几个合同让俺们签字,说是老大说了要将公司解散分了,让俺们每个人都得一份,俺们几个可没有同意,这才想着让大家伙都到了再说。” 汪洪光忽的跳了起来,怪睁着眼看着程长征道:“老大回来了,你见着他了?” 程长征一声未出,扭了身步履有些蹒跚的行入了楼内。 陈建军看着程长征的背影小声的对汪洪光道:“俺们谁都没见着,长征大病一场还未痊愈,听了这事后挣扎着赶回来。其实张经理也没能与红红见了一面,到底是怎么回事俺还没搞懂。俺是今个一大早到的,去老大家后才知道红红她们走了,几个小家伙也不在家中,听杨老爷子讲他们出门去了,也不知去了哪里,听说可能再也不回来了。” 汪洪光楞楞的看着陈建军,过了片刻突然大叫一声:“俺不信,老大不可能丢下俺们走的。” 黄燕看着汪洪光微微的点了点:“光光,俺信,老大定是出远门了。老大的性格早决定了他是个做大事的,他心中有好大的事业,这里太小了,何况俺们根本帮不上他的忙,”说着话眼圈微微的生了些红,“要不俺们先去看看老大到底留下了些什么,好不好?” 汪洪光迟迟疑疑的点了点头,伸手拉着了陈建军的胳膊飞快的冲入楼去,黄燕慌忙的追了去,十几个年轻人紧随其后。 汪洪光和陈建军两人方上得二楼,张永民脸色铁青的迎了上来:“光光来了,这事太大,你们几个都先到俺的办公室来,待他们都到了再一起看董事长留下的一些文件。”说完话转身又进了门。 汪洪光楞楞的看了一眼陈建军,大踏步的行入了张永民的办公室。 张永民的办公室面积约有个百十余平方,装饰的极是豪华,青一色的红木地板衬托出主人身份的显贵,一张极大的黑色老板桌位于正北位,皮质的沙顺着墙摆了一圏,几方玻璃茶几顺势放置在了一张张气势不凡的沙前,程长征进来的早已是稳稳的坐在了一张单节的沙上。 汪洪光紧闭着嘴唇进了门,松开了拉着陈建军胳膊的手随意的坐在了一张沙上,将身子向后一靠紧闭了双眼,不再理睬任何人。 陈建军看了看汪洪光微微一笑,招呼着进门的黄燕一起悄然的坐了。 不久张红卫、孙建国、刘静、孙小茹、方玉萍等人纷纷而入,一个个的只轻声的打了声招呼即默不做声的坐了下来。 “都到了?”张永民慢悠悠的开口道:“这事太大俺做不了主。你们现在都是各主一方的大员,每人每天的事多的比牛毛还多,俺也知道你们辛苦,可是不通知你们也不成,”说着话微弯了腰伸手从老板桌下取出了一个黑皮包,从包中取出了厚厚的一撂纸小心的放在了桌面上,“这是红红留下的,你们都看看。” 汪洪光猛然睁开了眼一跃而起,几个大步即到了桌前伸手取了一张纸张眼看去,只看了几行字脸已涨的通红,呼吸也有了些急促,待将一页纸上的文字看的完后忽然大声的喊道:“不,俺不同意,这是老大的家业董事长也做不了主,俺要听老大亲口说出来才信。”然后奋力的将手中的纸扔在了地板上。 程长征站起身来慢慢的行到了汪洪光的身边,弯了腰伸手将纸拾了起来:“光光,起初俺也不信,可是这上面有老大的签字,你再好好看看?老大的字歪歪扭扭的没几人能仿的像,俺看是真的。”然后将纸放在了桌上回身行到了沙前坐了上去。 汪洪光又是大叫一声,眼中含了些泪水,身子颤动着看着程长征大声的道:“不,俺就是不信,依着老大的个性俺不信老大会不顾了这么些年来的兄弟情份,你们说的再好听也没用,你们也学会了骗人。” 陈建军稳稳的坐着看着张永民道:“张经理,依着你看这事该咋个处理?” 张永民长叹了一口气道:“军军,俺知道这事谁都难接受,昨晚个红红笑着对送东西的杨家的老三说的,俺现在也与你们一样的心情,好像睛空里打了个雷一般。只是红红对杨家老三说她也知道你们的想法,说是如果与你们见面了你们一定不同意,依着俺看毕竟俺们现在都是公司的股东,也不能都听红红的,所以才叫你们来商量商量。” 汪洪光目光恶狠狠盯着张永民大声的道:“商量个屁,没的商量的,俺看公司不能散,谁要想想些歪歪的点子,可别怪俺对不起他。” 张红卫站起身来行到了汪洪光的身边,伸了手圈住了他的肩膀吃力的带着他回到了沙前坐了上去,然后微斜了眼看着张永民道:“张经理,光光的话俺赞同,公司不能散,就算是给俺分再多的钱也没用,俺要等着老大回来听他亲口告诉俺。” 张永民点了点头道:“你说的话俺理解,要不这样,俺将红红所留下的信件念给你们听听?至于今后何去何从的大家再商议,你们看呢?”说着话目光扫视着办公室内的所有的人。 程长征点了点头道:“这话说的有理,俺们先听听再说。”众人轰然的应了。 张永民苦笑了一声,伸手将桌上放着的一张纸取了,然后另一只手慢慢的从桌上取了个老花镜,手左右一晃将眼镜戴了。 “张经理、军军、长征、光光、红卫、建国等兄弟们,你们好。不好意思,俺们可能要走了,俺们随着他去另一个地方,听他说那里山清水秀的,而且人也不多住房很大也不用再劳累的工作,所以俺们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他,明儿个上午俺们就要离开了,有些事在这里先交待交待。”张永民一边念着一边不住的“唉唉”的叹着气。 “俺也知道你们很累,这么些年了一直奋斗不止,所以俺征求了他的意见,将企业按人头分了罢,每人一份平均了,张经理作个主持的,要分的均俺心里才能好受些,万一不行就直接的将企业卖了,应该能寻个好的主家,这事张经理还得多用心,俺算过如果真的能卖了,每个人分个几千万的到是可能的。 从此一别就不知时日,本来想着不随了他去,可是打小就与他在了一起也不忍心让他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过,你们说是吧?这事两难全,所以只好这样了。 对了,要成立一个孤儿院,前些日子来的那个女的带着的那些孩子可不能缺了他们的吃穿,他与那个女的是认识的,他说‘天错地错孩子没错’,俺想着他的话是对的,这件事你们可要当回事来办,要不然俺心里可真是难受的紧了。 一共写了五十五份合同,上面都留好了性名,凡是管理者每人一份,大家要平等,不能因什么人的贡献大什么人的贡献小而区分,这也是他的意思。军军和长征要把个关,千万千万的要公平的对待随着俺们干的每一个人,凡事多与张经理商量,有问题不妨先放放等上个几天自然就有办法了,你们看是不是这个理儿? 合同俺已签过名了,你们只需签上自己个的名就成,俺还备了份底在俺们雇的律师那里,所有的俺同意的事都算是备了案了,你们有什么事可去问问他,如果有了法律上的事可让他去帮着办办。 黄燕身子骨有些不大好,现在又有了身孕,光光可要好好的疼疼她,不能像他那样天不管地不管的什么事也不操心,要学会关心自家的人,只有家人才能陪你到老不是? 建国要多听听张经理的话,你现在管的那一大摊子可真是要费了劲,俺也想了,如果不成直接的让那几个南方来的人买了去,这样也能轻松些,而且您还能静下心来将粮油市场做的更大。 看看,俺这样写着写着又写跑了题,本想着将企业全买了又想着今后的展,让你们见笑了。 刘静现在还没个对象,俺一直琢磨着是不是大家伙一起来帮个忙?给她寻一个好的,差的俺也不会答应的,你们说呢? 过去的日子就让它过去罢,你们还要像从前一样,要像真正的兄弟一样一起帮扶着走,凡事要多在一起商议,有困难大家一起上,你们同意俺的话罢? 好了,啰哩啰嗦的写了这么多,俺也舍不得离开你们,可是那个人需要人去照顾,要不他连个衣服都穿不完整。只好这样了,谢谢你们这么些年来随着俺们不停的努力,企业能存则存不能存就分了,俺的意见倾向于分了,你们看呢。吕子萍,即日。” 张永民艰难的念完了纸上的文字,然后抬起头来随手将眼镜摘了去:“这就是红红留下的话,后面是老大的签名。红红留下的合同俺粗粗的看了看,很是公平,大家的意见如何,都说说。” 汪洪光低下了头闷声闷气的恨恨的道:“即然要分那就分,要分就分的彻底些,谁跟谁都别纠缠,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程长征微微的一笑道:“分,俺也同意分,只是你们看看能不能这样。” 众人眼都不眨的目光紧盯着程长征,张永民盯着程长征的双目中也流露出强烈的期望。 “按着红红的意见大家伙先将合同签了,红红说的话定是老大的意思,你们说呢?”程长征环视了一眼众人道:“可是说分又不能真分,分了后的企业可以取个不同的名,自己个儿也可以当个法人,只是要另设一个最高董事会,所有的人都是成员,统一安排统一指挥,当然,这就是说俺们要再成立一个新的集团,每个人带着自己名下的产业再合在一起,大家伙都是集团的股东,你们说,成不?” 汪洪光大叫着跳了起来:“同意、同意,长征的话俺赞成,谁要不赞成俺就劈了他。” 方玉萍斜眼看了看汪洪光,对着黄燕娇声道:“你也不管管他,你看你现在将个宠成了个什么样?” 黄燕“咯咯”一笑道:“男人嘛,就是要有个血气的样,如果没点脾气俺也看不上他。” 孙建国缓缓的道:“这事就依着长征的说法,俺同意长征的意见,不过有几句话俺的说在前头,在初期分了财产后如果有人胆敢挥霍一分钱别怪俺翻脸不认了人,当然后来的事大家伙还要多商议。” 眼看着众人均是同意了程长征的意见,张经理笑了起来:“俺也是这想法,起初还想着你们愿不愿意了。有个事还得与你们说道说道,你们想不想知道老大去何处了?”神色很是有些个神密。 孙小茹急忙的道:“你们先别高兴,在分之前最好先有个章法,不能乱,名义上分了可实际上还是一个才成,要不然有没有个变数谁也说不准,你们说呢?” 刘静拚命般的狠狠的点着头道:“俺赞成,没分之前先有个规矩,如果有人胆敢自作主张,就没收他名下的产业。” 陈建军“哈哈”一笑道:“好、好,就这样,好兄弟们、好姐妹们,就这样。”然后有些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众人一时乱乱的议论起来,议论的内容却是如何约束每个人以后的行事方式。 见众人议论的热火朝天,刘静微微的叹了口气,扭头看着黄燕一脸失落的神态:“燕儿姐,他走了,俺以后怎么办?见不着他跟失去了什么似的。” 黄燕伸手将刘静揽入怀里:“小傻瓜,俺还不知道你的心思。”然后微微的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经过一番热列的商议,众人一致同意由张永民起负责起草新的章程,由陈建军和程长征从旁协助,然后即乱纷纷的起了身随着张永民一起下了楼,乱纷纷的吵嚷着将停在街道上的车动了起来了,二十余辆红旗轿车顺着大道向着“乡里乡亲”大酒店疾驶而去。 午时方过“乡里乡亲”酒店内酒席大开,众人随后呼天抢地的斗起酒来。 酒至半酣,张永民看着陈建军卷着舌头道:“你看见龙没?俺可看见了,红红的,像条长虫一样,从老大的家的方向直飞向空中,俺数了数,一共九条,那一定是老大这次回来带来的。” 坐在陈建军身边的程长征伸手将面前的酒碗端了起来,将大碗中的酒一口喝了尽,随后将个碗咣啷啷的扔在了桌上,转过头来看着张永民道:“张、张、张经理,老大那、那是真神,他、他、他写的日、日记俺、俺昨晚个全、全、全看了,他、他这是、是去、去了天、天上,红、红、红红她、她们一、一、一定是、是、是随着他、他、他去、去了,小、小、小晓也、也、也一、一、一定与、与、与他在、在、在一、一起。”然后仰头向天的“哈哈”的大笑起来,身子却缓缓的滑向了地面。 (全文完) 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 后记 许久没有再打开过《神扇》这本书的操作界面了,猛然进来,感觉得确开心太多,毕竟写了那么多字,真是太不容易了,前后历时两年,有时是瞒着家里人白天黑夜的写个不停,也总算是了了个心愿。从考上高中直至现在还有一年将要面临高考,这两年的时间有一半花费在了这本书上,甚至有时模仿着父母亲的语气将这本书努力的写下来,花费的心血不是班里的同学们所能想象的,与同学们在一起说起这本书,才知道,有太多的人并不知道有这本书的存在,甚至有更多的同学不屑一看,道是网络小说只能消磨时间,成不了大气候,想想也的确有些个道理。初签约时,母亲用她的身份证来与网站签下了这本书,可我心里始终有着太多的难过,不过不管怎么样,书总算是完成了,这其中的经历一言难尽,以至于母亲有时候用我的qq号去评头论足些什么,可以说是在监视下勉强的完成了,以至于故事的结尾有些仓促。总的说来一切还不错,以200余万字来宽慰自已,到了真正考入大学的时候,再回过头来看这本书,也许又是别样的心情。大学的生活更多的来自一些小说和父母亲的闲话,我也本想写一本像《花落燕云梦》那样自已觉的好看的小说,虽然自认为那本书比我写的书好看,但是其中有些事也真是让人难过,话又说回来,我也算是很好的了(得意的一笑)。在读者的留言中,有许多给予了我太多的支持,在此一并谢之。再有一年的时间要高考了,只好静下心来开始苦读书,这才发现自已落后了许多,也许还来得急,现在在班里的学习成绩只能算是中上了,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呀,只好拚命了。向关心这本书的所有人表示真诚的谢意,我要静下心学习功课了,可能在这一年中不再写文章和小说了,待我考上大学后再将几本还未来的急写的小说续写下去罢。人生一世莫贪多,悄然洒脱梦几何,叹罢古今英雄泪,回头一笑云飞绰。偶然动念间书下一迷,共四句,每句一字,内含我的名字,也算是告知喜爱这本书的书迷们了,嘻。望月断肠上西楼,淋沥声惊晓梦中,只见绿草清风微,挥毫洒墨定仙风。于辛卯木年孟夏月廿五夜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