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媚志》 第一章 旖旎春色关不住 皓月当空,凉风习习,整个沧州城沐浴在如梦似幻的月华之中。 此时城内已经宵禁,街头觅不到一个人影,唯有远处客栈门口的红灯笼,星星点点,寂寥的在风中摇曳。 “扑啦啦……”四海客栈前院的百年老槐树上,一对猫头鹰似乎受到了惊吓,突然腾空飞起,冲向苍穹,紧接着一名白衣少女自西向东,慌乱的从树下跑过。 稍顷,五六名身穿青衣的壮年男子,手持凶器,紧追过来。带头的男子更是扯着嗓子大声断喝,“小妮子,今天你是跑不掉了!还不快给我站住!” 站住乖乖给你们抓啊?想的美!水媚腹诽着,脚下不由加快了步伐。 自从她穿越为九尾狐妖,论样貌,论法术在妖界皆是翘楚,何时这样狼狈过?如今她修仙已有小成,为了找到可以助她躲避天劫的圣物,这才从妖界来到人间。却万万没有想到,一踏足这片土地,竟莫名其妙接二连三的遭人追捕。 其实只要她稍稍用一点法术便可以轻而易举的躲开这些人。但她行事一向谨慎,因为动用法术,她自身的妖气便敛收不住,倘若因此招来道行高深的捉妖师,会非常的麻烦。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施展法术惹祸上身的。 穿过月亮门,眼前是一处开阔宽敞的大花园,八座精巧别致的雅居,掩映在郁郁葱葱的花草树木之中,这里是四海客栈最高档的客房所在,当然住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贵,绝非等闲。 跑着跑着,水媚赫然现,前面有一堵墙阻断了她的去路。而身后不远处那些“尾巴”很快就要绕过花树追上来了。 进退两难之际,她现旁边不远处有一间精巧雅致的木屋,里面亮着灯,想必主人还没休息。她心中一动,急步上前,伸手一推,门居然没锁。 进门后水媚迅将门关好,转身欲请求屋内主人让她暂避一时,可屋内的情景,却令她目瞪口呆。 这间屋子不算大,屋内摆设也不多,所以对面那张紫檀木雕花镶八宝大床犹为显眼。然而水媚惊诧的不是那张华丽丽的大床,而是粉白透明的薄纱帐中,一对青年男女所演艺的旖ni*。 猝不及防碰上这事,令水媚大为羞窘,她红着脸,惊慌无措的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你们……那个……继续哈……”说着转身就想出去。 可她忽然又觉出哪里不对,骤然回头望向那对男女。 粉白纱帐中,那女子透明的银色薄衫已褪到腰际,大片白晳娇嫩的肌肤裸露出来,而胸前桃红色绣花肚兜,更掩不住那丰满妖娆的傲人身材。 此刻,她双手勾着男子的脖子,身子柔若无骨的倚在男子的胸膛上。虽说此等事情被人撞见,却没有一般女子该有的羞涩与惊慌,反倒大方的盯着水媚这个不之客,目光凝满敌意。 “是你?”水媚做梦都没想到,眼前的女子竟是那个在妖界处处与她做对的蓝盈娇。 此女与她一样也是九尾狐妖,专修媚术,以美色勾引男人,得手后吸尽男人的阳气精元来强**力,补充道行。有时也会吃了男人的心肝,来修炼更加厉害的妖法。 水媚虽穿越为妖,但却厌恶一般妖精的修炼之法,所以她不用媚惑手段,不吸男人精元,只采天地日月之灵气,着重提炼内丹,行善修福,以正道飞升成仙。 妖精中像她这样修炼的凤毛麟角,一来是修炼的进度太慢,二来是要修身养性,要行善修福,规矩太多,太清苦。所以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彼此都看不惯对方。 男子见水媚突然闯进来,还要走不走的盯着他们看,很意外,也很尴尬。他拿掉蓝盈娇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将蓝盈娇推开后,望着水媚问道:“姑娘,你有事吗?” 蓝盈娇被推开,脸色越难看起来,她怄着气将半褪的衣服撸回肩头,盯着水媚的眼中便燃起了两团火苗。 这么看自己干嘛?该不会以为自己是来跟她抢男人的吧?水媚心中不悦,将目光移到了说话男子的脸上。 该男拥有一张令男人嫉妒,女人心动的俊朗面庞。那眉、眼、鼻、唇仿若精雕细琢的艺术品,毫无瑕疵,完美到无可挑剔。他的嘴唇略带一点弧度,似笑非笑,有些神秘莫测。 此刻望着着那双深邃有神的眼睛,水媚心中一惊,只觉那眼里凝着摄人的气魄,使她生出一种遥不可及的疏离感。 虽然看面相,此人并不像风1iu之人。不过苍蝇不盯无缝的蛋,他若不好色,又怎会与蓝盈娇在床上腻乎?祸福无门,唯人自招罢了,这也怨不得别人。 “我没事,打扰了。”水媚此时自顾不睱,不想再多管闲事,收回目光便打算离去。 这时只听外面有人叫道:“咦,人呢?怎么转眼功夫就不见了呢?” “前面没路了,她肯定逃不出这个园子,大家都给我打起精神,今晚一定要将她擒住。”一男子大声命令着。 怎么办?此时出去必会被他们撞个正着,水媚一时进退两难,不禁有些迟疑。 听到外面的话,男子心中了然,突然指着窗下的浴盆对水媚道:“外面那些人是追你的吧,不想被捉就赶快躲到浴盆中去。”他神色泰然,言语中却带着毋庸质疑的坚决。 见男子要救自己的眼中钉,蓝盈娇连忙挽住男子的胳膊,将脸凑到他的耳边,柔声细气的阻拦道:“公子,她坏了您的雅兴,您又何必多管闲事?不如让她走吧,咱们继续好不好?” 男子此时如同变了一个人,压根就不吃她这一套了,一把将她甩开,疾颜厉色道:“继续什么?我没兴致了!” 男子的力道很大,致使蓝盈娇坐立不稳险些摔倒。她用手撑住身子,难以置信的望着男子,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第二章 美男本色 天下间没有几个男人能抵挡住蓝盈娇的媚术。可是,刚才还与蓝盈娇漏*点缠mian的男人居然说对她没兴致了,这对她来说,可是有史以来最大的污辱。 而她花了好些心思才钓上钩的极品美男,眼见就要吃到口了,却因见到了娇美如花的水媚,眨眼便对她弃之如履,蓝盈娇怒火中烧,腾的从床上跳下,咬牙切齿的吼道:“既然如此,那好,我走!”她鞋也没穿,狠瞪了水媚一眼,光着脚摔门而去。 水媚可不是故意要搅蓝盈娇的好事,却还是不经意又得罪了她,多少有些无奈。 “各位大哥是不是在找一个美貌的白衣女子?”稍顷,蓝盈娇的声音在门外不远处传来。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小人啊!看,这打击报复的多快!水媚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这时,男子已趿鞋站起,一边系着衣带,一边抬头望着她,“你再杵在那里,被人家抓个现形,我可就没办法救你了。” 见他真要给自己解围,水媚心生感激,更为刚才生出的一已之私而觉羞愧,“可是他们知道我在屋里,我还能藏的住吗?” 男子自信且笃定的承诺,“只要你躲到浴盆里,我便能保你平安。” 窗下的浴盆是用上好的橡木所制,规格要比一般浴盆大,能同时容纳两个人沐浴。盆里盛着约三分之二的温水,水面上飘着密密麻麻火红色的玫瑰花瓣。 不知道他们二人上netg前是不是在里面沐浴过?但时不我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已容不得水媚挑剔,她将心一横,快潜入浴盆,水面漂浮聚拢的花瓣,恰好将她隐藏起来。 刚躲进浴盆,门口便传来急促的敲门声。男子将门打开,没等追捕水媚的青衣人开口说话,便率先向他们做了禁声的手势。 青衣人一见此人,立时心生恭敬,听话的没有做声。因为白天他们的萧统领见到此人都行大礼,且奉若上宾。此刻,虽然不知眼前之人是什么身份,但他们统领尊重的人,他们是不敢得罪的,更别提硬往里闯了。 男子见他们识趣,也不多言,挥手示意他们退下,随后“咣”的一声将门关闭。 那些青衣人面面相觑,其中的小头目冲大家一挥手,大家退到暗处,暗中监视。由一个人跑回前院,去跟萧统领汇报去了。 水媚在水中一边担忧,一边集中精力听着外面的动静,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自投罗网。 半晌,她只听到开门声和关门声,连一句对话都没听到,而且外面的喧闹也没有了,突然变的特别安静。 这是什么情况?她疑惑了,有心浮出水面看看,又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只好在水中挺着。 突然,浴盆中的水位猛的上升,与此同时一只大脚伸了进来,险些踩到了她的小腿。 这一惊非同小可,她匆忙从水中钻出,只见男子将另一只脚迈进浴盆,“哗啦”一声水响,整个人已经坐到了她的对面,水位也骤然漫到了她的下颌,险险将她呛到。 “你,你想干什么?”意外的状况令水媚有些措手不及。她环臂挡在胸前,讶异的盯着男子。 她黑亮的秀上别着金色曼陀罗花,水嫩白晳的小脸透出迷人的晕彩,睫毛纤长掩不住盈盈眼波,更有趣的是她小巧挺拔的鼻尖上还挂着一颗晶莹闪亮的水珠。 整个人犹如雨后初绽的荷花,清新脱俗,俏美至极,令人见之怦然心动。 男子心头一动,有一瞬间的愣神,立即微眯双眼,流露出邪魅不羁的浅笑,“你也见到了,我为了帮你而得罪了刚才的那位美人,你对我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 表示?怎么表示?那张甚称妖孽级别的俊脸近在咫尺,一开口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色狼腔调,水媚心中狂汗,刚刚升起的感激之情顷刻碎裂,她气的娇声喝斥,“你无耻!”双手猛然在水面一拍,“哗啦”一声,水花激起半米多高,溅了男子一脸,弄湿了浴盆周围的地面。 男子并没想到水媚的反应会如此强烈,他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见水媚拖着沉重的身子,扒着浴盆边缘费力站起想逃出去。他怎舍得让到嘴的猎物就这么跑掉?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拽住了水媚的胳膊,用力往怀中一带。 “扑通”水媚站立不稳,一头栽入色狼怀抱,水花更是溅了满地。 “美人出浴,当然要脱guang了才有看头!”男子调戏着,双手开始不老实的寻找她的裙带。 “混蛋,你快给我住手!”水媚气的热血翻涌,急急去抓那双在自己身上四处游走的手,经过几番努力,终于将那双大手给紧紧抓牢。 男子任由她抓着手,并没多做反抗。此时见她紧张的绷着身子,眸间便含了讥笑,突然俯脸来啃咬她的脖颈。 水媚全身一颤,手上便松了力气,男子趁机将手抽出,向她腹部探去,多亏她反应迅,拼命将其揪住,再也不肯撒手。 男子忽然“哈哈”大笑,继而戏谑道:“不过是玩玩罢了,你这样紧张做什么?难道你是一次?以前没做过?没做过可以试试嘛!” 虽然看不到男子的表情,但也能想象出那样子有多yd,水媚的脸刷的红了,身子被他气的微微颤抖,“臭流氓!你快放开我,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好啊,千万不要对我客气,我就喜欢带刺的玫瑰!”水下那抵在她大腿外侧的双腿,骤然用力夹紧。水媚慌得拼命挣扎,腿脚乱蹬。 这时,男子趁她防备松懈,抽出双手,将她紧紧抱住,水媚心知上当,奋起反抗。 这女子不像他以前遇到过的,不用挑逗都主动往他身上贴,所以水媚越挣扎,他越觉得有意思。 抱着怀中猎物,男子心头得意,轻舔了一下水媚那温润如玉的脸颊,暧mei的在她耳边调戏:“小美人,你这样乱动可知后果是什么吗?” ---------------------------------------- 求票票,我要好多好多推荐票,捂脸,亲们把票票都交出来吧! 第三章 丢人丢到家 水媚心中“嘎噔”一下,这才惊觉,身后有一物,又热又硬,抵在她的后腰,撩拨着她脆弱的神经。 在妖界没有一个男子敢对她如此轻薄无礼。而此次来到人间,居然遇到如此狗血之事,水媚恼休成怒,低头狠狠朝男子的手臂咬去。 “嗯”男子痛的低哼一声,却没有像水媚想的那样将她放开,反倒将她搂的更紧,还玩笑的调侃:“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兔子急了还咬人?” 水媚险些被他的态度给气死!嘴下便起狠来,同时偏头对男子怒目而视,目光中带着威胁的意味,“你若还不放手,我就将你的肉给咬下来!” 男子当然看懂了她眼神中的意思,僵硬的表情幻化出一抹轻蔑的笑。 见他不为所动,水媚不顾一切的用力咬下去。腥咸的味道溢满口腔,那味道让她作呕,她不觉蹙了眉头。 “你不会黔驴技穷了吧?”男子“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嘲讽的意味。 一语惊醒梦中人,水媚忽然开窍,自己是妖啊,会法术,干嘛傻了吧唧跟他穷耗?都这个时候了,保住贞洁最重要紧,如果用法术真招来什么捉妖师,那大不了跟他拼了,再说,自己总不至于那么倒霉吧? 想到这,水媚默念咒语,眼中立时闪着诡异的蓝光,忽然松口朝男子看去。男子一见她的眼睛,整个人如被雷击,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僵在原地。 都怪自己太谨慎,早点动用法术不就不至于被人吃豆腐了吗?水媚松了口气,见男子的手臂上,被她咬过的地方不停的往外冒着鲜血,她咕哝了一句“活该!”扶着浴盆,费力的站起。 突然现自己那身白裙沾了水便成了透明色,此刻紧贴在身上,不但突显出她玲珑有至的好身材,而且连里面穿着的小衣亵裤都能看清是什么颜色的。 她条件反射的去看男子,却见男子不但没有被她的法术给吓到,反倒饶有兴致的盯着她看个不停,她急忙双手抱肩,怒声喝斥:“看什么看,再看,小心我把眼睛给你挖了!” “美人出浴果然美不胜收啊!”男子被定了身,仍然不改色狼本色。 此刻,水媚要多尴尬有多尴尬,真想挖个坑将自己埋了,她想以最快的度离开这个浴盆。可是前一秒,她一只脚刚迈出去,下一秒,意外便生了。等她明白过来,又栽入色狼怀抱。 水媚这下郁闷了,她明明给男子施了定身术,怎么男子还能动呢?难道说她的法术失灵了?可是从没有过这样的现象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水媚不知道,此男名叫容墨风,乃当今皇帝的十四弟,自小流落民间,有缘跟随道法一的世外高人风月散人隐居山林,所以尽得风月散人真传,道行颇深。在他十六岁时才被寻回,受封为自在逍遥王。但他隐去了自己是风月散人弟子一事,他会法术,外人不得而知。 容墨风平生最痛恨妖精以美色诱惑男人,所以每次有妖精主动接近他意图摄他精元,他都会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就在妖精自以为得手之时,用强大的法力反噬妖身,夺取妖精最宝贵的内丹,使其道行尽废,再也化不成*人形。 今日蓝盈娇不知死活的来诱惑他,他本想毁了蓝盈娇的道行,谁成想水媚半路闯进了进来。他一眼便认出水媚同样也是九尾狐妖,而且那容颜比蓝盈娇更加勾魂摄魄,凭他的经验,一般越漂亮的妖精害人的功夫越高,所以这才放弃了蓝盈娇打起了水媚的主意。 可是换做一般妖精,他若主动调戏,那还不是水到渠成的事。但水媚跟别的妖精不一样,对他的挑逗极力抗拒。 有史以来他夺了那么多妖精的内丹,还是一次遇到这么难搞定的妖,所以惊奇的同时只认为此妖更有心计,跟他来欲擒故纵之法。心思电转间,容墨风已翻身将她压到身下,吻如疾风暴雨般猛烈袭来。 她是妖,若被人给qj了,那也太给妖精们丢脸了,往后还让她怎么在妖界混啊?水媚想到这,右手掐诀,指间聚起幽幽红光,便欲戳向容墨风后心。 “无量寿佛!”随着一声佛号的传来,两扇门突然自动开启,一股冷风呼啸而入,惊的水媚和容墨风浑身一震,不约而同的朝门口看去。 门口站着一青年男子,身穿珊瑚红八卦宽袖长袍,头用玳瑁长簪挽着道髻,背后一口斩妖宝剑,青色绣金丝的腰带上,还别着一支青铜暗雕符纹摄魂铃。此人身型潇洒,刚毅端正,乃当朝国师大弟子陌炎。 此等事情被人当场撞见,水媚觉得自己丢人丢到家了。就连脸皮够厚的容墨风也不由露出尴尬之态。不过,陌炎一直在罗州秘密调查一些事情,此番接到诏书回京述职,正好路过此地,所以他与容墨风并不认识。 水媚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深更半夜的,她来到人间一次使用法术,竟真把捉妖师给招来了。 此时,沮丧的她以最快的度推开容墨风,逃出那个令她极度难堪的浴盆。 陌炎目光触及到她湿透衣裙若隐若现的身子,和那张勾魂摄魄的俏脸,立即将目光移开,目视前方,高声厉喝,“大胆妖孽,居然利用媚术邪法勾引众生,真是不知羞耻!” 看来人类对妖精的误解真是根深蒂固啊!水媚眼睛一瞪,“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引他了?明明是他对我图谋不轨好不好?” 被人扰了好事,容墨风十分不快,走出浴盆不善的盯着陌炎,毫不客气的甩了一句,“谁要你来多管闲事!你快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陌炎早已料到容墨风会是这种态度,他也不恼,誓将“坏人”进行到底,“我看你是被此妖迷了心窍,今日我就帮你除了这害人的妖孽!”他不容分说,手结法印,口中念念有辞,一道刺目白光如剑般,倏然射向水媚。 第四章 跟我玩你还嫩了点 既然惹上了麻烦,水媚也无所顾及,她往旁偏身,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 此时,容墨风手执青花茶杯,悠然的坐在红木八仙桌旁,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这捉妖师厉害,还是这小妖精厉害。 这时陌炎拨出腰间的摄魂铃往空中一掷,在咒语的加持下,摄魂铃开始变大,屋内刹时镀上了一层金光。铜铃上稀奇古怪的符号忽明忽暗的闪烁着红光,迸出一连串清脆悦耳的铃声。 虽然她修仙,但她毕竟没修成,因摄魂铃专收妖魔鬼怪,所以这铃声在水媚听来,便如交流电受干扰时所出的噪音,令人心烦意乱,直欲抓狂。 她心中清楚,若被此铃收了去,便再无翻身之机。所以她稳了稳心神,双臂微张,身子如鸿毛般向后飘去,停留在半空。髻中别着的金色曼陀罗花忽然放出光明,飞至身前。 此宝名叫七色曼陀罗,是天界最圣洁美丽的花。 要说得到此宝还真有点传奇。就在她决心修仙的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神秘的长须老者嘉许她的志向,鼓励她要用功,并送给她一朵美丽的花。醒后,枕边便有了这支七色曼陀罗。 平时她一般会将花插在髻中,或夹在手指间,花朵会随着主人的心情变幻各种颜色。 此刻,她双手掐诀,屋内瞬间起了风,雪白的衣裙与青丝随风飘舞,婷婷袅袅,风姿若仙。 随着咒语的加持,那朵悬空的曼陀罗花闪耀着炫目的光彩,快旋转的同时,分裂出无数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的曼陀罗花。每朵花皆携着彩光,伴着阵阵异香,纷扬飞洒,如缤纷花雨,美伦美焕。 水媚的双手不断变幻着手印,无数曼陀罗花如河流一般,汇聚成一条彩色“缎带”,源源不断的冲向摄魂铃。不肖片刻,一圈圈的彩色“缎带”便把摄魂铃围的结结实实。 陌炎没想到此妖竟有如此法力,有本事与他的摄魂铃分庭抗礼! 曼陀罗花出的彩色光芒将屋内的一切映得亦真亦幻,陌炎不在小觑水媚,开始用十成的法力加持摄魂铃,这下,摄魂铃剧烈晃动起来,金色的光芒在原本密不透风的曼陀罗花簇中,一道一道透射出来,已经被压抑的铃声越来越响。 水媚被那铃声弄的心绪不宁,眼见着摄魂铃就要冲出她的曼陀罗花阵,她突然欣喜的向门口望去,“婆婆,快来救我!” 陌炎条件反射的回头,容墨风也好奇的朝门口望去,可是门口除了一团漆黑的夜色,什么都没有。 容墨风嘴角凝了笑意,陌炎脸一黑,心知上当。再回头,水媚已趁他走神的功夫,收了法宝,化做一道彩光,遁走了。 天顺王朝堂堂国师的大弟子,竟然被一个狡滑的小妖精给耍了,这要传出去,多给他师父丢脸啊?陌炎极其懊恼,胸口如被堵了棉絮,他收起法宝,正要去追,忽然,不知从哪冒出一大群人把去路给堵住了。 “你们想干什么?”陌炎奇怪的问。 这时,门口的人往两旁一分,一男子走上前来,正是萧统领。他见容墨风的右臂衣袖被鲜血染红,立即指着陌炎冲手下人命令:“别让他跑了,快将他给我抓起来!”那伙人一拥而上,将陌炎给扭住了。 “你们是什么人,抓我干什么?快放开我!” 萧统领没理气恼的陌炎,而是满脸焦色的冲容墨风抱拳:“听下属说大人的屋子里有人打斗,卑职便领人赶来了,大人您没事吧!” 容墨风交待过不可以暴露他的王爷身份,所以萧统领只称他为大人。 萧统领看似对他表达着关切之情,实则双眼不住的在屋内搜索巡视。容墨风立即明白他们保护自己是假,来捉刚才进屋的那个女子是真。 他不动声色的拍了拍萧统领的肩,“承蒙萧统领记挂,我很好,没事。”容墨风一指陌炎,“他是来捉妖的,不是他伤的我,将他放了吧!” “妖,她居然是妖?”萧统领有些惊愕,随即明白,怪不得她那么漂亮。转而满脸鄙视的白了陌炎一眼,“连个妖精都捉不住!还敢枉称捉妖师?” “哼!”心高气傲的陌炎被人这样污辱,脸上挂不住了,可他又不善言辞,甩开抓着他的人,愤然离去。同时心中暗暗誓,以后定要捉住此妖,挽回今日所失颜面。 “你不知道那个女子是妖么?”容墨风好奇的问。 萧统领颔,“卑职并不知晓。” “那你为什么要抓她?” 萧统领见容墨风有刨根问底的精神,急忙将话打住,“这个嘛……上支下派,卑职不便多讲,还求大人不要为难属下。” 见他实在不愿说,容墨风只得做罢,不过那个没有得手的迷一样的小妖精,却让他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 盛夏,烈日当空,热浪滚滚,花草树木的枝叶因缺水而少了几分欣欣向荣之气。 此时正值全天最热的未时,空气中捕捉不到一丝微风,令人仿若置身蒸笼,真真是酷热难耐。 牧州城最繁华的街道上,座落着百年老字号珠宝名店“瑞福祥”,炎热的天气影响了他们的生意,店内客人廖廖,伙计们一个个也都是无精打采的样子。 “叮铃铃”一阵清脆悦耳并伴着规律节奏的银铃声忽然吸引了伙计们的注意,他们抬头朝门口望去,只见一名撑着水绿色遮阳伞的白衣少女盈盈而来。 这一看不要紧,伙计们皆不约而同的摒吸凝神,怔在原地。 只见那少女姿容俏丽,皮肤如上好的白瓷,晶莹无瑕。一头青丝挽着简约的髻,髻上别着粉色曼陀罗花,两边垂着半圈姆指大小的银铃做装饰,右侧一缕青丝散在胸前,走起路来弱软扶风,环佩叮当,实在是美不胜收…… 这女子一身素衣,未涂脂粉,却可以美的这般凡脱俗,纵使仙子下凡,也不过如此。店内众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少女,连大气都不敢多出一口,生怕惊了她,她会翩然飞走。 mz:亲们我要冲榜急需推荐票,亲们心疼心疼我吧,每次来顺便把票票丢下啊!抱住,亲~~ 第五章 撞大运 水媚这些日子无论走到哪,都会惹来众人惊艳的目光,她也见惯不怪不以为然了。回身合起油伞,径直走到正对门的柜台前,客气的冲蓝衣伙计道:“你好,请问,你这里有琥珀吗?” “有有有,请问姑娘需要哪种琥珀?”见店内那么多伙计,美女单单与他说话,蓝衣伙计顿时受宠若惊,满面含笑的急急回应。 水媚淡然道:“我要血珀” “血珀在楼上,姑娘楼上请。”蓝衣伙计做了个请的手势。 “有劳了。”水媚跟着他往楼上走去。 楼上皆以红木装饰,陈设精美,古色古香。楼上很安静没有其它客人,只有一个伙计趴在桌上打盹。 蓝衣伙计把水媚安排到临街窗边的座位上,打盹的伙计听到声响,抬头见来了客人,赶紧起点将凉茶递了过来。 趁蓝衣伙计去取血珀的间隙,那伙计见缝插针的主动与水媚搭讪,给她介绍其它珠宝饰,水媚心不在此,只是听之任之,不置可否。 蓝衣伙计办事果然雷厉风行,稍顷便呈着一个黑色描金花的托盘,放到了水媚面前的桌子上:“姑娘,店内所有的血珀都在这了,你尽管挑吧!” “谢谢你”水媚轻轻一笑,脸颊现出两个梨涡,与刚才的清纯不同,刹时透出一股千娇百媚的美态。 啧啧,真是位亦静亦动的美人。蓝衣伙计心中感叹,嘴上忙回:“姑娘太客气了,这是小的应该做的,希望姑娘能挑到中意的血珀。” 说是“所有”其实也不过八块,因为血珀在当时是很珍贵的珠宝,一般百姓别说用了,怕是连名字都没听过,只有达官贵人才能拥有。瑞福祥珠宝店是百年老字号,也不过才这几块。 水媚转目看去,托盘中垫着白色兔皮,毛面朝上。八颗晶莹剔透,颜色艳红的琥珀,静静的躺在纯白柔软的毛毛里,色彩鲜明,煞是可爱。 她没有动手挑选,而是伸手从袖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块黑色绒布,盖到了呈着血珀的托盘上,然后仔细观察起来。 从没见过有人这么挑选血珀,蓝衣伙计看着她有些莫名其妙。 原来,她要找的可不是真正的血珀,而是上古时期妖界遗落在人间的一件神器,名叫“赤血石”。 彼时,妖也是和人共同生活在人间的。后来妖族日益强大,以狐妖为代表的妖王九尾狐白火雄试图带领群妖统治全人类。 当时,道教创使人张道陵的衣钵传人段谦之,因道术修为无人能及,所以被皇上封为继张道陵后的十八代天师。 段谦之带着一众弟子,将妖王白火雄诛杀,又倾尽毕生法力在天与地之间封印了一个结界,把其余众妖关在里面,不得为祸人间,也就是人们所称的妖界。 妖王死之前偶然得到了一件神器,据说那神器是女娲补天所用的一颗五色石,颜色鲜红,与血珀十分相近,用它可以补天,足见法力之强大。妖王对其视若珍宝,起名为“赤血石”,可却一直找不到催动神器的方法,便将其藏了起来。 随着妖王的死,众妖们被封于妖界,赤血石就此遗落人间。但九尾狐一族一直占据着妖王宝座,统治着众妖,所以九尾狐是妖界贵族,无论身份还是法术都凌驾于其它妖族之上。 五百年后的今天,天顺王朝的皇帝残暴昏庸,好色无度,治下民冤沸腾,随着人心的堕落,妖界封印的效力也有所减弱,修行到一定程度的妖精,如妖界贵族修成*人形的九尾狐狸精可以自由穿越结界,七尾八尾的,花妖树妖等,光修成*人形还不行,还必须再多修行二百年,才有本事穿越结界。所以现在人界的妖精都是法术很厉害的。 修仙最难过的一关就是渡天劫,据说那日会被天雷所劈,度过了飞升成仙,度不过很有可能形神俱灭。 此次,水媚来到人间是想找到那赤血石助她平安度过天劫。但妖界其它妖精也觊觎着这神器,纷纷到人间寻找。所以水媚一定要先他们找到神器。 听说神器虽然与血珀相象,但不同于血珀的一个特点就是在暗处会光,所以对于寻找神器毫无头绪的她,只能先从珠宝店以买血珀入手,没准人间不识神器之人,会把神器当血珀卖也说不定。 此方法虽如大海捞针,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是她走了数十家店,皆无功而返。此刻,黑绒布下没有一块血珀能透出光来,她不勉有些失落。 “怎么?没有姑娘中意的么?”蓝衣伙计关切的问。 水媚轻轻点了点头,将黑绒布折好放回袖中。 “请恕小的冒昧,姑娘,你这挑选血珀的方法可有何门道?”蓝衣伙计奇怪的打听。 “我说了你可能不信,我想要的是在暗处能光的血珀。”水媚稍一犹豫,还是如实说了。 蓝衣伙计立即笑了,“姑娘你还别说,会光的血珀我还真的见识过。” “真的吗?你在哪里见到的?”一听这话水媚如被打了鸡血,精神立即振奋起来。 “就在前些天,二柜从外带回两颗血珀。一次偶然的机会,大掌柜现其中一颗会光,如获至宝,后来被牧州知府得,以高价买了去。” “啊!卖啦?”水媚登时有点泄气,“那这么说那颗血珀在牧州知府手里?” “这也不一定。” “嗯……”水媚疑惑的望着他。伙计咽了口吐沫有些后悔自己多嘴。 见他欲言又止有些为难,水媚忙道:“拜托,请帮帮忙。” 伙计原本是有些犹豫的,可又无法抗拒水媚那求助的期盼目光,他见另一个伙计正在擦试多宝格,便凑近低声道:“听说牧州知府为谋正四品道员头衔,往京中送了不少金银财宝,珍玩字画,那颗血珀好象是送给了自在逍遥王容墨风了。” 可算有了眉目,水媚心头刹时敞亮了。伸手从袖中取出一两银子塞入伙计手中,“谢谢小哥点拨,这个你收好,卖点茶水喝吧!” “这,这怎么好?”当了这么久的伙计,他还是一次收到打赏呢,他又惊又喜,有些不好意思收。 “你帮了我大忙,这是一点小小心意,你就别再推辞了。”水媚对他的感谢是真心诚意的。 第六章 糟糕!中招了 如今有了神器的下落,她不用每日去珠宝店撞大运了。出了瑞福祥,水媚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愉悦。接下来她的目标就是去京都,想方设法混入王府,窃取神器。 出门拐了个弯,远远的就看到一伙青衣人,身配大刀,正向路边摊贩打听着什么,只见那摊贩往她这边指了指。 水媚大惊,没想到那伙“尾巴”这么快就找到这来了。 她闪身躲到旁边的小胡同里,当然最保险的还是不能让他们认出自己来,于是水媚决定赌一把,用法术将自己变丑,只有这样,她才能平安顺利的到达京都,路上也会省去好多麻烦。 这次动用法术,她很幸运,并没有招来捉妖者。她也没把自己变的猪嘴獠牙,歪鼻子斜眼,人人避之不及那种。她只要丑一点,就算最不挑的色狼对她都提不起兴趣那样就最好了。 再一次走出胡同,她已与原先判若两人。荆钗布裙,身材干瘪不说,鼻梁上还横着一条长约五厘米的黑色胎记,打眼一看如趴了一条毛毛虫,使那张还算周正的脸,顿时变得难以入眼了。 …… 在客栈吃过晚饭,她让店小二准备洗澡水,自己则信步溜达到院子里消食。 今晚正值十五,是她吸收月华修炼内丹的最好时机,加之今日打听到了神器的下落,所以她心情大好。打算一会洗完澡,在午夜子时,收心静坐,凝神定息,二天精神饱满的动身去京都。 水媚在院中的石桌旁坐了一会,有伙计过来告诉她水已经弄好了,她这才起身回屋。 这是家中档客栈,软硬件都还说的过去。她伸手试了试水温,刚好合适,于是栓好门,将窗帘和门帘都拉上,褪尽衣裙,坐进浴桶里。 原本客栈是没有窗帘的,那是她要求挂上去的,主要因为在古代女子洗澡时被人捅破窗纸偷窥的事情不在少数!虽然她现在是丑女,不招色狼,可万一有变态呢?所以不得不防。 虽说她的脸很对不起大众,但她身上的皮肤依旧白晳细嫩。整个人泡在温热的水,别提多舒服惬意了。 水气缭绕中她缓缓闭上眼睛,想小憩一会,可脑海突然迸出一张美的令人窒息的男子面庞,那男子一脸的不怀好意,冲她淡淡的笑着,笑的她心中毛毛的,不由打了个冷颤腾的睁开眼。没错,她想起了前晚在客栈吃她豆腐的那个妖孽美男。 “可恶!”愤怒瞬间溢满胸膛,水媚双手捏紧拳头,恨道:“大色狼,别再让我碰上你,否则我非把你那两个爪子废了不可,哼!” 她愤愤然的自言自语着,全然不知,此次上京竟是飞蛾扑火,今生注定要与其纠缠不清了。 又泡了一会,水渐凉了,她想打点皂角冲洗身上的油脂,可她轻轻一动,突觉丹田之处胀的难受。 咦,怎么会这样?她伸手朝腹部按去,没想到,在不知不觉中,竟有一股邪气进入丹田,企图侵袭她的内丹。 有了这个认识,水媚大惊失色,急忙从水中出来,用棉帕将身子擦静,穿好衣服到床上盘膝而坐,试图阻止外来邪气入侵。 可是此时,丹田之处犹如汤煎,邪气翻卷着冲击她的内丹。不管她如何运气排斥,都抵不过那洪水猛兽般的邪气。 水媚立时心乱如麻,因为其它的妖精修邪术邪法,都不怕邪气,唯独她不同,她走正道修仙,她的内丹完美纯静,容不得半点污损。 倘若内丹完全被邪气侵毁,那她多年来的苦心修行就全废了,而且因为没有内丹为基,她还会失去法术!情急之下,她只能先封住自己的任督二脉,压住体内作崇的邪气,镇定下来再想办法。 奇怪!原本身体好好的,而且也没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怎么会突然聚集了这么多邪气?会不会,会不会是洗澡水的问题? 她急忙从床上下来,用手捧了些沐浴用的水。其实她只是在里面泡了泡,并没有用皂角去污,所以那水看起来像没用过般清澈透明,她把水放到鼻下嗅了嗅,也没现什么异味。虽然如此,但直觉告诉她,问题一定出在水上。 这个猜测让她惊愕,想她来人间不过数日,并未与谁结下仇怨,就算前天为脱身唬弄了那个捉妖师,可捉妖师法术在她之上,不必使这么下作的手段。而且她已经用法术改头换面变成丑女,那些莫名其妙追捕她的人也认不出她来。 排除这些人,那会是谁呢?是谁会如此恶毒,如此卑鄙的想要害她?对,一定是……自己的宿敌蓝盈娇。 其实水媚与蓝盈娇的仇怨由来已久,这事要从水媚没穿越前说起。 当时水媚的这个身子的主人名叫白灵玥,她和蓝盈娇是妖界公认的两大美女,不过她们却自恃貌美,傲漫轻狂,互相攀比,都想争个妖界一美女的头衔,满足膨涨的虚荣心。 巧的是妖王为了充实后宫,开始举办选美大会。而且妖族的妖后已逝去三年,若此次被选入宫并且得宠,坐上万千妖女翘以盼的妖后宝座也说不定。 所以这次选美大会,心高气傲的蓝盈娇和白灵玥都是志在必得。 后来她们听说赤山老妖有一种神药名叫助颜丹,食后会令人艳光四射,比原先美艳百倍。但赤山被性格孤僻的赤山老妖设了重重障碍,多年来没有几个妖精能上的去。 不过为了给自己增加胜算,赢得入宫的机会,她们还是不约而同,不畏艰险,穿越种种迷阵,去求助颜丹。 见她们到此已伤痕累累,赤山老妖并没为难她们。但药丸只有一颗,她折中,一人给了一半。 论相貌,蓝盈娇本就不如白灵玥,如今一人得了半颗,不增不减,她还是敌不过白灵玥,除非……她夺了白灵玥那半颗神药。 强烈的嫉妒让人疯狂,在回去的路上,蓝盈娇和白灵玥说她的那半助颜丹比白灵玥的大,白灵玥不信,然后俩人拿出来比较,结果蓝盈娇趁其不备对白灵玥痛下杀手,在临死的最后关头,白灵玥也没让蓝盈娇得手,而是将那两半助颜丹扔到了旁边的溪水里。 第七章 悲催的夜晚 mz:推荐终于过百了,欢呼一下,何时才能过千呢?那就需要亲们鼎力支持啦,每次来看书时,千万别忘了丢下票票啊!吼吼~~ -------------------------------- 就在这个时候水媚魂穿了,穿越后的她有着自己的做事方法和行为准则,所以那个自恃貌美张狂傲慢的白灵玥在众人眼中忽然间性情大变,不但不与蓝盈娇争夺妖王青睐而退出选妃大赛,还停炼各种媚术妖法,改走正路,修行成仙。 明明亲手杀了白灵玥,不成想她又奇迹般的复活了,这让蓝盈娇煞是郁闷,而且对于白灵玥不走寻常路忽然开始修仙,更认为她是假正经,哗众取宠,所以打心眼里鄙视痛恨她。 后来,蓝盈娇以为在选妃大赛上没有对手定会胜出,不成想妖王最看重的不是美貌,而是女子的德行,所以她没通过这项考核,最终落选。 水媚修炼精进,成就一日千里,在妖界两百年一次的后起之秀斗法大会上,一举冲进前三,位列二。 在妖界历史上,冲进前三的女妖屈指可数,而且她不但法术了得,还拥有绝色之姿,贵族身份,可谓出类拔萃。所以那次大会之后,她的美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妖界的每一个角落,成了众男妖心目中最最向往的“女神” 她越出色,越引人注目,蓝盈娇越认为是她掩住了自己的光芒。每次见到水媚,都如眼中钉,肉中刺一般,直欲除之而后快。更何况水媚还无意中坏了她的好事呢? 想到这,水媚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如果真像她猜测的这样,那蓝盈娇定会在暗中观察动静,只要她法术一毁,便会趁机来夺自己性命。 怎么办?坐以待毙,任其宰割么?这可不是水媚性格。她虽慌,但不乱,心念电转间瞄到桌角下面有一只死蟑螂,心中立即有了主意。 她把洗漱用具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打开门,扯着嗓子大喊:“小二,店小二……”虽然她嗓音清脆甜美,但在宁静的走廊里却显得十分突兀。 “来了来了。”听到喊声,店小二急忙跑了过来,见到水媚那副尊容,皱了下鼻子,不过还是客气的说:“请问姑娘有什么需要?” 水媚把脸一沉,大声嚷道:“我让你们给我准备洗澡水,而且还额外给了打赏,可你们呢?却给我准备脏水?你们还有没有点职业道德?你们的服务怎么这么差呢?” 店小二被她“噼里啪啦”一痛指责,搞的有些莫名其妙,语气也有点不善了,“我说这位姑娘,你不能红嘴白牙,血口喷人啊!我们店给客人准备的洗澡水可都是从后院水井中新挑出来的水,我们吃的都是这水,它怎么脏了?” 听到有人吵架,其它客房中没睡着,好事的客人纷纷探出头来看热闹。 水媚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立即一指屋内的浴桶,“那水中有只死蟑螂,都恶心死人了,你还说不脏?”见店小二有些置疑,她又补充道:“不信你自己去看看。” 店小二快步走进屋子,只见水面上果然漂浮着一只蟑螂,急忙辩解,“我们的水绝对没问题,蟑螂一定是后爬进去的。” “那我管不着,反正这水是脏了。” 深更半夜,遇上这么个难缠的丑女,店小二只觉倒霉,深吸一口气,为了息事宁人,咬咬牙:“好了,那再给你换一盆新水。” 其实在店小二看来,水中不过有只虫子,捞出去扔了不就得了,还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但他也看出来了,此女极其刁钻,不侍侯满意了,是不会让他消停的。 却没料到水媚将手一摆,“不必了。”然后捂嘴打了个哈欠,“天晚了,我困了,你们将水拿走吧。” 她闹了一通,也没闹出什么来,就自己偃旗息鼓了,还真是个怪人。店小二叫来两个帮手,将浴桶抬了出去。水媚“啪”的将门关闭,心中分外清楚,虽然制造了她没用此水洗澡的假象,但是想害她的人未必会轻易相信,说不定会亲自前来试探。 而此刻,她体内的邪气又开始张狂的冲击任督二脉的压制,若此时敌人来了,她根本无力与其抗衡,所以必须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先将邪气逼出体外再说。 事不宜迟,迟则生变。正常从客栈大门出去,一定会被现,不从门走,那只能用法术了。她吹熄了烛火,在黑暗中旋身为一道彩光,离开了客栈。 好在今晚正值十五月圆,水媚准备找一个远离人烟的地方,借助月华充盈的力量来逼出体内邪气。 …… 栖云山由众多连绵不断的小山峰组成,距牧州城约一百二十多里地。此处气侯宜人,山中植被繁茂,月色下起伏的山脉犹如一条沉睡的巨龙,静谧而又充满神秘。 无垠的夜空,挂着一轮皎洁的圆月,稀薄的几丝白云如轻纱般缠绕在明月周围,星月同辉,美轮美奂。 山中的一片桦树林里,微风徐徐,树叶沙沙,林中地面上的剪影,随着树枝的晃动而变换着它的图案,景象一如往昔。 “扑通”一个物体突然打破自然的氛围,猛的从空中坠落,掉在林中的草地上。伴着“哎哟”一声**,仔细看去,那地上趴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水媚。 原来她运用法术,任督二脉便自行解了,这时邪气趁机不断攻击着她的丹田。 考虑到凝息打坐的时候,不能被人干扰,所以她强撑着想飞到山林最深处,却在路过此地之时,实在坚持不住从空中掉了下来,摔的那叫一个结实!好在飞的不高,否则不摔死也摔残废了。 她趴在地上缓了好一会,这才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想当初她在妖界风光无限,可如今来到人间却霉运连连,狼狈至此,不禁感叹生命无常,更坚定了她努力修行,早日成仙,了断生死的志向。 揉着疼痛的胳膊,她一抬头,赫然现正前方有一块巨石,宽约四米,高约两米,一半埋在土中,一半露在外面。水媚头上立时冒了冷汗,庆幸自己是早一步坠落在地,否则晚那么一点点,摔在这硬硬的石头上,那她就真的悲催了。 第八章 臭男人你害死我了 虽然此处并不是栖云山的最深处,可她再也没能力动用法术飞远了。 顾不得浑身疼痛,她艰难的爬到了石头上。因为巨石上有近一半的地方没有树木遮挡,坐在上面可以恣意汲取月华的力量。 她盘腿坐好,闭目凝神,双手结印放到两膝,渐渐的,她结印的手指闪现莹莹彩光,她的身体周围绕了一层银白色的薄薄的光华,于是体内对抗邪气的力量开始强大。 此刻,一正一邪两股力量在她的丹田内纵横纠缠,给她带来如刀绞般的难熬痛苦。她皱着一张小脸,额头溢出细密的汗珠,咬着唇,默默承受着。 一开始邪气还很猖狂,但到后来,随着水媚汲取的月华越来越多,她体内的力量也就越来越强大,已有黑色的邪气从她的头顶慢慢逼出。 待邪气被逼出一半时,水媚的脸色已有所好转。她知道只要再坚持五分钟,便能完全驱除邪气,于是她摒息凝神,全神贯注的等待着最后的胜利。 眼见着还剩一分钟她就成功了,可意外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生了。 在猝不及防的状态下,水媚只觉一道疾风冲到她的身边,她猛的睁开眼睛,只见一男子的高大身影伫立在身前。 这一惊非同小可,水媚的心跳骤然加剧,险些尖叫出声。与此同时她也意识到糟糕了!原本只一点就可以完全把邪气逼出体外,可现在,邪气趁她心神大乱之机,反戈一击,她身子大震,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所有的努力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邪气终究还是侵入了她的内丹,虽然不多,但终归对她的内丹造成了损伤。 他是谁?他为何要毁了自己的修行?水媚气的狂,用衣袖擦了一下嘴角上的鲜血,抬头愤怒的盯着男子。 那男子剑眉星目,鼻直口方,皮肤呈现健康自然的小麦色。宝蓝亮缎银丝绣暗纹长衫,穿在他伟岸的身材上,显得俊秀凛然。 “我与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如此害我?你说,你到底是谁?”水媚被气得浑身哆嗦,恨不得一口吃了他。 看到水媚丑陋的容貌男子神色一凛,显然吃了一惊,而她的话又令男子一头雾水,“姑娘,你错怪……” 他话说了一半,忽见水媚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口中念念有辞,正奇怪的一会指向他,一会又焦急的收回,再指向他,重复数次,越重复越焦急惊慌,洁白的月光下,额间已汗水涔涔。 深更半夜他能出现在这里,并打断水媚驱除邪气,所以水媚认定他就是暗害自己的人。考虑到自己内丹受损,有可能打不过他,常言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才虚晃一枪,趁他说话的时候偷袭他。 可水媚万万没料到,她的法术居然在如此关键时刻失灵了?按说内丹只是浅表受了一点点损伤,并没完全损毁,就算法术会被削弱,也不至于不好使呀! 苍天啊,大地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正在她为失去法术而心慌意乱大汗淋漓之时,一抬头,突然见男子正饶有趣味,一脸笑意的望着她。 是啊,觉她的法术失灵了,男子怎会不得意呢?这下完了!水媚心灰意冷,僵在原地。 “姑娘,你怎么了,手抽筋啦?”男子意外冒出这样一句话,差点没将水媚气的背过气去? 你个臭男人是真不懂,还是有意拿自己开涮?水媚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马上回绝:“要你管!走开!”然后吼道:“反正我栽到你手里了,想要我的命随便你!但希望你说清楚,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了何要如此害我?” “我害你?”男子帅气阳刚的脸上布满疑惑。 “你都害死我了,还装无辜?”看着他那张欠抽的脸,水媚真想扑过去咬他几口来解恨。 清风明月下,男子长身玉立,宝蓝色衣衫在风中轻舞,他俯视着身前的丑女,“姑娘,我看你是误会了,我不是来害你,是来救你的。” 切!谁信呢?都把自己害成这样了,他还抵赖,他到底要干什么啊? 见水媚满脸鄙夷,男子突然将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举了出来,“不信你看。” “啊……”水媚惊的毛骨悚然,情不自禁的尖叫一声,急急往后退去。 原来,那男子手中捏着一条蛇,那蛇约一米二三,黑白相间的花纹,在月色下分外刺眼。水媚认得,那是一条有剧毒的银环蛇。 此时男子正掐着蛇的七寸,那蛇扭动着身子,因为离的近,尾巴竟扫到了水媚的脸,水媚情急之下用手一指,一道白光如剑般从指尖射出,击中了银环蛇,那蛇如被人抽了筋,立即瘫软下来不动了。 啊,法术怎么又回来了?水媚讶异的盯着自己的手指,一脸的难以置。稍顷,忽然醒神,猛的冲旁边的树木指去,可这一次她倍受打击,接连指了十几次,居然没有一次有效的。 老天!自己的法术时灵时不灵了,这让她以后可怎么混啊?正在她自艾自怜的时候,男子已将银环蛇扔到了旁边,用怪异的眼神盯着她:“你到底是人是妖?还是鬼?” 人和妖还靠点谱,鬼?omg!是因为自己长的丑,他才有此疑问的吗? “我……我当然是妖啦……”他既然看到自己用法术,也没什么好瞒的。 “我是妖,难道你不害怕我吗?”她说完见男子一脸平静,似乎并不害怕她,这才好奇的问。 “呃……你的法术似乎不太好用哦。”男子眼里有淡淡的笑意。 一听这话,水媚恼了,“就怨你,现在把我弄的人不人妖不妖的?你赔,你赔我法术!” 男子眉毛一挑,冷声道:“你法术没了关我什么事?” 听他如此说水媚更生气了,恼恨道:“你敢说不关你的事?要不是我在驱逐邪气的关键时刻被你打扰了,邪气就不能损坏我的内丹,我也就不能失去法术,这笔账咱怎么算啊?” 第九章 赖上个金主 “姑娘,我救了你一命,你不领情也就罢了,怎么还怨起我来了?”男子忽然沉下脸来,“要知道我若不捉住那条毒蛇,恐怕你就不是只失去法术那么简单了!” 他毁了自己的法术,还要自己感恩戴德的感谢他,正在气头上的水媚哪能接受这套说辞,“呸,谁要你救啦?我好好的坐在那里,蛇怎会无缘无故的来咬我?” 男子用一副你没常识的眼神望着她,“难道你不知道有些凶猛的蛇也是会主动攻击人吗?” “不知道!我就知道有些不怀好意的人,最会强辞夺理!”虽然他说的有理,但水媚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算了,你爱信不信。”男子斜睨了她一眼,以牙还牙道:“我听说女妖精一般都长的极其娇美,你是什么妖?怎么长成这副尊容?” 男子把她的法术弄的不灵光了,现在居然还当面嘲笑她长的丑!水媚愤然怒喝:“我难看我愿意,你管的着吗?” “你长成什么样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不过出来吓唬人,让人看上一眼短寿十年,那就是你的不对了!”男子故意讽刺她。 “你你你……”没想到他说话这么恶毒,水媚登时气结,转而道:“你少东拉西扯,反正我的法术不灵了都是你的错,你还我法术!” 男“哈哈”一笑,“你还真是无赖,我又不会法术,你要我拿什么还?” 水媚知道他根本给不了自己法术,此时见男子衣料华贵,想必是个有钱的金主,略一沉思只得妥协:“要不你给我五千两银子,咱们两清。” “五千两?你讹诈啊!”眼前的女子虽丑,但男子觉得她挺有意思:“真想不到,原你这妖精还是个不折不扣的财迷!” 其实不是水媚财迷,如今她没了法术,去京都的路上她要吃饭住店,哪不要银子?况且男子把她的法术弄的不灵了,也不能就这么白白放过他,于是道:“我的法术可是千金不换!现在只管你要五千两银子,还是看在你不是有意的份上格外开恩了?” 男子脸一肃,眼睛看向旁边的大树,“那我要说不给呢?” “那,那我就对你不客气了。”水媚掐诀,幻想着这次法术能够灵验,可惜还不好使,她试了几次后,见男子看笑话般的盯着她,眼中满是得意,气的她一跺脚,忽然蹲到地上抱着肩,“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哎哎,你别哭啊!”她这一哭,男子便有点慌了,用手去拍她的肩膀,水媚用力晃掉,哭得更大声了,在寂静的山林里,显得分外刺耳。 好在树林里没有其它人,否则不知道的还以为男子把她怎么样了呢?男子无奈,心一软,只得投降:“我逗你玩的,赔给你便是。” “当真?”水媚停止了哭泣。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即出驷马难追。” 水媚腾的从地上站起,一只小手伸到了他的面前,“那,拿来吧!”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虽然她长相丑陋,但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眸透着一股狡黠与灵气,看起来格外亲和,并不招人讨厌。离的近了再仔细瞧,咦,她哪里哭了?眼里根本就没有一丝水雾。 “你骗我?”男子恍然。 “嘻嘻,话可是你自己说的,莫非你要反悔么?”水媚冲他眨眨眼睛,炫耀着自己的奸计得逞。 虽然她丑,但那巧笑嫣然的双眸倒像有一种魔力,无形中让男子不忍伤害,随即道:“我堂堂七尺男儿,岂会跟你这个小丫头片子一般见识?不过平时谁都不会随身带那么大一笔银子,等明日我找人筹措好了银子再给你吧。” “嗯,这还差不多。”水媚望着他,心中不禁又冒出一个疑问:“对了,你到底是什么人?深更半夜的,来这里做什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男子突然想起了什么,望了望天,马上就到子夜了。他心道:“不好”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照水媚右肩一戳,水媚被点中穴道,没等缓过神来,男子已将她抱起,急匆匆的往那块大石的后面跑去。 天啊,他这是要干什么?莫非自己这副尊容,他也想入非非,饥不择食吗?水媚瞪大眼睛,就想喊叫,却突然现自己干嘎巴嘴却不出声音。 该死的,原来他给自己点了哑穴!这让水媚更加恐惧,她手刨脚蹬极力挣扎却挣不脱,情急之下,拨下头上的法宝七色曼陀罗花,用花梗猛的去扎男子手臂。 那花朵虽然看起来十分鲜嫩,实则并非凡物,花梗质地坚硬,一下就扎进了男子的肩膀上。 男子一皱眉,大喝道:“别动,再动我就掐死你。” 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水媚拨下蔓陀罗花有些怔。这时男子快转到大石后面,俯身将她放在一人来高的草丛中。因为离的近,男子的气息扑到了她的脸上,她惊的方寸大乱,刚想挣扎着逃跑,却突觉肋下一痛,便全身瘫软的躺了回去。 她不能动也不能说话,眼中充斥着无尽的紧张与恐惧。 “你怕什么?”见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男子嘴角微扬,伸出右手食指,摸了摸她鼻子上那条形如毛毛虫的黑色胎记,气死人不偿命的说:“你长的这么保险,就是白送给我,我都不稀罕。” 他摸了摸刚被水媚扎过的手臂,哂道:“真是自不量力!” 闻听此言,水媚又羞又恼,“该死,不捉弄自己能死啊!臭男人!精神病!”同时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却不白明他为何要这样做? “你乖乖的在这待会,否则一会儿那个人来了,你的小命就不保了!”男子说罢转身离开了草丛。 听他如此说,好像自己以小人之心度他君子之腹了?可谁要他不事先说清楚啊!挨扎也活该!那是他自找的,水媚自我安慰着。 没有了两个人的对话,林中立即恢复了往昔的平静。水媚一个人静静的躺在草丛中,望着璀璨的星空,心中惴惴不安。 第十章 我赌他是采花贼 大约过了五分钟,林中依然一片宁静,水媚不禁有些毛了。 会有人来吗?怎么还没动静?莫非他是为了逃脱五千两银子的赔偿,才撒谎把自己扔在此处的吗?对啊!毕竟俩人才刚认识,互不了解,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啊!若真这样?呜呜……那自己岂不是要死在这了? 十分钟过去了,林中一如继往的宁静。 漫长的等待折磨着水媚脆弱的神经,身边那“嗡嗡”飞舞的蚊子,还在她裸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上,尽情的大快朵颐。 水媚是动也动不得,痒也挠不得,加上又担心男子哄骗于她,此时心赛油烹,痛苦难耐,已接近崩溃的边缘。 大约又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终于,水媚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她紧绷的心这才稍有缓解,看来担心是多余的,男子没骗她,果然有人来。于是,顾不上蚊虫叮咬,她竖起耳朵,捕捉着外面的动静。 “师兄,想和你见一面可真难啊!浩已在此恭候多时了?”点了水媚穴道的蓝衣男子双手抱拳,向对面走来的白衫男子躬身施礼。 白衫男子急走几步,一把扶住他,嗔责道:“师弟,你这是做什么?你我之间谁跟谁啊?还需这种繁文缛节?”然后解释道:“这两天路上遇到点麻烦,所以耽误了。让师弟大老远的来等为兄,师弟莫怪。” “你看看,还说我呢?你又客气上了吧?”蓝衣男子说完,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听见后来男子的声音,水媚的眼睛立即睁圆了,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张妖孽美男的邪魅笑脸,耳边回荡着那句不知廉耻的话,“不过玩玩罢了,难道你是一次……没做过我们可以试试嘛!”因为这亏吃的暴,水媚一直都无法释怀,登时心跳加,热血沸腾起来。 这时,只听容墨风道:“师弟秘密约我到此,是不是有什么要事啊?” “的确。”蓝衣男子望了一眼星空,考虑到水媚还在石头后面,他不想让外人知道此事,便提议道:“今夜月色真美!要不,我们边走边聊?” “也好。”于是两人并肩而行,渐行渐远。 水媚做梦都想不到,他们俩个人居然是师兄弟?而他们深更半夜秘密在此相会,用脚指甲都想的出,一定是在研究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哼哼!一个吃她豆腐,一个坏她修行,两个都不是什么好鸟! 水媚恨得咬牙切齿,此刻却无可奈何。而蓝衣男子这一去还能不能回来,倒成了水媚的一块心病。她心里真的没底,怕男子万一心眼歪歪,把她扔这,那她的下场不是饿死,就是被野狼叼去,呜呜,她可不要这样! 胡思乱想间,她忽然记起一件事来,登时心中大定,遂笑自己怎么这般糊涂?于是卸下心中包袱的她,不在胡思乱想,渐渐睡去。 …… “好痛”水媚只觉肩头被人狠狠戳了一下,她从睡梦中被痛醒了。 “起来!”没等她明白到底生了什么的时候,耳边忽然又响起了一个男人的怒吼声。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此时天已泛出鱼肚白,晨光中,蓝衣男子正怒气冲冲的瞪着她。 她一愣,继而明白过来,支身坐起,大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道:“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小妖精,我好心好意的帮你,你居然如此狠毒?”蓝衣男子恨的直咬牙。 “我和你又不熟,谁知道你这一走还会不会回来?”看男子的脸色越来难看,她忙把话拉了回来,“其实当时我根本不知道你是为我好,所以情急之下才用曼陀罗花梗扎了你,我自己都忘记它是有毒的了,这一切纯属误会啦!” 实际上水媚是真的忘记了,因为她每一次用神器都靠咒语启动,这次她法术不灵,情急之下便直接用来防身,于是忽略了花梗有毒的事实。直到他们走了,冷静下来后她才反应过来。 曼陀罗花整株都是有毒的,当然最毒的是花籽,花梗毒虽不大,但中毒后头晕恶心,浑身乏力是少不了的,水媚看他还挺精神,奇道:“咦,你中了曼陀罗的毒,怎么这么久都没有事啊?” “解药拿来。”男子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尽量平静的说。 “哦,原来毒被你暂时压制住了。”水媚何等聪明,眼珠转了转马上道:“反正花梗的毒是毒不死人的,等你把五千两银子拿给我,我在给你解药吧。” 男子与容墨风商议完正事,将容墨风送下山后,就觉得全身骨头如散了架子般,无力,难受,而且头晕恶心。 他这才反应过来,水媚那枝花是有毒的。他试着将毒逼出,但没成功,只好暂时将毒逼到右手腕处,来找水媚要解药,不成想她竟与自己讲起了条件。 死不了,但难受啊!面对这个小心谨慎,聪明狡滑,不轻易相信任何人的女子,男子是又气又恨又拿她毫无办法,“遇到你我真是倒霉,白白丢了五千两银子,还中了你的毒!”男愤然转身向草丛外面走去。 水媚见他走远了,急忙爬起来,跺跺脚跟上,“拜托,倒霉的是我好不好?五千两银子算什么?你知道我的内丹多宝贝吗?没见识!” 男子大步流星走的及快,也不搭理水媚。水媚在后面一路小跑的跟着,终于撵上了他,没话找话道:“喂,你那个大师兄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说他看到我就会杀死我?” 见男子头也不回,鸟都不鸟她,她又急急向前撵去,“你不说我也知道他是干嘛的!” 男子猛的停住脚步。 “哎哟!”水媚一个刹不住车,直接撞到了他的身上,一边揉着额头,一边斤着鼻子大叫,“我说你那身子是用什么做的,怎么这么硬,好疼哦。” 男子仍是严肃的表情,但眼里已略带了点笑意,将信将疑道:“你知道他是干嘛的?那你说来听听。 第十一章 别扭的讨债之路 水媚其实一直都想知道吃她豆腐的那个混蛋男人是谁?做什么的?结果激将不成反而把自己套了进去,只得瞎扯道:“他呀……他是采花贼!” “咳咳……”男子忍不住想笑却还极力憋着,故轻咳了两声,被她不着边际的话折服的五体投地,“你怎么知道他是采花贼?莫非你认识他?” “我不认识他。”水媚赶紧否认。 “不认识你胡说些什么?”男子瞪了她一眼,又开始为她扫盲:“我师兄可是天下一美男子,出了名的柳下惠,美人坐怀不乱!” “他,他还坐怀不乱?那我宁愿相信世上的蛤蟆三条腿!”水媚还记得那日他与蓝盈娇**的场面,还有非礼自己时的放肆与大胆!所以说他如此正人君子,打死水媚都不会相信! 男子眉梢微挑,“你何以这样肯定?” 水媚自然可不好意思说自己被他非礼了,况且此时自己这么丑,说出来男子只会当笑话听不会相信,便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他在客栈非礼女子时被我看见了。” 男子嘴一撇,“我才不信呢!他定力颇深,就算是妖都勾引不了他,更别提凡人了。” 切!那是你师兄,你当然说会替他说好话了。水媚腹诽着,也不多做争辩,想了想又绕回到自己的目地上来,“你说他不是采花贼,那你说他是做什么的?” 男子略有所思,忽然冒出一句匪夷所思的话来,“采花贼?嗯,他做的事,要这么比喻也算形象啊!” “什么?”他的话模棱两可,倒把水媚弄的云里雾里,糊涂了。 男子不置可否,扭头继续向前走去。 水媚气的补了一句,“他就是采花贼,你是他师弟,想必你们是一丘之貉。”见男子不上当,她又高声叫道:“哎,采花贼,你等等我……” 男子气的定住身子,转头严肃的警告道:“丑丫头,你再叫我采花贼,小心我剥了你的皮!” “那我管你叫什么?” 男子把头一扬,“叫我浩公子。” 水媚以牙还牙道:“那你也不许管我叫丑丫头,叫我水姑娘。”反正他不说自己全名,自己也不说。 男子嗤笑道:“你有那么水灵吗?” “你……” 见男子转身走远,她狠狠吐出两个字,“可恶!” 出了树林,水媚才现外面有一辆马车,马车旁边有四个身材强健的随侍和一个驾车的仆人 那仆人大概三十来岁,身材中等,面皮白净。一见浩公子出来马上迎了上来,“公子,咱们今天起程吗?” “嗯”浩公子应了一声,径直走向马车。仆人扫了一眼水媚,明显的一皱眉头,大概是嫌弃她长的太不入眼了,然后一溜小跑赶去为浩公子挑车帘。 没人搭理水媚,她只好主动跟上,刚走到车边,仆人却伸开双臂将她拦住,“姑娘请留步。” “我和他是一起的。”水媚一指车上的浩公子。 仆人回头用询问的语气道“公子?” 浩公子闭上眼睛,沉脸扬手:“上路吧。” 水媚就这样看着马车在自己面前走过,走远。她明白浩公子是生她的气,故意给她下马威呢。 直到车子走出去十几米远了,她这才想起追赶,“哎,小器鬼!想逃债没门!” 现在的情况是,浩公子拿不到解药不能扔掉水媚,水媚不跟着他,也拿不到银子,俩人在不知不觉中已成为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在镇上的饭店里简单吃了一口饭,水媚现浩公子时常绷着脸,沉默寡言,乍一看去不怒自威,待在他身边总让人有种压迫感,和昨晚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也不知道浩公子平时就是这样严肃,还是生她的气,故意给她摆脸色。 她一个女孩子,跟在几个大男人身后,本身就感觉特别扭。而且她相貌丑陋,走在路上受到和美女同等待遇的回头率,令她万分恼火。 接近午时,水媚顶着火辣的太阳,和那些随侍们一直坚持着步行了两个多小时,已然被似火骄阳炙烤的皮肤潮红,汗流浃背,头重脚轻了。可车内的浩公子却喝着茶水,兴趣盎然的观赏着路边风景,水媚心头顿时涌出一股恶气。 自己好赖不济也是他的债主,可是他坐着自己却站着,他舒服惬意的不得了,而自己都快被晒的冒油了。看来要账的是孙子,欠钱的是大爷!此话真是古今通用啊! 水媚恨的紧走两步,撵了上来,“小器鬼,都走了大半天了,你到底准备去哪给我筹银子啊?” 浩公子用右手食指挠了挠额头,慢悠悠的说:“我有一个朋友在沛县做买卖,咱们这不正往沛县赶呢吗?” 水媚深吸一口气,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暗示道:“这天好热啊!我有点头晕,好象中暑了。”见浩公子垂喝着茶,没有任何表示,水媚干脆放弃矜持,“诶,我都走不动了,你怎么就不会怜香惜玉,让我上去坐一会儿呢?你还真是个小器鬼!” 浩公子斜了她一眼,虚虚实实的道:“男女有别,我怕玷污了姑娘纯洁的名声,还是不要了吧!” “你少来这套,昨晚是谁抱我来的?”他不说嫌自己丑,却说为了自己好,水媚被彻底伤了自尊,一着急,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这下,四个随侍,包括赶车仆人的目光皆齐刷刷的落在了水媚身上,惊讶他们主人的口味何时变的这般怪异,面对如此丑女,怎么下得去手?但他们只能暗中猜度,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水媚顿觉失言,不由瑟缩了一下,正想着如何补救,却听浩公子道:“那你的意思是要我负责?” “不不不,我可没那意思。”水媚急忙否认。 浩公子的嘴角挂着奸诈的笑,逗弄道:“你也不必不好意思,既然你张口了,我会好好考虑的,丑丫头,快上来吧!” 水媚知道他在耍自己玩,狠狠瞪了他一眼。人家都说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况她是小女子呢?所以生气归生气,还是很没骨气的上了车。 第十二章 祸起烧鸡 仆人和随侍们脸色依旧平静,可心里却充满好奇,不知道这丑女到底是何身份,能令主人如此开恩,允她与自己同坐! 其实面对如此丑女,吸引浩公子的当然不是面容,而到底是什么在吸引他,他自己又说不清道不明。只是感觉刁钻狡滑的水媚非常可爱,没事拿她逗逗嘴挺有趣的。 日头刚刚偏西,水媚肚子饿了嚷着要吃饭,浩公子本想再多走几里,却架不住她的碎碎念,只好就近找了家客栈住下,明日再行赶路。 这顿饭,浩公子可开了眼,他一共点了六个菜,水媚别的没相中,只相中了那盘烧鸡。自从穿成狐狸精,她的饮食和爱好也受了潜移默化的影响。如今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挨饿,当然最喜欢吃的就是鸡肉啦。 反正浩公子也知道她是妖了,所以没必要在他面前装什么淑女。饥饿不堪的水媚把规距和礼仪统统丢在脑后,双手抱着整只烧鸡津津有味的啃了起来。 自已还没动筷呢?她倒不管不顾的大快朵颐起来,从没有人敢在浩公子面前如此失礼,浩公子心情不悦,气哼哼的盯着水媚食指大动。 水媚真是太饿了,捧着烧鸡努力奋斗着,根本没注意自己是不是影响了其它人。 浩公子默默看了一会,见她吃的那叫一个香,仿佛这是世间最美味的食物,吃得慢了就会被人抢去一般。 看着她吃的满嘴油花,鼻子上还沾了一块肉渣,浩公子脸上的怒意渐渐隐去,开始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狼吞虎咽。 水媚一口从鸡胸上扯下一块肉,抬头猛然看到浩公子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放慢了咀嚼的度,冲她笑了笑。 看她吃的如此之香,浩公子的食欲倒被勾了起来,“烧鸡有那么好吃吗?” “当然,不信你尝尝!”水媚撕下一块肉递了过来。 浩公子虽然谗虫涌动,可看着她满是油花的小手,并且放不下面子,还是矜持的摇了摇头。 水媚撇撇嘴,又塞回自己的嘴里。 浩公子咽了口唾沫,端起碗,因为烧鸡被她霸着,只好吃着其它五盘菜。 暮色已深,天字一号房,浩公子负手于窗前,若有所思,片刻对旁边候命的仆人道:“你去给我弄只烧鸡来。” “啊,主人不是刚吃完饭吗?”仆人见主人如此犹豫不决,本以为有什么大事要做,没想到等了半天,等到的竟是这么不靠谱的吩咐。 “叫你弄你就弄,哪来那么多废话?”浩公子见他啰哩八嗦,不满的冷声喝斥。 “是”仆人吓的一缩脖子,“奴才这就去办。” 稍顷,仆人端着托盘进来,将整只烧鸡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踌躇了一阵,还是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主人,我们不是急着要赶回去吗?这一路少说也要走上个十天半个月,明日是不是真要转道去沛县啊?” “转什么转?”浩公子背对着仆人,沉声道:“白天是骗那丑女玩的,你怎么连这点眼色都看不出来?明天正常往回赶,就这样,你先出去吧!” “是”仆人颔退了出去。 浩公子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到桌旁,望着那金黄鲜嫩的烧鸡,脑海中浮现出水媚吃烧鸡时的样子。 真有那么好吃吗?貌似他以前吃过各种口味的烧鸡,也没觉出有多么的美味! 浩公子吞了口唾沫,学着水媚的样子伸出双手,犹疑不定的去抓那只鸡。眼见着马上就要碰到那只鸡了,他又觉得无从下手,双手不禁又握起拳来。只是他终究没有抵住心中猎奇的**,最后还是将烧鸡抓在了手里。 说实话,他从小无论行走坐卧,吃饭穿衣,皆有森严的规距束缚着,半点马虎不得,所以他从没尝试过,放肆的用手去抓食物来吃。 今日见水媚吃的那叫一个香,他也生了试一试的想法,只是碍于身份,不好在手下面前放纵,于是想一个人偷偷尝试一番。 手中抓着烧鸡,心中感觉怪怪的,他下决心“啊呜”一口咬下去,扯下一大块肉来,大口大口的嚼着,只觉这么吃属实和平时感觉不一样,虽然吃相不雅,但绝对够香,够爽快! “啊哈……我说找你找不见,原来浩大公子一个人躲在这里偷吃鸡肉呢!”门一开,水媚大步踏进屋来。 浩公子那口鸡肉刚咽下一半,被突然造访的水媚一冲,是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含在嘴里神色慌乱而难堪。 水媚看见了装做没看见,走到他面前从他手里掰过一个鸡腿,一边吃一边调笑道:“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自己躲起来吃好吃的,也不说喊我一声。” 浩公子囫囵吞枣般把那口鸡肉咽了下去,将整只烧鸡往水媚手里一塞,“爱吃都给你!” 水媚不屑的将烧鸡扔回盘子,“我才不拣狗剩呢?” “你说什么?你说谁是狗?”长这么大,从没有人敢如此对浩公子不敬!他横眉立目,脸上怒意立现。 水媚转身往旁边的桌子上一靠,斜睨着他,“你说话不算数!骗人是小狗!” “你,你都听到了?”浩公子脑子灵光,略一思量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没错,水媚是寻着鸡肉的香味一路找到这里来的,正好听到浩公子与仆人的对话,所以她憋着气找茬呢! “说吧!你是不是打算赖账?”水媚抱起了肩膀,一副逼债者的模样。 “我若打算赖账早就将你甩掉了!还用等到现在吗?”浩公子负手走到窗前,“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家里还有急事要我赶快回去,所以你先跟我回家吧,到家我在给你银子。” “什么?跟你回家?”这状况让她始料不及,不由站直了身子。 “别一惊一乍的,就你长的这么安全,还怕我把你拐卖了不成?”浩公子没回头,但语气中却透着不屑。 水媚还打算拿到银子立即去京都寻找神器,不想途中生变!她激动的跑到浩公子面前,“这是你的诡计,你分明就是想赖账!” 第十三章 扳回一局 浩公子不以为然的道:“那随你怎么想吧!反正我现在身上也没有那么多银子,想要银子就跟我回家,不想要随时都可以离开,没人拦着你!” 其实浩公子是临时变卦的,他有意逼水媚跟自己回去,对水媚有着另外一番算计。 此刻水媚真想甩甩袖子走人,但理智告诉她,若意气用事一走了之,她法术又不灵,身无分文该如何才能走到京都?而且刚才那个仆人也说了,他们要去的地方需走上十天半个月,这一来一回,再到京都就得一个多月,太耽误事了,所以她不打算跟着去。 于是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怒气,缓声道:“我还有要事去京都,你没有那么多银子,就把车马和身上的贵重的物品都抵给我,有多少算多少,便宜你小子了。” 她边说边笑盈盈的伸手,从浩公子怀中掏出一叠银票,又将浩公子腰间悬挂的玉佩拽了下来。 浩公子没想到她居然来抢的,伸手往回夺,水媚一个旋身轻巧的躲开了,冲着亮光看了看那块玉佩,赞道:“啧啧,不错!是上好的羊脂白玉,这个值能不少银子呢!” “都被你拿走了,我怎么回家?”浩公子对她怒目而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至于你怎么回么,那是你自己的事了,我可管不着。”水媚将银票和玉佩收入袖中,转身往外就走。 可是她刚走到门口,没等伸手推门呢,只觉一股劲风瞬间将她吸住,她的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往回退去,等那股劲风没了,她也被浩公子抓着肩膀,点中了穴道。 “怎么,拿了银票就想走啊!”浩公子转到她面前,冷笑一声,目光冷冽逼人。 水媚此刻动不了了,见他浑身充斥着无形的霸气,小心肝不由振颤,“你想怎样?” “我的解药呢?”浩公子一字一顿的说道。 水媚还真把这事给忘了,此时有心把解药给他,又担心给他之后他不肯放自己走,便打算先稳住他,半夜留下解药后,带着钱偷偷溜走。 于是她定了定心神道:“现在给你我怕你变卦,等明天早上我走的时候再给你也不迟。”她接着嘻笑道:“我知道你现在难受,你就再忍一个晚上?” “也好。”浩公子嘴上应了,手却伸到水媚腰间把银票和玉佩拿了回去。 水媚一看着急了,“你这是做什么?” 浩公子哪会让她得逞?眉梢微挑:“丑丫头你太狡滑,银票放在你这里,保不准你半夜就偷偷跑掉了!等明天早上咱们在一手银票,一手解药,这样才叫公平。” 见计谋被识破,水媚无奈的瞪着他,“哼,小器鬼!我才没有那么想,你快把我放开啦!” 刚才水媚从浩公子身上抢走了东西,此时浩公子心里堵了口气,不好好整她一下,怎会轻易将她放开?不答反问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黄鼠狼精变的吧?” 水媚一愣,想起妖界的黄鼠狼精一般都长的奇丑无比,而她是妖界贵族,公认的一美女,怎么能和黄鼠狼精混为一谈呢?立即反驳:“胡说,我才不是黄鼠狼精呢!” 浩公子微眯双眼,坏笑道:“你那么爱吃鸡,长的又那么丑,不是黄鼠狼精是什么?难道是狐狸精?” “是,我是纯正的狐狸精!”水媚话音刚落,浩公子如同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哈哈”大笑起来。 水媚被他笑的有些窘,肃色道:“你笑什么?难道你不信吗?” 浩公子伸手一指桌上的铜镜,“说这话前你也不先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模样?还狐狸精,狐狸精修成*人形个个都是俊男美女,哪有你这么丑的?你可别给人家狐狸精们丢脸了。” 见水媚被他气的咬牙切齿,他更加得意道:“别往自己脸上抹粉了,你敢变回原型证明自己所言不虚吗?”他明知水媚法术不灵还激将,是故意要看她出丑。 有道是人为一口气,佛为一柱香。水媚现在虽是妖,但也有七情六欲,话已赶到这了,虽说知道自己的法术时灵时不灵,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不是假话,也抱着侥幸心理法术会突然灵光,便堵气道:“好,你把穴道给我解了,我这就变回原型给你看!” 浩公子自然好奇她的真实身份,二话不说就解了她的穴道。水媚双手掐诀,闭上双眸,念了变身咒,喊了声“变”结果睁眼一看,一变未成。 浩公子在旁边勾起唇角,刚要嘲笑,就见水媚又闭上眼睛开始念咒,稍顷又喊了声“变”,这一声比刚才那声更大了。她小心翼翼的睁开右眼,结果还是没成功,额头便起了一层薄汗,不免有些急燥,赶紧又闭上眼睛。 看着她又急又窘的样子,浩公子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并不忘嘲讽道:“你该不是怕变出黄鼠狼的原型,而故意装模做样,没努力变吧?” 水媚登时火冒三丈,来了犟脾气,非要变出原型不可。于是,一变,二变,三变……她都记不清自己究竟试了多少次,可杯具的是,居然一次都没有成功。 浩公子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边喝着茶水摇着折扇,一边看戏般看着水媚一通忙活。 水媚此时香汗淋漓,心浮气燥。其实她也明白自己的内丹受损,要恢复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现在,她无法随心所欲的驾驭法术,更变不出原型来证明自己的话。 水媚挫败的放下双手,嘴上还是强硬道:“我是什么妖我自己清楚!干嘛要变给你看!” “可是你还是变了啊!”浩公子放下茶杯,合起折扇,故意气她。 “哼!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们明天就分道扬镳!”水媚一跺脚,转身便走。 终于扳回了一局,浩公子心中的气出了大半,得意的喊道:“丑丫头,别忘了把门带上!” “带你个头!”水媚的小脾气上来,大步流星的往外就走。 “咚……”身后忽然传来怪异的声响,水媚被吓了一跳,奇怪的回头看去。 第十四章 疯狂自残的背后 只见刚才还嚣张不可一世的浩公子,正双手抱头,单膝跪地。一张俊脸惨白如纸,五官皱在一起,神色痛苦异常。 水媚大吃一惊,急忙跑了回来,“哎,你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老病犯了?” 浩公子额间满是豆大的汗珠,他努力克制着体内钻心噬骨的疼痛,不让自己喊叫出来,可毕竟**凡胎,身子还是因为忍受不住痛楚而剧烈颤粟着。 见他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不做回答,水媚又惊又急:“喂,你跟我开玩笑的吧?你到底怎么了?快说话啊!” 浩公子睁开眼,好看的双眸已布满血丝,说不出的狰狞可怖。他冷不防攥住了水媚的手腕,大叫道:“痛,好痛!” 水媚惊的一哆嗦,心好像被人揪了一把般难受,急忙往回抽手,“我知道你痛,你先放开我,我去给你找郎中。” 浩公子没有回答,只是将水媚的手腕攥的更紧了。火辣辣的痛从手腕处迅传来,估计他再使点劲,水媚的手腕怕就要残废了。 水媚痛的满头大汗,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划过她的耳膜,与此同时,浩公子抓着她的手,突然狠狠的往自己的头上砸去。 登时,水媚的手如被砸在了**的石头上,痛的要命。本就怕痛的她,被这巨痛一刺激,便生出一股冲劲来,左手握拳朝他的肋下打去。 浩公子肋下一痛,条件反射的松了抓着水媚的右手。终于挣脱了他的钳制,水媚急忙跑出老远。 “痛,我受不了了!”浩公子此时已不能自己,拳头如雨点般猛烈捶击着自己的头,下手之狠,如同那是仇人的头颅一般。 这样自残的场面,伴着那“呯呯”的捶击之声,惊的水媚心惊肉跳。再这么打下去,这人就该废了!她想也没想,马上扑过来阻止,“你疯啦!你快住手!” 浩公子痛不欲生,已然有些颠狂,仿佛只有这样重重的捶击才能让他舒服一些。 女孩子的力量怎能抵的过男人?水媚平生头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慌的手足无措,此时见拉不住他,怕这样下去他会有生命危险,急的拼命大叫:“来人啊!外面有没有人?快来人啊!” 片刻,仆人率先跑了进来,紧接着便是那四个随侍。 一见主人如此疯狂,他们大惊失色!仆人反应最为迅,立即冲身后的随侍挥手道:“快,快将主子绑到床上,别让他自残!” 于是,随侍们七手八脚,麻利的用绳子将他的手脚捆住,结结实实的绑到了木床上。水媚怕他痛的受不了咬舌自尽,还用棉帕堵住了他的嘴。 这时,店小二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见此情景便好心的对仆人道:“你们家主子是不是有什么老毛病啊?我们家掌柜曾经做过郎中,要不要让掌柜的来给瞧瞧,抓点止痛药?” 出乎水媚意料的是,仆人摇了摇头直接拒绝道:“谢谢小二哥,不用了,我们自己处理就好。” 店小二见人家不领情,便悻悻的离去。 仆人冲那四个随侍摆摆手,随侍们也退了下去。 一路上水媚就现,仆人虽然貌不惊人,行事低调,但他却是那四个随侍的头头。水媚暗暗猜度,他在浩公子家地位应该不低。 见仆人把门关好,水媚奇怪的问:“你们家主子都痛成这个样子了,你干嘛不让掌柜的来给他看看?” 仆人做梦都没想到主子会在这个时候犯病。他神色紧张慌乱,无奈道:“可那些郎中都治不好我家主子的病!” “就算治不好,开点止痛药缓解一下也是好的,你看他现在多痛苦啊?”水媚对浩公子疯狂自残一事仍心有余悸。 “诶!没用的,这世间最好的止痛药都止不住他的痛。”仆人满脸沮丧,自言自语,“怎么办啊?完了完了,这下可糟糕了!”那样子似乎世界末日来临了一般。 水媚这下更奇怪了,是什么病那么邪乎,居然无人能医,无药可治?于是忍不住问道:“你家公子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啊?难道你就这么瞪眼看着他受罪?” “这个……” 见仆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水媚急道:“人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再这么下去他会被痛死的,我们得想想办法别让他在折腾了。”水媚想了想建议道:“要不,弄点催眠的药让他睡觉,或者干脆把他打晕算了。” 打晕?谁敢啊?今天仆人做主将浩公子捆绑起来,都已将脑袋别到裤腰带上了,现在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敢将主子再打晕了。 仆人深吸一口气,对水媚道:“姑娘,实话告诉你吧,我家主人是蛊毒作了。” 闻听此言,水媚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放蛊是古代的一种神秘巫术,制作方法千奇百怪,没有固定的配方,所以解药只掌握在下蛊人的手里,一但中蛊,一生怕都要被蛊毒蚕食直到死去。 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痛的死去活来的浩公子,水媚问仆人:“你家主人中的是什么蛊?” “仇蛊” “仇蛊是什么蛊?”她只知道情蛊、恨蛊、金蚕蛊、石头蛊、蛇蛊等,从没听说过还有仇蛊。 仆人解释道:“以前有一位大师曾给我家公子看过,他说这仇蛊顾名思义,就是专给仇人下的蛊。此乃天下间最恶毒的蛊术,中蛊者病之时,头内似有万蚁蚕食,令人头痛欲裂,苦不堪言。” 仆人心痛的望着床上的主人,“一般中蛊后三年内,每半年一次病;再三年,每三个月一次病;后三年,每个月都要一次病。诶,像这种疼法,每次作起来都生不如死,想一死了之,就算不死也要扒层皮。所以一般中蛊者都坚持不到九年,就被那无穷无尽的头痛折磨死了。” 他接着缓了口气,“我家公子已中毒四年了,现在每三个月要病一次。原本距上次病还没到日子,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还差一个多月就提前病了。” 古人谈蛊色变,水媚也只是略有耳闻,如今亲眼所见,居然比想象中的还要恶毒厉害百倍。此时,她不由联想到,浩公子中了自已的曼陀花毒,很有可能是因为这个才导致提前病。她心里不由有些难受,望着仆人道:“难道说你家公子每次病都是这么挺着的吗?” 仆人摇了摇头,“也不是,那个时候有高人给出了个主意,就是用以毒攻毒的方法。每次病的时候,只要将手伸进五毒鼎里,被里面的蜘蛛、蝎子、蜈蚣、蟾蜍和蛇等毒物咬过之后,都会缓解他的痛楚。但高人也说了,此方法只做缓解痛苦之用,不能根治蛊毒。” 仆人难掩自己的悲伤,“可现在,我家公子提前病,身边又没有五毒鼎,这该如何是好?” 第十五章 叫你占了大便宜 水媚不知道浩公子到底得罪了谁,竟会遭到如此恶毒的报复?她看着浩公子痛苦的在床上吼叫,心中不忍,有心救他,却还顾虑重重。 见水媚低头不语,仆人误会道:“姑娘,今天把你吓到了!天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然后走到浩公子床前,悲戚道:“主人,您有重任在身绝对不能有事,今晚奴才对您无礼了,你一定很生奴才的气吧!只要主人你能挺过这一关,您就是杀了奴才的头,奴才也毫无怨言……” 望着那个冒着生命威险以下犯上,却忠心耿耿的仆人,水媚心中动容,情不自禁的说道:“你别难过,你家主人不会有事的,我有办法帮他止痛。” 仆人一怔,抬头望着她,“姑娘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事可不能开玩笑啊!” 想当初他们可是请遍天下高人,最后才讨得用五毒鼎除痛的方法。如今眼前的这个丑女人,年纪不大,当真有那么大的本事吗?这让仆人不免有些质疑。 水媚一脸的严肃,“我骗你做什么!我向你保证一定能帮他止住疼痛。” “不知姑娘用什么方法止痛?”仆人进一步探索。 水媚莞尔一笑,“这可是秘密,我替你家主人除痛时,还请您回避一下。” “这个……” 见仆人十分犹豫,不太敢将主人交给她,水媚指着床上的浩公子道:“你看你家主人痛的都没多少力气挣扎了,再这样下去他根本挺不过明天。你再好好想想,他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这些做下人的护主不利,回去还有好吗?所以你必须信我的。” 见仆人脸色一变,还是不太放心的样子,她又补充:“放心吧,你们主人还欠着我五千两银子呢,他若死了我找谁要去啊!就冲这个,我也得让他活下去。” 听着也是这个理儿,同时也抱着水媚万一有本事,能止了主人疼痛的侥幸心理,仆人这才转身离去。 屋内瞬间冷清下来,浩公子喉间出的痛苦的,含糊的“呜呜”之声便显的格外真切。 水媚走到床前,只见他微闭着眼睛,苍白如纸的脸上汗水涔涔,一缕缕汗湿的头凌乱的散粘在鬓间。他的意识已然有些模糊,一点都没感觉到水媚的存在,只是沉浸在自己无尽的痛苦中,不停的扭动着身子,企图挣脱束缚。 到底是怎样的痛,能把一个铁铮铮的男子汉折磨成这副模样?水媚的心情十分沉重,她坐在床边,帮浩公子把粘在脸上的碎拨了下去。 大概觉有人在碰他,浩公子突然睁开了眼睛。只见那双眼睛比刚才又红了几分,望着水媚的眼神盛满浓浓的痛苦与渴望解脱之色。 水媚心一软,伸手将堵在他口中的棉帕拿了下来。 这下浩公子如蒙大赦,刚才已经没多少力气的他,又开始胡乱挣扎起来,恣意宣泄着他的情绪,“痛啊……好痛……帮我……快帮帮我……” 水媚心头一跳,“你别乱动,你说,你要我怎么帮你?” “杀……杀死我……”此时的浩公子犹如被束缚住爪牙的野兽,不住的歇斯底里,不住的咆哮怒吼,“啊……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他的手脚因为挣扎而磨破了皮,殷红的鲜血将麻绳染成了刺目的红色。他痛的生不如死,水媚看的心惊胆颤。 “快,快杀了我,快杀了我啊……”浩公子神色狰狞,叫声凄厉,那赤红双目对死的渴求,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他这次提前病是中了水媚的曼陀罗花毒引起的,如今见他如此痛苦,水媚心如刀绞,想也没想便问:“我要如何杀你?” “用刀用刀!”浩公子急切的往自己的下身看去。 顺着他的目光,水媚看到他的右小腿处别着一把匕,那是一把一尺来长的小匕,剑鞘用乌金所制,上雕精美蝠纹,镶嵌珍贵珠宝。 水媚把匕拿下来,刚一拉开剑鞘,寒光立显,她不由汗毛倒竖。心中不免暗暗赞叹,真是一把宝刀! 浩公子见水媚拉开匕,便不停的催促她快快动手。 举着匕,水媚想起了来人间之前,姥姥千叮咛万嘱咐对她说过的话。此时此刻,她心中万分纠结,想听姥姥的话,可又无法看着浩公子这样生不如死。 “你真不想活了?”她忍不住问了一句。 “求你杀了我吧!我真不想活了!”浩公子的痛似乎又加剧了,身子抖动的比刚才厉害许多。 “我杀了你,你不怪我吗?”水媚心情复杂,还是犹豫不决。 “我誓,我不怪你!”浩公子的眼睛瞪的老大,整个人的面相都走了样,迫不及待的冲她怒吼:“快,快动手吧!快啊!!” “好”实在受不了他的苦苦哀求,水媚深吸了一口气,将匕高高举起。 一瞬间,四目相对。浩公子或许是等待着结束痛苦的心情太强烈了,竟然忘记了呻吟。时间在那一刻如同凝结了一般,紧张的气氛刹时达到了极点。 本来水媚是想吓唬吓唬他的,可此刻,浩公子视死如归的渴求目光另她别无选择。 她一咬牙,一闭睁,匕猛然扎了下去。 “嘶----”叫出声来的不是浩公子,而是水媚。 刀子划到了她的手腕上,鲜红的血液立即涌了出来,滴落到浩公子的衣服上。 这状况太意外了,对一心求死的浩公子打击也相当大。正在他惊的目瞪口呆之际,水媚则快扔掉匕然后捏住浩公子的嘴,将自己手腕处流下来的血滴到了他的嘴里。 浩公子根本不知道水媚要做什么,闭紧嘴巴拼命摇头抵抗。 见他不配合,水媚一下子就急了,怒吼道:“我的血液里有剧毒,你不是想死吗?想死就给我乖乖张嘴!” 话音刚落,浩公子就不迫不及待的抬起头,一口含住了水媚手腕上的伤口大力的吸吮起来。 “嘶”水媚被他吸的好痛,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第十六章 防饥防盗防霉星 腥咸的血液一点点进入到浩公子的体内,他的抖动明显减轻了,四肢也放慢了挣扎的力道。 见他吸起没完没了,水媚忍痛暗叹:这家伙中毒可真够深的,再这么继续下去,不等他昏迷,恐怕自己就先失血昏迷了。 事实证明,她多虑了。一会的功夫,浩公子便松口昏了过去,水媚这才长吁了一口气。 他不折腾了,屋子里刹时安静下来。水媚左思右想,怕浩公子醒来不会放她走,干脆一不作二不休,趁此机会悄悄溜掉吧!于是她从浩公子身上掏出银票,数了数足有三千多两。 嘿,别说,这家伙还真是个有钱的主! 水媚把银票揣进怀里,想了想又掏了出来,主要是考虑到浩公子现在这样的身体,都拿走她也过意不去,于是拿出六百两银子又放回到浩公子身上,把剩下的二千多两收了起来。 她转身,见窗下的桌旁有笔墨,提笔留下一张纸条,用浩公子的匕压在了桌子上。然后悄悄将门打开条缝,见四下无人,这才蹑手蹑脚的溜出客栈。 …… 次日清晨,浩公子这才悠悠醒来。只觉头痛欲裂,脑子不清不楚的犹如塞了一团浆糊,浑身上下疼痛无比。 仆人见他醒了,乐的直蹦高,见他要起床,连忙上前阻止,“主人折腾了半宿,还是多躺着休息一会吧!等早饭做好,小二会送到房间里来的。” 浩公子此时还处在混沌状态,他闭着眼睛晃了晃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却觉得脑子里像有东西在逛荡,更加疼痛了。 他深吸一口气,忽然觉得嘴里有股腥咸的味道。他顿时一惊,因为他感觉出来了,那是股鲜血的腥味。 猛然间,昨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倏然跃入脑海,他立即瞪大眼睛,大叫道:“那个丑丫头呢?快把她给我叫过来!” 仆人为难的挠了挠头,“那个……她,现在找不到她了!” “找不到?你什么意思?”浩公子撑着身体,努力坐了起来。 见主子有点不高兴,仆人垂低声道:“她昨晚给您留了一封信,就悄悄溜走了。” “什么?”自己千方百计想把她留住,到底是让她给跑了。浩公子的火气一下子蹿了上来,“那封信呢?把信拿给我看!” 仆人不敢怠慢,急忙将信拿给了浩公子。 展信细看,只见上面写着:小器鬼,等你醒来的时候我已经拿了你两千多两银子走人了,照比当初你承诺我的五千两少了一半,相当于给你打了个五折呢,你自己偷着笑吧! 刚看到这里,浩公子急急伸手将怀中的银票掏了出来,只见原来厚厚的银票果然只剩下寥寥几张,他气的一下将银票摔到了地上,接着继续看信。 还有,遇见你我好倒霉,损了内丹不说,还要放血救你,真不知我哪辈子欠了你的。你放心,喝了我的血之后,你再也不会受蛊毒折磨了!那啥,你也不用太感激我,如果实在过意不去呢,就每天吃饭前祈祷我早日成仙吧! 最后告诉你,防饥防道防霉星,这是我的人生准则。永别了,我的大霉星! …… 防饥防道防霉星,就算再笨,浩公子也明白是什么意思。防饥就是害怕饥饿,防道就是戒备捉妖的道士,至于那个防霉星,因为水媚遇见他一直都很倒霉,所以那个霉星指的当然就是他了。 自己是什么人?居然被个小妖精当做霉星?浩公子心里憋气,合上信久久不语,生气的同时又十分震撼。因为他喝了水媚的血后,后半夜睡的很塌实,根本没像以前那样折腾。 虽然水媚信中说折磨了他数年的蛊毒已经解了,他一时还不能完全相信,但他打心眼里还是希望水媚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如果都是真的,那他欠水媚的人情可就大。而实际上,他这个人情还真就欠下了。 水媚是妖界血统最为高贵的九尾狐,但九尾狐当中有一类极其特殊的群体,它们同为白狐,却因为隐性基因突变,而生出与众不同的彩色尾巴。它们这个品种的狐血,更有着解除世间万物之毒的功效。 水媚便是这珍贵的彩色九尾狐中的一员。因着它们的血能解百毒,它们的祖先有先见之明,怕被人家知道了,会有灭顶之灾,所以这个秘密便一直严防死守,只口口流传于彩色九尾狐之间,这才使得它们繁衍至今。 水媚的姥姥早就把这个秘密告诉她了,并一再叮咛这件事不能让外人知道。但水媚心眼好,她见不得别人在她面前痛的死去活来,她觉得人的生命才是最最宝贵的,所以犹豫再三之后,还是破例用她的鲜血救了浩公子一命。 仆人不知道那封信的内容,见浩公子震惊的同时还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便劝慰道:“主人她走就走了,省得带着她还累赘。” 浩公子当即怒了:“她对我来说有大用,你懂什么?赶快找暗线去追踪她的下落,一有消息立即通知我。” “是”尽管仆人一头雾水,还是领命下去安排了。 …… 失了法术对水媚来说就等于失了生存技能,若想尽快恢复必须服食能强**力的神药,或有一定道行的道士们炼制的仙丹,不过此时此刻,她没机缘得神药,更没胆量去偷仙丹。 只有晚上在林间或客栈的窗子下,能见到月光的地方凝息打坐,以月华来修炼受损内丹这一条路可走。虽然恢复起来慢了点,但是可靠又保险。 水媚兜里有了银子,样貌又不招蜂引蝶,自然到哪心都不慌。她一边修炼内丹一边往京都赶,终于在八月末九月初的时候,平安的抵达京都。 这里对于水媚来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而且她也知道王府守卫森严,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进出,所以一路上就盘算着要如何才能混入王府,如何才能摸清神器所放的位置,将它盗出来。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想办成这件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最后她决定先混进王府去当个下人,这样也方便下手。 第十七章 豪门难进 一般京中王公贵戚的府邸,都座落在东西两城。自在逍遥王的府邸座落在皇宫东城,规格是一等亲王府。 按规制,一等亲王府大门五间、正殿七间、后殿五间、寝宫两重。亭台楼阁,檐角彩绘,就连府门外的灯柱、石狮、拴马桩、上马石皆采用雕刻精美的上等石材。整个王府风格大气,尽显皇风范。 水媚在王府门口已经转悠了两天,望着高大的王府围墙,望着门口那些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站的笔直如松的守门卫兵们,她既不能用法术,又不能飞进去,真是郁闷的想吐血。 三天,水媚实在忍不住了,终于鼓起勇气,朝守门卫兵走去。 “站住,王府重地,闲杂人等不许靠近!”守门卫兵见水媚长的实在是有碍观瞻,便打心眼里起了几分轻视之意。 王府的奴才气焰嚣张也是正常的,水媚并没往心里去,又往前走了两步。 “哎,你是干什么的?叫你站住听见没?”那个瘦高个卫兵与水媚离的最近,他手握刀柄,向前迈了一大步,以示威吓。 水媚这才停了下来,和颜悦色的解释:“这位大哥,我是来找人的,请您行个方便,通传一声。” 那瘦高卫兵打量了水媚两眼,道:“你找谁啊?” “我找天总管。”水媚早就打听好了,王府里上上下下一应杂事,都归天总管管,自然王府进个下人之类的,他说话绝对好使。 听说她找王府总管,瘦高卫兵放下了握刀柄的手,声音稍缓:“你是什么人?找我们总管有什么事吗?” “我是他侄女,因为家里出了点事,这才找他商量,麻烦大哥帮忙通传一下。”这借口是水媚早就想好了的,说起来不慌不忙,理直气壮。 “这个嘛……”那卫兵捏着下颌做犹豫状。 水媚立即会意,有道是无利不起早,人家凭什么帮你跑这趟腿啊!无奈,水媚只好掏出些散碎银子塞入那卫兵手中,并望着其它几位卫兵道:“这天气炎热,几位哥哥当差辛苦,小妹就这点心意,拿去喝几杯茶吧!” 不愧是总管的侄女,别看人家姑娘长的寒碜,还挺会来事。那卫兵笑意立现,冲其它几个守门的卫兵道:“哥几个先看着,我去里面送个信。” 水媚心情稍定,只要能见到总管,她就有一半的成功机会。 那瘦高个卫兵刚踏上石阶,迎面正碰上一个人,他当即喜道:“天总管,小的正要给你送信呢!” “哦,出什么事了?”说话之人是一中年男子,身穿墨绿色缎面长袍,浓眉,方脸,大眼睛。身材略微有些福,看面相老成持重,但眼中却显着隐藏不住的精光。 “天总管,你的侄女来找你,正在那边候着呢!”那卫兵往水媚方向一指。 还没等天总管做出什么反应,水媚迅跑上前来,一把抓住天总管的袖子,兴高采烈的叫道:“大伯你现在还好吗?你什么时候能回去一趟啊!奶奶可想你了。” “谁是你大伯?这位姑娘,你认错人了吧!”天总管一见水媚长的如此丑陋,且并不认识,竟然跑来攀亲?他一皱眉头,当即抽回自己的衣袖。 “大伯,你怎么连我都忘了。”水媚一拍脑门,“哦,也难怪,你当时从家走时我才五岁多点,现在我长大了你当然认不出来了。大伯如果不信,我给你看看我身上的记号。”水媚不容分说,挽住天总管的胳膊,就往旁边走去。 天总管正欲挣扎,却见水媚不住的给他使眼色,仿佛找他有什么事情。 天总管会意,反正在王府门口,她一个姑娘家能把自己怎么地?不妨看这胆大包天的丑丫头,找自己到底所为何事。 水媚把天总管拉到墙角,立即赔礼:“天总管,实在对不起啊!其实我冒充你家亲戚,只想用这招见到您,想请您帮忙给我在王府安排个活计。” 天总管了然,望着水媚那张丑脸,不禁“哼”了一声,“你这丫头胆子可真大!你以为这王府的差事是什么人都可以当的吗?” 就知道他会摆谱,水媚“嘿嘿”一笑,“我父母早亡,来京都原是投奔亲戚,谁成想亲戚家遭了祸事都不在了,我扑了个空,在京都又无依无靠,后来听说自在逍遥王府待下人甚好,我也只是想找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今日唐突,还请天总管莫怪。” 见他不置可否,水媚无奈,谁让咱有求于人呢,只得违心的恭维:“一见天总管就是个心善之人,如今我孤身一人飘零在外,还请天总管赏我口饭吃。”说着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一个小布包,塞入天总管手中。 天总管掂了掂了那小布包,里面足足有二十两银子,他脸上的神情终于温和了,“小丫头,没看出你年纪不大,出手倒挺大方。” 水媚谦卑的含,“让天总管笑话了,小女子现在只有这么多,区区二十两不成敬意,还望天总管成全。”抬头见天总管神色淡然,摸不透他心中的想法,只好继续加码:“等小女子日后手头宽裕了,一定忘不了天总管的大恩大德。” 听她如此说,天总管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模样,“嗯,现在府上暂时是不缺人手,不过你这丫头虽然丑了点,倒还挺会来事。对了,你现在住在哪里?” “我住在长风客栈。” 天总管摸摸下颌,道:“那这样吧,你先回去听消息,等府中有了空缺,我便派人去找你。” 给了那么多银子,却还是没有立即达成目地,水媚不禁有些失望。 其实究竟要给天总管多少银子,她事先也考虑过。必竟人家是王府总管,给少了吧,怕人家不给办事,给多了吧,又怕人家起疑,所以她才定了二十两。不过看此情形,水媚猜测八成是自己给少了。 好在还是有机会的,她心里不高兴面上不好带出来,于是点了点头:“谢谢天总管,那我回去等你的好消息。”然后悻悻离去。 望着水媚离去的背影,天总管将银子收入衣袖,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笑。 第十八章 钻狗洞的悲剧 mz:如果不出意外,羽昊的客串明日登场。对了,现急需王爷的正妃一名,侧妃两名,姬妾丫环若干,名额有限,有意者请去书评区跟贴报名。 ---------------------------------------- 水媚哪里知道,这天总管名叫天宫夜,绰号夜猫子,虽然看上去很和善,但那只是假象,他为人阴险奸诈,是出了名的难缠角色。所以这银子啊,搞不好就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 在客栈,水媚是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天总管的消息,渐渐她也明白自己八成是被天总管给骗了,她心中有气却又无可奈何。 这些日子,白天她千方百计的打听有关王府的任何信息,晚上则除了修炼外,便考虑其它可行性办法,却使终没个章法。 这日傍晚,诸事不顺的水媚心情郁结难消,吃完晚饭,出了客栈,信步溜达到了离客栈不远的一处小树木内。 此时月上柳梢,月华并不明亮。近些的景物还好些,远一点的景物便只能看到大致的轮廓。 因为地处偏僻,大晚上的,除了睡不着的水媚,一般不会有别人来,所以很适合静心打坐,提升修为。 经过这段时间的修炼,水媚已然感觉出自己的内丹有所恢复。所以她要加紧修炼,只要她可以随心所欲的使用法术,想进王府那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于是,她找了一处可以沐浴到月光的空地,开始凝息打坐。 微风卷着草木的清香,萦绕在她的身旁。小虫躲在草丛中,时断时续的窃窃私语。水媚端然而坐,静静的融入其中,使得这片林中的夜色,看起来是那样的安宁祥和。 也许是这里环境好的缘故,水媚今日打坐感觉特别好。当月上中天之时,如水月华倾泻到她的身上,只觉四肢百骸有股强大的力量渐渐游遍全身,接着丹田处开始温热,她放在两膝上结着手印的指尖也如往昔般闪现出盈盈白光。 水媚心头欢喜,这证明她的内丹又近一步恢复了法力。 这时她双手结印于胸,想试试法术恢复到了什么程度,是否可以根据自己的意念来运用法术,以免再出现像以前那样念了数遍法术还不灵,让人家看笑话的窘事。 当她念完咒语,一团白光闪过,水媚心情激动不已,三步两步蹿到了不远处的石头上,兴奋的仰天欢呼:“成功了,我成功了,我又可以运用法术了!” 月色下,在一块约一米见方的石头上,一只美丽的白狐,拖着九条颜色各异的尾巴,冲着月光,快乐的欢叫着。 水媚成功的变回原型,她心中的激动是可想而知的。此时此刻,她最想做的便是到王府,探寻神器的下落。因为人不可能随意进出王府,不过狐狸么?它可以钻狗洞,可以爬墙,反正怎么着,它都能趁着夜色溜进王府,而且还不容易被人现。 打定主意,水媚四爪一蹬,快乐的朝王府进。 夜色下的王府,庄严肃穆。水媚在高大的围墙外转悠着,寻找着王府的狗洞。其实跳墙她也能过去,只是跳墙也是体力活,而且或多或少的都会出动静,不如钻狗洞来的安全实在。 终于,她在王府北墙,一处僻静的墙角处现了一个狗洞,她谨慎的四下打量一番,街头无人,此刻做什么都无人知晓,她便放心的钻进狗洞。 可谁知,她刚钻进去就对上了一双闪着凶光的褐色瞳孔,和迎面扑来的一股子臭哄哄的怪味。 水媚的心跳登时漏了一拍,“呜……汪汪……”那憨声憨气的狗叫近在咫尺,却在暗夜里分外刺耳。同时有一只大爪子重重的向她拍来,只差那么一点点,那大狗的爪子就拍到了她的脸上。 刹时惊的她毛骨悚然,汗毛倒竖。狐狸是最怕狗的,又猝不及防的被这么一吓,本能的,以电光火石的度退了出来,撒腿就开始逃命。 身后传来大狗的狂吠声,那声音中还夹杂着铁链子“哗啦哗啦”的响声。 水媚心中一动,当即停住脚步,回头一看,见狗没追出来,怦怦乱跳的小心肝,这才稍稍有所平复。好险好险,王府里居然还养着狗!多亏拴着呢,要不然自己还真麻烦了! 同时她也讶然,这王府的王爷究竟是什么人物?这未免也太心细了吧!居然怕人钻狗洞还弄只大狗在此看着。 “汪汪汪!”那大狗没拍到水媚,此时在狗洞中钻出半个脑袋来,冲她叫的更厉害了。 叫什么叫?有本事你出来咬我啊!水媚见那大狗凶巴巴的,没完没了的向她狂吠,她气的瞪了那大狗一眼,吐出舌头想冲它做鬼脸气气他,却猛然现她现在是狐,做不了鬼脸,于是改为,冲那大狗摇了摇自己的九条美丽尾巴,优雅得意的转身离去。 那大狗可能从没见过这么嚣张的狐狸,气的不停的怒吼咆啸,恨不得冲过去将她咬碎撕烂,只可惜被铁链拴着出不来。 水媚走了好一阵,来到王府另一面很僻静的墙根下,借助旁边的槐树爬上了墙,仔细观察了好一会见四处无人,这才跳进院内。 夜深了,府内除了巡逻的卫兵,估计其它的人都已经休息了。有夜色的掩护,十分利于水媚的行动,可是她望着偌大的豪宅,却不知道神器到底放在哪里?应该从哪里开始找起? 不过她知道府中有狗,所以她走起路来加倍小心,勉得出声响被人现,再放狗咬她。就这样,她漫无目地的从正殿转到后殿,直转了一个多时辰,也没现哪座宫殿像藏了宝贝的样子。 “当当当”突然,一阵刺耳的铜锣划破夜空。水媚的心跳登时漏了半拍,莫非自己的行踪被人现了吗?她行动飞快,一头钻入草丛,瞪着两只黑葡萄般的大眼睛,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这时,一男子洪亮的喊声紧跟着锣声响起,“太妃有命,召大家赶往瑞福殿……” 他在府中边喊边四处游走,所到之所皆开灯穿衣,急匆匆的往瑞福殿赶去。 水媚心情大定,敢情不是要抓她啊!不过这大半夜的太妃召他们去瑞福殿做什么?水媚掩不住心中的好奇,便远远的尾随着人流去了瑞福殿。 第十九章 阴魂不散的道士 那座大殿坐落在王府东则,殿内灯火通明,院内亮如白昼。水媚怕被人现,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直到人们都已进了殿中,这才顺着墙根,悄悄的来到窗下,慢慢的爬到窗子下面的花架子上,顺着开启的窗棂往里望去。 殿内主位上坐着一名约五六十岁的老妇人,看得出老妇人保养的还算不错,都这个年纪了,除了眼角有些鱼尾纹外,其它地方都还很光洁。脸上的肉虽然也不那么紧致了,但她五官端庄,眼角眉梢带着优雅风韵,一见便知年轻时定是个十分标致的美人。 只是她气色并不是太好,皮肤苍白如纸,没有半分血色,感觉像个假人一般。 老妇人的左侧坐着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此女生得一张标准的鸭蛋脸,眉眼精致,巧鼻薄唇,头梳单盘飞云髻,身穿水绿色绣金花纹的百褶裙,十分娟秀的样子,周身透着一股子精明劲。 再往下站着十来个或胖或瘦,或浓妆或淡抹的各色美人。接来便是一众奴仆侍婢,王府家丁。 这时,只见那老妇人对身旁坐着的娟秀女子道:“人都到齐了吗?” 那女子点点头:“回母妃的话,人都到齐了。” 老妇人这才抬头望着站在下边的天总管:“头些日子哀家吩咐你办的事情,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天总管急忙躬身:“回太妃的话,奴才前些日子就已经按太妃的意思,将一切准备就绪了。” “那你们呢?”太妃的目光又扫向站立两边的女子们。 “奴婢们也已经准备好了,只盼着王爷回府呢!”那些女子向太妃福身,齐声回答。 “嗯,很好。”太妃只说了几句话,就显得十分疲惫,底气不足的样子。坐在她身侧的年轻女子见太妃手抚胸口,很有眼色的递过一杯茶来。 太妃接在手里,喝了一口,强打精神继续道:“王爷派人捎信来说,五日后便可抵达京都,你们好生准备着,等王爷回府,定要给他一个惊喜。” “咳咳咳……”太妃突然猛烈的咳了起来,众人色变,坐在她旁边的娟秀女子急忙起身上前,轻捶着她的后背,“母妃,您就放心吧,府里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迎接王爷了,您的身体有恙,让他们早些散了吧,别太操劳了。” 太妃长吁了一口气,右手抚额,虚弱的说:“墨风这孩子以前不在哀家身边,哀家也没尽到一个为娘的责任。如今哀家已是外强中干,这身子骨怕撑不了几年,所以,这次哀家一定要好好给他过回生辰,也许,这是哀家最后一次给他过生辰吧!” “母妃快别这么说,您与王爷母子连心,相信王爷一定不会让您为他这般操劳。”娟秀女子又轻声安慰,“母妃您放心,王爷一定会寻回治愈您疾病的神药,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太妃无力的叹了口气,“不用安慰哀家了,你忘了,当初先皇将天顺王朝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到治好我怪病的药。只是墨风不听话,非要出去寻找,诶!他能找到才怪。” 太妃不愿再多说,冲底下的人一摆手,“好了,哀家也累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去吧。” 水媚急忙跳下花架,又躲到暗处,看着众人鱼贯而出。 太妃说王爷五天后回来,这对水媚来说可是个好机会,她暗暗决定,要进王府,先从王爷身上打开突破口。 拿定主意,她也不打算再漫无目地的四处乱转,于是跳出王府,准备回客栈休息。 她一边在路上溜溜达达的往回走,一边想着如何做才能让王爷将她留在府上。当她快走到客栈之时,却猛然觉周围的气场不对。 她一抬头,只见昏暗的街道中央,背对着她站了一个人。那人身材挺拔魁梧,头用缎带自然的束在脑后,背后背了一把用棉布包裹的宝剑,偶来的轻风吹得他梢衣袂轻舞,更是凛然如松。 那身影怎么这般熟悉呢?水媚腾的想起一人,心头一跳,大叫不好!当即停住脚步,调头想跑。 “妖孽,你给我站住!”那人声音淡漠,却带着令人胆寒的气势。 水媚收回刚抬起来的前爪,望着男子道:“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来找我麻烦?” 男子腾然转身,盯着面前的彩色九尾狐,不由一怔,因为他可是一次见到长着彩色尾巴的九尾狐。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他便大声喝斥:“斩妖除魔,宏扬天地之正气,是我陌炎与生俱来的责任!你是妖,我便与你势不两立!今日你撞上我,怨你自己倒霉,我要除了你!” 上次在客栈就是他用摄魂铃来捉自己,此次冤家路窄,没想到又遇上了。水媚的心中不由生起一股无名。很显然,水媚认出他来了,但他并没有认出水媚。 瞪着这个自称正义之士的陌炎,水媚问道:“你为何要斩妖除魔?” “妖魔鬼怪属邪道,都是害人精!当然人人得而诛之!”陌然说的铿锵有力,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少往你自己脸上贴金,就你这智商,还宏扬什么天地正气?”水媚被他的歪理邪说气的肝颤,“是谁规定妖就是邪,而人就是正?是谁说妖精都是害人的?难道你不知道妖中也是有好的吗?你这个迂腐的笨蛋,我看你是正邪不分!滥杀无辜!” 陌炎自认自己是个正人君子,今日居然被他最看不起的妖精所骂,刹时怒火中烧,指着水媚气急,“你,你,你这妖精竟敢骂我!” “我骂你怎么了,我骂你是为了你好!不再让你执迷不悟!”水媚也越说越生气,“无论是人是妖,都有好坏之分,你不分青红皂白,一竿子打死一堆人!难道你还不是执迷不悟吗?” “够了!”陌炎平生一次被人这么教训,他面子上实在是挂不住了,暴怒道:“你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精,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看我今日不除了你这个祸害!”说着双手掐诀,祭出他的法宝摄魂铃。 -------------------------------------------- mz:顶着锅盖弱弱说一声,羽昊,那啥,意外生了,你下章才会出现,嘻嘻,迅遁走 第二十章 鬼门关上走一遭 遇上这么个蒸不熟,煮不烂的呆头道士,水媚实在是无语了。 但不管怎么说,那摄魂铃的厉害她可是领教过的。她深知就算自己内丹未损,法力强大的时候,她也打不过人家。更何况现在她内丹受损,用一次法术都要反复试验好几次也未必灵光,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怎是人家的对手? 水媚一惯的行为原则是,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所以她一见陌炎祭起法器,立即调头闪人。 被自己最看不起的妖精鄙视,陌炎心中窝火。今日便铁了心都要除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精。 他闭目凝神,右手快掐诀。那祭起的摄魂铃上,怪异的血色符号忽然闪了三闪,摄魂铃眨眼间迅变大。 “叮铃铃,叮铃铃……”伴着清脆悦耳的铃声,周围忽然刮起一阵旋风,天地间仿佛一下子变得昏暗起来。 又一次听到那摄魂铃的声音,水媚只觉全身经络随着那急促的铃声不停振动,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之感。 她心知不妙,四条小狐狸腿,倒腾的更加快了,但却为时已经晚。她明显感觉到身后“呼呼”生风,忍不住回头一看,只见那摄魂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架势,飞抵她的头顶。一道金光倾泻而下,立时将她摄住。 那一刻,水媚想催动她的法宝来抵御,可是已经晚了,她周身如同被冻住了一般,根本连动的能力都没有了。 也不知这铃声怎会有如此大的魔力?“叮铃铃”每一声都会透过筋络渗透到水媚的五脏六腑。此时此刻,她觉得她的身体快要被这可恶的铃声肢解了,她被折磨的痛不欲生,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 摄住水媚是陌炎意料之中的事,虽然见水媚在摄魂铃的催残下痛苦的大叫,可他犹不解恨,口中念动咒语加持法宝,那摄魂铃上的红色怪异符号开始分裂出一个一个的光符,并不断的射到水媚的身上。 这下水媚可遭了殃,本来就已经十分痛苦的她被一个个的光符打到身上,如同被火烧烫了一般,深入骨髓,痛彻心肺。 此时此刻,陌炎的咒语念的更加快,水媚被接二连三的光符打的痛呼不止,再也坚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她在痛苦中苦苦煎熬,意识开始一点一点的剥离身体。难道她真的要被这摄魂铃收去了吗?她无力望着眼前那个固执的想要她命的道士,眼中盛满了浓浓的痛苦与哀怨之色。 望着她黑水晶般的大眼睛,有那么一瞬间,陌炎心肠软了,咒语不知不觉掐的不快了。可是,他给水媚缓气的时间,也就只有那么一瞬便立即反应过来。 在他的字典里,妖就是妖,都是害人的,所以不能动什么怜悯之心,不能被迷惑,不能可怜她。于是陌炎使出了十成法力,准备将水媚收入摄魂铃,让她永不翻身。 见他决意要收了自己,水媚心灰意冷,也许这就是命吧!自己这辈子终究修不成仙了,水媚无可奈何的闭上了眼睛。 摄魂铃在她头顶剧烈的晃动着,她的三魂七魄也在她的肉身内随着铃音振颤着,欲脱离**而去。 原本水媚下决心这一世凡脱俗,修炼成仙,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今日就要葬身于此。她的眼前越来越黑,意识渐渐模糊,三魂七魄开始脱离**。 就在那至关重要的一刻,铃声出乎意料的嘎然而止,天地间忽然一片黑暗。 水媚的三魂七魄忽又返回身体,那灵魂振颤的感觉也随着摄魂铃金光的消失而消失。 那一刻虚弱的水媚清醒过来,不禁有些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那个臭道士,突然起了怜悯之心,打算放她一马了吗? 她抬头,只见陌炎一脸讶异,正满头大汗的掐诀念咒加持法器。水媚感觉不对劲,见他不像是大善心的样子,于是费力的向头上看去。 “轰”的一声巨响,她头上刹时光芒大盛,晃的她睁不开眼睛,同时有两件东西从她的头顶飞出。 等她再次睁眼之时,那摄魂铃已拿在了陌炎手中。 陌炎的脸色此时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紧抿双唇,充满敌意的目光越过水媚看向前方,愤然道:“你是何方神圣?何故跑来多管闲事?” 水媚一惊,攒着力气回头一瞧,顿时呆住了。 一个青年男子,长身玉立在离水媚不远的地方。只见他骨骼清奇,身穿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鹅黄色镶金边的腰带上,别着一把精美的六孔白玉箫。右手还拿着一块如手帕一样的东西。 此人相貌说不上有多么俊朗,但整个人站在那里,仿若嫡仙下凡一般,那风姿神韵,说不出的飘逸出尘,卓而不群。光凭他整个人带出的那份高贵清华的气场,足以让人见之肃然起敬,不敢小觑。 就在水媚怔的功夫,男子平静的对陌炎道:“我知道你这道士以斩妖除魔为已任,但你欺负一个内丹受损,没做过什么坏事的小狐狸就不对了。” “哼,你怎么知道她没做过什么坏事?你不会也被她可怜兮兮的外表所迷惑了吧?”陌炎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男子不急不缓的说:“无论是人是妖,我一眼便能看出她的业力。此妖修善,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他稍一停顿,默了一会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如这样吧,你给我个面子,放了它吧!” 你这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算哪根葱啊!虽然知道他是修道之人,可要修到能看出人业力的程度,那离羽化登仙,就只差一步了。 据他所知,如今在这世上,除了风月散人那个老道有这种本事,其它人他还真没听说。况且看他如此年轻,根本就不信他已修到了那样出神入化的程度。 虽然刚才他用来对付摄魂铃的如手帕一样的法器很厉害,但这并不代表陌炎就怕了他。更何况,陌炎这个人天生就死要面子,坚持原则,怎会被人家三言两语的说动,轻易放过水媚? 他脸色一沉,目光森然的瞪着男子,“倘若我不给你这个面子呢?” 男子淡然一笑,“不管你同不同意,既然此事被我碰上了,我今天就要带她走。” ------------------------ 第二十一章 鸡蛋碰石头 男子走到水媚面前,居然伸手要来抱她,水媚这下可吓的不轻。有道是男女有别,虽然她现在是狐狸身,但也不可以让男人随便抱滴! 她下意识的想躲避,怎奈她心有余而力不足,刚才被陌炎的法器伤的太厉害了,全身上下虚弱的没有一点力气。所以,不管她愿不愿意,还是被男子轻轻的从地上抱起,揽进怀里。 喂喂喂,你往哪摸?水媚浑身无力,整个身体酥软如泥,却现男子的右手托着她的肚皮,左手握着她毛绒绒的两个前爪。这样被人熊抱,她实在是囧啊! 虽然现在她无力挣扎,但还是忍不住出声抗议,“你想干什么?你快放开我!”她的口气是不满的,却因为没有力气,显得声音轻飘飘的。 “你如果不想活了,那我也没意见。”男子语气淡淡的,带着调侃的意味。 水媚震惊的抬头,呆呆的望着男子。离得近了,这才现,男子的皮肤好,细致光滑,在夜色下呈现出健康自然的古铜色,极富质感。还有他的五官,单拿出来都不出挑,但组合在一起却是那样的独特帅气,给人以清逸洒脱之感。 他大大方方的抱着水媚,如同抱着自己心爱的宠物,神色轻松自然,没有半点拘谨之色。 见他都如此洒脱,水媚纠结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毕竟此时,她需要靠此人活命,反正她现在是狐,不是人,抱了就抱了吧! 见他们如此,陌炎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你这修道之人,居然抱她!她……她可是个女妖精!” 男子摸了摸水媚光滑柔顺的背毛,云淡风轻的说:“在我眼中,她只是只可爱乖巧的小狐狸,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闻听此言,陌炎恼羞成怒,“好好好,看来你是成心想要跟我过不去!既然你想带她走,那就先问问我的斩妖剑答不答应!”陌炎说着,快祭起了他的法宝,那柄用千年桃木所制成的斩妖宝剑。 相传,上古时期,塞外深山中有一株千年桃树修炼成仙,它的树魄飞升之后,原本的树体便化成了这世上独一无二的斩妖宝剑。后世,陌炎在机缘巧合下,得到了这把上古法宝。 此剑一出,气势如虹。金黄色的剑身上,暗色螺旋八卦形桃木花纹格外明晰,淡薄如烟般的金色光晕缠绕在剑身上,在夜色的衬托下,透出一份深遂神秘的气息。 桃者,五木之精,故压伏邪气,更何况是世上难得的千年桃木剑。水媚到底是妖,陌炎一亮出那柄桃木剑,心中不由生了惧意,不自觉得往男子怀里靠了靠。 “小东西,你害怕了?”男子觉出她在往自己的怀里缩,低头问道。 水媚有些不好意思,说自己害怕吧?难堪!说自己不害怕吧?那往人家怀里钻算怎么回事嘛!所以,她干脆埋着头,来个沉默是金。 见她不语,男子抿唇一笑,一手抱住水媚,一手开始掐诀。 白玉箫从他腰间跳出,旋转着飞向半空,刹时周遭的黑暗被那莹白的光芒所驱散,方圆百米亮如白昼。 那玉箫见风就长,等它旋转停下的时候,已经与陌炎的宝剑一般大小。 见他亮出了法宝,陌炎也不客气,率先驱动斩妖剑动进攻。那柄斩妖剑抖了三抖,金光大盛,在空中划了一个圈,如蛟龙出水般冲向白玉箫。 男子也不惊慌,仍然按部就班的加持法宝,以守为攻。 他不出手招架,看样子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陌炎顿时怒火中烧,运用了十成法力,索性驱动法器直击白玉箫。 “轰”法器相抵出雷鸣般的响声,陌炎被那巨大的力道反震的倒退一步,他心中大惊,慌忙稳住心神,继续掐诀念咒,但不知不觉间,额头已然冒了汗水。 法器相撞,耀眼的光波四散开来。若是凡人,根本抵不住那法宝的力道,就连水媚也被那光波击的全身一抖,一身狐狸毛被吹的凌乱不堪。 而再看男子,人家站在那里稳如泰山,神色安然,根本没受任何影响。 有道是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陌炎去进攻人家,人家根本就没还手,而他却狼狈如此。单凭这一点,陌炎就明白眼前的男子虽然年纪轻轻,但修为相当了得,他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 有了这个认识,陌炎的底气便不足了。只是,他的大话已经说出去了,又不想轻易认输,所以只能咬牙坚持。 俩人修为相差悬殊,男子不愿与其多耗时间,突然加快掐诀度,那玉箫猛然旋转起来,带起一阵狂风,吓得水媚急忙又将小脑袋钻回到男子腋下。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天黑了,风息了,一切都静止了。 水媚慢慢探出小脑袋瓜,只见陌炎脸色苍白,右手柱着桃木剑,左手捂着胸口,已有鲜血溢出嘴角。 见陌炎输了,水媚开心的冲他吐了吐舌头,以泄心头之恨。看到水媚如此得意,陌炎真想冲过去将她掐死,但因惧怕抱她的那个男子,所以只能选择暗气暗憋。 “小子,你的斩妖剑是好东西,但以你的修为,并不能使它挥出最大的法力,赶快回去多练几年,再来斩妖除魔吧!”男子扔下几句话,收起法宝,抱着水媚转身就走。 他居然瞧不起自己?陌炎险些被这几句话气的吐了血。他这个人,宁可站着死,也不坐着生,于是猛然从地上拨起斩妖剑,直接向男子冲去。 男子向后瞄了一眼,右手弹了三指。 “咔咔咔”三道半米多厚的冰墙直接将陌炎挡住,陌炎气的都要疯掉了,挥剑猛刺,却刺不透那厚厚的冰墙。 水媚的小脑袋一直插在男子的臂弯里,她知道自己获救了,心里既高兴,又忐忑不安。 她的姥姥以前经常拎耳提醒她,让她远离道士,因为道士遇见妖,无论好坏,一律通杀。 可是这个人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救她呢?而且走了这么久,男子一声不吭,也没说要放她,莫不是对她还另有什么企图? 第二十二章 神仙哥哥 水媚暗暗在心中胡乱猜测着,终是忍不住开口道:“呐个,你一直抱着我热不热啊!赶快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男子停住脚步,“要不是看在你受伤的份上,这大热天的,你以为我愿意抱着一个毛绒绒的东西走吗?”说着立即将她放到了地上,“你这小狐狸真是不识好歹,你想自己走,那就自己走吧!”然后抖了抖了衣襟,大步向前走去。 水媚没想到自己脚一沾地,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气,腿一软,便趴在了那里。这下她着实郁闷了,看来自己被陌炎的摄魂铃伤的不轻,这样的身体状况哪里还能走得了路呢? 水媚想到是自己误会了人家,不禁对刚才的胡思乱想感到汗颜。这时抬头见男子不管她快要走远了,她心中焦急,情不自禁的大喊:“喂,你别走啊!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听到水媚不停的呼喊,男子逐渐放慢了脚步,最后停了下来。 水媚赶快抓紧机会道歉,“对不起,你别误会我的意思,其实……我其实是怕累到你了。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男子转回身:“我一个大男人怎会跟你一个小狐狸一般见识。”然后走了回来,伸手从怀中掏出一粒丹药,递到她的嘴边,“你先把这个吃了,然后就有力气走路了。” 那粒丹药如指甲般大小,赤红色,水媚隐约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 也许是因为她穿越成了狐狸,连带着她的性子也变的狡滑多疑起来。她有些犹豫,怕这药会有什么问题,但刚才她都误会人家了,如果再戒备着,恐怕人家会一生气甩袖离去。 考虑到自己现在的状况连走路都费劲,如果再碰上像陌炎那类的捉妖道士,那她可就死翘翘了。 所以,尽管心存疑虑,她还是张嘴把那颗丹药吞了下去。片刻,她只觉一股热流涌遍身体,筋络皆被舒通。她试着从地上站起,在原地转了一圈,果然力量充沛,疲感尽消。 她抬头,开心的对男子道:“刚才要不是你救了我,现在我恐怕早就被那个臭道士收去了。今日,您对水媚的大恩大德,水媚感念于心,日后定当报答。对了,还不知恩人尊姓大名?” “救你只是顺手的事,你不用记在心里。至于我叫什么,你也没必要知道。”男子神色淡淡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水媚没想到他会如此说,怔了一下继续道:“你不告诉我名字,那我就叫你神仙哥哥了。” “神仙哥哥?”男子觉得有意思,不禁问道:“为什么要叫我神仙哥哥?” “因为我就觉得你很像神仙啊!” 男子嘴角带了笑,“别叫我神仙哥哥,我还没成仙呢?” 水媚歪着脑袋调皮道:“我估计以你的修为离成仙应该只差一步了,你不让我叫你神仙哥哥,那你让我叫你什么?”她眼珠一转,激将道:“你居然不敢透露真实姓名,莫非你曾做过犯奸做科的事?放心啦,我不会举报你的。” 一会说自己像神仙,一会又说自己犯奸做科,她的思维还真是跳脱!男子深吸一口气,其实告诉她姓名也没什么,于是道:“我叫羽昊,虽算不得什么好人,但却从不做犯奸做科之事。”他又低头瞅了瞅水媚,“你还是变回人型吧,这样跟你说话太累了。” 水媚眼含幽怨,“本来我的内丹受损就没完全恢复,刚才被那臭道士的摄魂铃一击,恐怕我的法术又不好使了,变不回人形了。” “你试试,不试怎么知道变不回人型。” 听他如此说,水媚不抱任何希望的试了一次,却意外的现自己真的变回了人型,她望着自己的身子又惊又喜,“咦,我的法术居然好使?” 其实她变的还是那丑女的模样,因为这样在人间行走会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羽昊见了她那副尊容,目光中没有讶异与厌烦,仍然一脸平静的说:“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我给你吃的是我自己炼制的丹药,你吃后会法力大增,虽然不能完全令你的内丹恢复,但驾驭一般的小法术还是绰绰有余。” 羽昊不光救了她一命,还赠了她丹药,且不讨厌她那丑丑的面容,水媚甭提多开心了,连声道:“谢谢神仙哥哥,你的一颗丹药足够我修行半年的了。” “不是告诉你我的名字了吗?怎么还叫我神仙哥哥?”羽昊沉声道。 水媚掩唇一笑:“呵呵,反正你早晚都会得道成仙,当然就是我的神仙哥哥啦!” “随便你怎么叫吧!”羽昊有些无奈。 “那你是认下我这个妹妹了?哥哥在上,请受小妹一拜。”水媚颔向她福身。 她在人间也没有什么朋友,如今看羽昊人不错,而且本领还高,说不定以后遇到什么事,他能罩着自己,所以打算赖上这个哥哥。 羽昊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水媚竟然当真了,一时被搞的手足无措,“哎,你别,你这是做什么?”羽昊想拦,可水媚已拜了下去。 “哥哥莫非因我是妖,而不愿意收下我这个妹妹吗?”水媚拖着委屈的语调,“可你能救我,就证明你对妖是没有偏见的,也证明我们很有缘,既然你不愿意收我做妹妹。”她眼珠一转,玩笑道:“那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要不,我以身相许好了。” “哦,不不!”羽昊这个平时触变不惊的人,此时也脸色大变,对这个有点赖皮的小妖精还真是头疼,“罢了,你起来吧!我认了你这个妹妹便是。” “太好了!”水媚拍着手,兴奋的一蹦老高。 自己怎么被这个小狐狸给赖了上,看着她一脸纯真的样子,羽昊无奈的摇了摇头,“要不是看在你与我都是修仙的份上,我是不会破例收你做妹妹的。” “嗯嗯”水媚用力点点头,“神仙哥哥,以后别总你你的叫我,那样显得多生份呀!叫我水儿或媚儿都行。” 羽昊独来独往惯了,突然冒出个妹妹在耳边“叽叽喳喳”还真是不习惯呢。 第二十三章 深入了解 “那个,水……水儿……”羽昊别别扭扭的叫了水媚一句。 见他如此样子,水媚“噗哧”一下笑出声来,“哎,神仙哥哥,什么事,说吧!” 羽昊正色道:“我看你与其它九尾狐不同,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彩色九尾狐吗?” “是啊!你怎么知道?”水媚一愣,想不到他还真是见多识广。 羽昊的双眸凝视着夜空中的星星,似在追忆着往事,“我听父亲说过,世上有这样一类狐狸,她们不光拥有纯白如雪的皮毛,拥有九条颜色各异的尾巴,更奇的是,他们的血液能解世间百毒,治世间百病,原先我还不信,今日见到你化成的原型,我信了。” 听了他的话,水媚惊的半天没合上嘴巴。按说他只是一个凡人,居然对彩色九尾狐如此了解,水媚觉得不可思议,也隐隐担忧起来。 就算在妖界,为防灭族之灾,它们彩色九尾狐血液袪毒治百病的秘密,除了它们本身,其它的妖精根本不得而知。但羽昊不过是世间之人,这样严防死守的秘密,他是怎么知道的?水媚万分不解。 其实如果水媚知道了这其中的原由,她就会明白,为什么羽昊不像其它的道士那样歧视妖精。 看出水媚眸间的诧异与疑惑,羽昊没等她问,便主动道:“这世上没有绝对的秘密,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说起来话就长了。不过你不用怕,也不用惊讶,哥哥保证会替你保守秘密。” 见他说的恳诚,水媚心神稍定,但目光依然不错神的盯着他。 “我脸上有花啊?你这么看我做什么?”羽昊奇怪的摸了摸脸。 水媚歪着脑袋,“神仙哥哥,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我怎么感觉你很神秘呢?” “什么人?有血有肉的人呗!”羽昊看看了天色:“已经下半夜了,咱们还是先找个客栈住下,有话明日再说。” 属实也够晚的了,水媚点了点头。 …… 次日用过早饭,俩人一边喝茶,一边坐在房里聊天。 羽昊道:“水儿不在妖界好好修炼,来到人间做什么?” 水媚侃侃道:“当年段谦之带着一众弟子将妖王白火雄诛杀,并将众妖封于妖界的事,神仙哥哥应该听说过吧。” 见他点头,水媚也没打算瞒他,如实说道:“也就在那个时候,被众妖奉为圣物的神器‘赤血石’遗落在人间。此次,我就是要寻找那件神器,用它来助我渡过天劫。” 羽昊的神色淡淡的,端着茶轻抿一口,然后盯着水媚,“那水儿可找到那件神器了?” 水媚摇了摇头,“还没,只是略微有了一点眉目,神器很有可能在自在逍遥王的王府里头。最近,我正想办法打入王府内部一探究竟呢!” 羽昊倏然坐直身子,放下手中的茶杯,“那这么说,近一段时间你都会留在京都里吗?” “是啊!”水媚抬头望着他,“神仙哥哥莫非有什么事吗?” “还真有一件事。”羽昊郑重其事的道:“你在京都要帮哥哥留意一下,如果现哪个女子的耳后有一朵梅花一样的红色胎记,一定要查清她的下落,及时通知我。” 水媚一听就乐了,凑近八卦道:“啊哈,不会是我的嫂子吧!” 羽昊登时满脸黑线,“胡说!我是在帮朋友找人。” “哦”水媚吐了吐了舌头,“好吧,是我神仙哥哥的事,小妹一定竭尽全力,你就放心吧!”她忽而又反应过来,“对了,神仙哥哥,那这么说,你是要离开京都了?” 羽昊起身走到窗前,“是的,哥哥喜欢过逍遥自在毫无拘束的生活,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很久,所以明天,我就要走了。” “啊……”水媚认个哥哥原想有个照应和依靠,却没想到,羽昊这个人平时居无定所,等到自己需要帮助之时,该上哪里去找他呢? 这一刻,水媚顿感失望,“神仙哥哥,你明天就要走啦,那以后你妹妹若是被人欺负了,怎么找你呢?” 听她如此说,羽昊回身道:“一会我教你通心咒,有事找我时,只要口念通心咒,心中想着要告诉我的话,不管我在哪里,都能知晓。” 水媚眼前一亮,惊喜莫名,“这么灵啊?那我与别人可不可以用通心咒呢?” 羽昊用和煦的目光看着她:“只要是与你熟悉的,有缘的人都可以。” “太好了,你会的东西就是多!真是我的神仙哥哥!”水媚凑上前来,“咦,这是什么?”她打眼瞄到羽昊怀中露出了一角锦布,出其不易的伸手将那锦布扯了出来。 “哇,好华丽的锦帕!神仙哥哥,想不到你一个大男人还用手帕啊?该不会是哪个女子送给你的吧?” 水媚故意拿羽昊打趣,弄得羽昊尴尬不已,冷着脸道:“什么锦帕,这叫乾坤帕,是一件非常厉害的法宝。” 水媚在手中来回翻看着,那锦帕蓝如青天,光滑如丝,上面用有金色繁复奇怪的花纹。很精致,很漂亮的帕子,“是吗?我怎么看着它就是一件华丽的帕子呢?” 羽昊狂晕,他这法宝可是天地间不可多得的宝贝,哪里是普通帕子能比的,于是道:“你可别小看这乾坤帕,它的形态变化万千,且水火不侵,可束缚世间万物,如果你的道行够深,足可以驱动它遮天蔽日。” “哇,这么厉害啊!”水媚反复揉捏着那帕子,“神仙哥哥,昨晚我被摄魂铃摄住之时,你是不是就是用这个乾坤帕将摄魂铃包裹住了?” “没错。”羽昊欣慰,这丫头终于开窍了。 ---------------------------------------- mz:写书最高兴的事,莫过于有打赏,有推荐,有粉红,有收藏哈~~不如亲们大方点,用你们力所能及的方式,支持明珠吧!就算是一条小小的留言,都会让我高兴半天滴o(n_n)o 第二十四章 丫环的秘密 听说这东西还可以对付摄魂铃,水媚对乾坤帕更加不敢小觑,左摸摸右看看,却琢磨不出它为何会有那么大的威力。 见她对乾坤帕爱不释手,羽昊大方道:“既然妹妹如此喜欢乾坤帕,那哥哥就把它送给你留个念想吧!” “神仙哥哥你说什么?你要把它送给我?”这么宝贝的东西,他可真舍得,一张嘴就要送给自己?水媚瞪大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羽昊的神色泰然,眸中凝着淡淡笑意,“我明天就要走了,这乾坤帕就给妹妹留个念想吧?” “不不不,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能要。”水媚喜欢归喜欢,但还是不好意思就这么收人家的东西,赶紧将乾坤帕塞到他的手里。 “所谓宝剑送英雄,红粉配佳人,这锦帕其实还是女孩子用比较合适,水儿跟哥哥就别见外别推辞了。” 羽昊将乾坤帕又塞回水媚手中,“再者,水儿一个人留在京都,如果再次遇到那个道士怎么办?没有乾坤帕,你是打不过他的,所以只有你将乾坤帕收下,哥哥才能放心离去。” 他想了想又提醒道:“但还有一点需要注意,在你的内丹没有完全恢复以前,最好不要轻易使用,因为你自身的法力不够强大,运用它会被反噬,记住了吗?” 听他如此为自己着想打算,水媚感动莫名,看来他认自己不是说着玩的,是真把自己当妹妹看的。水媚咬着唇,重重的点了点头,“谢谢神仙哥哥,小妹记住了。” 羽昊一向独来独往,看似潇洒自在,有时也难免会孤独寂寞,现在有了这么一个既可爱又调皮的妹妹,让他找回了久违的亲情的温暖。 所以当二天他要走之时,水媚只开口说刚认的哥哥,舍不得让他走,让他在多陪自己两天,结果羽昊便破例没走,又陪着水媚在京都待了两天,教她如何驱动乾坤帕,指导她如何修行才更快等等,三天他才成行,继续他的逍遥人生。 …… 其实法力不好使的时候,水媚打算在王爷回府的路上,自编自演一出戏,假装欠债被人追赶,扑到王府轿前求救,一般呢,只要有一点善心的人都会救她于危难。 然后她在借机说自己感念王爷恩情,愿意到王府做牛做马之类的,一般也都会答应。虽然这戏码有点狗血,但没有法术,王府总管又买不通的情况下,这也算是个可行办法。 不过,现在她吃了神仙哥哥炼制的丹药,法术已恢复了近半,一般的小法术她可以运用自如,所以原先的笨办法可以舍弃不用,她有了更好的办法。 时间过的很快,送走了羽昊,眨眼也到了王爷回京都的日子。水媚知道,她的机会真的来了。 清晨她早早的起了床,草草的吃了早点,在客栈结了帐,便向自在逍遥王府走去。 大约巳时左右,她来到王府所在的顺昌大街,这才现,今日那条街道被打扫的特别干净,而且离老远便能看到王府门里门外,墙上树梢,到处悬挂着大红绸花,彩色灯笼等喜庆的装饰。 虽然现在离正午时辰尚早,但在王府门口,前来贺寿的达官贵人们,却已经开始66续续的坐轿前来。门口石阶下,天总管身穿一套亮蓝色新衣,正满面笑容的带着两个家丁迎接客人,张罗的甚欢。 因为他拿了水媚的银子,却没给水媚办事,所以水媚一见他那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就特别心烦。 正门肯定是进不去的,水媚调头顺着王府的围墙向东走去,寻找着合适的机会和下手目标。 这时她转到了王府后门,虽说前门车水马龙,热闹不凡,但后门却十分冷清。估计王爷过寿,王府里面的人应该都忙得团团乱转吧?后门无人,她正好借此方便溜进去看看。 水媚正想着,那扇关着的后门却突然开了。她一惊,急忙躲到了旁边的槡树后头,小心翼翼的探头观望。 只见一个二十多岁仆人打扮的青年男子,打开门探视了一番,确认无人后,让开身子,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从后门钻了出来。 那女孩皮肤略黑,长相嘛,属于扔到人堆里都挑不出来的那种。她头上一左一右各盘了一个小髻,髻上绑着翠绿色飘带,身穿天青色碎花长裙,腰系米黄色粗布围裙,双手插在围裙当中,鼓鼓的,似乎夹带了什么东西。 这时,那守门男子催促道:“东西送完就快点回来,别让其它人看到了。” “嗯,佟哥哥放心,我一会儿就回来。”女孩的神色有些紧张,急匆匆向旁边的街道走去。 一见机会来了,水媚悄悄跟在后头,在过了一条街道之后,那女孩钻入了一条僻静的胡同。 水媚隐身在胡同口,只见胡同中站着一个**岁的小男孩,那男孩眉眼清秀,但却长得面黄肌瘦,大概是营养不良所致。他身上的衣衫十分破旧,袖口被磨的飞了边,裤子膝盖处还罗着补丁,一见就知道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姐姐,你怎么现在才来,我都在这里等你半天了。”那小男孩一见到女孩,立即兴奋的扑到了她的怀里。 女孩亲昵的摸摸他的头,“小驰,今天王爷过寿,府里上上下下忙得不可开交,姐姐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得以佟哥哥帮忙才能出来的。对了,娘上次吃的那个药有效吗?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 她把另一只手从围裙中拿了出来,将一包东西塞到了男孩手里,“这个你拿回去给娘补身子。” 男孩捧着那包东西,放到鼻子下闻了闻,突然抬头,兴奋道:“姐姐是肉啊!” “嗯”女孩掐了一下他的脸蛋,“姐知道你和娘都好久没吃过肉了,趁着这次王府办酒席,姐姐偷了一点,给你和娘开开荤。” mz:本章已修,感谢飞雪冰晶的意见o(n_n)o,还有,明珠写文没存稿,难免会有考虑欠周的地方,欢迎亲们来抓bug,谢谢大家。 第二十五章 换来的身份 想着有肉吃了,小男孩闻着那油纸包中散出的香味,开心的笑了。可他笑着笑着一张小脸又渐渐哀愁起来。 “小驰,你怎么了?”女孩现了弟弟的异常不由问道。 小男孩抱着那油纸包道:“姐姐,娘吃了郎中开的药,身子已有所好转。可是郎中说那药需要再服一个月娘的身子才能彻底康复,否则中途停药,前边吃的药就都白费了。” 女孩眨眨眼:“那就继续吃啊!” 小男孩揉了揉鼻子,蚊蚋般的道:“可是姐姐上次拿回家的银子已经都用完了。” “都用完了?”闻听此言,女孩的脸上立时布满愁云。 女孩名叫袖烟,父亲早逝,母亲又长年缠mian病榻,弟弟年纪小还需要人来照顾,所以抚养一家子的重担,十三岁时便落在了她的肩头。 后来,经亲戚介绍,她到王府做了个烧火丫头,全家终于有了一点点收入。但单凭她这点收入,维持一家三口的温饱都十分艰难,更何况她母亲的病,经常需要抓药调养,想治好病,那是很烧钱的。 所以他们一直过的十分拮据,就连上次她母亲治病抓药的钱,都是袖烟东拼西借,又好说歹说提前预支了一个月的薪水才凑够的。现在听说母亲买药还需要银子,袖烟真的是愁死了,不知这笔银子自己该从哪里去找。 小男孩大概也知道姐姐的苦处,但又担心着娘亲,所以说起话来特别小心,“姐姐,你能不能再想想办法……” “姐姐现在也没办法了。”袖烟无奈的摊手:“上个月姐姐管别人借的银子到现在都还没有还呢?该借的,姐姐都已经借到了……诶……” “那娘怎么办?”小男孩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句。 袖烟不愿让年幼的弟弟跟着操心家里的事情,便道:“小驰,事在人为,咱一定会把娘的病治好!对了,姐姐不能耽误太久,王府那边还有好多活计要做,你先回去,银子姐姐来想办法。” “嗯”小男孩听话的点头,俩人转身想走出胡同,猛然现,身后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站了一名女子。该女子长的着实难看,最明显的特征便是鼻梁处有一条毛毛虫样的黑色胎记。当然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水媚。 姐弟俩见此女长的如此难看,皆大吃一惊,袖烟更是担心自己与弟弟的对话会被她听到,因为偷拿王府物品,若被人举报,那可是要被赶出王府的。 “姑娘,你这是?”袖烟拉着弟弟,疑惑的望着水媚。 水媚也不卖关子,开门见山的道:“你和你弟弟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知道你家现在很缺银子,所以我想跟你做一笔交易,如果你同意的话,这二百两银票就是你的了。”水媚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二百两银票塞到了袖烟的手上。 其实水媚从昊公子那里拿走的二千多两银票,在那个朝代也算的上是一笔巨款了。来京都的路上,虽然她吃的、住的、用的都是好的,但也没有花去多少。 袖烟将手中的银票展开,一见那数额果然是二百两银子,顿时惊的目瞪口呆,半晌才缓过神来,有些疑惑又有些警惕的问:“那你要跟我做什么交易呢?我一弱质女流,除了能干点粗活之外,其它的什么都不会。” 水媚盈然一笑,“其实什么都不用你做,只要你现在拿着这些银票,带着你的娘亲和弟弟离开京都就好。” 水媚凝视着袖烟,“二百两银子虽然不算太多,但足可以将你娘亲的病治好,如果要求不太高的话,还可以找个山明水秀的好地方买房子,置地,一家人从此过上富足的生活。” 闻听此言,姐弟俩大愣,水媚的意思让她们拿着银子离开京都,相当于要将银子白白的送给他们。 世间竟有这样的好事吗?她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这么做?袖烟瞪大了眼睛,满脸讶异,“姑娘,你这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水媚正色道:“我们互不相识,我跟你开这种玩笑干嘛?” 袖烟还是想不通,“可是,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么大一笔银子,让我带着家人离开呢?要知道,我现在在王府做丫头,与王府是签了卖身契的,也不是说走就能走的了的。” “你只要放心走就是了,你的位置自会有人顶替。” “谁,是你顶替我吗?可我们长的不像啊?”袖烟还挺聪明,一下便听懂了水媚的意思。 水媚这次什么也没说,只是伸臂旋身,眨眼的功夫,变得和袖烟一模一样。 “啊!妖……”这一惊非同小可,小男孩吓的大叫,没等“怪”字叫出口,袖烟的手已捂在了弟弟的嘴上。 其实袖烟也被这猝不及防的变化给吓个够呛。她惊的面无血色,护着弟弟倒退两步,半天见水媚站在原地并没有上前害她的意思,这才壮着胆子,颤声道:“你……原来……你是妖精!你……你顶替我去王府做什么?” “其实你不用怕,我到王府只是想找一件东西,并不会去害人。”水媚怕吓到她,用友好和善的语气对她道:“怎么样,这笔交易你做吗?如果你不愿意,我想,自然会有其它人愿意。” 即使袖烟在王府做一辈子的烧火丫头,她也赚不来二百两银子。况且她一直以来的心愿都是多多赚取银子,给她的母亲治好病,送她的弟弟去学堂,全家人可以幸福安康的生活在一起。如今机会摆在面前,即使她有顾虑,但也不会轻易放过。 经过最初的慌乱紧张,袖烟终于定下心来,“好吧,成交!不过你说话要算数,不要去府中害人。” 水媚点头,“你放心,如果我想害人就不会费这劲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在王府里是做什么的?” 袖烟垂睫:“我叫袖烟,在王府里是个烧火的丫头。”她又立即抬头,“哦对了,我跟守后门的佟哥哥说不过一盏茶就会回去,现在都这么久了……” 水媚了然:“好,那你赶紧回家带着你的母亲和弟弟走吧!以后再也不要回京都了。” 袖烟点了点头,拽着弟弟逃也似的跑出了胡同。 第二十六章 膳房里面不太平 王府后门,水媚整了整衣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这才鼓足勇气抬手敲门。 “吱----”打开后门的依旧是刚才的那个,被女孩称为佟哥哥的男子,他叫佟六。 还没等水媚做出反应,佟六已一把将她拽回门内,并小声训斥道:“袖烟,你不是说一会儿就回来的吗?怎么耽误了这么久?” 水媚稳了稳心神模仿着袖烟的声音,“佟哥哥,我弟弟在来找我的路上被狗给咬了,我带他去包扎,所以耽误了时间。”然后微微缩脖,歉然道:“对不起啊!” “嗨,行了!你弟弟被狗咬的怎么样?伤的重不重?”佟六有些心急,但还是关切的问,看样子俩个人私交还不错。 水媚摇了摇头,“没事,一点皮外伤而已,包扎一下就好了,佟哥哥不必担心。” “那就好。前边人手不够,刚才天总管还派人喊我去前边帮忙加桌子,我把后门锁了,咱们也赶快去干活吧!”佟六锁上后门,大步流星的往前院赶去。 水媚跟在佟六身后,走出长廊,当他们走到一处三岔路口之时,佟六见水媚还跟着他,不由停住:“袖烟,你还跟着我干嘛!还不回你的膳房烧火去!” “哦”水媚根本不知道她的工作岗位到底在哪!她一咧嘴,又不好露出马脚,望着另外两条路稍做迟疑,便闭着眼睛向东边的岔路口走去,希望自己能够撞对路。 可身后却传来佟六急燥的声音,“袖烟,你往哪走?膳房在那边!”他一指西侧的岔路。 水媚囧啊囧!她对王府地形一点都不熟悉,虽然那天夜里探过一次王府,可根本没记住哪是哪?但为了不让佟六对自己起疑心,她作势一拍脑门,“瞧我这脑子,糊涂了!那佟哥哥,我先走了。”说罢顺着西侧的岔路,急急奔去。 拐了两个弯,估摸着佟六应该看不到她了,水媚这才停住脚步。回头瞅了瞅,然后望着眼前的岔路,又开始犯起愁来。 这时,有风吹过,水媚提鼻闻了闻,心中大定。于是接下来,她利用她好使的狐狸鼻子,一路寻着饭菜的香味,终于找到了王府的膳房。 膳房是一片王府专门划分出来的区域,位于王府南侧。整个院子南北各有五间通连大房,一处是存储粮油,调料的地方;另一处是烹制加工食物的厨房。院内还有专供食用和洗涤用水的两口水井。 水媚刚一进院,迎面一身穿淡青色长袍的矮胖男子,一眼便瞄到了她。 “你这丫头是跑肚了还是怎么着?我还以为你掉到茅房里出不来了呢!”他用手中两尺多长的木棍,点指着水媚,劈头盖脸的训斥。 见他颐指气使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定是膳房的头目。水媚一窒,还没等做出反应,那男子又大叫道:“你还杵在那里干嘛?还不赶快干活去!” 虽然心头不爽,但谁让她现在的身份只是个卑微的烧火丫头呢!水媚抬头,透过北面大房的门窗,见里面有好多人在忙忙碌碌,她断定那就是她的工作岗位了,于是低着头,匆匆往北面的大房里走去。 大房有五个门,五间房都是通连的。有专门的洗菜房、切菜房、炒菜房、冷拼房和蒸煮房。 水媚进屋见众人都在忙着手中的活计也没人注意她,她心神稍定,顺着通道往东走去,直走到最东面那间大房的时候,滚滚热浪迎面扑来。 水媚上眼一瞅,好家伙,五间屋子顶数这间最大最宽敞。 仅靠西墙就有一溜八个蒸炉,下面的炭火红通通烧的正旺,上面的蒸锅“滋滋”响着,“呼呼”冒着白气。在靠窗的位置,有梨木制成的宽大翘头案,上面摆满了刚刚蒸好出锅的菜品,五六个厨役拿着抹布,正忙伙着装上托盘,往外间备餐的桌案上端。 再看靠东墙的位置,六口大锅灶也没闲着。蒸气把锅盖边围着的抹布全部洇湿,并不时有水蒸气从抹布中直冲出来。 其中五口火灶下,坐着和水媚一样打扮的小丫头,她们正拿着烧火棍往里边凑柴禾,而只有最外边的那个火灶前没有人看着。水媚知道,那口火灶一定是归她管辖的。 她正站在门口扫视,其中挨着她火灶烧火的那个丫头,回头拿柴禾时一眼望见水媚,急忙道:“袖烟你回来啦,我刚帮你架了柴禾,可能不够,你自己再放点。刚才段庖长说了,我们这几锅饭要快点蒸好,不能耽误了中午开宴。” 说话的女孩梳着齐额流海,长着一张好看的娃娃脸,大大的眼睛,看上去颇俱灵气,一见就感觉十分亲切。她的鼻翼两侧溢着汗珠,脸蛋被火烤的泛着红晕,凭添几分可爱。 “哦!”水媚应着,走上前来,伸出大姆指在女孩的脸上抹了一把。 女孩一愣,水媚伸出自己已经抹黑了的大姆指,女孩了然,俩人相视一笑。 这时,那个刚才在院子里数落水媚的胖男人正好走进屋子,一见她俩在那里傻笑,便大吼大叫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俩个居然不好好干活,还在玩闹?是不是皮子痒了?”说着他掂了掂手中的木棍。 那木棍已经磨的没有皮了,呈现出暗淡的红色,大概是经常使用的缘故,通体很有光泽。水媚一皱眉,看来王府的厨房还流行体罚下人啊!真是太杯具了! 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女孩和水媚同时敛起笑容,乖乖的拾了旁边的柴禾又往灶里架了些。 胖男子在灶房转了一圈,水媚听见其它人管他叫段庖长,这才知道他的身份。只不过庖长在这膳房中是个多大的官,水媚还弄不清楚。 见段庖长在灶房转了一圈就出去了,水媚与那女孩偷偷对视一眼,不由抿嘴笑了,然后各干各的活。 看样子女孩跟袖烟关系应该挺好,可是她叫什么呢?水媚也不敢问,更不敢与她多说话,怕一不小心露了马脚。 好在她穿越成妖之前,与奶奶在农村里住过,虽然不是很懂,但对烧火也不是一窍不通,所以她埋头烧火,不去多言多语。 只是大夏天的,什么都不干也够让她受的了,更何况在灶房烧火?片刻功夫,水媚热的汗流颊背,皮肤被烤的滚烫,整个人仿佛都要燃烧掉一般。 她在心中暗暗叫苦,自己怎么遇到的是个烧火丫头,如果是端茶倒水或打扫卫生的丫头也比现在好啊!大热天的干这活,太遭罪了! “哎!佟娘子要吃冰糖炖雪蛤,这里谁负责,赶快端一碗出来!”水媚正想着,门口突然传来一女子黄鹂般清脆的叫声。 ------------------------------------------------ mz:a1inetg相思已经登场,亲看出来了吗?她可是女主的好朋友哦!放心,虽然现在地位低,但偶不会亏待她的。 第二十七章 矜贵的佟娘子(加更) 水媚回头,只见那女孩明眸皓齿,肤色白净,模样甚是秀气。然而最令人惊叹的还是她的下颌,根本就不像自然长成的,尖尖的,犹如刀削一般。整个人看上去虽然显得单薄了点,但却不乏一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倔强之气。 她身穿水绿色烟纱裙,束腰和裙边都绣着银白色的小花。那身衣裳无论质地,还是样式,一见就比水媚穿的强百倍,所以水媚也知道人家虽然也是丫环,但地位要比自已高上一大截。 女孩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丫环,那丫环的穿着倒是跟水媚差不多,都是粗布衣裳。小丫环手中端着木质托盘,一脸的稚嫩表情。 “夏雾姑娘来了?”听到有人来要吃食,临屋的崔领班急忙走了过来。 “嗯,我家佟娘子终于有了胃口,想吃点冰糖炖雪蛤,你赶快给我端出来一碗。”夏雾大大方方的说道。 “那个,不好意思,现在没有冰糖炖雪蛤。”崔领班犹豫了一下,歉意的说道。 “没有?”夏雾望着那窗下长案上,一排排摆放整齐的黄色彩绘缠枝莲纹的盖碗,走过去掀开,一见那碗中正是冰糖炖雪蛤,夏雾的脸色立时难看起来,继而质问:“你不是说没有吗?那这是什么?” 崔领班咧了咧嘴,“夏雾姑娘,眼见着前边就要开席了,这冰糖炖雪蛤是一会开席要用的……” 夏雾一听便来了劲,“是开席重要?还是佟娘子肚子里的孩子重要?太妃可是亲口吩咐过,只要是佟娘子要吃的东西,你们膳房都要给我做出来,难道你们都忘了吗?佟娘子若饿出个好歹来,我看你们谁能担待的起?” 眼瞅着就要到正午开席时间了,现蒸一碗肯定不赶趟,而且太妃对这次寿宴十分上心,他们膳房也不敢怠慢。 崔领班这人有些死心眼,做事一板一眼,此时为难的直咂嘴,“是是,夏雾姑娘说的是。要不这样吧,夏雾姑娘先回去,我这就让人去蒸,等蒸熟了派人给佟娘子送过去你看这样成不?” “我家娘子现在就要吃,等不得。”夏雾人也厉害,冲身后的丫环一努嘴,丫环会意,上前就来端那碗冰糖炖雪蛤。 崔领班大惊,两步上前按住那丫环的手,“这是一会寿宴要用的,这可使不得。” 见崔领班执意不让拿,她恼了,“好好好,你们这样怠慢怀了王爷子嗣的佟娘子,是不把太妃的话当回事了?看我不告诉太妃,让太妃治你们的罪!” 夏雾气的扭头就走,在门口却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哎哟!哪个不长眼的敢撞本姑娘?”夏雾捂着额头大声叫嚷着,抬头见站在面前的原来是段庖长。 虽然她平时不太喜欢段庖长,但毕竟他在膳房是二把手,权力仅次于膳房主管薛宗仁,所以还是要给他几次薄面的。 “是你呀!”夏雾揉了揉额头,更难听的话便没说出口。 “哟,撞疼夏雾姑娘了吧!”段庖长伸手去触夏雾额头,夏雾一皱鼻子,转身躲开,“没事,无大碍!” 段庖长尴尬的手握成拳,眯眼笑道,“那就好。对了,夏雾姑娘这是在跟谁生气呐,怎么气成了这个样子?” “还不是你手下的领班。”夏雾斜了崔领班一眼,“我家佟娘子今天可算有了点胃口,想吃点冰糖炖雪蛤,可你手下的崔领班硬是不让拿,你是庖长,你来得正好?你说这事怎么办?” “哦,是这样啊!”段庖长笑道:“马上就要开席了,崔领班也是职责所在,夏雾姑娘别生气!” “哼,太妃可是说过,我们家佟娘子怀了王爷的子嗣,想吃什么,你们膳房就得做什么,不得怠慢!如果现在叫你们这般为难,那我只好去太妃那里请旨,再来拿冰糖炖雪蛤了。” 见她做势欲走,段庖长急忙伸手拦住她,笑嘻嘻的道:“夏雾姑娘的脾气怎么这般急呢!我这话不是还没说完吗?” 他伸手从长案上端起一碗冰糖炖雪蛤,放到夏雾身后那丫环的托盘上,笑容爬上眼角,“佟娘子可是怀了小王爷,万事当以佟娘子的身子为重,夏雾姑娘就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了。” 见他给自己面子,夏雾姑娘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借坡下驴道:“怎会?大家当差都不容易,有些磕磕绊绊也属正常。对了,我家娘子还等着呢,不耽误你们,我先走了。” “夏雾姑娘慢走,不送!”直到夏雾走出了院子,段庖长脸上的笑容才淡了下来,转头对崔领班道:“她家主子肚子里怀的可是小王爷,别看她现在只是个娘子,等孩子生下来,那母凭子贵,你我还能得罪的起吗?” 崔领班一缩脖,皱皱眉道:“庖长说的是,可是,现在缺了一份冰糖炖雪蛤,一会开席可怎么办呢?” 段庖长一敲他的头,“你傻啊!这好几十碗呢,你每个碗里取出一点,不就匀出一碗了吗?” 做事一板一眼的崔领班总算开了窍,“是是,还是庖长聪明。” 这深宅大院也相当于一个小社会了,是非可真多啊!水媚在旁边冷眼旁观,悄悄在心里记下那些人的名字和关系。 这时已至正午,一个身穿花青色长袍的男子迈着方步走进屋子。 “薛主管来了?” “薛主管好……”屋内一干人等,见男子进门,皆停下手中活计,站起问好。 水媚见此架势,也随着“含糊其辞”的起身问好。 “嗯,一会就要开宴了,膳房的菜品都准备的怎么样了?”薛主管高声问道。 段庖长急忙跑到他的面前,“回薛主管,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上头指示呢!” “很好!”薛主管淡淡的扫视着众人,“大家都辛苦了。王爷过寿,太妃非常重视,在菜品质量上,你们一定不能给我出半点纰漏。” “是,薛主管请放心,菜品质量绝对没的说。”段庖长拍着胸脯打包票。 -------------------------------- mz:爬起来看到了朽木*1ukia的催更票,么么,晚上还有一更。对了,你昨天给我的粉红票和pk票我也都看到了,非常感谢!另:感谢所有喜欢本书,给明珠投票,默默支持明珠的亲们,抱抱,是你们给了我前进的动力。 第二十八章 机会就这样来了 “薛主管,菜都准备好了吗?”一个二十多岁的高挑女子说着话走进屋来。她叫凌霜,是专门负责传膳的司膳姑姑。 薛主管冲她点头:“凌姑姑,膳房的菜品已经准备就绪,何时上只听太妃一句话。” “嗯,太妃说准备好了,现在就上!”凌霜回身冲门外击了三掌,只见几十号身穿鹅黄色纱裙的小丫环,手持托盘鱼贯而入,端了菜品,66续续跟着凌姑姑往前殿走去。 膳房的大厨们完成了任务,便成了撒手掌柜,剩下打卫生收拾厨房的活,便成了厨役们的活计。好在,水媚这几个烧火丫头只要将自己的火灶周围收拾干净就行了,除非特别忙,或段庖长有吩咐,一般她们不用去干其它活。 膳房南面大房的房头,有一颗大榕树。那榕树的树干有半米多粗,巨大的树冠繁茂如伞,给地下影出一片树荫。水媚和其它的几个女孩,这时正坐在树下的长条石凳上,随便聊着天。 从她们的话语间,水媚掌握了不少有用的信息。她知道了挨着她灶旁的那个女孩名叫相思,也知道了其它几个和她一起烧火的丫头的名字。 还了解到,在王府里面称呼为娘子的,其实就是王爷的小妾。王爷现在有正妃一名,侧妃两名,小妾若干,但最得宠的小妾只有三个。那个叫佟娘子的只是其中一个,现在怀了王爷的子嗣,虽是妾,但目前却是极为重点的保护对象。 原本按规制侧妃应该是三名,其中有一位侧妃年前得病去世了,所以底下的这帮小妾们都想方设法的想晋位为侧妃。如今佟娘子怀有身孕,是最有资格竞争侧妃之位的,所以现在的她尊贵着呢。 那几个女孩子聊着聊着又扯到了王爷身上。一说起王爷,一个个眉飞色舞。乔香坐在石凳上,晃悠着自己的小腿:“王爷这次走了一个多月呢!太好了,他终于回来了。” 水媚摆弄着手中的毛毛狗,奇怪的问:“王爷回来你这么高兴干嘛?” 她一开口,周围的五个丫头哄然大笑。 水媚被她们笑的一头雾水,喝斥道:“你们笑什么?” 乔香笑嘻嘻的凑到水媚跟前,搂着她的肩膀打趣道:“还说我高兴,难道你就不高兴吗?行了,咱们谁不了解谁啊!别装了!”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水媚是越听越糊涂。 “你这丫头装的还挺象,那就别怪我口下无情喽!”乔香笑着高声问道:“姐妹们,当初是谁说王爷天纵英才,天下一美男子,英武不凡的大丈夫?” 她们一口同声:“是袖烟!” “那当初又是谁说,如果能被王爷相中,即使什么名份都不给,也心甘情愿!” “是袖烟!”那几个女孩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omg!水媚大窘,原来这袖烟还暗恋王爷呢!她被羞的脸颊绯红,拿着毛毛狗,挨着个的去打她们的头,惊的她们四散奔逃。 这时,相思站出解围:“好了好了,都别取笑袖烟了,王爷是伟男子,谁见了能不爱慕呢?只不过咱们身份卑微,做做梦可以,但那些都不现实的。” “是啊!以我们现在的地位,平日只允许在膳房地界走动,想见王爷一面都难上青天。”乔香托着腮思索道:“记得我上一次见到王爷已是三个月前的事了,他来膳房亲自为太妃煎药,我也只是远远的看上那么一眼。” 她的话引的姑娘们一阵叹息。 这些小姑娘那么爱慕这位王爷,倒把水媚的好奇心给勾了起来。在她的印象中,王爷都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靠着自己是皇亲国戚,做威做福罢了,有几个如他们所言那般完美?水媚压根就不信。 但是听她们如此夸讲王爷,她倒想看看这些姑娘们口中的完美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不过,又听她们说烧火丫头是不允许在府中随便走动的,水媚不禁有些沮丧,因为这对她探查神器有了一定阻碍,看来她要想办法升迁才是。 下午寿宴已过,水媚等人都被抽调去收拾残席。晚上她原想在府中到处转转,可今天是她有生以来最累的一天,反正已混入王府,不在乎这一时半刻,来日方长嘛!于是她打消了原来的念头。 次日上午,有人通知大家统统到前殿集和。水媚也不知道是什么要紧的事,等她和那几个烧火丫头结伴到前殿之时,前殿大院内已黑压压站满了人。 片刻的功夫,有两个打扮华贵的女子搀着一名老妇人走到前殿的台阶上。水媚一眼便认出,那个老妇人就是头些日子她夜探王府时见到过的太妃。 而通过身边的那些小姐妹的八卦议论,她知道了,太妃右侧长着鸭蛋脸的精明女子,是王爷的正妃,晋丞相的小女儿名叫晋修容。左侧那个浓眉大眼,一脸纯真,看似没什么心眼的女子是侧妃叶雅兰。 天管家见太妃驾到,带头喊道:“奴才们给太妃娘娘请安,给王妃娘娘、叶妃娘娘请安。” 众仆人一齐跪地和道:“祝太妃娘娘万福金安!王妃娘娘,叶妃娘娘富贵吉祥。” 太妃今天精神头不错,微笑着抬手:“嗯,好好,都平身吧!”然后和煦的道:“昨日王爷的寿宴办的十分圆满,辛苦大家了。今日哀家话复前言,府中一众人等,皆按自己原来月例的标准,额外赏赐一个月的月例做为犒劳,即刻放。” “多谢太妃娘娘赏赐!”底下一众仆人没想到太妃会给这么丰厚的赏赐,立即欢腾起来,乐的合不拢嘴。 身处在欢乐的氛围下,太妃也受到了感染,她摊开双手,示意大家安静,继续笑道:“哀家知道近些日子为了准备王爷的寿宴,大家都累坏了,所以从明日起,哀家特许每人一天假,你们可以出府做自己想要做的事。不过,你们要互相轮流着休息,可千万不能给你们假,你们就给哀家撂挑子哟!” 难得见太妃心情这样好,还和大家开玩笑。府中仆人大受鼓舞,谢赏声震耳欲聋。 此刻,水媚的心情也特别好,不是因为得了银子,而是王府放假,人员锐减,她要趁这个机会大展身手。 第二十九章 这厮也忒有钱了(加更) 其它人争着抢着排休,水媚却无心休息,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的休假让给了别人。不过令水媚奇怪的是,相思居然也没休息。 在寝室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水媚问道:“相思,你为什么不休息啊?” 相思笑眯眯的凑近:“我和你一样啊!” “哦!你知道我为什么不休息吗?”水媚诧异的望着她。 她一戳水媚的脑门,“傻瓜!你难道忘了?我们曾经一起过誓,虽然跟王府签了卖身契,但绝不会一辈子只做个被人驱使的烧火丫头,所以我们要寻找机会走出膳房。” 水媚惊讶了,没想到相思和袖烟虽然是女孩子,岁数不大,出身寒微,但都是有思想有抱负,不甘心向命运低头的人。水媚做恍然大悟状,“哦,没错,我们是要走出膳房,可跟休不休息有什么关系啊?” 听她如此问,相思也疑惑了,“原来你没想到啊!我还以为你想到了呢?那你为什么不休息呢?” “我想到什么了?”水媚有些蒙。 见她是真不知道,相思只好解释:“王府近半的人员放假,那人手肯定是缺的。因为平时太妃和各个主子们的丫头都够用,所以用不上我们,但如果人手不够之时,肯定会临时抽调我们过去帮忙。” 相思起身走到桌旁,倒了两杯水,继续道:“虽然在主子面前露露脸,主子也未必会看上我们,但只要能在主子面前走动,总会有机会的。” 没错,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别看相思平时总是笑眯眯的似乎没啥心眼,但关健时刻心中还是有数的,看来这丫头还真不简单呢! 这时相思拿过刚倒好的两杯水,自己留一杯,递给水媚一杯水,坐到水媚身旁:“原本打算提醒你的,没想到你也不休了,我还以为你和我想的一样呢!” 想法本质上差不多,都是在打自己的小九九,只不过目地不同罢了。水媚淡然一笑,自己的目地当然需要掩饰,于是道:“太妃赏的银子我都拿去还了上月欠账房的债,身上没有银子,出府也没什么意思,所以才留下来的。我没你聪明,还没想到你这一层。” 听她如此说,相思搂过她的肩,“那正好,我们姐妹在此当值,也许会有机会离开膳房也说不定呢?” 水媚不无担心的道:“如果不像你所想的,主子那边都不缺人,或者缺人了,只是随便用用,也没有要提拨我们的意思,怎么办?” 相思灿然一笑,“没关系,事在人为嘛!这次机会没把握住,总还会有下次,我就不信咱们没有出头之日。” 水媚就喜欢她这个劲,因为水媚骨子里也是个不服输的人。通过这些两天的相处,水媚还真是觉得与相思甚是投契。 …… 次日,府中有近半数的人员放假,王府也比平时冷清不少。 先前,她通过与姐妹们闲谈时,不动声色的探听到王府内院左侧的位置有个沉香阁。此阁属于府中禁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且有专人日夜负责看守。据说府内所有的金银珠宝,贵重物品都存放在那里。 所以水媚觉得,如果当初那块“血珀”真的被知府送给了王爷,那一定就藏在里面。 于是晚上见同屋的女孩都睡熟了,她爬起来悄悄离开膳房所辖区域,向王府内院摸去。 今夜正值初二,月色晦暗,还真有点月黑风高的意思。嗯,挺好,适合做案,真是天赐良机!水媚打算今晚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虽然不知道沉香阁在哪,但水媚知道大概是在内院左侧的位置。所以她寻到内院后,直奔左侧而去,她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绕过长廊,上了一个土坡后,只见前方一大片开阔平整的空地上,座落着一橦二层六角小楼。 小楼上的每一个檐角都挂着铜铃铛,风一吹,一串串“叮铃铃”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风中婉转飘荡,悠扬绵长。它挺拔巍峨的伫立在那里,在夜色下显出几分肃穆与神秘。 好在今日府中巡逻的卫兵不多,一路上水媚并没有被现。她躲在暗处观察了一会儿,见沉香阁门口有手握大刀的卫兵把守,而且周围还有一队全副武装的卫兵围着小楼转圈巡逻。水媚知道正常她肯定是进不去的,这次机会难得,所以她还得运用法术。 水媚伸臂旋身,化为一道彩光消失不见。 一楼通道内,亮光一闪,她旋身站稳。回头望了一眼,刚好透过窗棂纸能看到巡逻卫兵们挺拔的身影。水媚盈然一笑,摸着黑往里走去。 走着走着前方豁然开阔,原来一楼是一个大厅。水媚放眼望去,立即被里面的情景震摄住了。 只见厅内靠左侧墙壁处,摆放着十几排五层的铁架子,上面长方形的托盘上装的可都是黄灿灿的金元宝。而右侧的墙壁处,码放了三十多口大箱子,水媚上前打开其中一口,只见里面皆是十两一锭的银子。 白花花的银子,金灿灿的金子,原来这里是一个大金库啊!水媚揉了揉眼睛,自己的眼睛没花。她诧异的扫视屋内一周,略微估算一下,这金银加起来十几万两应该有的!老天!这王爷每年俸禄多少啊?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 莫非这些都是贪污受贿来的?但民间传言他只是被先帝封为自在逍遥王,所谓自在逍遥,便是暗谕在朝廷内并没有什么实权,别人巴结他做什么?水媚一时狐疑不定,莫非这王爷还有什么三产业? 弄不明白这其中的原委,水媚放下箱盖,这王爷在她心目中的印象比平时又多添了一份神秘。 一楼基本上全是金银元宝,望着左侧的楼梯,想着一楼都这么阔气,那么二楼应该都是些奇珍异宝,所以水媚认定,血珀很有可能就在上面。 这样想着,她不勉有些兴奋,一步一步踩着木制的楼梯往楼上走去。 二楼和一楼不同,隔断和木架非常多。左侧近一半的地方全是木架,上面摆放的东西也五花八门:书画、瓷器、玉石、珠宝、各类青铜摆件等,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啧啧!想不到王爷还是个大收藏家啊!这东西收的可真够全的。 她心中惊叹不已,走到放置着珠宝的架子前,想翻看那些珠宝中有没有她要找的“血珀”可是她正全神贯注的翻找着,突然,一个硬物悄无声息的抵在了她的腰间。 第三十章 我把初吻弄丢了 猝不及防的意外,惊得水媚心跳骤然加快,她僵着身子,努力压抑着紧张慌乱的情绪,低声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哼!你又是谁?你想干什么?”那人的声音略带嘶哑,低声反问。 听声音应该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水媚回头一看,果然猜的不错。 那小子大约十四五岁的样子,笔直高挑的鼻梁,突显整个五官端正俊朗。一双要命的丹凤眼,根根睫毛明晰弯翘,衬得那眼眸分外清明闪亮,却也时不时透出一股逼人的傲气。他的嘴唇丰满红润,轻轻抿着显得多少有些严肃。 小小年纪怎长得如此帅气,好萌啊!水媚怔在那里,心中暗暗赞叹。 少年眉头一皱,手下用力,语气加重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说!” 水媚回神,低头一瞅,那捣在腰上的是一只玉制镇纸。 还好还好,只要不是匕就好,水媚原本紧张的情绪突然松驰下来,扬头道:“深更半夜到沉香阁来,除了偷东西还能干什么?”她试探性的去推那抵在腰间的玉制镇纸。 少年抓着她的肩膀喝了声,“别动!”然后继续追问:“你这丫头片子好大的胆,来偷什么?说!” 水媚有些无奈,看少年穿了一身夜行衣,深更半夜的出现在这里,不用问,定也是个小偷。那么同是小偷,自己偷什么管他什么事?但自己被他抓着呢,想归想,但不好那么说,只好跟他周旋,“我有收藏珠宝的爱好,只是想来偷点珍奇的珠宝,小子,你呢?” 少年明显一窒,如吃了枪子般,愤怒道:“我偷什么你管不着!” 嘿嘿!这小子还真上道,果然也和自己一样是来偷东西的。 水媚心中大定,不由商量道:“小毛贼,你我深更半夜鬼鬼崇崇的遣进沉香阁,其目地昭然若揭。既然彼此彼此,就别装腔作势贼喊捉贼了!咱们好不容易混进来,不如你放开我,咱们各取所需,井水不犯河水,你看怎么样?” “想的美!许我偷,不许你偷!”少年说着便来撸水媚的双臂,有意把她绑起来。 没想到少年脾气还挺暴燥,水媚也来了脾气,都是贼,他凭什么不让自己偷?水媚奋力与少年挣扎起来。 两个人较劲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桌子,桌上的梅瓶晃了三晃,歪倒在桌子上,继而骨碌到地上,“啪”的摔的粉碎。 那瓷器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氛围下显得格外刺耳,两个人惊的同时僵住身子,向外看去。 “谁?是什么人在里面?赶快给我滚出来!”外面巡逻的卫兵听到里面的声响,警觉的冲里面大叫。 少年和水媚同时一惊,心知大事不妙,还没等他们做出什么反应,“咔叭,咣当!”开锁和破门的声音如催命符一般,捶击着他们神经。 少年反应相当迅,猛然转到水媚身边,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被人捂着嘴巴的滋味可不好受!水媚晃着头,伸手去扒他的手。 少年在她耳边气愤的低声警告,“别动,再动你我谁都活不了!”然后将她揽到了偏僻的角落里,隐藏好。 “头儿,那声音应该来自楼上,咱们上去检查一下吧!”一男子尖细的声音传了上来。 “好!若真有贼,一定要将其捉住,千万不能让他跑了!”接着传来一阵纷杂急促的脚步声,那些人已经踏着楼梯走上楼来。 那少年年纪不大,不过长得倒挺拙壮,居然比水媚还高。感觉到少年的心跳如擂鼓,水媚知道他的紧张恐惧并不逊于自己。 外面,那些卫兵开始挨个角落仔细的搜寻起来。 水媚和少年一动不动的窝在角落,连大气都不敢多出一口。 少年大概是太紧张了,将水媚的嘴巴连同鼻子都捂得死死的,直接导致水媚呼吸困难。实在受不了了,水媚伸手去扒他的手,少年这才将手往下移了移,把她的鼻子露了出来。 可这个时候,那些人已经搜到了他们这边。水媚和少年的精神绷的紧紧的,吓的汗湿了衣服犹不可知,心中暗暗祈祷他们会马虎一点,将这个角落落下。 可事情就是那么寸,偏偏怕什么,来什么!外面那些卫兵已经一步一步向他们的这个角落接近。 水媚此时已做了最坏的打算,一但被他们现,她准备用法术脱身。可是,眼见着那些人就要搜过来了,水媚的手指开始掐诀,但没等她开始动用法术,那少年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捧过她的头,一张红润的嘴唇就覆在了她的唇上。 水媚被少年反常的行为弄的措手不及,本想运用法术的她也忘了使用法术。 少年急促的气息扑到了水媚脸上。此刻,水媚的大脑一片空白,瞪大了眼睛,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老天!他在干什么?他疯了吗?呜呜~~我成妖以来的初吻就这么丢了。 水媚愤力偏过头去,伸手推他。 少年却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禁锢着她的后脑,见其不听话,居然邪恶的咬着她的下唇不放。 “嘶……”水媚痛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这臭小子在干什么!他会不会亲吻啊!被咬着嘴唇,水媚不敢用力挣扎,因为真的好痛哦。 “头儿!快看,这里有人!”率先搜到角落里的卫兵,用灯笼照到他们二人,如现新大6般,兴奋的叫着。瞬间,那些卫兵快聚拢过来。 水媚如被人捉奸一般,羞窘难耐,见如此情景少年还不罢手,遂照他的肋下就是一拳。 少年眉头一皱,终于将她放开,然后将水媚扒拉到身后,上前护住道:“你们想干什么?” “小……小王爷……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侍卫长见到少年一脸的惊讶,急忙抱拳施礼。 “这是我家,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少年胸脯一挺,将手背在身后,拿起十足的小王爷架势。 小王爷?水媚惊得目瞪口呆!进府两天,她只听那些丫头们八卦过王爷和王爷的那些妾室们,却没听他们扒过小王爷。我的天,原来王爷家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 zm:感谢以岸和江湖豆芽oo的打赏。谢谢一直支持我的亲们。o(n_n)o 第三十一章 冤,俺没偷情(加更) 他贵为小王爷,能没钱花吗?干嘛深更半夜的来偷自己家的东西?真是闲的没事干了! 处在极度震惊中的水媚,暗暗腹诽着,忽见前面的那些个卫兵都好奇的向她这边看来,她的脸腾的红了。 刚刚那样的场面被人撞见,这些人肯定是误会她与小王爷是在此处偷情吧!倘若自己被他们认出,那自己以后还怎么在王府里待啊!她用手遮住脸,下意识的往小王爷身后躲了躲。 小王爷见众卫兵一副猎奇的目光,试图越过自己,去看身后的女子是谁?他黑着脸冲那些卫兵怒目横眉:“你们几个抻着脖子瞅什么?”那几个卫兵急忙收回目光低下头来,不敢在胡乱探看。 这等不光彩的事情被人撞见,自然很是避讳。侍卫长冲他的手下一摆手,“你们都先退到一边去。”那些卫兵闻言,退出了那个角落,在旁边等着。 侍卫长深吸一口气,这才正色道:“王爷早就吩咐过,没有王爷的命令,其它人等不得擅自进入沉香阁,小王爷,你有王爷的命令吗?” 小王爷咽了口唾沫,犹豫了片刻对侍卫长道:“我来沉香阁只是因为这里安静,没人打扰,方便……方便……”他的目光向后瞄了水媚一眼,然后冲侍卫长笑笑,“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都是男人,这样的情形不用说,一见就明白了,侍卫长点了点头,“哦……明白明白!” “那此事,侍卫长可不可以卖我一个面子,别告诉我父王啊!”小王爷肃色认真道:“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带人到这里,给侍卫长添乱了。” 侍卫长扫了水媚一眼,虽说没太看清水媚的面貌,但也看清了她的穿着打扮是王府里的丫环,都是王府里的人,那也就不存在什么贼不贼的了。 虽说此事有些棘手,但小王爷在王府里可是出了名的小霸王,王爷目前也就这么一个孩子,现在那个佟娘子肚子里的是男是女不知道,能不能生下来更是未知数,所以得罪了这个小霸王,他日后肯定会给你找回来。 所以侍卫长默了一会儿,还是决心道:“好吧!今晚的事我不跟王爷说,我也会叫底下的人统统闭口,不出去胡说八道。” “嗯,这样很好,多谢侍卫长成全。”小王爷脸上了有笑模样,冲他抱了抱拳。 侍卫长急忙扶住他的手,“为小王爷分忧是奴才份内的事,小王爷折煞奴才了。”然后转身出去对他手下的卫兵道:“大家都给我听好了,今天沉香阁内并没有什么小偷,只是进了一只野猫,不小心将梅瓶弄碎了,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那几个卫兵一口同声的道。 “好,今日所见,倘若谁敢露出半句口风,可别怪我不念弟兄情谊。”侍卫长怕效果不好,继续警告。 “头儿,我们不敢。” 侍卫长这才道:“好,那你们都出去吧!” 水媚将一切看在眼里,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话说这小王爷也真够坏的了!偷东西被抓就认了呗,他家老子顶多罚罚他,又不会对他怎么样?他居然为了掩盖他偷东西的事实,故意拉自己当垫背的,做出与丫环在此处偷情的样子,坏自己名声!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坏蛋! 楼上没了人,水媚狠狠的推开他,“臭小子,你真可恶!” 小王爷站稳身子,转身望着她,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嘴唇,“你长的如此难看,我的初吻都献给了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看着他那浑蛋样子,水媚气的浑身抖,“你这小色狼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以为就你是初吻吗?” “哦,你也是初吻啊?那这下公平了,咱们谁也不欠谁!”少年得意的笑着往楼梯口走去。 “喂,你站住!”见他要下楼水媚急了。 “你还有事?”少年停住脚步。 水媚大声道:“你把衣服脱下来!” 少年倏然回头,吃惊的望着她,“你,你想干什么?” 水媚咬咬牙气愤的说:“今天被你这么一闹,我这样出去被那些人看清了容貌,以后你还让不让我活了?” “哦,你是想用我的衣服遮挡一下啊?”少年神色一松,想想也是,女孩子家名节最重要,这样出去是有些不好。于是他走到离水媚最近的窗口,将窗子打开,对水媚道:“正门出去你要是怕羞,那咱就走窗子好了。” “什么?你要我跳楼?”水媚吃惊的望着他,小王爷却不容分说,迅揽住她的腰,提力带着她跳出窗外。 二层楼其实不高,也就几秒钟的功夫,他们便双脚着了地。但是下一秒,少年并有没停下来,却又踮脚带着她腾空飞走,蜻蜓点水般三纵两纵离开了沉香阁地界,在一处无人的长廊边停了下来。 一落地,没等水媚站立稳当,少年就松了手,因为贯力,水媚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哎哟……好痛……”水媚痛得直叫,缓了好一会才勉强从地上爬起来。 “说,你是谁派来的奸细,今夜潜入沉香阁到底是在寻找什么?”小王爷冷冷的盯着她,一副上位者的口气。 “你胡说,谁是奸细?我只是想偷点珠宝而已。”水媚愤怒的盯着他,万万是不会说出自己的真实目地。 “嘴硬,不说实话是吧?看我今儿不掐断你的脖子!”小王爷身手及快,话音刚落,那双手已掐住了她的脖子, 小王爷甚是气愤,双手很用力很用力的掐,水媚既紧张又害怕,大脑一片空白,本能的拼命去掰少年的手指,可是怎么掰都掰不动。 其实她也可以使用法术脱身,怎奈,她现在的份身是王府丫环,如果在小王爷面前露了马脚,那她以后便无法在王府里混下去了,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她是不会动用法术的。 就在水媚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少年却目视前方,一脸慌恐,受惊一般倏然收回双手。 是什么让这小恶魔吓成了这副模样?水媚捂着脖子,回头看去。 第三十二章 王府里有两匹狼 夜色下,一男子不知何时负手站在离她身后不远的地方。那男子一动不动,也不说话,浑身散着难以言语的霸气。 “父……父王你怎么来了?”少年一脸窘态,慌乱道。 父王?难道他就是那个丫环们口中赞叹倾慕的优良王爷吗?水媚刚才被掐的眼睛都有些花了,如今知道站在面前的是久仰大名的王爷,怎能不好好瞻仰一番? 定了定神,水媚仔细看去。只见那男子身材健硕,风度偏偏,标致的五官仿若大理石精雕细琢一般立体绝美。 当水媚一对上那如雄鹰一般深遂幽黑的眼眸,脑海里刹时浮现出当日在客栈浴盆中,那不堪回的一幕。她的心脏如被拳击,浑身上下的血液立即沸腾起来。 是他?怎么会是他?当即,一股无名火一下子蹿到了水媚的脑门,心目中完美的王爷形象,立时灰飞烟灭。 此时的她有些不太理智,激动的伸手点指道:“你,你是采……采……” “大胆奴婢!竟敢如此对王爷无理?”小王爷见水媚用手点指着他的父王心中恼火,上来一把握住了水媚的手,狠狠的甩了下去。 “嘶……”这臭小子的老虎爪子还真是有劲!水媚揉着疼痛的手,立即清醒过来,不禁有些后悔! 自己真是太冲动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不是水媚,是袖烟!那么袖烟怎么可能如此冒失,如此对王爷无礼?况且她现在的模样王爷是认不出她来的,她干嘛要自讨没趣啊!想到这,水媚尴尬的放下胳膊,低下头装起乌龟来。 同时心中也在暗暗嘀咕:这小王爷和他老子都有一股天然的霸道劲,但为什么在容貌上小王爷竟不太象王爷呢?再有,水媚不知道王爷多大岁数,但看容貌也就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居然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这也太早婚早育了吧!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哪里像父子,简直像兄弟嘛!好奇怪! “我是什么?采什么?”容墨风那冷厉的声音突然钻入水媚耳膜,她的心脏不由收紧,急忙拉回自己溜号的思想,使劲的低头认错,“对不起王爷,奴婢刚才眼花,认错人了。” 容墨风迈着方步,四平八稳的走了过来,“是吗?原来你没看清楚本王啊?那你现在再仔细看看。”他挑起水媚的下颌,用那犀利如x射线般的目光,带着能穿透一切的魔力,直视着水媚的眼睛,似乎要将她的灵魂看穿。 被这样摄人的目光注视着,水媚只觉浑身上下都不得劲。她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努力想拨回目光,却被那暗如深潭的眸子摄住。此时此刻,水媚的心脏似乎被打了吗啡,“突突突”的跳个不停。 她不明白王爷到底在抽什么风?为何要与自己如此对视?更不明白自己为何要那样惧怕他的目光?大约半分钟后,王爷的嘴角牵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眨了一下眼睛,目光渐渐缓和下来,“你看清我是谁了吗?” 哼!别人不了解你,我水媚还不了解你吗?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采花贼,现在反倒拿起王爷的范儿来了!水媚腹诽着,却不敢直说,急忙应付道:“看清楚了,您是王爷!” “很好。”容墨风这才松了掐着她下颌的手,斜了小王爷一眼,肃声道:“成儿,这么晚了你不睡觉,和个丫环在此做甚?刚才为父怎么看你在掐她?” 小王爷不管在别人面前怎么横,但见了王爷却如老鼠见了猫,咧了咧嘴道:“回禀父王,孩儿现这丫头半夜不睡觉,似在刺探府中秘密,孩儿认为她是外面派入府中的奸细,刚才孩儿是在逼问于她。” “哦”王爷摸了摸小王爷的头,“为父教你多少次了,做为一个男人,就算遇到天大的事,都要沉着冷静的对待!你看你刚才被气的张牙舞爪,失去理智的样子,一看就是成不了大事之人!” 他转头忽然瞅着水媚,唇角居然带出一丝笑意,淡然的说:“像你现在这样大了,掐个小女子的脖子根本用不着两只手,为父教你,对付敌人要稳、准、狠!要像这样……” 容墨风话音刚落,水媚只觉脖子一痛,全身软,继而胸口憋闷上不来气,原来是容墨风单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刹时,水媚头部的血液似乎与身体其它部位的血液断流了,脸上的皮肤又涨又麻,意识茫乱,弄得她差点晕厥过去。 而容墨风根本不管她是否难受的要死,依旧不急不徐的教育儿子,“成儿,是男人就要拿出男人的气概!你在府里这么失败丢人的掐个小丫头的脖子也就算了,倘若在外面你用双手去掐别人的脖子,会让别人笑话的!下次要注意了!” 小王爷点头,“多谢父王教诲,孩儿记住了。” 他教儿子,居然拿自己来当活靶子!水媚心中憋屈,双手拼命的反抗挣扎。 见水媚脸色有些紫了,王爷这才将水媚放开,冷声道:“你这丫头是哪个处所的?晚上不睡觉到这里来做什么?” 水媚捂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不过无论心中如何愤恨,却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道:“回王爷的话……奴婢……奴婢是膳房的烧火丫头,晚上起夜时忽见一人影,只觉好奇……便……便尾随至此。奴婢绝不是什么奸细,请王爷明查。” “你胡说!你……”小王爷还想说什么,却见水媚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似乎在说,你若敢举报我,那我也把你的事抖搂出来。小王爷登时闭嘴,将头扭到一边。 王爷不动声色的将一切看在眼里,默了片刻,“但愿你所言非虚。成儿,天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说罢自己迈开大步率先离去。小王爷瞪了水媚一眼,也随后而去。 ***,这哪是王府,这不是狼窝吗?一对没心肝,没人性的恶狼!水媚一跺脚,气鼓鼓的调头离去。 真是冤家路窄,原来曾经调戏自己的采花贼,居然就是如今的自在逍遥王!水媚一边走一边暗自庆幸自己变做了丫环,并没有被他认出来,但心中的疑问还是随之而起。 第三十四章 撞上野鸳鸯(加更) 水媚怀揣着凌乱的思绪,忧心忡忡的往回走着。折腾了大半夜,话实话,她也有点困倦了,只想快点回去睡觉觉。可是因为她对王府地形不熟,走着走着却现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她抬头仔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芳草戚戚,绿树如荫,远处有一大片人工湖,湖中有八角湖心亭,看样子自己是误入了王府的后花园。 她停住脚步,犹豫着该往哪里走才能走回到她的膳房去。 她正想着,忽见斜对个的岔道上,林木遮挡之下,若隐若现,似有一个人影向她这边走来。 眼瞅着就要过子时了,这大半夜的,除了自己,还会有谁在此走动呢?水媚想着闪身躲到了旁边的树丛中,偷眼观瞧。 那个人一边走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渐渐离的近了,水媚定盯一看,不禁有些吃惊,是他?深更半夜的他来这里做什么?原来此人正是他们膳房的段庖长。 见段庖长急匆匆的向斜刺里的小路走去,水媚此刻困意全消,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之心,悄悄跟了上去。 段庖长在后花园中的小路上穿梭着,越走那路越是僻静。 大约在后花园最南边的位置,有一处怪石嶙峋的假山群,假山与假山之间长了许多一米多高的凤尾竹。他回头警惕的瞅了瞅,再三确认无人跟踪的情况下,这才扒开假山旁边的凤尾竹,闪身钻入那座最高的假山之后。 水媚在暗处眨了眨眼睛,想不透这么晚了他鬼鬼崇崇的来这里做什么?水媚并没有立即跟上,而是在外边站着听了听动静,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她这才小心翼翼的靠近假山,扒着假山石往里边看去。 咦?人呢?只见假山后面是一块三米多大的地方,除了旁边有两丛凤尾竹外,里面空空的,根本就没有人。 夜风习习,吹的凤尾竹沙沙做响。水媚怔在那里瞅了半天,不知道段庖长为什么会凭空消失。 此时,子时已过,已经是下半夜了。心中虽然疑惑,但水媚头脑昏沉,不想在多管闲事,她调头准备离去。 忽然他听到,凤尾竹的沙沙声中,似乎还夹杂着一男一女急促且粗重的呼吸声。 水媚心中一惊,回头细听,原来那声音出自挨着假山的凤尾竹后。看来那假山应该是有洞穴的,凤尾竹正好巧妙的成了洞口的遮挡。这地方寻的真是巧妙啊!水媚不由在心中感叹。 “宝贝……你想死我了……”那声音水媚熟悉,那正是段庖长的。 “讨厌……你轻点,轻点嘛……”接着是一女孩娇娇滴滴的声音,水媚并不熟悉。 “偷情”这个词儿一下跃入她的脑海。怪不得她与小王爷在沉香阁被人现了,小王爷演那么一出戏,原来这王府还真是流行偷情啊! 水媚咂了咂嘴,好奇心驱使她想拨开凤尾竹看看那个女孩子是谁? 不过王府里的那些是是非非,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本来就是个局外人,若不是为了寻找神器,她才不要离开自己舒适的洞府,待在这里受罪呢! 有道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她不想卷入王府里的是是非非,那个女子是谁对她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所以她决定不去惊动那对打yezhan的野鸳鸯,还是回去好好睡她的觉觉吧! 水媚想罢转身就往外走,忽听得“刺啦”一声,糟糕!她心知,是自己的裙子刮到了假山石上。 周围好似一下子就静了下来,男女粗重的呼吸声也顿时消失了,水媚大惊,想必她们听到了响动。 为了不曝露自己,她掐着嗓子“喵喵”的叫了两声,然后旋身化为一道彩光,即刻遁走。 费了好大的劲水媚才走回膳房,折腾了一晚上的她进屋见乔香和相思都睡的正香,她也爬上了自己的床,脱掉衣裙,盖着被子睡着了。 …… “袖烟袖烟快别睡了,我们得去干活了。”水媚被相思从床上晃醒,只觉身子酸痛无力,脑袋“嗡嗡”直响,最最最痛的地方,当属她的脖子。 “啊……嘶……”水媚捂着脖子,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呀……袖烟,你的脖子怎么啦?”同屋内没有放假的相思和乔香看到了她脖子上的於青,不约而同的惊叫起来。 水媚刹时清醒了,她昨晚被一大一小两个魔头掐着脖子玩,可想而知,她这脖子该是多么的狼狈,能好的了吗? “我这脖子怎么这么痛?”水媚撑起身子,假装不知的下地去照镜子,然后也跟着大惊小怪起来,“哎呀我的脖子,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相思疑惑的望着她,“你的脖子好像是被人掐的,难道你自己都不知道吗?” 水媚一窒,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一把抓住了相思的胳膊,“相思,我想起来了,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有鬼在掐我的脖子,现在我的脖子居然青了,你说是不是跟这个梦有关系啊?” “什么,你真做过这样的梦?”相思一脸惊诧。 “是啊!那你说我昨晚睡前还好好的,半夜我也没出去过,你说这脖子会是谁给我掐的?难不成是你吗?或者是你?”她先指相思,后指乔香。 “胡说,我昨晚睡的可香了,怎么可能会半夜爬起来掐你脖子?”相思立即认定。 虽说水媚的说法有点不靠谱,但也没有别的解释可以说的通,乔香笃定道:“我也是哦,我也不会爬起来掐你脖子的。” 然后靠近水媚低声道:“所以我想你一定是撞见鬼了!袖烟,今晚你烧点纸钱吧!没准真是那个梦的原因呢!” 水媚见他们有些接受了自己的说辞,急忙点头,“嗯嗯!晚上我试试。” 因为脖子上的於青太影响形象,水媚用白色的绸布将脖子围了一圈,余下的掖到了衣服里,这样一来,看着顺眼多了。 卯时刚到,水媚,相思和乔香三个没有放假休息的女孩,便来到灶房,开始生火,做饭。这时灶房里已有厨役将蒸炉的炭火生着了,蒸锅里有一些需要长时间烹制的汤羹,已经开始在上面蒸煮。 第三十五章 公报私仇 “咳咳”门口传来两声干咳。灶房内的四个厨役,加上烧火的三个丫头一齐向门口看去。只见段庖长手中拿着他那两尺来长黝黑锃亮的小木棍,一脸阴森的望着众人。 “段庖长早!”知道这家伙不好惹,大家异口同声的站起来打招呼。 水媚见他眼圈黑,想必昨晚定没睡好。水媚低着头不露声色的站在一边,打算将秘密埋进心底。 “你们三个跟我到院子里来。”段庖长用木棍点指着水媚等三个烧火丫头命令道。 三个女孩子见段庖长今日有些反常,似乎有暴风雨来临时的前兆,不由面面相觑。 “怎么?我的话难道你们没听见吗?”他板着一张脸,冷声道。 “哦”三个女孩不敢多言,急忙扔掉手中的柴禾,在自己的围裙上擦了擦手,走出灶房。 院内,段庖长抱着膀,说出了一番匪夷所思的话:“你们三个站在原地转圈,我不叫停,不许停,好了开始吧!” 貌似她们以前做错事,或惹到段庖长不高兴,他都会拿那个小木棍恶狠狠的打她们。而这次,一大清早的,段庖长在抽什么风?居然莫名其妙的让她们原地转圈圈。水媚等三个女孩被弄的一头雾水。 “瞅什么瞅,赶快给我转啊!”段庖长见她们不听话,当即怒吼一声。无奈,惧其威势,三个女孩不敢不转。 天青色的棉布长裙随着转动舒展成一朵朵天青色的喇叭花。段庖长走近,聚精会神的挨个盯看她们的裙摆,当走到水媚身边,段庖长忽然大手一挥,喝道:“停!” 看他观察裙摆,水媚的心头“怦怦”乱跳,隐隐觉出不妙。 昨晚她学猫叫,试图转移对方的注意力看起来并没成功,很明显,段庖长不去探查别的丫环而来探查她们,一定是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水媚溜眼瞅了一下自己左侧的裙摆,心头顿时一沉,因为她的裙摆处被刮破了一个洞,而她早上起来晚了,急急忙忙的穿衣过来干活,竟然没现裙子破了。 显然,那被刮掉的一小块布料定是被段庖长现了,而这防烧烫的布料,其它丫环是不穿的,只有烧火丫环才穿。怪不得他会把目标锁定他们,水媚这下子全明白了。 这时,段庖长盯着水媚,右侧唇角轻扬,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水媚面不改色,装做不明就理的样子,可心却揪了起来。偷情这等事在王府里是绝对禁止的,段庖长既然知道自己现了他的秘密,那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轻则可能给自己穿小鞋,重则想办法把自己撵出府去,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水媚有些郁闷,怎么自己越不想搅进是非,却偏偏是非不断呢!反正不管怎么说,自己一个九尾狐妖,难道还怕了他不成? 段庖长什么都没说,自己调头回了灶房,不到一分钟,有个厨役来到门口喊道:“段庖长说了,要你们都进来干活。” 相思和乔香走在前边,水媚是最后一个进门的,没等她回到自己的灶台边,段庖长却一把拦住了她,指着旁边的一个白瓷碗道:“等等,你把这个送到冷拼房去。” 水媚一瞅,只见那白瓷碗通体纯白,碗底有水绿色莲花纹样,那纹样嵌在碗中,竟是晶莹剔透,放在桌上居然还能看到桌子上的花纹。 这碗真是精美!水媚暗暗赞叹!她抬头瞅了段庖长一眼,见其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异常,心里不由犯起了嘀咕,灶房里有那么多厨役,干嘛不派别人,单单指派自己呢?这里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呢? 虽然心里有想法,但他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如果不听他的,不是正好给了他处罚自己的理由?算了,还是听命照办吧!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水媚刚要伸手去拿那碗,段庖长突然道:“袖烟,这碗可是王爷专门用来吃冰碗的,矜贵着呢!你要拿好了,千万别碎了!” 猫哭耗子假慈悲,你让自己来拿,就是希望自己把它弄碎了吧!水媚瞪了他一眼,双手将碗捧起,还没等往凉拼房走呢,“啊!”她惊叫一声,双手痛得一抖,那白瓷“啪”的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好啊!我特意嘱咐你要小心,你却故意将碗扔到地上,我看你是成心想跟我做对!”段庖长不容分说,抬起他手中的小木棍照水媚的肩膀打来。 水媚没想到他居然故意把碗烧烫,然后让自己来端。这么烫的碗,搁谁谁都拿不住啊!果然是小人,成心找自己别扭,水媚急忙往旁一躲,这一棍子躲开了。 段庖长气的对旁边的厨役吼道:“你们看着干什么!赶快把她给我抓起来。” “是”厨役们也不敢得罪段庖长,有两个人上前,一左一右将水媚抓住。段庖长挥着他那两尺来长的小木棍照着水媚的后背,一棍接一棍子的打了起来。 众目睽睽之下,水媚无法施展法术整治段庖长,只好暗暗用法术护住自己的身体,所以那棍子打在身上,看似很重,其实水媚并不痛的。 只不过为了不让别人起疑,水媚还是要装成袖烟该有的样子,很痛苦的哀叫着,求饶着,“段庖长,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是故意打破碗的。” 段庖长故意给她下马威,让她惧怕自己,不敢出去乱说。所以无论水媚怎么求饶,他都不肯轻易放了水媚,下手却越来越狠。 有道是得饶人处且饶人,见他对自己如此不依不饶,水媚怒了,暗自在自己身上施展了一种可以反噬的法术。也就是说,段庖长每打水媚一下,他胳膊的筋骨就会不知不觉的受损一次,打的越重,他自身伤的便越重。 但相思和乔香并不知情,两个人站在旁边都吓傻了。 平时段庖长脾气不顺也打人,不过从没像今天这样打起来没完没了。相思和乔香急忙跑过来替水媚求情,可段庖长却全然不理。 第三十五章 大小魔头的身世(上) 相思实在见不得朝夕相处的好伙伴被人这样毒打,情急之下,她一下子扑到了水媚的身上,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水媚,“段庖长求你大人有大量,别打袖烟了!袖烟她知道错了!” “臭丫头!你给我让开!”段庖长举着木棍冲相思大嚷。 “段庖长,你行行好,再这么打下去袖烟的身子会受不了的!”相思又惊又怕,却拼命的苦苦哀求。 段庖长恨的咬牙切齿,挥动手上的木棍,“好,你不让,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说罢气愤的照相思身上打去。 见相思要替自己挨打,水媚心急如焚,连忙喊道:“我不怕他打,相思你快让开!” 可相思不知道水媚是妖,不知道段庖长打水媚自己也会受伤。她只当水媚是心疼她,所以死死的抱着水媚不撒手,“不,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挨打!” 那木棍打到相思身上,听到相思惨叫,水媚心头一阵抽痛,却也是干着急没办法。 灶房这么一闹,紧挨着其它房里的厨役们都不干活了,全扒在门窗外边看热闹。 这时只听有人高声大喝,“大清早的不干活,都围在这里做什么?赶快都给我干活去!” 闻声识人,听声音便知是薛主管来了,众人立即作鸟兽散。 段庖长抬头,见薛主管站在门口,立即收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薛主管来啦!” 薛主管“哼”了一声,道:“我不是跟你讲过,大家同在王府里干活都不容易,你怎么又在打人?”薛主管显然看不惯他的作风,但碍于段庖长是天总管的侄子,一直不好与其翻脸。 “薛主管,其实我也不愿意打她,实在是因为这丫头太气人了。”段庖长说着往地下一指,“你看,我让袖烟这丫头把王爷用来吃冰碗的白瓷盏送到冷拼房去。我嘱咐又嘱咐让她多加小心,结果她还是给打破了,你说她不该打吗?” 薛主管沉着脸,“行了,打两下就算了,本来现在府中大部分人都在休假,如果你把她们打坏了,谁来烧火?你来烧啊?”薛主管顿了一下,“算了,教训教训就行了!赶快干活,别担误了早膳!” “是”段庖长不好驳了顶头上司的面子,冲大伙喊道:“看什么看,还不赶快干活!”一干人等皆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 大房房头,水媚和相思坐在榕树下的长条凳上,水媚不好意思的道:“相思,你干嘛那么傻啊!瞧你后背被那个狗东西打的都青了,对了,刚才上了药,我都不觉得疼了,你还疼吗?” “谁让咱俩自打进府就十分投契呢!我们的感情不是姐妹,却比亲姐妹还亲!已经不疼了,放心吧!”相思还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不过袖烟我好奇怪呢!一般人被打了那么多棍子,皮肤早就应该被打坏了,你可直是皮糙肉厚,背上不但没破,居然只有几道印子!” 水媚挠了挠头,“嘿嘿”一笑,不置可否。实际上她的身体根本没有伤,因为干完活回屋后,俩人要互相上药,所以后背的伤是水媚临时变出来的。 水媚没想到袖烟和相思的感情原来这样好,关键时刻居然能挺身而出,所以水媚很感动,也很感激,对相思的印象更加好了,也想有机会还她这个人情。 “今天段庖长看起来怪怪的,好象故意在找你麻烦!你是不是得罪他了?”相思这时问道。 水媚有心把昨晚所见的事情告诉她,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在这王府里,知道的事情越少越好,告诉她也未必是好事。于是水媚一脸茫然的说:“谁知道呢!他大概是看我不顺眼吧!”然后赶紧转移话题,“对了相思,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想不通。” 相思眨了眨眼,“什么事啊?” 水媚直接了当的说:“咱们王爷有那么多娇妻美妾,为什么外面还传扬他是柳下惠,美人坐怀不乱,不近女色等等呢。” 相思摸摸她的头,“袖烟你该不是被那狗东西给打傻了吧!他好像也没打你的头啊!”见水媚依旧一脸茫然,相思讶道:“怎么?当初在秦香楼,那轰动整个天顺王朝的事情,你不知道吗?” “什么事?我不知道啊!你给我讲讲!” 相思彻底被水媚打败了,无奈道:“这么轰动的事情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哦,怪不得你这么反常,我明白了,你昨晚被鬼掐的不轻啊!脑子都被掐坏了!算了,我还是给你讲讲吧!” 水媚没想到这谎撒的还真是值,居然起了一箭双雕的效果!不但掩饰了自己被大小魔头残害的事实,还可以做为脑子不好使的借口。 这时只听相思道:“这事要讲起来话就长了,应当先从王爷的身世说起。”继而讲起了当年的故事。 当年先皇最宠太妃,后来太妃怀了皇子,淑妃怕太妃的皇子会与自己的孩子争储,于是千方百计想害掉她的孩子,好在王爷福大命大,淑妃没有得逞。 亲历了皇子争储时的残酷无情,亲见淑妃为了把自己的孩子推上储君之位,与其父萧丞相联手,背地里残害了一个又一个与其争夺储君,或防碍到他们立储的皇子们。 太妃历经千辛万苦早产将王爷生下之后,心知自己没有强大的靠山,惧怕淑妃一党对自己皇儿的残害,所以爱子如命的她,设计将其送出皇宫,送到了姐姐家里寄养,对外谎称皇子夭折了。 后来,王爷五岁时意外走失,继而流落民间,直到十六岁时才被找回。先皇觉得对不住自己的儿子,给他择了福地,造了最奢华的府邸,可是王爷却一直独身,不娶妻纳妾。先皇为这儿没少跟他脾气,他总以各种理由推托搪塞……” 水媚听着不对劲,忽然插嘴道:“诶,等等,王爷今年多大?” 相思答道,“二十七啊!” 水媚有些蒙,“他十六岁还没娶妻?那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一个小王爷?” 相思淡然一笑,“那不是王爷亲生的孩子,是王爷收养的。当年王爷回京时被人追杀,身受重伤,在一个小镇上被一女子所救。那女子有一个四岁大的男孩,母子俩相依为命,靠卖茶叶蛋为生。”-------------------------------------------- mz:亲们,明珠正常一日一更,正常的更新时间现在调整为早上十点半左右。如果加更,定在晚上八点左右。 有时,亲们书架上可能会显示有更新,但点开却是以前过的章节,可能有的亲误会明珠伪更了,明珠要说明一下,那不是伪更,只是修改一下以前写的不好的章节,因为明珠当天的新章节一定会照常传上去。所以,特此说明一下,给亲们造成不便,望亲谅解。 最后说一下,只要有能力,明珠一定尽量加更o(n_n)o 第三十六章 大小魔头的身世(下)加更 相思深吸一口气继续道:“王爷在女子家卧床养病其间,那女子对他照料的无微不至。直到王爷身体痊愈,准备离开的头一天中午。那女子突然满身是血,奄奄一息的爬回家门,说有人在追杀她和她的孩子。她已经不行了,在临咽气前,求王爷认她的孩子做义子,拜托王爷一定要将她的孩子抚养长大。” 相思单手托腮望着水媚,“那女子救王爷在先,如今临死托孤,王爷怎会不答应呢,于是一口应了下来,回京时便将那四岁的男孩一同带回京都。王爷感激女子的救命之恩,对那孩子视如已出,让他随自己的姓,取名为容成。” 相思理了理思绪,继续讲刚才的故事。 先皇一见王爷相貌堂堂,德才兼备,加之对太妃的宠爱,和对多年来没照顾王爷的愧疚,便动了要易储的念头。 王爷得知此事,主动与先皇表明心迹,自己是闲散惯了的人,不喜欢朝堂上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所以主动讨了个只有爵位却不掌管实权的自在逍遥王来当。 闲下来的时间,他精心栽培调教小王爷,父子俩感情甚深。而奇怪的是,王爷一直耽搁着自己的终身大事,对外,他也不说不娶,只说还早,娶妻不急,先皇与太妃因觉有愧于他,所以也不愿逼他太急。 后来,京都的秦香楼来了个女子,此女名叫玲珑,据说那绝世姿态让人见上一眼便终生难忘,而且,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湛绝伦,无人能够企及。 此等绝代佳人,在秦香楼一亮相,便艳压群芳,名动京都,立即成了秦香楼的头牌姑娘。每晚拿着大把大把银子,只想一睹她绝世芳容的人都挤破了脑袋。 据说这个叫玲珑的姑娘一个媚眼能让男人丢魂,一个浅笑,能让男人为其舍命。所有见到她的男人,无论你是平民百姓,还是自诩为正人君子,又或是征战杀场的将军,只要你是男人,都会拜倒在她的石榴下。 一时间,玲珑的艳名不胫而走,各地慕名前来京都猎艳之士蜂涌而至。当时,天顺王朝所有青楼女子的梦想,都是有朝一日,他们的功夫也能出神入化到玲珑的地步。 容墨风乃天顺王朝一美男子,想嫁他的姑娘驾车赶,来说媒的媒婆排成行,他居然一直拖到二十二岁那年,仍然独身,没有娶妻纳妾,这成了京都的一大奇闻。 按说,看他身强体健,神采奕奕,根本不像身有隐疾之人。所有认识他的人都想不通,为何他如此不近女色。 容墨风回京后,先皇曾有易储的心思,当时被太子知道了。自此,太子便对容墨风心存芥蒂,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不顺眼。 那一日太子和一众幕僚去秦香楼消遣,现了妖娆妩媚的玲珑,惊为天人。当时也不知是谁提了句,说是:不知那个不近女色的自在逍遥王见了此等尤物,还会不会把持的住? 这下,一桌子人都来了精神,有赌他能把持的住,也有赌他会失去理智。 于是由太子做庄,这一桌子人便打赌押了注。 因为太子也下了注,他押了千金,赌王爷会把持不住,所以他绝不能输。当晚,太子找到秦香楼的老鸨子,包下玲珑,让其明晚使出全身解数必须要勾引王爷上netg。 都说鸨爱钞,姐爱俏。玲珑一听明晚的客人是天顺王朝一美男,不但帅气而且多金,还是处男,她一高兴一口应下,连该得的打赏都没要。傲气的她还夸下海口,搞不定自在逍遥王,自此隐退,永不复出。 当然这些都是他们秘密达成的协议,王爷并不知晓。 次日,太子亲自到王爷府,邀请容墨风晚上去秦香楼吃酒。容墨风本不想去,却架不住太子的一再邀请。 当晚的秦香楼一如往昔,莺声燕语,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太子等一干人等,谈天说地的同时,猛灌容墨风吃酒,见他已经半醉之时,太子冲手下人一使眼色,屋内的灯光突然灭了,周围一下安静下来。 王爷觉出异样,睁开醉眼,只见眼前亮起了朦胧暧mei的粉色柔光。 原来前边垂着粉红色纱帐,纱帐后是一香榻,榻上半卧着一个绝色天香的美人。那女子皮肤如上好的羊脂白玉,温润,光滑。玫红色亮缎绣花抹胸,透明质感的杏黄色烟纱春衫,皆掩不住那玲珑有致的傲人身材。 女子半卧在那里,媚眼斜飞,凝视着墨容风,眼角眉梢都凝着勾魂摄魄的妖娆风情,姿韵撩人。 容墨风大怔,扭头往身边一瞅,刚才还和自己吃酒的一桌子人,此刻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往周围瞅了瞅,四周皆朦胧黑暗,只有面前那一道亮丽风景引人目光。 “你是什么人?”容墨风此刻镇定清醒,与刚才醉酒的模样判若两人。 玲珑没想到他会如此反应,因为一般的男人见到她这风情妖娆的样子,早就目瞪口呆,口水横流,更有甚者会如恶狼般扑将上来。看来他的自制力挺强,对他,自己还要再下点猛药。 “我是你的人啊!”玲珑娇媚的一笑,用手指着自己的丰满美胸,用甜腻入骨的声音道:“公子,我这里好痒,你帮汝家挠挠好不好?” “噗!”容墨风恶心的差点将肚子里的酒菜吐出来,冷着一张俊脸,断然道:“姑娘请你自重!” 玲珑一愣,继而娇笑道:“哟,汝家只是想请你帮个忙你都不肯,真是小器。” 她说着从床上坐起,光着脚,一步一步向容墨风走来,一边走一边宽衣解带,当走至容墨风面前时,她已经脱的一丝不挂。整个人如白玉融出来的美人,那副冰肌玉骨,看上一眼都令人心驰荡漾,极其**! 若是一般男人见到此番情景,怕是要喷鼻血了,可容墨风不闪不躲,只是那样冷冷的盯着她,脸上的神色异常淡漠。 玲珑没看到狂热燥动的目光,没期待到激动热情的拥抱,她有点失落。显然在如此**裸的引诱下,容墨风乃能自持,其定力远非凡人能比。 不过,玲珑大话已经说出去了,今晚若搞不定容墨风,她就要收牌隐退。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降服这天顺王朝最高傲矜贵的男人。 玲珑双目含春,脸上露出最为迷人的微笑,伸出纤纤玉指,点在容墨风的眉心,慢慢滑过鼻梁、嘴唇、下颌、到脖子,最后将那只手顺着容墨风的衣领处,伸进他的衣襟里,在他胸前打着圈圈,极尽挑逗之能事。 ---------------------------------------------------- mz:今天白天有些事情,加更写晚了,所以现在才传,么么,让亲们久等了。明珠尽量尽量争取每日都给大家加餐,嘻嘻。 第三十七章 谜雾重重 玲珑慢慢凑近墨容风的面颊,冲他轻吹了一口气,用极其诱惑人的声音道:“公子,我们莫要辜负了今夜的良辰美景,让汝家好好侍侯你吧!” 玲珑如鱼一般将那不着寸褛的身子贴到了容墨风的身上。上面,双唇动情的辗压着墨容风的脸颊与脖颈;下面,那两只手,则急不可奈的拉扯容墨风的衣带。 容墨风紧咬牙关,双眉紧锁,突然大吼一声,一把将如狗皮膏药一般纠缠自己的玲珑推离身体。 他的力气使的也大了点,玲珑“蹬蹬”后退两几步,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 容墨风指着她怒喝:“你这女子真是不知廉耻!赶紧穿上衣服给我滚出去!” 屋内一下子亮起灯来,老鸨子急忙跑了上来,拿衣服将玲珑裹了起来。 借着灯光,容墨风这才看清自已所处的位置已不是刚才的包房,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变成了舞台中央,四周挂着水绿色薄纱幔帐。舞台下面坐满了看热闹的人,原来刚才那不堪的一幕,居然还有那么多人在围观欣赏。 心知自己一定是被太子那些人给设计了人,容墨风又气又恼,跳下舞台,怒气冲冲的去找太子算帐。 太子也不傻,现自己这局赌输了,哪里还会等着容墨风找他算帐?早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自此风波,玲珑脸丢大了!就算没有先前夸下的海口,如今众目睽睽之下,她极尽勾引之能事,居然都没把容墨风拉下水,她的头牌就此砸了。况且,他被容墨风如此羞辱,哪里还有脸在京中逗留,所以当晚,她便不知所踪。 二日,秦香楼头牌姑娘,因没能成功引诱天顺王朝一美男而自动隐退。同时,容墨风二十二岁没有妻妾,且不近女色,坐怀不乱等爆炸新闻,便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如瘟疫一般,迅传遍整个天顺王朝。 听相思讲完事情的始末,水媚感慨道:“王爷的经历还真是传奇啊!对了,那后来王爷怎么又娶妻纳妾了呢?” 相思伸手揪下石凳旁的草叶,道:“按说正常的成年男人,哪有不想女人的呢?而王爷能在甚称万人迷的玲珑面前镇定自若,渐渐在京都,又有了这样的传言,说是王爷不喜欢女人,喜欢的是男人。” “啊!”这消息应该雷倒不少人吧!水媚一下坐直了身子:“若真这样,那得伤了多少颗少女的芳心哟!” 相思捂嘴窃笑:“可不是吗?后来此传闻传到了先皇耳中,先皇只觉有辱皇室威仪,实在忍无可忍的先皇,也不管王爷愿不愿意了,直接给王爷赐了正妃,以证视听,堵住悠悠之口。” “那他能接受吗?”水媚担心的问。 “一开始不接受,可先皇有办法。”相思抿嘴笑道:“先皇居然把小王爷给扣在了宫里。声称王爷不同意娶妃,就永远都不许再见小王爷,后来王爷实在不放心小王爷,这才屈服的。” “原来是这样。那后来的妻妾都是这么赐的吗?” 相思摆弄着手中的草叶儿:“差不多吧!因为皇上开了先例,太妃又给王爷选了三个侧妃,其它官员们又送了好多娘子过来,王爷只好照单全收了。” 水媚听着还是有些疑惑,“对了,当初王爷为什么要选择单身,坚持不找妻妾呢?” 相思望着地下的树影,“此中原因一直是谜,就连先皇和太妃都没弄清楚,我们这些局外人就更不得而知了。” “那王爷后来是不是跟她们同房啦?”水媚眼珠转转,小声八卦。 相思一戳她的脑门,“当然了,要不然佟娘子怎么会怀孕呢!不过,说起来王爷有个怪癖,就是从不去妻妾们的房中过夜,也从不让她们到自己的房中过夜。” “那在哪里?” 相思小声道:“内院北侧有个合huan阁,王爷都是将妻妾们招到那里去同房的。” 这个王爷真是怪胎一个!水媚不禁摇了摇头,同时也知道他有秘密,一定有秘密。 这时,相思从石凳上跳了下来,拉着水媚道:“哎呀,说了这么多,说的我口干舌燥的,走,陪我喝水去。” 两个人手拉手,刚从房头走出来,便见一男子,鬼鬼祟祟的徘徊在膳房门口。 相思赶紧拉住水媚,两个人急忙缩回身子,然后悄悄探头观望。 因为现在不是饭口,也没到准备膳食的时候,膳房内一般没有人。这时,大概是现膳房中无人,那人闪身进入膳房。 相思和水媚对视了一眼,蹑手蹑脚的顺着墙根,往那间屋子的窗下蹭去。 来到窗下,两人小心翼翼的扒着窗子望去,只见那个人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左右看了看,确认无人,然后迅将那包药粉倒入灶上小火慢煨的一个药罐子里,寻了根筷子,快搅动。 看到这里,水媚拉了拉相思,两个人迅跑回房头。 稍顷,只见那个人走出了门,整了下衣襟,好似什么都没生过一样,大步离去。 “阿泽?怎么会是他?”相思望着那背影,一脸的难以置信。 “阿泽是谁啊?”水媚很大条的问了一句。 相思皱了皱眉,“我看你的脑子真是坏掉了!阿泽是王爷最信得过的贴身小厮啊!” 水媚大吃一惊,“那灶上的药罐不是煎给佟娘子的吗?阿泽往里下的是什么药,他想做什么?” “是呢,我也想不通呢!”相思挠了挠头。 “对了,灶上煎着药怎么没人看着呢?” 相思轻声道:“那药需要小火煨制两个时辰,因为天热,在灶房待着受不了,一般小厮们就会偷懒,先去别的地方歇着,等时辰到了才会回来取药。” “这样啊!走,我们过去看看。”水媚拉住她,向灶房走去。 两个人回到灶房,水媚用抹布垫着药罐子的盖,轻轻将其掀开。只见那药汤浓黑,微微泛开着,根本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水媚仔细观察着药罐周围,忽见灶台内侧,很不显眼的地方,有一丁点儿的暗红色粉沫,她用手沾了一下,轻轻捻了捻,放到鼻下一闻,讶道:“这是红花!” 两个人目光相对,异口同声的道:“堕胎用的!” 如果换做王爷妻妾们房里的下人来下药,水媚和相思都不会觉得奇怪,但阿泽来下药便显得分外奇怪。 因为王爷平时对阿泽最好,阿泽也是出了名的对王爷忠心,他没有理由暗害王爷的亲骨肉啊!两个人只觉不可思议。 第三十八章 巧施计一箭双雕(加更) 水媚感觉不妙,惊道:“若被别人现我们曾来过这里,等佟娘子出了事,我们就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水媚拉住相思,迅向外走去。 两个人意外现这样一个秘密,一时间心里七上八下的。好在她们走出膳房之时,并没有被其它人现。 出了膳房,两个人往寝室走去。相思一边走一边犹豫不定的说:“袖烟,我们能眼睁睁看着王爷的孩子被人弄掉吗?我们该怎么办?是不是应该向王爷报告?” 水媚沉声道:“事关重大,咱们不能冒失,得好好想想。” 她心里清楚,这告的可是王爷最信赖的小厮,事情一旦捅破,阿泽若抵死不认,她们又没凭没据的,王爷自然会相信阿泽。况且水媚总觉得这里面似乎另有蹊跷,倘若冒然行事,弄不好会引火烧身。 虽说理智告诉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看不到也就算了,如今知道了,依水媚的性子,她便不能看着一条小生命就这么被扼杀在摇篮里。所以,一时间该如何处理此事,她也十分纠结。 相思自然也懂得水媚的意思,两个人刹时都沉默了,思虑着一下步他们该怎么办? “这大热天的,你们两个不在寝室休息,四处乱走什么?害得我找了你们半天!”迎面一个二十多岁,身穿蓝布衣裳,一副太监打扮的男子走了过来。 水媚其实也是进了王府才知道,原来不光皇宫里有太监,王府里也有。这些太监一般都是皇上担心龙脉的血统问题,亲赐给各位亲王的。他们平时不许出门,主要侍侯王爷内院的女眷们。 “冒公公找我们有什么事吗?”相思一见是佟娘子身边的人,赶紧颔问道。 冒公公走上前来,擦了擦脸上的汗,对她们道:“佟娘子今日身体酸痛,夏雾和其它几个丫头都在为其按摩,屋内卫生没人打扫,你们两个赶紧过去帮忙收拾一下。” 闻听此言,水媚暗暗佩服相思的高明,看来还真让她给说着了,这一放假人手不够时,果然会找上她们啊! 相思和水媚同时点头应了。相思见冒公公没跟她们一起走,而是转身往膳房方向走去,忍不住问了一句,“冒公公,您这是要去哪啊?” “佟娘子的药在膳房煎着呢!你们自己先过去吧,我去给佟娘子取药。”冒公公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见冒公公走远了,水媚兴奋道:“相思,咱们的机会来了!” “什么机会?”相思没听懂她的意思。 水媚这下也不纠结了,因为她有了一箭双雕的好主意,急忙趴到相思的耳边低语几句。 相思听完有些迟疑的道:“这办法能行吗?” 水媚自信的点头,“当然,你就听我的吧!肯定行!” “你让我做?”相思有些吃惊,急忙推脱,“不行不行!我不能做,这机会应该留给你!你在膳房,段庖长肯定还会再找你麻烦的,眼下你先脱离他的控制才最重要。” 相思替水媚挨了打,水媚一直都过意不去,总想找机会报答她,所以这次有了机会,水媚一定要先帮相思脱离膳房。至于那个什么段庖长,累死他也斗不过水媚的。 “好了,到时候见机行事吧!咱们必须要赶在冒公公前面先到佟娘子的住所。”水媚不再多言了,拉着相思急匆匆的往内院赶去。 佟娘子的居所名叫梧桐轩,是一个不大的小院。水媚和相思一进门,便见佟娘子半卧在床上,床上netg下分别有四个姑娘在为她按揉四肢。 水媚和相思急忙上前福身:“奴婢见过佟娘子,祝佟娘子身体康健,万福金安。” “嗯,你给我倒杯茶来,我口渴了。”佟娘子懒洋洋的扫了她们一眼,最后对相思道。 “哎!”相思乖巧的应了一声,急忙走到桌旁,倒了茶水递过去,却没等送到佟娘子手上,就被夏雾姑娘起身半路给截下了,然后才递给佟娘子。 不用问,夏雾此举明显是看不起相思。相思脸上依然保持着淡淡的笑,暗地里却抻了心。 水媚趁这个机会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位佟娘子。只见她姿容俏丽,桃花眼斜飞,高高的颧骨,看起来带着一股子刁钻蛮横劲。 这时,门外传来冒公公的声音,“佟娘子,奴才把药端来了。” “好,拿进来吧!”佟娘子又将茶水递回到夏雾手里,慢慢向后靠去。 水媚见罢急忙捂着肚子,做痛苦状:“佟娘子恕罪!奴婢忽觉肚子痛,请容奴婢先去解个手。”水媚也没等佟娘子说话,便撒腿跑出了屋子。 “扑哧”屋内其它几个婢女见水媚如此滑稽,不禁笑出声来。只有相思没笑,因为她明白,水媚这是故意把机会留给了自己。 冒公公一步一步,稳稳的将汤药端到了佟娘子的面前。这时夏雾将手中的茶杯放到床头的小几上,起身子将汤药拿在手里,轻舀一银匙,细心的将其吹的不烫了,准备喂佟娘子喝。 “慢着”相思突然喊了一声,不过因为紧张,声音倒显得有点大,惊的夏雾手一抖,汤药溢出了一些。 夏雾扭头怒视着她,“你有毛病啊!干嘛一惊一乍的!真是个烧火的粗使丫头,一点规距都不懂!” 见众人都用鄙视的眼光瞅着她,相思定了定神,鼓足勇气道:“我,我似乎闻到了一股红花的味道!” 红花是什么东西?那是堕胎用的。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夏雾赶紧将药碗放到鼻子下闻了闻,一脸茫然的道:“我没闻出来啊!”她又将药碗递给旁边的丫环,“你闻闻看。” 那丫环揉了揉鼻子,“我也没闻出来。” 药中若有红花,此事非同小可!佟娘子一变,立即坐起,盯着夏雾手中的药碗问相思,“你是说这里有红花?” 相思赶心低头:“奴婢确实是闻到了一股红花的味道。佟娘子怀有身孕,不得不谨慎一点,还是找人给看看吧!但愿是奴婢闻差了。” 这是水媚的主意,如此巧妙的揭穿,也不说是谁下的药,既保住了佟娘子腹中的胎儿,又可以使相思得到赏识,佟娘子一高兴,八成会把她留在身边。 听她说的有理,佟娘子立即叫人去找府中的李郎中来。 李郞中拿起药碗仔细分辨着汤药的气味,半晌肯定道:“回禀佟娘子,因为这些草药的气味浓重,所以俺盖了红花的味道,但仔细分辨还是能够闻的出来,这药中确有红花。” 佟娘子闻听此言脸色大变,看样子真是有人要谋害她的孩子呀!她愤怒的对冒公公吼道:“去,赶紧把此事禀告给太妃和王爷,我要让太妃和王爷给我做主,一定要查出那残害小王子的凶手!” “是是”冒公公不敢耽搁,急急下去送信。 这时佟娘子盯着夏雾等丫环们开始起飚来,“怎么人家都能闻出来,你们却都闻不出来?笨蛋,一群笨蛋!都敌不过一个烧火丫头!” 众丫环低头唯唯诺诺,只有夏雾小声嘀咕道:“她在膳房里待着,鼻子自然要比我们好使了!” “夏雾,你嘟囔什么呢?”佟娘子斜了她一眼,冷冷的道。 “没,没说什么。”夏雾连忙低下头。 这时,佟娘子一把拉住相思的手,十分热络的说:“今日要不是你在我这里,我恐怕就在劫难逃了!” 相思垂睫道:“奴婢其实也没做什么,这都是佟娘子和肚子里的小王子福泽深厚,坏人才不会得逞。” 佟娘子喜爱的拍了拍她的手,“你这丫头嘴真甜,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叫相思。” 佟娘子笑着问,“相思,我见是个聪明伶俐的人儿,在膳房做烧火丫头屈才了,你愿不愿意来到我身边做事。” 相思心花怒放,她盼的也就是这句话,这可是她努力多年的梦想啊!相思也不掩饰自己的开心,欢喜道:“奴婢当然愿意侍奉佟娘子,多谢佟娘子抬爱。”然后有些担心的道:“不过,不知道膳房是否愿意放了我。” 佟娘子扬起下巴,傲然道:“这个不用你担心,我自会去找天总管去说。” 这时,水媚从外面进来,望着相思已经站到了佟娘子的身边,心知计谋已成。 连忙上前福身,一脸窘态的对佟娘子道:“刚才奴婢失礼了,求佟娘子责罚。” “太妃驾到----”门外突然传来通报声。 “哼!”佟娘子扫了水媚一眼,“你先站到一边去。”水媚心里高兴,这太妃来的可真是时候,然后转身站到角落里,等着看好戏。于是接下来,好戏果然如期上演。 佟娘子转身将自己的头抓乱,又沾着茶杯中的茶水涂了涂脸,哭天抢地的奔了出去,“太妃啊!有人要暗害你的王孙,你可要给妾身做主啊!呜呜呜……”见主子都跑出去了,丫环们也急三火四的跟着跑了出去。 第三十九章 虚情假意 此时,太妃已走进院子。佟娘子也不顾什么礼仪,从屋内冲出来,一下子扑跪到太妃脚边,抓着太妃的衣裙,委屈的哭个不停。 她的举动给太妃吓了一跳,太妃连忙将她扶起,轻声劝慰:“梦雪,你还怀有身孕,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快起来,别哭了,有什么事哀家给你做主。” “多谢太妃恩典。”佟娘子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眼泪,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太妃快,快屋里请。” “王爷驾到----”还没等他们进屋,就听门外有人高声喊道。 众人回头,只见容墨风身穿黑地绣金龙纹长袍,大步流星,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的那个,正是他的贴身小厮,往药罐中下红花的阿泽。 “参见王爷!”院内一干奴婢跪地施礼,佟娘子可没敢像刚才见到太妃那样扑过去,而是恭恭敬敬的给王爷福身见礼。 容墨风的一张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微拂袖,“都起来吧!”然后走到太妃跟前,抱拳道:“风儿给母妃请安。” 太妃脸上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风儿不必多礼。” 容墨风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佟娘子,这才关怀的问道:“梦雪的身体如何,没事吧?” 佟娘子一听王爷在关心她,眼圈一红,一张俏脸立即委屈下来,连忙上前两步,“王爷,我……” 太妃怕她又来刚才哭天抹泪儿的那一套,微笑着打断,“好了,天太热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有什么话咱们进屋再说吧!” 容墨风唇角微翘,上前扶住太妃的胳膊,与太妃并肩向里走去。 进屋,太妃和容墨风坐定,阿泽就站在了容墨风的身后。 水媚和相思皆站在不显眼的角落里,两人看到阿泽,悄悄交换了一下眼色,知道今天无论怎么闹,是肯定找不出真凶来的。 这时容墨风盯着佟娘子:“听冒公公说,有人要谋害本王的亲骨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听此言佟娘子跪地哽咽起来,太妃见状焦急说:“你还怀有身孕呢!别跪着,有话起来说。”然后冲下面的丫环道:“快给你们主子搬把椅子来。” 丫环们立即行动,搬来椅子扶着她坐下。 她这才悲悲切切的道:“回禀王爷!经李郎中证实,妾身所服的药里被人偷偷下了红花,若不是被丫环及时现,那小王子怕是要与我们天人永别了!”她说的太激动,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继而大喊道:“王爷,你可得为我们的小王子做主啊!一定要将那个杀千刀的小人给揪出来!” 大概佟娘子也知道王爷不好糊弄,水媚看的真切,这次她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可怜样子是真的,心中不由赞叹!听其言观其行,这个佟娘子应该不是盏省油的灯。而且这家伙的演技还真是一流,如此难缠的女子,一般懦弱点的男人,还真得让她吃定。水媚倒拭目以待,看看王爷究竟会如何处理此事。 看到佟娘子哭的可怜兮兮,王爷没有该有的焦急与愤怒,神情显得异常淡漠。也许王爷平常喜怒都不形于色吧!水媚现,在场众人居然都没有惊讶的。 不过,当佟娘子哭诉的时候,别人没现,水媚却观察到王爷眸间,那一闪即逝的厌恶之色。 水媚差点觉得是自己眼花了,因为按常理来说,自己未出世的孩子险些被人扼杀,换做一般做父亲的人,都应该气愤难耐,不用佟娘子说,早就跳起来将有关人等一律抓住审问,哪里还能这般冷静呢! 联想到是他的贴身小厮下的药,水媚脑海中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莫不是这孩子他压根就不想要?有道是虎毒不食子,且他没有亲生孩子不应该啊!除非,除非那孩子不是他的!这一猜测着实吓了水媚一跳,天啊!若不是他的,那会是谁的? 水媚在此胡思乱想不提,只听容墨风正色道:“梦雪别哭!本王一定会派人严查此事,给你做主。来人啊!把开药的郎中和负责煎药的厨役,及所有碰过此药的下人,统统给本王抓起来,本王一定要揪出凶手,严惩不怠!” “谢王爷恩恤贱妾!”佟娘子站起福身,继续道:“不过像夏雾她们虽然碰过此药,但都在我眼皮子底下,她们没有下药,求王爷不要抓她们了。” 王爷脸色一沉,“那不行,所有碰过此药的人皆有嫌疑,统统要抓!”那口气坚决毋庸置疑。 佟娘子张了张嘴,终是没敢再言语。 水媚看在眼里,乐在心里,看来这采花王爷正经起来,还是挺有威严的,不错不错。 太妃这时道:“梦雪受了惊吓,近些日子要多加注意,好好养胎。”然后转头对身侧一直与太妃形影不离的董嬷嬷道:“待会儿,把哀家的血燕、雪蛤、阿胶等一样拿一些,送给佟娘子补身子用。” 她望着容墨风,“还有啊!风儿,因为梦雪怀有身孕,她用药什么的总去膳房也不方便,而且不安全,不如特许她可以自己开私灶怎么样?” 王爷心里一百二十个不乐意,却不好驳了太妃的面子,只好点头,“好,本王允了。” “多谢太妃和王爷恩典!”佟娘子闻听此言,乐得合不拢嘴。因为在王府,娘子是没有资格自己开灶的,只有正妃或侧妃才有这等待遇。所以她认为王爷是在向她暗示,只要她平安将孩子生下来,那个空了一年多的侧妃宝座,应该非她莫属。 这时,太妃往下边扫了一圈,突然见到水媚的脖子上缠着白色的绸布,奇怪指着水媚问道:“丫头,你的脖子怎么了?” 太妃这一对水媚说话,引得众人都朝水媚望去。 水媚情不自禁的瞅了王爷一眼,正好王爷也在瞅她,四目相对,水媚被那能洞穿一切的眼神电到,心中一颤,急忙将目光收回,“回禀太妃,奴婢的脖子昨晚被鬼掐了,於青难看,所以才遮住,怕吓到人。” “咳咳”王爷忍不住咳了两声。以他的道行,昨晚一见水媚,便认出水媚是妖而不是人。所以掐水媚是故意整她,没收了水媚,是想观察她一段日子,看她费尽心机的混到自己府里来,到底想要干什么! 此时此刻,这妖精居然胆肥的骂自己是鬼,胆子也忒大了!王爷狠瞪了水媚一眼,水媚假装没看见,挠挠脸颊,抬头望天。 王爷大怒,这妖精居然不鸟自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看自己以后怎么收拾她! 第四十章 我是清白的(加更) 太妃的神色并不是很惊讶,也没有嘲笑水媚的意思,温言道:“也许是你近日撞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哀家以前也曾被鬼掐过,不过没掐脖子,掐的是大腿,那一块如鸡蛋大小的於青,是过了好久才下去的,你呀,晚上烧些纸钱拜拜就好了。” 好在太妃对鬼神之说心怀敬畏,并没有不相信她。水媚觉得太妃人很好,很随和,心下稍定,福身道:“奴婢明白了,多谢太妃指点迷津。” 太妃微笑着点点头,然后看着容墨风道:“风儿,佟娘子今日受惊不轻,哀家就先走了,你好好陪陪她。” 容墨风神色淡然,在脸上看不出有什么异样表情,而水媚却注意到容墨风的右手在身侧却紧握成拳。他不经意的小动作,已显露了心中的不耐与焦燥。 水媚心中更加笃定,下人们虽然都说容墨风比较宠爱佟娘子,但就水媚观察,事情好像不似别人眼中看到的那个样子,这里面八成是另有隐情。不过,这一切也仅限于水媚心下暗自的猜测,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还需用事实说话。 容墨风这时对太妃道:“母妃,实在不巧,儿臣昨天在揽月楼约了大古的富商,眼看着就要迟到了,所以……” 太妃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一听儿子为难,忙改口,“也好,既然如此你就先去忙吧!让梦雪儿好好休息休息,等你抽开时间再来看她。” 容墨风不置可否,搀扶着太妃离开了梧桐轩。 水媚和相思将梧桐轩打扫干净,一起回了自己的居所。水媚听相思讲了当时揭穿药中有红花的情形,替她高兴的同时,也不由担忧起来,“相思,你过那边去,看样子夏雾那几个丫头,都会欺负你这个新来的,你要有心理准备。” 相思圆圆的脸上,露出那副纯真无邪的招牌笑容,毫不在意的道:“放心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我不怕她们。” …… 两天过后,下人们的假期都休完了,王府一切恢复如常。相思也如期调到了梧桐轩,去侍奉佟娘子。 自从段庖长打完水媚之后,他可惨透了!那日他用来打水媚的胳膊如今已红肿不堪,动一下就痛的喊爹喊娘,“吱哇”乱叫。而且现在正值热天,他的胳膊要敷药消肿,还要绑着绷带固定不动,那滋味,想想就知道有多难受。 据郎中说,段庖长的胳膊,筋骨已严重受损,没有三四个月是好不利嗦的。所以,这段时间,他再也没有能力体罚厨役们了。 这可真是件大快人心的消息!看到每日段庖长如霜打了的茄子,没了往日的威风八面,厨役没有一个可怜他,都说他这是报应,活该自找! 段庖长没想到他打了水媚,水媚不但一点事都没有,还活蹦乱跳的,而他自己却伤成了这副德性。 他也找郎中看过,郎中说不出他到底是个什么病,只说他伤的有点邪门。所以无形中,他恨水媚,心底却也生了惧意。每次见到水媚,冷言冷语,却没有再给水媚小鞋穿。 水媚在王府终于站稳了脚跟。本来寻思着还要再跑一次沉香阁,探查神器下落,却现有人秘密监视她的行踪。 按说她不过只是个烧火丫头,应该没必要对她如此监视吧?看来王爷还真把她当奸细了。鉴于如此,水媚觉得沉香阁一定防守森严,虽说那些都挡不住她,但事缓则圆,等他们监视一段时间,放松了对她的警惕,那时再行动不迟。 九月初八那天,膳房得到通知,王爷在府中设宴款待几个外地来的朋友,让膳房好生准备着。因为段庖长手臂受了伤,炎症一直未消,今日便由薛主管亲自把关菜品质量。 当一道道精美菜肴由司膳姑姑带人呈上去后,膳房里忙碌的人们这才松了口气,大家匆匆吃了口饭,准备收拾收拾回房休息。却不料天总管带着一伙人,怒气冲冲的闯进膳房来,挥手道:“来人,将膳房里所有的人都给我抓起来!” 薛主管一见这架势,立即上前拦截:“天总管,你这是做什么?” 天总管冷笑一声,“王爷的客人吃了你们膳房的菜肴,头晕恶心,疑似中毒?王爷在客人面前丢尽了脸面,派我将你们膳房的人统统抓去问罪!” “什么?这怎么可能?”薛主管斩钉截铁的道:“我们的菜品绝对安全,没有任何问题。” “这你跟我说不着,我只负责抓人,有话你去跟王爷说吧!”天总管振臂一挥,“来人,将他们统统给我带到前厅去。” 膳房的菜品出了问题,膳房内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有嫌疑,所以水媚虽然只是个烧火的丫头,却也被人家一并抓到了前厅。 前厅的地面湿漉漉的,应该是客人吐过后,刚被下人收拾过留下的痕迹。厅内左右原本摆放花瓶等摆件的地方,换成了燃着百合香的青铜博山炉,以此来驱散厅内因吐过而留下来的怪味。 厅内那张十人大桌上,残席未撤,估计王爷是在保留证据。 膳房从上到下,今天当值的人员悉数到场。 容墨风背对着众人,负手立于桌旁。众人进屋,以薛主管为守,刷的跪倒一片。 容墨风转身扫视着众人,半晌没言语。厅内的气氛刹时紧张起来,众人在地上跪着,被容墨风的气势压的透不过气来。心知这王爷一旦起火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当初太子在秦香楼设计了王爷,让王爷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丑。 当时王爷没抓到太子,可后来谁都知道,王爷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有一次,太子和几个朋友去青楼吃酒赏舞,王爷差人悄悄给太子下了一种暂时丧失理智的药。 太子药劲上来,只觉浑身炙热,心神狂燥,他自己脱guang身上的衣服,在青楼里四处抓姑娘,撒风,砸东西,把青楼搞的鸡飞狗跳之后,被老鸨子派人抓了起来,这才送回太子府去。 当时,此事轰动一时,太子的脸面丢大了,一个月没出府门。先皇震怒,要不是丞相和淑妃极力阻挠,还差点将他的太子之位给废了。 所以说,别看王爷长的妖孽,此人性子更加妖孽,邪恶腹黑,有仇必报,得罪他,就连以后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在众人慌恐不安,冷汗直流的的时候,容墨风终于平静的开口说话了,“今日本王请客,招待远方来的朋友,可是膳房中呈上来的菜品,却把本王的客人吃的头晕目眩,呕吐不止!” 他冷冷的扫视着地上跪着的人们,“此事定是有人故意往菜里投毒,现在在场的这些人中,都是有机会投毒的人。本王给你们一个机会,是谁干的,请主动站出来吧!” 下毒这等罪名,被揪出来依王爷的性格那就是个死!谁活的不耐烦了,敢做这种事情!大家深深埋着头,不由在心中诅骂那个害群之马。 半晌见无人回话,容墨风又道:“怎么?都没人敢承认吗?薛主管,你执掌着膳房,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出了这么大的事,见王爷没有暴怒,反而如此平静,薛主管惊得冷汗直流,因为那平静只是表象,就像要打人需先收手把拳头握起来,这样打出去才有力量,所以他的内心在积蓄愤怒,只待暴。 定了定神,薛主管用袖子拭了一下头上的汗水:“回禀王爷,膳房出的菜品每一道都是由奴才亲自把关,呃……”他犹豫着还是说了句:“按说应该没有问题。” 容墨风的神色依然平静,但眸间却凝起了不满的寒光,“是吗?没有问题那本王的客人为何都有中毒迹象?” 薛主管低头,“这个……奴才也想不明白。” 容墨风的声音突然拨高,“想不明白,好!那本王就告诉你,你们膳房中定有奸细,有人故意图谋不轨,往菜中下毒?” 一听“奸细”二字,水媚只觉刺耳,因为那晚小王爷就指认她是奸细,而且府中也有人暗中监视她,王爷现在如此说,该不会是意有所指,怀疑她吧! 水媚忍不住抬头,正对上王爷那道凛冽的目光。水媚心头一跳,急忙低下头,可恶!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王爷居然怀疑是她下的毒!水媚心头愤愤不平,他什么意思?是想将她撵出府去吗但也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啊! 薛主管的冷汗立时冒了出来,“奸细?谁是奸细?” 容墨风眉头一皱,“你问谁?是本王在问你!” 薛主管紧张的垂道:“奴才也不知道谁是奸细!” 容墨风“啪”的一拍桌子,震的盘碗哗啦做响,“好,你掌管膳房,都不知道菜品为什么出了问题,那本王先就要逞罚你!来人啊!拖出去先打二十大板。” 接着又愤然道:“既然无人肯承认投毒,那其它人皆脱不了干系,全部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且慢!”水媚忍无可忍,受不了他的独断专行,大喊一声站起身来。 第四十一章 别小瞧烧火丫头 谁都没想到,喊这一嗓子的人竟是个膳房中烧火的丫头,厅内所有的人都惊得目瞪口呆。挨着水媚身旁的乔香,拉了拉她的衣角,焦急的小声唤道:“袖烟你不要命啦!快跪下!” 水媚倒不是怕打,她是妖精,那些凡夫哪能伤的了她?她只是看不惯王爷揪不出凶手,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惩罚所有人。同时她也看出来了,王爷有意无意就是怀疑她、针对她、那她难道还能一声不吭的做缩头乌龟吗? “原来下毒的是你!”容墨风神色淡淡的,没有惊讶,似乎一切都如他所料。 “不是我!”水媚断然否认,也忘记了要自称奴婢。 容墨风见这妖精一激动,都忘记了掩饰尊卑身份,冷冷的盯着她,“那你为何阻挠?” 水媚淡然一笑,扬声道:“王爷说菜肴有毒?试问哪道菜有毒?可找人检验过?什么毒?如果菜肴有毒,试问王爷吃了为何没事?” 水媚连珠炮似的质问,弄的容墨风不由一窒,都不知道应该先回答她哪个问题。 实际上,他也没找人检验过菜肴,只是因为同桌吃饭的客人吃着吃着都开始呕吐不止,而他却相安无事,客人们当桌翻脸,指责他往菜里下毒,质问他为何如此? 容墨风真是百口莫辩,他一边安排郎中给客人看病,一边愤怒的派天总管,不管三七二十一,将膳房里当值的人统统抓了过来。 后来在人群中他现了水媚,想到小王爷曾怀疑她是奸细,而自己又知道水媚并非人类,所以才怀疑起她来。 如今被水媚如此质问,他反倒冷静下来,觉得水媚说的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道理。 容墨风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说菜肴没毒?” 水媚从人群中走出来,走到桌旁,望了残席一眼,秀眉一挑,对容墨风道:“王爷,我没这么说,我只是觉得他们不是本地人,来到这里可能水土不服;也可能他们在别的地方吃了什么不对的东西,现在刚好做;或许其它什么可以引呕吐的原因也未可知,不一定就是有人下毒!” 水媚微微福身,“王爷威武圣明,罚人也要服众,所以是不是下毒,还是要弄清楚再罚比较好。” 别看人家是烧火丫头,说起话来还有理有据,头头是道呢!不过一般人可没勇气跟王爷这么说话!怎么以前没现袖烟这丫头还这么本事? 下面所有的人不由暗竖大姆指,同时也为她的命运捏着一把汗,因为这话很有可能将王爷激怒而惹来杀身之祸。 容墨风没想到这妖精居然敢给他上课!他内心的火气汹涌澎湃,但妖精说的有理,他也听出来了,妖精是为整个膳房的人出头,他若一意孤行,倒显得他不近人情了。 容墨风不善的盯着水媚,想不透即使打板子那些人遭罪,这妖精有法术也根本伤不了分毫,她为何如此强出头?莫非她还是个有点善心,爱管闲事的妖精吗? 容墨风心中立即否定他的想法,妖精哪有好的?都是装模做样,引人上勾的! 想到这,容墨风深吸一口气,“你说了这么多也许,可能,那终归是有原因的吧!你若有办法找出来,本王答应你,膳房所有的人将免于处罚!” 水媚一笑,没有立即应他,而是围着桌子转了一圈,看哪一道菜剩的比较少,忽然问道:“王爷是不是有什么忌口的东西?” 她的话把容墨风问的一怔,“你问这个做什么?” 水媚抬头:“你不是让我找原因吗?这个很重要。” “本王不吃牛肉。”容墨风淡淡的说。 水媚伸手从桌上拿起一盘菜,“那这么说,这盘菜王爷是没吃过了?” 容墨风上眼一瞅,点头,“这个没吃过。” 水媚微笑着肯定,“问题就出现在这盘菜上。” 容墨风盯着水媚问道:“是这盘菜有毒?” “这盘菜没毒。”水媚见容墨风一头雾水的样子,继续讲解:“这盘菜是板栗烧牛肉,如果我没猜错,因为王爷不吃牛肉,所以除了王爷,此席上的其它几个人可能都动用过。所以才会导致他们呕吐不止,而只有王爷一个人没事,让客人们都误会了王爷。” 容墨风心中一动,追问道:“那你说这盘菜无毒,为何他们吃后会做如此反应?” 水媚自信的扬头,“因为搭配不合理啊!牛肉和板栗一起吃会引呕吐。不信,王爷可以让别人当场再试试!” “你过来,把剩下的都吃下去。”容墨风当然不能只听她说,指着旁边跪地的一个厨役道。 王爷话了,那厨役不敢不从,只得硬着头皮将剩下的牛肉烧板粟全部吃完。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厨役果然呕吐起来。 事实摆在眼前,众人不得不信服水媚的说法。这时水媚又开始给容墨风普及起常识来,“其实我们每天所食之物也是相生相克的,有一些食材不能随便配伍,比如猪肉和菱角一起吃会引肚子痛;牛肉和田螺一起吃就会中毒;海带和猪血会便秘等。” 水媚想了想回头问薛主管:“这道菜咱们膳房以前有做过吗?” 薛主管摇头,“没做过,还有两道菜,都是王爷给的菜单和做法。” “哈,原来王爷你才是罪魁祸啊?”水媚一听就乐了,多少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容墨风对这个妖精简直头痛死了!他脸色变了变,沉声道:“那是客人今日自己研究的吃法,本王不好驳了客人的雅兴,这才拿了菜单让膳房做的。” “原来如此。所以今天之事,并不是有人投毒,纯属误会一场,王爷就不要追究膳房的责任了吧!”水媚调皮的冲他笑笑。 容墨风乃堂堂一个王爷,今日之事竟显得他不如个烧火丫头。所以他嘴上不说,心中只觉丢脸,不过此情此景,他又不好多说什么,只好挥手道:“今日之事属实是场误会,大家都起来,下去休息去吧!” 水媚也想随人群溜走,结果被容墨风抓着后脖领揪了回来。这家伙要秋后算账吗?望着他充满煞气的双眼,水媚大惊失色,“呃……王爷,你还有事?” 四十二欺我别怪我心黑(上)加更 容墨风紧盯着她的眼睛,想问她混到王府里到底要干什么?想了想为了不打草惊蛇,还是忍住了,转尔问道:“客人们的呕吐要吃什么才能治好?” 汗,以为他要修理自己,原来就是问这个!水媚的小心肝停止了震颤,“那个,把食物都吐出去,让郎中再开点药就好了,没有生命危险,放心!”水媚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轻轻挣开他的手,逃也似的跑掉了。 望着她的背影,容墨风紧锁双眉,“哼!小妖精!今天暂且放过你!等来日倒开空,本王再好好修理你!” 水媚今日挺身而出,据理力争,使得膳房内所有的人勉受杖责,众人都很感激她,对她刮目相看,同时也赢得了众人的尊重。 又过了两天,水媚正在干活,薛主管突然进门宣布了一个好消息,因为前任司膳姑姑身体抱恙告假回家,薛主管便把这个好差事给了水媚。 一下从烧火丫头晋升为司膳姑姑,如果换做旁人肯定会招膳房众人不服或闲话,但因为大家有难之时,水媚不顾一切的去维护大家,所以现在他们都坐观其成。 司膳姑姑的职责是:每日需征询一下王爷、太妃、及王爷正妃对当天饮食有什么要求,然后交待给膳房,等膳房做好,她带着人给饮食呈上去,当然上桌前她是要试吃的。 这个差事很好做,不用干什么累活,月例当然要比烧火丫头多,不过水媚不差钱,最看中的还是那个可以自由在王府里走动的便利。 …… 原先水媚做烧火丫头,除了膳房范围,不许在王府中随便走动。现在升迁了没了限制,她打算去梧桐轩看看相思。 可是,她刚走进梧桐轩,远远的就看见相思怀中抱着半米多高的,描金粉彩婴戏图大赏瓶,在檐下走过。那瓶子挺大,相思抱着它如抱了一个孩子,瓶口遮挡了相思半边脸。 巧的是夏雾和另一个丫环与相思走了个对面,相思现后,特意往旁边让了让。不成想,措身的时候,夏雾突然使坏,伸腿绊了相思一下。 “相思小心----”水媚在远处看得清楚,急忙出声提醒,可是已经晚了,相思的身子猛的前倾,为了保持身体平衡,不由自主松了怀中的赏瓶,“啪----”赏瓶落地出清脆的响声。相思向前踉跄了五六步,险些摔倒。 相思勉强站稳身子,望着碎了一地的瓷片,没等作,夏雾便“咯咯咯”笑了起来,“哟!我说相思妹妹,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转尔对身边的丫环道:“这赏瓶可是太妃最喜欢的宝贝,因为得知佟娘子有孕,太妃才割爱赐给佟娘子。如今相思妹妹把佟娘子视若珍宝的东西给打碎了,啧啧!佟娘子一定会大雷霆的!” 那丫环听罢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可不是,佟娘子正怀着身孕,你把绘着百子千孙图的赏瓶打破了!这寓意可不好啊!” 夏雾猫哭耗子假慈悲的道:“诶,我这做姐姐的真为你担心啊!” “你们……可恶……”相思气的面色铁青,怒视着面前两个坏的冒水的丫头运气。 夏雾掐着腰,眼皮一翻,“我们怎么了?赏瓶又不是我们打破的,罚你也罚不到我们!” “不要脸!”相思忍无可忍,气的暴跳,两步上前,“啪”的一嘴巴甩到了夏雾脸上。 “臭丫头,你敢打我!”夏雾是梧桐轩的大丫头,平时就拨尖惯了的人,万没想到相思敢动手打她,她捂着脸,惊讶的瞪着相思。 “我打的就是你!”相思也不是吃素的,怎会受窝囊气?两个丫头就这么动手,掐起架来。 旁边和夏雾一起的丫头明着是上前来拉架,实则拉住相思,让夏雾打。 见相思吃亏,水媚一下子就恼了,快冲了上来,“你们怎么欺负人呢!赶快给我住手!” 说着一只手拉住相思,另一只手分别推开那两丫头,因为她暗用法术,那两丫头只觉有股大力冲击他们,急退两步,摔倒在地。 “相思你没事吧!”水媚关心的问。 “我没事。”相思随口回道,然后忽然反应过来,惊喜的扭头望着水媚,“袖烟,怎么是你?” 水媚一笑,“是我啊!我来看你的。” 这时那两个丫环捂着摔痛的屁股,从地上爬了起来。在梧桐轩,夏雾何时吃过这亏?她红着脸,不顾身体疼痛,暴怒的蹿上前来,“我当是谁?原来不过是个烧火丫头,也配前来多管闲事!”她伸手便要给水媚嘴巴。 水媚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夏雾只觉手腕处传来钻心的疼痛,她的额头不由冒出汗来,瞪着水媚,忍不住想往回抽手,却抽不回去了。 水媚不屑的望着她,“告诉你,我现在不是烧火丫头,是司膳姑姑!还有,你也别太张狂了!我警告你,你若再敢欺负相思我就对你不客气!”说着狠狠的甩开她的手,甩的夏雾身子趔趄,另外一个丫头急忙上前将她扶住。 夏雾这才注意到水媚穿着的是司膳姑姑的浅紫色衣裳,她咬了咬唇,“不就是升了个司膳姑姑吗?有什么了不起?这样破格提升,哼!说不上抱上哪棵大树了呢!”然后冲另外一个丫头道:“小菊,我们走!” “你给我站住!你把话说清楚!”听她故意污辱水媚,相思气的就要赶上去捧她。 “算了,她就一个小人,咱不跟她一般见识。”水媚急忙将其拉住,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她们头些日子不是因为佟娘子汤药中有红花的事,被王爷抓起来了吗?怎么这么快就放了?” 相思无奈道:“你也知道,那红花根本不是她们放的,王爷也是雷声大,雨点稀,稍稍审问了一下便将那些人都关了起来,再也没了动静。佟娘子不傻,虽然心有不甘,但看出王爷不愿深揪此事,所以主动做了个姿态,言明自己不愿追究此事,于是王爷就痛快的将她们放了。” 相思的一番话,更加印证了水媚当初的猜测,看来王爷真的不在乎佟娘子和她腹中的胎儿,水媚担心的望着相思,“梧桐轩也不是好待的地方,要不想想办法调到别的房当差吧!” 相思神色一黯,“新来的丫头都会受原来房里的老丫头们欺负,哪都一样。”继而微眯目光,“等我站稳了脚跟,看我怎么收拾她们!”水媚心中一惊,头一次在相思的目光中看到浓烈的狠厉之色。 现水媚在注意自己,相思立即缓和了神色,转移话题,“算了,别讲我了。对了,你是怎么当上司膳姑姑的?” 水媚把近来生的事情讲了一遍,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只听有人高喊:“袖烟姑姑,原来你在这啊!薛主管找你。” 水媚扭头,见是膳房的厨役,应了声,“知道了。”然后不得不与相思告别,回了膳房。 水媚走后,望着满地残瓷碎片,相思叹了口气,就在她要去拿扫把将碎片打扫起来时,忽然现刚才打仗的地面上,静静的躺着一只耳坠,她伸手拾起拿到眼前,仔细一看,认得,那正是夏雾平时总戴的耳坠。 相思想了想将耳坠揣入怀中,她转身,但见佟娘子正怒气冲冲的向她这边走来,身后还跟着夏雾,和刚才那个叫小菊的丫环。 相思心头一凉,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反倒镇定下来,待其走近,福身道:“奴婢见过佟娘子。” 一见自己最爱的赏瓶,果真如夏雾两个丫头所言摔的粉碎,佟娘子不由大怒,紧走几步上前,指着相思的鼻子,“你这妮子,我让你将我最喜爱的赏瓶搬到大厅去!你居然把它给我摔碎了!亏我这么信任你,提拨你!” “佟娘子息怒,是夏雾故意使坏绊我,才至赏瓶摔碎的!”相思说着瞪了夏雾一眼。 夏雾也不示弱,上前一步道:“你自己把它打破了,不要随便血口喷人!我绊你?谁看到了?佟娘子才不会被你蒙敝的。” “就是!你这丫头心眼真坏!我和夏雾明明看见是你自己打破的,还不承认!”小菊在旁边帮着夏雾说话。 见她俩一唱一喝,搬弄是非,颠倒黑白。相思气得胸口一阵起伏,正欲反驳,却觉脸上一痛,耳边传来佟娘子的怒骂:“我最讨厌说谎的人,原来你这妮子竟还有如此心计,来人啊!给我掌嘴!” 旁边有两个小厮上前,摁住了相思。 夏雾自告奋勇,“主子,这活交给我!”佟娘子点了点头,夏雾可算找到了出气机会,照着相思的脸蛋左右开攻,打得相思头晕目眩,脑袋嗡嗡做响,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可她却硬气的咬着牙一声没吭。 十几个巴掌过后,佟娘子见差不多了,这才抬手示意夏雾停手,望着相思冷冷的道:“你把我最珍贵的赏瓶弄碎了,打死你都不足以平息我心中的愤怒,但看在你曾救过我腹中孩儿的份上,今儿就饶你一命!以后若敢再犯,别怪我手下无情!” 她瞄了一眼自己的丫环,“夏雾,小菊,我们走!” 院内渐渐安静下来,相思跪坐在地上,双手握拳,眼冒怒火,心头恨意汹涌。你们等着,五天,还有五天就到她十六岁的生日了。到那时,看谁还敢欺负她!到那时,她一定十倍百倍的将今天的仇给报回来。 …… 夜,清冷且慢长。相思倒在床上,想着白天的一幕幕场景心头愤然,加之脸上火烧火燎的疼痛,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大约三更天,相思身体难受,心中狂燥不安,干脆从床上起来,打算到外面透透气。 她到梧桐轩时,丫环的房间都已经住满了,她是跟一个粗使的婆婆住在梧桐轩比较偏僻的耳房中,今日那婆婆家中有事告了假,屋内只有她一人,所以无论她怎么折腾也影响不到其它人。 相思没有开灯,顺手披了件衣服,走到门口,刚将门欠了个缝,忽见一黑影跳进院子。 相思一惊,急忙将门关闭。但抑不住心中的好奇,又慢慢将门打开,见那黑影所去的方向,正是佟娘子的居所。 不好,来贼了!相思心中想着,赶紧闪身出来,轻轻将门掩好,悄悄尾随其后。 相思一路跟着他来到佟娘子的寝室,但见那男子伸手轻轻推门,那门居然没栓,一推就开了。男子左右看了看,闪身钻入屋内,相思明显听到了栓门的声音。 这么晚了,佟娘子居然反常的没栓门?看样子,那男子轻车熟路的,像是常客啊!不像是贼!而且那男子已经进了屋,若是贼,怎么没听到佟娘子喊叫呢? 想到这,相思隐隐觉出了事态的严重性,为了验证心中的想法,她轻手轻脚的来到窗下,因为屋内没点灯,她不敢趴窗棂,怕映出影子,于是她蹲在窗下,侧耳细听。 第四十三章 欺我别怪我心黑(下) “白天收到你带给我的信儿,晚上吃完晚饭,我早早的就把丫环们都打了,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啊?”佟娘子嗔怪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你个没良心的,我出事都这么多天了,你也不说早点过来看看我。” “宝贝我冤啊!其实你出事我一时间就想来看你,但你想想,咱们的事见不得光,所以万事都要谨慎。现在风波平了,你看我这不是一时间就来看你了吗?” 那男子声音低沉,却带着油腔滑调,相思不由捂住了嘴,因为她就听出来了,那正是天总管的声音。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我的妈呀!原来佟娘子和天总管有奸情! 然而接下来的话更让相思震惊不已,只听天总管道:“来,让我摸摸我们的孩子。” “啪”屋内传来打手的声音,佟娘子嗔怪道:“去,没正经!孩子才两个多月,还没显怀呢!” “你不就喜欢我的没正经吗?”天总道嘻嘻笑着。 “哎别别,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先陪我说会话,我有要事和你商量。”佟娘子的十分认真的说:“冤家,咱们的孩子现在才三个月,如今各个房里虎视眈眈,你说现在可怎么办啊?孩子能顺利降生吗?” 天总管冷哼一声,“你不要怕,在各个房中我都安插了暗线,我会全力保护我们的孩子。还有,这次事件我已派人秘密调查了,一定将凶手捉住。” 他雄心万丈的道:“只要你生下的是个男孩,咱们就想办法干掉王爷,再干掉容成那个小兔崽子!我们的孩子便顺理成章的成为小王爷。到那时,整个王府,连同王爷暗暗经营的庞大产业,都是我们的!” 佟娘子不无担心的说:“王爷可不是面瓜,不好对付!这可行吗?我有点怕!” “他再厉害,他防得住外人,能防住家里人吗?”天总管的声音干脆狠绝:“放心,此事我有把握,这瓶鹤顶红就是给他和小王爷准备的。” 相思在窗下摒住呼吸,屋内的话一句不落的听入她的耳朵,她咬紧牙关,火气一下撞上脑门。这对不要脸的奸夫淫妇,行如此龌龊之事已然天地不容,居然还恶毒的要谋害主子,算计王府家业,世间怎会有如此禽兽不如的败类! 这时只听天管家又换上刚才油滑的腔调,“我想你了,好久都没尝到你的味道了。” 佟娘子腻声制止:“你这谗猫,李郎中说了,怀孕头三个月不能行房。” “见到你我就忍不住,你总不能看着我这样受折磨吧!”天管家温言软语的哄劝:“那是我们的孩子,我有分寸,我会很温柔很温柔的,答应我吧!” 屋子里沉静了片刻,渐渐传出急促的呼吸声,只听佟娘子喘息着低叫,“就,就这一回……” “好,就一回!” 相思在外听得面红耳赤,心慌意乱,她羞的再也听不下去了,猫着腰准备离开。走了两步,脑中灵光一闪,伸手从怀中掏一物丢在门口,然后走出院子,顺手拣了颗石子扔到门口,迅逃掉。 屋内正在干chai烈火的俩个人,忽闻窗外有动静,顿时惊的魂飞天外,停止一切动做,半晌没敢吱声。 后来侧耳细听外面似乎又没了声响,做贼心虚的两个人搞不清状况,实在没情绪继续缠mian,于是佟娘子起身,扒窗看了看,然后大着胆子打开门,四处观察了一番,也没见什么人,这才放下心来,打算关门继续与情人欢好。 她门关了一半,低头却见门口的地面上,有一个东西因月光的照射而闪着白色的亮光。她将那东西拾起,当看清楚之后,顿时慌了手脚,急忙转身回到屋内,“不好了,刚才夏雾那丫头可能来过了!你看,这是她掉落在门口的耳坠!” “什么?那我们的话她岂不是都听到了?”天管家神色一变,也有些慌了。 “如果她在外面,那八成……”佟娘子不愿再说下去了,只觉全身透骨的冷,因为此事若传到王爷耳朵里,那依王爷的性格还不得将他们大卸八块啊! “快,将她找来,此人不能留!”天管家果断道。 “那如果不是她……” “哎呀我的宝贝,这可是要命的大事,宁可错杀,也不能让我们的秘密外传。”天总管一指旁边的柜子,“我先藏在这里,你去找人把她叫来,到时候不用你动手。” 佟娘子把屋内的灯点亮,将心一横,出门大喊:“来人啊!来人!”因为为了约会方便,她晚上没有叫丫环们值夜。她喊了一会儿,冒公公听到声音打着哈欠披衣赶来,“佟娘子有什么事吗?” 佟娘子用手按着头,装成疼痛的样子,“你去把夏雾叫来,我头有点痛,想让她给捏捏,叫来她,你就睡觉吧。” “是”冒公公转身离去。 大约两盏茶的功夫,夏雾精神委靡的赶来,福身道:“奴婢见过佟娘子,佟娘子的头又痛啦?” “大胆的丫头,掩饰的不错啊!居然敢在门外偷听?”她阴沉着一张脸,“啪”的一拍桌子,气势唬人。 夏雾被此话弄的一头雾水,困意也消了一半,“佟娘子你在说什么?奴婢不明白。” “还敢跟我装糊涂了!你看这是什么?”佟娘子将那耳坠扔到了她的面前。 “这是奴婢白天丢的耳坠,怎么在佟娘子手里?”相思拿着耳坠,抬起头,更加疑惑。 不过她越是显得疑惑,佟娘子越怀疑她是在装傻充愣,以此来掩盖她偷听的事实,“你还不知道吧,刚才你偷听的时候耳坠就掉到门口了,说!你都听到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听到!”夏雾一紧张居然说错了话,她反应过来立即改口,“不是的,我是说刚才我在屋内睡觉,根本没有偷听。” 柜子门“咣”的一下被人踢开,天总管从里面持着一把匕蹿了出来,凶神恶煞般的低吼,“还跟她废什么话,直接宰了不就得了!” 没想到屋内还藏个男人,这一惊非同小可,夏雾跳起来大喊,“来人啊!救……” “别叫别叫!”佟娘子手疾眼快,上来就将夏雾的嘴给捂上了。 生死关头,夏雾奋力挣扎,却还是被天总管的匕“噗哧”一下刺入胸膛。 这一下真准,直接扎入心脏,佟娘子一脸木然的盯着夏雾,见其不动了,她惊得脸色灰白,“妈呀”一声放开了手。 天总管急忙过将她抱在怀里,“不怕不怕,一切都过去了!” “谁说一切都过去了?”一声狂怒的咆啸,伴着踹门的声音,惊得屋内之人魂飞魄散。 俩人扭头,只见门口站着的正是他们的主子容墨风,而容墨风身后跟着贴身小厮阿泽,和近身护卫冷夜风,冷夜雨两兄弟。 他们怎么都想不到,王爷竟会如神兵天降般将他们堵个正着。俩个人惊的魂飞魄散,慌忙脱离对方的身体,站在那里呆若木鸡。 “王,王,王爷!”天管家已没有了刚才说话时的豪气劲,此时脸呈难看的猪肝色,说话不住的打结巴。 “哼!你们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容墨风望了一眼地上被刺死的夏雾,“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们这是干什么?杀人灭口吗?” 佟娘子没想到王爷会突然到此,一下瘫软在地上,吓得身子抖如筛糠。而更令她想不到的是,天总管突然跪地,一边抽打自己嘴巴,一边求饶,“王爷饶命,王爷息怒,这都是佟娘子先勾引奴才的!夏雾那丫头也是佟娘子逼奴才杀的!” 佟娘子做梦都想不到,曾经爱她如心肝宝贝的男人,关键时刻,没有一点担当,竟把她推到前台。今时今日她如梦初醒,猛的抓过桌旁的匕,一刀刺入天总管的后背。 “啊!”天总管难以置信的慢慢转回头,佟娘子不由“啐”了一口,肝胆俱裂的吼叫,“就算东窗事,我们一家三口共赴黄泉有何不好?真没想到,你居然是个贪生怕死的男人!爱上你,算我瞎了眼睛!”说着拨出匕狠狠扎入自己的胸膛。 容墨风自始自终都冷冷的看着他们,见他们双双倒在血泊之中,容墨风平静抬手:“将他们的尸体拖出去,扔到乱葬岗。”然后带着人调头离去。 …… 次日天还没亮,水媚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她揉着眼睛将门打开,见眼前站着的居然是相思。 “呀!相思,你的脸怎么了?”水媚立时瞪大了眼睛,伸手去触碰。 “嘶……”水媚一碰,痛的相思不由抽了口凉气,“是昨天被佟娘子打的。” “没想到她这么狠!你快进来,我去弄点冰水,浸凉毛巾给你敷敷。”水媚说着就往屋内拉她。 相思用手一挡,“不用了,昨晚出大事了,不过现在没时间跟你讲,你手里有没有银子,借我点。” 别的没有,银子水媚不缺,于是问道:“你要多少?” 相思一脸焦急,“我想要二十两,可是我手里只有十两,我知道你手头也不宽裕,暂且借我应急,到时一定还你。” “咱俩谁跟谁,你还说这样的话。”水媚身上大多是银票,她也不知道身边的散碎银子够不够十两。 她转身从枕头下摸出个用手帕包着的小布包,打开数了数,有十多两,因为见相思着急,于是也没多想,一并塞给相思,“还好,十两肯定够的,这些你都拿去吧!” 相思找她借钱,原本没抱多少希望,因为她知道袖烟过的一直很拮据,所以打算多找几个姐妹来凑钱,能凑多少算多少,却没想到居然在水媚这里一下子就凑够了,她惊讶的望着水媚,“袖烟,你哪来这么多钱?” 水媚这时也感觉到了不妥,却一时间找不到好理由搪塞,只好含糊道:“你就别管了,反正不是偷的抢的,你先拿去应急吧!” ---------------------------------------- mz:天宫夜猫,你的总管龙套跑完了,貌似这角色有些猥锁,负面角色,据情需要,表拍我哈,顶着锅盖逃跑。 第四十四章 引妖出动(加更) 相思走后,水媚梳洗已毕,拿着早膳菜单,赶往太妃的闲云居去请示早膳。 其实也就是让主子过下目,主子依当日的心情和胃口,适当删减一些不想吃的,而增加一下想吃的而已。不过一般调整的时候少,多半是走个过程。 一路上水媚就现府中气氛不对,丫环下人们工作之余,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议论纷纷。水媚虽觉奇怪,但因时间不早了,也没特意探究,而是急着赶往太妃住的闲云居。 来到闲云居,没等进院,就听见里面“吵吵囔囔”的乱成了一锅粥。 这是怎么了?水媚好奇的走进去,但见闲云居内的太监丫环们,出出进进忙得脚不沾地,屋内还传出太妃虚弱的呻吟声。 这时,见董嬷嬷一脸焦急的从屋内快步出来。水媚手疾眼快,一把拉住她,“董嬷嬷,太妃这是怎么了?” 董嬷嬷愁苦道:“原本王爷这次回来,带回了神药,太妃服后跟好人一样。”她一拍大腿,“可是这次,太妃听说了佟娘子的事,旧疾复了!哎哟,这可如何是好啊!不行,我得赶快找王爷要神药去!” 董嬷嬷风风火火的走了,留下水媚一头雾水。不过,联想到早上相思说府中出大事了,她隐隐感到,可能上次自己的猜测是真的。 此刻,依太妃这样的情形,水媚也不用进去请示了,她干脆回了膳房,直接告诉膳房按规距做,菜量都做少点。估计做了也没人吃,但出于职责,还是要准备的。 膳房内还是有消息灵通的,大家互相一传,水媚这才得知昨晚生的事。而且听说早上王府又换了新总管,是原来王府的管事,名叫赵全。梧桐轩也被封闭了,梧桐轩原来的丫环下人们都被新来的赵总管给分派到了其它处所。 一想到相思大清早急急忙忙的来管她借钱,她隐约觉出,大概就跟这件事情有关。也不知道相思现在被分配到了哪里? 下午,天气燥热,水媚心中有事,信步走到后花园,独自坐在海棠花树旁的凉亭中。她不喜欢王府里的是是非非,深吸一口气,决定今夜再探一次沉香阁,若找不到神器,便打算离开王府去别处寻找。 这些日子,她每天午夜子时都会到后花园中的湖心亭中打坐修炼,法力已然比离开神仙哥哥的时候提高了一大截。 想到她的神仙哥哥,她这才想起,神仙哥哥临走时还拜托她要寻找耳后有梅花记的女子呢!其实水媚也注意过王府中的女子,可是她没有现。 “袖烟,原来你在这啊!让我好找。” 水媚正想着,忽听身后传来熟悉的喊声,她扭头一看,居然是相思。 只见相思右手拿着捕鱼网,左手拎着木桶,春风满面的走了过来,“不错嘛!这个地方纳凉很不错!”说着放下手中的东西,坐在了水媚对面。 水媚有些讶异,也没理她这茬,直接问出心中的疑惑,“对了,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早上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你现在被分配到哪个处所了?” 相思把昨晚生的事情简单的讲了一遍,原来她现奸情之后,以夏雾的名义写了一封举报信,裹着石头扔到了王爷的屋子里,王爷这才去捉奸。 讲完后,她开心的说道:“我用银子贿赂了新来的主管,让他把我分配到小王爷的碧竹轩了。这不,小王爷让我来影春湖给他网几条鱼回去,我就遇见了你。” 听她讲完一切,水媚心中大恸!想不到相思外表温和无害,实则心狠腹黑,水媚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 调整了一下心中的震惊,水媚扬眉调侃道:“你为什么别的处所不去,偏要花银子去碧竹轩呢?莫非你喜欢小王爷!” 相思嗔怒的嘟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可没有攀高枝的心思!” 水媚其实也是玩笑,“扑哧”笑道:“那你为何费尽心思的去碧竹轩呢?” 相思眨着大眼睛,“因为这个主子好侍侯啊!你想想,王爷和太妃身边的人都是自己挑的,不轻易进新人。其它无论正妃、侧妃、或各房的娘子们,哪一房身边没有像夏雾那样贴心的大丫头?她们分帮结派,整日勾心斗角,而且主子们做坏事,总是拿丫环们做炮灰,我可不想提心吊胆的活着。” 相思缓了口气,“在小王爷身边就相对轻松的多了,小王爷身边丫环少,只要两个日常端茶倒水的就好,而且小王爷孩子心性,虽然爱玩爱恶搞,是出了名的小魔头,但绝不会支使丫环们去害人。” 看来相思不但腹黑,还聪明有远见。这样的人,试问,怎会甘心做个丫环呢!真不知道她屈居在这府里,到底想干什么? 不过人各有志,她们是两条路上的人,水媚也不愿多去探究人家的**。 …… 太妃这次病,听说比任何一次都要严重。王爷焦急之余,给太妃服了一颗药丸见效果不明显,早饭也没吃便出了王府,直到晚上也没回来。 水媚记得一次夜探王府时,太妃身体就很差,已是外强中干。可后来王爷回来后,太妃的身体居然好转的跟没病人一样,听董嬷嬷说是因为吃了王爷带回来的神药。 这一次王爷又消失了,很可能是给太妃找药去了。不过正好,她可以趁王爷不在府,再探一次沉香阁,估计这次,她应该不会再倒霉的碰到小王爷了吧! 大约三更天,水媚化身为一道彩光,直奔沉香阁而去。 就在快到沉香阁的时候,水媚眼尖,忽见西南方飞来两团紫色妖光。她立即停止施法,落地隐藏起来。只见那两个妖精并没有现她,而是直接飞入沉香阁。 这两个妖精来王府的沉香阁做什么?莫非他们也得到消息前来盗取神器吗? 水媚对神器志在必得,绝不许被别人夺了去,于是旋身化为一道彩光,立即追了上去。 她追到沉香阁一楼,左右看了看,不见那两个妖精的踪迹,却猛然听到二楼传来争吵之声。她旋身飞到上次小王爷曾拉着她躲避侍卫的那个隐秘角落里,偷眼观瞧。 第四十五章 捉你来炼丹 水媚诧异的瞪大眼睛,按说二楼没点灯,应该一片漆黑才对。但现在,二楼的整个空间里都布满了鲜红的光芒,那光芒居然将屋内所有的东西都映成了血红色。就在这样怪异的空间氛围下,一对青年男女正与一个老太婆剑拔弩张,相互对峙。 这是怎么回事?屋内怎么变成了如此颜色?水媚惊讶之余,这才现了那红光的出处。 原来在老太婆身后,原本靠墙摆着的架子不见了。一块一米长半米宽的银板,从顶棚被四根铁链吊垂下来。银板上有一个莲花形紫檀木座,木座上铺着白色金丝绒布,一块形如八心八箭,仿若鸡蛋大小的的钻石样石头,静静的躺在上面。 那石头晶莹剔透,里面布满如血丝一样的脉络,此刻正闪耀着炫目的红光,如一块红宝石般,将整个黑暗的空间里,映得一片血红。 见其在暗夜光,水媚异常兴奋,在心中激动的呐喊,赤血石!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赤血石!看来她没找错地方,这神器果然就藏在王府里啊! 若不是上次有小王爷捣乱,水媚应该早就拿到神器了。而现在糟糕的是,在她之前,居然已有三个妖精捷足先登!不过对于神器,水媚誓在必得,所以,她必须打过这些竞争者才行。 现在,水媚还不急着出去抢夺,她打算先来个坐山观虎斗!没准儿,还可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呢! 她看出那一男一女皆是蛇妖所变,他们应该就是她刚才追逐的两个妖精。 那男的一身黄衣,身材细高,长瓜脸,相貌平平;女的长的倒不错,柳眉杏眼,皮肤白净,纤纤楚腰,不盈一握。 而那个老太婆,瘦小枯干,满脸褶皱,不大的眼睛闪露精光。她柱着一支黑色拐杖,杖头雕着一只张牙舞爪的黑寡妇蜘蛛。水媚仔细瞧了瞧,觉她是个蜘蛛精。 看样子,她是最先来到沉香阁,那赤血石的机关也应该是她最先找到的,只是没等拿到宝贝,就被随后而来的两个妖精给制止了。 “臭老太婆!赤血石我们志在必得,我劝你还是识相点赶快走!否则别怪我们兄妹手下无情,让你今日死无葬身之地!”男子大声恫吓,与女子“当啷”一声,一同亮出腰间的宝剑。 “两个乳臭未干的小东西,居然敢在蛛奶奶面前口出狂言,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老太婆眸间寒光一闪,用力墩了一下手中的拐杖。 “哥哥,还跟她废什么话啊!直接干掉她不就得了!”女子不耐烦的抢先一步,挥剑向老太婆刺去。男子见妹妹动了手,也不甘落后的向老太婆袭来。 老太婆稳如泰山,也不躲闪,抡起拐杖横着向两个人的腰间扫来。剑不及拐长,两个人急忙收势纵身跃到旁边。 女子身形很快,挥着闪着幽幽紫光的宝剑转到老太婆身后,还没等力去袭击老太婆后心,老太婆目光向后一扫,已然现其不轨意图,急忙催动咒语,身后倏然射出一张白色珠网,将女子罩在其中。 女子被束在蛛网中,手脚并用,慌乱挣扎,再也没能力去刺杀老太婆了。 男子见状,大吼一声,手中之剑赤光大盛,男子纵身,双手握剑向其前心刺来。 老太婆闪身,反手用拐杖去撩男子下身。男子一个侧翻躲了过去,看样子老太婆还有点本事,男子不再小觑她了,跳到远处,随即祭起手中宝剑,那宝剑闪着紫光如电般射向老太婆。 见其用狠招,老太婆也祭起自己的蛛头拐杖,那拐杖如猛虎一般直接撞到了宝剑之上。 “轰”法器相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俩个人的身子同时一震,又都站稳身子,加持法宝。 宝剑的赤光与拐杖的黑光,在红色的空间中闪烁不定,置身其中如临异世。 水媚在暗中观战,同时心中大定,看样子今天神器一定是她的了,因为外面的三个妖精绑一块都不是她的对手。 此时,被蛛网束缚住的女子,已成功从蛛网中解脱出来。她想去帮哥哥,却见一道青光从窗口射了进来,直扑赤血石而去。 女子大吃一惊,甩手将宝剑祭出,直奔那青光刺去。为避宝剑,青光不得不拐个弯,落地化成一中年大叔。 那大叔个子不高,身材微微福,脸上如苦瓜般布满大大小小的鼓包,一双大眼,圆如玻璃球,再配上那蒜头皮,鲶鱼嘴,可以说这个人要多丑有多丑。 旁边对峙的男子和老太婆见又来了一个竞争者,心中都有些慌乱,不过见其没有得手,又赶忙加持法器,继续博奕。 “呵,原来就是个癞蛤蟆精啊!”女子满脸鄙夷,“你胆子太大了,我佩服你的勇气。” “哼!不就抢个宝贝吗?有什么好佩服的。”蛤蟆大叔一张口,声音怪异沙哑,听得人一身鸡皮疙瘩。 “你真自以为是!”女子嘲讽道:“我是说你长得这么丑都敢出来丢人现眼!真需要莫大的勇气。” “好啊!小丫头片子,你敢嘲笑我。”蛤蟆大叔平生最痛恨别人说他丑,此时他怒冲冠,亮出自己的狼牙棒,便与女子斗在一处。 水媚这下可奇怪了,怎么往日不见有妖前来偷盗神器,而今日却像约好了一般,要么不来,这一来就一下子来了四个?如此群妖荟萃的场面,倒让水媚起了疑心。 她猛然现,楼内打得如此热火朝天,为何楼外巡逻的侍卫们都没有现呢!这也太不正常了,水媚隐隐觉出不安。 而她的不安很快便得到了证实,“嗖----”破空之声从楼下传来,众妖大惊,只见一条黄色绒绳闪着金光,在电光火石之间冲上楼来,那气势如一条金龙般眨眼便将她们围在中央,绳子两头像有人在用力拉拽,迅将还没来得及反应的四个妖精,束在一起。 见被捆住,妖精们这下可反应过来,不约而同的掐诀念咒,试图挣脱束缚。可不知怎的,被这绳子一绑,好像连同他们的法术也一块被绑了起来,怎么念咒都没用了。 这时,两个绳头又快绕了三圈,把这四个妖精捆了个结结实实。 “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这么厉害?”蛤蟆大叔扯着难听的大嗓门怪叫着。 老太婆毕竟岁数大了,见多识广,脱口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捆妖绳?” “不错,这就是捆妖绳。”一男子响亮略带磁性的声音从楼梯口响起。 原本水媚见众妖被捆住就已经惊讶不已,如今再看到门口站着的男子,她更是惊的僵在原地,合不拢嘴。原来站在楼梯口的那个人,不是别人,竟是王爷容墨风。 水媚的姥姥在妖界资历最老,经历过的事情也最多,可以说在妖界是个活字典。 她曾听姥姥说过,捆妖绳法力无边,出如金龙,只捆妖精,捆住后摄其法力,一般道行浅的妖精只要被捆住,不过半天便会毙命,所以此宝是妖中大忌。 水媚来到人间之时,姥姥一再叮嘱她,在人间若见到使用此法宝的人,要避而远之。今日她是亲眼见到了捆妖绳的法力,难道说,这捆妖绳是王爷容墨风的? 水媚正想着,只见容墨风沉着脸已走近那几个妖精,“一群笨妖精,都是来盗赤血石的吧?” 他冷哼一声,得意道:“你们可知本王的沉香阁中藏有赤血石,这消息可是本王故意放出去的,就等着你们前来,本王好来个瓮中捉鳖!今日你们落到了本王手里,全部都有来无回!” “你怎么,你怎么会法术?你是王爷,还是道士?”在老太婆的印象中,王爷乃皇亲国戚,容华富贵享受不尽,哪个王爷还会去做清苦的道士?因为她不了解容墨风的经历,所以她十分惊讶! 容墨风神色平静,淡淡的说:“你们就要死了,我也没必要瞒你们。我是王爷,同时也是修行多年的道士,你们死在我手里,可以冥目了。”他说着手指南墙,手指处便射出一道白光,直接打在了壁灯上。 “咔嚓……吱……”天花板上吊着的银板被铁链拉了上去,水媚眼睁睁看着那神器又被人家给收了回去,心焦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紧接着,墙壁上响起了机关启动的声音,“嘎吱吱”墙壁如门一般,突然分成两半向左右缩起,现出一个十多平的空间来,那空间中央,摆着一个一米多高黄金打造的炼丹炉。 那炼丹炉的盖上镂空雕着莲纹,盖顶装饰着龙头,整体有些像凉亭的顶棚。炉体有些像香炉,大肚子,中央有一颗蓝宝石,周围绘着怪异的图腾。炉子两旁有龙形耳朵,下面三只直立的小老鼠擎起炉体,制作十分精美。 容墨风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瓶打开盖子,走到炼丹炉旁,一扭炉子的左耳,炉盖自动打开。他将白瓷瓶中的东西倒在炼丹炉内的托盘上,众妖们看得真切,那瓶中滚出来五颜六色的珠子,可都妖精们修炼多年的内丹啊! 他鼓捣了这么多内丹,那得杀死多少妖精啊!这家伙真是邪恶,太黑了! ------------------------------------ mz:感谢所有为明珠投pk票,推荐票的亲们,谢谢你们。 第四十六章 撞枪口上了(加更) 女蛇精心头愤恨,咬牙切齿的骂道:“你们这些个自以为正人君子的修道者,声称什么替天行道,斩妖除魔?其实完全是为了夺走妖精们宝贵的内丹而找借口!真是卑鄙至极!恶毒至极!” 容墨风也不生气,一脸坦荡的承认道:“没错,我从没说过我是什么正人君子,我捉妖的目地就是为了得到你们的内丹,而炼制丹药。” 他唇角一勾,怡然自得的说:“现在我才有四十五颗内丹,一会算上你们四个的,正好凑够四十九颗,这炉子便可以启动了。”他的语气就像闲话家常,却听得四个妖精毛骨悚然。 紧接着,容墨风也不跟他们废话了,指掐法诀,那捆妖绳的两个绳头立即充满活力的抬起,倏然向两边拉紧。一寸、两寸、三寸的往里缩。 此刻,法力尽消的四个妖精被勒住的吱哇乱叫,对容墨风更是破口大骂。不过随着绳子越勒越紧,骂声也越来越小,直到四个妖精实在撑不住,化为碎沫,四颗闪着荧光的内丹便悬于空中。 容墨风伸手一招,那四颗内丹立时飞到了他的手里,他得意的将内丹放入炼丹炉,轻扭右侧炉耳,炉盖自动关闭。 容墨风右手掐诀,一团红光聚于指尖,帅气的往炉中一指,炉膛内的大火熊能燃起。与此同时,顶棚上现出圆形宝蓝色八卦光符,那光符闪了三闪,开始在顶棚顺时针旋转起来,一道纯净的蓝色光柱打在了炼丹炉上。 炼丹炉中央的那颗翠绿色宝石,忽明忽暗,开始闪烁,炼丹便正式启动工作了。 自从容墨风动用捆妖绳,水媚的心就一直揪着,如今亲眼见到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妖精,眨眼就被他抓住,摄了内丹,投入炼丹炉炼制丹药,水媚恐惧的连大气都不敢出,不敢想象原来王爷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主。 现在水媚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次被他非礼之时,水媚用法术给他定了身,他居然还能动?原来他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啊! 不过此时此刻,水媚暗暗庆幸,多亏她没冒然出去抢夺神器,要不然也得被这个妖孽道士给捉住,扔到炉子里给炼了。 屋内,因为赤血石被收回机关,红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八卦光符的幽幽蓝光。金色的炉体上,翠绿色的宝石一闪一闪,明灭不定,将整个寂静的蓝色空间,衬托的分外诡异。 水媚躲在暗处,悄悄观察着容墨风的动静。只见他负手立于炼丹炉前,望着窗外,周身散着难以言语的落莫,似乎有什么重大心事一般。 时明时暗的光芒将他的侧脸映的亦真亦幻,刀削般立体的五官刚中带柔,退了稚气的成熟俊美脸庞,让人见之不禁感叹上苍对他真的是太眷顾了!怎将他生的如此美好,如果水媚事先不是对他还有一点了解,都想将他当成艺术品,抱回家收藏去。 不过谁能想到这样帅气的男人,居然邪恶腹黑,杀妖不眨眼!水媚对他不禁生了种畏惧之情,只盼着容墨风能够早点炼完丹药,快些离开,然后她好对垂涎已久的神器下手。 可是,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正在她暗自琢磨着她的小九九,却突然听到容墨风阴沉的声音:“你真以为你藏在角落里,别人就不知道吗?好戏你也看完了,别藏了,快出来吧!” 闻听此言,水媚的心跳立即漏了半拍,急忙收回目光,隐身藏好,心头一阵狂跳。 容墨风这是在跟谁说话?是跟她吗?奇怪,按说她的妖气收敛得挺好,也没出任何声响,就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容墨风怎么就现她了呢? 正在她疑惑之时,只听容墨风又加重了语气:“小妖精,你再不出来,本王可就要亲自将你揪出来了!” 水媚一窒,明白了,看来他指的真是自己啊!这可真叫“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事到如今,藏不住了,水媚不得已只得出来,总不能让他亲自来揪自己吧! 听到脚步声,容墨风的唇边勾起一抹冷笑,直到水媚走近,这才扭过头来,不屑道:“你这狐狸精,费尽心思的幻化成烧火丫头潜入王府,想来,也是在打赤血石的主意吧!” “你早就知道我是妖?”水媚难以置信的问。 “当然,无论你妖气敛收的多么完美,只要本王一看你的眼睛,本王就能识破你的身份!”容墨风一挑眉,语气有些骄傲。 原来他早就识破了自己的身份,而自己却傻乎乎的没有现他有道行。此人能把道行隐藏的滴水不漏,单凭这一点,其道行远在水媚之上,水媚顿时一阵郁闷。 “小妖精,敢潜进王府也不掂掂自己有几斤几两?”容墨风神色一肃,“本王知道赤血石是你们妖界至宝,但本王绝不允许让它落入妖精之手,来用其为祸人间!”他说着双手掐诀,捆妖绳从他袖中钻出,如巨龙出海,在空中画了个八字。 水媚知道,容墨风的本领远在陌炎之上,眼前面对的可是强敌,她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拿出全部的本事,来与其拼命。 事到如今身份都已经暴露了,她还有什么可伪装的呢?水媚张开双臂,身子如浮尘般向后飘去,当她停住之时,一道刺目的白光闪过,现出无数彩色的星光,当闪烁的星光渐渐消失之时,现出了原来的模样。 容墨风仔细一瞅,只见其白裙飘飘,长披肩。那美丽容颜宛如画中仙子一般,而那秀丽纯净的气质,更是让人一见便心生钦慕与爱怜,而不愿亵du伤害。 是她?看清了水媚原本的容貌,容墨风心中一动,忽然想起了那个一次从他手底下逃跑的妖精,那个无论他如何牺牲色相,全力勾引都搞不定的妖精! 容墨风这个人表面淡定,但一向心高气傲,他生平最讨厌漂亮的妖精,因为在他的字典里,越漂亮的妖精越会勾引人。 那次要不是陌炎的突然出现,多管闲事,他一定会将水媚抓起来好好研究,看她到底是真纯洁,还是假正经,只是后来一直没有机会。没想到这世界说大就大,说小就小,这妖精居然自己撞到了枪口上。 第四十七章 要宝贝 需献身 认出水媚,容墨风有些惊讶:“原来是你。” “不错,是我!”水媚秀眉一挑,恨声道:“臭采花贼!上次你调戏我,我还没找你算帐,这次正好,咱们俩把帐算清楚!” “好啊!”见水媚恼休成怒的样子,容墨风突然心情大爽,同时更想再试一试这个小妖精上一次到底是不是在伪装纯情。于是故意拿出那天的浪荡公子腔调,“怎么算清楚,要不这样吧!本王既然调戏了你一次,那本王也让你调戏一次!” “呸!你好不要脸!”水媚的小脸蛋上,顿时霞飞双颊。 见她羞臊,容墨风笑着戏谑:“**不是你们妖精的杀手锏吗?你应该知道就凭你那点本事,是肯定打不过本王的,不如本王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能让本王动情,本王答应只把你打回原型,不收你的内丹,到时候你还有机会修炼成*人形。” 他唇角微挑,露出邪魅的浅笑,“你若既有本事让本王动情,还能将本王侍侯的舒舒服服,那本王便直接放了你,并将赤血石一并送给你,这对你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你看怎么样?” 闻听此言,水媚登时火冒三丈,这自以为是的家伙把她当成什么人了?为达目不地不顾一切吗?但那总得有个底线吧!要水媚去以色相去求生存,去换神器?对不起,她做不到! 水媚横眉怒目,“臭道士,擦亮你的狗眼,你看错人了!我是想要神器,不过不会用这种龌龊的方式!”水媚说着闭目,右手掐诀,左手微抬,无数色彩缤纷的曼陀罗花朵从她的白色广袖中纷纷飞出,汇成一条如彩色河流般的光带,在她身边旋转一圈后,冲向半空,那气势绝不输给捆妖绳,两件法宝当空对峙。 被个妖精骂的狗血喷头,容墨风心中不快,见其又祭出了法宝,他收起戏谑的神情,“哼!既然不识时务,那就别怪本王手下无情!” 容墨风单手掐诀,口念咒语,捆妖绳绳身一抖,化身为张牙舞爪的金龙,气势汹汹,直冲水媚的七色曼陀罗花阵。 见彩带般的花阵被捆妖绳冲散,水媚不干示弱,双手快掐诀。半空中无数曼陀罗花迅接连合体,化为一条彩色游龙,张开大口,转头咬到了金龙的腹部。 嘿,小狐狸的法力不错啊!比刚才那四个草包强多了。容墨风加紧掐诀,只见那金龙摇头摆尾,挣脱束缚后,疯了一般,猛烈的向彩龙进攻。 在地面上看,就是一条金龙与一条彩龙在半空中缠斗,可真正较劲的却是地下的两个人。 容墨风看起来气定神闲,稳如泰山,而水媚就没那般轻松了,一开始还好,她心中憋着劲,可后来,容墨风的捆妖绳化身的金龙越战越猛,时不时给水媚的七色曼陀罗花化身的彩龙咬上两口。每咬一次,水媚的身子都会震颤一次,水媚有些吃不住劲了,不禁大汗淋漓。 就在这个时候,容墨风见水媚有些挺不住了,便不想多浪费时间,快念起咒语。 金龙突然精神大作,张开血盆大口,以势不可挡的气势,迅猛的向彩龙冲去。 水媚对付那金龙已然手忙脚乱,现在又见其威,心中不勉被那气势压得有些胆怯。她一生怯意不要紧,金龙的头立即比原来大了三倍,趁机狠狠的将彩龙的脑袋咬在了嘴里。 水媚的身子一晃,金龙咬着彩龙的头,奋力的摇头撕扯起来,水媚只觉嗓子咸,她勉强压抑着,不让血涌上来。 七色曼陀罗花很明显已敌不过捆妖绳,水媚又不想被捆妖绳绑住,像那几个妖精似的被惨兮兮的夺去内丹。不得已,水媚只能拼了。 紧要关头,她突然收势,半空的彩龙立时没了神彩,散成无数七色曼陀罗花,纷纷扬扬如花雨般飘落下来。 金龙得势,猛然向水媚扑来。水媚站在那里闭上了眼睛,做出一副任人宰割不在抵抗的架势。容墨风虽然觉得奇怪,但他定要将其抓住,怎能被水媚吓住,于是驱使金龙去缠绕水媚。 就在金龙快要缠到水媚之时,水媚突然睁眼甩手,一道蔚蓝的亮光从她袖中钻出,那是一块蓝色丝质锦帕,光亮柔滑,见风就长,迎上金龙,迅将它包裹其中。 转瞬间,容墨风现他气势如虹的金龙居然被人家的宝贝给裹住了,不禁有些吃惊,感叹水媚狡滑,居然还有这样一手。而等他再仔细观瞧那裹住他宝贝的东西,不禁愕然,因为他认识,这不是乾坤帕吗?怎么落在此妖手上了?尽管他心中讶然,但没表露出来,继续施法,催动捆妖绳摆脱束缚。 水媚还记得神仙哥哥的叮嘱,在她内丹没有完全恢复之前,不要轻易使用乾坤帕,如果自身法力不够强大会被它反噬。虽然知道自己现在的能力不适合驱动乾坤帕,但眼下不是没有办法了么,水媚已是拼着全力在驱动乾坤帕了。 捆妖绳在容墨风的驱动下,左冲右突,水媚努力掐诀,可刚才全力压下的那口血又返了上来,这次她没压下去,鲜血从她的嘴角溢了出来。她只觉头晕目眩,身体软,可她还是在苦苦硬撑。 此刻,容墨风不愿恋战,全力驱动捆妖绳冲开了乾坤帕的包裹,以雷霆万钧之势,终于将水媚绑住。 在容墨风所遇到的妖里,水媚的法术算是很高的了,所以能将她捉住,心理多少还是有些成就感,他不由走近两步,洋洋得意的道:“怎么样?我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吧!如果你答应了我先前给你提的条件,我可以考虑不杀你。”容墨风再一次试探水媚。 “我还是刚才那句话,我宁可死也不出卖自己!”水媚本就消耗了大量的法力,刚才硬是驱动乾坤帕,身体已被反噬,她已经十分虚弱,还是很有骨气的一口回绝。 就算是人,真的死到临头,也有可能为了保命而牺牲尊严。容墨风不相信一个妖媚的狐狸精,生死关头居然还敢硬气。 他一恼,便驱动捆妖绳将水媚勒紧。此时此刻,水媚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刚才那四个妖精的苦楚了,那捆妖绳不但吸收妖精的法力,而且被捆住的地方会有刺骨难忍的疼痛感。 容墨风不死心的抬起右手,他的右手迅聚集着如冰寒气,“你说准了吗?真的宁可死吗?” 水媚倔强的扬起下颌,美丽的俏脸上带着视死如归的绝然,“来吧!来个痛快的!” 第四十八章 以智慧谋生存(加更) 容墨风想不到这般绝美的女子看似柔弱,居然还如此刚烈!宁死都不愿出卖色相。如此与众不同,不媚惑男人的妖精,还真是凤毛麟角!此时,容墨风也不得不暗竖大姆指。 不过,现如今两个人都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容墨风咬了咬牙,就算她不媚惑男人那又怎样?难不成自己就这么将她放了?那岂不是太没面子? 罢罢罢,道士捉妖精乃天经地义!谁让她是妖,还犯到了自己手上!不过看在她是好妖的份上,今日就为她破个例,将她打回原型,不收她的内丹了!貌似小狐狸的外形都很可爱,养着当宠物应该不错!容墨风想罢,狠下心来,抬手便要向水媚头上击去。 “慢着……”水媚猝不及防的大喊一声,吓了容墨风一跳,他赶忙收手,眉头一皱,冷冷的道:“莫非你反悔了?打算接受我提的条件?” “不是。”水媚转头盯着他,“我知道你是个大孝子,一直在为太妃的病忧心着。如果我没猜错,那炼丹炉内炼制的丹药,便是你要拿去给太妃治病的,我说的对不对?” 水媚不会用出卖色相求生,但关键时刻,她可以用智慧求生。 容墨风没说话,只是有些疑惑的望着水媚,因为他用妖精的内丹来给太妃炼制丹药,此事乃绝秘。就连他会法术,太妃也不知道。所以水媚如此问,他感到很奇怪。 水媚见自己的话引起了他的兴趣,急忙为自己争取利益,“我现在很痛,没力气说话,你可不可以先将这绳子松开一点,我就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的。” 容墨风二话不说,伸手向捆妖绳一指,那绳子金光一闪,果然松开了些,水媚身上的疼痛顿时缓解了许多。 “这事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容墨风沉着脸,冷声问。 望了一眼那正在运转的炼丹炉,水媚轻声道:“你上次回府后,给太妃服了一种药,使原本病的十分虚弱的太妃突然好转。今天早上,太妃病,董嬷嬷说去找你要神药,而你给太妃服过一颗药丸后,看太妃没见好转,大清早连饭都没吃就出去了。”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水媚有点累,喘了口气,继续道:“你刚才自己也说了,王府有赤血石的消息是你为了引妖来到沉香阁,取其内丹炼制神药而故意散播出去的。所以很明显,你定是为了给太妃治病,才会如此急着炼制神药,我说的对吗?” 没想到她如此聪明,容墨风一脸平静的盯着她,“那又怎样。” 其实这次,水媚受伤不轻,她极力压抑着有些不太清楚的头脑,为了谈判,尽量不急不缓的道:“看得出太妃的病已拖廷许久,而你炼制的丹药不过也是缓一时之急。如果根治不了,相信往后太妃的病会越来越重,你要捉的妖精也随之越来越多!” 水媚用明亮的双眸凝视着他,“毕竟,能穿越结界来到人间的妖精是有数的,试问?有多少只妖精够你捉的?” 心知水媚说的有理,容墨风依然不服道:“大不了本王穿越妖界,去妖界捉妖!” “那算你有本事,但终归不是个好办法。”水媚只觉身体越来越难受,她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继续说:“如果我没猜错,太妃中的应该是极其厉害的蛊毒对不对?可能施蛊者已经死了,所以你根本找不到解药,才用如此下下策维持太妃的命。” 水媚之所以敢这样说是因为她心里清楚,太妃曾是先皇宠妃,宫中太医又全是杏林高手,若是实病一般都能治好。 这些日子以来,她听府中的下人议论过。太妃犯病一般都是周期性的,而且犯病的症状很邪门,整个人冷的时候身体冰寒青紫,仿若血液要被冻住一般;热的时候又如被火烧烤,穿不住衣服,且焦燥狂。在这样的冷热交替中,太妃每每被折磨的心力交瘁,痛不欲生。 所以水媚依此大胆推测,太妃一定是在与后宫的嫔妃斗争中,被人暗算,中了极其厉害的蛊毒,当然如果她所猜不错,那一会儿的事情便好办多了。 听了水媚的话,容墨风明显一愣,眸间有掩饰不住的惊讶,继而不耐烦的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察颜观色,且见他并没否认,水媚知道自己猜测的不错。做了那么多的试探与铺垫,她这才信心十足的抛出了自己的杀手锏,抬头大声说道:“用赤血石换太妃的健康你是否愿意?” “你什么意思?”容墨风脑子也够快,“莫非你有治好太妃的方法?” “你能不能再把这绳子放开点。”水媚无奈,这捆妖绳法力巨大,她感觉无论法力还是体力都在慢慢被其摄取怠尽。 这小狐狸真狡滑!总是在关键时刻,与自己谈条件。容墨风深吸一口气,却还是又将捆妖绳松了一下。 水媚这才道:“没错!我可以治好太妃的病。所以打算跟你做笔交易,就是我保证把太妃的病给治好,等治好后,你要把赤血石做为酬谢,送给我。” “就凭你?你能治好太妃的病?”想当初,容墨风遍访天下高人,试过各种各样的方法,都没能将太妃治好。如今这个小狐狸竟然说她可以治好?容墨风还真是难以置信。 “当然,别的我不敢保证,但只要是蛊毒,无论多么厉害,我都能解!”水媚级自信的说。 “小小狐狸,口气不小!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为了脱身而寻找的托词?”容墨风眉头一皱,一脸质疑。 “脱身?呵呵,在你这高人面前你不放我,我能脱的了身吗?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不好?况且我还想要赤血石呢!” 水媚只觉那捆妖绳快把她的力气抽干了,她的额头不觉冒出了细汗,但还是忍着说道“反正我现在是唯一能治好太妃的人,你可以对我不信任,但你真的愿意放弃,这次可以治愈太妃的希望吗?” 水媚秀眉轻挑,故意激将:“你可以先让我试试,如果我真的治不好太妃的病,到那时再杀我也不迟。你一个大男人该不会连这点魄力都没有吧!” “好,那就让你试一试,如果你敢耍花招,小心我把你收了炼丹药!”容墨风被伶牙利齿的水媚将的没话说,只好忍气吞声的应下。同时他也抱着一线希望,或许水媚真的有本事能够将太妃治好,就让她试一下,反正她也跑不了。 第四十九章 貌似吃飞醋 见他应了,水媚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可她却再也撑不住了,眼前一花,天旋地转,身子晃了晃向后栽去。 容墨风急忙上前一步将她抱住,知道一来水媚刚才打斗被乾坤帕反噬受了重伤,二来捆妖绳又将她捆久了,摄了她不少法力。刚才她跟自己说话估计是强撑,现在是实在撑不住了。 容墨风一手托着她,另一只手掐诀收了束在水媚身上的捆妖绳,将已处在半昏迷状态的水媚打横抱起。 水媚觉出她被容墨风抱了起来,她想挣扎,却觉她的力气像被谁抽干了,连动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全身如一团浮云,挣扎那只是妄想。 她气息微弱,半眯着双眼,那映入眼帘的俊脸,那平时波澜不惊的神色,居然……居然还有一丝忧色。 呵,他是那样一个心狠手辣杀妖不眨眼的魔头,莫非他也会有怜悯之心吗?他是在担心自己若是死了,太妃的蛊毒又没希望解了吧!水媚的意识飘飘忽忽,继而一阵混乱,她渐渐闭上了眼睛,纷乱的思绪全部飞到了九宵云外。 除了与其它妖精逢场作戏外,容墨风从来没有主动抱过任何一个女子,此时抱着水媚柔若无骨的身子,看着水媚由于受伤,而显得虚弱苍白近视于透明的脸,他的心头泛起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奇怪感觉。 容墨风叹了口气,今日这场打斗他赢了,但气节上,他输了。他无法想象一个狐狸精居然抵得住他的美色诱惑,居然抵得住妖界至宝赤血石的诱惑,为保贞洁宁死不屈。看来她以前也不是装的,这只小狐狸是纯洁的。 那么这样说来,难道自己长久以来的观念是错误的?容墨风实在不愿承认这个事实,他怀着复杂的心情,抱着水媚往楼下走去。 然而刚走到楼口,他又站住了,想了想调头来到窗前,踢开窗子抱着水媚从楼上跳下,中途祭起捆妖绳,那绳子立即盘成一个金色圆盘,托住容墨风,向府外飞去。 …… 天刚蒙蒙亮,渐渐恢复意识的水媚,现自己正躺在床榻上,而屋内的摆设格局,怎么看怎么像客栈。 “嘶……”她刚要撑着身子坐起,只觉全身的筋骨仿佛要断了一般,痛得她忍不住叫出声来。她停了一会儿,继续咬着牙,一点点坐起身子。 回想起昨晚生的事,犹如做梦一样,太离奇恐怖了。 这时,她听见外面走廊里有人喊店伙计的声音,她这才断定,这里一定是客栈。 可是,那个大魔王哪里去了?怎么把她一个人丢在客栈里了?水媚本来刚醒,脑子就不清楚,这时面对这样的状况她更迷糊了。 算了,先不管那些,反正昨晚和他达成了协议,他把自己扔在这里,一定是有他的道理,反正水媚不担心,知道他肯定会来找自己的。 一想到那个妖孽腹黑的容墨风,水媚畏惧的同时,心里满是恼恨。要不是她昨晚机智,怕现在也被那个大魔头扔进炼丹炉里了吧?只是她不知道,大魔头昨晚也曾动过对她手下留情的心思呢! 想起昨晚的打斗,水媚很无奈,平生一次输的那样惨!她的内丹本来就没完全恢复好,昨晚打斗受了内伤,又被乾坤帕反噬了法力,现在她的内丹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水媚心痛的不得了。 她想试试看自己到底伤到了什么程度?该不会又向上次那样法术不灵了吧!水媚想罢,右手当胸掐诀,片刻,一团微弱的白光凝于指尖。她暗喜,看来法术还好使。 这时,她有些口渴,用手一指桌上的茶壶,指尖的白光射到茶壶上,茶壶闪着白色光晕,渐渐从桌上升起,往床边飞来。 谢天谢地,虽然内丹受损严重,好在法力并没有消失。她哪里知道,若不是昨晚容墨风已经悄悄给她服了恢复法力的丹药,依昨晚伤的那么严重,怕是她的法术又会失灵了。 “吱----”水媚正在用法术移茶壶,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水媚一分神,本就微弱的法力散了,正移到半空的茶壶“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小狐狸,怎么,口渴了?”光听声不用看人,水媚都知道是谁来了,是那个邪恶腹黑的大魔头。 水没喝到嘴,水媚本就十分郁闷,此时一见是将她害的如此凄惨的罪魁祸来了,气更不打一处来,怒视着容墨风吼道:“你为什么大半夜的把我扔这来?” 一见屋内情开,容墨风也没理她,调头开门喊道:“有人没?店小二,过来一下!” “哎!来啦!”一伙计拿着托盘,正好从斜刺的房间里走出来,急忙迎上前来,“客官,请问有什么吩咐?” “沏壶茶来,顺便把这里打扫一下。”容墨风说着扔给他一块碎银子。 这位客官出手还真是阔绰,打赏居然给这么多?店小二乐的合不拢嘴,点头哈腰的应承:“谢客官打赏,小的这就去办!”估计这一块银子的赏,能令他开心一整天。 水媚一撇嘴,这富家公子就爱摆阔,一般这种客栈,打赏都是给几文钱,他竟然直接上银子。不过想想也是,他家银库里有的是钱,不花留着做什么?一两银子他当一文花也正常。 店小二端来茶水,将屋子的地面收拾干净后刚要退出去,只听水媚喊了一声,“小二哥,求您一件事,能帮我倒一杯茶水吗?”水媚知道她支使不动那个大魔头,只好趁着店小二在,求他帮忙了。 “嗯,姑娘稍等。”店二小用手在身上蹭了蹭。 拎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来到床边,“姑娘,茶来了!”他进来时知道床上坐着位姑娘,但因有男子在场,他只顾低头打扫,没注意瞧。此时离得近了,一抬头,见到水媚的倾世容颜,立即如木雕泥塑般呆愣在原地。 水媚没注意他的神色,只顾伸手去接那茶杯,可是她拿到了茶杯,却不见店小二松手,她用了一下力,店小二还在因花痴而浑然不觉。 水媚这下左右为难了,自己这是该拿还是该不拿呢! “看什么看!出去!”一声低沉的怒吼,伴着肩头被人用什么东西猛力的击打了一下,让店小二倏然清醒。 他一回头,见容墨风手中捏着把扇子,想必容墨风刚才是用扇子打了他的肩头。 店小二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居然当着男主人的面,对着人家女孩子花痴,这是件多么丢人的事啊!可是,他平生从没见过此等绝色倾城的女子,一时失态,也算情有可原吧! 见容墨风面沉似水,那隐隐透出的煞气,吓的他心惊肉跳,一脸窘迫的赶忙躬身道歉,“对不起公子,你家娘子真是美若天仙,小的刚才情不自禁……呃……无礼了,求公子莫怪。”然后慌里慌张的退了出去。 第五十章 越来越搞不懂你(加更) 店小二不过是从没见过那样貌美的女子,有些失态,花痴罢了,却想不到容墨风竟然那么生气?所以,店小二见两个人皆是难得一见的俊男美女,而且又同处一室,便误会了两个人的关系。 店小二刚从房间里退出去,屋内刹时寂静下来。一站一坐的两个人,僵在原地,顿觉尴尬万分。 谁是他家娘子?这店小二真是眼拙,自己就是一辈子不嫁,也绝不会嫁给这么个杀妖不眨眼的魔头!水媚现在对容墨风可没有什么好感,所以对店小二的胡乱说话,非常愤怒。 当然,容墨风对店小二的口不择言也相当抵触,他表面虽是王爷,但实际可是纯正的道士。妖与道自古敌对,生生世世斗了上千年,可谓水火不容,势不两立!那么对妖精偏见甚深的容墨风,怎会娶个妖精做娘子? 两个人同时沉默着,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却能隐隐感觉到彼此的愤怒与尴尬! 片刻后,容墨风率先打破沉默,抛出个水媚意想不到的问题,“昨晚你所用的乾坤帕是打哪来的?” 水媚想不到他还认得乾坤帕,稍微一愣,没好气的说:“我的法宝从哪来,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对不起,无可奉告!”然后又冷冷的瞪着他,“我不明白,你昨晚把我送到客栈里所为何故?” 见她态度不好,容墨风咬了咬牙,“你这小狐狸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连这点问题都想不明白?” 谁知道他大半夜的把自己弄到客栈,到底是什么意思?水媚一脸疑惑的望着他。 “你这小狐狸不是很看重贞洁名声的吗?”见水媚真不明白,容墨风缓声道:“你昨晚已从王府丫环的模样,恢复成自己的本来面目。如果我就那么将你从沉香阁上抱下去,试问那些侍卫会怎么看你?怎么想你?所以我从窗子跳下,一路将你带到了这里,打算早上再接你回去。” 水媚昨晚没出沉香阁便昏迷了,对于后来生的事她一概不知,也不清楚她是怎么来到客栈的。 此刻听闻容墨风的解释,她怎么都想不到狠毒的大魔头居然还有这样细心体贴的一面,会为她的名节做考虑。她不由惊疑不定的看着容墨风,真是越来越搞不懂容墨风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见水媚一脸探究的看着他,容墨风神色一变急忙解释:“你千万别误会,我只是担心府中若有人传扬你不清白,怕你这不怕死的小狐狸,一时想不开再寻了短见,而断了我治好母妃的希望!” 水媚一撇嘴,“你不解释我也不会误会,因为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是那种善良的人,既使偶尔善良,那也绝对是目地不纯!” 小狐狸居然把他看的那般不堪?容墨风气鼓鼓的绷着一张脸,没再接话,随手将一枚药丸丢到水媚身边,“把它吃了,咱们好上路回府。” 因为昨晚的打斗水媚消耗了很多体力,此时已经饥肠辘辘的她虽然很想吃东西,但她将药丸拾起仔细瞅了瞅,却没有想吃的打算。 那是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红色药丸,外面有层糖皮样的东西,隐约散着淡淡的异香。 “这是什么?”大魔王给的东西,不问清楚,她可不敢随便吃。 “你现在病恹恹的样子能走路吗?这是助你恢复体力和法力的好东西。”容墨风不耐烦的催促,“我时间可不多,赶快吃,吃完好上路!” “好东西?是什么?如果是妖精内丹炼出来的神药,我可不吃!”想到昨晚那四个妖精灰飞湮灭,尸骨无存的惨状,水媚心中一阵恶寒。 “你这狐狸做什么美梦呢?”容墨风冷笑一声,“你可知道那药一般都需要炼制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出炉,就算我启动了八卦光符,可以提前炼制成功,最少也需要炼制七天,就算你想吃,我还舍不得给呢!” 知道水媚是狐狸精,行情谨慎多疑,一般搞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怎么劝她都不会吃。而她不吃,就凭她现在的身体,是否能走到客栈门口都是问题,更别提回王府了。于是容墨风只好将话挑明,“你这小狐狸真较劲儿,那是道家神药调息丸,吃上一颗可助法力恢复二三成。” 他扭头望着水媚,眸间突然闪现一抹邪恶的光,坏坏的调侃:“不吃?莫非昨晚抱你出来还不够,你还打算让我抱你回府去吗?” 这个人怎么两面派啊!一会儿貌似正直,一会儿又浪荡不羁,弄得水媚很不适应,不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想得美!”然后看着那颗调息丸犹豫片刻,还是狠狠心将药丸吞到了肚子里。 见她吃了,容墨风的嘴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接着问:“小狐狸,你叫什么啊!” “不告诉你!”水媚刚才着了他的道,一脸的不高兴。 “那我怎么向王府里的人介绍你?难道就说你是小狐狸吗?”容墨风挑了挑眉。 想想也是,水媚白了他一眼,“我叫水媚,以后你叫我水姑娘就好了,不许再叫我小狐狸。还有,最近你要保管好赤血石,防止其它妖精将神器盗走了。等我治好太妃后,你要话复前言将赤血石送给我,如果你敢耍弄赖皮,我会让你这辈子都不安生!” 容墨风平静的望着她,认真的说:“我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向来说到做到,决不赖账!而且做为我来说,欺骗一只小狐狸,那绝对是件非常可耻的事!所以,你不用担心此事,我一定说话算话。” 看他讲的真诚,水媚的疑心去了大半。她深吸一口气,盘腿坐在床上,闭目调息,片刻后,果然觉得丹田处有温热的感觉,那热流迅流遍全身,疏通了她所有於阻的经络,她立时觉得身体舒服多了,而且也有了力气。 …… 最怕挨饿的水媚,一路忍饥挨饿的跟着容墨风进了王府。 沿路,她的到来吸引了府内一干人等或惊艳,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瞧的水媚如被展览一般,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等她跟着容墨风进了长生殿,王爷从外面领回一位绝色美人的消息已迅传遍整个王府。 因为在客栈担搁了一些时间,此时已过了辰时的饭口。而现在的水媚早已被饿到了眼前金星乱冒,前腔贴后腔的程度。 不过因为容墨风心中一直担忧着太妃的病情,所以他也感觉不到饿,只想让水媚快一点为太妃治病。 这时,有丫环见王爷来了客人,急忙有眼色的端上茶水,为王爷和水媚倒上,容墨风向左右摆了摆手,大家都识趣的退了下去,他这才直接了当的问,“你要如何给太妃治病?需要我准备什么你可以直说。” 水媚此时已经快饿抽了,哪有心思为人治病呢!况且一会她要放血,怎么也得吃点好的事先补一下吧? 她毫不客气的抗议:“王爷,有你这样的吗?我还没吃饭呢!饿都饿死了,哪有力气给太妃治病啊!” “真麻烦!”容墨风不满的嘟囔了一句,转头冲外喊道:“来人!”这时,门口候命的一个小厮快步走了进来。 容墨风沉声道:“告诉膳房,即刻准备一些饭菜,马上给本王送到长生殿来。” “诶!不用那么麻烦,直接上两只烧鸡就好了。”水媚赶紧更正。 那小厮一时不知道听谁的,抬头用目光向容墨风征询意见。 “就按这位姑娘的话去做,记住,越快越好!”容墨风焦急的冲那人摆了摆手。 第五十一章 还差一个药引子 两只烧鸡很快就端了上来,水媚饿的要命,也不顾什么淑女形象,抱着就啃。 容墨风在旁边看着不由皱了皱眉,“你是饿死鬼投生的啊!没人跟你抢,别噎着!” 对于他的忠告,水媚充耳不闻。因为她最怕饿肚子,一饿肚子便没心思做任何事情,头脑也会跟着不灵光,所以她要补充好能量,一会儿好有力气斗魔王。 水媚一边低头猛吃,一边考虑着一下步该怎么办?她用自己的血去解蛊毒,此事乃绝秘,绝对不能让大魔王知道,否则那恶毒的家伙,定会将她捉住,宰了放血!哦不,依他心狠手辣的个性,一定是一边将她养的白白胖胖,一边放血,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对,他一定会这么做的。 想到这里,水媚不由打了个寒颤。 容墨风在旁边现了她的异常,问道:“你怎么了?” 水媚用力摇了摇头,急忙垂睫奋斗。食物的力量果然是强大的,就在她吃到八分饱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一会应付大魔王的好办法。 看着水媚吃的那叫一个香,容墨风又急又郁闷,忍不住开口催促,“你能不能快点!” 水媚咽下口中的鸡肉,故意气他,“其实我这也是为了太妃好,因为我这个人吃不饱肚子,脑子就不好使,万一我一个没吃饱,脑子不灵光的时候给太妃下错了药,那可是有生命威险的!” 她慢她还有理了,容墨风咬了咬牙,“小狐狸,你少跟我玩花活!我平生最痛恨别人欺骗我,如果你治不好太妃的病,看我不把你扔到炉子里烤着吃!” “横什么横!你以为你说话声大,人家就怕了你啊!”水媚瞪了他一眼,扭回头继续啃自己的烧鸡。同时心里憋着劲,看一会怎么教训你这个嚣张的大魔王!让你知道咱也不是好欺负的! 水媚吃了一个半烧鸡,剩下半只实在吃不掉了,打着饱嗝道:“这鸡一定是马师傅做的,真好吃!对了有没有油纸?” “做什么?”容墨风奇怪的问。 “把这半只给我包起来啊!我留着饿时再吃。”水媚想的是一会儿将太妃治好后,拿了神器离开王府,外面的烧鸡可没有王府里做的香,所以她才做了打包带走的打算。 容墨风眉头一皱,“你现在的身份是来我府中的客人,爱吃烧鸡,膳房管够!你可不要打包给我丢人!” 见他如此说,水媚也不好坚持,“那好吧!那等我出府时,你要送两只烧鸡给我。” 容墨风望着桌上堆的如小山一样的鸡骨头,败下阵来。不由感叹,不愧是小狐狸,简直嗜鸡如命。 此时,他沉着一张脸:“你吃饱了,现在总可以给太妃治病了吧!” 水媚喝了一口茶,用手帕擦了擦嘴,这才心满意足的点头,“嗯,可以了,我需要半碗无根水,笔墨纸砚,朱砂,对了,纸要黄纸,还有火折子,一块二米见方的黑色绒布和一间安静密闭的屋子。” 水媚想了想不忘警告,“对了,屋子周围你要派人把守,我制药期间不能被人打扰,也不许被人偷窥,如果偷窥就不灵了。” “好”容墨风痛快的应了她。可还没等吩咐下去,外面有小厮进来禀报,说膳房薛主管求见。 水媚心中一动,她这次恢复了原样,那袖烟便凭空消失了。估计膳房现在早就现袖烟离奇失踪,薛主管大概也为此事前来吧! 容墨风也想到了这一层,稍微顿了一下,对小厮道:“让薛主管等一会,你先去把阿泽叫来。” 给太妃配制解蛊药,他交给别人准备材料不放心,当然要指派给最信任的阿泽去做。阿泽领命退下去后,这才召薛主管进来。 薛主管进门施了礼,望见水媚的花容月貌神色一凛,急忙将目光收回,又看了看王爷,不知当着水媚的面禀报此事是否合适。 容墨风看出他的犹豫,开口道:“她叫水媚,乃本王好友的亲妹妹,这次是来京都游玩,暂在府中休息,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吧!不用避讳。” 薛主管礼貌的向水媚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却忽然看见桌上的那堆鸡骨头,心中恍然大悟。 因为王爷平时不太喜欢吃鸡肉,今日在膳房听说王爷要了两只烧鸡,薛主管就十分奇怪!敢情是给这位姑娘要的啊!啧啧,这么秀气的小姑娘可真能吃啊!居然吃了一个半。 压下心中的惊奇,他开口道:“王爷,膳房的司膳姑姑今日早晨失踪了,整个膳房都寻不到她的影子?赵主管也派人在府中四处寻找了一下,还是没找到人。奴才想袖烟姑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咱们要不要报官寻找啊!” 按说此事薛主管也可以不那么上心,但就是因为水媚曾替膳房解过围,薛主管才不愿意看着她不明不白的失踪。 “失踪一个丫头有必要报官吗?”容墨风不耐烦的看着他,心中明白薛主管在为袖烟着想,容墨风不由看了水媚一眼,真不知道原来的袖烟到底被水媚弄哪去了。 容墨风顿了一下道:“你们再四处找找,实在找不着的话,你就去帐房支一百两银子,送到她爹娘手上。” 薛主管此番前来其实也有这个意思,虽然府中丫环都有卖身契,但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怎么也得给人家父母一个交待,这样良心上也过得去啊!见王爷开了恩,他这才领命,躬身退了下去。 薛主管是好人,可是因为那家人已经搬离了京都,争取到的一百两银子也送不到袖烟家了。水媚的袖烟身份也就此结束。 …… 为了不让容墨风现自己的秘密,水媚不得不多此一举的说要制什么药。她心中清楚,容墨风虽然答应的痛快,但对她一定是不放心的,肯定会派人监视她。 一切准备就绪,水媚独自钻进了那安静密闭的小屋。虽然屋内门窗紧闭,也挡了帘子,说不定在哪个缝隙,就会有容墨风派来的偷窥奸细。 水媚走到桌前,见她要求的东西都已经如数摆放在桌子上了。她向砚台中点了些水,然后拿起墨条细细砚磨起来,同时偷眼向窗边瞄了瞄,果见窗外有可疑的人影。 她淡然一笑,假装不知,拿起毛笔沾了一些磨好的墨,又从桌边的一叠黄纸中拉过一张,铺在面前,但她却没有对那纸进行涂鸦,而是将沾上墨的毛架在了笔架上,顺手把旁边的黑色绒布抖开,将她和整个桌子都罩在了那二米见方的黑绒布下。 这时,窗外偷窥她的人可傻了眼,因为根本看不到她在黑布下到底搞什么鬼。 水媚在黑布内拨下了头上的曼陀罗花,撩开自己的衣袖,将花梗抵在了自己的手臂处,虽然知道会痛,但放点血救好了太妃,就能得到神器,这点牺牲还是很划算的。 于是她狠狠心,闭上眼睛,手上用力一划,殷红的鲜血从伤口迅溢了出来,流到了那碗无根水中。 见差不多了,她掏出手帕将手臂绑住止血后,又拿起毛笔,在黄纸上鬼画符般,瞎画一通,手指在朱砂粉中搅了一下,这才将黑布打开。 待墨水微干,她将黄纸卷起,用火折子将其点燃,把燃烬的纸灰放在血水中,最后拿筷子搅拌均匀,算是大功告成了。 实际上那一小碟朱砂粉她根本没用,因为朱砂虽可以入药,但是却有毒。要这个东西的目地只是为了掩盖药液中的鲜红色,让容墨风以为水中的红色是朱砂所至,而不是她的血。否则,如果光是纸灰加水,是怎么都调不成红色的。 容墨风就站在院子门口,见里面有小厮快跑了回来,他明明心中很急,面上却一点带不出来,只是淡淡的问:“水姑娘在屋子里都做了些什么?” 小厮一躬身,“回禀王爷,水姑娘只是用毛笔在黄纸上画了些奇怪的图案,好像是一道符,然后将烧掉的纸灰放在了水碗里。” 画符?这小狐狸到底在搞什么鬼?她又不是道士莫非也懂得画符吗?将太妃交给这么个来历不明的妖精去治,容墨风心里还真是没底。 但现在太妃正遭受着蛊毒折磨,时冷时热这样剧烈的刺激,就算是身强体健的年轻人都吃不消,更别提那么大年纪的老太太了。可他炼制的能暂时缓解太妃病痛的丹药,最快也要七天以后才能出炉。而太妃这次病的比任何一次都要严重,已经卧床不起奄奄一息了,他实在担心太妃这次熬不下去。所以水媚现在是他唯一的希望,虽然水媚的能力让他半信半疑,但不得不让水媚去试。 “她画的是什么符?你可记清楚了?”容墨风继续问。 “回王爷,水姑娘画符时用黑布罩着自己,所以奴才没看到。”那小厮如做错事一般,立即垂下了头。 看来她早已预料到自己会派人监视,所以早有防备,这内,果然闻到一股烧纸的味道,他低头看了看桌上放着的那碗灰红色液体,质疑道:“就这个,能治好太妃的病?” “不能!”水媚给出了一个意外的回答。 “你敢耍我?”容墨风一把揪住水媚的衣领,恼怒的盯着水媚。 其实他这么问,只是想听水媚信心满满的说:当然,绝对没问题!结果却是那样肯定的否定答案。 见容墨风如此不淡定,水媚知道他救母心切,于是更要找麻烦让他急,微微笑道:“我话还没说完,王爷你急什么?” 水媚盯着他,慢慢将他揪着自己衣领的手推开,讽刺道:“当晚你不是还教育小王爷无论遇到多大的事都要镇定吗?怎么换到自己就不行了呢?” “你……”容墨风顿时气结。这小狐狸还真是记仇,那晚他教小王爷如何掐人脖子,故意拿水媚做试验时曾说过这样的话。 见容墨风气的双目赤红,水媚赶紧转移话题,“你别小瞧这味药,这可是包治世间百毒的神药,即便传说中一蛊一解药的蛊毒,用它照样治的了。只不过须要一个药引子,才能使它挥出应有的效力。” 容墨风恨透这个时不时与他做对,说话还经常吊人胃口的小狐狸,不由怒目而视:“什么药引子?” 第五十二章 男人哭吧不是罪 “这个药引子就在你身上。”水媚盯着他眸间射出一道狡黠的光芒。 容墨风被她那样盯着看,只觉浑身上下不自在,“你说话能不能一次性说完?我身上哪来的什么药引子?”他这时忽然想到,以前似乎听说过有用人肉做药引子的事情,不禁瞪大眼睛:“莫非用要我身上的肉吗?” 嘿嘿,这家伙还真上道啊!水媚望着他不说话只是笑。 容墨风误会了,以为真要用他的肉做药引子,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身体肤受之父母,如今要为母亲治病,割一块肉又算得了什么呢?于是道:“如果真是这样,用多少你尽管割。” 闻听此言,水媚心中感叹,他虽然是杀妖不眨眼的大魔王,但可真是孝顺啊! 其实水媚说要药引子,也是存心想刁难他,以报心头之恨。 还记得当初被他调戏的时候,水媚曾经咬过他的胳膊,那么用力的去咬,他居然连哼都没哼一声。依此可见,他不是那种没风骨的人,为母亲割一块肉,对他来说更是小菜一碟的事。 所以水媚怎会轻易让他得逞?既然他是条汉子,够硬气,那水媚就非要反其道而行之,非要让他软。 “你别说的那么血腥嘛!”水媚端起那碗药,笑吟吟的介绍:“其实这药所用的药引子不过是亲人的眼泪而已!就是谁想为亲人解蛊毒,就要用谁的眼泪做药引子,方可见效。” 容墨风一怔,怎么也没想到这药引子居然会是眼泪,他半信半疑的盯着水媚,“小狐狸,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哪有用眼泪做药引子的?” 水媚用鄙视的眼神望着他,“世上的药方千千万,难道你都知道它们用什么做药引子吗?反正我告诉你,如果没有你的眼泪做药引子,这药便没有了效果。”水媚眨眨眼,嘲讽道:“割肉你都舍得,该不会舍不得自己的几滴眼泪吧?” 从记事起,容墨风无论遇到任何事情都没有哭过,就算先皇驾崩之时,他也没有哭,如今水媚居然说要用他的眼泪做药引子,这下可真难坏了他。相比之下,他倒更愿意割下一块肉来比较省事。 但水媚把话说的死死的,割肉他都舍得,又怎会舍不得眼泪?他只是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流出眼泪来。 容墨风凑近,迫视着水媚的眼睛,加重了语气,“好,我暂且信你一次,你若敢诓骗于我,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水媚巧笑嫣然:“放心吧!如果太妃不见好,不用你动手,我自己先把皮扒下来,送给你做围脖!”听了她半真半假的俏皮话,容墨风终于淡定下来。 水媚到门口让小厮取个碗过来,不一会,小厮便将一个雕花小银碗送了进来。 “哭吧!眼泪接在碗里就行了。”水媚将小银碗递给他。 容墨风接过银碗坐在桌旁,对着那空碗心下犯了难,长这么大就不知道哭是什么滋味,该怎么哭呢?他心内着急,还不会哭,无奈之下便不停的对着空碗眨眼睛。 难得见到大魔头如此滑稽的神态,水媚“扑哧”一下笑出声来,笑的容墨风满脸黑线,尴尬的瞪着水媚,“你把脸转过去,不许看我,不许笑!” 水媚轻哂,“好一个天真的王爷,你以为眨眨眼睛就能够哭出来吗?” 容墨风好赖不济也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王爷,在京都虽无什么实权,但人缘口碑都不错,大家见面皆礼敬有加,无人敢小看得罪于他。水媚还真是一个不拿他身份当回事,处处与他为难做对,还时不时找机会嘲讽他。 “你会哭,你哭一个给我看!”容墨风只觉在水媚面前,他好像一点威严都没有了,这种感觉实在让他很不爽,忍不住对水媚横眉立目。 “我的眼泪又不能做药引子,我哭有什么用?”水媚故意让他不快,“你若想早点减轻太妃的痛苦,你就快点哭吧!就差你的眼泪药引子了。” 这一点容墨风明白,也比任何人都焦急,可他真的不会哭,而且有水媚站在旁边瞅着,他一个大男人更是哭不出来。 看着他在那里因为哭不出来而急的满头大汗,右手使劲捏着银碗,像要将银碗捏碎一般,水媚心中极是痛快,独自倒了杯茶慢慢品了起来,这可比看他割肉好玩多了。 容墨风知道想一些伤心痛苦的事会让人伤心难过,可是他憋了半天,愣是没憋出一滴泪来。抬头再看水媚那悠闲自在的样子,他越憋越气,脾气不免暴燥起来,抬手将手中的碗掷在地上。好在那是个银碗,如果是瓷的,怕是要摔的粉碎了。 见他没了耐性开始怒,水媚这才放下手中的茶杯,将银碗拾起道:“你若实在哭不出来,要不我帮帮你吧!但有个前题条件,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帮你流泪,而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许火拿我撒气!” 药都准备好了,就差一个药引子,容墨风本来就焦急,这时也不想着和她置气了,只想快点流出眼睛,于是开口应道:“好吧!不管你对我做什么,我保证不拿你撒气。” 要的就是这句话,水媚可算逮着机会了,怎能轻易放过他?水媚起身来到他旁边指着他的左胳膊,“把这只胳膊伸出来。” 容墨风惊奇道:“你要做什么?” 水媚一边撸着他的衣袖,一边道:“当然是要帮你啊!” 然后将银碗放在他的右手上,推到他面前,还没等容墨风搞清楚她到底要干什么,只见水媚拉过他的左胳膊狠狠咬了下去。 破了,一定是破了,容墨风感觉到水媚的牙齿咬进了他的肉里,一阵钻心疼痛猛然传遍全身。 容墨风勃然大怒,抖手甩开水媚,突然站起,用胳膊拐住水媚的脖子,水媚靠在他的身上,脖子差点被他勒断。 “你在干什么?”容墨风紧紧的用胳膊拐着她,愤怒的吼道。 “你说话不算数……说……说好了不火的……”看来想在老虎身上拨牙,弄不好还真是要丢命的!水媚被他勒的上不来气,手脚并用,痛苦的挣扎。 “王爷!你们……你们在干什么?”屋内突然冲进来一个紫衣女子,正撞上王爷用胳膊弯禁锢着一个美丽姑娘,那姑娘正在极力挣扎。她不明白他们到底在干什么?急忙收住匆忙的脚步,满脸惊愕的望着他们。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两个人一跳,容墨风抬起头来,一见门口站着的是他的侧妃叶雅兰,他也没将水媚放开,只是沉着一张俊脸,十分不满的质问:“你怎么来了!” 这样的场面被王爷的妃子撞见,水媚只觉难堪。而容墨风居然也不尴尬,更不怕被那妃子误会,都被撞见了,却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更让她无所适从。 好吧,既然不放,那她只有自救了!趁容墨风缓劲的功夫,水媚抬起右脚狠狠的照容墨风的脚面踩去,又用左胳膊肘用力撞了容墨风的肋下,这才挣脱了他的禁锢。 容墨风痛的一皱眉,但因侧妃在场,又不好再去抓水媚,便冷言冷语的对叶雅兰道:“你进屋为何不事先通传?” 其实要不是有急事,叶雅兰也不会不守规距的硬闯,结果恰巧见到如此情景,又见水媚貌若天仙,叶雅兰不免有些误会他们的关系。 因惧怕容墨风,她只得压下心中怒气,只当刚才什么都没看见,开口道:“太妃早上滴水未进,现在已经痛昏三次了,而且气息也越来越虚弱,现在姐妹们都在闲云居守着呢,妾身怕太妃……”下面的话她不好说,顿了一下转尔道:“所以,急着来找王爷拿主意,妾身无礼莽撞,求王爷恕罪。” 容墨风此时心焦的如热祸上的蚂蚁,异常懊恼:“知道了,本王正在给母妃弄药!你回去守着太妃,有什么事立即派人来报!” “是”叶雅兰转身之前又瞄了水媚一眼,悻悻离去。 水媚正揉着疼痛的脖子,见容墨风向她这边瞅来,水媚冷言冷语的说:“人只有大喜大悲或痛彻心肺时才会流泪,我刚才那可是在帮你,你不领情也就算了,居然还要勒死我?算了,我不管了,你自己想办法吧!” 听说太妃快不行了,现在药都有了,就差药引子,容墨风也没有时间与水媚多做计较,撸起衣袖伸出胳膊,冲说媚道:“刚才我误会你了,来吧!继续!” 水媚上眼一瞅,刚才她可是卯足了劲准备报仇的,所以下口极重,一下子就把他的胳膊给咬破了,现在正往外冒着血。 一想到容墨风调戏她,曾经还差点掐死她,还有昨晚险些把她扔进炼丹炉,水媚心头的怒气久久挥散不去。 水媚知道以她现在的法力,眼下怕是没有机会报仇雪恨。所以不如趁为太妃弄药引子的机会狠狠整整容墨风,既解了恨又让他无话好说。 此刻,水媚没有再上去咬他,只是淡淡的说:“我已经把你的胳膊咬破了,也没见你流眼泪,估计可能是不够痛?” 容墨风眉头一挑,“那要怎样才够痛?” 水媚诱惑的说:“我有一个比咬更行之有效的方法,不过怕你受不了那种痛!但估计如果那样痛过之后,一般都会流泪的。” “好,我试,越快让我流泪越好!”容墨风不想在等了,每多等一分钟对于他来说都是痛苦的煎熬。 见他允了,水媚到门口与小厮耳语了几句,不一会的功夫,小厮端着托盘送进屋子,托盘上放着湿毛巾和一个盛着细盐的小碟子。 伤口上撒盐那该多么痛?水媚今日就想让容墨风试试,她抬头对容墨风道:“一会很痛很痛的,你要有个心理准备。痛得受不了了,你就哭,把痛苦化为眼泪,你就成功了。” 水媚说着拉过容墨风受伤的胳膊,用湿毛巾擦掉伤口上的血迹,又捏了一点盐撒在了伤口上。 “啊……”伴着容墨风难耐的一声低吼,他另一只手中的银碗已被捏的变了形。 他扔掉银碗,掐住受伤的胳膊,额上汗水涔涔,五官都痛的皱在了一起,却忍着没有再叫。 大魔头,叫你嚣张!怎么样你也有今天吧!水媚在旁边看着他痛,他难受,心里特别解恨!不过看他痛不是目地,水媚想最看他在自己面前哭。 见银碗已经被捏变形了,水媚急忙拿过窗边小几上的空茶杯,来到容墨见眼前:“很痛是不是?别忍着,痛就快点哭出来!哭吧,哭吧!” 第五十三章 付出总会有回报 容墨风双目赤红,那目光犀利而吓人,他努力瞪着眼睛,脸上已挥汗如雨,可是眸间就是见不到一丁点儿的眼泪。 “哎呀!怎么还哭不出来呢?真是急死人了!”水媚故做替他着急的样子,坏坏的照他胳膊上扭了一把。 容墨风心头这个气啊!她该不是故意找机会打击报复吧!可现在太妃危在旦夕,水媚配制的这碗药又是救太妃的唯一希望,他暂且信水媚这次,如果太妃治不好,他再回头收拾水媚也不迟。 容墨风紧咬牙关,瞪着水媚的眸间终于有了一丝水气。 “有了有了,你在努努力。”水媚在旁边又趁机掐了他一下。 伤口一开始被盐蛰,剧痛无比。但剧痛过后,神经多少都有些麻木,后来水媚掐他那下,虽然也痛,但远没有开始时痛了。 这时容墨风的眼睛瞪酸了,忍不住眨了两下,可糟糕是,那难得的一点眼泪又自动溜了回去。 “嘿!”容墨风攥着自己的胳膊,泄气的坐回到椅子上,不免报怨,“你这招也不管用啊!” 水媚憋着劲就是想看他一个自命不凡的妖孽道士,在自己面前落泪,看他以后还怎么在自己面前神气!没成到这家伙居然这般硬气,往伤口上撒盐居然都没能让他的眼泪掉下来,不禁奇道:“你怎么就不会哭呢!你可真是个怪物!” “谁一个大男人没事就哭?反正从记事起我就再也没有哭过。”听了水媚的话,容墨风一脸郁闷,真想抽她。 其实谁都会哭,容墨风之所以不容易哭,是因为他的泪腺没有一般人的达,应属于极度萎缩的那种。 哭不出来便得不到药引,救母心切的容墨风,沮丧焦急的思考着可以快流泪的方法。既然疼痛不行,想伤心的事也不行,那只有外界刺激这一招可用了。 外界刺激该怎样刺激呢?容墨风脑中灵光一闪,腾的从椅子上站起,就要往外走去。 水媚赶紧追问:“哎,你干嘛去?” “我去弄点砂子放在眼睛里,这样一定会流眼泪的。”容墨风说完就往向走。 水媚急忙跑到他前边将其拦住,“这样不行,砂子进到眼睛里是会流泪,但眼睛也会因此受到损伤,会引起炎。” “现在母妃生命垂危,我管不了那么多。”容墨风是铁了心要用砂子迷眼这一招。 水媚本来还想用烟呛他,将他熏成烟耗子,保证能熏出眼泪来。一想到他满脸黑灰,捧着装有眼泪的碗,一脸傻呼呼的样子,水媚就忍不住想笑。 不过那样要大费周张的准备柴禾,又要封堵门窗,况且考虑到太妃都那么大岁数了,如果治晚了真因此丢了性命,她心里也过意不去。 如今见容墨风自己想出了一个土办法,水媚才不要让他轻易如愿,至少也要他为此费点力气,于是赶紧阻止,“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不会伤眼睛,眼泪也可以流的哗哗的。” “什么办法?”容墨风皱眉问道。 “你等着。”水媚打开门,冲门外的小厮耳语了几句,稍顷有小厮送来砧板,菜刀和一把大葱白。 容墨风冷冷的盯着,“你这是干什么?做菜吗?” “当然是帮你流眼泪啊!”水媚将菜刀递给他,“切吧,你把这些葱都切碎了,我保证你泪流满面。” 容墨风一个王爷,从没下过厨房,自然对生活上的常识一窍不通!他惊疑不定:“切葱也会流眼泪?” 水媚赶紧点头,“是啊!这个比用砂子的办法好多了吧!不信你试试。” 容墨风将信将疑的拿起菜刀,“当当当”将那根根如手指粗的葱白切成了三段。并不时有葱段从砧板上滚落,见他笨拙的可以,切葱如削萝卜一般,水媚无奈的摇了摇头。王爷就是王爷,真是从小被人侍侯大的,什么都不会干啊!她赶紧在旁边指导:“不能这么切,要将葱切成碎沫才可以。” “那还不简单吗?”容墨风双手握刀,就在砧板上一顿乱剁,手起刀落处,葱沫纷飞。片刻,葱段变成葱碎,一股强烈的辛辣之气弥漫开来。 水媚虽站在旁边,只觉那呛人的气味直往她的眼睛和鼻子里钻。她鼻子一酸,眼泪便扑簌簌流了下来。 “好辣啊!”水媚扭头用衣袖将眼泪擦干,再转回身,则捏着鼻子,半眯着眼睛,尽量避开那刺鼻的味道。 这时,终于看见容墨风的眼泪已开始在眼中打转了。 “有了有了!”水媚开心的叫道。 “快快,拿碗来。”容墨风被呛的直眨眼睛,他也感觉出了自己眼前朦胧,知道那是眼泪,不由欣喜的叫道。 “哦!”水媚急忙将旁边的茶碗捧到他的面前。 此时水媚在旁边被呛的泪流满面,容墨风则酝酿了好半天,终于有一滴眼泪从眼角滑出,而水媚想让他多受一会罪,故意打了个喷嚏,手一抖,没接住那滴眼泪。 葱的辛辣之气极其呛人,容墨风被呛的脑仁生疼,好容易流出一滴泪,水媚居然还没给接住,让他懊恼不已。 “让开,我自己来。”他一把夺过茶杯,一边跺着葱,一边自己接眼泪。 水媚乐的轻闲自在,坐在旁边观看美男梨花带雨。容墨风微蹙着眉,眼泪在红红的眼眶里转了几转,才会慢悠悠的掉下一颗。 浓黑的睫毛,被泪水打湿后粘在一起,令那双好看的眸子呈现出别样的美态。水媚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男人落泪,她捧茶杯,凝望着他,饶有兴致的低语:“原来男人落泪是这个样子的。” 闻听此言,容墨风大窘!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特别像他那么一个骄傲霸道的男人,要他在一个女妖精面前掉眼泪,该是一件多么为难,多么丢脸的事啊!不过为了太妃,此刻再难堪他都豁出去了。 直到砧板上的葱被容墨风剁成了泥,这才好不易成功取得了约有一小勺的眼泪。容墨风将手中菜刀往砧板上一砍,拿着茶碗来到水媚面前,“这些够吗?” 水媚目地达成,且将容墨风整的够呛,这才满意的点头,“够了,咱们快去给太妃用药吧!” …… 闲云居内,正妃晋修容、侧妃纪凤、叶雅兰,小王爷容成,还有李郎中董嬷嬷一干人等,皆守在太妃床前。一见容墨风来了,悉数站起请安。 一见床上脸色苍白,眼眶青紫,气若游丝的太妃,容墨风不耐烦的冲他们摆手,扑到床前唤道:“母妃,母妃你醒醒!” 正妃晋修容在旁边忙劝,“王爷,别喊了,妾身们刚才唤了半天都没唤醒太妃。” 容墨风深吸一口气,伸手从水媚手中接过她配制的那碗药。与此同时,屋内其它人这才现王爷身后居然还跟着一个美貌女子。 只见那女子的容貌,仿若三月春guang里的桃花般明媚娇艳,让人见之眼前一亮。除了刚才见到过水媚的叶雅兰,屋内其它人皆惊叹府中何时来了这样一位,天上难找地上难寻的美人。 小王爷容成见到水媚,惊讶她美貌的同时,只觉水媚的那双眼睛似乎在哪里见过,而一时却又想不起来。刚好水媚抬头扫视屋内众人,正与容成的目光相接,惊的容成急忙收回目光。 这时,容墨风让董嬷嬷捏开太妃的嘴,亲自一勺一勺的将药给太妃喂了下去。众人都眼巴巴的看着,期待服完药的太妃会醒来,会出现奇迹。 因为王爷在场,王爷不说话,屋内其它人也不敢随便开口。桌上记录时间的漏壶在“滴嗒滴嗒”的慢慢流淌,人们从没感觉时间竟过的这般慢长。 怎么太妃喝完药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是没有一点动静呢?水媚不由纳闷起来,莫非因为自己的血中添加了其它东西而降低了药效吗?即使那样,也不会一点效果都没有啊!水媚不禁担心起来。 大约等了两盏茶的功夫,容墨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见太妃还没醒来,也实在是没了耐性,猛然转头对其它人道:“你们都去外间等候。” 水媚刚要转身,容墨风却一指水媚,“你,留下!”她的心跳猛然收紧,这大魔王见药没效果,怕是要找她算帐了吧! 容墨风只留下水媚一人其它人虽心有疑惑,但也不敢多言,都听话的退了出去。 刚才水媚那么整容墨风,若药真没效果,那他还不得把水媚生剥活吞了!水媚隐隐觉出容墨风身上那逼人的戾气,还没等她出口解释,顿觉脖子如被老虎钳子夹住了一般,又闷又痛,险些背过气去。 “小狐狸你胆子不小啊!骗人都骗到本王的头上来了!”他手上猛然用劲,“看本王今天不掐死你!” 水媚想开口解释,一定是血中掺了其它东西,效力挥的慢,一会肯定会见效的!可是容墨风却死死掐住水媚的脖子,令她根本不出任何声音,根本就不给她申辩的机会。 此时此刻水媚只觉天旋地转,怕再有一会她就要被容墨风掐死了。水媚激怒,知道拼力气肯定拼不过他,水媚只能手掐法诀想用法术脱身,却被容墨风一把掐住手腕上的脉门,并施上咒语,使得水媚根本用不了法力。 ***!大魔头就是大魔头,真是翻脸无情!水媚此时,拼又拼不过,法术又用不了,难道真的要被他掐死在这吗? “咳咳咳……”就在这时,太妃突然咳了起来。 容墨风一惊,倏然松开水媚,扑到太妃面前,“母妃,母妃你醒了吗?母妃……” 太妃这时慢悠悠的睁开眼睛,半晌看清了容墨风,伸手慈爱的摸着他的脸颊,“风儿,母妃醒了,别担心。” 容墨风一把握住她的手,“母妃,你醒了?太好了,刚才都吓死儿臣了!”此时的他已退去刚才狠厉的样子,俨然一个与母亲撒娇的孩子。 可恶,又掐她的脖子!水媚冷冷的盯着容墨风,怨念丛生。 “母妃,你现在感觉如何?”容墨风急急问道。 “母妃觉的有点饿了。”太妃弱弱的说。 “好好,饿了好!”饿就代表她有了食欲,有了食欲就代表好转了,他转头冲外吼道:“来人!” 董嬷嬷急忙从外面跑了进来。 “太妃饿了,快去告诉膳房给太妃准备膳食,要快!” 董嬷嬷不禁往床上一瞅,见太妃真的醒了,欣喜的冲到外间大喊,“太妃醒了,太妃醒了……” 第五十四章 哥给你出气 众妃闻言冲入屋内,围在太妃床边,你一句我一句的什么:谢天谢地啦!上苍保佑啦!听着她们“吱吱喳喳”,容墨风心烦气燥的皱了皱眉头,不耐道:“好了,太妃刚醒,让太妃好好休息,清静清静,你们都先回去吧!” 然后对小王爷容城道:“城儿,平日太妃最喜欢你,你留下,咱们父子俩一起陪着你太妃奶奶。”小王爷点了点头,拿过董嬷嬷手中的毛巾,坐在床边,给太妃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 容墨风没想到水媚还真有本事,服了她的药后太妃立即就有所好转。容墨风望了水媚一眼,对刚才的鲁莽行为多少有点愧疚,“刚才……你,你没事吧!”他犹豫了一下,终究无法开口道歉。 “我现在还好好的活着,你说我有没有事?”水媚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容墨风一窒,也没与水媚计较。见时间已到正午,他深吸一口气喊来阿泽,交待他先带着水媚去春燕阁休息,并嘱咐中午给水媚安排的膳食中,要额外多加一只烧鸡。 小王爷听着父王和水媚奇奇怪怪的的对话,一头雾水,但隐约感觉他们之间应该有秘密,这会是个什么秘密呢?还真是引起了他的好奇。 …… 春燕阁不在内院,而是座落在前院与内院之间专门招待客人的汇雅苑中。春燕阁在汇雅苑的西北角,周围皆是丹桂,清幽别致的雅居。 下午未时,用过午饭的水媚美美的睡了一觉,刚刚起床,就有一个小丫环前来禀报,说王爷正在外间等候。 他现在倒难得有耐心烦啊!没有扰了自己的清梦,不知道他此时前来所为何事?莫非是来履行诺言,给自己送赤血石的吗?想到这里,水媚不禁有点兴奋,随那丫环来到外间。 容墨风此时正坐在楠木方桌旁,见水媚出来了,示意丫环出去,然后对水媚说:“没想到你这小狐狸还真有两下子!太妃用过午膳后精神好多了,现在可以自已坐起来。” “那是,你以为就你们道士有本事啊?妖也不比你们差!”水媚骄傲的扬起脑袋。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容墨风嘴角带着轻笑,这次倒没怎么生气,“刚才李郎中给太妃看过了,说太妃的蛊毒已去了三分之一,据此来看,你还得给太妃再配制两次药,才能彻底将太妃的蛊毒治好。” “啊!”一听说还要再放两次血,水媚不由大叫了一声,隐隐觉得今天刚割的手臂上的伤口有些疼。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容墨风见她表现奇怪,忍不住问道。 “哦,也没什么!”水媚急忙掩饰:“我只是觉得奇怪,我的药方,治一般的蛊毒一味药就可以治好了,如今对太妃竟然需要三味?” 容墨风淡定的说:“因为太妃中毒日久,且毒入骨髓,所以药轻了对她来说效果不好。” 水媚不由抚了抚她上午割伤的胳膊,今天放的血没有1oocc也差不多,她得吃多少好东西才能补回来啊!再来两次?要她小命了! 不过一步已经迈出去了,也取得了容墨风的信任,那么只要再有两次,太妃病一好,她就可以拿到赤血石了。舍不得孩子套不来狼!为了得到神器,水媚也只能豁出去她那点血了。 她挠了挠头,“那个药不能下的太猛,三天后我会给太妃配二碗药。” 水媚打算这几弄点补血的东西吃,先补回点血再说,“对了,我每日的膳食可不可以自己定制啊?” 既然她有本事治好王妃,她现在便是王爷的座上宾,兼重点保护对象。容墨风以为她是狐狸,口味大概与别人不同,于是道:“没问题,本王会吩咐膳房,你爱吃什么就给你做什么。” 于是,晚膳水媚用的全是补血的东西,什么乌鸡、阿胶、红枣、当归,都让她用全了。 …… 夜色迷离,下了薄雾。水媚晚膳用的有点多,便想出去转转消消食,顺便找个好地方调息修炼。 整个王府中环境最优美的地方就数后花园了,水媚也最中意此地。她信步溜达着,见一株开满粉色花朵的海棠树下,有供人歇脚的汉白玉长条石凳,她走过去盘膝坐在上面,打算在此调息修炼受损的内丹。 清风裹挟着花香萦绕在周围,令人心情愉悦分外放松。水媚静坐了一个时辰,感觉身子舒服多了,于是慢慢睁开眼睛。 突然,红绿蓝三道彩光疾向沉香阁飞去,不好!又有妖精前来盗赤血石了。水媚心中一惊,顺手拾起掉落在衣裙上的一朵海棠花,灌入法力向那三道彩光打去。 那三个妖精见被人现了,立即落地,幻化出二男一女。那两个男子一个是鲤鱼精,一个是蚂蚱精,不过他们的人形化的都不太成功,长的奇形怪状,很是难看。另外一个是女子,飞蛾精所化,白皮肤,黄头,样子也一般。 那三个妖精警惕的左右搜寻,这才现前边不远处,一个长飘飘,白衣如雪的美丽少女正坐在鲜花盛开的海棠花树下,悠闲自在的望着他们。 三个妖精一眼便认出水媚是妖界贵族九尾狐狸精。不明白她坐在这里做什么?三个妖精交换了一下眼神,齐步上前,飞蛾精最先开口:“如果我没认错,你是水媚姑娘吧!白眉姥姥最得意的弟子。” “你认识我?”水媚有点诧异。 飞蛾精笑道:“当然,水媚姑娘在上一界妖界后起之秀斗法大会上,一举冲进前三,那也是轰动一时的事情,曾经我们都目睹过你的风彩呢!” 水媚不禁有些黯然,在妖界她是风光无限,似乎来到人间后,就事事不顺呢! 飞蛾精望着水媚疑道:“不知水媚姑娘在这里做什么?莫非也打算盗取赤血石吗?” 水媚淡然一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诚恳的说:“王府沉香阁中有赤血石的传闻是假的,那是个请妖入瓮的圈套,里面有法力高强的道士等着捉妖炼丹,如果你们进了沉香阁,多半是有来无回。” 见他们是妖中小族,灵性差,修到人形不易,水媚抬起头,好心道:“那道士有个很厉害的法宝叫捆妖绳,专捉妖精,只要被捆住就活不了了,所以我劝你们还是快点离开吧!” “哼!一派胡言!”旁边站着的鲤鱼精闻听此言不高兴了,怒喝:“你唬弄傻子吧!既然那道士那么厉害,怎么没将你收了?” 蚂蚱精撇了撇嘴,接言道:“大哥,我看她是怕我们捷足先登,故意在此吓唬我们,然后她好动手盗宝贝。” 见他们刚才在空中飞行的光束并不明亮,水媚知道他们的修为一般般,所以要想过了容墨风那关,应该势比登天。水媚冷笑一声,“我说的都是真话,不听我的,一会你们就追悔莫及了。” “听了你的,我们就上当了,到那时才会追悔莫及呢!”鲤鱼精冲左右道:“二弟,三妹,我们走。” 飞蛾精在后面跟着,不禁有点犹豫:“大哥,看那狐狸不像骗人,要不我们先不动手,观察一阵再说?” “咱们兄妹三人还怕他一个道士?没事,别听那妖女胡说!”鲤鱼精率先化为红光向沉香阁飞去。另外两个妖精见大哥走了,也随之而去。 水媚无奈的摇了摇头,好良言难劝该死鬼!她在树下静坐着,望着沉香阁从沉寂到妖影重重,光芒闪耀,最后又归于沉寂。如今水媚也是妖,见他们去送死,心中不免有些难过。 相信谣言不止,以后还会有很多妖精前赴后继的来王府盗宝贝,水媚不由盘算着如何阻止此类事件的再次生。 天色还早,她打算再入定一会儿,但可能是因为刚才事情的影响,她怎么都进入不了状态。 一想起容墨风时不时的掐她脖子,水媚心中就堵的慌。她恨那个暗中给她使绊子让她内丹受损的人,若不是内丹受损一直未完全恢复,她与容墨风斗法未必会被活捉,至少她可以有能力逃掉。 如今她有机会换得赤血石,这结果虽然不算太坏,但之前却险些被大魔王扔进炼丹炉,也够惊心动魄的了。 被大魔王欺负了,水媚不由想起了她的神仙哥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对了,他还教过自己通心咒呢!以前从没用过,不如这次试试,看效果如何? 水媚摒息凝神,默念十遍通心咒后,心中唤道:“神仙哥哥,神仙哥哥你在哪里?” 她唤了两句没有回应,莫非不好使吗?她又唤了两句,“神仙哥哥你到底在哪里啊!你倒是说句话呀!”见还没有回应,水媚不禁有些烦燥,“你妹妹都被人家欺负了,你却在外面逍遥快活,连个影子都没有!死哥哥,臭哥哥!大坏蛋……” “谁敢欺我家妹妹,我找他拼命!”一声清越明脆的声音,幽幽从远处传来。 水媚喜不自胜,欲睁眼寻找声音来源。 “注意凝神,你若分散精力我们之间就不能通话了。”羽昊的声音又一次传来,却没有刚才那么清晰了。 水媚赶紧将眼睛闭住,聚精会神的说:“臭哥哥!原来你能听见我说话啊!真是的,我不骂你你就不出声!” 羽昊好听的声音再一次清晰的钻进水媚耳朵里,“你不是一直叫我神仙哥哥的吗?怎么又改口成臭哥哥了?” 虽然只闻其声,未见其人,但通心咒如电话一般,让水媚清晰的听到了羽昊的声音,使水媚感觉分外亲切,不由娇嗔:“你不理我就是臭哥哥!” 半晌,水媚没听到回音,不由自言自语,“人呢?怎么没动静了?” 羽昊忽然调侃道:“我在想,不理你,我就是臭哥哥,若理你,是不是就是香哥哥呢?” 水媚被他的情绪带动,愉悦道:“嘿嘿!看样子神仙哥哥今日心情不错嘛!” “隔了这么久,妹妹终于想起还有我这个哥哥了,我能不高兴吗?”羽昊又关心道:“怎么样?你在王府中找到神器了吗?对了,刚才你说有人欺负你?是谁那么有本事,能欺负到你?莫非你又遇上那个要收你的道士了?” “神器找到了,果然是在王府里。”水媚略显无奈:“不过欺负我的可不是上次那个叫陌炎的道士,是自在逍遥王府里的王爷,容墨风,容大魔头!” 羽昊的语气带着质疑,“水儿的本事也不弱,不会让一个凡人欺负吧?” 水媚闻听此言更加郁闷,“他若是凡人怎会欺负的了我呢?你不知道,他是深藏不露啊!他是道士,法术了得,那天差一点将我扔进炼丹炉!神仙哥哥,你什么时候回京都,帮妹妹教训他一下,给妹妹出口气啊!” 羽昊一口答应下来,“哥哥这面还有点事没办完,办完后立即回去给你出气!对了,你别只想着忙活你自己的事,哥交待你留意找的人,千万别忘了给哥哥找啊!” 第五十五章 与小正太的较量 “哥哥放心吧!妹妹一直帮你留意着,一现耳后有梅花胎记的女子,保证一时间通知你。”水媚催促又道:“哥哥要快点将事情办完,早点回来哦!” “你没毛病吧?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自言自语的跟谁说话呢?”一少年略显沙哑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水媚正在全神贯注的和羽昊说话,被这猝不及防的声音惊的回神,立即睁开了眼睛。 只见面前站着一头戴银冠,身穿月白色缎面长袍的翩翩美少年。水媚有些吃惊,这不是正太小王爷吗?他何时来这里的?自己找神仙哥哥来教训王爷,给自己出口气的话,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 水媚有点心虚,却不想被他看出,扬头道:“我爱自言自语,管你什么事?” 小王爷的脸色难看起来,“你这丫头说话怎么这么冲呢?我不过问问你罢了。” “丫头?谁是你家丫头?你这孩子说话真没教养!”水媚一次入沉香阁盗赤血石,就是因为小王爷坏了她的事才没有成功,所以她对小王爷一直心存怨气;这次,小王爷又扰了她和哥哥说话,水媚自然更不待见他,说话也是毫不客气。 被水媚当面定义为没教养!小王爷脸上挂不住,忍不住反驳,“女孩子不都叫丫头吗?你本来就是丫头,不叫你丫头叫什么?” 水媚秀眉一挑,故意挑理:“小子,你才不过十五六岁,我可比你大,又是你父王的客人,你见了我怎么也得叫声姐姐吧!” 水媚说的有道理,弄的小王爷没词了,只好咬咬牙强词夺理,“你比我大算什么?我还比你高呢!” 水媚见他一副理屈词穷的样子,心中不勉好笑,继续道:“你父王没教过你吗?辈份可不是以身材高矮论的。”然后又坏坏的说:“明天我就问问你父王,他是如何管教你这个儿子的,居然对客人如此不尊重,不礼貌,哼!”水媚说罢转身便走。 “不许走!”小王爷快转到水媚面前,伸出双臂拦住了她。 容墨风平时对小王爷管教甚严,只要他犯了错误被容墨风知道,那定是要去家庙罚跪的。其实罚跪也不怕,他最怕的是背书,每次罚跪时容墨风都会扔给他一本书背,背不会就不许起来。所以他宁可被容墨风打一顿,也不愿意去家庙接受那种枯燥无味的惩罚。 此时见水媚说要去他父王那里告状,他有些沉不住气,拦住水媚后,望见水媚那戏谑的笑眼,他又觉的自己搪突,急忙收回双臂。拳头在衣袖中捏了又捏,终是不情愿的在牙缝中,用蚊蚋般的小声音挤出了两个字,“姐姐……” 水媚听得心花怒放,却故意侧耳道:“哦,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小王爷拧紧了眉,又大声说了句,“姐姐,我叫你姐姐还不行吗?” 小魔头终于在她面前低头了,水媚心开心不已,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以后大魔头欺负她,她就回头欺负小魔头,嘿嘿!这主意不错! 水媚得便宜还卖乖:“你干嘛皱着眉头啊?不高兴啊!不愿意叫我姐姐吗?” 小王爷压着心头怒气,挠挠头口是心非道:“哪里,有你这么个漂亮的姐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对了,听父王说,姐姐是来京都玩的,只是暂住府中几日?” 水媚点头,“嗯,是啊!” 小王爷眼珠转了转,开始打坏主意:“京都最有名的宝禅寺你去过没?”见水媚摇头,他近一步道:“明天正是大庙会,父王允我出去放松,你要不要去?” 没想到小王爷会主动约她出去玩,感觉这小魔王刚被她欺压了,依小魔王的性格,应该并非真心诚意的约她,搞不好,那是没安好心呢! 见水媚迟疑,小王爷继续引诱:“人们都说宝禅寺后山的那口泉眼很灵,只要是与泉眼有缘的人,都能从泉水中看到自己今生爱人的模样,怎么样?姐姐还没有爱人吧?想不想知道你的爱人长什么样子?” “咦,真的那么灵吗?”水媚不太相信,但还是说道:“好啊!那你就尽尽地主之谊,带姐姐出去转转吧!”反正考虑到,她一到京都就一直谋划着如何入王府盗神器,根本没在京都里玩过。不如趁此机会出去转转,看他到底能耍出什么花招? “好,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小王爷见她应了,心头高兴,暗自琢磨着要如何扳回今天这一局。 水媚见天色已经不早了,便道:“那明日还要爬山,我们都早点回去休息吧!” 与小王爷分手后,水媚往自己的春燕走去。当她穿越长廊,就快走到春燕阁的时候,忽见前方有黑影晃动。 有趣,这夜晚的王府竟比白天还要热闹!水媚白天睡了一觉,晚上就成了夜猫子。她打起精神,悄悄跟了上去。 水媚跟着那人走了几步,越瞅越觉得那背影眼熟,直到那人走了几步,小心翼翼回头张望,水媚这才看清楚,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经常与她做对的段庖长。 大晚上的,他不睡觉又出来晃悠什么?莫非又要与情人相会吗?不对啊!他走的方向不对,离后花园越来越远了,那他这是要做什么呢? 水媚对他印象不好,感觉他背着人出沉在深夜就不会干什么好事。水媚一路跟着他,倒要看看他在耍什么幺蛾子。 段疱长转到一处僻静的墙角,那里有一个狗洞,他回头观察了一阵见无人跟踪,然后屈手,用手指关节有节奏的敲击着墙体。敲完后,停了下来,静静的站在那里。 水媚将身子影在树后,观察着段疱长的一举一动。 等了片刻,段疱长面带焦色,左右瞅了瞅,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抬腿刚要走,却听墙外同样响起了刚才段疱长敲击的那种有节奏的声音。 段疱长一喜,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密封的蜡丸,然后蹲下身子,将蜡丸顺着狗洞递了出去,接着迈着轻快的步子,迅离去。 他这是在给什么人传递消息?传递的是什么消息?还需要如此兑暗号?水媚不禁有些好奇,施展法术,站到了房顶上。 寂静无人的大街上,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子使用轻功,快离去。水媚运用法术,不紧不慢的在后面跟着,令水媚万万没想到的是,竟然一路跟到了皇宫。 黑衣人被小太监领进了御书房,水媚趴窗向里看去。风格古朴雅致的御书房内,只见当今圣上正端坐上龙书案正中,虽然他与容墨风同为亲兄弟,但长的实在是天差地别。 他的年纪约四十左右岁,头戴金冠,圆脸,大嘴。一身穿明黄色蛟龙出海纹龙袍,使他原本就很福的身子,更显材臃肿。 黑衣人给皇上见过礼后,将怀中的蜡丸呈了上去,“皇上,这是从自在逍遥王府中递来的消息。” 有太监将蜡丸接过,呈给皇上。 皇上捏开药丸,取出里面的纸条看过后,左眉一挑,得意道:“好,办的好!十四弟啊!朕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抓到你的把柄了!” 他把那小纸条撕的粉碎,顺手扔进了旁边的纸篓里。一边往外走,一边兴致盎然的道:“今儿朕高兴,招景妃,丽妃来朕的卧龙殿。” “是”有小太监应了,赶紧传旨去了。 等他们都走了,御彩光一闪,水媚已进入房内。 她来到那纸篓旁,手掐法诀一团白光闪于指尖,她用力一指纸篓,纸篓瞬间被白光包围,一片片碎纸屑从纸篓中飞出来,在空中慢慢拼合,最后拼成了一张完整的纸条。 那纸条闪着荧白色的光茫,半悬在空中,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当水媚看清了上面书写的内容,不惊的倒抽了一口凉气,然后将那恢复原貌的纸条揣入怀中,闪身而去。 …… 次日吃过早饭,小王爷兴冲冲的来找水媚,“怎么样,你收拾好了吗?” 水媚盈然一笑,“我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咱们走吧!” 这时,迎面负责照顾她的丫环春杏,正好端着茶水走了进来。水媚便交待道:“春杏,小王爷要带我去宝禅寺逛庙会,等你忙完了,想着告诉王爷一声。” “是”春杏点头应了。 出了府门,水媚这才现,一同跟去的竟有丫环相思,还有一个叫多林的小厮。 这时,小王爷指着相思说:“姐姐,这个丫头叫相思,机灵聪明,在外头就让她照顾你吧!” 看来小王爷想得还挺周到,自己带个小厮不说,还不忘给水媚配个丫环。再一次见到相思,水媚还是觉得亲切,但身份变了,她不好与相思多说什么,只能装做不认识的样子,冲相思点头微笑。 宝禅寺座落在京都以北,风景如画的重阳山上。重阳山地势极高,站在上面可以俯视整个京都的地形地貌。一行四人,坐着马车来到重阳山下,然后下车徒步往山顶的宝禅寺走去。 行在山高林密的林间小路,呼吸着自然清新的有氧空气,水媚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她在碧霞山云崎洞修炼的日子。 她喜欢蓝天白云,青山绿树,喜欢鸟语花香,风景优美的世外的桃园。所以一来到这样的环境中,心情就会莫名其妙的兴奋起来。 小王爷有一搭没一搭的与水媚聊着天,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然而相思虽然还和平常一样,一路上笑眯眯的,却因为水媚对她太熟悉,隐约觉出不知是何原因,她的心情其实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好。 第五十六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知不觉间,去宝禅寺,他们已走了大半路程。眼见着雄伟庄严的寺庙在山林间越来越清晰,小王爷与水媚聊天的时候,便时不时的清清嗓子,并偷眼去看相思。 水媚现他行为异常却只装不知,还是谈笑风声的关怀:“你现在正处在变声期,不要吃刺激性食物,不要过度用嗓,可得好好保护你的嗓子!”继而玩笑道:“如果保护不好,将来变成了公鸭嗓,到时候你可别说你是我弟弟啊,我怕丢人!” 小王爷一撇嘴,心不在焉的应道:“是,多谢姐姐提醒。” 他见这么暗示相思,相思都无动于衷,小王爷不免有些恼火,将头转到旁边又做清嗓状,用手挠头挡住了水媚的视线,一脸阴沉的冲相思努嘴。相思苦着脸,为难的摇了摇头,还是不愿意做害人不利已的事。 这时与相思并肩而行的小厮多林,见她不听小王爷的话,伸手扭了相思的手臂一把,“啊!”相思痛的叫出声来。水媚奇怪的回头望去。 此时此刻,相思进退两难,在小王爷凌厉的眼神攻势下,她只好硬着对皮,双唇上翘,微笑着建议:“对了水姑娘,我们来拜佛也没准备什么供品,不如去林间采些鲜花上供吧!” 水媚多精,通过小王爷反常的小动作,已经现这采花八成是小王爷整她的套,于是推诿道:“我们只是来逛庙会的,虽没准备什么供品,但我身上有钱,走时添点香油钱就好了,不用特意去采花,太麻烦了。” 相思又瞄了小王爷一眼,见小王爷冲她使眼色,无奈,她又劝道:“水姑娘,添香油钱和供鲜花的功德是不一样的。在佛前以虔诚的心供上新鲜花束,下一世可以生得如花朵般美丽,令人见之欢喜,且人缘极佳。” 她满脸羡慕的望着水媚,“姐姐今生长的如此清丽脱俗,前世一定是给佛前供花的果报。”她十分难为情的说:“其实奴婢说实话吧!奴婢好不容易能借您的光出府来拜佛,很想给佛前献束花,奴婢没有别的要求,只愿来生能有水姑娘一半漂亮,奴婢就满足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相思还真会说话啊!一下就把她架在这了,她若不去倒显得小器了。水媚望着她随和的道:“我不是你家主子,跟我不用自称奴婢,称我就行了。”然后转头意味深长的说:“小王爷,我们去采花会不会太耽误时间了?” 小王爷立即大方道:“不耽误!只要姐姐愿意做的事,做弟弟的一定奉陪!可是这山上哪有野花呢?” 多林瞅准机会立即上前,“小王爷,奴才知道离这不远,有一片树林,林中满是美丽的娑曳花,不如就去采娑曳花吧!” “姐姐,你看呢?”小王爷转头去问水媚。 你们三个一唱一喝的忽悠自己去采花,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水媚有了心理准备便不怕小王爷耍花样,抿嘴一笑,“好啊!就去那吧!” 在多林的带领下,两盏茶的功夫,水媚远远便看到了前面树林中,大片大片正值花期的粉白色娑曳花傲然盛放,远远望去,那花海如烟如雾蔚为壮观。 “哇,真漂亮啊!”一见那开的如火如荼的花海,满目娇粉嫩黄,水媚的心情刹时愉悦起来,忍不住惊叹。 相思同样是满脸惊奇,但却没有水媚那么欢喜。 “采花都是你们女孩子喜欢做的事,我和多林在这里等着,你们快着点!”小王爷说着冲水媚摆了摆手。 “好吧!你们等着,我们很快就回来。”水媚说着往花海走去。 相思忍不住回头望了小王爷一眼,见小王爷阴沉着一张脸,紧盯着她,她无奈,只得转身跟上了水媚。 水媚一次听说娑曳花,也是一次见到这种花,那花型如勺药,却比勺药袖珍,颜色虽没勺药艳丽,但却粉嫩可爱。花叶长的碎小,花茎上长有白色绒毛。 水媚站在那里,一边观赏花朵,一边暗自思量,这花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莫非如情花一般有毒吗?可是它没有刺啊!莫非如瑞香花一般气味有毒?可那醉人的甜香,弥漫在方圆几里,就是小王爷所在的地方也能闻到!按理来说,有毒的话小王爷早就离的远远的了,所以气味也不可能有毒? 水媚正在这分析着,只听相思道:“水姑娘,你看这朵花大不大?好看吗?你也快点来采吧!”她见水媚只是看,并不动手采,深吸一口气率先走入花丛,伸手采了一朵转身招呼水媚。 “很大,很好看!”水媚也看出来了,怪不得小王爷配个丫环来陪她,八成是因为这个,所以相思若完不成任务,回去肯定要受罚,于是水媚不在多想,也走入花丛,挑最大最艳的去采。 相思其实根本无心去挑,她随便揪了一把,快出了花丛,来到路边等水媚。见她如此,水媚也不瞎耽误功夫,随便采了一束走了出来,“相思,你怎么采的这样快啊?” “我看这花都长的差不多,刚才挑花了眼,干脆就不费这劲了,随便采了些。”相思一边说右手一边背到后面,蹭啊蹭! 水媚现了她的异常,问道:“你在干什么?身上痒啊?” 她这一问相思便觉得更刺痒难耐了,她实在拿不住手中的花,右手将花一丢,双手交替着挠了起来。 水媚急忙赶过去,“你的手怎么了?给我看看!”她伸手刚才去抓相思的手,相思惊的将手背到了身后,水媚这才现自己伸出的手上沾满了那沙曳花茎上的绒毛。 水媚刹时明白过来,这花果然有问题!看来这问题就出在了花茎的绒毛上。水媚的身体百毒不侵,当然这带着微微毒性的绒毛是伤不到她的,所以她也感觉不到痒。 这时,小王爷见她们都出来了,便迎了过来。水媚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见小王爷走近,她问道:“对了,我们带的水呢?还有没有?” “有”多林说着将随身带着的水壶解了下来。 水媚突然抓过小王爷的手,“你先帮姐姐拿着,姐姐去看看相思。”说着迅将自己手中的那束花,塞到了小王爷的手里。那花的绒毛有毒,沾上一点便奇痒难耐,小王爷惊的一抖手,那束花便散落在脚下。 “叫你帮个忙,你这是做什么?”水媚蹙眉不快道。 小王爷不好明说那花的绒毛有毒,无言以对的他只得强词夺理:“我一个大男人,拿着束花多丢人啊?” 见他为了整自己,拿相思做诱饵,水媚更加不快,看来这大小王爷都是欠抽的料!于是趁机挖苦:“还大男人?小屁孩好不好?” “你……”小王爷气结,刚要火,但见水媚早就夺了多林手中的水壶,去帮相思洗手去了。 水媚帮相思冲洗手上绒毛的时候,特意用了法力,使得相思被冲洗过的手很快便不怎么痒了。 相思刚好,只听小王爷那边叫道:“好痒,哎呀好痒!”他双手不停的大力揉搓抓挠着,一脸的焦灼。多林见状急忙夺过水媚手中的水壶,去帮自家主子冲洗。 水冲到手上,痒劲会有所缓解,可是没一会儿水就没有了。 此时,小王爷只觉自己的手犹如被毛毛虫蜇了一般,刺痒难耐。直痒的他抓心挠肝,真想把那双手给剁掉! 多林想帮着挠,可是见他的手被挠的左一条,右一条,再挠下去怕就会破了,他不敢伤了小王爷,便在旁边急得满头大汗。 “呀!你的手怎么也痒了?”水媚走上前来故做惊讶! 还不是你给弄的!小王爷又气又恼,却痒得没功夫和他置气斗嘴了,只顾抓挠。见他修长,细腻,白晳的手马上就要被抓破了,水媚不觉有点心疼那双美手。 知道他是小孩子心性,在王府里拔横惯了,且正值青春期,心浮气燥也属正常。反正也让他自食其果,吃了苦头,水媚不想做的太过,便从地上抓了把土,拉过他的手,将土撒在他的手上暗用了法力,“这可是我们老家的土办法,治痒妙招,怎么样?是不是不痒了?” 小王爷只觉那土面一撒在手上,手上的刺痒感觉完全消失了,特别舒服,他兴奋的叫道:“咦,还真是不痒了!” 水媚不由笑了,“那就好。”然后拣起刚才掉在地上的花,“好了,我们赶紧赶路吧! “你的手怎么不痒呢?”小王爷抖着手上的土面,奇怪的望着水媚。 看,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水媚紧盯着他:“我百毒不侵呗!莫非你期待我痒吗?” “我哪有,我只是奇怪罢了!”小王爷见要露馅,急忙转身大步向前走去。 接近午时,他们终于来到了宝禅寺。寺门口前来烧香拜佛之人络绎不绝,有一个老太太望着水媚手中拿着的花,上前惊奇道:“姑娘,你怎么敢采娑曳花啊?难道你的手不痒吗?” “我见这花好看就采了点,不痒的!”水媚给了老太太一个温和的笑。 老太太很爱说话,又道:“姑娘一定是外地人吧!本地人都知道这花有毒,都没人敢采!姑娘采了居然没事,奇,真是奇了!” 水媚依然保持着淡然的笑,“是吗?本地人若知道这花有毒,那若还带去我采,婆婆你说,这个人坏不坏啊?” “坏,那一定是故意在整你。”老太太头脑也灵活,“不过看样子似乎没得逞啊!” 水媚“嘿嘿”一笑,不置可否。 听出了水媚的弦外之音,相思有些委屈,同时也觉得无地自容,而小王爷更觉此话刺耳,因为那明明就是说给他听的,他心里是连憋气带窝火,平时在王府吆五喝六,说一不二的他,怎么在水媚面前总是占不了上风呢?他郁闷啊郁闷! 多林见气氛有些尴尬,急忙解围,“小王爷,水姑娘,咱们快点进庙吧!赶早不赶晚。” 宝禅寺依山傍水,周围古木参天,环境优美,是京都最古老的梵刹之一。 寺内有大雄宝殿,钟楼,鼓楼,藏经阁,法堂,客堂,放生池等。当然最出名的便是那含有为祈祷国泰民安之意的七层八面的药师佛塔,及相传可以预知未来伴侣,座落在寺后的那眼名为映爱泉的泉眼。所以来此寺,无论是游人还是香客,这两个地方是必到之所。 她们进入寺庙,来到大雄宝殿,广场上的法会刚刚结束,身披伽纱的和尚们正走下法台,因为到了饭口时间,香客们,包括和尚都准备去斋堂用斋了。 此时香客少了,他们趁机拜佛,反倒省了在高峰期排队抢拜垫的麻烦。 他们每个殿都拜了,也瞻仰了药师佛塔,最后,小王爷带着水媚来到一间侧殿,虽然此时大部分人都去斋堂吃饭了,可这间小殿里却出出进进,挤满了青年男女。 “咦,这么多人挤在那里做什么?”水媚奇怪的问。 小王爷回道:“在映爱泉中,不是谁都能看到今生爱人的模样,要与映爱泉有缘才行。他们这是在挑选与映爱泉有缘的人。” “哦!怎么个挑选法?” 小王爷进一步解释,“殿内有一个金盆,盆中盛着映爱泉水。香客用双手摩擦盆边突起来的耳朵,只要是与映爱泉有缘的人,盆中水会如烧开一般,沸腾起来,如果无缘,那无论怎么摩擦水都不会有任何反应。” “是吗?真有这么神奇?”水媚不由好奇起来。 小王爷点头,“当然了,传说映爱泉是一位错失真爱的善良女子所化,她的目地是不让人们再错失真爱。不过与映爱泉有缘的人并不多,有的时候一天都不会有一个,但只要有缘,它所给出的预言,据说都是百分之百正确。” 水媚笑道:“那小王爷试过没?准不准?” 闻听此言,小王爷不由深吸一口气,一脸怅然,“自然试过,可惜我与映爱泉无缘。” 第五十七章 我的他究竟是谁 这映爱泉听起来好神奇!既然来了,管它灵不灵,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水媚也想凑凑热闹。 小王爷看着里面那么多人,他不愿意排队,便冲多林使了个眼色。多林会意,一马当先,分人群喊道:“借过借过,快让开……” 他挤出了一条通道,小王爷在前,相思拉着水媚在后,直接挤到了前边。其它香客见后来者居上,都颇有微词,但一见人家的气度衣饰不似平常之辈,也没有人主动上来挑刺。 知道小王爷横行霸道惯了,水媚很无奈,却又没办法,反正都已经插队了,虽然心中过意不去,但也不能退回去了。 侧殿内摆着梨木长条桌案,案后坐着五六十岁神态安祥的老和尚。案前置着一个金盆,那盆的直径约四十厘米,内壁皆雕刻着两条鲤鱼,盆内盛着清水,看起来那鱼便似在水中嬉戏一般,惟妙惟肖,活灵活现。 盆的边沿外敞,上有一圈回字纹,盆的两边有海螺一样的耳朵,海螺螺壳上的花纹基本上都看不清了,明黄锃亮,应该是被太多人摩擦所至。 小王爷这时将水媚推到前边,“姐姐,你快试试,看你能不能将水摩擦起来。” “好”水媚伸出双手,轻轻放在盆边的海螺壳上,前后摩擦。 水媚来回摩擦没到六下,只觉手心处热,盆中传来“嗡嗡”之声,盆底的水突然冒起水泡,随着摩擦度的加快,那些水泡居然跳出水面,渐渐,那水如烧开了一般,沸腾起来。飞溅到盆外的水珠,刹时打湿了桌面。 见此情景相思高兴的叫道:“有反应,有反应了!水姑娘,看来你与映爱泉有缘啊!你真是太幸运了!” 殿内其它香客,不由纷纷挤上前来,一见到盆中跳跃的水花,羡慕的同时,也都赞叹水媚很幸运。 水媚收手,桌后坐着的那个老和尚从桌下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木牌交给水媚,和善的说:“姑娘,能与映爱泉有缘是你的福气,一会你就拿着它去庙后的映爱泉吧!它会预言出你将来的爱人,祝你早日寻到真爱。” 水媚双手接过,开心道:“谢谢师父。” 小王爷见水媚成功了,不勉有些嫉妒,伸手不死心的去擦那金盆的耳朵,期待这次会有奇迹,结果那盆中水仍然纹丝不动,一点不给面子。他郁闷的收回手,冲旁边的多林和相思道:“来一趟不容易,你俩也试试吧!” “哎!”两个人其实早就想试了,见主子开恩,分别上前试了一下,结果令人失望的是,他们都与映爱泉无缘。 宝禅寺后,群峰叠起,翠秀异常。一行四人踏阶而上,路旁松柏交翠,郁郁葱葱,阵阵山风袭来,令人心神格外欢畅。 就在快到山顶的时候,路旁的两颗孪生在一起的大松树旁,座落着两间朴素的小房,房前有两个小和尚在奕棋。小房不远处,还有一个六角凉亭,看样子这是一处歇脚的地方。 其中的一个小和尚看到水媚一行人,举着要落没落的棋子问道:“你们要去映爱泉?”见水媚点头,他又道:“把签牌给我,然后跟我上山。” “还有多远啊?”小王爷走累了,不耐烦的问。 小和尚往路旁一指,“不远了,上了这个坡就,映爱泉就在坡上的松树林里。” 水媚见他们三个因为与映爱泉无缘而不甚开心,而且走了一上午也显得累了,便道:“你们在那边的凉亭中等我,我自己上去就好了。”小王爷也不客套,带着多林和相思便往凉亭中走去。 见他如此,水媚摇了摇头,真是个别扭的孩子!她转身跟着小和尚往松树林走去。 进了松树林,小和尚向前一指:“映爱泉到了,你自己去看吧!” “啊!在哪里?”水媚见前边除了松树,就有一块直径约两米多的大青石,并没看到什么泉眼。 小和尚解释道:“泉眼在那青石的中心。” “哦!谢谢小师父带路,小师父先回吧!我看完后自己下山。”水媚有意撵他走,因为一会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也好!”小和尚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水媚来到大青石边,见那大青石不是很高,她便自己爬了上去。原来大青石的中心,果然有一口泉眼,她趴在大青石上,往那直径连一米都不到的小泉眼下望去。 那泉眼石壁光滑,长有绿油油的苔藓。泉水呈暗绿色,深不见底,如一块镶嵌在青石中的碧玉一般。 泉眼居然长在石头里?是人为的,还是天然形成的?这水面居然倒映不出她的影像,连天空的蓝天白云也看不到,真的好奇怪! 诸多疑问萦绕心头,水媚正费解之时,只觉眼前的水面突然毫无预兆的旋转起来,不过几秒钟,水面的旋转又悄无声息的停止了。水媚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刚要揉眼睛,但见水面倏然浮现出一张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的脸。 水媚的心跳骤然加快,惊的摒住呼吸,瞪大双眼。还没等她回过味来,转瞬间,水面又恢复了平静。水媚眨了眨眼,水面上果然什么都没有了。 好帅!好帅的男子!那张脸虽然鼻子往上都被银色面具遮挡住了,但那脸的轮廓,精致有型,英气十足,令水媚怦然心动。 原来人们的传说是真的,这映爱泉果然很神奇!可是那个戴面具的男子是谁?为什么看不到真容?水媚心头疑惑不定。 不过细一回想那张脸,感觉那面具下的眼睛似乎与她的冤家对头容墨风有几分相似。 水媚的心头立即像被堵了棉絮,她是妖,容墨风是道,本就水火不容,而且她最讨厌痛恨容墨风了,所以他们之间根本就没可能!映爱泉预测的这个人虽然戴着面俱,但一定是另外一个人,肯定不会是他!水媚心中如是想着。 …… 水媚半忧半喜的从大青石上爬起来,盘腿坐在青石上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自己的心态,开始用法术进行千里传音。 “活动在京都的同族们,九尾狐水媚提醒大家,最近京都盛传,自在逍遥王府的沉香阁中藏有赤血石。经证实,此消息有假,那是王爷专门捉妖精的圈套,已有好多妖精有去无回了。水媚特此提醒大家不要去做无畏的牺牲,中了别人的圈套。如有谁不信,可以自己去验证,若被捕,别怪水媚没有提醒同族。” 这是妖精之间互通的一种方法,只有修行到一定程度的妖精才能做到。用此方法传递信息,人是听不见的,但方圆几千里的妖精们都能收到水媚的信息。 她这样做,一来不想看许多妖精白白送死,二来也不想在自己没拿到赤血石之前,被其它法力更高的妖精把赤血石抢了去。 其实她跟着小王爷出府,不光是为了玩,最主要的也是为了做这件事,因为在人口密集的地方做千里传音效果不好,在这样清静的山上,效果才是最好的。 见水媚从山上下来,相思迎了上去,“怎么样,映爱泉是不是真的那么灵验?水姑娘可有看到今生爱人的模样?” 水媚笑道:“是呢,很灵,我看到了他的模样。” “真的吗?他长的什么样?好不好看?”相思好奇的问。 “他长的很帅!”水媚抿嘴一笑,如实说道。 相思瞪大眼睛一脸的天真,“有多帅?有我们家王爷帅吗?”因为在相思眼里,她们家王爷才是天顺王朝一美男子。 水媚半真半假的道:“比你们家王爷可帅多了!” “你就吹牛皮吧!我父王才是天顺王朝最帅气的人,他再帅也帅不过我父王。”小王爷听不惯别人贬低他爹,不由出口嘲讽。 “好好好,你父王最帅行了吧!”水媚不屑与他争辩,摇了摇头,感叹道:“情人眼里出西施,这点道理你都不懂!看来还真是个不经世事的小孩子。”然后率先往山下走去。 “哼!”小王爷被水媚气个够呛,一甩袖子,也往山下走去。 相思与多林对视一眼,这小王爷斗嘴斗不过人家,想整人却又自食其果,看来水姑娘还真是小王爷的克星啊! 一行人下了山已是下午未时,四个人饿着肚子没吃饭,此刻最需要解决的便是温饱问题。 水媚最怕饿了,她想在路边随便找个小摊吃一口,可是小王爷爱面子讲摆场,非要找个高档的酒楼吃。 当他们路过一家青楼门口之时,一个身材妖娆,长相迷人,刚送走客人的青楼姑娘,见到小王爷,立即上前拉住他,娇声道:“小公子,你这是要去哪啊?进来玩玩吧!”说着就往青楼里拽。 容墨风管教小王爷甚严,所以小王爷平时很少出门,哪里见到过这般架势,臊得满脸通红,急忙扒开她的手,“姑娘,请你自重!” 那女子见他局促不安,面颊泛红,知道他应该没来过青楼,不由笑了,又挽住了他的胳膊,“小公子,怕什么?我又不是老虎,又不能吃了你。”她趴到小王爷耳边,“小公子长得这般英俊,你跟我进来,我不收你钱的……” 第五十八章 王府出事了 当街被一个女子这般拉扯调戏,况且又当着水媚的面,小王爷顿时羞的无地自容,用力甩开那女子,却没想那女子赖皮赖脸的还欲上前拉扯。 小王爷这次是真的恼了,不客气的猛的推了那女子一把。那女子“蹬蹬”后退几步,眼见着就要跌倒,好在被刚从青楼里出来的一个青年男子双手扶住。 那青年看起来比小王爷能大个三四岁,身材瘦削,长相普通,不过一身衣服却极其华贵。 “嘿,我当是谁?这不是自在逍遥王府中的小王爷吗?怎么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呢?”那青年说着怜爱的揉了揉那女子的肩膀,关怀道:“小凤姑娘,你没事吧!” “晋公子,汝家没事。”那女子刚才差点摔倒,惊魂未定下却还是冲晋公子嫣然一笑。 “呵,我当是谁,这不是丞相家的三公子晋英豪吗?”小王爷看清了面前的青年男子,满脸鄙夷。 “你小子说话怎么没大没小的?我可是你三舅!”晋英豪抱着膀,扬起下颌,一副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感觉。 丞相的女儿嫁给容墨风当正妃,要论起来,晋英豪属实是他三舅!但他除了跟容墨风亲,剩下跟谁都不亲。再者,他跟正妃又没有血缘关系,所以小王爷跟丞相家的人,都没有将彼此当亲戚看待。 “你是谁三舅?我可从来没认过你!”小王爷一点不给面子的道。 “你……”被卷了面子,晋英豪有些恼怒。他不由往小王爷身后扫了一眼,一下子见到了水媚,不由两眼放光,揶揄道:“哈哈,怪不得小王爷看不上小凤姑娘!原来是有个更漂亮的妞陪着啊!” 小王爷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旁边站着的水媚,不由怒冲冠,挥拳便向他打去,“晋英豪,把你的臭嘴给我闭上!” 晋英豪往旁一躲,嘻笑道:“怎么样?让我说着了吧!” “她是我姐姐,你再敢胡说八道!看我今天不揍扁你!”小王爷身手极快,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一拳就打在了他的左眼之上。紧跟着,抬腿向他的胯下顶去。 “哎哟!你小子居然来真的?”见小王爷真的恼了,晋英豪顾不得眼上的疼痛,伸手抵住小王爷上攻的腿,跳到一边怒喝:“你们家都出事了,你还在这里威风什么?” 闻听此言,小王爷更是怒火中烧,“放你娘的狗臭屁!你们家才出事了呢!”说着又要凑上来揍他。 晋英豪被骂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急忙躲到一边。虽然他比小王爷大,不过他不会武,真要打起来,他知道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他整了整衣服,大叫道:“你个混小子,不信你自己回去看,皇上已经派兵将王府包围了。” 见他不像撒谎,小王爷加上旁边站着的水媚,相思,多林,都不由大吃一惊!当然最奇怪的要数水媚了。 虽然她与容墨风不对付,但昨晚考虑到王府上上下下有几百口人,容墨风若真出了事,他们都得跟着主子受牵连。水媚从皇宫回来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此事要管。于是她便将那张被她复原的告密纸条,裹着石头扔进了容墨风的屋子里。 水媚是亲眼看着容墨风看过纸条后,祭起法宝急急出门的。而且水媚觉得凭着他的能力,应该可以有法办化解危机。所以早晨才会放心的与小王爷出去玩,却没想到王府真的出事了。 相思难以置信的念叨一句,“王府出事了?” 水媚急忙拉起还在怔的小王爷:“走,我们赶快回去看看!”他们四个吃饭的计划泡汤了,急匆匆往回赶去。 四个人来到门口一下子都惊呆了!只见身佩大刀的官兵,将整个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那严防死守的架势,怕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你们这是干什么?干嘛要将王府围起来?”小王爷愤怒的上前质问。 两个守门的官兵手握大刀,伸臂一挡,大声喝斥,“皇上有旨,命我等封锁王府,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吱嘎”王府大门里有人听到门口的说话之声,急忙将门打开。这时,王府总管赵全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见果真是小王爷,急忙冲守门的官兵喊道:“不是外人,是府中的小王爷。” “那进去吧!”听说是王府的人,官兵收手让开条路,不过进去后再想出来,那就势比登天了。 小王爷入府便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父王呢?” 赵全回道:“小王爷和水姑娘刚走没多久,皇上就派人将王府给包围了。王爷现正在前厅。” 小王爷再不多言,急匆匆的向前厅跑去。 “父王,皇上为什么派了那么多官兵将王府给包围了?”一进前厅,小王爷便急急问。 见小王爷和水媚回来了,容墨风沉着一张脸,挥手将厅内的下人摒退,又示意相思和多林也下去,这才说道:“皇上得到消息,说我们在凉州的盛通商号,私贩朝廷管制的刀箭给反贼,所以才将王府圈禁。” “如果查证属实,那岂不是要给我们安一个勾结反贼,试图谋反的罪名吗?”小王爷大吃一惊,继而问道:“那我们有没有私贩刀箭给反贼啊?” 容墨风淡然道:“你仇叔叔前些日子求父王帮忙筹备点刀箭,你仇叔叔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他带领他手下的兄弟成立啸林帮杀富济贫,是百姓口中的英雄豪杰,哪里是什么谋反逆贼?” 见小王爷一脸担忧,容墨风自信的说:“成儿放心,皇上这次的如意算盘打空了,今天他查不到证据,晚上就会撤兵的。” 水媚在旁边听着,恍然大悟,怪不得他那么有钱呢!原来自己家都有商号啊!虽说不在朝堂做官,不容易被搅进是非圈,但你有钱了,皇上同样会把你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只是不明白,这些事情他都背着下人跟小王爷说,为什么对自己并不避讳。 见父王胸有成竹,小王爷放心了,想了想疑道:“父王,此事乃机密,是哪个环节走露了风声,皇上是怎么知道的?” 容墨风望了水媚一眼,起身走到窗前,“昨天下午,父王叫你仇叔叔拿着父王的令牌去凉州商号取刀箭,皇上很快便得到了消息,这说明,府中有内奸。” “可恶!谁是内奸,找到他,我定将他碎尸万段!”小王爷挥着拳头,狠狠道。 “内奸父王一定会揪出来的。成儿,今天带水姑娘上哪儿玩去了?”容墨风这时才看到小王爷拳头上有抓挠过的红印子,讶道:“你的手怎么弄的?” “呃……我们去宝禅寺逛庙会了。”小王爷不好意思说自己的手是整人不成反被整的,只好撒谎:“孩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可能是对某种树木过敏了吧!” “那你先下去叫李郎中给你上点药,父王还有话要跟水姑娘说。”容墨风见小王爷走了,这才对水媚道:“你不好好在王府里头待着,跟个小孩子出去胡闹什么?” 一听这话水媚就火了,“我现在是你府中的客人,不是你府中的丫环,我保证治好太妃就行了,我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你管!况且你是我什么人?你也管不着!” 容墨风一皱眉,自己明明是关心她的好不?见她不领情,脸色不由一沉:“你别不识好歹,你现在内丹受损,我是怕你出去遇到高人,再把你这个小狐狸给收了。” 水媚最听不惯他那凌驾于别人之上的腔调,“你少假腥腥了,你是怕我被收了,太妃就没得治了吧!” 容墨风咬了咬牙,不屑与她斗嘴,肃声问道:“告诉我,府中的那个奸细到底是谁?” 水媚一惊,莫非他已知道那纸条是自己投的了吗?水媚秀眉微挑,“你问我做什么?我哪知道?” 容墨风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条,拍在了桌子上,“还说你不知道?这个可是你昨晚投到我屋子里去的!” “知道我也不告诉你!”水媚一堵气,继续没好气的说道:“还有,我是为了整个王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才这么做的,你可千万别误会我是想帮你啊!所以你不用谢我,也不用感激我。” 容墨风被她抢白的真想捏死她,较劲道“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到那个奸细了吗?” 水媚轻笑,“我即使告诉了你,你想处置他,不也得有证据让府中之人心服口服吗?你有本事你就自己查呗!” “好,那我就查一个给你看!” 容墨风话音刚落,只听水媚叫道:“哎哟!不行,我快饿抽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得去弄点吃的……”水媚调头奔膳房跑去,留下容墨风一个人憋了满肚子火,无处泄。 因为京都紧挨凉州,皇上接到举报后便派兵去凉州的盛通商号去查扣刀箭。但人力怎比法力快?容墨风看到水媚扔进屋内的纸条,便立即御空而行,及时通知盛通商号转移了刀箭,皇上派去的人当然扑了个空。 ---------------------------- mz:撒花撒花~~感谢所有给明珠投过pk票,粉红票,打赏,推荐的亲们,本月pk还有最后两天就结束了,继续求pk票,粉红票支持,谢谢大家。 第五十九章 他居心不良 黄昏时分,当收到查无实据的消息,皇上虽然气的暴跳如雷,却不得不解除王府禁令,撤走了包围王府的官兵。 夜晚用过晚饭,容墨风将王府所有家丁,集结于府中最大的轩辕厅内。水媚知道王爷要除内奸了,反正吃过晚饭也无事可做,当然要前来凑凑热闹。 容墨风身穿玄青色蟠龙长袍,头戴紫金冠,端坐上厅上,面色凛然,不怒自危。 下面,丫环,小厮,家丁们密密麻麻站满厅堂。 今日王府出了大事,这些下人与王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府内人心慌慌。此刻,虽然皇上的兵撤了,但王爷召他们前来,一定是有大事情,所有的人猜不透是什么事,皆惴惴不安。 容墨风没开口之前,刀子一般的目光,冷冷的在人群中扫视,惊得众人低着脑袋连大气都不敢多出一口,百余人在偌大的厅堂内,居然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容墨风眼神威慑完下人,这才开口:“一直以来,本王都觉得府中有奸细,只是那人隐藏的太深,没露出马脚。今日皇上为什么会突然派兵前来包围王府,跟那奸细有着最直接的关系!” 容墨风又扫了众人一眼,忽然大声喝道:“人在做,天在看!别总以为自己做事就天衣无缝!是谁给皇上报的信,赶紧给本王站出来!别等着本王指名道姓!” 大厅上鸦雀无声,众人摒息,半晌无人站出。 “看来还真想让本王将你从人群中揪出来啊!”容墨风突然拍案段喝,“段疱长,都这个时候了,你竟还能站的住,你可真沉得住气啊!” 段疱长全身一抖,钻出人群“扑通”一声跪地喊冤,“王爷,奴才冤枉啊!奴才整日都在膳房里干活,安守本份,绝对不是奸细啊!” “哼!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容墨风给阿泽使了个眼色,阿泽便把那通风报信的纸条递到了段疱长眼前,“这可是你亲笔所你不认识了吗?” 一见那纸条,段疱长脸色大变,立时慌了,但还是本能的抵赖,“王爷,这纸条不是我写的,不是我写的……” “大胆奴才!证据都摆在眼前了,你居然还敢抵赖?”容墨风拿起桌上的帐本扔到段疱长面前,“府中那么多下人,为何不说别人偏说是你!你自己看吧!你领月钱时在帐本上签的名字与秘报中的字迹是一样的,你还有何话说?” 原本就是段疱长干的,证据确凿他也无话好说,手一撒,扔掉那帐本,忽然正色道:“没错!事情是我做的!我在你府上的目地就是给皇上寻找能够治你罪的证据。既然你已知晓,那我无话好说,要杀要砍随便你!” 厅内众人一片哗然,谁也想不到奸细竟然是膳房中的二把手,大家对他恨的咬牙切齿,因为王爷一但完了,他们轻则丢掉饭碗,重则也可能跟着丢了小命! “想死哪有那么容易?”容墨风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剑眉一挑,断言道:“你还有同党,说,你的同党是谁?” 段疱长一惊,立即否认,“我没有同党!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你糊弄三岁小孩啊?你身处膳房,平时不许随便走动,你怎么会知道本王的动态?” 见段疱长低着头,三缄其口,没有要说的意思,容墨风拍案而起,“好!那就看看到底是你的嘴硬,还是本王的板子硬!来人,先打他三十大板!”立即有人冲上前来,将他原地按倒。 “本王奉劝那个与他同谋的人,如果现在主动站出来,本王可以对你们从轻落,否则让本王揪出来,那就别怪本王心狠手辣!”容墨风巡视了一圈,见无人站出来,他大喝一声,“给我打!我倒要看看那个同谋如何铁石心肠,能眼见同伴受苦,而做缩对乌龟。” “啪…啪…啪……”巴掌宽的木板子重重拍在段疱长的屁股上,痛得他鬼哭狼嚎,惨叫不止。那声音悲惨凄厉,听得人心惊肉跳。十几板子下去,人已被打的皮开肉绽,鲜红的血液染红了裤子,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在场有胆子小的女孩,捂着双眼别过头去,不敢去看那惨状。 当打到二十板子的时候,段疱长已经没有力气像刚开始那样大喊大叫了。容墨风见打的差不多了,蹙眉喊了声“停”,然后继续逼问:“挨板子的滋味不好受吧?说,你的同党到底是谁?只要你说出来,本王可以让你少遭点罪,否则,别怪本王手下无情!” 段疱长缓了好一会儿这才抬起头来,“王爷不用费劲了,一切都是我一人所为,我没有同党,王爷想杀就杀吧!” 容墨风又不是没有脑子,怎会相信他的说词,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宁死都不愿意供出同党!既然不说,容墨风也不愿多费唇舌,他就不信,段疱长自己不愿意说,难道那个同党就能眼睁睁看着同伴惨死? 容墨风突然恨道:“好,既然不愿供出同党,那就别怪本王无情!动手,乱棍打死!” “哎哟……”又是一声嘶心裂肺的惨叫,听得人胆颤心惊。 这时,人群中有一女子突然晕厥过去,引得人群一阵骚动,大家七手八脚的将其抬出,放到空地上。 昏迷的女子名叫苏月,是书房里侍侯茶水的丫头。段疱长扭头一看倒地的女子,心中一痛,用力闭上眼睛,转回头不再看她。 容墨风眼睛毒啊!这一细节被他看在眼里,立即叫人喊来李郎中给苏月把脉。李郎中把过脉后说她是受惊与悲伤过度才导致的昏迷,没有生命危险。 容墨风道:“那好,用凉水把她泼醒。” 被凉水一激,苏月一下子醒了过来。容墨风大声诈道:“你昏迷的时候段疱长已经将你和他的事情都讲了,苏月你可知罪?” 段疱长大惊,急道:“月月,我没有说!”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话说遭糕了,这不等于不打自招了吗?立即又尴尬的闭了嘴。 苏月见段疱长被抓本就又惊又怕,后来又见段疱长被打的惨不忍睹,她实在是经受不住这样的折磨,居然昏倒了。她这一昏倒不要紧,就这么将她给暴露了。 “原来果真是你?”容墨风寒声怒道:“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我……”苏月看了一眼容墨风,又看了一眼段疱长。她明白,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即使她不说,王爷也已经认定是她了,为了少受点皮肉之苦,只好怯声道:“我一直和他,相……相好……” 原来当日与段疱长在后花园中偷情的女子就是她啊!水媚这才恍然大悟。见段疱长一直咬牙没将苏月供出,水媚不禁感叹,不管段疱长为人如何坏,但却比他大伯有骨气,紧要关头想着维护自己的女人。 不过眼见着露馅了,段疱长只能无可奈何的闭上了眼睛。 容墨风紧蹙双眉,“那这么说是你偷听到了消息,然后告诉了他,他又传出府外的是吗?” “是”苏月哭丧着脸,深深的埋下了头。 “想本王平日待下人不薄吧?你们为什么要做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容墨风恨声质问。 苏月怯怯的说:“段哥哥要娶我,要给我赎回在王府的卖身契,而我们又没有钱。所以段哥哥就答应帮宫里的一个姓乔的公公在王府里头做卧底。他说只要能收集到王爷图谋不轨的消息或证据,他就会给我们一笔银子,要我们远走高飞。” 苏月顿了一下,继续道:“所以昨天我送茶水的时候,听到了王爷和客人的谈话,就将谈话内容告诉了段哥哥,然后他就将消息传了出去……”苏月说完将头埋的更深了。 想不到他们俩个居然会干出这种事,在场众人纷纷唏嘘不已,更多的是唾弃与鄙视。 现在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容墨风差点被这两个人给出卖了,他恨的牙根痒痒:“你们身为王府下人,本该安守本份,却背地里私相授受,卖主求荣,实在是可恶致极!本王平生最痛恨你们这种吃里爬外,两面三刀之人!来人啊!将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乱棍打死!” 王爷心狠手辣水媚是知道的,更何况因为他们王爷差点被皇上抓住把柄,他怎会放过他们?对他们杖毙,并没出乎水媚的意料。 众目睽睽之下,两个人被当场杖毙!此危摄力不可小觑,王府内的下人都知道,王爷是在警告他们,谁再敢卖主求荣,这就是他们的下场。 …… 次日上午,有人过来给水媚传信,说王爷请她过去一下。 好像明天才到给太妃用药的时间吧?现在找她做什么呢?水媚怀着疑惑不解的心情去了前厅。 容墨风见她来了,竟然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并示意她坐下说话。 这家伙平时总是绷着脸,严肃的可以。现在突然没由来的对她笑,对她如此和善,惊的水媚心中一紧,总觉得这家伙居心不良。 水媚坐在椅子上,心中虽然忐忑,但却不输气势,扬声道:“你有什么事就请快说!我时间可忙的很。” 容墨风翘着二郎腿,捧着茶碗盯着她:“好,我也不喜欢跟你绕弯子,等我们现在这笔交易完成后,也就是说治好太妃后,我打算再跟你做笔交易。” 看吧!就说他没事是不会找自己的,水媚警惕的问:“什么交易?” 容墨风干脆的说:“我想买断你治蛊毒的秘方……” 第六十章 误入合欢阁 “啥?买秘方?不卖不卖!”他的话吓了水媚一跳,自己的秘方是随便能卖的吗?卖掉了那不等于断送了自己的小命吗?水媚没等他把话说完,当即否决。 容墨风没想到自己只是提了一下,居然会引起她这么强烈的反应,奇道:“为什么不卖?” 水媚白了他一眼,“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卖!” 容墨风不死心的继续诱惑:“你一个妖精能总在人间待着吗?况且你留着它也没有大用!不如卖给我可以解人之病痛,也算功德一件。价钱由你来定,只要你开口,我决不还价。如果你不喜欢钱,你要什么就说,我肯定给你弄到,你看怎么样?” 她可没有那么伟大,不会拿自己的命去做功德。水媚焦燥道:“你不用在多费唇舌了,我知道你想买断我的秘方去赚钱,秘方说什么都不会卖给你。” 容墨风恨声道:“你这小狐狸还真是固执……” “哎,丞相丞相,请容小的进去禀报一声……”外面小厮的话将容墨风的话给打断了。 容墨风不高兴的冲外喊道:“什么人在外大声喧哗?” 这时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大步走进屋来,他身后还跟了一个十多岁的青年,水媚一眼便认出来了,那不正是昨天被小王爷打了的晋英豪吗?此时他左眼眶於青,跟大熊猫有的一拼了。 “丞相大人。”容墨风一愣,继而客气的起让坐,“丞相大人请上坐。” 丞相晋维汉“哼”了一声,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红木圈椅上。 见其脸色不好,容墨风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赶忙让下人沏来茶水,然后问:“丞相此番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丞相满脸不快的:“难道你不知道你家小王爷昨天打了英豪的事吗?” “什么?还有这等事?”容墨风瞅了晋英豪一眼,见其眼眶青,是被人打的。他不由回头瞄了水媚一眼,昨天不是说逛庙会去了吗?怎么还打人了? 水媚急忙把目光移开,在心中暗暗为小王爷默哀:人家家长带着孩子来找你爹来了,小魔头啊!你这回可闯大祸了! 容墨风沉着脸,冲阿泽道:“去,派人把成儿给本王找来!” 片刻功夫,小王爷容成就赶来了,路上阿泽就给他吹了口风,他知道丞相带着儿子来找他爹告状来了,心头很是恼火。 小王爷进屋看到丞相和晋英豪,却根本无视他们的存在,直接与容墨风打招呼:“父王,孩儿来了!” “你看看,看看你家小王爷!见到长辈连声招呼都不打,真是不像话!”丞相指着小王爷,气的撅起了胡子。 容墨风冲小王爷一瞪眼,“成儿,没看到丞相在此吗?怎么一点规距都不懂?还不快给丞相见礼!” 听父王话了,小王爷即使满心不愿意却不得不顺从照办,敷衍的给丞相施了礼。丞相“哼”了一声将脸扭向一边,没搭理他。 这时,门口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同时有小厮喊道:“王爷,晋王妃求见。” 这王妃的消息可真快啊!容墨风深吸一口气,随口应道:“请王妃进来。” 晋修容婷婷袅袅的走进屋子,分别给丞相和王爷见礼之后,惊讶的道:“爹爹来府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继而看到了晋英豪带了伤,“呀!英豪的眼睛是怎么弄的?” 丞相面沉似水,低哼一声:“小王爷昨天把你弟弟给打伤了!为父特来知会你们一声,不管怎么说,英豪的辈份摆在那,这孩子没大没小,目无尊卑,连英豪都敢打,若不好好管教再这么放任下去,将来指不定还会惹什么祸!” 给他一天假,让他出去玩,没想到他出去给自己惹祸,让人家找到门上来了。容墨风的脸色难看起来,沉声喝斥,“成儿,英豪是你打的吗?你为什么要打英豪?” 小王爷点头,“是我打的,不过是他先污辱我和水姑娘的。” 容墨风眉头一皱,“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王爷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最后道:“他是比我辈份高,但他出言无状!难道不该打吗?” “你小子打人你还有理了?”晋英豪激动的在旁边叫嚣。 丞相抬手,示意晋英豪闭口,然后道:“王爷,不管怎么说,英豪被小王爷打了没错吧?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毕竟小王爷将人家给打了,如果他不处理小王爷,丞相面子上也过不去,只好道:“成儿目无尊卑,言行无状,现罚去家庙长跪思过,并要把《中庸》前二十章给我背下来,不背下来不准吃饭睡觉!去吧!” 又罚他背书,小王爷抓狂啊!还不抵打他两下来的痛快!他转过身,怒气冲冲的准备出去。 “慢着!”但见站在一旁的晋修容开口道:“成儿动手打人是不对,可英豪挑衅也有错,都是自家人,说开也就算了!双方吸取一下教训,以后多加注意也就是了,要我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谁都没到晋修容会站出来讲情,不由都怔了一下。其实晋修容很会做面子工程,她就是要在此时表现一下贤妻良母的风度,同时她也知道,容墨风宠爱小王爷,也未必打心眼里愿意罚,所以她适时的表现了一下,自己对娘家人并不偏向的态度,以此博得容墨风的好感。 丞相多油滑啊!既然女儿开了口,他便松口道:“修容说的也在理,那此事就这么算了吧!” 容墨风是要面子的人,话说出去了随便更改便不好了,况且人家大度,他再顺水推舟不罚了,倒显得他有意护短似的,沉声道:“孩子犯错是一定要罚的,否则他不长记性!成儿,自己去家庙领罚吧!” 趁容墨风送丞相出府的空档,水媚怕容墨风回来还纠缠买秘方的事,便悄悄溜出了大厅。好在,容墨风回屋之后一直在书房中忙,似乎将买断秘方的事情给忘了,水媚这才松了一口气。 晚上,水媚打听到小王爷还在家庙中跪着呢!想到他是因为晋英豪出言污辱自己才去动手打晋英豪的,见他一天都没吃东西,水媚吃晚饭时便偷了一只鸡腿用油纸包好,打算悄悄给小王爷送过去。 家庙在内院后面,要穿过一片柏树林。因为水媚没往那边走过,所以路不熟。 她穿过柏树林见前方分了岔路,不知道应该往哪边走,她就选了靠右边的那条路。路的尽头有一座殿宇, 她见门口无人,便偷偷溜了进去。原来那殿宇是两层的,一进殿是一圈走廊,所以从外面趴窗,看不见屋里面的样子。 因为天太黑,水媚进门时,也没注意看那殿门上面的匾额。她以为那就是家庙,实际上那是王爷专召妃子们侍寝的合huan阁。 ------------------------------------ mz:水媚误入了合huan阁,哇咔咔~~好戏上演了~~ 今日是pk最后一天了,求票票支持~~亲们都去个人书屋去看看,还有没有漏网的粉红票了,有就支持一下明珠!不投下个月就做废了,嘻嘻~~ 第六十一章 低调的偷窥 本章由豆你玩,为您手打制作 这是什么地方?好奇怪!看样子不像家庙啊!水媚怀着好奇的心情,满是狐疑的往里走着。 穿过挂满红色水晶珠帘的大门,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大豪华的卧室。地面皆用黑色大理石铺就,墙壁刷着混合了檀香木粉末的淡黄色涂料,使得满室皆散着淡淡的馨香。 窗棂上罩着桔红色的烟纱,屋内的家俱是用高档红木精雕细做,周遭的摆设也是难得一见的稀世珍品。置身于此,奢华之气扑面而来,不过最吸引水媚眼球的当属靠北墙的那张铜制半圆型的大床。 床上铺着上好的玫红色锦缎薄被,和一个约一米多长,与锦被同色系的双人躺枕。铜床最上边的天棚上,吊着长长的浅粉色薄纱,直拖到地上,将整个大床罩住。 这不是卧室吗?王爷怎么把卧室弄到这样一个僻静的地方来?水媚正想着,突然听到走廊中传来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不好,有人来了!水媚一惊,在屋内巡视了一圈,想找个能暂时藏身的地方,可是殿内并没有适合的藏身之所。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水媚有点慌乱,抬头扫见高大的殿顶上有一根直径约一尺多粗的朱红色房梁,她干脆施展法术,跃上房梁,不过她就这样趴在房梁上衣裙都散落下来,人家进屋便能现她,她只好又施法化成小狐狸。这下她的身子紧紧地贴伏在高高的房梁上,一般不注意是现不了她的。 这时外面的人已经走进屋来,水媚在房梁上看的清楚,走在最前边的正是王爷的正妃晋修容,她的左侧跟着她的贴身丫鬟莹彩,后面还跟了两个手捧托盘的丫鬟。 晋修容开口问莹彩道:“王爷什么时候过来?” 莹彩让身后的那两个捧着托盘的丫鬟将东西放在桌子上,示意她们下去,然后说:“娘娘不要着急,太妃已经命桑儿去叫了,相信很快就会过来的。” “算算王爷已经好久没招我侍寝了。”晋修容微微叹了一口气。 莹彩应道:“是啊!所以咱们得好好把握这次机会。” 晋修容掀起托盘上的罩子,望着白瓷盘中摆放整齐的栗子糕道:“彩儿,你这招到底管不管用啊?王爷能不能吃出来这里面下了药?他一会儿若不吃怎么办?” 莹彩是晋修容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头,相处日久,感情笃深,莹彩对她也是忠心耿耿,所以她的事情从不背着莹彩。 这时,只听莹彩自信道:“娘娘放心吧!这漏*点散无色无味,王爷是吃不出来的,而且你给他用了这个药,他与你行房会有欲仙欲死之感,再与别的女人上床都会觉得味如嚼蜡,所以以后都只会赖着你的床了!” 莹彩又笑嘻嘻的道:“到那时,王爷和娘娘每天辛勤耕种,怎么着都会怀上小王爷的!” “你这丫头年纪不大,打哪学的这些歪门邪道?”晋修容面颊绯红,伸了手扭了一把她的脸蛋。 莹彩一跺脚,娇嗔道:“哎呀!娘娘人家可是为了你好,你却还嘲笑人家!”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晋修容坐到旁边的椅子上:“那个小王爷平日不把我放在眼里也就算了,昨天居然在大街上公然动手打我弟弟!今天若不是看在王爷的面子上,我才不会替他讲情呢!所以说,说到底,我终归是要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莹彩点头,“娘娘说的是,王爷对小王爷平时真是宠上天了,还不是因为王爷喜欢孩子,而自己又没有亲生的吗?等娘娘和王爷有了自己的孩子后,那容成就该哪凉快哪待着去了?看他以后还怎么横行霸道!” 原来这王妃还想着算计王爷呢!水媚在上面听着他们的对话,心头一阵焦急,看来一会儿王爷是要过来的,那这么说,这里该不会就是相思口中的合欢阁吧?怎么办?如果真是合欢阁,她得想办法逃出去啊!总不至于在这里看着他们表演限制级吧! 水媚正想着,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了一声,“王爷驾到” 水媚心头一紧,坏了,这限制级怕是不管自己愿不愿意都得看了。 晋修容听说王爷来了,不免有些紧张,莹彩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娘娘甭怕,那漏*点散很厉害的,只要想办法让王爷哪怕是吃上一口,都算大功告成了!” 晋修容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刚准备出门迎接,王爷已经走进殿里。 晋修容急忙福身,“妾身见过王爷。” “嗯,修容免礼。”容墨风神***,大步走进屋内。 晋修容急忙拿了桌上的湿毛巾递到了容墨风的手里,容墨风什么都没说,只是将毛巾展开,擦了擦脸,又将毛巾放到了桌子上。 这时,晋修容关怀备至的说:“王爷累了一天,臣妾给你捶捶肩吧!”说着走到他的身后,轻轻帮他捶起了肩膀。 莹彩和几个小厮一见这场面,便都很识趣的退了下去,将殿门关好。 水媚无奈地皱了皱眉,在容墨风跟前,她可不敢动用法术,看样子她是真的走不掉了,只能在这里等着他们办完事,再想办法逃走吧! 晋修容一边给容墨风捶揉着肩膀,一边闲话道:“王爷,你朋友的那个妹妹,就是府上的那个水姑娘,她有没有婚配啊?” 容墨风端起桌上的茶碗,轻抿一口:“你问这个干什么?” 晋修容道:“是这样的,英豪白天悄悄跟妾身说,他看上水姑娘了,如果水姑娘没有婚配的话,那妾身就让英豪托媒人上她们家去说媒去。” 水媚在房梁上听的真切,要她嫁给那个常逛青楼的晋英豪,做梦去吧!她盯着容墨风,想听听容墨风怎么说。 “那个”容墨风说水媚是他朋友的妹妹本就是胡扯,晋修容要给弟弟说媒?上哪去说媒去?去妖界她有那个本事吗? 容墨风没想到晋修容会提这么一个头痛的问题,无奈的他只好扯谎道:“听她哥说,她已经定亲了。” “哦,那么漂亮的姑娘,真可惜了!”晋修容给容墨风捏了半天的肩膀也不见容墨风对自己有什么举动,不禁有些心急,转而绕到他的前面一下坐到了他的怀里,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娇声道:“王爷,你这么久都不想人家,人家可是真是想死你了!” “本王每日事务繁忙,冷落修容了,本王这不是来陪你了吗?”容墨风话说的好听,可神色却没有半分疼惜之色,依旧淡漠如常。 闻听此言,晋修容心头欢喜,闭上双眸,攀着王爷的脖子就将火热的红唇凑了上去。 眼见着那双红唇就要碰到一处了,容墨风却突然伸手将晋修容的红唇按住。晋修容一惊,腾地睁开眼睛,只见容墨风凑到她的耳边小声道:“上床把衣服脱了,等着我。” 晋修容一下转忧为喜,伸手从桌上拿过一块栗子糕递到容墨风嘴边,巧笑道:“这个可是妾身亲手为王爷做的,王爷把它吃了,妾身就乖乖听你的。” 容墨风眉头一皱,“本王不喜欢吃甜的,一会吃你就够了。” 晋修容娇羞的一捶他的胸膛,“王爷,你好坏!”然后不依道“就算你不喜欢吃,总别瞎了妾身的一番心意,吃一口意思一下也行啊!” “好吧!就吃一口。”容墨风张嘴咬了一口,一边咬着,一边将她从身上推开,“去上床等我。” “哎”晋修容见他吃了,计谋得逞,心花怒放的脱衣上床。 水媚在上边瞅的真切,不由摇头叹息,糟糕!王爷吃了这漏*点散做的糕点,该不会与晋修容折腾一宿吧!惨了惨了,那她岂不是要在房梁上蹲一宿吗? 水媚正想着,却见容墨风趁着晋修容铺床的功夫,竟然将口中之食吐在了手里,然后拿起桌上刚才用过的湿巾,将食物裹在了湿巾里,又端起桌上的茶,假意去喝,实则悄悄漱了口又吐回了茶碗里。 嗨!这家伙好狡猾呀!妻子给吃的东西都防备着,看来刚才还真是小看了他。 此时,晋修容已经将裙子都褪了下去,只穿着小衣和亵裤。她侧卧在床上,腰间搭着薄被,风情万千的催促,“王爷,你怎么还坐在那里啊?难道你今天不用泡药浴了吗?如果不用就赶快上来吧!” “不泡药浴本王行房后浑身后会起疹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所以药浴一定是要泡的,修容稍等片刻,一会就好。”容墨风说着站起身来,走到旁边摆放着的一米多高的,落地铜鎏金的大烛台旁,抬脚踩了一下那烛台座。 “吱吱----”烛台后面的那堵墙上突然出现一个有一扇门那么大的缺口,容墨风迈步从容的走了进去。 “王爷你快点啊!别让妾身等久了!”晋修容话音刚落,那扇门便又合了起来。 水媚吃惊啊!想不到这殿中居然还有机关?再看床上躺着的晋修容,一副春情荡漾的模样,根本不惊讶殿中有机关的事。 第六十二章 探讨你的能力问题 本章豆你玩,为您手打制作 水媚心中转了个弯总算是明白过来,容墨风说他不洗药浴行房后身上会起疹子,他既然有这样奇怪的病,除了他的妻妾外,怕人笑话,肯定是要瞒着外人的。所以才会特意建造了合欢阁,精心设置了这样一个机关来隐藏秘密。 不过单看其身体强健,不像是有病的样子,他怎么会得了这么个奇怪的病?水媚百思不得其解。 约一盏茶的功夫,那扇门忽然又被打开了。晋修容望着刚刚出浴的容墨风,娇滴滴的道:“王爷,人家都等急了,你快点上来吧!” 容墨风二话没说,几步就窜上了床,没再和晋修容交流,饿狼般的扑到了晋修容的身上直奔主题。粉色薄纱下,两人**着身体,鱼一般如饥似渴的纠缠在一起。 他们忘情的吻着,咬着,吸吮着 现场版真人h,漏*点上演,那样猛烈,宛如疾风暴雨一般,容墨风的每一次快而有力的律动,都能激起晋修容难耐而又娇羞的呻吟。 面对这疯狂的喷鼻血场面,水媚在上面羞臊的屏住呼吸,只觉全身热血沸腾,心脏狂跳。但却一直僵着身子,压抑着心头的躁动,一动都不敢动。 其实水媚还是很纯洁的,她二十岁穿越成妖前,只与男朋友玩过亲亲,其他更进一步的就没做过了。虽说在妖界她已经修行多年,不过姥姥看她甚严,男妖精们连她的手指头都没碰到过。所以虽然岁数老大不小了,可她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见识到这种场面,你说她能不紧张害臊吗? “嗯嗯啊啊”晋修容的叫声,时大时小,时急时缓。弄得水媚心慌意乱,实在不好意思再往下看了,干脆闭上眼睛,别过头去,恼恨晋修容干嘛要叫嚷那么大声!真是扰人心智! 水媚在梁上正沉浸在不知所措的亢奋中时,突然感觉脖后一紧,身子被人悬空拎起,还没等她搞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个人已经将她揪下了房梁,身子稍一点地,又迅地将她带入刚才容墨风洗澡的那个暗室,一进机关,那门便自动合上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水媚四爪刨蹬,用力挣扎,那人却将她拎到眼前,寒声道:“哪里来的妖孽?竟敢跑来偷窥?” 这声音灌入耳膜,水媚的小心肝不由一颤,猛然抬头,正对上一双凝黑的眼眸,立时惊得她目瞪口呆。 屋外,隐约还能听到男女欢爱的声音,屋内,水媚惊诧不明,为何他们会那样投入,自己被人从房梁上揪来,她们居然没有现?于是,水媚难以置信的讶道:“你,你不是在床上和她你,你怎么在这?” 原本容墨风没有认出水媚,现在听她开口说话,一下听出了她的声音,嘴角不由牵起一抹冷笑,阴阳怪气的道:“哦,我当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闯我的合欢阁?小狐狸,原来是你啊?” “放开我!大魔头你快放开我!”水媚平生一次被人家像拎小狗一样,揪着皮毛。她一边叫,一边扭动着身子,挥舞着四个小爪子,试图挣开他的魔爪。 容墨风死死的抓着她,“嘿嘿”一笑,故意拿她逗乐子,“你这纯洁的小狐狸,居然还有偷窥的爱好?该不会是不懂男女之事,却又充满好奇?打算偷师学艺的吧?” 闻听此言,水媚又羞又臊,急的大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把你的臭嘴给我闭上!谁说我不懂?我今天只是误入这里的好不好?” “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等于事实。”容墨风坐到了药池旁边的石凳上,气死人不偿命的笑着对水媚说:“没关系,你直说你也想学,我不介意陪你练手,况且我还可以教你一些技巧!” 又来这套,这家伙调戏自己居然还上瘾了!水媚被他气得抓狂,一爪子劈头盖脸的照他的脸上挠去,“你不要脸,你无耻!” 容墨风哪能让她给挠到啊!急忙伸直了胳膊,将她移离了自己的身前。同时,另一只手抓起水媚身后的一条绿色大尾巴,兴致盎然的叫道:“没想到你这狐狸还真是非同一般,居然长着彩色的九条尾巴!嗯,今天可算长见识了。” 水媚平时最珍惜她那条美丽蓬松的彩色尾巴,今日居然被他随便的摸来摸去,于是心中的星星之火,一下子开始燎原,“混蛋,拿开你的臭手,少碰我的尾巴!” 水媚用力想将尾巴从他的手里抽回去,容墨风却死死的抓着她的尾巴不放,并不怀好意的用拇指和食指揉了揉绿色的尾巴,做出十分留恋的模样:“你这条尾巴手感柔软光滑,制成围脖应该不错” 想水媚那美丽的尾巴一条便需要修炼百年,他居然打主意要做围脖?这家伙可真是可恶至极!水媚气得心潮翻涌,不由大叫,“你无耻!”她拼尽全力挣扎,却挣不脱容墨风钳子般的手,后来气得干脆眼一闭,身子一挺,像被抽了筋一样,一动不动了。 容墨风正看着她挣扎有趣呢!突然见她不动了,奇怪的晃了晃手,水媚如死鱼一般就是一动不动。 容墨风又大力晃了晃,见她还是不动,不禁有点急了,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照她的白肚皮上捅了捅,这一捅不要紧,水媚赶紧抓住机会,四爪并用,将他的那只手臂给挠了两道爪印。 “啊!狐狸就是狡猾,居然装死!”容墨风急忙缩回手来。就在这个时候,水媚趁机动用法术,全身上下的毛如细针一般倒竖起来,容墨风觉手中刺痛,条件反射的松开了抓着水媚脖子上的手。 水媚落地,立即化出人形,点指着他大叫:“大魔头你给我听好了,你现在不就是凭着法术比我高,才三番两次的欺负我吗?告诉你,这笔账咱们记着,等我将来法术比你高时,看我怎么教训你!” 容墨风揉了揉被水媚抓伤的手臂,眉头一挑,“好啊!我永远等着你,等你有一天法术比我高了,来找我算账!就怕我永远都等不到那一天!” “哼!嚣张!等到那一天,我让你哭都找不着调!”水媚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容墨风淡然一笑,见水媚挣脱了束缚,没得可玩了,便独自斟了一杯茶,“小狐狸,我都答应你了,只要你治好太妃,赤血石就归你,你还在我府中闲逛什么?我这合欢阁里又没有宝贝,莫非你真打算前来偷窥的吗?” 看来此事不说清楚,容墨风还真就误会她了,水媚肃颜道:“我刚才不都说了吗,我是误入此处,而你们进来我又无处可躲,就躲到梁上去了。” 容墨风一脸的质疑:“是吗?你该不会是在给自己找借口吧?” 见他不信,水媚干脆实话实说:“我本来是想去家庙给小王爷送点吃的,可是我没去过家庙走错了路,所以才误入此处,这个就是证据,你爱信不信。”水媚说着从袖中掏出油纸包裹着的鸡腿给他看。 容墨风看了看那鸡腿不吱声了,水媚收起鸡腿,听着外面的声音,那两个人似乎还在战斗着。水媚斜睨了他一眼,指了指外面,“你怎么会分身术吗?” 容墨风没说话,伸手往旁边一指,水媚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见到最里边靠墙壁的位置有一个供桌,上面的香炉正焚着香,而香炉后面,有一张微型的小床,床的四周贴满符咒,床上摆着两个拥抱在一起的草扎的小人。 道士会做法啊!看到这里,水媚明白了,盯着他道:“外面那个在床上**的你,是你用草人变出来的对不?” “没错。” 果然如此,水媚疑惑的望着他,“那这么说你是不愿意与她行房,所以行房后会起疹子是你杜撰出来的说辞?该不会,就是因为你不想与妻妾们合房而专门建了这个合欢阁吧?” 见她都已经猜出来了,容墨风隐瞒的必要,大大方方的承认,“你说对了,建合欢阁的目的属实如此。” 放着后院这么多如花似玉的美人,他又年轻力壮的居然能忍着一个都不碰?看来外界传言他不近女色是真的,水媚像看怪物一般的望着他,探究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莫非你那方面有问题?” “噗”容墨风刚喝了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你这小狐狸貌似纯洁,思想怎么那么不健康呢?我哪方面有问题你说说?”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水媚脸一红,“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我什么不懂?你若不是能力方面有问题?怎么会为了维护面子,取了这么多妻妾,还要用这招来掩人耳目,蒙混过关?” “娶这些妻妾都是被逼无奈的,我不爱她们,怎会跟她们上床?”容墨风起身走到药池边“况且我现在所练的混元大是要以童子之身来修炼的,你这小狐狸都想到哪里去了?” 第六十三章 诡异的一幕 本章由豆你玩为您手打制作 容墨风冲动地说完理由,又觉得有点后悔,自己也真是的,跟一个小狐狸干嘛要解释那么多? 水媚笑着扫了他一眼,语气中带上了几分嘲笑,“哦,原来你不是不近女色,是想近近不了啊!” 见她讽刺自己,容墨风气得脸色铁青,知道水媚是逮到了机会故意来打击报复,但此时,容墨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与她多做争辩,转而扬声肃色道:“明天要给太妃服用二味药了,你准备好了吗?” 水媚抬起头:“你只管准备好你的药引子吧,我的药随用随配,方便的狠。还有,我去看看那个小魔头有没有把书背好,你自己在这里控制这春意盎然的局面吧!”水媚说着旋身化为一道彩光,立即消失在容墨风眼前。 知道她是去给小王爷送吃的,容墨风也没拦着。因为他说话不说一言九鼎吧,但也从不做朝令夕改的事,他只恨小王爷太笨,那么点书背了一天都背不好,虽然心疼,但也不好收回成命,水媚去给小王爷送吃的甚合他意 出了合欢阁,水媚在柏树林的另外一条路的尽头,找到了从未来过的家庙。 快到三更天了,家庙里还点着灯,大老远水媚就听到了诗书声,“思修身,不可以不事亲;思事亲,不可以不知人;思知人思知人” “思知人,不可以不知天。”刚好《中庸》中的这句话,水媚比较熟,于是她说着走了进来。 小王爷回头一看是水媚,小脸立即撂了下来,沉声道,“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这小笨蛋啊!”水媚笑吟吟的走到他的身边。 “谁笨?你才笨呢!”小王爷瞥了她一眼,将手中的书扔到了一边。其实他趁着无人的功夫都睡了一觉了,刚才是因为听到了脚步声,他知道来人了,这才装模作样地在背书。 水媚蹲到他面前,故意激将道:“还说不笨?就这么点东西背了一整天了。要我,不出半个钟头就背下来了!你真笨!该不是还打算在这里待一宿吧?” 小王爷“哼”了一声没理她,其实小王爷还真打算待一宿。因为在王府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每次惩罚他,只要他在家庙中能待一个晚上,不管他是否能完成背书的任务,他都算被罚完了,可以回去休息。 所以一般如果是冬天他就勤快的背完回去暖和,夏天一般他就泡时间,宁可带上一宿,也不愿意背。 见小王爷这个刺头,激将也没有用,水媚摇了摇头,“唉!孺子不可教也。” 水媚总是压着小王爷的气焰,小王爷憋气道:“我现你这丫头,大晚上总爱四处乱窜啊!你不睡觉到我这里来干嘛?” “臭小子,又不管我叫姐姐了!”水媚在他身后转了一圈,忽然问道:“一天没吃饭了,你饿不饿?” 小王爷的肚子早就“咕噜噜”抗议了无数次了,现在都无力再抗议了。但他要强,不想让女孩子笑话,倔强的把头一扬,“我不饿!” “好,你有骨气。”水媚也感觉出他不愿意在自己面前低头,于是不想再拿出鸡腿来刺激他,手捂嘴打了个哈欠:“我困了,也溜达够了,就先回去睡觉去了,你自己慢慢背书吧!” 水媚走了,小王爷塌下肩膀,刚才都不觉得了,被水媚这样一提,他摸摸肚子,还真觉得饿了。 “臭丫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分明是来看自己笑话的!”小王爷嘟囔了一句,身子顺势向后躺去,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搁了他一下。 他赶紧做起来,只见身后的地面上放着一个油纸包,他拿起打开,里面居然是一只很大的,香喷喷的烤鸡腿。 咦!这鸡腿是打哪来的?容成向门口望去,心中恍然,这鸡腿总不会凭空冒出来吧?莫非是她带给自己的?想想自己被罚到这里来,除了水媚,根本没有一个人来看过他,不是水媚还能是谁呢? 饥肠辘辘的容成,大口咬下一块肉来,口中咀嚼着,心头涌起一片暖流。因为在这偌大的王府,虽然他顶着小王爷的头衔,却知道他根本不是王爷亲生的孩子,他总怕被别人瞧不起,因性格使然,他不是那种唯唯诺诺做人的料,所以在人前十分骄横。 实际上,别看他平时强横,但内心是十分敏感脆弱的,谁对他好,他都会记一辈子。 在王府,除了容墨风之外,再也没有人真正关心爱护他的人,就算他已经被王爷罚过这许多次了,也从来没有一个人会悄悄给他送点东西来。水媚给他送来了一个鸡腿,还真是令他感动莫名 次日,水媚又按以前的方法给太妃炮制出二碗药, 太妃喝过药后,气色更胜从前,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她中有蛊毒。离着胜利目标更近一步,水媚很开心,再有三天,她给太妃服完最后一副药后,太妃的蛊毒便可以完全解了,她就能拿到赤血石回她的妖界继续修炼,等待飞升成仙的那一天。 水媚这两天的心情特别好,她趁着晚上有月光,加紧修炼,想在回妖界前将内丹修复好,省得回去以后,被她的姥姥和姐妹们笑话。 皓月当空,月华中水,水媚在后花园的桂花树下打坐修炼。接近子时,正是月华最浓的时候,水媚正专心打坐调息,忽觉眼前十分明亮。她一惊,一下子从入定中醒来,只见花园西北方突然闪起紫光。 见那光芒不同寻常,不像是妖气,更不像修真之人施法时的正气,那会是什么呢?水媚心中纳闷,于是手掐法诀立时化为彩光,直奔花园西北方而去。 那紫光出自后花园中最偏僻的青竹亭。水媚躲在暗处,只见亭中有一盘膝而坐的女子,那女子的身上隐隐升腾着阵阵青气,不知何时天空已经乌云密布,周围忽然起了阴风。水媚惊疑不定的仔细去看那亭中女子,看清之后,她难以置信的怔在了原地。 原来亭中的女子不是别人,居然是她最熟悉的相思。水媚从没见过相思如此,她神色凶恶,双目赤红,周身散着难以言语的暴戾之气,让人见之心惊。 相思端坐在亭子里,双手变幻着掐着奇怪的法诀,周围忽然起了股劲风。以亭子为中心,仿佛相思的法诀有了很强大的吸引力,要将一切都吸收吞噬一般。 瞬间,亭外十米之内的草木,像被什么东西吸掉了精气一般,蔫蔫的弯下了身躯。树上栖息的鸟儿也突然闭紧双目,掉了下来。草丛中的虫鸣也嘎然而止,周围倏然变得静寂,一切有生命的精魂,都被相思施法吸入了自己的身体。 眼前的情景让人触目惊心!水媚不明白,相思平时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为什么突然间会变成了这个样子?当然,水媚最糊涂的是,她看起来不是妖啊?而那一身的邪气更不是修道之人。她怎么会有法术?莫非她是魔吗? 天啊!不会吧?相思怎么会是魔呢?为什么自己从来都没有现呢? 水媚屏住呼吸,惊愕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不知所措。 正在这时,一道红光从天际划过,水媚看出来,那是红光充满妖气,她一惊,想不到居然还有妖不听劝阻,打算以身犯险啊! 她正想着,却见相思猛然睁开双眼,眸中凶光毕露,食指相对,一道青紫的光芒如剑般直接射向天空中的那个妖精。 那天上的妖精现了地面上有偷袭,在空中一拐弯,倏然落了下来。 那是一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她身材娇小玲珑,皮肤白皙剔透,十分秀气可人的女孩子。尤其那纤纤楚腰,不赢一握,给人一种十分较弱的感觉。 水媚一见那妖精,不禁又喜又忧,喜的是那居然是与她关系最好的二妹水灵。 水媚一共姐妹三个,她在家排行老大,水灵排二,姐妹们因为水灵那细细的小蛮腰,给她起了个可爱又好玩的绰号,都管她叫豆芽。 而这时水媚也很担忧,相思此时此刻,似乎正在蜕变成魔,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就需要吸收大量精气,来助自己成功。 水媚正想着,豆芽落地后瞧见了亭子里的相思,肃颜娇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偷袭我?” 相思唇角微翘,语若寒冰,“你没有必要知道我是什么人。” “你什么意思?”豆芽也感受到了她身上充盈的戾气,心知此人绝非善类,不禁加大了警惕。 “因为你今天必须得死!”相思身形如电,话音刚落,右手食指中指与大拇指已经形成弓形,转眼已到豆芽近前,欲抓她的喉咙。 豆芽知道她厉害,但没想到她的法术如此之高,急忙闪身躲开,挥手正欲祭出她的法宝。却意外的觉,相思出了一招,便偃旗息鼓了,突然闪身,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这人有病啊?刚才还大言不惭的说要自己的命,转眼没分出胜负,居然又莫名其妙的跑掉了?豆芽正心头奇怪,转身却见一男子已站在了她的身后。 第六十四章 为你再次破例 本章节由tjxtjx为您手打制作 那男子头戴紫金冠,身穿月白色镶金边的纱质长袍,手***一柄玉骨五行扇。站在朦胧的夜色下,脸上虽然蒙了层层阴霾,却掩不住他那卓尔不群的俊彦,与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傲之气。 看清了那个人,水媚全身上下的神经不由绷紧了,因为此人正是那个杀妖不眨眼的妖道容墨风,水媚不进隐隐替二妹担忧起来! “你是谁?”豆芽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狐疑的望着他。 “有意思,本王还问你这个不之客来王府作甚,你却反倒先问起本王来了?”容墨风冷笑一声,突然厉声诈道:“你这妖精,为何要把这里弄成这个样子?” 原来他就是王爷,豆芽不由又打量了他两眼,果然名不虚传啊!不过他似乎误会了自己,于是豆芽大声反驳:”我想你是搞错了,刚才亭子里头坐着一个魔女,这里是那魔女弄的,不是我弄的!”说到这,豆芽忽然明白过来,适才亭中的魔女怪不得会突然离去,大概是现王爷来了才会如此的吧! 其实,容墨风也看出周围枯萎的草木,死掉的虫鸟并非寻常。据他所知,魔宗有一种威力强大的法术名叫归元**。据说此法门最为邪恶,初级只能吸一般花草虫鸟的精气:中级可以吸人的精气;高级可以吸妖魔及修真之人的精气。 据说练到最高级可以毁灭整个天下。不过此法门不是一般难练,世世代代,就算魔宗宗主最高也才练到了中级,吸摄人的精气。 而且这归元**不是谁到能够练的,这需要过了宗主全方位的考核之后,每年才会在那些佼佼者中,挑选一个出类拔萃的来教,而且他们都会在魔宗担任要职。 在人间因为修炼方式的不同,魔宗通常被道家修真一派定义为邪门外道,所以一直被道家正义之士排斥。因为皇帝信道教,还封道士为国师,而现在的果实最痛恨魔宗,说魔宗练邪法为祸人间,该统统剿灭,于是只要魔宗据点被道士们现,他们便会在国师的带领下集结在一起将其覆灭。 魔宗本不强大,又遭道士们奸灭围剿,势力被削弱了大半,近半年来,他们更如从人间蒸一般,道士们很少能再找到魔宗红灯的踪影。 却没想到,今日容墨风居然在自己的府中,现了魔宗红灯的迹象,这太令他震动了。 容墨风望着豆芽,冷冷的吐出一句话,“不管是不是你做到,总之你进了王府,今日就别想或者出去!” 容墨风没有捆妖绳,而是随手抛出了手中还没有打开的五行扇,直向豆芽打去。 五行扇闪着五色光裹着劲风,转眼呼啸而至。豆芽怎么都没想到他出招回那么快,而且一见五行扇闪着炫目的五色光芒,就知道此法宝绝非凡品。 她翛然往旁一躲,终于险险的将那迅猛的五行扇躲开了。开始她还没来的及祭出自己的法宝,那五行扇却如长了眼睛一般,转瞬拐头打在了豆芽的后背。 豆芽后心一痛,一个站立不稳,急急向前踉跄了几步。而此时,容墨风又以惊人的度祭出了另外一件专门捉妖的捆妖绳。 容墨风一连串的进攻,没给豆芽留有一丝喘息机会。捆姚绳出入金龙,带着势不可挡的威力,迎面冲向豆芽。 豆芽只觉眼前金光闪烁,捆妖绳迅疾而至。此刻,她知道形势紧迫,但却收不住脚步,想躲也已经来不及了。豆芽心中一沉,看样子,她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无数彩色的曼陀花如泉水迸一般,斜刺里直接将捆妖绳给拦截住了。 一见那曼陀罗花,容墨风和豆芽同时一怔,齐齐向曼陀罗花起的源头望去。 容墨风见到角落里的水媚,马上收了法宝,寒声问道:“小狐狸,你想做什么?” 水媚已经告诉过他自己的名字,见他还总管自己叫小狐狸,不禁有些恼,“我不允许你伤害她!” 容墨风冷笑一声,奚落道:“我捉我的妖,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吧?你这狐狸是不是管的也太宽了?” “姐姐~~~”本来已经失望透顶的豆芽,一见水媚忍不住大喊,“原来你真的在王府啊?看来我没找错地方。” 水媚冲她温和的笑笑,然后对容墨风道:“你抓别的妖我可以不管,但是她是我妹妹,所以我必须要管。希望你能给我几分薄面,将她给放了。” “你妹妹?”容墨风瞅了瞅豆芽,虽然两个人的美大不一样,但是眉眼间似乎还真有那么几分相似。 他冷着一张脸,阴郁的说:“没有任何一个妖能逃过我的手心,你是例外,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再破例!” 见他不给面子,水媚不觉有些难堪,怒道:“你不想破例,大不了咱就来个鱼死网破!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一旦死了,天底下再也没有人能够解除太妃的盅毒,希望你在做决定之前,可以考虑清楚?” 容墨风剑眉倒竖,怒火升腾,冷言道:“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水媚知道把这家伙惹毛了,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干脆咱以柔克刚吧,这招对付男人是最有效的了。 于是她自内心的说“”不是威胁,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本不应该弄到剑拔弩张的地步,事在人为,这全在你的一念之间。” 水媚目光柔和的望着他,用诚恳的语气道“”豆芽是我的亲妹妹,我也只希望你能够网开一面,仅此而已。” 水面的真诚打动了容墨风,他刚升腾起来的火气顿时消减了一半,不禁有些心软,可又别不过他见妖就杀的老规矩,半响没有给出任何答案。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水媚多少对他也有了些了解,知道他心中动摇了,面子上却不好开口,如果此时逼着追问答案,多半他一急不会应允,水媚决定给他一个台阶下,开口道:“你不说话我当你是答应了。” 然后走到豆芽面前,“二妹,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见自己的姐姐居然能在法术高强的道士面前说上话,豆芽虽然心生疑惑,但终归不是说话的时候,于是小声道:“我有一件大事要跟你说。” 水媚瞅了容墨风一眼,怕容墨风哪根筋搭不对再突然反悔,边小声对豆芽道:“你先离开王府,明天中午,咱们在东城郊外的黄石坡见。有什么话,咱们到时再说。” “姐姐,那你可要小心啊!”豆芽瞄了容墨风一眼,知道这是个难对付的茬,不过看刚才的情形,他应该暂时不会伤害姐姐,于是伸开双臂,刚打算旋身而去。却听沉默许久的容墨风再次开口道:“这次就先给你姐一个面子,下次你若再敢擅闯王府,别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闻听此言,豆芽趁容墨风不注意的时候瞪了他一眼,却恰巧被容墨风转头逮到,豆芽心头一跳,赶紧脚底下抹油,再次化为红光,溜之大吉. 容墨风瞅了水媚一眼,“你什么时候到这的?刚才那个魔女你看到了吗?” 望着周围繁茂的树木已然枯萎,想着*相思那怪异暴*的摸样,水媚心中疑雾重重,却因为曾经与相思交好,在没弄清事情的真相之前,他不想把相思就这么给供出去。 水媚稍做迟疑,还是摇了摇头,“我修炼完打算回屋,恰巧路过这里,什么魔女,我没看到啊!” 容墨风深吸一口气,在没多言,忧心忡忡的掉头离去。 ?????? 次日,后花园青竹亭周围的草木奇怪枯萎的事,刹时传遍整个王府,众家丁谁也弄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迷信的人便开始谣传,说这是上天预警,应该不是什么好兆头,弄得大活人心慌慌。 水媚不知道二妹说的重要事指的是什么,但二妹从妖界跑来特意告诉她,想必是件大事,他不愿意在王府里面待着,因为和二妹约好中午在黄石坡见面,她便打算收拾收拾早点过去。 这时,小王爷背着手溜达进来,邀约道:“姐姐,看你整日在府中待的闷得慌,不然和我一起钓鱼去吧!” 水媚抬头一看,小王爷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冲她微笑着,小王爷的身后站着拿着钓竿的多林,而另一个拿着鱼桶的,竟然就是昨晚要杀她二妹没得手的相思。 小王爷见水媚只是盯着相思看,也不答他的话,有点不乐意了,语气不快的道:“姐姐,我问你话你难道没听见吗?你光看着相思做什么?” 今日的相思,还和平时一样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神色平和,与昨晚的模样简直天差地别,让水媚一时间恍惚起来,有些叫不准昨晚那个到底是不是相思了。 水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投入心事太专注了,竟然忽略了小王爷,于是赶忙为自己打幌子:“哦,今日我才现,相思笑起来跟我的一个姐妹很相象呢! 第六十五章 谁是你娘子? 本章节由迪迪开为您手打制作 水媚推脱道:“今日我还有点其他的事情要做,改日再陪你去钓鱼吧!” “嗨!真扫兴!”小王爷一摆手,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水媚在屋内坐了一会,断定昨晚所见不差,看样子不管相思是人是魔,反正她是打算长期待在王府里。只是不知道她这么有本事,却甘愿隐藏在王府里做奴婢,到底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想得太多,水媚头有点痛,后来又一想,这些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只要相思不干预自己拿赤血石,其它事不关己,干嘛要去多操心呢? 这样一想,水媚豁然开朗,看时辰已快到午时,她出了屋子,穿过迂回曲折的长廊,往王府大门口走去。就在快到门口的时候,远远她就看见赵管家正引着一道士往王府客厅走去。 只见那道士一身八封纹青纱长袍,年龄大约在七八十岁的样子,虽然依然须尽白,骨瘦如柴,但却精神矍烁,走路生风,有着与同龄人不符的精神。 这老道是谁? 居然由总管亲自领路,看样子身份应该不低,难不成他是王爷的师父?水媚正在心中胡思乱想,只见那老道微微侧头,水媚以为他现自己了,惊得急忙将身子隐藏在柱子后面,等她再悄悄探头之时,那老道已经跟着赵总管在前边转角处消失不见了。 若那老道现她,要收了她,那可就糟糕了。水媚想罢,急匆匆出府而去。 容墨风症站在客厅内沉思,阿泽进来轻声唤道:“王爷,国师来了。” 容墨风冲阿泽摆了摆手,阿泽退下,他调整了一下自己凝重的神色。急忙转身迎接到门口,“国师您来了!快快里边请。” 老国师迈着矫健的步伐走进客厅,坐在了上座。有丫环沏来茶水,布上茶点,容墨风打趣道:“多日不见,国师的气色更胜从前,有什么养生秘诀,不妨与本王分享一下?” 老国师神色祥和,轻抿了一口茶水,客套道:“老朽哪有什么养生秘诀啊!无外乎宽泰自居,恬淡自守也。” “国师了了数语,便已道出养生之道,本王用心记下了。”容墨风露出一脸信服之色。 两个人有搭没一搭地闲聊了几句,国师见容墨风特意请自己前来,半晌没切入正题,不由放下茶杯,忍不住开口问道:“王爷,不知今日请老夫前来所为何事?” 容墨风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出了自己的目的,“昨晚府内生了一件怪事,早上起来,府中有家人来报,说后花园一处亭子周围的草木一夜之间全部枯焦。映遇到这等奇异之事,王府内人心慌慌,皆说这是不吉之兆。” 容墨风凝视着国师,虔诚地请求:“本王心里实在没底,所以想请国师帮尽忙看看。 “哦?竟有这等事情?“国师伸手捋了一下花白的胡须,应允道:“那王爷就带老夫去后花园瞧瞧!” 后花园中,距青竹亭十米以内的花草树木皆已凋谢枯萎,且有些炭化黑,那满目荒凉与十米以外的青草绿树形成鲜明的对比,看起来的确怪异得很。 一见此番景色,老国师不禁愕然,走过去伸手捏了一下枯了的草叶,那草叶如同炭化了一般手指用力一捻,便化为黑色粉沫。 老国师不由倒抽一口凉气,转头语重心长地对墨风道:“王爷,看来你府中不太平啊!” 容墨风明知故问:“怎么了?” “你府中有妖魔出没的迹象。国师详细地讲解:“其实一进你的王府,老夫便感觉到你的府中有妖气,而此时眼前的这番景象,不是妖精做崇,而是魔宗圣女封印初开,为以后更好地修炼归元**,所必需吸收花草虫鸟的精气所致。” “圣女?封印初开?”容墨风虽是道士,但他道士身份隐秘,极少有人知晓。所以道家歼灭魔宗的事他也从未亲自参与过。对于魔宗的一些事情,他只是耳闻,并没有国师这个带头大哥了解的详细透彻。 国师抬头望着远方,缓声道:“魔宗宗主的亲生女儿,一降生宗主会封印一部分魔宗最厉害的归元**的法力于她体内,此女被称为圣女,当其长到十六岁的时候,封印会自动解除,继而吸摄花草虫鸟的精气,这就是封印初开。” 容墨风追问道:“那怎么就能够肯定这是圣女封印初开所致,而不是正常修炼的魔徒所致?” “很简单,如果一点一点修炼归元**,他们吸取其精气,草树只会枯萎干黄,不会炭化焦黑。”国师指了指旁边的草木,“你看周围的这些草木,是不是已经黑炭化了?” “国师说的是,那怎样才能将那魔女找出来呢?”容墨风继续追问。 国师神色肃然,“魔宗无论男女,法术越高者,指甲就会越黑,初级时看不出来,等到中级便能够看出来了。所以现在想找她恐怕很难,因为圣女封印初开,不过是初级罢了。而魔宗修炼这种法门的人,一定要练到中级,就是摄人精气的时候,指甲才能变黑,继而将她与普通人区别开来。” 国师缓了一口气,“而且他们到中级以后,身上的戾气会很重,如果没点道行的人站在他们面前,会不自觉地忐忑紧张,全身汁毛倒竖。王爷,如果老朽所料不错的话,那魔宗圣女很可能就混在你的府内。” 其实容墨风也早就想到这一点了,找国师来也是想让国师给解惑支招,如何能找出那个魔宗的人,将其从王府里请走。但如今听了国师的话,似乎那个藏匿在府中的邪魔,如果法力展得不够强大,自己还真找不出她来了。 “国师,难道就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容墨风不死心地问。 国师摇了摇头,“老夫最痛恨他们这些邪门歪道的人!不过这些魔宗圣女自小就被封印着法力,所以在他们没有修炼到中级以前,她们自己不愿显露身份,那就和正常人一样,根本看不出来。” 国师颇为感慨地道:“看来魔宗又有死灰复燃的迹象。只不过,老夫现在年纪大了,精力不济,斩妖除魔的大任也应该交给精力旺盛的晚辈去做。所以老夫已经报请皇上,准老夫告老归隐山林。” “您要请辞?那国师谁来做?”容墨风有点吃惊。 国师毫不在意地笑笑,“国师的位置,我已经引荐了我最得意的弟子,相信皇上不日便会批复。” 又对容墨风道:“我那徒弟一直在外历练,头些日子才回到京都,等有机会我会介绍他给王爷认识,以后王府中若有什么事情,王爷直接找他就好。” 看来老国师去意已决,连接班人都找好了,容墨风只好道:“好,有劳国师费心。” …… 国为是白天,又是在闹市,水媚不好运用法术在天上飞来飞去,反正此处离黄石坡并不算远,而且时间也够用,她便打算走过去。 水媚正在街上走着,迎面过来一名普通老百姓打扮的男子,上前与水媚搭讪:“姑娘,麻烦向你打听个事,请问你有没有见过画像上的这名女子?” 那男子把手中画像递到水媚眼前,水媚并没当回事,只随便瞄了一眼,但这一瞄不要紧,一瞄吓一跳,画像上的女子长相丑陋,犹为明显的是那如毛毛虫一般,趴在鼻梁上的黑色条状胎记。 这不正是她在来京都的路上变丑时的样子吗?水媚急忙抬头,见眼前的男子自己根本不认识,不由歪头问道:“你认识她?你找她做什么?” 听水媚如此问,分明认识画像上的女子,男子眼前顿时一亮,迫切地问:“你认识她对不对?她现在在哪?”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找她做什么?”水媚心中疑惑不解,当然要将事情弄清楚。 “你放心,我不会害她的。”男子眼珠转了转,“我和她是外地的,她是我的娘子,前些日子在集市上走丢了,你若知道她在哪,请你善心,告诉我吧!” 你娘子?哼!正主就站在眼前,何时成了你的娘子?你可真能瞎掰啊!撒谎居然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佩服佩服! 水媚被弄得一头雾水,疑道:“据我所知,她还没嫁人呢!何时成了你的娘子?” 男子反应也够快,立即接道:“姑娘有所不知,我和她订的是娃娃亲,只不过还没过门!其实在我的心里头,早已经将她当成是我的娘子。” 见其如此油滑,水媚心知,从他口中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于是道:“好吧,我暂且信你不是坏人。其实我和她以前是邻居,头些日子我看见她来京都投亲戚,我知道她家亲戚住在北城,具体位置并不清楚,你继续找吧!” 水媚随口给他圈定个位置,男子不知有假,还以为是真的,显得十分兴奋。谢过水媚之后,往北城赶去。 第六十六章 我来保护你 本章节由迪迪开为您手打制作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水媚陷入沉思。此男她从没见过,妖画中的模样是随意变的,世上肯定不会有人长得会像她变的那般不靠谱。 而且那男子明显是在撒谎,他很可能是在帮什么人在找自己。水媚分析了一圈她变丑时所遇到过的人,她只觉有一个人是最有可能寻找她的,那个人就是害她内丹至今都没办法恢复的大霉星昊公子。 不知道他干嘛要找自己?是因为自己救了他的命想报恩?还是因为没经过他的允许,偷拿了他二千多两银子,他心有不甘想追讨回来? 水媚甩了甩头,管它呢!反正自己不变丑,他这辈子都别想再找到自己。见时辰不早了,水媚怕豆芽先到,等得着急,便快步往黄石坡赶去。 远远的,水媚就现黄石坡的那片树林 里有些不对劲,似乎有因打斗而出的法器相撞的声音。 水媚心头一紧,只觉不妙是,急忙施展法术往林中赶去。 还没等进入树林,只听到一声巨大的轰鸣声,水媚眼前红光一闪,无数断成一寸一寸的火红色绡纱长绫,喷射在空中,飘扬飞舞,强烈的金光顿时大盛,且伴着熟悉的铜铃声。 见到此景,水媚心中大恸,更加紧张慌恐。因为那满天断裂的红绫正是她妹妹豆芽的法宝红绡绫。而那阵阵铜铃声,她也听出来了,那不是妖道陌炎的摄魂铃出来的吗? 心知妹妹的法术不敌陌炎,水媚急得加紧念咒,等她穿入林中之时,眼前的情景更加令她震惊。 只见半空中悬着一个直径约两米的黄色铜铃,那铜铃身上红色的怪异符号,在前方不远处一道士的加持下一闪一闪,水媚看清了,这果然是摄魂铃,而那加持摄魂铃的人正是三番两次收了她的陌炎。 摄魂铃下倾泻出亮黄色的光柱,光柱下摄住了一个跌坐在地上的女子,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妹妹豆芽。 此时,豆芽捂着耳朵,紧闭双眸,满脸痛苦地在摄魂铃下挣扎。水媚也尝到过摄魂铃的厉害,今日一见妹妹如此痛苦,她恼了,马上祭起她的法宝七色曼陀罗花。 无数曼陀罗花朵,汇成河流一般的花海,携着阵阵馨香,从斜刺里迅猛袭来,将整个摄魂铃包裹了个严严实实。 陌炎正信心百倍地收妖精,不成想这妖精又来了伙伴,而当他看到那满天飞舞的曼陀罗花,他心中一阵莫名兴奋。 因为他还记着彼时在客栈中,萧统领曾经的那句讽刺:连个妖精都捉不住,还枉称捉妖师!所以他心中一直记挂着此事,一直想找到那日让他丢丑的妖精。找了这么久,原本以为再也没机会找到她时,这个妖精居然意外地出现在他的眼前,他也终于有了雪耻的机会。 此时此刻,笼罩在豆芽头上的金光和摄人心魄的铃声,已然消失不见。豆芽只觉自己的身子好受多了,不由惊奇地睁开眼睛,当看到水媚,还没等她开口说话,就听水媚紧张地喊道:“豆芽,快走!” 豆芽一见姐姐来了,心中喜忧参半,艰难地从地上站起,“姐姐,这道士很厉害的,你要小心啊!”说着往旁边跑去。 “妖孽是,别走!”陌炎坚定信心,要将两个妖精都收掉,于是他快催动法诀,摄魂铃开始剧烈摇晃起来,只听“轰”的一声大响,摄魂铃猛然冲出曼陀罗花阵,闪着耀目的金光,直奔豆芽追去。 豆芽刚才在战斗中已受了重伤,此时她跑也跑不快,回头一见摄魂铃转眼已至近前,惊得她容颜大变,一时间不知所措。 摄魂铃在她头上猛然扣了下来,就在这千钧一之际,一道蓝光闪过,瞬间摄魂铃消失不见,转而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蓝色的球体。 陌炎瞪大双眼是,忍不住叫道:“乾坤帕?你怎么会有这等宝贝?” 水媚明知自己内丹受损,不宜再动用法术,尤其是使用具有反噬效果的乾坤帕。但情势危急,她管不了那么多了,这才将乾坤帕祭出,哪里还有功夫给他答疑?急忙冲豆芽大叫,“妹妹快走!我来对会这个妖道。” 豆芽不依:“姐姐,这个人厉害得很,我不能将你一个人扔在这里。” “放心,姐姐有办法对会他。”水媚怕妹妹不走,又故意为难道:“你快走啊!你不走姐姐要分神照顾你,还怎么全力御敌啊?” 豆芽想到刚才的事,想到现在她根本没有能力帮姐姐,属实拖姐姐后腿,只好道:“那姐姐要多加小心,妹妹就先走一步了。”然后用尽自身仅剩的一点法力,旋身化为红光,消失不见。 陌炎有心拦住豆芽,却没想到水媚拼尽全力催动乾坤帕,那威力还真是不可觑,使得陌一时半会,还真冲不开乾坤怕的束缚。 陌炎不屑地盯着水媚,嗤笑道:“你这妖精真是不自量力,内丹都受损了居然还敢用乾坤帕,难道你就不怕被反噬吗?”然后高傲地说:“我劝你还是别拼命,赶快放弃抵抗,你我都省了力气。” 让自己乖乖给他抓吗?做什么美梦呢?水媚知道自己的内丹受损是打不过他的,即使拼尽全力也只能勉强阻挡一时,但水媚却不愿意在他的面前低头,依然咬牙坚持着。 看着水媚脸色苍白,额头见汗,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抖,知道她快熬到尽头了。陌炎微眯双眼,嘴角隐现一丝冷笑,忽然快掐诀。 空中的摄魂铃如被注入了强心剂一下子起威来,不停地大力摇动。 随着摇动力度的加大,乾坤帕再也不能完全包裹住它了,清脆的铃声由乾坤帕中钻出,一点点由小变大,而水媚的身子也开始慢慢摇晃起来。 终于,摄魂铃完全从乾坤帕中钻出,飞到水媚头顶,出刺目的金光。 那一刻,水媚丹田处传来闷痛,她知道自己的内丹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这次她怕真的要完了。 陌炎手掐法诀,口念咒语,摄魂铃上的红色符号,闪烁着红光,快旋转起来。 一圈一圈的红光从金色的光术上往下落去,水媚如被电击,那种难受之感无法用语言形容,不出片刻,水媚身上的法力消失怠尽,她的内丹因为乾坤帕的反噬伤得严重,已然不能维持她的人形,于是水媚现出了原形。 “原来是一只九尾狐狸精!”陌炎见到水媚的原形,虽然好奇她长着彩色的尾巴,但不管她长着什么尾巴,她是妖,他就要收了她为民除害。 陌炎收起摄魂铃,然后回手抽出身后背着的斩妖剑,直接向水媚刺来。 水媚自现出原形,意识已经处于半恍惚状态,见他要杀自己,水媚此时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更何况逃了?她只能无奈地闭上了眼睛,看样子,自己终归是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呯!”不是吧!剑穿入身体怎么会是这样的声音?咦,不对!如果是剑刺入身体应该很痛才对,水媚想到这,立即睁开眼睛。 她的面前不知何时站了一蓝衣男子,那男子的身材挺拔矫健,别然看不到脸,但光看那背影,水媚心中一动,因为这背影她太熟悉了。 陌炎看清了刚才只用一把扇子,便阴住了他斩妖剑进攻的男子,不由一怔,“怎么你是?” “很奇怪吗?”男子张口说话,水媚一眼便认出,关键时刻救她的人,居然是她的冤家对头容墨风。 水媚心头一阵欢喜,他来就好了,他为了太妃的身体,是一定会救她的。 陌炎严肃地望着容墨风,“当日在客栈我就劝过你,不要被妖精所迷,如今你也看到了,那么美貌的一位姑娘,其实只是狐狸精所化,莫非你还要救她吗?” “当然,我今天就是来救她的。”容墨风双眸微眯,有意无意带出一丝危险的气息,“识相你就赶快走,不识相就别怪我不客气。” 陌炎根本没拿他当回事,蔑视着他,“看来你小子被这妖精迷藏得不轻啊!真是无可救药了!”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容墨风再不多言,甩手扔出五行扇,只见那五行扇在空中旋转,见风就涨,整个扇子的骨架是碧玉做的,闪着绿莹莹的光芒。 容墨风双手掐诀,那扇子在空中停下,突然打开,白色的扇面变成了红色,然后那红色化为一团火焰,攸然射向陌炎。 陌炎急忙跳到一边,那红光打在地上,迅燃烧起来,惊讶得他张大嘴巴,“这,这是五行扇?” “不错,你还算有点见识。”容墨风抬头,冷冷望着他,一副居高临下的神色。 陌炎最讨厌容墨风身上那种压迫之气,但也不由讶道:“你,你怎么会法术,莫非你也是修道之人?” 第六十七章 宠物之争 本章节由迪迪开为您手打制作 容墨风知道,要想救下水媚,不用真功夫是不行的,所以大大方方地承认道:“没错,我和你一样,都是修道之人。” 既然他是道士,那么他怎会对付不了一个妖精?看来当晚自己还真是多管闲事了!陌炎想罢心中有气,对容墨风嗤之以鼻,“哼!你身为道士,斩妖除魔是你的职责。现在你居然公然救妖?”随即,满脸玩味地挖苦,“也难怪,这妖精生得如此美貌妖娆,一定是你定力太浅,没能抵挡住狐媚诱惑!” 陌炎根本不知道他们存在的交易,已然误会了容墨风作风上有问题,认为道士中有他这样的人,是往道士的脸上抹黑,心中对容墨风鄙夷不已,当然什么话难听说什么。 容墨风被陌炎损得一皱,却也没有必要跟他解释那么多,双眉微蹙,双手快掐诀,那空中的五行扇自动关闭又立即打开,白色的扇面如被血染,鲜艳的红光快聚集成一团燃烧的火球,又向陌炎打来。 陌炎跳到旁边,可他的脚刚一沾地,那五行扇又一个开合,另一个火球又迅射来。就这样,随着五行扇的快开合,火球接二连三地向陌炎射来,使得陌炎如猴子一般在地上跳来跳去。 陌炎知道五行扇是天下难得的神器,也知道这样下去可不行,他急忙双手握住斩妖剑,口念咒语,只见那斩妖剑的桃木剑身,立即升腾起金黄色的幽幽光芒。 他把牙一咬,大叫一声,由上往下狠狠劈去。斩妖剑巨大的法力带丰收一股飓风,使得林中的树木大力摇晃了一下,带得枝叶“哗哗”做响。 一道金光,如燃烧的火线一般,携着雷霆万钧的气势,激起二米多高的尘土,以电光火石的度,冲向容墨风。 容墨风眼疾手快,飞身跃至半空,站到了自己的五行扇之上。在他的大力催动下,五行扇在脚下旋转起来,一个个火球如雨点般向陌炎砸来。 这样的进攻让陌炎无法躲避,他双臂一伸,身子快向后滑去。并催动斩妖剑,在自己面的面前“咔咔咔”立了三道半米多厚的冰墙,将容墨风打来的火球阻挡在冰墙之外。 容墨风见火球不好用,纵身跳到地面,催动五行扇旋转着直接向冰墙砸来。 陌炎大惊,全力做好了御敌准备,却不成想,眼瞅着五行扇就打在冰墙上了,却又意外地调头又飞了回去。 其实容墨风昨晚就听到豆芽与水媚的对话,知道她今天要在此和妹妹会面,因为听豆芽说有什么大事要跟水媚讲,他是好奇,所以才特意过来看看,结果却撞到了陌炎要杀水媚。 容墨风只想将水媚救下,没有心情与陌炎决斗,所以容墨风才虚晃一枪,抛出五行扇后快将地上虚弱得不能动弹的水媚抱进怀里,然后将五行扇召回,抱着水媚利用土遁逃走了。 陌炎今日原本可以雪耻,谁成想半路却杀出个程咬金,又将水媚给救走了。他不知道这个使五行扇,法术又很高强的男子是谁。反正在他看来,男子身为道士,居然与妖精勾搭,那他便是道士中的败类!日后,陌炎是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 在王府后面的一个僻静的小胡同里,容墨风现身而出,抱着水媚回到王府。 见到王爷抱着一只小狐狸回来,而且那还是只长着九条彩色尾巴的狐狸。众人从没见过那样的狐狸,不禁好厅地议论纷纷。 水媚现在正处于意识模糊,浑身无力的状态。但她还是知道,自己已经被容墨风救回来了,没有生命危险了,她蜷在容墨风的怀里,心中突然觉得稻是踏实。 容墨风刚走进前厅的院子,阿泽正好从前厅出来,看到容墨风迎上前道:“王爷你可回来了,长公主已经在屋内等你半天了。” “我大皇姐来了?”容墨风有些惊讶。 他这大皇姐名叫容区辰,与驸马成亲不到一年,驸马便在一次去外地执行公务中,遇到山体滑坡不幸遇难。 她本是个闲不住的人,自驸马去世后,整日招朋纳友,东忙西忙的。如果去她府上,十次有八次寻不到人影。那么她今日登门造访,想必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 这时,阿泽回道:“王爷刚走,长公主就来了,现在小王爷正在里面陪着呢!” 容墨风看了看怀中的小狐狸,犹豫道:“你让长公主先等一下,本王一会就到。” 他觉得一个大男人,抱着个小狐狸去见长公主有点不好看,于是想将水媚先抱回他的房中去,等会见完长公主,再给水媚疗伤。 可是长公主和小王爷听到了外面的对画,竟然迎了出来。 “哟!十四弟,你平时不是最讨厌小动物的吗?怎么转性还养起宠物来了?”长公主出屋便看到容墨风怀中抱着个可爱的小狐狸,禁不住大惊小怪。 “呃……”容墨风神色一僵,轻揉了一下鼻子,扯谎道:“皇姐真会取笑墨风,我哪里会养什么宠物?这狐狸是我刚才回府时在路上拣的。” “拣的啊?来,给皇姐瞧瞧。”容艾辰伸手将水媚从他的怀里抱了过来。 水媚抬头,只见这长公主,和得眉清目秀,一头乌黑亮泽的秀用缎带束在脑后,干净利落,再配上那米白色长衫,虽是女子,浑身上下却充斥着恬淡的书生之气。并不像其他公主那般,全身一环佩丁当,穿着高贵奢华。只是那样随意的普通的装扮,却恰到好处地突现了她与众不同的气质。 如今水媚成了狐狸,又虚弱得可以,她无法接受自己的意志行事,所以长公主来抱她,她也无力挣扎。 水媚的原形是娇小玲珑的那种,不是很大。容艾辰一手抱着水媚,一手从水媚的头摸到水媚的背,赞叹不已,“这身皮毛好柔好滑啊!哟!它长着一二三四五…… 九条尾巴呀!居然还都是彩色的,这尾巴若做成围脖……啧啧,一定非常非常漂亮。” 水媚惊得心中一抖,不愧是姐弟,居然藏着一样的心思!全都惦记着她的尾巴做围脖呢! “瞧瞧这可怜的小模样,真是招人喜欢!”容艾辰抱着水媚,爱不释手,忍不住抬头道:“十四弟,反正这小狐狸是你拣来的,你也知道,皇姐一个人在府中有多孤独!不如把它送给皇姐做个伴?” “这个……”水媚受了重任,而且两个人的协议还没履行完,他怎会将水媚送人,容墨风说话不由拖了长音。 容艾辰有些不快道:“怎么?十四弟连个狐狸都舍不得送姐姐吗?” 容墨风此时这个悔啊!那么要面子干嘛?刚才还不如直接说水媚是他的宠物呢!现在可好,搞得他这么被动!话赶到这了,不送似乎又说不过去。 正在他左右为难之际,小王爷看出父王不愿意给,更何况他在府中没啥玩的,也喜欢这个可爱的小狐狸,于是上前从容艾辰的怀中抱过水媚,然后拎着水媚的两只前爪,向她的腹部看去,喜道:“快看快看,这是一只母狐狸!” 被一个半大的男孩子这样拎着去看,水媚郁闷得可以,但又无力挣脱,只好闭上眼睛假装淡定。 小王爷这时抬头,有些撒娇地道:“大皇姑,这狐狸成儿喜欢的紧,先将它养在王府里吧!等它以后下崽了,成儿一定一时间把小崽给大皇姑送去。” “她若不下崽呢?” 容成赶紧道:“一看后它若不下崽,你就来把它抱走。” 既然小孩子开口要留,容艾辰不好与其争执,便道:“那好,咱就这么说定了。” 容墨风告诉小王爷,小狐狸受伤了,让他暂时将水媚抱下去,好好养着。然后与长公主进入前厅坐定:“皇姐今日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容艾辰端起茶碗,一口将茶水灌进肚子,快人快语道:“不瞒十四弟,姐姐今日过来是有事想请你帮忙。” 容墨风就知道是这样,“哦,皇姐有事请直说。” 容艾辰放下茶碗,“十四弟在凉州的商号,听说有大量黄柏要卖,皇姐有一个朋友是做药材生意的,有意想收购。” 听说是黄柏,容墨风就一皱眉,不由闭上了眼睛,因为那批药材他有着另外一番打算。 见他没表态,容艾辰也知道此时黄柏稀缺,想要也不容易,继续说服:“滇南正在闹瘟疫,而治瘟疫最主要的一味药材就是黄柏。因为我那朋友与当地分销的商铺都签了供销合同,结果,从玉乌走水路运来的货船触礁沉没了。他没有货,无法给当地分销的商铺供货,是要进行双倍赔偿的。” 容艾辰见容墨风依然沉稳,一脸的神秘莫测,猜不透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不免有些心焦,“我朋友现在急得火烧眉毛,皇姐知道十四弟的商号中还有很多黄柏的存货,反正你卖给谁都是卖,救急如救火,不如就卖给他吧! 第六十八章 他强迫我洗澡 本章节由迪迪开为您手打制作 听她讲完,容墨风慢慢睁开眼睛,盯着容艾辰疑惑不解道:“皇姐,你的性格一向不喜欢张口求人,我很好奇,你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今日居然为了他的事破例了?” 容艾辰一窒,继而暧昧地笑了,“当然是最好的那种关系,他遇到了难事,我有能力一定是要帮的。” 容墨风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长公主自驸马去世后,听说在府中养了好多男宠,因为长公主性格外向,在外也交有不少相好。 那么这个人,若不是因为与长公主的关系非比寻常,以她要强的性格,她才不会舍脸,主动上门来求援呢! 容墨风没有立即答应她,而是沉思了片刻,这才道:“那批黄柏,已经答应卖给蛟门的一个商户,不过,既然皇姐张口了,那就匀一点给你的朋友吧!不过他卖给灾区,加价不许过在我这进价的四成。” 一见他吐口了,容艾辰赶紧应道:“那是一定的,有合同约束是不会随便加价的。” …… 将皇姐送走,已近晚饭时分,容墨风担心着水媚的身体,便到小王爷的处所去找水媚。 一进屋,只见水媚正趴在窗下的桌子上,面前摆了好几盘膳房做的劳菜。小王爷手中正拿着一个鸡腿放在水媚嘴下,焦躁地催促:“你吃啊!快吃啊!你怎么不吃呢?” 水媚浑身上下的力气像被抽干了,现在连一点精神头都没有,就连平时她最喜欢吃的鸡肉放在嘴边,都提不起她一丁点儿的精神。 见水媚神情倦怠,闭着嘴就是不吃,他回头问身后的多林,“你不是说狐狸最爱吃鸡肉的吗?它为什么不吃?” 多林挠挠头,一脸为难:“本来是这样的,可是这只狐狸,看样子好像很不舒服,应该是生病了吧!” 见此情景,容墨风“咳”了一声走上前来,“成儿,这狐狸病了,吃不下东西。” 小王爷道:“那咱们给它找个兽医看看吧!” “嗯”容墨风将水媚从桌上抱起,“父王带她去看病,你快去用晚膳吧!” “父王,这等小事哪用你亲自动手,叫多林抱它去看吧!”小王爷对于容墨风如此反常的举动有些疑惑不解。 “不用了,反正父王也是闲来无事。”容墨风一口回绝了。 容成将手中的鸡腿扔到了盘子里,看着那鸡腿,忽然想起水媚从早止走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不由向已经走到门口的容墨风喊道:“父王,水姑娘走了一天到现在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容墨风看了看怀中的水媚,白天出去时还好好的,晚上竟然变成了这副样子,心中不禁有一丝难受,却不得不将水媚失踪一事向府中的人有个交待,于是道:“她被她哥哥接走了。” “啊!”小王爷一脸愕然,“被接走了,孩儿怎么不知道?她也没说跟大家打个招呼。” 容墨风沉稳地说:“她家出了点急事,来不及跟大家打招呼了,刚才是她哥哥派人来给府中送的信。”他说完,抱着水媚大步离去。 一听说水媚走了,容成心中瞬间升起一股失落感,而且见他的父王今日反常的连晚膳都不用,却突然关心起一只小狐狸来,更是让他疑惑地一头雾水。 多林见小王爷干站着不动,上前劝道:“小王爷,走吧,该用晚膳了。”他这才深吸一口气,迈步出门。 …… 已经立秋了,早晚渐凉。水媚因为被乾坤帕反噬,已经严重透支了她的法力跟体力。秋风一吹,她只觉寒意顿生,不由瑟缩了一下,整个身子软软地窝在了容墨风宽大的怀中。 感觉到她惧寒畏冷,容墨风心中泛起一丝疼惜,不由将她抱紧了。 若放在以前,水媚一定会以为他是有意非礼自己,挣扎大骂,不让容墨风抱。但现在,水媚知道他要救自己,于是破天荒地竟然不讨厌他的怀抱,只是无力地缩在他温暖的怀抱里,闻着他衣取上恬淡的檀香味,昏昏欲睡。 容墨风见她那样老实乖巧,心中不由升起一丝爱怜之情,怕水媚觉得颠,没有快步走,只是缓步稳稳地向前走。 水媚知道他要给自己疗伤,却息么都没想到,他居然是带自己到沉香阁来疗伤。 水媚强打起精神,抬头望了一眼容墨风,想说话却又因伤得太重而说不出来。 容墨风知道她在望着自己,并没有低头去瞧她,而是自顾自开启了炼丹炉的机关。 墙壁自动向左右缩起,那晚水媚见过的金质炼丹炉又呈现在她的眼前,此时,那炉火已经熄灭。容墨风抱着她走了进去,满室温暖夹着异香瞬间将他们包围。 这样的温暖的氛围让水媚觉得很舒服,看样子炼丹炉应该刚刚熄灭不久! 容墨风进去后,走到北面墙根处,右脚轻轻在地上跺了三下,“轰隆”一声,练丹炉旁的地面突然下陷,一个二米五见方的蓄水池自动浮了上来。 那水池被平均分为两格,一个里面盛着清水,一个盛黑褐色,药汁一样的浑水。容墨风将水媚放到水池边,一扭练丹炉的左耳,炉盖便自动打开了,刹时异香阵阵,彩光学辉映。 这一切,源于汇丹炉中那练好的三颗丹药。容墨风右手一挥,那三颗丹药腾空而起,直接落入水媚身边浑浊的药水池里。 “嗞啦--”立即出如烧红的铁球落入水中的声音。那三颗药丸在水面中快旋转,升腾着丝丝缕缕的水蒸气,流光溢彩,竟比刚才出炉时还要漂亮,异香略带着药材味,飘满整个空间。 水媚全身软若无骨,软绵绵地趴在水池边,本没有什么精神,可这样的奇异的景象,还是令她不得不打起精神仔细观看。 他好端端地带自己到这里来干嘛?该不会是想把这丹药拿给自己吃吧?水媚正想着,药水中三颗丹药上的彩光慢慢消失,容墨风一抬手,那三个丹药直接飞落到清水中,打了个转,又跃出水面,落入到他的手心上。 他一步一步走向水媚,水媚的心不由提了起来,因为已经意识到他到底要干什么了。 水媚迟疑地望着容墨风,仿佛在说:“你这丹药该不是上次在沉香阁中,用妖精们的内丹练制的吧?如果真是那样,那我可不吃! 容墨风似乎从她的眸间读懂了她的意思,唇角微翘,开口道:“这是用妖精们的内丹炼制的神药,对恢复你体力和法力效果显著。你心中不必有任何负担,尽管吃!反正这些妖精也不是你杀的!“ 说罢,伸手一捏水媚的狐狸嘴,就将一颗药丸塞了进去。 水媚晕啊!妖精的内丹就像是人的心,人无心会死,妖无内丹也一样会死!人能去吃同类的心吗?不能!同理,她是妖,她也不愿意去吃同类的内丹啊!哪里像他说的,心中怎么会一点不抵触呢? 可此时,她身不由已啊!那丹药居然滑溜溜的,进嘴就自动滑进了她的肚子里。 想吐,却吐不出来,这把水媚给恶心的,不过那丹药还真的很神奇,很快,一股暖流聚焦在她的心头,然后又从心脏,快随着血液流遍全身,使得她的精神一下子就回来了大半。 她前爪撑着身体坐起来,大力地吸了两口气。 容墨风侧脸望着她,“小狐狸,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好……多了……”水媚一张口,没想到自己居然又可以说话了,她不禁惊喜莫名。 容墨风的目光中也露出一丝欣慰之色,“那就好,这还有两颗,原来本是打算给太妃用的,不过因为你已经将太妃治得差不多了,这丹药就都给你吃吧!虽然这点丹药不足以帮你恢复人形,但对你的身体是绝对有好处的。” 容墨风说完伸手又要来捏水媚的嘴,情不自禁地向后退去,却不幸一脚踩空,“扑通”一下掉进那药池里。 狐狸怕水,不会游泳啊!水媚猝然掉进去,生生被呛进了两口药汤,那药汤里也不知道都加了些什么“佐料”,味道极其难闻,刚恢复了体力的水媚,便又没了挣扎的力气! 容墨风手疾眼快,她掉了进去,急忙伸手将她拎起,看水媚全身湿透,狼狈地如落汤鸡一般,眼中凝起浓浓的笑意,“笨狐狸!给你吃丹药你躲什么?怎么样?现在掉进水里舒服了吧?” 舒服?让你呛两口水试试?水媚甩着脑袋,咳了两声,把堵在口鼻中的水全部清出,实在不习惯被人这样拎着,又无力挣扎只能努力喊道:“放,放我下来!”而那声音却极其虚弱。 容墨风没听她的,将她拎到清水池边,就要往里按。 水媚大惊,忍不住叫道:“你想干嘛?” 容墨风眉梢微挑,有些暧昧,又有些戏谑地说:“给你洗澡啊!” “什么?”水媚瞪大了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简直吵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第六十九章 被戏谑了 本章节由迪迪开为您手打制作 不管容墨风救她是出于什么动机,反正容墨风在她生攸关的时候救了她,她对容墨风还是心存感激的,对容墨风的印象也多少有了些许改观。 可此时,容墨风居然又露出他“邪魅”的本色,于是乎,水媚以前对他的讨厌感觉一下子又全部回来了。 容墨风将她拎到眼前,看着她白白的皮毛都被染成了褐色,不由一脸惋惜地说:“小狐狸,你可知你刚才掉进去的是什么水吗?这可是我专门用来浸泡丹药的药水。” 水媚一头雾水,“那又如何?” 容墨风进一步解释道:“其实炼完的丹药,都会含有一定的毒性,用这药水一泡,丹药中的毒性就会全部溶入水中了,丹药的质量就会因此而变得上乘,不过这水嘛……” 容墨风略带几分怜悯之色,无比悲伤地说:“因为溶于了各种丹药的毒性,所以就含有剧毒,你掉到这里面,那这身美丽的皮毛怕是要保不住了,我部不能看着你全身的皮毛都掉光不是?所以没办法,只得很屈一下。” 他眉头一挑,戏谑道:“要说我还没有帮谁洗过澡呢!你是一个,应该感觉非常荣幸才对!” 不管水媚是人是狐,都是女的,男女授受不亲好不好?才不要他来给自己洗澡!况且水媚的身子百毒不侵,怎会怕什么丹药之毒?于是急着叫道:“我不用你洗,你快放开我!” “那可不行,你现在没有能力变成*人形,如果没有了这身皮毛,那太刺激大家的眼球了,所以我必须要保住你的皮毛。”容墨风的出点是为了她好,说罢,一下将水媚按到了清水池中。 这下水媚可遭了殃,容墨风一手拎着她,一手在她身上到处揉搓,弄得水媚又羞又窘,却又无半点还手之力。 “你讨厌,你快放开我……你往哪摸?快放开……”居然让人家从上到下摸了个遍,虽然她现在是狐狸身,可是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女人啊!水媚觉得委屈,觉得自己太杯具了! “你别乱动,一会就好了!”容墨风也不顾水媚的挣扎,自顾自地给她将皮毛中的药汁全部在水中漂洗干净,这才将她从水中拎起,放到水池边上,一双大手从水媚的头开始,经过她的脖子,后背,一直撸到她的尾巴梢。 撸净她身上的水后,容墨风沉吸一口气道:“现在好了,你这身皮毛总算是保住了!” 你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嘛!人家的体质,根本不会中毒的,可水媚又无法跟容墨风挑明,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容墨风将她一顿折腾后,这才将她抱起,怕她冷,又用自己宽大的衣袖将她包裹起来,转身离开了沉香阁。 将她带回了自己的屋子,容墨风用大毛巾将她身上的毛擦干,见其毛毛凌乱,又找来牛角梳,“诶,你化成原形了还真是麻烦!不能自己理了!”然后自己抖了抖毛,却有没擦干的水珠,抖了容墨风一脸。 容墨风一皱眉,厌恶地用袖子抹了把脸,将牛角梳扔到一边,“小狐狸,你现在这个样子,明天太妃的最后一味药还能配吗?要不把药方告诉我,我自己去配。” 又来了,看来他对自己的秘方一直没死心啊!无论如何,水媚都不会将秘方告诉他,于是将脸扭向一边,“秘方我是不会你的。” “可是你现在变不成*人形,怎么来给太妃配药方?”这是容墨风最担心的问题。 水媚也很无奈,“是啊!我也没有办法。你只能等我修复好内丹,又可以变化成*人形的时候,才能再给太妃最后一副药。” “那我要等到猴年马月?”容墨风知道,她伤得可不轻,短时间内不可能恢复。而太妃如果长时间服不到三药,病情也很可能会有反复。 要不是那个可恶的陌炎,水媚明天就可以拿到赤血石重返妖界。现在陡然生变,水媚也十分恼火,扬头叫道:“你当我愿意这样吗?要怨你就怨那个讨厌的陌炎吧!” 他们的全作受到阻碍,一时间,两个人都十分沮丧。 片刻,容墨风突然伸手来抓水媚,惊得水媚跳到一旁,“你要干嘛?” “你必须快点恢复法力,赶紧给我变成*人形!”容墨风又上前来抓她。 水媚看到他手中拿着刚才在沉香阁中剩下的两颗丹药。明白他又要强迫自己吃不喜欢吃的东西。此时,水媚的体力已有所恢复,她跳到地上大叫,“把它拿开,我不吃这东西!” 见水媚忤逆他,他沉声喝斥:“你给我站住!” 站住就怪了,自己干嘛要听他的?水媚没管他那套,准备钻到旁边的柜子下面。 见水媚反抗,他没了耐心,就在水媚马上要钻入柜子的时个,他伸手掐诀,一道白光射到正在奔跑的水媚身上,水媚如被冻住一般,一下子定在原地。 容墨风眯起双眼,眸中透出迫人寒气。伸手抓住水媚的背毛又将她拎回了桌子,“你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凭你现在都没有一只猫厉害,居然还敢不听我的话,真是不自量力!”说着大力捏开水媚的嘴,一把将那两颗丹药都塞入水媚的嘴里,这才解了她的定身术。 “咕噜”那两颗内丹没费劲便滑入水媚的喉咙,水媚想到那天在沉香阁中惨死的妖精位,就觉得一阵恶心。她想抠喉,却没有手,只能使劲地“咳”着,但那都是徒劳无功而已。 “咳”不出来,水媚只觉自己好窝囊啊!她突然抬头盯着容墨风,一字一句地认真道:“告诉你,别小瞧人!有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等着,终究有一天,我要让你给我擦鞋!” “我给你擦鞋?哈哈……你做梦去吧!”容墨风忍不住大笑起来。 在他看来,这小妖精不过是本事没有自己高,嘴上痛快一下罢了,自己是什么人?给她擦鞋,她这辈子都别想!可容墨风却万万没料到,在上某月的某一天,水媚的誓言还真就实现了。 “哼!”水媚又吃了两颗丹药后,精神着实比刚才更足了,而她也觉得有些饿了,见离床不远的桌子上有点心,她跳到地上,又跃上桌子,反正这些点心都归她了,她不管不顾地吃了起来。 见她能吃东西有了精神,容墨风坐到桌子边,看着水媚忧虑道:“即使我能等你再次修炼人形,太妃的身体怕是等不了。” 水媚咽下口中之食,抬头望着他,“那也简单啊!你帮我尽快恢复丹和法力,这样不就成了吗?” 帮她恢复内丹和法力是那么容易的吗?像她这样被打回原形,即使先有底子,想再修成*人形,至少也需要二百年,如果想尽快恢复的话,那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要服用大量的灵丹仙草以求成。 但灵丹仙草也不是寻常之物,哪那么容易找呢? 道干们炼丹不易,好丹药千金难求。而且个具有修复法力的仙草,都有毒蛇猛兽守护也不是那么容易得到,可眼下似乎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容墨风盯了水媚好一会儿,突然冒出一句,“也不知道我是哪辈子欠了你的!好吧!过些日子我安排一下府中之事,然后带你去寻找灵丹仙草,助你快些化成*人形。 水媚扭头不领情:“这本就是你的份内之事,要不是那次在沉香阁你把我打伤!到现在我的内早修复了!也不至于被那个陌炎打回原形!” “这么说,你被陌炎打回原形还怨我了?”容墨风眯起双眼,一脸阴沉。 看什么看?看人家就怕你啊?水媚反瞪他,“总之,跟你脱不了干系!” 容墨风咬着牙,真想将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狐狸一把捏死!可是又一想,自己是人,跟个小狐狸置什么气,于是道:“算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他话刚说完,见水媚跳下桌子,向门口走去,急忙叫道:“你干什么去?” 水媚回头,慢慢摇晃着尾巴,“天不早了,我睡觉去!” 容墨风十分不快地道:“这么大的屋子,难道不够你睡的吗?” 水媚斜了他一眼,冷冷甩下一句,“我才不要跟你睡一间屋子!” 在王府,哪一个不是顺着王爷做事?如今遇到水媚这个刺头,处处与他针锋相对,容墨风就偏要这个劲,他暗念咒语,伸手一指水媚,一道表白色的光芒刹那间将水媚包围。 水媚被容墨风移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形势不比人强,水媚此时是真没有能力与容墨风抗衡,她没有办法,只能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利益,“我不要趴在这,我要趴在窗台上。” 第七十章 为你上天入地 容墨风有些迷惑,“为什么?” 水媚深吸一口气,“因为窗台上能够见到月光,这样有利于我的修行。“ “你是修仙的妖?”容墨风像现新大6一般。 “当然,要不然你以为我是修什么的?”水媚歪头望着他,“修媚术的?你看我像吗?” 是啊!她不像,她一直都给人以清新纯净的感觉,身上根本没有那种狐媚之气。自己应该早就现了,但都是因为自己太武断,一直以为妖精都喜欢迷惑男人,都是害人的,所以一开始就戴着有色眼镜来看待水媚。 其实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水媚的确是心地善良的好妖,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以前听说过妖中也有修仙的,早先他不信,现在看来此言非虚。 其实若算起来,无论他们是人是妖,同为修仙,也算是殊途同归。自己以后是不是也应该改变一下对她的看法呢? “你就乖乖的待在这里。“容墨风伸手一指,将水媚移到了窗台上,收了法术后,板着脸吓唬道:“如果不经我允许随便乱动,小心我将你吊在房梁上。” 哼!吓唬谁呀?水媚狠狼的瞪了他一眼,却知道他会做出这种事来,还是趴在窗台上,闭目养神比较明智。 夜,分外宁静,一个躺在床上,一个趴在窗台上,因为都不说话,气氛便显的怪怪的。水媚闭着眼睛,心中思绪纷乱,她有一种预感,总觉得豆芽今晚会来看她。 所以她想等容墨风睡熟.好去外面等豆芽。可是左等右等,听容墨风的呼吸似乎并没有进入深度睡眠,水媚也不敢轻举妄动。 从没感觉时间竟过的如此漫长,水媚趴在那里慢慢煎熬着。直至三更时分,容墨风终于传出了均匀而深沉的呼吸声。 水媚睁开双眼,见他睡熟了,这才小心翼翼的站起,从窗台轻轻的跳到外面窗下,回头听屋内没有什么异常的动静,这才悄悄离去。 水媚猜想豆芽八成会去他们一次相遇的地方,所以直奔王府后花园而去。果然,她刚一到后花园,就见影春湖畔,有一熟悉的女子身影正向她这头走来。 水媚观察了半天,离得近了,只见那女子一身水绿色烟纱长裙,长披肩,杨柳细腰,不是她的二妹又会是谁?她这才现身惊喜的喊道:“妹妹……“ 一听这声音,豆芽心中欢喜。白日她受伤不轻,晚上经过调整有所恢复后,因不放心姐姐的安危,这才前来王府探视。 只是,她对王府不熟悉,凭着感觉找到这里,却又走转向了,不成想,姐妹俩人心有灵犀,在此相遇了。 可是她扭头一看,面前没有姐姐的影子,往下一看,见地上站着一只小狐狸。她难以置信的捂住了嘴,半晌这才惊叫道:“姐姐?你怎么……莫非……是那个道士把你打成这样的吗?” 水媚跳到路旁的石凳上,“是的,我被那个臭道士打回原型了。” 月色下,水媚的皮毛泛着淡淡的银光,清濯明净,皎洁出尘。豆芽望着化为原型的水媚,鼻子一酸,泪花便在眼里打了转转,“姐姐,都是因为我你才这样的。” 水媚见豆芽一脸内疚自责的样子,为了安慰妹妹,尽量让自己的声调显得轻松,“你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这不怨你!其实陌炎那个臭道士想收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不是我内丹受损严重,再加上乾坤帕的反噬,也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水媚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你说有要事要告诉我?到底什么事啊?“ 豆芽眨了眨泪花迷朦的眼睛,这才想起此番来人间的目地,详细说道:“姐姐,妖王前些日子突然派人向姥姥提亲,想让你嫁给三王子祁子墨。” 这消息实在有些太过突然,水媚最讨厌那种父母包办的婚姻,她眨了眨眼睛,不高兴道:“什么三王子?在我不嫁!” 豆芽就知道水媚会是这种态度,她轻声道:“姥姥虽然没有立即应允,说等你回来再订,但听说祁子墨无论相貌,还是人品,法术,在众王子中皆是是出类拨萃的。我看的出来,其实姥姥还是很中意这门亲事。我这次偷跑下来,就是想先给你送个信,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豆芽想了想劝道:“不过,必竟是妖王派人来提亲,其实姐姐回去看看也好,相不中咱再想办法回了他呗!” 曾经水媚在妖界是多么风光,如今被打回原型,还怎么有脸回妖界啊!水媚的叹息微不可闻,“回妖界,再等一段时间吧!” 豆芽是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明白姐姐的难处,突然起身保证道:“姐你放心,你很快就能回妖界,我会帮你弄到迅恢复法力的宝贝!” “妹妹的心意姐姐心领了!不过此事你别费心了,我现在成了这样,容墨风是有一定责任的,他说他会帮我寻找灵丹仙草。”水媚心疼妹妹,不愿让她多为怎么劳心劳力。 “姐姐的内丹都伤成这个样子,那得需要多少灵丹仙草才能完全复原?”豆芽失望的叫道:“寻那些东西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效果不明显不说,还浪费时间。” 水媚的声音有些恍惚飘渺,“这不也是没办法吗?” 豆芽摇摇头,“姐姐难道忘了?咱们妖界的空月山中,不是有一棵血灵参吗?只要得到它……哦不!只要能得到它的一片叶子,姐姐的法力便可以完全恢复,何须还用费尽心力的在人间搜寻什么并不十分管用的灵丹仙草?” 豆芽说的没错,血灵参是妖界至宝,功效神奇。无论内丹伤的如何严重,只要一片小小的叶子足可以令妖精的内丹恢复,如果内丹未损,服用一片叶子,也可令法力增加一倍。此宝妖界罕有,唯独这么一棵,也归历代妖王所有。 妖王视血灵参为至宝,唯恐其它妖精觊觎窃取,所以在空月山设下重重机关陷阱,并派了法力高强的四大护法前去坐阵,一旦现有妖前去盗取血灵参,无论是谁,一律处死!且会连累族人,当官的降级,近亲的坐牢,以重罚威摄那些觊觎宝贝的人。 豆芽的话简直吓了水媚一大跳!她连忙否定,“妹,盗血灵参可不是闹着玩的!能否成功暂且不提,姐姐万万不能让你为我去冒这个险!” 豆芽外柔内刚,是个很有主见的女孩子,急道:“可是,姐姐是为了救妹妹才被打回原型的,妹妹就是豁出这条命去,也要帮姐姐把血灵参盗出来。” 水媚知道,这么多年来,以身犯险的妖精不在少数,从没有妖精成功!而且个个下场悲惨!怕豆芽头脑一热,真做傻事,焦急的喝斥:“不行,绝对不行!你要出点什么事,你让姐姐如何心安呢!” 两个人正争执不下之际,“啪啪啪”旁边传来击掌之声,深夜中,这声音分外清脆响亮,吓了两人一跳。 “好一个姐妹情深啊!佩服佩服!”容墨风拍着手从阴暗的树影处走了出来。 一见是他,两个人都有点手足无措。 水媚稳了稳慌乱的心神,”你什么时候来的?” 容墨风展开自己的五行扇,随意扇着风,气定神闲的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就是什么时候来的。” “你跟踪我?” 容墨风没接她的话,而是潇洒的合起五行扇,点指着豆芽,厉声质问:“你这妖精,上次本王不是警告过你吗?你居然还敢私闯王府?” 豆芽讨厌他颐指气使的样子,昂挺胸道:“我就闯了怎么滴? 反正我现在也受伤了,有本事你把我打回原型,我正好跟姐姐做伴!” 容墨风一反常态的缓和了神色,“你们不愧是姐妹啊!怎么说起话来都是一个腔调?” “你到底想怎样?”豆芽不安的望着他。 “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容墨风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啊?”豆芽有些蒙,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你说妖界的血灵参真的那么神奇?吃了就可以令内丹恢复吗?” 容墨直截了当的问。 原来他指的是这个,豆芽点头应道:“当然了。” 容墨风转头看着水媚,抛出了一句掷地有声的承诺,“三天后,等我把府中的事情处理完,我就帮你去盗血灵参。” 一瞬间,水媚和豆芽难以置信的面面相觑。豆芽率先反应过来,开口质疑,“就凭你?” 容墨风听豆芽有小瞧他的意思,不由沉下了脸,“我怎么了?你不相信我有这个本事吗?” 豆芽的脑袋摇的跟波浪鼓似的,“你还想盗血灵参?怕你一进妖界,就得被众妖现身上没有妖气,被群起而攻之。” 这个简单啊!容墨风一指水媚,“我把你姐姐变的小一点,放进我的衣袖里,我身上不就有妖气了吗?” 听他如此讲,水媚觉得这倒也是个好方法,至少不用妹妹去冒险,而且因为是凡人盗的血灵参,即使事败,也连累不到他们彩尾狐族,于是拍板道:“好,那就这么办。“ 第七十一章 我不要他做姐夫 豆芽当然明白水媚是为了她好,不过还是对容墨风的能力持怀疑态度,“姐,他能行吗?” 水媚望了容墨风一眼,知道他是为了太妃的身体早日康复才会帮自己。反正他如果成功更好,不成功,让这个从来没把妖精放在眼里的道士,在妖界摔个跟头也好。 既然他非去不可,水媚也不打消他的积极性,干脆说了句容墨风最喜欢听的话,“放心吧!他一定行!” 闻听此言,容墨风心中舒服,甩手打开五行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风,对豆芽额外开恩道:”今日我便放了你!你先回去,多了解一下空月山中的情况,我和你姐姐随后就到。” 豆芽还和容墨风置着气,“哼”了一声没理他。水媚忙道:“二 妹,你先自己回妖界,跟大家说我很好,千万别向任何人透露我现在的情况。对姥姥说我拿到赤血石后马上回去,别让她担心记挂。“豆芽膜着水灵的大眼睛:”姐姐,三妹一直惦记着你呢!也不告诉三妹吗?” 水媚和她的两个妹妹感情都非常好,她深知小妹菲雪,心地善良,心肠又软,还不会掩饰情绪,一来怕她知道自己的情况后难过,二来也怕她心中装不住事,被姥姥看出来。于是道:“菲雪年纪还小,别给她增添烦恼了,先别告诉她。“ “也好。”豆芽点头,然后对容墨风道:“那个,你能不能走远一 点,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我姐姐说。” 一次被人撵,容墨风脸色微沉,不过还是抬腿走开了。 豆芽坐到水媚蹲着的石凳上,压低声音询问水媚:“姐姐,他为什么要帮你啊?该不会是垂涎你的美色,对你图谋不轨吧?” 他不近女色的好不?水媚急道:“小丫头,你想哪去了?我跟他只是做了一笔交易而已。他帮我是因为我化不成*人形,他的母亲就得不到治疗,仅此而已。” 豆芽长出一口气,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那就好!我不喜欢他,我才不要他做我的姐夫。” 水媚大囧,恼道:“我是妖,他是人,人妖殊途,你这小脑袋瓜子就会胡思乱想。” “那我就放心了!”豆芽顽皮的冲水媚吐了吐舌头,腾的站起,“好了,姐姐多保重身体,妹妹在妖界等着你们。”说罢旋身化为一道红光,冲向天迹。 容墨风要去妖界给水媚盗取血灵参,在出府之前,他要将府内之事做一番交待。他正在书房忙着,就听阿泽来报,说国师有事求见。 容墨风对国师一向十分尊重,他让阿泽将国师先请到前厅热情款待,然后将重要信函收起锁好,这才急匆匆赶到前厅。 “不知国师大驾光临,招呼不周,还请国师莫怪!”容墨风一进门,便恭敬的向老国师深施一礼。 国师急忙站起还礼,客套道:“老夫不请自来,叨扰王爷,王爷不必如此客气。”然后对身旁一脸正气的年轻男子道:“炎儿,这就是逍遥王,他为人豪爽,重情重义,相识满天下,快点上来见礼。“容墨风一抬头,四目相对.刹时,两个人都愣住子。 国师竟没知晓,继续对容墨风介绍:“这是老夫的不成器的大徒弟陌炎,你可能从没见过他,因为老夫很早以前就让他到各地进行历练,前些日子才刚刚圆满回来。“ 国师有些轻松的说:“批准老夫告老还乡,让陌炎担任国师之职的奏折,皇上昨日已经批复,不日,将会为陌炎举行宣召大礼。 以后,王爷有什么事,跟炎儿和跟老夫说是一样的,他一定会帮你办妥。” 国师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这才现两个人有点不对劲,他扭头看着陌炎,沉声道:“炎儿,见了王爷怎么还不施礼?” “是你?你居然是王爷?”陌炎原本听自己师父讲,逍遥王为人如何如何,不近权贵,虽然有点傲气,但却值得一交什么的,如今一见是他!不禁大失所望,满脸鄙夷。 容墨风也是做梦都没想到,原来新国师居然就是这个好管闲事,给自己制造了大麻烦的陌炎。见陌炎冷淡,容墨风也满脸阴霾:“这可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陌兄弟,幸会。” 老国师见他俩说话阴阳怪气的,白眉一皱,“莫非你们认识?” 陌炎不善的盯着容墨风,“何止是认识,还互相切磋过法术!” 老国师一脸的难以置信,“王爷还会法术?” 陌炎一副誓要将容墨风彻底剖析的样子:“***,认识他这么久你都不知道吧!他可是深藏不露的人的,法术高的很。对了,来时你还说他府中有妖魔之气,还说要徒儿帮他解决?” 陌炎斜了容墨风一眼,“就凭他的本事,这些小事情何需等到现在?何需徒儿动手?其实他与妖魔是同流合污,一路货色!”见陌炎越说越没边,国师大声喝斥,陌炎这才住口。 国师的脸上带着几分歉意,对容墨风道:“小徒莽撞,王爷莫怪。“不过还是疑惑的问:”王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见陌炎对自己如此无礼,容墨风心中窝了一肚子气,若不是因老国师在场,早就上去抽他了。不过容墨风还是控制住自己,缓了一下脸上僵硬的肌肉,如实讲道:“我属实会法术!是在流落民间时学的,回到京都后,此事便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 “哦,”老国师微闭双眼,捋了一下胡须做深思状。容墨风不想暴露自己的**,旁人也无可厚非。不过,既然自己的徒儿说容墨风法术不错,那必定是不弱的,于是老国师开口问道:“不知王爷师承何处?“ 容墨风深吸一口气,“有幸拜在风月散人门下。” 风月散人可是现世公认的道法一的高人啊!他居然能拜他为师?老国师微微张口,吃惊不小,“你是古牧的弟子?” 容墨风颔,“正是,” 国师有些意外,还有些激动,“古牧可是老夫的师叔啊!你是古牧的弟子与老夫平辈,这要论起来,炎儿还得管你叫师叔呢!” 容墨风瞄了陌炎一眼,陌炎闻听此言,脸当时就绿了。要他管在他看来,败坏道家门风的人叫师叔,那还不如现在就拿把刀,杀了他算了。 “原来我们都是一个祖师爷。”容墨风也颇有些感慨。 国师抬头关切的问:“古牧师叔年轻时喜欢四处游历,现在呢?身体很硬朗吧?是否还隐居在绮天山?这次老夫告老归隐,定要前去探望于他。” 容墨风点头,“我师父身体还好,现在他一个人在倚天山居住,孤独寂寞在所难免,国师前去看他,当然很好。” 国师与容墨风唠的近了,便转头对陌炎道:“炎儿,你和王爷之间一定存有误会!不对,现在你应该叫他师叔。以后,你要多和你师叔学学,沉稳一点,在京都有什么事,多来请教你师叔。” 老国师不管怎么说,还是向着自己的徒弟,对容墨风道:“这小子做事毛燥,性子太直,尚需历练,若有冲撞王爷的地方,望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多多海涵。以后在京都,也希望你们能够互相照应。“不互相攻击就不错了!互相照应不太可能吧!不过容墨风还是冲 他一抱拳,“我们师承一脉,也算是一家人了。”然后睨了陌炎一 眼,“我不会跟小辈一般见识,国师太客气了。” 国师又道:“最近滇南正闹瘟疫,这场瘟疫很有可能跟魔宗有关! 皇上派炎儿去滇南调查瘟疫真相,如若真的是魔宗死灰复燃捣的鬼,那一定要及早消灭。” “国师说的是,魔宗那帮邪众一日不除,国将永无宁日。“容墨风知道滇南瘟疫猖獗,他商行中的黄柏几乎全部都运到灾区去了,原来这场瘟疫竟有可能是魔宗搞的,这还真让他吃惊。 见他们越唠越热乎,陌炎心头如爬上了蚂蚁,难受死了!直至他们将一切都唠完,容墨风留他们吃饭,国师见徒弟真的是不愿在王府待了,便婉言谢绝,带着陌炎离开了。 听说魔宗又有抬头迹像,容墨风隐隐担心着,隐藏在他府中的那个魔宗之人到底是谁?是何目地?他有心将王府家丁都换了,可是那样必定会可起轩然大波,也难保换进来的就没有魔宗之徒?容墨风没有办法,干脆来个以静制动,待其自己显形。 一转眼三天过去,容墨风将府中之事也安排的差不多了,次日就准备带着水媚去妖界盗宝。 日暮西沉,刚要开晚饭的时候,有小厮跑进来禀报,“回王爷,门口来了个道士,口口声声称府内有妖气,说要帮忙驱妖,不要任何报酬。“ 容墨风现在才现,原来道士之中,有不少都是喜欢多管闲事的。 他神色一肃,言语间没有丝毫温度:“府中哪里来的什么妖气?别听那道士胡说,将他撵走!”那小厮得令,转身离去。 第七十二章 关系乱套了 “无量寿佛……”小厮刚走不久,门外突然传来一男子的声音。 “我说你这道士是打哪冒出来的?“门外待命的小厮现院中突然多了一个道士忍不住大声喝斥。 那道士其实是因为守门的士兵不让他进,这才用土遁术进到王府里来。此时他一边往前走,一边不急不燥的说:“你们王爷不请贫道,那贫道就只好自己进来了。“ “没有王爷的命令,居然敢擅闯王府?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见他不停脚步,那小厮疾颜厉色的断喝:“站住!你快给我站住!“ 自己的府邸居然成了他来去自由的场所?容墨风心知,此人不请自来,定然来者不善!容墨风倒要看看,此人到底是何目地?于是猝然开口:“让他进来。” 本来小厮打算动手,现在既然王爷话了,他便闪身给那道士让了路。 那道士迈着方步,四平八稳的走了进来。容墨风一见那道士,原本一肚子山雨欲来的怒气登时烟消云散,不禁惊喜的叫道:“大师兄!怎么是你?” 那道士被容墨风叫的一怔,抬头仔细端详容墨风,看清后也没有了刚才的淡定,颇为意外,又有些激动:“你是,你是二师弟!““对对,是我。”见他认出自己了,容墨风开心的点头。 那道士兴奋的上前,照容墨风的胸口就是一拳,“你小子,自从离开倚天山就再也没了音信,怎么把我们师兄弟们都忘了吗?““大师兄说的是哪里话?我下山后曾回过倚天山看望你们,可你和三师弟都早已下山云游去了,我实在是冤枉啊!”容墨风抓住他的手,热情道:“快快,大师兄,咱们坐下说话。” 俩个人在椅子上坐定,容墨风唤来小厮:“去,告诉膳房,本王有贵客驾到,多去准备些酒菜上来。你们也不用在门口守着了,都下去吧。” 小厮下去传令不提,容墨风亲自给大师兄倒上茶水,感慨万千,“那年倚天山一别,我们师兄弟竟有十来年没再见面了。“大师兄也颇为感触,“是啊!对了,二师弟,你什么时候成王爷了?“ “原本我就皇子,流落民间是师父收留了我,后来才被认回去。”容墨风的神色带着些许无奈,“师父不想因我的身份令大家心生分别,所以没告诉你们实情。而我每一次回去,你都四处云游,也一直无缘相见。” 大师兄一脸恍然,“怪不得我曾问过师父,他老人家只说你认祖归宗,却不跟我们说你的去向,原来是这样。” 其实当年,容墨风的师父早就调查清楚了他的身世,并知道他的生母一直在暗中寻找他。原本古牧养了他那么多年,有了深厚的感情,是不想把他送回去的,不过后来,因为一件事改变了他的想法。 古牧在江湖中精心挑选,包括容墨风在内,一共收了三个徒弟。 他带着三个徒弟,与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魅九天隐居在倚天山上。 魅九天人长的漂亮,性子爽直,做事果断,很重感情,不过有时喜欢钻牛角尖。她对古牧的三个徒弟如对亲生孩子一般,特别疼爱。 倚夭山上,六口人,其乐融融,亲如一家。 魅九天与古牧是自由恋爱,恩爱非常,同时,他们育有一女,在那片世外桃园中,过的幸福安乐。 不过老天总是最见不得人家幸福。就在那一年的晚秋,容墨风的小师妹五岁,因为古牧练功在冲十层脱不开身,魅九天便带着容墨风和三师弟去山下采购过冬要用的生活用品。留下大师兄,小师妹和古牧在山上。 彼时,因为山中只有大师兄和古牧两个大人,大师兄做饭的时候不能照顾小师妹,古牧就将小女儿带在身边,坐在山中的大石上练功。 只不过,他一练功就太过投入,一时疏忽,孩子玩着玩着走远了他都没注意,结果,孩子居然在那山中莫名其妙的丢失了。 魅九天回来,现小女儿失踪了,这么多年一次与古牧红了脸, 大雷霆后,寻找孩子未果的她,无法原谅古牧的过失,愤然离去。 在江湖中,魅九天寻不见女儿,又生古牧的气,干脆再也不回倚天山了,独居在泌园谷中。 古牧的女儿失踪了,妻子又弃他而去,深受打击的他,深刻尝到了那种骨肉分离的苦楚,他这才回心转意,将容墨风送还给了他的亲生母亲。 因为魅九天出门时嘱咐过大师兄,让他好好照顾师妹,如今师妹失踪,**因伤心而离去,虽然事不怨他,但他心中也十分自责,从那以后,他很少在山上待着,总是四处游历,试图有朝一日能够找到小师妹,挽回师父与师娘曾经的感情。 其实,容墨风心中也清楚大师兄心中所想,试探性的问:“这许多年,可有小师妹的下落?” 大师兄苦笑了一下,“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他想到了此番前来的目地,开口道:“对了,你府上有没有一个叫水媚的姑娘?” 容墨风微微一窒,“大师兄找她做什么?”想到水媚手中的乾坤帕,他猜测道:“是不是她偷了你的乾坤帕?” “站住,别跑!”没等大师兄做出回答,门外突然传来小王爷的喊叫声。 容墨风和大师兄闭了口,不由向外望去。 这时,一团毛绒绒的东西闪电一般闯入屋子,钻到了容墨风的椅子下面口紧跟着小王爷快追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捆长绳。 见门外无人值守,小王爷以为屋内没有人,如今一见父王在屋内,而且还有客人,自己这样闯进来十分失礼,他急忙收步,有些局促,“父,父王。” 容墨风的脸刷的蒙上一层阴霾,眼中露出摄人的光芒,“你拿着绳子追小狐狸干什么?” 因为容墨风早就交待过,不让他去逗小狐狸玩,他没想到小狐狸很聪明,每次一抓它,它都会往容墨风身边跑。 这次被容墨风逮了个正着,还见父王这里正招待着客人,他有点紧张,“父王,我只是想看它会不会爬树,可是它不配合……” “胡闹!狐狸怎么会爬树?”容墨风大喝一声,对这个玩心未泯的儿子有些头痛,继而肃色对小王爷道:“过来,快点见过你大师伯!” 小王爷挠了挠头,虽然不知道怎么会突然蹦出个大师伯,但还是听话的躬身:“小侄容成,见过大师伯,大师伯好。” “好好。”他扶住容成,“贤侄原来都这么大了!真是和二师弟一样,仪表堂堂,英威不凡,想必以后定会有一番大作为。” 听他开口说话,椅子下面的水媚心中一动!怎么这声音这么熟悉呢? 这时,容墨风恨铁不成钢的说:“刚才大师兄没看见吗?这小子都这么大了,还顽劣的很,难成大器!” 大师兄一摆手,反对道:“哎,不要这么说,这孩子还小,等长大就好了。” 容墨风不以为然,考虑到水媚还在椅子下面猫着呢,便道:“成儿,为父与你大师伯多年未见,有好多话想说,你先出去吧!” 容成瞄了一眼椅子下面的水媚,虽然不死心,却又很无奈,只得转身离去。 “小狐狸,成儿走了,你快出来吧!”容墨风话音刚落,水媚迫不及待的从椅子下面钻出,她扬起头,去看容墨风旁边的大师兄,忍不住惊喜的大叫:“羽昊哥哥……果然是你……“羽昊看到过水媚的原型,刚才是因为水媚跑的太快,他只知道是个狐狸,没有看太清,如今一见眼前的狐狸,居然就是自己的干妹妹,惊愕的瞪大眼睛,“妹妹,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哥哥,你可算回来了!”水媚抬头望着他,见到了亲人,眼中满是诉不尽的苦楚。 羽昊想到与水媚用通心咒通话的时候,水媚说过要让他帮忙教训王府的王爷,说王爷欺负她,现在一看果然如此啊! 羽昊心头一酸,剑眉微拧,“二师弟,莫非是你把我妹妹打回原型的?” “不是我!跟我没关系!”这样意外的场景令容墨风惊诧不已,一 时间有些蒙。想不透大师兄怎么会认个妖精做妹妹? 羽昊似乎不信,望着水媚:“妹妹,跟他有关系吗?” 可算有哥哥给自己撑腰了,而且还是容墨风的大师兄,教训容墨风一顿觉对没问题!水媚抓紧机会诉苦:“有关系!我虽不是被他直接打回原型的,但他曾打坏了我的内丹,使我不能用你给我的乾坤帕对付摄魂铃,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水媚哀怨的眼神中又满怀期待,“哥哥,你可要给妹妹报仇啊!” 容墨风眉头一皱,怪不得乾坤帕在水媚手里,原来是大师兄送给她的啊!这小狐狸还真会抓紧时间打击报复! 反正他不相信,自己的大师兄,会为了一个妖精而教训自己! 第七十三章 哥哥不要逗我玩 羽昊想起水媚曾用通心咒跟他诉过苦,他也答应回来要给水媚出气的。如今知道欺负水媚的人竟然是他的二师弟!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他夹在中间实在不好做人。 但不管怎么说,一见水媚被打回原型,他不生气是假的。 想着二师弟是那种霸道的从来都不吃亏的人,而且对妖精偏见颇深,他就知道水媚在容墨风府中肯定没少受苦,于是羽昊这次也不打算给容墨风面子,好歹也给他来个下马威,平息一下妹妹心中长久以来积累的怒气。 于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容墨风便错估了形势,羽昊猛然抓住他的衣领怒道:“你居然把我妹妹弄成这样?” 见羽昊似乎来真的,容墨风对他不好作,无奈道:“大师兄,我不知道她是你妹妹。” 羽昊凑近,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现在知道了怎么办?” 容墨风哪里知道怎么办?他想不通,这许多年不见,大师兄的脾气和原来不一样了,做起事来怎么这般较真? 他不满羽昊为了个妖精妹妹,居然要与自己撕破脸皮,刚要出言斥责,但见羽昊冲他挤了挤眼睛,容墨风心中一动,忽然醒悟,敢情大师兄是要做样子给妹妹看啊! 想明白了这一点,容墨风便配合的没好气的说:“大师兄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妹妹你说吧!你想让哥哥怎样给你出气?”羽昊扭头望着水媚,征求意见,“他损坏了你的内丹,可是他没有内丹,哥哥将他的一身法术废了可好?“ 水媚可没有看到他们的小动作,所以被这话给吓到了,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羽昊哥哥可真够狠的!自己不过是想让他教训一下容墨风,压压容墨风的嚣张气焰而已,也没想过要废了他的法术啊! 想到容墨风是羽昊的二师弟,水媚立时开窍,不由哂道:“哥哥,你是在逗我玩吧?你舍得吗?” 羽昊一脸严肃的承诺,“我逗你做什么?他是我师弟,他得听我的,怎么教训他你说了算!”见水媚不表态,羽昊断然道:“那就这么办,废了他的法术!”说着抬掌照容墨风的头顶劈去。 “慢着!“见他居然来真的,水媚还是没沉住气,急得大喊。 毕竟容墨风要去妖界给自己盗血灵参,真要把他给废了,谁管自己呢! 羽昊实际上根本不会真打,他盯了容墨风一眼,眼中露出一抹淡淡的笑,轻轻将泰山压顶都不怕的容墨风放开,却还是戏谑道:“怎么? 妹妹心疼了?” “哥哥怎么净拿人家寻开心?”水媚跳到了旁边的桌子上,恼道:“就他,你打死他我都不心疼!我不过是看在他是你二师弟的情份上,这才不与他计较了。” “看吧!还是我妹妹善解人意,通情达理。”羽昊转头教育容墨风:“二师弟,既然我妹妹大度,你们以前无论有什么恩怨,就此都翻过去吧!水媚虽然是妖,但是我妹妹,希望你不要歧视她,希望你以后要像爱护自己亲妹妹一样爱护她。” 容墨风喇了喇嘴,听得满头黑线!好家伙,本来他就不愿意与妖精有什么瓜葛,若不是因为太妃的病,估计水媚早就不存在了。现在可倒好,水媚与他大师兄有了这层关系,貌似他还真与水媚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见容墨风一脸的不情愿,迟迟不表态,羽昊将脸一沉,“怎么,大师兄说话不好使吗?” 容墨风向来尊重他大师兄,咬了咬牙,只见水媚昂挺胸的坐在桌子上,望着他,得意的摇着尾巴,心中虽然愤愤不平,口上却还是道:“放心,大师兄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然后一字一顿的说:“我会好好爱护她的!“ 知道他这番话说的不是心甘情愿,水媚也不计较。不过,见他不敢跟羽昊耍横,心中还是开怀啊!这下好了,以后容墨风若再敢欺负她,她就找哥哥来修理他。 这时,晚膳已经备好,容墨风邀羽昊坐在上座,而水媚便不好安排了,坐在椅子上吧!有点矮,想吃饭要趴桌子,而且又没有手,只能用嘴直接吃。如果放在桌子上吧,又实在不雅。 水媚郁闷的坐在椅子上,这狐狸与人就是不平等啊!她酸溜溜的说:“你们俩个先吃吧,我在这里坐陪,等你们吃完我再吃。” 羽昊伸手亲昵的摸了摸她的头,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药丸送到水媚面前,“水儿,你把这颗药丸吃了。” “吃它会怎样?“ 羽昊轻笑,那笑容有如沐春风之感,“吃了它你就能变回人形,但是这药治标不治本,只能维持你一天人形,药效过后你还会化回狐狸身。” 一听这药丸这般神奇,水媚高兴的一口将它吃了下去。果然,吃下后,水媚觉得丹田处温热,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注入她的内丹,法力立时充盈。 水媚念动咒语,白色强光闪过,随着无数彩色小星星的消失,刚才的小狐狸不见了,一个美丽纯静的白衣少女现于眼前。 见到她的真容,羽昊神色一凛,“妹妹,你可不乖哦!原来跟哥哥也藏着戒心!”他虽在责怪,脸上却带着笑容。 狐狸做惯了,水媚也养成了多疑的性格,对人总是藏着戒心,所以上次她化成的是丑女模样,而是不自己的本来面目。现在她便有些难为情了,“无论我是什么样子,都是你的妹妹,哥哥何必跟妹妹计较呢。“他们的话,容墨风也听不懂,反正水媚化成*人形方便了许多,于是召呼道:“这下好了,难得聚在一起,今日要畅饮,不醉不归!” 坐定后,因为府上的人都认识水媚,容墨风怕水媚被人现.下令将一干人等全部撵出了院子。 羽昊将刚才的那个药瓶放到水媚面前,“这个丹药还有两颗.水儿用的上,送给你吧!不过你若想完全恢复,还是要将受损的内丹练好。” “怎好意思总要哥哥的东西?”水媚知道那东西对自己有用处,心中很想要,却又拉不下面子。 容墨风在旁边开口:“我大师兄就喜欢搜罗天下间奇怪的宝贝,和特殊功效的药,他可不缺好东西!跟他你也不用客气,给你,你就收下吧!” 这容墨风还算开窍,蛮会说话的,水媚伸手接过,“谢谢哥哥,对了,明天我要回妖界了,到时候我给你带回点好东西。” “回妖界?”羽昊若有所思:“你能不能帮哥哥打探一下,妖界的前朝公主中,是不是有一个叫夏怡林的?” 哥哥没事打探一个妖精做什么?水媚不禁有些讶然,不过,因为她是穿越为妖的,再者她穿越后便潜心修炼,其它的事都漠不关心,所以前朝的什么公主,她并不了解,“哥哥,你找她做什么?莫非你认识她?” 这涉及到羽昊的**,他不愿说太多,只是淡淡的来了一句.“我只是想知道她是生是死!” 水媚不禁有些愧疚的道:“上次哥哥托我查找耳后有红色梅花胎记的女子,我还没办成!到妖界寻个人乃小事一件,放心,这次我一定给你个确切消息。”继而玩笑道:“看样子,哥哥的红颜知己还不少呢!” 那两个女子对羽昊很重要,但却不是红颜知已,所以他有些尴尬。 容墨风赶紧道:“小狐狸你别胡说!大师兄找的耳后有红色梅花胎记的女孩,那是我们师父的女儿,也就是多年前五岁就失踪的小师妹。” 水媚哪里知道这些,不由吐了吐舌头,急忙给羽昊夹了一口菜. “哥,妹妹有口无心,你多吃点菜哈。”接着冲容墨风美目一瞪,“我有名有姓的,不要总叫我小狐狸!” “那叫啥?叫你媚媚?”容墨风一直跟她别着劲,这口气倒有点挑衅的意味了。 水媚误会了,柳眉倒竖,语气强硬:“你不要自做多情,我可没认你当哥!别叫我妹妹!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羽昊在旁边可正确理解了俩个人的意思,急忙圆场,“你俩是不是天生的冤家啊!怎么两句话不到就要吵架?行了,别争了,只是个称谓,叫什么都好。”他忽然想起了一个关键问题,“水儿,你现在这样化为人形都难,怎么有能力回妖界啊?” 水媚冲容墨风一努嘴,“我和他做了一笔交易,我答应帮他治好太妃,然后他把赤血石给我。可我被陌炎打回了原型,无法帮他治疗太妃。所以明天,他要带我回妖界,帮我盗取血灵参,助我恢复法力。“容墨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惊喜的站起:“你现在不是已经化为人形了吗?赶快配最后一味药,快!” 见水媚犹豫,他明白狡滑的小狐狸心中有什么顾虑,当场承诺:“你放心,即使没有太妃的药做为筹码,不为别的,就冲着大师兄的面子,我答应帮你去盗血灵参,绝不会食言。” 第七十四章 大喜大悲 容墨风的话,水媚总是不敢尽信,于是不放心的去看羽昊,羽昊则点头担保:“哥哥在此做证。放心吧,他不敢骗你!他若骗你,哥哥绝不饶他!” 见羽昊哥哥都如此说了,水媚不好再坚持,“那好吧!我听哥哥的。“ 羽昊站起,伸手将容墨风按到椅子上,“二师弟,咱们还是先吃完饭再让水儿给太妃配药吧!反正她的人形能够保持十二个时辰,不差这一时半刻。” “好,”容墨风也觉得自己有点太过心急,坐定后建议道:“大师兄既然来了,就多在府上待些日子,咱们师兄弟多年未见,好好叙叙旧。“ 羽昊摆了摆手,“不了,我明天就准备启程回倚天山。” 容墨风讶道:“为何这么急?” 羽昊放下手中的杯子,“前些日子我去泌园谷看了师娘,师娘近来身体不太好,而且我也看得出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师娘心中的气消的也差不多了。虽然她平时嘴硬,但心中还是记挂着师父。所以我想早点回去,劝师父放下架子,将师娘给哄回来。” 羽昊顿了一下,继续道:“再者,你们明天要去妖界盗取血灵参,来日方长,等你们回来了,我们再聚不迟。” 用过晚膳,容墨风如愿以偿的得到了治好太妃的最后一味药,亲眼看着太妃将药喝下,半个时辰后又请李郎中给太妃把了脉,确认太妃已经痊愈后,容墨风甭提多开心了。 见容墨风春风满面的回到屋中,水媚起身提醒道:“现在我已经将太妃治好了,你也该履行诺言,将赤血石给我了吧!” “我们要去妖界盗宝贝,随身带着赤血石恐怕不太安全,要不等回来后我再拿给你?”容墨风好心建议道。 水媚赶紧摇头,“不必了,都知道你的府中有赤血石,所以你的王府也未必安全。我还是拿回妖界交给我妹妹保管吧!” 水媚不光担心这个,她还担心容墨风是不想给她,故意拖延时间,所以她要趁着哥哥在场,将赤血石拿到手中。 容墨风只是随口一提,见水媚提防自己,他也就不在多说什么,马上点头:“那好吧!我现在就带你去取赤血石。” 容墨风带着羽昊和水媚出了屋子,往王府的东北方走去。水媚一 见这方向不是去沉香闾,不由疑惑的叫道:“哎,赤血石不是在沉香阁吗?你这是带我们去哪里?“ 容墨风一脸坦然:“沉香阁被妖精们盯上了,那里面还能放赤血石吗?早就转移了!” 水媚转头对羽昊道:“看看你这二师弟多狡滑!”羽昊淡然一 笑,不置可否。 走了半天,容墨风将他们带到了一处独立的小院前,推开那因掉漆而斑驳不甚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三间起脊的,颜色灰暗陈旧的老房子。 容墨风率先走了进去,羽昊和水媚在后面跟上。院内有几棵桑树,周遭杂草丛生。时值秋季,绿色的植物被秋风吹成了花脸,有的绿中带黄,有的黄中带红,虽然花哨,可是那不时从树上飘落的黄叶,却点破了院内的凄凉。 容墨风来到院内的一口枯井边,用法术移开了盖在井上的百斤重石道:“赤血石就藏在这枯井里。” 水媚与羽昊对视一眼,谁能想到宝贝会藏在这么不起眼的荒废院子里,而且居然还在枯井之中?水媚忍不住往下看了一眼,那井口的直径约有两米,虽是枯井,却深不进底。 “走,我们下去取赤血石。”容墨风说罢率先跃入井内,水媚和羽昊也跳了进去。 在中途,容墨风踢了一下井壁,枯井中央的井壁突然现出一个洞穴来,容墨风带着他们闪身飞入洞穴。 那个洞穴有十多个平方米的空间,除了靠里的位置有一个卧伏在地的汉白玉麒麟石雕外,再无其它摆设。 麒麟石雕的背上驮着一个亮蓝色锦盒.容墨风来到石雕前,伸手将锦盒拿下递到水媚手里,“给,赤血石就在这里。” 此时此刻,费尽周折,终于将宝贝捧在手心,水媚激动的心情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羽昊见她如此开心,摸摸她的头,催促道:“快,打开看看吧!” 水媚迫不及待的将锦盒的锁鼻扳下,掀开盒盖。羽昊从没见过那传说中的妖界至宝,抱着开开眼界的心态,聚精会神的朝盒中望去。 然而,不看不要紧,这一看,竟令他们大失所望,那盒子居然是空的。 这一惊非同小可,水媚稍一怔神,随即由兴奋转为愤怒,质问道:“容墨风你骗我!赤血石呢?” 这样意外的状况也令容墨风措手不及,他急忙夺过锦盒,一把将锦盒底下铺着的白色绒布抓出,那盒子果然是空的。他难以置信的自言自语,“这是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我明明将赤血石放在这里的。” 水媚冷笑一声,目光中充满鄙夷,“想必赤血石早就被你藏起来了,你就别在这里演戏骗人了!“ 羽昊站在旁边没吱声,只是静静的看着容墨风。 赤血石丢了,容墨风本就怒火中烧,如今水媚又误会是他故意藏起来不给。容墨风这下来了脾气,气愤的将盒子扔到地上,“小狐狸,你把我容墨风看成什么人了?我有必要懒你一颗破石头吗?” “什么人?卑鄙狡滑之人!”水媚原本对容墨风的印象就不太好,此刻感觉自己被他耍了,心情极度糟糕,怒斥道:“为达目地,你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怪不得刚才你说去妖界随身带着赤血石不安全,什么等回来再给我云云。你当我看不出来吗?那全是你在找借口拖延!” 水媚越说越激动,指着他大叫,“容墨风,你堂堂一个王爷,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竟然还假腥腥的带我们来拿赤血石?你太无耻了,我瞧不起你!” 容墨风平生一次被人骂个狗血喷头,若不是羽昊在场,他真恨不得上前掐死水媚。 羽昊见俩个人剑拔弩张,怕他们可打起来,急忙开口道:“水儿你别激动,墨风不是那种人,他说话向来算数,此事应该另有隐情。“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赤血石丢失是事实,水媚近一段时间相当于白忙了一场。现在她无法冷静,心中的沮丧与痛苦谁都理解不了! 水媚什么都没说,旋身化为彩光愤怒的冲出了石洞。 容墨风属实把赤血石藏在了这里,此时他真是比窦娥还冤啊!见水媚伤心的先走了,他心中也很不好受,毕竟水媚帮他治好了太妃,他是诚心诚意的打算将赤血石送给水媚,如今出了这样的岔子,他心中恼怒不已。 容墨风怕羽昊误会他真是耍心眼不给水媚神器,刚想开口解释,羽昊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师兄信你不是那样的人。 不过水儿来人间就是为了寻找赤血石,如今她帮你治好太妃,而你给了她希望却又令她失望,她伤心难过说些过头的话,你要理解.别与她计较。“ 容墨风知道此事怨不得水媚,若换成自己怕也要被气的暴跳吧?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咬牙恨道:“若是让我逮到那个盗了赤血石的贼,我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次日在饭桌上,气氛很是尴尬。水媚对容墨风不理不采,容墨风也觉得对不起她,在快吃完饭的时候突然开口:“小狐狸,你放心,虽然现在赤血石丢失了!但我向你保证,一定将赤血石给你找回来。“事已至此,水媚还能说什么呢?微微叹息道:“但愿这次你不是在诓我!“ 用罢早饭,水媚又变回了狐狸模样。容墨风将府中之事交待一番后,驾车和水媚将羽昊送出京都。 分手后,容墨风遣回了赶车的小厮,大柚一挥,将水媚吸入了他的衣袖之中,御扇冲上茫茫天迹。 妖界在天与地之间的一个结界之中,倘若没有高的法力,是根本不可能穿越结界的。好在穿越结界对容墨风来说不是什么难题,大约飞了半个多时辰,他终于冲破结界的出口,踏上了妖界的土地。 此处地势开阔,满目皆是连绵起伏的群山,更有洁白轻薄的云气如丝绸一般,婉转飘动在群山之间。因为妖界近天,碧空呈现出淡雅的天青色。 只是,不管这风景如何优美,世间万物却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薄纱,置身在这如梦似幻,不真实的朦胧世界,倒像置身在水墨画中一般神奇。 他刚站稳脚踏,水媚便从他的袖子中跳了出来,落地后,半天才化成了人形,捂着胸口,喘着粗气,一副十分难受的模样。 其实羽昊给她的那颗丹药可以维持一天的人形,也就是说十二个时辰之内,到今天晚上之前,她都是可以化为人形的,只不过是因为她内丹受损,穿越结界的时候又一次冲击了内丹,所以这次化为人形便有些困难。 见她如此,容墨风暗暗叹了口气,轻声道:“你累了,要不咱们歇会儿再走?” 第七十五章 美男我要收藏你 水媚摇摇手:”不必了,我先用通心咒告诉豆芽我们到了,看看一 会儿在哪里碰面比较合适。” 水媚就地盘膝而坐,闭目与豆芽聊系,片刻她起身道:“我们去前边小镇上的盘丝酒楼等她。“ 容墨风一脸茫然,“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走?” “没关系我知道。“要赶路了,水媚主动变回原型。 容墨风刚要甩袖将她收进去,忽然想到刚才水媚那难受的样子,瞬间他改变了主意,用手一指,一道白光将水媚变成拳头般大小,容墨风一勾手指,白光将她送到了容墨风的手心上。 水媚不明白他这是何意,奇道:“你要干嘛?准备用手拿着我吗?” 容墨风将她拿到眼前,语气不善的说:“拿着你?想得美?”却转手轻轻将水媚揣到了自己胸前的衣襟里。 其实容墨风就是嘴硬啦!他主要考虑到若把水媚放在衣袖中,衣袖来回晃荡,水媚肯定不舒服,所以这才改变主意将她放到了前衣襟里。 水媚探出小脑袋瓜,现这样做真的不错,不但晃不着了,而且闷了还可以探出头来呼吸新鲜空气,跟容墨风说话也特别方便。水媚不傻,明白他的意思,震惊于他的细心,独自怔了半天。 见怀中的人儿那么老实,容墨风沉声道:“你干嘛呢?睡觉啦? 怎么去盘丝酒楼你倒是说啊?” “哦!”水媚被他唤醒,急道:“顺着你左手边的这条路直走, 进小镇后,不远就是了。” 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如果你跟前有外人的情况下,我们就用通心咒交流,这样别人现不了我。我还要提醒你,这里是妖界,你看见妖要如看见人一般,要友好,不要露出你那敌视的眼神。还有,你那捆妖绳不要露出来哦,妖精们没有用那玩意的,还有……“ “行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这些我都知道,不用你嘱咐!” 容墨风不喜她絮絮叨叨的,出口打断。 “哼!“见他不耐烦,水娓将头缩回衣襟中,不搭理他了。 容墨风再不说话,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在小镇外的一片树林里,容墨风正走着,突然有一只鸟从头顶飞过,向前飞了不远,却“扑通” 一下掉到地上。 容墨风停住脚步,仔细一看,那是一只黄腹山雀,正在地上扑棱着翅膀飞不起来,似乎翅膀受伤了。 容墨风心中好笑,一眼便看清那妖精的把戏,他并非善良之辈,更没有那么大的同情心,所以他稍一停顿,时那黄腹山雀理都没理,绕道走开了。 “大哥,你心肠怎么这般硬啊?小妹腿受伤了,扶一把不行吗?” 容墨风刚刚走过去,身后便传来一女子细声细气的娇嗔声。 水媚昨晚因赤血石丢失,气的一宿都没睡好觉。这会在容墨风温暖的怀里,昏昏欲睡之际,一下被这女子的声音惊醒。她睁开眼,透过衣襟,隐约看到地上斜卧着一女子。 那女子生的面若桃花,娇俏可爱。上身穿杏黄色绣花抹胸,细腰露在外面,肚脐上戴着圆型水晶脐环。下身穿着如跳草裙舞的那种. 鸟的羽毛连成的一条一条的紫红色裙子。她雪白修长的大腿从裙中支起,再配上那火辣的穿着,性感非常。 这妖精八成是看上容墨风了,这是赤果果的勾弓啊!水媚用通心咒与容墨风玩笑道:“你行啊!有小妖精被你迷倒了。” 容墨风没好气的指责:“难道你们妖界的女子都这么开放的吗?穿的如此不成体统,还主动勾引男人?“ 水媚“嘿嘿”一笑,故意气他:“这有什么不成体统的,这里是妖界,又不是人间?人家喜欢你又没有错,只不过方式有待商榷罢了。“ 容墨风懒得与她斗嘴,瞄了那女子一眼,便将眼睛移向别处.“你用这招搭讪别的男人有用,对我没用,起来吧!别白费心机了。” 心思被人家识破,那女子也不慌乱,从容的从地上站起,走到容墨风面前,”请问公子贵姓啊?长得这般英俊,怎么以前我从没见过呢?”至始至终,她那双桃花眼也没离开过容墨风的俊脸。 容墨风紧锁双眉,不善的盯着她:“怎么?这妖界的男子,都得让你见过吗?” 女子掩唇娇笑,“那倒不是,只不过这妖界出了名的美男没有我没见过的,你嘛!现在看来倒是个例外了。” 女子围着容墨风转了一圈,那欣赏的目光,暧昧的笑颜,令容墨风级不爽,不由大声断喝:“你这妖精在干什么?看够了没有?” 水媚觉出容墨风身体紧绷,呼吸粗重,果真动了气,急忙安抚,“气大伤身啊!淡定啊淡定!“ 被容墨风那般喝斥,那女子也不生气,转到容墨风面前,骄傲的说:”别的我不敢自夸,鉴赏美男那可是我的强项。“她微笑的凑到容墨风的面前,娥眉一挑:“你知道我是谁吗?” 容墨风怒视着她,“你是谁?” 女子呵气如兰的说:“我是妖王最小的女儿,娇兰公主祁紫月。“说完,“咯咯咯”笑了起来,那声音甜甜的,脆脆的,非常好听。 “娇兰公主?很厉害吗?“容墨风用通心咒去问水媚。 娇兰公主的名声在妖界那可是响当当的,不单是人长的妖媚性感,最主要她还有一个让人咋舌的嗜好,那就是喜欢搜寻天下美男,然后统统收藏到她的后宫。嗯,十足的美男控! 完了,容墨风长的如此妖孽,被这位公主碰上,怕是要麻烦了。水媚不由为容墨风默哀,“她很厉害,见到美男,不弄到手不会罢休的。” 闻听此言,容墨风脸色一白,差点被这话呛到。 紫月一见容墨风的表情很是得意,以为他摄于自己的威名会对自己屈服,直言不讳的说道:“公子,没见到你之前,我一直以为妖界最俊美的男人就是我三哥祁子墨,今日见到你,我才明白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居然比他还要俊美,还要有男人味!“紫月说着伸手去刮容墨风紧实的脸颊。 容墨风简直被她的大胆与直白吓到了,伸手一挡,不由后退一步,“娇兰公主,请你自重!“ 紫月天生就喜欢挑战,尤其是在征服美男方面,容易征服的她反而不喜欢,就喜欢像容墨风这样不给她好脸色,看着是正人君子的那种。 她收手,捋了一下胸前垂顺的长,“公子不要不好意思嘛!你也知道,被我看上的美男没有几个能逃出我手掌心的,只要你从了我,我向你保正,一定最最宠你……“ 其实形形色色的妖精,容墨风也没少见过,但如此胆大强悍的妖精,他还是头一次遇到,不禁有了一种被人调戏的感觉,“自以为是的妖精,你给我闭嘴!” “哟!公子生气的模样真招人疼!“紫月伸手,又欲对容墨风动手动脚。 容墨风的火气实在是压不住了,伸手叨住她的手腕,盯着她的桃花眼,厉声警告:“小妖精,你给我记住!少惹我,否则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说罢用力往旁边一甩,由于力气过大,娇兰公主一个没站住,摔倒在地。 容墨风心知这妖界公主怕是要对他死缠烂打,咱惹不起,总能躲的起吧?于是转身施法遁走。 紫月爬起来,见他跑远了,狠狠的一跺脚,恼道:“哼!你给我记住,你是我的人,我早晚要把你搞到手!” 在路上水媚将头从衣襟里探出,玩笑道:“她可是妖王最宠爱的小公主!她喜欢你,你跑个什么劲啊?“ 容墨风顿时满头黑线,粗着嗓子大声吼道:“谁稀罕!要不是在妖界,我早就把她给收了!” 见他懊恼,水媚心情大好,继续戏谑道:“娇兰公主长的那般娇柔妩媚,你就忍心下手?“ 容墨风实在被水媚给逗急了,一把将她从衣襟中抓出,怒道:“你再给我胡说八道,小心我把你扔下去摔成肉饼!” 水媚顺势往下一看,急忙大声呼叫:“快快停下!调头回去!盘丝酒楼都过了。” “哼!“容墨风又将水媚扔回衣襟里,立即来了个紧急刹车,拐弯往回飞去。 稍顷,望见下面圆形的白色二层小楼,水媚说道:“落地吧!那个白色的就是盘丝酒楼。” 容墨风这才落到地面上,只见那酒楼建的与人间的不大一样.圆形的楼体,白色的外墙布满了黑色的蜘殊网纹。 总之怪模怪样,但不说也知道,这家店主定是蜘殊精了。 站在门口,容墨风就觉强烈的妖气迎面扑来。他心知是里面用餐的妖精们出来的,他只能深吸一口气踏进门去。 此时,正当中午饭口,店内上座率差不多有百分之八十,生意也算十分红火。他一进门,店内正在用餐的妖精们,刷的都将目光集中在他身上。容墨风有点窘,赶紧寻了一处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 ? 第七十六章 虐我小心挠你 容墨风刚一坐定,便有店小二抱着一撂菜单,迎了上来,”客官. 请问就您一位吗?” “就我一位。”容墨风随口应着,抬头见那店小二生的微胖,皮肤黝黑,顶着一头打着卷卷的褐色头,虽然长相普通,但却给人一种贼眉鼠眼的感觉,乃千年蜘殊精所变。 店小二低头,从怀抱的一撂彩色菜单中,拣出一张红色的菜单递给容墨风。这时,旁边有人喊道:“小二,快过来给加点水。” “哎,来啦!”店小二应了一声,转脸对容墨风说:“客官你慢慢看着,选好了喊我,我先帮他们把水加上。” 看着那店小二忙活去了,容墨风低头瞅了一眼菜单,上面基本都是虾、鱼、肉、鸡。犹以鸡的做法最多,煎炒烹炸样样俱全,可惜就是没有青菜。 他不明所以的用通心咒问水媚:“那店小二手中那么多菜单.怎么就给我一张啊!上面除了肉就是肉,连点青菜都没有!” 水媚听罢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家店在妖界也算是有点档次,他可是根据你的口味给你的菜单哟!” 容墨风满是质疑,“他怎么知道我的口味,这菜单上都是油腻的菜,明明都是我不喜欢吃的!” “他看你是狐族的妖精,所以给你的菜单都是狐族喜欢吃的食谱。”水媚捂嘴偷笑,“嘿嘿,这些都是我喜欢吃的,你当然不喜欢吃啦!” “原来他们是看人下菜碟啊!”容墨风这下有点郁闷,原来自己借了水媚的妖气,如今在其它妖精的眼中自己就是狐妖了。也罢,有道是入乡随俗,在妖界,暴露自己的身份总是不明知的,他大方的开口问道:“小狐狸,你喜欢吃什么,点几个吧!” 水媚很满意他的做法,盈然一笑,爽快的说:“好,那来个我最喜欢吃的烧鸡,再来个白灼虾,你自己再要两个爱吃的吧!其实不按食谱,单点他们也给做的。” 容墨风叫来店小二,随便要了两个菜,加上水媚要的,一共四个,又要了二两烧刀子,店小二转身下单去了。容墨风这才倒开空,仔细打量这妖界的中档酒楼。 此酒楼一共两层,一楼大厅是用餐的地方,二楼是住宿的地方。 店中的摆设与人间的不太一样,桌椅是形状各异的天然木桩,筷子与勺子是骨头的,盘子与汤碗是木头的,顶棚罩着一张巨大的金黄色蜘殊网,网上燃了好多蜡烛,那大网的影子被烛光投射到地面上,使得屋内的气氛怪异而迷离。 店内坐着形形色色,各种生灵修炼成精的妖精。容墨风随意打量着店内装饰,却总时不时碰上一些女妖精们惊艳欣赏的目光,和男妖精们羡慕妒嫉的眼光。 这些目光让他不太自在,他干脆将目光收回,问水媚:“小狐狸,你妹妹什么时候到啊?” “她说中午过来找我们,应该快了。”水媚说罢开口纠正:“对了,你别总叫我小狐狸,人家是有名字的。” 容墨风坏笑道:“好吧,那我管你叫媚媚。”又来了,水媚立即抗议,“谁是你妹妹?别瞎叫!” 大师兄管她叫妹妹就行,怎么自己叫就遭到强烈反对?其实容墨风挺喜欢叫她媚媚的,因为媚媚与妹妹谐音,其实在他的内心里,他是有点嫉妒大师兄,有点想与水媚拉近关系的,只是他自己还不太清楚自己而已。 “客官,菜来了。”店小二端着托盘,将四盘新鲜做好的菜摆上桌,也将俩个人的对话打断。 容墨风穿越结界耗费了不少体力,此时他也饿了,原本想先照顾一 下水媚,可是因为水媚刚才不让他叫媚媚,他一堵气,决定惩罚一下水媚。便独自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他没想到,其实妖界酒楼做的菜,味道还真是不错!他端起烧刀子酒,那酒的味道也十分纯正,于是他好酒好菜的大快朵颐。 他吃的倒是酣畅淋漓,可却馋坏了怀中的水媚。水媚左等右等都不见他给自己吃的,不由咽了口唾沫,捂着干瘪的肚子,开口抗议:“喂喂,你别自己吃,给我也弄点吃的呀!我快饿死了!” 想到适才她拿娇兰公主与自己寻开心,还不让自己叫媚媚,容墨风心中有气,故意气道:“主人还没吃完饭,哪有你吃的份!别闹,再胡闹我就饿你两顿。” 水媚一听就急了,“你少臭美了,你是谁主人?” “小狐狸,我当然是你的主人了!”容墨风阴险的笑道:“不过,你让我叫你媚媚,我就给你吃的。” “哼!不行!”想占自己便宜,门都没有。水媚是那种需要慢慢感化的人,你若逼急了,她即使喜欢你,也会硬说不喜欢的。 容墨风就知道依她的个性肯定不受威胁,于是狠狠的扔下一句:“那你就饿着吧!” 容墨风掰了个鸡腿,咬了一口,一边嚼一边坏心眼的道:“这鸡腿可香了,比王府做的还香,你不尝尝那可是损失啊!要不你先闻闻?”他找抽的将鸡腿拿到胸前,香浓的鸡腿味透过衣衫,钻到水媚的鼻孔里,使水媚更加饥饿难耐。 其实,刚才容墨风让她点菜她还挺高兴的,却没想到菜上来.他只让人家闻味,不给吃。水媚恼火的用爪子,狠狠的抠了一下他的胸膛。 接收到了痛感,容墨风阴险的喝斥:“小狐狸你敢挠我?” “你不给我吃的,我就挠你!我让你也吃不好!”水媚被食物勾引的心烦意乱,说着两个前爪不停的挠他的胸膛。因为容墨风还穿着内衣,水媚被变的很小,爪子也变小了,所以与其说是挠,不如说是抠更为贴切。 水媚在容墨风怀中肆意捣乱,弄得他又痛又痒,根本无法好好吃饭。此刻,经常有好色的妖精,扭头向他这边张望。虽然他刺痒难耐,不过因为要借助水媚的妖气,表面上却又不好表现出来,引起其它妖精的怀疑。 容墨风恼怒的喝斥水媚,“小狐狸,你给我老实点,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水媚才不听他威胁呢!继续照挠不误。 容墨风实在是忍无可忍, 第七十七章 为证清白陪你相亲 清瓷目光灵动,望着他俩,开心的凑到豆芽耳边小声说:“豆芽姐姐,我哥哥就是个木头,没见你时成天念叨你,这一见着你吧,突然就不会说话,呵呵,你别笑话他啊!” 豆芽脸一红,不由扭了清瓷的手臂一把,嗔道:“小丫头,净乱说话。“ “呀!人家说的都是真的嘛!”清瓷捂着胳膊跳到一边,正碰上容墨风投来的目光,她的心跳莫名加快,同时不免为哥哥紧张起来,“豆芽姐姐,这位公子是谁啊?“ 见容墨风威武英俊,气宇轩昂,清风的神色虽然还保持着一份淡然,但心却悄悄提了起来。 豆芽反应敏捷,忙向他们介绍,“哦,这位是我远方的一个表哥,叫容墨风。他这次是来看我姥姥的。” 然后对容墨风道:“表哥,这两位是我的好朋友,妹妹叫清瓷,哥哥叫清风。” “哦!表哥,表哥好啊!“清瓷望了大哥清风一眼,笑的一脸灿烂。因为在妖界,不像古代的人间表兄妹,堂兄妹可以成亲,在妖界很讲究,这样的关系是不许成亲的。清风暗暗长出了一口气,心一下子落了地。 见豆芽如此说,容墨风便站起抱拳,客套道:“二位,幸会!如不嫌弃不如坐下一起吃两杯水酒?” 清风也抱了抱拳,“我们刚吃完饭,容兄不必客气!”然后对豆芽道:“豆芽姑娘,因我古藤洞府中出了点事,我和妹妹要急着赶回去处理,所以不能多做停留。“ 他顿了一下,还是犹豫的邀请道:“十一月十五左右,正是古藤花盛放的季节,如若豆芽有空,我和清瓷欢迎你,呃,和你的姐妹们前来游玩。” 豆芽嫣然一笑,点头应道:“好啊!谢谢清风大哥。” “记得,一定要来哦!”清瓷又对豆芽补充:“如果有机会.把你表哥也带上吧,人多了热闹。”然后深深的望了容墨风一眼,快步去追她的大哥。 水媚用通心咒对容墨风道:“看来人家小姑娘对你颇有好感啊!她可是个好姑娘,活泼开朗,气质清纯,如果你相中了,我帮你牵线搭桥啊!“ 容墨风立时升起一股无名火,没好气的道:”为什么你总调侃我啊?莫非你是看不惯人家对我有意,所以吃醋了?“水媚心中一跳,按说自己平时不这么八卦的,最近貌似属实情绪有点不太稳定!她不由一怔,急忙反驳,“你真是自作多情!谁愿意喜欢你谁就喜欢你呗,关我什么事啊?我有吃醋的必要吗?” 一见容墨风的神色,豆芽便知他正在和姐姐说话,豆芽转身离开了桌子,等容墨风吃完要结账时,听店小二说,豆芽已经把帐结好了。 容墨风不习惯让女子掏钱请客,便拿出银子给豆芽,豆芽掩唇笑道:“容公子冒险来帮我姐盗血灵参,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谢你,请你吃顿饭又算得了什么?你何须这样客气?” 豆芽眨着大眼睛,继续调皮道:“你若实在过意不去,那等我到人间时,不要求你请我吃饭。那啥,你别一见我就要收了我,我就阿弥陀佛了。“ 容墨风一窒,没在说什么。 他们出了酒楼,水媚隔着衣服见路上无人,这才从容墨风的衣襟中探出头来,“二妹,你知道前朝公主中,有没有一个叫夏怡琳的人?” “夏怡琳?没听说过。”豆芽疑惑道:“姐姐,好端端的,你打听前朝公主做什么?“ “一个朋友托我找的。”水媚没跟她细说,又问:“对了,空月山中的情况怎么样?里面有什么机关你打听清楚了吗?“豆芽有些无奈,“我悄悄托人多方打听,可是因为到过空月山的人都被关入黑石崖下的不复渊中,空月山详细的机关便不得而知,但听说空月山中最厉害的就是妖王派去的四大护法。他们的法术十分高,且对妖王死忠,对于盗取血灵参的人从来不会手下留情。” 豆芽深吸一口气:“不过只要能打过他们,血灵参便唾手可得。 对了,我侧面的向姥姥了解了一下情况,血灵参一年只生五片叶子,那叶子的功效十分神奇,服一片,便能提升一倍的法力,像姐姐这种情况,服一片恢复好内丹绝对没有问题。“ 容墨风闻言好奇道:“既然叶子都这般神奇,那血灵参的根呢?” 豆芽的脸色一下子紧张起来:“历代妖王都只独享叶子,从没有一 个人敢将整颗血灵参拨出来服用。如果你们成功了,只摘一片叶子就好,可千万别贪心,因为那是会大祸临头的。” “哦,会有那么严重?威言耸听吧!”容墨风满脸质疑。 水媚接话道:“二妹说的不错,这仙药是一位神人送给妖界先祖的,据说如果服了整颗血灵参,法力会骤升百倍,且元神不灭。妖界先祖考虑到自己的继承人,既使不服用整颗血灵参,只独享血灵参好叶子,法力也会翻倍的提升,成为妖界法术最高的统治者。“水媚深吸一口气,“所以他怕后代中有人贪心不足,杀鸡取卵,也怕别族的妖精 觊觎宝贝,便为血灵参下了恶毒的诅咒.无论是谁,敢拨出血灵参.必将大祸临头。” “原来是这样,看来妖界先祖倒挺有先见之明的。”容墨风考虑到王府中还有一大摊子事,而且魔宗混在王府里的人也没找出来,所以想快点将水媚的事情办完,好赶回去,便开口道:“那我们现在就快往空月山赶吧!“ “好,”豆芽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开口问水媚,“姐,你想不想提前看看你未来的夫君?“ 水媚一惊,知道她指的是三王子祁子墨,“什么夫君?我还没答应呢好不好?” 豆芽笑道:“那祁子墨很会来事,前两天亲自带了礼品来看望姥姥。通过他的言谈举止,姥姥一下子便相中了他,说他相貌堂堂,学识出众,而且身份尊贵,妖王有意将王位传给他,所以这次,姥姥已率先站到人家阵营里去了。” 豆芽又道:“他不光给姥姥,给我和菲雪也送了贵重的礼物。” 豆芽一撸衣袖,只见她手上戴着一只翡翠玉镯,那镯子颜色碧绿,晶莹透亮,水头十足,乃难得一见的上等翡翠。 容墨风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些话只觉刺耳,心口顿时闷闷的,他沉着一张脸,在旁边默不做声。 水媚对豆芽调侃道:“哦,所以二妹也被他收买了,决定帮他说好话了?” “人家哪有啦!”豆芽放下衣袖,撒娇道:“人家永远都是站在姐姐这边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见过他,人是百里挑一没得说。” 然后劝道:“今天正好是妖界一年一度的紫阳节,妖王举办了夺宝大会,无论王室贵族,还是草根小妖,都可以参加。 我身边的姐妹们可都传扬开了,说这次王子们全都参加,咱们去空月山正好路过那里,不如凑个热闹,你也见一见三王子,没准就看对眼了呢!” 按说姥姥看上的人差不了,只不过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与其来电? 水媚被豆芽说的有些心活,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道:“那我们就去看看?“她还有一个目地,就是遇到王室的人,可以顺便帮羽昊哥哥打听一下前朝公主夏怡琳的下落。 半晌没做声的容墨风,见水媚居然同意了,突然冷声道:“我时间可宝贵的很,没功夫陪你们去相亲。” 水媚只觉脸颊有点热,未及开口,豆芽抢先道:“我们不是特意去,只是顺带路过那里稍做停留好不好?“然后凑近戏谑,“你为什么不愿意去?哦我明白了,你该不会是与我姐姐相处日久,喜欢上我姐姐了吧?所以才害怕去了,我姐姐再相中人家?” 见她说的离谱了,水媚大声喝斥:“二妹----“ 尽管容墨风不愿意承认,但豆芽的话真的说到了他的心坎里,他神色一紧,恼道:“你这丫头真能胡扯!你姐姐喜欢谁,管我什么事!” 豆芽笑着激将,“既然如此,那你征明给我看啊!你心里若没有鬼,那你逃避井么?有本事和我们一起去啊?“ 容墨风瞪着豆芽,咬了咬牙,为了面子,为了证明自己心中确实没“鬼”,还是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好,去就去!” 豆芽开心的冲水媚挤了挤眼睛,水媚用通心咒担心的说道:“二 妹,这家伙可不好惹,你得罪了他,他会找回来的。” “哼!我才不怕他呢!”豆芽不在意的挑了挑眉。 因为在妖界,用法术行走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很快,他们来到洛城,那是妖界都,夺宝大会在这里召开。而洛城的北面,再走不远就是藏着血灵参的空月山了。 和人间一样,都城总是最气派繁华的,更何况赶上了妖界的节日。 因为在妖界,妖精修炼一次由动物幻化成*人型的时候,身体的变化其实会让他们很痛苦,不过,只要此时口含紫阳草,他们变化成*人的时候,会大大减轻身体上的痛苦,所以在妖界,紫阳草被奉为神草。 后来将立秋后,紫阳草通体变紫的那一天,定为妖界的紫阳节。 每年过节的时候,妖精们都会用紫阳草紫色的汁液点在眉头中心,以感谢紫阳草助他们化为人形而带来的快乐。为增添节日气氛,妖王每年都会拿出各种珍宝,举办夺宝大会。 容墨风没想到原来妖界也有自己的节日,有道是入乡随俗,看大街小巷的妖精们都顶着个紫色脑门,他也只好在眉心用紫阳草的汁液点了一个紫点。 穿梭在人潮如织的人流中,慢慢往前挤着,因为怕把水媚给挤着了,容墨风捂着胸口,细心的用手护住了她。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胃痛呢! 水媚被他的细心感动,乖乖的待在他的手心之中,一动不动。 不一会,他们挤到了前边,只见前方耸立着三座木制高台。那高台居然十分神奇的,用一根一米多粗十来米高的大木桩独自撑起。其中,中间的那个高台略矮,是比法术用的,靠后一左一右的两个哥台较高,一面坐着王室贵族,另一面坐着妖王座下的掌权大臣。 高台右前方,一根*白玉石柱高高耸立,那石柱高约三丈,通体浮雕着两条穿越*云团间的,气势磅礴的巨龙。柱子的最顶端置着银制镂空圆球,球顶白色的绒布上,一颗金丹静静的躺在上面,且有无数金色的光线,不停的旋转,光华夺目。 估计这就是夺宝大会的噱头了。容墨风虽然不知道那金丹有什么效果,但知道肯定不是一般的宝贝,要不然也提不起众妖的抢夺**。 此刻,高台上有两个妖精斗法正酣,身边看热闹的众妖们一个个如看球赛般,时而摒息凝神,时而高声欢呼,气氛很是热烈。 水媚也好想看热闹,可是她在容墨风的胸前,虽说可以透过衣衫看到外面,可是容墨风的前边有人挡着啊!她根本看不到打斗现场。 水媚开口建议道:“容大哥,你再往前走走呗,我看不到。” 考虑到她的感受,容墨风和豆芽便挤到了最前边。 现场比拼很是激烈,不时有法力不行的妖精被人打下台来。这时,又一个妖精被击败,台上的那个蜈蚣精已经是三连胜了,此时他志得意满,不时在台上叫嚣,“还有没有不服气的?如果没有,那这金丹就归我了。“ 蜈蚣精说罢就要飞身去取那金丹,却猛然现,一道白光快如闪电,迎面袭来。他急忙闪身躲开,刚一站定,一男子已稳稳的立于他的身前。 只见那男子身穿白色段面长衫,外罩火红色暗纹百蝶纱衣。他的脸棱角分明,高鼻梁,薄嘴唇,一双丹凤眼精光闪现,却还透出几分妩媚。 他的皮肤好,犹如剥了壳的鸡蛋般,净白,细腻,光滑。特别是被那红衣一衬,更加明艳动人。而他那一身阴柔之美,打眼望去,会令人生成一种雌雄莫变之感。 “哇,他是谁啊!好帅哦!”人群中有花痴的小蛇精忍不住惊叹。 “他是二王子祁离月啊!”旁边的另一个花猫精为其解惑。 “咦,你怎么知道?“那小蛇精不懂装懂,“他长的那么帅,一定是三王子祁子墨。” 花猫精哂道:“王子当中,数三王子长的最帅,二王子皮肤最好,这你都不知道,真没见识!“ 水媚听罢,去问豆芽:“台上的那个是三王子吗?” 豆芽答道:“那花猫精说对了,台上的是二王子,不是三王子。” “哦,“水媚抬头继续观战。 蜈蚣精不认识什么二王子,见他衣着华丽,又是九尾狐狸,知道是王室贵族。但今日夺宝,妖王有命,不分身份贵贱高低之分,法力强大者夺之,所以他并不怯场。 蜈蚣精拿着一把狼牙棒,点指着祁离月,“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斗会大会上,姓什么叫什么都不重要,一切以法术取胜。“祁离月的声音略带阴冷空灵之感,听得人头皮麻。 “好!小子你够狂!那我们就以法术论输赢!”蜈蚣精一狼牙棒,照祁离月的脑袋狠狠砸去。 祁离月不闪不躲,蜈蚣精还以他被吓傻了,心头高兴,眼见着一狼牙棒已经碰到祁离月的头顶了,可眨眼的功夫,祁离月却突然消失不见了。 蜈蚣精大惊啊!可是此时他再想收势却根本收不住了,“呯”一棒子重重的砸在了木台之上,木台立即被打了个大洞,顿时灰尘四起。 等他费尽力气将狼牙棒从木台上拨出来时,转身一瞅,祁离月安然无恙,正抱着双臂面带笑意,似乎已经看了半天好戏。 “哇呀呀!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妖怪,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蜈蚣精说着也不用蛮力了,手掐法诀,祭起了他的狼牙棒,那狼牙棒比原来大了三倍,萦绕着黑紫色的光芒,朝祁离月打来。 祁离月眼角闪现一丝寒光,口念咒语,一个黑色的圆如太阳的物体从他袖口冲出,此物见风就长,直长到与狼牙棒一般大小,一下子抵住了狼牙棒的进攻。还没等蜈蚣精缓过神来,另一个弯如月牙般的黑色东西紧随其后,那弯曲度正好将狼牙棒扣在了圆形物体上,刹时压下了狼牙棒紫色的光辉。 “这个法宝叫什么?一套居然是两件,好厉害!“容墨风开口称赞。 “此法宝叫日月锁,用时互相合作。”豆芽一指狼牙棒,“你看,只要被日月锁锁住,一般法宝就再也无法挥本身的力量了。” 容墨风不禁有些奇怪,“不过是一颗金丹罢了,值得为此斗得你死我活吗?” 豆芽微笑着解释:“听说那上面的金丹可不是普通的金丹,那可是妖王今年用各种奇珍异草,辅以他的法宝巨灵石的灵力,亲手炼制的神丹,据说服了它可以增强一倍法力。” 第七十八章 我晕你别晕 “哦?”容墨风听罢来了精神,“那它对修复你们妖精的内丹可有好处?” “当然有好处了!但是它不能……”豆芽话没说完,就被“呯“的一声巨响打断。他们扭头一看,原来是蜈蚣精战败,被祁离月一脚踢到了台下。 与此同时,豆芽只觉身旁生风,她吃惊的转头,容墨风已身在半空,正往木台上飞去。此时,她再想制止已经来不及了。 “喂喂,你上去凑什么热闹,快点下去!”水媚没想到他会上场,惊的大叫。 容墨风用通心咒说:“这金丹对你的内丹有好处,如果能够夺来,你恢复了人型,不是比去空月山盗血灵参要方便的多吗?“水媚有些无奈,这容墨风怎么听风就是雨?她知道豆芽话没说完,实际上金丹属实对内丹有一定的修复作用,但效果肯定是无法跟血灵参比的,即使恢复了人形一般也挺不了多久,水媚轻声道:“可是这个不一定能够完全修复我的内丹。” “管它好不好使,总之吃了没有坏处。”容墨风说完话,双脚已经落到了木台上。 祁离月战败了蜈蚣精,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叫嚣一下,居然又有人主动挑战?他定睛一瞧,不由摒息。暗叹上天对这男子太过宠爱,怎么把他生的这般完美? 只见面前男子,拥有一张男人羡慕女人爱慕的绝世面容,更有着一 副高挑健硕,黄金比例的好身材。 他身穿纤尘不染的素白衣裳,一手执碧玉为骨的黄面扇子,整个人的往那一站,仿佛嫡仙下凡一般,光彩夺目,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偌大的广场上,像有人下了命令般,一下子由喧闹变的安静。 他的神色轻松自然,轻摇玉扇,潇洒尽显。那份怡然自得,从容不迫,令人心生倾慕的同时,还存着几分敬畏。 “这个人是谁啊!居然比二王子还帅?哎呀呀,我好喜欢他啊!” 豆芽身后不远处的花痴小蛇精赞叹的同时,忍不住表达出心中汹涌的爱意。 “我也算是阅男无数,然而今日一见到他,现自己以前都白活了。“小蛇精身旁的花猫精,呆呆的,眼睛不错神的注视着容墨风,半晌才用袖子擦了下口水,开始望天yy,“这风度,神韵,举止,甚称男人中的极品,我好喜欢好喜欢他啊!如果今生能和他共度良宵,让我立即去死我都愿意!“ 旁边另一个小妖精,弱弱的来了一句:”我也是,如果让我做他手中的那柄扇子,能让他带在身边,为他扇风,我就心满意足了。“反正,容墨风这一亮相,成了众多女妖精们的偶像。在妖界的女妖精,不像人间女子那般矜持胆小,所以毫无顾忌,毫不羞臊的表达着自己的渴慕之情。 当然,有喜欢的就肯定会有不喜欢的,众多男妖见到容墨风大多嫉妒,也不爱听女妖精们的花痴言论。不过大多男妖内敛,心中不高兴却不会开口去说,但还是有各别人没忍住。 “哼!一群目光短浅的家伙,那不过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罢了,值得你们这般疯狂?”一个长相奇丑的男妖精表着心中的看法,言语间,带着鄙视之意。 此言一出,一下子就捅了马蜂窝。 花猫精叫道:“姐妹们,他污辱我们的美男怎么办?““这还用问,削他!”人群中也不知哪个女妖喊了一句。 “对,大家一起上!“于是乎,那男子如出头的椽子般先烂了,遭到众女妖的一顿群殴。见此情景,其它男妖都庆幸自己没有多事开口,否则后果不甚设想啊! 豆芽望着这一切,哭笑不得的同时也庆幸,好在刚才她和容墨风站的离她们稍远,而且她们只注意台上,并没现容墨风,否则这些女妖们现他,还不得将他给吃了? 估计这俩小花痴,如果现了她们喜欢的美男,刚才就离她们不远,差不多会懊恼的撞墙吧?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片刻过后,祁离月率先开口。 容墨风合起扇子,随口道:“斗会大会上,姓什么叫什么都不重要,一切以法术取胜。” 嘿!他居然拿自己刚才对付蜈蚣精的话来对付自己?祁离月眉头一皱,那介乎于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美颜上,便透出危险与邪恶的气息来,冷声道:“既然如此,那就出手吧!” 容墨风深邃如黑潭般的眸子里隐现一抹傲气,平静的说:“与人交战,我从不先出手,今日也不例外,你就先动手吧!“先制人,当然有主动权。祁离月的性子其实也很狂傲,凡事咬尖,如今竟然来个比他还狂傲的。看容墨风也属九尾狐精,眸中精光内敛,法术应该不弱,于是祁离月沉了脸色,也不多话,掐诀祭出法宝。 那黑色的圆盘,也就是日锁一祭出,便在他的头顶成倍的放大。 他的手上变幻着法诀,圆盘的表面开始升腾着水雾般的黑气,阴戾逼人。 法宝亮出了半天,见容墨风只是看着,却没有任何举动,祁离月不由怒道:“你怎么还不亮法宝?看不起我吗?” 容墨风看出他对件蜈蚣精时只用了两成法力,如今对付自己,是下了力气,也算将自己放在眼里了,容墨风右手拿着扇子在左手上掂了掂,“你瞧,我的法宝就是它,不用亮了。“ “你小子,真是狂到家了!”祁离月讨厌他与自己说话时的语气,和对待自己的态度,决心好好教训他一番,他催动咒语,日锁快旋转照容墨风打来。 容墨风扬手扔出五行扇,开始不慌不忙的掐诀念咒,五行扇飞转着变大,徐徐展开,夺目的金光洒遍整个广场。 “轰“五行扇刚刚展开,日锁便撞了上来。 众妖都瞪大了眼睛,想着这扇子还不得被日锁撞破?结果,五行扇丝毫未损,化解了日锁的冲力,将日锁挡住。 祁离月又一抖手,月锁飞井,像刚才一般将对方的法宝给锁住了。 一般法宝被日月锁锁住之后,法力也会被锁住。此时,五行扇上的金光开始暗淡,慢慢被日月锁的黑光所吞噬。 祁离月望着容墨风,眉间带着冷笑,向在挑衅,又向在示威。 容墨风知道祁离月的法宝非同一般,动手之前就想好了对策。这时,他闭目凝神,指间的法诀快变幻,五行扇瞬间又焕了活力,忽然“啪”的一下自动合上,然后飞出了日月锁的掌控,回到了容墨风的手中。 祁离月用自己的日月锁做战,很少有失手的时候,此时,他万万没想到容墨风这样厉害!自己的日月锁居然制不住他的一把扇子? 祁离月怒火中烧,快掐诀,半空中的日月锁此时合二为一,化为一把带柄的,如勺子一样的法器,向容墨风刨去。 容墨风急忙跳到旁边,甩开扇子,只轻轻一扇,瞬间,无数沙土被一阵狂风卷着,呼啸着冲向祁离月。 祁离月赶紧召回法宝前来阻挡。容墨风趁这个空档飞身跃起,直奔汉白玉石柱上的金丹而去。祁离月大惊,念动咒语,日月锁黑光大盛,“呼”的将沙土驱散,这才踮脚跃起,急忙追了上去。 离的近了,俩人短兵相接,他们围绕着汉白玉石柱一边往上飞升,一边打斗,彼此都企图阻止对方拿到金丹。 然而,容墨风的拳脚功夫也相当强悍,几个回合下来,他始终挡不住容墨风霸道的上升势头。 祁离月知道自己打不过容墨风,又不甘心就这么让容墨风得逞,于是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他快追上容墨风,与其缠斗,错身趁其不备,右手从怀中掏了一把。又一转身,甩手将手中之物撒向容墨风。 水媚怕影响容墨风打仗,双爪扒着他衣襟,一直乖乖的不动.却隔着衣服聚精会神的观察着他们的战况。 容墨风只顾向上夺取金丹,并没注意到祁离月背地里的小动作,然而水媚却看到了,她心中一紧,焦急的用通心咒大声提醒,“墨风哥哥小心暗器!“ 容墨风见到那雾状白粉,及时闭气躲过暗算。 水媚却因只顾提醒容墨风,而闭气晚了,着了祁离月的道,闻到扑鼻香气后,白眼一翻,两爪一松,毫无疑问的晕了过去。 感觉到水媚松了自己的内衣晕倒了,容墨风便明白生了什么! 关键时刻,水媚不是叫他容大哥,而是叫他墨风哥哥,那是不是在她心里,已经把自己当成哥哥了?会不会比自己的大师兄更近一些? 此时此刻,他是又感动又心疼。 当然这些想法在容墨风的脑海中只是一闪而过,他怕水媚没了知觉后,会因为打斗的动作太大,再把她给甩出衣外,于是赶紧用手将水媚给捂住了。 祁离月见容墨风没有晕倒,却捂着胸口,误会容墨风是中了药硬撑.而此时,容墨风已经升到了石柱顶端,伸手便可以拿到金丹。 第七十九章 与三王子交锋 祁离月怎会看着容墨风得逞?他脚尖用力一蹬石柱,借力跳了上来,一把将容墨风抓金丹的手腕给掐住了。 现场此时刷的安静下来,其实原本众妖在下面看的清楚,以为容墨风会赢,可是后来见他捂着胸口,疑似身体有恙,结果便有了悬念。 在这至关重要的时刻,众妖抬头,全神惯注的望着金丹最终会花落谁家。 容墨风挣了一下手腕,可是被祁离月抓的死死的,又不敢松了掊着水媚的手,怕水媚从衣服里掉出来,所以他只能抬腿侧踢祁离月。 祁离月紧抓着容墨风的手腕,飞身跃起躲过侧踢,另一只手迅将金丹夺了下来,顺势松了抓着容墨风的手,整个人向下落去。 原本势在必得的容墨风,见金丹被祁离月夺走了,怎肯善罢干休?他急急默念咒语,腰间的五行扇闪烁着金光,如箭般迅疾而出,直奔祁离月打去。 因为离的很近,五行扇度又奇快,祁离月还没来得及驱动法宝抵挡,五行扇便打在了他的手腕上。他不由自主的一松手,金丹立时飞出,戈了个完美的弧度向下掉落。 俩个人急忙施法追去,不过因为容墨风早已做好了准备,所以他身法最快,最先将金丹抓住,飞落到木台之上。 他刚刚站稳,祁离月也落了下来,见其脸色极其难看,容墨风淡然抱拳:“公子,承让了。” “我可没让你,是你自己有本事!”祁离月冷着一张阴柔俊美的脸,冲他抱了抱拳,然后转身离去。 众妖们这才反应过来,掌声欢呼声如潮水般此起彼伏,汹涌而来。 特别是台下的女妖精们,见容墨风不但英俊潇洒,法术又十分了得,对他的崇拜度骤然提升,台下一片沸腾。 豆芽见他赢了,飞身跃到台上,喜道:“容大哥行啊!你可真厉害!“ 容墨风心知这全赖水媚的提醒,不然着了祁离月那阴险家伙的道,此刻赢的就不是他了。 豆芽见他手捂胸口,凑近小声的问:“我姐怎么了?” “刚才在打斗中她中药昏迷了,不过别担心,我这就用法术唤醒她。”容墨风说着施法在手掌之上,片刻,感觉到手心中的水媚动了一下,知道她苏醒过来。容墨风这才慢慢放开了手,“傻媚媚,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呃……人家是帮你好不.你还说人家傻?”水媚不清楚祁离月用的是什么药,居然能令她这百毒不侵的身子中招?不过此时,迷迷糊糊她的这才反应过来,容墨风的话带着很亲昵的味道,自己这么回话好像在撒娇呀!她有些窘,急忙打岔:“对了,你赢了吗?“水媚的反应令容墨风很开心,语调轻快的应道:“你这么为我牺牲,我敢不赢吗?” 水媚一窒,立即清醒,继而反驳,“你少臭美了,我是在帮我自己。” 相处日久,容墨风太了解她的性子了,气死人不偿命的说:“我知道小狐狸脸皮薄,嘴巴硬,放心,我会正确理解你的意思。““你……厚脸皮!”貌似自己解释不清楚了,水媚不禁有些郁闷。 这时,台下上来一名身穿王室卫兵制服的小妖,他对豆芽和容墨风深施一礼,恭敬的说道:“三王殿下邀请二位到天韵轩一聚。“豆芽知道一般夺了紫阳节宝贝的人,妖王都会召去见,邀请对方在王室做官,从此平步青云。怎么这次不是妖王却是三王子呢?豆芽心中满是疑惑,不过好在,此来就想陪姐姐见一见这三王子,如果姐姐相中了,便是一段好姻缘,如果相不中,当然再想其它办法。 豆芽和容墨风跟着那小妖去天韵轩,一下木台,糟糕了,女妖精们一窝蜂的涌了上来,将容墨风给包围在中间,都想近距离的,接近一下心中崇拜的偶像。 有不少妖精手中举着自己的心爱之物,如香囊、簪子、手镯,更有甚者,还有舍得将自己法宝送出的女妖精。尽管有豆芽和来传令的小妖护着容墨风,但还是阻止不了众妖精们争先恐后的往容墨风的怀中塞东西。 容墨风本就讨厌那些主动送上门的女妖精,如今见这架势,更是烦的不得了。他有些纳闷,同为妖精,水媚怎么不像他们似的对自己如此热情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水媚如果像他们这样,怕自己也不会冒险来妖界帮她盗宝贝恢复人形吧? 此时,容墨风紧皱双眉,只担心水媚被他们给挤到了,用手护住水媚,艰难的拨开妖群往出走去。见有那么多女妖精喜欢容墨风到了狂的地步,水媚也不知怎的,心中酸溜溜的,反正就是很不开心。 好在,有大批妖兵及时赶到,护住容墨风,将女妖精们驱开,控制住了混乱的场面。 终于摆脱了狂热的女妖精,平安到达了天韵轩。那是王室专门招待客人的处所,殿宇不高,仅有一层,白墙碧瓦,精巧别致,外加满庭院的奇花异草,芬芳扑鼻。置身其中自然舒适,不像人间的殿宇那样厚重肃穆。 他们被引进了客厅,水媚知道三王子肯定在屋内,于是隔着容墨风的衣衫,毫无顾忌的向外望去。 殿内坐着好几个人,皆衣冠楚楚,看样子都是王室贵族,其中也有刚才和容墨风夺宝的祁离月。别人水媚都是一扫而过,她的目光最终落在坐在正位上的男子身上,她知道那个人一定是三王子。 一见真人,她不由感叹,的确如二妹所言,人长的属实英俊。 只见其年龄与容墨风相仿,一头赤红色亮泽的头用紫金冠松松绾起。他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鼻梁高挺,唇形绝美,一身石青色银后暗纹锦袍,腰系玉带,很好的诠释了他的完美身材,使整个人散着成熟与温文尔雅的气质。 只不过那双冰蓝色的眼眸,暗藏着不同手长相的精明与冷漠。 不得不承认他长的属实很英俊,可是水媚却不由自主的拿他和容墨风做比较,其实还是容墨风更帅更有男人味,但毕竟看人不能光看外貌,不知其为人如何? 容墨风和豆芽进屋向三王子见过礼,祁子墨给他们赐了座后.脸上带着友善的笑意,温文尔雅的说:“本来应该是我父王召见你们,不过,刚才内宫出了点事,父王回去了,所以由我来召见你们。” 他对容墨风道:“容公子能打败我二王兄,夺得金丹,法术实在了得!不知容公子居住在哪座洞府,跟什么人修行啊?” 容墨风对妖界并不太了解,他哪里知道妖精们修炼的洞府都叫什么?水媚赶忙用通心咒跟他咬耳朵。 容墨风这才答道:“回三王殿下,我跟着母亲一直隐居在万蝠山,法术都是跟母亲所学。“ 万蝠山妖界的人都知道,那里是妖界环境最恶劣的地方,很少有妖愿意到那里修炼。所以祁子墨奇怪的问:“为何要挑那么一个艰苦的地方?” 容墨风照着水媚瞎掰的理由说道:“因为既然隐居,就要找个无妖愿意去的地方,那样才不会被打扰。“ 祁子墨笑了,“既然你如今选择出山,本王有意留你在王室做官你看可好?” 容墨风想也没想,马上客气的拒绝,“多谢三王殿下的厚爱.墨风平日随便惯了,恐无福消受三王殿下的好意。” “那有什么,你在妖界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你愿意做官.我可以特许你不必守那些规矩。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只要在我的权利范围,我都许你。”祁子墨其实是不愿失去人才,想拉拢一批自己的人,所以近一步诱惑。 容墨风是何等人?在妖界做官,简直是对他最大的耻辱!他抬起头,目光如凝秋霜,语气坚定而决绝,“三王殿下,我刚才说了,我不愿意做官。” 容墨风动起真格的,气势逼人,坐在他身边倍觉紧张压力。 被卷了面子,祁子墨心头郁结,暗惊容墨风身上那自然散出的强悍气场,似乎比自己更胜一筹! 角落里,祁离月见容墨风没同意做官,嘴角牵起一抹得意的笑。 豆芽见容墨风在这里居然敢跟三王殿下强横,不由为他捏了一把汗,急忙开口圆场,“三王殿下,他是我表哥,他的性子我了解.他属风,在哪里都安顿不下来,您就随他去吧!” “哦,原来如此。”祁子墨的言语中有些惋惜,看着豆芽,道:“水灵姑娘,来都城怎么不事先通知本王一声,本王好派人去接你。“ 豆芽调皮的笑着,眼睛眯成了月牙状:“三王殿下,很少有人叫我大名,你还是叫我豆芽听着比较舒服!” “豆芽,呵呵,你这小名比较有趣。“祁子墨的神色轻松自然,玩笑道:“其实本王平时比较喜欢吃豆芽!” 豆芽有些窘,挠了找头:“三王殿下真爱开玩笑,其实我来都城是临时起意,三王殿下平时公务繁忙,所以豆芽不敢烦扰您啊!“ 第八十章 强有力的情敌 祁子墨一脸认真,毫不见外的说:”以后我们都要成为一家人了,豆芽跟我还需客气吗?” 容墨风坐在旁边,听到这话,总觉得很不顺耳。但他依然保持着淡漠的神色,脸上未带出分毫不快。 这时,有小妖兵进门禀报:“三王殿下,酒席已经准备好了。” 祁子墨示意小妖下去,然后他们道:“豆芽难得来都城游玩,你表哥容公子又技压群雄,夺得金丹,实在是可喜可贺,后堂已备好酒水,二位,请!” 尽管容墨风不愿意去吃他的饭,但容墨风也听出来了,人家是为了专门招待豆芽这个“准”小姨子,顺便才捎带上他的,吃与不吃,他也没有啥话语权了。 而豆芽想着,既然来一回,见一面就走了,似乎还是有点遗憾,就多让姐姐了解一下这个三王子,所以就客随主便,听从安排了。 祁子墨请客,原本二王子祁离月败给了容墨风,不想来趟浑水在此坐陪。可是祁子墨特意留下他,说他到场比较好,显得王室大度。 其实,谁在紫阳节上夺得了金丹,那都是一份值得骄傲的荣耀!前两年在紫阳节上都是祁子墨夺了宝贝,今日只是妖王临时有事,让他坐阵,所以他才没有机会上场。 不过,祁子墨心中清楚,因为祁离月的母亲被打入冷宫,所以连累了祁离月的前途,本该归他的储君之位,就这么被自己的母亲运筹帷幄,多方拉拢势力,这才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祁离月表面像是毫不在意,实际上他是不甘心的,背地里没少跟祁子墨唱反调,什么东西都与他争,就连夺取紫阳节上的宝贝,都成了这哥俩暗自较劲的目标。 头两年祁子墨胜了,今年他想三连冠,结果意外使他不能让场。 本以为这次紫阳节宝贝应该被祁离月所得,谁能想到半路杀出个容墨风。 祁离月败了,心中的恼火可想而知。而祁子墨在明知祁离月败北的情况下,还要他给人家庆贺!分明是故意要他难堪! 祁离月没有反抗,他要潜伏爪牙忍受,于是才会坐陪。只不过,他心中的积恨越积越深,直到有一天,他会如火山一样喷出来,让所有的人都措手及。 同桌的除了祁离月外,还有两个与祁子墨交好的狼妖和虎妖,当然,他们的身份也不低,都是祁子墨跟前的红人。 宴席上,豆芽俨然成了主角,那此人见三王子对豆芽殷勤,其它人对她也是百般尊重与爱戴。就连祁离月除了对容墨风板着一张臭脸外,豆芽与他说话,他也是十分热情客气的应答。 众人聊着聊着话题就引到了水媚的身上,其中狼妖开口说道:“豆芽姑娘,你姐姐水媚的风彩大家有目共睹,我们三王殿下也是满腹经纶,英明睿智。他俩个在a起那可真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璧人啊!” “是啊!狼兄说的不错。不知你姐姐什么时候回到妖界?我们可都等着喝喜酒呢!”另外的虎妖瓮声瓮气,激动的说道:“到那时,我们妖界最美丽的姑娘和最有才情的王子相结合,此消息一出,一定会轰动整个妖界!也会有无数暗恋着他们的少男少女黯然神伤吧!“ 听着他们的话,看着祁子墨春风得意的样子。容墨风坐在那里一 脸的阴郁,“什么郎才女貌?一对马屁精!” 水媚听到了他的话,用小爪子按了一下容墨风的胸膛,调侃道:“本来就是郎才女貌嘛!你生什么气?哦,该不会是嫉妒吃醋了吧?” 容墨风没想到他在不经意间居然用了通心咒,所以他的心里话被水媚听到了,他有点激动,还有点懊恼,为了澄清自己嘴硬的叫道:“吃醋,你也配!”可是话一出口却又后悔了,貌似这不是自己的真心话,而且此话说的有点重,小狐狸该不会神心吧。 果然,水媚被他的话刺伤了心,用爪子狠抠了他一下,“那就好,你若真为我吃醋,那我就掐死自己好了。” 容墨风不由皱紧了眉头,心乱如麻,俩人就这样冷战起来。 豆芽这时对那虎妖道:“别着急,我已经给我姐带了信,我姐说很快就会回来。” 狼妖接话用那尖细的嗓子说道:“豆芽姑娘有所不知,自从你姐在上届后起之秀斗法大会上一展身手,我家三王殿下便被你姐清丽脱俗的气质所迷倒,继而一见钟情,誓要取你姐姐为妻。” “哦,还有这事? 豆芽瞄了祁子墨一眼.又瞅着那大臣,眉梢一挑.有些质疑:“你该不是骗我的吧?” 其实豆芽会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因为距上次后起之秀斗法大会已经过去好长一段时间了,当初来他们家提亲的人,毫不夸张的说,都把他们家的门槛踏平了。 既然祁子墨相中了水媚,为何没有立即上门提亲,非要担误这么久呢? 实际上不是祁子墨不想,而是那个时候正是他与祁离月争夺储君之位的关键时期,他想派人提亲,可他娘说凡事要分轻重缓急,说他只要当上储君,水媚一定是他的,后来见水媚没有答应任何人的提亲要求,他这才放下心来,专心夺权。 如今他坐稳了储君的位置,水媚的影像,便时不时的跃入他的脑海,他母亲将他喜欢水媚的事跟妖王一提,因为水媚没有母亲,妖王这才派人去水媚的姥姥家提亲。 狼妖见水媚不信,急道:“我骗你做什么?我有证据。”说着去看祁子墨,小声嗫嚅道:“三王殿下,豆芽也不是夕人,不知我那日看到的……”狼妖话说了一半故意吊大家胃口,“可否给豆芽姑娘看看。” 祁子墨深知美丽的姑娘都很高傲,见那么多被水媚拒之门外的优秀男妖们,就明白她心高,想娶她并要得到她的芳心是有难度的。所以他要先从水媚的家人入手,把他们都维护好了,留个好印象,对水媚肯定会有至关重要的影响。 所以他稍一犹豫,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向旁边侍立的小妖一摆手,在其耳旁低声说着什么,那小妖领命下去。稍顷,小妖拿回一卷画轴,一个长方形扁扁的蓝色锦盒。 狼妖站起,接过装被精美的画轴,拉开金色的绒绳,将画轴徐徐展开。 在座的人全部聚精会神的向前看去,随着那画轴的完全展开,一副美人的画像跃入众人眼帘,令众人不禁摒息赞叹。 那画中的女子拥有蔽月羞花之容,倾国倾城之貌。一只手做兰花指状,在身前掐诀,另一只手的掌心捧着旧朵浅粉色散着莹光的曼陀罗花。黑亮柔软的青丝恣意飞扬,纯白如雪的纱裙随风舞动,周身纷扬着七色曼陀罗花,灵动之气迎面扑面来,看的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仿佛随时随地她都会从画中飞走一般。 “这不是我姐吗?”豆芽惊奇的从椅子上站起,走到画前,不可思议的伸手去触碰那画轴,“谁画的,太厉害了,好像啊!这气质神韵,简直跟真人一模一样。” “当然是我们三王殿下画的了。自从见了你姐姐,她的音容笑貌不说印在了三王殿下的心里也差不多。”狼妖笑的灿烂,眯起双眼,“这可是三王殿下凭借着对你姐姐的记忆所画出来的,怎么样?若不是记忆深刻,能画的这般像吗?当然,水媚姑娘本人肯定要比这画像漂亮许多。” 豆芽转头望着祁子墨一脸的崇拜,“原来三王殿下还有如此精湛的画技?真是佩服,你对我姐姐的深情厚义,我姐姐一定会知晓并感动的。” 豆芽忍不住往容墨风的怀里瞧了一眼,却惊讶的现容墨风气色不太好,“容大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刚才看他打斗到后半段总捂着心口,是不是胃疼啊?”祁子墨开口问道。 容墨风实际上是看着那栩栩如生的美人图,竟然是三王子自己凭记忆画的。只觉心中闷的慌,强大的怒气,一阵一阵的往上涌,都被他又硬生生的压了回去。 自己哪里是胃痛,是心不舒服啊!容墨风微肃了脸色,语气毫无温度的说:“刚才是有点疼,不过现在好了,不必挂心。” 而坐在旁边的祁离月,望着那画像,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要不是自己的储君之位被祁子墨夺走了,画中的女子应当是自己的!而在眼下的境况,他只能选择卧薪尝胆,坐在那里忍受,装傻充愣。 “这不算什么,只要你姐姐能够明白我的这片心意就好。”祁子墨站起走到那小妖的旁边,拿过小妖手中的蓝色锦盒,拆开抖出一件绿色的裙子,“豆芽,你看这件裙子漂亮吗?” 豆芽上前,只见那裙子的做工相当精细,布料与布料的缝合都看不出针角。袖子与裙摆上有美丽的流苏,裙边有繁复的绣花,样式高贵典雅。 第八十一章 突然想抓狂 豆芽伸手摸了摸.那裙子的质地居然像羽毛一般柔软,手感比上好的丝绸还要细滑,亲肤透气,在手上不冷不热,摸上去十分舒服。 更奇的是那裙子的颜色会变化,正面瞅着是绿色,侧面看又成了蓝色,再换个位置变成紫色,总之那布料在不同的方位会呈现出不同的颜色,而且一动它,还会闪耀出五光十色的光芒,相当漂亮。 豆芽自内心的称赞,“好漂亮的裙子啊!” 祁子墨淡然一笑,“喜欢吗” 豆芽不断的点头,“喜欢喜欢。”心中不禁疑惑,他这么问,莫非要送给自己吗? 而祁子墨却令她失望的来了一句,“那就好,你和水儿是姐妹,眼光应该差不多,你喜欢,她也一定能够喜欢。” 汗啊!原来是给水媚的。豆芽用通心咒对水媚道:“姐姐,这裙子你喜欢吗?” “很漂亮的裙子,就是颜色太艳了,不适合我。”水媚开口回应。 豆芽心中有了数,不过不好直接跟他说姐姐不喜欢,只好抬头婉转的对祁子墨说:“其实我和姐姐的喜好并不完全一样。”一见祁子墨神色有些黯然,急忙改口,“不过你这裙子的面料真好,我想我姐姐会喜欢的。” 祁子墨这才缓和了神色,“这料子是用百鸟身上最漂亮最柔软的羽毛,耗时三年才织就而成。并且我又命人精工细做,天下间此裙子仅此一件,我觉得她穿最合适不过。”祁子墨殷切的望着豆芽,“这可是我的一片心意,所以请豆芽帮我把这件衣服带回去,送给你姐姐。” 豆芽站在那里,并没伸手去接那件衣服,而是赶紧用通心咒与水媚沟通:“姐姐,人家可是真心诚意在送的,要不要收啊?” 水媚在容墨风的怀里,已经感觉到容墨风全身紧绷,心跳加,似乎还能听到他血液流动的声音。是的,看着情敌又是给水媚画像,又是送贵重衣服,容墨风心里能不生气吗? 此时,他有点后悔,不该被豆芽激将,冲动陪着她们来。眼见着祁子墨要长相有长相,要地位有地位,对水媚又痴心绝对,俩个人还要立婚约了,他突然有了嫉妒心理,突然恐慌不安想要抓狂!其实他怕,怕水媚会被祁子墨的深情厚意所感动,芳心暗许。 可是,当他觉自己有如此想法的时候,他一下子震惊错愕,自己可是斩妖除魔的道士啊!怎么,怎么会对一个妖精如此在乎?人家都说只有爱一个人,你才会在乎她,关注她,莫非,莫非这就是传说当中的爱吗? 容墨风突然间看清了自己的心,他开始暗暗鄙视自己,他怒力压抑着心头的愤怒,像做了小偷的贼一般,怕别人看出他的心思,表面故意装出一昏毫不在乎的镇定姿态。 水媚觉出他今日十分反常,虽然觉得八成是和自己有关,却因为刚才两个人闹了小别扭,不愿主动先开口与他说话。 所以水媚深吸了一口气,对豆芽道:“二妹,干万别收人家的东西,我不要!”说完此话,水媚明显感觉到容墨风似乎暗暗松了一口气。 豆芽却不禁有些惋惜,“那好吧!听姐姐的。”于是抬头推脱:“三王殿下,我姐姐最近就回来了,不是我不愿意帮你,我只是觉得,这么贵重的衣服,我代为转交并不妥当,还是你亲手把它送给我姐姐,才更能显出你的情意。” 虎妖拍手帮腔:“豆芽姑娘说的没错,三王殿下,你别不好意思,如果你亲手将衣服送给水媚姑娘,和与豆芽姑娘转交相比,肯定不能相提并论。” 祁子墨一听也是这个道理,于是将衣服收回,交给小妖,回座坐好。 豆芽这时暗地与水媚做着沟通,“姐,你看三王殿下怎么样?他温文尔雅,相貌堂堂,而且说话幽默风趣,实在是百里挑一的好男人啊! 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最最重要的是,他对你可是痴情一片,这一点难能可贵啊!” 水媚闭了眼睛,想了想,有些无奈的说:“他人是很好,很优秀,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可是我对他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世上哪有那么多一见钟情?你们这不是才刚见面吗?”豆芽轻声劝道:“他是妖界的储君,以后会成为妖王,姐姐若嫁了他,到那时你就是王后,多好啊!在妹妹看来,放眼整个妖界,也就他和姐姐最般配。” 水媚调笑道:“居然这么帮他说话?看来妹妹是真的被他收买了。” 豆芽“呵呵”一笑,“我哪有,其实他们对我好,还不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不过话说回来,他这么优秀,姐姐若和他相处一段时间,对他多做一些了解,肯定会慢慢喜欢上他的。” 水媚知道豆芽这么说也是为了她好,不过水媚此时还真是拿不定主意。此时,她想到了她此行的另一个目地,见宴席已接近尾声,赶紧道:“二妹,你快帮我问问,前朝公主中,有没有一个叫夏怡琳的?还有她现在在哪里?拜托了,一定要帮我问到。” “好吧!”豆芽感觉出姐姐似乎对祁子墨不太来电,多少有些无奈与遗憾,她抬起头,知道打听前王室的人多少有此无礼,于是小心翼翼的对祁子墨道:“三王殿下我有一件事想向你求解,如果触犯了什么禁忌,千万别怪罪我啊!” “哦,是什么问题让豆芽如此为难,有事你就说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祁子墨一脸大方的说。 豆芽这才放心大胆的道:“其实是有关前王室的事情,外界一般打听不到,所以想诸教三王殿下。就是前朝公主中,有没有一个叫夏怡琳的人?” 一听这个名字,在场的人都怔了,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祁子墨敛起笑容,脸上带了几分肃然,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谨慎的问:“你问她做什么?” 第八十二章 爱你在心口难开 豆芽知道随便打听前王室的**是不大好,可是姐姐既然托付她了,她一定要想办法问个清楚,于是扯谎道:“前朝公主曾经帮过我姑妈,我姑妈要还公主这份恩情,可是却一直没有关于她的消息。这次,姑妈知道我要到都城来玩,所以拜托我打听她的下落。“豆芽满脸诚恳的望着祁子墨,“我想着三王殿下是王室中人,别人不知道,你肯定是知道的,这才冒昧的问了,还希望三王殿下给豆芽解惑。” 祁子墨顿了异刻,神情严肃的说:“豆芽,你回去告诉你姑妈,妖王有令,不许任何人议论我王姑的事,所以这件事情不要再打听了。” “哦,为什么?“豆芽万万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这个嘛……”见豆芽刨根问底,祁子墨犹豫着要不要将此事告诉她。虎妖喝的有点高,接话道:“三王殿下,豆芽以后也不是外人,简单跟她说说也无防,咱哪说哪了呗,谁都不会外传。“虎妖说话了,祁子墨不说还不好,这才道:“我王爷爷将我王姑许给了当朝权力最大的执事,萧玉家的大公子,可是在新婚之夜,我王姑不知是傻了还是疯了,居然将自己的相公杀死在洞房之中,我王爷爷一怒之下,便将她关在了黑石崖下的不复渊中。王爷爷当时下令封锁消息,更不许众妖们私下议论他们的事情,所以你姑妈才打听不到。”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回去告诉我姑妈,要她不要再找了。“豆芽做恍然大悟状,然后暗地里对水媚道:“姐姐,你都听到了吧,夏怡琳被关到了黑石崖下的不复渊中。” 水媚心头一紧,她只听说妖界的不复渊专门关押大逆不道,罪大恶极的犯人口一关到那里就如司被判了无期徒刑,永世不得翻身。可是外界只知道有那么一个地方,却都不知道那个恐怖的不复渊到底在哪? 反正如今有了机会,还不如一齐问清楚,所以水媚道:“二妹,你再帮我问问黑石崖下的不复渊到底在哪?” 豆芽知道此问一定有难度,但还是硬着头皮帮水媚开口:“三王殿下,总听说不复渊是妖界炼狱,以前我以为是大家杜撰的,原来真有那么一个地方啊!三王殿下,那个神秘的不复渊到底在哪儿啊?” “豆芽,这是王室不愿公开的秘密,你知道了对你没好处,所以你还是不要问了。”祁子墨在这件事情上还是很坚守原则,并不打算跟豆芽讲。 水媚不明白羽昊哥哥跟那个夏怡琳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寻找她?不过看来现在夏怡琳很惨,被关到了妖界最黑暗邪恶的地方,除了妖室中人,外人根本不知那不复渊俱体在哪?不过水媚打听到此也已经尽力了,回去后就如实跟哥哥说吧。 酒宴已毕,祁子墨要安排他们在行馆休息,没等豆芽说话,容墨风便抢先以他们到都城已订好客房为由拒绝了,因为他根本不想再接受祁子墨的半点恩惠。见他执意如此,祁子墨也不在坚持。 此时天已大黑,街道上冷冷清清,很少能看到人影。豆芽和容墨风出了巷口,准备找一家好的客栈住宿,可是他们刚走不远,一个黑色身影突然从斜次里蹿了出来,没等撞到容墨风的身上,容墨风反应极其迅,往旁一闪身,那黑影扑了个空,不过还是轻而易举的站住了。 容墨风和豆芽定睛一看,原来那是一位身材妖娆,长相艳丽的年轻女子,她肤色白净,明眸皓齿,眼角眉梢皆蕴含着道不尽的迷人风情。 这不是自己的冤家对头蓝盈娇吗?水媚看清了面前的女子,有些讶异,没想到她也回到了妖界? 蓝盈娇站稳身子,抬头一见容墨风,惊喜万分,娇声道:“哟,这可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公子,你还认识我吗?” 容墨风打眼根本没看出来她是谁?没有立即接话,而是仔细端详了半天。 见其如此,蓝盈娇有些懊恼,看来自己的媚术还有待提高啊!虽然上次没有得手,可是一般人尝试过她的媚术,不说终生难忘,也不至于连她是谁都忘记了吧? 她甜声娇唾:“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忘了我们上次在人间的四海客栈……”她略带羞涩,两眼放光的道:“若不是被人打扰了好事,我们就……“ 她这么一说,容墨风立即想起来了,也是在那晚,他才认识了水媚,他不由皱眉:“原来是你?” 蓝盈娇笑吟吟的道:“是我啊!对了,你到底是人是妖啊?”因为蓝盈娇认识他时是人,再见他时却又一身妖气,所以才会做此一问。 然后又往他怀中一贴:“不管你是人是妖,其实我都喜欢你!公子既然我们在妖界偶遇,不如我们再续前缘……“ 本来容墨风厌恶的想将她推开的,可是想到刚才祁子墨对水媚大献殷勤,他心中很不舒服,便没有推开蓝盈娇,想试探水媚是否对他有情,是否在乎他。 上次水媚亲眼见容墨风与蓝盈娇亲热,这次又见她靠在容墨风的胸膛上,容墨风还不拒绝,水媚心中刹时升起一股无名火,刚要隔着衣服伸出爪子去推蓝盈娇,就听豆芽大怒声道:“臭不要脸的贱货,往哪贴?滚开!” 原来豆芽知道蓝盈娇经常与自己的姐姐为敌,对她相当没有好印象,所以见她在自己面前毫无顾及的勾引容墨风,便一把将蓝盈娇从容墨风的身上扯开了口 蓝莹娇羞恼的大叫:”我贴人家愿意,管你豆芽什么闲事?莫非你已经先勾搭上他了?见他又跟我好你吃醋了?” “有几个像你那么贱,又不要脸的**!”豆芽美目一瞪,“告诉你,他是我表哥,从今以后你少打他的主意!” “哼!你表哥,骗谁呢?”想到那天容墨风和水媚相见根本互不相识,她嘲笑道:“别总说你们是修仙的,别总自命清高,实际上他是你的情哥哥对不?别不承玖,不过我可替你惋惜哦,因为你可是拣了你姐姐的到,你姐姐早就将他吃干抹净了。” “你给我把嘴闭上!”豆芽忍无可忍,挥袖向她打去。 蓝盈娇闪到旁边,“你这小妮子,怎么如此泼辣,应该跟你姐姐学着稳重点!” “你还说!”豆芽掐诀就要把法器祭出,好好教训她一番。 容墨风一把将她拦住,然后一宇一顿的对蓝盈娇正色道:“你给我听好了,我讨厌你,请你现在马上在我面前消失!” 蓝盈娇瞬间有一丝失落感,转身从容墨风身边经过之时,在容墨风的耳畔轻声道:“我知道你在给豆芽面子,放心,我不会像她那么小心眼,我们之间总会有机会的,亲爱的,我等你。”然后斜了豆芽一眼,大摇大摆的离去。 因为在妖界,容墨风又不能将她收了,所以只能先让其猖狂一阵,待以后有机会再收拾她不迟。 “死女人!臭不要脸!”豆芽朝着她的背影狠“呸”了一口。 没好气的转回头对容墨风道:“有道是树大招风,如今你在夺宝大会上一亮相,已然成了众多女妖的倾慕对像,所以,拜托,你还是想办法把自己弄的丑一点吧!否则,这样出门.招蜂引蝶的,我们可招架不住!” 容墨风咽了口唾沫,一想起他从台上下来时那疯狂的场面,和被蓝盈娇认出来时的窘迫,他心有余悸的同时也很头痛。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容墨风用衣袖将脸遮住,白光闪过,他拿开袖子,此时的面貌已经变得普通平庸。 他们在路上走着,容墨风一直沉默不语,因为他生气,气蓝盈娇都主动往自己身上贴了,水媚居然无动于衷,看来,自己真的在水媚心中没有地位! 可是他哪里知道,水媚很在意的,只不过在水媚没下手前,豆芽已经先将蓝盈娇从容墨风身上拉开了。 见容墨风不说话,豆芽悄悄用通心咒与水媚沟通,“姐姐,那个蓝盈娇可真不是个东西!我真想揍她一顿,让她长长记性,看她以后再敢胡说八道。” 然后瞄了容墨风一眼,“对了,在宴席上容大哥看到三王殿下给你画像,给你裙子,似乎很不开心啊!”豆芽想了想说:“姐姐,他这表现,我怎么感觉,是在暗恋你呀!” “吃醋,你也配?”想到容墨风宴席上说的那句伤人心的话,水媚心头就开始堵,不高兴的说:“他刚才那是在抽风,他才不会暗恋我呢!” “咦,姐姐,你怎么好像满心怨念啊!”豆芽在她的话语间找到了些殊丝马迹,试探道:“莫非你喜欢他?” “没有,我才没有!”水媚像被人揪了尾巴,焦急的大叫:“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他那个阴险腹黑的坏家伙!” 容墨风感觉到水媚全身紧张,还无意识的抠了他一下,沉声问道:“你们两个背着我在说什么?” 豆芽突然间想知道,容墨风和姐姐之间是不是像自己猜想的那样,于是使坏道:“我姐姐对那英俊潇洒的三王殿下,一印象还不错,在和我研究什么时候与三王殿下正式见面才好。” 水媚心头一跳,没想到这丫头居然大胆胡说,刚想开口反驳,却想起容墨风席间的嘲讽,想起蓝盈娇贴他身上,他都没有将其推开,便报复性的堵气道:“二妹我想好了,等盗完血灵参之后,就正式见面!” 容墨风听罢,双手在袖中攥紧了拳头,看来刚才所猜不假,她真的对自己没有意思。容墨气的肺都快爆炸了,却只能将感情压在心底,一声不吭“蹭蹭蹭”大步向前走去。 “哎!你走那么快做什么?等等我。”豆芽急忙跟了上去。 一路无言,容墨风将容貌变普通后,果然没有再引起其它女妖们的注意。他们在都城中最大的天兴客栈住下后,打算明天动身去空月山。 豆芽和容墨风一人开了一个房间 ,容墨风白天受了强烈刺激,哪有心情睡觉啊。他没跟豆芽打招呼,便施法术飞到了都城偏远的一处树林中。 他刚一站定,见四下无人,水媚立即从他怀中钻出,跳到地上,化为自己原型那么大,“你把我带到这里干什么吗?“容墨风蹲下身,盯着她可爱的原型,真是对她又爱又恨!半晌,容墨风叹了口气,还是伸手将怀中的金丹拿了出来,沉声道:“客栈妖精众多,如果你不在我身上,他们会现我是人,所以才将你带到这里来吃金丹。” 毕竟他夺金丹是为了自己,水媚说不感动是假的,她张口将容墨风手心的那颗金丹吞下。 那金丹功效神奇,吃下后,水媚全身便闪起了一层金光。不肖片刻金光消失,水媚只觉丹田温热,全身法力充盈。 容墨风见状道:“快试试,看船不能变成*人形?“水媚闭目动用法术,顷刻就化成了人形。容墨风虽然生水媚的气,但看她化为人形,心中还是非常高兴,只不过脸上没有表现出分毫。 容墨风很自然的拉过水媚的手腕,给她号了一下脉,“你虽然已经化为了人形,不过看你的内丹好像并没完全恢复。” 容墨风的手刚一搭在水媚手腕上,水媚便有如触电一般的酥麻感从他触碰的地方传遍金身,直到容墨风将手松开,她这才慢半拍的把僵硬的手臂收回,有些失落的说:“其实,金丹羊不能完全修复我的内丹,所以,每次化为人形都只能保持十二个时辰,然后需要间隔二十四个井辰恢复法力,才可以再次化为人形。” “原来是这样。“容墨风深吸一口气,忍不住安慰:“没关系,我们明天还要去空月山盗血灵参,只要得到它,你的内丹一定恢复如初。” “谢谢你。”水媚说完,就不知道和他再说什么了。 俩个人在林中沉默了好一会,容墨风率先开口,不甘心的问:“你今天真的觉得那个祁子墨很好吗?” 虽然感觉容墨风喜欢自己,可是他又极力否认!他不将话挑明了,水媚患得患失的也拿捏不准,白天自己话也说出去了,难不成还收回来吗?于是点头,“嗯,他是很好!” 这时起风了,水媚的头被风吹的随风飞舞,有几缕凌乱的散在水媚的面颊上。容墨风突然有种想为她将头别在耳后的冲动,可是此时此刻他不能。因为这个女人不是他的,他没有任何理由,没有资格去那么做。 容墨风的眸子暗沉了,他的手在袖中紧握成拳,盯着水媚意有所指:“其实,他也未必是最好的,或许会有更好的让你选择!” 水媚抬手将凌乱的青丝别于耳后,望着黑蒙蒙的远山,同样也在暗示,“我又不是人见人爱,即使遇到更好的,也不知道人家是不是会相中我,是否会愿意让我选择,所以,还是抓住现在的幸福比较实际。” 其实水媚的意思很明显了,你若喜欢人家,请你直接表白,总不至于让人家女孩子主动吧? 容墨风何其聪明,一听便明白了,不过内心喜欢归喜欢,如果表白,水媚接受,那就表明两个人的关系从此定下了。说实话,今日若不是祁子墨这样刺激他,他还不了解深藏在自己内心的情情呢! 他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水媚的,或许从客栈见到她的一眼起;或许从水媚仓隍的逃出他怀抱的那一刻起;或许从沉香阁中水媚宁死都要守身如玉开始,他自己也说不清,反正水媚的音容笑貌已深深的印在他的心里。 他喜欢水媚,可是他却没有做好接受水媚的心理准备。 因为他毕竟是人,其实人也没有什么,只不过他身份特殊,他是专门捉妖精的道士,俗话说人妖殊途,他们本是冤家对头,怎么可以相爱?世俗也根本不容许他们相爱! 别人不说,就他的师父若知道他要娶个妖精为妻,那还不得以欺师灭祖的理由,将他给劈了? 他的母亲若知道他要娶个妖精为妻,还不得气犯病了? 满朝文武大臣,天下黎民百姓,同教道友,哪个不得用看怪物的目光来看他?恐怕不说他疯了鬼迷心窍,也得说他贪图美色,所以要和水媚在一起那压力不可畏不小。 容墨风不是那种办事冲动的人,这一切的一切能否承受他还没考虑清楚,他是不会随便表白,随便给水媚承诺的。不过一但他做出承诺,那刀压脖子他都不会悔改。 他假装没听懂水媚的话,顺应道:“你说的对,抓住现在的幸福属实没错。” 水媚不禁有些失望,主动变回了小狐狸道:“今天一天也累了,我们回去吧,否则豆芽找不到我们会着急的。“ 第八十三章 你睡好了那我呢 容墨风看出水媚有些不高兴,他心里也很不舒服,不过他这个人看重感情,对待感情决不会儿戏,所以,在他没有做好接受一个妖精做*爱人的心理准备之时,他不敢表白,不敢给水媚任何承诺,于是错失了水媚这次给他的大好机会。 水媚现在急着要回去,是不愿意和他多聊下去了。他望着地上变回狐狸的水媚,虽然心头有好多好多话想说,但他知道,水媚已经没有兴趣听了。 “你还什么愣?有人来了!”水媚的小白耳朵动了动,听到妖精凌空而来的声音。 容墨风回神,急忙将变小的水媚揣入怀中。 “嗖嗖“破空之声在耳畔响起,与此同时一黑一紫两道亮光,落地化为人形。容墨风抬头观瞧,只见面前站了一老一小两个妖精。 小妖精是个**岁,长得虎头虎脑的男孩,他生了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皮肤黝黑,看起来还挺结实。 老妖精大概是那小男孩的爷爷。他生的干瘦,是个驼背,身子前倾的程度差不多有七八十度角,相当严重。他背着手,努力抬着头,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深深的印记。他们爷俩都是乌龟精。 小男孩也不认生,落地就跑到容墨风身边转了一圈。容墨风不知道这小孩子在干什么,蹙着眉头没说话。 那小男孩这时回头道:“爷爷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这人一身的妖气,分明是人,不是妖啊!” “臭小子,怎么跟你爷爷说话呢?”老爷爷努力睁开那本就不太大的眼睛,端详了容墨风一会,有些失望的道:“还真就不是人!“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不顺耳,像是在骂人呢?不过容墨风知道,他们不是那个意思,应该是刚才水媚没在他身上,他们闻到人味这才找来的。 在人间,只要道士看到妖都会捉,在妖界也一样的,妖看到人也不会放过。因为好多妖精修炼的都是邪法,更有的是专门吸食人的精元来修炼法术,所以容墨风若暴露了自己是人,会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老爷爷操着自己干哑的嗓子问容墨风,“这位公子,你独自一人在这里做什么?” 容墨风反应极快,神色泰然自若的说:“和你们一样,我也是闻到了人味,所以才进树林来找找。” “哦,原来如此。“老爷爷冲小男孩伸手,小男孩急忙跑回来拉住他的手。 “孙儿,走,我们再去别处瞧瞧去。”就这样,爷孙两个往树林深处走去。 容墨风这才深吸了一口气,运用法术,急急回了客栈。 好在他们出门时间不长,豆芽又爱干净,吃完晚饭便忙着洗澡,也没现容墨风和水媚已经出去一次了。 等她来到容墨风的屋子道晚安时,容墨风已经回来了。 怕容墨风被众妖精现他是人,豆芽知道,晚上姐姐也不能离开他的身体,只得道:“我先睡了,你们也早点睡吧!”临出门时,豆芽想起姐姐说过,容墨风可曾经调戏过她,所以不放心的警告道:“你可千万不要打我姐姐的主意哦,否则叫我知道,我可饶不了你!”说罢豆芽关门回房了。 这话弄得容墨风有些尴尬,还有点恼火,原来水媚的妹妹居然把自己看成大色狼了!诿,自己是不是该学学祁子墨,对水媚身边的人好一点,留个好印象呢?可是他又觉得那样做太没面子,太失尊严,至少他现在不会那么做。 屋内安静下来,水媚还生着他的气,懒懒的蜷在他的怀里不愿动弹。 容墨风安静的坐着喝了会儿茶,突然轻声问道:“我们该怎么睡啊?“ 水媚用力将小脑袋从他的衣襟里钻出,“还能怎么睡?我又离不开你的身体?你仰面躺着,我趴在你的身上睡呗!”水媚说完忽然反应过来,这话怎么听,怎么有点暧昧的味道。 俩个人不由一窒,沉默了一会,容墨风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睡觉喜欢翻身,你在我衣服里我怕睡着了会压到你。“ “那你睡觉老实点,别翻身不就行了吗?”又不能离开他的身体,水媚也很无奈,想自己在妖界,其它的男妖精连根手指头都没碰过,但遇到了容墨风,他可是占尽了舟己的便宜,怎么也应该对自己负点责吧! 容墨风也知道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只好道:“好,那我们现在上床睡觉!” “上床睡觉?“这话听起来好刺耳!水媚的心不由一紧,容墨风感觉到水媚的身体僵硬,也觉的很不自在。 容墨风平躺在床上,水媚趴在他的衣襟里将脑袋露在外面,还不错,衣衫正好当被盖。白天倒不觉得,晚上熄了灯,两个异性这样躺着,实在是不想入非非都难。 水媚小小的身子软软的,一点都不重,暖暖的卧在他的胸口上,容墨风闭着眼睛,平生一次和别人在一起睡觉,虽然水媚如今只化身为小狐狸,可是他却忍不住去想,水媚化为人形时的俏丽模样,然后便有异样的感觉戈过身体,全身有点燥热。 好在,水媚现在是狐狸身,他所受的刺激不是太强,可以努力不去想水媚的模样,去掉那些不健康的杂念。如果水媚现在是个女子这样趴在他身上的话,估计他早就受不了了。 其实,这样的状况,他是一次,水媚又何尝不是呢?听着容墨刚强有力的心跳,闻着容墨风身上特有的男子气息,水媚貌似睡的很香,其实脑子清楚着呢。 今天容墨风应该听明白自己的暗示了吧!他为什么没表态呢?是不好意思?不会的,他可不是个腼腆的人。如果不是不好意思,那会是什么,不喜欢自己吗?那他为何还会介意祁子墨对自己的情意? 他这样言行不一,把水媚也弄糊涂了,猜来猜去也猜不出答案,多少有点苦闷。 不过,不管怎么说,水媚十分喜欢窝在容墨风怀里的感觉。她静静的趴在他身上,感觉温暖踏实,渐渐有了睡意。 次日破晓鸡叫,水媚从香甜的梦中醒来。睁眼见容墨风居然没睡,正用温和安祥的目光望着她。水媚觉得有点热,从衣襟中往出爬了爬,轻声道:“这么早你就睡醒啦?怎么不多睡一会?” “咱们换个姿势行吗?”昨晚容墨风怕自己睡着了会压到她,于是精神上总是处在紧张状态,破天荒的,以平躺的姿势保持了一宿。现在他已经觉得四肢百赅有些酸楚,很不舒服,但看水媚睡的香甜,他又不忍打扰她,叫醒她。 水媚这才现,容墨风一脸倦意,好像还没睡好。他怕压到自己居然真的一动不动的挺了一宿,水媚很感动,温和的说道:“墨风大哥,那你侧身躺一会吧。” 一声“大哥”叫的容墨风好开心,感觉这一宿的苦都没白忍受。 他用手捂住水媚,将身子侧到了左边,酸痛的四肢终于得到舒缓。 吃过早饭,他们上了路。因为都城离空月山不远,上午他们用法术很快就到了空月山下的梅树村。 在村口与空月江相连的山口,豆芽指着前方巍峨高耸,云雾缭绕的大山:“那座山便是空月山了。别看表面平静无奇,里面可机关众多,步步暗藏杀机。” 水媚从容墨风怀中钻出脑袋:“二妹,送我们到这就可以了,姥姥年纪大了,洞府中还有不少事情需要你做,你快回去吧!” 豆芽深吸一口气,有些不舍,“其实还有师兄他们照顾着洞府,菲雪照顾着姥姥,不差我一个的,要不我跟你们一起去,人多力量大!” “不行!”水媚严肃的说:“我藏在墨风大哥身上不露面,他们查不到彩尾狐族。但你去只会暴露身份,会连累整个彩尾狐族的。” 豆芽一听也是这个理,只得无奈的点头,依依不舍的告别,“那好吧!我这就回去,姐姐,容大哥,你们多保重。” 豆芽转身刚往前走了几步,却又停下来,忍不住回头不放心的叮嘱:“姐,你的事我帮你瞒着姥姥和所有的人呢!你干万不能出事,一定要回来哦!”豆芽又望着容墨风,“还有,容大哥,那空月山中的四大护法相当厉害,记住咱打不过,先想办法逃出来,保命要紧。” 豆芽原本没那么啰嗦的,可是想到姐姐和容墨风要去空月山中做那么危险的事,她又不能跟着去,怎么都放心不下。 容墨风的目光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气,充满自信的说:“放心吧!我会成功的,更会把你姐姐平安带下山来。” 水媚也用极其轻松的语调侃:”二妹,你就等着为我们准备庆功宴吧!” 一脸紧张的豆芽终于缓和了神色,“好,那我回去等你们的好消息了!”说着旋身化为鲜艳的红光,冲向远方,在天迹消失不见。 “我们走吧!”水媚说着钻回到容墨风衣襟里。 第八十四章 一对疯狂的人 云与缭绕的空月山就在前方,但真正要入山,还需要走上一小段山路。容墨风沿着蜿蜒崎岖的山间小路向前行进。 空月山是块宝地,生长着妖界唯一的一棵血灵参。为了保护血灵参,妖王下令只要有妖盗宝,一律格杀勿论!所以,附近村镇上的妖民为了避嫌,很少靠近此山。 容墨风独自一人在空荡荡的山路上走着,放眼望去,满目除了繁茂的草木,再也觅不到一个人影。 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水媚突然从他怀中钻出,惊叫道:“墨风大哥你快听!前边的树林中好像有打斗的声音。” “嗯,我也听到了。”刚才容墨风还以为这安静的林间再也不会有其它人了,现在看来,他想错了!那林中打斗的会是谁?也是来盗宝的吗?容墨风猜想着,紧走几步,进入树林。 树林里,一少年正掐着一青年的脖子,歇斯底里的吼叫:“你个疯子,你还有完没完了?” 少年圆睁双目,将牙咬得“咯咯”作响,“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没怪我心狠手辣!”少年说着手下用力,将本就毫无还手之力的青年男子掐的脸色青紫,险些背过气去。 “住手!”见要出人命,容墨风大喝一声走上前来。 少年一怔,扭头见林中突然又多出一人。那青年男子瞅准机会,趁少年怔神的功夫,拼力挣开了少年的钳制。 水媚隔着容墨风的衣襟向前看去,只见那行凶少年,浓眉大眼,头顶稻草色状似鸡窝的蓬松碎,那头被阳光一照,极富光泽,看起来阳光健康。他右耳上端还戴着三个闪闪光的银环耳钉,更加个性十足。 其实他生的算是比较茁壮,脸上虽带着少年的稚气,可却已有了成年人的身高与体形。此时,少年的脸色十分难看,显然怒火中烧。 而已经挣开钳制的青年男子,若不是穿着男装,打眼一瞅还真有几分女子的柔弱气质。他生的面庞清秀,皮肤白净,眉如远山含黛,唇如朱棋娇嫩。他的体态修长略显赢弱,虽是男子,却天生一副我见犹怜的小受模样。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多管闲事?”少年对容墨风不合时宜的打扰,很不满意,语气颇为不善。 容墨风神色淡然,平静的说:“有道是冤家易解不易结,有件么事好说好商量,何必要弄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好说好商量?”少年眉头一挑,一听这话立即来了气,忍不住大叫:“如果好说好商量能解决问题,我还用费这劲吗?杀他我都嫌弄脏了我的手!” 旁边的青年男子此时已缓过了气,一听这话立即上前指着他吼道:“你这品质恶劣的臭小子!总之,你不把那日的话给我收回去,即使今天没收拾得了你,来日我一定会继续找你!” 水媚没想到,这青年男子不光长的“千娇百媚”虽然此时生气了,但却连声音都是软软的,没那么强硬。 “看吧!他这个人真是疯了!”少年知道他不是吓唬自己,因为他一直都是这安做的。忍不住一脸懊丧的吐道:“呸!真是倒霉!怎么出门遇上这么个疯子?” 听他话中有话,想必另有隐情!容墨风开口问道:“不知二位兄弟有何仇冤,说来听听。” 其实容墨风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他是想知道为什么别的妖不敢靠近此山,而他们两个却敢?是不是他们都怀着和自己一样的目地,也想进山盗宝,所以才会多此一举。 少年这时才道:“这位大哥,其实不是我霸道,而是这小子太过份了!整天如狗皮膏药一般的跟踪我,找我麻烦,我警告过他数次了,他屡教不改,明明打不过我,还死皮赖脸的跟着,你说这样疯子,还留在世上何用!干脆死掉算了!” 少年人不大,但脾气挺大,说话也利索! 还没等容墨风说话,却听青年男子立即开口为自己辩解,“这位大哥,别听他扭曲事实。其实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试问若有人污辱了你的爱人,你会怎么办?” 容墨风有些听明白了,“这么说,他污辱了你的爱人?” “没错!他污辱了我的爱人,你说我能放过他吗?”青年男子有此激动,“其实我也只是想向他讨个说法,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悔过自新罢了!难道我这就是疯了吗?” 听着倒有那么几分道理啊!容墨风转头去看少年。 那少年一听青年男子的话一下就急了,”你把话说清楚了,什么叫我侮辱了你的爱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她怎么样了呢!” 他看向容墨风,“其实我只不过很客观的评价了他心目当中所谓的女神,让他迷途知返。他不认司就算了,这疯子居然追着我,要让我将说过的话收回去。” 少年用手指着青年男子,大叫:“我看你真是被那妖精迷的不轻!” “你说对了,她就是我心目中的女神,我不许你说她半点坏话!”青年男子虽然打不过少年,但为了捍卫他的女神,在气势上,他寸步不让。 容墨风听出来了,原来他们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而是因为对一个女人的看法不同,才会产生茅盾。真不知那女子有何魅力,竟能令他痴迷到这种地步? 容墨风好奇的问:“这位小兄弟,你到底说了他爱人什么,才致使他如此对你不依不饶?” 少年收敛一些脸上的怒气,讲道:“事倩是这样的,那日我路过石榴镇,在镇口最繁华的地段,这位兄台居然派人支了个桌子,专收妖界一美女水媚曾用过的东西。” 少年不屑道:“你说这个傻子,人家随便拿个东西糊弄他,说是水媚用过的,他就将大把大把的银子给出去,照单全收。我也是实在看不愤他这疯狂行为,出于好心,告诉他那个女人的本质。” 等等,水媚?该不会说自己吧?水媚一下坐直了身子,竖起耳朵听着。而容墨风也不由绷紧了神经, 少年继续道:“其实那个女人看起来高雅纯洁。实际上,她是个颇有心计,而且贪得无厌的女人。妖界约有七八成的男子都被她清纯的外表所迷惑了,真是可悲啊!” 这小子再说什么?貌似自己不认识是他啊?也没得罪过他,他怎么像很了解自己为人似的,说的言之凿凿?水媚不由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容墨风听他如此评价水媚,心头的火气腾的上涌,但脸上依然波澜不惊。 少年根本不知道水媚会听到这话,依旧讲道:“我好心告诉他,让他别太痴迷,别枉费心机,那样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他这么去做。可他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口 说我用言语污辱了他心目中的女神,所以一直缠着我,要我将说水媚的那些话收回去。” 说到这里少年有些气愤的捏了捏拳头,“可是这疯子那两把刷子,实在烂到家了,被我教训了数次,他却如蟑螂般顽强,依然揪着我不放,这次,我对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所以下打算痛下杀手,一了百了。” 被人如此贬损,青年男子的脸涨的通红,恼道:“为了捍卫我心中的女神,就算赔上我的命也在所不惜!” “真是好良言难劝该死鬼!疯了疯了,你简直无可救药!”少年毫不掩饰对青年男子的鄙视! 他们打架居然牵扯到了水媚?这是水媚和容墨风万万没想到的。 容墨风此时望着眼前的两个各执一词,吵的不亦乐乎的“强人”心头气恼。 一个不知为何,口口声声贬低自己喜欢的女人,而另一个却截然相反,痴迷水媚到可以用生命捍卫她名声的地步,这点令容墨风疯狂嫉妒,他最见不得别的男人对水媚好,哪怕是只做做梦也不可以。 容墨风用通心咒问水媚:“那少年你认识吗?他怎么对你的成见那么深?” 水媚也是一头雾水啊!冤屈道:“我不认识他,不过看他说话的样子似乎是很了解我,好奇怪啊!要不你帮我问问,他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其实容墨风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于是开口问道:“这位小兄弟,你坚定的说水媚姑娘又有心计,又贪得无厌云云,你有证据吗?如果没有,那难免会让人觉得你是在妒嫉这位兄弟。” 容墨风说着一指青年男子,青年男子腰板一拨,得意道:“这位大哥真是慧眼,我想他也是嫉妒,是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 少年被这话一刺激,到底还是年轻,不勉激动起来,“有,当然有!”少年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举起道:“这就是证据,原本我不想说的,其实我和水媚打小就认识,所以她的为人,别人不知道,我对她是了如执掌。” 一听这话水媚茅塞顿开,终于找到了原因。 第八十五章 尴尬的往事 水媚穿越到这狐狸精身上之时,这狐狸精已然练出了九尾,所以她对这身体本主以前所经历的事情,一概不知。 因为水媚穿越后便以自己的性子说话办事,从大家惊讶的神色,和对她的态度中,水媚也看得出来,这身子的原主,原本也是和蓝盈娇一样的女人。所以少年说他们小时候就认识,而且对她成见颇深,也是不无道理的。 容墨风接过少年手中的玉佩,那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正面浮雕着一处美丽的山峰,背面用篆字精雕细刻着水媚的名字,周围装饰了一圈花纹,下面还栓着一个黄色的绳结流苏,挺精美的样子。 容墨风深吸一口气,心头不爽,沉声问道,“莫非这是水媚送给你的?“ 少年面无表情,应道:“不错!” “你不是很讨厌水媚姑娘吗?怎么还藏着人家的玉佩!“青年男子对他满脸鄙夷,同时也不相信那玉佩会是水媚的,撇嘴道:“你吹牛的吧!随便弄个玉佩糊弄谁呢?” 少年狠狠白了青年男子一眼,居然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来了一句:“这可是她当初送给我的订情信物!” 瞬间,青年男子和容墨风都是满脸的惊讶。少年知道他们不信,继续解释:“这玉佩水媚从小就戴着,正面雕的是万缘山,是她出生的地方,背面雕刻着她的名字。当时我们海誓山盟,互换玉佩订的情,可是后来,她却变心了。“ “你胡说!水媚姑娘才不会看中你呢!”青年男子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样的言论,气的身子抖。 少年只觉自己很悲哀,坦然接受道:“是啊,她当然看不中我,否则也不会变心。” 容墨风听他说水媚送了他信物,虽然心头气愤,但却没有青年男子那般毛燥,依旧默默的听着。 而最惊诧的当属水媚了,这身子的原主可真强啊!怎么看这少年也比自己小几岁吧!怎么当初却搞起了姐弟恋,居然还订了情,晕啊!她到底是哪根筋没搭对啊。 容墨风将信将疑的暗自询问水媚:“他说的可是真的?那玉佩是你的吗?你真和他订过情?” 一时间水媚倍感委屈,她可不愿意让容墨风误会,无奈道:“他说的应该是真的吧!那玉佩也有可能是我的,只是和他订情的那个人肯定不是我。” 容墨风被她是事而非的回答弄糊涂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事突然,水媚还真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只好搪塞,“这事说起来话长,总之不是我就是了。” 少年望着那手中的玉佩,心中痛苦不堪,多少次他都已经将那玉佩丢掉了,却还是狠不下心彻底丢弃,总是走到半路就掉头将其拣回。 不过此时,他渐渐冷静下来,有些后悔冲动之下将玉佩拿了出来。因为,他的故事在他心中深藏多年,未曾与外人说过。 现在,他若讲起那段往事,势必会暴露身份,然而以他的身份,怎么可以随便将自己失败的初恋经历讲给陌生人听,让人耻笑? 于是清醒过来的他将玉佩收入怀中,冷声道:“我的话你们愿意信就信,不愿意信就算了。“然后望着青年男子警告道:“这次算你走运!你若再敢跟踪我被我逮到,看我不扒了你的皮!”说罢冲容墨风抱了抱拳,调头便走。 “哎,你这个人怎么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回来,将话讲清楚!“青年男子在后大喊。 少年不理他继续大踏步向前走去。 青年男子气的一跺脚,卯足了力气大喊道:“你给我站住!” 少年顿了一下,问:“你这疯子还有何事?” “你,你既然那么讨厌水媚,那你还留着她的玉佩做什么,不如将它卖给我!只要你开口,我绝不还价。”青年男子喜欢水媚到了狂的地步,不管少年手中的玉佩是真是假,他宁可买错,也不愿错过,都想花银子买到手。 “不卖!“青年男子冷冷回了一声,继续向前走去。 “嘴上说水媚姑娘如何如何不好,实际上心里还是放不下人家吧!否则留着人家的玉佩做什么!真是个口是心非,虚伪透顶的人!” 青年男子见他还没有卖的意思,气的大声喊叫,“你若将玉佩卖给我,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去搔扰你!“ 因水媚负了他,少年曾多次将那玉佩扔掉,却还是没走多远就将其拣了回来。这次他听说三王子要娶水媚,那还抱着一线生机的心被彻底伤透了。此时此刻,他觉得那玉佩对自己毫无意义,留着它只能让他时时刻刻觉得痛苦。 而且,这个水媚的狂热者,整日搔扰他,实在烦人!貌似这都是水媚带给他的烦恼口他狠狠心,伸手从怀中摸出玉佩向后扔去,“这是你说的,以后别再跟着我了。” 青年男子万万没想到少年会将玉佩给自已!他飞身跃起将玉佩接在手里,激动的拿到面前,仔细的摩挲着左看右看,竟然还夸张的拿到嘴边亲了一口。等他反应过来要给人钱时,人家已经在林中消失了,今天遇上的这都叫什么事啊!容墨风的身子不由绷紧了,水媚也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其实水媚不知道,妖王一共有四个王子,最小的四王子,就是刚才的那名少年,名叫祁离曲,大家都习惯叫他小王子。 他们俩的故事生在那一年的夏季。妖王每年都会在夏季最热的时候,带上王妃和孩子,邀上大臣和各族族长,及妖界资历最高之人去冰晶山中的行宫中避暑。 水媚的姥姥既是彩尾狐族族长,又是狐族中辈份最高之人,所以她也在受邀之列。当时妖王规定他们也可以带家属,所以水媚三姐妹都被姥姥带了过去。 那个时候,小王子和三王子都深得妖王喜爱,不过妖王更喜欢小王子一点,所以经常鞭策小王子要好好学习法术,认真修炼,话语间流露出如果他有出息,可以将王位传给他的意思。 当时水媚身体的原主叫白灵玥,水媚穿越后别人叫她白灵玥她总反应不过来,听着也不顺耳,所以执意改回了自己的名字。 那白灵月可不是一般角色,她以自己绝美的姿容为傲,虽然那时的她不大,但却爱慕虚荣,总觉得她是妖界最美的女子,当然什么都要最好的,所以做妖界的王后,是她打小就立志的目标。 在冰晶山中,白灵玥有机会认识了小王子祁离曲,和三王子祁子墨。原本她是喜欢三王子的,可是听说妖王有意将王位传给小王子,为了一世荣华,虽然她比小王子大,但却还是想尽办法引诱单纯的小王子对她着迷。 小王子渐渐上了勾,有一次白灵玥接到小王子约会的消息,她如约而来。在林中,小王子站在一块大青石旁,那背影充满了忧郁之色。 白灵玥上前轻声唤道:“离曲,你怎么了?” 祁离曲没有回头看她,犹豫片刻还是沉声问:“有人说昨天你单独跟我三王兄一起去了后山,有这样的事吗?” 被离曲现,白灵玥有点尴尬,因为为了能成功做上王后宝座,毕竟小王子还小,她怕押错宝,所以玩起了脚踩两条船的把戏。此时见被小王爷现了,她赶忙柔声解释,“我本不想去的,但三王殿下非要我去帮他踩灵芝,我推脱不过,所以才跟他走了一趟。” 祁离曲这才回过头,紧张焦急的走过来拉着她的手,“只是这样吗?踩灵芝找谁不行?为何非要找你?对了,我三王兄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白灵玥嫣然一笑,“三王殿下说他喜欢我。” 祁离曲瞬间手心冰凉,“我三王兄他,你,你……” 白灵玥反握住他的手,安慰道:“放心好啦!我喜欢的是你,我没答应他。” 祁离曲被她的话语感动,认真的承诺道:“玥玥,先不要急着嫁人!你等我,等我长大了,我一定会娶你!我保证。” “嗯,我会等你。等你当上储君之后,千万别忘了来接我。”白灵玥至始至终,爱的也不是他的人,只是那有可能落到他手中的权利。 祁离曲那时根本不知道这女子的有如此心计,激动的一把将白灵玥拥进怀中,“好,那我们一言为定。”之后两个人互换了玉佩做订情信物。 避暑结束后,祁离曲就开始数着日子,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下一次的盛夏来临,他好能与心爱的女人再次约会。 同时,他们也经常进行书信来往,也用法术沟通,日子倒也过的充实而快乐。 然而祁离曲开心的同时却总能听到一些不和谐的声音,说白灵玥与三王殿下关系密切。而且他的贴身小厮也曾劝他放弃白灵玥,说白灵玥有可能是为了权利,不一定是为了爱情才跟他好。那个时候祁离曲当局者迷,没听小厮的,只听信了白灵玥花言巧语的哄骗。 第八十六章 为爱你就牺牲吧 本章节由冥影☆光瓓为您手打制作 直到妖王的王后去世,妖王开始选妃。祁离曲做梦都想不到,白灵玥竟然会去参加。虽说那些美女的名额是各组组长推荐,但那也要经过个人同意。所以对于这件事,祁离曲是真的难以接受。 白灵玥自从决定要去竞选王妃,便再也不与祁离曲联系了,当然祁离曲那一封封饱含情意的书信她也一概不看。 祁离曲伤心欲绝,怎么能够接受自己心爱的女人做他的后妈?那段时间为找白灵玥,祁离曲违反王室律条,整天往外跑,想要白灵玥给自己解释,可是白灵玥有意躲他,他连人家的影子都捉不着。 他爱白灵玥太深,可以包容白灵玥曾经对他造成的伤害。所以痛定思痛后,他还是给白灵玥写了最后一封信,信的前半部分都是在回忆他们往昔的美好时光,后半部分是劝说白灵玥退出选妃大赛,他们重新开始。但白灵玥若执意参加,那么他们的感情将从此一刀两断,何去何从,要白灵玥自己去选。 当然只要是祁离曲的信,白灵玥看都没看,一律销毁。再后来,为了赢得比赛,白灵玥和蓝盈娇在抢夺颜丹的过程中,被蓝盈娇下死手杀害,就在此时,水媚阴差阳错的魂穿到了她的身上。 所以白灵玥以前做过的那些事水媚一概不知。也是从那时起,白灵玥改成了水媚的名字,并退出了选妃大赛,一心修仙,了脱生死。 白灵玥莫名其妙的改了名字,祁离曲当然不知其中原因,虽然她没给自己回信,但亲眼见着她退出了选妃大赛,祁离曲心中甚是欢喜,以为她是看到了那封信,幡然悔悟,才会退出。改名字自然意味着改头换面,更说明她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想重新来过。 选妃大赛很快就过去了,祁离曲却一直都没等到水媚的任何消息。一开始他以为水媚是因为做了伤害他的事,所以不好意思再找他,既然这样,那他就主动点,他先是含蓄的给水媚写信,可是,水媚要苦心修行,而且身子的原主都认识什么人,她一概不知,所以她拒收一切来信,后来他用法术与水媚千里传音,水媚怕被人打扰,随便说话露出马脚,将那些法术都屏蔽掉了,除了洞府内的,不与外界妖精联系。这令祁离曲摸不着头脑的同时,也疑惑不已。 姥姥现,白灵玥自从改了名字以后,与先前判若两人,原来的她整日研究一些邪门歪道,不务正业,现在居然潜心学习修仙之术,不再四处疯癫,不再想着利用男人上位,姥姥很欣慰,所以对她悉心栽培,倾囊传授。 后来水媚闭关了,凭着良好的根基和悟性,等她再次出关时,已修到渡天劫的前夕。 这中间,祁离曲虽然联系不上她,但也能看到她的努力,看到她拒绝所有男妖精的求爱,他以为,水媚做的一切都是在向他表明自己悔改的决心,那么,他曾经答应过她,要在坐上储君之位后来迎娶她,所以他也要开始努力。 只是,大王子死后,储君之位空悬,其他两位王子也很有实力,最终争来争去,因他的母亲是白兔精,不是血统高贵的九尾狐精,他上面还有两个哥哥,按常理说轮不到他,这些事情都被有心人拿来诟病。 这期间,妖界举办了后起之秀斗法大会,水媚被姥姥推举上去最终夺了二名,从那时起,她的美名传遍妖界,求爱之人更加络绎不绝,不过因正是夺储的关键时刻,三王子和小王子都没顾上此事。 最终,虽然妖王喜欢小王子,但也顶不住众妖臣们的悠悠之口,最终在争王储的问题上,他和二王子都败给了三王子。 巧的是,这件事情刚刚落下帷幕,水媚为了成功渡过天劫,便去人间寻找神器去了。祁离曲在政斗失败后,心情糟糕的他误会水媚,以为水媚是因为他没当上储君而有意躲避他。 其实原本祁离曲也只是怀疑,后来,他听说当上储君的三王子祁子墨,请求妖王给他和水媚说亲,妖王同意,并派了人去万缘山找姥姥提亲。这个时候,祁离曲想起了小厮说过的话,水媚爱的不是他,是他可能到手的权利,如今他权利没有了,水媚便彻底的离他而去。 他还想起,水媚多次背着他和三王来往密切,那这样看来,水媚没有竞选王妃,一直不理他,并不是悔改的表现,也不是暗暗等他,而是在等三王殿下。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所猜不错,于是这许多年来,他对水媚由爱生恨,既然水媚令他如此痛苦,如此不快乐,他也不会看着水媚快乐,所以他想找到水媚,报复水媚,只是如今他母亲病入膏肓,他无法去人间寻找罢了。 他这样看待水媚,当然看不得别人说她好,所以才会与那男子生气口角。 青年男子没想到少年不要钱就把玉佩送给了他,此刻,他的心情无比激动,决定从今天开始放过少年。等他激动过了劲,这才现容墨风还在不远处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他赶忙将玉佩宝贝似的揣入怀中,来到容墨风的面前一抱拳,“今日承蒙大哥相助,救了小弟一命。大恩不言谢,小弟名叫风小琳,住在青桔坡,以后大哥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尽管开口,就算豁出我这条命去,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你真的那么喜欢水媚吗?”容墨眉头一挑,淡淡的问。 风小琳拍着胸脯道:“当然了,我不敢说是对她最了解的人,但她的脾气秉性,饮食喜好等,我全都了解。” 容墨风有些不信,“那她最喜欢吃什么?最喜欢什么颜色?” 听容墨风问,风小琳喜滋滋的说:“她最喜欢吃烧鸡,鸡身上,她最喜欢吃鸡翅和鸡腿。她喜欢淡雅的颜色,尤其喜欢纯洁的白。” 为了显示自己所言不虚,他开始滔滔不绝起来,“还有,如果水媚姑娘化成狐狸时,睡着后会不自觉地吐出一点点小舌头,那样子特别可爱。如果她化成*人形时,她喜欢抱着枕头睡觉……” 连怎么睡他都知道?这家伙也太了解自己了吧?老天,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那么自己的事情还有什么他是不知道的?好像在他面前,自己连一点**都没有了!水媚只觉恐怖,心里十分不舒服! 容墨风与水媚相处日久,当然对她的喜好有一定了解,如今听风小琳说得如此全面,更是惊愕,他只知道水媚爱吃鸡,却没有注意到水媚爱吃鸡的哪个部位?他昨晚还见到水媚化为狐狸时的睡姿,睡着果然咬着小半个舌头,那样子憨态可掬,可爱极了。 只是水媚化为人形时喜欢抱着枕头睡。这个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该不会半夜爬水媚窗户吧?想到这,容墨风又是妒忌又是吃醋,不由捏紧拳头,紧咬牙关。 风小琳说着说着,觉容墨风的脸色如暴风雨来临的前夕,阴森可怖,随时随地都会爆。 风小琳住了口,奇怪的问道:“大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见容墨风没说话,额头被太阳晒得流出了汗水,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从袖中掏出一方水蓝色锦帕,“大哥,这手帕是水媚姑娘在后起之秀斗法大赛上遗失的,我一直贴身珍藏着,平时都舍不得用。大哥,给你,擦擦汗吧!” 听他如此说,容墨风更加气愤,一把将那手帕夺了下来,但却没有用来擦汗,而是使劲攥在手中,那犀利冷凛的目光,惊的风小琳不由后退一步,“大哥,你,你想干什么?” 容墨风双眼微眯,嘴角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冷笑,“既然水媚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如此神圣,那么,如果有机会让你帮她做事,你愿意吗?” 风小琳被容墨风突然之间的转变惊得有些蒙,喃喃道:“大哥何出此言?” 容墨风眼睛一瞪:“我只问你,愿不愿意?” 风小琳吓得赶紧回答:“我愿意!” 容墨风摆弄着手里的锦帕,淡淡的说:“那你主动变回原形吧?” “墨风大哥,你到底要干什么?”水媚奇怪的问。 容墨风没理她,对还在愣的风小琳大喝:“还不快变!” 风小琳有些迟疑,“我变回原形要如何能帮得了水媚姑娘啊!” 见他婆婆妈妈,容墨风不耐烦了!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另一只手伸到了他的怀中,将水媚的那个玉佩掏了出来,这东西是订情的,怎么可以放在别的男人身上?还没等风小琳做出反应,容墨风迅将玉佩揣入自己怀中,然后一掌拍在了风小琳的头上,邪恶地道:“等一会儿你变回原形后,我就告诉你!” 耀眼的白光从容墨风的手掌上传导到风小琳全身,一瞬间,风小琳被那光芒束缚,但他却顾不得全身那难耐的痛麻之感,带着哭腔,焦急地大叫:“还我玉佩,快把玉佩还给我!”因为在他的眼中,那玉佩比他的命还重要。 第八十七章 玉璧精 大灯炮 本章节由tjxtjx为您手打制作 容墨风气的真想一掌拍死他!但为了以后盗宝方便,他还是忍住了,语气不善的威胁,“你若还不变回原形,那我就直接将你打回原形!到时你再想修炼成*人,怕是难了!” 风小琳惊得全身一颤,知道自己这点本事在人家面前是那不上台面的,更别提想要逃了!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所一道眩目的黄光闪过后,地上现出了一枚黄色玉璧。 容墨风收手,将玉璧从地上拾起,不由笑了,“原来你是玉璧成精啊?有点意思!” 风小琳惧于容墨风的威势,弱弱的说:“大哥,你到底要干什么?求你把玉佩还给我吧!”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不为自己想想,居然还只想着要玉佩?容墨风眉头一皱,真想将他扔到地上摔成八瓣。 水媚虽然不怎么喜欢风小琳,但也看的出来,风小琳其实并不是坏妖!容墨风这样对待风小琳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于是气道:“他又得罪你,你干嘛逼他变回原形?” 容墨风没有用通心咒,而是直接开口:“既然他那么迷恋你,那就让他代你在我身上给我妖气,这样你若窝的难受了,还可以变成*人形偶尔出来溜达一下。”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水媚着想。 “你在跟谁说话?”风小琳听着容墨风那没头没脑的话,惊讶莫名。 “跟你最崇拜的女神说话。”容墨风说着将水媚从怀中掏了出来。 唔,他是故意的。水媚虽然不愿现身,但是此时此刻,被拿出来了,也只得无奈的变成*人形。 风小琳万万想不到,水媚居然藏在容墨风的身上?这样不及防的看到心心念念的人,不由惊喜交加,不过此时,他却多少有些腼腆,痴痴的叫道:“水,水姑娘!” 水媚看到风小琳,想到他刚才狂吻自己的玉佩,想到他还知道自己平时如何睡觉只觉得很是尴尬,气恼的对容墨风道:“你做决定之前怎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 容墨风微微扬起头,一副霸道的表情,“这有什么好商量的,我没逼他,他是心甘情愿的为你做事。” “对对,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风小琳虽然没太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忙不迭的回应。 容墨风一看黄玉璧的大小,套在自己的手腕上最为合适,于是将风小琳套在了右手腕上。 没有水媚在身上,容墨风身上便没了妖气,风小琳这才现不对,继而大叫:“你居然是人?你来妖界做什么?”风小琳看了看水媚,“水姑娘怎么会藏在你的身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容墨风也不瞒他,三言两语的将事情讲明:“水媚的内丹受损了,我帮她盗血灵参,为了不被妖民们现我的身份,我暂时借她的妖气现在你就替她一会,让她出来活动活动吧!” “盗血灵参?”风小琳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空月山的四大护法极其厉害,你这样去,不是白白送死吗?” “怎么你怕了?”容墨风藐视着他,“你若怕了我这就放了你。” “不,为了能让水姑娘的内丹复原,你让我上刀山下油锅我都愿意!”风小琳的语气突然变的坚定起来。 容墨风虽然不喜欢他,讨厌他,但也暗暗佩服他这不屈不饶的“小强”精神。于是淡淡的对水媚说:“走吧!我们进山!” 他往前走了两步,却现水媚站在原地没动。容墨风回头疑道:“你怎么还不走?” 水媚担忧的说:“此去异常凶险,你还是把风小琳放了吧!别让他无辜牵扯进来。” 水媚的关心,令风小琳异常感动,也激起了他蓬勃的斗志,不禁大声叫道:“水姑娘,没关系,既然他都能冒险帮你盗宝贝,我风小琳虽没什么本事,但出点妖气,还是没问题的。” “可是搞不好你会因此送命的!”水媚急的大叫,实在不愿多连累一个人。 “生没机会陪在水姑娘身边,若死能陪着你,那我也是心甘如怡,无怨不悔!”风小琳说的真诚,带着视死如归的坚决。 “够了,把嘴给我闭上!”容墨风实在听不去了,忍不住大吼一声。 在他看来,风小琳虽然一脸小受样,但怎么说风小琳也是个男人。容墨风非常讨厌风小琳对水媚的那种珍视,那种不顾一切的爱。若不是现在要用他,容墨风定然将他垂死,让这碍眼鬼彻底在眼前消失。 容墨风一吼,吓的风小琳心头一跳。也不知道为何,他一见容墨风就怕,所以还真的不敢言语了。 面对这样一个近乎于痴狂的崇拜者,水媚避之不及,可看样子此时是甩不掉了。只能跟上容墨风的步伐。 ?????? 走着走着,很快,他们见到前方路口有一块鱼形界碑,碑上到了“空月山”三个黑字。 往前看,虽然阳光明媚的天气,可似乎山里总有一层雾蒙蒙的白气,想的一切都不真实。 他们知道,再往前走就是空月山地界了。 风小琳不无担心的对水媚说:“水姑娘,你还是继续藏在”他突然现自己还不知道容墨风的名字,于是开口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哥,我该怎么称呼你啊?” 容墨风一脸冷漠:“我姓容。” “哦”风小琳这才好心劝道:“水姑娘,进了空月山,若是被四大护法现你,你就麻烦了,要不你把自己变化个样子,别让他们认出你来。” 水媚其实愿意在地上走走,可是现在她能化为人形也坚持不过十二个时辰,还要变回来,所以她没有那么大的法力再变化成其它样子,便有些为难。 容墨风知道水媚的难处,其实这些他早就想好了,要不然也不会找风小琳做替身。容墨风这时轻声安慰:“你被担心,我有办法。” 他在路边折了两枝柳条,然后对水媚道:“把你的乾坤帕拿给我。” “你要它做水媚?”水媚一惊,但还是掏了出来。 容墨风双手捧着柳条和乾坤帕,口中念念有词,柳条和乾坤帕费了起来,有无数蓝色锦帕的柳条围帽,呈现在水媚眼前。 没等水媚回过神来,容墨风已经将那柳条围帽亲手戴到了水媚的头顶上,“放心吧!乾坤帕不同于普通凡布,只要用它遮住你的脸。即使那四大护法火眼金睛,也看不透这乾坤帕,看不出你是谁。况且不等他们现你,我们现情形不对,你就直接回我怀中来,有我保护你,不会有事的。” 闻听此话,水媚心中暖暖的,她撩起遮住脸庞的乾坤帕,“墨风大哥,谢谢你。” ”那我们走吧!”容墨风率先向前方走去。 他们一路往前走着,大约走了半个时辰,远远的就见前方立着块碑,他们越往前走越觉得得那石碑熟悉,等到近前一看,三个人都愣了。原来这不就是刚才看到的那块,写着空月山三个黑字的鱼形界碑吗? 他们明明一直向前走,怎么又回到原地了?这到底 怎么回事,难道说刚才走了那么远都白走了吗? 风小琳忍不住感叹:“这宝月山果然三名不虚传啊!我们连进都进不去。” “这不过是普通的障眼法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容墨风见多识广,这点小把戏他还没有看在眼里。 在来妖界之前,容墨风也是做了一定准备,破解一些阵法的符咒,他都有带。 这时容墨风一甩袖子,一直暗藏在袖中的小桃木剑,立即从袖中闪着黄光钻出,变大,被容墨风抓在手里。他又一挥手,一张画着红色的符咒的黄纸便抓在他的手里。 他将那黄纸扔到天上,用桃木剑尖挑着,口中念念有词,在空中“唰唰唰”挥舞起来。风小琳化身的黄玉壁正套在容墨风的右手腕上,此时被容墨风毫无章法的舞动,弄得是头晕眼花,七晕八素。 这时,桃木剑身的黄光忽然大威,剑尖上的黄纸转眼化为漫天飞舞的粉沫,待粉沫消失后,周围是另外一幅翻天覆地的变化。 先前的那种淡淡的,不真实的白色雾感不见了,刚才在眼前的界碑也不见了。此时,天底间一片清明,呈现在眼前的是秋高气爽的天气,和秋季所特有的五彩斑斓的自然风光,如此美丽,山清水秀的风水宝地,宝贝在此生长,再适合不过的了。 看情形,刚才那果然是障眼法啊!如今他们已经进到空月山中,这才现空月山很大。极目上远眺,能看到最高峰上灵光闪现,想必血灵参一定生在那里。 按说,容墨风用法术的话,应该很快到达山顶,但毕竟他们是来盗宝的,不是抢宝的,没必要大张旗鼓,最好能平安混上去不被现。他们继续向前走着,直走到天黑也也没遇到一个拦截他们的人。 第八十八章 不安宁的夜 本章节由びび艿茶为您手打制作 眼瞅着天色渐暗,今日他们肯定到不了峰顶,看样子必须在山中过夜了。 容墨风拢起篝火,两个人坐在大槐树下,水媚拿出豆芽早晨给他们带上的干粮,递给容墨风。 可是先到他堂堂一个网页,如今要露宿山野吃干粮,水媚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墨风大哥,咱们就先凑合一口吧!等以后下了山,我再你吃好的!” 容墨风看出来水媚的心思,接过干粮,咬了一口,怡然自得的大声说到:“想不到在这山野之间,美人作陪,吹着山风,烤着篝火,吃着干粮,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 他那浪荡公子的摸样又上来了!水媚羞恼的瞪了他一眼,但心中却明白,他那是在安慰自己呢! “咳咳!”耳边传来清透的咳嗽声。 水媚寻声望去,原来正是容墨风手腕上,风小琳化成的黄玉壁在咳嗽。他其实是看到水媚和容墨风吃饭不理他,而他又不花直接说,于是咳了两声想引起他们的注意。 “小琳兄弟你也饿了吧!”水媚拿出一块干粮,轻声道:“这个是给你留的,等一会儿我吃完后,还你下来吃。” 风小琳一看那纸包,其实里面也没有多少干粮,估计吃完这一顿就差不多没了,而且说实话,他宁可自己受点委屈,也不愿意让水媚待在容墨风的身上。风小琳忙说:“不用给我留,我不饿的,我那份就给水姑娘吃吧!” “你不饿?”水媚瞪大眉目,望着他微笑:“其实你不用客气,干粮够吃的。” “我不是客气,我是玉璧精,变回原型后就不用吃饭了。”他的语气带了几分调侃之意:“我若为了吃饭,特意变成*人,变来变去的实在太麻烦,而其浪费粮食,还是不要了吧!” 水媚被他的话逗得掩唇一笑:“好吧!那随你。” “水姑娘,你最喜欢水仙花是吧?我家有一盆珍品水仙,那水仙花色洁白,圣洁高雅,且是罕见的并蒂水仙。”风小琳美滋滋的说:“等回去后,我要将那盆水仙花送给你!希望你不要嫌弃。” 容墨风嚼着那难吃的粗制干粮,见风小琳总是打扰他和水媚的良好氛围,而且还讨好般的带着无微不至的关怀,便越觉得那干粮难以下咽。所以,没等水媚开口回应,便忍不住打断:“我白天说过,不经我允许,不许你开口说话,怎么?你难道忘了吗?” 风小琳一窒,摄于容墨风的威势,没敢顶嘴,却喃喃的说道:“容大哥,那个,我不说话可以,你能不能把我戴到你的左手上?” “为什么?”容墨风冰冷的语气中透着不耐。 风小琳想到容墨风破解障眼法的时候,自己险些被晃晕,急忙解释:“因为你使用右手的时候比较多,特别是打斗的时候,我在你的右手上会被你晃晕的。” 容墨风没说话,一把将他从自己的右手腕撸下来,戴到了左手腕上。 水媚看出容墨风吃她醋了,她什么都没说,低头咬着干粮,心中却在甜甜的偷笑。 风小琳白日里看容墨风使用的法术,已经看出他是个道士,这一天,经过察言观色,加上容墨风抢走了他的宝贝玉佩,他就知道容墨风对水媚是有意思的。 在风小琳的心里,妖精只能和妖精在一起,怎么可以和人结合?况且与道向来就水火不容,没听说哪个道士爱上妖精的!可是眼前,风小琳就是有些疑惑容墨风喜欢水媚,要不然他一个道士,为嘛要冒险来妖界为水媚盗宝呢? 风小琳是打心眼里喜欢水媚,他偏执的觉得,水媚就是他的天,是他活着一切意义,如今面对容墨风这个又帅气,法术又高的强悍对手,他敬畏的同时,还是很不甘心的,总想找机会暗地里把心里话跟水媚说说,不过现在,容墨风精神着呢,他便暂时作罢,等待时机搞破坏。 上弦月挂在天边,轻薄的云气,缎带一般绕在弯月周围,晴空朗朗,分外迷人。拾来的木柴已经被火化为炭,还有一些未熄的炭火,被风一吹,便星星点点,闪烁红光,已是生命中的最后一抹光辉了。 清冷的月色下,浓密的山林间,容墨风与水媚对坐,在空月山上,白天他们处理进山时遇到障眼法外,根本连个守山的精妖影子都没遇见。此时在夜晚,他们最担心有妖来袭,所以不敢随意睡觉。 入秋早晚便开始凉了,特别是在山中,这感觉更威。一阵秋风吹来,水媚衣衫单薄,环抱着双膝,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容墨风的心也跟着一颤,秋夜寒凉,知道她冷,心疼她,可不好直说,借口道:“白天没遇到妖,没准晚上妖精会来偷袭,现在你内丹未复,若真打起来我还得照看你所以你还是快变回原形吧,省得给我添麻烦。” 水媚冷的早就想变回原形,躲到他温暖的怀中了,只是碍于颜面,她不好自己说,这时容墨风主动开口,别管话好不好听,总之正和她意。所以她二话没说,变回原形,被容墨风又揣入那,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温暖怀抱。 一瞬间,水媚如在冰天雪地,被人一下子送到了火炉旁,那样的温暖,带着男人特有的味道,一下钻入她所有的细胞,深入骨髓,直抵心底。她乖乖的,一动不动的感受着容墨风带给她的温暖,犹如鱼一下子见到了水般,那样欢欣,那样依恋。 她是舒服了,可是怀中一下揣进个冰冷的动物,那凉气激的容墨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过能为水媚暖身子,呃,这话听起来好暧昧!其实容墨风心中还是很喜欢的,一点点凉罢了,对他来说小意思啦。 风小琳见水媚又钻入容墨风的怀里,他胸口堵,很不高兴,但是他不能看着水媚挨冻,有没有本事与容墨风抗衡,只好闷闷的假装睡着了。 躲在温暖的怀中,既幸福又安逸,水媚很快便睡着了。 三更天了,篝火已经完全熄灭。林中平静一如往昔,看不出一点异常,容墨风背靠着大树,双臂抱肩,也有些昏昏入睡。 就在这时,本就加着十二分小心的容墨风,忽然闻到了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味道,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挣开眼睛,只见一条黑褐色,成年人手臂粗的东西,电光火石般的冲到他的身前,迅将他的脚缠住,立即往回拖去。 容墨风此时连吃惊的功夫都没有了,他条件反射的甩袖,桃木剑闪着黄光变大,飞到了他的手上,就在他被拖出去两米多远的时候,他手起剑落,还没等看清那是什么,那黑褐色的东西迅萎缩,继而消失不见。 睡梦中的水媚和风小琳此时也被惊醒了,俩人迅观察着外界的局势。此刻,容墨风匆忙从地上站起,可他还没站稳当,风小琳便大叫:“容大哥小心!” 容墨风这才现,路的尽头,有三条黑褐色的东西又迅猛而来,眨眼已至近前,原本他以为那是蛇,可是这回他看清了,那不是蛇,是树上缠着的那种藤条。他挥舞桃木剑,快将藤条砍断。 这下却如捅了马蜂窝一般,容墨风是砍了这个砍那个,弄的他手忙脚乱,真恨不得长出千只手才好,可是那藤条却如长蛇一般,源源不断的从四面八方快袭来,似乎永远都砍不完一般。 容墨风只有一把剑,想同时砍掉那一起进攻的几十条树藤,根本没可能,终于,容墨风再一次手起剑落,已有十几条树藤趁机缠住了他的腿,开始猛力的往回拉。 见此情形,水媚和风小琳大急,却只能干瞪眼,帮不上水媚忙。 容墨风忽然双手紧握桃木剑,将其高高举过头顶,在他的咒语加持下,那桃木剑忽然光芒大盛,一条金龙从剑柄而出,顺着剑身盘旋而上,冲入半空。刺眼的金光映亮容墨风所在的方圆几里,特别是被金光沐浴到的哪些树藤,再也没有了拖拽容墨风的力气。 随着金龙的大声呼啸,地上被金光所笼罩的树藤,刹那间全部化为斎粉。 好厉害!怪不得人家敢来盗血灵参?看样子真的是没有三把神沙,不敢倒反西歧,没准他真能成功呢!风小琳忍不住在心中感慨。 容墨风站在原地,警惕的观察了好一会,树藤再也没出现,她觉得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那个始作俑者,为何现在还不现身? 不知何时,那一轮上玄月已被漫天乌云所遮掩,四周静悄悄的,静的似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容墨风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情绪不被这阴森怪异的氛围所影响. 可就在这时,他的手臂突然被人抓住,他心中一跳,猛然回头。只见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颗直径约半米粗的大树,抓住他手臂的真是那从树干中伸出来的大手。 第八十九章 人不同待遇不同 本章节由びび艿茶为您手打制作 那树没有树冠,只有光秃秃的一根树干,树干呈黑褐色,书面伸出两只手臂,其中的一只手正紧紧的抓着容墨风的胳膊。 同时,树干的中心位置有紫黑色的光影,幻化出一张狰狞可怖的鬼面。那鬼面伸出长厂的紫黑色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似乎将容墨风当成了可口的美味,想立即将其吞到肚子里。于是他猛地张开血盆大口,向容墨风咬来。 情况紧急,容不得半刻迟疑。容墨风挥剑将那抓着自己的大手砍断,脚尖用力点地,飞身跳出老远。 等他站稳一看,那树妖被砍断的手臂竟然又长了出来。 树妖没咬到容墨风,还被砍断了手臂,不禁十分懊恼,他怒瞪着容墨风,上下挥舞着身侧的两只大手,那手臂越舞越长,估计那长度可以抓到容墨风了,他便甩出长长的树枝手,去抓容墨风。 一直被这妖精没完没了的进攻,缘于那妖精没有现身,如今他现形了,再不给他点厉害瞧瞧,看样子他要猖狂到天上去了! 容墨风面色一凛,催动咒语,手中的桃木剑光华闪现,并微微颤抖着,似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 容墨风纵身向前,手腕左右摇摆,桃木剑便如灵蛇一般,将那迎面伸过来的两条树枝,轻而易举的斩成数段。 要知道斩草当除根,即使被斩断了胳膊,他还是会再长出来。所以容墨风不再给他喘息的集合i,自爱距离树干还有两米的时候,纵身跃起,双手握剑贯足了八成法力,“唰唰唰”天空中留下几道黄色的,还未来得及消散的光影。那一连串的动作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转瞬,树干便被堪称了数段。 容墨风柱剑落地,额前的几缕碎遮住了他的眼睛,帅气又潇洒。那被砍成数段的树干,这时才“稀里哗啦”的散落在地。 容墨风抬头,风把他的头吹向脑后,他收势站直身子,却惊见,地上的滚落的木段全都消失不见,正在他疑惑之际,只听身后有一老头操着暗哑的嗓子说道:“别找了,我在这呢!” 容墨风回头,只见老头身高七尺有余,身材偏胖。他面色深黑,虎目圆瞪,头,眉毛,胡须都是绿颜色的,一看就是树妖。 “你终于现身了!”容墨风将剑变小,收入袖中,然后弹了弹衣襟,不屑的望着他。 见容墨风不把他放在眼里,树妖的胡子翘了翘,冷声道:“你小子到底是人是妖?怎么一身的妖气,却用道士用的桃木剑?” “这个没必要知道!”容墨风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斜了他一眼问道:“莫非你局势传说中的四大护法之一吗?” “没错!”树妖一挺胸膛,傲然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闯我空月山,今日我要你有来无回!” “怪不得有两下子,原来真是四大护法啊!”容墨风扬头,挑眉:“不过今日有来无回的怕不是我,而是你吧!” 树妖被容墨风气的大怒,“你这小子好狂啊!那就让你尝尝你树妖爷爷的厉害!”树妖说着一撕胸前的衣服,他的胸膛便露了出来。 他的举动吓了容墨风一跳:心道:这老妖头什么毛病,怎么打仗还带脱衣服的!可是他定睛一看却现,树妖的胸膛中心渐渐浮出一颗绿色的珠子,那珠子升入半空,如水晶一般,通透翠绿,光芒四射。 见容墨风疑惑,水媚悄悄跟容墨风说:“那珠子叫绿云珠,听说可以召唤千里之外的草木,指示其做事。是树妖族比较厉害的法宝之一,平时要放在身体里面养护。墨风大哥,你要小心。” 知道他是四大护法之一,容墨风也不轻敌,掐诀祭出了他最厉害的法宝五行扇。五行扇的扇骨是用碧玉做的,所以,五行扇飞出徐徐打开,那扇骨的盈绿,毫不逊于树妖的绿云珠。 “啊!五行扇!”看到了容墨风的法宝,树妖忍不住惊叫。 容墨风一怔,没想到这老树妖还有点见识,认识他的法宝。 当初人妖大战之时,树妖而是妖王白火雄的左右手,段谦之杀死白火雄,用的就是这把五行扇,所以这扇子的厉害他是知道的。 这扇子不是在人间吗?怎么会出现在妖界,又怎么会落到了他的手里?树妖想破了脑袋都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先修理了这小子再说。 他双手掐诀,口念咒语,绿云珠在旋转中慢慢长大,表面有流水般的光泽,炫彩夺目。随着他的一声大喝,绿云珠快向容墨风冲来。 容墨风大气十分精神,催动五行扇合拢,只听“口平”的一声,绿颜色的光波从两件法宝相撞的中心向外辐射开来,周围的树木“哗啦”一下被那力道吹弯了腰身,林中被秋风吹花了脸的叶子,打着转转飘落下来。 水媚还好,因为容墨风早就考虑到了她的身体,而事先用手捂住了她,使她没有受到树木伤害。 容墨风去护水媚用的是左手,而那手腕上正戴着风小琳编程的玉璧,所以,容墨风去护水媚,使得风小琳与水媚离的非常近。 一次与偶像近距离接触,风小琳那是激动万分啊!可是这种喜悦的感觉没过o.o1秒,他就悲催了!因为他一点防护措施都没有,此时,被那强大的光波震的心神不宁,头晕目眩,根本没能力再去喜悦了。 这可真是人不同,待遇不同啊!风小琳清醒过来后,这样为自己默哀。 两件法宝抵在一处,那翠绿的光芒印亮了半边天。他们互相对峙着,容墨风捉妖这许多年,今天还真是头一次遇到能与自己抗衡的妖精。此时,他被激起了斗志,今日定要将其收服。 水媚在他怀中观战,怕树妖会来帮手,所以战决最好,但是看容墨风似乎打上了瘾,并不着急的样子,水媚暗暗替他担起了心。 忽然,她灵机一动,用通心咒对容墨风说:“墨风大哥,那绿云珠的力量是取之不完用之不竭的,因为它会源源不断的在其他植物上摄取力量。所以,你的注意力别放在绿云珠身上,最主要的还是要攻击那树妖。” 听水媚说的有理,他一手加持着五行扇,另一只手悄悄掐诀。 “蹭”捆妖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向树妖。 树妖没想到容墨风如此年轻,居然法术了得,他正全力御敌之际,未料容墨风居然搞偷袭?此刻,他现为时已晚,捆妖绳已经快将他捆住。 一被捆妖绳捆住,树妖就觉得那捆妖绳在吸取他的法力。 “你好卑鄙!”树妖挣了两下没挣开,又要加持空中的绿云珠,不由心慌意乱。 容墨风的俊颜露出一抹冷笑,“说的好,无所谓卑鄙不卑鄙,我要的只是结果,不是过程。”说着开始加持捆妖绳,那捆妖绳金光一闪,忽然紧紧的勒起树妖来。 捆妖绳是像要法宝,一般的妖精只要被捆住就在劫难逃了。如今树妖被这样一勒,全身痛楚的同时使得他的法力快被捆妖绳摄去。随着他法力的流失,天空中的绿云珠也渐渐光芒黯淡。 容墨风目光冰寒,咒语念得颇快,树妖实在受不了了,只觉喉中一咸,“噗”的吐出一口鲜血,与此同时,绿云珠试了法力支持,再也抵不过五行扇,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绿云珠被五行扇打落在地,彻底失了光彩。 五行扇回到容墨风的手里,他开始专心掐诀。捆妖绳刹时被注入了无穷的活力,闪烁着耀眼的金光,一点点勒进了树妖的皮肉里,树妖痛苦难当,他盯着容墨风睚眦欲裂,从牙缝里艰难的挤出了几个字:“原来你不是妖,你是人!” 是的,捆妖绳是妖精惧怕之物,试问哪个妖精吃饱了撑的会用这东西?可是现在他知道这些为时已晚。容墨风根本不理他,只是一心掐诀。最后,一道绿光闪过,树妖实在承受不住那样的摧残,化回了原形,原来他是一株老松树。 就这样树妖千年的道行,被容墨风的捆妖绳毁于一旦。 容墨风指掐法决,有一团火焰聚在了他的手指上,水媚马上明白他要做什么,急忙制止,“上天有好生之德,他已经被打回原形了,有生之年未必能在修成妖精,你就留他一命吧!” “除了你以外,对其他妖,我绝不手软!”这是原则问题,容墨风说着抬手就将那团火焰扔到老松树上,松树本身含油,极其易燃,如今被火一烧,熊熊大火很快便燃烧起来。 我的妈呀!这家伙可真厉害,居然将四大护法之一的树妖给活烧了!本就惧怕容墨风的风小琳,如今亲眼看到这样的情景,心中对容墨风的敬畏,更加深了一层。 水媚望着被大火包围,被烧的“噼叭”作响的树妖,心中十分难过。老树妖修行成*人不容易,打回原形其实也够惨了,可是那能怎么办?自己说话又不好使,谁让他遇到这个杀妖不眨眼的大魔王呢! 第九十章 甜呀甜蜜蜜 本章节由yeekianho为您手打制作 感觉到水媚有些悲伤,容墨风没等树妖被完全烧为灰烬,便打算转身离开。 风小琳亲眼见到了容墨风的厉害,虽然被吓的不敢随意说话,但他一眼瞄到了地上的绿云珠,犹豫了一下,还是叫道:“那绿云珠可是个好宝贝,容大哥,咱们不要可惜了!” 容墨风这才注意到地上的绿云珠,走过去将其拾起。 虽然那绿云珠已没有了刚才的光亮,但它晶莹剔透,非常好看。一个跳到容墨风脑海里的想法是,若用白银打个精致的钗,然后再将这翠绿的珠子镶上去,一定会很好看,于是他将那珠子收了起来。 相信风小琳若知道容墨风有这样的想法,一定会后悔刚才那多说的一句话吧! 此刻已经过了子时,在刚才的打斗中,容墨风其实也消耗了不少法力。出了那片林子,他在另外一片树林中找了一块大青石,盘膝坐下,凝神打坐。 水媚因容墨风不听自己的话,执意要烧死老树妖而气的闷不作声,风小玲则因太害怕容墨风而不敢随意说话。于是三个人就这样沉默着,直到天明。 太阳升起,树林中洒满金色的阳光,那样温馨而美好,仿佛昨晚生的一切都只是梦。 容墨风缓缓睁开眼,精神已恢复如常,并没因昨天的打斗而显出疲惫。他从青石上站起,舒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准备上路。 他一动弹,水媚被惊醒呃。经过半宿的休整,水媚也不与容墨风致气了,毕竟容墨风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她若还别别扭扭,倒显的不尽人情了,于是从容墨风的衣襟中探出头来,脆生生的叫道:“今天的天气可真好啊!” 容墨风也当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一样,轻快的说:“嗯,的确不错。” 水媚忽然想起昨天还剩下一块干粮,便道:“昨晚打斗你一定消耗了不少体力。对了,还有一块干粮,你将它吃了再走吧!” 容墨风微笑:“那你出来,我们一起吃。” 只有一块,一个人都吃不饱,哪够两个人吃的啊?考虑到后面还有三个厉害的护法要对付,水媚假意道:“我不爱吃那干粮,又干又粗又硬,而且刮嗓子。昨晚吃的,我都还没有消化呢,你自己吃吧!” 那干粮属实有些粗糙,可昨晚也没见她不喜欢吃啊! “咕噜噜”水媚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水媚把头缩回去不禁有些尴尬。有道是饿了吃糠甜如蜜,她哪里是不喜欢吃,而是想把那唯一的干粮留给容墨风。 小狐狸关心他,却还嘴硬。容墨风的眼里渐渐只噙起了笑意,心里顿时甜滋滋的。知道水媚性格倔强,话说出去了,给她她也不会吃,于是容墨风不想瞎了她的心思,道:“好吧!你不喜欢,那我吃。” 小小的干粮不经吃,三两口就被吃完了。容墨风打算吃完后,在山中四处找找,看能不能找些成熟的野果子给水媚吃。可是他刚要动手,却听一直保持沉默的风小琳开口道:“容大哥,能不能跟你商量点事。” “你有什么事,说吧!” 风小琳有些不好商量的说:“那个,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来,我想去方便一下。” 人家要走了,他这边又有事,容墨风有些不快,但人有三急,总不能让他憋着吧!于是容墨风还是将他摘下来往空中一扔,风小琳落地,立即变成*人形。 “快去快回!”容墨风冷声警告。 “哎!”风小琳应了一声,快钻入不远处的那片树丛。 容墨风坐回大青石,左等右等都不见风小琳回来。 水媚不禁有些替风小琳担心,“他怎么这么半天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容墨风之所以会放心让他去,是因为依容墨风判断,风小琳中途逃跑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因为以他的法力,想逃出空月山难度颇大,别的不说,就那障眼法他都未必能穿过,更何况遇上另外的三个护法,他肯定在劫难逃。 而且,以他对水媚的狂爱,他非常愿意帮助水媚,所以没理由半路逃跑。 可是现在见他去了这么长时间都没回来,容墨风也纳闷了,该不会他走的太远遇到那三大护法被捉走了?想到这,容墨风站了起来,打算往他去的方向找一招。 就在此时,前面的那片树丛忽然一动,风小琳匆匆的跑了回来。见容墨风脸色难看,他低眉顺眼赔礼:“不好意思,我回来晚了,让容大哥久等!” 容墨风紧绷的脸孔满是质疑,“你是去方便了吗?怎么去了这么久?” “我是方便去了。”风小琳讨好般冲他笑笑,狡猾的道:“完事后,我突然闻道一股梨香味。那个,想到容大哥昨晚捉妖辛苦,所以我就去给你摘了些山梨回来。”说着,他从衣袖中掏出一颗山梨,然后将双臂抬起晃了晃,果然见他的衣袖里,沉甸甸的,装了不少圆滚滚的梨。 容墨风又不傻,哪能看不穿风小琳的鬼心眼。依他对水媚的热忠度,那梨说给自己摘的是假,给水媚摘才是真,可能他说要方便都是为了找借口! 如今他抢先做了自己要做的事,却打着为自己的旗号,容墨风还真没办法说他,只能暗气暗憋,严肃的说道:“把梨都拿出来装在包袱里,然后赶紧给我变回去!” “哦”风小琳被容墨风熊的服服帖帖,一句也不敢顶嘴,只能依话照做。 “媚儿,饿了吧,快出来吃梨!”容墨风挑出一个最大个的,很自然的去叫水媚,却没有注意那称谓有多么亲昵。 一声“媚儿”如同有一颗蜜糖投入了心湖,满满的甜蜜溢满心间,叫的水媚很是开心。可是当她伸出脑袋,却有一阵凉风吹过,她马上改了主意,“我不饿,等会再吃吧!咱先上路。” 风小琳蹲在地上,一边往包袱里面放梨,一边黯然神伤,他多想亲手把自己摘的梨递给水媚吃啊!可是面对强大的容墨风,不知怎的,他却不敢明里和他争 秋日的清晨还是有些寒凉的。水媚嫌外面太冷,钻入容墨风的怀里当缩头乌龟,不愿意出来走动。想等太阳把清晨的寒气全部驱散后,在出来走路吃东西。 容墨风也不逼她,戴上风小琳变回的黄玉璧,继续前行。 路上,风小琳用妖精之间互通信息的法术,悄悄对水媚说:“水媚姑娘,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你到底是姓水还是姓白啊?” 风小琳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水媚的家族姓白,但据他所知,水媚在外报名字都说自己叫水媚,而不是叫白水媚,因为关注,所以他要搞清楚心中的疑惑。 其实水媚三姐妹都姓白,在妖界她的全名应该叫白水媚,二没全名叫白水灵,三妹叫白菲雪。水媚与水灵的名字中都带水字是巧合。只不过水媚不愿意冠上别人的姓,所以对外,她都让别人叫她水媚,听着亲切,也巧妙的把白字给省了。 因为风小琳迷恋水媚,别人没注意到的问题,还是被他注意到了,听他如此问,水媚回道:“我当然随姥姥姓白啦!” “那我以后叫你白姑娘?”风小琳征询她的意见。 水媚忙说:“不不,你还是叫我水姑娘好了,我喜欢别人这样称呼我。” 太阳升起来,水媚从容墨风的身上出来化为人形,吃了两个风小琳摘的山梨,酸酸甜甜,虽然稍带点涩味,却别有一番风味。 此时,距离山顶,他们已经走出了一半的路程,估计晚上就能到达山顶。到那时月黑风高,正是盗宝的好时机啊! 可是山里的天气说变就变,早上还是太阳明媚,貌似一天晴好的天气,可是走到中午,天边不知从哪飘来大片大片的乌云,掩住了太阳的光辉。 周围也顿时阴暗下来,有凉风紧一阵,慢一阵的刮着,刮得他们衣袂翻飞,有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看样子这雨除了不下,若下起来就不能小,他们又没有伞,水媚扭头去看容墨风:“墨风大哥,要下雨了,咱们找个地方躲雨吧!” “好”容墨风带着水媚快步往前走。山中能躲雨的地方应该是山洞,可是他们对空月山不熟悉,根本找不到山洞。 狂风伴着“鬼哭狼嚎”的瘮人之声,在林间呼啸而过,天色越的昏暗下来,周围的景物已经变得一片模糊。 偶有闪电张牙舞爪的划破苍穹,那样转瞬即逝的明亮,恍惚间,让人有种世界末日之感。 “啪啪啪”空中已有大颗的雨滴,稀稀拉拉的掉落下来。容墨风怕水媚跟不上自己,也怕她被浇湿,一拉自己胸前的衣襟道:“媚儿,快上来!” “哦”水媚化为一道彩光,立即钻入容墨风的胸膛。与此同时,心中的慌恐一下子消失不见。就算遇到再大的风雨,有了这样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她都会觉得心安踏实,有勇气有力量面对任何危险。 第九十一章 公子救救我 本章节由慕刖珏为您手打制作 这样极端异常的天气,还真是令人匪夷所思。狂风中,雨点已经开始滴落,荣墨风只能双手捂头,急急需找可以避雨的地方。 闪电将天地映的忽明忽暗,这气氛有些像鬼片。天空雷声大作,雨滴由疏转密,越下,越大。 见此情景,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可以避雨的地方,容墨风便想祭起五行扇暂时遮遮雨。可是,还没等他将五行扇祭起呢,忽然瞥见前方的树林间有模糊的光亮若隐若现,他收起五行扇,狐疑的向光亮处走去。 等走近,他这才看清,眼前原来是一山洞的入口,入口处有白色如水波流转的一层亮光封着,看样子这是为了阻止外人入侵,而特意用法术封住的。 不知道这洞是被谁封的,也不知道这里面会有什么猫腻?电闪雷鸣间,雨如瓢泼,越下越大。 此刻,既然有现成的避雨场所,容墨风才不管那洞中到底有什么呢,反正有什么他都不怕,能暂时遮风挡雨,那才是最重要的。 他手掐法决,伸手一指那洞口处的光亮,一道金光从指尖蹿出,瞬间将洞口的白光打散,他想也没想,一头便钻了进去。 容墨风进到洞中,回头瞅了瞅洞外的雨势。大雨如注,浇在地上冒起了泡,迅流成了河。急而落的雨水,在洞口形成了一条条雨帘,天地间一片迷蒙。 水媚从他的怀中探头来,惊叹:“这雨下的好大啊!” 容墨风有袖子擦了一下脸上的雨水,“希望这雨早点停,我们晚上最好能走到山顶。” 风小琳带着祈祷的语气:“希望另外三个护法不要现我们,且能平安的盗到血灵参。” “现又能如何?”容墨风的骨子里一直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气,“遇妖捉妖!遇到我算他们倒霉!” 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容墨风便打量起这个奇怪的洞穴来。 这是一处天然形成的洞穴,不高,而且有些狭窄,四壁带着棱角,并不光滑。洞里很干净,没有枯草,蛛网之类的东西,甚至没有灰尘。这洞似乎还很长,黑漆漆的,一眼竟然望不到尽头。 水媚轻声说:“这洞居然有人用法术封着不让进,想必里面应该藏着什么秘密吧!” 风小琳接道:“八成是有宝贝!莫非血灵参藏在里面?” 水媚摇摇头,“不会,血灵参生在山顶,怎么会长在洞里呢!” “那洞中会有什么?” “好了,与其猜来猜去,不如我们走进去瞧瞧。”容墨风说着抬脚就要往里走。 水媚有些担心的说:“墨风大哥,这空月山很是怪异,也不知这洞里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我看还是不要去了。” 容墨风亲昵的摸了摸她的头,“放心,不会有事的。”反正这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不如去里面一看究竟。说着往山洞的深处走去。 那山洞深长,而且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容墨风在前方祭起五行扇,明亮的金光照亮前路,将那黑暗驱散。他们越往里走,越觉阴冷,似乎还有一股怪异的气息在空气中飘荡。 “这洞怎么这么长?何时才能走到头啊?不如,我们回去吧!”此时,风小琳有些胆怯,弱弱的说。 “媚儿都没怕,你怕什么?”容墨风鄙视道:“你怎么没有一点男子气概?” “呃”风小琳最讨厌别人说他没有男子气概了,不禁大叫:“谁说我怕了!我这是在为你考虑,看你走了大半天的路,怕你累到,不领情就算了!” 容墨风算是服了,这风小琳的嘴还真会说,总是能把他的问题转化到别人身上,说他反倒成了自己的不是。 容墨风深吸一口气,不屑与他计较,继续前行。走了能有半个多时辰,那弯曲狭窄的通道终于开始变宽了,又往前走了一段,前方隐约有光华闪现。 容墨风惊奇的大步往前走去,打算看个究竟。山洞豁然开朗,光华来自前方的一间大石室。 可是他刚进石室,还没等看清那光体究竟是何物之时,“呼”一股黑色的劲风,夹杂着难闻的血腥之气迎面袭来。 容墨风大惊,迅掐决念咒。五行扇飞到他的头顶,洒下一片金色,将他的身体整个罩住。 “呼啦”密密的黑色飞行物,如恶虎扑食般将他们包围。容墨风定睛一看,原来攻击他们的竟然都是些黑色的蝙蝠。 那些蝙蝠长着又尖又长的招风耳,绿豆的大老鼠眼,向上翻翘的鼻子,外加一排锋利的牙齿,那奇丑无比的怪异长相,看着都让人心惊。 此刻,那数不清的蝙蝠如同饿疯了一般,不顾一切的往容墨风身上扑。 好在,容墨风已经用五行扇护住了自己的身体,那些蝙蝠往光柱上一扑,便如被电击一般,“滋啦”一声掉落在地。 可即使这样,那些蝙蝠仍然不怕死的前赴后继的往上冲,一会儿的功夫,光柱外的地上已经堆起了半米多高的蝙蝠死尸。 水媚望着周围那些奋不顾身的蝙蝠群,闻着空气中飘荡的那令人作呕的气味,心中顿时一阵翻腾,她将头钻回到容墨风的怀中,希望看不到那场景,闻不到那气味,自己会好受一点。 “完了完了,我们快被蝙蝠吃掉了!”风小琳终是忍不住开口大叫。 此时,容墨风双手快掐决,五行扇金光大减,飞旋转起来,容墨风暗念咒语,只听“呯”的一声,所有围在容墨风身边的蝙蝠,全部被五行扇的法力击飞。 随着蝙蝠群被五行扇击散,刚才进石室时,看到的那流光溢彩的美丽光芒又现于眼前。 水媚知道容墨风已经将蝙蝠驱散了,她将头从容墨风的衣服中伸了出来。只见石室四壁皆是黑压压的蝙蝠尸体,容墨风这才收起五行扇。 此时,他们才觉那照亮整个石室的,居然是一颗水晶球体出来的彩光。 那水晶球直径约有十五厘米,用一个六角形的檀香木台托着,放置在石室中央一米多高的黑石台上。 晶莹剔透的水晶球,本身散着白色的亮光,同时,球体中心还放射出一道道彩色的射线,于是那彩色的射线被球体自身的白光一映,彩色光束转动着,便将整个石室映的如梦似幻,流光溢彩。 “好漂亮啊!”水媚望着那水晶球忍不住感叹。 风小琳疑道:“莫非洞中藏的就是这个宝贝!” 石室巨大空旷,此时安静下来,他们说的话便带着空灵的回音,加上处在那样奇怪氛围里,如同置身异世一般。 容墨风一步一步走到那水晶球近前,离的近了,看着那水晶球越的通透,光彩夺目。 藏在山洞里,还有蝙蝠守护着,看样子这水晶球不是凡物啊?容墨风伸手,欲将那水晶球拿起好好看看,可是他的手刚一触碰到水晶球,意外便生了。 瞬间,耳边响起“轰隆隆”的巨响,同时,整个石室开始晃动起来。容墨风用左手扶住面前的石台,使自己能够保持站立,不至于摔倒。 片刻,一道刺目的白天从对面的墙壁上射了进来。容墨风被那猝不及防的光亮晃花了眼睛,忍不住用袖子遮挡住那刺目的光芒。 与此同时,那光亮越来越大,一股清新的凉风吹了进来。稍顷,石室的晃动停了下来,容墨风拿开袖子,定盯一看,对面的石壁没了,映入眼帘的是雨后湛蓝的天空,和远处白雾弥漫的群山。 这样意外的变故令容墨风吃惊不已,真想不到,这水晶球居然是个机关,这洞的另一头,原来是一个出口。容墨风三步两步的走了过去,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此出口竟然是一处悬崖峭壁,下面是一眼望不到底的万长深渊。 不知何时,外面的雨已经停了,雾气绰绰的深渊上空,有两只雄鹰在自由的盘旋着。 水媚探出了头,好奇的往深渊中望去。惊的容墨风退后一步,急忙护住她,“小心,别掉下去了。” “公子,救我,求你救救我。”还没等水媚说话,忽然听到一女子柔弱的呼救声。 容墨风一惊,听声音是在身后,他走了回来,左右看了看,洞中除了他,也没有其它人啊!正在疑惑之际,那虚弱的女子声音又一次响起,“公子,求你行行好,放我出来吧!” “啊!”容墨风寻音望去,这才看清,跟他说话的女子,原来藏在水晶球里。 只见那水晶球体的光彩暗淡了好多,光滑的球体表面映着一女子冷艳苍白的俏脸。 那女子虽然气色不是很好,但看那眉眼,却生的异常俊秀,是个极美女子。 “你,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容墨风惊奇的问。 那女子的神色瞬间黯淡下来,是否要如实回答他的话,女子还真有些犹豫。 第九十二章 为你受伤也甘愿 本章节由yeekianho为您手打制作 “我叫夏怡琳,是被我父王关到这里来的。”那女子挤着微弱的声音,企求道:“求你救我出去,将来我一定好好报答你的。” 闻听此言,水媚大惊,没想到面前的女子就是羽昊哥哥要找的夏怡琳!三王子那时不是说把她关到了不复渊中吗?此时,她怎么会被关在水晶球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没等容墨风说话,水媚便探头问道:“羽昊你认识吗?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夏怡琳听到羽昊二字,顿时激动起来,“他是??????” “轰隆隆”远处突然传来巨大的轰鸣声,夏怡琳微弱的声音便被那轰鸣的声音所掩盖,谁也没听清她说的到底是什么。 巨大的响声由远及近,还没等容墨风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在他们刚才进来的那条通道里,一个直径约一米的大圆石已经滚了出来,直奔容墨风碾来。 那大圆石滚动的度相当快,眨眼已至眼前。容墨风迅跳开,大圆石被放置水晶球的方形黑石挡了一下,偏向旁边,一直向前,滚落到刚才石室打开的那个出口,掉落到悬崖峭壁之下。 而放置水晶球的那个黑石,被那样巨大的力道撞了一下,竟然纹丝未动,就连水晶球也没晃动一下,还真是奇怪! 没等容墨风喘口气呢,通道中的二个,三个大圆石,接二连三的滚了出来。他能躲得了一个,但这些石头,一齐滚出来,还像长了眼睛似的专门撞他,这要是被撞上,从身上辗过去,那不成了肉饼才怪!所以这样的攻势,很让人吃不消啊! 听着那不断在通道里轰鸣的滚石声音,容墨风知道这样躲下去早晚得将他累死!于是在他又一次躲过一个大圆石后,他祭出了五行扇。 五行扇在合拢的状态下,长成两米多长,胳膊般粗细。在容墨风的加持下,飞向通道口,碧玉的扇骨闪烁着翠绿的光芒,将快滚来的大圆石统统抵在了通道中。 容墨风摒息凝神,闭着眼睛,运用五成法力加持五行扇,“轰”巨大的响声,伴着强大的气浪扑面而来。 响声过后,周围变得十分安静。水媚和风小琳同时睁开眼睛,此时,五行扇已回到了容墨风的手中。 原来,他加持五行扇,将那些大石头全部击成了碎末,并用法力贯出洞外。 风小琳长出了一口气:“容大哥,这里好危险,又是蝙蝠又是石头的,一会指不定还会来什么,咱们赶快离开这吧!” “不要走,救我,救救我!”旁边又传来水晶球中夏怡琳那娇弱的声音。 可是她的话音刚落,从石室的右上角处,一道紫光忽然直射到水晶球上,刹那间,夏怡琳的俊俏面容消失不见,水晶球原有的彩色光芒又恢复如初。 刚才,容墨风不经意开启了机关,惊醒了水晶球中夏怡琳,如今,她又被水晶球的法力封住了。 容墨风朝着石室右上角望去,那上面什么都没有。他正纳闷之际,身后传来一男子尖锐刺耳的声音:“别找了,爷爷在这呢!” 容墨风回头一瞅,只见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中年男子。那男子身材细高,生着一张刀条脸。他的眉毛很短,短的只能看到眉头,一双鼠目精光闪现。此男穿着黑色秋衫,衣袖与衣摆相连,状似蝴蝶,给人的一印象便是狡猾奸诈之辈。 小小妖精在自己面前敢自称爷爷,容墨风上下将他打量一遍,用左手食指挠了挠头,轻慢的说:“装神弄鬼的,我当什么大神,原来不过是小小的蝙蝠精啊!” 小小的蝙蝠精?自己可是四大护法之一好不好?蝙蝠精鼠眼一瞪,抱起肩膀,摆出一副比容墨风还要傲慢的神情,撇嘴道:“你以为火烧了老树妖了不起啊?他的法术跟我比可差远了。今日就让小爷我,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原来你还是四大护法!”容墨风不由多看了他两眼,哂道:“我现你们四大护法都喜欢吹牛皮!那今日就看看,到底是谁抽谁的筋,谁扒谁的皮!”容墨风说着口念咒语,祭出自己的法宝五行扇。 蝙蝠精也不甘示弱,手掐法诀,只见他脖子上戴的那一串兽牙项链闪着紫光,飞到半空,在他的咒语加持下,项链从中间断开,一颗一颗的兽牙开始合并,最后合并成一颗青白色,闪耀着紫色光芒的,尖尖的大兽牙。 妖就是妖,用的法宝都是千奇百怪的。 容墨风不屑的望着他,“我先动手就是欺负你了,还是你先动手吧!” “哇呀呀!好小子,既然你大言不惭,一会我让你哭都找不着调!”说着,蝙蝠精也不客气,催动法器向容墨风击去。 巨大的兽牙携着紫光猛烈扑来,容墨风急忙用五行扇将那兽牙抵住,却不料,那兽牙被抵住后,居然开始分裂出无数小牙,继续向容墨风袭来。 容墨风没想到他会有这样一招,赶紧念咒在自己面前设了一道冰墙,无数小牙如雨点一般打过来,击到冰墙上纷纷掉落。 蝙蝠精一怔,看样子玩旁门左道是不行的,于是集中精神,地上掉落的小牙又都纷纷飞回到那颗大兽牙之上。在蝙蝠精的加持下,兽牙上的紫光闪了又闪,一点点压下五行扇的金光。 容墨风原本只用了五成法力,没想到,这蝙蝠精的法力还真的比树妖精强大,他不再轻敌,全力加持五行扇。瞬间,五行扇一抖,金光立时反压了蝙蝠精的兽牙的紫光。 就这一招,蝙蝠精就知道为什么容墨风能将树妖活烧了,原来人家是真有本事。 容墨风只用了七成法力,蝙蝠精便有些吃不消了,此时,他掐诀慌乱,他的法宝因在半空中敌不住五行扇的威势,而微微颤抖。 容墨风不想与他多做纠缠,见他坚持不住了,便想一鼓作气,先将其解决了再说。于是容墨风又多加了一成法力,刚要给对方致命一击,只听风小琳失声大叫:“容大哥,小心暗器!” 听到破空之声,容墨风就知道那暗器是从背后打来,他条件射的往左一偏身,一只银色的石头“嗖”的一声贴着他的右臂飞了过去。 这一下局势逆转,就在容墨风分神的功夫,蝙蝠精拼尽全力,驾驶兽牙搪开了五行扇,并将右手缩入衣袖,再伸出来,五指间已夹了四根细如丝的银针,甩手就朝还未站直身子的容墨风扔去。 那四根银针,有一根可是蝙蝠精啐了剧毒的,就为反败为胜而用。 这许多年来,一般妖精上山,都过不了树妖精那关,所以他的银针也没派上用场,今日原本以为用不上的,可一交手才知容墨风厉害,所以他才拿出杀手锏。 四根银针以电光火石的度,瞬间就已到了容墨风的面前,容墨风偏身躲掉一个,左搪右挡打掉两个,这才现,原来蝙蝠精非常狡猾,故意打了三根容易看到的白色银针做掩护,那跟在最后面的四根黑色银针,才是他的杀手锏。 容墨风只注意到前面的三根,后面那一根被忽略了,所以,最后直奔他胸口的那根黑色的银针,他是万万躲不掉了。 一想到水媚还在他的前胸衣襟里,这毒针正好要扎到水媚身上,他心中猛的抽了一下,想也没想,便用手护住了水媚。 “噗”那声音极为细小,一般人是听不到的,但因为离水媚太近了,水媚听的特别清晰,她的心头为之一跳,要知道容墨风是为了保护她才甘愿挨扎德,水媚此刻不由心疼起来。 那银针有毒,水媚看出来了,就算真扎到她身上,她也不怕,因为她百毒不侵,虽说凡事没有绝对,也有她怕的毒,但毕竟那只是极为罕见,一般遇不到的。 “你怎么那么傻?谁要你替我挡的?”水媚急的大叫,因为显然,蝙蝠精来了帮手,如今容墨风再一中毒,可怎么对付两个人啊? 容墨风站直身子,将那银针拔了下来,用通心咒对水媚轻声说:“你在我身边,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只这一句,令水媚感动至极,虽然从没听容墨风向她表白,可容墨风却处处在用行动向她表达,对她的爱。 “可是那银针上有毒”水媚沮丧的说。 “别担心,我有办法。”容墨风握紧受伤的那只手,用法力将毒血逼了出来,但他也知道,他只逼出了一半,还有一部分在银针刺入他皮肤的瞬间,已经融入他的血液。 容墨风再自己的手臂上戳上两下,将体内所中之毒封于穴位之内,使其不再扩散。否则一会打斗的途中自己在毒,那就糟糕了。 蝙蝠精见容墨风中了他的暗算,心头高兴。又见令他反败为胜的是四大护法中的石头精,欢悦的招呼道:“大哥你怎么来了?” 这时,石头精从石壁上现出身来,走到蝙蝠精的面前:“得到你的消息,知道你来对付这个臭小子,想他能将树妖烧死,本事定然不小,所以我便让小妹看好血灵参,过来帮帮你。”他望了一眼容墨风,“今日咱哥俩就让这小子有来无回!” 容墨风定睛一看,刚才偷袭他的男子皮肤粗糙,面色土黄,不知那男子是怎么变化的,居然还一眼大,一眼小,头如枯草般没有一点光泽,长的着实不耐看。 “你也是四大护法之一?”容墨风蹙眉望着那半路杀出来的妖怪。 石头精骄傲的把头扬起:“哼哼,算你小子有眼力。” “既然你要自投罗网,那我顺便将你一起收了吧!”容墨风掐诀祭起五行扇,五行扇在空中“刷”的展开,耀眼的金光将整个石室映成了金色的屋子。 蝙蝠精见容墨风又亮出了五行扇,悄声对石头精说:“那小子的宝贝可厉害了,大哥要多注意才是。” 蝙蝠精话音刚落,只觉眼前金光闪烁,两人吃惊的抬头,只见容墨风的五行扇上,有无数拳头大小的金块,如金色的流星雨一般,源源不断的向他们砸来。 俩人慌忙跳到旁边,那些金块落到地上,“呯呯呯”将地面砸了无数个深坑。 这家伙可真有钱啊!打人居然用金子?俩个妖精心中不由犯起了嘀咕。 他们哪里知道,容墨风的扇子之所以叫五行扇,就是因为可以召唤出金、木、水、火、土,五行而著称。用金子打他们是小菜一碟。 见他们逃开了,容墨风继续加持五行扇,那些金块又向他们两个砸去。 这时,石头精祭起了自己的法宝镇山石杵,那石杵状如宝塔,见风就长,在他的大力加持下,石杵飞起向五行扇压去。 五行扇在空中“啪”的收拢躲开,石头精又加持法宝向五行扇撞去,容墨风的五行扇也不甘示弱,迎头而上。 两件法宝“轰”的一声抵在一处,法宝回弹的巨大力道,使得整个山洞都为之一颤。 容墨风心急,知道自己中毒了,不想恋战,所以一开始便用了八成法力。有道是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石头精与容墨风真正对决拼法力,他明显功力不够,不是人家的对手。但此时此刻,他唯一的选择只有拼命了。 片刻,五行扇的光辉盖过石杵的三分之二,石头精的额头冷汗直冒,全身紧绷,且微微颤抖,他强压下心口翻腾的鲜血,却已然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这时,暗中观战的水媚,现那蝙蝠精悄悄绕到了容墨风的身后,急忙提醒,“墨风大哥,那蝙蝠精到你身后去了,小心暗算。” 水媚话音刚落,不知从哪飞来一群蝙蝠,凶猛的朝容墨风的脸上扑去。 容墨风此时正全神贯注的与石头精对决,听到水媚的提醒,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遭到这群蝙蝠的攻击,心知大事不妙,他左手聚集法力,一挥衣袖,白色的光芒将那些蝙蝠击落。 与此同时,只听风小琳大叫:“不好,后面还有暗算!” 原来蝙蝠精见容墨风中了毒,法术却还是运用自如,便知道他是将毒气暂时逼在一处穴位之内,使其不得挥。 蝙蝠精见石头精敌不过容墨风,不甘心他的毒针挥不出效力,所以趁着容墨风对付石头精之际,召来一群蝙蝠袭击容墨风,然后攻其不备,祭出他的兽牙向容墨风的后心打去。 容墨风与石头精斗法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虽然眼见着再有一点点的时间,就能将石头精打败。但现在的情况是前有蝙蝠骚扰,后有妖精偷袭,如此情势危急,容墨风只得放弃杀掉石头精的机会,收回五行扇,向旁边闪去。 虽然如此,但他还是晚了一步,兽牙斜着打到他的后背,不过因为他躲开了兽牙最主要的攻击力道,所以伤的并不是很重。 容墨风身体一伤,封在穴位中的剧毒便在他的体内漫延开来。心知大事不妙,对于这个喜欢暗中下绊子的蝙蝠精,容墨风异常恼怒,他咬紧牙关,猛的转身,甩手祭出捆妖绳。 一道金光迅疾而来,蝙蝠精慌乱的用兽牙去迎,结果那捆妖绳气势汹汹,锐不可挡,竟然直接将蝙蝠精的法宝兽牙撞飞。 原来,容墨风知道体内的毒素漫延,估计撑不了多久,他激了,直接用了十成法力,那捆妖绳无坚不摧,击飞兽牙后,没等惊的目瞪口呆的蝙蝠精缓过神来,便如金龙一般,迅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蝙蝠精一被捆住,便觉那捆妖绳在摄取他身上的法力,而且他全身疼痛,根本就动弹不得,“你是道士?”蝙蝠精惊讶的望着容墨风。 容墨风眼睛一眯,露出危险的凶光,“今日我便收了你这妖孽!”说着双手快掐诀,那捆妖绳金光闪闪,两个绳头忽然抬起,猛的往两边拉去。 这一勒,蝙蝠精可受不了了,痛得他面目狰狞,拼命嚎叫。 怪不得容墨风这么厉害,原来是专门捉妖精的道士,可是他为嘛一身妖气呢?石头精心中抱着诸多疑问,看不得蝙蝠精受苦,他拔出背后宝剑,向容墨风刺来。 面对他们的轮番袭击,身中剧毒的容墨风知道,要想取胜,必须逐个歼灭! 所以他左手在身侧一伸,桃木剑立即握于掌心,他用力将桃木剑戳到地上,“咔”的一声,一道一米多厚的冰墙便将整个石室隔成两半,把石头精隔到了外面。 如此动用法力,使得容墨风体内的剧毒迅扩散,他本想回过头把蝙蝠精打死,然后再对付石头精,可此时,他只觉得头昏目眩,手脚绵软。他努力的晃了晃头,告诉自己坚持住,千万不能倒下。 可此时,他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迷蒙间,掐错好几个诀,使得捆妖绳勒蝙蝠精的力量渐渐松了。 第九十三章 温情血吻 本章节由yeekianho为您手打制作 此刻,在痛苦中苦苦挣扎的蝙蝠精,立即看到了一线生机。因为只要容墨风倒下,那么捆妖绳得不到法力的加持,他就有机会脱身。于是他盯着容墨风,盼着容墨风快些倒下。 水媚见容墨风体内的毒性作了,心中慌恐焦虑。容墨风可是为了她才来妖界冒险,也是为了不让她受伤才会主动去挡毒针,她说什么都不能让容墨风有事! 所以,要想解毒,现在唯一的办法便是 情况紧急,水媚必须要救容墨风,虽然她想出的方法实施起来很难堪,但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否则,一但那两头未死的“狼”缓过劲来,会将他们生剥活吞的。想到这里,水媚化为一道彩光,从容墨风身上钻出,落地化为人形。 容墨风身上突然钻出个天仙一般的美丽狐妖,这令蝙蝠精惊的瞠目结舌,就连身上被捆妖绳束缚的疼痛都忘记了。 然而,更令他吃惊的还在后面,水媚落地后,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她咬破自己的舌尖,快扑向已有些神志不清的容墨风,一抱将其抱住,花朵般娇嫩的嘴唇便覆在了容墨风的唇上。 老天,这狐狸精在做什么?这可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战场,不是谈情说爱的场合,要玩亲亲怎么也得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吧!蝙蝠精被水媚那匪夷所思的举动,惊得下巴都快掉来了。 容墨风虽然毒,但他却一直挺着不让自己倒下,所以他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水媚突然抱住他,吻他,这一惊可非同小可。恍惚间,容墨风睁开了那已经有些视物不清的眼睛。 双唇相碰,便有一股难言的酥麻感滑过彼此的身体。水媚清纯俏美的粉面近在咫尺,使得那一刻的容墨风,差一点就失去了心跳。 水媚此刻已经管不了容墨风的错愕与震惊,忍着羞臊,将容墨风因为紧张而僵直的身子抱紧,把自己的舌头伸到了他的嘴里。 水媚的舌,灵巧的伸到了容墨风的嘴里,清甜的唾液混着咸咸的血腥之气便涌入了他的口腔。容墨风因为毒性作,脑子有点迟钝,只是傻瞪着水媚,没有任何反应。 水媚为了给他解毒,情急之下想了这样一个方法,咬破自己的舌头,通过吻,给他血喝。现在血已经溢满口腔,容墨风却不知道咽,水媚急了,用通心咒快命令道:“你傻啦!赶紧把血给我咽下去!” 容墨风这才反应过来,喃喃的问道:“你要干什么?” “喝了我的血,你体内的毒就会解了。”水媚焦急的催促:“快,快点喝,否则一会那两个妖精缓过劲来,我们就都没命了。” 她的血会解毒?容墨风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还是听话的将溢在口中的血咽了下去。 “水姑娘你在干什么?你吃错药啦?”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子去亲吻别的男子,风小琳的小心肝受到了强大的打击,他愤怒的在容墨风的手腕上摇晃着,“呜呜呜,你怎么可以这样?” 被他这样一说,水媚的脸不由起烧来。可是她还能怎么样?为了让容墨风体内的剧毒快点解掉,水媚对风小琳的怨念充耳不闻。 忽然,她看到旁边被捆着的蝙蝠精正在努力挣扎,试图挣开捆妖绳的束缚,水媚不由紧张起来,她闭紧眼睛,将自己灵巧的舌伸到容墨风嘴里,去舔容墨风的上腭。 容墨风喝到水媚的血,神智渐渐清醒过来。面对自己暗恋的女子,如此主动的投怀送抱,温存挑逗,此时,一种异样的感觉,游遍容墨风的身体,那种感觉,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他被撩拨的热血沸腾,本能的搂紧了水媚的纤腰,舌头便与水媚的舌纠缠在一起。 血液的味道虽然不好,但此时此刻,容墨风却觉那味道比蜜还甜。他缠绕着,摩擦着水媚柔软的舌,吸允着被水媚咬破了的舌尖,轻声问:“小狐狸,你的血液真能解毒吗?” 怎么听这话他还不相信自己,仿佛是自己说谎骗他,为了占他便宜似的,看来话不说清楚,他还真会误会自己。水媚气道:“太妃的蛊毒用我的血都能解掉,更何况这点毒药了!” 虽然容墨风不明白水媚的血为什么会解毒,但听了水媚的话,还是解开了他心中的一个疑团。怪不得当初他要买水媚的秘方水媚死活都不卖,原来,问题的关键在这里,卖血换钱,那不等于要她命吗?她当然不会干了。 要不是现在形势危急,想必水媚还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他吧! 那伤口是新的,轻轻一碰便会有血渗出。容墨风心疼她,怕她痛,所以压抑着胸口的漏*点澎湃,吻的如蜻蜓点水很是轻柔,不敢用力。而水媚却心急啊,她怕那蝙蝠精再挣脱了捆妖绳扑过来,那样就麻烦了,所以他的舌在容墨风的口中不安分的挠动,迫切的回应着容墨风的每一次亲吻。 水媚的血驱毒是很灵验的,那血一下肚,容墨风其实已经恢复清醒。可面对水媚的主动温存,容墨风居然鬼使神差的舍不得推开水媚,其实内心渴望眷恋这种前所未有的美妙感觉,想与水媚多亲近一会儿。 水媚哪里知道啊?只是心急他不多吸几口自己的血,而卖力的,极尽缠绵的挑拨者面前的这块木头。 容墨风用通心咒逗她:“小狐狸不是不修媚术的吗?怎么亲吻这般娴熟呢?” 水媚穿越前还是与男朋友亲吻过的好不?连吻都不会,那她不是白活这么大了?水媚被他说的有些恼怒,语气鄙视的激将道:“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连接吻都不会!吸你总会吧,把我的血吸到你的肚子里去。” 被自己心爱的女人嘲笑他的接吻技术,这也太丢男人的脸了!虽然容墨风属实没啥技术可言,但也万不能给水媚留下这样的印象,于是不怀好意的说:“你说我不会吻?好,那我就证明给你看!” 容墨风一手搂紧水媚的细腰,使俩个人的身体紧挨在一起,一手托住水媚的后脑,热烈而深情的吻了起来。 被他如此霸道的疯狂热吻,水媚全身上下的细胞瞬间膨胀起来,她心跳加,呼吸困难。耳边充斥着容墨风急促,而又撩人心智的粗重呼吸之声,水媚禁不住绷紧神经,脑海中刹时一片空白。 其实水媚被他吸的很痛,她一直忍着,后来舌头都有些麻木了。但她的内心却是莫名激动兴奋的,仿佛与喜欢的人有这样一个带着特殊意义,又特别的吻,是她内心期待已久的事。 “怎样?你还满意吗?”容墨风见水媚乖的像个小猫,迷乱在他的怀里,任他亲吻,他暗自问道。 水媚这才猛然清醒,觉原本是她抱着人家亲的,现在倒反过来了,她被人家抱了个结实,这证明什么?证明容墨风的毒已经解了,要不然他怎么有力气抱自己? 那他毒解了为嘛还不松开自己?呃,他是故意的,想到这里,水媚羞涩难耐,就欲挣扎。 容墨风轻声道:“血没吸够,我毒害没完全解呢!” “这么有精神,还说毒没解?你故意占我便宜!”水媚伸手就想推开他。 容墨风语调轻快:“我可没有故意占你便宜,是你自己主动送上门的。” 唔~,这家伙可真是个多面派,平时看起来严肃的可以,却还有一份放荡不羁深藏在他的骨子里,时不时拿出来逗水媚一下。水媚强行将自己的舌头缩回来,嗔道:“讨厌,真是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就该让你毒身亡才对。”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了?那蝙蝠精可要挣脱束缚了!”风小琳憋着一肚子火,冲俩人大叫。 容墨风见那蝙蝠精晃着脖子,努力挣扎,已经挣脱出一只胳膊,眼瞅着就要从捆妖绳中挣脱出来,这才有些恋恋不舍的将水媚放开。急忙口念咒语,加持捆妖绳。 有了法力的加持,捆妖绳又被注满了活力,金光闪耀中,绳扣突然狠命的将其勒紧,差点将蝙蝠精勒的背过气去。 蝙蝠精面对这样的情景,又是懊恼又是惊奇,不明白水媚的一个吻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能令已经毒的容墨风突然精神百倍。 可眼下,那些想法也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因为捆妖绳在容墨风的加持下,正在一寸一寸勒进他的皮肉,摧残着他的精神,痛的他不停吼叫,感觉自己就要爆炸了,马上就要崩溃! 他吼的精疲力竭,身体的挣扎慢慢减缓,意识也开始模糊。容墨风知道,自己再加把劲,就可以将他打回原形。 在这至关重要的时刻,水媚突然看到石头精手握一柄长剑,正准备偷袭容墨风。原来,那石头精用法力,在冰墙上化开了一个人形的洞,他刚从那个洞中钻过来。 容墨风对付蝙蝠精已经到了最后关头,水媚怎能容他前来偷袭?于是单手掐诀,无数曼陀罗花从她的衣袖中闪着七彩光芒,如一道彩色喷泉,直接将石头精包围在内。 可是刚将石头精包围,转瞬,万道紫光从那曼陀罗花的缝隙里投射出来。如今的水媚,连人形都不能维持长久,运用法力完全是透支身体,怎么能敌的过四大护法? “呯”曼陀罗花被石头精用法术打的漫天飞溅,水媚急急向后退了两步,还没等站稳,石头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手在胸前抱成圆,一团黑紫色的光团在他两手之间飞旋转,只听他大吼一声,双手用力将那光团推向水媚。 水媚身子没站稳,如今想躲也来不及了,那光团一下击到了水媚的胸口,水媚被那巨大的力道袭的身子离地飞起。不幸的是,石头精用的法力太猛,水媚被直接击出了石室打开的那个洞口,落入万丈深渊。 容墨风刚将蝙蝠精打回原形,就见一抹白色的俏影,衣袂飘飘的消失在他的眼前。那一刻,容墨风惊呆了,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媚儿” “水姑娘” 容墨风疯了一般冲向那悬崖峭壁处,和风小琳同时大喊出声。 深渊之中,雾气袅袅,哪里还有水媚的影子? 容墨风悲痛欲绝,他紧咬着牙,闭上眼睛,只觉自己的心也随着水媚一起掉入深渊,突然空空荡荡,茫然不知所措。 直到此时,他才知道水媚对他来说是多的重要,他需要她,就像鱼需要水,植物需要阳光一样。没了她,他的生活将一片暗淡。水媚到底在何时住进了他的心里,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反正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离不开她了。 就在容墨风悲伤之际,身后突然传来破空之声,他看也没看,将身子往旁一闪,躲开了石头精偷袭的冷剑。 一看是将水媚打入深渊的石头精,容墨风睚眦欲裂,无处泄的怒火当即冲到脑门。他伸出右手,地上的桃木剑飞转着回到了他的手上。他往旁边一掷,一剑先将刚还未来得及杀死的,已经变回原形的蝙蝠精戳死。 接着祭出捆妖绳,气势汹汹的向他扑去。石头精刚才见识过这捆妖绳的厉害,他吓的大骇,赶忙拼尽十成法力用镇山石杵去迎。 然而,他的法力对付内丹受损的水媚将就,但要对付容墨风,那还需要回家再炼几年。 片刻功夫,他就坚持不住了,“轰”的一声,他的石杵被捆妖绳强大的法力迸飞,他捂着胸口,“噔噔”倒退数步,险些跌倒。 见自己实在是打不过人家,干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石头精掐诀便要隐身逃跑。 容墨风恨他入骨,哪里能让他从眼皮子底下逃掉?容墨风急催捆妖绳,那捆妖绳,因为会吸摄妖精的法力,所以杀妖越多,法力越强,转瞬就将刚念了一半咒语的石头精擒住。 容墨风一招手,桃木剑又一次落入他的手中,他咬着牙,恨道:“你把我的媚儿打入深渊,我就让你粉身碎骨!”说着一剑一剑,狠狠的刺入了石头精的胸膛。 鲜血顺着石头精的嘴角流了出来,他瞪大了眼睛,巨大的痛苦令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戳他,戳死他!绝对不能便宜了这小子!”风小琳在容墨风的手腕上愤怒的晃动着,直想自己跳下来狠狠给他几刀。 石头精被活生生的扎成了筛子,最后现了原形,是一块黑色的大石头。对付妖精,容墨风绝不手软,更何况是害了他心上人的恶妖? 容墨风双手做抱球状,聚了一个包含着强**力的光团,猛然向石头精打去。 瞬间,石头精便被那光团击的粉身碎骨。 一场激战终于落下帷幕,容墨风消灭了两大护法,但却失去了心爱的女人。 他来到那个洞口,失落的望着那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渊,心痛莫名。 “唔水姑娘,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唔唔你让我风小琳以后还怎么活啊?”风小琳悲痛的嚎啕大哭起来。 容墨风没有像以前那样说风小琳,他甚至是羡慕风小琳的,至少风小琳磊落,敢爱敢恨,勇于表达自己心中的感情,而他呢?明明喜欢人家却不敢说出来,他还有什么资格来阻止风小琳哭? 人都说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此话一点不假。容墨风此时才顿悟,当初他是多么的傻。曾经,水媚给过他机会,他因为心中有障碍没有说出心里话。 现在,他不再执念什么人妖殊途,不再顾及外人的看法。他要她,要和她在一起,不惧任何阻扰,可如今他想明白了又有何用呢!水媚已经不在了。 容墨风这个以斩妖除魔为己任的人,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爱上一个妖精。他爱,那么,他就不能把水媚孤孤单单一个人留在这里。 况且,万一水媚还活着呢?不过这样的希望渺茫!毕竟水媚现在的身体,又被石头精打伤,落入深渊中要说能话,还真是奇迹了。不管怎么样,就算只有一俱尸体,容墨风也要将她带回去。 想到这,容墨风将黄玉璧摘了下来,对落地变成*人的风小琳说道:“我要下去找媚儿,你自己先回去吧!” 风小琳急道:“不,我不走,我也要跟你一起去找水姑娘。” “你敢跟我一起跳下深渊?”容墨风望着他:“难道你不怕死吗?” 风小琳的胆子其实很小,但他为了水媚可以拼掉性命,他大声道:“我不怕,既然我们三个是一起来的,怎么可以让水姑娘孤寂的一个人待在这里?” 看到他的坚定,容墨风深吸一口气,“好吧!那你跟我一齐跳下去。” 风小琳脸色一变,嗫嚅道:“容大哥,我恐高,要不,你还是把我戴在手腕上吧!” 容墨风算是服了他,明明是害怕跳崖,为了水媚居然还愿意跳下去寻找。虽然容墨风讨厌风小琳对水媚那般热忱,但他还是将手一伸,“好吧!我们一起去找水媚。” 第九十四章 险险被吃掉 本章节由yeekianho为您手打制作 容墨风带着风小琳毅然决然的跳进深渊,那一刻,风小琳吓的,“啊啊”直叫。中途,容墨风祭起五行扇托着他们一齐往下飞,风小琳这才停止了惊叫 好像睡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水媚渐渐从昏迷中苏醒,只觉头痛欲裂,全身冰冷,像是被人置入了冰窟窿。 她缓了好一会,头脑逐渐清醒,这才明白,原来自己还没有死!正在这时,她的耳边忽然传来争吵之声。 “这个小狐狸是我在树梢上拣回来的,你凭什么来抢?”一个尖厉的女子声音传入水媚耳膜。 “你拣的?这可是我们一起看到的,只不过你手快罢了!”另外说话的是个男子,那男子是公鸭嗓,此时操着沙哑的嗓音道:“见面分一半,那狐狸怎么也得有我一半!” 狐狸?自己掉下来时应该是人形吧?水媚缓缓的睁开眼睛,这才现自己正爬在一块大青石上,而且果然又变回了原形。她怕被对方现她醒了,便一动不动的半眯着眼睛向前方望去。 前方,有两个妖精,那女的是松鼠精,相貌普通,且长的面黄肌瘦。另外一个男子长着棕黑色的头,是野猪精。虽然是野猪成精,但却身材干瘦,眼窝深陷,两个妖精都是一副极度缺乏营养的样子。 这时,松鼠精的脸色沉了下来,“凭什么分你一半,谁先拣到,这猎物就是谁的,一条腿你也别想得到!” 水媚听了他们的话,惊的心头一跳,原来他们俩个是因为自己打架,而他们争夺自己的原因,听那个意思竟然是要吃掉自己! 人家不都这样说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米豆腐,不带这样的啊!怎么她落入深渊不死,却要成为人家的口中之食呢!呜呜,太悲摧了! 野猪精本想好说好商量的与她谈判,可见她一点不给面子,野猪精这下可不干了,恼道:“那你要这样说,这小狐狸,我是要定了!” 说着上前便揪住了松鼠精的头,松鼠精也不示弱,抬膝向他的胯下顶去,两个人就这样扭打起来。 水媚默默为自己哀悼着,悲哀的望着那两个,为争夺优先吃掉她权利的妖精,暗自奇怪。 那两个妖精,虽是人形,可打斗却不用法术,居然拼的是力气。 莫非这两个瘦骨嶙峋的妖精,由于长期处于饥饿状态,连法术都无法用了吗?水媚胡思乱想这,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荒谬,法术好不好使,跟饿不饿没啥关系! 不过,这些问题对于她来说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面对此情此景,她咬如何脱身!所以,水媚偷眼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四周皆是黑色的山石,极目望去,远处是一眼望不到顶的悬崖峭壁。而她所在的地方像是大峡谷,正是悬崖的最低层。而这个地方,光线阴暗,虽是秋天,那温度却犹如初冬一般冷冽。 想不到空月山中还有这样一个奇怪的地方,真不知道那个洞穴通着这个深渊,到底有什么用意。 水媚掉下深渊便昏了过去,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不过,想必此时,容墨风已经和那两个护法分出胜负了吧!对于战斗结果,水媚并不担心,因为她相信容墨风的实力,那两个妖精绝不是容墨风的对手。 只是现在她掉入深渊,与容墨风失去了联系,容墨风会不会以为她被摔死了,而不来找她呢?如果真是那样,那她可就惨了,内丹未复的她就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上去了。 不过凭直觉,水媚觉得容墨风不是那样的人,应该会来找她的,所以眼下,如何保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水媚慢慢动了下爪子,又酸又痛,但与其被人吃掉,痛一点又算得了什么呢?于是水媚望着那打斗的两个妖精,趁其打得激烈,悄悄的,忍着痛一点一点的往后退。 眼看着就要成功退下那块石头了,却突然觉得脖后一紧,接着身体离地而起,耳后“呼呼”生风,她心下一沉,这才惊觉,原来是有人将她拎起,快奔逃。 这时,旁边打斗的两个妖精也现了这一状况,立即停止打斗,松鼠精气的大叫:“站住,快把小狐狸给我放下来!”然后他们共同朝偷了水媚的这个人追来。 因为水媚被拎着,又全身酸痛,根本没有力气抬头去看抓了她的到底是个什么人,只是依这个人的步伐来判断,他应该是个年轻人。 这个人到底是谁?抓自己做什么?是要救自己,还是和他们两个一样打算吃掉自己?水媚搞不清那个人的目的,提心吊胆的被那个人拎着,不过她没有费力挣扎,因为挣扎也没用,还不如省点力气等关键时刻再用。 男人到底比女人体力好,跑了一会松鼠精明显被落在了后面,野猪精在前面追着,大喊:“你是哪跑来的野小子,赶快将小狐狸给我放下来,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 那男子听了根本不听吓唬,鸟也不鸟后面的野猪精,只是闷头一个劲的跑。 水媚不知道那个人要将她带到哪里,不过这样被人家抓着属实好难受啊!反正如今她是手无缚鸡之力,随他们便吧!等到最后自己再想办法逃,于是水媚无奈的闭上眼睛。 正在这时,男子却意外的站住不动了,水媚的身体贯力前倾,搞的她很不舒服,她睁开眼,只见面前站着一个双臂环胸,身强体健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面相凶恶,长着一双吓人的虎目,满脸络腮胡须,他是虎妖所化,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家伙! 抓着水媚的男子一见面前的虎妖,惊慌失措的紧忙将拿着水媚的手背到了身后,嬉笑道:“虎哥,今儿你怎么有空到这里来啊?” 虎妖翻了他一眼,满脸不快的道:“黄鼠狼精,你后面藏的是什么,赶快给我拿出来!” “呃一个干瘦的小狐狸。”黄鼠狼精已然觉出大事不妙,却还是想蒙混过关。 虎妖上下打量了他两眼,那目光中带着慑人的寒光,突然猛的上前掐住他的脖子,狠狠的道:“小兔崽子,你糊弄谁呢!赶快给我交出来。” 黄鼠狼精迫于虎妖的威势,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将水媚从身后拿了出来。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谁能想到渔翁的后面还有土匪啊!水媚一睁眼就被人挣来抢去,只觉这一切有点太戏剧化了! 虎妖将水媚接过后,危险的看着黄鼠狼精:“你小子,得到这么鲜嫩的小狐狸居然不上交给大王?想独吞吗!” 黄鼠狼精吓的浑身颤抖,“没,我没有” 这时野猪精和松鼠精也追上来,看到虎妖便不由顿住脚步,心中暗叫:倒霉,怎么遇到了这个凶神恶煞,而不敢上前。 虎妖看到他们,惊奇的问:“你们风风火火的这是干什么?” 松鼠精脑子好使,知道这小狐狸落到虎妖手中,他们就别有非分之想了!于是恼恨黄鼠狼精抢了他们的食物,松鼠精便无中生有道:“虎大哥,这小狐狸原来是我和野猪大哥一块得到的,我们也知道今日是大王的生日,我们正商量着如何把这美味献给大王。” 野猪精脑子也快,立即接话:“可是黄鼠狼精这小子居然把小狐狸给抢走了,所以,我们这才来追他。” “好,你们是好样的,我回去定然将你们的心意转告给大王。”虎妖打保票道:“放心,小狐狸汤肯定有你们一份。” “是是,多谢大仁慈,多谢虎大哥。”松鼠精和野猪精同时点头哈腰的称谢。 这时虎妖抓住黄鼠狼精的衣领子,“咣咣”踹了他好几脚,然后将他推倒在地:“臭小子,大王的美味,你也敢抢,我看你真的是活腻味了!” “虎哥,冤枉,我没有啊!”黄鼠狼精满脸委屈的说道:“你别听他们胡说,其实我才是抢来要去献给大王的!” 虎妖一摆手:“哎,算了算了!总之你小子平时坏心眼就多,今日看在是大王生日的份上,暂且放你一马!以后若再有这样的事情生,小心我将你捉了,给我家大王做下酒菜!” “是是,小的再也不敢了。”黄鼠狼精这个郁闷啊!好容易盗了个小狐狸以为可以饱餐一顿,解解馋,结果煮熟的鸭子飞走了。 虎妖处理完他们,拎着水媚,“哼”着小曲转身走了。 这时松鼠精和野猪精可不干了,原来是他们的东西,结果被黄鼠狼精这么一搅,谁都没得到!所以这俩妖精看着黄鼠狼精就来气,将其揪过来,又是一顿暴打,扬长而去 大王是这深渊里的头,这虎妖可是大王的左右手,对大王那是忠心不二,他若在大王面前说一句话,那是非常好使的。所以住在这里的妖精,见他如见阎王爷,非常畏惧他。 水媚被他拎着,走了好长时间的路,最后进了一座黑色的石洞。 那石洞特别的大,分支的洞口也特别的多,水媚被虎妖关到了木制的笼子里,扔到了一个狭小的石洞内。 生平一次被关进笼子,水媚真正体会到做动物的苦处了,她趴在里面,看着周围那一根根的木棒就头痛,莫名的上火。 不知道容墨风现在在哪里,今生还能不能再相见了。她相信,如果容墨风再她身边,绝对不会看着她这样受苦! 水媚被放置在一间空荡荡的石室内,孤单伴着无限的恐惧,加上前途未卜,使她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不得片刻安宁。 在这种状态下大约煎熬了一个时辰,有两个小妖进到石室中来,他们将装着水媚的笼子抬起,一直将她抬到了一间大的石室之中。 水媚难过的趴在笼子里,想不明白,这里怎么好像是一个独立的小社会呢?深渊中住着如此多的妖精,而且,居然还有人称王?不过,疑惑归疑惑,如今她最想的就是该怎样逃跑! 那石室布置的还比较规整,日用摆放一应俱全,不过那些东西全部都是天然的,材质除了石头就是木头,再就是鸟的羽毛,或兽皮。 在这穷山恶水之中,找只小鸟儿都很困难,能得到这些东西装饰洞府,已是十分难得了。 水媚往上座瞅了瞅,只见一中年男子,身穿青紫色深衣,外罩一狼皮比甲,头恣意披散着,额前系了一块紫色玉环。 他的皮肤,呈咖啡色,双眸狭长,锐利有光。他长着鹰勾鼻子,略厚的嘴唇,整个人都带着些狂野的气息。水媚一眼便看了出来,他应该是鹰妖。 虎妖指着水媚对那鹰妖道:“大王,你看,这狐狸长的多漂亮!而且她这么小,身上的肉一定很娇嫩!今天是大王的生日,原先准备的那野粮的肉一定很柴,我特地寻了这只小狐狸给大王下酒。” 鹰王敏锐的目光轻扫了水媚一眼,“哼”了一声道:“好,我要吃红烧的,拿下去做了吧!” 一听这话,水媚差点晕倒,想她穿越成妖,虽说成了异类,但却一直接人的方式活着,可如今她总不能混到,被人家当动物吃了的地步吧?不行,为了活着,水媚一定要给自己争取机会。 “大,嘶”水媚刚张口说话,现原来她长时间不说话,加上她为了救容墨风将舌头给咬破了,此时她的嘴唇居然被血给粘住了,所以一张口,舌头一动,牵动了伤口,痛得她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鹰王见水媚似乎要说话,他有点惊奇,伸手示意小妖们先将她放下,想听听她到底要说些什么。 水媚张着嘴,用力吸了好几口凉气,舌头的灼热痛楚,稍微有所缓解,这才小心翼翼的到:“大王,你可不可以不要吃掉我,只要你放过我,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水媚能张口说话,鹰王觉得十分奇怪,身子微微前倾问道:“一般犯了大罪的妖精被关到这里前,只会给喝消失法力的药水,而不会将其打回原形,他们怎么把你打回原形了?” “啊?你说什么?”水媚听着舌头的痛楚,惊讶莫名。 她的反应把鹰王也弄的一愣:“我的话你听不明白?莫非你不是被妖王关入这里来的吗?那你是从怎么来的?” “我啊!我是被人从悬崖上打下来的,不是被关进来的。”水媚忽然有些懂了,但还是不确定的问:“这里是什么地方?难道你们都是被关到这里来的吗?” 一听这话,鹰王的脸色不太好看,冷漠的道:“这是黑石崖下的不复渊,妖室秘密关押重犯的地方。” 水媚顿时惊的说不出话来,原来此处就是那个神秘的不复渊啊!真没想到,不复渊居然在空月山中。不过想来也是,空月山因为有四大护法的护持,很少有妖进来,若不是自己误入此处,怕也不会知道这个秘密。 那么三王子说前朝公主夏怡琳是被关在不复渊中,看样子消息是错误的。水媚看出这里条件恶劣,缺吃少穿,猜测是当时的妖王心疼女儿,怕女儿在不复渊中受苦,所以明着说将其打入不复渊,实则只有被关在入口的水晶球里。 “你是被人打下来的?能闯进空月山看样子本事不低啊!”鹰王端着茶轻啜一口道。 水媚不置可否,因为她没有必要将自己的事情,告诉给这个要吃她的陌生人听。 “我修炼一次不容易,求大王放过我吧!”水媚没办法,为了能活命,只能低三下四的求了。 “放过你?凭什么?”鹰王好笑的望着水媚,因为他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呃,我什么都会做,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我都在行。”水媚没办法,一时之计,为了争取机会,不会做也说会做。 鹰王嘴角一撇,“你还能变成*人形吗?” 水媚一窒,还没等作答,只听鹰王冷声道:“你变不回人形,我要一只狐狸有何用?还浪费这里宝贵的食物!不如宰了吃肉!” 水媚一听吓的一哆嗦,按说即使是重犯也要给饭吃吧?怎么他们好像食物很紧张的样子?于是弱弱的问:“你们被关在这里,难道没人给你们送饭吗?” “哼!妖王那个老东西,给我们扔在这里就是我们自生自灭!巴不得让我们快死!哪还会给我们做饭?”鹰王望着水媚:“好久都没吃到过狐狸肉了,今天就拿你解解馋!” 见那些人又要往下拿她,水媚脱口道:“我可以变回人形的!”她说的急了,有些口齿不清,鹰王奇怪的问:“你说话怎么大舌头?” 想到和容墨风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水媚不由脸红心跳,轻声道:“舌头破了,没事!” “既然你说能变成*人,那你就变吧!”鹰王盯着水媚:“只要你能变成*人,我可以考虑不吃你。”鹰王说着命人将木笼打开,把水媚放了出来。 第九十五章 强娶 本章节由yeekianho为您手打制作 水媚因被石头精用法力所击,导致提前变回原形。此时,鹰王再让她变成*人形,她是万万变不出来的。 不过事情已经逼到这个份上了,她若不变回人形就面临被人家吃掉的危险。 水媚这时想起,来妖界前的那个晚上,羽昊哥哥曾给过她吃过一颗,可以维持十二个时辰人形的小药丸,当时剩下的两颗也给她了,此刻,正好派上用场。想到这儿,水媚便开始在地上打起了滚。 妖王和石室内所有的妖精们望着她,只觉好笑,因为他们还没见过哪个妖精需要打滚才能变成*人形的。 实际上他们都误会了。水媚把药丸藏在了耳朵里,若有法术的情况下,直接便可以用法术拿出来,不过此时她没了法术,只能用最笨的方法将其拿出来。 因为药丸放的位置比较深,不容易出来,水媚又是爪子抠,又是打滚摇脑袋,好容易才弄出了一颗药丸。 还如当初一样,吃过药丸后,水媚只觉全身温暖,血液流动加快,仿佛身体里的所有筋脉全被打通了一般,她身上的酸痛感立即消失不见。 看来羽昊哥哥给她的真是个好东西。水媚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一团彩光将满室映的梦幻异常。光辉消失后,长飘飘,一袭白衣的水媚,亭亭玉立的站在了石室中央。 水媚现了人形,那惊为天人的容貌,荷花般清新脱俗的气质,惊的鹰王,虎妖和周围侍立的小妖精们目瞪口呆,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虎妖瞪大眼睛,看着鹰王惊叹:“都说狐狸精漂亮,犹以彩尾狐修成的人形最为美丽灵动,今日看来,果然如此啊!” 一眼看到水媚,鹰王那深寂已久的心,莫名悸动。他凝视着水媚片刻,脸上浮出了意味不明的笑意。开口道:“没想到你还真能化成*人啊!”他上下打量着水媚:“可是看你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摸样,你会做什么?我这里可不缺干活的人。” 水媚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那纤纤十指如葱白一般细嫩,属实不像个干活之人。虽然如此,不过水媚没穿越之前,只是出身于普通人家,并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所以一般的家务活,她还是会干点的,并不是什么都会。 水媚忙为自己辩解:“我真的什么活都会干,不信你说,我可以做给你看” “不必了!”鹰王立即打断。 见他如此说话,水媚心头一跳,莫非他执意要吃掉自己吗? 见水媚一副惊恐的样子,鹰王眯起眼睛向椅子后靠去:“那些粗使的活都不适合你干,不过,我觉得有一样比较适合你!” 听他的意思是不打算吃自己了,水媚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什么活适合我?” “你这个小摸样让你干粗活,太屈才了!我给你安排个好活。”他的脸上泛起邪恶的笑,暧昧的说:“入秋以后,这个地方很是阴冷,晚上我需要有人暖床,这个好差事就给你吧!” 闻听此言,水媚的脸刷的红了,只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她秀眉一挑,恼道:“我要做的是正经差事,暖床我不会做!” “你脸红什么?狐媚不是你们狐狸精的本事吗?”鹰王见水媚恼羞成怒的样子,就知道她八成是未经人事:“噢,你没有嫁过人吧!” 狐狸精就都会狐媚人的吗?听他的意思,好像狐狸精全都不正经一样。水媚有点窘,怕他对自己有非分之想,便将话堵死:“你怎么知道我没嫁过人?其实我早就嫁人了!” “既然如此,那让你给我暖床你害羞什么?” 老练的鹰王,通过水媚的神情,一眼就看穿水媚是在说谎,却没去跟水媚争执这个,而是道:“反正你到了这里是回不去了,也不用惦记你家里那位了。你若觉着没名没份的跟着我心里不舒服?那我正式娶你你看如何?这样我们就名正言顺了。” 这个人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水媚气的胸口一阵起伏,大声道:“好女不侍二夫,我既已嫁人,便不会再嫁给你!” 虎妖见水媚卷了鹰王的面子,上前一步厉喝道:“鹰王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你这妖精别不识抬举!” 水媚瞪了他一眼,将脸扭向一边,那肃然的样子,是决无缓和余地。 见水媚不同意,鹰王脸色一沉,身体前倾,寒声威逼:“总之你就有两条路可走,如果选择生,那就嫁给我!如果选择死,那就被我吃掉!何去何从,你自己选吧!” 水媚要嫁,一定要找个两情相悦的如意郎君,所以,以她的性子,她才不会为了活命而被人威胁,委曲求全呢! 于是水媚凝视着鹰王,在气势上绝不输于鹰王,毅然决然的回绝:“反正我不会嫁给你,你想吃我,随便你好了!” 鹰王的脸色瞬间凝上了寒霜,他的手紧握着座椅的扶手,半晌没有说话。就在众妖都以为鹰王恼了,会将水媚吃掉的时候,鹰王却突然开口:“既然你已经来到这里,那怎么吃你,取决于我,你没有选择的权利。来人,把她给我带下去看好!” 水媚被小妖带下去不提,这时虎妖见鹰王生气了,赶忙上前,一副为大王愤愤不平的样子:“大王,这小狐狸长的虽美,但却与别的狐狸精不同,一点都不解风情,不如吃掉算了!” 在不复渊中,生活是那么的枯燥乏味,好容易来个个那么讨人喜欢的小狐狸,虽然不解风情,但鹰王就喜欢她别扭纯情的样子,怎么舍得将她煮熟了吃掉? 见鹰王没作声,虎妖猜测鹰王生气归生气,但没有那个意思,急忙改口将话拉回:“大王,这些年你一直一个人过日子,你若喜欢她,不如我这就吩咐下去,让兄弟给大王准备准备,今晚就拜堂成亲!” 这话正说到了鹰王的心坎里,鹰王冲他摆摆手:“好,你去准备吧!” 水媚被关在一间不大的石室中,全然不知,鹰王已经开始准备要和她成亲了。 此时水媚心中很疑惑,外界传言不复渊是关押妖界重犯的地方,可为什么他们如此自由呢!居然还有人称王称霸,与人间的刑狱真的是大不相同! 身处狼窝,危险无处不在。水媚努力的想这逃跑的办法,脑中突然灵光一现,不由怨自己糊涂,居然忘记了还可以用通心咒与容墨风沟通。 只要他将自己的位置告诉容墨风,容墨风一定会来救她的。于是水媚兴奋的从地上跳起来,呼唤道:“墨风大哥,你在哪啊?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水媚听了听没回音,她又唤道:“墨风大哥,你到底能不能听到我的话,听到请回答。”依然没有回应,水媚有点急了,反反复复又召唤了数次,可是依旧没有一点回复。 按理来说无论距离的多远,他应该都能感应的到自己的话,而这次怎么不好使了呢?水媚刚刚燃起的火热情绪,瞬间冷却。 “墨风大哥,我还活着!在不复渊就快被人吃掉了,你到底在哪啊?快来救救我吧!”水媚说着说着,无力的靠墙蹲坐在地上。 她哪里知道,这个山洞很特别,在这里是无法用通心咒与外界联系的,所以她的一切信息,根本传不出去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有个小妖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将那托盘放到了水媚面前:“姑娘,吃饭了。” 水媚无精打采的瞅了一眼,托盘上只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烧肉,看起来又肥又油的样子。除了那碗肉,再也没有其它吃食。由此可见,此处的食物是多么的匮乏。 水媚抬起头,疑惑道:“这吃的是早饭,还是晚饭?”因为她醒来时,眼前的氛围都比较晦暗,再加上被人抢来抢去光顾提心吊胆了,她也没看出到底是什么时辰。 小妖答道:“现在吃的是中午饭。其实我们这里一般是不吃中午饭的,大王怕你饿,所以才特意给你做的。” 水媚记得她落入深渊的时候,是下午将近晚上。依次猜测,现在应该已经是二天中午了。 小妖又道:“姑娘,快吃吧!吃了饭,晚上好有力气跟我家大王拜堂成亲!” “你说什么?晚上成亲?”这样突然和意外把水媚打击到了。 “是啊!大家都在积极准备呢!”小妖向水媚躬身:“姑娘慢用,小的先下去忙了。” 石室中的石门一开一合后,室内只剩下水媚一个人。她颓废的坐在椅子上,有些无措,自己逃不掉,又找不到帮手,如今万念俱灰的她,只抱着一个信念,鹰王若非逼她,那她宁死也不能让鹰王得逞。 看到了食物,闻到了肉的香气,水媚这才觉,她已经饿了。虽然她是个很怕饥饿的人,但此时,她却没有一点胃口,更何况,不知道那碗中装的到底是什么肉。不过犹豫再三,水媚还是为了能有体力应付晚上的状况,拿着筷子,捏着鼻子勉强吃了两口。 这不复渊中资源匮乏,说是准备成亲的东西,也不过是弄些花草树藤什么的装饰一下山洞。看起来热闹喜气一点。 鹰王在不复渊中是老大,但不复渊中女子并不多,说实话,那些女子也没有被鹰王看上的,所以他一直单身,没有娶妻。 今日是鹰王的生日,他要在这天娶妻,反倒给不复渊中增添了几分喜气。而且要办喜事嘛!小妖精们也能跟着借光吃点好吃的,所以他手下的人干起活来非常积极,很快就将一切事情准备妥当。 虎妖带着小妖们将洞房精心布置一番后,对鹰王道:“大王你看着洞房怎么样?还需要些什么,我再带人筹备。” 鹰王四下看了看,道:“去,将那小狐狸给我带来!” 一会的功夫,水媚便被小妖带进了洞房。 鹰王向水媚征求意见:“娘子,你看这洞房怎么样?还满意吗?你觉得哪里不好我在让他们改。” “谁是你娘子,不要乱叫!”水媚压根就没去看那洞房,盯着鹰王肃然道:“你别白费力气了,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鹰王蓝色的眼睛,瞬间凝了一抹寒气,向身旁的虎妖一使眼色,虎妖虽然长的彪悍,但却极是机灵,冲侍立在旁边的小妖一摆头,小妖们都跟着他退出了洞房。 刹时洞房中只剩下鹰王和水媚两个人,水媚不禁紧张起来,转身也想溜之大吉,却不料,胳膊一把被鹰王拽住。 水媚惊怯的回头,碰上一双幽暗,闪着炙热火苗的眼睛。 “你不会嫁给我吗?”鹰王语气不佳的质问。 水媚被他盯着浑身毛,虽然害怕,但还是回了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鹰王凑近水媚的脸颊,使劲闻了一下:“那好,既然敬酒不吃,你愿意吃罚酒,那就让我先和你做了夫妻,然后你是愿意嫁给我,还是愿意死,随你的便!”说完他大力的将水媚扯到怀里,便要强行吻她。 “不要,你快放开我!”情急之下,水媚突然开窍,现在硬顶是不行的,能拖一时是一时吧!她心中还存着容墨风会来救她的念想,大喊道:“我嫁,我嫁还不行吗?” 鹰王并没有放开她,双手紧紧的勒住水媚的腰,笑望着她:“女人啊,总是喜欢口是心非!早就乖乖的听话,不就完了吗?” 水媚心中烦的要命,却不敢太强硬的反抗:“我们还没有拜堂呢!你不差这一时半会吧?” 鹰王不管水媚是应付他,还是真心实意想跟着他,反正他还是望着水媚承诺道:“好,只要你乖,日后有好吃的先给你!什么事我都听你的,你看怎样?” 谁稀罕!你不是我那盘菜,你对我再好也是白搭!水媚心中如此想,嘴上却没如实说,而是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日后我全听你的。” 鹰王出其不意的在水媚的脸蛋上亲了一口,这才将她放开:“好,这可是你说的。”想着离拜堂还有一段时间,鹰王还想与她促进一下感情,便道:“走,我带你参观参观我们的洞府!” 趁他转身不注意的功夫,水媚抬袖将他刚亲过的地方,狠狠的擦了擦,无奈的跟了上去。这座山洞属实够大,大洞小洞加起来足有几十个石室。 鹰王将水媚带入他平时,常待的那间石室,道:“这个石室相当于书房,虽然没有书,但我却喜欢在这里静心打坐。” 水媚打量了一下那间石室,和其它石室区别不大。正当她想走出去的时候,突然被那石室墙壁上雕着的一副画像所吸引。那是一翩翩美少年的画像,雕的十分精细,音容笑貌扑面而来,栩栩如生。 水媚凑近看清了那少年的样子,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个人的影子,她强忍住心中的震惊,用闲话家常的口吻问道:“这个人被你如此细致的雕刻在墙上,他跟你是什么关系啊?” “他是我唯一的儿子。”鹰王难过的说:“在他十五岁的时候,我便跟他分开,被关到这里后,就将他的画像雕刻在墙壁上,留着想他的时候可以随时看到他。” “你说谎!他才不是你的儿子!”水媚立即开口反驳。 “你认识他?”鹰王一惊,见水媚笃定,猜她八成是认识。 水媚点头:“当然,他是妖界三王子,一般人都认识。他怎么会是你的儿子?” 鹰王稍一停顿,轻声说道:“反正从今以后你也没办法出去,此事我就不瞒你了!其实他不是妖王的孩子,他是我和凤双所生。”凤双就是三王殿下的母亲。 果然,人生处处有jq啊!真没想到,三王殿下居然不是妖王的孩子,这秘密要捅开,妖室真要大乱了。 水媚抑住惊愕,探究道:“那你是因为这件事情才被关到这里来的吗?我看别的妖都没有办法,你似乎” 鹰王深吸一口气:“不是因为那件事,其实我是因为被人陷害,才被关到这里来的。至于我有法术,是因为临被关到这里前,并没有喝那祛除法力的药水。” “莫非你贿赂了给你们和药水的人?” 鹰王摇头:“不是,是因为负责给大家喝药水的人,是我曾经救过的人,所以他为了报恩,才偷梁换柱,给我喝的假药水。” 听到这里水媚总算明白,怪不得他可以称王,原来别人没有法术,他有法术啊!那他当然是最强大的了。 水媚想了想说道:“告诉你一个号消息,三王殿下已经被妖王立为储君了,这妖界早晚还是你家的。” 鹰王长出一口气:“那就好,不枉我费力为他谋划!” 水媚没听明白他的意思,搞不懂,他都这样了,还怎么为三王殿下谋划? 原本水媚打算跟着鹰王看看洞中地形,或许能有逃跑的机会也许不定。可是,一下午鹰王都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使得水媚根本没有机会逃跑。 第九十六章 闹洞房 本章节由yeekianho为您手打制作 日落西山之际,水媚没有等到容墨风的援救,不得不面对那即将到来的梦魇。 仪式正式开始之前,有人给水媚梳洗打扮,等打扮的差不多了,虎妖便将那些人叫出去忙别的,只留下一个人在石室内看着水媚。 虽然知到逃跑的成功率极低,但不甘心听天由命的水媚,还是趁其不备,举起了旁边摆着的一块石器,将那小妖砸晕,悄悄逃了出来。 怎奈她时运不济,刚跑出来不远,便被人现,结果又被抓了回去。虎妖为防止她再次逃跑,在拜堂之前,派了十几个妖兵看守着她。 众目睽睽之下,在小妖们的起哄声中,水媚就这样被人押着,与鹰王拜了天地,直接送进洞房。 洞房中,趁鹰妖还没回来,水媚四处搜寻着一会可以御敌的工具,可是,找来找去也没有合适的东西,最后,她干脆拔下头钗藏入袖中。就算打不过鹰王,自杀也用的上的。 这个时候,水媚还是没有等到容墨风的出现,她甚至怀疑是她太自以为是了,容墨风可能根本不会下来找她。直到鹰王出现在洞房之内,水媚彻底绝望了。 鹰王春风满面的走进屋子,看到水媚用惊惧戒备的眼神望着他,不由笑道:“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你那么看着我干嘛?”说着上前要来摸水媚的脸。 “站住,不许你碰我!否则我就死给你看!”水媚倏然抬起手腕,用尖细的钗,抵住了自己的脖子。 “白天说同意,这会又反悔,女人还真是多变!”鹰王说着一伸手,一道青光打到了水媚的手腕上,水媚手一抖,不由自主的送了手,那钗便“叮”的一声掉落在地。 鹰王知道水媚不会从他,所以他只有来个霸王硬上弓,先来硬的,再来软的,等跟她有了肌肤之亲后,再向她忏悔,想来一般女子都会慢慢顺从。 所以,趁水媚还在愣的时候,鹰王出其不意,纵身上前,将水媚大力抱住。可是,嘴刚凑近水媚的脸,还没亲上,却现怀中一空,他吃了一惊。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只见水媚已经变回了原形。 原来,又惊又怕的水媚,实在被逼急了,想不出好办法,只好默念咒语,化为原形。 鹰王正在兴头上,忽然见水媚变回了小狐狸,真是大为扫兴。他恼怒的将水媚从地上抓到眼前,大声喝道:“谁让你变回去的,赶快给我变回来!” 变回人形让你非礼么?想什么好事呢!水媚同样怒瞪着他:“不变!” “不变?”鹰王狠的捏着水媚,浑然不觉已经将水媚的肋骨捏的生疼,大声喝道:“我的忍耐力可是有限度的,信不信我一掌劈死你?” 水媚脖子一挺,“来吧,随便!” 鹰王可真被水媚给气到了,他抬掌作势欲劈,其实也只是想吓唬吓唬水媚而已。水媚将眼睛一闭,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还真是将他给震住了。 他大怒:“你以为你不变回人形,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说着,他将水媚扔到了床上,水媚刚要爬起来跑,只见鹰王双手合握,食指和中指指向水媚,一到褐色亮光包围了水媚的全身。 刹那间,水媚的身体开始变形,爪子开始化为手,四肢同时也在化为胳膊和腿……水媚大惊,他这是要用法术强行将自己变回来啊! 水媚努力挣扎抵抗着,试图不让他得逞。但以她现在的能力,根本无法与其抗衡。只一会的功夫,水媚又被鹰王用法力给催回了人形。 鹰王本身眼光挺高,一般姿色的他根本看不上,否则也不会跟三王殿下的母亲勾搭成奸。 鹰王得意的扑到水媚身上,直接将她压住,并如贪婪的猫一般,在她的脸颊,脖子上疯狂啃咬,舔嘬。 他的攻势太过狂烈,惊的水媚魂飞魄散,拼了命的挣扎喊叫。可是鹰王太过强悍,他若是大灰狼,那水媚便是小绵羊,在他的身下,一切挣扎都只是徒劳,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水媚的不乖不配合,虽说多少有点扫兴,但水媚那软绵绵,带着温润体香的身子,使得长久以来没有碰过女人的鹰王,燃起了体内最原始的**。 他的侵犯,是水媚感觉极度羞辱:“放开我!”水媚疯了般的用手去抓挠他,一把就将鹰王的脸挠了五条血印。 “你敢挠我?”水媚的抵抗激起了鹰王无限的征服**,他霍然起身,伸手将水媚的双臂抓住,大力别到了水媚身下,然后将自己健壮的身体压到了水媚身上。他这样一压,使得水媚背在后面的手压的疼痛难忍,却又抽不出来。 他的呼吸急促而粗重,带着浓浓的**气息,欲吻水媚娇嫩的唇,水媚紧紧闭着嘴,躲着他的攻势,但是,却依然躲不开他对自己的猥亵。 鹰王沉迷陶醉在软玉温香中不能自拔,“小狐狸乖,你从了我吧,以后保证对你好。”他一边说,嘴一边沿着水媚的脖子一路下滑到锁骨。那冰肌玉肤上,甜淡的体香俞加浓烈,使得鹰王体内的漏*点被彻底点燃。他猛然伸手,一把撕开了水媚雪白的衣服。 此时,水媚的心像被人扔进了冰窟窿!她极度绝望,晶莹的泪水在不知不觉流了下来。其实她把贞操看的很重,至少,她要将自己留给最心爱的人。所以现在,与其被人侮辱,到不如死了痛快,想到这,她便要咬舌自尽。 正在这生死关头,外面传来了小妖们鬼哭狼嚎的叫喊声,与此同时,“扑通。哎哟!”两个守门的小妖,被人直接从外面扔入洞房。 紧接着,一名俊逸不凡的男子大步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面皮白净,少几分阳刚,多了几分阴柔之气的年轻小伙。 这样突如其来的意外,打断了鹰王更进一步的非礼,他和水媚同时看向门口。 当水媚看到那两个人,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沸腾了起来,因为那正是容墨风和风小琳。 他,终于来了!此刻的水媚百感交集,他若再来晚一步,怕是今生就要阴阳两隔了。 又惊又喜的水媚,激动的眼里满是泪花,忍不住大声呼救:“墨风哥哥,救我!” 看到水媚丝凌乱,满脸泪痕,衣衫不整的被那个陌生男人压在身下。容墨风的身子一下子绷紧了,只觉体温迅升高,仿佛体内有股火在左冲右突,马上就要将他撑爆了。 从不喜形于色的容墨风,这下也绷不住了,他的眼中蹿着火苗,如一只暴怒的狮子般,怒吼道:“你给我住手!” 风小琳也是气的白面通红,咬紧小白牙,顺手操起旁边摆着的一块石器扔向鹰王:“混蛋,赶快将水姑娘给我放开!” 鹰王是做梦都没想到,大好的洞房花烛,居然有人来捣乱?而眼前捣乱的居然一个是人,一个是妖,而且还不是不复渊的,这也太奇怪了!不复渊貌似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吧? 压下心中的疑惑,鹰王看出来,这两个人和小狐狸认识,看样子是特意来救小狐狸走的。 鹰王喜欢小狐狸,当然不希望小狐狸被人抢走。他轻轻从水媚身上起来,却伸手一指水媚,一团青光将水媚包围在内,等青光消失后,水媚被绳子捆住了。 这一切在转瞬完成,快的让人措手不及。还没等容墨风作,鹰王站起,往前走了两步,目光中聚着冷冽的寒光:“她都和我拜堂成亲了,她是我的娘子!你是从哪里钻出来的?识趣的赶快给我滚蛋!” 刚才水媚梨花带雨的向容墨风求救,容墨风就知道水媚是被逼的,如今又见鹰王出言不逊,容墨风胸中的怒火如火山一样顷刻喷,目光中如被点了两簇火苗,直欲将一切焚毁,怒吼道:“敢打媚儿的主意,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说着从不先制人的容墨风倏然祭起捆妖绳,直朝鹰王袭来。鹰王见势不妙,忙祭起自己的法宝,那是一条黑色的铁链,闪着青光迎头截住了捆妖绳。这两件法宝都是绳状的,用起来也是旗鼓相当。他们如麻花一般拧在了一起。 黑光与金光交织在一处,分外夺人眼球。鹰王加持着自己的法宝铁链,试图将容墨风的捆妖绳给拧断,可是他没想到,那捆妖绳的材质虽然看起来是普通的绒绳,可是柔韧性却相当的好。人家都说柔能克刚,此话一点不假,铁链的每一次用力,都如重拳打在了棉花堆里,无论如何用力的去拧,都无法将捆妖绳拧断。 大王的洞房花烛夜居然来了“闹洞房”的,此时,大王亲自御敌,小妖们没有法力也帮不上什么忙,一个个都惊奇的围在门口看热闹。 一动手,容墨风便看出这个鹰王也不是菜鸟,法术其实也是不错的,跟四大护法差不多一个水平。 “水姑娘,你没事吧?”这时,趁他们打斗,风小琳急忙跑过去解开捆在水媚身上的绳子,水媚拢了拢自己的衣服,冲他摇了摇头。 鹰王见水媚被救了,心头便有些焦急,他用了十成的法力,想与容墨风一较高低。可是,十成的法力用上了,他已经有些疲惫,却见容墨风精神抖擞,如初战一般。 容墨风见鹰王的法力使的差不多了,他只多加了一成法力,只听“哗啦”一声脆响,石室内黑光消失,金光瞬间照亮了整个石室。 而鹰王的法宝铁链,却已经断成了数条,“稀里哗啦”的掉落在地。这下,惊的门口所有看热闹的小妖们脸色大变,不由齐齐倒退了一步。 “噗”鹰王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还没等他缓过劲来,那捆妖绳已然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猛然将他捆住。他大惊,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有挣开束缚。 这下,小妖们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有胆子小的,吓得腿直哆嗦。更有狡猾的小妖,怕一会殃及池鱼,直接被吓跑了。 鹰王被捉,心头恼火,看出容墨风是个道士,却不明白,一个道士怎么会与狐狸精交好?就算今日他输了,他也总得把这件事情弄明白。于是他压抑着全身难挨的痛苦,看向水媚,“这个人特意来救你, 第九十七章 别扭伴着温馨 本章节由慕刖珏为您手打制作 风小琳看向容墨风,见容墨风一脸阴森的瞪着他,他的脑海中快浮现那三大护法和鹰王惨死的景象。只觉头皮麻,后背凉,心知惹了这家伙后果将不堪设想!他下意识的停下了给水媚披衣的动作。 容墨风这才收回目光,开口道:“这个地方很怪,待久了会消磨掉人的法力,我们是应该尽快上去。”说着拉开自己的衣襟,温和的看向水媚:“媚儿,走,我们这就上路。” 有温暖的怀抱当然比披衣服强多了,水媚高兴的化为小狐狸,被容墨风揣进怀里。风小琳则尴尬的又将衣服穿上,黯然神伤的跟在容墨风身后。 山洞里的那些妖精,亲眼看到了鹰王惨死在容墨风的手里,一个个都被吓破了胆,所以他们早就逃之夭夭了。一路上,没有遇到一个妖精的阻拦。 山洞外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而且外面比洞中冷多了。风小琳一出洞,不禁打了个哆嗦。 容墨风回头瞅了他一眼,感觉带着这么个灯泡有些碍眼,影响他和水媚进一步展感情!比如刚才,竟然在自己面前很没眼色的为水媚披衣服,容墨风便坏坏的说道:“风兄弟,这里的大王死了,不如把你留下来当大王吧!” “不不不,我不要做大王,我要跟你们回去。”风小琳一听容墨风要把自己扔在这穷山恶水之中,他紧张的直晃脑袋,因为他深知以他的法力若不靠容墨风,累死他,他都飞不上去。 容墨风没有说话,而其直接祭起五行扇,飞身跳了上去。 水媚怕容墨风真将风小琳丢下,急忙替风小琳说情:“墨风大哥,他一直在帮我们,别把他丢下。” 容墨风淡淡的说:“他不是帮我们,他是一直在帮你。” 风小琳见容墨风真的不想带他走,他的心中更加慌恐,明白容墨风八成是因为刚才的事情生气了,于是赶紧亡羊补牢:“容大哥,我错了!以后不该说的话不说,不该做的事不做,我家里还有老娘需要奉养,千万不要把我扔在这里啊!” 容墨风心头好笑,知道风小琳不是自己的对手,他也不过是吓唬风小琳一下,让风小琳以后乖一点而已。于是伸出左手:“你这小子还没傻透,上来吧!” 风小琳如蒙大赦,化身为一道黄光飞向容墨风的手腕。容墨风念动咒语,五行扇如流火一般,向上冲去。 不复渊中的妖精们,从各自的洞府中探出脑袋,望着一道金光冲向苍穹,都纷纷长处了一口气,庆幸这瘟神可算走了。 当初他们下来的那个洞口,机关早已经被关上了。容墨风他们不能从那里上去,最后在深渊北侧最顶端的山头上,踏上了6地。 已经是三更天了,在漆黑的夜色中,抬头便可望到不远处的峰顶。 风小琳惊喜的指着峰顶处,映亮了半边天的淡绿色光芒,叫道:“看那绿光!血灵参应该就在那里,真没想到我们这样就到峰顶了。” 水媚也探出头来,果然见不远处的山峰上,绿光闪现。不过,考虑到今日天色已晚,而且容墨风刚才和鹰王斗法,又带他们飞出不复渊,消耗了很多法力。况且,四大护法之中,还有一个没消灭呢!那个护法一定守护在血灵参附近,此时去盗,人家以逸待劳,并不是明智之举。 想到这,水媚开口说道:“墨风大哥,咱先找个地方休息吧,明天白天看看地形,再盗血灵也不迟。” “以后别叫我墨风大哥,听着不习惯,你直接叫我墨风好了。” “哦”水媚讷讷的应着,心里却好笑,让自己这么亲切的唤他的名字,是想跟自己拉近距离吧!不过属实是墨风叫着顺嘴,听着顺耳。 见她乖,容墨风也听从了她的建议,寻了一处环境优美的地方,在一棵大松树下盘膝坐好。 水媚冰凉的身子早就被容墨风捂过来了,此时感觉暖暖的非常舒适。 而容墨风怀中揣着那样一个活物,一开始是不习惯的,现在倒没有那种感觉了,反倒觉得将水媚放在辛苦,这样保护着她,互相取暖,其实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水媚在容墨风的衣服里待久了会被闷的上不来气,她探出头来,未说话之前,先吸了两口凉气,这样灼热的舌头会舒服一些,然后奇怪的问:“对了,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风小琳件容墨风在闭目养神,估计他回水媚个话,应该不会犯大毛病,于是接话道:“我们下到不复渊中天不久就黑了,我们当时找了一晚上没找到你,用通心咒叫你,你也没回应,直到二天晚上,容大哥听那些小妖们议论,说不知从哪儿冒出个天仙般的美人,晚上大王要和她成亲,我和容大哥这才赶了过去。” 原来如此,水媚郁闷道:“其实我也用通心咒唤你们了,可是不复渊很奇怪,居然联系不到你们。” 风小琳的语气如释重负:“好在水姑娘平安脱险了!否则你若有个三长两短,那我就不活了”风小琳说的是肺腑之言,可是话一出口,他又大惊!自己怎么一跟水媚说话,这爱慕之情就总是情不自禁的流露呢!他又吐了吐舌头,貌似容墨风没说过这样的话吧!看来真是言多必失,他忙乖乖的闭了嘴。 容墨风这两天折腾的也累了,懒得与他计较,伸手摸了摸水媚的头:“媚儿好好睡觉吧!明天我们就去夺血灵参。” 水媚变回小狐狸的时候比较喜欢被他摸头,同时也理解了,为什么一般的小动物都喜欢被摸,因为被摸心理上会受到莫大的安慰,感觉真的很舒服。 “嗯,墨风晚安。”水媚欢快的应着,然后又缩回他的衣襟里。 清晨的阳光穿过树木的缝隙洒到了树林里。天晴无风,偶有被秋风吹花了脸的树叶,从枝头打着旋儿的飘落,使得秋日的林间风光,格外灿烂。 袅袅炊烟在林间升起,直升出树林,渐渐消散不知所踪。沁凉的空气里弥漫这阵阵肉香,问上一口都让人垂涎欲滴。这一切,都是树林内,正坐在火堆旁边烤肉的容墨风所制造。 原来,容墨风和水媚这两天基本就没怎么吃东西,俩个人醒来都饥肠辘辘,犹其是水媚,饿的都不爱说话了。容墨风这才捉了一只山鸡,以供果腹。其实,他同时看到了兔子和山鸡,考虑到水媚爱吃鸡,所以才放过了那只兔子,抓了那只山鸡。 水媚在容墨风的怀中探出头来,眼巴巴的看着容墨风烤鸡。那山鸡挺肥的,被火一烤滋滋冒油,油滴到火炭中,“滋啦”一声腾起一股白烟,野炊的气疯相当浓烈。 闻着那浓郁的肉香,水媚不停的吞着口水,期待那鸡肉能够快些熟。 这可是真正的野味啊!要比家鸡好吃很多。自从容墨风开始烤鸡,水媚那水汪汪明亮的大眼睛,就从没离开过那只山鸡。容墨风感觉到了水媚的焦急,脸上浮现出微笑,时不时用手摸摸她的头,以示安慰。 在水媚心焦的期盼之中,那只山鸡终于被烤好了。容墨风用嘴吹了吹那已经熟透了的,香喷喷的山鸡,低头唤道:“媚儿出来吧,开饭了。” “哎!”水媚脆生生的应着,欢欢喜喜的从容墨风的衣襟里跳到了地上,化为人形,笑眯眯的坐在那里等着吃鸡。 容墨风吹了吹那刚烤熟的还烫手的烤鸡,用力掰下一个鸡腿递到水媚面前:“闻闻,香不香?” 水媚凑上去深深的闻了一口:“嗯,好香!” 容墨风笑着问:“想不想吃?” 就给自己算了,干嘛吊人胃口啊!水媚急忙点头:“想吃。” “给,拿着吧!”听他终于话了,水媚开心的伸手去接,差点就拿到了,容墨风却突然把手往回一撤。 他要干嘛?逗自己玩吗?水媚手拿空了,气恼的瞪着他:“你” 其实容墨风不是成心的,而是觉得那刚烤熟的鸡腿有些烫手,怕烫到水媚,于是临时决定先不给她。 容墨风很有兴致的一挑眉头,戏谑道:“这鸡是我抓的,也是我烤的,想吃现成的,总得表示一下吧?” 就知道他要耍妖蛾子,水媚被容墨风馋的够呛,怒瞪着他:“你想我怎么表示?” 容墨风来回晃了一下头,“哎哟!我这肩膀又酸又痛,你说怎么办啊?” 水媚盯着他,现他笑的十分奸诈,摆明了是要拿人家开心嘛!对于水媚来说,好吃的摆在面前,能看却不能吃,那是人生中最痛苦的一件事了。 见水媚半天没做任何表示,风小琳又一次找抽道:“容大哥,你肩膀痛,要不,我给你捶捶?” “这有你什么事?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容墨风很瞪了他一眼。 风小琳吐了吐舌头,不忍心看着水媚为难,但却帮不上任何忙,干脆把眼睛闭上,掩耳盗铃。 水媚知道容墨风是有意整她,她想硬气点,干脆不吃算了,可是她肚子里的馋虫们不干啊!无奈之下,水媚咬了咬牙,还是冲他谄媚的一笑:“你烤鸡辛苦了,我也不白吃你的,帮你捶捶肩膀你看如何?” 看样子还是用食物对付小狐狸比较奏效。暂时驯服了小狐狸,容墨风心中开怀:“嗯,好啊!” 水媚深吸一口气,走到容墨风的背后,撅着嘴,给容墨风捶着肩!眼睛却时不时的盯着那鸡腿,真想一把将那鸡腿给抢走。 被水媚捶着肩膀,容墨风觉得十分惬意。他将那鸡腿拿到面前,不时吹着手拿的部分,他也知道,这小狐狸可是暂时屈服,如果让他捶的时间长了,她该反弹了。再者,容墨风知道她饿着肚子,怕她累倒,也舍不得让她长时间给自己捶肩。 一会儿的功夫,容墨风把那鸡腿手拿的部分,吹的不太烫手后,往后一递,道:“行了,这是给你的劳动所得,赶快吃,吃饱了再捶,多劳多得!” 还给你捶?想得美!水媚快将那鸡腿抓在手里,在后面冲容墨风的后脑勺做了个鬼脸,然后坐回原地,迫不及待的一口便咬了上去。 “啊!嘶嘶好痛哦!”她太着急了,大口咬下去,便碰到了那受伤的舌头,忍不住叫了起来。 “怎么了?”见水媚大叫,容墨风急忙凑了上去。 “舌头好痛!”水媚将舌头伸出去给容墨风看。 容墨风一看水媚的舌尖又红又肿,想到那日脸红的一幕,他的心口一阵狂跳,水媚这样,可都是为了给他解毒啊!好像,若不是自己后来太冲动使劲应该也不会这么重吧? 水媚痛,他也跟着心痛,情不自禁的凑到水媚面前,对着水媚舌尖的伤口吹气,凉气扑到热热的伤口上,如沐春风般,极其舒服。 水媚想不到他会那么细心的为自己吹凉,于是吐着舌头,盯着容墨风,整个人傻在那里。 他们现时的姿势和动作,要多暧昧有多暧昧。风小琳在旁边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咳嗽起来。 水媚回神,脸一红,急忙将舌头缩回到嘴里,尴尬的坐直身子。 这个风小琳还真是时不时的挥一下他的灯泡作用,气得容墨风真想将他摘下来扔到九霄云外。开口低吼道:“你没事闲的,咳嗽什么?” 风小琳一窒,不敢实话实说,一眼瞅到容墨风手中的鸡腿,灵机一动:“烤鸡好香啊!我也想吃?” 容墨风冲他一瞪眼:“你不吃饭又饿不死,浪费什么食物,老实给我待着!” “呃,是”风小琳这个憋屈啊!叭嗒叭嗒嘴,玉璧上的那张白面有消失不见。 水媚如今有了教训,便不敢用嘴直接咬鸡腿了,而是用手将肉从鸡身上撕下来,一条一条,放在嘴里细嚼慢咽。 容墨风将鸡腿鸡翅,水媚爱吃的部分都给她留着,自己吃一些边边角角的骨头。 水媚虽然饿,可是因为舌头痛,吃东西也费劲,她只坚持吃了一个鸡腿就吃不下去了。于是,她把两个鸡翅给了容墨风,拿着另外一个鸡腿对风小琳道:“风兄弟,来,这个鸡腿给你吃吧!” 风小琳又从玉璧上化出人脸:“水姑娘,我不饿,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你吃吧!” 水媚知道他怕容墨风,便对容墨风道:“墨风,放他下来,让他多少吃点东西吧!” 水媚开口替风小琳求情了,容墨风咬了咬牙,将黄玉壁往空中一扔,风小琳落地化为人形,水媚将鸡腿递给他道:“给,拿着,吃吧!” 他最爱慕崇拜的女子,留了一只鸡腿给他,风小琳感动莫名,脸上毫不掩饰心中的兴奋之情,双手接过,道:“水姑娘,你太好了,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善良的女子。” 呃,他说话也有点夸张了吧!水媚被他说的有些难为情,垂睫道:“风兄弟,你过誉了!快吃吧,一会儿凉了。” “嗯”风小琳应着,可是双手捧着那鸡腿如获至宝,看了半天都没有吃。 容墨风盯着他奇怪:“你不吃,看什么呢?” 风小琳语出惊人:“这是水姑娘一次送我东西,我舍不得吃!我想留着做纪念!” 容墨风和水媚同时被他的话打倒,面面相觑,哭笑不得。 “你吃不吃?不吃我吃。”容墨风坏坏的一把将那鸡腿抢了过来。 “我吃我吃!”风小琳真的怕被容墨风吃了,急急将那鸡腿夺过,盯着那鸡腿,狠了狠心,一口咬了下去。 片刻功夫,篝火渐熄,一个山鸡也被他们消灭的干干净净。要动身走了,水媚因身体不适不爱走,又回到了容墨风怀里。 这时,吃完了那鸡腿的风小琳,伸手从怀中掏出来个帕子,将那鸡腿小心翼翼的包好,收入怀中,容墨风蹙眉望着他:“一个破骨头,你不扔了,留它做甚?” 风小琳无限感概的说:“这是水姑娘一次送我东西,要不是那鸡腿没法留,我就将整个鸡腿都收藏起来。现在这个鸡腿骨,我要珍藏起来,留着做个纪念。” 风小琳对于水媚几近病态的痴迷,令容墨风头痛不已,好在马上要夺到血灵参了,等下了空月山,他一定要将风小琳甩的远远的,要不这家伙待在他们跟前,太耽误他和水媚展感情了。 一顿饭虽然没太吃饱,但肚腹至少也不空了。容墨风沿着山路往上走,很快便到达了山顶。 山顶的土质松软肥沃,植被粗壮繁盛,阳光也相当充足。一到山顶,他们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而这香味如有魔力,只要闻上一口,就会让人通体舒泰,精神百倍。 水媚在容墨风的怀中睡的正香,突然闻到了那股气息,一下子醒了过来,伸出头,深吸一口气道:“好香啊!这神奇的味道,会不会是血灵参散出来的呢?” 第九十八章 妖界一媚术 “恩,很有可能。”容墨风望着前方的那片槐树林道。“如果我没猜错,血灵参应该就在那里。” 水媚伸头望去,那片槐树林与周围其它的林木竭然不同。周围的林木因为秋天气候凉了,使得树叶中的叶绿素遭到破坏,从而变得颜色各异。 但那片槐树林却还如生长在盛夏一般葱翠,且林中还有丝丝缕缕的白雾缭绕其间,隐约可见淡淡的绿光透射出来,一看里面必定藏有宝物。 这时,容墨风抬腿就要往林中走去。水媚急忙阻挠:“不是说好先看地形,然后晚上再来盗的吗?” 容墨风毫不在意的说:“四位护法,我们乙经消灭了三位,还有一 位必然在此守护着血灵参。所以,无论白天晚上,只要我们来,必然会遇上她,这样就没必要非等晚上了。“ 见容墨风分析的有道理,水媚便不再阻止。 晌晴的天,高大繁茂的树林内却轻雾弥漫,而且越往里走,那种奇异的清香之味便越加浓烈,犹如走进仙境一般。很快,他们来到了衬林中心,却想不到,林中居然还藏有一片石林。 那片石林,都是由青黑色,长的奇形怪状的长条大石组成,每块大石都有半米多粗,一人多高。石林内除了石头外,地面光秃秃的寸莘不生。而那淡绿色的光芒,显然就在石林中央闪现。 见这里诡异,水媚提醒道:”墨风,这石林有些怪异,咱们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容墨风应着,提高警惕走进石林。 石林里鸟啼虫鸣一概没有,甚至连点微风都没有,静悄悄的。容墨风在里面左绕右绕,朝着散着淡绿色光芒的地方走去。本以为这怪异的石林内会有什么埋伏,但令容墨风想不到的是,直到他走到了石林中央,终于看到了那散着淡绿色光芒的血灵参时,也没见有一个妖精前来做怪。 想必那最后一个护法知道了自己的厉害,被吓跑了吧!这样更好,自己也省事了!容墨风如是想着。 容墨风大步上前,终于见到了那血灵参的庐山真面目。那血灵参很是奇怪,没有生长在土地土,而是生长在一块大青石的顶端。 它的植株矮小,只有三十多厘米高,长的也十分简单。小手指粗细的主茎顶端分了五个杈,每个杈上长了一片椭圆形的叶子,一共就生了五片,离的近了,那清香之气更浓。 不过它异于别的植物之外的地方就是,整个植株绿的通透,如翠玉做成的一般,散着诿绿色的光芒,一眼望去,犹如天界仙草。 水媚轻声赞叹:”这就是血灵参啊!果然与众不同。“风小琳道:“五片叶子一片不缺,看来,妖王今年还没有来摘过,趁着无人,我们赶紧摘一片吧!“ 容墨风刮将手伸出去,忽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由于那风起的太大,刮的人措手不及。无奈之下,容墨风只有努力站稳身子,用袍袖遮挡住眼睛,防止沙尘迷眼。 那风吹了片刻,忽然又悄无声息的止了。容墨风慢慢拿开衣袖. 眼前的景象瞬间让他目瞪口呆了!因为,不知何时,石林,血灵参,统统消失不见,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间大的华丽浴室。 那浴室的顶棚垂满了用鸡蛋大小的水晶圆珠,串起的串串珠帘。 四周的墙壁上,刷着粉红色墙粉,上面还用黑色的颜料绘着缠枝莲纹的图案,色彩鲜艳明快,妖冶时尚。 整个圆形的浴池,被黑色大理石平均分割成六小块独立的池子,而那六个小池子围绕的中心,是一个小的平台,此时,容墨风正站在那浴室中央的小*平台上。 一下子从野外来到室内,这样的反差实在是让人惊愕。容墨风知道定是有妖孽做祟,八成是那四个护法要现身了吧!周围满是甜甜的花香,他正想着,忽然听到身后有“哗啦啦”的流水声。 他转头望去,美人沐浴的无限春光当即映入眼帘。 只见飘满红色玫瑰花瓣的池水中,一位妙龄女子,双手捧着一个大的海螺贝壳,抬高藉臂,缓缓的将那清水浇到脸上。 那女子如漆墨,肤如白雪,生的珠圆玉润,国色天香。流水在她的脸上溅起一串串水花,汇成小水流,沿着她的面颊流了下去。 她伸出柔荑玉手,从她的下颌,缓缓滑到脖子,最后抚上她那半裸在水面上的,圆润丰满的美胸。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覆盖在她的脸上,挂着晶莹的水殊口那如出水芙蓉一般的娇颜,带着异样的神彩,满脸享受与陶醉,像是没有现室内有其它人一样。 这样的场景,一般男人看了都要喷鼻血了。 风小琳看到水中美人光着身子,那媚惑的模样,撩人心神的姿态,使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急忙将眼睛闭上。 容墨风一眼便认出那是个白熊精,应该是她使的法术将自己弄到这里来的吧!她想干嘛?勾引自己?真是痴心妄想! 容墨风看穿了那妖精的用意,心中暗暗鄙视,不过因那妖精没穿衣服 ,容墨风赶紧将脸扭向一边,喝道:”你这妖精真是没羞没##还不赶快把衣服给我穿上!“ 容墨风说完半天了,却没听到回应,他奇怪的转头去看,只见那女子仰面飘浮在水面上,玲珑曼妙的身子在水中若隐若现,她微笑着,媚眼如丝的望着容墨风。 那女子的眼睛像有吸引力一般,一对上她那双眼睛,便有一种让人深陷下去的感觉,无法拨回目光。容墨风心头一惊,深知这妖精媚术深厚。他暗念静心咒,将目光收回。 那女子一见容墨风,不由惊叹容墨风的相貌与气度,心中暗暗喜欢。笑道:“公子,我还没洗完呢!怎么穿衣服啊!要不,你下来帮我洗啊!” 容墨风被她的话气悔险些吐血:“好个不要脸的东西!不穿衣服别以为我就不敢收拾你。” 水中的女子盈然一笑,轻声细语的说:“不帮就算了,公子的火气那么大干嘛!”她眸光流转,语气中带着调戏的味道:“要不你下来,我们在水中较量如何?” 她话中有着另外一层意思,容墨风怎能听不出来?容墨风最不愿意让水媚看到这样的场景,怒喝道:“我现在就教训你!”说着就要用法术打她。 见容墨风动怒,水中女子急忙一抬手:“哎,你还真的不禁逗啊! 好吧!你把头转过去,我穿上衣服便是。” 容墨风“哼“了一声,沉着脸将身子转了过去。 片刻功夫,只听水中的女子道:“公子,我穿好衣服了,你转过来吧!” 容墨风一回头,瞬间脸都被气绿了,原来那女子压根就没穿衣服,身子还飘在水面上,玉足在水中自由自在的上下撩拨着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 那女子见容墨风上当了,一脸欢喜的笑道:“公子,你可真好骗啊!“继而一串银铃般的欢笑声荡漾在水面。 被一个妖精给耍了,容墨风怒上心头,再也不纠结她是否穿了衣服,反正在容墨风眼中,她就是一妖精,一定要将其除掉。于是容墨风双手当胸结印,两手指尖聚了一团金光,他念动咒语向前一指,那田金光立即向水中的女妖打去。 金光打在水面上,溅起一人多高的水花。待水面平静,那女妖却消失不见。 正在容墨风纳闷之际,他的左前方又传来清脆的笑声,容墨风扭头一看”那女子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另外的一个小池子里。 容墨风二话不说,又用法力结成的光球朝那女子打去。那女子一 下子缩入水中,容墨风又打空了。 “公子,我在这里。”容墨风的身后又响起那女子的声音。 容墨风回头,双目冒火,“你这妖女,到底想干什么?““公子,我叫如花,是四大护法之一。”如花将自己的身份挑明,然后巧笑嫣然的对容墨风说:“我知道公子来这里是想盗血灵参,不如我们做一场交易如何?” 容墨风眉头一皱:“跟你一个妖女,有什么交易可做?” 如花笑道:“我不像那三个护法那般死心眼,其实,只要你下来陪我玩玩,我便放你离开这里,不阻止你盗血灵参!“这女子也忒开放大胆了!这样的话她也说的出来,容墨风气的额头青筋暴跳,双手结印,这一次他气急,用了十成法力,大吼道:“好,我陪你玩!”说着那金光闪着刺目的光芒迅疾而至。 如花见容墨风真的是不上勾,急忙念动咒语,四周突然一片潦黑,只见那金光砸入水中,接着传来水花飞溅的巨响。 也就在转瞬间,室内又亮了起来,水中早无如花的踪影。容墨风这次有了经验,以为她又钻到了别的池子,可是容墨风转了一圈,再也没在水中看到如花的影子。 这个妖精哪去了?逃跑了吗?容墨风狐疑的四处张望。 水媚从容墨风的怀中钻出脑袋道:“这个如花的媚术是我见到最高的,想她应该不会善罢干休,墨风你要小心。” 见水媚关心他,他自认定力不错,于是伸手亲昵的摸了摸水媚的头:“放心吧!除了你之外,任何妖精都迷惑不了我。“水媚把头一扬,嗔道:“我什么时候迷惑你了?” 容墨风哄道:“媚儿,是我说错话了,不是迷惑,是被你吸引被你征服了行不?” 水媚“噗哧”一下笑了,没有接他的话。 风小琳这时大叫道:“快看,那平台上面有脚印!“容墨风和水媚同时往平台上一看,果然有脚印形的新鲜水迹,那些脚印是往浴池北面的一个隐蔽的长廊走去的。 容墨风知道想离开这个地方,务必要擒获那个叫如花的女子。他飞身跃到了浴池的地面上,顺着那潮湿的脚印,追了上去。 湿脚印在长廊尽头的房门口消失不见,很显然,如花就藏在屋里。 那扇门紧紧的关闭着,容墨风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将门推开。 一开门,里面便传来浓浓的脂粉香味,容墨风厌恶的斤了下鼻子, 但为了捉妖,还是走了进去。那个是一 ##修华丽的卧房,家俱摆设皆用高档红木,地上还铺着淡##的毡子。 在最里面靠墙的位置摆着一张大床,吊在棚顶那浅紫色的烟纱,将整张大床罩住。容墨风扫了一圈,也没看到如花的影子。 这时,一阵奇怪的响声传入容墨风的耳朵。他寻音望去,觉左侧墙边的八仙桌上有一个木制托盘,托盘上面罩着盖子。那声音似乎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怕如花使诈,容墨风没有靠近桌子用手揭盖,而是用手一指.直接用法术将那盖子揭异。 盖子揭开后,那美丽的情景让人惊奇,只见里面翩然飞出许多粉色带黑花纹的小蝴蝶,那些蝴蝶精致,小巧,可爱。飞出来后,就绕在容墨风的周围,有几只还落在他的手上,耳朵上,像是很喜欢他的样子。 可是见此情景,水媚却大吃一惊,因为她知道,修媚术的妖精们喜欢想尽一切办法,媚惑男人。所以,当自身魅力不够,或对方定力太深的时候,她们对付那些不上勾的男子还会使用媚药。 用蝴蝶给人下药,这在妖界不是什么希奇事。于是,水媚焦急的叫道:“快赶开那些蝴蝶!这些蝴蝶的身上藏有媚药!” 闻听此言,容墨风大惊,双手掐诀,急忙施法。一阵狂风绕在容墨风的身边,立即将那些蝴蝶一个不剩的全部卷走。可是,容墨风却突然觉的垛里慌,全身燥热难耐,身体不自不觉的出起汗来。 水媚在容墨风的怀里觉出容墨风的反常,她也没想到这媚药的效力这样强大,不由叫道:“墨风,看样子你是中媚药了!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别担心,我没事。” 容墨风气沉丹田,暗暗念起静心咒来,希望自己能够清醒一此。 正在这时,屋内突然传出如花甜腻的话语:“公子是不是很热啊! 如花这有灵丹妙花,可以瞬间帮你驱火!“ 容墨风扭头一瞅,只见刚才还空荡荡的床上,不知何时,如花已经躺了上去。 这次如花穿了衣服,但基本穿与没穿也没啥区别,因为她穿那一身睡裙.是薄料的,质感透明,而且她里面没穿内衣,所以透过那薄如蝉翼的衣衫,可以清晰的看到如花那丰腴雪白的身子。 如花媚眼轻眯,目光中满是**之色。此刻正半卧在床榻之上. 那身段由臀到腰,曲线玲珑,凹凸有致,整个人都带着勾魂摄魄的迷人气质。 此刻,容墨风因为中了媚药,所以看着如花那曼妙丰满的身材,不由心神荡漾。而如花使用媚术,用目光勾引着容墨风,使得他有些呆怔,有些收不回眼神。 此种情况之下,水媚大惊,她知道以容墨风的定力,一般妖精媚惑不到他。但是现在,容墨风中了媚药,而且面对的是几乎一丝不挂,且媚术了得的如花美人,他怎么能不受影响呢? 怕容墨风上套,水媚忙用爪子扣了他一下:“墨风,你要清醒,她在勾引你,千万别上当啊!” 容墨风只觉胸口有点痛,他的身子激灵一抖,醒神,躲开如花那带着魔力的眼睛,压抑住身体冲动的**,大喝道:“你这妖精真是卑鄙,赶快把解药交出来!“ 如花掩唇而笑:“我就是你的解药啊!你我欢好后你就没事了,你又不吃亏,何乐而不为呢!” 此刮,媚药的效力越来越强大,容墨风被那媚药折磨的抓心挠肝,异常难受。但无论如何,他的理智还是清醒的,他还有能力控制自己的行为。他恼恨这个为达目地不择手段的妖精,也想尽快将这个强烈刺激消除,这样自己也能好受一点。 他强压心中的焦燥,掐诀祭出自己的捆妖绳。如花一见那捆妖绳,心中大骇,急忙从床上起来,清美的双眸带着那种弱弱的,最招人爱怜的目光望向容墨风,一步一步向容墨风走来,可怜兮兮的说:“公子,你的心怎么那么狠呢?莫非你真要杀我?” 她走起路来如弱柳抚风,身姿婀娜摇曳。她的身体在薄透的衣衫下带着柔白的质感,分外养眼。衣衫内的两只小白兔随着她的步调. 上下跳动着,让见者的心都跟着跳动。 容墨风望着她一步一步的接近,只觉,全身热血沸腾,心跳越来越快。目光已经被如花的媚眼摄住,连他已经祭起了捆妖绳都忘到了脑后。 四大护法之中,如花的法术是最差的。不过她的媚术却相当了得,甚称妖界一。 当她知道其它三大护法都死在了容墨风的手下后,她明白,以她的法力,是绝对打不过容墨风的。所以她要用媚术将容墨风降服,以完成她守护血参灵的伟大使命。 第九十九章 上错床 其实如花一见容墨风.就被容墨风俊逸不凡的气质所征服。打心眼里喜欢容墨风,当然诱惑起他来,也更卖力气。 虽说如花对自己的媚术相当有信心,但是为了增加胜算,她还是给容墨风下了媚药。此刻,见容墨风已经被她吸引的,逐渐失去了抵抗力,心中甚是欢喜。 她和容墨风对视着,微笑着走到容墨风面前,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把容墨风的手给抓住了,笑靥如花的娇嗔道:“公子,人家一见你就喜欢,就算你不喜欢人家,也不要杀人家嘛!” 如花把她的另一只手也拿了上来,将容墨风掐诀的手包在掌心o一瞬间,容墨风的大脑开始混乱,理智渐渐被体内最原始的冲动所分崩瓦解。他盯着如花那迷人的双眼,忘记了掐诀,捆妖绳因没了法力加持而从空中掉落在地上。 见容墨风失态,水媚又气又急,大声叫道:“墨风,你清醒点! 她是妖精,她在用媚术勾引你!“ 容墨风被如花用目光摄着,他体内燥动的因子更加猖撅,恍惚间没有听清水媚在说什么。 见容墨风没什么反应,而如花的勾引诱惑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水媚紧张不已,用爪子使劲抠了容墨风一下,大叫道:“你清醒一点,不要看她的眼睛,快点将她推开!快啊!” 怀中人儿的焦灼与不安,加上那一爪子狠抠的刺痛,一下分散了容墨风的注意力。唰有一点清醒的他,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如花便轻盈的转到了他的身后,双臂伸出搂住了容墨风,并将粉嫩的朱唇凑到他的耳边,轻吹了一口妖气。 容墨风体内的欲火刹那又被撩拨起来,于是那片刻的清醒,又被驱散到九宵云外。 如花伸出丁香小舌,从容墨风的耳后,一路下滑,轻舔到容墨风的脖颈。 水媚见有女妖精这样轻薄容墨风,容墨风都没有拒绝,虽说知道那不是他的本意,但水媚的气还是不打一处来:“容墨风你是死人吗?快点摆脱她啊!“水媚用两只前爪不停的抓挠着容墨风,“快啊快啊!“体内的媚药作,兼之如花强大的媚术,双管齐下,令定力深厚的容墨风也有些招架不住。容墨风心神恍惚,如花那在他脖颈上游走的小舌,使得他全身麻痒,有一股难言的冲动就要从体内暴。 不过,被水媚这样一闹,他的神智还是稍微清醒一点。 他双手握拳,整个身子绷的紧紧的,一动都不敢动,他怕自己一 动,会压抑不住体内那汹涌的欲火,而做出不理智的事来。容墨风站在那里天人交战着,那种难捱的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如花一边撩拨着容墨风,一边在心中感叹,这样卖力的献媚,若是换做一般男人早就忍受不住而拜侧在她的石榴裙下了,而容墨风居然还能挺到现在未做回应,看来她事先给容墨风用蝴蝶下媚药是做对了,否则光靠媚术,她还真就对付不了容墨风。 如花如是想着,便加大了对容墨风的媚惑力度。她的右手顺着容墨风的衣领伸进容墨风的胸膛,并用自己长长的指甲在容墨风的胸前划着圈圈。 原本容墨风就是在硬撑,如花又加大了挑逗力度,容墨风只觉心跳加剧,体温骤升,眼瞅着就要坚持不住了。 如花的手,突然闯入了水媚的领地,水媚怒火中烧,一爪子结结实实的挠到了如花的手上。 “啊!”如花一下将手缩回,没等她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一道彩光便从容墨风的衣襟中钻出,水媚落地化为人形,上前一把将还趴在容墨风身上的如花推开:“你这妖精真不要脸!我警告你,少打他的主意,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 如花先是被挠,又意外的现容墨风的身上居然还藏着一只狐狸精,而且那狐狸精生的冰清玉洁,丽质天成,如花还没从这一连串的意外中回过神来,便被水媚一把推开,严重警告。 如花也不知道水媚和容墨风到底是什么关系,但凭直觉,容墨风既然能让一个,长的如此天姿绝色的女妖精藏在他的怀里,那俩个人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如花有点嫉妒,不由将头扬起,轻笑道:“男人总是喜欢新鲜猎物,喜欢寻求刺激。”小妹妹,学着坦然接受现实吧!不要动不动就会吃醋!“水媚被如花的话给激怒了,大声道:“他不是那样的人,你少在这里胡说,你当我不知道吗?是你给他下了媚药!““呵呵,那又怎样?那样会让他更加**!”如花媚眼一眯,根本没把水媚放在眼里。 “你这妖精真是卑鄙无耻!”水媚气的抬掌向她打去! 如花闪身,躲开了水媚的攻击,一甩手,一条红色丝绳被她祭出,快如闪电,直接将水媚给绑住了。 如花拉着丝绳的另一头大笑:”小妹妹,你就这点本事啊!那你的如意郎君,今天可要给我享用了!“ 水媚气的身子直哆嗦,可是依她现在身体的情况,她的法术根本挣脱不了那样的束缚。 正在水媚焦急之际,一道黄色光芒从容墨风的手腕上飞下,直奔如花打去。如花只觉背后生风,忙向旁边闪身。 那黄光落地,风小琳化为人形,伸手一指,一道蓝色光束从他的指尖射出,将那红绳打断。风小琳急忙上前将水媚从绳子里解救出来。 如花这下可真是惊愕了,一来她没想到容墨风身上居然又藏着一个妖精。而且风小琳和水媚都从容墨风身上下来后,容墨风身上没了妖气,人的气息自然就显露出来。 她惊讶于妖界居然来了个异类,而且还是那样一个俊美无双的男人。对于她来说,人比妖好,因为她可以吸人阳气精元。貌似自从她开始做护法后,她也有好几百年没有尝到过人的滋味了,所以对容墨风那是更加的垂涎。 如花走到容墨风面前,扭头时水媚道:“如今他没我不行,你们两个还是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识趣的赶快离开。”如花说着伸手抱住了容墨风的胳膊。 如花气焰嚣张,水媚气的狂,她愤怒的冲着容墨风大叫:“墨风----” 水媚愤怒的叫声,如敲在容墨风心坎里的一记重捶。容墨风醒神,理智一下占了上风,他一把将自己的手臂从如花的手中抽出,猛的将其推开。 如花万万没想到,水媚的一声呼唤居然让容墨风存有片刻理智。 她倒退了两步站稳身子,当着水媚与风小琳的面,她的脸色不勉有些尴尬。 看样子水媚在容墨风的心里占有很重要的位置啊!既然如此……如花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而这时,水媚知道容墨风坚持不了多久,最终,媚药还是会左右容墨风的神智,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便是解了容墨风的媚药。 水媚知道一个破解媚药的方法,就是刺破人颈后的风池穴,可以让人立即醒神。她和风小琳都不是如花的对手,要对付如花还要靠容墨风。所以水媚一把抽下髻中的银制钗,扑过来,向容墨风的风池穴扎去。 如花怎能允许水媚给容墨风解除媚药?她见水媚扑来,一把就将水媚的手腕攥住,与此同时,她的另一只手开始掐诀,衣袖大力在空中一挥,顷刻间,周遭一片漆黑。 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眨眼,室内又亮了起来,而风小琳和容墨风却惊讶的现,如花和水媚都在屋内消失不见。 如花不见了侧没什么,水媚不见了可把容墨风和风小琳紧张坏了。 此时,没了如花的媚术诱惑,容墨风体内的**降低了不少,人也清醒一些,他急的大声呼唤:“媚儿……你在哪里?“风小琳也扯着嗓子焦急的喊道:“水姑娘……” 水媚其实就在屋内,却意外的现他们居然看不到自己,急忙应着:“墨风,风兄弟,我在这里!“ 令水媚更加意外的是,容墨风和风小琳似乎没听到她的回应,仍然大声喊叫着。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呢?水媚忽然醒悟,屋内黑暗的瞬间,如花曾在她的额前点了一下。这样看来,如花定是给她用了隐身术,所以容墨风和风小琳都看不到她,听不到她的话。 望着容墨风和小琳紧张的在屋内四处寻找,水媚焦急不已。虽说不知道那消失的如花这么做到底是何用意,但水媚心知,如花定然居心不良所以,现在赶紧将容墨风所中的媚药解了才是关键。 打定主意,水媚便用钗去扎容墨风的风池穴。其实这么做是一举两得,一来可以解了容墨风的媚药,二来风池穴被水媚扎出血后,隐身术遇血便会自动消除。 水媚兴冲冲的走到容墨风身后,手握钗,向容墨风后颈的风池穴上扎去。 可是,意外又一次生,她自己的身体居然如空气一般,竟然透过了容墨风的身体,根本就扎不上!水媚不甘心的又试了几次,同样不好使。原本想一举两得的水媚,这下郁闷至极。看样子如花所用的,是最高级别的隐身术。 容墨风的媚药解不掉,她的身体又如空气一般,什么都做不了,碰不到人血,她怕是无法显形了! 这时,外面隐约传来呼救之声。容墨风和风小琳都停止寻找,安静下来仔细一听,俩个人顿时惊出一般冷汗。因为那呼救之声不是别人,正是水媚的声音。容墨风和风小琳再不迟疑,夺门而出,向着那声音的方向跑去。 水媚大叫不好,知道是如花使的诡计,可是她又无力阻止他们,只好跟着跑了过去。 容墨风和风小琳寻音,跑到了浴池北角的一处房间内,一进门,屋内的情景差点将两个人的肺子气炸。原来,屋内的床上,一个男子正按着一个女人,强行欢好,而那女子他们看清了,不是别人,正是水媚。 原本吃了媚药的容墨风,情绪就十分激动,现在又遇到这样无法容忍的事情,斗他如何不暴跳如雷? 他三步两步蹿了上去,一把揪住那个男子的后脖领,##揪起左右开攻.足扇了二十多个嘴巴,竟无一点还手之力,最后被容墨风一脚踹飞,轻而易举的现了原形,居然是一个装水果的白瓷盘。 容墨风气的忽忽直喘,转头再看“水媚”,白净的脸蛋上哭的梨花带雨,此时正衣衫不整的半卧在那里。见她这个样子,容墨风心酸楚不已,坐到床边,伸手将假水媚抱在怀里,心疼道:“媚儿不哭,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假水媚反手搂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怀中,垂泣道:“多亏你及时赶到,否则,呜呜呜……” 怀中抱着娇楚可怜的人儿,容墨风刚才强压下体内的媚药,效力又开始反弹,而且因为抱的是他最喜欢的人,所以那媚药的效果便更加的显著。 “媚儿……“容墨风轻唤了一声,情不自禁的将她搂紧了,身体慢慢开始灼热。 假水媚娇羞的低下头,伸手将容墨风胸前的衣服扒开,唇如羽毛般在他的胸前来回摩擦。 容墨风的心“怦怦怦”狂跳起来,只觉身子烫的不行。他紧张激动的道:“媚儿,你在做什么?” “我,我一直都喜欢你,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假水媚垂睫,故做扭捏的道:“我……我想把我最纯真美好的东西送给你,这样我就心安了。” 闻听此言,容墨风又惊又喜,但面对水媚,无论他的身体再怎么难受,却还是保持了一份理智,“媚儿,你这么说我真是太开心了!不过我练归元**需要童子之身,现在离十成还有一步之遥,估计年底便可成功,到那时我就不必再保持童子之身,再等等我好吗?” “不嘛!世事常变,人家现在就要!”假水媚说罢努力吸吮,舔吻着容墨风宽厚的胸膛,双手紧扒着容墨风的背,轻轻抓挠着。 假水媚的呼吸,热热的扑打在容墨风的胸膛上,使的他的心跳更快,呼吸更加困难。 假水媚的吻技十分高,舔咬啃吻,轮番上场。被她如此煽情挑逗,容墨风体内的**,如惊涛骇浪般,一波一波的侵袭着他的理智。 “媚儿……”容墨风低吼着,本是要制止,可话一出口,那语调就变了味道。他的身子被假水媚撩拨的酥痒难耐,微微轻颤抖起来,享受并渴望那样的刺激来得再猛烈一些。 “你不喜欢我?不喜欢就算了,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假媚儿见容墨风已经迷醉,欲擒故纵的停止了她的挑逗。 “喜欢,我喜欢你!”容墨风是真的喜欢水媚,面对心爱的女子如此温存求欢,就算他没中媚药,他也忍不下去了,翻身将假水媚压在身下。 此时此刻,水媚可算明白了如花为什么要给她施隐身术。看样子,这个如花真是险恶致极。他的墨风就要上错床了!面对此情此景,水媚只觉一股火气在她的体内四处乱蹿,身体马上就要爆炸了。 她大步向里冲去,想将鬼迷心窍的容墨风从床上给拖下来。可是还没等跑到床边,只觉撞到子什么东西上,一下又将她给弹了回去。 水媚气恼的站起身,这才觉,离床边四五米的地方,有一道用法术幻化的屏障,她愤怒的又一次去冲撞那屏障,又一次被弹了回来。 原来屏障是如花特意为挡水媚而设,而她另外的目地就是要让水媚,亲眼看着容墨风跟别的女人上床。 水媚穿越不了那个屏障,呼唤喊叫也无任何用处,她心急如焚,只能不死心的一次又一次的去撞击那个屏障。 这时,风小琳看出了问题,因为在风小琳的心目中,水媚是纯情的,绝对不会那么淫荡的求欢。于是,风小琳上前一把抓住了容墨风的后衣领,大叫道:“容大哥,你看仔细了,她不是水姑娘,你可千万别上当啊!“ 容墨风正浸在温柔乡里,听风小琳这么说,以为是风小琳吃醋了,所以才来阻止,便甩手将风小琳甩开,继续和假水媚亲热。 风小琳见容墨风不信他的,心中十分焦急,“容大哥,你可真是鬼迷心窍了?再不离开她你就完了!”说着上前又来拉扯容墨风。 容墨风这下恼了,起身一掌打在风小琳的胸口。 因为容墨风用力太猛,风小琳被直接打飞,他的身子“呯“的一 下撞到了屋内的房门上。 见风小琳被打出了床前的屏障,水媚下意识的跑过去扶风小琳起来。 这时,如花一把又将容墨风拽倒在自己身上…… 等水媚跑到风小琳近前,她惊喜的现,风小琳的头撞到门上,被撞破出血了。 这隐身术让水媚吃尽了苦头,此刻见血,她迫不及待的用手去碰触风小琳后脑上的伤口,碰到血的瞬间,水媚的身体显了形。 第一百章 捅马蜂窝了 如花躺在床上,不经意看到水媚显形,顿时紧张起来。她怕水媚过来捣乱,干扰了她的好事,于是慢慢抬起放在容墨风身后的手,悄悄掐诀,一道紫光从他指尖蹿出,在床前又设了一道屏障,这道屏障可以阻止外面的声音传进来,也能阻止他们入内干扰。 风小琳此刻正在地上揉着脑袋痛呼不止,突然现眨眼的功夫,水媚犹如从天而降”竟然蹲在他身边”他难以置信的大叫:“水姑娘,是你吗?” “是我,风兄弟,你没事吧!”水媚急忙将他扶起。 “我没事,不过容大哥他……被那妖女迷惑的认错人了。”风小琳无奈的往床上望去,那两个人还在那里亲热着。 风小琳急的大喊:“容大哥,你快看,真正的水媚在这里。”可是风小琳卯足了劲喊了半天,也没见容墨风有半点反应。 见水媚满脸焦急,风小琳心疼道:“水姑娘别急,他是妖迷心窍了,咱们过去叫醒他。” “现在的他叫是叫不醒的。”水媚满脸无奈。 风小琳眉头一皱,“那怎么办?” 水媚望了一眼手中一直紧握的银钗道:“只有刺破了他的风池穴,他才会彻底清醒。” 听到这里,风小琳出主意道:“那一会我先上前叫他,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后你再趁机去扎他的风池穴。” “好,”水媚点点头,两个人这才大步向床前闯去。 这时,水媚意外现,原来她显了身形,如花给她设的那道屏障便自动破解,消失不见了。她心中欢喜,可是刚往前走了没多远,两个人就被如花州州施法于床前的屏障,给弹了回来。 “这妖精太过阴险狡滑,水姑娘,你往后站,看我把这屏障打开!”风小琳向水媚摆了摆手,难得显出几分男子气慨。 水媚后退几步,只见风小琳双手合十,把手掌高高举过头顶,运足法力.金黄色的光芒聚于他的手掌之上。他双臂用力往下一砍,手掌上的金光如剑一般,倏然射向那道屏障。 “呯”的一声大响。那闪着淡紫色光芒的屏障顷刻消失。紧跟着,风小琳大步冲上前来,一把拽住容墨风的胳膊。 兴头上被人打扰,容墨风心中十分不快.他扭头见又是风小琳,当即恼怒的挣开他的手,起身掐住了他的脖子,愤恨的吼道:“找死啊! 你还有完没完了!” 水媚瞅准机会,扑上去就要扎容墨风的风池穴。如花看到水媚过来了,起身就要阻挡。 风小琳眼疾手快,也顾不上自己被掐,将全部的法力聚于左手中指,猛的向如花弹去。这样出其不易,如花只得先躲开风小琳的进攻。 于是水媚趁此机会,举起钗,终于扎进容墨风的风池穴。 那一刻,容墨风迷乱的眼神逐渐清明起来,身体的燥热也慢慢散去。风小琳抓着容墨风掐着自己脖子的手,艰难的说道:“容大哥,现在你仔细看看,床上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容墨风扭头一瞅,床上那变成了水媚模样的女子,分明就是白熊精如花。 他的心脏猛的抽了一下,大脑刹时一片空白,不自觉的放开了风小琳。 天啊!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一想到州才和他亲热的人居然这如花” 容墨风心中堵,大为恼火!想不明白适才他怎么就会鬼迷心窍,没看出如花来!这下可真是毁了他的一世英名!此时的他,又气又恼,真想挖午坑将自己埋了。 容墨风二话不说,挥拳便向如花打去。“呯”他一拳捶在了床了,那床立即陷下去一个大坑,可是如花却消失不见了。 “放开水姑娘!”正在容墨风疑惑之际,耳后突然传来风小琳的大叫声。 容墨风回头,原来如花已不知何时,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匕,正抵在水媚白净的脖颈上。 “你把媚儿给我放了!”容墨风眉头紧皱,一脸阴森,双目似有跳跃的火苗在不停闪动。 既然已被认出,如花就没必要再装下去,她恢复了本来的样子,望着容墨风,笑得一脸灿烂:“既然能把我当成她来亲热,看样子你很喜欢她啊?“ 容墨风不知道水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过据他料想,刚才的事情水媚八成是看到了。容墨风的脸微微有些烧,不想再跟她多啰嗦,暗中掐诀,以电光火石的度,伸出手指,一道白光击到了如花拿着匕的手腕之上。 如花手一抖,匕“当郎”落地。只这一下,她就知道拼法力,是万万赢不了容墨风的。如花这个人十分狡滑。审时度势,关键时自保是她的做事准则,所以打不过,绝对不会傻傻的硬拼。 这次她精心策划的圈套,因为水媚,而没有成功,她遗憾的同时,也非常痛恨嫉妒水媚。所以,她怎能轻易放过水媚? 当匕落地的功夫,如花左手暗暗运足了法力,见容墨风又要采取近一步的措施来对付她,她带着满腔的恼恨与愤怒,一掌打到了水媚的后心。”噗”突然被巨大的法力偷袭,水媚忍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身子猛的往前扑去。 容墨风原本上前是想要对付如花的,见水媚受伤,他心中一颤,急忙迎面将水媚抱住,如花这时一晃身子,化为一道紫红色光芒,逃之夭夭。 与此同时,转瞬间,随着如花的逃跑,那浴池便一起消失不见,他们又回到了最初的石林里,面前仍然是他们一直梦寐以求的血灵参。而刖才经历的那些诡异事情仿佛做梦一般,但他们知道,那是真实存在的,绝不是梦。 水媚被如花运足十成法力打了那一掌,伤的特别重。她刚从环境转变的错愕中回过神来”就现容墨风正抱着她。 水媚拼着力气一把将容墨风推开,“拿开你的臭手,少碰我!”挣脱了容墨风的怀抱,水媚胸口闷,只觉头晕目眩,她知道,她被伤的太重,无法维持人形了。此时,她也不想再维持了,弱弱的彩光闪过,水媚化成小狐狸,无力的趴在那里。 容墨风知道水媚生他的气了,面对水媚他羞愧的无地自容,心中十 分难过。他痛恨自己,恨自己当时怎么就那么愚蠢,被那个妖精给骗了!想必水媚现在对自己失望透顶了吧!她还会原谅自己吗?容墨风紧张水媚,此刻真是沮丧到了极点。 气氛变的如此尴尬,风小琳长叹息道:“容大哥,水姑娘伤的很重,血灵参此刻就在眼前,咱们赶快摘一片,助水姑娘法力恢复吧!” 容墨风深吸一口气,走到长生着血灵参的那个大石头前。望着那散着淡绿色光芒的血灵参,他伸出了手,捏住一片叶子。 要知道,他们此行,千辛万苦的可就是为了摘一片血灵参的叶子啊!容墨风回头,看着静静趴在地上,内伤严重的水媚,心中难受。 他觉的是自己犯了错,没有及时将如花消灭,才致使水媚被如花伤的这样重。那么,一片叶子够让水媚复原吗?容墨风犹豫起来,思虑了片刻.他觉的,盗一片叶子也是盗,盗整个血灵参也是盗”反正来一趟,不如都盗给水媚吃,让水媚内丹复原的同时,再增长几倍法力,算是对水媚的补偿。 于是他松了捏着叶子的手,转尔伸手去握那血灵参靠在石头上的茎干。 风小琳看的清楚,吓的大叫:“容大哥你想做什么?” “媚儿伤的重,一片叶子不一定能令她宪全好转,不如将整棵都拨给媚儿吃吧!”容墨风说着用力去拨。 “使不得,妖界传言,无论是谁,拨了血灵参都会大祸临头的!” 风小琳急的大声叫。 “那不过是你们的妖先祖,怕别人来偷,所以故意这样讲,用来吓唬你们的。”容墨风毫不在乎的说着,手上用力,一把将整棵血灵参拨了下来。 那血灵参的根和人参一样,只不过颜色是红色的,一指多粗,三 寸多长,并不怎么大。容墨风将血灵参整棵拨出,刚刚看清楚它的模样,大祸便真的生了。 顷刻间,轰鸣之声如雷声滚滚,同时大地开始猛烈摇晃起来。水媚因为体积小,趴在地上还算好点,容墨风和风小琳就不行了,被晃的东例西歪,压根就站不稳身子。 水媚的身体极度不适,被这样一晃,便更加的晕,她以为是地震了,惊慌无措的用四只小爪扒着地面。 “容大哥,我说有大难的吧!你还不信!“风小琳在如此状况下,还不忘埋怨容墨风。 他话音刚落,“轰隆”一声巨响,他们所站的位置大地突然开裂,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他们随着滚石一起掉入深渊。 身体快的下坠令人紧张害怕到极点,而那深渊有一股强大的吸引力,眨眼间,他们便已坠落到了一百多米的深处。 惊慌过后,容墨风的反应最为快,他先将血灵参揣到怀中,然后祭起五行扇快飞落下去,抓住了已经无力挣扎,意识焕散的水媚。 令他们没想到的是,那地面裂开片刻后,又开始往回合拢,看样子,是要生生把他们挤死在里面。 此刻,风小琳越往下落,离容墨风越远,情况紧急。容墨风加念动咒语,如离弦的箭一般,向风小琳追去。 原本,风小琳以为容墨风讨厌他,在这样的生死关头,容墨风应该不会再管他了。可却没想到,容墨风还是来救他了,这让他心中分外盛动。 越往下落,深渊的吸力越大,转瞬的功夫,他们离地面已经有七八 丈深了,而且,地面裂开约百米宽后,又开始慢慢合拢,若不赶紧飞出去,他们全都要被挤死在此处。 风小琳心中害怕,驱动法术向上飞,可是他的法力微薄,根本抵不过来自深渊最底层,那强大的吸引力,只能让自己降落的慢一点而已。他不想看着水媚死在此地,只好无奈的冲着容墨风大叫:“容大哥,你快带水姑娘上去,不要管我了。” 恍惚中,水媚听到了风小琳的话,鼻子一酸,眼前有些模糊。 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容墨风虽然不喜欢风小琳对水媚千般依顺,万种痴迷。 但凭心而论,风小琳人还是不错的,有些小孩子的单纯可爱.并不是那种坏心眼的妖精。毕竟一起上山,他帮过他们,容墨风怎能将他扔下? 于是,容墨风什么都没说,加紧念咒,急急向风小琳追去。终于,在容墨风的不懈努力下,他一把拉住了风小琳,将其拽到了五行扇之上。 “轰隆隆“的巨响充斥在耳畔,那深渊的石壁在慢慢合拢。容墨风催动咒语,努力向上飞行,可是因为吸力作怪,他往上飞行的度并不是很快。 在离地面还有约五十米的时候,石壁差约一米就要合拢了,情况万分危急,依现在的度肯定是飞不上去了。迫在眉睫之际,容墨风只得用出他的看家本事,归元**。 此时,他把水媚交给风小琳抱着,双手从身侧抬起,在胸前合十,衣袂突然被风鼓起,手掌处聚着足球般大小.湛蓝色的光芒。 这时,石壁合拢的连一米都不到了,就在这千钧一之际。只听容墨风大喊一声:“乾坤无极,万法归一!”他将合拢的双手往头上一伸,手掌上的蓝色光球瞬间四散开去,出巨大刺目的光芒。 风小琳忍不住闭上了眼睛,而水媚的身体本就不好,又被如花打伤,极度虚弱的她,被那巨大的响声,和容墨风的法力,一下子给震晕了。 “轰”耳边响起震耳欲聋的响声,石壁完全合拢了,却没有将容墨风挤住,因为他用法力巨大的归元**,将他身边十米以内的石壁全部崩飞,跃了出来。 容墨风落地,风小琳只觉耳朵里还在“嗡嗡“作响。他小心翼翼的抱着已经被震晕了的水媚,半天才缓过神来,只见地面已经完全合拢,不过还留有一个巨大的深坑,那是容墨风用法力硬生生打出来的,风小琳后怕不已,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来,只听周围喊杀声四起。容墨风往山下一 瞅,不知何时,空月山已经被妖兵包围,无数妖兵正蜂涌般向山顶袭来,浓重的妖气顿时弥漫在山林之间。 空月山生这么大的动静,妖王能不得到消息吗?所以人家早已布下天罗地网来抓他们。 此刻,风小琳被吓的语无伦次:“容大哥,兵,妖兵来了,坏了,我们该怎么办?” 妖界王室守护了千年的宝贝失窃,那是件多么重大的事件啊!面对那数以万计的妖兵,容墨风知道,想跑势比登天还难。 他深吸一口气,尽管有诸多的不舍与不愿,但水媚的安全是他最挂怀的,他如交待临终遗言一般郑重其事的说:“风兄弟,这里由我先挡着。媚儿就交给你了,一定要保护好她。”然后掏出血灵参交到风小琳的手上,凝视着风小琳:“记得,等媚儿醒来,这个一定要给她吃了。“ 如果换做旁人,容墨风是肯定不放心将水媚和血灵参交出去。不过,风小琳他还是信的过,凭着风小琳对水媚的狂爱程度,风小琳是绝对不会做出一丁点伤害水媚的事。所以,他更不会没下血灵参不给水媚吃。 容墨风的信任,令风小琳心头一热,不由满脸焦急的说:“容大哥,那么多的妖兵你挡的住吗?不如我们一起跑吧!” 一起跑?目标那么大跑的掉吗?此时,容墨风分外清醒,故做轻松的道:“放心吧!这点妖精算什么,就算再来一倍,我也悉数将他们打退。” 见山下的妖兵马上就要攻上来了,容墨风咬了咬牙。回过头来却还是很亲昵的摸了摸,已经昏迷的水媚,那毛绒绒的小脑袋,道:“而且媚儿受伤了,需要人保护,你们在这里是我的累赘!快走吧!退了敌人,我会想办法联系你们!” “容大哥!”风小琳还是有些迟疑。 “啰嗦什么!快带媚儿走,快啊!”容墨风突然变脸,对风小琳大吼。 “那,容大哥你要多加小心!”风小琳说着,刚要转身飞走。他的胳膊却一把被容墨风抓住”容墨风好像有很多话想交待,最后却化成一句:“一定要照顾好媚儿!” “放心吧!我会的。”见容墨风松手,风小琳旋身化为彩光冲向天迹。 与此同时,容墨风急忙祭起五行扇,那五行扇闪着金光,遇风便长,片刻功夫,巨大的五行扇,居然将整个空月山上的天空都遮住了,由此使得天色暗了下来。 这是什么宝贝居然这么厉害?那些往山上进攻的妖精纷纷抬头,惊讶不已。 其实容墨风这么做的目地不为别的,只为用五行扇遮住众妖兵们的视线,不让他们现风小琳,掩护他和水媚成功从空月山逃脱。 第一百零一章 意外连连 清晨天明.逐渐苏醒的水媚睁开眼睛,只觉神清气爽,##充盈. 体内似乎有股使不完的力气,让她精神百倍。此刻,她惊讶的现,她居然又恢复了人形,而且躺在宽大舒适的床上。 咦,这是怎么回事?她坐起身子,望着周围陌生的一切。轻轻闭上眼睛想了想,昏迷前那最后的记忆在眼前闪现,她终于想了起来。 自己是在容墨风从深渊底下往地面上冲时,承受不住巨**力和响声的冲击,而昏迷了。看着周围莫生的一切,莫非,此时他们已经下了山吗?那容墨风和风小琳哪里去了?她正想着,只见门口有人影晃动。 一个身穿粉色衣裙的小丫环,手中端着个木质托盘,迈步走进屋子。 那小丫环是只狸猫精,面容俏美,双眼灵动,长得十分可爱。见水媚醒了,开心的大呼小叫:“呀!水姑娘你可算醒了,我们家少爷都急死了,你等着,我这就去找我们家少爷!”没等水媚说话呢,这小丫环放下托盘,一溜烟的跑掉了。 水媚不禁抹了把汗,这小丫头还真是个急脾气啊!对了,她刚才说什么?少爷?哪来的少爷?这到底是哪啊?水媚一头雾水。 稍顷,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风小琳身穿降紫色衣袍,大步蹿了进来。一见水媚果然醒了,眼角眉梢皆是笑意,开心的大叫:“水姑娘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那丫环口中的少爷居然就是风小琳,那这里是哪呢?他家么?水媚十分惊讶!但还是回以温和的笑容:“我感觉挺好的!对了,记得我昏迷时我是狐狸身啊!现在怎么恢复人形了?” 风小琳回头将门关好,顺手倒了一杯茶递到水媚面前,小声道:“你昏迷时,我把整颗血灵参都制成了药丸,给你服下去了,没想到,你睡醒后居然就化回了人形,看来这血灵参果真是功效神奇。” 水媚这才明白,怪不得她感觉身子这样好呢!原来她把整棵专供历届王室妖王提升法术修为的血灵参都给吃掉了。她立即盘膝而坐,运功调息,果然内丹已经完全复原,而且不但复原,令她万万想不到的是,她居然比原来多了一千年的道行。 一千年?日出日落,草木荣枯,那是要经历多么漫长的岁月,才能得到的法力啊!如今不用苦心修炼就能得到,水媚心知,定是吃了整棵血灵参所至。 想起血灵参,水媚脑中便跳出了容墨风的影子。当时风小琳已经提醒他不能拨,可他还是不顾一切的将血灵参拨了出来,为什么?当然是为自己的身体了。 想到这,水媚奇书的问:“墨风呢?“ “他……”风小琳一见水媚找容墨风.说话便拉了长音。 “他怎么了?”水媚顿了一下道:“我记得我们在深渊中往出逃时,他用了一种非常厉害的法术,然后我就被那法术和巨大的响声给弄晕了,对了,我们到底是怎么出来的,墨风人呢?““容大哥用法术,将马土就要合拢的巨石炸开后,我们才得以逃生。”风小琳一脸悲伤的盯着水媚:“可是我们从深渊中刚一出来,山下便有无数妖兵将空月山给包围了。容大哥怕我们被抓,所以他打掩护,让我带着你先离开。” “什么?他自己对付那么多妖兵吗?”水媚的心当即揪了起来,紧张的站起身子,焦急的问:e那战况如何?墨风他现在怎么样了?” 见水媚如此担心容墨风,风小琳心中酸溜溜的,他挠挠头:“空月山一战相当激烈,据说妖兵们损失惨重!不过容大哥还真是厉害,即使有那么多妖兵抓他,都没有将他抓住。” 水媚一听,心中大喜,上前抓住风小琳的胳膊:“这么说,墨风没事?“ 风小琳神色一暗,望着水媚,犹豫的说:”空月山一战之后.容大哥虽然没被抓,但却下落不明。“ 水媚心头一凉,犹如被人一下子推到了冰窟窿,一把松开风小琳,失望的道:“那这么说,墨风还是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水姑娘你放心,容大哥他吉人自有天相,而且法力高强,一定不会有事的。“风小琳其实心里也没底,只能轻声安慰她。 “但愿如此吧!”水媚叹息着,抬头望向窗外,外面阳光明媚,看天色正是清晨的光景,她疑惑的问道:“对了,我昏迷多久了?” 风小琳自己也侧了一杯茶水,坐到桌旁轻声说:“我们是昨天下午从空月山逃出来的,你睡了一个晚了。“ 听说已经过了这么久,水媚的心不由又提了起来。昨天容墨风独自对付那么多妖兵,会不会身受重伤?他现在身上没了妖气,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妖界,想藏能藏的住吗?倘若他落到了妖王手里,那后果便不堪设想了。 水媚越想越怕,心神慌恐不安,她好想即刻就知道容墨风的下落,于是对风小琳说:“我要用通心咒与墨风联系一下,看看他现在到底在哪里!”说着盘腿坐回床上,闭目凝神##唤道:”墨风你在哪里?听到请回答……墨风……容墨风……” 水媚在心中千百次的呼唤着,可是一次又次的令她失望,她居然又无法与容墨风沟通了。 水媚是真的害怕了,因为只有两种情况是用通心咒联系不上的。 一个是有其它法术屏蔽,一个是当事人昏迷,失去意识的时候。 所以,现在联系不上,要不是容墨风被抓,被关到了无法用法术咒语联系的牢室里,便是容墨风遭遇了不测,没有意识,接收不到水媚的话。显然,这两种情况都是容墨风已经出事的信号。 风小琳一直盯着水媚,见水媚慢慢蹙眉,脸色越来越焦急,纤长的睫毛不自觉的轻轻颤动着,风小琳就知道水媚是没有联系到容墨风。 他暗暗心疼着水媚,开口安慰道:“水姑娘,你也别太难过,我相信容大哥不会有事的。“ 水媚缓缓睁开眼睛,语气中带着难掩的失望与沮丧:“如果没出事,那我为什么联系不到他?” 风小琳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我知道为什么了,因为妖王为了抓到盗取血灵参的人,肯定下令妖界,从天到地全部戒严,设卡盘查。 也就是说,现在妖精们无法用法术跨地域,长距离的沟通,更不可以随心所欲的用法术飞行。” 风小琳温和的望着水媚:“所以,虽然你联系不到他,但也不代表他就出事了。咱们再等等,等解除戒严,容大哥或许就会跟你联系了。” “真是这样的吗?“水媚不禁又试着与豆芽联络,结果也是沟通不了。这样子印证了风小琳的说法,水媚那颗犹如油烹的心,才稍有缓解。 水媚的内丹修复了,又长了千年道行,本该是应该开心的事,却因为这些都是以容墨风的性命安危换来的,使得她并不快乐。 空月山事,这么轰动的事情,想必豆芽也应该知道了吧!豆芽联系不上他们,还指不定得怎么着急呢!所以水媚马上道:“风兄弟,我想回万缘山去。“ 风小琳可算有机会将偶像请回家,原想着好好招待水媚一番呢,没想到水媚醒来却要走,他急道:“水姑娘,你的身子刚好,干嘛那么急着回去呢!况且现在外面戒严,出行不便,不如待两天看看情况再说!” 风小琳想了想,又有些忐忑的说:“还有,那个如花跑掉了,她可是看到过你我的模样,不知道她会不会告诉妖王,如果真是那样,妖王若化影图形来抓我们,我们可随时都要做着逃命的准备,所以还是轻易不要出门。” 听到这里,水媚摇了摇头:“估计不会,因为四大护法三个殉职,而只有她贪生怕死逃跑了,她犯的可是死罪,妖王处罚她还来不及,她哪里还敢往枪口上撞,估计早就逃到人间避难去了。““还是水姑娘分析的有道理,对了,厨房早饭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水媚本没有什么胃口,但架不住风小琳软磨硬泡,一再的盛情邀请,便勉强去吃了两口。 后来水媚才知道,他们所在的是风小琳家的别院。 原来,妖界有近一半的客栈是风小琳他们家开的,他们家现在还涉猎酒楼,茶楼等生意,是妖界数一数二的富商!用现在的话讲,风小琳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富二代,过着丰衣足食的奢华生活。 他别的爱好没有,有点像现在的年轻人,喜欢追星。自水媚在后起之秀斗法大会上亮相,他便把水媚当成偶像,疯狂喜爱。把收集水媚的一切消息,物品等,当成生活的全部重心。 当初,他的父母见他这样喜欢水媚,也为他去万缘山提过亲,怎奈都被拒了。而给他介绍别的对象,他又不干,没办法,他的父母管不了,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此次,水媚被他带到家里,他顿觉荣幸之致。他大张旗鼓,把整个别院弄的像过年似的,让丫环们彻底将别院打扫一新,让小厮们买来最好的酒菜,厨房更是为了研究菜谱而大费周章。 水媚住的这几天,他要求下人们收拾好个人卫生,要穿上新做的衣服,他知道水媚心情不好,所以要求大家,面对水媚必须精神百倍,面带微笑,让水媚生活在一个和谐美好的氛围里。 水媚住的房间,那就更华丽无匹了。家俱摆设皆是高档精美,甚至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为了能让水媚心情好一点,他还在屋内摆放了很多花,其中就有那盆,他舁提过的,要送给水媚的并蒂水仙花。 风小琳如待贵宾一般的招待水媚,这令水媚无所适从。只不过盛情难却,她又毫无办法口其实她并不想被人家那么关注,她只想平平安安,找个如意郎君一起修仙,过自己云淡风轻的小日子。 虽然在风小林的别院中受的是级待遇,而风小琳也试图给她营造一个良好的氛围,不让她太过忧心。但水媚仍然觉没有容墨风的消息,无法告知豆芽自己平安,这样忧心忡忡的日子,每一天都是煎熬。 外面的盘查依然继续.水媚且喜且忧,喜的是搜查没撤##明容墨风没有被抓获,忧的是戒严不除,她便无法和容墨风取得联系。长这么大,水媚还从来没有这么纠结过。 这日吃过早饭,风小琳看水媚整日闷闷不乐的,便主动道:“水姑娘,我这些年来,收藏了好多你的东西,反正闲来无事,不如你帮我选选哪个是真品,那个是赝品吧!” 水媚挠了挠头,貌似自己丢的东西不多,侧想看看他都收藏了自己的什么东西。 跟着风小琳来到东暖阁,里面摆了好几个木架子,架子上琳琅满目放了各式各样的东西。大到衣服鞋帽,小到珠钗耳环,反正皆是女子所用之物o 水媚在架子前溜了一圈,挨着个看了看那架子上的东西,只有一副耳环,一把木梳,还有一件裙子是她用过的。其它的皆是膺品,看样子,在这上面,风小琳没少花瞎钱啊! 见水媚半天没说话,风小琳急道:“怎么样?有几件是真的?” “风兄弟,以后不要再收集这些了,浪费银子不说,而且根本没有任何用处。”风小琳虽然没和水媚明说过,但水媚也了解他的心思,很认真的望着他劝道:“你不要把我当成你生活的全部,不要再失去自我,你应该有你自己的生活。” 水媚虽然知道这话伤人,但还是狠了狠心道:“你也知道,我和你不是一路人,我们是不可能的。” 风小琳万没想到,水媚拒绝的那样直白,使的他从头凉到脚。他红着脸,喃喃的道:“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你喜欢的是容大哥,虽然你们两情相悦,但是人妖殊途,你们是不可以在一起的。“在风小琳心里,妖就应该嫁给妖,嫁给人是有悖伦常的。 水媚此时,特别抵触这样的言论,挑眉道:“人和妖怎么就不可以在一起了?只要相爱,在我看来种族不是问题。”况且在水媚心目中,自己本来就是个人,只不过借用了妖的身体而已。 “水姑娘你太天真了,别人的眼光你可以不在乎,但是,你和他种族不同……“风小琳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连孩子都不好要吧!“水媚算是彻底被风小琳气到了,秀眉一挑,没好气的道:“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吧!不劳你费心了!” 风小琳一窒,他本来是想带水媚转转,让水媚散散心,没想惹她生气的,这会儿见水媚不高兴了,忙道:“水姑娘,你别生气!其实我也是为了你好,有说的不对的地方,你当垃圾扔掉就是。” 水媚松了一口,以为他真想开了,却又听风小琳开口道:“不过,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啊!我愿意做你的小厮,为你鞍前马后,只求今生今世能留在你身边,让我每时每刻都能看见你。“ 水媚一咧嘴,真是晕啊!看来前面的话都白说了,他居然还是执迷不悟! “风兄弟,你怎么就不听劝呢!我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不需要什寄小厮,我喜欢独来独往。你不要总把精力放在我身上……” 水媚话没说话,就听门外有人喊道:“少爷,您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要不要叫他进来?” 那人将水媚的话打断,风小琳正求之不得呢!于是大声喊道:“快让他进来。” 这时,一个小厮打扮的青蛇精走了进来,向风小琳和水媚行过礼后,道:“少爷,小的出去打探了,王室还没抓到人呢!“他又伸手从怀中掏出两张画:“这是他们贴出来通辑悬赏的告示。“风小琳接过看了看,又交给水媚。水媚打开一瞅,原来那两张告示上,一张画着容墨风璐画像,另一张画着如花的画像。 上面大致的意思是,只要有人举报出两个人的下落,妖王会赏一颗吃后令人法力大增十倍的金丹。 由此可见,妖王通辑容墨风的同时,也在通辑如花。那说明,水媚先前的猜测是正确的,如花果真逃跑了,也间接说明,水媚和风小琳是安全的。 风小琳这时又问那小厮:”还得到什么消息了吗?““这次妖王震怒,誓要抓住盗宝之人。一切与盗宝之事有关系的人都不能放过,听说万缘山中的二小姐白水灵姑娘,因涉嫌与血灵参丢失一事有关,昨天被抓走了!” 万缘山是水媚的大本营啊!她们彩尾狐一族差不多都住在那座山上。 此刻,听说豆芽被人抓走了,水媚的心像被人揪了一把般,难受的透不过气来。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豆芽也没和他们一起上山,怎么会查到了豆芽的头上,将她卷进去了呢! 第一百零二章温馨团聚 豆芽被妖王抓专了.生了这么大的事.万缘山上,姥姥和三妹. 和众位师兄弟定然都已经知道了。看来纸始终是包不住火,想必此时,姥姥等人一定都急坏了吧! 水媚怕豆芽有什么不测,心急如焚的将手中的两张画像塞到风小琳的手中:“风兄弟,我要回去!”说着便要往外走。 风小琳反手拉住了她的胳膊,抬头示意那小厮出去。那小厮很有眼色,眨眼间运用法术消失不见。 风小琳放开水媚,这才疑惑的问道:“水姑娘,此事跟你二妹有什么关系?怎么会牵扯到她?” 水媚一脸无奈:“我和墨风盗宝,此事豆芽知道,是豆芽带我们上的空月山。怕是有人看到豆芽曾经和墨风在一起,告的密吧!” 水媚这时心急火燎的说:“豆芽被抓,姥姥怕是要跟着上火了,不行,不能因为我连累了二妹,我必须要回去一趟,和姥姥想想办法,看怎么能把豆芽给救出来。” 见她非要回去,风小琳只好建议道:“那我陪你去吧!万一你路上有个什么危险,好让我来保护你。” 他还没有自己本事高,指不定谁保护谁呢!况且,身边跟着这样一 个人,随时随地刺探她的**,连她平时怎么睡觉都知道,有他跟着,水媚总觉得很不自在,透不过气来,所以才不要他陪着呢! “这离万缘山不远,我自己回去没问题,风兄弟,不必了。”水媚婉言谢绝。 可是风小琳却不死心的说:“那怎么行?容大哥可是把你交给我了,让我保护你的安全,我既然答应了容大哥,就不能食言。” 看样子风小琳是铁了心跟定她了,水媚咬了咬牙:“那好吧!你准备准备,我们明早出。” 见水媚同意了,凡卜琳喜出望外,急匆匆下去安排去了。他哪里知道,水媚用的是缓兵之计,只不过想先哄住他,再伺机不告而别。 中午吃完饭,水媚借口睡午觉,关好门窗,不让任何人打扰她。 然后动用法术,离开别院。 怕风小琳现她走了,她一路运用法术飞的极快,很快便见前方有泛着玻璃光的淡紫色屏障,通天达地的将路给拦住了。再往下看,地面上,正有妖兵设卡盘查。 看样子,前方是飞不过去了。水媚只好落地,接受盘查。 水媚在人群中排着队,等了一会,终于轮到她了,也许是做贼心虚吧,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紧张。 那负责盘查的两个妖兵都是虾精,他们对工作的态度认真负责,一 丝不芶,拦住水媚问道:“你从哪儿来的,准备到哪里去?” 水媚暗暗告诉自己要镇定,轻声答道:“我是从桔坡过来的.准备回万缘山去。“ 其中的一个虾兵,拿着那两张通辑画像中,如花的那张,跟水媚对比了一下,确定水媚不是通辑犯。又在一只锦锻盒中拿出一个形如放大镜的东西,照着水媚看了一下,见水媚也没有用法术改头换面,这才转头对身后的毛毛虫精点头,示意放人。 毛毛虫精,拿着一根黑色的手杖,往那散着玻璃光的紫色光屏上一戈,那屏障自动开了一个一人多高的洞,水媚抬脚迈了过去。 就这样,水媚一路通过了四个关卡,这才回到了万缘山。 “姐姐你可算回来啦!想死菲雪了!”水媚刚进山门,每菲雪便如一只欢快的小鸟,甜脆的唤着水媚,迎面朴了上来,将她抱住。 “小妹,姐姐也想你啊!”终于看到了亲人,水媚心中百感交集,两人抱了一会,水媚这才抓着菲雪的肩膀问道:“小妹最近乖不乖? 法术有没有进步?” 一听这话,菲雪嗔道:“呀!姐姐,人家都大了,你怎么对人家还像对小孩子似的?“ 水媚看着她那娇憨的模样,笑着戳了一下她的脑门:“你不是小孩,难道还是大人?在我面前,你可是永远都比我小哦。” “人家已经满十六岁了,是大人了嘛!”菲雪不依不饶的摇晃着水媚的胳膊。 “好好好,你是大人了。”见到她可爱的小妹妹,水媚灰暗的心情稍稍好了一点。 两姐妹手拉着手,开开心心的往沧门石窟走去。水媚的姥姥,也就是彩尾狐族族长就住在那里。 “大小姐回来了?“ “大小姐好!” 一路上,所有见到水媚的妖精们,都热情的与她打着招呼,水媚一一点头示意。 来到山顶,石窟门外,远远的她就看到一位身材硬朗,年俞花甲的老奶奶,正柱着磨的锃亮的金丝楠木的龙头拐杖,站在门口眺望着。 那老***头已经花白,眉毛更是白的如染霜雪。她双目如电,透着精明与老练,虽然脸上有些皱纹,但皮肤很白,富态且颇俱威仪。 “姥姥……“水媚看到她,激动的一头扑到姥姥的怀里。 “哎!“姥姥回抱着她,用手轻抚着她的背,轻声道:“##小没良心的丫头.走了这么久,都不说回来看看姥姥。“因水媚三姐妹自小父母双亡,姥姥平时很疼爱她们,犹其是对聪明好学的水媚,更是倾囊传授自己毕生所学,所以祖孙两关系相当好。 这也是让水媚一直很庆幸的事,虽然穿越为妖,无父无母,但姥姥对她疼爱,姐妹关系融洽,山上的师哥师弟与彩尾狐族的一众小妖们对她都十分敬爱,在这样一个和谐的大家庭里,她并没有零落异世的孤独之感,只觉自己很幸福。所以,她也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家人。 水媚这时在姥姥的怀中蹭了蹭,撒娇道:“姥姥,媚儿在人间无时无刻的不牵挂着你,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行了,你这小嘴在我面前总像抹了蜜似的甜,就会哄姥姥开心。”姥姥说罢放开了她。 这时,姥姥身后有五六个英俊不凡的男子,都是水媚的师兄弟,上来跟她打招呼。 原来,包括水媚三姐妹在内,他们都是姥姥的徒弟。冰媚上面有两个师兄,她排老三,豆芽排老四,菲雪排老五,下面还有两个师弟。许久不见,水媚笑着,一一做出回应。 “媚儿回来是喜事,别在这说话了,都进屋坐下说吧!”说话之人身材挺拨,五官端正,一双眸子,如夜星般闪亮。他身穿一袭淡蓝色衣裳,虽然长相普通,谈不上怎么俊美,但他周身却透着一股干净不俗的淡泊气质,给人的感觉非常舒服。此人正是水媚的大师兄空聆。 “对对,咱们屉里说话。”姥姥拉着水媚,带头往屋里安去。 坐定后,水媚开口道:”姥姥,你最近身体怎么样?晚上睡觉时还咳嗽吗?“ “偶尔还咳,没事,这都是老毛病了。”姥姥望着水媚:“这次去人间怎么样?找到赤血石了吗?” 水媚神色黯然,沮丧道:“原本已经找到了赤血石的下落,可是后来出了点意外,又下落不明了。” 见水媚失落,空聆在旁边开口安慰:“三妹,你离渡天劫还有一段时间,别着急,别恢心,咱慢慢再找。“ 姥姥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空聆的看法。 “我知道,谢谢大师兄。”水媚给了空聆一个淡淡的微笑。 这样一个微笑让空聆觉的如沐春风,但心里还是有一种淡然的惆怅萦绕心怀。那就是水媚回来了,她和三王殿下的亲事,怕就要拍板了。 他的心理活动,和他一直藏在心间对水媚的情愫,水媚是不知道的,只知道,大师兄是个对什么事都冷淡的人,不过对她还是格外关照罢了。 这时,菲雪俏皮的问:”姐姐,你在人间都遇到什么好玩的事啦? 给大家讲讲吧!“她没去过人间,对人间的事情很是好奇,故做此一问。 貌似自己在人间没遇到什么好玩的事,糗事倒遇到了一大堆,水媚轻描淡写的说:“人间只不过比妖界的人多一点,热闹一点,人间有的,妖界绝大部分也有,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玩的。” “那姐姐有没有遇到过道士啊!“菲雪平时只听姥姥讲过,道士一 般都很厉害,但她还从没见识过呢,只想在水媚这里抠出个只言片语,幻想一下,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水媚点头:“当然遇到过了。“ “他们最后是不是都成了姐姐的手下败将?”菲雪睁着大眼睛望着水媚,微微带笑的小脸上,不禁露出两颗小虎牙,非鼻的可爱。 水媚窘了,道士她倒遇到过两个,可她命衰,遇到的都是人间的极品,她根本没打过人家,最终成了人家的手下败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让她如何启齿啊! 只好含糊道:”小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姐姐能打过的,当然也有姐姐打不过的。“ 见水媚脸色窘,空聆接话道:”不管怎么说,媚儿平安回来了就好。“ 大家寒喧了一阵,水媚终于忍不住问道:“我回来的时候听人讲,二妹与空月山盗宝一事有关,被妖王抓起来了,这事是真的吗?” 一句话说完,屋内热闹的气氛,瞬间冷却下来。 水媚进门没看到豆芽,就知道这件事八成是真的,她只是想确认一 下,也幻想着外面的传言是假的。 姥姥长声叹息:“昨天,妖王就派人将灵儿抓走了,说血灵参丢失与她有关。” 菲雪这时愤愤不平的插嘴道:“王室宝贝失窃的时候,我正和二 姐练习法术呢!这和我二姐有什么关系,妖王一定是抓错人了!” 水媚当初不让豆芽和她们一起上山,就是不想连累豆芽,可是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还是将豆芽牵扯进去了,她焦急的对姥姥说道:“二妹是无辜的,姥姥,能不能想办法将二妹救出来?” 姥姥神色凝重,微蹙着白眉,道:“血灵参乃妖界至宝,历届妖王都如对待眼珠子一般的珍视它,如今在现任妖王的手中将其弄丢了,那是多么大的耻辱?所以此事,妖 王是不会善罢干休!想你回来时方该看到了,我们的万缘山##妖王派兵监控起来了。“ 姥姥轻抚着她龙头拐杖上的龙头,双目低垂:“现在我们活动都受限制,许进不许出,想救灵儿,我们需要从长计议。” 没想到形势这般严峻,连姥姥都没有办法了。水媚心如火烧,却又无可奈何。 他们连出万缘山都成问题,何谈救人呢?众人不由一阵沉默。 “哎,姥姥你忘啦!妖王不是派人给三王殿下和我大姐说过亲吗?“菲雪突然打破沉默,抬头提醒道:“既然大姐现在回来了,就让人通知妖王一声,准许大姐去都城和三王殿下见一面吧!然后好把亲事给订下来。顺便,大姐在都城也可以求三王殿下帮忙,为二姐脱罪啊!” 真是一语点醒梦中h,现在似乎也只有这样一个办法可以用了。 “媚儿,你还不知道吧!你去人间的这段时间里,妖王派人给你和三王殿下提亲了。”姥姥望着水媚,语重心长的说:“三王殿下的人,姥姥看过了,此人不单长的英俊潇洒,而且聪明睿智,文武双全,是不可多得的好男儿。既然你现在回来了,就去看看吧!姥姥相信你一定会相中他的。” 他们以为水媚不知道,实际上此事豆芽早就跟她说过,并都已经见过了。只不过,三王殿下不是水媚的那盘菜,他再优秀,都已经入不了水媚的法眼了。 但现在的情况,水媚为了能下山去都城营救豆芽,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她也只得点头答应:“好吧!一切都听姥姥安排,我去见三王殿下,同时一定将二妹的事情弄清楚,想办法将她救回来。” 水媚办事姥姥是放心的,见水媚并没反对,姥姥很是欣慰。 不过什么时候都是有人欢喜有人忧,空聆坐在旁边,听说水媚要去相亲,心中莫名的难受,不由捏紧了拳头。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姥姥派人通知了山下妖王的人,静待王室回音。 大家给水媚接风,但因为豆芽的事,他们表面欢愉着,心底还是充满了淡淡的忧伤。 因为水媚喜欢安静,所以她没有跟大家住在一起,而有自己的洞府。 她的洞府因周遭生满了漫山遍野的樱花,而得名樱花洞。那些樱花很是奇特,四季常开,而且花的颜色随着季节的变而变化,天热的时候是粉白色,天越凉,颜色就会越深,所以冬天时那鲜艳的樱花被白雪一衬,是最明快艳丽的。 樱花洞就在沧门石窟后面,距离很近,并不远。吃过晚饭,她陪着姥姥和菲雪说了会儿话,这才离开沧门石窟,回了自己的樱花洞。 一簇簇樱花在山石之间烂漫盛放,暮色深深,暗香浮动,水媚坐在一株大樱花捭下的千秋上,轻轻悠荡着,欣赏着那久违了的美景。那乱乱的心绪,在这样美好又熟悉的环境下,渐渐舒缓下来。 她慢慢荡着秋千,枝头美丽的樱花随着她的晃动,扑簌籁飘落下来。触景生情,水媚幽幽一叹,有些孤独,有些遗憾,这样美到极致的场景,倘若有墨风伴在自己身边,那该多好? 一想到容墨风,她的心绪又乱了,那个坏人,曾经险险将她打回原形,曾经她是那么的恨他,讨厌他,可人就是那么怪,她偏偏就喜欢上了他。 墨风啊墨风,你到底在哪里?水媚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呼唤着。默了片刻,又想到了二妹豆芽,想豆芽从小娇生惯养,现在被抓去坐牢,这样的苦她怎么可能受的了!还有,牢中的犯人会不会欺负她啊!一想到这些,水媚的心不禁又忐忑起来,单脚点地,停止了荡秋千。 正在她心焦之际,一阵悠扬的笛声透过繁盛的樱花,仿若携着樱花芬芳的香气,萦绕在水媚身边。那笛声,音色润丽,清扬婉转,极其悦耳动听。 水媚不看,也知道来者何人。抬起头来,望着那笛声的出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闭上眼睛,静静听着那美妙犹如天籁般的笛声,缓缓吐出胸中郁积的闷心。 一曲已毕,水媚睁开眼睛,大师兄空聆已然站在子她的面前。 水媚并不惊讶,因为每一次她心情不好之时,空聆都会默默的吹那名叫“月光“的笛曲给她听。而空聆的笛曲如同有魔力一般,每次水媚一听到他的笛曲,心情都会被那美妙的笛曲洗涤的宁静而平和,将所有的烦恼暂时抛诸脑后。 她这大师哥淡泊如水,风骨如竹。俩人很投契,水媚挺喜欢跟他在一起,因为在他身边总会觉的很舒服,感觉不到任何压力。 “大师兄,你怎么来了?“水媚冲他淡然一笑。 空聆用手指悠然的转动着白玉笛,随口应道:“晚上吃撑了,想消消食,整个万缘山属你这里最漂亮,就溜达到这来了。“ 第一百零三章 初入王室 本章节由落地回眸为您手打制作 水媚哪里知道,自从她去了人间,空聆每天饭后都会不自觉的来这里一趟,望着水媚经常坐的那支秋千呆,或者拿出笛子吹上一曲水媚最爱听的“月光”笛曲,遥寄自己的相思之情。 空聆是个很内敛的人,喜怒不形于色,也不太善于表达。平时他对任何人都是淡漠的,唯独对水媚不同,但也只是人后对水媚关注爱护的多些,表现出来的也是师兄对师妹的爱,所以一直以来,所有的人,包括水媚在内,都不知道他内心的真实情感。 他表现的洒脱,令水媚也觉得轻松自在,单脚复又离地,坐在秋千上轻轻荡着:“大师兄,你的笛曲吹得可比原来好太多了。” 自从水媚走后,他天天用笛声寄情,能不好太多么?此刻,空聆心中有说不出来的愁绪,语调却还是温和自然:“哪里,是三妹不嫌弃罢了。” 他望着周围漫天飞舞的樱花,满目粉红的世界,不由感慨:“你这里可真是世外桃源,平时没事我也喜欢到这里走走。”他转头望着水媚,毫不掩饰自己的关切:“媚儿,你从山下回来,我就觉得你不太对劲,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水媚一怔,怎么自我感觉伪装的挺好,其他人也都没看出来,可是他却看出异样来了呢?看样子,果然还是大师兄最了解自己。不过此事关系重大,已经连累了豆芽,水媚便不打算再对任何人说了。 “也没什么,只是担忧豆芽的安危。”提起豆芽,水媚忧色立显:“诶,不知道豆芽现在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妖王那边何时才能回信。” “媚儿放心,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的。”暮色愈深,周围的粉红色云雾也随之模糊变暗,外面渐渐起了风,空聆收起手中的玉笛,怕水媚冷,脱掉自己的外衣披到了水媚身上。 那衣裳带着空聆的体温,披在身上,非常温暖。可是水媚却一下子想到了那日在不复渊下,风小琳要给她披衣,容墨风吃醋的场景,最后容墨风拉开自己的衣襟,让她钻到他的怀中。想到这,水媚便不觉得披着空聆的衣服有多温暖了,因为,她更眷恋容墨风那温暖的怀抱。 “媚儿,你在想什么?”空聆见水媚愣,开口唤。 “哦,没想什么。”水媚望了一眼衣衫单薄的空聆:“大师兄你穿得不多,不要给我披了,我不冷。”水媚刚要站起将衣服还给他,空聆却一把将她按住:“大师兄是男人,阳气足,不畏冷的,你披着吧!” 见他如此,水媚只好作罢。 想到今日前来的目的,空聆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试探性的问道:“你会答应与三王殿下的亲事吗?” 水媚并没多想,以为他只是随便问问,于是反问道:“大师兄平时是最了解我的,你觉得我会吗?” “我知道媚儿眼光甚高,一般人看不上,也不像那些肤浅的女人,贪慕荣华富贵。”空聆平静的望着水媚,“所以大师兄也猜不到你会不会喜欢上他。” 水媚实话实说道:“不会,我不会喜欢他的,我这次答应姥姥去都城,只是想将豆芽救出来而已。” 水媚的话令空聆心中一阵暗喜,原本他曾经亲眼看着水媚拒绝了那么多优秀的追求者,他是爱你在心口难开,始终都没有勇气表白。 但今天,他知道水媚要去相亲了,心里头七上八下的,觉得再不向水媚表白,便永远都没有机会了,所以他是抱着被水媚枪毙的态度来的。却猛然现,水媚其实是不打算和三王殿下好的,他那颗焦灼的心终于舒缓下来。 正犹豫着要不要将心里的话说出来,不过,见水媚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哈欠,神色有些困乏了,他便打消了心中的念头。他其实只愿守护着水媚,让水媚过的开心幸福,是他今生最大的心愿。 “媚儿,秋天早晚特别凉,别坐在这里了,早些回屋休息去吧!”空聆轻声说道。 跟大师兄聊聊天,心情果然舒服好多,水媚点点头,被空聆送回屋后,两个人就这样分手了。 …… 阳光明媚的午后,姥姥将所有的人都支走后,把水媚一个人留在了屋子里。难得有机会孝敬老人,水媚一边给姥姥按揉着肩膀,一边陪姥姥说话。 两人闲话家常,聊了一会,姥姥突然抓住水媚放在她肩头的手,将水媚拉到近前,认真问道:“媚儿,你在人间都遇到什么大事了?给姥姥讲讲。” 姥姥突然问,弄得水媚措手不及,稍一怔神,嬉笑道:“姥姥,你那么严肃干嘛!我能遇到什么大事啊?” 姥姥抓着水媚的手,盯紧她的眼睛,像要将她看穿一般:“真的吗?那你为什么突然多了一千年的道行?” 水媚的心被姥姥的话吓得猛烈一抽,是啊!她的法力姥姥是很了解的,突然多了千年道行,瞒得过别人,怎么能瞒得过姥姥的眼睛? 虽然水媚心慌神乱,表面却没带出分毫,微微一笑,扯谎道:“哦,姥姥说的是这个呀!是因为我偷吃了天顺王朝国师的宝贝金丹,所以才增长了道行。” “那国师居然能炼出增长千年道行的金丹?”姥姥一脸的质疑:“既然那金丹那么宝贝,你是怎么得到的?” “呃……想必那国师不是用凡物炼的金丹吧!”水媚硬着头皮继续编道:“是别的妖精去偷金丹,被国师现,去追那个妖精,我捡了便宜而已。”她嘴上说得溜,可是心中仍然“砰砰”乱跳,生怕被姥姥现她说谎,怕姥姥现是她吃掉了那妖界至宝血灵参。 “你说的可是真的?”姥姥精明的目光不断在水媚身上扫视着,水媚谎都撒了,只能强撑:“当然是真的了,我哪有胆子敢骗姥姥啊!” 这么大的事,水媚不敢向姥姥说明,因为这可关系到她族人的命运,不是随便开玩笑的,所以就算烂到肚子里也不能说。 见水媚答得坚定,姥姥没再追问。又说了一会话,水媚怕姥姥再问她什么,她找了个借口,急匆匆的离开了。 …… 傍晚,他们吃饭的时候,山下有妖兵送来消息,妖王允许他们送水媚去都城,让水媚和三王殿下见一面,好将亲事拍板。 水媚暗自庆幸,妖界和人间还是有区别的,至少不弄什么包办婚姻!不过,虽然不是强制性的,但是如果水媚没同意的话,对彩尾狐族还是不利的,以后有机会,妖王定然会给她的族人穿小鞋。 见送信的小妖出去了,菲雪放下筷子道:“姥姥,姐姐一个人上京都总归不太好,不如明天我陪姐姐一起去吧!”菲雪早就在山上待腻了,她也想到山下转转,散散心,此时逮到机会,当然不能放过。 “好,不过……”姥姥有些忧虑的说:“现在到处戒严,你们两个女孩子出门终究还是不太妥当。” “姥姥,让我陪她们去吧!”说话之人正是空聆。 姥姥略一沉思,拍板道:“也好,反正现在戒严,山中也没什么大事,你办事深稳,把她俩交给你照顾,我也放心。” 次日,将一切收拾妥当,水媚,菲雪,空聆收拾好行装,下山向都城进。 …… 一路顺利,他们很快到达都城。一进城,有专人前来迎接他们进入王宫。 水媚和菲雪坐上王室派来的马车上,在快要入宫的时候,水媚突然听到了一声很弱的呼唤,“媚儿,你在哪里?”水媚听得真切,那,竟然是容墨风的声音。 水媚十分惊讶,赶紧用通心咒叫道:“墨风是你吗?我在都城,你在哪里?”可是水媚叫了半天却无人回应。 “停车”她又急忙大声喊住车夫。那车夫被水媚突然喊了一嗓子吓了一跳,急忙勒紧缰绳。水媚立即探出半个身子,满脸焦急,左顾右盼的搜寻着脑海中那熟悉的身影。 可是,王宫门口,一般百姓是不允许轻易靠近的,除了当差守门的小妖,哪来的容墨风呢! “姐,你怎么啦?你在找什么呢?”菲雪见水媚行为异常,忍不住问道。 “啊!没找什么!”水媚怕人起疑,灵机一动:“我只是口渴了,想找个能喝水的地儿。” 那车夫恍然,同时也抹了把汗,这姑娘怎么看着秀气文静,行为却如此怪异呢!想喝水直接说下不就完了,居然大吼大叫的嚷停车。 不过知道这是三王殿下的客人,车夫不敢得罪,轻声说道:“姑娘稍忍片刻,等进了王宫就有水喝了。”水媚点头,复又坐回车里。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听到容墨风的声音了?怎么又突然没了动静呢?莫非是因为自己太担心容墨风,导致自己幻听了?水媚虽然坐回了车里,但仍然游移不定。 菲雪和空聆看着行为古怪的水媚,面面相觑。可水媚却有一种强烈的六感,觉得容墨风很有可能藏在都城。 车子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王室雄伟宏大的建筑群落。妖王得知水媚来了,下令在王宫最大的万春园内,由三王主持,设宴款待水媚。 妖王和王后为了给他们年轻人创造一个不用拘束,自由交流的氛围并没有参加宴席,不过怕只有他们两个人会冷场,于是下令有时间的王子,公主及大臣们,前去作陪。 他们下了车,有当差的小妖前来接应他们往万春园走去。 万春园是王室内最大的人工花园,等同于人间皇宫里的御花园。亭台楼阁,奇山秀水,四时都有应季的花卉点缀其间,美不胜收。 十一月正是山茶盛放的季节,宴席便摆在了万春园中的山茶苑内。远远的,水媚就见山茶苑门口站着两个人,等走到近前,这才看清,原来三王祁子墨居然破倒在门口迎接她。 那小妖也没想到三王居然亲自来接,急急上前躬身:“三王殿下,白姑娘来了。” 水媚抬头,碰上祁子墨那因兴奋而满是喜悦的眼神,急忙将头低下,微微福身,淡然的说:“水媚给三王殿下请安。” “媚儿跟我还需要客气吗?免礼,快快请起。”祁子墨冲水媚虚扶了一把。 他的话让水媚好生奇怪,他怎么叫自己媚儿?怎么听这口气,似乎跟自己很熟悉的样子?莫非自己穿越前,他们两个人就认识吗? 空聆在后面听到祁子墨那样亲切的称呼水媚,心中很是不快,但碍于礼数,他还是和菲雪上前给祁子墨见礼。 因为祁子墨上次去过万缘山,所以认识他们两个人,于是抬手道:“菲雪妹妹,空兄弟,大家都不是外人,不用如此多礼。” 然后右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父王在这里为我们赐了酒宴,里面请!” 他客气,但身份摆在那里,亲自纡尊降贵的来接,已是给了水媚莫大的殊荣,水媚也急忙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祁子墨先行。祁子墨知道自己不先走,他们是不会走的,也不再礼让,抬脚走在前边,水媚等人在后面跟着,来到山茶苑。 一进月亮拱门,先夺人耳目的便是那竞相绽放的山茶花。 那花有皱边纯白色的;有桃红带金心的;有紫色渐变带白边的。色彩艳丽,花姿丰盈,端庄高雅。一见便让人心生欢喜。 在这美丽的花树中间,一大块平整的草地上,半圆形铺着金色绒布的桌案上,摆满了精美的餐具,和丰盛的美味佳肴。十来个人衣饰华美的俊男靓女,正站在那里不知闲聊着什么。 这时,有人眼尖,一眼看到了三王殿下带人进来,叫了声:“人来了。”大家这才停止了闲聊,迎了上来。 一位长相娇俏的美貌女子,一眼瞄到了祁子墨身后的水媚,上前玩笑道:“哟,三王兄,我说半天见不着你影儿,原来是急着迎接水姑娘啊?” 水媚一瞅说话之人,认得。那不正是刚来妖界之时,曾经调戏容墨风,要将容墨风纳入后宫的那个娇兰公主祁紫月吗?因为她觊觎自己喜欢的男子,所以水媚不怎么喜欢她。水媚心中有数,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是啊!三王兄,我们可是来陪你的,你却把我们扔到一边去接美人,怎么着接美人这等美事,也得叫上我们啊!一会定要罚你酒!”说话之人水媚也认得,是二王子祁离月。 面对兄妹们的揶揄,祁子墨报以温和的笑容,大方的道:“好好好,一会我自罚三杯。” 然后将水媚拉到前边介绍道:“媚儿,这位是二王兄祁离月,他最擅长伺弄花草,王室里有一株牡丹花,经他培植之后,一株能开出十几种颜色的花朵来。” 祁子墨向水媚这样介绍祁离月,祁离月心中非常不满。因为祁子墨的意思似乎是在说,他是个没有本事的庸碌无为之辈。 实则,野心最大的当属他了,可是本该属于他的王位却让祁子墨夺去,他种些花草,不过是麻痹敌人,掩其锋芒罢了。所以,祁离月心中尽管有诸多不满,他脸上依然带着笑容。 水媚认识他也装作不认识,微微向他点头:“水媚见过二王殿下。” 面对水媚,祁离月敛起神色,正经起来回道:“水媚姑娘不必多礼。” 祁子墨又为介绍站在旁边的,在穿着上与王室有些格格不入的少年:“这位是我四弟祁离曲,重情重义,射得一手好箭!” 水媚抬头一瞅,只见那少年,浓眉大眼,英气十足。他没穿正式的袍服,而是打扮得如同武侠小说里走江湖的侠士一般。上身穿无袖白色麻布v领短衫,下身着帆布黑色宽腿长裤,裤脚挽进黑色长筒靴子里,干净利落。 虽然这装扮简洁粗野了点,但穿在他身上却别有一种潇洒不羁的味道。 当然,他那一头招牌式的稻草色碎鸡窝头,令水媚一眼便认了出来。 他不就是在空月山雨风小琳打架的那位,拽拽的少年吗?还记得当日,他话里话外对自己印象不佳,原来他竟然也是王子? 不过此时,祁离曲看到初恋情人真的要与王兄相亲,他的脸色愈加难看。 他沉着脸,盯着水媚,他和当初水媚身体的主人,白灵玥的情事,是暗中往来。祁子墨等人并不知道,碍于那么多人在场,祁离曲虽然尽量收敛目光里的恨意,但水媚还是敏感的觉察到了。 碍于礼数,水媚局促不安的冲祁离曲点了一下头,“见过四王殿下。” 祁离曲唇角一勾,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免礼。” 对于祁离曲的冷淡,祁子墨并不在意,因为他平时也是个不苟言笑的人。祁子墨这时又指着小公主介绍:“这是我可爱的小王妹,娇兰公主祁紫月。” 水媚向她点了点头,尽管不喜欢,但但还是客气的说:“娇兰公主真漂亮。” 祁紫月捂脸娇笑:“水姑娘,你可别羞人家了,在你面前,我可不敢自称漂亮。” 第一百零四章 夜会小王子 本章节由落地回眸为您手打制作 祁子墨挑了几个重要的人物给水媚介绍,其它作陪的,只是逐一点了名字,介绍了一下官职。 分宾主落座,席间,祁子墨殷勤招待自不必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他们东拉西扯的聊着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血灵参丢失一事上。 二王子祁离月道:“说来也怪,父王布下了天罗地网,怎么那个盗了血灵参的贼,像在妖界蒸了一般,找了这么些日子都没找到呢!” “能盗了血灵参,那本事肯定非同一般。”在座的一个年轻妖官奇道:“不过,据妖兵们回来报道,不是说那贼人逃跑时伤势严重吗?怎么现在还没被抓?莫不是死在哪里了?” 听说容墨风受了重伤,水媚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她双手在桌下揉捏着衣角,紧张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要我说,他一定是藏在某个角落,还是搜的不彻底。”许久不说话的小王子祁离曲,冷不丁的冒了一句。 “父王已经派人挨家挨户的搜了,还能有什么地方遗落?”三王子祁子墨不解的问。 小王子往椅背上一靠,分析道:“有道是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人往往在这种事情上麻痹,或许他藏在你我都想不到的地方。”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小王子的话令祁紫月心头一跳,不待众人回过味来,赶忙放下手中的杯子,打岔道:“这整日都要在都城待着真无聊啊!三王兄,你说父王什么时候才能解除封禁啊?再这么封下去,我都快在家待得霉了。” 祁子墨平时跟她关系最好,这时见她问,应道:“此事非同小可,父王一天抓不到那贼人,怕是这封禁就一天难以解除。” “嗨!真讨厌,看来我真的要在家待霉了。”祁紫月嘟嘴,不快的抱怨着。 “整天有那么多的男宠陪着你,你还能霉啊?”祁离月眉梢一挑,笑着调侃。 “哎呀,二王兄!”当着外人的面,被祁离月提到**,祁紫月不由瞪了他一眼,恼怒的断喝,警告他住口。 祁离月抿唇暗笑,妹妹的事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还怕在家说吗?不过他还是乖乖的不吭气了。 水媚没心情听他们调侃,只一心牵挂着容墨风和豆芽的安危,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三王殿下,我二妹因血灵参的事被抓到都城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被牵扯进去呢?” 一句话弄得整桌人都安静下来。祁子墨望着水媚,轻声解释:“上次在紫阳节上,你二妹水灵姑娘带着一个男子,说那男子是她表哥,当时,那男子还在夺宝大会上多了金丹。” 祁子墨很是无奈的说:“结果,去抓盗宝贼的兵将们回来,说那贼人和紫阳节上夺了金丹的人,长得一模一样。同时,还有人看到水灵姑娘和那男子出现在空月山脚下,所以水灵姑娘在这件事上有嫌疑……” 水媚和菲雪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反驳道:“即使事前他们曾经在一起,那也不能证明豆芽与盗宝有关系啊!况且宝贝被盗的时候,豆芽和菲雪正在练功呢!她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就是,我二姐绝对不会干那种事情的。”菲雪殷切的望着祁子墨:“三王殿下,要不你帮帮忙,跟妖王求求情,将我二姐放出来吧!” “这个……”祁子墨略显为难。 菲雪赶紧冲水媚使眼色,水媚心领神会,急忙道:“三王殿下,你就帮帮忙吧!我敢保证,二妹绝对不会做那种事情,这一定是个误会。” 水媚开口,祁子墨不好推辞,这才道:“我猜水灵姑娘也不会做那样的事,不过父王正在气头上,现在去求情,依父王的脾气,怕会舍得其反。” 见水媚的目光有一瞬间的黯淡,祁子墨赶紧补充:“不过媚儿放心,水灵姑娘既是你的妹妹,那也就是我的妹妹,我不会看着她出事不管的,一定会找个恰当的机会帮她跟父王求情。” 水媚这才松了口气,颔道:“谢谢三王殿下。” …… 坐在旁边的空聆见祁子墨对水媚颇好,还叫的那般亲切,心中十分不快,只希望宴席能快点结束,眼不见为净。 当然,这一桌子最难受的当属小王子祁离曲了,他怎么瞅祁子墨和水媚,怎么都觉得不顺眼。 原本他以为自己对水媚的心已经死了,那日在风小琳的激将之下,他也把玉佩丢给风小琳了。 可是,后来他还是后悔了,只不过回去找时,风小琳早就和容墨风进了空月山,他根本就没有找到。 如今见了他们,他愤怒,他嫉妒,怒的是水媚在桌上镇定自若,居然摆出一副我和你是陌生人的样子。嫉妒的是,他最喜欢的女人,马上要和哥哥订亲了。此时的他,心里有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在恣意蔓延,无处泄的他,只能一杯接一杯的大口往嘴里灌着酒水。 这时,三王子冲侍立在旁边的小妖一挥手,那小妖便将早已准备好的盒子拿了过来。 水媚一看那盒子,便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果然,三王殿下将那盒子打开,流光溢彩映射出来,他将那盒子推到水媚面前:“媚儿,这是用百鸟最柔软漂亮的羽毛织就的,天下间仅此一件,我把它送给你,希望你能喜欢。” 那日的情景水媚还记得呢!是豆芽建议让他当面送给自己的,如今,他还真是说到做到啊! “谢三王殿下厚爱。”水媚嘴上称谢,手上却往回轻轻一推:“王后是天下一夫人,这天下间仅此一件的美丽裙子,理当送给王后,我是万万穿不得的。” 水媚知道,如今三王殿下的母亲就是王后,自己这么说应该还算合适的。 可是她没想到,祁子墨又笑着将装衣服的盒子推了回来:“媚儿你就放心的收下吧!我已经请示过母后了,母后说宝剑送英雄,红粉配佳人,这天下最漂亮的裙子,当然由最漂亮的人来穿。所以,你不要客气了,还是收下吧!” “这个……”水媚来这一趟只不过是为了营救豆芽,她才不想和祁子墨有什么瓜葛,只不过现在不得不应付罢了,所以她根本不想收。 见水媚迟疑,祁紫月凑上前来,摸着那光滑柔软,五光十色的美丽面料,赞叹道:“呀,真漂亮啊!”然后抬起头玩笑道:“三王兄你真偏心,有了心上人就把妹妹都忘了,有这么好看的裙子都不说送给我一条!” 水媚正愁没办法推脱呢,此时正好借机道:“娇兰公主若喜欢,这裙子就送给你了。” 祁紫月是开个玩笑的,听水媚如此说,便有些不好意思:“水姑娘,三王兄送给你的东西,我怎么能要呢!我其实是说着玩的。” “没关系,这衣服的颜色太鲜艳了,不适合我。”水媚伸手将盒子塞到她怀中:“你这样开朗活泼,这衣服正适合你,三王殿下你说呢?” “呃……这……”祁子墨没想到他精心给水媚准备的礼物,水媚居然不喜欢,他心中有些不舒服,不过很快调整好自己:“紫月,媚儿既然把裙子送给你了,你还不赶快道谢吗?” 听祁子墨应允了,祁紫月很开心,因为她也属实喜欢那条裙子。此时,她兴奋的对水媚说道:“谢谢水姑娘,不过你的东西我不能白收哦,这两天等你有时间了,去我宫里一趟,我那里的东西,你随便挑,只要你喜欢,我都可以送给你,不过美男除外哦!” 这丫头真是可爱,刚才还不让祁离月说呢,这会自己便不小心暴露秘密了。水媚“扑哧”一下忍不住笑了:“好啊!有时间我一定去你那里叨扰。” 酒席已毕,有小妖们撒下残席,将茶水和水果端了上来。 这时,祁紫月带来的小妖精趁为她倒茶之机,小声趴到她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她的神色立即兴奋起来,低声问道:“这是真的吗?” 见那个小妖精点头,她将茶杯往桌上一放,突然用手按着头道:“三王兄,我头有点痛,就先告退了。” “好端端的,头怎么痛了?”祁子墨不解的问道。 “啊!可能是刚才酒喝多了吧!”祁紫月弱弱的说。 祁子墨微微点头:“那你就先回去吧!记得让郎中给你看看。” “知道了。”祁紫月站起身子,和善的对水媚说:“水姑娘,我先走了,有空一定要到我那去哦。”然后对在座的各位道:“大家慢慢聊着,我先走了。”说罢带着随从,匆匆离去。 睡么心细,通过察言观色,看出她在说谎,只是人家的事与自己无关,水媚便按下了心中的疑惑。 …… 宴席散了,临分手前,水媚因担心豆芽的安危,和祁子墨提出,希望能绑着疏通见上豆芽一面,祁子墨同意了,并将他们安排到王室内苑中的檀花阁居住。他们便静下心来,一起等着祁子墨的消息。 月色初上,水媚和菲雪在屋内正聊着白天的事。这时,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菲雪跑过去将门打开,只见门口站着一小妖,那小妖身穿淡蓝色王室差役的服装,见门开了,急忙礼貌的冲菲雪颔:“请问,哪位是水媚姑娘?” “你是谁?找我姐有事吗?”菲雪奇怪的打量着她。 那小妖垂恭敬的说:“小的是三王殿下宫中的,三王殿下让小的来找水媚姑娘,说有要紧事,要和水媚姑娘商量。” 菲雪与水媚对视一眼,然后道:“不是刚分手不久吗?天色已晚,三王殿下还有什么事要和我姐商量?” 那小妖沉稳的说:“好像是关于白家二小姐,水灵姑娘的事。” 天晚了,水媚本不想去的,可是一听是关于豆芽的事,她便有些坐不住了。暗自思量,临分手时,她可是托付祁子墨想办法,让她见上豆芽一面,莫非此事办成了,为了掩人耳目,要半夜去探监吗? 想到这,水媚起身确认道:“三王殿下是说现在就要和我商量吗?” “没错。”小妖答得肯定。 反正这是在王室,三王殿下应该不会胡来,就算他要胡来,水媚也不怕,毕竟被原来多了千年道行,在妖界不说无人能及,要说能打得过她的,也是屈指可数了。 水媚点头:“好,那咱们现在就走。” 天晚了,要水媚独自去三王殿下的宫中,菲雪还真是有些不放心,赶紧嚷道:“我也要去。” 那小妖忙说:“这恐怕不行,三王殿下只说要水媚姑娘一人前往。” 水媚回身拉住菲雪的手,使劲握了一下:“雪儿放心吧!这是在宫中,不会有事的,你安心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水媚松开了她的手,跟着那小妖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嘱咐:“对了,此事就不要告诉给大师兄了,免得他跟着担心。” 菲雪还要说什么,见水媚用眼神制止她,她只好作罢,不情愿的道:“那好吧,你快点回来啊!” “嗯,一定。”水媚说完与那小妖离开了檀花阁。 …… 一次进王室,水媚对王室的地形半不熟悉。她也不知道三王殿下的宫殿在哪,只能跟着那小妖,左拐右拐的一路前行。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水媚现那小妖只是急急的向前走,而且前方的路越来越僻静,离王室建筑群落越来越远。 在一处树林中,现不对劲的水媚立即站住,大喝道:“你是谁?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那小妖的身子猛的一僵,回头怯怯的说:“当然是带你去三王殿下的宫中了。” “你还敢说谎!”水媚一恼,抬臂甩袖,白色的衣袖立即伸长,如蛟龙出海,眨眼便将那小妖给缠住了。 “水媚姑娘,你这是干什么?”那小妖吓得脸色惨白,没想到看似美丽文静的女子,若要出手,一点也不含糊。 “说,你引我到这里到底想干什么?”水媚大声质问,已然肯定,堂堂妖界太子,不可能住在离王室内宫这么僻远的地方,那么这小妖带她到这里,绝非寻常。 “我,我没,我是真的要带你去见三王殿下的。”那小妖此刻已经满头大汗,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还敢嘴硬!”水媚面色一肃,暗中念咒,那缠着小妖的白色衣袖悠然勒紧。 “不要啊!姑娘饶命!”如今水媚的法力强大,只稍稍用了一点点法力,就让那小妖受不了了,直痛得不停求饶。水媚恼他不说实话,只当他还是不够痛,于是不由的加大了法力。 “住手!”就在那小妖痛得死去活来之际,一声含怒的清亮男声从不远处传来。 “四王殿下,快救救小的。”那小妖见他如见救星,涕泪横流的呼救。 水媚回头,只见走入树林之人,正是四王子祁离曲。 此刻,祁离曲见水媚束缚着小妖,脸色阴冷得如万年冰山,任人瞅他一眼,身上的汗毛都会不自竖起。 “将他放了。”祁离曲不善的的语气中带着命令的味道。 水媚皱了皱眉头:“这小妖原来是你的人?” 祁离曲当即承认,“是又怎样?” 原本,水媚被骗到这来气就不顺,此时,又见他态度不好,更是懊恼,猛然抽回衣袖,那小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水媚也没管他,挑眉道:“不怎么样!你叫他引我到此,到底意欲何为?” 祁离曲没有理她,而是嘱咐小妖道:“今天的事不要跟外人说,你先回去吧!” “是。”那小妖自小便跟着祁离曲,对祁离曲忠心不二,自然不会乱说。听了主人的吩咐,他立即化为一道青光,消失在树林之间。 祁离曲的眸中含着压抑的怒火,这才道:“我要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虽然说上次祁离曲拿出一块玉佩,说是自己曾送给他的定情信物,但毕竟,他们两个人以前具体有什么瓜葛,水媚并不清楚,所以答起来也是理直气壮。 “哼!你个贪慕虚荣的女人,终是把我甩了攀上了高枝,居然现在还有脸跟我装傻!”祁离曲盯着水媚,额头青筋暴跳,双眸睚眦欲裂,胸口一阵起伏。 他的话,令水媚羞怒,知道祁离曲定是来找自己算账的。可是水媚有些想不通,如果他们之间有瓜葛,为什么她周围的人没有一个知道的呢!莫非是暗中来往的吗?也罢,这件事终归要搞清楚。 林中只剩下小王子和水媚两个人,他目光复杂的盯着水媚,想看清眼前的女子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为何自己将一颗真心都给她,而她却可以毫不在乎的摔在地上,甚至,都不愿意承认他们以前的过往。 水媚虽然不可避免的被他的目光凌虐着,但却依然睁着自己无辜的大眼睛,挑战着他的目光。 良久,水媚见祁离曲没有败退的意思,只得躲开他的目光,率先开口道:“你我之间到底生过什么事情?别打哑谜了,赶紧说吧!” 第一百零五章 得偿所愿 本章节由落地回眸为您手打制作 “当真要我说出来?”祁离曲仇视着水媚,双手在袖中紧握成拳。 “当然,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好,既然你非叫我说,那我就把你以前做过的那些丑事,都说出来。”祁离曲往前走了几步,背对着水媚,讲起了他们曾经的过往。 水媚细细的听着,知道祁离曲讲完他和她,还有祁子墨之间的三角故事,她总算明白祁离曲为什么那么恨她了。 原来都是她身体的原主造下的孽啊!为了权势和地位,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还不被人现,话说也蛮厉害了!可是她这么做,祁离曲比她小,玩姐弟恋,这不是残害祖国的花朵吗?水媚心中暗暗鄙视着白灵玥。 如今,水媚顶了白灵玥的身份,借用了人家的身体,看来白灵玥生前所欠下来的债,不可避免的都要由她来还了。 这时祁离曲转身,迫视着水媚:“这回你都听明白了吧?我有冤枉你吗?对你的所作所为还有何话说?” “这……”此事完全和她无关,平白无故的摊上,水媚也很头痛,此时此刻,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否认吧?真实生过的事情否认得了吗?如果不否认,承认了,道歉吗?貌似没用,自己跟他好吗?貌似也不可能,面对这样一个为情所伤,为情所困,还比自己小的男子,水媚只觉十分棘手,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见水媚怔,哑口无言,他只当水媚理亏才会这样,于是他越加愤怒:“我今天不为别的,我只问你,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我三王兄?使得你最终选择他而不选择我?是不是像人家说的,因为我没有争得储君之位?” 他的问题让水媚无从作答,因为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是水媚做出来的。 可是现在逼到这个份上了,水媚无奈,冷笑道:“谁告诉你我会选择他了?” “你不选择他,那你到王室来做什么?”祁离曲抬头问。 “不瞒你说,因为我二妹被抓到了都城,我主要是为了我二妹而来。”面对他,水媚觉得没必要隐瞒,所以如实说了。 祁离曲稍一怔神,马上又狠戾起来:“你骗我!你这贪慕虚荣的女人就会花言巧辩!” “我骗你做什么?”水媚真是哭笑不得,淡淡的望着他:“不过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我该怎么做,还怎么做!” 祁离曲有些蒙,因为以前的白灵玥,说话从来不这么强硬果断。她的声音向来很甜,说起话来软糯糯的,有些嗲。每每见祁离曲生气了,都会或委屈,或可怜的柔声软语的撒娇哄他,向来不会顶撞。 祁离曲心中疑惑,但还是缓了语气:“既然你不愿意嫁给三王兄,那你为什么一直都不和我联系?” 面对祁离曲的逼问,水媚真是一个头两个大!看样子,只要祁离曲一直把自己当成情人,定会一直对她纠缠不休。 水媚干脆将心一横,来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十分认真的望着祁离曲:“四王殿下,实话告诉你吧!其实你曾喜欢的白灵玥已经死了,现在的我不过是借了白灵玥的躯壳,活着的另外一个人而已。” “什么?”这消息太过震动,祁离曲惊愕的长大了嘴巴,半响,又将嘴闭合,脸色瞬间乌云密布:“为了摆脱我,你没必要编出这样一套离奇的谎言来糊弄我吧!你难道把我当成三岁小孩子吗?” “我说的是实话,你还记得那一年妖王选妃吗?当时白灵玥也报名参加了。”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水媚只得旧事重提:“白灵玥为了赢得比赛,去赤山老妖那里寻驻颜丹,最后一个同样参加了选妃大赛的女子,抢走了白灵玥的驻颜丹,将白灵玥杀死在溪边,那个时侯,我的灵魂便穿越到她的身上,借用了她的躯壳。” “所以,后来退出比赛的人是你,而不是白灵玥?”祁离曲惊讶的问。 “没错,我穿越后改回了我自己的真名,再也不叫白灵玥了。”水媚的神色,同情中带着些许无奈:“因为我不知道穿越前白灵玥都做了些什么,所以,她的这些陈年往事,直到今天你跟我讲,我才知道的。” 水媚讲得一环扣一环,都能对得上。此时,她望着海无法接受现实的祁离曲,轻声劝道:“白灵玥已经不在了,四王殿下,你还是把心放宽一些吧!” 突如其来得知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让祁离曲一时半会的都缓不过劲来。他紧盯着水媚,一脸的难以置信:“这,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 见他一时半会接受不了,水媚也理解,毕竟谁遇到这样的事,都不可能一下子全盘接受,怎么也要有个过程。 水媚轻声叹息着:“反正我是水媚,不是白灵玥。我今天把话和你说开,你和三王殿下,我是谁都不会嫁的。” “姐……” “媚儿……” “水姑娘……” 呼唤声,伴着凌乱的脚步声,突然由远及近的传来。 水媚回头,见不远处有好多人拿着火把,正向这片小树林走来。 “有人找来了,你快走吧!”若是让别人看到他们两个在这里,怕会引起误会,水媚赶紧催促还处在茫然状态下的祁离曲:“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还是希望我今天跟你说过的话,不要跟外人传。” 祁离曲不置可否,举目见火光越来越近,旋身化为一道蓝色光束,消失在树林之中。 那伙人很快就到了树林,为之人正是祁子墨。 他身后还跟着大师兄空聆,小妹菲雪,还有一干手持火把的妖兵们。 一进树林,菲雪率先看到了水媚,立即跑上来大叫:“姐姐,你没事吧!” 水媚展演一笑,亲昵的摸摸她的头:“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这时,祁子墨,空聆等人也走上前来。空聆紧张道:“媚儿你怎么在这里?是谁将你引到这里来的?” 水媚见他们一个个都紧张兮兮的,温和的笑道:“是一个小妖兵将我引到这里来的,可是,他将我引到这里来后,他就跑了。”水媚耸耸肩,“大概是场恶作剧吧!我正要往回走呢!” 终于找到了水媚,并且她很平安,祁子墨心里的紧张缓解下来,开口问道:“媚儿,那个假传口信的妖兵长得什么样子?让本王抓住他,定斩不饶!” 老话说得好,得饶人处且饶人,水媚无心将那小妖供出来,所以摆出一副很迷茫的样子:“天太黑,我记不清了。” 水媚又望着菲雪,嗔怪道:“雪儿,不是说好让你等着的吗?怎么弄得这般兴师动众的?” “姐姐,这不怨我啊!你刚走不一会儿,三王殿下便派人来找你。”菲雪面带委屈:“我一看又来了一个三王殿下的人,就觉得此事有蹊跷,便告诉他,你已经被人带走了。那妖兵回去报告了三王殿下,三王殿下就亲自带人来找你了。” “原来如此。”水媚拍了拍菲雪的肩膀以示歉意与安慰,然后对祁子墨福身:“夜已深了,还劳动三王殿下大驾,水媚十分惶恐,多谢三王殿下恩恤。” 祁子墨佯作不悦,沉声道:“媚儿,你跟我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吗?” 水媚抬头,正对上一双温文尔雅的俊脸,和饱含深情的双眸。她急忙将头低下,想起祁子墨似乎派人来找她,于是轻声说:“请问,三王殿下找我有何要事?” 祁子墨左右看了看,周围的随从实在太多,不太好说话,便道:“天寒露重,我们先回去再说。” 就这样,因为回去正路过水媚等人居住的檀花阁,祁子墨便将人遣散,与水媚等人一起进了檀花阁。 屋里,只剩下祁子墨,空聆,菲雪,水媚等四人。 一进门水媚便迫不及待的问:“三王殿下,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祁子墨抿嘴含笑,“好事。” “什么好事?该不会是你替我们求下情来,允许我们去探监吧?”这是水媚最期待的事,自然他说好事,水媚就想到这上面来了。 祁子墨盯着水媚的目光中,凝着浓浓的爱意:“媚儿与我真是心有灵犀啊!我还没说,你就知道了。” 空聆在旁边听到此话,只觉分外刺耳,眉头在不知不觉中蹙紧了。 “原来真是这样?太好了!”水媚开心莫名:“三王殿下,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看豆芽?” 祁子墨面带微笑,轻声说:“用过晚饭,我便去找父王侧面的提了此事,只不过父王的口风很紧,我便没有深说。不过,守监牢李牢头曾是我宫里的人,所以我说一句话,他们还是会给面子的,但为了减少影响,我只能带一个人进去。你们看看谁跟我去。” “这样啊!那还是让我姐去吧!”菲雪懂事的道。 空聆没表态,也没反对。水媚便应道:“好吧!那我去。”没有菲雪和空聆在身边,和豆芽说起容墨风的事,会方便许多,不会有什么顾虑。 …… 为掩人耳目,水媚披上了一件带帽子的外麾,跟着祁子墨夜探监牢。 祁子墨带着两个小妖,和水媚一起用法术,很快来到都城最北边的荒山之上。因为监牢就设在这荒山之中。 这片山大部分都是山石,零星有些草树也已经枯黄,周遭一片黑暗,北风带着一阵呜咽之声在身边划过,令人汗毛倒竖。 有小妖在前边领路,祁子墨和水媚在后面跟着,来到一处巨大的,犹如小山一样的,完全是用山石掏出来的石牢之前。 有几个妖兵拿着大刀把守在洞口。 有眼尖的,见前方有人影晃动,立即警惕的大喊:“站住!此乃都城大牢,擅自接近者,斩!” 祁子墨身边的小妖,不满的冲那守门的妖兵喊道:“乱吼乱叫什么?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来者何人?”说着,他们已经走上近前。 “三……三王殿下……”守门的妖兵万没想到这深更半夜的,三王殿下会来监牢,于是刚才还强横的小妖兵,立时歇菜了,急忙跪倒在地:“小的有眼无珠,不知三王殿下驾到,多有冒犯,还望三王殿下恕罪。” 祁子墨面无表情的望了他一眼,不屑与他们置气:“起来吧!你们的李牢头呢!” 那小妖往里一指:“在,在里面巡监呢!小的这就去把牢头给三王殿下找来。” 那小妖转身刚要往里跑,祁子墨立即摆手:“不必了,我自己进去找他。你们好好看门吧!”祁子墨说完,带着水媚和手下的两个小妖进了监牢。 三王殿下进监牢,他们自然谁也不敢拦着,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进去。 石牢内光线阴暗,他们一路往里走着,已经有腿快的小妖跑去告诉了李牢头。 李牢头以最快的度从石牢内出来,迎上前来,抱拳解释道:“三王殿下,知道您要来,小的特意与冯牢头换了班,可是小的见三更天您还没过来,以为您不来了呢!正巧七号牢房里的犯人突然病,我就过去看看,所以没迎到三王殿下,还望三王殿下莫怪。” 祁子墨脸上露出淡然的笑,抬手温和的说:“是我耽误了时间,这不怨你。对了,白水灵现在怎么样了,带我们去看看。” 三王殿下要娶水媚,如果此事成了,那白水灵就是他的小姨子,他这当姐夫的能不关照吗?所以水媚没来时,他听说豆芽被关了进来,就已经让李牢头格外关照了。 这时,李牢头微微颔:“三王殿下话叫我们照顾,我们可一点都不敢怠慢。没有上刑具,一直都是好吃好喝照顾着。”他随后做了个请的手势:“三王殿下,这边请。” 下了层层台阶,便是一排排关押犯人的牢室,那里面因为空气不流通,难闻的气味十分呛鼻。水媚祁子墨等人掩着口鼻,过了那个通道,再往前,便是一间间条件稍好一些的牢室,又走了一会,李牢头在监牢最里面的一个牢室门口站了下来。 那牢室的入口挡着拇指粗的铁栏,铁栏上散着黑亮的光芒,因为那光芒太盛,以至于整个铁栏差不多连成了一片,形成一道黑色光屏,看不清里面的样子。 此刻,李牢头从腰间拽出一大串钥匙,挑了其中的一个,他口念咒语,黑色光屏的中央突然现出一个锁孔,他这才将钥匙插了进去,轻轻一扭,光屏立即消失,那铁栏也自动打开了门。 水媚定睛往里面一看,豆芽正盘腿坐在床铺之上。她也现进来人了,睁开眼睛,与水媚四目相对,两个人皆激动起来。 “二妹。” “姐姐,”豆芽急忙起身,扑了过来,水媚迎了上去,两个人抱在一处。 “对不起,是姐姐不好,让你受苦了。”看到豆芽,水媚心头一阵难过,忍不住低声自责。 “姐,你胡说些什么,我被抓跟你有什么关系?”豆芽见旁边还有其它人,赶紧纠正水媚的说辞。 水媚刚才是太激动了,此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言了,急忙补救:“这当然跟姐姐有关系来了,如果当初姐姐带你一起去人间,你就不会生这样的祸事了。” 豆芽暗中舒了一口气,一语双关的说:“看到姐平安无事的回来,我就放心了。” 水媚当然知道豆芽指的是从空月山回来,估计旁人听人,肯定以为豆芽指的是她从人间回来吧! 这时,水媚放开豆芽,豆芽看到了祁子墨,便知定是他将姐姐带进来的,于是福身道:“多谢三王殿下给了我和我姐姐见面的机会。” 祁子墨和蔼的望着她:“不必客气,我虽帮不上什么大忙,不过这点小事倒还是举手之劳。” 这么多人在场,说话很不方便,水媚犹豫了一下,转头对祁子墨说:“三王殿下,我可以和二妹单独说会儿话吗?” “当然,那你们姐妹先聊,我在外面等你们。”祁子墨既然话了,李牢头也不敢说不行,于是,李牢头带着祁子墨等人,去了他平时休息的石室,等着水媚出来。 牢内无人了,豆芽这才拉着水媚的手坐到了木床之上,怕有人偷听,她用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道:“姐姐,你们不是说要摘一片叶子吗?怎么将整棵血灵参连根拔了?” 一想到当日的情形,水媚很是无奈:“容墨风那个大笨蛋,他看我被四大护法中的如花打成了重伤,紧张之下,就不计后果的将血灵参都给我拔了出来。” 豆芽的嘴立时张成了o形,讶道:“他,他对姐姐还真是好啊!可是,他这下可捅了大篓子。对了,他现在在哪里?妖王有没有抓住他?” 一想到容墨风,水媚就心疼,轻轻叹息着:“外面现在还在封禁,妖王没有抓住他,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看水媚难过,豆芽轻蹙眉头安慰道:“姐姐你也别上火,我看容大哥是福大命大之人,一定会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 第一百零六章 要报恩以身相许吧 本章节由tjxtjx为您手打制作 “但愿上苍能保佑吧!”水媚怕豆芽跟着上火,不愿在这个问题上与豆芽多说。 水媚环顾四周,现豆芽所住的这间牢室,不似刚才来时别的牢室那般环境恶劣,虽说里面只有一张床,不过被褥都很干净。看样子,涉嫌这么大的案子,还能有如此待遇,祁子墨属实是多加关照。 但不管怎么说,坐牢被禁锢了自由,就算待遇再怎么好,精神上也是很痛苦的。水媚拉着豆芽的手,一脸的内疚与自责:“是姐姐不好,连累了你,不过你放心,姐姐一定尽快想办法把你救出去。” “好啦,我们是一家人,别说两家话,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豆芽看出水媚自责,尽量让自己的神色看着轻松,“其实我这里并不着急的,反正好吃好喝的,我就当在这里闭关修炼了。你还是先想办法找找容大哥,他现在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因为豆芽知道,如果容墨风出了什么事,姐姐一定会背着心里包袱过一辈子,所以,她为了姐姐着想,要水媚先不要管她。 豆芽的性子玲珑剔透,善解人意,水媚听了她宽慰人心的话,心中颇为感动,用力捏了一下豆芽的手:“二妹,放心吧!找他和救你并不矛盾,我自有分寸的。” 豆芽眨了眨眼睛,盯着水媚:“姐,你来都城是与三王殿下相亲的吧?” 水媚点头:“是啊!我们整个万缘山现在都被妖王给封了,我是借着和他相亲的借口来都城的,否则我根本出不来。” “原来此事闹得这般严重!”豆芽的心也揪了起来,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对了,姐,你会答应他吗?” 跟豆芽水媚没什么好隐瞒的,干脆的说:“不会,我不喜欢他。” 豆芽瞪大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你喜欢容大哥?” 水媚的心没由来的一跳,不置可否。见水媚沉默,没否认,豆芽心中便有数了,奇道:“姐,他不是总欺负你吗?你怎么还喜欢他?” 水媚一窒,无言以对,爱情这个东西,总是在不经意之间降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喜欢上他的。或许真应了那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吧! 水媚望着前方,轻声说道:“喜欢一个人,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是不需要理由的。” 见她真的是爱上了容墨风,豆芽面露忧色,“姐姐,他冒死为你盗了整棵血灵参,实属很感人。不过,三王殿下可是妖界最优秀的男子!我还是觉得三王殿下更适合你。” 豆芽近一步的劝道:“你想想,你若嫁给一个凡人,姥姥会同意吗?再说,他现在还下落不明呃你们在一起的难度可不小啊!” “好了,咱不讨论这些了,一切随缘吧!”水媚此时心绪不宁,大断了这个话题,轻声说:“你这里需要什么,我想办法给你带过来。” 见她不想提,豆芽很懂事的不再往下说了,应道:“也不用水媚,如果可以的话,我在这里很闷啊!姐姐有时间常来看看我就好了。” 娇兰公主的凤阳宫内,此刻,祁紫月粉面通红,正大声冲站在旁边的小妖怒吼:“下午不是说他已经醒了吗?怎么我赶回来,他还在昏迷呢?你是不是在哄骗与我?” “没,没有,就是借奴婢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哄骗公主啊!”那小妖见祁紫月怒了,战战兢兢的跪地求饶:“这位公子今天下午,真的有苏醒的迹象,奴婢真的看到他的手指动了一下,这才往秘室外放了纸条。” 见她不像说谎,祁紫月娥眉紧蹙,大喝道:“去,再给我准备一碗参汤来。” “是”那小妖又是慌恐,又是委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急匆匆出来石室。 祁紫月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来到床前。盯着床上那个嘴唇紧抿,面色苍白,却仍然俊美无匹的美男子,心中郁闷。 那日,她外出游玩,在菊花坡内的一片树林里,遇到了满身是血,已经奄奄一息的容墨风。原本祁紫月最怕麻烦,是个最不喜欢管闲事的人。只不过,她认出了容墨风,想到那日容墨风对她的鄙视与不屑,她心中一直憋着怒气,便无处泄。 如今有了机会,她怎能放过?更何况这样的绝世美男,她一定要收罗到自己的后宫之中。但这次再见容墨风,居然现他的身上没了妖气,仔细再看,竟然是人,这让她十分惊奇。 不管怎么说,爱收藏的认,通常都会上瘾的,一般只要是自己相中的好东西,一定都会想千方,设百计的将其弄到手。所以,祁紫月才不在乎他到底是人是妖呢!总之是美男就行。 就这样,她把容墨风救回了都城,悄悄藏在了她的宫中。后来看到通缉的告示,才愕然觉,原来盗了血灵参的人居然就是他。 祁紫月当时很害怕,知道这下惹了大麻烦,于是将那日和她一路出行的人全部找借口杀掉,把容墨风藏到了她专门用于完辛美男的秘室之中。 她的秘室很***,设有浴室,卧室,还有做吃食的地方。里面侍候的奴婢,因为知道公主最隐讳的事,都是常年不允许出秘室的。所以他们不知道外面生了什么大事,也不知道祁紫月带回来的浑身是伤,且昏迷不醒的这个男子,到底是何许人也。 祁紫月看着父王对抓盗宝贼的事情不是一般的上心,竟然将妖界各地全部封禁,她害怕了,怕她藏了容墨风若被现,那她的父王肯定会扒了她的皮。 刚开始就接着,想将容墨风处理掉,省的日后麻烦。可是她多次在容墨风的床前将手举起,但望着容墨风那张妖孽的俊颜,对于一个酷爱搜罗美男的人来说,怎忍心将那样完美不可多得的美男子亲自扼杀?所以她还是舍不得,一次次又将手掌放下,终究打消了这个念头。 想起当初容墨风的高傲,和对她的无视,她心中就一直有气,这下可好了,容墨风落到了她的手里,她一定要将容墨风治好,然后慢慢让她臣服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正在祁紫月望着容墨风呆的时候,刚才的那个小妖已经端着参汤走了进来:“公主,这参汤现在就给这位公子喝吗?” “嗯,现在就给他喝吧!”祁紫月站了起来,走到楠木桌旁坐下,独自倒了一杯茶,看着那小妖给容墨风喂参汤。 “对了,他昏迷几天了?”祁紫月无精打采的问。 那小妖一边用手帕给容墨风擦拭着溢出唇外的参汤,一边回道:“回公主的话,算今天正好五天。” 祁紫月基本把她手中的灵丹妙药,一切有助于恢复身体的好东西都给容墨风用上了。可是现在都已经五天了,他居然还没有醒过来,祁紫月不禁有些气馁。看样子,她是永远都得不到他了,这可是祁紫月人生中的一大遗憾。 祁紫月轻轻叹息着,放下手中茶杯,起身便想往出走。 就在她一脚门里,一脚门外,马上就要出去的时候,只听那小妖惊喜的叫道:“公主公主,快来他他,他的手指好像动了。” 祁紫月心中一惊,急急收回已经迈出去的脚步,快步窜到床前,追问:“哪呢?他哪只手动了?” “这只,刚刚这只手的食指动了。”小妖指了指容墨风的右手。 祁紫月和小妖紧张的盯着容墨风的右手,果然,片刻的功夫,他的食指,微微动了一下。 祁紫月顿时欣喜若狂,好看的眼睛笑成了月牙状:“真的吖,他真的动了。”祁紫月一把将那小妖从床上拉了起来,自己坐到床边,大声呼唤道:“哎,醒醒,能不能听到我说话,你快醒醒啊!” 在她焦急的声声呼唤中,容墨风艰难的张开眼睛。眼前映着一个女子模糊的影子,他努力看也看不清是谁?他又将眼睛闭上,脑海中一片混沌。 这么多天,原本已经有些失望的祁紫月,见到容墨风终于恢复了意识,她兴奋异常,一把拉住了容墨风的手:“谢天谢地,你果真醒了,真是太好了!” 被一双软软的小手抓着手掌,容墨风的意识清晰起来。他又慢慢睁开眼睛,眼前那女子的形象,越清晰。因为昏迷了太久,他的脑子有些迟钝,看了半响,终于将祁紫月认了出来。 “居然是她?”容墨风愕然了?他本能的往回抽手,实际上,容墨风很虚弱,没有多少力气的,一下没抽回去。 容墨风眉头紧跾cou,虽然身体虚弱,但还是拼着全部的力气将手从她的手中抽了回来。 祁紫月也不在意,仍然笑对着他:“我知道你一时间接受不了,没关系,我不急,等你身体恢复了,你就慢慢知道我的好了。”继而转头对那小妖说:“公子好些日子都没吃饭,现在一定饿了,你快去弄点稀粥来。”那小妖得令,转身出去了。 容墨风的意识虽然还是有些浑浑噩噩,但也清楚,应该就是这娇兰公主救了他。 娇兰公主的心思容墨风是知道的,所以面对她,容墨风只感觉十分别扭,又将眼睛闭上,心中默念:“媚儿你在哪里?媚儿,听到请回答。”恢复了神智的他,先想到的就是水媚此时怎么样了?于是赶紧用通心咒于水媚联系。 “哎,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干嘛不理人啊?”祁紫月嘴一扁,冲他囔道。见容墨风闭着眼睛,皱着眉头,似乎在想着什么,她便伸手推了推容墨风:“喂,你想什么呢?你倒是说话啊!” 容墨风联系不上水媚,心中焦急,被她这样一闹便烦了,但毕竟是人家救了自己,只好睁眼,有气无力的道:“谢谢你救了我。” “嘿,这还差不多。”祁紫月调笑道:“你知道吗?我父王在四处抓你,我救你那可是冒着杀头的危险呢!所以你可不能光嘴上谢我,你要要行动来表示,要我看,干脆,以身相许吧!” 容墨风猛的睁开眼睛,盯了她片刻,语气坚定而决绝:“我谢你,如果需要,可以还你一命,其它,你就不要想了。” 祁紫月照料到他不会乖乖就范,想驯服他,肯定也不容易,虽然有些不高兴,但也并没往心里去。 容墨风扫了一眼屋内的情况,现自己待的像是个石室,轻声问道:“这是哪里?” 祁紫月收藏妖界美男,妖王知道此事,没少管教于她,甚至一度还要杀掉那些男宠,可是祁紫月扬言,若杀了她的美男,她就不活了,无奈爱女心切的妖王,对此事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美男们都是以侍召入她的宫中,但毕竟她没有成过亲,虽然大家知道她的癖好,但还是要隐蔽一点,所以这个秘室,就是她秘密和美男们幽会的场所。 她没有直说,只是道:“这里当然是我的宫殿啦!不过你是我父王缉拿的要犯,我便将你藏在这秘室之中了。”她又有些得意的说:“这秘室可以隔绝一切,你也不用耍花招企图与外界联系了。” 怪不得自己无法与水媚沟通,原来是这样 这时小妖将稀粥端了进来,祁紫月伸手接过,冲小妖挥了挥手,小妖立时退了出去。祁紫月转身坐到床边,勺了一匙稀粥,放到唇边吹了吹,就要亲自喂给容墨风。 她对容墨风好,是有非分之想的,她从不掩饰,所以容墨风既然知道,便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于是将头偏向一边。 “怎么,你不饿吗?”祁紫月手中的汤匙停在半空,轻声问道。 好几天没吃饭,突然闻到了饭香,怎么会不饿呢?但容墨风还是冷冰冰的说:“不敢烦劳公主大驾。”容墨风说完想起来自己吃,可是他刚将身子支起,只觉大脑一片空白,不禁又躺了回去。 “呦,你不是向来都不屑我这个公主吗?那还介意我的身份做什么?”祁紫月又将粥往前一递:“你想一直在床上躺着吗?如果不想,就别客气了,快吃吧!” 见他乖了,祁紫月心中欢喜,细心的,一口一口的将整碗粥都为给了他。 吃过东西,见容墨风的精神好了很多。祁紫月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忍不住问道:“你是人,为何要到妖界来盗血灵参?对了,那血灵参让你弄哪里去了?” 容墨风一脸的冰冷:“这跟你没有关系。” 祁紫月咬了咬牙:“你若把血灵参交出来,我有办法为你脱罪,否则,你出了这个石室,在妖界根本没有立足之地。” “我的事不用你管!”容墨风知道她是好心,但九死一生得到的血灵参,哪里还有还回去的道理?况且这个时候,水媚应该早就吃完了,于是,不想再和她多谈,将脸扭向一边。 祁紫月默了片刻,见容墨风真的不再搭理她了,只好道:“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明早我过来看你。”然后悻悻离去。 祁子墨想和水媚单独相处,但有菲雪和空聆在面前,说起话来总是不太方便,于是,他便以商讨如何营救豆芽为借口,将水媚独自叫到了自己的宫中。 如今有求于人,水媚虽然不愿意,也不得不应邀前来。 祁子墨早已在殿内摆好了酒菜,见她到来,满面含笑地迎了上来:“媚儿,你可来了,我都等你半天了。” 他的热情令水媚很不自在,水媚勉强笑笑:“让三王殿下久等了。” “我都说过多少次了,跟我不要客气。”祁子墨也不见外,一把拉住水媚的手腕,就往里走。 水媚无奈,被三王殿下直接拉到了里面,按到了座位之上。 祁子墨这时冲侍立在旁边的小妖们一使眼色,那些小妖们立即垂退了出去。 殿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祁子墨突然激动的抓住了水媚的手:“媚儿,昨天人多,我们不方便说话,这次就剩我们两个人了,我们都不用拘束了。” 他的举动令水媚大惊失色,本能的往回抽手,却被祁子墨紧紧的抓牢,他很兴奋,目光灼灼的望着水媚:“媚儿,还记得那一年我们之间的约定吗?” 谁没努力了半天也没将手抽回来,现在有求于人,还没有办法翻脸,只得盯着他求解。 水媚对他淡漠生疏,祁子墨只理解为是她吗多年不见所至,又或是女子故作矜持,所以他并不在意,自顾自地说:“那一年,在千年榕树下,我向你承诺过,不当上储君,不成为妖界最优秀的男子,我绝不见你,。而你也答应我,只要我当上储君,明媒正娶,你就嫁给我。” 第一百零七章 纷纷扰扰的诱惑 本章节由艾依依猪猪为您手打制作 祁子墨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眉飞色舞的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信守承诺,努力奋斗,终于熬到了苦尽甘来的这一天。媚儿,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你开心吗?” 这下,水媚算是彻底明白了,当初白灵玥脚踩两只船,不是爱他们,只是想赌一个王后的宝座。总之,甭管谁,能有本事当上储君,她便会嫁给谁。 可是眼下,白灵玥已经不在了,丢下这么个令人闹心的烂摊子,而且祁子墨还认定她是一定会嫁给他的,这下该怎么办呢?水媚心中焦急不已。 这时,祁子墨还在追问:”媚儿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三王殿下,请你不要这样。”水媚有些慌张,用力将手从祁子墨的手中抽回。 祁子墨诧异的望着她,脸色已经变的难看:”你这是,你想违背我们当初的诺言吗?” “我,我其实……”水媚好想说她不是当初的那个白灵玥,她其实是另外一个人,可这不是一件小事,昨天为了摆脱祁离曲的纠缠,冲动之下讲明了自己的身份后,水媚都有点后悔了。她不怕别的,就怕此事传到了姥姥耳朵里,试想一下,如果有一天现自己疼爱的外孙女居然是个冒牌货,她真怕姥姥受不了,更怕姥姥和姐妹们不要她。 而且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她即使说了祁子墨也不会信!得罪了祁子墨,更影响她营救豆芽。所以现在,她不想再跟祁子墨说了。不过既然不挑明身份,那她只能硬着头皮去应对。 她垂睫,深吸一口气,轻声说:”三王殿下,我们还没成亲,你这样拉拉扯扯,不成体统。” 水媚避重就轻,并没说是否要信守什么诺言,只是说,你这样拉着人家姑娘的手,是不对滴。 祁子墨见水媚没有否认,便认为她是认同了,转忧为喜,惊奇道:”媚儿,几年不见,你可和以前大不一样了,记得当初你可没这般保守。” “人总是在变化的嘛!”水媚胡乱应着,能拖一时是一时吧。对于寻找容墨风水媚虽急,却是毫无办法,所以现在赶紧把豆芽救出来才是关键。 祁子墨凝望着她:”虽然外人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但不管你怎么变,只要你没忘记我们当初的诺言就好。” 水媚一脸尴尬,轻咬着唇,赶紧转移这令她窒息的话题:”三王殿下,豆芽都被关进去好几天了,她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吃过这种苦处,你想想办法,我们要怎样才能将她救出来啊?” 说到正事,祁子墨严肃起来:”媚儿,此事还是有一定难度的,因为豆芽牵涉到了血灵参丢失一案,头两天,姥姥给王室送信说你回来了,父王因为这件事,差点要反悔不让我娶你,后来是我和母后联手去求的父王,好在这件事跟你并没什么关系,而且豆芽的事并没落实,他这才网开一面。” 水媚也心知此事棘手,皱着小脸道:”那,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祁子墨拍了拍她的肩膀:”媚儿放心,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我相信她跟盗宝没有关系,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为她脱罪。”祁子墨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等过两天,父王的火气消了,我们弄点豆芽无罪的证据,我再去求求父王,应该可以将她救出来。” 一听说还要过几天,水媚就心焦,可急归急,这世上,办事向来都不太容易。她还能怎么办呢? 水媚微微颔:”那三王殿下就多费心了,我代豆芽谢谢你。” 见水媚对他还是那么客气,祁子墨眉梢轻扬:”媚儿,你再这样我可真生气了。” “呃……”水媚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知道三王殿下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怎会跟我一个小女子生气呢!” 祁子墨的目光柔和了,凝视着水媚的眼睛,情不自禁的道:”媚儿,你真好看!比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更好看。你知道吗?这许多年来,午夜梦回,我经常梦到那一年在黄花坡上,山花烂漫中,你我一次……” “一次什么?”他的话让水媚没由来的紧张起来。 水媚的反应令祁子墨有些莫名其妙:”你难道忘了吗?我们一次亲吻就是在那里,你说你舌头痛,让我帮你看看是不是哪里破了,于是我便忍不住……” 虽然水媚没做过那事,但也听的出来是白灵玥主动勾引他的。此时,水媚的脑子”嗡嗡”直响,当初被小王爷强吻时,她还以为那是这身体的初吻呢!原来这身体主人的初吻早就献出去了? 等等,他说忍不住?吻后忍不住又干什么了?该不会,把该做和不该做的事情都做了吧?水媚只觉一阵恶寒,似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顺着脊背直蹿到后脑勺。 莫非这身子已经不纯洁了?呜呜,老天,你在开什么玩笑?穿越前人家还是纯洁的姑娘,穿越后不会直接让人家做女人了吧?水媚紧张兮兮的盯着祁子墨,急问:”你忍不住怎样?” 祁子墨玩味的盯着水媚,继而一点她的脑门:”你跟我装糊涂是不是?还能怎么样?自然是我们一次亲吻了呗!” “只是亲吻这样简单吗?”水媚仍然追问。 祁子墨鬼笑道:”当然不是那么简单,情到浓时,我想和你……” 水媚只觉一阵眩晕,紧张的心”呯呯”乱跳,像在听刑事判决书一样。 祁子墨伸手,轻刮了一下水媚那面无血色的脸颊,”可是你不同意,我也只好做罢。” 还好,没有……没有更近一步的亲密接触,水媚的心跳立刻减缓下来。 见水媚神色一松,如蒙大赦,祁子墨心中不禁起了疑虑,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媚儿你怎么了?怎么好像把我们之间的事情都给忘了?你那么紧张,该不会是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吧?” “啊,不是……”水媚赶紧打哈哈:”怎会呢,我只是想起当时的情景,紧张而已。” 一顿饭,吃的水媚如坐针毡,终于熬到饭毕,可祁子墨却兴致大好,要带她去山间打猎。水媚只得推说自己身子不舒服,急匆匆告辞败退。 …… 娇兰公主的百色园中,散落在各处,或下棋,或作画,或执茶闲聊的男宠们,见她兴冲冲的从外面回来,都停止了手上的事情,其中,正在下棋,名为南风夙的紫衣男子,反应最为迅率先站起身她打招呼:”公主回来啦!” 接着,其它的男宠反应也很快,不约而同的一起站直身子,与祈紫月打着招呼。 祈紫月一脸兴奋,如同遇到天大的喜事一般,只沉浸在自己的小思绪里,竟然将那些男宠全部都当成了空气,理也不理,自顾自的急急往自己的殿中走去, 她走的飞快,裙角飞扬间,如一阵轻风一般,很快消失在众位男宠的眼前。 众位男宠们愣了数秒,有人忍不住暗自嘀咕:”最近公主怎么了?整日忙忙碌碌进出秘室,又不叫我们陪侍,真的好生奇怪。” 这时,有人猜测道:”公主该不会是又有新宠了吧?” 旁边下棋的一个男宠一脸茫然:”没听说啊!有新宠,公主为什么不让他露面呢?” 另外一个红衣男子,手执画笔,轻轻撇嘴,用吃醋的口吻道:”公主找了什么人,什么时候会先告诉我们?哪一次不是宠够了,才拿出来让大家见面?” 在石桌旁喝茶的花样男子,把玩着手中的青花茶碗,表示赞同:”说的也是,不过向来新进的男宠,公主都宠不过三天,这都十来天了,居然还没露面,我还真是好奇?那得是何种姿色?” 显然,他们都猜公主是另有新欢了。 于是,满园子嘲笑、同情、不屑等各色目光,统统投向刚才一个站起来与公主打招呼的南风夙。 这时,一直与南风夙有积怨的,名为莫言的美男落井下石道:”看样子真是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啊!南宫兄,我还真是为你担忧啊!看样子你也要失宠了。” “你说什么?”南宫夙面对众人幸灾乐祸的目光,和莫言奚落的语气,心高气傲的他,直气的七窍生烟,一把揪住了莫言的衣领,像一只暴怒的狮子,怒目而视。 莫言也不惧他,直视着他的眼睛:”你和我们不同,我们十天半个月都轮不上一次,可公主平日不过五天,都会召你一次,现在都几天没找你了?我说不说这不都是明摆着的事实吗?” “你……”南宫夙气的暴跳如雷,一拳便打在了莫言的脸上。众目睽睽之下,莫言就等着他先动手呢!到时好可以告他一状,让他彻底在公主面前失宠。此刻,莫言再无顾虑,同样伸手还击,两个人扭打在一处。 见有人打架,整日被关到园子里的男宠们如同打了鸡血,都来了精神,上前围观。不过后来看莫言明显打不到南宫夙,于是大家上手,明着拉仗,实则是拉住南宫夙,让莫言削他。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园子里公主最为宠幸南宫夙。长久以来,男宠们对他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加之他生性傲慢,狭隘自私,与园内的其他男宠相处的也不是很好。所以他有可能失宠,同情他的寥寥无几,大多数人都选择暗自窃喜。见他和莫言打架,也选择偏帮莫言。 …… 公主的后园美男们如何打闹不提,此刻,祈紫月已经进入秘室,经过几天调养,容墨风的身体大为改观,外伤好的差不多,也可以下地自由走动,唯独他的内伤难治。 有道是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容墨风当日在空月山中,独自面对数以万计的妖兵,如果一个一个的拼,就是累也得把他累死,后来他用了自己的看家本领归元**,只要被他的法力扫上,顿时会倒下一片妖兵,可是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依然会源源不断的跟上来。 整整一个下午,容墨风不停的杀杀杀,终于杀出一条血路,可是就在快要下山之迹,他猛然现,妖王还派了二十多个法术高强的妖兵将领在山下截杀他。 本就伤痕累累,精疲力尽的容墨风,只能强打起精神,继续作战。 可是妖兵将领们的法术,哪是那些小妖所能及的?二十比一,那一场战役异常艰难激烈,最终,容墨风拼尽全力,还是将那二十个妖兵尽数杀掉。 由于伤势太过严重,刚走下山,他便再也撑不住了,最终倒在地上,后来被恰巧路过的祁紫月救下,这才得以活命。 此时,祁紫月快步闯进容墨风住的屋子,看到容墨风正坐在床上凝神调息,怕打扰到他,立即收住脚步,轻手轻脚的向屋内走来。 容墨风在床上静坐,大老远的就知道是她来了,所以眼也没睁的问道:”公主有事吗?” “当然了。”见被现了,祁紫月也不用再小心翼翼,于是几步走到桌边,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扬脖喝下,喘了两口粗气,这才道:”容公子,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说着喜滋滋的从怀里掏出个绿色的小锦盒。 停了片刻,见容墨风没理她,还在那里调息打坐,甚至眼睛都没睁一下。祁紫月刚才的欣喜去了大半,气的一跺脚,嗔怪道:”喂,你太过分了!这可是我磨破了嘴皮子,才在父王那里哄回来的神药,这对治愈内伤,恢复法力是有特效的。你怎么连看都不看一下呢?” 容墨风依旧闭着眼睛,神情淡漠:”公主,不要这样为我费心了,我也出不去,吃那些东西有何用?你赶紧把解药给我,将我放出去!” “哼!我不!”祁紫月千辛万苦的将他救活,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怎能轻易将他放了?所以祁紫月怕身体有所恢复的容墨风跑掉,这才悄悄在食物中给他服食了一种药,压制住了他体内的法力,使得他没有能力逃掉。 身体渐渐恢复的容墨风,此时已经觉自己无法动用法力,不用问,他也知道是什么原因。虽然他心中懊恼,却也无可奈何。 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祁紫月越觉得,虽然容墨风对她不屑一顾,冷言冷语,但却比她那些千依百顺的男宠们,更加有男人味。而容墨风浑身上下散的那种与众不同的气质,也令她分外着迷。 祁紫月盯着容墨风那俊美且棱角分明的脸,目光渐渐移到了他那好看的嘴唇上,望着丰盈红润的双唇,她努力压抑着想要上去吻一口的冲动,咽了口吐沫,心猿意马的说:”我是真心喜欢你,以后你就在我这里待着吧!由我养着你。” 知道眼前的美男不好搞定,她信誓旦旦的保证:”你若介意我有好些男宠,那我可以将他们统统遣散,你看怎么样?” 在祁紫月眼里,养个男人并不算什么丢人的事,她园子里的男子们,不都个个乖乖的吗?然而,此话听在容墨风的耳朵里却如笑话一般,他堂堂七尺男子汉,怎会让一个女子养着? 此刻,容墨风终于将眼睛睁开,冷冷的盯着祁紫月:”这绝无可能,以后这种问题就不要再提了!” 祁紫月咬了咬唇,野马难驯的,只怪自己心太急,等时间长了,她相信自己一定会将容墨风拿下。不过眼下,还是先将他的身体治好,有个好体魄,他们才会幸福嘛! 祁紫月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不禁嫣然一笑:”好好好,那我不提了!不过你也别将话说的那么绝对,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你爱上我也说不定。” 容墨风微微蹙眉,刚要开口反驳,祁紫月将手伸到他的嘴边,堵住了他的话,秀眉微扬:”如果我们相处一段时间,我没本事让你爱上我,到那时,估计外面的风波也平息了,我答应一定放了你。所以现在,你必须将身体养好。” 她说着将那锦盒拿过来,打开盖子,从中拿出了一颗黄色药丸,递到容墨风面前:”给,吃吧?” “你的话可当真?”在妖界,容墨风没有法力,如飞鸟失去翅膀,老虎失掉爪牙,尽管他再怎么惦记水媚,再怎么急着想出去,也是毫无办法,所以他宁愿相信祁紫月一次。见祁紫月点头,便将那药丸一口吃掉。 那药丸可是治疗内伤的,恢复法力的神药,妖王一共才有三颗。上一次,三公主的驸马去人间被道士给打伤了,三公主找妖王求药,妖王都没舍得给。 这一次,小公主仗着妖王对她的宠爱,用尽了各种办法,以自己法力不足,经常被人欺负为由。溜须拍马,撒泼耍赖,使尽了浑身懈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将那神药从妖王手中夺来。 第一百零八章 就这样被订下了 本章节由慕刖珏为您手打制作 那神药的效果果然不同凡响,神药下肚,顿时经脉舒畅,神清气爽。身体的内伤,似乎一下子就好了大半,容墨风平生一次被人囚禁,而且居然还是被一个女子囚禁,这令他分外难受。 诚然祁紫月救了他一命,可祁紫月的目的让他窒息,他都不知道是该谢她,还是该怨她?此时容墨风心急如焚的想得到水媚的消息,但是,他找不到任何借口去问祁紫月关于水媚的消息,犹豫了半晌,还是作罢了。 祁紫月见容墨风眉头紧锁,一副心事忡忡的样子,轻声安慰道:“我知道你整日待在这里闷得慌,你放心,只要我一有空,会天天过来陪你的。” 容墨风现在看着她都头痛,无奈的闭上眼睛,自顾自的打坐。祁紫月倒是蛮有兴致,叫小妖们拿来笔墨纸砚,提笔蘸墨,在白色的宣纸上,开始给容墨风画起肖像来。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容墨风算是体会到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了。 自从他醒来,身边没有水媚,那感觉,仿佛自己的心丢掉一半,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脑海中萦绕的都是水媚的影子。所以,他也不管祁紫月到底在屋内干什么,反正他闭着眼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回味着与水媚相处的分分秒秒。牵挂着水媚现在的安危。 祁紫月平时跟祁子墨关系非常好,祁子墨画技高,祁紫月虽然没他哥哥的水平高,但也是不错的,很快,她就给容墨风画了副素描。 祁紫月将画轻轻提起,拿远一点,看了一眼还坐在那里的容墨风,又看了一眼她的画。只见那画中之人,端庄肃穆,俊逸不凡的面容上,带着一份落寞,一份哀愁,画的是形神兼备。 “看我画的怎么样?”祁紫月将画展示给容墨风,神气的问道。很显然,她对自己的作品相当满意。 容墨风睁眼瞅了瞅,又将眼睛闭上,没给任何评价。 习惯了容墨风的冷淡,祁紫月也不在乎,叫来小妖,让他们拿下去,待画干后,用最好的材料装裱上。 水媚难得来一趟都城,祁子墨为了和她更近一步的沟通感情,总是寻找各种借口,单独将水媚叫出去。水媚实在不愿意面对他,所以只能一各种理由回避,有意躲着他。 菲雪和空聆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毕竟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于是这日吃过早饭,空聆来到水媚的屋内劝道:“媚儿,既然不喜欢三王殿下,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待在王室了,回万缘山吧!” 水媚摇摇头:“不行,豆芽还没救出来,如果现在就拒绝了三王殿下回山去,我怕豆芽出危险。所以,还是拖着吧!等豆芽救出来,我们再走。” 空聆一脸忧色:“可是三王殿下他总缠着你这可如何是好?” 水媚不愿意让他们太过担心自己,脸上扬起轻松的笑容:“虽然我不喜欢他,但不得不承认,三王殿下是个德才兼备的人,对女子也守规矩,他找我只是想和我说说话而已,并没有对我做什么越轨的事,所以你们放心吧!” 见水媚如此说,虽然还是有些不放心,看也看出,水媚救不出豆芽,是一定不会走的,所以也不再劝了。 等他们两个走出了屋子,水媚的脸上又现忧色,这么久了,容墨风仿佛在妖界蒸了一般,一点都没有消息,这令水媚心中很不踏实,又没有办法寻找,整日牵肠挂肚。 水媚刚才虽然跟菲雪和空聆那样说,但该躲,还是要躲的。她受不了祁子墨看到她的那种眼神,受不了祁子墨总讲他们曾经的故事,更受不了祁子墨俨然把她当未婚妻的那种亲近姿态。 昨天,祁子墨又派人来找她,她便推说身体不适,没有应邀。不过,今天她有强烈的预感,总觉得祁子墨八成会亲自来看她。所以,为躲祁子墨,水媚还是要另想办法。 她想了一会儿,突然灵机一动,对呀!那日吃饭之时祁紫月不是让自己没事去她的宫中玩吗?正好,反正待着也闷得慌,不如去她那里溜达一圈,虽然,总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但能躲一天,算一天吧! 水媚打定注意,便动身往祁紫月的寝宫走去。可谁知道,她刚走出去不远,面前两道赤光一闪,两个小妖兵拦住了她的去路。媚心中一惊,看样子,八成是祁子墨派人来找她了。 她正暗自琢磨着,只听其中一个小妖兵上前一步道:“水媚姑娘,你这是去哪里?王后请你到佩阳宫去。” “你说是王后找我?”这个消息还真是令她意外,忍不住又确认了一下。 那小妖兵一脸奇怪:“没错啊!要不然水媚姑娘以为是谁?” 水媚尴尬的笑笑,赶紧转移话题:“两位差大哥,请问王后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妖兵回道:“王后十年前亲手种了一棵苏梨,到今年才一次结果,王后临时起意要开品果大会,知道水媚姑娘在此,所以特地命小的前来送信。” 水媚随口问道:“品果大会什么时候开始?” “就今日中午,对了,王后还恩准,允许水媚姑娘带着您的小妹和大师兄一块去。” “好的,我知道了。”待那两个小妖走远,水媚看了看天色,离正午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只好打消去公主那里的计划,转身回去了。 佩阳宫是妖界王后的居所,其殿宇陈设之华丽,自不必说。 此时,佩阳宫正殿前,广场大小的开阔场地上,每隔不远都会摆上一套桌椅,上置各色小食及瓜果,那些桌椅围了一个圆形,中间是开阔的场地,上面铺着毛毡。看样子,一会儿场地中央是要表演歌舞。 水媚,菲雪和空聆到来时,院子里三五成群的已站满了衣饰华贵的男男女女,一副热闹非凡的场景。 上次在给水媚接风之时,那些王子公主们都认识水媚,于是见她来了,便有人喊道:“水媚姑娘来了,快看,那就是妖界一美女!三王殿下的未婚妻。” 于是,场内众人的目光,“刷”的一下都落到了水媚的身上,她只觉浑身不自在,有些无所适从。 这时,祁子墨走上前来,拉住水媚:“媚儿,你怎么才来,怎样,身体好些没?” “嗯,好些了,多谢三王殿下关心。”水媚不冷不热的应着。这时,有人大声喊道:“妖王,王后驾到” 水媚到妖界,还从没看到过妖王和王后是什么样子,有点小好奇,立即打起精神,只见一中年美男子与一美艳妇人,携手走上前来。 那中年美男子扶着女子坐下后,自己才坐下,看样子,两个人是十分恩爱的。 等他们坐定,水媚这才仔细打量起来,那男子顶着一头很有光泽的红色头,一半梳起用金冠固定在头顶,另一半随意披散在脑后。他生的威武高大,相貌堂堂,穿着深紫色流云暗纹长袍,坐在那里,不说话,自有已故威严摄人心魂。 妖王身旁的王后,皮肤如羊脂白玉般温润,没有一丁点的瑕疵。她粉鬓娥眉,容颜如画,有些古代仕女画的味道。雍容华美,贵气十足,眼角眉梢中,皆带着成熟女人的万种风情韵致。 这妖王和王后还真是一对璧人,水媚在心中暗暗赞叹。 可是她转头却看到了祁子墨,现,虽然祁子墨长的同样俊美,可是他只像他的母后,与妖王却不太像。 想到不复渊下被容墨风打死的鹰王,水媚心中一阵唏嘘,总之,三王殿下不是妖王的亲生儿子,此事会烂在她的肚子里,她不会跟任何人说起。因为此事关系重大,一旦捅破,将引起巨大风波,她只想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保护好她的家人,她可不是圣母,其它的,她才懒的管。 妖王和王后坐定,下令让大家也一同坐下。 场地上摆放的小桌子,一个桌子只能坐两个人。水媚便被安排与祁子墨坐一张桌子。 宴会开始之前,王后扫视了一圈,当看到水媚之时,她满意的笑了,冲水媚说道:“你就是万缘山,白眉姥姥的外孙女白水媚吧?” 见王后跟她说话,她急忙站起:“是的,白水媚见过王后,见过妖王殿下。” 王后满面含笑,点了点头,由衷的赞叹道:“白姑娘丽质天成,久闻大名,果然名不虚传。” 水媚客套道:“王后过誉了,王后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人,王后的美貌气质,才是天下间无人能及。” 女人谁不喜欢听赞美的话?当然,也得符合实际情况,如果你夸一个丑八怪好看,人家八成说你是在嘲讽他。但王后不是,王后属实是个美人。所以。听了水媚的话,心中如同吃了蜜丸,欢喜的对妖王道:“夫君,怪不得我家子墨非要闹着娶人家,原来人家这姑娘不但人长的好,最也甜,真是招人爱啊!我是女子都喜欢她,更何况是男人了。” “嗯,墨儿的眼光不会错的。”妖王沉稳的回答着王后的话。 王后这时又问水媚:“白姑娘,这些日子通过相处,你觉得墨儿怎么样?”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这个,水媚哪里能说人家不好,只得搜肠刮肚的道:“三王殿下英俊潇洒,有风度,德才兼备” 王后听到水媚夸她的儿子好?她喜的心花怒放,越看水媚越是喜爱:“既然白姑娘对我儿印象如此之好,那咱这么亲事就算订下来了,我马上派人去给你姥姥送信,咱们一起挑个良辰吉日,把你们的事给办了。” 啥!不是吧!这王后也太性急了,水媚顿时惊出一身冷汗,立即叫道:“王后,此事不必这么急吧!等我回家和我姥姥商量一下再说。”她打算先来个缓兵之计。 王后唇角一勾,语气坚决:“白姑娘,你不用不好意思,我知道,其实你姥姥是同意的,所以此事就这么订了。” 就这么订了?王后的话对水媚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她焦急的叫道:“可是”“xx”王后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一声令下,乐声从四面八方响起,一群身穿彩色舞裙的女妖精们,分成六组,从六个方向旋转着舞到场地中央。于是水媚不甘心不情愿的话,全部都被乐声和舞蹈所掩盖。 见无人理她了,水媚悻悻的坐了下来。祁子墨此时的脸色有些难看,皱着眉,凑近问道:“怎么?你不愿意嫁给我吗?” 水媚心里不舒服,还不敢得罪这个主,只得勉强道:“不是,我只是觉得,订亲这么大的事,还是应该让姥姥来订比较好。现在姥姥不在,好像是我自己做主了一样。” 祁子墨在桌子上的果盘中,拣了一个最大的桃子递给她:“是你想的太多了,其实姥姥早就同意了的。” 水媚很是郁闷,心里有火气不出来,于是接过那个大桃,狠狠的咬了下去,用猛吃来抵消心中的怒火。 水媚斜对面,坐着的正是小王子祁离曲。他已经观察水媚好一会儿了,见水媚的言行是不愿意嫁给三王子,没想到最后,王后金口一开,居然一下子就把亲事给订下了。他也看出亲事订下后水媚很不开心,闷头吃桃的样子。他反复在心中衡量着,水媚到底是装给他看的。还是出自真心。 可怎么看,都觉得水媚不像是装的,后来看到水媚吃桃,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据他所知,白灵玥小的时候有男孩子恶作剧,在她吃过的桃子上抹了鲜血,她又不小心吃到了嘴里。所以后来,白灵玥见桃就吐,根本不吃桃子的。 今日一见水媚居然吃桃子,他有些震动,莫非水媚那晚说的都是真的,眼前的这个女子真的不是当初自己喜欢的白灵玥吗? 看水媚的言行,神态,和身上所散出来的气场,属实与当初他认识的白灵玥大相径庭,就此,祁离曲也有些半信半疑了。 演艺歌舞,接连不断的上场,水媚也没心思看,她只是暗暗纠结,王后当众把亲订下了,她该怎么办啊?如将亲事退掉?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好办法,后来干脆不想了,管他们怎么折腾,反正只要没成亲,事情总有缓和余地的。等熬到豆芽释放,他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当宴会快要结束的时候,王后拿出了自己的压轴宝贝,她亲手种植,并一次开花结果的苏梨,因为树小,结的不多,每个人只够分一个。水媚拿起吃了一口,味道清甜可口,很合她的口味。 祁子墨见她爱吃,便把自己的那个也给了她。水媚推辞不过只得接受,她以悲愤化为食欲大吃特吃一场。宴席结束,她吃了满肚子的水果。 水媚,菲雪,空聆正往回走呢,只听身后有人大喊:“水媚姑娘,等一会儿” 水媚三人回头一看,祁紫月这时从后面追了上来。水媚经惊奇道:“公主,你急匆匆的找我有什么急事吗?”祁紫月跑到近前,喘着粗气,用手按着胸口:“也没啥大事,就是想请水媚姑娘,明天到我那里玩玩。” “行,没问题。”水媚今天就想去来着,无奈中途有事耽误了,所以,小公主这时一提,她便一口应下。 祁紫月见水媚好说话,便笑嘻嘻的道:“呃那我可不可以叫你水媚姐姐呢?” 水媚莞尔,“当然可以啦!” “水媚姐姐,你去过人间,会不会包人间的饺子啊?”祁紫月目光灼灼的望着她。 “会啊!怎么?你想吃饺子吗?”怪不得要请自己过去,原来这小丫头还令有目的呢。 祁紫月有些哀怨的说:“是呢,我听别人将,说人间的饺子好吃,可是我这里没人会做,而父王又不让我去人间,所以” 水媚爽快的应道:“好,我答应你,明天去教你包饺子。” “水媚姐姐你真是太好了!那我明天巳时,就在公里等你了哦。”祁紫月说完笑嘻嘻的走了。 望着祁紫月的背影,水媚心中感叹,其实公主除了有点不被人接受的嗜好外,人倒是挺活泼可爱的。 转过天,水媚原想带着菲雪和空聆过去,可是空聆一听说要去公主的寝宫,摄于公主的威名,况且他一个男子,也不愿意掺和和女孩子直接的事情,所以他没有去。 水媚带着菲雪,辰时吃过早饭,巳时便来到了公主的宫阙。 听说她们到了,祁紫月亲自迎了出来:“水媚姐姐,你可真守时啊!”转眼又看到了水媚身旁的菲雪,“哟,菲雪妹妹也来了?快快请进。” 水媚和菲雪提裙迈过门槛,水媚这时调侃道:“既然答应公主了,我若不准时来,你还不得派人将我揪过来?” 祁紫月掩嘴娇笑:“我哪敢啊?我若敢对你那样,我三王兄还不得把我给吃了?”祁紫月跟她也不见外,拉着水媚的手道:“走,我们进去说话。” 第一百零九章 意外收获 本章节由慕刖珏为您手打制作 于是祁紫月拉着水媚,水媚拉着菲雪,后面跟着祁紫月随侍的小妖,往里走去。 一路欣赏着公主所住的宫阙,水媚和菲雪不得不承认,公主的审美还是非常独道的。 虽然公主的宫殿在规模上不及三王子的宫殿大,也没有三王子的宫殿奢华,但宫中的亭台楼阁,不但外观精美,且布局巧妙,别具匠心。宫里有山有水,有各种造型奇特的花草树木点缀其间,极其清幽雅致。 身处此地,水媚觉得比在王后的宫里感觉舒适,这里,俨然是一处世外桃源。 她们走过前院,穿过长廊,又跨过一道月亮门,映入眼帘的是另外一番水媚和菲雪都意想不到的景象。同样是别具一格的雅致院落,不同的是有各色美男,星罗棋布的散落在院子里的各各角落。无论身材,样貌,还是气质,他们个个都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说他们万里挑一,也不为过。 此刻,那些不同风格,千姿百态的美男们,三个一群,两个一伙,或弈棋作画;或聚在一起插科打诨;当然还有坐在角落里呆,打盹儿的。这么多美男聚在一起,凑成一幅美男闲趣图,若画下来出售,相信一定会很畅销吧!水媚如是想着。 当然,她们的到来,已然惊动了那些美男们,众美男不约而同的停下自己的事情,向祁紫月打招呼。 祁紫月扬手,制止大家,然后提高嗓门道:“大家各忙各的吧,我只是带着朋友路过而已,你们继续好了。” 那些美男们不但看到了公主,他们也同样看到了水媚和菲雪。美男们惊叹水媚那惊为天人的容貌之时,碍于公主在场,谁也没敢多瞅水媚几眼,都各自埋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祁紫月这时对水媚和菲雪说:“这是我的百色园,他们都是我的随侍,他们不但俊美,且多才多艺,各个都有绝活。”祁紫月征询道:“水媚姐姐,要不,我要他们给你展示一下?” 这么多美男被公主圈养在这里,自己怎么这也算外人,让他们给自己表演才艺,诚然他们不会驳公主的面子,但心里一定会很不舒服吧?水媚赶紧拉住她的胳膊,“不要了,我有些口渴,咱们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吧。” “也好。”祁紫月拉着她们,继续前行。常言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祁紫月不知道身后的那帮整天无所事事的美男们,都已将目光投向了水媚。 穿过百色园,再往前走,不远便是闻香殿,他们踩着铺满了彩色鹅卵石的道路,一边说笑,一边往前走。这时右前方殿宇旁边的胡同里,有两个小妖推着一辆两轮手推车,拐了出来。那车上盖着黑色的棉布,不知道里面运了什么东西。 那两个小妖推着车拐了出来,抬头却意外的看到了公主带着客人正往这边来呢!他们没想到这个时候运送垃圾会遇上公主,于是想赶紧将车拉住,不在往前边走了,省得冲撞了公主。 可是,那车子所在的道路是个斜坡,而且车上的垃圾貌似还蛮重的,所以他们俩费了半天劲,才将那车子给拉住,使得车子不再往前滑行。 成功将垃圾车拉住了,他们想避讳点公主,欲再把那车子拉回胡同去。可谁曾想,那手推车也不给他们长脸,车子的木轮子这时坏掉了,他们一使劲,右侧的轮子居然掉了下来。 “呯”整个车向右侧,倒翻在地上,车上装的垃圾全都散落在地。连个小妖大惊失色,吓得心都快从胸腔里蹦出来了。于是手忙脚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车翻回来。 他们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祁紫月等人怎么会看不到?此刻,祁紫月见他们太不像话,便来了气,三步两步蹿了上来:“你们在干什么?没看到我这里有客人吗?谁让你们这个时候运垃圾?” 那两个小妖知道自己闯了祸,立即跪倒在地:“公主,小的该死!这是刚才小云姑娘让我们运出去的。示小的有眼无珠,没看到公主过来,求公主恕罪。” 小云姑娘是公主身边的大丫头,平时她宫里的一切事情都是由小云管着。祁紫月深吸一口气,插着腰,用手点指着他们:“车子平时你们都不检查的吗?质量这么差怎么还用?” “是是,是小的不好,小的下次一定主意。”那两个小妖一脸惧色,面对指责,唯唯诺诺,不管公主说的对错,都不敢有丝毫顶嘴之意。 这时,水媚和菲雪也走了上来。水媚随便瞅了一眼地上散落出来的垃圾,都是些生活所需的废弃物。再看面前那两个小妖吓得抖筛糠,便劝道:“公主,车子坏了也怨不得他们。不如算了。” 菲雪也道:“是啊,饶了他们吧!” 祁紫月深吸一口气:“哼,既然我水媚姐姐和菲雪妹妹都替你们求情,那这次就算了!下次你们若再敢这样冒失,就自动去刑房受罚!” “谢公主,谢谢两位姑娘。”两位小妖满脸感激的胡乱朝他们拜谢着。 祁紫月不耐烦的摆手:“行了,赶快把这里收拾干净。” 那两小妖如释重负,赶紧起来,一个将车子扶住,另一个迅往车上装着垃圾。祁紫月可没心情监督他们干活,可是她掉头刚要走,却听水媚突然大声叫道:“等等!” 祁紫月讶异的回头,顺着水媚的目光,看到那小妖怀中正抱着一堆垃圾,那小妖因为被水媚叫住了,正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连垃圾斗忘记了放回车上。 “水媚姐姐,你怎么了?”祁紫月转回身好奇的问。 菲雪也惊讶的盯着水媚。 而此时,水媚正神色复杂的盯着那小妖怀中,掺杂在垃圾中的一件血衣。 虽然那衣服残破,布满鲜血,在没有血迹的地方,水媚还是看出那面料是上乘的月白色锦袍。袍子的领口和袖边都用黄色的丝线绣着回字纹。水媚对那件衣服再熟悉不过了。因为,那正是容墨风上空月山时所穿的衣服。 在公主这里,居然看到了容墨风的衣服?再也没有什么能令水媚这样震惊的了。因为她意识到,容墨风的衣服既然出现在这里,那容墨风的人八成也在这里!不经意间,终于有了容墨风的线索,水媚的心情莫名激动起来。心脏也不受控制的疯狂跳动。她盯着那小妖,指着那血衣问道:“这衣服是从哪儿来的?” 水媚如此反常的举动,惊的那小妖不知所措。因为平时那小妖只负责倒垃圾,干一些粗重的伙计,并不负责打扫卫生,所以那衣服饰哪儿来的,他也不知道。 这时,祁紫月顺着水媚手指的方向,看到了埋在小妖怀中的容墨风的的衣裳,脸色顿时宜变,暗气自己也太麻痹大意了,怎么将这件衣服给忽略了。 早上,小云属实有问她要如何处理这些衣服的事,当时,她也没当回事,顺口说了一句:“扔掉。” 可谁能想到,这两个笨蛋小妖,居然将垃圾车给弄翻了,将血衣暴露了出来!这要如何是好? 而更令祁紫月奇怪的是,水媚看到血衣怎么会那么激动啊?正在她摸不着头脑之时,只听水媚担忧的对她说:“公主,你的宫中是谁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这衣服上居然全是血迹。” 原来,当水媚现公主与菲雪那异样的眼神之时,她突然醒悟,感觉出自己的神色有些过于激动,这才改了口风。 刚才祁紫月以为水媚认得那件衣服,所以紧张的不得了,这时听水媚如此说,她紧绷的神经褶才松弛下来,装模做样的上前瞅了瞅,做恍然大悟状:“哦,这是我护卫萧蓝的衣服。” 他知道水媚肯定没听明白,便轻声解释:“我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昨晚我宫中来了刺客,护卫萧蓝奋不顾身的与那刺客搏斗。”她伸手指了指那件血衣:“这就是萧蓝昨晚穿的那件衣服。” 公主的宫中昨晚来了刺客?这么大的事水媚怎么一点都没听说?水媚抬头,观察到了那两个小妖脸上的讶异,很显然,祁紫月是在说谎。那么她为什么要说谎呢?水媚虽然想不明白,但有一点水媚能肯定的,那就是祁紫月既然为此事说谎,那说明这衣服她一定认识。 所以,依此推测,容墨风很有可能就藏在这里。想到这,水媚有些兴奋,但却尽量压抑着,不让他们看出来,应道:“哦,我这个人向来怕血,刚才看到血衣吓了我一跳,原来是这样。” 见糊弄过去了,祁紫月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水媚姐姐不是口渴了吗?走吧,我那有上好的碧螺春等着你用呢!”说着拉住她往前走去。 很快来到闻香殿,坐定后,公主果然叫小妖们给她们上了碧螺春。 水媚虽然强自镇定,但经过刚才的事情后,仍然有些精神恍惚,总忍不住去想那件血衣,去想容墨风的伤势,还有容墨风此时会藏在哪里等等。 祁紫月刚才也被吓了一跳,不过好在有惊无险,她轻啜了一口茶,随口问道:“水媚姐姐,你的脸色怎么不太好?是身子不舒服吗?” “没有,我很好。”水媚赶紧扬起头,暂时按下心中的疑惑,牵起一抹淡然的笑:“哦对了,你不是今天要让我教你包饺子吗?时辰不早了,咱们现在赶快包吧,中午我们姐妹俩正好蹭你一顿饭。” 听她如此说,祁紫月喜的眉开眼笑:“好啊好啊!我正求之不得呢!” 他们来到公主宫内的膳房。包饺子谁也不会,于是水媚在这里俨然成了大厨,在膳房内指挥着小妖们和面、摘菜、剁馅整个膳房在她的指挥下,忙的是热火朝天。 祁紫月和菲雪站在旁边,见人家都有事情做,就她俩没份,便也手痒,想让水媚给他们安排活干。 面对两个十指不沾阳春水,向来都要别人侍候的娇贵女子,水媚自然安给她们找个技术含量低,十分好干的活,于是,她便把自己刚放好调料的饺子馅交给她俩,让她俩搅拌均匀。 人多好干活,一会儿的功夫,包饺子所需的面和馅均已搞定。那些小妖们知道水媚要教他们包饺子,一个个都跃跃欲试,争先恐后的洗了手,在长案前围了一圈,这些妖精们很好奇,这饺子该是个如何包法。 水媚先将面团揉成条,然后在案上洒了一层白面,将面条揪成一个个棋子那般大小的面团道:“你们也别闲着,把这些面团给我压扁。” 水媚话音刚落,再一看,刚才自己揪下的几十个面团不见了,原来都被他们抢去压成了饼。 这效率,还真是快啊!水媚只觉他们都好可爱。这时,有一个小妖拿着一截直径约一寸的木棒飞快的跑了进来,来到水媚面前,双手将那木棒往前一捧:“水媚姑娘,你看,这个木棒行吗?” 水媚一看木棒的粗细差不多,便点头道:“可以。”说罢伸手一指,一道彩光迅将那木棒包裹,片刻功夫,那小妖手上的木棒就变成了一截去了皮的,非常光滑的擀面杖。 水媚将擀面杖拿起来,捏过被身边的菲雪压扁了的面饼,三下五除二便擀成了薄厚均匀,圆圆的面皮。那些小妖都觉得很神奇,聚精会神的看着。 因为小妖们都不会擀饺子皮,水媚一次便多擀了几个,然后放下擀面杖,冲着一脸好奇的小妖们道:“其实饺子很好包的,像这样”水媚边说,边给大家示范:“先夹些肉馅放在面皮上,再将面皮对着捏合,最后分别将饺子的两端像这样捏好。”水媚将包好的小饺子放在掌心:“看,这就是饺子。” 没等大家看清呢,祁紫月率先抢到自己手里欣赏一番,惊喜的叫道:“原来饺子这样好包啊!水媚姐姐,我也要试!” 菲雪想不到姐姐还会包饺子,于是也撒娇的叫着:“姐,我想包。” “好啊!大家一起来。”水媚说着将面皮分给离自己最近的几个人,然后自己也拿了一个,一步步的教他们。 等大家的饺子都包出来,往桌子上一摆,一个个奇形怪状,什么样子的都有。 谁包的都没有水媚包的好看。 祁紫月不服气,拿过面皮又包了一个,居然还没有刚才她包的那个好看,她嘴一扁:“我包出来的怎么都这么难看呢?” 水媚拍拍她的肩,安慰道:“我刚开始学时,包的还没有你包的好看呢!熟能生巧,多包几次就好了。” 俩人正说着话,只见菲雪拿过擀面杖,用法术将其变的又粗又长。水媚不解的问:“小妹,你在做什么?” “姐,这么多人等着包,你一个人擀皮费劲不说,而且还慢,我有一个好办法,可以一下制作出好多饺子皮来。”菲雪说着将擀面杖递给旁边的膳房杂役:“你把这面团给我擀成一张薄薄的面皮。” 水媚立即笑了,菲雪不说,水媚也知道她要怎么做了,但水媚并不点破,只是在旁边看着。 果然,待那些杂役将面团擀成饺子皮薄厚的面皮时,菲雪一指旁边的小杂役:“你去碗柜,将那摞小口的白瓷碗拿过来。” “哎。”那小杂役把碗捧过来放在桌上,菲雪走上前,一个一个将那些碗倒扣在那张薄薄的圆饼上,等她挨个将碗翻起时,便可以从碗口处,掀起一张圆圆的饺子皮来。 一会儿的功夫,几十张饺子皮便做好了,她将那废弃的边角余料又揉成了团,让他们继续依此方法来做。 祁紫月上前一拍菲雪的肩膀:“你可真聪明,这样的妙招都想的出来!” 菲雪腼腆的微笑:“我其实是怕姐姐自己擀皮会累到。” 祁紫月转头望着水媚,戏谑道:“你居然有这样好的妹妹,我表示强烈嫉妒!” “嗯,我命好。”水媚想了想和她开起了玩笑:“我害嫉妒你有那么多哥哥呢!” 两人相视,“呵呵”一笑。末了,祁紫月敛起笑容,很正经的说道:“水媚姐姐,你包的饺子好看,你可以不可以单独帮我包一盘好看的饺子啊?” “你要干嘛?”水媚奇怪的问。 祁紫月挠了一下头,目光多少有些闪烁不定,口不对心的说:“我宫里有好吃的当然不能独吞,不过他们包的难看,我送人拿不出手。” “行,没问题。”水媚虽然应着,可心中却犯起了嘀咕,总觉得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容墨风如果真的在公主这里,那八成是被公主救了。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就是那日刚来时的接风宴上,小王子一提议说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公主便立即将话给岔过去,当初没觉得什么,此时想来,水媚倒觉得那是故意的了。 第一百一十章 美食为媒 本章节由慕刖珏为您手打制作 起初他们来妖界之时,公主便相中了容墨风,欲把容墨风收为后宫,此时容墨风若落到了她的手里,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肯定会像百色园中的那些男宠们一样,给圈养起来。依容墨风的性子,他怎么受得了呢?而且不但他受不了,这样的事,连水媚也是无法接受的。 此时,一向思维敏捷的水媚,看到祁紫月对包饺子这么上心,心中不禁有了另外一番猜测。妖界的妖精们因为物种不同,一般都有自己的口味,所以人间的东西,他们不是什么都爱吃的。 况且,如果公主想吃饺子,只要说一声,一定会有其它妖精,想法设法的弄来给她吃,她早不想吃,晚不想吃,为什么非要这个时候吃呢?所以,假设容墨风在公主这里吃不惯妖界的食物,那这饺子十有**便是为了迎合容墨风而特意给他包的。 虽说一切都只是猜测,可水媚越想越兴奋,无论猜的对与不对,一想到有一半的机会可以亲手包饺子给容墨风吃,水媚便开心不已。 这时,水媚自己拿了个碗,盛出一份饺子馅,又拿了一摞饺子皮,就往膳房的另一个房间走去。 祁紫月望着她的背影,莫名奇妙的在后面喊道:“水媚姐姐,你要上哪儿?” “你们先包大家吃的吧!我在这屋帮你包送礼的饺子,一会儿保证给你们惊喜!”水媚说完,便将隔壁房间的房门关了起来。 祁紫月与菲雪面面相觑,不知道水媚在玩什么花样,不过他们还是没有去问,与大伙一起鼓捣饺子来。 等他们包完,水媚也端着包好的饺子走了出来。 “哇,这些事什么?饺子吗?好可爱哦!”祁紫月率先现了水媚包的饺子,与他们包的不一样。只见托盘上摆的饺子时麦穗形状,上面捏起一道如麻花辫般的褶皱非常均匀。 水媚点头:“饺子有多种包法,因为知道你这是要送给人的,所以包了这种我觉得比较好看的,你也拿的出手嘛!蒸的时候一起蒸,也不会弄混。” “嗯嗯,还是水媚姐姐想的周到。”祁紫月喜不自禁,接过托盘欢欣鼓舞的看了又看,不过水媚包的并不多,一共只包了二十个麦穗饺。水媚包的这样少当然有她的目的。这时,水媚交待道:“对了,饺子新出锅要顶着热气才最好吃,你如果要送人的话,什么时候送,什么时候再蒸。蒸早了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哦,还有这样的讲究啊!”祁紫月见小妖们已经开始往蒸笼里放饺子了,犹豫了片刻,将那托盘交给小妖:“这盘先不蒸,给我找个地方放好了。” 那小妖伸手接过,祁紫月又嘱咐道:“告诉你们,这一共二十个饺子可是有数的,你们给我看好了,少了一个,这里所有的人全部打二十板子!” “是,公主放心,我们绝对像看眼珠子一般看着这些饺子,保证万无一失。”那小妖知道,这蛮横的公主可是言出必行的,所以对她交待下来的话,不敢有丝毫怠慢。 祁紫月,水媚,菲雪,三个女孩子忙活了小半天,从膳房出来,已经是正午时分了。 他们回屋喝了会儿茶水,新鲜的饺子,便热气腾腾的端上了桌。 祁紫月望着桌上那从来都没有吃过的饺子,垂涎欲滴,“我好饿就不客气了,你们自己照顾自己哦!”说着迫不及待的夹起一个饺子。水媚见她嘴急,急忙阻止:“哎,小心烫!”可是还是晚了一步,公主已经将那不大的饺子塞进了嘴里,水媚不忍心的闭上眼睛。 “呜烫死我了!”祁紫月没想到那饺子竟然那么烫,刚放嘴里,便忍不住吐了出来,烫得直吐舌头。 菲雪忍俊不禁,抿嘴笑了起来,伸手将那不凉不热的茶水递给了她:“公主,没人跟你抢,你那么着急做什么?” 祁紫月满头黑线,抱怨道:“刚才不是水媚姐姐说要顶着热气吃,才好吃的吗?” “呃”水媚伸出食指,轻挠了一下头:“没错,是要趁热吃的,但也不能烫到自己啊?况且,不能干吃,要蘸这个才好吃。”说着,水媚将刚才吩咐小妖们一起端上来的,兑好的料汁递给了祁紫月。 “原来是这样。”祁紫月接过料汁,招呼道:“我们大家一起吃吧!” 这回又了经验教训,祁紫月不敢再冒然的往嘴里塞了,她先吹了吹,蘸了点酱油,小心翼翼的咬下去,慢慢的嚼着,眉眼弯弯,脸上渐渐浮起笑容。 “嗯,好吃,真好吃!”她转头去看菲雪,菲雪也吃出了滋味,不住点头:“是很好吃,姐姐,你真棒!” 水媚笑的开心:“好吃你们就多吃点。” 三个女孩子开开心心的吃了顿饺子,吃完饭后,盘碗撤掉,上来茶水。水媚虽然近日一直用通心咒呼唤容墨风,可是一直抖没有回应。如今怀疑容墨风在祁紫月这儿,她便又用通心咒唤了一遍,仍然毫无应答。水媚知道,祁紫月既然想藏容墨风,哪会让他与外界联系。看样子,只有晚上夜探公主寝宫,自己来找才是王道。 这时,水媚看出祁紫月虽然陪着她们说话,却是“嗯嗯啊啊”的应付,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水媚心头暗笑,这祁紫月八成是惦记那还没蒸熟的二十个饺子吧!如果真是给容墨风的,自己当然不能让容墨风饿着。所以水媚立即拉上菲雪,起身与她告辞,祁紫月也没挽留,将她们送出门后,飞快的跑回来,果然让小妖们赶紧把那二十个饺子给她蒸熟了。 水媚猜的不错,祁紫月见容墨风近日胃口不好,以为是妖界的东西他吃不惯,所以才想弄一些人间的东西来给他吃。正好刚从人间回来的水媚在王室,于是就请水媚来教她包饺子。 密室之中,祁紫月如一阵风一般,疾步走进了容墨风所在的屋子。她后面有一个小妖,端着一个木质漆金的托盘,紧赶慢赶的在后面跟着。 “容公子,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祁紫月回手拿起托盘上的饺子,献宝贝一样的端到容墨风的面前。 容墨风整日被关在这里,闷都闷死了,什么都干不了,他只能在床上打坐。 此时,听到了祁紫月的说话声,他睁开眼睛,没想到面前竟然出现了一盘摆放整齐的麦穗饺子。 从容墨风的眼里看到了惊讶,祁紫月昧心的道:“这可是我特意给你包的哦!” “你包的?”看容墨风的样子,是摆明了不相信。 原本祁紫月是想给容墨风包的,只不过自己的手艺不行,拿不出手,所以才用水媚包的充数。祁紫月此时多少有些心虚,闪避着容墨风的目光,但嘴上却还是理直气壮的说:“怎么了,你不信啊?人家可是河膳房的厨役们,鼓捣了一个下午才包出来的,而且给你选的都是最漂亮的饺子,你居然还置疑人家?” 虽然容墨风压根不信使她包的,但作为一个公主,为自己能花这份心思也是难得的,容墨风便不与她争执了。 祁紫月见容墨风默认了,以为糊弄过去了,她心中无比欢喜。她相信,以她一颗温暖的心,早晚会把这块凉石头给捂热的。于是,祁紫月吩咐小妖搬个矮腿的小桌子放到床上,将饺子摆在上面,又拿起筷子塞到容墨风的手里:“快尝尝,看我的手艺怎么样?” 正午已过,因为祁紫月要给容墨风弄饺子吃,所以也没让别人给他送饭。此时,他有些饿了,也不矜持,夹了一个饺子咬了一口。 祁紫月眸光闪烁,满怀期待的问道:“怎么样?味道好不好?” 容墨风神情淡漠,什么都没说,嘴上却不停的吃着。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祁紫月对他多少有些了解,虽然他没表态,但看样子,他是喜欢吃的。祁紫月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心间乐开了花。 被祁紫月那样盯着吃东西,容墨风感觉很不自在,停下来想把她支走,于是说道:“公主,光吃饺子很腻,你去帮我叫些清爽的小菜吧!” 这可是容墨风一次主动要吃食,祁紫月别提多高兴了,她立即应道:“好,你慢点吃啊!我马上去。”祁紫月乐颠颠的走了。 那饺子时猪肉大葱馅的,皮薄馅嫩,鲜香可口。因为很对容墨风的胃口,祁紫月走了,他便毫无顾忌的吃了起来。 可是当他吃到三个的时候,突然咬到一个硬物,他眉头一皱,急忙吐到手里,拨开食物,从中拣出一枚金属样的圆环,他用桌布将其擦拭干净,拿到眼前仔细一看,原来那是一枚银戒指,上面镶着一排彩色的小钻石。 看清了那枚戒指,容墨风先是惊的瞪大了眼睛,接着情绪便激动起来。因为他认出来了,那是水媚常戴在右手食指上的戒指。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水媚的戒指怎么会放在祁紫月给自己的饺子里?很显然,这么大个戒指,若不是人为放进去,是不可能出现在饺子里的。难不成水媚来过这里吗?若她来过,为什么要把戒指放到饺子里?莫非她知道自己在此,故意用此戒指给自己信息吗? 睹物思人,容墨风把戒指攥在掌心,闭上眼,水媚的音容笑貌便浮现在眼前。 容墨风此时根本无心吃饭,坐在那里,被巨大的意外冲击着。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他回神,赶紧将那枚戒指藏入怀中。 此时,祁紫月带着一个手捧着托盘的小妖走了进来。那小妖从托盘中端出四样清爽小菜,还有一壶酒,放到了容墨风的面前。 没想到她会来的这么快,容墨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神色,道:“公主办事真是雷厉风行。” 容墨风平时都是惜字如金,哪一次不是祁紫月先开口跟他说话?所以,这次见他一反常态先跟自己说话,祁紫月甭提多开心了,笑道:“我怕饺子凉了,见膳房有现成,就没让他们现做,直接端上来了,你先凑和着吃,晚上我让他们给你做好吃的。” 祁紫月上前坐在容墨风的对面,一眼便看到桌上的一个空碟里,有容墨风刚才吐出的饺子。祁紫月奇怪的问:“容公子,你怎么把饺子吐了?不好吃吗?” 容墨风淡然的说:“不是,是那饺子的馅里有一小块碎骨头。” “哦,原来是这样。”祁紫月并没有现容墨风是在说谎,赶紧招呼:“容公子快吃吧,一会儿饺子都凉了。” 可是,她抬头,见容墨风并没有吃,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此刻,祁紫月的脸不知不觉间已然有些烫,她的心脏无法抑制的“咚咚”乱跳,虽说不明白容墨风为何突然这样看着她,但被喜欢的人这样仔细的看着,她莫名的有些紧张,不自觉的低下头去,这种羞涩悸动的感觉,是她从来都未曾有过的。 容墨风本想盯着她,给她点压力,然后好问话的,却没想到这平时耀武扬威的公主,竟然在自己面前羞臊起来。容墨风顿时哭笑不得,肃声问道:“这饺子到底是谁包的?” “啊!”祁紫月没想到他又来纠缠这个问题,猛的将头抬起,对上一张极其严肃的面孔,和深不见底的眼眸,祁紫月心中一惊,叫道:“刚才不是说了吗?是我包的,你怎么还问啊?” “是你包的吗?”容墨风直视着她的眼睛,那凛冽的目光似要穿透她的眼睛,直视她的心底。 被容墨风这样盯着,祁紫月心虚了,十分想不透,他干嘛要这样较真?不过眼下的情形,话都说出去了,还能改嘴吗?只能死撑道:“是我包的就是我包的,你爱信不信!” 见她不讲实话,容墨风剑眉一竖:“既然你说的如此肯定,那你敢跟我打赌吗?” “打什么赌?”祁紫月被他说的一头雾水。 容墨风凑近,目光中带着一丝促狭:“我赌这饺子不是你包的,你若赢了,让我做算命都行。” “这”有道是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不是祁紫月包的,容墨风较起真来让她当面再包一个,那她就傻眼了,因为水媚包的也没让她看到,他根本就不会包麦穗饺。 见祁紫月迟疑,更坚定了容墨风的猜测,进而逼问:“怎么,你不敢赌吗?” 祁紫月被他逼的没办法,只能一甩手:“哎呀!你这个人也真是的,有饺子就吃呗!干嘛非要纠结是谁包的呢!” 容墨风不禁莞尔,坐直身子道:“我不喜欢被欺骗,说吧!你这饺子到底是找谁帮忙包的?” 本想给容墨风一个好印象,拉近一下彼此的距离,结果弄巧成拙了,谎言被当面拆穿,祁紫月心中懊恼。盯着容墨风咬了咬唇:“我当然不会包什么饺子!我只是看你这两天吃不下饭,所以想给你弄点你们人间的东西给你吃。正好,刚从人间回来的水媚姑娘来到了都城,我便请她来帮忙。我们在膳房忙活了一上午,皮和馅都是我们自己做的,然后由她教我们包的饺子,只不过我包的不好看,就把她包的拿给你了。” 她的话,和刚从饺子中吃出来的戒指,完全验证了容墨风的猜测。看来水媚是平安无事的,并且她应该也现自己在公主这里了,否则不会特意将戒指放进去,此刻,再也没有什么事,能令容墨风这样开心的了。 祁紫月将一切都坦白后,默了会儿,没听到容墨风的回应,惹忍不住抬头,只见容墨风坐在那里,神色不似刚才那般严厉,且眸中有喜悦之色。 她一伙的唤了句:“容公子,你不会生我的气吧!其实我可都是为了你好。” 容墨风抬头,轻声道:“谢谢你。” “什么?”这声谢谢让祁紫月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是的,容墨风真的要谢她,不但因为她救了自己一命,还因为她带来了水媚的消息。 容墨风既然向她道谢了,那说明容墨风不怪她了,祁紫月又恢复了平日的调皮:“好了容公子,咱们别纠结这些问题了。再不吃,这饺子可真的要凉透了!” “好,我吃。”容墨风平生一次吃到心爱之人做的美食,居然是在这样被囚禁的情况下吃到的,这令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太离奇了,如做梦一般。是水媚亲手为他做的,而且又这么好吃,容墨风当然要一个不剩的全部吃掉。 见他吃的津津有味,祁紫月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还以为是容墨风为了不辜负她的这番心意,才如此做的呢!会错了意的她,却是全心全意的高兴着。 酒足饭饱,盘子空了,水媚那带着浓浓情意的饺子,全部被容墨风吃到了肚子里。此时,容墨风心中的那份满足与开怀,无法用言语去形容。 第一百一十一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本章节由yeekianho为您手打制作 这顿饺子,是容墨风有史以来,吃过的最好吃的饺子!有些意犹未尽,但却没有了。带着点小遗憾,容墨风暗暗打算,等他和水媚回到人间,他一定要让水媚再给他包一顿饺子吃。就是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回到人间 暮色降临,明月初上。空聆回到了檀花阁,一进门,水媚便迎了上来:“大师兄,怎么样?公主有没有派人往出送饺子?” 空聆平静的说:“我一直在公主的宫门口暗地里观察,他们没有食盒,往出送吃食。” 空聆见水媚听了此话后,脸上露出了笑意,他脸色凝重的问道:“媚儿,公主是否往出送饺子与你没有什么关系吧!你为什么要关心这个?”白天,虽然空聆不明白水媚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水媚求到他了,他还是二话不说遵命照办。而现在,他终于忍不住好奇,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时菲雪从椅子上站起来:“姐姐大概是怀疑公主,所以才会让大师兄去看的吧!可是我也不明白,姐姐为什么要管人家的事呢?” 其中的原因,水媚哪里能和他们讲明!轻描淡写的说:“我只是好奇罢了。”然后向空聆颔,略带歉意的感谢道:“大师兄,今天让你受累了!” 无论为水媚做任何事,空聆从来都是无怨无悔的,他望着水媚,目光中带着溺爱,声音柔和的说:“媚儿,再跟大师兄这样客气,以后你的事,大师兄可不会管喽!” 水媚的俏脸顿时绽开笑容,这样温暖的笑,看在空聆的眼里,直入他的心底,使他那平静的心湖,荡起圈圈温柔的涟漪。 “大师兄,你好偏心哦!姐姐的是你样样放在心上,无论多难办你都给办到。”菲雪灾旁边一扁嘴,指责道:“可是,上次你下山时,我让你帮我带份小青蛇家的驴肉火烧,你都不给我带!” “呃”空聆没想到菲雪会挑理,他一脸无辜的解释:“雪儿,那次不是我不给你带,是因为临时有事耽误了时间,等我办完事去小青蛇他们家的店铺之时,人家已经关门了。” 菲雪促狭的望着他:“总之,如果是我姐要吃,即使人家关门了,你也会想办法把驴肉火烧弄到手。” 空聆被菲雪指责的无言以对,愣在原地,尴尬的摸了下鼻子,心里狐疑不定,莫非自己的心思,被菲雪看出来了吗? 他们姐们三个感情非常好,凡事有谦有让,不会因为这些小事斤斤计较。所以菲雪望着空聆那奇奇怪怪的表情,不由自主的颤抖起肩膀,终是忍不住大笑出来:“大师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别紧张,我刚才是逗你玩的!” “你个小丫头!”紧张了半天,原来是被涮了,空聆举手作势欲打。菲雪吓的一溜烟躲到水媚身后:“姐姐,救我!” 水媚无奈的摇了摇头,站在那里,任由菲雪藏着。可是半晌,菲雪也没见空聆过来揪她,她狐疑的从水媚的背后探出头来,紧绷的神经顿时一松,从水媚身后出来,轻抚胸口道:“我这大师兄,平时看着不声不响的,这起怒来,可真怪吓人的!” 看着菲雪,水媚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呀,谁让你没事逗他玩呢!下次注意了,把他弄毛了,后果自负哦!” “不过我们三姐妹中,他属实对你最好。”菲雪收起顽皮,说了句大实话。 “应该是我和他最投脾气吧!对了,天色不早了,咱们快睡觉吧!”水媚还惦记着,养精蓄锐后,等夜色再浓些,好去公主被寝宫,寻找容墨风的下落 三更天,水媚趁菲雪睡熟,悄悄起床离开檀花阁。夜色迷离,雾气凝重,这等好天气,最适合夜晚行事了。 避开王室巡逻的妖兵,水媚很顺利的来到了公主的寝宫。夜色深深,万籁俱寂,白天她来过一次,对公主的宫阙有个大体上的认识。此时,除了巡逻的妖兵外,大部分人都已经睡熟了。 水媚落入院子,幽灵一般在偌大的公主寝宫里四处游荡,搜寻者。可是,搜了一个时辰仍一无所获。其实她也知道,公主私藏了妖王缉拿的重犯,当然不会藏在容易被人现的地方。应该会有密室之类的地方。可是那种地方,一般都是机密,外人怎会知道呢!水媚不由起愁来。 这样找下去,累死也找不到地方啊?该怎么办?去逼问公主吗?公主若能告诉她,那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或是海水倒流了。水媚不指望着奇迹出现,所以她一愁莫展的在廊檐下打转。 突然,水媚听到了开门之声,她惊的急忙闪到了廊檐下的柱子后面。 之见一男子,身穿上好的白缎睡袍,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从廊檐下的那排屋子里面走了出来。那男子年纪不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 皮肤白净,身材匀称,模样分外清秀,他虽是男子,打眼一瞅,却有些像女孩,一看就会让人心生怜爱之意。 在公主这里,看到如此俊秀的男子并不惊奇,水媚一下便想到他应该是公主的男宠之一。见那男子迷迷糊糊的往东北角走,想来是半夜起床方便。 看到这里,水媚灵机一动,这可是好机会,公主的男宠没准会知道公主的密室。这时,那男子已经进了僻静的茅厕,水媚悄悄在外蹲守,待那男子刚一出来,水媚甩手,一道白光冲向男子,因为那男子一直处于迷糊状态,反应便有些迟钝,没等明白是怎么回事,脖子便被水媚那伸长的白色衣袖给缠住了。 水媚的衣袖,贯着巨大的法力,不但将那男子给缠住了,同时也令他无法动弹。他脑袋里的瞌睡虫一下子全跑光了,惊讶的抬头,只见眼前玉立着一位白衣女子,她的脸上蒙着面纱,虽然看不清全貌,但那远山含黛的秀眉,漆黑明亮的双眸,眼波流转间,灵气十足,不用看全貌,也知道眼前定是个美貌的女子。 “你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男子被水媚的衣袖勒的有些透不过气,此刻,脸已泛红。 水媚冷冷的望着他,低声喝道:“说,公主宫中的密室到底在哪?” 没想到她居然是来找密室的。男子咬牙道:“我不知道!” “真不知道?信不信我勒死你!”水媚说着,手上用力一拽,那男子的脸便开始由红泛紫。 那男子没想到水媚的法力这般强大,使得他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此刻,面对随时可能要他命的人,男子妥协了,费力的道:“我真不知道密室在哪!每次公主带我们进密室,都是被蒙住了双眼。” 看样子自己猜对了,他真是公主的男宠,不过水媚还是很疑惑,“公主带你们去干什么?” “那个”男子神色一紧,也有些犹豫了。 见他吞吞吐吐,水媚又拉紧了衣袖。男子的五官立即扭曲起来:“你不要勒我太紧,我说我说,公主实在密室中和我们幽会的。” 水媚脑子转的极快,立即追问:“那公主现在在和谁幽会?” 那男子双目失神,有些哀怨:“公主已经有十多天,都没招大家陪侍了。” 听了他的话,水媚的心不由自主的抽了一下,看样子她的猜测是不错的,容墨风一定被公主藏在密室里,所以,公主近些日子才没有招别人侍寝。 “你说的可是真的?”水媚又确认道。 男子脸色一黯:“我的命都在姑娘的手里,我可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听他说的有道理,水媚本也无心杀他,故意吓唬道:“今晚的事你不要和任何人说,否则,我随时随地都会来取你的性命!” 没等那男子回话,突然一声呐喊,划破了宁静的夜空:“来人啊!有刺客!”喊声刚落,紧接着,周围的房屋纷纷亮起灯来,不远处正在巡逻的小妖们听到喊声,也叫嚷着:“兄弟们,这声音好像来自百色园公子们居住的处所,我们快点过去看看!”随后,杂乱急促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涌来。 水媚的神经绷了起来,急忙往声音的出处看去,原来又是一位身穿睡袍,刚才屋内出来的公子。 糟糕!看样子今晚的行动宣告失败!水媚不能被人抓住,否则就该解释不清了,只得将缠着那男子脖上的衣袖收回,化为一道彩光,冲出墙外。 这下,公主的宫内可喧闹开了,众妖兵喊叫着,集结成群,向着水媚逃跑的方向追去 那些妖兵对水媚紧追不舍,水媚也十分慌乱,这下动静搞大了,自己若真被现,那该怎么收场啊!水媚加前进,怎奈那些妖兵们像苍蝇一般,就是盯住她不放。 水媚跑着跑着,面纱掉了她也顾不得拣。这时,见前方有一片树林,她便一头扎了进去。可是,她一进去就后悔了,因为那些妖兵们见她进了树林,立即将整片树林给围了起来,一点点缩小包围圈,誓要将她捉住。 望着那林子四周,火光冲天,且渐渐向她接近的妖兵们,水媚悔的险些顿足捶胸。可事已至此,怎么办呢!正在她手足无措之际,她的右手腕突然被人攥住,水媚愕然扭头,只见那人长的阴柔俊美,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而那身妖冶的红衣,在夜色下,更给他添了一份一样的神彩。 水媚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在这个时候,二王子祁离月居然会出现在这里,顿时惊的目瞪口呆。 看到水媚满脸惊诧,祁离月也不解释,拉起水媚往前奔去。 水媚这才反应过来,跟着他一边跑,一边惊奇的问:“二王殿下,你怎么在这里?你要带我去哪?” 祁离月也不说话,只是拉着水媚猛跑。 不过看情形,他对自己应该没有恶意,否则,早就抓住自己喊人来了。于是,水媚只好跟着他跑。 外围的包围圈越缩越小,形势万分危急。就在这时,祁离月突然在一株半米多粗的老榆树前停下,他用手一指距老榆树不远的地面,约一米五见方的地面,竟然整块的移向旁边,露出一个洞口来。 祁离月一推水媚:“快,先到这里躲一下。” 这居然还有个洞,水媚惊讶的同时,也看出他是要救自己。水媚心中一暖,急忙跃入地洞,祁离月也随后跳进洞中,又用法力将那洞口的地面,移回原样。在外面,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 跳入地洞,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呛得水媚咳了两声,急忙将鼻子捂住。而此时,她又悲剧的现,那个洞中的地方实在是太小了,只有约一平米的地方可供站立,而周围,摆满了黑色密封的酒坛子。所以她基本上是和祁离月站了个面对面。 虽然还不至于身贴身,但与一个男子站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还离得如此之近,这令水媚相当尴尬。 随着洞口的合拢,他们与外界隔绝,那些妖兵们的喊叫之声也变得遥远了。 和一个男子这样独处一室,水媚心中忐忑不安。她尽量往后,背靠着后面那堆起三层,还有不远的距离就到洞顶的酒坛。希望能和祁离月的距离远一些。可是尽管这样,她还是觉得离得太近,却又局促的毫无办法了。 不过,此时,水媚心中迷雾重重,不明白大晚上的,祁离月为什么不睡觉会出现在树林里,更不明白他为何要救自己?还有,他是怎么知道这里有个储酒的小窖呢? 所以,水媚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轻声问道:“二王殿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嘘”水媚刚一开口,祁离月便将一根手指放在嘴前,示意她不要讲话。水媚这才觉,那些妖兵已经找到这里来了,正在他们头上的位置说着话。 只听一男子,操着粗亮的嗓子,愤怒的咆哮:“人呢!人怎么不见了?” 另一个满腹委屈的男子声音立即响起:“头儿,我们刚才已经将这片树林围的水泄不通了,一路缩小包围,也没现刺客啊!谁知道那个刺客怎么就突然不见了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难不成她插翅飞了?”那粗亮的声音又一次传入洞中。好在,水媚和祁离月都收敛了妖气,否则,还真容易被人现。 地面上的妖兵们,费了半天的劲,居然莫名其妙的让人家给跑了,个个垂头丧气的站在原地。 他们的头儿看着他们,越想越气,怒道:“没有的东西,都还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快给我找去!找不到人,小心公主披了你们的皮!” 众妖兵被他们的头儿,吓的如惊弓之鸟,一个个作鸟兽散 纷杂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周围又安静下来。祁离月那勾魂摄魄的桃花眼,一瞬不瞬的望着水媚。轻启薄唇,回答水媚刚才的问话:“水媚姑娘,我是一路跟着你来到这片树林,所以你不用太过惊讶。还有” 他目光灼灼的望着水媚:“这次是你命好,这个酒窖其实是我的,除了我和宫内我的两个贴心宫人知道外,再无其它人知晓。当初建时,还真没想到会助姑娘逃过一劫。” 祁离月的气息,随着他的话语,热热的涌到水媚面前,水媚有些不自在,不由暗暗摒息。而他的话,只解开水媚心中一部分疑惑,于是另一半疑问,还要自己去探索。水媚惊疑不定的盯着他:“大晚上的,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祁离月的唇角微扬,眼中凝了一丝玩味之色:“我晚上睡不着,想出去走走。正好看到你鬼鬼祟祟的进了公主的寝宫,当时,我还不知道是你,本想抓你,可是后来,你被人现,你逃跑了,我便一直跟着,到树林中时,你的面纱已掉,我便认出你来了。” 闻听此言,水媚脸色大变,那这么说,自己在公主寝宫问那男宠的话,他都听到了!天呀!那自己的小辫子不是被他抓住了吗?水媚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 而当她看到祁离月盯着自己的,那异样复杂的神色,水媚有些心惊肉跳,忙将自己的目光收回,看向别处,建议道:“二王殿下,上面已经没有人了。这里空间太窄,我们上去说话吧!” 祁离月却说:“那些妖兵们大概还没走远,再等一会儿,不急。”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话听起来理由充分,可水媚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又说不出来。 这时,祁离月开口问出心中的疑问:“你为什么要找公主的密室?” 水媚默勒片刻,很快便反应过来,给自己找理由道:“我只是想自己建一个密室,可是又不知道建什么样的比较好,后来听人说,公主有一间密室,布局十分巧妙,天下无人能及,所以想借鉴一下。”水媚越编越顺:“但我知道,直接跟公主说,他肯定不会同意,这才出此下下之策,其实只要进去看一下就好。” 水媚说完,心情一松,不管他信与不信,反正自己就拿这个理由搪塞,他也不能把自己怎样! 祁离月城府极深,最善于察言观色,当然知道水媚是在说谎。他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此刻,醇厚的美酒香气萦绕在周围,垂涎已久的绝色美人近在咫尺,酒不醉人,人自醉!祁离月有些心猿意马,盯着水媚的目光中,便带上了几分邪魅之色。 第一百一十二章 你有本事劫色吗 本章节由yeekianho为您手打制作 水媚现,祁离月的眸色深了,目光由清明变的浑浊,浓浓的**之火已在他的眸间燃起,随时随地都想把水媚燃为灰烬。 看到祁离月那一反常态的目光,水媚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中炸开。焦急的叫道:“这里酒味太浓,我受不了了,我要出去!” 祁离月却伸开双臂,拄到了水媚背后靠着的大酒坛上。 原本离的就近,这样一下,水媚感觉自己仿佛是在他怀中一般,水媚大惊,不由自主的又往后靠了靠,可是后面都是酒坛,她根本无法可躲。 面对祁离月那忽然放大的脸,水媚惊愕的叫道:“二王殿下,你你要干什么?” 祁离月凝视着水媚,说话的声音比刚才暗哑了许多:“水媚姑娘,我喜欢你,从见到你的一眼起,一直喜欢到现在。” 两个人的面部距离多说也就半尺远,离的那样近,祁离月一说话,那热热的男子呼吸,便毫不客气的扑打到水媚的脸上。 此时此刻,水媚只觉头皮阵阵麻,全身上下的血液似乎都要凝固了。 二王子居然也喜欢自己?水媚晕啊!有三王子和小王子就已经够让她焦头烂额的了,此时,再来个妖孽的祁离月,天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水媚无比哀怨,觉得他们兄弟三个不过是喜欢她的美貌罢了,看来顶个妖界一美女的称号,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二王殿下,你开什么玩笑。”水媚不自然的笑笑,伸出右手去推祁离月。 祁离月却一把捉住水媚已搭到他胸口上的玉手。被他抓住了手,水媚花容失色,焦急的努力往回抽手,可是祁离月却死死的抓着水媚的手不放,且又往前凑近了些,沉声道:“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我说的可是真的。” 望着他那炙热的目光,笃定的语气,水媚心凉半截。此时,他气势凌人,水媚将脸偏向一边,争取跟他保持远一些的距离,劝道:“二王殿下,我已经跟三王殿下定亲了,等成亲后,我应该叫你一声王兄,你我当保持一定的距离才是。” 夺自己的弟媳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水媚这样说,只是慌乱中想拿着这身份挡一下,希望他能迷途知返,却不成想这话实实在在的刺激到了祁离月。 “定亲算什么?你们不是还没成亲吗?”祁离月狭长的眸子里,透出一股阴森森的寒气:“我大哥病逝后,这储君之位理所当然应该由我来坐!现在,他祁子墨抢走了我的储君之位,还要再抢走我喜欢的女人吗?怎么可以什么好事都让他占了去?”祁离月突然面目可憎,大叫道:“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他突然间暴虐,将水媚吓傻仔原地。 这时,祁离月出其不意的掐住水媚的下颌,猛的将水媚的脸扭向他,含怒却又欲火中烧的迫视着水媚的眼睛,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他祁子墨不是夺走了我的储君之位吗?那我就夺走他的女人,这样才叫公平!”说着,嘴巴已凑到水媚的面前,粗暴的来吻水媚。 水媚大惊,偏头挣开了他掐着自己下颌的手,祁离月吻空了,便顺势吻上了水媚白皙的脖颈。 水媚气的呼呼直喘,一边挣扎一边大叫:“你个禽兽,你这样对我,就不怕三王殿下找你算账吗?” “哼!你以后完全就是我的人了,他将永远都找不到你,他找谁算账去?”此时的祁离月,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将水媚按到了酒坛上,就欲扒水媚的衣服。 此刻,水媚又气又恼,拼死也不会让他得逞,抬腿便向祁离月的胯下顶去。虽然祁离月处在极度疯癫,意乱情迷的状态,但他反应也是很快,没等水媚顶到要害,他便双腿用力一夹,将水媚的腿给死死夹住了。 当然,他去防御下身,上身便放松了,水媚趁机,手指运足法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的一戳祁离月的脑门。祁离月的身子立即被定住了。 祁离月没想到水媚会给他来这样一手,赶紧念咒去冲那定身术。水媚怕定不住他,又接连运用法术点了祁离月的四五个穴道。就这样,祁离月便觉浑身上下毫无力气,运用法力十分困难,要想冲开穴道,怕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成功的。 祁离月自认自己法术不凡,自认对付水媚绰绰有余,所以才敢对水媚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才敢对水媚如此无礼,却不成想,若动起真格的来,他在水媚面前,竟然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你,你怎么会有如此高的法力?”想对人家无礼,却被人家反治,祁离月这回脸丢大了,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愤怒的盯着水媚。 他的问话水媚直接无视,一把将他从自己身前推开。 虽然刚才祁离月的行径太过无耻恶劣,水媚恨不得将他掐死,以泄心头之愤。但此事毕竟关系到自己的名节,水媚不想把事情弄大,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这才说:“你今天这样对我无礼,我本不该放过你!不过,你对我不仁,我不会对你不义!不管怎么说,你今天也算救了我。所以,咱俩扯平了。你放心,今天的事我不会和任何人说。还有,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希望你以后要好自为之。” 水媚用法术将头顶洞口的地面移开。临走之前,水媚看了他一眼,冷淡的道:“你自己慢慢用法力冲穴道吧!估计明天早上,你差不多就能够出去。”水媚说完,纵身跃出地洞。回手又用法力将洞口按原样恢复,扬长而去 此时,已经过了子夜,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水媚也已经累了。不过好在,她一路回去,没有被妖兵们抓到。双脚踩在檀花阁的地界上,水媚心中总算是踏实了。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泪都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看样子自己实在是太困了。 水媚揉了揉眼睛,刚要抬腿回去睡觉,肩膀却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谁?”水媚刚刚落地的心,这会儿又提了上来。她猛的回头,见站在身后的正是她的大师兄空聆。 此刻,空聆面色暗沉,似有隐怒,水媚不由心头一跳。出门也没查黄历,今日到底是什么衰日子啊?是不是出门不吉,诸事不宜呢?水媚郁闷,不知道这样晚了,他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不过见空聆脸色不好,水媚知道还是小心为妙,于是脸上便堆起笑容来:“大师兄,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 见空聆只是盯着她不说话,水媚心里便打起了鼓,大师兄虽然性子冷了点,但平时对她还很热情的,今日大师兄这是怎么了?都不搭理自己,好奇怪!她眨了眨眼睛,怀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忍不住又问:“大师兄,你怎么了?” 看着水媚那天使般纯美的面容,空聆生了一肚子的气,本想冲她吼一顿,但运了半天气,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双手抓住水媚的手臂,卸下所有的伪装,焦急的问道:“媚儿,你到底跑哪去了?急死我了,要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空聆说着便上下打量着水媚,看她的衣服完好无损,也没有血迹,脸上的紧张这才略微放下。 “”刚刚还不理人家,这回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着实吓了水媚一跳。 稍顷,水媚这才回过味来。好像大师兄刚才问自己有没有受伤?天啊!他为何突然问这样奇怪的话?水媚瞪大眼睛望着空聆:“大师兄,你怎么知道我有可能受伤?” 空聆盯着她:“你偷偷跑去公主寝宫,去找什么密室,我都知道了。” 水媚顿时如遭雷击,当场愣在原地。半晌才喃喃的说:“原来大师兄一直都在跟踪我?” 空聆深吸一口气,放开水媚的手臂,往旁边走了两步,背对着水媚,讲明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空聆白天早就看出水媚从公主那里回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心神不宁的。后来,水媚又让他去打听公主是否往出送饺子,水媚那一系列的反常行为,令空聆十分忧心。所以,晚上他一直没睡觉,坐在离水媚院子不远的一棵大榕树上闭目养神,一来守护着水媚的安全,二来他也是隐隐想刺探水媚的秘密。怕水媚遇到难题也不跟他们说,然后自己钻牛角尖。 果然,他没猜错,三更天,便看到水媚悄悄离开了檀花阁。空聆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最后跟到了公主的寝宫。 水媚在公主寝宫里做的所有的事,他都看在眼里。后来,水媚问那个男宠的话,他也都听在耳里,这才知道水媚原来在找公主的密室。 之所以后来水媚被追,他没有跟上去,是因为,水媚被人现后,便慌张的逃跑了。空聆本想跟着水媚保护她,可空聆是旁观者,更知道那两个见过水媚的人,会给公主提供抓捕水媚的线索。更何况,其中一个男宠还知道水媚在找密室的事,空聆虽然不知道水媚找密室做什么,但水媚的目的,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让公主知道为好。所以这两个人,水媚没杀,但他却万不能留着,落下后患! 空聆想到这,便跳入院中,先解决掉了水媚盘问过的那个男宠,后又去杀最后喊人来的那个人。只不过,后来的那个人法力可比一个好多了,竟然还能和他对付两招。于是,空聆在这个人身上花了不少时间,等他解决掉两个男宠之后,再去追赶水媚之时,便晚了不止一步。 空聆追到小树林时,妖兵们已将小树林围了个水泄不通,他是干着急也没办法,只能心急如焚的在暗处等待结果。空聆暗自做好打算,一旦水媚被抓,即使他拼掉这条性命,也要将水媚给救出来。 但最后,那些妖兵们开始收网,包围圈缩到了最小,也没有将水媚捉住。见他们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空聆想不透水媚是如何逃脱的,但他还是特别开心,有种劫后余生之感,仿佛从包围中逃出来的不是水媚,而是他自己一样。 空聆以为水媚既然没被捉住,那现在一定是会檀花阁了,于是满怀期待的回去,结果令他大失所望,水媚居然没有回去。 看不到水媚,空聆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他想再出去找,又有些顾虑。他怕水媚逃脱了,没准是绕远往回赶,说不定一会就到了呢!自己别再出去找,两个人再走两岔去了。所以,空聆就站在院中,不顾秋夜寒凉露重,心急如焚的等待着。 可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水媚的下落,他又气又急,就在快被那种感觉折磨的崩溃之时,水媚这才回来 空聆将自己的事情讲完,这才转过身子,问道:“媚儿,你是怎么逃脱妖兵包围圈的?” 水媚可不敢跟空聆讲,她在树林里跟祁离月的那些事,若让空聆知道了,怕是要找祁离月麻烦的。水媚脑筋转了转,只想到了一种说辞:“我用土遁术跑的。” “土遁术?五行遁法之一吗?”空聆奇怪的盯着水媚:“那不是人间道士才用的法术吗?你怎么会呢?” “我呃”水媚咬了咬唇,绞尽脑汁的说:“是我在人间之时,和道士偷学来的。” 对她的说辞,空聆虽然满腹狐疑,但毕竟这不是事情的关键,空聆更关心另外一件事情:“媚儿,你为什么要找公主的密室?大师兄希望你有事不要瞒我,如果你需要帮助,大师兄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这”大师兄对她的是掏心掏肺的好,只要是她的事,她张口,大师兄没有不帮她办到的,所以,空聆对她说的话,向来都是算数的,这一点,水媚并不怀疑。 可事关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水媚并不像连累于他。 见水媚犹豫,空聆的神色黯淡下来,且带着一份失望:“大师兄就这么不值得媚儿信赖吗?到底是什么事,媚儿要如此防着大师兄?” 水媚被他说的脸一红,也觉得十分过意不去。水媚权衡再三,要救容墨风凭一己之力,难度太大了,若有大师兄帮忙,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终于,水媚下定决心,抬头道:“大师兄,我其实是想救人。” “救人?救什么人?”水媚给他的答案,让他觉得很意外。 哎呀呀!人家是好孩子,为嘛总要逼着人家说谎话呢!水媚无奈了。但有的时候,有些事情,是不能讲大实话的。水媚怕他受连累,不敢讲全部实情都告诉他,只好支吾道:“公主将我的一个朋友抓起来了,很可能被关在她的密室之中,所以我才想去寻找一下。” “你的朋友?是谁?为什么被公主抓?”空聆盯着她,满脸疑惑。 “此事说来话长,今天天太晚了,再过一会儿怕都要亮天了。”水媚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拖延道:“大师兄,我困死了,要不我们明天再说吧!” 虽然心中有诸多疑团待解,但见水媚一脸的疲倦,空聆还是心疼了,不忍心在逼迫于她,伸手将水媚脸颊处,被风吹乱的头别于耳后,轻声道:“时辰是不早了,那快去睡吧!” “嗯嗯!”水媚暗自松了一口气,“大师兄,你也早点睡,晚安。” 望着水媚走远,消失在拐角,空聆心中的隐忧却挥之不去,更有一大堆疑团窝在胸口。空聆想帮她分担,可是因为水媚不跟他说实话,他便有种无力感。在原地静默了半晌,他这才回屋休息 清晨破晓,东方露出鱼肚白。此刻,水媚睡得正香。 “呯”门被人一把推开,紧接着耳边便传来菲雪的喊叫之声:“姐姐快醒醒,出事了!” 水媚被菲雪连推带叫的给弄醒了,支起身子,睡眼惺忪的望着她:“出什么事了?” “我听那些干活的小妖们说,公主那里昨天晚上去了刺客!”菲雪一副听到爆炸性新闻的惊奇样子。 “哦,知道了。”水媚眼一闭,一下又躺了回去,拽过被子还想继续睡觉。 “咦,这还是小事吗?姐姐,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菲雪眨了眨眼,怔在那里,完全没想到水媚会是这副样子。 那所谓的刺客就是水媚,所以她怎么会惊讶呢?水媚倒在床上,见菲雪正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看着她,突然醒悟,又一下坐起身子,后知后觉的叫道:“那公主有没有事?” 菲雪仰天长吁一口气:“谢天谢地,你总算恢复正常了。听说公主没有事,那个刺客也没抓到。”菲雪凑近:“对了,姐姐,公主那里出事了,我们要不要去看一看呢?” “让我想想”水媚拍了拍因没睡好,而还有些昏沉的头。 第一百一十三章 我终于找到了你 本章节由yeekianho为您手打制作 菲雪望着水媚一脸倦容,便道:“姐姐昨晚像是没睡好,那先不要想了,等睡好了,咱再决定不迟。”菲雪说着将水媚按倒,拉过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转身带好门走了。 水媚本想再睡的,可是躺着却怎么都睡不着,如今打草惊蛇了,虽然那两个男宠已经被空聆杀掉,公主应该不知道那所谓的刺客到底是何目的。但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公主一定会更加谨慎的。其实水媚别的不怕,就怕公主有所察觉,再将容墨风转移走,到那时,找起来更加麻烦了。 水媚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办法,只觉此事万不能拖,所以她打算,晚上联合空聆再去一次公主寝宫,当然这次的目的不是瞎猫碰死耗子的乱找,水媚已经有了更好的办法。她相信功夫不负有心人,她一定会找到容墨风的。 心中打定了主意,她又看了一眼桌上用来记录时间的漏壶,快到辰时了,祁离月也应该从地洞里出来了。虽然祁离月知道水媚去公主宫里的目的,不过水媚料他没凭没据,也不会将此事说出去,更况且他还有把柄落在自己手里。 水媚在床上思索着,但因昨晚睡的太晚,连两个时辰都没睡上。想着想着困意袭来,她便又慢慢迷糊过去。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空聆和菲雪都吃完早饭好一会了,她这才幽幽醒来。 菲雪得知水媚醒了,将早已备好的饭菜端来。水媚草草吃了一口饭,经过深思熟虑后,还是觉得公主寝宫昨晚既然出了事,按礼数应该过去问候一下。 水媚抬头道:“雪儿,你早上说的对,我们应该过去看看公主,你去换衣服准备一下吧!” “不用准备了。”菲雪答得干脆。 “为什么?”水媚疑惑不解的看着她。 菲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有条不紊的说:“听说今日是先王后的祭日,一早用过早膳,公主便带着人,去蒙山拜先王后了,所以我们现在去了也是白去。” 水媚点点头:“好,那就等公主回来再说吧!” 菲雪又道:“因为公主寝宫昨晚去了刺客,妖王疼爱公主,特意派了王室中最精锐的一支部队,去保护公主,那阵仗可气派了!” “那先王后的陵寝在哪?公主晚上还回来吗?”有了空聆的帮忙,水媚想好了一个引蛇出洞的计策,但前提是公主要在寝宫,于是,她假装不经意的抬头询问。 菲雪双手揉搓着空茶杯,轻声说:“听说陵寝不远的,就在都城的东山之上,公主晚上应该会回来。” 听她如此说,水媚悬着的一颗心这才安定下来。 这时,菲雪突然坐直身子,想起一件事:“哦对了,吃早饭的时候大师兄还跟我说,你醒了要我告诉他一声,他好像有事情要跟你说,那我现在就去叫他?” 菲雪说着便要起身,水媚急忙按住她的手:“不要” 水媚的反应令菲雪有些意外:“为什么?” 水媚实则是怕空聆刨根问底的问容墨风的事。因为现在,她还没想好如何作答,所以暂时还不想见空聆,便道:“雪儿,我现在有些头痛,想在躺一会儿,等一会儿我好些了,我自己去找大师兄吧!” 菲雪见水媚今日的脸色属实不佳,关切道:“头痛啊!那我叫人去请大夫?” 水媚赶紧摆手:“不用了,我昨晚睡觉做恶梦了。就是没睡好觉的事,我再睡一会就好了,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菲雪点头,只好作罢。 其实水媚只是想在完善一下晚上的行动计划,然后当面对空聆的时候,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昨晚,水媚只说要去公主寝宫救她的朋友,也没说那个人是谁?怎么会被公主抓住?好端端的,水媚又是如何得知了这个消息?空聆心中有一堆的一团待解,可是水媚却躲在房中装蜗牛,弄的空聆十分焦躁,却又不愿意去逼迫水媚,反正他知道,水媚迟早要给他一个解释。 下午申时,水媚得到了公主回来的消息,她坐不住了,终是去寻找空聆,商量晚上的行动计划。 檀香阁后院有个小花园,花园虽小,但极为精致,内有纳凉的小亭子,亭下有一不大的小水池,里面人工放养了不少红毛鲤鱼。 此刻,空聆一身青衣,长身玉立在水池旁,端着一盘鱼食,正给那些鲤鱼投放鱼食。 水媚深吸一口气,举步上前,在空聆端着的盘子中,也抓了一把鱼食洒进水里:“大师兄真是好兴致啊!” “媚儿的头痛好了?”空聆停止了投喂,扭头望着水媚,一脸的温和。 水媚淡然的笑着:“嗯,好了。”然后认真的说:“大师兄,你昨晚说会帮我,是真的吗?” 空聆语气轻淡,却透着坚定:“当然,大师兄什么时候骗过你?” “今晚我还想再去趟公主寝宫,你跟我一块去吧!”水媚自信的说:“我都想好了,咱们故意打草惊蛇,让公主知道有人在寻找密室,这样,她知道此事后,定然会有所行动。然后我们一直盯着公主,十有**会有所收获。” “嗯,主意倒是不错,可是怎么打草惊蛇,你想好了吗?”空聆说着,又抓了一把鱼食扔入水中,引来无数鲤鱼,争相夺食。 想了一天再想不好,那自己就是笨蛋了。水媚望着水中那活泼可爱的鱼儿,轻松的说:“当然,一切我都想好了,希望我们今天能够事事顺利。” 空聆将盘子中最后的一点鱼食倒入水中,凝视着水媚:“媚儿,你要救的到底是谁?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师兄,等过了今晚,我会将一切都告诉你的。”水媚还是不敢明说,自己要救的是妖王誓要缉拿归案,制造了轰动妖界盗宝事件的当事人,她担心说后,空聆不肯再帮她忙了。而且,毕竟谎言总有戳破的一天,水媚也不想再编造其它瞎话应付他,所以唯今之计,能拖一时是一时吧! 空聆虽然被水媚的秘密折磨的快内伤了,但既然水媚明显不愿意说,他还是选择尊重水媚,宁可自己憋闷点,也不逼问水媚,惹她不开心。 当黑夜又一次来临的时候,水媚和空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到事先说好的,前院的石榴树下会合。 “雪儿睡了吗?”空聆见水媚匆匆赶来,轻声问道。 “她睡了,我们走吧!”水媚在前,空聆在后,两个人刚往前走了不到五步,便听到身后有人叫道:“你们两个干什么去?” 两个人顿住脚步,不约而同的回头。 当看清了身后的人,水媚神色一僵,一脸尴尬的惊叫:“雪儿?你刚才不是睡着了吗?” 菲雪一张娇俏的小脸带着不快:“白天我就觉得你们两个怪怪的,吃晚饭的时候,你们两个更是心不在焉,我就知道你们定然有事瞒着我。”菲雪盯着他们两个道:“这天都黑了,你们要去哪啊?这里可是王室,不是随便溜达的。昨晚王室都来刺客了,你们这样出去若被人当刺客抓了去怎么办?” 这件事豆芽被牵连坐了牢,空聆也陷进来了,水媚不想让菲雪也栽进去,所以这些事都背着她的。不过现在已经被菲雪现了,水媚便有些为难,轻声哄劝道:“雪儿,我和大师兄有点重要事情要办,你在这里等着我们,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啊?你们还要瞒着我?”菲雪嘟着嘴,很明显的告诉他们,她不高兴了。 “雪儿,现在没有时间解释那么多,等回来,姐再向你解释。”水媚说完不待菲雪作声,便冲空聆使眼色,空聆会意,两人纵身,化为两束白光,消失在菲雪面前。 菲雪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气的一跺脚,在原地站了半晌,还是无可奈何的回屋去了 公主的寝宫因为昨晚来了刺客,所以加强了防卫。只不过,那些妖兵们可挡不住水媚和空聆,他们没费什么劲,便顺利的进入了寝室。 水媚已来过两次公主寝宫,虽谈不上轻车熟路,但大致的地形,她还是有点了解的。空聆跟着水媚,绕过两进院落,便寻到了公主所住的宫殿。 水媚和空聆小心翼翼的扒窗往里瞅去,但见公主果然在屋内。 此时,公主正躺在宽大华丽的贵妃榻上,将头枕在一美男子的腿上,那美男目光柔和的低头望着她,双手帮她按揉这太阳穴。在往下看,还有两个半蹲在地上的美男,一个正给公主捶着腿,而另一个给公主揉着胳膊。 公主悠闲的闭目养神,躺在那里享受着美男按摩。这时,她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声音慵懒且软糯的说道:“今天徒步上山拜祭我母后,哎哟,我走的都快散架子了,真是累死我了!夜洛,你轻点捶我的腿,呜呜,可疼了!” “哦,公主,我知道了。”那个给公主捶腿的美男,立时将手劲减弱了。 公主又换了一副万分舒服的表情,静静的享受着。 面对此景,水媚和空聆面面相觑,但不管遇到什么情景,两个人都要按原定计划行事。水媚向空聆点头,然后自己隐身到房头,空聆见她藏好了,便从怀中掏出一物,正准备往屋内扔时,却听到“嗒嗒嗒”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急促而来。 空聆一惊,赶紧将手中之物收起,两个人一齐藏在房头,偷眼观瞧。 只见有一个小妖兵行色匆匆的跑了进来,站在门口大喊:“启禀公主,刺客抓到了!” 水媚和空聆闻听此言不由疑惑,他们两个也没被抓啊?刺客?莫非还有其它刺客?这时,公主已经传那小妖进去了。 因为想听到屋内的对话,水媚和空聆轻手轻脚的又走到了窗外,趴窗往里看去。 此时,公主已经坐起身子,盯着那小妖兵道:“那刺客今晚又来了吗?在哪抓住的?” 小妖兵如实答:“那刺客不是在我们宫里抓住的,是妖王亲卫在离我们这不远的静园区域抓到的。” 祁紫月一脸解气的样子:“好,抓的好!那刺客竟然杀掉了我的两个男侍,我要去扒了他的皮!” 那小妖兵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而后语出惊人:“公主,估计妖王不会让你扒他的皮。” 祁紫月眉头一扬:“为什么?” “因为,他不但是刺客,还是妖王一直在寻找的,盗取了妖界至宝血灵参的那个贼!”小妖兵猜度道:“估计,妖王会亲自动手扒他的皮!” 听到了小妖兵的话,窗外的水媚,只觉脑袋“嗡”的一下,全身血液似乎都停止流动。她心中大惑不解,这怎么可能?容墨风怎么可能在外面被抓?莫非是他从公主的密室里跑出来了吗?水媚心神慌乱,紧张的望着屋内的情景。水媚的紧张和不安,很快被空聆觉,空聆将手放在水媚的头顶,轻抚了两下,冲水媚摇摇头,水媚的紧张,这才稍有缓解。 “你说什么?”祁紫月一下从贵妃榻上蹦起,蹿到小妖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凶巴巴的质问:“你再说一遍,抓住的刺客是谁?” 那小妖完全被公主一反常态的言行给吓傻了,就那样被公主揪着,一脸惊悚的说不出任何话来。 祁紫月又气又急,伸手给了那小妖一巴掌:“你倒是说话啊!” “啊”那小妖被疼痛刺激清醒了,急忙惶恐的叫道:“回公主的话,刚才他们抓住的刺客,就是妖王一直要抓的盗宝贼!” 小妖精将此话已经讲了两遍,祁紫月这回听真切了,一把将他推倒在地,手臂一挥,吼道:“滚,统统给我滚出去!”空聆手疾眼快,急忙将水媚拉到房头的角落里。与此同时,小妖和屋内的美男们,全部惊慌失措的退了出去。 意外的状况打乱了他们之前的原定计划,此刻水媚虽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一种不好的预感却慢慢爬上了心头,她连忙拉着空聆再去扒窗户,想看看祁紫月在屋内做什么。可是她们一到窗前,就现屋里空荡荡的,祁紫月在屋内凭空消失了。 水媚和空聆对视了一眼,有点奇怪,空聆反应很快,轻声说:“公主没出这个屋子,所以,密室很有可能在这里。”于是,两个人没敢贸然行动,只是站在外面观察者动静。 果然,一会儿的功夫,屋内中间的地面突然白光一闪,裂开了一道缝,祁紫月从中跳了出来。水媚心中一动,原来密室在这里。可是,还来不及他们多想,就见祁紫月飞身往出蹿,水媚和空聆差点躲闪不及,被她撞上。不过还好,两个人身法极快,成功躲开了,没有被她现。 祁紫月来到院子里,狂吼:“来人” 有一队小妖兵,急三火四的赶了过来。 祁紫月一马当先,一边向外跑,一边大叫:“那刺客在哪?赶快带我去看。”公主都蹿出老远了,那帮妖兵这才反应过来,急急在后面追去。 见公主如此暴燥,且火烧眉毛的样子,水媚的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很明显,公主得到了容墨风被捉的消息,她不信,所以才会去密室查看。现在这架势,一定是容墨风真的不见了,她才这般急燥。 此时水媚心赛油烹,拉上空聆,一起尾随而去 公主往前跑着,在离静园不远处,迎面来了一队装备精锐的妖兵。祁紫月一看便认出那是妖王亲卫,再往后看,他们押着的,正是被五花大绑的容墨风。 祁紫月火大了,因为她进入密室,现里面的小妖兵全部被人用法术迷昏,而容墨风的人果真也不见了。按说她给容墨风下了药,容墨风现在根本无法动用法术,他不可能自己逃跑,那一定是有人将他救走了,可是这秘密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呢?既然被救出?他又怎么在这里被人抓住了呢? 这一切的一切,让祁紫月云里雾里,摸不清头绪,她目瞪口呆的望着容墨风,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远处,水媚现,妖兵们抓住的那个人,正是她日思夜想的爱人。终于找到他了,水媚激动的心潮翻涌,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又见容墨风被人家绑着,她的心一阵阵揪痛,眼睛不错神的盯着容墨风,慢慢湿润了。 水媚身上的那种浓烈的伤感,令空聆十分不安,他顺着水媚的目光,看到了虽然被捉,但仍然面不改色,镇定自若的容墨风,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那个人不就是连累豆芽坐牢的男子吗?媚儿要救的人居然是他?在妖界闯下滔天大祸的盗宝贼!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媚儿怎么会认识他?空聆心中的谜团,此刻,更加的深了。 妖王亲卫们看到公主来了,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其中的一个小头目上前施礼:“小的见过公主殿下,不知公主殿下急匆匆赶来有何要事?” 第一百一十四章 同心协力 祁紫月回神,艰难的将目光从容墨风的身上收回,尽管她性子刁蛮,但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敢暴露自己认识容墨风,只好道:“听说你们抓到刺客了,我就是来看看。“又道:“既然他是刺客,不如交给我吧!我来处治他。” 那小头目义正严辞的拒绝:“那可不行,他既是刺客,又是妖王金力追查的逃犯,一定要交给妖王处治才行!小的可不敢擅自做主,将他交给公主殿下。“ “这家伙昨天刺杀我,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祁紫月装成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不死心的道:“你把他交给我,我父王最疼我,不会不同意的!” 职责所在,那小头目哪里会轻易让公主将人带走?于是不卑不亢的拒绝:“公主殿下,妖王有令,抓到盗宝贼要交由他亲自处置。请公主殿下不要为难小的。“然后冲身后的小妖兵们一挥手,“将人给我带走!” 见他们无视自己,祁紫月在后面咬着牙,气的呼呼直喘,可是她又不能明目张胆的抢人。祁紫月此时都快要憋疯了,是谁,到底是谁将容墨风从密室中带出来的?如果那个人是救容墨风,为何只有容墨风自己被抓,而那个人却无影无踪了呢?祁紫月满腹狐疑,若让她抓住那个人,她定要将那个人碎尸万段! 远处,水媚见好不容易找到了容墨风,这会儿又要被人带走!要知道,容墨风落到妖王手里,那下场将不堪设想!水媚这下可不干了,她绝不能看着容墨风再为她受一点点苦,纵身就要上前营救。 空聆在旁边登时惊出一身冷汗,急忙抓住了水媚的胳膊紧张道:“媚儿,你要干什么?” “我要救人!“水媚使劲甩了一下空聆抓着自己的手,可是却遭到空聆更为用力的钳制:“媚儿,你冷静点,现在你这样冲动的过去,不但救不了人,而且还会将自己搭进去!” “大师兄,你快放开我.我要救他,我必须要救他……”水媚被空聆死死的抓住,望着容墨风被人押走,却挣脱不开,几乎是带着哭腔的央求着。 “不,大师兄绝不会看着你去送死!”空聆见水媚情绪太过激动,一把将水媚拽到怀中,紧紧的抱住了她,希望借此能稳定她的情绪。 空聆的举动将水媚震住了,她愕然的趴在空聆的肩头,半晌才反应过来要去挣扎,可是空聆就是不放开她。 水媚眼睁睁看着容墨风和那些妖兵,消失在视野里,一股无力感瞬间涌上心头,水媚失去了挣扎的力量,咬着唇,顿时泪如雨下。 感觉到水媚在他怀中垂泣,空聆心如刀绞,声音轻柔的说:“媚儿,对不起。” 他一说话,水媚这才回神,现自己正趴在空聆的肩头,急忙从空聆的怀中弹开:“没,没关系,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水媚的举动令空聆有些局促,貌似刚才为了平复水媚的激动情绪,自己抱住她是不是太过搪突和失礼了?空聆深吸一口气,盯着水媚认真道:“媚儿,你别这么说,大师兄的肩膀时刻都在为你准备着。” “大师兄……你……“水媚似乎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惊疑不定的望着空聆。 空聆想到刚才水媚对容墨风那样在乎的样子,便可以看出,水媚对容墨风绝不是一般的感情,于是那已经吐到嘴边的心里话,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转尔问道:“媚儿,你和那个盗宝贼到底是什么关系?” 事到如今,想瞒也瞒不住了,水媚闭上眼睛默了一会,再将眼睛睁开,情绪已稳定了许多,轻声说:“大师兄,雪儿还在等着我们,我们赶快回去吧!然后我将一切真相都告诉你们。“ 三更天,水媚和空聆回到了檀花阁。两个人一进屋,菲雪便迎上前来,急切的说:“急死我了,你们不是说一会儿就回来吗?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我听外面有人叫嚷着,说抓到刺客了,你们知道我有多担心吗?就怕被抓的是你们!” “你看,我们这不是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吗?”水媚挽住了她的胳膊,走到桌前,将她按到了椅子上。又伸手示意空聆坐下,然后自己坐到他们的对面,想着该如何开口说自己的事情。 这时,菲雪却率先开口问道:“姐,你们两个神神秘秘的,到底干嘛去了?” “去公主那里救人去了。”水媚本不想将事情告诉菲雪,但无奈,菲雪也已经看出了蛛丝马迹,总是这样遮遮掩掩的瞒着她,她会伤心的。况且容墨风有了下落,水媚一定是要救的,那么菲雪不可能觉不了,于是索性,也不隐瞒了。 菲雪拧着秀眉,奇怪的问:“救人?救谁啊?” 水媚干脆的道:“容墨风,就是盗取了血灵参的人。““什么?姐姐,你要救他?你没烧吧!”菲雪的小嘴张成了o型,伸手去摸水媚的额头,奇道:“正常,也没烧啊!” 水媚伸手,将菲雪的手抓离 自己的额头.认真道:“雪儿.我没跟你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 这时,空聆终是忍不住问道:“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水媚深吸一口气,简明扼要的说:“我和他是在人间认识的,他是人间的道士,在一次打斗中,他把我已经快要复原的内丹打伤,使得我在救豆芽的过程中,被另一位道士打回原型,因为那时我在帮他母亲治病…所以他一来是为了救他母亲,二来对我也觉得有些内疚,这才来妖界给我盗取血灵参。” 水媚缓了口气,继续道:“其实原本我们只是想盗一片叶子,可是后来,在对付守护血灵参的四大护法之时,我受了重伤,他怕一片叶子救不了我,这才将整棵血灵参都拨了出来,所以才会闯下如此大祸。“ 水媚说的简单,可听的人却是一脸震惊。自古道士与妖精即为相克,那道士居然为了能让水媚恢复原形,而冒险来妖界盗宝,单凭这一点,已足够让他们唏嘘不已的了。 “那我二姐也知道这事?”菲雪想到了关在牢中的豆芽,向水媚求证。 水媚点头承认:“豆芽知道,豆芽是为了帮我才受牵连的。” 见水媚一脸内疚,菲雪安慰道:“好了姐姐,这事也怨不得你,你别往心里去了,二姐不会怪你的。对了,那你又是怎么知道容墨风藏在公主那里的呢?“ 水媚提醒道:“你还记得我们去公主寝宫,翻倒的垃圾车中有一件血衣吗?” 菲雪脑筋很快,忽然明白:“莫非那件血衣是容墨风的?“水媚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不错,所以我才怀疑容墨风在公主寝宫。” “那这么说,昨天所谓的刺客是姐姐?“菲雪目不转睛的盯着水媚。水媚淡然一笑,虽然没有表态,但也是默认了的。 乖乖,这些事也太匪夷所思了吧!菲雪眨着大眼睛,一时间有些难以消化这些信息。 这件事一直压在水媚心底,如今挑明了,她心里舒服多了。当然,整个屋子内,心里最不舒服的就是空聆了,他微微蹙眉:“媚儿,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水媚坚定道:“我要救他。” 空聆和菲雪对视一眼,心中同样存着对水媚的担忧,空聆抬头:“媚儿,他可是妖王辑拿的要犯,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你不能擅自行动,我们要谋定而后动。” 知道他们是为了自己好,水媚郑重承诺:“大师兄放心,事情既然告诉你们了,我就是要和你们商量,要你们帮忙的。不会不顾后果的自己随意行事。” “那就好。”见天色不早了,空聆建议道:“夜深了,今天就都早点睡吧!等我们明天查探出容墨风俱体被关押的位置,然后再制定营救计划不迟。“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水媚应了,三个人各自回房休息。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震耳欲聋的钟声,连绵不绝,响彻云宵。惊醒了所有尚在梦中的人们。 水媚,菲雪,空聆,也同样被这样的钟声惊醒。他们披衣起床,来到院子里。空聆见水媚忧虑的样子,急忙抓住同样跑了出来的小妖道:“去打听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那小妖跑出去没一会儿就回来了,“空公子,这是妖王在召集朝会,听说昨晚连夜请来了各族族长,加上王室高官们,今晨一起听审,犯了妖界一重罪的那个盗宝贼。” 水媚如被人兜头兜脸浇了一盆凉水一般,从脑瓜顶,直凉到脚底板。 空聆见水媚脸色不好,冲那小妖一摆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菲雪半环住水媚:“姐,别站在这里了,我们进屋从长计议。” 坐在屋内,菲雪有点担心:“那小妖说妖王请来了各族族长.那我们姥姥是不是也来了?” “姥姥若来,这事就更难办了!“空聆知道,姥姥做为族长,会考虑族人的利益,所以绝对不会让他们去救人。 “上天保佑,姥姥千万别来。”水媚双手握在一起,放在胸前,闭目祈祷着。 见水媚被难成了这样,菲雪很义气的说:“姐姐别怕,如果姥姥来了,我们先想办法将姥姥哄走,然后你说是劫狱,还是劫法场,我和大师兄定然帮你!“空聆随之重重的点头。 其实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就凭他们三个人,想劫狱或劫法场,势比登天还难口但空聆和菲雪在明知危险的情况下,还是愿意为水媚挺身而出,这令水媚自肺腑的感动,越是这样,她越不忍让他们为自己舍身犯险。可是她想救容墨风自己又无法成事,水媚此刻茅盾不已。 她轻声叹息:“再等等吧!等朝会完事,看情形再定。“辰时刚过,水媚三人正在屋内等候着朝会最终的结果,这时有小妖进来禀报:“水媚姑娘,三王殿下驾到。” 三王殿下做为储君,肯定会参加朝会的,他现在来了,是不是朝会 已经结束了?水媚和空聆交换了一 ##神,知道从三王殿下那里,定会得到有关容墨风的消息。他们不敢怠慢,急忙来到外面去迎接三王子祁子墨。 “姐姐!小妹!大师兄!“ 水媚三人刚迎出来,还没等抬头看清眼前进院子里的一行人,便听到一声亲切的呼唤,紧接着豆芽从祁子墨的身后跑上前来,握住水媚和菲雪的手,见豆芽平安无事的回来了,水媚和菲雪开心的不得了,空聆那淡漠的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他们姐妹只顾团聚,把祁子墨晒在了一边,空聆怕祁子墨尴尬,上前抱拳:“多谢三王殿下将我四妹救回。” 祁子墨握住空聆的手,将他的手按下,道:“豆芽也算是我妹妹,都是自家人,大家就不用这么客气了。“ 他们的话水媚听到了,本来也想道讲的,看样子也不用再矫情了,于是走上前来,热情的邀请道:“三王殿下,请屋内一叙。” 众人分宾主落座,有小妖们送上茶水和点心。一清早去开朝会,祁子墨还滴水未进,滴米未食呢!他有点渴,将茶碗里的茶水一饮而尽后,没等水媚问,便主动道:“父王昨晚抓住了盗宝贼,今天在审讯的时候,那盗宝贼一力承担下来,说没有同伙。而父王又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豆芽有罪,经我和虎帅一再劝说,父王这才答应将豆芽放了。” “原来是这样,让三王殿下多费心了。“水媚微微颔,虽然心里急不可奈的想知道妖王如何处置容墨风了,但她面上还是尽量用闲话家常的语气询问道:“那个人犯了滔天大罪,妖王决定怎么处罚他?” 祁子墨是储君,将来也要做妖王的,赶到他做妖王,却没有血灵参可以增长法力,你说他得多郁闷?于是恨道:“这个人间来的家伙,真是自不量力,竟然敢跑妖界来猖狂!“祁子墨那温文尔雅的脸上,突然现出一抹狠厉:“如今他吃了王室守护万年的血灵参,父王已经将他单独关在东山之上的天牢里,三日之后在都城东门广场上,当众将他凌迟处死!” 他话一出,如往屋内掷了一颗重磅炸弹,炸过后,瞬间静的悄无声息。水媚的心脏猛烈一抽,右手拿着茶杯,僵在那里。血灵参可是她吃的,这傻瓜却全担下了。 水媚努力,再努力的控制着内心奔涌的悲恸情绪,不想被祁子墨看出来。 可是,祁子墨还是很快察觉出了异样,奇怪的望着众人道:“你们都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 空聆反应最快,赶忙道:“凌迟的场景血淋淋的,女孩子胆都小,一听到这个都被吓坏了。“ “哦,”祁子墨恍然:“也是,到那天你们三姐妹都别去看热闹了,免得被吓到。” 见气氛如此凝固,空聆赶紧转移话题:“三王殿下,听说妖王昨晚请了各妖族的族长前来听审,不知道姥姥有没有前来?“祁子墨有点遗憾:“姥姥给妖王带信了,说近来她的腿痛的老毛病又犯了,所以没来。” “什么?姥姥病了?“三个女孩的注意力果然被成功转移。 姥姥没来,水媚高兴,因为不会有人阻拦她救人。可是知道姥姥病了,他们三个却没有一个在姥姥身边侍奉,心不由又替姥姥揪了起来。 水媚想了想说:“三王殿下,姥妹病了,我们不能在都城长待,三 日后,我们打算启程回万缘山去。” “这么快就走啊!”祁子墨还真有些舍不得。不过看水媚一脸坚定的样子,应道:“也好,你回去就在万缘山等我,等母后和姥姥一起选好日子,我便迎你做王妃。“ 水媚一窒,应下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不知该如何答复的她,只得将头低下。可这一举动,却令祁子墨以为她是羞涩默认了。 天牢比关豆芽的那个石牢可更高一级,不但守卫森严,而且里面有层层法术机关,想救人,难上加难。祁子墨走后,四个人相视无言,一筹莫展。 半晌,豆芽开口分析道:“劫狱把握不大,咱们还是劫法场吧! 反正姐姐也跟三王殿下说了,我们也是三日后走。不如到那天,我们早些走,然后再化妆返回来。我和菲雪,大师兄在人群中制造混乱。姐姐去救容大哥,然后你俩直接去人间。” 豆芽又补充道:“只要能逃出妖界,就好办了,毕竟妖界中有一 多半的妖精无法穿越结界,妖王不可能派大批妖兵去人间抓你们。” “二姐这个主意好,我同意。“菲雪在旁边赞同。 空聆看着水媚道:“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这么办了。” 水媚沉默了一会儿,抬起眼皮,出人意料的否定道:“不行!这是下下策,我跑了,你们怎么办?必定被抓!咱们救一个,搭三个,亏本不说,让我于心何安呐?所以咱们既要将人救出,也都要平平安安的离开都城。“ 第一百一十五章 偷龙转凤 豆芽最了解水媚,一看水媚的神色,心中一动,忍不住问道:“那姐姐是不是有了什么更好的办法?” 水媚深吸一口气,一事一顿的吐出四个字:“偷龙转凤。““偷龙转凤?”另外三个人齐声叫道,显然没太明白水媚的意思。 水媚近一步解释道:“即使劫了法场,妖王这口恶气出不来,也会一直追杀容墨风,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弄个假的容墨风将真的换出来。” 菲雪瞪大眼睛:“姐姐你可真敢想啊!就凭我们几个,从天牢里往出换人,那不比登天还难吗?“ 水媚摸摸她的头:“凭我们几个当然不行,我们得找帮手。” “帮手?”豆芽柳眉一皱:“姐姐,你该不会是想让三王殿下……“ 水媚苦笑,容墨风盗了血灵参,三王殿下此时应该最恨他吧!所以就算三王殿下再喜欢自己,也不可能帮自己去救容墨风。况且钱财好还,人情难还,水媚可不想再欠祁子墨任何人情。 “三王殿下帮不了我们。”水媚当即否定,抬头见大家一脸茫然,解惑道:“我要找小公主祁紫月帮忙。“ “她……她会帮忙吗?”菲雪不无担忧的说:“姐姐你有几成把握,别再你把事情跟她说了,她再不帮忙,反尔检举你,那就糟糕了。“ 水媚握了一下她的手:“差不多有八成把握,因为小公主一直喜欢容墨风,先前也是将容墨风藏在她的密室里。”回想起昨晚生的一幕,水媚道:“容墨风被抓,大大出乎小公主的意料,她曾经试图从妖王亲兵手中要回容墨风,可是没成功。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这中间到底有什么隐情,但在这宫里,小公主是唯一有可能帮助我们的人。“空聆也想起昨晚生的事,微微点头,认可水媚所说的话。 豆芽狐疑道:“能成吗?” “我去试探一下口风,估计差不多。”水媚说着站起:“还有三 天容墨风就要被凌迟了,时间紧迫,我现在就去公主那里。”说罢不等大家回神,便心急火燎的走了。 水媚为想到这样一个绝妙的好办法而感到十分开心。一路兴冲冲的往公主寝宫赶去。 此时,公主正坐在百色园中的一把太师椅上,园中的场地上站了一 圈,约二三十名花样美男。场地中央,摆着一张长条凳,一美男子正趴在那长凳之上,正人是公主平时最宠爱的南宫夙,也是他上次与莫言美男生了冲突。 可是现在,他趴在长凳上,旁边有两个身强体健的壮年男子,正拿着巴掌宽的板子,轮番打在南宫夙的屁股上。 那南宫夙痛的鬼哭鬼叫,凄惨的向祁紫月求饶着:“哎哟公主! 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你饶我这一回吧!” 祁紫月一听这话,心中的火气腾的蹿上脑门,猛的从椅子上站起:“下次?你还想有下次吗?我平日对你那样好!这园子里人人都羡慕你,你居然敢私闯我的密室,下次没准你就把我给卖了!“祁紫月气怒火中烧,大喝道:“打,狠狠的打,给我在冒烟了打,往死里打!” 在场的人看着南宫夙被公主打的死去活来,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给他求情,大部分人,都是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模样,更有甚者,脸上还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此时,公主恨他入骨,就算南宫夙叫破了喉咙,公主也不会对他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南宫夙扭头,不经意间对上一张得意的笑脸,他的心被刺伤了,破口大骂道:“莫言你个小人!你好阴险,竟然背地里整我,我咒你不得好死!“ 莫言望着他痛苦咆啸的样子,眉头一扬,不屑道:“自做孽不可活,你自己做了坏事,还怕人说吗?” “你……哎哟……“见他鬼叫,行刑的人又加大了力度,南宫夙痛的神情扭曲,自顾不暇,再也无力去骂任何人了。 南宫夙为何这样痛恨莫言?原来,上次他和莫言打了一架之后,便记住了莫言的话,公主已经好久没有找过他了,他担心自己的地位被别人取代,同时也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美男子,会令公主留连了十多天都不招他人侍寝? 基本上,每一个曾侍寝过的美男们都进过密室,但因为蒙着眼睛,大多数出来后也找不到密室的位置。只不过,一来南宫夙因为受宠去的次数多,二来南宫夙记性特别好,对位置的感知特别强,所以别人不知道,他却知道密室的入口在哪里,但他从没擅自进去过。 这次,他出于好奇,便趁着公主去祭拜先王后的空档,悄悄遣进密室,用法术将那些小妖们弄晕,走到里面,结果看到了容貌惊为天人的容墨风。 南宫夙嫉妒心十分之强,看到容墨风他就知道,有容墨风在,他这辈子就没戏了。同时,他曾看到过妖王的通辑令,看到过容墨风的画像, 知道他是妖王要找的盗宝贼,他心生坏点子,于是就将被公主下了药,无力动用体内法力的容墨风套上黑布袋,杠出公主寝宫,扔到了静园附近,并大声叫囔:“有刺客,这里有刺客!” 巧的是,正好有一队妖王的亲卫路过此地,勿庸置疑,直接将容墨风捉住。 南宫夙觉得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可是,他哪里知道,他扛着容墨风翻出墙的时候,正被他的死对头莫言看到。 莫言以为有人偷他们宫中的东西,便一路尾随到此。看到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因为当时南宫夙戴着面纱,莫言没有看清那个人的真面目,便一直在后面尾随着,却想不到一路又跟回了公主寝宫,最后跟到了南宫夙的屋内,直到看到南宫夙在屋内掀掉面纱,他这才确定那个人的身份。 当天晚上,感觉事有奚巧的公主,着手开始在府中调查。莫言纠结了一宿,想到只要南宫夙得宠,那他注定一辈子受南宫夙欺负.于是咽不下这口气的他,直到今天早上,终于下定决心举报南宫夙。 有人证亲眼看到南宫夙将容墨风扛出去丢弃,又带人到南宫夙的屋中搜出了当天穿的夜行衣,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南宫夙抵赖,所以此时南宫夙被打,他才会这样痛恨莫言。 “公主,水媚姑娘在外求见。“守门的小妖飞快的跑进来报信。 祁紫月一愣,道:“她来做什么?。” 小妖颔:“她说有要事与公主相商。” 祁紫月扭头,对身后侍候的碧儿说道:“你去代我先将水媚姐姐接到书房,跟她说我这里有点事情,处理完就过去见她。““是,”碧儿应声往门口走去。 水媚跟着碧儿前往书房。大老远就听到有男子撕心裂肺的吼叫。奇怪的问道:“那边怎么了……” “哦,有男侍恃宠而骄,欺瞒公主,公主正在教训他。”碧儿伸手向左侧的小路做了个请的手势:“水媚姑娘这边请。“很快,水媚跟着吾儿来到书房,碧儿安排小妖们给水媚倒上茶水,然后礼貌的道:“水媚姑娘稍安勿燥,公主一会处理完事情,马上过来。” 水媚点头,“好的。你去忙吧!” 公主的书房宽敞明亮,里面的书并不是太多,不过字画倒是随处可见。也不知道公主什么时候会来。水媚手执茶碗,一边喝着,一边欣赏着屋内墙壁上挂着的水墨画。 有几昏花鸟画的还真是不错,细一看上面还盖着公主的印章。可想而知那是公主亲笔所画。水媚欣赏着公主的书房,慢慢就走到了书房内的黄花梨长条书案前。 明黄古朴,光亮十足的桌案上,摆着造型精美雅致的文房四宝。上面还有一幅半开半掩,装诙精美的画轴。水媚将空茶杯放置在桌案占,然后随手打开那哥画。下一秒,她的目光便再也移不开了。 原来那是一幅人物肖像画,画中之人神清骨秀,五官精致,俊美不凡.不是容墨风又会是谁? 水媚盯着那画像看了好一会儿。心中已然明白,这定是公主的杰作了。这也正代表了,公主是很喜欢容墨风的,要不然也不会将人物画的如此惟妙惟肖。想到这,水媚心里泛起一股醋意。有点不能容忍容墨风的画像在她这里,想把这幅画给偷走。 她心里正暗中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却没想到公主已然走到屋门口了。等她听见声音回过神来,公主已迈步进来了。公主抬头,心中一动。想不到她还是来晚一步,让水媚给看到了。 原来,容墨风被抓走后,祁紫月很伤心,早晨起来,便拿出她亲手给容墨风画的画像,坐在书房细看。后来,莫言到书房来举报南宫夙的事,祁紫月大恼,当即带人去捉拿南宫夙。因为当时走的匆忙,祁紫月便忘记将容墨风的画像收起来了。 直到州才,她当着众多男宠的面,杀鸡儆猴,将南宫夙杖毙后,突然想起容墨风的那哥画像来,想着刚才自己让碧儿将水媚带到书房去了,她后悔莫及,急忙向书房赶去。结果,还是晚了一步,水媚当真看到了那幅画。 “水媚姐姐……”祁紫月此时看到水媚有点底气不足,因为容墨风毕竟是父王辑拿的要犯,她画了人家的画像收藏着,这要是被父王知道了。那还不打折她的腿? 水媚这时心里却在偷笑,大呼天助我也!因为刚才水媚还在纠结,不知道要如何试探祁紫月?如何引起话头才会不显搪突,现在看来,自己已有了她的把柄,话也好说多了。 水媚淡然一笑,将整雷画拿了起来,一边看一边说道:“这是公主画的吧!公主画技真不错,这人画的真是传神啊!“水媚瞟了她一眼,用不怀好意的口吻说道:“妖王似乎对作画也很有研究,不如拿给他看看吧!”水媚说着。双手就将那画轴卷起。 水媚要把容墨风的画像拿给父王看,那不等于 ##的状吗?祁紫月气的一咬牙,愤怒的伸手道:”水媚姐姐,把画给我!“ “私藏私画妖界一重犯的肖像,小公主,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啊? 这罢名可是不小的!”水媚不但不给,右手还拿着画轴不停的打在左手手心里。脸上露出一抹调侃的微笑。 祁紫月见水媚今日好奇怪,摸不清她到底来真的。还是只是开玩笑,所以不敢掉以轻心,露出一副讨好的样子道:“聪明可爱,心地善良的水媚姐姐,你也知道我喜欢美男,我这只是画着玩的,你是不会去我父王告密的哈!” 水媚的笑带着一丝危险气息:“那可不一定哦!“见水媚不同意,祁紫月心中暗恼,但脸上依然带笑。慢慢蹭到水媚面前。却突然变脸,叫道:“你给我吧!”说着一爪子捞过来,就要抢夺画轴。 水媚早防着她这手呢!哪里能让她抢了去?迅将画轴背到了身后。 祁紫月一个没抢着,又探身到水媚身后,再抢二次,水媚一个旋身转到了书案之后,又躲过去了。 祁紫月气的一跺脚。还想来抢,水媚甩手,一道白光从指尖射出,落在祁紫月脚前的地面上,吓的她倒退一步,不敢上前了。站在原地怒吼道:“咱俩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吧!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要怎样才肯把画轴还我?” 水媚婉然一笑:“我不想怎么样,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我就把它还给你。” 祁紫月提起的心终于落地,“不就是一件事吗?不早说!要我做什么,说吧!“ 见她上钩了,水媚暗暗高兴,右手楦画轴背到身后,左手按着书案。身子微微前倾:“我要你配合我救出容墨风,你可愿意?” 祁紫月说什么都没想到水媚居然开口要她做这个,她惊的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问:“什么?你再说一遍?“ 水媚神色温和,平静的重复一遍刚才的话:“我说要你与我一起将容墨风救出来。” 祁紫月这回确信。自己属实没有听错,她愕然的望着水媚,不明白水媚为什么要救容墨风,更不明白,她为什么别人不找,偏偏要找上自己? “水媚姐姐。你……你开什么玩笑,你不要命了?“祁紫月还没怎从震惊中缓过劲来,本能的道。 水媚见祁紫耳没有立即反驳,便知道此事有戏,“我没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我……”祁紫月通过这些日子与容墨风的相处,她是越加的喜欢容墨风,怎会舍得看着容墨风死?可是,面对这猝不及防的意外。一时间又有些不知所措!她盯着一脸认真的水媚,诧异的问道:“你为什么要救他?” 水媚来前早就想好了说辞,这时正好派上用场:“在人间行走时,我遇到了一个非常厉害的道士,那道士差点将我收了,幸好有他路过。救了我一命。所以这次,该是我报恩的时候了。““原来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要找我帮忙?”祁紫月眼睛一眯,故意道:“你就不怕我向父王告密吗?“ “你不会。”水媚答的坚定,接着将身后的画轴拿到面前晃了晃。“你是喜欢他的。既然你喜欢他。莫非能忍心看着他被人一刀一刀的凌迟处死?“ 祁紫月脸色一变,又伸手来夺画轴。水媚抬臂挡住了她的手:“你还没说,你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既然话都捅开了,祁紫月恼火的一甩手,索性也不隐瞒,“救他我也想啊!可是他现在被关到天牢。三天后就要被凌迟处死,你让我怎么救嘛!“ 见她终于松口了,水媚长舒了一口气,将公主拉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谨慎的到屋外看了一眼。并无人偷听,这才回屋关好门。凑近道:“我有办法,在行刑当天,咱们来个偷龙转凤,弄个假的容墨风将真的换出来,不就可以了吗!” “假的?上哪弄假的去!”祁紫月眉头一皱,忧虑道:“他是人,可我们这里都是妖,即使找一个死刑犯将其变成了他的样子,也褪不掉那一身的妖气,最终不还是穿帮吗?“ 水媚一脸这不是问题的表情:“其实,只要将妖精的内丹摄出,身上的妖气不就没有了吗?” 祁紫月还是不解:“可是没有了内丹,不就变回原形了吗?那还怎样维持人形?“ 水媚伸手捂住耳朵,再将手拿开时,手心已多了一颗药丸,那是羽昊哥哥给她的可以维持人形的药丸,一共两颗,上一颗她已经在不复渊中用掉了,这是仅有的最后一颗。 她将药丸递给祁紫月:“只要服了这个,可以维持十二个时辰的人形,用假的换出容墨风,时间上绰绰有余了。” “那要如何换?怎么换?”祁紫月将药丸抓在手里,还是一头雾水。 第一百一十六章 口感不对 水媚自信满满:“你只把人准备好,到时候如何操作你听我的就好…“ 祁紫月点头,同时还打着自己的小九九:“行,救出他后,我都城中还有个外宅,将他先藏在那里,你看怎么样?” 将容墨风放在祁紫月那,水媚可不太放心啊!立即拒绝:“不行!。” “为什么不行?“祁紫月有些不高兴了。 水媚沉声道:“别忘了这里是妖界,就算容墨风侥幸躲过一劫,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趟若哪天他被妖王抓住,恐怕不只你我。还有很多人会因此遭受牵连。所以他不可以再待在妖界,必须送他回人间!。” 祁紫月一昏恋恋不舍的神情,“他在我这,我会保护他,一定不会让别人现他的。” 容墨风不就是在祁紫月这里被人现了,才会出事的吗?此时,闻听此言。水媚真想按住她打一顿,不过水媚不好暴露自己知道她藏过容墨风的事,缓了一下情绪,用话点她:“你是会保护容墨风。可是,这里毕竟是妖界。你藏一个大活人,藏一两天行。时间长你还能藏的住吗?你敢保证你身边所有的人,对你都是忠心耿耿的吗?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说了算的,所以,你若想他好,必须送他回人间!” 祁紫月被水媚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其实,她也知道容墨风在妖界属实不安全,但是她舍不得啊!舍不得容墨风离开她身边。 现在听水媚如此说,她又没有理由反驳,只好坐在那里闷不做声。 公主为救容墨风而甘冒风险,水媚心中也是极震憾的,面对她,水媚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倘若水媚自己可以救容墨风,那么打死她。她都不愿意与公主联合。但现在容墨风的性命最为重要。水媚是什么都顾不得了。主动说服道:“公主。其实你也不用太难过,你救了容墨风。他会感激你的。等事情平息之后。你也可以去人间看他啊!”说罢心中又暗暗补了一句:最好不要去。 祁紫月扁嘴,万般无奈的说:“可是,我的法力不够,穿越不了结界咋办!还有,我父王也不让我去人间啊!” “事在人为嘛!“水媚要全力说服她放弃将容墨风留在这里的想法。于是给她出起了馊主意:“那还不容易么?法力不够,你可以搜罗各种提升法力的仙丹仙药啊!妖王不让你去,你可以自己偷偷去嘛!” 水媚说完这话,不禁有些担忧,她若真去找了。知道了自己和容墨风好的事实,那该怎么办呢!这真是个令人头痛的问题。 祁紫月一扬头,立即充满无限活力,“好,就这么说定了。”她一眼瞥见水媚手中的画轴,讨价还价道:“我都答应帮助你报恩了,你该把那幅画给我了吧!” “呃……”水媚露出一脸抱歉的表情:“我们今天虽然谈好合作了。但保不齐过后你就反悔了,所以这个先放我这吧!等事成后.我一定将画交给你。“ 水媚知道自己这样做有点不厚道,但因是狐狸身,她也多少有了影响,养成了凡事多疑的个性。总之呢!虽然公主不像是反复无常的人,但水媚还是要捏着她的小辫子,预防不测,给自己留条退路。还有就是,她真的不想让祁紫月留着自己喜欢的人的画像啊! “你……“水媚摆明了不信任她,祁紫月不禁有些懊恼,可是论法术她打不过人家,论身份,水媚如今已与三王子订亲,基本上就算是她嫂子了。 她又不好对水媚怎么样,只得暗气暗憋,大声叫道:“哼!随你!“ 水媚又交待:“还有哦,此事是机密,公主不要跟任何人说。” 祁紫月火更大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不用算教我!” 水媚知道没给她画轴,她不高兴了,所以对于她那吃了枪子一般的暴燥语气。水媚也不计较。最后起身认真的说:“公主。这三天。容墨风在天牢里,不知道会不会挨打!你能不能疏通关系,让容墨风少受点罪啊!” 公主简直被水媚的“啰哩叭嗦”给气晕了,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激动的吼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 她的大嗓门将水媚的耳膜震的很不舒服,水媚急忙捂住耳朵:“嗯。知道就好。那我先走了。” 将小公主搞定,嗯,暂时应该没有什么比这更开心的了。转身的一瞬。水媚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若是小公主看到了水媚的笑,怕是真的会气的当场晕倒吧!不对,应该是当场吐血。 听说水媚说服小公主帮忙了,大家都非常开心。这两天,小公主也到檀花阁来了好几次,与水媚姐妹们和她的大师兄反复磋商,最终敲定了一套完整的救人计划,争取做到出敌致胜,万无一失。 水媚等人临走前的最后一个晚上,三王殿下在自己的宫中准备了非常丰 盛的晚宴为他们饯行。当然看在三王殿下的面子上,和水媚来时一 样,其它的王子公主们也都到场做陪。不过,唯独二王子祁离月没有来。 他不来大家都觉奇怪,而水媚并不觉奇怪,必竟那天在地洞里的事太过尴尬。他觉得没有脸见自己吧!反正水媚也不愿意面对他,不来更好,大家乐的轻松自在。 席间,祁子墨对他们殷切招待自不必提,而其它娄陪之人,除了小王子祁离曲,其它人也都是热情相待。水媚知道祁离曲还是无法接受自己的真实身份,心存芥蒂也属正常,水媚只希望可以跟他桥归桥,路归路,希望他可以释怀过去,重新找回真正属于他的爱人。 觥筹交错间。祁紫月对祁子墨道:“三王兄,小妹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三王兄应允。” 祁子墨今天心情不错,放下筷子道:“哦,说来听听。” 祁紫月轻声细语的说:“水媚姐姐上次送给我一套那么漂亮的裙子。现在她要走了。我也不知道该送她什么好。想来想去,我打算把我的那辆三排白马的坐驾送给姐姐,让她坐那个回去可以么?” 祁紫月说完,见祁子墨有些迟疑,并没表态,揶揄道:“怎么,三王兄是怕我的坐驾配不上水媚姐姐吗?“ 祁子墨神色微凛:“小妹说的是哪里的话?你那雷坐驾可是父王在众多白马之中,千挑万选才选出那么三匹最漂亮纯种的俊马。你那车都是用上好的香檀木而做,车未至,已香飘数里。车厢内宽敞豪华,晚上卧倒睡在里面都没问题。你舍得将它拿出来送给媚儿,看来哥哥原本给媚儿准备的马车,是上不了台面了。” 祁紫月“扑哧”笑了,“那你的就省省吧!要水媚姐姐坐我的回去。” 其实在妖界,一般妖精行走都用法术在天上飞来飞去,马匹很少用。但也并不是不用,一般都是王室贵族出门,且在没什么急事的情况下,才坐上马车,用以显示身份和地位。所以。王室贵族。都有自己的马车。 用过晚宴,众人纷纷离去。水媚也想随大流溜走,却听身后祁子墨叫道:“媚儿。你先等一下。” 完了完了,他留自己干嘛啊!水媚直想撞墙。假装没听见。继续跟着众人往出走。 “媚儿,站住!“祁子墨的声音提高了半倍,使得正往门外走的众人站住脚步,纷纷回头。 在这样的情况下。水媚不好再往出走了,抬头,目光却正好碰到正在回头的祁离曲口祁离曲神色复杂的望着她,使得她头皮一紧,心中暗暗叹息着口反正明天她就要离开王室,重获自由了,于是将心横,转回身子。 祁子墨见水媚停住了,冲门口呆愣的众人一挥手:“你们都先回去吧,我和媚儿说说话。”结果见其它人都走了,豆芽等人还站在那里迟疑。祁子墨面无表情,淡淡的道:“你们也先回去,媚儿我会派人送回去的。” 豆芽,菲雪。空聆三个人对望一眼,这是在王室,量祁子墨也不会对水媚怎么样。无奈之下。他们也只得转身离去。 屋内安静了,祁子墨盯着水媚。茫然道:“媚儿,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是吗?”水媚有些局促,但表面上还是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自然:“我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你变的比以前更秀美。更聪慧。更大方了。“祁子墨眼中有痛苦之色:“就是没有以前对我热情了,你,心里是不是有其它人了?” 因为水媚原本不认识他,所以他们之间曾经的故事,水媚是在祁离曲的描述中获得一部分,在最近的相处中,知道他们之间曾经有过约定。但其它细节上的东西。水媚压根不知。 每次与祁子墨独处,水媚其实都很紧张,她出于种种原因的考虑,不敢在祁子墨面前暴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她只能装作与他熟识的样子。但这样伪装自己真的很累,随时随地都怕被人揭穿,所以水媚最不喜欢面对他,一看到他就想逃跑。 不过此时此刻。三十六拜都拜了,还差这一哆嗦了吗?熬过今晚,她就可以离开王室,所以,不能惹毛了他,还是顺毛摸摸比较好:“三王殿下,你多虑了,我的心怎么会有别人?” “那你为何对我总是不咸不淡的?”祁子墨对这一点是相当郁闷的。 水媚盈然一笑,忙给自己找理由:“修仙淡人心境,其实我不是对你,是我的性子变的淡泊了。“可是水媚哪里知道。她越是对祁子墨爱搭不理的,却越是吸引了祁子墨的征服**。 “你明天就要走了,我不要你淡泊,我还要你向以前那样,对我热情似火。”祁子墨激动的抓住了水媚的胳膊,炙热的目光射到水媚身上,使得她忍不住又紧张起来。 自己又不是白灵玥,怎么可能对他热情似火?可是眼下,对上祁子墨 那火辣的目光,水媚心知,自己明天就要走了,他分明是在想向自己索吻。 呃,他要吻别?可是……水媚和心爱的大魔王还没正式吻过。怎么可以和别人吻呢?水媚微蹙眉头,咬着唇,用力挣了下,没有挣开他的钳制。 祁子墨原以为俩个人就要分别了,不说难舍难分吧!但总要亲近一 下,留个回味念想。以前他和白玥灵都是那样。每次分离,白玥灵都会主动攀上他的脖子,来个缠缠绵绵的吻。 可这次,水媚的表现太糟糕了!自己的神色都那样迫切了,她居然不为所动,还有心想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还是原来的那个她吗?或者,她是有意的吧!这次是想让自己主动?祁子墨如是想着,便如是做了。 他一把将水媚拉入怀中紧紧抱住。低头。覆向水媚的樱唇。 水媚吓的魂不附体,本能的,伸手挡在他们两个的嘴中央。 咦,口感不对!祁子墨睁开眼睛,见自己吻上了水媚的手心.他心中满是惊讶。却没恼,头一偏,躲过她的手,又去吻她的脸。水媚又用手将他的嘴挡住。 祁子墨奇怪的抬起头,轻声道:“媚儿,明天我们就要分开了,我想吻你一下都不行吗?” 这要是换成别人,水媚一巴掌早就拍过去了,可是他是三王殿下,又帮忙救过豆芽,而且他跟自己这身体的主人有过一段情史,水媚不能不给他留几分情面,于是红着脸,硬着头皮道:“行啊!你刚刚不是吻过我了吗?。“ 祁子墨沉着脸:“那不算!那是手。” 水媚歪头看着他:“你要吻哪?脸吗?” 祁子墨赌气:“是,” “可是,你刚才吻过啦?”水媚满脸无辜。 “我没有。“ “怎么没有,手是女人的二张脸,你难道不知道吗?”水媚奸笑,“吻过手。就等于吻过脸了!” “不是吧!这样也行啊!”祁子墨瞪大眼睛,没想到今日居然被她给绕进去了。 “好了。吻都吻过了,我该走了。”水媚挣扎了一下没挣开,见他一脸不甘心的样子。水媚无奈,只得说一些宽心开导的话:“三王殿下。其实你也不用太纠结这些的?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分离是为了更好的团聚!” 水媚万般无奈下说了一句鼓舞他的话。可心中却暗暗鄙视自己。 给他希望,那就是把自己逼上绝路啊!以后祁子墨若盯住她不放怎么办?可眼下形势危及,水媚哪里能管的了这以多!能脱身才是最重要的。 祁子墨爱听这句话,是啊!他们不是都已经订亲了,早晚她都是自己的。自己又何必急在一时?丰是祁子墨这才将水媚放开,伸手一捏水媚的脸颊:“媚儿,等我们成亲后。我可要吻你的一张脸哦!” 水媚的脸比刚才更红了。不自然的向后躲了一步,伸手轻揉着自己的脸蛋,慌乱道:“那啥。我困了!对。好困……我要回去睡觉了,晚安!“水媚说着夺门而出。 望着水媚落荒而逃的狼狈样子,祁子墨的嘴角,渐渐上翘。在他眼中。虽然水媚照比原来变了许多,但她变的,似乎比以前更有内涵,更加聪慧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回到檀花阁,水媚州踏进前厅的院落,但见厅内灯火通明,有人影晃动。 这么晚了他们居然还没睡觉啊!哦,大概是不放心自己,在等自己回来吧!水媚一边想,一边迈步踏进屋去。 “姐姐,你可回来了!”豆芽率先迎上来,拉着水媚的手,左右看了看她的脖子。 水媚奇怪道:“豆芽,你在看什么?” 豆芽停下来认真的说:“我在看姐姐有没有受伤啊!” “受伤?噗……”水媚脑筋一转,懂了豆芽的意思,她是再看自己的脖子有没有吻痕吧!于是用力一戳她的脑门:“内喷茶声一片,继而传来祁紫月,菲雪,空聆三个压抑不住的笑声。 祁紫月更是笑的直敲敲桌子:“哈哈…豆芽你太逗了……你果然是最最纯洁的!” 豆芽挠头,略显委屈:“人家是实事求事嘛!” 菲雪这时眨了眨洋娃娃般的大眼睛,语出惊人:“二姐,姐姐的脖子怎么会受伤呢?” “呃……这个……”豆芽挠头,想不到小妹妹开始冒傻气了。 “原来这里面菲雪才是最纯洁的!”祁紫月饶有兴致的说:“菲雪妹妹。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好啊!好啊!” “公主,不要教坏小孩子!”水媚出言打断。 “什么小孩子,我都十六岁了。”菲雪不满的叫道。 女孩子们的嬉闹,空聆不好插口,只是坐在旁边看热闹。 第一百一十七章 戏谑的暧昧 此时,水媚才注意到公主也在这儿。于是水媚不再和他们就笑了,走到公主身旁坐下,问道:“公主,明天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见说起了正事,祁紫月也敛了嬉笑之色,轻声说:“放心吧,我都准备好了。”然后对侍立在身旁的小妖们说道:“去,把我车上的大箱子搬进来。” “什么呀?”菲雪抬头问道。 因着有小妖们在场,祁紫月没有明说,而是道:“我送你姐姐的礼物。” 一会儿的功夫,两个小妖费力的将一个大木箱子抬了进来。他们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放了什么宝贝,不敢大意,抬到屋内后,又小心翼翼的放了下来。 面对众人疑惑的目光,祁紫月冲屋内服侍的小妖们一摆手。“这里不用你们了,你们全部退下去吧!“ 待屋内没有了其它外人,菲雪和豆芽妈奇的走到箱子前,那是个红色的大木箱子,十分厚重的样子。豆芽围着箱子转了一固,抬头玩笑道:“公主,你这是给我姐准备的什么好东西啊?该不会是整箱珠宝吧?” 祁紫月微微一笑。走到门口将门关好,回身道:“你把箱子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豆芽和菲雪对视一眼,俩人点头,一起用力,将箱子盖掀开,接着低头往下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看清了箱子里的东西,两个人不由后退了一步,“公主,这这……” 水媚和空聆在旁边坐着.见他俩神色不对,当即站起走了过来,往箱内一瞅,也是吓了一跳,原来箱内装的不是什么金银珠宝,而是一个大活人。 一见那个人,水媚的心便不由自主的悬了起来。只见那个人的嘴巴被堵着,手脚被捆着,双目紧闭的躺在箱子里,一动不动。 水媚抬头望着公主:“这个是假的容墨风?” “是啊!怎么样?像不像?“显然,公主对她的作品还是很满意的。 水媚转头又看了看,箱子里的那个人,就像是和容墨风从一个模子里抠出来的。简直是一模一样。看样子,公主易容的法术练的还蛮到家的。水媚冲她盈然一笑:“不错,可以以假乱真。对了,他现在一动不动。是你给他施法术了吧?“ 祁紫月点头:“嗯。他会老实的睡到明天早上。” 空聆在旁边,眉头一皱,突然道:“我们忽略了一件事。” 见众人都用探询的目光望着他,他解释道:“虽然我们弄了个假的容墨风。但明日行刑时。会有人用显形镜为他验明正身,这该如何是好?“ 在妖界。为了防止别人将犯人调包,所以用显形镜为犯人验明正身。这是一道非常必要的程序。这时,祁紫月一摆手,“这个我有办法,只要在显形镜上动点手脚就成了,此事包在我身上。” 她又道:“这两天我本想去看容墨风,给他送个信,让他好有个心理准备,可是我父王下了严令,不许任何人接近他。而且,那些看守天牢的都是父王的忠心之士,根本无法接近收买,所以这两天。我没能看到容墨风。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闻听此言。水媚一阵默然,不过她也知道祁紫月为了救容墨风。费尽了心力。便轻声说:“没关系。明天我们就能将他救出来了。” 次日。天刚放亮。公主的豪华马车便驾到了水媚住的檀花阁。水媚派小妖们将公主昨晚送来的大箱子装上车。这时,王后知道水媚要走,又派人送来了不少贵重的保养品。说是让水媚带给姥姥吃。水媚统统让小妖们装上了车。 今日。妖王派祁子墨监刑。吃过早饭,祁子墨带着礼品,来到檀花阁,打算先将水媚送走,然后再去监刑。 水媚现了他的意图。怕他坏事,便找个借口离开了屋子,找到豆芽,悄悄耳语了几句。 水媚回屋。与祁子墨又聊了一会。这时,豆芽进屋无奈的说:“姐,小妹吃完饭突然肚子痛,现在在屋里躺着呢。” 水媚惊讶的问:“怎么会突然肚子痛了呢?有没有去请大夫?” “八成是早上没吃对东西吧!“豆芽随口道:“大夫已经去请了。 姐姐,反正我们也没有啥事,咱们晚点走成吧!” 水媚点头,“也好,等雪儿肚子不痛了,我们再走。”继而一脸抱歉的看着祁子墨:“三王殿下,我们什么时候走不一定,你有事就先忙去吧!不必亲自送我们了,你的心意,我心领了。” 祁子墨看看时辰,他这个监刑官,也应该去法场了。不过。不能送水媚走,他还是有点遗憾,轻声说:“媚儿,反正你们也不着急,不如等我监刑回来再走不迟。“ “嗯,看情况吧!”水媚微微一笑,催促道:“天色不早了,你再不去,大家就该都等着急了!“ 面对水媚这淡淡的性子,祁子墨真是束手无策了,深深的望了水媚一眼,只好转身走了。 巳时三刻,公主身穿便装只身前来:“天牢那边现在已经将容墨风押了出来,正在往刑场赶。我们也赶快走吧!” 水便这边早就将一切收拾妥当,得到了公主的消息。一行人便驾车驶出王室o 刑场设在王室东门的广场上。水媚等人怕被祁子墨觉,所###走东门,而是从西门驾车出来,绕到了从天牢到东门广场必经的一条僻静的林荫小路上,将车停在林中,埋伏起来。 很快,负责押付容墨风去刑场的军队浩荡而来。水媚回头交待道:“咱们就按原订计划来,一会,我负责施法,公主和大师兄负责救人。豆芽和菲儿负责将假的容墨风换上去,记住,换的时候,要将他的衣服,头等,变的和真的容墨风一样,不能让人看出丝毫破绽。“众人听罢一致点头。 旁边假的容墨风,被公主灌了哑药,根本就不会说话了,但他能听懂话。知道自己要做替罪羊,恨的不停的摇头挣扎。 空聆斜了他一眼,“你做恶多端,反正早晚都得死!不如做点好事积些德,没准来生能投个好胎!” 做好事当自愿吧!哪有这样逼人家的?那人差点被空聆的话气的背过气去!所以还是不停的挣扎。空聆见他不听劝,心中一恼,一拳便捶在了他的胸口上,痛的他呲牙咧嘴,这才老实了许多。 等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前方隐约传来纷杂的脚步声,和车轮子辗地的声音。众人的精神为之一震,知道他们来了。 豆芽拿出早已备下的药丸,一人了一个含在嘴里。 水媚已经交待好了一切,所以再无其它顾虑,旋身化为一道彩光,转瞬稳稳的站在了山顶。她闭目凝神,手掐法诀,她的法宝七色蔓陀罗花,便在她的头顶闪着耀目的光辉飞旋转,周遭“呼呼“起了大风。 同时,有七道彩光直冲天际,眨眼的功夫,晌晴的天空阴暗下来,天空似乎被人划了个大口子,有大团大团的乌云不断翻涌再出,转瞬,天空乌云密布。整个妖界,陷入一片昏暗。 地面上,押着容墨风的妖兵头目,见气候出现异常,妖兵们也有一点骚动,赶紧大声喊道:“大家都给我精神一点,不要慌,务必看住犯人。” “是,“他们一口同声的应着,依然按步就班的向前走。豆芽见他们已到近前。用通心咒通知水媚道:“姐,他们过来了,下点猛药吧!” 收到信息。水媚再不迟疑,默念咒语,双手快变幻着各种法诀。 低矮的黑灰色云层中。一道闪电张牙舞爪的将天空撕成两半,紧接着 “咔嚓”一个炸雷震天响。迅疾的狂风更如愤怒的狮子,欲吞噬一 切。整个妖界。仿佛在经历一场浩劫,如同世界未日一般让人恐怖。 这样大的狂风。足有十一二级,使得押着容墨风的那些妖兵们一个个站立不稳。东倒西歪。有反应快的紧紧抱住了路边的大树,还有的干脆就趴在地上减少阻力。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根本无法继续前行。 而且,谁也想不到狂风中居然还夹杂着无数细沙,使得他们的眼,耳,口,鼻。皆不可避免被细沙侵犯了。 别的还好说,眼睛里进了沙子,那可是最要命的。他们不停的哀叫着,抱树的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揉眼,而另一只手却根本抱不住树,被风吹的一个趔趄。撞到了旁边的树干上。而没有抱树的就更加的惨了。他们被风吹的跌跌撞撞,同时眼睛被迷的看不清东西,还本能的互相拉扯,试图站稳身子,结果便是,大家一同摔倒。一摔一大串。 他们趴在地上,体积小了,不用担心被风吹跑了,便开始揉眼睛。这下。越揉越痛,他们一个个狼狈不堪,紧紧的闭着眼睛,泪水横流。狂风中,送来一片凄然的哀鸣之声。 水媚居高临下,衣衫被风吹的恣意飘扬,仍自伫立不动。 公主和空聆等人吃了事先准备好的避风丹,身上有一层薄薄的白光保护着,风吹不走,沙不迷眼。他们趁着那些妖兵们自顾不暇,痛哭流涕的时候,悄悄将容墨风解救下来,将那个同样被风沙迷了双眼的假容墨风换了上去,急三火四的逃走。 电闪雷鸣中,狂风在林间穿梭,呜咽之声如厉鬼尖叫,众妖兵全部倒地抱头。连哭叫都不敢了,因为一张嘴,会有漫天黄沙钻入口中,眼睛如今已经够遭罪的了,他们可不想再弄一嘴的沙子。 见大家得手了,水媚减缓了掐诀的度,风沙也随之减缓,天空乌云渐散。 天地间慢慢清明起来,倒在地上的妖兵们一个个也缓了过来,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揉眼睛的,吐唾沫的,骂娘的。哀叫的。等他们可以慢慢睁开眼睛了,只见大家都像刚从沙漠里回来一般。满身的黄沙。犹其是大家的那张脸,基本都有两条黄印。那是他们迷眼时不由自主流下泪水,又沾染了黄沙所致。 这时,妖兵们的头目率先反应过来,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大叫道:“快,快看看那犯人还在不在?” “是。“有妖兵应着,跑到拉着容墨风的车子面前,抬眼一瞅.容墨风正站在车上,同样弄的满身黄沙,泪流满面的,赶紧回道:“头,犯人还在。” “那就好!”妖兵们的头目长出一口气,暗暗谢天谢地。然后道:“真是出门遇衰神,赶上的这是什么鬼天气!好了,大家抓紧收拾一下,我们必须要在午时三刻前将人送到。” 那些妖兵稍做整顿,便拉着假容墨风继续前行了。 水媚化为彩光。回到了他们的马车前。见水媚回 ###菲雪忍不住投上崇拜的目光:“姐姐,你的法力好厉害啊,今日妹妹可大开眼界了。” 自己平白多了千年道行,法术再不厉害。那就天理不容了?水媚亲昵的摸了摸她的头,问道:“墨风呢?” “在里面呢!”菲雪往车里一指。 水媚顺着敞开的车门往里一瞅。这个时候,容墨风的外衣已经被脱掉,安置在了车内的软榻上。祁紫月正拿着湿毛巾给容墨风擦拭着脸上的沙尘。 容墨风的身子显得很是虚弱,眼睛也被迷了,此时闭着眼睛,很痛苦的样子。 见祁紫月那样细心的给容墨风擦脸,水媚心中很不舒服,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祁紫月见水媚回来了,将毛巾放到一边,跳下马车道:“人都救出来了。你该把画像给我了吧?”说着将手伸到了水媚面前。 水媚知道祁紫月是真心喜欢容墨风.所以水媚真不想把画给她。 不过。毕竟在救容墨风这件事情上,没有她的帮忙,是根本不可能成功的。 有道是知恩图报,不就是一副画吗?水媚狠了狠心,虽然不舍,但还是伸手一招,事先被她变小藏在身上的那副画轴立即握于她的掌心。 “给,这副画物归原主。”水媚说着将画递给了她。并且真诚的道:“公主,多谢你帮忙救出容墨风。” 祁紫月接过画,打开看了一下,苦笑道:“这么美的男子,我不忍心见他在我面前消失!可能你们都会觉得我没出息啊!““没有,我觉得你是个可爱又善良的好姑娘。”水媚没有奉承她,因为这是这些日子以来,水媚的真实感受。 “媚儿,耽误了这么久,我们该走了。“空聆在旁边催促道。 “哦,知道了。”水媚扭头拉住祁紫月的手,“公主,那我们就先走了,你多保重。” “那个……”水媚刚松开祁紫月的手,却意外的又被祁紫月反手给拉住了。 水媚疑道:“公主你还有事吗?“ “可不可以……再让我看看容墨风?我想跟他告别。”公主说这话的时候微垂双眸,有些腼腆。 自己喜欢的人,被别人这样惦记着,放谁谁心里都不好受哇!可是水媚顾念到她救了容墨风一命,如果不让她看,似乎太不近人情.只得道:“当然,你想看,就看吧!“ 祁紫月欢喜的上车,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容墨风,似要将他的模样。 深深的印在心坎里。而后不顾那么多人在场,抓过容墨风的手。轻唤道:“容公子,容公子……” 容墨风眼中迷了沙子,痛苦的闭紧双眸,此时听出了公主的声音,一把将手从她的手中抽回,虚弱却语气坚定的道:“公主。请你自重。” 那么多人都在看着,祁紫月的脸微微烧,双手尴尬的僵在半空。 水媚心中叹息着,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公主,时辰不早了,我们该上路了。” “哦!“祁紫月悻悻的下车,在水媚车门没闭之前,她伸手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递给水媚:“这个给他服了。” 水媚将药丸拿到眼前看了看,奇道:“这是什么?“祁紫月拘禁过容墨风,水媚虽然知道此事,却从没挑明。所以,祁紫月也不好说这是给容墨风的解药,便道:“反正这个你给他吃了,他的法力就会恢复了。”然后,又深深的望了容墨风一眼。黯然的闪到旁边。 水媚坐回车里,空聆驾着马车,缓缓启动。 祁紫月望着渐渐远去的马车,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画,站在原地依依不舍的说道:“容公子,你等我,我一定会去人间找你的。” “墨风,你怎么样?。”水媚坐回车里,抓起容墨风的手。 “媚儿……“终于听到了水媚的声音,容墨风异常激动,与刚才对祁紫月的态度截然相反,他没有往回抽手,而紧紧的抓住水媚的手不放。 他的回握令水媚欣喜不已,因为太过兴奋,水媚的眼眶一热,有泪水在不知不觉间,慢慢溢了出来。 滚烫的泪滴划过眼角,滴落到了容墨风的手上。 容墨风有些着急,心疼道:“媚儿,你哭了?“说着便想睁开眼睛看一看久违的爱人。 可是他的眼中迷了好多沙子,稍微一睁.就痛痒的厉害.眼前模糊不清,眼中有泪水不自觉的流了出来。他伸出另外一只手,打算去揉。 水媚急忙伸手按住,“别动,你这样揉,会伤到眼角膜,容易引起角膜炎。” 水媚说着放开了他的手,扭头对豆芽道:“二妹,还有没有干净的手帕?” “有,“豆芽说着在车厢左窗下方的一个小木箱里。取出一块崭新的手帕,递给水媚。 水媚坐到容墨风的身边,伏低身子,用手去拉扯容墨风的眼皮,上上下下轻轻地振动,因为受到了刺激,容墨风的泪汹涌而出。使许多沙子顺畅的被泪水冲洗出来。 还有一些沙子被泪水冲到了眼角边上,水媚凑近,扒开他的眼角。用干净的手帕轻轻一抹,将聚焦在眼角的沙子擦掉。又将他脸上的泪水擦干,这才柔声道:“墨风,感觉怎么样?还磨眼睛吗?” 容墨风眨了眨痛红的眼睛,感觉一下后,伸手一指左眼:“这个还有些不###“ “是吗?那我再给你看看。”水媚又压低身子,双手将容墨风人左眼皮小心翼翼的翻开,因为眼中进了异物,所以容墨风的眼睛里面红红的。浓密的眨毛粘在一起,看着叫人万心疼。 水媚仔细的寻找着,以为会有漏网的沙粒没清理干净,可是她看了半天也没找到,轻声说:“好像眼里没有沙子了!。” “可是还有点磨的感觉。” 水媚以为他是被刚才的沙子磨到了眼睛,所以会有些灼热不适,好心的凑近:“那帮你吹吹就好了!“水媚用嘴轻轻的吹了吹,吹着吹着,却蓦然现,容墨风凝视她的目光虽然深情满满,却还是带着一丝戏谑的暧昧。 水媚蓦然清醒,“好啊!原来你没事,你戏弄我!“水媚想不到,他刚刚得救,便又恢复本性了,气的坐直身子,一拳捶在容墨风的胸口上。 “啊!“容墨风闷哼一声,双手捂住胸口,俊美的面容痛的开始扭曲,那眉宇间的“川“字表明,他真的很痛。 水媚大惊,赶紧扑了过来:“墨风你怎么样?很痛吗?”继而后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容墨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玩笑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是有意的。” “呃……”水媚可没心情开玩笑了,貌似刚才自己也没使劲打啊? 怎么会令他痛成那副样子?莫非……他身上有伤? 水媚拿开他的手,伸手来扒他的衣服,急急寻找:“你是不是受伤了?给我看看。” 容墨风用手捂住衣服,不让她扒开看:“傻媚儿,你可真容易被骗。我刚才那是吓唬你呢,你还真信了!” “吓唬我?”现在看容墨风倒是一脸的平静,那痛苦之情全无了。 可是刚才水媚打上他胸口的一瞬间,容墨风的那样快的条件反射.是绝对装不出来的。 水媚可没那么容易让他蒙混过火,抓住容墨风的衣服就是不撒手:“别撒谎了,你骗不了我的,快把手拿开,让我看看。” 容墨风一来不想让水媚担心,二来他看了看在旁边坐着的豆芽和菲雪。神色不免有些扭捏:“我说没事就没事,别看了。“还从没见容墨风这样别扭过,不过他越是这样,水媚越是担心,见他不松手,水媚激将道:“你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女子,怎么。还怕看啊!” 容墨风一窒,自己还从没被女子这样逼着扒衣服呢,况且旁边还有两个看客。 豆芽和菲雪虽然坐在车厢内,却觉得自己如同空气差不多,完全被忽略掉了,而且也插不上任何手,帮不上任何忙,似乎还有些碍眼。 这时,看着姐姐和容墨风僵持不下的样子,豆芽干咳了两声,拿着帕子扇着风道:“这车里怎么这么热呢!咳,我出去坐坐。““喂,二姐等等我。我也热,我也要出去!”见豆芽都走了。菲雪也不愿意做电灯炮啊!跟着豆芽一块钻出了车子,一左一右。坐到了空聆旁边。 “你们俩个怎么出来了?”空聆问道。 菲雪嬉笑的说:“那啥,里面好热。” “好热?“空聆显然没听懂:“马上就到晚秋了,哪里有热?” “哎呀!大师兄你真笨!这都不明白。”菲雪凑近空聆,“就是里面在打情骂俏,卿卿我我呢!我们不想妨碍了人家呗!” 空聆听罢心中“咯噔”一下,虽然他也感觉出了水媚对容墨风好像不止感激,似乎还有更深一层的情愫在里面,可是他潜意识里总是不愿意相信。 此刻,菲雪的话真正刺痛了他的心。他举鞭狠狠的抽了马儿一 鞭,那三匹马“嘶鸣”一声,跑的更快了。 豆芽比菲雪有心计,见空聆听到菲雪说水媚和容墨风好的话后,那样不正常的神情和举动,豆芽眨了眨眼,陷入沉思,同时也隐隐担心起来。 车内,见豆芽和菲雪出去了,水媚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容墨风,虽然没说话,但最终,容墨风还是败下阵来,轻轻放开了手。 水媚的眼中露出笑意,双手慢慢拉开容墨风的衣带,只见里面的白色内衣染了大块脓血,此时正粘在身上,水媚小心翼翼的将衣服掀开。 一块碗口大的,已经化脓感染的伤口赫然露在眼前。 水媚心头一阵揪痛,惊道:“果然受伤了,你刚刚怎么不说呢?” 容墨风见她愁眉不展的样子,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微微一笑:“这都是皮外伤,不碍事的。” “都化脓感染了,还说不碍事?“水媚气恼的白了他一眼。“你等着,我给你上药。”出时随车就带着药呢!水媚飞快的找来药箱,迅打开,帮他清疮,敷药,包扎。 容墨风乖乖让她摆弄着,目光却是一直不措神的盯着水媚。 等水媚帮他把伤口包好,水媚才现容墨风正目光炯炯的望着她。水媚有些局促:“你这样看着人家干嘛?” 第一百一十八章 开房的目地 容墨风谨慎的问!“媚儿.你不生我的气了吧?“ “啊!生什么气?”水媚一脸茫然。 “看样子是不生气了。”容墨风放下心来,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 水媚眨眨眼,仔细想了一下,他到底做过什么事,惹自己生气了? 突然明白,原来容墨风指的是空月山被如花迷惑的事情。 原本那件事,水媚是很生气的,可是经历了那么多,亲眼看着容墨风为了她差点把命葬送在妖界,水媚还怎么会再生他的气呢?况且当时的情形,如花用媚药和媚术,对他双管齐下,他又不是大罗金仙,怎能抵抗?所以早就不怨他了。 虽然如此,可水媚不想让他的尾巴翘到天上去,打算不让他摸到自己的心思。对他的话直拉无视,伸手摸出了公主临走时留下的丹药,道:“你现在是不是无法动用法术?” 容墨风点头:“是,当时我被公主救了,可是她怕我跑了,就给我下了药。” 水媚将丹药拿到他的面前:“这是公主临走时留下来的解药.你现在吃了吧!” 容墨风听话的将解药吃了,水媚见他精神不济,轻声说:“一切都过去了,好好睡一觉吧!我带你一起回人间。” 没有逃出妖界,他们就还是危险的。空聆快马加鞭的向妖界通往人间的那个出口赶。 路上,为了节省时间,午时已过,他们饿了也没有去饭店吃饭,而是将车子停在路边,由空聆下车去买回吃的。 空聆在集市上买饭的时候,听到路边的妖精们,议论最多的话题就是盗宝贼被当众凌迟的事。 某妖八卦道:“盗宝贼被凌迟,你去看热闹没?” 旁边站着的男妖道:“没去,听他们回来说,那场面可惨了.血淋淋的,最后被刮的只剩森森白骨!” 另一个路过的中年女妖惋惜道:“诶,想当初在紫阳节上,他是何等的风光无限啊!谁能想到,他居然是盗宝贼!真是白瞎了那么一个天下无双的美男子。” “你们不要说了,他死了,呜呜……我不活了……”容墨风夺宝时迷倒的一个小妖精,此时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双手掩面,伤心欲绝的跑了。 空聆看到这样的场面真是哭笑不得,他提着自己买的三只烧鸡,米饭,和一些小菜等,郁郁寡欢的回到了车上。 水媚见他气色不好,接过食物上前问道:“大师兄怎么了?” “没怎么。”空聆尽量隐藏着自己的心事,对水媚说:“不用太担心了,妖王没有现那个容墨风是假的,现在已经行刑完毕了。” 水媚一怔,“大师兄你怎么知道?” 空聆淡淡的说:“刚才在街上,听到有去看热闹的小妖们,聚在一 起议论的。”听到这个消息,众人的心总算有了点着落。 吃饭的时候,水媚给容墨风介绍了她的大师兄空聆和小妹菲雪,豆芽当然不用介绍了,容墨风认识。 吃过饭,他们继续赶路,在通往人间的结界处不远,因为这辆豪华的马车太过扎眼,空聆将马车放在一客栈内,给了银子,让店家帮忙看着”然后又雇了一辆普通的马车,夕阳西下的时候,他们到达了结界出口。 车子停了下来,几个人下了车,夕阳的余辉洒在身上,已没有了午时的温暖,投射在地面上的影子,也被拉的老长。 赶了将近一整天的路,终于到了这里,大家的心都放了下来。这时,水媚回身:“大师兄,二妹,三妹,你们都回去吧!我送墨风回人间。” 原本空聆以为将容墨风送出妖界就行了,没想到水媚还要跟着走,忍不住说道:“媚儿,你就这么走了吗?不跟姥姥打声招呼?” 水媚其实也想跟姥姥告别,可是,她和三王殿下的婚事都定下了,如果回去,姥姥怎么可能放她走?况且,容墨风还伤着,她也不放心让容墨风自己回去啊!于是深吸了一口气,道:“赤血石我还没找到呢!而且墨风是为帮我才来妖界的,我一定要将他送回去。” 听到水媚那样亲切的叫容墨风,空聆心中的酸楚只有他自己知道。空聆不作声了,豆芽却道:“姐姐,你和三王殿下的亲事已经订下来了,马上要选日子成亲了,可你现在走了,那你和三王殿下的亲事怎么办?” 容墨风吃了恢复法力的解药后,除了身体上有伤外,体办和精神都恢复了很多。他听到豆芽说水媚定亲了,心中很是紧张,但脸上却没有带出来。 结果,水媚瞅了容墨风一眼,没能在容墨风的神情上捕捉到什么,不禁有些失落,故意没有将话说死,目地是,气一气那个一直沉得住气的人:“那还不好办么?日子订下后,你们找我回来便是。” 容墨风一听这话,暗暗捏紧了拳头:小狐狸,你跟我回去后.难道还打算再回来吗?反正她是绝对不会让水媚嫁给什么三王殿下的。 这时,菲雪上前央求:“姐姐,我也想去人间,你带我一块去吧。” 水媚摸摸她头:“姥姥现在病了,姐姐不能照顾在左右已经十分愧疚。姥姥平时很疼你,你若再不在姥姥身边,姥姥会很难过的。所以,这次你先跟大师兄他们回去,等以后有了机会,姐再带你去人间玩好吗?” “那好 ##菲雪扁着一张小嘴.带着无限的遗憾,只得答应下来。 水媚走到空聆面前,托付道:“大师兄,姥姥身体不好,我走的这段日子里,万缘山就麻烦你来照顾了。” 空聆的嘴角微微一抽,虽然有诸多留恋,万般苦楚,可此时此刻,他还能怎么样呢?他阻止不了水媚离去,面对水媚的嘱托,更是没有能力抗拒,凝视水媚片刻,终是开口:“放心,我会的!”然后,伸手亲昵的帮水媚,将额前被风吹乱的头拨正。 水媚回了他一个灿烂的笑:“谢谢大师兄!” 看着空聆望着水媚那含情脉脉,恋恋不舍的眼神,容墨风的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难受感觉。这若是换作别的男子,敢碰水媚,他早就将人家拍飞了。可这是水媚的大师兄,他便不好作,只是站在旁边淡漠的望着他们。 水媚与大师兄,豆芽,菲雪辞行后。和容墨风一起施法,穿越结界。 回到人间,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容墨风并没有直接回王府,而是带着水媚去了一家茶楼。 水媚莫名其妙的被他拉进去,容墨风坐下点了茶水和点心,又跟店小二耳语了几句。 水媚一直疑惑的盯着他,直到小二去下单,这才道:“墨风.你身上还有伤呢!不赶快回去修养,居然还有闲心喝茶?” 容墨风望着她,眼里含着浓浓的笑意,调侃道:“想跟你独处,浪漫一把不行么?” 从他的嘴里,突然溜达出这么一句话,着实让水媚有此不好消化,忍不住狠刮了他一眼:“浪漫什么,这又不是咖啡厅!” “咖啡厅是什么地方?”容墨风盯着水媚的目光变的疑惑起来。 水媚挠了挠头,咬着舌头,不知该怎么解释,想了想道:“就是有音乐,美酒,鲜花,烛光晚餐的地方!” 那个地方很浪漫吗?容墨风虽然没太明白,但怕一个劲的问.会让水媚觉得自己无知,于是闭嘴不再问了,若有所思的沉默起来。 见他不说话了,水媚更加觉的莫名其妙,忍不住道:“墨风,咱俩晚上还没吃晚饭呢!要不去酒楼吧!至少可以填饱肚子啊!” 容墨风抬头,“外面的东西不如府中的东西好吃,一会儿我们回府去吃。” 见他执意如此,虽说水媚搞不清他为何不直接回府,非要在这里停留一下,但想来,他应该有他的道理,于是水媚只好听他的:“那好吧!” 茶水上来,两个人喝了一杯热茶,吃了两块绿豆糕的功夫,刚才那店小二回来,对容墨风道:“公子,信我送到,他们马上过来。” “好”容墨风站起:突然来了句:“楼上客栈中,还有空余的客房吗?” 店小二不自觉的瞄了水媚一眼,目光中充满暧昧之色:“有.正好还有一间空房。” 水媚愕然,这容墨风到底在搞什么?刚回到人间不想着回府,而且也没向自己正式求爱,现在居然要跟自己开房?这度是不是也太快了? 正在水媚胡思乱想之际,容墨风已经跟着店小二往前走了几步,回头见水媚还站在那里,他奇怪道:“你还站那干嘛?走,一块上去!” “我不去!”水媚脸一沉,答的干脆。 容墨风没想到她这么别扭,上前拉住她的手就往楼上拖。 “喂,你干什么?放开我。” “嘶……”水媚大力挣扎,连带着牵动了容墨风的伤口,使得容墨风痛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水媚见他疼痛,赶紧不动了:“你没事吧?” 容墨风望着她,一脸谑笑:“你为什么不敢跟我上去?难道怕我吃了你吗?” 水媚被他一激,来了倔脾气,美目一瞪:“吃我?恐怕你现在还没那个本事!”水媚可不想被他吓到,甩开他的手,挺胸抬头,大步向楼上走去。 见水媚别别扭扭的上楼去了,容墨风暗自好笑,也随之跟了上去。 店小二给他们开了房间,水媚气乎乎的走了进去,她倒要看看容墨风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可是她进屋半天,并没见容墨风进来,她奇怪的轻轻打开房门,容墨风刚跟店小二交待完什么,那店小二见水媚出来,急忙转身下楼去了。 容墨风转头看着她,水媚如做贼被人现了一样,急忙调头走回了屋子,坐在茶几旁。 容墨风什么都没说,进屋将门关好。坐在茶几的另一侧,拿起桌上的茶壶,自斟自饮起来。 那间屋子不大,但干净整洁。此时,容墨风不说话,只是坐在那里喝茶。他的默不做声令水媚一头雾水,水媚局促的坐在那里,只觉空气压抑沉闷的厉害。 “你到底想干什么?”水媚终是憋不住问道。 见水媚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紧张兮兮的盯着自己,容墨风心中好笑,放下茶杯,平静的说:“穿越结界时,我有点累了,咱们先在这里歇一会吧!” 这是什么理由?这里已是京城,离他的王府也没多远了吧!况且看他虽然身体带伤,但此时精神还不错啊!根本无需休息就能回府的。 借口,这纯粹是借口,他一定是有目地的,可是,是什么目地呢? 男人领女人去开房,那目地不是昭然若揭吗?水媚忐忑起来.盯着容墨风的目光摆满了戒备。 容墨风根本就不看水媚,起身去解衣带,开始脱衣服。 他的行为,令水媚毛燥了,就算自己喜欢他,但自己也不是那么随随便便的人!难道他就想在这里要自己吗?水媚蹭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大叫:“住手!不许脱衣服!” 容墨风的腰带刚解了一半,听到水媚断喝,停了下来,眉梢轻扬,笑问:“为什么不许脱?” 他那放荡不羁的神情,令水媚想起了他们初次相见的情形。看样子,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看似正人君子的他,其实也满肚子弯弯绕。 此刻,他心里想什么,难道他自己不知道吗?居然还有脸来问自己? 水媚张了张嘴,小脸憋的通红,“好端端的,你脱衣服做什么?” 容墨风继续脱着衣服:“我的衣服上满是沙尘,穿着很不舒服,所以要脱掉。”说着已经将外衣脱下,顺手扔到了椅子上。 “媚儿,你是不是也累了?”容墨风望着水媚,柔声说:“累了的话,你先上床去躺一会儿吧!” 他的话令水媚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先是脱衣服,后又让自己上床,意图已经非常非常明显了,水媚越想越觉的自己想的没错,不由倒退一步,“我,我不累!”她觉得屋内太憋闷了,再待下去,怕要出事,于是往门口蹭去。 “吱扭”没等她到门口呢!房门便被人打开了。两个店小二抬着一 个空浴桶走了进来,后面还有几个店小二,双手提着兑好的温水.倒入浴桶之中。 呃,他果然腹黑,连洗澡水都准备好了!水媚心中一抽,打算脚底 抹油,溜之大吉。可是她刚转身,还没等开始逃呢!只觉后脖领一 紧,她扭头一瞅,居然被容墨风给揪住了。 “你干什么?你快放开我!”水媚扭动了一下身子,却没挣开。 那此店小二一个个跟人精似的,一见这架势,他们可不愿意当灯炮。将水倒入浴桶,放下沐浴用的东西,还有一套新衣服,带好门,急匆匆的离去。 容墨风将水媚扳转到自己面前,抓着她的肩膀问道:“你好像很怕我?” 水媚将脖子一挺:“谁怕你?” “不怕我,那你逃什么?”容墨风微眯双眼,明知故问的揶揄:“该不会以为我和你开房,是想打你坏主意吧?” “当然,难道不是吗?”见都如此说了,水媚也不吱唔了,索性承认。 “咳咳”容墨风艰难的咳了两声,终于憋不住大笑起来。 水媚一晃肩膀,挣开他的双手,气鼓鼓的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你有完没完了?笑什么笑?” 容墨风见水媚小脸气的痛红,越觉的有趣:“我来开房,其实只想洗个澡,把自己打理的干干净净再回府去。要不然以我的身份,以这个狼狈样子回去,不让人笑话?” “啊?是这样啊?”瞧自己都把事情想到哪里去了?水媚只觉面颊烧,有些无地自容。 而这时,容墨风却坏坏的凑近,火上浇论:“你这小狐狸,思想可真不纯洁,是不是,早就想和我……” “想你个大头鬼!”水媚被他羞的直想抓狂,伸手一拳打过去,却被容墨风轻松抓住,大姆指轻抚着水媚的手背:“人家都说打是亲,骂是爱,你还口是心非吗?” “你松开!”水媚气的往回抽手。 容墨风压抑着想要将水媚的手拉过来,亲一下的冲动,沉声说:“想要我松开可以,除非你帮我做一件事。” 他可真是做生意的料,又来讨价还价!水媚怒道:“什么事?” 容墨风瞅了瞅那地上正升腾着丝丝水气的浴桶,水媚脸色一变,不确定的问:“你该不会是要我帮你洗澡吧?” 容墨风嘴角荡漾着开心的笑:“洗澡倒不用了,要你帮我,估计你也不肯,你帮我洗头好了。” 洗头?人家长这么大,除了给自己洗头,还没帮谁洗过头呢!水媚眉头一竖:“凭什么?” “不帮我洗,那你就是想和我……我可以成全你的……”容墨风将水媚的手一点点拉到面前,低头就要去亲水媚的手。 水媚已经跟他较了半天的劲了,怎奈力气敌不过他。此刻,见他的唇马上就要挨到自己的手了,水媚大叫:“住口!” 容墨风就喜欢逗水媚,见水媚上钩,心中暗笑,抬头时却是一本正经:“你想通了?” 看到容墨风那副嘴脸,水媚真想抽他,沉吸一口气,尽量平静的说:“好吧,你放开我,我就帮你洗头。”见她乖了,容墨风这才将她放开。 水媚扫视了屋子一圈,现墙角的木架上有一个木制的洗脸盆。 她闷闷的起身,拿过木盆,从浴桶中舀出一些水来,放在木架上,招呼容墨风道:“还愣着干嘛!赶快过来,我给你洗。” 容墨风弯着腰,水媚解开他的带,将他的头按到水里,一边往他头上撩水,一边嘲笑:“都这么大个人了,连个头都不会洗,真是笨的可以!其实,我也是看你可怜,才帮你洗的。” 容墨风是王爷,生活起居,都是有专人侍候,根本用不着自己动手。虽然如此,但他并不是不会洗头,他流落民间,跟师父学习法术之时,都是自己照顾自己,所以自理能力很强。他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让心爱的女人给自己洗个头而已。 听水媚如此说,容墨风道:“你当我的头,是随便什么人都摸得的吗?” 水媚轻揉着他黑亮的长头,撇嘴道:“那你当我是什么人都给洗的吗?” 容墨风心花怒放:“你一次给别人洗头,就是给我洗,那我深感荣幸!” “嗯,这还差不多。”水媚一开心,便打算好好给他洗,拿起牛角梳,轻轻梳起他的头。 没梳两下,就听容墨风“啊”的叫了一声。与此同时,水媚也觉得手上的梳子,似乎被什么东西挡住,梳不下去了。 水媚以为是头打了结,拿掉木梳,双手扒开容墨风的头。却现在头的深处,有一小缕头上,系着一枚镶着彩色水晶石的银戒指。 水媚心中一动,急忙将戒指解了下来:“这不是我的戒指吗?你怎么藏在头里了?” “这是你送给我的定情戒指,我怎么能不小心保护呢?”容墨风伸手将戒指夺过,戴在自己的小手指上。 水媚一听就明白了,他是怕被妖兵们搜去,所以才藏在际中的。水媚心中一暖,莫名感动,嘴上却道:“你别胡思乱想,什么定情戒指?当时,我不过是不知道应该往饺子中包什么,才会让你知道是我,所以才包的戒指。” 容墨风鉴定道:“某人在口是心非。” “我没有。”水媚嘴硬。这时候,她的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咕” 叫了起来。 容墨风知道水媚最怕饿,也不跟她斗嘴了,轻声说:“水都快凉了,我的腰也快酸死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我的头洗完啊?” “哦,马上。”水媚回神,十指伸入水中,轻挠着容墨风的头,仔细的揉搓着他的丝。 容墨风双腿叉开,弯腰低头,双手柱着膝盖。虽然姿势有点怪,但他是一次体会这样洗头,屋内只有他们两个人,水媚的细心揉搓,使容墨风突然有种幸福感。 貌似民间恩爱的小夫妻,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洗净容墨风头上的灰尘,水媚用带将他在头在脑后束起。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利落,更加俊美不凡了。 “你还要洗澡,那我在楼下等你。”这个水媚可帮不了他。 “你饿了,我不洗了,咱们马上就回去。”容墨风穿上店小二拿来的干净外衣,拉过水媚的手腕就往楼下走。 水媚一脸错愕,怕自己饿到就不洗了吗?再回神,容墨风已经拉着她到楼梯口了,水媚心中甜甜的,他还是蛮有爱心的嘛! 容墨风身上没有钱,一切消费当然只有水媚付帐了。 门口停着一辆豪华马车,车旁侍立着佩刀护卫,其中有一人,一见容墨风出来,赶紧迎上前来,抱拳道:“王爷,小的在此恭候多时了。” 容墨风点头,拉着水媚一块上车。水媚这才明白过来,怪不得容墨风要在此整顿一下口以他的身份,就这么狼狈的走回去是有点奇怪。看样子,容墨风与店小二耳语,是为回府做准备呢!想想自己刚才还误会他,水媚顿觉羞愧不已。 “太妃,好消息!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逍遥王府内,小厮乐颠颠的一边跑,一边大叫。 随着那小厮的喊叫,各房里的丫环们听到消息,也同样急匆匆的去回禀报主子。 一会的功夫,太妃被嬷嬷扶着,急匆匆的快步出来,问那小厮:“王爷在哪呢?” “小的过来的时候,见王爷刚进大门,现在应该快到中堂了。” 小厮话没说完,太妃已经迫不及待的向中堂走去。 其实也难怪太妃这样心急,原本容墨风走时,说不出七天就会回来。结果半个多月不见踪影,且杳无音信,怎能不叫太妃忧心牵挂呢? 此时听到容墨风回来的消息,思儿心切的老太妃,恨不得马上就能见到他,所以焦急不已的往前赶。 太妃身后,同样跟了一串,听到消息匆匆赶过来的王妃和娘子们。 “风儿,你去哪了?怎么走了这么久连个信儿都没有?”太妃抓着容墨风的胳膊,上下打量着,然后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揪心的道:“瞧你,在外面也不好好照顾自己,这些日子都清瘦了。” “母妃,儿臣也想早点回来,可是有事耽搁了。不过,你看儿臣这不是好好的吗?”容墨风对太妃的笑,是儿子对母亲的那种,自肺腑的真诚笑容,看起来是那么舒服养眼:“母妃的身体近日可好?” 太妃见容墨风神采奕奕,开心的笑道:“病治好了,我的身体也一 天比一天硬朗了!现在好着呢!” 这时,太妃身后的那些王妃娘子们注意到了水媚,因为水媚给太妃治病时,曾在这里住过。所以大家都认识她,后来水媚又不声不响的走了,大家渐渐也就把她给淡忘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占了便宜还卖乖 水媚又一次出现在众王妃,娘子们的视野里,那些猜疑、嫉妒、敌视、探询等复杂的目光,纷纷向水媚投射过来。 面对容墨风的那些妻妾们,虽然知道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可是真正面对,水媚还是很郁闷。 自己不会没名没份的给人家做小,更不会与别人分享一个老公,水媚暗暗叹息,如果容墨风达不到她的择偶标准,那她宁可不嫁。 水媚想躲避一下对面那些女人们的吃人目光。稍一侧目,却对上一 双清冽如冰泉的眸子。拥有那双眼眸的人,正是小王爷容成。 此时,他正盯着水媚,目光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欢喜。当初水媚出了趟门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容成那些日子过的很不开心,总像丢了魂一般,磐得王府一下子又回到了原来那死气沉沉的样子,生活一下又变成了毫无生气灰色,少了很多乐趣。 在容成的心底,一直渴望水媚回来,即使和她斗嘴,回回斗输,他也愿意。不过,这些他一直埋在心底,没和任何人说。 原本他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水媚了,没想到父王这次回来,居然把水媚也带了回来,容成心中别提多兴奋了。因为有那么多人在场,他不好上前和水媚打招呼,只是笑着冲水媚点头。 见小魔王对自己和善,水媚心头的郁闷立时少了大半,也礼貌的回了她一个笑脸。 在容成看来,她的笑如明媚的阳光,光华夺目,使得周遭的一切瞬间失去颜色,望着她,容成心中顿生温暖,说不出的那么开心。 太妃与容墨风亲近够了,这才看到容墨风身后的水媚,问道:“这位不是……上次来我们这里小住的那位姑娘吗?好像你说是你朋友的妹妹?“ “没错!”容墨风将早已想好的一套说辞搬了出来:“儿臣这次出门,是前往瘟疫地区办事,水媚的家就住在疫区。可她的哥哥却染了瘟疫去世了,因为只有他们兄妹两个相依为命,临走时将他的妹妹托付给儿臣,儿臣就把她给带回来了。” 不是吧!这家伙居然把自己说的跟个无家可归的可怜虫一样…水媚心中气恼,好在自己没有亲哥哥,如果有的话,看自己怎么跟他算帐!水媚微低着头,一言不,在旁边生着闷气。 王妃晋修容闻听此言,举步走上前来,对容墨风道:“王爷一路辛苦了。“ 容墨风面无表情的点了一下头。这时,晋修容看了一眼水媚疑道:“对了,王爷当初不是说,水媚姑娘回去嫁人了吗?王爷把她带回来,那她的夫家人呢?” 容墨风这才想起,彼时在合欢阁中,晋修容曾提过,他的弟弟晋英豪看上了水媚,想娶水媚为妻的事。正好那时,水媚被陌炎打回了原形,他便对晋修容说,水媚是回家成亲去了,让他弟弟死了这份心。 没想到晋修容记性这么好,居然还记着呢。 于是不得不再次圆谎:“当时,水媚姑娘和她的哥哥同时染上了瘟疫,她的夫家得知此信,便退亲了。后来水媚姑娘治好了病,无依无靠,我又受她哥哥嘱托,这才把她带回来。” “这样啊!“晋修容瞅了水媚一眼,觉只要水媚站在这个院子里,满院子的女子黯然失色,都成了她的陪衬,个个都没有她好看。王爷将这样一个绝色女子苹回来,是不是打了将水媚收房的心思呢?晋修容隐隐忧心起来,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生。 忍不住说道:“既然如此,那王爷还记得我上次提到过的事情吗? 我弟弟晋英豪特别喜欢水媚姑娘,有意想娶水媚姑娘为妻……” “好了,这才刚回来,还没喘口气呢!这些事情,以后再议。” 晋修容刚提起话头,就被容墨风毫不客气的打断。 老太妃不明所以,当然儿子说什么,她就信什么。上前一把拉住水媚的手,轻拍了两下,疼惜道:“诶!真是个可怜的姑娘!以后王府就是你的家了,别拘束,用什么吃什么,吩咐下去就行了。府中谁若敢欺负你,你就跟哀家说,哀家给你做主。” 突然变成寄人篱下的身份,水媚心中很是别扭,但还是考虑着要不要配合容墨风,挤出两滴眼泪来,应下景,不过酝酿了半天,现自己根本不是做演员的料,想想还是算了,只能谦逊的颔垂目:“太妃肯收留媚儿,那是媚儿的福气,多谢太妃怜爱。” 当然,刚才晋修容的话老太妃也听了进去,拿出一副尊长的样子又道:“你尽管安心的住在这里,以后,王府会给你找个好人家的。” 水媚一咧嘴,偷眼瞟了容墨风一眼,心中有气。这家伙,居然说自己染了瘟疫,死了哥哥,还被夫家退亲,给自己弄的这么悲摧,真讨厌致极! 容墨风挑了挑眉,将目光移向别处,对水媚满脸的怨念,视若不见。 已是初更天了,得知容墨风和水媚还没用晚膳,王妃晋修容急忙张罗着让膳房去备丰盛的晚宴,为容墨风接风洗尘。 容墨风身体有伤,但不能让别人看出来,其实也在强打精神。这时,他摆手道:“不必麻烦了,本王和媚儿都已经饿了,膳房有什么就 拿点什么过来吧!对了,马师傅的烧鸡还有没有,有的话拿来一 只。“ 见容墨风叫水媚,不叫水媚姑娘,而是很亲昵的叫媚儿,晋##顿了一下,心中堵。虽然觉得这样随便吃一口有些不妥,但还是按容墨风说的去办了。 容墨风和水媚也真是饿了,虽然只是简单的吃了一口,但毕竟是回家了,心中踏实多了,吃的也格外的香。 用毕晚膳,容墨风还是让水媚住她上次住的专门招待客人的春燕阁,而不是内宅。众人散去,府中安静下来。 水媚洗救已毕,刚躺在床上准备睡觉。耳边响起了容墨风焦急的声音:“小狐狸你睡了吗?” 水媚睁开眼见四下无人,便知道是容墨风在用通心咒与自己说话,水媚应道:“刚要睡,你有事吗?“ 容墨风直截了当:“我这里有点麻烦事,你过来,帮我个忙!” 水媚置疑:“这里可是你的家呀!谁敢找你麻烦?”继而警惕起来:“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我命令你赶快过来!否则别想让我帮你找赤血石!“见水媚推三 阻四的,容墨风便没了耐性。 见他对自己又是命令又是威胁,水媚的火气一下被点燃了,腾的从床上坐起:“喂,当初说好的,我帮你治好太妃的病,你就把赤血石给我,是你自己将赤血石弄丢了,怎么还想耍赖皮?” 见她啰哩啰嗦的不肯过来,容墨风气急:“够了!我给你一盏茶的时间,你若不出准时现在我的屋子里,你就甭想我帮你找回赤血石!“ “哎,你还是不是男人,怎么说话不算话?喂,你倒是说话啊?”任凭水媚再怎么呼唤,人家那边说什么都不理她了。 水媚坐在床上气的呼呼直喘,这个人真是,在妖界的时候那么招人喜欢,怎么一回人间就变形了呢? 刚才听容墨风的语气好像真是遇到什么事了。但在这王府,容墨风若都摆不平的事,那叫自己一个外人过去有什么用呢?不过,知道了容墨风那边有事,水媚最终还是坐不住,披衣决定过去看看。 水媚一进门,没想到容墨风的寝殿内还挺热闹。 只见,太妃坐在主位,右侧坐着容墨风,左侧坐着正妃晋修容,再往下来,还有两个侧妃,和一众站立在旁边的娘子们。 这是干嘛?开家庭会议吗?而且大家的神色怎么都不太好看呢? 屋子里的气氛也怪怪的,水媚顿觉有些奇怪。 一见水媚进屋,容墨风的眼神明显一亮。 水媚也不知道大晚上的,容墨风不睡觉,把自己找来干什么?但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失的,赶紧给太妃和容墨风请安。 容墨风用通心咒道:“一会我让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听明白了吗?“ 水媚抬头望了容墨风一眼,见他一脸的严肃认真,像是真遇到了难事,便道:“好吧!我听你的。” 这时太妃开口道:“水媚姑娘这么晚了不睡觉,过来找王爷有什么事吗?” 也不是自己要来的,是容墨风将自己逼来的,这让自己该怎么回答啊?正在水媚踌躇之际,容墨风用通心咒一句一句的教水媚回答。好再,这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沟通,别人是听不到的。 水媚便按容墨风教她的说道:“回禀太妃,王爷一直愁没有子嗣的事,我们在回来的路上,听说岩香寺里的观音签特别灵,王爷特意求了一支签。” “哦!早就听说岩香寺的观音灵签灵验的很,原来你们去求了?” 太妃两眼放光,原来自己误会儿子了,看来他也是暗暗着急的。但为何自己让妃子们侍寝,他还如此推三阻四的呢?太妃十分不解,赶紧问道:“那签文上怎么说?” 水媚望了容墨风一眼,至此,也已经明白了容墨风让她来的真实目地。 她按着容墨风教给她的话,道:“那签文的意思是说,王爷命宫里,子星明灭不定,想得子,要看机缘,不是人力所能为之。“屋内众人面面相觑,太妃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想得子嗣会那么难,急切的道:“那签上有没有说破解之法?” “有啊!王爷肯收留我,对我恩同再造。”水媚忍不住白了容墨风一眼,居然让自己夸他,真不害臊! 继续按容墨风教的说:“我就是记起了那个签文,才特意过来提醒一下的。“水媚说着伸手从怀中一掏,掏出一张纸条:“这就是那签文,王爷看后不当回事,随手扔掉了,让我拾回来了。“当然,为了增加自己说话的可信性,这签文是水媚用法术变出来的。太妃命人将签文接了过去,打开看了看。 水媚继续道:“这上有说破解之法,就是用王爷的头,和王妃娘子们的头,每日在三更天、对着月亮将两根头系在一起,收入锦盒,当连续系到一百根的时候再合房,肯定一举中地。”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怪不得自己的儿子成亲这么久了,一 直没有养成子嗣,原来问题是出在这上面。 太妃身体好了,想抱孙子,也是人之常情。今日太妃见容墨风回来了,便逼迫容墨风和他的妃子们合房。而容墨风却说什么都不干,于是一直僵持着。 现在见水媚拿出了签文,又听她说有破解之法,心中大喜,转头对容墨风道:“有这样的事你怎么不跟母妃说?若不是水媚姑娘心细告诉了哀家,哀家还被蒙在古里呢!“ “这个也不知道准不准, ##回来后.儿臣把此事给忘了.并不是有意欺瞒。“容墨风挠挠头,装模作样的冲太妃解释。 “好了,你赶紧剪下一缕头,分给大家,让大家都拿去试试。”古代人比较迷信这些,水媚也不觉得奇怪。 终于有了摆逃之法,容墨风哪会心疼那点头?这时有小厮取来了剪子,容墨风二话不说,剪了一缕又断成三寸长的数段,分给他的妻妾们。 太妃想了想冲他们道:“如果你们全部在今天开始试的话,到一 百天,那还不得把王爷给累死!” 太妃虽然老了,但头脑灵活:“所以,今天就由王妃带头开始,明后来是两个侧妃,再往后,都是按身份高低往下排,这样,一百天后,王爷一天由一个侍寝,也蛮不错。”老太妃越说越开心,喜滋滋的道:“到时不指着你们所有的都能生子,只要能有几个生的,也是为王府立下汗马功劳了。” 听太妃如此说,大家手握着一缕头,也都跃跃欲试。这时太妃站起:“好了,天色不早了,既然王爷今天没兴致,大家也都回去吧!” 太妃转身,众妻妾也都一块跟着出去了。 望着他们消失在夜色里,水媚回头,看着如释重负的容墨风,抿着嘴,抖着肩,笑出声来。 容墨风垮下脸道:“你笑什么?” “笑你有趣,居然能编出那样一套谎话,哄骗太妃。”水媚打了个哈欠:“这个说辞还真好使,太妃居然信了。” 容墨风有些不满,自己这么做是为了谁啊?她居然还笑话自己? 这时又听水媚道:“不过我很替你担心,一百天过后,你怎么能忙活过来啊?” “噗”容墨风一口茶喷了出来,狠瞪着水媚。一百天那只是个缓兵之计好不好?他可是打算在这一百天之内,将这些麻烦统统解决掉,然后只将水媚一个人关进来就好。 一想到这个,他的心情就莫名其妙的好,怒意渐消,露出笑容。 见他由怒转喜,望着自己笑,水媚心中顿生寒意:“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 “你还有事?” 容墨风二话不说,脱掉自己的衣服,露出自己的后背给水媚:“我的伤不能让府中的人知道,以勉传到太妃耳朵里,让她伤心,所以上药的事,就指望着你了。” 水媚上眼一瞅,顿时吓的全身一紧。原来容墨风的后背,靠左肩的位置,居然有一块约拳头那么大的破溃处,正往出流着脓水。他后背也伤了,怎么白天都没现呢?自己真是太大意了。 容墨风伤成这样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自己吗?原本水媚想和他别扭来着,可是看到这样的伤,她的话却再也无法出口。转尔问道:“你身上还有哪里伤了,是我不知道的?” “没有了,就前胸和后背有点伤,都是皮外伤,很快就会好的。” 容墨风一指旁边的拒子道:“打开拒子,里面有药箱,那里面有上好的消炎药水,连着上几天就会好了。” “哦”水媚乖乖的从药箝里取出了棉签,纱布,药水等物,拿到近前。那宽阔强骖的脊背上,有着那样一个伤口显的犹为刺眼。 水媚用纱布先吸掉了伤口处的脓水,然后用沾满药水的纱布,轻轻往伤口上抹着药。容墨风绷紧身子,憋着一口气,忍受着被药水浸蜇的刺痛。但因是水媚亲手给他上药,他却很享受这种感觉。 水媚给他上完后面的伤口,又将白天包扎好的,胸前的伤口打开,再重新上药。 水媚上药时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他。一边上药,一边轻轻往伤口上吹气。伤口的灼热,夹杂着水媚吹来 的凉气,一凉一热,真有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容墨风低头,一瞬不瞬的望着胸前,那紧张且认真的清秀面庞。 她的气息如羽毛一般,扑打在胸口,凉丝丝的,带着痒痒的感觉,容墨风的心怦怦狂跳着,越来越觉,这颗心不知何时,已不受自己控制,完全归顺了水媚。 水媚对自己一点点的好,都会令他激动不已,比如现在。容墨风情不自禁的帮水媚将散在额前,挡住了眼睛的流海,轻轻别在耳后。 水媚只顾认真上药,从没想过容墨风会帮她捋头。水媚停下来,抬头望着容墨风,四目相对,容墨风那幽潭一般的双眸,没了平时的犀利冷漠,有的皆是浓浓深情,和无尽无止的爱溺。水媚在他明亮的眼眸中,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那一瞬间,水媚的脸颊上飞上两抹红晕,被他的浓情蜜意融化了。 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毫无顾忌。 容墨风伸手指勾住了水媚的下颌,深情款款的望着水媚,两个人的心跳不由自主的骤然加剧,水媚的脸不知不觉的更加红了。 容墨风默默的,默默的靠近。水媚轻轻闭上了眼睛,睫毛在轻轻颤抖。也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的唇贴合在了一起。那一刹那的美妙感觉,无法用言语形容,两个人的身体都炙热起来。 顾及到水媚的感受,容墨风吻的很含蓄,轻轻吸吮,慢慢舔咬,他的惺惺相惜和无尽的宠溺,令水媚的内心,油然升起一种饱涨的幸福感。 当容墨风想更近一步掠夺水媚的 ##之时,外面起了风.“啪嗒”将窗子鼓开了,一阵清爽的凉风吹了进来,被风吹散了这浓情意思的甜蜜氛围。 两个人从陶醉中清醒过来,慢慢睁开眼睛,那样近距离的对视,使他们从云端回到现实。水媚猛的瞪大眼睛,自己在做什么?怎么这么轻易的就让人家占了便宜? 下一秒,水媚已经从容墨风面前弹开,“噔噔噔”后退几步,“嗷”的一声,飞快的逃离做案现场。 等水媚消失在视野里,容墨风这才回过神来,这小狐狸逃亡的度也太快了吧!眨眼居然不见了。他抿了一下意犹未尽的嘴唇,嘴上还有水媚留下的芬芳气息,容墨风心情大好,闭上眼睛回味着刚才的那份甜蜜,脸上露出一抹愉悦的浅笑。 刚才自己是怎么啦!鬼迷心窍了吗?怎么那么轻易的就让他占了便宜?真是没出息! 一次与喜欢的人正式接吻,水媚心中虽然充满甜蜜,却也莫名其妙的觉得自己吃了亏。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她归结于,他们虽然彼此喜欢,但好像他们还没有确立正式的关系,就连男女朋友都不是。这样和他亲密,那算什么呀?被别人看到都会以为她是三者。 水媚一路狂奔,心情郁闷,痛骂自己是笨蛋!下次,坚决彻底的不会再让那家伙占自己便宜了。 回到屋内,水媚一头倒在床上,蒙上被子。耳边又响起了容墨风的戏谑的声音:“小狐狸,今天你也累了,早些睡吧!明晚别忘了继续过来给我上药,记住,不可以让别人看见哦!” 还让自己去?他还吻上瘾了?水媚猛的将被子从头上拉下,气道:“哼!我不管了,痛死你!” 那边,容墨风已经躺在了床上,双手抱头,兴致盎然的调笑:“小狐狸怎么生气了?不会是因为我亲你,你就生气了吧?貌似上一次在空月山上,某人还主动投怀送抱呢!现在,怎么又矜持上了?” “你,你,你给我闭嘴!”他居然占了便宜还卖乖!水媚气的粉面通红,羞的无地自容,真想把他绑起来狠捶一顿。 容墨风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又来了一句:“如果感觉实在太憋屈,随时恭候你来修理我。” 他的话真的很欠扁,不过天经很晚了,水媚可不想再与他纠缠不清,气鼓鼓的将头蒙上:“你等着,等我睡好了,就去修理你!” 容墨风气死人不偿命的道:”好,那晚安,我等你。” 次日,容墨风容光焕,吃过早饭,管家就把近日以来生过的事情一一上报。容墨风有条不紊,一件一件的批审着。 水媚坐在王府花园中的秋千上,暖洋洋的晨光洒在身上十分舒服。 刚才容墨风已经用通心咒告诉过她了,羽昊知道他们回来,过些日子会来京城看他们。想到很快会见到哥哥了,水媚闭上眼睛,晒着太阳. 心里很开心。 “你在那傻笑什么呢?”一少年清越的声音,直捣耳膜。 水媚睁眼回头,只见迎着朝阳站着的锦衣少年正是小王爷容成。 “是你呀!”水媚见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与自己说话那么冲,于是以牙还牙,开着玩笑:“近来你父王不在家,没人管教你,你一定闯了不少祸吧?是要我帮你求情吗?” 容成脸色一变,“你就把我看的那么一无是处吗?” 见他认真起来,水媚收起嬉笑:“我可没那么说啊!不过你都这么大了,总这么待着也不是办法,总得找个事情做。” 水媚的话,容成听进了心里,突然问道:“你的家乡没有什么亲人了吗?” 想起容墨风昨天骗他们的谎话,水媚挠挠头有些无奈,但谎话可不能穿帮了,于是道:“是啊,没什么亲人了。 容成怜悯的望着水媚,神情落寞的轻声说:“除了父王,我也再没有其它亲人了。” 容成从小没了父母,是个很可怜的孩子!虽然容墨风一直待他视如已出,但从小他就知道,他不是他亲生的。所以,他羡慕别人家的孩子,渴望被爱。他重感情,就算别人对他有一丁的恩情,都会牢牢的记在心里。 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小王爷,原来心里也有这样脆弱的一面,他能在自己面前,丝毫不加掩饰,说明他是信任自己的,水媚跳下秋千,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哎,不是吧!那么消及做什么,你看我,不是好好的没事吗?难道你还不如一个小女子?” 自从水媚离开,容成上火了好一阵,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再见面,虽然容成还是斗不水媚,但却觉分外亲切。他重新扬起头,拿出了以前不服输的精神:“我有消及吗?我其实比你更坚强。” 水媚点头,“嗯,不错,孺子可教也!” 第一百二十章 骗财骗色 容成剑眉微蹙,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水媚,叫道:“你能不能别总摆出一副大人的样子,和我说话?” “我本来就比你大啊?”水媚微微一笑,“你不是还管我叫姐姐吗?” 容成几乎是脱口而出:“我不要你做我姐姐!” “那你要我做你什么?”水媚心中奇怪,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很囧的想法口这孩子缺乏母爱,该不会是想让自己做他的母亲吧!orz自己可真能胡思乱想,不会的,不会的。 话已出口,收不回来了,容成一怔,望着水媚灵秀纯净的大眼睛,他张了张嘴,肚子里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见他半天不说话,水媚歪头望着他叫道:“喂,你倒是说话啊!” 容成涨红了脸,鼓了好几次勇气,却终究败下阵来:“虽然你不像他们那样把我当成小王爷对我敬而远之,但是,我也不喜欢你总用姐姐的身份来压我,我们做朋友吧,平等的朋友。” 这话说的真诚,在这王府里,他没有什么朋友,除了容墨风也没有什么亲人。他愿意把自己当朋友,水媚也不忍心拒绝他,莞尔道:“好吧,私下我们是朋友,不过在外人面前,你还是得管我叫姐姐。” 容成有些泄气,不明白为什么面对水媚,心里有话却说不出来,他只好默认了水媚的提议。 “对了,这些日子府中一切都还好吧?”水媚想起了容成身边的那个神秘的相思,忍不住问道。 容成淡淡的说:“府中一切都好,没什么大事。” 不知道相思潜伏在王府到底有什么目地,自己要不要将此事告诉容墨风呢?水媚心中还是犹豫不决。 这时,有四个丫环端着茶水和点心,从左前方走了过来,正好路过他们身边。容成见那茶点中有一盘他最爱吃的粟子酥,伸手将那丫环的胳膊拉住,把那盘粟子酥端了下来。 “王爷,这是给客人准备的。”那小丫环站在原地不动,弱弱的说了一句,期待小王爷再将糕点放回来。 “客人?”容成斜了她一眼:“府中谁来了?” 见小王爷脸色不好,那小丫环的声音更弱了:“听说是丞相家的三公子,现在正在太妃那里坐着呢!” 容成眉头紧锁:“他来做什么?” 小丫环努力的垂着头:“奴婢不知。” “哼!粟子酥也配给他吃?”容成甩手将手中的粟子酥摔到地上。 四个小丫环吓的抖如筛糠,手中托的盘碗随着他们身体的颤抖,出细碎的瓷器相撞的声音。 水媚没想到容成脾气这么火暴,赶紧冲那几个小丫环摆摆手,示意他们赶快离开。那些小丫环,赶紧端着托盘,匆匆走了,生怕走的晚了,这小魔王再把他们手中的茶点都给摔了,那样就更不好交待了。 “你那么生气干嘛?”水媚知道上次容成和晋英豪有过节,却也没想到他会气的摔盘子。 容成想到昨晚晋修容的话,怒道:“一定是晋王妃给她弟弟消息了,要不然他好端端的怎么会刺我看那小子是癞蛤瘊想吃天鹅肉,看我不将他撵走!” 水媚一把将他拉住,“不要去,你难道忘了上次被罚跪家庙的事了吗?你得罪了他,丞相不会善罢干休,估计你又要挨罚了。” 容成隐隐替水媚担心:“可是那小子一会将太妃说活心了,真打算将你嫁给他怎么办?” 水媚微微一笑:“太妃可做不了我的主。”不过水媚转念又一想,太妃既然做不了主,没准会将自己找过去征求意见。 “容成,不如我们出府转一圈,等那个人走了,我们再回来?”水媚可不想去见那个眠花宿柳的晋英豪,索性躲开,容墨风自己搞出来的烂摊子,让他自己收拾去吧! 虽然前些日子容墨风不在府上,但他临走时,却让管事带容成熟悉府中的事务和外面经营的生意,所以容成这些日子以来并不轻松。 如今,容墨风回来了,他总算可以喘口气了,一听水媚说要出府,他来了精神:“行!那咱们出府溜达去。” 走在繁华的大街上,水媚现,街上卖桃树枝的特别多,而且一小把桃树枝价格不菲,居然需要十文钱。要知道,那个时候,一捆柴禾的价格也不过两文钱,也就是说,要砍五捆柴禾,才能换一小把桃树枝,而且这干枯的桃树枝,却还十分畅销。 水媚觉着奇怪,便问:“小王爷,他们买桃树枝做什么?” “他们为了避邪避瘟神!我们王府还买了好多呢!” 水媚一听更不懂了,“好端端的,大家都避什么邪啊?” 见水媚一脸迷惑,容成一边走,一边给她讲解:“京城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百姓家里的鸡鸭猫狗总是莫名其妙的死亡。原本以为是家畜之间的传染病,可是有兽医看过,那些死掉的鸡鸭猫狗没有得病,身上没有外伤,也没有被人投毒,怎么也不看出突然之间,为什么会大批大批的死亡。” 水媚一蹙眉:“京城里的家畜都是这样的吗?” 容成看了水媚一眼,继续道:“现在只是东城暴了这样的事情,官府已经介入调查了,百姓们 闹的人心慌慌.都传京城内有妖孽作崇.所以大家为了避祸,特别是养了鸡鸭的人家,全都买桃树枝挂到门口避邪,以求家宅六禽平安无虞。” 此事听起来十分蹊跷,水媚扬头,忍不住置疑:“那么做有用吗?” 容成淡淡的说:“那只是个心理安慰罢了,用处不大。” 水媚知道,容成说的倒是实话,真正厉害的妖魔,普通桃木,是降不住的。可是,他们出于什么目地要对家畜动手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水媚一头雾水,但这样大规模的死亡小动物,绝非偶然,水媚隐隐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容成见本来是出来玩的,结果找了这么一个沉重的话题说,把挺好的氛围都弄冷场了,容成赶紧转移话题:“水媚姐姐,我请你去吃饭吧!” “哦,去哪吃?”水媚眼睛一亮,吃美食可以减轻压力哦。 “去京城最大的酒楼醉香楼吧,那里的酒菜不比皇宫里的御厨差多少。”容成凑近水媚小声说:“那酒楼的幕后老扳是我大皇姑,听说他们家又上了一道新菜式,叫什么芙蓉鸭。我们去吃饭记个帐就行了,不用花银子。” 水媚“扑哧”笑了,敢情这小王爷还挺会省钱的,于是道:“好吧!那我们就过去尝尝鲜。” 两个人也不急,一边逛着热闹的集市,一边慢慢往醉香楼溜达。 走着走着,容成突然想起头些日子在这附近的一家当铺中,曾看好了一把匕,便道:“水媚姐姐,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有点事,去去就来。” 水媚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点头:“好,你去吧!,容成刚走,水媚看到前方不远处,一个道士正在与一名衣饰华美的年轻女子搭讪。那道士年龄在三十岁左右,身穿青色道袍,身材挺拨,生的眉目俊秀,仪表堂堂的样子。 他左手拿着的拂尘轻搭在臂弯处,右手并拢,当胸做礼:“无量寿佛,姑娘请留步!” 那女子身穿桔色攒花裙裙,腰垂美玉,髻用两个碧玉簪高高挽起,再没有戴过多的装饰,虽然水媚只看到个侧脸,但她身上自然流露出的高雅气质,绝非普通女子能比。 此时,见有人上前跟她说话,那女子便站了下来。打量了道士一 眼,平静的问:“你叫我,有事吗?” 那道士彬彬有礼的向那女子微微点了一下头,这才开口:“贫道名叫经纶,游走四方,喜好打抱不平,素来看不得别人受苦受难。今天见姑娘柳眉凤目,天阁丰润,主大富大贵之人。怎奈姑娘目下微有不宜之气,泛于天庭。”他故意停了一下,抬头瞅了那女子一眼。 “那又怎样?”听他是在给自己算命,那女子的眸色深了,脸也撂了下来。 察颜观色,经纶现这姑娘并不好说话,伸出食拂,轻挠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犹豫不决是否应该将话说出口。但最终,他还是勇敢的说了出来:“实不相瞒,姑娘最近犯了煞星,不但目下有不宜之气,就连印堂也隐现黑光,这样的面相,定主霉运连连,三日之内,不但破财,且有血光之灾!” 他话音刚落,那女子柳眉倒竖,怒道:“你少在这胡说八道!诅咒我,信不信老娘割了你的舌头!”显煞那女子把他当成了江湖术士,对他的话根本不信。 见她年纪轻轻自称老娘,经纶忍不住吐了吐舌头。想不到这女子的脾气如此烈性,他脸色煞白,神情有些僵硬,立即辩驳:“姑娘,贫道跟你不认不识,诅咒你做什么?贫道好心好意的提醒你,也不收你一文钱,如果你不信,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他将拂尘一甩,挽惜的摇了摇头:“诶,这年头,好心当成驴肝肺!好人难当,好人难当啊!”最后又来一句:“很快你就知道贫道并非骗你了!” 看他长的英俊帅气,言行悲天悯人,似乎不像那种骗人钱财的江湖术士。莫非自己错怪他了?女子有一瞬间的恍惚,但最后,她还是坚定信心,骗子都是很会伪装的,要保持住自己最开始的认知,不能被他骗了。 女子想着,狠刮了他一眼,倏然转身,大步向前走去。 可是她刚往前走了两步,只觉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使得右脚一 滑,脚踝处骤然传来钻心的疼痛。 “哎呀!”那女子叫了一声,停了下来,低头一瞅,脚下踩着一颗鸡蛋大小的圆形石子,就是因为那颗石子,使得她崴了脚踝。 她气的猛的一踢那颗石子,“哎哟”本就受伤的脚,这样一使劲便更痛了。没办法,她在原地呈金鸡独立的姿势站立着,双手捂着脚踝轻轻的rou着。 目光不经意间,她看到了身后站着的经纶。经纶这时也望着她,那目光似乎在说:我说你霉运连连,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那女子是个不信邪的主,这次当是意外,和他算命有啥关系?于是女子伍的站起身,没鸟他,再次向前走去。 “闪开,快闪开!”一男子端着个托盘,托盘上也不知放着什么,用红布盖着,从斜刺里的胡同中大呼小叫的跑了出来。 女子正好走到胡同口,因为那男子跑的太快,等两个人现彼此的时候,已经躲闪不及,不可避免的撞在了一处。 男子端着的托盘最先撞到了女子,托盘一倾斜,托盘上的东西便倒向女子。 瞬间,女子觉得胸前热热湿湿的,并有一股尿臊味随着升腾起来的水气,钻入鼻孔。女子拧着秀眉,向后倒退一步,“啪”那装着尿液的瓷器落地摔碎。 女子看着地上瓷片中残留着黄色的液体,同时,再加上洒在前胸,那不断上涌的尿臊味,女子的脸色登时变青,低头开始不断做呕。 那男子杵在原地,瞪着眼睛,嘴巴张成了o型,见对面的女子作呕,这才反应过来,痛心疾的一拍大腿,一跺右脚:“哎哟!我的尿哦!你赔,你赔我尿!” 女子差点被他的话气喷了,当即灯火了:“你这小子是赶着去投胎,还是怎么的?我这么大个活人你难道看不到吗?没长眼睛啊?”女子继续怒吼:“是你撞了我,我还没让你赔我衣服,你还好意思让我赔你尿!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男子没想到这女子伶牙厉齿的这么厉害,气的眼珠子都快冒出来了,暴喝道:“你这丫头知道这是什么尿吗?这可是尿子童,是花了八文钱,买来给我家娘子治病用的。你现在给我撞洒了,你还有理了?反正今天你若是不赔我,就甭想离开这!” 那男子也不分什么男女有别,上前一把抓住了女子的胳膊,怕她跑掉。 被人洒了一身的尿,还要赔人家银子,这是什么道理?女子从来没吃过这种哑巴亏,顿时杏眼圆睁,“你尿才八文钱,你知道我这身衣服值多少钱吗?要我赔你,你做梦去吧!” 男子见她不肯赔钱,死拉住女子的胳膊不放:“我娘子病入膏肓,郎中说,务必要用新鲜的冒着热气的童子尿来做药引,所以我才这般心急,如今你把童子尿给我打翻了,我娘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拿你兑命!” 两个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各执一词,争执不下,以至于路上的行人纷纷驻足侧目。 毕竟是女子,怎么着脸皮也比男人薄,那男子死缠着她不放,大庭广众之下,那女子知道这样拉扯下去也不是办法,赶上倒霉了,她有什么办法?只得从怀中掏出十两银子给了那个人:“好了好了,今天算我倒霉!给你十两银子,算是赔偿你了!” 十两可不是个小数目,比那男子预想得到的赔偿多多了。他这才将女子放开,扬长而去。 女子蹙着眉头,抖着脏兮兮的衣服,忽然觉,自己这么倒霉,是不是应了那道士的话,莫非自己果然霉运缠身?女子的心思开始动摇,回头,看到那道士还站在原地望着她,此刻她如此狼狈,不禁羞愧,不服输的性格使的她再一次调头想走。 肩头被人冷不防的拍了一下,水媚回头一瞅,容成已然站在身后,水媚轻声道:“你的事情办完了?” 容成点头,顺着水媚刚才聚精会神观注的地方一看,正看到前边狼狈不堪的女子。 “大皇姑!”容成难以置住的叫了一声。 其实水媚看了这么半天,也认出那是长公主袁艾辰来了。 毕竟,曾经,水媚被打回狐狸原形后,长公主到王府,看到她变成的彩尾狐狸,特别喜欢。那时还管容墨风要她来着,想将她带回去当宠物养,容墨风没答应,所以水媚对长公主印象深刻。 这时,水媚惊奇道:“你大皇姑贵为长公主,怎么一个人上街啊?” 容成面露无奈:“我这大皇姑平时行为乖张,经常做一些出格的事,自已一个人上街,那是常有的事。”容成一脸奇怪:“她这是怎么了?走,我们过去看看。”说着就要过去和长公主容艾辰打招呼。 水媚一把拉住他:“长公主现在这么狼狈,怕是不愿意让熟人看见,我们还是不要过去了。”听水媚说的在理,容成只好做罢。 这时,窝了一肚子火的长公主,回头狠瞪了那道士一眼,一瘸一拐的继续前行。 路旁卖菜的老奶奶,抬头正看到有一块石头从天而降,眼瞅着砸向长公主,吓的尖声惊叫:“姑娘小心!” 长公主一抬头,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直奔她的头顶袭来,这要是被砸上,定把她砸的脑浆迸裂不可。这样的意外令她措手不及,竟然一时间忘记躲避。 眼瞅着那石头就要给她开瓢了,她顿觉腰中一紧,身子被巨大的力道揽的悬空飞了起来。 “呯”石头落地,砸了个大坑,她的双脚也随之落地。长公主抬头,对上一双精光闪烁的眼眸,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为她算命的道士经纶。 “你没事吧?”经纶的神色淡淡的,语气和顺。 “没,没事。”想想刚才那要命的情形,长公主羞愧难当,刚才自己不信人家,现在看来,他果然算的准,自己属实霉运连连。 而此时,她忽觉腰间热热的,这才现经纶的大手居然还揽在她的腰间,她急忙挣开,站直身子。 长公主有此局促,而经纶却没有一丝不自在,他笑着对长公主道:“姑娘,这回你该信我没有骗你了吧?” 长公主有些窘迫,脸上牵了一抹笑,却极为不自然:“适才误会了道长.请道长莫怪。不知我这当如何破解?“ “这个嘛……”经纶说话拉起了长音,抬头望天。 “道长,只要你能帮我破解,筹劳少不了你的。”长公主这时对他已经完全信服。经纶还是望天,不置可否。 见他不搭话,长公主又道:“只要你告诉我破解之方,我给你五十 两银子如何?”经纶仍然望天。 见他还不应,大概是嫌银子少,长公主不差银子,又加码道:“一 百两!” 经纶这才低下头来,温和的笑着说:“贫道以行善积德为已任,银子多少倒无所谓,有多多给,有少少给,没有不给也成的。”他略做为难状:“只是……“ “只是什么?” 经纶慢条斯理的说:“只是,刚才我只是简单看了一下你的面相,这就跟病人看病一样,要想彻底帮你化解灾难,还需近一步,看你体内是否有其它恶鬼凶神之类的附体!” 长公主听的云里雾里:“哦,那要怎样看?” 经纶眼里浮出一抹狡黠:“需要摸骨。” “摸骨?”长公主一次听说这个词,更是不太明白。 “算了,你是女子,给你摸骨也不方便。贫道简单教你一些方法,你先回去试试,实在不行,你再来找我。”经纶一甩袖子,一副挺为难的表情。 长公主让他给破解,当然要破解的彻底,如果他那简单的方法不顶事怎么办?自己上哪去找他去?长公主只好小声问道:“摸骨,怎么摸啊?” “就是摸人体的几个穴道,看看有没有被恶鬼附体。”经纶一本正经的道:“只不过,有几个穴道在后背和四肢上,男女有别,不太方便!” 讳疾忌医,耽误的是自己的病,长公主要的是他能够彻底化解了自己的灾难。况且长公主男侍众多,本也是个开放之人,并不像其它女子那般保守,她也是因为刚才的事对经纶深信不疑,才道:“道长是在帮我,这我知道,所以道长不必为难,我还是想让你帮我看清楚了,再给我破解之法。” “姑娘深明大义,有大家风范,贫道敬佩之。”见她上勾了,经纶笑逐颜开的建议道:“那咱们现在就找家客栈?” 长公主微微点头,经纶做了个请的手势,俩个人这就打算走了。 “臭道士,居然敢骗我大皇姑!”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容成看出那长的人五人六的道士打着骗财骗色的主意,捏着拳头就要上前阻挠。 “你别去,看我的!”水媚拉住了他的手腕,举步向他们走过去。 其实如果是旁人的话,水媚就让容成去了,可是这道士会法术,水媚刚才就看出来,除了那突然端着童子尿冲出来的男子是场意外外,其它如崴脚,和天上掉下来的石头,都是那道士用法术搞的鬼。所以,容成过去是斗不过他的。 经纶刚要迈步跟上长公主,忽然见到水媚款款向他这边走来,那裙带飞扬,飘逸出尘的样子,仿如画中走下来的仙子,顿时被惊为天人的容貌震憾了。他怔在原地,一脸花痴状,目光说什么都无法从水媚身上拨回来。 水媚走到他面前,盈然一笑:“道长好本事啊?给那位姐姐算的好准,能否烦请道长帮小女子也看上一看?” 这时,长公主走了几步,现身后没动静,回头一看,有一个美貌女子在跟经纶说话,便调头返了回来:“道长怎么了,你怎么不走?” 长公主跟经纶说话,他这才反应过来,轻咳了一声,以掩饰刚才的失态,对长公主道:“哦,这位姑娘也想请我帮她看一看。 长公主瞅了水媚一眼,水媚赶紧道:“这位姐姐,我家里最近出了点事,想请道长给算一下,看问题出来哪里,很快的,不会耽误你多少功夫。” “好吧!”长公主对经纶道:“道长快着点,我那边还有事。” “行,很快。”经纶得到许可,抬头调整了一下脸上的神态,对水媚道:“姑娘,你们家出什么事了?”那语气,要多温和有多温和,生怕将水媚吓到了似的。 水媚敛收着自己身上的妖气,一看他的样子就没看出自己是妖,看来这道士,道行尚浅啊! 水媚轻声说:“道长不是会看相吗?你给算算,看我家近来出什么事了?” 其实那经纶,哪里会看什么相?不过是用法术四处招摇撞骗罢了,于是故伎重施:“姑娘,你若想让我看,必须得摸骨才能看得出来。” 水媚答的干脆:“行啊!那我可要先试试你的本事如何?如果是骗人的,那我岂不吃亏了?” 没想到今天遇上的姑娘都这么大方啊!经纶暗喜,望着水媚衣领下露出的,如上好白瓷般的细嫩肌肤,心中想象着这样好的肌肤摸上一下,会是什么手感呢?他心中yy着,不由心弛神往,仗着自己有点法术,一口应道:“没问题,姑娘想怎么试验我的本事呢?” 第一百二十一章 扬眉吐气 水媚一指旁动菜摊上摆着的一筐土豆:“这筐里有多少个土豆,你能看出来吗?” 经纶不屑一顾,自大道:“这个太简单了,我一算便知!” “是吗?”水媚向旁边的行人叫道:“这位道长法术高,可以看出这筐里有多少个土豆,大家要不要一起见证一下!”她这样一喊,立时围上不少前来看热闹的人。 水媚掏出一两银子,递给那卖菜的老奶奶道:“奶奶,这个银子给你,你把土豆先借给我可以吗?” 老奶奶也好奇,不知道那道士是真有本事,还是徒有虚名,便道:“姑娘,土豆先借给你吧!银子就不用了,一会你还给我就行。” “那怎么行,我这样耽误你做生意了!这钱你是一定要收的。” 水媚说着将银子塞到了老***怀里。抬头,正好看到老奶奶腰间系着一条蓝色碎花围裙:“奶奶,你的围裙可不可以也一块借我?” 人家姑娘都给银子了,借条围裙又算的了什么?老奶奶二话不说,就将围裙摘了下来。 水媚将围裙盖到了土豆上,提起竹筐的梁,拿到经纶面前,笑眯眯的确认道:“这位道长,你真的可以算出这筐里有少个土豆吗?” 经纶扬头:“那当然!” 水媚挑眉道:“如果算错了怎么办?” 经纶可没想到水媚会这么问,微一愣神的功夫,旁边看热闹的人群里,有几个年轻的小伙子,起哄道:“算错了让他给村口的王寡妇家挑水。” 另一个反驳:“挑水不好,让他扒光衣服绕城门楼跑三圈!” 有人立即接话补充:“怀抱小猪绕城门楼跑三圈,还得高声大喊我爱吃猪肉,我爱吃猪肉……” “哈哈哈”那三个小伙子不正经的调侃,惹的围观群众哄堂大笑。 水媚没想到,竟然召来这样一帮看热闹的人,看样子这道士的运气也不怎么地啊!水媚强忍笑意,盯着脸色由白变红,再由红变紫的经纶,心中开怀。 经纶听了围观群众的话语,心中气恼。突然现自己好像一步步被水媚带沟里去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他现在是进退两难,他不想在美女面前丢份,深吸一口气,夸下海口:“我若算不出这筐中有多个土豆,我愿当场学三声驴叫。” “行,这个好,这个好玩。”人群中有不怕事大的,等着瞧好戏。 这可是他亲口说的,到时候可怨不得自己。水媚暗笑,对经纶道:“既然道长对自己如此有信心,那道长请吧!我们大家拭目以待,等着见证奇迹!” 经纶自信满满,围着那竹筐转了一圈,又伸手将竹筐拎起,甸了一 下重量,别人看不到,但水媚看到,他拎竹筐的时候,手上已暗用法术将土豆过了数。 心中有数之后,他将竹筐放下,当场大声道:“这里面一共有四 十五个土豆。 “四十五个?”水媚提醒道:“道长,你可要想好啊!如果不是四 十五个,你可是要当着大家的面学三声驴叫。” “没错,我向来说话算话,这里不多不少,一共就是四十五 个。”经纶是一口咬定,绝不更改了。 “大娘,你那筐土豆是四十五个吗?”旁边有人好奇的去问卖菜的老奶奶。 老奶奶装土豆来的时候,她也没过数啊!于是一脸茫然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个。” 那人泄气,只得继续抬头看场上情惋。 “四十五个,有那么多吗?”听他报完数后,置疑的走到那竹筐前,也伸手拎了一下,当然,这一下水媚同样用了法术的,她绝不会让那道士得逞。 水媚一用法术,妖气多少都会外泄,经纶明显感觉到了水媚身上的妖气,他抬起头,惊愕的望着水媚,心中了然,怪不得水媚那样美貌,原来她是九尾狐狸精啊!自己州才居然都没感觉出来,她这是想干嘛?找茬跟自己做对吗? 这妖精真是太胆大包天了,居然敢跟道士对着干!经纶意识到水媚肯定会将土豆变少,想到州才他当众说如果自己算不准土豆的数量,甘愿学驴叫三声,他的脑袋就嗡嗡作响。 这时,水媚大声道:“谁愿意过来数一下,看看这里是不是有四十 五个土豆!” 刚才人群中最活跃的那三个少年,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我们来数!” “好啊!”水媚笑着,刚要将土豆筐递给他们,经纶大声喊道:“慢着”然后伸手抓住筐的提梁。 水媚知道自己一用法术,他肯定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这会上前,八 成是怕他输掉,想来个咸鱼翻身。水媚哪里会让他的计谋得逞?两个人同时抓着筐的提梁,暗暗斗起法术来。 一斗法,水媚就看出来,这道士的法术希松平常,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水媚的法力,由掌心通过提梁传到经纶那边。 不斗不知道,一斗吓一跳,水媚的法力强大,十个经纶绑一起也不是人家的对手。他的手越来越握不住那筐的提梁,额头渐渐冒出豆大的汗珠。 见他快受不了了,水媚一脸轻松,嫣然知道:“道长,刚才你报完数,我又特意问你确认了一遍,你现在想反悔,是不是有点晚了?” 水媚说着,手心又灌了一成法力,与此同时,经纶承受不了了,几乎是从筐梁上弹开。斗法失败,却因着有那么多不明群众的围观,而不得不强撑着,面红耳赤的大叫:“谁说 我返回了?你们数吧!” 哼!看你能撑到几时?水媚将土豆筐递给那三个少年。那三个少年拿掉围裙,当着众人的面,开始数了起来。”……三十九,四十,四十一。”那三个少年兴奋的跳起:“哈哈,一共才四十一个,道长,你输了!” 经纶早料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等大家要找他兑现诺言之是,他已经冲出人群,撒鸭子跑了。 “喂!你不是神算吗?你跑什么啊?喂,回来!”那三个少年在后面大叫,引得百姓对着经纶的背影,指指点点,一阵谑笑。 主角没了,行人渐渐散去,水媚将土豆筐和围裙还给了老奶奶。 这时,容成走了过来,一脸的赞许:“水媚姐姐干的漂亮!” “也不漂亮啦!可惜那骗子跑了。”一个骗财骗色的臭道士,水媚没有当众处罚到他,多多少少有一点小遗憾。 见长公主还站在原地,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水媚上前唤道:“长公主,你没事吧?” “他真的是骗子?怎么可能呢?”长公主抓住水媚的胳膊:“你告诉我,为什么他先前给我算的那么准呢?” 水媚拿开她的手,轻声说:“他是道士,会各种法术,你的所谓的霉运都是拜他所赐,他用法术故意找你别扭,让你信服的。”然后又道:“长公主你再想想,他区区几个土豆都算不明白,怎么可能有本事给人算命运吉凶?” “原来是这样。”长公主这回总算大彻大悟了,转头,这才看到容成也在场。 长公主险些被人骗财骗色!这样的窘事,被小辈看到了,她有些无地自容,轻声道:“成儿也在?” 容成一副自然的表情,就像刚才的一切,他都没看到似的,轻声说:“是啊!我正打算带水媚姐姐去大皇姑的酒楼吃饭呢!这不就遇上大皇姑了。” “水媚姐姐?”长公主看了水媚一眼,奇道:“成儿,你何时多了个姐姐啊?” 容成解释道:“她是我父王朋友的妹妹,她的哥哥去世了,托付我父王代为照顾她。” 长公主这下听懂了,上前挽住了水媚的胳膊:“水媚姑娘,刚才的事多亏你了,为表谢意,走,到我那吃饭去,我请客!” 由长公主坐陪,他们在长公主的醉香楼吃了一顿非常丰盛的大餐。 长公主人很开朗,也很健谈,水媚对她的印象很不错。 酒足饭饱后,长公主想派人送他们回去,可是水媚和容成吃饱了不愿意做车,于是两个人婉言谢绝,打算慢慢溜达回去,就当散步了。 两个人在街头慢慢走着,突然从胡同里蹿出个人来,上来便去抢容成刚才从当铺买回来,别在腰间的匕。 容成反应迅,一把便捏住了那个人的手腕。那个人翻腕挣开,顺大道奔东而去。 虽然匕没有被那个人抢去,可是这个人是什么来历,为什么要抢自己的匕?容成着实猜测不出。当然,既然猜不出,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抓住他问个明白。容成想到这里,拨腿便追。 水媚见他朝那个贼追了过去,自然也不能干站着,同样跟在容成身后。 那个贼脚力不错,跑的很快,容成和水媚尾随其后,一直跟着跑出了城,都没将其捉住。 又往前跑了一会儿,那个贼钻入树林。水媚赶紧拽住容成,谨慎的说:“算了,反正他也没得手,我们不要追了。” 容成平时霸道惯了,此时,居然有人敢找他不自在,容成年轻气盛,有些咽不下这口气,不过看水媚一个劲的往回拉他,他便不再坚持了,打算和水媚回去。 “原来小王爷是个孬种,居然怕了?不敢进来了吗?”俩个人刚一转身,身后的树林里忽然传来一男子冷冽飘渺的声音。 水媚和容成心中一惊,不约而同的顿住脚步,回头望去。 茂密的树林里静悄悄,灰蒙蒙的,看不清里面是否有人。 水媚和容成不禁面面相觑,容成提高声调大喝道:“什么人鬼鬼崇崇的,有本事出来说话!” “我就在树林里,你有胆量进来说话。”树林中又响起了那个人的声音。 “谁,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引我到这里来?”对于那个人的躲躲藏藏,容成实在不屑,忍不住大声质问。 “我是谁,你进来一看便知。”那个人属滚刀肉的,无论你怎么激将,他仍然玩起躲猫猫,就是不出来。 容成气的胸口一阵起伏,拨腿就要往林中进。 水媚一把拉住他:“不要去,咱们别上了他的当,林子里八成有埋伏!” “没事,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容成说罢挣开水媚的手,三步两步蹿入树林。水媚无奈,见他进去了,也只好跟了进去。 那片林子很大,树木茂盛,有不少苍劲的古树上都缠着或粗或细的衬藤,里面似有蒙蒙薄雾,置身其中,只觉异常诡异。 两个人进了树林,却意外觉树林里没有人。奇怪,刚刚说话的那个人哪里去了? 容成将匕拨出,塞到水媚手里道:“水媚姐姐,这个你拿着,万一有个不时之需,可以用来防身。” 水媚哪里要这些东西防身?不过,见容成是一片好心,自己若不拿,他该不高兴了。于是水媚只好将匕拿在手里,做出防守的姿势。 这昧,容成又从腰间抽出了他的武器五 ###,两个人摒息凝神.背对着背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刚才叫的贼欢,现在怎么做起缩头乌龟来了?你不会是看到小爷,吓麻爪了吧?”容成大声讥笑着,试图将那个人给激出来。 见林中仍是一如继往的安静,不见任何人影,容成深吸一口气又道:“小爷时间保贵,可没有功夫陪你闲扯!你若再不现身,那小爷我可就要走了!”容成说着拉起水媚就要往外走。 突然,尖锐的口哨声划破周围的宁静,惊得水媚和容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紧接着,“蹭蹭蹭“他们的周围传来破空之时。眨眼间,五个青衣蒙面的男子,如从天降一般,站到他们的面前,将他们围在中间。 水媚和容成心头一紧,慌乱的盯着那些人,有此不知所措。 那伙人中,有一个男子穿的衣服与其它人不同,那男子瘦如竹竿,穿着黑色滚金边衣服。看样子他是这几个人之中的头目。 “你们是什么人?“容成对那竹竿男道。 竹竿男目露凶光,狠狠的道:“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小王爷就成了。“ 容成肃色道:“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想要你的命!”竹竿男说罢挥剑向他刺来。 “水媚姐姐,你躲在旁边。“容成弯腰躲开了那一剑,再站起身时,顺势将水媚推到旁边。与此同时,那伙人中的另外四个人,统统将容成包围。 水媚搞不懂,容成年龄不大,整日在府中待着,不应该得罪什么江湖中人啊!这伙人莫名其妙的将容成引到这里,欲除之而后快,这是什么道理?莫非是容墨风得罪了什么人,他们想杀掉他的儿子来报仇吗? 水媚一边在旁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观察着战况。 五个黑衣蒙面人,手持长剑,剑刃处隐隐泛着黑光,水媚心头一 惊,这剑全部淬了巨毒,看样子是执意要将容成置于死地。 只不过,虽然他们人多,但容成软剑在手,势如猛虎,那此人围着他,还真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见容成不是面瓜,他们的头目,就是那个竹竿男冲另外四个人喊了声:“布阵“于是五个人身法及快,突然围着容成走起了阵法。 容成被困在中间,四周皆是看不清的人影将他环绕,转得他头晕目眩,根本无法突围而出,并时不时有冷剑朝他扎来。容成的精神高度紧张,根本不敢有丝毫马虎大意。于是在这样的猛烈攻势下,时间一长,容成渐渐有些手忙脚乱了。 见容成要吃亏,水媚自然不能站在旁边袖手旁观。她拿着容成给她的那把匕,冷不防朝他们掷去。 “啊!”因为他们要按步法在容成身边飞旋转,根本无暇顾及其它,等觉有暗器打过来时,来不及躲避,其中有一个人倒霉被扎入后心,应声倒地,阵法立时散了。 水媚趁机蹿上前来,拾起那名黑衣人掉落在地上的长剑。这时,围攻容成的黑衣人中,有两个自动挥剑奔水媚刺来。水媚毫不畏惧,挥剑与他们斗在一处。 原本包围容成的是五个人,现在死了一个,又分出去两个对付水媚,他总算可以缓口气了。同时他也吃惊,没想到那样一个看似大家闺秀的柔弱女子,居然还会武功?而他也替水媚担心着,不知道水媚的功夫到底如何?是否会敌过他们。 那个竹竿男,一开始没把水媚当回事,如今水媚的加入打乱了他们原来的作战计划,且另两个同伙十招之内都没能对付得了一个小女子,竹竿男不由气恼,在过招的空档,对与他并肩做战的下属交待道:“你过去帮他们把那个丫头解决掉,这个毛头小子我来对付。“见三个男子去打水媚一个,容成有些心急,一招一势更加凶猛,想解决掉眼前的竹竿男,去救水媚。 而这时,竹竿男本不想暴露身份,但见眼下的形势有些不妙,为求战决,他只得拿出自己的杀手锏。 竹竿男虚晃一剑,跳到旁边,一甩手,一道青紫色的亮光,伴着浓烈的腥气,电光火石般向容成呼啸而来。 容成没搞明白那是什么,本能的往旁边闪身,却不成想,那亮光如长了眼睛一般,拐头,缠绕在他的身上。 他这才看清,原来捆住他的,竟然是一条散着阵阵黑气的,乎指粗细的麻绳。 一瞬间,容成的身体如被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他愕然的瞪大双眼,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面前之人会妖术邪法不成? 这些念头只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转瞬,那竹竿男已经举剑,朝容成的心口狠狠刺去。 水媚刚刺伤一名男子,就见容成被竹竿男用法术捆住。 水媚心头暗惊,看竹竿男的法术,带着浓烈的戾气,这不是妖也不是道,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是魔,是魔宗的人。魔宗的人为何要至容成于死地?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不过,此时此刻,水媚见容成有生命危险,已经来不及再思虑其它。这时,与水媚缠斗的那个蒙面男子,见水媚精神溜号,心头暗喜,同时挥剑朝水媚扎来。 两尺、一尺、半尺…… 眼见着就要将水媚穿个透心凉了,可是眨眼的功夫,水媚竟然消失不见,使得那两个蒙面男子大愣。四处寻找之时,但见竹竿男身侧彩光一闪,水媚现出身形,法力灌于手中长剑,那长剑白光闪耀,直接将竹竿男挥来的长剑 “当”兵器相撞的声音分外刺耳,黑白交织的光圈四散开来。下一秒,水媚猛然现,她手中的长剑竟然被那竹竿男手中的宝剑给削断了。 这是什么破兵器,怎么像木头做的,一削就断了?水媚这下郁闷了,看样子,小兵和头目差着等级,兵器也是差着一大块呢! 正在水媚怔神的功夫,那竹竿男毫不迟疑,仍旧挥剑向容成扎去。 水媚惊出一身冷汗,赶紧扔掉手中的断剑,单手掐诀,无数彩色曼陀罗花从指尖旋转着飞出,顷刻间,在容成的身前筑起一道闪着炫目彩光的鲜花屏障。 水媚这一招令在场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想不到她居然也会法术。 那竹竿男,根本没把水媚看在眼里,觉得那些鲜嫩的鲜花,不过是经看不经用的样子货,那能有多大的威力? 于是他运足法力,毫不犹豫的挥剑刺去,试图将鲜花屏障刺穿。 可是,他想错了,那屏障看似鲜花筑就,却如铜墙铁壁一般的坚固。当他的剑刚刚触及鲜花屏障外的彩光之时,只听“呯”的一声,他的剑被弹了回来,他的手腕顿时一麻,险些将剑扔到地上。 趁他愣神的功夫,水媚快掐诀,那鲜花屏障立时化开,将容成整个包裹在内,快旋转了三圈后,倏然消散,容成身上捆绑的黑色麻绳,已然断成数段,散落一地。 水媚怎么也会法术?容成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的呆在原地,脑海一片空白。 水媚动用法术,竹竿男这时才看出了水媚的身份,手持长剑.点指着水媚道:“你个小小狐妖,不好好在你的妖界待着,来人间做甚?我劝你,识时务,甭要多管闲事!” 水媚美目一瞪,道:“我若没猜错,你们是魔宗的人吧!”水媚瞅了容成一眼:“小王爷与你们无怨无仇,你们为何要杀他?” 竹竿男横眉冷对:“这不关你的事!” 水媚轻笑,傲然道:“他是我弟弟,你要杀他,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容成在旁边听到水媚那样护着他,心中感动莫名,可是听水媚始终把他当弟弟,又莫名的有些失落。 竹竿男把嘴一撇:“既然你自不量力,那就别怪我恃强凌弱!” 咳咳!好大的口气,还指不定谁强谁弱呢! 此刻,竹竿男双手抱圆,周遭瞬间起了凉嗖嗖的阴风,在林间“呜咽”呼啸,如鬼凄厉。林中枯叶漫天飞舞,气氛刹时变的诡异起来。 竹竿男的衣袂鼓起,双掌间慢慢聚起一团黑色光球,待那黑色光球有足球那般大小之时,“呼”的向水媚推来。 黑色光球呼啸而来,水媚却是淡定从容。 可是容成见那黑色光球已经快到水媚身前了,吓的心脏都快跳到胸腔之外了。 这时,水媚才抬起双臂,双手交叉于头顶,一团荧白色,如碗口那么大的光球凝于掌心,快落下双臂,白色光球离手,迎着那黑色光球,迅疾而出。 “轰”谁都没想到,水媚出的那个不大的白色光球,比竹竿男出的黑色光球要小上一倍,但威力却极其威猛,两个光球相撞,竹竿男手臂一麻,身子顿时震颤。 这妖精法力好强!只这一下,竹竿男已经明白,自己这点法力在人家面前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一提。不过,只一招就投降,他的下属一定会笑话他的。为了面子,竹竿男仍旧努力加持着那黑色光球。 见他硬撑,水媚也不客气,又加了一成法力,使得白色光球光芒大盛,猛然将黑色光球击散,直接朝竹竿男心口袭来。 竹竿男用所有的法力凝起的黑色光球,居然被水媚轻松打散.竹竿男心神大乱。 顾不得心口的疼痛,神色大变的他,急忙闪身躲开,但见那白色光球“呯”的击到他身后的一颗百年老树上,当即将那树干击的支离破碎,同时,巨大的树冠向后轰然倒下。 这样大的威力,若击在人的身上,可想而知会是怎样的惨不忍睹。 在场众人,忍不住,纷纷倒抽了一口凉气。 而险险躲在这一劫难,全身汗湿的竹竿男,忍不住捂住胸口. “噗”的喷出一口鲜血,刚才那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登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水媚站在原地,白裙飘扬,青丝舞动,婷婷袅袅,娇美的如月宫仙子,却令人怎么都想不到,这样美的女子,可以有那么厉害的法术。 竹竿男抬起头,深深的望了水媚一眼,咬牙喊道:“撤退!”说罢率先纵身远去。 见头领跑了,那两个黑衣人这才回神,也转身逃跑。 第一百二十二章 离奇的绑票事件 招惹了自己,随随便便就想走吗?水媚还想知道他们为何要杀害小王爷呢! 水媚面色肃然,一甩衣袖,白色的衣袖如水蛇般,缠到了腿脚稍慢的那个黑衣男子的脖子上,水媚猛的一拉衣袖,将他拽到身前,怒喝:“说!你们为何要杀害小王爷?” 那个人一脸苦瓜相,表情痛苦的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水媚会意,可能是将他勒得太紧,说不出话来了。于是将衣袖松了一下,却没想到,她这衣袖一松,坏事了,只见那名黑衣男子的嘴里,突然涌出一股鲜血,紧接着“扑通”倒地,居然咬舌自尽了。 好容易抓了个活口,不会就这么死掉了吧? “喂,你别死啊!”水媚大急,用力踢了他两脚,见他没有反应,真的死翘翘了,这可把水媚懊恼坏了。 水媚郁闷的吐了一口气,回头,只见容成正站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看不出是恐惧,还是紧张,又或是惊奇,反正不管他心里想什么,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经知道自己是个妖精了。 既然他知道自己是妖精,做为一个正常的人来讲,虽然看他面部表情并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但他的内心肯定不会太淡定的。 水媚想起了以前看过的电视剧中,那些人看到妖精,都如司见鬼般,一副吓破了胆的惧怕样子,水媚心中一沉,敛了颜色:“你那样看着我做什么?” “你原来是狐狸精?”容成的眉头不自觉的蹙了一下,说话的语气略带飘浮,有些难以置信的样子。 世间人对狐狸精还是有一定偏见的,评价也大多是负面的,总认为狐狸精都是坏的,最会迷惑男人,所以,他们对狐狸精常带有反感情绪。 水媚本也不想暴露身份,怎奈赶上容成有难,顾不得那么多。现在,既然被容成现了,水媚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她心中凄然,淡淡的说:“没错,你刚才不都看到了吗?” 见容成神色严肃,水媚紧盯着他,忍不住问道:“你怕我?” 容成的心猛的抽了一下,同样凝视着水媚,轻哂道:“我怕你做什么,你又不会害我。” 呃……他的话令水媚相当意外,水媚眨了眨眼:“你难道不怕我?” 想起刚才水媚站到自己面前,语气坚定的跟竹竿男叫嚣:“你想杀他,先过了我这关再说!”容成的心顿时被人掏空了,刚才若是没有水媚,那他早已成为竹竿男的剑下之鬼了,哪里还能这样与水媚说话? 虽然水媚突然由人变成了妖,他一时半会儿有些接受无能,但这是事实,他知道水媚即使是妖,也是好妖,他会学着接受这一现实。 容成压抑着自己激动的情绪,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语气平稳:“你若会害我,刚才就不会拼命救我了,我怕你做甚?,见他如此诺,水媚暗暗松了一口气。 可容成这时突然却问道:“我父王知道你是妖吗?” “他……知道。”说谎总有被戳穿的一天,何必呢!所以水媚如实说了。 “那你哥哥也是妖?不对,妖怎么会得瘟疫死掉呢?”容成想了想狐疑道:“我父王既然知道你的身份,为什么还将你带回府来?你和我父王是怎么认识的?你到王府又是为了什么?” 他连珠炮似的提问,令水媚有些不知从何说起。水媚理了下思绪,最后轻描淡写的说:“只是因为我与你父王做了一笔交易,现在我完成了我的任务,可是你父王曾经答应我的还没办到。” 水媚态度诚恳的说:“你放心,我在王府不会伤害任何人。等他办到了,我就会离开王府。“ 容成好奇心强烈,忍不住询问:“你和我父王到底有什么交易?” 水媚寻找赤血石的事,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于是断然道:“这个你没必要知道。“ 容成一窒,默了片刻,终究没再问下去。 水媚这时郑重其事的说:“我的身份,希望小王爷能替我保密,不要告诉给任何人。” 容成点头,用从来都没有过的认真态度,保证道:“你放心,就是刀架到了我的脖子上,我也不会说。不过你也要保证,今天我遇刺的事,也不要告诉我父王。“ “呃,为什么?” 容成神色平静:“我不想让我父王替**心。“ 他还怪懂事的,水媚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那好吧!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谁也不许说出去。” 立冬已过,进入小雪节气,虽然还没有下一场雪,但一般过了 正午,日头偏西,气温便急剧下降。 此时,天色不太好,灰蒙蒙的,且起了风。水媚刚才斗法,出了一身的汗,这会被风一吹,爬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抬头看了看那西斜的太阳,道:“天色不早,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省得你父王惦记。” 回到王府,水媚悄悄向府中的丫环打听,这才知道晋英豪原来是带着媒婆一块来提亲的。 老王妃不好给水媚做主,便派人来找水媚,想让水媚自己过去看看,水媚早预料到这一点,和小王爷溜出府去了,结果正主没找到。 后来,晋英豪来提亲的事,传到了容墨风的耳朵里。 晋英豪想挖墙角,来抢自己喜欢的女人,容墨风怎会同意?二话不说,直接将晋英豪和那媒婆撵出府去。后来,容墨风带着贴身小厮阿泽也出了王府,不知做什么去了。 水媚得知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并不惊讶,因为这些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晚膳过后,容墨风还没有回来,水媚只当他是外出忙公务,并没在意。 掌灯时分,晶鉴的雪花如玉蝴蝶一般,纷纷扬扬,随风飘落。今年入冬的一场雪,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来了。 水媚坐在屋内的楠木桌旁,单手托腮,听着外面雪花被风吹扬到窗纸上,那“扑籁籁”的声音,思忖着她的心事。 她知道妖王既然已经给她和三王殿下定了亲,那么这亲事想退,怕是难上加难。但依水媚的性子,她不喜欢三王殿下,是绝对不会委屈自己的。所以这件麻烦事,早晚都要解决。水媚最愁的就是,该如何才能退掉婚约。水媚苦思冥想,头都快憋大了,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 既然想不出来,那就别自找苦吃了。水媚摇摇头,叹了口气,自已倒了杯茶水,慢慢喝着。 回想起白天的事,水媚越想越觉得事有蹊巧。魔宗的人为什么要诛杀小王爷呢?自己和不王爷约好隐瞒这件事,会不会不太稳妥呢?魔宗没杀掉小王爷”应该不会善罢干休,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水媚隐隐替容成担忧起来。觉得还是应该从侧面给容墨风提个醒,防范一些才是。 想到容墨风,水媚看了看天,顿觉此时已到初更天了。这么晚,他该回来了吧? 水媚想着,起身开门,刚刚迈进院子的小丫环,见水媚出来,急忙迎了过来:“水媚姑娘,有什么吩咐吗?” 水媚轻声问道:“王爷回来了吗?” 小丫环脆声道:“回姑娘的话,奴婢刚从门房回来,王爷还没回呢!” “哦”水媚有一瞬间的失落,理了一下思绪又问:“王爷走时有没有说出去干什么?什么时候回来?” 小了环面露为难状:“这,奴婢就不得而知了。” “行,我知道了,天晚了,你去休息去吧!” 待那小丫环走远了,水媚望着外面纷扬而落的白雪,怔怔出神。 这么晚了,他到底干什么去了还不回来?想到小王爷白日遇劫,水媚联想到,容墨风该不会也在外遇到麻烦了吧?有了这个想法,水媚的心不受控制的提了起来。 水媚有心用通心咒喊一下容墨风,问问他到底跑哪去了,可是想到昨晚生的事,又有些放不下身段。想来想去,她终是忍不住,使用通心咒唤道:“容墨风你在哪里?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听到请回 答。”水媚停了一会儿,居然没有回应,水媚紧张起来,又连唤三 声,依然没有回应。 咦,这是什么情况?好像每次在对方出事的情况下,他们都无法联系。这次竟然联系不到了,莫非……容墨风出事了?这个念头一从脑海中闪现出来,水媚再也娄不住了,“腾”的从椅子上站起,刚走到门口。 水媚又返身折了回来,自己都联系不到他,又去哪里去找他呢?水媚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只能在屋子里团团乱转。 一直等到二更天,容墨风仍然没有消息。水媚的心口如被燃上了一团火,她再也无法等下去了,打算外出碰碰运气。 可是还没等她走到门口,只听“呯”的一声,吓了水媚一跳。她回头,只见从窗外飞进来一把飞刀,正钉在了屋内的柱子上,刀尖上,还钉着一封信。水媚讶然,急急推门到外面去看,结果外面并没有人。 水媚狐疑不定的赶紧回屋关门,拨下飞刀,取下信,将信纸展开,上面写着:王爷在我们手中,要想救他,先帮我们取两样东西。取完后,独自前往青云客栈用东西换人。如敢报官,立即撕票!后面附上了那两样东西的详细地址, 王爷被绑架了?这个结果摆在眼前,令水媚实在有些难以置信。容墨风法术那么高,怎么可能轻易被绑架呢?这是不是太有些匪夷所思了? 不过想到刚才用通心咒都联系不上容墨风,这一点似乎印证了容墨风出事的事实。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终归还是会有比容墨风更厉害的人。想必,能绑的了容墨风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 水媚渐渐开始相信,容墨风是真的出事了。只不过有一点她还是想不明白,府中有太妃,有王妃,哪一个不比自己与容墨风关系亲近,他们绑了容墨风为何不找他们,偏偏要找上自己呢? 水媚揣摩不透这其中的奥秘。但眼下,为了保证容墨风的安全,还是听命照做比较好。水媚快将纸条收好,跑出了房门。 ##人静.雪花如柳絮般随风飞扬.水媚迎着风雪,躲过夜###中巡逻的卫兵,悄悄潜进容墨风的寝殿。她按着那封信的指示,进屋后,抬头去瞅房梁,因为房梁太高,她看不到上面是否有东西,于是用法术旋身化为一道彩光,飞上房梁,果然见房梁之上有一个玫红色的锦盒。 她顺手取下,有心想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可是一看上面有锁,且那锁是用法术封着,她能打开,但估计她若打开后,人家肯定会看出痕迹,想想还是作罢了。 水媚转身出门,去二个指定地点取二样东西。因为救人心切,水媚顾不了那么多,她用法术,飞到了沉香阁,在沉香阁五排架子中层,靠右侧的位置,她取到了信中提到的那个绿色锦盒。 成功取到信中提到的两样东西,水媚出了王府,打听到了青云客栈的准确位置,直接用法术来到了青云客栈的大门外。 那家客栈建在京城远郊的鸡鸣山下,鸡鸣山虽然地处偏僻,人烟稀少,但那个地方山清水秀,景色优美,是京城中难得的世外桃园。所以那家客栈的档次并不低,接待的也都是喜欢吟诗做对的文人墨客,和外出陶冶情操的王公贵族。 客栈门口的红色绢纱灯笼,在风中微微晃动着,水媚站在客栈门口瞅了一会儿,里面似乎十分安静,听不到任何客人喧闹的声音。 她有些疑惑,这绑匪还真是胆大妄为!虽然此处够偏僻,可这毕竟是客栈,绑了人难道就不怕被人现吗?还是这家客栈跟绑匪有什么关系?水媚胡思乱想着。见客栈的门虚掩着,她握紧手中的锦盒,环顾着四周,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院,清冷的寒风中,夹杂着馥郁的花香之气钻入鼻孔。水媚这才惊觉,鹅卵石铺就的道路两旁,种满了三米多高的黄色腊梅。 那点点鹅黄,有的含苞,有的绽放,俏立在梢头,迎风傲雪,别有一番妖娆美态。 水媚走在暗香疏影之中,既赞叹这景色的美丽,又暗暗加起了一百二十分的小心。她慢慢向前走着,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这里虽是客栈,但一进院,竟与其它客栈不同,布局巧妙,美景如画,俨然是一处别致的雅居。 水媚一路提心吊胆,紧张的穿过花海,来到一处二层小楼门前。 水媚抬头,见小楼的大门敞开着,心中不勉奇怪。不过,水媚救人心切,也不去研究,它为什么要这么敞着,于是鼓起勇气,大步踏了进去。 那客栈的卫生搞的不错,一眼望去干净整洁,而且室内的装修格调高雅,布局合理,看上去赏心悦目,十分舒服,可是,这么大的客栈,整个大厅内居然冷冷清清,空无一人。 这客栈如此怪异,令水媚有些摸不着头脑。她站在门口没动地方,高声喊道:“请问,有人吗?” 空荡寂静的大厅内,没有别的声音,只是轻轻回荡着水媚的话语。 信上是说到这里来交换容墨风啊!难道自己记错了?水媚伸手将信掏出,又看了一遍,确认没错。此时,她有些紧张,不明白对方这样跟自己躲猫猫是何用意,难道是怕自己报官吗? 想到这,水媚又大声道:“你们放心,我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你们要的东西也已经带来了。快快现身吧!”水媚说着将手中的两个锦盒在空中晃了晃。可是,周围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水媚敢肯定,这客栈中应该没有住人,否则自己这么喊,不应该没有任舟动静的。 想到这里,水媚有点恼火,他们这是干什么?把人家叫到这里,又不现身,耍人玩吗?于是水媚不客气了,你们不是不现身吗?那她自己上去找。 水媚举步向前,打算上楼寻找。就在这时,水媚只觉身后生风,猛的回头一瞅,一个披着黑色丝绒外氅的男子稳稳的立在她的身后。 那男子身材高大,长相硬朗,看相貌是个忠厚之人,与想象中的绑匪形象相差甚远,水媚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是你绑架了王爷?”水媚一脸肃然,镇定自若的问道。 那男子面无表情,上下打量了水媚一番,嘴角浮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笑的水媚一头雾水。不过见他没回答自己的话,水媚有些着急,忍不住又问:“王爷是不是被你绑架,你倒是说话啊?” “看样子你很紧张他啊!”男子还是没有回答水媚,却冷不丁来了这样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这劫匪还真是有意思,自己紧不紧张容墨风,关他什么事?水媚不满的刮了他一眼,冷冷的道:“你要的东西我都带来了,人呢!赶紧把人给我放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乌龙V浪漫 男子二话不说.伸手便来夺水媚手中的锦盒,水媚急忙##着锦食的手背到身后,警惕的叫道:“我要先见到人,然后才能把东西给你!” 水媚这样讨价还价,以为男子会恼休成怒,却万万没想到,男子只是有些尴尬的将手收回,并没恼怒,一指楼梯:“他就在上面,你自己上去看吧!等你看清了再把锦盒送下来不迟。” 这绑匪倒蛮好说话的,可是他的好说话却令水媚的心中更多了一层疑虑。 绑匪应该不会只是他一个人,其它人估计都隐藏在周围,他应该是认为自己跑不掉,才敢这么放任自己的吧!水媚如是想着,看了男子一眼,男子的神色如一面平静的湖水,在他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什么,水媚只好转身朝楼上走去。 踩着木质楼梯,一步一步的往上走,“哒哒哒”的脚步声带着回响充斥在耳畔。 水媚走上二楼,回头见那男子还站在原地看着她,她赶紧收回目光,开始寻找容墨风的下落。 二楼一侧是精雕细啄,磨的油光锃亮的实木围栏,另一侧便是一排挂着门牌号码的房间。 水媚懵懂的从左往右走着,见一个房间的门虚掩着,她上前一 把推开,结果里面空空荡荡,不见一个人影。 她有些失望,举步又向挨着的另一个房间走去,打开那虚掩着的门,同样空无一人。 自己都来赎人了,还让人家自己找?真不知道他们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真是太诡异了!水媚心中生着闷气,不厌其烦,一间一间的将门统统都推开,直推到最后一间,还是没人! 他们这是干什么?耍人玩吗?水媚恼了,就要转身下楼去质问那个男子。可是她刚要转身,却现长廊的堵头还一个房间自己没开过。 那房间的门紧紧关闭着,水媚心中一紧,莫非容墨风被关在这里面不成? 水媚站在门口,没开门之前先调整了一下情绪,想象了一下屋内的场景,无非就是容墨风的嘴被人家堵着,手脚被人家五花大绑的捆着。要么屋内有人看管,要么没人看管,估计被绑架也就是这个样子,反正人家不会让他太舒服就是了。 水媚做好了应对这些的心理准备,深吸一口气,伸手推门,好在,那门同样没锁,轻轻一推便开了。 随着那房门的开启,屋内的光线和走廊里的一对比,便显的光线温暖柔和。同时,清雅的玫瑰香气迎面扑了过来,让人吸入身体,精神立即松弛下来。 与此同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巨大的织绵屏风,上面用上好的,带着柔柔光泽的彩色丝线,绣着天香国色的怒放牡丹。刹那间的错觉,令水媚以为刚刚闻到的香味,是从眼前这副栩栩如生的牡丹屏风上传过来的呢! 他们居然把容墨风绑到这么豪华的屋子里,真是伙奇怪的绑匪!水媚按下心中的惊奇,脚下踩着米黄色,带深蓝色花纹织就的厚厚绒毯,绕过那个屏风,看到了屋内的情景,水媚彻底石化在当场。 与此同时,她也明白了为什么一进屋会有那么馥郁的玫瑰花香。原来,这屋子四周,错落有致,摆满了娇艳盛放的火红色玫瑰。玫瑰花在夜间,花香味是最为浓烈的,也就难怪满室香甜了。 再仔细看,屋子中央有一张圆形桌子,上面罩着紫色暗花绸布,桌上有两个金制莲花烛台,每个烛台上分出八朵错落有致的可爱的睡莲,每朵睡莲的花心都托着一根燃烧的红烛,那烛台造型精美,活泼,看起来格外艺术。 桌上除了烛台,还有一大束插在白色水晶瓶中的玫瑰花。 花束旁,放着一瓶酒,那酒的颜色红艳艳的,能和旁边的玫瑰有的一拼。 水媚这时奇怪了,那是什么酒?葡萄酒吗?但据她所知,这个朝代没有葡萄酒的。水媚疑惑着,继续看下去,桌上,各色美食都是用精美的银盘盛着,整齐的摆在桌子上。因为没吃过,不敢肯定是不是色香味俱全,但看着,是真的很有食欲。 再往上看,屋内顶棚,挂满了用竹丝撑起,外罩透明粉纱的圆型灯笼。更令水媚想不到的是,每个灯笼中,都有好多萤火虫在飞,星星点点的亮光在薄纱里来回晃动,如梦似幻。 除了那些萤火虫,偌大的房间,所有的光线都来源于烛台上的蜡烛,于是,整间屋子的光线并不是很亮,但朦胧中,却透着十足的浪漫感觉。 “媚儿?你来了?”耳边响起容墨风温和的话语,话语里藏不住那一丝丝的喜悦。 水媚终于收神,扭头向旁边望去。不知何时,容墨风居然站在她的身旁。在微弱的光线下,他的身姿越挺拨,专注凝视着水媚的神采更是格外迷人。 见他平安无事的站在自己身旁,这可跟水媚进屋时想象的相差甚远。水媚诧并的叫道:“你,你不是被绑架了吗?” “绑架?”容墨风微微一怔:“没有啊?” “什么?没有?”对这样出乎意料的状况,水媚一时间有些蒙:“怎么没有?那绑匪就在下面,是他叫我拿这个来赎你的。”水媚#着晃了晃手中的锦盒。 容墨风接过锦盒,认识,这不是他让兄弟帮忙回府中去取的吗?怎么被水媚拿过来了? 正在他疑惑之际,水媚为了证实自己所言不虚,还从衣袖里拿了那封信:“你看,我这里还有绑匪写给我的信呢!” 容墨风打开信,一看那字迹,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抬头伸手摸着水媚脑后的头:“媚儿,你别担心,我没被绑架,这大概是我兄弟搞的恶作剧,走,我带你找他算帐去!” 靠,开什么玩笑!把自己急的半死,居然是恶作剧?水媚云里雾里的被容墨风拉出屋子。容墨风站在走廊的围栏边,向下望去,刚才那男子竟然还站在原地没动。 此时,望着容墨风牵着水媚的手,怒气冲冲的样子,男子知道容墨风知道实情要找他算帐,他淡然一笑:“大哥,佳人我可给你接到了,这没我什么事了,我先走了。”说着转身欲走。 容墨风沉声喝道:“仇千啸,你给我站住!” 仇千啸转回头,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大哥还有什么吩咐?” 容墨风头痛的质问:“我让你去我府上取东西,顺便给媚儿接过来。你是怎么做的?” 仇千啸不以为然:“我这不是完完整整的把她给你带过来了吗?” “你就是这么给我接人的吗?你为何要把她骗到我的面前?”容墨风本想给水媚惊喜,结果倒把水媚吓个够呛!他冲仇干啸一瞪眼,脸上已露出恼怒之色。 “大哥,我这不是帮你把把关么?看看你喜欢的女孩子是否真的紧张你!所以才说你被绑架了,顺便让她把你要的东西一起带来,开了个小小的玩笑,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吗?”仇千啸嘻笑着,一脸理所应当的样子,仿佛他这么做并没有什么错。 没经过容墨风的同意,仇千啸就戏弄自己的女人,虽说是好兄弟,但也令容墨风无法容忍。 “仇、千、啸!”容墨风恼怒的大喝。 仇千啸是啸林山庄的庄主,也是容墨风的表弟,两个人性格十分投契,感情比亲兄弟还亲,所以,仇千啸跟容墨风向来都不见外,也从没红过脸。可是这次,见容墨风竟然为了水媚真的跟他恼了,可想而知水媚在容墨风心目当中的地位。 仇千啸望了水媚一眼,窈窕淑女,天姿国色,与容墨风站在一 起,怕这世上再也没有这么登对的情侣了。 他摸了一下自已的鼻子,放荡不羁的道:“今日良辰美景,大哥你耳别动怒啊!影响了精心营造的氛围就不好了。” 他又深深一揖:“今日之事是千啸擅做主张,在这里向大哥.和这位姑娘赔罪了!那个,你们继续,玩的开心啊!千啸就不打扰你们了。” 他的话说的好暧昧,水媚这才觉容墨风还拉着自己的手呢!水媚脸一红,将手从容墨风的手中抽出。仇干啸望到这一幕,只觉好笑,看来他大哥还没搞定人家呢! 仇千啸意味深长的望了容墨风一眼,转身走时对容墨风说了一句:“大哥,兄弟们为你累了大半天,你可别让大家白忙活啊!” 他这话当着水媚的面说,是不是就有点儿…容墨风真想将他拉过来抽一顿,不过,没机会了,仇千啸已纵身跃出门外,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徒留下两个尴尬的人儿,在原地保持沉默。 稍顷,容墨风率先舁口:“媚儿,我们进去吧!” “无功不受碌,你准备这么丰盛的晚餐,到底想干什么?”水媚还没忘昨晚吃亏的事,于是警惕的望着他。 其实,容墨风早就不再乎水媚是妖的事实了。他一直想郑重其事的向水媚求爱,可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白天,当他得知晋英豪又来提亲,他气愤的将晋英豪撵走后,他有了威机感,他想早点把两个人的关系确定下来,省得水媚总被别人惦记! 那日刚回人间,在茶楼里时,水媚随意说了句咖啡厅很浪漫。他不明白咖啡厅是什么地方,就问了句什么是咖啡厅,水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说那是有音乐,美酒,鲜花,烛光晚餐的地方! 女人不都喜欢浪漫吗?于是乎,某男便突奇想,要玩把浪漫! 便包下了这里,制造了这次约想,却不成想,水媚被仇千啸给骗到了这里,让水媚虚惊一场。 容墨风凝视着水媚,轻声道:“媚儿,我有话想跟你说。” 水媚心中一动,隐约觉出了容墨风的意图,不过,毕竟刚刚那个仇千啸还拿他们开玩笑来着,水媚觉得就这么跟容墨风进屋去了,会不会让人家误会呢?于是道:“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 容墨风戏谑的望着她:“在这说,你不怕被人听到吗?” “被人听到?谁?这里还有别人吗?”水媚左右瞅了瞅,貌似刚才她挨个屋子查找过了,除了那个仇千啸,也没有外人啊! 容墨风看出她不信,伸出手掌拍了三下,安静的客栈突然响起了音乐声。 水媚大惊,那乐声似乎充斥在耳畔,无所不在的样子,可是她四处环顾,却看不到一个人 ##不知道那些乐师们都被容墨风藏到了哪里。 容墨风又拍了三掌,乐声戛然而止,他望着水媚轻笑:“媚儿,还要我在这里说吗?” 呃,容墨风该不是要对自己表白吧!那,如果说暗处有那么多双眼睛在看着她,她该羞涩死了!可是刚才她的话都说出去了,她又不好收回,只是站在那里望着容墨风,不知该如何收场。 这时,容墨风伸出大手,果断的将还在愣的水媚拽到屋内。 一进屋,水媚赶紧甩开了他的手,没好气的道:“女孩子的手是随便拉的吗?“ 容墨风不由笑出声来:“我们抱过,亲过,拉拉手算什么呢!” 想起昨晚的窘事,水媚美目一瞪:“你……” 容墨风装作没看到,转头走到桌旁,拉开凳子自顾自的说:““府中人多嘴杂,没有一个清静的,说话的地方,现在已经是半夜了,就当吃夜宵吧!媚儿,快过来坐。” 这么折腾半天,貌似还真有点饿了,反正来都来了,还矜持什么?水媚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你想和我说什么,赶紧说吧!我忙的很。” 望着水媚气鼓鼓,别别扭扭的样子,容墨风倒是有点头痛了,现在表白八成不成功,水媚一个不高兴没准就被回绝了。他想来个曲线救国,微笑道:“你把我从妖王手中救了出来,我无以为报,就备下这顿夜宵来招待你了。” “哦!这样子啊!“水媚脸上还是不高兴的样子,心中却在偷笑:墨风啊墨风,你就口是心非吧,一会儿看你怎么向我开口? 容墨风其实也愁开口的事,他在妖界跟水媚表白过一回了,可是水媚不置可否,没答应他啊!所以,这一次他还是比较紧张的,怕水媚还不答应。 这时,他看到了桌上通透的白水晶酒瓶,心中顿时有了主意,先喝点酒缓和一下僵硬的气氛吧!没准两个人喝高兴了,自己一提,水媚就答应了呢! 于是他在水媚的旁边坐下,把酒瓶的盖子打开,将那红艳艳的酒液,倒进水媚身前的白银雕花的小酒杯中。 望着红亮的液体在白色的银杯中来回晃动,水媚忘了置气,抬头好奇的问:”这是什么酒?怎么是红颜色的?“ “你尝尝就知道了!”容墨风没直说,居然卖起了关子。 “你先尝!”水媚望着那如血般艳红的酒液,有些抗拒。 容墨风没再说什么,自已倒了一杯,一口气喝下,微眯双眼,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很好喝,不信你尝尝。“ 看他的神色不像是装的,水媚端起酒杯,放到鼻下轻嗅,醇美的酒香夹杂着玫瑰的芬芳,通过呼吸,沁入心脾,水媚轻抿一口,砸砸嘴,惊奇道:“这酒居然带着玫瑰花的清甜,这该不会是用玫瑰做的酒吧?” 容墨风的脸上,立时扬起笑意:“媚儿真聪明,这正是玫瑰花酒。 我们天顺王朝并没有掌握制造这种酒的工艺,这酒是从东陵国进贡来的。“ 玫瑰花酒,水媚一次喝到哦!虽说这酒喝起来比一般酒的度数高,但喝下去后回味清甜,满齿留香,是难得一见的佳酿。当然,在这样美妙的氛围下,喝着这样浪漫的酒,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容墨风看出水媚喜欢那酒,心中很是欢愉,他将自己的酒杯倒满,举杯道:“媚儿,谢谢你。” 水媚讶异的抬头:“谢我?” “遇到你我很幸运,谢谢你救了我母亲,同样谢你又救了我!”容墨风不知道,白天水媚还救了他的儿子呢!若知道了,估计还要加上这一条。 平日霸道的家伙,今天突然变的这么客气,还真是令水媚有些无所适从,不知不觉,卸下了心中的防备:“你这样谢我,我很惭愧,其实你也帮了我不少忙的。” 容墨风心中一喜,趁机道:“那咱们可不可抛开平时的夙怨,好好喝一顿酒?” “好啊!干杯!“水媚与他碰杯后,酒杯放到唇边,却突然停下,出言调侃道:“你该不会打算把我灌醉了,想趁机占我便宜吧?告诉你,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可是千杯不醉哦!““咳咳咳……”容墨风被水媚的话呛的忍不住咳了起来,水媚看他咳的过了劲,巧笑嫣然的道:“呵呵,干嘛那么认真啊!我跟你开玩笑呢!“ 小狐狸敢公然调侃自己,容墨风满头黑线。好,咱忍,以后咱总会有机会找回来的。 第一百二十四章 情投意合幸福夜 “来来来.喝酒喝酒!“水媚毫不掩饰眼底的笑意.将自己杯子里的玫瑰花酒喝干。 见容墨风神色不对,明知故问:“你不高兴吗?” 是的,他是有些不高兴,不过见水媚活跃了,不与他置气了,那一 会儿表白的机会就大了。容墨风邪恶的打算,先把小狐狸俘虏了,不乖,以后再慢慢调教之。 只不过以后,还说不上谁调教谁呢! 于是,口不对心的说道:“没有,来,咱们继续喝酒。” “哦,好。”水媚见容墨风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假装镇定的样子,心里偷笑,倒要看看一会他怎样向自己表白。 那玫瑰花酒,醇香适口,回味清甜,俩个人随意寻找着各种由头,互相劝酒,都有那么点,想先把对方灌醉的意思。 转眼间,一瓶酒喝光了。容墨风神色清明,精神十足,而水媚的脸颊已在不知不觉间浮上了两朵红云,有些微醺了。她拿着空酒杯戏谑道:“墨风,你请客喝酒,怎么连酒都没备足啊!还是怕我喝,把酒都藏起来了?” “请客不备足酒,那不是我的作风,就怕媚儿没有那么大的酒量。”容墨风说着,弯腰低头,掀开桌布,从桌下的储酒架上摸出一瓶酒来。 水媚见状,掩唇轻笑:“哦!还真是把酒都藏起来了。” 面对水媚的调侃,容墨风一笑置之,两个人又喝了两杯,容墨风见水媚喝的有些兴奋,估计这个火候差不多了,因为再这么喝下去,水媚真醉的一塌糊涂,那表白不成,今天岂不是白费心思了? 容墨风知道,水媚对他其实也是有感觉的,表白就是要把两个人从暧昧关系,升级到恋爱关系,他必须要勇敢提出来,要水媚确认,于是开始转变话题:“媚儿,我不知道你说的咖啡厅是什么样子,所以,自己想象着将这里布置成这样,不知道你是否喜欢?” 鲜花,美酒,烛光晚餐,萤火虫纱灯。平生一次有男子为她这么精心布置晚餐,水媚表面虽然与容墨风别扭着,其实心里早就感动的一塌糊涂了。水媚现在有些兴奋,也不掩饰心中的感觉,点头道:“喜欢,这里比咖啡厅浪漫多了,若再有音乐,那就更好了。” 水媚话音刚落,容墨风又拍了三掌,周围乐声四起,是古代的那种乐器合鸣,优雅,舒缓,如潺潺流水,虽然比不得现代的轻音乐,却别有一番韵味。 水媚左右看了看,奇道:“这乐声是从哪来的?” “乐师们都藏在这个屋子里的夹层中。”见水媚刚要问,他抢先道:“你放心,他们听不到我们说话。” 水媚惊奇道:“你怎么知道我要问这个?难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容墨风笑了:“这说明咱们两个心有灵犀呗!”说着,一把抓住了水媚的手,炙热的目光落在水媚白里透红的脸颊上。水媚的心“突突”的跳着,虽然喝的有点多,但她也保持着五分的清醒,猜到容墨风是要表白了,水媚很开心,但不知怎么的,也有点惶恐紧张。那心理,有点欲拒还迎的意思。 其实水媚的心里也在做着斗争,跟容墨风在一起,两个人的身份背景不同,种族不同,注定会面对诸多阻挠,水媚怕到最后,容墨风爱她不够坚定,怕她会受到伤害。 容墨风凝视着水媚,眼中盛满浓浓爱意:“媚儿,能够遇见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从今以后,让我用我的全部来保护你,爱护你,不让你受一丁点儿委屈,我想和你携手共渡一生?” 上次在空月山不复渊中,水媚觉得容墨风那一番表白不够真诚,而且,她是女生,即使满心欢喜,也要矜持一下,不让容墨风那么容易得手,毕竟,人都有些劣性,来之容易的东西向来不懂的珍惜。 这次回到人间,水媚终于等到了容墨风煞费苦心的准备,郑重其事的表白。虽说水媚有心理准备,但乍一听到他的话,水媚的心湖还是泛起了惊涛骇浪,眼眶一热,激动的眼中涌起蒙蒙水雾。 容墨风一直盯着水媚的眼睛,完全看到了水媚的反应后,心中一 喜,脸上浮起了兴奋的神彩,满心欢喜的等着水媚点头。不过,他的欢喜被水媚瞧在眼里,水媚便不打算让他那么容易过关。 水媚一把将自己的手从容墨风的手中抽回,殃殃不乐的道:“你的表白一点都没有诚意。” 本以为就要成功的容墨风,没想到女孩子变脸比翻书都快,看来窈窕淑女也不是那么容易追求的啊!不过,容墨风听出水媚那话的意思,并不是拒绝,而是不满意,换句话说,只要达到她的满意不就行了吗? 容墨风一脸疑惑的望着她:“那媚儿说要怎样做才是有诚意呢?” 水媚也想看容墨风对自己的心诚不诚,当然,也有故意为难的意思,她扬头道:“你得用求爱专用动作。 求爱还 有动作?容墨风还是一次听说,对于向女孩子求爱.容墨风还是粉嫩嫩的菜鸟一枚,啥也不懂,这也是他的一次。既然不懂,那也只有请教了:“什么求爱动作?” 当然,水媚的要求是高了点,不过这都没关系,不会,水媚可以教嘛! 水媚喝的有点多,冲动道:“你要手捧玫瑰花,单膝下跪向我求爱,这是真诚向女子求爱的方式。” 这是二十一世纪的礼仪,也是水媚未穿越前,曾经期待和幻想的场景。只是,在她有生之年,她没能步入婚姻殿堂就穿越成妖,所以这便成了她心中一直未能实现的梦,一个遗憾。 今日借着酒劲,水媚便说了出来,她也知道,这对容墨风有些困难,其实她心中还是有小小的期盼,希望容墨风能放下面子,圆她一个梦。如果容墨风实在放不下面子,她也不会强人所难的。 事儿膝下有黄金,单膝下跪,对于封建的古代男子来说,跪天跪地跪父母,跪皇上,可没听说谁跪女子的,因为那可不是随便跪的。 容墨风有些迟疑,抬头望着水媚那认真的小脸,他轻声问道:“你们妖界都是这么求爱的吗?” 他说妖界就妖界吧!省得解释起来麻烦,水媚立即点头:“没错,我们妖界都这样。” 于是某人据此联想,那三王殿下向水媚求爱时,是不是也单膝跪地求的呢?那么,三王殿下可以这么做?自己为什么不可以? 况且,求爱,当然要拿出点诚意来,否则人家干嘛要相信你,干嘛要对你托付终身呢?容墨风很开明的想:毕竟自己要娶的是个妖,当然要按妖界的风俗习惯办! 容墨风抬头,看到水媚一脸期待,他心中一动,为了让水媚开心,他愿意放下面子,于是伸手一招,旁边的一束玫瑰便落入他的手中,他慢慢将右腿跪在地上,双手献花道:“媚儿,从今以后,请让我来保护你,请你做我的王妃吧!“ 他真的跪了,而且不止求爱,还向她求婚。顷刻,巨大的幸福感如潮水一般将水媚包围,她按捺着心里的感动与喜悦,顾虑道:“我不想跟那么多女人分享一个夫君。” 容墨风郑重保证:“我本来跟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会想办法把他们都遣散,今生只要你一个人。“ 水媚的呼吸越的急促:“可人妖殊途……你难道就不怕别人异样的目光吗?” “不怕!就算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我都要跟你在一起。“容墨风凝视着她:“媚儿,我爱你,不管你是人是妖!” 一瞬间,水媚望着容墨风俊美坚定,义无反顾的面庞,眼泪终是没能忍住,晶莹的泪花倏然滚过脸颊。水媚再不犹豫,果断伸出左手,接过了容墨风手中的玫瑰花束。然后将右手伸到了容墨风的面前。 水媚终于接纳他了,容墨风欣喜若狂,他抬手轻轻托住水媚的玉手,水媚什么都没说,可俩个人真的如心有灵犀一般,容墨风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容墨风另一只手一指桌上放着的,水媚带过来的那个玫红色锦盒,锦盒自动打开,一枚闪着莹莹红光的戒指飞到了容墨风的手上。 他捏住水媚食指,将那枚戒指戴到了水媚的中指上。这男人就是粗心大意啊!他给自己戴戒指的时候,水媚明显感觉那戒指松的.怕自己张开五指,都会自动掉下去。 可毕竟这是定情戒指啊!今天够难为容墨风的了,自己就表再煞风景了。虽然戒指是大了点,不过以后改改不就行了吗?水媚并没有表现出失落。 “喜欢吗?”耳边响起容墨风的话。 水媚回神,上眼一瞅那枚戒指,整个戒指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的,戒指很简单,上面有一朵绽放的,半个鸡蛋大小的红玫瑰,那玫瑰的纹理雕琢的十分清晰,看起来不华丽,却古风古韵,十分别致。 水媚挺喜欢这枚戒指,可惜就是有点大。看这材质,怕也不好改小,水媚暗暗叹息,看来平时这戒指是戴不了的,只能想戴的时候拿出来喜欢喜欢。 容墨风看到了水媚脸上的那抹失落,他站起,将水媚手中的玫瑰花拿掉,在放到桌子上的同时,掐下了玫瑰上的一根刺。 水媚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奇怪的看着他。这时容墨风抓过水媚的左手中指,用玫瑰花刺,扎了水媚的中指一下,顿时,冒出豆大的血殊。 “啊!墨风你要干什么?“水媚没想到他有如此举动,急忙欲往回抽手。容墨风紧紧的抓着水媚的那根手指,将那出血点,对准水媚右手戴着的那枚玫瑰花戒指上,用力一按,鲜红的血液滴落到戒指上,血液立即渗透到戒指里。 刹那间,那枚戒指如同焕出生命力,整个戒指红的通透,绽放出鲜艳夺目的光彩,竟比旁边那新鲜的玫瑰还要俏艳几分。 水媚举着手惊呆了,但见那一束束红 ##玫瑰花心射出.飞旋转。紧接着那戒指竟然自动收缩,直到不松不紧,刚好套住水媚的手指,方才停下。 戒指的红色光芒敛收起来,恢复了最初的平静,而水媚这时却怎么都平静不下来了!她转头盯着容墨风:“这,这戒指?” 容墨风握住了水媚那只手,温柔的望着水媚,轻声说:“这戒指的名字叫火玫瑰,它不是普通的戒指,它是一件法宝。现在,你的血滴到了戒指上面,以后这戒指跟你心意相通,这戒指很有灵性,它会护主,在你最威险的时候,即使它粉身碎骨,也会极力保护你的周全。“ 容墨风拉着水媚的手,用大姆指轻抚着那枚戒指:“同时,你戴上它,既使在人间你动用法术的时候,它也可以为你遮去身上的妖毛,不被别人现你是妖。当然,你若不想遮妖气,念动一下咒语就可以。 等有时间,我把催动它的咒语教给你。” “这么神奇啊!“水媚原本因为这枚戒指有点大,而有些遗憾.却没想到这竟是难得一见的好宝贝,登时爱不释手,欢喜不已! “不过,这可是我送给你的订情信物,我不允许你摘下来。”还有一点容墨风是没说的,只要水媚戴着那枚戒指,无论水媚走到哪里,容墨风都能找到她。 水媚微笑:“只要你不变心,我绝对不摘的。” “媚儿,你真好!”容墨风煞费苦心,总算获得了佳人的芳心,他激动的将水媚拥入怀中,自肺腑的道:“在未来的日子里,我不确定我们会遇到什么样的状况,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爱的人是你。无论现在还是将来,我永远爱你。无论以后的路多么波折,我永远都会陪伴在你的身边!“ 容墨风真诚的话语,字字句句都印到了水媚的心上。什么叫幸福?什么叫感动?什么叫心花怒放?水媚现在深有体会。 她好想说,墨风,我也爱你!不过水媚太激动了,只是紧紧的回抱着容墨风,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但她想表达,她要表达,她要让容墨风知道,自己也是爱着他的。 是呢!彼此相爱才是最幸福的情侣。两个人闭着眼睛,紧紧相拥,水媚伸出纤细的手指,在容墨风的后背上来回滑动着,直到水媚的手指停了下来,容墨风的呼吸开始急促,无法抑制的激动起来,猛的托住水媚的脸颊,深情的吻了下去。 是什么让容墨风那般激动?因为水媚说不出,便在容墨风的后背上写着:墨风,我也爱你! 暧昧的烛光下,玫瑰环绕,花香袭人,如此浪漫的氛围让人陶醉。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他们紧紧相拥着彼此,拥吻的毫无顾及,恣意洒脱。原来,只要相爱,只要投入,即使没有什么接吻技巧,也可以吻的这样美好。 水媚被容墨风吻的意乱情迷,也不知过了多久,容墨风见水媚快不能呼吸了,这才依依不舍的结束了那缠绵甜蜜的吻,但他意犹未尽,怎么办呢?容墨风毫不犹豫,伸手一指桌上的烛台,用法力将烛火熄灭,屋内的光线瞬间暗淡下来。 还没等水媚反应过来,容墨风猛的将她打横抱起,快步走到屋内西墙边上的软塌边,将水媚放了上去,整个人也随之压了下来。 水媚的酒喝的有点多,而且还沉浸在刚才的柔情蜜意中,头脑不清不楚的,这会屋子突然黑了,且被抱到了软塌之上,水媚清醒过来:“墨风,你做什……”话没说完,容墨风的唇便将她的话又堵了回去。 酒有催情作用,这会儿,光线暗了,又面对自心喜欢的人,这样的氛围和诱惑,属实让人无法抵抗,不可避免的,又是一番昏天黑地的激吻。 那样的缠绵让人沉醉,令人**,犹如上了瘾,中了毒,欲罢不能。原本还有几分理智的容墨风,也快坚持不住了,纠缠中解开了水媚的衣服,抚上了水媚如丝般柔滑的身子,身体便越的灼热,难耐了。 两个人呼吸急促,极尽缠绵,就欲将对方点燃之时。水媚不知怎么弄的,居然也把手伸进了容墨风的衣服里。于是,不可避免的,她触到了容墨风后背上的伤。 水媚心中一抽,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呀?这样下去就糟糕了?不是她不想把自己交给容墨风,也不是她要给彼此扫兴,而是现在不是时候,她还记得容墨风的归元**还没练成呢!那归元**可需要童子身。容墨风离练成归元**只差一步之遥,现在破了身子,岂不是前功尽弃吗?男人容易冲动,容墨风既然头脑不清楚了,那自己总是要给他把关的。 水媚一把捉住了容墨风那不安分的手:“墨风,不要!““媚儿!”容墨风嗓音暗哑的叫了一声,将头埋到她的胸口.拱啊拱! 第一百二十五章 在甜蜜中沦陷 一股酥麻之感滑过身体,水媚的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容墨风,你忘了,你现在是不可以破身的。“ 经水媚这一提醒,容墨风恍然大悟,动情之下,他什么都不管不顾了,竟然忘记了这件事。他遗憾的趴到水媚身上,抱着水媚轻盈的身子,腑在水媚耳边轻声道:“可是,我好想……怎么办?” 水媚的心“呯呯“狂跳着,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那你,赶快把你的归元**练成,赶快把你的妻妾遣散,娶我进门。” “好,我保证,这些事情,我都在一个月之内搞定!“容墨风说着含住了水媚的耳垂,用牙齿轻咬着。 那是水媚身上的敏感地带,被他这样叩咬,使得水媚的身体一阵颤粟,忍不住轻哼出声。 水媚的反应令容墨风心潮澎湃,他的唇由水媚的耳垂移到了水媚的脖子,一路轻轻噬咬。阵阵异样的感觉划过水媚的身体,水媚知道,再这样下去,怕理智都无法再控制两个人了。 水媚无奈,只好分散两个人的注意力,轻声道:“墨风,我渴了,想喝水,给我拿点水过来吧!” 容墨风停了下来,静静的抱着水媚,殃殃道:“你是想把我支开吧!” 难得见容墨风这样孩子气,水媚笑着摸摸他的头:“乖哦!墨风听话!“ 容墨风也玩笑起来:“听话有奖励吗?” “当然。” 容墨风坏笑:“那我一会儿,还想……“ “不行!你自控能力不强.一会儿别碰我了,省得擦抢走火!”水媚见他赖着自己不肯走,说实话,自己也蛮含不得的,但还是狠狠心,将他推起来:“快去取水,我渴了。“ 容墨风继续不甘心的叫道:“我要奖励!” 水媚坐起,立即在他的脸颊上“叭唧”了一口。拍拍他的肩膀:“快去吧!” 无奈,容墨风只好不情愿的起身,去取茶壶。 他走后,水媚整理着被蹂躏的,凌乱不堪的衣服,一边整理一边暗骂自己没出息!就这样被人家俘虏了。不过,貌似,汗啊!这都是水到渠成的事,自己纠结什么呢? 这时,容墨风回来了,一手拿着茶杯,一手不知从哪淘弄出一条毯子。水媚将茶水喝光,容墨风已经蹭到软榻上来,紧挨着水媚坐下,将毯子盖到了他们身上。 见水媚一脸紧张,他戏谑道:“想什么呢?怎么?难道怕我以后不娶你?” 水媚一揪他的耳朵:“你敢?“ “不敢不敢!”容墨风跟别人严肃腹黑,但对水媚绝对不同,他对水媚毫无伪装,愿意以自己的真性情与水媚相处。 “那就好!你今天说的话我可都记着呢!将来若被我现你敢骗我!看我怎么教训你!”水媚故意恐吓,但那语气中却含着娇嗔。 “爱你都爱不过来,我哪敢骗你呢?”容墨风说着,展臂将水媚搂入怀中。 他在水媚面前,不吝啬表达自己情感的人,不掩饰自己的喜怒哀乐,水媚喜欢他这一点,喜欢他的真实。不过,水媚怕他控制不住自己,为了不让刚才那样失控的事情生,水媚只好继续转移他的注意力:“墨风,你身上有伤,你自己都不知道注意,怎么样?现在伤口很疼吧?诶,可惜这里没有药!” “不疼,一点都不疼。”容墨风抓住水媚的手,轻轻揉捏着。 这样的苗头不好,怕一会又要沦陷。 水媚这时忽然想起一件事,忍不住问道:“对了,我晚上用通心咒叫你,你怎么都不应我呢?” 容墨风凑近轻声道:“那时这里还没布置好,我想给你个惊喜,所以没回答。” “那以后不允许这样了,我没有你的消息会担心你的。““好,再也不这样了。”容墨风用自己的下颌轻蹭着水媚的脸,水媚有些紧张,抬头看到房顶上挂着的萤火虫纱灯,灵机一动,问道:“墨风,这些萤火虫你是在哪弄到的?咱们把它从纱灯里出来吧!” “嗯,”容墨风手掐法诀,一道白光从他的指尖飞出,布满房顶的纱灯,在刺目的白光闪过之后,每个纱灯的底部都破了一个洞。那些萤大虫便从纱灯中钻出,在屋子里悠然飞舞,暗夜里,如飘浮了好多小星星,忽明忽暗,有些梦幻,感觉特别好看。 容墨风轻声说:“宫里的令妃喜欢萤火虫,皇上特意建了暖室,专养萤火虫给她看,这些萤火虫就是她那里的。” 容墨风身为一个王爷,进宫管令妃要萤火虫,估计也是颇费周折的,那么,容墨风为了求爱,煞费苦心的准备可见一斑。 萤火虫提着小灯笼满室飞舞,还有玫瑰的香甜气味萦绕周围,更有真爱伴在身边,还有什么比这更温馨浪漫的呢?水媚实实在在觉得自己很幸福。 人的感觉都是可以互相传染的,水媚觉得幸福,容墨风更是如此感受。他将水媚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用沉稳的声音问道:“感觉到它的跳动了吗?“ 水媚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懵懂的点头:“感觉到了。” ##抓着水媚的手突然用力,”媚儿,从此以后,它将永远为你跳动!“ 水媚感动的泪水,险险又涌了出来,柔声嗔道:“你不要总是说这些感动人的话好不好?” “那我说什么?我想想……对了,等你嫁我的时候你要什么聘礼啊?“容墨风一本正经道。 “无所谓,随便什么都行,只要你人对我好就行了。” “那怎么可以?这事绝不能随便。”容墨风对她的说辞很不满意,便自做主张:“这样吧!等我找到赤血石,我将它送给你做聘礼。” 赤血石据说法力无边,在妖界,那可是人人眼红的宝贝,这聘礼可真不是一般的贵重。他对水媚的深情厚意,水媚全部记在心里。 这时想到容墨风府中的那些妻妾,水媚还是有些头痛:“墨风,你的那些妻妾能那么容易遣散吗?别的不提,就那个正妃晋修容,她可是丞相的女儿,这门亲怕是不好退!“ 容墨风心中一沉,自然知道此事不易,但他还是轻抚着水媚肩膀,语气轻松的说:“媚儿不要担心。 这此都是我的事,我自有办法摆平。”又贴心的道:“还有太妃那里,你也不用太担心,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我,我会让你名正言顺做我的正王妃。” 容墨风今天晚上的承诺.都是自肺腑的,也都是水媚最想要和最想听的。此时此刻,水媚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感动的有种想哭的冲动,她把头埋进容墨风肩头的长里,轻声说道:“墨风,谢谢你。“ “那,我想……”水媚的呼吸扑打在容墨风的耳边,麻痒的感觉再次传来,令容墨风热血沸腾,大手又不自觉的在水媚身上游走。 水媚赶紧捉住他的手,从软榻之上坐起:“墨风,这么晚了我们该回去了。” 容墨风懒洋洋的道:“回哪去?“ “回王府啊!” “今天我们不走了,就在这睡。”容墨风一把将水媚拽倒在自己的怀里,用毛毯将两个人捂住。 毛毯下隐约传来水媚的惊呼声:“墨风你做什么,停下来,你的归元**不练啦?“ “练啊?” “那你还不停下!“ “我们守住最近一道防线不就行了?” “……”这样也行? 于是,这一晚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甜蜜并快乐的折磨,数次膨涨,数次停止降温。好在,容墨风练功练的定力也够深,最终还是守住了。后半夜,两个人才抱在一起沉沉睡去。 舌尖传来温热湿糯的感觉,水媚渐渐苏醒过来。她睁开朦胧的睡眼,容墨风那美的令人窒息的俊颜近在眼前,此刻,容墨风凝视着她,使得沐浴在容墨风宠溺目光中的水媚微微失神。 正在水媚怔神的功夫,她的舌尖又传来柔软湿滑的感觉。水媚的目光顺着容墨风的脸往下移,乖乖,原来这家伙正在舔她的舌头呢。 水媚急忙要往回缩,怎奈,咬了半宿的舌头,有些反应迟顿了,容墨风见她要逃,抢先将水媚的舌吸到了自己的嘴里,俯身又压了来。 “唔唔,”这家伙折腾自己半宿了,怎么还没过瘾啊!看样子这家伙精气旺盛的很,这以后若是成亲了,还不得被他折腾死啊?水媚不纯洁的,如果想着,脸不禁红了。 水媚扭动着身子想挣扎,却被容墨风强有力的压住不放,直到身体某处又有了反应,汗,再不放怕要坏事,只得将水媚放开,轻刮她的鼻子笑道:“风小琳说你咬着舌头睡觉,果然不假啊!“接着露出一副关怀备至的样子戏谑:“媚儿,这样睡,冬天会不会冻到舌头啊?” “哼!坏人!”见他嘲笑自己,水媚一把将他推开,容墨风从她身上站起。水媚方才惊觉,身上的衣服已经凌散的不成样子。此刻,早已经醒酒的她,羞臊不已,抓起毛毯急忙将自己捂上。 容墨风笑着摇了摇头,坐到她旁边,“媚儿,今生注定你就是我的女人,对我你还害羞什么?来,我帮你把衣服穿上。”说着拽掉水媚手中的毛毯,帮水媚穿衣。 也是,反正他要对自己负责!水媚便不别扭了,伸开胳膊,随便让他摆弄着,见容墨风有些笨拙,忍不住笑道:“王爷平日都是要别人服侍的,怎会给别人穿衣服呢?“ “你不是别人,你是本王的王妃。”容墨风虽然整日要人服侍. 却还没到不会穿衣服的地步。只不过,他是一次给女子穿衣服,对女人的衣服没啥研究,所以略显笨拙。 水媚心中欢喜,调侃道:“那你府上的那个,你也帮她穿衣服?” 见水媚拿他开涮,容墨风脸色一沉,戳了水媚腰部痒处一下:“给她穿衣服,想什么呢?我连她的手指都没摸过?““没摸过?那是不是有点遗憾?”水媚再次出招,然后专注的望着他,希望看到他抓狂。结果,容墨风见招拆招:“嗯,是有点遗憾,今天回去摸摸!“ “你敢?”水媚叫的大声,却一把环住了他的脖子,连撒娇带讨好:“不许摸别人,以后只许摸我!“ 容墨风大获全胜,美滋滋的刮了一下她的脸颊,“好,除了你,我谁都不碰。”继而又严厉的喝道:“快站好,穿完衣服,我们去吃饭!” 于是,水媚不再顽皮了,乖乖的配合着他,将衣服穿好。容墨风又用牛角梳帮水媚把头梳顺,将水媚昨天带过来的另一个锦盒打开,拿出一枝银簪子给她:“媚儿,这个送给你。“水媚接过一瞅,只见那簪子是用上好的白银制成,簪头打造成孔雀尾羽的形状,那雕功将羽毛一丝一丝的纹理都雕的极其精细。尾羽中间,镶了一颗珠子,那珠子色泽碧绿,晶莹别透,光线照在珠子上,似有水波在殊子里面流动。莹莹闪闪,就算是顶级翡翠,都达不到这样灵动的效果。 白与绿的结合,恬淡素雅,不张扬,却很别致。是水媚喜欢的风格。水媚接过,惊喜道:“真漂亮!咦,这珠子怎么看起来眼熟?” 容墨风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边道:“你忘了?在空月山我们一个遇到的那个树妖?这是他的法宝绿云珠。“ “哦!怪不得这珠子看起来与众不同。”水媚很喜欢这个绿云珠簪子,自己将头绾起,没等她说话,容墨风已然接过簪子,帮水媚插在头上。 “好看吗?“水媚问道。 容墨风的眼中满是欣赏之色:“好看,我的媚儿戴什么都好看。” 两个人简单将自己收拾妥当,一起走出房门。整个客栈,看起来还是空无一人,可水媚知道他们一定是藏在暗处。 推开大门,清冷的空气携着腊梅的芬芳非面而来,映入眼帘的是一 片银妆素裹的奇妙世界。 “昨晚的雪下的好大啊!“水媚望着那雪,心生欢喜,往前跑了两步,见满院的腊梅花枝上,积了不少白雪,忍不住上前,将雪晃掉。 容墨风这时走上前来,见水媚衣衫单薄,便把自己的外氅脱下来披到了水媚身上。 那外氅带着容墨风的体温,暖入心底。水媚忙要往下脱:“我不冷,你穿着吧!” “叫你穿,你就穿!我最近火大,不怕冷的。” “真的吗?”水媚眼珠一转,笑道:“那我帮你降降温吧!”说着突然伸手摇了两下花枝,然后快跑掉。 花枝上的积雪被摇了下来,纷纷扬扬,落了容墨风一身。 容墨风抬头看了看跑到旁边,笑的不可一世的水媚,顿时抖了抖身上的积雪,喝道:“好啊!你敢谋害亲夫,看我怎么教训你!“见容墨风扑过来,水媚撒腿就跑,眉开眼笑的边跑边叫:“来啊来啊!你抓不到我!” 两个人在雪地里,绕着花束,嬉闹疯跑,玩的不亦乐乎。水媚正在为自己没被抓住而欢呼雀跃的时候,突然脚下一滑,身子向后仰倒。 容墨风纵身飞扑过来将她抱住,一脸得意:“怎么样?你还往哪跑?被我抓住你了吧?” 还没等惊魂未定的水媚反应过来,“啪啪啪“身后突然传来鼓掌之声。 两个人同时回头,只见仇千啸拍着掌,笑呵呵的走了过来。 让外人看到他和容墨风这样亲蜜,水媚脸一红,局促的站直身子,从容墨风的怀里挣开。 这个仇千啸真是太没眼色了,怎么总是在不恰当的时候出现呢? 不过是自己要好的兄弟,容墨风不好多说什么,见他走上前来,容墨风问道:“货物都装好了吧?你什么时候走?” “不是吧?大哥!我才刚来,你就下逐客令?“仇千啸作出失落的表情。 “山庄里不是有很多事情要忙吗?”容墨风平静的揭短:“如果我没记错,你昨天还说要早些回去的!” 仇千啸“嘿嘿“一笑,意味深长的望了水媚一眼:“这不是情况有变吗?我等着喝大哥的喜酒呢!” 他是知道自己和容墨风昨晚在房间里过夜的,他这样一说,水媚有些害臊,急忙背转身去,不去看他。 容墨风望了局促的水媚一眼,脸色缓和了,也不否认,轻声说道:“应该没那么快,办的时候,少了谁,也少不了你啊!““那是!对了,大哥看起来精神不佳,昨晚定是没睡好吧?”仇千啸微微扬眉,凑近容墨风小声调侃:“大哥府中还有一大摊子的事要管,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还是要多注意,身子骨别弄虚了!” 水媚虽然背对着他们站在旁边,可支起的小耳朵却是非常好使的,仇千啸的话一字不落的听进了她的耳朵。水媚握着小拳头,脸便更加的红了。 容墨风倒是坦坦荡荡,抬手捶了他一拳:“行了,别贫了!此时你不是应该在装货吗?怎么还在这里?” 第一百二十六章 我不是好惹的 说起正事,仇千啸当即肃了颜色,望了水媚一眼,一副犹豫不定的样子。 现在水媚怕是已经够尴尬的了,容墨风可不想再有事瞒着水媚,让她押心,于是道:“媚儿不是外人,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吧!“见容墨风如此信任水媚,仇千啸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如实讲道:“大哥,货我们早就装好了,可是现在出不了城。” 容墨风眉头一皱:“为什么?“ 仇千啸神色凝重,郁闷的说:“前些日子,京城里的禽畜不是经常莫名其妙的死亡吗?于是有不轨之人借着此事,传说那些事情都是我们啸林山庄干的,说我们意欲引起百姓恐慌,然后造反!” 仇千啸气的捏紧拳头:“我们来京的事,不知道怎么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我得到密报,今晨皇上下令,已经封锁城门,打算全城搜查,辑拿我们!” 闻听此言,容墨风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看样子啸林山庄有内奸!现在当务之急,大家得找个隐蔽的地方藏着,然后再想办法离开京城。” 仇千啸恨的咬牙切齿:“等我回去抓到那个内奸,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你的手下现在都藏在哪?”容墨风抬头问道。 “得到消息后,我们没敢乱动,全部躲在仓库中没出来。” 听说他们暂时平安,容墨风的心稍稍放下:“好,现在你跟我回王府,我们一起找总管商量对策。” 水媚在旁边一直竖耳朵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禁有些想不通,啸林山庄专门惩奸除恶,周济百姓,在民间口碑极好。那么,怎么会有人说他们造反呢?是他们挡了某些官员的财大计,还是其它门派的恶意陷害?水媚正在那里瞎琢磨,容墨风已经土前来拉住了她的手:“媚儿,走吧!我们一起回府。“ 可是容墨风拉了一下,却现水媚没动地方。容墨风回头问道:“媚儿,你怎么不走?” 水媚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你们两个先回去吧!我想自己回去?“ “为什么?” 面对容墨风的疑惑,当着仇千啸的面,水媚有些不好意思说,于是将容墨风拉近小声说:“咱俩一起回去,若是被你的妻妾们看到,怕会说三道四,影响不好。” “这有什么不好?他们敢说三道四,直接休掉!“容墨风说完,霸道的拉住她往外走。 水媚想挣扎却挣不脱,仇千啸在面前,她又不好使劲挣扎,无奈,就这样被容墨风拉了出去。此时,门口已经备好了马车,他们坐上车,一路赶回王府。 大清早的,水媚与容墨风一起回府,众人都挺惊讶。回到府中,水媚知道容墨风要谈正事,她也不跟着参和,与容墨风打了声招呼,便回了自己的春燕阁。 “水媚姑娘,你去哪了?奴婢找了一早上都没寻到你?”负责词候水媚的小丫环,见水媚回来了,迎上来问道。 “哦,早上起来我见外面的雪景很美,出府转了一圈。“水媚见那丫环还有话要说,怕她再问自己什么,赶紧道:“还有饭吗?我饿了。“ 那小丫环赶紧改口:“哦,有,膳房都给姑娘都留着呢!那奴婢现在去传。” 于是小丫环转身给水媚传膳去了。 水媚随便喝了口粥,因为昨晚没睡好,现在只觉头脑昏沉,水媚打着哈欠,待小丫环收拾好桌子,她便拉过被子,准备躺下睡觉。 刚刚躺下,就听容墨风用通心咒关怀备至的对她说:“媚儿,我会为你安排好一切,吃完饭你就好好睡一觉吧!乖!“水媚会心一笑:“嗯,我正准备睡呢!你也不要太劳累!忙完也要抽空休息哦!” 容墨风愉悦的声音立即传来:“好,相公我知道了。“恋爱的感觉如此美妙,真好!感觉像生活在蜜罐里一样。水媚拉过被子,开心的闭上眼睛,脸上都是掩不去的笑意。 可是,还没等她睡着呢!小丫环便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水媚姑娘快起来,叶妃娘娘来了。” 水媚正在床上回味着昨晚的甜蜜,突然被丫环这样一喊,她脸上的笑意全消,坐起身子问道:“你说谁来了?” 小丫环又重复一遍:“叶妃娘娘来了。” 水媚这才听请,她知道这叶妃娘娘,是容墨风的侧妃名叫叶雅兰,不知道好端端的她来干什么?莫非昨天晚上的事情她知道了? 水媚心中犹疑不定,轻声问:“她在哪呢?” 那小丫环垂:“叶妃娘娘在正堂候着呢!只是让奴婢过来叫姑娘,也没说叫姑娘有什么事情!“ 貌似自己跟她没什么交集,她这会儿来找自己能有什么事?八成是来找茬的吧! 水媚冲小丫环摆摆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一会儿就过去。”见小丫环走了,水媚掀被起身,整理了一下仪容,这才迈步往正堂走去。 正堂内,叶雅兰髻高绾,妆容精致,身穿胭脂红缎面夹袄.下穿同等颜色及质地的襦裙。此刻,正面无表 ##端坐在正位。旁边还站着她的贴身大丫头名叫石榴。 水媚在王府待的时间虽说不算短,但她跟下人打交道的时间较多,与这些主子连见面的机会都少,更别提打交道了,所以彼此间很是生分。 碍于礼节,水媚还是福身给她施礼:“见过叶妃娘娘,不知叶妃娘娘清早来此,所为何事?” 叶妃娘娘抬头,见水媚随意用簪子在头上绾了个髻,其余如丝般顺滑的长自然的垂在左侧胸前,她未施粉袋,身穿一袭白裙,那美由内而外,自然流露,含蓄而不张扬,越显得纯净自然,凡脱俗。 叶妃娘娘的目光在水媚身上流转,突然,她看到了水媚头上的那支绿云珠簪,胸口的火腾的燃烧起来。 昨天,宝珠轩送来一个锦盒,正巧,被叶妃娘娘碰上。叶妃娘娘看到了那里面是一支精巧别致的银簪,而且那支簪上镶了一颗极其美丽且从没见过的绿色珠宝。 又听那送锦盒的人说,这是王爷花高价,特意请的京城内手艺最好的珠宝师傅给做的簪子。独一无二,仅此一件,而且还急着要。叶妃娘娘据此联想,明天她就要过生日了,容墨风这样急着要,这银簪一定是容墨风打算送她的生日礼物。 于是,今日她满心欢喜的期待着容墨风的礼物。可是,现在一看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这簪子竟然戴在了水媚的头上,那说明容墨风将簪子送给水媚了!同时,叶妃娘娘又想起,太妃病重之时,在府中僻静的一处屋子内,她看到过容墨风与水媚拉扯。 那时,她就怀疑容墨风和水媚关系不简单。但虽然怀疑,却没有在以后的日子里现他们有越轨的事。直到后来容墨风说水媚回家成亲去了,她也就将此事给淡忘了。如今,水媚戴着容墨风花高价特别订制的簪子,那不是明摆着两个人的关系非比寻常么? 叶妃娘娘越想越气,“啪“的将茶杯墩在桌子上,脸色极其难看:“没事就不可以来了吗?” 这女人大清早的吃枪药了吗?水媚见她一见面就“叽叽歪歪” 心中也来了火气,语气强硬起来:“叶妃娘娘,你这是做什么?” “哼!小狐狸精!你挺有手腕啊!跑到外面与王爷私会去了?”叶妃娘娘对水媚横眉冷对,那双眸升起嫉妒的火苗。 水媚心中一跳,她为何这样说,莫非昨晚的事她都知道了?水媚虽然心中惊疑不定,但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听水媚也不尊称她为叶妃娘娘了,而是直接称你,叶雅兰气的脸色铁青:“你还狡辩?你说,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水媚摆弄着手上的玫瑰戒指,淡然道:“我哪也没去啊!” “哪也没去?“叶妃娘娘摆明了不信:“那为何早上跟王爷一起回来?” 水媚听她的意思,好像她也只是怀疑而已,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于是放下心来。水媚其实也不怕她知道,但是,现在真的被她们知道了,那自己岂不是四处树敌了吗?虽然自己并不怕她们,但终归影响不好。 觉没睡成,水媚还是有些犯困,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然后懒洋洋的抬起头:“早上我出府看雪景,正好遇上王爷回府,就一起回来了,怎么?不行吗?” “你说谎!“叶妃娘娘见水媚跟她说话毫不客气,不禁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指着水媚大叫:”狡辩!纯属狡辩!刚才我都派人问了,早上当值的门兵根本就没看到你出府!“ 水媚轻哼一声:“当值的门兵没有看到我早上出府,莫非就看到我晚上出府了吗?” “你,你这是强辞夺理!“叶妃娘娘已经派人问清楚了,压根就没人看到水媚从门口出去。这时,叶妃娘娘被水媚反将一军,气的脸色铁青。说话便难听起来:“你这丫头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只不过是一条寄居在王府里的米虫!” 继而指着水媚,恶狠狠的威胁:“我警告你,不要以为可以仗着自己的美貌勾引王爷,在王府里,你若不安份守已!小心以后死的很惨!” 从小到大,还没有谁对水媚说过这样难听的话!而且还是当着侍侯她的那个小丫头的面,这让水媚如何能忍?莫非,她当自己是软柿子好捏吗?水媚蔑视着她,回敬道:“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侧妃而已,在我面前鬼嚎鬼叫什么?你当我是小白兔好吓唬啊?麻烦你回家再修炼几年吧!“ “你这丫头反了天了,竟敢对我如此不敬?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叶妃娘娘被水媚气的暴跳如雷,腾的从椅子上站起,就要过来打水媚。 她的贴身丫环石榴,一见事要闹大,赶紧拉住叶妃娘娘:“娘娘,不要……“ 叶妃娘娘脾气火暴,积了满肚子的火气无处泄,她哪里肯听劝阻?挣开石榴的手,快冲到水媚面前,抬掌便打。 水媚哪里能让她打到,伸手便掐住了她的手腕:“我看该注意身份的人应该是你!” 水媚冷眼望着她,“叶妃娘娘,这里可是王府招待客人的春燕阁,不是你的##的内宅,我更不受你的管制,你在这里撒泼,难道不觉得有失自己的身份吗?“ “放肆!你快放开我!”叶妃娘娘气的怒火中烧,拼尽了浑身的力气,可就是挣不开水媚那看似纤柔的玉手。 水媚抓着她,戏道:“叶妃娘娘,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混上侧妃之位的,不过你这样张扬不懂得收敛,要小心枪打出头鸟哦!”说着用力一推,将她推的一个趔趄,多亏石榴眼疾手快及时上前扶住了她,否则她的屁股怕是要遭殃了。 叶妃娘娘在水媚这儿,没讨到任何便宜。见水媚根本不惧她,她又打不过水媚,气得“呼呼“直喘,咬牙切齿的狠瞪了水媚一眼,回头恨声道:“石榴,我们走!‘ 都说女人的直觉是最敏感的,事实果真如此。这次水媚再次回来,容墨风后院里的女人们,个个对她保持着一百二十分的警惕性,就连正妃晋修容,都是迫不及待的想把水媚踢出府去。 其实她们这样做,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水媚的美貌,她的美,女孩看了都喜欢,更别提是男人?所以水媚住在王府,她们便把水媚当成头号公敌,防贼似的防着她。 叶妃娘娘被水媚弄得灰头土脸的出来了,咽不下这口气的她.直接去找王妃晋修容告状去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水媚知道想瞒也瞒不住,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来找她别扭!不过这个叶雅兰一看就是个二百五,稍有点心机的女人都不会这样明目张胆的跑来兴师问罪! 水媚原想将此事告诉容墨风,不过考虑到容墨风那里有一堆的事情要忙,水媚便没有打扰他。独自在屋内坐了一会儿,等心态渐渐平和了,困意又一次袭来”她便什么都不想了,倒在床上,跟周公约会去了。 这一觉水媚睡的很香甜,等她醒来,已是下午申时,太阳西斜,快到晚饭的时间了。 被子里暖暖的,水媚躺着不爱起床。她知道,她与容墨风在一起肯定不会容易的,但只要容墨风不退缩,她就不怕,就算遇到再大的困难,她都会挺过去的。所以面对那些王妃们的刻意刁难与挑衅,她有足够的勇气和力量与她们抗衡! 水媚在床上东想西想,突然想起一件事,忍不住从床上直接坐了起来。 昨日,魔宗的人要杀掉小王爷,那么相思是魔宗之人,又是使了银子,费尽心思的调到小王爷身边去当差。这是不是说明,相思混在小王爷身边,就是要准备杀掉小王爷呢? 这个想法跃入脑海,使得水媚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如果真是这样,那小王爷可就危险了!想到这儿,水媚再也坐不住了,掀被下床,披了外氅,推门而去。 虽说是初冬的一场雪,可这场雪却下的很大,急剧下降的气温让人有些无所适从。整整一天,天空都灰蒙蒙的没怎么放晴,看样子晚上还是要下雪的。 水媚一出门,顿觉寒风阵阵,她拢紧了身上毛绒外氅,埋头向碧竹轩走去。 远远的,水媚便听到碧竹轩里一片嬉闹之声。碧竹轩门口无人把守,水媚怀着好奇的心情走了进去,刚刚走出影壁,迎面便飞来一物,水媚吓了一跳,扭头躲了过去。 那东西“啪”的拍到了墙上,水媚定睛一瞅,原来是个雪球。 再转头时,只见院子里,容成带头,男男女女,七八个人,正热火朝天的打着雪仗,玩的不亦乐乎。 只有一个人停了下来,惊讶的望着水媚,神色有些不自然,那个人正是相思。看样子,刚才的那个雪球是她扔过来的。 相思望着水媚正在怔之际,“啪”也不知是谁扔了个雪球.正打到相思的右臂上。相思也没在意,胡乱拍了拍手臂,将雪拍掉后,上前对水媚福身:“刚才冒失,险些打到水媚姑娘,请水媚姑娘恕罪。” 水媚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她上身穿水绿色绣花夹袄,下身穿酱紫色长裤,脚蹬红色棉靴。圆圆的脸蛋上因天凉,冻的泛着红晕。 齐齐的头帘,大大的眼睛,还如往夕一般,俏皮可爱的天真模样。 怎么也难想象,这样一个女孩子居然是魔! 相思福身半天,见水媚没吱声,忍不住抬头向上看去,与相思四目相对,水媚收敛自己的心绪,这才轻声道:“相思姑娘快起来,你又不是故意的,我怎么能怪你呢?”说着拉住她的手,扶她起来。 容成见水媚来了,多少有些意外,不过,并没有因为知道水媚是妖而对水媚有所生疏。他急忙迎了上来,脸上扬溢着热情的微笑:“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来?” 第一百二十七章 心疼你 见容成面对自己神色自然.水媚倍感慰籍。只不过,此行的目地她不能直说,便给自己找借口道:“我随便出来走走,路过你这儿,听到你这里热闹,就过来看看。” 容成璐脸上绽开笑意:“水媚姐姐能来,我举双手欢迎。对了,我们正在打雪仗,要不要一起参加?“ 水媚心中有事,哪有闲情玩啊?她摇了摇头:“我比较畏寒,你们玩吧!我当观众!” 水媚来了,容成哪能将水媚扔在一边,自己去玩呢?他搓了搓因为捏雪团而有些红麻木的手:“玩了半天都有些渴了,水媚姐姐,不如进去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也好。“水媚毫不推辞,跟着容成回了居室。 因为天凉,有下人已经升了炭火送进屋子。他们一进屋,带着百合香气的暖流迅将他们包围,有如春天般温暖舒适。 坐定后,容成吩咐相思沏来最好的茶水,相思将茶水给他们两个人倒上后,站到了容成身旁,随时待命的样子。 这屋内没有其它侍侯的丫环,可想而知,相思在容成这干的挺好,容成对她也是相当信任的。 水媚也没想好这件事情到底应该怎么办,就冲动的过来了,现在看到了相思,看到她身上没有一点魔女的影子,水媚的心又开始纠结了。 容成见水媚棒着茶杯,一副神游太虚的模样,轻声唤道:“水媚姐姐,这云雾清茶,要趁热喝味道才好。” “哦!”水媚捧着茶杯轻抿了一口。 容成扫了一下桌面,不满道:“相思,怎么才叫人上这么几盘点心啊?粟子糕呢?我要请水媚姐姐吃粟子糕。“因为容成最喜欢吃粟子糕,所以他要拿自己喜欢的食物来招待水媚。 相思有些委屈,她都已经让人上来六样点心了,这貌似也不算少吧!根本吃不了的。相思心里有相法,但也只是自己想想,表面是绝对不会露出来的。 她不卑不亢的道:“回小王爷,粟子糕我们的灶房里没有了,现做怕是需要些时辰。” “那膳房呢?“ “膳房……”相思说话拖了长音。外面膳房他们没有去看,一来因为天寒,二来自己家灶房里有点心,觉着没必要再跑膳房去拿。 水媚见状,赶紧阻拦:“子里面不暖和,你去后面给水媚姐姐取个暖手炉来。” “是。“相思应着,一边往出走一边奇怪。她记得以前内只剩下水媚和容成两个人,说起话来方便许多。水媚正想问容成,相思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行为,这时,容成却凑近水媚,率先说:“水媚姐姐,你会法术,改天你教我两招呗!” 他的要求令水媚有些意外,这个他老子最在行了!还用自己教吗? 况且,自己是妖,和人修炼走的不是一个路数,怎么教捏?看样子,容墨风这些年并没有教给儿子道法,水媚不明白,容墨风为何不教呢? “我的法术你学不了。”水媚如实回答。 容成眉头一拧:“为什么?” “因为我是妖,你若想学法术,可以跟你父王提一提,让他给你找个师父。”水媚没明说,你父王法术高啊!你想学,跟他提提,没准他会教呢! 容成的神色顿时垮了下来:“我提过,可是我父王不同意我学。“ 果然如此啊!这容墨风也太抠门了,会法术都不教儿子。水媚暗暗鄙视,等他们自己有了孩子,他敢不教,打折他的腿! 水媚这时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却还是替容墨风说话:“你父王不让你学,应该自有他的道理!对了,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奇闻异事啊,给我讲讲。” 水媚其实是想问,相思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的行为,但直接问不好,所以拐弯抹角的问他这里有没有什么奇事。 容成不知道水媚的心思,放下手中的茶杯,郁闷道:“我这里整天都枯燥死了,蚂蚁上树我都能看上半天,哪有什么奇闻并事!”他倒是希望他这里越热闹越好,可是整日都是静如止水。 今日若不是他对下人们威逼利诱,估计这帮人也不会陪他打雪仗。 容成在府中孤独,水媚早就知晓,不禁可怜起他来。这时,相思捧着银制镂空雕花的暖手炉走了进来,将暖手炉递给水媚。 相思一进门,带进一股凉风,“啊嚏”容成突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手中端着的茶碗随着身子的颤动而颤动,容成赶紧扶住茶碗,可那茶水还是洒了出来,溅了容成一身。 没等他坐稳,”阿嚏,阿嚏!“容成又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相思见状,急忙冲过去,掏出自己的粉红绢花手帕,急忙帮容成擦着衣服上的水迹,一边擦,还一边焦急的叫道:“小王爷,你这是伤风了吧!现在感觉怎么样?头痛不痛?有没有烧?“相思几乎是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一把容成的额头。 当着水媚的面,相思如此举动,容成只觉十分不自在,沉声道:“不过有点受凉,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没事!“说着快拿开了相思的手。 一般的丫环,像这种情况只会帮着擦水迹,不会去摸小王爷的额头,看他有没有烧!相思那样的举止,有些不合礼数,但可以看的出来,那绝对是自内心的关怀,才会在关键时补,如此真情流露,水媚顿时陷入沉思。 按说,如果相思想害容成的话,这么长时间应该早就得手了吧! 现在看来,相思对容成特别关心,不像是会伤害容成的样子。所以,自己是不是多虑了呢?但转念又一想,就算她不想杀容成,但她潜伏在容成身边,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阴谋? 水媚当初知道相思的身份而不管,一来因为那段时间她和相思感情很好,二来,此事不关她的事,她不想多管闲事,可是现在,水媚和容墨风关系定了下来,她知道自己要嫁进来,王府早晚都是她的家,她当然不容许任何人做出对王府不利的事情来。 水媚思来想去,看样了,她得跟容墨风商量一下,如果相思会成为府中的定时炸弹,那还是早早请走的好。 “小王爷,衣服湿了,穿着肯定不舒服,要不先上里面更衣吧!” 相思这时建议道、 水媚当即起身:“小王爷,晚膳时间快到了,你忙着,我就先回去了。“水媚这一趟没白来,看出相思不会害容成,她的心情稍定,准备回去找容墨风商量对策。 “水媚姐姐,离晚膳时间还有一会儿!再坐一会儿吧!”容成极力挽留。 “不了,等有时间我再来你这里溜达!”水媚说着将暖手炉递给容成,容成又推回到她手中:“外面冷,你拿着吧!”同时诚意邀请:“等过段时间,雪积的厚了,我们一起去骊山滑雪好不好?” 水媚抬头,目光明亮:“好啊!到时候,我随叫随到!” 不媚双手拢在衣袖里,因为有了暖手炉,身上暖洋洋的。路上的积雪早就被小厮们打扫的干干净净,因为天凉,众人大多躲在暖暖的屋子里,没事都不出门。 路上比平时安静,水媚缓缓前行,思忖着相思的事情。 突然,一阵对话飘入了她的耳朵:“诿太惨了!” “是啊!王爷怎么变的那么冷酷,一点都不念及夫妻情份?虽然她无所出,但毕竟都在一起过好几年了。” “这怨不得我们王爷,要怨就怨那个狐狸精,是她把我们英明神武的王爷,迷的五迷三道的。所以王爷才会做出如此绝情的事情来。“她们的对话令水媚心中一抽,什么冷酷无情,什么狐狸精?他们在那里议论什么呢? 水媚眉头一皱,绕过梅树,走了过来。 那两个女子见到水媚,吓的神色一凛,不约而同的闭口,转身见鬼似的纷纷逃走。 “喂,你们走什么,站住!”水媚在后面想喊住她俩,可是她这样一喊,原本还是急走的两个人,这会改成跑了,转眼消失在路口。 她们干嘛这么怕自己,莫非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水媚想用定身术将她们定住问个清楚,可是她不能那么去做,若真暴露了身份那麻烦可就大了。 看她们穿的不是下人们的衣着,而且那背影是年轻女子的背影,水媚知道,那肯定是容墨风的两个小妾。一头雾水的水媚,满腹狐疑的继续往回走,这才觉,只要是容墨风的娘子小妾们,大多见她如避瘟神一般绕道走。而路遇的一些下人们,大多都用怪异的眼神看她,走过之后,便是一阵窍窍私语。 水媚觉出,府中大概是生什么事了,要不然大家为什么一下子对她的态度都变了呢? 水媚本想直接去找容墨风问个清楚,可是路上遇到阿泽,阿泽说容墨风还在书房中忙,水媚只好作罢,回了自己的春燕阁。 她叫来专门负责照顾她的小丫环问道:“今天府中生什么事了吗?怎么府中气氛不对呢?“ 小丫环瞪大眼睛:“水媚姑娘,府中刚刚生了那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吗?” 水媚刚才去小王爷那里了,当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生什么事情了,你跟我说说。” 小丫环点头,如实禀报:“今天早晨,叶妃娘娘不是来找姑娘的别扭吗?晚上,此事便传到了王爷的耳朵里,王爷召集了内宅所有的妃妾,当着大家伙的面,狠狠训了叶妃娘娘一顿,并且还说,以后谁若敢对你不敬,就是对他不敬,他绝对不会轻饶!“ 小丫环缓了口气,偷瞄了水媚一眼继 续道:”然后王爷给了叶妃娘娘一纸休书.让她走人.无论###么劝都不好使,到底把叶妃娘娘给撵出了王府!” 居然还有这事?水媚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些娘子们一个个见她如见瘟神一般的躲着,原来是怕惹到自己,最后落的跟叶妃娘娘一样的下场! 可是墨风你干嘛要这么做啊!这下,大家是都不敢招惹她,不敢上门来找茬,可是她却成了人民公敌,妃妾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估计这以后的日子,怕要生活在明枪暗箭里了吧! 膳房给水媚送来的饭菜全是水媚平时最爱吃的。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容墨风特意交待膳房为她做的。吃过晚饭,约三更天,水媚终于等到了容墨风的消息:“媚儿,你还没睡吧!快点过来,我在房间里等你。“ 水媚正坐在床上闭目养神,听到他的话,立即睁开眼睛:“大忙人,你可算忙完了!” “这语气,怨念丛生啊!怎么?没陪你,生气了?“容墨风虽然反问,但话语里却满是宠溺。 “是呢,生气了!”水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不知不觉的撒起娇来。 容墨风有此委屈:“你相公的伤口昨天没上药,今天又带伤工作了一天,我这么辛苦的工作,还不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容墨风的语气中带着笑意:“我现在都没生气,你生什么气?快过来心疼我一下,给我上上药吧!” 一想到他的伤口,水媚就心中难受,昨天那样折腾估计伤口又裂开了,不上药怕是不爱好啊!水媚心疼之余,嘴上却不饶人:“疼是你自已找的,谁让你不老实了?半夜三更的,你乖乖睡觉吧!“容墨风的语调变得沉重了:“你当真不来了?” 水媚狠了狠心:“当真!“ 再然后,容墨风那边便没动静了。 水媚只是抹不开面子!实际上,听说容墨风的伤口裂开了,早就心疼的不行,一边和容墨风对话,一边口不对心的蹑上鞋,穿好了衣服,打算过去帮他上药。 收拾妥当,水媚拉开房门,一抬头,她顿时怔住了。白雪反射着月亮清冷的光芒,使得外面的景物泛着蓝白色的光,并不黑暗。此时,水媚的面前站着一高大身影,那人身穿银色棉袍,披着墨色驼绒外氅,刀削般精致立体的五官,在月色下带着特别的味道,极其迷人。 对上那幽深的眼睛,那略显平静的俊脸。水媚的心脏顿时漏跳半拍,愕然的盯着他。也就转瞬的功夫,水媚突然回神,一把将容墨风拽进屋子,做贼一般的在门外左右看了看,确认屋外没人看见,急忙将门关闭,背靠着门,轻抚着狂乱的心跳。 容墨风回头望着她,唇角笑意更浓。 半夜三更的,容墨风站在自己的门外,这若是让别人看到,还不得被传得满城风雨啊?水媚怕被别人看到,连话都顾不得跟容墨风说,这才赶紧将他拉进屋来。 容墨风上下打量了水媚一番,一边解着自己的外氅,一边调侃:“小狐狸,你口是心非了吧!你刚不是说不去我哪里吗?现在穿成这样准备去哪啊?” “我……”被人看穿了心思,那感觉可不太好哦!水媚红着脸,瞪了他一眼:“我出去就是上你那去吗?真是自以为是!” “不去我哪里,你半夜打算和谁约会啊?“容墨风继续逗水媚玩。 水媚被他气的脸都青了,走到椅子旁坐下,气哼哼的道:“我还没嫁你呢!和谁约会要你管?倒是你,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到我这里来干嘛?” 知道水媚说的是气话,容墨风也不在意,转身坐到水媚旁边,拉过水媚的手包在掌心:“你也不心疼我,那我就过来心疼你了呗!” 一句话说的水媚欢喜不已,她情不自禁的想笑,还不想让容墨风有所察觉,便极力忍着,于是那面部表情便怪怪的。 容墨风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不点破罢了,将水媚有些抗拒的手,近一步拉到胸前:“你别嘴硬了,我知道你是准备给我上药的。”容墨风盯着水媚,露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考虑到你去我那里,让别人看到会说你勾引我,所以我就来了,我不怕他们说。” 他真细心,连这一点都考虑到了,水媚心中一暖,手便不再抗拒的往回抽了。 “在屋里待着,你的手怎么还这么凉?“容墨风说着,把她的手拉到胸前,拽开自己的前襟,将水媚的手放到自己胸前捂着。 水媚触到了容墨风结实的胸肌,瞬间,阵阵温暖携着异样的感觉,由水媚的手掌,传遍仝身,最后直入心底。 容墨风目不转晴的凝望着她,眼里盛满浓浓的爱意。被那样火热的目光盯着,水媚顿觉热血上涌,可是她敏感的感觉到手感不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碰到了容墨风胸口上的伤。 第一百二十八章 闺房秘语 自己怎么可以在他受了伤的胸口上捂手?水媚急忙将手从他的衣襟里抽回,嗔怪道:“你身上有伤不知道吗?大笨蛋,自己都不注意保 养身体?“ 水媚虽然在怪他,但语气里却有掩饰不住的心疼。听了她的话,容墨风笑的如沐春风:“我的伤口热热的,你的小手凉凉的,我给你捂手,你给我降温,我们各取所需啊!” 他这是在安慰自己吧!水媚深吸一口气,催促道:“好了,赶紧把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说着,打开屋内的小柜子,取出药箱来。 容墨风将外袍脱掉,又将内衣褪去,水媚望着他那麦色肌肤.那恰到好处结实完美的身材,心跳还是在不知不觉间加快了。 水媚悄悄平息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将消炎药水细致的涂抹到容墨风的伤口上口待药水晾干,水媚上前要帮容墨风将衣服穿好,并且打算让他穿好衣服后赶快回去睡觉,毕竟这是在王府,若是让别人看到容墨风在自己屋内,那就说不清道不明了。 容墨风眼急手快,一把抓住了水媚伸过来的手,眸间闪烁着一抹魅惑之色:“媚儿,不用麻烦了,省得一会还得脱。“说罢飞快的蹿到了床上,拉过被子,一点不见外的躺下了。”且不忘喊上一句:“媚儿,夜深了,你也赶快上来睡觉吧!” “你,你不可以睡在这里!“水媚没想到他这么赖皮,居然上完药后,就赖着不走了。 “谁说不可以?我就睡在这里不走了!“容墨风打算无赖到底。 “我说不可以就不可以!你快点回你自己的屋子里去!”水媚可是为了他好,他身上还有伤,两人在一起估计又是互相折磨,于是上前来拉他的被子。 可是,容墨风死抓着被子不放:“媚儿,外面这么冷你就忍心往外赶我?“ 这略带央求与不满的话语,从容墨风的嘴里吐出来,怎么听怎么都觉得奇怪!水媚一愣,还真的有些不太忍心赶他走。 见水媚迟疑,容墨风趁机开始往回拽被子,水媚立即回神,不能留下他,留下他今晚又睡不好觉了,赶紧又往回拉被:“不行,少给我装可怜!赶快给我回去睡觉!” 见水媚死活都不让他在这里睡,容墨风只能采取强制措施了。拉扯中,他伸手一指,白光流星一般划过烛火,烛火瞬间熄灭,屋内立时一片漆黑。与此同时,容墨风一把拉住水媚的手腕往怀中一带,水媚立即倒入他的怀中。 他快抱紧水媚,翻身一滚,将水媚压在身下,奸笑道:“小狐狸,陪夫君就寝吧!“ “你无赖,你卑鄙,你小人!”水媚被他拉上床,心有不甘的叫喊! “嗯,无赖卑鄙的小人就是你的夫君!”容墨风压住她,用手捏住水媚的鼻子,一脸谑笑。 望着他得意的模样,水媚气恼,一把打开他的手,晃动着身子拼命挣扎,却怎么都挣不开容墨风沉重的身躯。 “坏蛋,你就会欺负我!”水媚不满的哀叫。 黑暗中,容墨风那带着奸计得逞的笑脸慢慢向水媚靠近:“你不喜欢我欺负你吗?“ “谁喜欢被人家欺负,我欺负你还差不多!”见赶不走他,水媚也只能认命停止挣扎,可是,她刚停下来,容墨风却抱着她又一滚,两个人立即换了体位,水媚在上,容墨风在下。 见水媚惊慌无措的样子,容墨风笑的更加放肆:“好了,现在你可以欺负我了。” 水媚这才反应过来,气道:“你讨厌!放开我,快放开我!”水媚想从他的禁锢中挣脱出来,容墨风再次一滚将她压住,揶揄道:“给了你欺负我的机会,是你自己不把握,现在,我可要欺负你了!““啊……不要不要……” 容墨风猛的向下吻来,水媚躲闪不及被他吻住,不想就此被人家俘虏,水媚挥舞着双手来推他,结果,被容墨风的两个大爪子抓住,十指相扣,按到身侧。手不能用了,当然还有腿,水媚仍然不屈不挠的反抗,用腿踢他,反抗的结果是,水媚的腿被容墨风紧紧夹住了。 容墨风霸道的压着她,情意绵绵的吻着她,从挣扎,到无力抵抗,再到主动迎合,水媚最终敌不过容墨风那致命的情感攻势,深深沦陷在他的浓情蜜意里,无法自拨。 情到浓时,咳,某人又想进一步展,灼烫的唇已滑到了水媚的胸前。 水媚虽被他吻的晕头转向,但却没有完全丧失理智,轻声叫道:“墨风,不要了,你快停下来!“ 容墨风不理她,炙热的唇仍然在她身上游移,寻找着胸前的致高点。水媚能感觉到容墨风此时是多么的激动,当然,越激动一会儿就会越难受口就知道他会得寸进尺,无奈之下,水媚只好想了个下下策。 正在容墨风怀抱软玉温香,攻占到最高点时,只听,“呯呯呯……”水媚身后突然冒出九条彩色的毛绒绒的大尾巴。 沉醉中的容墨风,觉这一异常,当即清醒,明白了水媚的意图,伸手灌上法力,照水媚腰间一点,制止 ##继续耍花招。 果然,正在变回原形的水媚,被容墨风用法力硬生生的给中止住了。 “小狐狸果然狡滑!”容墨风做完总结,抬头一看水媚,顿时怔住了。只见面前玉一般的美人,雪白的脸颊上透着两抹红晕,双眸如一汪碧水,泛着潋滟春情。她的樱唇微翘,大概是被自己刚才蹂躏的,娇嫩中,透着诱人的红艳。 她黑亮柔顺的头,恣意散落在粉白色的枕头上,犹如一朵暗夜盛开的彼岸花。当然,这些容墨风都不惊奇,他最惊奇的就是,有两个毛绒绒的,尖尖的白色耳朵,从水媚黑亮的青丝中钻了出来。此刻,水媚正愕然的瞪着自己,纤长的睫毛如一把小扇在脸上轻轻颤动着,模样怪怪的,但却有着一股子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可爱。 水媚本以为自己要变回狐狸,容墨风定会愤怒,可现在的情况却是,他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看个不停。这是什么情况,自己脸上长花了吗? 水媚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确认没什么异常后,她翘起下颌,对容墨风怒目而视:“看什么看!再看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一次看到水媚这副,人不人妖不妖的怪模样,容墨风震惊过后,渐渐恢复淡然。媚儿本来就是妖嘛!这个样子也不足为奇,看来自己以后还是要多多适应才行。 容墨风嘴角含着笑容,伸手去摸水媚头顶上小巧可爱的白耳朵:“我的媚儿……哈哈……不错,这样也不错……挺好看的。“水媚眉头一拧,自己伸手一摸,原来变身失败,冒出了尾巴和耳朵,怪不得容墨风看着自己的眼神那么奇怪呢!呜呜,你是坏人! 看着水媚,顶着狐狸耳朵,拖着狐狸尾巴,不人不狐的样子,容墨风的欲火降了大半,兴趣缺缺的抚弄着水媚的狐狸耳朵,不甘心的道:“好媚儿,你的样子怪怪的,我不习惯,你赶快变回来吧!” 虽然没有成功变成狐狸,不过好在,现在这样,同样让他没有兴致,这可是水媚的真正目地,水媚怎会再变回去呢? 水媚巧笑嫣然:“你刚刚不是说这个样子好看吗?那我就不变回去了。“ 容墨风一窒,这小狐狸还真会给自己找借口啊! 水媚知道,他这样压在自己的身上,一会等他看自己看的习贯了,没准还会求欢,于是,水媚将他推了下来,两个人并肩躺着,闹够了,水媚开始和他研究正事:“墨风,你今天当众把叶妃娘娘给休了,是不是有些太过份了?” 见水媚是真的不想和他玩了,容墨风只好作罢,双手抱头,望着棚顶:“反正全都要休的,她敢找你麻烦正好给了我休她的借口,同时也来个杀鸡儆猴,省得她们随便欺负你。“ 水媚有些无奈:“可是这样一来,你内院中的妃妾们一个个可都恨死我了!” 容墨风转头望着水媚,脸上浮起坏笑:“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我所有的宠爱都给了你呢!” 见容墨风笑的有些欠抽,水媚扭头不屑:“哼!臭美,谁稀罕!““你不稀罕,那我可给别人了!”容墨风很拽的收回目光,继续扭头望顶棚、 “你敢?“水媚戳了一下他的腰。 “口是心非的小狐狸!”容墨风伸出胳膊,垫到了水媚的脖子下面,亲昵的抚摸着她的肩,言归正传:“就让她们嫉妒去吧!反正她们也没本事害你!当然,谁若敢自不量力的顶烟上,那也正合我意!” 水媚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把自己推向风口浪尖,若那些妃妾们忍不住对付自己,正好给了容墨风将她们踢出府去的借口。 汗啊!这家伙的招数够坏,果然腹黑!水媚其实也蛮同情容墨风的那些妃妾,毕竟这是在古代,就这样被休,对于一个女子来说那是奇耻大辱,水媚知道容墨风也有难处,不可能好端端的随便把人家休回家去,当然要有借口,但为了自己的幸福,看着那么多女子受苦,水媚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水媚翻身面向容墨风,将手搭在容墨风的胸口上,轻声道:“墨风,你的那此妃妾,你都召到过合欢阁吗?” “没有,只有几个不得不应付的召到过合欢阁,还有好多都没去过。“ 容墨风吐了口气:“另有一些别人送的姬妾,我都没有见过,被安置到别院了。” “这样啊!”水媚眼珠转了转,突然想出个好方法:“墨风,那些没有进过合欢阁的女子不要休掉,休掉后就没人要她们了,以后会过的很惨!不如将她们赏赐给你的得力手下,这样,既拉拢了你下属的心,又使得那些女子不用守活寡,有了好归宿,这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容墨风眼睛一亮,看样子这属实是个好办法。这时水媚又补充道:“至于其它进过合欢阁,身份又不太高的女子你也可以赏赐出去,这样看来,只有两个侧妃,和一个正妃是最难处理的。“水媚继续分析:“不过,现在你已经休掉一个侧妃了,还剩一个侧妃,一个正妃。我都打听了,这两个人都 是有身份有背景的.你想把她们送出去.根本是不可能的。”水媚轻叹了一口气,多少有些无奈:“只能抓住她们的把柄,然后……“水媚说到这里就不说了,容墨风当然明白,只能抓住把柄,然后休掉。 见水媚这么积极的为他出谋划策,容墨风心里真是乐开了花:“小狐狸,原来你早就帮我想好,怎么处理这些妃妾了,那是不是说明,你着急想嫁我了?” 水媚弹了一下他的头:“少臭美!我不过是看你的方法太笨,司时也不想看着她们太可怜而已。” 容墨风知道,小狐狸舟来嘴硬心软,宠溺的摸摸她的头,结果又摸到了水媚的耳朵,容墨风便轻轻揉捏着玩。 “拿开你的爪子,别捏我耳朵!“水媚气的拍开他在头上做怪的手。 容墨风继续轻环着她:“我的媚儿是个好心肠的妖,那夫君就成全你,在这个事情上就照你的话去做。” 水媚喜的笑逐颜开,搂住他的脖子“叭唧“一口:“相公你真好!” 一句夸讲的话语,一个甜蜜的吻,使得容墨风心神一荡,愉悦幸福之感油然升起,他情不自禁的将水媚搂的更紧了。 水媚安静的让他搂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相思的事情,抬头问道:“墨风,人和魔要怎么区分呢?“ 容墨风盯着她,不紧不慢的说:”要看指甲,魔宗不论男女.法术越高者指甲越黑。当然,法术尚浅的魔,因为指甲不黑,所以一般与人不好区分。” 水媚记在心里,抬头认真的说:“墨风,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什么事?“ “还记得秋天时,花园里的草树莫名其妙的枯萎那件事吗?”水媚见容墨风点头,表示记得,继续道:“那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容墨风反问:“你知道是谁干的?” 水媚也不跟他打哑谜了,直截了当的说:“是小王爷身边,那个叫相思的丫头。“ 容墨风讶异:“你怎么知道?” “那晚她练功时,是我亲眼看到的。“因为相思的神秘,水媚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告诉容墨风,防患于未然才好。 “原来她是魔。“容墨风神色严肃,陷入沉思。 水媚轻声道:“其实我和相思一起在膳房烧过火,她是个好姑娘,并不坏,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一下子就成了魔。“ 容墨风给她解惑:“因为她是魔宗圣女,你看到她的那个晚上,是她冲破魔宗宗主给她打的封印,天灵初开时的景象。” “魔宗圣女?天灵初开?“水媚显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容墨风原本也是不明白的,他是听老国师说的。于是现在讲给水媚听:“魔宗圣女是魔宗宗主的女儿,从小,宗主都会给女儿封一部分他们魔宗修炼的吸精**的法力。 直到女孩子十六岁时,她们才能冲破封印,获得这一部分法力,然后可以往更高一层修炼。”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相思的身份这样特殊。”得知了这些事. 水媚便更加疑惑,魔宗要杀小王爷是她亲眼所见,可相思虽然在小王爷身边,却没有要杀小王爷的意思,难道说,相思还有别的什么任务吗? 容墨风的脸色,这时越加的深沉,蹙眉道:“魔宗宗主的心肠也太狠了,竟然舍得将亲生女儿从小送到我的府上受苦,看样子,这里面定有大大的阴谋。” 一般只有庶出的,或母亲不受宠孩子才会担当此任,就像历朝历代的合亲公主一样,被送走的,大多都不是受宠的,水媚哀叹相思的命运。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把她撵出去吗?“ 容墨风坚定的说:“我们既然知道了她的身份,她便翻不出什么大浪。所以,我们以静制动,看他们魔宗到底要耍什么阴谋!” 水媚点头,想起了白天小王爷想学法术的事,忍不住问道:“墨风,你为什么不教小王爷法术?“ “这是他母亲临终前的遗愿,叮嘱我千万不能让她儿子学习法术。”想到自己,容墨风现身说法:“像我们修道之人,有了法术,就要弘扬天地正气,以斩妖除魔为已任,有些事便身不由已。我现在的身份是暗的,相对轻松的多。一但身份被戳穿,怕会麻烦不断,所以我师父才会选择去隐居山野。” 他缓了口气,说出心里话:“我只希望成儿能够不被束缚,少些责任,以后做他喜欢做的事,快乐的去生活,做真正的自在逍遥王。” 忽然间,水媚理解了容墨风,原来不是他小抠啊!实在是为了小王爷好才这样做的。水媚搂紧有些落寂的容墨风:“你的一番苦心,将来他一定能够体会到的。“ 第一百二十九章 调教好夫君 两个人商量着未来大计,一直聊到午夜子时。 夜晚,寒潮来袭,气温骤降,外面又纷纷扬扬的飘起了雪花。 屋内的炭火早就熄灭了,容墨风现水媚的被子有点薄,他们是悄悄的睡在一起,又不好叫丫环来送被,于是拥着水媚轻声道:“冷了吧?你等着,我出去取一床被子拿过来。” 水媚急忙制止:“诿,不用!“ 容墨风坚椅已见:“不行,这被子太薄,后半夜一定冷的!” 这大半夜的,外面还下着雪,水媚哪里舍得让他跑出去拿被子?赶紧抱住他:“不用你去,我自有办法。” 容墨风疑惑的望着她,“你有什么办法?” 水媚微微一笑,暗用法术,“呼“的一下,水媚的九条尾巴迅伸长,变粗变大,然后全部甩过来,盖到了两个人的身上。 毛绒绒的彩色大尾巴,犹如一条彩色的绒被,盖在身上,顿时温暖无比。 “怎么样?这下暖和了吧?”水媚得意的看着容墨风。 知道这狐狸尾巴是好东西,容墨风以前总盘算着怎么弄一条做围脖,现在看来,不但可以做围脖,原来还可以当被子盖啊!嗯,属实不错! 容墨风知道水媚是妖,所以对这样的场景并不害怕。若换做旁人,估计看到这情形,怕是早就吓的魂不附体了吧!于是从侧面也反应一个问题,不是什么人都有本事娶妖精做老婆的。 容墨风抱紧水媚:“嗯,这下暖和了。“ 水媚将头埋到他的脖颈:“好了,我们睡吧!谁再说话谁是小狗!” “啊嚏!”容墨风觉得鼻子痒痒的,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迷迷糊糊的睁开朦胧的睡眼,顿时惊的睡意全消。只见眼前,一条紫色蓬松的大尾巴,如蚯蚓一般,在他的鼻子上来回扭动着。 惊愕片刻,容墨风弄明白了,啊哈!原来导致自己鼻子痒痒的始作俑者,居然是水媚的大尾巴! 水媚见成功将容墨风弄醒了,达成目地的她准备收回尾巴。可是,做了坏事,哪有那么容易功成身退啊?容墨风伸手,一把将水媚捣乱的大尾巴给揪住了。 “啊,”水媚摇晃着尾巴,使劲往回抽,可是,尾巴被容墨风紧紧的攥着,抽不回来。 “你抓疼我了,快放开!”水媚扁嘴,不满的盯着容墨风。 容墨风将水媚的尾巴拉到眼前,兴致盎然的观察着。只见那紫色的绒毛蓬松柔软,上面还有一层,长于绒毛两三厘米,颜色稍深稍粗的针毛。这条紫色的尾巴真是华丽,如锦缎般泛着柔和的光泽,且没有一根杂毛。就算屋内没风,也有一种飘飘欲动的感觉。 看到这里,容墨风玩心大起,用嘴吹着水媚的尾巴尖,绒毛向四周散去,露出尾巴尖上白色的皮肉,怎么看,怎么像一朵盛开的紫色花朵。 “放开!我的尾巴不是给你玩的!”水媚大声喝斥。 容墨风也不理她,仍然饶有兴致的吹着水媚的尾巴,欣赏着那尾巴顶端绽开的花朵。 他这不是存心调戏人嘛!水媚气生了,后果很严重。余下的八条尾巴一齐甩向容墨风,毫不客气的蹂躏着容墨风的俊脸。没办法,容墨风只得放下那条紫色的尾巴,去捉脸上搞怪的其它尾巴。 容墨风双手往脸上一抓,两只手抓住了五条尾巴,其余的几条跑掉了。 水媚用力挣了挣,没挣开,但她怎能就这样轻易向容墨风臣服?于是,水媚趁容墨风不备,伸手一戳他腰部敏感的地方。 容墨风只觉腰上痒,身子一抖,水媚便趁他松懈的时候,将所有的尾巴都从容墨风的手中抽出,藏于身后。冲他一吐舌头,抗议道:“人家的尾巴都借你盖一宿了,你是坏人,你得寸进尺,居然还拿人家的尾巴玩?” 容墨风笑的邪恶:“是某人主动将尾巴送上门的吧!不玩怎么对得起那个人呢!” “你……昨晚就不该留你,赶快下床去!”水媚气的踢了他一脚。 容墨风摆无辜,装可怜,企图再待一会儿:“我主动来陪你睡,你不感激就算了,还过河拆桥!诿,这是什么世道啊!“看着容墨风的样子,水媚好想笑,同时又很感动,容墨风平时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一个人,谁也看不出他到底想此什么,他跟别人是何等气势威武!可是当他面对自己时,是绝对不会向对待别人那样,冰冷沉静的像块石头。 他能对自己没有任何顾及,不戴任何面具,这让水媚感觉很轻松,而且通过相处,水媚现,其实容墨风还是蛮解风情的一个人!哦呵呵!所以说,她喜欢这样的容墨风。 水媚双手捧住容墨风的脸,用怜惜的眼神望着他:“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叫上赶着不是买卖,谁让你主动来着?”望着容墨风越来越苦涩的脸,水媚伸手又轻拍了一下他的脸蛋:“不过,你有好夫君的潜质,好好保持哦!” ##是讲究战略战术的.恋爱的时候将对方吃定.那结婚后##优良的传统会一直保持下去!所以嘛!水媚这样也是有预谋滴,她想调教出一个好夫君! 此时,容墨风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意识到自己正在堕落,在心底出愤恨的呐喊:这小狐狸真是越来越不向话了,自己,自己得重振夫纲啊!否则,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他翻身上来,将水媚压住,坏笑道:“我会好好保持的,今晚我还来!” “啊!不是吧!”水媚有些哀怨,可是对上容墨风戏谑的眼睛,她又不肯服输,把头一扬,一副大义凛然,慷慨赴义的样子,用眼睛告诉容墨风:哼!来就来呗,谁怕谁? “趁着天还没亮,你赶快走,别磨蹭了!“水媚早些将他喊起来,也是这个意思,怕被别人看到容墨风在她这里,说闲话。 恋爱的人儿就是这样,恨不得分分秒秒的腻在一起,容墨风对水媚有些难舍难分。 “天色还早,我再躺一会儿。“ “我再躺一柱香的时间。” “我一会儿就起。“ “我马上就起。“ 拖来拖去,黎明前的黑暗马上就要过去了,实在拖不下去了,容墨风这才穿好衣服,帮水媚将被子掖好,吻了她的额头,交待她多睡一会儿,磨叽完这一切,他才依依不舍的开门离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容墨风开始大刀阔斧的遣散姬妾。先,他将别院的姬妾们都指给了得力的手下。然后开始处理府内的姬妾。 这样一来,府内便掀起了轩然大波。 所有的人对容墨风这样反常的举动都议论纷纷,当然,家丁们大多只是拿这个当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府中那些面临裁员下岗的姬妾们便没那么轻松自在了。大部分人是乐得下岗嫁人,毕间,容墨风不碰她们就等同于守活寡。 不过人与人是不一样的,还有一部分人是真的倾心于容墨风,即使容墨风一辈不碰她们,她们也愿意跟在他身边。 更有一小部分人,爱慕虚荣,她们愿意顶个虚名,锦衣玉食的守在那里,也不愿意被裁掉。 通过上次叶雅兰被休,她们就知道,容墨风做这一切,八成是跟水媚有关。可是,谁都不敢去找水媚的茬。随着府内的姬妾们越裁越少,坐不住的人便越来越多。 这日晚饭后,容墨风被太妃招到了她的闲云居。 “风儿,你最近到底怎么了?好端端的又是休妻,又是遣散的?”急等着抱孙子的太妃,见着姬妾们一批一批都被送了出去,太妃上火啊! 容墨风不以为然,“母妃,其实也没什么,儿臣就是觉得既然不喜欢她们,那还圈养着她们做什么?不如放她们出去,过更好的人生。” 太妃活了大半辈子,眼毛都是空的,什么事情看不透彻?知道容墨风这是在找托辞,她幽幽一叹:“风儿,别当母妃糊涂,母妃知道,你做这一切定是为了那个媚儿对不?“ “是,”太妃既然说对了,容墨风索性承认。 “风儿,你若喜欢她,将她纳进府不就行了吗?有必要这么大动干戈的将其它人都遣散吗?“太妃无奈,进一步劝说容墨风。 容墨风有些犹豫,要不要将实情告诉太妃,不过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他担心太妃接受不了,便道:“母妃,我是喜欢水媚姑娘,不过遣散姬妾的事跟她没关系,而且我现在也不想娶她。” “那你什么时候想娶?莫非要等到你把妃妾们都折腾光不成?”太妃的语气有点硬,已经隐含怒气了。 容墨风看出自己若承认了,依太妃现在这个态度也不会答应,便道:“哪能都把妃妾折腾光?我现在正找人看纳娶的日子呢!““哼!若你把妃妾们都折腾光了,就甭想再娶水媚!“太妃措词强硬,怒气冲冲:“还有,正妃晋修容是丞相的女儿,是你的正王妃,这里面的成破厉害我不说你也懂的,所以无论到什么时候,你都不能休了人家!好了,我也累了,你下去吧!“太妃一手按着头,一手冲容墨风摆摆手。 看样子,太妃这关不好过啊!容墨风怀揣着满腹心事,大步走了出去。 水媚知道外面不太平,而且她一出门,大家都躲她,弄得她很不自在,加之天冷,所以一般情况下,天天都待在暖暖的屋子里,睡大觉,反正,烦恼的事有容墨风处理,她也插不上什么手。如今这有吃有喝有人疼的米虫日子,过得也是逍遥自在。 这日下午,,水媚见他脸色不好,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 气色不好啊!谁惹你了!” 见小王爷没有要说的意思,水媚摆手示意旁边侍候的小丫环出去。 “吱扭……“ 门被轻轻带上.容成将目光移向水媚.眸间带着令人难以琢磨的复杂神色。 “你找我有事?“水媚眨眨眼,奇怪的问。 “呃……那个……“小王爷咽了口唾沫,轻摸了一下鼻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按说小王爷平时也是个挺干脆的人,现在说话怎么变的吞吞吐吐的了,水媚狐疑不定的望着他:“有什么事请你直说!“小王爷深吸一口气,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抬头道:“府中到处都在传,说我父王现在大肆遣散姬妾,最终的目地是为了娶你,这些传言是不是真的?”小王爷一口气说完,一瞬不瞬的盯着水媚。他的双手在袖中紧握成拳,面部表情僵硬,可以看出,此刻的他非常紧张。 水媚万万想不到容成会来问她这样一个问题,看着容成那期待答案的眼眸,水媚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这个,你还是向你父王征求答案吧!” “不……”容成不允许水媚回避:“我就要听你的回答!” 自从容成知道容墨风因为叶妃娘娘接水媚麻烦,而把叶妃娘娘休掉之后,容成的心便悬了起来,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接下来,容墨风又开始大动干戈的遣散他的姬妾,府中便开始传言,说容墨风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迎娶水媚。而且近来,水媚为了躲避风头,一直猫在自己的春燕阁中当米虫,不出来,似乎也印证了大家的说法。这下,容成是真的坐不住了,他想弄清真相,便直接杀了过来。 容成今日的不同寻常,水媚只理解为,容成是听说父王要娶自己,自己摇身一变,成了他的小妈,他有些接受不了。 一般孩子不都这样的吗?只要不是亲的,都会排它。容成今日这样,是不是无法接受她和容墨风的事呢! 水媚一边斟琢,一边道:“小王爷,这件事……其实……“容成见水媚一脸为难,说话犹豫,当即打断:“既然那么难说,那就不要说了!你只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父王?” 容成气势逼人,水媚暗自抹汗,后来一想,反正此事早晚都要捅开的,纸包不住火,撒谎也只是给自己找麻烦,干脆将心一横:“是,我喜欢他!“ 刹那间,容成只觉心中揪痛,痛得他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他就那样僵在那里,目不转晴的盯着水媚一动不动。 水媚明显看到了容成眼中那浓郁的伤痛,心中也是一惊!这件事难道对他的打击那么大吗?貌似容墨风有那么多姬妾,他也没怎么着啊! 是不是因为自己是他的朋友,如果自己嫁给了容墨风,在身份上,他们将永远无法做朋友了,是因为这个难过的吗?是吗?水媚反复问着自己。 “那我父王也喜欢你?”容成问完这话,苦笑了一下,喃喃自语:“是啊!如果我父王不喜欢你,怎么会遣散姬妾呢!原来你们是相爱的。” 认清了这仁事实,容成顿觉天塌了,为什么水媚喜欢的是他的父王?若是换做别人,他一定不会罢手,但那是他最亲最爱最敬仰的父王,他能怎么办?他能与父王抢女人吗?况且两个人还是真心相爱! 容成凝视着水媚,虽然水媚近在眼前,却有咫尺天涯之感。他望着水媚的眼神是生疏的:“我父王不在乎你是妖吗?” 水媚想到容墨风求婚那晚说的那句,最令她感动的话:我爱你,不管你是人是妖!水媚心中一甜,轻声道:“他若在乎我是妖,就不会这样做了。” 容成藏在袖中的手,猛的握紧,是啊!换作是他,他也不会在乎的。 见容成那般神色,水媚小心翼翼的问:“你是不是不同意我和你父王的事?“ 对上水媚的目光,容成一窒,他们现在两情相悦,自己还有资格不同意吗?容成浑身冰冷,只觉心在滴血,他连这唯一的一个朋友,唯一的一丝期盼,也要失去了。 容成闭上眼睛,心在颤抖,深吸了一口气:“你们的事,跟我没关系!”说罢转身,大步冲出门去。留下水媚站在原地,心中忐忑不安,摸不清容成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实,敏感的水媚也隐隐觉出容成对自己的那份情愫,只不过,他将自己的感情隐藏的很深,水媚不太确定,当然,也不敢确定,她希望是自己多心了。 可是接下来的日子,水媚在小丫环的口中得知,容成近日状态特别糟糕”经常借酒浇愁,喝多了就与人脾气,而且近来大部分时间都窝在自己的碧竹轩里不出来口大家都不明白,小王爷好端端的为何会弄成这副样子。容墨风见儿子这样也十分愁,多次去看他,问他到底怎么了?他也不说。 别人不明白为什么,可水媚是知道的,只不过,此时的水媚也是毫无办法,都说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或许过段时间,慢慢就会好了吧? 第一百三十章 伸出黑手 今年的雪特别大,入冬以来,已经接连下了好几场雪了。天寒地冻,冷的不止是天气,还有人心。 容墨风此时已经将大部分姬妾都遣散了,剩下的都是地位很高,家中有背景的几个女子。 府中内宅,因姬妾们的离去,大部分房舍已空闲出来,整个内宅中现在人丁稀薄,显的分外冷清。相比之下,只有正妃晋修容住的春阳阁稍微好些,还有丫环们进进出出。 此时,春阳阁内,正妃晋修容和侧妃纪凤两个人,神色焦急且凝重,低头默默喝着自己手中的茶水,屋内的气氛便显得十分压抑。 两个人静默了好一会儿,纪凤的脸上显出不耐烦的焦虑神色,心烦意乱的将茶杯墩在桌子上:“那丫头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晋修容虽然同样心焦,但终究是正妃,还有一股子正妃那从容不迫的气度。她的神色淡如止水,单从脸上看不出什么波澜,沉静道:“这才走了两盏茶的功夫,应该不会那么快有消息,再等等。” 继而,两个人又是一阵沉默。 对于她们两个来说,感觉时间如同蜗牛一般,慢的让人恼火。就这样等着消息,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屋内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同时紧张起来。 因为晋修容事先有令,所以来人不用通传,一路小跑着冲了进来。 看清了跑进来的小厮,晋王妃坐直身子,焦急的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成了吗?” 那小厮跑的气喘嘘嘘,一时说不出话来,但见两个主子都用迫切的眼神望着他,他只得频频点头,缓了两口气,一脸兴奋的道:“王妃娘娘,纪妃娘娘,成了成了……“ 晋修容和纪凤七上八下的一颗心,顿时落了地,巨大的喜悦令两个人差点跳起来,不过,因为不能失了王妃的威仪,她们还是忍住了。 晋修容兴奋的,连声音都透着舒畅:“真的吗?她真的喝了!” “是,她不但喝了,而且还喝的一滴不剩!”那小厮说得眉飞色舞,十分开心。 纪凤追问道:“你怎么能够确定?莫非你看到了吗?” 那小厮从容不迫的说:“奴才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看到她的贴身小丫环端着空碗出来,且将空碗交给膳房小厮时,还说水媚姑娘特别爱喝那碗莲子羹,下回还让多做些呢!依此可见,水媚姑娘是把那碗下了妾的莲子羹都喝掉了!“ “好,真是太好了!”纪凤忍不住在旁边拍手称快:“那小妖精野心也忒大了!居然想把我们姐妹统统扫地出门,鸠占鹊巢!她做什么美梦呢!想跟姐姐你斗,她还是回娘胎再修炼修炼吧!“纪凤接着扬起一阵窃笑:“哦呵呵!除掉了那个狐狸精,以后我们王府就天下太平了!“ 此时,晋修容也是洋洋得意,胸口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她慢慢将身子靠回椅子上,目光望向门口:“哼!那小妖精也不掂掂自己半斤八两,想占了我的位置,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继而目光敛起焦距,透出丝丝阴寒:“那她现在怎样?有没有毒?” 那小厮垂,想到那么漂亮的美人就要香消玉殒了,也有些悲哀,但为了荣华富贵,他只能选择心狠手辣了:“奴才回来时看到春燕阁里的奴才们忙忙碌碌,一脸焦急,而且李郎中背着药箱也匆匆赶过去了,看样子,应该是毒了!” 晋修容听说目地达成,兴奋不已,因为她命人给水媚下的,那可是一种名为阴香的剧毒,天下间是没有解药的。她得意的转头看着纪凤:“纪妹妹,这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一会儿我们喝酒庆祝!“纪凤虽然同样开心,但却有此迟疑,“这不太好吧!她死了,我们若喝酒,王爷会不会杀了我们!” 晋修容有此恨铁不成钢:“你傻啊!我们怎么知道她死了?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懂不?“ 纪凤比然大悟,奸邪的笑了,”懂了懂了,对,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这时,晋修容瞥了一眼还在下面站立的小厮,脸上换上春天般温暖的笑容:“我这个人向来都是有功必赏,有错就罚,今日你立了一大功,从明日起,我将你从膳房调出,提拨为春阳阁主管,以后,春阳阁里的所有事务都由你来掌管。”然后从袖中拿出一个,早就包好的粉色小布包扔给他:“这五十两银子和一百两银票,也是赏给你的,具要你对我忠心,以后好处少不了你的。” 那小厮甘做此等缺德之事,为的还不是荣华富贵么?此刻,他喜上眉梢,捧着银子包,连连作揖:“多谢王妃娘娘,奴才对王妃娘娘的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日后一定忠心耿耿,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面对他的忠誓,晋修容满意的点点头,“嗯!很好!快下去准备准备,明日上任。” 纪凤看到晋修容给小厮包银子的粉色手帕,只觉有几分熟悉,不过,府中同样的布料多去了,她也没怎么在意。 这时她看向晋修容:“姐姐 ,这小子可有了我们的把柄.难道就这么放他走了?” 晋修容嘴角带着冷笑:“怎会?他已经活不到今天晚上了。” 原来,眼见着府中的姬妾越来越少,晋修容和纪凤也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原本并不是很合的两个人,在面临如此困境之时,便抱起了团,一起商议对付水媚之策。 因为有了叶雅兰这个前车之鉴,所以她们不敢明争,只能暗斗,恨水媚恨的咬牙切齿的两个人,聚在一起,便想了个一劳永逸的办法,那就是斩草除根,让水媚永远在王爷的面前消失。 于是,他们便策划了今天这场阴谋,企图药死水媚。 晋修容和纪凤为了谋害水媚,那可真是煞费苦心,不遗余力,认真的连中午饭都没顾得上吃。此时,见大功告成,晋修容便传来丰盛的膳食,和自己珍藏了多年的杏花酒,两个人坐在一起,把酒庆贺! 俩个人喝的正欢,只听门外传来焦急的喊声:“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守门的小厮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怎么,让鬼给撵了?”晋修容喝斥着:“没看到我这有客人吗? 莽莽撞撞,成何提统?” 那小厮也顾不得解释了,直接叫道:“王妃娘娘,王爷带着人,怒气冲冲的过来了!” “什么?王爷来了?“做贼心虚的纪凤顿时吓麻了爪。 晋修容也吓了一跳,不过她还是比较沉着老练,压抑着心中的慌乱问道:“王爷走到哪了?“ “王爷已经进门了,估计很快就会到了!” “哎呀,王爷来了,怎么办怎么办?”纪凤做了亏心事,害怕鬼敲门啊!她惊慌失措的叫道:“不行,我们不能让王爷看到我们在里喝酒,快点,我们赶紧把酒藏起来!“纪凤因为太慌乱,伸手拿酒,居然将酒壶给碰倒了,酒液顺着桌子,淌到了她的身上,纪凤也顾不得这些,又抓起酒杯往桌子底下塞。 纪凤的慌张令晋修容也乱了阵角,她知道,即使藏的住酒,能藏得住满屋子的酒气吗?她强稳心神,抓住纪凤的胳膊,凝视着纪凤的眼睛,大声喝斥:“忘了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了吗?记住,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纪凤望着晋修容眼里的坚定,情绪慢慢舒缓下来,“对,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晋修容还想再向纪凤交待点什么,只是,已经来不及了,容墨风黑着一张脸,大步流星,闯进屋来,身后跟着他的贴身小厮阿泽。 容墨风在屋内负手而立,晋修容和纪凤虽然离容墨风有一段距离,但仍能感觉到容墨风身上那种,令人窒息的腾腾杀气! 容墨风扫了一眼那一桌子丰盛的酒菜,心中登时怒气翻涌,两步上前,将桌子掀翻。 “啊!“晋修容和纪凤吓的惊叫,连忙蹿到了旁边,望着满地碎片,心有余悸。 晋修容按着“呯呯“乱跳的胸口,眼里也难掩惊恐之色:“王,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容墨风转头盯着她:“怎么了?府中生这么大的事,你难道不知道吗?居然还敢在这里喝酒庆贺?” 晋修容顿觉,容墨风那带着怒意,冰寒刺骨的目光,如刀子一般刺入她的心底。她强自镇定,不过想到水媚现在应该是死了,晋修容心中痛快,面上却没表露出来:“王爷,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府上到底生什么事了?“ 容墨风一字一顿的道:“有人给媚儿下毒!“ 晋修容露出一副惊讶不已的表情:“什么?这怎么可能?那丫头那般可爱乖巧,是谁心肠那么硬,能下得了手啊?“纪凤也赶紧接话:“是啊!是谁吃了熊心狗子胆敢做这事,一定要抓住那人严逞不待!” “够了!你们两个不要一唱一和,猫哭耗子假慈悲!”容墨风冷眼扫视着她们。 纪凤虚声道:“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怎么听不明白?” 容墨风横了她一眼,杀气立现:“给媚儿下毒的不就是你们吗?” 晋修容和纪凤吓的心如捣鼓,小脸煞白,看样子,容墨风这是来向她们兴师问罪的啊!不承认,说什么都不能承认。 晋修容不自然的抽*动了一下嘴角,想着那小厮已经被自己派人灭了口,容墨风没凭没据的,只是怀疑她们,只要她们咬紧牙关不承认,量他也拿她们没办法。 晋修容给了纪凤一个安心的眼神,理直气撞的道:“一上午,我一 直和纪妹妹说话聊天,何时给水媚姑娘下过毒?王爷没凭没据的,可不要随便乱开玩笑啊!” 望着她害了水媚,还装成如此虚伪的嘴脸,容墨风恨之入骨,怒吼道:“好!你不是要证据吗?“容墨风冲阿泽道:“去把那小厮给本王带进来!” 刚才给水媚投毒的那个小厮,这会被阿泽拎小鸡一般拎进屋子,狠狠的摔在地上。 真的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他们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可还是露了马脚。那小厮利用职务之便,在给水媚下药的时候被别人看到了.这会已经举报给了容墨风,所以.还没###修容派去的杀手动手,那小厮已经率先落入容墨风之手,暗处的杀手自然不敢再进行暗杀了。 晋修容和纪凤见那小厮没死!且还落到了容墨风的手上,登时吓的全身冰冷,慌的六神无主,知道事情麻烦大了。 容墨风斜睨了她们一眼,然后对那小厮喝道:“媚儿跟你无怨无仇,你冒死给媚儿下毒,是不是背后有什么人指使?那个人是谁,快说!” 那小厮吓的一哆嗦!抬头望向晋修容和纪凤。 晋修容知道大事不妙,此时此刻,她卑鄙的打算将罪名都推给纪凤,于是接话道:“是啊!这可是重罪,你自己是承担不起的。 为了你的家人,赶紧交待吧!“晋修容凝视着他,那阴厉的目光似乎在说:你敢供出我,小心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然后那目光便往纪凤身上飘,用目光暗示他,将纪凤招出来。 那小厮心中一惊,吓的吞了口唾沫,伤了容墨风的心肝宝贝,这等罪过,他怎么能承受的起啊?他还记得叶妃娘娘不过是找了水媚的麻烦,就被容墨风休掉了。现在,他可能已经害死了水媚,容墨风还不得扒掉他的皮啊? 此事是晋修容和纪凤俩个人同时策划的,他只是个执行者,他觉的如果罪名他都担下,他觉得委屈。反正现在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有心将两个罪魁祸都供出来,但晋修容刚才那眼神太吓人了,他知道,只要他供出来,依着容墨风的性子,估计会要他们抵命。 大家一起死他不怕,但他怕的是,拉了晋修容下水,晋修容的父亲可是当朝丞相,因自己一句话使得当朝丞相的女儿死掉,那后果很有可能是,丞相一气之下,会杀掉他的家人。 而且晋修容已经暗示他,将纪凤招出来。自己若照晋修容的话去做,至少,晋修容的命保住了,他家人的命也就保住了。 “你还在犹豫什么?到底是谁指使你的?”阿泽见容墨风的脸越来越黑,适时的踹了那小厮一脚,提醒他快点作答。 “哎哟哟!”那小厮痛的鬼嚎鬼叫,虽然不是深思熟虑,但也掂出了轻重,下定决心,伸手一指纪凤:“是她,是她指使我这么做的。” 晋修容紧绷的神经一下松驰下来,赞许的看了小厮一眼,还好,他还算识相。 此时的纪凤,吓的心惊肉跳,面色苍白。可是,当她觉小厮只供出她,并没有供出晋修容时,她恼了,冲上前揪住那小厮的衣领,也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力气,一把将小厮从地上揪起,厉声质问:“你个狗东西,我何时指使过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血口喷人!“那小厮没想到纪凤居然像个母老虎一般,抓住他,冲他咆啸.吓的他瞠目结舌,手足无措。 这时,容墨风的目光突然柔和起来,“媚儿,你怎么来了?” 众人的目光一齐向门口望去。只见水媚身穿一袭米白色银花棉裙,双手捧着银制的缠枝莲纹的暖手炉,轻盈的踏进门来。 晋修容和纪凤见到水媚,同时瞪大了眼睛,心跳骤然加,僵在原地。她不是喝了带毒的莲子羹了吗?喝了为什么会没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小厮趁纪凤走神之迹,挣开了纪凤的钳制,跑到一边。 纪凤盯着水媚喃喃的说:“你,你怎么没死?” 水媚一皱眉,自己百毒不侵的,当然没死。 容墨风迎上前来,将自己的外氅脱下披给她,并细心的将带子系好,责怪道:“不是说好一切有我的吗?你怎么还过来了?“水媚右眼俏皮的冲他眨了一下,“整日待的烦闷,有热麻也来凑一下呗!” 水媚的话令容墨风哭笑不得,若不是她百毒不侵,怕早已经被毒死了吧!真想不明白,她居然还得轻松的起来。 见容墨风和水媚甜甜蜜蜜的样子,旁边的晋修容和纪凤妒嫉的眼中都可以蹿出火来了。 这时,容墨风握住水媚的小手,将她拉到屋内,冷眼盯着小厮,沉声道:“指使你的只是纪妃一个人吗?” 那小厮硬着头皮道:“是,只是她一个人。“ “王爷,你要相信我,没有,我没有干这事!”纪凤惊恐的大叫。 那小厮掏出那包银子,“这银子就是纪妃娘娘给我的。” 晋修容怕被容墨风看出什么来,赶紧落井下石,撇清自己:“哎呀!你这样一说,我怎么看着这包银子的手帕这么眼熟呢!好像,好像是纪妃娘娘的吧!” 阿泽将包银子的手帕打开,只见那手帕的一角,果然绣着一个纪字。 第一百三十一章 生活中的小烦恼 纪凤彻底傻眼了,万万没想到,关键时刻,自己竟被晋修容给卖了!怪不得晋修容给小厮银子的时候,她就觉得那包银子的布料熟悉。 原来,晋修容比她足智多谋,虽然是跟她合作,却也给自己留着条后路,一但事,准备全盘推给她。 虽然功亏一溃,但晋修容的心理素质和演技属实好,见水媚如今在场,她便装模做样的肃色喝道:“纪妹妹,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水媚姑娘招你了还是惹你了,你怎么能对她下这样的毒手?” 纪凤和晋修容一起商量的这个计策,却不成想,东窗事,同一战线的盟友居然落井下石,反咬她一口,纪凤的肺子险些气炸。 既然她如此无情,和自己撕破脸皮,那自己又干嘛要替她扛罪?纪凤银牙一咬,杏眼圆睁,用手点指着晋修容,对容墨风道:“我有罪我承认,不过,谋害水媚姑娘的不止是我,还有她的份!”纪凤说着一指晋修容。 “你别像疯狗似的乱咬人!”晋修容哪里会认?镇定的站在那里,大声叫道:“王爷英明,哪里会受了你的蒙蔽?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吗?” “够了!”容墨风又不傻,看俩人适才把酒言欢,就知道,她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只不过,如今船翻了,不能同舟共济,便开始互相拖拽。 容墨风讨厌纪凤的恶毒,更看不贯晋修容的那副嘴脸,不耐烦的喝住她们,虽然知道此事晋修容也有份,只不过,没有足够的证据能证明晋修容有罪,但纪妃娘娘不同,人证物证俱在,所以喝道:“上次我就说过,谁敢找媚儿麻烦,就是跟本王过不去!看来你们都把我的话当做耳旁边,居然变本加利的谋害媚儿!” 容墨风越说越气,横眉立目:“纪凤.你身为侧王妃,却阴险歹毒!谋划毒害媚儿,其罪当诛!来人,拉下去,连同那狗奴才,一起乱棍打死!” “王爷”不要啊!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水媚姑娘,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回吧!” 死到临头,纪凤和那小厮燃起了求生意念,苦苦哀求。 在他们的哀求声中,水媚动了侧隐之心,拉了拉容墨风的衣袖,劝道:“墨风,反正我也没事.要不然饶他们一命,撵出府去算了!” 水媚可以大人不计小人过,但容墨风却无法容忍!此刻,恨不得将他们活剐了方才解恨!容墨风带着毋庸质疑的霸道口吻,一口回绝:“不行,他们今天必须得死!” 然后横了卫兵一眼:“你们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快把人给我拉下去!” “不要,不要啊!王爷,饶了我们这一回吧!”纪凤和那小厮拼命喊叫挣扎。 “墨风……”水媚还想说什么。 容墨风用目光示意他们赶紧把人拉下去,然后顾左右而言它:“媚儿,咱们晚上吃什么?我叫膳房给你做。” 见劝不动容墨风,水媚微微一叹只好做罢。脚下的泡是自己走出来的,害人终归害已,这其实也怨不得别人。 容墨风果然为了水媚把纪凤给杀了,试想,如果小厮刚才供出晋修容来,那她就和纪凤一起共赴黄泉了。晋修容心中抽痛,只觉背后冒着阵阵寒气,她惊恐的杵在原地,望着那对甜蜜的人儿,怒火中烧,面上却不敢表现分毫。 “晚上吃什么都行,就是不想吃莲子羹了!”水媚的话是说给晋修容听的。 晋修容不敢与水媚对视,目光看向别处,她这辈子怕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水媚为什么吃了莲子羹会一点事情都没有。她哪里知道,其实水媚早就现那莲子羹不对劲,喝是真喝了,招李郎中来,不过是要做个样子,麻痹敌人露出马脚罢了。 容墨风转头盯着晋修容,目光中满是鄙夷与厌烦之色,因为容墨风心知肚明,此事,她定逃脱不了干系,不过考虑到她是丞相的女儿,没凭没据的处罪她,会给人落下口实,所以,暂且放她一马,不过这笔帐容墨风先给她记着,早晚还是要讨回来的。 容墨风狠刮了晋修容一眼,警告道:“不想步纪妃的后尘,那么,以后给我本份点!” 晋修容神色一凛,眼见着容墨风牵着水媚的手,并肩离去。晋修容从云端一下子坠入地狱!她恼,她恨,身体里似有一团火,就要突围而出,将她焚为灰烬。 纪妃死后,除了几个体弱多病的,还养在府中,实际上,晋修容已经成了光杆司令!她感觉到了自己的险境,她意识到水媚早晚要取代她的位置,所以,就算拼死,她都不会让她们好过。 灰蒙蒙的天终于放晴了,到处是纯洁,亮眼的雪白之色,水媚独自一个往府中的梅园走去。 如今府中的姬妾们基本都已经处理掉了,只剩下晋修容,水媚知道,这也是早晚的事。而且,近来,容墨风练功刻苦,离他练成归元**的日子也越来越近,幸福美好的日子,已经在向她招手了,热恋中的水媚,只觉自己是一只幸福的小蜂蜜,整天生活在蜜罐里,甜蜜的不行。 不过生活总是不完美的,还是有两件事让她比较郁闷,一个就是太妃对她的态度,原本是很喜欢她,对她很和蔼,可是现在因为容墨风遣散姬妾的事,对水媚态度大变,总是冷言冷语的板着一张脸。水媚理解做为长辈的心思,所以并不往心里去,以后总会有机会化解彼此茅盾的。 二个让她有心结的事情就是,她以为时间能冲淡一切,可是小王爷自从上次在她那里离开后,直到现在还是把自己关在碧竹轩中不出来,这让水媚非常担心,想去看看他,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今日,她意外得到一张纸条,那纸条居然是相思写给她的,大概的意思是,约她在花园中的梅园见面。 不明白相思为何要神神秘秘的约自己见面,不过水媚还是去了。 红梅映白雪,视觉明快艳丽,嗅觉清爽甜香,置身其中,心情都会不由自主的愉悦,放松。 远远的,水媚就看到相思早已经到了。此时,相思正站在一棵花团锦簇的梅树之下,周身散着淡淡的落寞与孤寂,望着天空飞翔的小鸟呆。 水媚拢着袖中的暖手炉.稳步向前走去。 “水媚姑娘,你来了?“相思听到脚步声,立即收起脸上忧郁的神情,换上了一副笑脸,顿时恢复了平日天真无邪的样子。面对这样一午可爱女孩,很难想象,她居然是魔。 水媚也回了一个微笑,望着周围如画的景致,叹道:“这里真美!“ 相思伸手,从头顶上的梅枝上掐下一朵红梅,托于掌心,伸出食指,轻轻触碰:“是啊!寒冬腊月,它是最美的一抹亮色,我最喜欢梅花了!” 想起容墨风的话,水媚特别留意了一下相思的指甲。相思的指甲不似正常人指甲呈粉红色,现在看来,已经隐泛青光,特别是指甲根部的黑色更加明显,水媚心中大恸,相思果然是魔,而且指甲已经隐隐变色,也就是说,她练的吸精**,已经开始从初级向中级过渡了。 水媚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既然潜伏在王府中,那么赤血石是不是被她偷走的呢?按捺着心中的疑惑,水媚问道:“相思姑娘,你找我来此有什么事吗?“ 相思礼貌的颔:“因为在你那里说话不太方便,所以冒昧请姑娘来此,唐突之处,请姑娘不要怪罪!”然后抬头望着水媚,犹豫了片刻,终于鼓足勇气,忍不住轻声问道:“水媚姑娘,你真的要嫁给王爷吗?“ 做为丫环,她这样问水媚便显得有些失礼。水媚也没想到她会问这个,当即沉下脸色,“相思姑娘,这不关你的事吧!” 相思讪讪的将头扭向一边:“是不关我的事,但关系到小王爷的事。“ 她的声音恬淡,却能从中听出她的痛苦与无奈。 小王爷现在成了水媚的一块心结,听她提小王爷,水媚凝神望着她:“小王爷现在怎么样了,情绪有没有好一点?” 相思蓦然扭头迎上水媚的眼睛,心疼之情溢于言表:“他不好,他很不好!他整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他……” 相思看到水媚诧异的神采,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点失控,急忙背过身去:“他为什么这样,你知道吗?“相思转身的刹那,水媚看到了她眼中隐含的泪花。 小王如何,跟相思应该没多大关系吧?相思此刻那么激动干嘛?联想到上次,小王爷咳嗽,相思那紧张的样子,水媚确定,相思一定喜欢小王爷。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凰,才迟迟不对小王爷下手吧! 水媚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确认道:“你喜欢他?“相思双手交握在身前,搅动着手指头,半晌,痛苦的嗫嚅:“我喜欢他,可是他却不喜欢我。” 一般的丫环绝对不会约水媚出来,说这样的事情,更不会坦白承认自己的心迹。不过,是相思,水媚便不觉得意外了。她是魔宗圣女,若生活在魔宗,也是使奴唤婢,众人巴结的。现在,这样坦率的性格,才应试是真正的她吧! 相思这时回头望着水媚,“你知道小王爷喜欢的是谁吗?“水媚神色一变,“不知道。” 相思有此激动:“你难道不想知道吗?” 水媚本能的抵触:“他喜欢谁跟我没关系!我不想知道,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先走了!” 见水媚真的要走,相思急了,在后大喊:“你别走!他喜欢的人其实是你!你要嫁给他父王,他很痛苦!“ 一瞬间,水媚的胸口有些透不过气来,这是她最不愿面对的事情。水媚顿住脚,缓缓睁开眼睛,轻声道:“相思,你也知道,王爷准备娶我,我和他没有可能,你实在不应该再告诉我这此。” 水媚回头望着她认真的说:“还有,小王爷现在很受伤,你既然喜欢他,就要趁这个时候,多照顾他,给他 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爱。“ 相思何曾不想这样呢!只是事情不以她的意志为转移,她哀怨的从水媚脸上移开目光:“可是,小王爷他不接受我。事情因你而起,我今天悄悄找你出来,只希望,你不要不理他,你越不理他,他越难过。希望你能想想办法,开导他一下,别让他一直消及下去。” 青少年情窦初开,往往比较固执和偏激,其实水媚也不想看小王爷这样下去,只是,她一直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劝导。 不过,看相思对小王爷这样上心,水媚动容,轻轻叹息:“我知道了。”然后调头离去。 水媚现在虽然还住在春燕阁,但待遇却提高了,容墨风从别院挑了几个精明能干,又不多事的丫环环和小厮,专门侍侯水媚。而且水媚还有了自己的小厨房,平时心血来潮时,还可以自己做吃的。 自从相思找过她后,她就一直惦记着小王爷,如何让小王爷振作起来,处理好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当务之急。 昨晚,水媚和容墨风聊天,当得知容墨风最爱吃她包的饺子时… 水媚决定,今天包点饺子,犒劳一下辛苦练功的容墨风。同时带出一点来,给小王爷送过去。 水媚系着围裙,在她的小厨房里指挥大家干活。这时,她想到吃饺子要吃蒜啊!所以想剥点蒜,她扭头,见南墙上挂着一辫子蒜,于是走过去想抓下两头。不过,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干的好事,居然把蒜辫挂的老高,水媚海拨不够,便掂脚去抓。 突然,她的纤腰被人揽紧,一个高大的身形贴到了她的后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熟悉的男子气息,一阵一阵的从耳后传来。 墨风,不用看,水媚就知道是他了。 “这些活叫小厮们去干就好了,你何必亲自动手?“容墨风伸手拽下两头蒜,本想将水媚放开的,可是,低头看到水媚粉色衣领下露出的白暂玉颈,他忍不住搂紧水媚的腰,吻了上去。 容墨风粗重的呼吸扑打在水媚的脖颈上,热热的,痒痒的,同时伴着他牙齿的轻轻噬咬,使得全身如被羽毛划过一般,感觉奇妙无比。 可是现在温存的不是时候,想到小厨房里还有几个小厮在干活,水媚心中一紧,这家伙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当着大家的面,居然明目张胆的…… 水媚低声喝斥,“你疯啦,让人看到我们这样,成何体统?快放开我。”水媚有些恼,毕竟自己还没名份呢!被下人们看到会说闲话的,于是开始挣扎。 “放心,不会有人看到的。“容墨风含糊的哄着,然后继续啃咬。 “胡说,小厨房里这么多人,你当人家瞎了不成?“水媚伸手,费劲的将容墨风的脸推开,回头一瞅,却惊讶的现,刚刚还在小厨房里干活的人都已经没了,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原来,容墨风进来的时候,就乙经示意大家退出去了,只不过那个时候,水媚正在专注的拽蒜,没现这个情况。 容墨风刮了一下水媚的鼻子,笑道:“没被别人看到,这回放心了吧!“ “哼!你就坏吧!”水媚揉了揉刚才被容墨风啃过的地方,估计被他啃红了:“你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说罢冲他做了个凶狠的鬼脸。 容墨风笑的邪恶,伸手一扒自己的衣领:“来吧!我等你报仇!“他在挑衅么?别以为自己是说着玩的!哼哼!水媚冲上去,一头扎进容墨风的脖子上,“啊呜”咬了一口。 水媚哪里舍得使劲咬,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嗯,气势上,咱不输给他! 容墨风竟然还配合的,夸张的,“啊”的大叫了一声,像是被水媚咬的很疼痛的样子。 水媚很满意他的表现,一下又从他的身上弹开,挺胸抬头,帮他拉好衣领,又押了押他的衣角,气定神闲的道:“此仇先记帐,等我晚上再报吧!“ 容墨风情不自禁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水媚露出促狭的笑容:“因为我还饿着肚子,你等我吃饱喝足了,才有力气报仇啊!” 于是某人开始幻想,水媚吃饱喝足了在床上那生龙活虎的样子。 “哎!傻笑什么呢!“水媚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容墨风回神,笑的暧昧:“没,没什么。“他的话音刚落,突然箭一般冲向锅台,紧接着“当啷”一声,传来锅盖掉地的声音。 水媚扭头一看,原来是饺子锅扑了,容墨风情急之下用手抓锅盖,结果被烫到了,正站在那痛的直抖手,样子很是滑稽。 如果手上有相机,水媚一定要将容墨风现在囧囧的样子拍下来,然后,等他跟自己乍毛时,拿出来取笑他一番。 不过水媚做人还是很厚道的,没有光想着消遣他,还是一时间扑过来,查看他的伤情。 第一百三十二章 某人吃醋了 ”烫到哪儿了.让我看看!“水媚紧张的抓过容墨风的手指,凑过去一个劲的吹,试图让他的手指好受一些。 炭火较急,锅装的又比较满,饺子随着滚开的水,不停的翻滚着,有要溢出来悔危险。容墨风也顾不得自己的手了,大叫着:“我没事,快看看饺子!” 水媚恍然:“哦,烫手了,那你赶快摸耳朵。” “摸耳朵?“容墨风不明所以。 “叫你摸你就摸!“水媚见他不听话,直接抓住他的手,放到了他的耳朵上,他只好木然的捏住了自己的耳朵。 水媚用木瓢,在水帮里舀了凉水,倒入锅内,沸腾的水,刹那静止下来。 水媚长出一口气,回头见容墨风双手还捏着耳朵不放,不禁莞尔:“你可真听话啊!捏起没完了?“ 容墨风这下委屈了:“不是你让我捏的吗?”这时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动作有点傻,赶紧将手放下:“不过是烫了手,你为什么要让我捏耳朵?” 水媚微微笑道:“因为耳朵主要是由软骨构成,血管较少,而且相对于身体的其它部位,它的温度较低,所以摸耳朵可以减轻疼痛。“ “居然还有这样的说法?”容墨风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她又不成天待在厨房,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容墨风哪里知道,水媚没穿越前,在农村奶奶家也被烫过,当时,奶奶就让她摸耳朵,后来,她才知道摸耳朵的原因。 水媚见容墨风用怪异的眼神盯着她,水媚横眉道:“看什么看,没看到过吗?” 容墨风上前,宠溺的捏捏她粉嫩的脸颊:“小狐狸,你怎么这么霸道?” 水媚把头一扬:“我就跟你霸道了,怎么,不行吗?“只有跟最亲密的人在一起,才会为所欲为毫无顾及,容墨风将她拥入怀中:“这就对了,你只可以跟我霸道,不许你跟别人霸道!” 水媚趴在他的肩头,他看不到,水媚已经窃笑不已了。 “好了,别腻乎了,再腻乎饺子就煮成片汤了!“水媚从容墨风的怀抱里挣扎出来,因为小厮们都被驱散了,水媚只好自己动手,拿起勺子,搅动着锅内的饺子,防止粘到一起,使它们受热均匀。直到饺子完全飘浮在水面上,一个个圆圆滚滚的鼓起来。 水媚见饺子好了,准备让容墨风把盘子拿过来。她刚扭头,还没等开口,就见容墨风已经捧着青花大盘等在那里了。 “行啊!我家夫君蛮有眼色的嘛!“水媚朝他抛了个媚眼,毫不吝啬对他的赞美。 水媚的调皮与可爱,令容墨风忍俊不禁,轻刮她的鼻子:“小狐狸,以后媚眼不许随便抛,记得了吗?“ 水媚轻笑:“嗯嗯,记得了,我只跟你抛!” 两个人甜甜蜜蜜,一起煮好了饺子。白胖的水煮饺出锅,倒进盘中,热气腾腾,招人喜爱,勾人食欲。 容墨风见水媚将煮好的饺子单独分出一盘放进食盒,奇怪的问:“这个是给谁的?“ 水媚盖上食盒的盖子:“这个是给太妃的,让她尝尝我的手艺。 对了,那边还留了点生的没煮,一会儿吃完饭,煮了给小王爷送去。” 见她面面俱到,容墨风凝视着水媚,忍不住感慨:“媚儿你真好!” 水媚顽皮的调笑:“那当然了,能娶到我是你三生有幸!” 容墨风派人将水媚装好的饺子给太妃送去,水媚知道太妃现在不喜欢她,所以她送的饺子太妃未必会吃,但就算太妃都倒掉,水媚将心意送到,她便问心无愧了。 一起美美的吃完水饺,因为水媚要给小王爷送饺子,容墨风便回书房先忙他的事情去了。 相思其实是蛮讨人喜欢的女子,而且会来事,办事也圆滑得体,所以小王爷对她挺信赖,她也在小王爷面前能说的上话。因此,虽说相思还只是丫环身份,但大家自然而然的对她另眼相待了。 如今小王爷对什么事都不闻不问,也只有相思能上前,传达小王爷的意思。于是,现在碧竹轩的一切,都听相思指挥。 听说水媚来了,相思满脸喜悦的迎了出来。 水媚跟着她,一边往里走,一边问:“小王爷现在怎样?好些了吗?“ “还是老样子,今天早上喝了两口粥,晚饭也没吃,刚撤下。” 相思说这话时有些无奈,同时也露出一抹忧虑之色。 “正好,我给他带了饺子。”水媚指了指后面丫环手中的食盒。 “那太好了!希望你能劝他吃点东西。”也不知是相思太兴奋了,还是她想早点让小王爷吃到东西,脚步比刚才轻快多了。 在小王爷的寝殿门外,相思收住脚步,扭对水媚道:“小王爷就在里面,水媚姑娘自己进去吧!我还有事要忙。”知道小王爷和水媚说话,自己在跟前多有不便,所以相思识趣的选择回避。 望着相思的背影,水媚心中有些怅然,微微一叹,接过后面丫头手中的食盒,推门走进屋子。 小王爷虽然颓废,但却没到卧床不起的地步。此时的他,正坐在桌边,手中拿着一支碧玉镯子,不断摩挲。多日不见,他形容憔悴,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苍白的脸庞也失了往日了神采。他用空洞的目光望着玉镯,思念情之跃于脸上。看样子,这镯子对他很重要。 水媚站在门口盯了他半晌,见他只是望着镯子怔怔出神,居然都没现自己口水媚轻咳一声,迈步走了进来口 水媚挟着一身的凉气,进入屋内。感觉到有人接近,容成头也没抬,声音嘶哑的说:”相思,不是告诉你不要打扰我吗?有什么事,你看着处理吧!“ 见他识错人了,水媚出声道:“是我。” 听到水媚的声音,容成身子一颤,猛的抬起头来,只见面前站的果然是那个让他揪心不已,一直放不下的人儿,他稍一怔神,一扫脸上的颓废,打起精神对水媚道:“你来了。“ 还好,他没有摆脸色不搭理自己,水媚心情稍定。毕竟小王爷对水媚只是暗恋,心中的那份情愫并没有亲口对水媚说过。虽然水媚从相思口中得知了真相,但此时的她,装做什么都不知道才是上上之策。 水媚走到桌前,将食盒中的饺子拿了出来,故意用轻松调侃的语气说:“,也不好好吃饭,这样可不好哦!” 水媚摆好了饺子,又端出两个清爽的小菜,将筷子递给他:“这是我亲手包嬷,来,尝尝好不好吃?” 容成接过筷子,顺手把筷子放到装酱油的碟子上,没有吃。 “这是我亲手做的,不吃可太不够意思了啊!难道说你不把我当朋友了吗?“水媚还是用原来与他相处时的方式和语气说话,希望他们之间,可以继续以这样的方式相处下去。 水媚的大大咧咧,令容成心里酸楚,看样子水媚真的只是把他当成朋友,他们之间没可能了。 “你要嫁给我父王,我们之间还会是朋友吗?“容成的嗓子有些嘶哑,听起来显得比原来成熟好多。他的眼睛大概是因为休息不好而布满血丝,此刻正淡漠的盯着水媚。 水媚咽了口唾沫,属实啊!她嫁给容墨风后,她的辈份就提高了,貌似没法做朋友。不过,规距是死的,人是活的啊!如果不把那些当回事,不也就不算什么了吗?况且他们又没有血源关系,水媚其实也不愿承认,咳,容成是她小辈的事实! 于是,水媚说道:“不管外人怎么看,身份怎么变,我们把彼此当成朋友不就行了吗?”水媚又将筷子拿起来,重新递到他的手上:“你若还把我当朋友,就把饺子吃了。” 容成凝视着水媚,虽然知道,她与他是不可能的了,但终归舍不得与水媚翻脸。做不成恋人,那就做朋友吧!反正,水媚也不知道他的心思,他又何必徒增烦恼!容成最终还是伸手接过了筷子。 他答应还与自己做朋友,说明,他这些天已经想通了。水媚欢喜的同时,心中暗舒了一口气。 容成低头吃了一个饺子,突然抬头问道:“这饺子真是你包的?““是啊!面是我和的,馅是我拌的,饺子是我亲手包的,怎么样? 好吃吗?”水媚目光灼灼的望着他。 “好吃,非常好吃!”这许多年来,一次有人特意为他包饺子,还是自己喜欢的女子包的,容成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感动。 水媚开心的催促:“你一天都没吃饭了,觉得好吃就都吃了吧!” 容成脸上露出微笑,低头又吃了两个。 这时,水媚注意到了桌子上的玉镯,那玉镯色泽翠绿,水头十足,通透纯净的没有一点瑕疵,玉镯表面泛着淡淡的柔光,盯的时间稍长,竟然会让人片刻失神,水媚摇了摇头,顿觉,那玉镯并非凡品。 终究忍不住好奇,抬头问道:“这镯子很漂亮,在哪买的?” 容成放下筷子,拿起玉镯,不自觉的轻抚,神情变的哀伤起来,他的轻声有些飘渺,轻声道:“这不是买的,这玉镯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念想。”每当他孤独无助的时候,他都习惯拿出母亲留给他的王、镯,怔怔的端详半天,遥寄对母亲的思念。 这镯子原来是他母亲的,水媚有些吃惊!看这镯子不是凡品.也不知道她母亲是怎么得到的。不过,无意间勾起了容成的伤心事,水媚有些过意不去,一脸歉意的说:“对不起,我不知道这镯子……我不是故意的……“ 容成叹了口气,将镯子收入怀中。见水媚局促,他嘴角微翘,尽量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不那么难过:“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母亲永远都在我的心中。” 水媚趁机劝道:”你整天把自己闷在碧竹轩里,不好好吃饭.不保 重身体,你的母亲在天上看到你这样一定会伤心死的!“又信心满满的鼓励:“小王爷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相信无论什么坎,都绊不倒你的。“水媚一直都是以朋友的口气,巧妙的劝解着他。其实,道理容成都懂,只不过一直都过不了心理那一关,不过现在,他觉一直都是他庸人自扰,水媚根本对他无意,水媚与他父王情投意合,既然如此,那又何必自讨苦吃呢! 容成释然了,应道:“是的,什么坎都绊不倒我。” “那就对了,你一定要向以前那样不服输哦!” 容成终于想通了,水媚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看时间也不早了,估计容墨风肯定在屋内等她了,水媚便道:“小王爷,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保重身体。” “等等”水媚刚走两步,便被容成唤住。 水媚回头,“还有事吗?” 容成神色真诚,郑重其事的说:“天下间只有我父王才配的上你,也只有你才配的上我父王,所以,我祝你们幸福!” 只要小王爷不反对,水媚就阿弥陀佛了,从没奢望过,会得到小王爷的祝福,水媚心里激动的无以妾加,幸福的都快晕掉了! 水媚怕自己表现的太开心会刺激到容成,忍住了强烈的欢喜,脸上露出淡然的微笑,感激道:“谢谢你!” 望着水媚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容成本以为自己释然了,可心里还是空落落的。他坐回到桌边拿起筷子,一个一个将那盘饺子吃掉了。 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容墨风遣散姬妾,在京城引起不小的轰动,人们纷纷猜测,容墨风会不会把正妃也给休掉。 此事早就落到了丞相耳中,后来,晋修容三番五次的回去哭诉,更令丞相十分懊恼。于是,在皇上举办的一次晚宴上,丞相与容墨风碰面,丞相便旁敲侧击的警告容墨风要识大体,也透露了,如果他敢休掉晋修容,他便与容墨风势不两立。容墨风哪里是受人威胁的主,丞相的话全当耳旁风,毫没在意。 而近日,晋修容仿佛真的改邪归正了,老老实实的待着,没有再翻起什么浪来。容墨风抓不住她的把柄,自然也无法撵走她。 寒流过去,这两日气候转暖,没那么干冷了。水媚闲的无聊,便命人在院子里的空地上洒了谷子,然后将丫环小厮们驱散,自己回屋趴在窗子上,等着麻雀们来吃食。一会儿的功夫,院中的谷子便招来一群麻雀。 望着麻雀们在雪地上,蹦蹦跳跳,叽叽喳喳,欢愉的吃着谷子,喜欢小动物的水媚,开心不已。 她正高兴璐欣赏着,突然,鸟群受惊,“扑啦啦”全部飞走了。 紧接着,一个小厮快步跑进院子。 刚才不都已经吩咐了吗,不经自己允许,不让他们进来,怎么不听话呢?水媚有些不满的从屋子里走出来,见水媚出来了,那小厮赶紧迎过来:“水媚姑娘,王爷叫你去一趟醉香楼。” 醉香楼不是长公主开的吗?小王爷还带她去吃过饭呢!水媚抬头,见那小厮的装束不是春燕阁的,属实是跟在王爷身边的,便问:“王爷叫我去醉香楼有什么事吗?” 那披了淡蓝色织锦披风,跟着那小厮走了出去。 大门口早已为水媚备下了马车,水媚也不客气,坐上马车,直奔醉香楼。 容墨风的贴身小厮阿泽,在门口等到水媚后,将水媚引到了二楼包间。水媚推门一看,脸上顿时绽开笑容,因为里面坐着的,除了容墨风,还有极度溺爱她的羽昊哥哥。 水媚俨然把羽昊当成亲哥哥,跟他一点都不见外,欢喜雀跃的扑了过来:“羽昊哥哥,我们都回来有一阵子了,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羽昊拉着水媚的手,看着水媚的目光中满是宠溺疼爱之色,“哥哥本来能早点过来,只不过途中有点事情耽误了。”他伸出另一只手,为水媚理了理凌乱的头:“媚儿平安回来,成功修复了内丹,这是件可喜可贺的事,哥哥真替你高兴!” 水媚喜笑颜开,轻灵的道:“此次盗取血灵参,还多亏了哥哥送给我的那两颗药丸呢!” 容墨风见水媚进屋也没跟自己打招呼,直奔羽昊而去,就有些不快,这会儿再见羽昊还拉着水媚手,俩个人亲近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的热呼,全然把他当成了空气,容墨风瞬间打翻了醋坛子。 但毕竟那是他大师兄,还是水媚的哥哥,他不好作,这若是换做别人敢拉水媚的手,他早就将人家拍飞了。所以,此刻,他只能忍着心中的不快,不和谐的干咳两声,提示着自己的存在。 容墨风在旁边咳嗽无效,羽昊根本没在意,仍继续和水媚说着话:“哦!此话怎讲?” 第一百三十三章 羽昊的秘密 “这事说起来话就长了.其中一颗在不复渊的时候……” “咳咳咳,“水媚话没说完,就被容墨风大声的咳嗽给打断了。 原来容墨风见他们聊的火热,根本不鸟自己,实在是忍无可忍,才如至此。 “墨风你怎么了?嗓子痒痒吗?是不是受风了?”水媚收住话,不解的望着他,满脸的关切。 终于成功引起了水媚的注意,却没想到水媚如此大条,容墨风一 窒,真想当场晕倒! 不过此时此刻,晕倒不是办法,让他们两个分开才是目地:“我没事,对了,你别一来就粘着大师兄,有话坐下说。” 羽昊心思细腻,见容墨风虽然跟水媚说着话,但他的目光却一直盯着自己拉着水媚的手上,而且那阴郁的目光中充满嫉意,羽昊看出那么点意思,心头暗笑。 “嗯,知道了。”水媚应了一声,听话的往回抽手,却意外的被羽昊用力抓住。水媚诧异的望着羽昊不明所以。 这时,只见羽昊端详着她白暂的小手,姆指轻柔:“看来媚儿最近过的很好,似乎比以前胖了,这手也比以前软了!” 羽昊瞟了容墨风一眼,成功见容墨风的脸色由白转青,那眉宇间的怒意就快压抑不住了。 水媚感受到容墨风身上那强烈的气场变化,扭头见他脸黑的如锅底,水媚心情极为舒畅,看样子,这家伙是吃醋了! 同时,水媚也觉,羽昊唇边带着谑笑,顿时明白了羽昊的意图,便用通心咒对羽昊道:“大哥,你故意捉弄墨风的对不对?“羽昊用通心咒反问:“看样子,他很在乎你啊?” 水媚垂睫,脸上泛起淡淡红晕:“他都向我求婚了!” 羽昊惊讶的瞪大双眼:“小妹,我上回来时,你不是很讨厌他吗? 现在怎么展的如此迅?“ “这事……一言难尽啊!”反正就是喜欢了,也没啥理由。 “哎,小狐狸,你们有完没完了?“容墨风见两个人拉着手,在那里进行着目光交流,背地里,还不知道用通心咒在说什么,容墨风真是快要气爆了。 水媚回神,对羽昊嫣然一笑:“好了,咱别气他了,把他惹毛了,回家该修理我了、“ 见水媚一脸小女儿情态,羽昊温和的微笑:“他若对你不好,你一 定要告诉哥哥,哥哥替你教训他!“ “嗯,”水媚终于在容墨风这座火山爆之前,将手从羽昊的手中抽了回来。 羽昊上前,细心的帮水媚拉好椅子,待水媚坐好,这才坐回自己的位置,就像什么事情都没生过一样,对容墨风道:“二师弟你看起来气色不太好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大师兄远道而来,容墨风真是不便与其火,他深吸一口气,淡淡的说:”我没什么不舒服。“然后冲门口侍立的小厮道:“吩咐下去,现在可以上菜了。“ 气氛因刚才的事有点冷场,水媚只能主动承担活跃气氛的角色:“大哥,我和墨风一直都盼着你来呢!你刚才说路上有事耽误了,到底什么事啊?”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一点小事罢了。”羽昊此行最关心的,当然还是他托水媚办的事,于是刚刚坐稳,便直接了当的问:“对了,你们有没有帮我打探到前朝公主夏怡琳的下落?” “嗯,打探到了。“水媚简单扼要的将妖界生的事跟他说了一 遍。 许久以来,终于得到了夏怡琳的消息,羽昊平日那神仙般淡定的神韵不见了,此时的他,神情激动,直直的盯着水媚确认道:“你说夏怡琳现在被关在空月山的水晶球内?“ “是啊。” “她还活着?“ “嗯,没错。”水媚没想到羽昊这么紧张夏怡琳,与容墨风对望一眼,见容墨风也是一脸疑惑,水媚忍不住好奇:“大哥,你和夏怡琳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羽昊有片刻停顿,似乎有些犹豫,水媚猜测道:“她是你的爱人?” 羽昊神色尴尬的摇摇头,水媚眨眨眼,小脑袋瓜飞旋转,继续分析:“男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一个是爱人,另一个就是亲生母亲,她既然不是你的爱人,该不会是你的亲生母亲吧?“羽昊立即僵住了,没想到水媚会猜中,他缓了一会儿,面对眼巴巴等着答案的两个人,轻叹一声道:“没错,她就是我的母亲。” 这许多年来,面对外人,羽昊一直守口如瓶,就连他的师弟们,也只知道他是个孤儿,其它的便一无所知。 眼前这个答案令水媚和容墨风震惊不已,不约而同的注视着羽昊,有些难以置信。 羽昊低下头,这是他长久以来埋藏在心里的一个秘密,除了他的师父,没有外人知道,他也不敢让外人知道。因为,如果让外人知道他的母亲是个妖,会被人戳着脊背笑话死的! “那这么说来,大哥,你有一半的妖体?“水媚由震惊转为惊奇,只觉与羽昊更近了一层。 回想当日,要不 是羽昊不在乎她是个妖精.将她从陌炎的摄魂铃下救下,她##被陌炎给收了。 当时,水媚只觉羽昊的行为与众不同,羽昊身为道士,还愿意认她这个妖精做妹妹,所以对羽昊分外亲近。现在看来,羽昊不像其它道士那般讨厌妖精,主要原因是因为羽昊其实也有一半妖体。 容墨风开口问道:“大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母亲怎么会是妖?” 屋里坐着的都不是外人,既然已经说了,羽昊也不打算再隐瞒了,轻声讲起了他父母的那段,才子佳人的故事。 原来,羽昊的父亲名叫羽秋朔,是当时有名的风流才子,人长的俊 秀非凡。 前朝公主夏怡琳,同样生的明眸皓齿,冷艳秀美,且是妖界才女,更是惜才爱才之人。当她来到人间,听说羽昊父亲是大才子的时候,她就有意想会一会这位才子,却一直没能如愿。 后来,她听说柳州月影湖景色秀丽,四季如画,那个地方是文人墨客常聚之地,于是,她便去了月影湖。 风和日丽的天气,月影湖游人如织。不少文人泛丹湖上,或吟诗,或作画,或小聚畅饮。 夏怡琳带着自己的侍女,也雇了一条船,畅漾在美丽的月影湖心。 只是没想到,天公不作美,她的船划到湖心,天空居然下起了中雨。 正在划船的人们见下雨了,纷纷泊船上岸。夏怡琳这下惨了,因为她下水时,岸边已经没有带船舱的好船了,她坐的只是一叶扁丹,所以这一下雨,她的船一时半会儿划不到岸边,挨浇也就在所难免了。 很快,湖心差不多只剩她这一条小船了,且雨越下越大,正在这时,一条大画舫,原本已经往岸边抖去了,却又突然调头回来,直奔复怡琳的小船驶来。 画舫在夏怡琳的小船旁停下,一位相貌英俊的儒雅男子从画舫中走出来,他身后,有一小童,为他撑着伞。那男子望着小船上被雨浇的有些狼狈的夏怡琳,弯腰,伸出手:“姑娘,上船避避雨吧!“夏怡琳抬头,望到那男子,心中就是一动,再见那男子风流不羁,不拘小节,竟敢伸手邀请她,做为妖的夏怡琳本就不屑人间礼教,难得见有人也不拘,所以不但没有反感,反而觉得他很特别。 夏怡琳大大方方的伸手,任他将自己拉上画舫。夏怡琳的落落大方令男子赞赏,进入船舱,两个人互报姓名,夏怡琳这才惊讶的现,原来眼前的男子,就是她一直想见,却没有得见的才子羽秋朔。 外面的雨连绵不断的下着,为了消磨时间,两个人一起在船中下棋聊天,居然下的棋鼓相当,不分胜负。这一点令羽秋朔很惊讶,因为他的棋艺在天顺王朝,不说数一数二,也称的上是高手。可是没想到,眼前的女子,居然能跟他战个平手。后来两个人又对诗,自己也只是略胜一筹。通过了解,彼此有种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感觉。 等雨停了,便如认识了许久的朋友,竟然有些难舍难分。 自从这次相识之后,两个人你来我往,经常在一起吟诗做对,弈棋弹曲,了解的越深,他们越被对方的才情所吸引,不可避免的坠入爱河。 后来,经过深思熟虑的夏怡琳,选择不欺骗羽秋再,把自己是妖的事实告诉了他。因为没有心理准备,一开始,羽秋朔还真是有些接受不了。 复怡琳见他如此,选择离他而去,而夏怡琳的离去更令他痛断肝肠,他这才看清了自己的心,他是离不开夏怡琳的,于是羽秋朔开始满世界的寻找夏怡琳。实际上,夏怡琳对他有情,哪里会走呢!只是远远的注视着他,见他对自己的情意是真的,便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 夏怡琳在人间,背着妖王,与羽秋朔偷偷成亲了,并生下了羽昊。 后来,到了妖王的寿辰,她做为女儿,不得不回妖界去给父王过寿。 她让羽秋朔等着她,她给父王过完寿辰就回来与他们父子相聚,却不成想,这一去竟是永别。 她回到妖界得知一个五雷轰顶的消息,妖王已经下旨,将她许给了王室执事家的大公子萧野。执事,相当于人间的丞相,在王室中权力很大,否则,妖王也不会将女儿嫁给萧野。 复怡琳闻听此事,她慌了,她极力反对这门亲事,可是妖王却认为那是她最好的归宿,非要她嫁。见劝不动妖王,被迫无奈之下,唯一的办法就是逃到人间,永远都不回来了。 给妖王过完寿辰,入夜,她找了机会逃出王室,披星戴月的急赶。可是,还没等她逃出妖界,便被妖王派来的兵给抓了回去。 妖王问她为什么要逃?实在没有办法,她讲了实情,说人间有了她的丈夫和儿子,希望妖王放她回人间,不要逼她嫁人。 可是妖王觉得自己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既然把女儿许给萧野了,怎好悔婚?况且,他堂堂妖王的女儿,怎么可以嫁给凡人?他说什么都不放夏怡琳走,将夏怡琳关了起来,直到成婚。而后来的事情水媚就知道了。新婚之夜,走投无路的夏###失手杀死了萧野。从此,妖王以她为耻,在众臣面前将她关到了不复渊. 实际上,念及着父女情份,并没有真把她关到不复渊,而是将她关进了水晶球。 听他讲完这凄凉的爱情故事,水媚心里很不是滋味,轻声问道:“你母亲回妖界一去不返,那你和你父亲怎么办?” 羽昊苦笑:“妖王心肠太狠,知道人间有我和父亲的存在,居然赶尽杀绝……“羽昊说着不自觉的捏紧酒杯:“妖王派人来诛杀我和父亲,我父亲就这么被他们杀死了,而在他们杀我之时,幸好我师父路过,将我救下,把我藏了起来,后来他们找了一段时间,找不到我,也就作罢了。” 他的身世让人揪心,水媚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只能深深叹息。 这时容墨风劝道:“大师兄,事情都过去了,你就别太在意了,现在想办法把人救出来才是关键。“ 羽昊深吸一口气:“你说的没错,近日我处理完手头事情,就去妖界救人。” “要不要我陪你去?”容墨风话音刚落,水媚接道:“我也去。” 羽昊摇头:“你们刚从妖界回来不久,就不要去了,我自己去绰绰有余。只是我对妖界不熟,不知道空月山该怎么走。” 水媚坐直身子:“这个好办,我修书一封,大哥到妖界,你就找我二妹豆芽,把我的书信给她,她会带你去空月山的。” 羽昊点头:“行,就这么办。“自己的问题解决完了,羽昊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抬头对容墨风说:“二师弟,你知道陷害啸林山庄谋反的背后主使是谁吗?“ “是谁?” “是魔宗的人。“ “又是魔宗?”水媚忍不住轻呼。 “没错。“说起魔宗,羽昊的神色也变的严肃起来:“自魔宗复出以来,他们的势力急剧扩张,在江湖上,用各种阴险卑鄙的手法,排除异己,因为啸林山庄是正派,正是他们的打击对象,所以才多加陷害。” 水媚不解:“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很简单,魔宗的人因修炼魔功,乱了心性,丢了做人的本质,个个变的狭隘自私,心狠手辣。” 羽昊忧心道:“而且魔功越高的人,野心就会越大,这次魔宗宗主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他们打算排除异己,推翻朝廷,一统天下。“ “魔宗有那么大的本事吗?”水媚对此表示置疑。 羽昊喝了一口酒,为水媚普及天下局势:“当今皇帝昏庸无能,荒淫无度,朝廷已现颓败之势。江湖三大邪派,毒宗,巫宗都已经被魔宗兼并,如果按现在的情形展下去,加以时日,这天下……还真是岌岌可危。” 容墨风接着道:“此事我已有所耳闻,可是上了几次奏折,陈破厉害,希望皇上趁魔宗还未成事,将魔宗除掉,可是,不知为何,全都石沉大海。搞不好,皇宫里也混进了魔宗的人。如今这样的局势. 真是让人忧心。” 羽昊凝视着容墨风:“二师弟说的没错,既然皇上不作为,现在江湖正义之士都已经开始自的抵制魔宗,只不过无人带头,便是一盘散沙,大家意识到这一点,江湖各大正派,都一致推举我们道家带头剿灭魔宗。“ “只有除掉他们,天下才能太平,这是好事。”容墨风表示认可。 “可是我们道家同样分系众多,需要寻一个有资历且一呼百应的领袖来事此重任。” “那当属我们的师父。”容墨风毫不犹豫的回答。 “没错,不过还有很多人推举我们师伯,也就是隐退的老国师。”羽昊将杯中酒喝干:“听说过些日子众派领会在翼山开会选举,如果我们师父当选,你怕是逍遥的小日子就要过到头了。” 闻听此言,容墨风意味深长的望着水媚,水媚何等聪明,回望着他,立即开口:“男子汉大丈夫,当以保家卫国为已任,你干什么,我都支持!”容墨风的脸上瞬间绽开笑容,眸中满是赞许之色。佳人如此,夫复何求啊! 羽昊见两个人在那里眉目传情,心里莫名空落落的,闯荡了这么多年,至今仍孤身一人,认了个好妹妹,看样子如今也要飞走了。羽昊压下心中的失落,调侃道:“二师弟,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妹妹,莫非你对我妹妹有意思?“ 容墨风终于有机会宣布水媚的归属权,正色道:“我和媚早已情投意合了,不久的将来,她会做我的王妃。” 羽昊捶了容墨风胸口一拳:“你小子行啊!用什么花招,把我妹妹骗到手的?” 容墨风玩笑道:“大师兄,其实你不了解详情,我是被她骗到手的。“ 水媚美目一瞪,佯怒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 “嗯……”水媚音调陡然提高。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一物降一物 容墨风转头去看羽昊.打趣道:”你看你家妹子.多厉害,平时像母老虎似的,经常欺负你师弟!“ “你敢说我是母老虎?”当着羽昊的面,水媚有些羞恼,侧身挥舞着小拳头就来捶他。 “哎哎,我不说了,不说了!”容墨风招架着水媚,笑的开怀。 羽昊在旁边看着他们两个嬉闹,心中羡慕不已,同时也感叹,这世间真是一物降一物啊!想容墨风那样一个英伟不凡,平日里不芶言笑的人,如今面对水媚,居然随性洒脱,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看样子,是被自家妹子给吃定了! 羽昊端着酒杯,在唇边小口小口的抿着,悠闲的在旁边看着他们打闹。 容墨风这时已经抓住了水媚在胸前捣乱的手,盯着水媚,一脸谑笑。 水媚猛然看到羽昊正在旁边,一副看好戏的神情,脸颊腾的滚烫,狠瞪了容墨风一眼,尴尬的将手抽回,容墨风看着羽昊,同样局促的摸了摸鼻子。 羽昊面含笑意,扬头将杯中酒喝干,替他们高兴的同时,多多少少也心存隐忧,怕他们重蹈他父母的覆辙,提醒道:“二师弟,你俩一个是道,一个是妖,怕很难被世人所接受。还有,你们的家人也未必会同意你们这门亲事,你们有心理准备吗?” “这个问题我早已经深思熟虑过了,无论将来生什么事,我都不会与媚儿分开。“容墨风拉过水媚的手:“路漫漫兮修远兮,我们共同努力!“ 水媚与容墨风对视着,望到了他眼里的坚定,感觉浑身上下充满了无穷的力量,认真的,重重的点头回应他。 见小情侣如此坚定不移,做为兄长,羽昊没再说什么,只能默默送上祝福,希望他们一路向前,最终能够获得幸福。 看羽昊的样子只是把水媚当妹妹看,容墨风如今算是踏实了。此时,他心情舒畅的招呼道:“大师兄,媚儿,咱们别光顾着说话,赶紧吃菜,再不吃菜就凉了。” “哗啦啦“门口突然传来挑珠帘的声音,紧接着,一个皮肤白皙,髻高挽,模样端庄秀雅的蓝衣女子迈步进门。 水媚一看,认得,那不是长公主容艾辰吗? 这时容墨风率先招呼道:“大皇姐原来也在店里啊!” 长公主笑着走到容墨风面前,望了一眼桌子上的菜,嗔怪道:“十 四弟,你来我这儿请客,怎么也不事先通知我一声?我好吩咐下去,让他们给你准备好菜啊!“ 容墨风无所谓的道:“都是自家人,不用那么大费周张,况且来你这儿,我只是临时起意。” 长公主往旁边一扫,一眼便看到了水媚,惊喜道:“哟,这不是水媚姑娘吗?” 水媚刚才就想与她打招呼,但是一直没插上话,这时见她主动和自己说话,赶紧站起福身:“见过长公主。” “水媚姑娘,你跟我还需要这么客气吗?“长公主笑着,一把将水媚按坐在椅子上。 见长公主对水媚挺热络的,容墨风奇道:“怎么?难道你们认识?“ 想到那日在街上被骗的窘事,长公主脸色一僵,不知道这事该怎么讲。水媚看出了她的为难,为她解围道:“晋英豪上门提亲那天,小王爷带我到醉香楼吃饭来着.正好长公主也在,所以就认识了。” “对,就是这样。“长公主望着水媚会心一笑,笑中含着谢意。 然后抬头,正对上羽昊那俊逸清华的脸,整个人愣在那里,目光痴痴缠缠,便再也拨不回来了。 水媚和容墨风同时现了这一异常状况,不约而同的扭头去看羽昊。被一个女子这样盯着看,羽昊顿时尴尬无比,赶紧将目光移向别处。 见此情景,容墨风“咳“了一声,长公主这才回神,也觉自己有些失态,脸上泛起了红晕,轻声问道:“十四弟,你都没给我介绍,这位是谁啊?” 容墨风赶紧道:“这位是我大师兄羽昊,也是媚儿的义兄。”然后又向羽昊介绍:“这位是我皇妹,长公主容艾辰。” “见过长公主。“因为容艾辰身份在那摆着呢!虽然别扭,羽昊却还得起身施礼。 容艾辰笑盈盈的摆手:“羽兄,快坐快坐!别这么客气。”同时心中有些疑惑,不明白容墨风,什么时候认过师父,怎么会突然冒出个大师兄?但当着羽昊的面,她没有问,怕问了会让羽昊心里感觉不舒服。不过羽昊是水媚的义兄可挺好,她维护好了水媚,可以让水媚从中给他们牵线! 这时,水媚殷切的招呼道:“长公主中午有没有用膳?不如坐下来跟我们一块吃吧?“ 容墨风点头:“你那里若不忙,过来一起喝两杯吧!” 原本容艾辰是吃过饭的,不过,有羽昊在场,她不介意再吃一 顿,所以也不客气,爽快的应道:“那好吧!我先去处理点事情,你们先吃着,我去去就来。“ 稍顷,包厢的门被打开了,容艾辰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一 ##指挥着小厮们将桌子上的残席撤走,一边道:”这些菜都凉了,吃了对胃肠不好,我刚让厨房做了新菜,咱们吃点热乎的。“说罢,冲门口招手,只见十几个小厮,鱼贯而入,将刚刚出锅的新菜摆上桌面。 貌似容艾辰出去都没有一盏茶的功夫,水媚望着满桌热气腾腾的菜肴惊奇不已:“刚做的?怎么会这么快?“ 容艾辰坐到早为她准备好的位置上:“简单啊!我把给客人炒好的菜截留了。” 水媚疑惑:“那客人怎么办?不会投诉吗?“ 容艾辰不以为然:“再给他们现炒呗,反正多等一会儿也没什么的。”然后招呼道:“快趁热吃,这可都是我们店里的特色菜!” 容墨风见面前,有比较珍贵的燕窝和鱼翅,便打趣道:“你弄的这么丰盛,我身上的钱可不够付帐啊!” 容艾辰刮了他一眼:“放心吧!今天我请客。“然后站起,拿起一盅蟹黄鱼翅,放到羽昊面前:“羽兄,这道菜可是我亲自研究出来的,你尝尝看味道如何?” 容艾辰对他格外热情,羽昊早就感觉到了,这时,看容艾辰不给别人派菜,先给他了,他便有此局促,可也说不出什么来,只好点头客套:“长公主的手艺一定差不了。“ “那你快吃啊!”容艾辰盯着他催促道。 羽昊无奈,拿起银汤匙,舀了一口,放在嘴里。 “怎么样?好吃吗?” 望着她那殷切期盼的眼神,羽昊微微点头,表示,味道还行。 羽昊对她淡淡的,有些疏远,并不热络,可是羽昊的这份不卑不亢,却令容艾辰越的喜欢。 容艾辰满意的坐回椅子,见容墨风将一只剥好皮的虾放到了水媚面前的碟子里。 “十四弟,你,原来你们两个……”容艾辰吃惊不已,自己皇弟平时都要别人侍侯的,何时为别人剥过虾皮?随即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明白了,十四弟,你近来大肆遣散姬妾闹的满城风雨,都是为了水媚姑娘吧?“ 早晚大家都会知道,况且容艾辰也不是外人,容墨风坦然承认:“我只要媚儿一个就够了!” 容艾辰这时出乎大家预料的来了句:“十四弟,我佩服你,你真是太有魄力了!“其实因为水媚帮过容艾辰,所以容艾辰对水媚印象不错,现在听说皇弟要娶水媚,她当然是百分百赞成。 她拉过水媚的手,亲热道:“水媚姑娘,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 都说长公主为人豪爽,不拘小节,今日一见,她知道容墨风为自己遣散姬妾,不但不加以责备,反而还很赞同,水媚颇为高兴。 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有的人比较矜持,有的人为引起对方的注意会表现的比较活跃。 个性使然,容艾辰就是后者。席间,大部分话题都是由她挑起来的,而且她酒量很好,有她在,气氛还真被活跃了起来。当然,从容艾辰频频向羽昊举杯来看,容墨风和水媚心里透明白,她这是对羽昊动心了啊! 水媚出包厢去方便,在回来的时候,忽然看到前面有一抹熟悉的女子身影,闪身进入了一个包厢。 水媚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事么看那背影,好像是自己的冤家对头蓝盈娇呢? 还记得上次在妖界,她就调侃过容墨风和豆芽,但因为在妖界,容墨风并没有对她怎么样。没想到回到人间,居然又遇到了,这可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不知道她来这里做什么? 水媚站在原地想了想,她做什么跟自己没关系,这个瘟神一见面就会给自己摆脸色,当然躲的越远越好。想到这里,水媚继续向前,往自己的包厢走去。 可是,在路过蓝盈娇进去的那个包厢之时,水媚现那个包厢的门没有关严,她下意识的往里瞅去,但见包厢中除了蓝盈娇,还有一个长的细皮嫩肉,身穿锦缎华服的男子。 此时,那男子已经昏迷在蓝盈娇的怀里,蓝盈娇眼望怀中的猎物,面露诡异的笑容,张嘴就要吸摄那男子的精元。 水媚其实是不喜欢管闲事的,但人命关天,她没看到也就算了,看到了,不管的话,良心上也下不去啊!水媚甩手,一道白光射出,蓝盈娇感觉到了有法力来袭,也顾不得吸摄精元了,急忙将脸往旁边一侧,躲开了水媚的法力。 因为这是在酒楼,虽然二楼都是包厢,不像一楼大堂那样人来人往,但是,偶尔也会有店小二,和客人们来回走动,一但被别人看到他们动用法术,怕这酒楼就该乱套了。所以,水媚直接走进包厢,将门带上。 蓝盈娇好容易觅了个猎物,正想吸摄男子精元来增加法力,却没想到居然有人从中破坏! “是哪个不要脸的想跟姐姐我抢猎物?”蓝盈娇感受到刚才对付自己的法力充满妖气,知道来捣乱的定是个妖精,所以,她误以为那妖是来与她抢猎物的,可是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对上水媚那张###她稍微一愣,继而愤怒的大叫:”又是你,你怎么每次都来坏我的好事?“ 水媚轻笑:“怕我坏你好事,那你下次再干好事的时候,记得避开我点!” “你……“蓝盈娇被水媚噎得一窒,想起水媚已经与三王殿下订亲了,顿时怒目而视:“不就是要当三王妃了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值得你这样猖狂?“ 水媚虽然不屑于此,但在蓝盈娇看来,这许多年的较量,她什么都没混着。而水媚一副什么都不屑一顾的样子,可是在妖界,名声,地位,还有众妖女们垂涎的好夫君,在外人看来,似乎什么都有了。 因此,蓝盈娇对水媚的恨是越加的强烈。只是,无论明里暗里,她都没能力对水媚如何,只能暗气暗憋。 蓝盈娇拿自己当标竿,处处与自己较量,对自己的嫉妒更是由来以久,水媚觉得这个人很无聊,所以面对她的阴阳怪气,水媚也不与她一般见识,只是沉声道:“赶快把他给我放了!” “哼,你算老几?凭什么你让我放,我就得放?“蓝盈娇斜睨着水媚,嚣张气焰十足。 容墨风等人还在吃饭,自己出来时间长了不好,水媚不愿跟她多啰嗦!娇声喝道:“就凭本事!”说罢甩手,雪白的长袖闪着淡淡的光晕,凌空直击而来口 蓝盈娇抱着那男子转了两圈,躲了过去。接着,把那已经昏迷的男子放在包厢最里面的椅子上,随后往水媚跟前走了几步,上下打量着水媚,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奸笑。 她笑的奸邪,令水媚有些莫名其妙,不由皱紧眉头,冷声道:“你笑什么?“ 蓝盈娇幸灾乐祸中,带着一丝丝的遗憾:“没想到,你的内丹这么快就已经完全修复了!” 水媚的瞳孔猛的放大,自己内丹受损,知道的人数极少,她是怎么知道的?联想到当初,自己就一直怀疑是她干的,立即敛起目光,确认道:“这么说来,我的内丹受损是你干的了?“蓝盈娇无心的一句话,却露了自己的底,她多少有些郁闷。不过,为了在气势上不输给水媚,便解恨的承认道:“没错,那日你搅了我和美男的好事,我便一直跟着你,后来在客栈,我悄悄往你沐浴的水中,放进了邪气最重的狼牙,那狼牙水,可以坏你纯净的内丹。当时我一直躲在暗处,本想借机杀了你,却没想到,你这丫头狠是狡猾,让你给逃脱了。” 水媚来人间的倒霉日子,就是从内丹受损开始的。如今始作俑者就在眼前,竟还不知死活的如此与自己叫嚣?怎能不让水媚怒火中烧:“原来真的是你!好,你敢承认就好!“原本,水媚以为不理她,她若识趣,就不会再无理取闹的纠缠自己,却想不到,她居然是这样一个不可理喻的人。 自己一味忍让,只能换作她一次又一次,变本加厉的谋害自己。 看样子,老虎不威,她当自己是病猫了?水媚横眉立目:“既然如此,你不是老想跟我较量吗?那今天我就给你一次机会。“因为包厢不大,运用法术也有局限性。水媚便将法力贯上白白的衣袖,用力向蓝盈娇甩去。 蓝盈娇也不示弱,同样把法力灌上玫紫色的衣袖迎了上来。两个人的衣袖如两条长蛇,相遇便缠绕在一起。 蓝盈娇的法力原本没有水媚高,所以她到人间来,一直努力吸摄男人精元来修练妖法,法力比起原先,大有提高,她便有些骄傲,以为水媚内丹才刚刚修复,法力一定不如自己。却没想到,水媚其实因吃了血灵参,还额外多得了一千年的道行。 也就是说,相比之下,她只涨了一小截的道行,而水媚则涨了一 大普的道行,真是不可同日而语。于是,两个人斗法,结果可想而知,还没到一盏茶的功夫,蓝盈娇的身子就开始抖了。 再看水媚气定神闲,似乎还没有用全力呢!蓝盈娇心中一凉!看样子今天的小命要交待了。 水媚不想在她身上多耽误功夫,暗提法力,只见一道耀眼的白色光环,从水媚白色的衣袖上旋转着。快传导到了蓝盈娇的身体,蓝盈娇如被雷击,只觉喉间一咸,一口鲜血喷涌出来,同时,她衣袖上的法力散尽,衣袖便软软的落了下去。 水媚的白色衣袖趁机打了过来,击到了她的胸口上,巨大的法力将她撞飞到对面的墙上。 猛然,水媚觉得身后有风,紧接着传来容墨风的声音:“媚儿,你怎么在这里?” 水媚回头,见容墨风不可思议的望着屋内的一切。 蓝盈娇这下可逮到了机会,趁着水媚愣神的功夫,拼尽最后一点法力,化为一束青光,逃之夭夭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横刀夺爱 望着屋内还在昏迷的男子,容墨风讶道:”媚儿.这是怎么回事? 跑掉的那个妖,看着怎么有些眼熟?“ “当然眼熟了,她是蓝盈娇,就是经常勾引你的那个!”水媚想到蓝盈娇总惦记着容墨风,这心里就酸溜溜的不是个滋味。 见水媚的脸色阴沉沉的,一副吃醋的模样,容墨风心里美滋滋的,走近拉住水媚嬷手:“她来这里做什么?” 水媚一指还昏迷在椅子上的男子:“她在这里要害人,正巧被我赶上了。对了,你知道我的内丹受损是被谁害的吗?” “谁?”容墨风微敛,重视起来。 水媚一想到这个心里就有气:“就是那个害人精蓝盈娇!““是她?”容墨风眸间露出寒光:“媚儿放心,这笔帐,咱们早晚都要讨回来。”然后道:“大家都在屋内等着你呢!咱们快些回去吧!” 水媚回手一指那昏迷的男子,一道白光布满男子周身。待水媚和容墨风走出包厢,那男子方才幽幽醒来。 羽昊好容易来一次京城,容墨风极力挽留他多待几天。而自从长公主遇见羽昊,这些日子,天天找借口往王府跑,她的意图已在明显不过的了。 天气寒冷,水媚正懒洋洋的卧在软榻上吃着桔子,只听一声清脆的话语传入耳朵:“哟!水媚姑娘可真会享受啊!” 水媚抬头,只见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长公主容艾辰。 水媚没想到她会来,赶紧坐直身子,站起讶道:“长公主你不是在前厅和墨风他们聊天吗?怎备有空到我这里来了?““哟!这话讲的,怎么?不欢迎我来啊?”长公主笑着打趣,走上前,拉着水媚一起坐下。 “公主说笑了,你来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会不欢迎公主呢?”水媚说着将自己剥好的桔子递给她。 容艾辰拿着桔子,笑望着面若桃花的水媚,啧啧赞道:“怪不得我十四弟那么喜欢你,你可真是个美人,我若是男子,估计就得和我十四弟抢了。” 水媚抿唇轻笑,调侃道:“长公主若是男子,那我把墨风踹了,跟你好了!“ “呵呵呵……”长公主开怀大笑:“水媚姑娘,你说话可真有趣! 等下辈子吧!下辈子我是男子,你一定要嫁给我!” 两个人说说笑笑,越的亲近,气氛也变的融洽起来。 这时”容艾辰看到了水媚头上戴着的曼陀罗花,问道:“水媚姑娘喜欢曼陀罗花?“ 水媚点头:“嗯,我还喜欢兰花和水仙。” “你可真是个惠质兰心的姑娘,不但喜欢素色衣裳,连喜欢的花儿都是那么清丽高雅!”容艾辰亲热的握着水媚的手:“等有时间欢迎你去我府上坐坐,我那里有从东陵国进来的两盆极品兰花,你看看是否喜欢,如果你喜欢,我全送给你。” 被容艾辰这样捧夸着,水媚还真是十分不适应。容艾辰虽是长公主,却也开着酒楼茶楼,算是个生意人。有道是无利不起早,她应该不会平白无故的,投其所好的给自己送东西。 水媚保持着得体的笑容:“有时间,一定少不了上公主的府上叨扰。不过,君子不夺人所爱,其实,我也就只会看,不会养,公主自己留着吧!“ “就快是一家人了,你跟我还这么客气吗?”容艾辰嗔怪的瞅了水媚一眼,水媚不好再拒绝:“那好吧!媚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还差不多。“客套完了,容艾辰该道出此行来的真正目地了:“水媚姑娘,你羽昊哥哥是不是还没有成亲啊?” 水媚一猜她就是为了这件事,点头道:“是呢!还没有。” “那……额……“真要她说,她多少还有些点抹不开。 “长公主是不是喜欢我大哥?”看她说着费劲,水媚干脆直接问了。 容艾辰松了一口气:“正是。水媚姑娘你可不可以帮我探探你大哥的口风,看他对我是否有感觉?” 这事可难办啊!水媚知道,容艾辰的驸马已经去世了,虽说这两年一直没再招驸马,可是据说,她府中还养了好些个男宠呢! 想自己的羽昊哥哥还从未婚配过,所以她们两个在一起,似乎不太登对。 水媚挠了挠头:“这个我可以帮你问,只不过……“容艾辰紧张起来:“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我大哥,呃……”水媚犹豫再三,还是问道:“公主,恕我冒昧,你府中是不是有很多男宠?“ 容艾辰神色尴尬,当即明白过来:“你是说,他会在意这个?” 水媚垂睫:“估计会。”毕竟羽昊是江湖中人,自在逍遥惯了,哪里会被圈养起来?况且,如果不是贪恋权势之人,一般男子,都不会愿意给人做男宠吧? 水媚话一出口,容艾辰不言语了,气氛有些僵硬,半晌,容艾辰抬头,坚定的看着水媚:“十四弟为了你可以遣散姬妾,如果你羽昊哥哥愿意和我好,我也愿意为了他把男宠遣散。水媚姑娘,你能不能找机会策略的把我的意思传达给他?” 水媚没想到.容艾辰愿意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她是真心喜欢羽昊。如此,水媚便不忍心再拒绝了。反正,如果真正爱一个人,应该可以包容对方的一切,那就看他们有没有那个缘份了。 望着容艾辰殷切期盼的眼睛,水媚认真的点头:“那我吧!我会把你的意思传达给他。不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成与不成,你都要想的开啊!” “那是自然。”容艾辰见目地达成,起身告别:“那我就先回去听你的消息了。” 下午,水媚受了容艾辰的委托,特地来找羽昊。 水媚没有让丫环们通知,而是直接走到了他的屋子里。一进屋,暖气裹着淡淡的龙涎香钻入鼻孔,顿时让人心生,安定温馨之感。 水媚抬头,见羽昊正在屋内的蒲团上打坐。 他微闭双目,神色淡定详和,双手在胸前结印,庄重的仪态,令人见之肃然起敬,不敢心生杂念。 羽昊的容貌其实并不像容墨风那般妖孽,但是他身上自然流露出的那种飘逸出尘的气场,是无人能够比拟的。所以,说他是神仙般的人物,一点都不为过。 水媚静静的站在那里望着他,不忍上前打扰他清修。可是,水媚一进屋,羽昊就已经感觉到了:“媚儿来了,怎么只是站在那里不进来?” 水媚悦声道:“当然怕打扰了大哥修行啊!我想等大哥出定后,再进来呢!” 羽昊刚才还没有入定,他慢慢的睁开眼睛,双目炯炯着神,从蒲团上下来,满脸微笑:“媚儿何时变的这般乖巧了?” “切,人家本来就很乖巧的么!” 羽昊一从蒲团上下来,那种令人肃然起敬的气场便不见了。水媚也跟着轻松起来,恢复活泼的本性。 羽昊笑着摇摇头,示意水媚坐下,这时.有眼尖的丫环见羽昊这来了客人,没等吩咐,主动上来点心,端上热茶,给二人倒好。 羽昊这才说:“媚儿你来的正好,上午我和二师弟都商量好了,明天我就要走了。” “这么快就要走?不是说好要多待几天吗?”水媚捧着茶杯,有点诧异。 “我母亲还被困在妖界,所以我想早点将她解救出来。”提到母亲,羽昊的神色便有些凝重了,母亲在他还不懂事的时候离他而去,这许多年以来,他都不知道母亲长的是什么模样,心里对母亲的那份渴望,也是非常强烈的。如今知道母亲还活着,他不将母亲救出,当然心中难宁。 水媚理解他的这份心情,放下手中茶杯:“这样吧,我给我二妹写一封书信,到妖界你先与她联系,她对妖界熟悉,对你营救母亲会有很大帮助。” 水媚说办就办,起身来到窗子下面的楠木桌前,给豆芽写了一封书信,晾干,折好,交给了羽昊。 救母对羽昊来说是个大事,羽昊望着水媚:“媚儿,谢谢你。” 水媚假装不满的瞪着他:“快别说谢,大哥不知道帮过我多少次了,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做这点小事你再谢我,是想让我挖坑埋了自己吗?” 羽昊只是淡淡的笑着,没在说什么。水媚知道他要走了,靠在桌子上,想了想,受人之托,还是要给人家办事。于是犹豫的问道:“大哥,你觉得长公主那个人怎么样?” 羽昊如实答道:“人还不错,挺爽朗的。” “我看她似乎对你有意思,那,你喜欢她吗?” 水媚问的直接,令羽昊神色微变。 见他没有立即回答,水媚赶紧打消他的顾虑:“大哥,咱们兄妹哪说哪了,你放心,跟我说,我不会往外传的。” “媚儿,我和她不合适。” 水媚歪头问道:“你指的是什么?她的那些男宠吗?她若为了你将男宠都遣散了呢?” 羽昊无奈的摇摇头:“不是这个原因,主要是因为我对她没有任何感觉,所以,跟她做朋友还可以,做*爱人是根本不可能的。” 其实水媚也觉得他们两个并不合适,不过,长公主既然开口相求,水媚不好拒绝,况且长公主也只是让她给问问,她帮着问出结果就算完成任务了。现在听说羽昊对长公主没感觉,水媚心里有了数。长公主得到这样一个失望的消息,心里一定很难过吧!水媚暗暗叹息,却也没有办法。 容墨风正在书房审阅帐目,只听外面有人急三火四的大声叫喊:“王爷,王爷,大事不好了!” 容墨风抬头,守门的小厮火烧眉毛般的跑了进来。 “什么事慌成这样?”容墨风低声喝道。 那小厮跑的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的道:“王,王爷!皇上,皇上派兵将我们王府给包围了!” “什么?”貌似上次送走仇千啸的事做的很秘密,应该不会被人现啊?除了这事,自己也没犯什么罪,皇上派兵围剿自己的府邸,所为哪般?容墨风腾的从椅子上站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小厮捂着胸口,努力平缓着气息:“听他们说,好像是要来王府抓人!” 这时,府中其它的人也得到了消息.王府开始嘈杂起来。容墨风再不多言,大步流星向门口赶去。 容墨风刚刚赶到前院,只见迎面一身穿灰缎棉袍,腰戴佩剑,气势汹汹的中年男子,带着一队精兵闯了进来。 容墨风眉头一皱,有些恼怒,虽然他们是奉了皇命,但毕竟好赖不济自己还是个王爷,这些人居然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往里闯,真是太目中无人了。 不过,当看到那带头之人,容墨风便不奇怪了。 那带兵的男子是京城护卫营统领,名叫赵越,他与丞相私交不错,今日敢这样对自己无礼,估计跟丞相也不无关系。 自己只是个挂名王爷,手中也不掌握什么权利,所以他们才不把自己当回事。容墨风暗压怒火,神色镇定的大喝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此时,容墨风身后也站了不少王府家丁,拉开一致对外的架势。 赵越见容墨风出来了,缓了闯入的步伐,一抬右手,身后的官兵赶紧站下。他这才稳步走近,抱拳给容墨风见礼:“赵越见过王爷。” 不等容墨风回应,他便站直身子:“赵越奉皇上之命,前来王府捉人,如有得罪之处,还望王爷海涵。“ 容墨风沉着脸,冷声道:“捉人?捉什么人?” 赵越伸手从袖中取出一张纸,轻轻展开,举到容墨风面前:“就捉这个人。“ 容墨风上眼一瞅,心脏当即漏跳半拍。 那纸上画的是一个美貌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水媚。 皇上也不认识水媚,抓水媚做什么?还有,这画像是从哪里来的?容墨风心中一团乱麻,但表面却看不出丝毫不安。 俗话说的好,纸是包不住火的,府中的家丁都认识水媚,即使自己说不认识,也隐瞒不住,而且说了谎更容易让人怀疑。容墨风脑筋一转,计上心来:“这个人女子我认识,她是我朋友的妹妹,不过不巧的是,今天她已经离开王府了。” 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皇上一要抓,人正好就走了?赵越不错神的盯着容墨风的眼睛,希望能寻找到他说谎的蛛丝马迹,结果,容墨风那黑潭一般深遂的眼睛,看了只会让人情不自禁的沦陷,根本就无迹可寻。 赵越质疑道:“离开王府?那她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容墨风一副淡然的模样:“她回家乡沧州,找她青梅竹马的哥哥去了,不再回来了。” “是吗?即便如此,皇上下令搜查王府,那我不搜,岂不是抗旨不尊?“赵越一脸奸邪之相:“所以,还请王爷多多谅解!”说着冲后的小兵一挥手,“去,把府中所有能喘气的人,统统给我带到这里来。”众兵得令,分成好几小队,挨个房间往出撵人。 搜出水媚,那就大事不妙了。容墨风赶紧用通心咒通知水媚:“媚儿,皇上派兵来抓你了,我已经跟他们说你离开了王府,你用法术隐身,别让她们抓住了。” 水媚正在屋内逗弄着自己养的小金鱼,得到容墨风的消息,也是大吃一惊,赶紧回道:“嗯,我知道了。”然后又奇怪的问:“皇上为什么要抓我?”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看京军手里有你的画像,估计这里面有人从中捣鬼。“ 水媚与容墨风沟通好了,那些官兵将府中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一起,然后将男子放走,逐一拿着画像对照女子,也没有将水媚给查出来。 赵越不死心的又派人里里外外,整整搜查了三次,仍然不见水媚踪影。 站在人群当中的晋修容,才不相信容墨风的说辞,可是,官兵来抓水媚,除了自己,府中没有别人知道,他们怎么就没搜到人呢?莫非水媚插翅飞了吗? 见自己的精心计划又要落空,晋修容上火了,却又无可奈何。 羽昊这时也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幕,暗自替水媚烦忧。 赵越见真的查不到水媚,心中十分不甘,凝视着容墨风劝导道:“实话告诉你吧!春天的时候,皇上曾做过一个梦,梦到有一个大仙指点皇上,说得到这个女子,皇上便能够长命百岁。当皇上醒来之时,皇上枕边就有这幅画了。” 赵越继续说道:“可是皇上秘密派人找了许久,曾经派出去的人在沧州城遇到过她。可是没抓住她,而后,她便如人间消失了一般。 直到昨日,有人举报说那女子就在王爷的王府。“赵越将两只手拢到衣袖里:“总之如果她在王爷这里,希望王爷能主动将她交出,皇上一高兴,一定会重赏你的。” 当初在客栈,水媚就是因为被官兵追赶,才误闯容墨风的屋子,两个人这才相识。今日听赵越这样一说,容墨风这才明白,原来,皇上抓水媚,居然是因为一个荒唐的梦。 第一百三十六章 眉目传情 做梦乃人之常情.不过容墨风觉得.世上怎么会有那么##的事情?皇上一觉醒来,枕边还会有水媚的画像,这梦做的实在是有些蹊巧。 容墨风抬头,直视着赵越:“本王刚才说过了,她已经走了,本王妹此事无能为力!” 见容墨风油盐不进,赵越咬了咬牙,没再说什么,大手一挥.对手下的人叫道:“我们走!“ 赵越带人走了,院子里安静下来。容墨风犀利的目光射向晋修容,晋修容心里有鬼,根本不敢与容墨风对视,赶紧把头低下,将手拢在袖中,装成很冷,很冻手的样子。 其实,晋修容是没有办法了,憋了好几天,才憋出这样一个损招。她知道皇上贪恋美色,既然水媚生的如此天姿绝色,那如果被皇上看上了,王爷即使不愿意,也不敢和皇上抢女人吧?所以才叫人悄悄给水媚画了张像,然后让丞相把画像呈给了皇上。 不过,今日她才知道,原来皇上也正在寻找水媚,这可真是太巧合了。 容墨风狠舌了晋修容一眼,晋修容虽然没看到容墨风的眼神,但仍能感觉到容墨风那强烈的恨意。她心中一抖,虽然害怕容墨风,不过她现在没有把柄落在容墨风的手里,量容墨风不会对她怎么样? 夜晚,王府密室内,容墨风,水媚,羽昊三人坐在一起。此时,容墨风已对水媚将白天的事讲了一遍。 水媚这才明白,自己为何一到人间就莫名其妙的被人追捕,究其原因,居然是皇上一个荒唐的梦所致,而出现在皇上枕边的那幅画,水媚知道,这不是什么老神仙托梦,这根本就是有人暗害自己。 那害她的人既然会法术,又有她的画像,一定是她妖界的仇家无疑。不过她一直与人为善,除了蓝盈娇,她还真想不到谁会这样对付自己? 容墨风坐在椅子上,板着脸,恨道:“向皇上告密的定是那个晋修容,这样恶毒的妇人,我明天就该把她休了!” 虽说这件事十有**是晋修容干的,但是毕竟没有证据,得罪了丞相,怕府中日后不得安宁,水媚赶紧道:“算了,没凭没据就这样把她休了,会落人话柄的。 此事咱们来日方长吧!反正她也没本事害我,咱们不急这一时半刻。” 羽昊在旁边满脸忧色:“媚儿,二师弟虽然说你已经离开王府,不再回来了,不过估计皇上是不会信的,所以你若再在府中露面,怕会麻烦不断。” 水媚也有点郁闷,想了想道:“这个好办,我变个样子不就成了吗?“水媚摇身一变,变回了她与羽昊初见时的丑陋模样。 容墨风抬眼一瞅,对上水媚鼻子上的那块形如毛毛虫的胎记,皱了皱眉:“你变成普通样子就好,干嘛要变的这么难看?“水媚笑着坐回椅子:“这样很好啊!丑点到哪都安全。”然后猛然抬头:“喂,你不会嫌我丑了吧?” 容墨风赶紧安抚:“怎会?即使你再丑上百倍,我也一样喜欢你。” 水媚将目光移向别处,一撇嘴:“你就会嘴上哄人家开心!” 容墨风双眸微敛,坏笑道:“我也会身体力行,哄你开心的。” 碍于羽昊在场,水媚没有明说,暗自用通心咒调戏容墨风道:“那等到晚上,你身体力行的,亲亲我这张丑脸吧!“容墨风一窒,拧起眉头,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小狐狸,你也太不厚道了!” 水媚笑的邪恶,“你才知道啊!“ 见他二人不说话,表情丰富的在那里挤眉弄眼。羽昊心知,他们背着自己,在进行秘密交流。 羽昊以前洒脱惯了,对于儿女情长之事,并不上心。也不知怎的,现在看着容墨风和水媚情不自禁所流露出来的幸福与甜蜜,他孤寂的心仿佛被人种下了种子,经过春风一吹,开始萌动起来。但他却不知道他今生的幸福会在哪里! 他们在密室中谈事不提,此刻,碧竹轩却有了一点意外状况。 原来,下午府中生了那么大的事,小王爷怎会不知?当他得知水媚离府的消息后,他根本不信。等赵越他们走了,小王爷特意跑去问容墨风,可是容墨风根本没跟他说实话。因此,她为水媚担忧的同时,晚饭基本没吃。 这会儿,相思担心容成半夜会饿!远远的,见他寝殿内的灯光亮着,相思便提着食盒,前来给他送宵夜。 可是,刚到门口,就见一黑衣蒙面人正在掐容成的脖子。 那个人的身上充满戾气,掐着容成脖子上的手,指甲泛着青光,相思一见便知,这人和自己一样是魔宗的人。 “呯”食盒落地,相思竭力大叫:“来人啊!快来人,抓刺客!” 黑衣蒙面人见被人现了,冲相思一甩手,一道青光便朝相思的心口射来。 相思闪身躲开,见那男子举起另外一只大手,手心运足黑气.就要往容成头上拍。这要拍上去,容成必死无疑, 相思犬惊失色.右手五指屈起,一团紫光凝于掌心,猛的向###。 紫色光团电光火石般打向男子的手掌,男子心中暗惊,想不到眼前的丫环竟然是魔?他有点搞不懂了,法王让他来杀小王爷,可没说还派别人过来了啊?这个丫头到底是谁?她到底是哪条道上的? 一连串的疑问在男子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迅撤了手掌,躲过相思的袭击,冷然开口:“你是什么人?“ “你管不着!“相思见他还抓着容成,飞扑上来解救人质。男子只好将容成松开,全力对付相思。与此同时,听到相思呼救的王府家丁们,手持大刀,叫囔着冲进院子。 男子摸不透相思在王府里的真实意图,现在又被家丁们现了,他只好选择先回去复命,顺带问一下法王,这个藏在府里的女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她在府中,让她杀死小王爷岂不省事? 想到这,男子虚晃一招,踢开窗子,纵身跃出窗外。 外面的小厮见冲出来一人,立即上前围攻,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道震的纷纷仰倒在地,男子趁机逃走。 小厮们从地上爬起来,急奔进屋:“小王爷,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是啊!要不要把李郎中叫来?” 众人脸色焦急,要知道,小王爷若真出了什么事,他们也得跟着吃瓜落。 虽然容成的脸色还有些泛青,不过现在已经缓过劲来了,他用手摸了摸被掐的生疼的脖子,蹙眉道:“我没事,对了,此事别告诉我父王,省得他担心,你们都下去吧!” “是,“见容成身上没受什么伤,大家这才放心的退了下去。 “你,留下。”相思想跟着人群混出去,结果没成功,还是被容成给叫住了。 该来的终归会来,相思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回头望着容成。 屋内的小、厮们都走*光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容成亲眼看到相思救自己时,使用了法术,他不将事情搞清楚,怎么会轻易放相思走呢? 相思心虚的问:“小王爷你还有事?” “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你怎么会法术?莫非你是妖吗?”容成把她和水媚划为一类了,以为他们都是妖。 相思的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我不是妖,我是人。““是人?”容成疑惑的盯着她:“那你怎么会法术?” “因为我小时候跟一个女巫学过法术,被卖到王府后,我一直在悄悄偷练。”相思撒谎了,因为大家对魔宗风评不好,且恨之入骨,在容成面前,她羞于说自己是魔宗之人。 容成双眸微眯:“你说的可是真的?” 相思赶紧保证:“千真万确!“ 容成凝神望着她:“你既然会法术,还需要待在王府里做丫环吗?” 见容成的神色怪怪的,相思也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怕他把自己踢出王府,相思可怜兮兮的说道:“小王爷,会法术也不顶饭吃啊!我自小无父无母,已经没有任何亲人可以依靠了,除了王府,我都不知道该去哪里?“ 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触动了容成的心弦。在这个世界上,容成除了有容墨风的疼爱,其它再也没有什么亲人了。容成顿觉跟相思有种同命相连的感觉,轻声道:“你别害怕,我也没说要撵你走。” 相思长吁一口气,欢喜道:“多谢小王爷。” “不过,你留在王府,我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相思的心又提了起来,紧张的望着他。 容成勾了勾手指,相思疑惑的凑近,当听到容成的话后,脸上的笑容越放越大,当即点头应允:“行,没问题。”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昨日皇土派兵包围王府捉人的事,很快就被传开了。所以今日,听到消息的容艾辰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因为羽昊要去妖界救母,容墨风早早的将羽昊送出府去了。他刚回来,与容艾辰撞了个碰头。 容艾辰紧张的拉住他道:“十四弟,昨天皇上派人来你府上抓人了?抓的是谁,我听说是很漂亮的一个女子,该不会是水媚姑娘吧?“容墨风苦笑:“抓的就是她。”然后将昨日的事情讲了一遍。 容艾辰一脸阴郁:“事情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是不是那个晋修容再从中捣鬼?我一瞅她就不是什么好鸟!“容艾辰凑近,小声说:“那你是不是把水媚姑娘给藏起来了?“ 在这些兄妹中,容墨风跟长公主感情最好,而且长公主是很看不上皇上那种作风的,只是皇上拥有至高无土的权利,她们都是敢怒不敢言。 所以容墨风把实情告诉她,还是比较放心的,索性承认道:“没错,媚儿还在府上,只是不能露面了。” ##家乡已经订了亲.只是因为那女子较丑.他怕丢人,一###而不宣,所以,他说,他与你只能做朋友。” 容墨风其实也很无奈,直说大师兄不喜欢她,似乎有些伤人,所以只好撒谎,说他定过亲了,希望长公主死心。 巨大的失落瞬间袭来,容艾辰僵在那里,浑身冰冷,爱她的人她不爱,她爱的人不爱她,人世间为什么总是充满悲剧啊! “大皇姐,你没事吧?“容墨风见她神情不对,出言问询。 容关辰回神,装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没事,不过我好羡慕你!“ 容墨风一怔,没明白她的意思:“羡慕我什么?” 当然羡慕他找到相爱的伴侣了!容艾辰也不解释,轻声问道:“羽兄呢?” 容墨风有些不忍的说:“他人已经走了。” 容艾辰听罢,神色一黯,默默的转身走了。 容艾辰根本不缺男人,所以容墨风以为容艾辰对羽昊只是临时起意,可是今日看她这副神情,足以证明大皇姐也是个十分重感情的人,见她失望难过,容墨风心里也不舒服,不过强扭的瓜不甜,非人,根本也帮不上什么忙。希望她能早日释怀吧! 府中之事哪能瞒得过容墨风的耳目?虽然容成不让大家说,但昨晚碧竹轩去刺客的事,还是传到了容墨风的耳朵里。容墨风将此事跟水媚说了,水媚在密室中待的烦闷,便打算过去看看小王爷。 一阵彩光闪过,水媚现身在碧竹轩。因为是冬天,平日在外走动的人比较少,没有人现水媚,即使被现水媚也不怕的,因为她已经变成了以前丑陋的模样。 水媚来到小王爷的寝殿,现这个院落很安静,看不到一个丫环和小厮们的影子。这人都到哪里去了?水媚心中狐疑。她走到殿前,扒窗往里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但见殿内的地面上,放着两个蓝缎蒲团,相思与容成盘腿对坐在蒲团之上。相思一边手结法印,一边对容成道:“看到了吗?身子要正,要五心朝天。” 容成学着她的样子,将身体坐直。可是手还太笨,摆弄半天,手印都掐不对。 相思也很耐心,更不拘小节。伸手过去,帮他把手摆好造型。 有了肢体接触,容成的脸上显出一丝紧张与局促,不过,偷眼见相思落落大方,教的那叫一个认真,他的紧张感顿时消了大半。 其实相思心里也是“突突”直跳的,不过容成太笨,看着他半天都掐不好手印,相思心急,所以才如此。 这时,相思帮他摆好手印,开始讲注意事项,教他咒语口诀。相思示范的时候,容成见相思的手指闪着紫色光芒,只觉十分神奇,立即兴奋起来。 自己照做一遍却没有任何效果,不由焦急:“我也按你教的方法去做,为什么没有效果?“ 相思轻声道:“因为法术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练成的,所以你不要太心急了,只要认真刻苦,你一定会成功的。” 原来,昨晚容成与相思讲好的条件就是,让相思教他法术。 容成想学法术不是一天两天了。特别是这两次被魔宗刺杀,他所学的功夫全都白搭,在人家面前,居然连还手之力都没有。所以他更是觉得,什么武功都没有法术好使!也更加坚定了他学习法术的决心。 但他想学法术,因为没有门路,一直苦恼不已。昨晚,他终于现自己身边还藏着这样的高人,容成十分兴奋,这才打算让相思教他法术。 他愿意学,相思愿意教,于是两人一拍即合,今天容成便迫不及待的要求相思开课了。 相思在教容成练习魔功!水媚在窗外看着,越看越觉心惊!老天啊!据说魔功练久了,人会慢慢变的冷血无情,嗜杀暴躁!相思这是在干什么?不是想把容成也变成魔吧?这容成也好糊涂,怎么可以跟她学这个? 水媚被屋内的情景,华丽丽的震撼到了!正在她全神贯注的扒着窗户,神游太虚之时,听却身后有人叫道:“你是什么人?鬼鬼崇崇的在那里干什么?” 水媚心中一抽,猛的回头,只见容墨风扶着太妃走了进来。吼她的那个,正是容墨风的贴身小厮阿泽,再往后,还有太妃贴身带着的几个丫环。 相思和容成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也吓了一跳,做贼一般的站起身子,急忙出来,看到底生了什么事! 这样被人堵住,水媚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整个人僵在原地。 太妃瞅了水媚一眼,只见眼前的丫头好像营养不良的样子,身材干瘦,模样丑陋,犹其是鼻子上横卧着的,一条如毛毛虫一样的胎记,真是分外扎眼。 见她不是府中之人,老太妃眉头一皱,沉产问道:“你是谁?怎么混进王府的?在这里打算做干什么?“ 第一百三十七章 原来你是狐狸精 水媚突然间被点醒了.对哦!她现在是另外一个人的扬子了,除了容墨风,他们是认不出自己来的。 “媚儿,你不在密室待着,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容墨风盯着水媚用通心咒与她说话。 水媚哀怨的回答:“我在密室里待的闷得慌,所以出来走走。” 然后,无奈的道:“墨风,现在该怎么办啊?“ 容墨风想到昨晚,无论自己怎么说,水媚就是不变回原来美美的样子,非要顶着这张丑脸,与自己亲近,容墨风顿起报复的念头,想借机重振君纲,将目光移向别处:“我也不知道,你自己看着办吧!” “哎!你耳朵背吗?太妃问你话,你怎么都不回答?”阿泽见水媚半晌不吭声,便大声的喝斥水媚。 水媚气的狠刮了容墨风一眼,将目光移到了太妃的脸上:“我是……呃……“猝不及防的意外状况,使水媚来不及去想合理的解释,见满院子的人都盯着她,她更加紧张,顿时急的想撞墙。 “该死的,你就看着我难堪?你倒帮我想个说辞啊!“水媚实在没招了,抬头用通心咒冲容墨风怒吼。 见把水媚难为成这个样子,容墨风嘴唇角上翘,带着几分谑笑:“小狐狸,你求我,求我,我就帮你。” “好,我求你!”水媚捏了捏拳头,暗自狠:容大魔头,叫你嚣张,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你,你不是那日在街头卖身葬父的那个姑娘吗?“容墨风凝视着水媚,突然恍然大悟。 容墨风见水媚没应,催道:“小狐狸,你这会儿什么呆啊!我说什么你就应什么,快点答应!” 水媚一咧嘴,“嗯,是我。“望着容墨风的小脸上,同时摆满三 个大字:算你狠! 容墨风一脸得意之色:“怪不得,那天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吗?那银子是白送给你的,不用你还,你怎么还找到这儿来了?“这戏码,不用他教,水媚也知道该怎么说了:“那怎么行?我爹爹从小就教导我,受人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当初我说卖身葬父,既然我收了你的银子,你若不让我报恩还帐,我这一辈子都过不安生的。” “你可真是个死心眼的丫头!“容墨风望了太妃一眼,继续不动声色的为水媚脱罪:“王府门口有人把守,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水媚不知道怎么回答,抬头望着他。 容墨风用通心咒暗示道:“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钻狗洞进来的,一个是爬墙进来的,你自己选择吧?” 哪个都不怎么样!可是必须得选一个,水媚选择后者,轻声嗫嚅道:“我是爬墙进来的。” 见水媚面红耳赤的样子,容墨风憋着笑:“你当真想在府中做丫环?” 怕自己又恼又窘的神色被人看出破绽,水媚只好深埋着头:“是,如今我无父无母,无家可归;长的太丑,又嫁不出去。王爷既然买了我,求王爷看在我一片诚心的份上,把我收下吧!“见水媚那副憋屈的样子,容墨风绷着脸,嘴角抽了抽,险些没绷住,笑出声来,继而扭头对太妃道:“母妃,你看这丫头如此可恰,要不,收下如何?” 太妃看水媚长的如此丑陋,并不太讨人喜欢,不过想她身世可怜,如果将她赶走,如她所说,她一个姑娘家也无处可去,太妃轻声道:“府上不差她这一张嘴,就让她留下来吧!“ “好,”容墨风一本正经的对水媚道:“那你就留下来!稍候让阿泽给你安排活计。” 风波告一段落,太妃走到小王爷面前,伸手摸着他的头,担忧道:“成儿,听说昨晚你这里来了刺客,太奶奶和你父王都担心死了,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啊?”虽说不是亲的,可毕竟府中只有这一个孩子,太妃其实还是挺喜欢他的。 容成挺直腰板:“太奶奶和父王不必担心,我很好,没有受伤。“然后拉着太妃的手:“太奶奶,这外面太冷,有话我们进屋说!” 水媚没资格进屋,只能在外面守着,等待被人分配活计。不过,这样一来,水媚以后倒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府中行走,也算是件挺不错的事。 太妃只是来看小王爷,见小王爷没事,坐了一会儿便先走了。容墨风是最后一个出来的,阿泽看了一眼还站在门外的水媚,请示道:“王爷,这个姑娘把她分配到哪个处所?” 容墨风看了水媚一眼,用通心咒,不怀好意的问道:“小狐狸,派你去膳房烧火如何?这可是你的老本行啊?” 见他又要把自己打回原形!水媚暗真警告:“容墨风,叫我去膳房,你可别后悔!“ “怎么?你还敢把我的王府火烧了不可?” 水媚傲然道:“哼!那可不一定!“ 容成担心水媚看到了他的秘密,怕水媚以后乱说话,开口请求:“父王,要不把她留在孩儿这吧!” 容墨风不置可否,却语出惊人: “#打算让她当我的贴身丫环。” 容成难以置信的望着容墨风,要知道容墨风以前,一般的事情都由阿泽打理,可从没有用过贴身丫环,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过,当着水媚的面,他不好伤水媚的自尊,委婉道:“父王,她……她是新人,不太合适吧!“容成建议道:“要不这样,父王把他留在我这里,我给父王挑一个精明能干的丫环送过去,父王看怎么样?” 容墨风有些想不明白,水媚的形象如今这样丑陋,容成为什么还要留下她?莫非,刚才水媚扒窗看到了什么吗? 容墨风想了想,顺手一指站在容成身边的相思:“父王用这丑女,来换相思做我的贴身丫环,你看如何?“ 相思见容墨风点名要她,脸色瞬间大变。 “呃……父王,这丫头做事笨手笨脚的,侍侯不好父王,孩儿还是给你另寻个机灵的丫头吧!”容成还指望着相思教他法术,放谁走,他也不会将相思放走的。 “父王就看好她了,不过,她毕竟是成儿用惯了的人,既然成儿舍不得放她走,那父王就带这个丑丫头回去了!“容墨风说着迈开大步,往门口走去,水媚松了口气,和阿泽急忙跟上。 相思暗自庆幸,好在自己没有被送出去。而容成望着容墨风的背影却是一头雾水,搞不懂容墨风今日到底吃错了什么药,居然会做出如此反常的事情来!不过留住了相思,他还是很欣慰的。 水媚从王府彻底消失,府中最高兴的人当属晋修容了。不管水媚是真的走了,还是被容墨风藏起来了。反正,在她看来,水媚既然是皇上要找的人,估计她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在王府里了。 虽然王爷不爱晋修容,但她觉得,少了水媚这个强有力的竟争对手,她的王妃之位就能够保住。加之天长日久,她总有机会与王爷重修旧好。 不过,水媚一天不除,她便一天睡不安稳。如果水媚被容墨风藏起来了,容墨风的心永远都会在水媚那里,她怕无论如何努力都夺不回容墨风的心,所以,想到了这一层,她便处处留意容墨风的动静,希望能找到水媚的藏身之所,然后干脆将水媚除掉。 水媚凭着那副尊容,竟然当上了王爷的贴身丫环,在府中其它丫环们看来,水媚那可是平步青云。虽然大家心生妒嫉,但却因为水媚是王爷的贴身丫环,而不敢小觑得罪了她。 做贴身丫环可不是件容易的差事!衣食住行,事无俱细,非常锁碎的工作.没有一点耐心与细心,这个活计是做不好的。所以,容墨风没睡觉,水媚也得在旁边守着。 夜半三更,从书房中忙完了的容墨风,忽然要吃夜宵,水媚只好告诉阿泽派人准备。待夜宵上来之时,容墨风对阿泽道:“吩咐下去,让院子里的人都睡了吧!我这里有这个丑丫头侍侯着就行了。” 待阿泽得令命下去,刚才还站的端端正正的水媚,当即垮下肩膀,刮了容墨风一眼:“别叫我丑丫头不行吗?你这样一叫,整个院子里的人见了我都叫丑丫头,好难听啊!” “这个名字很适合你!我看挺好。”容墨风冲水媚一招手:“媚儿站了一天,委屈了一天,快点坐下,这桌子菜是特意奖赏你的。“嚣张了一天的人,总算是良心现了!水媚坐到他的旁边抱怨道:“白天你可太坏了!你找什么借口不行?非得把人家说的那么凄惨,还说人家卖身葬父?说人家是爬墙进来的,这也太没面子了吧!” 容墨风原以为水媚咽不下这口气,会跟自己闹,却没想到水媚会满脸委屈的跟他撒娇诉苦。意外,真是太意外了! 本来还想逗逗水媚的容墨风,心中一软,长臂一伸,将水媚搂到怀里,哄劝:“当时,我只是想给你解围,不是故意的,媚儿,别生气了。” “你是故意的,你还说要让我回膳房烧火!“水媚用软刀子对付他,就是要看他对自己服软。 容墨风果然上道,刮了一下水媚的鼻子,柔声道:“小气包,我那是在逗你玩的!”然后用手指,挑弄着水媚的头:“你看现在这样多好,你公然在府中行走,谁也不知道你就是媚儿。好了,我们吃饭吧!” 两个人边吃边聊,容墨风这时问道:“今日成儿有些不同寻常,他为什么非要将你留在碧竹轩呢?“ 水媚如实答道:“因为我看到了相思在教小王爷法术!” “什么?“容墨风夹菜的筷子,当即停了下来,凝视着水媚确认道:“你是说相思在教容成魔功?“ “是的,是我亲眼所见。” 容墨风倒抽了一口凉气,沉吟片刻道:“此事非同小可,成儿绝不可以学习魔功。还有那个相思,她隐藏的太深,监视她这么久,竟然没有现一点可疑之处,真是太奇怪了!这次她教成儿魔功,会不会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地?看样子 ##人留下定是祸患,不如斩草除根来得干脆!“ 这件事属实让人费解,不过听说容墨风有除掉相思的意思,水媚还是于心不忍,思忖片刻建议道:“毕竟她还是我们要了解魔宗意图的一条线,就这么掐断有点可惜。要不这样,先把她调出碧竹轩,让她远离小王爷,先观察一阵再说。” 容墨风咬着牙,神色凝重,半晌道:“行,就按你的意思办,明天就把她调出碧竹轩。“ 两个人商量完正事,吃饱喝足后,容墨风双臂一伸,戏谑道:“来吧丑丫头,侍侯相公更衣就寝吧!” “我都侍侯你一天了,你怎么不说侍侯侍侯我呢?“水媚站在原地,低头摆弄着容墨风送她的玫瑰花戒指,不理他。 容墨风放下胳膊,走过来从后面环住了水媚的腰,伸手去解水媚的腰带:“那我现在侍侯你就寝可好?” 水媚的心跳骤然加快,急忙按住他的手:“不要!““不要?”容墨风下颌轻放在水媚的肩头上,坏坏的往水媚的脖颈里吹气,弄得水媚的身体,似有干干万万的小虫子在游动,心痒难耐。 他们在里面亲热着,却做梦都想不到,外面居然来了个偷窥者,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妃晋修容。 原来,水媚已不在府中了,她便打算与容墨风重修日好。今日听说容墨风在书房忙到了三更,她便亲手做了糕点给容墨风送来。 她没让守门的通知容墨风,而是将丫环留在门口,自己提着食盒进来。 院内空无一人,竟然没有值夜的。 晋修容奇怪的同时也没多想,只当容墨风体谅下人,夜深了,都让大家休息去了。 远远的,她见容墨风的屋子内有女子的身影在晃动。她心中一惊,不知道这么晚了,会有谁还在容墨风的房里。她便提高了警惕,屏住呼吸,捏手捏脚的来到窗下,小心翼翼的捅破窗棂纸,往里瞅去。 做梦都想不到,容墨风居然正搂着白日里收下的那个丑丫头。 晋修容真是又气又急,这可真是前边赶走材狼,后面还有虎豹!也不知这王爷转性怎么如此之快,原本喜欢水媚,人家水媚天姿绝色,喜欢也情有可原。可是,眼前这个里的水媚,一边扒着他的手,一边调笑:“我现在是丫环,还长的如此丑陋,你就不怕被下人们看到,笑话你饥不择食啊!” 容墨风将她抱的更紧,将温暖的脸颊埋到了水媚的脖颈处:“下人都被我遣散了,不会有人看到的。”又用魅惑的声音说道:“媚儿,上次在密室时,你不是说,要让我亲你的丑脸吗?那我就实现你这个愿望吧!“ 容墨风闭着眼睛,炙热的唇,顺着水媚的脖子,滑到水媚的脸颊,又一路慢慢往水媚的嘴唇滑去。 媚儿?他叫丑丫头媚儿?晋修容立时瞪大了眼睛,莫非白天那一 出是他们在演戏?莫非这个丑丫头是水媚化妆易容的样子吗?晋修容心潮翻涌,提着食盒的手不知不觉间攥的更紧了。 容墨风的吻,令水媚的心“呯呯”狂跳。水媚不想那么容易让他得逞,突然间想捉弄他一下,出声道:“墨风,这样不舒服,咱们换一种姿势吧!” 容墨风睁开眼,将水媚松开。水媚转过身,与他面对面,瞪大眼睛,认真的提醒:“请你看清楚我的样了,你确定,要亲我?“因为刚才容墨风站在水媚身后,他注意的只是感觉,并没在意水媚的样子。此时水媚的那张丑脸,放大了倍数近在咫尺,使得容墨风不由心惊!丑,实在是太丑了! 不过不管水媚丑成什么样子,他都不会嫌弃她的。于是,容墨风温和笑道:“看清楚了,我确定要亲你。”说罢,他闭上眼,红润的好看的嘴唇又凑了过来。 近了,又近了,容墨风感觉到了水媚的乎吸,再往前一点点,就碰到水媚的樱唇了。 终于亲到了,可是……这口感……怎么软绵绵,毛绒绒的?貌似,不对啊! 觉出异常的容墨风赶紧睁开眼睛,只见,眼前火红一片,皆是光亮柔软的红色绒毛。 啊!这是什么情况?容墨风快后退两步,这回看清了,水媚从丑丫头变回了自己美美的模样,并且和那晚一样,头上顶着两只毛绒绒的白色小耳朵,身后多出九条彩色的大尾巴,而刚才自己亲上的,竟是水媚的一条红色尾巴。 还记得上次水媚变成这个样子,容墨风都不敢亲自己了,所以,水媚故伎重施,见成功将容墨风给吓到了,水媚放下挡在自己面前的红色尾巴,笑的双肩颤动:“呵呵,原来你胆子这样小啊?” 第一百三十八章 颠覆 灯光下.水媚那瓜子小脸上,硕长浓黑的睫毛如两把羽###随着灵动的眼眸,轻轻颤动着。从际中钻出来的,毛绒绒的小尖耳朵,将她衬的萌,可爱。而身后那九条炫丽夺目的大尾巴,使原本清秀的可人的她,更凭添了几分妖媚之气。 亲眼看到丑丫头变成水媚那绝美的样子,看到水媚变出那半人半妖的样子,晋修容只觉脑袋“嗡嗡“作响,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瞬间凝固,完全石化在当场。 “媚儿!“容墨风呓语一般,轻声唤道,然后一步一步走近水媚。 “你,你不害怕这样的我吗?“水媚原以为他会像上次那样,不敢碰自己,结果,眼下的情景,容墨风对她现的在样子,似乎有了抵抗能力,并不害怕啊! 容墨风一把搂住水媚:“不怕,你这个样子很可爱,我非常喜欢!“然后伸手挑起水媚的下颌,深情款款的吻了下去。 从水媚的九条尾巴来看,她定是传说中的九尾狐狸精了!怪不得,怪不得王爷会大肆遣散姬妾,原来是被狐狸精给迷住了。晋修容有些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但这是她亲眼所见,容不得她不相信。 虽然她极力压抑着自己内心强烈的恐惧感,但她越是压抑,心中的恐惧越盛。此时的她,已经没有任何勇气再往下看了,转身便想尽快逃离这是非之地。 这人一紧张,再怎么控制,呼吸都是急促的。容墨风和水媚刚才喝了点酒,精神放松的陶醉在彼此的温情里,虽然晋修容小心的没有弄出一点声响,但两个人却同时感觉到了外面的异样,突然双双睁眼。 容墨风率先叫道:“谁在外面?” 晋修容的精神一下子就炸开了,要知道,里面的两个人可都是她惹不起的,那么唯今之计,只有逃了。晋修容扔掉食盒,以百米冲刺的度飞奔而去。 容墨风推开房门,只望见晋修容逃离的一抹背影,水媚这时赶紧变回丑女模样,同样跟了出来,扭头看到了晋修容丢在窗底下的食盒,水媚走过去拾起食盒一看,认得那食盒上的标记:“这上有晋修容小厨房的标记,看来,是晋修容来过了,那么刚才的事情,她一定看到了。” 容墨风深吟片刻:“看到也好,希望她能知难而退,明天我就找她谈,让她主动离开王府。” “这可行吗?她该不会把我的身份泄露出去吧?”水媚隐隐有些担忧。 容墨风深遂的眸子中透出丝丝寒气:“她若是聪明人,绝不敢泄露半字,否则,她应该知道自己的下场。” 晋修容出了大门,一路如踩棉花一般.跌跌撞撞,往自己的寝宫冲去,她那飞快的度,将等在门口的两个小丫环,远远的甩在身后。 惊恐万分的她一路狂奔,在经过一座假山之时,瞳孔瞬间放大,黑暗中.但见一名身穿紫衣的妖治美人,莹白的小脸上,一双眸子闪现着诡异的红光,如幽灵般向她飘来,登时惊的她魂飞魄散!她本能的想逃,可是身子却莫名其妙的僵在原地不听使唤。 当那鬼魅般的影子撞入晋修容的身体,晋修容的眼睛红光一闪,原本惊恐的几近扭曲的神情,突然诿异的现出得意的邪笑,夜色下.那样子看起来令人不寒而粟,毛骨悚然。 “王妃娘娘,王妃娘娘,你怎么了?没事吧?“晋修容的两个小丫环,这时才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 晋修容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转过身道:“我没事,走吧,我们回去休息。“ 刚才晋修容还一脸惊恐,了疯似的狂跑,这会儿居然风平浪静,跟没事人一样,这样莫名其妙的转变,令那两个小丫环一阵错愕,愣在原地。等她们两个回过神来,晋修容已经走到十米开外了,那俩个小丫环急忙撵上轻呼:“王妃娘娘,回寝宫应该往这边走。” 她俩在前,这才引着晋修容回了寝宫。 晨起,容墨风未用早膳,便吩咐阿泽去把晋修容叫来,他要亲自与晋修容谈判。 水媚刚给容墨风梳完头,只听外面有小厮喊道:“王爷,王妃在门外求见。“ 容墨风与水媚对视一眼,沉声道:“叫她进来。” 房门打开,一阵凉风挟着浓郁的香气飘进屋来,与此同时,伴着环佩叮膛之声,晋修容从容不迫,身姿摇曳的踏进屋来。 水媚抬眼,只见今日的晋修容与以往不同,她身穿丁香紫色暗花长裙,外罩粉白色镶珠比甲,比甲的领边还点缀着一圈白色兔毛。 她头梳飞云髻,髻间簪着金制牡丹步摇,那步摇上的金色花瓣,随着她的走动,而轻轻颤动。她的妆容精致妖冶,额间贴着石榴红色的云纹花镭。她的眼角眉梢,微微上挑,妖娆中带着醉人的妩媚之态。 这可不是晋修容平时的装扮风格,容墨风和水媚都显的十分惊愕! 按说,晋修容昨晚知道了天大的秘密,今日容墨风又召她前来,她应该心中慌恐才是,可眼前的她,不 ##都不害怕,还如此从容的面对他们.这太令人琢磨不透了。 晋修容抬头望到了容墨风,目光刹时明亮起来,她一瞬不瞬的盯着容墨风走进屋子,容墨风与她直视着,眉头越皱越紧,因为,容墨风已经隐约察觉到了晋修容身上的妖气。 这时,晋修容停住脚步,微微福身,声音软嚅的说道:“妾身见过王爷。”她笑颜如花,恭敬的低下头去,却不望斜斜的给容墨风抛来一记媚眼。 那迷人的姿态,媚惑的眼神,若是没有一点定力,还真是令男人难以招架。也是这一记媚眼,令容墨风和水媚心中一动,只觉这感觉似曾相识。 容墨风镇定的望着她,冷声道:“你是哪来的妖精?为何要附在王妃的身上?” 那女子已经将妖气完全收敛,却不曾想,还是被容墨风给察觉到了口可是她却不肯承认,假装糊涂,一脸茫然的将脸侧到一边,嗲声问道:“王爷,你在说什么啊?妾身怎么听不懂呢?” 她的这副姿态和说话的口气,使得水媚的脑海中突然涌出诸多令她难以忘怀的画面。水媚咬着牙,愤怒的用手点指着她:“别装了!你是从妖界逃掉的白熊精如花!” 身份居然这么快就被戳穿了,如花微讶,望向水媚,虽然水媚因为戴上了容墨风给的戒指并无妖气,虽然水媚已经变成了那副尊容,但同为妖类,如花还是能够看出水媚是个九尾狐狸精。 而且水媚如今虽丑,但浑身上下那高华清雅的气场还在,这是水媚所独有的,如花一下便认出水媚来:“原来是你!” “说,你上了晋修容的身,到底有什么企图?”水媚杏眼圆睁,怒视着她。 “是你们去空月山盗宝,才使得我沦落到如此地步!”如花微扬着头,斜视着水媚:“我有什么企图,我就是想在人间有个栖身之所罢了。”当然,这不是她的真正目地,她的目地是想报仇,更想得到容墨风的人。 “王府里不欢迎你,识相的自动给我滚出去,别让我亲自动手!” 容墨风一想到当日在空月山,自己差点被她迷住,而铸成大错!当着水媚的面,忆起往事,他多少有些难堪,目光凌厉的望着如花,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如花早料到他对自己肯定是冷言相对,所以不以为杵,轻笑道:“我不用你们欢迎,你们也甭想将我撵出府去!” 她话音刚落,只觉喉咙一痛,容墨风手法极快的用手指扣住了她的咽喉…凑近恨道:“你不走没关系,那我就送你一程!”手上刚要加大力道,却被如花一把握住手臂。 原来,对于容墨风的攻击,如花本能躲开,却故意没躲。她被容墨风掐着脖子,却还妖媚的向容墨风的脸颊吹了一口气。 容墨风大怒,还没等手上用力,如花抢先道:“我知道,我死了你不会有一丝心疼,但我死了,有太妃为我陪葬!你还要不要我死呢?” “你说什么?你对太妃做了什么?”容墨风不自觉的捏紧了如花的脖子。水媚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如花闭上眼睛,用不允反驳的语毛道:“放开我,我再告诉你!” 如花不傻,知道容墨风法术了得,所以进府之前,她早已经想好了对策,老早就对太妃动了手脚,所以,太妃现在可是她的免死金牌。 眼前的这个女人,居然敢对太妃动手脚?容墨风恨的牙根痒痒,此时此刻,真想一把将她捏死! 水媚见容墨风迟迟都不肯放开如花,顾及到太妃的安危,水媚上前拉了一下容墨风的衣襟。容墨风回头,见水媚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先忍着,弄清情况再说。 容墨风一把将如花推开,恨道:“你到底对太妃做了什么,快说!” 容墨风的力道很大,使得如花“噔噔”后退几步,险些摔倒。 待如花站稳脚根,如花的脸色已变的十分难看,语气不善的道:“我给太妃施了裂头术。从此以后,每逢十五,都必须要给太妃施法,否则太妃就会头痛而死!此术无论是在妖界,还是人间,只有我一人可以解,你们若想让太妃给我陪葬,那大可以杀死我!” 见容墨风和水媚锐利的眼神,像是要将她凌迟一般,如花扬头,一 脸嚣张:“中了裂头术的人,际中都会有一条黑线,如果不信.你们大可以去察看。” 她押平小袄上的褶皱,得意洋洋的对容墨风说:“往后,我就是你的王妃了,今晚记得到我那里去哦!”她睨了水媚一眼,凑近小声道:“我一定会让你很**的!”说罢“咯咯”笑着扬长而去。 容墨风额头青筋暴跳,因为太妃在如花手里,又不能对如花怎么样!满腔怒火无处泄的他,回身一拳捶在了桌子上,“呯”那桌子顿时散了架子。 “墨风,不要这样!”水媚上前拉住了他的胳膊:“咱们别听她一 面之词,还是先去看看太妃的情形再说!” 容墨风一听有理,和水媚一起去了太 妃在的闲云居。太妃刚刚用过早膳,精神不错,单从外表看不出什么来。容墨风问太妃有时会不会出现头痛,太妃说偶尔会痛,容墨风便向太妃建议,说水媚的按摩手法很好,让水媚按按,保证太妃神清目明。 太妃平时就挺孤独,容墨风今天难得到她这来,还特意叫贴身丫环给她按摩,她倒乐得接受安排。 既然要按摩头部,头当然是要打开的,水媚趁机仔细看了太妃的头顶,果然看见了不愿意看到的一条黑线,她的心当即揪了起来。 水媚并不会什么按摩,只是暗暗用了法术,打通太妃头部的经络,使得太妃被水媚一按,顿觉舒适异常。 走出闲云居,容墨风和水媚这下犯愁了。如花因为他们两个去空月山盗宝,而丢掉了饭碗,遭到妖王通辑。此时她来到王府,掐着容墨风的软肋,无疑是来寻仇的。所以,这往后的日子,怕是要水深火热了。 回到:“墨风,别上火,凡事没有绝对,天下之大,我就不信太妃所中的裂头术只有她一个人能解?咱们再寻寻高人,如果有别人能解此术,那我们就不用顾及她了。” 容墨风沉思片刻,眼前忽然一亮,“嗯,我想到一个人,或许他能够有办法!“ “谁啊?”水媚好奇的问。 “我师弟江远浩!“ “你师弟?”水媚的思绪飘回到了那个晚上,她在客栈被蓝盈娇暗算,内丹受损后,她来到荒郊野外修复内丹,却被一男子无意中给破坏了,后来水媚得知,那男子就是容墨风的师弟。 自已当时法术不灵,来京城又没有银子,于是拿了那个人身上的银子,不过自己也解了他的蛊毒,救了他一命,两个人也算是两清了。 水媚这时质疑道:“你都解不了的法术,莫非你师弟就会吗?” “他喜欢研究这个!能不能解我也不知道,试试看吧!“容墨风再不多言,来到书桌旁,提笔开始写信,写完吹干,折成三角形,捏在指尖,嘴里开始念念有词,刹那间,红光一闪,信纸自己燃烧起来。稍顷,便燃成了灰烬。 水媚望着地上的纸灰:“是不是这样,对方就能收到信了?““没错,希望他可以破解裂头术!”容墨风绕过书桌,坐回到椅子上:“对了,昨天说的,把相思调到哪里才好呢?” 水媚轻声说:“我考虑再三,还是觉得把她调回膳房前为合适,在那里,她应该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就这样,相思被王爷一声令下,调回膳房。相思上午刚被调走,下午容成便找上门来。容成好说歹说,希望容墨风收回成命,可是容墨风经过深思熟虑下的决定,哪里是说改就改的?最后容成碰了一鼻子灰,满腹怨气的回去了。 夜,又一次降临!用过晚饭的容墨风正在喝茶,守门的小厮进来禀报:“王爷,王妃刚才派人送信来,说想请王爷过去一趟,有事商谈。” 容墨风瞅了水媚一眼,见正在插着梅花的水媚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一脸不快的样子,他冲那小厮摆手道:“本王没空,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是,”小厮领命,退了出去。 容墨风将水媚拉入怀中:“媚儿,怎么一副不太开心的样子?” 水媚轻声道:“那个如花一直对你有意思!我看她是夜猫子进宅,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出来,我总觉得不安心,仿佛有什么大事要生一样。“ 容墨风将下颌抵在水媚的头顶上,摸着她的头,安慰道:“媚儿放心,无论遇到再大的风浪,我们都一起携手走过去。”闻听此言,水媚默默搂紧了他的腰。 不大一会儿,门外又传来脚步声,水媚赶紧从容墨风的身上弹开,站直身子。这时,门外小厮又喊道:“王爷,王妃又派人来催了,说一定要王爷过去一趟。” 容墨风恼的一拍桌子,大声怒吼:“刚才没听明白本王的话吗?本玉没空搭理她,倘若她再派人来找,一律把传信的人给本王打出去!“ 没想到王爷会恼,那小厮中气十足的应了一声:“是!”然后转身打人去了。 水媚叹息着坐在桌旁,伸手从花瓶中拈出一枝梅花,摆弄着,容墨风则郁闷的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两个人默默坐了一会儿,水媚看天色也不早了,轻声道:“墨风,别忧心了,早些睡觉吧!” 水媚起身,正要给容墨风更衣,就听外再传来打骂之声:“刚才不是警告过你吗?怎么没皮没脸的还敢过来?赶紧给我滚回去,再敢打扰王爷,哥哥踹死你!“ 接着,是一个小厮委屈的求饶声:“大哥,这大冷天的,你以为我爱跑啊?其实我也是没办法啊!王妃也不知道怎么了,非要请王爷过去,诿!我也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啊!”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一生一世一双人 “你受气?你以为我就不受气啊?刚才王爷都下狠话了,王妃再派人来,一律打出去!”守门的小厮吼道:“识相的自己快走,别让我再动手打你!” 进又进不去,回去又无法复命!王妃派来的那个小厮都快急哭了! 可是,他不走,守门的就要打他了,那小厮实在没辙了,被逼无奈之下,好想一头撞死!可是他也只是想想,却没有那个勇气,还是调头回去了。 平日里,因为水媚是容墨风的贴身丫环,所以,水媚独自住在容墨风寝殿旁的偏房之中。不过,一般等到就寝之时,容墨风都会将院中的下人都驱走,实际上,两个人是天天住在一起的。 今天晚上,水媚和容墨风被如花搅的不得安宁,却因顾及着太妃的性命,不能对如花如何,这可真是平生遇到的,既棘手又头痛的一件事。 随着那小厮的离去,周遭又恢复了安宁。水媚轻声问道:“墨风,你不过去,她会不会再派人来啊?” “她愿意碰一鼻子灰,那就派人来吧!”容墨风拥住水媚,柔声道:“媚儿,我们睡我们的,别管那个无聊的人了。” 水媚像猫一样蜷进他宽阔温暖的胸膛,鼻息间皆是他独有的男儿味道,心里忽然踏实多了。 然而,她们错了,如花可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两个人刚要睡着,阿泽焦急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王爷不好了,太妃突然头痛的厉害,正在满屋子打滚呢!” 水媚的心猛的一抽,直觉告诉她,此事定与如花有关。与此同时,容墨风应声从床上坐起,喊了声:“知道了!” 见水媚也要起来,容墨风赶紧将水媚按下:“太妃病了,我得去看看。不过,外面天太冷了,你就别去了,好好在被窝里面躺着。”然后又道:“没有我的吩咐,小厮们是不敢进来的,放心。” “不行,我得陪你一起去!”水媚还要起身,却被容墨风按住了她双肩上方的被子,使得她根本无法起来。 容墨风见水媚一副非要跟去的表情,出言调侃道:“媚儿听话,难道,你想让我一会儿回来睡凉被窝吗?” 水媚这下老老实实的躺下:“那好吧!你快去快回,如果太妃有什么大事,或用的着我的地方,一定要通知我。” 容墨风点头,摸黑穿好衣服,披上貂皮外氅,细心的带好房门,急匆匆向闲云居奔去。 容墨风隐约已经猜到,太妃好端端的突然头痛,八成是跟他没去如花那里关。如花一定是在给太妃施法,让中了裂头术的太妃痛不欲生,以此来惩罚自己。 容墨风不让水媚跟去,一来是因为天冷,不忍心折腾她,二来是怕水媚看到太妃头痛跟着上火。 水媚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怎会不知道他存着的这份心思?看着容墨风为她所做的一切,水媚心中暗暗感动。 北风呼啸,天寒地冻,冬日的午夜,怎一个冷字了得?容墨风顾不得寒冷,一路急奔,跑去闲云居。 远远的就听到闲云居内,太妃高一声,低一声的不停呻吟。容墨风的心顿时揪紧,加快脚步冲了进去。 闲云居内灯火通明,负责侍侯太妃的丫环和小厮们一个个都吓麻了爪,满地乱转却又束手无策。寝殿内,太妃声嘶力竭的喊叫着,并不停的挣扎口有几个丫环聚在床边,正满头大汗的按压着太妃的手脚,不让太妃乱动。 看着母亲那样受苦,容墨风大喝一声:“你们在干什么?” 那几个丫环看到王爷,顿时大惊失色,害怕王爷治他们的不敬之罪,手劲一松,痛的想死的太妃,大力挣脱束缚,一把揪住自己的头,用力一拽,便揪下一缕头。接着,挥舞着手臂,还要继续拽。 容墨风大惊,飞身上前,点住了太妃的穴道。 太妃虽然动不了了,但全身却还是忍不住的微微颤栗,神情极为痛苦的高声呻吟。 这时,掌事的丫环上前解释道:“王爷,太妃睡到半夜就突然头痛的厉害,我们若不按住太妃,太妃要么捶打自己的头,要么使劲的撞墙“行了,本王知道了,不会责怪你们。”见生母如此痛苦遭罪,容墨风急的五内俱焚,他出言冷声打断,夺过丫环手中的锦帕,为痛的满头大汗的太妃,拭掉额头上的汗珠。 这时,太妃突然毫无征兆的停止了喊叫与挣扎,神情渐渐舒缓下来。容墨风赶紧解开太妃的穴道,将虚弱不堪的太妃抱在怀里:“母妃,你怎么样,现在还痛吗?” 太妃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点儿劲来,一脸疲惫的望着容墨风:“不知为什么,刚才突然头很疼,现在突然又不疼了。” 太妃抓着容墨风那冰凉的手,心中不忍:“大半夜的,天又这么冷,把风儿给折腾来了!诿,母妃年纪大了,老是拖累你!” 太妃都被折腾成这个样子了,竟还担心着儿子的冷暖,容墨风只觉眼圈一热,心里甭提多难受了。 容墨风将太妃抱紧:“什么拖不拖累的!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你是生我养我的母亲,我照顾你不是应该的吗?可是这许多年,我也没能把母亲照顾好。“ 容墨风是个孝顺的孩子,太妃的眼睛也湿润了,内疚的哽咽着:“让你流落民间那么多年,才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有将你照顾好!” “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容墨风也不知怎么搞的,说着说着,就扯了这些不愉快的事。 将太妃安抚好,照顾其睡下之后。又气又恼的容墨风,径直来到如花的寝殿,找她算帐。 “王爷,王妃正在里边等你呢!”容墨风没想到,如花居然派人在门口等他。这也更加说明,是因为如花找他,他没去,如花才施法让太妃头痛,以此来要挟他。 在如花的寝殿门口,那小厮高声喊道:“王妃娘娘,王爷到了。“不等里面有所回应,容墨风便怒气冲冲的推门闯了进去。 小厮知道这两个主子怕是要有一场战争,反正自己完成了任务,急忙将门关好,早早闪人,才是上策。 屋内温暖如春,香风袭袭,暖帐中,如花身着粉红丝制宽松睡袍,半靠坐在暖帐之中。 “你可真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别扭人。”如花摆弄着手腕上的银制手链,柔声细语的揶揄着:“人家三番两次的请你,你都不来,如今却不请自来了。“ 她的那份明明干了坏事,却还纯情无辜的样子,真是让容墨风恨到了极羔容墨风紧握双拳,骨节被捏的“咯咯”作响。 如花眉梢一挑,轻声娇笑:“你是想来打我的吧!来呀,我在床上等你呢!“ 这个妖精真是太恨人了!忍无可忍,那便无需再忍,容墨风冲上来,一把揪住了她的衣襟,刚想给她嘴巴。怎奈,如花的睡袍真是太肥了,而她里面却又什么都没穿,这样一揪,衣服与身子的距离拉大了,如花那雪白丰满的酥胸便一览无虞。 如花低头去看自己的前胸,容墨风刚才太气,根本没注意到有什么不妥,这会儿,顺着她的目光往下一看,顿时神色大变,窘的一把将如花推开。 如花顿时笑的张狂:“我是你的王妃,你别紧张,我不介意你看的!” 对于这么个死缠烂打,没羞没臊的女子,容墨风真是望而却步了,横眉怒道:“你少自做多情!你是谁王妃?” “哟!怒了?”如花整理了一下自己胸前的衣服,侧坐在床边,双手柱床.跷着二眺腿,一挑秀眉,轻佻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怒的样子其实很有男人味?我就喜欢看你这个样子。“容墨风的眉心皱起大大的“川“字,想到水媚还在等着他,他可没功夫跟如花胡扯,沉声喝道:“刚才太妃头痛是不是你捣的鬼?” 如花跷起的那条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晃荡着,神色淡淡,还带着几分哀怨:“谁让我叫你,你都不过来,这只是对你的一个小小的惩罚!” 平生一次受人如此挟制!容墨风怒冲冠,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那几个字:“你真卑鄙!” 如花不屑的撇嘴:“我卑鄙也是被你逼的,如果我叫你,你就乖乖过来,不就没有这些事了吗?” 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面对难缠的如花,容墨风又气又恨又无可奈何,咬牙问道:“你想方设法的叫我过来,到底有什么事?“如花歪着头,嘴角带着极其妩媚的笑,媚眼如丝的凝视着容墨风。 沐浴在那样勾魂摄魄的目光中,容墨风顿觉气血上涌,心神紊乱,知道如花暗用媚术迷惑他,容墨风赶紧将目光移开。 如花望着容墨风阳刚俊朗的容颜,暗地里“哗啦啦”的流着口水,巧笑道:“我如今是你的王妃,当然要尽,做为王妃应尽的责任。”见容墨风如一座火山般就要喷,如花敛了戏谑的笑颜,坐直身体,正色道:“不管你信不信,在妖界,从见到你的一眼起,我就深深的喜欢上了你。来到人间后,我没想到你能活着从妖界回来,更没想到,我还能够与你相遇,你说,我们是不是缘份很深呢?” 如花起身,走近容墨风:“妖界那么多美男子,我从来没有看上过一个,这次,独独对你动了心。“如花又道:“现在,名义上我已经成了你的王妃,我想要的可不是名义,我要的是实质,我要做你的女人。” 世界上最无奈的事,就是你不爱的人爱上了你,且还爱的海枯石烂不变心。容墨风脸色一变,断然道:“你打错算盘了,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我这个人就喜欢挑战有难度的事情。”如花媚眼微眯:“我就不明白了,你的水媚其实就是个青苹果,咬口涩涩的,有什么好?而我就不一样了,只要我们在一起,定会让你终生难忘……“见如花说话没遮没拦,容墨风实在不愿意跟她再耗下去了,决然道:“媚儿是我今生唯一的爱,没有任何人能够将她替代!” 如花的目光中难掩嫉妒之色,容墨风本以为她会火,可是如花咽了口唾沫,沉吟片刻,竟然妥协道:“既然你离不开她,那,让她做大,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愿意做小,咱们空月山那笔帐,也可以就此一笔勾销,你看如此?” 她竟然摆出这样的姿态,实在是大大出乎容墨风的意料。可是,容墨风打定主意,和水媚一生一世一双人,哪里还会弄出个三者来,破坏幸福的二人世界? 容墨风盯着如花,郑重其事的说:“请你听清楚,除了水媚,我不会再接受二个女人。也希望你能将事情想开些,不要钻牛角尖,更不要在我身上做无用功。“容墨风说完,推开门,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容墨风头也不回的钻入了茫茫夜色中。 “啪嗒”容墨风走时没有关门,北风将半扇房门吹的自动关上,一 股寒风随之吹进门来,鼓起了如花宽大的睡袍,凉气刺骨,使得如花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此刻,望着外面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感觉着那凉入骨髓的寒风,如花心如刀绞。她其实一直很茅盾,她喜欢容墨风,但因容墨风去盗宝,使得她沦落到无法在妖界立足,只能在人间流浪,所以又十分痛恨容墨风。只是,她一见到容墨风就恨不起来。 她原想,如果容墨风可以接受她,让她在人间有一个温暖的家,她愿意苏了容墨风放弃仇恨,甚至可以和水媚共侍一夫。 却没料到,容墨风依然拒她于千里之外。 此时,她倍受打击,凝视着苍茫的夜色,暗暗誓:“等着吧!你早晚都是我的。” 自从如花来到王府,府中的气氛,无形中,都变的压抑了不少。 这一日,天气晴朗,水媚建议道:“墨风,夕面阳光不错,我们别总在屋内待着,出去晒晒太阳吧!” 容墨风放下手中毛笔,轻刮了一下水媚的鼻子:“好,听你的。” 两个人一起往王府花园中的梅园走去。 来到梅园,馨香扑鼻。容墨风随手拉过一梅枝,从中选了一朵开的最大最艳的梅花摘了一下,回身插在水媚的髻中,温和的笑道:“嗯,真好看。” 水媚一撇嘴,自己这副尊容,戴什么也不好看啊!不过,是容墨风给她戴的,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左右看了看,轻声嗔怪:“你呀,注意点影响!哪有王爷往丫环头上戴花的?让别人看到该嚼舌根子了。” “这里没有别人,怕什么?“容墨风背着手,继续前行:“媚儿,我有一个好消息,你想不想听?“ 水媚紧走两步跟上他:“近来全是坏消息,既然有好消息就别卖关子啦,赶紧告诉我,让我也跟着乐乐。” 容墨风一把捉住水媚的手,拉着她继续前行。水媚赶紧往回抽:“你还得寸进尺了,快松开!这样子,让别人看见成何体统?” 容墨风依然拉着她的手,站住回身,戏谑道:“你不用怕,就你这副尊容,说你勾引我,别人不会信!“ 水媚顺着他的话说:“嗯,那倒是,要说也得说你眼光差!不过被别人非议终归是不好的。”水媚还是将手抽了回来。 “你呀!”容墨风无可奈何的戳了一下她的脑门:“好了,我告诉你,还有七天,我就可以练成归元**了!” “七天啊?我还以为明天就练成了呢!”水媚轻轻撇嘴,却喜上眉梢。 “哦,我明白了!原来媚儿是着急那啥了…“容墨风盯着水媚,一脸不怀好意的笑。 “讨厌!才不是呢!你坏死了!”水媚气的一跺脚,转身不理他。 容墨风收起笑容,说话突然拉了长音:“不过有点遗憾……” “什么?“水媚脸上的笑意骤然减了几分,回头望着她。 容墨风叹了口气,歉然道:“遗憾的是,当初我答应你,遣散姬妾,练成归元**后,我们就成亲。但现在王妃是白熊精如花,要想将她弄走,怕需要些时日……我们正式成亲的日子可能也得推迟了。“ 水媚微微一笑:“没关系,你心有我,我心有你就行了,成亲不过是一个仪式,我不急于一时。” 水媚的话,令容墨风颇感欣慰:“好,你放心,我会尽快将如花请走,早早的娶你进门。” 他们在这里说着悄悄话,却不知有一双眼睛正在暗中盯着他们,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白熊精如花。 容墨风和水媚刚刚踏出梅园,阿泽拿着一封书信,迎面走了过来:“王爷,门岗处收到一封信,信封上写着王爷亲启,正好奴才从外面回来,他们就把信给奴才了。“ 第一百四十章 一起将苦变甜 “是谁派人送来的信?”容墨风伸手将信接过。 阿泽微微颔:“不知道,据说那个送信的人是个哑巴,丢下信就走了。” 看来此事还挺蹊跷,于是容墨风加强了警惕,没拆封之前,暗用法术试探,确认此信没毒,这才撕开信封,将信展开。 信上只有简单的几行字:赤血石在我们手里,想要的话,三日后午时,在阳州城外的黄石坡见面。 容墨风没想到,自己派人查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查到赤血石的下落,如今,竟然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得到了赤血石的消息,这着实令容墨风深感意外。 水媚见容墨风看完信后,一直在那里沉思,碍于阿泽在场,便用通心咒问道:“墨风,信上都写了些什么?” “你的聘礼找到了。” “聘礼?“水媚脑筋一转,记得当日容墨风向自己求婚那晚,他承诺要用赤血石给真己做聘礼的,莫非是赤血石有下落了? 容墨风用通心咒回完水媚的话,顺手将那封信递给水媚,同时对阿泽道:“你去挑选十名武功高强的卫兵,明日,随本王一起身去阳州城。“ 之所以明日就走,是因为阳州城离京城虽不算太远,但怎么也需一 天半的路程,况且,容墨风还想打个提前量,去那边布署一下。 “是,”阿泽领命,转身走了。 水媚此时已经看过了信,抬头分析:“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不过,他们既然知道你要找赤血石,估计,赤血石的丢失,跟他们有很大关系,说不定就是被他们盗走的。“ 容墨风神色凝重:“是啊!不知道对方是何种势力?出于何种目地,要把赤血给我们?估计此事绝不会这么简单!” 眼下的情形,内忧外患,水媚很替容墨风担心:“对方一定是有阴谋的,所以是否应邀,我们考虑一下再说吧!“ 容墨风扭头望着水媚,“不入虎穴中,焉得虎子?虽然对方有阴谋,但很有可能得到赤血石,我便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他的神色淡定平和,让水媚看了心生踏实之感:“那好吧!明天,我跟你一块去。“水媚心细,又补充道:“还有,我们要悄悄的走,否则被如花知道了,她若非要跟着我们一起去,事情就麻烦了。” 容墨风点头,表示赞同水媚的意见。 整日看容墨风和水媚形影不离的样子,如花心如刀绞。可是,她使尽了浑身解数都赢不到容墨风的半分侧目,苦恼的如花怎会看着他们好过安生?当夜色又一次降临,当水媚帮容墨风核对完商号的帐目,没等两个人睡觉,如花竟然不期而至。 “你来做什么?“容墨风恨她简直恨到了极点。 “我叫你,你不过去,那我只能自己来了呗!“她毫不客气的坐到了容墨风的床上,斜视着站在一旁的水媚,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故意找茬:“我和王爷要就寝了,你别杵在这儿,赶快给我出去吧!” 她还真把自己当王妃了,竟然敢对自己指手划脚!还没待水媚大,容墨风早已恼了,一把将如花从床上拽了起来:“少在这给我装腔作势,耀武扬威,该出去的人应该是你!滚!“ 如花在府,真是惹的两个人没有一天安生日子。容墨风和水媚也是处处避开她,怎奈,她却是不甘寂寞,主动挑衅。 如花站稳身子,完仝无视容墨风的那番话,顺手拨出桌上花瓶中的一枝红梅把玩着,声音悦然的对水媚道:“反正今天我在这里住定了,水媚姑娘,你若有兴致留下来看我们亲热,那我也不介意的!” “你,你真不要脸!“脸皮厚则无敌,水媚领教了。 容墨风一把拉开门:“来人,把王妃给我送回去。“屋外顿时冲进来四个卫兵。 如花镇定自若的扫了一眼冲进屋来的卫兵,将梅花放在鼻下轻轻嗅着,抬眼望着容墨风,一字一顿的问:“你确定要将我送回去,不后悔?我希望你考虑好,再做决定。” 容墨风在她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寒光,心中一颤,惊觉,自己若把她送回去,她肯定还会对太妃动手脚。 一想到那日太妃的苦楚,容墨风的心像被人撕开一条缝,痛苦异常。毕竟,太妃年纪大了,经不起这样折腾,容墨风愤恨咬牙,终究还是妥协了:“你们都退下去吧!” 那些卫兵们都训练有素,虽然心中疑惑,但却并不多言,齐刷刷的退了出去。 如花就知道,太妃这张王牌绝对可以制住容墨风。她的嘴角不由露出得逞的奸笑。 这时,容墨风一把拉住了水媚的手腕:“她愿意在这住,那就让她自己在这儿住吧!我们去别的地方。“ 如花脸上的得色当即消失,大声断喝:“站住!”随即点指着水媚:“她可以走,但你必须得留下!“ 容墨风的眼中升腾起炙热的火苗:“你不要逼人太甚!” 如花不理他,径直走到水媚面前,咄咄逼人的道:“你###看太妃头痛.那大可以不走!” “贱人!我杀了你!”容墨风气的肺子都快炸了,掐着她的脖子,一把将她抵到门上。 如花被容墨风掐的有些上不来气,却拼着力气,声音嘶哑的说:“想杀我吗?今天可是月圆之夜,太妃三更天就会犯病。如果我死了,没人给太妃施法,正好陪我一起上西天。如果想让太妃活命,那你要留下,她必须走!” 水媚无奈的闭上眼睛,且不说太妃以后会是她的婆婆,就算是陌生人,她也绝不会看着别人因为自己而死掉。 “墨风,在没找到破解太妃头裂术的事法之前,我们先忍忍吧!” 水媚用通心咒给容墨风丢下一句话,难受的调头走了。 “媚儿,不要走!”容墨风松开如花,就要去追水媚。 “她不想让太妃死,莫非你想吗?”如花毫无温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容墨风身子一僵,顿住脚步,猛的回头,语气冰冷:“太妃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容墨风转身坐到屋内角落里的蒲团之上,闭上双目,盘膝打坐,再不理她。 如花站在原地,盯了容墨风许久,总之,让他和水媚分开了,如花心里格外痛快。 这时,如花怕容墨风冷,拿起外氅往容墨风身上披,却被容墨风身上射出的一道金光给弹了回来。如花狠狠的丢掉外氅:“哼!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她也看出来,容墨风根本不会与她同床共枕,不过,能使容墨风和水媚分开,使水媚受气吃醋,如花此行的目地还是达到了。于是,讪讪的上了床,却还不忘调戏:“那我先给你暖床哦!等你冷了,记得上来。“ 容墨风闭着眼睛没理她,知道此时的水媚一定很难过,同时,如花在自己屋里,水媚八成也会担心的。为了让水媚放心,他背地里用通心咒与水媚调侃:“小狐狸,没有我在你身边,你睡的着吗?” 若不是顾及着太妃的性命,水媚才不会向如花屈服呢!她气恼的躺在床上,听到了容墨风的话,精神为之一振,将头从被子中钻出:“睡不着啊!我哪有你幸福,还有人陪着呢!” “行了,你就别拿我开涮了!” 还没等水媚问,容墨风便自觉的汇报情况,让水媚放心:“小狐狸,现在如花在床上躺着,我在地上打坐,放心,你的相公定力很深,不会被她迷惑的。” 水媚“扑哧”笑了,心里为之感动:“嗯,我当然相信你了,不过这样冷的天,你要多穿点衣服,小心感冒。” 水媚的信任与关心令容墨风心情好了不少,考虑到明天他们还要动身去阳州,容墨风叮嘱道:“天不早了,你早点睡吧!” 虽然水媚放心容墨风,可是,一想到他和另外一个女人在一个屋子里,水媚哪里睡的着啊!轻声道:“我睡不着。” 容墨风立即回应:“我也是。” 水媚知道容墨风和如花静静的待在屋子里,肯定枯燥乏味,不自在,所以贴心道:“那不如……我们聊天吧!” 容墨风欣然妄允:“为夫我求之不得!” “你少贫嘴,你还不是我相公呢!” “可是我们已经……”容墨风窃笑:“反正我已经碰过你了.所以,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为你负有的!” 容墨风虽然喜怒不形于色,但是,如花仍然能感觉到容墨风的气场由负变正,那端正的身姿上,传来的皆是轻松愉悦之感。 如花一脸疑惑的望着容墨风,貌似刚才他还挺生气的,怎么突然间转变的这么快呢?如花不知道容墨风正在和水媚聊天,她想来想去觉得容墨风是想到什么开心事才致如此。 夜色深深,屋外北风呼啸,窗棂纸也被吹的“噗噗”作响。 此刻,屋内的炭火早已熄灭,寒冷自不必说。如花根本睡不着觉,看容墨风的脸有些冻青了,心头暗喜,等他再冷一冷,自己劝他上床,便有几分胜算。 大约午夜子时,“当当当”屋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如花恼道:“谁啊?大半夜的,敲什么敲?” 门外一小厮赶紧回答:“丑丫头说今晚天太冷,让小的送两盆炭火过来。” 如花的神色刷的变了,这水媚还真是她的克星啊!自己本来等着容墨风冻的不行,好趁机劝他上床,结果,水媚居然派人送来了炭火! 如花顿时懊恼非常。 她刚要开口回绝,却听容墨风抢先道:“好,送进来吧!” 门一开,内顿时春意融融,直暖到容墨风的心坎里。 他一直跟水媚说着话,都不知道水媚何时嘱咐,嘱咐小厮过来送炭。 “怎么样?现在暖和了吧?”水媚轻柔甜美的声音突然传来。 容墨风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暖和多了,还是小狐狸会心疼人。” “那你要怎么谢我?“水媚借撒娇。 半晌,容墨风那面居然没有回应了。 咦,什么情况?不会是如花搔扰他了吧?水媚心中一抽,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寻找衣服,打算过去看看。她的男人,她可不能让别人染指。 水媚刚抓过床头的衣服,一阵悠扬婉转的箫声突然从容墨风的寝殿中响起。 水媚登时停止了欲往身上套衣服的手,坐在床上,侧耳细听。 那箫声音质纯净,委婉动听。水媚情不自禁的闭上双眼,沉浸在那,容墨风专门为她演奏的,时而明快,时而轻灵,时而缠绵徘侧的美妙乐曲中,不能自拨。 整个王府的上空,都回荡着容墨风的箫声,府中的人基本都被这箫声吵醒,当得知是容墨风所奏之时,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不明白,王爷大半夜的不睡觉,到底是在抽什么风? 当然,整个王府中,如今最幸福的人就是水媚,最难受的就是如花。 如花万万想不到,屋子一暖,容墨风居然有了闲情雅致,竟然吹起箫来。如花忍无可忍,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大喊:“够了!大半夜的吹箫,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容墨风停了下来:“你嫌吵,可以回自己屋睡去。“如花气坏了,大喝:“我不准你吹,你再吹,我就念咒让太妃头痛!” 容墨风伸手一扔,那箫又挂回到原来的墙壁上。容墨风继续与水媚聊天:“刚刚那曲子是送给你的,喜欢吗?” “喜欢,很喜欢!“水媚睁开眼睛,拉过被子,又躺了下来。 这一夜,水媚和容墨风从天上说到地下,从小时候聊到长大,彻夜长谈,整晚没睡。当然破坏别人幸福的如花,自己也是一晚没睡,天刚破晓,便一脸倦容的走了。 用过早饭,容墨风派人打听,得知昨晚没睡好的如花,正在屋内补觉,容墨风便将容成叫了过来,告诉容成自己要出一趟门,他也大了,府中之事,自己不在,便让他学着掌管。 容成倒是乐得让容墨风出门,这样,他便不用偷偷摸摸的去和相思学习法术了。 容墨风交给府内大总管一封信,让他等如花醒了,再将信交给如花。然后,趁着如花在睡回笼觉,带上水媚,和阿泽准备好的十个护卫,上了马车,向阳州城进。 马车刚启动不久,水媚坐在宽敞舒适的马车内,就开始困的情不自禁的点头。 正在迷糊的时候,身子忽然一轻,睁眼现,自己已经落入容墨风的怀抱。水媚回头,见车门关的紧紧的,略微放下心来,趴在容墨风的耳边,轻声说:“我现在是你的丫环,是负责在车上侍侯你的,你这样抱着我,被别人看到,怕不妥吧!“ “我不话,他们谁敢随便开车门,放心吧!不会被别人看到的。”容墨风靠在身后的垫子上,伸手拉过毛毯,盖在水媚的身上,紧紧的抱住她,心疼道:“昨晚一宿没睡,在车上,好好睡一觉吧!” 水媚只觉头昏脑涨,真是困了。她大大的打了个哈欠,把头窝在容墨风宽阔的胸膛上:“好吧!我们一起睡觉。“容墨风的怀抱太温暖,太踏实,一会儿的功夫,水媚就进入了梦乡。 容墨风心中有事,想着到了黄石坡可能会遇到的各式各样的状况,他便睡不踏实,一路都处在半梦半醒之间。 出了京城,一路往阳州城赶。水媚在车上睡这一觉,别提多香甜了。 感觉到怀中的人儿动了,还打了一个哈欠。容墨风睁眼,因为马车内的炭火熄灭了,怕被人打扰,他没有叫人更换,所以见车内有点冷,他便将水媚的脸也给盖住了。这会儿,掀开毛毯的一角,低头向下看去。 水媚不但没有感觉到一点冷,反而睡的全身暖和,虽然如今顶着的那张脸不怎么好看,但此时脸颊也泛着红晕。不过,眼前突然很亮,令她条件反射的眯上了眼睛。却觉嘴上一凉,那熟悉的感觉和味道,使得水媚心中一荡,闭着眼睛,主动迎合略微凉却极其柔软的唇。 水媚的反应令容墨风很满意,但他不满意只吻水媚的唇,用舌头撬开水媚的贝齿,强行攻占城池,水媚身子烫,呼吸急促起来,双手不自不觉攀上了容墨风的脖子。 容墨风一只手抱紧她,另一只手在她身上四处游走,不知不觉间,水媚觉得前胸一凉,这才觉,衣服被容墨风给解开了。 水媚下意识的,双臂想去环胸,却晚了一步,容墨风的一只大手已经将她的右胸握于掌心,这感觉太过真实,水媚的心跳蓦然乱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不打不相识 车外冰天雪地.车内春意绵绵。 水媚被他亲吻的晕头转向,被他爱抚的燥热难耐,两个人急促的呼吸伴着狂乱的心跳,拥在一起,漏*点缠绵。 感觉到水媚的呼吸有些困难,容墨风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她的唇瓣,沿着她的下颌,欣长的脖颈,一路下滑,将头埋在水媚的胸前,噬咬着她胸前娇嫩的蓓蕾。 “墨风,别,快别闹了!”毕竟这是在车里,还在行进的路上,想亲热,这不是地方啊! 容墨风吸吮舔咬着,那麻痒的感觉从一个点,迅漫延至全身,同时,热热的鼻扑进怀中,引的水媚一阵颤栗,想推开他,却又舍不得,不推开他,还真怕被人现。水媚就这样,在茅盾中,与容墨风半推半就的亲热着。 可是,容墨风似乎越来越激动,水媚感觉到有硬物在顶着她后腰,她赶紧抱住容墨风,使得容墨风不能在胸前恣意做怪,轻声哄劝道:“墨风,再有几天我们就可以真正在一起了,快停下来,别折磨自己。” 容墨风的脸贴在水媚的胸脯上,不甘心的向小猪一样的拱来拱去,双手搂紧水媚的腰肢,声音嘶哑的说:“真恨不得马上将你吃掉!“ 水媚伸手一戳他的脑门:“馋猫,我早晚都是你的人,你急什么?” 容墨风捏了一下水媚的腰:“有一盘色香味美的菜,可看可闻,却吃不得?你说能不急吗?“ 水媚还待说话,却觉,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阿泽稳重的话语从外面传了进来:“王爷,客栈到了。” 水媚一阵紧张,生怕阿泽自做主张,过来开门。要知道,这场面若是被他们看到,那就糗大了。水媚赶紧坐直身子,急三火四的整理自己的衣服。 容墨风也赶紧帮忙,两个人在车里一阵忙活。阿泽在外面等了一 会儿,见没有回应,便又提高声音说了一遍:“王爷,客栈到了!““知道了!”容墨风应了一声,帮水媚把衣服上的最后一个带子系好,水媚小声嘀咕了一句:“怎么感觉像偷情!”两人对视,不由笑了。 容墨风拍拍水媚的肩膀,示意水媚把车门打开。 水媚摸了摸还在烫的脸,尽量使自己的神情看着自然一些,将车门打开,请容墨风下车。 车门开了,卫兵们的目光自然都射了过来,刚刚两个人在车里**,水媚心里有鬼啊!其实大家的目光很正常,水媚却觉得大家是在看她,神色未免有些不自然。她偷眼观瞧,容墨风的脸倒是不红不白的,看起来像个没事人一样,忍不住佩服他的心理素质够好。 这家客栈是白梨镇最大的客栈,也是阿泽事先安排好的。客栈老板一见贵客驾到,带着店小二忙前忙后的热情招呼。不过大家看容墨风长的如此英俊,而带的贴身丫环却极其丑陋,都觉得很是奇怪。 客栈后院是高档客房,里面有热乎的火炕,屋内还摆着红通通的炭盆,住起来倒也温暖舒适。水媚和容墨风吃过晚饭,用开水烫过脚,因为昨晚没睡,又在路上颠簸了一天,两个人便早早睡下了。 天光微亮,水媚便醒了,她穿好衣服,想去打扰容墨风的清梦,可是一到门口才现,容墨风早就已经醒了,正在屋内跟阿泽交待着什么。 水媚站在外面想了想,自己起了个大早,没堵到他的被窝,那还不如回去再睡个回笼觉呢。 她刚转身想回去,却听容墨风在里叫道:“什么人在外面?” “是我。” 听出是水媚的声音,容墨风唤道:“进来吧!“继而转头对阿泽说:“就按我说的去做。“阿泽望了水媚一眼,转身离去了。 其实阿泽早就现,容墨风对这个丑陋的贴身丫环格外的好。圆滑的阿泽知道,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容墨风对这丫环如此,一定是有原因的,在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之前,他对水媚不敢有丝毫小视。 “你怎么起的这么早?为何不多睡一会儿?“容墨风拉过水媚,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 “你不也起来的很早吗?“ 容墨风抱着水媚望向因天刚放亮,而显的微微有些泛蓝的窗外:“今天中午我们就到阳州城了,因为不知道对方到地是什么人,有什么目地,我刚让阿泽带人去打探一下。” “哦!”水媚应了,低着头小声说道:“今天我不想跟你坐一辆车了。“ 容墨风用手指勾起她的下颌:“为什么?” 水媚红着脸,凑到到容墨风的耳边:“你太坏了?昨天把人家咬疼了!” “不是吧!我没使劲啊!“容墨风顿时一脸无辜。 水媚也纳闷了,扁嘴道:“是啊!当时我也没觉的,过后就有点不舒服。” “那严重吗?让我看看。“容墨风紧张的要解水媚的衣服。 “不要,“水媚抓住了他的手:“睡一觉就好了,没大碍的。” 容墨风抱紧她,下颌抵在水媚的肩膀上,脸 上满是笑意:“媚儿对不起。下回我一定多加注意。” “哼!还想欺负我,没有下次了,以后都不许碰我!“这家伙不能对他太好,说句对不起就原谅他,他的尾巴是会翘到天上去的。水媚使着小性,从他怀中挣开,走到窗棂下。 窗外似乎比刚才亮了些,外面忽然传来清脆婉转的鸟鸣声,水媚抬头,只见窗外的树枝上,栖着两只黄鹂鸟。 这时,容墨风那高大结实的身子贴到了水媚的背上,伸出双手,搂住水媚的腰:“你看那两只鸟儿多亲密!“ 树枝上那只体型较大的黄鹂,正在用嘴给身旁体形较小的鸟儿梳理着羽毛。那体形较小的黄鹂,蹲在树枝上,半眯着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大黄鹂给小黄鹂梳完翅膀上的毛,便开始用嘴去戳小黄鹂的脸颊,小黄鹂睁开眼睛,两只鸟用嘴互相蹭咬着对方,并不时叽叽喳喳的叫着,像小夫妻在说悄悄话一样,十分有趣。 “真可爱!”水媚望着枝头上的那对小鸟情侣,心头莫名的欢愉。 那两只小鸟,梳完毛,便拍拍翅膀,飞走觅食去了。 水媚也忘了和容墨风较劲,一脸向往的隔着窗户望着蓝天:“那对夫妻小鸟真的好恩爱啊!” 容墨风伸手捏了捏水媚的脸蛋:“你羡慕小鸟做什么?难道我们不恩爱么?“ 水媚终于想起来,自己还跟他较劲呢,撇嘴道:”恩爱什么?你就会占人家便宜!“ 容墨风笑着蹭蹭她的脖子:“那我占别人便宜,你干吗?” “你……你敢……“水媚冲他挥了挥小拳头。 容墨风抓住她的拳头,放在嘴边,轻吻着,嬉笑道:“小狐狸你放心吧!我没贼心,更没那贼胆!“ 吃过早饭,她们继续赶路,中午便平安到了阳州城。在客栈安顿好,吃过中饭,容墨风和阿泽在屋里商量事情,水媚在屋内待的闷,便来到院子透透气。 这家客栈不是阳州城最大的客栈,但胜在品味与格调很好,住起来温馨雅致。客栈院中种满了冬梅,置身其中,暗香浮动,别有一番意境。 水媚正在院中悠闲的散步,耳边忽然传来一女子的叫骂之声:“你个老东西,往哪撞?你走路都不带眼睛的吗?” “姑娘,明明是你撞的我,你怎么还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啊?“水媚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花树下,一年轻女子,和一个年纪约五十开外的老伯争执起来。 那女子皮肤白暂,五官端正,额前梳着斜长的流海,其余的头用一根带,在略靠右侧,简单束起。她身穿湖蓝色缎面夹袄,酱紫色的裤子,腰系佩剑,脚蹬黑色长筒皮靴。未施粉黛,没有女子的娇柔造作,给人豪爽大气的感觉。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个斤斤计较的人。 可是,水媚听的清楚,看的真切,那女子属实对那老伯毫不客气的叫骂。 对面的老伯身穿褐色团福纹的锦袍,腰扎八宝带,上系玉佩。他稍微有些驼背,身材不高,略瘦,脸色腊黄,皱纹横生。下巴上还留着半长不短的胡子,须都已花白了近半。 一见老伯的穿着与气度,可见其家规不错,不是当官也是富商。 这时,那女子眉头一横,大叫道:“你个老东西,少在这给我倚老卖老,颠倒黑白!我看倒打一耙的应该是你才对!” “你,你……”大概从来没有人这样跟老伯说过话,老伯被眼前的女子气的脸色铁青,用手指着她,“你”了半天,但老伯很有涵养,并没有开口骂她,最后竟是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不出后面的话来,并开始急促的喘了起来。 老伯被气的都快背过气去了,那女子竟然没有一点怜悯之心,蛮横的打了一下老伯的手,得理不饶人的道:“你少用手指着我,你也少在那里给我装大头蒜!快点,赶快给我道歉,本姑娘可以考虑原鼻你! 否则的话……“那女子盯着老伯,脸上凶光毕现:“本姑娘的做人原则,向来不吃亏上当,你若不道歉,就别怪本姑娘手下无情!”说着向老者伯了挥拳头。 老伯哪里见过这个,双手抓着胸前的衣襟,微微躬身,脸色憋的青紫,连呼吸都费力气。 “好,你不道歉是吧!我看你是找打!”那女子挥拳便向老伯的后背打耗 水媚实在是看不过眼了,大喊一声:“住手!”然后飞身跃了过来。 那女子被水媚猝不及防的喊声吓了一跳,拳头举在空中,没有落下去。 眨眼,只见水媚立于眼前,那女子微讶于水媚丑陋的容貌,但转瞬就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人?要你多管闲事!““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不管到底是谁撞了谁,老伯都这么大岁数了,身子又不好,你何必跟他一般见识?”水媚耐着性子道:“就算老伯没有道歉,你也没必要动手打人吧!你这样是不是太过份了?” 那女子被水媚说的脸一红一白的,不过 #水媚这样一跳出来.她脸上没有害怕之色,倒显出几分###:“你这姑娘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的事要你管?走开!”那女子说完抬手又要去打老伯。 被一个女子破口辱骂,那老伯真是越想越气,脸色由腊黄,转为青紫,整个人几乎八十度躬身,已有窒息之态。 不知道他这是哮喘还是心梗,反正看他的样子很吓人。水媚想不通,眼前的女子怎么这般冷血,老伯都这样子了,她居然还能下的去手? 没遇上也就算了,既然遇上了,水媚绝不能眼睁睁看着老伯挨打,纵身上前,迅捉住女子手腕。那女子也是会武功的,抬手一扭,轻而易举的挣开了水媚的钳制,继而一掌向水媚胸口袭来。 水媚往旁闪身,刚刚躲开,就见那女子,又抬掌,准备去打老伯的后心。 水媚急了,怎么这女子如此执迷不悟呢!纵身上前又来阻拦:“你这丫头怎么这般歹毒?老伯都这样了,你怎么能下得去手呢?” 因为水媚的阻挠,使得那女子无法对老伯动手。眼见着老伯就要窒息,那女子也很懊恼,一边与水媚对打,一边大叫:“你在这么阻挠,老伯就该没命了!” “没命?你什么意思!”听着好像另有隐情,水媚主动收手。 扭头一瞅,那老伯快不行了,女子急道:“我没时间跟你解释!总之,你老实待着,别管我的事!”女子说着,身法如电,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照老伯的后心就是一掌。 “噗……”这一掌下去,老伯胸口一阵翻腾,忽然喷出一丑血来,继而弯着腰,连呕了几升黑血。 水媚在原地惊呆了,怎么都想不到,会是这样的情形。按说,看那女子并没使多大力气,即便是打一下,也不至于这么吐血吧!而且那老伯吐出来不是鲜血,而是黑血,一看就很不正常的。联想到唰才那女子说,自己若再阻挠,老伯就没命了,水媚心中恍然,莫非那女子执意要打老伯,是在帮老伯治病吗? 当水媚正在思付之时,那女子见老伯将黑血吐完,忙伸手从袖中掏出手帕,上前一边帮老伯擦拭嘴角上的黑血,一边问道:“老伯,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子是不是舒服多了?” 老伯吐完黑血后,竟然可以站直腰板,而且精神大振,多年来胸闷气短的他,从没像今天这样轻松过。而且他惊讶的现,刚才那女子还一口一个老东西的叫着,现要居然改口叫老伯了,他讶异的盯着女子,喃喃道:“没错,是舒服多了,浑身好像也有力气了。” 女子喜悦的笑了:“这就对了,你的病是淤积的黑血造成的,刚才故意激怒你,是想让你气得吐血,可是你身子太虚,一直没吐出来,所以我又打你一掌。 不过现在好了,你的病已经痊愈了,我为刚才的失礼向你道歉!” 老伯万万没想到,这么多年没治好的病,今天居然被一个姑娘给治好了,老伯万分激动的感谢女子:“姑娘,你真是来到人间的活菩萨啊!看来这些年来我修桥铺路,这功德都没有白做,姑娘,太感谢你了!”老者说着便从衣服里掏出一叠银票,硬往女子手里头塞。 女子赶忙拒绝:“这只是顺手的小事罢了,算不得什么的,老伯你别这样!” “不行,这个你一定要收下。”老伯是坚决要酬谢女子,这女子脾气拧,说不收就不收,她比老伯的力气大,将那银票,又硬生生,揣入老伯怀中。 老伯很无奈,只好问道:“请问姑娘尊姓大名?” 那女子本不想说名字,可是看那老伯的架势,她若不说,老伯也不能放她走,便道:“老伯就叫我萧潇吧!” 老伯继续问:“那姑娘住哪个房间,你既然不收我银子,怎么也得让我请你吃顿饭吧!否则,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啊!” “老伯,你不用客气,真的不用了!”萧潇仍然推辞。 “那你就把银子收下。”老伯脾气也挺犟,非要感谢萧潇。 萧潇无奈,只好道:“我住在后院,雨花厅。对了,老伯快回去休息吧!记得别吃太油腻的东西。” 老伯走了,院里只剩下水媚和萧潇两个人。 原来人家是在救人,水媚有些不好意思,主动上前:“萧姑娘,刚才我不知道你是在救人,对不起。” 萧潇洒脱的一摆手:“嗨!没什么,不过是场误会,其实你也是好心。” 水媚笑了,喜欢她这样豪爽的性格,忍不住赞扬:“你的医术真好,一眼就能看出老伯的病,而且你治病的方法也与众不同。” “对医术我也只是略懂皮毛,谈不上好。”萧潇望着水媚:“相识便是缘,请问姑娘尊姓大名?” “你叫我水媚好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邪门的黄石坡 萧潇随口问道:”水媚姑娘来阳州城做什么?” “来办点小事,你呢?“ 萧潇理了理额间被风吹的挡了眼睛的流海,淡淡的说:“我只是路过此地,明天就走。” 两个人站在原地聊了一会儿,便各自回房间去了。 冬天就是这样,屋内与屋外是两个温度,水媚在外待了许久.带着一身寒气回屋暖和去了。 此时,阿泽已经走了,容墨风见水媚出去许久未归,正打算起身去寻水媚。不料没等去找,水媚便自己回来了。 “外面那么冷,你去哪了?怎么走了这么久?”容墨风知道水媚最爱冻手,随即将她的手拉了过来,抓在自己的掌心,给她捂手。 他温暖的体温源源不断的传了过来,水媚抬头,微微一笑:“没去哪儿,我只是在院子里转了转,碰到一个叫萧潇的女子,在给一个素不相识的老伯瞧病,就多看了一会儿。” 容墨风也没多问,拉着她坐下道:“阿泽带回了消息,黄石坡周围现在没有什么异常,可能他们还没有行动,不过,最迟明天早上,他们也会有所动作。” 水媚点头:“嗯,你办事我放心。” 次日,容墨风和水媚在屋内等消息。这时,阿泽从外面进来禀报:“王爷,现在还未见其它可疑之人在黄石坡出没!“对方居然没有先行埋伏.这倒是出乎了容墨风的预料。莫不是这一切是场闹剧,被人给耍了?容墨风心中疑惑,不过,既然来了,总要将事情搞清楚。 容墨风和水媚收拾妥当,见时间差不多了,退了客房,坐上马车,往黄石坡赶去。 黄石坡在阳州城远郊,他们刚刚出城,身后一名女子,骑着一匹全身洁白的俊马,风驰电掣般的跑了过去。 水媚听到声音,好奇的推开车窗往外张望。那女子骑着白马急奔,束于脑后的长,与腰间的丝带,随着马儿的奔跑,恣意飘扬。 那英姿飒爽之态,让人心生向往。 “看什么那么入迷,莫非是美男子吗?”容墨风逗弄着水媚.探过头来,见是一骑白马的女子.容墨风失笑:“女子你也喜欢看?“水媚白了他一眼:“什么跟什么啊?我只是看她骑马的背影很潇洒而已!” 水媚话音刚落,意外生了,但见那白马前腿一软,毫无预兆的 “扑通“倒地。好在那女子有功夫,虽然被甩下马,却当即就地一 滚,站直了身子,一点都没有受伤。 女子从地上站起,水媚看清了那女子的容貌,忍不住睁大眼睛:“是萧潇!“ 容墨风奇书:“怎么?你认识她?” 水媚回头提醒:“你怎么忘了?我跟你说过的,她就是给老伯治病的萧潇。我昨天误会了她,还跟她交手来着。“ 是有这么一回事。容墨风点头,两个人继续往窗外望去。 萧潇站直身子,来到白马身旁,只见那白马侧倒在地上,四腿乱蹬,不停的打着响鼻,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萧潇一脸急色,试图将马推起来,可是那马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病,此时,紧闭双目,浑身**,根本站不起来了。 因为天气寒冷,又是在城外,路上行人廖廖无几。所以,即便有人看到了这副场景,也没人上前问询,大多都是瞄一眼,然后匆匆前行。 萧潇有急事需要赶路,可是马儿又突然生病骑不了,这令萧潇非常沮丧。束手无策的她,围着地止的白马急的直跺脚,并焦燥的走来走去。 这时,容墨风的马车已经驶到了萧潇的面前。水媚喊了声:“停车。” 待车子停稳,她便跳了下去,走到萧潇面前。 萧潇正在踌躇之际,只见后面有十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卫兵,护着一辆豪华的马车走了过来。车子来到近前,却见水媚居然从车上跳了下来。 她欣喜道:“水姑娘,怎么是你?” 水媚恬静的笑着:“我随我家公子出门办事,萧姑娘,你的马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从客栈出来时还好好的,没想到这马突然就不听使唤了!可能是得了什么急病!”萧潇语很快,一见就知道非常焦急。 因为昨天的事,水媚面对萧潇总觉的挺不好意思的,而且,她见萧潇为人爽朗耿直,不是坏人。既然萧潇遇到了难事,水媚便有心帮她一把:“萧姑娘看你满面焦急,是不是有什么急事要办啊?要不,我跟我家公子说说,我们搭你一程吧!” “我们未必顺路,而且我有急事,你们的度怕是不行。“萧潇见水媚真想帮她,心中感动,直言道:“水姑娘,你能不能帮我跟你家公子说说,借我或卖给我一匹马?“ 萧潇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对身为婢女的水媚来说,有些强人所难。人家那十几个护卫,每人骑着一匹马,根本没有多余的。 而且大冬天的,他们又在赶路,别说借,就是想买,人家也未必肯卖啊!但是,她是被逼的实在没有办法,所以抱着一线希望开了口。却万万没想到.水媚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爽快应道:” “好,我帮你说说。” 水媚转身回来,当着外人的面,还得装成婢女的样子,垂道请示道:“公子,萧姑娘是我的朋友,她的马生病了,她还有急事需要赶路,我们可不可以借给她一匹马啊!” 水媚要借,容墨风哪能不允?抬头对阿泽说道:“你去安排,腾出一匹马给萧姑娘。” 萧潇巡声望去,当看到车内俊美非凡的容墨风时,心中惊讶不已。 想不到水媚长的那么难看,而她们家公子居然长的那般俊美!更想不到的是,水媚一句话,那公子居然毫不犹豫的将马借给了她,可见,水媚在她们家公子的面前,是何等的有面子。 阿泽让一名护卫上了马车,和原本驾车的卫兵一起驾车。然后将腾下来的一匹骏马牵过来,交给了水媚,水媚又将马僵绳递给了萧潇:“萧姑娘你还有急事,快点上路吧!” 在萧潇为难之际,水媚伸出援手,不亚于雪中送炭。 萧潇感激的冲水媚抱拳:“多谢水姑娘出手相助,请水姑娘留下府中地址,它日得空,我一定将马归还。” “呃……”水媚回头瞄了容墨风一眼,见容墨风摇头,不愿意暴露身份,水媚便道:“我家公子心善,向来喜欢助人为乐,这匹马你骑走吧,不用还了。” “那怎么可以?我向来不白拿人家的东西。”萧潇说着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就往水媚手中塞:“潍既然不愿意告诉我住址,那你将这银子收下,就当是我买了这匹马。” 水媚诚心实意的帮她,哪里还会要她的银子?水媚将银子推回:“萧姑娘,我们家公子没说收你银子,我收了,他会不高兴的!对了,你不是还有急事吗?快别在这里婆婆妈妈的了,赶紧上路吧!” 说着连拉带拽的将她推上了马。 水媚虽丑,却给萧潇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萧潇也不与她争执了,将银子揣回衣袖:“那好吧!既然你们不收.这银子我就代你们家公子做些善事。”然后拿着马缰绳,冲容墨风和水媚抱了抱拳:“水姑娘,咱们后会有期!”说罢双腿夹紧马腹,纵马踏雪而去。 路途上的小插曲过了,水媚回到马车,一行人继续前进。 穿过前边的松树林,就到黄石坡了,正在行进之时,一阵破空之声倏然从远处传来,紧接着,拉着马车的马儿,抬起前蹄,“唏哩哩”一声长嘶。 同时,“呯”的一声,众卫兵寻音望去,只见一支乌金弩箭,打在了旁边的树干上。那箭杆还在快颤动着,出一阵嗡鸣声。 见马受惊了,驾车的卫护急忙将马拉住,防止它疯跑。训练有素的卫兵们,同时抽出钢刀,拉开架势,围护在马车周围,紧张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容墨风和水媚也是一惊,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没有埋伏的吗?容墨风开门问道:“生什么事了?” 阿泽手握大刀,身子微微凑近车子,回道:“王爷,刚才不知从哪里射来一支冷箭。” 容墨风默不作声,左右观察着。阴冷的树林里,除了黑褐色的树干,焦黄色的枯草,到处都是皑皑白雪,因为林中都是光树枝,视野还是挺开阔的,并没有现周围有任何异常。 他们在紧张中,等了片刻,却不见有人出来,容墨风道:“把那支弩箭拿给我看。” 有卫兵从树干上拨下弩箭,双手捧到容墨风的面前。 那是一支乌金弩箭,箭杆上有罗旋纹样,箭尾处做成了精巧的灵芝模样,一见那弩箭就知是特别定制,如此精美,估计这武器应该出自女子之手。 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打来冷箭,对方却还畏畏尾的不肯现身,这到底是何用意?还有,对方究竟是约自己前来的人,还是另有其人?容墨风被搞的一头雾水,可越是这样,他越想将事情搞清楚,于是关上车门道:“继续前进。” 卫兵们自的分成两列,护持在车厢两侧。可是,还没走出十米,“呯”又一支冷箭以电光火石的度射了过来,这回直接射到了容墨风乘坐的车厢边框上。无奈,车子又停了下来。 容墨风又一次将车门打开,看到了车门边的弩箭,脸色越的阴沉,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挑衅啊!卫兵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四处张望,生怕再有冷箭偷袭。 这时,阿泽大声叫道:“请问是哪条路上的朋友?为何三番两次的找我们麻烦?” 大山中回荡着阿泽的话语,半晌,却无人回应。 阿泽不禁有些着恼,语气也变的不善起来:“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是好汉别总当缩头乌龟让人瞧不起,有种你就出来说话!”见还没有动静,阿泽气道:“再不出来,我可要骂娘了啊!” 破空之声又一次传来,阿泽往旁边一躲,避开了那支弩箭,等他站直身子,眼前已出现一名年轻女子。那女子身材高挑,上身穿着褐色鹿 皮夹袄,夹袄外翻的领口是一 ##色带黑花斑的豹皮。下身穿黑煮皮裤,脚蹬棉靴。腰##褐色的皮带,皮带下垂着白色羽毛流苏。虽是一身猎人装扮,却别致利落,不落俗套。 女子生的浓眉大眼,肤色并不是很白,呈现着淡淡健康的小麦色。 虽然她生的不秀美,但眉宇间,却别有一番野性之美。 她手中拿着乌金弩,口中吊儿郎当的叼着毛毛狗,更令人惊奇的是,大冬天的,按说草木都已经枯萎了,可是人家叼着的毛毛狗却像刚刚采来的一样,居然是绿颜色的。整个往那一站,全身便有股说不出来的洒脱劲。 这时,女子刮了阿泽一眼:“随便骂人可是不好的,更何况还是骂恩人。”她并没有将毛毛狗从口中拿下来,而是咬着毛毛狗说话,一副放荡不羁的神情。 “恩人?”阿泽神色一怔,想那女子每次弩,不是往树上射,就是往车厢上射,似乎没有要伤害王爷的意思,阿泽奇怪的盯着她:“你是谁?说话不要没头没脑的,什么恩人?说明白点!” 女子叼着毛毛狗,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乌金弩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提示你们不要向前走了,可你们非要自投罗网.可悲啊可悲!” 早上阿泽报没有埋伏,容墨风蹙紧眉头,质疑道:“你是说前边有埋伏?” 女子拿掉口中的毛毛狗,一边把玩一边说:“我不知道是否有埋伏,反正去黄石坡的人,十个有九个都回不来,所以才射箭,提醒你们不要过去。” 容墨风与水媚对视一眼,原来虚并一场,这女子是出于好意。 水媚这时有些好奇:“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黄石坡,而不是路过呢?” 女子莞尔一笑:“过了黄石坡皆是连绵起伏的群山,不通别处城镇的路。试问,这大冬天的,你们没事进山干嘛?还不是特意去黄石坡吗?”女子又道:“今天赶上我心情好,想做点好事,所以劝你们,还是尽早下山吧!否则,有你们后悔的。” “姑娘是本地人?”水媚见她似乎很了解这里似的,故此一问。 女子简单道:“差不多吧!” 水媚继续追问:“平时来黄石坡的人很多吗?你能不能给我们详细讲讲?” “来的人不多,没什么好讲的。”女子又一语中地的说:“是有人约你们到这里来见面的吧?” 容墨风微讶:“没错,姑娘有何高见?” “黄石坡很邪门,一般去黄石坡的,都是被人约去的,不过,去了之后,便很少能见到有人下来。”女子径直走到容墨风车前,将刚才扎在车上的弩箭拨了下来:“反正,当地百姓是很少去黄石坡,我一见 你们就是外地人,估计这些事情,你们都不知道,这才好心提醒一 下。” 她望着水媚,将手伸出,水媚明白,她这是在要她一次射过来的弩箭。水媚将弩箭递给她,礼貌的道:“多谢姑娘提点,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女子将弩箭回手放进背后的箭囊,刚才没告诉阿泽,水媚问,她却直接说了:“我叫空萌,以打猎为生。今日言尽于此,何去何从,你们自己看着办吧!”空萌又叼起她那根毛毛狗,优哉游哉的走远了。 空萌的一席话,使得众人都有点摸不着头脑。阿泽这时上前问道:“王爷,我们还去黄石坡吗?” 黄石坡被空萌说的玄呼其玄,水媚倒是不怕,可是还考虑到身边跟着这么多人呢!况且,单凭一封书信,还真是叫不准真假,水媚劝道:“空萌是本地人,应该比我们了解情况,我看这事玄,不如我们先回去吧!” 可是,都已经走到了这里,没将事情的真相弄清楚,就这么回去,容墨风心有不甘。而且,以容墨风的性子,越有挑战性的事,他越喜欢干,如今看来,黄石坡还挺神秘,容墨风便决定,过去闯一闯,看看那里到底藏了些什么秘密。想到这,容墨风坐直身子:“走,我们继续前行。” 没到一盏茶的功夫,远远的便看到一块不规则的黄色大石头,上面刻着“黄石坡”三个魏体大字,那石头,静静的伫立在两株百年姐妹松的旁边。 到地方了,阿泽一抬手,队伍停了下来。容墨风和水媚下了马车,这才明白,为何此处叫黄石坡。原来此地,随处可见或大或小的黄色石头。一见就是人烟稀少的荒凉之地。 容墨风看了看天,马上就要到正午了,只是给他们送信的人,竟然还没出现! “墨风,你说他们会不会来了?”水媚心里没底,用通心咒去问容墨风。 “不知道,先等等看吧!如果正午他们不来,我们就下山。” 第一百四十三章 空手套白狼 要不是有赤血石的诱惑,容墨风也不会这样前来犯险。##在缓慢的流淌着,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原地静静等待。当他们映在雪地上的影子缩到最小之时,对方并没有如约而至。 “我们上当了!”水媚下了结论。 容墨风抓着黑色绣金边的丝绒外氅,毫不犹豫,一声令下:“走,我们下山!“ “轰隆……”脚下传来巨响,地面瞬间裂开,强大的吸力将他们吸进地下。 他们都是会功夫的人,瞬间跌落虽然使他们惊慌不已,但双脚着地之时,都稳稳的站在地面,并没有摔跤。随着他们站稳身子,头顶上的机关又快合拢。从外面看,刚才他们站过的地方,白光闪过,合好如初,看不出一点异常的痕迹。 突如其来的意外,令容墨风和水媚等人异常惊愕。此时,卫兵们围在容墨风和水媚的周围,紧张的环顾四周。只见此处是一条狭长的通道,通道四壁都是青黑色的石头,石壁上每隔不远吊着一盏铜制油灯,光线昏黄暗淡。 “喂,里面有人没?”阿泽一看王爷没事,大声喊了一句。 众人侧耳细听,寂静的空间里,除了油灯燃烧不时出的“噼啪”之声,再无它响。 阿泽转头对容墨风说:“王爷,这里好像是一处秘密地宫,我们要不要去里面看看?” 容墨风点头,有两个卫兵在前边开路,其它的在旁边保护,一路小心翼翼的向里走去。 穿过长廊,前方豁然开朗,他们刚迈进那间开阔的石室,就听见一 男子的声音慵懒的传了过来:“你们终于来了!” 容墨风和水媚等人停住脚步,抬头一看,只见对面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那男子生的剑眉星眸,鼻梁挺直,一张薄唇微敛成一字型。 一身宝蓝色锦袍,恰到好处的包裹住结实健美的身材。不过此人美则美矣,浑身却散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气场。 男子身旁站着的女子,生了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她眉眼精致.樱唇点点。额际用一根极细的银色丝带坠了枚水滴型的碧玉,垂在眉间;她头上再无其它饰品,笔直柔顺的青丝,自然的垂于腰际。一身水绿色长裙,长裙后摆曳地三尺”越显的娇娇柔柔,弱质纤纤。 面前的两个人生的都十分养眼,使得大家不由多看两眼。互相打量完对方,容墨风冷声道:“是你们给我府上送的信?“那男子薄唇微启:“没错!” 折腾了这么久,他们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了,容墨风眉头一皱:“你们是什么人?赤血石是不是真的在你们手上?“男子的嘴角微扬,浮现一抹冷笑:”不怕告诉你,我叫冷寒霜,是明日法王座下的三大护法之一。“然后一指身旁的女子:“她叫夜朵朵,是明日法王座下总护法。“ 容墨风知道,魔宗宗主座下,有两**王,一中叫明日法王,另外一个叫明月法王,每个法王治下,又有三大护法。原来面前这两位,是魔宗明日法王座下的护法。 看样子,这地宫应该是魔宗的一个踞点。怪不得来时遇上的,那个叫空萌的女猎人,说来此十有**都回不去,据此看来,都被他们抓起来了。同时,容墨风也明白了,正义之士多年都剿杀不清魔宗之人,这跟他们秘密的在地下活动不无关系。 知道他们是魔宗之人,想起魔宗的人要杀小王爷,水媚隐隐有些担心容墨风的安危。这时,只听冷寒霜又道:“赤血石属实在我们手上,不过,你想要的话,必须拿一样东西来换。” 容墨风心中一动,他们是魔宗的人,那么他们要的东西,莫非是当年师父交给自己的那样东西吗? 容墨风和水媚交换了一下眼神,谨慎的开口问道:“你们想用赤血石跟我换什么?“ “玄铁令!”说话的不是冷寒霜,而是总护法夜朵朵。 容墨风假装不知,沉着脸道:“什么玄铁令,我连听都没听说过!”同时心中大惊,这玄铁令当初师父交给他时,就连他的师兄弟都不知道,如今魔宗是怎么查到的呢? 夜朵朵柳眉微挑,柔媚的小脸上泛起丝丝寒意:“玄铁令是我们魔宗至宝,你不会不知道吧?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们早已查明,玄铁令就在你的手上!我们知道你在找赤血石,也是真心想和你合作。” 夜朵朵的丹凤眼露出一抹狡黠:“你也知道,玄铁令本来就是我魔宗的宝贝,在你手上也根本没有任何用处,如果你想要赤血石,希望我们可以合作愉快!“ 水媚这时听明白了,容墨风敢情挺能划啦宝贝的,除了有妖界的赤血石外,魔宗的玄铁令居然也在他的手里。 容墨风这下两难了,玄铁令,是魔宗至宝,是历届魔宗宗主的印信,相当于皇上的传位玉玺。所以,魔宗教众只认玄铁令,谁得到它,##可以召令教众。 相传,玄铁令里存储着无上法力,如果修炼吸精**,修到最高境界,便可以打开玄铁令,得到至高无上的法力。到那时,天下间无人能敌,更可以号召魔众弟子一统天下。只是吸精**不是那么容易练到最高境界,历届魔宗宗主中,只有上一届宗主还差一步就练到最高境界,但最终,在那次正与邪的教量中,被容墨风的师爷,带领正义之士,将魔宗的老窝给端了。 就这样,除了宗主的小儿子,还有一些残余教众逃掉了,魔宗大部分都被剿灭。而魔宗至高无上的玄铁令,随着魔宗宗主的死,落到了容墨风师爷的手里。容墨风的师父知道留着这东西后患无穷,可是玄铁令乃天下间难得的神器,他们又没有办法毁掉玄铁令。 后来,容墨风的师父经过一老神仙的指点,这才得知,天下间,只有用归元**才能够毁掉玄铁令。那老神仙教了他归元**的口诀,但有个前提是,修炼此法的人,必须是童子身,而当时,容墨风的师爷已经不符合条件了。 所以此重任就落在了容墨风的师父古牧身上,可是古牧修练归元**没几年,便遇到了容墨风的师娘魅九天。一次酒醉,两人情不自禁,天人合一了。于是,古牧完不成这艰巨的任务,他就在自己的徒弟中挑选合适人选,最终,觉得容墨风能担此重任。容墨风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的开始练上了归元**。 后来,容墨风下山回京自己开府后,因为只有他能毁掉玄铁令,所以古牧便把玄铁令给了容墨风,嘱咐容墨风好生保管,等练成归远**之后.一件事就是将玄铁令毁掉。容墨风将玄铁令藏了起来,这么多年.他修炼归元**,也是为这个艰巨的目标而努力着。 只是,他想不到,这件事情是天大的秘密,就连他的师兄弟都不知道此事。而且这许多年来,他一直隐瞒他的道士身份,他是古牧门下的弟子,可以说知道的人廖廖无几,真想不通,魔宗的人是怎么查到他头上来的? 而现在,魔宗宗主虽然统治着魔宗,可是他却没有玄铁令,名不正言不顺,这一直是他长久以来的心结。于是,他多年来一直派人杳找玄铁令的下落,一来想得到玄铁令,做一个名副其实的宗主,二来…经过他兢兢业业的修炼,他终于突破极限,修成了吸精**的最高境界,所以他迫切的想得到玄铁令,好将玄铁令打开,得到里面蕴藏的巨**力,名扬四海,一统天下。 如今,明日法王费了好大的力气,查到了玄铁令的下落,当然绞尽脑汁的想把玄铁令寻回,这才有了今天的相会。 冷寒霜见总护法跟容墨风说话,容墨风半天都没吭声,不由恼道:“你怎么不说话,到底是换,还是不换!” 容墨风将飘远的思绪拉回,看样子,既然他们不隐瞒身份,敢自报家门,那说明,他们是胜券在握的。想想也是,如今自己已经入套,他们应该是毫无顾虑了吧!不过,容墨风不担心这个,他倒是想知道赤血石是不是真在他们手里,于是正视着夜朵朵道:“没错!玄铁令是在我的手里,不过,你们说你们有赤血石,谁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是不是在诓骗我们?“ 见容墨风承认了,夜朵朵和冷寒霜对视一眼,面上虽然冷漠,但眼里却掩不住激动之色。 容墨风问赤血石,估计换玄铁令的事情有门。夜朵朵神色缓和下来,轻笑道:“这有何难?”然后扭头冲冷寒霜一努嘴,示意他将赤血石拿出来。 冷寒霜伸手,从怀中掏出一颗,红色,如琥珀一样的宝石。捏在手里,向容墨风和水媚等人展示:“看清楚了,这就是你一直寻找的赤血石。” 水媚眼睛瞪大,凝神望着,那赤血石和上次她在沉香阁中所见到的一模一样。水媚低声问容墨风:“你说,这颗赤血石会不会是假的?“ “想知真假,那还不简单。”容墨风默念咒语,石室内的灯火全部熄灭,石室黑了下来,唯有冷寒霜手中的赤血石,透射出一束束红艳艳的光芒,将整个空间映成一片血红。 暗处光,这真的是赤血石。水媚和容墨风同时一喜,也就在眨眼的功夫,夜朵朵一扬手,一道桔红色的光芒从她的指尖飞出,在石室上空旋转一圈后,石室内的灯火瞬间点亮,石室内又恢复光明。 这样奇特的场景,令容墨风身后的那些护卫,一个个满脸惊愕的怔在原地。 冷寒霜满脸得意:“怎么样?没骗你们吧!这是赤血石无疑。” 容墨风的脸上爬满阴云,不善的盯着冷寒霜:“我的赤血石原来是被你们偷走的!如今你们拿我的东西,来换我的东西,合着你们空手套白狼,便宜都被你们占了!“ 冷寒霜神情一僵,冷哼道:“什么叫空手套白狼?东西在谁手里就是谁的.而且玄铁令还是我们的.我们想要回自己的东西,占你们什么便宜了?”他握紧赤血石,将手放了下来:“我只问你,用赤血石交换玄铁令你是换,还是不换!” “换当如何?不换又当如何?“见他语气不善,容墨风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冷寒霜道:“如果换,我们可以放你去取玄铁令,然后听我们通知,另找其它地点做交换。如果不换,那对不起,你们一个都走不了,捉了你,我们还可以让你家小王爷交出玄铁令!“水媚在旁边听了憋气,用通心咒暗道:“墨风,咱别跟他们废话了,直接将赤血石抢过来算了!” “好,听你的。” 容墨风抬头对冷寒霜嗤之以鼻:“你们的如意算盘打的倒是不错! 不过,赤血石和玄铁令,哪一个你们都别想得到!“半晌都没说话的夜朵朵,突然冷笑道:“是吗?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愿合作,那就休想走掉!”她一挥水绿色的衣袖,从石壁当中突然射出数十条绿光,那电光火石的度,眨眼即至,快的让人无法躲避,转瞬,容墨风一伙人,每个人的身上都多出一条手指粗细的绳子,将他们捆了个结结实实。 容墨风身后的那些卫兵,以前只是听说魔宗的人如何如何厉害,会妖术邪法等等,据听说还会吃人……他们没遇到过是不信的,如今亲眼所见,人家夜朵朵只一挥手,他们多年苦练的功夫全白费了,诅丧窝火的同时,也忍不住心惊胆颤。 只要进入这座地宫,十有**是出不去的。夜朵朵本来也没将他们看在眼里,所以捉住他们,在她看来只是小菜一碟。 她洋洋得意的扭头对冷寒霜说:“叫几个人过来,先将他们关进石牢中去!” 这样的绳子怎会抓的住法术高强的容墨风和水媚?刚才两个人没反抗,不过是顾及着身后的卫兵,不想暴露身份,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会法术!可是现在,夜朵朵要将他们关起来,这可不成! 容墨风虽然被绑着,却暗念咒语,被捆在身侧的手掐起法诀,一道白光倏然蹿出。众卫兵还没来得及弄清是怎么回事,便全部昏了过去。 夜朵朵与冷寒霜刚说完话,突然听到“扑通,扑通……”重物倒地的声音,她转头一看,只见容墨风的卫兵全部昏迷,而容墨风和水媚刚好施法,挣脱了绳子的束缚。 “你们会法术?”夜朵朵微讶。 容墨风斜视着她,不耐道:“你们都能查到玄铁令在我的府上,难道我的真实身份你们没有查出来吗?” 夜朵朵看向冷寒霜。冷寒霜低声道:“我们的人只查到,古牧将玄铁令送到了王府,其它的不得而知了。” 既然能将玄铁令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容墨风,可想而知,两个人的关系绝对不一般,夜朵朵稍一思量问道:“莫非,你是古牧的徒弟?” 容墨风不置可否,对其横眉立目:“劝你们赶快将赤血石给我交出来!否则,别怪我毁了你们的地宫!“ 夜朵朵原以为王爷只是普通人,所以将他骗来,觉得就凭自己的本事抓住他们,还不像捏死一只小蚂蚁那么简单么?没想到,容墨风居然是古牧的弟子,看样子自己轻敌了。不过,事已至此,后悔也没有用了,况且,古牧的弟子就一定厉害吗?她倒真想领教一番。 “想毁地宫,我看你是想找死!”毕竟夜朵朵是总护法,冷寒霜敬她爱她,像打仗这种事,当然要男人先上场了。他飞身上前,拨出自己的冰魂剑,携着迫人寒光,向容墨风的心口刺来。 容墨风往旁闪身,一甩衣袖,桃木友从袖中飞出变大,握于容墨风掌心,一道金黄色的光芒从步柄处,快游向剑尖,两个人将法力灌足在剑身上,挥剑斗在一处。 整个石室内,白光与黄光交织在一起,冷寒霜不愧是明日法王座下的护法,法术了得,容墨风此时就是奔赤血石来的,他卯足了劲要打败冷寒霜,夺回赤血石。 冷寒霜只是一时的冲劲,真要论法术,他比容墨风还差着一大截呢!几个回合下来,头上见汗,便有些手忙脚乱。 见此情形,夜朵朵纵身前来助阵。她抓着长长的绫事飘带,灌足法力,双臂舞动,那飘带虽然看似柔软,却是柔中带钢,若被扫上,同样可以让人血肉横飞。 见他们两个一起对付容墨风,水媚在旁边不干了。她右臂一伸,雪白的衣袖登时快伸长,如一条白链般,向夜朵朵袭来。 夜朵朵恍然大悟,原本她还奇怪,堂堂逍遥王,享有天顺王朝一 美男子的美誉,出门怎么会带个如此丑陋的姑娘,这下她明白了,赶情,水媚是有法术的! 第一百四十四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 因为水媚戴上了容墨风送的玫瑰花戒指,即使她现在动###,身上的妖气也绝不会外露。所以,夜朵朵只是觉得水媚的路数比较奇怪,并没有看出她是个妖精。 夜朵朵闪身躲开水媚的攻击,无奈,只得调头与水媚斗在一处。 水媚用雪白色的衣袖,夜朵朵用水绿色的飘带,袖带翻飞下,看起来极具观赏性,可实际上却是互不相让,蕴满杀机。 这时,冷寒霜已渐渐体力不支,容墨风瞅准机会,运足法力,桃木剑向上一挑。冷寒霜只觉手臂一麻,他的宝剑顿时被容墨风大力挑飞!正在冷寒霜怔神的功夫,容墨风抢步欺身,伸手捏住了他的手腕。 夜朵朵见冷寒霜打不过容墨风,而且赤血石有被抢回的危险,夜朵朵打算抽身去帮冷寒霜,怎奈,水媚也不是吃素的,怎会让她前去捣乱,紧紧缠住她,使其不能脱身。 就在这时,容墨风扔掉手中的桃木剑,一把将冷寒霜揪到身前,伸手去掏冷寒霜怀中的赤血石。容墨风的动作是一连串的,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 但这时,见他要抢宝贝,冷寒霜终于反应过来,伸手来搪,可是出手却晚了一步,赤血石已经被容墨风夺了过去。 冷寒霜勃然大怒,挣开容墨风钳制自己的手,挥拳恶狠狠向容墨风打来。容墨风闪身躲开,一个回旋踢,踢到了冷寒霜的肋下,容墨风脚劲很大,踢的冷寒霜“蹬蹬蹬”踉跄几步后,还是不可避免的摔倒在地。 “冷护法!”夜朵朵虚晃一招,抽身飞奔过去,将冷寒霜扶了起来:“冷护法你没事吧?” 冷寒霜擦了一把嘴角上的血迹,摇了摇头。夜朵朵这时转头怒视着容墨风和水媚,突然神色冰冷起来,伸手快掐诀。 水媚看的真切,她长长的指甲是青黑色的,那不断变幻的手指犹如一只魔爪,看起来更加阴森可怖。 随着她不断施法,石室内平地起风,她的衣衫和青丝飞舞起来,练魔功之人特有的戾气,登时显露出来。 突然有两道紫色的光芒从石室顶端照射下来,正好将容墨风和水媚罩在其中,两个人下意识的抬头望去,只听“轰隆”一声,两个铁笼子从上至下,将水媚和容墨风困在当中。 “到了我这里,你们还想逃出去?真是痴心妄想!”夜朵朵祭出了她的杀手锏,柳眉轻拧道:“知道这笼子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吗?这可是天下间最坚硬的玄铁,我量你们法力再大,也逃不出来!” 可是,令夜朵朵万万没想到的是,她话音刚落,就见容墨风在笼中,双手合十,举过头顶,一簇白光在他掌中由小变大,同时大声叫道:“乾坤无极,万法归一” 谁也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就听耳边“轰……“的一声巨响。 当夜朵朵和冷寒霜缓过神来的时候,他们是摔倒在墙边的。墙壁四周全是银灰色的粉沫,不用想也知道,那是铁笼化为齑粉的证明。 抬头再看,容墨风和水媚完好无损的站在他们面前。 相比之下,他们却被巨大的冲击波,击得站立不稳,飞撞到了墙上,法力上的悬疏可见一斑。 两个人互相搀扶着站起,这时的他们,脸色青,心生畏惧。两个人原以为容墨风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王爷,对付他应该不费吹灰之力,可现在看来,他们错了,他们是引狼入室了。 如今赤血石被夺,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此时此刻,他们将肠子都悔青了,但天下间没有卖后悔药的,面对如此强敌,他们只能咬牙硬挺,走一步,算一步了! “来人!”夜朵朵话音刚落,石室右前方的墙壁处突然自动打开,一男子率领十来个一身青衣的魔宗弟子冲了出来。 夜朵朵用手一指:“将这两个人给我抓起来!” “是,“那十几个魔宗弟子,上来就将水媚和容墨风围了起来。 夜朵朵扶着冷寒霜,知道对付不了眼前的劲敌,这才派人先将容墨风和水媚拖住,然后趁机逃走。 卫兵们被容墨风施法弄昏了,所以卫兵们是指望不上了。容墨风和水媚只能亲力亲为的对付这十几个魔宗弟子。正在交手之际,水媚抬眼看到夜朵朵和冷寒霜奔右侧的通道跑去,水媚叫道:“墨风.他们要跑!” 容墨风马上祭出五绊扇,五行扇飞至空中,倏然打开,迅旋转。 十几个火球飞射出来,直接打到那十几个人的身上,火球将他们身上的衣服点燃,他们顿时哀号着满地翻滚,统统失去了战斗能力。 “媚儿,我们走!“容墨风招呼完水媚,一马当先,冲着夜朵朵和冷寒霜逃跑的方向追去。 前方是一个更大的石室,大老远就听到里面传来好些人痛苦的呻吟之声。容墨风和水媚加快了脚步,冲了进去。但见石室的两侧皆是铁制牢笼,里边关押着连男带女约有二十多个人。 此刻,夜朵朵双手掐诀,指间传出数十条黑色的光束,犹如一条条黑色的铁链,将牢笼里所 ##人捆缚其间。 众人被夜朵朵的魔法折磨的神情扭曲,痛叫不止,其惨状让人见之触目惊心。 夜朵朵长的那般娇柔,却想不到下手如此之狠,打算将这些人统统杀掉。看样子,魔宗之人果然个个都是心狠手辣之辈! 其实,这些人都是与魔宗做对的江湖侠义之士,所以才会被魔宗抓进地宫。夜朵朵见今日地宫难保,不想让这些人落入容墨风之手,便决定先将这些人杀掉,然后逃走。 这时,容墨风见那些人快不行了,心中愤怒,祭出五行扇朝夜朵朵打来。 五行扇一出,满室金光大盛,裹着一阵劲风,旋转着朝夜朵朵打来。夜朵朵心中大骇,看那五行扇祭出的架势,便知这不是一般的宝贝。 夜朵朵经过刚才一战,就知道容墨风法术高,即便她和冷寒霜绑在一起都不是人家的对手。现在,容墨风祭出了看家宝贝,夜朵朵哪敢迎敌?只能无奈收势,迅躲开五行扇,愤怒的盯着容墨风:“你等着,今天这笔帐咱不算完!”说着暗念咒语,头顶的石壁忽然现出雪白的亮光,同时,一股新鲜的寒凉之气冲了进来。她快拉起冷寒霜,俩个人纵身,从石室的出口跃了出去。 他们俩个也算是魔宗的重要角色,上次羽昊来时还说,江湖正义之士正准备剿灭魔宗,为民除害。而且,他的师父古牧很可以会成为这次剿灭魔宗的领袖,所以,无论于公于私,容墨风都与魔宗势不两立。 俗话说的好,放虎归山,必要伤人!此时,容墨风绝不能看着他们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为绝后患,他转头对水媚道:“媚儿,这里交给你了,你把大家都救出去,然后在我们昨晚住过的那家客栈等我。”容墨风伸手接回五行扇:“我去去就回!” “那你要多加小心!”水媚虽然对容墨风的法术有信心,但还是不忘叮嘱一句。 “我不会有事的,放心!”容墨风说着纵身从夜朵朵和冷寒霜跑掉的那个出口,跃出地宫,一晃消失不见。 水媚用法术,将牢笼的锁头打开,把关在里面的人一一放了出来。 刚才险此丧命,那些人心有余悸,虽然看水媚也会法术,但他们知道,水媚是来救他们的,长的是丑了点,但大家对她是千恩万谢,礼敬有加。 石室内的其它魔宗弟子,听说总护法都跑了,也早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所以,也没有人前来阻挠水媚办事。 水媚救出了地宫中所有被关押的人,又将她和容墨风带来的卫兵施法催醒。阿泽揉了揉胀的脑袋,却现面前,只有水媚一人,不见王爷的影子,他的精神立即紧张起来:“丑丫头,王爷呢?” 水媚轻声道:“他抓人去了,要我们先回客栈等他。” “抓人?”阿泽的脸当时就绿了:“哎,你怎么不拦着他,万一王爷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我的脑袋都要搬家啊?” 水媚心里有数,容墨风法术高强对付那两个人是绝对没问题的,可是阿泽并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有多大的能耐,他心急也属正常。水媚不愠不火的道:“主子要做的事,当下人的能管的了吗?” 阿泽一阵默然,抬头对水媚道:“丑丫头,是我刚才太心急了。” “没什么。”见阿泽对王爷忠心,水媚也很替容墨风高兴,连忙为他宽心:“你放心吧!我们家王爷威武不凡,对付两个小魔头还是绰绰有余的,估计现在他都已经抓住那两个人,在客栈等我们呢!” “但愿如此吧!”阿泽回头看了一眼众卫兵们,见大家都毫无损,心里松了一口气,可是又一个疑问冒了出来:“丑丫头,我们怎么会突然昏迷呢?而你和王爷为什么没事?” 早想到他会这么问,水媚没什么好的借口回答他,只能装糊涂:“你们昏迷,应该是魔宗的人对你们施了魔法,至于我和王爷为什么不昏迷,我也想不通呢!” 一行人从地宫返回到6地上,阿泽惊讶的现,6地上还有二十来个人呢!而且都管水媚叫恩人。水媚也不愿意多做解释,知道那些人身上没有银子,估计想回家都有十分困难,便一并带回了客栈,等容墨风回来处置。 客栈老板见水媚他们走了半日又返了回来,而且还带来那么多客人,非常高兴,特意倒出昨晚他们住过的房间,招待他们。 水媚用通心咒与容墨风取得了联系,得知容墨风已经追上他们,正在打斗,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将两人抓获。水媚问他在哪,打算过去帮他,他却说不用,让水媚好好在客栈等着。于是,水媚便在容墨风的屋子内等着他的胜利归来。 在屋内坐了一会儿,水媚觉得脚有此凉,便把鞋子都脱掉,坐在火盆前烘烤着自己的鞋子,想等鞋子烤热了,然后暖暖的穿在脚上,想想都觉得舒服。 她正烤着鞋子,院中传来一阵脚步之声,紧接着,门突然被推开了。这是 ###进屋也不先敲门?水媚抬起头.等看清了门口站着的人。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墨风,你回来了,怎么样,将那两个人抓住了吗?” 水媚正说着话,虽然没看到,却忽然感觉到,从容墨风的身后,射进来一道极度明亮的目光。 水媚心中一动,将目光从容墨风的脸上移开,寻找那道目光的出处。 当水媚的目光,触及到容墨风身后的那个男子的脸上之时,水媚怔住了。对方也随之怔住。 见他们两个一见面就对眼,容墨风心中醋意弥漫,这小狐狸莫非看上人家长的好看了,干嘛看起没完了?容墨风大步迈进屋来,轻咳了一声。 水媚拿着自己的鞋子忘记穿上了,脑海中浮现出诸多画面,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是,是你……” “是我,我找了你好久!以为再也找不到你,没想到在这遇上了!”那男子一边说,一边跟着容墨风走进屋来。 听着他们的对话,容墨风一头雾水,莫非两个人认识吗?不可能啊?他们怎么会认识? “找我干嘛?要银子啊?”水媚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自己手中的鞋,这才惊觉,让人家看到自己在烤鞋子,这样太失礼了,顿时窘迫起来,手足无措的将鞋子穿好,站直了身子。 见水媚敢在容墨风的屋子内烤鞋,而容墨风居然没恼,这让男子觉的很不可思议。不过,看水媚紧张局促的样子,又觉得挺有趣的,嘴角不由噙了抹笑意。 容墨风这时问道:“师弟,莫非你们两个认识?” 男子直言不讳:“是,我的蛊毒就是她解的,解完毒后,她拿了我的银子,就人间蒸了。” 水媚尴尬的笑笑:“这也怪不得我,当初若不是你,我或许早就将内丹修复好了呢!也不会有后来那么多事。” 他们之间的事容墨风一点儿都不知道,不禁有此挑理,用通心咒质问:“小狐狸,原来你还有这么多秘密是我不知道的,说!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水媚用通心咒,声音渐低的说:“我这不是没倒开空跟你说吗?” “你和我二师兄……”容墨风故意拖长音逗她。 水媚不想让容墨风误会,赶紧解释:“你别多想,我和他什么都没有,我们互相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这样啊!”容墨风抬头肃色:“虽然你们认识,但我还是有必要介绍一下。”容墨风指着身旁一袭白衣,头戴玉冠的俊朗男子:“这位是我三师弟,名叫江远浩!” 他又向江远浩介绍:“她叫水媚,是我的……“ 江远浩接道:“是你的贴身丫环!” 容墨风和水媚同时一愣,脸上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江远浩一指水媚的衣裳:“她穿的是王府婢女的衣裳,又如此自由的出现在你的房间,不是贴身丫环,又是什么?” 容墨风摸了摸鼻子,刚要反驳,就听门口有人欣喜的叫道:“王爷你可回来了,怎么样?没事吧?”容墨风进来时没关门,正巧阿泽路过,看到容墨风在里面,忍不住走进来问候。 容墨风神色难得的温和:“本王没事,放心。” 阿泽又道:“王爷,从地宫中救出来的人都囔着等你回来,要当面谢你!” 容墨风一摆手:“别告诉他们我回来了,你就说我直接走了。还有,他们应该没银回家,你去问问他们的家乡都在哪?每个人给够盘缠,马上快过年了,让他们回家团聚去吧!” “是”阿泽得令退下去了。 此时,水媚心中一团疑惑,容墨风去抓夜朵朵,怎么会和江远浩碰到一起了呢?水媚刚想开口询问,却听容墨风急不可耐的问道:“三师弟,我给你的信,你都看过了吧?寻到可以破解裂头术的方法了吗?” 江远浩点头:“我这次前来就为这事,方法我寻到了,但这药方,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弄到的!” “哦,是什么药方?” “冬虫夏草,灵芝鹿年,配以天山雪莲,在陶罐中用无根水,在月圆之夜浸泡七天,用宁神咒加持,喝过之后可破解裂头术。”江远浩深吸一口气:“冬虫夏草,灵芝鹿算,还有无根水,二师兄应该都能弄到。唯有这天山雪莲,恐怕……” 见容墨风的神色瞬间黯淡,水媚在旁边好奇:“雪莲很难采吗?” 江远浩忧郁道:“据传,天山只有一株雪莲,那雪莲百年才开一 朵花。它高贵圣洁,可解毒,可驱一切邪气,是人间圣品。听说去年正是雪莲花开,雪莲被人采下,送给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帝,不知道,那雪莲皇上有没有用,如果用了,那就彻底没办法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师弟的情史 百年才得一朵雪莲,那是何等的珍贵!容墨风抬头道:“雪莲送入皇宫后,皇上视若珍宝,秘密收藏起来了,没听说皇上服用雪莲,所以十有**应该还在宫里。” 在回来的路上,江远浩和容墨风已经互相坦白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江远浩知道容墨风是王爷,便问:“二师兄,如果你向皇上要雪莲,成功的机会有多大?” “三师弟不在此地,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容墨风露出一抹苦笑:“当皇上还是太子之时,我们便十分不合,若不是因为我没有实权,不理朝政,而他又找不出我的任何毛病,你以为,他会留我到今天吗?” 江远浩微微点头:“那这样说来,只能再想其它办法了。“趁他们说话之际,水媚开门,叫店小二上来茶水和点心。 江远浩虽然与容墨风说着话,可是目光却总是有意无意的在水媚身上徘徊,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容墨风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很不舒服。水媚长的如此丑陋,难不成江远浩看上眼了?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应该是水媚救过他,所以他才会对水媚格外关注,对,应该是这样,容墨风惊疑不定的自我安慰着。 江远浩见容墨风和自己商议事情都不背着水媚,而且,容墨风也没有要让水媚出去的意思,便知道水媚虽是个丫环,但在容墨风这里,份量应该不轻。 奇?他望着站立在一边的水媚,招呼道:“水姑娘,这里没有什么要你侍侯的,你也寻个地方坐下来吧!“ 书?刚才他把自己认成了容墨风的贴身丫环,那么主子坐着说话,丫环哪能和主子平起平坐呢?水媚摇了摇头,学着下人的腔调:“浩公子折煞奴婢了,奴婢站着就好。” 网?江远浩和水媚虽说相处只是短短的几天.但水媚给他的感觉,却是慧敏可爱,率性而为,不拘俗礼的一个人,所以,她今天如此说话,反倒令江远浩奇怪的同时,有此不自在。 “怎么说你也救过我一命,我看不得你在我面前站着。”江远浩扭头看向容墨风:““你家王爷似乎对你挺骄纵的,你在他的屋子里烤鞋,他都没说你什么,这点小事,他应该不会不同意。” 容墨风不忍心看着水媚站着,正在思忖寻个什么理由让水媚坐下来的时候,正好江远浩有这个提议,便一指挨着自己下垂的椅子,声音温和的道:“媚儿,自己坐下吧!” 水媚便乖乖的坐了下来,想到她用通心咒和容墨风沟通的时候,容墨风还说已经追上夜朵朵他们了,抓住他们不成问题,可奇怪的是,现在容墨风没将他们带回来,反倒带回了江远浩! 心中的疑惑憋了许久,当着江远浩的面,水媚不好直接问容墨风为什么没抓住夜朵朵,而是婉转的问道:“王爷难道没追上夜朵朵他们吗?“ 一说起这事,容墨风便想起了当时那郁闷好情景。 当时,容墨风出了地宫,凭着他的法术,很快就将两个人给追上了。因为冷寒霜受了伤,夜朵朵只好全力迎敌,可是她根本打不过容墨风。 就在容墨风给了她致命一击,并施法抛出捆妖绳,打算将其捆住之时,一把散着幽蓝色光芒的宝剑,不知从何处飞了过来,将捆妖绳拦腰截住。 容墨风原以为是夜朵朵的同伙,可是定睛一看,居然是久未谋面的三师弟江远浩。他愕然的盯着江远浩:“三师弟怎么是你?”然后大喝:“三师弟快闪开,她可是魔宗妖女!” 江远浩没理容墨风,而是转头盯着夜朵朵,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朵朵,你别在执迷不悟了,赶快脱离魔宗,跟我回东陵国去。” 夜朵朵这时也看清了江远浩,咬牙道:“你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江远浩神色一变,顿时僵在当场。 而夜朵朵趁着这个时机,拉上冷寒霜,度逃命。 容墨风还欲去追,却被江远浩拦住。容墨风不好不给他面子,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逃跑了。 这时,听到水媚问,容墨风有些无奈的回道:“追是追上了,可最终,因为有人搅局,还是让他们给跑了。” “有人搅局?谁啊?“水媚一脸探究的望着他。 容墨风一指江远浩:“这个,你得问他。“ “浩公子……”难不成是他搅局吗?水媚将目光移向江远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容墨风也用犀利的目光盯着江远浩:“三师弟,现在,你总该给我个解释吧?你跟那个夜朵朵到底是什么关系?你明知她是魔宗的人,为什么还要救她?莫非你们两个……” 江远浩停止了喝茶的动作,嘴角微微抽*动,抬头道:“我之所以从东陵国来此,一来是要告诉二师兄破解裂头术的方法,二来也是顺路办点事。却没想走到这里,会意外的碰到二师兄捉拿夜朵朵## 他望向窗外,目光忽而迷离起来,一种淡淡的忧伤不知不觉的从他身上扩散开来。这时,只听他轻声说道:“我学成下山,回到东陵国后,认识了一个美丽温婉的女子,她叫夏美美,我们很相爱,并且定了亲,曾经一度以为,我们可以厮守终生。可是后来……“江远浩神色一黯,勾起了心底最深处的伤痛。他有点说不下去,不由顿住,紧紧的咬着牙关,握着茶杯的指节,因为太用力,而失了血色,透着刺目的白。 他那深深的悲伤之情,感染了容墨风和水媚,两个人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知道这定是个伤感的故事。 后来怎样?是夏美美劈腿了,还是她香消玉殒了?不过,这只是水媚的猜测。她和容墨风谁也没多嘴去问后来怎样?一起等着他主动说给他们听。 其实,生在夏美美身上的事,是他一生的耻辱与痛楚。当时,他和夏美美订亲后,有一次宴会,他大哥见到了夏美美,见其貌美便起了非份之想。 江远浩刚刚下山回国,势单力薄,他大哥便仗着自己实力雄厚,根本没把弟弟放在眼里,派人以弟弟的名义约夏美美出来,将夏美美给强暴。 夏美美受此污辱,觉得没脸再见江远浩,便给江远浩留了一封书信,说她还有一个孪生妹妹叫夜朵朵,小时因为家穷,而舅母迟迟没能生育,便把夜朵朵过继给他们家了,可是过继后不久,她舅母就怀孕了,又生了个儿子,但因为,他们喜欢夜朵朵,而夏美美家穷又养不起,所以,夜朵朵就在她舅舅家养着,并没有送回去。 前此日子,她收到舅妈的书信,说舅舅做生意赔了,家产房子都被债主抢光,如今一家人露宿街头,吃饭都成问题。面对如此惨境,虽然他们舍不得,但考虑到夜朵朵的前途,他们决定让夏美美去把夜朵朵接回去。 夏美美被强暴后,一分钟都不愿意留在这个世界上,她给江远浩留完遗书,交待江远浩把她的妹妹接回家来.希望他能好好照顾她的妹妹,然后就上吊自杀了。 江远浩处理完夏美美的丧事,便将夏美美的妹妹接了回来。可是,因为夏美美和夜朵朵姐妹两个长的实在是太像了,所以每每见到夜朵朵,他没保护好夏美美的内疚感就会加重,一度令他相当颓废,一蹶不振。 夏美美心地善良,虽然自杀了,却怕因为自己的事,使得江远浩兄弟两的感情不和,而招来杀身之祸,所以,她在遗书中,根本没有提及自己的死因。 夜朵朵不明真相,知道自己的姐姐不明不白的吊死之后,看到江远浩那般的自责内疚,她就认为此事定然跟江远浩脱不了关系,而且只要她在他面前,他永远都走不出夏美美死去的阴影,毕竟夜朵朵也算寄人篱下,在他家里待的很难受,后来,平定决心,离开了他,独自闯江湖去了。 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行走江湖,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自从夜朵朵出走,江远浩彻底清醒,四处派人寻找,起初的几年都没找到,去年终于找到了,却现夜朵朵入了魔宗,行动诡秘,探子们报,说她还当上了明日法王手下的总护法。 江远浩设法找到她,让她退出魔宗,跟自己回去。可是夜朵朵执意不肯,再后来,夜朵朵知道江远浩在找她,她的行踪便更加诡异了,使得江远浩想寻到她的影子都难。 当然,这些陈年往事,江远浩不愿细细跟他们提起。他缓了好一 会儿,这才深吸一口气,化繁为简的概括:“有情人终未成为眷属,我和美美阴阳两隔,她托咐我帮她照顾好她的孪生妹妹,就是二师兄要抓的夜朵朵。”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要阻挠自己抓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容墨风替他愁道:“现在江湖正义之士都在声讨魔宗,她在魔宗竟然还是明日法王座下的总护法,是大家剿杀的对象,你还是尽量劝她迷途知返吧!” 江远浩一脸郁闷,因为每次夜朵朵见到他,说不上两句话,夜朵朵就逃了,想劝她脱离魔宗,实在是难啊!江远浩叹了口气,轻声道:“美美让我照顾好她,可是我却没做到,令她进入了魔宗。无论多困难,我都要将她拉回来。” 容墨风点头:“好了,咱们别说这么沉重的话题了,说点轻松的。” 江远浩的目光从窗外拨回,却看到了坐在旁边,静静听他们说话的水媚,唇角一勾,对容墨风说:“二师兄,远浩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 容墨风随口问道:“什么事?” 江远浩放下手中的茶杯,抬手一指水媚:“我想用我府上最聪慧可人的十个侍女,换你身边的这个贴身丫环。” 这个请求令容墨风始料不及。他的脸当即黑了下来,不过,毕竟江远浩的身份在那放着呢!又是他的师弟,他理当给几分薄面,所以压了压火气道 ##三师弟你在跟我开玩笑吧?你府上什么样的丫环没有,为何要跟我换这个丑丫头?而且,这丫头做事笨手笨脚的,不是我舍不得.而是怕她到你那里给你添乱!” 水媚也吃了一惊,不过并没说话,谁让容墨风刚才没有把他们之间的关系说清楚!这回水媚倒要看他怎么给自己解围? 江远浩斜眼看着容墨风,轻笑:“二师兄误会了,水姑娘曾经救过我,我怎么会让她去我那里做丫环?“ 这话令容墨风的脸色越加的深沉,立即坐直身子道:“不做丫环,那做什么?” 见容墨风那么紧张,江远浩有些莫名其妙,按说只是一个丫环,就算再喜欢,也敌不过他们之间的兄弟情谊吧?可是看容墨风的样子,是死活都不愿意给。 江远浩正色道:“其实我从不以貌取人。水姑娘虽然丑,但从她的眼睛中可以看出,她是个心地善良,聪慧机敏的姑娘。我相信,我把她带回去,我的母亲一定满意。” 容墨风捏着手中的茶杯,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莫非你要娶她?” 江远浩点头:“如果水媚姑娘不介意的话,我愿意娶她!如果她介意,我也愿意至此给她富贵的生活。” 水媚面色一僵,不明白江远浩为何突然这样说,偷眼去看容墨风的表情。 水媚都变的这么丑了,居然还有人惦记!容墨风彻底无语。 一张俊脸蒙上了一层阴霾,冷冷的开口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难道你不嫌她丑吗?莫非是因为她救过你,你想报恩?“ 江远浩神色淡然:“女子的容貌固然重要,但比容貌更重要的是一 个人的心。她长的虽丑,但性子活泼,心地善良,其实,她给我的感觉很舒服,我挺喜欢她。曾经多次派人寻找,都没找到她的影子,没想到在二师兄的府中。” 他转头望着容墨风:“当然不止是因为这个,也不止是因为要报恩,还有一个原因是,她说话的声音跟我的同胞妹妹很像。不过,我妹妹十八岁那年得病去世了。妹妹的去世,使母亲倍受打击,终日以泪洗面,最后眼睛哭坏失明了。所以,当我遇到水姑娘,听到她的声音之时,我便有将她带回去的想法,让她陪着母亲说话,母亲一定很开心的。可是路上,我蛊毒作,她治好我的蛊毒,拿了我的银子就跑掉了,之后便杳无音信。” 水媚这回弄明白了,原来当初他是打着这样的主意要将自己带回家啊! 江远浩讲明事情的原委,转头望着容墨风:“二师兄,我知道水姑娘是你用惯了的人,但如今我母亲的身体每况愈下,希望你能忍痛割爱,将她让给我。” 在这个朝代,姬妾都可以随便赠人的,更何况是个小小的丫环?但让出水媚,这他万万不会做。现在,容墨风后悔的直想撞墙,为什么一开始没有直接反驳江远浩的自以为是?此刻,江远浩以为水媚只是他的贴身丫环,他想要过去,容墨风该怎么办?拒绝吗?因为一个丫环和兄弟翻脸,传出去不让人家笑掉大牙?可是不拒绝,他也做不到,他绝不会将水媚送给别人。 他有些焦燥的说:“媚儿在我这没有卖身契,她是自由的,去留都随她的意。“ 江远浩笑的开怀,盯着水媚:“可以有机会翻身做主人,我想,水姑娘这么聪明,应该不会拒绝。” 容墨风将皮殊踢自己这来了。水媚见他紧张的望着自己,想必暗地里也是捏着一把汗的。知道他两难,看他被折磨的也差不多了,水媚在旁边盈然一笑,站起向江远浩福身:“浩公子,先感谢你对我的厚兄” 尔后走到容墨风的身边,挽住他的胳膊:“其次,刚才你将事情搞错了,我现在是他的贴身丫环不假,但实际上,我和墨风早已经定下了终身,所以,很抱歉,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见容墨风一脸欣慰,江远浩这才明白,原来他们是一对。 这一突然转变,令江远浩暗暗震惊的同时,未免有些尴尬。不过好在他的心里素质足够强大,虽然心中失落,不过,多年来他早已养成了触变不惊的性子,无所谓的笑笑道:“无防,只要你能够幸福,我就很高兴了。”又转头看着容墨风:“没想到,我们兄弟的审美还真是一致啊?” 水媚主动把话说开,免了容墨风开口的尴尬。既然话都挑明了,容墨风心神大定,说起话来,语气也轻松了不少:“你少来,以你的本事,媚儿是狐狸精,你敢说你不知道?” 见被戳穿,江远浩轻“咳“了一声,为自己辩解:“我认识她时,她就是这副样子。我都没看过她的庐山真面目,不如,让水姑娘变回自己本来的样子,以后走在大街上,我也好能认的出来!” 第一百四十六章 风起云涌的形势 见容墨风迟疑.江远浩打趣道:“二师兄莫非怕我看到她的原貌. 跟你抢吗?” 容墨风是个要面子的人,听他如此说,既使有如此想法,也不能承认啊!他盯着江远浩反问:“三师弟是那样的人吗?” 江远浩苦笑了一下,轻声道:“那你说呢?” “媚儿,远浩不是外人,你现原样与他见一见吧!”容墨风话音刚落,水媚也不扭捏,站起旋身,大大方方的变回原来的样子。 看到了水媚的原貌,一瞬间,江远浩的心跳漏跳一拍。他知道水媚是妖,也做好了水媚变回原貌可能会很美的心理准备,可是真的看到了水媚的真实容貌,还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不但因为水媚比他预想的要美,还因为水媚虽然是狐狸精,但却不妖不艳”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般,清新脱俗到了极至!让人不敢有心亵渎。 水媚的美令江远浩有些窒息。倘若他不知道水媚和容墨风的关系,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把水媚带回国去,可是,如今知道了水媚和容墨风的真正关系,做为同门师弟,理智和道义都提示着他,他不可以抢师兄的女人! 其实,自从那次与水媚分别,他一直在寻找着水媚的下落,但最终还是晚了一步。水媚与二师兄相恋了。 或许,他们之间有有缘无份吧!水媚再好也不是他的,他只能忍痛割爱,外加羡慕的说:“老天对二师兄太垂爱了,你的媚儿果然天姿绝色。” 容墨风喜上眉梢,调侃道:“你家里不是也有很多娇妻美妾吗?我就这一个,你有啥好羡慕的?” 江远浩有些诧异:“堂堂一国王爷,怎会没有姬妾?二师兄,你跟我开玩笑的吧?” “有是有的,不过都遣散了,我只要媚儿一人即可。”容墨风拉过水媚”坐在自己的旁边:“我和她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们的甜蜜令江远浩大受刺激,他家里虽然姬妾成群,可是.自从夏美美去逝之后,他的心扉就没向谁敞开过!他虽然有对水媚心动,不过现在这扇门也被关死了。他都不知道自己今生,还有没有机会再次寻到真爱。 从地宫里解救出来的人,阿泽都按容墨风的意思分了路费.助他们回家过年。 在临启程的时候,水媚现,原来江远浩也有自己的马车和四个护卫。他的马车虽然外表看着普通,但内里一应装饰,则全是奢华高雅的上等品。其实,当初水媚就看出他是个有钱的主,现在对干他拥有的这些.水媚并不惊讶。一行人在其兵的护卫之下很快回到了京城。 刚进王府,容墨风就现府里的家丁少了大半,而且个个神色焦灼,气氛异常沉闷,与往日大不相同。 正在容墨风疑惑之际,王府大总管赵全得到容墨风回来的消息,心急火燎的迎了上来,激动的大叫:“王爷,你可回来了,府中出大事了。” 容墨风的心当即提了起来,莫非自己走的时候,没有当面告诉如花,她一气之下对太妃下狠手了?还是魔宗趁自己不在,来府上捣乱了?容墨风皱紧眉头,赶紧问道:“出什么大事了?” 赵全一抖手,带着哭腔的大叫:“小王爷……小王爷他失踪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这完全出乎容墨风的预料,大为震惊的他,紧瞪着赵全,周围的气场瞬间凝固。 一回府就听到这样一个惊人的消息,水媚和江远浩也颇感意外,犹其是水媚。她知道魔宗要杀小王爷,最担心小王爷被魔宗抓走!但事情已经生了,她只能祈祷上天保佑,保佑小王爷平安无事,千万别有生命危险。 这时,赵全十分难过的说:“小王爷属实失踪了!”见容墨风的神色瞬间愤怒起来,他赶紧低下头:“王爷您也别上火,太妃已经派人四处寻找了!” 容墨风的眉头拧成了疙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王爷是何时失踪的?” 赵全因为紧张,大冬天的,额头上居然冒了汗,他用袖子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小心翼翼的说:“王爷出府的那天晚上,小王爷就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一起失踪的,还有头些日子新调到膳房去的相思丫头。我们一直派人寻找,可是,直到今天也没找到!” 相思是魔宗的人,相思也跟着一起失踪,那是不是说明,小王爷的失踪跟相思有关呢?会不会就是相思把小王爷抓走的呢?这样的状况令容墨风和水媚始料未及,俩个人对视一眼,心里有莫名的恐惧,因为小王爷若落到魔宗之手,那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只是水媚有一点不太明白,相思应该是喜欢小王爷的,难道为了魔宗,她舍得将小王爷往火坑里头推?水媚心中迷雾重重,看不清事情的本质。 小王爷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容墨风的眼皮子底下,容墨风对他倾注了全部的爱,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如今小王爷失踪了,这对容墨风来说是莫大的打击,就 算他平时再怎么镇定沉的住气.现在也都绷不住了,任谁都能看出他一脸的焦虑之色。 容墨风再不多话,径直走到中堂。 因为太妃调动的人都是府内的卫兵与小厮,对于调查,搜集信息一 类的事情,他们并不在行。于是,容墨风一方面派人去给啸林山庄送信,让他们在江湖当中调查,一方迅召集了自己的暗卫在京城仔细搜寻。而且还派小厮去长公主府送信,请长公主过府一叙。 这时,江远浩道:“二师兄,这里我多少也有点人脉,要不要我嘱咐下去,帮你找找,毕竟人多力量大!” 容墨风抬头,也不客气:“那多谢三师弟了。“ 江远浩叫来自己的一个护卫,从袖中掏出一块腰牌递给他,小声嘱咐了几句,那护卫便领命下去了。 江远浩想了想回身提醒:“要不然,二师兄请云里白鸽来查找小王爷的下落吧!这样能更快一点。” 云里白鸽是个专门收集情报的组织,他们俱有庞大的关系网,无论你想知道什么事,只要托他们去查,十有**都能查到。他们会根据任务大小,难易程度收取费用,不过收费不菲,一般人请不起。 其实容墨风派人去找大皇姐容艾辰到府中来,正与江远浩的提议不谋而合。 容墨风知道,容艾辰认识云里白鸽的一个头目,通过她找云里白鸽办事,花费会比自己找少上一半。所以,这些年来,容墨风还真的通过她找云里白鸽查过不少事情,而且云里白鸽纪律严谨,不会透露雇主的身份信息,办事效律也快,每次合做都非常愉快。 容墨风望着江远浩,轻声说:“没想到三师弟虽然不在此地,却对此处的事情如此了解。“ 江远浩淡然一笑,没再说什么。 容墨风刚将这些事情交待下去,便有几个小厮抬着两个火盆送进屋来,放下之后,有一个小厮躬身道:“王爷,王妃说王爷刚刚回来,身上寒气重,怕中堂内的炭火不足,便让奴才们送过来两盆。” 容墨风原以为,自己走时没跟她打招呼,现在回来了,她会跟自己闹,或跟自己摆脸色,却没想到她会嘘寒问暖的示贤惠。容墨风哼了一声,冷冷的道:“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江远浩便奇怪了,看向容墨风:“二师兄不是说只娶水姑娘一人吗?怎么还有王妃?” 容墨风十分无奈:“只有这一个大神请不走!她给太妃下了裂头术,若敢动她一根汗毛,太妃的命就没了,所以,我才找你想办法破解裂头术,不再受制于人。“ 江远浩点头:“原来是这样。” 水媚路上受了点风寒,全身又酸又痛,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容墨风见她身体不适,吩咐膳房给水媚熬了姜汤,让她回去休息去了。同时,也派人给江远浩收拾了房间,让他也回去休息去了。 晚膳前,容艾辰匆匆赶来,进门便问:“十四弟,这么急着叫我过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容墨风叹了口气,如实讲道:“成儿和王府中一个叫相思的丫环一起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 容艾辰紧走几步上前:“失踪了?什么时候的事?” 容墨风懊恼道:“头两天我去了一趟黄石坡,当天晚上,成儿就和那个丫环失踪了。” 容艾辰见他一脸急色,开解道:“你也别急,他和一个丫环失踪,没准是和那个丫环出去玩了呢!别院你都找过了吗?“容墨风摇了摇头:“大皇姐有所不知,那相思丫头其实是魔宗的人,他们两个一起失踪,这背后一定蕴藏着重大阴谋!” “那丫头是魔宗的?“容艾辰不由重视起来,分析道:“可小王爷整日生活在王府,按说也不会得罪到魔宗的人啊?魔宗抓他做什么? 没道理啊!莫非他们真正要对付的人是你?” 经她这样一提,容墨风一下子想到了玄铁令,他们会不会为了得到玄铁令,这才抓走小王爷,梦想着用小王爷换取玄铁令呢?若真是那样,这事便棘手了。 容墨风满脸忧虑:“你说的是,他们针对的应该是我。”然后严肃的对容艾辰说:“大皇姐,我这次请你来,不为别的,就是希望你帮我找云里白鸽,希望能尽快调查出成儿的下落。当然无论花多少钱,只要我出的起,我都愿意。” 容艾辰郑重的点头:“十四弟放心,他也是我的侄儿,此事包在我身上,我会托朋友以最快的度,查到成儿的下落。“容墨风长舒了一口气脏意的问道:“最近京城内没有什么事吧?” 闻听此言,容艾辰的脸上浮现不满之色:“京城倒没有什么,不过皇宫里可就不太平了。” 容墨风正在喝茶,忽然顿住:“哦,此话怎讲?“容艾辰眼皮一垂:“皇上头两天心血来潮,非要学先皇微服私访,结果出宫的时候,在酒楼里遇上一个叫严娇娇的女子,那严娇娇生的妖娆妩媚,一双狐狸眼极###。 皇上的魂一下子被严娇娇勾走了。皇上派人打听了一下,听说那严娇娇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皇上相中了她的美色,便一并把她带回了皇宫。” 容艾辰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严娇娇一进宫,便被皇上封为美人,赐了荣华宫居住。当晚,皇上住进荣华宫,也不知那严娇娇用了什么狐媚手段,从那以后,皇上将后宫其它嫔妃都抛于脑后,对严娇娇百依百顺,盛宠不绝,直到现在。” 容艾辰越说越气,娟秀的容颜也变的难看起来:“你知道吗?皇上宠了她三日后,便晋封她为婉仪,六日后晋封为贵嫔,九日后还要直接晋村为妃。这样的连级跳,令所有的人都接受不了。后宫朝野一片反对之声,最后,因众大臣极力阻挠,严娇娇虽然没有被封为妃.但还是晋了九嫔之的昭仪。” 容墨风听到这些也非常生气,皇上是一国之君,却整日沉迷美色不理朝政,现在魔宗复起,江山岌岌可危,可是他却没有一点危机感,若再这样下去,怕这江山真要保不住了! 容墨风蹙眉问道:“那个严娇娇到底是什么来历?” 容艾辰双肩一垂,不勉奇怪:“这个人很可疑,我委托了云里白鸽去查严娇娇的出身,结果她却如突然从人间冒出来的一般,查不到她的任何线索。“ 容艾辰继而愤恨:“她整日缠着皇上,纵欲无度!近些日子,任谁都能看出皇上外强中干,身体虚弱。她吃穿角度极尽奢华,对身边之人苛刻狠毒,还多嘴多舌的干涉朝政。大臣们都恨死她了,说她是祸国殃民的狐狸精。可是因为皇上爱着,没有人敢动她一根毫毛。” 听到一国之君这样昏庸,容墨风着急上火也没有用,不禁叹了口气,忍不住担忧:“若再这样下去,这江山怕是都难保了。““是啊,十四弟,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容艾辰的目光清澈明亮,透着锐利的光芒。 “我们能做什么?”反正容墨风是不会做什么,因为以他与皇上的关系,他说什么,皇上都不会听的,更何况,他向来不干涉朝政,同样宫闱内的事,他也管不着的。 容艾辰凑近小声说:“我想派人进宫,将那个迷惑皇上的狐狸精杀掉。” 容墨风一怔,万没想到容艾辰会有这样的想法,容墨风扭头盯着她:“这能行吗?“同时也为她捏了一把汗,帮她分析道:“成不成功我们另算。你有没有想过,那严娇娇可是皇上的心头肉,如果被查出来是你指使人杀的,虽然你与皇上是亲兄妹,但并不代表,他不会杀你。“ 容艾辰抿唇轻笑,充满自信:“我既然敢派人,就一定不会让皇上查到我的头上来。” 容艾辰不是为了自己,她是为了整个天顺王朝才这样做的,容墨风暗暗佩服她的大尖,勇气与魄力。 这时,容墨风想到一件事,忍不住问道:“大皇姐,皇上去年得到的那支天山雪莲,皇上有没有用?是不是还在宫里?““皇上一直留着没舍得用。”容艾辰眨了眨眼睛:“十四弟,你问这个干嘛?莫非你想要吗?“ 容墨风点头:“我想要来给我母亲治病。” “那天山雪莲下朵再开要百年以上,所以现今,这世上只有一朵,因为难得,皇上可宝贝着呢!估计谁要都不会给。”容艾辰不是有意给他泼冷水,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我知道,所以,我想将雪莲盗出来。大皇姐知道雪莲藏在皇宫的什么地方吗?”两个人关系好,容艾辰要去杀娇娇都不瞒他,所以此事,他也不瞒容艾辰。 容艾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天山雪莲被藏在哪儿?不过,为了少走弯路,此事也交给云里白鸽去查,保证又快又好。” 听她如此说,容墨风玩笑道:“你总帮他们揽活,他们给你多少好处?” 容艾辰一撇嘴:“还好处?人家动用那么多人为你搜集情报,刨去食宿费,车马费,人工费等,只收你半价,根本不赚你钱的。“容墨风又道:“好吧,既然他们不给你好处,那等事情办成,我补给你。” 容艾辰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我们是亲姐弟,你跟我还需客气?“ 再有三天便过年了,过年那天,正是容墨风练成归元**的时侯,所以,从来都不太期盼过年的容墨风和水媚,今年却一反常态,只盼着时间快快过去,早点迎来春节。 吃过早膳,临近中午的时候,容墨风和江远浩坐在大厅内,回忆着小时候在山上,艰苦并快乐的修道生活,水媚则坐在旁边听的津津有珠。 第一百四十七章 你是个笨狐狸 何泽敲门.在门外请示:”王爷,长公主在门外求见。“容墨风抬头对阿泽道:“快快有请。” 一会儿的功夫,阿泽将披着火红棉绒斗篷的容艾辰引进屋来。容艾辰一见屋内坐着的江远浩,收敛了急匆匆的脚步:“十四弟,你这里有客人啊?” 容墨风赶紧起身给他们俩个做着介绍:“大皇姐,这位是我师弟,从东陵国来的江远浩。”转头又对江远浩说:“这位是我大皇姐容艾辰。” “见过长公主。”不管怎么说,她是容墨风的姐姐,是长公主,江远浩赶紧站起,冲容艾辰抱了抱拳。 容艾辰微微摆手示意,温言道:“江兄弟不必拘礼。“这时,容墨风一指旁边的红木镂花圈椅:“大皇姐请坐。” 容艾辰拢裙弯腰坐下,右手不经意间触到了身子下面的椅子,竟然现那椅子还有一些温度,想来是有人坐过捂热的。不过,容墨风和江远浩在她进来之时,虽然有起过身,但并没有换座位,那定然是有其它人坐过。 容艾辰心中一动,突然抬头,看到了旁边站着的水媚,惊讶她容貌丑陋的同时,忽然恍然大悟。 容艾辰看水媚穿着丫环的衣裳,知其是府中下人,可是她经常往容墨风府中跑”却从来没有见过府中还有如此丑女,便指着水媚,好奇的问:“十四弟,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这个丫头啊?她是新来的吗?““嗯,是新来的。”容墨风没时间跟她解释更多,见她坐定,赶紧心急火燎的问:“大皇姐,是不是云里白鸽那边有什么消息了?” 江远浩还好说,是容墨风的师弟,不是外人,可是容艾辰见水媚只是一个丫环,感觉这些事若让她知道不是很好,容艾辰多少有些犹豫,说话也拖起长音来:“这个……“ 容墨风知道她在顾虑什么,赶紧打消她的疑虑:“没事,你放心的说吧!这丫头嘴紧,肯定不会说出去的。” 容艾辰见此情景,未免有些奇怪。按说容墨风平时做事严谨,不会这么轻易的信任一个人,而且这个人居然还是才来王府不久的小丫头? 想到自己身下温热的椅子,证明水媚刚才是在这里坐着的,容墨风和师兄在一起聊天,居然允许一个丫环坐陪,这不是乱了尊卑之分吗? 但这十有**就是事实,所以说,容艾辰觉的这里面必有蹊跷,抬头凝视着容墨风,正色道:“十四弟,这丫头到底是什么人?” 水媚见状,用通心咒对容墨风说:“墨风,别瞒长公主了,告诉她吧!“ 听了水媚的话,容墨风这才道:“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其实她就是媚儿。 “啊?”极美变极丑,这样大的反差令人有些接受不了。容艾辰惊讶的轻呼出声,倏然扭头打量水媚,水媚只好不自在的笑笑,歉意道:“长公主,真的是我。” 容艾辰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怎么会?你原来那么美,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易容术吗?“她自己找了个自认为合理的答案,容墨风也省得费尽心思的解释:“没错,她是易了容,为掩人耳目,现在只是我的贴身丫环。” 容艾辰忽然释然的笑了,拍着身边的座位道:“既然是一家人. 水媚姑娘快别站着了,赶快过来坐。” 水媚走过去坐下,容艾辰笑眯眯的玩笑道:“十四弟,原来你们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啊?姐姐我实在是佩服!“ 对于容艾辰的爽快直言,水媚不自然的笑笑。却听容艾辰又道:“不过水媚姑娘,你易容成普通姑娘的样子皇上就找不到你了,干嘛要把自己弄的这么丑?” 水媚低头瞅瞅自己,调侃道:“很丑吗?我觉得挺好,有道是越丑越安全!这样,无论我走到哪,墨风都会放心的。““噗!你可真是个宝贝!”容艾辰这时说:“不过你放心吧,皇上现在被新入宫的严娇娇迷的神魂颠倒,应该不会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了。” 昨晚,容墨风已经把容艾辰和自己说的事情,都告诉给水媚了,所以水媚听着,并不觉得奇怪。 见话题扯的有点远,容墨风当即拉回:“大皇姐,你今天来.是不是云里白鸽那边有什么消息了?” 聊起正事,容艾辰严肃起来:“小王爷的事还没有信,不过,天山雪莲藏匿的地点,倒有了消息。” 容墨风坐直身子,不错神的盯着容吴辰:“藏在哪里?” “藏在皇上平时玩乐的望月楼中。”容艾辰多少有些遗憾:“不过,云里白鸽只杳到这些,俱体在望月楼的什么地方,并没有杏出来,我怕你差急,就先来给你报信。” 望月楼是皇上耗时三年,花巨资打造而成的奢华玩乐场所。此楼一共十二层,里面的装饰摆设,皆是人间极品,奢靡到了极致。 自从此楼建成,皇上大部分时间都和众嫔妃们泡在其中,只知玩乐,不理政务,他的骄奢淫逸,昏庸无度.令百姓民怨沸腾.朝堂震动,大臣们已多次劝谏,嘴皮子磨破了也没有用。皇上依旧我行我素,整日在望月楼乐不思蜀。 容墨风没想到皇上会把天山雪莲藏在望月楼里,略一沉思道:“那我今晚就去夜探望月楼。” 容艾辰有些担心:“皇上有时候整天都泡在望月楼中,晚上也时常住在那里,若想从望月楼盗出雪莲,应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十四弟,你要三思而后行。如若需要我配合你做什么,你尽管说。” “我知道,放心吧,如果有用得着大皇姐的地方,我一定不会客气的。”容墨风可知道,别看长公主是个女子,可是无论她是在朝野还是在江湖,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她都有点人脉,所以很多事情,长公主真的帮的上忙。 容墨风回来了,如花很高兴。可是,容墨风却对她冷着脸不理不采,这让如花很难受。也分外清楚容墨风根本容不下她,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将她撵出府去。不过她不怕,因为她的计谋正在实施,是她走还是水媚走,很快便能见分晓了! 明里暗里,容墨风和如花都在较量着。容墨风想将如花请走,如花想将水媚撵出。不过现在,如花看似平静,看似装起了贤妻的样子,但暗地里的计谋,容墨风和水媚还一点都不知晓。 长公主与他们商量完事情,便匆匆回自己的酒楼中去了。 下午,灰蒙蒙的天空又飘飘洒洒,飞起了雪花。渐渐,雪越下越大,北风烟雪的天气,最惬意的事情就是在屋内烤火了。 还有两天就过年了,可是小王爷到现在都下落不明,使得容墨风的心情便如这外面的风雪,冷冽且凌乱。 见他心情不好,江远浩主动拉着他下棋,希望能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从低落的情绪中解脱出来。 容墨风明白他的心意,也不拒绝,心情多少都有些缓解。 他们在下棋,水媚无事可做,便把火盆搬到近前,一边烤火.一边围观他们下棋。 渐渐的,水媚现最开始拿到屋内的炭火已由燃烧旺盛转为残败,水媚灵机一动,开门对小厮耳语了几句。 “哈哈,三局两胜,我赢了!“江远浩笑眯眯的望着容墨风。原本,容墨风和江远浩的棋艺是不相上下的。不过,容墨风心中有事,总是不能集中精神,全力以赴,当然无法赢江远浩。他一推棋盘:“三师弟的棋艺果然大有进展。“ 突然,门外传来小厮的说话之声:“姑娘,做好了。” “嗯,送进来吧!” 原来,因为皇上要找水媚,水媚变身为丫环,却不敢再用水媚的名字了。容墨风管她叫丑丫头,下人们一开始也叫她丑丫头,不过后来,见她在容墨风面前吃香,大家都不管她叫丑丫头,直接改口叫姑娘了。 “咣当“外面风大,小厮们刚推开门,被风一鼓,使得门不受控制,突然大开。刺骨的冷风夹杂着雪花刮了进来,水媚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容墨风恼道:“你们是怎么开门的?“ 带头的小厮抓住门,闪身让后面抬着炭盆的两个人先进了屋子,然后赶紧将门关上,上前两步道:“刚才风太大了,奴才没抓住门,求王爷恕罪。” 容墨风定盯一看,见他们拿来的炭盆中,炭火基本都熄灭了。本就心情不好的他,语气中隐含了薄怒:“王府没炭了吗?这天这么冷,怎么拿了一盆燃烬的银炭?” 三个小厮不敢顶撞容墨风,统统低下头来,用眼睛去瞄水媚。水媚赶紧解围:“王爷,这炭盆是我让他们拿来的,你别责怪他们。” 听说是水媚叫的,容墨风压压火气,便不为难他们了,冲他们摆手道:“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三个小厮提起的心当即放下,从这件事情也可以看的出来,这贴身丫环的份量有多大。 小厮规规距距的下去将门带好,没等容墨风问呢,水媚便雀跃的跳到刚才送进来的火盆前,抓起一并送进来的一双筷子,招呼道:“你俩快过来,我请你们吃烤地瓜还有烧鸡蛋,快点!” 容墨风和江远浩对望了一眼,好奇的走了过来,蹲在火盆旁。 江远浩见水媚拿着筷子,在灰盆中搅动寻找着吃食,不由说道:“为何不让小厮们烤好,扒好送过来呢?” 水媚一边在灰盆中扒啦着,一边道:“那样就没有意思了,自己从妾盆中扒出来的,吃着才香。” “咦,我找到一个!“水媚开心的轻呼出声,用筷子在灰盆中一 挑,又将灰往旁边扒了扒,扒出了一个鸡蛋。 “快看,是鸡蛋。“水媚说着夹起鸡蛋,可是还没等拿到外面,筷子一滑“噗”鸡蛋又掉到了灰盆里,砸出一个小坑。 见水媚有此懊恼,容墨风拿过水媚的筷子:“你真是个笨狐狸,什么都做不好,一边待着去,等着吃现成的。”当着江远浩的面说自己笨,容墨风,你成心毁人家形 ###水媚心中有些抱怨.不过更多的是甜蜜,毕竟容墨风###心疼她为她好的。 “哦”水媚乖乖让到一边,在灰盆中寻找美味的艰巨任务就成了容墨风的。 看着他们两个和和美美的样子,江远浩一阵羡慕,心中暗自嗟叹不提。这时,容墨风手脚利索的从灰盆中扒出了三个鸡蛋和三个地瓜。 而江远浩则在旁边将鸡蛋和地瓜上的炭灰在地上抖净。 水媚见容墨风还要往出扒食物,急忙阻止:“墨风,一人一个鸡蛋一个地瓜就好了,现吃现扒,都扒出来就凉了。”容墨风这才停止了刨食行为。 “好了,我们自己照顾自己吧!凉了就不好吃了。”水媚抓过一个鸡蛋,往地上一撞,鸡蛋的一头便塌下去一块。 因为是新鲜鸡蛋比较护皮,所以剥起来会有些费劲。水媚的鸡蛋还没剥好,江远浩的已经剥完了,见水媚剥的费劲,便想将自己剥好的拿给水媚”可是,他刚有念头,还没付诸于行动,就见容墨风已然夺过水媚手中剥的如狗啃的一般的鸡蛋,将自己剥好的递到水媚跟前:“媚儿,这个给你。” “你自己吃吧!我自己会剥。”因为水媚知道江远浩曾对自己或多或少有点意思,所以他在跟前,水媚不愿与容墨风表现的过份亲昵,不愿意让他不自在,更不愿意打击他。 “你会剥,还将鸡蛋剥成这样?“容墨风将水媚剥的斑驳的鸡蛋拿到水媚眼前晃了晃,继而将自己剥好的鸡蛋寨到了水媚的手里。 男人和女人看问题的角度就不一样,虽说容墨风知道江远浩不是那种人,但容墨风还是要让江远浩看清,自己和水媚不是一般的恩爱,无论它人心里有什么念想,统统丢掉才是明智之举。 江远浩心中五味杂陈,但表面还是洒脱的,拿起剥了壳白嫩圆滚的鸡蛋,两口便吃了进去。其实烤鸡蛋比煮鸡蛋要香很多的,江远浩吃完,忍不住称赞:“果然,味道不错。“ 他们已经好久好久没吃过这样烤出来的东西了,一会儿的功夫,就津津有味的将容墨风扒出来的三个地瓜和三个鸡蛋消灭掉了。 “吃的好饱,我看晚上都不用吃饭了?”水媚抬着两只脏兮兮的手,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 “圣旨到……”门外突然传来一带着娘娘腔的尖细声音。 “我没听错吧?是不是说有圣诣?”水媚挖挖耳朵,疑惑的问。 “没有错,我也听到了。”江远浩立即证实。 “你们两个快到屏风后面躲一躲。”容墨风之所以催促他们这样做,主要是因为,接旨是要下跪的,让江远浩跪个太监,估计有难度,就算不是太监,他也不会随便跪的。水媚虽然变丑了,他们应该认不出来,但容墨风还是不愿意让宫里人注意水媚,而且接诣也不需要水媚,他便让水媚和江远浩隐藏起来。 “吱扭……”门开了,一头戴狗皮帽子,身穿酱紫色棉袍,身材微胖的男子,单手托着金黄色卷轴,身后还跟了两个年纪不大的小太监,威生凛凛的走了进来。 吃完鸡蛋和地瓜的屋内还残留着食物的香气,况且那三个太监是从外面进来,呼吸都是新鲜清冷的空气,所以一进屋,那食物的香气便更加浓烈。 那太监往屋内一瞅,只见容墨风端坐在屋子里,脚下,一个炭火熄灭的火盆旁边,还摆着几堆鸡蛋皮和地瓜皮。 那太监有些感叹,大冷的天在屋内烤火,烤吃食,这逍遥王可真是逍遥啊。 他将一切看在眼里,清了清嗓子道:“逍遥王容墨风接诣。” “臣接诣。”容墨风不愿意跪也得跪下。 那个太监双手将卷轴打开,趾高气扬的将圣旨宣读一遍。 容墨风听明白皇上的意思了,大意是说,一年到头,容墨风很少进宫,皇上想念兄弟了,晚上在望月楼宴请容墨风吃饭。 容墨风接了圣旨,给了那传旨太监打赏,待那太监走了,江远浩和水媚这才从屏风后面出来。水媚忧虑道:“好端端的,皇上干嘛要单独请你,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江远浩也道:“以二师兄平时与皇土不和来看,这今晚的宴席,怕真藏有什么说道。“ 这皇上也太虚委了,其实不恨容墨风就已经万岁了,还说想他?简直就是天方夜潭!不过,容墨风觉得,他可蚁光明正大的进入望月楼,也不失为是一次很好的机会。 容墨风平静的说:“你们放心,不会有事的。这次去望月楼,说不定趁现在这个机会,我还可以盗出天山雪。” 水媚一边用软布擦着手,一边问:“墨风,要不要我陪你一块去?“ 容墨风摇头:“你最近风寒没好,还是好好休息吧!我先去看看形势再说,如果有机会盗取天山雪莲,我一定将它盗出来。”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万音阁里的尴尬 大雪到傍晚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水媚给容墨风换了##衣裳,梳洗妥当,坐上了入宫的马车。刚到宫门口,已经有小太监在此迎接等候容墨风了,就这样,他被小太监一路引进了望月楼。 望月楼落成两年以来,算上这次,容墨风一共也才来过三次。可每次一进此楼,闻着珍贵的龙涎香,踩着铺满金砖的地面,望着满室价值连城的古董摆件,他的心里就十分不舒服。 看看这金碧辉煌的望月楼,都是百姓们的血汗堆起来的啊!随随便便拿出一件东西,都够百姓们活上一年,甚至几十年的了。做为一国之主却这般铺张浪费,奢靡无度,难道就不怕遭天遣吗? 容墨风面无表情的跟着小太监上了十楼的万音阁。其实这望月楼,每一层的装修风格都不一样,每一层的功能也各不相同。万音阁是专门供皇上弹琴听曲的地方,里面藏着很多珍贵的稀世乐谱,和天顺王朝的顶级乐器。 容墨风被带到了万音阁,却现里面空无一人,回头问道:“皇上呢?” 这时,专门在万音阁当差的赵公公上前一步道:“皇上去彩云宫接严昭仪去了,一会就会过来。请王爷稍安勿燥。” 容墨风心中一动,这个严昭仪,应该就是新进宫的来严娇娇吧?皇上居然还带她过来,容墨风有些不悦,他倒要看看这个祸国殃民的女子,长的什么模样? 小太监将人带到,便退了下去。因为容墨风一次进万音阁,等人的他无事可做,不由站在屋内打量起来。 只见万音阁的墙壁,是用粉碎了的香料浑上银屑刷就而成,暖暖的室内,不用点燃熏香,便有一种天然的,浅淡的香气,温柔的萦绕在周围。 万音阁的地面是用上好的汉白玉地砖铺就而成,四周垂着一圈紫罗兰色的轻薄纱帐,纱帐的中央,铺着用雪豹皮拼成的圆形地垫。地垫上摆着一紫檀木嵌珊瑚的贵妃榻,榻上铺着雪白无瑕,柔顺光滑的獭兔毛。贵妃榻的后面更是摆着扇面形,金丝楠木的八宝插屏。贵妃榻前,还置着黑色镶金边的精致茶几,一看便知,这是皇上听音赏曲的地方。 软榻上顶,悬挂着金制九瓣莲吊灯,主灯周围围绕延伸出好多小莲花,上面燃满了蜡烛,巧的是,每个烛托下都有凹槽,可以接住流下来的烛泪,使其不至于掉到地面上。 离九瓣莲灯约两米处的顶棚处,还悬挂了一圈彩色的水晶珠帘,那珠帘的流光与主灯的珠光交相辉映,越显的晶莹璀烂,而那彩色的珠影星星点点投了满地,使得整个室内,充满梦幻浪诿的色彩。 万音阁四周陈列着各式级品乐器,因为容墨风不理政事,所以闲下来的时候,他也喜欢抚琴听曲,不过,除了对箫他还有一定造诣外,其它的并不太擅长。 这望月楼共十二层,不知道皇上会把天山雪莲藏在哪一层?会不会就藏在这十层呢?见干等皇上也不来,除了门口有待命的太监外,屋里并没有其它人,容墨风在乐器旁边慢慢走着,一边假装观赏乐器,一边留意着屋内的摆设,着重注意看哪里会有可能,设有机关或秘室。 他走到一黄花梨木的架子前,见上面架着一把翡翠玉箫,忍不住停下脚步,那玉箫细腻莹润,通体呈悦目的翠绿色,灯光下,盯的久了,玉箫的表面似乎渗出了细细的水珠,容墨风心下奇怪,伸手一摸,这才惊觉那只是幻觉。 好奇怪的玉箫,容墨风刚要将玉箫拿起来好好看看,这时,就听门外传来太监的叫声:“皇上驾到……”容墨风赶快缩回手。 白色水晶珠帘被小太监挑开,皇上搂着一妖娆的妙龄女子走了进来。 容墨风上前两步道:“臣弟参加皇上。”没待跪下去,皇上一伸手:“十四弟,不是在正式场合,不用拘礼了。” 谢皇上。”容墨风刚刚站直身子,就听对面一女子甜糯的声音传了过来:“哟!这就是传说中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逍遥王啊?嗯,果然是名不虚传!” 一听到那女子的声音,容墨风心中一动,猛的抬头,对上了一张风情万种的娇俏面孔。 那玫红色的樱唇,娇艳欲滴,那细长的狐狸眼,妖媚天成。容墨风对这张脸再熟悉不过,因为这个所谓的严娇娇,就是水媚的冤家对头蓝盈娇。 她不好好在妖界待着,进宫媚妾皇上,她居心何在?因为君臣礼仪,容墨风不好一直盯着蓝盈娇看,垂了眼睛,心下疑惑不定,但面上并没带珠分毫,让人摸不透她的心思。 听到爱妃夸讲别的男人英俊,皇上略微有些不快,见容墨风并没回答爱妃的话,他以为是因为容墨风不知道怎么称呼自己的爱妃才至如此,便道:“十四弟,这位是新进宫来的昭仪娘娘。” 容墨风回神,眼皮都懒的抬一下,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多谢昭仪娘娘夸讲。” 这个妖精真是越来越放 ##三番五次的陷害水媚不说,这次又来迷惑皇上,容墨风##能容忍她这么做,一定要找机会将她除去,否则这大好的江山,就要葬送在她的手里了。 蓝盈娇笑眯眯的转头,抱着皇上的胳膊撒娇道:“皇上,人家饿了,是不是该用晚膳了?” 皇上亲昵的拍拍她的手,脸上荡起笑意:“好,咱们现在就用膳。 容墨风注意到,皇上面色腊黄,眼圈黑,说起话来中气不足,比他上一次见皇上,瘦了不少,也显老了不少。 皇上一年到头都很少找自己,这次叫自己前来,见此情景,八成是蓝盈娇搞的鬼?她的目地到底是什么?容墨风一直想不清楚,看样子,也只能见机行事,走一步,算一步了。 赵公公吩咐御膳房开始上菜,而三个人都已经坐下了,蓝盈娇和皇上却还是腻在一起。她柔若无骨的靠坐在皇上的身上,时不时的与皇上调笑着。同时,皇上的手也很不老实的在蓝盈娇身上游移。 坐在他们对面的容墨风,见他们如此放纵,只觉浑身上下都不自在。难道说,皇上叫自己来,就是要让自己看他们有多恩爱?这个想法不成立,他们恩不恩爱与自己没关系。容墨风有心想走,可是来都来了,他也找不出什么合适的借口,况且,他还想弄清楚,皇上叫他的真正目地。 心情烦闷的容墨风,只能耐着性子,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的坐着,争取眼不见,心不烦。 小太监们将菜上齐了,两个人这才腻乎够了。皇上将蓝盈娇放开,招呼道:“十四弟,咱们好久都没见面,更别提好好在一起吃顿饭了,今日咱们不醉不归!”说着举起了自己的酒杯。 容墨风看着他整日沉迷女色就头痛,更别提跟他一起吃饭了!只不过,他是君,自己臣,他有绝对的权威,不管他说的对不对,只要自己不服从,他便有了处罚自己的理由,所以,容墨风只能服从。一声不吭的拿起了自己的酒杯,仰脖喝下。 这时,蓝盈娇笑盈盈的举起酒杯:“王爷,人说相识便是缘,今日我们初次见面,是不是也应该喝一个呀?来,我敬你。”说着酒杯往前一举。 尽管容墨风努力保持着平静的情绪,可是听了蓝盈娇的话,他的唇角还是微微抽*动了一下,右手在桌下捏紧,不想与她喝酒。 蓝盈娇见容墨风不给面子,杯子尴尬的举在半空,眉梢微挑,不悦道:“怎么?王爷不举杯,是瞧不起我吗?” 她这明显是在故意挑衅,容墨风心中恼火,抬头却看到皇上神色不佳的盯着他,虽然皇上没说话,不过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自己若敢让蓝盈娇下不来台,估计皇上也不会饶他。 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过了这关再说吧!容墨风只得将杯拿起,皇上的神色这才稍有缓解。 “丁”蓝盈娇冷不防用自己的杯子撞了一下容墨风的杯子,容墨风清清楚楚的看到,蓝盈娇杯子里的酒水溢出,正好洒进了他的杯子。 容墨风一抬头,看见蓝盈娇的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而且趁皇上不备,还给容墨风抛来一个勾魂摄魄的媚眼。 见她调戏自己,容墨风的火气腾的蹿了上来,盯着蓝盈娇的眼里满是隐含着的愤怒。蓝盈娇不以为然,幸灾乐祸的等着看容墨风捏着鼻子将酒喝下去。 她喝过的酒,容墨风说什么都不会喝的。端着酒杯的手,往旁边一扬,杯中酒全部被他洒到了地上。 蓝盈娇万万没想到,当着皇上的面,容墨风敢这样做。她的神色瞬间大变,皇上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皇上,你看王爷他……”蓝盈娇抱住皇上的胳膊,一副楚楚可怜,十分委屈的样子。 不给蓝盈娇的面子,不就是不给他皇上的面子吗?皇上眉头一拧,沉声道:“十四弟,昭仪好心敬你,你这是做什么?” 容墨风神色淡然,就像什么事情都没生过一样。他拿起桌子上的白玉壶,为自己斟满酒水,轻轻举起,不骄不燥的说:“皇上你别误会,臣弟没有对昭仪娘娘不敬。有道是满杯酒,半杯茶,正是因为臣弟对昭仪娘娘敬重,所以才不敢用半杯酒去糊弄娘娘。只好将那半杯酒倒掉,重新满满的斟上新酒,以示尊重。”容墨风说着,将杯中酒喝干。 “原来是这样。”皇上信服了容墨风的说辞,并没再追究。 蓝盈娇知道容墨风是故意的,狐狸眼不满的瞪了容墨风一眼。容墨风垂目,不想看她,不想再待在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见他们迟迟也不说出请自己来的真正目地,容墨风忍不住问道:“皇上叫臣弟过来,不光是想请臣弟吃饭吧?是不是还有什么其它的事?” 容墨风问的这样直,令皇上有此措手不及,微微顿了一下,道:“没什么,只是想聚聚吃个饭而已。” 蓝盈娇见皇上临阵退缩,赶紧“咳”了一声,晃着皇上的手臂,提醒道:“皇上.你答应我的事,难道忘了吗?“ 皇上哪里会忘,只不过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但现在他不提,美人不干啊!只好厚着脸皮冲容墨风一笑,硬着头皮说:“十四弟,听说你箫吹的好,不如吹来助助兴如何?” 闻听此言,容墨风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又蹿到了脑门,敢情,皇上请自己前来不为别的,只为让自己给他的爱妃吹箫听啊!他当自已是什么?街头卖唱的吗?好赖不济自己也是有身份有地拉的王爷吧?给个后宫里的妃子吹箫听?不如让他去死! “好!我们吃完饭再吹如何?”容墨风不会给她吹,但也不能硬顶,拖一拖,总会有办法的。 皇上本来也觉得让容墨风给昭仪娘娘吹箫有失容墨风的颜面,可是昭仪娘娘听说容墨风箫吹的好,成天磨着想听听,他无奈,这才以宴请的名义将容墨风叫了过来。要不然,没有什么事,皇上才不会召见容墨风呢。 这时,皇上听容墨风答应了,要求吃完饭再吹,皇上便不好再说什么了,转头伏在蓝盈娇的耳边,轻声问道:“爱妃,等他吃完饭行不行?” “嗯,好吧!”蓝盈娇夹了一个鱼丸,放在齿间咬住,也不顾旁边还有外人在场,扳住皇上的脖子,凑过去喂他。 容墨风厌顿的不得了,低下头视而不见。这时,耳边传来水媚关切的声音:“墨风,怎么样,皇上要你进宫做什么?” 水媚亲切的话语令容墨风火气全消,他急忙用通心咒回道:“媚儿,告诉你一个惊人的消息,那个新进宫的严娇娇,其实就是蓝盈娇!” “是蓝盈娇?”显然,水媚也被这消息吓了一跳,赶紧问道:“她进宫做什么?有没有为难你?” 容墨风怕水媚着急,轻描淡然的说:“没有什么,你别担心。” 然后急道:“媚儿,你赶快让阿泽过来,到皇宫就说王府有事,找我回去,要快!” 水媚一听便知,容墨风遇到麻烦了,回应道:“收到,放心!你等着,阿泽很快就会过去。”说完,就没动静了。 容墨风暗暗松了一口气,他的目地便是,慢慢的吃,拖到王府来人,将他叫走。 可是意外来了,这时,门口传来赵公公的声音:“皇上,雨花殿的王公公有事求见。” “叫他进来。”皇上话音刚落,王公公一路小跑着进来,急切的叫道:“皇上,柳惠妃要生了!” “要生了?不是还没到日子吗?怎么这么快就要生了?”皇上瞪大眼睛,神情激动起来。 “真的要生了,现在正在接生呢!柳惠妃一个劲的叫皇上,皇上快去看看吧!” “好好好,朕马上过去。”皇上腾的从椅子上站起,容墨风也赶紧站起来,借机道:“皇上去看惠妃娘娘,臣弟家中有事,也先告退了。” 明明急三火四想要走的皇上,觉蓝盈娇一脸不高兴的坐在那里,当即停下脚步,对容墨风道:“十四弟,你先别走,等用完膳,吹过箫,朕派人送你回去。”然后捏了捏蓝盈娇的脸蛋:“好了美人,你先在这听十皿弟吹箫,朕去看看,马上就过来陪你。” 蓝盈娇转怒为喜,变脸的度相当之快,美滋滋的道:“皇上你真好!快去吧!臣妾等你。” 皇上走了,屋内只剩下容墨风和蓝盈娇两个人。 蓝盈娇拿起白玉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手指轻捏着银制的小酒杯,放在唇边轻抿着,媚眼如丝的望着容墨风。 没有皇上在面前,容墨风也不用绷着了,用鄙视的目光盯着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蓝盈娇将酒杯拿到自己眼前,盯着杯子上的花纹道:“我想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容墨风黑着脸反问:“你想干什么,我怎么知道?” “我希望你与水媚断绝关系跟我好。哪怕你不爱我,哪怕我们只有一次,你若肯答应我,我就离开皇上!”蓝盈娇处处都要与水媚争的,当然,水媚的夫君也包括在内。她粉红的唇角微微翘起:“否则,我就要搅得天下大乱,让你们无法在天顺王朝立足!” “哼!你不要痴心妄想了,就算有一天我和媚儿不好了,我都不会和你好,况且,我和媚儿会一直好下去。”容墨风轻睨着她,眼中充满不屑:“就凭你想搅得天平大乱?你当天顺王朝没人了吗?” 蓝盈娇一口将杯中酒喝干,巧笑嫣然:“我知道你厉害,有本事,你砚在就杀了我啊?” 见她如此嚣张,容墨风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反正留着这个祸害,天顺王朝就会遭殃,不如干脆除了她。皇上那边,自己施法变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人,省得长公主派人刺杀了。想到这,他抬掌便向蓝盈娇的脑袋拍来。 见他真敢打,蓝盈娇大喝一声:“等等……”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为你欺君也甘愿 见容墨风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在容墨风的手掌眼看着就要拍到她头上的时候,蓝盈娇尖叫道:“天山雪莲你难道不想要吗?“这一声效果甚好,容墨风的手在离她头部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凝视着她,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你说什么?天山雪莲?“蓝盈娇脸上的紧张瞬间化为一抹得意的笑,扬起下颌凝望着容墨风,伸手将他抓着衣领的手轻轻推掉:“一个大男人,总是对女人家动手动脚,这可不太好哦!”然后笑眯眯的说:“我就知道你要找天山雪莲。” 这事除了自己,只有水媚和三师兄知道,不应该会走漏消息啊!容墨风实在想不通,她怎么会知道自己要找天山莲雪?容墨风一头雾水,眉头慢慢皱紧。 蓝盈娇这时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被容墨风抓皱的衣襟,见容墨风半晌不语,侧头斜睨着他:““想要天山雪莲吗?” 既然蓝盈娇知道自己的目地,那么此事怕就难办了。容墨风不知道她到底要耍什么花样,目光不善的盯着她。 蓝盈娇凑到容墨风面前,语气轻浮的说:“只要你肯乖乖听话,与我欢好一晚,我可以将天山雪莲送给你。”说着,竟然大胆的伸手来摸容墨风的脸颊,容墨风一把捏住她的手腕,用力甩开,并且恨道:“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蓝盈娇按揉着被他捏疼了的手腕,傲气的扬头,突然笑道:“要脸,要脸干嘛?也不顶饭吃?况且我是妖,又不是人。”原来妖精也可以不要脸到这种地步!这样的回答太极品,容墨风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 还记得在沉香阁的那一晚,他用赤血石来试探水媚是不是装纯情,说只要水媚肯与他睡一觉,他便将赤血石送给水媚,否则他就要杀死她!可是水媚宁死都不愿意失去清白。从那时起,他才看出,水媚是自尊自爱的好妖精。只是眼下他真想不通,同为妖精,这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你怎么知道我要找天辽雪莲?”她既然承认自己不要脸,那容墨风也无话可说,只好问一个,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蓝盈娇当然不会告诉他实话了,捋了一下额边的碎,娇笑道:“因为,我们有缘,我可以读懂你的心呗!” 容墨风厌恶的盯着她,有点习惯了她的说话风格,也不多做计较,忍不住质疑:“天山雪莲乃皇上挚爱,莫非皇上将天山雪莲给你了吗?“ 蓝盈娇莞尔一笑,恬不知耻的说:”当然,在皇上眼中,我才是皇上的宝贝,别说要个天山雪莲,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想办法给我摘下来的。“蓝盈娇扭动着手指上的戒指,得意道:“昨天晚上我一提,说我身体有顽疾,每月都会一次病,唯有天山雪莲治的了,他毫不犹豫的就送给了我,不信,你可以问皇上去啊!““是你用媚术将皇上给迷住了!”容墨风恼恨的盯着她。 “是又怎样?”蓝盈娇坐回贵妃榻,右手支着头,侧身斜卧在贵妃榻上,一双狐狸眼怨念的望着容墨风:“你当人间的人都像你一样意志坚定吗?皇上就好我这口,你敢奈我何?我死了,免不了你满门抄斩!” 容墨风咬着牙,恨死了这个讨人厌的妖精。 “不过,既然你不愿意和我欢好,倘若我肯为我吹奏一曲,我可以考虑将天山雪莲送给你。”蓝盈娇进一步诱他就范。 容墨风冷哼一声,不屑的望着她:“为你吹曲,你等到天荒地老的那一天吧!”说完拨腿就往外走。 蓝盈娇急忙在身后大喊:”你回来!皇上说让你吹完曲才可以走,你这样是抗旨不遵!“ 容墨风毫不在乎,因为刚才水媚用通心咒跟他说,已经向皇上求下放容墨风回府的口谕。只是容墨风有些奇怪,不是让阿泽过来的吗?水媚怎么会知道阿泽求下口谕了呢?等他走出望月楼,看到等候在门口的“阿泽”,他这才明白,是水媚变成了阿泽的样子,亲自过来的,难怪会这么快呢! 坐上马车,出了宫门,容墨风不忍心看着水媚在外面挨冻,推开车门叫道:“阿泽,上来陪我下盘棋。” 水媚心头一喜,应了一声,上了马车。 大冷的天,车厢里放有取暖带罩的小形炭炉,坐在车里暖意融融,驱走了水媚身上的寒气,特别舒服。 水媚变回原貌坐在容墨风的身边,容墨风轻轻拥着她,怕说话会被车外的随从们听到,两个人都心有灵犀的用通心咒交流。 容墨风抓着水媚冰凉的小手,放到自己的脸上给她捂着:“媚儿,你怎么来了?“ 水媚轻声道:“阿泽不会法术,等他赶到皇宫,我怕来不及,所以我就来了。” “皇上居然放我回来,你用了什么借口啊?“这一点容墨风是最奇怪的,因为召他进宫给严昭仪吹曲,按理来说,不吹是不会放的,所以有些好奇。 水媚抬头望着他:“我说了,你别骂我。““不会,你说吧!” 水媚将头拱到他的胸前,不好意思与容墨风对视,嗫嚅道:“一 般的借口我怕皇上不放,所以我就说太妃头痛病犯了,痛的……呃…… 快不行了!“ 容墨风将她从怀中拉了起来,水媚就知道他会不高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低着,不去看他的眼睛,等着他的责怪。 却不料,等来的却是……容墨风认认真真的将脸凑了过来,在她的脸蛋处轻吻了一下。水媚诧异的抬头,对上一双充满无限宠爱的眼睛。 水媚的目光变的疑惑:“你不怪我诅咒了太妃吗?” 容墨风好笑的望着她:“这有什么好怪你的,你也是为了我好。再说,你的目地不是诅咒太妃,对太妃没有什么影响的。” 容墨风温暖的大手握着水媚的圆润的双肩,操心的道:“倒是你,你这样说,若被人现太妃没病,可是范了欺君之罪!“水媚挺直脖子,纤长卷翘的睫毛下,一双乌溜溜的眼珠波光流转,坚定的说:“欺君又如何?为你欺君也甘愿。” “媚儿……”容墨风一把将她搂进怀中,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拥抱,两颗心也紧紧的贴在一起。 半晌,容墨风轻声说:“等回去,我会交待下人不要乱说话,放心,不会有事的。” “嗯,“水媚挑弄着容墨风肩头垂下来的头,问道:“墨风。皇上叫你去到底要干什么?”容墨风就把生在望月楼的事情说了一遍。 水媚心头恼火:“我都不知道我是如何得罪的蓝盈娇,竟然长久以来,处处与我做对!可是好奇怪,她怎么会知道你要找天山雪莲,这事也太过蹊跷了。” “我也纳闷呢,不过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话是那样说,水媚难过的道:“天山雪莲在她手里,她是不会给我们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容墨风的眼中现出一抹锐利的光芒:“即使拿不到天山雪莲,她在人间如此做恶多端,我也要将她除掉!“ 知道了容墨风的想法,水媚并没有阻止,虽然她心地善良,但她也不是圣母,惩恶扬善是她的行为准则,所以,坚决不会对坏人乱善心,姑息迁就。 天山雪莲没弄到,也在江远浩的意料之中,毕竟那是宝贝,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眼见着就要过年了,不管他们能不能得到天山雪莲,江远浩都把解除裂头术的方法,还有咒语都教给了容墨风,当晚便辞行了。容墨风也没有多加挽留,毕竟家有千口,主是一个,过年他不在家,是说不过去的。所以,江远浩趁着夜色,施法回国去了。 王府书房内,阿泽正在给容墨风做着汇报:“王爷,今年我们的商号除九隆,万余,荣富的三家商号因在灾区范围内,处于亏损状态,其它全部赢利。总体收入同比往年能高十成左右。” 容墨风坐在书桌后,手中拿着毛笔写着绊么,微微点了一下头。 阿泽继续道:“现在朝中皇上不理朝政,丞相独大,趁机极力打压并已,扶植自己的门生,培植自己的势力,听说最近,他还开始暗地里卖官,朝中的一些老臣,因他势力强大,也都是敢怒不敢言。而一直看不惯丞相所做所为的兵部侍郎姚运生,前天告老还乡。 姚侍郎不过四十有余,其实人家就是对朝廷心寒了,不愿意再做这个官了。“ 听到这里,容墨风停下了手中的笔,抬头问道:“最近还生了什么事?” 阿泽垂:“还有一件事,昨晚午夜,宫中传来消息,严昭仪遇刺……” 容墨风心头一跳,没想到长公主行动这般迅,当即将狼毫笔架在笔架上,站身问道:“结果呢?” “结果,严昭仪化险为夷,刺客被活捉了。“ 虽然这样的结果在意料之中,可是听到刺杀失败,容墨风还是有些泄气,更为长公主忧虑起来。万一刺客将长公主供出来怎么办? 容墨风抬头又问:“那刺客现在在哪?有没有招供?” 阿泽见容墨风对自己前边汇报的两件事情都没太在意,反倒对严昭仪遇刺紧张上心,感觉很是奇怪。颌又道:“那刺客应该是职业杀手,被抓后为了不泄露主使身份,咬舌自尽了。” 容墨风紧张的心情这才稍有缓解,转身提笔写了一封信,吹干后装进信封,封好后交给阿泽:“你亲手把这封信给长公主送去,快去快回。“阿泽领命,转身走了。 容墨风又叫人备了马车,出门西行,去了猫眼胡同,在国师的府邸停了下来。 陌炎府中的家丁,见王爷来了,赶紧跑进去通报。陌炎因为上一次他将水媚打回原形,刚要收了水媚,却被容墨风给搅了,一直记恨在心,不知道容墨风这次登门造访目地何在? 虽说他们都是一个祖师爷,师承一脉,陌炎的师父临走时也叮嘱他,要和容墨风多亲多近,可是陌炎就是看不#容墨风.坐在书桌后的他,把手中的书往桌上一扣:“你#告诉他. 就说我不在!” “真不在不是假不在?这样可不是待客之道啊?“容墨风一进院就听到了他的话,一调侃一边走进屋子。 陌炎的脸色当即变黑,暗骂守门的家丁失职,怎么将他给放了进来! 容墨风进屋,见到陌炎便抱拳道:“陌兄弟,别来无恙啊!“见到了不愿意见到的人,陌炎窝火.“哼”了一声,直视着他:“没想到王爷还喜欢私闯民宅啊?” 容墨风微微一笑:“私闯谈不上吧?进来前我已经让门口的人打过招呼了。容墨风瞅了一眼还站在屋内送信的那个家丁:“况且你也应该早知道消息了吧?“ 陌炎瞪了那家丁一眼,那家丁吓的一缩脖了,赶紧退了下去。 陌炎坐回椅子,冷冷的道:”我看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有什么事,直说吧!我一会还要出府,时间有限。” 上次容墨风从他手中抢走小狐狸,没想到他这个人这样小心眼,至今还记着仇呢!连个座都不让,容墨风盯着他:“你就这样让我跟你说吗?” 陌炎瞅了一眼离容墨风最近的椅子:“椅子就在那,你不会自己坐吗?“ 容墨风懒得跟他计较,主要是来跟他谈正事的,转身过去坐下,直接了当的说:“新进宫的那个严昭仪是个狐狸精,我想你应该看得出来吧?她如今这样折腾,你身为国师,降妖除魔是你的职责所在,你为什么都不管呢?“ “你怎么知道我没管?”陌炎满脸不快。 容墨风盯着他:”可是没见效果不是吗?” 陌炎火大了:“你我知道她是妖精,可皇上被她迷的五迷三道的并不知道,现在谁敢跟皇上说她是妖精,那不是自己找死吗?“容墨风剑眉一挑:“那你就看着他为所欲为吗?” 陌炎郁闷的要死:“那能怎么办?宫廷守卫森严,一有风吹草动,御林军就会围堵。而那妖精还天天跟皇上腻在一起,我根本没有机会收了她。“ 容墨风目光笃定的说:“我有办法收了她,不知你是否感兴趣?” 陌炎最恨妖精,有妖必除之,登时眼前一亮:“哦,你说来听听!“ 容墨风起身,坐到陌炎身旁的椅子上,小声讲起了自己的计划。 明天就要过年了,虽说府中没有小王爷,整个府中感觉空落落的。 不过,毕竟是年节,府里还是挂起了红灯笼,贴上了对子,门神。而外面偶尔响起的鞭炮声,同样提醒着水媚,马上就要过年了。 都说每逢佳节倍思亲,到了这个时候,因为妖界和人间一样,也要过年,所以水媚开始思念姥姥,妹妹,还有山上的师兄弟们。 水媚正在屋内坐着,房门突然开了。水媚抬头,却惊讶的现,站在门口的居然是如花。 如花不理会水媚的惊讶,直接进了屋子,她带来的丫环立即把门关好,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靠近。 一见这架势是找自己有事,水媚抬头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如花自己找个椅了坐了下来,看了水媚良久,忽然放下了高姿态,语气柔婉的对水媚说:“水媚姑娘,你的条件那么好,还有妖王三太子等着你,其实,妖王三太子不比容墨风差的,你嫁了他,等他当上妖王,你便是妖界最最风光的妖后,这是万千妖女做梦都梦不到的好事。” 水媚听着她的话,唐突中又疑窦重生。好端端的,她跟自己说这些做什么? 这时,只听她话锋一转,微微低头,又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你也知道,我再也不能回妖界了,我很想在人间有个家,其实我是真心喜欢容墨风的,我对他的爱绝对不会比你少。所以……” 水媚的心倏然收紧,但见如花认真的说:“我知道你修仙,知道你经常做好事,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 你吃了血灵参道行大增,应该很快就渡天劫了!我们妖精修行是比人快的,你渡完天劫就该飞升成仙了,你成仙走了,扔下容墨风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人间,饱受痛苦与煎熬,你能忍心吗?“她的话像有巨大的魔力,将水媚的心撕开了一条裂缝,隐隐做痛。 如花又继续苦口婆心的劝道:“就算容墨风为了与你在天庭目聚,他每天努力修行,那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事情,况且,谁能肯定他这一世一定能修行成仙?所以我想请求你,为了你自己,也为了他考虑,把他让给我吧!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我能做的到,我一宓做,就算我做不到,我想尽办法也要做,希望水媚姑娘大慈悲之心,成全我吧!” 第一百五十章 意外消息 水媚的心被她说乱了,成仙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也是她这么多年为之努力奋斗的目标,可是命中注定她又遇到了容墨风,她们情投意合,感情甚佳;他们说好不离不弃,生死相许。但被如花这样一说,此事还真难两全。 水媚虽然善良,但善良也是有底线的,况且感情这东西,不像物品,不是随便就能让的。 如花见水媚沉默了,以为此事有门,又卖力劝说:“你和妖界三太子是多么登对的一对璧人!你们一起修行的话,差不多还可以一起成仙,到时候,无论是在妖界还是在人间,你们都是一对儿令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够了!”水媚实在听不下去了,毅然打断了她的话:“妖王三 太子再好,跟我也没有半文钱的关系!” 水媚走到她的面前,寸步不让的瞪着她:“我和墨风相爱,会相爱一辈子!我还没有那么伟大可以将爱人让出去!你也别太天真,试图说服我!我倒是要劝劝你,墨风不爱你,强扭的瓜不甜!希望你能早日清醒,不要再执迷不悟,破坏我和墨风之间的感情!“如花被水媚说的脸一红一白的,而看到水媚那样凌人的气势,也彻底打消了心中仅存的一丝侥幸。她紧绷着一张俏脸,从椅子上站起来,两个人就那样对视着,暗中较着劲,谁也不愿服输。最终,如花恨声道:“好,既然如此,那就看最后鹿死谁手!”说罢转身,摔门而去。 她走了,水媚绷紧的神经登时松懈下来。如花今天的话倒真的提醒了她,是要成仙过逍遥日子,还是要与容墨风相守,两者生冲突了,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她需要时间,好好来想一想。 水媚正在思索着自己的将来,屋内突然亮光一闪,一团粉红色的光晕渐渐散开,水媚定盯一瞅.一见对面站着的,居然是自己的小妹白菲雪,思家心切的她顿时又惊又喜:”雪儿你怎么来了?““明天就过年了,姥姥见你一直没回来,这才派我来寻你回去。”菲雪走上前,拉住水媚的手,看到水媚变成那副丑陋的模样,欣喜之余,小脸一皱:“姐姐,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这事说来话长,一会儿我再跟你细说。”水媚拉着她坐下,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菲雪一笑,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是二姐告诉我的啊!姐姐,你最近过的好么?“ 水媚倒了杯茶递给菲雪,故意问道:“我最近很好,雪儿别担心。 对了.这次怎么让你来找我了,你二姐呢?” 菲雪一扁嘴:“她呀!最近神出鬼没的总不着家,还总让我帮她跟姥姥撒谎请假。”菲雪凑近水媚,神秘兮兮的说:“大姐,我怀疑她偷偷恋爱了,所以才会背着我和姥姥,经常外出,估计十有**,是与别人悄悄约会去了。” 水媚“扑哧”一下笑了起来:“雪儿你想哪去了,你二姐,不会的。”水媚知道是自己拜托豆芽带着羽灵去空月山救母亲,所以菲雪的话,她不以为然。 见水媚不信,菲雪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一脸认真的继续说道:“是真的,二姐偶尔回山一趟,每次都春风满面的,而且脾气也变的特别的好,那次,我悄悄试戴了她最喜欢的耳环,正巧被她撞见,要知道,那耳环我平时求她借我试下她都不肯,那次,她居然没有脾气,真的跟原来大不一样了,姐姐你说,除了恋爱的力量,还有什么事情能让她变成这样?” 菲雪眨着娃娃般,又黑又亮的大眼睛,一脸的天真无邪。水媚笑着摸摸她的头,逗弄道:““你还没恋爱,就知道什么是恋爱的力量了?小小的丫头懂的这么多,说,是不是你也悄悄恋爱了?““哎呀姐姐!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呢!你怎么又扯到人家身上来了?”菲雪堵气似的别过头去,不理水观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水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轻声道:“豆芽也不小了,如果她能遇到真心喜欢她的人,我们应该替她高兴才是。“ 菲雪扭回头:“是啊!可是她都不跟我们说。” “应该是没到说的时候吧!”水媚替豆芽开脱,可是心里也纳闷了,豆芽真恋爱了吗?那恋爱的对象是谁?羽昊现在还没回来,该不会是羽昊吧? 菲雪双手捧着茶碗,喝了一口,又道:“姥姥前天还说呢!就你们两个不乖,凡事都自已有个小主意。” 水媚微笑:“好吧!我和豆芽不乖,就雪儿最乖了。“见菲雪一 副美滋滋的样子,又补充道:“不过等你恋爱的时候,怕就不是乖乖女了。” 菲雪冲水媚一皱小巧的鼻子,嗔道:“姐姐就会消遣我!”然后言归正传:“姐姐,赤血石找到了吗?明天就要过年了,不管有没有找没找到,先跟我回去过年吧!” 赤血石是找到了,可是水媚却不愿意承认,因为如果承认##她就不能再名正言顺的待在人间了。水媚只好道:”呃……还没找到呢!“然后面露难色,轻声说:“雪儿,今年我不想回去过年了。“ “为什么?”菲雪瞪大了眼睛。 “因为……“ 菲雪见水媚说话拉长音,猜测道:“是不是因为容大哥?”看水媚没反驳,菲雪心中突然明白了,忍不住激动的叫道:“姐姐,莫不是你喜欢上他了吧?当初,我还记得,你说他是你的恩人,后来,你冒死又救了他一命,这恩也算报上了吧!姐姐,他可是个人,你怎么可以爱上他呢?“ 水媚深吸一口气,抬头望着絮絮叨叨的菲雪:“雪儿,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他不在乎我是妖,我自然更不会在意他是人,你以后会明白的。” 水媚将目光移向窗外:“他为了我差不多将府中的姬妾全部遣散了,而现在,小王爷又下落不明,这个年怕是王府中最冷清的一年,我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离开他回妖界过年呢?“ “哎呀!那这事可麻烦了!”菲雪听她如此说,忍不住大叫。 “怎么了?”水媚疑惑道。 “姐姐,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已经跟三王殿下订亲了呀!人家聘礼都已经送到了,你俩的婚期就订在明年的四月初八!”菲雪真的替水媚担忧起来:“姐姐,如今这样的形势你该怎么办啊?和王室联姻,可不是说退就能够退的!” “什么,聘礼都收了?”水媚的心跳突然收紧。 “是啊!你走了不久,王室就送到了聘礼,妖后与姥姥共同商定了成亲的日子。“菲雪一脸焦虑:“此事已经板上订钉,绝无更改了。“ 她又近一步劝说水媚:“姐姐,我看三王殿下人挺好,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要人品有人品,诚然,容大哥也不错,可是你们是两条路上的人,并不合适,你为什么就不喜欢三王殿下呢?” 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都搓和她和三王殿下呢?水媚其实也知道,菲雪是为了她好,但毕竟鞋穿在自己脚上,合不合适只有自己知道,水媚这时抬头:“雪儿,人与人之间讲感觉,讲缘份!就算三王殿下再优秀百倍,可是我不喜欢.照样还是不喜欢。” 菲雪见水媚铁了心,忡心的问:“那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水媚拿着茶杯,略微沉思,抬头道:“这样吧!等过完年,我就回去处理我和三王殿下的亲事。还有,此事先不要告诉姥姥。“这事哪是那么容易处理的?菲雪为她担忧着,但却没有办法,只能满脸无奈的说:“我知道了.看来现在只能这么办了!” “媚儿,我回来了,你在忙什么,有空到我书房来一趟。“水媚正与菲雪说着话,就听到容墨风一回府,便用通心咒与她沟通。 水媚急忙道:“墨风,我小妹来了,正在我的屋子里呢!你若没什么急事,我们晚上再说。“ 容墨风有些吃惊,没想到未来的小妖子登门造访了。忆起当日在妖界出口的时候,菲雪曾经闹着要来人间玩,所以,他以为菲雪只是来玩的,赶紧道:“我这没什么要事,你们姐妹先聊吧!晚上我摆筵席,咱们好好招待她一顿。” “嗯,知道了。“水媚笑着抬头,对菲雪说:“墨风回来了,他用通心咒跟我说,晚上要留你吃饭。“ 菲雪来一趟人间不容易,其实也愿意多待的。但多少还是有些犹豫:“可是,姥姥说让我早些回去。” “你可真是个听话的乖乖女!“水媚宠溺的一戳她的脑门:“来都来了,那么着急的回去做什么?到时候姥姥若是问起来,你就找借口,说找我费了好大的劲,浪费了宝贵的时间,姥姥那关不就过了吗?” 菲雪笑逐颜开,小声说:“我还没吃过人间的东西呢?姐姐,好吃吗?” “人间的食物大多制作精细,口味多重,当然好吃了!“水媚知道她喜欢品尝各种美味,进一步诱惑:“我告诉你,王府中的烧鸡做的是最好吃的,比妖界任何一家酒楼做的都香,今晚你就能吃到了。“菲雪吞了吞口水:“嗯嗯,那好吧!我不走了,等着吃鸡!” 菲雪再次看到容墨风,容墨风的伤势已经好了,整个人比上次见面满身灰尘沙土的样子,不知道要俊秀多少倍。菲雪也是暗暗感叹,怪不得姐姐相中他呢!别的先不说,长得可是真好啊! 寒暄过后,三人落座。 为了招待菲雪,容墨风交待膳房做了整整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菲雪望着那么多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强力忍着口水,为了不毁掉自己的淑女形象,她艰难的将目光挑起:“容大哥,怪不得我看我姐姐胖了,原来你府中的饭菜这么好啊?” 容墨风瞅了水媚一眼,自言自语:“胖了吗?我怎么觉得她还挺瘦啊!“ 水媚撇嘴:“那你还想怎么胖?像膳房的 孙大娘那样?” 孙大娘很胖的,满身都是肥肉,摸一把,估计都摸不到骨头。想到她的形象,容墨风登时摇了摇头。继而神色温和的对菲雪说:“小妹来时,也没事先打个招呼,匆忙之下随便准备了点饭菜,小妹别嫌弃就是了!” 这已经很丰盛了,菲雪知道他是在客气,便说:“怎会?这些菜非常好。” 容墨风怕菜凉了,赶紧招呼:“小妹到王府就等于到自己家一 样,千万别客气,赶快趁热吃吧!“ “雪儿,来尝尝这个……”水媚将烧鸡腿夹到了她的碗里。得到了许可,菲雪便开始食指大动,品尝起美味佳肴来。 水媚还惦记着羽昊,不知道他有没有将母亲救出来,可又不好直接去问菲雪,便拐弯抹角的说:“雪儿,我和墨风离开妖界之后,近些日子”在妖界,有没有生什么大事啊?” 菲雪抬起头:“没有啊!一切都很平静。” 如果前朝公主被人救走了,不应该一点动静都没有啊!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还没有将人救出来。水媚做到心里有数,继续追问:“那空月山中现在没有了血灵参,还有没有人看守呢?” “有人看守,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看守的人还比以前多了。“菲雪回答完水媚的话,继续不停嘴的品尝美味。 水媚这时便有些纳闷了,血灵参都没有了,为何还要多派人去看守呢?不过,这样一来,羽昊要救母亲,可有一定难度了。 酒足饭饱,看天色已黑,菲雪要赶回去,便准备告辞了。菲雪临走前,水媚不忘嘱咐:“雪儿回去就跟姥姥说,我还在追查赤血石的下落,实在是脱不开身。等过完年,我一定回去看姥姥。““嗯,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说。”然后回头去看容墨风:“容大哥,我姐姐既然喜欢你,我就不在说什么了,你要好好照顾我姐姐哦!千万别让我失望。” 容墨风一把搂过水媚的肩膀,冲菲雪点了一下头:“放心吧,你不会有失望那天的。” “满天的星星可都听到你的话了哦!你可不能食言!“菲雪调皮的一笑,最后道:“那我先走了,姐姐再见,容大哥后会有期。“说着化为一道粉红色的光芒,冲上天迹。 “去吧!” 温暖舒适的大床上,容墨风靠坐在床头,水媚的头躺在容墨风的腿上,两个人没事闲聊着。 “媚儿,小妹刚来就急匆匆的走了,应该不是来人间玩的,她到底来找你做什么?“容墨风的手插在水媚披散着的,柔顺光滑的丝里,挑起一缕,从根捋到尾。 水媚也不瞒他,直接说道:“姥姥让她来找我,让我回去过年,还有,听她说,三王殿下已经给姥姥下了聘礼,成亲的日子也定。” 容墨风握着水媚头的手当即停住,低下头,紧张的问:“那怎么办?要不,从此你就别再回妖界了。“ 水媚冲他嫣然一笑,伸手轻抚容墨风刀削一般,清俊的脸颊:“瞧你那么紧张干什么?你放心,除了你,我谁也不嫁!” 容墨风捧着水媚的头,俯身轻啄了一下水媚的樱唇,起身烦忧的说:“要和王室解除婚约,怕没那么容易吧!“ “你放心,我自有办法。”水媚是为了安慰他才这么说的,她哪里有什么好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这些日子积极开动脑筋就好了。 容墨风突然将手伸到水媚腋下,将她擎起抱入怀中,在她的耳边暧昧的说:“媚儿,明天我就可以练成归元**了,后天正月初一,我们圆房好不好?” 水媚一直都很期待那一天,可是被他这样一说,反倒有点不好意思,将自己滚烫的脸,贴在他的脸颊上。 很快,水媚脸颊上的炙热透过皮肤,传递到容墨风的身体,容墨风心中痒痒的,见水媚不说话,便道:“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许了啊!” 水媚蚊呐般的“嗯“了一声,引得容墨风一阵窃喜。 大年三十,年夜饭因为府中人员骤减,而显得十分冷清。 又因为水媚以下人身份生活在府中,年夜饭全家团圆,太妃在场,水媚不能上桌,所以这顿饭容墨风吃的特别快,吃完便把自己关进练功房,准备午夜冲关。 容墨风在做最后的拼博,水媚自然也希望他能够得大成,一直陪在耳房中,无心睡觉。 子时一过,容墨风的身上射出耀眼的巨大金光,当他再次睁开眼睛之时,眼中光华无限,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凌厉气势。 第一百五十一章 鸾凤和鸣 水媚现异常,急忙从耳房中冲了进来,此时,容墨风###十正在收功,只见他全身金光闪耀,更有摄人心魄的强大气场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 收完功的容墨风睁开双眼,从蒲团上站起身来。见到如此情景,水媚兴奋起来,满脸期待的大叫:“成了吗?” 容墨风点头微笑:“成了!” 水媚瞪大眼睛:“小成大成?” “大成!” “太好了!”水媚欢喜不已,小鸟般雀跃的扑进容墨风的怀里。 要守住寂寞,保持童子之身,要十几年如一日的精进修炼,不能松懈。有道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容墨风凭借着自己顽强的毅力,终于将归元**修练大成,这实在是最激动人心的时刻。 水媚的拥抱对容墨风来说便是最大的奖励!有无限的满足感和幸福感从他的心中油然升起。他紧紧抱住水媚:“媚儿,谢谢你。” 水媚有些疑惑,抬头望着他:“谢我做什么?” 容墨风伸手结实的手臂搂着她纤细的腰肢,抬起另一只手,宠溺的刮了一下怀中人儿小巧的鼻子:“要不是因为有你出现在我的身边,我的归元**也不会这么快就练成!” 水媚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加紧练功,自然是不满足于两个人只单纯的精神融合,当然还想……总之,她懂得的!水媚想到这儿不禁有些羞涩,将微烫的脸颊,埋进了他的胸膛,没再接话。 大年三十一过,春节真正来临,新年新气象,同样意味着水媚与容墨风要从现在的暧昧阶段,实现质的飞跃,他们对这一天早就充满了无限渴望。 天没黑时,水媚充满期盼,可是当夜色真的降临之际,她反倒又有些忐忑口容墨风一天都没朝她的面,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水媚有心用通心咒问问,可是觉得这个时候,自己若问,怕被他误会自己着急,索性还是默默的等着他来找自己为好。 因为外面天气寒冷,水媚又畏寒,所以容墨风给她放假,她一天都窝在屋子里。现她在心里有事,在屋内待着便觉得有些憋闷,索性披上披风,出门走走,权当散心。 水媚走着走着,抬头一瞅,现自己情不自禁的走到了容墨风的寝殿门前口寝殿里一片潦墨,水媚些纳闷,大初一的,莫非他也那么忙吗?竟然一天都摸不着个影子。 水媚以为他在书房,转步又溜达到书房,结果,书房里也空无一 人。水媚更加纳闷了,寝殿书房他都不在,他还能去哪呢?这天已经晚了,连个信儿都不给自己,莫非他把两个人重要的约会给忘了吗?根据水媚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不是那种人啊! 水媚正想着,斜刺里走过来一个手捧黄色毛毯的小厮。水媚急忙开口:“你等一下。” 那小厮一看是水媚,知道她是王爷身旁的红人,不敢得罪,躬身给水媚行了一礼:“姑娘有什么事吗?” 水媚向前走了两步问道:“你知道王爷去哪了吗?一直没见人影,是不是出府了?” 那小厮恭敬的回答:“小的不知道王爷去哪了!不过,王爷专用的马车还在府中,应该没有出府。” “知道了。”水媚应着,低头注意到了小厮手中捧着的那条毯子。那毯子呈米黄色,织有黑色万字花纹,边上镶的金线,做功相当考究。水媚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大冷的天,不但触手柔软,更有温暖之感缠绕上指尖。勿庸置疑,这是上等的好绒毯。水媚在府中还没见过这么好的绒毯,好奇的问:“这毯子是哪来的,质量真好?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小厮怕被别人听到,微微凑近,轻声对水媚说:“这是极品驼绒织成的毯子,保暖效果相当的好。我跟你说,这是有人为了巴结丞相,特意送给晋王妃的,然后昨晚吃团圆饭的时候,太妃说自己的腿经常冷,晋王妃便说要把这毯子送给太妃,这不,今晚就吩咐小的将毯子给送过去。” 水媚点头:“原来是这样!那你快些去吧!” 昨天过年,如花给府中的下人分了比往年多两倍的银子,今天又给太妃送珍贵的驼绒毯,博得众人的好感,看样子,她是在向容墨风展示自己的贤良淑德啊! 自从如花进府,始终是水媚的一大隐忧,水媚有些头痛,却暂时没有好的办法将她请走。 “媚儿,我在沉香阁,来!”耳边突然响起了容墨风的话语。 水媚心中一动,怪不得自己找不到他,原来他去沉香阁了。 沉香阁是王府中存放金银财宝,稀世珍玩的地方,他让自己去那里做什么?莫非要送自己东西吗?水媚按捺着喜悦之情,淡淡的回了一句:“知道了!”便一路轻快的向沉香阁走去。 因为容墨风将姬妾几乎都遣散了,相应的,丫环小厮也裁走了不少。加之,过年还给不少家丁放了假,府中的人丁明显少了许多。同时,冬日的夜晚,本就寒冷,吃 ##很少有人出来了,一路上,水媚也没遇到什么人。 今日的沉香阁不同以往,周围居然没有看守的卫兵,水媚推开沉香阁的大门,走进去又将大门带好。 只是,她在里面没有现容墨风的影子,因为今晚不同寻常.而且也没有别人在场,水媚没必要装丑,摇身一变,变回自己原来的模样。 然后,忍不住喊了一声:“墨风,我来了。”可是,停了一会,居然没人回答。 水媚不知道他想玩什么花样,见一楼除了满满的金银,不见人的影子,便提裙往楼上走去。二楼和她以前来的时候变化不大,她站在楼梯口巡视了半天,依就不见人影,她知道容墨风是故意的,便诈道:“墨风,你别藏了!我都看到你了,快出来吧!”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水媚说话的回音。见容墨风如此沉的住气,水媚决定亲自将他揪出来。一边在一排排放置珍宝的木架间来回穿梭,一边叫道:“我警告你,你不出来若被我抓住,后果自负哦!” “请小狐狸明示,我不出来会有什么后果呢?“身后传来容墨风戏谑的声音,水媚刚要回头,却觉眼前一黑,容墨风不知何时飘到了她的身后,用一块黑布将水媚的眼睛给蒙住了。 “你终于出现了,喂,你想干什么?”水媚觉他将自己的眼睛给蒙住了,伸手便要拿掉! “别动!我要带你去个地方。“容墨风见她乖乖不动了,轻轻在她的脑后将缎带系好,系好后还不忘细心的问一句:“怎么样,紧不紧,如果紧了,我在给你放松点!“ 他的细心体贴,使水媚的心头像抹了蜜一般甜,微微笑着答:“不用了,不紧的。” 容墨风这时默念咒语,墙壁处的暗阁突然开启,容墨风拉着水媚的手,走了进去。水媚因为什么都看不到,只能靠感觉。虽然看不到周围的情景,但她仍能觉出,被容墨风带着往前走了不远后,好像走上了楼梯。大约十几个楼梯走完,终于踏上了平地,同时迎面而来的是夹杂着清甜花香的温暖空气。 “这是哪?好香,好温暖!“水媚轻声呢喃。 容墨风从后面抱着水媚的腰,趴在水媚肩头,用低沉魅惑的声音说道:“这是沉香阁最顶端的阁楼,现在是我们的洞房。” “是洞房?“水媚明白了,原来一天没见他人影,是他在悄悄准备洞房,看他如此重视他们的一次,水媚很是感动,急道:“你就别吊我胃口了,快将我放开吧!” 水媚话音刚落,容墨风伸手一拉她脑后的缎带,缎带被扯开。 只见眼前,是一间以红色为主题的,级豪华高档的洞房。洞房内摆着各式金玉珍宝,地面铺着红色地毯,墙壁上贴着大红喜字。屋内顶棚上还层层叠叠悬挂着多重纱帐。 水媚掀开一层一层的纱帐向里走去,中央摆着紫檀八仙桌,上面铺明黄色绣花桌布,除了早已准备好的美味佳肴外,还陈设着一对婴儿手臂粗的烫金双喜红烛。再往前的里侧墙壁处,摆着一张龙凤喜床,喜床四周悬挂着大红缎绣龙凤双喜的床幔,可见,洞房设置的私密性相当好。 床前挂着“百子帐“,水媚轻轻掀开“百子帐”,又掀开被子,但见床上铺着厚厚实实的红缎龙凤喜字褥子,上面是朱红彩缎绣了一百个神态各异的小孩子,像征着多子多福的“百子被“。当然还有图案优美,绣工精细的龙凤喜枕,件件精品,富贵无比。 再看床里墙上还挂有一幅喜庆对联,正中是一幅牡丹花卉图,右靠墙放着一对百宝如意柜。 窗下的金丝楠木小几上,摆着象征“吉样如意”的玉如意一柄。 离喜床床尾处不远,还悬挂着一排水晶珠帘,下方是一张紫檀浮雕戏水鸳鸯的屏风。 整间洞房的布置,以红大给为主基调,形成红光辉映,喜气盈盈的气氛,令人置身其中,异常兴奋。 当水媚看清了屋内的一切,顿时激动的好想流泪。两个人在一起耳鬓斯磨了那么久,按说在一起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水媚没有期待什么,原想的是两个人在一起吃顿饭,然后交付彼此,却没想到容墨风会这般重视,为她重新布置的洞房,而且这洞房的摆设规制,可以说皇帝大婚,也不过如此。 容墨风拉着水媚的双手,盯着她的眼睛问道:“怎么样,喜欢吗?” “嗯,喜欢!“水媚开心的不住点头:“墨风,其实不用这么铺张的。” 容墨风神色肃然:“谁说不用?这是必须的!只是,现在我还不能给你真正的名份,让你这样跟着我,我都觉得委屈你了!” “快别这样说,我没有委屈。“水媚抱住他的脖子,轻声低喃:“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就算是跟你去住露天地,我一样觉得很幸福。 所以,现在这样,已经好的不能再好了!” 容墨风回拥着她,知道她善解人意,自己便更不能亏待了她:“即使你不挑 ##但做为我的妻.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这些都是你应该拥有的,怎可草率?我不会让我的女人日后留有遗憾。”容墨风对水媚有些愧疚,又承诺道:“虽然我们暂时还不能成亲,但我向你保证,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补给你一个盛大正式的婚礼,将你风风光光的迎进门。” 不用水媚自已提要求,他便已经处处为水媚考虑周全了。此时此刻,水媚仿佛被鲜花包围一般,幸福的快要晕掉了。 容墨风放开水媚,拉着她来到桌前,拿起桌上已经倒好的两杯酒,将其中的一杯递给水媚:“媚儿,我们来行‘合卺礼’。” 水媚知道,‘合卺礼’就是民间所谓的‘喝交杯酒’。 “合卺“本意是把剖开的瓠合为一体,古时多用之盛酒。把新人各自瓠内的酒掺和到一起,共饮,即是“合卺”。 水媚接过金制酒杯,与容墨风手拉着手,另一只拿酒杯的手,绕过容墨风拿酒的手臂,两个人对望着,水媚轻声说:“今日结同心。” 容墨风默契的接道:“白不相离。“他们情意绵绵的凝视着对方,周围的空气似乎比刚才更加的甜蜜温馨。他们不是一口将酒喝光,而是让酒水缓缓的流进口中,因为他们很享受此刻这心灵交融的感觉,舍不得一口将酒喝完。 当酒水喝到一半的时候,容墨风拉着水媚的那只手突然轻轻捏了一 下,水媚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好停了下来。 容墨风伸手拿过水媚手中的酒杯,又将自己的酒送到水媚的手上,看着有此莫名其妙的水媚,声音温雅的说:“我们喝了自己的酒.又喝了彼此的酒,这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们就合为一体了。” 水媚听了他的解释,不禁莞尔,心中满满的都是甜蜜与感动。这时,容墨风拿杯的手臂挽上了水媚胳膊,两个人痛快的将杯中酒喝干。 他们在这私密的空间里.无人打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有一整晚的时间供们他享受,所以,容墨风也不会猴急的想要上床,这时,他说道:“媚儿坐下吧,我们一起用晚膳!“ “我有点热,怎么会这么热呢!”水媚将披风解开取下,又将衣领往旁边扒了扒。 容墨风微笑:“你不是很怕冷了吗?所以我才将这屋子里放了好多火盆。” “怪不得这么热呢!“屋内的温度起码有二十六度,甚比夏天。 水媚从外面进来,披着披风,穿着棉裙,当然会觉得热了。 容墨风建议道:“热了就把衣服脱了吧!” 这家伙故意的吧!故意把屋子弄热点,好让人家主动脱衣服,好狡猾啊!水媚腹诽着,不过,真的太热了,还是将棉裙脱掉,只穿着一件雪缎亵衣。 都说俏不俏,一身孝。穿着白色衣裳,属实将人衬得分外娇俏。 见她脱了,容墨风也将自己的外袍脱掉,和水媚一样,也穿着白色深衣。 两个人坐了下来,桌子上的菜因为怕凉,都用盖子盖着呢,两个人一一将其掀开,一边吃饭,一边喝酒,共进晚膳。 洞房之夜永远是男人与女人最值得期待的夜晚,她们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仅仅陶醉在精神上的交流和心灵上的融合。如果说以前,容墨风和水媚只是纸上谈兵,那么今日,他们就要理论与实战相结合了,面对饭后的洞房,水媚有着无尽的期待,但她虽然没经历过,但却知初夜会痛,所以又从心理上,难以调节羞涩与紧张感。她一度觉是自己特有没出息,可是她又调节不好自己的情绪。 茅盾的心情使得水媚惴惴不安,她没做好心理准备,不想快点吃完,便采取拖延战术。找各种借口,频频与容墨风敬酒。同时还有另一种想法,人家不都说酒壮英雄胆吗?水媚觉得,或许喝的多一点,自己便能放开,不那么紧张了吧! 原本都快吃完饭了,容墨风却现水媚喝起没完,刚开始还陪着她喝,可后来,容墨风怕她喝醉了,赶紧拦住她:“媚儿,今晚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你少喝点,别喝多了。“ “没事,我酒量好着呢!喝不多的。”水媚一副不以然的样子。 可容墨风还是夺过她手中的酒,自己扬头喝了,道:“我是怕你喝多了,控制不住自己,再变成半人半妖的样子。“ 水媚当即嗔道:“我什么时候喝醉变形过?你也太小瞧我的定力了!” “好好好,我不小瞧你。不过喝酒没意思,我带你做更好玩的事情去!”容墨风说着,将她打横抱起。 水媚的心倏然提了上来,上床吗?人家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我不去,我要喝酒,你快放我下来。”水媚的小腿不停的上下晃动,试图挣扎着下来。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一起洗白白 容墨风一脸坏笑,任她挣扎.就是不将她放下。她原###墨风要将她抱上喜床的,可是,却现容墨风抱着她不是往喜床方向去,而是往旁边的紫檀屏风后走去。 水媚突然不挣扎了,奇怪的望着他:“不是去上床吗?” “怎么?你着急了?”容墨风停了下了,眉头一挑,满脸谑笑。 “没,我没有!”水媚有些窘,抱着他的脖子,矢口否认,将目光移到别处。 容墨风的嘴角露出淡淡意味深长的笑意,抬头大步将她抱到了屏风后面。他们穿过水晶珠帘,迎面,一股清甜的玫瑰香气丝丝缕缕钻入鼻孔,让人闻后不免有些陶醉。 水媚好奇的四处打量,这才现,屏风后面的顶棚上垂着一串串备莹剔透的水晶珠帘,那些水晶珠帘围起了一个相对私密的小空间,令水媚想不到的是,空间中央的地面,有一个金丝楠木的四角雕花木台,木台上摆着一个好似汉白玉一般的玉质双人浴盆。 浴盆四周,围着一圈鲜艳欲滴的火红玫瑰,红花与白盆,强烈的色彩对比,明快艳丽,让人看起来赏心悦目。容墨风抱着水媚继续走近,水媚看到,雪白光洁细腻的白玉盆中,盛着约八分满的清水,一片片红色新鲜的玫瑰花瓣,飘浮在水面,并轻轻晃动着。 水媚不禁有些奇怪,为什么明明应该是静止的水面会有细小的波澜呢?她仔细再看,这才现,原来没有花瓣遮盖的水下,会有一串串水泡从水下冒上来,这才使得那水面上的花瓣微微在水中荡漾。同时,更有婷婷袅枭,飘渺如烟的水气,裹挟着芬芳的花香阵阵而来,闻之令人心情舒畅愉悦。 见水媚一副讶异的神情,容墨风低叉俯在水媚耳边,暧昧的说道:“媚儿,我们先洗澡好不好?” 洗澡?他的意思是一起洗鸳鸯浴吗?水媚没经历过这样的事难免有些羞臊,身体倏的滚烫起来,加之容墨风说话时吐出来的气息,扑打在她的脸颊上,热热的,痒痒的,她的心跳便再也不受控制,狂乱的跳了起来,顿时手足无措,语无伦次的说:“洗澡吗?那……那……那我先洗,你先出去。“ 水媚羞臊矜持的神色越的惹人疼惜怜爱,容墨风低声哄劝:“没人帮你洗,你洗不干净的,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媚儿别害羞。” 他越是这样说,水媚越是紧张局促,更加不好意思答应他,倔强的大叫:“我不要和你一起洗,不要!你快放我下来!“容墨风知道她不好意思,但这个时候,男人就该主动,于是径直走到浴盆前,霸道的抱着她迈进浴盆,轻轻坐入水中。 当温暖舒适的热水浸遍全身,水媚知道叫也无用,当即老实了,反正,今晚她们一定要赤诚相对,只是她过不了心理那关,毕竟他们每一次有肢体接触都是在没点灯摸黑的情况下,现在这样大亮着,一起脱衣洗澡,水媚是不适应的。 知道她紧张,容墨风靠坐在白玉盆土,在水中轻拥着她,不急着洗澡,希望跟她说说话,能分散她的精力,缓解她的紧张:“媚儿.你有没有现,这浴盆中有很多水泡在升腾?” 见他没有对自己如何,泡在温暖的水中,闻着沁人心脾的花香. 水媚紧绷的神经这才稍有缓解:“嗯,我看到了?” 水媚伸手拨开水面上的花瓣,这回看的更清楚了,有无数豆大的气泡,如煮沸的开水一般从水底升腾起来,然后到水面破灭消散,水媚好奇的问:“这水为什么会冒泡啊?还有,你这水是什么时候放的?我们吃饭吃了那久,这水怎么还这么热呢?” 容墨风伸手摸着细腻洁白的玉盆边沿回答:“这个浴盆叫热玉盆,它可是一件难得的宝贝。它的奇特之处在于保温。比如如果你想洗澡,只要将热水放进热玉盆,热玉盆便会冒泡,一直保持盆中水的温度,只要盆中水媚不倒,它会一直保持这个温度。而且,用热浴盆洗过澡后,身体会如绸缎一般光滑。“ 没想到这浴盆这么奇特,水媚也伸手摸了摸,那热浴盆果然是温热的。 这时,容墨风又说:“媚儿,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吗?” “记得,当然记得,我怎么能够忘了你这坏蛋,曾经还在浴盆中调戏过人家呢!“水媚惩罚似的伸手掐了一下容墨风的腰。 容墨风捉住她在腰间捣乱的手,拿到水媚身前,然后伸出自己的另一只胳膊,撸起白色深衣的袖子:“那一晚,你也让我难以忘怀啊!看看这排小牙印是谁的?” 水媚低头,只见容墨风麦色健美的手臂上,有两排互相对应的,半圆形的淤紫色的牙印。水媚伸出手指,轻抚着那因结疤而微微突起的牙印,回想起当日在客栈的情景。因为容墨风调戏她,不肯放开她,她急了,才会狠的去咬容墨风,当时,她真是一点没留情,咬的那叫一个实成,现在看留下了那么大一块疤,水媚有些心疼了,轻声说道:“谁让你调戏人家!对了,当时是不是很疼?“ 容墨风摇了摇头,又伸 #自己另外一只胳膊:”你忘了,这个也是你的杰作.相比###这个稍痛一点。“ 水媚一瞅,容墨风另一只手臂上也有一排咬痕,当然,这个咬痕比刚才那只胳膊的更深,更重一些。 这个是水媚生容墨风差点将她打回原形的气,故意捉弄他,说给太 妃治病需要眼泪做药引子,而咬了他,往他伤口上撒盐留下来的。 没想到,自己已经往他身上留了两个记号了,水媚真的有些内疚了!轻抚着容墨风手臂上的疤痕,不好意思的说:“其实用我的血就可以救太妃的命,是当时我看不贯你太嚣张,故意咬你的,对不起啦!” 容墨风用下颌抵着水媚的头顶,逗弄道:“对不起就行了吗?” 水媚正抚摸着疤痕上的手,当即停下:“那你想怎样?“容墨风诡笑:“我已经被你做了记号,证明是你的人,那我也想给你留个记号,证明你是我的,你说,留哪好呢?”说着便开始解水媚的亵衣。 “不要,我不要疤痕!”水媚赶紧抓住他的手。 容墨风侧头,略了一下她的脸颊:“不要疤痕,那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我……我……”水媚不知道该说什么。 容墨风用手指在水媚的小腹上划着圈圈,暧昧道:“我的媚儿我也舍不得为难,要不你给我洗澡,我就不在你身上留记号了!“反正已经被拖下水了,今日又是洞房花烛,是真正交付彼此的时刻,水媚只好冲破心里负担,硬着头皮,蚊呐般的道:“好,好吧!” 水媚话音刚落,顿觉胸前一凉,低头一看,容墨风不知何时,已悄悄解开了她的衣带,正在往下扒她的亵衣:“喂,你干嘛?“水媚往上拽已经被拉到肩下的衣服,却被容墨风抓住胳膊,硬是将她的亵衣脱下,“哪有穿着衣服洗澡的.当然要脱下来了。” 同时,容墨风又拉开了她肚兜的带子,伸手在她胸前轻轻一拉,两只丰满白嫩的小兔子一下跳了出来。 “啊,”水媚心中大惊,赶紧护住胸部,从容墨风的身上滑了下来,快退到热玉盆的另一面,将身子沉到水下,只有脖子以上露在水面之外。 水媚那惊慌中带羞涩的样子,犹如一朵初绽的带露玫瑰,令容墨风心神一荡,一边凝视着水媚,一边不急不徐,大大方方的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 他的胸膛肌肉匀称,宽阔结实,他的手臂有最完美流畅的线条,身体健康麦色的肌肤上,还沾着大大小小晶晶闪亮的水珠,灯光下体魄雄健,再配上他那张妖孽的脸,便越的魅不可挡。 突然,脚上传来异样的感觉,水媚这才回神,原来是容墨风在用自己的脚趾,去夹她的脚趾。她赶紧将脚缩回,然而,另一只脚也受到了攻击,水媚干脆将两条腿都蜷了起来,而容墨风却伸长了双腿.刚好脚尖顶到了对面的热浴盆壁。他稍微用力一夹,就将水媚夹在腿中。 容墨风炙热的体温,贴着水媚的大腿外侧,传入水媚身体。水媚心慌意乱的夹紧自己的腿,希望可以与他保持一定距离,可是,容墨风却故意不让她得逞,反倒将她夹的更紧了。 水媚窘迫的抬起头来,刚要表示抗议,却听容墨风戏谑道:“你不是答应要帮我洗澡的吗?你离我那么远,怎么给我洗澡啊?“水媚想了想道:“那你……你转过身去,我先给你擦后背。” 肯答应给他擦洗,便算是有进步了,容墨风也不想逼她太紧,伸手捞起两个人刚脱下来的衣服,将水拧净,顺手放在热浴盆外边的矮几上,拿起叠好的棉帕和一个舀水的木瓢递给水媚,同时将后背转给了她。 容墨风的后背英挺伟岸,骨肉均称,水媚深吸一口气,凑上前来口突然有种,想扑到他的后背,抱住他的冲动。 “媚儿,干嘛呢?你怎么还不动手?要不,我给你先洗?”容墨风的声音稳稳的传来。 水媚回神应道:“哦,马上马上。”她拿着棉帕,认真的给容墨风擦起后背,然后是双臂,容墨风一直静静,配合着水媚给他洗澡。 后背洗完了,水媚用木瓢往他背上浇了两瓢水。容墨风很自然的转了过来,水媚开始给他擦洗前边。水媚擦着擦着,眼看着就把容墨风的前胸擦完之时,却现有些不对劲,抬头一瞧,只见容墨风正聚精会神的盯着她的胸脯。 水媚心头一跳,下意识的将身子往水中沉了沉,命令道:“看什么看,快将脸扭到别的地方去!“ 此时,容墨风不打算跟她计较,先让她逞会威风吧!等上床了,嘿嘿,再算总帐!容墨风将目光转向旁边。 水媚将他的上身擦完,便道:“好了,我完成任务了。” 容墨风一副不满意的样子:“你只完成了一半,下身还没擦。” “下身自己擦!”水媚将棉帕塞到容墨风的胸前,背过身子。 容墨风也不跟她计较,拿起棉帕,一手握住水媚圆润的肩膀,另一 只手为水媚擦着玉背。 一次被男人服侍着擦洗身子,水媚感觉怪怪的,容墨风的每一次擦拭,都使水媚有一丝丝异样的感觉划过身体。 给水媚擦完后背的容墨风,双腿突然伸直,双手在水媚的肋下伸过去,差不多将她圈在了自己的怀中,同时,在她的胸前的柔软上擦拭着,越擦心跳越快,渐渐心猿意马…… 水媚身子一紧,双手护胸:“这里,我自己来就好!““这里必须由我来。” 容墨风扔掉了手中的锦帕,一把将水媚胸前的柔软握于掌心。 容墨风的手掌,如六分罩杯的胸罩一般,刚好将水媚胸前的柔软包裹在内。水媚心跳如捣鼓,双手同样捂住了容墨风的手。 容墨风很激动,亲吻着水媚的耳垂和脸颊。同时,握着柔软的双手向一起靠拢,微微的挤压,使得雪白饱满的胸脯,在水波的荡漾下若隐若现。 软玉满怀,春光诱人,容墨刚面着水媚的脸颊一路下滑,动情的噬咬起水媚的白皙玉颈,而他的双手在水中,也情不自禁的捏住水媚胸前的两颗粉红色的小樱桃,轻轻捻动起来。同时,呼吸也渐渐变的粗重,充满浓浓的**, 酒是催情良药,刚才水媚喝的不少。现在两个人几乎全裸的贴在一起,而且被容墨风又咬又捏,她体内压抑起来的**因子瞬间爆。水媚胸前和脖颈处传来的阵阵麻痒,使得她全身燥热难耐,好像血液马上就要沸腾一般!而她本意是阻止容墨风,握着容墨风的双手,也在不知不觉间,渐渐松开了。 水媚失去了抵抗能力,使得容墨风心头大喜,松开水媚胸前的小樱桃,双手将柔软握紧,更加肆无忌弹的用力揉捏起来。 “嗯……”强烈的刺激,一**触电般席卷全身,水媚微眯双眼,终是忍不住轻“哼“出声。 容墨风怕太用力她会痛,手下还是留着分寸的。揉按了几下之后,双手握住柔软,一上一下来回蹭着,动作比刚才温柔,同样有一种别样的舒服之感。 水媚被他挑逗的动了情,若说刚才她像只戒备的小猫,那眨眼她已变成乖巧小猫咪,慵懒的靠在容墨风的怀里。 容墨风一只手交替着袭击小白兔,腾出另外一只手滑过水媚的小腹,向下探去。直到他已探至幽谷,水媚这才觉不对,喘息着夹紧双腿:“墨风,你干什么?” “这里也得洗一洗。“容墨风说着,身子又往前探了探,堵住了水媚的双唇。 容墨风那男子的气息像有魔力一般,水媚一沾上就不愿意舍弃,在容墨风深情的热吻之下,水媚缴械投降了,腿一松,容墨风趁虚而入,手指轻且柔的在水波中,慢慢挑拨抚弄。 水媚的防线一道一道被容墨风攻克,此时已全无抵抗能力,这时,她感觉到有某种炙热坚挺的东西不知何时顶在了后腰上,两个人的心跳沉沉入耳,身体里积蓄起来的某种渴望也越来越浓烈。 容墨风突然翻身,将水媚压在身下,某一硬物便抵在了水媚的两腿之间。 水媚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当触及那硬物之时,惊的轻呼一声缩回手来,小脸红的快滴出血来,心脏更猛烈的似要跳出腔子。 容墨风见到水媚那惊诧的样子,微笑着,俯身说道:“他是你的! 想回家!“ 水媚紧紧夹着自己的腿,吓的一动不敢动。虽说泡在浴盆中感觉很舒服,但若让她在浴盆中完成*人生中的一次,她总觉得这不合式啊!而且不能平躺,估计也不能舒服。水媚红着脸,嗫嚅:“这里……不太好吧!” 容墨风亲了一下水媚的红唇:“媚儿既然不喜欢这里,那你帮我洗洗,我们上床。“ “我洗?”水媚有点打怵,虽然知道会变大,却没想到会变那么大。 “它是你用的,你不洗吗?你不洗那我们就在这里做!”容墨风笑着威胁,说着做势顶了一下。 “你别动别动,我洗我洗!”水媚还真怕他急不可奈的在这里办事。 容墨风用手脚将自己撑起,水媚下定决心,伸手探了下去,当摸到了那又粗又硬的东西,似乎感觉还弹动了一下,将水媚吓了一跳。不过,她还是稳定心神,用手掌心,来回揉搓着。 一次被女人碰那里,容墨风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身子也不由绷紧,叫道:“别来回揉搓,上下洗。” “哦,”水媚听话的握住,上下撸了起来。 容墨风心头一跳,急急抓住她的手:“好了好了,洗干净了。“说着站起,水媚一次,亲眼看到了她刚才洗的东东,顿时臊红了脸,目光窘迫的无处安放。 容墨风的嘴角带着一抹笑意,弯腰将水媚从水中捞起,踏出浴盆。 第一百五十三章 完美融合 室内温暖如春.二人出浴并没觉得有多冷。此时.容墨风将水媚放到了浴盆旁边半米多高的穿衣凳上,水媚赤果果的站在上面有些手足无措。 容墨风这时顺手拿过架子上粉白色的大浴巾将水媚裹了起来,然后用浴巾的两个角给水媚探拭着身上的细密的水珠。 经过刚才的一番挑逗,两个人的情致都已经被充分调动起来,而且越来越渴望完完全全的拥有彼此。水媚也伸手在架子上捞了一条浴巾,披在容墨风的肩头,两个人对望着,互相给对方擦干身上的水。 水媚因为站在穿衣凳上比容墨风高出不少,所以水媚的玉胸,巧不巧的就在容墨风的面前,容墨风大略的将水媚身上的水珠擦干,扔掉浴巾,一把搂住水媚的腰,含住水媚胸前那幼嫩坚挺的粉红樱桃,用力唏吮。 水媚“嘤咛”一声闭上眼睛,身体里蠢蠢欲动的因子,使得她闭上眼睛,情不自禁的抱住了容墨风的头,手中的浴巾不知不觉的掉到了地上。 两个人呼吸急促身体烫,容墨风一手揽住水媚的腰,另一只手托着水媚的后背,将水媚从穿衣凳上抱了起来,口中仍然噬咬着粉嫩樱桃,急不可奈的冲龙凤喜床走去。 容墨风将水媚扑倒在柔软蓬松的喜床上,英气十足的俊脸上,一 双黑宝石般深遂晶亮的眼眸,看着水媚,如同看着人间最珍贵的宝贝,荡起无限珍视与宠爱之情。 水媚也凝望着他,因为紧张兴奋,连呼吸都变的粗重紊乱起来。 她的皮肤光洁细滑的如剥了壳的鸡蛋,没有一丁点儿瑕疵,她整个人躺在那里,身材丰盈完美,打眼一瞅,如上好的羊脂白玉融出来的美人,周身散着淡淡的光晕,真是美到了极致。 周遭的空气充满了爱的味道,他们在空中对接的目光,更如天雷勾动地火.一触,即碰撞出无数火花。 容墨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傅,俯下身来,轻啄了下水媚柔软娇嫩的樱桃小口。 这一吻极俱挑豆,犹如干柴遇烈火般将他们彼此点燃,水媚主动搂住容墨风的脖子,容墨风也毫不客气的俯身,将舌头伸进水媚口中,霸道的吸吮掠夺着她的芳泽。 水媚喜欢与他亲吻,乖巧的迎合着他,偶尔进行小偷袭,主动伸进容墨风的口中,却被容墨风灵巧的卷住,轻轻与之律动,不放她出来。 温馨甜蜜的氛围下,只能听到两个人狂乱的心跳,和彼此急促的呼吸声。 容墨风将水媚吻的晕头转向后,这才给了她喘息的机会。容墨风从她的唇上移开,亲吻却并没有停,一路下滑到小腹…… “不要不要,那里不要亲……”水媚害羞的用手护住。 “我要亲遍你的全身。”容墨风的声音很轻,却极俱诱惑。 水媚心神一荡,没待有所反应,容墨风已拿开了她的手,刚准备要吻,水媚却还是因为不好意思,身子一转,将整个后背留给了容墨风。 容墨风一怔,继而抿唇微笑:“那好吧!相公就先吻你后边好了。”容墨风怕水媚趴着不舒服,拿起喜枕给她塞到身下。 温热的吻,一下一下如蜻蜓点水一般落在水媚的后背上,他每亲一 下,水媚的神经就抖一下,带着一点点异样的感觉,闹的水媚心中痒痒的。 当容墨风吻到水媚的腰继续下滑时,水媚郁闷了,还想故伎重施再翻过来,结果容墨风有了经验,直接将她按住了,水媚动不了,两条竖起的小腿,来回抗议般的上下晃动着:“快停下,你快放开我。” 容墨风充耳不闻,保持沉默,这次一定要成功。 当水媚感觉自己的臀部被软软的触碰了一下之后,她明白,自己已经在万般无奈之下被欺负了,虽然是夫君,可是可是,毕竟没这样做过,水媚还是觉得……太糗了! 容墨风得逞了,自然乐的开怀,又抓起水媚白嫩嫩的双脚,在她的每个#心都留下了自己的一个吻。 此时此刻,水媚羞的当即装死,干脆趴在喜枕上不动弹了。 小狐狸的脾气他最懂了,小狐狸不记仇的,生气时哄哄就没事了。 容墨风拍了拍水媚肩,明知故问道:“媚儿,你怎么了?” 他不问还好点,一问更觉羞涩:“你是坏人,你欺我!” 容墨风大笑,伸手强行将水媚翻了过来,但见她还是闭着眼睛不肯睁开。 她面若桃花,乌云乱洒,故意紧闭的双目上,长长的胰毛如小蒲扇般轻轻颤动着,分外娇俏。容墨风对她爱到了极致,当即抱住她向床里滚去。 水媚感觉不对劲,当她睁开眼睛之时,她已经趴到了容墨风的身上。 “坏蛋你要干嘛?” 容墨风搂着水媚的手在水媚的后腰处轻轻挠着,笑道:“你不是说我欺负你吗?那现在你在上,我给你机会欺负我。” 自己在上,自己在上能做什么?即使能做什么,水媚现在也不好意思啊! “坏人坏人坏人!”见他逗自己玩,水媚在他的胸前捶了三拳。 小新人**,水媚当然不会使劲,所以容墨风###点都不痛。他伸手抓住水媚捣乱的手:”我可给你欺负我的机会了,你自己不把握,那我可要继续欺负你了。“容墨风说着,将她压在身下。 “坏人,放开我!”水媚不服气的叫着,而容墨风却伸出双手,猛的抓住那对小白兔,柔软细腻的触感令他忍不住轻抚起来。 水媚的腮边染着淡淡的红晕,半眯着双眼,不再反抗了。 这时,容墨风趴上去含住那竖起来的粉红樱桃,轻轻叩咬,随着他的叩咬,一阵一阵的酥麻之感从顶端,如海潮般袭卷水媚的整个小身体.水媚意乱情迷,身体也不由滚烫起来。 原本正在细细叩咬的容墨风,突然大口改变方式用力吸吮,水媚忍不住呻吟出声。同时,也感到了容墨风的身下生了变化。 当然,容墨风自己也有了感觉,他的啃咬便更加的猛烈。 身下,那**之源顶到了水媚的大饥上,水媚尴尬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情到浓时,容墨风一手抱着水媚,一手往下探去,扶着**之源,轻声说:“媚儿,把臀分开一些。” 终于到了关健时刻,水媚紧张的抓着他的肩膀,小声嗫嚅:“我,我怕疼……“ 容墨风轻啄了一下她的脸蛋,柔声哄劝:“我会轻轻的进入,保证不痛。” “人家都说会痛。“水媚问。 这可不是人间的姑娘,懂的还挺多,不好骗啊! 容墨风赶紧改口:“会有一点点痛,就像蚊子叮一下那样。” “真的吗?“ 容墨风信誓旦旦的保证:“真的。” 水媚这才轻轻的将修长的臀分开,容墨风将**之源顶入花心,腰下用力,他完完全全的进入了水媚的身体。 终与和爱人融为一体,容墨风兴奋不已,不过,与快感一起传来的还有痛楚。 他侧头往疼痛的部位一看,水媚满脸痛苦之色,正在懊恼的咬着他的肩膀。 身下,他的**之源正被紧割的花心紧紧握住,那种舒服的感觉是从没有过的。容墨风忽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侧头亲了一下水媚的脸颊。 水媚松了口,蹙着眉头嗔道:“你骗我!“ 容墨风贴在她的耳边:“很痛吗?” 水媚赶紧点头:“嗯,很痛。“ 容墨风一脸抱歉:“弄痛你了,对不起.那我轻点好不好?你再忍一下。” 被他忽悠上当了,水媚郁闷的别过头不去看他:“那你快点!” 容墨风伸开双臂,与她十指相扣,腰间缓慢抽送,水媚逼着眼睛,咬牙忍着。 她的紧涩令容墨风舒服的不行,一开始容墨风还慢慢的律动,可是越往后.他越激动,越忍不住向更深的地方探寻,随着动作幅度的加大,呼吸也越的粗重起来。 水媚紧紧握着容墨风的手,他的每一次冲击都令水媚心中一颤。 虽然有些痛,但水媚要记住这种感觉,因为这是她和容墨风的初夜,值得用心去珍藏。 也许是麻木了吧!不一会,水媚便不觉得那么痛了。容墨风的**之源前所未有的暴胀,它完完全全的与水媚结合在一起,一种淡淡舒服的感觉从水媚的身体里慢慢升腾。 伴着急促的呼吸,蜜墨风的律动也越来越快,但还是觉得不过瘾,他松开了与水媚交握的手,伸到了水媚的身下,托住,挺腰用力冲刺。 水媚被他弄的娇喘连连,喉间忍不住溢出难耐的呻吟之声。 “媚儿……媚儿……”此时此刻,容墨风激动的不能自已,半眯着眼睛,情不自禁的唤着水媚的名字,双手用力抓紧她的身子.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媚儿……“容墨风最后用力一挺,水媚顿觉一股股热流,如火山喷一般,冲入她的身体,从此,容墨风终于结了二十多年的童子之身,成为了一个男人。 容墨风和水媚搂在一起,不停的喘息着,就像两艘乘风破浪的鱼船,终于平稳靠岸。 片刻功夫,容墨风抬起头来,凝望着水媚。这一刻,他们终于真正的属于彼此,两个人默契的相视一笑。 容墨风慢慢从水媚的体内退了出来,他将身子往上移了移,伸手把水媚鬓边有些凌的头拨开,捧着她的脸颊,在她的额头上郑重的吻了一下,认真道:“媚儿,我爱你。” 水媚的心间如盛放了无数鲜花,顿时欢喜的,甜甜的笑了。同时,她也将双手伸手,捧着容墨风的脑袋,轻吻了一下容墨风的额头:“大坏蛋,我也爱你。“ “媚儿,”容墨风又搂住水媚,将脸埋在水媚耳后的丝里。 他们的心灵,他们的身体,从此将真正的结合在一起。强烈的幸福和满足感将他们包围,两个人默默的,静静的体会着这种合为一体的感觉,体会着此刻的美好。 过了许久,容墨风微微起身,挑弄着水媚的头,毫不掩饰自己的感受:“媚儿,刚才我很舒服。“ 水媚随口 问了一句:”我原来还以为要好久.既然舒服,为什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水媚随便说说,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可容墨风听了却脸上一热。 其实容墨风也想坚持的久一点,可是可是,那刺激太强烈了,使他愣是没坚持住。现在水媚这样说,是不是嫌他做的时间短呢?容墨风暗暗有些郁结,给自己找理由道:“看你痛了,我不忍心做太久。” 水媚冲他莞尔一笑:“原来是这样,墨风,你真好!” 容墨风尴尬的起来,拉过旁边的喜被给水媚盖上,温和的说:“媚儿,你先躺着,我去洗洗然后过来陪你。“ “好,你去吧!” 容墨风洗完回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一个拇指大小的小红盒。 “这是什么?”水媚奇怪的问。 容墨风细心的说:“这个叫百灵膏,对于止血消炎有奇效。我给你抹一点在下边,明天早上你的伤便会合好如初。” 水媚赶紧接过:“我自己来吧!“然后移开身子,将身下垫着的白布拿起,只见上面有刚才制造的点点红色印迹,不过血并不多。她将白布扔给容墨风:“看你干的好事!” 容墨风盯着那抹殷红,什么都没说,但嘴角却露出开心甜蜜的笑。 水媚上完药乖乖的蜷在容墨风的怀里,担心的问道:“墨风.我们没有避孕,若是怀孕了怎么办?“ 容墨风低头捏了捏水媚的小鼻子,一副这不是问题的表情:“怀孕了好啊!怀孕我们就生下来!母妃可天天盼着抱孙子呢!你若能给她生个孙子,她会恨不得打板给你供起来。可是也因为我,她的心愿一直都没完成。” 想想也是,容墨风也老大不小的了,可想而知,他是非常想要宝宝的。 水媚其实也喜欢小孩,只是觉得若自己没有名份,现在要小孩会不太合适。不过听容墨风这样说,她也就不顾虑了,反正,如果孩子跟他们有缘的话,来了,她也不拒。 水媚见容墨风有些困乏,想到他昨晚子时才练成了归元**,白天布置洞房也没休息,晚上又这么累,水媚心疼了,轻声说:“墨风,天不早了,我们睡觉吧!” 两个人折腾了半宿,也都累了,抱在一起很快便睡着了。 这一觉是两个人有生以来,睡的最香甜的一觉。日上三竿之时. 水媚最先醒来,睁眼便见到容墨风俊美的脸。 他还在睡觉,神色平和,嘴角似乎还带着笑意,不知道做什么美梦呢! 水媚抓起自己的一缕头,想用头将他挠醒,不过,就在头要碰到容墨风的脸颊之时,水媚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她想到容墨风昨晚很累,便不忍心把他吵醒了,只不过水媚有些渴,想坐起来喝点水,她便轻轻的将容墨风的手臂拿开,坐起了身子。 可是,她刚要掀被离开被窝之时,顿觉腰间一紧,等她反应过来之时,已被容墨风按到,拿喜被捂住。 被窝中,水媚望着那张放大了的俊脸:“你不是睡着了吗?“然后脑子转过弯来:“哦,原来你也醒了,你刚才是在装睡。” 容墨风笑的灿烂,伸出手指,轻刮了一下她的脸颊,贴过来暧昧道:“娘子,为夫饿了。” 水媚眨了眨眼:“饿了!可是这里没有小厨房,有小厨房的话我给你做。” 容墨风的身子慢慢往下滑,检阅着美丽如莲的水媚,妖娆的女子如花般含苞欲放,他慢慢地将脸放下去,细腻的触感,是花朵的粉嫩,带着芬芳的香味。他觉得迷醉,一寸寸轻吻着,觉得这一秒死掉,也无所谓。 水媚沉溺着,酡红的脸颊满是娇羞,在他轻吻如羽毛刻过时,猛然一颤,如同闪电划过暗夜。墨风这颤抖让自己即将崩溃,不由得狠狠咬着那花蕾,想要咬碎,却又舍不得,只得这样压抑着,蹂躏。 水媚迷醉的双眼陡然睁开,波光荡漾的眸子晶莹明了,她惊呼出声:“墨风,痛----你干什么!“ 那声音起先带着些许责怪,尔后却是绵软无力,像是蝴蝶翅膀在墨风心上一遍遍地划过。这女子如此美好,他不由得逗她:“我在吃饭早餐。”说着,腰间用力,两个人又契合在一起。 这一次,水媚真的没有觉的痛,看样子,昨晚上的那个药真的是神药,效果果然了得。 容墨风深深浅浅的冲刺,使得水媚脑海中一片空白,那感觉,如被抛到了九宵云外,更有一波一波的快感令她忍不住大声喊叫。她将脸别到一边,双手抓紧床单,身体不听使唤的轻轻颤粟。 容墨风紧跟她的步伐,将她抱紧,低吼一声,终于缴械投降。**过后,看天光已快到正午,两个人休息够了,穿好衣服,打理好自己,容墨风这时突然如变魔术一般,从怀中拿出一个蓝缎小盒,伸手递给水媚:“媚儿,这个是送给你的。“ “又送礼物?这是什么?” “你自己打开看看。” 第一百五十四章 蜜月佳期 水媚将蓝缎小盒打开.一道红色霞光射了出来。水媚###看,雪白的绒布上面,一块犹如红宝石一般鸡蛋大小的石头,静静的躺在蓝缎盒里面。 水媚难抑激动的情绪,兴奋的抬头:“这是赤血石!” 她那欢欣鼓舞的眼神,令容墨风的心情万分舒畅,忍不住伸手抚上水媚俏美的脸。用大姆指轻轻摩挲着她的眉:“我当初说过,要用赤血石送给你做聘礼,今日兑现诺言,这是送给你的。” 水媚忽然神色一黯,立即又勉强展开笑颜:“谢谢墨风。” 她神色上的变化,尽数落在容墨风的眼底:“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水媚看到了赤血石,复又想起了如花的话,自己得到了赤血石,代表着,她早早晚晚的有一天要渡天劫,要离开容墨风,所以她心情有些失落,此时,为了不让容墨风看出来,却是极力掩饰:“没,没有。”水媚抬头望到窗外明媚的阳光,信步走了过去。 容墨风狐疑着,但是见她不愿意说,也不好再问,随后跟了过去,抱住水媚的腰,与她一起望向窗外。 虽是冬日,阳光淡淡的并不强烈,可是在水媚和容墨风的眼中,却岩得今日的阳光要比往常格外明媚。 王府中,沉香阁地势最高,他们站在窗口,整个王府中的全貌尽收眼底。 金色的阳光透过棱形的红木窗棂洒在两个人的身上,将他们的身上渡上了一层淡淡美丽的金色光晕。容墨风轻搂着水媚纤细的腰。下颌抵在水媚圆润却不失骨感的肩膀上,温暖的晨光沐浴在身上,一直暖入心底。 望着窗外白皑皑的王府雪景,容墨风轻声说:“媚儿,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以后,你就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我们共同将王府经营好,你好说不好?” 水媚的心被这温情的话语融化了,双手握住容墨风放在腰间的手,坚定的说:“好,我答应你。” 虽然没有什么仪式,但在他们心里,他们已经正式的结为夫妻了。 蜜月佳期,因为内忧外患,他们也不能外出游玩散心,于是沉香阁上面的那间阁楼,就成了容墨风和水媚之间的世外桃源。两个人在此甜甜蜜蜜,夜夜欢好,感情更是如胶似漆,难舍难离。 这样幸福甜蜜的小日子持续了半个月,直到正月十五元宵佳节的晚上,王府吃团圆饭。容墨风想到以水媚现在的丫环身份是不能上桌吃饭的,心中十分难受。考虑到水媚的感觉”他便在阁楼备下了丰盛的晚宴,让水媚回阁楼中等他。 团圆饭太妃比较重视,菜式都是太妃亲自点选的。容墨风不好博了太妃的面子惹的太妃不高兴,所以,只得硬着头皮和如花坐在一张桌上。 今日太妃的心情特别好,席间还和如花有说有笑的,那感情看起来相当融洽,这饭吃起来便恋了桌子。 原本容墨风只想应付应付,快些回阁楼中去陪水媚,可是太妃迟迟不下桌,容墨风便不好先走,只得耐着性子坐着,他怕水媚等的时间长会饿到,便用通心咒对水媚说:“媚儿,我可能还要等一会再过去,你若饿了就先吃点。” “我知道了。”水媚的声音很柔很轻,如袅袅炊烟,带着淡淡的哀愁,轻轻划过容墨风的心湖。 容墨风心中一动,虽说自己要给她名份,可毕竟现在还没兑现。 媚儿如今就这样没名没份的跟了他,得不到该有的待遇,他心中不忍,更觉愧疚,可眼下却又是左右为难。 他坐在那里,轻抿着杯中之酒,却听如花娇媚软腻的说:“王爷,今日元宵佳节,妾身敬你一杯,祝王爷事事顺利,万事大吉。” 容墨风抬头,见如花的脸上盈满笑意,那双妩媚动人的狐狸眼盯着他,更是不停的向他放电。 因着太妃在场,容墨风不好拂袖而去,忍不住厌恶的皱紧了眉头口 如花的笑渐渐僵在了脸上,端着酒杯,尴尬的望向太妃。 太妃轻“咳”了一声,开口道:“风儿,你想什么呢?修容敬你酒呢!别让人家等急了。” 见容墨风还不端杯,太妃也有点挂不住,不管怎么说,晋修容耳是丞相家的宝贝女儿,现在丞相在朝中一手遮天,他一个没权没势的赋闲王爷,是得罪不起丞相的。 太妃不由沉下脸来,语气加重的唤了一句:“风儿” 容墨风抬头看了看一脸不快的太妃,太妃虽然保养的好,可毕竟年龄不饶人,眼角的鱼尾纹似乎比去年又多了两条。 容墨风深吸一口气,将酒杯端了起来,轻轻往前一推,如花暗喜,刚要将酒杯迎上来与他碰杯,但见容墨风已快将那杯中酒倒进了嘴里。 如花脸一红,讪讪的也将酒喝了下去。 见此情景,太妃训责道:“风儿,府中的姬妾们都遣散了,还有那个水媚姑娘也走了,如今就剩下修容一人,你当与她相亲相爱,多亲多近才好!哀家还想早些抱孙子呢!” 太妃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悲伤,看着还在世的令太妃和###,人家的年龄和她差不多,却是儿孙满堂,整日闲来无事,含颐弄孙,那样的天伦之乐,她也只能暗暗羡慕,却不可得。 太妃的心思,做儿子的怎会不知?容墨风神色缓和,安慰道:“母妃放心,孩子一定会有的。” “孩子一定会有?你就别骗我了,据我所知,你们都好久没到一起了,你们这样,我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太妃可不听他的搪塞之词,忍不住报怨。 “我保证让母妃今年抱上孙子。”这才年初,还有一年的时间呢。容墨风想到自己与水媚近来勤奋耕耘,所以多少有点底气,先哄住太妃再说。 容墨风这样保证,令太妃以为自己把容墨风说动了,高兴的道:“那好,哀家听说,月圆之夜同房最容易得子,今晚正是团圆之夜,你们夫妻也好久没在一起了,今晚你们就住在一起吧!“然后见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也不给容墨风说话的机会,直接道:“阿泽,玉翠,你们两个送王爷和王妃去合欢阁。” “是,”两个人应了,转又去看容墨风和如花。 如花最会借力打力,她可是在太妃身上做足了功夫,整日嘘寒问暖讨得太妃欢心。今天白天,是她主动向太妃暗示,王爷不宠幸她,希望太妃能从中搓和,太妃也考虑着想抱孙子,所以才会如此强迫容墨风。 此时,就算容墨风有千般不愿,可太妃话已出口便不容收回了。 既然多说也是枉然,那干脆也没别费口舌了。 容墨风冲太妃抱拳一揖:“孩儿告退。”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太妃看了一眼如花,笑道:“傻孩子,机会难得,还不快去追。“ “哦,谢母妃成全。”如花冲太妃福身一礼,追随着容墨风的步伐远去。 太妃也知道容墨风不喜欢晋修容,可那能怎么办呢?人家做为正妻都嫁进他们家了,她这个当娘的,当然也要多替他们操心着。 合欢阁如花没进去过,但也听说那里是王爷宠幸妃子的地方。好在,她知道王爷是个孝子,太妃的话他怎么都会听的,只要他们共处一室,如花便有机会挥她的特长。 可她却想错了,容墨风虽然听太妃的话,但也不是什么话都听,他也有他的原则,更何况水媚还在阁楼上等着他呢!怎会与她去合欢阁? 容墨风出了前厅,在一处长廊下站住,摒退了跟在旁边的丫环和小厮,扭头向如花横眉冷对:“我再次警告你,请你对我不要枉费心机!否则我们谁的面子都不好看!” 如花气的胸口一阵起伏:“我就不明白,我哪一点不如水媚?““既使你样样都比她好,我也一样不会喜欢你。” 如花柳眉一挑,狐狸眼一瞪:“为什么?“ “因为这世上只有一个水媚,任谁都取代不了她在我心目当中的位置。”容墨风说完再不跟她废话,转身就走。 见他真的要走,如花大急:“你去哪?太妃的话难道你都不听了吗?“ 容墨风猛然回头,目光犀利:“你是我的谁?我的事情你管不着! 请摆正你的位置!” 如花登时哑口无言,她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这俱身体不过是她强行占有的,从始至终,她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她以为他可以被自己满腔的爱给融化,可是现在看来任重而道远啊! 甩了如花,耽误了这么久,容墨风知道水媚肯定等急了。当他急匆匆的来到阁楼之时,只见水媚侧坐在窗下的软榻上,面前的矮几上摆了一盘水果和一壶酒。此时,水媚一手柱着头,一手拿着银制雕花酒杯,正悠然的往樱红的小嘴里倒酒。 她的头上顶着两个毛绒绒的小白耳朵,身后扬起九条彩色蓬松的大尾巴,舟由自在的随意摆动着。 她面夹酡红,就连鼻梁上也带着一抹可爱的红晕。而那波光潋滟的美目,此刻已泛起朦胧迷醉的光芒,看起来,平添了些许妩媚,却也透着淡淡的寂寥与忧伤。 容墨风知道,水媚这是喝多了,否则不会现出耳朵和尾巴的。 听到了屋中的动静,水媚知道是他来了。扬起了头,目光迷离的冲着容墨风微微一笑:“墨风,你回来啦?”水媚因为喝多了,声音轻柔的如飘浮在水面上的晨雾,风一吹便会散去。 正月十五团圆夜,容墨风因为没办法,把水媚一个人丢在了这里,想必水媚一定很难过吧!现在他回来了,水媚却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还这样温柔的与他打招呼,这令他的心瞬间湿透。 “媚儿,我回来了。”容墨风两步上前,轻轻夺过水媚手中的酒杯,扬头喝尽:“媚儿,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水媚想跟他在一起,时时刻刻,分分秒秒的在一起,可是,今天过节,容墨风有他的无奈不能陪着她,她对此是理解的,但理解归理解,当独处异世,独坐阁楼之时,还是难勉有些失落。不过,单单凭这此事情,水媚还不至于借酒浇愁。 主要是,坐在阁楼上百无聊赖的她,想 ##她和三王殿下棘手的亲事。年后,她应该回妖界处理此事,可是一直都没想好妥善解决的办法;还有,她和容墨风已经成亲的事,她也没有告诉姥姥,这应该属于先斩后奏了吧!她的姥姥对道士是一直没有好印象的,如果知道她嫁了人,那个人还是道士的话,姥姥会不会被气死啊! 另外,失踪了的小王爷至今下落不明;府中的如花又撵不走,一想起这些愁人的事情,水媚一时心烦意乱,一杯一杯的喝下去,酒入愁肠,没喝多少就醉了。 “我无事可做,就随便喝了点。“水媚伸出笋尖般的食指,微笑着对容墨风说:“就一点点,我没醉的!”水媚头顶上的耳朵突然抖了两下,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那样子真是可爱到了极致。 喝醉了的人,从来都不承认醉的。容墨风坐到她的身边,伸手将她抱到了自己的比上,宠溺道:“耳朵痒吗?我给你挠挠。“水媚将头窝在他的胸口,轻轻“嗯”了一声。 容墨风一边挠着她毛绒绒的小耳朵,一边说:“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水媚虽然喝多了,但也处在半醉半醒之间,她知道容墨风的压力也很大”容墨风对她已经很好了,她很满足。不愿给容墨风太大的压力,用头蹭了蹭容墨风的胸膛:“说什么呢!我没委屈。” 水媚的动作令容墨风心头一痒,慢慢将水媚从怀中拉起:“媚儿,你饿不饿?“ 水媚喝多了酒,不觉得饿,就是觉得有些兴奋:“我不饿!” 容墨风这时,想起了太妃的话,月圆之夜最容易得子。望着水媚喝多了,变出半人半妖的娇憨样,他的情绪开始升腾,目光也变得浑浊起来。 水媚眨了眨朦胧的眼睛.因为相处久了,她们之间都有了默契,所以,看到容墨风看自己的眼神,水媚便知道他要干什么。 水媚勾住他的脖子,歪着小脑袋瓜:“某人是不是有想法了?“被人戳穿了,容墨风索性承认:“是啊!怎样,媚儿愿意配合不?” 看他一副急切的样子,水媚故意逗他,“我这个样子,你敢吗?” 容墨风伸手抓住她的一条大尾巴:“敢,没准这样更刺激!““可是我还饿着呢!”水媚垂下长长的睫毛,故意让他心急。 “那我先把你喂饱,你再喂我!“容墨风顺手从茶几上拿了一瓣桔子。寨到水媚嘴里。 水媚吃完张嘴:“啊……我还要!” 容墨风只好又拿了一瓣给她,明明都到水媚嘴里了,可是她一咬,居然咬空了,容墨风将那桔子吃到了自己的嘴里。 “好啊!大坏蛋你敢耍我?吐,快给我吐出来!”水媚挥拳捶着他的前胸。 容墨风赶紧抓住她不老实的小拳头,口吻异常骄宠:“好了小宝贝,我赔你一个还不行吗?“ “嗯,那还差不多!”水媚挣开他的手,如高傲的公主一般,扬起下颌,张嘴,拉着长音:“啊……“ 容墨风这次揪了一个又大又圆的葡萄,拿到面前看了看,又转头看了看水媚,他拿着那颗葡萄在手中轻轻转动着,脸上的神情有些暧昧莫测。 敢不给我?你试试看!容墨风在水媚的目光中读懂了这句话。却故意装糊涂:“对了,我怎么记得你说你不爱吃葡萄啊!” 水媚感觉不妙,大叫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我很爱吃葡萄的。” “是吗?那你不爱吃酸的吧?这葡萄是甜的,不适合你吃。”容墨风说这话时,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邪魅的笑,看在水媚眼中分外晃眼。 而在水媚眨眼之间,容墨风已将葡萄送到自己口中。水媚急了,如容墨风所料,直接扳着他的脖子,凑上樱唇来抢食。 葡萄是圆的,水媚伸着丁香小舌勾了几次都没勾出来,不禁有些着急。 怕她气馁,不跟自己玩,容墨风故意输给水媚,让水媚将葡萄勾回到自己的嘴里。 可是水媚还没等高兴,容墨风便又绝地反击,前来追讨。水媚好容易得来的战利品,自己还没享丹哪能让他夺去?极力护卫。二人你争我夺,互不相让,情绪也被慢慢调动起来。 葡萄最终又被容墨风夺去,水媚用通心咒命令道:“坏人,快把葡萄给我!” 见她又气又急的样子,容墨风将葡萄推入水媚口中:“给你可以,但我喂你吃饱了,你该给我吃哦!“说着抱起她往床榻走去。 水媚把葡萄吃了,将皮吐出:“可是,我还没吃饱!” “我知道你没饱,我这就喂你!“容墨风掀起百子帐,将其扑倒。 第一百五十五章 酒壮狐狸胆 酒精有催情的作用.水媚眼神迷醉.双臂如灵蛇一般攀住容墨风的脖子。此刻,也不知水媚哪来的力气,用力一滚,居然将容墨风给压在了身下! 容墨风一怔,不是自已扑倒她的吗?怎么倒被她反压了?正在这时,水媚迷迷糊糊,不怀好意的盯着他,大胆决定:“今天我上.你下!”然后露出一抹暧昧的笑,用手指,点着他的鼻子,语调绵软而轻柔:“你要乖乖听话哦!”说着已经理智不太清醒的她,连咬带啃的攻击着容墨风的脖子。 容墨风万没想到,平时十分羞涩的水媚,喝多了居然会一反常态,这般主动!而被水媚这样胡乱的毫无章法的吻着,他微感不适,但更多的还是觉得新鲜刺激! 水媚也是喝多借酒劲才敢如此大胆!本来么,床地之欢是很私密的事情,当然两个人怎么开心怎么来。 水媚偶尔的大胆与主动,令容墨风欣喜的同时,很快就有了反应。 水媚正吻的不亦乐乎,起身突然现某一物的蠢蠢欲动,虽然喝多了,但毕竟她还是个纸老虎,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 容墨风目光灼灼的望着水媚,心中充满无限渴望的激将道:“你上,我下,这可是你说的!怎么?现在不敢了吗?还是,不打算为你的行为负责任?” 水媚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扬起霞飞双颊的小脸:“谁说我不敢,我是怕你受不了我的蹂躏!” 这小狐狸可不能让她随便喝多,喝多了就会冒傻气啊!容墨风忍不住笑了:“别给自己找借口,是某人心虚怯场了吧!” 容墨风非刚说完,便觉身上一沉,**之源顿时被软软的,紧紧的握住。他忍不住舒爽的“喔”了一声,心头暗喜,没想到小狐狸真是可塑之才,一激,就上道了。 水媚和容墨风从来没有这样尝试过,新奇的同时,她也不太会. 没啥技巧,激动之余,却做的很是笨拙,又因为她喝多了,没做几下就累的气喘吁吁,晕头转向的了。 “这可真是个累人的活,我不玩了。”水媚喘息着停了下来。 容墨风正在兴头上,见水媚停了,他便腰杆用力,继续做了起来,不过他也觉的这样做吃力,干脆坐起牙子,抱住水媚调笑:“终是女子,这本来就不是你干的活!怎么样,不成了吧?”然后起身将水媚推倒:“来吧,看你相公的!” “嗯……”水媚哼了一声,只觉容墨风大力冲进她的身体。 百子帐随着容墨风的律动,晃动起来。在容墨风的进攻之下,水媚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双手用力抓着床单,轻闭双眸不停的呻吟,那声音毫无遮拦,酣畅淋漓,让人听了忍不住激动兴奋。 身下的人儿喘息着,迷醉着,似是无力”却一直迎合着他,想他深入,再深入的与她契合。 同样,主动权交给了容墨风之后,他便成了生龙活虎的威武将军,时而猛烈,时而舒缓,时而还会挑逗起水媚的情绪,然后坏坏的让水媚欲求不满,引得水媚不满足的主动迎合。 他一次又一次的完全进入,又一次又一次的退出,深深浅浅中,仿佛永远不知疲惫一般,享受着与水媚融合时的快感,贪恋着水媚柔软温香的身体,他们似乎永远都要不完对方,似乎想永远将时光停留在此刻,永远就这样沦陷下去,就算现在死掉,她们也觉得此生再憾了。 容墨风俯在水媚身上,最后快的律动几下后,抱紧水媚,低沉的吼了一声:“媚儿……” 彼此便抱在一起颤粟起来,快乐幸福的仿佛一起飞上了云端,飘飘欲仙。身体与心灵在那一刻,以最完美的方式,融合在一起。 这次做的太激烈,太疯狂,好半天,容墨风才缓过劲来,深吸一口气道:“媚儿,这次你还满意吗?媚儿…” 容墨风抬头一瞅,水媚**过后,居然睡着了,这令容墨风哭笑不得,知道她喝多了,原本还有事情想和她说,看来,也只能等她睡醒之后再说了。 容墨风从她身上下来,拉过龙凤被,盖在两个人的身上。 他们温馨甜蜜,却不知道,如花正站在沉香阁外面的树林里.抬头仰望着高高的阁楼,恨的握紧了双拳。 她是亲眼看着容墨风进入沉香阁的,而且这此日子她就现了,容墨风和水媚天天晚上都是在阁楼里面过夜。她那天白天,趁着无人,想进去看看,可是却现,一,她找不到阁楼的入口,二,她想从窗子里施法进去,却现,整间阁楼都被容墨风施了法术,她根本就进不去!此时也只能暗气暗憋。 后半夜,水媚渴的受不了,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只觉脑袋昏昏涨涨的。她推了推容墨风,轻唤道:“墨风,墨风……” 听到呼唤,容墨风醒了过来,见水媚一脸困倦,抬头道:“媚儿,你怎么了?” “我口渴了。”水媚的嗓音有点干哑,无力的望着容墨风。 “好,你等着,我去给你拿水。”容墨风掀被下床,怕水媚冷,将被子给她掖好,去桌边给她倒水去了。 容墨风端了一杯温开水过来.水媚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接过杯子,只觉有相公真好,即使没人服侍,至少还有相公照顾着,真希望她们老了之后,还能这样默契恩爱。 容墨风顺手拿过旁边的靠垫,放在水媚身后,让水媚靠着喝,然后自己也钻进被窝,与水媚靠坐在床头。 “媚儿,今天晚上你也没吃饭,现在饿不饿?要不要我给你热点东西吃?”容墨风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尽量将她包裹在被子里。 水媚已经醒酒了,身上的耳朵和尾巴已经不见了:“其实我吃了不少水果的,一点都不饿,只是可惜了那桌菜。” 容墨风伸手搂过她的肩:“没事,只要媚儿不饿就好。” 水媚喝了半杯水,口已经不渴了,就将杯子递给容墨风:“我喝好了。” 容墨风将另外半杯水喝干,顺手将杯子放到床头:“天冷,你也没穿衣服,快躺下,别冻到了。” “哦”两个人复又躺回到了被窝里。 水媚有些郁闷的按揉着脑袋:“我的头怎么这么疼呢?” 容墨风心中好笑,一边伸手帮她按,一边说:“昨晚你喝多了,你不知道吗?” “我喝多了?”水媚眨眨眼,想了想,承认道:“哦,好像.好像是喝了点酒。” 容墨风抓起水媚的一缕头,用梢轻挠着水媚的脸,眼中露出一 抹狡黠的光芒,意味深长的问:“那你喝多了,都干了些什么,你知道吗?” 水媚拽回自己的头,一脸茫然:“我干什么了?” 她果然忘了,容墨风“善意”的提醒道:“某人喝多了胆大妄为,把她的夫君压在下面了,结果最后,很丢脸的缴械投降了。” 水媚瞪着容墨风戏谑的眼睛,使劲的回想啊回想,终于隐隐约约回想起昨晚生的事,貌似,好象真有这么一回事啊! 水媚面颊烧,脑袋“嗡嗡”作响,丢人,真是太丢人了!她不肯承认,咬牙硬挺:“胡说,这没有的事。” 容墨风伸出食指,轻刮着水媚的脸蛋:“没有吗?那你脸红什么?” “我,我,我热……”水媚本就做贼心虚,不知道怎么解释,顺口胡说了个理由。 容墨风笑着将她搂紧,继续逗她:“别不好意思,以后你多练练,为夫也能省不少力气?” “想得美!你不是说,这是你的活吗?”水媚看他笑话自己便有些急”脱口而出,却顿觉失误。 果然,只听容墨风得意的笑道:“哈哈,我昨晚说的话你都记住了!还敢狡辩说你没干过吗?” “你坏死了,就知道嘲笑人家!”水媚又羞又急,捶打着他的胸膛,然后转身将后背对着他:“哼!我不理你了!” 容墨风转身搂着她,轻声哄劝:“好了,我们是夫妻,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怎样我都喜欢。”见水媚没应声,他又道:“媚儿,你知道吗?母妃说月圆夜同房容易受孕。” 水媚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我说你怎么一来就猴急似的?” 容墨风深吸一口气:“没办法啊!今天母妃急着要抱孙子,非逼着我跟如花同房,中途我就跑你这来了。” 水媚心中一动,脸上笑意全消。如花使终是王府中的一个雷,不知道何时便会爆,这幸福中的隐忧,令水媚格外警惕。现在,水媚和容墨风都是顾及着太妃的性命,所以不能拿她怎么样! 如今想化解这件事,只能靠天山雪莲,而天山雪莲又在蓝盈娇的手里,想要得到更是难上加难。不过,再难他们还是要试的,水媚轻声说:“墨风,明天你和陌炎的除害计划就要实行了吧?” “对,明天我们就要为天下除害。” 水媚担忧道:“那天山雪莲还在她的手里,我们不要了吗?” 容墨风轻抚着水媚光滑的肩膀:“当然要,只要我们抓住她.她为了活命,一定会将天山雪莲交出来的。” 听说明天就有可能得到天山雪莲了,水媚的心情立时舒畅起来,欢喜的转过身子,与容墨风对视着:“墨风,你说我们将如花撵走之后,太妃会接受我吗?” “你这么懂事可爱,太妃一定会接受你的。”容墨风伸手摸摸水媚的肚皮:“如果你有了孩子,即使不愿意嫁,太妃都会求着你嫁的,你不知道太妃多想抱孙子。” 水媚也摸摸肚皮:“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 容墨风目光中透出光亮,微笑中带着一点邪恶:“放心,只要你我勤奋耕耘,总会种上的。” 水媚冲他一皱鼻子,心中却是甜甜蜜蜜的。 “对了媚儿,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容墨风的神色突然凝重起来。 水媚心中一动,赶紧问道:“什么事?” “今天白天我师父来信了。” 想到羽昊上次说过,正派人士在开推选大会,想必是现在结果出来了,水媚问道:“最终谁当选除魔盟主了?” “我师父。” 容墨风的回答,一点都没出乎水媚的预料:“看来你师父是众望所归啊!他也有这个资 历和能力。“ 容墨风轻叹了一口气,“不过,我师父已经知道了我已练成归元**的事,他的意思是,他的年纪大了,感觉孤独,越的想念我师娘魅九天,所以打算把盟主的位置让给我。” “啊?”水媚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她抬头问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容墨风自在惯了,实在不愿意搅进纷争,况且现在有水媚,他更不愿意离开家了,于是道:“我是个无名之辈,怎可当此重任?既使我去,其它人也不会服气,况且现在有你,我只想和你好好过日子。” 这是水媚最爱听的回答,水媚开心的问:“那这样说,你不去了!“ 容墨风感觉得到了水媚的意思,搂紧她说:“我明天就给师父回信,建议师父让我师兄当此重任!” 水媚点头:“好。” 夜色凄迷,月影横斜,京城南郊的新月客栈中,除了大堂中间的圆桌上坐了一白袍男子外,诺大的厅堂,再无一人。门口的大红灯笼静静的在风中摇曳,周围气氛异常诡异。 忽然,桌子上的烛火跳动起来,一阵紫色的旋风从门口刮了进来。 容墨风的衣服被风吹的舞动起来,他感到异样,回头观瞧。 只见那旋风携着一阵香气,在他所坐的桌边盘旋一圈后,快消散,当即,一身穿玫红衣裙的妖娆女子现于眼前:“王爷,别来无恙啊?“那声音含糖量标,听着十分腻耳。 容墨风抬头,面无表情的盯着蓝盈娇,但见她头梳飞云髻,眼角眉梢皆经过精心雕琢,妆容精致的无可挑剔,她身穿上好亮绸特别定制的衣服,周身珠光宝气,尽显华贵。 见容墨风打事她,她心中欢喜,这一身装束,可是她花了近一个时辰打扮出来的。女为悦已者容,就是为了给容墨风看的。 这时,蓝盈娇媚笑道:“王爷,你找我出来,是不是我那晚的提议,你想通了?” 容墨风不动声色的问:“那天山雪莲你带了吗?““当然,”见容墨风真想与她做交易,蓝盈娇更是开心,她左右瞅了瞅,见四处无人,笑眯眯的说:“王爷,这里的人是不是都被你打走了?看样子你还真有交易的诚意啊!”她说着贴了上来,挽住容墨风的手臂:“走吧!我们共度**后,天山雪莲,一定给你。“容墨风没动地方,虽然心中厌恶,但表面上他还是一副淡淡的波澜不惊的样子:“交易要有诚意,你总该把天山雪莲拿出来给我看看!” “你放心,我说话向来算数!“蓝盈娇说着一伸手,一个上好的,金丝楠木嵌珊瑚象牙的长条盒子现于手中。 她松开惋着容墨风手臂的手,将木盒打开,盒子一打开,有种淡淡的清香飘了出来。容墨风上眼一瞅,只见一朵干花静静的躺在木盒里。那朵花的花瓣如蝉翼般轻薄透明,让人看了就心生喜爱。 容墨风打算伸手拿过来看看,可蓝盈娇看他一伸手,连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了个身,媚笑道:“王爷,你急什么吗?我的诚意你也看到了,想要天山雪莲不如我们早点开房,明天天亮前我得回宫,否则被皇上现我不见了,就不好了。” 她正说着,忽觉耳后生风,心中暗叫不好,急急回头,但见陌炎手持斩妖剑朝她的后心刺来。就在她回头分神的功夫,容墨风趁其不备,迅抢走了蓝盈娇手中的天d雪莲。 没想到还有埋伏,蓝盈娇心中愤怒!但值此性命攸关之际,她顾不得夺回夭山雪莲,因为保命才是上上之策。 蓝盈娇张开双臂,身体如鸿毛一般向旁边飘去,躲过了陌炎的剑。 待她站稳身子,此时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愤怒的瞪着容墨风,“你好卑鄙,原来你把我骗到这来,说跟我交易是假,害我是真!” “跟你这种无耻恶毒的女人讲良善,那是愚蠢的行为?“容墨风握着手中的天山雪莲心情舒畅,这下一切都解开了,太妃有救了,如花也能撵走了,实在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陌炎一直惦记着杀掉她为国除害,以前因为她在宫中,陌炎不好动手,现在,不在宫中,陌炎自然无所顾及,此时用剑点指着她:“你这妖精,迷惑圣上,做恶多端,看我今日不除掉你!”说罢口中默念咒语,那斩妖剑金光万丈,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劈头盖脸的朝蓝盈娇袭来。 蓝盈娇来的时候,当然也考虑过这种情况,她自是留着后手,但却想不到,容墨风居然将国师给找来了。她知道对手强大,此时不拼命是不行的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攻守同盟 容墨风拿着茶杯又喝了一口:“还没弄到手。” “那你干嘛那么高兴?”水媚坐到他的旁边,未勉有些失落。 容墨风暗暗憋笑,淡淡的说:“除掉了那个害人精,当然心情好。” “蓝盈娇死了?”水媚抬起头望着他。 “当然!” “被你杀死的?” “不是,是陌炎杀的。”容墨风这时便有此奇怪了:“她不是一 直与你作对吗?你怎么还那么关心她?” “不是关心。”水媚的眉宇间带着几分淡淡的哀愁:“只是觉得可惜,其实以她的条件在妖界找个好郎君是一点不愁的。可是她总是不甘心,争来争去,在人间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容墨风抬了拍水媚的手:“好了,脚下的泡是她自己走的,现在她的下场是她罪有应得,你也别想太多了。” 水媚双了口气抬起头来:“蓝盈娇若没把天山雪莲带出来,那天山” 雪莲一定还在宫里,明晚我去盗去。” “不劳动我的媚儿了,你看这个是什么?”容墨风也不卖关子了,直接将装有天山雪莲的盒子拿出来。 水媚接过打开,当看到盒子里,白白透明的干花之时,水媚喜的大叫:“莫非这就是天山雪莲?”容墨风郑重的点了点头。 “太好了!我们终于得到……”水媚忽然缓过味来:“咦,不对啊!刚才你说没得到,原来是骗我的!大坏蛋,你太坏了,居然连我都敢骗!”水媚佯装生气,扑过来去掐容墨风的脖子,来回晃着。 容墨风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宠溺的一刮她的鼻子:“刚才逗你玩的,没想到你还真就上当了。” 水媚冲他一撇嘴,伸手将天山雪莲拿起,轻轻捻动着花梗,仔细端详:“蓝盈娇那么狡滑,她会将真的天山雪莲给你吗?” 水媚一语提醒了容墨风,若这天山雪莲是假的,那要是给太妃吃下去,后果怕不堪设想了。 他将那雪莲拿到眼前看了看,他也是一次见到天山雪莲,无法辩别其真假。他扶着水媚,两个人一起站了起来。容墨风走到书桌旁,水媚见容墨风提笔,急忙给其磨墨,二人配合相当默契。 水媚一边磨墨,一边问:“墨风,你是要给江远昊写信吗?” “是,他应该知道如何能辨别真假雪莲。”容墨风将毛笔蘸饱墨汁,提笔给江远昊写信。写好后,还和上次一样,施法将信烧掉。 之后,两个人便坐在椅子上等。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一道白色光团射入屋内,在水媚和容墨风的眼前,瞬间浮现出一张长约一米,宽约半米的白色光幕,上面有两排清晰可见的墨笔字:真雪莲放入水中,半盏茶的功夫便会开放,假雪莲不会。 稍顷,那白色光幕消失不见,容墨风与水媚对视一眼:“媚儿,快去准备水。” 一般晚上初更的时候,容墨风为了与水媚相处方便,便不允许丫环和小厮们随便走动。所以,现在没人服侍,水媚自己去端了一盆水进来。 容墨风将铜盆接过放到了桌子上,水媚拿过雪莲,小心翼翼的将雪莲放在了水盆里。 等待是慢长的,也是最熬人的,时间一点一滴的流过,半盏茶的功夫到了,雪莲并没有预期的那般开放。 容墨风和水媚原本欢喜的,满怀期待的心情顿时降为零度。 此刻,容墨风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沉声道:“我们再等等,可能是时间短的原因。” 水媚的心里已经没了底,却还是点头,两个人又在痛苦中等了约半盏茶的功夫,那朵雪莲在水中依然蔫了吧叽的,不但没开,反倒被水淹的沉入水中。 真相摆在眼前,这分明就是假的雪莲。容墨风恨的一捶桌子:“可恶,被那个妖精给耍了!” 水媚心头一跳,见容墨风那么使劲,那手一定很痛。她伸手将容墨风的拳头从桌上抓起,放在自己的手中轻轻揉着,劝道:“墨风别急,蓝盈娇现在死了,如果天山雪莲没在她的身上,那就一定还在皇宫里,趁着她死了没被皇上现,我现在马上去皇宫翻找她的东西,没准可以找到。” 容墨风点头:“你对皇宫不了解,我带你一起去!”于是两个人借着夜色,一起潜入皇宫,去望月楼寻找雪莲。 第一百五十七章 相思的真实身份 怎奈.他们在望月楼内毫无章法的找着,一直找到丑时,也没找到天山雪莲的下落。两个人折腾一宿,眼见着再有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只得悻悻而归。 次日,皇上现自己的爱妃不见了,果然龙颜大怒,调动全城的官兵挨家挨户的搜查没有任何进展,后来又画影图形,全国搜寻,仍没有任何消息,皇上疼失挚爱,因此还大病了一场,身子便越的虚弱了。 皇上在卧床养病其间,突然有了种危机感,他怕死,不想死,他想到了梦中老神仙的指点,他想起了画中美人水媚。老神仙可说过,只要得到这女子,便可以长命百岁,所以失了蓝盈娇,他又将寻找水媚升格为头等大事,暗中派人四处寻找,因为水媚曾在王府里出现过.王府自然也被他派人监视起来。 其实所谓的老神仙托梦,早在水媚刚到人间之时,蓝盈娇便已经施了此计,所以皇上才会到处抓捕于她。当然,水媚不知,就算蓝盈娇死了,也给她留了这样一个后患。 容墨风练成了归元**,毁掉玄铁令,便提到议事日程。不过毁掉玄铁令会有很大的动静,在府中是不成的,容墨风便和水媚商量好了,明天趁着夜色,秘密的将玄铁令带到京城东郊的荒山之上,用归元**毁之。 是夜,容墨风悄悄带水媚来到膳房,从房梁上的机关里,拿出一个红布包裹的长条状的东西。 水媚上前轻声问:“这里就是玄铁令?” 容墨风点了点头,拉上水媚道:“走,我们去东郊。“京城东郊是有名的乱葬岗,别说是夜晚,就是白天这个地方都很少有人来。容墨风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也是因为看中了这一点。 月华如霜,寒风瑟瑟,林间除了水媚和容墨风踏着薄雪时出的“吱吱”声,再无任何响动。 道路两边的林子里,鼓出一个一个或大或小的坟包,那些坟包都没有墓碑。不时,在林间也能看到只是扔在林子里,并没有埋掉的薄皮棺材,有一些因为经年累月的风雨侵袭,棺板腐朽,都已经塌掉半边。还有一些死人,是卷着草席扔到这里来的,因为没有掩埋,时间长了,**已经腐烂成森森白骨,不过好在,因为天冷,还有积雪,看的并不十分真切。 不管什么原因,被葬在这里,都是些可怜之人,山上自然怨气强烈,走在里面,怎样都会让人浑身不铮服。 容墨风拉着水媚往山上走去,突然,栖息在树枝上的乌鸦被两个人打扰,“扑啦啦”展翅高飞,使得树枝上的雪花,扑簌簌落到了容墨风和水媚的身上,两个人只好抖掉身上的白雪,继续携手前行。 这样暮人的场景,倘若换做其它女子,估计一定会被吓的胆颤心惊,不过水媚是妖,连鬼她都不怕,何况是乱葬岗? 就这样,两个人夜半三更,穿过乱葬岗,来到山顶。 站在山顶向下望去,周遭灰蒙蒙的,山角下的村庄淹没在一片混沌之中。 容墨风从怀中拿出玄铁令,将包着玄铁令的红布打开。水媚听说玄铁令中蕴藏着巨大的法力,早就心存好奇的凑上前来,伸着脖子,目不转睛的盯着看,想看看这传说中的玄铁令到底是个什么物件。 见水媚对玄铁令如此关注,容墨风便将玄铁令递给她,声音中不掩宠溺:“想看,拿过去看个仔细吧!否则一会它就将永远在人间消失了。” 水媚冲容墨风莞尔一笑,伸手接过,却险些没拿住将玄铁令扔到地上。容墨风赶紧捧住水媚的手:“媚儿,小心!” 水媚用力捧起玄铁令,不由感慨:“这个东西是用什么做的啊?看似不大,怎么这么重呢?“水媚感慨完,低头看去。 只见那玄铁令呈长条状,底下是平的,上面是正三角。整个令牌通体乌黑,上面浮雕着各种怪异符号,反正是黑不溜秋的一块长条石,也没有其它什么引人注目的地方。 水媚在没用法力的悚况下捧着它便有些吃力,抬头道:“这就是玄铁令啊!除了重,在外表也弄不出什么特别的。” 容墨风伸手接过:“你别小瞧它,这里面可是封存着巨大的法力。 所以我们必须要将它毁掉,绝不能让他落在魔宗的手里。“水媚用力的点了点头:“我知道,那现在就开始吧!” 容墨风捧着玄铁令,闭上眼睛,默念咒语。暗夜下,玄铁开始在容墨风的手中散着淡淡的青色流光,同时,慢慢在容墨风的手中升起,直接 ##半空。 这时容墨风双手做抱球状,金光在他的双手掌心射出,源源不断,凝成一团,且随着他咒语的不断加持,那金光越凝越大,越凝越亮。 水媚在旁边看着,只见那金光映亮了容墨风暗夜下专注认真的容颜,也越显得他的五官立体俊美,充满了令人屏息的男子气慨。 当金色的光团凝聚到脸盆大小之时,意外生了。一道由法力形成的绿色的短箭,带着夺目的光芒,眨眼间向容墨风的前胸射来。居然有人偷袭!水媚惊讶不已,来不及多想,她本能的一甩手,一道彩光从指尖射出,将那绿色短箭打散,与此同时,水媚的眼前绿光一闪,一个绿衣女子俏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 只见那女子长着一副娃娃脸,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光华闪烁。她的头十分整齐,还差一点点便可以垂至肩膀,头上戴着红色网状,坠白水晶的头饰。额头齐眉的流海,使得她更添了几分可爱。 水媚看到这里,真是惊讶莫名,因为出现在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失踪了有一段时间的相思。正在水媚吃惊之余,相思非常迅的抽出腰间佩剑,眸中寒光一闪,便向容墨风的前胸刺去。 “相思,你要做什么?”水媚惊的大叫,挥手一甩雪白色的衣袖,去缠绕相思的宝剑。相思手腕翻飞,将水媚的衣袖瞬间斩碎。 水媚不由的震惊,想不到多日不见,相思的法术居然提升的这么快?不过,此刻来不及多想,水媚暗叫法力,她的衣袖如野草般迅生长,在水媚法力的催动下,闪耀着莹白色的光芒,倏然缠住了相思的手腕。 相思的法术毕竟和水媚是无法比的,努力挣扎却挣不脱。 水媚疑惑中带着愤怒,吼道:“相思,小王爷呢?小王爷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相思只知道眼前长的挺丑的姑娘是容墨风的贴身丫环,却不知道水媚居然会法术的,而且法术还那样高,她有些愕然,扭头装傻:“什么相思,什么小王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见她出了王府,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承认了,水媚气恼,恨道:“好,你既然不肯说,那我就抓了你去和魔宗换扛王爷!” 水媚非常生气,她的衣袖用力往回一拽,相思被带的“噔噔”向前踉跄两步,就要摔倒,被水媚一把抓住她后心的衣服给拉住了。 此时,月光下,水媚意外现,相思耳后居然有一块血红色的梅花胎迹。 水媚心中一动,突然想到了羽昊拜托她的事,就是要寻找耳后有梅花胎记的女子,据羽昊说,他师父古牧丢失了的女儿,耳朵就有梅花胎记。 可是水媚糊涂了,为什么以前和相思相处那么久,她都没有现相思耳后有胎记呢?而现在出现了这个胎记,又是怎么回事呢? 正在水媚怔神的功夫,相思站直身子,用力一扭,却还是被及时缓过神来的水媚揪住,没能挣脱。 “你耳后的胎记哪来的?”水媚忍不喝问。 “你管的着吗?”相思没好气的晃着肩膀。 水媚只好换了个方法:“你真是魔宗宗主的女儿吗?” 相思被她问的蒙,回头刚要说话,眼角的余光却瞄到了迅疾而至的一抹暗紫色光芒。水媚同时也注意到了。 那抹光芒转瞬来到眼前,水媚看清了,那是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他的头是红宗色的,圆脸,脸色略微有些青,虽说长的不太好看,但五官看起来还算周正。他裹挟着迫人的戾气,挥着手中的月牙弯刀,向容墨风扎去。 很显然,在此关键时刻,此人前来破坏,十有**也是魔宗之人。 水媚知道,容墨风要运出大部分法力,然后用归元**催动,一举将玄铁令击毁。这中间,是不可以被人打扰的!而此时,容墨风的法力己经运完,掐诀间,正准备施展归元**。 眼见着就要成功了,水媚不允许前功尽弃。她一掌将相思打开,而见对方的气势,一定比相思要厉害百倍,水媚不敢掉以轻心,掐诀间,七色蔓陀罗花从她的衣袖中飞出,暗夜中花香四溢,彩光闪耀,眨眼就在容墨风的身侧堆起一堵花墙。 “乾坤无极,万法归一!”容墨风趁此时机,终于运足法力,双掌猛的向前推去。 第一百五十八章 伸出三只手 “呼”的一下.那光球突然金光大盛,携着巨大的法力##容墨风推出掌心,直接向半空中的玄铁令打去。玄铁令的毁灭只在转瞬之间,在场所有人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金色光球快要打到玄铁令之时,突然从对面林边飞来一面雕刻着怪异图案的盾牌,那盾牌闪着银光,气势威猛,挟着一股骤风而来,使得众人的衣袂随风舞动,一见就是一件非常厉害的法宝。 那盾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迎上金色光球,试图将金色光球截住。 但听“轰”的一声,盾牌碰到光球,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整个暗夜更是因为他们的相撞,瞬间亮如白昼。 众人的心跟着一紧,下一秒,耳边响起碎裂之声,紧接着,那盾牌竟然被金色的光球击的碎屑纷飞,尸骨无存。 金色的光球被盾牌这样挡了一下之后,稍微偏离了原来既定的轨道,贴着玄铁令的边打了过去。 见此情景,满怀希望的容墨风和水媚心中一凉,懊恼不已,但此刻容不得他们考虑更多。因为,不知从哪蹿过来一个男子,飞身正准备抢夺悬在空中的玄铁令。 容墨风哪里会让他得逞?伸手向空中一招,桃木歹立时握于手中,挥剑向那人刺去。 相思已然站稳了身子,当看到最后来抢玄铁令的那个男子的时候,相思跑到手拿月牙弯刀的男子身边,小声道:“没想到明月法王也亲自出马了!” “亨!玄铁令一定是我们的。”男子说罢,趁着容墨风对付明月法王的时候,纵身去夺玄铁令。 水媚的耳朵很灵,相思的话,水媚一句不落的听到了耳朵里。依水媚判断,与相思一伙的那个手拿月牙弯刀的男子,十有**就是明日法王,而她猜的一点不错,那个男子属实是明日法王。 看来魔宗的人对这玄铁令不是一般的重视,竟然可以劳动两**王同时争夺!事关重大,不能让玄铁令落在坏人手里。 水媚见明日法王去抢事铁令,立即纵身将其截住。 日月两**王,既然能做上法王之位,那法术也不是白给的,水媚和容墨风要对付他们两个,可不是像对付小喽啰那般三下五除二就可以大功告成的。 他们在那里斗争激烈,相思便想趁机夺走玄铁令,打斗中,水媚一 直提防着相思来这手。如今看相思果然有动作,水媚腾手祭出乾坤帕,一道亮眼的蓝光从水媚的袖子中钻出,直奔玄铁令而去。 乾坤帕在飞行中迅变大,当飞到玄铁令上空的时候停了下来,一 道宝蓝色的光柱射了下去,将玄铁令整个罩在其中。 相思知道水媚要保护玄铁令,但她并没在意,依日冲到近前,可是,当她的身体一碰到乾坤帕射下来的光柱之时,立即就被弹了回来,相思站稳身子,运足法力去攻击,试图能破了乾坤帕的法力,可是,她试了几次,乾坤帕射下来的蓝色光柱如铜墙铁壁般,纹丝未动。 相思又气又急,同时也暗暗心惊,想不到容墨风身边的丑丫环,居然会有这样厉害的法术!但此时此刻,她也只能望着玄铁令,心急火燎,却又毫无办法。 当两伙人激斗正酣之际,忽然听到破空之时,当他们一边打斗,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看过去,但见一黑衣蒙面人正向玄铁令飞去。 又来了抢夺之人,这也太意外了,不过他们谁也不愿意先收手,所以该怎么打,还怎么打,毕竟刚才相思都破不了乾坤帕的法力,想必,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也是来碰钉子的。可是,他们全都想错了,就在这个人快要飞到玄铁令跟前之时,他的双手叫上法力,猛的向前一推,一团橙色的光芒快打向乾坤帕。 橙色的光芒碰到乾坤帕,立时将整个乾坤帕给包裹住,乾坤帕瞬间失了颜色,当即缩小,掉到了地上。与此同时,黑衣蒙面人已至近前,一把夺了玄铁令,疾向山下飞去。 这可真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猝不及防的意外状况,令在场打斗的四个人当即停手。原本,容墨风和水媚还以为此人是魔宗一伙的呢!可是看明日法王和明月法王,还有相思,都不约而同地向那个黑衣蒙面人追去,可想而知,他们很有可能不是一伙的。 水媚和容墨风不甘心玄铁令落到别人手里,同样随后追去。 那黑衣蒙面人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来历,三晃两晃便消失不见。 明日法王,明月法王,外加相思,三个人追了许久##追上。后来现容墨风和水媚还在后面紧追不舍,因为##都失败,他们根本无心迎敌,全部迅闪人。本来容墨风和水媚还想抓住一个魔宗的人,问一问小王爷的下落,可是人都跑了,这下想问也问不成了。 玄铁令不但没毁,反而弄的下落不明,这令容墨风和水媚非常恼火,可事已至此,无力回天了,他们也只得回去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回到王府大半夜的睡不着,两个人对坐,喝茶败火。水媚这时对容墨风说:“墨风,相思很有可能是你师妹!” 容墨风正在倒茶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你为何这样说?““因为我跟她打斗时,看到她的耳后有一块梅花形的胎记。”水媚不由疑惑:“说来也怪,以前跟她相处的时候,我也特别注意过,可是没有现她的胎记,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就看到了,而且在月光下特别清晰。” 容墨风有些质疑:“她是魔宗圣女,理当是魔宗宗主的女儿,怎么会是师父的呢?” 水媚猜测:“会不会是魔宗宗主收养的呢?“ 容墨风蹙着眉头,难免忧心,如果相思真的是师父失踪多年的女儿,那正邪势不两立,这对师父该是一种怎样的折磨? 容墨风思忖片刻道:“现在一切都难以定论,既然我们有了线索,那调查起来便不会难了。” “是啊,如果找到了你师妹,那羽昊哥哥这么多年的心理包袱也就能卸下来了。“水媚望着杯中的茶水,忧虑道:“羽昊哥哥去妖界这么久了还没回来,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将前朝公主求出来。” “你放心吧!大师兄不会有事的,估计也应该快回来了。“容墨风放下杯子:“今日看到相思,不用问,成儿一定是在他们手中,我们近日要想办法调查出成儿的情况,尽快将成儿解救出来。” 水媚补充道:“还要调查抢夺了玄铁令的人究竟是谁?他到底有什么目地。“两个人相视,共同点头。 次日,容墨风刚将一切交待下去,宫内的李公公便来传皇上口谕,说皇上召他即刻入宫觐见。 虽然不知道皇上突然要他进宫有什么事片,但皇命难违,容墨风只得跟随李公公进宫面圣。 李公公带着容墨风在宫里七拐八拐的走着,容墨风本以为,李公公不是带他去望月楼,就是带他去皇帝寝宫,然而他想错了,李公公带着他绕过望月楼,朝宫内最僻静的疏月宫走去。 容墨风见进宫后走了大半天,穿过了宫内的主要建筑群落,越走越僻静,忍不住开口问道:“李公公,不是带我去见皇上的吗?你舟么带我到这里来了?” 眼见着踏进了疏月宫的大门,李公公客气恭敬的说:“王爷,皇上吩咐让你在这里等他。“ 等他们大步踏进院子,李公公把破旧的房门打开,将容墨风请进屋。不知道皇上这是在搞什么鬼?容墨风满腹狐疑的走进屋子。 屋内的陈设十分简单,共有一张楠木大床,一张被木桌子,两把红松雕花的圈椅,窗下右侧摆着落地铜烛台,最里边的两个角落里还各自堆放着杂物。 一看这间屋内的样子有些像冷宫,即使不是冷宫,估计也是座废弃的宫殿。好在这屋子被人打扫过,棚上没有蜘蛛网,脚下的地面,因为特别洒扫,此刻地面还有些潮湿,空气中四处都弥漫着刺鼻的灰尘味。 将王爷平安送到屋内,小厮的使命便完成了,对容墨风深施一点:“王爷你先稍等片刻,皇上一会就来,奴才先告退了。” 容墨风冲他一摆手,“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间屋子不大,一眼望个通透也没什么好看的。容墨风听说皇上近日身体好些了,但不明白,皇上今日这么反常的把自弓叫到此处,到底有何目地? 容墨风正在屋内思索着,突然,一支暗箭打破窗纸,向他的胸口射来。容墨风急忙往旁闪身,将暗箭躲了过去。同时,心中更加疑惑,莫非是皇上要置自己于死地吗? “嗖嗖嗖“数十支箭从窗口射了进来,因为屋内空间狭小,容墨风躲无可躲,只得伸手向口中一招,一柄散着金色光芒的桃木剑便握于手中。 第一百五十九章 身份暴露 容墨风手执桃木步左右一挥,两道金色的,如弯刀一般的光波,带着强大的力道,顿时将射进来的暗箭击出窗外。 还没等容墨风喘口气,房门突然被人大力踹开,在他还没看清对方是谁的情况下,一个带着巨**力的蓝色光团直接向容墨风的胸口袭来。 此刻,容不得容墨风多想,他赶紧双手抱团,用法力凝起一白色光团,猛的向前推去。 “轰”震耳欲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法力相撞的巨大力道,更使得屋内的门窗全部震飞出去。与此同时,门外的人不由倒退了一步容墨风这才看清,对方是一男子,因为蒙着脸,看不清容貌。但这样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宫里行刺,想必定是得到了皇上的授意。可是,皇上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不应该没有任何理由就杀自己啊? 容墨风揣着满腹狐疑,盯着他,突然觉得他的眼神有几分熟悉:“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没等对方开口说话,耳边突然响起鼓掌之声,紧接着是皇上喜悦的声音:“真没想到!十四弟居然还有这么大的本事!”皇上说着从旁边踱步出来:“原本听兵部侍郎说我还不信,今日亲眼所见,果然所言不虚,十四弟,这么多年大家都不知道你的本事,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这样的突然转变令容墨风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看样子是有人向皇上告密了,否则皇上怎么会亲自试验他? 精心隐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今昔被皇上这样揭穿,一时间,容墨风还是有些局促,脑海中飞快的想着说辞,抱拳道:“皇上,臣弟平日在家闲来无事,喜欢研究一些道家法术。其实这也不过是一些摆不上台面的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皇上上前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四弟别谦虚了,你一出手,连国师都落了下峰,这么厉害,竟还说自己是雕虫小技?那国师是不是该卷铺盖卷回老家了?” 国师?真非跟自己动手的是陌炎?容墨风心中一动,扭头去看皇上身后的蒙面人。 皇上刚才的话令陌炎的脸微微有些烫,不过皇上既然都把他说出来了,无奈,只得将面纱揭开,不好意思的冲容墨风笑了笑。 容墨风盯着他,眼中满是鄙视,当初老国师带他来府中之时,明明说好,让他给自己保守秘密,可谁知道,他居然这个时候出卖自己! 陌炎从容墨风不善的目光中,读懂了容墨风的心思,只觉憋屈。他可不愿意来试探容墨风,实在是皇命难违,没有办法,他才硬着头皮来的,现在又被容墨风误会,他赶紧澄清:“王爷,今日云州刺使上了奏折,说魔宗已经率众在颠南起义,希望朝廷派兵增援。因为魔宗大多都会妖术邪法,我们的兵一对上他们便溃不成军,兵部侍郎便举荐了你。” 容墨风越听越糊涂:“他举荐我?为什么?“ 陌炎其实也蛮恼火的,除魔卫道是他一直以来为之奋斗的目标,带兵消灭魔宗,更是他和他师父多年来的夙愿,如今可算有了机会.结果人家举荐的人却不是他。 陌炎咽了口唾沫,尽事让自己显得无所谓的样子:“因为他的儿子曾经失踪,原本以为找不到了,没想到过年的时候,居然自己回来了,后来他从他儿子的口中得知,是被魔宗抓起来了,而且是你将其从魔宗的踞点救出,他的儿子说你法术了得,所以,这才向皇上举荐了你!” 听他这样一解释,容墨风终于听明白了,敢情事情不是陌炎说出去的,是当初在黄石坡地宫中营救出来的人中,有兵部侍郎的儿子,想必自己不认识人家,可人家却认识他,怪不得自己的身份会暴露呢! 皇上这时转身,不紧不慢的说:“十四弟,你既然有如此本事,朕派你去降伏魔宗,你可愿意?” 容墨风一怔,他只是闲人一个,这些个事情按说都不应该找他的,不知道皇上今天抽的什么风,当即婉拒:“皇上,臣弟平时闲散惯了,养鱼逗鸟臣弟在行,可是要说打仗,臣弟是一窍不通。”然后话锋一转:“对了,除魔卫道这个国师在行,皇上难道还舍不得让国师受累吗?” 皇上一开始其实没想让容墨风去消灭魔宗,只是好奇,想看看容墨风是不是真的会法术,没想到这一试,果然现容墨风的法术不同凡响,所以这才做此一说。如今见容墨风极力推诿,皇上便不在坚持:“既然你不愿意那朕就 不勉强你了。”他回头对陌笑说:“陌国师.朕封你为除魔##,明日与平将军一同南下,定要将魔宗扼杀在摇篮之中。” “是,微臣领旨谢恩,定不辜负皇上所望!”陌炎终于得偿所愿,双手抱拳,一脸的严肃认真。 容墨风暗自松了一口气,毕竟自己会法术知道的人不多,让他带兵,恐难以服众,况且,他家里还有好些事情没有处理,哪有心去做别的? 容墨风抬头去看皇上,见他现在的气色,比和蓝盈娇在一起时好了很多,看来纵欲过度,当真是伤身体的。 皇上接收到了容墨风的目光,扭头看着他,又道:“十四弟,朕有件事情要问你。” 容墨风微微颔,恭敬的答道:“什么事,皇上尽管问!“皇上稍微一顿,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十四弟,年前你府里走的水媚姑娘,有没有再回到你的府上?” 听他打听水媚,容墨风心中一紧,抬头望着皇上的目光中便带上了几分寒意。 皇上有些奇怪,神色微讶,容墨风突觉自己的反应有些过火,目光当即柔和了些,轻声说:“皇上,那姑娘走了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 “哦,真是可惜!“皇上脸色一垮,难掩心中的失落,想了想又好奇的问:“十四弟,那姑娘本人是不是比这幅画还美丽?”皇上说着从袖子中拿出了一副画递给容墨风。 自己的女人,还有别的男人同时惦记着,这令容墨风有些难以接受!不过碍着面前的人是他的哥哥,又是皇帝,况且不知情,容墨风压抑住心中的不快,将那幅画打开,只见画中女子形神兼备,与水媚一般无二,容墨风深吸一口气,淡漠的说:“这画也不知道是哪个高人画的?” 皇上讶异:“怎么说?“ 容墨风眉梢微挑:“画的比真人好看许多。” 皇上一听这话不禁有些失望:“那她有没有严昭仪漂亮?“为了让皇上打消对水媚的念想,容墨风违心的道:“她若跟严昭仪比起来,那就差的远了,不及严昭仪一半漂亮。” 皇上原本满怀期望,此刻却如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凉水,心中难过而沮丧。只不过,皇上不会因为她不漂亮就不找她,皇上最主要是想得到她长生不老。 身份暴露,引起了皇上的注意,总令容墨风感觉不安,似乎不久的将来,会有一场风暴在等待着他。 容墨风回府,水媚刚给他沏上茶水,两个人还没等说话,就听空中传来冉昊的声音:“二师弟,媚儿,我回来了。” 水媚望着容墨风兴奋道:“墨风快听,这是羽昊哥哥的声音,是不是他回来了?“ “是,这是他的声音,走,我们出去迎接。”容墨风在前,水媚在后,两个人快去门口迎接。 果然,两个人刚刚赶到门口,就见羽昊搀扶着一个面色苍白的柔弱女子,向他们走来。水媚一看就认出来了,正是当日在水晶球内所见到的女子,看样子,此次妖界没白去,好歹人救回来了,急忙上前帮忙搀扶。 容墨风也迎了上来,见羽昊平安无事,心中欢喜:“大师兄你可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羽昊看了看门口站岗的卫兵:“一言难尽,我们进去说吧!” 容墨风会意,将他们领进王府。分宾主落座后,羽昊介绍道:“二师弟,媚儿,这位就是我的生身娘亲,你们应该见过面的。”然后又对夏怡琳说:“娘,这位是我二师兄容墨风,这位是我义妹白水媚。“ 虽然夏怡琳长的很年轻,看似不大,但毕竟是长辈,水媚和容墨风还是站起给夏怡琳见礼:“伯母好!” 夏怡琳虽然身体虚弱,但还是很有公主风范,微微点头,抬手:“墨风,媚儿,不必多礼,快些坐吧!“ 两个人刚刚坐回到椅子上,就见夏怡琳一阵巨烈的咳嗽,直咳的差点上不来气,眼泪汪汪的! 羽昊紧张的帮夏怡琳拍着背,希望这样可以减轻她的痛苦,容墨风忍不住问道:“伯母她怎么了?” 羽昊神色凝重,刚要说,却被夏怡琳给拉住了,他便又将话给咽了回去。 容墨风和水媚对视了一眼,心中奇怪,却没有追问,这时,容墨风建议道:“大师兄,既然伯母的身体多有不适,不如让媚儿送伯母回去休息去吧!然后让我府上的李郎中给伯母瞧瞧病。” 第一百六十章 擦出爱的火花 羽昊正想将母亲托付给他们,然后他还有急事要办,于是赶紧点头:“也好,不过不用麻烦李郎中了,我娘的病不是凡间的草药能够治的了的。” 既然羽昊如此说,容墨风也不再坚持,冲水媚点了点头,水媚亲自扶着夏怡琳去客房休息,又安排了得力的丫环照顾着,这才回到了正堂。 可是,水媚刚回到正堂,就见羽昊一脸焦急的正站起向容墨风告辞:“二师弟,我还有事要去妖界一趟,麻烦你们帮我照顾好我娘。”说罢抬脚要走。 容墨风感觉有些意外,急忙伸手拦住:“大师兄,你别刚来就要走啊!对了,伯母不是已经被救出来了吗?你还去妖界做什么?” 羽昊看了水媚一眼,不经意流露出一抹歉意之色,不过现在却不是解释的时候,只好道:“我还有点要事没办完,你们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说着推开容墨风的手,大步踏出门外。 “大哥你有什么事要做说清楚啊,要不要我们帮你!”水媚在后面急的大喊口 “不用你们帮忙,一切事情等我回来再说!”羽昊说完,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容墨风和水媚的视野里。 两个人不由面面相觑,容墨风奇怪的说:“媚儿,你有没有现,大师兄今天怪怪的。” “是很怪!伯母都已经救出来了,还有什么事要他这样着急呢?” 水媚沉思片刻,猜测道:“在妖界他也不认识什么人,该不会是豆芽出什么事了吧?”她如此想着,便觉心神不宁,急道:“不行,我得回去看看。” 容墨风赶紧拉住她:“媚儿,你冷静点,不要胡思乱想。大师兄做事向来很有分寸,他说了很快就会回来,我们还是先等等看吧!” 望着容墨风平静而坚定的目光,水媚也慢慢冷静下来,叹了一口气:“那好吧!我们等他回来。” 水媚想从夏怡琳口中问一问妖界的情况,可是,看夏怡琳虚弱的昏昏欲睡的样子,水媚终究没忍心打扰。 差不多有三更天了,容墨风和水媚还没睡觉,并排靠坐在贵妃榻上喝茶提神,等待着羽昊归来。 容墨风见水媚坐在那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立即长臂一伸,将水媚柔弱的身子揽在怀里:“大师兄何时能够回来还不一定呢!媚儿困了,我们就先去睡觉吧!” 水媚将脸贴在容墨风宽阔温暖的胸膛上,轻轻昵喃:“我不困,我们再等等吧!” “那就再等等,媚儿困了就先睡。”容墨风伸手拉过榻上的毛毯,怕她冷,围在她的身上。 靠在容墨风温暖的怀中,踏实感从心底油然而生,别提多舒服了。 在温暖的怀中靠的久了,水媚还真有点困倦,正在她昏昏欲睡之际,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水媚一惊,抬起头来,这么晚了,只要水媚在此,容墨风都不让别人靠近,此时会是谁来敲门呢?水媚赶紧从容墨风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坐直身子。 容墨风将毛毯随便一卷,丢在旁边,喊了声:“是谁在外面?” “是我,我回来了!”外面传来一男了不大却十分清晰的声亲“是大哥回来了。“ 水媚兴奋起来,急忙跑过去开门。 “吱嘎……”水媚猛的将房门打开,只见站在门口的正是羽昊,而他的怀中,还抱着一个绿衣女子。 因为那女子的脸朝着羽昊的胸膛,所以没等水媚看清那女子是谁,羽昊已急匆匆的闯进屋内。见此情景,容墨风赶紧站起,将贵妃榻让了出来。 水媚赶紧建议:“别放那了,还是放内室的床上去吧。” 容墨风听水媚这样说,便引着羽昊进了内室。 羽昊将怀中的女子轻轻的放在了床上,离开了温暖的怀抱,使得那神智不清的女子忍不住哆嗦起来,一把便抓住了羽昊温暖厚实的手掌,紧紧攥住,再不松开。 容墨风和水媚上前,这才看清,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水媚的妹妹豆芽。 当着容墨风和水媚的面,被豆芽这样拉着手,羽昊的脸腾的红了。 长这么大,不夸张的说,他还是一次与女孩子拉手。 他往回抽了两下,却被豆芽攥的更紧了。其实,如果他非要努力拉手,是不可能抽不回来的。不过,望着豆芽俏美的面颊上泛起一层薄薄的紫气,身子还在粟粟抖,他的心中升起爱怜与##之情,终究不忍让豆芽痛苦中无依无靠,于是任凭豆芽紧紧握着,带给她足够的安全感。然后,顺手拉过床上的蓝缎万福被子,给豆芽盖上。 “豆芽,豆芽……你醒醒,快醒醒!”水媚此时也顾不上问羽昊到底生了什么事,只想将亲爱的妹妹唤醒,确定她没事。 豆芽有点烧,意识始终不太清楚,拉着羽昊的手,睫毛轻颤,胡言乱语:“不要,我不要你走,不要走……” 羽昊感觉到容墨风和水媚那两道探究的目光同时射向他,顿时万分尴尬,红着脸解释道:“你们千万别误会,她,她烧了,在说胡话……“ 容墨风还是一次看到平日里云淡风轻的大师兄如此不淡定.当即冲羽昊意味深长的一笑:“大师兄,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我们也没误会你什么啊!” 看到容墨风一脸谑笑,羽昊局促,脸变的更烫了。 妹妹都这样了,水媚也无心开玩笑,摸摸豆芽的额头,属实烫的厉害,她便找来棉帕,用凉水浸湿,敷在豆芽的额头上。 羽昊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递给水媚:“媚儿,把这个给豆芽吃了,吃过后,她便不会那么难受了。“水媚依言照办,给豆芽服过之后,豆芽的身子果然不抖了,情绪平稳了好多。羽昊这才慢慢将手指从豆芽手中挣脱,悉心的帮豆芽将被子掖好,又将她额头上敷着的棉帕翻了个个。 见羽昊对豆芽那般细心,水媚渐渐看出了端倪,莫非两个人在妖界碰出爱的火花了吗?若如此,那可真是好事一件,羽昊哥哥是难得一见的好男人,成熟,稳重,温柔细心,对妖精没有偏见,法术还高强,将妹妹交给他,水媚再放心不过的了。 羽昊将豆芽安顿好后,刚一转身,就对上容墨风和水媚那犹如好奇宝宝般的探询目光。此时,羽昊也不能瞒了,回头又瞅了一眼豆芽,豆芽已经不说胡话了,躺在床上,安静的睡着。 羽昊这才放心的向外厅一指,轻声道:“让豆芽先睡吧!我们出去谈。” 水媚还是有些不放心:“她怎么会烧,不会有什么大事吧?” “放心!她只是在牢里染了风寒,我给她吃了药,今晚注意给她降温,明天睡醒就好了。“羽昊说着,率先往外厅走去。 羽昊的沉稳与自信令水媚的心,慢慢放了下来,与容墨风一起跟了出去。 三个人在外厅坐下,没等容墨风和水媚问呢,羽昊便竹筒倒豆子,一骨脑的将他在妖界所经历的事情全部讲了出来。 在妖界,羽昊两眼一抹黑,谁都不认识,更别提去空月山救母亲了。于是他先捉了个小妖,藏在身上,借小妖的妖气冒充妖精,然后拿着水媚写给豆芽的信,去找豆芽。 途中,他见到一小白脸,一直纠缠一美貌女子不放。那女子气的横眉立目,就差没打他了,可是那小白脸依然赖皮赖脸的抓着女子的衣袖不放。 羽昊为人正直,最看不过这个,不由心中愤愤,在没摸清状况的情况下,他便出手扯过那小白脸,削了一顿。 结果,那小白脸被打的一边哭爹喊娘,一边大叫:“你是谁啊!凭什么多管闲事?” 羽昊抓着他的脖领,将他揪到近前:“晴天白日,你居然当街调戏女子?就凭这个我就要管!” 豆芽站在旁边看着,心中感叹,在妖界自私自立,自扫门前雪的人很多,这样正直的人不多,没想到,自己碰上一个。 此时,小白脸大叫道:“你搞错了,我没调戏她!“羽昊奇怪:“还敢狡辩?没调戏,你拉着人家姑娘的袖子做什么?” “我不过是想问问她水媚姑娘的下落,可是她说什么都不告诉我!”那小白脸擦了一下溢出嘴角的血,一脸委屈。 羽昊闻听此言心中一动,看样子,这两个人都是认识水媚的。 羽昊将他放开,问道:”你是谁?你找水媚做什么?“小白脸扯平被羽昊抓皱的衣服:“我叫风小琳,水媚姑娘曾答应我,让我做她跟班,可是我却把她给跟丢了,至今找不到她的人影。 今天好容易碰到她二妹,我便向其请教水媚姑娘的下落,可是她说什么都不告诉我!” “你就是风小琳啊?“豆芽瞪大眼睛,望着眼前白面秀气的男生,脸上泛起笑意。水媚和豆芽两个人无话不谈,所以风小琳这个人,豆芽早有耳闻,今日领教,果然十分极品。 第一百六十一章 患难与共 风小琳眼睛一亮,喜道:“原来豆芽姑娘早就知道我的名字,那肯定是水媚姑娘跟你说的吧?她到底是怎么评价我的?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收我做跟班?” 豆芽无奈的笑笑:“我姐姐……呃……她说你人挺好的!至于是否收你做跟班,她可没说。”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羽昊怎么都想不到,眼前遇到的女子,居然就是自己要找的,水媚的二妹豆芽姑娘。 风小琳这时又开始扬他的死缠烂打精神,凑到豆芽面前追问:“豆芽姑娘,求你告诉我水媚姑娘的下落吧!只要你告诉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而后又道:“你不告诉我,我今天会失眠的……” 告诉他,他好去烦自己的姐姐吗?豆芽说什么都不会这么做的:“我都说了多少遍,她去哪了,我不知道!你就是再问一百遍,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豆芽被他缠的无计可施,再这样下去,豆芽会抓狂的。 见此情景,羽昊一把揪住了风小琳的后衣领,将他从豆芽面前拉开:“我警告你!你给我离豆芽姑娘远点,否则,你信不信,我会打的你满地找牙!” “扑哧”站在旁边的豆芽,被羽昊的话给逗笑了。 风小琳则一脸哀怨,刚才已经被羽昊揍一顿了,羽昊若手痒了再揍他一顿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他暗恨老天不公,为什么总是让他遇到强大的对手! 而眼下,为了不满地找牙,他只能说些小话:“这位大哥,其实我只是想知道水媚姑娘的下落,并不是有意打扰豆芽姑娘的,求你帮我问问她吧!” 都这个时候了,风小琳居然还不死心,羽昊服了,着实跟他纠缠不起,不奈烦的说:“你这个人可真是块狗皮膏药!水媚姑娘在人间,你到人间找去吧!“反正人间那么大,人海茫茫的,他没那么容易找到的。 “你怎么知道?”风小琳几乎是和豆芽一起开口追问。 风小琳见豆芽也问,当即捕捉到了有用信息,转头看着豆芽:“这么说,他说的是真的?水媚姑娘真在人间?” 豆芽被他缠的头晕,向外摆了摆手:“真的真的,你有本事去找吧!别再来烦我了!” “好,谢谢豆芽姑娘和这位大哥的指点!“风小琳得知了水媚的下落,心满意足,乐嬷颠的调头走了。 豆芽抬头去看羽昊,奇怪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姐姐在人间?“羽昊微笑:“因为我就是从人间来的。” “你是人?“豆芽从头到脚开始打量羽昊:“你认识我姐姐?““她是我义妹。” 羽昊温和的望着豆芽:“不知你姐姐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我,我叫羽昊,是你姐姐的义兄。“ “哦!原来你就是送我姐姐乾坤帕的羽昊大哥啊!”豆芽恍然大悟,顿时喜笑颜开。 豆芽一笑,亲和力十足,而那甜美的笑容,更如一米温暖的阳光,照亮了羽昊那密闭已久心房。 羽昊没谈过恋爱,只是觉得与豆芽在一起感觉很特别,他不知道自己这怪怪的感觉,其实就是已经对人家动心了。 不过,眼下这样一直望着人家姑娘看,是不是有点太失礼了?羽昊意识到这一点,心内局促不安,面上却没有带出来,只是平静的将目光收回,让人看不出心中的想法。 豆芽从姐姐那里听说过不少关于羽昊的事,因为姐姐对羽昊评价很好,今日初见,羽昊又是帮她解围,所以她对羽昊的一印象可以说非常的好。 豆芽这时盈然一笑,问道:“羽昊哥哥,你来妖界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羽昊这才想起正事,伸手从怀中掏出水媚写给豆芽的那封信:“这个是你姐姐写给你的信,看过你就明白了。” 豆芽展信,看过后问道:“羽昊哥哥,原来你来妖界是要去空月山迎救母亲?” 见羽昊点头,豆芽一脸凝重:“可是我们现在进不去空月山。““为什么进不去?”羽昊疑惑不解。 “因为妖王要去空月山巡视,所以空月山现在戒严,不夸张的说,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豆芽说完,见羽昊一脸失落,心中又升起一抹不忍之情,轻声安慰:“不过,羽昊哥哥你也别急,妖王巡视后,半个月空月山就会解禁,到那时,我们趁着守卫不严,再混进去救你母亲不迟。“ 羽昊不是莽夫,就算再救母心切,也会分的出轻重。他知道豆芽的建议是有道理的,只 ##忍一段时间,想到人间他还有点事情没办妥,正好可以##去办完,便道:“既然要等半个月,那我还是先回人间吧!半个月后我再回来。” 见他要走,豆芽赶紧挽留:“来都来了,就别来回折腾了!反正你也没来过妖界,不如我替姐姐尽地主之谊,带你好好在妖界玩玩。”怕他不应,豆芽又道:“那个,空月山的地形和妖兵们的布置,我们也要事先做个了解,你说是不?” 豆芽开口挽留,令原本打算先回人间的羽昊不忍拒绝,当即改变了主意:“那好吧!一切都听豆芽姑娘的,这些日子,怕是要打扰你了。” “什么打不打扰的!羽昊哥哥别客气。”豆芽莞尔:“其实我也想去人间玩,不过没有机会罢了,你如果觉得现在过意不去,等以后我去人间,你招待我就好了“ 羽昊豪爽道:“好!等你去人间,我什么都不做,一定陪你玩的尽兴。” 于是,在那半个月里,豆芽背着姥姥,天天往出跑,只为陪着羽昊在妖界各地游玩。相处中,他们彼此了解,互相倾慕,逐渐擦出爱的火花。 半个月后,空月山解除封禁,豆芽和羽昊这才上山去救前朝公主夏怡琳。可谁知道,空月山被妖王设了**阵,他们两个又被困在山上半个月。 若说前半月只是相识相知,那这后半个月,两个人可真是同甘苦,共患难了。 破不了**阵,他们只能在山上特定的区域内行动,根本转不出那个圈子,于是吃饭便成了问题。 虽然时值冬天,但妖界的雪下的并不大,不过气候却是干冷的,两个人被困在阵里,饥寒交迫。 好在,羽昊找到了一处可以避风御寒的山洞,两个人在没有寻到破阵方法之前,也只能暂砷待在这里熬日子。 他们饿了两天三夜后,羽昊终于抓住了一只误闯入迷阵的野鸡。他把野鸡烤熟,将鸡腿,鸡胸,鸡翅,只要是肉多的地方都留给了豆芽,自己只吃些边边角角的骨头。豆芽不忍心,怕他饿坏了,死活逼着他吃了个翅膀,其实也不是豆芽小气,而是因为他舍不得吃鸡腿,非要将其留给豆芽。 豆芽感动不已,因为在这里有一口吃的不容易,她也只吃了一点,剩下的全都留了起来,下顿吃。 在山上,白天还好说,好赖有阳光,虽然不太顶用,但气温总归会暖和一些。一到晚上,那日子便难熬了,豆芽本来就瘦,和水媚一样,都是畏寒人群。半夜三更,羽昊见她被冻的鼻青脸肿,瑟瑟抖,虽然自己也冷,却还是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盖在了豆芽的身上。 豆芽正冷的受不了,突然觉身上变的暖了,她微微睁开眼睛,正好看到羽昊将厚实的外衣盖到了她的身上,而羽昊自己则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亵衣,正不停的搓着双手,一瞬间,豆芽鼻子一酸,顿时热泪盈眶。 羽昊见她落泪,一时慌的不知所措,却不忘将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把手指捂热后,方才伸出来给豆芽擦掉眼泪:“你怎么了?是不是还没暖和过来?” 豆芽一把抓住羽昊的手,神情激动的凝视着他。 四目相对,寒冷的空气中,似乎有火花碰撞的“滋滋“声。 豆芽原本被冻青的脸,此刻,不知不觉的起烧来,微微缓和,透出红晕。两个人沉默不语,只是那样静静的对视着。 许久之后,豆芽慢慢闭上眼睛,羽昊激动的一把将她拥入怀中:“豆芽,我们能不能破阵都是未知数!对不起,让你跟我受苦了。“豆芽的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别跟我说对不起,我不苦,只要跟你在一起,我感觉自己很幸福。”就此,两个人的心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在羽昊和豆芽一起熬过了十多个日日夜夜后,羽昊终于找到了阵眼,破解了**阵。后来他们又寻到了水媚信中说到的那个山洞,果然见洞中有个水晶球,水晶球内有一求救的女子。 可是,羽昊刚将水晶球拿起来,洞口就出现了妖兵。这时,豆芽独挡妖兵,让羽昊先将母亲救出去。 羽昊不放心豆芽,执意不肯,豆芽怕都在此处,到最后谁都逃不了,拿刀逼着自己,用性命相威胁,羽昊被逼无奈,只得先带着那,困着母亲的水晶球离开。回到人间,将母亲从水晶球内救出,送到王府后,又返回去,从妖兵手中救回了豆芽。 第一百六十二章 嫉火中烧 羽昊大略讲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当然他和豆芽之间产生了感情,在讲述的时候,他只是一语带过,容墨风和水媚却是听得十分明白。 容墨风这时笑着一拍羽昊的肩膀:“大师兄,看来你这次妖界之行收获不小啊!不但救出了母亲,还收获了爱情!我和媚儿都很替你高兴!” “是啊,妹妹交给大哥,我很放心。”有道是肥水不流人田嘛! 这是水媚的真心话,她挠了挠头:“可是……可是一个是我大哥,一个是我妹妹,他们在一起,我们的关系得怎么论呢?“容墨风无所谓的说:“那还不好办,我们各论各的,你总不能说因为这个,就不让人家好吧?” 水媚欣然应允:“嗯,那倒也是。“ 见他们两个一唱一和的样子,是非常支持他和豆芽在一起的,羽昊先前的担心便烟消云散了,喜悦道:“媚儿,墨风,谢谢你们!” 水媚一愣:“谢我们什么?” 羽昊一脸真诚:“大哥感谢你们对我和豆芽的支持!” “嗨,这个呀!”水媚莞尔:“当初我和墨风相恋你也是支持的呀!况且,你和豆芽都是我和墨风最熟悉的人,你们两个看上眼了,我们也算亲上加亲,怎么会不支持呢!“ 一时间,三个人达成了共识,感情也更近一步。 这时,羽昊抬头问容墨风:“二师弟,现在正派的除魔领袖选出来了吗?” 谈到正事,容墨风打起精神:“我们的师父已经当选,可是师父似乎不愿意搅进纷争,只想找到女儿,和师娘团聚。”提到了小师妹,容墨风想起了相思:“大师兄,师妹似乎有下落了!” 听到师妹有下落了,羽昊直接忽略了师父当选的问题,急急问道:“大师兄你说什么?师妹有下落了?在哪里?你们是怎么找到她的?“ 容墨风看了水媚一眼,转头对羽昊说:“我府中原来有一个丫环名叫相思,当初谁都没注意她,后来才现,她居然是魔宗的人。上一次交手,媚儿看到她的耳后有一块红色的梅花胎记,所以怀疑她是小师妹,不过仅仅也只是怀疑而已,究竟是不是,还需要进一步证实,才能确定。” 羽昊一听到这个消息有点激动,要知道,怀着当初的内疚,这许多年以来,他可是一直都在寻找着小师妹的下落。如今终于有了线索,虽然还没能完仝确定,但也是非常令他兴奋的了。至少,找到了小师妹,师父和师娘就不用这么互相折磨,就可以和好如初了。 不过,羽昊开心的同时也略带隐忧,如果真的证实相思就是小师妹的话,那她是魔宗的人,这事就比较麻烦,毕竟魔宗不被正派所容,得尽早让她脱离魔宗才是。 “二师弟,此事有没有告诉师父知道?”羽昊抬头问道。 容墨风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还没有,我还没来得及通知师父。” 羽昊深吸一口气:“那正好,明天我就带我娘去沁园谷找我师娘去,一来把此消息告诉她,二来我想暂时把我娘安顿在她那,给她做个伴。“ 见他们刚来就要走,容墨风挽留道:“我看伯母的身体不太好,不如先让她在我府中养病,等身体好了,再去沁园谷不迟。” 羽昊知道他是好心,便道:“二师弟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娘大概住不惯大宅门,还是让她去沁园谷比较好一些。“让到是礼,见其执意要走,容墨风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二师弟,媚儿,天色不早了,你们两个先回去睡觉吧!豆芽由我来照顾。”羽昊说着站了起来。 水媚见他眼睛已布满血丝,想必最近也没怎么睡好,轻声道:“大哥明天还要送伯母去沁园谷,还是由我来照顾豆芽,大哥好好休息去吧!” “没关系,我不累,你们快点回去吧!”见羽昊执意要留下来,容墨风一拉水媚:“媚儿,明天他们就要分开了,就让大师兄受累吧!” 豆芽真是找了个好男人!水媚替豆芽高兴着,随着容墨风出了屋子,两个人一路向他们的爱巢沉香阁走去。 可是,刚刚走出院子没几步,就听沉香阁的方向有人大喊:“不好了!沉香阁走水了!快来人啊!求火啊!“ 沉香阁着火了!这消息令容墨风和水媚大惊!两个人扭头往沉香阁方向瞅去,只见沉香闾的楼顶燃起熊熊大火,明亮的火光,映红了天际,且有越燃越旺之势。 沉香阁可是王 ###库,里面藏的全是各种价值连城的宝贝,和堆积如山的###这如果全被烧了,那王府可是大伤元气啊!不过,容墨风立即想到不对劲,因为沉香阁被他施过法术,防水防火,按说不应该失火,现在既然着了火,这里面怕是有什么文章。 容墨风和水媚,运用法术,眨眼落在沉香阁外围的柏树林内。这才现,沉香阁装有珍宝的那几层并没有失火,而失火的地方,正是水媚和容墨风的甜蜜小屋。 沉香阁外,已经聚集了好多小厮,奴仆,他们围在外”面拿着水桶,仰头望着沉香阁楼顶的大火,一个个急的团团乱转,却束手无策,只能看着火舌漫延,望而兴叹。 四层高楼,想将水泼到上面去,谈何容易?这时,有小厮建议道:“要不,我们将沉香阁打开,进里面,上到楼顶救火吧!” 另一位立即反驳:“王爷有严令,没有王爷的准许,任何人不得入内,你们难道都不要命了吗?” 旁边的那位痛惜不已:“可是,咱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沉香阁被火烧啊!” “不是已经有人去给王爷送信了吗?我们再等等吧!” 容墨风看到这里,就要掐诀用法术将火熄灭。水媚怕太直接了,会吓到那些小厮,一把按住了他的手,建议道:“墨风,你用法术先引开他们的注意力,然后我再借机将火熄灭。” “这样也好。”容墨风暗暗施法。 平地瞬间起了风,风沙弥漫之下,刮的那些小厮们睁不开眼睛,皆用袖子捂眼。 水媚趁机祭出乾坤帕,那乾坤帕飞到沉香阁上空,旋转中迅长大,在水媚的咒语加持下,倏然向下落去,将整个沉香阁罩在其中。 熊熊燃烧的大火,因为没了空气,而自动熄灭。水媚见达成目地,急急将乾坤帕收回,容墨风也随之收回了法术。 风来的快,去的也快,众小厮放下衣袖,有人眼尖,冷不丁喊了一 声:“大家快看!火熄灭了!” 众人一齐抬头望去,见火真的熄灭了,惊的一个个张大了嘴,下巴差点脱臼了。 这等离奇事件,还真是让小厮们费解,其中有小厮忍不住,不可思议的猜测:“这火怎么自己就熄灭了?莫非是刚才那阵风给刮灭了?” “是,一定是被刚才那阵风给吹灭的,看来老天有眼啊,不忍见咱王府破财!”有小厮自做聪明的往好里想。众人也都挺认可这个说法,跟着随声咐和。 因为火被熄灭了,加之外面寒冷,众小厮也没找到王爷,只好各自回去,继续睡觉。 柏树林内,水媚回头去问容墨风:“墨风,看来我们的屋子被烧掉了,今晚我们住在哪里?” “住客房,住你曾经住过的春燕阁。”容墨风说着,拉着水媚的手就往春燕阁走去。 一边走,水媚一边分析:“这火着的好蹊跷,而且只是我们住的阁楼着了火,看来是针对我们两个的。” 容墨风轻“哼”一声:“在府中,除了如花那个妖精,还有谁有本事做这种事情!” 容墨风猜的没错,如花看他们两个天天如胶似漆的,心生妒嫉,所以一气之下,尖烧阁楼,以示警告。 不过她的警告起了反作用,容墨风恨声道:“只要天山雪莲还在人间,我就一定要将其找到!” 翌日,天光放亮,水媚早早便起了床,来到昨晚豆芽住的屋子,敲门进屋后,见豆芽此刻已经醒了,虚弱的靠坐在床头,而羽昊正端着一碗汤羹,拿着银勺,一口一口的喂豆芽喝汤。 水媚忍不住笑了,轻声打趣:“大哥何时喂过别人喝汤?妹妹你可真有福气啊!” 豆芽抬头,见到姐姐,脸顿时一红,急忙伸手接过羽昊手中的碗,局促道:“羽昊大哥是看我可怜才帮忙的,姐姐你可千万别误会啊!” 听她如此说,水媚脸上的笑意更浓:“小豆芽,你连姐姐也瞒啊!你们两个的事,我和墨风都知道了。” 豆芽被水媚说的更加难为情,抬眼望着面前的羽昊,压低声音问:“我姐怎么知道了?” 羽昊下意识的摸了下鼻子,“你姐也不是外人,早晚都要说的,所以昨晚,我就都说了。” “你……”豆芽承认,羽昊说的有道理,但还是说了一句:“你可真实在。” 水媚这时走过来,坐到豆芽的床边:“二妹不必难为情,我和墨风其实都是支持你们的。” 第一百六十三章 如花的妖蛾子 臣芽盈然一笑,羞涩的低下了头。 羽昊见水媚来了,知道她们姐妹多日未见,定然有好些体已话要说,便对水媚道:“媚儿,你们两个先聊着,我去看看我娘怎么样了。” 见羽昊走了,水媚一掐豆芽的脸蛋,戏笑道:“羽昊大哥可是个温柔体贴的好男人!二妹行啊!你可真有眼光!” 豆芽的脸上绽开甜甜的笑容,一把打开她的手:“别说我了,你的墨风不也是难得一见的好男人?现在在妖界,还有好多思春少女怀念着他呢!” 水媚也开心的笑了,拿豆芽打趣:“当初你还说人妖殊途,怎样?现在你也打算嫁人了吧?” “那还不是跟你学的嘛!”豆芽拿着汤勺,一勺勺的喝起汤来。 见豆芽现在精神大好,看样子身体应该没有大碍,估计休息些日子就能恢复过来,水媚突奇想:“豆芽,我们都有归宿了,现在只差小妹没找人家。对了,墨风还有一个小师弟叫江远浩,其人风流倜傥,一表人材,而且人品端正,不如有机会,我们把小妹介绍给他吧! 看看两个人有没有缘份展?” “好啊!”豆芽也很兴奋,不过,想了想又道:“姐姐,我们姐妹若都嫁到了人间,那姥姥还不得被我们气死啊!估计姥姥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水媚其实也只是随便说说,不过豆芽却一语点醒梦中人,当即幽幽一叹:“也是,我们两个都不知道能不能过了姥姥那关呢!若知道我们又再拉上小妹,唷唷,姥姥绝对会扒了我们的皮!” 豆芽将空汤碗递给水媚,然后往下躺了躺,忧虑道:“姐姐,我和羽昊哥哥好办,双方都没有麻烦事,可是你和容大哥怎么办?你在妖界有婚约啊!姐姐,你有好办法解除婚约吗?”” 这件事一直压在水媚心头,水媚轻轻叹息:“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一定会想出好办法的。不过,你带人去空月山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此事会不会被姥姥知道?” 豆芽胸有成竹的说:”放心,在空月山我一直易容,没有用真实面目,既使他们能看出我是彩尾狐族,也绝对找不到我的。” 水媚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那就好。” 吃过早饭,羽昊与他们辞行,带着母亲去沁园谷。豆芽舍不得和羽昊分开,打算跟着一块去,可是羽昊见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 况且此去还有一些别的事情要办,便劝豆芽留下来,等忙完过来接她,于是,豆芽便留在了王府。 昨天晚上,沉香阁莫名其妙的失火,令府内人心慌慌。虽然那场大火最终没有烧起来,但水媚和容墨风的秘密爱巢被烧毁,如花的计策也算是得逞了。 好在,有豆芽在府中,水媚和容墨风的事情还比以前好掩盖了。晚上,水媚明着和豆芽一屋睡觉,实际上,每晚都睡在爱人怀抱。 不过,豆芽便孤独了点,每日只能和羽昊用通心咒互诉相思之情。 如花成天看着容墨风和水媚双宿双飞,形影不离,嫉妒,羡慕,恨! 而容墨风正在加紧寻找天山雪莲,也使她有了危机感。毕竟,蓝盈娇在死的时候,没有告诉任何人天山雪莲的下落,那么也就是说,那天山雪莲还在人间,倘若一旦被容墨风找到,她的计谋便会落败。 如花感觉自己的处境岌岌可危,她不要坐以待毙,她要将主动权揽在自己的手里,于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她酝酿出一个更加狠毒的办法。 出了正月,天气渐渐转暖,因为有了妹妹相伴,水媚觉得每日生活比原来更加充实。 这日上午,容墨风出门去酒楼会客。水媚和豆芽闲下来无事可做,刚刚学会女红的两个人便心血来潮,打算亲手绣个荷包送给爱人当礼物。两个人坐在桌边,一边切磋着绣法,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之声,并伴着一妥子略带沙哑的声音:“姑娘在屋吗?” 两个人的聊天嘎然而止,水媚应道:“在,有事进来说吧!”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一个小厮打扮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对水媚道:“姑娘,王妃娘娘请你过去一趟。 水媚一听是如花找她,顿觉十分意外。平时,因为水媚挂名是容墨风的贴身丫环,虽然只是个丫环,但却没人敢惹她。她在府内,只听命于容墨风的调遣,与容墨风几乎是形晏不离,别人根本管不到她,所以,如花虽是王妃,想要找她麻烦,都没有机会。而且,#人几乎很少照面,一直保持着距离。 今日如花是怎么了,为何突然要找自己过去?水媚满腹狐疑,但如花可是顶着王妃的名头,自己托大不去,被不明真相的下人们背地里嚼舌根,似乎不妥。 估计如花找自己绝不是平常小事,说不上又要耍什么妖蛾子,水媚抬头问道:“王妃娘娘有没有说找我有什么事?“ 小厮如实答道:“王妃没说找姑娘有什么事,只说要姑娘过去一 趟。”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禀报王妃,说我马上就到。”水媚站了起来:“我要换件衣服再过去。“ “是,”小厮带好门,转身走了。 豆芽在府中这些日子,对如花的事情也有了个大概的了解。待那小厮走了,豆芽放下手中锦线,道:“好端端的她找姐姐过去做什么? 估计这个人一定又要耍什么花招!姐姐,咱们理她做什么,你还是别去了。“ 豆芽都想到了,水媚何尝想不到这一层?不过有些事情不是想躲就能够躲掉的,水媚倒要看看她会玩什么把戏,于是平静的说:“她既然找我去,我若不去,反倒给了她编排我的理由,所以,我必须去!“ “那我陪你一起去!”豆芽做势欲起。 水媚连忙按下她:“二妹,不用你去,她不敢把我怎么样的,你在这里安心等我的消息,我去去就回。”水媚说着,将自己手中还没绣完的荷包放到了竹编的针线盒里,抬头见豆芽一脸忧色,水媚拍拍她的肩膀:“放心吧!这是在王府,她不敢把我怎么样,她更没有本事把我怎么样!” 豆芽神色渐缓:“那姐姐一切小心。” 水媚点头,转身出门,向如花的寝殿走去。 见水媚到了,如花将寝殿内的下人全部摒退,殿内只剩下水媚和如花两个人。 上次,如花找她,是求她主动离开,那么这次呢?如花想做什么?水媚有些猜不透。 如花这时转过身来望着水媚,妖媚的狐狸眼透出浓烈的嫉意:“这些日子,水媚姑娘过的可真滋润啊!瞧这小脸被滋润的粉粉嫩嫩,水水灵灵,真是叫人羡慕!“ 她那酸溜溜的话语,听到水媚的耳朵里,只觉刺耳。水媚眉头一 皱,冷声道:“我时间宝贵,你少废话,有话赶紧说!” 水媚的态度令如花恼火,如花的神色瞬间黯淡下来,咬牙道:“好,那我也不跟你绕圈了,我要你明天就离开王府!” 又是让自己离开王府,她可真好意思开口!水媚盯着她,微恼:“我没听错吧!你要让我离开王府?你凭什么?” 如花面露得意之色,傲然道:“就凭太妃的命在我的手里!”她走到水媚面前,眉梢一挑,恶狠狠的道:“上次我希望你自己主动离开王府,可是你不干!原本我也不想要太妃的命,不过,这可是你逼我舟,倘若你不肯离开王府,那我就用裂头术直接要了太妃的命!” 如花虽然控制了太妃,使得水媚和容墨风不会对她怎么样,但她想要的并不是安安稳稳的待在王府,她想要的是容墨风的人。而想要得到容墨风的人,水媚在府中,她就没有任何机会,所以想千方设百计,她都要将水媚给弄走,不惜出此卑劣手段。 万没想到,她会用太妃的性命相威胁,水媚瞪着她,心中怒气翻涌:“你真卑鄙!“ “咯咯咯,”如花笑的张狂:“我就卑鄙,怎么了?有道是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我争取自己蹲爱情有什么错?难道我就应该看着你们卿卿我我,黯然神伤吗?” 水媚被她的歪理邪说,气的胸口一阵起伏:“你明目张胆的抢夺人家的夫君,还美其美曰,争取爱情!你不觉得很羞耻吗?我看你的脑子是进水了,善恶不明,是非不分!” 如花被水媚损的情绪也激动起来,瞪着水媚,恶毒的大叫:“你还没有权利,更没有资格教训我!我再次警告你,我只给你一天时间,明天正午,你必须给我在王府里面消失!你若不消失,那么,在王府里面消失的就是老太妃!“ 如花眯起双眼,射出两道寒光,继续给水媚施加压力:“你要想好了,王爷可是个孝顺的儿子,倘若他今生最亲最近的母亲因你而死,他伤心难过的同时,对你的感情还会一如往昔吗?况且,你是否真的忍心眼睁睁看着你未来的准婆婆,因你而死掉?” 第一百六十四章 出门遇旧人 如花盯着水媚,一脸娇笑:“人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只有离开王府才是你现在的最佳出路,你可干万别让我失望啊!” 水媚闭着眼睛,紧紧握着拳头,只觉自己的心在如花娇甜的话语中,一点一点的失去温度!听如花将话说完了,水媚努力镇定自己愤怒的情绪,睁眼望了如花一眼,转身便往外走。 身后,如花大声喊道:“我可警告你,你要走就给我默默的走!此事不许跟任何人说,犹其是王爷,倘若此事你敢跟王爷提起一字半句,我照样会要了太妃的命!” 水媚稍微顿了一下脚步,眉头紧蹙,继续向外走去。 望着水媚无奈落寞的背影,如花来府中这么久,可算有了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她就不信,水媚会为了自己的幸福而置太妃的性命于不顾!她满心欢的等待着明日水媚给她期待中的满意答案。 水媚从如花的寝殿出来,心绪一片凌乱,她没有回自己的屋子,而是直接走到了后花园。今日之事太出乎她的预料了,如花使出杀手锏,现在以太妃的性命相威胁,她该怎么办?是要走,还是要留?无论是走是留,这对水媚来说,都是非常艰难的决定,而她却只有一天的考虑时间。 她走到花园中临水的六角凉亭里,站在凉亭的围栏边,望着眼前碧波荡漾的一池湖水,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喜欢一个人,如果喜欢到疯狂的地步便会由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由爱生恨,得不到便毁之,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的。所以,如花应该不是吓唬她,如果把如花逼急了,如花真的会害死太妃。 虽然水媚现在与容墨风新婚燕尔,两个人正是如胶似膝,甜甜蜜蜜的时候。可是,水媚若不走,那太妃便性命不保,而容墨风又是至孝之人,太妃若死了,定然伤心欲绝!换句话说,太妃若因自己而死,那两个人还会好下去吗?所以,无论如何,真要选择起来,两相权衡,水媚能选择的,也只有默默离开这一条路。 可是,一想到要离开容墨风,水媚便觉自己的心像被人撕开一 般,痛的简直无法乎吸! 她一直站在凉亭里吹着冷风,天人交战着。 尽管她有万般不舍与心痛,但理智告诉她,她不能自私的为了爱情而看着太妃丧命,最终,她还是做了一个痛苦而艰难的决定,明日离开容墨风。 “姐姐,你干嘛站在这里?”水媚正在凉亭里痛苦纠结着,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了豆芽甜脆的声音。 水媚赶紧收起忧郁,调整好脸上的表情,生怕被豆芽看出异样.转身之时,脸上已经带上了淡淡的若无其事的微笑:“豆芽快来,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豆芽疑惑的眨了眨眼睛,架不住好奇,走了过来:“什么有趣的事啊?” “你看!”水媚说着一指凉亭边靠水一侧的围栏。 “看什么?”豆芽瞄了一眼也没现什么异样。 “看这里。”水媚用手在围栏的横木段上一指。 豆芽走近弯腰,这才注意到,围栏上,好几只小蚂蚁正在争夺着一 小粒粟米。 水媚俏皮的笑道:“怎么样?看这些小东西好玩吧?” 姐姐今天的言行怎么这么奇怪啊?这蚂蚁抢食很有趣吗?豆芽没觉得,当即站直身子:“姐姐,如花把你找去,好半天也不见你回来,都快把我给急死了!却没想到你这么有闲情逸致,居然有心情在这里看这个!“豆芽迫视着水媚的眼睛:“姐姐,她找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自从看到了豆芽,水媚就知道她一定会问这个问题,好在水媚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从容不迫的说:“也没有什么大事,她就是警告我,让我离墨风远一点!否则就要对我不客气!” 听说姐姐被人警告了,豆芽很是生气,一脸不屑的说:“就她?她也不看自己几斤几两?若没有太妃这把挡箭牌,她以为她还可以在王府里面逞威风?真是自不量力!“ 见豆芽没有生疑,水媚暗暗松了一口气。 虽然水媚强颜欢笑,可是,豆芽还是看出她脸色不太好,便道:“虽然最近气温回升了,可是毕竟冬天的寒气没有退去,天气还是冷的。”然后拉过水媚的手:“看吧!你的手这么冷,还不懂爱惜舟己的身体,站在这里吹风?走吧, ##回屋暖和去!” 水媚就这样被豆芽拉回了屋子,两个人依旧继续绣着荷包。可是水媚心中装着那么大一件事,怎么可能有心思绣荷包?没绣一会儿,手便被扎了两下。豆芽见她如此心不在蔫,而且脸色也不好看,关心道:“姐姐,你怎么了?” 水媚也不知道该怎么掩饰,只好伸手按着太阳穴:“没怎么,就是突然觉得头晕晕的。“ 她知道豆芽在府中等着羽昊归来,所以,自己离开王府,并不想带着豆芽一起走,也不想将事情告诉豆芽,让她跟着一起着急上火。 “头晕啊?那一定是刚才在凉亭里吹风着凉了!”豆芽起身拉着水媚,将她推到床上,拉过被子给她盖上:“姐姐既然身子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吧!没准睡一觉就好了!“豆芽将水媚安顿好,便出去了。 水媚躺在床上,左思右想,被此事搞的心烦意乱的她,只觉心头压抑的无法安然就寝,在床上翻了两个身,干脆坐起下床,身形一晃,出了王府,打算到府外散散心,好好沉静一下。 走在繁华的京城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热闹非凡的商铺,她的心里就空落落的。她漫无目地的在街上走着。突然,听到前方有人高喊:“妖孽别跑,你给我站住!” 水媚一惊,猛的抬头,只见迎面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一个青年男子,那男子皮肤白净,身材单薄,生的一副俊秀的小生模样。水媚一见便认出来了,这不是妖界的风小琳吗?他怎么也来到人间了。 水媚来不及多想,就见风小琳身后,一个身材魁梧,圆脸,俊美的道士,正手拿木剑,分人群,对风小琳穷追不舍,一边追还一边大呼小叫的要抓妖孽! 这个人水媚也认得,他正是那日给长公主袁艾辰算命,打算骗财骗色的花花道士,他叫什么来着,水媚眯着眼睛想了想,突然想起,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叫经纶! 风小琳的脚似乎受了伤,跑起来一瘸一拐的,没一会儿的功夫,经纶便追上,揪住了他的后衣领,因为他长的高大,风小琳相对瘦小一点,这时,经纶单臂用力,竟然将风小琳像拎小鸡一般的给拎了起来,并幸灾乐祸的叫嚣:“你个妖精,你跑啊?你倒是跑啊?我看你还往哪跑!“ “臭道士,放开我,你快放我下来!”风小琳一边大叫,一边手刨脚蹬。 旁边不明真相的老百姓,看着风上琳那懦弱的样子,连还手之力都没有,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妖。不过,大多数人都不愿多管闲事,所以也只是围观,津津有味的看热闹。 这个经纶,本事不大管的事倒挺宽,今日居然还来捉妖了?可是,按说风小琳的本事虽然很水,但也不至于连手都不还一下,就被人欺负成这样了吧?水媚恨铁不成钢的瞅了风小琳一眼。 虽然水媚对风小琳对她的死缠烂打很是头痛,但在妖界相处那么多日子,她知道风小琳人品不坏,况且,在盗取血灵参的时候,他是没少出力帮助她和容墨风的,所以此时在人间,水媚看到风小琳被人欺负就气不打一处来,再加上她因为受如花威胁一事,心里本就窝着火,今日干脆拿这个经纶出出气! 这时,经纶傲然道:“你个小妖,不在妖界安守本份,反而跑到人间胡做非为,看我不将你收了,替人间除害!”他伸手便掐住了风小琳的脖子、 “住手!“ 经纶听到水媚的喊声,停下手来,但并没有将风小琳放开。 他四处环顾,想看看这个多管闲事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水媚巧笑嫣然的走上前去:“哟!你不是经纶道士吗?怎么不算命改行捉妖了?” 经纶心中一动,把眼一眯,看着眼前相貌丑陋的女子,想了半天,印象中似乎并不认识这个女子,莫名其妙的问道:“我们认识吗?你怎么知道事道叫经纶?” “你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啊!“水媚清澈明亮的眼睛似乎能看穿人的灵魂深处,“某人本行是算命吧?而且最拿手的就是骗财骗色!” 在场围观的不明群众,不由“哈哈“哄堂大笑。 经纶被水媚说的十分尴尬,紧绷着一张俊脸,再次仔细看了看水媚,还是不认识,蹙眉恼道:“你到底是谁?“ 水媚扬头,脸色一沉:“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个道士是不是太二百五了?他根本就不是妖精,你硬说人家是妖精,到底居心何在?” 第一百六十五章 斗的爽快 水媚转头对围观百姓道:“你们刚才有没有看到他抓这小兄弟时,小兄弟有任何反抗?“ 众人一至摇头,一口同声:“没有。” 水媚微笑:“看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若是妖精,为何不用妖法与你对决?“ 经纶黑着一张俊脸:“他是因为道行不够,却硬要冲破结界,结果他冲下来,法力损失大半,现在根本没有能力使用妖法?” 原来风小琳是因为这个才会不做任何反抗,束手就擒的!难怪经纶道行不咋地,还敢捉妖精?看样子这经纶捉妖,也是挑软柿子捏啊! 上次,水媚只给了他一个小教训,这次怕没那么容易过关了。 水媚不能让老百姓们以为风小琳是妖,因为那样的话,风小琳的小命就不保了,于是上前两步:“你胡说,他明明是人!“事情就是这样,有人带头质疑,老百姓便开始纷纷猜测:“哎,你说他到底是妖还是人?” 其中有人道:“妖精不都会法术很厉害吗?你看他那怂样,不像啊?“ 另一个表示赞同:“是啊!我看他是人!” “我看也是!“ 当然这其中也不乏有反对之声:“这个不好说吧!他会不会是装的?” “嗯,也可能。“ 围观的百姓,众说纷纭。 被一个丑丫头当街质疑做为道士的权威,这令经纶的面子严重受到挑战,顿时恼道:“既然你不信,那贫道就将他打回原形给你看!” 经纶一抬手,风小琳吓的满头大汗,手刨脚蹬的冲水媚“哇哇“大叫:“啊……姑娘,快救我!“ 水媚纵身上前,一把擎住了经纶的手腕,鄙视道:“你这道士可真无耻!为了掩盖自己认人为妖的事实,居然想当街打死这小子!” 经纶万没想到,一个丑丫头的身法会如此之快,更没想到她这般难缠,气的额头青筋暴跳:“你是哪来的野丫头?居然在此颠倒是非黑白,看我不好好教训你,让你明白什么叫做尊师重道!” 经纶一把将风小琳推到一边,同时给风小琳施了定身术。然后回手便来抓水媚的衣领。 水媚闪身躲开,笑道:“怎么样?被我说对了吧!激动了吧?狗急咬人了吧!“ “你,你敢辱骂贫道!”经纶简直被水媚给气疯了,卯足了劲,伸手又向水媚抓来。 水媚旋身,又轻而易举的躲开。 若说水媚一次躲是侥幸,那么这一次又躲开了,经纶便不得不对眼前的丑女刮目相看了。 这时,围观的人群中,不免有人嘲笑起来:“你这个道士就这点本事啊?连华卜女子都抓不住,没准真如这姑娘所说,你根本就是把人当妖,抓错了!” 按说经纶在道士中虽然不算有本事,但是普通人,却是无法跟他比拟!此刻,他居然连个普通的小女子都抓不住,被人笑话,一点都不冤枉。 经纶望着水媚,双眼恨不得迸出烈焰,将水媚燃烬!他这时暗叫法力,周围立即起了风,吹的众人衣衫飘动。他右手五指微屈,将法力凝于右掌,突然,向水媚伸去。 “呼”一股强大的吸力瞬间将水媚包裹。水媚在风中傲然而立,心中暗笑,以他这点雕虫小技,还好意思拿出来在自己面前卖弄! 见水媚并没有被吸过来,经纶十分惊讶!不觉又加大了法力。而此刻,水媚的手指,同样暗中在袖内掐误作法。 在水媚咒语的加持下,顷刻间,狂风怒吼,风沙满天。经纶在原地有些纳闷,还以为是自己做法的缘故,奇怪自己的法术,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强悍了? 正在他疑惑不解之际,一股骤风突然袭来,吹的众人睁不开眼睛,那风从水媚那边刮来,使得经纶无法正视水媚。他一偏头,躲过劲风,却有沙土吹进了他的眼睛,与此同时,他感觉在他的努力之下,他的法术终于挥了作用,水媚被他吸动了,正快向他飞来。 刹那间,风止了。 经纶正为成功抓到了水媚而感到高兴,却突然现有此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呢?他感觉了一下,现是手感不对,还未等他睁开眼睛,但听耳边传来一女子的惊声尖叫:“啊……“这一声大叫,着实刺激大家的耳膜!众围观百姓,水媚,风小琳等人,一齐睁眼朝声音的起源望去,瞬间皆倒抽了一口凉气! 经纶现众人神色不对,抬头一瞅,乖乖,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水媚?而是一个身穿蓝布碎花夹袄的妇人,而此刻,##掐着的也不是水媚的脖子?而是那妇人饱满的胸脯! 这一惊非同小可,经纶的脑袋“轰”的炸开,怪不得手感不对,想想也是,脖子和胸脯的手感它能一样吗? 可是,明明自己的法力用在了水媚的身上,为什么抓住的却不是水媚呢?貌似刚才那突然的怪风也很可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眼前的丑女会法术吗?水媚戴着容墨风送的玫瑰花戒指,可以掩盖她身上的妖气,经纶自然看不出她的异样。 因为经纶太过惊愕,一时间居然怔在那里,忘记将手抽回去了。 那妇人长的人高马大,一脸横肉,此时,见眼前的道士当街非礼她,顿时恶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羞恼的打下经纶的手,挥拳朝经纶的面门打来。 经纶心头一跳,眼瞅着就要被打上了,急忙歪头躲过。 “好你个臭道士,居然敢非礼老娘!看老娘不扒了你的皮!”那女人疯了似的向经纶又抓又挠。 经纶大惊,一边躲闪,一边解释:“对不起,贫道没想抓你!贫道不是故意的!” “这么说,你想抓的是别人?”那妇人怎么听这话,怎么不对劲,好似抓了她,占了便宜,还嫌了她似的。妇人气的伸出十指,一顿乱挠。 饶是经纶有些法术,可是妇人攻击的太过突然,而他也从没见识过,这等气势凶悍的厉害泼妇,左躲右闪中,一个没躲立索,便被妇人在脸上,留下五条血印。 经纶丢人丢大了,恼的失去理智,甩手对那妇人用了法术,将妇人打倒在地,妇人爬起,他又施法术将妇人打倒。 非礼了人家妇女,还动手将妇女打倒,人群中有人愤愤不平:“臭道士,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你是不是太猖狂了?““就是,刚刚还说那小、兄弟是妖!见过猖狂的,没见过你这么猖狂的!” 人群中还有人嗤之以鼻:“不就丈着自己有点玄门法术吗?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经纶被人损的脸红脖子粗,蓦然将目光转向水媚,伸手一指:“死丫头,都是你搞的鬼?你到底是什么人?要这么整我?“水媚耸耸肩膀:“祸福无门,唯人自招!我可没让你非礼良家妇女!”水媚心中一肚子的火气,不愿意亲自动手,当然要让别人代劳,整了人,还看了热闹,多开心啊! 明明就是眼前的丑女搞鬼,结果她还一副置身事外之态,经纶的肺子都快气炸了!他挥拳吼叫:“好你个死丫头!敢跟贫道过不去,我看你是找死!” 可是,还没等他打过来,人群外,突然听得一声大吼:“臭道士,敢摸我家娘子,看我不将你的手爪子给剁掉!“一五大三粗的黑脸男子,身上系着灰布围裙,围裙上还有斑斑血迹!挥着杀猪刀,冲进人群,直奔经纶砍来! 此人正是对面肉摊上的屠夫,他刚才正在卸着刚刚宰杀的生猪,就听有人跑来告诉他,他的娘子被人欺负了,他这才挥刀赶来!见自己的娘子果然坐在地上大哭!他恼羞成怒,这才要与经纶拼命! 屠夫扑过来,挥刀便砍!这样的情景真是令经纶一个头,两个大了!屠夫没有功夫,只是有些蛮力,经纶伸手夺过屠夫手中的刀,一脚将屠夫踹倒在地。 这下,他的行为可引了众怒! 人群中也不知谁喊了一声:“臭道士太过份了!王师傅平时是多好的人,卖我们肉从不缺斤短两,我们可不能看着他们夫妇被人欺负!““对,不能让他欺负!” “我们大家一起上,好好教训他一下,看他还长不长记性!” 于是,经纶悲具了! 围观的百姓一起冲上前来,将他围在当串,一顿拳打脚踢!因为人太多,攻击的又太猛烈,他连掐诀念咒的机会都没有了,只顾着痛苦哀叫! 水媚这时解了风小琳的定身咒,看了一眼群殴正欢的人群,拉着风小琳离开了现场。 这样一折腾,水媚的心情好多了。在一条僻静的街口,风小琳突然拉住水媚的衣袖。 水媚回头看着他,就听见小琳道:“真是三生有幸,在人间,我也能遇见水媚姑娘!”说着躬身施礼:“多谢水媚姑娘的救命之恩!” 水媚讶然,低头瞧了瞧自己,自己现在是易容状态下,他是怎么认出自己的呢? 第一百六十六章 借酒浇愁 “什么水媚姑娘?你认错人了!”水媚抬头,试图否认。 风小琳一脸认真:“别人也许我风小琳会认错,但水媚姑娘.我绝对不会认错!” “你凭什么这么自信?” 风小琳紧盯着水媚:“就凭你的眼睛!” “眼睛?“ “对,就算你有千般变化,但你的眼神永远都不会变!”风小琳看着水媚,神色坚定而认真。 最终,水媚被他盯的败下阵来:“风兄弟,我服你了,你猜对了!” 水媚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使得风小琳一脸的兴奋,就连声音都带着难掩的愉悦:“水媚姑娘,我真是没想到,一来人间这么快就找到你了,而且你还救了我的性命!” 水媚一听这话便觉得不对,抬手道:“哎,等等,你来人间找我做什么?” 风小琳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直截了当的说:“水媚姑娘你难道忘了,当初你可答应我,要让我给你当小厮的,你来到人间都不告诉我,我只有自己来找你了!“ 水媚晕啊!急道:“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要让你做我的小厮了? 我曾经不是说过,让你寻找自己的生活,不要把我当成生活的全部中心吗?” 见水媚否认,风小琳立即耍起无赖:“总之,姑娘身边一定需要有个得力的人来照应着,我对姑娘忠心耿耿,比任何人都胜任此职!反正我已经来到人间了,现在法力不够,又回不去妖界,你总不能不管我吧?” 见他那可怜兮兮,一副投奔自己,无家可归的样子,水媚气的仰头望天,接着无可奈何的凝视着他:“你……“ “水媚姑娘,我还没吃饭呢?”怕水媚撵他走,风小琳顾左右而言它。 水媚挠头,真是无奈透顶!如今自己都快没有安身立命的地方了,他又来捣乱。就算没有如花,自己还能待在王府,可是容墨风那个大醋坛,怕也不会允许风小琳待在自己身边! 一时间,风小琳成了烫手的山芋,水媚是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后来想了想,干脆,还是先带他吃顿饭,然后另图它策吧! 水媚知道容墨风也在外面招待客人吃饭呢!她不知道是哪一家,所以也不敢带着风小琳去太好的酒楼吃饭,只是在一条不起眼的街道上,找了一家中等酒楼,坐了下来。 水媚想起在风小琳家住的那些日子,风小琳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水媚非常感激,却没有机会报答,所以这次,水媚知道他一次来人间,便给他点了一桌子的好菜。风小琳人长的秀俊,但却一点都不矜持.喜欢吃什么,不用水媚让,他都会自己来。 见他不拘谨,水媚倒也自在。 因为心中有事,平时不怎么喝酒的水媚,今日见风小琳喝酒,她也有了想喝的冲动,将自己面前的酒杯推到风小琳面前。 “你要喝酒?”风小琳收回刚要伸出去的筷子。 “怎么不行啊?” “行,当然行。“ 风小琳喜上眉梢:“水媚姑娘要陪我喝酒,是我三生有幸,我自然求之不得。”说着把水媚的杯子倒满,双手递了过去。 想到明天就要离开王府,水媚心中愁苦,将杯子往前一递,风小琳赶紧拿着杯子,与她碰了一下,水媚扬头,一口喝尽。 风小琳没想到她这么豪爽,微一怔神,也赶紧将酒喝干,又给双方斟满酒水。却不料,水媚端起酒杯,一口又给喝了。 风小琳再次将她杯中酒倒满之时,忍不住说道:“水媚姑娘你慢点喝,酒喝太急会醉人的。“ “我知道。”水媚接过杯子,却扬头又喝了一半。 见水媚不对劲,风小琳一皱眉,满脸忧虑:“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对了,你现在还和容大哥在一起吗?” 水媚神色微僵,继而轻声道:“我们一直都在一起。”然后抬头:“我没遇到什么事,我挺好的。“说着,却又将那半杯酒喝进肚子。 风小琳怎么看,怎么觉得水媚不对劲,见水媚伸手来拿酒壶,他一 把将酒壶抓在手里:“水媚姑娘,你不能喝了,再这么喝下去,你就该醉了。“ 有道是酒入愁肠,愁更愁!两杯酒下肚,水媚的心情便越的沉重:“醉了好,一醉解千愁!风兄弟,把酒壶给我。” 风小琳还是死抓着酒壶不放:“你跟我说说到底生什么事了。“见水媚沉默,风小琳又道:“你不说,这酒我就不能给你。“水媚苦笑:“那我可以管店小二要啊!” 风小琳无奈,只得又给她倒上:“水媚姑娘,你到底遇到了什么难事?你若信得着我,告 诉我,只要我有能力.我一定帮你办到。” 水媚摇头:“这个你帮不上的。” 风小琳仍然坚持:“就算我帮不上,但在人间,你也没有什么朋友,不如跟我说说,说出来心里也会好受许多。“水媚心中属实憋闷,听他如此,又借着酒劲,便道:“你还记得空月山上我们遇到的最后一个护法如花吗?” 风小琳点头:“她曾变过你的样子,迷惑过容大哥。” 水媚拎过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幽怨的道:“是呢!她现在阴魂不散,附身于王妃身上,又来缠着墨风,并且给太妃下了裂头术,要挟我明日离开王府。” 看着水媚那般难过,风小琳只觉心疼,恼道:“这如花真是歹毒,可惜我现在回不去妖界,如果能回去,我一定告诉妖王她的下落,让妖王派人前来抓她!“ 水媚虽然微醉,但头脑并没糊涂:“我们不能告诉妖王,如果妖王将她抓走!太妃的裂头术无解,太妃就死定了!” 风小琳此时也不吃饭了,神色凝重的问:“那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水媚端起杯中酒,一口又喝干了:“有,天山雪莲能解太妃的裂头术,可是,自从蓝盈娇死后,天山雪莲在宫中下落不明,根本无法找到!所以,顾及着太妃的性命,我明天必须得离开王府。“风小琳听明白了,水媚因为受制于人,被如花逼着离开,所以非常难过,那么,能解开这个死结的关键就在于得到天山雪莲,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暗中有了计较。 这时水媚轻闭朦胧的醉眼,长叹了一口气,决定道:“这样吧!明天我离开王府后就来找你,正好带你一起回妖界去!” 听说水媚要跟他回妖界,风小琳很开心,可是只一会儿的功夫,脸上的喜悦尽消:“水媚姑娘,我现在法力耗损了大半,怕是回不去妖界了。“ 水媚单手柱着因喝醉酒而混沌的脑子,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小瓶,扔给风小琳:“把这个吃了,你就有能力回到妖界了!” 风小琳疑惑:“这是什么?“ “你自己打开看看!” 风小琳莫名其妙的打开,往手中一倒,立即滚出三颗彩色莹亮的珠子口待他看清,立时傻了眼:“这,这不是妖精们最宝贵的内丹吗? 吃一颗能长一百年的道行!“ 水媚扬头,难看的面颊泛起两抹酡红,看起来,反倒有点可爱:“没错,是妖精的内丹。这是墨风以前除妖时获得的,他送给我,让我吃,可是我一想到那些死去的妖精,就算这东西再好我也吃不下去,一直留到现在,都给你吧!” 风小琳知道,这三颗吃下去,可就平白涨了三百年的道行,不但失去的法力会恢复,而且法力还会大增。风小琳如获至宝,喜上眉梢:“水媚姑娘你太好了!我该怎么谢你呢!即使做你的小厮,我都觉得无法报答你的恩情!“ 水媚一惊,叫道:“你赶紧打住,我不用你谢!你若再提谢字,就把内丹还给我!” “媚儿,这么晚了,你去哪儿了?怎么还不回来!”水媚耳边突然响起容墨风紧张的话语。 水媚坐直身子,这才觉外面天色渐晚,因为没有心理准备,她局促不安随口说道:“呃,墨风,我在逛街,我马上回去!“水媚将杯子里最后一口酒喝干,对风小琳说:“风兄弟,你就在这家酒楼住下吧!明天中午我来找你,然后我们一起回妖界去!天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说着站起,风小琳看她今日喝了不少,也跟着站起:“水媚姑娘,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尽管头晕晕的,但水媚还是保持了几分理智:“你若送我被墨风看到,怕就麻烦了!不用你送,明天我过来接你。”说罢,一挥白白的衣袖,顿时化为一道霞光,消失不见。 要知道过了今晚,水媚就要离开容墨风了,所以喝醉了的她,打算好好与其温存一番,给日后留个甜蜜的念想! 在容墨风的寝殿,水媚刚刚现出原形,就见容墨风端坐在紫檀雕花象牙椅上,绷着一张脸,一副我很生气的样子:“你是去逛街了吗? 怎备逛了这么久?” 水媚稍一迟疑,还是道:“呃,是去逛街了,街上有耍猴的挺好玩,我就多看了一会!“ 第一百六十七章 夜尽欢 容墨风微微沉下脸色:“耍猴?现在京城有耍猴的吗?” 水媚也是喝多了,脑袋不太灵光,顺嘴胡说了一个理由!此时见容墨风质疑,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圆谎,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抱着容墨风的脖子开始撒娇:“其实我就是在府中待得闷的慌,随便出去转了转! 你就别刨根问底的啦!“ 现在正是晚膳时间,一般都是晚膳后,容墨风才会将院内的下个人潜走。所以,现在院中偶尔还会有干活的下人来回走动。 容墨风怕被下人们看到,轻声道:“媚儿,院里还有人呢!你注意点形象!” 水媚环着他的脖子,身子一转,坐进他的怀里,柔媚的盯着他:“什么形不形象的,我才不管!他们愿意看,就让他们看去!“水媚一到他面前,他顿时闻到一股酒味,这时低头再看水媚.粉面酪红,醉眼迷离,典型的就是喝醉了酒的样子,顿时一皱浓眉:“媚儿,你喝酒了?” “喝了,喝了一点点!”水媚笑着,双手吊在他的脖子上,使劲点了三下头。 往天院中有人的时候,容墨风调戏的她,她都躲躲闪闪,生怕被人看见。怪不得今天她这样大胆,原来是喝多了! 这小狐狸酒品不好!每次喝多了都颇为大胆。想想那天她喝多了,非要在上的情景!容墨风心中一荡,只觉得身子有点热! 他伸手搂住水媚,问道:“媚儿,你跟谁喝的酒?” 水媚虽然喝多了,但她也心虚啊!将叉埋到容墨风的怀里,容墨风的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男人气味,水媚深深迷恋这种味道,她努力的呼吸着,因为她知道,过了今晚,她就闻不到了,同时,她小声的蚊蚋:“我,我是自己喝的!” 她的这一举动,尽显娇羞!而她那不均匀的呼吸,一下一下的扑打在容墨风的怀里,更使容墨风的心如被羽毛轻挠般,心痒难耐。 醉酒后的水媚,依偎在爱人的怀抱里难免心猿意马,她抬头咬上了容墨风的脖子。两只小手开始撕扯容墨风胸前的衣襟。 在水媚眼里,那每一寸展露在眼前的肌肤都是她的美味大餐,忍不住凑上前,尽情的品尝一番。 容墨风真是服了,小狐狸每次喝多,跟他都会非常主动,都有很强的征服欲啊!此时此刻,容墨风压抑着心中的激动,问了声:“媚儿,你干嘛?” 水媚含糊不清的应道:“呜呜……我想……要……“自己的女人都主动挑逗了,他哪里还能矜持的住呢?也忘了质问水媚为什么要喝酒?三下两下便拉开了水媚的衣服,将手伸了进去,按揉着那两团温润柔软的饱满,流连忘返着。 他的按揉,使得水媚的心湖瞬间荡起涟特,呼吸便越急促起来。 “这样,舒服吗?力道怎样?痛不痛?”容墨风一边揉抚,一边在她耳边魅惑的询问着。 水媚被他抚弄的,心间如同燃了一团火,抱紧他的脖子,柔声道:“不痛,您可以再大力点!” “好,“容墨风得到许可,便更肆无忌弹了,尽情的享受着掌间柔嫩的触感。 水媚闭着眼睛在他怀中喘息着,只觉自己就快飞上云端了。水媚太过激动,双手在容墨风的背上用力的抓着,迷迷糊糊的叫着:“墨风……” “在,媚儿想要?” “嗯,“水媚抓紧他背后有衣服。 “在这?”容墨风又问了一声。 “嗯,”水媚重重点头,用指甲抠了他一下。 容墨风自然知道这里不合适,连张床都没有,而且外面还有小厮,两个人声音大了,还有可能被人现。可是此时此刻,他们情到深处难自抑了。 况且,难得水媚主动,容墨风哪有不满足的道理? “好,咱就在这,我马上给你!“容墨风一把将水媚轻盈的身子打横抱起,屋内除了桌椅,茶几外,连张软榻都没有。茶几太小不合适,靠墙有个书桌,可是书桌又离窗子太近,恐被人现。这在哪好呢?总不能在地上吧?容墨风正在扫视着找地方的时候,水媚已经急不可耐的开始吻他了。 容墨风也很激动,没办法,打眼看到屋子里侧,有两个红潦柱子旁,垂着装饰用的黄色布幔。容墨风灵机一动,三步并做两步,将水媚放下来,抵在柱子上,伸手拉过黄色布幔,将两个人遮住,即使有人趴窗子,也看不到两个人在里面做什么。 容墨风抵住水媚,俊美的脸庞上带着促狭的笑:“媚儿,为夫可是饿着肚子做战啊!为夫对你这么好?你要怎么报答我?“水媚抱住他的脖子,望着他,嫣 然一笑:”我要给你生许多小墨风!“ 容墨风激动起来:“好,说话算话!”两个人立即拥吻在一起。 黄色布幔围起来的狭小空间里,顿时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容墨风一寸一寸轻吻着,检阅着她如玉美般温润的身体,一路向下,帮她褪掉亵裤。起身抬起她的一条腿,挺腰而入。 他们在布幔后疯狂的律动着,带动布幔也跟着有规律的轻轻晃动。 他们一次尝试这样做,虽然有些不适应,但属实比平时新鲜刺激。他们如饥似渴的纠缠着,一浪高过一波的快感使得水媚忍不住哼叫出声。 容墨风兴奋的同时,又怕被外面院子里面的人听到,腾出一只手,赶紧捂住水媚的嘴。身下的攻击,却丝豪没有减缓。 水媚被他死死的抵在柱子上动弹不行,而嘴又被他捂着,身体又被他猛烈诿袭着,水媚受不了了,非要叫出声不可,却又叫不出来,只能拼命的摇头“呜呜呜”的挣扎着。 容墨风紧抓着水媚的胳膊,喘着粗气说道:“媚儿别叫,很快,很快就好了!” 水媚完全陷入迷醉状态,什么都听不进去,兴奋的神经变的异常敏感,容墨风在她体内的每一次律动,都只觉自己快灵魂出窍,马上就要飞入云端了! 就在两个人快要进入颠峰之际,门外,突然传来小厮的声音:“王爷,该用晚膳了!“ 突然间被打扰,使得两人吓了一跳,虽然知道小厮不会闯进来,但心脏都不由“呯呯”急跳起来。容墨风没应声,渐渐慢了下来。 门外小厮没听到回应,又重复了一遍:“王爷,该用晚膳了!” “知道,你退下吧!”容墨风望着水媚并没有停,两个人如同偷情一般,此时便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之感贯穿身体,待那小厮走后,压抑的情绪得到暴,几番冲刺后,双双冲上欢乐的颠峰。 漏*点退却,水媚喘息着,意识还处在迷幻的状态,软绵绵的倒在容墨风的怀里。 容墨风蹲下身子,帮她将衣服穿好道:“媚儿,累了吧?我们回去休息。” 水媚刚刚太激动,差点晕过去了,此时幽幽清醒,语调柔婉:“你还没吃饭,先去吃饭吧!我去给你暖床!” “媚儿今天真乖!“容墨风捏了捏水媚那因欢好后,而面颊绯红的脸蛋:“你等我,我吃完饭就去找你。” “嗯,那我先走了!“水媚雪白的衣裙在空中划了一个完美的弧 度,一道彩光冲出窗口。 躺在温暖的床上,水媚十分困乏,但却因心中装着事情,根本睡不着觉。一想到明天就要分开了,她心中就如被人撕裂般难受。 她含不得离开容墨风,但却必须得离开,她一直想给容墨风生个孩子,他们在一起也有两个来月了,可是她的肚子却不争气啊!一直都没怀上,所以要离开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与容墨风辛勤耕耘,尽情欢愉,她想抓紧这最后的机会怀上孩子! 冷静下来的容墨风,总觉得水媚今天非同寻常,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他吃完饭,打回去好好问个清楚,可是,容墨风回到寝殿,却现水媚没在屋子。他伸手摸了摸床上未叠的被子,里面是凉的,看来水媚没有躺过,或是躺了一会便出去了。 容墨风不知道水媚深更半夜的会去哪里,想到她喝醉了,未逸担心,焦急的用通心咒唤道:“媚儿,我吃完饭了,你去哪了?“见没回应,容墨风真急了,又大声唤喊:“媚儿,你在哪儿?听到请回答!” 在他焦燥的唤了好几声后,终于听到水媚懒洋洋的声音:“墨风,我在浴清池呢!你到这来找我吧!” 浴清池是容墨风转用的浴池,因为冬天天冷,他基本没用,而现在虽是初春了,可是天并未完全暖和,他也很少用的,水媚跑去浴清池做什么?莫非想洗澡吗? 容墨风压下满腹疑虑,说了句:“等我,马上到!”然后飞快的冲出门去。 容墨风一进浴清池,温暖潮湿的气流便将他包裹其中。他走到里面,隔着水晶珠帘,但见水媚侧卧在池边的软榻上,正打着瞌睡.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一起试水 “媚儿,你到这来做什么?”容墨风大步走了过来,坐到她身旁,将她抱在怀里。 水媚揉了揉眼晴,打了个哈欠,朝他温婉的笑着:“你说到这儿来能做什么?“ 容墨风四下瞅了瞅,只见池内的水面上隐隐冒着热气。水池外围,摆了几个红通通的炭盆,软榻旁边的架子上,浴巾浴袍一应俱全,看来水媚刚才没有休息,是来准备和他沐浴的啊! 容墨风伸手,爱宠的刮了一下她的脸蛋,笑道:“原来媚儿是想和相公洗鸳鸯浴了!” 水媚也伸出手去,捏着他的鼻子,笑着质问:“难道相公不想吗?” “想,当然想!“容墨风抓住水媚在脸上捣乱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自从沉香阁的阁楼被烧以后,咱俩都好久没在一起洗浴了。“ 水媚将脸埋进他的胸膛:”是,我好怀念我们的初夜,怀念我们一起洗澡时的情景。虽然那个阁楼没有了,浴池也变成了大的,我想我们一起怀念一遍好不好?“ 那晚的美好令两个人终生难以忘怀,他们没事的时候,时常一起回忆,今天水媚提出这个要求,他怎能拒决?容墨风抱着水媚站起:“好,为夫就带媚儿一起怀念初夜。”说着,抱着她一步一步走向浴池。 那个汉白玉砌成的圆形浴池并不大,直经约十五米左右。旁边有阶梯,围栏,直通入水。 见容墨风直接抱着她入水,水媚叫道:“墨风不行,我们还没脱衣服呢!” 容墨风脚步未停,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你忘了,初夜那晚,我们就是穿着衣服进的浴盆。” 闻听此言,水媚软绵绵的靠进他的怀里,乖乖不动了。 随着容墨风的逐级往下,水慢慢淹到了容墨风的胸膛,当然,水媚这时也基本被淹了个透。 温热的水温将两个人包裹在其中,那感觉别提多舒服了。 容墨风将水媚放下,那水位正好到水媚的胸膛,水媚将胳膊伸展开来,在水面做划翔状,开心道:“墨风,我不会游泳,不如你教我吧!“ “咱们的初夜没有学游泳这一项啊?”容墨风记得下一项应该是脱衣服。 “没有咱们可以加嘛!那晚的小浴盆太小,我想游也游不了啊!” 身处水中,水媚兴致颇高,一边往前走,一边做游泳状! 容墨风无奈的摇摇头,随后跟上。水媚只觉身体突然被人托了起来,整个横在了水面上。 她一回头,见是容墨风伸出大手托着她,她会心一笑,手刨脚蹬的在水中扑腾开了。 容墨风看她动作不协条,一边托着她慢慢往前走,一边笑道:“媚儿,你这哪是游泳,你这不是狗刨吗?” 水媚游的正欢,听他这样说有点郁闷,不满的叫道:“你有没有点常识?” 容墨风一怔:“怎么了?“ 水媚义愤填膺:“这怎么能叫狗刨呢?这叫狐狸刨才对!哼哼!” 小狐狸,你是在这耍活宝啊!容墨风忍不住大笑。 “你笑什么?“ 容墨风一副实不相瞒的样子:“笑你这姿势实在是……” 他话没说完,水媚却听明白了,他明摆着是在嘲笑自己动作难看嘛!水媚立即停止游动装死鱼。 “哎,小狐狸,你怎么不游了?“容墨风的声音里带着戏谑。 “亨!被你气死了!没人陪你玩了!”水媚身子一躬,站了起来,扭头要走。 容墨风从后面一把抱住她,伏在她的耳畔,软语哄劝:“我的小狐狸是天下最漂亮的,你的一颦一笑都是最美的,就连你的狐狸刨都最有特色的,为夫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别生气了。“听他如此说,水媚的脸上顿时绽开笑颜,却怕被容墨风看到,尾巴翘到天上去,又立即绷起脸来:“别跟我甜言蜜语,你以后有空,一定要教我学游泳!“ “好,一定,我保证教会你!”容墨风说着,将他的两只大手,伸到了水媚胸前,一边为她宽衣解带,一边说道:“媚儿,我们换一种玩法好不好?” 水媚疑惑:“什么玩法?” 容墨风声音魅惑的道:“咱们在水里试一试,看看感觉如何?“水媚揪紧自己的衣服,转过身来盯着他,矜持道:“不要!”随后,见容墨风坏坏的伸手又来解她的衣服,她伸手撩起一串水花,泼了容墨风一脸,“咯咯咯“笑了起来。 容墨风微微一怔,抹了把脸,叫道:“好啊!你敢犯上作乱,看我今日怎么修理你!“ 水媚转身欲跑,怎奈,水的阻力太大,她悲催 的被容墨风捉住强行剥”皮”。 “啊啊,不要!“水媚想护住衣服,却最终被剥了个精光。 “媚儿!“容墨风声音低沉的轻吼。水媚听到他的呼唤,身子不由一抖,因为每次容墨风用这种语调叫她,就证明,他要蹂躏她了。 果然,他快去掉身上的累赘,一把将水媚抱住,哄劝:“媚儿,咱们试试吧!” 水媚为难道:“这里,这里不是地方啊!我们的初夜,是在床上,不是在水里。” “只要有爱,哪里都是地方。”容墨风抓过水媚的手放到自己下面:“你看,它已经这样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那我帮你!“水媚一把攥在手中,刚要行动,却被容墨风按住,“我不要你这么帮我,我要你……“容墨风干脆也不费话了,打横将水媚抱起,走到浴池边,将水媚抵在浴池上,让水媚的双手扶着旁边的铁栏,他抱着水媚的腰,长驱直入。 在水中毗的感觉是美妙的,全身上下的肌肤,被水亲密的包裹着,很特别,很舒服,而无论从身体还是从精神上,都会使他们达到前所未有的放松状态。 两个人在水中如两条欢乐的鱼,尽情的纠缠着。“哗啦啦“的水花声,伴着他们满是**的喘息声,合成一曲美妙乐章,更有一串串水泡,不时浮出水面,尽显欢腾。 漏*点过后,水媚软软的趴在容墨风的身上,不愿意动了。两个人缓了好一会儿,容墨风这才抱着水媚上了岸。 他们躺在软榻上休息,容墨风拉过被子将两个人盖上,待他们呼吸均匀,两个人缓过乏来,这才问道:“媚儿,吃饭的时候我问过豆芽,她说白天如花找过你。你今天自己跑出去喝酒,是不是跟如花找你有关,她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水媚枕着容墨风的胳膊,装困倦,含糊道:“没说什么啊!” “没说什么你会这样?” 水媚知道容墨风不好骗,只得想一个差不多的说法:“其实也没什么,她就是说想做你的妾,希望我能同意。” “就这样?”容墨风还是质疑。 “嗯,就这样。” 水媚想了想道:“墨风,我们可能要小别一阵子了,我明天准备回妖界。“ “回妖界?好端端的为何要回妖界?”容墨风目光灼灼的盯着水媚,令水媚有些心慌意乱:“呃,我在妖界与三王殿下的亲事不能再拖了,我想回去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容墨风深吸一口气,也知道水媚这事一定得处理,但还是觉得有些突然:“媚儿,过两天好吗?我把家里的事情都处理好,我陪你回去。“ 水媚赶紧摇头:“不用了,现在小王爷还下落不明呢!玄铁令也丢了,如花还在府中,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不允许你离开王府。” 容墨风舍不得水媚走,劝道:“那等过两天,天暖一些你再回去!“ 水媚揉了揉困眨的眼睛:“其实我也不想回去,主要是时间不赶趟,必须得回去。”水媚伸手搂着容墨风的脖子:“你放心,我会尽快回来的。” 知道水媚要走,容墨风这才理解,水媚今天为何如此主动的需要他,原来,是他们马上就要分开了。于是当晚,两个人几乎没怎么休息,一夜尽欢,缠绵。 次日天明,水媚全身酸痛的从床上爬起来,将事己收拾妥当,来到了豆芽房中,对豆芽道:“二妹,我今天打算回妖界去处理我和三王殿下的亲事,你是跟我回去,还是留在这里等你的羽昊哥哥?” 豆芽觉得此事挺突然的,问道:“姐姐,离你成亲的日子还有些时日,你为何要这么急着回去?” “这件事情不解决,放在心里总是个事。反正早早晚晚都要解决,早比晚好。“水媚拉着豆芽的手:“二妹,你回不回去,给我个准话。” 豆芽低头想了想,坚定的说:“姐姐,你自己先回去吧!我想在这等羽昊哥哥回来。顺便帮你监督容墨风。“ 水媚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也好,那二妹多保重。” 水媚与容墨风,豆芽辞行以后,直接去了酒楼,可房间内却空无一人,水媚心中一动,害怕风小琳人当妖抓去,不由急了起来。 水媚想到外面找一找,巧的是一出门就碰到了店小二,水媚赶紧问道:“请问,这屋内住着的小公子哪里去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柳暗花明 店小二躬身回道:“这屋内的客官昨晚就出去了,一夜未归!” “啊?”水媚有些惊讶,这风小琳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出去做什么?就他那点法术,也不怕再遇上经纶,把他给收了! 店小二轻声问道:“姑娘是他朋友?”见水媚点头,店小二好心的建议:“那姑娘就在屋内等一会儿吧!没准他一会儿就回来了!” “也好!”水媚转身回屋,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门声一响,风小琳闪身进屋。 他转回身子,意外的现水媚坐在屋内,顿时喜悦起来:“水媚姑娘,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水媚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气道:“这都什么时辰了?再过一会就要正午了,还早?” 风扒琳挠头“嘿嘿”一笑:“对哦,是不早了。” 水媚板起脸,严肃道:“昨晚你没住客栈,跑哪去了?” 风小琳嬉笑的坐在桌边:“我出去办了点事!” 见他笑的一脸天真,水媚原本是想说他来着,却又不忍了,转言道:“京城的能人异士不少,你道行不高,出门多注意点!” “多谢水媚姑娘关心!”风小琳说着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进肚子。 这时,水媚幽幽叹了一口气:“风兄弟,一会儿我们简单吃点饭,然后回妖界!” 水媚说的坚定,可风小琳还是看出水媚说这话时的失落。风小琳不自觉的按了一下怀中所揣之物,看着水媚,轻声问道:“水媚姑娘,你舍得离开容大哥?” 水媚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揉捏着容墨风送给她的玫瑰花戒指:“你应该清楚,这不是舍不舍得的问题!” 风小琳看着水媚手上的戒指,沉默了。 水媚见风小琳半天没接话,抬头问道:“风兄弟,你怎么不说话了?” “哦,没什么。”风小琳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想到水媚昨天喝多时的那种忧伤神色,心中苦苦挣扎良久,终于下定决心,轻声说:“水媚姑娘,是不是得到了天山雪莲,如花的问题便能够解决了?” 水媚点头:“没错” 风小琳伸中从怀中掏出一个,用红布包裹的扁扁的东西,递到水媚面前:“水媚姑娘,你看这个是什么?” 水媚狐疑的抬头望着他,见风小琳点头,水媚伸手接过,刚刚将红布掀开一条小缝!她便激动起来。迅将红布完全打开,映入眼帘的东西她认得,因为蓝盈娇死的那晚,容墨风曾拿回一个假的天山雪莲。而眼前的这个,与那晚的一模一样,正是她求之不得的天山雪莲。 水媚此刻十分激动,不确的问:“这,这不是……” “对,是天同雪莲。” 水媚难以置信的望着他:“真的假的?这是真的天山雪莲?” 风小琳被水媚问的有点蒙:“莫非还有假的?” “当然有假的,墨风上次就被蓝盈娇用假的给骗了!”水媚忽然想起,江远浩曾告诉他们辨别真假的方法,于是道:“你等着,是真是假,我们一试便知。” 水媚出门,让店小二端来一盆清水,天山雪莲放进水盆中,不到一 盏茶的功夫,水媚便喜的眉开眼笑。 因为那干枯的雪莲花,果然如江远浩所说,花瓣全部支挺,在水中傲然盛放。 水媚惊喜的叫道:“是真的,风兄弟,这天山雪莲是真的!” 看着水媚欢喜,风小琳颇感欣慰,只觉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 天山耍莲,整个天下只有一朵。 水媚和容墨风入皇宫将望月楼翻遍,都没找到,风小琳是怎么找到的?水媚带着无限疑惑,奇怪的问:”风兄弟,这天山雪莲,你是从哪里弄来的?是皇宫吗?” “不是皇宫。” 水媚闻听此言,更加奇怪:“那是哪里?” 风小琳便将自己的遭遇讲给她听。 原来,昨天,风小琳见水媚借酒浇愁,便知水媚是不愿意离开容墨风的,而水媚的伤,又是风小琳的痛,他宁愿自己痛死,也希望可以尽自己所能,来帮助水媚。于是,夜晚,他潜入皇宫,试图将天山雪莲给找出来。 只不过,他在望月楼找到天光初亮,实在是不走不行的情况下,这才空着手从皇宫出来。 然而,幸运就在转角。 就在他快回到客栈之时,在路上,他遇到了一个在妖界之时的老熟人,石头精缪灰。 缪灰见他无精打彩的样子,凑了上去问道:“这不是风家大少吗? 你不在家享福,怎么跑人间来了?” 在妖界,他们是要好的朋 ##风小琳一见是他.便半真半假的说道:“我来人间寻宝##。” 缪灰好奇的问:“哦,寻什么宝贝?寻到了吗?“风小琳随口道:“我要寻天山雪莲,可惜都快把皇宫翻个底朝天了,也没找到天山雪莲的下落。” “你说你找什么?“缪灰突然瞪大了眼睛。 “天山雪莲啊!”风小琳不屑道:“你干嘛一惊一乍的?” 缪灰眨了眨眼,顿时笑了起来:“风兄弟,遇到我,你就不用东奔西跑了!“ “你什么意思?” 缪灰左右看了看,凑到风小琳的面前,贼兮兮的小声道:“因为天山雪莲在我这。” “在你那?你是怎么弄到的?“风小琳以为他是开玩笑的,还有点不信。 缪灰得意道:“那晚我进皇宫,想寻点宝贝,结果看到蓝盈娇将一 物藏在望月楼,楼顶上的瓦片里,待她走了,我便将其偷出来,后来才现是天山雪莲。“ 风小琳盯着缪灰:“你还认识蓝盈娇?” 缪灰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轻声道:“曾经追过。” 风小琳拍拍他的肩膀:“好了,那女人爱慕虚荣,既然都是过去的事了,就让它过去吧!“ 转而问道:“缪大哥,你可不可以将天山雪莲转给我,我有急用。 至于价格,只要我给的起,你尽管开口。” 缪灰笑道:“不过是人间的一朵花,风兄弟干嘛这么下血本啊?” 风小琳移开他的目光,“这你就不用管了。” 缪灰也不客气,开口道:“你把妖界,你的天通别院给我,我便把天山雪莲给你。“ 天通别院地理位置极佳,建筑风格独特,是风小琳最喜欢的宅子,此刻,听说他要这座院子,风小琳略微有点犹豫,但一想到水媚那满脸的忧伤,他将心一横道:“好,成交。”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风小琳给缪灰打了条,缪灰信的过他,便将天山册雪莲给了风小琳。 听完整个经过,水媚欢喜异常,看来,天无绝人之路,老天也是不忍心见她与容墨风分离。 对于风小琳,水媚不知该如何表达心中的谢意,只好承诺:“你放心,你的别院,我以后一定会原样奉还……“ 风小琳当即打断:“不用,为了你,这些都是我自愿的。” 水媚很是感动,只觉欠风小琳的越来越多了。 此时,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天让雪莲,就代表着,水媚不用走了,走的该是如花! 喜悦过后,冷静下来,水媚知道,此时不能打草惊蛇!她要好好筹划一下,怎样才能一举将如花撵走。 正午之前,水媚便离开了王府,这完全在如花的意料之中。如花心中畅然,从来都没有那么开心过,她以为,从此便是她的春天,她要好好把握机会,一定要想尽各种办法,将容墨风拿下。 吃过中饭,如花得知容墨风去了书房,便亲手沏了上等乌龙茶,端了一些小点心,给容墨风送了过来。容墨风一见是她,神色当即撂了下来,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如花忙柔声道:“王爷工作辛苦,妾身给王爷沏了壶乌龙茶,送点开胃小食,王爷快来歇歇吧!” 她话音刚落,没等容墨风开口,就听外面一悦耳的女子声音清晰传来:“如花姑娘想取悦王爷,怎么不事先打听好王爷的喜好?我们家王爷是不喜欢喝乌龙茶的!“ 如花对这声音太敏感了,她猛的回头,只见眼前站着的,果然是水媚。她有些难以置信,揉眼再看,水媚正笑眯眯的望着她。 如花神色大变,惊讶的叫道:“你,你不是走了吗?” “是啊!我随便出去转一圈,难道不准回来了吗?“水媚不愠不大,脸上始终挂着淡定的笑。 如花眯起眼睛,目露寒光,意有所指:“这是你最终的选择吗?难道你不后悔?“ “我做事从来不后悔!”水媚迈步进屋,转身时已是声色俱厉:“如花,该离开王府的人是你,而不是我!我只给你一盏茶的考虑时间,如果你还不愿主动离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对于水媚的突然出现,不光如花觉得奇怪,就连容墨风也有些想不通,同样惊奇的望着水媚。 如花见水媚撵她,她的脸色当即撂了下来,阴险的质问:“你难道就不怕太妃性命不保么?“ 水媚自信满满:“当然怕,不过你现在怕是没有这个本事了吧!” 第一百七十章 临危授命 如花一头雾水:“你什么意思?“ 水媚扬眉:“太妃的裂头术已经好了,你现在还有什么筹码待在府中?” 容墨风听到水媚的话,当即从椅子上站起:“媚儿,你说什么? 这可是真的?“ 如花更是一脸愕然:“好了?怎么会?莫非你们找到了天山雪莲?” 水媚给了容墨风一个安心的笑:“是真的,墨风,我们不用受她辖制了!” 这样的变故太过突然,如花从原本的喜悦一下子跌入谷底。她怕水媚骗她,急忙掐指念动咒语。 水媚见如花的神色越来越差,轻声说道:“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如花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但结果却令她不得不信。原本她以为在这场较量中她成功了,可是她还没来得及高兴,结果水媚却又反败为胜,她怒瞪着水媚:“好,算你狠!你等着,我跟你们没完!”心知打不过水媚和容墨风,如花化为一道红光,迅飞出窗外。 容墨风刚要去追,却听“扑通”一声,他扭头一看,晋修容的躯体倒在地上。 水媚和容墨风急忙跑过去楦晋修容扶起,水媚拍打着晋修容的脸颊:“王妃娘娘,醒醒,王妃娘娘……” 容墨风伸手探了一下晋修容的鼻息,吸深一口气,神色凝重的说:“如花占用她身体太久,使得她的元气尽衰,这人,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水媚一惊,抬头道:“那我们该怎么了?“ 容墨风也知道,晋修容好端端的,突然成了这样,大家都会奇怪的,而且,晋修容一旦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丞相那里怕也说不过去。 容墨风紧蹙眉头,思忖片刻,从怀中掏出一粒丹药塞入晋修容的嘴里,喊来小厮扶王妃回去,命李郎中过去医治,同时,派人去通知丞相,王妃病重。 安排好了一切,容墨风这才问:“媚儿,你不是回妖界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还有,天山雪莲是怎么弄到的?” 事已至此,水媚也不能瞒了,便将如花威胁她,她出府遇上风小琳,及风小琳如何得到了天让雪莲等事,一并告诉了容墨风。 这时,水媚又说:“我回来先给太妃解了裂头术,又施法将整个王府罩住,这回,所有妖孽都不会入侵王府做祟了。” 容墨风伸手搂过水媚的肩:“媚儿想的真周到。“水媚微笑,趁着容墨风开心,建议道:“墨风,风小琳怎么说也帮过我们不少忙,他既然来到了人间,不如让他住进王府吧!我们也该好好招待他一下。” 水媚现在已是容墨风的人了,更何况是在他的地盘上,他自然不怕风小琳怎么样!况且,他对水媚十分信任,更相信他们之间坚定的感情 于是点头道:“好,让他来吧!“ 风小琳帮水媚和容墨风解决了一直以来的大难题,当晚,受到了容墨风,水媚,还有豆芽的隆重款待,风小琳都有点过意不去了,不由贪杯,喝多了。 也是在那晚,后半夜寅时,被如花耗干了元气的晋修容,静悄悄的咽了气口 次日,因为王妃离世,王府举哀。王妃虽然死的太过突然,但昨天容墨风给丞相送了信,让他来看,丞相虽然心中多加狐疑,可也说不出什么来。 几天后,容墨风收到了大师兄羽昊的信息。羽昊将相思可能是小师妹的事情告诉了师父古牧,古牧寻女心切,知道容墨风执意不肯做除魔盟主,只好将此重任压到了羽昊肩头。 羽昊将母救回,了无牵挂,唯一惦记着的就是与豆芽团聚。但是,师父临危授命,他又不能违抗。豆芽了解详情后,毅然奔赴前线,与君相会,助君除魔。水媚和容墨风也不好看着相爱的两个人两地分居,便放豆芽离去。 现在,对付魔宗的,一方面是朝廷的势力,另一方面就是江湖自组织的正义之士。朝廷方面由陌炎做主帅,江湖方面由羽昊做主帅,虽然两股势力共同歼灭魔宗,可好像成效并不显著。 在这其间,容墨风除了处理家事,一直派人寻找容成,却一无所获。 随着晋修容的去世,容墨风算是彻底解放,一个姬妾都没有了。 水媚因为有皇上惦记着,她不敢变回原来美丽的样子,在府中仍然还是那副丑样子,但府中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敢小瞧她的,因为时间长了,大家也慢慢察觉出水媚和容墨风有关系。同时,也看出两个人异常恩爱,##大家奇怪容墨风的品味,但却没人敢说什么,都默契的##当主子敬着。 风小琳一直住在王府,整日见容墨风和水媚形影不离,他经常黯然神伤,不过,他知道相比之下,容墨风是更适合水媚的,所以,他也只有心甘情愿,安份守已的照顾好水媚,只要这样看着水媚开心幸福,他就心满意足了。 半个月后的一天中午,水媚和容墨风正在屋内下着围棋,就听院内有人高声喊道:“圣旨到……” 容墨风和水媚皆是一愣,赶紧起身到外面接旨。 只听那公公尖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昭曰,今起封逍遥王为除魔大将军,明日赶赴绞鱼城,为民除害,杀魔退敌,钦此。“皇上突然下了这么道圣旨,令容墨风颇感意外。 其实,他不知道,昨日,前方传来消息,陌炎带兵惨败,损兵折将,连失三座城池,被困绞鱼城。 因为连吃败仗,将士们惧怕魔宗到了闻风丧胆的地步。皇上龙颜大怒,想派大将前去绞鱼城解困,可是,大将们也都不会法术,对魔宗心生畏惧,皇上在大殿问了几次,都无人应承。 对于前方战事,皇上很是忧愁,不知道派谁去,才能打个胜仗回来。后来他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逍遥王容墨风。那日容墨风的法术是他亲眼所见,他看出容墨风的法术比陌炎更胜一筹,所以派容墨风上前线,或可有一线希望。皇上抱着这个态度,这才给容墨风颁了圣旨。 无奈,容墨风领旨谢恩,待那公公走了,容墨风就郁闷了。斩妖除魔,弘扬天地正气,是容墨风一直以来的做人原则。但一切因为遇到水媚,全部都偏离了方向。其实,他也一直矛盾,只不过,相较之下,他更舍不得水媚。 此时,他若带兵除魔,那道士的身份便会彻底暴露。他别的不怕,就怕这样一来,以后他和水媚的日子不会安生。 怎奈皇命难为,圣旨既然下来,他不去便是抗旨不尊,所以,他没有选择。 “墨风,别愁了,不要为了我束傅了你的壮志!”水媚见容墨风左右为难的样子,抱住了他的胳膊:“现在魔宗四起,国家危难,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你身为人臣,正派道士,有一份能力便要一份热!不要考虑我的感受,我会理解你的。” 水媚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我要跟豆芽学习,她帮羽昊除魔去了,那我就帮你去绞鱼城解围。” 容墨风伸手将她拥入怀中,欣慰道:“媚儿真是善解人意!好. 我带你去绞鱼城。“ 有的时候,事情总不会往既定的轨道去走。 容墨风和水媚都定好了的事情,到了晚上却又娄了变化。 门口有人禀报,说有一个自称叫白菲雪的女孩,求见王爷。 容墨风和水媚吃过晚饭正在喝茶,听到禀报,水媚一下反应过来:“是,俩人一见,果然是菲雪。 菲雪进门,轻轻给容墨风福身,俏皮道:“姐夫,多日不见,容光焕啊。“ 容墨风神色平和:“小妹也越漂亮了。” 菲雪莞尔,转头去看水媚。 “小妹,你怎么来了?”水媚欢喜的走上前来,拉着她的手“想你了呗!“一见姐姐气色很好,菲雪开心的去摸水媚白嫩光滑的脸颊:“姐姐,不错啊!一看你这气色过的就挺滋润!“然后凑近,小声玩笑:“姐,被滋润的感觉如何啊?“ 水媚将她的手,从自己脸上拿下来,促狭道:“想知道吗?” “嗯,想!” 水媚抿唇轻笑,低声道:“自己找个男人体会体会就知道了。” 菲雪脸一红,抖手甩开水媚,嗔道:“姐,你怎么这样?” 水媚“咯咯“笑道:“人都说百闻不如一见,要我说百说不如一试啊!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我没说错啊!“ 菲雪当即涨红了脸,走到容墨风身边告状:“姐夫,姐姐欺负我。” 容墨风一副见义勇为的样子:“没事,晚上姐夫帮你欺负她。” 菲雪一听这话的味道不对,气的一跺脚:“你们,你们……” 水媚拉着她坐下:“好了,不开玩笑了,小妹来此是不是有事啊?” “是啊!“菲雪深吸一口气:“姐姐,你的婚期将近,姥姥叫我寻你回去。还有,二姐莫名其妙的,也没打个招呼就不见了,她有没有来找你啊?“ 第一百七十一章 处理亲事 水媚一直想忽略她在妖界的婚事,但那毕竟是自欺欺人的想法.尽管不愿,但她还是要面对。 如今菲雪来找她,此事也已到了迫在眉睫的关口,她务必得处理了。 水媚抬头对容墨风道:“墨风,妖界的事怕是再也拖不下去了,明天,我恐怕不能陪你去绞鱼城给国师他们解围了。” 容墨风知道水媚的难处,摆手道:“那倒没什么,可惜皇上有旨,否则我亲自陪你去妖界。” 水媚唇角微翘:“墨风,妖界的事我能处理好,你就放心吧!” 然后对菲雪道:“小妹,豆芽是在人间,她像你上次说的,属实恋爱了。” “嘿嘿,看吧!我说的没错吧!”菲雪洋洋得意:“对了,二姐跟谁恋爱了?莫非是人?” “还真让你猜着了,属实是人。”水媚也没打算瞒她,轻声道:“你二姐相中的人是墨风的大师哥羽昊时,两个人正联手对付魔宗呢!” 闻听此言,菲雪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二姐她…… 你们……你们怎么都喜欢上了人?” 水媚微微一笑:“人怎么了?人有什么不好?那日我还有豆芽研究来着,也想给你介绍一个人呢!” “呜……我不要!人妖殊途,根本就不是一类人,怎么可以在一起啊!”菲雪小脸一暗:“那啥,反正我接受不了。” 水媚无奈的摇摇头,熟话说的好,一母生九子,九子不同。况且,自已和豆芽若真嫁给了人,没有事的情况下,肯定是生活在人间的,倘若菲雪也嫁人间,一个亲人都不在姥姥身边,姥姥怎么办?所以菲雪既然不喜欢人,水媚也不勉强,有她在妖界陪着姥姥,水媚和豆芽不是也就放心了吗? 于是水媚道:“跟你开玩笑的,咱们的雪儿,要配妖界最好的男子。” 菲雪一扁嘴:“姐姐就拿人家开心!”同时黯然,最好的男子喜欢的是姐姐,哪里有她的份呢! 转过天来,容墨风身穿银甲,在昭华门外奉旨点兵,在水媚的目送之下,动兵赶往绞鱼城。 水媚,菲雪,风小琳,三个人运用法术,一齐回了妖界。 水媚的回归,使得姥姥,及她的同门师兄弟,格外欢喜。当然最欢喜的要属水媚的大师兄空聆,只不过他的性子一向很冷,他高兴只有他自己知道,根本不向外界表露。 晚宴十分隆重,彩尾狐一族,有头有脸的尽数到场,不光因为水媚人缘好,还有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她很快要成为三王殿下的王妃了,身份尊贵,且给彩尾狐族长脸,所以,大家对她都万分尊敬,反倒弄的水媚很不好意思,好像到了外人家里,没有了归属感。 席间,询问水媚道:“媚儿,你去人间这么久了,那赤血石有没有眉目啊!到底有没有找到?” 水媚无法跟姥姥讲实情,因为,如果说找到了赤血石,她便没有机会随便下山了,于是:“回禀姥姥,是有线索的,上次我差点就得到了,后来,呃……法术不如人家,被人家抢走了。” 姥姥纳闷道:“咱家媚儿法术了得,怎么会不如人家?对方是不是厉害的道士?” 水媚知道姥姥对道士有偏见,考虑到容墨风便是道士,她不想让姥姥对道士的偏见更深,轻声道:“不是道士,是人间魔宗干的。” 姥姥知道魔宗是人间邪派,所以信了水媚的话,这时又道:“媚儿,还有半个月,三王殿下就来娶你了,你最近哪都不要走,赤血石的事等成亲以后再说。” “呃……”水媚微微一窒。 没待开口,菲雪立即扯了一把她的袖子,跟她挤了挤眼睛,示水媚不要跟姥姥唱对台戏。 今日刚刚回来,在饭桌上,水媚也不愿意弄的大家都不愉快,应允道:“姥姥,我知道了,最近我都不会再去妖界了。” 姥姥和蔼的笑了:“嗯,这就好!你难得回来,这些日子好好陪陪姥姥。” 酒宴散去,水媚陪姥姥说话,犹豫了好几次都想跟姥姥提退亲的事,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因为姥姥知道了,肯定不会同意的,她也就不讨姥姥不高兴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她会想其它办法将此事摆平。 水媚一回妖界,便有人给三王殿下送了信。水媚怎么都没想到, 二天下午,三王殿下便赶到了。 三王殿下要见未过门的妻子,山上的人都大开方便之门,单独准备了一间干整洁的屋子,做为两个人见面的地方。 次日下午,水媚和菲雪正在屋内聊天,忽然有人进屋,对水媚禀报道:“大小姐,三王殿下得知你回来,特意来看你了。” 没想到他那么快就来了,水媚颇感意外,不过来的正好,省得水媚费神找他:“三王殿下现在在哪?” 那人道:“在月华洞外。” 见水媚神色淡淡,一点都不积极,菲雪催促道:“姐姐,你快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水媚这才站起,来到月华洞。只见三王殿下身穿黑色绣银丝的锦袍,腰系玉带,头戴金冠,依旧清俊儒雅,一表人材。此刻,他见到了进屋的水媚,竟然掩不住心头的欢喜,扑上来,将水媚抱在怀里。 他的举动太过吓人!水媚本能的用力挣脱,却招来三王殿下更为大力的束缚,并听他喃喃自语道:“媚儿,你做什么?难道你不想我吗?“ 想你做什么?想你就怪了!水媚腹诽着,见他死抓着自己不放,当即踩了祁子墨一脚。 祁子墨脚上吃痛,手劲便松了,水媚趁机挣脱出来,戒备的躲到旁边。 水媚的反应大大出乎祁子墨的预料,他惊讶的望着水媚:“媚儿,你怎么了?” 水媚口不对心:“我没怎么。” “没怎么为何见到我是这样的表情?”祁子墨有些生气:“难道说,你把我们之间的感情都淡忘了吗?” 今天是应该把话说明白,水媚深吸一口气摊牌道:“三王殿下,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祁子墨见她对自己疏远,心中十分难过,坐回到椅子上:“好,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第一百七十二章 两全其美 知道自己说了.一定会得罪三王殿下.但水媚希望把话说清楚.他能够放弃自己。所以,轻声道:“三王殿下,其实我不是你当初认识的白灵玥,那个白灵玥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死了,我不过是重生在她体内的另外一个人。” 祁子墨心中气恼,冷笑道:“媚儿,你是因为不想嫁给我,所以才找这个借口搪塞我?” “不是!我说的都是真的!”水媚一脸严肃认真:“三王殿下和白灵玥之间到底生过什么,我其实一概不知。原本,我的身世被我瞒的死死的,外人不得而知,就连姥姥都不知道,因为,我怕她知道了不要我,今日既然跟三王殿下说了,就是不想欺骗三王殿下,水媚不是三王殿曾经喜欢过的人,希望王王殿下不要铸成大错,退了这门亲事才好。” 祁子墨听明白了,说来说去,水媚就是不想嫁给自己。祁子墨的脸色瞬间变青:“你说你不是白灵玥,你怎么证明?” 水媚被他问住了,是啊!自己单从外貌上看,和白灵玥长的一模一 样,自己怎么证明?难不成灵魂出窍给他看,这也太不现实了! 水媚平静的望着祁子墨:“也许你不会信,但一个人再怎么变,脾气和性格一般是不容易变的。我自从重生在白灵玥身上,无论是性格,脾气,还有行为方式,和以前都大不一样,相信众人也是有目共睹的,如果不是换了一个人,可能会改变的这么彻底吗?” 她的转变,从改名开始,就连修练方式也从修习媚术改成了修仙,这个大家都是知道的。 当初的狐疑,现在得到了解释,而水媚说的言之凿凿,一副坦诚之态。可是,祁子墨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 他盯着水媚,目光犀利,似要看到水媚的灵魂深处,看清她的真实面目。 见他深默不语,水媚心中志忑,不住的析祷老天保佑,他得知真相,能够放弃自己。可是,良久之后,他毅然决然的说:“我承认你变了,变的跟以前大不一样。但无论你是白灵玥,还是白水媚,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你!所以,我不会退婚,婚期照旧!” 水媚的脑袋“嗡”的一下,立时有种想晕倒的感觉:“可是,我们在一起不合适……” 通过水媚的态度,祁子墨已经看出她不愿意和自己成亲,这对骄傲的祁子墨来说,是莫大的污辱,当即站起:“什么叫适合?什么叫不适合?我说适合就适合!”说罢,甩袖而去。 水媚郁闷的叹了口气,悻悻的回到屋内。 菲雪凑过来,笑着问道:“姐姐你和他谈的怎么样?” 水媚坐在床头”随手抱过床上软枕,有气无力的说:“他不同意退亲。” 菲雪心中一紧,脸上的笑淡了下来,想了想,劝道:“姐姐.其实,三王殿下人挺好的,要我看也不比容大哥差,你干嘛放着三王殿下不嫁,非要嫁给个人呢?那个人还是姥姥最讨厌的道士。” 对于小妹的不理解,水媚只能置之一笑,转而问道:“雪儿,看来你对三王殿下印象不错,你若喜欢他,要不你嫁给他吧!” 菲雪脸一红,嗔道:“姐姐,你胡说什么呢?”然后慌里慌张的道:“哎呀!我给姥姥煎的药怕是好了,我去端给姥姥喝!”说罢一阵风似的跑了。 眨眼间,菲雪便跑的无影无踪!透过她的言行,水媚敏感的现,小妹似乎对三王殿下挺有好感!这事若处理好了,或许是一件好事。 三王殿下身份尊贵,他亲自前来,令彩尾狐一族倍觉脸上有光。 晚上,姥姥派人准备了极其丰盛的晚宴来招待三王殿下。 席间,因为水媚没有成功把婚退掉,心情十分郁结,酒席上,便显的比较安静。 三王殿下与姥姥客气有礼,与水媚的师兄弟们谈笑风声,倒没表现出一丁点儿的不高兴来。倒是菲雪今日和平时不同,席间异常活跃,说说笑笑间,调动席间气氛。 酒席散去,众人都离席了,菲雪侍候姥姥休息后,方才出门,打算回去睡觉。 她喝了些酒,身体燥热,出门迎面吹来凉风,感觉舒服多了。菲雪慢慢往回走着,脑海里回放的都是刚才吃饭时,祁子墨的言行举止。 无论祁子墨做什么,在菲雪眼中,都是那么的顺眼得体,令她心生敬仰。 祁子墨是个好男人,可相中的却是姐姐,而姐姐还心有所属,这让菲雪很是纠结。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浅意识里,她希望姐姐能够与祁子墨解除婚约。她的心情没由来的有些郁结。 今晚的风似乎有点大,走了一会儿,身上的热气被吹散,她便有点冷了,随即打起精神,加快脚步,想快点回屋。 她一抬头,忽见一男子长身玉立在不远处的龙槐树下。她心头一 跳,不由放慢了脚步,因为,看男子的穿着与背影,应该是三王祁子墨。 是她眼花了吗?这么晚了,三王殿下不回房休息,为何会站在这里?菲 雪一头雾水,一步一步的走上前来。 祁子墨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回过头来,盯着菲雪,一脸的温和。 老天!真的是三王殿下!菲雪心头a紧,赶紧将头低下,轻轻福身:“见过三王殿下。” “小妹,咱们就快成一家人了,无人时不必拘礼,随性就好。” 祁子墨说着冲她抬手,示意免礼。 “知道了!”菲雪莞尔,欢快的站直身子。 见她可爱致极的样子,祁子墨会心一笑。 祁子墨的笑如一缕温暖的阳光,照进菲雪心房,使得她的心情异常愉悦。既然祁子墨叫她随性,那她也不必拘束了。 菲雪走近两步,轻声问道:“三王殿下,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 祁子墨望着菲雪:“我特意在这里等你。” 听闻此言,菲雪莫名激动,心跳陡然增快,只觉脸上有些烫。 不过,现在天已经黑了,两个人离的并不是太近,他应该看不出来吧! 菲雪如是想着,略微垂下长长的睫毛:“三王殿下特意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是有点事。”祁子墨见外面的风挺大,又见菲雪衣衫单薄,便脱下自己的外袍递给菲雪:“小妹,外面风大,别吹感冒了,先把这个披上。” “不行不行,这可使不得。”菲雪慌的手足无措,赶忙将衣服递了过来。 祁子墨却将手背到身后,并不去接,淡然道:“我只想跟你商量点事,若因此使你被风吹感冒了,我怎么过意的去?也无法向你姐姐交待。” 菲雪的手僵在半空,想了想,还是听话的将祁子墨宽大的衣服抖开,披在身上。 瞬间,菲雪敏感的感到,将她包裹起来的不单是衣服,还有祁子墨的体温和其身上特有的男子气息。菲雪的双手抓着衣服,拢在胸前,心中莫名的激动,似有满满的幸福将她包围。 她眉眼弯弯,俏皮道:“那这样行了吧?”然后问道:“三王殿下,你刚才说有事与我商量?到底有什么事啊?” 说起正事,祁子墨也有些纠结:”小妹,你感觉,你姐自从改名以后,是不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菲雪没想到他会冉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点头道:“是啊!她以前总跟我争东西,总爱往山下跑,可是,改名后,她整个人就像脱胎换骨一般,变得比以前好多了。” “那你有没有怀疑过,她不是你姐姐!” “不是我姐姐?那会是谁?”菲雪娇笑:“三王殿下可真会开玩笑!” 祁子墨咽了口唾沫,调整了一下思路:“你姐是不是另有心上人了?” 菲雪一窒,张了张口,这话让她怎么说?说“有”那不是出卖姐姐吗?这话姐姐可以跟他摊牌,不该是自己说的,说“没有”那也是骗人啊!可是两相权衡,她还是尴尬的笑笑,将目光移向别处:“三王殿下想太多了,我姐都跟三王殿下定亲了,怎么会另有心上人呢!” 祁子墨有些不信:“可我总觉得她心里有人,她今天说,她和我不合适。” 菲雪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只能随口编道:“那可能是,姐姐觉得配不上你吧!” 祁子墨难过,且忧郁的反问:“她也是妖中贵族,出身不低,怎会配不上我?” 菲雪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接。他们谈着谈着,谈到了这么沉闷的话题,全都有点不自在。 祁子墨转言道:“我想请小妹帮个忙。” “什么忙?只要三王殿下说,只要我能够办到,我定不推委。”菲雪望着夜色下,祁子墨那带着忧伤的神色,心里替他难受。 今晚看水媚的态度,祁子墨的心里总不踏实,轻声说:“如果你姐没有心上人最好。如果有,我想请小妹劝劝你姐,希望她能够与那人断绝往来,踏踏实实的跟我成亲,我保证对你姐姐好一辈子。” 原来即便他怀疑姐姐心中有人,他还愿意娶姐姐,这令菲雪感动的同时,心里也酸溜溜的不是个滋味。 但望着祁子墨真诚的眼神,她没有能力抗拒,还是认真的点头:“好吧!我答应你!” 谢谢小妹!天色不早了,走,我送你回去!”祁子墨说罢向前走去。 菲雪抿唇微笑,开心的跟了上去。 他们刚走,在旁边的一颗大槐树后,水媚闪身出来,看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 原本,水媚是想找菲雪聊天,排解一下心中的愁苦,却没想到,看到了他们二人在此说话。此刻,水媚改变了主意,转身回了自己的寝室。 晴朗的午后,水媚和菲雪坐在紫檀靠椅上,沐浴着外面温暖的阳光。 菲雪轻声说:“风兄弟那个人挺有趣的,可惜一回妖界就被家人给叫回去了,没有了他,倒显冷清啊!” “嗯”水媚淡淡的应了一声。 菲雪扭头,见水媚靠在椅背上,闲日养神,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姐姐,三王殿猜到你有心上人了,昨晚,他找过我,让##你回心转意.好好跟他成亲。“ 水媚没有睁眼,轻声说:“雪儿,你觉得这可能吗?” 毕竟菲雪看到过水媚和容墨风是何等的亲蜜,于是菲雪默了片刻,道:“那三王殿下不打算退亲,眼见着离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你打算怎么办啊?” “我会让他改变心意的。”水媚这时睁开眼睛,认真的望着菲雪:“雪儿,你跟姐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三王殿下,如果喜欢,姐姐可以帮你达成心愿。” 菲雪局促不安的低下头:“姐姐!” 水媚见她羞涩,伸手拉过她的手:“雪儿,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姐姐心有所属你也知道。三王殿下在妖界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好男人,如果你喜欢他,咱们肥水不流外人田,姐姐帮你想办法,如果你不喜欢,姐姐心中有数,一下步计划解掉婚约就好,就不把你带上了。” 菲雪抬头,目光炯恫:“姐姐,你有好办法吗?” 水媚的笑脸上满是自信:“当然,只是不知道要不要把雪儿计划进去?” 菲雪低垂着熠熠生辉的目光,面颊徘红,反抓住水媚的手,低叫了一声:“要……” 水媚开心的笑了,“好,姐姐一定帮你完成心愿。” 菲雪顿时喜上眉梢:却又突然幽怨起来:“可是,他喜欢的不是我。” 水媚宠溺的摸摸她的头:“我的妹妹这么可爱,只要你用点心,他会喜欢上你的。” “那姐姐想到了什么好方法?”菲雪好奇的问。 水媚趴在她耳边,讲述了自己的计划。 菲雪听完”诧异的张大嘴巴:“这样行吗?姥姥那关你能过吗?那你的名声?” “没关系,反正我以后要嫁到人间,不在妖界生活。”其实对于水媚来说,只要能解除婚约,牺牲一点她也认可。 祁子墨在山上待了三天,见的最多的人就是菲雪,而水媚却常常与他保持距离。三天后,因为离婚期已近,他做为王储,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只好起驾回了王室。 这日傍晚,电闪雷鸣,风雨交加。水媚和菲雪将吃过晚饭的姥姥送回了房,转身将门关好,双双跪在姥姥的面前。 姥姥一惊,愕然:“你们姐俩这是干什么,有话起来说。” 没等水媚说话,菲雪便不依道:“姥姥,我和姐姐有事相求!姥姥若不答应,我们就不起来。” 因为她们一次这样求姥姥,姥姥也被她们搞糊涂了,忍不住猜测,“你们是不是犯什么错误了?” “我们没犯错误!”水媚抬头一脸诚恳:“我和妹妹遇到一件难事,只有姥姥能帮我们。” 这地面铺的青砖,又凉又硬,姥姥怕将她们两个冰出病来,板着脸道:“有话起来说,你们若不起来,没得商量!” 姥姥这样一说,菲雪和水媚对视一眼,默契的站了起来,水媚恭敬的道:“姥姥,我想退了和三王殿下的亲事。” “你说什么?退亲?”姥姥真希望是自己老糊涂,听错了话。 可接下来水媚的话证实,她还真没老湖涂。 水媚确定:“姥姥是的,我是要退亲。” 姥姥面露急色,大声训道:“媚儿,你以为这亲是说退就能够退的了吗?如果你不喜欢三王殿下,那当初你为什么还要答应?” 想想当时的情景,水媚也很无奈,在王室的时候,王后直接拍板,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反对,况且,她还顾虑着豆芽的性命,不好得罪了三王殿下,所以将错就错了。当然,她也知道日后会麻烦,但当时不是没有办法吗? 水媚低头,轻声说:“姥姥,当初我虽然同意了,但那只是个误会。” 姥姥真的快被水媚气死了,忍不住斥责:“姥姥当时没敢随意给你定,就怕你不喜欢落下埋怨!可是现在既然已经定了,除了他们想退亲,否则,我们这方无法退,你只能嫁过去,没有别的办法!” 水媚赶紧说:“办法当然有。” 姥姥狐疑的盯着她。 水媚看了菲雪一眼,对姥姥建议道:“亲既然退不了,但我又不喜欢三王殿下,那就让妹妹代嫁吧!” “代嫁?”姥姥望着菲雪,探问道:“雪儿,你喜欢三王殿下?” 见菲雪点头,姥姥伸手按住了额头,喃喃自语:“订了亲的不愿嫁,没订亲的却要嫁,你们可知,李代桃僵那可是欺君?你们,你们真是气死我了!” 水媚和菲雪赶紧走上前来,一左一右坐在姥姥身边,挽住了姥姥的胳膊:“姥姥,你别生气,我们都知道错了!所以现在,我们不能再错下去了……” 姥姥闭着眼睛,身边两个外孙女一个劲的对她轮翻轰炸,几番哄劝之后,姥姥的情绪渐渐缓和:“两个傻丫头,此事不是过家家,哪向你们说的那样简单?错了随便就能改?” 第一百七十三章 久别重逢 菲雪在旁边开口道:“姥姥,姐姐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姥姥望向水媚:“说来听听。” 水媚不紧慢的道:“姥姥,做为储君的王妃,一定要德行完满,如果不能生育,那还有资格做吗?” 姥姥一听这话,神色大变:“媚儿,你说什么,你不能生育?” 水媚有点尴尬,想想跟容墨风好久了,居然这肚子没啥动静,还真有点怀疑自己,不过,她偷偷找人看过了,她生理正常,没有问题。 “哎呀姥姥!你想哪去了?姐姐怎么会不能生育呢?姐姐是要做假,让王后知道姐姐不能生育,然后……”菲雪脸一红,声音渐次低了下去:“然后,再跟王后提议,让我代嫁!” 姥姥恍然大悟,虽然这样做有可能成功,可是风险和难度同样很大!皱眉道:“这事被现那可是欺君之罪!” 菲雪不以为然:“此事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谁也不说,不会被现的。” 姥姥岁数大了,考虑事情比较周全,从不盲目乐观:“可是王后也不会只听我们的一面之词,定会找郎中来给媚儿做检查。” 菲雪想了想,灵机一动:“姥姥,你不是曾经救过那个,王室中专治千金一科的陌大夫吗?估计王后定会让他来检查,你向他开口,让他替我们说句话不就行了吗?”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也不知道他是否还会记得这份恩情!” 姥姥抬头,幽幽一叹:“你们两个啊!真不让人省心!不过,既然是你们两的心愿,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姥姥瞅了她们一眼,略显无奈:“离成亲还有不到半月的时间,我们得抓点紧!姥姥会为你们尽力筹谋,不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成与不成,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我们知道,多谢姥姥。”姥姥终于同意了,这令她们两个很高兴,一同点头称谢。 姥姥果然神通广大,三天后便将一切安掩妥当。 到了四天,王后得到姥姥的书信,听说水媚无法生育,顿时心急火燎,秘密派人将姥姥和水媚接进了王室。 陌大夫念及姥姥曾经的救命之恩,果真给水媚断了个宫寒,不育。 王后这下上火了,亲事已定,随便退婚有损王室和彩尾狐族颜面,可是不退,哪个当婆婆的愿意娶一个不能生育的儿媳? 姥姥这时便适时的建议,可以让水媚的妹妹代嫁,这样即不用退婚,也不会损失彼此的颜面。上次水媚来王室是带着菲雪来的,王后见过菲雪,对菲雪的美丽可爱,印象颇深,所以,欣然应允。 姥姥又怕这样的安排,三王殿下不会同意,便建议王后先不要将此事告诉三王殿下,最好成亲后再说,这样才不会翻盘。 王后和姥姥私下将此事拍板后,姥姥和水媚欢喜的回山,将好消息带给了菲雪。 水媚在妖界,无时无刻的不惦记着容墨风,不知道他有没有拿下绞鱼城,更不知人间此刻是何局势?只是现在因为他们分隔两界,无法用通心咒沟通,水媚只盼着,快点将妹妹送出阁,然后返回人间去找他。 十几天很快就过去了,终于到了三王殿下大婚的日子,菲雪被打扮好,蒙上红盖头,送上了王室接亲的花车。 最终,在妖界各族人的注视之下,完成了盛大隆重的婚礼,成功嫁进王室。 水媚解决了妖界的婚约,还亲眼看着妹妹嫁给意中人,心里非常高兴。不过她也知道,纸里始终是包不住火的,临回人间之前,她派人给三王殿下送了一封信。 婚礼当天,三王殿下因为高兴喝多了,次日清晨,才现自己娶进门的居然不是水媚是菲雪。 正在他愕然之际,王后来了,讲明是因为水媚不能生育,所以才让菲雪代嫁。 祁子墨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他说王后骗他,他吵着要将水媚找回来,问个清楚。此时,水媚的书信送到了,当祁子墨看完了水媚的书信后,丢掉书信,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却没有再提要将水媚找回来的话。 菲雪拣起了水媚的信,看过之后,感动的泪眼婆娑。 因为水媚为了让三王殿下把自己忘掉,好好善待菲雪,不但说自己不能生育,还说自己早就不纯洁了,不配和他在一起。水媚觉得,一般的男人都会在乎这个,所以就这么说了,当然这也是实话,让三王殿下彻底对她失望,才是她的本意。只有这样,不给三王殿下留一点念想,他才有可能,好好对待自己的妹妹。 水媚回到人间,听百姓们说,容墨风成功给绞鱼城解围,##连夺回两座城池,军心大振。同时又听说,羽昊带领正派人士,包抄魔宗据点,同样战绩不扉! 水媚听到这些提振人心的消息,心情格外的好,更加急着能够见到朝思暮想的容墨风。 水媚想给容墨风一个惊喜,所以回到人间之后,水媚并没有跟他联系,而是打听到他正带兵攻打谓城,于是水媚一路赶到谓城。 变成军中小卒的样子,混入军营,原想给容墨风一个惊喜,却怎么都没想到,在军宫中,她得到了一个消息,容墨风竟然昨天就被皇上调回京中了。 因此,军营中的将士们,一个个都十分不满,不明白皇帝抽哪门子风,这仗还没打完,临阵换将,这乃行兵大忌。而且没有容墨风带兵,这些兵卒都没了主心骨,他们预感这已经夺回来的城池,怕弄不好,守不住,还会被魔宗夺去!所以对此事,全部怨声载道。 水媚没有如期与容墨风见面,只觉这心情更加焦燥了。她也不想再给容墨风惊喜,出了军营,便直接用通心咒呼唤:“墨风,你现在在哪儿?我回来了。” “媚儿,你回来了?”容墨风的语调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我在琉璃城,正往京中赶呢!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 水媚听到了久违的声音,心情莫名激动:“你在琉璃城等我.我马上过去,等见面再说。” 水媚也顾不上什么白天黑夜了,运用法术,迅向琉璃城赶去。 天黑的时候,水媚赶到了琉璃城内最大的酒楼天赐楼。在包厢门口,有卫兵进去通禀,水媚等来的不是卫兵们请她进去,而是容墨风从里面冲出来,紧紧的将她抱住。 容墨风这样的举动,着实吓了水媚一跳,要知道,门口,还有好多卫兵在看着呢!那些卫兵个个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毕竟,水媚没用真容,现在是一个无敌丑女,此时王爷居然能够抱的下去,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小别了二十多天后,终于得以重逢,容墨风才不管大家怎么看,他只知道他很想念水媚,他的眼中只有她,容墨风不会畏惧别人的目光,而无视水媚的存在。 水媚靠在他的怀中局促不安,毕竟旁边还有那么多人在看着呢! 然而,此刻她的心情激动中盈满甜蜜。容墨风的举动,再一次验证,他是爱她的,深深的爱,即使她现在变丑了,他也绝不会因此退缩,嫌弃! 深情的拥抱过后,容墨风放开了她,拉住她的手道:“走,今日我给你接风洗尘。” 两个人进了包厢关了门,门外的卫兵们便小声议论开了:“那个丑女是谁啊?看样子跟王爷的关系不一般啊?” “是啊!真想不到,王爷乃玉树临风的美男子,居然喜欢的是个丑女,太不可思议了!” 听着他们的议论,另外一个从王府里跟出来的卫兵道:“你们都不知道吧?那女子原是王爷的贴身丫环,自从王妃去世后,王爷就把他收了。虽然现在还没啥名份,但王府里没有女生人,她说话绝对好使!我看啊!她有可能展成为下任王妃!” 旁边脸上有刀疤的男子反驳:“你别扯了!王妃是什么身份都能做的吗?” 那卫兵道:“王爷有多宠她,你刚才没看到吗?只要王爷有心,若真想让她做王妃,那又有什么不可以?”刀疤男把脖一挺:“反正我不信!” “不信咱俩打赌!那丑女若真做上了王妃,你就将裤子扒了,绕王府跑三圈!”那卫兵也是个较真的人,还真与刀疤男杠上了。 刀疤男一拍大腿:“好!赌就赌!你若输了,你也给我扒了裤子跑三圈!”然后对身旁的几个卫兵道:“众位兄弟们,你们给咱俩当见证人,看咱俩谁能赌的过谁!” 众卫兵整日打仗无聊,难得有乐子可看,纷纷应承。 他们如何论论不提,在屋内,水媚和容墨风一边吃饭一边谈着几日不见,彼此所经历过的事情。当容墨风得知菲雪代水媚嫁给三王殿下后,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水媚这时问道:“墨风,你仗打的好好的,皇上为什么叫你回去?” “我也不知道,等我们进京就清楚了。 有句话说的好,久别胜新婚!容墨风和水媚二十多天没见面了,当然要把欠下的爱都补回来。 一夜翻**,次日本想早起的两个人,双双起来晚了。 他们不说,众卫兵也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暗暗佩服这丑女的魅力。 第一百七十四章 别扭的爱 再重逢,感情比以前更加甜蜜。一如这四月的天气,由春天向夏天过渡,逐渐升温。 因为有水媚,容墨风便换马乘车,两个人也不着急,一路欣赏着沿途风光,慢慢往京城进。 这日黄昏,他们走到仙人镇,寻了镇上最大的客栈住了下来。 那家客栈叫悦心客栈,一共两层,一层是酒楼,二层才是供客人住宿休息的地方。 因今天天气不错,容墨风和水媚开房后,没在屋内吃饭,而是去了一楼,在窗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容墨风点菜时照旧都挑水媚爱吃的点。 两个人点好菜,坐在那里对视着。 夕阳最后一抹余辉,柔柔的洒在两个人的身上,恬淡而温暖。 他们谁也没说话,同时看向窗外。小镇上的建筑简约古朴,小桥流水,青石路面,街头行人不多,三三两两,一派祥和,水媚突然觉得,若能和s爱的人携手过着这样温馨平和的日子,那也不虚此生了! 轻声说:“墨风,等以后我们老了,我们就找一个这样的小镇,盖上三间小房,置上两亩田地,就我们两个在一起,过田园生活怎么样?” 容墨风拉过水媚的手:“好,只要跟你在一起,过什么生活我都愿意。” 水媚凝望着他,嘴角上翘,眉眼弯弯,一脸的甜蜜与幸福。 他们两个坐在窗边,那个位置比较显眼。同样,他们两个人也比较显眼。 夕阳将容墨风的身子渡上了一层金光,使得他原本俊美无匹的容颜,此刻更加夺人二目,别说是女人,就是男人也愿意多看几眼。 而令大家奇怪的是,美男身边坐着的竟然是个级丑女!同样,大堂内坐着的女食客们,无一不对水媚投来羡慕妒嫉恨的目光。暗叹自己长的也不比水媚差,为何没她那么好命,遇上一个白马王子呢? 不过,水媚和容墨风只感受着彼此的气场,根本未注意旁人有何异常的目光,或者说,根本也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客官,你点的蒜蓉开边虾来了!”店小二菜过来,见两个人在那里手拉着手,含情脉脉的,忍不住出言提醒。 水媚抬头看到站在桌边的店小二,赶紧将手从容墨风的手里抽回,局促的看向窗外。 突然,一个身穿黛紫色俏纱长裙,腰系飘带,手提宝剑的中年妇人,怒气冲冲的闯入水媚的视野。紧接着,一个头梳道髻,身穿青色提花长袍,道古仙风的儒雅男子,从后追来。 男子拉住女子胳膊,一脸的愧疚,像是在跟女子解释什么。女子一脸怒气,不听解释的样子,甩开男子的手,向水媚所在的酒楼走来。 店小二将菜放到桌子上,便转身走了。容墨风抬头,就看见水媚神情专注的样子,轻声问道:“看什么呢,那么入迷?” 水媚微微一笑,语调轻快:“一对夫妇在闹别扭。” 容墨风顺着她的目光向外望去,当看到窗外的那一男一女,神色顿时激动起来。 这时,那女子已迈步走进酒楼,店小二迎了上去:“客官几位?是住店还是吃饭?” “一位,吃饭!”女子答的相当干脆! “谁说一位,还有我呢!”男子随后跟了进来,急时更正。 店小二掐起脖子上搭着的毛巾一角,擦了一下额头上正在往下滚落的汗水:“不好意思,酒楼现在没位置了,要不先等一会儿?那边那桌结完帐了,很快就会走!” 男子去瞅女子,女子气不顺,狠瞪了他一眼,男子神色一窒,仍是一脸宽容大度的样子,没有生气,转头对店小二说:“我们不在楼下吃了,你叫人给我们开间房吧!我们在房中吃!” 没等店小二答应,容墨风已然站起上前,抱拳道:“师父,师娘!” 男子和女子同时一怔,转头望去,直勾勾盯着容墨风半晌。魅九 天忽而激动起来:“你是……墨风……” “是我,师娘。” 魅九天喜极,一扫刚才脸上的阴霾,上前拉着容墨风的手左看右看,对古牧道:“老木头,你快看!几年不见,墨风长大了,成熟了,比起小时候可真是天壤之别!如今成为真正的男子汉,突然这么一见,我还真没认出来!” 古牧毕竟是男人,突然见到自己的爱徒心中甚是欢喜,但他稳重内敛,脸上略微露出喜悦之色,却并不是十分明显。 古牧凝视着容墨风,伸出厚实宽大的手掌,拍了 拍他的肩膀.虽然未说一句话,但这一举动.已胜过千言万语,容墨风感受的到,师父对他的殷切之情。 “师父师娘,我们别站在这里说话,我那边有位置,咱们坐下再说。”容墨风说着,将古牧和魅九天带到了靠窗的桌边。 见他们过来,水媚赶紧站起,容墨风一指古牧,对水媚道:“媚儿,这位是我的师父。”然后又指着魅九天:“这位是我的师娘。” “师父,师娘好!”水媚也不知道该怎么叫,就随容墨风叫了。 “墨风,这位是?”魅九天望着眼前的丑女,奇怪的问。 容墨风看着水媚一脸的温和:“这位是水媚姑娘,也是我的内人。”容墨风本想说是自己的王妃,不过,毕竟还差着一个正式的仪式,所以改口说内人,其实都已经说明了,水媚是他的女人。 古牧一脸淡定,没什么表现。不过魅九天倒是诧异了,就凭容墨风那么好的条件,为何要找这样一个女子? 不过,魅九天也是见多识广的,诧异过后,她也明白,水媚长成了这副样子,容墨风竟然能够看上她,那就说明,容墨风看上的不是她的貌,同时也证明,此女一定不同寻常。所以,虽然魅九天心里奇怪,不过脸上却没有带出分毫,亲昵的冲水媚微笑:“看这姑娘瞳孔明亮,目光灵动,一见就是个聪明伶俐的人儿。” 水媚恭谨的垂睫:“师娘过讲了。” 这时,店小二给他们添置了碗筷,容墨风又多点了几个好菜,四 个人坐在一起聊起天来。 古牧端着茶水轻抿一口:“墨风,你不是在带兵与魔宗在前方打仗吗?怎么又在这里?” 听师父这样问,容墨风无奈的苦笑:“仗打的正在顺利之时.皇上却突然下旨,让我立即回京,我也是路过此地。” 古牧神色一凛,面带忧虑:“你不带兵,恐怕魔宗会反扑!而且,虽然你大师兄那边战绩不错,不过民间正义之士组织的力量,使终有限,最好还是能和朝廷兵合一处,将打一家,这样,挫败魔宗才指日可待。” 古牧缓了一口气:“原本,你大师兄与大家商谈的差不多了,因为大家都认可你当主帅,可是如今你挂职回京,怕你大师兄那头,还无法与朝廷齐心协力!” 如今这局势,容墨风也很无奈,不由叹了一口气:“不知道皇上为何调我回京,等我回去看看再说。对了,师父和师娘怎么也在这里?” 魅九天闻听此言,脸色当即撂了下来,瞪了一眼古牧:“这要问你师父!” 当着徒弟和水媚的面,魅九天这样对古牧脾气,古牧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不过,却不敢对魅九天怎样,只好无视魅九天的话,对容墨风说:“上次,你大师兄说有个叫相思的姑娘耳后有梅花胎记,可能是你师妹,于是我和你师娘便四处查找她的下落。” 古牧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头些日子得到消息,她会到栖云山去,可是,这附近不但有个栖云山,还有一个七云山,我问路的时候,对方也没跟我说,我明明问的是栖云山,可那个人告诉我的却是七云山的走法,所以,因为我们走了弯路,等赶到栖云山的时候,我们扑了个空。你师娘她,就因此责怪为师。”古牧端起茶,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魅九天挑眉接话:“这能怨谁?就怨你没用,连个路都问不明白!” “咳咳”古牧被魅九天说的一激动,竟然喝呛了,忍不住咳嗽起来。 “怎么样,老木头,你没事吧?”魅九天急忙凑过来一手帮他拍背,一手从怀中掏出手帕,帮他擦嘴。 水媚看着他俩闹别扭,却又十分恩爱的样子,只觉有趣。想笑,却不敢笑出声来,努力压抑着,用通心咒对容墨风说:“你师父和你师娘真有趣,不过,原来你师父是妻管严啊!你师娘那么说他,他都不敢还口?” 容墨风看了水媚一眼:“我师父很宠我师娘的,更何况他们分开许多年了,师父把女儿弄丢了,对师娘一直心存愧疚,如今师娘肯跟他合好,当然要加倍疼她了。” 容墨风和水媚沟通完,这才出言安慰魅九天:“师娘,我师父也不是故意问错路的,有道是好事多磨,反正既然有了目标,早一天,晚一天,总会寻到的,你就别再责怪他了。” 魅九天其实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心里原谅了,嘴上却不饶人,将手帕往桌子上一丢:“他啊又呆又笨,谁稀跟他一般见识!” 第一百七十五章 逼上梁山 容墨风和古牧师徒,长年不见,此时一见分外亲热.##一起有说不完的话。当古牧得知玄铁令并未被毁之时,心中忧虑更深,不过,玄铁令并没被魔宗夺去,此刻落在谁手,还真成了迷团。 吃过晚饭,容墨风给古牧和魅九天安排了上好的房间,一夜无话,次日,因为容墨风和水媚要往京城赶,古牧夫妇继续追寻相思的下落,于是他们在客栈门口分了手。 水媚和容墨风一路顺利的回到京城。容墨风去宫中复命,水媚便回到王府,等着容墨风的消息。 望月楼内,皇上靠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道:“十四弟,据将士们传言,你一剑挥出,能打倒数十个人,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 绞鱼城一战,打的太漂亮了!” 容墨风颌,淡然道:“皇上,过誉了,其实将士们都是夸大其词,微臣愧不敢当。” 皇上笑着摆着:“国师被困,都要你来解围,这便证明了你的实力,十四弟不必谦虚!” 容墨风不想跟他纠结这些问题,于是抬头问道:“不知皇上招微臣回来有何要事?” “呃……”皇上伸手出指,挠了挠额头,似有难言之隐。 容墨风见他如此,便有些纳闷:“皇上,有事请直说。“皇上咽了口唾沫,盯着容墨风道:“十四弟,新进宫的如美人得了一种怪病,一犯病就手臂酸麻的无法动弹,宫内所有的太医都治不好。”皇上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后来朕做了一个梦,梦中得一仙人指点,说如美人的病只有十四弟能够医治,所以,朕叫你回来,希望你帮朕把如美人的病治好!” 容墨风听了皇上的话,直接无语!他的女人病了,居然就把在前线带兵杀敌的将领叫回来,那在他心中,到底是江山重要,还是这美人重要?况且,皇上说梦中得一仙人指点,这话怎么听,怎么都是无稽之谈!就算他真做了这样的梦,那这么这梦是不是也有问题呢?为什么不梦别人非梦自己? “如美人?哪个如美人?”容墨风奇怪的盯着皇上。 皇上一想起娇艳的如美人,便眉飞色舞:“她是你走后新进宫的,朕跟你说,她可比严昭仪更加妩媚多情,只是她经常生病不能侍侯朕!十四弟,这次,你一定要将她给朕治好!” 容墨风暗暗鄙视,这皇上三宫六院七十二偏妃,这么多女人他还嫌不够!经常去外面猎艳,整日流连花丛,看样子,这样下去,这江山,早晚得败在他手! 容墨风深吸一口气:“皇上,微巨不懂医术,恐怕治不好如美人的病!” 皇上不以为然:“梦中仙人指点了,如美人的病不是实症是虚症,你会法术,绝对可以治的了。”不等容墨风再说什么,皇上立即下诣:“来人啊!传朕口谕,把如美人请到这来。” 一会儿的功夫,门外有人通传:“皇上,如美人来了。” “快快有请!” 这时,宫女们挑开水晶珠帘,一紫衣美人搭着一宫女的手,婷婷袅枭的走了进来。 容墨风抬头,但见那女子肤白胜雪,身材火辣,一张小脸明艳动人,好看的狐狸媚眼微微上挑,一颦一笑尽展风情。 看清了那女子的容貌,容墨风惊的瞪大了眼睛。此女不是别人,正是从他府上逃走的如花! 如花进殿一眼就看到了容墨风,她熟视无睹,走到皇上面前福身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如花不必多礼。”皇上扶住她,拉起她的手:“这位就是逍遥王,朕的十四弟,朕特意将他从前线召回,让她给你看病。” 如花瞄了容墨风一眼,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浅笑:“久闻逍遥王大名,今日就有劳逍遥王了!” 饶是容墨风定力再好,可是一见如花和蓝盈娇一样都来迷惑君王,他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而他现在也明白,皇上之所以将她叫回来,就是因为如花在从中搞鬼,所以,这病还有个看吗?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吧! 见容墨风半天都没吱声,如花挽住皇上胳膊,语气委屈:“皇上你看,逍遥王不愿意帮我治病!” 皇上的脸色立时沉了下来:“十四弟,你当真不愿给如美人看病?” 就算再看不惯皇上的所做所为,但他现在毕竟还是至高无上的皇帝,如若抗旨不遵,其下场可想而知!容墨风强压怒火,只好暂时妥协:“皇上,臣弟没说不愿意。” “那就好。”皇上神色缓 ##:“那现在就开始吧!” 容墨风头疼了,如花本就没病,这病该怎么治?只要自己一治,如花想整自己定然会说,自己不但没有把她治好,反而把她治坏了,或者她直接装死!到那时,皇上色令智昏,还不得治自己的罪?可此时此刻,不治的话,皇一样会治他的罪,这让容墨风左右为难。 想来想去,他只好道:“皇上,看如美人的气色,属实是得了虚症,不过,若想辩别到底是何虚妾,对症治疗,必须得用我府中的幻相镜来辨别。, 皇上急不可耐:“那朕派人去你府中将幻相镜取来。” “现在取来无用,那幻相镜每月都要泡在无根水中七日,以做养护,保持灵力,这月才放入无根水中,所以,要给如美人辩症,怕要等七日之后。“容墨风也是被逼无奈了,反正能拖一时是一时,但愿在七天之内,可以想到好的对策。 “怎么这么麻烦?“皇上原本满怀期待,现在不禁有些泄气。 “这个没办法,幻相镜在养护期间,是不能拿出水的,否则.幻相镜就不灵了。”容墨风话已出口,就一定要坚持。 如花当然明白容墨风的目地,自然要见招拆招,不让他得逞:“皇上,王爷答应给治,相信绝不会食言的。不过,那个幻相镜听起来挺有意思,不如我们到王爷府上见识一下,开开眼界。”如花知道容墨风根本没什么幻相镜,她就是想折穿容墨风的谎话。 皇上点头:“也好,反正无事,咱们顺便出宫转转。“容墨风一皱眉,心中不愿却无法阻止。 皇上驾临王府,在如花的建议下,一件事不是去中堂落座,而是不给容墨风准备的机会,直接要求去看幻月镜。 如花以为容墨风会推三阻四,却想不到他会爽快答应,亲自带他们来到夏芙轩。夏芙轩屋子中央的紫檀木桌上,有一个琉璃鱼缸,缸里面果然放着一面铜镜,容墨风向皇上介绍,说这便是幻相镜。虽说皇上看那面铜镜很普通,可是,容墨风说这是能照出虚症的宝贝,皇上还要靠他给如花治病,皇上只能选择相信。 如花打错了算盘,没有抓住容墨风的把柄,心中狐疑不已。她哪里知道,容墨风早在回来之前,就已暗用通心咒叫水媚在府中做准备,所以才会有备而无患。 如花没玩过容墨风,心中憋气,早早就拉着皇上回了宴宫。 容墨风将白天之事跟水媚讲了一遍,当得知如花离开王府又去迷惑皇上,还试图加害容墨风之时,她心中愤然,但眼下,他们面临两难选择,如何解开这个结,才是重中之重。 自从容墨风被调回京,事态果然如大伙预料,十日内,所得城池尽数被魔宗夺回,且破了重要关卡定州,长趋直入向京城打来。 无论是前方,还是朝野,又或是民间,一致呼声,希望皇上再派逍遥王为帅,带兵御敌。 战场上形势严峻,皇上却在如花的温柔乡里沉沦。原本见众大臣纷纷上表,皇上也动了让容墨风再上前线的心思,可是,如花却明里暗里的提示皇上,功高盖主,民心所向,不能再让容墨风露脸,因为这对皇上的龙位有所影响。 同时,建议皇上张贴皇榜,广寻天下可以驱除魔宗的能人异士,自荐除魔。 皇上一想,如花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况且,容墨风还没给如花治病呢!让他离开,耽误了如花的病情可怎么好?于是皇上按如花说的去办,迟迟不让容墨风去前线。 看着大好河山被魔宗占去了四成,看着百姓陷入水深火热,流离失所,容墨风和水媚干着急也使不上力气。眼见着七天已到,容墨风和水媚明白,如花所谓的病是万不能治,因为一治就落入如花圈套了,同时,皇上圣旨难为,为了摆脱这个死结,在被逼无奈之下,两个人做出一个痛苦且艰难的决定。 八天,刚刚吃过早饭,皇上便派人来接容墨风入宫给如美人看病。 容墨风收拾妥当,水媚送他出门,临上车时,容墨风拉住水媚的手:“媚儿,家里你就多费点心。” 水媚点头:“嗯,你放心的去吧!希望老天保佑,一切顺利平安。“ 容墨风上了马车,直奔皇宫而去。 望月楼内,容墨风进屋之时,如美人坐在皇上的腿上,正和皇上卿卿我我。 第一百七十六章 金蝉脱壳 见容墨风上套了.如花心头暗喜。只要容墨风为她看病,她定然要容墨风死的很难看! “十四弟,你那个幻相镜带来了吗?”皇上倒是对他那个宝贝挺感兴趣。 容墨风点头:“带来了。” 皇上搂着如花,在她耳边轻声说:“美人,起来让逍遥王给你看看。” “哎,“如花应了一声,刚要站起,容墨风赶紧制止:“皇上,现在还不能看。” 皇上一听这话,喜色全消,沉着脸道:“十四弟,你到底什么意思?为何让你给如美人看个病推三阻四的?” 容墨风微微垂:“皇上,你误会了,臣弟没说不给如美人看,而是还有些看病所需的东西没准备好。“ 皇不快的问:“还要准备什么?” 容墨风抬头,正看到如花的嘴角带着嘲讽般的笑意,一双勾人的狐狸媚眼,带着一抹不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容墨风移开目光,从怀中掏出一面铜镜,不紧不慢的说:“皇上,这幻相镜用时需要开光。“ “如何开光?” “就是要准备一间空房子,将门窗堵上不能透光。“容墨风望着手中铜镜,继续道:“对了,房间里还要准备五个草人,一叠黄纸,十根手臂粗的蜡烛,到时候,我会在里面开光做法。” 皇上没想到,要用这宝贝还有这么多说道,但为了给如美人治病,无论多麻烦,他都要试一试,于是立即吩咐太监去办。 如花此时疑惑,不知道他装神弄鬼的到底想干什么? 待容墨风所需之物全部准备齐全,容墨风临进屋子之时,对皇上说道:“皇上,臣弟做法时受不得打扰,如果被打扰,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以.待会无论生什么,你们都不要靠近,臣弟做完法自会出来为如美人诊看病情。” 皇上应允:“好,你进去吧!大约多长时间能出来?“容墨风随口道:“半个时辰以后吧!” 目送着容墨风进了专为他准备的屋子,如花的心中开始忐忑,莫非想借此跑掉吗?可是没道理啊!他若要跑,那直接跑掉岂不更好,还进皇宫做什么?如花搞不懂他特意进宫做此举动,到底所为何故?然而,此时,一切答案都得等他出来以后再说。 容墨风进去后,皇上在外等了一盏茶的功夫,感觉外面阳光有点蚯人,便让太监们在此处看着,一但容墨风出来,立即回禀,然后携着如美人回殿等侯。 半个时辰刚到,门口有太监传话:“皇上,齐公公求见。” 齐公公是皇上身边的总管大太监,皇上让他在容墨风做法的小屋外守着,此刻他来了,皇上以为容墨风出来了呢!坐直身子,赶紧道:“宣齐公公进来。“ 齐公公得到皇上口谕,急三火四的奔了进来,上气不接的道:“皇上,大事不好了!” 皇上闻听此言,心头一跳:“怎么了?” 齐公公心中紧张,垂睫道:“逍遥王做法的屋子在往外冒烟,里面,像是着火了!“ “着火了?怎么会着火?”皇上一头雾水。 “奴才不知!皇上,刚才您已下旨,说无论屋内生什么事情,都不允许奴才们进去打扰!现在奴才们该怎么办?”想起那四处冒烟的房子,齐公公急的满头大汗,征询皇上的意见。 如花这时建议道:“皇上,我们先过去看看,再行定妥。” “也好。”皇上和如花出门,老远就看到容墨风所在房屋的方向浓烟滚滚。 如花和皇上大急,迅赶往事地点。 可是他们却来晚了一步,等他们赶到之时,容墨风所在的屋子已经燃起熊熊大火。在场的太监侍卫们急的团团乱转,却无一人救火。 此情此景,大大出乎皇上和如花的意料。想到容墨风还顺里面呢!皇上焦急的大吼:“你们还怔在这干什么?难道不知道逍遥王还在里面吗?还不赶快给朕救火去!把逍遥王给救出来!” 皇上话了!这些太监侍卫们终于不像无头苍蝇一般原地乱转了,一个个打起精神,全力救火。 在众人不懈的努力下,大火最终被扑灭。而那座房子,却已付之一炬。 当侍卫们从被烧房屋的残垣断壁中,抬出一具焦尸摆在皇上面前之时,皇上惊的面无血色,揉揉眼睛,实在难以相信眼前那具烧的不成样子的焦炭,居然就是先前还和他说话的十四弟!皇上一脸的难以置信,指着那地上的焦尸道:“这,这是逍遥王,这怎么可能?他不是会法术的吗?怎么 可能烧死?” 这尸体是刚从废墟中挖出来的,不是容墨风,还会是谁?齐公公微微一叹:“皇上,别太难过,节哀顺便吧!” 容墨风的本事,如花是领教过的。她才不相信容墨风会被烧死,那唯一的解释便是,容墨风为了不入她的圈套,同时不得罪皇上.这才想了这么一个金蝉脱壳之计。 真是难为他怎么会想出这样的办法?如花精心算计,结果又以失败告终,不过,容墨风敢在皇上面前诈死,那就是欺君大罪!倘若能找到他诈死的证据,如花定不会让他好过!总而言之一句话,如花得不到的东西,即便再好,她都要亲手毁掉! 逍遥王是皇上的弟弟,不久前还屡立战功,受民众爱戴,若此时,他在宫被火烧死的消息传出去,无知的百姓定会引起暇想,形成轩然大波。也因此,皇上下令封锁消息,连王府举哀都不允许。 水媚倒乐的这样,至少府中能少开销一笔银子。 可此事,皇上想捂,却未能如愿。也不知道是谁嘴欠,将此事传了出去。 坊间传言,都说皇上残暴,嫉贤妒能,逍遥王不是开光时意外被烧,而是被皇帝刻意所害,总而言之,民间流言版本众多,大家对他这个整日沉迷于女色的皇帝,怨声载道。 魔宗对付官兵,如同刀切豆腐,“唰唰唰”不费吹灰之力便夺下一座座城池。官兵们对魔宗闻风丧胆,大多因主帅不做为,很多时候他们杀到城池,不攻自破。 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举国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只要有一点正义感的人都要奋起反抗。 水媚和容墨风约定好,容墨风诈死后,换一个身份去前线支援! 站在怪毛城的样云客栈门口。水媚长出了一口气,用通心咒对容墨风道:“墨风,我来了。” 容墨风回应的声音中带着喜悦:“媚儿,我在天字一号房。 水媚面露微笑,脆生生的道:“好,我马上上去!” 水媚一进客栈,便有小二热情的迎了上来:“姑娘一共几位?是住店还是打尖?” 水媚心情好,莞尔道:“不劳烦小哥了,我有房间。对了,天字一号房怎么走?” 店小二一脸温各:“上楼右拐,门上有号。” “我知道了,小二哥快忙去吧!”水媚提裙上楼,却想不一饵,一楼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女子正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她。 水媚上了楼,按门上的牌子,终于找到了天字一号房。 水媚怀着激动无比的心情,举手轻敲了两下房门。 “吱”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水媚抬头,刚想扑进容墨风的怀抱,可是目光所及,竟意外的现站在眼前的是一个半张脸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 水媚怕扑错人,赶紧收住脚步,退出屋子,往门后看了看,确认一 下,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屋子,但见门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天字一号房” 应该没走错屋啊? 水媚挠了挠脑袋,正在她狐疑之迹,男子伸手,一把将她抱进怀里,轻吻水媚脸颊:“媚儿,我怎么戴了面具你就不认识我了!真是该打!”容墨风轻捏了一下水媚的腰,将她抱的更紧。 水媚比然大悟,嗔道:“原来是你啊?” 水媚抬头,伸出双手去摸容墨风脸庞上优美的线条,和那精美别致的银制面具,心中感叹:容墨风平时那张脸就已经很妖孽了,如今见他戴上这特制的银色面具,那绝美的面庞平添了几许英俊与神秘,便加让人神往。 水媚知道容墨风是为了掩人耳目,躲避皇上的追查,才会戴上面具口不过,她还是有一点比较想不通,于是纳闷道:“墨风,你变幻一个样子应该不难!为何非要戴这么一个东西?” 容墨风将门关好,把她拉到里面坐下:“曾经想带着它浪迹天崖,此刻既然有机会了,不过是为圆一个梦!”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我的夫君,还有一颗同情心呢!”听了他的解释,水媚释然了。水媚坐在容墨风的腿想,望着他戴面具时的样子,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幅画面。 水媚不禁有些兴奋:“墨风,你相信命中注定吗?原来,你真的是我的真命天子。” “此话怎讲?” 水媚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语:“映爱泉曾经预言我的爱人,就是你今天戴面具的模样。” 第一百七十七章 并肩做战 容墨风伸手捧着她的小脸,眼中盛满柔情:“是吗?那我们是命中注定了!” 水媚微微踮起脚尖,舔了一下他的鼻子,甜蜜道:“那是自然!” “媚儿!”水媚不经意的一个动作,足可以激起容墨风的无限**,他压抑的唤了一声,眼中闪着炙热的光芒。 水媚眨眨眼,明知故问:“干嘛?” “你说干嘛?”容墨风眸色更深。 “你不会是想……“ “对,我就是想……”容墨风将她抱起,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俯身压了过来:“媚儿,咱们都六七天没见面了,难道你不想相公?” 水媚伸手为他解着衣带,红着脸娇嗔道:“是啊!想你了,想你欺我了!” 容墨风“哈哈”笑道:“这就对了!” ……可怜的小桌子成了他们的主战场! “墨风,你这样诈死瞒名可是欺君之罪,虽说是迫不得已,可是以后怎么办?王爷不做了吗?”清晨,水媚蜷在容墨风的怀里,担忧的问。 “你不是喜欢青山绿水,喜欢恬静安逸的生活吗?”容墨风伸手一 刮她的鼻子:“身在富贵权势之中,这样的日子离我们很远。 这次,正好借机摆脱王爷的身份,等消灭了魔宗,国家安定下来,我们便双宿双飞,过我们想过的逍遥日子,你说这样好不好?” 原来容墨风一直都记着自己说过的话,这样的回答太让水媚意外了,也太令她心满意足了!水媚轻啄了一下容墨风的唇,美滋滋的道:“墨风,我真好!” 水媚和容墨风打听到魔宗已经打到了姆门关。烟门关是通往京城最重要的一道关卡,倘若烟门关一破,那魔宗打入京城便是早晚的事,所以,烟门关绝对不可以破! 两个人决定去烟门关助阵,刚出客栈走了不久,只听身后有人喊道:“水媚姑娘,等等!” “嗯?”是谁喊她?水媚和容墨风同时站住,疑惑回头张望。 只见身后追上来一男一女两个人,待他们走到近前,看清了容貌,水媚惊奇的叫道:“清瓷妹妹!清风大哥!你们怎么也来到人间了?” 清瓷本是试探性的喊了一声,没想到没认错人,果然是水媚…不由喜上眉梢:“水媚姐姐,没想到真的是你啊!昨天在客栈我就看到你了,你变成这副模样,当时我都没敢认!” 然后笑道:“都听大家说人间好,我和哥哥在妖界待的闷的慌,就下来玩玩了!” 在人间遇故人,他们彼此只觉亲热,非常开心。清风这时望着容墨风问道:“水媚姑娘,这位是?” 其实在妖界,容墨风和他们兄妹结识过,不过现在,容墨风要隐藏身份,便戴着面具,所以容墨风认出他们,但他们并没认出容墨风来。 水媚知道在妖界,大家都以为容墨风被处死了,现在,水媚也不便将容墨风的真实身份告诉他们,只好说:“他是我的一个朋友,叫,额……叫容风。”水媚故意将名字中间的墨字去掉了。 清瓷在旁边嘻笑道:“他叫容风,我哥叫清风,他们的名字里都有一个风字,还挺有缘份的。” 清风这时对容墨风抱拳:“今日结识容兄,幸会幸会!” 容墨风抱拳回礼:“清兄弟客气了。” “水媚姐姐,你们这是准备去哪?”清瓷开口问道。 “去烟门关!” “哦”清瓷看了清风一眼,迟疑片刻,还是忍不住问:“水媚姐姐,豆芽姑娘她是不是也在人间啊?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听清瓷问豆芽,水媚知道清瓷的哥哥一直都喜欢豆芽,可是他太内向,不会主动追女孩子,现在豆芽被人家羽昊追走了,他这下手可真有点太晚了。 水媚轻声说:“现在魔宗谋反,豆芽和魔宗正义之士正在平州打劫魔宗粮草口对了,下一步,你们打算去哪?” “我们去哪?”清瓷瞅了哥哥一眼,清风顿了一下:“还按原先说的办。” 清瓷会意,对水媚道:“水媚姐姐,那你和容大哥继续赶路吧!我和哥哥要去渭水城,看望一个朋友。” “也好,那我们走了,你们多保重!” 见水媚和容墨风离开,清瓷回头去看清风:“哥,我陪你去平州找豆芽,这次你可要把握机会,主动一点,一定要把豆芽展成我的嫂子。” 清风摸摸她的头:“哥哥 水媚和容墨风很快来到烟门关,此时,陌炎带兵惨败,固守城门不出。魔宗天天在城下大骂叫嚣,气焰十分嚣张!城内无论是官兵,还是百姓,因为打不过人家,只有干生鸟气。 是夜,被皇上封为除魔天师的陌炎,和众将士正在屋内商议退敌之策,这时,外面有卫兵通报:“陌天师,外面有一男一女揭了悬赏令,声称有退敌之策!” 原来,水媚和容墨风来到烟门关,现街道到处粘贴着征集退敌办法的悬赏令,于是二人便揭了榜。 此刻,陌炎和众将士正在为无法退敌而愁苦,一听有人声称有办法退敌,犹如溺水之人抓到稻草,暗夜里见到光明,怎能不欣喜万分? 这时,陌炎急道:“快快将他们带进来。” 当水媚和容墨风进门之时,陌炎看不到容墨风面具后的那张脸,但却能看到水媚的模样。 “是你?”陌炎见过水媚变丑时的样子,所以水媚一亮相,他便认出来了,颇感意外的同时,不明白,水媚站在面前,如真人一般,竟然一点妖气不露。 在众人面前多说无益,水媚淡然一笑,没有言语。 这时容墨风抱拳:“容风见过陌天师。”他跟水媚学的,将名字略去“墨”字。 陌炎将目光从水媚身上移开,看了看戴着面具的容墨风,顿觉有点熟悉:“你们说有退敌之策?” “是”容墨风答的干脆,语气里冉信满满。 “那你说说,有何办法?” 容墨风淡然道:“让我带兵,我必退敌!” “你,你有那本事?”在座有人质疑。 容墨风也不为自己辩解,单手掐诀,指尖蹿出一道白光,那白光迅在屋内绕了一圈,所到之处,将士们皆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我们怎么动不了了?”有将士大叫。 有人反应过来:“这位公子好厉害,快将我们解开吧!” 容墨风这才施咒,解了他们的定身术。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容墨风仅用一点小小的法术,就使陌炎知道,自己的法术在他之上!陌炎当即拍板:“好,明天就让你们出战,只要你们能够退敌,一千金便是奖赏!”接着扬头:“来人啊!去给他们安排上好的房间,让他们好好休息,明日开战!” 三更天,水媚和容墨风还没睡觉,门外突然传来敲门之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水媚和容墨风交换了一下眼神,还是将门打开。 令他们万没想到的是,来找他们的竟然是陌火,他们不敢怠慢,赶紧将其请进屋子。 陌炎把卫兵留在门外,独自进屋,坐在桌边,直言不讳:“王爷,京中传言,你不是被火烧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认出我的?”见他认出来了,容墨风也不装了,随即,坐到陌火对面。 陌炎一笑,指着水媚:“当初,你为了救她与我为敌,你们怕是早在一起了!所以,你在她身边,我又觉得你的言谈举止有几分熟悉,便猜到是你!” 陌炎拎起桌上的茶壶,自己倒了一杯茶:“京中头两天传来消息,说你在皇宫被火烧死了,而此时,你又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墨风便将如花逼他看病的事全部讲了一遍,最后叮嘱:“陌兄弟,此事,只有我们三个知道,希望你替我保守秘密。” 前此日子,容墨风还和陌炎一起联手对付魔宗,相处久了,互相都有了一定的了解,陌炎佩服容墨风高的法术,容墨风欣赏他正直的人品,所以对以前的种种恩怨,在并肩做战之时,早就一笔勾销了。 此刻,见容墨风并没有去过逍遥自在的日子,而是又回来抗击魔宗,陌炎暗暗敬佩,应承道:“放心,我会为你保守秘密。” 次日天明,陌炎早早便派人摘掉免战牌。 魔宗的探马意外现此情况,急急回去禀报。 此时,魔宗一方带兵的将领,正是宗主座下的明日法王。 他得到陌炎摘掉免战牌的消息,喜悦中也未勉有些疑惑,搞不懂成天被骂,都死不出战的陌炎,今日是不是吃错了药,抽风了,才会迎战、 不过,后方宗主已经催了好几回,要明日法王早点拿下烟门关,明日法王苦于陌炎坚守不战,一直未能完成任务。 今日听到他们要迎战的消息,明日法王大喜,打算今日誓死攻下烟门关。 明日法王带兵朝城门来袭之时,在五百里外,遭到容墨风和水媚带兵伏击。 第一百七十八章 骨肉团聚 明日法王定睛一看,只见前方坐在枣红马背上的将领,身穿青色长袍,腰配宝剑,遮掉半张脸的银制面具在阳光下闪着光华,威风凛凛,却又神秘莫测。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此人绝不是陌天师。 与此人并排的白马上,坐着一白衣飘飘的丑陋女子。虽然此女长的有碍观瞻,但她坐在那里那份娴静清雅的气度,却不是一般女子所拥有的。 容墨风戴了面具,明日法王没认出来,可是水媚他却认出来了。 因为上次水媚和容墨风在乱葬岗销毁玄铁令的时候,明日法王和相思都去了,水媚当时就这副丑模样,他自然认得水媚。 此刻,明日法王勒住马匹,面露不屑:“我说你们这些缩头乌龟为何突然伸头迎敌了,原来是来了新将领?”随即手握马鞭,点指着容墨风,语气傲慢:“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见明日法王如此嚣张,容墨风皱了皱眉头。 容墨风手下的副官扬声大喝:“这是陌天师新封的前锋官容风,一会儿,定将你们杀的片甲不留!” “哼!你们是没有人了吧?无名小卒!”明日法王一脸轻视,满眼鄙夷:“一会儿,你们就明白,到底谁会被杀的片甲不留!” 明日法王身后有一绿衣女子,此刻纵马上前:“这等无名小卒怎能劳动法王大驾?相思愿将他们擒住,煞煞他们的威风!” 明日法王点头:“好,战场上多加小心!” 水媚和容墨风见对方阵仗里,冲出一名骑着枣红马的绿衣女子,他们定睛一看,心头同时一喜,正是他们芒直寻找的相思。 这时,相思已冲入战场中央,点指着容墨风娇喝:“你不是要把我们杀的片甲不留吗?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没等容墨风说话,他便觉一道白光从身边蹿出。 再看水媚已迎头冲到相思面前:“相思,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吗?就你这点本事,还不配与我们前锋官对决!” 因为那日在乱葬岗与水媚交过手,相思知道她法术了得。 其实,原本相思打不过水媚,可是这些日子以来,她勤加修炼,法术照原来突飞猛进,所以,此时她有些自负,倒想具试一下,看看到底是谁厉害! “原来是你!”相思冷笑:“你到底是何身份,一个小小丫环怎会法术?” 水媚神色肃然:“只要你能打赢我,我就告诉你!” 相思咬了咬牙,再不多言,一伸胳膊,绿色水袖如灵蛇般带携着狂风朝水媚袭来。 水媚也不示弱,用法术驱动雪白色的衣袖,迎了过来。 一绿一白两色水袖,如两条蛟龙,围绕着两个人在战场上上下番飞,互不相让。周遭因着她们的打斗,搅起阵阵骤风,同时,看的众人眼花缭乱。 相思的法术虽然比原来进步不少,但她修行毕竟时日尚浅,无法跟水媚比拟,五十几个回合过去后,水媚还没用自己最厉害的法宝,便已用水袖将相思缠住,从马上拽下,摔到地上。 这时,有人上前,用容墨风事先施过法术的绳子,将相思五花大绑的捆住,押回阵营。打了这么久,官兵净吃败仗了,今日旗开得胜!实在是大快人心,鼓舞兵将士气! 见此情景,明日法王心中大惊!相思可是他的左右手,现在一开战就被人家抓去,实在太丢面子!他接连又派了他手下最得力的冷寒霜和夜朵朵,皆被水媚不费吹灰之力给擒住了! 这下,明日法王士气大挫,在接下来的混战中,被容墨风乘胜追击,直接被容墨风撵到八里坡! 抓住了相思,容墨风便迫不及待的将好消息传给了古牧和魅九天! 他二人接到消息,基本上是一时间直接动用法术赶来。 相思被擒当晚,大约三更天左右,她被小兵提了出来,带到容墨风所在的营帐。 小兵将她送进来后,全部自动退出,把门带好。 相思抬头,只见屋内除了容墨风和水媚外,还有一对中年夫妇。 那对中年夫妇自她进屋,便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个不停。 相思秀眉一皱,没好气的冲他们大叫:“要杀要砍来个痛快的!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古牧和魅九天不由一愣。魅九天突然冲上前来,将相思吓了一 跳,以为她要打自己,却想不到她抓住相思的右耳,扳过相思的头,当看到相思耳后的梅花胎记之时,神情立时激动起来:“老木头,快来看,有胎记!有胎记!她是萌萌!” 古牧听罢,精神为之一振,立即上前,亲眼看到那胎记后,再也无法淡定了:“真是萌萌! ###了,我们可找到你了!萌萌,我是你爹,她是你娘啊。” 相思被他们的举动弄的一头雾水,扭头甩开魅九天的手:“什么爹啊娘啊的?我有爹,我爹是魔宗宗主,你们认错人了吧?” 魅九天一顿,立即问道:“你今年多大?” “十七岁!“ “除了耳后的胎记,你左手肘是不是还有一颗黑痣?” “是啊?你怎么知道?“ “对对,都对上了,绝对错不了!”魅九天异常兴奋,赶紧帮她解开绳子,拉住她的手:“你耳后的梅花胎记和手肘上的黑痣是从娘胎里带的,你不叫相思,你其实叫古萌萌,是我们的女儿。” “我是你们的女儿,叫古萌萌?”相思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本能抗拒:“这怎么可能?不可能!“ 魅九天神色一黯,满脸愧疚:“都是我们不好,在你很小的时候,把你给弄丢了!我和你爹这么些年到处找你,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们找到你了!萌萌,你不会怪我们吧?” 虽然他们说出了她身上的记号,虽然她也曾怀疑过自己的身世. 但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突然间冒出一双父母,她还是有点难以接受!相思摇头大叫:“不不,这不可能!“ 古牧见她不认亲,一脸难过的神情.无奈道:“孩子,我们说的都是事实!” 相思扬头:“你们怎么证明?“ “我们可以对天誓!” “这种东西谁会信!”相思将头撇向一边。 魅九天和古牧只知道相思身上的记号,而相思不信,他们便没有其它可以证明身份的证据了,焦急的怔在原地。 站在旁边许久不语的容墨风”突然说道:“要证明彼此的身份,这个简单,你们可以滴血认亲!” 一语点醒梦中人,魅九天目光灼灼的望着相思:“孩子,这样可以吗?“ 其实,相思对宗主从小就将她送到王府当烧火丫头之事,一直耿耿于怀,毕竟,同为宗主的女儿,为什么别的姐妹都可以在家做魔宗大小姐,吃香喝辣,使奴唤婢的,而她偏偏就要受苦?她曾怀疑自己是拣来的,不是亲生的,不过她没有证据。 她哪里知道,她其实真的是妖王拣来的一枚棋子呢? 此时,她也想弄清楚她的身世,于是点头应允。 当三个人的指血滴入水中之时,众人皆屏住了呼吸。 稍顷,水媚喜悦的叫了一声:“看!融了,真的融了!” 寻了多年的女儿就在眼前,魅九天和古牧再也压抑不住长久以来的思念,将相思抱住,忍不住泪如雨下。 事实胜于雄辩!滴血认亲证明了他们的身份。魅九天和古牧真情流露,也令相思不得不信,她那颗坚硬的心瞬间融化:“你们真是我的爹娘?” “是是,我们是!” “爹……娘……“原来这才是她真正的父母,原来她一直在认贼做父!相思心潮翻涌,回抱住他们,放声大哭! 见他们一家终于相认,容墨风和水媚对视了一眼,替他们开心。 待情绪稍稍平稳,大家纷纷坐下,水媚喜道:“这回好了,相思……哦不,现在应该叫你萌萌才对!”水媚微笑:“萌萌,趁着你的吸精**修习尚浅,脱离魔宗吧!以后也不要修习了,那会让人心志迷乱,走火入魔的!“ 魅九天接话:“是啊!以后爹娘教你法术!” 古萌萌点头,“好,我再也不修炼吸精**了,不过,现在我还不能脱离魔宗!” 这样的回答让水媚有些意外:“为什么?” “因为小王爷还在他们手里呢!我要回去将小王爷救出来。“古萌萌庆幸道:“多亏小王爷是在明日法王手里,否则若在明月法王手里,他一定会将小王爷杀掉的!” “杀掉?为什么?”容墨风心惊胆颤。 古萌萌摇摇头:“这里具体有什么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总之明月法王好像特恨小王爷,我都查清了,每一次刺杀小王爷的人都是他派人干的!所以,虽然小王爷在明日法王手中,可也保不齐明月法王会暗下绊子!” 容墨风难掩忧色:“小师妹,成儿现在的情况怎样?“古萌萌轻声道:“他现在还好,明日法王没有虐待他!” 第一百七十九章 顺风顺水 “明日法王为什么也要抓他?”水媚有些想不通。 古萌萌解释道:“日月两**王素来不和!当明日法王知道明月法王要抓小王爷后,明日法王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阴谋,所以先下手为强,让我将小王爷诱拐出来,扣在我们那的。” 容墨风这时问道:“魔宗宗主从小就把你安插在我的府上,到底是何目地?” “让我在你府中寻找玄铁令!”古萌萌有些茫然:“可是那日,也不知抢走玄铁令的那个神秘人是谁?不过,现在宗主一直都没放弃追查玄铁令的下落,只要玄铁令到手,他能开打玄铁令,得到里面所蕴藏的巨**力,他便可以天下无敌了!” 话题扯的有点远,魅九天开口将话拉回:“萌萌,你再入魔宗太危险了,还是不要去了。” 古萌萌却是心意已定:“不行,把小王爷自己扔在魔宗我不放心,我一定要回去把他救出来。” 她不放心?魅九天和古牧对视一眼,怎么听这话有些暧昧的味道! 魅九天还要再说什么,古牧却一把拉住她,然后抬头对古萌萌道:“你现在被抓住,想回去总该有个名正言顺不被他们怀疑的理由!” 水媚自然是理解古萌萌的,因为她知道古萌萌喜欢小王爷,怎么可能将小王爷带到魔宗去,却自己跑回来?魅九天一脸忧色:“如果要放,将一同抓回来的夜朵朵和冷寒霜一起放掉,这样才不会让他们起疑!对了,我有一个办法,就是高调在城门外处斩被擒住的三个人,这样,明日法王听到信,定会设法来救,然后让他们顺理成章的将萌萌救走!” 容墨风和古牧点头:“这个办法不错!” 可是容墨风却现,水媚在旁边没有说话,于是开口问道:“媚儿.莫非你有更好的办法?” 水媚抬头:“我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让萌萌更加安全一点!也更能保证小王爷的安全。” “哦?说来听听”魅九天最关心的是女儿,一听到水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不由来了兴趣。 水媚见魅九天是心胸豁达之人,原本的担心也就抛到九宵云外了,认真的说:“我们可以不用那么麻烦,直接修书一书,让他用小王爷来跟我们换他的三个手下就可以了。我想,明日法王当初抓走小王爷只是为了坏明月法王的事。在他心中,相比之下,他的三个得力手下应该比小王爷更加重要,所以,我们提出这个条件,他八成会同意交换,到那时萌萌自己再往回跑,应该很容易。” 水媚缓了口气:“就算他不同意,我们还可以用师娘的办法,让萌萌重反敌营,想办法将小王爷救回来,不过,这个危险可就大了!倘若被明日法王现萌萌的意图,他们两个人都跑不了了。” 听水媚分析的头头是道,而且方法简单可行,对他们来说也最为有利,魅九天频频点头:“还是水媚姑娘聪明,这方法不错,要我看,咱们就这么定了吧!” 于是众人商定对策,直到子时,方才回屋休息。 事情果然被水媚猜对了,原本前些日子,容墨风带兵打仗之时,他还想利用小王爷威胁一下容墨风,可是现在,听说容墨风被烧死在皇宫,高兴之余,小王爷在手里便没大用。 自从他的左右手被对方抓走,他就一直想找机会将人给夺回来。 此时,当看到容墨风要求换人的信后,他欣然应允! 因为是容墨风提出换人,所以他们占有主动权,换人的地点是容墨风选的,约在松树岭。 黄昏时分,松树岭上,明日法王面沉似水,冷冷的对容墨风道:“没想到逍遥王死了,小王爷还有人惦记着!他就在此处,我的人呢?” 容墨风一眼就看到阔别已久的儿子,强按下漏*点的情绪,沉稳的道:“将人给我带上来。” 这时,有六个官兵,押着两女一男,走上前来。 明日法王一看,正是他的手下,相思,夜朵朵和冷寒霜。 明日法王咽了口唾沫:“你们先将人给放了!” 容墨风一笑,“你用一个换三个,这卖买你可赚大了!为显诚意,你应该先将人给放了!” “我先放人,你们若耍滑头怎么办?”明日法王一脸谨慎:“要不,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放!” “也好。”容墨风懒得跟他计较,反正他若不放,硬抢,容墨风也要将儿子抢回来。 “一,二,三!”明日法王话音刚落,双 ###放人,成功将人质交换。 望着他的三个手下,明日法王问道:“你们没事吧?“见他们摇头,明日法王这才调转马头,临行时扔下一句话:“今日就先这样,改日我们再战!“说完带人绝尘而去。 “小王爷,你还好吧?”水媚看小王爷不认识大家,一脸茫然,便主动上前。 “我,没事!”容成一见面前的丑丫头是父亲的贴身丫环,心中塌实一些:“我父王没来吗?“ “那个……”水媚望了容墨风一眼,解释道:“你父王在京城有点事,赶不过来,所以,派这位先锋官前来救你!““多谢这位大人!”容成赶紧冲容墨风抱拳。 容墨风一窒,知道自己戴着面具,说话时还掩饰着声音,他没认出自己来,此时,当着众人的面却又不便相认,于是摆手道:“不必客气,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话回去说吧!“ 午夜,在容墨风的寝室,容墨风和容成相认,并把家里生的一 切事情都告诉了容成。容成万万想不到,他不在的时候,家里会生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更想不到,原来他的父亲是会法术的,却一直不教他,不由心中有气,容墨风只好将他母亲临终时的嘱托告诉给容成。 容成虽然不明白母亲为何不让他修习法术,可是他却强烈渴望学习,在容成的软磨硬泡之下,容墨风只得同意教他。 三日后,容墨风等人没有等到古萌萌回来,收到古萌萌传来的重要情报,明日双方对决,明日法王会假装败退,引他们到葫芦古,火烧他们。 得此情报,容墨风见招拆招,制定了破解计划,当日开战,因容墨风知已知彼,使得明日法王计划流产,惨败而回,却现城池早已被容墨风占领,他们只得继续败退到关芋山。 魅九天担心女儿安危,而小王爷同样在为古萌萌揪着心,容墨风也怕古有萌被明日法王杳出是卧底,一再催促古萌萌回来。 又过了两天,古萌萌平安回营。在此战役中,古萌萌立了大功,大家摆酒为她接风,而明日法王得知古萌萌叛变,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而他因在容墨风的手下连吃败仗,也惹恼了宗主,宗主放下狠话,倘若十日内收不回所丢城池,宗主将撤了他的将军之位! 容墨风带队净打胜仗,使得全军将士,无不竖起大姆指。陌炎心知自己能力不行,暗中给皇上上了奏折,奏请皇上撤了自己的将军之位,封容成为除魔大将军。有人能为皇上打胜仗,保江山,皇上何乐而不为?于是立即准奏,就这样,容墨风众望所归,被封为除魔大将军,带兵打仗,更加的名正言顺。 明日法王知道自己已被宗主鄙视,所以他打算背水一战,夺回往日荣耀! 关芋山一战极为惨烈,战斗从白打到黑夜,最终,明日法王被容墨风所杀,魔宗一众,溃不成军,容墨风原想一鼓作气,将所失城池统统从魔宗手中里夺回来,可是,他们虽然大获全胜,却同样损失惨重,需要休养生息一段时间! 明日法王的死,令魔宗元气大伤!宗主迫不及已,只好将负责布置暗线的明月法王抽调回来,让他统做前锋统帅。 羽昊带领江湖正义之士,袭毁了魔宗多处粮库,踞点,使魔宗恨入骨髓。后来得到师父通知,容墨风化名容风,正在和魔宗大部队交战,他便带领一众侠士,一齐投奔。 官民结合,团结起来,力量陡然壮大。 古牧和魅九天见小辈们都这么有出息,基本上用不着他们,也就放下心来。古牧的炼丹炉里还炼着丹药,他打算带着魅九天和古萌萌回去! 可是古萌萌说什么都不干,非要等消灭魔宗之后再回去,古牧和魅九天只好先行离去。 半月后,双方修养的差不多了,明月法王主动下战书,次日,在金石摆开阵势! 旗幡招展下,明月法王身穿红,端坐在黑色战马之上。他带着睥睨天下的傲然之色,扫视着站在对面的容墨风,及他身旁身后的一干人等,伸手一指容墨风:“明日法王是你杀死的?”他的声音又干又涩,听起来十分刺耳。 容墨风面无波澜,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不错!” “那好,你敢不敢跟我比试?“明月法王一挑眉,满脸阴戾。 第一百八十章 纸包不住火 “这有何不敢?”容墨风纵马,一步一步向场地中央走去。 古萌萌在后面喊道:“明月法王以阴险著称,容将军多加小心!” 站在古萌萌身旁的容成,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我父王威猛.不会有事的。”他们两个相处日久,在魔宗的时候,古萌萌便把自己将他带出来的苦衷说了,而且两个人都是从小没有母亲,相同的命运,使得他们惺惺相惜,日久生情。 水媚扭头看他俩对上眼了,脸上也露出喜悦的笑容。 战场上,明月法王指掐法诀,率先祭出他的黑钉狼牙棒。只见一 道黑光闪过,狼牙棒在空中瞬间变的大如罗框,直奔容墨风打来!与此同时,狼牙棒一出,更有令人做呕的血腥之气,弥漫全场。 容墨风不慌不忙,稳稳当当的掐诀祭出五行扇。五行扇在空中“刷”的打开,金色的光芒晃的人不敢直视。 “轰”两什法宝对撞,黑色与金色的光波,骤然向外扩散开去,使得双方将士站立不稳,纷纷向后倒退三步,稳住身形。 场上,容墨风和明月法王双双念动咒,驱动法宝。此刻比的,就是谁的法力更高,谁便是最终的胜者。 明月法王虽说比明日法王法术高,可照容墨风,他还差着一块! 眼见五行扇的金光就要吞噬掉他的黑钉狼牙棒,明月法王不甘失败,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加紧念咒,半空中的狼牙棒突然旋转起来,将容墨风,包括众人的目光全部吸引在天上。背地里,却冲容墨风一甩袖子,顿时一个黑色的.鸡蛋大小的圆球朝容墨风打来。 容墨风现不对,那黑球已至近前,他赶紧腾出一只手,指尖力,一道白光朝黑球打去。 黑球被容墨风打中,原本以为没事了,却想不到那黑球被打中后,竟然爆开,一团黑烟涌了出来,正好顺风刮到容墨风的身上。 容墨风赶紧闭气,却也难勉闻到那股毒气。 瞬间只觉眼前黑,头脑晕,但他还是凝起全部力气,将明月法王的黑钉狼牙棒弹开。 强大的法力,使得明月法王“噗”的吐了一口鲜血,身子在马上摇摇欲坠。他手下的将士见此情景,赶紧冲了上来,将明月法王拥回了队。而此刻身中剧毒的容墨风更觉眼前金星乱冒,强忍着昏倒的**,催马回队,却在下马之前,晕了过去。 主师倒下了,这仗便没法打了,身为副将的陌炎喊了声“收兵”,随即带着大部队开始撤退。明月法王也因身受重伤,无心恋战,见他们撤了,自己也同样带兵撤了回去。 容墨风身中巨毒,晕倒在战场上,这令将士们失了主心骨,一个个都替容墨风的安危捏了一把汗! 回到营仗,水媚转头对大伙道:“你们都下去吧!不用担心,我能解了将军所中之毒!“ “真的吗?”古萌萌有些质疑:“将军所中的可是明月法王最厉害的暗器,叫世毒之母,是提炼天下百毒所治而成,据说这毒只有明月法王本人能解,你真的能解的了?” 豆芽在旁边颇有自信:“你们就放心吧!我姐姐一定会把将军治好的!走吧走吧!我们都出去!”在豆芽的驱赶之下,大家都退出了营仗。 水媚坐在床上,让容墨风的头枕着她的腿,随着腕血一滴一滴的流入容墨风的口腔,他脸上的黑紫之气,也慢慢向下退去。 水媚帮容墨风去了毒,除了豆芽,其它人都觉分外惊奇,对她便更高看一眼! 在军中待的久了,大家也都看出容墨风和水媚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甚至还有人在暗地里,管水媚叫容夫人。 水媚只觉这样叫不好,至少容墨风还没娶她呢!所以她去找容墨风让容墨风制止大家随便乱叫,可容墨风却总会将她揽在怀,笑道:“你本来就是容夫人!他们也没叫错,为何要制止人家?” 见他不管,水媚一挺脖子:“那你何时娶我?“ 容墨风凝视着她:“我早就想娶你了,这个你说了算!你若说明天,我明天就娶你!” 水媚将头扎进他的胸膛:“我不要仓促的婚礼,等消灭了魔宗天下太平了,我要你给我举办盛大隆重的婚礼!” “好,“容墨风将她搂紧。 容墨风的身体刚刚修养好,这一日,他心血来潮,巡视军营.却意外的看到几个小兵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不知在讨论些什么。于是容墨风停住脚步,在暗处听着他们的谈话。 “哎,你们有没有听说,将军身边的丑丫头是个狐狸精?”一小兵带领大家八卦。 其中一个一摆手:“别扯了!狐狸精都貌美如花,哪有那么丑的?“ 那小兵继续八卦:“是真的,据说有人在晚上亲眼看到她在月光下化身为狐,望月长啸。还有人看到她变身为绝色美人,背着将军勾引美少年呐!” 众人一致不信:“你别胡说,这怎么可能?你也不怕让将军听到割了你的舌头!“ 那小兵是个愣头青,一脸无畏:“这怎么不可能?有道是无风不起浪,若不是事实,谁有那么大胆子敢传将军爱宠的诽闻?”然后回过味来:“兄弟们,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我们也就私底下说说,你们不会出卖我吧?“ 旁边的小兵一拍他的肩膀:“不会,我们都是好兄弟,谁会做那缺德事?” 这时,有小兵担心道:“将军知不知道她是狐狸精啊?她守在将军身边,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谁说不是呢!可是谁能证明她就是狐狸精?”另一个小兵一缩脖子:“无凭无据的,谁敢用脑袋开玩笑?所以没人敢跟将军提这事。“ 容墨风蹙紧眉头,气的捏紧拳头,咬了咬牙,随即,转头离去。 容墨风和水媚夜夜都在一起,不说形影不离也差不多,水媚几时半夜出去勾引过别的男人?况且,容墨风对水媚太了解了,水媚根本不是那样的人,那么这些虚假传闻是哪来?是谁捏造的?容墨风越想越气,也没告诉水媚,便秘密下令,查找造谣生事的人,同时,将城内所有传播流言的人抓住,怕此事传到水媚的耳朵里,影响她的心情。 可纸始终包不住火,容墨风越抓,百姓们的怀疑越大,说看到水媚变成狐狸的谣言也越来越多,最终,还是被水媚知道了。而从此,众人看她的目光,也变的越来越奇怪,这令水媚感到无所适从。 正在容墨风找不到谣言源头的时候,明月法王却遣书要求再次开战! 两军列队迎敌,令容墨风万万想不到的是,这次,魔宗亮队,居然多出一个妖媚女子与明月法王并肩而立。 那女子生的国色天香,姿容娇美。她上身穿着浅紫色亮绸抹胸,因为丰满,抹胸并未完全将其裹住,仍有一部分半露在外,让人浮想联翩。 抹胸与葡萄紫色的长裙链接处,是一块透明的黑纱,雪白的肌肤在黑纱下若隐若现,尽显蒙胧美感。 她的右手上臂,戴着金色的凤纹臂环,高绾的髻上,簪着亮眼的珠花,华美逼人! “那不是如花吗?”水媚讶异的转头去看容墨风:“她不是在宫中吗?怎么又到这来了?莫非她归顺了魔宗?” 容墨风的脸色瞬间变黑,暗自猜测。城里有好多人都说看到水媚变身为狐,如花曾经变过水媚,这件事是不是她在捣鬼? 明月法王原以为容墨风中了世毒之母,会死于非命,却没想到,此刻容墨风竟然毫无损的站在他的面前,他咬紧牙,阴阳怪气的道:“没想到容将军还真是福大命大之人,中了世毒之母还能活着!我很好奇,天下间除了我,还有谁能够解此剧毒?” 容墨风冷笑:“天生万物,相生相克!你以为你掌握解毒之法,那我只能送你八个字。“ 明月法王随口问道:“哪八个字?” 容墨风一字一顿:“刚愎自用,狂妄自大!“ “你……”明月法王气结,恨道:“少啰嗦!看爷爷今天扒了你皮!” 如花见他冲动,赶紧伸手拦住他:“法王,稍安勿燥!我们要依计行事。“明月法王这下安静下来。 原来,宫中皇帝病危,身子骨不中用了,无福再消受美人!如花一直不信容墨风死了,后来听说战场上又出现个叫容风的人,她便怀疑那个容风就是容墨风,所以她抛下病重的皇帝,毅然来到战场。 其实如花初来人间,就已归顺到明月法王座下,那日明月法王与容墨风一战,她看到了容墨风使用五行扇,而且看到水媚在官兵队伍中,更加令她确信,那个容风就是容墨风。 明月法王回城,如花随后便去报道,并献一反败为胜之计,这才有了今日之战。 如花纵马上前,望着容墨风又爱又恨,毫不留情的奚落:“王爷好本事,这招金蝉脱壳用的好啊!一下从容墨风变成容风,又成了除魔大将军!要知道你这可是欺君之罪!还有什么资格在此带兵打仗?“ 第一百八十一章 分别只为更好相聚 他们的将军.竟然是死去的王爷?这怎么可能? 如花的一番话,令众将士大惊!探询的目光齐刷刷的朝容墨风看去! 容墨风的脸色变了又变,右手握紧腰间佩剑,盯着如花的双眸恨不得喷出火来。他知道,此刻他万不能承认,否则定会动摇军心,随即神色一肃,恨道:“你女子真是恶毒至极!你以为你在这儿信口开河,大家就会上你的当!” 如花唇角上翘,媚眼一翻,激将道:“如果不是心里有鬼,干嘛要戴面具?即使你可以拿自己长的丑当借口,那也总丑不过你身边的那个丫头吧?人家一个女孩子长成那样,都敢以真面目示人,你又为何不敢?如果你敢当着大家的面儿,把你的面具摘了?那就算我信口雌黄!“ 闻听此言,众兵也心生疑窦,是啊!将军一来就戴着面具从未摘过?将军此举到底是为何呢? 容墨风和水媚万没想到如花会来,更没想到她一来便使出这么一 招,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 “你少在这儿搬弄是非!”没等容墨风做出反应,水媚在旁边已忍不住恼道:“你以为你是谁?我们将军没有必要因为你的三言两语,就把戴了多年的面具给摘了!” 如花不依不饶:“不摘就是心里有鬼!” 水媚轻笑:“是吗?说不上谁心里有鬼,居心不良!打不过我们便企图动摇我军心!将士们,你们说我们要不要中其奸计,让我们的将军摘面具?“ 众兵卒虽然好奇,但关键时刻还是向着主将,一口同声的大喊:“不要……” 如花一怔,没想到水媚倒挺会煽动人心!抬头紧盯着水媚:“算你狠!“而后扬声对容墨风身后的兵卒们说:“这女子可是你们将军的心肝宝贝儿!你们知道你们将军为何喜欢这个丑女吗?“众人对此事早有耳闻,听如花这样一提,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如花继续道:“告诉你们吧!她其实是个专门媚人心智的狐狸精! 你们将军被这妖精迷惑住了,而你们将军又是个比较小嚣的人,不愿意让她的美貌被别的男人看到,所以才特意让她变丑!” 原本,大家对水媚虽然有所怀疑,可因为有容墨风的保护,谁也不敢在水媚面前将此挑破!可此时,如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水媚到底是人是妖,便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 “住口!”容墨风可以允许她攻击自己,但绝不允许她攻击水媚,暴怒:“你这妖女,敢在此胡说八道!看我不收了你!“水媚急忙伸手拦住容墨风:“墨风,好男不跟女斗,让我来教训她!”水媚说罢,纵马上前,掐指便要祭出法宝。 如花心知自己不是水媚的对手,不由后退一步,抬手道:“慢着!” 水媚扬眉:“怎么?你不敢打?“ 如花咽了口唾沫:“这有什么不敢打?”她狐狸眼一转:“不过,我们能不能换一个比法?” “什么比法?“ 如花伸手从头上拨下一个支碧玉簪子,施了咒语,往空中一抛.那碧玉簪子顿时长成长约十丈的一支巨簪,柱在地上。 在场众人奇怪的盯着如花,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 如花伸手,解下自己腰间的香包,灌足法力往上一扔,香包稳稳的向前,直接落到高高的玉簪顶端。 “你到底想干什么?”水媚盯着她,心中狐疑不定。 如花莞尔一笑:“这个比试很简单,看到上面那个香包没?我们两个共同去抢,谁先抢到谁就算赢了!你若赢了我们认输不战而退。 你若输了,那同样,你们退兵,你有胆量玩吗?“听完她的话,更令水媚心中升起疑惑,她到底在耍什么把戏?莫非她有十拿九稳的把握赢自己吗? 可是现在,大家都看着呢!人家摆擂,自己担心这里面有诈,就不应战,是不是也太丢人了? 水媚深吸一口气:“你能做的了你们家将军的主吗?” “当然,“这可是如花事先和明月法王商量好的。 “那好,咱们一言为定!双方的将士都是见证人!”水媚说罢跳下马,来到那玉簪柱子前,抬头仰望。 比身法谁快吗?也是要看谁的法术更高吧!不是水媚自负,单凭本事,水媚绝对胜的过她。 如花也跳下马来到柱子的另一头,这时有人过来给她们当裁判。 “一,二,三……“ 水媚和如花几乎同时一间,脚尖点地跃向半空。但高度却绝对不一 样,水媚跳的比她高,比她快。十丈对她们两个来说,几乎眨间就可以完成的事,所以,在顷刻之间,胜负便已分晓。 水媚 以最快的度伸手夺下了簪顶的香包,也就在那一瞬.如花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得意之笑。 一股腥味从香包中传来,水媚顿觉心慌意乱,身体燥热,她当即明白过来,不好,这是狼牙粉!她松手将香包扔下,可是为时已晚,她已经着了如花的道。她纯净的内丹最怕邪气甚重的狼牙,上次内丹受损,就因为洗了狼牙水所至,这次,她虽然及时扔掉香包,入侵身体的邪气不足以令她的内丹再次受损,可是,当她落地之时,她却没能维持住自己的法术,变回了自己原本的模样。这也正是如花期待的效果。 一时间,在场众人惊艳的,目不转睛的盯着水媚,怔在原地。 水媚这时已明白,如花在正常打斗的情况下,不好给自己下药,所以才特意弄了这么一出,让自己抢有毒的香包,证明自己是妖,可见其心何其险恶! “如花!你卑鄙!你故意害我?”水媚的真面目已无处遁形.盯着如花,心头冒火。 如花媚笑道:“我哪有故意害你啊!我不过是想让大家看清你的真面目。”然后对在场众人道:“怎么样?我没有骗大家吧!她就是个迷惑人心的狐狸精!“ 而后指着众兵卒,出言恶毒:“你们的将军是个颠倒伦常,迷恋妖精的道士,这样一个道德败坏的人居然可以带兵打仗,这说起来还真是让人好笑!你们天顺王朝,没有人了吧!哈哈哈……” 如花说着催马跑回队伍,明月法王见目地达成,也不和他们打了,大声喊了声“撤“他们提前走人了。 如花他们走了,可是她简单的几句话,却挑起了兵卒们的怒气,使得队伍一阵骚动。 水媚站在场地中央,想归队,却又有些犹豫,就在这时,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我们不要妖精迷惑将军!不要,不要……“大家举矛柱地,对着水媚齐齐声讨。水媚左右环顾,面对这样的阵势,又羞又恼,气的浑身颤抖。 豆芽在队中大叫:“你们干什么?都想造反吗?” 队伍中又有人说道:“你管她叫姐姐,莫非你也是妖精?“豆芽一窒,刚要开口,被羽昊一把拉住,制止她进一步说话。 “媚儿,回来!我看他们谁敢把你怎么样!”容墨风沉稳的声音,听了令水媚心中塌实。 “将军是要她,还是要我们?”队伍中也不知谁又喊了一声。 “她不过是个妖精,将军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你们……”容墨风气结,回头望着黑压压的兵将,感觉心口堵。 没有容墨风,魔宗难消,水媚不想让容墨风为难,突然开口:“墨风,我就知道我们的感情不被世人所容!事到如今,除掉魔宗,保住江山才最重要!大丈夫志在四方,不要为了我毁了你的名声和前途!我先走了,你好好带兵打丈,有缘我们再见!“水媚说罢,旋身化为一道彩光,向东南方冲去。 “媚儿……别走……”容墨风大声呼喊。 水媚听到下面容墨风的挽留,她鼻子一酸,有泪落下,却还是义无反顾的离去了。 “姐姐……”豆芽知道姐姐此刻一定难过死了,她叫着就要追随姐姐而去,却被羽昊拉住:“别走!“ 豆芽深吸一口气:“可是姐姐……” “让她一个人静一静也好。“ 边镇小城中,水媚独自在茶楼中,手执茶杯,望着楼下街道的风景,心中憋闷。她何尝愿意离开容墨风?可是那日的情景,她只能选择顾全大局!希望容墨风能够早点消灭魔宗吧!因为她相信,他们的分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 不过,这分别的日子真是难熬,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水媚是真正的体会到了。可是虽然非常想念容墨风,她却一直忍着不和容墨风聊系,她怕一联系,她就会控制不住去找他! 思念啃噬着她的心,使她做什么都没有心情,她见杯子空了,提起茶壶一倒,却现杯中没有水了。 “小二哥,添点水来!”水媚话音刚落,从右后侧的位置,有人执着茶壶帮她将茶水倒进茶杯。 这小二来的还真快!水媚想着,望着眼前执壶的手,顿觉这手怎么那么熟悉?她顺着那只手扭头向后看去。 第一百八十二章 比翼双飞 当看到那人容貌!水媚的心脏差点跳出腔子,灵动的眼眸中透出惊喜的光芒:“墨风?你,你怎么来了?” “因为我想你了!”容墨风说罢,伸出长臂,将她揽入怀抱。手打小说['www.26dd.cn']免费文字更新! “可是两军交战,主帅怎么可以不在?” 容墨风的下颌抵着她瘦削的肩膀:“我为他们除魔,他们却容不了我的女人!那我拼来还有什么义意?在我心里,你才是我的全部!如果要我为了所谓的名声而失去你,我不愿意!墨风宁负天下,宁背骂名,也不辜负的我媚儿!” “墨风”听着他煽情的话语,靠进日思夜想的胸膛,水媚感动的泪花盈盈:“今生能遇到你,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份!” 容墨风搂紧她,轻声说:“你错了!是我的福份才对!” “是我们的福份!”两个人你侬我侬,满满的幸福与感动将两个人包围其中。他们沉浸在自己的小氛围里,好似这世间只剩下他们两个,全然将茶楼里其它的人当成了空气。 他们在小镇的东山上租了一片果园,果园中有一座房子,白天,他们侍弄果树之余,在房前开垦了一块土地,种上时令蔬菜,偶尔,容墨风还会进山打猎,改善伙食,自给自足。 晚上,他们或在园中听风散步,或花前月下,望着满天繁星.设计着美好的未来。 他们甘于这样平淡的生活,却享受着这朴实生活中的温馨与浪漫。 然而,这样的生活没过多久,这一日,容墨风和水媚刚刚给辣椒浇完水.正泼水嬉闹之时,却听一甜脆女声在身后响起:“姐姐!” 水媚心中一动,转头看去,没想到豆芽和陌炎从山下上来了。 “二妹,你们怎么来了?”容墨风和水媚停止打闹,一脸惊奇的看着他们。 两个人走上前来,豆芽拉着水媚的手,看到了旁边刚刚浇好水,越显的繁茂翠绿的辣椒秧,转头又见周遭皆是郁郁葱葱的果树,心中一阵欢喜:“姐姐,这里的田园风光可真美啊!你和姐夫真会享受!”随即嘟嘴:“哪像我们,姐夫一走,就将重任交给了我家羽昊,我们整日与魔宗厮杀,都快心力交瘁啦!哪有你们这般幸福?” 水媚一脸的宠溺:“那你们不在战场,这时过来,是不是消灭魔宗了?” 豆芽神色一黯:“如果消灭我们就不过来了!” 容墨风这时抬头,对羽昊道:“大师兄,有什么事,我们进屋去说。” 在屋内,羽昊将容墨风走后,他带兵与明月法王开战一事大概讲了一遍。 水媚和容墨风这才知道,明月法王已被羽昊带兵打败,如花被羽昊打回原形并杀死,为两个人报了仇。现在终级**oss魔宗宗主出山。 魔宗宗主的法术果然名不虚传,犹其厉害的是他用吸精**.一次便可以将数千人的精元吸掉,羽昊手下的兵卒亲眼见识过宗主的巨**力,一听说与他交战,个个闻风丧胆,上前线时,腿肚子都转筋”所以这仗没法打了。于是在此非常严峻的形势下,众将士又想到了容墨风。 不过,他们也知道,当初是他们将水媚逼走,近而容墨风才弃他们而去。所以,他们自的将当时胡言乱语,挑拨是非的几个兵卒揪出来交给羽昊,并全体请求羽昊再将容墨风给请回来。 羽昊讲明了事情的原委,和自己所来的意图,见容墨风并没表态,知道他还生气,劝道:“二师弟,你当时走时,也是让我代你打仗,最终,你还是主将,这仗还得由你来打。 其实,世人对道与妖结合是有偏见,不过,有句话说的好,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当初若不是如花挑拨,那些兵卒也不会那么激动,现在他们都想通了,你就别与他们一般见识了!” 豆芽也劝:“是啊!魔宗宗主的吸精**实在是太厉害了!他一人冲锋,我们的兵卒根本没等靠前,就被他吸尽精元而亡,现在,只有你练成的归元**,能与之抗衡,你若不出山,怕没人能治的了他们!那我们这些日子死掉那么多兵卒,辛苦打下来的城池,怕又要尽数被他们夺去了。” 水媚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伸手握住容墨风的手背:“倘若这江山若落到魔宗手里,百姓们可就遭殃了!墨风,那件事情我早已经释怀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容墨风抬头,眸光闪亮:“好,那我们即刻动身回去!” 容墨风和水媚重返军中,众兵卒仿佛又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欢喜之情溢于言表,虽然对水媚仍有几分忌弹,但打仗还要靠容墨风,看在容墨风的面子,他们也不敢对水媚稍有不敬,更何况,水媚一直平易近人,从来也没伤害过谁,人长的又美,怎么看,怎么也不像坏人! 容墨风重整旗鼓,三天后,与魔宗宗主,正式开战。 正面做战,两军对垒。容墨风还是一次得见魔宗宗主的庐山真面目。 只见他方脸阔口,剑眉虎目,枣红色的脸膛带着阴戾之感,看起来有点瘪人!他身穿褐色龙纹长袍,端坐马背,一脸威风的望着容墨风,打量了半晌,慢悠悠的开口:“明日法王是你杀的?” 容墨风一口应下,“不错,是我杀的!” 容墨风微眯双眼,眸间透出摄人的寒光:“原来你就是魔宗宗主! 今日我还是劝你早点投降,莫做无谓抵抗。到时候,我还可以向皇上求情,饶你一命!” 宗主唇角一抽,幽幽开口:“年青人,莫要口吐狂言,否则一会儿你会死的很惨!” “说这此都是空话,战场上见吧!”容墨风飞身跃到场地中央。 刚才明月法王已经跟宗主介绍过了,明日法王就是他杀的,所以宗主也报着为明日法王报仇的想法,纵身跃到离容墨风约十米开外的地方,毫不客气,闭目掐诀。瞬间天空乌云翻滚, 狂风大作。 容墨风身后的官兵一见这阵势,个个吓的面如土色,有心想退,但看着主帅在场,一个个都忍住了。 这时,一个白色的骷髅头旋转着从他袖中钻出,骷髅头的眼睛忽明忽暗,闪烁着红色的光芒,突然嘴巴一张,向容墨风咬去。 骷髅头未到,一股难闻的血腥之气已先至,容墨风闭气,快祭起五行扇。 那五行扇携着一道刺目的金光,向骷髅头打去。 惨白色的骷髅头张开瘆人大嘴,一口将容墨风的玉扇骨咬住,两件法宝就这样抵在半空。 宗主原来听明月法王说容墨风如何如何厉害!他都没当回事.还斥责明月法王是涨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可如今交上手,从没想到容墨风这么年轻,法力竟然如此了得,他只好用了十成法力与之对决!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着.天空中的两件法宝,金红交替,闪烁着炫目的光芒。 两军兵卒们都紧张的望着场上动态,这么久了,到底谁赢谁败,还真成了未知数。 这才叫旗逢对手,将遇良才!容墨风和宗主,佩服对方法力的同时,也双双冒了汗! 宗主觉得自己对付个比他小上一旬多的男子,竟然用了这么长的时间,实在是太丢面子!这样对峙下去总是不行,他腾出一只手,在空中一招,顷刻,掌中凝起一团紫光,他要用最厉害的吸精**,结束这场战斗! 容墨风早有防备,看他准备来绝招,那容墨风也就不客气了,当即将左手向天一指,大喊:“天地无极,万法归一!” 空中顿时打起一道闪电,与此同时,一道亮眼的白色光团倏然从天际直入容墨风手中。 两个人几乎同时,将自己的必杀绝招凝起的巨大能量,注入到半空中的法宝。 “轰隆……” 众人只觉刺目的光芒在眼前闪过,接下来双耳便被震的“嗡嗡”作响。 天放晴了,一切都恢复正常。等他们回过神,睁开眼睛之时,只见宗主脸色惨白,手捂胸口,嘴角已溢出了鲜血。 容墨风僵着身子站在原地,有风吹动他的衣衫轻舞飘扬,尽管他胸口闷,但他始终忍住没有吐血。 宗主抬头盯着容墨风,眼含怒火,却也有了敬畏之意,说起话来,底气明显不足:“你刚才使的是归元**!你是逍遥王,容墨风!” 容墨风不置可否,目光凌厉的盯着他:“你输了!只要你放下武器,我可以饶你不死!” 宗主忽然壮烈的大笑,神色狰狞:“想抓我,没那么容易!” 他话音刚落,一甩手,场上顿时涌出一片黑雾!当容墨风将黑雾驱散,宗主早已不知去向。 宗主手下以明月法王为的那帮人,见主心骨跑了,一个个大惊失色,扔掉旗鼓,争相恐后的掉头逃命! 容墨风带兵乘胜追击,一举,将魔宗所夺之地,全部收复!可惜没能抓住狡滑的明月法王。 容墨风大获全胜消灭魔宗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迅传遍全国。 朝中得到捷报,更是一片欢腾。 因为宗主跑了,这是后患无穷的事。斩草须除根,所以容墨风继续带人追查宗主的下落。 这日清晨,他们正吃饭的时候,门兵报告道:“将军,门口有一乞丐送来一封信,说让将军亲启。” 容墨风将信打开,当看过信中的内容后顿时喜忧参半。 水媚见他神色奇怪,开口问道:“怎么,信中都说什么了?” 容墨风将信放到桌子上,让大家看:“信中说,玄铁令在燕蓝山,如果想要,三日后正午,燕蓝山青柏坡见。” 羽昊拿信看了看,疑虑道:“玄铁令丢失这么久,也不知道到底是被谁抢了去?现在终于有了音信,做出一副想给我们的样子,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是啊!没准是魔宗余党给我们的下套!”豆芽夫唱妇随,赞同夫君的话。 水媚则轻喝一口茶,开口道:“既然有了玄铁令的下落,我们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直如信上所说,玄铁令就在燕蓝山怎么办?” 容墨风点头:“就算是魔宗下的套,我们也正好趁机将其全部消灭!” 几个人商量好后,一同起身,直奔燕蓝山。 燕蓝山青水秀,风景如画,正午,当他们赶到青柏坡之时,却十分意外的现,魔宗宗主,明月法王等魔宗余孽竟然在此,而宗主身边,这次还站了一个美貌妖冶的年轻少*妇。 “原来真是他们在捣鬼!”豆芽小声对羽昊嘀咕。 羽昊握了一下她的手,没有说话。 这时,宗主等人也现了容墨风一行人,脸色蓦然大变:“你们怎么来了?” 容墨风一怔:“难道不是你们给我们送的信?” 宗主苦笑:“我给你们送什么信了?我们也是得到信才来的。” 容墨风这才明白,敢情约他们的另有其人。看来今天又要热闹了。只是不明白,夺走玄铁令的人若不想要玄铁令,那当初为何要夺?现在把他们约到此地,到底是何用意?是想让他们为夺玄铁令互掐吗? 两伙人各怀心腹事,正在对峙之时,空中忽然传来一串银铃声。 紧接着一道亮光闪过,一身穿橙色纱裙,腰系深紫色飘带,头遮橙色面纱的女子,出现在众人眼前。 她的头有一部分编成细辫,盘绾的十分别致,髻两旁簪着精致的银制头饰。同时,她的腰间还垂了一圈小银铃铛,稍微一动,便出悦耳的铃声,给整个人增添了几许灵动美态。 容墨风和水媚等人自然不认识此女,但宗主和他身旁的妖冶女子,一看这个女人顿时傻了眼。宗主难以置信的嗫嚅:“七,七,你是七午……” “亏你还认识我!我以为你早被那个小狐狸精给迷的,都不认识我是谁了呢!”七午初看宗主,情绪十分激动,可是,##看到宗主身边的女子之后,神色立时冷了下来。 “七午,你还在生我的气?”宗主看着她,神色多少带着份内疚。 七午冷笑:“当然!最终你不还是辜负了我,选择了你身边的那个小妖精了吗?” 宗主解释道:“她当时怀了我的孩子!” 七午很激动,“可我也怀了你的孩子?” “你怀了我的孩子?”宗主的音调瞬间拨高。而宗主身边的女子,脸色刹时失去血色。 “怎么,你不知道吗?”七午压抑不住心头的愤怒:“我们分手之后,我才现我有了孩子,可是我去找你,结果你不但不见,还不承认那孩子是你的,并要求我将孩子拿掉。我当时没听话,后来你得知我生了孩子,又派人四处追杀我们母子,这些事情都是你这没良心干的,到现在,你还好意思跟我装傻?” 宗主闻听此言,惊讶莫名,一脸茫然:“这事我怎么不知道?这都是谁跟你说的?” “是他……”七午一指明月法王。 宗主立即回头去看明月法王,眉间凝起怒气,恼道:“明月法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这,宗主,这个……”事情展的太过突然,明月法王被问的措手不及,紧张的不知该怎么回答! 在七午眼里,宗主现在去逼问明月法王,那简直就是在演戏给她看,她面露不屑,手往前一伸,一块黑色令牌握于她的手中:“看好了,这可是魔宗至宝玄铁令!今天,只要你能当着我的面,亲手将这小贱人杀掉,这块玄铁令就是你的了,如果舍不得,做不到,这块玄铁令我就给他们!”说着一指容墨风等人。 玄铁令是宗主梦寐以求得到的东西,绝不会让给他人,可是,身边的女子是他孩子的母亲,伴了他这么多年,更是他的挚爱,于是他的内心开始挣扎,左右为难。 他身边的女子,听到七午这样说,吓的面色铁青,用手点指着她:“你好恶毒!” 七午挑眉:“要比恶毒,我远不及你,所以,这个大帽你不用给我前!既然你能抢走我的夫君,那么我让你死在他的手下,已经是对你恩待!” 她转头盯着宗主,继续逼迫:“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是要玄铁令,还是要这个狐狸料” “我……”宗主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七午神色一紧,不耐烦起来:“既然舍不得那小狐狸精,那就别纠结了,这玄铁令我就给他们了。”七午做势迈步向容墨风走去。只听宗主突然喊了一声:“且慢!” 七午在心中暗暗嘲笑鄙视.转头道:“怎么?想通了?” 宗主再不多言,倏然抱住身边的女子:“云梅,你可知我一直爱的是你,否则当初也不会背弃七午。” 云梅不知道宗主到底要做什么决定,只是点头:“我知道。” 宗主继续说:“云梅,我要重振魔宗,所以,对不起了!”他放在云梅背上的手掌猛然张开,用法力凝起一把黑色的匕,“噗”的一声,扎进云梅的后心。 不光云梅,还有在场所有的人都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对于宗主的心狠手辣叹为观止。 站在旁边的明月法王心中一抽,突然握紧拳头,难过的闭上双眼,没有人会知道他的痛。 宗主望着云梅惊愕怨恨的目光,轻声安慰:“你放心的走吧,以后我会将魔宗交给我们的女儿。” 云梅缓缓闭上眼睛,身子一点点向下滑去。 看到此处,七午唇角微扬,多年来压在胸口的一口恶气,终于散去。 就在这时,意外突然降临!不知何时,明月法王已转到了小王爷容成的身后,并用宝剑抵住了他脖子。 “你要干什么?快将成儿放开!”容墨风见儿子出了意外,精神一 下子紧张起来。 宗主也不明白他此举何意,莫名奇妙的看着他。 明月法王对容墨风的话置之不理,两只眼睛透出冷凛的寒光,与宗主对视着,红着眼睛大叫:“你杀死了云梅,那我今天就杀了你的儿子!” 此言一出,如晴天一个炸雷,炸的在场之人全都蒙了!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宗主大声怒吼!他不过杀了他的女人,明月法王竟然如此激动,这里面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明月法王的神色扭曲且激动,道出了其中原委:“云梅死了,人要追杀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你了。其实,我一直都和云梅想好!当初七午怀孕的事,是我悄悄瞒下的,目地是少让云梅多一个竞争对手。 后来追杀他们,也是我派人干的。七午担心孩子的安危,将孩子暗中交给她姐姐抚养,直到后来,我才查到容成的下落,在这其间,我派人暗杀了好几回,可是这小子命大,都没成功!” 直到此刻,谜底揭晓,水媚这才知道,明月法王追杀小王爷的真实目地。 当初七午的姐姐死后,七午的孩子就不见了,她一直疯狂寻找,现在才知,原来是被容墨风给收养了,如今看着容成长到这么大.一时间七午激动不已。 而对于一直渴望亲人的容成来说,突然间听闻如此身世,内心的错愕,痛苦与纠结,远远胜过现在的恐惧。 当然,最受打击的还是宗主,一想到这许多年来,最爱的女子和最信赖的手下,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行苟且之事,遭遇下属与爱人的双重背叛,且还瞒着他有儿子的事实,恶意陷害!这做为一个男人来说,而且还是那样高高在上统治魔宗的宗主,真如五雷轰顶般,无法接受! 此时,宗主的肺子都快被气炸了,暴喝道:“明月法王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赶紧把我儿子给我放了!” “放他,行啊!拿玄铁令来换!”明月法王趁机威胁。 容成是七午身上掉下来的肉,此时意外寻到日思夜想的儿子,她不允许儿子再有什么闪失,于是大叫:“好,只要你放了他,我就将玄铁令给你。” 见七午真的要将玄铁令交给明月法王,宗主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断喝道:“不可以给他!” 七午急燥:“不给他儿子就没命了。” “那也不可以给他!”宗主为了得到玄铁令,简真失掉人性。 七午怒瞪宗主,心中刀绞:“可他是你儿子,难道他的安危你都不管了吗?” 宗主虽然没有表态,但其实意图已经很明显了,在他眼中,什么都没有玄铁令珍贵。 七午对他失望透顶,突然将玄铁令往空中一抛:“你们抢吧!谁有本事抢到,就是谁的!” 明月法王一掌打开容成,纵身向玄铁令追去,宗主也不甘落后向上纵去。 容墨风却没有去抢玄铁令,而是和水媚等人一起欺身上前,将失魂落魄的容成扶住,顾着他的安危。 七午也激动的跑过来,拉住容成的手:“孩子,我是你娘,我是你娘啊!” 容成茫然的盯着七午,但见七午的眉眼,真和自己有几分相似,血浓于血,原来他的亲娘还活在世上,他知道,今天的悲具,都是他那混蛋父亲犯的错,不怪母亲。 望着七午殷切的眼神,“娘……”容成大叫一声,扑到七午怀里,母子俩抱头痛哭。 他们如何团聚不提,此时,因为明月法王度最快,他率先夺得玄铁令,宗主不甘失败,两个人落地便打了起来。宗主上次和容墨风打斗时受伤未愈,法力不比从前,眼下与明月法王斗的两败俱伤,不过到底是宗主技高一筹,玄铁令终究还是被宗主抢走。 就在宗主抱着宝贝高兴之际,对宗主彻底失望的七午,松开容成,双手掐诀,玄铁令上立时浮现出红色光符,那红光传遍宗主全身.宗主如过电般疯狂大叫,满地打滚。 他哪里知道,七午恨他,为防万无一失,才会事先在玄铁令上施了法术。现在,看玄铁令真的被他夺去,又见他为了得到玄铁令不顾儿子安危,七午恨他入骨,这才用此绝招,活活痛死他。 想必谁都不会想到,叱咤风云的一代魔宗宗主,最终竟会以这样的方式,死在自己妻子的手里! 容墨风用归元**,彻底将玄铁令毁掉!绝了后世心怀不轨之人的念想! 天下平定后,老皇帝因病驾崩,新皇帝继位,念其功勋卓越.郝免了容墨风曾经的欺君之罪。恢复了王爷身份的容墨风,正式迎娶水媚做他的王妃。当日的婚礼可谓盛大隆重,气派非凡。 到场庆贺的,除朝廷官员外,还有许多普通百姓。酒席一直摆出府外,绵延王府大街数十里。 婚后,水媚为了和容墨风长长久久的在一起,自废了一干五百年的道行,剩下的道行,使她根本没有资格去渡天劫,因为她只想和容墨风一生一世一双人,相扶相伴一辈子! 在一处远离喧嚣,风景如画的世外桃源中,水媚坐在缠满花藤的秋千上,迎着朝阳,闭着眼睛,扬起俏美的小脸。 容墨风穿着干净素雅的月白色长袍,手执眉袋,轻抬着她的下颌,细致的给她画着眉。 突然,两道光芒闪过,落在容墨风的身后。 水媚感到异样,睁开眼睛,但见面前站着的正是豆芽和羽昊。 水媚喜上眉梢:“二妹,你们太不够意思了,说好一个月后见,怎么半年了才过来?”水媚目光下移,突然现豆芽的小腹微微隆起,水媚惊喜的站了起来,凑到豆芽身边,一边摸着,一边问:“二妹,你有了?” 豆芽望着身边的羽昊,一脸幸福的点头:“嗯,快四个月了。” 水媚替豆芽开心过后,神色黯然,转头对容墨风一脸怨念:“你看看人家,呜呜,你也不卖力,我们啥时候能有啊?” 容墨风则一脸黑线,满腹委屈,他可是兢兢业业的侍候小狐狸,小狐狸竟然还说他还不卖力,他真比窦娥还冤啊! 豆芽这时拉住水媚:“姐姐,你快别怪姐夫了,因为我们种族不同,自来就不容易怀孕的,这不怨他。 不过,我和羽昊寻到了秘方,这秘方非常灵验,你看我现在.已经怀上了,我和羽昊此次前来,就是来给你们秘方的。” 水媚的神色顿时由阴转晴,调笑道:“好啊二妹,你们知道秘方,不早点告诉我!害的我的孩子,都不及你的大!” 豆芽嘟嘴:“人家不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先用自己试验一下么? 你竟然还不领情,算了,秘方不给了!” 水媚立即哄劝:“二妹,好二妹,姐姐错了!秘方给我吧!” “秘方在这,想要,自己来抢!”豆芽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好的纸条,欢笑着逃开了。 金色的阳光下,美丽的田园里,姐妹俩在院中打闹嬉戏,玩的不亦乐乎。容墨风和羽昊则抱着肩膀,站在一旁,一脸幸福的看着热闹。 当夜晚再次降临,容墨风和水媚用了豆芽带来的秘方,尽情欢好,一次一次渴求着彼此,共赴幸福的彼岸,次日,水媚拖着酸痛疲乏的身体,懒懒的不爱下床。 于是在以后的日子里,某妖经常望天感叹:“相公啊!人家只想要一个孩子,拜托,不用每天都给人家孩子啦!”